《大佬是如何养成的》 第1章 落地首府 人民公园八角亭，黄子瀚打着哈欠看着清晨的湖水，双手不停挠着昨晚睡觉时被蚊子叮咬小红点。“城里的蚊子跟乡下的一样凶啊！”没由来感叹了一句，再看看四周都是些晨练的大叔大妈，一个个的精神抖擞，自己也该干活了。起身拎起旁边帆布包，得找个地方洗把脸！没错，昨晚黄子瀚就睡在这八角亭里。至于为什么不找个宾馆住？睡公园他不香吗？又不收钱！说起来是真不香，蚊子一个赛一个猛，主要是兜里就还剩四百多块钱，住个宾馆怎么也得三五十，半个月的伙食啊！有钱也不敢这么造。何况没钱？再说了，十八岁的棒小伙，被蚊子咬几个包又死不了，花那冤枉钱干嘛？ 黄子瀚按着公园里的指路牌，不久便找到了公共厕所，洗手池里洗了把脸，双手用力的抹干脸上的水渍，手又往裤腿上擦干，转身往公园大门走去。“今天一定要找到工作了！”黄子瀚站在公园大门口，看着马路上的车流，默默的给自己打气。人民公园是首府目前最大的公园，位于首府的市中心，早上来公园晨练的人很多，外面也是车来车往，大概都是赶着去上班。黄子瀚在路边早餐店，花了一块钱买了俩肉包，顺着往市中心区域的人流，开启找工作之路！ 第一次独自来到省城，黄子瀚难免有些忐忑。昨天下了班车，之所以会选择人民公园露宿，就是因为下车时买的那张两块钱的地图显示，人民公园就在市中心，作为省会城市的市中心应该比较容易找到工作吧？嗯，这个逻辑应该没错！只是当黄子瀚逛了一个早上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逻辑有些不靠谱，愣是没发现有合适自己的工作可做。能看到有招聘的，卖衣服、鞋子、奶茶、家用电器的门店，要求都是女士优先。好吧，看来得换个地方试试了。拿出地图研究了一会，找准方向后，沿着朝阳路往火车站方向走去。 首府的七月，太阳有点毒，走得那个汗流浃背，今晚要是还在公园露宿，没地洗澡的情况下明天肯定馊了。只是在还没确定工作的情况下，也不太好随意找个地方租房子。毕竟实在是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也还有车费下广东进厂不是？想起下广东这事，村里的小伙伴也没少跟他吹嘘，往年一到过年在广东进厂打工的大部队都回家后，谈论的都是广东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容易挣钱。年后再回广东，又能带上不少还没下过广东的伙伴。黄子瀚没怎么动心，在上高中的三年里，每年看着初中一毕业就下广东的小伙伴，除了皮鞋亮一点，发型怪一点，头发颜色多一点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作为村里这一代学历最高的人，怎么都会有点与别人不一样的想法。所以高考结束在老家呆了两天，就毅然决然的揣上仅有的五百块钱，踏上了省城的班车。如果你要问为啥不想着上大学？条件它不允许啊。他的高考成绩，不说清华北大，一本肯定是妥妥的，奈不住家里穷，没钱上个毛线的大学喔。村里的同龄人初中甚至小学刚毕业就外出打工挣钱补贴家用了，就他还是因为成绩好，喜欢读书，才犟脾气硬是多上了几年高中。这年头，读书改变命运的理念还没普及到农村，能认字，会算数，早挣钱才是主流。 顶着太阳走在人行道上，闪着这些念头的黄子瀚心里稍稍有些着急，双眼不停的往路边的一排排门店上看。忽地一个门店玻璃门上大大的招聘俩字让他止住了脚步。仔细一看，一张海报就贴在玻璃上，招聘，置业顾问若干，置业经理若干。条件不限，待遇从优。再抬头，桂人地产的门头曾亮有光，透过玻璃看到门店里靠墙两侧的两排电脑，里头五六个西装笔挺的人坐在电脑前或是打电话，或是敲着键盘，黄子瀚心里有点激动，这回应该可以进去问问，毕竟招聘上写着条件不限。不像早上那些，明写着女士优先，看着都犯怵，哪里还有胆子进去问？ 小心翼翼的推开玻璃门，一股冷风吹得透心凉，还没开口，门店里坐在靠门的一个小姐姐就站了起来，柔声问道 “您好，有什么能帮到您吗？” 小姐姐的年纪不大，20岁左右的样子，瓜子脸，虽然皮肤不是很白，看起来还是蛮漂亮的。 “我看到这里写着招聘，就想进来问问还要不要人？” 黄子瀚有些紧张，脸上不知不觉的泛起了红光，低着头不敢跟小姐姐对视，毕竟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干这种事，没由来的有点怕怕。 “经理，有人面试”小姐姐朝店里头喊了一句，然后又说道 “你到里面去吧，经理在里面，他跟你聊”然后指了指门店里中间隔断旁边的门。 “好的，谢谢！”黄子瀚回道，顺着她指的方向往里走去。门店不大，靠墙的两排办公桌上每边摆了四台电脑，中间隔断前面也放着一张办公桌和一台电脑，隔断靠墙开了一个门，顺着走了进去，看到隔断后面，地方也不大，就一张长方办公桌，和几张靠背椅。长桌里头一个女人合上笔记本电脑站了起来。 “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是你要面试是吧？请坐。” 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后黄子瀚抬头道 “我是看到外面写有招聘，就想进来看看你们这里还要不要人。”经理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身女士西装，短发，肤色也是微黑，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 “还招的，我这里现在正缺人手呢。那你自我介绍以下？” “我叫黄子瀚，崇左天等县人，今年18岁，高中才毕业，没有工作过，不知道合不合适您这里的岗位？” “哟，这么小啊？高考成绩怎么样？不继续读大学了？” “成绩还没出来，不过考得好不好都不重要了，我不打算读书的。” “为什么？既然有机会上大学，不去那多可惜啊？” “家里条件不是很好。” “这样啊”李雪霞看着眼前有些腼腆的男孩子，身上洗得有些泛白的体恤，背上陈旧的帆布包，就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虽然觉得有些惋惜，要是当初自己能有机会上大学，砸锅卖铁都要上的。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容易揭人伤疤让人难看的话题，得及时打住。 “那我简单跟你说说我们公司的业务吧，我们这主要从事二手房买卖与租赁的，就是卖房子和出租房子，只要你肯学，能吃苦就没有问题。至于薪资待遇，实习期是三个月，底薪800.转正之后底薪1200.当然，实习期是不固定的，入职之后只要有业绩，就可以马上转正。不过，丑化得说在前头，如果三个月的实习期内没有业绩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们公司就不适合你发展了。当然，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肯认真做事，就不会不出业绩，外面的那些同事，就没有一个是完不成的，运气好一点的入职当月就开单了。除了底薪之外，最重要的收入就是销售提成了。这也是我们做销售的最有吸引力的地方，打个比方，如果你一个月的业绩有3万，那你的提成就有百分之20，也就是6000块的提成。提成呢也不是固定的，业绩在3到5万之间的话提成是百分之25，5到10万是百分之30，超过10万，就可以拿到百分之40.可能你会想一个月的业绩10万8万的一定很难，但是我告诉你，一点都不难。一套100万的房子，我们收的佣金是3个点，也就是百分之3，那就有3万块的业绩。只要你一个月能卖两三套房，那你的收入将会过万。照着现在首府的工资标准，这个收入将是别人的10倍。”李雪霞说完，看着眼前那张激动着的稚嫩的脸庞，嗯，搞定！这饼很圆的说。 黄子瀚确实有些激动，一个月只要能卖一套房，那就有七八千的工资，比下广东的那些小伙伴吹嘘的两三千的工资高太多了。看来是来对地方了。于是开口问道 “经理，我想问以下什么房子是二手房？” 额？李雪霞有点无语，不知道你激动个啥？好吧，毕竟刚高中毕业的小伙子，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哈。 “嗯，那我说通俗一点，假如你手里有一套房，现在你要卖掉，就属于二手房。当然这只是一个大的概念，房子的性质分很多种，不是所有的房子都能买卖，这些专业的知识，你确定来这里上班后会有人教你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你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吗？有的话你处理完了就来报道。如果没有，下午就可以直接在店面跟他们学。” “我下午想去租个房子住，我还没有住的地方。” “你想找什么样的房子？公司附近这里有蛮多的，中山路那里有自建房，你一个人租个单间的应该够了，一个月房租400块这样。” “有没有更便宜一点的？”黄子瀚尴尬的回了一句，没办法，400块实在租不起。 “再便宜一点的就只能找远点的地方了，像动物园那边，或者是友爱路那里，那里的自建房单间的话150左右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好的，那我下午去找好住的地方，明早我就来上班，可以吗？” “嗯，那行。我姓李，叫李雪霞，以后你叫我李姐或者霞姐就行。那我们明早见！”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李姐明早见。” “嗯，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的，谢谢李姐。” 看着走出去的身影，李雪霞松了口气。嗯，距离总公司对门店员工人数要求就差两个了。这年头，做个门店经理也不容易啊。招个愿意做二手房的员工更不容易了。 黄子瀚从里间出来，刚还在外面的几个人都不在了。也是，饭点的时间，应该组团出去吃午饭了吧。出了门店，拿出地图，找到了动物园和友爱路的方位，然后朝着公交站走去，现在才12点多，下午还有大把时间，所以他打算这两个地方都去找找看看，对比一下再决定在哪租，友爱路距离比较近些，先去友爱路。至于午饭？嗯，还不是很饿！在站台等了十来分钟，上了开往友爱路方向的公交车，找了个座位坐定，才稍稍平复激动的心。仔细再回想了一下面试的过程，那短短几分钟的面试时间，就决定去那上班，会不会有点草率？听说人家去找工作前还得递交简历？还有好多的问题刚才咋就忘记问了？门店里上班的员工都是西装皮鞋的，自己是不是也得这样？算了，不想这些了，既然李经理没有说，自己也就当做不知道了吧。可是要是明天去了才要求呢？到时候怎么办？哎，一听到超高的提成就飘，都忘记自己姓啥了。自己是不是块卖房的料还不一定呢。不过别人可以做，自己怎么也不会比别人差吧？只要比别人更加努力一点，肯定能比别人做得更好。悄悄握紧拳头，黄子瀚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吃苦啥的，自己肯定是不怕的，难道还能比耕田收稻谷挑粪放牛更辛苦不成？放下这些纷杂的想法，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致，无论如何，扎根省城的想法，总算迈出了第一步！下一步，就是找个窝！ 友爱利客隆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下一站友爱大树脚，需要下车的乘客请往后门移动。黄子瀚拎起旁坐的帆布包，从后门下了车。在地图上找到标注的大片城中村自建房片区，认准了路，就朝着目的地走去。 第2章 美女房东 跟想象中的都市处处高楼大厦不一样，眼前的景象感觉就像回到了县城。房子一栋挨着一栋，友爱路主干道上叉进来的路口，路只有大概两台车并排宽，再加上路边门店摆摊延伸出来的占地，一台车估计也得走得小心翼翼，电动车自行车行人扎堆走，不愧城中村之名。房子盖得也是高矮不一，比较旧一些的五六层一栋，中间各种插着新建的九层十层的，一栋赛一栋高。再往里走段距离，一道道两米左右宽的巷道，门口都挂着招牌。凑近一看，都是房屋出租的信息。都是单间配套，一房一厅户型。黄子瀚没有着急着打电话询问，而是继续在村子里逛。说实话，城中村的环境比县城的还要差一些，除了人多，走在村里完全没有城市的气息。虽然没有遍地的垃圾，但放着垃圾桶的地方垃圾堆得都看不到垃圾桶，杂乱无章的摊位，有些摊位排出来的污水没能完全流进下水道，漫延在路上飘散着不一样的味道，踩在上面都能觉得黏糊糊，虽然脚上只是一双几十块钱的劣质运动鞋，但依然觉得有些不舒服。看着地图上标注友爱村的大概面积，真要每条巷子都逛完可能一个下午都不够用。在找到了菜市和一个小型的超市之后，黄子瀚就决定不再继续逛下去了。按着原路返回，在靠主干道距离相对近的一栋新建小楼下，掏出直板诺基亚手机，照着招牌上面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您好，我看到您这楼下写有房子出租，现在还有吗？” “还有还有，你是在哪一栋？喔，你是在什么位置？”嗯，听声音应该是个大叔。 “我在皇氏乳业牛奶店旁边这个。”黄子瀚看了看四周，也就这个店比较醒目，就随口报了过去。 “你等我两分钟，我现在就过去。” “好的” 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巷子口就进来了一辆电动自行车，车上的男子五十岁左右。但是能不能不要那么随意？有点邋遢的胡须，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短袖衬衫，看凸出来的弧度表明这位大叔腰围着实不小。七分裤，拖鞋，听电动自行车发出声响的程度能判断出他这辆车年纪小不了。这应该是房东了吧？后面没见到其他人跟进来呢。看着面善的大叔晃悠的开到了跟前 “是你要租房是吧？”大叔开口问道。 “是的，您这还有单间的吗？”黄子瀚这会才确定眼前的大叔是房东。大概，这个房东比较特别一点？房东一般都是有钱人的吧？而且听他刚才的话，房子不止这一栋？可这身行头？要不知道他是房东，自己都有可能生出优越感。 “有，先带你进去看看。”大叔在门口停好了电动自行车回道，掏出一串钥匙翻了一会才找准了一把电子感应钥匙，往门上一按，推开的门往里走。这会大白天的，可是一进了大门，黑麻麻的一片，眼睛还没能适应这么猛烈的光线转换。大叔这时大脚猛跺了一下地，啪的一声，跟着声控灯亮了起来，才看得清了一楼的样貌，一楼是停放电动自行车的地方，不是特别宽敞，也就够停放二十辆左右的电动自行车，不过应该能满足整栋住户的停车需求。至于小汽车？巷子口都开不进来吧！因着四周都是房子，所以一楼只有门没有窗。跟着房东大叔上了二楼，大叔一边翻着那大串钥匙一边开口说道： “二楼这里有间单间的，租金180一个月，你看看合不合适。”说着捏着一条钥匙朝着一个房门走去。黄子瀚打量了一下楼层，有六个门，那就是一层有6个住户，而大叔正在开门的那间，是205.房间不大，进门就是整个房间唯一的物品，一张床。一扇落地推拉门隔开了窗户和厨房，厨房旁边就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间，不开灯的情况下，光线要比一楼强很多，不过住这里再大的太阳也照不进来。 “大叔，楼上的单间也跟这个一样的吗？”一眼就能看个通透，如果楼上也是这种情形，那就没有再爬楼梯上去看的理由了。唯一的区别，就是楼上采光会更好一些。 “单间的都是一个样的，不过楼上的租金贵一点，七楼和八楼还有，租金220.” “如果租的话，还要交什么费用吗？” “押一付一，其他的水费电费垃圾费按月收。” “这样啊。那我再去看看别的吧”。打扰了，告辞！押一付一，就现在这间也要360，那剩下的一百来块钱，怎么活到下个月？而且还得再买一些生活用品。 “小伙子，这个价不贵咯，整个友爱村比我这便宜的基本没有，这里是暗了一些才租这个价的。” “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他们跟我说友爱村这里才租120的。” “怎么可能，那你再去看看呗，友爱村要是能找到有120的，我这个就给你白住。”房东大叔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但是没办法，实在租不起。来到了楼下，大叔就开车走了。黄子瀚默默掏出手机，看着旁边那两栋楼的招牌，拨通了上面的号码。这回他直接问起价格，合适的话再叫房东过来开门吧。只是打了好几个电话之后，证实了房东大叔所言，就没有低于180的，而且也都是押一付一。哎，看来跟友爱村无缘了，那就去动物园那边看看。 半个钟后，黄子瀚走下公交车，动物园站到了。看看四周，不像是有城中村的样子啊？下了车直对一个叫瑞士花园的小区，对面是动物园。看了看地图，也没见有城中村的标注，难道李经理让我在这个小区里找？小区的房子难道比自建房的还便宜？好吧，进去看看，反正来都来了。这个小区应该有些年头了，外墙看着都透着浓浓的年代感。从大门进来，沿街的都是店面，早些年建的小区，还没有挖空地底建车库实现人车分流的概念，所以人跟车都走一条道。转了十来分钟，才在一个夹缝中找到了招租信息。一家家政公司，小小的门头就开在一楼楼梯边上，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坐在一把躺椅上百无聊赖的看报纸。 “阿姨，您这有房子出租吗？”黄子瀚上前问道 “有，你想找什么样的？”生意上门，阿姨放下报纸，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单间就行，越便宜约好。” “喔，单间啊。便宜的现在还有个100块的，租不租捏？”阿姨有点失望，租个100块的房子，就二三十块的佣金。不过蚊子再小也有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能去看一下吗？”一听到有这么便宜的，黄子瀚双眼发光。 “走吧。”阿姨从躺椅旁的抽屉里拿了一把钥匙，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虽然能想到在小区里100块一个月的单间跟城中村的单间会有些差距，但是这差距也太大了一点吧？这不是超出了心里预期，根本就不在想象的范围之内好吗。这是啥？地下室？一个床，一盏灯，一个门。关上灯跟晚上没有区别，即使是大白天。这个还能忍受，但是厨房呢？厕所呢？好吧！没有厨房，上厕所得去公共厕所。至于刷牙洗脸啥的，可以打桶水回来。晒衣服的话，门口走道可以晒的。放心，两三天绝对能干！看着阿姨滔滔不绝的回答了所有的疑问。黄子瀚无言以对。阿姨，就这样的房子，你租100块一个月良心不会痛的吗？这跟睡公园有啥区别？要是按个蚊帐，睡公园都比这强，而且还免费。 “小伙子，你要不要租？租的话可以便宜10块给你，90一个月。而且每个月都不用交水费的。”看着阿姨一脸你占到便宜了的表情，黄子瀚很想说这种便宜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承受不起。 “阿姨，还有其他的吗？有独立卫生间有厨房有窗能晒衣服的那种。” “系你自己讲越便越候各嘛，现在有你又吾要，真系痴线喔。其他斌有100一个月介屋比你啊。”阿姨一脸嫌弃的彪起了白话。即使黄子瀚听不懂，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阿姨，那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落荒而逃。 到了小区大门，黄子瀚对这里不再抱有希望。现在才3点不到，还有时间再附近找找。实在不行再回友爱村，180的租金，房东大叔看着面善，到时候装得可怜一点，怎么也能磨到150。 老人常说，路在口中，没有具体方向，只能找人问问了。小区大门外的路边正好停有拉客的电动自行车。 没等黄子瀚靠近，一个火眼金睛的拉客师傅就率先发问。不过他很大的概率要表错情了。 “小伙子，要去哪里？车你去啊，很便宜的。” “大哥，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自建房出租的？” “有，就前面。再往前走个几百米有个路口，沿路进去一公里这样就有的租。要不要我车你过去啊，两块钱就行。” “这么近就不用啦，大哥，谢谢你啊。”很感谢这位大哥的好心指路，奈何囊中羞涩，也只能拒绝了。 朝着拉客师傅指点的方向，摊开地图，边走边看。几百米的距离，不远，前面过个心圩江桥应该就到路口了。一路无话，只是走着走着黄子瀚感觉有些不对劲。地图上标着心圩江桥的。可是桥呢？心圩江桥，怎么也得有条江吧？是我眼瞎还是买了错版地图？好吧，不得不承认给眼下这条水沟起个名叫心圩江的大佬脑洞确实够大。站在不到20米长的桥上，入眼的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滩，中间一条水沟横穿而过，荒滩的边上错错落落的立着十几栋高矮不一的房子。目测了一下距离，可以确定那里就是目的地了。 路口有个公交站台，位子渌站，应该是那个小村的名字？沿路走了几分钟就看见房子，合不合适得去问问了。依旧是熟悉的招租广告牌，二话不说就打起电话。 “你好，我在位子渌看到您这有房子出租，想问一下单间的租多少钱？”单刀直入，不多废话。 “单间120一个月。”年轻女人的声音，有点好听。 “您在这吗？我想看看房子。”120，符合心里预期了。只要不是瑞士花园那样式的，就不找其他的了。 “我5点这样才能过去到，你要等吗？” “好的，我在这等吧。”现在三点钟，旁边还有其他的房子，可以再去问问对比一下。她这120，旁边的应该不会贵太多。再去周围转转熟悉一下，两个小时不难熬。 4点50，还有十分钟。黄子瀚站在楼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已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主要是因为小村子真不大，挨个打过电话也只要了不到半个钟的时间。中途还发现了个卖水果蔬菜肉类的小门店，以及卖生活用品的便利店，已经可以满足他日常所需。最重要的是其他家的房子单间最低的也要150.所以，只能等。 5点半，黄子瀚看着停在眼前的小轿车，很山鸡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牌的车，只能默默祈祷，这回一定要是房东了。 “是你要租房子吧？”这时从车上下来了个美女。是的，黄子瀚很确定。淡黄色的波浪卷长发，瓜子脸带着点婴儿肥，细眉大眼长睫毛。肤色很白，上身白色的吊带装，前胸勾勒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d？f？没经验判断不出来，反正就是大，很大。下身紧身牛仔库，勒出的弧度就像是成熟饱满的水蜜桃。脚上搭着一双拖鞋，城里的房东拖鞋是标配？大致一米五几的身高，很符合南方水乡女子的正常标准，整体看着，很丰满!应该有二十六七岁吧？妥妥的少妇一枚。 “是的”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没能压下加快的心跳。 “房子在3楼，302，你自己上去看吧，门没关。觉得合适了下来找我。”房东进了大门回头对黄子瀚说道。 “好的”越过房东身旁，黄子瀚自己上了楼，没敢回头看房东，虽然很想回眸那么一眼。自建房的单间，跟友爱村的长一个样，配置也都只有一张床，只是多了一扇窗，房间显得很是亮堂。就这了，不带犹豫。 “房东，我就租那间了。”下了楼，房东拿着本子正在对着一楼住户门头的电表写写画画。 “嗯，房租连带押金，两百块，你到外面复印一下身份证，我要留一张复印件。”房东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 几分钟后，黄子瀚拿着身份证复印件并着200块钱，交到了房东手里。从房东手里换来了房间钥匙还有一张收据。上楼来到房间，坐在床上，掏出了帆布包里的巨款以及口袋里的零钱，开始计划着巨款的用途。至始至终，都没知晓少妇房东的名字。 刘馨轻车熟路的抄完一楼住户门头的电表，看了看时间，还有个把小时住户们都应该回来的。今天是31号，月底统一收租的日子。平时跟家人都住在琅西，只有在收租的日子才会过来。租户碰到像什么灯泡水龙头坏了之类的小问题，都是租客自己解决，哪有空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有空也不来，房租收的比别人低，还想怎样？最后一间房也租出去了，可以收回外面的招租牌子了。收完租，约上小姐妹吃饭泡吧？半个月没去了。至于回家？孩子父母带着呢！老公天天忙得十一二点才下班，回去那么早干嘛。乱七八糟的想了想，蹭蹭上二楼继续抄电表。房东的日子就是这么枯燥无味！ 黄子瀚坐在床上，细数着这两天的花用。昨天到省城的路费63块，搭一趟公交2块，晚饭四个包子加一瓶水3块。今天两趟公交4块，早上两个包1块。刚刚交的房租200块。还剩227块，这是现下黄子瀚全部的身家。等会还得买些生活用品，拖鞋，牙膏牙刷，洗发水沐浴露，洗衣粉，水桶衣架，草席，笔记本和笔，还有晚饭…卧槽，怎么还得买这么多东西？等等，床上这张草席虽然是别人用过的，破是破了点，但还能将就，草席划掉。洗发水沐浴露这俩换成肥皂吧，肥皂便宜，还能洗衣服。谁规定了肥皂不能顺便洗头？洗发水沐浴露洗衣粉划掉。不知道衣架有没有论个卖，拢共也就三套衣服，身上穿一套，包里还有两套，换洗勤快点，五个衣架够用。其他的怎么都得买了。拖鞋5块应该可以了。牙膏买小点的，省点用应该能撑两个月，加上牙刷3块，没毛病。肥皂2块，水桶5块也差不多，衣架如果不能单卖一打也要4块，笔记本加笔3块，晚饭买俩大馒头，再买瓶水得2块。得再花24块啊，还剩203。工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按理怎么都得一个半月左右，先预两个月吧。那就一个月101.5。一天才3块生活费，要命了。不对，下个月的房租呢？得先把房租留出来啊，120块，水电费啥的算10块？73？黄子瀚苦着脸倒在床上。下广东多好啊，包吃包住包路费呢！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吧。早上起早点，走路去上班，下班了照样走路回家，十几公里的路，两个小时搞定，可以省下摇公交的钱。早晚吃两餐，包子太小不顶饿，馒头就可以，那一天2块够就够了，口渴了公司有饮用水能解决。那一个月60，嗯！能行！不管怎样，先熬过头一个月了再说。出发，花钱去！ 2008年7月31日，黄子瀚落地桂省省城南宁市。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一地鸡毛蒜皮。 第3章 上班首发 早上6点，在学校的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黄子瀚从床上摸爬起来，匆匆的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拎上包就锁门出发。天微亮，路上的行人车辆还不是很多，就像唤起丛林早起的鸟儿。行色匆匆的奔往各自的目的地，格外显得生机勃勃。照着地图跋涉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了昨天面试过的桂人地产。这会才八点十几分，还没开门，来早了。那就先去吃早餐。在路边的阳光早餐店买了两个馒头，黄子瀚就回到门店前啃着馒头默默的等着。八点四十，就看到李经理从不远处停车场的出口走了出来，看来应该是开着小汽车来上班，能当经理果然是不一样的。 “李姐，早上好”看着经理走近了，黄子瀚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小黄，你来这么早的？”看着眼前的小伙子，李雪霞才想起昨天忘记告诉他早上的上班时间是9点。 “也才刚到的，平时是9点上班吗？” “是的，以后9点前到公司就行.” “嗯，好的.”等经理开了门，黄子瀚也跟着进了店里。 “等会他们都到了，开过早会后我再给你安排个师傅带你，你找个位置坐，先大概看一下公司业务流程。”说着从隔断前台的桌面上拿了个文件夹递给身后的黄子瀚。 “好的”接过经理手里的文件夹，在靠门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经理忙碌了起来没有继续开口说话，黄子瀚也就默不作声，实在是不知道能说啥。翻开文件夹默默的看了起来。入眼的是房屋租赁流程。就三步，带看，签租赁合同，收齐佣金。下面是流程的具体解释。带看就是销售员预约好客户和业主，带客户上门实地勘查目标物业。直白点就是约好客户和业主，在约定的时间里带客户去业主那看出租的房子。签租赁合同是客户看好房子后，决定租下就跟业主签定租赁合同。合同是三方的，业主一份，客户一份，公司留一份。最后一步就是收齐佣金。佣金的标准是一个月的租金，业主客户各出一半。收齐佣金后将合同与佣金交回公司，一单租赁业务就算完成了。租赁业务比较简单，很容易理解，半页纸就陈述完了。翻开下一页，就是房屋买卖流程，带看，收意向金，签订买卖合同，收佣金杂费，房产评估，贷款申请，银行面签，缴税过户，抵押贷款，房屋交付。有点复杂的样子，再往下看具体解释。带看流程跟租赁的一个样，客户看房后觉得合适，先收取意向金，毕竟一套房子几十上百万，很难直接收到定金，看合适了怎么都会再跟家人商量，收取意向金就容易锁定客户和业主，避免客户跳单，也能避免业主再把房子卖给其他人，顺带着给客户些考虑的时间，毕竟意向金可退，客户容易接受。等到客户决定要买了就可以签订买卖合同，将意向金转成定金，再收取足额佣金和其他交易过程所产生的费用。房产评估是收齐费用之后，由评估公司上门进行房产价值的评估。评估结果出来后就可以去银行申请贷款，按政策首套房可以贷款百分之八十，二套房百分之七十，具体贷款金额看客户情况而定。贷款申请批复之后，就去银行面签，面签的意思是买卖双方本人亲自到银行签订贷款合同。签好贷款合同，下一步缴税过户，过户之后拿到新的房产证，就可以去银行办理房产抵押贷款。这一步走完，剩下的就是房产交付。房子交付到新业主的手里，交易流程结束。整个房产交易的流程走下来，大概需要花费一个半月的时间。房产评估到出结果，需要7个工作日。贷款申请到银行出批复，也要7个工作日。房产过户之后等到新房产证出来需要15个工作日。房产交易过程中所产生的费用有几大项。服务费，也就是佣金。佣金的标准是房产交易总价的百分之三，买卖一百万的房子，佣金三万。贷款服务费，为客户办理按揭贷款所产生的费用，标准是根据客户贷款额度的百分之一，贷款一百万，收取一万的贷款服务费。评估费，按房产评估总价值的千分之五，正常情况下评估价值跟交易总价一样，评估一百万的房产收五千的评估费。税费，房产交易中房管局照规定收取的税费。 契税，90平方（含90）以下的房子，普通住宅按房产总价的百分之一收取。90到140平方的房子，普通住宅按房产总价的百分之1.5收取。超过140平的，按照房产总价的百分之三收取。（一般由买方支付） 增值税，从取得房产证开始计算，满两年的免征。不满两年按交易总价百分之5.6收取。（一般由卖方支付） 个人所得税，名下有多套房产，按交易总价的百分之一收取。（一般由卖方支付） 满五唯一的房产，卖方名下仅有一套房产，并获得房产证超过5年，免征个税增值税。 除开这些大额税费，还有一些例如印花税，制证费什么的都是小花头。交易过程中，所产生的费用，由买卖双方商定支付的比例。 黄子瀚看完这些罗列的步骤以及详解，字面上的意思都能看得懂，但内里包含的意思就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了。正好这时其他的同事也都陆陆续续的到店，看着他们轻声的招呼玩闹，不知道该怎么插话。差不多9点，人应该到齐。店里就9个人，包括黄子瀚和李经理。三女六男。两个女孩子年纪都不大，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五个男的，其中两个年纪偏大，跟李经理差不多，三十来岁，另外的三个也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只是相对黄子瀚，这些都是哥哥姐姐啊。男的叫哥，女的叫姐，错不了。 “好了，都到齐了，找位置坐好，开早会。”9点一到，李经理放下手头的活，站起来对着大家喊了一声。众人也都找了位置坐下，放下手头的早餐，拿出笔记本和笔，正襟危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两排电脑办公桌，每边四个，李经理在隔断前台，正好够坐。 “今天来了一个新同事，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李经理发完话，看向黄子瀚。黄子瀚双腿有些发抖的站了起来，紧握的拳头，微红的脸颊，紧张。 “大家早上好，我叫黄子瀚，来自崇左市天等县，今年18岁，还没有参加过工作，希望大家能多多关照。”说完一屁股就坐下，才松了一口气。李经理这时带头鼓掌，接着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大家也自我介绍一下，让新同事认识认识。”李经理又道。 “欢迎新同事加入我们这个团队。我叫黄海飞，跟你本家，叫我飞哥就行。以后有问题随时可以问我。”黄子瀚这排里头年纪稍大的男人站了起来对着黄子瀚说道。他坐下后他旁边的人也随之站起来。 “我叫赵建武，喊我武哥就好。”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都起来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人不多，很好认。两个年纪大点的，黄海飞，赵建武，三个年纪小点的，任航，何元浩，兰伟荣。两个女孩子，昨天进门时打招呼的那个叫农丽明，另一个刘俏兰。 “今天1号，新月份又要开始了。上个月咱们店里的成绩比起其他的门店要差很多，只有飞哥和武哥有业绩，其他的小伙伴都挂零。当然，这也不能怪大家，都还是新人。飞哥跟武哥比你们入行久，经验丰富，能力也很强，要多指导其他的小伙伴。你们在开展业务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我不在的时候，要及时跟他们请教，做销售的，得学会不懂就问，这样才能快速成长。好了，老惯例，做一下上个月的总结。飞哥先来。” “上个月成交了一套文华园的房子，还有两个租单。那房子总价也就85万，佣金收齐。两个租单佣金总共3800。这个月发提成了我请大家去吃大餐。目前手头在跟住两个意向客户，都已经带看了几回，这个月应该能拿下一个。租单的话只能随缘了。这个月的计划就尽力促成手头的意向客户，再开发其他的客户，多带看，争取多开单。” “飞哥，我们要去吃自助。” “不吃自助，去吃西餐。” “去桂小厨” ...... 黄海飞大致的总结了上个月的业绩，顺带简单的做了这个月的计划，大伙听到他说发提成请客吃大餐，都七嘴八舌的起哄乱提意。黄子瀚则是心算了一下飞哥大致能拿到的提成，5800，加上底薪1200，7000块，这么哇塞的嘛？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 “好了，咱们坐等飞哥安排，武哥，到你了。”李经理一下镇住了场面 “有点不好意思哈，上个月只有5个租单，手头的买房客都还在跟住，带看了几回都没合客户的意。这个月得多挖几个房源，好配房给客户，只要有合适的房源，七八成是可以成交的。这个月预期是能成交一个售单，租单就不好强求了。”说完赵建武也坐了下来。 “阿浩，到你了。” “我上个月还处在学习的阶段，飞哥也尽心带我，做业务普遍会遇到的问题飞哥也教会我怎么去自己解决，这个月我可以出师了，我会努力争取这个月出业绩。” “嗯，加油！伟荣，到你。” ...... 接下来的几个小伙伴，都跟何元浩的总结大同小异。原来除了飞哥跟武哥是老手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才来了一个月，农丽明只比黄子瀚早来了七八天。黄子瀚顿时感觉压力小很多。算是找到了同类？ “今天的早会就到这里，手里有客户的多联系客户带看，手里还没有客户的就多打电话，系统里的，网上的多找找。争取早点开单。飞哥你辛苦一点，新人就交给你了。小黄等下你跟飞哥聊聊，听他安排就行。散会！” 半个小时的早会，在李经理的一声散会下结束。大家都各自忙碌了起来，没吃完早餐的继续吃早餐，吃完早餐的熟练的打开电脑，键盘上一顿按。黄子瀚收起笔记本，绕过办公桌来到里头飞哥的座位旁，问道： “飞哥，接下来我该干嘛？” “你买有地图吗？”飞哥合上笔记本，抬头回问。 “有的，首府全市地图” “那就好，前面7天你得先跑盘哦。做为一个房产销售，你要熟悉楼盘的具体位置，以及楼盘的规模。最好能清楚每个楼盘的栋数单元楼层户型，为以后带看做好准备，这样才能事半功倍。省得到时候客户一咨询才临阵磨枪，这样给客户的印象就很不专业了。走好第一步，剩下的再慢慢学。所以，奔跑吧少年！你自己规划一下跑盘的路线，7天的时间里尽量多走几个盘。到时候我会检查的！” 出了门店，黄子瀚摊开地图，仔细的看着地图上标记有小区的点，再用笔把点连成线，确定了今天要走的路线，抬步向前，说来也是悲催，交通工具没有，公交车没钱摇不起，只能靠双腿。 早上10点，太阳已照满大地，微热。日头再烈，也阻不住人向前的心！黄子瀚上班的第一天，从脚下开始。 第4章 白捡租单 “喂，陈先生您好，我是桂人地产的小黄，请问您现在还需要买房吗？” “不需要了谢谢啊.”嘟嘟嘟… 这会黄子瀚在店里，拿公司的座机打着电话。客户的号码来自公司系统里公客池。系统公客池里的客户，都是公司其他同事跟不下去了才从自己的私客中转化过来的。要不是买房意向不强，要不是已经买了房，再就是已经不打算买房的。所以想从里面找出准客，无疑是大海捞针。再一个客户来源，网上有客户发布的购买信息一天也就那么几条，接受一堆中介的电话轰炸洗礼过后，只要是听到中介打来的，立马挂电话，都懒得搭理你。他不像飞哥和武哥那样有钱开网络端口，发布出售信息就能坐等客户主动打电话进来。900块一个季度唉，他浑身上下就只剩29块，晚饭还没吃。没办法，又没有其他的客户来源，所以只能在大海里使劲捞。只是捞了十几天，别说鱼了，虾都没有一只。更可气的是公客池里的号码快让他打没了。眼下就剩十几个没打，过了今晚准没。 黄子瀚看了看电脑屏幕的时间，8点了。其他的同事早已经下班回去。他是通过这阵子打电话总结出的经验，晚上7点到9点这段时间，拨出去的电话百分之八十都会接通，比白天打电话效率要高很多。所以他都会10点才关店门回家的。今晚就不打了吧？黄子瀚想着。能每天打五六十通电话坚持了十几天，公司的几个小伙伴都挺佩服他。像任航何元浩这几个仔，每天完成公司规定的二十通电话量化都难受得跟吃饭吃到蟑螂似的。不过这活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好说一些的还跟你客气的拒绝，不好说话的直接张嘴就骂。农丽明上回就被骂得委屈直哭，经理好一通安慰才止住，后面连续好几天都不敢再打电话。像黄子瀚这样的，除了收获佩服，还有暗中的嘲笑。打最多的电话，挨最多的骂，却没有回报。就靠着也许下一个就是准客的念头才让他坚持了十几天。只是眼看着公客池电话快打完依旧没有任何效果，不免也会泄气。今天23号，再过几天又到交房租的日子，下个月咋搞？今晚晚饭不吃了吧？唉，黄子瀚一想到这，叹了口气。收拾收拾，下班回家。得好好想一下换个方式去拓客，既然公客池捞不到鱼，就换个有鱼的池塘。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加油，你一定行的！ 就在黄子瀚起身进去关灯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个中年大叔，四十多岁，方头大耳，板寸头看着相当精神，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手腕上的手表，腰间的皮带扣，脚上的皮鞋映着灯闪闪发亮。看这身行头，是个人都知道，大款来了。 “哎，小哥，你要下班了？我刚才在民族商场对面看见两间临街的铺面空着，想问问你这能不能联系上业主，我打算租下来。”没等黄子瀚出声招呼，大款哥开口问道，北方口音，听着就很豪爽，只是怎么不叫靓仔呢。 “大哥您先坐，我得看看系统上有没有才行。”黄子瀚回身走到办公桌前，麻利的打开电脑。趁电脑开机的时间，又进里间打了杯水放在大款哥面前。 “大哥您喝杯水，您说的铺面是在民族路这边还是在人民路这边？” “我哪知道叫什么路，反正就在民族商场对面，旁边还有个万兴酒店。” “哦，我知道了，那是民族路，不过我这没有找到登记信息。”黄子瀚翻着系统里有关铺面的信息，检索不出那个路段有商铺出租。 “这是我的名片，你尽快帮我找找业主，找到了给我电话。”大款哥一听找不到人就起身从黑色公文包里掏了张名片放在桌上，风风火火的迈开大步出了门。北方人这点挺好，不废话。 等到大款哥出了门，黄子瀚麻溜的收起名片，关了电脑，拉了电闸，拎起背包关上店门飞快的冲了出去。去干啥？当然是去大款哥说的那个位置看看那两个铺面。一般空铺业主要想出租，都会在门上贴个招租信息。大款哥没看到可能是天黑没注意到角角落落呢？民族商场离门店不远，桂人地产的门店在金山广场的一楼临街，两者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虽然不能按直线距离那么去走，但是黄子瀚腿脚快，每天上下班四个小时的步行，跑盘那七天时间锻炼出来的效果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到5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两间空着的铺面，借着路灯的灯光，从落地玻璃墙面看进去，依稀能看到里面的形境，一间之前应该是做餐饮的，另一间应该是开便利店之类的，只是现在里面都已经搬空，地上还遗留着上任租户没搬走的零碎。看那架构，应该是一间隔做两间出租了。毕竟在市中心，租金不便宜，两间铺面加起来怎么也都有100平，两个铺面一起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看来大款哥果然不是一般人。那是否有可能两间铺面都是同一个业主呢？黄子瀚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找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任何业主的招租信息。敢情不是大款哥粗心，是业主压根没留有联系方式。难道是业主不打算继续出租？还是没来得及贴出招租广告？看着空荡荡的玻璃墙面，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也好，要是业主真贴了招租广告，大款哥早看到了，那还有自己啥事？明早找经理飞哥他们问问，能不能找到业主。整理好心情，转身回家。 “李姐，问你个事呗。”第二天早上，黄子瀚逮住了又准备要出门的经理问道。 “什么事你说？”这小子能有啥事？难道要签单？没可能吧？李雪霞平时不怎么在门店呆着，早上过来上班打完卡，小伙伴们没有太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出马的话，她也要出门跑业务的。经理也得赚钱不是？ “民族路那有两个空铺，就在民族商场对面，万兴酒店旁边，有客户想租，但是我找不到业主号码。怎么办？” “门上没贴有招租信息吗？” “没有。”有还问你干啥哦，早上上班前还特意转过去又看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有具体的门牌号吗？” “民族路1-3号。”门牌号这种重要的信息，作为一个努力成为优秀经纪人的黄子瀚么得可能漏掉。 “晚点我帮你找找，找到我给你电话。”说完李经理就出了门。 “好的，那我等你消息。”不行啊，万一李姐不给力的话煮熟的鸭子不是要飞？再去找飞哥问问。才上班，大家伙都还没出门。经理一走，顿时各个都变了形象。原本都还正襟危坐看着电脑查房源的查房源，找客户的找客户。这会，农丽明翘起二郎腿，刘俏兰大口的喝皮蛋瘦肉粥，何元浩兰伟荣任航哥几个则组团去门口抽烟，武哥进了里间打水，就只有飞哥还在位置上写着笔记。快月底了，这个月跟中了邪似的，一个个都没有开单，所以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太多的笑容。20号的时候已经发了工资提成，但是飞哥的大餐承诺还没兑现。估计是还没开单正憋着气。大家伙也不敢在这档口去提让他请客的事。 “飞哥，民族路那有两个空铺，就在民族商场对面，有没有办法搞到业主号码？”走到飞哥座位旁边轻声问道。 “业主没留有电话就只能找物业了。不过那里好像是自建房，应该是没有物业统一管理的。你可以去旁边的门店问问认不认识那个业主，运气好的话能找到，怎么了？有客户想租？那里租金不便宜哦，搞他为。”飞哥停了笔，坐直了身子回应道。 “我也想搞啊，可是找不到业主还是废废。要不你也找找？五五开怎么样？”差不多一个月了，跟几个同事相处得还行，黄子瀚也没有了初时的拘谨，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小瀚瀚，我找到的话是不是也能五五开？”飞哥还没回话，坐在对面的刘俏兰听到话后大声问道，不过小瀚瀚这叫法让黄子瀚不敢恭维，已经抗议了几次，不过抗议无效，也只能听之任之。 “什么五五开？”这时外面的三条友抽完烟刚跨门进来。 “小瀚瀚说民族路那里有两个空铺，他有客户想租，谁找到业主他就跟谁五五开。”刘俏兰解释道。 “真不真？”这是任航的 “在哪里？先去看看为.”这是兰伟荣的 “走为，一起去看看。”何元浩接上 “小瀚带路，反正不远。”武哥这时也从里间走了出来。 “你们去吧，我大概知道是哪里的铺了。”飞哥果然是老手！ 好吧，既然都想去看看，那就走呗。刚好也能打发点时间。随后，7个人就乌泱泱出了店门。一个钟后，7个人又灰溜溜的回到了店里，研究了一路，都没弄出个所以然。情况跟飞哥说的丝毫不差，问遍旁边商铺的租户，没有认识业主的，只知道这两间空铺前天才搬走。自建房除了业主自己贴招租广告，不然还真找不到业主。受到打击，众人也都没了兴致。各就各位后，也都开始各忙各的，打电话，浏览网页找客户，找房源都是日常基操。 临近中午，黄子瀚又出店门。不是要去忙事情，而是躲饭点。店里的同事一到饭点，都喜欢组团去吃午饭，而他？算了，不说了。能躲就躲吧！连续十几天都是这情形，其他同事估计也都能看出了端倪，不过没有人提过这茬。算是给他留了颜面。趁着躲饭点这个时间，又去空铺那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收获，于是只能在附近浪荡。将近2点才慢腾腾的回到店里。下午是放飞自我的时间！飞哥跟武哥带着俩妹纸还有何元浩这个灯泡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的两头狼，也是准备出门的架势。听着聊天是预备要去网吧开几盘cs。看来是准备放弃治疗了。 “小瀚，一起去撸几把不？”收拾完毕的兰伟荣问道 “你们去为，我得研究一下去哪搂那个业主才得！” 我也想去啊，可惜实力它不允许！ “那我们走了哈！” 门店里一下变得空荡荡！没办法，浪不起来只能蹲在店里。也许还能抓到几个上门客！说来也是奇怪，来上班快一个月了，还是他每天都呆在门店的情况下，除了昨晚的大款哥，愣是没碰到过上门客！是门店的风水不好？上门客也是一条重要的客户来源啊！只要一上门，百分之九九都是准客！除了怪风水，还能有其他解释吗？行吧，既然客不主动来，那就只能主动去找客！下午不是打电话的好时机，所以黄子瀚开了网页，在论坛或者贴吧里查找同行前辈分享的从业经验，认真的做上笔记，以便日后沿路找马。 时间飞速流逝，又是七点。其他同事回来打完卡都下班回去了。已经没有电话可打的黄子瀚也决定下个早班。收拾妥当，关灯关门，收工回家！当然还得再去空铺那里再转一圈，不然回去了肯定睡不着。不期望奇迹的发生，只是不看一眼心不安啊！离着空铺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眼尖的黄子瀚看到了玻璃墙上与中午不一样的地方。一小块a4纸贴在那里，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但是肯定写有字。心跳默然加速，双腿不听使唤的跑了起来。凑近一看，上面写得歪歪扭扭的铺面招租，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掏出手机，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按了拨号键。 “对不起，您的号码已停机，请及时充值。”我艹，忘了这茬。月初扣月租的时候手机就停机了，没舍得交话费，要10块钱呢！不管了，这会他一刻都不想再拖，回门店用座机都不想！跑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张十块钱的充值卡，一顿操作猛如虎，可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将近10分钟才搞定！这么一折腾，原本还略带激动的心已经变得平静。再次拨通了电话。 “您好，您在民族商场对面的商铺在出租是吗？” “是啊，你是中介还是你要自己租？”上了年纪阿叔的声音。 “我是桂人地产的小黄，我这有客户想租您的铺。” “我不单租的喔，要租就要两个一起租。”果然，两间铺面都是同一个业主。 “我的客户就是想两间一起租的，您这两间铺面多大？租金怎么算？” “120平，200一平方，押二付三，一年起租，20天免租期，中介费我只出一万！如果客户想讲价的话就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不愧是房东，太懂行，老霸气了。家里的铺面绝对不少。 “行，我跟客户说一声，如果没问题的话，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早上10点之前，下午3点之后都可以。” “好的，那回头我再打电话给您！” 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翻出了大款哥的名片。王金龙！嗯，这名字很北方！ “喂，王哥您好啊！” “哪位？” “我是桂人地产的小黄，昨天您让我找那铺面的业主，我已经找到了。” “业主怎么说，那俩店是一起的吗？” “两个铺面是同一个业主的，一共120平，租金250一平，押二付三，一年起租，免租期20天。” “租金有点高啊，能不能再少点？” “方便告诉我您的心里预期是多少吗？这样我才好跟业主砍价！” “200吧，免租期最好能给30天，一百多平装修起来20天够呛。啥时候能签合同？” “业主明天早上10点之前都有空。” “早上啊？早上我还有点事，走不开。下午吧，约个下午的。” “那行，我先问问业主您开的价格他同不同意！” “你这样跟他讲，200块一平方，免租期30天，行的话明天下午就把合同签了” “好的，回头我再给您电话。”百分之七十的概率能成！激动中！慌忙又拨通了房东阿叔的电话号码。 “喂，阿叔您好啊，我是刚给您电话的桂人地产小黄。” “怎么说？” “价格客户同意了，只是免租期能不能再多给他10天时间？20天装修那么大个铺面时间有点赶。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下午就能签合同！” “行吧，我也懒得再找其他了。” “那时间定明天下午3点？” “3点半吧，我出门也要点时间。你们公司门店在哪里？” “在金山广场针织商场大门旁边。” “嗯，知道了，明天我到点过去。” “好的，那不打扰您了。”奥利给，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了，剩下的百分之十留给意外。 “哎王哥，业主已经同意了，明天下午3点半他有空。您这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你算一下我要准备多少钱？” “13万4千” “行啊小伙子，数算挺快，那就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作为未来优秀的经纪人，算这点数洒洒水啦！不值得夸赞哈！！ 再打通电话，就可以放心回家！ “李姐，晚上好啊！” “小黄啊，怎么啦？” “明天下午要签个租赁合同，需要你坐镇把关！” “真的假的？哪里的房子？” “就早上我跟你说的那个铺面嘞！已经约好客户业主下午三点半到店里签合同了！” “行啊小黄，准备成业务精英了！明天我哪也不去，就在店里等着！” “那说好了哦？” “还能放你鸽子不成，不放心明天你拿锁把我锁在店里！” “不至于，最多你去哪我就跟哪！我先回家啦！” “你还没回去？那早点回吧，路上小心哈，拜拜！” “拜拜！”搞定，收工！黄子瀚心情瞬间飞起！连带着看夜景都觉得格外绚丽多彩！！脚步轻盈的走了几百米远，忽的停下了脚步，又折回来，撕下墙上那张4a纸，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又转身走向回家的路！别误会，这招是飞哥教的，他原本是不会的！ 第二天，煎熬了一个上午的黄子瀚，终于等到了三点半！站在店门外两眼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一身款爷装备的大款王哥正缓缓走来，另一个方向，疑似房东的阿叔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为何能在人群中锁定他？盖因他脚上的拖鞋！等到两个人都到了店里，才确定那百分之十的意外不会出现！店里其他的同事依旧不在，大部分都在为开单而努力，小部分可能在奋力敲着键盘。李姐熟练的拿着合同在跟俩大佬解释条款，黄子瀚则是端茶倒水的小二，站在旁边等候吩咐。最终双方都没有疑义，大款哥对于自己要多付2000块的中介费也很大度的没有计较，顺利的签完合同。收完了费用，最后一步就是跟着客户业主去往银行，见证一下客户按照合同给业主足额转账履约后，才算结束！ “小黄，恭喜开单哈！”店里，李雪霞收好合同后笑着说道，还好，不用再担心这个月业绩挂零了，不然都不敢回总部开会。 “同喜同喜！李姐，我想预支500块工资可以不？”开单了！有底气！ “没问题，等会给你！再接再厉，你要是能再开一单，这500块算奖励！怎么样？” “李姐，你太看得起我了，这单算是白捡的。” 6点半，黄子瀚难得正常准点下班。嗯，以后都不用再走路上下班了，摇得起公车。在村子里的快餐店打包了一份快餐，一肉两素，8块，吃得起！ 8月25日，白捡的第一单，波澜不生！！ 第5章 再遇房东 自从两天前在李经理那预支了500块后，黄子瀚再也没有躲饭点。有条件吃饭谁也不愿意饿着！开单的第二天中午，花了100块请大伙简单吃个午饭后，正式宣告加入饭点组团吃饭的队伍！这天，跟同事组团吃过午饭，回到店里，又七嘴八舌的讨论下午去哪里扩展业务。农丽明和刘俏兰估计是吃定了飞哥和武哥。 这阵子只要俩人出去带看或者实勘都会带上这俩姑娘。另外那三个棒小伙，正处在爹不疼妈不爱的境地，变得有些懒懒散散。任航和兰伟荣这俩货貌似已经连续几天下午都去网吧大杀四起。何元浩偶尔会跟飞哥或武哥出去，大部分时候不知道他去哪。李经理虽然不经常在店里，但对店里的情况却了如指掌，只是她没多说，貌似是奉行大浪淘沙的人才养成计划？黄子瀚看不明白。 他也想跟这飞哥或武哥出去，做跟班学学经验，只是这俩大部分时候都是带着俩女孩子，他抢不到。像何元浩这样自己开电车跟着去也可以，奈何他没有电车，所以只能窝在店里。他很明确，下个月发了工资提成，立马去买辆电车，不管是以后去带看实勘或者是拓客，都需要用。不过还没到下个月，所以再怎么下定决心也还得再等二十来天。 白捡了一个租单，是这份工作带给他的最大一份善意。生活水平一下子提高了一个档次！虽然只是从挨饿的基础上提到勉强温饱的水平线，对于他来说却是最大的激励！至少现在摇得起公车，吃得起午饭，菜单不再是馒头。虽然跟不了飞哥和武哥，但今天他也不打算留在店里。通过这两天的总结了一下网上同行前辈们分享的经验，找到了一条貌似可行的路子，贴小广告。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古方治阳痿，偏方疗痔疮的那种小广告。在店里摸了二十天的电脑，他现在也能熟练的在电脑上编辑小广告的文案了。内容很简单，本小区有房出售，联系电话186......13，一张a4纸可以分出几份。十分钟后，把裁好的小广告塞进背包，走出了店门。店里还剩任航跟兰伟荣，这俩货在划拳决定下午上机的费用谁请客。 随着规律的上班下班，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黄子瀚已经贴了三天的小广告，但效果那是一点没有。走路去贴单的效率低得可怜，三天就只跑了十来个小区，效果不佳的原因难道是覆盖率不够广？想到这黄子瀚有些无可奈何。6点半，同事们都陆陆续续的返回了门店准备打卡下班！ “待会谁都不准下班，桂小厨搞起来！”这时候飞哥的电驴在门口还没停稳，兴奋的吼声已经传到了店里！后座的农丽明先下了车，飞哥则从坐垫下面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这家伙肯定签单了！ “飞哥今天签单了哟，102万的房子！”农丽明也显得很兴奋，那感觉就像是自己也签了单。 “老黄你行啊，偷偷搞这么大？”老黄是武哥对飞哥的称呼。武哥这个月到目前为止还挂零，说话听起来有些吃味！走进店里，飞哥这几天不苟言笑略显严肃面容变得神采飞扬！ “哪有偷偷搞，这客户我跟两个月了，带看都带了十几次，今天好不容易才搞定。不废话了哈，收拾一下咱们先过去，经理还在后面，等会她自己开车直接过去。”一听到有大餐，大家伙手脚都加快不少。不一会收拾完毕，七辆电驴扎堆走起。店里除了黄子瀚没有属于自己的电驴，其他的都有，黄子瀚只能搭飞哥的后座！ 目的地在万达广场四楼，很近，只是开电驴需要绕路，也要差不多十分钟才赶到。乌泱泱的上了四楼，今天不是周末，吃饭的人不是很多，不用排队，跟着服务员进店就占住了一张大桌。这是黄子瀚第一次到这么正式的餐厅吃饭。往时都是路边的快餐店，粉店！默默看着餐厅的环境，看着飞哥他们熟练的拿着菜单比比划划…以后，自己也会常来！ “来来来，大家举杯，感谢飞哥请客！”李经理晚了半个小时才到。菜刚好上齐，上桌开餐。经理不愧是职场达人，一上来就以饮料代酒，拉上大伙碰了一杯！ “感谢飞哥” “恭喜飞哥开大单！” “飞哥再接再励.” …… 这顿大餐，大家伙都吃得开心，一个多钟后才散伙。没有喝酒，毕竟电驴也是车，安全为重！公车上，黄子瀚还在回味不已，餐厅的菜是真的很好吃啊！ 热闹过后，又是一堆鸡零狗碎。今天黄子瀚不打算继续去贴小广告，而是计划去之前贴过小广告的小区看看前几天贴小广告还在不在。完全没有任何效果让他怀疑这条路子是不是行不通。耗时8个钟，走了8个小区后，黄子瀚不打算再去其他地方看了，辛苦贴了三天的小广告，这会都不见了踪影，想来其他地方也都是同样的结果。垂头丧气的回到店里。什么时候小区物业那么勤快、那么负责任了？为何治疗阳痿痔疮重金求子的小广告在小区里随处可见？想不明白问就对了！ “武哥，前几天我去小区里贴条，今天再去看都不见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哈，你还去贴条啊？” “那不是觉得贴条有可能收到客嘛！” “小瀚瀚，小区里这种条子我都不知道撕了多少张啦！武哥教我的，看见一张撕一张，哈哈。”刘俏兰在一边忍不住笑。 “以前我也去贴过，后来发现不是物业清理而是同行撕掉后，我就没去贴了。”武哥果然是有经验的老手。好吧，千防万防防不住同行！都是混饭吃的，相煎何太急啊。既然这样，以后就只能互相伤害了，怎么说也得为净化小区的环境做出自己的贡献不是？ 与往常一样，黄子瀚没准点下班，依旧还呆在店里。既然贴条之路行不通，又还没有条件开网络端口的情况下，只能再借鉴一些同行前辈们分享的拓客经验了。那么多条路能通罗马，难道还找不到一条拓客之路？就在黄子瀚在网上认真查找的时候，熟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快速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陌生号码，客户？ “喂，您好，您是哪位？” “我是房东，你什么时候回家？收房租了。”原来是房东，难怪觉得声音听着有点熟悉，是了，31号，交房租的日子！赶紧备注上，省得下回还以为是客户瞎激动。 “我还有半个钟就回去到了，麻烦您等一下哦！” “嗯，你尽快。” 关灯关门，收工回家！交房租就交房租呗，兜里有钱，不慌！ “喂，房东，你在哪？我到家了！”半个钟后，黄子瀚回到家，却没看到房东，于是打电话问。 “哦，等一下。” 两分钟后，门口响起敲门声，门没关，应该是出于礼貌敲了两声。 “我进去看一下水表。”每一户的水表都装在了厨房，电表在门头，抬头就可以查看，水表则只能等租客开门。 “好的。”今天的房东一身白色吊带长裙。沟依旧深不见底，标配的拖鞋，只是彭松的长裙看不到腰下那完美的弧度！一米七八的黄子瀚比她高出一个头，房东走过身边时，能清楚的看到不一样的风景！白花花的闪瞎眼。心跳一阵加速狂跳！ “房租水费电费垃圾管理费一起一百四十五。”如果是没预支工资前的黄子瀚，一定会逐条看清楚那多出来的二十五块怎么算出来的，即使房东再漂亮也没有自己的饭钱重要。不过这会他也不差那十块八块，就没计较，多看两眼风景，也能找补回来了，不算亏太多？前后不过两分钟，交钱，拿收据。房东那摇曳的身姿就转身离去，伴着拖鞋踩地的嗒嗒声！ 交完房租，黄子瀚立马关门，去村里快餐店解决五脏庙。 ...... “咦，怎么了房东？”吃完饭回来，上了楼梯转角就看到房东坐在台阶上，一只手放在脚腕上来回揉搓，嘴里大口吸气，表情拧得显然很痛。 “下楼不小心扭到脚，疼死了。”穿个拖鞋能扭到脚？黄子瀚看了一眼才发现房东脚上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高跟。 “啊？那怎么弄？我扶你到车里？”房东的小汽车就停在门口。 “我这样哪里还开得了车，你扶我上顶楼吧。”房东说着一手抓着护栏想站起来，起了一半可能伤脚一使劲就扎心的疼，啊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别乱动哎，我扶你。”黄子瀚快步走到房东跟前，伸出手，没好意思直接抓住房东的手臂。房东见状抬起胳膊，示意黄子瀚扶着。黄子瀚也没纠结就抓住房东的手臂，用力缓缓的把房东拉了起来。曲着受伤的左脚，房东单腿使劲蹬上了一阶台阶，接着又是啊的一声。这一跳上来，震得左脚跟着生疼，眼泪都飙出来了！显然这方式行不通。 “要不我背你上去吧？”这情形，看得黄子瀚都有些着急。 “好吧！”房东应了一声，没看出来是不是为难。黄子瀚转个身，下了个台阶一只手抓着护栏半蹲着。 “上来吧！”感受到身后的房东靠近，身子慢慢的俯在背后，两条白藕般的手臂环过肩膀，长发也顺着手臂越过了肩膀传来淡淡的清香，双手绕过背后，托住了腿弯，缓缓的站了起来，两团柔软挤压在背上，仿佛一股电流电得黄子瀚一阵酥麻，浑身瞬间僵硬。 “怎么？很重吗？”房东问道。她哪知道菜鸡毛头小伙黄子瀚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僵着身子走不动。 “不重的。” 房东的声音让黄子瀚回了魂，转身蹭蹭往楼上走。托着腿弯，背后房东的身子止不住往下滑，双手勒得他脖子生疼。用力的将房东往上一颠，双手不由自主的换了地方拖住下滑的身子，后背的房东突然浑身僵硬，耳边的呼吸声跟着加重。感受到两只大手传来那充满弹性的触感，黄子瀚意识到双手托住的是哪个部位。双手不敢乱动，不敢出声，埋头上楼！ 收租的日子，刘馨跟往常一样五点半来到位子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顺利的收完其他租户的房租，就只差三楼的302了。租房的时候好像忘记跟那小伙子说月底收租？好吧，打个电话问问！还有半个小时到？现在7点，来得及。以往的惯例都是月底跟几个闺蜜约饭泡吧的，迟点也不要紧。小楼有六层半，顶楼的半层是属于自留的房间，一房一厅，不经常住，只是当做收租时休息用。此刻刘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 七点半，电话响起，接了电话知道302的租户到家回了句等一下就拿起笔记本和收据下了楼。日常基操，两分钟就收工！回到房间，化个妆，换上高跟鞋，关好门，约饭泡吧走起。脚步太快，踩空一节台阶，左脚猛的受重力，一下子扭到了一边，疼痛感瞬间涌遍全身。抓着护栏坐了下来，查看左脚的伤势，疼是真疼，外表看不出来，缓缓的移动左脚，又是一阵钻心疼。走不动了，刘馨只能蹲在台阶上轻手揉搓着扭伤的脚腕。 “咦，怎么了房东？”刘馨抬头一看，是302的小伙子。 “下楼不小心扭到脚，疼死了。” “啊？那怎么弄？我扶你到车里？” “我这样哪里还开得了车？扶我上顶楼吧。”果然是精神小伙，扶我去车上干嘛？路都走不了你让我开车？刘馨说着手抓住护栏想站起身，只是才起了一半，左脚受力又一阵疼，忍不住啊了一声坐了回去。 “别乱动哎，我扶你。”小伙说着伸出了手，这会不是矜持的时候，刘馨抬起手臂，示意小伙子扶着，借力站了起来。曲起左腿，右腿用力往上个台阶一蹬，上来是上来了，只是把左脚震的疼痛难忍，眼泪都出来了。 “要不我背你上去吧？” “好吧。”刘馨难为情的应了声，让一个陌生的男人背着多少都会觉得尴尬。只是没办法，谁让自己上不去呢。 “上来吧。”看着半蹲在前面的小伙子，刘馨慢慢的俯身靠上去，双手环过肩膀，扣在前面。这么亲密的接一个陌生男人，让她脸上染起红霞。 “怎么？很重吗？”刘馨出声问道。自己都上来了，怎么不走？自己没有很重吧？早上才称过，也才51公斤啊。看这小伙子也算孔武有力的，中看不中用？ “不重的。”随着小伙子往楼上走，刘馨的身子难免下滑，环住脖子的手臂用力勒着防止再往下掉。突然身子往上一窜，两只大手托在了她的臀部，刘馨像是触电般的浑身僵硬，原本微红的脸上这会仿佛能滴出血，呼吸不由粗重了几分，脑子像是煮开的沸水。 “房东，还要再上去吗？”到了六楼，黄子瀚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往上走，往上走应该是天台？ “嗯，到顶楼。”房东的声音变得软绵绵，继续上楼。 “到了，你开一下门？”除了楼梯口，左手边就是一扇关闭的房门，顶层的这间房，大概占了天台三分之一的面积，黄子瀚没有上来过，所以不知道上面还有这么一间房。看房东让他背到这来，那应该是房东自己住的了。黄子瀚侧过身，方便房东开门。到了这，黄子瀚应该放房东下来了，只是下意识的没放开，房东没出声提醒，也就这么背着。房东手上原本就抓着手机和钥匙，三两下就打开门，顺手开了灯。进门就是客厅，放着一套沙发，茶几，简约的风格。 “放我到沙发那里吧。”背上的房东柔声说道。 “好。”走过沙发边上，转身半蹲把房东放了下来。 “啊。”房东坐在沙发上，脚一触地，又疼得喊出声。 “还很疼啊，我下去买瓶药给你。”黄子瀚一站起来，顶着高耸的帐篷，没敢看房东，随口说了一句就落荒而逃。 刘馨看着匆忙跑出去的背影，小心脏砰砰直跳，她也看到了那顶帐篷。 ...... “房东，药我买回来了，放哪？”村里有药店，黄子瀚速度飞快，几分钟就跑了个来回。 “买的是什么药？贴片吗？” “药水，痛肿灵，脚扭伤最合用。”这会黄子瀚已经拆了帐篷，站在房东面前没了刚才的尴尬。 “药水？我自己也搽不了呢。” “这样啊，那我帮你上药？”也对，让房东自己弯腿搽药估计又得疼一轮。 “嗯。” 黄子瀚拆开包装盒，拿出药瓶走过去蹲下，抬起房东的左脚放在膝盖上，一下子重心不稳，差点往后摔倒，还好伸手撑住没倒下去，可这也扯到了房东的脚。 “啊，你慢点啊，拿个凳子坐好不得嘛？”这下疼得房东直抱怨。 “不好意思。”黄子瀚拉过茶几旁边的小矮凳，坐稳当了才又抬起房东的脚放在大腿上。拧开瓶盖，往手上倒了一些再次出声： “房东你忍着点哈！” “嗯，别房东房东的叫了，叫馨姐。” “好。”馨姐的脚很好看，白白嫩嫩的，小巧脚丫很可爱，只是脚脖子微微肿起影响了整体的美感。有点颤抖的双手缓缓在微肿处揉搓，得搓热见效才快。馨姐的裙子刚被她拉倒膝盖上，抬起了一条腿使得两腿间有了间隙，隐隐约约能看到朦胧的光景。黄子瀚脸上红了一片，手上不知不觉的加重力度。 “嗯哼！”刘馨靠躺在沙发上，脚上传来酥酥麻麻感觉，很舒服，似乎脚伤也没有那么疼。 “怎么了馨姐，弄疼你了？” “没事，可以了。已经不那么疼了，谢谢你啊！” “嗯，那我先回去，馨姐你早点休息。”黄子瀚松了一口气。再这样不要一会又得搭帐篷。小心的放下搁在大腿上的秀脚，急忙站起来，说了句话又是落荒而逃。 同时松了口气的还有刘馨，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才平复了复杂的心情。脚上的疼痛已经缓解很多，只是这会又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还没吃晚饭呢。先不管了，跟姐妹们推掉饭局，问问老公有没有空过来接回家吧！想着拿起手机挨个打了电话。不一会，刘馨一脸失落。唉，看来今晚得住这了！肚子还饿着呢，怎么办？让刚才那小伙子帮忙买一份晚饭？那小伙子叫什么来着？刘馨翻了翻茶几上租户的资料，很快找到了302的。黄子瀚，才18岁？就你了，再帮姐姐个忙吧！ “馨姐，怎么了？”黄子瀚刚洗完澡出来，电话又响，一看原来是房东。 “小瀚，我还没吃晚饭，现在有点饿，你看能不能帮我去外面打包一份回来？” “好的，馨姐你想吃什么？” “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就随意打包一份就好。” “嗯，那馨姐你等一会哦，我这就出门。”还好快餐店没关门，让老板炒两个菜打包好，飞奔回来！ “馨姐，饭我买回来了，开门我拿给你。”黄子瀚上到顶楼，敲了敲门。不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一跳一跳的蹦哒声。开门的瞬间，黄子瀚眼都直了。不知道房东什么时候换了睡衣，领口开得很大，走近了一点，他这身高往下看，三分之二的面积一览无余，胸前睡衣上的两点凸起格外明显，暗暗的吞一口口水。 “馨姐，给你，吃完早点休息。”等馨姐接过袋子，黄子瀚转身就跑，已经不记得今天第几次落荒而逃。 “哎，你急什么？还没给你钱呢。” “不用啦。”站在门边，刘馨低头看了看，刚换上睡衣扣子还没来得及全扣上，脸上飞起红云。 这小子还挺可爱的！ 晚上，黄子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眼全都是今天所经历的情形，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画面，一帧一帧的清晰无比。洗了三次冷水澡也没压住心中的火。同样睡不着的刘馨，没人知道她在想啥。今夜，注定无眠！ 早上，黄子瀚出去跑步晨练回来刚到大门，刘馨正好从里面开门出来。 “小瀚，这么早去哪了？” “跑步去啦！” “哟，这么勤快啊。你等一下，我去车里拿钱给你。” “馨姐，不用啦，你脚好了没有？” “这怎么行？脚现在不疼了，还没感谢你呢。” “不客气的。” “呐，给你。” “不用这么多，昨天就花了20，给多了我就不要了。” “好吧，那我就给你20了。谢谢你！” “嗯嗯，那我上去了！馨姐开车注意安全。” 该多少就拿多少，谁也不欠着谁！ 第6章 骂出售单 转眼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又到月初早会。大伙各自发表了自己对8月份的总结以及9月份的规划。上个月店里跟7月份一样，只是两个人有单，飞哥和黄子瀚。飞哥签了一个售单，收佣，黄子瀚则是签了一个租单，收佣。李经理惯例的做最后的总结。 “上个月已经过去，开了单的再接再励，还没开单也不要气馁，付出总会有回报！最后，我宣布个消息，今天开始，每个小伙伴都可以使用网络端口了。希望大家这个月都能开单！再补充一点，网络端口的费用，开单后要扣出来的，一个季度900块！好了，散会！” “大家先别散哈，我说一句。网络端口的费用是经理个人自掏腰包先行垫付的，58同城的端口，账号是你们各自的手机号，密码统一，等下你们各自登录之后改一下密码。还不知道怎么发布房源的可以过来找我或者武哥。”飞哥接过经理的话，清楚的表述细节问题！ “李姐万岁！！” “李姐棒棒哒！” …… 大部分的小伙伴都没想到能收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个个都很兴奋，黄子瀚同样很兴奋，没想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开了端口，意味着会有稳定的客户来源，有客户就有机会成交，能成交还想啥？坐等拿提成嘛！还等什么，赶紧找飞哥！ 李雪霞坐在隔断前台，看着前面扎堆在黄海飞位置旁的小伙伴，微微一笑，只是心里更多的还是无奈。作为经理，掌管一个门店也不容易啊！手下的人业绩好不好直接影响着她的收入，再一个业绩好不好更直接决定了她去公司总部开会挨不挨骂。要是目前8个人每个都能一个月开个单，她哪里还需要跑业务？天天坐镇店里就够了。 才开张两个多月的新店，招不到太多老手。黄海飞赵建武还是公司总部从其他分店调派过来的。她自己也是从新手走过来的，知道把一个新手培养成老手不容易。网络端口作为现下最主要的获客来源，不开通端口的情况下，传统的方式已经很难有效获客。长期没有客户，对新手来说是最严重的打击，积极性急剧下降，最终只有辞职一条路，一个月800的底薪，谁会一直长期领着？只是让一个才入职的新手花一个月的工资去开个网络端口，谁都不愿意，900块对于小年轻来说不是小钱。矛盾就在这里，所以她决定自掏腰包先垫付端口的费用，只要手里有客户，努力点离成交就不远！一有成交，积极性就更强！这是良性循环。咬咬牙，这笔钱也就掏了！掏出一笔钱，自己也要努力跑业务了，今天就去张总的公司喝喝茶吧，看看她考虑得怎么样。 发布房源不是很难操作，只是有些繁琐。六个新手围着飞哥和武哥看着他们操作了一遍，就各自回到电脑前实操。900块一个季度的端口，每个月可以发布50条房源信息，每天10次主动更新。黄子瀚没有急着发布房源，每个月只有50条，所以选择发布的房源就得精挑细选，热门的小区，热门的户型是挑选房源要参考的主要因素。一个早上的时间过去了，黄子瀚只从系统里挑出五套房源。想挑完五十套，任重道远！饭点了，吆喝一声组团去吃饭！ 早九晚十，是黄子瀚上班的常态。从月初开始挑房源到全部发完房源，花了他十五天的时间，原因是他对房源过于挑剔，中途发布后又下架重新发布的不在少数。十几天下来，他又总结出新的经验，晚上主动更新房源比较容易获客。想想也是有道理的，白天都上班，也只有晚上或者周末才有空闲时间上网，获客的几率自然就比其他时间段高。不像其他小伙伴，他在首府没有什么朋友，认识而且比较熟的也就店里的同事，兜里的钱包决定了现下不允许他跟着同事去浪！唯有上班一途。端口的威力是巨大的，这十来天，每天多多少少都会有咨询的电话打进来。有咨询，下一步就是约带看。明天，即将是他上班以来第一次带看。 “飞哥，下午有空没？”开了端口后，才知道为啥飞哥和武哥不经常在店里。确实忙！ “没得空哦，要带看！” “武哥，中午我请你吃烧鸭饭！” “你这叼毛，要干嘛？” “下午约了带看，我这不没经验嘛，得请你镇场！” “去哪？” “鲁班路，康桥蓝湾。” “这么鬼远，得加鸭腿！” “得嘞！”第一次去带看，黄子瀚心里没底。得拉上老鸟镇场，还好武哥有空，不然只能硬头皮自己上了！吃过午饭，在店里呆了一个钟就准备出发。约了客户3点见，两点出发，路上半个小时，预留的半个小时先去小区认认路，不然带着客户在小区里转半天才找到房子就很尴尬了。 “丽丽要不要一起？”虽然农丽明比自己大，但也不能叫姐不是？ “丢，不去，太阳那么大，没见我都这么黑咯！”确实比上个月又黑了一些。 “又没有男朋友，黑点要什么紧！” “你去死哦，我那是不想找好吗！” …… 坐上武哥电驴的后座，顶着大太阳，这就出发了。 “武哥，你要不要这么彪？”坐在后座的黄子瀚有点心惊胆战，一辆电驴，愣是让武哥开出了摩托车的快感，特么还压弯？ “要么嘿紧，习惯就好。”你是习惯了，我没习惯啊！好吧，你开车，我没发言权。 “对了武哥，上个月飞哥不是开了个售单嘛，昨天签那个工资条的时候，他的提成好像不对数啊？” “怎么个不对数？” “他不是收佣三万零六百嘛，百分之二十五，也有七千多啊，可是昨天我才看到六千多捏？” “你想多了，提成要拆分的，别人找的房源，你卖了肯定要分给别人一点啊。录入房源的分百分之五，上传照片的分百分之五，拿回钥匙的也分百分之五。” “我艹，那卖个有钥匙有图片，佣金又不够三万的房子，只有百分之五的提成？” “你以为呢？” “这么搞有点坑爹啊。” “所以最好是能成交自己找的房源，不然会亏。”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好吧，学到了。 “你今天就约看一套房？”武哥的指导欲望给引出来了。 “对啊，咋啦？”客户看上这个，就给他约这个啊，没毛病吧？ “下次别傻啦吧唧就约一套，同个小区，找三套带客户看，三个层次，上中下，有对比才有伤害。”能理解，就像去买东西，同样的价格三个不同档次，傻子都知道怎么选。要是档次高的价格更低，那还犹豫啥？ 就这么一路聊着，不到半个钟就到了目的地。半个钟里学到的经验，让黄子瀚不得不感叹，老鸟就是老鸟！搂点东西出来都会自己少走很多弯路。改天得找经理和飞哥套套话。特别是经理，老老鸟了！ 在小区里逛了两圈，就出门等客户。三点，客户准点到。带看的过程没有自己想象中复杂，接上客户，在小区里没走到目标单元时，没话找话，客户对小区不熟的，介绍小区大概位置环境。对小区熟门熟路的聊周边配套设施。重要的是不能冷场，不然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一路都是武哥带着话题，黄子瀚还得继续修炼。到了房间，就跟逛街似的这看看那看看，跟业主聊聊一些关于房子的信息，等客户看得差不多就跟房东说再见！最后送客户离开时再试探一下客户的意向。然后挥手再见！ 黄子瀚本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也就不存在失望。只当是一次实战演习，积累经验。所谓的成长，不就是从一次次的战斗中倒下再站起来嘛！再次坐上小电驴后座，风驰电掣的返回门店。 “小瀚瀚，怎么样？要签单没有？”才进门，农丽明就出声问道。 “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调侃两个女孩子是店里六匹狼的日常。 “好啊，那等下下班了你请我去吃大餐。” “不应该是你请我吗？让你白捡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请你吃屎吧那。” “那就算了，我吃不起，留给你未来男朋友吧，荣哥哦！”最近兰伟荣和农丽明好像有点苗头，助攻一个！ “你这种小屁股懂什么？只要有女朋友，吃屎都是香的。”荣哥果然醒目。 “丽丽，荣哥愿意跟你吃屎！” “那你拉为，你拉出来我就吃。” “打扰了，告辞！”甘拜下风，这姑娘的战斗力过于强悍。 回到坐上，没熟能生巧之前，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把学到的东西记在本子里头才不会跑掉。翻翻找找，写写划划，又到下班时间。那是别人的下班时间。出去打包了份快餐，回到店里继续工作！ 又过了几天，黄子瀚也变得忙碌了起来。有带看就优先带看，没有带看就去实勘，拍个照片也能分个百分之五不是？当然，两条腿走路或者摇公车来回，一天也跑不了多远。明天发工资了，电驴是花钱的头号选手！ “丽丽，有空不？”20日下午三点半，工资到账！底薪加提成5600，扣掉预支的500，还有5100！满满的安全感。 “干嘛？又想让我帮什么忙？”这会店里四个人。除了黄子瀚和农丽明，还有任航和兰伟荣。不过跟这俩货实在聊不到一起。除了爆头还是爆头！ “带我去买个电驴捏，跟你这小龟车差不多就行。” “五杯奶茶！” “不是？你要拿来刷牙洗脸啊？” “我存着不行吗？一天一杯！” “好吧，成交！” 兜兜转转几家车行，最终才选定。没有选择农丽明开的那种小龟车，而是选了鬼火！他也还是个少年！少年爱鬼火，没毛病。2500块，财产瞬间缩水一半！不过没有影响到他此刻愉悦的心情！这是自己上班挣来的呢！回店的半路，买了九杯奶茶，电驴差点挂不下，一人一杯，也算开单请过客了吧？嗯，绝对算！ 又到月底，这个月店里的业绩明显提高了很多！除了黄子瀚和经常溜号上机的任航跟兰伟荣。其他人都有业绩。最低的刘俏兰都签了两个租单。这让黄子瀚很是怀疑人生。他不溜号，晚上下班比别人晚，从来不休息，怎么就不开单？这不符合逻辑啊？今天28号了，再过两天这个月就要翻篇。是自己方式方法不对？还是哪方面没有做到位？黄子瀚也想不明白。虽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是别人能开单，他自己没有，那就肯定是他出了问题。该死的是没发现问题出在哪里。店里依旧只是他一个人还在，这会已经没有了往时加班到10点的心思，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做再多也是无用功。看了看时间，8点15。收拾收拾，回家！ 店门口，准备跨上电驴的黄子瀚掏出手机，电话响了！客户张哥，玛德，真不想接。这客户他已经无力吐槽。来来回回带看不下20套房，然后每回都是再看看其他！只要一有空，就会打电话过来让他找房源。深呼一口气，顾客是上帝！谁让自己吃这碗饭？有屎也得咽下去。 “张哥，晚上好啊！” “小黄啊，现在还有没有其他房源？明天我有空！” “张哥，上次看的那套您觉得不合适？” “没有觉得不适合，就想再看看其他的，你帮我再找找？”按照以往，这会应该是应承下来之后就挂电话的，只是黄子瀚突然觉得再这么搞，何时是个头？ “张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看房看太多才会犹豫不决，完全符合心意的只能自己装修了，可是毛坯的你又说不够资金装修。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买到房？即使再看十几套，也还是想再看其他的。带装修的二手房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对吧。感觉差不多就行啦。现下这房价，一天涨过一天，你再拖几个月，这个价就买不到了，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而且，你是计划两年内结婚才考虑买的房，这时候下手正合适，上次看的那套房125平，两年后房价每平涨两千，你自己算算，两年后你卖掉能挣多少钱？二十五万。你再买个毛坯房，装修费是不是有着落了？如果涨了不止两千，三千、四千呢？再买套房都够钱。不要跟我讲两年后房价会不会涨。首府现在的房价连深圳的零头都算不上，好歹也是个省会城市吧，房价不上万都已经很丢人了，难道还能降价？别说你不信，公园里溜腿的大妈都不信。不扯那么远的，就拿今年年初来说，年初房价才多少？五千出头吧？现在呢？已经到七千。要是年初你买了，这会估计都恨不得再买几套。大哥，现在跟年初没有区别的，有时间你多看看新闻啊，整版整版的都在讲首府的规划，到处都在搞基建，商务区那边工地一个挨一个。难道那些企业有钱没地方花挖坑玩啊？嗅觉最灵敏的是什么人啊？商人，大老板！跟他们走会错？不赚钱的生意他们不会做！张哥你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应该能判断得出我说的是对是错，犹豫不决可是大忌，该下手就下手，不要再过几个月才拍大腿，早干嘛去了，对吧？”咦，这是在骂人吧？骂得自己都信了。嗯，下个目标就定攒首付买个房！自己脑子里啥时候这么有料？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嗯，你说得对。我年初的时候就开始看房，因为犹犹豫豫才没下手，现在确实后悔了。就上次看的那个吧，不考虑其他的。说实话看那么多房我自己也心累，这回听你的。明天你约业主吧。你知道的，下午我都有空。”客户沉默了一会，才下定决心。 “行，房子的价格你有没有想法？” “当然是越低越好嘛。” “好滴，那我现在约业主，约好时间明天早上我帮你磨价，怎么都得把费用给你省出来。” “定好时间你跟我说声。” “这你放心，约完业主我就给你电话。” 挂完电话，黄子瀚隐隐觉得抓住了点什么。不过不是细想的时候，约业主要紧。定了明天下午5点之后，又给客户打了电话这才上车回家。路上，他认真想了想刚才所经历的事情。自己心里觉得不耐烦，所以不像以往顺着客户的要求去做，而是对客户一通怼，反而让事情变得明朗。看来不能让客户牵着自己走，反过来牵着客户走才是正道，自己得占据主动权！收获满满。 9月29日。黄子瀚正式开出了第一张售单。过程没有波折，房子的价格原本就再业主报价的基础上报高了2万给客户，现场面谈的时候，又小砍一刀，顺利签下合同。富丽华庭，125平，92万成交，收佣.虽然提成没有上回的租单高，又被房源录入的同事瓜分了一点，但是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找到问题出处，并且找到解决问题的可行方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学会捕鱼的方法，鱼还会少吗？ 骂来的售单，让黄子瀚结束了业绩挂零的焦虑，变得信心满满。 第7章 启蒙导师 九月的最后一天，店里的伙伴没有再开单的迹象。黄子瀚开了售单，后续的客情还得他继续跟着。售单不像租单那样一刀过，客后服务变得更加繁琐，这是每一个销售员都必须经历的过程，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销售员，就得熟悉交易中以及交易之后的任何一个环节。碰到不懂的问题，就得跟老鸟们请教，请客吃饭加鸡腿鸭腿那是常态，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形容当下情形，而且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一个售单，所有流程走下来至少一个半月。 30号，交租的日子。黄子瀚今天准点下班，回得晚了房东又得催。想到房东，上个月的情景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骑着电驴的黄子瀚没来由一阵闷热从内里往外散发。虽然内心隐隐期待些什么，但他知道，那次是意外，意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正常交租，吃饭，跑步，上班，下班睡觉，才是自己的生活。 回到家刚好7点钟，房东的车果然停在楼下，这会她应该收完其他租户的房租了吧？还是打个电话告知她一声，省得她等着。 “馨姐，我回到家了，你在哪呢？” “喔，小瀚啊，我在楼上，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等一下，我马上下去。”收租的人跟交租的人也是有默契的。 “小瀚，刚下班呢？”两分钟不到，馨姐出现在门口，这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来了。熟到连礼貌客套都不用讲了吗？没有吧？好吧，你是房东你有理。 “是为，回来早点免得你又要等我。”蓝色t恤，紧身牛仔裤，标配拖鞋，至于其他的就不再赘叙。你们自己想吧，往大里头想。 “哟，还是小暖男一枚喔，有女朋友了没？” “没有呢。” “喜欢什么样的？馨姐给你介绍一个？” “你这样式的有没有？” “呵呵，挺滑头啊。我都三十了，还找我这样的？不嫌老啊？” “我说的不是年龄，是身材哎。” “哟，你找打是吧？我很老吗？” “不老不老，你不说我都以为你比我小。” “算你识相。一共150，呐，收据。” “打个八折吗？” “友情价打骨折，怎么样？” “那就算了。”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馨姐话明显多起来。算是朋友了？这样挺好。麻利的给钱，接过收据，目送馨姐离开。时间还早，先去吃个饭，再去跑两圈。 跑步是在学校养成的习惯，平时早上只要不下雨，都会出去跑两圈。今晚下班回来早，在空荡荡的家里也没事可做，去跑两圈可以消耗点时间。 是不是应该去买点生活用品？草席换掉，洗发水沐浴露搞上，牙膏换支大的，鞋子也得弄上一双，衣服再整两套，既然兜里还有点存款，生活质量怎么也得跟上不是？温饱问题已经解决，那下一步就奔小康。加油啊少年，任重道远！ 结束跑步回来顺便买了生活用品，回到家洗好澡，黄子瀚正打算躺床上睡觉，突然楼下哐当一声巨响。好奇心驱使他从窗户往楼下看。楼下，一辆小汽车正斜停在门口。看样子应该是撞上了。这都能撞上？路那么宽，不是酒驾就是女司机。咦，这车怎么这么眼熟？我靠，这不是馨姐的车吗？撞自家大门上了？这女人这么虎的吗？得下去看看。 刘馨看着大门，一脸懵逼。晚上跟姐妹约饭正好在附近，因为其他姐妹临时有事，所以就没有继续泡吧，吃完饭开车准备回家。可能是喝了酒，鬼使神差的就往这里开。怎么就撞上了？就喝几杯红酒，又没醉，不至于啊。 黄子瀚这时从里面打开大门，借着车灯看到房东坐在驾一脸不可置信。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室门边，敲了敲车窗，房东才回过神拉下车窗。 “馨姐，怎么了这是？”黄子瀚闻到一股淡淡酒味。 “不知道怎么就撞上去了，吓死我了。” “喝酒了还敢开车，你胆子真大啊。” “就喝几杯红酒，能出啥事？” “你就嘴硬吧，还好撞的是门。还能不能开？能开就先把车停好，不能开让我来。”喝酒开车还有理啊？黄子瀚没有开过小汽车，不过在老家手扶拖拉机小四轮什么的开得贼溜，想来开个小汽车问题不大。 “不敢开了，你来吧。”。 “额，馨姐，你过副驾指导一下呗。”虽然有信心，但毕竟是第一次，有人指导容易上手。 “好。” 黄子瀚坐上驾驶室，双脚在下面摸索。离合呢？ “馨姐，离合在哪？”不懂就问，好学这是！ “这是自动挡的车，哪来的离合，中间是刹车，右边是油门，踩刹车挂挡。”馨姐侧过身子伸手指着刹车油门说到。他人高马大，馨姐之前调节的座椅让他坐得难受。 “座椅怎么调？挤得难受。” “在座椅边上。”黄子瀚摸索一会愣是没找打拉杆。 “找不到哎。” “你是猪哦，笨死！电动调节的。”馨姐说着俯身过来，小手按在座椅边上的调节器上，座椅慢慢向后移动。只是这姿势，让黄子瀚不敢乱动。酒味混着发香，抓在方向盘的手能清晰感受到手臂上的形状。 “这么宽得没有？” “嗯，可以了。”拼命的抑制住搭帐篷的想法，等馨姐坐好，才试了试刹车油门。 “这怎么挂档？”也没有一二三四挡啊，只有prnd，什么鬼？ “踩刹车才能挂档，p是刹车，r是倒档，n是空挡，d是前进挡。”馨姐扶额，一脸生无可恋，小女人的模样，很可爱。 “哦哦，明白了。”踩刹车，挂倒档，松刹车，车子慢慢向后倒。搞明白之后就好办，毕竟也就是那么回事。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况且他还见过猪跑，只是猪不一样而已，一个是家猪，一个是野猪。似模似样来回调整一下，稳稳当当的停好，熄火下车。绕过车头看了一下撞击的位置，还好，只是擦破点皮。 “馨姐，能自个上楼的吧？” “你真当我喝醉哦！” “那就走吧，送你上楼。”嗯，走得还算稳当。 到了顶楼，跟在后面的黄子瀚看着到了地头也就放心了。 “馨姐，我下去了，你早点休息哈，拜拜！” “嗯嗯，谢谢你小瀚！拜拜！” 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的黄子瀚心猿意马，似乎手臂上那感觉还在，怎么都没睡着。愤愤的起身又去冲了个冷水澡，又是难熬的夜晚哎！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枕头边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瞬间没了睡意。馨姐？又怎么了这是？ “馨姐，怎么了？” “我这热水器好像坏了，你上来帮我看一下。”额，要老命了，我也不会修热水器啊。 “好的。”穿上衣服出门，会不会修是一回事，怎么都得上去看一眼表明态度。 黄子瀚站在门口，看着馨姐的一身装扮，差点扭头就走。头上裹着毛巾，身上一条粉色浴巾围着，露出白花花的长腿。我好歹也是个男的啊，顾及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 “我洗澡洗到一半，就没有热水了，你进来看看怎么回事。”馨姐说着转身带路。 黄子瀚硬着头皮，大概检查一下，煤气罐还有燃气，就热水器打不着火而已，百分之八十是热水器的电池没有电。 “应该是电池没有电，我下去买对电池。”拆下电池，带着容易对比着买。 11点，村里的便利店还挺敬业，这个时候还开门。匆匆买了对电池又往回赶。 “馨姐，换好了，你开水看看。”热水器装在卫生间外面，馨姐正好在卫生间门口，就顺便让她自个试试，要是还打不着火，他也没招。馨姐拧开水龙头，好巧不巧挂在墙上的花洒正对着她，挨淋了一脸馨姐后退两步，双手在脸上胡乱抹，动作有点大，围着身子的浴巾一下子散开掉在地上，完美的曲线一览无余！ “啊…” “小瀚你转过去，不许看。”馨姐尖叫了一声，双手慌乱的环住大白兔，只是怎么都挡不完，典型顾头不顾尾，只挡上面下面怎么办？ 突然的变故，激得黄子瀚一股邪火往头上窜，理智什么的这时候已经不起作用。喘着粗气两步上前，从身后一把将人抱住.... 一夜春光，早晨醒来的黄子瀚，一点起身去跑步的念头都生不出来。枕边人凹凸有致的身材，高高隆起的大馒头，肉嘟嘟的小腹，紧致修长的双腿，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忍得住？反正都是运动，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早上上班，黄子瀚只觉得神清气爽，要是不用上班多好！出门时看着被折腾得醒过来结束后又沉沉睡去的馨姐。突然就理解古时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叹！要我是君王我也不起来啊。只是黄子瀚现在不是君王，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仔，为了一日三餐努力奔波。 惯例的早会，9月份店里的业绩一片飘红，就任航和兰伟荣还挂零，这两条友都已经入职三个月还没有业绩，按照面试时经理说的规定，三个月没有业绩会被清退，早会的时候这俩难兄难弟依然坐得稳当，可见规定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可能李姐也存在一些人员招聘难的考量，没有劝退他们。业绩no.1的依然是飞哥，一个售单，三个租单。第二毫无疑问的是武哥，一个售单外加一个租单。第三则是黄子瀚，一个售单。刘俏兰农丽明何元浩都是租单。对比于8月份，业绩增长可谓迅猛。经理早会发言时眉开眼笑，提意晚上搞团建，聚餐。可惜应和聊聊无几，盖因今天是十月一，国庆节。像飞哥和武哥有家有室的，节假日肯定想早点回家陪家人过节，无家无室的，也想早点收工回去浪。就连加班猛人黄子瀚今天都想早点下班。法定节假日和周末于二手房从业者无缘。放假的时间正是做业绩的最佳时间，所以休息时间都得避开周末和节假日。无奈之下经理只能宣布今天可以提前下班，5点就可以打包走人。店里欢呼声一片。 不知道馨姐起来没有？她起来了会直接走人？坐在电脑前的黄子瀚无心工作。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馨姐。食髓知味，有些阀门打开了就关不住，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嗯，今天已经晋升为男人。天马行空，患得患失！直愣愣的坐在电脑前，眼睛没有焦距，也忘记时间流逝。 “小瀚，发什么春？笑得那么荡？”旁边的何元浩实在看不过眼，那笑容绝对是春心荡漾，错不了。 “想着晚上能去哪里嫖呢，有没有介绍？”来互相伤害啊，看谁的底线更低。 “小瀚瀚你怎么这么猥琐？”刘俏兰接受不了这种话题。 “你个童子鸡，去收红包啊？”武哥参战，看来都挺无聊啊。 “武哥这么有经验？”飞哥拔刀。 “必须的，你以为江南小金刚是白叫的啊？”还是武哥彪悍。 “武哥，改天看到你老婆我问问哈。”农丽明从来不怕事大。 “祸不及家人哈，话说丽丽你准备见死不救？小瀚准备成失足少年了。”果断反击。 ....... 今早没人外出，都呆在店里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战火波及店里每个士兵。黄子瀚起个头，剩下的就没他什么事。主力是农丽明和武哥，兰伟荣助阵，其余躺枪。饭点时间，组团吃过饭后，一个个的都陆续离开。黄子瀚呆在店里，没心思上班。要不给馨姐打个电话？说干就干，拿出手机，还没拨号，一条没有查看的短信映入眼帘。 “小混蛋，我没吃午饭呢！饿了。” 上班？鬼才跟你上班。黄子瀚此时此刻，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回家。 刘馨是被饿醒的，找了一会才在床尾发现手机。起身拿了手机又躺下，看了看时间，都一点了。还不想起床，让那小混蛋送饭，才不管你上不上班呢！果断发了条短信。然后又放下手机，昨晚运动量过大，早上又被折腾一回，感觉快散架，浑身软趴趴一点力气都没有。那小混蛋真是个牲口啊，怎么这么能折腾？不过很久没有这么舒坦了！至于已婚女人该有的负罪感？不存在的，老公还以为他那小三藏得很好呢，不想揭穿而已。嗯，在睡一会那小混蛋应该到了。 黄子瀚体验了一把归心似剑的心情！依然是村里的快餐店，让老板炒了俩菜打包好就飞奔回来。没有房间钥匙，只能叫门。这会再看到馨姐裹着薄被跟昨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蓬松的长发，惺忪朦胧的睡眼，没有言语，一举一动都分外迷人。把餐盒放在茶几上，转身一个熊抱。大嘴堵住了馨姐刚要出声的樱桃小嘴，不理会她胡乱挥舞的小手，托起丰满的浑圆，摁倒在沙发上。不一会，有节奏的响起沙发撞墙的旋律。 云收雨歇，刘鑫趴在黄子瀚身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没碰过女人吗？真是的！额，好像这小混蛋真没碰过？自己是第一个？哼，还算有点良心！就这么胡思乱想的休息了半个钟，感觉恢复了些体力，身子黏糊糊的，洗个澡再吃饭。 “抱我去洗澡。” 一般情况下洗澡个把小时很正常的吧？ 傍晚，馨姐最后还是回去了，送她下楼的时候，双腿颤颤巍巍让黄子瀚都忍不住笑，馨姐狠狠的在他手臂上拧了几块清淤才肯放过。按照她的原话，呆在这里太恐怖了，她怕会死在房间里，未来一个月她都不想再碰任何男人。 馨姐的出现，满足了黄子瀚对于女人的所有幻想，很感谢她让自己完成男孩到男人的蜕变，而不需要任何牵绊。这算不算另类的人生导师？ 08年的10月1日，是值得记念一辈子的日子呢！完美的开端，是否预示着接下来的整个十月，也会一样完美？黄子瀚第一次溜号没有去打下班卡，美美睡一觉，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第8章 有朋远来 十月份，随着黄子瀚对二手房的业务越来越娴熟，才8号就顺利拿到一张售单。虽然只是50万的房子，但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也证明了黄子瀚的策略是有效的！不需要全部客户都能抓到手，十个中能抓到两三个已经受用不尽！所以十月份给自己定了目标：保三争四！ 店里，黄子瀚早上没有出去！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下午才会出去。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在系统里把新上架的房源筛选一遍，挑选出性价比高的房源，然后把端口的旧房源替换掉！给客户匹配合适的房源。下午是带看，实勘的时间。晚上则是主动更新端口房源，约带看，一天安排得满满当当！ “小瀚瀚，忙不忙？”刘俏兰也没出去。 “花姑娘要干嘛？” “讨厌，不要再叫我花姑娘，不然立马跟你翻脸！”刘俏兰这花姑娘的外号来自于某个早上，飞哥说她笑起来像朵花！ “怎么翻？倒立啊？”友谊的小船哪能说翻就翻？ “才不跟你废话，帮我个忙，行还是不行？” “必须行！男人哪里能说不行！”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哪里不正经？我不是答应了嘛？说吧，啥事？”花姑娘不经逗。适可而止，不然会几天不理人！ “我前几天带客户看了一套房，昨晚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问一下业主房价还能不能再少点。然后我打电话给业主，可是业主却说一分不少，想让你帮我跟客户业主沟通一下。” “这种活不是应该找经理或者飞哥更稳一点？” “哼，你就说帮不帮吧。” “搞砸了不能怪我！” “废话那么多！” “哪里的房子？多大面积？多少钱？税费怎么样，给客户业主算过费用没有？” “恒大新城，168平米楼中楼，业主卖72万，满五唯一，费用只是大概的预算一下。” “不能大概为，涉及到钱的问题一定要一清二楚。” “那我算一下。” “契税，服务费，贷款服务费5500这样，评估费3600，业主出，剩下的都是客户出，一共，大数就这些。” “嗯，那你打电话给客户，客户男的女的？姓什么？” “女的，姓李。” “等下你接通后，就说让经理跟她谈。” 花姑娘接通了电话，简单说两句后，黄子瀚接手。 “李姐，早上好啊，我是小兰的经理，您现在忙不忙？没打扰到您吧？” “不忙的，你说。” “小兰跟我说您看好了恒大新城的房子，什么问题让您犹豫了呢？” “价格贵了一点。” “李姐你什么时候开始看房？” “三个月前吧。” “我记得三个月前这套房子才卖65万。”在旁边听着的刘俏兰翻了翻白眼，你知道个腿三个月前的房价。 “啊？那么便宜？” “是呢！也就三个月，他就要多挣你几万块钱，现在少一块他都不卖！” “这么黑心？” “李姐，这你就错了。假如是你自己有房子要卖，别人跟你一样的房子卖了72万，你肯定也要卖72万的吧，有可能还要卖个75是不？现在市场行情就这样，要是三个月前你买了房，现在这几万块你不就白赚了？我算了一下，72万的价格，加上费用为过才4500一平，4500一平什么概念？都不到现在新房开盘价的一半。我不说以后能涨到八九千一平，涨个两千块一平你又能白挣一套房的首付。当然，你要说今天买明天就涨个一两千块一平那是不切实际，但是一年后呢？两年后呢？即使两年后才涨了两千块一平，你这168平米的大房子，就有三十多万，去哪里能两年挣那么多？你是将要年挣十几万的人，没有必要为眼前这几千万把块钱纠结，你说对不对？现在为这几千万把块再拖一两个月，你又让人家多挣你几万！” “那小区能读哪个小学？” “秀田小学，西乡塘区的名校。” “可是我…” “不能再可是了李姐，我做房产这么多年，对于市场肯定比你了解，我不是非要挣你那万把块的服务费，而是希望你在房价还低的时候赶紧买房！不然以后你估计得怪我当初为什么不多劝你早点买房了。”花姑娘又翻白眼。 “好吧！” “那就下午过来？” “这么快么？” “好事得赶早啊李姐” “行吧！” “待会我跟业主确定一下具体几点就给你回电话。” “行！” “李姐，那我先挂了，拜拜！” “花姑娘，赶紧的打电话给业主！” 几分钟后，黄子瀚重操旧业。 “赵哥你好啊。” “你好，你是？” “我是桂人地产的小黄，我这有客户想买你恒大新城的房子，你看价格还能不能再让一点？” “72万，不能少了！” “赵哥，您卖房子呢肯定是有其他生意要投资周转，对吧。您看房子也挂出来一个多月了，如果一个多月前就卖掉的话，房款也就早一个月到手，您也就能周转得开，时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金钱，您是做大事的人，这点您肯定比我更清楚。不说做其他投资，这比钱就单纯拿去放数，一个月都不止挣一两万吧。我相信您的眼光，在其他生意上的投资利润肯定更高，到时候翻倍赚都不止。现在这个客户很实在，如果您肯让点价，下午就能签合同，错过了这回，还不一定要等多久，个把月还好说，等上个三五个月那肯定耽误事，所以我觉得您没有必要为眼前这一两万块纠结，对吧？您觉得呢？” “行吧行吧，71万，不能再少了。” “您下午几点有空？” “都行！” “那就下午三点见了，等会我短信把地址发您手机上。” “嗯！” 搞定，收工！ “花姑娘，中午烧鸭饭加鸭腿，一杯奶茶哈！” “没得问题！小瀚瀚你太帅啦！”刘俏兰高兴得找不着北。 “待会给你自己客户回电话。” “马上打！” “下午喊经理或者飞哥他们回来帮你签合同！” “你顺便帮我签不就得了？” “我靠，你是不是傻？我牛皮吹得那么大，他们一见到我不就露馅了！” “哈哈！就你能吹！” “不，你肯定比我能吹。” “流氓。对了小瀚瀚，客户都接受价格了干嘛还跟业主砍价？” “这一万块是保险！预防突发状况。没有意外的话，对半，业主多卖五千，客户省了五千皆大欢喜。有意外的话多半在客户，这一万就是台阶，客户有台阶下，意外就能解决！” “小瀚瀚，请接受小女子一拜！”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传说！去买奶茶才是正经事，我要超大杯的！”难得让花姑娘掏腰包请客！饭点还早，先搞奶茶！ “马上去！” 解决完刘俏兰的事，又得忙自己的！挑选房源这活枯燥乏味，得耐得住寂寞！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短信！ “小混蛋”就只有三个字。可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黄子瀚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和蔼可亲！对面的花姑娘变漂亮了，电脑上的房源信息也比刚才好看！月初馨姐回去之后，两个人就没再联系过。黄子瀚不知道馨姐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虽然有交集，但他们明显是两个世界的人！占了便宜还要哭着喊着让人家负责？还是嚷嚷着要对人家负责？对馨姐黄子瀚了解得不多，但她小腹上那条长疤很明显让他片面的了解一些。不多问，不多打扰就是善意！至于要对人家负责？拿什么去负责？人家是收租的，自己是交租的！况且想负责人家就需要了？强人所难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自己不能主动联系，馨姐主动联系自己那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怎么回？逗逗她吧！ “你是哪位？”能想到馨姐肯定炸了。还没见过她生气的模样呢！肯定也很美！果不其然，才回了信息不到三十秒，电话就响了。 “小王八蛋，你找死是吧？”一接电话，就传来馨姐恶狠狠的声音。 “馨姐，我想你啦！”嗯哼，小样，直接放大招。 “你想个屁！”音量瞬间变小。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 “小混蛋，你给我等着，不打死你我不姓刘！”啪，电话挂了！哈哈，谁打谁还不一定呢！who怕who！突然间就很期待下班！啊，又是心不在焉的一天！ 下午外出带看回来，黄子瀚到点就打卡下班！其他还人在店里听着花姑娘分享成功经验，没错，下午她已经顺利的签了合同，佣金收齐！开心的买了奶茶回来，一人一杯！ 回到家，馨姐的车果然已经停在楼下！回房间丢下背包，蹭蹭就往楼上跑！敲门是必要的礼节。 “哪位？” “馨姐，是我！” “你是哪位？” “我是小瀚。” “你是哪位？” “我是小王八蛋！” 门这才打开，进去刚关上门，就被欣姐一把拧住耳朵，扯着往沙发那走去。疼得黄子瀚嗷嗷叫！倒在沙发上，又被馨姐骑在身上一顿乱锤。翻了天了，还收拾不了你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打打闹闹，拉拉扯扯，摸摸抓抓间，衣服越来越少！很快都成了白条猪。熟悉的韵律在房间里流淌！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早上黄子瀚依旧早起锻炼身体，只是平时都去外面，今天在房间！去门店打了个卡，又匆匆回家！今天的天气不适合上班，宅在家里他不香吗？很香！傍晚，送馨姐下楼的时候，黄子瀚手臂、腰和大腿都遭殃！这回一起研究的体位比较多些，导致馨姐走路都有点迈不开脚步。而馨姐依旧信誓旦旦的说未来一两个月都不想碰男人。上回说完这话只坚持了十一天。这回不知道能坚持几天！月底？也差不多了！馨姐一走，黄子瀚跑回公司打了下班卡！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正常上下班！平平无奇哈！！ 十月份，保三的目标已经顺利达成，争取在接下来的七八天里再搞一单。日子过得充实，黄子瀚很少跟店里同事们出去玩，基本上不轮休，主动加班到到晚上十点，堪称21世纪最佳员工的典范！甚至经理都劝过他要劳逸结合，该轮休就轮休。休息？为什么要休息？对社会没有用的人才休息，他这样的国家栋梁，怎么能休息？ 自从上次帮花姑娘开单后，黄子瀚身后就多了个尾巴。花姑娘放弃武哥和飞哥，转投他的怀抱！渐渐的农丽明也有了放弃武哥和飞哥的趋势，这让他变得更忙。自己的事情好不容易忙完，又得陪着花姑娘去忙她的事。好处就是饭点总是有人请客！虽然忙是忙点，更多还是乐在其中吧！ “小瀚瀚，下午跟我去带看。”农丽明正在尝试走刘俏兰的路线，因为刘俏兰这个月已经有两个售单！ “肩膀有点酸，不想动唉。” “粉之都加卤蛋，一杯奶茶！” “我要三两，超大杯。” “成交！” “花姑娘，吃饭去！”开启组团吃饭模式！ 吃完午饭，还没到出发时间，正好在店里休整。电话又响，座机号码？什么鬼？ “你好，哪位？” “哈喽，黄子瀚同学，我是赵晓秋，还记得我吗？”原来是她，看来信她收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回信。这姑娘是黄子瀚的初中同学，初中那会，没手机，没网络，没qq，所以一毕业各奔东西之后就断了联系。赵晓秋是有一次放寒假的时候在县城街头偶遇的，就互留地址，中间写过几次信，后来高三黄子瀚从他姐那继承了诺基亚手机后，去信跟她说过，只是没有回音就不再理会，没想到这会居然打电话过来。 “咦，你是美女吗？是的话就记得！” “不是！” “哦，那拜拜了您嘞！” “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皮？在哪呢？” “首府咯！你呢？” “我在广东啦！” “哎，这么远请不了我吃饭啊！” “我下个月就回首府，不过不应该是你请我吃饭吗？” “对不起，刚才我说错了，我不在首府！” “去你的，我在首府不认识人，你看能不能帮我找个住处？” “怎么突然想回首府呢？广东不好嘛？回来找工作还是？” “想回去找个学校读书。” “这样啊，住的地方容易找，只要你要求不是太高。我现在住城中村，单间的一个月才一百多，不知道你能不能住得惯。” “那种就行啦，太贵得我也租不起。” “你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10号。” “行，你到了我去接你，带你去看一下觉得合适再租。” “嗯嗯，下个月我买火车票了再告诉你什么时间到。” 不是什么大事，城中村的房子还是很好找的！到时候看她要求就近给她找个地就行，顺手的事情，不麻烦。不过有朋自远方来，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回，请客吃个饭应该差不多，上次那个桂小厨就不错。还是研究一下怎么再开一单完成这个月的目标是正经。 下午跟农丽明去带看回来已经到点下班，今晚不加班了！去逛逛换个新手机，说起来他现在用的是老款诺基亚直板手机，还是从他姐那继承过来的，功能少得可怜，现在有这个条件，怎么都得跟上时代的步伐。上个月的工资提成已经到账，五千多呢！换个新的手机没有任何压力！ 晚上，黄子瀚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最新款的诺基亚n97在研究，换了新手机，不体验一把总觉得心里不得劲，瘙痒难耐，最终选择发个信息给馨姐。毕竟馨姐算是目前最亲密的人，适合分享喜悦！ “女王大人，想你了！” “滚！” 收到回复，神清气爽，安心睡觉！ 10月份最后一天，30号下午，黄子瀚签完本月第四单，保三争四的目标顺利达成，完美收官！收拾好买卖合同，还没到下班的时间，还得再熬一会！拿下第四单，这个月的业绩就有七万五，除开那些房源图片录入的拆分，提成一万八千多，带上底薪，下个月能拿两万出头，秒变万元户。 “销冠，不请大家喝奶茶？”李雪霞收拾好买卖合同笑着说到！没有理由不笑啊，十月份的业绩比九月份高了一倍！虽然不是全员开单留了点遗憾，但是已经值得高兴一场！晚上再去总部开月度会绝对扬眉吐气！以黄子瀚的业绩，妥妥的月度个人销冠！咱这才开张三个月，你们拿什么跟我比？ “我要超大杯！”飞哥接上。 “我也要超大杯。”武哥的。 “同上。” …… 好吧，不就是奶茶嘛！请得起！！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飞奔回家！到了楼下傻眼。馨姐的车呢？今天不是收租的日子？改时间？还是已经走了？一头雾水。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馨姐应该是有事要忙吧，不打扰她！反正她总是要收租的。吃饭去！ 10点，跑步回来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机！新款手机好处就是功能多！光是qq都还没研究透。 敲门声响起！翻身起床开门！黄子瀚就看到馨姐站在门口，一下子愣住了。 “看什么看，收房租！” “啊？哦哦，请进！”没想到会是馨姐，什么时候来的？ “馨姐，怎么这么晚才来？”进厨房，抄表，写收据，老业务了。 “我不用吃饭的啊，一百五，给钱！” 老老实实的掏钱，拿收据！顺手把馨姐搂过来。 “啊，别动！别在这里，去楼上。” 一个钟后，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大汗淋漓！ “小混蛋，我过两天要跟姐妹们出国去玩了。” “啊？那什么时候回来？” “年底吧，出去一趟怎么也要好好玩几个月！”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凉拌！自己解决呗！” “不行，我现在得把后面几个月的份额先补上。” “混蛋，让我休息一会...” 第二天傍晚，馨姐开车走了！黄子瀚揉了揉腰，扶着护栏慢慢上楼，果然只有耕不坏的田，没有累不死的牛啊！下次再见到馨姐，应该要年底吧！ 第9章 电车爱情 11月，天气变得微冷，偶尔还会下点小雨。每天穿梭在大街小巷让黄子瀚对这个城市从陌生变得熟悉。 充实的日子总是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月中。雨天，大家伙都在店里，上个月依旧没有开单的任航和兰伟荣无精打采。据说经理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这个月再不出业绩的话他们就没有底薪，看他们的状态，跟他们估计相处不了多久，兰伟荣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被农丽明掐死在萌芽中。刘俏兰跟农丽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飞哥埋头写写划划，武哥则在看网络小说，何元浩在门外打电话... 看着门外的雨，黄子瀚祈祷着希望它赶紧回家洗洗睡。下班了还得去接人，下着雨怎么搞？还好，临近下班的时候，不知是黄子瀚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雨下累了，终归是停了！收拾妥当，打了下班卡就骑上鬼火，直奔火车站。上个月联系他的同学赵晓秋今天到首府，七点到站，门店离火车站很近，两分钟的路程，提早到那就只能在出口等着。 七点过了几分，出站口开始出现人流，大包小包的走得匆忙。黄子瀚观察着人流，希图不要错过只剩点印象的身影。不一会，还真让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小小个，偏瘦，瓜子脸，肤色有点暗，扎了个丸子头，浅黄色长袖t恤，破洞牛仔，白色运动鞋，拉着一只中号拉杆箱。黄子瀚个头稍高，站在不多的等候人群中比较显眼，貌似对方也发现了他，径直往他这边走来！ “黄子瀚！”走近一些，赵晓秋就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晓秋同学，好久不见哈！” “好久不见，等很久了吗？” “怎么可能，火车只有晚点，哪有提前到的，我是掐点来的，走吧，箱子给我。” “等一下，我先和我同学说一声。” 赵晓秋说着就朝几米外的两人走去，黄子瀚也跟了过去。 “柳艳，我同学来接我了。这是姑姑？”跟在她身后的黄子瀚也看到了前面的两个人，一个年纪稍大，三十多岁左右，另一个应该是赵晓秋口中的柳艳。她比赵晓秋要高，也是偏瘦，瓜子脸，大眼睛，脸颊两个浅浅的酒窝，白色长袖印花t恤，紧身牛仔裤，帆布鞋。 “是啊，这是我姑。” “姑姑你好，这是我同学，黄子瀚。” “你们好！” “我们先走啦，回头我再找你。” “嗯嗯，我们也要走了，回见，拜拜！” 这会还不兴握手礼，都是点头之交。寒暄两句又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咱是先找地方吃饭还是？” “坐这么久的火车，累死我啦，先回去吧！” “那行，等你休息好了，明天再请你吃大餐！” 半个钟后，黄子瀚住的村里另一栋出租房。 “怎么样？这房子你不嫌弃吧？” “哪里会嫌弃，有地方住就不错啦！” “那行，下去吃晚饭回来再收拾还是怎样？” “不用啦，我在火车上吃过东西了，现在不饿，我自己收拾一下就休息，又累又困。” “你好像还没有手机？” “没有，哪有钱买哦！”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这有个旧的，你将就用着，方便联系！” “真的？” “那还有假不成？给！” 旧手机一直放在背包，以首府目前的治安状况，出租房随时都能有小偷光顾，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真被偷了还是会心疼，所以值点钱的东西都在包里。话说他也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 房子是昨天提前给赵晓秋租的，因为她说目前还没定好去哪个学校，所以对住的地方没有要求，加上她晚上才到南宁，再去找房子也不方便，索性就在位子禄租给她一个，租金带押金才两百多块，问题不大！做到这份上，黄子瀚觉得自己应该尽到地主之谊。在村里吃晚饭，回到家休息一会，出门跑步！ 11点，刚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的黄子瀚又拿起手机，电话响了。 “你好，哪位？”陌生号码。 “子瀚，我是晓秋。” “哦哦，这么快买手机卡了？” “刚才在楼下买的，吵到你了吗？” “没有，刚准备睡！怎么了？” “我刚睡过头，起来再下去商店差不多都关门了，就买了张手机卡，其他什么都没有买到，能不能去你那蹭住一晚？” 什么情况？就一张床怎么搞？打地铺？行吧，将就一下！ “也行，那我去接你！” 接了人，在那家敬业的便利店买了个热水用的电热棒，租房没有热水器，这种天自己洗冷水澡无所谓，女孩子估计不行。回到家又是一阵忙碌，房子小，一男一女的进进出出多多少少有点尴尬，听着赵晓秋洗澡的水声擦拭声黄子瀚都能浮想联翩！再看到洗完澡穿着卡哇伊睡衣出来的出水芙蓉，彻底不淡定了！ 非礼勿视，多想想馨姐！ ...... “子瀚，要不你上来睡吧，晚上地上会冷的，你又没有被子盖。”黄子瀚打地铺，没有准备，所以一张席子一个枕头将就睡。 “好！” 没有拒绝，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地上确实冷。再说人家女孩子不介意你傲娇个什么劲？只是在床上刚一躺下，一种暧昧的气息逐渐弥漫。近在此尺的清香，略显凌乱的呼吸，都让彼此感到紧张，没有说话，但能感觉到对方都还醒着。 “子瀚你睡着了吗？” 睡个鬼哦，血气方刚的小伙，这时候婶能忍叔不能忍，再说他可不是禽兽不如的人，没出声，用行动回话。翻身，上马！没有被拒绝，看来入狼窝前已经做好被吃掉的准备！ 房间恢复安静已是一个钟后，凌乱的床单被子，位移的床架，看得出战况的激烈程度。怀里的小绵羊，双腿颤抖得厉害，时不时还抽搐一下。全然不同的体验，馨姐是那种嘴上不要又竭力主动配合，赵晓秋则像受惊的白兔，不堪伐哒，连连求饶，不及细细回味，沉沉入睡！ 早起运动锻炼身体，已是黄子瀚不可或缺的日常，区别只在于户外和室内！户外是跑步健身，室内是双人有氧运动。早操结束，洗完澡，轻吻熟睡的姑娘，出门上班！当然，只是去打个上班卡而已，该溜号还是得溜号，毕竟不能冷落了家里的女孩子。 像是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吃饭，牵手逛街，随时随地亲亲我我，成了黄子瀚上班之余的主旋律。黄子瀚顺理成章开始同居生活，两个人一起的生活，跟单身独居完全不一样，黄子瀚开始选择轮休，晚上也不再加班，户外跑步也变成室内运动，每天的电话信息除了客户之外固定的多了个人，黄子瀚乐在其中。 只是同居的生活只持续十几天就悄然结束。26号，当黄子瀚跟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任何东西，只在床头找到张字条。 “黄子瀚，我走啦，我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希望你诸事顺利，事业有成！” 好吧，其实早几天前黄子瀚就发现一些端倪，开始同居时电话秒接信息秒回到前几天的不接不回，早出晚归，他就意识到点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女孩子嘛，需要陪伴，像他这样一周只有一天轮休，晚上下班后才能腻在一起的，被人趁虚而入根本就不奇怪，何况没有牢固的感情基础。只是他没有办法抛下工作全心全意陪她，毕竟还要挣钱糊口。遗憾吗？是有一些！却没有太多的失落，一开始就莫名其妙，结束得莫名其妙不是正常？ 恢复正常的生活轨迹，11月份，黄子瀚的业绩又创新高，五张售单在店里可谓一枝独秀，业绩第一次达到10万，三万多的提成没跑了！日常基本操作，不值得夸赞庆贺！只是没逃掉请客吃大餐的命运，大出血了一回，不过才领了上个月的提成工资，一点压力都没有，兜里存款过万，就是这么自信！ 月末，天气渐冷让黄子瀚也变得有些懒洋洋！其他同事也都在店里！ “小瀚瀚，今天不出去带看吗？” “不去，开单太多容易遭天忌！” 这话一出，店里瞬间炸锅。 “特么的你这叼毛，出去单挑。”飞哥开始撸袖子 “你这么嚣张，你爸妈知道吗？”武哥跟上 “我想打他。”连刘俏兰都忍不住 “加一！”农丽明举手表决 …… 最终黄子瀚在任航和兰伟荣幽怨的目光中夺门而出，干不过出门接电话还不行？ “雷猴，边位？”黄子瀚这阵子在学白话，在首府混，不会白话是外地人！ “黄子瀚你好，我是晓秋的同学梁柳艳，上次在车站见过的，还记得吗？” “你好你好，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可能忘记！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哪能啊，美女找我那是我的荣幸！有点受宠若惊哈！” “哈哈，我哪里是美女，村姑一个。晓秋跟我说上次你给她租的房子还没到期，我能不能去住段时间，我在我姑这不太方便。” “可以啊，反正都空着呢，不过钥匙不在我这，你得跟晓秋拿！” “嗯嗯，晓秋跟我说过的！” “你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不，需要过去接你吗？” “不用啦，下午我让晓秋带我过去就行！” 那房子算是白租了，空着也是空着，还有十几天才到期，她要住就住呗，不然也是浪费！既然不需要帮忙，就不再过问，到期她自己续不续租就是她的事了。只是黄子瀚终究还是太年轻，麻烦事一接手，后续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这不，才下班回到家，电话就响，梁柳艳的。 “美女你好啊！” “别美女美女的叫我啦，叫我柳艳不行吗？” “行，柳艳同学，有事情我可以效劳？” “我今天光顾着收拾房间，没得去周围转转，你能带我去熟悉一下不？” “没问题，你等我一下，我洗完澡就去找你！” 小楼下，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那里，白色长筒靴，紧身牛仔裤，雪白色毛领外套，亭亭玉立！心动的感觉毫无防备，这一刻走近的黄子瀚很确定，自己喜欢上了眼前的女孩子，顿时忐忑不安！ “你怎么不开电车来？” “啊？我以为你只是想在村里转转？” “不止哦，我还想去熟悉外面的公交路线，不然我不知道路去上班呢！” “嗯，一起走出去吧，我住村头，正好拿车就走！” 梁柳艳准备上班的地方在秀灵路西大东门的一个ktv，她的姑姑就住在离ktv不远的友爱村，租的一房一厅，只是她姑已经有家室，跟老公住一起，所以再加上她一个人就很不方便。至于为什么不在离上班近点的友爱村租房，黄子瀚想到自己刚来南宁时的窘迫，能理解的！位子禄村离西大东门不是很远，只是没有直达的公车路线，在西大南门下车后穿过西大校园才能到达东门。她在那应聘了咨客的岗位，后天开始上班！黄子瀚也是在她解释后才知道咨客具体是干嘛的，类似前台，负责回答客户的咨询，引导客户到达指定包厢，工作不难，下午四点上班，晚上十点下班，一个月轮休四天！电车带着她跑了一圈，规划好上班的公交线路，又返回村里。 “柳艳，我那有个电热棒，你要不要拿去用？” “啊？这么冷的天，你不洗热水啊？” “我洗冷水惯了！” “那好呀，不然我都不敢洗澡。” “我上楼给你拿，等一下哈！” ...... 晚上，黄子瀚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打今天起，他应该多了一桩烦心事，怎么才能把梁柳艳追到手？没有任何经验的他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可怜的打工人，失眠犯困也要爬起来上班。黄子瀚罕见的睡过头，没来得及跑步锻炼身体，匆匆忙忙刷牙洗脸就狂奔出门，到门店时刚好九点，没有迟到。 上班心不在焉，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最后咬咬牙，决定问问店里的两个女孩子，正常情况下怎么样才能追到心仪对象！ “丽丽，问你个问题？” “问呗！” “怎样才能把一个女孩追到手？” “别打我主意，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别自恋了，我也不喜欢比我老的！” “你说谁老呢？你才老，你全家都老。”得，完全不在主题 “花姑娘，你说！” “我还不想谈恋爱！”特么的，我问的是这个吗？这俩指望不上！ “武哥，当初你怎么追上你老婆的？” “怎么？你要打我老婆主意？”我艹特么的… “飞哥？” “我老婆丑！” …… “为什么不问我？”何元浩找参与感。 “那你传授点经验？” “我没有女朋友谢谢！” “滚！” 恼羞成怒，这帮货不见兔子不撒鹰，不放大招不行了！ “我看上个美女，想追她，谁能支招午饭我买单！重申一下，这个美女不是丽丽和花姑娘，也不是谁谁的老婆！” “早说啊！追个女孩子还不简单？约她吃吃饭，看看电影不就好了嘛！”武哥 “顺便买束花，搞点浪漫！”飞哥 “礼物，还有礼物，女孩子都喜欢！”农丽明 “没事多打电话多发短信聊天！”何元浩 “多带她出去玩！”刘俏兰 “带她去网吧上机！”任航 “教她怎么爆头！”兰伟荣 齐整了，午饭有一个算一个，全店的消费由黄公子买单！当然，最后两个建议自动忽略！ 既然有了思路，那就赶紧行动！她明天才上班，今晚应该有空，那就约她吃个饭，看个电影。理由就是庆祝她找到工作？嗯，没毛病！想干就干，发短信还是打电话呢？短信吧！电话不太好意思说！ “柳艳，在干嘛呢？” “刚睡醒呢！你呢？” “我在上班，晚上我下班请你吃饭看电影呗？” “啊？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呢？” “我想追你呀！” “额，你真逗！那你下班了来接我呗！” “好，晚上见！” 搞定，也不难嘛！啊，今天天气真好，一点都不冷呢！ 晚上，市中心的街头，一身西装皮鞋的黄子瀚显得格外绅士，身边的梁柳艳看着也是小鸟依人，两个有说有笑的逛着街，很登对！在自助餐厅吃了饭，又看了场电影才回家！跟着喜欢的人在一起，黄子瀚觉得无论是做什么都是兴趣盎然。只要她开心，自己就没由来的跟着开心！这大概就是爱情？目前还属于单恋的他还搞不明白，单纯的觉得这样能使自己快乐，那就继续保持下去好了！ 此后，黄子瀚除了上班之外，又多了项工作，晚上下班后接回下班的梁柳艳，天气渐冷，只是再冷的晚上也挡不住他对这活的热情！轮休也安排得跟梁柳艳同个节奏，平时正常上班，轮休一起出去吃喝玩乐，首府的大街小巷，有好吃，好玩的地，只要一休息就去！店里同事提供追妹子的建议，除了送花，都已经一一照搬，两个人也逐渐变得亲密，有事没事就煲电话粥，挂完电话又开始短信不停！终于，过了半个月之后，黄子瀚靠一束花顺利将心中的女神拿下！ 南宁电车爱情故事，也在这冬日里，缓缓展开！ 第10章 升职加薪 12月，店里那熟悉的面孔，少了任航和兰伟荣。这俩上机达人，月初选择辞职！毕竟上班五个月不出业绩，已经没有工资可拿，再耗着纯属浪费生命！所谓的大浪淘沙，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一遛才知道。他们辞职的时候，李经理特意请大家伙聚餐，算是送别，毕竟共事几个月，怎么都会有些感情。 一顿饭下来，这俩家伙差点热泪盈眶，一个劲的说着辜负了李经理的期望。临别的赠言，总是有些伤感，既然他们不适合吃这碗饭，那就只能祝福他们在其他地方发光发热。最终挥手道别，虽然依旧是在同一座城市，可最终还是会相忘于江湖。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来得快，去得也快！ 天冷也不耽误黄子瀚开单签合同，作为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必须将客户是上帝的理念诠释得淋漓尽致！只要客户有需求，风里雨里不敢缺席。月中不到，黄子瀚已经拿下三张售单！想到月初李经理神神秘秘的拉着他到店外，就只说了句这个月一定要努力开单，最好能更上一层楼，月底有惊喜。 黄子瀚一头雾水，难道你不说我就不努力啊，谁会嫌弃提成高？咱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多挣点钱给女朋友买这买那不香么？只是一再追问，经理也没有给个理由也就不了了之！至于惊喜是什么的，黄子瀚倒没有太多期待，只要不是惊吓就好。 该上班就上班，该签单就签单，该轮休就轮休，该约会就约会！确定恋爱关系后，两个人没有选择同居，只有轮休的时候才会腻在一起。主要是梁柳艳不同意，按照她的话说，两个人上班时间不一样，黄子瀚早起会吵醒她！她是要睡懒觉的人，一醒就睡不着，在家没有事做，醒太早会很无聊，黄子瀚又不能陪着她。热恋头上，她说啥是啥，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反驳她，何况她说的也在理！反正租金又不贵，交的起！而且距离又不远，想她跑几步就能见到！虽然不能每天晚上抱着睡，醒来枕边看不到她有点遗憾，但能接受！ 恋爱对黄子瀚最大的影响，是改变他对于生活，对于未来的态度。单身的时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穷苦出身的山里娃，自己挣扎着能在城市里生存下去，就已经很不错，哪想过什么未来？如果有想过，大抵也是存点钱，回老家推倒那间老旧二层小楼，重建个新的。能做到就已经顶顶了不起，在村里能吹好几年，走路都不带低头看路的。 恋爱之后，尽自己最大努力，给自己心爱的人最好的生活是每个男人心底最初的想法，无关年龄，无关能力。黄子瀚也不例外，自己的女人，不应该冬天洗漱只能用冷水，冻得手脸发青。不应该只能用热水棒热水洗澡，换个水要等半个小时。不应该大冬天出门只能在电车后座冻得瑟瑟发抖。不应该只能窝在走两步就到头的狭小房间，一天到晚唯一的娱乐就是在床上玩手机。不能让她跟着自己过这样的生活，那是作为男人最大的失败。现在可以没有，未来必须努力争取！ 既然从事房产行业，买个房子当然是首选的目标！二手房就行，带装修到手就可以直接入住，以目前的房价，小区环境新一些，100平左右的三房，也要70万左右，百分之二十的首付，加上其他费用，也要十七八万。算了算全身家当，十月份的两万工资提成还没动，十一月份的三万六过几天才到手，那就有五万六，这个月保底还能再开两单，十万的业绩肯定没问题，再努力争取多开一单，那十二月份至少还能有四万，一起九万六，一月份再保持住劲头，再来个四万，就差不多够首付，二月份过年，过年回来就能去看房了。 嗯，这阵子要省着点花钱，心爱的姑娘，怎么舍得让她等太久？最多四个月，就能跟她告别城中村，搬进属于自己的家！买完房子，再买个小汽车，齐活了！这么搞的话，驾驶证就得提上日程。嗯，明天就去找个驾校报名，自己会开车，报名了抽空去学几回就能考试，顺利的话下个月能拿驾驶证，目标总得一步一步去实现！ 这些打算，黄子瀚没有跟梁柳艳提起过，八字还没一撇，提这些有吹牛不打草稿的嫌疑，十八岁的小伙子，你跟我说打算几个月后买房买车？没喝酒你就醉成这样？要是再喝点酒，是不是都成世界首富了？再说，女孩子都喜欢惊喜，到时候再跟她说，她还不死心塌地？心爱的姑娘，不需要分担他的压力，分享喜悦就够啦！嗯，加油吧小伙子！未来可期！ 有目标有理想有爱人相伴的日子，过得充实且幸福满满，无知无觉的又是月底。 十二月，是黄子瀚疯狂的一个月，上半月签了三张售单，下半月到今天29号为止，又开了四张售单，一个月七张售单，业绩高达十五万，惊呆了店里一众伙伴，经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热恋中的黄子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整个月不是开单，就是在开单的路上，对他来说，多开一张单距离他的目标就越近，尽早实现目标才是最重要的事！而他，只是尽量做到最好！这算不算爱情的力量？ “小黄，今晚跟我一起去总部开会！”傍晚，下班的时间点，其他同事陆续打卡下班，李经理对着还坐在电脑前黄子瀚说到！ “啊？我也要去？”黄子瀚一脸懵逼，我又不是经理，我去干嘛？ “嗯，别墨迹，去打个卡就出发，坐我车！” “那我电车怎么办？” “开完会我再送你回来，赶紧的！” 看来加不成班了，匆匆收拾一下，关灯关门，上车出发！公司总部在琅西，民族大道南湖边上的铭湖经典，距离不远，只是下班高峰期，驱车过去估计要半个小时。车上，黄子瀚提出自己的疑问。 “李姐，公司开经理会，拉我去干嘛？” “记得月初我跟你说的惊喜吗？你这个月的业绩不错，恭喜你即将升职为门店经理。公司总部计划下个月扩张门店数量，我和飞哥都要调走筹备新店，而现下正常营业的门店就从门店员工里举荐提拔一个人升任门店经理，提拔的标准是连续三个月有业绩，并且名列前茅，你虽然入职时间不长，但是业绩都是有目共睹的，门店经理，有能力就上，所以我就推荐了你，而且总部已经同意，怎么？不愿意？” “你这惊喜来得有点突然啊，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 “有什么好担心的？照常就行，你自己有业绩兜底，再帮助手下的伙伴多开单轻松搞定，你现在不就做得挺好？你看俏兰和丽丽他们几个，你不也是帮他们谈了好几单？” “主要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没有足够的经验！” “实践才是王道，理论都是在纸上，边走边学就行。而且，门店经理又不是没有好处，底薪高一些不说，除了自己开单的提成，整个门店的业绩还能拿百分之五的管理提成，你就不心动？就拿这个月来说，门店的总业绩是三十二万，管理提成一万六，加上岗位工资四千，就两万了，相当于多开两三个售单！” “嗯，你这么换个说法我就有信心了，跟钱过不去是王八蛋！搞它！” “哈哈，一提好处你就积极，掉钱眼里去了？” “那不是？谁会嫌弃工资高提成多？还要攒钱买房呢！” “哟，可以啊！照你目前的业绩用不了几个月就能付个首付，确实不难！唉，想当初你刚来上班那会，早上就两个馒头，中午还故意躲开饭点，晚上都不知道你吃没吃东西，开了单才敢跟我预支工资，整整一个月啊，看着都觉得心酸，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都准备要买房了。我在你这个年纪，上班那点工资不够花还跟家里拿生活费，比不上你！你这能吃苦肯努力的优点值得表扬，走路跑盘能七天跑完江北大部分小区，晚上天天加班到10点，还不轮休，你这样的人想不出成绩都难。” “那会没办法嘛，租完房子兜里只剩两百块，预留了一个月的房租只剩几十块，每天花多少钱都得认真计划，一天两块钱，早上吃馒头，晚上还是馒头，就这样还得担心不开单下个月怎么办，上班下班都是走路，公车都摇不起，说多都是泪啊！不过那时候没觉得有啥，反正饿不死，时间也多，除了上班没别的事做，只想着尽早开单出业绩状况就能变好！” “哈哈，这么可怜的吗，怎么不早点预支工资呢？” “哪里敢哦，才来上班，都还不熟！” “也对，要是我我也不敢！” “也算我运气好，第一个月就捡了个租单，才敢跟你提要求。” “嗯，你就是块做销售的料，开单就没停过，而且还越开越多，我都有点佩服你了。再回头看看，有点不可置信哎，才四个月，你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当初一个腼腆羞涩说话都不敢大声的男孩子，现在能说会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撒谎都不带脸红的，跟业主吹牛那叫一个震天响！” “谢谢夸奖哈！” “要不要听个建议？” “李姐你的建议肯定要听啊！” “我建议你先买车，后面再买房！” “额，为啥？” “经验之谈，你准备做门店经理了，让你买车是拿来充门面的，通俗一点就是装13！你觉得出去谈业务，开电车跟开汽车哪个成功率更高？肯定是开汽车的吧？你不能否认，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男人长得帅的容易找女朋友，同样的道理，开个车去带看接送客户，意向金都容易收！长得丑你跟我说你家里有多少多少钱，是个女的都会保持怀疑！长得帅你说你穷人家都不介意。车就是你的脸，你开个电车，电话里说有多少存款，有多少套房，客户最多觉得你挺会吹牛。开辆汽车往客户面前摆着，你再吹牛人家会觉得你说得不错，小伙子年纪轻轻有前途，相信你不会骗人！这是对外的，对于你自己来说，每次出去谈单，开个电车跟别人讨论几十上百万的生意，会不会觉得说话不敢硬气？会不会觉得自己说话没有底气？有台车，能提升别人对你的看法以及提高你自己的自信心，对于谈业务帮助很大。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不说别人，直说你我，不都更容易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得不说经理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想到心爱的姑娘，黄子瀚还是想先买房。 “我谈恋爱啦，想先给她安个家。” “行，小伙子有担当，房子买完再买台车也容易。” “对了经理，如果你跟飞哥都调走，那店里不就只剩五个人，人有点少啊？” “准确的说，我和飞哥还有武哥都会调走，飞哥会升任其中一个新门店经理，武哥跟飞哥一起，不然武哥还在的话你会难管理，毕竟他入职时间比你久，而你入职才四个月就比他先升上去了，还压在他头上，难免他心理会有怨言。所以店里包括你，就只剩四个，总部到时候会安排新人过来，不过不会太多，预计只有两个这样，人员的增加你还得多想办法，招聘也好，拉熟人也罢，反正一台电脑配一个人是最低的要求，没有上限，人越多越好！至于新人怎么带就看你自己，我也没有太多办法，只能安排老带新，就像当初你刚来那会一样。你才刚过新人的阶段，对于新人的体会应该比较深，所以你自己看着办。还有一点就是端口的问题，上次我自掏腰包垫付端口费用，虽然有两个没有收回成本，但是效果明显，收益远远大于支出，我觉得你也可以这么来，其他的我就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 李经理算是倾囊相授，帮助不可谓不大。对于黄子瀚这个职场新人来说，这些经验，弥足珍贵，靠自己摸索，要交的学费不会少。能遇到这么一个贵人，是自己的幸运。职位升迁，是机会也是挑战，做不好，只能在原地打转，做得好，就能面对更广阔的天地。所以黄子瀚会珍惜。 这么一路聊着，半个钟后到总部。门店六点半下班，经理会七点半开始，一个小时的空挡足够赶路和解决晚饭问题。到了总部楼下，两个人草草吃个饭，就上楼等待开会。公司总部在铭湖经典十七楼，不是很大，但是风景却很好，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南湖全景。行政人员这会都已经下班，跟着李经理在会议室，坐满的一圈人，飞哥也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除了李经理和飞哥，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也就不存在打招呼寒暄几句。七点半，全员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公司的老大姓何，四十多岁，标准成功人士，气宇轩昂，气场十足。简单的发言后，每个门店经理轮番做月度总结，黄子瀚所在的金山店业绩名列前排，没能拿下第一的原因是人太少，十二月份才七个人，总业绩最高的滨湖店，整整二十个人。当然，如果按平均业绩，金山店当之无愧排名第一，全员开单，个人业绩最高也是金山店的黄子瀚，十五万的业绩一骑绝尘，李经理总结时，满场惊叹！十六位现任门店扛把子总结完后，何老大又发话，先是表扬一番总业绩最高的滨湖店和平均业绩最高的金山店以及个人业绩最高的黄子瀚，再一通责问业绩最差的阳光新城店，才进入今晚会议的正题。 鉴于业绩的增长速度，公司决定年前再开十个堂口，以便年后抢地盘！而新堂口的头目，则从旧堂口抽调部分人员过去，有像李经理这样平调的，也有像飞哥这样升任的。而旧堂口，按业绩提拔马仔，谁业绩高谁上位。现场除了何老大，还有十六位老头目，剩下包括黄子瀚的十位，应该就是日后部分旧堂口的新头目。何老大发表完公司扩张计划，轮到新头目发言。准备上位的新头目轮番发表获奖感言，以往是马仔的时候如何如何，以后成为头目后会如何如何，感谢公司给予发光发热的机会，总之会努力为公司找更多的马仔，做更多的业绩，抢更多的地盘。黄子瀚也随大流，别人怎么说就生搬硬套换成自己的，没有必要搞特殊，喊得大声，说得再激昂，最终也都得手底下见真章！最后，何老大总结，希望老头目再接再励，新头目迎头赶上，一起努力，壮大公司，为公司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公司决不会亏待各位头目！自此会议到此圆满结束，新老头目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开完会，李经理开车把黄子瀚拉回门店，临走前提醒他明天不要忘记再去趟总部，在总部人事登记造册后才能成为新头目。等他骑上电驴，已经差不多十点，得赶紧，柳艳要下班了呢，天冷，不能让她等太久！哎呀，一会再把消息告诉她，她肯定会为自己高兴！ “妞，快上车，跟你说个事！”黄子瀚赶到的时候，梁柳艳已经在等他。 “什么事啊这么兴奋？捡到钱了？”感觉到身后紧贴上来的身体，等她双手环住腰，一拧电门，出发肥家。 “下个月我就要升职门店经理啦！” “真的？加工资吗？” “必须的，一个月四千！” “那我能不能换个手机？” “木得问题！” “爱你哟！” 不就换手机嘛，不用等，跨年就去逛街买，就当作新年礼物！自己疏忽了哎，她还用着摩托罗拉老款翻盖手机呢，跟黄子瀚之前的诺基亚直板手机一样，功能少得可怜。这么美的妞，得换个配得上她的手机，不然去上班别人怎么看她？这个钱，不能省！ 事实上，没等下个月，十二月的最后一天，30号下午，黄子瀚从总部办完手续回到店里，李经理就正式宣布黄子瀚成为金山店的门店经理，而李经理，飞哥，武哥明天都要奔赴新店。趁着还没离别，今年就再聚餐一次，由新头目黄子瀚买单！ 12月30日，2008年即将结束，新的一年准备来临。爱情事业双丰收，大概可以形容生活的美好，对于黄子瀚来说，现下的生活，很美好。 第11章 夭折初恋 九点半，聚餐结束，大家都急着走，因为今晚跨年。有家室的回家跟家人一起，没家室的也找人陪伴，等待新一年的到来！08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黄子瀚也急着走，今年有个美妞陪他一起跨年！ 十点，黄子瀚准时到达西大东门，平时等梁柳艳的地。不一会，梁柳艳就从ktv里出来，天冷，穿得多，包得胖嘟嘟很可爱，手里拿着一束花和一个手提袋。 “妞，谁送的花嘞？” “额，公司搞活动送的，等下走远一点我再扔掉。” “嗯嗯，咱们去市中心，给你买新年礼物！” “不去啦，太冷了，回家躲被窝。” “好，那咱明天再去。” “嗯嗯，走啦走啦！” ...... 房间里，梁柳艳在洗澡，黄子瀚给她热水。洗个澡一桶水不够用，得热两回。等她洗好，一出来就钻进被窝。黄子瀚不用热，洗冷水澡，边洗边嚎，确实冷，洗完一出来也钻被窝，把刚暖和点的梁柳艳冻得东躲西藏。打打闹闹，摸摸抓抓，再冷的冬天也挡不住火热的身体。不久，被窝里的两人纠缠在一起，粗重的喘息声，床架的摇晃声，有节奏的响了起来！闹钟响起，节奏顿时打断。 “妞，新年快乐！爱你！” “嗯，新年快乐！我也爱你！” 互相道声新年快乐，被打断的节奏又轻快的响起。 新年的第一天，两个人都是轮休，没有上班。软玉在怀，黄子瀚无心起床，早操结束抱着软软的娇躯一起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 “妞，起床啦！” “冷冷的，不想起。” “下午要出门给你买礼物啊，赶紧起来啦。” “要买什么礼物给我？” “手机啊，你不是想换个新手机嘛？下午咱就去。” “不去啦，我有新手机用。” “啥？” “昨天公司搞活动啊，抽奖抽到的...” “你们公司福利那么好的？” “嗯呐。” “什么手机啊？” “在手提袋，我还没看呢。” “我去拿过来看看！” “别动，你一起来就漏风，冷冷。” “嗯嗯，既然还不想起，那...” “啊，不要，我还累着呢...” 元旦刚过，新头目第二天走马上任！店里冷冷清清，全员到齐也才四个人，大冷天的也没人要出门带看，呆在店里吹暖气才是人干的事。 “小瀚瀚，中午请客吃饭吗？” “叫经理。”黄子瀚无奈道。 “小瀚瀚。”丽丽属于屡教不改型 “尊重一下领导行不行？” “小瀚瀚。” “叫经理，包中午饭！” “经理”“经理”“经理” 另外两个也都是混蛋来着。 “好无聊啊，小瀚瀚！”玛德，午饭白请了。 “允许你们看电影听音乐玩游戏...” “小瀚瀚，以后我都叫你经理。” “我也是。” “同上。” 要是不给他们做点无关工作的事，丽丽估计能烦死人，何况黄子瀚现在也无心上班，正有烦心事，哪有空理会她们？ 公司活动送花抽手机？而且还是摩托罗拉最新款？三千多呢。特等奖吧这是？这年头，这么大方的公司有，但绝不可能是一个小ktv会做的事，老板脑子进水？要抽奖也是让客户抽，什么时候员工也有这种待遇？自己有那么好骗吗？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又年轻，在ktv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上班，想来追她的人应该会有。只是为什么骗自己？有别的想法？不会的吧？还是怕自己误会？这个倒是有可能。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她选择隐瞒，那就不能揭穿，这点面子还是要留给她的。过年后买了房子，再让她换个工作，就算不工作也行，差不多就能解决问题，她那千来块的工资，有没有都无所谓，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月份，业绩就像今年的天气，遭遇寒冬。不过不止是金山店，公司所有门店都是一个样，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租房，退租还来不及，想签租单？没戏。而买房的，除非已经看好，不然也都会选择年后，毕竟签了合同不代表年前就能入住，办手续都得一个多月，再加上假期，怎么都得年后才能交房，何不等到年后？市场行情如此，没办法提太多要求，懒散的上班状况黄子瀚也只能听之任之。就连他自己，也都约不到带看，还怎么要求？月初签了一单，上个月遗留的客户，看好房子交了意向金没来得及签合同，留到这个月，这样的单还能再签两单，然后，估计是没有然后。撑死两万的提成，没能达到预期的目标。果然还是太年轻，不了解市场就胡乱定计划！二月份过年，三月份正常上班，四月份能拿到三月份的提成，刚够首付，费用还没有呢？那就得等到五月份拿到四月份的提成，五月份能顺利签下买房合同，手续办理还得一个多月，能入住已经是六月多七月... 前提还得是每个月的业绩不能低于十万，说好的最多四个月呢?黄子瀚此时内心是焦虑的，目标一下子距离好远。 而更让黄子瀚忐忑不安的事，是关于梁柳艳。元旦过后再轮休，梁柳艳首次没有与他一起，理由是需要给同事顶班。第一次，有这种情况很正常，与人相处，相互帮助那是应有之事，他能理解。当发生第二次的时候，她的理由是，公司生意忙，得加班。好吧，这也正常！ktv生意好人手不够要求加班，也能理解。当第三次的时候，她的理由是，临近年关，准备放年假，公司不允许轮休。好吧，勉强说服自己去理解，但是保持一定的怀疑也属人之常情。联系起月初那束花和手机，怎么可能不去怀疑呢？虽然才在一起没多久，但黄子瀚能感觉得到，梁柳艳对他是有感情的，这点做不得假！既然爱她，那就选择相信她，不去过问。只是心里的疙瘩，怎么都挥之不去。 转眼又到月底，每天四个人就在店里大眼瞪小眼，看电影玩游戏什么的已经没有吸引力。公司总部已经下通知，27日正式放假，算是放个早年。其他的小伙伴没啥事，坐等放假就行。作为门店头目的黄子瀚，26日还得去总部开个年度会后才准许放假。明天，25日，是黄子瀚年前最后一天轮休。 “妞，明天还要上班吗？我27号放假了，去看看要买什么回家过年呗。” 晚上，轮休的时候，两人都会腻在一起，反正第二天不用上班。 “上啊，我过几天也要放假啦。” “这个月你都没有轮休的？” “有什么办法捏，公司让上班就上呗，好啦，睡觉啦！” “不睡。” “不要，刚停你又来，受不了啦...” 第二天下午，黄子瀚送她去上班后没有急着离开，他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上班。半个小时后，梁柳艳从ktv出来，上了一辆丰田凯美瑞走了。 黄子瀚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现在的心情。愤怒？难以置信？失望？或许都有吧。想找人问为什么，却无人可问。一遍一遍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却又一遍一遍怀疑自己是否看错。失魂落魄，浑浑噩噩的回了家，躺在床上，反复想着怎么办？最终无果。 “不用来接我啦，我一会就回去到了。” 晚上，短信提示音让黄子瀚回魂。都十点了，黄子瀚没有回信息。不管如何，总得先问清楚的。十点半，梁柳艳回到家，黄子瀚原本想好的说辞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默默的给她热洗澡水。梁柳艳似乎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或者是不在意？他不知道。忙碌了一阵，最终都躺在床上。 “妞，我想问个事。” “怎么啦？有事就说呀。” “那个男的是谁？” 黑暗中，两个人都沉默着。半个小时后，黄子瀚起身穿上衣服出门回了自己的租房。他没有听到解释，哪怕是只言片语的敷衍。他没有听到挽留，有的只是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歇斯底里的质问？暴怒发狂的呵骂？自己心爱的人儿啊，怎么舍得伤害她，哪怕只是言语。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独处，去思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一夜无眠，机械的去上班，呆呆的在门店坐了一天。同事的招呼，关心问候都没有回应。傍晚，又机械的去总部开会，散会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今天的会议说了些什么内容。他现在只想回家，去见她。再次把她拥在怀里，只想听到一句解释，哪怕是欺骗，他都愿意接受。 回到租房，空荡荡的房间让黄子瀚心痛得无法呼吸。慌忙的拿出手机，拨打那熟悉的号码。一遍一遍听着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最终还是放弃了。 “妞，你去哪里了？” “妞，你回来好不好？” “妞，你是不是生气了？” “妞，我错了，以后我不问了好不好？”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我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啊。” “我哪里不好我会改好不好？” “妞，你理理我啊？” “妞，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 杳无音信。 黄子瀚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给手机插着电，等待着，生怕会错过回音。就这么直愣愣的躺了一夜，全身冰冷，嘴唇发青，只是再冷的天，也抵不过心冷。叮咚，短信的提示音让黄子瀚慌忙翻开手机，只是怎么着急都无济于事，手被冻得不听使唤。 “子瀚，我们分手吧。” 没回信息，直接拨打了电话，却被挂断，再打，再挂。 “妞，你在哪？” “我在回家的班车上了，对不起，希望以后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我只要你，我去找你好吗？” “分手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就只能被动接受审判，连为什么都不配知道吗？” “我不想住城中村狭小的出租屋，我不想洗澡还得等半个小时去热水，我不想吃饭永远都是快餐店，我不想上班无休止的站着几个钟，我不想因为旧手机被别人笑话，我不想冬天只有可怜的几件衣服能换，我不想出门永远只能坐电车，够了吗？” “我在努力啊，只要你给我点时间，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子瀚，别傻了，分手吧，好聚好散，再见。” 黄子瀚的初恋，持续不到两个月，就匆匆夭折。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为什么上班？为什么挣钱？买个屁的房？买个屁的车？通通见鬼去吧。 08年的春节，黄子瀚没有回老家过年。一个人呆在租房，哪也不去。饿了吃泡面，渴了喝酒，无聊了抽烟。房间里满地的酒瓶烟头泡面盒，将近一个月没有洗漱洗澡，浑身散发着酸臭味！可那又如何？ 哀莫大于心死啊。 ..... 刘馨这时正狂摁手机，恶狠狠的表情显得她很生气。小混蛋，居然敢不回老娘信息？这都几天了？元旦一声不吭就算了，毕竟那时自己还在国外也收不到。过年连声问候都没有就很过分了，更过分的居然连自己的短信都不回？难道回家过年还没回来？不可能啊？不用上班？首府年初八都复工了，他能例外？这都初十了，还是已经退租跑了？这边还想着，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哆哆哆敲门声响起，是她吗？黄子瀚从床上弹起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过来开门。 “馨姐。”没见到想见的人，黄子瀚显得无比失落。 “我靠，什么情况啊这是？”刘馨看着满屋子的垃圾，目瞪口呆。这货去捡垃圾了？再打量一下黄子瀚，没来由的心疼。凌乱的头发，眼角还挂着泪痕，明显变得消瘦的脸，垮塌的肩膀，一身西装满是褶皱，阵阵的酸臭扑鼻而来，这还是以前那个阳光朝气的小男人？ “怎么了小瀚？” 黄子瀚没有回答，转身就想进屋。 “涨脾气了哈？敢不理我？”毛病，不惯着。伸手，揪住耳朵往门外拉，蹭蹭就往楼上走。 “馨姐，放开啊，疼。”那是真疼，黄子瀚得弓着身子才缓解一点。 “疼个屁。” 上楼，开门，直往卫生间扯！ “赶紧洗个澡，臭成什么样，我都要吐了，别磨蹭，不然等下我拿钢刷帮你刷。” 黄子瀚一下就被镇压，只得关门老老实实洗澡。洗完澡，围着馨姐那条粉色浴巾出来，馨姐大马金刀的做在沙发上，气场十足，茶几上是馨姐趁着黄子瀚洗澡时下去拿上来的手机，烟都拿上来了。黄子瀚老老实实的找个矮凳坐着，像是在等候审讯。 “说吧，怎么回事？” 黄子瀚没吭声，伸手拿起烟盒，刚想拿火机就被馨姐一把抢走。 “出声就给你把烟点上。” “嗯”黄子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馨姐伸过双手，点燃他嘴上的烟。猛吸了一口，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被馨姐往小腿上踢了一脚。 “快点说。” “我失恋了。” “你个小王八蛋，不就被甩了嘛？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不懂。” “小屁孩装什么深沉？还你不懂。”黄子瀚有些无语，只能蹬了馨姐一眼，然后又挨了一脚。 “你还敢瞪我？” “不说话？失恋了不起啊？活该你被甩，看看你现在这样儿，要我也肯定把你甩了，都不留着过年。” “你再说我就生气了。”没有这么打击人的。 “生气你就老大啊？没用的混蛋，害我白跑一趟。” 玛德，这嘴太损，太嚣张了。还治不了你了？ 黄子瀚二话不说，丢了烟头，冲上去就把馨姐压在沙发上。 荒唐了一夜，第二天中午黄子瀚悠悠醒来。馨姐还在熟睡。这女人，真要人命啊。黄子瀚颓废了一个月的身体，扛不住这妖精一次次的压榨。 时隔二十多天，黄子瀚再次拿起手机，满屏幕的未接电话，未查看短信，这会才一一查看。有陌生号码，有客户号码，有姐姐的，李姐的，飞哥的，武哥的，丽丽的，花姑娘的，何元浩的。馨姐说得对，自己真的傻。为了一个放弃自己的人，不值得。看着身边的妖精，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默默说声：谢谢，馨姐。 玛德，什么意思？就亲一下脸颊，你嘟什么嘴？治不了你，翻身，上马！睡梦中无辜的馨姐，又迎来一场战争。 公司大年初八就开始上班。黄子瀚这小头目居然敢不到位？造反啊这是？短信的回短信，电话的回电话，忙碌一阵后才一一安抚完毕。无故旷工两天的后果就是，明天必须报到，然后亲自去总部解释旷工失踪的原因。还好，不是太严重。 馨姐还在睡，都下午三点了还睡？还背对着我？什么意思？治不了你，翻身，上马！ 馨姐傍晚走了，说以后不会再来，一天一夜她就没得好好睡过觉，太可怕的。全然不管是谁主动的。 嗯，还几天月底交租了。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上班，好好生活。 离了谁地球不转了？ 第12章 满血复活 大年十一，桂人地产金山店小头目黄子瀚年后正式上班。店里依旧是四个人，刚刚开年，总部还没安排新人过来。跟那三个混蛋互道新年祝辞后，就匆匆赶去公司总部，对自己的不良工作态度做出解释。本来以为会被公司扛把子拉去洗脑，没想到只需要跟人事经理解释一下无故旷工的原因就行。对于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胡乱编个足够悲惨的旷工理由就足以让人事经理信服，象征性的口头警告，宣布扣除两天工资，然后就放行。 年初，所有的工作都没进入正轨，所以就先得做好计划，先把自己管理好，才能管理别人。林林总总的罗列一大堆需要做的事情，第一条，赫然是买车。李经理的经验是完全值得借鉴，既然对做业务有帮助，那装13脸面必须是首选，毕竟现在的黄子瀚对于房子的需求已经没有那么急迫。管理好门店，提升门店的业绩，带领团队取得更高的成就，才能更好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加充实，活得更好。 至于买什么样的车，黄子瀚有自己的考量，他的身家目前有十二万多，预留一部分备用，能动用十二万。十二万能买啥车？新车的话丰田本田小轿车差不多？但既然是脸面，既然要用来装13，怎么都得宝马奔驰奥迪？宝马奔驰的新车至少都得三十几万，搞不起。那就搞二手的，之前不就有个买房子的客户是二手车行的老板？他在自己这买房，自己去他那买车，有来有回，多好？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找到号码就直接打电话。 “林哥，新年好啊！” “小黄啊，新年好新年好！” “林哥，客套话我就不多说啦，我现在想买车，奔驰或者宝马都行，兜里有十二万，你给安排一辆？” “哟，小黄可以啊，既然你这么照顾我生意，怎么都得给你安排！车的颜色，年限，公里数有没有要求？” “这些我不太懂，我喜欢白色的，其他的性价比怎么高你就怎么弄给我，我相信你，就像你跟我买房，你不也愿意相信我嘛？我就这么多钱，你看着安排。” “我就喜欢你直接，赶巧，我这年前刚回来了一台白色的宝马320！，08款的，因为有点事故，所以现在价格刚合适你。不是我要坑你卖事故车给你，而是事故不严重，就追尾，后备箱那块，主要部件没动过。” “林哥，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你觉得可以我就搞了。” “行，这车我十万五收回来的，卖你十二万，其他我全包了。” “手续复杂吗？” “不复杂，一天就能搞定。” “这样，明天我去你那，转钱给你，你帮我弄手续，什么时候能提车你就告诉我一声，我过去开车走。” “没问题，明天你带身份证驾驶证过来就行。” 挂了电话，黄子瀚对自己花钱的速度表示佩服，有时候男人狠起来，女人估计都得怕。 第二天，黄子瀚打完上班卡，给林哥打了电话问明地址，就直奔车行。林哥的车行在江南白沙大道，也不算太远，电车二十分钟就到。林哥带着他看车，详细的说了事故的位置，以及可能会出现的小毛病，问题不大，只要不是开着开着趴窝就行。看着那台乳白色的小宝马，黄子瀚觉得物超所值。签合同，转账，把身份证驾驶证一放，转身走人！让林哥直感慨，兄弟你以后绝对是做大事的人，小黄都不叫了。 回到店里，饭点没到，三个家伙都没出门，聊着些过年是发生的趣事。假期综合证，刚收假，想让他们进入工作状态，得来点外部刺激，只是还得等明天。 “小瀚瀚？” “干嘛？” “小瀚瀚？” “不吃你这一套，过个年都胖了那么多还想着吃。”又想让我请午饭？窗都没有，别说门了。 “我靠，我哪里胖了，你说清楚。”丽丽准备发飙，这种话题对女生来说属于刺激类型。 “胸胖了一点，以前是旺仔小馒头，现在是包子了，五毛钱一个那种。” “哈哈。”何元浩憋不住笑。 “流氓。”刘俏兰还是接受不了这种调侃方式。 “你去死。”丽丽被直击要害，败退一阵。 吃过午饭，下午黄子瀚去逛街购置行头。机械手表来一块，上班穿的西装来两套，休闲装来两套，皮鞋来两双，运动鞋来两双。未来一年份的，都买齐了，大包小包的回到店里，两个女孩看得两眼放光。 “小瀚瀚，你是购物狂啊？一下子买这么多？” “钱多没地方花哎，又没有女朋友，只能自己买买买了。” “小瀚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欠揍呢。”同样是单身狗的何元浩。 “经理，你考虑一下我吗？” “滚，我不喜欢比我老的，胸还小。” “啊...不准再说我胸，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 年十三，黄子瀚重温了一趟摇公车上班。早上挤公交是体力活，不够力上不去也下不来。没有直接去车行，林哥说车子昨天已经过好户，今天早上再帮他做个全车检查，保养，下午可以正式交车。 “咦，小瀚瀚今天怎么没开电驴？”刘俏兰好奇。 “我好歹也是个经理，电驴怎么能配得上我的身份？怎么也得几十上百万的公交车才勉强。” “一大早天上这么多牛？” “把挤公交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第一次见。” “要点脸吧。” 又是一个无聊的早上，黄子瀚有些激动，人生第一台车，怎么可能淡定？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好不容易熬到饭点，组团吃过午饭，黄子瀚再次摇公交出发。不管能不能马上拿到车，在旁边看着都带劲啊。 ...... “呐，兄弟，你的身份证还有驾驶证拿好，文件袋里有车的资料，绿本行驶证保险单临牌居住证明都在里面，你没交代车牌号怎么选，所以我自作主张帮你选了一个，别介意，新车牌出来我给你电话，到时候你去车管装上就行，油我给你加满了，车子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哪能介意，说不定明年又换车，车牌无所谓的。行，那我这就出发，回头电话联系，感谢哈。” 毕竟不是新车，没有4s店那么隆重的交接仪式，拿过车的资料和钥匙，黄子瀚就扬长而去。 下午黄子瀚没有去门店，刚拿到属于自己的车子，怎么都得先过过瘾。在市里兜兜转转一下午，晚上才转回门店打下班卡，顺便在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一小块蛋糕，这才回家。 黄子瀚没有回租房，而是驱车去了江边。一个人吹着晚风，默默的吃着蛋糕。拿出手机，给车钥匙拍了张照片，然后在qq空间配图发了条说说。十九，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这种打火机你们见过吗？qq好友拢共也没几个人，没指望着谁会祝福，只是想记录对自己来说重要的日子。掐灭烟头，开车回家。 “卧槽，俏兰，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日，这是小瀚？” “没想到小瀚瀚是富二代啊？” 早上九点，黄子瀚掐点开车到店门口。门店钥匙在他手里，平时他都是提早到店开门。只是今天有点特殊，装13也得有人看不是？这不？停好车开门下来，瞬间亮瞎三个小伙伴的双眼！曾亮的皮鞋，黑色修身西裤，白色插腰寸衫，手臂托着西装外套，手腕上明晃晃的机械手表，抹了发蜡的头发像是抛过光，一米七八的身高，尽显英俊挺拔，微黑的肤色看不出半点稚嫩。站在白色宝马边上的，妥妥的职场精英一枚。从丽丽和花姑娘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少女杀手应该就他这样。 “怎么样？有没有被帅到？” “何止，屌炸天啊这是！”何元浩一脸羡慕。 “小瀚瀚，你今天简直了。”花姑娘眯眯眼。 “小瀚瀚，这车是你的吗？”丽丽最实际。 “必须是我的，看到你们的表情我就放心了，这波没白装！”黄子瀚对这个效果很满意。 “钥匙给我，我去看看。”没有男人不爱车，何元浩接过钥匙，兴奋的跑过去这瞧瞧那看看。 “我也去看看！”女孩子爱宝马。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才尽兴而归。 “好了，车也看完了，去里面，咱们开个会。” 金山店年后第一次会议，三条友正襟危坐，似乎被今早黄子瀚的形象给镇住，让黄子瀚感觉终于有点领导的威严。 “今天大家都看到了？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很羡慕，车是昨天刚买的，十二万，虽然是二手，但也是我自己这几个月上班挣来的！为什么我就能买得起，你们却不能？丽丽你说说为什么？” “你开单多，提成高呗。” “为什么我就能开单，你就不能？” “你厉害，会吹牛。” “我入职比你们晚，难道我就天生会开单？难道我就三头六臂？不是的，想当初我刚来上班那会，你们也知道的，我午饭都吃不起，上下班公车都摇不上，只能走路，你们的情况都比我好很多，但是到今天，我已经开上宝马了，你们只能羡慕，那是我努力开单的必然结果。当然，我说这个不是在跟你们炫耀，也不是鄙视你们，而是想说，你们也可以跟我一样，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 “这几个月我自己发生了蛮多的事，想跟你们分享一下。年前我谈恋爱，后来被甩了，前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分手是因为她不想跟我住城中村，不想洗澡只能用热得快，不想出门只能做电车，不想大冬天只能来回换那几套衣服，不想只能用那老旧的手机让人笑话，不想吃饭只能去路边摊。我不怪她，现在想想，她有什么错？她没有错，她就只是想过得好一点，仅此而已。错在我，因为我穷，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浩哥，如果哪天你有女朋友了，面对我这样的状况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 “丽丽和俏兰，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是什么样？想住小区得看男朋友有没有房？想买衣服买鞋子买包包买手机得看男朋友有没有钱？这样的生活，你们乐意吗？” “肯定不乐意。” “说实话，我也想住小区，环境好，舒服。我也想天天上餐厅吃饭，去路边摊是因为兴趣而不是没有选择。我也想看到喜欢的东西就能买买买，不用小心翼翼的看价格。车子我有了，今年的目标是房子，我觉得问题不大，今年肯定能完成。我不了解你们具体的家庭状况，但想来最多比我好一点，自己想要什么也得自己上班去挣。我能做到的，你们为什么不能？你们比我差吗？并没有！咱们都还年轻，才二十出头，为什么不努力一把？难道你们不想体验一下开着宝马别人一脸羡慕的感觉？难道你们不想体验一下跟朋友出去吃饭大声说我来买单的感觉？难道你们不想体验一下去逛街不用看价格就能买买买的感觉？今早我体验过，这种感觉很爽，但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我希望你们以后也能亲自去体验。” “说这么多，只是想表达一个事情，现在我们都有机会，只要努力，就能实现。我自己也刚出社会，我想跟你们一起努力，一起进步，一起实现心中的理想。” 啪啪啪啪... 黄子瀚话音刚落，三个小伙伴马上拼命鼓掌，人不多，但是掌声特别洪亮。 “特么的，为难死我这高中毕业生了。穷特么就是一种病，要想没病就努力搞钱，以后都住豪宅，开豪车，羡慕死别人，有没有兴趣一起？” “有，必须有。” “以后你是我老大！搞它。” “我也想买房买车。” “好，那我们再说点实在的，就是怎么才能多开单，这才是我们能不能买房买车的关键。” “你每个月开那么多单，教我们得了。” “我好多单都是你帮我谈的，我没有经验。” “赶紧传授绝招。” “我签的第一张售单，算是骂客户骂来的。再没有签那张单前，客户想多看看房，或者价格高想找找更便宜的，我都是顺从客户，再多找房源，再多带看，但是越看客户就越犹豫。那个客户我带看十来次，还让我继续找房，实在是有点恼火就叼杠了他一轮，后面就签合同了。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客户不能惯着的，不能他们说啥是啥，让他们牵着你的鼻子走，那就只能听他们的。所以要反过来带节奏，让他们跟咱们的节奏去走，才容易签单，自从那个客户之后，我所有的单都这么来的。太啰嗦太有主见不能按我节奏的客户我都放弃了，跟着浪费时间精力。可能你们会觉得，客户才那么几个，放弃了去哪找那么多客户？这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吃苦了，不然你们以为我天天加班是因为没有事做啊？” “老大，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同意，我又没有女朋友，加班没问题。” “我想买房买车。” “丑话说在前头哈，既然你们都没问题，那后面我弄个模板出来，我就按模板去要求你们，不要怪我太严格不近人情。” “不怪不怪。” ...... “再过几天就到3月，到了三月再执行。剩下这几天有其他事做，就是改变形象，你们觉得我今天这么穿o不ok？” “一个字，帅。” “别臭美啦！” “特别帅！” “那你们觉得这么穿，会不会给客户印象更好？会不会让客户更容易相信你？特别是配上辆宝马？” “会。” “所以这几天的任务就是去逛街，买符合自己气质的衣服，做最有气质的发型，化最好看的妆，大家都一起去参考，争取早点弄完，三月份正式开工，搞钱，买豪车，住豪宅。” “什么时候去逛？”丽丽最积极。 “搞它！”何元浩直接 “小瀚瀚，弱弱问一句，不够钱怎么办？”花姑娘则担心钱包。 “马上出发，不够钱我先掏，不过不能太狠。我也没剩几个钱，玛德，开着宝马，西装革履的人模狗样，兜比脸还干净，说出去谁信？” 二月末的这最后四天，桂人地产金山店全天歇业。四条友早上打了上班卡就关门而去，傍晚打了下班卡又散伙回家！置办何元浩的行头，只用了半天时间，剩下的三天半属于两个女孩子。何元浩黄子瀚体验了一回女人恐怖的逛街能力，即使黄子瀚每天都会跑步锻炼身体，依然耗不尽这俩姑娘的体力，最终跟何元浩一样，走到哪坐到哪。终于在二月最后一天集齐装备。傍晚，打卡下班前，黄子瀚宣布三月一号集体休息，三月二号正式开工。 一号休息，黄子瀚是带着私心的，因为今天是月底收租的日子，明天他不打算出门。 跟姐妹约饭回来的刘馨看着楼下占用自己停车位的宝马一脸怒容，谁啊？都开宝马了还住城中村？宝马也不能乱停别人的车位啊？楼上的住户貌似没有这么豪横的？连电话号都不留一个？没奈何，又不能砸，火冒三丈的开车找其他地方停。 躺在床上的黄子瀚正在看书。没错，正儿八经的书。《房地产行业的前景》，既然是从事房产行业的，当然得让自己充充电，不然怎么给客户吹牛？床头还有几本没看呢。 砰砰砰，熟悉的敲门声。 “馨姐，怎么？谁惹你生气了？”看着馨姐一脸怒容，哪货敢惹女王生气？ “楼下有台宝马，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停的，占了我的车位，电话也不留一个，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 “馨姐，那个王八蛋好像是我！”黄子瀚赶紧出声打断馨姐的话，省得被骂得太狠。 “什么，楼下占我车位的是你？你个混蛋，额，楼下的车是你的？” “如果你说的是楼下那辆宝马，那还真是我的。” “你去抢银行了？” “我上班挣的不行吗？” “钱有那么好挣？才几个月你就买宝马了？” “二手的，才十二万。” “哟，才十二万，大气了，房租150，给钱。” “女王大人消消气。” “车钥匙给我！” “咋啦？” “我想开出去试试，不行吗？” 最终，黄子瀚坐副驾，馨姐开车出了村，沿着江北大道开了十几公里。 “也就这样，还以为比我那大众好很多呢，你来开回去吧。” 停好车，馨姐开门出了主驾绕过车尾往副驾走。黄子瀚则迎了上去，拉开后座车门，一把抱住她就往后座塞，然后关门，一气呵成。 “小混蛋，小王八蛋，外面有人...” 第二天，天气很好，但不适合出门。馨姐依旧是傍晚走的，黄子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馨姐是在报复昨晚在车上发生的事情。在车里已经够心惊胆战了，居然还敢拉她到车外？掐不死你。 三月，满血复活！即将新的征程！ 第13章 突飞猛进 3月2日，金山店全员到齐，全新的形象令旁边商店的老板顾客都纷纷侧目。男的帅，女的靓！不是说他们去整容变成帅哥美女，而是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整洁，朝气蓬勃，让人赏心悦目。看来忙碌了四天时间的成果没有白费。 早会，黄子瀚简单的总结归纳了一下往时自己上班时的状态，罗列出每天所需要完成的安排然后就让他们依葫芦画瓢。早上的时间段，挑选性价比高的房源，参照以热门小区，学区房源为主，再以中小户型，价格低廉为辅的挑选标准，替换掉端口原有发布。四个人分工合作，每个人选择一个区域，再共享挑选出来的房源，阐述所挑选房源的依据，尽量做到遍及全市大大小小的区域！统一上架房源的标题，统一上架房源的具体描述，尽量做到内容能清晰且具体的介绍房源，让客户一目了然。下午则归纳客户，给客户进行分类，按着急买房客户，观望型客户分成两大类，再进行细分，写明客户跟进程度，没有成交的原因，下一步如何跟进，判断是否达到成交条件，按分析结果对客户进行回访。晚上，主动刷新上架房源，以客户分类的明细为导向，为客户匹配房源，并预约带看。 工作是单调乏味的，尤其是工作强度加大的情况下，就要比拼耐心。一天的工作流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中途也就组团吃饭时休息一会，跟以往上班状态相差甚远，一连三天都是呆在店里，农丽明开始如坐针毡，她性格本来就好动，这么天天坐着实在是有些为难，但在黄子瀚的镇压下，只能勉强跟上进度。第五天，效果显现，早上依旧是在店里，下午出门带看。 当农丽明和黄子瀚开着宝马出现在客户面前，大方得体，干净整洁的穿着，客户的反应果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咄咄逼人颐指气使，平和的语气，带着商量的口吻，让农丽明感觉不是在跟客户交流，而是朋友般的沟通，顿时让她信心爆棚。心态上的变化，带来的结果就是跟客户的相处融洽，相谈甚欢，没有当场拿下合同原因是房子不符合客户的要求，但这个客户已经跑不了，只要回头匹配合适的房源，成交不再是问题。新奇的体验让农丽明兴奋不已，回门店的路上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小瀚瀚你看到没有，我们下车时那俩夫妻的表情...” “那个女客户居然让我给她建议，上次跟她说话她都懒得搭理...” “临走的时候都催我尽快帮他们找其他房源，注意他们说的是帮哦...” 黄子瀚在一旁应和，今天是农丽明的主场，他只是陪衬，但也能感觉到其中的变化。以往陪农丽明带看，都会变成他带节奏，农丽明陪衬的。而客户的变化，让他不得不感慨，李经理传授的经验，效果杠杠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黄子瀚最后只问了一句，这个客户下次再带看有没有把握签合同？农丽明的答案，很明确，绝对签。回到店里，农丽明依旧兴奋不已的跟花姑娘何元浩俩人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总结了一下，给出提议，带看一定要带上黄子瀚，不，最主要是宝马。 连续两天，让刘俏兰何元浩体验了农丽明表达不出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后，黄子瀚彻底忙不过来，不出意外的成为这仨的保姆，只要有带看，就得上宝马，而黄子瀚则是司机，他们现在已经不用黄子瀚帮腔，奈何只有黄子瀚会开车。自信心的爆棚，带看量的增加，让三人爆发前所未有的积极性，黄子瀚不想打断，只能先放下自己的客户，心甘情愿的做司机当陪衬。努力总会有回报，这是销售的魅力。随着签单量的增加，不需要黄子瀚监督，他们也都自觉的按黄子瀚的要求去做。轮休？放假？放什么假？只有对社会没有贡献的人才放假，像他们几个社会栋梁是不可能放假的，加班，必须加班。 四个人像陀螺一样，转了整整一个月，月底才缓口气，何元浩三月份，签六单，业绩十一万。农丽明三月份，签五单，业绩十万。刘俏兰三月份，签五单，业绩十万。黄子瀚，三月份，签四单，业绩七万。当这份业绩摆在眼前，简直不可思议，四个人在会议室里激动的鬼哭狼嚎。他们都没想到自己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如果再上一层楼，房子车子还会有什么问题？没有，一点都没有！月末的经理会，金山店以三十八万的业绩力压群雄，总业绩，平均业绩，个人销冠，通通属于金山店，被公司扛把子狠狠的一通夸奖，拉出来当成模板，希望其他头目多向他请教，黄子瀚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都是手下的人努力的结果，他只是起了监督的作用，没看他自己的业绩垫底？而黄子瀚作为年后恢复营业的第一个销冠门店，当然是有奖励的，奖励百分之五的总业绩提成，真金白银的大刀一砍过来，黄子瀚心悦诚服，扛把子大气，把他这个月做保姆没有时间做业务的损失弥补回来。 忙碌了一个月，必须安排休息。金山店四月一日整体歇业。至于为什么总是一号休息，黄子瀚当然不解释，我是经理，说哪天休息就哪天，问那么多干嘛？ 因为要参加经理会，黄子瀚回到家已经十点多，刚好在楼下碰到约饭回来的馨姐。馨姐拿过黄子瀚的车钥匙，说是要试车。黄子瀚弱弱的问了一句，上个月不是刚试过？被馨姐恼羞成怒的追打半条村，最后两个人开车扬长而去！又是美好的一天。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班还是得上的，休息了一天，四月二日，四条友个个精神饱满。例行月初早会，四个人轮番总结了三月份的得失，总体对三月份的成绩都比较满意，但还是存在一些问题，这就必须讨论解决办法了。 “经理，我还是不太会引导客户，还是会被客户带着跑。”经过一个月的高强度磨练，刘俏兰改变了几分以往的内向，胆子大了很多。也意识到早会是比较严肃的场合，不再小瀚瀚小瀚瀚的叫他。不容易哎！ “你们俩呢？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跟俏兰差不多，另外一个就是客户总是觉得房子价格越低越好，扭转不过来。”农丽明发表意见。 “问题都差不多，价格合适的觉得装修不行，装修看上眼的觉得价格高，地段合适又没有好房源推荐，烦的很！”何元浩也是一堆问题。 “既然上个月能成交这么多单，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方式方法是正确的，这点毋庸置疑。那没有成交的客户，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也很正常，这就属于细节上的问题。你们遇到的问题，同样也是我的问题，你们说说怎么去解决？” “不知道才问你的嘛，你又来问我？”丽丽是刺头。 “就是！” “我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当我是神啊什么都会？说起来我还比你们小，入职比你们晚，你们怎么好意思问我？我也是个小菜鸟好不好。” “你是经理。” “对，不问你问谁？” “同意！” “你们自己也得动动脑子啊，都问我我问谁去？” “你是经理。” “来来来，明天换你们当经理，我去跑业务，玛德，上个月我才签了四单。” “鬼才当经理，大不了以后你的午饭晚饭我们全包了，我们养你。”丽丽一脸不屑... “你先解决问题我再考虑跟你换。”何元浩想得很美。 “我不适合当经理！”花姑娘不自信。 “话说你们什么时候去考个驾照回来啊？车你们随便用。” “哪有空？赚钱要紧，反正我还买不起车。” “难道以后你买车了给我开啊？” “以后再说嘛，反正现在我不去。”丽丽唱反调的主角。 “经理，驾照不用学的，我问过我同学，他那可以帮弄，五千块就行。” “浩哥，是不是真的？靠不靠谱？”刘俏兰来了兴趣。 “绝对靠谱。” “那下个月发工资了帮我弄一本。” “我也要我也要。” “行，到时候咱们一起弄。”仨货签了好几单五千块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不过有证了也得会开车啊？” 刘俏兰一说完三个人齐齐看着黄子瀚。黄子瀚后悔了，真是犯贱，没事提这个干嘛？仨货又打他主意。 “经理？” “行行行，我教，特么的欠你们的。” “经理，上次你在哪买车？我下个月也想弄一辆。”何元浩毕竟是男的，喜欢车，三月份的业绩给他带来了底气，不想等太久。 “我们也想。”丽丽一说，刘俏兰跟着点头。 “还下个月，你们上个月最多三四万的提成，四月份估计能高一点，算你五六万吧，八九万买个屁的车？其他牌子的车我不答应，必须奔驰宝马奥迪。” 刚说完看到仨货又直勾勾的看着他，特么的今天嘴真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我没用，不借。” “你又没有女朋友，你去哪花那么多？借点怎么了？”丽丽一脸你就是吝啬鬼的表情。 “去嫖也不需要多少钱。”何元浩补刀。 “下下个月就能还钱了经理，你要对我们有信心。”刘俏兰已经不可爱了。 早会的画风一下就变得面目全非，最终黄子瀚妥协了，只要这个月的业绩不滑坡，下个月组团去买车，不够钱他先借。 “得啦，回到正题，买车什么的下个月再说，现在先解决问题。既然你们都不发表建议，那我就说一点个人见解。怎么带节奏，首先你得让客户赞同你的价值观。价值观怎么来？来自大环境大形势，什么是大环境大形势？上到国家政策下到城市规划发展你都得了解，才能跟客户吹大环境大形势下的市场行情。这点必须符合客观条件，而不是胡乱吹嘘。 就像去年，经济危机下，国家一下子放了几万个亿用以国家基础设施建设，大量真金白银涌入房地产市场，在这种大环境下，房产行业的市场行情一路走高，房价一涨再涨，看不到最高点。市场总体行情摆在这里，做不得假，再细化到小一点，就是城市规划，那片区域未来的规划是什么样子，就得多看城市新闻，了解当地政府的各种政策，现在是互联网时代，电脑一查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只要客户认可你大方向的价值观，就容易带客户进入你的节奏，再分析一下客户选折房源所在区域的优势，以及未来的发展，周边的配套，就能吊住客户的胃口。 总之，周边配套成熟的，你跟他讲房子，周边配套不成熟的你给他讲未来规划，嫌弃房子贵的你跟他讲行情，一套组合拳下来，能上套的客户就八九不离十，不上套的就暂缓或者放弃。 当然，这些只是大概，具体问题还得具体去分析。销售的方式讲究灵活多变，但万变不离其宗，得满足客户百分之八十的需求，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才是我们需要去解决的问题。” “经理，其他的我都能理解，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如果我们现有的房源不符合客户的要求，怎么解决？” “首府就咱们一家地产公司吗？我们这没有不代表其他同行没有。” “可是，其他同行怎么可能把房源给我们？” “脑子，脑子呢？需要你自己去问吗？你只要跟客户处成朋友，把客户唬住，让客户自己去其他同行那看房再告诉你他看上哪套不就行了？实在没有就放弃，换下一个客户。” “这样容易挨打的。” “滚蛋！” 早会结束，其他三个有条不紊的开始今天的工作，已经压着一个月，差不多都习惯目前的工作状态，现在不需要黄子瀚再啰嗦。黄子瀚则打电话给车行的林哥，说是下个月可能要再买三台车，奔驰宝马奥迪都行，按照黄子瀚现在这台宝马的标准去弄，把林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的这是？奔驰宝马奥迪都是标配了？不过有生意做，一口就答应了，他会提前找好，车到店再电话通知黄子瀚去看车。 挂了电话刚要干活，又接到总部人事经理的电话，明天早上有新同事到金山店报到。这都四月份了，才有新人安排过来，总部的人事不太给力啊，一台电脑一个人的标配，让黄子瀚苦恼蛮久了，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招人，也没有时间去招人。店门上的招聘信息一直都挂着，怎么就没人来。话说自己当初是怎么来的？ 晚上，黄子瀚又多了一项工作，教这仨货开车。加完班下班就十点了，可是这仨还是很兴奋的一定要去学，好吧，晚上人少，再找个合适的路段，就这么在副驾抓着手刹拉杆胆战心惊的做起教练的活。十二点多才回到家，洗刷刷一点才上床睡觉，没时间看书哎。 新同事是两个姑娘，看起来跟丽丽花姑娘差不多的年纪，黄子瀚到门店的时候两姑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两姑娘看到黄子瀚从宝马上下来开了店门才知道自己没有走错地方，这年头做中介都这么豪横了？话说少女杀手还是有点气场的，宝马这张脸面很给力。不过总部丢两个姑娘过来是什么意思？阴盛阳衰了啊。就不能换成男的？店里两个公主已经很难伺候，再多两个，怎么搞？说伺候一点都不过分，带看当司机陪带看，签合同帮忙端茶倒水，晚上还得当教练，平时还得请午饭喝奶茶... 不过有人来总比没有好，熬呗，黄子瀚带着仨货吊打其他门店也很吃力的说。 两姑娘一个叫蓝妮，南方姑娘的平均身高，一米五几左右，圆脸，齐肩长发，微胖，不过肤色白嫩，一白遮百丑，况且她也不丑，很耐看。另一个叫何奕瑶，一米六多的身高，大长腿很加分，齐腰长发，瓜子脸，要不是脸上的几颗青春痘稍微影响颜值，妥妥的小美女一个，丽丽店花的身份看来得易主了。 草草打声招呼，让她们跟着进店坐，等人齐再开会介绍。 九点，三条友陆续到店，都坐好后就让俩姑娘自我介绍一番，俩姑娘含羞带怯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后，黄子瀚带着进里间，安排她们的行程。既然是总部招聘的，其他的事情想必总部人事已经讲解，他就不多重复。跑盘是新人必走程序，大概的说了跑盘的注意事项，就打发她们出发。还好蓝妮有电驴，不用摇公车。新人，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能坚持下来再说其他。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带看，签单，学车成了日常。丽丽跟何元浩已经可以不靠宝马撑场子也能侃侃而谈，跟客户谈笑风生毫不怯场，黄子瀚忙业务的时候自己电车飞法法的出去带看谈单。但是只要黄子瀚有空闲，还是被抓作司机，有车坐就不愿意开电车。刘俏兰还得多照看，内向胆子小的人，不是一下子能转变得过来的。 两个姑娘跑盘七天盘后，都坚持了下来。给丽丽和刘俏兰一人安排一个，何元浩一脸幽怨，黄子瀚只能安慰他，下回来男的就给他带，何元浩一听更加幽怨。 你看，不安排给你带是正确的，为了个姑娘你就要打翻友谊的小船？ ...... 都是同龄人，容易产生共同语言，没几天四个姑娘就混熟，话也就多起来，前面几天还好，两个姑娘看着四个前辈天天加班到晚上十点，不太好意思先走，也跟着加班。过了一周，没看到有人轮休就有点憋不住，跟着丽丽的何奕瑶就私下偷偷问丽丽，为什么天天都加班，而且还没有轮休，当初去面试的时候人事说晚上六点半下班，一周轮休一次的。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农丽明说，等会我问问经理你就知道了。 “经理，我晚上想下早班，明天休息一天。” “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没有。” “没有你下什么班？还想轮休？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滚一边去。” 黄子瀚想也不想的怼了回去。休息？对社会没有用的人才休息，签几张合同就飘了？不明所以的俩姑娘估计有心理阴影，平日里都不怎么敢跟黄子瀚说话，也没提过下早班和轮休的事。直到有天晚上教车丽丽跟他交代后，他才知道。 丽丽主动告诉他是因为那俩姑娘貌似要打退堂鼓，怕兜不住。黄子瀚只能欲哭无泪，第二天主动找俩姑娘，跟她们说可以下早班和轮休，下早班打卡就可以走，哪天想轮休提前报备就行，这才缓和形象。黄子瀚对她们的要求不甚严格，也没有马上给她们开端口，采取放养的态度，大浪淘沙。俩姑娘也不笨，月中休息了一次之后，就没再提过，天天也都跟着加班，毕竟他们四个开单的效率让她们很想以己代之。 转眼又到月底，统计一个月成果的时候到了。黄子瀚以九单的成绩重回榜首，业绩十八万，刘俏兰后来居上，八单，业绩十六万，农丽明何元浩并列，七单十五万的业绩相差仿佛，整个金山店总业绩高达六十四万！ 两个新来姑娘听得目瞪口呆，好像是发现的金山店的重要机密。怪不得经理能开宝马，原来是进土豪窝，十几万的业绩，五六万的提成啊，经理还说只比上个月高了一点，上个月也这样？待会得问清楚，太让人激动了。 晚上的经理会，金山店依旧一骑绝尘，即使多了俩拖油瓶，平均业绩也是第一，一个月这样还可以说是狗屎运，连续两个月都这样那就不简单了，这回连李经理和飞哥都坐不住，散会后只想拖走黄子瀚，可惜黄子瀚没空搭理他们。 哎，扛把子格局小了啊，都不提奖励。 回家，家里还有个人等着呢。这回黄子瀚学乖了，到了家拉上馨姐开车出村，副驾的馨姐一路红着脸，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又是不出门的一天！ 第14章 遭遇瓶颈 五月二日，金山店里只剩有两人还在上班，蓝妮跟何奕瑶。其他四条友早上打了上班卡，就兴冲冲的离开。干嘛去了？当然是去看车。车行林老板一号中午打电话把还在睡梦中的黄子瀚吵醒，通知他车已经到店，可以随时去车行看车。于是二号早上，把消息传达一遍，何元浩三个班都不想上，拖走黄子瀚，一车四人往江南车行飞奔。到车行才九点半，让才开门营业的林老板都愣住了，想到你们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何元浩更是急轰轰的让林老板带他看车。 符合要求的车有四台，两台宝马三系，一台奔驰c级，一台奥迪a4，宝马跟黄子瀚的是一个系列，一台白色，一台蓝色，奔驰是黑色c200，奥迪是红色的。最先发疯的不是何元瀚，而是农丽明。看到那红色的奥迪a4就疯了，车里车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然后就坐驾驶室里不下来，抓着方向盘自个配音模拟开车，应该是想象自己开车的情形。黑色的奔驰无人问津，可能是颜色不太符合何元浩跟花姑娘的审美观。两个人围着一白一蓝的宝马不停打转，林老板在旁边讲解着两台车的大体状况，后面发现这俩压根就没有心思听他讲解，就不自讨没趣，转而找黄子瀚聊天。没开口，先掏烟，然后两个人就在旁边吞云吐雾的闲聊。 “兄弟，他们三个都要买车？” “是啊，不过今天估计只能先看看，都不够钱，等到20号发工资才行。” “那多大点事，给点定金，车可以先开走。” “驾照都没有，想开也开不走啊。” “卧槽，驾照没有那就没折。” “林哥，他们要是看上，车你得给我留着。” “肯定给你留，为了找这几台车，我差不多翻遍整个市场，那台奔驰还是同行那调过来的。” “麻烦你哈，价格跟我那台差不多吧？” “相差不大，奥迪十一万五，蓝色的宝马十二万，白色的稍贵，十三万！都是三年内的车，磕磕碰碰啥的肯定有，但你放心，绝对没有大事故，没有过大修！” ..... 在车行足足待了一个早上，几个人才离开，那叫一个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都不为过。红色奥迪是农丽明的，蓝色宝马是刘俏兰的，白色的是何元浩的，虽然林老板说会给他留着，但生意嘛，不能让人家难做，所以每台车都交了两万定金，这仨没一个犹豫的。交定金的时候林老板感叹了句要是你们有驾照今天就让你们把车开走了，让农丽明差点摇断何元浩的胳膊。因为林老板顶不住她撒娇卖萌，在她没有驾照的情况下让她试驾了一圈。何元浩也跃跃欲试，只是抹不开脸卖萌，花姑娘则是胆小，只能羡慕的看着农丽明，试驾过后的农丽明，一个劲的让何元浩赶紧打电话给他同学。何元浩打了电话，问清楚弄本驾照需要多久，答案是最少也要七个工作日，这仨当场就把钱转了过去，七天，也很久的，能早一点是一点。 回到门店，三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哀声叹气，看来今天是无心工作了，懒得理他们，店里还有俩等着做事呢。蓝妮和何奕瑶上班也有一个月，跟他刚入行时差不多，没有客户。平时也只是跟着丽丽花姑娘她们出去带看，在一旁打酱油。公客池打过一轮，网络上的客户也打过一轮，同样的经历，再不给她们点指引，估计会抗不住，等信心磨没再建立起来就很难。趁她们还有积极性，得给点实际的鼓励。 “蓝妮，瑶瑶，你们跟我进来一下。” 到了里间，等两个姑娘进来坐好，才酝酿好怎么说，思想工作这种事情，他也不擅长啊！ “你们上班也有一个月了，有什么感觉或者想法？” “就是觉得客户有点难找。” “打电话感觉都没有什么效果。” “你们应该都是打系统公客池里的客户电话吧，还有网上那些求购信息的？” “嗯” “你们觉得为什么会没有效果？” “都说已经买房或者不想买了。” “网上那些有的不接电话，有的像是中介的。” “嗯，其实呢这些我或者他们三个刚上班的时候都经历过，你们打了这么久电话，有没有问过丽丽俏兰她们为什么没有效果？” “没有。” “如果你们问，她们一定会告诉你，打那些电话一点效果都没有，因为这些电话她们都打过。” “可是，是她们让我们打这些电话的呀。” “嗯，愿意听她们的话认真去做事是对的，但是在做很多天无用功之后，不知道问为什么或者换其他方法的，就是你们的不对。告诉你们也无妨，是我特意交待她们，等你们问她们为什么之后，才会继续跟你们说该怎么做的。只是我没想到会等一个月。我知道你们现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我什么都不会，前辈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敢问为什么，再或者就是为什么不能直接教你们，让你们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你们想过没有，她们为什么要主动去教你们？你们签单拿提成又不关她们的事，对不对？所以你们得主动去问，觉得哪里不对劲就问。这是一个销售人员要具备的最基本的技能。你们不敢问我，可以问浩哥啊，他个单身狗，撒个娇可能都不需要你们主动问他都能自己全部交待了。这是今天要跟你们说的事。记住，多问。你们要是能帮浩哥问到丽丽的三围，估计这个月的午饭浩哥都能给你们包了。” “小瀚瀚，你找死啊？” “你个叼毛。” 外面的何元浩丽丽听到黄子瀚的话都不淡定了，两个姑娘原本严肃紧张的脸也都放松许多。 “不用那么紧张的，我没有那么可怕吧？你们别看丽丽现在那嚣张的样，她刚来上班的时候，坐了整整两个月的冷板凳，第三个月的时候出门踩狗屎了才签了租单，浩哥和花姑娘他们都差不多。” “小瀚瀚你没完了是吧？” “这几天呢，你们再跟丽丽和俏兰她们去带看，我不要求太多，只有一个，就是记住她们是怎么跟客户交流沟通就行。后面我会分一些客户给你们，让你们自己去沟通、带看，到时候有疑问了随时来找我，行吧，就到这，忙去吧。” “谢谢经理。” “哦，对了，差点忘记说，这个月你们可以不用加班的，该下班下班，该轮休轮休。该陪男朋友就陪男朋友，不然因为上班导致你们感情不合我会过意不去。不用觉得我们几个加班不轮休你们就不好意思，你们现在还不需要，下个月就不一定了。” “我们还没有男朋友的...” “浩哥听到没有，我帮你问了。” “艹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让你问了？” “别不承认，你平时的眼神告诉我你想知道。” ...... 或许是解开了心结，或许是觉得黄子瀚没那么可怕，两个姑娘跟何元浩黄子瀚这俩男的话越来越多，开玩笑的底线越来越低，已经到了只比刘俏兰高一点点的水平，店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两个姑娘跟丽丽俏兰去带看三天后，黄子瀚让何元浩他们三个把手里那些需要跟进时限长的，或者准备放弃的客户通通丢给她们两个去联系跟进。然后就没再管，他的事情也多。 五月十日，何元浩农丽明刘俏兰他们的驾照到了。在网上查询过后才放下心，驾照是真的。三个人齐齐想着马上去车行拿车，只是在黄子瀚的劝说下才打住，毕竟没有过户的车，一旦路上磕磕碰碰的或者出交通事故到时候不好处理。反正也不用等多久，还有十天而已。只是驾照到手，开着黄子瀚的车也变得明目张胆，连刘俏兰都按耐不住，大白天的都敢开出去兜几圈了，按她的话说，咱也是学过车的人，怕啥？反正是经理的车。 扎心啊老铁！不是你们的当然不心疼。 五月二十，工资到账后几个人急轰轰的直奔车行，转账，签合同，然后一脸高兴又期待的回了门店。只有黄子瀚这个债主一脸心疼，两个月的工资差不多都借出去了，还好这个月的业绩也不错，下个月应该能收回来，主要是兜里无粮，心中慌张。 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林老板通知可以去拿车，农丽明乐疯了，一路催促着黄子瀚快点再快点。跟上次黄子瀚提车一样，所有的手续，杂里杂八的林老板都已经搞定，拿过所有资料就可以开车走人，那仨一人一辆，一刻都不多呆就出发了。黄子瀚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开别人的车，怎么可能跟开自己的车一样？当三台宝马，一台奥迪并排摆在店外的时候，瞬间引起围观，因为开车的都是俊男靓女，而且都不是普通的车。蓝妮何奕瑶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等丽丽花姑娘进到店里，才一个劲的问丽丽车是你的吗?多少钱买的?贷款买的吗?那是家里给钱买的?等问题问清楚后，两人看着黄子瀚的目光有种狼看见了羊。 何奕瑶确实被震撼到了，看着门外的宝马奥迪，那可不是大白菜说买就买的啊，可是现在就摆在自己眼前，开车的都还是跟自己同龄的人，凭什么他们穿着打扮都这么得体好看？他们凭什么能开这么好的车？他们凭什么买得起？羡慕嫉妒又有些庆幸的心理，让她很想问清楚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能拥有。等问完之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能感觉到自己看着经理的眼神都绿了。因为丽丽姐告诉她，两个月前她们都是一样的，然后到今天就这样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经理让干嘛就干嘛，绝对没有错。 二十出头的年纪，凭自己的本事买了车，这种自豪感不是别人能体会的，这会都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爱炫耀是本能，黄子瀚能感同身受，所以决定今晚全员都不用加班，让他们好好去浪一把，明天晚上再聚餐庆祝，提议得到全体成员的拥护。 忙活完这些事，恢复正轨已经是两天之后！蓝妮何奕瑶貌似开了窍，主动找黄子瀚要求开通端口，当然费用得黄子瀚先垫付。黄子瀚没多说，当即就给办了，看来两个女孩子是被刺激的不行。她们能意识到从别人手里对接客户效果不佳已经是不小的进步，有冲劲更是好事。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他能看得出来两个女孩子心态上的变化，既然也想努力上进，那就给她们机会，该是给她们置办行头了。想做就做，开通端口，没有让她们马上干活，拉上没出门带看的刘俏兰，开始逛街大业。 何奕瑶从来没有想过逛街还可以这样，衣服、鞋子、包包，只管试，只要符合要求的，通通买买买。不用理会价格，不用考虑买完之后有没有钱吃饭，因为经理买单。虽然经理说过，这些以后都会从工资里扣，但那是以后的事，经理都不担心自己还不起，她为什么要担心？像丽丽姐说的，经理让干嘛就干嘛，没毛病。 有疯狂购物的机会，是个女的都不会放过。她不知道经理为什么会这么做，此时她也不想知道，蓝妮大概也是相同的心境。 门店里，作为提款机的黄子瀚拿着手里的单据，不得不感叹女人果然都是花钱小能手，两天的时间花了一万多。不过看着俩姑娘的变化，还是觉得物有所值，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阳光朝气，青春气息洋溢，两个字，漂亮。没看见浩哥口水都快掉下来了？虽然不想打断俩姑娘接受众人的夸赞，但是得给她们点压力。 “瑶瑶，蓝妮，这些单据你们自己分一下哈，不多，也就一万六...”祥和的气氛顿时被破。 “啊？这么多？”何奕瑶刚还满面笑容接受恭维，这时变成苦瓜脸。 “怎么花了这么多？”蓝妮也不淡定了。 “怕啥，你们才这么点，我们三个每人都还欠他几万呢！”何元浩看不得漂亮姑娘失去笑容开口帮腔。 “他又没有女朋友，平时不花钱，开单了再给他。” “他有钱。” 果然欠债的都是大爷，店里现在一帮大爷。 月底，又是统计的时候。五月份的总业绩跟四月份的相差不大，六十多万，居然没有增长？好吧，大家都很努力了，天天加班，忙得跟春耕的牛一样，还有啥好抱怨的？ 经理会照旧，金山店还是金山店，目前还没有其他门店能赶超。李经理和飞哥又想抓人，奈何只是他们选择的时间不对，只能邀请他们改天有时间回金山店坐坐，顺便看望一下店里的几个老朋友。晚上，黄子瀚看着短裙高跟黑丝的馨姐，成熟女人的魅力是个男人都扛不住，至于两人开车去了哪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只从黄子瀚车后座破破烂烂的黑丝袜看出点端倪。 六月，买了车的三个小伙伴彻底摆脱黄子瀚，带看签单的效率丝毫不输于他，既然已经上道，那就不用再管他们，也不再强制要求加班，该轮休就轮休，毕竟生活不只有上班，努力赚钱也得花不是？不然有什么意义？当然前提是业绩不能下滑。 黄子瀚一下轻松不少，就只有蓝妮何奕瑶需要照看。还是同样的过程，前期陪带看，帮谈单，等她们信心积累得差不多，就在一边当陪衬，让她们亲自上阵，事后再做总结，不足的改进，两个姑娘成长的也快，越来越娴熟，六月底就已经可以自己出马不需要陪衬了。六月份的业绩，多了两个人，所以稍微增长些，蓝妮六月签了两单，业绩两万多，何奕瑶也签了两单，业绩三万出头。总体加起来才堪堪达到七十万。黄子瀚他们四个貌似达到天花板，只能维持原样。 每个月的1号，都是黄子瀚固定不变的休息日，至于其他小伙伴要不要轮休，看他们自己安排。摆脱保姆身份的黄子瀚懒得再管太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前景，机会就在眼前，要不要把握住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他自己又不是没有事情做。 和馨姐一起体验新奇，才是最重要的事。和馨姐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没变，平时都不联系，只是到节日才会发个祝福短信，很默契的到月底收租的日子，才混在一起。一个收租，一个交租，没毛病！馨姐偶尔的大胆，让黄子瀚都咋舌，三十如狼，是真的狼。 七月，上班加班下班，生活轨道没太多变化。店里的小伙伴们都自觉各忙各的，也不需要他多做督促，多带看，多开单才是王道，钱谁不喜欢？喜欢就努力去挣，哪有什么捷径？尝到了甜头谁还会想着去吃苦？只要有欲望，又能触手可及，干就对了。 “今天晚上下班后，我跟瑶瑶想请大家吃个饭。”二十号，发工资的日子！拿到梦寐以求的提成，蓝妮很兴奋，跟何奕瑶一合计，决定请大伙吃饭。 “去哪吃？” “经理你决定。” “问他还不如问我，他哪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去建政路那家漓雨村吧，那里的猪手和焖鱼特好吃。” 七嘴八舌讨论过后，才决定去漓雨村，下班走起。一顿饭两个钟才结束，蓝妮何奕瑶都是搭黄子瀚的车过来的，吃完饭原本想送她们回店里拿车，可何奕瑶软磨硬泡的让黄子瀚送她回去，没办法，只能让何元浩送蓝妮回去。至于丽丽和花姑娘？自己能安全到家就已经不错，买车才两个月，车头车尾凹了好几处！ 何奕瑶住在秀厢村，也是城中村，离友爱村不远。 “经理，你等会有事不？” “没有啊，送你回去了就回家嘞。” “那等下我请你吃烧烤呗？” “才吃饱饭，哪还吃得下？” “哎呀，我没有吃饱，你就当陪我吃，行不行嘛？” “行吧，真不知道你们女的怎么这么能吃？” “哼，女孩子的胃都是分区域的你不知道吗。” …… 城中村的车位不好找，特别是晚上，转了几大圈才找到个空的。 城中村的好处就是楼下永远不缺烧烤摊，随便找家店坐下，何奕瑶点了些烧烤，还拿了两瓶啤酒，这下黄子瀚不淡定了，等会还得开车呢。 “瑶瑶，我等会还得开车呢，不喝酒哈。” “那我拿饮料给你呗，酒我自己喝。” “看不出来哈，你还会喝酒？” “没有啦，就只能喝一点。” “经理，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我敬你一杯。” “说这种话就客气了哈。” “真的，心里很感激的，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我家在农村，条件不好，兄弟姐妹又多，都没有人管我，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在广东打工几年，去年才来首府，可是都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好的人。这几个月感觉就像做梦一样，第一次可以随意买那么多衣服，第一次有人耐心的教我做事，第一次可以领到那么多的工资，八千多呢，以前在广东一个月最多也就三千五。” “这也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而且才刚开始，你就激动成这样？我跟你一样的，别看我现在人模狗样的，刚来首府的时候，饭我都吃不起。” “没有吧？” “不信明天你问丽丽她们，以前呢都是过去的事情，要向前看。我和丽丽浩哥他们，也都在一起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现在多了你们两个，大家一起加油就好了嘛。” “嗯嗯，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去改变的。” ...... 两瓶啤酒下肚，何奕瑶都站不稳了，这姑娘也是，劝都劝不住。扶着摇摇晃晃的何亦瑶送她回家，还好住的是三楼。何亦瑶迷迷瞪瞪的掏钥匙开门，进屋顺手关上房门就搂着黄子瀚的脖子倒在床上，城中村的单间配套就这样，进了门就是床。没等黄子瀚反应过来，就被何奕瑶的小嘴堵住。 “瑶瑶，别这样，你先听我说话。”黄子瀚挣脱出来，按住何奕瑶不安分的手开口道。 “我不听嘛。”女孩子这时候撒娇也是要命。 “听话，别动。我跟你说清楚了，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而且咱们在一起上班，这样会影响工作你明不明白？” “我不管，我又没有要跟你谈恋爱，上班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有什么影响？” “好啦，你喝多了，赶紧休息。” “不要，反正我不给你走。” “玛德，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 “嗯，人家知道了嘛。” 靠，你当老子没有火气？该说都说了你还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黄子瀚今晚没回家！向来早起的他，都会锻炼身体，今早也不例外。一番激战，洗了澡才双双出门，初承雨露的何奕瑶走路看着都别扭，让她休息还不乐意，那就上班呗。昨晚是黄子瀚送她回家的，今天一起上班，没毛病。 连续几天上班下班，何奕瑶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正常，各忙个的，黄子瀚觉得有些失落，又有点庆幸，矛盾得很。从那天之后，两人的交集也都在上班的时候，没有特殊，店里的其他小伙伴也没有察觉。想主动上门去找何亦瑶吧又觉得不好意思，好吧，黄子瀚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只能像鸵鸟一般，把头埋沙子里装做看不见。 月底，李经理跟飞哥联决来到金山店，晚上一起去经理会，看着店外那几台车，飞哥差点怀疑人生。几个月不见，丽丽花姑娘她们都很高兴，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女的跟男的聊，比较容易找话题。丽丽花姑娘他们找飞哥，黄子瀚自然要跟李经理请教。这个月的业绩统计出来，除了蓝妮何奕瑶增长得快，其他的都还原地踏步，两个月是这样，或许还可以说懒惰了，但在尽心尽力的情况下，还是没有没有改变，那就意味着遇到问题，感觉像是遇到了瓶颈，想突破瓶颈却不得其法，只能希冀李经理指点迷津。 “李姐，你看我们这几个月的业绩，一直都原地踏步，有没有什么办法？” “哟，我们是过来取经的，你反倒来问我？你先跟我说说你们怎么这么猛，每个月都开那么多单？” “说啥？都是你教我的，自从买车之后，他们三个一个比一个自信心爆棚，胡说八道张口就来，牛皮吹的都突破天际。最多也就勤快点，天天加班，也不轮休这点比你们那好一些。” “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我都没到过瓶颈，怎么会突破？不过想来也就那么回事，你一个月也就那么多时间，能开那么多单应该是极限了吧？又没有分身，哪里忙得过来？是吧？” “也对。”虽然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得慢慢琢磨。 晚上，黄子瀚跟李经理飞哥他们直奔总部，千篇一律的会议，只要被叼杠的不是自己，那就当吃瓜群众。坐等散会回家找馨姐交租！ 第15章 问题端倪 八月二日，月初例行早会。 “上个月末统计业绩，浩哥丽丽还有俏兰，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们四个连续三个月业绩没有增长，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如果不解决，那么以后我们只能维持现状，甚至还会出现业绩下滑。但是目前我没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你们也都各自说说自己的看法？” “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有这问题，得认真想过才知道，现在不好说。”浩哥一下子也想不出来。 “我不知道，后面会认真想的。”花姑娘也是。 “天天忙得要死，哪有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哦。”丽丽更直接。 “就你忙，动动脑子行不行？” “你们想就好了，反正我想不出来。” “小心哪天脑子生锈，好好想一下，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哎，估计会不了了之，问也白问。 “瑶瑶对于业务有什么疑问没有？” “就觉得跟客户的沟通还有谈单的能力有待加强，其他都还好呢，不懂我会问啦！” “嗯，这个月继续加油，蓝妮你呢？” “我情况跟瑶瑶差不多的。” “嗯，那就再接再厉吧！” “对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招人？咱们这人还还是不够啊。” “没有。” “你自己看着办。” ...... “你们以后都有机会去其他门店担任经理，这些问题迟早都要面对，现在不多想想以后自己看着办，上次经理会的时候，老板已经提到过。” “谁爱当谁当，不要找我就行。”丽丽对经理不感兴趣。 “经理，你在哪我就在哪。”花姑娘更不用说。 “浩哥？” “我又没病！” “算了，当我没问，散会。” ...... 忙碌的日子过得快，又到发工资的日子，一大早的一帮人就在讨论发工资了要干嘛干嘛，因为七月份的工资大部分都还债，没有机会买买买，所以这个月，怎么都得大出血。浩哥要买一台电脑，省得去网吧。丽丽要换新手机，摩托罗拉不想用了。花姑娘只想买买衣服，她要攒钱买房。蓝妮也想换手机，她的手机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只有何奕瑶没有参加讨论，不知道没什么需要买还是有其他原因。第二天，打了上班卡，一个一个都呆不住，翘班逛街去了。黄子瀚没有购买欲，呆在店里。至于他们集体翘班这种事情，黄子瀚反对无效，只能听之任之，总得出点血才能对得起天天忙碌。 “经理，等会跟我去带看呗？”饭点过后，何奕瑶回到店里。 “嗯，什么时候出发？”虽然一个月过去了，但独处怎么都有些不自然。 “现在就可以走啦。” “那就出发。” 车上，不说话的两人，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最终还是黄子瀚先开口。 “瑶瑶，早上逛街怎么什么都不买？” “没有特别着急需要买的东西呢。” “额，特别着急需要才买？” “嗯呐，经理，那个钱我下个月再给你喔。” “我又不着急，不过刚发工资，你怎么就没钱了？” “寄回家里啦，我弟弟妹妹准备开学呢，家里不够。” “你还真孝顺，哎，瑶瑶你怎么哭了？”转过头夸赞了一声，却看见姑娘眼角的泪珠，赶忙靠边停车，解开安全带，拿纸巾侧过身帮她擦眼泪，又被抱住了哎。 “我寄了一万五给我爸妈，他们都很高兴，希望我下个月可以再寄点回去，可是他们连一句我在哪里过得好不好都没问。我也是他们的女儿啊。呜...”黄子瀚只能抱着她，任由她放声大哭。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老爸老妈手机都不舍得买，去年没回家，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联系。 “好啦，不哭啦，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你能寄钱回去，他们可能觉得你这过得还好不多问而已。乖啦，不哭！”伤心的人眼泪不是马上能止得住，几分钟后才慢慢停下来。看着梨花带雨的姑娘，黄子瀚主动吻上去，一会才分开。 “好啦，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给她擦干眼泪，双手捧着小脸轻声细语说到。 “嗯！” “那咱们继续走咯，不然迟到了。” 一路上，何奕瑶抓着他的手，跟他说着她的故事。其实也不复杂，家里孩子多，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这年头农村普遍重男轻女，排行老二的她初中一毕业就就跟着大姐去了广东，进厂几年觉得前途暗无天日，不想跟别人一样再大一点随便嫁个人一生都在厂里，跟大姐吵架就自己跑回首府，只是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学历不高，一年多换了好几份工作，工资比广东还低，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读书，务农的父母根本负担不起，每个月还要寄钱回家，要不是遇到黄子瀚，让她看到点希望，她早坚持不下去了，广东也许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瑶瑶，我有点自私的建议，不知道你要不要听听？” “你说嘛。” “以后不要把所有的工资都寄回家，你自己在外面那么辛苦，要对自己好一点。而且，你弟弟妹妹估计也花不了那么多，我知道你是想尽可能帮到家里，但是得等到你有足够的能力之后再给予帮助才是正途，你现在这样，不仅你自己好不起来，以后能不能持续给家里提供帮助都不一定。” “嗯，我听你的。以前我每个月寄回去一千，以后我多寄一千，剩下的我自己先留着。” “以前每个月寄一千，你自己用啥？” “省着点用嘛。” 在首府呆了一年多，普工一个月一千五左右的工资水平，寄一千回家，房租一百多，这样怎么省？跟当初自己一样？也是个可怜的，谁活着都不容易啊。 “瑶瑶，以后下班了我教你开车吧。” “真的嘛？这样可以吗？” “真的，丽丽他们三个都是我教的，愿意学不？” “你愿意教我就愿意学。” “嗯，学会了以后可以自己开车谈业务，对签单有帮助！” 可能是心情不太好的缘故，何奕瑶这趟带看草草结束，两个人又回转店里。回到店里的何奕瑶变回平时的相处模式，跟在车上判若两人。黄子瀚突然觉得有些愧疚，悄咪咪的溜出门店，打算去买个手机，当礼物送给她。 既然答应何奕瑶教她开车，晚上下班后两个人自然一起下班回去。只是当晚黄子瀚没有回自己的租房，实在是扛不住何奕瑶泫然欲泣的眼神，真狠心走，这姑娘真敢哭给他看，平时看着开朗活泼，这会怎么那么多眼泪？学车不是一天两天就会，得持续一段时间... 到了八月底，黄子瀚依旧没有找出业绩瓶颈问题的出处，有些暗暗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想解决总得知道问题出在哪，就像修车，不知道哪有毛病怎么修？请教个高明的师傅？去哪找？李经理飞哥他们不知道答案，无可奈何。 金山店八月份的业绩有增长了一些，不过跟关黄子瀚他们四个没有关系，是蓝妮何奕瑶两个人的功劳，每个差不多都有八万的业绩。经理会还是老样子，接受表扬，然后当吃瓜群众，坐等散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黄子瀚没有回自己的租房，因为馨姐又跟闺蜜去旅游了，具体去哪连馨姐都不确定，感觉是随性的走哪是哪，房东生活的枯燥乏味不是黄子瀚可以理解的。 回到何奕瑶那，何奕瑶已经煮好饭菜等他，像个贤惠的妻子。这让黄子瀚更觉愧疚，有些事情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何奕瑶说馨姐的存在。让黄子瀚放弃馨姐？初恋的事情之后，他就没有过这种念头，宁愿不谈恋爱。现在的何奕瑶，那么善良的姑娘，吃干抹净了，难道要告诉她自己要脚踏两只船？没管住下半身的男人啊，就只能承受心灵的折磨。只是折磨完了依旧管不住下半身。面对长腿黑丝双马尾学生装美女的撒娇，谁敢说自己管的住？先上车，下车后再甩自己巴掌。 九月份悄然开始，时间对于金山店的所有人，都不怎么够用，虽然没有再强制要求，但上班加班下班，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绝不轮休已成习惯。都是年轻人，累确实是累，但丰厚的回报让他们都没有抱怨。 月中，何奕瑶开起车已经似模似样，想来就差本驾驶证了，赶紧给她备上。不知道是不是阴阳调和相济的原因，何奕瑶脸上的青春痘已经消失不见，小脸上白皙光滑，看着更加青春朝气，明丽动人。高跟长裙，再搭上一副墨镜，开着车去见客户，客户都不自觉的矮了三分。 至于公司规定的上班得穿正装？金山店是不理会的，谁有意见拿业绩出来比比再说。当然穿高跟开车不安全，所以车上必须备有平底鞋是黄子瀚对店里姑娘们的硬性要求，开车不允许穿高跟，下车再换。 黄子瀚又要买车，现在开的这台，他打算给何奕瑶，心有愧疚，总想着从其他方面去补偿。考虑到过年要回家，老家的路况小轿车根本搞不定，得上越野车。林老板更加热情，电话过去才没几天就喊他去看车，林老板知道他的需求，车行里几台车要不就是宝马x3x5，要不就是奥迪q3q5，黄子瀚最终选择了黑色x5。主要是宝马x5看起来比较硬朗，符合他的审美观，至于黑色，林老板说黑色看起来更显成熟大气，他也就接受了。十九万，虽然存款一下子瘪了很多，搞吧。交钱，签合同，放证件，走人。两天后，门店前又多了台宝马，而原来的320i成了何奕瑶的座驾。店里的其他小伙伴心理不平衡了，特别是蓝妮。 “经理，你不能这么偏心啊?”蓝妮想自己买车不知道还要多久，原本何奕瑶跟她起跑线是一样的，现在就差她自己没有车，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过不理她，亲疏有别不是？ “我是因为过年回家得用越野车才换车的，现在这台瑶瑶喜欢就卖给她咯。”当然不敢明说他跟瑶瑶的关系。 “那你怎么不卖给我？” “谁让瑶瑶比你漂亮？没看到那大长腿吗？我看着都流口水。”坐在蓝妮旁边何奕瑶听得脸色发红，只有她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偏心，就是欺负我，哼。” “对，小瀚瀚你就是偏心，老实交代，你跟瑶瑶是不是有一腿？”丽丽貌似看不过去。 “你瞎啊？我跟瑶瑶哪里只有一腿？四条腿好不好？蓝妮，你找浩哥，浩哥说他也准备换车，让他打个一折把现在这台卖给你得了。”插科打诨，转移战线谁不会？ “滚，我可没有你那么土豪，换不起。” “我不管，现在就我没有车，经理你看着办。” “哟，这都能赖上我？” “不赖你赖谁，你是经理。” “实在不行，下个月发工资了大家都帮衬一点，你也买个呗。不过你得先找浩哥教你开车。” “你教我不行啊？” “不行，我现在有恐惧症。”教一个何奕瑶已经差点患上心脏病，在来一个不要命啊？ 不知道他们后面要怎么商量了，浩哥估计是逃不掉。过两天就月底了，黄子瀚决定跟何奕瑶摊牌，不然馨姐回来，真成脚踏两只船。不过每次馨姐一出去旅游，自己就跟别的女人搞上，馨姐要是知道，会不会挨打？ 晚上，云收雨歇，不把痴缠的何奕瑶给整瘫是没有机会安静说话的，又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啊。明明她也没有经验啊，第一滴血还是自己拿下的，怎么学生装护士装一套一套的，哪学来的？ “瑶瑶，我想跟你说个事。” “嗯呐，你说。” “我去年认识个女人，她对我来说比较特殊，她就是我不打算谈恋爱的原因，虽然我跟她没可能在一起，但是我放不下她。” “你跟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她有家室了。你是一个好姑娘，你能看上我是我的荣幸，但是我不值你付出，我给不了你应有的回报。” 黄子瀚能感觉到滴落胸膛上的眼泪，怀里的姑娘无声的哭泣。自己真特么不是人啊。他能怎么安慰？他不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吧，尽早结束对她来说会好点。玛德，怎么就管不住下半身？早点挥刀自宫算了。 “瑶瑶，不哭了好不好？我心疼哎。都是我的错，我相信以后...” “我不听，我不要听。” 何奕瑶拼命抱紧他，似要溶进他的身体里，默默的流着眼泪，也不说话。就这么过了一夜，第二天两人各自开车上班，只是何奕瑶脸上没有了笑容。 月底，又是统计业绩的时候，何奕瑶跟上了步伐，业绩已经与他们四个持平，蓝妮相对差了一点，刚过十万大关，按她说是还没有车的原因，所以下个月她一定要买车。六个人，将近九十万的总业绩。光是经理的业绩提成，黄子瀚就能拿四万多，加上他自己的业绩提成，月收入达到十万。似乎应该再多招几个人？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如何下手。看来晚上经理会得跟扛把子提一下，让总部再安排点人。 晚上，黄子瀚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馨姐，看来还没有结束旅游。这女人，没回来也不通知一声，独守空房啊这是，发条短信问问吧。 “女王陛下，臣想您了！” “滚，自己用手解决。” 噎得黄子瀚无语半天，那明天干嘛？想想又再qq群里发信息。 “要不明天我们组团出去玩？国庆节怎么都得过一回啊。”何奕瑶这两天都没有笑容，出去玩玩放松一下也许她心情会好些。黄子瀚的信息像是往湖里扔炸弹，把水里的鱼都给炸出来了。 “同意。去北海吧，我想去看海很久了。”花姑娘的。 “国庆放假北海到处是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不去了吧？”浩哥的。 “照你这么说就没地方能去的。”丽丽的。 “要不就在首府周边得了...”蓝妮的。 跟伍佰开演唱会一样，黄子瀚只是起了个头，剩下就没他什么事。最终商议的结果，明天去花花大世界，烧烤。晚上回来去欧迪唱歌蹦迪，嗨到天亮，后天再睡一天。假期连休两天，公司规定不允许的，不过没人理会，有意见？来来来，比比业绩。业绩好，就是有特权。 第二天，一伙人打了上班卡，就乌泱泱的开车出发。虽然不用理会公司的规定，但不好太明目张胆，打卡翘班才是正途。蓝妮一脸幽怨，就她没有车，只能委屈巴巴的上了黄子瀚的车。原本没有必要开这么多车去的，可愣是没人愿意坐别人的车。行吧，一人一辆，黑色的x5打头，后面跟着仨宝马一奥迪，先去菜市买烧烤用的东西，花花大世界只提供场地烧烤架，其他自备。五台车连成一串，还是停壮观的，特别是到菜市场的时候，大爷大妈们一脸看沙雕的神情，让一行人面红耳赤，开车来买菜也正常，但你这扎堆来，还一人开一辆，那不是沙雕是什么？匆匆买完所有东西落荒而逃。 说是集体烧烤，最后烤东西的都是两个男的，女孩子们只负责吃，玩，拍照。只是看到何奕瑶脸上又露出笑容，黄子瀚也就心甘情愿了。一通吃喝玩乐，找个游客帮忙拍了张合照后，才愉快结束行程。 回到市里，差不多六点。等到六点半，打了下班卡一行人再度出发。不过这回不开车，因为今晚要不醉不归。包厢里唱歌，玩牌，玩筛盅，猜码喝酒。腻了就下楼到大厅蹦迪，虽然都还有些矜持，但也算尽兴。 只是黄子瀚看到何奕瑶喝了不下十听啤酒还很精神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初两瓶啤酒你不是就得让人扶？ 凌晨两点，晕陶陶的六人这才撤退，拦了三辆出租，丽丽花姑娘一起回去，浩哥送蓝妮，黄子瀚何奕瑶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头晕的缘故，一上车何奕瑶就靠着他肩膀闭上眼。哎，怎么搞？难道推开？ 一路无话，到了何奕瑶住的秀厢村，黄子瀚这才轻声叫醒她，只是她下了车也不关门，就这么站着，看着车里的黄子瀚不说话。行吧，送你上楼还不行嘛。给了车费，让司机等他一会，他送人上去就下来，大晚上打车不容易。 不下来？开什么玩笑？同样的错误不可能再犯。没上楼之前信誓旦旦的想着，只是黄子瀚的脸很快就被打肿，一上去就没再下来。他一说要走，何奕瑶就掉眼泪，楼下还能听到出租车催促的喇叭声，管他呢？让他骂娘好了。没见怀里的姑娘都哭了？ 第二天中午，黄子瀚没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何奕瑶，昨晚她喝了这么多酒都没醉，怎么上次才喝两瓶就走不动路？何奕瑶羞怒的对他又抓又挠，不一会房间里又传出熟悉的韵律。 十月份，是房产行业业务高峰期，所有人都很忙。蓝妮在发工资当天就生拉硬拽的把黄子瀚拖去林老板的车行，交钱，签合同。两天后梦寐以求的白色奥迪a4到手，店里的其他人都成了她的债主。十一万的车，她自己有五万，黄子瀚借两万，其他一人一万。 忙碌中，小伙伴们的抱怨让黄子瀚意识到业绩瓶颈问题出现的端倪。问题出在业务的流程上，正常情况下，签订好买卖合同后，公司的客服会接手售后的手续，但是有些步骤还是得业务员自己跟。比如要确认客户业主名下财产信息，就得去房管局查档，人多得排队，大部分时候得排队半天，一个早上就浪费在房管局，有时候早上排不到下午还得继续。 客服忙不过来的情况下，业务员还得陪着去过户。贷款申请，银行面签这俩步骤，也都要业务员去办，耗费的时间就可想而知了。按照他们每个月的单量，一半的时间都给浪费在售后手续上了。李经理的说法是有道理的，一个人精力有限，时间有限，一个月下来，最多就够开那么多单，再多就没有时间，如果能把这些后续的手续都抛开，一心就只做业务，业绩增长就不成问题。只是怎么去解决问题呢？跟总部提议增加客服人数？或者找个客服专门为店里服务？可是费用谁出？难搞。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往办理贷款都是业务员去跑，那贷款服务费是什么鬼？既然是业务员去办，为什么不算业绩？乱收费？靠，扛把子是真黑啊。 得，开会讨论吧。月底，统计业绩顺带开会。这个月的业绩，六个人的步调差不多一致，最高的黄子瀚十六万多，最低的蓝妮也有十五万，总业绩九十多万，比上个月高了一点。如果不解决问题，想来下个月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业绩我就不再多说了，就说一下问题，这个月大家很忙，俏兰和丽丽还有蓝妮抱怨过很多次，就是签单后的手续问题，繁琐就算了，还费时间，单量少这个倒不是问题，但是现在已经占用我们大量时间，严重影响开单，所以我想跟你们讨论一下，怎么去解决？” “烦都烦死哦，去查档排队半天，查完客户还得查业主，有时候上午搞不完还得下午弄，不去又不行，客户电话能催死人。” “还有贷款的也是，申请贷款也要半天，后面面签也要半天...” “不知道公司客服干啥吃的，就只是过户吗？” “不能把这些都交给客服去做吗？” “别抱怨了，想办法解决才是正经。” “让公司多找人做客服不就行了？” “能不能申请个客服专门为我们服务？我们业绩那么高。” “或者我们自己找一个？” “工资你开哦，况且你确定来这上班人家愿意干客服，是我我肯定不愿意，跑业务多好？” “那我没办法了。” ...... 好吧，晚上开会跟扛把子提个建议吧，跟这帮人讨论从来没个结果。晚上经理会，黄子瀚一通抱怨，扛把子说会看情况适当增加客服数量，而客服经理则黑着脸，看黄子瀚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专挑毛病啊这是？ 散会后，黄子瀚拉住李经理，问了有关贷款服务费的事，李经理的回答让黄子瀚在风中凌乱。如果客户不愿意给，居然可以不收？特么的你早说啊。你知不知道为了贷款服务费这事，浪费了多少口水跟客户解释吗？现在你居然跟我说可以不收？李经理一脸淡定，你也没问啊。黄子瀚竟然无言以对，细问过后才知道，贷款服务费可收可不收，就只是作为一个谈判的筹码，其他门店一般都很少收的。好吧，黄子瀚终究还是太年轻。为了这可以不收的费用，谁能知道他损失了多少单？ 江湖险恶，不行就撤，回家！qq给何奕瑶说声不去她那后，黄子瀚回了位子禄自己的租房。馨姐的车已经在楼下，赶紧找馨姐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十一月就这么来了，依旧是二号上班。早会，黄子瀚告知贷款服务费的事情后，惹来吐槽声一片，一个个的骂爹骂娘。黄子瀚作为经理，意识到这是他的失职，也只能无辜的承受怒火，心理暗暗扉腹，我特么也不知道好吗。等一票人发泄完，才再次出声，贷款服务费虽然可以不收，但是不要直接跟客户说嘛，留着做最后让步，对签单帮助还是很大的。交代完毕，这就散会。 他还有事做，何奕瑶肯定知道他昨天干嘛去了，早会的时候很是忧郁，不苟言笑的，不得安慰一下？找了个理由，喊她到店外别人看不到的角落，揪着她小脸一顿啃。不一会，两人又亦步亦趋的回到店里，何奕瑶脸上又挂起笑容。哎，造孽啊。 既然公司扛把子已经酌情处理问题，那就只能坐等结果了，他暂时没有好办法去解决。干活，搞钱！ 第16章 买房实记 日子一天天过，十一月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只是扛把子答应的客服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反而因为经理会上对客服的吐槽，让客服对金山店的成员态度恶劣不少。该干的活一点不少，黄子瀚不由气闷，但又不能发作。又不是自己手下的人，管不着他们。 黄子瀚忙碌的同时，也在留意房子，看看有没有特别钟意的，兜里的存款能支撑起他买房的想法，三十万呢，付个首付怎么都够，不能因为谁谁就不买，反正买了也是自己住。而且趁早买，坐等涨价它不香吗？天天跟客户吹大环境吹市场行情，自己怎么也得有个房底气才更足不是？况且市场环境也决定了买房等涨价是实际可行的。 买房嘛，区域自然选青秀，商务区那一带可行，虽然目前是荒凉了点，但是市政的规划决定了它未来不可限量，现在基础建设已经很好，大片正在开发的工地，都预示着三五年后的繁华，而且那边的房子不管是周边的环境，还是小区的管理绿化，都比老城区要好很多。新房不考虑，自己就是做二手房的买什么新房？新房付了首付，还得等上两年才能入住，二手房就不用，最多个把月就到手，装修都不用愁，拎包入住它不香么？只是二手房在那片区域能选的不多，还得是满两年，少交税，这又刷掉几个新交付的小区。香榭里花园，大自然花园都不错，不过香榭里在航洋后面，以后人多眼杂，大自然花园在青山脚下，肯定要好很多。嗯，就那里了。 确定目标，那就瞄准下手。只是黄子瀚太忙，没抽得出时间找房子。这会都月中了，得抽个时间打电话找找，顺便也让他们几个帮忙。早上，趁着大家伙刚到门店，黄子瀚开腔。 “大家伙安静一下，找你们帮个忙。” “请吃午饭吗？” “我艹，我都没说干嘛你就惦记着吃饭？” “小瀚瀚，注意你的态度哈！” “行行行，今天中午饭我包，你们帮我留意一下大自然花园的房子，三房的，装修好点就行！” “老板，你这是准备买房？” “废话，不然让你们帮忙干嘛？” “找到的话有中介费么？” “滚。” ...... 转眼又到月底，业绩跟十月份持平，黄子瀚对扛把子已经不抱希望，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售后问题。房子还是没找到合适的，电话找过几个业主，但是价格谈不下来，不能觉得以后会涨价你就卖得比市场价高吧？自己怎么也不像冤大头。店里几个小伙伴也都尽力帮他找了，特别是何奕瑶，简直就是当做自己的事情，晚上睡觉前就跟他说这房怎么样那房怎么样的，很上心了。黄子瀚没跟何奕瑶同居，只有在何奕瑶来例假和例假前后几天才过去住。女孩子来月事，需要人照顾，至于月事前后几天，成年人都懂，不懂的问度娘。没奈何，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就只能等着，急不来。 晚上的经理会，黄子瀚无精打采的，表扬已经听习惯，建议懒得提，吃瓜也看腻了。没想到会后居然有彩蛋？扛把子不知道是不是脑抽，大手一挥，散会后全体去吃夜宵，谁都不准缺席。没事找事啊这是？这会都九点半了，吃完夜宵不得十二点一点？埋怨归埋怨，反抗不了那只能跟大部队走了。得给馨姐发个信息，不然回去准挨掐。 二十几个人，宵夜吃得无滋无味，跟李姐飞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大帮爷们，有什么好聊的？他又没有拍扛把子马屁的觉悟，社会经验也没达到见个人都能自来熟的地步，还不能喝酒，真特么的浪费生命啊。都没老婆没老公没女朋友的吗？回去抱着睡它不香么？郁闷的想大吼几声。 “小混蛋...”馨姐的短信，十点了，她应该约饭回去了，可是看着聊得正嗨皮的扛把子，咋开口？ “小混蛋，回来了吗？”十一点，已经是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马上给我滚回来。”不行了，爱谁谁，找个理由跟扛把子说声就开溜，不同意？谁理你？ 还好大半夜车不多，二十分钟就到楼下，已经十二点。 “你还回来干嘛？”这不你催回来的？不敢说，还不想死。 “这不是被老板拖住了嘛？” “是不是我打扰你了？”不对劲啊这回... “哪有，我压根不想跟着去。” “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就不回来？我都等这么久了，你把我当做什么？鸡婆？你是不是觉得我找不到其他男人才找你？我都放下脸面找你了你还让我等那么久，呜...”怎么还哭上了？ “馨姐，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回来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啊，我都主动找你了你还这样对我？” “馨姐，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不知廉耻的女人？荡妇？一定要找男人才行吗，呜...” “刘馨，够了。”越说越离谱，不发火都不行。 “在我眼里，刘馨是一个美丽，大方，知书达礼，温柔贤惠的女人，你凭什么这么骂她？”说着一巴掌就往屁股上招呼。 “嗯...我...” “我什么我。”再来一巴掌。 “嗯...”我艹，什么情况？ 挨了两巴掌的馨姐此刻面色潮红，媚眼如丝，黄子瀚忍不住又两巴掌。 “嗯...” 这是开启什么隐藏属性了？馨姐这会儿不哭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双腿夹紧，上身不安分的扭动，于是再来两巴掌试试... 从馨姐断断续续的话语，才知道发生了啥事。也是个可怜的，老公出轨她忍了，没揭穿。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呗。没想到小三想上位，直接找到她希望她离婚，这就不能忍了。 跟老公大吵一架，最后在家人劝说下，还是要忍。心中憋着口气发不出来，趁着月末来找黄子瀚，黄子瀚还让她等，这会儿正委屈巴巴呢。生活多狗血哎！不愁吃穿不愁钱的包租婆也有烦恼的。只是不明白她老公咋想的，那小三是有绝世容颜吗？不然岂不是丢西瓜捡芝麻？懒得去想了，他不稀罕正好，黄子瀚可稀罕的紧。没看这女人又要造反？先打两巴掌再说，这隐藏属性还真有点刺激哎。 ...... 09年最后一个月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买房的机会，早会懒得开，反正也没啥事。 “经理，你过来看一下，大自然花园的房子。”瑶瑶还是贴心的，一大早就帮他找房。网络上其他中介挂出来的房子，大自然花园，137平三房两厅两卫，总价55万，比市场价便宜，看图片装修还蛮新。 “瑶瑶，用手机联系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房，装客户，别露馅。” “嗯嗯！”瑶瑶还是很专业的。 “下午随时可以去看，说是业主急卖。” “下午你有带看吗？” “没有呐。” “嗯，那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呀。” 饭点吃过饭，两人就出发了。黄子瀚开何奕瑶的车，越野车开起来没有小轿车舒服。 “瑶瑶公主，你越来越美了！” “哼，你才知道呀。” “胸也越来越大…” “乱说，你再这样人家不理你啦！” ...... 独处的时候，两人打情骂俏亲亲我我像对小情侣！ 两个人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那位同行已经在等着，开着电车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就到楼下，六层步梯小洋楼，这年头电梯房才刚刚兴起，二手房大部分都是这种步梯小洋楼，出售的房子在三楼，对于步梯房来说算是黄金楼层，太高爬楼梯会累，一二楼的又不安全，太接地气，采光也不好。 小哥在前面边讲解边上楼，后面的黄子瀚则牵着何奕瑶的手跟着认真听。业主是个三十多岁左右的大姐，说房子是两年前买的，去年才装修好，入住不到半年，现在准备年底，急需用钱才卖掉的。装修确实很新，欧式的装修风格，看起来简约大气，整个房间的布局也很合理，一百三十多平的大三房，客厅餐厅卧室的空间都很大，三个阳台黄子瀚很喜欢，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没跑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了解了大概信息，黄子瀚拉着何奕瑶撤退，跟同行小哥说是先回去考虑一下就先走了。 对不住啦兄弟，下回有缘再骗你。 “瑶瑶公主，喜欢吗那房子？” “喜欢啊，我喜欢房间里的飘窗。” “嗯，那就买它了。” “啊？怎么买？你又没有业主电话。” “傻妞，要啥电话？等会直接转回去敲门就行！” “你真奸诈哦。” “谢谢夸奖。” 在小区外面转了半个钟，黄子瀚开车回小区，直接上门找业主。很顺利，业主阿姐也是明白人，看见他们也不多问刚才那个中介为什么不一起来。黄子瀚也不多说废话，直言想要买她的房子，两口子都在这不用找人商量，但是需要回去问清楚能贷多少款，算清税费，让业主等他一天，明天他过来签合同。业主也就满口答应，互留号码后黄子瀚这才拉着何奕瑶离开。 回门店的路上，分别给李经理和飞哥打电话问问他们是否知道大自然花园大概的评估价，果不其然，李经理门清，目前评估价四千八到五千一平米。这就意味着黄子瀚的首付，只需要几万块钱就可以。还犹豫啥？搞它！ “子瀚，你这么兴奋干嘛？” “哪能不兴奋哦，那套房子，可能只花五六万就能拿下了。” “怎么可能哦？不是要百分之二十首付嘛？” “听到我刚才问李姐评估价没？那里能评估到五千一平，按照这个评估价，那套房子价值六十八万，那就意味着我可以申请五十到五十三万左右的贷款，现在她卖五十五万，那是不是我只需要给她几万块就行？” “还能这样吗？那是不是我也可以买房了？” “理论上可以的，我也是今天才意识到这个方案，这套房子我先试试看，如果真的可以，也给你买一套，反正月供供得起。” “嗯嗯，子瀚，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傻妞，要不晚上你穿我上次买的那套衣服...” “呸，想都别想！” 回到店里，其他人都不在，黄子瀚算了一下费用，契税一万六千多，个人所得税五千多，如果能贷款五十万，首付只需要五万，再加上其他费用，八万块足够了。明天拿份公司的买卖合同去签，后面报损耗应该没问题，收据什么的公司也有，工作证明拿公司章盖上，银行流水肯定够，年龄是小了点，不过他名下有两台车，价值三十万，再加上存款三十万，名下财产比房子价值高，贷款应该没问题，特么的户口本没在身上，得赶紧找飞哥弄一本，评估公司自己联系就行，嗯，没有问题了。 “公举，改天抽个时间，咱们去把车过户给你呀。” “干嘛过户给我？” “那是你的车啦！而且不过户给你，违章了得扣我驾照的分。”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你。” “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哼。” “那晚上穿...” “你想得美。” 第二天一大早，电话给业主确认时间后，何奕瑶没有空，黄子瀚就一个人出发了。没有啥意外发生，顺利签了合同。房子是业主张姐个人名下的，五十五万的价格张姐不让步黄子瀚也没多纠结，他只提了个要求，前期他给张姐五万的定金，然后申请贷款，如果贷款批复五十万，那就刚好够剩余房款，如果贷款批复不够五十万，等到过户前他再补上，张姐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张姐的房子是全款买的，也没有其他抵押，所以省了申请提前还款的步骤，前期需要她做的事情不多，查个档就行，虽然两人都是信人，但是安全起见，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谈完所有细节，签完合同，两人直奔银行转账，转完账约好查档时间，分道扬镳。 虽然有业务要忙，但搞定自己的房子比较重要，所以第二天早上，黄子瀚就直奔房管局，跟张姐见面，排队等查档。他只需要查个人名下档，查询他本人名下是否有其他房产，用于贷款申请。张姐主要是公开档，查询房产名下是否有共有人，是否有抵押。人很多，排队需要时间，黄子瀚看着排队号离着还久，就跑到外面抽支烟。 “兄弟，来过户还是查档？”来搭话的是传说中的黄牛党。 “来查档的。”反正无聊，有人聊天也不错。 “需要帮忙不？” “怎么收费？” “查档一份50。” “多久能拿？” “最多十分钟！” “好，身份证给你，钱搞定了再给你怎么样？我就查名下。” “没问题，你在这等我几分钟。” 这会儿黄子瀚才认真打量向房管局大厅走去的人，三十多岁，普普通通的大众脸，没啥特别，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他要能几分钟搞定，那50块钱黄子瀚真心觉得不贵。 一支烟没抽完，他就出来了，这速度可以啊。 “兄弟，给你。” “怎么称呼？” “我姓廖，廖寿真，叫我阿廖就行。” “廖哥，我姓黄，叫我小黄就行，还有份公开档，这一百你就不用找了。” 两人找到了张姐，十分钟不到就拿到了结果，真省心省时啊。既然弄完，那就撤，原本以为上午要耗在这里，没想到会这么快。 “张姐，你先回吧，这两天我就去申请贷款，银行通知面签我再电话你。” “好！” “廖哥，你这过户怎么收费？” “两百块一次。” “留个电话呗，下回来过户我还找你。” …… 赶紧联系人评估，是桂人地产一直合作的评估公司，他也不认识其他的。 特么的私人找上门评估费才收千分之三？千分之五就给你加急出评估报告？扛把子是真黑，这是逮到羊就使劲薅毛啊。行，千分之五就千分之五，谁让他急呢。 飞哥帮忙弄户口本三天才到，刚好评估报告也刚出来，拿了户口本，直奔银行，在客户没有指定银行的情况下，公司都会安排在工商银行给客户办理按揭贷款。经常跟客户过来，所以跟这里的房贷经理还算面熟。只是没熟到不需要排队的程度，老老实实排队等候吧。办理房贷需要审核的材料，填写的资料都比较多，处理一个客户少说也得十来分钟，等得那叫一个煎熬，足足两个半小时钟才到他。 “陆经理，又来麻烦你啦。” “是你小子啊，怎么就你一个？你客户呢？” “这回是我自己买房，当然就只有我啦。” “哟，可以啊！要贷多少？不过你这年龄有点小啊，才十九，有担保人吗？或者父母共签？” “没有喔，我想贷五十万，上次我听你说个人名下财产等值贷款额度的话不需要担保或者共签？” “你小子这么有钱？” “这是两台车的绿本，还有流水结存，你看一下够不够？” “你小子不会是富二代吧？才十九就有二十多万存款？还两台宝马？那应该没问题，填一下资料吧！” “对了陆哥，这个有加急的说法吗？” “你留张名片。” ...... 早上九点到，办完十二点，真够折腾的。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大？得按人家规矩来。看陆经理的意思，加急好像有戏，坐等电话。一直到晚上，陆经理的电话才打进来。 加急可以，一千加急费，能节省一半的时间，原本需要十五个工作日，加急七个工作日就行。那还等什么？拿了账号，转账。钞票的力量是强大的，七个工作日之后，黄子瀚就接到面签电话，约好张姐就直奔银行，又是一个下午。 接下来就交税过户，第二天上午，花了两百块就跟着廖黄牛去缴税，过户，不知道他哪来的排队号，一上去就到他，缴完税去过户，又是他的号，简直无缝衔接。一个小时就搞完所有手续，等出新证原本也需要十五个工作日，但是看到廖哥神奇操作后，他觉得不需要等那么久，果不其然，五百块，七个工作日。没话说，那就搞吧。 九天后，黄子瀚接到廖哥电话，新证出来了。到房管局，拿了新的房产证，又直奔银行办理抵押贷款，晚上又暗措措的给陆哥转了两千块，没错，加急放款，费用两千，三天后就收到放款通知。 从签合同到银行放款用时22天，首付房款五万，税费二万二，评估费三千二，加急费用三千五百块，总共花费八万，堪称神速。张姐不到一个月收到尾款，开心得一个劲喊他去交接房子，原本还想搬走的家电这会儿也不要了，全都留给他。 12月26日，黄子瀚带上何奕瑶，跟业主张姐交接房子。都是琐事，去物业查询结清物业费，更换业主名字，燃气卡，用电户主也得去更换，拿钥匙换门锁，花两百块让物业找个家政清洁阿姨打扫房子，把锅碗盘盆床垫床单都丢掉，这些都得换新。忙碌一天，就差买新的锅碗瓢盆床垫床单了，明天再弄齐，就能进搬进来。 这一年，黄子瀚十九岁，在省城拥有了第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瑶公主，这阵子咱再找找有没有这类型的房子，给你也弄一套，速度快点的年前就能搞定。” “子瀚，谢谢你。” “说你傻还不承认。” “哪有？几个月前我还只是个差点绝望的打工妹，现在车有了，房子也准备有了，想想都觉得不可置信。” “别感慨啦，以后日子还长呢。” ...... 回到店里，十二月，业务已经逐步放缓，没有办法的事情，年底就这样，小伙伴们都在店里坐等下班。 “明天晚上下班后，大家一起去我家吃饭。” “卧槽，小瀚你房子这么快弄完了？” “小瀚瀚，你总共花了多少钱？” 大致的交代一下房子的事，气氛顿时变得热烈，几个人热情高涨，才几万块，那还有什么问题？谁都能搞啊，至于月供，那算什么问题？激动得嗷嗷叫，原本还打算到点下班，这下哪还会想下班？赶紧找房子。 第二天，黄子瀚去市场采购家里所需的东西，何奕瑶当然也跟着去，等可以真正入住，她也要搬过去住的，城中村条件不太好，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在城中村住洗澡洗衣服都不方便，黄子瀚哪里舍得让她继续住城中村？不过得悄咪咪的进村，没打算让门店其他家伙知道。晚上，黄子瀚这种只会炒青菜的只能靠边站，何奕瑶下厨。厨艺还不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说的就是她。在家里吃饭，算是乔迁新居入伙饭，然后才正式入住，等何奕瑶也搬进来，买房子的事圆满结束。忙完这些，黄子瀚才有时间思考买房这段时间的经历。 以前去跑售后，都是按正常流程去走，耗费大量的时间去陪客户，但这次自己亲身体验一回，大致知道哪个环节可以省时省力省心。廖黄牛可以省下查档的时间，过户有公司的客服，那就只有办理银行贷款这块还需要参与。要是这个也能解决，以后他们就能从繁琐的手续中解放出来，专心做业务，至于费用，查档百来块钱店里那些小土豪估计不在意，加急的话客户有需求费用自然由客户承担。 麻烦的还是银行这环，像张姐那种全款房，已经省掉提前还款申请，如果有银行按揭贷款的房子，这一步又得半天或者一天。只是这步该怎么解决？还有跟廖哥怎么衔接？一堆问题，黄子瀚一时也没理顺，现在也不着急，年底业务量不大，没有那么忙，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些，可以等到年后再想办法。 月底，黄子瀚经理会的结束预示着09年已经走到尽头。十二月份的业绩虽然腰斩一半，只有四十多万，但其他门店也都一样，金山店依旧遥遥领先，对于全年业绩冠军的金山店，扛把子却没有表示出诚意，让黄子瀚不得不心理吐槽扛把子的格局太小。馨姐因为要陪孩子跨年，没空理黄子瀚，黄子瀚也乐得跟何奕瑶一起跨年。 散会后就回家，何奕瑶看到回家的黄子瀚，整个人都明媚起来，她以为没有例外，却没想到惊喜突然来临。两个俗人，自然不能免俗，市中心人挤人逛街，万达广场随大流倒计时跨年，电影院一起看电影，新的一年悄然来临。 元旦过后，金山店全体成员都变得懒洋洋，除了还有点动力找找有没有合适自己的房子，没有必要都蹲在店里不出门，天冷，翘班也不知道该干嘛，不如呆在店里一起无聊。黄子瀚实在没事做，买几本书看书熬日子，其他人都嗤之以鼻，这年头，谁还看得下书？手机不好玩？音乐不好听还是电影不好看？也没有人加班了，下班后要不就团建聚餐，要不就回家躲被窝。整整一个月，五条友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临近年关也都放弃了。 10年1月份的业绩只能以惨不忍睹来形容，只是没有人在意，都在讨论着今年回家过年该是什么样的情景。年前最后一次经理会，扛把子总结了这一年来取得的成绩，给予口头嘉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年终奖？没有... 好吧，反正黄子瀚也不缺这点。黄子瀚虽然买了房，但位子渌的租房没退，事实上现在已经不需要住那，即使月底回去交租也都跟馨姐住顶楼，但留着怎么也是个表面上的借口，至少馨姐有理由找他，反正百来块的租金而已。也许是元旦没见的缘故，馨姐那缠人劲，只能让他感叹，馨姐依旧是馨姐，让他欲罢不能啊。 第17章 回家过年 2月，还得再打几天卡，经理会时扛把子正式通知放假时间，2月8日，年二十五。很多时候，黄子瀚都要吐槽公司扛把子，这时也不例外，提前几天放假不行吗？这都快过年了，谁还有心思上班？再说也没有业务可做，公司制度不应该人性化一点？大冷天的不想出门都不行。 打卡，集体翘班出去逛街备年货！ “瑶瑶，打算买点啥回家？” “不知道，往年在广东都是拎个包就回家，没钱啥都买不起。突然一下子说要买年货有点不知所措。” “看到什么觉得有需要就拿呗，你现在也是个小富婆。” “哼，我就要你给我买。” ...... 手机一下买五个，自己老爸老妈一人一个，瑶瑶父母俩，给老姐一个。父母辈的手机不用太赶时髦，千来块就行，老姐的买个最新款。茅台来两件，五粮液来两件，玉溪来十条，旺旺大礼包整它二十包，散糖再来二十斤，王老吉红牛雪碧可乐... 一行六个人，转了一圈沃尔玛，东西太多，只能让超市提供送货上门服务，送到门店再行瓜分。还差衣服鞋子，爷爷奶奶的，老爸老妈的，初二去外婆家要送的礼物，还有水果，这几天应该能搞定！不买不知道，一买吓一跳。几天时间都在逛街买买买中度过，七号晚上聚餐，第二天分道扬镳。 “公主殿下，一个人开车回家没问题吧？”何奕瑶老家在河池都安下坳镇板庆村，不知道路况怎么样，黄子瀚有点不放心。 “安心啦，我开慢点就行咯。” “嗯，到家了给我电话。” “知道啦！” “香一个！” 8号早上，也算归心似箭吧，没多睡懒觉，吃过早餐两人就准备出发，当然是各回各家。看着何奕瑶的车走远，黄子瀚也钻进车里，踏上回家的路程。 从市里出来，走一段高速，出了高速，二级路到县城，县城不大，黄子瀚也没打算再买其他东西，车里除了副驾，没有多余空间塞。路过菜市，就只买了晚上需要的肉菜。 县城到乡镇的县道还算好，乡镇到村里的路就一言难尽了。好几年前硬化的路面，损坏的没有及时修补，到处坑坑洼洼，山腰上更是直接裸露出泥土路面，如果黄子瀚没有换车，想回家估计得带上拖车。还好x5给力，一路颠簸总算到家，早上九点出门，到村口已经下午两点。 这年头，私家车在这山卡拉很是稀奇，出门的方式大多是班车，少数摩托车、拖拉机。大冬天，地里没活，大多在家烤火，路上仅有的几个人影，远远的看着进村的车，估计都在猜测是谁家的。黄子瀚没有机会派烟，他家在村口，但不是八卦集散地，因为他家单门独户的坐落在离大部队百多米远的地方，隔着一大片坟地才到邻居家，所以村里人一般都不在他家聚集。他家是一栋二层平房，他上小学那会老爸跟爷爷奶奶闹掰，分家后老爸四处借钱买地盖房，到现在都没还完债。壮家人盖的房子大概也跟其他少数民族不一样，两层小楼，一楼是牲口住的，二楼才是人住，顶楼天面晒谷子，只是黄子瀚爸妈常年不在家，一楼已经空着好多年。 车还没开到门前，黄子瀚就看到老妈在二楼大门延伸出来的晒台打扫卫生，这会估计正疑惑谁家的车往这开？一楼位置宽，放下几台车完全没有问题。 “妈，我回来啦，喊爸下来一起搬东西。”黄子瀚下了车直接朝二楼晒台的老妈喊到。 “他爸，赶紧出来搬东西。”黄子瀚老妈看到他还愣了一下，听到他开口，激动得朝大门里吼，然后丢下扫把自己就蹭蹭先下楼。 “我还以为你今年又不回来，借谁的车这是？”老妈的第一反应就是车肯定不是儿子的。 “妈，这是咱家的车，我买的！” “你还有钱买车？没有在外面做什么坏事吧？”老妈的第二反应是黄子瀚是不是做什么坏事才有钱买得起车。 “你儿子能做什么坏事哦，先不说这个，搬东西先啦！”黄子瀚虽然无奈，但是能理解老妈的心思。 “买了这么多东西？他爸，你快点啊！” ...... 晚上，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围着炉火烤火聊天，黄子瀚他爸话不多，都是他老妈各种问，黄子瀚小心翼翼的大致交代了这一年多的事。不小心翼翼不行，没见老爸听他说花了十几万买台车差点抄柴火抽他？这还没说另一台十几万的送人了呢。毕竟往年家里穷，花个百八十块的都得精打细算，猛的一下听儿子说十几万就这么买了台车，有点接受不了很正常。 十几万啊，能做多少事？拿来装修一下家里也好啊，家里还光秃秃的，裸露的水泥砖墙面，一楼二楼间的隔层还是木板，买车那钱拿来铺个水泥地板不好吗？老两口一阵一阵的抱怨，儿子败家啊。黄子瀚废了好多口水才算安抚住，翻出给他们买的手机衣服鞋子，一一亮给他们看，这才又喜笑颜开。 看着老两口拿着新手机不停问他怎么用，拿着新衣服鞋子比比划划，黄子瀚觉得这一年多的辛苦工作，很值得。他老爸老妈都是典型的农民，老爸退伍军人，三十多岁才跟小他八岁的老妈结婚，盖完房子，为了还债，这么多年带着不识字的老妈在煤矿挖煤，已经尽他最大的能力了。相比村里的其他人，他能供着黄子瀚读到高中，黄子瀚即使没能继续上大学，心里也没有怨言。 毕竟，才五十多岁的人，头发都白了啊。 聊了一晚上，老两口确认黄子瀚没有说谎，没有在外面犯错，才心满意足的回房睡觉。黄子瀚也累了一天，本想给何奕瑶打个电话问问到没到家，咋没给他报平安，特么的才发现手机没信号，那就不奇怪了。联通卡在乡下还是干不过移动啊，睡觉，明天再买张移动卡。 到家第二天，一大早黄子瀚就被喊醒，今天要出门去县城买年货。老两口都一身新衣服新鞋，一上车这看看那摸摸，很是新奇。研究完了让黄子瀚放下车窗，大冬天的开窗很冷的好不好？不过看着他们坐车里隔窗跟村里的人打招呼的高兴劲，黄子瀚没话说，忍着呗！ 快到年，来县城备年货的人很多，找家银行取钱往老妈手里一塞，就跟在后面拎东西。大部分的东西黄子瀚都已经买了，剩下都是些琐碎的东西，过年包粽子用的糯米，粽子叶，五色糯米用的树叶，几只鸡鸭，几条鱼，鞭炮... 最后在黄子瀚的劝说下，才买了几大件，彩电洗衣机冰箱热水器，又拉着他们去买了几套衣服，今天的购物行程才算结束。下午回到家，老两口在家等着送家电的货车，黄子瀚则拎起给爷爷奶奶买的东西给他们送去。 他爷爷奶奶家在村里头，还是瓦房，和二叔住一起，虽然他们跟黄子瀚爸妈关系不好，但都是老一辈的事，黄子瀚不太在意，爸妈在外打工这些年，爷爷奶奶对他这个孙子还是很照顾的。老两口都七十多岁，但身体还很硬朗，家里的几头牛几口猪一亩三分地都是他们在忙活，还打光棍的三叔，四叔一家四口都在外面打工，估计还得一两天才回来。黄子瀚陪着老两口吃过晚饭才回家，老爸老妈还在摆弄新买的家电，他也没参与，给何亦瑶打个电话才是正经。 “公主殿下，吃晚饭没有啊？” “吃过啦，子瀚，昨天打你电话，怎么都不通的？担心死了。” “在老家联通没信号，今天才换的移动卡。” “嗯嗯，没事我就放心啦，你吃饭了嘛？” ...... 没营养的废话聊了一个小时才挂，在农村都比较早睡，黄子瀚洗了个澡，也钻被窝睡觉。 而电话那头，何奕瑶正被一家子人围着问跟谁打的电话。何亦瑶支支吾吾的编个理由糊弄，只是一家子依旧一脸狐疑，连她小弟小妹都一脸你继续编的表情。羞恼的何亦瑶干脆就爱信不信的态度，反正打死不说。 何奕瑶自己开车回村，效果简直炸裂，才两天时间从村头到村尾，关于她的八卦话题层出不穷，甚至已经蔓延到邻村。一个正当嫁龄貌美如花的姑娘受关注程度不是黄子瀚能比的，村里七大姑八大姨轮番上门旁敲侧击的询问何奕瑶是否有对象，得到否定答案后暗自猜测姑娘家突然成为爆发户的各种可能。转身又是一条毫无实证的八卦，何奕瑶懒得理会这些，即使是一些因为嫉妒传出来的各种难听谣言。回家这两天，拉着一家子出门就是买买买，羡慕不死这群八婆。 而后果就是，开始有一些村里同龄的男孩子上门找她。看着以往一起去广东进厂的小伙伴，聊着在厂里发生的趣事，何奕瑶只是觉得跟他们已经没有了共同语言。也许，要是没有遇到他，几年后自己可能就是他们其中一个的结婚对象，然后重复的在广东换着厂子打工。只是现在，没有可能了。 一大家子拿着何奕瑶给他们买的以往可望不可及的东西，笑容满面。父母也敢拍着胸膛对准备高考的小妹说只要能考上大学就供她读，读书争气的小妹听得热泪盈眶。小弟拿着新买的手机摆弄不停，大声嚷嚷学校里只有谁谁才有... 如果，没有遇到他，这幅场景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吧？人生际遇，端的变化无常。哎，都怪子瀚这家伙，害得自己都不敢跟家人交代他的存在，年后回去，饿他一两个月，馋死他。 回家第三天，黄子瀚一家三口，拿上礼物，挨家挨户登门还钱送礼。老爸老妈还了这么多年债，也没差多少了，一万多。只是借钱的人比较多，这家几十，那家一百，有村里的，也有外村的，那年代肯借钱给他家盖房子的，这头再去还钱拿上礼物，多还一些也是应该。已经还过的也都要送个礼表示感谢，从早到晚忙碌一天才算走完。 随着村里年轻一辈陆续回家，黄子瀚开始走家窜户，一起商量着在谁家买两头猪宰了过年，一头宰了取肉，一头烤了吃，再看看能不能去临村再弄两只羊... 白天打牌，打麻将，喝酒成了年前必备娱乐项目，晚上则是拉上同伴去心怡对象家烤火聊天，黄子瀚只敢当陪衬，不敢乱撩人。毕竟他自己目前剪不断，理还乱的状况，就不祸害其他姑娘了，况且兔子不吃窝边草。 除夕如期而至，按习俗接活水，点鞭炮，放烟花，迎新年，给关切的人发送新年祝词，凌晨上山供奉土地山神，都是过年一贯流程。初一白天宅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喝酒，初二才开始忙碌。一家三口分工合作，老妈在家看家，招待回门的亲戚，老爸今年则是去他外婆家，已经好多年没去了，路程远，黄子瀚送他到地，自己才出发去他的外婆家。 外婆一家四户，人口众多，红包发到手软，几家轮番喝酒吃饭，一轮下来头昏脑胀才摇摇晃晃回家。姐姐一家四口来了，姐夫去爷爷奶奶家，只有姐姐还有小外甥小外甥女在，又是一轮盘问，喝得七荤八素的黄子瀚给俩小外甥发了红包，拿着给老姐小外甥买的礼物递给他们，又给老姐塞了一打钱，一头就倒床上睡觉。 年前在村里交流感情，年后过了初二，就去外村交流。黄子瀚老家的风俗，从初三开始，每个村落轮流各自举办庙会，轮到哪个村，其他外村的人就乌泱泱聚集在举办庙会的村落，找各自的亲戚家，认识的朋友家，心怡的姑娘家吃饭喝酒聊天。庙会这一天，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是上门，都是好酒好菜招待，一直轮流到大年二十。 黄子瀚随大流，跟着大部队赶庙会，当然不敢开车，怕有去无回，一上门想不喝酒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你来干嘛？不喝酒哪来的感情？需要喝酒自然不敢开车，搭班车自然是这段时间出行首选。一段时间里，各种笑料谈资层出不穷，谁谁哪天耍酒疯的，谁谁酒后睡路边的，谁谁酒后开摩托出事故的，此类话题从不间断。黄子瀚没能在家呆到庙会结束，因为初八就要上班。大部分人都不会在家里呆这么长时间，年后复工的时间不一样，所以复工早的当然比别人要提早出门。于是，白天赶庙会，晚上喝践行酒，年后这几天黄子瀚就没清醒过，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而黄子瀚更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谁让他今年变豪气了呢，见面就发中华，动不动就拎茅台五粮液，在外面打工多年，怎么也算是见过世面，真当我拿宝马作牛车啊！ 一直持续到初七，才算结束餐餐有酒的生活，因为昨晚在他家摆践行酒喝得有些用力过猛，要出门的这天一直睡到下午才清醒。自己开车的好处就是想啥时候出门都行，看心情。村里的小伙伴也有问过他是否能去跟他混，只是听过黄子瀚解释后，都打了退堂鼓。在广东流水线这么多年，谁懂什么是销售？还卖房子？工资还能算得清楚，税费？什么鬼。 下午，在老爸老妈殷切叮嘱中，黄子瀚才独自启程。黄子瀚不是没有想过接爸妈去首府，只是照着他们闲不住的性子，肯定呆不住，所以只能劝他们找个轻松点的活先做，反正外债已经还清，不用再去煤矿累死累活，等他找到合适的工作给他们再接过去。老两口拿了黄子瀚给的二十万，本来还想着要装修房子来着，不过他没让，今年出去再挣多点，来年推倒重建，盖个小别墅它不香么？ 黄子瀚出发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何奕瑶的。 “公主殿下，你出发没有啊？” “准备出发啦，子瀚，跟你商量个事呗！” “啥事？” “我有个初中同学想跟我一起去上班，可以嘛？” “可以啊，不过到时候你得自己带，不要找我哈！” “嗯嗯，还有就是她还没地方住，能不能先去咱那安顿呀？” “男的还是女的？” “女同学啦！” “行呗，反正还有空房间！” “嗯嗯！” ...... 女同学，影响两人正常生活哎，不过瑶瑶都开口了怎么都得给面子不是？暂时安顿而已，应该不会住太久，到时候收入稳定她估计不好意思再蹭住的吧？两三个月，扛得住。 咦，路边那俩姑娘咋这么眼熟？黄子瀚这会儿还在村里到乡镇的路上，下午时间段，班车已经收工停运，路边站着两个拖着行李箱貌似等车的姑娘，忍不住多看两眼。发觉有点面熟，开过头的车急刹停下来，因为他想起来这俩眼熟的姑娘是谁，他的初中同学，然后又倒车回到俩姑娘跟前，拉下车窗。 “两位美女，去哪？要不要搭你们一程？” “不用啦，我们在等人，谢谢。” “赵芳华，赵继亮，不认识我啦？” “你是？黄子瀚？” “想起来啦？还以为你们不记得老同学了。去天等？还是去哪？” “我靠，刚才你车子过去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谁呢，都开上宝马了。原来是你啊，我们要去天等，在等我叔的小四轮。” “那顺路，搭我车走呗。” “那多不好意思啊？” “有啥不好意思，就我一个人开车也无聊，好久不见，这都能遇上，缘分啊！走吧老同学。” “嗯，那行，我跟我叔说声不让他来了。” 黄子瀚下车帮忙拿行李放后备箱，等赵继亮打完电话，俩姑娘上了后座才又重新出发。 “你们怎么下午才去县城啊？” “去县城了晚点搭班车去首府的。” “你们也要去首府？” “是啊，在家也没事做，想早点去看看有没有兼职，然后等到开学了再去上课，你也要去首府？” “那正好一起了。” “我们在县城还有两个同学。” “刚好够坐。” …… 就这么一路聊着，分享各自的这些年的经历。俩姑娘都在首府上大学，医科大，已经大二，未来妥妥的铁饭碗。黄子瀚跟她们初中同班三年，初中毕业后黄子瀚在县城读高中，她们去武鸣高中，因为那会儿手机是奢侈品，又没有其他联系方式，所以都断了联系，要不是半道遇上，想找到人就很难。 赵继亮瘦瘦小小的，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头发有些黄，不是那种染的颜色，不过很健谈。赵芳华微胖，个头也高，只是不怎么爱说话，比较内向。女大十八变，眼下城里姑娘的打扮跟初中时天差地别，要不是初中班里人少印象深刻，还真认不出来。 到了县城，接上她俩的同学，一车人直接出发首府。又是两姑娘，难道医科大也是阴盛阳衰女多男少？不懂就问是一个优秀销售人员的必备技能，半开玩笑的问过后，原来是真的阴盛阳衰。 至于黄子瀚，对于她们来说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同样的年龄，自己还在学校读书，别人都已经有房有车，怎么能不羡慕？不过她们不知道黄子瀚更加羡慕她们，能上大学，未来比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人多了更多的可能。 到了首府，把她们送到医科大附近，据她们说是在学校旁边租房住，黄子瀚也没问，互留电话加了qq道声常联系就离开。虽然同在一座城，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常联系也只能是托辞！大多数时候都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黄子瀚到家的时候，何奕瑶两人已经到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是很适用的，何奕瑶的同学跟何奕瑶差不多高，身材比何奕瑶还要凹凸有致，美女的朋友果然都是美女。不过黄子瀚对美女有一定的免疫力，她这样的相对于馨姐来说只是小儿科，再说何奕瑶比她也不差！ “经理，你怎么才到呀？”才进门，何奕瑶起先打招呼，只是喊得那么生疏？ “我的路程比你远好不好？” “这是我同学，余婷婷。” “美女你好啊，我叫黄子瀚。” “你好，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用那么客气，都是年轻人，随意点就好，瑶瑶你整理房间了没？” “哪有什么需要整理哦，等下去买些生活用品就行啦。“ ...... 大致相互介绍认识，看着貌似还蛮腼腆的姑娘，细声细语的，至于性格是不是也这样，得相处过才知道，毕竟现在不熟。还有得忙，生活用品啥的都得去买，黄子瀚何奕瑶两个住的时候，都睡一个房间，这会多了个人，没公开关系不好睡一起，另外两个房间派上用场，所需的东西自然也要买，晚饭也没吃，简单整理一下，出门吃饭采购所需。 忙碌完琐事，都已经十二点，各自洗刷刷后回房睡觉。到了一点，黄子瀚悄咪咪溜进何奕瑶的房间，何奕瑶也没睡着，是不是在等黄子瀚只有她自己才知晓了。一番云雨，安静下来黄子瀚才问起她同学的大致情况。余婷婷是何奕瑶初中关系最好的朋友，辍学去广东都是一起的，只是那年何奕瑶跟姐姐吵架独自回首府，余婷婷一直在广东，回家过年好朋友自然相互串门，看到何奕瑶的变化，余婷婷哪里还会不动心？所以就央求何奕瑶带她一起来首府。对于黄子瀚来说，影响是有点，但是问题不大，至于其他得看余婷婷自己的造化，是骡子是马，溜过才知道。机会就放在那里，抓不抓得住还得看个人！眼前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治服小妖精吗？ 10年2月20日，新的征程即将开始，等待的只有未知，那就只能勇往直前！ 第18章 前程继续 年后复工第一天，店里的小伙伴们就给黄子瀚一个惊喜，除了何元浩黄子瀚，其他四个店花都带了人来，一下子多了四个女孩子。黄子瀚何元浩面面相觑，这下店里十个人，只有他俩男的，一人可以瓜分四个... 这帮人只有何奕瑶跟他提前说声，先斩后奏的风格发挥到极致啊这是，难道不担心他不同意？好吧，黄子瀚没有理由不同意，店里缺人不是？既然有新的伙伴入伙，那就开会，相互认识认识，刚好年后复工，得给这帮家伙打点鸡血，不然假期综合症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恢复。 “大家早上好，新年贺词什么的我就不多说啦，欢迎四位小姐姐加入我们团队，我目前暂时是桂人地产金山店的门店经理，我叫黄子瀚，希望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努力，共同进步。”黄子瀚作为经理，理所当然先开口给四个女孩子介绍自己，其他五个老油条也跟着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才轮到四个新人。 “大家早上好，我叫余婷婷，来自河池都安，以前没有从事过房产销售的工作经历，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谢谢大家！” “大家早上好，我叫刘文琳，来自崇左宁明，也没有做过房产销售，希望大家以后能多多指教，谢谢大家！” “大家早上好，我叫卢淑嘉，来自首府郊区扬美古镇，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谢谢大家！” “大家早上好，我叫叶凤琴，来自金陵坛洛，也算是首府郊区，跟她们一样都没有做过房产销售，以后请多多指教，谢谢大家！” 自我介绍这事，有开头的就像是模板，后面跟着的就千篇一律。四个女孩子，年龄跟店里的黄子瀚他们相差不大，除了余婷婷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之外，其他三个都挺普通的，毕竟美女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而她们身上，也没有农丽明她们几个老手身上拥有的那股朝气自信，不过销售这行业不是靠脸吃饭，自信也能培养，只要她们肯努力，这些问题都不大。 “既然你们选择来这里上班，肯定有你们的想法，我相信这里也能提供给你们所想要的机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吃苦耐劳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同事，一起努力，共同成长。” 得先把基调定下来，不能让她们几个提要求，以他对农丽明的了解，等下散会后农丽明绝对会找他看看能不能免掉七天的跑盘时间，免掉一个，其他三个呢？是不是得一视同仁？所以不能给她们机会。 不是说黄子瀚没有这个权利，而是他不想。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不熟悉环境，不熟悉楼盘，怎么进行下一步工作安排？跳过跑盘的环节，黄子瀚不知道怎么去教，还是按照老规矩比较好。扛得住，那就是团队里的一员，扛不住，那就江湖再见！ “下面说点正事，不知道你们几个有没有留意到，年后这几天，58，房天下上统计的房源出售均价，比年前上浮了百分之十，这不是某个区域或者某个小区，而是整体，是整个首府所有房子的均价上扬了百分之十。 这就意味着我们去年卖房给客户的那套说辞，得到了完美的呈现，也意味着今年房市利好的开端，房价还会继续上扬。远的先不说，你们几个都有买房的计划，我们是房产销售的从业工作者，能先知先觉的知道市场行情，那就赶紧下手，不要去考虑是否符合自己对住房的要求，把房子捂在手中，坐等升值，赚钱才是王道。 就像我年前买的那套大自然花园的房子，照着现在的房价涨幅，啥也不用干就能白赚十万块，这还只是两三个月的时间，那到今年年底呢？一两年后呢？所以你们得尽快，趁着部分业主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才能低于市场价格入手。再说远的，房价一涨再涨对于市场行情来说，是好还是不好？凡事都有两面性，对于准备买房的客户来说，房价上涨可能会让他们选择性观望，等到实在拖不住才会购买，但我们前期的目标不能定在这些客户身上。房价上涨最大的得利者，是年前已经买房的客户，所以我们需要回访这些老客户。 也许你们会觉得他们都已经买房了，回访他们有什么用？这个观念是错误的，他们是买了房，那他们身边的亲戚、朋友、同事要不要买房？还没有买房的肯定是要的，他们通过我们买房，得到了实惠，对我们的信任会更上一层楼。在这基础上，通过回访，让他们把身边需要买房的客户介绍给你，让他们把自己的亲身经历说给身边需要买房的听，能做到这一步，那么你的售单已经八九不离十，他们说一句话，能顶我们说半天。 年后复工，我们不能再像去年那样，需要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来适应恢复假期综合症，我们浪费不起这么多时间，眼下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先把自己的房子买下来，再搞定老客户，把业务搞上来。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必须马上进入工作状态，先人一步，才能步步领先，今年能不能继续吃香的喝辣的，就看我们自己了，兄弟姐妹们，一起努力吧！”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关于买房的问题。去年我买的那套房，只是跟你们说了一个大概，现在再说一遍关于那套房的详解。大自然花园的房子，首付款加上全部费用，总共花费八万块，这还是前期没有做足准备而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如果前期做足准备，花费至少还能省三万，也就是说那套房子不到五万就能拿下。 为什么还能这样？以往卖房给客户我从来没有去思考过这种问题，客户也很正常的认为买房子首付款最少都要百分之二十，这些都是基本的逻辑。但当我自己买房，才会去想这个可能性，那套房子当时业主报价55万，单价4000块一平方，而市场行情的均价是4500块一平方，那时候我就再想，如果评估价能到市场均价，那是不是就能多贷款而少付首付？ 于是我打电话给李经理，李经理说大自然花园的房子能评估到5000块一平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跟业主约定，前期给她五万的定金，然后我申请贷款五十万，如果能通过审批，那正好够尾款，如果审批不通过，差多少我再补上。 后面大家都知道，贷款申请通过了，等到贷款申请通过，我才意识到一个以往都忽略的事情，那就是银行关于房产价值是否有一套自己的衡量标准？答案是肯定的！ 银行对于房产价值界定，不在于业主的售价高低，就像我那套房，业主售价55万，单价4000块一平方，而银行能接受的房产价值是5000块一平方，总价值68万，银行贷款的审批额度上限，就会按照总价值68万来。 通俗点说，不管你卖多少钱，银行觉得这套房价值68万，那么按照目前首套房能贷款八成的贷款政策，就能贷款54万，那套房业主卖55万，那么我只需要支付一万块的首付，剩下的都能贷款，加上费用两万，三万块就能搞定。 至于银行对于房产价值界定的方法我是不知道的，但是评估公司知道，他们给出的评估价就是银行对于房产价值界定的直接体现。而你们接下来要找的房子，就找这种类型的，这种房子，本身就是低于市场价出售，买到手即使再按市场价出售，都有得赚，如果房价再涨一些呢？是不是就能躺赚？ 而这种房子对于客户来说，吸引力是致命的，谁不喜欢钱？谁不喜欢不劳而获？谁不喜欢只要投入一点微不足道的成本就能躺赚几十万？如果拿这种房子推给老客户，你们觉得他们能坐的住？所以老调从谈，立马进入工作状态，找房，买房，回访老客户，卖房。好了，话就这么多，有问题赶紧提，没问题就散会，该干嘛干嘛。” “经理，我们怎么知道房子的评估价？之前都是公司客服接触这个环节！”何元浩心思还是很细腻的，善于发现问题。 “下午我会跟评估公司联系，尽量让他们提供首府所有小区的大概评估价，制成表格发给你们。” “经理，公司之前为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些？如果早点知道，业务肯定会好做一点。”刘俏兰喜欢刨根问底。 “我不知道公司是故意不提还是他们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公司的高层不做业务，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很正常，中层像我一样，现在我意识到了，我也不会分享给公司其他门店经理，只会闷声发大财。相信其他门店经理也一样，不过目前暂时没发现哪个门店有这种操作，毕竟人都有惯性思维，传统模式已经固化，没有意识到那也正常，像我们以往一年多的时间，不也没有意识到？现在知道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经理，去年你说的客服问题公司还没有解决呀，售后还是得我们跟着去跑，很浪费时间呢！”看来何奕瑶对于售后印象深刻。 “查档的问题找黄牛代办能解决，不过费用需要自掏腰包，50块查一份档案，一个售单也就百来块的查档费，对于你们来说有什么问题吗？节省出来的时间能再多开一单，那就千值万值。至于银行贷款这块，目前暂时没有解决方法，不过不用担心，大抵也就是钱的问题，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你们安心做业务就行，我会解决的！” “经理，买房如果不够钱能不能先找你...”农丽明的思路经常不在调上。 “卧槽，丽丽你回趟家过个年回来就破产了？”这女人怎么这么能造？十几二十万啊，过个年就没了？不过想想自己身上也仅剩十万出头，黄子瀚就理解了，大概也是给家里的。 “要你管哦，你就说行不行吧！” “找我借钱你还这么嚣张？行行行，不过我也没剩多少，最多五万，多了没有！”不能光顾着别人，得留一点给瑶瑶也买套不是？ “这还差不多！” ...... 早会散会，何奕瑶带着余婷婷，农丽明带着卢淑嘉，刘俏兰带着刘文琳，蓝妮带着叶凤琴各自给她们安排跑盘任务，各自的友女各自负责，至于四个女孩子是组团出去还是单独行动，黄子瀚不管这些，他也没有时间理会。等四个新人出门，店里的几条友都忙碌起来，挑选房源，替换端口旧的房源，轻车熟路。 黄子瀚不需要弄这些，等他们挑好分享给他，坐享其成就行，晚点再让几个新来的姑娘帮忙在端口上替换更新发布就万事大吉，作为经理，还是有这个特权的。能偷懒，不意味着黄子瀚没有其他事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售后问题给捋顺，先找廖黄牛。 廖黄牛对于老主顾还是很热情的，两人约好时间地点，黄子瀚出门而去，半个小时后，到了房管局附近，找家咖啡馆，给廖黄牛去个电话就坐等他来。 “廖哥，新年好啊！” “黄老板，新年好！” “哪里是老板哦，叫我小瀚就行，廖哥你喝点什么？” “那我就托大喊你小瀚了，我来杯咖啡就行，小瀚你这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是有事情需要廖哥你帮忙的，怕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就约你见个面聊聊。” “嗯，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决不含糊。” “是这样，我呢是桂人地产的一个门店经理，手下有八九个人，每个月能有二三十单，有点忙不过来，我这公司客服平时只负责过户这块，查档得业务员跟着客户来房管局，你也知道房管局这里办业务的人多，每次来排队都是半天一天的，太浪费时间，年前你帮我办了一次，我觉得省时省力，所以想看看以后我这边的查档能不能都找你代办？”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个是我的老本行，就靠这吃饭，绝对能行，不过价格不能少，再少就划不来了。” “廖哥，我不是来跟你砍价的，你这价格我是觉得很合理，只是想跟你商量咱们怎么衔接的问题。” “那简单，你们有客户需要查档，提前一天和我说，跟客户交代清楚，让他们直接过来找我就行。” “嗯，既然让你帮忙那我的人就不过来的，只是费用怎么结给你比较合适？” “按单结？” “按单的话比较麻烦点，这样，以后我这边有客户需要查档，我们会提前电话和你说，然后再以短信的形式，把客户大概的信息发给你，晚上我核对后把一天的量一起结给你，怎么样？” “也行，就这么办吧。” “那敢情好，以后得多麻烦你了。” “这哪叫麻烦，还得感谢你照顾我生意呢。” “哈哈，你这里可是帮我大忙，我可以松口气了。对了廖哥，你这边有没有认识专门跑银行办手续的朋友？银行那里也是操蛋，每次陪客户去办理业务也是要一天半天的。” “没认识有人哦，银行的手续复杂吗？你大概跟我说一下？” “不复杂，大部分客户都是首次办理房贷，不清楚去哪里能办，只需要陪同客户去指定地点，给客户讲解大概流程就行。” “这个费用你打算怎么给？” “不知道啊，我也没有经验，所以想找个懂行的人看看怎么收费，合适的话就给他做。” “我感觉这个跟过户差不多，两百块一单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价格可以接受。” “听你这么说手续也挺简单，正好我老婆现在在找工作，按你说你们每个月都有二三十单，一单200一个月怎么也有四五千块，比在外面做其他工作要好很多，就是不知道她适不适合，能不能胜任。”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如果嫂子愿意，到时候我带嫂子跑几趟就能接手，不难，只是废时间而已。” “嗯，晚上我回去跟她商量一下，应该没问题。”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廖哥在首府买房没有？” “哪买得起，首付都得十几万，没有那么多钱，还租房子住。” “有没有买房的想法？” “怎么会没有？在这里工作，总是要安个家的，只是条件不允许啊，还得再努力几年。” “那我给你找套房，首付带费用什么的五六万左右就能搞定，怎么样？要不要？”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我去年找你办手续的那套房，我只花了五万，月供2500。” “真的假的？要真是这样你帮我弄一套，省得我每个月还得给别人交租！” “没问题！” …… 这优秀销售员该死的本能，找人合作能把别人拉成准客，这波赚了。不过现实本就如此，有能力买房谁愿意租房子住？谁愿意帮别人供房？只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都还停留在买房首付最低也要百分之二十的阶段，动不动就得十几二十万，大部分人是掏不出来的。如果不需要十几二十万，只需要三五万呢？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所以得抓住机会，在大部分同行还没有意识到之前，稳赚一波，低首付买房，大有可为。搞它。 黄子瀚结束了跟廖黄牛的面谈，就给评估公司的业务员去电话，询问能否拿到首府房市楼盘评估价，得到肯定答复后，就直奔评估公司。其实也是理所当然，评估公司一般都与从事二手房买卖的中介公司合作，平时也都给中介公司准备这些资料，多给黄子瀚一份也无所谓，也许还能多几个业务呢。 拿到资料，又回转门店，接下来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售后流程的优化。业务环节加急可以保留，费用也不算太高，把贷款服务费砍掉，想要说服客户业主承担加急费用应该不难。毕竟业主可以早点拿到房款，客户可以早点收房，皆大欢喜，平摊一下也只是各方两千左右。 不过银行目前他只有工商银行的陆经理能对接，其他行还得去接触才行，又是一桩麻烦事。万事开头难，但只要开好头，后面就能顺其自然。其他银行可以慢慢接触，大不了都建议客户去工行好了。看来还得找时间请陆经理吃个饭才行。小问题一桩接一桩，不过此时黄子瀚信心满满，有问题就一个一个去解决，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钱解决不了，卖身也可以考虑... 兜兜转转忙碌一天，傍晚下班时间点，黄子瀚召集人手又开了一次小会，把评估表分发下去，交代清楚以后查档、去银行办理业务该与谁对接，以及未来签单尽量要求客户选择加急办理的几个事项才散会，今晚先不加班，聚餐走起，算是迎接新人入伙！ 酒足饭饱，各回各家。明天开始新的征程，前程继续！ 第19章 再度扩张 经过年后复工第一天的一轮鸡血，店里除了四个需要跑盘的女孩子，其他几人都进入工作状态，恢复去年的加班常态，努力总是会有回报，在评估公司的评估表加持下如虎添翼，四天时间几个人就找到符合要求的房源，只是又面临选择的问题。有问题，找经理。 “经理，我们找到十来套合适的房源，只是...”刘俏兰带点犹犹豫豫问黄子瀚，何元浩农丽明他们四个也面露为难，看来都有困扰。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都不太合心意，我们都想跟你一样在商务区那边买，但是那里没有房源，目前找到的房源都是老城区。” “老城区也可以啊。” “不太喜欢住老城区，而且大部分都是步梯房。” “特么的，我不是说不要考虑住的问题？你们死脑筋啊？现在买的房是要留着挣钱的，只要能升值，哪里的房子不行？想住得好以后不能再多买一套？什么出息？有一套房就满足了？还不喜欢住，不住出租出去收租抵月供不行吗？还有，既然有十几套，那就挑学区房，周边配套齐全装修新一点的，这样以后好转手，其他的推给客户，还有问题没有？” “小瀚说得对，是我们想差了，以后多买几套房不就好了，想住哪住哪，说不定能混个别墅呢。”何元浩脑筋转得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也不能怪他们，买房入住是传统观念，在没有豪横到随随便便能买几套房的情况下很难改观。 “小瀚瀚你说啥是啥。”丽丽比较死忠，其他几个也没多话，黄子瀚话都说到这份上，很难理解吗？谁规定自己以后不能再买几套？多赚点钱不是想买就买？ 小波折，不值一提。想法观念一但改变，几个人都没有再犹豫，你争我抢的挑房，定下目标接下来就跟业主沟通，都是老手，这点不用多再提点。一个套路，约时间看房，合适先交定金，然后申请贷款，没有多还，只有少补，保证全程加急，让业主最短时间内能拿到房款！ 黄子瀚没有干涉，其他人买房，他不用，想再买房还得多赚点钱才行，低首付房源对于客户的反响没有出乎他的预料，那剩下的就很简单了，房子就这样，首付加费用也就三五万，犹豫不决？挑三拣四？那不好意思，你先等等，我先卖给其他客户。 廖哥最积极，黄子瀚从其他人挑出来的房源拉出几套跟他说大致情况以及费用后，廖哥班都不想上，一个劲的催他去带看，合适马上交钱。其实他能理解，廖哥作为一个在房管局混日子的九八佬，对于房市有自己的见解，从业几年对于房产增值的信心比任何人都足，何况只需要几万块，投入不大，买了自己能住，还能坐等升值，傻子才不买？ 其他老客户的反应更直接，直言当初黄子瀚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还有这种好事，黄子瀚也只能一边道歉一边说还有机会，多买套房出租出去也能收租不是？况且这种好事自己不买跟亲戚朋友们说声也能赚个人情不是？而老客户则盘算着自己再买一套房对生活的影响，发现几万块买下来再租出去一个月也就需要填补几百块的月供，有影响吗？自己少买双鞋？老婆少买几件衣服？几个包？多大点事？可是收获一套房子啊！自己去年买的房，这会儿再卖掉都能赚十几万，这生意去哪找？搞它！亲戚朋友啥的自己买完再告诉他们，毕竟这种房子不多啊！小黄说的。老客户回访一轮下来，收获满满，黄子瀚也彻底忙碌起来，一天恨不得有四十八个小时。 店里五个小伙伴，也终于在月底这几天纷纷跟业主签定购房合同，不知道是不是受黄子瀚的影响，都选择面积比较大的三室，而选房的标准都是靠近学区，装修比较新颖的。黄子瀚也不管这些，只交代了合同可以用公司的，其他材料需要公司盖章的跟他说就行，至于公器私用，跟公司报备损耗呗。 后面办理手续该跟谁对接也都交代清楚，自己买房作为客户，肯定需要全程配合。一下子损耗五份合同，黄子瀚也有点忐忑，不过想想公司应该不会追究，即使追究大不了就直言不讳，公司员工自己买房用份合同怎么了？还得缴纳中介费不成？赚自己员工的钱？相信扛把子还没有这么小气。 其他几人黄子瀚不理会，何奕瑶的就不行了。签合同那天黄子瀚跟何奕瑶一起，当然是去付款的，两万的定金，后面预算的费用大概也要两万左右，四万就能搞定！何奕瑶跟他说过可以自己付，但在黄子瀚坚持下就没多说。自己的女人，买个房付这点钱还得自掏腰包说不过去。不过晚上黄子瀚悄咪咪溜进何奕瑶房间的时候，看到何奕瑶居然穿着以往黄子瀚怎么引诱她都没上当的那套制服，黄子瀚就觉得大赚特赚。 月底，元宵节，年后第一次经理会，黄子瀚一如往常到点去参加。依旧是扛把子发言，总结了去年的成绩，根据市场行情，对未来一年的二手房市场分析预测，这才迎来重头戏。 “去年我们公司的业绩可谓创业以来取得的最好成绩，而根据今年的市场发展态势，必将迎来一波高潮，能不能达到更高的高度，就需要在坐各位努力。经过公司几位股东商议决定，新的一年公司将再度扩张。目前公司有十六家直营门店，三月份，计划再增加十个门店，上半年如果业绩增长符合预期，下半年再增加二十个直营门店，今年我们的目标，是拥有五十家直营门店。门店的增加，对于公司来说，是一次重大的发展，对于公司成员来说，公司将是一个更大的平台，资源也随之增长，机会也就越来越多。 门店经理的人选，还是按照以往的制度，推荐选拔，业绩好，有能力的就能上位，目前在坐的各位，你们都有权利推荐手下的伙伴，对于他们，你们作为门店经理比我更加了解。希望你们不要吝啬，把这个机会推给他们，虽然精英成员调离，会给门店的业绩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相信你们也有能力培养新人，作为公司的核心，你们要跟公司保持统一步调，公司的壮大，对你们也是机会，公司不会吝啬，当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你们都有机会成为公司的股东。未来的股东们，新的一年是挑战也是机遇，不论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自己，都值得我们一起去努力，去奋斗，我期望一年后，你们都能作为公司的高层，和我一起商讨公司未来的路，与君共勉！” 扛把子话音刚落，在坐的十几人都奋力鼓掌，扛把子的鸡血无疑打得很成功，人往高处走，作为门店经理，再进一步就是一个部门的头目，再往前就只能是股东。一个打工仔有机会成为公司股东，这个饼不可谓不圆，反正有饼没饼不都得为生活奋斗？有个饼在前面吊着，工作更有激情不是？ 黄子瀚也很激动，虽然不知道自己离股东还差多少台阶，但至少能看到台阶嘛！还有啥废话？努力干就完事。散会后，人事经理把黄子瀚单独留到最后，而且是扛把子特意交代的，目标是他手下的几头狼，盖因这几头狼不管公的母的，都异常彪悍，业绩那叫一个高，拉出一位妥妥的门店经理不二人选。 人事经理担心黄子瀚不愿意放人，所以留他下来做思想工作。黄子瀚也实话实说，不会不放人，回去后尽量做思想工作让他们独立出去做头目，只要他们愿意，一点问题没有。 虽然多少都会有点不舍，但不至于挡人前程，对于店里的几个小伙伴，能出去担任门店经理独当一面，是机会也是历练。不过得他们自愿才行，不然还能赶人走？再想想店里的五头狼，何奕瑶肯定不会走，刘俏兰胆子小一点也不会走，农丽明不用找她，会挨骂，何元浩跟蓝妮倒是可以做做思想工作。再三保证一定尽力劝说手下后，人事经理才放黄子瀚走。 黄子瀚没回家，今天是交租的日子。元宵节没有回去陪何奕瑶，让黄子瀚倍感愧疚，想到家里现在两个人，有余婷婷陪着她不至于让她太孤单，黄子瀚的愧疚感减轻了点，不过这也是种自欺欺人吧，为自己的错寻找理由？元宵节，馨姐没在家陪孩子，到了租房馨姐的车已经停在楼下。 轻车熟路，上楼敲门，门开了直接扛人关门进卧室，还反抗就来两巴掌。天气还有些凉，不适合出去试试x5的越野性能有点遗憾，少了点刺激，不过这会儿馨姐已经很勾魂，几巴掌下去老老实实任君采撷的模样估计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这哪成？得教育。 第二天黄子瀚惯例轮休，直到傍晚馨姐离开，黄子瀚才驱车回家。接受教育的馨姐走时面色红润，精神百倍。教育馨姐的黄子瀚步履蹒跚，时不时还扶着腰，这女人咋这么疯？啥时候练的瑜伽？一字马那叫一个销魂... 看来还是得多锻炼身体啊。晚上回家，精神不振的黄子瀚又悄咪咪的溜门，至于是不是出于阴暗心理想补偿一下何奕瑶那就只有他知道，只是早上难得缺席晨跑，男人也不容易啊。 ...... “公司决定这个月再开十个新门店，门店经理由目前现任的经理推荐，而咱们这里，浩哥丽丽你们五个榜上有名，老板何总亲自点名，只要你们愿意，新开的门店你们任选，能独挡一面对你们职业生涯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我希望你们都能把握住机会。”早上例行早会，每个月一次，就在月初，原本应该是1号开的，只是金山店特色，1号集体休息。至于公司要求每周至少开一次早会？谁管它？有这个时间多开单不好吗？ “能不能不去？”刘俏兰回道。 “我不去，爱谁谁。”农丽明直接了当。 “我也不去啦。”昨晚黄子瀚已经给何奕瑶努力的做工作，只是何奕瑶不为所动，即使被教育了两轮也没用。理由是她要留下来监督他，不能给他到处拈花惹草的机会，最后黄子瀚只能放弃，太累，教育不动。 “蓝妮，浩哥你们俩呢？这种机会其他门店的同事估计会抢着上的，现在就摆在眼前，还留给别人啊？我不是说反话，你们能从金山店独立出去对我来说是一种肯定，我高兴都来不及的！”黄子瀚看到何元浩蓝妮没出声，以为有戏，赶紧劝说。 “我又没病。”何元浩又是上回那句话。 “经理，你别看我，我就不出去丢人现眼了。”蓝妮对着黄子瀚翻白眼。 “特么的，让你们去做门店经理咋就这么不乐意，去做经理是种锻炼，是提升自身能力的途径，都这么不求上进啊？难道以后一直做业务员？而且做门店经理，又不是没有好处，整个门店总业绩另提百分之五，底薪也有四千，这些不是钱吗？”黄子瀚有点恨铁不成钢。 “经理，你那么啰嗦干嘛？反正我就不去。” “不是强制要求吧？那我不去。” “你当我没跟飞哥聊过啊，飞哥他那个店一个月才多少业绩？都不到十万。大部分都还是他自己跑出来的，手下八九个人，才几个月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茬，天天都在带新人，一个月下来收入都没我高，难道我们也要跟他一样？放着在这里有钱不赚，出去找罪受啊？反正我自己觉得我比飞哥差多了，出去可能都没他做得好，那还去干嘛？”没想到丽丽这直肠子还跟飞哥交流过经验？ “都没有去做怎么就知道做不好？总得试试看嘛！” “毛病，我们自己几斤几两还用你说喔。还有没有事，没事散会得了，忙着呢。” “就是。” …… 几条友七嘴八舌的把黄子瀚噎得不行，他也就放弃了，再多说也是浪费口水，不过也不能这么放任自流，不愿意独立出去做门店经理，那就换个方式。 “你们不愿意也行，后面人事经理可能会给你们电话，你们自己解释原因。不过不去做新店经理，那咱们金山店的经理轮着来吧。每月一轮，每人任期一个月一直循环，让你们也体验一下做经理的感觉。门店经理也不是什么复杂的工作，月初例会，咱不学其他门店，每月一次就行，平时呢其他同事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出谋划策一下就差不多，你们看我不也天天跟你们差不多嘛。” “搞这么麻烦干嘛喔？” “我反对。” “反对无效，就这么定了，这个月还是我，下个月到浩哥，再下去你们自己商量谁先来。” 早会没出声的还有新来的四个女孩子，主要是没她们啥事，只能坐定听着。不过看着其他几人推三阻四的都不愿意去当经理，而是选择在金山店继续做个马仔，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 咋回事？经理都不愿意做？一脸懵逼，目光四处乱转，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也不怪她们，难道浩哥丽丽花姑娘他们脑子真的拎不清？能升职反而不愿意？不是不愿，而是他们分得清状况，要是在其他门店，有这种机会肯定上，都不带犹豫的。只是金山店比较特殊，算是奇葩了。不说其他，单是金山店的氛围就不一样，在李经理飞哥武哥三个老油条走后，他们几个都算新人，知根知底，在黄子瀚带领监督下，每天都跟上了发条的钟忙得团团转，大伙都奔着努力挣钱的目标一起往前跑，一群人一起跑才能坚持更久，动力更足。 自己独立出去，能保证做得更好吗？下面的新人乐意跟他天天加班？愿意不轮休的上班？这些都是未知数，如果不愿意哪来的业绩？总业绩百分之五的提成不就是空谈？图那四千底薪啊？作为门店经理，哪能光顾着自己开单？不得给手下忙前忙后啊？没看到最初那几个月，黄子瀚只要一有空就被抓去当陪衬？这还是他们比较上道的结果。 再说如果真的能做得好，把新人带到他们这样的高度，得花多长时间？三五个月？半年？有这个时间在这里都能多挣一套房。在坐的有傻逼吗？明显没有！ 跑盘几天下来四个女孩子也没什么明显变化，这月份，天气还有些凉，太阳远没有那么毒，就不存在晒黑的问题。她们跑盘的任务算是顺利结束，那就可以正式上岗，而正式上岗，按照金山店的传统，得先打扮打扮。 “婷婷文琳你们四个跑盘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那接下来就正式开工吧，接下来怎么做等会问一下你们师傅就行。网络端口等下我就帮你们开，实习期是三个月，三个月内有业绩就直接转正，不要问三个月内开不了单怎么办，因为这个不存在可能，除非你们不认真，如果是这种结果那我就只能说一句抱歉。接下来的上班才是真正的考验，这几天你们也都看到，每天加班忙到晚上十点是常态，至于每个月四天轮休，没有急事要事就不休也是惯例，虽然不是强制性要求，你们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正常上下班，正常轮休，但你们既然来到这里，我当然希望大家都一样，共进退。瑶瑶丽丽，你们懂的，按照咱们金山店的传统，等会散会后你们的任务就是带她们逛街。不过不能太久，只能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回来后除了办理你们房子的手续，其他时间就要做业务，老客户我回访过一轮，效果很明显，毫不夸张的说，只要这个月合适的房源供应得上，有多少我能签多少，时间就是金钱，不容浪费。还有问题没有？没有就散会。” “经理，钱呢？” “......” 好吧，黄子瀚看着丽丽一脸无语.最终给何奕瑶农丽明她们四个一人转了五千块，多还少补吧。八个女孩子乌泱泱一起出门，怎么都算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特别是何奕瑶农丽明刘俏兰蓝妮她们四个，妥妥的都市丽人.啥？回头率不高？那是因为早上都赶着上班，看美女哪有上班重要？迟到得扣钱的。 各忙各的，既然有房源有准客，还等啥？带看走起，先搞定廖哥。 “瑶瑶，今天不上班了？干嘛去逛街？”出店门不远，余婷婷一头雾水问身边的何奕瑶。开玩笑？咱是来上班的，逛街？啥时候逛不行？再说哪来钱买东西？其他三个女孩子也都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是去买买买啊，没看到经理给我们转钱了？今天咱们的任务就是逛街，你们看上啥尽管拿，每个人花完这五千块为止，还不够的再问经理拿。”农丽明抢着回答！ “啊？这么好？买啥都行？”余婷婷不可置信道。 “当然不是买啥都行，主要是买衣服鞋子包包这些，怎么好看怎么买。”蓝妮补充到。 “不过后面开单有钱还是要还给经理的。”何奕瑶算是替自己男人着想。 “嗨，尽管买，怕啥。就几千块钱而已，努力点多卖几套房不就行了么！”农丽明霸气十足。 ...... 一行八人，有说有笑的开启逛街之旅，直到晚上十点才打道回府！回了门店准备打卡下班。黄子瀚也刚忙完，廖哥的单已经签完，这速度快得黄子瀚自己都惊讶，早上看完房子，下午就签合同。125平的房子，首付加费用不到五万，廖哥火急火燎的生怕被人抢走，一天都不愿意拖。回店的一伙人看到这情况，气氛一下子就炸，恨不得熬夜加班，不过他们即使不睡觉，客户业主得睡觉。 该下班就下班，明天再奋斗。 第20章 疯狂业绩 三月份，对于金山店的成员来说，一如既往。上班加班下班，轮休？不存在的。要说与以往不一样的地方，还真有。那就是售后客服的问题，自从黄子瀚对接查档的廖哥后，这个环节已经不需要他们去过问，只需要黄子瀚按时结算费用就行。 而银行贷款这环节，廖哥的爱人朱姐也接受了这项工作，朱姐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以往都是家庭主妇，孩子上小学后只是早中晚接送，其他时间都闲着。想找工作，但由于她的特殊性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毕竟孩子要紧，影响到接送孩子她宁愿不工作。现在这活对她就没有任何影响，早上送孩子上学，有单就跑银行，中午银行休息还能回来照顾孩子，下午再继续干活，银行关门下班也正好可以回来接孩子放学，再合适不过。 在黄子瀚带着她跑了几趟银行后，就顺利接手！经过二十多天的磨合，彼此开始有了默契，黄子瀚他们有客户业主需要查档，提前电话通知廖哥，把客户业主大致信息短信文字发送过去，跟客户业主交代清楚过去查档直接电话联系廖哥，最多半个小时就能搞定，不需要跟别人一样排队久等。 廖哥爱人朱姐负责在银行等待客户来办理贷款业务，主要是带路，讲解办理流程以及需要的材料，哪些不合规或者不足的及时补上，等把客户交到贷款经理那就算完成。一单200块，给钱的乐意收钱的更乐意。按朱姐的话来说，这二十多天来，已经有三十多单，差不多七千块可以拿，要是每个月都这样她都养得起一大家子人，哪还轮得到老廖整天嫌弃她。而黄子瀚只能告诉她，这个月算少的，因为店里几个得力干将这个月忙着弄自己的房子，没有太多时间跑业务，下个月肯定五十单往上，朱姐高兴得直说到时候请他们全体吃饭。 黄子瀚也是无奈，这个月几条友因为忙着办理房子的手续，浪费了大半时间，而新来的几个女孩子，还在学习的阶段，想要开单，估计得下个月，三十多单有一半都是黄子瀚的，要是那几条友也能放开手脚，也不至于才这么点单，至少得再多一倍！不过到了月底，他们几个也差不多能收房了，全程加急，从评估到放款用时不到一个月，体验了一把极速。而成交的业主，这种速度对于他们来说，两三千块钱花得值。月初签合同，月底就能入住，廖哥朱姐都是整天笑得合不拢嘴，在首府浪荡这么多年，房子一下解决还不用花多少钱，眼下朱姐收入直逼廖哥，甚至有超过的趋势，对黄子瀚更是千恩万谢。 其他的客户也都差不多，老客户介绍新客户过来，一成交先不管提成发没发，黄子瀚直接给老客户封两千红包。老客户自己再买房的，收了房免费帮出租，给中介费？打我脸啊这是？这么搞的结果就是，黄子瀚三月份这二十多天就封了两万多红包出去，兜里存款告危，下个月发提成之前，估计得找何奕瑶拿点。而好处就是，只要有这类房源，有多少就能卖多少。他这个月只签十几单，不是没有客户，而是房源不够，而挖房源，就是下个月的重中之重。 几个家伙月底都顺利收房，他们也有样学样，老客户介绍新客户成交就封红包，一下子一个个都穷的叮当响，连请客聚餐庆祝都得黄子瀚掏钱，至于搬进去住？还是算了吧，租出去还能收点租金不是？不至于过得紧巴巴，反正城中村住这么久，再住着也没啥。大不了过几个月再买套自己住。 还有存款的估计只有何奕瑶了，毕竟她没怎么花钱。黄子瀚晚上跟她睡一起的时候打着商量看看能不能先拿个一两万应急，这姑娘二话不说第二天就给他转了三万。她的房子买在西乡塘北湖路那边，按理说那里离公司还近点，不过她也选择出租，不打算搬过去住。照她的话，搬过去干嘛？收租金交月供它不香嘛？再说你舍得让我搬过去？黄子瀚当然不愿意。这么美的妞，天天抱着睡总好过独守空房万倍。至于黄子瀚大手大脚给转介绍的老客户每个两千红包，她虽然有样学样，但还是心有疑惑，这钱干嘛要给？不给人家也会介绍客户的。估计这个疑惑不止她有，店里的几条友肯定也有，看来月底总结时得给他们普及一下什么叫边际效应。 三月底，趁着还没去开经理会，黄子瀚就召集人手，简短的进行三月份业绩总结。三月份金山店总共签了四十五单，总业绩一百二十六万，其中五十八万是黄子瀚的，其他五个不相上下，这就意味着黄子瀚三月份至少有二十万的提成，加上职位提成二十六七万没跑。 其他人一听到这结果，瞬间眼红得嗷嗷叫，一个月一套房的首付有没有？要不是这个月自己被房子手续拖累，怎么也能有十几万，亏大发了。而对于何奕瑶提出的疑惑，他们几个也一样不明所以，黄子瀚只能耐心解释。 那些老客户能掏十几二十万的首付买房子，那么他们的圈子能拿出这比钱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圈子。他既然买了房，有这样的机会他会不会分享给他们圈子里的人？肯定会！但他们分享是他们的事，圈子里有朋友要买房，为什么一定要介绍给你？其他中介没有这种房子卖？前面给我们介绍，那是看在我们曾经为他们服务过，给他们提供这么一个消息，往后谁有空理你？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乐意多干？ 但给红包后就不一样，说不定他们还主动帮我们找客户，他们只是介绍而已，不成也就浪费点口水，成了就有利可图，两千块刚好是个度，太多我们掏得不值当，太少客户懒得看，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水平对我们对客户都容易接受，而只要他们愿意主动给我们找客户，那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 眼下黄子瀚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然给出去差不多三万的红包，但收获却是五十多万的业绩，签单都不用跟客户墨迹，有老客户铺垫呢，看房签合同就这么简单。黄子瀚一通解释下来，众人都能接受，以小博大嘛。 四个刚上一个月班的女孩子个个眼冒精光，这年头一个月五千八千的工资已经很高了好吗？你不知道我在广东一个月累死累活的才拿三千多？特么光发红包就两三万？看着其他老油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呼吸都不由重几分！ 经理会，金山店的业绩就像一座山，让其他门店经理只能仰望，业绩高一些的也就三十多万，少的只有几万，至于新开的门店，挂零的更是一把抓。最让黄子瀚兴奋的是扛把子，大手一挥，对于金山店这个开门红的首炮，给予门店经理总业绩百分之五的直接奖励。加上黄子瀚自己的业绩提成，原有的职位提成，三月份的提成工资，他能拿到三十多万。 其他门店经理则一脸羡慕，再就怀疑人生，同样是门店经理，他咋就这么猛？自己差哪了？黄子瀚可不管这些，让他分享经验，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话。哎呀我跟店里的小伙伴天天都加班到十点，平时没有急事都不轮休，努力总会有回报的，这不，眼下这么丰厚的回报，都是努力的结果！至于努力的方式方法？对不起，商业机密恕不奉告。熟悉的李经理飞哥会后又想抓人，黄子瀚只能婉拒。有空可以去金山店聊聊天嘛，又不是不接待，这会儿有还有事呢，家里还有人等着被教育，上回没有教育成功，这回不得再努力啊？推脱开俩人，黄子瀚直奔租房，馨姐的车依旧停在楼下。 准备四月，天气逐渐回暖，适合开越野车出去检验越野性能。虽然大晚上不适合爬山啥的，但在山脚河边也行。上楼，敲门，拉上人关门就下楼，上车出发。馨姐一身短裙棉丝袜，尽显身材。 嗯，丝袜撕起来也挺方便。 俩人半夜越野回来已经两点多，馨姐直喊饿，越野嘛，体力消耗严重能理解。首府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想填饱肚子不难。馨姐也不挑地，随意找个宵夜摊喝点粥吃点烧烤就能解决。半夜还是有点凉，黄子瀚担心光腿短裙的馨姐会着凉，匆匆吃完就提议回家，只是馨姐意犹未尽，说好久没有跟姐妹约泡吧，就催着黄子瀚往欧迪赶。 行呗，反正明天不上班通宵也无妨。馨姐是夜店老手，跳舞那叫一个妖娆，黄子瀚像个山鸡，跟着尬舞，放不开哎。既然来夜店，喝酒助兴在所难免，开车不开车的不重要了，大不了在旁边开个房嘛。酒精一上头黄子瀚也逐渐放开，舞池里俩人也跟别人一样，搂搂抱抱摸摸爪爪。馨姐率先顶不住，期期艾艾的在黄子瀚耳边说声陪她上厕所，拉着黄子瀚就往卫生间走。 四十多分钟后才从卫生间出来，饶是夜店女王，馨姐面对着排队等候上厕所的一溜陌生人暧昧眼神，脸上火烧似的甩开黄子瀚拉着她的手落荒而逃，黄子瀚只能尴尬的闷头快步离开。直到在附近酒店开房进了客房馨姐还没停止对黄子瀚的人身攻击，不是掐就是捶。黄子瀚也是无语，是你让我陪你上厕所行不？怎么就能怪他？能不能讲点道理？懒得理论这些，把馨姐剥光扛进卫生间洗澡，洗个澡又是半个小时... 玩到凌晨，又喝了不少酒，俩人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客房服务员催着退房都是迷迷糊糊的应声续住又睡着，醒来已经是傍晚六点多。睡饱就有精神，有精神不得运动？翻身，上马。一起吃晚饭，把馨姐送回租房拿车黄子瀚这才回家，晚上还得继续教育家里的小妖精，不容易啊。 四月，按照三月份定的经理轮换制服，这个月由何元浩担任经理，早会自然应该由他主持，只是早上上班，这家伙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不认识你们的样子，装腔作势的选择性忘记该他做的事，黄子瀚一阵无语。 “何经理，是不是到时间开早会了？”黄子瀚出声提醒，想偷奸耍滑？不存在的。 “啊？喔，开早会啊？小瀚你来主持呗。” “呵呵，这个月你是经理。”得赶上架才行。 “你继续得了，这么搞麻烦啊。” “哪里麻烦？快点喂，婆婆妈妈叽叽歪歪是不是男人捏？” “好吧。” 早会也没啥事，无非就是上个月怎么怎么样，这个月该怎么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问题解决不了之类的，只是看着何元浩面红耳赤的发言，黄子瀚想笑又觉得太刺人。看来经理轮换还是搞对的，只是面对店里九个人，都能脸红说话不利索那就是问题，还得多锻炼啊。 黄子瀚能控制住不笑，农丽明就忍不住了，笑了两声就被黄子瀚给瞪回去，笑啥？下个月就到你。早会很简短，店里的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问题或者建议，房子的琐事已经处理完，这个月就准备大干一场，休息了一天，一个个斗志昂扬。 散会后，直肠子的农丽明还是忍不住调侃何元浩，何元浩主持早会的尴尬一散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轮起斗嘴？农丽明跟他也只能平分秋色。黄子瀚这个月包括往后几个月，暂时都是马仔，门店钥匙、存放合同收据印章的柜子钥匙一交，又开始马仔职业生涯，忙起来就对了。 房源还是紧缺啊，能做低首付的房源不多，只处在中介行业中等水平规模的桂人地产，每个月获取的资源有限。能从中挖出二三十套适合的已经是最大限度，二三十套对一个人来说，是挺大的量，但分到十个人手里，牙缝都不够塞。既然不愁客户，房源就是最大的难题。咋办？只能套路同行了，虽然风险比较大，容易挨板砖或者闷棍，但富贵险中求嘛，况且自己装客户套路同行，被发现的概率还是比较低，哪有人开着宝马x5的去做中介？还套路同行？没见过！就这么整吧，公司平台资源留给店里几个友仔友女，自己外面找吃食，不跟他们抢。 首府这两年发展的势头很是迅猛，未来几年的规划已经能在市政公开的规划图上看得一清二楚，随之而来的就是房产行业的繁荣，桂人地产扩张不止是一家公司单独行为，而是所有从事二手房买卖公司集体行为，只要有点远见都能察觉到市场远远没有达到饱和，于是扩张就成了所有同行公司选择的路。 行业的扩张带来的是资源的膨胀，从业人员增加，获取资源的效率更快。而网络端口作为现下主流的吸客渠道，想在网上找到合适的房源就轻而易举。左手拿着评估表右手拿鼠标，一一对照网上发布房源的单价，默算一下觉得可行，直接打电话约看房，看房时记楼栋房号，跟同行分别后转头回去敲门找业主，时间来得及就电话给客户过来看房，没问题就签合同。手续对接售后不必再浪费时间，全程加急，vip极速服务，最快半个月收款交房。这么一套行云流水操作下来，一个月签二三十个合同有什么问题？绝对没有。 只是没等黄子瀚付诸行动，就接到了意想不到的电话，工行房贷经理陆崇键的。 “陆经理，您好啊，怎么有空给我电话呢？” “小瀚，最近怎么没见你陪客户过来办业务呢？” “公司现在已经安排人去跑啦，不需要我们再去跟着，专心跑业务就行。” “这样啊，晚上一起吃个饭？” “可以啊，老早就想请您吃个饭，就担心您忙没有时间。您先上班，下班了联系。” 啥情况？平时都是黄子瀚主动找陆崇健帮忙办理加急业务，这会儿居然约他一起吃饭？电话里陆经理没多说黄子瀚也没敢多问，有事晚上总会知道。不过不能让陆经理请客的，下午在他上班那边找个餐厅，他下班前过去等他应该可以了。暂时理不清头绪，黄子瀚索性不管，做业务要紧。 陆崇健挂了电话，转头又开始办理业务，按揭贷款的业务每天都有，而且不少。想到前天科长的叮嘱，内心不由一阵激动，只要能继续保持三月份的势头，年中升职有望啊。在窗口熬了这么多年，谁不渴望升职？对外说好听点是贷款经理，对内？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一排柜台窗口的竞争对手，谁都有希望。以往科长从没有对他单独耳提面命过，这次释放的信号让他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胜率比其他人高很多。 至于原因，他这两天仔细的思考过，来源于三月份那个叫黄子瀚的中介。每次有房贷按揭都来自己这办理，这些还是次要，重要的是加急。一个多月五十多单加急业务，光费用都差不多二十万，这属于合理合规的范畴，并不是违规操作，只是平时不主动提倡而已。其他窗口，想必是没有这个量的，带来的变化就是领导已经关注到他，如果还能保持，那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这顿饭怎么都得请了。 因为有饭局，黄子瀚套路同行的业务只持续到下午四点多，兜兜转转一天下来，收获四套合适房源，效果不错。驱车赶往陆经理上班的工行附近，找到个看着档次蛮高的餐厅，定了个包间就坐等陆经理下班。第一次干这种活，还真没啥经验，只能按着自己的理解来，想来应该没有差错。在职场混迹一年多，还是头一次正儿八经的请人吃饭，虽然不是什么大佬级别，但怎么重视都不为过。坐在包间里，拿手机浏览着各种新闻，揣摩着政府各个部门出台的政策对于区域市场行情的影响。时间一点点流逝，五点半，银行下班时间，只是刚下班还得收拾整理，再过十分钟打电话才合适。 “陆经理，您那忙完没有？” “小瀚啊，你这时间掐得真准哈，我这才准备出门呢，你在哪？” “那正好，我在好味居，离您上班那很近，步行过来两分钟就到。” “你都找好地方了？那行，我马上到。” “好嘞。” 挂了电话，黄子瀚走出包间，吩咐服务员上菜，自己则下楼到门口等人。至于点啥菜？啥贵点啥呗，再来瓶五粮液不就齐活了？ “陆经理，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我就随意点了些菜，不合您胃口的话别见怪哈。”迎了人，就直接上楼进包厢，这会菜刚上齐。 “你这话说的就有点矫情了，这么多菜哪有不合胃口的？咱就两个人，太浪费了啊。”陆崇健看着满桌子的菜，有点无语，才两个人你点十几个菜是不是有点夸张？ “这不是怕招呼不周嘛，菜都上了还能退不成？开吃开吃！” “行，咱边吃边聊。” ...... “陆经理，我呢就一愣头青，礼数什么的没人教，只能胡来，有哪些不到位的地方您得多提点提点，敬您一杯！”随意扒拉点饭菜，自然就上酒。 “嗯，走一个。” 酒过三巡，五粮液度数有点高，大概陆经理不是什么久经沙场的人，怕喝高说不清楚事，所以就先暂停。 “小瀚，我想问一下你三月份哪来那么多加急的单？往后还有吗？” “这事啊？我现在是桂人地产的一个门店经理，手下有九个人，每个月的业绩都还可以，在我这成交的客户，我都要求加急办理手续的，费用不高，客户业主都能接受。不过服务行业，都有淡季旺季，年初买房的人会多点，往后可不敢保证还有没有这么大的量。陆经理，这事对你有影响？”不明状况，黄子瀚不敢打包票，留一手以观后效。 “小瀚啊，别陆经理陆经理的喊啦，以后叫陆哥就行。这事说影响是有点，不过市场这种东西，谁都不好预料，这点我能理解。来，不说这些烦心事，喝酒喝酒！” ...... 一场饭局，吃得云里雾里，黄子瀚送陆哥上了的士，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啥情况？也没喝酒误事啊。 喝酒自然不能开车，喊瑶瑶来接也太麻烦，打车回店里晚上再跟她们一起回家吧。回门店的路上，黄子瀚细细琢磨才回过味，陆哥自然不会没事找他吃饭，既然有事陆哥肯定已经说了。那就只有一件，加急业务。这项业务对陆哥肯定不止他说的有点影响那么简单，应该是影响很大，不然也不会专门找他只说这么个事。 脑阔疼啊，直接说不就完了？人与人之间能不能真诚点？求人办事还得让人猜来猜去？不过陆哥好像没求他干嘛吧？来回就只有那么一句话，然后自己就得看着办？老狐狸了啊。自己要是想保住这条线，就得尽心尽力去办事，往后的量比三月份只能多不能少，回头还得感谢他陆哥关照。人在江湖飘，总得挨一刀。干呗，反正也是自己需要做的事。 两个人一瓶五粮液，喝不多，只是酒气没那么快能散，回到店里。何奕瑶一脸关切，不过没有出声询问。趁着大伙都在加班，黄子瀚重申一遍要求成交的客户业主都加急办理手续，特别是银行的，往后客户没有特别指定的银行，统统都去工行办理按揭贷款，银行的加急费用在原来的基础上多收两百一单。多两百一单，一个月五十单往上怎么也有万把块，可以了。想来陆哥也能顺带接收他释放的信号。这活，他接，肯定符合他的预期。 四月份，金山店全体成员开足马力，业务搞得如火如荼，抛开了售后繁杂的手续，只管开单签合同。月底总结，总业绩首次突破两百万，其中七十万是黄子瀚的，何奕瑶次之，但也只有黄子瀚的一半。其他四人平分秋色相差无几，上班两个月的四个女孩子依旧挂零。 其他人又是一脸郁闷，咋回事？怎么你业绩就能这么高？难道经理有外挂加成？只有作为枕边人的何奕瑶才知道，黄子瀚这个月套路了多少同行拿房源。房源不足是一个硬伤，其他几人盯着公司房源库收获自然没有黄子瀚多，何奕瑶先知先觉的下半月也开始套路同行，业绩也明显比其他人高。 何元浩总结完业绩后，黄子瀚也宣布，何元浩是金山店的轮坐经理，那就应该享有经理的福利，门店经理百分之五的岗位提成有一半归他。至于为啥不是全部？想都别想，是黄子瀚小气？显然店里的成员没有这个想法，都被这个提议唬的一愣一愣。总业绩两百万，百分之五就是十万，一半也有五万啊。既然你拿五万不当钱，我们有啥不好意思拿？对于何元浩来说幸福来得有点突然！他二十多万的业绩，提成八万多，再加上五万的经理提成，这就成功晋级月入十万的高富帅了？ 经理会还是得黄子瀚去开，毕竟何元浩没有得到公司认可。除了业绩亮瞎其他门店经理的钛合金眼，其他不值一提。 月底交租是惯例，月初轮休也是惯例。至于黄子瀚跟馨姐去哪胡天胡地，只有自己知道。 第21章 再带新人 五月，轮值一个月的何元浩经理下岗，农丽明经理正式上位，早会主持的那叫一个尴尬。上个月还调侃何元浩，这回轮到她，还没说话脸就已经红得像灌了几斤白酒，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让在座的都憋得很辛苦。果真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细声细语的说了几句话，迫不及待就宣布散会。这哪成？上个月还有问题没解决呢。 “浩哥，上个月你是经理，有没有发现哪些问题？”黄子瀚阻止早会结束，把何元浩拎出来发问，他上个月是经理。 “没有问题啊，哪有什么问题？这不都挺好的？”何元浩自我感觉良好。 “你们呢？都没有发现哪有问题？” “有，不过不是我们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为啥你业绩就那么高？三月份我们忙着给房子办理手续没那么多时间做业务可以理解，但是上个月我们都全力以赴，还是差那么多，就不能理解了。所以，你肯定有问题。”特么的农丽明这是什么逻辑？你们业绩跟不上还是我的问题咯？ “咦，好像是哦。”蓝妮选择跟风。 “是个屁，蓝妮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刘俏兰看着黄子瀚望向她的目光，慌忙抢答。 “浩哥？” “得认真想想才行，现在没有头绪。”玛德，等你想好黄花菜都凉了。 “瑶瑶，你跟他们解释一下什么原因。” “嗯，是房源的问题，咱们公司系统里的房源，每个月新上架的就那么点，洗过一轮能找出二三十套就已经不错了，咱们几个都不够分，有限的房源限制了我们的单量。经理之所以能开那么多单，都是去套路其他中介同行拿房源的。” “我靠，经理你为什么不早说，吃独食啊？” “经理，你这不厚道啊。” “是我的问题吗？我也没见有谁来问啊？自己不动脑怪我咯，我都没有跟你们抢公司房源，还不够仁慈喔？” “话不能这么说为，那不是平时都忙嘛，哪有空想那么多？” “你是经理，就该你想这些问题！”农丽明依旧理直气壮。 “上个月浩哥是经理，谢谢。” “喔，浩哥你不行啊。” “这个月你是经理，轮到你解决问题的。” 眼看这俩货准备对掐，早会啊大哥，是用来解决问题，不是用来掐架的。 “好啦，想解决房源的问题，目前只能选择套路其他公司的同行，虽然这么做很不厚道，而且存在一定的风险，但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暂时只能先这么做。 公司系统房源不能漏掉，除了低首付购房的客户，正常买客也不能忽略，把这些都处理好，实在没有合适的房源再去套路同行，但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露马脚，不然容易被拍板砖敲闷棍。 要套路同行不要用平时做业务的手机号，也不要用座机，多备个手机用新号码，不然别人在网上一查就知道你是中介，还有一个就是哪套房子谁去看过又没有客户下手的，就先在咱们qq群里分享出来，不要急着录入系统，等准备签单再录。 最后，再重申一遍，成交的客户尽量要求他们去工行做按揭贷款，要求他们加急办理手续，理由就说我们公司跟工行有合作关系，比较容易通过审批，就这么多，婷婷文琳你们四个先留下，散会吧。” 四个女孩子，已经上班两个月，还没有业绩，看着其他人猛的开单，多少都会被打击到，有些沮丧很正常，不过再放任不管估计凉凉，那几个师傅一忙起来都没空管她们的，只能由她们自生自灭，她们还算努力的，上班节奏都跟着其他人一样，只是暂时没找对方向。 “已经上班两个月，有没有什么感想或者发现哪些问题没有？” “经理，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跟瑶瑶她们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可是就是没单签。”余婷婷和黄子瀚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平时上班各忙各的，下班又晚，回到家洗洗就睡，没怎么认真沟通过。 “对呀，我们也不明白。” “你们应该都有跟她们出去带看，看她们跟客户交流再对比一下你们自己跟客户交流，有没有觉得有差距？或者哪里不一样的地方？先不急着回答，认真想想！” “经理，我觉得差距是有点，但是不大，瑶瑶有教我应该怎么去跟客户沟通，我也都照做了的。”余婷婷想了一会才认真回答，另外三个没出声，估计遇到的境况都差不多，坐等答案。 “嗯，那我再问问个简单点的问题，比如下午你们已经约好业主客户去带看，对于你们要去带看的房子，你们觉得需要了解哪些方面的情况？” “房子所在的小区，具体单元房号，户型，面积，业主报价。” “还有吗？你们三个有没有补充？” “小区环境？” “小区的优势？” “大概就这些吧？” “丽丽，你下午有没有带看？”黄子瀚没有直接给她们答案，而是朝外间喊农丽明。 “有啊。” “你进来一下。” “咋啦？” “你下午带看的那房子怎么样？好还是不好，说具体点。” “不怎么样啊，挺老的小区，步梯房，还是五楼，爬楼梯都费劲，不过周边配套齐全倒是真的，买东西方便，离小区不远就有个蛮大菜市场，商超也有，幼儿园小区里就有，小学的话得走一两公里，小区门口就有公交站，还挺多路公交的，出行也方便，那一带还没看到有什么规划，看架势过个十年八年有可能旧改。” “嗯，没你事了，该干嘛干嘛。” “丢，把我当工具人啊。”黄子瀚挨一记白眼。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等农丽明出去，黄子瀚才出声问到，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不知道你们平时有没有注意到，浩哥丽丽他们忙里偷闲玩手机，他们都在看什么？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新闻，关于南宁市的规划，学区的划分，新起的楼盘项目，房价的变动杂七杂八的都有。可能你们会觉得，卖个房子而已，还需要去关注这些啊？ 是的，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房产销售，这些你们都需要去关注，可能平时你们跟着他们出去带看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们给客户从头到尾的去说这些，大多数时候也不需要跟客户啰嗦这些，但是我们对这些请况了解与否，对于我们自身却至关重要。” “婷婷刚才说，瑶瑶有教她怎么跟客户去沟通，她也照做了，但为什么效果不及瑶瑶？我这水平有限，想不出合适的词汇去形容，暂且就叫它气场吧。 婷婷你是听到瑶瑶这么说你也这么说，可是你能确定瑶瑶说的就是对的？如果你都不确定是不是对的，怎么去说服客户相信你？但瑶瑶不一样，她很确定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理有据，经得起客户的推敲反驳。这两种情况，带来的结果是不一样的，简单点描述就是瑶瑶敢大声的跟客户说这房子就是这样，你觉得我不对？不可能，不信我跟你刚到底。 而婷婷你呢？有没有底气反驳客户对你的质疑？想来应该没有，气场完全不一样嘛，客户对你的认可度自然不一样。你们刚跑盘结束，我掏腰包让你们去逛街买买买，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问过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当你们没有问。 从穿着，到我们要去关注卖房以外的知识，再到车子，最后跟客户接触后的沟通方式，这些都是细节，细节决定成败，当我们把所有的细节都做好，就没有不成功的。通俗点说就是，把自己包装起来，看起来漂亮点帅点。 虽然不靠脸吃饭，但是美好的事物总是比较容易让人心生亲近，再把肚子里的墨水填得满一点，至少吹牛不打草稿也能把客户唬得深信不疑，最后开辆长脸的车往客户跟前一停，只要气势上能压倒客户，剩下的你说啥是啥。这叫什么？这就叫专业。销售嘛，来来回回就这几板斧，很难吗？” “我跟他们都说过，其他中介可以只卖房子，但我们不一样，我们首先是卖市场行情，然后才是卖房子，不能把这两个搞混。什么是卖市场行情？这两个月你们也都看到，我们几个签的单大部分都是低首付的房子，这种房子都不需要跟客户说太多关于房子的情况，找到一套就能卖一套，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首付就三万五块？三五万不是钱啊？原因只有一个，市场行情。 从去年到今年，房价涨幅接近百分之二十，这是什么概念？去年底5000块一平买的房子，今年初已经涨到6000块一平，一百平米的房子过个年回来就赚了十万，这种生意跟抢钱有什么区别？没风险，回报高，傻子才不做。市场行情的看涨，给看客们下场的信心，所以我们首先卖市场行情，再卖房子。市场行情就这样，这么便宜的房子你还嫌贵？那不好意思，下个月更贵。” “这两个月你们师傅都忙，没有时间给予你们太多的帮助，希望你们多体量一下。跟你们说这些，算是分享我们总结的经验，我和他们五个刚开始的时候，跟你们现在的状况差不多，都有过迷茫沮丧，最终也都熬过来了。 既然弯路我们已经探过，就不需要你们再掉进同样的坑，这两天你们先不要急着约带看，把我说的东西先梳理一遍，还没有掌握的抓紧去看去记，大到国家政策，小到地方政府规划，认真查阅一回，至于小区周边什么的，约带看前把功课做好就行，还有一些关于带看的细节，到时候我陪你们去带看发现有什么不足的我再跟你们说，这个月争取每个人都能开单吧。” “经理，我们能跟你去带看？”四个女孩子满脸期待，这俩月黄子瀚都没有亲自带过她们，说神龙见首不见尾都不为过。 “不是你们跟我去带看，而是我陪你们去，你们约带看，我跟着去混饭吃。” “真的？” “真的，这两天看你们谁先符合要求，谁就优先。有哪里不明白的尽管问我或者你们师傅，努力吧美女们，这个月开单该学开车了。忙去吧！” 余婷婷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上班黄子瀚忙没空理她，就逮住下班的时间，回家都不搭何奕瑶的车，就跟黄子瀚的车走，追着问一些没弄明白的问题。两天后黄子瀚觉得差不多就让她约带看，黄子瀚又开始保姆生涯。 陪同带看嘛，黄子瀚轻车熟路，与当初带何奕瑶她们都差不多。为了保证成功率，让余婷婷针对客户筛选出符合要求的低首付房源，争取一把过，尽量拿下单子。按照带看的原则，每次带看不能超过三套房子，从中择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黄子瀚陪同的原因，余婷婷有些紧张，发挥失常，最后还是成了黄子瀚主场她打下手。客户是一对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的夫妻，这类客户显然已经结婚，婚后一起奋斗买房，需要考虑的问题，显然是孩子读书。一路三套房子看下来，夫妻俩没说哪套合适，也没说哪里不好，只说想再看看。那就没问题啦，这种客户不拿下都对不起优秀房产销售的称号。 “赵哥，刘姐，买房这么大的事，多看看货比三家确实比较稳妥。但是你们仔细想想，你们真的只需要买一套房子？想来现在你们买房子的原因，第一肯定是为了安家落户，改善生活条件，第二自然得为孩子上学的事情考虑。 你们看好这一带，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幼儿园小区里就有，小学也离得不远，学校还不错，孩子从幼儿园到小学都能满足，但是初中呢？相信你们调教出来的孩子肯定很优秀，那初中是不是得找更好点的学校？ 根据首府分区域路段就读的入学政策，那就意味着你们未来十年八年后肯定还得再买另一套房子以备不时之需，那么现在这第一套房子该怎么挑就是重中之重，毕竟挣钱对于我们来说都不容易。现在第一套房就把积蓄掏空，谁能保证十年八年内就能再攒出另一套房的首付？所以今天看的那套三楼的房子，就值得下手。 婷婷给你们算过的，首付加上费用，不到五万就能拿下。你们既然打算买房子，肯定备有足够的预算，正常来说百分之二十的首付，以你们的选房标准，首付加上费用，手里怎么都有二十万。现在只需要五万就能搞定，还能剩下十几万，剩下的钱能干嘛？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有急事的时候应急，没有急事存着再攒两三年，孩子上初中另一套学区房的首付就有了。这类房子，价格本身就比市场价低很多，算是可遇不可求的，目前不止是我们公司，其他中介都在卖，说不定咱们转身一走，再回头想来买已经没有了。” “我们商量一下。”夫妻俩走到一边低声细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显然黄子瀚的话直搓心窝。 “黄经理，我们商量过，觉得你说的不错，只是房价能不能跟业主讲讲？再便宜点？” “赵哥，刘姐，你们都是外行，对于这种房子印象大概只是觉得少付点首付。我给你们普及一下其中的差别，这个小区在售的房子，均价在5500一平，而我们看的那套，业主只卖4500一平，什么叫买到就是赚到？这就是。不说以后房价上涨，就眼下，你们买下来再卖出去还能挣两三万，要是以后房价再涨个一两千块钱一平，你们现在省下的钱不用动另一套房的首付都挣出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喔，房价说涨就涨？” “这个不用怀疑，相信我，未来两年内，这里的房价绝对能到六千，这还是往低的去估，到时候你们就该请我们吃饭了。” “哎呀，说得这么好听，这种房子你自己不买啊？” “看来下回我得带自己的房产证出来才行哈。刘姐，不多说其他，买个几十万的房子怎么都得砍个价，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回去跟业主谈谈，不敢说能砍三五万，但一两万肯定没问题，业主能让点价咱就直接签合同吧，夜长梦多该出手时得赶紧出手。” “嗯，我们在这里等你。” 谈啥？给客户的报价原本就高两万，黄子瀚找上业主，直说客户看上他的房，赶紧拿房本身份证签合同，拉上业主找到客户敲定细节，最后还是回到业主的房里签合同。赵哥忙着看合同，刘姐则在房子里转悠，俨然一副女主人巡查领地。签定合同，一行人到小区外的银行，该给定金给定金，该收佣金收佣金。 业主原本对只给两万定金其余全部贷款的条件还有些疑虑，被黄子瀚一通全程加急办理手续，一个月之内拿到剩余房款的保证给打消。夫妻俩转完钱，心中仿佛放下一块石头，说话语气也轻松很多，刘姐临走还拉着余婷婷的手，说是再帮她找一套这类型的房子，既然现在钱还有剩，想给弟弟买一套，有房好找对象，三五万块钱出得起。至于赵哥内心有没有别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不用考虑他的感受，刘姐才是老大。 “经理，这就完了？”车上，余婷婷还处在懵逼状态，这么快就签合同了？不科学啊！ “不然呢？” “这也太容易了吧？” “那要多难？这类刚需客户，买房的意向很强烈，只要能抓住他们的痛点，再捅一刀就行。你得知道他们买房的原因，根据这些给他们分析为什么我们推荐的房子适合他们，大部分的客户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他们买房的原因得靠我们自己去观察，找对路很容易说服他们的。这些都是细节，跟客户接触的时候，旁敲侧击也好，暗中观察也行，把这个问题搞明白成交就八九不离十。 作为一个合格的销售，与客户交流说话得有目的性，沟通过程中把我们需要的信息套出来，才好对症下药。还有一点，跟客户沟通的时候，应该、也许、大概、可能这些带有不确定性的词尽量不用，如果你自己都犹豫，客户怎么会相信你？得斩钉截铁，一是一二就是二。” “嗯，我知道啦经理，回去我再找一套房子给刘姐，这次我能搞定。” “刘姐那得先放一放，不能着急。” “为什么？” “太快她们还以为这类型的房子有很多，到时候又挑三拣四，月底差不多。这次开单了，售后手续你也跟着跑一趟吧，把关于房子的售后流程弄清楚，下次就不用了。” “好的，经理，谢谢你啦。” “客气，这个月争取再多开几单，然后下个月发提成了找浩哥给你弄本驾驶证，只要你自己能开车，店里谁的车有空闲都可以开的。” “经理，你先教我开车呗。” “......” 连续好几天，黄子瀚挨个轮流陪同几个女孩子带看，初时还得他亲自上阵，等有了成功的经验后，他就成了陪衬。保姆的活不好做，带新人确实浪费时间，半个月过去，黄子瀚只寥寥签了几单，要想保持业绩，下半月得玩命了。不过四个女孩子算是可以出师，只差熟练度与客户的积累，再过两三个月应该能跟上步伐。能撒手不管最好不过，毕竟黄子瀚也得挣钱，悲催的是白天忙得团团转，晚上下班后还得教余婷婷开车。原本黄子瀚想让何奕瑶教，只是何亦瑶去了一次之后打死都不愿意再去，理由是她还不想年纪轻轻就患上心脏病，她还想活着，生活很美好的说。 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的缘故，余婷婷初时的拘谨完全看不见，已经敢和黄子瀚开玩笑，荤段子也不拒绝。要命的是天气渐热，晚上洗完澡穿个薄薄的睡衣就在客厅转悠，俯身弯腰能看个通透，穿个内衣也行啊，没把黄子瀚当男人看这是。黄子瀚倒没有其他不好的心思，但还是觉得尴尬不已，何奕瑶都没敢这么来，不过何奕瑶敢这么来肯定会被教育。不过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余婷婷说，难道直接说以后洗完澡能不能穿内衣再出来晃荡，都被我看光了？委婉点怎么说？求指教！ 行呗，绕个圈子，自己不好说让何奕瑶来。某个晚上黄子瀚溜门后跟何奕瑶提起这事，被一顿胖揍。一顿胖揍白挨，因为没有任何效果，余婷婷原来怎么穿事后还是怎么穿。玛德，听之任之吧，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话说胸口那两团，虽然比不上馨姐，但规模也很可观，草地上青草茂盛得很... 转眼又到月底，金山店五月份全面开花，四个女孩子虽然每个人只有几单，但却是个良好的开端。当然寥寥几单也只有金山店其他人有资格这么说，相较其他门店，几单已经算是精英销售才能有的业绩。四个女孩子都很兴奋，一下子从只能领底薪的小喽喽跨越到月入过万的白领阶级，而且还只是开始，如何能让人不激动？对于她们来说这是里程碑试的进步，以后跟上其他人的步伐只是时间问题。 总结小会自然是轮值经理农丽明来开，金山店五月份业绩增长不多，只比上个月多了50万，原因是黄子瀚拖后腿，不过情有可原，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当保姆，没有时间做业务，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四个女孩子对他感激得很，余婷婷甚至都大发福利... 言归正传，农丽明在何元浩的基础上有明显的进步，一个月的任期还真让她发现个问题，套路同行的时候，有部分业主不在家，没办法联系上业主，这确实是个麻烦。农丽明只负责提问题，至于解决方案？不好意思，没有。黄子瀚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先放一放，下个月再研究怎么解决。 经理会千篇一律，值得一提的是李经理掌管的门店，业绩有很大的突破，盖因月中时她来找黄子瀚取过经，黄子瀚对她没有隐瞒，怎么说李经理也算是他的领路人，知恩得图报。 馨姐又恢复了以往泡吧的习惯，只是以往都和姐妹们一起，现在是跟黄子瀚。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卫生间的经历让她意犹未尽，一晚上拉着黄子瀚跑了两趟卫生间，每次都在等候上厕所的陌生人暧昧眼光下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第22章 突发事件 六月，因为五月份业绩都有所增长，存在的问题也不多，唯一的问题农丽明提出后这个月的轮值经理刘俏兰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刘俏兰虽然胆子不大，但早会主持得似模似样，完全没有何元浩农丽明的尴尬，谨慎稳重。 其他人没有办法解决问题，那只能黄子瀚去琢磨，业主的联系方式嘛，在办理房产证时肯定记录有，既然有记录，房管局必须能查到，事关房管局找廖哥准没错。黄子瀚找上廖哥，直言能不能在房管局拿到业主的联系方式？ 果然不出所料，廖哥不带犹豫的开价，一个号码一百块。成，一百就一百呗，有啥问题？黄子瀚对价格没有意见。廖哥却连连解释，这个业务他不赚钱，纯属帮忙，不能误会他。玛德，不解释还好，你这么一解释让黄子瀚怎么做人？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怎么可能让廖哥白干活？一百五一个号码，就这么定了。 不怪廖哥想帮忙不收好处，实在是不太好意思下手，也有让黄子瀚欠他人情的想法。毕竟他们夫妻俩从黄子瀚手中得到的好处太大，每个月五六十单查档他就有五六千，加急出证也有五六千能拿，老婆那更不用说，每个月都有一万多的收入。房子有了，收入增加让家庭氛围都融洽很多，老婆以往没工作整天叨叨碎碎嫌这嫌那。 现在好了，太忙接送孩子都嫌累，主动要求接父母过来带孩子，皆大欢喜。作为过来人，贫贱夫妻百事哀他可是深有体会，这回烦恼全无，怎么能不让他心怀感激？这点忙还收钱怎么说得过去？只是黄子瀚没随他的意，让廖哥直感慨黄子瀚以后绝对是做大事的人。 大事不大事的黄子瀚没个谱，他只知道一个道理，要想马儿跑，不给吃饱怎么行？廖哥夫妻俩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是不能找人替代，但是换人了就能不给利益还是咋地？反正都得付出，给谁不是给？这点小钱不需要斤斤计较。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套路起同行更是得心应手，约同行去带看，记下房子具体楼栋单元房号，转身一走给廖哥发个信息，半个小时内业主联系方式就能回传，效率得很！ 没有问题卯足劲做业务就是了，得把上个月的损失弥补回来不是？ 余婷婷学了近一个月的车，现在就差驾驶证，无奈兜里没有太多余粮，只能坐等发工资，另外三个女孩子也都差不多，刘俏兰胆子小，教她友女刘文琳由何元浩代劳，农丽明蓝妮胆子肥没有顾忌，手把手各自教卢淑嘉和叶凤琴。车子房子遥遥在望，四个姑娘跑业务比其他人还拼命，勤能补拙是良训。 说起来金山店十条友也挺可怜的，没空轮休，没空过夜生活，没空谈情说爱，跟机器似的除了上班就是上班，但每个人都甘之如饴，抱怨？不存在的，别人每个月三五千的工资，自己能拿上万甚至数十万，有什么好抱怨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机会的。只要不死，干就完了。 事实证明，只要走对路子，任何人努力付出都会有回报。六月份金山店总业绩直逼四百万，余婷婷卢淑嘉四个业绩稍微低一些，每个人大概二十来万，预计到手提成八万多，一个个像喝醉酒满脸通红。黄子瀚何元浩几个比较淡定，无他，习惯尔。 再来一个月，黄子瀚存款即将突破一百w，大概能算中产阶级了吧？月底总结小会结束，其他人准备下班，忙碌一个月，下回早班理所当然，明天集体罢工轮休，黄子瀚惯例休息带来的坏毛病，其他人都有样学样。正当黄子瀚准备赶赴经理会时，何奕瑶就找上他。 “子瀚，我要请几天假喔！” “怎么了瑶瑶？什么事要请假？” “今天我爸打电话给我说我妈病了，让我回去一趟，我也不清楚严不严重，先回去看看。” “什么时候回，我跟你一起回吧。” “等下回家拿几件衣服我就回去啦，不用跟我回去的，也许明天我就回来了呢！” “嗯，那你注意安全，晚上开车小心点，有事需要我，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嗯，你去开会吧，我们也回去啦。” 余婷婷在，不好把何亦瑶抓过来啃几口，只能放过。 经理会上，李经理六月份门店的业绩只比五月份高一点，并没有再次猛增。黄子瀚大概知道什么原因，虽然李经理全套照搬，专挑低首付房源，全程加急办理手续，但公司资源就这么多，原本就有金山店十条友在抢，剩余不多，李经理的手下可能没学会套路同行，即使学会也没有金山店的效率高，而且李经理手下不一定都能像金山店十条友那么拼，这就造成他们业绩不可能赶上金山店。 馨姐又去旅游了，和几个天天没事干只会收租过日子的姐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她们的境界，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想旅游说走就走，一卡在手，天下我走，万事无忧。馨姐不在，瑶瑶也不在，那就只能回家抱被子。 回到家已经十点，余婷婷穿着睡衣盘腿在沙发上看韩剧，又是真空穿睡衣哎。草草打过招呼，黄子瀚就回房间洗澡。洗完澡给何奕瑶打过电话，躺在床上浏览新闻。何奕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明天带她老妈去医院检查，如果病得不严重能早点回，要是得住院就要拖延几天，手机看得直犯困，放下手机倒头就睡。 半夜，黄子瀚还以为自己做春梦，接着身上鬼压床似的重量加重，让黄子瀚逐渐清醒过来。显然不是被鬼压床，是被人给压了。 “婷婷，你干嘛？”虽然感觉很舒适，但黄子瀚还是被吓到了。 “经理...”忘我状态的余婷婷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看着瞪大眼睛的黄子瀚，俯身趴在黄子瀚身上，把头埋在黄子瀚胫脖间，无处安放的双手环住黄子瀚肩膀，不敢出声。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黄子瀚欲哭无泪，啥情况？自己这是被弓虽上了？这女人怎么这么虎？这都敢来？一时无言，心理茫然但身体却很诚实，还能怎么办？人家姑娘都到这份上了，难道一把推开再质问为什么？姑娘脸往哪放？让不让人活了？况且真舍得推开？怎么都得把程序走完啊。翻身，一步到胃。 四十多分钟后，黄子瀚靠在床头，平时他不在房间里抽烟，只是这会儿忍不住点了支烟，看着浑身一抽一抽软软趴在旁边的余婷婷，脑子一团浆糊，这都什么事喔？唉，脑壳疼。过一会，余婷婷似乎恢复点力气，挪动身子抱住他。 “子瀚，在想什么呢？”余婷婷软糯糯的问。得，自动升级，子瀚都叫上了。 “没，头大，不知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因为瑶瑶嘛？” “嗯？你怎么知道？” “哼，就你们觉得我不知道，我就睡瑶瑶房间隔壁好不好，床架撞墙的声音我还能听不到喔。” “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这样？” “对不起瑶瑶吗？你们是什么关系？然后你告诉我每个月月底和月初一号轮休你都去哪里？” “我本来就对不起她，现在你还来添乱。”这女的是福尔摩斯的后代？还是柯南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肚子上凉凉的泪水滴落，得，哭上了这是。 “说什么胡话？”玛德，是我被弓虽好不好？我都没喊委屈。 “子瀚，你去过广东吗？” “没有，我高中一毕业就来首府，快两年了。” “我十六岁初中毕业，家里条件不好，而且我是女的，没能继续上高中。就跟村里的小伙伴一起去广东，到了广东，见到外面不一样的世界，一开始还很兴奋，觉得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比家里好，进厂打工都充满干劲，只是这样的日子持续八年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索然无味。 日复一日没完没了的加班，吃不完的工厂食堂难吃的饭菜，拥挤的宿舍洗澡都得排队，忍受着舍友半夜打呼，臭袜子不洗，还不敢开口提醒。每个月两三千的工资，给家里寄回大部分，剩下的也仅仅能维持日常开销。 每次休息，和朋友们出去玩，也只能吃路边摊。穿着廉价的衣服，用着劣质的化妆品，高跟鞋至今我还不会穿。睁眼看着世界，可世界却不属于我。 我以为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大家都一样，我又怎么会特殊？工厂流水线就是我的宿命。直到去年过年，我见到瑶瑶，你不会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惊，才只是一年多不见，她怎么会变化那么大？还开着宝马，在广东我们那厂子的老板都没开这么好的车。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山鸡真的能变凤凰，丑小鸭也能成为天鹅。我很后悔为什么没有跟着她回来，真的，很后悔。我跟瑶瑶聊了很多，她在首府的一年多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也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我。 她说如果不是遇到你，她就准备离开南宁回广东了，关于你的事她说的不多，我就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改变。你可能不知道，瑶瑶性子软，在厂里都是被其他女人欺负的对象，被欺负也只会忍气吞声，唯唯诺诺的，可是过年那会儿我再见到她，完全不一样，站在她旁边我都自惭形秽。 过年后，我就求她带我一起来首府，我也想变成像她这样的人，活着才有意义。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虽然每天都很忙，早出晚归，虽然平时你都不怎么理我，但就是觉得很满足很幸福。人生有了目标，有了方向，有了一起努力的伙伴，一切都很有意义！你就当我鬼迷心窍吧，说已经爱上你那是假的，但是我就是想和你发生点什么，你要说我放荡，说我下贱我也认了。” “胡说八道，这么好的白菜让我给拱了，我是猪油蒙心了才会觉得你放荡。” “嗯，子瀚，谢谢你！” “谢个屁，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我又没有让你负责，除了瑶瑶，另外那个女的让你负责了？再说我比你大了五岁，你想负责我还不乐意呢。反正你已经对不起瑶瑶，多我一个又怎样？” 哎，对不起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意味着第二次不会太远，现在就是，即使是被动的。 “不是应该你对我负责吗？哎呀，别咬...” “就咬，谁让你得便宜还卖乖。” “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我正睡得好好的。喂，你属狗啊？” “以后叫姐姐。” \\\"......\\\" 第二天早上，黄子瀚把余婷婷给拉起来，这女人昨晚被折腾够呛，这会还迷迷糊糊的就被黄子瀚拖进卫生间洗澡，又是一轮惨烈的战争，出门的时候余婷婷差点让黄子瀚背着，不然走不动路。 “子瀚，我们要去哪里啊？”余婷婷把副驾座椅放倒躺着，慵懒的样子看着让人怮动，这女人，就该就地正法。 “看什么看，色咪咪的。我总算知道你外面有女人为什么瑶瑶没有意见了，一个人对付你早晚得死。” “胡说八道，没听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吗？” “你那是耕田吗？你那是拿炸药炸！”黄子瀚竟然无言以对，有那么严重？馨姐瑶瑶不是还好好的吗？ “就你废话多，再啰嗦就把你就地正法！” “怕了怕了，不过你得告诉我去哪里呀。” “去车行。” “去车行干嘛？” “啰嗦，去了不就知道了。” “嗯，你开车，我睡会，困死我了！” 没有提前跟车行的林老板打招呼，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车。虽然余婷婷没让他负责，也没提什么要求，但男人嘛，不能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感情上补偿不了，物质上还是可以的。十一点多到车行，把还在睡觉的余婷婷喊起来，直接去找林老板。 久不见的林老板还是很热情，端茶倒水递烟娴熟得很，他知道黄子瀚对车的要求，可是车行目前没有符合要求的现车，又不想让黄子瀚两人空手而归。煮熟的鸭子，还能让它跑了那还做啥生意？于是让黄子瀚先在茶室喝茶等他一会，他这就让人调车过来。半个小时后，陆陆续续有几台车开进车行，林老板招呼他们出去看，黄子瀚才拉起余婷婷出去。这女人，有这么困？坐哪都能眯眼？ “走啦，去看车。” “啊？你又要买车？你现在这辆不是开得好好的嘛？” “给你买的，外面那几台，看上哪个就买哪个。” 黄子瀚话刚说完，余婷婷扯着他的手不走了，眼眸微红盯着黄子瀚，半晌才道： “你不会觉得我图这些才跟你睡的吧？” “你再说这种话我真揍你哈，我人傻，钱多，就喜欢给自己女人花钱，不行吗？” “哼哼，这还差不多。”余婷婷抽了抽鼻子，忍住没掉眼泪。 五台车，三台宝马一台奥迪一台奔驰，女人懂什么车？纯粹看颜值，余婷婷一眼就看上那台酒红色宝马三系，没跑了。剩下就简单，签合同，交钱，交身份证，居住证这种东西需要吗？要，不过不需要余婷婷提供，林老板负责搞定，明天下午来提车就行。 林老板不知道第几次感慨黄子瀚这种啥问题都不问不管的态度，不过林老板也对得起黄子瀚的信任，从他这出去的六台车，到目前为止都没出过问题。黄子瀚临走时还让林老板再多找几台颜色不一样的，过几天还有三个姑娘过来提车，林老板一副我懂你放心的眼神让余婷婷掐了几把黄子瀚的腰。 喂，误会了啊，店里三个女孩子也要买车啊。余婷婷六月才发五月的那点工资，哪来那么多钱买车？肯定有猫腻。猫腻肯定有，但不宜让人知道，要想不引起怀疑那就一视同仁，借钱给她们提前买就是了，又不怕还不起！ “子瀚，你就不心疼啊？十五万耶。”余婷婷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长这么大，没花过这么多钱。高兴吗？必须的，倒也还有点心酸，他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图这些吧？不管了，反正睡都睡了，还能睡回去不成？好像也不是不行... “心疼啊，现在都后悔了，求安慰。” “懒得理你！”漂亮的女人，翻白眼都很妩媚。 “这几天你留意一下房子，赶紧把房子也给搞了。” “哼，要是知道这么容易，应该早点把你给睡了。” “婷婷，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些，算是弥补一点我对你的愧疚，不要介意好吗？” 黄子瀚一句话让余婷婷瞬间泪崩，无声泪如雨下，好一会才止住。 “子瀚，找个没人的地方停车！” “嗯！”黄子瀚以为她心情不好，需要时间恢复。 江南大道邕州老街那段是好地方，白天人影都不见几个，靠路边停好车，黄子瀚还在想怎么安慰余婷婷，没成想余婷婷解开安全带，大长腿直接跨过副驾，也不管半边屁股还坐在方向盘上，抱着黄子瀚就啃！大白天的哎，这么能在前排？后座比较合适。 ...... 都安县人民医院，何奕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有些焦急，两个小时已经过去，老妈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老爸问了几遍医生，得到的结果都是等检查结果。 “赵惠兰家属，拿单子。” 听到护士的叫声，何奕瑶蹭一下就站起来，接过护士手中的化验单，直奔医生诊室。 “医生，怎么样？” “没什么大毛病，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造成身体损伤...” 何奕瑶松了口气，住三天院，后面再回家静养就行，麻利的去办理住院手续，虽然没什么大碍，老爸一个人在医院照看就可以，但何奕瑶还是不太放心，决定还是等老妈出院再回去上班，请几天假而已，晚点跟子瀚说声就好。来来回回跑上跑下，等安顿好所有事情都已经到下午，午饭没吃，一家三口还饿着肚子，让老爸在病房照看老妈，何奕瑶这才出了医院，准备去外面打包吃食。没成想，还没出医院大门，就有人叫住了她。 “何奕瑶？” “周俊华，是你啊？”何奕瑶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人，不由唤醒内心深处的记忆。不知道初中那会儿懵懵懂懂的恋情算不算爱情？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没忘掉，看到人自动就能想起来。 “何奕瑶，真的是你啊，我差点以为认错人了，你怎么在这？”周俊华有点激动，没想到还能再遇见，那段没有结果却很美好恋情，怎么可能忘记？以前他对女神的称谓从来没有个概念，但再次看到何奕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他的女神。 “我妈住院，所以就在这里咯！你呢？” “陪我妹来检查的，孕检，你这是要去哪？” “去打包点吃的。” “这么多年不见，给个请你吃饭的机会怎么样？” “你不用陪你妹妹的？” “她跟我妹夫回去啦，我刚才在医院里看到你了，不过不确定是不是你，就在这里等等看，确认一下，今天确实是我的幸运日！” “好吧，我得先去打包点吃的回去给我爸妈，然后才有时间。” “没事，我跟你一起去，边走边聊！” 两人走在长街上，述说着这些年彼此的经历有说有笑。男帅女美，很登对，宛若一对璧人。两人是初中同班同学，那会儿颜值什么的都不在考虑范围，看对眼有感觉大胆点的就敢跟心仪对象表白，周俊华追的何奕瑶，何奕瑶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只是从周俊华表白后，两人相互传递的纸条、明信片、信件认真整理出来怎么着都有一大箱子。 后来初中毕业，何奕瑶无缘高中，随大流成为广东工厂流水线的一员，而周俊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那年头的爱情往往都被分别给掐死，一失联想再找到人那是难上加难，两个人也就不了了之，再也没见过。 何奕瑶大致的说了自己目前在首府，从事二手房买卖的工作。周俊华暗自窃喜，他也在首府工作，目前在西乡塘区税务局上班，体制内的人都会有些优越感，体面的工作，面对心怡的女孩怎么都不会怯场。都在首府工作，机会就大很多。 医院的周边，大多都会有吃饭的店面，人民医院附近也不例外，何奕瑶打包两份饭菜就返回医院，周俊华在水果店买些水果，看来是打算去探望何奕瑶的父母。两人亦步亦趋，在病房里放下吃食，周俊华跟何奕瑶父母寒暄几句，双双又告辞出来。 “瑶瑶，你想吃什么？”一路聊下来，长久未见淡淡的陌生感逐渐消弭，周俊华又恢复初中时对何奕瑶的称呼。 “没有特别想吃的，你决定就好啦。” “行，那咱打车过去吧。” “不用啦，开我车过去就好，你指路呗。” 周俊华看着白色宝马瞬间emo，不是说一直在广东工厂打工？不是说来首府才一年多？现在钱这么好挣了？还是她已经结婚？周俊华瞬间无数念头疯狂冒出来，有点怀疑人生，原本还面带微笑，这会儿一副哭丧脸，拉开车门上副驾，手足无措。 “瑶瑶，这车是你的？”周俊华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工作两年多，自己咬牙才按揭买了台卡罗拉，差距也太大了吧？ “嗯呐！” “这宝马很贵吧？” “还好吧，才十二万。” 周俊华无语，会不会聊天？才十二万？ “瑶瑶，你结婚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哦哦，没什么，那你有男朋友没？” 这回轮到何奕瑶沉默，子瀚，是自己男朋友吗？是吗？不是吗？ “没有。”何奕瑶脸色有些红，这算不算说谎？ 周俊华松了口气！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但还是压力山大，看何奕瑶父母的情况，何奕瑶是富二代或者爆发户二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就意味着她现在的事业远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作为公职人员的那点优越感这会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两人吃饭时，周俊华显得心事重重，周俊华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等到他妹夫送车回来，互留联系方式之后就出发回首府，来日方长，回首府后再联系。 晚上，黄子瀚给何奕瑶电话问候，那头何奕瑶语气有些不自然让他觉得有点奇怪。心虚的他也没有多想，再知道何奕瑶还得陪护两三天后，安慰几句，就挂了电话。不挂不行，身旁的余婷婷开始作妖... 第23章 陆哥升职 7月正式来临，蓝妮接任门店经理。可能是受到刘俏兰的影响，早会开得有条不紊，没有太多的事要说，简单的讲几句然后就以再接再厉结束早会。进入工作状态，老手了，个个业务娴熟，坐在位子上的小伙伴们吃着早餐都不忘翻看系统房源。只有余婷婷心不在焉，目光不时往黄子瀚这边瞟一眼，像是在催促。黄子瀚读懂了眼神，今天能去提车了，不过不至于这么急吧？好吧，能理解人生拥有第一台属于自己的车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对个眼神这就出发。 林老板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主，等两人去到车行，余婷婷的车已经收拾整饬得跟新的一样，那还说啥？接过资料拿上车钥匙，余婷婷迫不及待的上了驾驶室启动车子准备出发。 “婷婷，等下慢点开，注意安全，我跟你后面。”黄子瀚嘱咐道。 “知道啦，我会注意的，你快点啦。” “林哥，感谢哈。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 “嗨，感谢个屁，下次别说这种客气话，另外那几台车我都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得空随时过来看车。” “行，估计也就这两天的！” ...... 新手上路，车速不快，余婷婷开车兜兜转转一个多钟，兴奋劲过了才回转门店。在店门口停好车，关上车门，走出几步回头摁个车钥匙锁车，姿势那叫一个潇洒，容光焕发，自信满满。店里跟她同时间来的三个姑娘这会没出门，看着眼神都直了。 “婷婷，你去提车了？”叶凤琴放下手头的活，对刚进店门的余婷婷问道。 “嗯呐，早上刚去开回来的。” “这不科学啊，工资都没发...”卢淑嘉也一脸疑惑。 “有啥不科学，经理不是在后面嘛。”农丽明看着跟在后面进来的黄子瀚解答了她们的疑惑，黄子瀚对于这个场景心理早有预料，没等他们各种八卦，就直接了当截胡。 “你们三个要是想先买车也可以的，钱我先给你们垫，后面发工资了再还我就行。” “那什么时候能去看车？”刘文琳问道。 “这得看你们怎么想了，如果想要买的车跟我们差不多的随时可以去看。” “那还等啥，走啊。”叶凤琴接话，另外俩姑娘也跟着点头。 草率了，刚在车行时还跟林老板说这两天再来，没想到只隔两个钟，黄子瀚又带三个姑娘回到车行看车。林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招呼员工带三个姑娘去看车，拉着黄子瀚到茶室喝茶。 “兄弟，你这速度够快啊，这么多漂亮姑娘，身体吃得消？” “林哥，误会了啊，她们几个都是我店里的伙伴，想提前买车，不够钱我先给垫上的。”看着林老板那戏谑的眼神，黄子瀚赶紧澄清。 “我靠，你这一年来挣了那么多？想当初你来提第一台车的时候拢共就那十二万，带着早上提车的那姑娘，现在又来三台，全款拿下四台车怎么也要六七十万，做啥生意这么赚钱？改行了？” “没有啊，一直都做二手房买卖的。”黄子瀚还在疑惑怎么这回林老板没有带他们去看车，而是拉他来喝茶呢，果然生意人能从蛛丝马迹里看出端倪，对商机敏感得很。 “二手房这么挣钱？” “林哥，当初你在我这买的那套房，你有留意现在什么价没有？”黄子瀚没有正面回答，有时候没有事实依据，说啥都是空的。 “这我还真没留意，我看看。”林老板掏出手机，在网上查了一下他那房子所在的小区在售房子的价格。 “卧槽，现在都六千多了？” “那是，你买那时候都不到五千，不到两年涨了两千块一平，你那房子现在要是卖掉，啥也没干白挣二十多万。” “你不会就是干炒房的吧？” “不是，我就是一中介，挣点服务费而已，只是房价猛涨，买房的人多。” “你也是厉害了，挣点服务费一年也能搞个百八十万，有什么套路没有？” “哪有套路喔，我那些客户就跟我现在买车一样，看过房觉得合适就交钱，况且房子跟车还不一样，买了坐等升值，所以都不带犹豫的。” “那不对啊，买房子的首付怎么都得二三十万，买车的除了你这种一声不吭就给全款，大部分都是给个首付就办按揭的，还能不带犹豫？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也没规定买房就得二三十万首付啊，我现在卖的房子，首付带费用啥的也就花个三五万，还犹豫啥？” “你说得我一头雾水，你得给我好好说道说道里边的门道。” “没有那么复杂，就拿车子来比喻吧，你收一台车子回来只花五万，但车子的价值能估到八万，能贷款六万多，那你卖车的时候客户首付少点生意能不能做？同理，房子业主卖的价格比较低，银行能贷款额度跟卖价差不多，那首付肯定不需要太多啊。” “房子也能这么搞？” “肯定可以啊，这三五万的钱一部分是给业主的定金，一部分是税费，剩下的才是我的服务费。现在我卖给客户的房子都是这类型的，多弄一两套房，自己不住可以租出去嘛，租金抵大部分月供，自己再添点零头就够月供，对生活影响不大，可是收益却很大，一平米两年涨个两千，一百平的房子，两年下来就能收益二十来万，前期投入也就三五万，这生意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拒绝。” “卧槽，你早点跟我说啊这种好事。我老婆一直吵着要多买套房，可是我都没同意，一直担心一下子首付二三十万出去手头资金吃紧。我这做车的，手上得留着大部分现金才转得动，要是只需要三五万就能搞定，多整两三套也没压力啊。” “林哥，你名下有房，二套首付得三成，弄不了这么低的啊，不然我老早就找你了。” “嗨，这算什么事喔？我俩小舅子，我弟我妹这都还没买房呢，这个你不用管，你回去帮我留着五六套房，这几天我就去看房，合适就交钱。玛德，这些年我那老丈人一直埋怨我一个做生意的都没有帮衬过他们，这回给俩小舅子一人整一套房，看他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行，等会回去我找好房子把大概信息发给你，你觉得行就去看房。” “嗯，你先在这坐会，我跟我老婆还有小舅子他们说声。” 看着风风火火出茶室打电话的林哥，黄子瀚居然有种助人为乐的快感。不知道林老板平时怎么受到老丈人的埋怨，这会才让他这么吐气扬眉。黄子瀚没经历过这些，体会不来，不过这滋味想来不好受。今天这趟看车之旅没白来，虽然不能把车钱都挣回来，但是不亏。客户就是这么好找哎，买个车都能卖几套房，况且这也是种思路，受老丈人埋怨的只有林老板？显然不是，这块可以深挖。 就在林老板打电话的时间段，三个姑娘都选好车，又是三台宝马，红蓝白各一台，至于价格林老板的员工小哥说因为黄子瀚是老客户，给多少优惠只有林老板能定，他做不了主。行呗，那就等会，林老板这会还在打电话，虽然听不清说的具体内容，但音调那是中气十足，显然胸口那股气今朝能散尽。三个姑娘一同坐在茶室，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这会都还很兴奋。不一会，林老板打完电话，从外面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有点趾高气昂的味道，未语先笑。 “哈哈，兄弟，成了，这事得赶紧给你林哥办哈。” “林哥，不用催的，我回去加班加点给你搞定。车选好啦，你开个价，付了车款我就回去干活。” “跟早上提的那台一样，十五万一台。” “成。” 剩下的就轻车就熟，付款，交身份证行驶证，打道回府，照例明天提车。临走林老板又一个劲的交代黄子瀚尽快帮他找房，毕竟他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老婆老丈人小舅子听到他给的消息个个都嗷嗷叫让他赶紧带着去看房，不快点搞定他没脸做人。黄子瀚只能一再保证给两天时间就能搞定，林老板才依依不舍的放人。 “经理，四十五万喔，你就不怕我们明天提了车就跑路啊？”回门店的路上，坐在副驾的叶凤琴问道，对于这比巨款，让她们觉得有些不真实，自己啥时候这么豪？ “怕什么？难道你们会跑不成？这种属于无效提问。跑路？只要你们舍得，跑了就跑了，无所谓啦。” “你这是吃定我们啦？” “不是吃定你们，咱们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们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只值这十五万？” “经理，你要是想吃，我们也没有意见的...”后座的刘文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咳...”这么赤裸裸的吗？黄子瀚差点被呛到，喵了眼后视镜，后座的两个姑娘脸色微红不说话，再看看副驾的叶凤琴，脑袋转向车外，脸色也是微红。卧槽，什么情况？对于给她们买单的男人没有抵抗力？那是不是可以考虑四人行...想差了哈。 “开开玩笑就行哈。你们也看到的，十几万对于别人来说想挣到可能有些难，但咱们不一样，只要努力，一两个月的事情，挣钱的日子长着呢，以后你们都不难成富婆的。” “哼哼，那婷婷呢...”果然没有一个是傻的，看破别说破哎。 “打住打住，我跟婷婷能有什么事？”只能勉力欲盖弥彰吧。 “是不是因为我们不够漂亮啊。” “你们不漂亮？说出去谁信啊。不扯这个话题哈，努力上班挣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是正经。”自己啥时候这么有魅力？没发觉啊，虽然有点小帅，到还没到那种人见人爱的地步吧？ “好吧，那车钱以后再还给你咯。” “嗯嗯，不着急，这个月发了工资，你们可以先买套房，现在房价天天涨，早点买实惠。” “经理，谢谢你。” “咱们是一起奋斗的小伙伴，不需要客气的，太客气以后不好相处哎。” “那我们刚才跟你开玩笑你不介意吧？” “行啊你们，学会套路我了哈。” ...... 不知道她们三个是不是单纯的开玩笑，经过刚才带着暧昧的提议后，几人再聊起天也都没有了拘束，一路有说有笑的，以往黄子瀚对于这三个姑娘的过往都没有太多的关注，虽然他们都在一起上班，黄子瀚是她们的经理，但他还没八卦到去打听店里每个人的私事。 三个姑娘都挺简单，过往没有太多波折坎坷，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或者怀念的经历，都没上过大学，毕业后就融进社会大家庭，普工就是这些年的经历，不失望也没希望，只是看到好友发小闺蜜的变化后，才觉得自己也能改变就央求着跟好友发小闺蜜带着她们一起来上班，不说人生百态尝遍，但几年的普工生涯，让她们知道机会来之不易，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没有家底，支撑不起任何梦想，看到希望后怎么百倍去努力都不为过，对于能给她们机会的人，更是感激。 黄子瀚经历了何奕瑶和余婷婷后，能理解她们的心情，其实很多人都只是欠缺一个机会而已，但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等到，最终只能泯然众人。黄子瀚很喜欢这样掏心掏肺的聊天氛围，彼此鼓劲，一起勉力，怀揣希望共同奋斗就是很好的场景。 回到门店，黄子瀚就得埋头找房，不尽快给林老板搞定肯定会被催屁股的。各忙各的，偶尔交流着房源信息，需要打电话的就到店外，以免影响他人。时间过得快，饭点过后，该出门的出门，没预约不出门的就各种电话预约，黄子瀚这会准备出门，意想不到的接到了工行陆经理电话。 “陆哥，今天怎么有空给我电话捏？”自从上次吃过饭后，就没怎么再联系，两人也算有默契，有加急的业务专门跑银行的朱姐会跟陆经理说，然后统计过后黄子瀚就给陆经理转账，没有太刻意交代过什么，也没出过差错。 “小瀚，晚上下班后来我家吃饭。我五点半下班，六点左右到家，等会我发地址给你。” “啊？会不会太麻烦啊？要不去外面吃得了。”小白的黄子瀚还没能明白别人喊他去家里吃饭表达的是什么含义，单纯的觉得让别人煮饭招待他有点麻烦人家。 “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个年轻小伙，还没太懂世道我这会都不搭理你了，行了，别磨叽，我让你嫂子煮饭就成，不麻烦，别太晚哈。” “行，六点是吧，准时到。”这还有什么门道不成？不想给你添麻烦还有错？黄子瀚一头雾水。现在下午两点，还能出去套路几套房，到时候转道再去陆经理家吧，时间不能浪费啊。不过第一次登门，该备点啥礼物合适？头大... 下午五点，看完房子黄子瀚给廖哥发了房源信息，就思考着该带啥礼物登门？水果备一些没错，酒嘛来两瓶，不知道他家有没有老人小孩，营养品玩具啥的要不要带？算了，先整点水果酒类啥的吧，弄清状况下回去再补上，失礼就失礼吧。掐点来到南湖边上的绿城画卷，陆经理发的地址就在这，上楼，敲门。 “小瀚，到啦？你这时间掐得真准啊。正好六点，你不会在下面等到时间才上来的吧？”陆经理开的门，半开玩笑说到。 “陆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还真是？拖鞋在这，换个拖鞋。” “上来早了怕你没到家尴尬，上来晚了怕迟到，只能早点到小区到点再上来，这样不怕尴尬又不怕迟到。”实话实说呗，反正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哈哈，一回生二回熟，以前我去领导家登门也跟你一个德行，下回就不用那么拘束的，还带了啥喔？” “就买了点水果，两瓶酒，放哪？”麻利换上拖鞋，跟着陆经理进门。 “放茶几上吧，下回啥也不要带，我还差这点不成。” “陆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哈，难道你去领导家也是空手去啊？” “也对，怎么也得随手带点东西，不然还真不好意思，行，你爱拿就拿吧，你嫂子还在煮饭，得再等会才能吃饭。” “没事，撑得住。” 坐在沙发上，跟陆经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除了陆经理，还有在厨房忙碌的陆经理老婆，没见到其他人，只是阳台上挂着小孩的衣服，显示陆经理已经有小孩的。只是这会不知道为啥不在家，黄子瀚也不好问。 聊半天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没事为啥拉他到家里吃饭？不过不急，总会知道因由的。厨房里陆经理爱人进进出出的张罗着菜，不一会就一桌子菜就算上齐，招呼着沙发上的俩人上座吃饭。陆经理的老婆也姓陆，俩人算是青梅竹马，一个在银行上班，一个在学校当老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是形容陆经理老婆这种女人的。戴着眼镜看着特别文雅端庄，对黄子瀚很热情，饭桌上不断招呼他夹菜，黄子瀚也只能边吃边称赞她的厨艺。饭过中旬，自然就上酒，边喝边谈事是传统。 “嫂子，敬您一杯，我这天天在外面吃饭，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给您添麻烦了。”黄子瀚斟满酒，先敬女主人一杯。 “我不怎么喝得了酒，只能喝一点点，别介意哈，觉得好吃以后常来就成。”陆嫂只是小呡一口，脸颊就变得酡红，怎么看都明艳动人，黄子瀚暗叹陆经理好福气。接下来，就是俩男人的事了。 “小瀚，满上，咱俩喝一个。” “陆哥，干了。” “估计你现在还在纳闷我干嘛喊你到家里吃饭吧？” “刚来时还纳闷，这会不纳闷了，陆哥你怎么也要请人吃饭的，不然谁知道嫂子厨艺这么好？你这是炫耀呢。” “哈哈，你小子这么会说话啊。”一旁陆嫂听着是夸她，接腔说道。 “那是，你嫂子做饭我吃这么多年都不带腻的。” “陆哥，好福气。” “必须的，今天我接到正式认命通知，算是熬出头了。” “陆哥，升职了？” “那是，以后就是房贷科科长。” “陆哥，恭喜哈，敬你一杯。” “才当上科长，瞧你得瑟的样子。”陆嫂看着红光满面的丈夫，忍不住怼了一句。 “怎么能不得瑟，别人熬一辈子都还只能原地踏步，我这往前一步，以后就是天高海阔，小瀚，再干一个，得感谢你才行。” “这关我啥事？陆哥你自己有能力，机会到了肯定是自然而然的事。” “小瀚，既然我喊你到家里吃饭，那我就把你当自己人了，很多话就能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了，我这次能升职，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你，在柜台办理手续谁不会？但创收就不容易，偶尔也会有点加急业务，但像我这几个月，每个月几十万的真心不多，领导一关注一侧目，我才有机会上来的，你说我不感谢你还能去感谢谁？” “陆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也是有这方面的需求，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你才算是帮我大忙了。” “你们两个别感谢来感谢去了，互利互惠合作共赢的事。” “嫂子说得对，共赢的事，陆哥，干一个。” “小瀚，我就不像上次那样说得遮遮掩掩了，我虽然升任科长，但以往的创收业绩还是得保持的，得靠你支持了。” “陆哥，你就放心吧！只要我还做二手房这块业务，肯定少不了麻烦你的。” “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再干一个。” “陆哥，不介意我以后经常来蹭饭吧？” “这不用问他，欢迎常来。” “那嫂子以后您得多辛苦点哈。” …… 一餐饭边喝边聊吃到九点，俩男的一人一瓶茅台，黄子瀚出门的时候陆哥躺沙发上眯着眼一副快睡着的模样，陆嫂送他出门叮嘱着让他打车回去，别开车。一瓶高度酒，黄子瀚虽然走路还算正常，但脑子也有些晕乎，这种时候不想找死就老老实实打车回去，明天再来开车走。 门店也不回了，直接回家。余婷婷还没下班，洗个冷水澡，趁着还没睡意，趴在床上想想今天的事。陆哥升职，对他来说影响不大，至少目前还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至于加急业务，正常做就成，保持以往的量肯定没问题，等四个女孩子业务跟上节奏，再增加些也不难，只是都有个限度，再多黄子瀚也无能为力。 不过按陆哥的说法，能保持住就没问题。虽然弄不清楚陆哥是否真心实意的把他当自己人，但像陆嫂说得，互利互惠的事情，合作共赢，对自己也有好处的事情肯定尽力做好的，保持住这份关系，指不定以后还真有忙需要陆哥帮，不亏。看来以后真得多去蹭饭了。胡思乱想不知过多久，电话响起，余婷婷的。 “子瀚，你去哪了？怎么没见你回门店？” “我回家啦，别人请吃饭，喝了点酒开不了车就打车回家了。” “嗯嗯，那我下班回去了。” “注意安全。” “知道啦。” 刚挂完电话，又有来电，何奕瑶的。 “子瀚，下班没有？” “我今晚没加班，别人请吃饭，喝酒开不了车我就提前回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明天就回去啦，明天我妈出院送她们回家后就回去。” “嗯，注意安全哦。” …… 何奕瑶明天回来，一屋檐下三个人咋整？要是她发现自己跟余婷婷有一腿...想想都头大，跟余婷婷既然已经不清不楚，难道以后就丢在一边置之不理？剪不断，理还乱。黄子瀚正犯愁，卧室外就传来脚步声，不一会余婷婷就推门进来。 “子瀚，睡着了？” “还没呢。” “嗯，那我先去洗澡，等我哟。”说完蹭蹭又出去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身睡衣的余婷婷重重的摔在黄子瀚身上，小脸贴在他胸口，呢喃说起话。 “子瀚，自己开车的感觉真好，看着别人不可置信的那种眼神，我自己都飘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太喜欢那种感觉了，你说我是不是很虚荣？不管了，反正我就这样，管他们呢！我喜欢就好，你说是不？”黄子瀚这会正一头乱麻，没搭理她。 “喂，子瀚，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抬头看着双目无神的黄子瀚，伸手拧住他耳朵恶狠狠的问道。 “啊？喔，听着呢。” “屁，心不在焉的。说，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 “瑶瑶明天回来了，我再想怎么办呢。” “哼，那是明天的事情。” “敢请你一点都不担心啊，不怕你们友谊的小船翻船？” “大不了我跟她坦白呗，你有别的女人她都没说什么，多我一个又怎么了？” “这能一样吗？”这女人脑回路有点不正常吧？ “有什么不一样？”黄子瀚竟无言以对，没等黄子瀚想好怎么回答，余婷婷自顾自的扒拉他的裤头。 “别闹。”黄子瀚按住她的头，真火起他可控制不住自己。 “你想你的，我做我的，你管我。”余婷婷含糊不清说道。玛德，这女人不教育就要翻天了。 半个钟后。 “子瀚，我够了，放过我吧...” “你有挑起战争的自由，但是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得我说了算。” 第24章 麻烦舅子 第二天一早，黄子瀚早起出门晨练回来，余婷婷还在呼呼大睡，这女人是不打算上班还是咋的？一把掀开薄被，寸缕不挂的修长身姿一览无余。 “起床啦懒虫，不然上班迟到了。” “不要，好困...” 黄子瀚没理会连眼睛都没睁开的余婷婷，直接抱起来就往卫生间走，洗个澡该清醒了的。果然，温水一冲，还睡意朦胧的余婷婷瞬间回魂，依旧慵懒的不动弹，任由黄子瀚搓洗，只是这么揉揉搓搓的，不知不觉又了变味，时间还来得及... 两人磨磨蹭蹭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勉强自己下楼的余婷婷一上车就瘫倒在副驾，连安全带都得帮忙系上。原本还打算去拿车的黄子瀚也只能开着余婷婷的车载着她去上班。半个小时的赶路时间勉强够用，到了门店附近买两份早点，还好余婷婷自己挣扎起来下了车不用扶。九点，刚好上班打卡的时间，虽然迟到也没人会说什么，但是作为门店榜样，以身作则黄子瀚始终贯彻，其他人才会有样学样。正常跟店里的小伙伴打招呼，然后又是奋斗的路程。 林老板的几套房今天得搞定，既然他着急那就优先帮他弄完。评估公司的评估表又有更新，房价依旧坚挺的上涨，房东的预想跟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这就给他留着很大的操作空间，房源找好，下午再去实地看过一轮就差不多了。 忙忙碌碌的又到中午，饭点的时间呼啦啦的组团去吃饭，虽然不差钱，但午饭都是将就着解决，十来块的快餐几个女孩子也没什么意见，能吃饱，省时省事，毕竟还处于努力赚钱阶段，还不能完完全全享受生活。 吃过饭，黄子瀚悲催的得自己打车去陆哥小区拿车，不是不能喊其他小伙伴拉他去，没这个必要，大家伙都忙，自己能解决就不去麻烦别人。下午兜兜转转看房到傍晚，汇总房源信息给廖哥一发，半个小时后几套房子的业主联系方式回传。挨个给业主打电话，确定能看房的时间，再给林老板一一把房子信息发过去，比他想象还要着急的林老板直接电话过来说明天拉上老婆弟弟妹妹两个舅子外加丈人丈母娘，全家上阵都看一遍。得，给他准备五套房子，刚好一人一套。 忙碌的时间过得快，加班到十点，各回各家。黄子瀚余婷婷回到家时，何奕瑶已经在家，余婷婷一脸淡然，仿佛啥事没有，跟何奕瑶聊得不亦乐乎。黄子瀚则心虚得很，没怎么敢去掺和，吃点何奕瑶带回来的家乡特产，就去洗澡，然后跑房间里猫着。按以往的习惯，他到点准会去溜门的，只是今天却没了胆气，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伸头一刀？还是缩头以后再挨这一刀？黄子瀚懦懦的选择以后再挨这一刀！只是黄子瀚没去溜门，何奕瑶却溜了过来。 何奕瑶洗过澡，在房间里左等右，门总是没个动静！不正常啊，都几天不见他居然不过来？哼，你不来我就过去。 “子瀚，你都不想我嘛？”悄咪咪摸上床，拉过黄子瀚左手环住自己，何奕瑶才开口问道。 “怎么会不想喔。” “那你又不过去找我？” “怕你刚回来累呗。”男人的嘴哎。 “哼，哪回我说累你就放过我了？” 不能再说了，再说准露馅，直接行动吧。 云收雨歇，看着怀里的姑娘，黄子瀚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个人渣，这么好的女人，自己怎么就能对不住她呢？默默长叹一声，无解。 因为已经预约了看房的时间，五套房，怎么都得从早到晚才够。所以早上到门店打了卡，黄子瀚就出门，跟林老板约好先去他车行汇合，因为他一台车载不了这么多人，得黄子瀚分摊点，半路等红绿灯抽空看了余婷婷的qq信息。 “哟，子瀚，你昨晚怎么没去找瑶瑶？” “不告诉你。” “我以为你会跟瑶瑶说勒。” “不是你说啊？” “小女子不敢哎。” “那没辙，我也不敢...” “那我以后怎么办哎？孤独寂寞空虚冷喔。” “特么的...” “哎呀，我也想要嘛。” “别撩拨我行不？” “哈哈。” 这女人没救了，黄子瀚想生气都不知道该气啥，管不住下半身怪女人吗？没道理不是？郁闷！虽然心情不美丽了，但工作还得做不是？到了车行，林老板一家八口已经在等他，废话就不多说，跟林老板寒暄两句两车人就出发。给林老板准备的五套房子，要说多好那就只能从周边配套和未来涨幅空间去说，至于房子本身没什么值得说，毕竟能做低首付的房子，装修啥的肯定没什么优势，保证户型方正，没什么大毛病就差不多。 早上看了两套，对付着吃过午饭下午又去把剩下的三套房看完，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傍晚，林老板做东，一行人找个餐厅吃晚饭。吃饭时间才是重头戏，对于今天看房的结果，满意与否，能否成交都得晚饭这段时间来定，只是画风出乎了黄子瀚的预料。 “姐夫，你想给我们买的就是今天去看的那几套啊？”吃得差不多，林老板的大舅子就开腔，也不顾及黄子瀚是不是在场。 “是啊，我觉得挺好的啊。” “哪里好喔，都是一些低档小区的房子，房子都老了，小区环境也不好，装修也很差劲，怎么住人喔？” “是啊，女婿，就没有其他好点的房子？”林老板丈母娘帮腔。 “姐夫，我前几天去我朋友家，他自己买的房子那才叫好，二十多层的高层住宅，他家在高楼层，视野特别开阔，住着那才叫舒服。” “老公，能不能再找找其他的？”林老板的老婆有些为难说着。 “是啊，买房是一辈子的大事，总是得挑好一点的嘛，住着不舒服跟现在住城中村有什么区别？”林老板老丈人也是一脸嫌弃，林老板的弟弟妹妹没出声，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想法。 “小瀚，你看看你那还能不能找找其他的？”林老板这会一脸便秘的表情，眨眼向黄子瀚求助。黄子瀚今天的心情本就不是很好，这会听一轮下来就觉得有些腻歪，特么的都一群什么人？别人给你们买个房当作狼心狗肺啊？还挑挑拣拣，本事那么大怎么不自己去买？要是有人给我买房，管它什么样搂到手再说。当然，心情归心情，林老板的家人看着再不爽也不能直接喷。 “嫂子，您跟林哥结婚这么多年，您觉得林哥这些年挣钱容易吗？”先拿林老板的老婆开刀，林嫂看了看老公，没开腔。 “在座的各位估计也没有谁觉得挣钱容易吧？林哥虽然经营个车行，自己是老板，但挣钱有多难他没跟你们说过吧？我跟林哥算是老交情了，前天我去他那里提车，可能觉得我一下子花几十万买几台车挣钱容易，他一个劲的问我有什么方式挣钱，说他自己做生意好几年，除了能顾好自己这个小家，没能给弟弟妹妹小舅子们太多帮衬，太过意不去，问我支个招。所以我就跟他说了房子的事，林哥一听一刻钟都没耽搁就给你们打电话了，对于他来说，能给你们买房怎么都能弥补一点这些年的愧疚。 那么问题来了，林哥能力有限，不可能不顾自己的小家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的生意掏空家底吧？而且既然要买房，总不能只给大舅买小舅不给吧？那他的弟弟妹妹呢？总不能漏了谁不是？就是今天你们去看的房子，一下子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一人一套，谁都没落下。对，你们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买房是大事，怎么都要选好一些嘛。 但是要选好的，钱也要到位才行啊，林哥已经尽力，能掏出来的也就这么多，如果按照你们的要求，林哥肯定负担不起。既然你们觉得不满意，那我建议换个方式，先给大舅子买一套好的，毕竟他准备结婚，得优先考虑他，现在的钱正好能首付一套高层住宅百多平的房子，至于小舅子等过几年，林哥挣到钱了再说，一个一个轮流买嘛。” “哥，你跟嫂子的婚都定了，跑不了，我女朋友还没有呢，先给我买我找女朋友也容易点不是？”一听黄子瀚的提议，林老板小舅子第一个有意见。 “那怎么行喔，我都跟你嫂子说了准备买房，如果先给你买，你嫂子不跟我闹啊？你急什么？等几年不就行了？”这怎么能让？即使是亲兄弟。几年是多少年？过几年黄花菜都凉了，大舅子不肯退让半步。 “哥，你先给大舅子买了那我们怎么办？”林老板的弟弟也不愿意了，凭什么我哥得先给你们买房？要买也得先给自家人啊。林老板的妹妹没吱声，只是点头同意，然后就看着林老板，林老板则默不作声。 “哎，黄经理，你看能不能找些价格差不多房子又好点的房子？”林老板的老丈人眼看一家子要起争执，急忙开口。 “老丈，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凭我跟林哥的交情，难道这些问题我会考虑不到嘛？这几套已经是按目前的条件能找到的最好的了，而且这几套房子，你们要是不要，明天我就跟其他人签合同的。”林老板老丈人直接坐蜡，然后几个人又你挣我抢的表明自己为什么得先有房，理由一个比一个充分，眼看着僵持不下，有上头的趋势，黄子瀚这才开口。 “行了，都别争了，听我说两句。”不能让林老板难做人，适可而止，让他们知道给谁先买房都不合适就行，再让他们争执就容易引发家庭矛盾。 “咱先不说房子好坏的事，就拿今天早上先去看的那套房来说，那套房子需要贷款50万，大舅子你现在用手机上网看看同样的房子别人卖多少钱。”有问题就解决嘛，搞不定他们怎么好意思自称优秀房产销售？ “60万。” “还有62万的。” “这有个65万的。” 虽然只是让大舅子上网看看，但其他几个也没闲着，纷纷掏出手机各自查看。 “既然你们都看到了，那明白什么意思没？” “什么意思？”林老板的丈母娘显然一头雾水，其他人也都放下手机看着黄子瀚。 “意思就是，先不管林哥需要交多少首付，现在你们买下这个房子，明天你们卖出去就能挣十来万，大舅子会算吧，那套房子需要贷款50万，买下来后第二天你六十万卖掉，还了50万的贷款，你还能剩10万，这只是现在，如果等两年你再卖，房价再涨个两三千一平米，你这套房至少能挣三十万，到时候你拿三十几万首付什么样的房子不行？想买多高买多高，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有必要纠结现在的房子好还是不好吗？” 一通说下来，大舅子愣神后就反应过来了。对啊，房子到自己名下才是自己的，转手就能挣十万，哪用管姐夫现在要掏多少钱？又不是自己的钱，到时候房子转手后钱才是自己的。难道现在自己不买房姐夫能给自己十万现金不成？ 还纠结？其他几个也纷纷明白过来，一个个又拿起手机查看另外几套房，发现都是同样的情况后两眼冒光，只有林哥埋头苦笑，敢情这几个都不管他现在需要拿出来多少钱的？不过苦笑过后还不忘偷偷给黄子瀚竖起大拇指，管它呢，反正目的达到，在能力范围内就行，只要这几个一点头，问题也算圆满解决了，房子给你们买了，至于以后能赚多少那都是他们的事，管不了也不想管那么多。 “只是贷款了要月供呢？”林哥小舅子这算不算人间清醒？ “如果买下来后要入住的话月供肯定得自己交啦，也没有很多啊，这几套房子的贷款也都是五十万左右，月供不到三千，还是很容易的。” “哪有这么容易，我现在一个月才三千多的工资，供完房子就没钱了，那还怎么生活？”哎，首府的工资水平就这样。 “既然你们对房子的环境不满意，那就不入住，把房子租出去呗，三室一个月租个两千多一点问题没有，然后你自己再补个几百块就行了，等过两年，房价再涨点，房子一卖，手头三十多万现金，花个十几二十万首付个新房，剩下十几万还愁怎么月供？”至于有房不住拿去出租？有问题吗？就喜欢住城中村，耽误找女朋友吗？名下有房的，只是这点黄子瀚没敢说，不过还有人不懂？ 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没有人再质疑，至于房价会不会涨？林哥之前买的房子就摆在那里，不用黄子瀚再浪费口舌。话一说通，气氛就变得欢快起来，林哥老丈人丈母娘看两个儿子没什么意见也就乐见其成，几个人商量着房子怎么分配，哪个要哪套，十几分钟讨论也终于有了结果。 “小瀚，什么时候能签合同？”一家子合计商定，林老板开口问道。 “要是想快点，咱们吃完饭去我店里，把业主约出来就能签。”签合同嘛，还不容易？ “嗯，饭也吃得差不多，那就赶紧出发？”林老板大舅子迫不及待了。 “行，那就走。” 金山店地方小，里间一下子进了十来号人都有些坐不下，一套一套签，五套房子签完都已经十一点，林老板两个舅子，弟弟妹妹一人一套，他自己也盘一套，他因为是二套房，所以首付需要高一些，带上其他四套，一下子刷了三十多万，看他还笑呵呵的样子，明显压力不大，诉苦也只是人的通病而已，妥妥的有钱人。其他小伙伴这会已经下班回去，收拾停当，拉上林老板一家送回车行。临走又交代了一遍需要走的流程，他们都表示明白了这才回家。一天签了五套房，原本不怎么美丽的心情也变得阳光起来，不再自怨自艾，回到家，两个女孩子已经各自回房，自顾自洗澡上床睡觉。 “你今晚不去找瑶瑶？”刚躺一会，余婷婷qq信息就来了。 “你这隔墙听声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改不了，你不去找瑶瑶她不生气啊？” “她亲戚来了怎么去？” “哦哦。” 不理这女人，睡觉。只是没一会，余婷婷就悄咪咪的摸进房间。 “你疯啦？” “哼，小声一点嘛。” 还能说什么？虽然有点拱火，但怎么觉得有点刺激？余婷婷平时大喊大叫的毛病这会捂着嘴忍着只能沉闷的喘息。一个钟后，黄子瀚抱着余婷婷把她丢回房间，按她的话说腿软，走不动，又菜又爱玩的女人。 正轨的生活都是忙忙碌碌，余婷婷在月中也买了一套房子，因为自个买房没有中介费，全部费用加起来也就三万多，黄子瀚没说二话就掏钱。只是有点奇怪这女人居然不让他跟着一起去签合同？ 不知道何奕瑶是不是太过粗心大意，还是他们演得太好，没有察觉出来黄子瀚余婷婷俩人的关系，余婷婷越发胆大，在门店的时候还正常点，只是在家的时候，背对着何奕瑶就会各种作妖，真空穿着睡衣乱晃就算了，只要何奕瑶看不到她就各种撩拨，舔红唇，撩睡衣，扭翘臀，怎么骚怎么来。趁着何奕瑶洗澡的空挡被黄子瀚狠狠教育几次依旧死不悔改，余婷婷似乎吃定他，反正黄子瀚又不会真打骂她，至于狠狠教育？正和她意嘛。看着黄子瀚脸上吃瘪，却又受不了她诱惑的情形她就很开心。 哎，生活总是充满无奈，同一屋檐下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很不道德的说，但试问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形下，舍得摆脱？至少黄子瀚心理承受着折磨，却还是乐此不疲。 七月，几个老油条的业绩就不必说，正常发挥下业绩肯定不差，余婷婷跟黄子瀚取经次数多了业绩也渐渐跟上老油条步伐，其他三个女孩子总体还是差一些，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领了六月份的工资，三个女孩子也都下手买房，至于还钱？反正黄子瀚没催，那就以后再还，再说黄子瀚一个月几十万的工资，不差钱。 月底，林老板的五套房子手续都已经办完，房产证一到手，就电话给黄子瀚说要请他吃饭，得好好感谢他一番。黄子瀚也没拒绝，一见面林老板以往那看到客户的热情招呼少了，多了些真诚对待朋友的味道，家长里短的说着他老丈人丈母娘埋怨没有了，两个小舅子对他也没有以往的不冷不热，老婆也比以前更懂嘘寒问暖，家务活都不让他上手，老爹老娘也很欣慰他这个做大哥的能帮助弟弟妹妹，总而言之就是家里所有人看他都很顺眼，让他倍感自豪。直言男人只需要能多挣钱，尊严这种东西就跟钱挂钩。 酒足饭饱，临走有些上头的林老板拉着黄子瀚一个劲的说兄弟，以后有用得着哥的地方尽管开口，打今起不要拿哥当外人。好吧，酒后的话能不能当真暂且不说，但交情嘛，有来有往才能显得出来，有需要肯定会找他。蛋疼的是，喝了酒不能开车，俩人分头打的回家。 月末经理会，其他门店的业绩不温不火，只有金山店的业绩感觉没有上限，又比六月份高一大截，大部分门店经理都麻木了，想学也学不来啊。新开的门店陆陆续续开始有业绩，公司的总体感觉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扛把子也信心满满，等到人手再多些，就要筹划再开新门店，毕竟今年有门店达到五十家的目标，得尽早招人培养人才。至于金山店的员工不愿意出来单干挑梁子，扛把子也无可奈何，人事经理已经挨个打电话问过，人家不愿意那有什么办法？开除？脑抽才这么干。金山店妥妥的下蛋母鸡，每个月下的蛋总量抵得过半数门店总和。 馨姐旅游没回来，房租先拖着，等馨姐回来再一并交。想到馨姐的火辣大胆，黄子瀚不由有些骚动，两个月没见了。回家回家，家里还有俩呢！男人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德行总是改不了的。 “咦，你今晚居然回家？”躺床上的黄子瀚又收到余婷婷的信息。 “你怎么那么八卦？” “那个女人不找你了？” “去旅游了没回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老实回家呢。咋不去瑶瑶那？”何奕瑶亲戚提前来了找谁说理去？ “你信不信我马上过去把你就地正法？” “来呀，谁怕谁？” “哼，不去。” “小弟弟，来嘛，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清理好了，这次可以走后门了喔。”看来这女人是知道何奕瑶来亲戚才做足准备？ 真是妖精啊，欲罢不能。 第25章 再度买房 八月匆匆到来，上班的日子日复一日，平淡忙碌中夹杂着一些偷偷摸摸的刺激。 何奕瑶是八月的轮值经理，因为没遇到什么特别棘手的问题，也就无所谓去解决，大家伙拼命做业务就是了。三个还拖后腿的女孩子更加拼命，看着别人一个月拿着比自己多一两倍的工资提成，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总是要赶上才会安心一些。 到了20日，发了工资，黄子瀚的存款正式突破百万，看着银行短信提醒的余额，黄子瀚开心之余还有些焦躁，这么多钱放在银行，看着是挺开心的，但就那点利息也太不值当，总得干点啥吧？其他投资门路黄子瀚不熟，不敢乱搞，唯一熟悉的都是关于房子，天天给客户普及房价还没涨到头，离上限还很远的理念，事实也确实如此。那么买房也就是花钱的不二选择。 黄子瀚名下目前有一套房，买二套首付得三成，三套得六成，四套得全款，全款买房不适合，那就最多再给自己买俩，按照目前东盟商务区的发展趋势，买房投资之首选，那边目前大部分都是新开发的预售楼盘，房价才三四千一平，就很值得出手了。 房子太大面积以后难转手，两房或者三房最合适，按一百平米三房算，总价三十多四十万，二套房三成首付，带上税费杂七杂八的也就十五万左右，再来个三套六成，照最高标准算，也就二十五万左右，两套房拢共也只要四十万，剩下的钱怎么花？头疼哎。啥？你居然要问有钱不会花？说实话，如果让黄子瀚去买几千块钱一件衣服，一双鞋子，几万块一块手表，他是舍不得的，小时候穷惯的经历，让他怎么都下不去手，花钱了到头还能挣钱才是最适合他的方式。先再搞两套房吧，剩下的后面再头疼。 决定之后就不犹豫，晚上跟何奕瑶一说，何奕瑶没什么意见，也要开启复制模式，你买我也买，亮出自己的存款，拒绝了黄子瀚掏钱给她买的建议。好吧，何奕瑶现在也是小富婆来着。再偷偷摸摸的给余婷婷发消息说了声，余婷婷瞬间开启撒娇模式，磨着黄子瀚借钱给她，她也想买。没辙，借钱是不可能借的，直接再给她首付一套就行。 既然这样，何奕瑶也得这么干，第二套他掏钱，还要多买再花她自己的钱。第二天一早上班，黄子瀚就跟其他小伙伴透个消息，然后店里就炸锅，买哪？我们也去。只有刘文琳叶凤琴卢淑嘉三个女孩子一脸幽怨看着风风火火出门看房的七人，车款这才还完，没钱了，入不敷出现在。 东盟商务区到处工地，说是看房其实也只能在售楼部看沙盘模型，不过无所谓，反正价格便宜，买回来又不急住，等上两三年再交房也不要紧。一行七人，七台清一色的宝马奥迪车扎堆进售楼部的场面，让售楼小姐纷纷侧目，再看车上下来的都是俊男靓女，一下子不淡定了。貌似一堆富二代啊，这回稳了。争先恐后的跑出来接待，恨不得多长几张嘴能同时接待七个。 黄子瀚他们不着急，一个一个售楼部逛过去，看户型，看小区环境，看周边规划，看配套设施，把这些因素都了解过后再决定从哪个小区下手。从早上一直看到下午，综合考虑过后，才确定下手的小区。 蓝山上城来一套，背靠初显繁华的航洋城，还属于凤翔路小学的学区，以后不愁卖，九十多平米的三房就行。琅东客运站周边的莱茵湖畔来一套，未来规划国际三中学区。因为售楼部都走过一轮，再次回到蓝山上城售楼部，售楼小姐明白大鱼上钩，接待那叫一个热情。选定户型后，黄子瀚大手一挥，美女，同样户型来七套。兴奋得售楼小姐去拿合同都跑起来了。 虽然说东盟商务区这片未来规划是很好，但是目前到处是工地，怎么看大部分都还是荒郊野岭，楼没盖起来之前看不出繁华，愿意来这带买预售房的人还是不多，所以一下子来这么大的单子，对于售楼小姐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签合同，办理手续不复杂，七个售楼小姐对应着七个人，半个小时就搞定。费用没超出黄子瀚的预算，他的还有何奕瑶余婷婷三套房，都属于二套，首付税费公共维修基金啥的所有费用拢共也就四十二万。原本想好要自己掏钱的何奕瑶在黄子瀚付了首付款后，给黄子瀚放了几个白眼。余婷婷也偷偷舔了几下红唇。再去莱茵湖畔的时候，余婷婷主动说不要了，她有两套房已经够了。最终在莱茵湖畔只拿了六套。又花了二十三万，何奕瑶这回抢着自己去付款，没给黄子瀚机会。 这一天忙下来黄子瀚的存款还剩四十多万，不行啊，不再花点心里难受，留着这么多钱干啥？于是又跑到隔壁的翡翠园全款十五万买了个小户型五十平米的一房一厅！这回终于舒心了。其他五个看着黄子瀚疯狂花钱的劲，也坐不住，买呗，反正也不差这点。黄子瀚看着干坐的余婷婷，没跟她商量又让售楼小姐也弄一份合同给她，十五万，花得起，原本没啥事的余婷婷被售楼小姐弄得不知所措，签合同的时候眼眶都有些红。三家售楼部一堆合同签完也到了饭点，一伙人就在航洋城找个餐厅吃饭，算是庆祝一下今天的花钱之旅。中途黄子瀚上厕所的空挡，被余婷婷给堵在厕所外，佳人红着眼眶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黄子瀚。 “咋了这是？”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乐意不行啊？” “哼，我可不会还你钱的。” “欠债肉偿呗。”这关头真要正儿八经的说话，余婷婷估计绷不住，真要哭了那就麻烦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行了，小姐姐，要不要上厕所？不然赶紧回去吃饭。” “你先回，我上厕所。” 黄子瀚无法体会余婷婷此时的心情，这有什么好哭的？睡都睡了，他又没吃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她好点不是一个男人理所当然的事情？况且只是花点钱，又给不了其他太多的承诺，搞不明白女人的脑回路。 吃过饭，还得回去加班，钱花的差不多，还得努力再赚回来。回到门店，疯狂消费一天的七人，又进入工作状态。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今天出去花的钱不是他们一般，在这个年纪，能一天花个几十万不需要跟谁商量的有几个？而且都是靠自己双手挣来的？看着店里的小伙伴，黄子瀚不由感慨，也许这就是拼命挣钱的意义吧。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归正轨，余婷婷作妖的属性提升到满级，胆大程度甚至超过馨姐，能把黄子瀚唬得胆战心惊，却不得不承认，他拒绝不了诱惑。 月底，黄子瀚意想不到的接到了他四叔的电话。堂弟生日，让他一起去吃个饭。在首府混了两年，虽然知道三叔跟四叔一家都在首府工作，黄子瀚却没有联系过他们，即使是在初来首府过得很艰难的头一个月。源头还是在于家庭矛盾，爷爷奶奶还有三个叔叔一家跟老爸老妈的矛盾以前太激烈，导致的结果就是分家后已经不怎么往来。几个叔叔对于他这小一辈的无谓好与不好，打小时候的记忆，三叔四叔就常年在外打工，只有二叔一直在老家种地，以往年关回家的时候也没带过什么礼物之类的。说恨嘛，那是没有的，可是说亲近？反而对爷爷奶奶二叔会亲近一些，老一辈的恩怨他不掺合，老爸老妈姐姐外出打工自己独自在家上学的那些年，爷爷奶奶二叔虽然说没有对他太好，但至少没让他饿着。至于三叔四叔，虽然说不是很亲近，但长辈嘛，喊你去吃饭怎么都不可能拒绝的。 傍晚，黄子瀚打卡下班，因为要去四叔家吃饭，所以就溜号没打算加班。来首府两年，对首府的犄角旮旯虽说不是熟烂于心，但还不至于找不对路。按着四叔给他的地址，找到地方不难，鲁班路肉联厂旁边的员工宿舍，比城中村的住宿环境还要差一些，城中村有条件的都盖了几层小楼，而这里还是几排砖瓦房。 黄子瀚不知道具体是哪间，只能到路口打电话给四叔让他出来接，路倒还算宽敞，几排房子中间还有块空地刚好可以停车。饭点的时间，住户大多都是把饭桌摆在屋外，一家子露天吃饭。不出意外的注目礼，让黄子瀚有些尴尬，左邻右舍大人小孩一大堆，就这么齐刷刷的看着，看到四叔出来接人后又低头议论纷纷。 排房嘛，左邻右舍都熟，听不到声都能想象得出他们说话得内容，有个大胆的邻居更是直接大声问起四叔黄子瀚是谁，等到四叔回答过后才悠悠感叹，你侄子这么有钱啊？宝马车都开上了，你怎么混成这样？当然这类玩笑能引来一片笑声，四叔毫不示弱，不客气的回击，你不也混成这样？半斤八两的好意思说我？ 四叔一家四口，婶婶还有两个堂弟，大点的叫黄子洵，今天过八岁生日，黄子瀚比他大了整整十二岁，小一点的叫黄子铖，才两岁多，刚学会走路。一家四口挤在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间里，两张床就占了大部分面积，小小的厨房卫生间都在这间小房子里。 虽然不常见，但四婶给他的印象却很深刻，对于四婶，黄子瀚没由来有些怕，盖因四婶说话的音调不像是再聊天，更像是骂人。还在小厨房忙碌的她，招呼黄子瀚先坐的声音盖过一切。地方太小，只能坐堂弟床上，路上来的匆忙，又不好停车买东西，只能空手来，尬到黄子瀚不知所措，只能逗逗刚会走路的小堂弟掩饰内心的尴尬。 没一会，在肉联厂上班的三叔下班，三叔准备四十的年纪了，还是光棍一条，他不住这，也是过来吃饭的。得，坐不下了，赶紧起来到屋外聊天。人到齐，四叔就在屋外摆起饭桌，把四婶炒好的菜一一端了出来。六个人，一张小桌，刚好坐得下。 四叔四婶都属于大大咧咧的性子，没有那种对于客人上门做客的客套，是把黄子瀚当作一家人的。黄子瀚喜欢这种氛围，尴尬一下子缓解不少。饭桌上，四叔解释道他是去年回家过年才知道黄子瀚在首府工作的，平时怕他忙也就没喊他过来吃饭，今天正好子洵生日，才有由头喊他，知道地方在哪以后常来吃饭就行。 黄子瀚以前没问过他们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所以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大概都是报喜不报忧吧，逢年过节回去吹的都是在外面怎么怎么样的牛皮，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吃着饭，看着四叔一家子住的小房子，还打着光棍却笑呵呵的三叔，懂事听话的子洵子铖。黄子瀚没由来有些心酸。 直到吃饭结束，四叔四婶也只是过问一下他在首府过得怎么样而已，知道黄子瀚过得还行就没再多说，至于他有没有钱有多少钱能不能给些帮助一个字没提。他们不提，黄子瀚反倒着急了，再怎么说叔侄关系牵着呢，他又不是冷血的人，自己有能力拉上一把怎么都不会置之不理的，你们不提让我怎么办？好吧，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开口。 “四叔，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在工地做建筑的。” “建筑个屁，打零工就打零工。”四叔刚说完四婶就拆台。 “我对这些不太懂，能挣钱就是好事。” “挣个屁钱，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没饿死都算烧高香了。”四婶聊天就这样式的，黄子瀚老妈跟四婶就特别不对付，针尖对麦芒。 “那婶子你呢？” “我哪有时间去工作喔，两个小的都照顾不过来。” “好吧，叔，婶，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 “什么事你说，你叔能帮忙的就尽管让他去做，他敢不答应我骂他！”四婶也是绝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想买两套房子放着，等过两年涨价再卖掉，但现在我自己名下有几套房，再买就贷不了款，全款买的话钱又不够，所以我想把房子放在你们名下，月供我来供，只是贷款需要你们签字，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黄子瀚目前存款余额，再弄两套低首付房子完全够用，至于月供啥的，不用考虑。以后房子涨价，房子在他们名下，要不要卖掉赚钱那就看他们了，目前也只能先帮到这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得花不少钱吧？” “不用考虑花钱的问题，现在的房子只要买下来，以后绝对会赚钱的，你们只要不担心贷款的事就行，不过哪天我要是供不起，你们把房子一卖还上贷款就可以的。”这个得说清楚，正常人要背个几十万的贷款，都会犯怵，即使房子在自己名下。 “哥，那我们能不能搬进去住？”在旁边听着的子洵一脸期待的问道。 “住什么？到时候租出去还能还点贷款。”四婶没意识到黄子瀚的意图，一心为黄子瀚考虑。 “肯定能住的，不然买来干嘛？婶子，你不用担心那点月供，我现在一个月怎么都有四五万的工资，不怕供不起。” “你工资那么高？你那工作四叔能不能做？”四婶两眼放光。 “谁懂卖房子喔？你这不是瞎胡闹吗？”四叔一下怼了回去。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叔？有没有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你比我们懂这些，你觉得能行就好。” “好，那明天咱们就去看房子。” 大事商定，没等到十二点，四婶就拿出一个小蛋糕给子洵庆生。吃过蛋糕，黄子瀚就告辞了，明天他约好时间再过来接他们一起去看房子。回到门店才九点，其他小伙伴也都还在加班，能做低首付的房源，黄子瀚是有储备的，只是不能随意买给四叔他们，子洵已经上小学，离得太远不好接送。所以最好还是在鲁班路那一带，鲁班路那一带能挑的房子不多，也就康桥蓝湾以及周边那几个楼盘，在资源库里挑了两套符合要求的房子，打电话给业主约定好看房时间，再分别跟两个叔叔说一声就完工，刚好下班时间。 第二天下午，黄子瀚开车接过叔婶一家，堂弟子洵因为上学没办法去，三叔请假没上班，一车刚好够坐。两套房子，电梯房，年限都不大，满打满算所有费用也就十万左右，还是因为房子刚满两年税费有些高。三叔没啥意见，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对住的没太大要求。倒是四叔四婶很是兴奋，房子未来两年都是属于他们的，能住在宽敞的房子比小排房要好上一万倍，对于房子他们很满意的。至于钱的事就不用他们考虑，看好房子，那就不犹豫，喊上业主签合同，同样的套路，先给两万定金，然后去申请贷款，不够再补，在全程加急的保证下业主也没有意见，忙碌到傍晚才算搞定。 “小瀚，手续一般要弄多久？” “要想快的话，你们得抽时间配合办手续，顺利的话下个月中旬就能办完。” “这么快？那下个月中就能搬进去住？” “当然啦。” “那我得提早收拾东西了。”四婶显得有些急不可耐，还有半个多月呢，现在就收拾东西会不会太早？ 细致的交代了办理手续的步骤，还有该跟谁对接后，黄子瀚就打道回府，他不可能全程跟着的，银行卡余额空了，得赶紧赚钱给它充满。 八月就这么过去，经理会千篇一律，扛把子再次强调多招人，为新门店做储备。黄子瀚无动于衷，金山店十个人刚好，再多就坐不下了。这种事情还是其他门店经理去烦吧，能者多劳嘛，业绩不理想多招些人凑数也是提升业绩的方法不是？馨姐这次出去旅行有点久，两个月了都还没回来，玩疯了吧这是？别说，还怪想她的，不过没回来也见不着，老实回家，家花也很香的。 金山店轮值经理的制度，让余婷婷硬着头皮上岗，担任九月份的门店经理，黄子瀚搞不明白她紧张个啥，经理跟店员有啥区别？小伙伴们都老油条了，谈单签单都能自己搞定，最多偶尔需要经理配合套路一下客户，也就一个名号，管管门店钥匙，合同柜钥匙，公司公章，搞得跟上刑台似的，开个早会都面红耳赤磕磕巴巴。忍不住笑的黄子瀚会后被偷偷掐了几块青紫，不知道这女人平时那胆子哪里去了。 金九银十，房产行业传统旺季。个个忙得脚不沾地，月初黄子瀚又被陆哥喊去家里吃饭，陆嫂的家常菜依旧好吃，陆嫂也依旧明丽动人。自从上次陆哥喝趴窝之后，陆嫂就严令不给他们喝那么多，小酌怡情就好。没啥事，就单纯的吃个饭，陆哥上任一个月，工作进展还算顺利，由于创收的持续稳定，领导对他的工作还是很认可的，话中有话的希望他再接再厉。刚上任的陆哥也没有太大的野望，但能得到领导的认可，哪有不高兴的？于是就拉黄子瀚来喝酒，没有不醉不归，但还是得打的回去，麻烦的很。 到了月中，叔叔婶子的两套房手续已经完结，两家业主一搬走，四婶就张罗着搬家入住。三叔那套房还好些，家电家具都还在，将就也能用，四叔那套房子比较倒霉，业主把所有的家电家具都搬空了，想入住还得把这些都置办齐全。黄子瀚把所有的家电都包圆了，电视冰箱空调洗衣机全都给买新的，只是家具就无能为力，兜里钱花光了。 剩下的家具还得四叔四婶他们自己置办，四婶大手一挥，其他家具都得买新的。好吧，愁得四叔直牙疼。家电家具买全，想入住还得加上一道程序，农村习俗，进新房得请道公来敲敲打打一番。看好日子，不知道四叔怎么把老家职业道公的表叔请来了，两套房子，敲敲打打念念叨叨一下午才搞定，搬家的时候四婶还想省点钱自己一点一点搬就算，可是黄子瀚没那个耐心，喊了搬家公司，足足装了两台货车才把所有东西装完。 黄子瀚一脸纳闷，那么小的房子怎么能整理出那么多东西？好吧，钱能搞定的事，干嘛要自己上手？费事。虽然他现在的存款余额接近于零，但几百块钱的搬家费还是有的。进新家，开火聚餐之后才算完结，相对于四叔一家几口的热闹，三叔孤家寡人的就显得冷清，吃晚饭的时候老家的表叔还敦促着三叔赶紧找个人结婚，房子有了，找个老婆还不简单？三叔也只是笑呵呵的应着。 他这个年纪，想找人结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肉联厂上班一个月也就三千来块工资。没有家庭束缚，平时就喜欢到处呼朋唤友喝酒，根本存不下钱，怎么找老婆？到黄子瀚临走，叔叔婶婶也没跟他道谢，在他们看来，目前的房子他们只是挂名，房子还是黄子瀚的，况且一家人说谢谢太见外，农村人，太直接的表达情绪还是做不来，只是叮嘱着以后要常来吃饭。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两套房子从今天起就属于他们了。两年后转手卖掉挣钱也只是个谎言，黄子瀚暂时先供着两年，每套房子五十来万的贷款，两套房一个月月供也只要五千多，没压力。等到两年后，把事挑开说明后他们是继续供还是转手卖掉换新房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二十号，出粮的日子。差不多四十万的工资把黄子瀚略微慌张的心态给抚平，无他，手中有粮。给三叔四叔的月供扣款卡一人打了五万，慢慢扣，不耐烦每个月转账。这让收到短信提醒的两个叔叔吓得不轻，黄子瀚一通电话解释后才定心。九月也到头了，金山店火力全开的十条友，平均一人七十万的业绩，再度刷新纪录，连扛把子都惊奇不已。不过这也应该是极限了，往后能保持不下滑就是最佳状态。 久盼的馨姐终于回来了，这么久不见，自然是干材烈火。不安分的余婷婷各种作妖，大半夜的不睡觉信息一条接一条，各种问馨姐多大了？长什么样？有没有她高？胸有没有她大？到后来已经没有尺度这种说法了。 频繁的信息提示音，馨姐自然察觉得到，抢过手机一看顿时火冒三丈，神奇的是居然没宰了黄子瀚，而是隔空跟余婷婷对骂，内容不忍直视，连现场自拍照都上了...最终还是馨姐江湖经验丰富，压了余婷婷一头，得意洋洋的跟黄子瀚炫耀。黄子瀚无语，这俩女人病得不轻。 一夜没睡，才算把拖欠的房租补齐。第二天分开的时候，黄子瀚才弱弱的问馨姐是不是真的没有生气？馨姐一脸不屑，干嘛要生气？平时我又没空理你，月底这时间段你敢不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过余婷婷这女人，不收拾真的翻天哎。 第26章 翘班出游 国庆长假，金山店的所有成员都只休息了一天，然后又得继续奋斗。国庆长假是普罗大众集体欢庆的日子，只是不包括从事房产销售行业的人员，假期是销售旺季，公司不允许轮休的，一号集体休息已经违反了公司规定，只是黄子瀚带的头，总部又不敢说什么，也就没人有意见。 平常已经够忙，假期更不用说，午饭都没时间吃。还好黄子瀚对于这种状况已经做足预判，上月底就敦促其他人多储备房源，为国庆长假这几天所用。适度的忙碌让人感觉充实，过分的忙碌就是疲惫，晚上十点能下班已经是奢望，要接待的客户业主太多，要签的合同自然也多，等到能下班已经累得不行。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六号才算结束，七号再上班的时候，各个都无精打采的，刘文琳是这个月的轮值经理，没有经验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眼下这种问题，人嘛，劳累过度，精神不佳很正常的，只是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就很难说。所以这个时候得来点外部刺激，话题自然得黄子瀚先起头。 “各位大佬，咱们要不要翘班去玩几天？”一听这话，原本精神不振的众人瞬间又嗨起来。 “去哪？”浩哥对于去玩很感兴趣，至于去哪他就没主见了，不过他有主见也没用，黄子瀚有主见也没用，店里阴盛阳衰，这种事得女孩子们拿主意。 “必须去，我这几天快累死了，得好好休息才行。”农丽明是积极分子。 “市郊还是出市？”蓝妮加入讨论。 “出市吧，市郊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刘俏兰也给出建议。 “去年不是说要去北海一趟嘛？要不就去北海？”何奕瑶也没闲着。 “好啊好啊，我还没看过大海长啥样呢。”叶凤琴对大海很有兴趣。 “能去几天？”顶着熊猫眼的余婷婷也来精神了，余婷婷化再浓的妆都掩盖不住黑眼圈，已经两天没睡好。第一天是跟馨姐互怼一晚上，结果还被怼得哑口无言，气不过更睡不着，第二天晚上是被黄子瀚教育的... “小瀚瀚，能去几天？”农丽明问道？这种大事得黄子瀚才能做决定。 “大家都同意去北海了吧？还是有其他不同的想法？”多嘴问一句，一票人都摇头表示没有其他不一样的想法。 “三天呗，三天应该能把北海好玩的地方都玩个遍，玩够了再回来。” “小瀚瀚爱死你啦。”农丽明这口不遮拦的。 “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发？”浩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着急？ “今天肯定不行，要出去玩也得先把手头的工作给处理好，未来几天需要看房的客户得一一电话通知改期，前几天签的合同交代清楚办理手续怎么对接，咱们不在的情况下遇到问题该找谁处理，把这些可能会遇到的麻烦给理干净才能走，不然半路要调头回来处理就很麻烦了。然后要去北海，你们女孩子总得去买些防晒霜之类的护肤品吧？还有泳衣啥的，今天把客户的问题处理好，明天再去买些必需品，晚上下班咱们就出发。” 基调定下后就没黄子瀚啥事了，说好的今天先处理好客户的问题，只是几个女孩子完全不给面子，心思已经不在工作上，叽叽喳喳的都在讨论需要带哪些东西，没有的话要去哪里买。也不怪她们，女孩子嘛，有几个不爱玩的？还是这个阶段的年纪？像店里的几个女孩子能天天加班加点不轮不休，业余生活全无的坚持几个月已经是奇迹。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坚持久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有怨言，反而习以为常，但天性就是天性，习惯的力量再强大也改变不了人的天性，这次能放任的出去玩一回，谁还有心思工作？ 不理会她们，对于去玩，黄子瀚觉得工作还是重要一些。今天已经安排好的事得完成，该签的合同得签，然后再一一通知之前已经预约好的客户业主。依旧忙碌，到了晚上，几个女孩子加班都不愿意了，理由是不养精蓄锐哪有精神玩？索性就集体下个早班。 第二天一早，打完上班卡，几个女孩子就乌泱泱一起出门采购，黄子瀚能说啥？听之任之呗。跟着去？她们要是试泳衣...还是算了，脸皮还没厚到这程度，嘱托何奕瑶帮忙买双拖鞋就没其他了，店里就剩他跟何元浩大眼瞪小眼。 “浩哥，不带女朋友去？” “屁的女朋友哦，天天上班没空找。” “像你这样的高富帅，还用找啊？” “天上能掉林妹妹啊？” “给你支个招，下班后开车去大学门口转几圈，车顶再放瓶红牛啥的，立马能有女朋友。” “你怎么不去？” “咳，我忙嘛！没时间哎！” “我不忙啊？” “实在没空找外面的，店里的也行啊，丽丽挺适合你的。”黄子瀚暗搓搓的撮合成天拌嘴干架的俩人。 “额，你觉得合适吗？”浩哥居然有些期期艾艾？有情况。 “怎么不合适，我就觉得合适！你们俩每天打打闹闹的这么合拍。”立马煽风点火中。 “那我怎么跟丽丽说？万一闹掰了怎办？”没想到乱棍居然还能打出鱼？浩哥真的想打丽丽的主意？ “我觉得闹掰的可能性不大，你没看丽丽对你跟对我特别不一样？” “也对，她就喜欢跟我拌嘴。” “喜欢拌嘴也是喜欢啊。”黄子瀚也是闲得蛋疼。 “那我怎么跟她说好点？” “这回出去玩顺便试探一下？” “你出个主意？” “来，咱俩合计一下！” 一个六神无主，一个瞎出主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人细声细语的合计半天，何元浩还在质疑黄子瀚出的主意，黄子瀚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黄子瀚看热闹不嫌事大，歪点子一堆。好吧，何元浩实在没招，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死马当活马医，静待北海之旅。 傍晚，八个女孩子下班前都大包小包的回到店里，看这架势感觉不是去玩而是搬家。嗯，她们高兴就好。每个人四五套泳衣很难理解吗？去玩几天总要换洗衣服的吧？回家拿？买新的不行吗？三天耶，五六套衣服不是很正常吗？好吧，这也能理解，但是拖鞋也要三四双算怎么回事？一天换一双不带重样的？没胆子说，你们爱咋咋地。最后只有黄子瀚何元浩俩男的啥也没带，黄子瀚至少有双何奕瑶买的拖鞋，何元浩啥也没有。不过问题不大，北海不也有卖嘛。 出发前黄子瀚征求了大家伙的意见，到北海了是住酒店还是租度假别墅，住酒店可以一人住一间房，租度假别墅得拼床，不过度假别墅的好处就是环境好，自带泳池，家庭式ktv也有，还有烧烤场地用具。最终一致表示要租度假别墅，至于费用，没有一个自觉主动站出来要跟黄子瀚平a的，只能是黄子瀚当冤大头。一天四千多，三天一万多块，不过无所谓了，黄子瀚也没意见，谁让他是经理？ 打卡下班，晚饭都没吃，余婷婷刘文琳她们四个因为驾驶证没满一年，上不了高速，何奕瑶刘俏兰不想开车，最后十个人四台车就出发了。黄子瀚车上就何奕瑶跟余婷婷两人，何奕瑶在副驾，余婷婷在后排，上车就一路吃各种零食，就没停过。 北海距离首府不远，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到了北海导航找到预订的别墅区，顺利的办理入住手续，然后又是大包小包的从车里搬东西，黄子瀚他们租的度假别墅不算太大，总共六间房，八个女孩子俩俩凑合拼床，何元浩黄子瀚一人一间。 整理好所有东西，才有空逛逛看看这栋别墅，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酒柜上摆满各种酒水，白酒红酒啤酒应有尽有，超大双开门的冰箱里堆满各种饮料，当然要喝的话得另外付钱，明码标价。欧式装修风格还算新颖，厨房用具全套都有，想展示厨艺的可以自备材料煮饭做菜，二三楼是房间，负一层则是棋牌室，影音室，只要喜欢，唱歌打牌随时都可以。 别墅外有个三十多平米的泳池，泳池边上躺椅遮阳伞一应俱全，再延伸出去就是亭台，喝茶的地方，茶具齐全，旁边就是烧烤场地，烤炉木炭都摆放在现眼的位置，办理入住手续时前台还特意交代，需要烧烤的她们可以帮忙联系订购加工好的烧烤材料，送货上门。 对于黄子瀚来说，这样的住宿条件，很好了。逛完才感慨还是得多挣钱啊，以后自己也要弄一套这样的别墅。其他人也跟他一样山鸡，没见过大世面，对于这样的环境满意得不得了。熟悉完环境，就得解决饥肠辘辘的肚皮，来北海嘛，自然要吃海鲜，论熟悉程度，他们自然赶不上前台的小姐姐，问过前台小姐姐哪里有正宗北海特色后，一行人上车，逛北海夜市。 按着前台小姐姐给的地址，跟着导航东拐西拐。摇下车窗，吹来的海风带着海腥味，不反感，海边嘛，就得是这个味。北海的夜市很热闹，人多车多，各种地方的口音都能听到，旅游胜地嘛，虽然国庆长假已经结束，但不乏像黄子瀚他们这种错开高峰才来玩的。找了个人多的夜市摊，坐下后一人一张菜单，想吃什么点什么，只要好吃，就不考虑宰不宰客的问题。 黄子瀚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海鲜，当然平时在首府吃饭时候的鱼虾肯定不算，所以啥都想尝尝，生蚝鱿鱼扇贝螃蟹大龙虾有一样算一样，看到黄子瀚这么生猛，其他人把菜单都放下了，还点啥？菜单上有的都点完了，坐等吃呗，到时候哪个不够吃再加。一顿夜宵吃了两个多小时，还好十个人没有哪个对海鲜过敏，吃太饱不想动弹，休息好一会，都没有继续逛的打算，今晚好好休息，往后三天才是重头戏，打道回府。 一夜无话，因为女孩子们拼床，何奕瑶余婷婷一个房间，黄子瀚没有机会溜门，俩女孩子更没有机会。一大早天还没亮，闹钟就响了，银滩看日出是来北海必做的项目，北海旅游攻略没出发之前就已经做足准备。起床洗漱，何元浩黄子瀚俩男的动作快一些，收拾完在大厅等了半个小时，八个女孩子才陆续下来。 大清早的路上没什么车，驱车到银滩也就二十来分钟，本以为他们算来得早的，转了一圈发现，海边树林边上一排帐篷，尼玛喔，这帮人昨晚就睡这了？好吧，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格调。论起吃喝玩乐，黄子瀚他们连入门级都算不上。吹着微冷的咸海风，漫步在沙滩上，踩着细软的银沙，很舒服，六点多些，海平面的天边漫起红霞，映彻整个天空，海风吹来，浪花轻拍着沙滩，接着遥远的天边，一轮火红的太阳渐渐升起，在海面上拉出一道绵长的倒影，随海波浮动，日光轻柔，不算刺目，美景完全映入眼帘，很是震撼人心。 女孩子忙不迭的掏出手机纷纷拍照，自拍完又让其他人帮忙拍，然后何元浩黄子瀚哥俩测底沦为工具人，没什么技术可言的俩人，拍出来的照片可想而知，被几个女孩子喷得无地自容。何元浩被黄子瀚怂恿找农丽明两人合照一张，犹豫再三的浩哥鼓起勇气，跑到农丽明旁边小声提议能不能跟她合照，正忙着给农丽明拍照的余婷婷马上起哄，没等农丽明有意见就硬拽着两个挨近点，然后跑远就是一顿猛拍。 不知道出于啥目的，拍完浩哥和丽丽，把黄子瀚何奕瑶扯到一起，又是一轮拍，完事后把相机往何奕瑶手里一塞，让何奕瑶帮忙给她跟黄子瀚拍照。到后面，其他几个女孩子也纷纷要求单独跟黄子瀚合照，浩哥也没落下。太阳逐渐高挂，阳光也逐渐变得炙热，最终拉了个路人帮忙拍了几张集体合照才结束，先去吃早餐，早餐过后再继续。 当八个女孩子换好泳衣齐刷刷出现在海滩上，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海滩上大部分男游客纷纷侧目，论身材颜值，何奕瑶余婷婷两个自然没话说，其他六个也都各有千秋。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浩哥现在眼里就只有农丽明。在海滩租了两张桌子，零碎的东西往桌子一放，就可以各种撒欢，不管会不会游泳，往海里冲就是，呛水了再回来。 黄子瀚又怂恿浩哥黏着农丽明，一看农丽明就是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此时不把握机会更待何时？何奕瑶貌似也不会，兴冲冲的往海里跑，冷不丁的一个浪头就把她打翻，呛了几口海水，海浪退去才挣扎站起来，那狼狈的样子，淑女的形象全没了。黄子瀚赶忙跑过去，不会游泳可以教你的嘛。说实话，黄子瀚哪会教？豆腐倒是没少吃，惹得何亦瑶猛朝他翻白眼。其他女孩子会游泳，不用理会。 沙滩摩托，快艇，只要是海滩上提供的娱乐项目挨个玩一遍，没玩够就多玩几遍。一直到傍晚，筋疲力尽的才算尽兴。吃过晚饭后回到别墅，女孩子们聚头把今天拍的照片挑挑拣拣的筛过一轮，何元浩黄子瀚则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喝点小酒，舒服得很。 第二天，因为不用再去看日出，所以选择睡懒觉。只是惯性的力量太强大，平时上班都是八点左右就起床，这回想多睡会儿生物钟不允许。磨磨蹭蹭的等到出门已经十点钟，今天上午的目的地是红树林生态旅游区，下午海底世界，来得及就再去海洋之窗。从市区驱车过去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第三天，风景宜人这点没得说，红树林生态旅游区的特色是赶海，也不管现在是不是退潮的潮汐时间，随大流的在景区内租个小箩筐，搭个小铲，到海滩上各种挖，没有任何章法。听渔民说海滩上有小洞能挖到沙虫蛤蜊，洞口大点还有螃蟹，看见有洞口二话不说先来几铲，没有收获不失望，毕竟不是专业赶海渔民。有收获那是意外之喜，挖到只海螺都能兴奋的哇哇叫。日头大，太阳烈，怕晒的女孩子们在沙滩上转悠两个钟后就顶不住，催促着换地方，至于挖出来的海产？懒得带走，天气太热，等晚上到别墅估计都臭了，就一点海螺贝壳小螃蟹，都不好意思给渔民，放生了事。 出发海底世界，据网上说有海底隧道，可以观看各种海底游鱼，真不真实得去过才知道。海洋世界属于拍照胜地，园区里各种从未见过的海洋动植物，花花绿绿奇形怪状充满新鲜感，置身玻璃隧道内看着玻璃外各种海鱼游动，五彩斑斓的有种梦幻般的感觉，美人鱼海狮表演更是让人大开眼界，流连忘返。 等到游完海底世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来不及再去海洋之窗，不过据说海洋之窗跟海底世界属于同类型的景区，也就没有太多遗憾。晚饭没有选择在外面吃，浩哥提议回去在别墅烧烤喝酒k歌，大家伙也没有异议。驱车回到别墅，跟前台小姐姐定了烧烤材料，就坐等送货上门。女孩子们依旧对照片挑挑拣拣，烧烤自然得俩男的干。选完照片的女孩子们不知道谁提议，说是边游泳边吃烧烤，然后都蹭蹭上楼换好泳衣下楼游泳，农丽明何奕瑶俩旱鸭子也不例外。 顿时何元浩黄子瀚哥俩也不觉得烧烤难弄了，莺莺燕燕的八个泳衣女孩，养眼啊。为美女服务怎么了？自己烤的烧烤还没来得及吃，就屁颠屁颠的送到泳池边，完了还得贱兮兮的问一句还想吃啥，我再给你烤。得到回答又跑回来继续烤。忙活两个小时，把几个女孩子喂饱，才轮到他们俩自己烤自己吃。女孩子们游累吃饱，一个个慵懒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喝酒聊天，说不出的惬意。烤炉旁边，何元浩黄子瀚一人一瓶酒，边吃边喝边低声聊天。 “浩哥，咋样？丽丽怎么说？” “我都没敢问。” “昨天不是让你趁着教她游泳的时候偷偷跟她说？怎么这么怂？” “屁，机会不成熟而已。” “明天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哈，就按我上次给你的主意，明早你出去买束花，当着大家伙的面跟她表白，准能成。”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得多尴尬啊？” “怕什么尴尬？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们。” “不行，我自己私下跟她说就好了，不然她要是不答应，我以后怎么混？”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围观一下，学习经验。” “滚蛋。” “哎呀，总要有个见证人嘛，我跟你们俩都熟，我最合适见证你们爱情的开始。” “你是想看我出丑吧？想都别想。” “你不会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吧？” “你不用激我，不管用。”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 “我怎么觉得你是着急看热闹呢？” “哎呀，替你着急是主要的，看热闹只是顺带。”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肯定会跟丽丽说的，至于什么时候，就不告诉你了。” 黄子瀚还想继续说服何元浩给他观摩的机会，这么有教育意义的机会可不多。成了能总结成功的经验，不成也能分析一下失败的原因不是？ “你们俩嘀嘀咕咕的聊什么呢？”余婷婷这会走过来，看着两人交头接耳的聊着，开口问道。 “俩男的当然是聊男人的事啦。”身材高挑的余婷婷，紧身泳衣勒出的弧度，黄子瀚怎么都觉得看不够，迷人得很。 “谁知道喔，都不敢大声说话，说不定再说我们坏话呢，吃饱没有？我们要去唱歌，你们去不去？” “你们先去，我跟小瀚收拾完就去。” “快点喔。” “你们赶紧去换了衣服再去唱歌，晚上小心着凉。”让浩哥多看一眼黄子瀚都觉得吃亏，难道还能从农丽明身上看回来不成？ “知道啦。” 得，吃没吃饱的先不管了，把烤好的吃完，还剩的酒干了，灭火，把厨余垃圾打包塞进垃圾桶，至于烧烤调料瓶瓶罐罐的先放着，前台小姐姐说的，后面会安排人来收拾。 影音室虽然不大，但十个人还是坐得下，只是麦克风就俩，俩人唱歌其他八个干瞪眼不合适，那就喝酒玩牌玩筛盅，猜码十五二十也行，白酒洋酒红酒啤酒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开心最重要。刚开始还有规有矩，几个女孩子也没有拒绝喝酒，愿赌服输，只是喝着喝着，就开始各种耍赖。余婷婷农丽明还算正常，卢淑嘉刘文琳两个酒量不佳，喝几杯红酒后晕得七荤八素，原本十五二十一次定输赢的，输了就耍赖要三局两胜，叶凤琴蓝妮更过分，输了不算，猜到她们赢才算，被忍无可忍的浩哥赶去唱歌，换何奕瑶刘俏兰来。 俩男的成了被围攻的对象，自从上次去蹦迪见识过何奕瑶的酒量后，黄子瀚不敢招惹，留给浩哥对付，叶凤琴蓝妮已经没有战斗力，剩下余婷婷农丽明刘俏兰，刘俏兰也是战五渣，余婷婷农丽明这俩有些难啃，到最后，唱好一会歌的卢淑嘉刘文琳散点酒气又回到战场，歌都没有人唱了。没有在意时间，喝到几点无所谓，喝不了就撤，先退场的是刘俏兰卢淑嘉，接着刘文琳叶凤琴蓝妮也倒了，剩下的五个，半斤八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实在喝不下了才互相搀扶着上楼睡觉，只是意想不到的意外又发生了。 第27章 齐人之福 农丽明跟卢淑嘉一起住二楼，何元浩搭着农丽明到房间门口，等农丽明进房间后才摇摇晃晃的自个上三楼，让跟在后面的黄子瀚暗叹浩哥真是畜生都不如啊，要是个畜生把农丽明拐回自己房间不就结了？黄子瀚何奕瑶余婷婷他们也都住三楼，这会扶着楼梯扶手歪歪扭扭的上楼，何元浩进了房间把房门一摔就没了动静，房间都是挨着，看着何奕瑶这俩进了房间黄子瀚才准备转身进门，没想到何奕瑶回头来了句 “子瀚，我想喝水。” 好吧，楼上没有，黄子瀚又得一步三晃的下楼，在一楼拿两瓶矿泉水才上楼，到了何奕瑶她们房间，俩女人鞋子都没脱就倒在床上，对于换没换睡衣已经没有任何想法。看来让何奕瑶自己喝水有些不现实，把趴着的何奕瑶翻过身，搂过肩膀上身立起来靠在怀里，拿着矿泉水瓶对着小嘴才出声道： “瑶瑶，来，喝点水再睡！” 小心翼翼的往嘴里倒水，喝两口把瓶子拿开，再继续倒，喝了半瓶，感觉没有再喝的迹象，黄子瀚这才把瓶盖拧上，把瓶子扔过一边，打算把何奕瑶放平让她好好睡觉，没想到这女人刚躺下瞬间就两手抱住黄子瀚，没有支撑的黄子瀚跟着倒在何奕瑶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习惯，何奕瑶小嘴就贴上来，这就要命了。 酒精的作用下黄子瀚也不管余婷婷还躺在旁边，这会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酒精增加了续航里程，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奕瑶从开始的主动配合变得抵触，含糊不清的求饶，这哪成？才哪到哪哦。 可能是动静太大吵到余婷婷，余婷婷睡觉喜欢粘人，这会被打扰就开始翻身寻找能抱的物事，没两下就挨近正在奋战的两人，扯过上边的黄子瀚往自己这边拉，碰到捣乱的那就不客气了，转换战地，半夜房间才恢复宁静。 早上醒来，黄子瀚只觉双手双腿都不属于自己了，麻得厉害，转头看了一眼，两只手臂被俩脑袋枕着，大腿上还搭着两条细长美腿。 黄子瀚脑袋立马宕机。酒后断片，任黄子瀚怎么想都没想起自己昨晚怎么就敢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以往偷偷摸摸的跟余婷婷已经让黄子瀚心怀愧疚，这回好了，不止被发现还特么混一起，怎么解释？黄河水混浊，跳进去肯定洗不清，长江可以考虑一下。 一团浆糊的没理出点头绪，余婷婷突然嘤咛一声，吓得黄子瀚醒神，还好没醒，只是翻身躺平。 不过这么一看，寸缕不挂的娇躯又让黄子瀚心猿意马蠢蠢欲动，这种场景能不浮想联翩都不是男人，玛德，不管了，怎么解释日后再说。按耐不住翻身上马，先拿余婷婷开刀。 风雨过后，三人相对无言，中间的黄子瀚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俩女人侧身背对着他，谁都没敢先开口。手机不知道在哪，不知道现在是早上什么时间，不过看着窗外透过窗帘照进来的阳光，显然不早了。不知道其他人醒了没有，再这么僵持着等到其他人醒了，黄子瀚怎么出去？要是让他们知道还了得？想想都觉得可怕。自己是男的，把脖子伸出去，挨不挨刀由何奕瑶决定。转身向何奕瑶这边，缓缓抱住何奕瑶，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瑶瑶，我先回房间，不然等他们睡醒发现就麻烦了，对不起，晚点再跟你解释好吗？” “嗯。”何奕瑶没有多余的话，不知道是生气到不想说话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黄子瀚再转过余婷婷这边，没说话，扭过余婷婷的小脸就亲了一口，接收余婷婷一记白眼后起身找衣服穿好，轻手轻脚的出门。 就这么把她们留在房间里，真的不厚道，可是黄子瀚暂时也没有太好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于怎么解释？鬼知道怎么解释？ 黄子瀚出门后，何奕瑶此时懊恼得厉害，自己昨晚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抱住子瀚了？还主动亲他？丝毫没顾忌到婷婷，怎么办？子瀚也是，他怎么敢喔，不怕婷婷把他宰了？要死了，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怎么跟婷婷解释？ 余婷婷亦然，正咬着嘴唇，想不出该跟何奕瑶说点啥，别看她平时偷偷摸摸的胆子挺大，可这会儿却没胆子跟何奕瑶坦白，都怪子瀚。 “婷婷，对不起啊。”沉默许久，最终觉得是自己连累余婷婷的何奕瑶率先开口说话。 “哪里能怪你喔，昨晚都喝多了。”余婷婷心虚的回应。 “都怪我，连累到你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该道歉的是我，以后你跟子瀚之间会不会有芥蒂啊？”余婷婷话中有话，只是何奕瑶没意识到。 “不会吧，吃亏的是你又不是他，他哪里敢说什么？” “那你呢？” “是我的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生气我就烧高香了。” “瑶瑶，你跟子瀚在一起多久了？怎么好像他们都不知道你们在一起的？”余婷婷开始有意识的叉开话题。 “快一年了，没跟店里其他人公开过我们的关系，不过其他人应该都知道的，只是没说出来而已，毕竟我跟子瀚同居这么久了。” “对了，我发现子瀚好几次轮休的时候都不回家，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啊？我有点好奇。” “应该是去见其他女人吧。”何奕瑶的声音瞬间低落。 “啊？怎么会这样？”，演到这程度除了余婷婷也没谁了。 “原本子瀚没想着和我在一起来着，他说过那个女的对他来说很重要，只要那个女的不主动放弃他，他不会先提出来的，宁愿不找女朋友。你知道的，我以前自己在首府的时候，无依无靠的心慌得很，遇到子瀚后也就不管不顾了。” “你不介意啊？” “哪能喔，但是介意又能怎么样呢？那个女的有家庭的，那时候我就想着既然有家庭，他们这种关系不可能会维持太久，等他们结束之后就好。” “你这么委屈自己，看来是真想跟他白头到老咯？” “很多时候我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才二十，我都二十五了，当然要是以后子瀚能放下那个女的，一心一意的跟我一起，那我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那要是他一直这样呢，你还一直跟他在一起？” “不知道，反正还年轻，又不着急结婚。而且现在也没空去想太多，按子瀚说的，眼前努力多挣点钱才是最重要的。” “嗯，你说得对，努力挣钱才是最重要的。说真的，以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过现在的这种生活，有自己的车，有自己的房，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瑶瑶，谢谢你能带我一起。” “咱们是好朋友嘛，况且这也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 “想努力也得有机会才行啊，要不是你带着我，我现在还一直是个厂妹一枚，厂里的生活你知道的。” “婷婷，你真的不生气？” “要生气也不能生你气啊，子瀚是男的，错也是子瀚的错，要生气也该生他的气。” “你别怪他...” “哎呀，你这么护着他干嘛，太惯着他就无法无天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 “瑶瑶，你说子瀚这么厉害，你平时怎么应付得了啊？” “哎呀，讨厌，干嘛说这个？” “好奇嘛，今早咱们对付他都费劲。” “懒得跟你说，我先去洗澡。” 敏感的话题让何奕瑶落荒而逃，余婷婷看着何奕瑶的背影，满眼都是浓郁的愧疚，傻妞哎。 由于昨晚大伙都喝多了，自然起不来那么早。黄子瀚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于是就起床洗漱，独自跑到庭院茶亭泡茶，喝茶发呆，几壶茶水灌进肚子，也没想好该怎么跟何奕瑶解释。 等到其他人陆续起来，要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郁闷归郁闷，不能因为郁闷就拖住其他人的脚步，按照原定的行程，今天的目的地是涠洲岛，北海旅游必须打卡的景点！黄子瀚的车上，依旧是何奕瑶余婷婷，尴尬到不敢说话的只有黄子瀚，何奕瑶余婷婷两人丝毫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你来我往的聊得不亦乐乎，就是不搭理黄子瀚。 不应该啊，何奕瑶居然没生气？这么大度？那以后是不是可以继续享受齐人之福？好吧，想想都觉得不可能。也不知道两人在房间里谈了些啥，看这友好的场面，黄子瀚白担心了。 还好来得及时，还没过出票时间，现场还能买到船票。一般要上涠洲岛游玩，都得提前预订船票，不然船票定满后就没有其他途径登岛，没有预订的，过了出票时间也只能多等一天才能登岛。第一次来的一行人自然不知道这些门道，运气还算好，买好票后还需要等一会船才出发。第一次坐船出海，倍感新鲜，路程不算太远，风浪也不大，没来得及晕船就到了。 岛上的风景跟银滩红树林风格各异，因为是自由行，所以没有导游这一说，涠洲岛还是挺大的，能玩的地点以及项目很多，按着岛上的引导图，步行逛岛不切实际，还好岛上有电动车出租，一行十人租上电动车，出发去南湾，因为那里的娱乐项目最多。冲浪，飞伞，摩托艇，帆船足够玩一整个下午。 撒欢玩乐的时间过得快，上岛的时间又晚，还没尽兴就已经到傍晚，在一众人的要求下，原本打算今晚回程的计划又得拖延一天。也行吧，难得出来一趟，多一天就多一天，黄子瀚没有意见，有意见也不敢提，何奕瑶余婷婷俩女人玩兴还浓得很，这会儿敢反对分分钟教他做人。又能多玩一天，那今天没玩尽兴明天再继续，既然不急着回去，离开南湾去滴水丹平等待日落自然是首选。跟黄子瀚共乘一辆电动车的何元浩在黄子瀚怂恿下跑去搭农丽明那辆电动车，把原本在农丽明后座的何奕瑶换了过来，两人有了独处的机会。 “瑶瑶，对不起啊，昨晚喝太多没克住。”制造出独处机会肯定是要道歉的。 “哼！”别看何奕瑶跟余婷婷俩人跟没事似的，但女孩子嘛，脾气谁没有？ “生气了嘛？” “哼哼。” “昨晚我也想回自己房间来着，没想到你...” “让你说，让你说...”腰上的软肉不知道被拧了几下。 “我实话实说哎。” “你还说，是我让你碰婷婷的吗？” “我知道错啦，这不是喝多了嘛。” “哼。” “我家瑶瑶公主这么漂亮，美人就不记小人过了呗？” “我才不是美人。” ...... 不长的路程，好话软话说了一堆，总算把何奕瑶哄好，最后还不忘提醒他晚点找余婷婷道歉，至于能不能让余婷婷原谅那就是他的事。这傻女人哎，找余婷婷道歉容易，不原谅就教育到原谅为止。 海上日落又是不同的景色，不同于日出的震撼，日落则是余韵悠长，火球不在耀眼，慢慢下沉直至被海水淹没，夕阳余晖染红的天边白云，逐渐退去颜色，继续游荡在夜空里。观赏完日落的众人心满意足，由于计划的变动，担心再晚点会预订不到酒店客房，所以一行人就没有继续游玩，回转去找酒店，先把住宿的问题解决。岛上的酒店位置绝佳，推窗就能看日出日落。不是旅游高峰期，酒店客房充足，客房充足那就一人一间。 办理好入住手续后，各自回房间把手上携带的物品放好，再出来找地方解决晚餐。按着前台小姐姐的推荐，找到岛内民宿边上的露天餐厅，很有格调，听音乐，吃海鲜，再喝点小酒，完美。吃饱喝足，才迈着小步伐吹着海风慢悠悠的往酒店方向回返。半道给余婷婷使个眼色，两人有默契的落在队伍后方，然后逐渐脱离队伍，走在前面的几人似乎没察觉，或者是发现也没人说？ “早上你跟瑶瑶聊了些啥？她好像没生你气？” “干嘛要生我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就是那条被殃及的鱼。”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闹掰。” “子瀚，你说我这种女人是不是很过分很阴险？瑶瑶对我这么好，就连早上都觉得是她连累到我，一个劲的跟我道歉，怕我生气，而我却在背后偷偷惦记她的男人。” “有错也是我的错。” “要是她知道咱们老早就有一腿，她得多难过啊？” “我找机会跟她坦白吧。” “子瀚，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的。” “咱们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好好对瑶瑶。” “好。”听到余婷婷的话，黄子瀚沉默了一会才回应到。余婷婷选择悬崖勒马，不想给何奕瑶带来伤害，他理解的。黄子瀚也不想伤害谁，既然余婷婷主动提出，再不舍也不会拒绝。 “子瀚，抱我。”黄子瀚轻轻把余婷婷拥入怀，四目相对，能清晰看到余婷婷眼角的泪珠，想到以后跟她再也不能偷偷摸摸，一个没忍住就吻了上去。两人脱离队伍后，选择在一个没人的角落聊天，这会正煽情，前一刻还生离死别的抹眼泪，这一刻就干材烈火，真真一对狗男女啊。海风呜咽的岛上某个黑暗角落，隐约传出点压抑粗重的喘息声，要是有人走近点，还能察觉到灌木丛的晃动。黄子瀚一路把余婷婷背回来的，耳朵不知道被拧了多少回。腰上今天被何奕瑶拧出来的淤青还没消，耳朵又遭殃。 回到酒店，两人分开各自回房间。洗澡过后，黄子瀚就想着去找何奕瑶，跟她说声已经给余婷婷道过歉。到何奕瑶的房间外，敲了敲门，没一会门就开了，黄子瀚跟着围着浴巾的何奕瑶进房间，随手关门，只是他没注意到，门扣被免打扰牌给卡住，没关严实，一推就能打开。 “瑶瑶，我刚才跟婷婷道歉啦。”既然余婷婷说了到此为止，那以前的事黄子瀚就不想跟何奕瑶坦白了。 “婷婷怎么说？” “她没生气，毕竟酒喝多了嘛。” “哼，昨晚酒喝多了可以理解，那早上呢？” “你还生我气啊？” “哼，你说呢？” “我都哄你这么久了哎，你再生气我可就不客气了哈。” “哼，不理你。” “还治不了你啊？” “你别乱来...” 也不知道是谁得出来的理论，解决女人生气的办法就是把她教育一顿，满意了气也就消了，还生气那就再教育一顿，黄子瀚深以为然。只是还没罢战，门口就传来余婷婷的声音。 “瑶瑶，你睡着了没有？我进来咯，门怎么不关好？”话都没落人就已经在房间里了。 “你们...”捂眼睛就捂眼睛呗，留那么大的缝算怎么回事？ “......”正摇摆的何奕瑶尖叫一声，趴在黄子瀚身上不知所措。 昨晚酒醉，早上没睡醒，可以遮遮掩掩的不当回事，这回清醒着又是另一回事，无地自容都难以形容。碰上这种事，扭头就走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可余婷婷这女人偏就明目张胆的看着就算了，还添油加醋。 “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何奕瑶脸皮薄，埋头拼命压制黄子瀚不让他动，可是这刺激的场面，黄子瀚怎么可能听她的？ “瑶瑶，要不要我帮忙呢？” 没等何奕瑶回话，一把拉过煽风点火的余婷婷，摁倒在床上，送到嘴边的肉... 荒唐到半夜，开始何奕瑶只是老实的躺在一边假装睡觉，被余婷婷摸摸抓抓几次后，爬起来关了灯就展开报复。 又是一个手麻脚麻的早晨，缓缓抽出手臂，轻手搬开两条腿，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何奕瑶。睡眼朦胧中眯眼看了看黄子瀚，张嘴打个哈欠。 “要不要再睡会？” “嗯！”小猫咪一样嗯了一声又继续闭眼睡觉。如果不是旁边边还躺着余婷婷，这就是小两口恩爱的温馨画面。轻手轻脚的起来找衣服穿好，就出门回自己的房间！生物钟的正常反应，才早上八点多，拉开窗帘，酒店外的阳光正好，每看一次大海都能感觉心情舒畅。 至于何奕瑶余婷婷她俩的问题，昨天还会有些担心，甚至跟余婷婷都说好了到此为止。经过昨天晚上，担忧全无，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既然一二都已经发生，那离三肯定不远。 想到两人一个娇羞矜持，一个狂野奔放的模样，心情莫名有些荡漾。既然其他人还没起来，先出去跑几圈锻炼身体，海边跑步也是种新奇的体验。 没睡多久，何奕瑶又再次醒来！原因是被余婷婷给缠醒的。黄子瀚一走，没有东西抱的余婷婷就缠上她了。 这回俩人成真闺蜜了，何奕瑶一时心乱如麻。一边是好友兼闺蜜，一边是心爱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了怎么搞？看着像八爪鱼一样黏着自己的余婷婷，何奕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朝着白花花的两坨轻轻掐了几下。 “子瀚，别闹，人家再睡一会嘛。”得，还没解气，何奕瑶又被气乐了。 “余婷婷你赶紧给我起来。”扒开抱着自己的手脚，抓着脑袋摇晃几下。 “瑶瑶，起这么早干嘛？我还困着呢。”余婷婷睁开眼，看是何奕瑶，嘟囔说句话，闭眼又想继续睡。 “你是猪啊，还睡？” “嗯呐，我是可爱的猪。” “哼，你再睡我以后不理你了。” “别啊瑶瑶，你真生气了？”被威胁的余婷婷没有了睡意。 “你说呢？” “亲亲瑶瑶，别生气嘛。”撒娇不止对男人管用，对女人也管用。 “我说你怎么想的？你来告诉我，我以后怎么办？” “哎呀，我这不是看你应付不来才帮忙的嘛，以后需要帮忙随时找我，乐于助人是我的本性。”果然人至贱则无敌啊。 “我让你乐于助人...” “疼，别掐了！好瑶瑶，以后你们结婚了，我保证，绝对不会纠缠子瀚。” “那没结婚之前呢？” “哎呀，借你男人用一下嘛。” ...... 不知道她们两个后面又聊些啥，开始还剑弩拔张的何奕瑶跟余婷婷出门时又手把手的一起走，没看出有什么隔阂。 又是疯玩的一天，去贝壳沙滩赶海，再去慕涯海域潜水，回到南湾把昨天没玩尽兴的项目再玩一遍，晚上去东海边参加过篝火聚会，这趟行程算是圆满结束。坐船回到市区，赶回别墅收拾完遗留的物件，办完退租手续，驱车回返首府。 回到首府已经十一点多，分道扬镳，黄子瀚一车三人住一起，没必要回门店取车，明天上班一起就行。到家后，趁着何奕瑶去洗澡，余婷婷一脸嘚瑟跟黄子瀚说“老娘已经把瑶瑶搞定了，怎么奖励我？”黄子瀚回了句“奖励个屁！”气得余婷婷直咬牙，追着黄子瀚猛捶一轮才肯放过。 当天晚上，余婷婷胡搅蛮缠，于是三人又凑到一起... 看来家里以后能空出两个房间的。 第28章 扩张停滞 一连四天的吃喝玩乐过后，金山店一伙人精气神得到补充，又迅速的进入工作状态，尽力把四天缺失的业绩给补回来。忙碌的工作之余，店里的女孩子多了个话题，那就是怎么把晒黑的皮肤保养回来，海边晒几天，即使防晒工作做得再好，也抵挡不住紫外线的凶猛，皮肤不同程度的晒黑是很正常的事，黄子瀚何元浩就不是很在意，女孩子们就不行了，仿佛黑一点就变成全世界最丑的女人，不养白回来誓不罢休。 十月份虽然集体翘班了四天，但业绩在大伙共同努力下，跟九月份持平。月底经理会，各个门店业绩的比拼没有丝毫悬念，依旧是金山店遥遥领先，而这回的经理会，重头戏也不再业绩上，扛把子老调重弹，年初定的公司扩张目标，再次提上议程。 “各位兄弟姐妹们，二手房买卖市场的繁荣大家伙都能看得到，根据房管局统计的数据显示，整个首府每个月几千套房产的交易量，而我们公司的交易量占比，百分之五都不到，这说明什么？说明还有很大的空间等着我们去开发，去争取。 目前首府的二手房买卖公司，体量比较大的有辉煌，江山，他们的直营门店数量比我们要多出一倍，规模跟我们不相上下的公司还有很多，规模比我们小的公司更是数不胜数，这是一个群雄并起剩者为王的时代，扩张即是为了生存也是为了发展，只有扩张，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才有生存的空间，才有更多的话语权。其他公司有能力的都在努力扩张，如果我们不居安思危，未来将没有我们生存的余地。 鉴于目前公司发展趋势稳步提升，年初定下的目标，下个月我们就要一一去完成。目前我们公司拥有26家门店，要完成50家门店的目标，我们还需要新增24家，而新增将近一倍的新店数量，需要大家通力配合，希望大家能一起克服困难，迎难而上。兄弟姐妹们，如果我们不想坐以待毙，只能踏步前行...” 说是讨论，其实也只是公布结果而已，顺带着给小头目们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去扩张的原因，毕竟股东们已经决定的事情，只需要他们去配合执行就够了。其实黄子瀚不太看好这种太过快速的扩张方式，原因在于年中新开的那些新店，业绩并不理想，单店能否维持收支平衡都是问题，直营店的经营成本太高，固定的店租水电物业，不固定的人工成本，虽然人工成本按单个来说并不高，新员工实习期才一个月800块的无责底薪，三个月实习期后没有业绩就辞退，但恰恰是这点，造成最严重的资源浪费。 扩张之初，老员工就这么多，扩张后招进来的都是新人，而新人在二手房买卖行业留存率不到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招一百个新人，最终能做满三个月并有业绩能继续做下去的，只有二十个，这一点黄子瀚并没有体会过，金山店只有进没有出，来了就没有人走过。但从李姐飞哥他们的抱怨中能听出不少，这是一个死循环，没办法控制的因素。 新店不招人，就没有业绩，没有业绩别说人工成本，固定的店租成本都收不回来。而招人十个最终能留下两个是常态，能多留下一个就是幸运，那么另外八个纯属浪费资源，这不仅仅是一次过的浪费，而是长期的浪费，一个门店你一次招十个人后只留下两个，那你还得再招吧？你再招十个，最后又只留下俩，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还不包括老员工的流失补充。 毫不客气的说，公司目前能真正实现收支平衡稳定盈利的，只有原本的十六家老店，而有几家老店，也仅仅能做到收支平衡，稳定盈利的老店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仅靠几家门店养活其他门店，不知道扛把子哪来的信心去扩张？只是黄子瀚位卑言轻，没有提出任何意见，扩张不扩张对他影响不大，金山店肯定是没有人会独立出去的，新人他也不想再招。 再说他还是个职场新手，像扛把子他们几个股东，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吃过的盐都比他走过的路还多，扩张路上会出现的种种问题，肯定会考虑得到，并准备好应对的办法。看着滔滔不绝的扛把子信心满满的样子，黄子瀚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会议的最后，依旧是要求门店经理们推荐合适的人选担任新门店经理，这就没有黄子瀚啥事了，自从上次人事经理碰壁后，就没有提过在金山店要人的想法，黄子瀚也乐得轻松。会议结束，虽然家里有人等他，但黄子瀚没回家，交租也是大事啊。 吃亏不长记性的余婷婷又跟馨姐杠上，不知道这回何奕瑶有没有参与进来，不过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论大胆程度，余婷婷还有很大的学习空间。 十一月份过得有条不紊，公司打算再开24家新门店的通报，黄子瀚月初也只是简单的跟大家伙说了一声，不出所料的没有一个人有兴趣出去担任新门店经理。这个月金山店的轮值经理是叶凤琴，对于轮值经理来说，经理的职位不是最吸引人的，最让人心动的还是门店总业绩提成的分成，单店700万左右的业绩，五个点的一半就有十七八万，快赶上自己的工资提成，一个月的轮值经理担任下来，分成加上个人的提成，收入直达四十万。 对于分出去这么一块大蛋糕，黄子瀚也不心疼，他们每个人只是分了其中某个月而已，黄子瀚则是每个月都有。到了十一月底，存款再次达到百多万，考虑到今年要在老家重修房子，也就忍住没花，其他人见他没有动静也跟着不动。 月末经理会，扛把子绘声绘色的宣布年初公司定下的目标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已经顺利完成，桂人地产目前拥有五十家直营门店，进阶大公司行列，规模不输其他几家大公司。会议室熙熙攘攘的五十多号门店经理看得黄子瀚眼花缭乱！还是跟李姐飞哥他们坐一起，黄子瀚也只跟他们俩相对熟悉一些。 会后三个碰头聊了几句，李姐还好，飞哥则是一通抱怨，盖因他店里业绩好的两个手下，独立出去担任新门店经理，原本就不理想的业绩，下个月肯定垫底。看着唉声叹气的飞哥，黄子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简单说几句只要新人成长起来就好之类的安慰话语就散场。 月末嘛，还是去给馨姐交租，愈挫愈勇屡败屡战的余婷婷继续跟馨姐打嘴仗，输了第二天就联合何奕瑶拿黄子瀚出气。 十二月不期而至，月初黄子瀚又接到陆哥的电话，还是去他家吃饭。去过两回的黄子瀚已经熟门熟路，到点就上门。 要不是知道陆嫂的职业是老师，黄子瀚肯定以为她是厨师，前两次来吃饭，每次的菜式都不同，这回还跟前两回不一样，让黄子瀚不得不由衷感叹，陆嫂不仅人漂亮，下厨是真有一手。 “嫂子，你以前是不是上过厨师培训班？”饭桌上，黄子瀚没有了第一次登门的拘谨。 “哪有喔，平时上班都忙得很，哪有空去学这个。” “那怎么做菜那么好吃的？” “自己平时琢磨的呗，也就你觉得好吃，你陆哥就没这么觉得。” “胡说八道，不好吃我还能天天吃？我有嫌弃过吗？” “这还差不多。”老夫老妻，拌嘴也属日常。 “小瀚，年底了银行有揽储的指标，你那有多余的存款往我这边存点？” “陆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我这样能有多少存款喔。” “你小子别谦虚，每个月光加急手续的费用就几十万，你也没少挣吧？” “挣钱了也花的，像我这样的花钱没个节制。” “总不能一点不剩吧？有多少算多少呗。” “我这现在只有百来万，月底可能还有个四十来万，就这么多了。” “小瀚，你自己存了这么多，百来万啊，你才多大？”陆哥还没说话，陆嫂就吃惊问到。 “不算多的吧？” “你当百来万是小数啊？你陆哥工作那么多年都没存下这么多。” “这哪能一样，陆哥属于金饭碗，旱涝保收的，我那是运气好而已。” “百来万也可以啦，你的其他同事呢？” “都差不多吧，十个人，如果凑齐能有八九百万左右。” “哈哈，那就够了，你小子是我的福星，我还愁着去哪拉那么多存款呢，你就给我解决一大半，剩下的我再找人存点就差不多完成指标了。” “那要怎么弄？” “不难，你们抽空去我那办个储蓄卡，把钱转到卡上就行，不影响使用的。” “那行，20号我们开工资，到时候我再跟他们一起去办，来得及吧？” “只要是这个月都可以。” 事情简单，黄子瀚他们的工资卡是建行的，到时候去陆哥那开个卡再把钱转过去就行，随时取用，影响不大，酒足饭饱黄子瀚才告辞离开。 因为快到年底，其他门店的业绩多多少少都开始下滑，而金山店则保持以往的忙碌，低首付买房，全程加急办理手续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年底业绩下滑的原因主要是客户留存资金应对过年期间可能会出现的各种状况，再一个就是这个时候买房年底不一定能顺利接手房子，综合考虑下，大多选择观望，等待来年。这两点对金山店没有影响，低首付买房不用花费太多现金，加急办理手续保证年前能顺利拿到房产让客户疑虑全消，自然不会出现业绩下滑的迹象。 月底经理会，扛把子自公司扩张以来，脸上首次出现愁容，五十家门店，新门店开业后陆陆续续招人，而老门店随着老员工独立出去后也各自招人补充，金山店能维持业绩不降的情况是个例，老门店业绩下滑，新门店更是谈不上业绩，多重因素之下，扛把子压力程几何式备增。 不到万不得已，断尾求生的办法不会采取，况且也不是谁都有魄力做出这种决定。暂时停止招聘新人，鼓励大伙在目前的人员基础上提升业绩是唯一的选择，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十二月份业绩已经呈现下滑趋势，一月份的情况不会比十二月要好，二月份年假期间更不用说了。 只能说扛把子选择扩张的时机不对，按理说扩张前应该会有这方面的考虑，视而不见也许有他们自己的考量，只是眼前的困难是实实在在的，就看扛把子和股东们能不能撑得住了！如果扛把子和公司股东们撑不住，公司前途堪忧。 黄子瀚只是个打工人，参与不到高层的决策，不知道仓促扩张出于什么目的，公司总部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去操心，把金山店管理好就成。 又是一年一度的跨年，馨姐跟去年一样，跟家人一起过，按馨姐的话说，主要是陪孩子。她没空理黄子瀚，那黄子瀚就跟何奕瑶余婷婷一起，跨年也没有太多方式选择，逛街吃饭看电影是主旋律。 只是黄子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两只手都没空着，一手拉着一个美女，回头率贼高，背后不知道被喷了多少酸水。看完电影，漫步街头，万达广场上巨大的广告屏幕上新年来临的倒计时也接近尾声，在等待跨年的众人集体欢呼声中，2010成为过去，2011年第一天正式宣告到来。 一月份，即使金山店所有成员再怎么努力，业绩也无可奈何的断崖，市场行情如此，谁都没有办法。卢淑嘉很庆幸，12月份她是轮值经理，12月份的业绩跟以往持平，也就意味着她能拿到的经理分成一点没少。既然十个人轮值到头，一月份又是黄子瀚开始。把十二月份的业务手尾办完，再就是零零星星的带看，金山店一下子就闲得慌，上班打过卡，有事的就在店里猫着，没事的爱去干嘛干嘛，翘班逛街看电影甚至回家睡懒觉黄子瀚都不管。 不知道是不是扛把子压力太大，月中再次召开经理会，把年假放假时间延迟到年二十八，希望各个门店经理在年末这段时间能再出些业绩。黄子瀚心里mmp，临时抱佛脚？延迟几天放假就能出业绩？赶着年关谁有空跟你买房喔？看来这次的扩张属实有些拉胯，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扛把子都发话了。28就28呗，忍着就完了，这关口谁敢有意见准能把扛把子惹毛，没人是傻子。回了门店把消息一公布，果然哀鸿一片，各种经典国骂不绝于耳，怼天怼地怼空气，但也仅限于此，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除非不想干。 闲得无聊，黄子瀚在网上各种找设计图，老家盖房子嘛，再盖成传统的两三层楼房肯定不合意，去北海住过别墅后，黄子瀚对那套别墅一直心心念念，只是老家的房子占地面积大概一百平左右，这点面积盖个别墅就有点不成样。不过老家旁边还有空地，属于村小学的公地，现在小学已经停办，把那块地买下来应该不成问题。黄子瀚老房子的地就是跟学校买的，再加上自家的怎么都有半亩多，盖个别墅再弄个小点的院子也还凑合。 光是找效果图还不成，谁能光看效果图就知道怎么盖房子？还得找专业的人士帮忙设计才成。原本其他上班闲得无聊打完卡就不见人影的几人，看到黄子瀚一连几天都蹲在门店不挪窝，好奇围观，结果看到黄子瀚在忙啥后，也都纷纷加入进来。谁还没个别墅梦？城里买不起在老家自己盖一个不就行了？又不是盖不起。 半亩多的地，别墅楼体占个三分之一就可以，黄子瀚一家就三口，三层小别墅怎么都够住，即使以后结婚有小孩，难不成还能娶几个老婆？他倒是想可法律也不允许不是？地下一层的影音室要保留，游泳池就不需要了，用处不大，想游泳去河里它不更香吗？况且在农村灰尘还是很大的，闲置久了清理起来够呛。 网上接私活的专业设计师很多，大概的条件和要求发过去，隔天就能收到效果图，至于设计图纸嘛得给钱后才能发，不贵，千八百块而已。看过几张效果图，黄子瀚都觉得不错，付钱把几份设计图都买过来，回去后给老爸老妈都看看再决定用哪一份。 其他几个不差钱的主也有学有样，根据自家的条件一一让设计师帮忙设计，图纸先搂回去，跟家人商量后盖不盖再说，几天的时间就搞定了。接下来又是数着日子等放假，属实有点难熬，连黄子瀚都坐不住了，打完上班卡就跟大部队去玩，今天动物园，明天人民公园，连小小的新阳路新秀公园都没错过，过山车海盗船摩天轮玩到腻。 逛人民公园的时候，黄子瀚看着当初睡了一晚的凉亭唏嘘不已，变化不可谓不大，一个人的际遇确实无法用语言去描述。这种经历，放到成功人士身上，就是传奇，屌丝功成名就之前的熬其筋骨练其体肤。但又有多少有这种经历的人能功成名就呢？能成为传奇的人注定少之又少。让人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往后肯定层出不穷，但大多数的都是无人问津，泯然众生。 人的一生，有既定的线路吗？显然是没有的，有的只是不同的选择，选择什么样的路，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仅此而已。半开玩笑的跟同游的小伙伴们说他刚来首府的时候，因为没钱住酒店，在这凉亭睡了一晚，小伙伴们没有笑话他，纷纷说起自己以前各种糗事，回顾往昔，彼此相视一笑，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相持努力前行的感觉，真的很好。 难熬的日子也是一天天过，放假的时间临近，年货采购的时间也到了。依旧是上班打过卡，就组团出门买买买，然后大包小包的拎回门店，装车下班回家，还差什么第二天再去买。年二十七，月中经理会开过之后月底扛把子没有要求再开，公司既然没啥事，回家过年前，金山店全体成员决定再聚餐一回。 黄子瀚则是把廖哥和廖哥爱人朱姐都叫上，这一年来，廖哥朱姐两口子对他们金山店的帮助不可谓不大，金山店的全体成员能心无旁骛的埋头做业务，离不开他们两口子，虽然两口子也挣得盆满钵满，但这是他们付出所应得。平时都忙，没有正儿八经的请过他们聚餐，廖哥朱姐收到邀请也很高兴，拖延了原本的回家计划以赴邀约。 饭桌上，廖哥朱姐挨个敬酒，发自内心的感谢金山店所有人这一年来的信任，几轮酒后话最多的是朱姐，吐槽一番以往家庭主妇的糟心日子，感慨了今年的境遇变化，最后还以过来人的身份苦口婆心的奉劝在座的女孩子们，以后结婚了不要放弃工作专心做家庭主妇，她就是前车之鉴。把廖哥噎得无力反驳，只能哑口无言。 生活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好转后，都会倍感珍惜，两口子就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况，表示感谢的同时，也希望黄子瀚明年继续给他们共事的机会，保证绝对尽心尽力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绝不会让金山店的小伙伴们有后顾之忧。金山店的全体成员对两口子也是赞不绝口，合则两利的事情。黄子瀚作为门店经理，每人一个888的红包，算是提前预祝大家伙过个好年。饭局结束，廖哥朱姐怎么都不肯让黄子瀚买单，拗不过两口子的坚持，黄子瀚也只能妥协。 年二十八，大晴天，日上三竿。手机铃声响了几回才把黄子瀚给叫醒，扒开两条八爪鱼，摸索着找到手机。 “喂，妈。” “瀚仔，今天回来了吧？” “嗯，等下就回去。” “回来开车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 “有女朋友吗？有的话一起回来让爸妈看看？” “有，不过人家也要回自己家过年的，明年先啦。”听到老妈的要求，看了看两只小猫咪，带谁？还是算了。 “哎呀，干嘛要等到明年？今年回来正好，你看村里的波仔今年都要结婚了，你也得赶紧啊，你再跟姑娘家商量商量？你不好说让妈跟她说…” “妈，不说了，我起床先，先这样，挂了啊。”怕了怕了，他才二十，急个什么劲？再说还能把两个都拐回去不成？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才十点，还早。要好几天不见，得把损失补回来点才成啊。 直到下午出门，何奕瑶余婷婷白眼一个比一个多。 看着她们的车走远，黄子瀚这才上车。 第29章 矛盾缓解 因为放假的时间晚，黄子瀚的三叔及其四叔一家已经回去，黄子瀚只能独人单行。下午出发，回到家已经是傍晚。老爸老妈已经做好饭菜等他。嘘寒问暖肯定少不了，更多的还是关于黄子瀚女朋友的问题。黄子瀚含含糊糊的应付，承诺明年一定带回家老两口才作罢。 虽然黄子瀚去年给了老两口二十万，嘱咐他们找些轻松的活干，但老两口有自己的固执，能挣钱的年纪什么活挣钱就干什么，挖煤是不去了，可是又跟着亲戚去晒木板，同样是体力活。在黄子瀚没能安顿他们之前，想让他们提前过上养老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在老两口眼里，哪里会嫌钱多的？吃过晚饭，黄子瀚打算跟老两口商量着把老房子推倒重建的事。 “爸妈，咱们家的房子也有些年头了，又没装修，要不推倒了再建一个？” “花那钱干嘛？我跟你爸还想着今年把房子装修一下，把隔层的木板拆了，铺上水泥，外墙贴上瓷砖，装修好了不就跟新的一样吗？” “你妈说的是。” “装修不也得花钱？而且以前地基打得不好，现在墙体都开裂了，天花板没做防水，下雨就渗水，装修好一漏水墙体发霉也不好看啊，干脆一步到位，推倒了重建得了。” “哪有那么多钱？我跟你爸前前后后花了十来万才盖成现在这样子，推倒重建不是浪费钱嘛？” “你妈说的是。” “妈，你现在装修好了，以后又能住多久？总不能等住不了才想着重新建吧？指不定以后想重建又没钱了不是？” “你自己算算推倒重建要花多少钱？建好还得装修，怎么也要二三十万吧？去年你给的钱够不够用还另说，都花完了以后你娶媳妇怎么办？” “你妈说的是。” “妈，扯远了不是？我才20，哪里着急娶媳妇喔？” “怎么能不急？你看波仔，年后初六都要摆酒了。” “也就他一个早一点，其他人不也还没有嘛。” “那是别人，能早点结婚还是早点好，趁我跟你爸还能帮你带孩子。” “妈，先不说这个，说房子的事。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这有，我还想着既然要重建，那就盖大一点的，把旁边学校那块地也买下来，当院子用。” “你疯啦？还要买地？那地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会两三万就能买的，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开价都十万了。” “你妈说的是。” “十万就十万呗，买下来以后不就是咱家的嘛？我这够钱。” “你老实交代，你现在总共有多少钱？” “有一百多万吧，买地再盖房子五六十万应该够了，还剩不少呢。” “钱是这么花的吗？现在有一百你就想花五六十，不留点以后怎么娶媳妇…” “停停停，妈，娶媳妇能不能以后再说，明年再出去挣钱不就行了，现在说的是房子。” “钱有那么好挣啊？我跟你爸辛辛苦苦一年才能存个两三万块。” “你妈说的是。” “哎呀，妈，怎么跟你就说不通呢？我不管哈，反正钱我出，把旁边的地也买了，房子就盖成这样，图纸你们看一下，挑一个顺眼的就行。” “你这孩子…” “哎，妈，赶紧挑一个，快挑一个。” “他爸，你看看。” “那么大个院子拿来种树？种菜不好嘛？要不就直接铺平…” “爸，种菜不是可以去地里种嘛？况且种的是果树，番石榴龙眼芒果黄皮果之类的，以后长果实不就可以吃了嘛。” “可是…” “别可是啦，留那么大的院子以后有小孩刚好可以玩耍不是…” 说了老半天才说服老两口接受，买地的事得等年后，老爸出面去村里落实，问题应该不大，既然明码标价，给钱就是了。老两口还是心疼钱，只是接受了也只能商量着跟村里讲讲价，能少一点是一点。 “对了，爸，年后要是盖房子，你们得在家看着，跑上跑下忙前忙后的没有个车也不方便，要不给你弄个驾照，我现在这台车留给你开得了。” “我都五十多了还开什么车？况且留给我了你开什么？我买个摩托车开就行。” “摩托车日晒雨淋的，你上趟街买东西都装不完，我回首府后再买一辆就行，又不贵。” “给我我也不会开啊。” “你这当兵的时候连坦克都能开，开个车有什么难的？” “可是…” “别可是啦，年后我教你开几趟就行。妈，是吧？” “嗯，他爸你就学一下呗。在家上街每次都搭班车确实不方便，偶尔想买点啥都出不去，到时候盖房子，有的跑了。” “说的是。” “瀚仔，你在首府跟三叔四叔他们有联系？” “嗯，去他们那吃过饭。” “不对啊，前几天你婶回家，刚好碰到我跟你爸，居然主动打招呼，都这么多年了碰面都是大路朝天，怎么现在想通了？奇了怪了。” “额，妈，八月份的时候我给他们买了两套房子，三叔四叔各一套…” “你说啥？你给他们买房子？怎么都不跟爸妈商量一下？咱们家跟他们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时候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他们是怎么对你爸的你都忘了？你是嫌钱多还是怎么的？你要气死我啊？” “哎，妈，你先别生气。再怎么说也是本家亲戚嘛，两家闹矛盾那么多年，村里有多少人都看我们笑话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气的，我也不是全款给他们买的房子，就交了个首付，两套房才十万块。” “怎么能不生气？想想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婶，当初怎么骂你爸跟我的，他们有把我们当作亲戚嘛？” “你妈说的是。” “那都是老黄历啦，现在婶子都主动跟你打招呼了，那肯定是知道以前他们做错了嘛，人家拉下脸了我们怎么都要给面子不是？不然村里又说你闲话了。” “知道个屁的错，要不是你给他们买房子，他们能这样？” “妈，房子也不是说就给他们的，我跟他们说好了，过两年房子涨价卖掉赚的钱还是我的，现在只是给他们住而已。” “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了。” “那他们神气个什么劲？在村里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妈，婶子跟你打招呼你没有不理她吧？” “怎么可能，你妈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额，你不是。” “瀚仔，你都给他们买房子了，你自己没买？” “买了啊，买四套了都。我这就是太多银行不给贷款才找三叔四叔他们的。” “让你叔他们贷款他们没有意见？” “没有啊，又不是让他们还贷款。” “瀚仔，那贷款你得按时还啊，不然你叔他们以为你骗他们的。” “爸，你放心就得了，我会按时还上的。” “瀚仔，能不能给你姐也买一套？到时候卖掉赚钱了就算她的得了。” “不是不行，只是给姐买的话，贷款姐夫也得签字，以后房子就算她跟姐夫的，卖了不也得给姐夫分钱？我不太乐意。” “你姐也是不听话的，当初不让她嫁，怎么说都不听，现在好了，挨骂挨打了就知道跑回来哭，让她离婚又不愿意，这烦的。不过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咱们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 “行吧，初二她来了我再跟她说。” 说起姐姐，算是村里悲剧女性的代表人物了。嫁的姐夫家里穷，人口众多，公公婆婆大哥大嫂一家全都挤在一间瓦房，光是跟一家子处理好关系就不容易。按理农村不缺宅基地，分家有的是宅基地盖房，奈何没有钱，黄子瀚的姐夫又喜欢喝酒赌钱，酒品不好，酒后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赌钱上瘾，赌输了也是各种打骂老婆，好几次黄子瀚差点跟姐夫干架，被他姐拦下来了。事情发生次数多后，一家子都劝她离婚，可她就是不愿意，说舍不得两个孩子。说又说不听，怎么办？眼不见心不烦呗。家长里短的跟老两口聊到十点多，黄子瀚惦记着给何奕瑶余婷婷打电话，就先回房间。老两口也犯困去睡觉，两女人这会估计也正好和家里人聊天，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年二十九，黄子瀚回家晚，所有过年需要用的老两口都准备妥当，不需要再去买。起床拎上给爷爷奶奶买的东西就上门，爷爷奶奶二叔三叔四叔四婶俩堂弟都在，一家八口。老瓦房没有那么多房间，三叔还得住隔层，还好不是常住，不然三叔也得有意见。 一楼是放牲口的，爷爷奶奶二叔常年在家，牲口自然不少，猪鸡鸭牛齐全，一二楼中间用木板隔着，生活习惯的倒没什么，要是初来乍到的肯定受不了一楼窜上来的各种臭味，四婶就很嫌弃，但又没办法，只能忍着。 黄子瀚上门，一家人都很高兴，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没有了以往的刻薄，变得和蔼可亲，对于大孙子买的各种礼物爱不释手。末了四婶又让子洵带上家里包的粽子，跟着拿回黄子瀚家。黄子瀚老爸老妈也知道老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小一辈，对子洵的到来也很高兴，装了大包小包的水果零食让他拿回家。这也算是两家关系破冰的信号了。 下午没啥事，找村里同辈伙伴玩耍就是消磨时间最好的途径。七八条友，聚在一起聊天打屁，久了也无聊，那就找点事做呗。准备过年嘛，讲究年年有鱼，在农村但凡村里有条河买鱼回家那是最差劲的事，去河里抓鱼才是应该干的。找几只小水桶，到河里找块风水宝地，河里就地取材，磊石头把水坑一围，再找些泥巴把石头间的缝隙堵上就开始舀水。 这个时节有点冷，但禁不住年轻小伙的热情，几个人轮流舀水，十几分钟水坑就能见底，把能看到的鱼抓完，大石头底下的缝隙也得各种掏，确认坑里没有漏网的，再换下一个地方。忙活一下午收获颇丰，太小的鱼仔放生留待明年，成年的就不客气了。八个人，每人差不多两斤，够一家子吃两餐。当然，有收获那就不缺酒了，黄子瀚家人少，平时一帮人都喜欢跑他这喝酒，老两口喜欢热闹，能有人到家里喝酒也乐见其成。 炮声阵阵除旧岁，除夕夜十二点，满村子鞭炮声，条件好点的烟花也不少，黄子瀚对这不感冒，小孩喜欢看烟花，他家又没有小孩，随意放点鞭炮了事。守夜他干不来，每年都是老爸守夜，初一啥都不能干，不能出门不能下地干活，白天老老实实在家躺尸，晚上就热闹了，几个年轻人聚起来，挨家挨户上门喝酒，从村头喝到村尾，能坚持喝完全部人家的都是酒神。 黄子瀚酒量虽然不差，但也只能坚持到三分之二就得扶墙回家。喝酒这种事情，老两口没意见，只是让他量力而行，毕竟村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喝不了酒的一个也没有。 大年初二，出嫁女儿回娘家，昨晚喝多的黄子瀚大中午还没起床，姐姐一家四口就到了。虽然一家子不怎么待见姐夫，但对于俩外孙还是很喜欢的。姐夫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放下礼物就拿着给爷爷奶奶家准备的年礼去了爷爷奶奶家。黄子瀚姐姐比他大三岁，这年头农村的女人嫁人后都显老，看着像三十多，姐姐是个乐天派，也就被打骂的时候哭啼啼喊委屈，平时都是乐呵呵的。遗传了老妈的碎嘴，话都不停的，消息灵通得很，十里八村的八卦张嘴就来，跟老妈很合拍。 睡得正香的黄子瀚被吵醒也就不奇怪，迷迷糊糊的起床，拿着准备好的红包给俩小家伙一人塞一个才去洗漱。老妈跟老姐聊得正嗨，老爸逗了一会两个小家伙，就忙着去准备午饭。过年嘛，饭桌上都是大鱼大肉，青菜都没见几根，在农村，鸡腿是小孩子的专属，俩小家伙一人抱着一个鸡腿猛啃。黄子瀚酒劲没过，食欲不振，吃几口青菜就没有胃口了，拿着板凳跑到晒台晒太阳，没一会老姐也拿着板凳出来排排坐！俩小家伙丢给爸妈喂饭。 “瀚仔，老妈说年后咱家要拆掉重新建房？” “嗯呐，房子都旧了，修修补补的还不如重新盖。” “妈说你还想把旁边那块地也买下来？” “既然要建，那就弄大一点嘛。” “那得花多少钱喔？” “五六十万应该够啦。” “你有这么多钱啊？” “有啊，不然也不敢这么想。” “有钱也要省着点用啊，这么大手大脚的，容易败家知道不？” “额，钱嘛，没有了再去挣呗。对了姐，你有啥打算啊？要不离婚得了。” “怎么离？文俊和雪岑还这么小，你姐夫说了，要是离婚的话两个孩子都得归他扶养，我哪里舍得他们俩喔。” “那怎么办？就这么忍着？” “过一天算一天呗，等两个孩子上学了再说吧。” “懒得跟你说了，明后天把银行卡号发给我，过几天我给你转点钱。” “给我钱干嘛？我又不是没有钱用。” “你还有钱用？我是你弟又不是别人，行啦，别跟我犟，既然你不想离婚，跟姐夫说一下，分家盖个房子自己出来住得了，你们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住着不难受啊？” “我跟你姐夫说过很多次了，你也知道他爱赌，哪里有钱建房？” “不是跟你说了我给你转嘛？宅基地你们有，盖个两层平房，十五万应该够了吧？” “啊？你要给我这么多啊？” “嗯，不过你得自己管好，要是让姐夫拿去赌完就没有下回了。还有啊，年后我去首府了再给你贷款买套房，要是在家受委屈了自己带俩小家伙去首府住，省得在一起三天两头吵架。” “我以后去哪找那么多钱还你喔？” “让你还了？不过你不能这么跟姐夫说。” “嗯，那我知道了，妈说你有女朋友了？” “额，我去看看带什么去外婆家…” 怎么一个个的都对这个感兴趣？他还要过几天才21啊。算了，惹不起总躲得起，上外婆家吧。去外婆家得备四份年礼，四个舅舅一家一份。外婆家三个老表，外加姨母家的表哥，一见面又是喝酒喝到昏天地暗的下午。 年初三，在家忙活的老爸初二没空去他外婆家，排到初三，一大早就往车后备箱塞满各种年礼。老爸的外婆家兄弟姐妹也多，光表叔就有四个，还好黄子瀚借着开车不喝酒的理由躲过一劫，不然又是醉酒的一天。初四也没闲着，同村的发小初六要摆酒，初四就得去帮忙，村里的老少有一个算一个，男的负责杀猪杀鸡杀鸭，女的负责拔毛洗碗洗青菜，准备妥当晚上又是一顿酒。 初五去接亲，几年前没有车的时候，去接亲都是徒步，一群人挑着担子能排成长龙。这会儿就没必要了，包了村里那辆班车，挤了一车人就走，车顶挂满接亲礼。作为目前村里唯一一台小车，黄子瀚的宝马也被征用，黄子瀚自然是司机，拉着新郎官和三个伴郎，晚上回程自然是新郎新娘。开车不用喝酒是个好规矩，班车上一票人不管男男女女，除了开车的司机就没一个是清醒的。 初六是重头戏，大清早的就开始忙活，中午是上门喝喜酒的亲戚，远的近的，沾亲带故的都得来，流水席，上座没开吃就先发个塑料袋，吃饱喝足打包剩下的走人。下午则是新郎新娘邀请的伴郎伴娘以及各自的朋友，桌子连成一排，几十人围着坐。 壮乡人似乎都没有婚闹的习俗，其他地方黄子瀚不清楚，不过附近十里八村的都没有。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作为地主，招待好外来的朋友是村里新郎官伴郎及陪酒团们的责任。木讷点的老实对付男的，机灵点的则是找女的。黄子瀚虽然不是个木讷的男人，但对招惹女孩子没啥兴趣，找男的呗，喝趴完事。 初七才清闲下来，有空教老爸开车，自动挡的车，没有手动的繁琐，大体介绍过一遍就能记得八九不离十。老爸不愧是开过坦克的，方向感极好，上手也很快，龟速开几圈过后就能慢慢提速走。黄子瀚原本还担心要多请几天假教的，看来是不需要了，初九就能去上班，请一天假而已，人事经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明天要走，晚上就得搓一餐。想着爷爷奶奶叔叔他们跟老爸老妈的矛盾有缓解的可能，黄子瀚打算把爷爷奶奶叔叔他们全都喊来吃饭。跟老爸老妈一商量，老妈虽然邹眉头，最终还是没反对，那就简单了。黄子瀚亲自去爷爷奶奶家跟他们说，没过多犹豫都答应下来。很多年没有一大家子坐一起吃过饭了，虽然气氛还略带尴尬，但总算是个好的开端。 爷爷不怎么说话，奶奶抱着年纪还小的子铖，给他找喜欢吃的，三叔四叔四婶连着给黄子瀚老爸老妈敬酒，子洵懂事，自顾自的吃饭，二叔显得有些闷闷不乐。黄子瀚大概能猜得到他不高兴的原因。黄子瀚给三叔四叔他们在首府都买了房，就差他一个没有，估计觉得有些憋屈，虽然他常年在老家，在首府买房也没啥用，但不患寡而患不均啊，可又不好主动开口要求什么。明白症结所在，黄子瀚当然会处理，房子嘛，买了以后也亏不了，多一套还能多赚点钱。合着两家关系缓和的档口，不能让他存着怨气。 “二叔，年后我还想再买两套房，一套放姐那，另一套你看能不能放你这？” “啊？我没什么问题，你看着办就好了。” “那行，等我回首府找好房子到时候再给你电话去办手续。” “好。” 事情一定，二叔邹着的眉头就散了！二叔目前也是个光棍，离异后就没再娶，连女儿都跟着老婆走了，想再续弦也很困难，年纪大是一方面，穷才是关键因素。黄子瀚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以后条件再好点，才有可能帮他再娶个老婆。一顿饭吃得也算其乐融融，长年累月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弥殆尽，有个好的开始，以后来往多了，才能一点一点消融。 打工人没有自由，初八早上黄子瀚就得出发，老爸老妈开车把他送到县城，去银行往老爸卡里转了六十万，在老妈抱怨声中给老姐转了十五万，等黄子瀚进汽车站，老妈还在念叨他给姐的钱太多。 买了车票，还要等半个钟，黄子瀚催着老两口回去，不用陪他。生活就这样，短暂的相聚过后又得别离。接下来的日子，再次期待相聚。 第30章 偶遇前任 年后复工的时间段，候车大厅里到处都是人，想找个位置坐那是奢望。找个角落猫着，戴上耳塞，边听音乐边看手机，研究一下今年房市的变动，地方政府最新发布的各项政策，没一会余婷婷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子瀚，你出门了没有呀？” “早就出门啦，在车站等班车呢。” “等车？你不开车嘛？” “车留给我爸开，回首府了再买。” “嗯嗯，那你什么时候能到首府？” “班车等会十二点半出发，三个小时到首府，三点半左右吧。” “那到时候我们去接你呗。” “好。” “在哪个汽车站下车？” “北大客运站。” “好的哟，我跟瑶瑶等会就出发啦，估计比你早到一点，到时候我们在车站等你。” “来一个就行啦，我一个人坐不了两台车…” “要你管。” …… 公司规定的初八复工上班，黄子瀚跟公司人事经理报备需要请假一天后，就在q群里发个信息跟大家伙说了声，然后一连串的回复都是要请一天假，愣是没一个愿意先去上班的。好吧，黄子瀚开的好头，他能说什么？请就请吧，就当复工第一天就集体排休？ 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漫长，怎么看时间都是还没到点。看完该看的各种信息，黄子瀚扫视一圈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突然一下子定格，脑海瞬间充斥各种复杂的思绪，心情也变得五味杂陈。人群中梁柳艳的身影像是黑洞，吸引了黄子瀚全部的目光，周围的人仿佛都不存在。 变化不大，依旧是那曾经让黄子瀚刻骨铭心的模样，要说有变化还是有点，穿着装扮时尚成熟了很多，看着不再是以前那个青春可爱的人，身旁没有什么护花使者，貌似也是独自一人。再次见到人，心口还是微疼，还爱吗？黄子瀚很确定以及肯定，不爱了。恨吗？没有那个必要。没由来一股想要上前问点什么的冲动，却拼命压制住了，问什么？这两年来过得怎样？然后呢？炫耀一下自己这两年来的那一点小小成绩？冷嘲热讽一番再扬长而去让她后悔当初选择离开自己？有必要吗？是的，没有必要。 既然已经分开，那就各自安好吧。遇见，彼此就应该是陌生人。她过得好，自己不需要羡慕，她过得不好，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也不需要自己关心。心里已经住下两个人，多留点空地都是对她们的亵渎。不对，是三个，馨姐也算吧？已经很挤了，哪有空理会别人？千头万绪一晃而过，想到三个女人，黄子瀚躁动的心恢复平静，再看一眼人群中的人影，希望你也一样过得很好吧。 到点检票上车，黄子瀚没有什么行李，兜里一个钱包，手里一台手机再没多余的东西！不像其他人大包小包的，上车前还得先放好行李。对着车票找到自己的座位，一坐下去就闭目养神听音乐，可是天意往往就是这么造化弄人，越不想去触碰的事情，就越硬塞到你身上，躲都躲不开。 “黄子瀚？”听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黄子瀚睁眼看了看眼前的人，特么的这就是缘粪？这都能碰到？ “好久不见。”淡淡的回了句。 “没想到在这遇见你，我的座是36，能让我做窗边吗？” “行。”狗血，碰到就算了，还成邻座。起身让了座位，黄子瀚无力吐槽，也不想多说些什么，坐下又是闭目养神。人一坐满，班车也不磨蹭，一会儿就开动，三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能到的，煎熬着吧。 “子瀚，你是不是还恨我啊？”黄子瀚不想说啥，可奈不住梁柳艳想啊。 “没有的，恨你干嘛喔。” “当初确实是我不对，还来得及道歉吗？” “不用啦，你有你的追求，选择自己的追求没有错的。” “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也就那样，每天除了上班还是上班。” “你还住在原来那地方吗？” “一直租着的。”租是肯定得租着，住不住那是另一回事。 “你就不想问问我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喔，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过得好，现在是不用住城中村了，想要什么他也会给我买，只是现在他对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哄着我，对我百依百顺。三天两头不回家，我不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女人，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新鲜感一过就不再珍惜了？” “这个我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一样，一竿子打死所有男人有点草率？” “你有女朋友了吗？” “有啊！”两个，不过这点没必要告诉你的… “你是一个好人，我想她跟你在一起应该很幸福。”喜获好人卡一张。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幸福，跟我一样天天除了上班还是上班，想要什么都得一起努力去挣。” “嗯，现在我才慢慢知道，男人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我现在也有自己的事业，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财富自由，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不需要再依靠任何人。” “你这想法很好，有目标努力去做就是了。”满满正能量，值得赞叹。 “我会努力的，子瀚，你知道玫琳凯吗？” “玫琳凯？什么东西？” “玫琳凯不是什么东西，是我现在再努力的事业。” “额，不太明白，不过听名字应该很好的。”不明觉厉。 “那你知道安利吗？” “知道啊。”安利？地球人有不知道的吗？打着直销名号搞传销的玩意。 “玫琳凯跟安利差不多，都是做直销的。” “你确定？”黄子瀚不由狐疑的看了看旁边的梁柳艳。 “确定啊，我知道很多人都对直销有误解，以为那是传销，那是因为你们对直销行业了解得不够透彻，就拿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做传销的肯定没有任何实物给到家人吧？空口白牙的就让新来的家人交费，然后再去发展下线，可是直销不一样，我们都是有货真价实的产品给到家人的，工作也是销售产品，而不是单纯的拉人头发展下线。” “那你卖什么产品？”黄子瀚很想说传销是最简单粗暴版本的传销，直销是复杂版本的传销… “玫琳凯主要是做女性化妆品的。” “我一男的用不上化妆品啊。”这么一聊，画风就变了。 “谁说用不上？精致的男人哪个不用化妆品？难道你就不想变得比其他男人更优秀？” “我这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哪里精致的起来？用化妆品那不白瞎嘛？”比其他男人优秀靠化妆吗？什么逻辑？ “你用不上你女朋友总需要用的吧？女孩子哪个不爱美？你要是送她化妆品她肯定很高兴的，增进你们彼此间的感情不是？”她们不用化妆也很美的。 “我对化妆品又不了解，她们用什么自己买就是了，哪轮得到我画蛇添足喔。” “呐，不是我说你，你的缺点就是没有情调，不懂得浪漫，在一起久了会缺少激情，需要制造点浪漫才能保持新鲜感嘛。额，你说她们是什么意思？” “额，这个不是重点。”黄子瀚不懂浪漫这点他不得不承认，只是没有激情？他们三在一起天天激情得很好吗… “那就说重点，你需要不时给你女朋友来一点惊喜，比如送她化妆品之类的。” “我哪里知道什么类型的化妆品适合他们喔？” “玫琳凯啊，玫琳凯的产品就是最好的。我们玫琳凯可是国外的大公司，创始人玫琳凯艾施女士…” 这女人看来已经被洗脑洗得很干净，从创始人何时何地创建玫琳凯公司，到玫琳凯的发展崛起，再到中国玫琳凯公司的发展历程，广阔的市场前景，玫琳凯公司独特的企业文化，为家人们提供怎么样一个改变命运的平台林林总总说了将近两个小时，黄子瀚彻底服了，然并卵。 “子瀚，这么好的化妆品你女朋友值得拥有。” “额，主要我没有钱啊。” “爱心是无价的，你跟你女朋友的感情怎么可以用金钱去衡量？产品又不是很贵，而且如果你成为会员，一次性买够三千块的产品还可以打六五折，这点钱你都不舍得给你女朋友花嘛？” “你知道的，我每个月底薪才四千，都不够用，哪有钱喔。” “也是，那你有没有想过换其他的工作？” “我就一高中毕业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多工作可以挑？” “玫琳凯啊，我们玫琳凯没有学历要求的，只要你愿意努力，玫琳凯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一个大男人去卖化妆品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玫琳凯男性的家人也有很多的，而且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晋升，有的甚至做到了首席。你知道一个首席，月收入有多少吗？百万都是洒洒水。你一直都是做房产的吧？这些年认识的客户肯定很多，这些都是你的人脉资源，加入玫琳凯后很容易晋级的，首先…” 老天爷啊，啥时候才到站？快受不了了。没想到再次重逢会是这种场面，黄子瀚欲哭无泪。什么念想这会儿都烟消云散了。默默的看了看时间，哎，还得再听四十多分钟… 黄子瀚在班车上听得欲仙欲死，这头何奕瑶余婷婷才准备出发。 “瑶瑶，刚才那个男的是周俊华？”车上，余婷婷是个好奇宝宝。 “是啊。” “啊？你们还有联系啊？” “去年我妈住院，在医院碰到他的。” “哎，他还是那么帅，心动不？” “瞎说什么呢？” “你不心动人家肯定还惦记你，不然他怎么会来送你？”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哎呀，你跟我说说嘛，他是不是追你？” “我哪知道？” “他在哪工作？” “也在首府。” “那他平时没有约你吃饭什么的？” “平时上班这么忙，哪有空理他喔。” “那就是有咯？” “讨厌，别问了，就你啰嗦，好好开你的车。” “我就是好奇一下下嘛！瑶瑶，你爸会开车吗把车留给你爸？” “不会开就去学呗，他们在老家有车也方便一点！我还没问你，上回在北海你怎么说的？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 “别打岔，问你话呢。” “哎呀，亲亲的瑶瑶，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嘛。我还不想这么快被束缚住，再借你男人用一年，我保证就一年，行不行嘛？” “你上回才保证过。” “这是最后一次啦，你就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嘛。” …… “你要不要先喝口水？”说了一路，黄子瀚感觉她应该口渴了，正好，车上有赠送的矿泉水。 “谢谢，我说到哪了？” “经销商。” “嗯，只要你晋级成为经销商后…”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黄子瀚绝对会一巴掌拍死，没见过这么能说的，有这口才卖房子多好？业绩比他高都有可能。 “柳艳，快到站啦，你能不能先停下听我说两句？”能理解大话西游里猴子为什么想打死唐僧了。准备到站，不想再听她啰嗦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做为曾经的恋人，黄子瀚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梁柳艳能迷途知返最好，固执己见也没什么，至少黄子瀚尽力了。以后他也不打算跟她再有任何交集，这次搭班车是意外，茫茫人海中偶遇这种万中无一的情况再发生的概率也会很少。 “嗯，你说。” “我呢对于自己目前的现状很满意，工作也很适合我，虽然挣得不多，但我不打算换。你说我的缺点是没有情调不懂浪漫，这点我认，我女朋友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也都知道的，我不觉得她们会因为这点嫌弃我，所以你没有必要浪费那么多时间来说服我，这是在做无用功。你有你的理想，有你的目标，并且愿意为之努力，这点值得我尊重。 任何愿意努力去为理想奋斗的人都值得尊重，不过我不认可你选择的路，对于直销我是个门外汉，听你说一路才有了一点轮廓，你描述的太宽泛太理想化太美好的未来在我看来怎么都遥不可及。我比较现实，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做了多久玫琳凯？你每个月能卖出去多少产品？你每个月有多少固定收入，你离晋升下一个级别还需要多少业绩？” “才做了不到半年，我在首府也没有太多人脉资源，所以…” “你有认真算过你这半年投入了多少吗？先说你的时间成本，按照目前首府的工资标准，普工一个月2000块工资，半年就是一万二，既然你做玫琳凯，平时你总得自己用化妆产品吧，你自己不用怎么去说服别人？一个月一千应该差不多，半年就是6000，加上你平时的日常开销，一个月怎么也要3000块吧？半年就是一万八，算下来你做玫琳凯的这半年，隐形的投入已经累计有三万六，你得卖多少产品才能把这些投入补回来？” “我现在只是刚开始，以后肯定会好的。” “你的领路人只会告诉你级别晋升后，每个月有多少多少收入，有没有告诉你晋升后还有业绩考核？考核不达标就会降回来？你告诉我如果哪天你通过努力晋升下一级，但是业绩难以保持，你要怎么办？跟别人一样自己掏钱囤货维持你的级别？你有多少资本去囤货？哪天你扛不住降级了你之前所有的努力是不是都打水漂？然后同样的经过再重新来一遍？” “哪有你说的那么难？玫琳凯的很多家人晋升得很快，就像我的导师，她现在已经是首席了。” “你怎么跟人家比？不可否认你现在还有个愿意为你花钱的男人，但你自己也说了，男人靠不住，哪天真靠不住了你怎么办？你自己去哪里找那么多钱往里面填？别人要人脉有人脉，要资本有资本，才玩得转，你有啥？那是有钱人的游戏，你只不过是炮灰。 别怪我说得难听，你解释了一路玫琳凯直销模式跟传销的区别，但在我看来，它们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能赚钱的只有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几个人而已。你，包括你的大部分玫琳凯家人只是养料，作用就是给别人提供养分。玫琳凯的老板需要把产品卖给其他人吗？卖给自家人就足够了。 不可否认，玫琳凯这类直销公司的企业文化很有吸引力，沙龙会充盈地赞美和鼓励的氛围，走红毯的掌声，一起变美的喜悦，销售皇后的分享，成功富有光彩照人气场强大的首席的拥抱，都会让渴望得到认可和尊重的女性有强烈的归宿感和向往，仿佛你被很多人爱着，这种感觉任谁都觉得好，各类免费的培训，仿佛你学到了很多东西，让你更美丽更自信更有目标，然后更卖力的自己掏钱囤货期待晋升下一级。我说得对吗？” “子瀚，我不否认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你对传销的偏见影响到你对直销的认知。有部分经销商或者首席为了维持级别会有自己囤货的现象，但那只是偶尔业绩不佳才会出现的情况，那是因为她们不够努力，无奈之下采取的办法，只要我足够用心，足够努力，你说的所有问题都将不复存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你说，我刚在网上看到有人分享了这么一段话，应该是你的前辈。玫琳凯是一个梦！这个梦，对有的人是美梦，对有的人则是噩梦。如果你家境很好，或者有个有钱的老公，你是个无聊的家庭主妇或者被父母宠爱的小公主，你可以去做玫琳凯。因为你会找到一片精神乐园，找到一大群每天互相赞美的伙伴，学到怎样改善家庭关系和人际关系的黄金法则。 如果你没什么积蓄，朋友圈又跟你一样都是打工一族一穷二白，我建议你不要做玫琳凯。因为对你绝对是噩梦，等你梦醒的时候，你会发现，除了一身的债务，你也失去了家庭、朋友，和继续前行的勇气与信心。我想说的也就这么多，你自己的境况只有你自己清楚，怎么选择我这个外人不足以说三道四，你自己掂量就好。”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觉得玫琳凯很适合我。” “嗯，到站了，外面还有人等我，我就先走了。预祝你梦想成真！再见！”再也不见。 “哎，子瀚，你这么着急干嘛？等下我啊，帮我拿一下行李箱。”想先开溜的黄子瀚没走成，硬不下心扭头就走，只得老老实实的帮忙从客车货仓里搬出行李箱，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出车站，电话准时响了。 “子瀚，你到了嘛？”何奕瑶的。 “到啦，现在出去了。” “嗯，我跟婷婷在车站外面的路边，你快点哦，不然我们要被赶走了。” “好。” ...... “我就送你到这，你是打车走还是有人来接？”到了站外，黄子瀚不想磨叽了。 “我打车走，你呢？” “我女朋友来接，那再见了。” “嗯，你电话没换吧？” “没有，还是原来那个。” “以后再联系。” 黄子瀚差点没绷住，大姐，以后别联系了行不？ 白色的宝马在路边还是很显眼的，特别是车旁还直愣愣的站着两个身材高挑的墨镜美女？黄子瀚快步走过去，刚想随便抓一个过来啃一口，被躲开没抓着。 “瑶瑶，你去开车，我要好好审问一下你男人刚才跟他一起出来那个女的是谁。” “普通朋友而已啦。” “骗鬼呢，你都走那么远了人家还盯着你看，赶紧上车，老实交代，坦白从宽。”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这样都能看得出来不对劲？没办法，老实交代呗。 梁柳艳看着远去的白色宝马，神色变得复杂，接着是满脸问号。她们？女朋友？两个？被富家女看上了？ “黄子瀚，赶紧说，那个女的是谁？”后座，余婷婷脱了鞋侧身盘坐，恶声恶气的对黄子瀚问道。后视镜里何奕瑶不时往后瞄，显然她也很想知道。 “前女友呗。” “哟，回家过个年又跟前女友勾搭上了？” “余婷婷，警告你不要再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哈。” “你咬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啊？还没见过有这种要求的。”余婷婷怕痒，车后座就那么点空间，能往哪逃？三下五除二就被黄子瀚摁住一顿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子瀚，我错啦，不要再挠了…哈哈哈。” “你们俩别闹啦，子瀚，怎么跟你前女友一起回来了？” “在车上偶遇的，没想到居然还是邻座。” “然后呢？就没了？”缓过气的余婷婷又不老实。 “然后下车就单纯帮忙拖个行李箱，就此别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相忘于江湖啊。” “三个小时的车程，你们就没叙叙旧？再来个旧情复燃？” “刚开始我没想搭理她的，奈何她不愿意放过我。婷婷，瑶瑶，你们知道玫琳凯吗？” “玫琳凯？在广东的时候听说过，当时厂里还有不少女孩子辞工去做这个，那不是传销吗？” “你搞错啦，那是直销不是传销，我知道很多人都对直销有误解，以为那是传销，那是因为你们对直销行业了解得不够透彻。 就拿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做传销的肯定没有任何实物给到家人吧？空口白牙的就让新来的家人交费，然后再去发展下线。 可是直销不一样，我们都是有货真价实的产品给到家人的，工作也是销售产品，而不是单纯的拉人头发展下线。”黄子瀚把从梁柳艳那听来的话给俩女人复述一遍。 “子瀚，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从上班车开始就在听这些，一直到下车，特么的整整三个小时啊，我差点想打死她。” “哈哈哈…”何奕瑶还好点，开车不敢分心，笑得有些含蓄，余婷婷就夸张了，就差在后座打滚。 “有什么好笑的？” “子瀚，你知道玫琳凯吗？哈哈…”余婷婷这女人无药可救了，这都能笑到冒汗？可能是热的缘故，外套一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几天不见好像又大了点？ “你就消停一会吧，别断气了哈。” “不行，想想就觉得好笑。哈哈…” “让你笑…”黄子瀚没好气的跟余婷婷又掐了起来，只是没一会画风就变了。 “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就不能回家再说吗？”何奕瑶红着脸咬牙切齿骂道，果然是奸夫淫妇啊。 宝马车身后的车主看着前边起伏不定的宝马，暗叹首府的城市道路还有待改进啊，能把车颠成这样，不过好车就是好车，这减震就是牛啊。 第31章 公司合并 黄子瀚何奕瑶两人都把车留在老家，没有了代步工具，早上出门上班只能跟余婷婷混。惯例早会，一月份黄子瀚轮值门店经理，二月份放年假会少半个月左右的业务时间，觉得对浩哥来说有点不公平，所以就没提出让何元浩轮值。 都是业务精英了，早会也不需要他再多做鼓励，草草说几句就结束早会，收假了就赶紧进入工作状态，挣钱才是大事。缺少交通工具不方便跑业务，所以黄子瀚就想着先把车的问题给解决掉。没有提前给林老板打招呼，不知道他那有没有现车备着，抱着问问看的心态给车行的林老板打了电话，林老板二话没说就让他去车行，他那里的现车不合适他就跟其他同行调车。 黄子瀚何奕瑶两人原本想打车过去的，余婷婷不乐意也跟着凑热闹。林老板的车行符合黄子瀚要求的只有两台，一台白色宝马三系，跟何奕瑶原来开的差不多，何奕瑶没犹豫就定下了。另一台黑色宝马五系，二十多万，价格比三系贵，林老板还想着再从其他车行调车，被黄子瀚拒绝了，懒得等。五系就五系呗，看着大气，二十多万买得起。两台车四十多万，压力不大，照例是第二天提车，买两台车不到十几分钟，又赶回门店。 年后第一天上班，也没多忙，找房源多储备点是最重要的事。不得不说首府的房价，一年一个样，过个年回来整体房价又比去年上涨百分之十，黄子瀚大自然花园那套房，现在出手六千一平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就连去年买的那几套期房，目前的售价也要五千起步，哪种项目投资回报率有这么高？没有。 作为省会城市，一个自治区的首府，没有太多工业支撑城市发展，房地产就是支柱产业，国家的大力扶持，基础建设搞得如火如荼，一大堆房企涌入，再加上本土房企，圈地盖楼竞争得那是相当激烈，拍卖地块越卖越贵，房价随之越来越高。银行对于房价的变动是最敏感的，给出的评估价是对房价上涨最直接的体现，房东作为个人主体，对于房价上涨大潮，反应总是略微迟钝，这就是机会。 忙碌的日子总会伴随着收获，金山店的所有成员都已经习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做业务。二月份半个月的时间，业绩虽然赶不上全盛时期的一半，但也有三分之一！月底经理会，金山店的业绩众人已经见怪不怪，大部分的门店还处在假期综合症没缓过来，只有少部分零零星星的有点业绩。扛把子的状态不是很好，发言有气无力的，看来公司前景堪忧。李姐作为公司最老的一批员工，任何风吹草动肯定瞒不过她，正好馨姐晚上没空理他，不用去交租，会后黄子瀚拉着李姐飞哥找了个夜宵摊聚头聊聊。 “李姐，看扛把子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啊？公司有没有啥内幕消息？”街头夜宵摊，烤鱼是必备，再弄碟炒粉，来几手烧烤，都开车不喝酒那就饮料代替。 “据说是在跟其他公司谈合并的事，只是别人给出的条件不太理想。”李姐淡淡的说着。 “啊？为什么要跟其他公司合并？”飞哥一头雾水。 “老板给的当然是合并后资源更广，平台更大，更有利于公司发展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啦！” “扛把子看来是撑不下去了？” “拿什么去撑喔，这么多门店，每个月要烧很多钱的，你以为每个门店都跟你们金山店一样大把业绩啊？大部分门店都处于亏损状态，扩张后看着体量是大了，可是业绩跟不上，又没有足够的资金，垮掉是早晚的事。” “扛把子看着不傻啊？当初干嘛这么着急扩张？” “还不是想着扩大体量然后进行融资嘛，没扩张之前他就跟投资方谈好了，只要门店达到五十家，投资方就给钱。有大量资金注入，想做大就易如反掌，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投资方反悔了，然后另一家公司就跟老板接触谈合并的事！我有点怀疑老板是被别人下套了。” “江湖果然险恶，这就有点不择手段了。” “很正常啊，商场就这样，你不吃掉我我就干掉你，不然怎么做大？只是看谁手段更加高明而已。” “另一个公司是哪家？” “贵人置业，不是我们桂人地产的那个桂，是富贵的贵！” “李姐，飞哥，要是真合并了，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我们都只是打工的，在哪做不是做？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提成给的都差不多。” 也是，打工仔去考虑什么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不是庸人自扰嘛。合并就合并，发得起工资就行。什么公司是我家发展靠大家都是扯淡，我努力付出，你给我应有的回报，彼此都满意就继续合作。有点可惜的是黄子瀚的股东梦，这回估计是泡汤了，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再回来上班，黄子瀚没打算把从李姐那得来的小道消息告知大伙，八字没一撇的，万一乌龙了呢？该忙啥忙啥，三月份，业务黄金时间啊，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开单。 扛把子终究没有抗住自己摊子，三月底经理会，扛把子郑重宣布，桂人地产与贵人置业即将合并，合并谈判事宜已经接近尾声，面对日益激烈的行业竞争，两家公司的老板及股东们决定强强联手，布局首府二手房交易市场，在未来占据一席之地。基调定下，接下来就是细则，扛把子直言公司合并对员工不会有太大影响，一切照旧，该做业务就做业务，工资提成会准时准点发放。 既然这样那就事不关己了，散会该去交租就去交租。馨姐拿着黄子瀚手机跟余婷婷互怼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好像不怼得余婷婷哑口无言生命都不完整。喜欢惹事的余婷婷最后总是恼羞成怒，呜呜渣渣的声讨黄子瀚。这些都像是调剂品，让平淡忙碌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不可或缺。 四月份初，黄子瀚接到公司总部召开会议的通知，两家公司正式合并举行签约仪式，不像以往的经理会，为了不耽误业务时间都是下班后开。这回时间定在早上，并且会议地点不在公司，而是换到国大酒店。 提早几分钟到了酒店，来参加会议的不止有桂人地产的门店经理，还有贵人置业的，两家公司至少有一百多人，坐在会场里泾渭分明。主持台上，除了熟悉的扛把子，还有三个陌生面孔，想来应该是贵人置业的boss以及高管。扛把子有些强颜欢笑，远不及对方喜气洋洋，看来扛把子这次是真的栽跟头了。 全部人员到齐落座，会议正式开始。两家公司合并，人员都相对陌生，大佬们自我介绍必不可少，贵人置业的boss姓李，另外两位陌生面孔一个是财务刘总监，一个是市场吴总监。李boss家的山头比何扛把子的山头大一些，有六十五家门店，而且整体业绩都不错，公司运营状况要比何扛把子的好得多。 公司合并之后，延用贵人置业的名称，桂人地产将在合并之后注销，李boss将是合并公司的执行董事，何扛把子作为公司独立董事存在，黄子瀚即使对于公司架构的认知是个门外汉，但此时此刻，他也知道何扛把子已经输掉了他的江山。不知道何扛把子得到了什么样的补偿，但是能把公司做到这样的规模，其中辛苦不足以外道，一朝拱手让人，其中的辛酸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何扛把子人还是不错的，是个好老板，至少在何扛把子手下的时候黄子瀚就没有过闹心的时候，只要业绩好，想集体轮休就集体轮休，想翘班度假就翘班度假，门店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黄子瀚说了算，扛把子基本不干涉，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可惜啊。 不过李boss也强调了，萧随曹规，公司制度目前不会有大的变动，具体细节上的调整，行政部会以文件形式下发到各个门店经理手中，公司的人事也不会有太大变动，以前是门店经理，以后一样是门店经理。但以后会有门店业绩考核，具体考核制度，也会以文件形式下发。制度保持不变是好事，略微调整只要不太夸张也能接受，至于业绩考核？这个是问题吗？公司合并事宜一讲完，又是一轮未来展望。黄子瀚对这个不反感，人嘛，总是要有梦想的，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梦想总是美好的，公司作为人的梦想延伸，做强做大就是它的未来。提到梦想，黄子瀚眉头微皱，自己的梦想是啥？努力赚钱？然后呢？看来自己目前还是咸鱼啊，梦想都还没有，是得找时间好好想想。 洋洋洒洒说了一早上，李boss还意犹未尽，能一口气不带稿纸说这么久，也是不简单，人到底是成为老板后才这么能说会道？还是能说会道才能成为老板？这中间有没有必要关系？开会时思想开小差是人之常情，主会人说点触及心绪的话语，就能想到十万八千里开外，黄子瀚也没能免俗。 会议到中午饭点的时候到了尾声，中午聚餐，两家公司的门店经理互相交流增进感情。原桂人地产的门店经理就像刚嫁进门的新媳妇拘谨腼腆，远没有贵人置业的那波人热络。这种节点，不用仔细观察都能看出来一个人是否有野心，敢端着酒杯去找老板敬酒的人，绝对不容小嘘。黄子瀚觉得自己没什么野心，老老实实填饱肚子最实在，李姐飞哥这俩也是没野心的，三人只管闷头吃饭。李姐看起来有些伤感，闷闷不乐的，说起来她在桂人地产呆的时间最长，见证了公司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所有历程，对桂人地产的感情不言而喻，眼睁睁看着桂人地产消亡在时代的浪潮里却无能为力，其中苦涩难以对人言说。飞哥也是眉头不展，同属男人，黄子瀚知道这货绝对不是因为留恋桂人地产，而是想着业绩考核的制度。 可能是出于李boss的示意，饭到中途，贵人置业的门店经理们很主动的过来找原桂人地产的门店经理敬酒。黄子瀚这桌来的人最多，都很想看看单店十条友一个月能把业绩干到几百万的猛人长什么样。说实话黄子瀚没觉得自己有多牛批，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和金山店已经成为业界传奇。各种恭维请教的声音不绝于耳，客气敬酒的举动层出不穷，要不是黄子瀚以开车不喝酒的理由挡住，今天估计又得扶墙。即使以饮料代酒，也喝得小肚肿胀。黄子瀚没飘，喝酒可以，想套话？对不起，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再回到门店上班已经是下午，这会还在店里的，都是准备签合同，没单签都在外面带看或者套房源。人不齐那就等到晚上再公布今天的会议内容。公司合并目前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弊端，倒是有利之处一眼就能看出来，两家公司合并带来的资源，对于房源紧缺的金山店来说就是种好处，要是能在公司平台上找到足够的房源，就不必浪费时间套路同行，业绩更上一层楼不再话下。 晚上下班前，聚齐人手，黄子瀚公布了公司合并的具体事宜，至于以后桂人地产将变成贵人置业，小伙伴们都没有太多的感慨，只要金山店还是金山店，管它老板是谁？不影响大家赚钱就没有问题。意料之中的结果，小人物嘛，顾着自己眼前的利益就好。 两家公司的合并，不只是签个协议就能了事，太多繁琐的事情，都要逐一去解决，不过这不是黄子瀚去考虑的范畴，公司有要求，配合就好了。新公司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会议结束后第三天，门店的门头就有广告公司的人来进行更换，其他所有带着桂人地产标记的东西，买卖合同，租赁合同，定金收据，印章之类的统统进行更换，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桂人地产的痕迹给抹去。原桂人地产的资源库，也在技术人员搬空后弃用，统一使用贵人置业的系统。所有在职人员再次进行人事登记，林林总总的繁琐事宜进行了半个月之久。 资源的整合，对金山店的成员来说好处简直不要太大，原桂人地产的房源每个月新增的量也算不少，但满足不了金山店的需求，一下子涌入的将近两倍的资源量，何愁没有房源？何必再去套路同行？节省出来的时间，又能多签几单！要资源有资源，要客户有客户，两家公司合并交接完毕，不再有其他琐事需要配合，金山店所有成员都开足马力，拼着老命去跑业务。 房源充足，过年时承诺给二叔老姐买房的事也可以兑现了。不用找其他地方，三叔四叔他们同个小区的房子或者附近的就行，离得近串门也方便。二叔简单些，孤家寡人的能随叫随到，即使现在是农忙时节，来回跑几趟耽误几天时间而已。姐姐那就比较麻烦，她在家带娃，姐夫在贵州打工，得提前约好。给二叔老姐打过电话，让他们自己协调好时间，到时候一起下来办理。 二叔老姐他们反应那叫一个迅速，姐夫连夜从贵州赶回家，第二天早上就集合出发往首府奔来。很多时候亲戚间来往都比较麻烦，要是普通朋友或者客户，直接给个地址让他们自行过来就成，但是亲戚就不行，不去车站接人都显得不重视，关系的疏离往往是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的。没办法，即使对姐夫再有意见，但二叔和老姐还是得去接。三叔家空房多，自然安顿在三叔那，至于黄子瀚自己家？虽然有两间空房，但怎么跟他们解释家里的两只猫咪？ 当天肯定是来不及去看房签合同的，第二天再说。晚上则是家族聚会，四叔一家人也都一起过来吃饭。席间据四婶透露的小道消息，自从三叔有房之后，好几个女的对他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三叔还是笑呵呵的，没肯定消息的正确性也没否定，只是言语间带着的喜意怎么都掩盖不住，看来是真有戏。不过这种事黄子瀚只有鼓励的份，忙是帮不上的。 第二天一早，黄子瀚带着二叔姐姐姐夫三人去看过房，中午就签合同，看房只是形式，名义上是黄子瀚买房子，放在他们名下而已，房子合不合适轮不到他们去挑。合同很顺利，但今天也只能到此为止，业务流程不允许一天办结，申请贷款得来一次，面签还来一次，过户再来一次才算忙活完。不过二叔姐姐姐夫他们都没有意见，多跑几趟无所谓。 黄子瀚原本还想着让他们多呆一天的，可以带他们在首府转转，但是被拒绝了，农忙时节，家里还有很多活要做，而且姐姐家已经开始建房，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多耽搁一天都心疼。三个人下午又回去了，临走前老姐对黄子瀚不带女朋友来吃饭的做法念叨不已，女朋友多也不好哎。一下子带两个有点惊世骇俗，只带一个另一个肯定会找黄子瀚麻烦，所以只能推脱到下次，下次再推到下次，下次还有很多，可以无限循环。 四月底，充足的房源让金山店的业绩突破以往的最高纪录。即使公司合并之后，门店数量多了一倍，但金山店依旧无人能超越。不知道贵人置业以往的月会制度是否跟桂人地产一般，合并之后经理会得以延续桂人地产的传统，开在月末最后一天下班之后。业绩好是值得肯定以及表扬的，主持会议的李boss毫不吝惜赞美之词，黄子瀚对此不感冒，说再多好话，不如来点实际的奖励，只是左等右等也没个表示，让他失望至极，李boss不是个大方的老板啊。 一轮的业绩通报下来，原贵人置业的门店业绩，整体上比合并过来的桂人地产要强很多，单个门店拉出来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但桂人地产的门店业绩就很拉胯，业绩高的能突破天际，业绩差的直接挂零，而且挂零的门店还不少。关于这点，李boss暂时没有过多的表态，简单的鼓励他们不要气馁，好男儿应该要迎难而上，奋勇直追。只是能把何扛把子吃干抹净的李boss会是个省油的灯吗？显然不是。黄子瀚能从李boss的双眸中清晰的感觉到，眼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门店业绩不佳，拖垮何扛把子，不论这是不是背后有人使绊子，结局都已经注定，那么作为接手的人，不可能对这个问题视而不见，解决问题势在必行，至于解决问题的方式是温和还是激烈，对李boss行事风格不熟悉的黄子瀚判断不出来，静观其待是唯一之选。只是黄子瀚没有预料到，接下来公司的改革，让他不得不选择另谋出路。 与会人员多，问题自然也多，问题多了会议时间就会延长，以往九点多就能散会，眼下都十点了，李boss依旧兴致盎然，没有表露出一点散会的意思。一大帮人都不需要下班回家的嘛？忙事业就得牺牲家庭？好吧，打工人没有发言权，自古忠孝还两难全呢。不知道馨姐等久了会不会发飙？最终十一点半之后，李boss貌似良心发现，诚恳的跟全体与会人员道歉后，才宣布散会。心有怨言的黄子瀚怎么看都觉得老板假模假样。回到租房已经十二点，馨姐没有生气，大多数时候，馨姐还是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半夜才到就出去吃宵夜呗，吃完夜宵顺便去泡吧。 馨姐跟余婷婷上辈子可能有仇，泡吧都不忘互怼，以至于两人在卫生间的时候，馨姐能对着镜子拍照发给余婷婷看，这就有点过分了！得教育。 第32章 间隙丛生 五月，上班的第一天黄子瀚就看着门店经理工作群行政经理发的通知发愣，为了让门店的销售人员能专心做业务，每个门店新增一个行政职位，文员，负责配合门店经理管理门店，主要负责纪录门店打卡考勤、排休轮休、请假旷工、合同收据管理事宜，直接对总部行政经理负责。 李boss这是开始扬刀了？嫌弃门店经理管理不好门店还是咋地？还有监督的成分在里面？其他门店业绩不好，多了这个岗位确实可以起到监督的作用，可以理解。对金山店应该没什么影响，金山店所有成员平时都准时准点上班，自觉加班到晚上十点左右才下班，没事不轮休，请假更不用说，几乎少有，合同收据啥的有人管更好，还少不少麻烦，似乎不是坏事。先不管了，做业务忙得很，这种事随公司折腾吧。早会草草通知大伙一声，一票人也没啥太大反应。 行政部雷厉风行，前一天刚发通知，第二天人就到位了。早上上班来得比黄子瀚他们还早，没有门店钥匙只能在门口等着，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估计是刚毕业出社会历练的菜鸟，脸上满是青涩稚嫩。 黄子瀚也没多客气，人虽然不归他管，但门店经理嘛，还是有点权利的，至少能指挥得动。来人了就开早会呗，都认识一下，以后好相处。姑娘名叫张月秋，大专刚毕业，这是毕业后第一份工作，不知道是不是被金山店成员的气场震撼到，自我介绍时那叫一个紧张。毕竟面对一群开宝马奥迪上班的伪大佬，不紧张才是怪事。 第一份工作嘛，张月秋很有表现欲，早会一结束就开始登记每个人的排休，只是才想发光发热，就被一群奇葩给打击了，每月一号集体休息，其他时间没有排休的说法？张月秋统计完才支支吾吾的找黄子瀚，按公司的规定，排休是周一到周五，周末节假日不允许休息，每月一号不允许集体休息闭门谢客的情况。 黄子瀚知道公司是这么规定的，只是黄子瀚没打算改，在桂人地产差不多两年一直都这样，习惯了，再说一个月就休一天，业绩又没落下，任性一点享受些不同待遇有什么不可以？谁不服可以拉出来比比业绩。黄子瀚也不为难她，都是打工人，她只是对自己的工作负责，让她直接跟行政经理汇报就行，有问题让行政经理找他，他来跟行政经理沟通。再把公司合同收据印章门店钥匙啥的一交，该干嘛干嘛，忙着呢。 只是黄子瀚没想到，行政经理没有单独找他，而是直接在工作群里发通知，重点强调了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点明作为公司的一份子，应该遵守不能搞特殊，不要以业绩好为借口对公司的规章制度视而不见，责令有就整改，无则加勉，就差赤裸裸的把金山店提溜出来举例。黄子瀚看得一阵气闷，这么不给面子啊？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们只想休一天你硬是要我们休四天，满足你就是了。 再次跟大家伙知会一声，金山店就十个人，刚好一天两人，商量好休哪天找张月秋登记，九条友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黄子瀚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有意见，商量一番就逐一登记。这群人脑瓜子不灵光啊，挣钱是自己的事，登记完了休不休的谁管你？排休那天你来上班签单人家不给你发提成还是咋滴？最多不一起轮休就是了。面对一票人喋喋不休的抱怨，陆月秋很尴尬，毕竟事情是她捅出去的。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结果几天过后，又来其他事情。金山店没有每天早会每周例会的习惯，一向都是月初开次会就过去了，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宣布才临时加开一次，按照黄子瀚的想法，没事开那么多会干嘛？纯属浪费时间嘛。 可行政部好像对这个也有意见，经理群里再发通知，对于新并入贵人置业的原桂人地产的门店，不熟悉新公司的上班制度予以谅解，但往后得严格执行，每天上班门店经理必须主持召开早会，知悉每个门店成员一天的工作计划以及要达成的工作目标，每周要主持召开一次周例会，对每周门店成员工作进行总结，门店行政文员负责纪录。 妥妥的针对原桂人地产的门店。得，新公司嘛要有新气象，也许这样有助于其他门店多开单。能提升业绩是好事，虽然黄子瀚觉得麻烦，但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早会嘛，反正早上上班人齐，聚头沟通一下也好，简单汇报一下一天的工作安排，不算太复杂。 事实证明黄子瀚想得太简单，黄子瀚也就只是在桂人地产呆过，对于其他公司的文化，了解程度几近于零，早会形式很多种，他想的是一种，但贵人置业要执行的是另一种。上班打完卡，在店门口进行早会，一伙人得排排站好，在门店经理带领下，喊口号后再一一进行工作安排汇报。这就有点反感了，不止是黄子瀚反感，其他九个更是严重吐槽，耍猴呢这是？狗屁的提升公司专业形象？专不专业是靠喊口号来决定的？没奈何，既然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公司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丢人现眼就丢人现眼呗，做销售的脸皮得厚不是？ 一连几天下来，早会的口号喊得有气无力的，汇报工作安排也是能敷衍就敷衍，别说提升公司形象，给公司丢脸提供反面形象倒是有可能。可能其他原桂人地产的门店也是这鸟样，行政经理在门店经理群里义正辞严的发声，早会必须有早会的样子，过往不予追究，以后还出现类似情况的，酌情予以门店经理相应的处罚。 这会儿黄子瀚是真怀念何扛把子，以前在何扛把子手下怎么没有那么多破规矩？懒散惯了突然严格起来还真的不习惯，虽然强行要求自己去执行，但内心的抵触怎么都消弭不掉。张月秋就不怎么受待见了，其他人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除了要拿合同收据搭几句话，平时都不怎么跟她聊，黄子瀚能理解她的不容易，二五仔也不是人家自愿的，在其位负其则而已，人在江湖身都不由己啊，没必要针对她，忍着呗。 可还没过两天，公司又搞事。按着行政经理的话说，由于公司规模扩大，人员增多，为了提升公司员工的凝聚力，也为了提升公司形象和社会影响力，公司将统一着装，任何人上班时间都必须穿公司统一的工作服。通知一发，接着张月秋就开始统计每个人的尺码，再上报行政部。 不得不承认行政部的效率很高，两天后张月秋就去公司总部领回了定制的工作服，只是看过工作服后，所有人心里上万头草泥马狂飙而过，这都什么玩意？黑色西裤配黄色寸衫？谁的审美观这么奇葩？还只有两套？这是天天得洗衣服呗？要是碰个回南天晒不干还得连着穿几天？黄子瀚何元浩俩男的吐槽过后还能勉强接受，九个女孩子则生无可恋，这回连张月秋都站在统一战线，因为她也要穿。怎么办？凉拌。 当早上在门店门口开早会时，排排站的十一个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裤黄色寸衫，青春靓丽阳光朝气看不见了，怎么看都是土的掉渣。早上出门的时候何奕瑶余婷婷各种花式吐槽让黄子瀚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是这会，扎堆站一起，心理承受能力差点崩溃，哪来的一群煞笔？不愉快的工作心情从早上开始。要是让他们知道是谁选的工作服，保证捶到连他妈都不认识。这事也不是没有半点意义，至少黄子瀚对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的理解更为深刻。 严格执行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虽有反感但不至于影响到大家伙对于赚钱的激情，毕竟赚到的都是自己的，谁会嫌多？只是黄子瀚他们想安心赚钱，天不遂人愿，总会有些幺蛾子出来影响。金山店的业绩很好，签单比其他门店要多，以前还在桂人地产的时候嫌弃售后客服办理手续进度太慢，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后来黄子瀚自己掏钱请廖哥朱姐他们负责一部分售后手续的办理，以满足自身以及客户的需求，有时候情急之下，还会绕开公司客服，全权委托给廖哥朱姐他们办，效率会比公司客服要快。 在桂人地产的时候，扛把子以及客服经理没有任何意见，只要签的每一份合同，公司能收到足额的佣金就万事大吉，客服经理对于少给他们添麻烦的行为更是赞口不绝。前期黄子瀚投诉客服的工作，被客服经理给小鞋穿，自从黄子瀚自掏腰包解决大部分手续问题之后，都开始跟他称兄道弟起来。 不知道贵人置业的行政经理和客服经理哪根筋搭错，居然混在一起强烈要求整改，门店经理和成员只需要负责销售，其他售后服务，必须由公司客服经手。理由是销售人员得拿出全部精力和时间做业务，其他的不属于销售人员该操心的范畴。专业的事情得由专业的人来做，这样也能给客户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增加客户对公司的满意度。希望各位门店经理遵守规定，否则将以私单论处。 原则上来说，这事是好事，对于其他门店的销售人员来说，不需要再考虑售后手续的问题，可以从中解脱出来专心做业务，但对于金山店的小伙伴们来说，就不是好消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售后手续问题，只需要掏点钱就行，跟廖哥朱姐他们合作也很愉快，突然这么一搞，看似他们可以省点钱，但是效率跟不上也白搭，以后怎么跟客户承诺一个月内拿到房子？怎么跟业主承诺一个月内拿到尾款？这些承诺做不了，怎么开单？这对业务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不信邪的黄子瀚亲自给客服经理打电话，以为有商量的余地，结果是他想多了，公司的规定就是规定，有意见自己跟李boss提。不论黄子瀚怎么耐心跟她解释金山店的单都是全程加急，而且都是自掏腰包，效率的提升对客户来说就是最满意最优质的服务。换来的只是客服经理的嘲讽，你们人傻钱多啊？还自己掏钱办手续？你们都办完了公司客服喝西北风？要全程加急可以啊，公司客服又不是不会做，客户给钱就行了，你们瞎操什么心？ 嘲讽就嘲讽吧，能加急办理业务不拖延办理手续的时间就行。再问清楚加急办理手续的费用，查档要100一份，缴税要200一次，其他的不用说，都是比廖哥的收费标准高了一倍，银行这块的加急业务虽然没有增加一倍，但也比原来黄子瀚的高五百一单，敢情是奔着捞外快的目的来的？ 老话说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所以黄子瀚也没打算跟她硬刚，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能从客户身上收到这笔费用，那是他们的本事，只要不影响黄子瀚的业务节奏，都可以忍让，况且以后不需要他们再自己掏腰包不是？先看看结果再说。麻烦的是怎么跟廖哥朱姐他们两口子解释？还有陆哥那边，如果银行加急业务这块交还公司客服，那么陆哥那里就得断掉，黄子瀚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想了两天，还没想好怎么跟廖哥朱姐陆哥他们解释，再想几天吧。店里的小伙伴听过黄子瀚公布公司规定后也抓瞎，不过暂时没有太大影响，如果公司客服也跟廖哥他们那么给力的话，影响就微乎其微，要是…算球，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等黄子瀚跟廖哥朱姐他们解释，先坐不住的就是他们，从公司行政经理发了通知后，凡是签单的，手续材料都由陆月秋经手收集，交回总部客服手里，再由客服联系客户业主对接办理手续事宜，可以说完全没给黄子瀚他们过问的机会。连续几天没有接到业务的廖哥朱姐急得上火，以为黄子瀚已经绕开他们另找他人，着急忙慌又是打电话又是要请客吃饭的找黄子瀚，黄子瀚也没藏着掖着，一五一十的跟他们两口子解释事情的原由。得到答案的廖哥电话里语气很是落寞，能听到廖哥身边的朱姐掩泣的声音。黄子瀚也没办法啊，公司的规定他改不了，受伤的只能是廖哥朱姐，黄子瀚于心不忍，只能安慰着说他尽力去找公司的李boss，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黄子瀚还真找李boss，只是李boss对于黄子瀚提的问题不置可否，委婉的跟黄子瀚说公司要想做大做强，就必须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公司员工应该自觉去遵守，否则今天你这里有问题就为你单独开个口子，明天其他人有问题再单独为他人开个口子，长此以往公司的制度不就成筛子了？一旦混乱该怎么去管理？好吧，黄子瀚只是个小小的门店经理，手底下也就几条友，几百上千号人的管理他没有发言权，你说啥是啥。 在李boss这没有结果，黄子瀚都没脸跟廖哥说，可是廖哥朱姐两口子还抱着万一的希望，又给黄子瀚电话，朱姐更是哽咽的述说她这么多天没事可做，想着好不容易改善的生活又要被打回原地，整天都魂不守舍，希望黄子瀚可以再帮忙想想办法。 可黄子瀚能有什么办法？公司又不是他的，他说了不算啊。没想到廖哥居然来了句，小瀚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开个公司自己干？给别人打工永远都是打工，为什么不能自己当老板？你想想你的提成，百分之六七十都要交给公司，如果你自己做老板，那都是你自己的，而且你对二手房买卖也熟悉，这两年积累的客户也不少啊，你只管签单，售后我跟你嫂子可以全程为你办理，如果你觉得我们的费用收得高，那也可以商量的，多少说了算。 黄子瀚顿时哭笑不得，自己开公司当老板？开什么玩笑？自己要资源没资源的。咦？也不对啊，以前在桂人地产的，自己没从公司系统上找房源，全靠套路同行也能每个月签好多单，售后手续廖哥朱姐他们能帮忙，银行这块陆哥在，也不会太麻烦，貌似真的可行？不过二手房买卖涉及到的环节也不止这些，像垫资解押垫资过桥之类的金融业务，自己就没有资源，这是个难题啊，有待研究。 没忍心拒绝廖哥，只说先看看情况，如果公司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会考虑出去单干，到时候一定会找他们帮忙，这段时间就当放假休息了。话说到这，廖哥朱姐也知道这种事强求不来，不再多劝。挂了电话黄子瀚有些压抑，跟他们两口子合作这么久，知根知底的，突然一下子就断了，舍不得什么的不说，就是觉得太对不起他们，廖哥还好，就算没有他这里的业务，在房管局还是有事情做的，可朱姐就真得下岗待业，再去找其他工作也没那个心气，往时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突然一下子就只有两三千，落差太大，谁能安心接受喔。无可奈何，没办法也只能放着不想，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严格执行公司规定好几天后，麻烦终究还是来了，金山店的所有成员，成交的单子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老客户转介绍的，毕竟成交一个转介绍客户就发两千红包不是白给，老客户还是很乐意介绍身边有需要的亲戚朋友给他们。售后手续完全交还公司客服后，新客户从老客户那得到的信息让他们感觉到待遇的差异，查个档还要自己掏钱？怎么听说是不收费的？而且速度还很快？半个小时左右就能搞定？不掏钱的得老老实实排队等？怎么跟朋友说的不一样？ 脾气火爆点的直接找小伙伴们问，脾气好些的找介绍自己来买房的朋友诉说，老客户一看自己朋友去买房待遇跟自己不一样，那还了得？这不是打他脸？于是还是找小伙伴们问询情况，开始还只是个别，等到单量陆续增加，类似的电话就没断过，光是解释就能让人身心俱疲，最严重的还是信誉，老客户对他们的信任度降低很多，连锁问题也就跟着来，老客户不信任你凭什么还要给你介绍身边的亲戚朋友？你是给红包，可你觉得我是缺那点钱的人？ 黄子瀚自己遇到这类情况都觉得头大，更别论店里其他人了。晚上回家何奕瑶余婷婷俩人也没少跟他抱怨。还没想好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新的问题又来了，客户愿意掏腰包交费加急查档的，半个小时就能搞定，可是大部分客户不愿意啊，一早上谁能保证能赚到100块？这么白白给人了不心疼啊？对于不愿意交费的客户，公司客服只是草草交代了怎么办理后就不再理会，客户不乐意了，特么的交了上万块中介费你就让我自己来弄？客服不理那就谁签的合同找谁！纯属躺着也中枪啊，可客户是上帝，如果还希望上帝再次光顾你，就得把上帝服务好咯，行呗，客服不理你只能自己上，自己的客户自己得珍惜不是？于是又回到没找廖哥代办手续以前的状态，陪着客户去跑房管局。又得浪费大把做业务的时间，这不是造孽嘛？ 工作不顺畅，导致的结果就是业绩严重下滑，金山店五月份的业绩只有巅峰时期的一半，钱没挣到，麻烦事一堆，月中执行规定之后签的合同，按照以往的效率，月底已经差不多可以拿到新房产证，可是不知道公司客服怎么搞的，加急费是收了，效率却提不上来，如果不能一个月之内接手房子拿到尾款，加急有什么意义？浪费钱嘛这是？又被电话轰炸一轮，太多的问题让金山店所有人怨气冲天，对公司客服没一句好话。 月末经理会，黄子瀚提起精神打算在会上认真提一提客服的问题，到公司总部后，开会前想找李姐和飞哥吐槽一番，只是李姐一番话后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飞哥已经辞职了，而且是带着门店所有小伙伴一起走的，原桂人地产的门店经理辞职的有好几个，带走的人更是不少，至于原因？还用说吗？那些规章制度不只是黄子瀚受不了，其他人更加受不了，而且大部分都是针对他们而来。 黄子瀚的金山店业绩好没有被单独召到总部进行批评，飞哥就没少挨，几乎每周一次，其他辞职的门店经理大多都是这种情况。似乎李boss对原桂人地产业绩不好的门店经理都不怎么满意，估计是想全部换掉来着。好吧，这档口还提什么意见？提了有用？似乎真的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出路的。 经理会黄子瀚没有出声，门店业绩虽然腰斩一半，但依旧不是其他门店能赶超的，其他门店业绩差的挨个被点名，被点名的门店经理还得发言承诺下个月要达到多少业绩目标后才放过，最后行政经理又宣布一项业绩考核制度，门店业绩连续垫底两个月的，门店经理降职为销售人员，另择业绩好的销售人员担任。再有一条人事调动通知，因为五月出现好几次门店经理带着门店所有成员集体辞职的情况，公司决定进行人事调整，原桂人地产的门店在职销售人员，随机调至贵人置业门店，并从贵人置业门店抽调销售人员补充原桂人地产门店所产生的人员空缺，门店经理会后要及时通知门店销售人员，做好准备，有主动要求调动的可以申请报备，下个月月中之前要完成人事调整。 简单来说就是人员互换，黄子瀚算是看明白了，李boss的刀有够锋利的，釜底抽薪？先是颁布各项规章制度，让忍受不了的人主动辞职，再是隔三差五的把业绩差的门店经理拉到总部批评教育，不服气？那辞职呗，业绩差还蹬鼻子上脸了？一通骚操作，还能留下来的至少对公司有一定的归属感，业绩也都还过得去，最后再来个人员置换，防止再出现门店经理带员工集体跑路的情况。 业绩考核制度也是为了把原桂人地产的门店经理给一撸到底，全部换上贵人置业的人？算盘划拉真响，还让人挑不出毛病。面对这等级的高手，有还手的余地吗？没有的，要继续在贵人置业混，就得老老实实听从安排，不想继续那就只有辞职这条路，学到了，何扛把子输的不冤。 不管啦，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离了张屠户，就得吃带毛猪不成。晚上还得去交租呢，谁有空理这些破事？ 第33章 各奔前程 1号休息，天王老子也不能管，至于经理会宣布的通知？2号上班再公布咯。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枕边人肯定得先知道。 “瑶瑶，婷婷，昨天经理会公司说这个月要进行人事调动，随机把我们调到其他门店。” “啊？怎么回事哦？” “这不是胡搞瞎搞？” “上个月公司有几个门店经理辞职，顺便带走店里所有人，公司老板估计是想用这个办法杜绝这类情况再次出现，以后慢慢把所有门店经理换成贵人置业的老员工，就能把合并过来的所有门店牢牢抓在手中。” “那怎么办啊？要是被调走了，去其他门店不熟悉人，我有点怕。”何奕瑶胆子挺小。 “打死我都不走，就待在金山店。”余婷婷硬气。 “不听从安排百分之百会被劝退的。” “大不了辞职呗，反正上班上得窝火，上个月一大堆问题，烦不胜烦，咱们都没有时间跑业务了，再这么下去，早晚得走。”还脾气大。 “子瀚，你怎么想呢？” “上个月不是把售后都交给公司客服了嘛，廖哥就给我电话，他跟我说让我出去单干，这阵子我也认真的想过，还是有几分可能性的，公司现在这么卡着，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越来越难做。” “那就辞职自己出去做呗，我们跟着你一起，肯定比现在自由。” “自己出去做的话，还是有很多问题的，房源上哪去找？我们又没有那么多门店收集房源，没有房源怎么做业务？” “这确实是个问题，之前我想着重操旧业继续套路同行，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所以想跟你们研究一下该怎么办。” “跳槽到其他公司怎么样？” “要是其他公司也这样呢？” “我觉得廖哥有一点说得对，给别人打工永远都是打工的，跟别人混就得听从别人安排，要是现在的贵人置业能像以前的桂人地产一样，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所以我还是想出来自己做。”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辞职呗，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 “嗯，难是难点，但是办法永远比困难多，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额，跟你们商量个事？”两个女人都很支持，黄子瀚还是很感动的，只是这跟他的计划有点不符。 “赶紧说。” “嗯。” “我自己先单独出去就行，你们该上班就继续上班，怎么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为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都一起走，那么就得大家伙共同面对所有困难，如果真的能顺利走下去那就皆大欢喜，但是失败了呢？毕竟咱们要面对的是没有房源的问题，这个真不好解决，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资本一下子铺开那么大的摊子，所以出去尝试的话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们就作为我的后盾，缺少资源你们可以提供啊，就是得委屈你们做个间谍。” “可是你一个人要面对那么多事情，忙得过来吗？” “我还是想跟你一起走。”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注册个公司，找个办公场地，买卖流程也熟悉，售后手续廖哥朱姐他们可以帮忙，银行那里有陆哥照着，唯一的缺陷就只有房源而已！” “嗯，那我听你的。” “要多久才能去跟你一起？” “我也不知道哎，到头一场空也有可能的，到时候还得你们养活我。” “哈哈，小弟弟，姐养得起你。” “子瀚，如果只是缺房源，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我跟婷婷其中一个跳槽到其他二手房公司，这样咱们就能有两家公司的资源？”何奕瑶那叫一个贤惠啊。 “嗯，这也是个好办法。” “其他人呢？他们也可以跳槽到其他不同的公司啊，到时候我们不就能从很多家公司的房源库里找房源了？”余婷婷向来不嫌事大。 “这个事情还没有通知他们呢，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想法。” “你安排不就行啦？他们肯定会听你的。” “看看再说吧。” 两个女人的支持，让黄子瀚坚定了要出去单干的想法。至于其他人，他不想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没有必要把他们都绑上自己的战车。路走得通还好说，走不通就是坑人。 第二天早会，黄子瀚公布了公司人事调动的通知，让大伙有个心理准备，至于人员调动名单，得公司人事部具体通知。何奕瑶余婷婷两人提前知道消息，没太大反应，其他人就炸锅了。早会一结束，围着黄子瀚各种问，最后还是农丽明代表发言。 “小瀚瀚，公司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们给拆开？” “额，哪有拆开的说法？不都还是同一家公司嘛，只是不在同一个门店罢了！”张月秋这个行政部的小耳目在，不好说得太过赤裸裸。 “怎么能这么过分？售后卡着我们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把我们调走？谁做的混账决定，老娘…”得，暴脾气的丽丽不适合问问题，换浩哥来。 “小瀚，能不能拒绝调动？” “作为公司的员工，得服从公司的安排！” “小瀚，你有什么想法没？”浩哥不说话，刘俏兰就开口。 “能有什么想法？公司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呗。” “经理，我们能不能和要求继续跟着你？”叶凤琴卢淑嘉刘文琳三个最紧张，也不怪她们，才好好的挣了几个月的钱，眼下可能要被调走，能不紧张？虽然不是说调走后不能继续做，但她们都很清楚，真要被调离，想要每个月再跑那么多业绩会很难，新的地方，意味着新的人际关系，没有了这么多互帮互助的同伴，光自己努力是不行的。 “公司的决定得无条件服从哎。” 还问啥？问再多也还是这句话。金山店除了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其他人都愁眉不展，满脑子都是怎么办，哪有心情工作？黄子瀚没打算现在就跟他们透露自己的想法，让他们自己想想以后该怎么走，想好之后再说。 黄子瀚没有继续跑业务，既然决定出去单干，总得注册公司吧？注册公司总得有个办公地址吧？所以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找个办公场地。二手房交易嘛，找个铺面最合适，门店招牌往那一挂，偶尔还能捡到上门放盘的业主或者上门咨询的客户。不过出门找门店前得跟廖哥朱姐说声，省得朱姐奈不住闲找其他工作，那时候再找他们帮忙就很麻烦。 廖哥朱姐两口子接到黄子瀚电话，知道他要出去单干后都很高兴，朱姐更不用说，一个劲的保证不会去找其他工作，就等他召唤，随时准备上岗。余婷婷何奕瑶两人也没心思工作，就跟着黄子瀚三人开辆车出去找合适的门店。三人才刚走，剩下七条友坐不住了，知道张月秋是小耳目，不好在她面前讨论，于是组团跑附近的奶茶店，喝奶茶聊天。 “浩哥，你说小瀚瀚瑶瑶他们三个干嘛去了？” “我哪知道？不过肯定有秘密。” “这还用你说，就想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秘密，这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经理干嘛不跟我们说说他的想法呢？” “哪里懂他？估计是想撇开我们呗！” “胡说八道，小瀚是这样的人吗？” “我也觉得经理不是这样的人。” “哪他干嘛不透露点让我们知道？” “可能他有他的难处？” “瑶瑶跟婷婷一定知道。” “那晚点她们回来了偷偷去问她们？” “偷偷个屁，不说就严刑逼供。” …… 办公场地嘛，也不能随便找，交通便利与否，周边楼盘多寡以及未来规划都是考量的因素，老城区如兴宁江南西乡塘都不是首选，青秀区才是未来重中之重。在航洋城一带兜兜转转半天，一轮对比之后，最终选择了凤翔路亿立城的临街铺面，面积比金山店要大一些，进深差不多，可以隔断成金山店的样式，每个月五千块的租金也还凑合。 两个女人一点头，直接交了一年的租金，上任租客是做餐饮的，还得重新装修过后才能使用，业主看他们一年租金交得爽快，也大方的给了一个月的装修免租期，装修的事不用黄子瀚操心，两个女人对装修自己公司门店兴趣很大，黄子瀚都插不上话。 得，她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不过也只能比比划划的说点这里该怎么样那里该怎么样而已，专业的事还得找专业的人来做，搞装修的一抓一大把，下午签好租赁合同，随意联系了一家装修公司，等装修公司的工作人员上门勘察现场，再结合两人女人的意见，回去后再出设计图以及报价。 事情处理完，黄子瀚就把何奕瑶余婷婷两人送回门店，转身又出了门，他还有事情要做。五月份已经断了陆哥半个月的加急业务，虽然陆哥没有过问，但总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时间刚好，给陆哥打个电话，没准还能去蹭饭。 “陆哥，下班没有？想吃嫂子煮的菜啦。” “我还以为你小子不愿意来找我了呢，想吃就赶紧过来，我等会到家。” “好嘞，一会到。” 下班时间点，交通拥堵，路况堪忧，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耗费大半个小时，不是周末节假日，陆嫂也要上班，黄子瀚到的时候她也才买菜进门，陆嫂也是辛苦，上了一天班，回家了还得忙前忙后不得停歇，上门次数多了就不见外，看黄子瀚闲着就叫他帮忙。下厨黄子瀚不够格，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厨房不大，两个人转悠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黄子瀚挺尴尬，陆嫂却没在意。煮饭做菜是个耗时耗力的活，忙活将近一个小时才弄好，上座吃饭。 “小瀚，这阵子是怎么回事？”黄子瀚知道陆哥想问的是什么。 “公司合并了，售后手续公司不允许客服之外的人员插手，所以这半个多月就没加急业务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你换人换地了呢。” “说什么话呢，小瀚是这样的人吗？小瀚你别理他，他胡说八道呢。” “嫂子，这事怪我，没有及时跟陆哥说清楚！当时我还想着找公司老板商量看看能不能一切照旧的，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那以后就彻底没有这块业务了？” “陆哥，这事对你影响很大？” “你那边的业务断了之后，你陆哥的领导前两天找他，明里暗里说陆哥这一两年有再进一步的可能，就看之前的业务能不能恢复了。”我靠，这么严重？陆嫂的话让黄子瀚吓一跳，只是这说法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 “你小子是不是不信？我问你，如果你是老板，手下的员工才能相当，但其中有个能为公司多找一条稳定创收的路，需要提拔的时候你选谁？” “当然选能为公司多找条路的人，可是就这么简单？”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其他方面的工作，我跟别人一样也都做到位的。” “敢情是我拖后腿了啊。陆哥，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的，我准备辞职出来单干，加急业务这块这个月中旬这样就能恢复了。” “真的？” “嗯，不过业务量一下子可能达不到之前的程度。” “那就没问题了，少点总比没有要好，说不准以后你做大了会比以前更多呢。” “我尽量努力去做呗。” “来，喝一杯，预祝你万事如意，事业有成。” ...... 金山店，张月秋是文员，没必要加班，到点就准时下班。对于其他人加班加点她也不奇怪，老习惯了。至于其他人加班是不是为了工作，不在她管理工作范围内。张月秋一走，七个人逮着余婷婷何奕瑶两个，也不说话，就这么围着直勾勾的盯着她俩，看得何奕瑶心里发毛。 “你们这是要干嘛？”还是余婷婷胆子肥点。 “你说呢？” “你们不问我们怎么知道？” “我们问了你们就会说？” “问，知道肯定说。” “经理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额，这个嘛…” “捏，老实交代哦，不然大刑伺候。” “瑶瑶，你说…”两人对视一眼，余婷婷秒怂。 “好吧，子瀚他准备辞职，然后出去自己做。” “卧槽，这么大的事小瀚瀚都不跟我们打招呼？” “经理是有点过分。” “话不能这么说，他也不知道出去了能不能做得好啊。” “他一个人做不好，那再加上我们呢？大家出去一起做，我就不信做不起来。” “大家都走了，房源去哪弄？” “那就准许你们三个一起走，让我们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啊？” “我们也没说要跟他走啊。” “啥？你们不走？” “也不是说不走，有可能跳槽到其他二手房公司。” “什么情况？你们搞什么飞机？” “说明白点啊，急死人了你们。” “子瀚一个人出去，我跟婷婷继续留下来，这样就能够给他提供房源，可能我或者婷婷会跳槽到其他公司，目的也是为了房源。” “这么回事啊？那怎么不跟我们说呢？把我们当外人啊？” “你不是外人还是内人不成？” “找茬是不？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小瀚有没有说怎么安排我们？” “没有。” “我去，小瀚瀚有点欠揍啊，喊他过来，不把他打出屎我就不姓农。” “丽丽，你可别扯到我们哈。” “找他干嘛？看他演戏不更好？既然瑶瑶跟婷婷能给他提供房源，我们也行啊。咱们人多，每个人去一个公司，能找到的房源不更多点？” “也对喔，我同意。” “我也同意”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商量一下，哪个去哪家公司呗。” “贵人置业这里也得留人吧？” “我不留这里，工作装太难看。” …… 何奕瑶余婷婷看着激烈讨论的七个人面面相觑，早上还为可能要被调走愁眉不展，现在一个个的都兴高采烈的计划跳槽？只是因为能帮到黄子瀚？就不为自己考虑一下下吗？好像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同理推测… 此刻黄子瀚没想到已经被何奕瑶余婷婷俩女人卖得一干二净，出了陆哥家门，黄子瀚知道自己还得继续努力，自己出来单干，以后要仰仗陆哥的地方还有很多，陆哥能再进一步，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脚步得加快，不能拖陆哥后腿。 装修公司给出了装修方案，何奕瑶余婷婷两人看过之后觉得没啥问题就交了定金，十天后能完工交付。这事敲定，接下来就是注册公司了，这个也好解决，找人代办就行，只是公司名字不太好取，交给两女人去琢磨吧。金山店的其他小伙伴这几天有点奇奇怪怪，除了处理上个月开单遗留的售后问题，其他时间也不去跑业务了，一个个的看到黄子瀚都是笑眯眯，一副我知道你小秘密的表情，让黄子瀚丈二摸不着头脑，懒得理他们。 六月八日，公司总部人事调动具体名单出来了，金山店十个人，有五个需要调离，其中包括黄子瀚，黄子瀚调任贵人置业大学路店门店经理，农丽明刘俏兰何奕瑶蓝妮也都被调离，并且都不在同个门店。剩下的五个，浩哥则升任金山店门店经理，其他保持不变，同时从其他门店调来五人补充人手空缺，通知下达后第二天即刻到任，不得延误。 事情到了这一步，调离去哪黄子瀚已经不在关心，还没有辞职就暂且听从安排吧。即刻到任，既然明天要上演离别的戏码，那再没离别前聚餐一次，也跟大家伙说一下自己的打算，然后就各奔前程。到点打卡下班，等张月秋一走，十个人呼啦啦的出门，就在市中心，步行过去就好。聚餐点选在桂小厨，黄子瀚第一次跟金山店老员工们聚餐的地方，环境没变，只是已物是人非，李姐武哥飞哥任航他们都已经各有前程。 “明天就要调离金山店了，趁着还没散伙前，跟大家说点事。跟在座的各位共事，时间久一些的比如浩哥丽丽花姑娘，已经有两年多，蓝妮瑶瑶也差不多两年，婷婷凤琴嘉嘉文琳也有一年多，初入职场，能遇到各位，能与你们一起共事这么长时间，是我的荣幸，彼此有缘分能坐到一起，相互帮助相互扶持一起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说实话，如果有选择，能像以往桂人地产一般与各位继续共事，我绝对会选择与大家一同奋斗，可惜我们都没得选，在别人手底下混，总得听从别人的安排，再怎么舍不得也无可奈何。不过调离金山店，咱们都还同在一座城市，以后想再聚首也不难。相识一场，往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家尽管提，力所能及绝对会尽力而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由衷祝福大家各奔前程后，都能前程似锦，万事无忧。” 就这么着吧，自己前途未卜，把他们硬拉到一起跟自己赌未来不合适，谁能确定他们散伙以后，其他人就没有自己光明的前途呢？自己有那么大能耐带着一群人找到更好的路吗？眼前是没有的。等自己走对了，回头再捎他们一程更好。原本还想着把自己的计划告知大伙的黄子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原以为一番话后大家伙怎么都会有些难过才是，特么的一个个都翻白眼算怎么回事？浩哥能不能更过分点？抠个鼻屎给我看看？一群白眼狼啊，枉费自己还想着发达了捎他们一程。 “小瀚瀚，你是不是忘了点啥没说？” “说完了啊。” “你确定？” “确定。” “小瀚你打算什么时候辞职？” “额，浩哥你怎么知道我要辞职？” “演，你继续演。” 黄子瀚看了看何奕瑶余婷婷，两人躲闪不敢跟他对视，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 “行吧，我老实交代。我想20号结算完工资后就辞职，太早的话怕公司不按套路出牌，十几万呢，要是不发哭都没地方哭。”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假惺惺的给谁看喔？” “我特么的哪里假惺惺了？” “那你不早点告诉我们，打算一个人跑路丢下我们不管啊？” “那么大个人，自己不会管好自己啊？” “管不好，谢谢。” “经理，你不管我们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哎。” “我怎么管，牵牛一样牵着你走啊？” “我不是牛。” “好啦，子瀚，还有你们也别胡闹了，我们都商量过了，子瀚你辞职出去后不是缺少房源嘛，我跟他们几个都跳槽到其他公司，给你提供房源。”何奕瑶有大姐头的架势。 “额。”敢情小丑是他自己。 “咋滴，不乐意啊？给你提供房源是一回事，不耽误我们自己的业务那是一回事，像贵人置业这里，办个售后手续都拖拖拉拉的，天天被客户骂，再这么搞下去，我那些老客户都跑光了，到时候喝西北风喔。” “是啊，经理，以后我们的单子你就帮我们跑呗，这样即使我们去其他公司也不用担心了。” 好吧，如意算盘打得贼响，不过黄子瀚还是很感动。有这么多人帮衬，不可能起不来的。 “既然你们已经商量过，那我就不再多说。规矩就按照以前桂人地产的执行，跳槽去新公司后，房源共享，跟客户业主沟通带看之类的你们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要签合同就去咱们的新据点，售后手续还是由廖哥朱姐他们办。提成分配的话不管业绩多少，一律按百分之四十提，房源拆分的你们自己解决，至于廖哥朱姐他们的费用，除开需要客户支付的加急费用，其他的我来承担结算，剩下的就当是公司的发展基金，等公司规模大些，需要人手你们再回来，有没有意见？” “没有。” “这样最好。”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再说说你们跳槽的事，浩哥既然升任金山店经理，那就没必要跳槽了吧？其他人去其他公司，也不要再去应聘置业顾问的岗位，一律去应聘门店经理的职位。” “这样不好吧？应聘经理很有压力耶，人家不一定瞧得上。” “经理不好当啊，管一堆事。” “只有做门店经理，你们的自由度才会高一些，不会有人去过问你每天都干嘛，要签私单才更方便，至于别的公司要不要的问题，你们可以放一百个心，只要你们愿意去，没有哪个公司会拒绝，你们以为咱们金山店的业绩是白做的？不敢说同行都知道，百分之七八十绝对不夸张。” 黄子瀚说得斩钉截铁，真不是他吹牛，事实就是事实。金山店的业绩远超同行业所有公司单个门店，在业界算是个传奇般的存在，行业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有些夸张，但百分之八九十有听说过那是没有一点水分。金山店的员工跳槽出去担任门店经理错错有余，他不相信会有公司拒绝。 “你是老板听你的。” …… 第34章 琐事纷杂 聚餐过后第二天一早，黄子瀚因为调去上班的地方比较远，所以比何奕瑶余婷婷她们要早些出门。商务区到西乡塘区的大学路，早班高峰期，怎么都要四五十分钟，换个新店上班，作为门店经理，不说掐点到，提早个几分钟应当应分。 虽然没多久他就要申请辞职，但没离开之前还是要谨守本份的。昨晚聚餐，其他小伙伴除了浩哥，都决定二十号结算完工资后就申请辞职，在黄子瀚新据点没开张之前就不跑业务了，趁着还在贵人置业，多挖掘点房源以作储备。 八点五十，黄子瀚驱车到达贵人置业大学路店，可能是新门店经理到任的缘故，其他人也都提早了些，大学路店是贵人置业的老店，人员比较多，销售人员足有十六个，加上一个行政文员和黄子瀚，总共十八号人。其中五个也是今天才调过来这边上班的。一群人看着黄子瀚从宝马上下来，一声声卧槽不绝于耳。啥？你说第一次去上班别人怎么会知道黄子瀚是经理？没有别的原因，一身土不啦叽的黑黄配工作装，衬衫上胸口位置独属门店经理的标记，一眼就能认出来。 早会也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一番，五个其他门店调过来的也挨个自我介绍，人太多黄子瀚一下子记不住也不想记，混日子等待公司发工资就走人。早会结束，也不敦促他们干嘛，销售嘛，不自觉点赚不到钱的，凡事都得让别人盯着就别干销售。 在门店待了半个多小时，开车走人，经理的好处就在这里，想去哪去干嘛没人管。公司注册找人代办，但还需要去配合收集各种材料。公司名称俩女人已经探讨结束，最后只给了个瀚城置业，没想到核名居然通过了，瀚城置业有限责任公司。 据代办的人说注册公司正常情况下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能办好，一个月太久，黄子瀚等不起，有正常的情况，那肯定有不正常的。不正常的半个月左右就行，费用高点嘛，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半个月门店也刚好装修完，执照一下来就可以办公了。 注册公司前前后后跟着代办的跑了三天，接下来就只能等待，上班基本上都是早会后就溜，还有好多琐事要办，买卖合同要弄，条款内容可以照搬贵人置业的合同，但要重新排版，订购。租赁合同也要弄，虽然主打的是房产交易，但租赁合同也得有，不时要为购房客户出租房屋。定金收据，意向金收据，物业交割清单种种，不弄不知道，一弄吓一跳，黄子瀚也没想到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做的，等到一一列举出来，才发觉自己还是太年轻想得太简单。时间还算富裕，门店装修好之前应该能把这些弄好，有哪些遗漏的想到再补。 门店月中十三号的时候正式装修完毕，装修公司还特意赠送了门头，看着瀚城置业四个大字，黄子瀚突然有些归属感，以后这里就是他的起点。既然装修好了，办公用品得立马跟上，办公桌椅，会议桌椅，茶几茶具，电脑，打印机，空调，网络安装还有得忙，外间布置按照金山店的样式来，左右两边合四台电脑，前台再放两台，十个工位。里间长方会议桌，开会或者签合同专用，里间空间大，还可以放置一张茶几，可以跟客户喝茶聊天。 办公用品采购这种事，黄子瀚不打算一个人干，那九条友闲着也是闲着，一起上呗。不过女孩子买东西就是墨叽，办公桌椅样式也就那么几种，都得挑挑拣拣半天，其他的更不用说。十个人没有分工合作，买啥都扎堆去，有不同意见的商量到满意为止。黄子瀚有些后悔喊这帮人过来帮忙，纯属拖后腿的，已经三天了要采购的东西只买到一半，晚上还得管饭。磨磨蹭蹭到十八号，营业执照印章到手，往店里一挂，瀚城置业正式成立。 前前后后总共花费十五万，看着崭新的店面，黄子瀚觉得千值万值。没打算弄什么开张仪式，太麻烦，聚餐庆祝一下就算球，虽然这阵子天天聚餐，但这回意义明显不一样嘛。江湖上飘了两年多，终究有了一个属于大家伙自己的落脚点，虽然店面是租的，但公司是他们所有人的。 20号，发工资的日子，五月份业绩腰斩，个人业绩连带经理提成，也才二十来万。下午收到短信提醒工资到账，核对了数额没有差错，黄子瀚知道，辞职的时间到了。至于六月份的工资，没有业绩那二十天的底薪发不发已经无所谓。在q群里嚎一声，其他人纷纷回应，只有浩哥默不出声，因为他要留在贵人置业。 写辞职申请，立马回公司总部递交，一分钟都不等，明天他就不打算回来上班了。黄子瀚是门店经理，他辞职得回公司总部，其他人则不需要，辞职申请直接交给门店经理就成。辞职申请交到人事经理手里，不知道是不是她通知李boss，还没离开贵人总部就被李boss拦住。黄子瀚除了上次因为客服的事情找过李boss，其他时候都没怎么单独聊过。 “黄经理，怎么突然要辞职？是不是公司哪里出问题让你不满意呢？” “没有的李总，是我个人的原因。做二手房两年多了，也想自己出去闯闯。”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不过可惜了，以你的能力如果继续留在这，肯定能有更大的成就，何必出去自讨苦吃？你只要能继续保持以往的业绩，我保证，不出一年区域经理的位置绝对是你的。” “李总，您也知道年轻就是不安分的代名词，不撞南墙总是不甘心的。非常感谢您的赏识，但我还是想出去闯一闯。” “嗯，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就不多劝，预祝你工作顺利，事业有成。不过你记住一点，贵人置业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随时欢迎回归。” “承您吉言。” 场面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未来会不会沦落到再回贵人置业黄子瀚不清楚，他只知道，从此天高任鸟飞，成不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会坚定步伐，一步一步努力朝成功的道路上前行。 六月二十一日，黄子瀚正式入驻瀚城置业凤翔店办公，孤零零的一个人。其他八个这会儿估计都各自去其他公司面试。一切准备就绪，离开贵人置业时挖到的储备房源，压住大半个月的买房客户，终于可以开动收割。 总之，忙起来就对了，该约业主约业主，该通知客户通知客户。到了傍晚，其他人的面试结果也都出来，清一色的门店经理，无一例外。晚上再次聚头，第二天各自奔赴新公司门店上任。 瀚城置业开张第二天就迎来开门红，两单三万多的业绩，让黄子瀚不由感慨，以往三万多的业绩，提成只有一万左右，现在全都是自己的，感觉不要太爽，要是能恢复到以前巅峰时期的状态，一个月下来不得有六七十万，再加上其他小伙伴的，百万月收入将不再是空谈。有收获就有动力，卯足劲去干就是了。 随着其他小伙伴去新公司逐渐稳定下来，也陆陆续续开始有销售单，稳定的客源，充足的房源，流畅的售后，想不出单都难。 六月下旬的几天时间，瀚城置业的业绩将近五十万，其中一半是黄子瀚自己的，其余的则是九条友的。开张之初就能有这么好的成绩，黄子瀚信心满满，相信往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馨姐又出去旅游了，不用开经理会，不用交租，那就不休息了，以前是给别人打工，现在是自己给自己干活，还休息就是浪费生命啊。习惯月初休息的何奕瑶余婷婷两人，看到黄子瀚一大早爬起来去上班也没有了睡意，各自上班的新公司排休不用去，那就去瀚城嘛。 业务量急剧增加，黄子瀚预发忙碌，店里正常上班的就他一个人，平时其他人需要签合同了才带着业主客户过来，每个人配了门店钥匙也能自己开门进来，合同该怎么签不需要帮忙，但给业主客户的感觉就跟进了黑店一般，长此以往对瀚城置业的形象而言，影响将是负面的。 所以每次有小伙伴带客户业主过来，黄子瀚都会在门店等着接待，小伙伴们签完合同，整理收集手续材料，再交接给廖哥朱姐，时间基本上都耗费在这些事情上，这就很耽误他自己做业务。眼看着忙不过来，增加人手是眼前要解决的问题，虽然其他小伙伴都愿意随时回来帮忙，但这些杂事就要浪费掉一两个业务精英明显有些吃亏，干脆就对外招聘两个行政人员得了。 有营业执照招人也容易，在网络上注册公司账户，发布招聘信息然后坐等面试电话就行，原本只想招两个行政文员就够的黄子瀚，一想到让他头大的财务结算，于是又多加了个财务的职位，管理财务结算对公司来说是很重要的事，目前庙小，他也做得过来，问题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做，确实是太过麻烦，小伙伴们开单出业绩，总得纪录好每一单的业绩分成吧？到时间总得统计结算吧？一个人应付九个，怎么搞？还得跑自己的业务呢。 找工作的人还是很多的，招聘信息才挂出去没两天，就接到一堆面试电话，黄子瀚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一进行面试，罗列一堆要求后能接受再来。行政文员的职位大多都是女孩子感兴趣，电话接进来黄子瀚第一个问的就是有没有男朋友。有男朋友？对不起你不适合。没有男朋友？能不能接受经常性加班？不能接受？对不起你不合适。能接受经常性加班？能不能接受周末节假日不放假正常上班？不能接受？对不起你不合适。能接受周末节假日正常上班？能不能接受暂时没有五险一金？不能接受？对不起你不合适。能接受？行，明天带上简历来面试。 黄子瀚开出的条件确实苛刻，但他没有办法，二手房买卖行业不同于其他服务业，周末节假日是最忙碌的时候，而且门店目前也就他一个人，招聘三个人也才四个，在他忙碌的情况下，一旦有人休息脱节，后面就会有一连串连锁问题出来。好在即使这么苛刻的要求下，还是有人能接受的。发布招聘信息五天，连续接到上百个咨询电话后，有两个女孩子愿意过来面试。面试安排在早上，下午是其他小伙伴过来签合同的高峰期，忙不开。黄子瀚九点到店开门，两个女孩子已经在店门外等他。都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看她们亲密的样子应该是认识的，招呼她们进店，也不分开一一面试，一起来就行。 “你们好，我是瀚城置业的负责人，姓黄，叫黄子瀚，你们的简历有带了嘛？”门店里间会议桌一坐定，黄子瀚就开口问道。 “带了的。” “你们是同学啊？”黄子瀚看了看简历，同一个学校的，跟他年纪相仿，21岁。 “嗯，是的。” “刚毕业？” “还没有毕业，现在出来实习的。” “嗯，自我介绍什么的就不需要了，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也问过，你们既然能接受我的条件，我也愿意接受你们在这里实习，你们的工作主要是在门店里接待公司合作伙伴以及上门签合同的客户业主，收集办理售后手续的相关材料，交接给售后客服，解答客户业主相关的售后问题。周末节假日是二手房买卖成交的高峰期，不允许休息，目前公司人比较少，所以有点忙，平时想排休的，只能在周一到周五这段时间，而且不能同时排休，只能轮休，具体怎么排休你们自己商量，到时候提前跟我说一下就行。还有关于薪资待遇，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们的同学出去实习工资大概是一千多这样，但是都不够用，这里能不能高一点？” “我也不把你们当作实习生看待，我提出的条件比较苛刻，你们既然愿意那我也不能亏待你们，这样，一个月5000，算是把五险一金什么的都发给你们。” “一个月5000？” “这么多？” “嗯，不过我需要你们工作的时候能尽职尽责，减少出现错误的机会，不然我会骂人的。” “我们会尽力的。” “嗯嗯。”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我们什么时候能上班？” “如果你们今天没有其他的事，今天就可以上班，以后早上九点上班，至于下班的时间得看情况，忙完了才能走，没有问题吧？” “没有的。” “接下来我们该干嘛？” “早上没有太多的事，你们先自己看一下关于二手房交易流程，尽快记住，以后客户业主有什么需要咨询的，你们要负责解答的，资料在外面前台，拿着看就好了。” 简单面试过，黄子瀚也不挑拣，这年头能全部接受他那苛刻条件的大概只有实习的了，实习就实习吧。有什么关系呢？能把工作做好就行。给她们指定合同收据印章放置的地方，大概讲解一下交易流程，嘱咐一下有什么问题随时问他，就不再理会。 两个行政文员搞定，还有一个财务，除了不问有没有男女朋友之外，同样的苛刻条件吓退了很多人。有个愿意接受的得过两天才能过来面试，急不来。这会儿黄子瀚得出门找廖哥朱姐他们见个面，以往在桂人地产的时候，廖哥只负责查档缴税，过户还是公司客服，朱姐则负责跑银行这块。 黄子瀚单干以后，所有的售后手续都交给他们办理，之前都是每个环节单独收费，每单的费用一千左右，当然都是加急处理。但现在黄子瀚不想每个环节单独结算，太麻烦，既然手续全部交由他们处理，那就一次过，按单来结算，当然价格会提高一点，一千二一单，每单多两百。 虽然不提高也行，廖哥朱姐他们两口子也不会有意见，但是做人不能这样不是嘛？该给还是得给的，黄子瀚一出门，店里就剩俩女孩子。 “中娴，你说咱在这上班靠谱吗？”开口问话的女孩子名叫田娜，标准南方姑娘的身高，一米五几，脸上带点婴儿肥，属于可爱类型的。 “应该靠谱的吧？又没有收我们押金或者保证金什么的。”回话的是宋中娴，比田娜高一点，也显瘦一些，在学校应该属于班花一类。 “可是我们才出来实习，就给五千一个月，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 “娜娜，先别想那么多啦，一个月之后不就知道了嘛？即使到时候他找借口扣着扣那的，怎么都还剩一半吧？那也比其他同学高啊。” “要是他不发呢？咱们又没有签劳动合同之类的，到时候找谁要工资？”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那不就是咯，先上班呗，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5000块一个月喔，毕业了去找工作都没有那么多。” “好吧。” 黄子瀚没想到自己给两个女孩子开高工资反而惹人生疑，要是知道估计会砍掉一半。五千很高吗？黄子瀚倒没这么觉得，累死累活加班加点的，五千一点都不过分，要是自己去做这种工作，没有五千绝对不干的好吧？还好两个女孩子虽然心有疑虑但终究没舍得走，不然又得重新招人。 见到廖哥朱姐，两口子很高兴，廖哥因为要带客户办手续，没那么多时间陪他，朱姐还不是很忙，正好能跟她商量。 “嫂子，最近上班感觉怎么样？” “别提了，总感觉有使不完劲。以前忙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累人，休息一个月后再上班，恨不得多忙点。小瀚，谢谢你哈。” “嫂子你就别跟我客气啦，这次过来是想跟嫂子你们商量一下费用的事…” “小瀚，你不用跟我们商量，你说怎么给就怎么给，我跟老廖也讨论过，我们两口子就只是办理手续，一个月两三万的费用太高也不合适，外头哪有那么高的工资拿？你现在自己单干也不容易，相应减少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嫂子，你误会啦，你先听我说完，找你们商量不是要降低费用的，我是觉得之前每个环节单独结算太麻烦，你看廖哥那里，查档缴税过户就三次，再加上你的，就四次，单独结算我得来回算四次钱，有时候算得我头都大了，现在我那所有业务都是你们帮忙跑的手续，所以我想一并给你们结算，反正你们两口子是一家人，到时候怎么分你们再自个合计，一千二一单，你看行不行？” “怎么还给加费用了呢？按照之前的满打满算也就一千，有一千我跟老廖已经很满足了，小瀚，你给的太多了，给我们那么多你还有没有得赚？” “朱姐，这个你就不用操心啦，这些费用大部分也都是从客户那里收回来的，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吧。” “小瀚，你这么关照我们两口子，朱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用问你廖哥，他敢有意见我收拾他。” “那嫂子，就这么定了。” “好。” 问题解决，以后又能轻轻不少，不然每天给他们核对费用，一堆数看着都累。黄子瀚也想过按月结算，但是仔细想过之后，又打消了念头，按月结算每个月廖哥他们要自己垫进去好多钱，有点为难他们的。等财务人员到位，把这些都丢给财务也就解脱了。 搞定廖哥朱姐他们两口子，黄子瀚又赶回门店，中午一过，小伙伴们要签合同的都会带客户业主一起过来，第一天上班的两个女孩子还搞不定。下午又是一通忙，指导两个女孩子记清楚签合同之后该收集的各种手续材料，最后再带着她们去找廖哥认人交接，这些以后都得她们来做，忙完才下班。 “小弟弟，瑶瑶说店里来了两个美女喔？”下午何奕瑶到店里签合同。 “是啊，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有就招了两个，过两天还得招个财务。” “忙不过来怎么不让我跟瑶瑶去帮忙呢？” “你愿意来我欢迎啊，月薪五千。” “拉倒吧，才五千。警告你不准对小美女动歪心思哈。” “没毕业的小姑娘，你想啥呢？” “还小姑娘，你才多大喔。” “嗯，是没你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接下来的画面儿童不宜。 ...... 要应聘财务职位的人也在两天后的早上来到门店面试，三十出头的大姐，有多年的财务工作经验，依旧是门店里间会议桌。 “你好，我是瀚城置业的负责人，姓黄，叫黄子瀚。” “黄总您好，我也姓黄，黄海梅。” “简历我就不看了，我很好奇我提出这么苛刻的要求，大部分人一听到这些要求都拒绝了，为什么你愿意接受呢？” “是这样的，我大专毕业后，一直从事财务的工作，后来因为结婚生孩子的原因，已经有四年没有工作了，不怕您笑话，现在再出来找工作，已经没有单位愿意接收，这阵子我也去面试过好多公司，但是都被拒绝了，所以想来贵公司试试。” “方便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情况吗？你也知道我既然提出那么苛刻的要求，那就不是开玩笑的。而且财务的职位对公司来说很重要，不了解清楚我不敢随意用人。” “这个我知道，我目前住在江南荣和新城，租房子的，家里有我爱人小孩和我婆婆，我爱人上班，孩子目前是我婆婆带，所以我工作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你对薪资待遇有什么要求？” “以前我工作时月薪三千，外加五险一金，不过您也说贵公司目前没有五险一金，我希望可以有一些相应的补偿。” “嗯，我对财务的专业用词不太了解，所以我就直白的跟你说一下主要的工作内容，我们从事二手房买卖的，签合同收齐佣金之后，会有业绩拆分，以及支付售后客服的手续费用，员工工资发放等等，最后是我需要一份每个月资金流向的总结。” “可以的，这些都是财务的工作范畴。” “这样，你现在能不能根据我刚才所说的东西弄一份具体点的财务流程以及框架？” “好，我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过程中可能需要问您一些问题。” “嗯。” 对于财务这块，黄子瀚绝对是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他自己管钱的时候，只知道每天签了多少单，收了多少佣金，该给廖哥转多少手续费用，给陆哥转多少加急费用，反正是赚钱了，具体赚了多少没个确切的数字，就像上个月的业绩，到现在他还没算得出来要拆分多少，财务是个繁琐细致的活，大老粗真不适合做。 没到半个小时，黄海梅就已经条条框框罗列好了，从款项入账到支出，资金流向，审批制度，财务报表林林总总满满一张a4纸，这会儿黄子瀚想问点啥却不知道从哪下嘴，没脸说他只看懂了一点点。好吧，黄海梅看着还是挺实诚的，就她吧。 “嗯，还不错。这样吧，薪资待遇的话暂时定五千，试用期一个月，没问题的话一个月之后转正，给你八千一个月，有没有问题？” “八千？您没骗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我能今天就上班吗？” “这么着急？” “我怕我一回去您又考虑其他人了。” “那行，今天就上班吧。” 黄海梅这么一说，让黄子瀚想起当初他去桂人地产面试后，迫不及待要去上班的心情，时过境迁啊，没想到两年多之后的自己就转换了角色，加油吧少年。 第35章 砥砺前行 人员招募完毕，教导了几天，到能完全放手已经是十号，要说教导，也只是针对田娜宋中娴两个女孩子，至于财务黄海梅，反倒是她教黄子瀚多一些，很多以前黄子瀚经手的时候复杂的流程，她捋过一遍后便一目了然，专业的事情，还真得专业的人来做。既然能从繁琐的事务中解脱出来，那就回归老本行，做业务，多开单才是他的主业。 “黄总早上好！” “黄总早上好！” “黄总早上好！” “早上好啊！” 黄总这称呼还是黄海梅先喊的，然后宋中娴田娜也跟着喊。混的还不太熟，还处于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层面，所以黄子瀚也没急着让她们改。黄总，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娜娜，中娴你们两个看一下下午谁去交接那两套房子？” “我去就可以啦。”宋中娴回道。 “嗯，这回得认真点，不要像上次一样物业费没结清就交接。”上回宋中娴去交接房子，可能是第一次独自上阵的缘故，家电家具交接没毛病，唯独漏了物业费没去查，结果前业主还欠着一千多的物业费没结清，新业主去物业登记更换户主的时候才发现，于是又找黄子瀚解决，还好前业主好说话，沟通过后主动补了欠款，不然就得自掏腰包。 “我知道啦黄总，这次绝对不会再有问题的。” “嗯。细心点就行，梅姐，上个月的业绩提成算清楚了吗？” “已经算好了，我拿表格给您。” “好，以后就十号发工资吧，你记得提前准备好。” “好的。” 上个月只是月末几天的时间，总业绩也只有差不多五十万，一半是黄子瀚的，对着表格一一给小伙伴们转账，又在q群里通知一声，数额少一伙人都没啥反应，第一次发工资，晚上聚餐。一说聚餐潜水的都跳出来了，敢情发工资都没有聚餐兴趣大。 下班时间点，该办的事情都办完，四个人集体下班，聚餐点还选在市中心，现在每个人上班地点都不一样，东南西北的不集中，市中心刚好是适中的地方。田娜宋中娴两个女孩子平时搭公车上班，黄子瀚捎她们走，黄海梅自己开电驴。上好几天班，九条友对三个新伙伴算是面熟，也不见外。只有黄子瀚何元浩俩男的，都是女孩子话题多，不至于让她们三个觉得尴尬。 “浩哥，咋啦？没精打采的？” “心累啊。” “嗯？跟丽丽表白被拒绝了？” “不是这事，门店的事。” “门店能有什么事哦？” “多了去了，自从你们都走了以后，总部又安排几个人过来，都是老油条，业绩不咋滴，脾气一个比一个大，说他们一句能给你顶回来十句，真特么难带。”前面几句还只是俩人悄咪咪的聊，没成想浩哥抱怨声有点大，旁边的农丽明听到了。 “就是，以前在金山店轮值经理的时候怎么没有那么多屁事？谈个单还得帮着来，连几年的老业务都这样，我也是醉了，一天天的不是这个要帮忙就是那个要协调，搞得我跟保姆一样得围着他们转。”说起工作，农丽明气不打一处来。 “你那也这样？哎，做个门店经理真心累，不知道那些人都做这么多年了，咋想的？开个单就找不着北，开两单尾巴能翘上天。”蓝妮也跟着吐苦水。 “我这更过分，出去带看谈单都想让我开车跟着去，不去还不行，立马摆脸色给你看，说什么别人我就能去，轮到他为什么我就不愿意去？是不是对他有意见？我真后悔当初刚去上班那会儿想跟他们搞好关系答应陪他们去带看。”余婷婷一脸懊恼。 “我的车都不知道借给他们几回了，回来油还得我自己加，搞得我有时候想出门还得打车。”刘俏兰也很不爽。 “兰兰，以后别随便借车给他们，出事故会很麻烦的，大不了你开车跟着去。我就有点不明白，都是做业务的，居然还要我去监督？量化每天都要盯着，二十个电话量很多吗？可是有大半的人就是完不成，有时间玩游戏却没时间做业务，服了他们了。”何奕瑶也不例外。 “到点下班之后就见不到人，我自己加班都成异类了。”刘文琳很苦恼。 “咋都这样？我现在都懒得管他们的，纯属浪费时间。”卢淑嘉很嫌弃。 “不管也不行啊，上周我去我们公司开会，业绩垫底的门店经理那叫一个惨？检讨批斗保证书，看得我头皮发麻，要是我也这样不如死了算了。”叶凤琴一脸惊恐。 得，这下成吐槽大会了，黄子瀚也没想过他们独立去管理门店后会有这么多麻烦，不应该啊？当初他不也是带着他们走过来的？不都好好的嘛？ “额，现在知道做门店经理不容易了吧？想想当初我…”黄子瀚刚想着这会儿能收一波好感，让他们也体会一下自己当初的不容易。 “屁，我们那么听话，你让我们加班就加班，不让排休就不排休，让干啥就干啥，是头猪都能管好。”农丽明是真不客气啊。 “那意思是你连猪都不如咯？”浩哥喜欢跟农丽明掐架。 “何元浩，你才是猪。”俩人挨得近，农丽明不光动嘴，还狠狠掐了几把浩哥，疼得浩哥龇牙咧嘴的，又不敢反驳还手，这俩货有猫腻。 “我是想说，当初我怎么带你们的照搬过去不就得咯？”这话一出，又挨集体白眼。 “经理，你想太多了。” “根本带不动好吧？” “我感觉他们有挣钱的欲望，却不想努力，白瞎。” “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吧？你们认真观察一下，有谁愿意努力的就先带出来呗，有了成功的榜样，其他人就会听你的。” “不干，费心费力的，又没有好处，难道就为了那点经理提成？有那时间还不如我自己多开几单。”余婷婷直接了当。 “就是。” “我也不乐意。” “对了经理，这几天碰到个问题，我解决不了。” “什么问题？” “有套房子，都准备签合同了，但是业主的房子还欠有银行贷款，需要垫资解押，业主没有那么多钱自己解押，客户又不愿意出钱，我让业主自己找小贷公司做垫资，可他征信不好，很多小贷公司不接单，愿意接单的利息收很高，五分息，业主又不愿意，怎么办？” “我这里也有类似的情况，外面的小贷公司解押利息都是三分起步，很多业主都不愿意掏这个钱。” “嗯，这几天我在外面找些小贷公司，看看能不能跟他们合作，降低点费用。” “子瀚，我们为什么不能帮垫？三分息太高，咱们收低一些呗，咱们单子多，这类需要垫资解押的肯定不少，即使只收两分息，每个月能垫几百万出去，也有几十万的额外收入啊。” “咦，瑶瑶说得对喔。既能减少麻烦，又能挣钱，我觉得可行。” “我同意。” “你们有没有想过风险？垫出去了收不回来怎么办？” “那么多小贷公司都能做，我们为什么不能？” “人家是专业做这个的，咱们是外行，拿什么跟人家比？” “别人难道打娘胎里就做这个喔？不会就学嘛。” “也对，那你们看看谁负责学这个？” “喂，别不出声啊？说正经事呢，东看西看什么啊？瑶瑶，这事你提出来的，要不…” “哎呀，吃饭吃饭，我都饿了。” “浩哥…” “我也饿了。” “你们几个…” “吃饭吃饭哈…” “特么的我就知道。”这回轮到黄子瀚郁闷了，没办法，从来都是有问题他们提出，黄子瀚负责解决，终归也是条赚钱的路子，试试呗。 “小瀚，你最近没打算买点啥？”刘俏兰小声问道。 “咋？你现在钱多啊，我想再买个房，你给我买呗？” “不是，我那台车给人开多了有点隔应，想换一辆。” “你想换就换呗，我又不拦你，自己去林老板车行找。” “额，光我自己花钱我觉得怪怪的。” “想拖我们下水啊？” “我也觉得该花点钱，放着不用难受，又不知道买什么好。” “想什么呢？买房呗，你看去年我们买的，现在都涨多少了，现在再买亏不了。” “那过几天咱们再去转转？” “嗯嗯，去年我们三个都没有得买，这回怎么都要多买两套。” …… 没辙，挣钱了不花难受，买奢饰品啥的没兴趣，还是买房实在。买就买呗，这点钱还花得起！黄海梅宋中娴田娜三个打酱油的看着讨论正热烈的一桌人面面相觑，几十万的车想换就换？房子是白菜吗？要买就买几套？咱们年龄也相差无几吧？给点面子不要这么打击人行不行？黄海梅更是悲从中来，自己都三十出头了，一家人还租房住，这么多年白活了。 该吐槽就吐槽，但生活还得继续，总得有些烦恼生活才算有滋有味。现在黄子瀚就很烦恼，垫资解押啊，怎么搞？事情也不复杂，业主卖房子需要结清银行按揭欠款之后才能过户，手头没有足够的资金还给银行，就得找外人借，等到房子过户之后收到房子尾款再还给借款人。只是中间存在的风险，把控不好会血本无归，银行放款是放到业主的收款账户，想要拿回借款不得看业主心情？ 虽然绝大多数人不会赖账，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只要出个万一，那就废废了，也不是不能通过司法途径追回借款，可耗费大量时间精力，这些成本怎么算？得，不专业就找专业的人咨询呗。套路同行那么熟练，套路其他行业的也大同小异。两天时间，套路过大大小小的小贷金融公司后，黄子瀚心理也有些谱，风险把控的模式都一样，控卡控件，什么意思？跟业主签好垫资合同，垫资款放到银行还清按揭欠款之后，收齐客户的身份证户口本收款卡，把银行卡的密码改成只有自己知道，等房子尾款到账，把垫资款及利息划扣之后再交还业主就算完结，搞清楚来龙去脉，事情就好办，就差个合同样板，搞定这个就可以开工。 只是合同样板该找谁弄？总不能直接找个小贷公司问人家看要合同吧？看来还是得找业务员啊。花点钱弄一份合同应该不难，不过垫资解押的业务开张以后，田娜宋中娴以及财务黄海梅三个，工作量又增加好多，得有人签垫资合同，拿钱陪着业主去银行办理解押，收齐客户证件不是？款项的支出收入得经过财务黄海梅。 垫资解押项目一上线，问题也随之而来，还是效率的问题，垫资解押到银行出结清单，正常情况下需要七到十五个工作日，在工行的话好办，陆哥能解决加急的问题，其他行的黄子瀚又没有熟人，就只能老老实实等。 虽然说垫资的利息是按月收的，时间多拖一个月就能多收一个月的利息，但从投资回报的角度看，明显不值当。多拖一个月，意味着多一个月的风险，而且款项能早点收回来，又能继续放出去，降低风险的同时还不影响效益，快进快出才是王道。得，银行的问题还是得找陆哥，有个把月没去陆哥家吃饭了，正好有理由，给陆哥打过电话，还是那个时间点。 还没到下班时间，黄子瀚就提前撤场，上班将近一个月，店里三个人已经熟门熟路，不需要他再多做叮嘱。到了陆哥家，非周末节假日，陆哥两口子也才进门不久。不需要陆嫂招呼，麻利的进厨房打下手。陆嫂今天一身旗袍，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当熟透的年纪，旗袍更显凹凸有致的身材，黄子瀚不敢多看，但总避免不了磕磕碰碰，黄子瀚几次想逃出厨房，只是陆嫂貌似不在意，依旧指挥他做这做那，不好开溜，可嫂子你脸红个啥？ “陆哥，我这遇到问题啦，你看能不能帮我解决？”上桌吃饭，边吃边聊。 “什么问题？” “银行的注销解押这环节，其他行的我没办法加急，太耗费时间。” “你早说嘛，银行以外的事情我没办法，但关于银行的，我还是能帮上忙的，需要在哪个行办理？” “不固定啊，业主办理房贷在哪个行都有。” “这样啊，有点麻烦。不过你放心，这点事还是能解决的，回头我跟他们联系好，到时候哪个行该找谁我再告诉你。” “要不都由陆哥你经手得了，人太多我也招呼不来啊，况且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陆哥你这么好说话。” “你这话说的，小瀚，你陆哥没有那么小心眼，他自己要忙的事还很多呢，这点事情你自己搞定就行，你一个做销售的还怕跟别人打交道啊？” “你嫂子说得对，你小子就是瞎担心，以后你业务做大了，总不能只盯着我这一亩三分地吧？多跟其他行的人打交道没有错。” “可是…” “别可是啦，难道你跟其他行的人打交道了就抛开我这边不成？我都不担心你瞎想个什么劲？” “好吧。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自罚一杯！” …… 吃饱喝足，以往黄子瀚都是直接走人的，混熟了就不好意思，帮忙收拾碗筷，陆哥陆嫂也没当他是客人，只是在厨房帮忙刷锅洗碗，跟陆嫂不免又有磕碰… 陆哥办事效率也很快，第三天下午就把其他行的对接人联系方式发给他，看来同行之间不只是存在竞争，彼此合作也是常有的事。杂七杂八的问题解决完，就能心无旁骛的做业务。 七月底，财务黄海梅给黄子瀚递交了月度报表，看着报表黄子瀚自己都咋舌，我滴个乖乖，七月份总业绩五百六十多万，抛开百分之四十的分成，外带一些额外支出，还剩三百三十多万，一个月，纯利润。即使心里大概有些底，但真的看到具体数据还是有点不可置信，要是能保持这个业绩，再混几年不就能提前退休？爱干嘛干嘛，想去哪去哪，像馨姐那般的生活已经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了。 说起馨姐，黄子瀚大概总结出点规律，六七八月份，十二月一月二月基本都是出游状态，其他时间才是窝在首府收租过日子。馨姐不在，那就老老实实回家呗，瀚城置业巨额收入这种好消息，怎么都得及时跟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女人分享一番。 两个女人自从离开金山店去其他公司上班后就改了加班的习惯，不忙的情况下都是准点下班，偶尔会到门店陪黄子瀚加班，大多时候都是先回家，做好饭等黄子瀚，下厨的都是何奕瑶，余婷婷坐等吃。 “瑶瑶，婷婷，你们猜这个月公司有多少利润？” “一两百万应该有的吧？” “我自己都有差不多二十万的提成，肯定有两百万以上。” “三百三十多万。” “这么多？” “我靠，这么赚钱？” “嗯。我在想这些钱能做点什么。” “你的钱你自己看着办咯，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 “你不知道要怎么花就给我花咯，我还想再买几套房子呢，以后做个包租婆，不上班躺着收租。” “前几天才买两套，还不够啊？”上回聚餐的时候大家伙都说要去买房，几天前一伙人凑到一起去凤岭北转悠，最后在保利童心缘又各自买了两套小户型。 “不够，再买十套八套我都不嫌多。” “想得美，自己挣钱去。” “黄子瀚，你说什么？” “婷婷别闹，好好吃饭。”眼看余婷婷张牙舞爪的准备跨过去掐黄子瀚，何奕瑶出声想阻止。 “不行，我得让你男人说清楚为什么不给咱们花钱。” “就不给你，咋地？” “掐死你。”穿着连衣裙睡衣的余婷婷大长腿一张就往黄子瀚大腿上坐，两手揪着黄子瀚耳朵使劲拧，黄子瀚也不甘示弱，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只是余婷婷忘了她穿的是睡衣，而且还有不穿内衣的习惯，两腿一跨坐，睡衣就顺着滑到大腿根，雪白翘臀暴露无遗，没一会变成少儿不宜的画面。 “你们俩还吃不吃饭啊？吃完饭去房间不行吗？喂，汤碗要碰倒了…”讲点礼义廉耻行吗？还在餐桌上呢，这疯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桌子那么晃让人怎么吃饭？何奕瑶大火，放下碗筷转身回房间。这几天她来例假，不然也加入战团？刚回房间越想越气，平时余婷婷来例假，一个劲的在一旁帮黄子瀚使坏，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得报复回来，于是又跑回餐厅… 八月来临，黄子瀚在家监督盖房的老两口电话告诉黄子瀚，房子主体框架已经盖好，可以进行装修了，只是村里的建筑队说太精细的装修活他们干不来，而且负一层的那些ktv设备啥的他们也搞不明白，老两口抓瞎，不知道怎么办。 村里的建筑队不会，就找县里的装修公司呗，多花点钱就是了，老两口还是心疼钱，怎么说都不愿意，理由是光建好主体已经花了三十多万，按黄子瀚的装修标准，估计还得花几十万，超标太多。没辙，只能忽悠老两口说他有同学在县城开装修公司，让他去帮忙装修不贵，他问清楚具体要多少钱了再跟老两口商量。 转头上网找了家县城里的装修公司直接打电话咨询，县城开的装修公司规模都不大，网上留的联系人就是老板，也不啰嗦，让他联系老两口，去去实地勘察，图纸什么的老两口那有，然后给个报价，当然真实报价告诉黄子瀚就行，给老两口的报价打个对折，装修费用老两口掏一半，他再补上一半。 有活上门装修公司老板很积极，说挂了电话就马上联系他父母，下午就能给报价。果然到下午装修公司的老板再次联系他，装修别墅是个大工程，要装修成黄子瀚提供的效果图一样得六十万左右，包工包料。盖个房子，装修费比盖主体还费钱，六十就六十吧，让老板先从老两口拿一半的钱，等装修好之后剩下的一半黄子瀚再结。 装修公司老板还有些疑虑，毕竟黄子瀚不在老家，签不了合同，但这么大的单子又不舍得放弃，咬咬牙也就答应下来。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年前应该能装修好了。房子一旦弄好，也该给老两口找找合适的事情做，不然他们又得去干苦力活，只是什么工作适合他们做呢？这阵子得留意才行了。 上个月黄子瀚说过十号发工资，黄海梅九号就拿着工资表给他签字，黄子瀚认真看了一下，拢共就三个人，田娜宋中娴两个女孩子上个月6号上班，黄海梅晚两天，八号，都相应的扣了些数额。 “梅姐，上个月你们几个都挺辛苦的，算满勤吧，不用扣工资了。”确实，她们三个人就没有空闲的时候，两个行政的女孩子，负责接待小伙伴们带过来签合同的客户业主，端茶倒水整理合同收据，收集手续材料，外出陪同客户业主交接房子，还得跑银行给业主垫资出款收集证件，下班了还得绕路给廖哥带上手续材料，平时晚上没有合同签的时候还好，能准点下班，要是晚上有合同签，也得跟着加班，一天下来忙得脚不沾地。 黄海梅也是，每天几个合同，款项入账后，给评估公司转账，垫资解押单出款，解押单完结收账，下午还得给廖哥转售后手续费，给陆哥转加急费，最后还得做汇总，晚上加班她也得跟着，上个月就没有排过休，天天跟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满勤？那都发五千？” “嗯。” “谢谢黄总。” “黄总万岁。” “黄总威武。” 两人谈话，一旁的田娜宋中娴自然能听到，开心得不成样，上班这么久，当初疑虑黄子瀚是不是骗子的念头已经抛之九霄云外不见踪影。出来实习能领五千的月薪，怎么能不高兴，辛苦也值得了，回去羡慕死那群王八蛋。让你们一个个先找到实习单位的再傲娇给我看看？黄海梅同样很高兴，试用期一过，这个月她转正，下个月就能领八千，加班算啥？不排休算啥？是问题吗？一点问题没有。这样的工作她能干到天荒地老，只有过来人才知道生活有多不容易。 “以后换个称呼吧，黄总黄总的我觉得有点别扭哎。” “额，那该叫啥？” “随意就行吧。” “老板吧，老板听着大气。” “那跟黄总有什么区别？” “叫老大？” “有点社会？” “社会不好吗？” …… 黄子瀚原本还想着大家伙商量一下账户上躺着的几百万该怎么办，但随着垫资业务量增多，那三百多万完全不够应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钱还是太少啊，得再多存点才行。 第36章 前缘未了 忙碌依旧，某个行业当你做久之后，都会累积一定的资源，就像黄子瀚，到今年八月份，从事二手房买卖业务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业绩一直很好，手里的客户资源越来越多，他经手的客户，单论效率就比其他同行要高很多，而且他那卖房先卖行情的理念，也得到客户得认可，低首付购房，房价又看涨，带来了良好的口碑，现在光是老客户转介绍都差点忙不过来，网络端口收客只是添头。 这是良性循环，只要能一直保持良好的口碑，就有源源不断的客户。再加上九个二五仔在不同的公司挖掘共享房源，足量的客源房源，高效的售后客服，只要不是脑子有坑嫌钱多，都会拼命做业务，其他小伙伴也都是类似的情况，不过其他九个小伙伴要比他舒服点，在其他公司上班，经常性加班，不排休反倒成为异类，所以也算入乡随俗吧，没有必要就到点下班，每个月排休四天。 黄子瀚建议他们把排休时间统一化，这样想聚头方便，不至于要聚头的时候缺了哪个。排休还想着挣钱的就来黄子瀚这边的门店干活，嫌钱多想偷懒的也随意，毕竟生活除了工作，还得有点其他不一样的活动，谈谈恋爱，跟三五好友逛逛街看看电影啥的…最近浩哥丽丽两个排休就经常性见不到人，这俩货有一腿的事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月中下午，送走刚签完合同的客户业主，差不多下班时间点，不过他晚上还有一单要签下不了班，刚想给何奕瑶打电话说一声要加班，何奕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瑶瑶公举下班了嘛？” “在打卡呢，子瀚，我跟婷婷不回家吃饭了哦，有个初中同学请我们吃饭。” “嗯，那晚饭我自己解决呗。” “嗯嗯，我要走啦，拜拜！” “拜拜！” 回家做饭那是不可能的，店里还有三个跟着一起加班的。 “梅姐你们三个想吃什么？我去打包回来。” “我都可以啦。” “老大，我想吃对面那家的酸菜鱼。” “还有蒜香排骨。” “行，我过去点菜，让他们做好送过来。” 加班嘛，给她们买快餐盒饭太对不起她们，饭店里点几个菜也花不了几个钱，宋中娴说的那家店就在对面，隔着马路，走几步路就到，离得近黄子瀚也懒得等，点好菜付了钱就走人，做好了让服务员送过来就行。 这头何奕瑶挂了电话，又打给余婷婷。 “婷婷，下班没有？” “刚打卡嘞，你捏？” “我也是，周俊华请我吃饭，你跟我一起去呗？” “哎呀，我去当电灯泡不好吧？” “少贫嘴，快点过来，在市中心。” “行行行，你是大妇你说了算。” “你找打喔。” “哈哈！” 下班高峰期，等两个人在市中心碰头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市中心是首府最繁华的地方，没有之一，人潮汹涌。 “瑶瑶，周俊华呢？” “在步行街那等我们呢。” “你有跟他说我也一起来的吧？” “说啦，不说就不能来吗？又不是不认识。” “我跟他又不熟，再说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嘛。” “某人不只是同学一场喔。” “哎呀，那都过去好不好？” “嘿嘿，要去吃啥？” “西餐吧，叫路易十三西餐厅。” …… 如果说市中心是首府最繁华的地方，那么步行街就是市中心最繁华的百年商业老街，位于兴宁路和民生路，此处房屋是首府保存最完整和最具地方特色的“骑楼”楼群，房屋为二层砖木结构，一层为商铺，二层为住宅或仓库。说起步行街，相信许多人都会对那里传统的骑楼留有深刻的印象，独具特色的建筑，喧闹繁华的商业氛围，这条首府最古老的商业街不仅见证了这个城市商业发展的起起伏伏，也承载了众多首府人的城市记忆。两人对步行街当然不陌生，作为逛街购物圣地，自然没少逛。找到路易十三西餐厅，也见到了在餐厅门口等她们的周俊华。 “哈喽，大帅哥你好啊。” “余婷婷？” “当然是我啦。” “好多年不见差点认不出来。” “你认不出我也很正常啦，认得瑶瑶就行。我是来混饭吃的！” “这么多年，你们都变化太大啦，太漂亮了，去年我遇到瑶瑶的时候也没敢认。” “咦，几年不见都学会满嘴胡言了？” “哪有？说的是事实，走吧，咱们先进去。” …… 周俊华拎着大袋小袋，一脸惆怅的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吃过饭时间还早，两个女人没急着回家，然后就提议逛逛街，能跟何奕瑶相处久点，他怎么都心甘情愿的。只是这俩女人明显不只是单纯的逛逛，看上啥就买啥，也不管他拎不拎得动，这些还不是重点，当何奕瑶余婷婷刚出手买鞋子的时候，他还想着做回金主，抢着付账就当送她们礼物，还好被拒绝了，不然能丢死人脸。逛到这会，这两个女人花了有万把块钱了吧？拿钱不当钱吗这是？自己三个月的工资啊，怎么能不惆怅？要是以后真的能跟何奕瑶在一起，凭什么说给她更好的生活？就凭一张脸吗？ “大帅哥，我们不想逛啦，要回去咯。” “要回去了？那我送你们吧。” “送到停车场就行啦，我们有开车过来的。” “行，你们带路。” …… “瑶瑶，你又买车了？”周俊华看着停靠在一起的两台宝马，何奕瑶余婷婷各自打开车门，自信心又一次受到重创，年初刚扔在老家一台，这才几个月？又买新车了？自己的卡罗拉按揭还没还完。 “嗯，上班没有车不方便呢。” “大帅哥，就到这里呗，我们先走啦。” “嗯，回见。” “拜拜！” 目送两辆车出了地下车库，周俊华才转身去找自己的车，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了。 两个女人回到家，黄子瀚还没下班回来。 “婷婷，今晚你干嘛故意当着俊华的面买这么多东西喔？” “哼，想追我家瑶瑶公主？得让他自己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咯。” “胡说什么呢？” “我又不瞎，能看不出来他想追你嘛？” “他想是他的事，关我啥事？” “那不是让他知难而退嘛？省得他老是想约你。不过说真的，他比子瀚有情调多了，不愧是读过大学的人，不像子瀚这家伙，天天就知道上班。” “你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想着游手好闲啊？” “说说而已嘛，你觉得周俊华跟子瀚比，谁更好点？” “有什么好比较喔。” “我觉得周俊华适合当情人，子瀚适合当老公，哈哈！” “懒得跟你说。” “哎，瑶瑶，难道你对周俊华就没有点当年的感觉？” “余婷婷，你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好怕哦。” …… 对于这些事，黄子瀚毫不知情，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人嘛，总会有属于自己的圈子，跟朋友同学出去吃个饭聚一下很正常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做业务，多挣钱，至于挣钱来干嘛？当然是尽量有足够的资金把垫资解押的业务给稳住了。没有足够的资金，只能解决一小部分的垫资业务，大部分还得外流，既然要做肥水当然不流外人田。 由于九个小伙伴同时排休，每个月多出四天空挡，正好可以让店里的田娜宋中娴黄海梅她们排休。黄子瀚舍不得休息，他加班自个能忙得过来，其他小伙伴来一起加班也能勉强应付。何奕瑶余婷婷劝他不要这么拼，该休息还是得休息，只是黄子瀚一想到还缺钱，就没有休息的欲望，最多两个女人排休的时候睡个懒觉，下午再去上班。不勉强两个女人一起陪他上班，毕竟自己是男人，她们是女人。 八月份，瀚城置业的总业绩恢复了金山店时的巅峰。将近七百万的营业额，除开业绩拆分以及零零碎碎的支出，还有四百万的纯利，带上七月份的三百来万，账户上躺着足足七百万的现金，这些钱当然不能躺着不动，轮转着做垫资的业务，勉强能接下一半的垫资解押单，垫资解押单的增加，让店里两个女孩子和财务更加忙碌。 黄子瀚不得不进行人员调配，田娜负责二手房买卖板块的相关业务，宋中娴则负责垫资解押业务，空闲之余再帮田娜摊点活，财务黄海梅当然不能动，目前就只有她一个负责所有财务的工作，暂时还能应付，只是原本可以排休的她，因为工作量太大连排休的时间都没有。 “梅姐，上个月除了工资，每个人再多开两千，算是奖励吧，都挺辛苦的。”九号，黄海梅拿工资表给黄子瀚签字。 “老大，收到。娜娜，中娴，有两千块奖励哦。” “老大，爱死你啦！” “老大，你最棒啦！” 忙是真忙，累也是真累，但是回报也是货真价实的。跟其他九个小伙伴混熟，知道他们每个月都有二十来万的业绩提成，肯定是没的比，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跟其他同行比简直不要太幸福。奖金这个月有，是不是意味着下个月也会有？只要公司的业绩越来越好，奖金是不是也会增加？虽然业绩好不好自己说了不算，但是可以更加勤快点，保障好后勤工作嘛。 “老大，九月十月是销售旺季，是不是可以增加点人手？我怕到时候忙不过来，影响公司的业务。”黄海梅毕竟是老江湖，有经验，能预见些问题，主动提出。 “嗯，财务现在就你一个确实有些力不从心，那就招一个，行政的也再招一个，中娴，在网上挂个招聘信息。” “老大，行政的我能不能推荐一个？我同学。” “财务的我也想拉我朋友过来，可以吗老大？” “嗯，既然你们有人选，那就让她们来呗。不过要求你们得跟她们说清楚，愿意接受才行，省得麻烦，至于人来之后怎么分工，你们自己商量，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乱。” “好嘞，老大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要求？就那点要求算要求吗？五千的工资加上奖金，赶上白领了好吗？财务八千，带上奖金月入上万，谁不愿意来？你要想多招人能给你拉来几个连。 “娜娜中娴你们两个会开车吗？” “不会！” “我也不会！” “你们经常要去见客户，我想给你们配台车，驾驶证好解决，但不会开车就教不了你们了，平时排休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去驾校学学？” 绝对不是黄子瀚想显摆炫富，他是深知有没有车，是不是好车对于业务来说有多重要，即使她们只是行政人员，但是业务需要直面客户，那给客户的印象好与不好间接能影响到公司的形象以及信誉，微小的差别看似影响不大，可对客户潜移默化的正面影响长远看来还是很有好处的，况且车也不贵。 “啊？配车？老大你开的那种吗？” “嗯。” “学，必须得学。” “排休了我们就去。” “老大，我会开车。” “梅姐，你做财务的天天都呆在门店，没必要凑热闹吧？” “我还没来过这么好的车…” “额，到时候再说吧。” ...... 三个人的效率还是很快的，第二天一早人就给领到门店，财务黄海梅带来的新财务年纪跟她差不多，三十出头，叫赵春兰，是黄海梅的同学，同样是财务出身，上个月才从其他公司离职，黄海梅跟她说了瀚城置业的待遇，没有急着去找工作，就想等着看看瀚城还招不招人，没想到还真给她等着了，老规矩，一个月的试用期。 另一个行政的是田娜宋中娴的同学，叫曾小丽，三个人一同租住个小区三室，当初三个人同时去一家公司面试，结果只有曾小丽通过，比田娜宋中娴她们提前找到实习工作，至于为什么只有她通过面试，因为颜值身材很出众？很有可能。 只是知道田娜宋中娴两人实习第一个月拿了五千的工资后，她就对自己的实习工作极度嫌弃，听到瀚城还要人，昨天就辞职了。财务的工作黄子瀚门外汉，不干涉，让黄海梅自行安排，行政的宋中娴只需要负责垫资解押板块的业务，田娜带曾小丽，上手后怎么分工她们俩自己商量。 九月不愧金九的称号，以至于九个小伙伴排休都要来瀚城的门店加班，一个个忙得飞起。廖哥现在已经没有空在房管局蹲点拉零散的业务了，光是瀚城的业务就让他忙得上蹿下跳，时不时跟黄子瀚诉苦。黄子瀚清楚他诉苦不是真的抱怨，只是想让黄子瀚知道他很用心在做事，再忙再累也不会耽误工作。黄子瀚则打趣说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就再找人帮忙，分点业务出去就行，廖哥开玩笑说怕被朱姐打死。 廖哥朱姐两口子，特别是朱姐，对黄子瀚那是一个言听计从，黄子瀚的话比廖哥来得管用。这几个月两口子没少挣钱，就拿八月份来说，整个月两百多单，每单一千二就有将近三十万的流水，抛开给房管局的费用，能剩百分之二三十也有五六万，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高的收入了，跟以往天差地别，廖哥新款帕萨特都已经安排上了，朱姐也计划着要买辆车代步，奈何不会开车，还在驾校练习科目二。 周俊华自从上个月请何奕瑶吃饭自信心被按在地上摩擦之后，将近一个月也没恢复过来，财力上的不足他没有办法，毕竟他只是个公务员，他也没打算放弃这份工作。但他要是就这么放弃何奕瑶，他还是不甘心，要是真的放弃，别说他自己看不起自己，估计连何奕瑶都会看不起他吧。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主动些，再次约何奕瑶，何奕瑶没有拒绝让他高兴不已，看来是他自己想太多了，虽然何奕瑶说会带上余婷婷，多了个灯泡会影响气氛，但此时余婷婷来不来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何奕瑶没有拒绝，这就意味着未来有很多可能性，只要自己喜欢的姑娘来，多个人无所谓，当她不存在就是了。 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女人丢下黄子瀚让他自己解决晚饭的次数渐多，黄子瀚也不以为意，他上班忙没时间陪她们吃喝玩乐，还不允许她们自己找事做啊？至于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女人会不会变心？他从来没想过，爱她们就得信任她们，这是最起码的尊重。虽然感情上受过伤，但没必要把世界想得太黑暗，何况他自己还不干不净的，有什么权利对她们要求这要求那？八月底的时候馨姐旅游回来，黄子瀚还不是照样去交租？ 九月，瀚城的营业额维持在七百万，黄子瀚知道这是他们这伙人的极限了，以目前的条件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大家伙拼尽全力的结果。如果其他九人能把所有的业务都放到瀚城来做，总业绩能达到八百万左右，但他们都分散在其他公司担任门店经理，不可能偷挖资源的同时不给公司留点业绩，每个人留个十万八万的业绩，也算说得过去。 加上前面两个月的积累，瀚城账面上已经有一千多万的存款，三分之二的垫资解押业务能正常运转，要想把全部垫资解押业务收入囊中，至少得有两千万，如果还想扩大业务，任重道远哎。不过效益确实蛮可观，一千万一个月的利息就有二十万，最重要的是垫资业务属于源源不断的造血机，只要把控好风险，就能不断产生利润，等到以后资金再雄厚一些，那么每个月也能有几十上百万的利润，需要投入的成本除了本金，人工成本几乎是零，财务行政甚至是拉业务的，都是顺带。 门店人手增加，行政和财务各自的工作也相对轻松了点，行政宋中娴主跑垫资解押业务，田娜主跑房产交接，新来的曾小丽则是在门店负责接待客户业主，收集递交售后手续材料，黄海梅负责二手房交易板块的财务收支，垫资解押业务交给新来的赵春兰。虽然黄子瀚说过不干涉她们具体工作安排，但几人安排好后也主动跟他说明。 九月份业务繁忙，销售人员加班加点，她们自然没有排休的可能，以至于田娜宋中娴总是嘀嘀咕咕的说不知道啥时候才有空去学车，黄子瀚选择视而不见，让他教？不可能的，省得又有点什么瓜田李下的，何奕瑶余婷婷不得切了自己？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为好。 月底交租的日子，黄子瀚位子渌租的那套租房厚厚一层灰，从他搬去大自然花园后就没住过这里，每次过来找馨姐，都是住六楼馨姐的套间。此刻黄子瀚抱着软糯的馨姐，风雨过后才依偎着说话聊天。 “小瀚，你今年多大了？” “21。” “哎，21，转眼我都35了，老了。” “才35，哪里老了？咱一起出去谁不认为你是我女朋友哦？看起来最多二三二四。” “外表可以骗人，年纪骗不了自己啊。” “能骗人就行啦，反正我是心甘情愿被骗的那一类。” “哼，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哎，腰还酸着呢。” “小混蛋，便宜不好占你就别占了呗。” “那可不行，有便宜不占那不是王八蛋嘛。” “小瀚，我想跟你说个事。” “女王大人请示下。”黄子瀚有点奇怪，一般嘴上不饶人的馨姐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什么事要搞得这么严肃？ “我明年…” 馨姐才准备说出口，黄子瀚手机qq信息提示音疯狂的响起来，黄子瀚抓过手机不由一阵头疼。 “卧槽，你的女人没完没了了是吧？手机拿来。”黄子瀚不敢反抗，只能乖乖交出手机，余婷婷这娘们不省心啊，每次他来找馨姐，都会上演隔空骂架的戏码。 得，今晚又不用睡了。没多久馨姐咬牙切齿的，看来是没占到便宜，于是自顾自的翻身上马，这回黄子瀚是马。馨姐一边上下起伏，还不忘拍照发图配文，黄子瀚只能拿着枕头挡住脸，脸皮不够厚，实在是没脸见人啊。 折腾好一会，馨姐把手机一扔，下马趴在旁边，高翘雪臀，媚眼如丝的示意黄子瀚接上，快到点了，哪还有心情跟人吵架？一顿疯狂输出，心满意足的馨姐明明眼皮都打架了，就是不愿意睡，又拿起手机开始骂战。 “小混蛋，你老实交代，你有几个女朋友？” “额，两个。”何奕瑶也参战了？ “气死我了，怪不得，原来是两个人一起骂我？”说完又狠狠瞪了黄子瀚一眼。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靠，躺着都中枪？这关他什么事喔。 “馨姐，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事来着？”得赶紧转移话题。 “说个屁，不行，我要把她们的男人榨干再放回去，看她们还嘚瑟。”这又是什么逻辑？没来得及想，又被当成马。 隔天，黄子瀚步履蹒跚的回家，又被余婷婷何奕瑶教育了一晚，再去上班的时候居然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力不从心啊，难道以后得买枸杞泡水喝？不，绝对是太久没有锻炼身体原因。 以后不能偷懒了，早起晨练，锻炼身体。 第37章 奇葩客户 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也只持续了两天，毕竟是年轻小伙，身体素质还是杠杠的，耐得住造。不过痛定思痛，早起晨练还是有必要的。十月跟九月是一样的忙，业务黄金时期不可错过，工作生活都得拼尽全力。 这天早上刚到店，黄子瀚的手机就响了。 “黄经理，早上好啊，上班了没有？”看到号码备注，老客户，不用想，肯定是给他介绍客户的。 “早上好啊郑姐，我刚到店里。” “是这样，我一个远房表姐的女儿想买套房子，等会我发她号码给你，你联系看看她有什么要求。” “好嘞，郑姐，谢谢你啊，又麻烦你给我介绍客户。” “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 “嗯嗯，回头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不客气的，我这带孩子不一定走得开，你帮我给那小姑娘找好房子要紧。” “郑姐你放心吧。” “行，那我就挂了。” “郑姐再见。” 这客户是前年买房的客户了，自家买过房后就拉着闺蜜过来买，自从收到两千块红包后就停不下来，家庭主妇不上班，空闲的时间多，到处打听身边谁要买房的，有这打算的都会推给黄子瀚，两年的时间给黄子瀚拉了不下二十个客户，什么亲戚朋友同学邻居应有尽有，当然黄子瀚也没有辜负她，来一个搞定一个，红包自然也到位。挂了电话没一会，信息跟着就来，一个人名加一串手机号，老客户，特别是这类积极的老客户，得维护好，不多做他想，电话拨过去。 “你好，是吴何艳吴女士嘛？”不敢叫人家吴小姐，小姐这称呼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是的，你是哪位？”声音蛮好听，年纪应该不大。 “我姓黄，黄子瀚，郑姐跟我说你想要买房？” “中介啊？是呢，我想买套房。” “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呢？” “装修要新一点的，最好能拎包入住。” “房子面积考虑多大的？” “一房一厅或者小两房的，太大买不起。” “行，那你什么时候有空看房？” “这几天吧，过了这几天我就没什么时间了。” “好的，那我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我给你电话。” “嗯，就这样吧，挂了。” 房子不难找，打开电脑，在资源库里检索一下符合条件的房源，看看房源图片，装修新颖点就差不多，瀚城的资源库是黄子瀚开业后才建立的，租用的一个开放平台，好房通，交了年租就可以开通账号，方便储存九个二五仔共享过来的房源，理论上他们在自己的公司上班，下载好房通软件登录黄子瀚给他们注册好的账号，都可以查看里面所有的房源或者录入新房源，但这么明目张胆的操作显得太过分，平时都是共享到q群，然后田娜负责录入系统。 花钱租个系统还是有好处的，想找房源检索一下就行，不用在q群里来回翻页，房源的具体情况跟业主沟通后可以进行记录，而且已经出售的房源也可以及时下架。第一次带看没必要太认真，想带看一次就成交，概率太小，所以第一次带看以跟客户沟通交流了解客户具体需求为主，回来后再根据了解到的具体信息，匹配合适的房源。找好房子，一一问过业主什么时候方便看房，再依据确定的时间安排好行程，才给客户回电话。 “吴女士你好，我是黄子瀚，我刚才找了三套房子，已经跟业主约好下午去看房，你那有时间的吧？” “嗯，几点？” “下午三点。” “好。” “需要去接你嘛？” “不用，我不习惯坐电车，发地址给我。” “好的。” “挂了。” 不需要去接最好，黄子瀚还懒得去，至于不开电车带客户看房的事，为什么要告诉她？地址发过去，让她自己过去正好。 “老大，公司的合同收据准备用完咯，你那有电子版的没？我去印点回来。”看到黄子瀚挂了电话，曾小丽过来对黄子瀚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给之前帮我排版的那个文印店说声让他们帮忙弄就行，弄好了你再过去拿吧。” “好的。” “你这怎么搞的？昨晚抓老鼠了？那么大个黑眼圈？” “啊？这么明显的吗？” “你问问她们不就知道了？” “我早上有化妆了的。老大，我能不能…” “有事就说呗，吞吞吐吐的干嘛？” “我想预支点工资。” “就这事？” “嗯。” “你找梅姐呗，我同意了。” “好的，谢谢老大。” “嗯。” 这姑娘估计是缺钱了，从上个公司离职出来应该没给她开工资，又在这里撑了一个多月，山穷水尽也正常。当初黄子瀚不也这样？过两天就发工资了，上个月太忙，没有人排休过，奖金适当多给点吧，两个新来的一个一千，另外三个一人三千，就这么办吧。到了下午，黄子瀚一看时间准备到点就驱车出门，不远，商务区的保利21世家，十来分钟到了地方，在小区大门外的路边停好车，就去小区大门那等人。到了三点，手机没见有动静，黄子瀚忍不住打电话过去。 “吴女士，我在小区大门这等你，你准备到了嘛？” “喔，等会。” 好吧，客户就是上帝，等就等呗。只是半个小时过去，手机还是没动静，黄子瀚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窝火，又打了电话催，结果还是等会。淡定，生气又能咋滴？还不是得等？还好业主没有催他。黄子瀚不知道已经往垃圾桶扔了几次烟头，平时他不怎么抽烟的，等人等烦躁没忍住。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手机才响了起来。 “我到门口了，你人呢？” “这呢。”小区大门外，站着个妙龄女郎很是显眼。碎花连衣长裙，脚踩七八公分的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高了不少，妆容化得有点浓，人很漂亮，不过感觉得有点假，黄子瀚窝着火，没心思欣赏她的妆容，接上头，就带着她往小区里走。 一路给她介绍小区的大致情况以及周边的环境，吴何艳淡淡的回应显得有些高冷，跟她妆扮格格不入，显然黄子瀚这种屌丝入不了她的法眼。看房没什么好说的，随意找的房子，她不满意也很正常，黄子瀚也不在意，虽然吴何艳不怎么答话，但他是什么人？优秀的销售精英。只言片语中就能套出他想要的信息，下回再对症下药就行。 三套房子转完，吴何艳显然很不高兴，直接了当的跟黄子瀚说下次这种房子就不要带她来看了，浪费她时间，黄子瀚也只能应承的说下一回一定会让她满意。 “美女，那我先回去了，下次我找好房子再给你电话。”出了小区门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嗯。” “你是打车回去还是？” “嗯。” “行，那我先走了。” 黄子瀚也不管她，长得漂亮又咋滴？卸妆了不一定是人，有可能是鬼。上了停在路边停车位的车，把车开出来刚想踩油就走，没成想刚还站小区大门吴何艳快步走过来，边走还边向他招手，黄子瀚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停在原地等着。 “吴美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看吴何艳到了车旁，黄子瀚拉下车窗问道。 “这是你的车？” “嗯呐。” “能不能送我回去？这里不太好打车。”我信你个鬼，小区大门那好几辆出租车当我没看见啊。 “没问题的，上车呗。”顾客是上帝，上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开车来的？不然都让你去接我了，害我还得打的。”是你自己说不用去接的好吗？ “是我的错。” “嗯，原谅你了。”原谅你妹喔。 “你要去哪？” “去市中心，有朋友约我一起吃饭。” “好的，系好安全带喔。” “你真的是做中介的？” “额，不然怎么带你看房？” “中介都开上宝马了吗？这么赚钱？” “还好吧，这车也不贵，二手的也就二十多万而已。” “也就二十多万？家里有矿啊？” “家里要是有矿我就不做中介了，天天吃喝嫖赌不好吗？” “哈哈，没发现你还挺逗的。” “是你太高冷，不愿意搭理我来着，美女一般都这样？” “哪有喔，是你给我找的房子太烂，影响我心情呗。” “我哪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电话里说不清楚的，见过面才能了解清楚嘛。” “嗯，我就想找个一房一厅的，小两房也可以，我一个人住不用太大，不过装修要好一点，最好有电梯，不想爬楼。一房一厅不要像今天这样大开间隔开，要户型方正，正正规规的一房一厅。” “你看，这不就清楚了嘛，你放心，下回绝对让你满意。” “我能叫你子瀚不？” “你随意就好。” “子瀚，你有女朋友了吗？” “有的。” “你女朋友有我这么漂亮吗？”有的比吗？她们不化妆都比你好看。 “跟你差不多的。” …… 吴何艳的高冷范已经没有踪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各种问，就差问他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底裤了。黄子瀚甚至有点招架不住，还好到市中心也只是半个小时的路程。送到地方，吴何艳下车后还不忘提醒黄子瀚明天继续带她看房，宝马的作用今天体现得淋漓尽致。 黄子瀚回到门店，在资源库里检索一轮，正儿八经的一室一厅户型不好找，市面上大部分都是二室三室这类刚需户型，大面积四室类的改善户型都比一室的要多。不过少是少点，还是能找到一两套合适的房子，眼下保利山水怡城这套再合适不过，正规一房一厅，最重要的是装修，海洋蓝色系的装修风格女孩子应该喜欢，而且业主装修才一年多，工作调动忍痛割爱，50平25万，就它了。给业主打电话，得知房子钥匙在小区物业，要看房直接去物业借钥匙就行，黄子瀚就没再多找其他，转头忙其他客户的事。 第二天一早黄子瀚刚上班，吴何艳的电话就来了，今天这么积极？ “子瀚，找到房子没有？来接我去看房呗。” “找到了，你住哪？我现在就过去。” “市中心凤凰宾馆。”这女人昨天去市中心约饭后就不回家了？嗯，事不关己。 “好，半个小时后到。” 网纹黑丝，短裙，v领寸衫，领口开得有点大，波澜壮阔明目张胆的暴露大半在空气中，有点晃眼，脖子上的几个红印虽然被浓妆遮盖，但仍清晰可见，应该是被谁啃了。半个小时后黄子瀚在市中心凤凰宾馆门口接到吴何艳就是眼前这模样。 “子瀚，你看我漂亮不？” “嗯，没得说。”漂亮也不关我事。 “走吧。” “要给你买点早餐吗？” “不用啦，酒店早上有早餐提供，我吃过啦。” “那行，这就出发。” 吴何艳还跟昨天那样，一路话不停把自己透了个底朝天，从事化妆品行业，经常各地出差，平日里各种应酬，辛苦不说工资还不高，租小区房子太贵，城中村又不想住，所以想买个小房子，相比之下黄子瀚反倒觉得高冷范的她比较讨人喜欢。到了小区，找到物业办公室，报了业主电话顺利拿到房子钥匙。高层电梯房，房子在十三楼，一进房间，黄子瀚能看出来吴何艳很喜欢房子的装修风格，正规一房一厅，封闭式厨房，独立卫生间阳台，房间客厅都还算宽敞，家电家具一应俱全，原业主还蛮有格调的，整个房子看起来很舒适。 “子瀚，这套房子多少钱啊？” “五十平，二十五万，加上其他费用二十七万左右。” “二十七万，就这了，太喜欢这房子了。” “你喜欢就好，那我跟业主说了喔？” “嗯嗯，跟她说这房子我要了。” “你是要按揭还是付全款？按揭的话办下来三万多块就能搞定。” “不要按揭，全款吧，不想交月供。” “好的，那我跟业主说，她要是有时间就签合同？” “别急啊，我先凑钱，凑够了再签。” “没事的啊，可以先给定金的，钱不够再慢慢凑，还有时间的。” “不用那么久，我先打电话。” 黄子瀚不急，到了这步这合同是肯定跑不掉的，坐沙发上等吴何艳打电话。只是吴何艳接下来的操作，惊得黄子瀚目瞪口呆。 “喂，刘哥，我想买个小房子，都看好了，要二十七万，我现在只有二十五万，你能不能支援两万嘛？” “……” “讨厌，我知道啦。过两天我去找你！” “……” “快点喔，等下我就要签合同啦。” 坐在沙发上的黄子瀚不由感慨，漂亮的女人借钱还真容易啊，吴何艳自己也算给力，有二十五万的存款很难得了，还没感慨完，吴何艳又一通电话。 “喂，张总，我想买个小房子，都看好了，要二十七万，我现在只有二十二万，你能不能支援五万嘛？” “……” “哎呀，才五万又不多，我好不容易自己攒了点，你就帮帮我嘛。” “……” “你都这样说了，人家肯定听你的。” “……” “要快点喔，一会就要签合同啦。” 黄子瀚听得直瞪眼，什么情况？还没完，吴何艳挂了电话又来一通。 “建军，我想买个小房子，我都看好了，要二十七万，我还差一万，你帮我补上好不好？” “……” “你买的房子是你的，我也想有自己的房子嘛。” “……” “以后不住我还可以出租收租金啊。” “……” “你到底帮不帮我？” “……” “我又不是乱花钱。” “……” “嗯嗯，快点喔，等下就签合同了，爱你喔。” 吴何艳电话一个接一个，黄子瀚彻底麻了。黄子瀚算了算，就这半个多小时里，吴何艳已经凑到二十六万，这女人两条腿得踩多少条船？还没结束，只是已经卡壳，后面几个电话没有原先的顺利，应该是被拒了。二十六万，自己再添万把块就够啦，有必要再找人凑吗？被拒几次后，吴何艳显然也知道资源用尽，无奈停止了再打电话。 “子瀚，怎么办？我还差一万块呢。” “美女啊，差那一万来块不用急啦，慢慢来嘛。” “慢慢来我也凑不到啊。” “你自己添一点也就够啦。” “这哪行？买了房子我还得生活啊，我自己的钱都花完了怎么活？” “额，那怎么搞？” “你看能不能跟业主砍价？” “我问过啦，二十五万一分不少，而且其他费用她也不管。” “那你的中介费能少一点嘛？” “美女啊，你这房子我就收你几千块的中介费，都不挣你钱。” “哎呀，子瀚，你就给我少算一点嘛。” “真不行，公司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要不再看看其他便宜点的房子？”想坑我中介费？门都没有，开车出门不用加油啊？不用吃饭啊？ “不要，我就喜欢这里。” “那你再想想办法？再打电话问问？” “能问的都问过了，子瀚，要不你帮帮我呗？” “美女，我只是个卖房子的，一个月也就几千块工资，哪有钱喔。” “你宝马都开上了，会没有钱？你帮帮我嘛，好不好嘛？” “额，我那车纯属装门面的，口袋比脸还干净。”再撒娇也没用。 “子瀚，你说要我怎么样才肯帮我嘛？” “我也想帮啊，实在是兜里没粮。” “我不信，子瀚，一万块又不多，你肯定有的。” “哎，你这是要干嘛？别这样啊。” 原本还转悠这打电话的吴何艳突然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抱住他的手臂，使劲的在胸口磨蹭，美人计都使出来了？ “子瀚，要怎样你才肯帮我嘛？” “不是，我真的…”黄子瀚话没说完，吴何艳熟练的拉开他裤链，俯身一口... 都没来得及阻止，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哪经得起这个？大战一触即发。别人的家里，别人家里的沙发，别人家的床，别人家的厨房，别人家的阳台，别人家的卫生间… 要是让房主知道估计会把他们剁了喂狗。 “子瀚，刚才你也听到啦，我只有二十六万喔，其余不够的你看着办。”骤雨方歇，吴何艳一脸得意的对黄子瀚说到。 “知道了。我怎么觉得亏大发了？不行！得再来…” 做完坏事，得收拾干净，不然让房主察觉出点什么吃不了兜着走，垃圾什么的打包带走，刚丢的纸巾有点多。收拾完毕，给业主打电话，正好业主有空，下午就能签合同，得，先去吃饭。 “子瀚，等下去药店买个by药给我！” “嗯，午饭想吃什么？” “你看着办，去哪吃都行。” 业主来得快，看来是真的着急卖房子，合同签得顺利，预先给两万块定金，剩余房款过户的时候结清。中介费评估费加急费该交还是得交，吴何艳也没意见，反正她只有二十六万，不够的自然有黄子瀚补上。没有银行欠款，不需要办理银行按揭，这种单子速度最快，查档都不需要，缴税过户等新证交接房子，一周左右就能办结。 黄子瀚仔细的算一下所有花费，他还需要补上一万二，卖个房子还得倒贴钱，找谁说理去？在店里签完合同，赶紧送吴何艳这瘟神回家，吴何艳这女人太作，穿着又火辣惹眼，跟黄子瀚说话那亲昵劲，让四个在店里忙活的女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特别是曾小丽，眼神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子瀚，要不要上我那坐坐？”把吴何艳送到小区楼下，吴何艳诱惑道。 “不去啦，还有事要忙呢。” “真的不来？我还有很多绝活喔！你真不想试试？” “玛德，带路。” “哈哈。” 从吴何艳家出来已经傍晚七点，黄子瀚突然觉得那一万多花得似乎不那么亏，有点怀疑吴何艳的工作是不是真的做化妆品，难道是东莞一条龙会所转行的？意犹未尽哎，身材跟馨姐有的一拼，花样她们是真没法比，怪不得半个多小时能凑到二十多万，黄子瀚不也搭了一万多进去？只是想到家里那三女人，特么的管不住下半身，早晚切了，败家玩意啊。 回到门店，几个人还在加班，一问都还没吃饭，就要去对面的饭馆点几样菜送过来，曾小丽偷偷摸摸的凑上来要跟黄子瀚一起去。 “老大，今天那个吴何艳，真的只是客户？” “哎呀，你这脑袋瓜想什么呢？不是客户还能是谁？” “不知道喔，只有老大你才知道。” “咋滴？我还饥不择食不成？” “谁懂，穿得那么妖，说话还嗲声嗲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有钱赚就行啦，管她正不正经喔。” “老大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这么说，在瑶瑶姐面前你敢这么来我才服你。” “我又没做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我跟瑶瑶姐说喔？” “你皮痒了是不是？” “哼，婷婷姐让我看着你的，你敢凶我我就告诉婷婷姐。” “你吃豹子胆了？我才是老板好不？给老板点面子，这点事情就不用跟她们说啦。” “我想喝奶茶，还有冰淇淋。” “成交。” 田娜宋中娴比曾小丽来得早，敢这么跟黄子瀚开玩笑的反倒是曾小丽。都是年轻人，偶尔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人与人之间，还是相处得跟朋友一样才舒坦，再说黄子瀚平时也没摆出老板的谱，她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也是黄子瀚期望的结果，上班本来就累，要是还得小心翼翼的看老板脸色，得有多隔应？ 接连几天，黄子瀚都忙着跑吴何艳的单子，原本可以丢给售后廖哥办的，可吴何艳不乐意，硬是要他去接送，接送之余自然少不了斗地主。花样百出才能说尽吴何艳的本事，黄子瀚从来没体验过，原来还可以这样玩？手铐脚铐项圈皮筋吊绳狐狸尾，跳舞都能分出好几种… 只是一周后，房子交接完毕，在属于吴何艳的房子里胡天胡地一整天后，黄子瀚就没打算跟吴何艳再有联系，野花再香尝过就好，家花更香，跟她学过的知识，可以教会家里那三朵花不是？何奕瑶可能不愿意学，但余婷婷馨姐肯定不会拒绝，心痒难耐啊。 第38章 装修事宜 十月中，去年黄子瀚他们在蓝山上城买的房子，物业正式通知已经可以收房，让他们有时间就去物业办理交接。不过黄子瀚忙得很，哪有空去？毛坯房，不急着装修入住，先拖着，等空闲了再组团去。 整个十月，瀚城置业的营业额总共七百五十多万的，比九月份多了五十来万，刨开业绩分成，账户上离两千万的目标更进一步，下个月应该差不多了，有足够的资金，就能吃掉现有的垫资解押业务。虽然两千万的资金放出去，每个月的利息只有四五十万，看似不多，比不上二手房买卖业务，但一年下来也有几百万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只要能赚钱，谁会嫌弃呢？ 月底嘛，依旧去交租，上月底馨姐要说的事没有说，这次黄子瀚再怎么追问也没个结果，不是黄子瀚不依不饶，馨姐很少像上回那么严肃的要跟他说事，让黄子瀚有种不祥的预感，问不出来也无可奈何。翘臀都拍肿了，馨姐就是不说他能怎么办？ 十一月，只要馨姐没去旅游，一号排休雷打不动，二号才开始上班。 “老大，你上次说给我们配车，啥时候能兑现？”宋中娴一大早就盯着黄子瀚问。 “额，你们学会开车了？” “是啊，可以自己开上路啦。” “这俩月你们都没排休，哪有空去学？” “我们有个同学，她哥是教练，这两个月下班早的话我们找他教。” “确定可以上路了？” “嗯呐。” “关键是你们还没有驾照吧？” “有，上个月发工资我们就找浩哥帮办啦。” “吓，这么积极？” “老大，你就别管啦，反正我们现在会开车，有驾照，啥时候给我们配车？” “额，都还忙啊，有空了再说？” “老大，你不会食言吧？” “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 “那为什么不早点？反正天天都忙，就挤一点点时间出来嘛。” “对啊对啊。” “嗯，也行，改天吧，我先跟车行的老板说声，让他备好车再过去看。” “老大你快点哦。” “知道啦，我这就给车行老板电话行了吧。” “嗯嗯。” 说着就拿手机给林老板打电话。 “兄弟，咋啦？又要买车？” “是啊，林哥，有没有现车？想再拿两台。” “有，昨天正好来几辆，你要是过来我就再去调几辆。” “老大，现在就去好不好？”在一旁听着黄子瀚打电话的田娜小声问道？宋中娴瞪大眼睛一脸期盼。 “林哥，我半个小时后到你那。” “好，等你哈。” 择日不如撞日吧，说好了那就走呗。 “老大，我也想去看看，可以不？”曾小丽坐不住了。 “咋？你也会开车？也有驾照了？” “会开，还没有驾照。” “那你凑什么热闹？” “哼，给不给去？” “行行行，去就去吧。” “老大，我有驾照。”黄海梅弱弱的声音。 “梅姐，你也要去啊？” “春兰也去。” “我的车坐不下那么多人啊。” “哎呀，挤一挤嘛。” “走走走，快点，关门。” 黄子瀚被裹挟出来的，赵春兰块头比较大，副驾是她的，另外四个挤后排，到了车行，五座的车下来六个人，就黄子瀚一男的，林老板眼睛都瞪大了。 “兄弟，你确定只要两台？” “额，先看吧。” “牛逼。” “喂，林哥，误会了哈，公司的同事。” “嗯，了解，反正都是你掏钱的嘛。” “让人带她们去看看呗，跟你聊点事。” “好。” “林哥，如果车子挂在公司名下，以后买卖会不会很麻烦？” “怎么？你自己开公司了？” “是啊，就弄了个小门店。” “什么时候开业的？怎么都不说一声？” “嗨，我都懒得弄什么开业仪式，装修好直接进驻上班了。” “倒省了我俩花篮，我不建议你把车子挂在公司名下，光是给车子上户都很麻烦，法人的证件，公司营业执照啥的都要提供，还得补税，以后要卖更麻烦，过户又是一堆材料，放你自己名下不就行了？” “主要不是我开，平时给她们用的，要是违章或者磕磕碰碰的都得我去处理太麻烦。” “你要是信得过她们就挂她们名下呗，签个补充协议就行，谁开谁负责。” “也行吧。” …… 五个女人在八九台车间转悠，车行的小伙子在一旁卖力的解说，只是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林老板真的很会做生意，从那几台车的颜色就能看出来，黄子瀚每次来买车，一成概率是给自己买，九成都是给女人买的，上回黄子瀚刚换车，给自己买的几率不大，只能是给女人买，那几台车没有一台是黑色的。 黑色灰色的车百分之八九十的女孩子都不钟意，白色红色蓝色才是她们的最爱。主力是田娜宋中娴，另外三个在一旁提供参考意见，没一会俩人就选好了，红色白色各一辆，选好车，几个人跟着车行小伙子进了茶室。 “老大，我们选好啦。” “娜娜中娴你们的身份证驾驶证带了没有？” “在包里呢。” “交给那位帅哥办手续吧，先说好，车子先挂在你们名下，谁有需要用到的都可以用，不过违章什么的谁用谁负责。” “嗯嗯，没问题。” “你是老大听你的。” “你们去签合同吧。” “老大，可以再多拿一台嘛？” “你又没有驾照，拿回去谁开？” “梅姐有啊。” “梅姐天天在门店哪用得上？” “老大，再买一台嘛。” 高颜值的女孩子，瞪大眼睛一脸祈求的看着你，是个男的都不忍心拒绝，黄子瀚是男的，曾小丽属于高颜值的女孩子。 “行吧，你自己去挑，梅姐，你有驾照，先放你名下。” “好的，老大。”三个年轻的姑娘心思没那么复杂，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黄海梅就不一样，十几万的车子，这是对她们没有防备。 “不用挑啦，就那辆蓝色的。”曾小丽早就看好的。 “梅姐，你去办手续呗。” “好滴。” 三台车，五十万又没了，原本还打算放公司名下可以用公款，既然现在挂在她们个人名下，用公款就不合适，还得黄子瀚自掏腰包，还好他自己的业绩都不错，几个月下来业绩拆分也有小百万，还没掏空家底，至于账户上躺着的一千多万，目前瀚城置业虽然只有他一个法人股东，但是黄子瀚没想过这笔钱属于他自己，其他九个小伙伴都有份的，自己私自挪用不太好。 办好手续，六个人又挤在一辆车里回门店，一来一回耽误一个多钟，到了门店就开始忙碌。第二天一早，黄子瀚刚到门店又被拖走，今天可以去提车了，田娜宋中娴黄海梅要开车回来，自然得去，曾小丽嚷嚷着也要跟着去，只有赵春兰留守。一到车行，拿到车子的资料，兴匆匆的开车走人，黄子瀚话都没得跟林老板说几句。 “小丽，你不去跟她们体验一下？跑我这来干嘛？” “新手上路，怕怕。” “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开车？” “自己开肯定不怕啊，老大，你看啥时候也给我配一辆啊？” “你想太多，那三台车谁用得上都可以开的，三台都够了，买那么多回去摆着看啊？” “不一样嘛，那三台车她们肯定看得死死，谁动跟谁急，我哪敢开喔。”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有点不对劲啊？ “哪有这样？都说好的，谁都可以用。” “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女人才知道女人怎么想的好不好？” “总觉得你说的都是歪理？” “没有，绝对没有。老大，等我拿到驾照再买一台好不好嘛？” “不好。” “买不买，不买我哭给你看，然后告诉瑶瑶姐你欺负我。” “哎呀，你威胁我？我不怕。” “呜，老大，再买一台嘛！”还真掉眼泪了？ “行行行，怕了你了。自己拿纸巾擦眼泪，真是喔。” “嘿嘿，你答应了哦。” “你再说我就反悔了。” “老大，还有个事…” “停，你自己找梅姐预支工资，然后找浩哥办，什么时候驾照到手什么时候去选车，行了吧？” “你凶我。” “……”日了狗了这是。 到了五号，九个小伙伴集体轮休，下午才有机会组团去蓝山上城收房，过了开发商举办的交房仪式，只能去物业拿了房子钥匙，去检查一番，没有发现问题就去办理交房手续。十套房，都是同样的户型，只是楼层不一样而已。 “小瀚，你打算装修吗？”收完房十条友自然要聚餐庆祝一下，饭桌上，黄子瀚旁边的何元浩问道。 “装啊，明年我打算接我爸妈来南宁，正好给他们住。” “你那不能住？” “你说呢？”黄子瀚斜眼看了看浩哥，要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你是白痴吗？ “明白，了解。” “子瀚，你接父母过来有什么打算没？让他们做啥？”何奕瑶有些紧张。 “买个商铺，开个便利店给他们看着，有事做不无聊就行，赚不赚钱不重要啦。” “也对喔，商铺你觉得哪里合适？” “还没留意勒，改天再去找找。” “瑶瑶，你也想接伯父伯母过来啊？”余婷婷插嘴。 “嗯，不想让他们在家干农活啦。” “小瀚瀚，你想什么时候装修？” “还不知道，我得先找人。” “直接找装修公司不就了？” “额，我有点想法，先试试吧。” “那你找好了说一声哦，我也想装修，然后搬过来住，住那里挺方便的，航洋城现在热闹了，没事可以去逛逛。” …… 关于装修，黄子瀚想到的是他四叔，四叔一直都是做零散的建筑工，装修房子应该懂点，要是他会就好办，拉几个人专门搞装修，不怕没有活接，黄子瀚他们客户多，每个月卖那么多房，毛坯的不在少数，总会有人需要装修，客户在他们手里买房，彼此有了信任的基础，再给他们推荐装修就容易很多，就是不知道四叔会不会，改天去他那吃饭问一下才行，能给他找个出路也不错。 立冬算是个小节，每逢节日黄子瀚的四婶都会打电话喊他去吃饭，平时节假日黄子瀚跟何奕瑶余婷婷两个一起过就没有过去，这回正好有事要商量，也就答应了。啥也没带，空手上门，来四叔家吃饭好几次，黄子瀚每次都空手而来，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黄子瀚过来吃饭，三叔自然就不在自家开火，没想到三叔居然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了人，女的。看样子应该没有三十，比三叔要小很多，眉清目秀的，就是身高跟三叔有点不搭调，三叔一米五几的废渣身材，跟她站一起矮了半个头。 能带回家见家人的，关系自然不一般，虽然三叔介绍人的时候只说是朋友，但黄子瀚多识趣？一口一个三婶，她也没辩解。第一次上门做客，而且是见家人，有些紧张拘束，特别是四婶大嗓门，喊两个堂弟满屋子都是她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客人有意见，故意大声吼来着。 三婶叫何春玲，离异，朋友介绍才跟三叔认识的，起初对个子比他矮的三叔不怎么感冒，三叔对她倒是很钟意，一来二往的发现彼此都没啥太大毛病，也就试着相处，等她知道三叔有房才跟三叔确定关系，离谈婚论嫁不远了，了解差不多，黄子瀚就不纠缠，转而跟四叔聊起来。 “四叔，会不会装修房子？” “怎么不会？工地没活的时候我就跟人搞装修的，室内外墙都会。” “确定喔？设计图纸看得懂？” “呀，你叔我是没读过什么书，但说起看装修设计图纸，你小子绝对没有我专业，我这么多工白打啊？” “那就好！我是这样想的，四叔你那建筑散工就别做了，拉几个人以后专门搞装修。我去年在凤岭北那买了套房，前两天刚交房，先拿我那房子试水，装修好之后把人工成本材料成本大致算出来，你自己再留点利润，报价给我，我帮你接活，你看怎么样？” “瀚仔？装修活好找吗？”在厨房忙活的四婶耳朵尖，一听到黄子瀚说正事菜都不顾了，急忙跑出来问。 “不难的，光我同事朋友都有几十套房等着装修，其他客户更不用说了。” “孩他爸，瀚仔都这么说了，你还犹豫个啥？零工没打够啊？” “我哪犹豫了？你这插嘴我哪有空说话？赶紧去炒菜。” “瀚仔，你看着安排就行，不用跟你叔商量。” “我知道啦四婶，叔，房子钥匙我等会给你，你抽空去量一下，把数据给我，然后我找设计师出设计图纸，你就照着设计图纸装就行，装修工人你找，装修材料你进，我就一个要求，保证装修质量就行，自己家无所谓，但是以后要接活还得靠口碑。”把四叔定位在包工头的角色，应该可以了。 “没问题的，这几天我没工做，明天我就去量，再去市场上转转看材料。” “那就这么定了。” 一旁的三叔光顾着听，没什么意见，倒是三婶有些欲言又止，想来是有些话但不好说出来，不管她，三叔的情况相对好点，收入是不高，但胜在稳定。不着急安排他，想急也急不来，黄子瀚哪有那么多事情安排人做？ “哥，能不能给我买个点读机？”子洵见大人们谈完事，趁机问道。 “你要点读机干嘛？” “我英语学得不好，英语老师都不喜欢我了。” “好吧，改天我再给你买。” “哥，小区楼下有卖。” “黄子洵，你让哥哥给你买什么东西？”四婶的大嗓门又从厨房吼出来。 “点读机。” “怎么能让哥哥买给你？改天妈妈再买。” “不要，你都答应我好几次了，你骗我。” “听不听话？” “哥…？” “行啦，等会吃完饭咱们偷偷去买。” “嗯嗯。” 吃过晚饭，事情也敲定，黄子瀚就没多留，带上子洵就出门，三叔三婶也跟着一起走。 “三叔，会开车没？”几个人在等住电梯。 “没有捏，都没学过。” “有空去学一下喂，驾照我给你搞定，学会了我弄台车给你。”两口子既然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黄子瀚就小小助攻一下，给三叔弄台车，四叔有活安排，三叔怎么也得弥补点？ “瀚仔，你想给你叔买什么车啊？”三婶这个年纪，已经不像年轻小姑娘那样单纯了。 “宝马或者奔驰吧，看你们喜欢。” “啊？很贵的吧？” “我刚好有朋友开二手车行的，十几万就行，不贵。” 何春玲哑口无言，十几万就行？还不贵？这种话头她不知道怎么接，这侄子这么有钱？看来自己没选错人？ “三叔，身份证给我，我帮你办驾照，一周左右就能拿，赶紧学车，差不多了就跟婶子去选车。” “好。”三叔知道自个啥情况，也不矫情。 被子洵拖着去文具店买了个点读机，这小子开心得一蹦一跳自己就跑回家，半大小子黄子瀚也放心，就没送他回去。三叔三婶也回家了，至于三叔去哪学车跟谁学他就不管了，想早点拿车就积极点，不想也随他意，不过有个婶子在身边，三叔想来是任性不了的。 第二天，黄子瀚四叔就去量了房子，把数据发给他，跟去年一样，在网上找设计师设计，选好装修样式，交钱拿图纸，再把图纸丢给四叔，让他去市场对比选择材料。临了黄子瀚才想起来三叔四叔的房子，去年他存的月供应该用完，两个叔叔没吭声估计是自己垫了两个月，赶忙往他们各自账户转了五万。 曾小丽的驾照在她预支工资一周后就拿到手，软磨硬泡的拉黄子瀚去选车，这女人要不了了，鬼精鬼精的，一贯的套路，先是撒娇，不行就威胁，还不行就抹眼泪，仗着高颜值为所欲为。 黄子瀚扛不住没好气的带她去选车，店里五个女的，四个都有属于自己的座驾，落了赵春兰也不好，黄子瀚只能叮嘱她找时间学车，到时候也给她配一辆，不过事先跟她们讲明，自己名下的车自己负责，只要还在瀚城置业，上班下班怎么用都行，油自己加，违章事故自己处理，哪天离职车必须过户归还。 车一多，门店外面的停车位就不够用，有时候黄子瀚来得迟点，还得远远停到其他车位，让他很是窝火，作茧自缚说的就是他。 黄子瀚四叔在市场上转了几天，对比过市场上的装修材料后才敲定，九十多平的房子，减掉公摊还有不到八十平米，材料预多不预少，六个人工，专业的水电工工价高些，赶进度预计一个半月的时间，总预算六万块，给四叔留了一万的利润，七万块就能搞定。而设计师给出的初步预算，十五万左右，差距不是一般大，装修也这么挣钱？有搞头啊。 其实这是他太过想当然，正规的装修公司，哪家不是要养一堆人？设计师要底薪提成吧？业务员要底薪提成吧？行政人员也得发工资，公司还要有利润，这些一平摊下来，差额自然就没有那么高。不过还是有钱可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装修公司存在，装修工人材料到位，立马动工，先试试水，说不定以后可以长期接活，又是一条赚钱的路子。 十一月底，三叔说已经可以开车上路，黄子瀚也没多话，给他发了车行的地址，让他跟三婶去看车，提前跟林老板打过招呼，选好的就办手续，多少钱黄子瀚转给他就行。黄子瀚三叔最后选了台宝马三系，十七万整。黄子瀚在林老板那买车这么多回，从来就没有零头的说法，都是整数。三叔的车刚买完，赵春兰跟着蠢蠢欲动，行吧，五台车都买了，也不差她那台，自己去看，看好了办手续，第二天去拿车就行。十一月份黄子瀚花了差不多上百万，六台车，两个叔叔房子的月供，装修房子… 钱真的不经花，下个月去看商铺，合适还得买一个，兜里准备告急。 六百八十多万，瀚城置业十一月份的营业额，比十月份要少一些，这也很正常，一过旺季，业绩开始回落，接近年底还能有这么高的业绩黄子瀚很满意了。公司账上正式突破两千万，想来明年垫资解押业务板块可以加足马力运营，小伙伴们都不缺钱，年底分红什么的以后再说，挣钱要紧。 交租的日子，馨姐对黄子瀚奇奇怪怪的要求提出抗议，只是在黄子瀚巴掌下还是乖乖的顺从，吴何艳的各种法门在馨姐身上又是不同的体验，个中滋味难以言说。单看分别时黄子瀚恋恋不舍的表情，就能知道有多销魂。 第39章 临近年关 十二月份来临，标示着2011年即将结束。今年春节来得早，一月下旬就要过年，所有的事情都要提前一个月，也就是十二月下旬办结，手头的单子要签的赶紧签，犹豫不决的客户也不再催促，拖到年后再说，垫资解押也不再接新业务，回笼资金为主。 黄子瀚不打算把放假时间拖到大年，十二月底就该放假，反正一月份上不上班没有什么区别，没业务可做，难道要一群人天天守在门店聊天嗑瓜子？还不如早点放假，爱干嘛干嘛！九号，黄海梅递交工资表，刚好人都在门店，黄子瀚也想宣布放假时间，把人都喊进里间，开个小会。 “开个会，想跟大家说下放假时间，十二月份要收尾，一月份没有什么业务，有业务也不接了，所以十二月三十一日放年假，年后初八上班。” “老大？放假这么早？” “你不想放假也行，门店钥匙你有，自己来开门上班就是了。”黄子瀚对曾小丽还是耿耿于怀。 “傻子才不想放假。” “我觉得你真不想放假。” “你才是傻子。” “梅姐，一月份不上班，这次把十二月一月份的工资都一起开了，不过没有奖金哈，上个月奖金照旧，一个三千。” “好的，老板。” “一月份不是不上班？也发工资吗？”田娜疑惑问道。 “也对，要不就不发了吧。” “不行，说话算话。老大你是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宋中娴不干了。 “就是，哪能说了不算数的。”曾小丽义愤填膺，黄海梅赵春兰稳重点，没有说话。 “我都说要发的，可是娜娜良心发现不想不劳而获，你们不应该向她学习啊。” “那不发她的好了，反正我的必须得发。” “老大我错了。” “行了，梅姐，就这么办吧。” “老大，还有没有年货发？大过年的不发点年货啥的？”又是曾小丽。 “懒得给你们买，梅姐，每个人多发两万，一万算是给你们备年货吧。爱买啥自己买去，别找我，一万算年终奖。” “老大…” “住嘴，曾小丽你别说话。” “我只是想说老大你好帅。”曾小丽吐了吐舌头小声说话。 “行了，就这样吧。这个月把手里的活处理好，谁掉链子扣工资。” “老大，我…” “咋？中娴你有意见啊？” “不是，我想问过年的时候能不能把车开回去？” “是哦。老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就你屁事多。开就开吧，但是记住一点，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车也不能外借，不然我就把车收回来。” “你屁事才多。” “曾小丽你再说一遍？” “老大你好帅。”黄子瀚发火对曾小丽没有一点用。 “老大，那瑶瑶他们的业绩分成呢？十二月如果还有业绩月底结算吗？” “不用，把上个月的结算完就行，十二月的明年再说。” …… 事情交代完，黄子瀚就走人，跟何奕瑶余婷婷约好要去看商铺的。她们今天排休，黄子瀚出门上班她们还在睡懒觉，得回家接她们。余婷婷是个好学的女人，吴何艳那偷师来的门道她一学就会，没准过阵子还能开发新的路数，何奕瑶就比较保守，打死不愿意学。 回到家也没急着出门，看着被窝里只露出脑袋的两个女人，黄子瀚一溜烟又钻进被窝。三个人再出门已经是下午，何奕瑶没力气做饭，午餐就去航洋城解决。吃过饭才慢悠悠的开车去逛。老城区已经成型商业街的商铺不考虑，价格太贵，不需要经营铺面挣钱的情况下，一些新交付的小区底商才是最优选择。所以还是在商务区或者凤岭北这一带兜转，能选择的商铺很多，这一带新交付的小区一抓一大把，可惜蓝山上城没有底商，不然那里就是最好的选择，小区里有房子，早上起来开门不用走远，关门了回家也方便，基于这点考量，稍稍对比一下，最终决定在莱茵湖畔下手。 他们三个除了余婷婷在这没有房，黄子瀚何奕瑶都买有，虽然还没交房，但售楼处的小姐姐说明年初就能交房，年初交房，装修个把月时间就能入住，不算太赶。一番挑挑拣拣才选定面向汽车站那排的三间铺面，余婷婷没打算接双亲来首府，纯粹凑热闹，你买我也买。三间铺面紧挨着，每间五十平米，说是五十平米，但是百分之二十几的公摊太坑人，实际可用面积只有三十多平。李长江这老头搞出来的公摊面积，把国人坑苦。一万块一平，三间一百五十平，黄子瀚囊中羞涩没办法装大头，只能各付各，何奕瑶余婷婷俩女人也没有意见。一付完全款，黄子瀚存款瞬间见底，明天发了业绩提成才剩点余粮。合同签完就没事，何奕瑶余婷婷两人一低头商量，逛街看电影走起，得，奉陪到底。 月中，在老家装修房子的装修公司老板打来电话，老家装修已经结束，问黄子瀚什么时候能结尾款。黄子瀚也没废话，给老两口电话问明情况后，没什么问题就给装修公司老板转账，三十万，才发两天的业绩提成没捂热又花出去了。还没完，硬装是装好了，软装还得上啊，黄子瀚回不去，还得托装修公司老板帮忙，装修公司老板也爽快，信誓旦旦的说交给他就行，绝对让黄子瀚满意，于是又转了十万，说是多还少补，可多还是没有可能的。 看着短信提醒账户余额，只剩五位数。没事，够过年。十二月该办的单子都已经办结，瀚城门店的六个人无所事事，一个个上班翘二郎腿，嗑瓜子，各种零食，天气渐冷，都没有出门的欲望。到了下旬，蓝山上城的房子装修完毕等待验收，四叔找的人，手艺没得说，黄子瀚连带何奕瑶她们九个都无可挑剔，只是目前软装跟不上，钱还得留着过年，明年再把家电家具配齐。何奕瑶倒想帮他买，但黄子瀚拒绝了，花女人的钱算怎么回事？月底，黄子瀚没想到车行的林老板居然主动给他打电话。 “兄弟，咋样？准备放假没有？” “过两天就放啦，林哥，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我这来了台大家伙，我估摸着你应该喜欢，要不要过来看看？” “啥车？”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半个小时到。” “好嘞，泡茶等你。” 到了车行，林老板就把他拉到车前，黑色路虎揽胜运动版，看着就威武霸气，黄子瀚光看外形就很喜欢。 “顶配，5.0机械增压发动机，手自一体，当时落地一百多个，只开了一年，不到8000公里，准新车，刚过首保。原车主着急用钱还债，现在只要58个就行！怎么样？” “车我很喜欢啊，只是兜里没钱了，这俩月花钱太猛。” “嗨，咱俩啥关系？你真要的话咱先办手续，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给我。 “咦，什么情况啊林哥？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啊。” “这个嘛，嗨，我老实交代，这车我收回来两个多月了，看的人多就是没人下手，本来还以为占了大便宜，没成想砸手里了，怎么样？帮哥哥顶个锅？” “可我现在确实掏不出钱哎，卡里就剩几万块，留着过年呢。” “我刚不是说了嘛，先办手续，你手头宽裕了再给我钱就成。” “咋不等我手头宽裕了再买捏？” “那不真成坑你了嘛，对你哥哥我是放一百个心的。” “那行，不过我最快也要到明年三月才有钱。” “那不成问题，反正过年这两三个月也没什么生意。” “不影响你周转就好。” “走，办手续。” 得，忙碌一年，到头还倒欠几十万，也没谁了。不过黄子瀚也没太纠结，他是真喜欢那台揽胜，喜欢就买呗，不然赚钱来干嘛。 “你现在这台宝马怎么搞？要不要转手？” “不用啦，过给我叔吧，转手还得亏几万。” “什么时候办？” “明天呗，明天我来拿车，顺便带我叔一起过来，你得帮我办手续，费用记账。” “还谈什么费用？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 现在开的五系，黄子瀚是不打算卖的，二十多万买的，现在转手卖个二十都够呛。正好四叔要搞装修，搞得好又是一条来钱的路子，出去采购材料开个电车还真不好跟人谈价，他也有驾照，直接过户给他得了。打电话跟四叔说声，让他准备好身份证驾驶证，第二天一早去接上人就拉来车行。时间来得及，过户一天搞定，下午就能开车走人，黄子瀚懒得陪他去转，把四叔丢给林老板他就回去了。三十一号，明天就放假，今晚怎么都得聚餐，算是年会？ “老大，卧槽，你换车了？”回到门店，揽胜往那一停，暴发户的气质一览无余。 “嗯，被车行老板强卖的。” “好大只呀，老大，多少钱买的？” “问这个干嘛？” “满足一下好奇心嘛。” “五十多万。” “老大霸气。” “老大，钥匙呢？” “你要干嘛？” “开出去转转嘛。” “小心点，刮花了你要赔的。” “哼，小气吧啦。” 还别说，大块头的车，小巧的人，这么搭配还真有种不一样的气质。还是曾小丽颜值高的缘故？反正也没啥事，随她们几个去疯。傍晚，何奕瑶余婷婷她们下班比较晚，黄子瀚田娜六个人先出发，还是在市中心，叫上廖哥朱姐两口子，等到人齐，十七个人满满一大桌。888的红包一人一个，一万多扔出去，黄子瀚的存款又少一大截，剩下的得省着点花，过年要花一笔，几套房子的月供撑到三月份够呛。 饭桌上，大家伙很开心，辛苦了一年，收获都令人满意，以茶代酒，期望明年还能一切顺利。吃饱喝足，廖哥朱姐先撤场，要回去陪孩子一起跨年，黄海梅赵春兰有家有室的，也要回去陪家人，接着浩哥丽丽两个各找借口先后离开。得，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馨姐没空理黄子瀚，延续去年的跨年流程，跟何奕瑶余婷婷逛街看电影广场随大众倒计时，2011年成为过去，2012开始降临。 何奕瑶余婷婷身不由己，黄子瀚已经放假，可她们还得继续上班，睡懒觉成了黄子瀚的专属。不同的公司，放假时间也不一样，何奕瑶年二十三，余婷婷年二十五，黄子瀚当然不会提前回老家，等她们都放假再回，空闲的日子也不无聊，上网聊天撩妹打游戏看电影这些年轻人的日常黄子瀚都不感兴趣，看书成了他打发时间的唯一选项。 创业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学历太低，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无法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创业理论，眼下之所以能搞得似模似样，完全是市场环境趋势的因素，跟着大环境的趋势走没有错，可如果哪天环境突然出现变化，没有理论上的支撑，创业之路就得夭折。 说白了就是现在的市场环境下，房价都再上涨，跟着大潮只要肯付出都能有收获，但市场环境不是一成不变，没有属于自己的对于市场环境趋势的判断力，那么就会找不准方向，如果误打误撞的跟上大潮，还能一直处在风口浪尖，跟不上大潮，就得淹死在大潮里。误打误撞找对方向的概率太低，再敏锐的直觉也要有大量的理论去支撑，这些理论，能从书本中找到。空闲之余，给自己充充电，电视广告不都说嘛，哪里不会读哪里。坐在阳台上，泡壶茶，拿上几本书，偶尔接几个客户电话，悠闲惬意。 月中，陆哥又喊他上家里吃饭。陆嫂已经放假，黄子瀚去到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黄子瀚不由松了口气，不用在厨房尴尬打下手。上个月陆哥揽储，瀚城现下的存款都在工行，其他九人平时的业绩分成也是发放到工行卡，所以只需要给陆哥报个数额，不需要多做其他，陆哥这次找他来，是因为发现了个严重的问题。 “小瀚，你的公司平时资金往来都是走私人账户的？” “是啊，都走我自己开的户头。” “那你对现在的公司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有什么期望？” “没什么太大的期望，就单纯的想挣点钱。” “这大半年你是没少挣哈，两千万呢。” “不是我自己的，大家伙都有份呐。” “小瀚，如果你想一直这么小打小闹的话，下面的话就当我没说，要是你想把公司做大，那你现在这么操作等于自绝后路，正常经营缴税这不是小问题，你现在规模小，又是服务性质的行业，暂时性这么来还可以，长期这么来我都不敢跟你合作。” “陆哥，你不说我哪知道这些？我没啥经验，属于胡搞瞎搞的那种。” “合理避税是可以，逃税可是要吃牢饭的。” “别吓小瀚，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嫂子，陆哥说得在理，是我以前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不是没想过，只是黄子瀚抱有侥幸心理，二手房买卖业务，客户很少要求对服务费开具发票，大多都是手写或者打印的收据，盖个公章就完事，款项进入公账私账没人在意，办成事万事大吉。缴税不是一比小数，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的营业税，到手还得缴纳百分之二十的个人所得税，就拿这大半年的收入来说，两千万，正常缴税的情况下，需要缴纳近八百万的税额，能到手才一千二百万，实在是太肉疼，这八百万买套别墅都够了，挣钱不容易啊。 “小瀚，你的公司现在规模还小，潜在的竞争对手看不上你，或者是懒得理你，但那是别人没有关注到你，不知道你的小公司有那么挣钱，真有一天让人察觉，咱们国人什么德行我就不说了，你也知道，眼红的人一抓一大把，只要有个人捅出来，你说会是什么下场？在商场，你才刚入门，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这种话在普通老百姓口中说得随意，听着有夸大的成分，但这种事我见得太多，战场至少还明刀明枪，套路也有迹可循。可商场不一样，明刀暗箭防不胜防，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所以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要想做大，就不要留下太多把柄，否则一旦让人抓住，你就是砧板上的肉，别人想怎么切就怎么切。经营企业，依法纳税是重中之重，这条线守住了，其他的商业手段都有办法应对的。” 陆哥一番话让黄子瀚冷汗直流，想想自己的小店，上班六条友，老板开上百万的路虎，五个职员清一色的宝马，这么高调风骚真没人眼红？也许暗中就有人偷偷的观望，只要摸到些漏洞，就能置他于死地。 “老陆，够了啊，小瀚还年轻，不懂这些不是很正常嘛？” “你个妇道人家，瞎掺合什么？就是因为他不懂所以才跟他说这些，难道要等出事了才说啊？” “陆哥，嫂子，谢谢你们啊，我是没想过那么长远的。总是觉得管好自家的小庙，混好自己的日子就差不多，不去害人也不羡慕眼红别人就行，陆哥说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的经历有限，还得你们多提点才是。” “小瀚，你现在才起步，资本积累的阶段，犯错不怕，但必须要即时纠正，这样才能走得更长更远，你走得更长远，对我来说也有好处的。” “陆哥，你再进一步有眉目了？” “是有点眉目，看明年吧，离不开你的支持。”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嫂子，你这么说我可不答应哈，陆哥为我好我知道的。” “你也是，帮你说话还怪我了？” “这叫帮理不帮亲，你是个老师这点道理还用教啊？” “哼，狼狈为奸。” “陆哥，喝点？” “不喝啦，省得你每次都得打车回去，第二天再跑回来拿车。” “得嘞，下回我打车过来。” 从陆哥家出来，黄子瀚觉得脖子还是凉飕飕的，侥幸心理还是要不得啊。只是这税额，太特么肉疼。怎么搞？得认真捋一捋。当初自己离开贵人置业跑出来单干，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在贵人置业呆着不舒服，还挣不到钱？现在挣的虽然不多，两千万几个人分一分也有几百万的，房子车子不缺，按理说下半辈子不用愁，几套房子出租出去养活自己不难，真撂挑子不干一样过得很滋润，可真的甘心吗？自己才二十一啊，就要开始养老？未来那么长，别墅还没买，跑车没开过，女人…额，女人有三个够了。难道以后还继续小打小闹？小打小闹也不安全啊，万一真有人捅上一刀，不死也半残。算逑，依法纳税，人人有责，纳税光荣。在社会主义光辉照耀下才有自己挣钱的机会，才有对更好生活的向往，怎么能偷税漏税？缴，必须缴。特么的，怎么想哭呢？ “子瀚，怎么了？哭丧着脸？”回到家，何奕瑶余婷婷已经下班回来。 “没事，太穷高兴不起来。” “哟，小弟弟，叫姐姐，姐姐给你钱。” “是不是没钱用了？我给你转点吧。” “不用啦，我这还有，够应付的。” “谁让你花钱大手大脚的？买那么多车回公司干嘛？连财务都配车？你那五系才开多久？又换车？穷死活该。” “余婷婷，不呛我两句你不开心是吧？” “怎么样？就骂你。”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认怂行了吧。” “哼哼，说两句好听的来听听。” “想得美。” “子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跟余婷婷胡搅蛮缠不一样，何奕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没事，想着明年公司要缴税有点肉疼，没缓过来而已。” “开公司当然要缴税啊，有什么好心疼的？看你那小气样。” “呦，婷姐大气啊，真替你高兴，以后你有二十万的业绩分成，就能缴四万的税。应该给你发个纳税光荣勋章。” “卧槽，要交这么多？” “这叫多？就拿今年咱们挣的那两千万来说，得交八百万的税，八百万能买多少套房了？” “子瀚，必须要交吗？” “要想继续做还真得缴，不然哪天出事要蹲监的。” “可是，那也太多了吧，咱们辛辛苦苦才挣来的。” “知道我为什么心疼了？” “你别说话，干嘛跟我们说这个？我不高兴了。” “我还不高兴呢。” “快点哄我。” “瑶瑶公主抱抱。” “黄子瀚，我让你哄我呢。” …… 两个女人上班，黄子瀚依旧坐在阳台上泡茶，只是没心情看书。公司怎么搞？想做大怎么做？他真不懂，现在的情况就很好了啊，去年半年就有两千多万，明年继续保持不挺好的吗？难道要扩张？多开几家门店？可桂人地产的前车之鉴在那摆着呢，自己这点钱能扛得住？扛多久？他们一票人在金山店跟目前一样的业绩，何扛把子没少赚都扛不住啊。郁闷得狼嚎几声。 “楼上的鬼叫什么啊？有病啊？” “就叫了两声，不用骂人吧？” “骂你怎么了？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你特么的找抽是吧？” “对啊，我皮痒了找抽，怎么样？来抽我啊。” “卧槽，你给我等着，不把你打得不能生活自理我不姓张。” “来啊，302，有种来单挑。” “老张，别吵了，赶紧穿衣服走，我老公快到家了。” 楼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兵呤梆啷的砸门声，接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从阳台跳了下去，落地一瘸一拐的跑了。 “老张，你怎么从阳台下去啦？来单挑啊。”黄子瀚一看乐了，可惜那个叫老张的没空理他。 骂完架，心情莫名舒爽，只是楼下就热闹了，出轨抓奸的戏码，没想到发生在楼下。最重要的戏份看过了，对楼下两口子吵架没兴趣，不得安生就出门逛逛呗。 何奕瑶余婷婷终于放假了，年货不用年年都买回去，缺啥到时候再去街上买就成。三个人在家里斗一天地主，年二十六依依不舍的挥手分别，各回各家。 第40章 又过一年 形单影只回家，自然少不了一阵唠叨。从进家门一直到吃晚饭，黄子瀚老妈就没停过碎碎念，又不敢顶嘴，只能找借口自顾自的参观新盖好的房子。客厅厨房餐厅都在一楼，一百平使用面积怎么都很宽敞，全新的家具，超大尺寸的电视，看电视很有视觉冲击。 唯一不和谐的地方是现代的建筑搭上个神台，怎么看都别扭，不过也没办法，壮家人的传统，祖宗得供奉在家里。二楼三个房间，房间面积都是超大，独立卫生间，独立阳台，三楼是黄子瀚的房间，带有露天茶室，钢化玻璃隔成的书房，卫生间还配了个超大浴缸。负一层是娱乐室，台球桌麻将桌，k歌房，据装修公司老板的说法，光k歌房的成套设备就花了五万多，满意了。 大致检查一番装修用料，装修公司的老板还是很实在的，没有偷工减料。小楼旁边的院子，还是没能弄成黄子瀚想要的样子，象征性的用砖头把院子围了一圈，开个小门方便车辆进出，院子里果树是种了好几棵，花花草草一颗全无，一律硬化水泥地板，按黄子瀚老妈的话说，家里种什么花草喔，外面一抓一大把。半洋半土，典型农村风格，不过无所谓啦，老两口高兴就行。 黄子瀚一回家，家里就热闹起来，先是村里同龄的小伙伴，在负一层鬼哭狼嚎了一晚。接着第二天，村里年轻一辈的女孩子也一起，不时还有老的小的凑热闹，娱乐室成了他们的地盘，一整天都没停下，酒水饮料都不知道提供了多少，喝没了黄子瀚老爸就去镇上一车一车往回拉。黄子瀚也没闲着，今天烤头猪，明天烤只羊，不够再烤几只鸡，鸭子也不放过，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过年回家本来娱乐项目就少，正好有这么个地，就扎堆着来，消息传得快，隔天邻村的小年轻，外婆家的几个老表，都招呼不过来，人一多，还煮个屁饭，又不是吃席，烧烤架整上，实在忙不过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又是胡吃海喝的节奏。 年二十八，黄子瀚三叔及四叔一家才回来，黄子瀚没想到三婶居然跟三叔回来了，看来他们的喜事八九不离十了。三叔在爷爷家住隔层，既然三婶跟着来，让人家住隔层不合适，刚好黄子瀚家空房多，两口子就住在黄子瀚家。可能是去年两家矛盾缓解了些，黄子瀚老爸老妈放下对叔叔的成见，三叔一大把年纪现在才找到对象不容易，老两口对三婶的到来很热情。 初来乍到，三婶显得很拘束，不过隔天跟一大帮村里村外的年轻人胡吃海塞一天后，也就放开了。热闹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因为晚上要在自家里吃年夜饭。黄子瀚家多了两个人，年夜饭比往年少了点冷清，三婶想融入这个家，不用吩咐，跟在黄子瀚老妈身后忙这忙那。黄子瀚老妈话多，夹壮的普通话，时不时带点土话，不知道她们怎么沟通得来。 三叔三婶在，老两口的话题就没放在黄子瀚身上，查户口似的一个劲的问三婶各种问题。三婶是柳州人，一直在首府打工，结过一次婚，五年前就离了，没有孩子，她是家里的老二，上头还有个哥哥，父母也健在，家里状况不好不坏，过得去。两人已经商量好，初二就回三婶老家，算是带未来女婿见家长，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把婚结了。这是好事，老两口又调转枪头，交待三叔上门见老丈人应该带什么礼物，要注意哪方面的事情。事不关己，黄子瀚吃饱就开溜，过年，好几个电话要打，也有一堆电话要接。 午夜十二点整，伴随着一阵阵鞭炮声迎来新年。年初一白天依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挨家挨户上门喝酒，初二等老姐一家回来，一起吃过午饭就去外婆家拜年，老姐家的房子已经盖好，只是还没装修，黄子瀚姐夫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那类人，打工一年到头没能省下半毛钱，大部分都赌光了。黄子瀚自己囊中羞涩，也就不提出钱给老姐装修房子的事。房子给钱盖好了，装修总得自己来吧？不过黄子瀚老爸老妈心疼两个小家伙，偷偷拿了几万给她，怎么都得简单装修一下，不然住着光秃秃的毛坯房实在太磕碜。 初三当司机陪老爸去他外婆家，黄子瀚本以为初四能有空闲，没想到上门拜年的亲戚突然多了起来，七大姑八大姨的还有一堆表亲。黄子瀚不熟，只能坐一旁傻乐呵，跟个乖孩子一样，亲戚问啥说啥。一堆亲戚跟黄子瀚老妈一个德行，问得最多的就是有没有对象，什么时候带回家？黄子瀚还真有些疲于应对。黄子瀚家明显已经发迹，但登门拜年的亲戚们问借钱的一个都没有，壮家人的性子决定了他们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不会随意开口借钱，来拜年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看看黄子瀚一家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门路，有没有机会跟随，能带上自然最好，带不了也不失望。 一直持续到初六才消停，过了年，初七初八是返工潮，能呆在家里过了元宵再出门的很少。黄子瀚初八要上班，初七就得回省城，依旧是践行饭，爷爷奶奶一家子都到黄子瀚家聚餐，今年少了三叔，三叔和他对象初二去了柳州没回来，估计是年后直接回首府上班。跟四叔聊的都是关于工作，叮嘱他早点回首府，年后其他小伙伴的房子都要装修，不可能一套一套轮着来，同时开工需要的人手得花时间找，前期要准备的东西太多。 四叔要迟两天回首府，一再保证不会有问题，人手不难找，做了那么多年的散工，认识的同行自然也多，装修需要的各种材料门清，耽误不了事。黄子瀚的二叔又是一脸忧郁，不言不语，因为三叔四叔今年都各自开车回家，而他还没有，见黄子瀚没表态更加郁闷。黄子瀚能说啥？总不能把现在开的路虎留给他吧？话说买车的钱还欠着呢。没辙，只能等年中有点存款再说，吃过晚饭，村里还没外出的小伙伴知道他明天要走，又组团过来喝酒，大半夜才散。 初七，黄子瀚醒来已经是中午，拿手机看了看，一堆qq消息，有何奕瑶的，余婷婷的，还有瀚城门店的几个，都是问他有没有出发回首府。没成想居然还有初中同学赵继亮的信息，也是问他什么时候回首府？能不能搭个便车。消息逐一回复，初中同学前年搭过她们一程，两年时间里没怎么联系过，也就过年过节互发些祝福的信息。 中午才醒，要出门怎么都得下午了，给她回复了大概出门的时间，赵继亮消息秒回，前年老地方等他。那就一起走呗，反正顺路。老两口还得在老家呆一阵，过了三月三再去首府，到了那时商铺应该弄得差不多，有事可做才不会无聊。吃了午饭，酒醒得差不多黄子瀚就上车出发，没有大包小包，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好拿，过年老两口包的粽子他已经吃腻了，糖果留给老两口，土鸡土鸭什么的常年没人在家自然是没有的，不是不能从他爷爷奶奶家拿几只，可是活的带去怎么收拾？黄子瀚自己可不会弄，杀只鸡放完血还能活蹦乱跳的事他没少干，干脆啥都不带。 驱车到和初中同学约好的老地方，黄子瀚远远看到赵继亮还有赵芳华两个人在路边坐行李箱上等着。 “老同学，等久了吧？”车停在她俩前年，黄子瀚下车开口打招呼。 “黄子瀚？我靠，你又换车了？”赵继亮赵芳华都是吃惊的表情。 “是啊。” “路虎哎，你这车换得越来越高级。” “二手的，不贵捏。” “还不贵？我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开上这种车。” “今年毕业工作了该你们笑了，医生啊，前途一片光明。” “哪有这么快？还得读两年。” “大学不都是四年？” “学医的不一样，要五年，如果到时候还要考研，又要两三年，等毕业出来都奔三了，能混到开这种车，都成老太婆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医生还是很赚钱的。” “再赚钱也没有你赚得多，真羡慕你唉。” “羡慕啥喔，我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说不定哪天上医院还得找你们垫医药费。” …… 聊着天把行李箱放上车，开车走人。赵继亮很健谈，黄子瀚对大学生活有些向往，她们也乐得分享大学生活发生的一些趣事，跟前年一样，到了县城接上她们的同学后一同返回首府。 何奕瑶余婷婷这会儿也刚碰头。 “哟，周大帅哥，你又来送我家瑶瑶啊？” “怎么？不行啊？” “怎么不一起回首府捏？” “我上班比较迟，不着急回去。” “俊华，你先回去吧，我跟婷婷要走啦。” “路上注意安全。” “嗯。” 周俊华也不拖泥带水，转身上了自己的卡罗拉启动车离开。何奕瑶看了看余婷婷，又看了眼余婷婷的车。 “余婷婷，去年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人呢？” “哎呀，好瑶瑶，情况不允许嘛，去了住哪？房子还没装修嘞，谅解一下下呗？我保证…” “保证个屁，信你才有鬼。” “别呀，最后一次啦！” “懒得理你，走啦。” 何奕瑶上车，看了眼远去周俊华的车，想起老妈的话，过了年自己就二十七，老姑娘了啊。茫然的沉思一会，余婷婷在后面狂按喇叭才把她惊醒。抬起头，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启动车子，踩油出发。 子瀚应该能理解她的，紧握方向盘，何奕瑶暗暗想着。 一车人，黄子瀚作为一个优秀的销售精英，冷场是不可能存在的，何况车上是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一路有说有笑，还在象牙塔里的女孩子，年纪相仿的同龄人，沟通都是对等的，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不会因为你开个好车就会对你阿谀奉承，信奉的是你现在有的以后我也会有，不必羡慕。车上气氛很融洽，值得一提的是龙虎山的猴子，龙虎山算是首府周边一个有名的景点，不过龙虎山没有龙也没有虎，只有猴子。 外地人大多会慕名而来买门票进景区，他们不知道的是，想看猴子其实不用进景区，路边就有一大堆。黄子瀚一行人路过龙虎山，四个女孩子对猴子都很感兴趣，黄子瀚自然不会扫兴，停车逗猴，这些猴子胆子真的很大，不知道是不是过路人投食惯了，车一停，几只大猴带着小猴就往车上窜，透过车窗往车里张望，后座的赵芳华拉下车窗刚想把手中的水果丢出去，等不及的小猴子从车窗跳进车里，抢了她手里的水果又逃了出去，吓得后座三个女孩子哇哇叫。 人往往就是这样，明知道后果可能会被吓到，但还是忍不住想体验刺激，矛盾的结合体。后座的三个女孩子就是这样，前一刻还哇哇叫，等平复了又小心翼翼的拉下车窗，拿出水果引诱猴子，猴子也不负所望，嗖一下窜进来抢了水果就跑，然后又是一轮哇哇叫。黄子瀚在猴子进来的瞬间很想拉上车窗，鸡飞狗跳的场面估计很好玩，不过想想就算了，把女孩子惹毛了打死猴子算谁的？玩了几轮喊腻了才作罢。欢乐时光时间过的快，到了首府，把几个女孩子送到医科大附近，黄子瀚才回家。 何奕瑶余婷婷比他早到，余婷婷一个劲的抱怨回家过个年又胖了几斤，黄子瀚愣是没看出来哪里胖，估计晚上剥干净才检查得出来。何奕瑶似乎有心事，闷闷不乐的，黄子瀚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没做他想，女人嘛，每个月总有多愁善感的那么几天，过了就好。 2012，又过一年，黄子瀚今年22岁，08年来的首府，至此已经三年多，算有点小成就，22，法定婚龄，可以成家，似乎成家也不错？跟何奕瑶在一起也有两年多，该给人家个交代吧？只是黄子瀚看了看瘫在沙发上琢磨哪里胖了的余婷婷，怎么搞？还有馨姐呢？凉拌，先看情况吧… 放假时间不统一，但复工时间却出奇的一致，都是初八。一大早，只要不是能躺平的富二代，该上班都得上班，黄子瀚何奕瑶余婷婷也不例外。到门店，其他人比黄子瀚早些到。 “老大，开工大吉喔。”曾小丽是第一个跳出来的。 “嗯，承你吉言。” “老大，利市呢？” “没有。”头回做老板，黄子瀚哪知道这些？何况他在桂人地产的时候复工也没收到过红包啊？ “不是吧？老大，你这样不行哎，我听说年后复工都有红包领耶。” “你听谁说就找谁要。” “小气的老板。” 话是这么说，不过黄子瀚还是溜出门去银行领了现金回来，每个人一百。现在的他已经豪横不起来，卡上余额快到清零的地步，打肿脸充胖子的话馒头都没的吃。琐事办完，接下来才是最让黄子瀚肉疼的重头戏。 “梅姐，公司报税你应该都会的吧？” “会的老大。” “那行，以后你多辛苦点，今年开始所有公司款项进出都走公账，正常纳税，该交多少就多少。” “啊？可是…” “梅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合法经营才能做得长久。” “那去年的税要补吗？” “额，就不补了吧，太特么肉疼了。” “唉，工资要缩水了。”赵春兰在一旁也是一脸肉疼，她们八千的工资，得缴几百块的个税啊。 “还有一个，你们的五险一金今年也开始交吧。基本工资不变，多加个五险一金就是了。至于五险一金要交多少怎么交我不太懂，你理清楚报个数给我就行。” “好的老大。” “至于那个企业税，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合理避免一点？” “额，我知道的不太多，一般大企业通常都会把企业注册到境外，比如香港，香港的税点比较低，再就是国外的一些避税绿洲，像开曼群岛什么的，只是…” “这个不考虑，咱们小门小户的，不用搞这么麻烦，好端端的搞成洋企业干嘛。正儿八经的炎黄子孙。” “那就把公司的几项业务独立出来，单独成立公司，增加经营成本。” “这个倒可以考虑，以后研究，还有没有其他的？” “还有平时咱们用车加油或者出去聚餐，开发票回来也可以抵掉一点。” “兰姐，有其他要补充的没有？” “没有，我知道的也就海梅说的这些。” “行吧，梅姐，你跟兰姐研究一下，怎么样才能合理合法的避一些税，能省一点是一点，这个可是你们的专长。” “好的老大。” “对了，老大，瑶瑶他们几个也要在我们这缴纳五险一金吗？” “一起交吧，他们现在的公司一个都没有交。” “好。老大，还有一个事。” “说。” “还是瑶瑶他们的，他们每个月的业绩拆分数额都挺大，如果要缴税得扣掉一笔不小的个税，老大你要不要提前跟他们打声招呼？” “嗯，我等会跟他们说。至于避税需要他们配合比如加油开发票拿回来的小事，你再工作群里跟他们说声具体要求。” “好。”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了。” “那行，你们忙吧，娜娜中娴小丽你们进来一下。” “咋啦老大？” “你们三个实习期快结束了吧？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啊。” “老大，我们还能在这里上班的吧？” “你们实习结束不是要回学校了？” “回学校不影响上班啊。”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真的，老大。实习结束就不用回去上课啦，剩下的就只有写论文，答辩通过领毕业证就算毕业啦，不影响我们上班的？” “你们确定？你们也知道咱们这忙的时候缺不了人的，如果你们时间不充裕的话可以停薪留职，先回学校拿了毕业证再回来上班。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做，毕业证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况且你们毕业了，就不考虑从事自己专业内的工作？” “老大，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啊？” “老大你不要我们了？” “老大你不能这样啊？” “我有说要赶你们走了吗？我是担心继续在这里上班影响你们的学业，读几年大学毕业能顺利拿到毕业证才是大事，工作的事可以等毕业之后再做嘛。” “我们读大专的，毕业证也没那么重要，好工作才不好找，老大你弄反了。” “就是。” “小丽说得对。” “说你们拎不清你们还不信，万一哪天我这倒闭这做不下去了呢？没有毕业证你们怎么办？” “怎么可能，老大你这么厉害。这个做不了还可以做其他的嘛，反正我跟着你干。” “我也是。” “对对对。” “对个屁，不扯其他的，先把毕业证拿了再说。” “老大，你不用担心啦，不会影响工作的，论文我们排休的时候写就好，只是到时候答辩可能要请假。不过你放心，请假的时候我们会跟瑶瑶姐他们商量好的，让他们统一排休，他们不上班就没有那么忙啦。” “也就半天，不耽误工作的。” “老大，你点个头呗。” 她们也不傻，如果真的离开，黄子瀚势必会另招新人顶替她们的位置，虽然说是停薪留职，可到时候再回来真的还有她们的位置吗？找其他工作？也不是不行，可哪个公司能像现在的瀚城这样？工资高不说，小小的职员都给配车？还是宝马？跟她们私家车有什么区别？去其他公司有这种待遇吗？也只有黄子瀚这种脑子有坑的老板才干的出这种事，脑子有坑的老板不好找哎。有事没事都能怼两句，工作不到位撒个娇就完事，老板急眼摸两把眼泪毛事没有。 “行吧，你们看着办，总之不能耽误工作，不然跟你们没完。” “嘿嘿，我就知道老大你舍不得我们。” “知道啦老大。” “老大万岁。” “干活去吧。” 刚复工上班，哪有什么可忙的？得业务的环节先转动起来，其他人才有事可做。黄子瀚此时还没有心情联系客户，在考虑黄海梅说的建议，拆分业务单独成立公司，瀚城的业务现在有三个板块，二手房交易业务，垫资解押业务，以及准备上马的装修业务，规模小之又小。以目前的人手就能忙活过来，为了避税就拆分出来，真有那个必要吗？目前三个板块的业务，除了二手房交易，垫资解押业务以及装修业务都是对内的，二手房买卖之余顺带的业务，独立出来之后该怎么管理衔接？ 没文化真可怕啊，书到用时方恨少，黄子瀚这会还真的是一头雾水，总公司和分公司之间该是怎么样的架构？彼此之间怎么结算？如何去管理？人事怎么安排？一个头几个大，想得头疼。黄子瀚突然觉得这些都太远，眼下还欠着债呢，兜里分文无几，先考虑挣钱还债是正经，莱茵湖畔的房子商铺已经收到通知，月底就能交付，收房收铺后还得装修，装修也要马内，先赚钱吧，其他事先延后拖着，钱多了想怎么搞不行？业务要紧，新的一年，怎么都要比去年更好才是。 第41章 懒癌传染 随着黄子瀚抛开所有即将要面对的问题，将工作重心都放在业务上，瀚城置业开始有业绩，有业绩整个门店就像机器一样运转起来。黄子瀚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新的一年，首府的房价又是一轮暴涨，评估价跟着节节攀升，业主依旧反应迟缓，这种情况使得原本只是能做低首付的房子，竟然可以从银行多贷钱出来。 举个例子，去年一百平的房子，出售单价五千一平，总价五十万，评估价六一平千，银行认可房产价值六十万，首套贷款八成，能贷四十八万，只需要首付两万。而现在，评估价已经上升到七千一平，银行认可的房产价值七十万，贷款八成能贷五十六万，比房子出售的实际价格高了六万，意味着买这套房子，不需要花一分钱，还能从银行多贷六万，这就很有趣了。 黄子瀚觉得里面有文章可以操作，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中间存在的问题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就拿多贷出来的款项来说，办理按揭贷款，最终银行的房款都是放到业主手上的，钱在别人手里，想从人家手里拿钱出来不太容易，不否认提前跟业主谈妥之后，有的业主会按约定把多余的钱拿出来，但人的心理往往会让事情出现不可控的变化，我的房子银行既然能放这么多款，那就是我卖得亏，凭什么把钱给你？拿不回钱，所有的工作都白干。还得倒贴钱，这点要是不能解决，发现的现象就没有任何用处。 有问题，就有相应的解决办法，解决的方式有待研究，眼下黄子瀚真的没有太多精力去研究这些，外债没还清，眼看还要大笔花费，努力挣钱才是硬道理，业务都忙不过来，没时间去想其他事情。 买卖业务运转正常，垫资解押业务跟着转，黄子瀚两千多万的资金就是为垫资业务准备的，垫资业务是顺带业务，他不打算把资金划进公账，私下运作就行，毕竟瀚城置业的营业执照上经营范围不包括垫资解押业务。黄子瀚四叔初十回到首府，小伙伴们蓝山上城的装修事宜提上日程，交给他们自己去对接，都是信得过的人，自己沟通交流比较好，多个中间人有时候难免词不达意。 到了月中，黄子瀚又遇到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房源紧缺。半个月以来，业务量增加，有上一年储备的房源勉强能应付，黄子瀚以为随着小伙伴们归位，房源会像去年那般源源不断，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新录入的房源寥寥无几，几个小伙伴这半个月以来，单都没见一个。难道二五仔的身份被发现了？如果有一两个被察觉到是正常，但现在九个人都被挖出来那就不可能了。 那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不能录入新房源？房源查看规则改变了？不能随意查找房源？如果真的是这类情况，那对瀚城来说是致命的打击，缺少房源意味着业务将会中断，二手房交易业务中断，整个瀚城机器就会停摆，这是黄子瀚不能接受的结果。 不是不能直接询问伙伴们个中缘由，出于信任，没有新房源录入肯定会有他们的难处，自己一问，相当于给他们施压，会让他们很难做，为难人的事情黄子瀚不愿意做，那就只能另想办法解决问题。自始至终，黄子瀚都不知道，他所设想的答案没一个是对的，问题的出现，是他意想不到的原因。 既然不愿意给小伙伴们施压，解决房源问题还得从老路上走，套路同行。可套路同行不是长远之计，有什么办法能源源不断的从其他同行手里拿房源，同行又心甘情愿的为他提供呢？黄子瀚想到了办法，可不可行试过就知道了。这天，黄子瀚在网上找套挂出来适合低首付的房子，给同行打电话过去约看房，没有意外，下午是约定的看房时间。 “黄总，您看这几套房有合适的吗？”下午在同行的带领下，黄子瀚一共看了三套房，其中一套是他主动联系同行看的，另外两套是同行推荐，开路虎出来看房，同行对他的称呼就带了个总。 “小李啊，我就开门见山的跟你说了，咱俩算是同行。”同行名叫李国光，叫别人小李黄子瀚一点压力没有。 “黄总，什么意思？”听了黄子瀚的话，李国光有些生气。 “意思是我也是做二手房买卖的，你别误会，我今天不是来套你房子的，是想看看咱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合作？” “是的，合作。我跟你们做传统的二手房交易不一样，我只做低首付房子，不跟你说大话，我客户很多，低首付的房子有多少我就能卖多少。不过我也有缺陷，就是房源不足，所以这就有了我们合作的基础。” “怎么合作？” “你给我提供类似的房源，我给你佣金。” “那黄总你直接在我们公司签合同就可以了啊。” “小李啊，在你们公司签合同，我是不是得给全佣？三个点，我的利润就没有了。” “那您想怎么合作？” “这样，你给我提供房源，只要我看上了，直接给你总价一个点的佣金。” “黄总，您这不是让我犯错嘛。” “小李，咱们作为打工人，什么最重要？挣钱嘛，你在公司签合同，一百万的房子三个点的佣金，你的提成算你百分之三十，如果没有房源、钥匙、图片的拆分，你能全提也就九千块，如果有拆分，你能拿的更少，我这一个点就一万到手，哪个更划算？而且你只需要提供房源，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浪费时间参与处理。” “可是…” “不用可是，刚才看的那套房子，你愿意合作我就能立马拿下，六十五万，一个点六千五你就能马上拿走。” “黄总，您是认真的？” “跟你说这么多，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你信不信撇开你，刚才看的那套房我半个小时之内就能找到业主号码？” “可是…”行呗，给廖哥发房源信息，不用半个小时，十分钟就有回复，业主号码到手。 “小李，你看这个是不是业主的手机号？” “是的。”李国光对比了一下，真就是业主号码。 “小李，我是不愿意干缺德事，咱们都是跑业务的，其中辛苦不用说都能明白。如果去你们公司签合同我还有利润我绝对不会废话，我也只是收客户三个点，都给你们公司那我不是白干活？是吧？给你一个点的佣金，我还有两个点，但我还要负责售后手续啊，这些都要成本的，最终利润都没有你的佣金高，我不是不能绕过你，可我并不想这样，能合作，有钱一起赚才是持续发展的硬道理，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黄总，您让我考虑一下。” “嗯，理解。咱们属于不道德行为。这样，今天你带我看房，那套房我看上了，等会我会跟业主联系把房子定下来。你把卡号给我，我把房子定下来之后把佣金结给你，不管以后你怎么选择，今天不能让你白跑。” “行吧。黄总，那我先回去了。” “嗯，注意安全。” 房子黄子瀚的确看上了，定下房子转头他就能安排客户接上。等同行一走，黄子瀚即刻给业主电话，没过多废话，返回跟业主见面，把房价再磨下来一点就直接交定金。当然最后跟业主签合同的肯定不是他，给业主的理由也简单，名下有房，找朋友过来放在朋友名下，方便办理贷款，不会让业主等太久，一个月之内他就能拿到房子尾款。 房子定下，往李国光账户上转一个点的佣金，不管他现在怎么犹豫，黄子瀚始终相信，收到钱的那一刻，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钱嘛，谁不爱？找到合适的房子就能拿到钱，还有必要那么辛苦带各种客户看房吗？虽然不道德，可有钱赚谁管它道德不道德？ 同样的套路，下半月黄子瀚不知道找了多少个同行，效果很明显，李国光收到钱后没太多犹豫，第二天就开始给黄子瀚提供房源，其他的同行也类似，忙碌半个月下来，房源量比以往九条友提供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两个财务不能动，田娜负责垫资解押业务，宋中娴售后手续补充，曾小丽在门店接待客户业主以及合同签署事宜。同行提供的房源越来越多，黄子瀚需要跑业务，在其他九个小伙伴业绩不振的情况下，只有他一个主力，分身去看房下定会减少做业务的时间，业绩有影响整个瀚城都会有影响，所以得找个人来专门跟同行对接房源，还得招人啊。 月底，集中小会。 “梅姐，做一下业绩汇报。” “好的老大，二月份瀚城二手房交易业务，总共成交二十八单，总业绩四十二万，垫资解押业务成交十三单，放款四百二十万，预计业绩收入九万，房源…” “老大，业绩有点少呀。”黄海梅汇报完，曾小丽就接上。 “老大，这个月的业绩都是你的，他们九个都没有？不问一下什么情况？” “每个公司情况都不一样的，他们还没出业绩有他们的难处吧。暂时先不管这个，眼下要解决的棘手问题有一个，人手不够。现在其他同行提供大量房源，我需要做业务，所以这块要有人对接，娜娜中娴你们两个不动，跟同行对接的事以后由小丽负责，下个月再招个人顶替小丽原来的工作。小丽你辛苦点，尽快把人带出来，招人的事梅姐你负责一下。”业绩低没办法，其他九个人不开单，房源不够他要从其他同行那里拿，从其他同行拿，就得给钱，三个点的利润已经分了一个点出去了。 “老大，招人不用那么麻烦的。” “对啊对啊，哪用得着去网上招聘的？老大，你要招几个明天我都给你带过来。” “真的？有那么简单？”黄子瀚自认他用人的条件还是蛮苛刻的。 “老大，招人的事你不用管…” “老大我这也有…” “先招一个，小丽你看着办吧，接替你的工作，你熟悉的人好沟通。” “好嘞，明天我就带她来上班。” “嗯，那就这么定了，都忙去吧。” 黄子瀚一拍板，其他几个也没有话说了，只是一脸幽怨的看着黄子瀚，赤裸裸的偏心啊。曾小丽则是一脸得意，她们都有自己的好友闺蜜想来，可名额只有一个，僧多肉少。下回再招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真不夸张，瀚城的工资远超同行，已经足够吸引人了，往后还有五险一金，外加老板经常性脑抽发奖金，跟好友闺蜜一说，没有不羡慕的。田娜宋中娴曾小丽更夸张，实习结束搬回学校住，天天大摇大摆的开着宝马进出，学校里羡慕的同学不知凡几。还怕没人来？只要说一声，人管够。 馨姐不知道忙什么，好几个月没见人，黄子瀚没多问，等馨姐有空会主动召唤他的。整个二月，其他九个人都没有业绩，黄子瀚有太多疑问，不好问其他人，枕边人还是可以问的。 “瑶瑶，婷婷，你们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啊，都挺正常的。” “子瀚，为什么这么问？” “你们难道没觉得这个月少了点什么？” “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没觉得呢。” “好吧，你们几个二月份业绩是零。难道都把单放在你们公司了？” “啊？瑶瑶你这个月没有业绩吗？” “我没有喔。” “啥情况啊你们？” “不知道啊，我也有天天上班的好吗？” “子瀚，是不是我们哪里出问题了？” “不只是你们，浩哥丽丽他们也一样，我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问你们的。” “我感觉没啥毛病啊，天天上下班的，找房源，约客带看都和以前一样的，只是频率比以前稍微低那么一点点…” “我也是。” “嗯，那就没什么了，不过你们再不出业绩，以后要吃土喔。” “哼，没有业绩你就养我们呗，怎么？不愿意？” “哪有不愿意喔。” “那不就行咯！” …… 问不出个所以然，黄子瀚也就没多想，只当是他们假期综合证还没缓解过来吧。不在一个地方上班，不好督促他们做事，过段时间应该会好的。黄子瀚没太当回事，以往工作天天忙碌，工作强度太大，女孩子嘛，放松一下可以理解的。隔天在群里提了一嘴就没多管。 蓝山上城房子的装修半个月之后就能结束，黄子瀚四叔还是很给力的，找了一堆人，九套房子同步进行，只要蓝山上城的房子装修一结束，莱茵湖畔的房子商铺就能跟上，只是莱茵湖畔的房子装修结束后，四叔该何去何从？看来还得扩展一下装修业务啊。 装修业务不难接，二手房交易达成，总会有些客户需要装修，这就是机会，可也得有人去对接啊，黄子瀚跑业务挪不开，看来只招一个人还是草率了，事情还真的是一桩接一桩。 三月伊始，早上上班，曾小丽带着她的同学一起来上班，也是女孩子，叫周文倩，颜值跟曾小丽有得一拼。这年头漂亮的姑娘这么多的吗？黄子瀚暗想，但没好意思问。人来了，交给曾小丽教就行，把持续给瀚城提供房源的同行联系方式交给曾小丽，让她进行对接，以后就由她负责，当然不能坐吃山空，维护好现有的同行资源，再新开发其他资源线也是她往后的任务，与曾小丽交接完，黄子瀚转头找宋中娴，装修业务对接得由她来。 “中娴，你这有没有同学或者朋友愿意来瀚城上班的？” “有啊有啊，老大，还要人吗？” “嗯，那我就不麻烦其他人了，你也带个人来呗，接替你的工作。” “啊？接替我？那我干嘛？” “你有其他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啊老大？” “装修业务，咱们现在做二手房买卖，其中不乏需要装修的，装修工人我们有现成的，但需要有人接单，然后跟装修队进行对接，我太忙走不开，这事你来负责。” “老大，我对装修的事情不了解，我怕做不好啊。” “有什么好怕的？我这边房子签好合同，我会留意需要装修的客户，我先跟给他大致沟通过，有意向的再转给你谈具体细节就行，谈妥了收钱，装修队进场开工不就结了嘛。” “可是…” “你再可是我就找娜娜了哈。” “啊？老大，我能做得来，你放心，绝对不会出问题。” “出问题也没事，刚接触新业务，有问题很正常的，不过你要做好准备，装修业务新开，很多流程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比如说合同该怎么定？装修款项该怎么收，怎么协调好客户跟设计师之间的沟通林林总总你要自己摸索，我只能提供个大概思路。” “啊？这么多事情啊？” “怎么？要打退堂鼓？” “没有，老大，我会努力去学的。” “嗯，那就好。其实也不难的，咱们这不用搞这么复杂，接到装修单，了解好客户的需求，交代装修队的工头上门实地测量，把数据发给设计师让他出装修方案给客户做选择，客户选定装修方案，交给装修队工头，他会给你报价，在装修队工头报价的基础上把我们的利润加上去报给客户就成。” “好复杂的样子。” “哪里说得不明白吗？” “明白，老大你说得很清楚了。” “那就行，装修队的工头联系方式等下我给你，设计师我之前都是在网上找的，你可以继续找他们合作，也可以再找其他，咱们的利润先定三万一套吧，就是在装修队工头报价的基础上加三万报给客户。” “我知道了老大！” “嗯，明天记得带人来，尽快教她上手接替你的工作。其他关于装修方面不懂的事，你也别问我，我知道的刚才已经全告诉你了，不懂就自己想办法搞清楚。” “好的老大。” “嗯，忙去吧。” 黄子瀚懂个锤子的装修？只能怎么简便怎么来。有钱赚就行，提前跟他四叔打过招呼，以后就由宋中娴跟他对接装修的业务，不熟悉不要紧，蓝山上城的房子不是准备装修完了嘛，可以先拿黄子瀚莱茵湖畔的房子商铺试手，流程正规化，该怎么签合同就怎么签合同，装修款该怎么付就怎么付。 正常情况下，装修业务前期都是收定金，然后百分之五十或者七十左右的预付款，剩余装修好客户验收过之后再付。不过黄子瀚四叔既然是装修队的工头，赚的也只是辛苦钱，风险就不必让他去承担，他给出报价，黄子瀚全额给付，客户支付的预付款不够自己先垫钱给，其余的再由黄子瀚跟客户进行结算。先让宋中娴折腾呗，没准以后还能独挑大梁。 十号发工资，二月份业绩不高，没那么忙，黄子瀚就不提奖金的事，再说已经交上五险一金，没有奖金也说得过去。四十多万的业绩，百分之四十的拆分，扣除个人所得税，税收怎么扣除的黄子瀚不清楚，他只知道到手只有十三万多，操蛋了，两三万块就这么没了。 这点钱刚好够莱茵湖畔房子商铺的装修钱，欠林老板的车款没得还，好在林老板不催他，即使催他也没有钱给，动用资金池的那些钱是不可能的，那是大伙的钱，这笔钱做垫资业务滚出来的利息，还是大伙的，他不会随便乱动。 不知道是不是上月底黄子瀚在群里提了一嘴的缘故，三月份九个小伙伴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单，虽然没有去年那么多，却也让黄子瀚觉得自己多虑了，有业绩就是好的开始，恢复去年的状态指日可待。黄子瀚很忙，欠着外债让他一刻都不肯停下出业绩的脚步，把杂事都分工出去后他没有琐事缠身，唯有加足马力跑业务。 宋中娴自学能力值得肯定，她原来的工作内容不复杂，带来的同学教两天上手后，就专研关于装修业务的事情，恶补这方面的知识，也开始从客户手中拿下装修单。曾小丽对接同行拿房源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黄子瀚不得不让她放缓节奏，实在是房源来得太多，其他九个小伙伴不给力的情况下，黄子瀚卖不过来。 收回来的房子是要付出代价的，两万定金，同行一个点的佣金都得先给出去，成本太高，一个月内不能及时处理，定金佣金都得泡汤。黄子瀚眼下反倒成了拖后腿的那一个。太忙，往往就会忽略掉一些事情，比如说九个小伙伴的业绩依旧少得可怜，比如说何奕瑶不在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 一个月就在忙碌中匆匆而过，三月底，总结小会。财务梅姐给出了瀚城三月份的整体业绩，二手房买卖业务板块，总业绩三百八十万，其中三百二十万是黄子瀚自己的，九个小伙伴加起来才六十万。垫资解押业务放款一千两百多万，预计业绩收入二十五万，装修业务签了五单，只是盈利周期比较长，不算当月业绩。 黄子瀚听得直皱眉，瀚城的总体业绩只有鼎盛时期的一半，他已经跟拧紧发条似的，一刻不敢停歇了。他也知道问题不在他本身，而是其他九个小伙伴，可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两个月过去了，假期综合症也该缓解过来了吧？反射弧太长了吗？没辙，下个月看情况再说吧。 “文倩，敏相你们两个新来，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没有？”周文倩是曾小丽带来的，唐敏相是宋中娴的同学，接替她之前的工作。 “老大，没有问题的。” “老大，有问题我会问中娴的。” “嗯，你们呢？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决的？” “没有。” “没有。” …… “中娴，你那装修的业务衔接顺利吗？” “没什么问题的老大，只是刚上手，还不敢接太多的业务，想等着手里的业务办结后看客户的反馈之后，没有太大毛病再多接一些业务。” “嗯，不急，慢慢来。今晚都不用加班，下班吧。” “耶！下班下班…” …… 这两个月以来，黄子瀚难得下早班，馨姐还是没有动静，回了家，何奕瑶在准备晚饭，余婷婷在沙发上躺尸玩手机。 “子瀚，今晚下班这么早嘛？” “嗯，月底放她们回去早点。” “咦，小老弟，你今晚怎么回家了？” “要你管喔。” “哼！你快来看看，有个叫微信的软件，挺好玩的，跟qq有的一拼。” “什么东西？微信？” “我给你下载个，互加好友。试试里面的语音和视频功能。” 这东西还挺有意思，黄子瀚余婷婷两人在沙发上玩得不亦乐乎，明明就面对面，还要发语音打视频沟通。等何奕瑶端饭菜上桌，这才消停，准备吃饭。 “瑶瑶，婷婷，你们怎么回事哦？这个月的业绩九个人加起来才六十来万。”黄子瀚再度提起这个疑问。 “很正常好吗？在我那店里，几万块的业绩已经很高啦。”余婷婷不以为然。 “是有点问题呢。” “还高？你想想去年你自己有多少业绩？现在才几万块就满足了？” “不满足有什么办法咯，我也很努力了好不好？” “瑶瑶，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问余婷婷等于白问。 “是不对劲，可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每天去上班，提不起精神做业务，在门店上班快一年了，跟店里的人混熟，偶尔会和她们一起做其他事情。” “啥事？” “打游戏，看电影，翘班逛街…” “额…” “她们一个个都闲得发慌，我一个人忙很奇怪的好吗。” “婷婷说的没错呢。” “……” 黄子瀚竟然无言以对。赚钱是自己的事情啊，关别人什么事？黄子瀚有点懵，这不怪他，他不明白很正常。所处环境不一样，大多数人往往会被周围环境同化，自律的人是少数。以往在金山店有黄子瀚压着，氛围感很强，一个个的都有目标，即使刚分出去那会儿，依旧能延续以往的动力。 可一个年假回来，半个月的假期让人从忙碌中闲下来之后，想再忙碌起来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如果有人管着恢复会快点，奈何她们一个个都是管人的，懒是一种病，会传染的，其他店的员工积极性本来就不高，当整个周围的环境都是这样，习以为常才是正常人才有的反应，而不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 想了整晚，黄子瀚才大致明白其中的原由，可他愣是没想出办法去解决问题，怎么搞？只能隔三岔五在群里吆喝几声，敦促一下他们做业务了。 第42章 发小借钱 三月三已经过去，黄子瀚家老两口还得在老家呆着，莱茵湖畔的房子商铺三月中才动工装修，想入住得到四月底，蓝山上城的房子家电家具还没有配上，住不了人，黄子瀚兜里又没有钱，上个月发的提成只够莱茵湖畔房子商铺装修费用，想要购买家电家具只能等这个月十号发提成了。 四月初，黄子瀚接到陆哥电话，喊他去家里吃饭，本该他主动上门拜访的，只是这两个月实在太忙脱不开身。还是傍晚，熟门熟路的不需要再提前给陆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家，提点水果，六点到刚好。 “嫂子，怎么是你开门？陆哥还没到家？” “嗯，他说临时有事，要晚半个小时才回。” “理解，领导事情多着呢。” “我都习惯啦，要不是你来吃饭，他能这么早回家才奇怪。” “平时陆哥不在家吃饭啊？” “以前没升职的时候天天回，现在天天应酬。” “工作需要嘛，嫂子你也别怪陆哥。” “没说怪他，小瀚，来帮忙打下手。” 陆哥还没到家，黄子瀚本想在沙发上坐等吃的，进厨房实在太尴尬，没成想陆嫂还是把他喊进去，也只能硬头皮上了。陆嫂估计也是刚下班回来，没换衣服就在厨房忙碌，黑色到膝短裙，肉色丝袜打底，上身白色寸衫，妥妥的工作制服，黄子瀚尽量小幅度活动，避免肢体接触，奈何老房子的厨房设计实在有点窄，弯个腰都能碰一下，转个身擦一点，还是一些不宜触碰的部位，背着身黄子瀚能从侧面看到陆嫂脸上一片酡红。 “嫂子，你是在哪个学校上班啊？”聊天也是一种缓解尴尬的方法。 “南湖小学。” “小学啊？那些熊孩子不好教吧？” “别提了，天天气得够呛…” …… 饭菜上桌，陆哥刚好开门进来。 “小瀚，你早到了？” “六点到的，陆哥吃饭啦。” “我这点掐得准，吃饭吃饭。” “去洗个手，你这毛病说多少次了都不改。” “老话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 “就你歪理多。” “小瀚，这两个月你的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业务少了很多呢？” “是有点问题，在做人事调整，人手不够，新人业绩跟不上，我头都大了。”黄子瀚没敢实话实说，怕陆哥多想。 “人事调整？” “是啊，原来的人手分出去了些，做其他业务。” “你现在还做其他业务啊？” “嗯，都是跟房产交易有关的，一个是垫资解押业务，另一个是装修业务。” “不错啊，这么快就扩展出其他业务板块，看来你的胃口不小嘛，税务都正常缴纳了吧？” “都正常缴纳的，不敢再抱有侥幸心理。” “这才对嘛，合法经营才是正道。没太大的事，既然不是像去年那样突然中断业务，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放心吧陆哥，等两三个月，新人上手之后业务会越来越多的。” “只要不中断就行，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记得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明白，对了陆哥，我想问个事。” “有事直说呗。” “事情是这样，房产交易过程中，客户办理按揭贷款，最后房款银行是放给业主的，有没有可能说房款可以放给第三方？” “说具体一点。” “怎么说呢？还是举个例子吧，我想买套房子，业主需要全额付款，但我没有那么多钱，于是我找个朋友借钱，给业主全款的同时我申请贷款，贷出来的钱刚好可以还给我朋友，但是他担心银行放款后业主赖账不给钱，所以银行放出来的房款能不能直接放到他的账户上？” “亏你还是做二手房的，这点都不懂啊？不是能不能，是完全可行的。前提是有公证处开具公证书，还有业主委托书，只要这两个要求满足了，是可以放款给第三方的。” “具体怎么操作？” “你现在是中介，把你看作第三方吧！你的客户想买一套房，业主要求全额付款，客户没有那么多钱，你又想卖了赚佣金，你可以帮忙垫钱，只要跟业主谈，你交付全款的时候，去公证处做公证，把房子公证到你的名下，再让业主出具全权委托书，委托你全权处理这套房子，这两步走完，房子实际上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卖就是你的事，银行放款也会放给你，银行认可这个。”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我明白了。” “你们两个别光聊天，菜都冷了，小瀚，多吃点菜。” “嗯嗯，知道的嫂子。” “开车了吗？没开喝两杯。” “没开，就奔着喝酒来的。” …… 黄子瀚没喝多，小酌怡情，之前他发现的房产超额贷款的现象后，就一直想各种办法去解决其中的问题，都不对路数，银行的问题找专业人士，陆哥给了他一个完美解决问题的办法。然并卵，他手头的业务做不完，都忙不过来，找到解决办法也只是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要具体去实际操作有点得不偿失感觉，毕竟要先全额付款，资金利用周期长，回笼不及时，垫出去的资金量比垫资解押的业务要高得多，三五套还行，太多就吃不消了，等资金池的数额足够大可以尝试去操作，眼下还用不着，以后看情况再说吧。 “小丽，跟你借点钱呗，我都穷死啦。”下班回学校路上，周文倩蹭车。 “要多少？” “一千就行，过几天发工资了再还你。” “嗯，等会我微信转你。” “小丽，你说老大以后会不会也给我和敏相配车？” “不知道耶，那会儿娜娜和中娴要出外勤，老大才想着给她们配车来着。” “那你和梅姐兰姐她们怎么也有？” “哈哈，软磨硬泡呗，老大受不了这个。” “这也行？” “怎么不行？跟他撒娇，不行就威胁他，还不行就哭给他看。” “威胁他？有点过分吧？” “哎呀，又不是人身安全的那种威胁，偷偷告诉你哦，瑶瑶姐跟婷婷姐其实都是老大的女朋友，婷婷姐让我看着老大来着。上次我威胁过老大，要跟婷婷姐打报告说他调戏我来着。” “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可能有两个女朋友？” “怎么不可能？她们都知道啊。” “好吧，有点毁三观。” “那是人家的自由嘛。” “可是…” “别可是啦，你要是也想配车，等你跟老大混熟点，按我说的办，绝对没问题。” “我还是觉得别扭，怎么能同时有两个女朋友？而且她们那么熟，还怎么相处喔？” “你问我我问谁去？” “老大看着也不像是渣男啊？” “是不是渣男我不知道，高富还有点小帅是真的。” “我怎么觉得你对老大的这种行为不反感呢？” “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有什么好反感喔。” “你还是不是女的？要是你男朋友还有另外一个女朋友你也能接受？” “他敢这么来我就分手咯。不提他还好，提他我就来气，天天就知道玩游戏，论文也不写，说他还各种找借口理由，前天居然还问我要钱，这种男朋友有什么用？” “你自己喜欢呗，人家长得帅嘛。” “长得帅有啥用？幼稚得很，你看老大，跟我们差不多大，现在都能算事业有成了，我男朋友跟他一比就是个渣。” “老大多少岁了？” “梅姐跟我说的，才22。” “卧槽，很咱们一样？” “不然咧？” …… 两个女孩子日常聊天黄子瀚当然不知道，只是总觉得周文倩看他的眼神有点怪，但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哪个人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当然毛爷爷除外。黄子瀚抵挡不住对毛爷爷的喜爱，每天拼命就是想得到更多的毛爷爷。 十号，发提成的日子，三百二十万的业绩，拆分扣税，到手一百万出头，黄子瀚粗略的算了一下，足足扣掉二十来万的税，特么找谁说理去？有钱了赶紧还钱，路虎开回来的时候跟林老板说三月份能给钱的，现在都四月了。 “林哥，我刚把车款转过去给你了，你查收一下。”转了账，黄子瀚电话告知一声。 “看到了兄弟，感谢。有没有空？来我这坐坐？” “忙着呢，改天有空再去。” “别啊，有正事想找你聊聊呢。” “真走不开，啥事你电话里大概跟我说一下？” “那我就长话短说，是这样，年初我这接了个口子，也是车子的，不过不是二手，库存的新车，可以做零首付。” “我不太明白。” “嗨，就跟你卖的房子一样，可以多贷款，不用给首付。” “你不是说新车嘛？新车怎么能零首付？” “库存的新车。” “什么意思？” “10年生产的车，卖不完，现在已经出产12年款的，那10年生产的就属于库存，车是新的，没开过，只是生产日期不是今年。” “我明白了，只是我这刚换车，一台车够我用啦。” “我不是让你买，这口子的车都是奔驰宝马奥迪捷豹这类品牌的，价格有点高，做零首付贷款的条件必须是名下有房，你不是卖房的嘛，手里都是有房的客户，帮哥哥推一下？” “价格高的话客户不容易接受的吧？” “你想差啦，这些库存的车，进价只有当时售价的一半，贷款却能按当时的售价办，到手怎么都会比市价便宜。你帮哥哥我推，利润咱们五五开，怎么样？” “不需要客户出一分钱？” “原则上是得收两三千块的定金，但你介绍来的客户，你说不收就不收。其他的包括购置税保险之类的都不需要客户掏钱。” “行，我只能说试试看，有没有效果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没事。你的事要紧，顺带着看看，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的。” “好，我先忙，有客户我再跟你联系。” “ok。” 林老板也是个喜爱毛爷爷的一份子，新业务都上线了。不过黄子瀚不太看好，车子跟房子还是有区别的，奔驰宝马这类车的价格不用说，怎么都得三四十万，就按最低的三十万，贷款八成也要二十四万，三年的贷款期限，怎么都要七八千的月供，对普通人来说压力太大，很难承受得起。当然，能承受得起的人也有很多，林老板就是瞄准了黄子瀚手头的客户资源，能买得起房的人，就属于能承受得住的那类。看情况吧，在不影响自己工作的情况下，适当的推荐还能挣点外快？ 事赶事，到了月中，黄子瀚意料之外的接到了发小的电话，要借钱，想把老瓦房推倒盖楼房，家里不够钱，老爹老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年到头省不下什么钱，发小在广东打工好几年了，可小年轻哪里会攒钱？加上去年结婚摆酒又花了一笔。盖楼房本不在计划之内，没成想年后老瓦房的房梁断了一根，已经到了不得不推倒重建的地步，东拼西凑的只有不到十万块，只能再找人借。 钱是肯定要给的，黄子瀚也不缺这点，不过他不想以借钱的方式给，作为发小，能帮一把必须得帮，钱给出去他就不想让对方还，但这么直白的说出去，很伤人自尊的。那怎么给以什么名义给就得好好考虑了。黄子瀚首先想到的还是关于房子，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能多贷款的房，上次在陆哥那得到关于这类房子问题的解决办法，回来后黄子瀚总觉得哪里还没想到位，细细琢磨下才发觉里面有大文章。 能多贷款的房子还得区分出来，能多贷五万左右的，足够买卖房子产生的所有费用，要是能多贷十万呢？再高一点二十万？是不是意味着有几万甚至十几万的空间？这类房子卖出去所产生利润比正常交易的房子利润多太多。正常交易的房子，包括现在他做的低首付房源，利润只有两个点的佣金，如果是多贷类型的房子，中间的差价比佣金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最有吸引力的还不是这个，假如说，黄子瀚给他发小弄一套能多贷十万的房子，抛开税费手续费，免掉中介费的情况下，至少能给他八万块，供房的事黄子瀚负责，租出去嘛，抵一部分月供，再填一点进去就是了，那么房子的所有权还是黄子瀚的。以目前房价的涨幅，两年后转手又能挣一大比钱。 黄子瀚还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还真给他找到了点蛛丝马迹，这种操作方式有个专业的名词，房产代持。就拿上面的假设来说，黄子瀚的发小如果是个普通朋友，弄套多贷十万的房子挂在他名下，给两万的代持费用，两年后房子处理掉就两清。 那么黄子瀚手里至少还有六万，房子拿回来就出租，租金抵部分月供，两年的时间那六万块怎么算都能剩一半，到时候房子处理掉，十几二十万很难赚吗？一点都不难，这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而本金，一个月之内就能回笼，剩下的就是坐等收钱。想到这，黄子瀚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给发小的钱不需要自己掏，当然就不需要他还，完了两年后黄子瀚还能赚一笔，傻子才不干。 “仔，跟你老婆来首府一趟。” “去干嘛？” “别啰嗦，让你来你就来。” “好，跟厂里请假，两天后到。” “记得带上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 “好。” “什么时候到了打电话，我去接你们。” “好。” 两天时间，足够黄子瀚做好准备。发小嘛，自己有房，让他住酒店不合适，蓝山上城的房子正好派上用场，不过他太忙，还没有时间去购置家电家具，刚好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女人排休，就交给她们去办，她们俩的房子上月中装修好之后就已经马不停提的购置了所有家装，现在只差入住，照着她们的标准来一套就成。 房源当然也得准备，同行提供的低首付以及能多贷的房子很多，足够黄子瀚挑选，对着评估表，挑了一套能多贷十来万左右的房子，跟业主谈公证和委托的事，业主很乐意，能收全款谁乐意等银行放款？不着急用钱谁会卖房？不就是公证嘛？费用又不是他出，绝对配合。 很顺利，公证书委托书一到手，四十五万的房款一分不少直接转账。四十五万的售价，能贷款五十八万，也就是说银行认可的房产价值七十三万，业主得有多迟钝才会卖这个价钱？黄子瀚并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没有义务提醒业主他的房子卖得太亏。弄这些手续还是挺繁琐的，如果以后要操作这块业务，还得有人专门跑。 两天后早上，黄子瀚接到发小电话，下午两点到火车站。不用提前去等，两点到火车站就行，火车到站从里面出来怎么都得好几分钟，几分钟的时间在路边停车不会被赶。从小玩到大，大老远就能认出来，两口子看到黄子瀚也朝他这边走来。 “上车，先去吃个饭，边吃边聊。” “他兄弟，我们在车上吃过饭啦。” “啰嗦什么？跟瀚仔走就是了。” “弟妹，火车上的饭能吃饱嘛？不用跟我客气的，我跟波仔不是外人。” “别听她的，你安排。” …… 没特意找什么高档餐厅，找个饭店对付着吃就差不多。 “仔，让你们来一趟呢还真有事要办，弟妹也在，我怕她不放心，得先跟你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咱俩谁跟谁？你要怎么弄就怎么弄。”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是只有你一个我就不废话了。弟妹是你老婆，得让她知道，事情是这样，我打算弄套房子放在你名下，房子是需要贷款的，五十八万，贷款我还，你们不用管。” “没问题。” “他兄弟…” “你别啰嗦，瀚仔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弟妹，你放心好了，这点贷款我还得起的。” “不用管她，需要我们做什么？” “吃完饭咱们去银行，然后明天去过户房子，弄完就可以回啦。” “好。” 兄弟俩自然不用太多废话，黄子瀚知道发小的老婆担心，不过他可不管这些。吃完午饭，三人直奔银行，购房合同路上就让她们在车里签，陆哥在银行的好处这会就体现出来了，特事特办，申请贷款跟面签一步到位，不用等批复，两口子的征信不会有问题，批复迟早会出。他们远在广东上班，来一次得请一次假，太耽误工作，银行的事办完，已经来不及去房管局办理过户，在外面吃过饭，把人直接带到蓝山上城的房子。 “瀚仔，你这房子没住过人吧？” “还没有，这两天刚买的家电家具，你们来刚好有地方住。” “你不住这里啊？” “没有呢，我住另一套，好几年了。有两个同事一起，挤不下了。” “他兄弟，你都没住过，我们先住会不会不太好？” “弟妹你别想太多，安心住就行，就一套房子而已。” “瀚仔，你有事要忙就去忙，不用管我们。钥匙留给我，等下我跟她去逛逛。” “有事给我电话。” “知道。” 黄子瀚真的有事要忙，加班签合同。第二天一早，去趟门店然后就去接发小两口子，直奔房管局，廖哥已经在房管局等他，不废话，办事才是正经，廖哥效率高，缴税过户一个钟搞定，事情办完，不给廖哥问问题的机会，赶紧开溜。 黄子瀚知道他想问什么，还是业务的事，这两个来月，单量比去年少一半，黄子瀚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反正目前的单饿不死他。该办的手续办完，黄子瀚送发小两口子去火车站，手机上查过，中午有趟车去广东，也就不磨叽了。 “仔，我太忙，就不招待你了。钱我已经转你卡里了，这套房子赚的，不用想着还我。房子要处理掉得等两年，你的还款卡我拿着，每个月我会按时还月供的，我就不送你们了。” “得了，你忙你得，火车一个钟后就到，我们自己等着就行。” “还有一个事，你回去了别人要是问你，你就说这次挣了两三万就行，别说太多，咱俩兄弟，不挣自家人的钱，其他人我就不客气了。” “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嗯，走吧。” 黄子瀚没跟发小客气，转身就走，好多事等着去做，好多钱等着去赚哎，这回没能好好招待他，下回再补上了。 “老公，瀚仔给你转了多少钱？” “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 “瀚仔又没跟我说。” “那去看看？车站里有atm机。” “嗯，走呗。” …… “老公，十五万，怎么这么多？” “额，是有点多。” “真的不用还？” “还什么？瀚仔不是说了嘛，这钱是那套房子赚的。” “你当真了啊？” “肯定啊，瀚仔从来不骗我的。不然你以为瀚仔干嘛叫我们跑这一趟？如果他不让我们来，而是直接给我们钱，那我们还钱还是不还呢？对他来说还不还无所谓，但我们能不还吗？” “老公，一下子贷款几十万，我有点不放心，万一…” “没有万一，瀚仔不会坑我的。何况他也不差钱，老家那房子他盖成什么样你又不是没见到，光装修都花了几十万。还有他那辆车，六七十万不止，昨天咱住的房子，哪个不是钱？怕什么？” “嗯！老公，你兄弟发达了，你不问一下有没有什么门路适合我们做嘛？” “想都别想，有困难的时候咱可以找他，平时我们自己也能过得去，哪能什么都找他？” “老公，两年后那个房子卖了，能不能让瀚仔再给我们买一个？” “应该可以，不过钱肯定没有这次多！这次有大半的钱应该是瀚仔自己出的，买个房子还能赚十几万？我又不傻，换你你信？” “老公，你这兄弟挺好的。” “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有好事不用我多问他也会照顾我的。” “咱们家里有十万，加上这十五万，房子盖好装修都够了。” “嗯，今年咱们再攒一点，争取家电家具都换新的，瀚仔家的电视我很喜欢，有钱咱也买个一样的。” …… 黄子瀚确实自己添了五万，房子多贷十三万，其中三万刚好够其他费用，还剩十万，根据他姐盖房的经验，十五万差不多把房子框架建好，至于装修那就得他们自己搞定了。 第43章 双亲驾临 实际操作过一回，黄子瀚大致摸清里面的路数，确实有大文章可做，只要有客户上，数钱能数到手软，客户黄子瀚缺吗？不缺的，正常的刚需客不推荐，这类房子适合找人代持。发小这一回去，距离其他人收到消息的时间不会太远，两三万是不是钱？肯定是。白拿的要不要？必须要。 背点贷款算什么？又不用自个还，难不成黄子瀚敢坑自家亲戚？他还要不要回老家？他父母还要不要做人？基于这点，黄子瀚相信以后会有很多亲戚找上他，现在有了一，二不会太远，有一有二，三也就来了。 但愿不要来得太快，因为黄子瀚目前应付不了太多。资金池里也就两千多万，得应付垫资解押的业务，以目前垫资业务的量，每个月要放出去一千多万，能动的不到一千万，一月一轮转，每个月最多能弄十几套房而已。 亲戚要是一拥而上，那就尴尬了，先给谁办谁往后拖延都不合道理。黄子瀚此刻恨不得能多几个分身，只他一个不能同时进行太多项业务，正常低首付购房的客户他都签不过来单，代持房产这个也想上马，没办法，分身乏术，只能一步一步来，饭还得一口一口吃啊。 不过提前做点准备倒也可以，房产代持，房子交易之前手续是不是得有人处理？房子到手后是不是得出租？房子的月供是不是得还？这些都要有专人管理。一两处房产不需要太麻烦，可黄子瀚已经能预见，未来代持的房产绝对不止一两处，几百上千处不是不可能的。 晚间，下班前黄子瀚找了田娜。 “娜娜，我需要再找个人顶替你的工作，有没有推荐？” “老大，有的，不过我以后做啥？” “自然有其他事，不过不急，你先带个人来，教她垫资解押业务的具体流程和各项事宜，你能放手不管了我再跟你说。垫资解押比较复杂，用点心教，不要出现问题。” “知道啦老大，那我明天带人来咯。” “嗯，还有个事，前两天我朋友买了套房，以后这套房归我们管，直到转手出去，期间要租出去的，你去处理一下。” “好，不过房子租金呢？” “房子的租金、月供，都归你管。” “啊？那月供我跟谁拿？” “先从梅姐那拿，你建个档案，纸质版一份，电子版一份留存。把房子的具体信息登记好，房子的租金、租期、租金支付方式、月供以及租金和月供之间的差额都要记录在案，你先看着把房子租出去吧，等到房产证出来拿去银行抵押之后才要月供，一下子我也想不到那么多，遇到问题再跟我说。” “好的老大，还有其他事不？” “没有了，下班吧，记得明天带人来。” “嗯嗯，那我和小丽她们先走啦，老大你还没下班嘛？” “我还要琢磨点事，等会再走。” “老大拜拜。” “老大我们先走咯。” 真的有点乱七八糟啊，代持房产以后应该能作为一个单独的业务，跟正常房产交易混搭着办理的话，容易乱。可单独出来盈利点在哪？房子出租的租金肯定不够月供的，那么前期多贷出来的款项需要留一部分充作月供，利润多少就得看前期能多贷多少钱出来了。 两年的周期，为什么是两年？两年内转手不行？不是不行，房子不满两年转手卖掉税费太高，赚的钱一大半都缴税了还玩个毛线？这么长的时间周期总不能就围着那些房子转吧？ 有没有其他衍生业务可做？头大，业务种类的增加，两个财务要应付的事情也多，要不要每个业务项都备个财务跟进？垫资解押资金的进出，二手房买卖资金的进出，装修业务资金的进出，再多个房产代持，会不会忙不过来？ 还得找梅姐聊一回，九个小伙伴也不省心啊，这个月的业务依旧零零星星的，难道都躺平了？怎么搞？都拉回瀚城？房源的问题眼下是解决了，回来不怕没有业务做。可黄子瀚担心的不是这个，她们在其他公司职位都是门店经理，人往高处走，回瀚城怎么安排？瀚城就一个门店，让他们做回底层业务员？他们心里会不会有疙瘩？有点后悔当时建议他们去应聘经理岗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再看看吧，总有办法解决的。 下班回家，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想太多容易未老先衰。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女人是真的悠闲，躺沙发上看综艺，茶几上零食水果一堆。 “小弟弟，回来了？” “子瀚，吃饭了没有？” “吃过啦，都这个点了，没吃饭早饿死咯。” “子瀚，最近很忙嘛？” “嗯，一大堆事情。” “就你屁事多。” “咋滴？我不努力挣钱你养我啊？” “养不起，哎，这几个月工资越来越少，都快不够花了。” “懒的呗，不做业务也就算了，房源都懒得找，你们想干嘛？” “有吗？我这个找了好几套呢。” “子瀚，没有房源是不是对你有影响？” “没事的，我已经找其他办法解决了。” “不好意思哦，我们也不知道会这样。” “有什么不好意思喔，反正我们就这样，爱要不要。”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没有生活压力，挣的钱也够花用，挣不到钱还有个男人顶着，变懒也不奇怪，随她们吧，她们喜欢就好。 四月底，瀚城的业绩变化不大，二手房买卖业务的业绩四百万，三百三十多万是黄子瀚的，他一个人，每天也就十几个小时的业务时间，这个业绩已经是极限，再怎么喜爱毛爷爷也没有办法。 其他小伙伴没啥变化，尽管黄子瀚不时在群里鞭策，可依旧没有人动弹，爱谁谁吧，瀚城有他们一份，以后能分红了饿不死他们。垫资解押业务随房产买卖业务而动，房产业务业绩不高，放出去的垫资款与上个月相差不大，一千多万，收回的利息不到三十万，倒是装修业务，接到的单量比上个月多了不少。 ......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会议就到这里。”瀚城月底小会。 “老大，我有问题。”宋中娴开口。 “说。” “老大，装修业务定价有点不合理。” “怎么个不合理？是装修队开价高了？” “不是装修队的问题，是公司利润的定价不合理，老大你说过，公司的利润一套三万，可是房子有大有小，大面积的房子说得过去，可是小面积的，三万的利润平摊下来装修单价就显得很高，客户接受不了。” “嗯，是我考虑不周，有没有解决的方案？” “我想公司的利润随装修队的定价而定，在装修队定价的基础上上浮百分之三十到五十。” “你觉得百分之三十还是五十比较合适？” “五十吧，价格先定高点，空间大弹性就大，后期给客户打折或者做其他促销活动，对客情的维护和业务开展都有好处。” “嗯，那就这么办。回头弄个具体方案给我看看，还有问题吗？”宋中娴是真用心了。 “没有了老大。” “老大，我有问题。” “说。” “钰清上班半个多月了，垫资解押业务她可以完全接手，我怎么安排？”凌钰清是田娜带来的同学，接手她原来的工作。 “上次那个房子租出去没有？” “已经租出去了，三房两厅，租金两千二，月供三千，每个月还得补八百，房子业主搬走的时候家电家具都带走了，没有家电家具不好租，你让我看着办我就跟梅姐申请资金购置了家电家具，老大你有签字了的。” “嗯，我知道的。你的工作就是管理这类房子，目前暂时只有一套，以后会越来越多，档案建立了吗？” “已经弄好了。” “那就行，小丽你从同行提供的房源里挑一些能多贷的房子出来，另开一个房产代持的业务，和娜娜配合好，这类房子交给娜娜处理。” “老大，什么是能多贷的房子？”不止曾小丽不明白，其他人也都一脸茫然的看着黄子瀚。 “现在同行提供的房子，都是能做低首付的，低首付的房子你们应该不陌生，其中有部分不止是能做低首付，还能从银行多贷钱出来，少点的三五万，多点的十几二十万，这类就是能多贷的房子，这种房子我准备找人代持，两年后再处理掉。你的任务就是把这类房子挑出来，把房源信息交给娜娜，其他的是娜娜的事情。” “老大，怎么挑？” “不是有评估公司给的评估表吗？每个月都有更新，拿评估表上的价格对照一下业主售价，不就知道能多贷多少钱了？不要告诉我这个你不会算。” “会会会。” “你把房子挑好之后交给娜娜，娜娜你负责跟业主沟通，这类房子找人代持之前还有手续要办，具体细节娜娜后面我带你去走一遍，就不多说了。梅姐，房产代持前期需要全额支付房款，你看财务这边要不要另开一项单独结算？” “要的，不然会乱。老大，全额支付房款的话资金是用公账上的资金还是私账上的？公账上目前有三百多万。” “走私账吧，私账上的资金目前垫资解押业务用不完，代持业务资金运转周期也差不多是一个月左右。除了房款的支出，还有代持人的代持费用，三万一套，也要及时结算的，多贷出来的款项，扣除代持费，两年月供周期填补月供的总费用，以及房产交易过程中所产生的各项费用，剩下的再做业绩拆分，拆分比例与正常房产买卖业绩拆分一样。我说的有点笼统，能理解吗？” “老大，能理解的。” “现在财务就你们两个，怎么分配工作我就不管了，你看着来，谁负责这块的跟娜娜对接好就行。” “老大，财务这边能再加个人手吗？” “财务的事你负责，忙不过来就加人，你看着办。” “好的，我知道了老大。” “还有一个，娜娜，这类代持的房子以后都公证到你名下，我忙不过来，上手之后你得专门跑这些手续，算了，现在说多没有用，到时候先带你走一遍流程吧。” “好的老大。” “工作中会遇到很多问题，有问题不要拖，该问就问，即时解决掉。不过遇到问题了，先想几个解决问题的方案之后再来找我，我就一个脑袋，想不出来那么多解决办法的，中娴娜娜这回做得就很好，还有谁有问题的？” “没有了。” “老大，我也没有。” “梅姐，四月份发点奖金吧，每个两千，就这样吧，散会。” “老大，爱死你啦！” “老大你最棒！” …… 不出所料，黄子瀚发小回去后，没到半个月就有其他人找他，一下子两个，也是黄子瀚的发小，村里同龄一起长大的发小有七八个。黄子瀚把他们安排在五月初，过两天人就到。馨姐还没有消息，黄子瀚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的，可他没有任何办法，难道去找馨姐老公问馨姐的去向？容易被人砍死的事情黄子瀚没胆子做，等着吧。 五月份除了业务，还有其他事要处理，老两口已经在老家晾了几个月，再不让他们出山他们没准会去找其他事情做，莱茵湖畔的房子已经装修好，家电家具托何奕瑶帮忙置办，可以随时入住，商铺装修也一起完工，是时候让老两口来省城了。 不过商铺目前还是空壳子，开便利店的所有手续没办理，货架啥的更是一个没有，进货渠道黄子瀚一概不知。他又抽不开身，不管了，让老两口自己折腾吧，黄子瀚老爹好歹读过初中，又当兵好几年，见过不少世面了，这点事情难不倒他的吧？电话通知老两口一声，当然没能马上出发，家里还得收拾好才能动身，两天后到，到时候还得去接啊。黄子瀚老爹自己开车，但对首府熟不熟就不好说，不接人老两口估计能在首府转一天都找不到家。 两个发小要来，房子得准备好，月初，黄子瀚拉着田娜去搞定房子，拿公证书，拿委托书，转账，房子到手。流程也不难，跑了两趟，以后田娜应该能自己处理类似的手续。 两个发小早上到的，黄子瀚带着田娜去接人。 “瀚仔，不错喔，都有秘书跟着了。”接到人，两个发小看到田娜调侃起黄子瀚，当然不是说普通话，用的是老家的方言。 “毛线，今天我爸妈要来首府，我得去接人，没空理你们，等会去银行办理手续，后面其他的手续她带你们去弄，今晚在这住，明天再回去。” “腿喔，还以为你有空带我们去浪一下。” “滚蛋，谁让你们来得不是时候？” “让这个美女带我们去不行啊？” “你们看着办，说得动她就行。” “咦，她不是你手下嘛？” “手下个屁喔，她要是发飙我都怕。” “行啦，我们开玩笑的，知道你忙，该忙啥忙啥，不用管我们的，只请了两天假，明天还得赶回去干活。” “你们不开玩笑我也真没空，我爹妈要来，顾着他们的事烦死人，不干又挨骂，找谁说理去？” “哈哈，大伯来干嘛？” “这不是年纪大了嘛，再让他们去干苦力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弄个商铺开个店给他们看着得了。” “瀚仔，有没有什么路子介绍给我们做做？老是去广东打工腻歪了。” “用你说啊？看着呢，还没有合适的。” “嘿嘿，等你安排。” ……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也算熟门熟路，银行的手续中午时间就办结，跟他们一起吃过午饭，下午让田娜领着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忙完送到蓝山上城的房子安顿就是了。这么做看似有点不近人情，不过从小到大一起的玩伴，知根知底的不用去在意这些细节。黄子瀚父母说是中午出发，以他老爸的开车速度，傍晚能到就算快的，人没到，忙业务呗。 黄子瀚还是低估了他老爸，傍晚接到电话的时候老两口说已经到了莱茵湖畔，黄子瀚才急忙赶过去。 “爸，可以啊，这都能找到地方？” “我又不是傻子，还能迷路不成？” “别听你爸吹，一路不知道问了多少人。” “车开进地下车库吧，现在还能免费停。”车位还没出售，估计是等业主入住差不多之后才卖，老两口以后常住，有车的情况下有必要买个车位。停好车，领着老两口先去商铺那转一圈才回家，刚装修完没几天，房子还有些怪味，老两口不在意，去打工这么多年，再糟糕的环境都住过，这点味道有什么呢？人一住进来有人气自然会消散的。 “他爸，改天让老表过来做点法事？” “嗯，是得做，明天再给他打电话吧。” “瀚仔，下面的铺子要怎么弄？” “妈，我是想开个小卖部来着，只是太忙没空弄，你们既然来了，闲着也是闲着，看着搞呗？” “这怎么行？我跟你爸啥都不懂。” “我也不懂啊。反正以后店面你们看着，怎么做生意总得从头到脚摸清楚啊，刚好练手，爸能搞定的，老爸对吧？” “你忙你的，我跟你妈自己看着弄。” “他爸，你不是有战友也在首府吗？找他参谋参谋？” “也行，我先给他打个电话，我那本子呢？” “在那个袋子里。” “先去吃饭啦，再去附近逛逛，熟悉一下。” “不忙，电话打完再去。” …… 领着老两口到小区外面吃晚饭，还想着去附近逛逛看菜市超市在哪来着，黄子瀚老妈说坐一天车太累不想动就作罢，送老两口回家休息黄子瀚才离开。出了大门瞄一眼铺面，黄子瀚突然意识到一个尴尬的问题，当初买商铺的时候，何奕瑶余婷婷也一起买的，三个铺面挨在一起，也都同时装修好，只是现在黄子瀚那间准备开便利店，那何奕瑶余婷婷的两间该干嘛？也开便利店？那不是要打架啊？当时怎么没想到这点？哎，还得找其他路子啊。不知道何奕瑶打算什么时候接父母到省城，回去商量一下了。 晚上黄子瀚提了一嘴，三个人面面相觑，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在何奕瑶的父母放不下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暂时不想来省城，那就先搁置了。 两个发小的房子昨天已经办结，今早要赶回广东，黄子瀚自然要去送。 “阿能，阿文，娜娜说钱已经给你们转了，一个三万，不多，省着点用。” “不少啦，我一年也攒不下那么多。” “不花，留着以后盖房。” “你们看着办了，等我找好路子再跟你们说。” “瀚仔，你这钱给我们了，不亏本吧？” “不亏，还有的赚，不过我要养着房子两年，赚的钱就不全给你们了。” “说这话，昨天我问过那个美女了，你供着房子一年也要花几万的，都给我们了你自己贴钱啊？” “行啦，别瞎操心，钱你们安心拿着，亏本生意你们觉得我会做啊？” “也对。不管啦，钱到我手，想再拿回去不可能了。” “得了，你们自己等车，我还得忙，一天天的比你们去工厂上班还累人。” “丢，嫌累跟我们去工厂吧那。” “滚蛋，走了，有事电话。” “ok。” 车站回来，黄子瀚忙着跑业务，客户业主电话一个接一个，接客户，送客户，一波刚走下波又来，白天忙完晚上加班签合同，固定的节奏有利提高效率。其他人跟着转，自从有稳定的房源渠道，只要黄子瀚不排休，其他人就没有休息的说法，真有事才会轮休。 下了班，黄子瀚得去看看老两口，老两口已经跟黄子瀚他老爸的战友碰过面，他爸和战友一个年纪，五十多了，当初退伍的时候战友有靠山，分配在制药厂工作，眼下准备退休，时间多得很，当个参谋一点问题没有。看到老两口有自己的计划，黄子瀚就没多管，给他们转了五十万，哪里该花钱就花，他也是个心大的了。老两口到来，对黄子瀚影响不大，唯一头疼的一点就是黄子瀚老妈总是嚷嚷着让黄子瀚带女朋友回家给他们看看，没辙，拖字决黄子瀚用得炉火纯青。 黄子瀚两个发小回去后没过几天，又要来人，这回其他发小一个没拉下，五个人来得整整齐齐。和田娜车站接过人，黄子瀚就开溜，手续田娜带着他们去办就成，六个人一台车，没办法，硬挤。晚上黄子瀚再接手，拉着人到老两口那吃饭，来都来了，长辈在这怎么都得见见的。吃过饭送回蓝山，那里已经成了用于接待住宿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又拉人去火车站，送走一批，下一批不会太久，收到消息的各路亲戚肯定不会放过他，来呗，有钱大家一起赚，你拿小头我拿大头，谁都不嫌多。 五月下旬，黄子瀚又接了两波同村的亲戚，十套房又整出去，还有亲戚要来，可黄子瀚吃不下，只能推到下个月，资金链告急，垫资解押业务用掉一千多万的额度，五月份房产代持业务拿了十七套房，剩下的一千多万堪堪用尽，没有能力再拿下更多的房子，只能等下个月资金回笼。 月底总结小会，二手房交易板块的业绩有所下滑，只有三百五十万，黄子瀚维持在三百二十万左右的临界点，其余三十万是九个小伙伴的总和，这让黄子瀚倍感无奈。垫资解押板块还是一样，一千三百多万的放款额度，装修板块成绩有些可喜，五月份接了二十单，预计利润居然能有五十万，代持业务五月份十七单，抛开所有费用支出，也有八十多万，平均每单利润五万，先不说未来两年之后转手能赚多少，就目前而言，利润要比传统买卖业务高很多。 “老大，这个月公司总体经营情况就这些了。” “好，梅姐，公账上目前有多少钱？” “五百万出头。” “税后吗？” “是的。” “嗯，下个月代持业务会增多，私账上的钱应付不了垫资和代持两项业务的开支，公账上的资金留一百万备用，其他的拿去支持那两项业务吧。” “老大，要不要提出来放到私账上？” “哪个更划算点？” “一个是持续缴税，一个是一次性缴税。” “那就一次性的吧！缴多少？” “提四百万出来的话，要缴纳差不多八十万的个税。” “卧槽，特么的…算了，就这么办吧，代持业务的财务现在谁负责？” “老大，是我。”余娟，新来的财务，也是梅姐的好友。 “嗯，下个月代持业务款项进出会比较多，你跟娜娜注意配合好就行。” “知道的老大。” “娜娜，忙得过来吗？” “可以的老大。” “其他人没有问题了吧？” “没有。” “没有。” “都没有问题就散会，对了梅姐，五月份奖金照旧。” …… 第44章 情感巨变 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经意间五月已经到头，馨姐还是没有回来，不信邪的黄子瀚还特意去了趟位子渌的租房，家电家具上薄薄的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馨姐这是去哪了？没找到人，黄子瀚有些黯然神伤，回家呗。 “小弟弟，回来了？” “怎么只有你一个在家？瑶瑶呢？” “瑶瑶跟同学出去吃饭啦。” “你咋不一起呢？吃过饭了嘛？” “哼，你们俩都不管我的。” “怎么会？没吃的话我陪你去吃点？” “饭我吃过啦，过来，我想吃其他的。” “我还没洗澡呢。” “来嘛…” 黄子瀚没能抗拒，只得乖乖顺从，何奕瑶不在余婷婷是真疯，不过黄子瀚喜欢。 而此时，南湖边上，何奕瑶和周俊华在亦步亦趋的逛着。 “瑶瑶，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很久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说什么直说呗。” “何奕瑶，我喜欢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 “我知道，你太优秀，我可能配不上你，可我还是想努力去争取一次。自从在医院遇到你之后，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我现在还只是个底层小小的公务员，收入不高，但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这些年我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能有现在的成绩，想必不会一帆风顺，往后余生，我希望能陪着你去面对路上的风风雨雨。” “……” “瑶瑶，我已经想好了，车贷今年初我已经还完了，年底我凑点钱够房子的首付就买套房子，如果可以我想在房本上写我们两人的名字，我是公务员，可以用公积金贷款，月供不会太高，我自己完全供得起，不会拉低你的生活质量的。” “……” “瑶瑶，你能答应我吗？” “俊华，给我些时间考虑好吗？我考虑清楚后再告诉你答案。” “瑶瑶，你要考虑些什么？” “我自然有我要想的问题。” “瑶瑶，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每个月领几千块工资的公务员，没有房，车还是一台卡罗拉，你能买得起宝马，说明你的收入要比我高好几个等级，和我在一起，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你买几件喜欢的衣服鞋子包包…” “俊华，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咱们年纪差不多，我二十七，不小了。你是男的，二十七正当风华，我如果答应你，你知道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我真的需要时间认真去考虑。” “瑶瑶，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说得对，是我太着急，没有认真考虑过你的感受，我等你，什么时候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接受。” “嗯，不早啦，我要回去了，不然婷婷会骂我的！” “这么快吗？” “再晚些她要打电话催了。”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 “何奕瑶，我喜欢你，再见。” …… 六月，1号何奕瑶余婷婷排休，一大早黄子瀚爬起来上班，两个女人还在睡懒觉，男人就是命苦啊。黄子瀚出门没多久，何奕瑶余婷婷相继睡醒。 “瑶瑶，老实交代，昨天去吃饭干嘛不带上我？” “婷婷，周俊华昨晚向我表白了。” “啊？早知道我死皮赖脸也要跟着去的，这场景多难得啊。” “婷婷，我…” “咋啦？” “我想答应他。” “什么？” “我说我想答应他。” “你疯啦？” “我是认真的。” “你果然疯了。” “余婷婷，说正经事呢，认真点。” “为什么？” “你觉得我和子瀚会有结果吗？” “是不是我在这影响你们了，瑶瑶，你不要乱来啊，我可以走的，随时都可以。” “你走了，还有另一个呢？” “那个我就没办法了。” “所以啊，没结婚之前，我可以接受你们的存在，可真的要结婚，我接受不了。” “你可以跟子瀚说清楚啊。” “我知道子瀚的为人，如果我先那个女人之前跟他在一起，他会一心一意对我，可惜没有如果，我不想让他为难，而且我都二十七啦，他才二十二，以后想找个更好的不难啊。” “那是你自己想当然。” “不然呢？逼他放弃那个女人吗，我知道那个女人对子瀚来说多重要。” “你不爱子瀚了？” “爱，因为爱他，才不想让他难做，我越来越老啦，他还很年轻。” “可是你这样子瀚会很伤心的。” “婷婷，我真的想有个家。” “你打算告诉他吗？” “为什么不呢？子瀚会理解我的。” “我的瑶瑶哎，你要闹哪样哦？你喜欢那周俊华？” “没呢，有好感而已。” “那你还想答应他？” “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很喜欢我。我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找个爱我的人也不错。” “你想什么时候跟子瀚说？” “这几天吧，先想好该怎么说。” “你真忍心…” “婷婷，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爱他，却选择离开他…呜。” “瑶瑶，别哭。” …… 等晚上黄子瀚下班回家，就看到两眼红肿的何奕瑶。 “瑶瑶，眼睛怎么这么肿？” “没事，昨晚没睡好。” “没睡好不至于这么严重啊？” “你管那么多喔？”余婷婷没好气，哭一天了，能不肿嘛。 “子瀚，今天也很忙吗？” “嗯呐，一堆事情。” “忙忙忙，天天就知道忙，你知不知道…” “婷婷。” “哼。”余婷婷看着黄子瀚，傻男人哎，你女人要跟别的男人跑了。 “怎么了这是？” “子瀚，没事啦，今天没有精神，没做饭给婷婷吃，她正生气呢。” “喂，婷婷，有点过分了啊，瑶瑶不想做饭就去外面吃嘛，有什么好生气的喔。再说哪次你不是坐等吃，好意思生气啊？” “黄子瀚，你骂我。” “额，我哪有骂你？” “就有，你刚刚明明就是骂我，骂我好吃懒做，骂我无理取闹。” “姐姐，我错了。我绝对没有骂你，你怎么可能是好吃懒做无理取闹的人呢，我道歉。” “快点哄我。” “大人稍待，等小人去煮个蛋给瑶瑶公主捂眼睛后再伺候大人。” “本大人准了。” …… 六月才过五天，黄子瀚的亲戚已经来了两波，有亲戚来黄子瀚得去接，见过人后田娜接手，办完事晚上黄子瀚拉人到老两口那吃饭，再送回蓝山住，十套房就这么到手。要不是黄子瀚硬生生压着，能来更多人，没办法，条件不允许。梅姐从公账里提了三百多万出来后，私账上有将近三千万，以五天十套的速度，一个月得拿六十套。 六十套房，三千万的资金勉强够用，可资金都用在代持业务上的话，垫资解押业务就得停摆，这种方式不可取。两项业务都得同时进行，最多代持多占用些资金比例，放缓些垫资业务，毕竟代持业务利润高，来钱快。 瀚城现在除了黄子瀚，就属田娜最忙，跟业主签合同，办公证委托手续，替黄子瀚接待亲戚，完了还得交接房子，把房子租出去，回来还要记录档案，一堆事情要做，在门店一天见不着人。黄子瀚的情况比田娜要好点，除了跑业务，没有太多琐事。 老两口的铺面在战友帮忙张罗下已经开张，老爸的战友给力，营业执照什么的不用说，烟草证都办好了。不过店名有点怪，瀚仔便利店，不知道老爸老妈咋想的，就不能想个其他的名字？普普通通的便利店，没有大张旗鼓的办什么开业仪式，喊几个熟人吃个饭就过了，黄子瀚三叔两口子，四叔一家子都来。 黄子瀚三叔两口子的喜事差不多定了，只待选个好日子双方家长碰个面，敲定一些细节上的事宜就可以，黄子瀚爷爷奶奶年纪大，出门不方便，到时候还得黄子瀚老爸老妈出面，长兄如父嘛。以往关系不好，有这种事三叔不一定好意思开口，现在就不用纠结，黄子瀚父母也乐得同意。 晚上十点才下班回家已经是家常便饭，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在沙发上肥皂剧看得正瘾，没搭理他，黄子瀚只得自顾自的去洗漱。洗漱完出来黄子瀚还想着去客厅陪俩女人看剧，没想到客厅没了人影，这么早睡的？行吧，回房间。 “婷婷呢？”房间里只有何奕瑶。 “她亲戚来了，说要自己睡。” “哦哦。” “子瀚，上来，我有事想和你说。” “好！”进被窝，一把将何奕瑶抱住，软软的舒服。 “子瀚，我…” “嗯？怎么了？我听着呢。”有点不对劲啊。 “子瀚，你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不能生气，好不好？” “哪里舍得生你的气喔。说吧，有气我自己焖着。” “子瀚，有个男的向我表白，我，我想答应他。”黄子瀚脑袋瞬间嗡一声巨响，潮水般的疼痛一波接一波的拥向心口，疼得撕心裂肺，曾经那刻骨铭心的痛感，再次来袭，想开口说话，却被堵在喉咙间，手脚冰凉。 “子瀚，你说句话好吗？你不想我答应我会拒绝他的，别吓我，呜…”黄子瀚的反应让何奕瑶不知所措，刚鼓起来的勇气一下跑没影，呜咽的哭出声音。 “瑶瑶，不哭啦，能跟我说为什么吗？”沉默许久，怀里姑娘哭泣的声音让黄子瀚恢复点理智，该死的，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掉眼泪？ “子瀚，我，我想有个家。” “我也可以…”刚想辩驳的黄子瀚瞬间懂了，何奕瑶想有个一心一意，眼里只有她的人，组建一个家庭。黄子瀚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何奕瑶的放纵让他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自己一直都在伤害怀里的姑娘啊。他可以吗？答案很明显，他不可以。他放不下馨姐，放不下余婷婷，给不了何奕瑶一心一意。三年了，何奕瑶得有多失望啊？ “子瀚，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吗？我拒绝他就是了。” “傻姑娘，不要哭，我没生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能跟我说说他吗？” “他是我初中同学，读书那会儿我和他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也就慢慢淡忘了。去年我妈住院，在医院碰到他才恢复联系，直到前几天他向我表白。” “他做什么的？” “公务员，在西乡塘税务局上班。” “瑶瑶，你喜欢他么？” “说不上喜欢，只是有些好感。” “他呢？” “我能感觉得出来，他跟你一样。”黄子瀚又沉默了，没有愤怒，只有悲伤。拿什么去挽留怀里的人儿？ “子瀚，你理理我嘛，我难受。呜…” “瑶瑶乖，不哭。如果我能抛开她们…” “子瀚，我不想让你为难，她对你来说意义不一样，是我抢了她的男人，你要是为了我丢下她，她得多难过啊。” “我…” “子瀚，你不用选择的，我自私一点自己离开就好。我已经二十七岁啦，老女人了，你才二十二，原本我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等我离开了，时间一久，你会慢慢把我忘记，也会遇到另一个更好的人。在我风华正茂仰慕爱情的年纪，有个我爱的人与我相伴，在我年华已韶渴望家庭的时候，有个爱我的人与我相守，我已经很知足了。要怪，也只能怪我没能早点遇到你。” “瑶瑶，你想好了吗？” “嗯。子瀚，你答应了吗？” “既然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会放你离开。” “子瀚，我难受。呜…” “傻姑娘，难受的不应该是我吗？” “子瀚，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你想去哪？” “我会离开啊，你见不到我很快就能把我忘了的。” “然后呢？去干嘛？做家庭主妇？相夫教子？” “我想我还会找其他工作的吧。” “工作？就你现在的工作状态，一个月有多少钱？那个男的，公务员每个月工资也不高吧？怎么？打算一起吃土？” “我没想过这些…” “知道廖哥朱姐以前是怎么样的吗？廖哥埋怨朱姐整天不工作还啰嗦，朱姐抱怨廖哥挣不到钱，混了那么多年房子都买不起。现在呢？两口子多好？为什么？他们两口子教会我一个道理，贫贱夫妻百事哀，咱们都是穷过来的土着，你还打算回到以前？他是爱你，但爱不能当饭吃，一辈子很长，吃饱了才有资格相濡以沫。” “子瀚，那我怎么办？” “你要离开我，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想离开我的视线，想得美。”说最硬气的话，戳最狠的心窝，黄子瀚心很痛，何奕瑶选择离开他，他再痛也会让她离开，可是让自己心爱的人儿去别人那受委屈，凭什么？公务员？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拿什么给何奕瑶好的生活？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再美好的爱情，在鸡零狗碎的生活面前，都得一地鸡毛。没钱谈什么爱情？以为还在学校那会儿啊？ “子瀚，我…” “瑶瑶，什么时候想离开了，是得搬走。不过其他事情听我安排就行，好吗？” “嗯。子瀚，干嘛还要对我这么好？” “我爱的人，即使不在我身边，我也要养你一辈子。” “呜…” “傻姑娘，抱着你睡最后一次啦。不要哭好不好？乖乖的。”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我又没说现在就答应他。” “嗯？” “子瀚，我要。” …… 早上上班，黄子瀚阴沉的脸让门店的空气都冷了十几度，连平时最为活跃的曾小丽都绕道而走，田娜宋中娴凌钰清唐敏相找借口跑路，店里没有理由开溜的三个财务和负责接待的周文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好在黄子瀚没在店里呆太久。感情变化是会影响心情，但生活还得继续，业务还得做，强压下情绪，换上难看的笑容，迎来送往。 黄子瀚一走，店里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梅姐，老大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 “太可怕了，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有过，老大最严肃的时候也只是皱眉。” “我心脏病快被吓出来了。” “谁不是？” “小心点吧，别往枪口上撞。” …… 白天约带看，晚上签合同，固有的节奏不好改变，照样要加班，店里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模样，黄子瀚知道她们怕自己发火，他也知道不应该板着脸对她们，但在熟人面前，他笑不出来。下了班，两个女人坐沙发上等他，余婷婷没心没肺，何奕瑶眼睛红肿没消，还能相伴的日子不多，就不要让彼此过得太煎熬吧，上厨房煮鸡蛋。 “瑶瑶公主今天又哭啦？” “你说呢？没良心的家伙。” “你一边去。” “黄子瀚。” “好啦，再哭就变人干了。” “子瀚…” “不听话家法伺候喔。” “我才不怕。” “你们要不要这么肉麻，还家法伺候，来一次给看看？” 何奕瑶没说话，直接以实际行动回答，想看就给你看，抱着黄子瀚，主动吻过来。 “子瀚，之前你教婷婷的那些，我也想学，再教教我嘛。” “好啊。” “喂，你们两个欺负我来大姨妈是吧？” 没人理她，来例假没资格参战。 黄子瀚破天荒的给自己排休，他不上班，门店的其他人自然也可以休息，来得太突然，店里的几个人都没做好准备，有事需要处理的还得自己加班，没事的就排休。这本来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店里的姑娘们却高兴不起来，连续几天黄子瀚都是板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已经很不正常，这次排休都轮上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明所以的她们很是忐忑不安。 黄子瀚不管她们，他只是单纯的想陪何奕瑶而已，有很久没有跟她去玩，有很久没有跟她逛街，有很久没有跟她看电影，甚至一起吃饭都很少，这些事再不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忧郁好几天的何奕瑶余婷婷很开心，一大早的爬起来计划着去哪里玩，要去做些什么。 其实首府大部分值得一去的地方他们都去过，只是这回三个人都知道，还能一起出去的次数不多。何奕瑶变得很疯，甚至有点放浪形骸的意思，大白天的在车上，在公园，在餐厅卫生间，在电影院，在灯光昏暗的酒吧，尽情索取，余婷婷看得目瞪口呆，还不得不帮忙打掩护。 黄子瀚知道何奕瑶想些什么，她要把她能给他的都给他，平时矜持保守的人自己想不出来这些，馨姐余婷婷掐架对骂多了，百无禁忌，在一旁观看骂战的她知道馨姐都有做过些什么，在离开之前，她要把别的女人会做的都来过几回，可爱到让人心疼的女人啊。 上班依旧阴沉着脸，很多事情经历多，会变得淡定，门店里的女孩子们就是这样。刚开始还有些担惊受怕，大半月过去，再看老板，板着脸吓唬人啊？ 下班笑语宴宴，黄子瀚不知道何奕瑶什么时候会走，只想在她走之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六月份，黄子瀚给自己排休三天，都在何奕瑶余婷婷她们排休的时候，左拥右抱的逛公园，看电影，泡酒吧，不想出门就呆在家里亲亲我我一整天。 六月底，门店总结小会。二手房买卖业务总业绩三百万出头，黄子瀚排休三天，业绩自然有些影响，其他九个小伙伴在瀚城的业绩为零。垫资解押业务放款一千万，大部分资金都放在代持业务，所以垫资业务有所减少，利息收入二十万左右。 装修业务变化不大，接了二十二单，利润五十万多点，不是宋中娴不努力，是装修队人手不足，二十来单是装修队作业极限，看来黄子瀚得找时间找和四叔聊聊。代持业务拿了四十五套房子，两千万的资金只够拿这么多，纯利两百一十多万。 六月份整个瀚城的营业额接近六百万，还差一些就能恢复去年的巅峰时期。几项业务都属于服务性质，成本不高，除去一些人工和业绩拆分，黄子瀚占大头，光是业绩拆分都有两百来万，剩下四百万的利润。 几个月下来，黄子瀚自己个人业绩拆分也攒下不小一笔钱，五百多万，需要大笔开支的地方基本没有，既然代持业务利润这么高，又不缺亲戚房源，他打算把手里的钱都拿去做代持业务，留着一些应急就行，连带瀚城公账上的，下个月能拿出三千万的资金去运转。 “老大，六月份的汇总就这些了。” “嗯。” “老大，我有个问题。” “说。” “老大，我发现你的那些亲戚，有的好像跟你不太熟的样子，我担心他们拿钱走了两年后我们转手出售房子，他们不回来配合我们办手续。” “嗯。” “所以下个月要来的，我们能不能同时办理公证书和委托书？把房子公证到你名下，两年之后转手房子他们来不来都无所谓，还省了很多麻烦。” “新证没有出来，能公证吗？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跑公证处，以后要转手房子都要我去协同办理的话我不用干活了？” “老大，公证处的我沟通过啦，没问题的，以后要转手房子不是可以弄个委托书嘛？不用老大亲自跑。” “好。” “还有一个事，我这能不能再加个人？有点忙不过来。” “加人手的事下个月再说，我有其他安排！” “好的。” “老大，我也有问题。” “说。” “装修队那边能不能跟他们说再多找些工人？人多才好接更多的单。” “嗯，我会跟他们沟通的，还有没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 “散会。” 黄子瀚回到家，不想面对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子瀚，明天我想搬去蓝山上城，可以吗？” “好。” “我的东西不多，明天婷婷帮我搬就可以啦，你忙你的。” “嗯。” “呜…” “好啦，瑶瑶公主不哭哎，以后又不是见不着，在蓝山安顿好了，就去现在的公司辞职，然后回瀚城上班。” “嗯，抱我。” 第二天早上黄子瀚没去上班，搬家这种体力活怎么能让女人来？不过他还是被余婷婷赶走了，他不走何奕瑶就一直哭。 七月伊始，是分别的季节。 第45章 人心惶惶 何奕瑶搬走了，黄子瀚下班回家，只有余婷婷一个人等他，显得有些安静。客厅沙发上，黄子瀚抱着余婷婷，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下班前何奕瑶跟黄子瀚说了件更操蛋的事情，显然也知会过余婷婷，余婷婷几年前已经结婚了，她是有老公的人。 “婷婷，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黄子瀚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围。 “不想说。” “我想知道…” “不，你不想知道。” “你…” “你什么你？” “我特么的…” 这女人，搁谁不火大？办她。半个小时后，恢复安静。 “婷婷，跟我说说呗。” “有什么好说的喔？” “我特么的…” ……又是半个小时。 “这回可以说了？” “哼，没力气说了。” “我特么的…” “饶了我吧...” 还是半个小时。 “说不说？” “让我想想。” “我特么的…” “不是，我得想想该怎么说嘛。” “真的？” “真的真的。” “我听着。” “他呢是我隔壁村的，广东打工的时候在一起了，瑶瑶回首府的那会儿，我跟他去领了证，因为这事我没有和瑶瑶一起回来，没有钱摆酒就一直拖着，所以瑶瑶之前不知道我已经结婚，直到咱们去北海玩那次我才告诉她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年过年我见到瑶瑶，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舍不得离开，除了他，你是我遇到的最好最好的男人了。爱着我，宠着我包容我所有的任性，不管我多胡搅蛮缠，不管我多无理取闹，你都不会生我的气。我不知道和你说我结婚之后你会不会嫌弃我，你对我太好，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我跟瑶瑶说过的，今年底我会离开，回归自己的家庭，没想到她却先离开了。对不起，子瀚。” “能离开他吗？” “子瀚，不要逼我好吗？你放不下那个女人，我也放不下他，我现在已经狼心狗肺了，不想再伤害他，他很爱我，在广东的时候，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怕我受到一点委屈。他父母对我也很好，这两年跟他分居两地，他一点怨言都没有，每个月只要发了工资都会马上转给我，怕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不够钱用，而他仅仅留着点生活费。 即使后来我挣得比他多，他那点工资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但他仍旧没改。我知道他很想跟我在一起生活，只是我一直拖着不让他来，每次他都愁眉苦脸的想反驳又不敢惹我生气。他想来，不是担心我对他不忠，而是怕我过得不好，在他眼里，我属于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类人，不会自己洗衣服，不会煮饭做菜。可我…” “婷婷啊，别哭了好不好？”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子瀚，你会赶我走吗？” “我不赶，你能不走吗？”黄子瀚觉得自己的心，此刻应该是千疮百孔的，不然怎么会那么疼？ “哇…” “婷婷乖，不哭啦。既然你还爱着他，放不下他，那应该把他带来，不是吗？” “我不要。” “婷婷，这种事不能任性好吗？以前我不知道他的存在，你想怎样都可以。既然我知道了，就不能让你继续犯错。你自己都说，他人那么好，那么爱你，咱们不应该伤害爱着自己的人啊。” “我不听。” “乖，别闹。你自己也明白，你迟早要回归家庭的。与其让我们彼此都倍受煎熬，不如早点结束呢。” “子瀚，你为什么要什么事都只考虑我们？瑶瑶的也是，你明明也很难过，看着你每天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心里不好受，对不起你的是我们啊。” “婷婷，不要想这么多。早点结束对你对我对他，都好。” “我不听。” “乖，听话。” “我不听。” “我要生气了喔。” “子瀚，能不能像瑶瑶那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不行。” “半个月，你再说不，我，我还哭。” “你这…” “半个月。” “好。” “明天你不许上班。” “好。” “半个月内我什么时候下班你也要下班，不许加班。” “好。” “以后我想你了，来找你你不能拒绝我。” “你还有完没完？” “你不答应我就跟你没完。” “不行。” “你欺负我。” “婷婷，这样不好。” “我不管，子瀚，你答应我嘛。” “不行。” “呜…” “好啦，不哭了好不好？” “你答应了我就不哭。” “好吧。” “哼，这还差不多。” 黄子瀚没去上班，又破天荒的翘班。上个月排休还提前打招呼，这次连招呼都不打，店里几个人左等右等没见黄子瀚来，满脸问号，好吧，你是老大，你任性。该干嘛干嘛，没事干就自己找事。 大中午才醒，余婷婷像只八爪鱼缠着他，应该是缓不过气才醒的，把人掰下来要起床，余婷婷也跟着醒。 “你去哪？” “该起床啦。” “不行。” “喂，你不要命我还要命的。” “快点。” “特么的…” 运动进行到半，余婷婷电话就响了，扒拉着找到手机，开扩音接起电话。 “老公，怎么啦？”卧槽，黄子瀚吓得大气不敢喘。 “婷婷，在上班吗？” “没有呢，今天休息，刚准备起床。”这女人太胆大妄为，黄子瀚暗示的眼神都快闪瞎了，她愣是装作没看到。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余婷婷压抑着声音说话，听着像生病的样子。 “嗯，可能是感冒了。” “你的闺蜜呢？让她帮忙买点药啊。” “她在做饭呢，没事的，感冒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 “怎么能不吃药，感冒也很难受的，快点啦。” “哎呀，人家没有力气嘛。” “这么严重？” “嗯…” “那更不能拖。” “没事啦，家里装修快好了吗？” “快啦，月中应该就弄好了。” “那到时候你来首府吧。” “什么？” “我说等装修完了，你来首府。” “真的？” “嗯…” “好，我跟你说…” 电话还没挂，余婷婷就瘫了，扯着黄子瀚继续，场景太刺激，黄子瀚顾不了那么多，不管声音大不大。 余婷婷一边拼命压着快冒出喉头的叫声，还得一边解释哪里来的啪啪声，何奕瑶在剁菜？ ...... 何奕瑶在原公司是门店经理，月初递交辞呈，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离任，一时半会来不了瀚城上班。黄子瀚上班的节奏突然变了，上班比谁都晚，下班比谁都快，店里的人都想问为什么，碍于老板阴沉的脸色，没人敢开口。 余婷婷这女人是真大胆，经历上回的刺激后，现在每回都故意打电话给她老公，边聊边办事，千奇百怪的理由，偏偏她老公还信。更夸张的是有几次居然开视频聊天，练瑜伽？好吧，心惊肉跳的感觉确实刺激。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随着余婷婷老公的到来，余婷婷也搬去了蓝山上城。独坐空荡荡的房子，烟酒是黄子瀚的伙伴，独处时不争气的流着眼泪。馨姐，你在哪？你的小王八蛋受伤了。 瀚城置业的工作节奏恢复了，何奕瑶离开原公司回瀚城上班，余婷婷也跟着回来。按理说她递交辞呈也得半个月才能离开，余婷婷可不管那么多，那点工资爱发不发。何奕瑶一来，田娜人手不足的情况得到解决，余婷婷被安排跟凌钰清搭伙。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在，黄子瀚的臭脸不再板着，笑容虽然难看，但好歹也是笑容啊，谁管你是不是装的？ 现下网上流行句话，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黄子瀚心中自然有女人，可都已经不是他的牵挂。干活吧，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凤琴，下班后有空吗？”刘文琳刚准备下班，打算和叶凤琴约个饭。 “有啊，闲得很。” “一起吃个饭呗？” “好，叫上淑嘉吧。” “嗯，我给她打电话。” “去哪？” “市中心呗。” “好。” 半个小时后，市中心鱼村餐厅，三个女人碰头。 “凤琴，淑嘉，你们想吃什么？” “都行啦，你看着点。” “我也是，没什么胃口。” “那我就随便点几个菜了。” “嗯。” “淑嘉，你上个月业绩怎么样？” “别提了，就两个售单。你呢？” “你还好，我一个都没有。” “我去开经理会都被批斗了。” “咱们都一样啊？” “嗯，懒懒的，一点做业务的欲望都没有。” “我以为只有我是这样。” “我感觉自己快废掉了。” “经理已经快两个月没在群里说话了吧？” “嗯。” “我想去瀚城，但不知道怎么跟经理说，你们呢？” “谁不想喔？继续呆在全力，房都供不起。” “你们说，去年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年咱们就成这样了？” “我都不知道现在上班有什么意思。” “可能是没有经理管着我们吧。” “怎么办？” “要不直接跟经理说我们想回瀚城？” “怎么说？” “咱们这大半年，没有什么业绩不说，房源都懒得找，没有房源经理有多难你们知道的。” “房源的问题我听丽丽说经理已经解决了。” “那就更用不上我们了。” “可我不想再这样混吃等死啊，以前虽然忙了点，但至少有目标有斗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得到什么。” “我快回到解放前了，家里急用钱我一毛都掏不出来。” “经理还会要我们吗？” “不知道，瀚城现在有没有我们对经理来说影响不大。” “咱们三个跟着经理的时间最短，连瑶瑶姐和婷婷姐经理都没让她们回去，我们更加不用想了。” “瑶瑶姐和婷婷姐哪用得着担心这个，她们要是想去瀚城，经理敢拒绝吗？” “就只有我们三个爹不疼妈不爱了。” “还有浩哥丽丽他们呢？” “不知道，好久没有跟他们联系了。” “浩哥，丽丽，俏兰和蓝妮…” “我知道他们四个人，不用一一点名吧？” “不是，你们看门口。” “我靠，怎么这么巧？他们也来这里？” “浩哥，丽丽，我们在这，服务员，换个大桌。” “你们居然也在这？” “刚到啦，菜都没上呢，我让服务员换大桌了。” “嗯，难得有这么巧能碰到一起。” “你们聊什么呢？” “浩哥，在聊业务呢。” “聊个屁的业务喔，现在哪有业务做？天天闲得发慌。”农丽明的习惯改不了了。 “我已经两个月没在开单了，准备要吃土。你们看谁能接济一下？”蓝妮跟着接话苦笑。 “你们也都一样吗？”刘俏兰一脸不确定。 “不这样还能怎样，自己懒的呗，怪谁？” “浩哥，丽丽，你们就没想过去瀚城？” “想啊，想有什么用？瀚城是小瀚的，他不开口我们怎么去？” “我想跟你们说个事。”刘俏兰带点犹豫。 “俏兰，啥事？” “我月初的时候搬去蓝山那住了，婷婷的房子就在我楼上，昨天我碰到她…” “啥？婷婷搬去蓝山了？” “别抢话，让俏兰说完。” “嗯，她搬去蓝山了，跟她一起的是她老公。” “卧槽，什么情况？” “电梯里碰到他们的，婷婷给我介绍她老公我才知道的。太具体的我没敢问，还有瑶瑶也搬去蓝山了。” “还有…” “俏兰能不能别慢吞吞的啊？一次性说完。” “瑶瑶和婷婷已经去瀚城上班了。” “……” 在座六个人听完刘俏兰的话面面相觑，好像哪里不对劲？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劲。 “你是说瑶瑶和婷婷都搬去蓝山，却又回瀚城上班？而且婷婷还有老公？” “你别问了，再问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们三口子搞什么飞机？” “不知道啊。逻辑上瑶瑶和婷婷搬走，有可能是他们分手了，可分手了小瀚还让她们去瀚城上班，我有点不太理解。” “是有点乱。” “有什么难理解的？小瀚人就那样，重情重义的，谁规定分手就得成陌生人？再说了，如果小瀚不让她们去瀚城，跟咱们这样任我们在外面自生自灭？咱们都快混不下去了，她们又能好到哪去？”同属男人，何元浩理解黄子瀚。 “你说得字多，你有道理，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多久没有和小瀚联系了？” “好几个月了吧。” “几个月了。” “唉，看来咱们去瀚城的希望渺茫得很。”卢淑嘉有些悲观。 “不一定的，小瀚又不难说话，何况咱们一起共事那么久，同事一场，跟他说他应该不会拒绝。” “同事？同事值几个钱喔？你们没去金山店之前的那些同事，你们还记得几个？还跟谁有过联系？话又说回来，小瀚现在真的需要我们吗？咱们现在要业绩没业绩，要房源没房源，去给他添堵啊？以前他带着我们的时候我们是能给他点帮助，但好处最多的还是我们自己，现在落魄了去找他，他有什么义务再帮我们？现在瀚城没有我们不照样转得很好？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小瀚真的需要我们，用得着我们自己去跟他说吗？” “丽丽，你专业抬杠啊？” “何元浩，我不是在抬杠，我说的是事实。” 农丽明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当初黄子瀚自己出去创立瀚城，前期他们是提供了房源，但黄子瀚也没有亏待他们啊，百分之四十的业绩拆分，去哪都已经是最高的。可黄子瀚真的需要他们的帮助吗？今年以来，他们业绩不高，又没有提供房源，瀚城照样玩得转。黄子瀚没有主动提出让他们去瀚城，很明显，瀚城不需要他们。有现在的结果，是他们自己作的，黄子瀚有什么义务帮他们？ “浩哥，你跟经理最铁，要不你起头跟经理说声？”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啊。” “要不改天我们统一排休，去瀚城转转？” “可以啊。” “还用改天啊？你们上班的时候都忙啥？明天翘班去得了。” “好啊，我同意。” “我也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们十点到瀚城。” “好。” “蓝妮姐，你跟瑶瑶姐挺好的，要不你问问瑶瑶姐出了什么事？” “嗯，晚上我再问她，有什么明天跟你们说。” 一大早黄子瀚就起床晨练，结束后匆匆赶去门店，今天又有一波亲戚要来，他得去接人。这个没有办法，让田娜何奕瑶单独去接不现实，他的亲戚就只认他，他们虽然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来了之后都有谁带他们去办手续，可怎么说都要背几十万的房贷，见不着黄子瀚肯定不安心。 “瑶瑶，婷婷，你们来一下。” “咋啦？” “子瀚，有什么事吗？” “交代你们些事，你们手上的资源不要浪费，以前的老客户再接触一下，能出业绩尽量出业绩，后面我会找人给你们带，慢慢把你们手里还能用的资源交给你们带的人。” “那我们做什么喔？” “等你们把人带出来，你们现在手上对接的业务会以你们为主，田娜和钰清辅助你们，等瀚城的规模再大些，我打算把各项业务都单独出来，成立分公司，交给你们管理。” “我也能当老板？” “怎么不能？婷婷你平时大大咧咧惯了，改改，管理公司得细心才行，有空多看点管理方面的书籍。” “子瀚，我们能做得好吗？” “不怕，不会慢慢学就是了。” “还要看书啊？” “不看书懂个锤子哦。” “知道啦，就你啰嗦。” “子瀚，早上怎么胡子都不刮一下？衣服都起褶子了，也不烫一下。”何奕瑶看着胡子拉碴的黄子瀚，心疼得很。 “哪有空做这些喔，平时都是你帮忙的，不说这些，有空去帮我收拾一下，家里乱糟糟的。” “嗯。” “文倩，过来一下。” “怎么了老大？” “你跟小丽中娴她们说声，再带两个人来，谁带你们自己商量，人来了交给瑶瑶和婷婷。” “好的老大。” “去吧。” “行啦，我去车站接人，瑶瑶你和娜娜去银行等我呗。” “好。” “我走啦婷婷姐。” 在门店也就呆了几分钟，匆匆来匆匆走。黄子瀚一走，何奕瑶田娜跟着出门，黄子瀚把亲戚拉倒银行后，剩下的由她们接手。余婷婷凌钰清没一会也出门，去银行跟客户办理解押业务，曾小丽出门看房，唐敏相得去交接房子。上班点还熙熙攘攘的门店一下子就空了，只剩黄海梅赵春兰余娟三个财务和周文倩。手上都没有空闲，算账的算账，整理文件的整理文件。 十点，何元浩农丽明他们一行七人汇集到瀚城，看着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的门店面面相觑，今天都不上班的？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外间只有周文倩，她来得晚，来的时候何元浩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业绩，所以不认识。 “额，小瀚瑶瑶他们没上班吗？” “都出门去忙啦，你们认识老大？” “文倩？怎么了？”里间的黄海梅听到动静，问了一声。 “梅姐，有老大的朋友来找他。” “梅姐，是我，何元浩。” “元浩，丽丽，你们怎么都来啦？到里间来坐，我忙着走不开。”黄海梅探个头出来看到店里七个人，都是熟人，不用客气。 “文倩，泡点茶。” “不用啦，我们自己来。” “那行，你们自己动手了。” “梅姐，小瀚呢？没来上班吗？” “早上来了一会，又出去忙啦。” “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在这里啊？” “都出去啦，忙得很，早上下午见不到人的，晚上才回。我们这三个是财务，不用外出，外面的文倩在店里接待。” “哦哦。” “你们要找老大，怎么不提前给他打电话？” “好久没过来啦，突然想来看看就一起来了。” “梅姐，现在每天都这么忙啊？” “嗯呐，光财务都要三个人才做得过来，你说忙不忙？” “梅姐，现在是还做其他业务吗？需要三个财务？” “老大没跟你们说啊，也难怪，谁让你们这么久都不过来看看，现在老大不止做二手房交易，还做垫资解押，装修，房产代持，听老大说还要开新业务，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啊？这么多业务啊？” “是的喔。对了，你们今年怎么回事哦？业绩一天比一天少？现在二手房交易的业绩都不到去年的一半。” “哎呀，人变懒了呗。” “梅姐，店里现在有多少人啊？” “包括老大在内有十二个。” “怎么这么多？去年才五个。” “太忙，人手不够新招的呗。” “梅姐，小瀚不在，我们就先走啦，不然耽误你做事。” “行，我就不招待你们啦，找老大打电话给他就行的。” “嗯嗯，我们知道的。” “梅姐你先忙。” “梅姐我们走啦，下次见。” …… “梅姐，他们是谁啊？” “老大以前的同事，去年你们没来，瀚城的业绩去年是他们撑起来的，不过今年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都没业绩了。” “以前的同事啊，他们找老大有啥事？” “我哪知道？” “会不会要来瀚城上班？” “有可能，他们都是业务精英，如果都来，瀚城的业绩估计能翻一倍。” “那老大怎么不让他们来呢？” “我怎么知道？” …… 出了门店，七个人聚在一起，气氛有点压抑。 “浩哥，你怎么看？” “站着看啊。” “何元浩，说正事呢。” “是在说正事啊，除了站着看还能怎么看？” “唉，经理宁愿招新人都不想找我们呢。” “可能小瀚有其他打算呢？我们除了会做二手房交易，其他的都不熟吧？垫资解押，房产代持，装修，你们谁会？” “新人也不会啊，我们又不是不能学。” “直接找小瀚看看？” “他那么忙，哪有空理我们？” “蓝妮姐，你昨晚问瑶瑶姐了嘛？” “嗯。瑶瑶说她和小瀚已经分手啦，不过小瀚没让她去外面上班，她现在在瀚城和娜娜忙代持业务，婷婷做垫资解押。” “瑶瑶有没有说些跟我们有关的话？” “我问了，瑶瑶说她也不知道小瀚有什么打算，不过要是他们没分手，小瀚也不会让她和婷婷去瀚城上班。” “难搞哦。” “没辙。” “先回去吧，找时间再跟小瀚聚聚。” “也只能这样了。” “唉，走吧。” …… 晚上，黄子瀚带着亲戚到老两口那吃饭，送回蓝山后才回家，没料到何奕瑶余婷婷都在。 “黄子瀚，你要死啊？满地都是烟头酒瓶？衣服也不洗，厨房锅都发霉了，你自己看看，垃圾都装了两袋。” “有这么多啊？” “你说呢？” “子瀚，你先去洗澡，拿衣服给我。” “嗯。” 蹭蹭换了衣服往何奕瑶手里一丢，跑卫生间洗澡去了。 “婷婷，你进来干嘛？” “你说呢？” “好啦，我洗澡呢，赶紧出去，别把衣服弄湿了。” “我脱了就不会湿啦，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拒绝。” “……” “婷婷，你电话。” “来啦。抱我出去。” “你们两个...” “手机给我。” “老公，我跟瑶瑶在同事家呢，嗯嗯，等会就回去啦。” “瑶瑶，来帮我…” “瑶瑶，你别跟着胡闹。” “子瀚，我还没答应他呢。” …… 第46章 馨姐出国 “老大，昨天早上元浩丽丽他们几个来找过你。” “我知道的。” 早上上班，黄海梅就说起何元浩他们的事。昨晚何奕瑶余婷婷回去之前就跟他说过，黄子瀚明白他们的想法，也知道他们闲得发慌想回瀚城上班，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摊子还不够大，等摊子再大一点，他们来了才好安排。 找个时间跟他们见个面聚一下吧，省得他们胡思乱想，下个月呗，下月初再找他们。 转眼七月就到头，何奕瑶余婷婷自从上回去帮忙收拾房子之后，后半月偶尔会一起去。黄子瀚不再理会何奕瑶有没有答应别人的追求余婷婷有没有老公，与两个女人因分开产生的那点隔阂烟消云散，不再强颜欢笑，店里的气氛又活络起来。 “梅姐，总结一下。” “瀚城七月份二手房交易板块总业绩260万，比六月份有所降低，垫资解押板块，放款金额累积一千一百万，预计利息22万，装修板块二十三单，预计营收五十万，代持板块收房六十二套，三百万的收入，七月份总营收六百三十二万。” “私账上目前有多少钱？” “加上这个月的营收，总共四千一百三十万。” “公账上呢？” “税前六百七十多万。” “嗯，我个人的业绩拆分直接划到私账上吧，公账上资金的下个月继续支持代持业务，垫资业务维持在一千万上下就行。” “好的老大。” “瑶瑶和婷婷的工资按小丽她们的标准发。” “好。” “其他人有没有问题？” “老大，我有问题。” “说。” “上个月你说找装修队谈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增加人手呢，我都不敢多接单。” “额，我忘记了，等下我就找他。” “老大，我也有问题。” “说。” “我和敏相天天要去外面跑，风吹日晒雨淋的，有时候没有办法接送客户，你看能不能也给我和敏相配个车？” “你有驾照了？” “有，大学时候学了。” “敏相呢？” “我也有。” “会开？” “会的，我们偶尔开梅姐她们的车。” “行吧，你们抽空自己去车行看，地址知道吧？” “知道的。” “嗯，记得带齐证件，看好了直接办手续，我会跟车行的老板说的。” “好的老大。” “还有谁有问题吗？” 曾小丽踢了踢周文倩，傻的喔，想开车这会不提？难得老板这么好说话，周文倩秒懂，但又轻轻摇摇头。她们要求配车有合适的理由，我一个天天呆在门店的配车算怎么回事？ 何奕瑶余婷婷第一次参加瀚城的会议，没有问题，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几个月她们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子瀚居然把瀚城搞这么大了？动不动就四五千万？ “喔，我还不知道新来的两位同事怎么称呼呢。”两个新人是曾小丽她们的同学，黄子瀚太忙，她们每天也都跟着何奕瑶余婷婷到处跑，压根就不知道两个新人叫什么。 “老大，我叫吴泳珊。” “老大，我叫李丽华。” “嗯，你们得加快进度，有什么不懂的该问就问。” “知道了老大。” “知道了老大。” “行，都没有问题就散会吧。” ...... 许久没有消息的馨姐终于冒头了，黄子瀚着急着走，宣布散会急匆匆的上车离开。跟他四叔谈增加装修队人手？让林老板准备好车？谁有空搞这些？要不是驾照只有十二分，红灯他都要闯，往时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二十分钟就到了。位子渌租房楼下，看到馨姐那熟悉的大众，黄子瀚才松口气，馨姐真的回来了。停好车，跑着上六楼，对着门框框一顿敲。 “小王八蛋，想我没有？” 谁有空说话了？抱起人就往沙发上摁。一个小时后，黄子瀚抱着气喘吁吁的馨姐，点了支烟，默不作声，好多话想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小王八蛋，想我没有？” “你说呢？” “我哪知道？我在不在有什么要紧？你不是还有两个女朋友陪你嘛。” “哦。” “怎么了这是？我说得不对啊？” “没有。” “老实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们都离开我啦。” “咦，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分手了再找呗，上回你不还要死要活的？结果没多久不就找到了？还一下俩，难过个什么劲？下回一次找仨。” “你是上帝派来嘲讽我的吧？” “我是嘲讽你吗？” “我觉得是。” “这年头谈恋爱分手不都和吃饭喝水一样啊？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哪来那么多眼泪？矫情。” “喂，我是个有感情的生物好吧。” “你的感情放哪？拿出来看看？” “你这是不讲道理啊。” “好，你要讲道理是吧？来，你先说说你的道理。” “......” “没话说？还有感情的生物？你确定你是真的爱她们？你个花心大萝卜，跟我断不开联系，找什么女朋友？还两个，你是心脏比别人大爱比别人多可以多分给几个人啊？她们让你睡了这么久，突然不让你睡了，你心里不平衡，还非得往自己头上安个爱她们名义？你虚伪吗？ 咋的？你这会儿还想在我这博取同情？还想让我安慰你？怎么不美死你？你可怜吗？不可怜。可怜的是那两个女孩子，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她们能容忍对方，还得接受我的存在，那是真的爱你，可结果呢？你给她们其中哪个承诺了？不离开你才见鬼。放过她们吧，你个渣男，白白给你睡那么久，偷着乐就行了，还难过？贱人就是矫情。” “我的道理讲完了。来，到你了。” “......”黄子瀚无言以对。 “小王八蛋，我教你个乖，以后啊，不能给别人承诺的，别轻易谈感情。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不用负责的女人该睡睡，也别欠着别人的，该补偿补偿她就完了。多好啊，爱情那玩意，认真你就输了。” “你成功把我怼到无力反驳。” “反驳个屁，你这个年纪谈个屁的感情？钞票没赚够，女人没玩够，有什么定力对谁从一而终？换我是你？一个字，就是玩。哪天玩腻了，不想玩了，再找个看得上眼的成家。” “别说了馨姐，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你的人生才哪到哪？我是过来人，太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人那些花花肠子，兜里有点钱，只要是个稍微漂亮点的女人勾勾手指头，就能把你们的魂都勾走，谁跟你们谈感情谁倒霉。” “女王陛下，你教育得对。” “小瀚，我是个女人。大部分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眼里只有自己，爱情是自私的，容不下第三个人参与进来，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去伤害。外面一大堆给点好处就能睡的女人，干嘛非要逮着一个拼命捅刀子？” “馨姐，我懂了。”黄子瀚虽然觉得馨姐说得有些偏颇，但话糙理不糙，他真的懂了。如同几个月前的奇葩客户吴何艳，勾勾手指他就弃械投降。他知道，即使他放弃了馨姐放弃了余婷婷跟何奕瑶在一起，面对诱惑他还是会弃械投降。他不否认对何奕瑶余婷婷有感情，也不否认面对诱惑无法抗拒，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何奕瑶余婷婷离开，他不用再担心对谁造成伤害。往后，把心门关上，咱不谈感情，咱谈钱。 “想通了？” “想通了。” “小瀚，我说这些，不是让你成为一个无情无义吃干抹净拍屁股就走的滚蛋，做人总要有些底线，我不反对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特别是你没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外面的那些女人再怎么下贱，人家也都是为了生活，人家付出了，你有能力就补偿些，谁都不要欠着。” “遵命，女王陛下。” “别坐着了，去洗澡。” 太久没见，时间紧任务重，想问的事情先押后，战场上哪来那么多废话？子弹没打光，敌人没投降，怎么可能停下？ “馨姐，怎么醒这么早？”上班是不可能去上班的，黄子瀚觉得奇怪，馨姐居然醒得比他还早？才十二点啊？昨晚那么晚睡。 “生物钟还没倒得过来。” “出国了？” “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国外。” “怎么去了那么久？” “小瀚，还记得上次我要跟你说件事吗？” “还想着问你呢。” “我这个月下旬要去国外啦，以后可能不经常回来了。” “为什么？”这次是真正的暴击，真伤暴击。 “我女儿要去国外读书，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外，跟着去陪读。” “哪个国家？” “新加坡，我不会英语，去其他国家有点犯怵，新加坡华人多，说中文跟人沟通没障碍。” “馨姐。” “嗯？” “我想说我舍不得你。”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都准备三十六了，再过几年四十，老太婆一个。” “舍不得你白花花的身子。” “小王八蛋，你去死吧。”黄子瀚抱着馨姐，没说话，像只受伤的小兽。 “小瀚，我只是不经常回来，又不是不回。” “真的？” “我又没有入新加坡国籍，这里还是我家，不回来我能去哪？”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必须告诉我。” “嗯。” 一个两个都离开了，最后一个也要离开。 “小瀚，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我家有五栋房子，都是城中村里的自建房，我爸妈年纪大了，走动不方便，不好让他们打理，我家那个男人你知道的，我不想交给他，省得他拿钱去养别的女人，你能帮我照看吗？” “没问题的。我爸妈在首府，看着个小卖部，闲得很，我让他们看着就行。” “总不能让他们白忙活的，这样吧，我把五栋房子都承包给你，每年给我30万就行，赚不赚钱就看你能不能把房间租出去了。” “30万？你不亏啊？” “不亏，我自己看着每年也就收三十多万。不过我没怎么用心打理，如果认真去打理还能多挣几万。” “好。” “下午我带你去转一圈，认个地，顺便把合同签了。” “签不签合同无所谓。” “不行，要签。我要拿回去给他看，省得他惦记。” “听你的。” “你刚才说舍不得我什么？” “舍不得你白花花的身子。” “那你还等什么？” 两个人出门已经下午，饥肠辘辘的找地解决了午饭黄子瀚才跟着馨姐去认楼。五栋房子，都不在同一个村子，遍布首府几个区域。其他四栋房子和位子渌那栋大同小异，五到七层的楼房。 馨姐的父母很有远见，独生子女家庭，早早就给馨姐提供了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经济来源。看完楼，草草拟份合同签了完事，交接完房子租客的信息房子的钥匙，黄子瀚还想腻着馨姐不走，可馨姐还有太多事情要做，她的时间不多，只有二十来天，得尽量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黄子瀚无奈只能回家。 瀚城门店的天气才转晴没几天，又恢复乌云盖顶，黄子瀚只要在门店，炎热的夏天不开空调其他人都觉得冷。何奕瑶余婷婷很担心，月底瀚城开会后黄子瀚急匆匆出门，她们知道黄子瀚去哪，可没想到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肯定有事发生，却不好多问。 其他人还好，上个月经历过，再经历一次没什么好怕的，脸臭点，沉默寡言些，又不乱咬人，不招惹他就是了。黄子瀚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情绪都写在脸上，他也尽量不在门店多呆。每天跑业务之余，就各种问馨姐有没有时间，被问烦了馨姐只能每天抽一两个小时见他，时间不定，地点不定，黄子瀚只能随叫随到。 宋中娴委屈巴巴的等着黄子瀚给她解决装修队人手不足的问题，看老板的状态就知道老板靠不住，只能自个找黄子瀚的四叔商量。唐敏相凌钰清开会时得到老板的首肯，第二天就去林老板的车行看车，车是看好了，可林老板没收到黄子瀚的交代，不敢给她们办手续，正好黄子瀚那天不上班，打电话还不接。两个女孩子现在对黄子瀚充满怨念，碍于老板能滴出墨水的脸色不敢多言。 何元浩农丽明七个，本以为他们去过瀚城，黄子瀚知道后会主动联系他们，左等右等连个电话或者信息都没有，一个个唉声叹气心灰意冷，好不容易聚起来打算抱团找黄子瀚取暖，这会儿都没了心气，各自看着办吧。 至于黄子瀚？哪有空理他们？忙完业务找馨姐它不香么？时间一天天减少，能相处多一回是一回，虽然馨姐说过她会回来，可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时候？当下就在眼前，干嘛等以后？ 8月22，黄子瀚下班回家，刚想问馨姐在哪，馨姐的信息就到了，让黄子瀚去接她。黄子瀚把馨姐接回自己家，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小瀚，明天我要走了，下午的飞机。” “嗯。” “小瀚，照顾好自己，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嗯。” “小瀚，不要难过，以后我又不是不回来。” “嗯。” “小兔崽子，你再这样我走了，摆脸色给谁看呢？” “馨姐，我舍不得你。” “嗯，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要是想继续多愁善感浪费时间也行，你随意。要是想做点别的，随你折腾，你要怎么样都行，我保证配合，你自己选。” 这是选择题吗？不是！是送命题。 8月23早上，馨姐走了，没让黄子瀚送，尽管一夜没睡，黄子瀚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为自己，为父母，为子女。人的一生，会有很多过客，不断有人来，也不断有人离开，只是馨姐对于黄子瀚来说，不仅仅只是过客，她会一直留在他的心里。 黄子瀚能做的不多，馨姐离开后，往馨姐的账户上转了一百三十万，除了承包五栋楼的三十万，那一百万，算是给馨姐的零花。收到钱馨姐诧异的回了短信询问，黄子瀚没解释，只回了一句，馨姐，一路顺风。馨姐也没再刨根问底，她就这样，很真实的一个女人，敢爱敢恨，开心就大笑，委屈也会哭，霸道的时候霸气十足，不讲理的时候胡搅蛮缠，温柔的时候柔情似水。 馨姐走了，对于何奕瑶，黄子瀚不再试图挽回，馨姐说得很对，自己就是个渣男，何必再去伤害何奕瑶呢？还爱着她，她过得好就足够了，从今往后，努力挣钱，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瀚城门店的天气有了多云转晴的趋势，等不及的凌钰清唐敏相打破了僵局。 “老大，你有空吗？” “暂时有，怎么了你们两个？” “上次我们去看车了。” “嗯，怎么样？上路没有问题吧？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这两个人都一脸幽怨？ “老大，车还没买。”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买？没有合适的？” “老大，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啥？钰清你说清楚点。” “一号的时候我跟敏相去看车，也看好了，可是车行的老板说你没有跟他打过招呼，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就没有让我们办手续，老大，你太欺负人了。”凌钰清悲愤的吼道。 “老大你欺负人。” “哎呀，是我的错，太忙把这事给忘了。”他平时电话太多，漏掉一两个很正常，一号？和馨姐在一起呢，谁有空理你们？ “哼！” “哼！” “两位大小姐哎，大人有大量，我马上给车行老板打电话行不行？等我几分钟。”错了得认，两姑娘快发飙了，难得她们能忍到现在。 “林哥，上次我家俩大小姐去你那看车，咋没给她们办手续啊？咋滴，报我名不好使？来，你给我家大小姐解释一下，她们听得到。”故意开的扩音。 “误会啦兄弟，两位美女多担待，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车还给你们留着呢，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立马办手续。实在没空我让人去找你们拿证件也成，实在不好意思哈。”林哥是老江湖，老人精了。 “两位大小姐，我这等会要出门，你们是自己去还是？” “我们自己去。” “林哥，等会她们过去，你看着办。” “得嘞。” “挂了哈，回见。” “行，上回跟你说的事兄弟你留点心哈，我这现在压力有点大。” “好。” “回见。” “不生气了吧？赶紧去吧。” “哼！” “哼！” 凌钰清唐敏相扭头就走，傲娇得不要不要的，出了店门，走得飞快。欠你们啊？真的是。凌钰清唐敏相的事一解决，他才想起宋中娴跟他说的事还没办。简单，电话就能解决。 “四叔，最近忙吧？” “忙得很，活太多。” “装修的工人难找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前阵子小宋和我说过，人是不难找，只是不熟的不敢用，现在用的人和我一起干活过几年的，知根知底，都是老实人，不会偷奸耍滑，用得放心，人的事不能着急，用不对人容易坏名声，以后谁还敢让我们接活？这个月已经加好几个人进来啦，以后会越来越多的。” “好。既然都是熟人，适当给他们加点工钱呗？” “还用你说，你给我留一万的利润，我都分一半出来给他们啦，你叔我没那么贪心。” “行，那我就不多说了，一定得保质保量，不能因为赶工期马虎应付。” “你当我是傻子啊？砍自己腿脚的事我不会做的。” “那好，我就不掺合了，这些事你和小宋商量。” “小瀚，小宋这姑娘挺好的，人又漂亮，你没有什么想法？” “叔，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行不行？” “怎么能不操心？你也老大不小啦。” “叔，我要去忙了，挂了哈。” “别急，我还有事。” “嗯，你说。” “我听亲戚们说他们去你那能白拿三万块钱？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跟当初给你们买的那房子一个道理，叔你那套房子现在卖掉还完房贷，还能挣不少钱吧？” “是，前几天我还特意看了一下，还了贷款至少还剩十几万。” “这不就对了嘛，当初咱就花了五万块，现在转手还能赚十来万，给亲戚们的钱就从这里出来的，我少赚一点而已。” “不对啊，你不是还要供房吗？” “房子在我手上，租出去呗，每个月添几百一千的还月供，两年也就两三万，亏不了。” “原来是这样，你婶让我问问，她的那些亲戚能不能也来找你白拿这个钱。” “行啊，怎么不行？不过我手头资金有限，不能一下子来太多，转不过来。” “好，晚上我跟她说，那我这些工友？” “只要是名下还没有房子的都可以来。” “得嘞，这下够他们高兴一阵子了，三万块，半年工钱呢。” “四叔，他们想来的话你得跟他们说清楚里面的门道，不然到时候我这还得一个一个解释太麻烦，来了就办手续，拿钱走人，婶子那也是。” “你放心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废话太多就不给他去。” “什么时候来人提前给我电话，我准备好房子。” “得嘞，你去忙，我和他们说。” …… 八月底，来上班最糟心的就是没有停车位，瀚城现在车太多，才十四个人，就有十辆车，门店前根本不够停。这帮女人没有给老板留个车位的自觉，谁来的早谁停，没有位子老板也得自己找，该多远就停多远。好在都是扎堆来门店转一圈，没多久乌泱泱的又散了，瀚城暂时没有到点打卡的规矩，全靠自觉，来早了是你的事，来迟点也无所谓，行政部都没有，谁管这个？今天是八月最后一天，晚上总结小会，再忙也没人缺席。 “梅姐，你来。” “八月份，二手房交易营收三百八十万，垫资解押业务照旧放款一千一百万，营收22万，装修业务30单，营收72万，代持业务收房85套，营收四百五十五万，瀚城八月份总营收929万。” “公账私账上目前的资金总额？” “五千七百多万。” “嗯！除去业绩拆分，缴税，人工工资后还有多少？” “五千三百万左右，需要缴税的只有二手房交易的业务，其他业务资金流转都还走私账！” “好，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 “老大，我有。” “说。” “下个月垫资业务支配的资金额度能不能高点？现在瑶瑶姐和婷婷姐她们也有蛮多单，一千万的额度不够用。” “暂时没有办法，代持业务眼下是重中之重。” “喔，那没事了。” “老大，我有问题。” “说。” “代持业务量越来越大，我和瑶瑶姐两个人忙不过来，再加个人手吧。” “可以。” “老大，我也有问题。” “说。” “老大，你已经两个月没发奖金啦。” “额，梅姐，六七月份的奖金没法？” “没有，你没开口就没发。” “嗯，是我的问题，下个月一起补上吧。” “老大，六七八三个月吗？” “嗯，三千吧，按三千的补发。” “好嘞。” “老大，我有问题。” “说。” “九月三十日是中秋节。” “嗯？中秋节怎么了？” “老大，不发点月饼什么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发实物的？” “老大，那总得发点什么吧？” “额，发钱吧，发钱行不行？” “行，这个绝对行。” “梅姐，每个发五千，过节费。” “老大，九月十日是教师节。” “滚蛋。” “老大，一下子发这么多…” “咋滴，嫌多啊？” “没有没有，我想说的是，一下子发这么多个税要扣掉好多唉。” “除了工资，这回奖金什么的走私账吧。” “好嘞。” “老大万岁。” …… “你们俩不回家？” “去给你收拾房子不行吗？怎么？嫌弃啊？” “哪有喔。” “那你还废话？” “婷婷，你老公现在做啥？” “莱茵湖畔不是有个铺子嘛，让他自己折腾呗。” “那…” “走啦，罗里吧嗦的，收拾完房子我和瑶瑶还得回家呢。” …… 第47章 众将回归 金九，房产行业的旺季来临。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女人在瀚城忙碌一个月，找回了去年的工作状态，慢慢把手里可用的资源交接到两个跟班手上，二手房交易板块的业绩猛增。代持业务有将近五千万的资金托底，以每天三四套的速度收房，收房的数量远远跟不上亲戚的数量，黄子瀚家的亲戚，熟的自己找他，不熟的托人带话，不是亲戚的想办法沾上边，三万块，不拿白不拿。四叔的工友，四婶的亲戚，还在嗷嗷待哺。钱到用时方恨少啊，整个瀚城像台开足马力的机器，轰鸣运转。 “文倩，怎么了这是？垂头丧气的？失恋了？”签完份买卖合同，送客户出门回到门店，周文倩漂亮的小脸皱着眉头，这姑娘咋回事？这几天一直精神不振的。 “没有。” “遇到什么问题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没有。” “我又不瞎，能看得出来。” “没事的老大。”还没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被谁欺负了？跟我说，我去给你找回场子。” “……”周文倩不吱声，两眼泪汪汪直勾勾的看着他。 “唉，不是，你看着我干嘛？我可没有欺负你啊，梅姐你得帮我作证。”不问还好，一问就是黄子瀚的问题。 “老大，我没事，没有人欺负我的。”瞎扯淡吗这是？都抹眼泪了。 “说，不说我发飙了哈，别说你，我自己都怕。” “老大，我，我也想开车。” “想开就开呗，呐，我车钥匙…” 明白了，这姑娘心理不平衡，凌钰清唐敏相跟她差不多同时来的，这俩现在都自己开车上下班了，她还每天蹭曾小丽的车，也难怪她委屈巴巴的，她天天呆在店里不用出门，自然没有理由找黄子瀚要求配车。 “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把你委屈成这样。行啦，今天来不及，明早我带你去看，你喜欢啥咱就买啥成不成？” “真的？” “还能骗你啊？把眼泪擦干净，忒难看…” “谢谢老大。” “哎，谢谢就谢谢啊你亲我干嘛，梅姐你得帮我作证…” “我什么都没看到。” “娟姐，明早你也一起去吧。”后来的财务余娟也没有车。 “老大，我也有份？” “嗯，早晚都要买，一起去吧。哎，站那别动，别想吃我豆腐。” “谢谢老大。” “哈哈。” 一帮不省心的，有事直说呗。他是那种不能好好沟通的人吗？周文倩，别装无辜，吃我豆腐你得负责。好吧，黄子瀚只能在心里os两句。 “文倩，什么事这么高兴？眉飞色舞的。”下班路上，周文倩蹭车。 “老大答应明天给我买车啦。” “我早说了，你自己不敢问。” “我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嘛。” “老大那德行，撒个娇摸两把泪，没有搞不定的事，你脸红什么喔？” “我今天太兴奋不小心亲了老大一下。” “喂，你之前还鄙夷老大来着，这会儿都亲上了？” “哎呀，我太开心了嘛。对了小丽，你怎么跟你男朋友分手了？” “吵架了呗。毕业两个月，工作没找，这不合适那不合适，租个房子天天上网吧打游戏，说他两句就跟我吵架，这也就算了，还说我天天开宝马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老大的情人，说我给他带绿帽子，这种人老娘懒得伺候了，爱干嘛干嘛。” “他以前不这样啊。” “谁知道受什么刺激？你还别说，咱们同班的那些同学，毕业出来找工作哪个不是处处碰壁？高不成，低不就，前天金燕还找我诉苦，说她现在找的工作，每个月就两千五的工资，都养不活自己，问我咱这还招不招人。” “嗯，我知足了。” “我才不知足，明年找老大给我买套房。” “怎么可能喔。” “为什么不能？不给我就哭给他看，还不行我就把他睡了，反正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哈哈。”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我那前男友，跟他在一起这么久，除了一肚子气，到头了不还得分手？反正都要找男朋友，找谁不是找？把老大当作男朋友不就行了？” “你来真的啊？” “哈哈，说说而已啦。” …… 第二天一早，周文倩余娟早早到门店，眼巴巴的等着黄子瀚来上班。黄子瀚到店，周文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寸步不离，生怕他突然变卦跑了。没辙，开车带着两人去车行。林老板车行现车不多，两人也不挑剔，两台白色宝马三系，三十多万，办手续给钱走人。丝毫不给林老板念叨他那零首付购车业务的机会。实在是黄子瀚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卖车。 终于消停了，周文倩余娟回来上班乐得哼着歌，闲事办完，该忙自己的业务了。 …… “俏兰，忙不忙？” “不忙啊，怎么了蓝妮？”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虎邱这。” “好，发个位置给我，我现在过去。” …… “蓝妮，这呢。” “去找个奶茶店坐坐呗。” “好。” “你最近没遇到婷婷她们了？” “碰到过两次。” “瑶瑶和婷婷真的跟小瀚分手了？” “嗯呐，瑶瑶都有新男朋友了。” “俏兰，你想不想去瀚城？” “想啊，我现在够颓废了，天天吊儿郎当的不知道该干嘛，看不到希望哎。” “我想去找小瀚，你去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要不要去瀚城？” “要，可是小瀚能答应吗？” “哼，不答应也得答应。” “蓝妮，你想干嘛？” “没想干嘛，先去见见小瀚嘛，实在不行就把他办了，瑶瑶和婷婷就是先例。” “啊？蓝妮，这样不好吧？” “不管了，我再继续呆在恒创，我会发疯的。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我，我也去吧。” “好，那我给小瀚打电话。” …… 黄子瀚没想到会接到蓝妮的电话，约他吃饭？真没空啊，不过难得蓝妮找他，当然不会拒绝，下班后一起吃个宵夜倒还是可以的，于是就把时间推到下班之后。 下了班，黄子瀚开车回家，在小区外面找个大排档，发了位置等蓝妮过来。主要是他想喝酒，喝酒后不能开车，在小区楼下方便，喝多直接上楼回家睡觉，所以只好让蓝妮来找他，半个小时后，蓝妮就到了，还有刘俏兰。 “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所以没点东西，你们自己看，想吃什么就点。” “小瀚你看着点就行啦。” “我吃什么都行，你点。”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赶紧的，不然我全点，吃不完你们打包带走。” “好吧。老板，写单。” “我要喝酒，你们喝什么自己拿。” “知道啦。” “小瀚，瀚城很忙啊？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忙死了，今天下班算早了，要不是你们来我这会儿还在加班呢。” “还早？都十点了。” “咱们以前在金山不也这样嘛。” “你是忙了，我跟俏兰闲得很，整天没事做，人都废了。” “是你们自己懒的呗，去年还好好的，过个年回来一个个的都不动弹了。” “那不是没人管我们嘛。” “又不是牛，还要别人拿鞭子赶啊。” “喂，刚见面就要训我们啊？” “不训两句不行，看你们这样我就来气。” “小瀚，我们也不想这样的。” “我知道，花姑娘你别介，我就是恨铁不成钢而已。” “好铁也要有个铁匠锻造才能成钢啊。” “哪用得着？像我，拿个锤子自锤。” “还自锤，喝你的酒吧。” “小瀚，我和蓝妮想去瀚城上班。” “来瀚城干嘛？” 就怕空气突然的安静，黄子瀚的本意并不是不让她们来瀚城，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都是熟人，他没在意这个细节。可明显蓝妮刘俏兰误会他想表达的意思了，啥意思？明摆着不让我们去瀚城？看来不把你给办了真不行啊。两个人对视一眼，蓝妮一脸坚定，刘俏兰脸红得厉害，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小瀚，你怎么跟瑶瑶婷婷分手了？” “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女生都有好奇心好不好？” “好奇也不能揭我伤疤哎。” “来，喝酒，没喝多问不出来。” “你们还要开车，喝哪门子酒喔。” “那不是看你难过嘛，陪你喝一点。大不了放车在这里，我们打车回去。” “那敢情好，我干了，你们随意。” …… 黄子瀚真喝多了，平时没人陪他喝，不知不觉就上头，买单都不利索，还得刘俏兰来。蓝妮刘俏兰还好，只是脸色微红，黄子瀚还不至于走不动路，奈不住两人坚持要送他回家，回到家往床上一趟，不想动弹，酒后犯困。 “你们喝酒了别开车，打车回去注意安全，我先睡了。” “知道啦。” “蓝妮，你回去吗？” “不回，你呢？” “我，我也不回吧。” “我先去洗澡。” “我去外面那个卫生间吧。” 黄子瀚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帮他脱衣服，还以为是何奕瑶余婷婷，酒劲上涌抓住人就往怀里拉，轻车熟路上马。 何奕瑶余婷婷搬走后，黄子瀚天天早起晨练，虽然昨晚喝了酒，生物钟还是准时把他叫醒。醒来的黄子瀚看着左右两侧的人，一脸懵逼，没心情起来晨练，想想怎么善后吧，这一天天的。 “小瀚，你醒了？”黄子瀚还在思考对策，不知道过了多久，蓝妮醒了。 “你说呢？” “干嘛？生气了？” “我哪敢喔。” “看来是生气咯。” “没呢。喂，别动，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那你别客气啊。” “我特么的…” …… “俏兰，别装睡，我顶不住了，换你来。” …… 黄子瀚去上班了。蓝妮和刘俏兰还在家躺着，她们不打算去上班，反正明天就去写辞职报告，上不上班的无关紧要，太累了不想起来。黄子瀚怎么都想不明白，不就是想来瀚城上班吗？迟早都得把她们全喊回来的，蓝妮刘俏兰这俩抽什么风？好吧，还得怪他自己，要是早点把他的想法都跟她们说过一轮，也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情。算了，爱咋咋地，他才是受害者。 “你们怎么还在？”黄子瀚下了班回到家，蓝妮刘俏兰居然还在，由于两人没有换洗的衣服，穿着黄子瀚大了几号的寸衫坐沙发上看电视。 “怎么，我们不能在这里？”蓝妮比较刁蛮。 “衣服洗了没干。”刘俏兰腼腆。 “我错了两位美女，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 “冰箱什么都没有，我们穿成这样去哪吃？” “得，两位爷等会，小的这就去打包。” …… 晚上，黄子瀚还想安排她们睡客房来着，酒醉是回事，酒醒了是回事，太熟真不好下手。可蓝妮不乐意了，硬拉着半推半就的刘俏兰赖在他房间不走。你们不走，我走。黄子瀚很想硬气一回，可惜腿不听使唤，蓝妮刘俏兰虽然不是顶顶漂亮的那类人，但也很好看的说，蓝妮微胖，刘俏兰偏瘦，一个开放一个羞涩，唉，要肾啊。 第二天，蓝妮刘俏兰各自去老东家那递交辞呈，放下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转头就到瀚城报道，黄子瀚不知道怎么安排她们，只能让她们捡起丢下的饭碗，重抄旧业，几年的业务做下来，攒下的资源很多，再挖掘出来用不难，不过想恢复到去年的状态，还要一段时间，毕竟放着吃灰太久。 从门店经理又做回业务员，蓝妮刘俏兰心里有没有落差黄子瀚不知道，私下问两人，都说没什么，看她们没有表现出郁闷的心情，黄子瀚不再多理会。 人一忙就不会想太多，瀚城有她们的熟人，又都是女孩子，上班没几天就打成一片。蓝妮刘俏兰两人，从上次离开后，才隔三天又来黄子瀚家一次，黄子瀚言明她们真不需要这样，瀚城从来都不是他自己的，有她们一份，以前没说是因为时候没到，瀚城现在处处需要钱，她们那份一直都攒着的，没想到立马就被蓝妮怼得哑口无言。 她们目前又没有男朋友，女人没有生理需求的吗？便宜你还不行？又不让你负责。想要就来，你啰嗦个什么劲？肾不好？还是你不行？黄子瀚很想骂人，怒气冲冲的发誓不把她们折腾得起不来他就不姓黄，结果证明，他真的需要改姓。 “凤琴，俏兰和蓝妮去瀚城上班了。” “我知道啊，蓝妮跟我说了。” “喔，她还说什么？” “她说让我自己找经理。” “你怎么想？” “这两天我就去找经理，你要一起吗？” “嗯呐，喊上淑嘉吧。” “好，等会我给她电话。” …… 距蓝妮刘俏兰约他吃饭不到十天，黄子瀚又接到刘文琳打来电话，还是要约他吃饭。 太忙，没空！ 下班了总有时间吧？ 没有，太累想早点休息，有事说事。想到瀚城上班的话不用问，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不是他绝绝子，前几天才被蛇咬，现在看到绳子都怕。不就是想到瀚城上班吗？来，随时都可以。 黄子瀚态度的转变，让电话一头的刘文琳叶凤琴卢淑嘉将信将疑，对过眼神，不行，有问题，必须要见。三个女人轮番上阵，什么这么久不见，见个面聊聊都不行？经理什么时候这么不近人情？一起上班这么久，一点旧情都不顾？你上班忙没空一起吃饭也行，下班了想早点休息也行，我们去你家煮饭等你下班，吃个饭聊聊总行吧？吃完你就休息，不耽误你太多时间还不可以？ 你们想怎么样？都说想来瀚城上班随时可以来，来上班了哪天见不着？哪天不能聊？ 去不去瀚城无所谓，只是好久不见想找你聊聊，这你都拒绝？ 这特么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傍晚不一定在门店，房子钥匙放门店，自己来拿。黄子瀚真的服，拗不过能怎么办？还能绝交不成？ 傍晚黄子瀚没时间在门店，老两口喊他去一趟，说有事商量。老两口知道他忙，平时没怎么召唤他，所以得去，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八月底馨姐出国后，黄子瀚把馨姐的五栋房子钥匙以及现有租客的资料丢给老两口。老两口成天看着个小店，正闲得无聊，有事可做特别上心，而且一听还是黄子瀚一年三十万承包下来的，那还了得？还有多少间房子没租？赶紧租出去，不然亏本怎么办？ 亏不亏的黄子瀚没放心上，老两口有事做不闲得想在小区绿化草坪开垦块地种菜就成。老两口跟他感慨不止一次，小区里草坪种草太浪费，种菜多好啊，青菜那么贵，四五块钱一斤呢，不制止他老妈真干得出来。 五栋房子，有得两口子忙活的，黄子瀚老妈看店，老爸天天出门想着怎么把没租出去的房间给租掉。半个多月没来，难道房子租不出去？事情有点出乎黄子瀚的预料，老两口不但把馨姐五栋房子百分之九十九的房间租出去，还另外承包了十栋房子，花了八十万，家底掏空，口袋没钱了，想跟黄子瀚拿笔钱，再去承包更多的房子。 怕黄子瀚担心还认真的给他算了笔账，馨姐的五栋房子，一年三十万，出租率达到百分之九十的话，每个月能收租三万三左右，一年差不多四十万。净挣十万，五栋一年挣十万，那十栋二十栋呢？ 好吧，老两口有心做事，怎么都要支持，只要不是去开垦小区草坪就成。不就是钱嘛？先给两百万，不够再说。收到钱老两口自顾自谋划去了，晚饭都没留黄子瀚吃，果然是亲爹亲妈，回门店吧，加班签合同。 黄子瀚放在门店的房子钥匙已经被拿走，刘文琳她们还是来了。何奕瑶还特意交代他，刘文琳叶凤琴卢淑嘉去他家煮饭，忙完赶紧回去，别让客人等太久。好吧，签完几份合同，硬着头皮回家，今晚打死不喝酒。 “经理，回来了？”卢淑嘉开的门。 “嗯呐。” “菜准备做好啦，马上可以吃饭了。” “嗯嗯，太麻烦你们了。” “经理回来了？”厨房里刘文琳探出头。 “是为，你居然还会下厨？” “我打下手，凤琴负责煮。” “不用做太多菜的。” “没有很多，就五个菜。” “经理，等几分钟喔，一会就好。” “没事，我不着急。” …… “来，碰个杯，感谢你们的晚餐。” “经理，你干嘛不喝酒喔。” “是啊，我们都喝，就你喝饮料。” “经理，我给你倒。” “别别别，这几天喝太多，再喝就伤胃啦。我喝饮料就行，你们也别喝酒啦，等会还要开车呢。”打死不喝。 “你这客房又没有人住，开不了车就住你这不行吗？” “我们不喝多的。” “经理你也喝一点呗。” “额，你们喝，我喝饮料，我喝饮料。” “经理，我们真的可以去瀚城上班？” “可以啊，电话里不是跟你们说了嘛？随时都可以，举双手双脚欢迎。” “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呢？害我们在外面瞎混这么久。” “我们还以为你放弃我们了。” “怪我，我老是觉得瀚城还太小，你们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排，总不能还让你们做销售员吧？你们在其他公司都是门店经理，来瀚城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们降级？所以就没有和你们提，我想着等瀚城规模再大点，再把你们都叫回来。瀚城能做得起来，离不开你们当初的支持，刚成立瀚城的时候我就说过，瀚城是我的，也是你们的。” “经理，谢谢你。” “经理，喝一个。” “经理，别喝饮料了。” “额，我喝饮料就行。咱们在金山店共事这么久，说谢谢就太伤感情了。” “经理，是我们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你还处处为我们考虑。” “淑嘉，别这么说，没有你们，我一个人走不到现在的。” “经理，你说反了。有没有我们对你来说影响不大，没有你，我们啥也不是。” “你不管我们，我们都找不到方向。” “你们别想太多，明天回公司辞职，然后来瀚城就行。” “哪能不多想喔，人走茶凉的事我们又不是没见过，虽然我们都知道经理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在外面闲着太长时间，难免胡思乱想的。” “以后不用，来瀚城，有得你们忙，保证你们没有时间想其他的。” “那我们辞职了就去瀚城喔。” “嗯，不过得提前跟你们说好，瀚城目前架构还不完善，来了还得做销售的活，不能埋怨我。” “怎么会埋怨你喔？” “不会的经理。” “你不嫌弃我们就好了。” “那行，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来，干一杯，咱们一起努力把瀚城做大，以后咱们也开分公司，你们怎么着都得是公司老总才算完。” “干杯。” …… 下了这么多猛药，应该能安心了吧？能说的都说了，不可能节外生枝的。女人嘛，心安了不会再想其他，必须是这样。吃饱喝足，三个女人麻利的收拾碗筷，没喝多，都很正常，这就好。只是不能开车回去是个麻烦，黄子瀚象征性的建议她们打车回去，不回？太晚打车回去不安全？ 好吧，反正他没喝酒，清醒着呢，能有什么事？两间客房三个人够住的，没有换洗的衣服多穿一天不要紧，洗漱用品常备全新的。主卧有卫生间，关上门，洗漱完毕关灯睡觉。她们在外面爱咋咋地。谁住哪个房间，谁跟谁一起住她们自个安排。 “这回你们放心了吧？”客厅里，三个围着浴巾的女人坐沙发上。 “嗯，明天我就去辞职，一天都不想多呆。” “我也是。” “那什么时候去瀚城？” “交了辞职信就去咯，工资发不发无所谓了。” “嗯，我也这么想的。” “那回去睡呗。” “你们先回，我等会。” “淑嘉，你还要干嘛喔。” “没有啦，你们先去吧。” “不对，你不会还想…” “没有，文琳你别乱想。” “那你还不进去睡？” “哎呀，我等一会嘛。” “淑嘉，咱三个一起来的，有什么想法你直说，还要瞒着我们啊？” “我，好吧。我还是不放心，想多上一层保险。” “为什么？” “我比较缺安全感，我相信瀚城以后会越做越大，人也会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会不会犯错，有那层关系在，经理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看瑶瑶姐和婷婷姐就知道了。” “你想得比我们多点，反正来都来了，不如…” “我没意见。” 黄子瀚怎么都不会想到刘文琳卢淑嘉叶凤琴三个女人还有这种计划，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惊醒，然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上面还有一个，话都没说出口，嘴就被堵上了。早上醒来，黄子瀚看着赤条条的三个女人，生无可恋。 “经理，你怎么啦？”刘文琳先醒，看到黄子瀚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哈哈，经理，你现在这样子好可爱。” 怒了，可爱你妹啊，真当我没脾气？不教育教育你们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黄子瀚没能教育明白她们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反倒被教育一通，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六手？这个道理黄子瀚被教育得明明白白。早上出门三个女人心情愉悦，脚步轻盈。跟在后面的黄子瀚哭丧着脸，世道艰难，出来混，男人也得学会保护好自己才行啊。 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给何元浩农丽明打电话。不跟他们废话，辞职，马上来瀚城报道。黄子瀚真怕了，农丽明还能接受，要是何元浩也搞这么一出，他是小攻还是小受？ 第48章 瀚城腾飞 黄子瀚心里窝火，开车来上班，门店前早就没有位置，转了一圈停在一公里之外，然后再走回门店。 “小瀚，去给我买份早点。”刚走到门口，先他一步的蓝妮回头说道。 “经理，我也要一份。”卢淑嘉也来凑合。 “还有我的，出门太赶没来得及买。”刘俏兰你住蓝山的吧？不到两公里，哪来太赶？ “特么的，我是老板好不好，你们让我去买早点？”走路走得窝火，好不容易才到，让我去买早点？ “你去不去？”蓝妮不干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额，去，你们想吃什么？我这就去买。”欲哭无泪，没一个惹得起的。 “我要肠粉，还有…” “我要小笼包茶叶蛋…” “我要烧麦…” “嗯嗯，等一下哈，我这就去。”有火也得憋着，都是一帮大爷啊。 看着黄子瀚屁颠屁颠的转身去买早点，蓝妮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待遇果然不一样啊，不亏。 瀚城门店早上人挤人，不到五十平米的地方，原本十五个人就略显拥挤，又来了七个，二十二个人里间外间都满了。何元浩农丽明蓝妮七人每人占台电脑，重操旧业，资源荒废太久，得重头再来。其他人早上碰个头，对接业务，完事化作鸟兽散。 九月底，瀚城月末总结会，人太多，里间会议室不够坐，只能在外间开，左右两排电脑坐满人，会议室的专用椅子摆满中间过道。 “梅姐，你来。” “好的老大。瀚城置业九月份业绩汇总，二手房交易业务，业绩五百二十七万；垫资解押业务，放款一千三百万，业绩二十六万；装修业务接单四十套，业绩一百零三万，代持业务，收房一百一十八套，业绩五百九十二万，总业绩一千两百四十八万，目前瀚城资金总额六千五百万。” “小瀚，梅姐报的数据是真的？”反应不过来的不止何元浩，看蓝妮刘俏兰卢淑嘉她们几个的表情就知道了，都是一脸不可置信。我尼玛，小小门店一个月业绩一千多万？资金总额高达六千多万？想当初金山店，他们拼尽全力巅峰时也才有七百多万的业绩，我是读书少，但不是傻，没那么好骗。 “浩哥，不用大惊小怪，梅姐的数据不会有错的。”余婷婷替黄子瀚回答了浩哥的疑问。 “好吧，小瀚你继续，我格局小了。”玛德，自己这大半年来时间都拿去喂狗了？何元浩此刻唯一的想法，其他六个多半也差不多。 “瑶瑶，娜娜，代持业务目前有什么问题没有？” “太大的问题没有，只是人手还是不够，代持业务现在是我和娜娜还有海媛在跑，这个月已经很吃力，下个月量再大些就应付不过来了。”上个月田娜提过代持业务人手不足的问题，黄子瀚同意增加人手，于是田娜带罗海媛入队，没想到还是忙不过来。 “能不能优化一下业务环节？” “老大，我们已经实行分工合作了，收房环节、客户接待瑶瑶姐和我配合，交接处理房子海媛负责，但是要交接处理的房子太多，海媛忙不过来，还有好多房子目前没来得及租出去。” “瑶瑶，你手里的业务资源都交接给丽华没有？” “已经交接得差不多了的。” “以后代持业务你负责，人手不够需要加人的你看着处理。” “好。” “垫资业务呢？” “老大，垫资业务没有问题的。” “嗯，梅姐，下个月公司的资金，六千万拿去运作代持业务，剩下的留给垫资业务。” “子瀚，那垫资业务怎么办？垫资业务资金本来就不够，下个月还要减少啊？”余婷婷和凌钰清搭伙。 “不会少的，现在浩哥丽丽他们都来了，二手房交易业务每天都有现金入账，再加上账户上的几百万，应该差不多的。” “好吧。” “婷婷你手头的业务资源交接给泳珊没有？” “已经交接差不多。” “嗯，下个月你不用忙活垫资业务，负责二手房交易业务。” “好。” “装修业务呢？” “没有问题的老大。” “文倩，下个月再招七个人进来，给浩哥丽丽他们每人安排个跟班，浩哥丽丽蓝妮你们七个，把落下的资源尽快捡起来，做业务的同时，带好你们的跟班，和瑶瑶婷婷她们一样，慢慢把手里的业务资源都交接出去。浩哥，你平时抽时间多和钰清沟通，熟悉垫资业务的相关流程，上手后垫资业务你负责。丽丽，你也一样，瀚城交易量增加，售后手续压力大，廖哥朱姐忙不过来，等你手头的资源交接差不多，瀚城的售后手续你负责。蓝妮，装修业务方面的事你多跟中娴请教，以后装修业务交给你负责。俏兰淑嘉凤琴文琳你们暂时先以业务为主，不过手头的资源也要慢慢交接出去！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 “明白。” “小瀚，售后还有什么要做的喔？难道以后我也要跑银行和房管局？” “丽丽你能不能用点脑子啊？” “想不明白才问你。” “小丽，你来说一下。” “丽明姐，我现在主要是跟其他公司的同行打交道，很多同行问我能不能帮他们办理售后手续，他们有些私单不想在公司签。” “售后客服以后要独立出来的，除了办理瀚城的业务，可以试着去接同行的售后代理业务。” “明白了。” “嗯，现在跟廖哥对接的是文倩，有什么不清楚的你们沟通。” “收到。” “子瀚，我有个问题。” “瑶瑶你说。” “有很多买房的客户手里不只有一套房，房子到手后要租出去的，不少客户问我们能不能帮他们管理，他们愿意出管理费，我想说这个业务我们要不要接手？” “老大，我也有蛮多客户问这个。” “老大，我这也有。” “可以接。有这个需求的客户你们都记录一下，俏兰，这块以后你来负责。” “好的。” “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没有了。” “老大，我和泳珊天天在外面跑，风吹日晒雨淋…”多熟悉的台词？ “行行行，你们自己去看，海媛也一起去吧。” “好嘞，谢谢老大。” “老大，国庆节准备到咯。” “梅姐，奖金过节费照旧。” “耶，谢谢老大！” “都没有问题了吧？没有的话就到这吧。兄弟姐妹们，十月份是房产行业的旺季，一起加油吧。散会！”看着莺莺燕燕的女孩子们，黄子瀚不由感慨，自己这是带着一帮娘子军团打天下？嗯，至少还有何元浩这个大将军。 中秋节，往年都是和余婷婷何奕瑶一起过。今年没机会了，老两口在，黄子瀚去陪老两口过节。黄子瀚老爸最近很忙，拿着上回黄子瀚给的两百万，又去承包二十栋房子，每天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停过。有人要租房，得去。哪里灯坏，得去。哪里水龙头用不了，得去。租客忘记带钥匙，还得去。琐事远不止这些，一次性包下太多楼，黄子瀚老妈看店帮不上忙，他一个人转不过来，愁得头发一把一把掉。 黄子瀚建议他分几栋出来给三叔，三叔在厂里上班，一个月就那点工资，眼看准备成家，没有其他收入也不行。黄子瀚只负责提供建议，至于老爸怎么处理他就不管了。在老两口这吃过饭，黄子瀚没地可去只能回家。洗过澡，拿本书跑阳台上边泡茶边看书。过节，客户电话少难得清净，是该买把躺椅的，凳子坐久了屁股疼。 “哆哆哆。”一本书才看三分之一，敲门声传了过来。谁啊？大晚上的，能不能让人好好看书？黄子瀚起身不情不愿的去开门。 “你们怎么来了？”门外赫然是卢淑嘉刘文琳叶凤琴三个女人。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公子是否有空陪小女子畅聊？”叶凤琴搞怪。 “哈哈。” “经理你在干嘛？” “喝茶看书呗。” “这么有兴致啊？” “我也要喝。” “自己找凳子坐，你们怎么不去玩？” “有什么好玩的喔？除了逛街还是逛街。” “额，赏月啥的呗。” “没兴趣。” “经理，这么多书你都看了？” “一部分，偶尔才有时间看的，你们有空多看点书，像这些管理类的，以后用得上，虽然里面说的不一定符合实情，不过借鉴倒没什么问题。” “哪用得上？我们又不需要管理公司。” “哟，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酸呢？” “哪有，我说的是事实嘛。” “文琳凤琴你们俩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 “绝对没有。” “喂，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明明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上回才跟你们说过，瀚城现在架构不完善，暂时安排不了那么多。才几天唉，你们就埋怨上我了？” “没有啦。” “经理你误会我们啦。” “就是。” “我又不蠢，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安心啦，瀚城的项目不会只有现在这些，只是眼下没有我看上的而已。以后有新项目，不找你们我能找谁？” “真的？” “假的。” “经理，是不是真的嘛？” “你觉得呢？” “嘻嘻，肯定是真的。” “淑嘉，我就说你想多了嘛。” “你们啊，整天净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做业务，想那么多干嘛？我还能让你们坐冷板凳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么不信任我让我很受伤唉。” “哎呀，经理对不起嘛。” “经理我知道错啦。” “经理，不好意思喔。” “这事你们谁先提出来的？” “淑嘉，她先提的。” “对，是淑嘉先说的。” “你们两个出卖我？” “嗯，淑嘉还得教育。” …… 记吃不记打，吃亏不长记性说的就是黄子瀚这类，想教育卢淑嘉，却被卢淑嘉联合叶凤琴刘文琳教育得服服帖帖。春风满面是什么意思看到三个女人的脸不用解释都能明白，黄子瀚精神萎靡不振，手软脚软，走几步都累得慌。 国庆长假，银行房管局都放假，瀚城售后手续没办法进行，代持业务停了一半，以收房为主，囤着等节后再处理，垫资业务，二手房交易业务，签合同没问题，手续办理等节后，装修业务没有影响，装修队没有放假一说。房屋托管刘俏兰试着和业主沟通，不算太难，房子以市场价格出租，业主可以给租金百分之十五的托管费，每年一个月的空置期，黄子瀚对托管不了解，只能让刘俏兰摸索着来，反正不急，慢慢做就是了。 瀚城又新来了八个人，清一色的女孩子，都是曾小丽田娜周文倩她们的朋友和同学，其中七个分给何元浩蓝妮他们当跟班，剩下一个去代持业务组帮忙。瀚城置业成员一下子达到三十人，黄子瀚早上上班，吃早餐还得在门口蹲着，店里没有他坐的份，他的老板专属宝座余婷婷大马金刀的占着，丝毫不给老板一点面子，其他位置他不好意思抢，老板做到他这份上没谁了。 中秋连带国庆，八天长假，业务高峰期，是真忙。九点上班，晚点十一点下班，下了班偶尔还得对付蓝妮刘俏兰组合，卢淑嘉刘文琳叶凤琴组合，累得不要不要的，持续到月中才稍微放缓些节奏。 这天黄子瀚晚上只有两个单子要签，送完客户出门才九点。没事做没必要硬拖到十点十一点下班，没管还在加班的其他人，他就先撤。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平时有空喝茶看书，今天怎么都静不下心，莫名烦躁，心血来潮的想去酒吧喝酒。 孤家寡人的说走就走，民歌湖边的酒吧街离得不远，十来分钟的车程，到地方停好车，随意进个酒吧，在服务员指引下要个台座，等几个小吃两打啤酒送上来，一个人独饮。轻慢舒缓的音乐，没由来想起馨姐，有些伤感。不知道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很怀念跟她一起泡吧的日子啊。 韦艳玫刚来上班，酒吧促销是她的工作，工作内容主要是陪客户喝酒聊天，提高顾客消费，从中赚取提成。男女结伴而来的顾客不是她的目标，光杆或者几个光杆才是她要照顾的对象。今晚没有熟客订台，只能物色新目标，独自一人的黄子瀚就是她的猎物。酒吧里的促销不止她一个，她们对猎物都有自己的选择标准，像黄子瀚这类小年轻，其他姐妹没什么兴趣，兜里没有几个钱还爱装13，想让这类小年轻提高消费纯属浪费口水。反正没事做，长得不丑，就当打发时间呗。 “帅哥，我能坐这吗？” “坐呗。”黄子瀚看着已经落坐的酒吧促销美女，淡妆，瓜子脸，挺漂亮的，要是浓妆艳抹的，哪来回哪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韦艳玫熟练的开酒，就这么对瓶喝，早点把这点酒喝完空出台座也能提高酒吧换台率不是？ “哪有一个人？明明是两个嘛，你不也在这？” “哈哈，帅哥会说话哦。初次见面，叫我小玫就行，不介意请我喝酒吧？” “哪能介意？有美女陪我喝酒高兴还来不及的。” “那我就借花献佛了，干一个。” “要不要喝这么凶？我酒量小，别欺负我为。” “一般说自己酒量小的都是扮猪吃虎。” “猪喝得都比我多。” …… 真不能拿自己业余的本事出来和专业的人比啊，黄子瀚喝得头晕眼花的，对面的美女愣是一点上头的迹象都没有。整晚都是我干了你随意，就这情况也没把她放倒。七八打啤酒，黄子瀚的份额不到三分之一，服了，不服不行。认输，买单退场。 “帅哥，一共三千二，你看我这么辛苦和你拼酒，有没有点辛苦费呀。” “嗯，你刷四千吧。” “帅哥，你真的太帅啦，你输一下密码。” “行了，我走了。” “我送你。” “嗯，去停车场。” “帅哥，喝酒了开车不安全的。” “身份证在车里，等会我去对面酒店开个房间住。” “这车是你的？” “是啊。好啦，送到这可以了，我自己过对面酒店就行，不要耽误你工作。” “不行，走路东摇西摆的，我不放心，我陪你去。” …… 酒吧促销美女陪黄子瀚去酒店后就没再出来，对于主动送上门的肉，没道理不吃啊。久经沙场的女人，伺候人是看家本领了，食髓知味。早上醒来，住酒店自然没办法出去晨练，那就换个运动方式。 “美女，萍水相逢一场，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想要什么？” “以后你有时间多去我上班的酒吧订台找我喝酒就可以啦。” “一码归一码，既然你不提那我就按我的方式来了。你有房没有？” “我哪里买得起房喔。” “嗯，起来呗，跟我走。” “去哪？” “看房。” …… 一大早被折腾得七荤八素，韦艳玫也没多问，困着呢，平时怎么都要睡到下午才起得来。走就走呗，还能被卖了不成？迷迷糊糊穿好衣服，刚坐上车犯困又睡着了。 黄子瀚到门店，从田娜手里拿了俩房子的钥匙就走，拉着还在呼呼睡的女人去房子所在地。 “美女，醒醒，到地方了。” “啊？” “走吧。” “哦哦。” 两套房子，不在同一个小区，得跑两个地方，都是能多贷的房子，过一套给她，反正自己也不亏。她能自己供两年到时候转手怎么也有十几万到手，供不了给她租出去，给亲戚代持和给她代持差不多，不过亲戚那边两年后收益归自己，她的归她。不差这一套两套的。 “房子看完了，你选一套吧。” “哥，我真没钱买房。”韦艳玫无语，还以为碰到大鱼，没想到是个卖房的？ “不用你掏钱。” “哥，你在跟我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不过得跟你说清楚，首付还有其他费用什么的你不用管，房子得去银行办理贷款，我总不能把几十万就这么丢给你。” “要贷多少款？” “两套都差不多，六十万左右。” “喔，哥，我考虑一下。” “嗯，考虑好跟我说。”韦艳玫傻吗？不傻，贷款六十万，总得看看房子值多少钱吧？网上看一下就懂。卧槽，值七十多万？ “哥，首付还有其他费用真不用我出吗？” “嗯。赶紧的，选好了去办手续。” “哥，真没跟我开玩笑？” “要不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要，哥，我要这套。” “嗯，去银行。” 房子公证在田娜名下，办手续还得她来配合。两人到银行，田娜还没到，要等一会。来到陆哥的地头，怎么都得去打声招呼的。 “陆哥，忙不忙？”陆哥是领导，自然是有空的。 “小瀚？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好久没见你啦，过来看看。” “扯你的淡，我一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平时都是小田小何过来，今天你这亲自出马，女朋友？” “哪能，普通朋友，今天正好有空。” “有空晚上去我那吃饭，你嫂子都念叨好几次了。” “得嘞。” …… 没等太久田娜就到了，该签什么合同文件黄子瀚真没田娜熟，人交给她就行。黄子瀚亲自出马速度更快，陆哥很给面子专门安排个人办理他的业务，半个小时就搞定。时间还充裕，去房管局过户还来得及，房管局忙完田娜就走，黄子瀚得送人回家。 “房子月供三千多一点，有压力吗？有压力的话我帮你托管，想卖等两年，不然赚不到多少钱。” “哥，没有问题的，我什么时候能搬进去住？” “钥匙给你，房子是你的了，什么时候搬你自己定。” “哥，爱死你啦。” “还有个事，过几天新证出来了你得配合去办个抵押登记，然后房产证才能给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 “嗯，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的，你跟着去办就行，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哥，都到我家了，上去坐坐嘛，这么急着走干嘛呀。” “我真有事忙。” “嗯～哥，就一会，好不好嘛。” “......” 一会？没有一两个小时哪下得来？黄子瀚就是两个小时后才走的。 ...... “小玫，怎么回事啊你？梦游？有熟客来你都不招待？” “晓敏，你掐我一下，我总觉得我在做梦。” “怎么啦？发骚啊？” “我今天买房了。” “我靠，你什么时候偷偷存的钱？” “没花钱。” “没花钱？买房？说清楚一点。” “昨晚不是有个客人自己来开台嘛，我没事做就去招待呗，买单的时候还挺大方的，给了我八百的小费，然后我就送他出去，没想到他开路虎来的。然后，哎呀然后就那样啦，我只是想多找个熟客，没想到今天他居然给我买了套房。” “小玫，你不是在做梦，你有病，还病得不轻。” “真的，今天房子已经过户到我名下了，钥匙在我手里，随时都能搬进去住。” “没骗我？” “没有。” “房产证给我看看。” “房产证还没出来呢，到时候还要去办理房产抵押登记才拿到。” “贷款买的？” “嗯呐。” “贷了多少？” “六十万。” “我靠，你被骗了吧？” “没呢，我又不傻。昨天我在网上看了一下，同样的房子别人卖七十多差不多八十万呢。” “卧槽，你真一分钱没花？” “没。” “小玫，咱们是不是好姐妹？” “是啊，怎么啦？” “那你把顾客的电话或者微信给我呗。” “你想干嘛？” “这种好事，你想吃独食？还是不是姐妹？” …… 十月份，瀚城全员三十人全力开动，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浩哥丽丽他们七个虽然一下子恢复不到巅峰状态，七个跟班还在努力学习。但即使只恢复一半，二手房交易板块的业绩也突破一千万了。 垫资业务没有资金支持，跟以往区别不大，农丽明的售后业务处在摸索阶段，刘俏兰的托管业务接到几单，装修业务受到装修队人手的限制，不过也接了五十单，代持业务收房一百五十二套，业绩七百八十多万。 林林总总加起来，整个十月，瀚城将近两千万的业绩总额。比起九月，翻了足足一倍。努力付出，自然有收获，业绩该拆分的拆分，奖金该翻倍的翻倍，十月份，只是瀚城腾飞的开始，业绩增长越快，可用资金总额越高，下个月，代持业务可用资金七千多万将近八千万，意味着代持业务下个月业绩将突破上千万。加上浩哥丽丽他们状态恢复，七个跟班逐渐上手，黄子瀚没有理由不相信，瀚城腾飞已经势不可挡。 第49章 家长照面 黄子瀚有些后悔给韦艳玫留了电话和微信。自从上次他走后，韦艳玫天天给他打电话发微信，烦不胜烦，好几次都想拉黑。他哪有空天天去酒吧？蓝妮刘俏兰，卢淑嘉刘文琳叶凤琴时不时分批过来，加上何奕瑶余婷婷偶尔也来一两次，应付起来都费劲，还让不让人养精蓄锐了？算了，再去趟当面说清楚，别没事老给他打电话，实在没空理她。 十一月初，黄子瀚趁着只有一两单要签，可以早点下班的空档，再去趟酒吧。 “哥，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呢。”到酒吧，韦艳玫很自然的挽着他撒娇，不用他自己订台，韦艳玫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 “忙着挣钱啊，不然哪有钱来酒吧喝酒喔！” “再忙总能挤点时间出来的嘛，还是你嫌弃我呀？” “是真忙，我才刚下班，平时这时候还在加班呢。你看你给我打电话我都没空接。” “嗯嗯，知道啦，以后我少给你电话就是啦！” “这位是？” “帅哥你好啊，我是小玫的姐妹，我叫晓敏。” “哥，我和晓敏一起陪你喝酒，好不好？” “你一个人我都喝不过，你们这是打算要把我喝趴下啊？” “那你少喝点，我和晓敏多喝点就是了。” …… 黄子瀚又喝多了，玩牌摇骰子猜码没一个干得过两个女人的，最后只能换另一种他觉得能干得过的方式。依旧是酒吧对面酒店，早上醒来，左右两边各躺一个，睡够精神也够，运动个把小时，带着两个女人出门，懒得和她们多说，黄子瀚知道她们想要什么。韦艳玫房子有了，给她弄台车呗，她的小姐妹，整套房就行。林哥那不是有零首付购车的业务吗？正好给他拉点业务。 “哥，咱们去哪？” “去看车。” “看车？给我的吗？”韦艳玫以为这回没自己什么事。 “嗯，房你有了，给你弄台车吧。” “哥，那我呢？” “小玫的车弄完再去看你的房。” “哥，爱死你啦。” …… “兄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没事不能来啊？” “我这盼着你来都成望夫石了！” “走，带我俩妹子来看车，新的，二手的不要。” “两个美女这边来！这一排都是，你们先看着，好久不见我家兄弟，我们俩聊聊。” “哥，这些都可以选吗？”奔驰宝马奥迪捷豹？我的天… “嗯，你自己看看，喜欢哪台就要哪台。” “好滴，晓敏，走。” …… “兄弟，啥情况？” “给你拉点业务呗。” “等会我说话要不要注意些什么？” “不提零首付什么的就行。” “那我懂了。” “林哥，要是供不起车有没有办法解决？” “其他牌子的车不好说，奔驰宝马这类的办法多了去了，租给婚庆公司或者租车公司，一天三五百的随便挣。” “有这么好的事？” “兄弟，别质疑我，这行我比你熟。” “行，那到时候供不起我让她来找你，你看着处理。” “没问题。” “哥，我选好啦。” “哪台？” “那台红色的宝马。” “得嘞，兄弟，美女，咱到茶室坐。” “嗯。” “兄弟，全款拿还是分期？” “分期。” “嗯，美女你名下有房吗？” “有的。” “别怪我多问哈，这车得名下有房才办得了分期，这台车4s店得三十七万，我这便宜点，三十五万，三成首付十万零五，购置税，保险，上牌费什么的拢共四万五千，一起十五万，兄弟你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办手续吧，什么时候能开走？” “下午就行。” “小玫你有驾驶证吧？” “有的。” “嗯，那就去办手续吧。” “好的，哥。” …… 从车行出来，转回门店拿两套房钥匙，何晓敏没有太多疑问，选了其中一套，赶去银行房管局办手续，堪堪在房管局下班午休前弄完，送两个女人回家，上楼呆了一个多小时才走。 “小玫，你打我一下。” “干嘛？” “我总觉得不太真实。” “有什么不真实的？我的房产证都到手了，咱们去查过征信，问过房管局，找过中介，结果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哪有那么大方的人？钱太多吗？陪他一两次就给一套房？” “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管他呢，他愿意给不就行咯，又不是骗咱们。” “也是。” “你还要午睡吗？” “都可以。” “我不睡，我要去车行提车。宝马耶，没想到我这辈子也能开上这么好的车，等不及了。” “我也去。小玫，你说他什么时候才愿意再来找我们啊？我也想要车，那台奥迪真好看。” “我哪知道？” “小玫，咱要不要跟凤妮有丹她们说？” “说呗，房子车子不拿白不拿，走啦走啦。” …… 下午的时间，黄子瀚有得忙，只是比起做业务，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先处理。从韦艳玫家出来后，他突然想到两条新的业务线，事情有一有二就会有三，相信不用多久这俩女人应该又要找他，有可能还会带其他人，那么下次提供的房子，不需要从给亲戚代持的房源里挑，给亲戚代持的房源，多贷的额度要求相对高，因为要额外给亲戚三万块，留一些出来填补月供，还要保证有利润，那么每套房多贷的额度至少十五万，那些多贷十万八万的房子不在考虑范围，可是以后再有类似韦艳玫的客户，多贷十万八万的房子就有用处了，给她们的房子只需要两三万块税费手续费之类的，其他都是利润，虽然说房子以后增值没有他什么事，但这块利润要比单纯二手房交易收佣的利润高太多，最重要的是，客户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去挖掘，主动送上门的。 对于他自己来说，好处不止这些，挣钱的同时还可以深入交流，了解体验不同女人之间的区别！再有一项关于车的业务，林哥关于买车后还不起月供这个问题的回答，让他感觉内中大有可为，零首付回来的车子，租出去一天有三五百，那么扣掉月供，每个月还有两三千的利润，三年的分期还完，车辆的价值怎么都还有八万十万的吧？再转手卖掉，和房子是一个道理，房子是靠增值赚取利润，车是看车辆剩余价值！几台车可能没什么搞头，可如果几百上千台呢？有没有的搞？肯定有！这两个业务项，得安排人跟进才行。 “小丽，文倩你们来一下。”黄子瀚回到门店，直接找曾小丽和周文倩。 “老大，有什么事情吗？” “小丽，多贷的房源除了符合代持要求的房子，其他的你有没有关注？” “没有喔，不符合代持要求的房子，关注也没用啊。” “以后能多贷五万以上的房子你都记录一下，符合代持要求的房子给瑶瑶和娜娜她们，其他的交给文倩。” “好的老大。” “文倩，这类房子以后归你管，这几天你收几套回来，公证在你名下备用，流程怎么走不懂的你问娜娜。” “老大，那我现在的工作怎么办？” “这类房子暂时不需要太多，不会太忙的，等需求量大了你专门跑这个就行，到时候跟婷婷说声，让她解决岗位空缺的事。” “好的老大。” “嗯，你们去忙吧。” …… “淑嘉，你来，有事跟你说。”车的事得找刘文琳卢淑嘉叶凤琴她们其中一个，眼下只有卢淑嘉在店里，那就先安排她。 “经理，啥事？” “抽时间调查一下关于汽车租赁方面的市场呗，我想开个汽车租赁的业务线，没有时间去了解，只能交给你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从房产交易跨度到汽车租赁，不能凭空想象就盲目去做的，调查了解清楚后再分析可行性。 “啊？经理，我没做过市场调研，不知道从哪下手啊。” “成立一家汽车租赁公司需要具备什么资质，汽车租赁市场行情，不同品牌车辆租赁的价格，事无巨细吧。这事不急，慢慢来呗。” “那我试试看吧。” “嗯，交给你咯。” “知道啦。” …… 事实证明，黄子瀚的猜测没有错。才隔两天韦艳玫何晓敏又轮番轰炸他，电话、微信、各类露骨照片齐上阵，想让他早点抽时间去看她们。这回黄子瀚没有太多不耐烦，有业务做，有钱挣，还可以和她们深入交流探讨人生真谛，何乐而不为？ 只是黄子瀚没想到这次要面对那么多人，四个。男人嘛，面对这种事情不能怂，几个女人曲意逢迎的照顾，文字难以说尽其中的感受，反正黄子瀚回来后恨不得马上杀回去。何晓敏想要的车，让她自己去车行办理手续，另外两个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女人丢给周文倩，周文倩负责带她们去看房，办理房子相关手续。 韦艳玫就没办法了，房子车子都有，黄子瀚除了掏枪没其他能掏给她的，韦艳玫也不介意。按她说的，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不能再贪心。真真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啊。 周文倩越来越忙，已经没有时间顾及门店的接待工作，转而专门处理黄子瀚交给她的事情，每隔两三天就得给一批女人办理房子的相关手续，少则两三个，多则四五个。收房，把收回来的房子过给客户是她目前的主要工作，她很好奇问黄子瀚去哪找那么多客户，而且还都是女人，一个男的都没有。 黄子瀚无语，男的他接受不了啊！ 黄子瀚三叔和三婶的婚事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双方家长确定了会面的时间，十一月中，黄子瀚三叔这边出面的代表是黄子瀚他爸妈，三婶那边三婶双亲一家子外带几个近亲。按理来说，应该是黄子瀚他们家去柳州的，不过老两口忙得很，脱不开身，三婶作为未来的弟媳及妯娌，很是体量老两口，特别是黄子瀚老爸把手里十栋房子交给三叔打理之后，怎么可能还让大哥大嫂为难？ 说来黄子瀚他爸真舍不得把十栋房子转给三叔，硬撑一个月，实在是琐事太多忙不过来才忍痛割爱。三叔工作还算稳定，打理房子的事三婶当仁不让，这种情况下，三婶极力说服双亲，希望他们可以来首府见面。眼见女儿能有好归宿，三婶家双亲没拒绝。 原本没有黄子瀚啥事的，他是小一辈，长辈们之间的事他掺合不了，有他爸妈四叔四婶去就可以，奈不住他三叔三婶极力邀请，只好答应。定见面的地方，接人这些事黄子瀚自然没有时间参与，到点去一起吃饭就好，带上子洵子铖两个堂弟，老的谈老的，小的玩小的！都是农村出来的，即使这种正式的场合，也没有谁会西装革履，穿着随意干净朴素是主调，长辈们相谈甚欢，只要当事人情投意合就没有拆散的道理，况且黄子瀚三叔这边家庭条件不差，结婚的事三婶家老爷子一锤定音，剩下的只有婚礼细节需要商榷。 壮家人有彩礼的说法，具体数额多少看男方心意，女方嫁妆根据彩礼多寡相应给回！当然这只是黄子瀚老家的习俗，不可能要求别人去遵循。老两口适宜把彩礼的问题抛给未来亲家，需要多少彩礼由他们定！三婶家老爷子是敞亮人，彩礼不彩礼的不重要，你们给多少都会随嫁妆一起还回来。三婶家老爷子话音一落，气氛更加热烈，这就很给面子了。黄子瀚三叔看着事情敲定，对黄子瀚眨眨眼，显然有事想跟他说，黄子瀚会意，跟着三叔离席到包间外。 “三叔，咋啦？”黄子瀚掏出烟点了一支，吞云吐雾，憋死他了，包间里没人抽烟。 “小瀚，虽然你婶子他爸没要求给多少彩礼，但咱们总不能按他说的来，我和你婶子商量过，彩礼给二十万，到时候嫁妆回十万就行，你觉得呢？”三叔工作这么多年，老杨白劳了，钱的事还得落黄子瀚身上。 “婶子一家这么给面子，咱不能小气！三叔，这样，彩礼五十万吧，不过这五十万得随嫁妆还回来，算是给婶子以后傍身钱，你让婶子给她哥全款在柳州买套房，再买台车，钱我来出。” “小瀚，不用给这么多吧？” “没事，这点钱我还花得起。” “可是…” “三叔，别可是啦，以后你和婶子好好过日子就行。” “好吧！这些钱以后我再想办法还你。” “说的什么话哦？三叔，你能成家我高兴，钱我自愿出的，你要说还我就不给了哈。” “这…” “行啦，出来太久不好，进去吧！等会你和婶子通个气。” “好。” 不是黄子瀚想摆阔，三叔两口子比起现在的四叔一家，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四叔自从接了装修活，收入直线上升，黄子瀚不需要多照顾他们，三叔不一样，一个月几千块工资，要存款没存款，年纪还大，不多帮衬点婚后出问题的可能性越大，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不需要花钱？好不容易成家，黄子瀚自然不希望他们为这点事闹出问题。 当然黄子瀚也不会承担他们往后的开销，五十万存款，加上他爸转过去十栋房子带来的稳定收入，三叔两口子以后的生活不会再有经济上的担忧，还想拥有更多，就得看他们自己。至于给婶子他哥全款买房买车，就算是聘礼吧，娶了人家的妹子，总要给个交代嘛，相信他们不会没有分寸去买上百万的房几十万的车。以柳州目前的房价，百来平的房子四五十万差不多，十来二十万的车子很好了！总而言之，黄子瀚不差这百八十万，兜里有马内，想怎么用怎么用呗，任性。 黄子瀚三叔的婚期定在腊月，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做准备，两边距离远，不能同时进行，所以选三个不同的日子，婶子老家办一场，黄子瀚老家办一场，首府办一场，两家的亲戚以及三叔两口子在首府的朋友都能照顾到！这些细节上的事，黄子瀚不参与讨论，吃过饭以还要加班为理由提前撤场，他确实是要去加班的，晚上也能做业务不是吗？还有好多客户等着他去见呢。 一场家长照面晚宴，宾主尽欢。黄子瀚三叔自然要把老丈人一家安顿在家里的，三叔两口子，老丈人丈母娘以及兄嫂，刚好够住，跟随而来的几个近亲安排住酒店。 “爸妈，大哥大嫂，有事要和你们说一下。”一家子都在，和三叔通过气的三婶主动开口。 “什么事啊小妹？” “我和经民商量好了，彩礼给五十万，不过嫁妆也得回五十万。” “嗯，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嘛，给多少回多少，我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 “另一个事，经民想给大哥在咱柳州市里买套房子，还有一辆车，当作聘礼。” “什么？买房买车？” “嗯。哥，明天你回去了跟嫂子去看看房子车子呗！看合适了多少钱你告诉我。” “小妮啊，买房买车怎么都得几十万啊，咱们怎么能跟亲家要那么多聘礼，况且你们哪来那么多钱？” “爸妈，大哥大嫂，你们尽管去看就是了，其他的不用操心，这也是我大哥特意交代的，你们要是不同意，我还得挨骂。”三叔开腔。 “不行不行，太多了。” “妈，妹夫都这么说了，咱们总不能拒绝啊。” “妈，大嫂说得对！你就别犹豫了。” “可这…” …… “小妮，你老实跟妈说，给你哥买车买房的事，不是你要求的吧？” “妈，我这都二婚了，哪敢提这要求？” “那亲家他们怎么会给这么多？” “经民他侄子说咱们不主动开口要彩礼是给他们家面子，所以他们家也不能小气，五十万彩礼是给我傍身的，给多少回多少，买车买房是给咱家的聘礼。” “这关经民他侄子什么事？” “妈，经民他侄子是个大老板，钱都是他出的，他开口定下的事情，咱就不要拒绝啦，省得他不高兴。” “他侄子这么有钱？” “嗯。” “好吧。人家的好意咱们真愧领了，你以后啊好好和经民过日子，别耍小脾气，有时间替你哥谢谢经民他侄子。” “妈，我知道啦。” “行，你回自己屋吧。” …… 黄子瀚一大早从人堆中醒来，酒店大床房，床再大架不住人多，横七竖八的，坐起身环顾一圈，五个，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早上得锻炼身体，随意抓一个来陪练，也不管人家醒没醒。这些女人里面，有别的男人百思不得骑的姐或者是梦寐以求的女神，此刻任由他施为，他却连名字都记不住，人生啊。 这可不是黄子瀚臆测，类似男朋友查岗追求者问候电话的事他经历过不止一次，这些女人借口好找得很，和闺蜜好友同事在一起呢，不信？视频呗，一看还真是，几个好友在一起住个酒店聊聊女人之间的事有问题吗？没问题，男的还得赶紧道歉！他们不知道的是，视频看不到的被窝里，还藏着一个男的！经历得多，黄子瀚心里愧疚感一点都没有，已经有房还要车的自己去车行看，还没有房的拉去门店交给周文倩，房子弄完还要车下次继续。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女人他都记不住，他还是会留意一些比较特殊的，颜值超高的，身材超正的，练过舞练过瑜伽可以完成高难度动作的，留微信加以备注，想回味的时候方便联系，不用付出太多，买个包包几件衣服鞋子或者最新款的手机，想用就随时能用，有钱是真的好，所以得努力多挣点钱啊。 2012年11月，对于瀚城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月份！月底总结会，小小的门店三十个人，开会差点没挤门外。 “梅姐，你来。” “好的老大，首先宣布一个最让人兴奋的消息，十一月份，瀚城置业的资金突破一个亿，累计一亿零五百万，也就是说，我们的老大，成为妥妥的亿万富豪。” 一向稳重的梅姐，这会儿语气带着兴奋，与有荣焉！新鲜出炉的亿万富豪，让在座的众人不由都看向黄子瀚，也没多一个鼻子多一只眼啊？怎么就成亿万富豪了？亿万富豪长得也跟咱们差不多嘛。 “低调，低调，这是大家伙努力的结果。很感谢各位努力让我能成为亿万富豪，不过我可没那么容易满足，希望各位继续努力哈。”黄子瀚略带调侃的语气，让众人嘘声一片。 “其中二手房交易板块十一月业绩一千三百万，代持业务板块十一月业绩一千零五十万，垫资解押业绩三十万，装修业务一百二十万，代办售后手续业务以及托管业务刚起步，忽略不计。”二手房交易板块还是占大头，一千三百万，十六个业务精英一个月的成果，很好了。代持业务增长快，眼下资金总额更多，保持这个增长速度业绩超过二手房交易板块指日可待。 “各位，梅姐报的数据大家都清楚了，业绩确实可喜可贺，不过歌功颂德的事咱们留待年会，都说说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小瀚上个月你说售后手续以后要独立出来，我想问是要独立结算吗？” “嗯，以后每个业务项都会独立结算，没有意外的话明年瀚城会成立几个分公司，售后手续是其中之一。” “那是不是可以先拆分出来？” “说具体点。” “售后手续主要办理咱们瀚城自己的单，虽然这个月我开始尝试去接同行的代办业务，但收入还不高，如果独立结算后总要有经费和人工成本的，所以我想咱们瀚城的业务售后手续费用能不能提高一些？” “你想提高多少？” “现在售后手续成本是一千二每单，提高到两千二一单，多出的一千作为售后手续部门的利润。” “咦，丽丽你居然会想到这些？”未来瀚城将每项业务独立出来成立分公司后，都得独立结算自负盈亏，黄子瀚没想到农丽明居然提前能想到这点。 “就你觉得我是傻子。” “行，就按你说的办。还有其他几项业务目前的负责人，你们也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要等到时候才手忙脚乱的。” “子瀚，要准备什么？” “我哪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准备？” “额，你可以看看现在瀚城有什么，以瀚城为模板，独立出来后缺什么就准备什么吧！” “老大，如果所有业务都成立分公司，那咱们都够条件成立集团公司了。” “成立集团公司还要条件？” “是喔，母公司注册资金超过五千万，拥有至少五家控股子公司！现在瀚城有六个业务项，刚好够。” “梅姐，这事后面你具体再跟我说说。” “好的老大。” “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 “没有。” …… “柳婷晓宁文雯你们八个明天去林老板的车行看车，我已经让林老板准备好了，一起去把车弄回来吧。梅姐，这个月奖金翻倍！兄弟姐妹们，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今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咱们还得加把劲，加油吧！” 第50章 瀚城年会 又是月末最后一天，以往交租的日子啊。黄子瀚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对馨姐的记忆会越来越淡，可惜事与愿违，他还是会想起和馨姐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下班回了家，黄子瀚哪都没去，手机开了静音，独自在阳台上泡茶喝茶。手机不开静音不行，微信消息提示音一条接一条就没停过，不用看都知道是那些女孩子问他在干嘛，有没有空之类的问题，懒得回。 一年的时间，自己怎么就成亿万富豪了？这一年都做了啥？回顾这一年走下来的路，才发觉眼下的成就实属必然。对于未来，黄子瀚没有做过任何规划，瀚城肯定会越来越好，这点毋庸置疑。 代持业务持续扩大，瀚城隐形的资产会越来越多，最重要的是代持业务是可以循环着做的。一年多之后，早期代持的房子可以陆续出手，换回一大笔现金，转而又可以继续代持更多的房子。只要房价稳定增长，那么挣的也会越来越多。二手房交易业务，瀚城目前造血机器之一。只要现有的成员不跳槽离开瀚城，未来依旧是瀚城的造血机器，两只下蛋的金鸡不垮，瀚城就能一直屹立。 瀚城的未来无需担忧，唯一让他有点忧虑的是人心。成立分公司只是想让九个小伙伴都有自己一摊事可以管着，当然分配肯定不会太公平。最赚钱的二手房交易业务和代持业务，他交给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其他人应该不会有意见，毕竟他和余婷婷何奕瑶之间的关系大家伙都懂，即使他们已经分开。 其他人负责的业务项，大多都是刚起步，甚至刘文琳叶凤琴还只收到空头支票。几人间差距不大，不容易产生隔阂，这是黄子瀚能想到维系大家伙关系唯一的办法。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他考虑不到太长远，但老话利字当头人不如狗能给他很好的提醒，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没见过猪跑，猪肉却吃过很多，新闻里好友合伙创业最终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他肯定不希望瀚城以后因为利益分崩离析，人心离散，不过这种情况大概率是不会发生的，毕竟九个小伙伴里除了何元浩农丽明，其他七个跟他的关系比较特殊。当老板也不容易啊，既要能带着身边的人赚到钱，还要维护好身边人的关系。道远且长，且行且珍惜，家和万事兴，从小家扩大到公司也能说得通。 明年瀚城成立分公司，办公的场所都聚集在小门店那显然不合适，是得物色更大的场所办公。按黄海梅所说，成立分公司后瀚城达到成立集团公司的条件，五千万及以上的注册资金，至少五家控股子公司，这些都不再是问题，那就成立集团公司吧。 成立集团公司不难，难的是各中利益该如何分配？思虑再三，黄子瀚才最终决定，成立集团公司，母公司他占股百分之五十五，其他九人各占百分之五。至于分公司，母公司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各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持有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十，留给公司目前的其他成员，这样不仅能把所有人都绑在瀚城的战车上，也才对得起他说过的话，瀚城是他的，也是他们的。 瀚城新的办公场所该选哪里呢？航洋城可以考虑，新开业的华润大厦貌似也不错，租金是贵了些，一百平要一万多一个月，成立几家分公司，怎么都要几百个平米，一年下来光租金就几十万。不过问题不大，他现在每个月花在女人身上就不止这点钱。至于去其他区域则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习惯在青秀，不打算挪窝。 成立集团公司后，所有的业务都分出去，那他该干点啥？守在瀚城母公司再招几个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额，还是算了，劳碌命，不适合这么享受。琐事越想越多，想太多迟早英年早逝啊，还是当初做个小小的业务员来得舒服。 “子瀚，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喊你几声都没反应。”思考太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奕瑶余婷婷居然来了，黄子瀚家里的钥匙她们一直都有。 “还用问？肯定是想其他女人呗。” “你们怎么来了？” “不能来吗？” “大姐，你是我老大，你想怎样就怎样行了吧？”余婷婷就这样，不呛他几句不得劲。 “哼，这还差不多。你老实交代，最近经常不在家都去哪了？是不是到处去鬼混？” “你怎么知道我经常不在家？”好吧，这不明显废话嘛。 “你说呢。” “好啦，婷婷你少说两句。” “瑶瑶，就你老护着他。” “余婷婷你想咋滴？”这女人脑子秀逗，你是有老公的人，凭什么管我这单身狗？ “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哎呀，翻了天啊这是。” 按照以往的经验，不把余婷婷给折腾到没力气是不能好好说话的，那还废什么话？何奕瑶算是被殃及的池鱼。 “子瀚，你把瀚城两个最赚钱的业务交给我和婷婷，他们会不会有意见啊？” “不会，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和我的关系。” “可是我和婷婷…” “对我来说，你和婷婷不一样。不要想太多，交给你们才是最合适的。” “瑶瑶，我就说嘛，你瞎担心。” “谁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啊？” “黄子瀚，你再说我，我就…” “你就怎样？还不服气是吧？” “我…” “还顶嘴，那就是不服气咯。” …… “子瀚，我和婷婷都没什么经验，怕做不好会拖累你的。” “怕什么？不是还有这家伙在？做不好找他呗，有问题怪他。” “慢慢来，谁天生就有经验了，你们现在不就做得很好嘛。你们这几年来都忙于工作，以后不大不小也是个老总啦，适当让自己放松点，把一些不重要的事丢给其他人去做，该休息休息，该放假放假，多陪陪他们，不要把他们忽略了。有家有室的，不要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这样不好。” “黄子瀚，你是不是嫌弃我们了？” “我特么的…” “婷婷，你消停点吧，又得连累我…” …… 十二月，临近年底，其他公司的同行业务多少都会有所下降，有的甚至已经停摆，瀚城却依旧如火如荼，二手房交易业务因为出色的售后保障，业绩不降反增。代持业务更不消说，只要银行和房管局正常营业，就没有停摆的说法。垫资业务依附于二手房交易业务和代持业务正常运转，装修业务不受影响，正常接单。 托管业务业绩稳步上升，刘俏兰做事可圈可点。托管业务与代持业务后期房子处理工作重叠，让黄子瀚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代持业务后期房子处理工作都交到刘俏兰手中。工作量猛增，刘俏兰能不能应付是个问题，而且其中的衔接更是错综复杂。代持的房子到两年期后肯定要转手的，要转手得由二手房交易部负责，从代持业务部到托管业务部，再到二手房交易部，怎么衔接？利益怎么划分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先得过且过吧，黄子瀚依旧游走于万花丛中，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时间一晃而过，十二月最后一天，照例开会，瀚城整个十二月份的业绩达到三千万，二手房交易板块占据大头，代持业务板块紧随其后，其他业务板块属于添头。瀚城的资金总额在十二月末累计一亿四千万，春节是13年二月初，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一月份是收尾的时间，十天左右足够应付，不影响提前一个月放年假，黄子瀚已经打算年假之前开个年会，所以月末的总结小会只是听取业绩汇报，重要事项留待年会再行公布。 年会时间定在一月九日，年会过后一月十日发工资，领完工资放年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12年结束，迎来13年，黄子瀚孤家寡人，本以为会一个人孤零零的跨年，一壶茶一包烟一本书也不错，没成想卢淑嘉刘文琳叶凤琴三个来找他。卢淑嘉接近两个月的市场调研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汽车租赁业务切实可行。如果能有几百上千台车子大规模运营，效益显而易见，只是车子怎么来从哪来她就两眼抹黑。 黄子瀚不担心这个，车子来源容易搞，不说其他，公司三十多个人，每个人去弄一台回来就有三十多台，反正不要钱。拿回来放出去租赁，还不用自己月供，三年后还完车款，转手卖出去还值多少钱就是赚的。 再说这几个月从他手中卖出去的车上百台，有还不起月供的吗？肯定有，你供不起我帮你供嘛，等分期还完车还是你的。想自己用没问题，想转手卖掉，钱是你的，为什么不做？帮着这些姑娘解决棘手的问题还能收获一波好感，好处肯定有嘛。所以这些车也可以拉回来租赁，类似的车子来源往后会越来越多，只要黄子瀚肾没问题。 当然，理论是理论，实际上运作起来问题肯定一大堆，租赁公司的车辆按理说应该登记为运营车辆，可车并不属于租赁公司，只是托管的关系。能否按照预想进行经营还是个问题，要是不合法效益再高也是扯淡。假使能合法经营，运营中的问题不再少数，最重要的是租赁车辆的事故问题，租赁出去的车辆发生事故，该怎么处理？保险公司会不会理赔，这些都要和保险公司进行磋商。 黄子瀚提了些他自己能想到的问题供卢淑嘉参考，至于怎么解决就看她了。刘文琳叶凤琴心里焦急不言而喻，眼看其他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业务，她们的还没有着落，能不找黄子瀚算账嘛？辛勤耕耘一番，才算把她们稳住，着急个什么劲？瀚城有你们的股份，安坐泰山就是了，眼前没发现好项目，不代表以后没有，只要有合适的不给你们还能给谁？两个女人还是很好哄的，哄一遍不行再哄一遍嘛，直到她们没力气和你争辩问题就解决了。 一月九日，黄子瀚定的瀚城年会。本想找个酒店会议室开年会的，去看了几个地方，总觉得少点味道，不如挤在门店来得亲切，最终还是选择在门店开。挤一点就挤一点吧，挤挤更健康。作为瀚城售后部门的一份子，廖哥朱姐两口子自然收到邀请，缺席是不可能的，这会儿也挤在人堆里坐着。 “本来想找个酒店宽敞点的会议室开年会的，但我去看了几家，总觉得少了点亲切感，所以还是决定在咱们的门店开，委屈大家了。不过不用担心，不会太久，会议结束后咱们出去吃大餐。”确实委屈，一堆身价百万的土豪，挤在不到二十平的门店外间，腿都伸不直。不过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哪有什么意见？ “这一年来大家伙都辛苦，首先感谢各位的努力付出，瀚城能取得目前的成绩，离不开各位的支持。我文化水平不高，所以说不出太多文嗖嗖的话，就只能来点实际的。梅姐兰姐小丽文倩以及其他小伙伴，从现在开始，你们手中的车属于你们了，不再是公司给的配车。”放大招谁不会？虽然她们手中的车都是自己在用，车子也都是在自己名下，名义上却还是公司配给的车。 “哇，老大你太棒啦。” “老大万岁。” …… 从黄海梅赵春兰余娟到宋中娴田娜曾小丽周文倩再到吴晓婷周晓宁廖文雯等八个新来的女孩子，一个个兴奋得拼命鼓掌尖叫，十几万的车啊，就这么到手了，能不高兴？对于刚毕业出社会没多久的她们来说，这种奖励无疑是巨大的。 “低调低调，别喊那么大声，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搞传销。瀚城才成立不久，你们有些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瀚城，有些是半途加入，也许会有人觉得奖励一视同仁对瀚城老人来说是不是不公平？但我想说，不要计较这些，把目光放远，把格局放大，以后我们能拥有的不止眼前这点。我闲暇的时候会看些书，书上说作为一个企业管理者，对下属的奖惩理应循序渐进，忌讳一步到位，不然以后奖无可奖，还怎么激励下属努力工作？这些话肯定是有道理的，但我不认可。既然咱们有缘能走到一起，为了瀚城共同奋斗，那么咱们就是一体的。我有的，你们也应该有，也必须有。大家对瀚城的代持业务都不陌生，应该知道代持的人大部分是我的亲戚，眼下能赚到的差价只是小头，以目前首府房价涨幅的势头，两年后转手出售房子，收益才是最可观的。所以，我宣布，年后每个人都可以从公司收回来的房子里挑一套放归自己名下，这套房将属于你们自己，自住或者交给公司打理你们决定。然后，一月份剩余的半个月以及整个二月份是属于你们的，公司的资金资源随你们调配，这段时间内能收获多少房子在手中就看你们过年的时候能找到多少人来代持，这些房子未来的收益归你们自己。” “老大，你说的是真的？” “老大，我们拿回来的房子是不是也可以交给海媛和奕玲她们去管理？” “老大，我和春兰余娟三个可以拿房吗？” “小瀚，你看我和廖哥可以参与吗？” “大家不用着急，你们找人来代持的房子，所有流程都可以按照公司目前的流程走，该拿多少业绩分成就拿多少，该给亲戚的好处照给。房子拿回来后统一交给海媛奕玲她们管理，你们不用操心，两年后房子怎么处理就看你们自己了。廖哥朱姐，你们也是瀚城的一份子，当然可以参与，明年售后独立出来后，你们办理入职，工资五险什么的公司结算。”能不着急吗？这是万八千的小事？几十上百万的大事好不好？按照目前房价的态势，涨价是分分钟的事，从事房产行业对这点信心十足，一套房两年后十几二十万的收益绝对有，那十几二十套好几百万了。 得到黄子瀚肯定的答案，众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兴奋得嗷嗷叫，淑女的影子找不出一点半点。几百万啊，未来两年自己也是有百万身家的土豪，至于能不能找到代持的人？这还用问吗？就怕房子不够用。一个多月，瀚城一个多亿的资金为她们兜底，每个人怎么都能分到十几二十套。要不是在开会，她们能把黄子瀚给亲到窒息，这样的老板谁不爱？ 太兴奋，还不能肆意表达情绪，一个个憋得面红耳赤。还能淡定坐着的，只有何奕瑶余婷婷何元浩农丽明他们九个，段位不一样嘛。他们不会跟其他人抢，黄子瀚的亲戚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那么接下来不就轮到他们了？没有必要和小伙伴们抢这点时间，况且他们已经属于百万身家的土豪行列。 “先不用那么兴奋，你们房子的着落还得看婷婷和小丽，她们管着房源，公司的资金就那么多，代持的人你们不难找。瑶瑶婷婷浩哥丽丽我们十个都不参与，房子能收回来多少怎么分配你们后面自己商量，我就不管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年节费肯定是要发的，梅姐，今年的过年费每个十万，明天统一发放，十一号放年假，收假时间正月初八，当然你们可以提前复工，早几天回来早点收房。” 又是一轮欢呼，每个十万，老板太大方。这一年工作辛苦吗？不辛苦。不能正常排休还要加班加点，委屈吗？不委屈。节假日不能放假，心酸吗？不心酸。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好了，我要说的事就这三件。能给予大家的暂时就这些，想拥有再多还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明年瀚城成立集团公司，成立分公司，将会迎来更大的局面，在座的三十一位伙伴，你们都是未来瀚城的脊梁骨，瀚城能做到什么程度还得看你们。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记住，瀚城不只是我的，同时也是你们的。” “老大万岁！” “老大，爱死你啦！” …… “今年年会就到这，有什么问题咱们留待明年再去想，出发，咱们去吃大餐，今晚不醉不归。” 集体去吃饭，吃完饭去唱歌，还不过瘾又转场酒吧。莺莺燕燕三十多人，就黄子瀚何元浩廖寿真三个男的，酒自然是他们喝得最多，嗨到凌晨才散场。何奕瑶余婷婷都有人来接，黄子瀚第一次见到何奕瑶的男朋友，帅气的脸让他很想打人，余婷婷的老公倒是老实巴交的。 黄子瀚被灌太多酒，依稀还记得是周文倩送他回来，周文倩喝酒过敏，整晚就她没喝酒。只是早上当他醒来，看到被窝里露出小脑袋的周文倩有些发懵，昨晚发生了啥？周文倩睡得正香，不好把她摇醒问明白，不过问也白问，都躺旁边了还能有啥？玛德，自己是真的狗啊。怎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咋搞？凉拌，看着天花板发呆吧。不对，这妮子看似睡着，眼皮一跳一跳的差点没睁开，不好意思醒？ “文倩，醒了没？” “嗯，刚醒呢。” “对不起哈，是我不好。”肯定是他喝多了强来，必须是这样。 “没有啦。” “要起来了没有？” “不要，我想再睡会。” “嗯，那你再睡会，我先起来。” “不嘛。” “好吧，我陪你。”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要忙碌的只有三个财务，其他人上不上班无所谓。黄子瀚摸到手机，给黄海梅发个微信，让她往周文倩的账上转一百万，才放下手机眯眼睡。唉，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弥补了。旁边的周文倩拱过来似乎想让他抱着，没辙把人搂过来闭眼睡觉。 中午黄子瀚再次醒来，周文倩比他要早，正拿着手里发呆。 “看什么呢？” “老大，这一百万是你转给我的？” “嗯。” “黄子瀚，我讨厌你。” “怎么了？”咋了这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哼。”得，还转过身生闷气去了。你倒是说我哪错了行不行？你们女孩子的心思让我怎么猜？想半天黄子瀚才微略猜到一点，看到一百万入账而生气，显然是跟钱有关。 “文倩，你是因为我转钱给你才生气的？觉得我把你当做其他女人一样，给点钱就把你打发了？想什么呢？你能和别人一样？再说我也没大方到花一百万不眨眼的地步。我是个大老粗，不太懂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所以只能让你自己买，总不能等你问我要什么我才给你什么吧？可能你不会问我要这要那，但我是男人啊，转钱给自己女人花怎么了？难道要让我看着你穿着廉价的衣服，用着廉价的护肤品，背着劣质的包包？我就想看你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行吗？再说了，你都跑我碗里来了，还想这么轻易出去？你人长得美，就不要想得那么美了。” “真的？” “真的，不要生气了呗？” “哼。” “你再生气我就不客气咯。” “哼哼。” 这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那就不客气了。 女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中午还生闷气，下午出门时就一蹦一跳嘀嘀咕咕的计划怎么花钱。吃过午饭，去趟门店，三个财务差不多把该发的工资提成奖金发完，其他人则一个都没见到。没多留，得去把昨天开出去没开回的车开回来。送黄子瀚拿到车，周文倩就回去了，临走也没想好钱怎么花。 “文倩，消失了一天一夜，你就没啥事想跟我说的？”周文倩回到租房，曾小丽立即发问。 “没有喔，说什么咧？” “你确定？” “确定啊。” “那你昨晚送老大回去怎么没回家？” “太晚啦，老大没让我回来，就在老大家住啦。” “咱俩这么熟，你骗人的时候会脸红当我不知道吗？” “哪有。” “要不要去拿镜子给你照照？” “不理你了。” “完了，老大把你给办了？” “哪有，你别胡说？” “那就是你把老大给办了。” “曾小丽。” “天啊，看来真是这样。文倩，你怎么可以比我先下手？” “曾小丽，你再说我跟你绝交。” “不是吧？你是认真的？你不是最讨厌老大这种超级大渣男吗？老大是超级大渣男还是你说的，你不会真觉得能把老大给绑住吧？” “哎呀，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别问啦。” “不行，你必须跟我说。” “我，我又没想把他绑住。” “那你咋想的喔。” “大不了和瑶瑶姐一样呗。” “那还好，我还有机会。” “曾小丽…” “文倩，老大就没给你些什么？” “哎呀，你别问啦。” “说不说？” “一百万。” “什么？你再说一遍？” “懒得跟你说。” “卧槽，昨晚我干嘛喝酒，我应该酒精过敏的，老天爷啊，你霹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 第51章 同学小聚 提前一个月放假，黄子瀚却没得闲。他三叔的婚期将近，第一场在女方家，第二场在首府，第三场在老家，要准备的东西很多。黄子瀚那老两口和三叔两口子忙得团团转，他自然得帮忙。 林老板已经催他好几次，让他到车行结款，好不容易才脱身去了一趟，这几个月经他手卖出去的车接近两百台，按林老板当初说的，利润五五开，一台车他能拿的利润一万五左右，累计到现在也有小三百万了。 黄子瀚没让林老板结款给他，眼下不缺钱，留着让林老板给他物色辆跑车，兰博基尼大牛或者小牛他可是垂涎已久，新的二手的都行。这点钱新的大牛估计吃不下，小牛应该没问题，可是小牛的合页门黄子瀚不太喜欢，大牛酷炫的剪刀门才是他的大爱。林老板问他急不急，黄子瀚当然不急，只是想圆个超跑梦而已，一年半载的无所谓。 林老板直言，超跑这玩意掉价厉害，新车开个几百上千公里转手不见上百万很正常，小牛只是入门级，两三百万就能拿下，大牛才是好货，不着急就再攒两三个月，到时候有个五六百万给他弄台精品二手大牛。 那就等呗，他不是没有钱，添个两三百万一点问题没有，可是想着从兜里掏几百万去买车他就很膈应，林老板这里的钱虽然也是他的，但还没进兜不是？就当这钱提前花了呗，这么矛盾的想了想，心里就顺畅好多。 放假得早，首府天气渐冷，没什么好玩的，公司的小伙伴们都陆续回老家。和他没一腿的大多微信上问候一声，和他有一腿的回老家前都会来找他。何奕瑶余婷婷，蓝妮刘俏兰，卢淑嘉叶凤琴刘文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这几个每次都是各自组团来的。 周文倩也不例外，扭扭捏捏的问黄子瀚有没有时间陪她去买年货。黄子瀚当然有时间，也必须有，晚上则理所当然的住黄子瀚这。第二天自个出发回老家，周文倩没有提让黄子瀚要对她负责，他也不会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自己是什么鸟德行自个清楚得很，拒绝不了野花的诱惑，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白天忙，晚上也忙，微信随便一翻，一堆找他的消息，什么“哥，晚上有没有空，请我吃饭呗，还有两个闺蜜喔。”“哥，这个月能不能帮我还车子的月供嘛？”“哥，我和姐妹想买个包包，能不能陪我们去看看？”等等不一而足，见面的方式不再局限于酒吧喝酒，女孩子们的范围已经扩大到各行各业。没有特殊备注的，统一回复太忙没有时间，有特殊备注的另行回复，请客吃饭还月供买包包都能满足，万八千的花就花了无所谓，服务好才是关键。 有些消息不是即时回，拖好几天，可把消息回过去女孩子们依旧热情得很，男朋友要是这德行估计早分了，有钞能力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何奕瑶余婷婷她们都回老家后，黄子瀚就没有哪天在家住的，各种酒店是他的归宿。 随着行政单位事业单位陆续放年假，久没联系的陆哥再次召唤他，有要事跟他说。陆哥召唤，有没有要事都得去，不敢去太早，去太早得进厨房打下手。不是黄子瀚懒不愿意帮忙，而是在厨房打下手着实尴尬，算好陆嫂做完菜的时间黄子瀚才登门。 “嫂子，陆哥还没回来嘛？”开门的是陆嫂。 “还没，你等下，我给他打电话。”陆嫂又是一身旗袍唉，穿旗袍进厨房不碍事吗？ “好。” …… “你陆哥说不用等他了，领导找他有事交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这老陆也真是的。” “嫂子，哪能怪陆哥，身不由己嘛。” “小瀚，咱不用等他了，先吃饭吧。” “好。” “陪嫂子喝两杯。” “嫂子，你这酒量…”真不是他不愿意，高度酒陆嫂两杯没跑，准倒。 “有啤酒。” “好吧，那你少喝点。” “我有分寸的。” “嫂子，怎么突然想喝酒？平时你都不怎么喝咧。” “心情不好呗，你陆哥自从升职后应酬特别多，天天都是醉醺醺的才回家…” …… 一不小心饭局就成吐槽大会，几杯酒下去，陆嫂数落着陆哥种种不是，停都停不下来，黄子瀚只能附和应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经济上忧虑，也会有其他的烦恼问题。晚饭吃了近一个小时，陆哥还没回来，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收拾碗筷，弄完先回去，下次再来。 “嫂子，你放着让我收拾得啦。” “没事，你坐着休息，我洗就成。” 没辙，一起收拾呗。两个水槽一人一个，黄子瀚洗碗，洗好放陆嫂这冲水，陆嫂把洗干净的碗筷放进消毒柜。不知怎的，转身去放碗筷的陆嫂突然脚下一滑，眼看要摔，眼疾手快的黄子瀚一把从身后抱住才稳住，急切间没顾及抱了哪。 “没事吧嫂子？” “没，没事。” “嗯，那就好，地上滑，你注意点。” “别，别松开。”稳住陆嫂，黄子瀚刚想松手，没想到陆嫂居然不让？风韵犹存的成熟身姿，凹凸有致的旗袍装，黄子瀚脑子血气上涌。 二话不说把人按在厨台边上，撩起旗袍，扯下底裤长驱直入。陆嫂象征性抵抗两下就放弃了，听之任之。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真不是盖的，一切结束陆嫂忙慌去换衣服，旗袍早扯得开裂。 “嫂子，我先回去了。”陆哥没回来，得赶紧撤。 “嗯，小瀚，以后多来看嫂子。”陆嫂脸色红润，显然心满意足。 “知道啦嫂子。” 事前精虫上脑热血冲动，事后悔不当初，黄子瀚此刻就恨不得狠狠甩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连酒后不开车的规矩都忘了，开车回家边后悔边回味。陆嫂和馨姐有的一拼，特别是喊她陆老师的时候贼带劲。玛德，想什么呢？畜口啊，陆哥对他这么好。真特么的，以后得多去吃饭。回了家怎么都睡不着，陆嫂的风情万种意犹未尽，掏手机，摇人，开车出门。 ...... 黄子瀚三叔的婚事如期而至，黄子瀚一家三口，四叔一家四口，三叔及他几个朋友齐奔柳州。婚礼没办前聘礼已经给齐，三婶家大哥大嫂选的百来平四室五十多万，一辆丰田凯美瑞二十多万，拢共八十万出头，加上彩礼一百三十万。三叔开口的时候黄子瀚二话不说给他转了一百五十万，多出来的算置办婚礼的费用。 三婶家忒热情，农村吃流水席，菜大多是冷的，可黄子瀚他们两桌全都是热菜，生怕他们吃不好。黄子瀚开车所以不喝酒，吃饱带着俩弟弟到村子里逛，得等老的们吃饱喝足聊透。 早上出发，中午吃席，晚上回程。没休息两天，首府场又要进行，三叔这一辈的婚礼没有那么花里胡哨，酒店摆桌，请个司仪走过场，吃完散场。首府这场结束，该回老家办了。农村办喜酒，过程至少要三天，头几天还得准备婚礼要用的各种物品。连续几天赶场累得慌，黄子瀚没有跟一大家子提前回去，家里大把人帮忙，有他没他没啥区别。主要是陆哥又喊他去吃饭，这事貌似重要点，办完再回老家。 陆哥陆嫂单位已经放假，生怕去晚没机会进厨房帮忙打下手，黄子瀚比以往提早了一个小时到陆哥家。 “小瀚，不好意思哈，上次让你白跑一趟。” “陆哥，哪里白跑，嫂子做的菜很好吃的，我去厨房帮忙。” “嗯。” 厨房里陆嫂忙着洗菜切菜，一身居家长裙。没吱声，黄子瀚麻利的接过没洗完的青菜动手忙活，只是时不时往陆嫂这边蹭点，这抓一把那摸一下，陆嫂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时不时拍一下不安分的爪子。 “老陆，酱油不够用，你下楼去买瓶回来，顺便去趟菜市带点葱花香菜回来，忘记买了。”额，厨台上酱油还有大半瓶，葱花香菜黄子瀚正洗着呢。 “嗯，这就去。” 关门声一响，黄子瀚当然知道陆嫂把陆哥支走意味什么，还等啥？时间紧迫啊。 “小瀚，你快点。” 不用吩咐，熟练撩起长裙，里面居然是真空，看来陆嫂是有准备的。速战速决，半个小时后开门声传来战斗堪堪结束。收拾战场，把酱油葱花香菜藏起来，等会处理掉。陆嫂除了脸色红润其他没什么异样，黄子瀚心跳加速，快蹦出嗓子眼，担心陆哥看出点什么下一秒就被砍死在厨房。 还好是他多虑，陆哥拎着酱油葱花香菜，往厨台一放，只说一句快点啊，他饿了就转身出去。厨房里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对视一眼，黄子瀚戏谑的眼神让陆嫂不由扬了扬手里的菜刀，然后一阵猛剁，快奔四的女人做这么俏皮的动作，简直妩媚到爆。 “小瀚，你的公司貌似发展得不错？业务增长不少啊。” “还行，二手房买卖人手多，其他业务业绩都还不错，我打算明年把几个业务都拆出来成立分公司的。”饭桌上一本正经，桌下逮着对坐陆嫂的长腿猛蹭。 “嗯，这是好事。小瀚，以后加急业务这块你得换人对接了。” “陆哥，你这是又升迁了？” “也不算，银行里的级别过于复杂我就不多解释，明年我从贷款中心调任网点支行行长一职。” “陆行长，恭喜恭喜。” “你这瞎凑热闹，勉强升个半级。” “行长唉，听着够威了，怎么都比原来的大嘛。” “你小子外行看热闹，懒得和你解释。你那的加急业务我已经跟继任的打过招呼，有机会再安排你们见个面，我上任后少不了要找你帮忙的，到时候你可别推脱。” “陆哥，你看着安排就成，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别让我闲着。” “嗯，来，喝两杯。” 陆嫂全程没开口，埋头干饭。送黄子瀚出门的时候才在门外轻轻踩了黄子瀚几脚，报复他吃饭时不安分的双腿。 年二十六，黄子瀚这只单身狗归家。黄子瀚三叔的酒席，作为主场连续被灌两天，喝得晕头转向，亲戚们实在太热情，盯着他不放，直到他趴下为止。在床上躺尸两天才缓过劲，又是一年春节，刚缓过来又得胡吃海喝，年后初四初五更加凶猛，上门的亲戚比往年多太多，从黄子瀚这白拿三万，怎么都得跟他喝两杯不是？顺便问一下两年后房子卖掉还能不能继续？行啊，怎么不行？两年后房子卖了，再弄另一套还能拿三万。 得到肯定答案，亲戚们更加热情，一传十，十传百，黄子瀚家年后几天比三叔办酒席的时候还热闹。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不是黄子瀚讽刺他的亲戚们势利，人本性就是如此而已，怪他们吗？犯不着，换作黄子瀚，他也会这样。至少他家的亲戚里，没有不要脸到空口白牙来讨钱的人，这已经很好了。同村的外村的需要借钱的也不少，谁家都有急用钱的时候，但绝对会还，没有赖账的。这些都交给老两口处理，老两口比他更会处理亲戚间的人情世故。 直到初六热闹才消停，黄子瀚初八上班，初七得走，初六晚上家族聚餐，四叔现在兜里有钱，手里百十号装修工，每个月几十单装修业务，老气横秋的计划今年要把老房子拆了盖楼。住黄子瀚家的三叔三婶表示精神上支持，至于钱是没有的，三婶手里的嫁妆打算留着今年再承包几栋房子。都有自己的规划，唯有二叔沉默寡言。他能干嘛？老老实实在老家种地照顾爷爷奶奶呗，怨念深重唉。 “二叔，过完年抽个空去趟首府呗，我给你弄了台车，只是没人开回来。”老家伙了，也得安慰啊。 “啊？真的？” “真的，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开回来，你在家有没有什么想法？” “有啊，想在村口那买块地，盖个门面做小卖部，挨着大路，人来人往的应该有生意，河里还能养些鸭，过节能卖。平时再收点八角桂皮之类的，如果可以我想再买个小货车拉货。” “二哥，这还真可以，咱们村没有小卖店，买点东西都得上街。” “二叔，你觉得可以那就搞它，钱我来出。” 黄子瀚话音一落，他二叔脸上才露出笑容。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似乎已经没有了往年老死不相往来的隔阂。爷爷奶奶身体还算硬朗，爷爷守着两大一小三头水牛，打死不肯卖，天天拎着一斤白酒赶着放牛。奶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照顾她那几分菜地，喂两口小猪，十来只鸡仔鸭仔。两个堂弟在首府长大，正学着家乡话，说话半普半土的往往惹来爷爷一顿笑骂，因为他听不懂。不出意外明年家里要添丁，三婶高兴的宣布喜讯，岁月静好的光景，想要维护好这得来不易的光景，得努力挣钱。 初七，没什么行囊好打包，出发前召集几个发小，他们的出路有着落了，去首府承包城中村的房子。每人承包十栋二十栋的，一年下来也能整个二三十万，本钱他出，来年挣钱了还他就成。几个发小没有疑虑，有黄子瀚老两口的成功经验在前，他们要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如去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承包房子的事老两口比他懂行，哪里有房可以承包他爸门清，交代几个发小等老两口去首府他们再跟着。老两口还要在老家多呆几天，除了招待登门的亲戚，主要是等黄子瀚他姐，初二老姐回娘家，老两口说服她跟着去首府生活，看看门店收收租，怎么都比跟着姐夫受气强。再说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让他们在首府上学不更好？老姐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她现在只在乎两个小家伙，对姐夫已经失望透顶。 黄子瀚二叔倒想跟着他一起去首府，心急着要去把车开回来。黄子瀚没让他同行，因为已经答应初中同学捎她们一程，而且还有其他事要做。初中同学赵继亮昨天和他说他们初中班主任在县城住院，顺路一起去看望一下。 说起初中时期的班主任，黄子瀚印象很深刻，三年的初中读书生涯，班主任都是同一个老师。对班主任印象深刻不是因为他帅气逼人或者和蔼可亲，更不是因为黄子瀚三年初中被他捶过十几次，而是因为班主任瘸了一条腿。 黄子瀚小学到初中的学生生涯，是一部血泪史。他属于那种调皮好动不怎么听话的问题学生，成绩虽然好，但老师可不会惯着他。被捶是家常便饭，父母不在家没人管他，被捶过之后依然死性不改，又接着挨捶。当然黄子瀚没起过怨恨老师的念头，不听话就挨打，被父母打或是被老师打都一样，况且挨打的又不止他一个，成绩不好还调皮捣蛋的更惨，那年头老师还有无上权威，孩子在学校被老师教育肯定是孩子的问题，在学校被老师打，回家被打得更严重。 黄子瀚初中班主任是个狠人，大专毕业后就在镇上的初中学校当老师，老家在乡下，平时任教住学校，周末回家帮忙干农活。为了方便两头走动就买辆摩托车，那年代治安远没有现如今好，抢劫犯罪常有发生，有辆摩托车代步实属富豪一级，这么张扬被人盯上再正常不过。 有预谋的抢劫最终还是发生了，在一次周末班主任回老家路上，与三个抢劫犯不期而遇。单人独骑，仅凭一个头盔愣是把三个持刀抢劫犯捶倒在地，代价是右腿永久性残疾，三个抢劫犯被抓后据说其中两个生活不能自理。这事当年传得沸沸扬扬，黄子瀚上初中后班主任的传说还在流传，在学校就读的学生没有不知道的，再刺头的学生在他班主任面前乖得跟猫一样。 没等到下午，黄子瀚中午吃过午饭就出门。老地方接上赵继亮赵芳华黄兰莹赵春蕾四个同学，黄兰莹赵春蕾和黄子瀚自初中毕业这么多年后第一次碰面。两人一个师范学院，一个医科大，师范学院的赵春蕾今年六月毕业，未来的教育工作者。黄兰莹和赵继亮赵芳华一样都是五年制，还有一年半，未来的白衣天使。 农村就这样，上大学的专业选择方向，大多数是老师医生等职业，毕业后的工作属于铁饭碗。黄子瀚的情况她们知道不多，黄子瀚也没打算多说，只说是做二手房买卖的，市场行情好，暂时还算赚钱，至于车嘛，二手的不值钱。 到了县城买点水果，几人直奔医院。黄子瀚以为只有他们几个来看望班主任，没想到班里的同学来了至少一半多，看来是约好的。初中时他们班就三十二个学生，此时在医院的起码有二十个，三个床位的病房勉强容得下，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几年不见变化太大，搁外面遇到还真不敢乱认人。 病床上躺着得班主任，地中海更彻底，黄子瀚初中的时候班主任头顶还稀稀疏疏有点头发，这会儿油光程亮，两边满是白发，憔悴的面容笑意满满。黄子瀚他们几个来得晚，站门边听着班主任挨个询问学生的近况。听了十来分钟，黄子瀚内心一阵哀嚎，满屋子的大学生，就他一个社会人。 “黄子瀚，你呢？在哪个大学？” “吕老师，我已经出来工作好几年啦，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 “怎么回事？你的成绩不至于考不上大学啊？难道高中时候学坏了？” “吕老师，这个绝对没有。高考成绩上个一本都够，只是家里条件不允许，就没继续上大学。” “唉，这也太可惜了。” “吕老师，你就别替黄子瀚可惜啦，说不定我们这些大学生以后还不如他呢。” “喔？黄子瀚你现在在什么单位工作？” “额，在一家小公司做二手房买卖的，就是个中介。” “吕老师，黄子瀚现在是有车有房的中产阶级啦。” “嗯，那就好。既然已经进入社会，一定要遵纪守法，坑蒙拐骗的事不能做，不要太过争强好胜，凡事多忍让一些，吃亏是福。” “吕老师，我知道的，您放心好啦。” “你们也一样，再有半年一年的都要步入社会，老师呐当了半辈子的教育工作者，只懂教书育人，没有太多的经验可以教你们，不过有一点你们倒可以认真听一听。社会是讲究人情关系的，你们步入社会在不同的岗位工作，很有必要互帮互助互通有无，三年的同窗是个很好的纽带，想来还是值得彼此信任的。” “老师，我们都有同学们的联系方式，经常联系的。” “老师，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 “你们能来看望老师，老师很高兴。你们不是小孩子啦，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用在这里陪老师的，老师年纪大了，小灾小病的很正常，住几天院就能好，你们忙你们的。” “老师，您以后别太劳累，多注意休息。” “老师，只有身体健康才能教更多学生嘛，要注意身体才行。” “老师，那我们先走啦，下次再去学校看您。” …… 在医院呆了一个多小时，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讲述着各自的经历，呆太久怕影响班主任休息才告辞离开。不知道谁提议的，好多年不见，去外面找个地方坐坐聊聊天。都有空所以没有人拒绝，奶茶店坐不下，不是饭点去餐厅也不好，干脆去公园草坪，围个圈子聊个够。 初中时谁谁谁做过些什么糗事，谁谁谁彼此间有矛盾，谁喜欢谁，谁暗恋谁都一一被翻个遍。高中大学时各种趣事，未来毕业后各自的规划，一片欢声笑语。黄子瀚段位太低，除了掺合点初中时期的话题，其他时间甘当旁听。 同学小聚，人没到齐是不小的遗憾，以后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再聚。没成社会人之前时间还算充裕，等到都成社会人，想再聚齐难上加难。时间接近傍晚，聊尽兴的众人互留联系方式后才告别离开。黄子瀚除了赵继亮赵芳华，其他同学的联系方式一个也无。要不是那年偶遇这俩同学，估计他无缘再和同学们见面。都是未来的社会栋梁啊，指不定哪天真需要他们帮忙。 仓促小聚，匆匆而别，未来遥遥无期，有的人余下这一生，也许都不再见得着。每个人除了眼前的苟且，都有各自的诗和远方要追求，谁又真能顾得上谁？ 黄子瀚和四个同学，小聚结束后直接驱车赶回首府，照例把几个同学送到医科大附近，独自回家。 未来这一年，太多事等着他去做，13年，黄子瀚二十三！ 第52章 业务拆分 给小伙伴们预留一个半月的时间，对瀚城的业务影响不大，年初至少要到三月份，业务才会恢复正常。除开黄子瀚何奕瑶他们十个，其他小伙伴的积极性太高，年初四就复工，不愿意浪费一丁点时间。初八黄子瀚上班的时候，她们二十多个人已经收了近五十套房，只待银行房管局上班。 一亿多的资金，大概能收三百多套，平均下来每人十五套。未来两年，如果房价达到预期，一套房子二十万左右的收益，十五套妥妥的三百万。瀚城当然也有收益，代持的房子前期每套至少五万的利润，几百套房弄下来一千多万没跑，业绩拆分后，怎么都能留下一千万，不亏。 其他小伙伴忙着收房，业务无法正常进行，黄子瀚何奕瑶他们十个也有其他事情要做，瀚城只能停摆。年前做好的计划，年后必须要去完成的，拆分业务，成立分公司，成立集团公司。在去做这些之前，黄子瀚得把他们都召集一起，跟他们商讨关于公司的各项分配和安排，与其说商讨，不如说告知他们黄子瀚的打算。事情宜早不宜迟，早一天达成共识，就能早一天做准备。早上上班，何奕瑶余婷婷他们九个也都到齐，其他人到门店转一圈又出门看房去了，店里就剩他们十个。 “浩哥丽丽瑶瑶咱们几个开个会，去年的时候我说过，年后回来把各项业务拆分成立公司，我大致考虑过，现在把我的想法和你们说一下。成立集团公司，其他拆分业务成立的公司作为集团公司控股的子公司，其中集团公司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五十五，你们九个各占百分之五。子公司集团控股百分之六十，百分之三十是公司法人的，剩下的百分之十属于其他小伙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异意？” “小瀚，我们拥有公司的股份，是不是得出资入股？” “浩哥，不需要的，瀚城目前的资产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换来的，我说过，瀚城是我的，也是你们的。” “那我没有意见的。” “其他人呢？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的，畅所欲言。” “我没有意见。” “我也没有。” “小瀚你安排就行。” “经理我们听你的。” “既然都没有不同意见，那么大方向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是各项业务成立子公司的问题，目前瀚城共有包括二手房买卖、房产代持、售后客服、垫资解押、装修、房屋托管、汽车租赁等七项业务，二手房买卖业务的负责人余婷婷，房产代持业务的负责人何奕瑶，售后客服的负责人农丽明，垫资解押业务的负责人何元浩，装修业务负责人蓝妮，房屋托管负责人刘俏兰，汽车租赁的负责人卢淑嘉，成立公司后你们将作为公司的法人股东，以后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都由你们负责，刘文琳叶凤琴两人等有合适的项目另行安排，有没有异意？” “没有。” “没有。” …… “都没有问题的话，那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注册公司，完善公司架构都是你们需要做的。” “子瀚，能不能说具体点？” “嗯，想要注册公司，首先需要一个办公场所。咱们现在的门店，是二手房买卖业务的，那么其他业务得另找地方。不过这个不用你们操心，我想在万象城那的华润大厦租个几百平的写字楼，按需要隔成几间，其他公司注册地址都放那里就行。 第二个就是成立公司后人手的问题，瀚城目前有三十二人，咱们十个都是领头，其他二十二个现下都有分配，比如廖哥朱姐在售后客服，凌钰清在垫资解押，田娜罗海媛刘奕玲在房产代持，宋中娴在装修业务，周文倩门店行政，曾小丽唐敏相廖文雯十一个在二手房买卖，以及黄海梅赵春兰余娟三个财务。关于现有的人员，我补充一点，进行个小小的人事业务调整。 房产代持业务后续房产处理的环节，交由房屋托管统一进行管理，房产代持只需要负责前期就行，类似二手房交易与售后客服。这个环节交给托管也要支付相应管理费，具体数额瑶瑶和俏兰你们两个公司负责人商量。此前负责这环节的罗海媛刘奕玲留在代持业务，三个财务，集团公司将黄海梅调走，赵春兰给二手房买卖，余娟则在房产代持。那么问题就来了，除了婷婷这因为业务需要人手比较多，你们的手下都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俏兰和淑嘉更是光杆司令，所以你们就得解决相应的人手问题。 第三个，是每个公司不同岗位间的薪资待遇问题。说实话，咱们瀚城过去一年的薪资待遇都是我乱来，公司规模小，人手不多无所谓。但以后得有个具体的章程，眼下咱们挣钱的大头都在瑶瑶和婷婷这，其他业务项的收益都不高。 像垫资解押，资金有限的情况下每个月二十多万的利润，那么浩哥你就得考虑成本的问题。需要多少人才能做好工作，人员的工资该给多少才不至于亏本让公司利润最大化？这不仅仅是浩哥要考虑的问题，也是你们要考虑的问题。 最后一个，是业绩提成的问题。新人招进来后，他们除了最基本的底薪，是不是也应该有提成可以拿？比如垫资解押，新员工在公司之外拉回来的垫资单，总该给点提成奖励吧？还有售后客服，新员工接回来的代办单，也该给提成奖励吧？以此类推，装修的，托管的，是不是应该有这方面的规划？至于给多少该怎么给，我是不管的，你们研究后自己决定，以后每家公司自负盈亏，我只看结果。” “小瀚，我这的垫资解押用不着太多人啊，现在就我和钰清都忙得过来。” “我的售后手续也是，现在我负责整理公司单手续相应材料，以及代办单材料收集，然后交给廖哥就行，人多浪费啊。” “装修业务我和中娴也能搞定。” “我惨一点，目前只有我一个，代持那边后续房子处理交给我的话，我是得招几个人才行。” “汽车租赁还没个样子，需要多少人往后再看了。” “子瀚，海媛和奕玲都留在我这，已经够用了。” “我这人最多，不用再招。” “让我怎么说你们好？你们以后将是一个公司的老大，你们不能再以一个业务员的身份去考虑问题了。浩哥，垫资解押业务去年资金不充足没有办法，但今年不一样了。如果今年把五千万放在你这，怎么把这些钱放出去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公司内部提供的单子吃完还有余力，是不是得去开发公司以外的市场？你作为公司的老大，不是不能自己去处理那些杂事，但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上面，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如何把公司壮大，才是你未来要做的事。 丽丽你也一样，小事能给别人处理就交出去，售后客服可以说是咱们的命脉所在，高效优质的客服保障，是二手房买卖和代持业务最倚重的环节。交给你后，怎么去把渠道维护好，多开发其他渠道以作备用是你需要做的事。保障好公司手续顺畅的同时，开发外部市场才是你要忙的事。 同样的，装修业务目前咱们的结构可以说再简单不过。假使没有公司内部提供的资源，就我们这样想去和同行竞争？门都没有。蓝妮，去看看外面的装修公司是怎么做的，模仿就行，你只需要想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公司不再给你提供资源，你能不能活下来？怎么活？ 俏兰你的房屋托管业务，一时兴起才去做的，我了解的都没有你多，但它既然有市场需求，那么就不止现在这么一点。所以你要考虑的事，依然是怎么开发市场。 至于汽车租赁，等于是在裸奔。汽车租赁我只是起个头，淑嘉你多辛苦点，千头万绪的，车辆来源我可以解决，目前至少有百八十台车可以使用，但我能解决的也只有这个，其他的就得你自己来。凤琴文琳你们两个暂时先帮帮淑嘉，她要做的事情确实多了些。 瑶瑶和婷婷你们两个也差不多，二手房买卖是否有扩张的必要？怎么扩张？房产代持一部分房子还有一年左右就可以转手，到时候怎么办？各位，你们以后都是老板了，要以老板的角度去看公司的事，你们就当作是创业，怎么样才能把公司做大做强是你们即将要考虑的问题。” “小瀚，垫资解押业务这边今年能用多少资金？” “按照目前的形式，代持业务那边收房快到极限。能多贷的房源毕竟有限，每个月有个三百套左右已经很好了，给他们常备一点四五亿左右的资金差不多，所以垫资解押越往后能用的资金越多，婷婷，我说的没错吧？” “是，目前首府大大小小的二手房公司都有业务员给我们提供房源，但每个月有三百到四百套合适的房源已经是极限了。” “那我就放心了。” “子瀚，以前在其他公司的时候，他们都分好几个部门的，人事部，行政部，财务部，销售部，客服部一大堆，以后我们是不是也得这样？” “看需求吧，你看现在瀚城，哪来的人事部行政部？就只有财务销售和客服。人事的话以后集团公司先设立就行，你们有人员岗位需求让母公司人事帮忙招聘。等到一定程度你们再慢慢完善公司的架构。说到这个，我忽略了一点，就是公司职位设计和晋升制度，你们自己是公司负责人，总经理肯定没跑，那么其他小伙伴呢？总得安排个具体职位的，以后新招进来的人，也得给人家向上走的通道吧？这事虽然不着急，但要做好准备。” “子瀚，我那人最多，我该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我能安排好你们已经很费力了，这些事情你们自己想，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多看点书。” “都多少年没看过那玩意了。” “没办法，不懂就得学，活到老，学到老。这不是眼下最急切的问题，要注册公司，得有公司名称吧？这个才是眼下该想的。” “子瀚，二手房买卖这瀚城置业不用改的吧？我还用这个就行啦。” “要，瀚城置业我是法人，集团公司我想用瀚城，你再重新注册个。” “唉，我突然觉得做个业务员挺好的，做个老板还要想那么多问题，真伤脑筋啊。” “你的问题哪里叫多？你看看俏兰和淑嘉，光杆司令。你至少已经可以正常运行，她们啥都还没有。” “小瀚，注册公司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注册资金最少一千万，其他的小伙伴作为股东，你们得提前做好安排。” “子瀚，她们的百分之十要怎么分配啊？” “按目前的人头平均给呗。像婷婷那，有十一个人每个平摊一点嘛。” “哪里是十一个？十二个好吗？兰姐不是人吗？” “额，差点忘了财务的兰姐，不过都是一个意思，平分呗，你要是觉得为难，把自己那份拿出来一点给她也行。” “小瀚，如果以后她们有其他的人事调动，那她们手里的股份还继续持有吗？” “不，离职视为自动放弃，人事调动的话取消原公司的股份，从调动公司里分出股份作为补偿。” “经理，那我和俏兰姐这里的呢？” “预留出来以后再做分配。瑶瑶，婷婷，你们那里目前人手最多，以后其他子公司空缺的管理岗位优先考虑她们，只要她们愿意。” “子瀚，啥意思？说明白点。” “你以后是总经理，需要考虑公司的大方向，那公司运行具体事物得有人来做吧？可以安排个副总嘛，俏兰和淑嘉这里都没有人选，雯文她们要是愿意优先考虑她们啊，以后再有其他子公司成立，也是一样的。” “嗯，我明白了。” “经理，我那需要钱。汽车租赁需要找地方做停车场，需要找店面运营，还有盈利前人工工资。” “嗯，你们每个人做一份企划书，把公司经营的业务，人员需求，资金需求自己未来规划，事无巨细一一罗列出来，我再根据你们的需求逐一给你们解决。注册公司的相关事宜可以咨询一下梅姐她们，她们应该懂。” “小瀚，我可不可以先让文倩过来帮我？目前好像还有她没有安排！” “文倩和梅姐一样，安排在集团公司。你得再招人才行，你忙不过来的话可以让海媛奕玲她们帮带，上手了再交给你。” “瑶瑶，那我先和你借人用喔。” “没事的。”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每个公司之间的衔接。咱们几个公司业务都是相关联的，咱们彼此熟悉，以往呢通个气就行。但以后会麻烦些，特别是新人加入之后，怎么才能做到无缝衔接，是公司运行的关键环节，不能掉以轻心，至于细节上的问题你们自己商量，定个章程。” “子瀚，代持业务这里，等他们都忙活结束，以后的代持人我们能不能分摊些？我这有些亲戚也想做。” “小瀚，我这也有。” “经理，我们也有。”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这能提供的代持人不多了，你们有合适的人选都可以用的。” “子瀚，如果我们这提供代持人，那两年以后房子转手，收益怎么算？” “瑶瑶，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可不可以按照目前业绩分成的方式进行分配？个人百分之四十，公司百分之六十？” “嗯，其他人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这个我倒没想过，只是想着能给亲戚点帮助，还能赚点钱，瑶瑶的意见我同意。” “我没有意见。” “我也没有。” “经理，那其他小伙伴呢？” “都一样吧。不过去年答应她们这一个多月收回来的房子未来收益归她们了，除了这部分，以后都按瑶瑶的提议进行，每个月就那么多房，怎么分配你们商量着来。” “没问题。想想都觉得激动，咱们一年下来怎么都能分个百八十套，几千万已经在和我招手了。” “有什么好激动哦，代持业务可以轮转着来，两年一周期，房子转手出去又可以进行下一轮，总有一天咱们都能成为亿万富豪。” “经理，你太英明神武啦。” “不要高兴得太早，未来五六年这么做应该没有问题，再长远一点就难说了，房价总不能一直保持增长的。” “小瀚，你太悲观了吧？你看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房价都已经好几万一平，咱们这才多少？不及人家零头，好歹也是首府城市，涨价空间更大。” “没得比的，北上广深属于一线都市，工商业发达，房地产不是支柱产业。首府不一样，别说重工业，轻工业都没几个，房地产渐渐成为支柱产业，这种畸形的发展方向不太靠谱。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能考虑的，眼下能挣钱就努力挣钱，等到市场出现变化，想来我们已经有足够躺平的资本，到时候坐看风云变幻就是了。” “小瀚，我想我还差你一声道谢。谢谢你。” “小瀚，我也想和你说声谢谢。” “浩哥，丽丽，你们这就见外了。” “经理，一点都不见外，没有你，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瞎混呢。” “是呢，一想到去年的境况心理还发慌。” “过去的事情，既然已成为过去咱们就不再去提。未来在我们的眼前，能不能把握住，能不能做好就看你们了。未来一年，把公司的事务理顺，做为老板，你们也能多些时间去顾及其他。到了我们这一步，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以后工作之余，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不然挣那么多钱有什么意义？” “说是这么说，可眼前一堆事情，想想都脑瓜疼。” “慢慢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的。接下来你们的企划书是重中之重，这段时间我先去找办公场所，租赁下来后你们就可以注册公司。办公室的装修你们有没有特殊要求？没有的话我就统一装修喔。” “小瀚，你看着办就行。” “木有要求。” …… “还有没有其他问题的？没有的话今天就到这，晚上等他们都回来再集体开个会。” “没有！” “没有！” …… 主调定下，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群学历不高的人，大多都是初中毕业文凭，黄子瀚还好点，至少是高中毕业。这点水平光一个企划书能让他们头疼十天半个月。不懂就去学，哪来坐享其成的美事？不逼他们一把，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菜鸡。 黄子瀚要解决的，自然是办公场所的选址。虽然已经确定在华润大厦，但还要忙活的事不少。华润大厦b座去年下半年已经交付使用，众多世界五百强企业入驻，让华润大厦一度成为首府写字楼风向标。租金一路上涨，目前单价一百每平至一百五每平，一千平每个月十到十五万的租金大大超乎黄子瀚的预料，特么的要是效益不佳的公司光租金都能亏个底朝天。 眼下七家子公司，带上母公司八家，未来至少还有两家，叶凤琴刘文琳还没有安排呢。那就有十家，还得预留一两个位置出来备用。怎么都要一千多平，华润大厦b座一整层三千多平，咬牙签下半层的合同，一千六百平。母公司面积要大一些，留个三百平，分割给其他子公司一家一百平，空出的留做备用。 带三带四的楼层，一向是生意人忌讳莫名的数字。黄子瀚不在意这些，办公地址选在二十三楼，租金贵有贵的道理，采光以及视野都是一等一的棒。只是等黄子瀚签下五年合约，缴纳一年两百二十万的租金后就后悔了，特么的太贵了。没事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嘛，一年两百多万能做多少事情了？拿去花女孩子身上它不香吗？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六十天两个月的免租期，找设计师设计好，四叔手下的装修队全部上阵，应该用不着两个月就能入驻。 傍晚下班时间点，瀚城全员齐至，三十多号人挤在小门店开会，黄子瀚何元浩他们十个已经商议好，剩下的就只是宣布内容。没有人有异议，大部分人毕业才一年，目前的工作她们已经很满意，有幸成为公司的股东是意外之喜，虽然份额不多，好歹也是股东啊。而且公司的高层管理岗位由她们担任，惊喜之余更多的是忐忑不安，生怕经验不足难以胜任。 廖哥朱姐两个更是高兴得难以言表，以往他们都是游离于公司之外，现在总算找到组织，皆大欢喜的局面。开完会，黄子瀚单独找了黄海梅，集团公司的财务总监属于她，旗下子公司的财务由她负责，虽然没有母公司的股份，但有母公司百分之一的股权分红，职位越高责任也越大，集团公司的注册相关事宜她也得负责，需要黄子瀚配合办理再找他。 开会时黄海梅没有具体的安排，她不担心没有自己的位置，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只是没想到迎来个这么大的彩蛋。人到中年，职业生涯的突飞猛进让她激动得难以自抑。黄子瀚没理会她的感慨，给周文倩一个眼神，就先下班回家。开会时最落寞的就是这小妮子，黄子瀚前脚刚到家，周文倩后脚就跟着到。 “咋啦？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周文倩一进门，漂亮的双眼蓄满泪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哼，你说呢。” “想啥呢？难道我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 “不然呢？其他人都有安排，就我一个没有。” “怎么会没有，你可是董事长助理唉。”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以后你要到集团公司上班，职务是董事长助理，公司的大事小事包括我你都可以管。等以后有合适的项目，你再出去做个小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 “假的。” “讨厌你。” …… “文倩，昨晚又是夜不归宿喔，你去老大家住了？” “哪有。” “还狡辩？自己看镜子，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是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我只是好奇老大怎么安排你而已。” “我以后去集团公司上班，做老大的助理。” “就这样？” “以后有合适的项目的话，会交给我负责。” “别说了，让我静静。” “哎呀，还远着呢。” “最近我发现一个有趣事情。” “啥事？” “自从你和老大有一腿后，你对老大的态度就变了，以前还有点畏惧，现在都敢对老大大呼小叫的。重点是蓝妮姐俏兰姐她们也跟你一个情况，有时候指挥老大做这做那，老大还不敢反驳。你说她们是不是都和老大有一腿？哎呀，如果是这样我的机会就大很多啊。得找个时机下手才行，不然就晚了。” “曾小丽，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 “切，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疼。” …… 第53章 瀚城集团 紫荆花酒店，习惯早起的黄子瀚到点准时醒来。身旁依旧有人，这回少点只有两个，不过明眼一看这俩女孩子的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黄子瀚现在对女孩子有些挑，公司的资金有限，其他小伙伴提供代持人后大部分都资金都在代持公司全速运转，能给他提供的房源有限，怎么都要留给美女的嘛。黄子瀚昨天看到两个女孩子发来的照片，就知道房子有她们的份，车子她们也必须有，以后房子车子的月供他还可以持续帮忙。 “哥，你醒了嘛？”软软糯糯的声音，好听。 “嗯，你们不多睡会？” “睡不着啦。哥，能不能求你个事？” “你说。” “能不能借我们二十万？以后等我们有钱了再还给你，房子我们可以不要的。” “什么原因？”黄子瀚还是第一次碰到直接问借钱的，虽然你们很漂亮，但亏本生意少做为好。 “我妈妈生病住院需要钱，我们实在没其他办法，要不然我也不会和我妹妹一起来找你。” “这样啊。” “哥，你帮帮我们嘛？” “行吧。不过房子你们不用拒绝，一码归一码，该给你们的还是要给的。”你们不要房子我不是亏到老家了？两套房子，怎么都能把借出去的钱赚回来一大半，加上车子，钱差不多能回来了，还不还的无所谓。 “哥，真的吗？” “真的。” “哥，谢谢你。” “不用。” “哥，真的很感谢你，你都不知道我们问了多少人，愿意借的几百一千可以，再多没有，不愿意借的更多，被拒绝太多都快绝望了。” “二十万够吗？”也是可怜人啊。 “够的，医院说后续治疗费用二十万左右就行了。” “这样吧，我给你们三十万，房子和车也给你们，不过房子和车托管在我的公司，不需要你们月供。房子两年后可以转手，车是三年，到时候怎么都能挣三四十万，还我借给你们的钱后还能剩一些，也算给你们留个保障。”黄子瀚难得大发善心。 “哥，这样真的可以吗？” “嗯，省得你们还要为还钱的事发愁。” “哥，我和妹妹能去你的公司上班吗？” “额，你们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们在百盛做化妆品销售的。” “我不清楚公司目前有没有什么岗位空缺，即使有也是基层，工资可能都没有你们现在的工作来得多。” “我们现在的工作工资很低的，两千的底薪加提成，每个月三四千而已。” “为什么想去我那工作？” “哥，你借那么多钱给我们，不怕我们跑路嘛？去你那你能看着我们不是？而且你可以随时见到我们，我们…”不用说再多，随时见到，想用就用呗。 “好吧。我回去看看，怎么安排到时候再跟你们说。” “嗯！哥，谢谢你。” “不用实际行动表示一下？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讨厌。” …… 瀚城在华润大厦的办公室已经装修完毕，可以入驻办公，按黄子瀚的想法大部人马直接入驻办公就行。可其他伙伴不同意，一定要选个好日子举行开业仪式后再进驻，三月九日，他们选定的日子，还有两天时间。两个女孩子不难安排，只是具体职务得回去问过才知道哪里还有空缺。 双胞胎美女，放在身边也不错，集团公司单独装修有董事长休息室，闲暇时可以和她们研究探讨一下人生，想想就觉得邪恶，太堕落了。十点多从酒店出来，黄子瀚带着双胞胎姐妹花直奔华润总部。把人交给周文倩，让她带着去何奕瑶那办理房子的手续，他自己则找人事经理。人事经理是周文倩二月中新招聘的，姓王，王占峰，三十五六的年纪，从事hr多年，经验丰富，入职后集团公司包括子公司的人员招聘都由他负责。 “峰哥，公司这还有岗位空缺没有？” “老大，你问的是总部这里还是其他子公司的？” “咱总部这里。” “前台接待，我已经面试过几个人了，还没来得及挑人选。” “嗯，那就不用选了。我这有人，这两天给你带回来，两个安排得下吗？” “老大，前台接待原计划就是两个岗位的。” “好，其他公司的人员招聘得怎么样？” “都差不多了，我已经把人选名单都交给各个公司负责人，他们确认后就可以通知上班。” “好。催他们赶紧确认，过两天开业之后要全部到岗，公司的业务已经拖太久了。” “好的老大。” “行，你忙吧。梅姐，九号开业，你准备一下开业利市红包，人手一个。” “老大，封多少？” “888呗，讨个吉利。” “好嘞。” …… 对于一个集团公司来说，三百平米的办公室着实有些寒酸，一个董事长办公室连带休息室，财务总监办公室，人事经理办公室，会议室，外加一个接待厅就不够地方了。还好不需要太多人，勉强够用，一年两百多万的租金，想要再大的地想都不用想，太特么肉疼。集团公司还有其他子公司筹备将近两个月，业务一直停摆，眼下已经三月份，再不加快步伐就要错过业务黄金时期，时间就是金钱啊。 “老大，那两个双胞胎真好看，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周文倩把双胞胎交接给何奕瑶她们，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哪有你好看？” “切，睁眼说瞎话。老大，中午我想去万象城吃午饭，她们说那有个蛙小侠很好吃，你带我去嘛？” “去就去呗。对了，你现在住哪？” “还住江南那里啊，和小丽一起。” “不给自己买套房住啊？” “你给我的钱过年的时候给家里留了些，还剩下的不敢乱花哎。” “呵呵，守财奴啊你？中午吃完饭咱去附近转转，给你买套。” “真的？” “假的。” …… 中午黄子瀚周文倩两人在万象城吃过饭，去周边逛了一圈，给周文倩买了套现房才回公司。小妮子有了房就不理他，兴冲冲的去找蓝妮，要赶紧装修她的房子。公司筹备这段时间，周文倩忙前忙后，小事琐事都由她做，白天忙完，偶尔晚上还得和黄子瀚一起忙，买套房给她算是奖励。 公司的小伙伴们名下都有自己的房子，有的选择搬进去住，有的则托管，像周文倩曾小丽都选择托管。自己住得还月供，二手房的装修布局不合心意，还不如租房住。傍晚，双胞胎姐妹办完房子手续没回家，居然还跟着田娜回华润，找黄子瀚落实工作的事，如果确定能来上班她们就尽快辞职。 “哥，我们可以来上班吗？” “可以的，不过只有前台接待的空缺，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哥，我能问一下薪资待遇吗？” “五千的岗位工资，五险一金，还有年节费，年终奖什么的，大概就这些。” “五千？哥，具体的工作是什么啊？” “你们要是愿意来，人事经理会跟你们详细说明具体的岗位工作。”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10号吧，十号来报到就行。” “嗯嗯。” “哥，今天带我们去办手续的那家公司也是你的吗？” “嗯，走吧，去吃个饭，然后我送你们回去。” …… 人是送回去了，黄子瀚却没走，姐妹俩在城中村租的房子，因为租金便宜。话说馨姐走后，他很久没住城中村了，没有不习惯，反正劳累过度怎么都能睡得着。第二天一早黄子瀚和姐妹俩去趟林老板车行，把车的手续也给办了。车没开走，等公司开业后卢淑嘉再安排人过来提走，送姐妹俩回她们上班的地方黄子瀚才回公司。 “姐，我们真的要辞职吗？” “你怎么想？” “不知道，我听你的。” “那就辞职呀，后天我们去报到。” “可是，我总觉得我们那样不太好。” “哪样？” “就是一起那个嘛。” “妹妹，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愿意的，谁让咱们命不好呢？人家能借这么多钱，咱们总得付出点什么，咱们还有其他能付出的吗？” “姐…” “好啦，你要是不想去那我自己去就成，他还挺好说话的。” “我和你一起。” “不用想太多，何况那边的工资比这里要高呢。” …… 三月九日，早上十点。华润大厦二十三楼，瀚城集团公司总部，瀚城原有的三十二人加上新来的人事经理，全员到齐。写字楼里的开业仪式，放鞭炮舞狮啥的没指望，也没有什么兄弟单位赠送花篮恭贺开业大吉。黄子瀚简短的说几句贺词，在几声礼炮炸响下，跟何奕瑶把遮挡门头的红布揭了下来，瀚城投资，四个大字，是集团公司的简称，全称是广西瀚城投资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瀚城投资在中间位置，大门正对电梯口，从电梯里出来一望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左边挨着瀚城投资的是何奕瑶负责的瀚瑶资产，接着何元浩负责的浩瀚金融，农丽明负责的瀚明售后，右边临近瀚城投资是余婷婷负责的瀚婷置业，接着蓝妮负责的瀚蓝装饰，刘俏兰负责的瀚兰托管，最后是卢淑嘉负责的瀚嘉租车。 来回揭了八趟，对于她们起的公司名称，黄子瀚无力吐槽，真真一点创意都没有啊。揭红布，发利市，开业大吉，瀚城投资集团以及旗下子公司，明天正式营业。为什么是明天？今天开业当然不做业务啦，所有人都聚集在瀚城投资，一大堆早已备好的瓜果零食饮料，吃喝玩乐才是今天要做的事。女孩子们主意多，各种互动小游戏，玩累了坐下聊天，对公司的展望，对未来的憧憬，畅所欲言，下班后团建聚餐才算结束。 黄子瀚喝多断片，一大早醒来又是一脸懵逼。他喝多了，不喝酒的周文倩送他回家可以理解，可曾小丽是什么鬼？怎么也在？脑瓜疼，玛德，自己是插座吗？没事谁都能插两下？一个个的都先斩后奏，还是趁他喝多的时候下手，就不能选他清醒的时候来？不行，断片不记得昨晚发生了啥，得再来一遍。 今天是瀚城集团第一天正式营业，新招聘的员工也来上班，所以迟到不太好。要是只有他还无所谓，加上周文倩曾小丽三个都迟到就有些大条。三个人一辆车，曾小丽从出门就挂在他身上，可劲磨人。要求和周文倩享受一样的待遇，这姑娘胆子一向大得没边，真不答应她能一直挂着到公司，不就是房子嘛，买呗。 光买房还不行，黄子瀚口头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曾小丽才放过他。没办法，这姑娘太清楚怎么对付黄子瀚，还能咋滴？开车的周文倩听得面红耳赤，看样子很想问曾小丽你提要求就提要求，付出代价为什么还要带上她？ 黄子瀚要求全体员工今天都得先来总部签到后再奔赴各自岗位，人有点多，目测七八十号人开外。大部分都是新招聘的，新人黄子瀚只认识双胞胎姐妹俩，其他的一概不认识。集中在会议室开会，满满一屋子，自我介绍相互认识的流程必不可少，以后都在一个马槽里找饭吃，先混个脸熟再说。 除了原来的赵春兰余娟两个财务，每个公司新增一个财务一个行政，这是标配。瀚婷置业人马最多，几乎翻了一倍，清一色的女孩子，看来余婷婷有扩张的打算。瀚瑶资产、浩瀚金融，瀚明售后每家多了四人，瀚瑶装饰多了八个，设计师都招来了，瀚兰托管七个新面孔，瀚嘉租车有男有女，十二个。 反倒集团总部人最少，牛马齐备也才七个人，一个老板，行政周文倩，人事王占峰，财务黄海梅和新招的副手，接待双胞胎姐妹何瑜清何瑜嫣。只是简单介绍，人太多黄子瀚当然记不住，不过没关系，他们能记住黄子瀚就成。流程走完，大部人马散会，还留下来的都是各个公司的管理层，熟悉的面孔。 “各位，咱们瀚城集团从今天开始，就算正式运营了，你们的企划书我虽然看过，但我还想让你们各自都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筹备以及规划，瑶瑶，你先来。” “瀚瑶资产以房产代持业务为主，公司总经理是我，田娜是副总，增员四人，其中一个行政，另外三个配合原有的人手负责代持业务的各项工作，保证代持业务能满负荷运营，受房源限制，瀚瑶资产只能最大限度不浪费任何可用资源，瀚瑶资产目前持有资金一点四亿，每个月持房量三百套左右，预计营收一千五百万。” “好，婷婷，你来。” “瀚婷置业以二手房买卖业务为主，公司总经理是我，副总是曾小丽和唐敏相，门店经理李丽华，增员十二人，行政岗三个，业务岗九个，预计营收一千五百万每月，新增业务人员两个月后可以上手，到时候计划扩张，新开门店，提高公司营收。” “嗯，浩哥。” “浩瀚金融以垫资解押业务为主，公司总经理是我，主责市场开发，凌钰清是副总，主则处理内部业务，增员四人，一个财务一个行政，另外两个分别配合我和钰清，公司目前持有资金两千万，随着瀚瑶瀚婷业务量增加，资金量不足以完全接下内部业务，月营收暂时四十万左右，往后随资金量增加相应增长。” “集团业务正常运行后，浩瀚金融资金不足的问题很快会得到解决的。丽丽，到你。” “瀚明售后以售后客服为主，公司总经理是我，主则渠道维护以及市场开发，副总是廖寿真，主则手续办理，增员四人，一个财务一个行政，另外两个配合廖寿真，瀚明售后目前处于过渡时期，暂时以内部业务为主，市场开发为辅，调整适应后计划新增人手进行市场开发，月营收六十万。” “好，蓝妮。” “瀚蓝装饰以装修业务为主，公司总经理是我，副总是宋中娴，施工经理是原来的装修队工头黄经林，增员八人，一个财务，两个行政，三个室内装修设计师，两个业务员，我负责市场开发，两个业务员配合中娴处理集团内部业务，装修队工人有限，月营收暂时两百万左右，施工经理在努力扩招人手，未来人手充足的情况下，营收也会提高。” “好，俏兰。” “瀚兰托管以房屋托管业务为主，公司总经理是我，其他管理层暂定，新增七人，一个财务，两个行政，四个业务，其中两个业务员对接瀚瑶资产的托管业务，另外两个对接瀚婷置业的托管业务，瀚兰托管目前托管房屋一千一百三十九套，往后预计每月新增四百套，托管费三百每月每套，月营收三十五万，以十二万左右每月递增。” “好，淑嘉。” “瀚嘉租车以汽车租赁业务为主，公司总经理是我，文琳和凤琴暂时作为我的副手，新开四家门店，分别在西乡塘区，江南区，兴宁区，青秀区，增员十二人，财务一人，门店店长四人，门店行政四人，公司行政一人，车辆调度两人，现有车辆一百零二台，中高端汽车为主，根据市场调研结果，车辆月租率为百分之九十左右，扣除车辆分期，每台车月营收在两千到三千的幅度，预计月营收二十五万，营收随车辆持有量增加而增加。” “嗯，等租车业务稳定并且能达到预期的目标，车的事后面我解决。瀚蓝托管和瀚嘉租车目前的管理岗位还有空缺，婷婷回头你问一下泳珊文雯她们，有没有愿意过来担任的，愿意的话等新人培养出来让她们递交申请，然后调任。各位，瀚城集团的情况想必大家都已经很清楚，我想说的是，咱们瀚城集团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至于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就看我们怎么去做了，一起加油吧！” …… 散会后，黄子瀚粗略统计一下，瀚城集团和旗下各个子公司，增员五十五个，连带原有的三十二人，总共八十五人，规模不大，小打小闹类型的。营收每个月三千多万左右，估计要保持很长一段时间。其他公司的营收想达到瀚瑶瀚婷的高度，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一年下来三个多亿，貌似还行。 不过瀚城的营收不止这些，以瀚瑶和瀚兰给出的数据，房屋托管一千一百多套，每个月三百套左右的新增，一年十个月的业务时间，一年三千套的持有量，那么今年过后就有四千多套房产可以陆续转手，总面积四十万多平米。 以首府房价涨幅趋势来看，每平米两千的收益已是最低预期，八个多亿的收益一点问题都没有。要是能达到每平米三千的理想预期，十二个亿，挺大一笔钱啊。再搞它个十年八年的，自己也能晋身百亿富豪？特么的想想都流口水，这么多钱怎么花？是不是也有机会和二三线明星约个会？白日做梦还是很爽的，梦醒了得干活。 二叔今天来首府提车，接人去林老板的车行一趟，他的大牛不知道有着落没有，这两个月他也很努力了，卖了几十台车呢，顺道问一下林老板。 “王经理，我们的工作内容是？”人事经理办公室，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在等工作安排。 “你们的主要工作内容是在前台接待引导，简单点说就是有客户上门，你们负责前期接待，客户要找哪家公司你们带过去交接给对应公司的行政就行。我年纪比你们大，以后叫我峰哥就好啦。” “峰哥，我们刚来不太了解公司的事，能问问你嘛？” “对哦，你们没有来面试过，有什么不懂的就问。” “咱们公司和旁边的几家公司是一起的吗？” “是一起的，咱们瀚城投资是集团总部，母公司，其他是集团控股的子公司。早上开会那么多人，大部分都是子公司的，咱们母公司带上老大也就七个人，黄海梅梅姐是财务总监，吕春慧慧姐是梅姐的助手，小周周文倩是老大的助理兼行政总监，你们归她管，你们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可以找她，她一般都在老大办公室办公。” “哦哦，原来文倩姐是我们领导。” “叫姐就有点过份了哈，小周比你们还小一点。” “啊？比我们还小？” “是哦。” “那我们以后该怎么称呼她？” “随意点就行啦，都是年轻人，没有那么多客套的。对了，咱们公司周末和节假日一般不放假喔，你们可以双休，节假日调休，但要轮休。” “好的，峰哥，咱们公司主要是做什么业务？” “母公司这没有具体业务的，投资公司嘛，找项目投资呗，具体业务都在子公司，大部分都是和房产有关的，汽车租赁除外。” “峰哥，你一直都在这里工作的吗？” “没有，我也只是比你们早来一个月，上个月还不是在这里办公，这个月才入驻这里，对公司的了解我只比你们多一点，有空你们可以问问梅姐和小周，她们多懂点。” “好的，谢谢峰哥。” “不客气，这个是各个子公司人员的联系方式，你们拿一份，等会你们去其他公司串个门，认识一下，不然到时候找错人就尴尬了。” “好的，峰哥，那我们去工作啦。” “嗯，去吧。” …… “梅姐，今天发工资吗？” “嗯，下午发！” “梅姐，问你个事呗？” “嗯，你说。” “公司的老员工怎么各个都那么有钱的？昨天去团建聚餐，你们一个个的都开宝马奥迪，就我开辆电车，好尴尬的说。” “哈哈，车是老大给我们买的，想要改天你也可以问老大，让他给你买一台。” “都是老大送的？” “嗯，大部分都是。怎么样？心动吗？” “我哪里好意思问老大喔。” “看你咯，脸皮厚点就问，脸皮薄不好意思问那我就没办法了，老大很好说话的。” “还是算了，我才来上班一个月，哪里好意思。” “你看着办。” …… 黄子瀚二叔在林老板车行选了台奔驰e级，办完手续兴冲冲的开回老家了，回去再给车上牌，一刻钟都不乐意多呆。按他的话说家里忙得很，门面已经盖好，他一离开就没人守。春播时期，买农用化肥农药多，要去采购。农忙一旦结束，盖新房的开始干活，水泥就好卖。到季节收八角收桂皮一大堆事等着做，鸭子都没空养。 好吧，随他。黄子瀚的大牛还没着落，钱还没攒够，林老板那目前才有四百来万，离大牛六七百万的售价还有一截距离。林老板还特意让他看了一下今年2月份发售的大牛lp700-4，新车七百多万，要命的是黄子瀚很喜欢，还得再努力点啊。 第54章 新开业务 瀚城集团没有具体业务，黄子瀚却闲不住，卖卖房卖卖车也能赚点钱不是？谁还会嫌钱多？和在瀚城门店那会一样，早上到公司打卡，签几份梅姐给的资金调动文件，时不时带着几个女孩子一起到公司，丢给周文倩去处理，又扬长而去。 公司前台接待两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美女自带喜感，怎么看怎么舒心，登门的客户双眼搽得贼亮，临走还一步三回头，她们也挺忙的，七家公司就她们俩前台，登门签合同的客户每天都有一堆，代持的，垫资的，托管的，售后的，装修的，还好只是引导客户去相对应的公司，不然还真忙不过来。 遗憾的是董事长休息室还没用过，周文倩打死不愿意，任他软磨硬泡都不管用，姐妹花成天呆在前台又不好下手，只能坐蜡。 三月底，陆哥召唤他，陆哥准备调职，临调前把新任接手业务的人拉来碰个面，以后好对接！黄子瀚没有提前登门，不是节假日，陆嫂正常上下班，提前去有啥意思？老规矩顺手拎点水果，六点敲门。 “陆哥，好久不见越来越精神了哈！” “你小子说什么屁话，我哪天不精神。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科，以后你公司的业务和他对接就行。” “刘科您好，我是黄子瀚，和陆哥一样，您叫我小瀚就行。”刘科和陆哥年纪相仿，人比陆哥富态点。 “叫什么刘科，叫刘哥，我和你陆哥可是把子兄弟来着。” “那我就不客气啦，刘哥，陆哥你们先聊，我去厨房帮忙。”管你是谁？哪有陆嫂来得重要？ “嗯，去吧。” …… “嫂子，我来帮忙啦！”陆嫂没说话，回了他一个白眼。 一身长裙，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裙子就是好看，黄子瀚不忙打下手，贴在陆嫂身后一顿磨蹭，双手不老实的摸摸抓抓，在陆嫂耳边窃窃私语，被敲好几次都没放手，反正外面的人看不见，厨房和客厅隔堵墙呢。 不知道黄子瀚给陆嫂灌了什么迷汤，没一会只见陆嫂有些扭捏的半蹲下来摸索一番，张嘴吃起大号香肠。太紧张刺激，续航里程有点短，不到十分钟陆嫂起身在洗碗槽拧开水龙头捧水猛漱口，完了抓起酱油瓶狠狠敲黄子瀚几下，好几次她差点就呕出来了。黄子瀚没敢躲，陆嫂含羞带怒的表情又是不一样的风情。 “小瀚，你和刘哥互留个联系方式，方便联系，以后你这边有什么问题找他就行！。” “刘哥，以后还得多多关照才成！” “小瀚，别见外哈！有事就找我！” “我肯定不会客气的。陆哥，你啥时候走马上任？” “下个月中旬。” “去哪个支行啊？” “百花岭那边，新开的点。” “那不远，我那公司就在华润大厦，以前庙太小，不好意思请你上门指导，改天你有空去坐坐呗。” “那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叫我。” “来，老陆，小瀚，咱们以茶代酒碰一杯，祝贺陆行高升。 “刘哥，不喝点酒？” “开车来的，下回咱再喝。” “陆哥，顺风顺水，步步高升。” “老刘，以后麻烦你多照顾点小瀚，当然对你也没有坏处，老实说我能走到今天这步，小瀚功不可没。” “老陆你就别操这个心啦，我还能不知道啊。” “陆哥，以后我和刘哥对接，不用做些调整吧？” “不用，一切照旧。” “那成，刘哥，平时都是公司下面的人和你接触多些，你可得帮我看着点。” …… 加急业务的费用，黄子瀚每单都会多支付两百，既然陆哥说不用改变，黄子瀚也就不再纠结！至于陆哥的，以后应该有机会从其他地方挪出点份额。人已经认识，正事聊完，吃完饭黄子瀚就要告辞。 “小瀚，你等一下，送我回学校拿份文件。” 临出门陆嫂跟在身后叫住他，麻溜换好鞋就和黄子瀚一起出门，送人是份好活，别人愿不愿意黄子瀚不知道，反正他百分之百愿意，开车带着陆嫂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斗双人地主，牌有点多，半个多钟一轮地主才斗完，送陆嫂回来，空手出来空手回去，至于文件？哪有什么文件？在学校加会班弄完放学校了啊，带回家干嘛？ 三月结束，瀚城三月份两千多万的营收，瀚瑶资产营收自个留存，因为黄子瀚有需要，瀚嘉租车的业务出乎想象的好，百分之百的满租率，卢淑嘉就差没有天天追着他解决车不够的问题，卖车的业务开张到现在，他也就卖了三百来辆，有一半能供得起，有一半难以为继，难以为继的已经让黄子瀚拉回来交给卢淑嘉，公司老员工还人手弄了一台，差不多两百台车仍旧满足不了卢淑嘉的胃口，制约车辆的主要因素是房子，代持业务那所有资金用于收购代持房产堪堪够用，每个月能匀一点给他已经很不错，没有房哪来的车？ 三月份瀚瑶资产的营收刚好能补上一点黄子瀚的需求，任何元浩怎么说黄子瀚也只把瀚婷置业的营收调给他，急个什么劲？下个月又能给你一千多万，四五千万的资金到时候放不出去看我怎么弄死你。 有钱有房，就能加大力度做业务，车也能跟着多卖点，卢淑嘉的问题就好解决，为了做业务，为了解决卢淑嘉的问题，那些女孩子不太漂亮也没关系，关了灯都一样，星爷说的。 黄子瀚自此天天晚上不着家，不是在酒店就是去酒店的路上，双胞胎姐妹没空理，曾小丽周文倩幽怨的眼神看不见，蓝妮刘俏兰的暗示躲着走，只有何奕瑶余婷婷才能让他停下去酒店的脚步。四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卖了近五十台车，平均每天三四台的速度，黄子瀚肾再好也有些腰疼。 还好每天都有新车交给卢淑嘉，卢淑嘉就没再催他屁股，不然迟早得亏。至于让代持房产的亲戚顺便代持辆车，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一台车眼前的利润就这么点，代持房子有钱拿，代持台车总要给点吧？两千三千没意思，一万两万给不起，而且租车业务刚起步，一下子上这么多车，步伐跨得太大容易扯着蛋，万一租不出去底裤都能亏光，再说，让亲戚代持了他拿什么去勾搭女孩子？这才是重点，其他理由都牵强附会。 刚过月中，陆哥再次召唤他，有业务上的事找他商量，没辙，腰再疼也得去。惯例到陆哥家就钻厨房，上次的经历让陆嫂有些警惕，最终还是在黄子瀚一堆保证下妥协，蹲下吃香肠，事后黄子瀚挨更狠的酱油瓶，哪里能怪他？关键时刻谁还控制得住？捅深点那是情不自禁唉，再说不还没呕出来嘛，下次一定注意。 “陆哥，新上任感觉怎么样？”桌下和陆嫂双腿你来我往，桌上面不改色。 “还能怎样？行里那点事，也就那样了。” “陆哥，银行里有什么业务还能用得到我？” “当然有啦，关于房产的，其他行调了些抵押件过来交给我处理，所以想找你聊聊。” “陆哥，你说具体点啊，我这一头雾水。” “急什么，得慢慢和你说！你知道关于房产开发的情况不？” “不太清楚，不过大致也就买地盖楼卖房，然后再买地盖楼呗。” “你说的也不错，不过里面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多小开发商前期都是只够钱买地，地买完了总得盖楼吧？没钱怎么办？有地啊，抵押给银行贷款就行，拿到贷款不就有钱盖楼嘛，盖好一卖再还钱就行，可是等房子盖好卖完不得两三年？两三年只做一个项目还玩什么房地产？再说两三年后地价肯定飞涨，赚的钱哪够买地？可没有钱怎么办？没钱有楼啊，把楼抵押给银行不就有钱？有钱再去买地，再抵押地盖楼，楼盖一半抵押楼买地，如此循环就可以多个项目同时操作！大部分地产开发公司都是这么搞的，所以理论上来说，市面上在售或者预售中的房产，产权其实不在房开手中，都在银行手里！” “陆哥，我有点疑问，开发商拿地抵押盖楼，再拿楼抵押买地，中间不还有承建商？这些承建商不要钱啊？” “看来你对房产开发是一点都不了解啊，承建商都是自带现金给开发商盖楼的，前期给点预付款，开个长期承兑票，房子销售完再结尾款。” “我靠，这么说我也可以搞啊？” “行啊，怎么不行？” “唉，算了，水太深，个子矮还是不进去游泳了，不小心只有被淹死的份，陆哥，还是说说你的业务吧。” “房产开发过程就是那么回事，再说回来，小开发商盖完楼，不一定都能百分之百售罄，这些跟开发商的实力口碑都有关系，一个小区上千套房，只要销售达百分之八九十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剩下的尾盘开发商就不在意，有那个处理尾盘的时间还不如多去开发几个项目，所以这百八十套卖不出去的尾盘就一直抵押在银行。” “陆哥你的意思是？” “原本这些抵押件可以不用理会的，只要开发商一直支付利息就行，前两天我手里抵押件的开发商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办法帮忙把他开发的楼盘项目尾盘处理掉，他的其他项目要用钱，不过负债率太高，抵押的项目银行降低贷款额度，所以他想把这些尽快处理掉。” “有点复杂啊，陆哥，我没接触过类似的项目，能操作吗？” “没有那么复杂，物业债权清晰，归属银行，只要你和开发商签好协议，还完抵押项欠款，债权自然就转移到你这里，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 “如果我处理这类房子，是属于新房出售还是二手房交易？” “应该是新房出售，这类房子只在房管局备案，没有登记，也没有完税。” “新房啊？又是我没触碰过的领域。” “你看呗，接不接你自己决定，那个开发商的忙我帮不帮无所谓的。” “类似的项目多吗？” “多，光我这支行就有十几件，其他行的更不用说。” “有没有钱赚？” “你小子无利不早起是吧？你是做房产的，你自己想想三四年前抵押的房产，还是抵押物业总价八成放款，按照目前首府的房价，有没有钱赚？和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和天上掉馅饼还是有区别的，新房如果转到我手中，只有出手后才能变现，什么时候能出得完还不一定，这样的话有可能资金会一直压在那里，时间一久等于没挣钱。” “你小子现在这么会算了？这个你自己想办法，我也没有什么好建议。” “陆哥，如果这些物业我接手，到时候出售办理按揭贷款，银行放款是放到我名下的吧？” “公账可以，私账想都别想。” “唉，又要交一笔税额，还能剩多少钱喔。”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算。” “如果接手，必须快进快出，资金一旦在里面压着超过两个月就不值当！快进快出的话价格至少要低于市场价两三成，也就是说最终只能挣到这几年房价上涨的差价，三五年前房价与目前相比，怎么都有三千左右的空间，低于市场价两三成完全可以上代持客户，代持客户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貌似可以搞啊。” “小瀚，你说代持客户什么意思？” “额，陆哥，我们公司目前卖的二手房，很大一部分都是能从银行里多贷十几万的，所以我就找亲戚来帮我持有这些房产，抛开代持费用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每套房有大概三到五万的利润，持有两年后转手，如果房价上涨还能赚一波。” “你不用还月供？” “房子租出去嘛，多贷出来的钱补上一点，足够供两年了！” “代持的人不需要花钱还有钱拿？” “我现在一套给三万！” “卧槽，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精明？让银行帮你养房子？果然是无商不奸啊！” “我们正常月供，不会断供，这种不算骗贷吧？” “只要前面六个月正常月供就不算骗贷！” “不过你这的项目还有点麻烦，都是毛坯，找人代持的话还得花一笔费用去装修才能出租，不装修的话又得持续割肉放血，陆哥，我得仔细核算过利润才能决定接不接手。” “你自己看着办！” “对了，陆哥，你手里的抵押件总值是多少？” “我也没有算过，大概过目了一下，少的有六千多平，抵押欠款两千多万，多的有两万平出头，抵押欠款七千多万，你要是真想接手，拿个小点的试试手，亏了也不心疼！” “六千平，两千万，为过三千五一平，按照目前的房价差不多翻了一翻，以目前六千一平的市场平均单价，打个八折，四千八一平，还有一千二三的差价，就算一千最小的抵押件也有六百万左右的利润，百分之三十的回报率，要是一个月能搞定…陆哥，我回去认真核算过先，过两天给你回复！” “行，这事不急，你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小瀚，你和老陆说得我云里雾里的，能不能简单和我说说？我也想听听怎么回事？” “好，嫂子，陆哥那有以前房产开发商没卖完的房子抵押，现在开放商想处理掉，如果我接手那些房子就属于我，我买回来肯定要卖掉的，以前开发商抵押的单价三千五一平，现在我拿回来卖，想卖快点价格得比市场价低，我预设四千八左右的价格出售，卖得快我的资金回笼得快才不亏钱。” “四千八一平？这么便宜？” “嗯。” “那你说的代持又是怎么回事？” “首套房可以在银行贷款八成，现在市场均价六千一平，能贷八成为过四千八一平，也就是说客户首次购房的话，房子可以全部贷款不需要给首付，零费用拿房。” “小瀚，你别跟嫂子开玩笑，四千八一平的房价够便宜了，还不用花钱只需要贷款就行？” “嫂子，我没跟你开玩笑啊，我的公司现在再做的就是这个。”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学校里好多老师想买房，不行，要是你从你陆哥那接手房子后，你得给我留几十套，我给学校的老师。” “嫂子，房子位置不一定符合他们的要求的。” “这个你不用管，现在去哪找四千多一平的新房？还不用掏一分钱，他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有这样的房子卖给他们足够他们做梦笑醒了。” “嫂子，有这么夸张？” “你这种奸商哪里能体会平头百姓的艰苦？” “我接个电话。”陆哥电话响，说一句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嫂子，我哪里是奸商了，我这不还打算卖房子不要钱来着。”得，挨骂还得赔笑！ “你刚才在那算以为我听不到啊？百分之三十的回报率，一个月赚六百万，抢钱都没有你来得快！不是奸商是什么？” “我出门一趟，领导有事交代，小瀚，等会你帮嫂子收拾一下。” “这么晚还出门？” “领导有事找我有什么办法？我尽快回来。” “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嗯。” …… 不用陆哥嘱咐，黄子瀚也会主动帮忙收拾，顺便把陆嫂给收拾得满面桃花心满意足。 从陆哥家出来，黄子瀚马不停蹄的给刘文琳叶凤琴打电话，如果吃饭时他还有些犹豫，收拾陆嫂的时候那点顾虑已经没有，陆嫂保证只要有这种房子，她就能卖几十套，连做不到下次她还吃香肠的话都说出来了，没理由不信。 还不算太晚，刘文琳叶凤琴还在回家的路上，让她们调头回公司，有挣钱的业务回什么家睡什么觉？至于为什么不是喊她们去家里，她们去家里晚上哪里还出得来？出不来怎么卖房卖车？时间就是金钱，得珍惜。 九点多，华润大厦星星点点的还有人加班，二十三楼黑灯瞎火，手机照着开门开灯，瞬间灯火通明，没等多久，刘文琳叶凤琴两人匆匆赶来。 “子瀚，什么事喔这么着急？”刘文琳已经改口，经理都不喊了。 “有个业务我觉得可以做，想和你们说一下。” “真的？什么业务？” “你们在淑嘉那忙不忙？” “不忙，淑嘉那里现在已经进入正轨，需要我们的地方不多。” “那就好，明天你们把手头的工作和淑嘉交接一下，接下来几天有得忙。” “子瀚，你还没和我们说什么业务呢。” “哦哦，是这样，有一批新房，开发商抵押在银行，现在开发商想把这批新房处理掉，我呢想把这些房子接手过来，然后卖掉。”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新房和我们现在做的二手房不一样，我对其中的交易环节不太了解，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得你们帮忙去搞清楚。” “搞清楚啥？” “我也不知道具体要弄清楚什么，反正就是关于新房怎么出售的问题吧。” “子瀚，新房应该和二手房差不多的吧？” “不能差不多，得落实清楚才行，咱们要拿几千万去把房子盘回来的，搞不明白心理不踏实。” “啊？要花几千万啊？” “嗯，跟房产代持差不多，得掏钱把房子收回来再转手，中间大概有每平一千五左右的差价。” “可是子瀚，我们都不知道需要了解哪方面的信息，岂不是跟没头苍蝇一样？” “对房子最了解的，房管局肯定最清楚啦，可以找廖哥帮忙问问，新房嘛，卖新房的那些售楼处里面的人多少也会懂一点，可以去套套话。咱们之前去买新房，流程不是和二手房不一样嘛，签的是购房合同，房产证得交房一两年后才办得出来，除了契税还有一笔公共维修基金，咱们得了解清楚我们转手卖房子后，多久能办房产证，税费、公共维修基金该怎么交，还有一点，我听说新房出售的价格一般都有限制，那么怎么个限制法也得知道啊！你们分工合作，尽可能了解最详细的信息吧！我这几天要和银行还有开发商谈，这项目能不能接就看你们了！” “子瀚，时间很赶嘛？” “不是很着急，但咱们不抓紧行动有可能错过机会，把这些都了解清楚后我才能放心和开发商接触，不然被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对了，还有一个，找律师问清楚其中涉及的法律问题，我们是从银行手里转押过来的，怎么签署合同才能保证债权百分之百在我们手里。” “子瀚，这么复杂啊？” “嗯，万事开头难，类似的抵押件还有很多，咱们走通一个，以后就有经验了。” “好，那明天我和凤琴分头行动，尽快把问题都落实清楚。” “子瀚，还有没有其他新的项目啊？” “老大，光眼前这个我头都大了，项目肯定不缺的，把这个处理好，才有精力去找合适的项目。” “哼，我着急嘛！你看他们现在一个个的做得飞起，就我和文琳没事做。” “现在不就有一个了嘛？不要着急好不好？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那倒没有。” “好啦，就这么个事，走吧，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哟，大晚上喊我们过来，还要赶我们走啊？” “额，我还有其他事嘛。” “来，说说你还有什么比我们更重要的事做？” “没有，我有说什么了吗？走吧，咱们回家。” “不行，你得说清楚我们才和你回去。” “哎呀，造反啊这是？” …… 黄子瀚心心念念的董事长休息室迎来首次开张，三个人加班到十二点多才一起回家，累得够呛，凌乱的办公桌懒得收拾，满是纸巾的垃圾篓得顺手拎走，省得周文倩发现作案证据。 第二天三人一起上班，刘文琳叶凤琴把手头相关瀚嘉租车的工作交接给卢淑嘉后分头各忙各去了，黄子瀚也没闲着，事从陆哥那出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去找他准没错，了解清楚之后再找开发商谈。唯一可惜的不是去陆哥家，陆哥家的厨房总是让他念念不忘。 “老大，刚来你又要出去啊？” “嗯呐，有事嘞。” “昨晚你回公司了？” “是啊！回来了一趟。” “干嘛把办公室弄得这么乱，我昨天刚收拾的！” “哎呀，昨晚脾气暴躁了点，看啥都不顺眼就搞乱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怎么啦？” “晚上陪我和小丽去吃饭呗。” “嗯，下班了等我。” …… 第55章 项目上马 曾小丽放古代，绝对要被浸猪笼的，人前清纯可爱人后放荡不羁，要命的主。每次和周文倩来找黄子瀚都罗列出一堆账单，这几天买了什么衣服什么鞋子什么包花了多少钱，然后眼巴巴的等着黄子瀚付账。这女人怎么说都是家公司的副总，每个月工资一万出头，不大手大脚的话肯定够用，况且和周文倩同等待遇下，黄子瀚还给她转了一百万外加买一套房，可这丝毫不影响她把黄子瀚当提款机。按她的话说，那是她自己的钱，她有男人干嘛不花男人的钱？黄子瀚坐蜡，每次都得乖乖付账。 昨天去找过陆哥后，对开发商抵押在银行的房产有了大致的了解，地段位置都还不错，接手后低于市场价两成的价格还真不愁卖。只待刘文琳叶凤琴她们把各中环节摸透，没有太大问题就能接手。 刘文琳叶凤琴不愧是业务出身，给点模糊的方向，忙活两天后黄子瀚想知道的关键信息就差不多了解清楚。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了解清楚其中环节后才发现原来不过如此。开发商销售的新房，大部分都是楼花，也就是期房，少有现房，所以房产证得交房后才能办理。 现在黄子瀚要接手的都是现房，那么交易过后就能着手办理。而且新房的销售，不需要开发商等到客户新证到手去银行办理抵押后才放款。客户签订购房合同，向银行提出贷款申请，银行审批通过，房产在房管局完成登记之后就放款至开发商指定账户。中间过程快的话半个月左右，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内完全可以实现资金回笼。 房管局办理手续与办理银行贷款手续是黄子瀚的强项，这点不需要担心。真正需要担心的是放款环节，开发商指定账户，肯定是开发商的公司账户，这点毋容置疑。因为房产销售之后开发商需要缴税，那么怎么样才能保证资金的安全？看来还真得和开发商面谈过后才能确定解决办法。说干就干，给陆哥电话，约开发商见面，刚好陆哥没来过瀚城，黄子瀚趁机把见面地点约在瀚城。开发商貌似比黄子瀚还要着急，见面邀请才发过去，第二天一早就和陆哥连决而来。 “哥，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前台的双胞胎姐妹花很是诧异。黄子瀚难得上班时间点之前到公司，平时大多数都是迟到的，不过他是老板没人敢扣他工资。 “等会有客户过来，迟到不太好，怎么样，你们俩还习惯吧？” “习惯的，哥，你都没空理我们呢。” “额，这不是忙嘛。对了，我在翡翠园那有个小房子，应该装修好了，晚点我拿钥匙给你们，下班了你们自己过去看看，不嫌弃的话搬去那里住得了。” “哥，租金贵嘛？” “咦，你们居然想交房租啊？” “不需要交嘛？” “要，必须要。” “哥，太贵我们租不起呢。” “不贵，有时间咱们再商量租金的问题。客人应该快到了，瑜嫣，你去找文琳和凤琴，让她们去会客室泡茶等。” “好的。” 如果只有陆哥来，黄子瀚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到了约定时间点，黄子瀚站电梯口等人。 “咦，小瀚，转性了？居然在这等我？”电梯里出来的是何元浩。 “滚蛋，大老爷们的等你有什么用？你这上班快迟到了吧？” “迟到就迟到呗。” “扣你工资。” “哈哈！” …… “咦，子瀚，你怎么在这？等我们吗？” “嗯。我想看看平时都有谁上班迟到的。” “你抽什么风？平时就你最晚到公司。” “余婷婷，上班迟到一次，口头警告。” “有没有其他的警告方式呀？比如…” “喂，公共场合别乱开车。” “你才开车，懒得理你。” …… “哟，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正主终于来了，熟悉的陆哥，旁边还有两人，中年男人富态，一看就是土豪级别的大佬，右手挽着个妖艳的美女，比大佬还高一个头，v领的上衣恨不得开叉到肚脐眼，白花花的两坨很是晃眼。 “陆哥，你难得有空来指导一趟，我怎么都要装装样子吧。” “哈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凯地产的杜老板，身边这位是杜老板的秘书，杜总，这小伙子黄子瀚，叫他小瀚就行。” “小伙子真是年轻有为啊。” “杜总，欢迎光临。陆哥，走，去里面喝茶。” “瀚城投资，小瀚，不错嘛，搞得有声有色的。” “陆哥，就我这小窝，你就别夸了，打脸啊。”杜老板显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瀚城这点规模看不上眼，只是两眼冒光盯着前台的姐妹花。 “欢迎光临。”姐妹花很配合。 …… “杜总，陆哥，坐，这两位是我的助手，咱们达成合作之后，具体事项由她们负责打理。”会客室，刘文琳叶凤琴泡好茶坐等。 “文琳，凤琴，这位是国凯地产的老板杜总，这位美女是杜总的秘书，这位是银行行长，陆行。” “杜总，陆行，我是黄总的助手刘文琳，请多多关照。” “杜总，陆行，我是黄总的助手叶凤琴，请多多关照。” “小瀚，你这里美女很多嘛。” “杜总您的眼光没得说。杜总，喝茶。” “小瀚，我这边的情况想必陆行已经和你说过，怎么样？有没有意向接手？” “杜总，我要是没有意向就不会让陆哥约您见面了。” “嗯，那我就不见外了，我这挺急，你看什么时候能把事办了？” “杜总，事肯定是要办的，不过我这有些疑虑想咨询一下您，我这之前没有经手过新房这块，经验不足，怕耽误到您。” “嗯，我冒昧问一句，小瀚，你确定有这个实力接手？我这林林总总的几万平，可得不少钱。” “杜总，不是我帮小瀚说话，我实话实说，你公司目前掌握的现金绝对没有小瀚手里多。” “有陆行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瀚，有什么疑虑你随便问。” “杜总，按理说您手上的房产都是现房，应该不难卖啊，为什么不自主销售呢？” “嗯，以前嘛是考虑不周，陆行应该清楚，开发一个项目，销售达到百分之七八十就差不多，剩下的这些无关紧要，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开发新项目重要些。现在再想销售，同样的房价客户为什么要买已经建成好几年的房子？当然也不是卖不出去，只是零零散散出售解决不了我的问题，还不如打包出售，这个不难理解吧？” “嗯，可以理解。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您只是想结清银行欠款，按欠款的单价销售的话，相必不出十天半个月问题就能解决啊。” “小瀚，看来你真不了解房产开发这块，不开玩笑，如果我真照你说的去做，我死得更快。” “为什么？” “呵呵，各行各业都有它的规矩，站的角度不同，考虑问题的方法也就不同。我是房开，如果我主动降价销售会带来什么效果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的，一套两套的无所谓，几万平的量，只要我敢把这个价格打出去，房子能不能卖出去我不知道，我想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估计很难。” “杜总，您这么说我可要打退堂鼓了，我接手过来要保障资金回笼，低价出售是唯一的路子。” “你不用担心，你又不是房开，不属于破坏规则的人，没有人会找你麻烦的。我自主降价销售属于破坏规则的行为，转手给你，是正常商业行为，你怎么处理都可以的。” “小瀚，杜总说的是事实。”商场菜鸟，只能眼神求助陆哥。 “行，陆哥都这么说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杜总，最后一个问题，既然我拿钱去银行给您解套，那么后期怎么处理就是我的事。问题是我的资金回笼还得看银行，而这类房产销售，银行放款最终是放给房开指定账户，杜总，不是我不信任您，我得保证我的资金安全。” “在商言商，我能理解的，这个问题陆行才是行家，怎么解决问陆行就行。” “小瀚，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嘛，放款到你这不成问题，你现在不是有几家分公司？挑一家去接就行，收款账户是房开指定的，杜总配合更换就好。” “好，那我就没有其他问题了。杜总，第一次合作，我想先接下一小部分，咱们先磨合，我也积累些经验，路子顺畅了我再接下剩余部分，您看怎么样？” “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得尽快，年底之前你必须帮我处理完。” “没有问题，杜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招待贵客嘛，事情谈完一起吃饭是必要流程。黄子瀚对于这类招待比较陌生，平时和女孩子们在外面吃饭都是去一些比较时尚平价大众化的餐厅，这会儿这类餐厅显然不符合，最后还得陆哥指定地方。合作达成，用餐氛围自然愉快，午饭一过，陆哥杜老板都有要事要忙，合作的相关事宜自然都有手下的人操办，黄子瀚好歹是个小老板，也不例外。 “文琳，凤琴，这个项目你们看谁先来？” “子瀚，让文琳先来呗。” “文琳，有信心吗？” “有。” “那行，你去注册，成立家房产公司，能多快就多快，花点钱无所谓。然后规划一下，找峰哥给你招人，有从事过新房销售办理过新房售后手续经验的优先，需要多少人你自己定，月底之前要把这些都弄好。凤琴你暂时做文琳的副手，与国凯地产签合同这类的事宜你来负责，合同怎么拟问专业的律师。相关银行的，找陆行，说我让你去的就行。月底之前把所有手续都办好，我会和杜总说，让他安排人配合你，顺利的话，下个月初这个项目要动起来了。” “好，子瀚，那我们去忙啦。” “嗯，去吧。” …… 各个方向的事情定下，剩下的就是客户的问题，要解决客户的问题得找陆嫂，接手房产后得及时转手，低价销售不会愁卖。可杜老板的话多少都会让黄子瀚心有余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有哪个大佬闲着没事，看不惯他抓过去摁在地上摩擦找谁说理去？ 大张旗鼓不是首选，得悄咪咪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上班时间，不好给陆嫂电话，等她下班吧。回趟公司，把翡翠园小房子的钥匙丢给何瑜清，出门忙去了。翡翠园的小房子，是上次黄子瀚去住过何瑜清何瑜嫣两姐妹城中村的租房后，才让他叔去装修的，房子放着也是放着，装修花不了几个钱，丢给两姐妹住能刷一波好感不是？临近傍晚，五点多，想来陆嫂差不多下班，黄子瀚给陆嫂打电话。 “嫂子，下班没有？” “哟，小瀚，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有事找你商量嘛。” “哼，有事才知道找我啊？” “嫂子，那不是怕你忙嘛。” “别废话，来接我下班，有事当面说。” “可是…” “你陆哥有饭局。” “好嘞，等我一会，马上出发。” 从陆哥家出来，客户的问题就解决了。陆嫂是个热心肠的，上次和黄子瀚聊过知道怎么回事后，到学校跟同事们透露了点消息，结果跟捅了马蜂窝一样，陆嫂现在是学校最受欢迎的人。还似模似样的给有买房欲望的同事一一进行登记，学校一百多号教职工，近半的人要买，黄子瀚哪里还需要去另找客户？ 做好事当然有奖励，黄子瀚出门时陆嫂还瘫在沙发上，要不是陆哥说准备回家，黄子瀚还可以再奖励一轮。激烈体力运动过后，能量急剧消耗，得找地吃饭，饿得慌。为啥没在陆哥家吃饭？开玩笑？家里只有陆嫂在吃什么饭？ 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何瑜清何瑜嫣两姐妹要请他吃饭，她俩已经搬到翡翠园的房子。这速度连黄子瀚都咋舌，下午才给的钥匙，这会都住进去了，那还说啥？去吃饭，顺便谈谈房租的问题。 四月底，刘文琳新成立的瀚文地产已经准备就绪，人马齐备。包括刘文琳叶凤琴，十六个人。所有手续叶凤琴也准备妥当，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拿钱。 瀚城四月份的营收三千六百多万，瀚瑶资产三月留存资金一点五亿，差不多够用。浩瀚金融三月三千多万的资金还不足以满足何元浩的胃口，四月的营收调一千万给浩瀚金融，其余两千多万调给瀚文地产。资金到位，人马齐备，还有什么好说的？搞它！ 去银行配合办理各种手续的自然不需要黄子瀚出面处理，他只要坐镇后方保证出问题能及时得到解决就行，几千万的资金进出现在黄子瀚已经心无波澜。但过程中他忽略掉的问题还是让他直冒冷汗，房开销售新房，销售之前都会在建委备案销售价，备案价是房开销售房价允许的最高价格，上浮不超过百分之五，想调整备案价必须提前十五天到物价部门重新备案。 而黄子瀚接手的房产就属于新房类，房开之前的备案价是四千九，银行给予放款额度虽然是实际销售价的八成，但实际销售价比备案价只低不高。也就是说黄子瀚接手过来后销售价如果不重新进行备案价调整，只能按这个价格销售，亏得连底裤都不剩。 为什么会亏？因为黄子瀚给陆嫂的承诺是零费用购房，四千九的合同价，银行只放款八成，三千九，离抵押价只有几百的差额，其他税费也要他补，不然算哪门子零费用？问题发现得及时，解决掉就行。找杜老板配合重新备案，等到新备案价出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瀚文地产停摆半个月之久。 问题解决，得赶紧开干，已经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客户都是现成的。第一批房子六千多平，五十套房，刚需的三室户型，楼层不太理想是真的，不然也不会成为卖不掉的尾盘。不搞什么不同房不同价这些虚头巴脑的，都是一样价，先到先得，反正不需要钱。 选好办手续申请贷款，流程是这么定，可新的问题又迎面而来。合同价按市场价六千一平签，实际销售价是四千八，全部可以从银行贷款。但税务部门可不管你实际上卖多少钱，合同上六千你就必须按六千的单价缴税，卖六千只进账四千八怎么回事？其他的钱去哪了？想逃税？欠收拾是不？没辙，既然不让客户掏钱，黄子瀚就得自己掏，把购房缺少的首付部分给客户填上。 虽然是左手换到右手的事情，可也得换啊。资金不够，又得从瀚瑶资产挪一千万过来才补上窟窿，那叫一个手忙脚乱。陆嫂的那些同事们是高兴了，不花钱就买套房，房价比市场价低两成，和白送钱有什么区别？你说需要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完了还问房子还有没有？我七大姑八大姨也想要。 五十套房，到月底才销售一空，不是陆嫂的同事不给力，而是瀚文地产业务不熟，拖拖拉拉手忙脚乱，不过好在事情总算收尾，不太圆满无伤大雅，剩下的就是等待收获。银行放款还要半个月左右才到账。可能都不需要那么久，客户群体都是事业单位的，体制内的人，银行有优待，放款速度相对会快一些。 事情告一段落，银行没放款之前黄子瀚肯定不会继续接手。不是没有资金，五月份瀚城的营收达到四千万，瀚瑶资产的留存资金足够使用，浩瀚金融四千万的资金让何元浩有些难产，还在卖力开拓业务。四千万的营收完全可以动用，但动之前得把人给调整好，总结经验，下次再来就不允许出现类似的情况。 瀚文地产的月度会，黄子瀚难得参加子公司的会议。不过他以旁听为主，主持的还得刘文琳出马。瀚城投资大猫小猫七八只，哪有什么会好开？忙着呢。刘文琳渐渐有些领头人的气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中气十足。与会十七个人，除了黄子瀚叶凤琴，其他人各个屏气凝神，轮到他们发言都有板有眼的提出发现的各种问题以及解决方案，看来下回不需要黄子瀚操心了。散会后，其他人都下班，只留黄子瀚叶凤琴刘文琳三个。 “不错啊文琳，越来越有派头啦。” “哼，就知道笑话我。” “哪有，夸你来着刘总。” “子瀚，你说银行什么时候会放款？” “半个月吧，快的话十天八天。” “这么久喔。” “咋滴？迫不及待想接下一单？” “嗯呐。上次经验不足才弄得手忙脚乱，这次肯定不会。” “嗯，不过客户是个问题，咱们不好大张旗鼓的去宣传，零售的话时间太久，还得找人来团购才行啊。” “你放心吧，上次的客户很多人都盯着我们呢，说只要还有类似的房子，一定要通知他们。而且下一单的客户已经有啦，瑶瑶姐的男朋友包了。” “什么情况？” “瑶瑶姐的男朋友不是单位里的嘛，瑶瑶姐说他男朋友的很多同事也想买，我都答应留给他了。” “行，那接下来我就不操心了，这个月能调四千万来给你用，加上上个月临时调来的一千万，以及银行即将放款的两千多万，近八千万够你折腾了，不过不要一次性拿下这么多，慢慢来，年底前处理完就行。” “知道啦。” “还有一个事，现在卖的都是毛坯现房，你和蓝妮打声招呼，让她跟进，客户买完房总要装修的。” “嗯，明天我就去找蓝妮姐。” “凤琴，怎么一声不吭的？” “你说呢？” “我的祖宗唉，你总得给我缓口气吧？文琳这里刚处理好，给我点时间嘛。” “多久？” “半年？” “哼。” “五个月？” “哼。” “三个月，再不行我就罢工。” “三个月，你说的，打今天开始算。” “好，你是老大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 “行啦，走吧，吃饭去。” “嗯，顺便逛逛买几件衣服，每次去你那都没有的换。” “那就回去换嘛。” “你说什么？” “没有，走，吃饭逛街买衣服，一起回家。” …… 真不好伺候啊，叶凤琴的项目一点眉目都没有，三个月，他上哪找去？这种事还得随缘啊。先应付着，到时候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大不了挨顿揍。 六月初没过几天，瀚文地产收到银行放款，两千七百多万，和当初黄子瀚预计的差不多。不到七百万的利润，不过投资不止两千万，三千多万都砸进去了。三千多万的本金，一个月将近七百万的收益，确实比抢钱快些。 有收益自然得分配，陆哥忙前忙后的，不能让他白干活啊。只是这份额给多少该怎么给都是问题，想半天黄子瀚决定从陆嫂那下手，客户是她提供的，给点提成不过分吧？谁来说都是这个理。 陆哥调职后更忙，天天有应酬，不是领导的就是其他客户，像杜老板那一类的想请他吃饭的多了去了。他没时间顾家黄子瀚义不容辞的帮忙，接陆嫂下班去。 “嫂子，你这天天公车上班，要不给你买辆车？” “钱多没地方花？我家离学校那么近，开什么车？再说学校那么点地，停车位都不好找。” “那你说你想要点啥？” “怎么老想给我花钱？” “上次的项目不是弄完了嘛，嫂子你劳苦功高，我不表示一下不安心啊。” “哟，这回赚了多少？” “六百多七百。” “行，那你看着给我买车呗，不开我放着，不宰你这奸商一回怎么行。” “好。你喜欢什么样的？” “你看着办，小瀚，下回还有房子卖不？还有好多人想要。” “有是有，不过别人先预订啦，只能先等等。” “嗯，什么时候有你告诉我一声。” “得嘞。” …… 陆哥不在家，又没饭吃，陆嫂没有力气煮。黄子瀚只能自行解决晚饭，给陆嫂留了张卡，里面有一百万，这是她帮忙卖房的提成，车是额外的。该给陆嫂买什么车呢？便宜的拿不出手，太贵的不适合她，林老板那新车也有，只是买库存车给陆嫂有点敷衍，明天去各大4s店转转吧。 就近找个快餐店解决晚餐，能吃饱就成，黄子瀚对吃的没有那么高要求。只是在这类小店打电话谈几百上千万的生意难免让店内的顾客把他当做神经病，接个电话都能装13，不装你会死啊？没理会四面八方的眼神，挂完周文倩的电话，打开微信，看照片物色要房要车的客户，这两个身材不错，这三个腿真长，玛德，五个有点吃不消啊。 简单枯燥的生活唉！ 第56章 大牛到位 早上黄子瀚带着五个女孩子到公司，交给周文倩。昨晚在快餐店里犹豫再三才下的决定，吃不消也得吃啊，跑业务哪有挑三拣四的？关键时期，数量优先，卢淑嘉的租车公司还有大把需求呢。 忙活完公司的事，黄子瀚准备出门去四s店看车，车行林老板电话到了，让他去车行一趟，有惊喜等他。惊喜？黄子瀚想到的惊喜除了大牛肯定没别的，现在都六月了，这几个月他拼肾卖车，也该攒够钱的。虽然能猜到是什么，但还是有些激动，男人哪个不爱超跑？赶紧出门。到了车行，林老板车行门口停着的兰博基尼大牛特别显眼，碳黑色外观，像一头趴在地上的猛兽，林老板看到黄子瀚的车，从店里小跑出来。 “兄弟，怎么样？喜欢不？” “看着就带劲，钥匙呢？” “给，上去试试，声浪让你爽翻天。” “玛德，这门怎么开？”剪刀门，黄子瀚真不知道怎么打开。 “哈哈，我来。” 弯腰钻进车里，大牛内饰挺简约的，一目了然，座椅刚好能把身体包裹住，和路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玩意怎么启动？” “中控的那个红色盖子，翻开，那个按钮就是启动键，拨片换挡，你熟悉一下。” “哄…” 在电影里听到跟实际听到完全两回事，一脚油门下去，猛兽咆哮的声浪震耳欲聋，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太特么爽了。来回踩了几分钟才觉得过瘾！ “兄弟，怎么样？” “等会能开走不？” “行啊，临牌我弄好了，今天去溜，明天开回来我去缴税上牌。” “新车？” “必须全新的，好家伙，差不多八百个。” “你这够钱吗？” “怕你等急，我自己添了一点。” “等会我拿给你。” “丢，你卖你的车，后面我再扣出来就行。” “那我可不客气了。” “咱兄弟俩客气啥？” “那我开走了？” “嗯，注意点哈，底盘太低，容易剐蹭。” “底盘能升降吗这货？” “能，中控那里，按那个键就行。” “ok，林哥，走了哈。” 拨片换挡，一脚油门就出发。大牛在路上自带气场，自动隔绝车后几十米范围，回头率百分之一千，各种摇下车窗掏手机拍照。上快环，体验推背感，追上前车自动让道，车没上牌可劲撒野，在快环上跑了一圈，才让黄子瀚激动澎湃的心缓解一半。 今天要去4s店给陆嫂买车，出了快环出发前往往目的地。开大牛去看车，自带属性加成，奔驰宝马奥迪凯迪拉克英菲尼迪保时捷看了个遍，收获十几张美女销售员名片。其中十个暗示晚上有时间，可以进一步交流，黄子瀚是这种俗人？肯定是，先加微信回头慢慢聊。 黄子瀚最终止步保时捷4s店，因为他觉得帕拉梅拉很符合陆嫂的气质。一百多两百万不算太贵，搞一辆没压力，可惜的是没有现车，得定制。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提车，三个月就三个月吧，反正陆嫂不着急。交了十万定金，在销售员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开了一上午大牛，黄子瀚心情平复后就开始各种吐槽，快环上还可以体验一下推背感，市区里就算了。碰到个小坑得小心翼翼，减速带更不用说，高点的减速带根本过不去，僵硬的减震震得腰疼屁股疼。声浪咋一听还挺带劲，听一个早上耳朵快不好使了，简直就是受罪。黄子瀚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市里几乎很少能看到超跑的原因，有钱人谁乐意遭这罪？宾利它不香吗？大劳它不香吗？ 回公司，今天打死不出门，开着大牛回华润，楼下人来人往的又是一堆注目礼，大牛有特权，大厦保安跑来问他要不要停车位。当然要，省得跑去地下停车场，于是大牛就停在大厦进出口外，特么的下车还得钻出来。 “老大，今天怎么不出门？”黄子瀚下午一直呆在办公室，周文倩很是好奇。 “没车开呗。” “你车呢？” “放林老板车行那啦。” “车坏了？要不老大你先开我的？” “没呢，买了头牛，路虎丢林老板那了，明天再去开回来。” “买牛？”周文倩一脸呆萌，转不过弯。 “嗯，大牛。” “老大，你是不是生病了？没事买牛干嘛？耕田啊？” “嗯，公司要是做不下去就回去耕田。” “老大，看来你是真的有病。” “你才有病，要不你去帮我看看牛还在不在，我拴在楼下，我怕保安把它赶走。黑色的牛。”闲着也是闲着，逗逗这妮子。 “真的？” “真不真你下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好，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周文倩说完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还真转身出去了。 …… “大叔，你有看到牛吗？黑色的。”周文倩到楼下，看半天也没见牛在哪，开口问保安。 “牛？什么牛？” “就是牛啊，黑色的大牛。” “没有啊，这里哪来的牛？” “我老板说他栓在这的，是不是其他人赶走了？” “不可能，我一直都在这里，没见过有牛啊。” “可是…” “队长，她说的大牛是不是那台兰博基尼啊？那车是大牛。” “什么？哪有车叫大牛？” “真的，那台车外号就叫大牛，而且还是黑色的。美女，你说的大牛是不是那台跑车？它也叫大牛。” “啊？哦哦，是的是的…” 周文倩哪里还不知道被黄子瀚耍了？看了眼黑色的跑车，捂脸跑了。 ..... “文倩，怎么啦？脸这么红？” “丢脸死啦。” …… “黄子瀚，你骗我？” “哈哈，我哪骗你啦？” “你说的是牛，拴着的牛。” “对啊，大牛嘛，不就栓在楼下？没找到嘛？” “哼，等会再找你算账，钥匙给我，快点。” “呐，别乱开哈。” “要你管，瑜清瑜嫣，老大买了台超跑，超帅，走，一起去看看。” …… 周文倩把前台俩姐妹也给拉走了，看来对跑车不止男人没有抵抗力，女人一样没有。没几分钟周文倩就打电话问车门怎么开，隔一会又电话问怎么启动，跟黄子瀚一样菜鸡。 “老大，文倩呢？” “楼下呢，找她干嘛？” “当然有事啊？她去楼下干嘛？” “看牛。” “牛有什么好看的？村里大把，又不是没见过。” “我哪知道？她回来你再问她。” “瑜清瑜嫣呢？” “一起去看牛啦。” “你确定？” “确定啊，刚下去一会。” “在楼下？” “嗯。” “那我也去看看。” 曾小丽说完转身走了，等会回来估计要揍黄子瀚。半个多小时后，四个女人才回来，何瑜清何瑜嫣拿着手机窃窃私语，估计没少拍照，曾小丽周文倩则气冲冲找到黄子瀚。 “黄子瀚，你骗我。”又被曾小丽拧耳朵。 “喂，在公司呢，给点面子行不行？” “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也要一头牛，和你的牛一样的牛。” “大小姐，开什么玩笑？我攒了半年的才够钱买这么一辆，八百w呢。” “这么贵？那我要保时捷911。” “抢劫啊你？” “给不给？” “你先放手。” “不要，你答应我才放。” “给给给，行了吧？” “我和文倩每人一辆。” “行行行。” “大牛给我开。” “明天还要拿去上牌呢。” “那上牌后给我开。” “你爱开就开呗，别剐了就行。” “哼，这还差不多。” 何瑜嫣何瑜清姐妹俩看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保时捷911不便宜吧？一百多万？说给就给了？文倩和小丽肯定跟老大有一腿，咱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来？可惜姐妹俩也只敢想想，没胆子学。 没到半个小时，凡是在公司没有外出的，都知道老板买了台超跑，就停在楼下，于是大牛钥匙被拿走一轮又一轮，还好没有人真敢开出去溜溜，只是在原地启动听听响而已。到点下班，黄子瀚还在想该怎么去做业务，大牛实在不想开，没出公司门就被曾小丽堵住了。 “老大，你要去哪？” “回家啊。” “带我和文倩去吃饭。” “你们自己去不就得了？” “去不去？” “我…” “去不去？” “走。” …… 第二天一早，黄子瀚跟着曾小丽的车到公司，处理完事情，赶紧开大牛去给林老板上牌，换回路虎好出去跑业务。 “哥，你去哪？” “喔，开大牛去给人帮上牌。” “能带我不？” “你不用上班？” “今天我轮休，姐姐上班，我没事做就一起来上班啦。” “那走呗。” 平时姐姐何瑜清话多点，妹妹何瑜嫣略显沉默，没想到今天居然主动提出跟他一起出门？去换车而已，换过车再把人送回来就是了，不碍事。 “瑜嫣，上班还习惯吧？” “习惯的，比我们之前的工作轻松多啦。” “你妈妈怎么样了？” “上个月已经出院了，哥，谢谢你。” “还跟我客气呐？” …… 八百万的车，没啥舒适性可言。公司到林老板车行半个小时的路程，震的屁股开始生疼，上完牌大牛逃不过束之高阁的命，谁爱开谁开，反正他是没啥欲望了。 “兄弟，咋样？爽不爽？” “屁股疼，还是路虎开着舒服。” “哈哈，跑车都这样。阿成，带这位美女去看车。兄弟，走，还得你配合办点手续。” “林哥，不用带瑜嫣去看新车，她上次买过了的。” “不早说，阿成，带这位美女去看那几台宝马，看好了来茶室签合同。” “哥，我…” “没事，去吧。看上哪台回来再说。”被强买强卖啊，十几二十万，干脆给何瑜嫣买一台好了。 大牛还要缴纳裸车价百分之十的购置税，二十万左右的保险，差不多一百万，真特么的肉疼啊。还好不用他掏钱，林老板帮他垫上，后面再慢慢扣除他卖车的佣金，还得努力卖车还债啊。 “老板，这位美女选了那台320li，我去拿合同。” “瑜嫣，带身份证驾驶证了吗？” “哥，没带呢。” “没事，等会我让人跟着你们去带回来就成。”林老板这服务他还能说啥？ “瑜嫣，给你姐姐也选一辆吧。” “哥，一辆够啦。” “美女，你就别跟我兄弟客气啦，不收钱的。”黄子瀚无语，你是不收钱，可你扣钱啊。 “哥？” “去吧。” 跑趟林老板车行，一身债不说又搭两台车进去，以后少来为妙。大牛的手续今天就能搞定，不过黄子瀚可没那个时间等，何瑜嫣那两台车的合同签完就走，林老板店里的小哥开车在后面跟着去拿何瑜嫣何瑜清姐妹俩的身份证驾驶证。 “哥，又花你的钱，我和姐姐还不上的。” “刚才你没听到老板说的？不收钱的。” “他骗我的，我又不傻。” “不，你是真傻。” “哪有卖车不要钱的？” “说不要就不要咯，不用纠结这个啦，那两台车的钱都不够给大牛缴税，明早放你们一个小时的假，去把车开回来呗。” “哥，谢谢你。” “不来点实际的？” …… 还在开车，想来点实际的不现实，姐妹俩的证件都在家里，拿了证件丢给林老板店里的小哥，转身又上楼，等两个人回到公司已经是中午，又被曾小丽给堵住了。 “老大，你定了没有？”黄子瀚昨晚被曾小丽周文倩给降伏，答应今天就给她们定两台911。 “大小姐，我还没有空啊。” “你说话不算数。” “让我缓口气行不行？最迟明天，我拿合同给你，不然任你处置。” “真的？” “必须是真的。” …… 911嘛，保时捷4s店的销售员微信他有，上次去定过一台帕拉梅拉，豪车的销售美女，大长腿高颜值，再买两台911怎么都要拿点回扣吧？发微信欲擒故纵一下。 “美女，你那有911吗？” “有的，帅哥，想要什么颜色的？” “定车了也要三个月才能提车吗？” “是的喔。” “那算了，我去看看玛莎吧。” “别啊帅哥，同级别的玛莎没有911好。” “这个不重要嘞。” “帅哥，你晚上有没有空？我去找你，和你说说其中的区别嘛。” “没有必要吧？” “有的有的。” …… 你说有就有呗，到了晚上黄子瀚定好酒店直接给她发房号，没多久人就到了。都是同行，黄子瀚平时为了卖车那是特别卖力的，保时捷美女销售也一样，一点犹豫的机会都不给黄子瀚。只要他犹豫，美女销售立马劝说，使出浑身解数，十八班武艺齐上阵。 最终黄子瀚妥协，一大早跟着美女销售去4s店定了两台911，美女销售心满意足。拿着两份合同出了4s店黄子瀚就后悔了，玛德，败家玩意，不会过日子啊。今天应该先定一台明天再定一台的，亏大了，说不定美女销售还有七十二般变化呢？没来得及体验啊。到底还是没有脸皮回去退一台，下回看看再给谁买台保时捷吧。 “哥，你没去把大牛开回来吗？”黄子瀚刚到公司，何瑜嫣就问到。 “没呢，太忙忘记了。” “林老板说手续都办好啦，让我和你说声尽快去开回来，放他那太久他不放心。” “嗯，你们把车开回来了？” “嗯呐，我们上班可没迟到哦。”姐妹俩上班前就出发了，谁还没有激动的时候？ “哥，晚上你有空嘛？我们请你吃饭。” “还不知道，晚点再告诉你。” …… 两份定车合同交给周文倩曾小丽，两女人乐不可支，曾小丽拿走合同终于消停了。 “老大，能不能问你个事？” “啥事啊峰哥？” “瀚文地产那销售的房子我能不能拿一套？” “可以啊，你去找文琳，跟她说一声就行。” “老大，我也想要一套。” “没问题的慧姐。” “老大，子公司还有其他同事也想要。” “这样啊？文倩，你给各个公司发个通知，就说想在瀚文地产那拿房的就提交个申请，统计好交给文琳。” “好嘞。” “谢谢老大。” “对了，峰哥慧姐你们俩还没有车是吧？驾驶证有没有？”瀚城投资里七条友，就他俩没车，说不过去，反正林老板不收钱。 “老大，有的。” “有，老大。” “得空你们去趟车行提辆车回来吧，和林老板说清楚是二手的，就说我让你们去的，车款让他记账。” “谢谢老大。” “谢谢老大。” “你们忙吧。” …… “卧槽，卧槽…” “占峰，你在那卧槽啥呢？” “卧槽，太激动了。” “有什么好激动的？” “梅姐，我混了这么多年没房没车的，突然一下子全有了，我就没遇到过像老大这么大方的老板。” “我也是。” “呵呵，你们就珍惜吧。” …… 傍晚，黄子瀚带业主客户还在瀚婷置业门店签合同，林老板又打电话催他赶紧去把大牛开走，放车行里实在隔应得慌。上门看二手车的客户老围着大牛转，林老板都怕了，不小心刮一下就得十万八万的谁受得了？ 黄子瀚只能和他说在忙，得晚点才能过去，林老板也是绝了，多晚都等他，要看他把车开走才放心。签完合同送客户业主出门已经差不多八点，微信给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说声还忙抽不开身去吃饭，开路虎回家放着，打车去林老板的车行。 “林哥，等久了吧？”差不多九点黄子瀚才到车行。 “没事，就怕你不来。” “有那么夸张吗你这搞的？” “一点都不夸张，提心吊胆一整天，一刻都不敢让车子离开视线，上个厕所还得叮嘱员工好好看着。” “行吧，耽误你回家了，我这就开走。” “待会儿去艺院门口转转，有惊喜哦。” “林哥，看来你是个老手啊？” “兄弟，话不能乱说哈！你嫂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哈哈，走了。” …… 回家的路上正好经过艺术学院，林老板不提他还真想不起来这茬，江湖传闻是一回事，亲身体验是另一回事，大牛往艺院大门外一停，没两分钟就有鱼上钩。 “帅哥，等人吗？”两个女孩子敲了敲车窗，看样子应该是大学生，敢往前凑的女生对自己的颜值比较自信。 “没呢，停车买包烟而已。” “那有空吗？带我们去兜兜风呗？” “有是有，可我不想只是兜兜风而已啊。” “那你想怎样嘛？” “你们说呢？” “哎呀，先带我们去兜风嘛。” “我这车坐不下两个人啊。” “我们挤挤呗。” “行，上车吧。” “帅哥，怎么开门？” …… 当然不只是兜风而已，开车带着两个女生转几圈，满足一下她们对超跑的体验欲望。去商场逛一轮，各买几件衣服，万八千的，然后顺理成章的去酒店，现在的大学生真会玩啊，还不需要花几个钱就能打发，大牛还有点用处的嘛。 看来有空可以去各大学校门口转转，首府的大学可不少呢，不知道高中初中的管不管用，不过高中初中好像周末才行？太特么邪恶了。 早上把俩女生往学校门口一丢，江湖再见。开着大牛回小区换车，哪成想大门都进不去，减速带太高，真特么难堪啊，保安把他给劝退了，只得调头去上班。 “瑜清，开车来上班了没？” “没有喔，只开我妹的。” “瑜嫣，车借我开，不想开大牛。” “哥，给你钥匙，车停在负二层。” 要出门跑业务，没车开可不行，大牛不想动，只得借用俩姐妹的车，才隔一天，何瑜嫣的车里换上粉色的坐垫、脖枕，后排好几个公仔，满满的少女心。一天忙完，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姐妹俩还在等他，大牛开不回家，还得让姐妹俩送他回去，姐妹俩当然没走，住他家了。 大牛放公司地下停车场，曾小丽心血来潮开出去兜两次后就没兴趣了。大牛没能完全作为摆设，黄子瀚偶尔晚上还是会开出去，大学生挺香的。 要把黄子瀚说成畜牲肯定冤枉不了他，周末的时候他还真就掐点开大牛去高中门口钓鱼，大牛的属性加成体现得淋漓尽致，胆大又好奇的女生很多，有的挑，成功将漂亮校服女生接走，一贯的流程，买买买，然后上酒店，不敢留人过夜，怕被砍，天没黑就送人回家。 高中就算了，还在道德底线范围内，可这牲口居然打上初中的主意，明显是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小太妹真不少，不宽的副驾硬是挤上三个，不给上还不行。谨慎的问过年龄，都过十四了，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啊。小太妹毕竟涉世不深，一人一台新款iphone5就给打发了，一下午就没出过酒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想忙的时候跑业务，不想忙的时候开大牛大学高中初中轮着逛，日子过得充实愉快。月底，黄子瀚一向老实巴交的三叔居然说他不想打工了，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想开个小超市，让黄子瀚给点建议。 给啥建议？地方你都看好了，租金你也谈好了，就差钱，建议掏钱呗。不多，五十万就成。不怪三叔不想打工，婚后三婶拿着嫁妆去承包了几栋楼，加上黄子瀚家老两口转给她的十栋，三叔一个月的工资收入连三婶的零头都不到。掌握不了家庭经济命脉，说话都没底气，树挪死人挪活，反正他那点工资不顶用，没了就没了，还不允许他有事业心想创业？ 黄子瀚除了支持还有啥办法？总不能让三叔家两口眼巴巴的看着四叔一家越来越红火吧？四叔的装修队已经扩张到两百多号人，这还是挑人比较小心谨慎的情况下。如果不挑三拣四，人手能翻一倍。工钱一套一结，保质保量的情况下提前完工还有奖励。 四叔会做人，自掏腰包水果饮料从不短缺，过年过节各种礼物，工人哪有那么多要求？有活干，有钱拿，少受气就能跟你干到死。两百来号工友，还在不停扩充，每个月几十上百套房等着开工，不挣钱说不过去啊。四婶都富态很多，盘个门店开麻将馆，天天打麻将。各有各的活法，能力范围内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第57章 象马相对 瀚城的六月，突然杀出瀚文地产这匹黑马，使得瀚城的营收将近七千万。瀚文地产营收后来居上，两千五百万超过瀚婷置业的一千七百万，位列榜首。 刘文琳胆肥，压根没有听从黄子瀚的建议，近八千万的资金，预留足够流动资金后全部拿去接单。六月份直接吃下两万个平方，将近两百套房子，只是这点房子仍旧杯水车薪，客户实在太多。自己拿完兄弟姐妹跟上，兄弟姐妹拿完七大姑八大姨接着上，拿回来不住，转手一卖十几万到手，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瀚城集团公司内部员工都没排上号，一个个的望眼欲穿嗷嗷待哺。刘文琳趾高气昂的找黄子瀚，要求把能调的资金都调给她。胃口真大啊，瀚文地产原有资金加上营收，有一个亿出头，要是再把瀚瑶资产瀚婷置业的营收调过去，一点五个亿了。 行呗，反正其他地方不需要用钱。何元浩已经不敢找他抱怨了，敢来拿钱砸死他。黄子瀚只有一个要求，七月份的房子必须优先照顾公司内部员工，满足员工后再对外销售。瀚城集团目前有多少员工黄子瀚不清楚，肯定比原来开业时八十多号人多。 随着各个子公司业务扩张，需要人手越来越多，人事经理峰哥天天忙着面试新人，他自己快顶不住都想要招助理了。百来号人就能把房子消耗一部分，有钱不赚是王八蛋。给，必须给。刘文琳在董事长休息室和黄子瀚谈了半个多小时，心满意足的走了，七月伊始。 “黄子瀚，我和瑶瑶来给你收拾房子好几次，都没见你在家，说，你去哪了？”何奕瑶余婷婷下班后把刚想出门的黄子瀚堵在门口。 “你管我啊？要来不知道和我说一声哦？” “你还有理啊？” “我怎么没理了？” …… 余婷婷就这样，不收拾妥帖就跟他硬刚到底。 “子瀚，我想和你说个事。”何奕瑶趴在他胸口，幽幽的说道。 “嗯，你说。” “子瀚，年底我要结婚了。” 明知道是迟早的事，可黄子瀚心里还是堵得慌。年底啊，不远了呢，终究还是要把她交给别人了。 “子瀚，你…” “我知道啦。到时候给你封个大红包。” “子瀚，我…” “不要说啦，我懂的。” “呜…”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结婚怎么了？我不也结婚了？黄子瀚，瑶瑶结婚后不能找你？还是瑶瑶你结婚后要和子瀚断了往来？像现在不也挺好？你过你的，我们过我们的，来找你你还能拒之门外不成？矫情。”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哀伤气氛被余婷婷破坏殆尽，说什么大实话？何奕瑶不哭了，逮着余婷婷胸口的软肉猛掐，疼得余婷婷嗷嗷大叫，她哪是吃亏不还手的主？你来我往的波及黄子瀚，你们俩打架居然敢牵扯到我？欠收拾是吧？于是黄子瀚又被收拾了一回。 原本黄子瀚以为快乐悠哉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挣大钱的事别人干，坐等分钱就好，自己跑跑业务卖卖房卖卖车，够零花就行。没事逗逗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陪曾小丽周文倩看看电影，偶尔和蓝妮刘俏兰刘文琳卢淑嘉叶凤琴她们谈谈工作，不时邀请何奕瑶余婷婷帮忙收拾房子，还有闲情再去大学高中初中学校门口转转，工作生活两不误啊。 没想到美好生活被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按下暂停键，七月上旬，早上上班的黄子瀚接到陌生来电，还以为是客户。 “喂，你好。” “你好，黄子瀚是吧？”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xx局赵海洋。” “领导，您有什么指示？” “等会十点有空的话来我办公室一趟，地址是桃源路xx号，和门卫说找我，让他带你上来。” “好的领导，保证准时到。” “嗯，挂了。” 挂了电话，黄子瀚一头雾水，骗子？查了一下对方给的地址，对得上号，肯定不是。可对方找他干啥？他只是个做点小买卖的生意人，赚的是辛苦钱，没做什么违法或者伤天害理的事啊？ 难道是去初中高中遛弯太多中枪了？可中枪也不归他们管啊？不应该直接上拷吗？不会是去遛弯刚好碰上他亲属吧？不好公开找他私下解决？特么的夜路走多真的会遇到鬼。十点，再不出发来不及了，哪里敢迟到？惹不起啊。实在忐忑难安，电话给陆哥寻求帮助。 “喂，陆哥，忙不忙？” “小瀚啊，不忙，怎么了？” “有事想问下你，刚才有个xx局的，姓赵，叫赵海洋，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都不知道他找我干嘛，有点心慌。” “赵海洋？我不认识啊。”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呗，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哎。”有可能会吃人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哪敢挡啊？扁的圆的任由他搓。” “那不就行了，反正都要挨一刀。” “好吧。” “回来了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回得来再说吧。” “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那么胆小？” “不胆小不行啊，人家一根腿毛都能压死我。” “不用太担心，不会那么严重的。” “行吧，不说了陆哥，我开车。” “好。” …… 九点五十到地方，没敢开车进大门，在外面找个停车位放好车，战战兢兢的朝门卫室走去，一步三回头。显然对方已经提前和门卫打过招呼，没说两句门卫走在前头带路。 办公楼三楼，一间办公室门口，黄子瀚看了看门牌，副的。门卫敲了敲门，说了声人到门口转身离开，黄子瀚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黄子瀚走出大门上了车，才松了口大气，进去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他设想的情况一件都没发生，真·菩萨保佑。 领导是个好领导，和颜悦色的，只是领导太忙，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唠嗑，不然他能聊到明天。领导交代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处理，回公司。 “文琳，在公司吗？来我办公室一趟。”黄子瀚回到公司，电话找刘文琳。 “在的，不过忙着呢，下午先行不行？实在不行你找凤琴，她有空。”特么的，想什么呢？他是那种人吗？等会不教育一下都不行。 “有急事，快点的。” “真的？” “给你两分钟，不见人后果自负。” “嗯，马上过去啦。” …… “子瀚，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瀚文这个月的单接下来没有？” “接啦，还在办手续，月中才能安排客户。” “嗯，这个月拿了多少套？” “三百多点。” “咱公司内部登记拿房的员工有多少？” “一百二十六。” “这么多？” “你是老板耶，都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人嘛？” “我哪有空关心这个？公司员工拿完还剩多少？” “不到两百。” “行吧。先给员工，剩下的先别动，我这有客户，以后你这边的房不再对外出售。” “啊？为什么啊？好多老客户我都答应他们了。” “已经答应的拖到下个月，其他人再问统一回复已经卖完，没有房了，你那的员工都通知一下。” “你还没说为什么呢。” “得优先给我这里的客户，我这客户块头太大，咱惹不起。” “什么客户喔？” “走，去里面我慢慢跟你说。” …… 半个多小时后刘文琳走了，临走还不停朝着黄子瀚翻白眼，谈事就好好谈事，怎么还把人给办了？耽误多少事情了？下次还信你才有鬼。 事就这么个事，和瀚文地产销售的房子有关。领导说的话比较有艺术，体制内的基层人员，表面上看似风光，体面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实际上有苦自知。首府生活成本高，每个月的收入在高消费的环境下根本入不敷出，都是奉公守法、廉洁奉公的好员工。作为领导，领导他们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不违规违纪的情况下适当给他们谋些福利同样是领导的责任。 领导的忧虑就是黄子瀚的忧虑，咱这别的没有，不要钱的房子多的是，只要领导开口，一人给他安排上两套。不用两套？那来一套嘛，一套都不要我跟你急。 不能大张旗鼓担心传出去影响不好？领导咱俩的观点不谋而合，举双手双脚赞成，悄咪咪的进村，带枪的拖出去砍了。不能只顾让利导致公司亏本？领导，咱能为人民的保姆服务，挣不挣钱的无所谓，保障他们生活无忧才能更好为人民服务啊。 领导交代的事，黄子瀚必须得亲力亲为，白天没有时间做业务要什么紧？晚上再努力点卖房卖车，零花钱还是够用的，实在不够少去学校门口转就是了。 和领导拿名单，统计人数，上门收集材料，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三条腿都快跑断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在人前混个脸熟，大门的门卫都能亲切叫他小瀚。可惜门卫大爷已经有房，不然也得给他安一套。 连轴转了好几天，到了月中，终于可以上客。公司员工挑完，统一发短信召集人马看房，房子不到两百套，根本不够，还没拿到房的拎走黄子瀚摁在地上摩擦。大哥大姐一通乱叫，再等一个月，下个月绝对有，而且必须你们先挑，哪里敢骗你们，咱才二十三，还没活够，一堆保证下才被放过。房子卖完，手续弄好，黄子瀚才得以缓口气，在何瑜清何瑜嫣两姐妹照顾下家里躺尸一天。 事实证明，蝴蝶效应是真的存在。黄子瀚还没悠哉两天，又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接到陌生电话，然后战战兢兢的去接受指示，回来后又得重复上门服务的工作。要么不来，要么来一堆，这边没忙完，那边又有人找他，天天比牛还累，晚上连出门做业务卖车卖房的欲望都没有。 黄子瀚还算有点预见性，未雨绸缪不让刘文琳对外出售的房子，可到月底黄子瀚傻眼了，收集到的材料就有五六百份，初步统计还没收集材料的更多，特么的他哪来资金去搞那么多房子回来？瀚城七月份一点多个亿的营收，都放在瀚文地产也只够接回来四百多套房，缺口怎么办？特么的又得被摁在地上摩擦，欲哭无泪，有多少先卖多少吧，不够的拖到下个月，摩擦就摩擦吧，摩擦多了也就习惯了。 八月，黄子瀚每天不是去收集材料就是在去收集材料的路上，今天消防，明天交管，后天税务，大后天教育，安排得满满当当。八月上旬，刘文琳携两点五亿资金再次去银行接单，该办的流程手续已经行云流水。 忙碌中的黄子瀚居然接到国凯老大杜总的电话，要请他吃饭，还处在合作蜜月期，再忙也得去。高大上的私房菜馆，杜老大的秘书已经换人，这回是个小巧玲珑的美女，依偎在富态的杜老大身边很是小鸟依人。 “老弟，怎么一个人来？不带着你公司前台的姐妹花？” “杜总，我这孤家寡人习惯啦。” “我都喊你老弟了，你还这么见外？” “杜哥，不好意思哈，见谅见谅！” “这就对了嘛。来，吃菜吃菜。” “我还真饿，不客气了哈。” “客气啥，慢慢吃。” “杜哥，百忙之中抽空找我肯定有事关照的吧？” “嗨，事情没有，专程感谢你来着。” “怎么说？” “老弟，当初我看走眼了啊。还是陆行眼光毒，我还以为最快也要到年底，这才两三个月的时间，你就差不多帮我把问题解决了。” “急人所急嘛。哪用得着杜哥你专程道谢？卧槽，杜哥，你刚才说啥？” “怎么了老弟？我说当初是我看走眼了…” “不是这句，后面那句。” “才两三个月的时间，你就差不多帮我把问题解决了。” “卧槽，意思是我差不多把你那的房给卖完了？” “对啊，照你这速度，下个月准没。” “卧槽，完犊子了。” “老弟，你这什么情况啊？” “我这还有一大堆客户等着买啊，资料我都收了快上千份，拿不出房子会被打死的。” “牛逼啊老弟，你哪来那么多客户？”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杜哥，有没有办法帮帮老弟？” “我是没招，这事你找陆行比较靠谱。” “对啊，找陆哥准没错。杜总，我这火烧眉毛了，我得赶紧撤，多谢款待，下回有时间我请你。” “老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老哥我还有事找你呢。” “喔？杜哥你说，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绝不二话。” “你肯定能帮，我这有个新项目计划两个月内开盘，你看有没有兴趣帮我卖房？” “卖房？杜哥，老弟我脱不开身啊，公司一摊子事。” “哈，你误会啦，不是让你来我这卖房，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兴趣接下整个项目的销售代理？” “整个项目的？” “嗯。” “杜哥，你也知道对新房销售我是门外汉，接是肯定能接，就怕耽误项目的销售进度，进而影响到杜哥你公司我没法交代啊。” “老弟，你这就谨慎过度啦，以首府目前的市场行情，新开盘的项目怎么卖都能卖出百分之七八十，我找你是看中你处理尾盘的能力，况且你客户资源广，怕什么？我对你有信心。” “杜哥，我自己没信心啊，关于新房销售的各个环节我才摸透一点，哪敢班门弄斧？” “这不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筹备嘛？又不是让你现在就上手，老弟，给个痛快话，帮不帮杜哥这个忙？” “既然杜哥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以后还怎么做人？我接了。” “哈哈，这就对了嘛。咱哥俩一起合作会很愉快的。” “我尽力而为。” “好。你有急事我不拦你了，改天你安排人去我那对接项目。” “没问题，那我先撤了杜哥，玛德，火烧屁股了。” “哈哈，你忙你的。” …… 真的是火烧屁股，坐都坐不住。找陆哥之前得先找刘文琳确认情况，搞清楚了才好找陆哥商量。这个点不知道刘文琳下班没有，赶紧打电话。 “子瀚，怎么啦？” “你在哪？” “还在公司啊，加班呢。” “嗯，先别走，我等会到公司。” “你想干嘛？” “有事找你商量。” “我忙着呢，你找凤琴，她也在。” “凤琴也在？那正好，省得单独找她了。” “找凤琴一个还不行啊？”特么的黄子瀚想抽人，这女人想啥呢？ “不行，都有事要商量。”一个怎么行？得俩。 …… 回到公司，瀚文地产还亮着灯，黄子瀚没进总部，直接去瀚文地产办公室找人，还在加班的只有刘文琳叶凤琴。 “这么猴急的，要干嘛？” “瀚文这个月能接回多少房？” “四百六十多，不到五百。” “我收回来的材料名单你也看到了？有什么想法？” “哪有什么想法？这个月房子不够下个月再补上呗，下个月资金更多，能多接一些回来，总能补上的。” “你就没有想过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没有啊。” “你问过陆行没有，他那还有多少量可以提供给你？” “没有喔。” “陆行那最多够下个月，可能剩下的都没有这个月的多，而我收了那么多客户材料。” “啊？只够下个月？” “嗯。” “子瀚，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我以为你会比我清楚一点。” “太忙了我都没有注意到，子瀚，你想点办法呀。”刘文琳方寸大乱，没有房子了怎么办？瀚文不得停摆？瀚文停摆了她怎么办？ “我都够着急了，杜老板告诉我才知道的，一时半会哪想得出什么办法？” “我不管，子瀚，你要帮我想办法，不然我哭给你看。”我特么，哭就能解决问题啊？那我也哭算了。 “来，你哭吧，我是没办法了。” “你欺负我。” “子瀚，你别逗文琳啦！没看她都快急哭了？” “额，明天我去找陆哥，他说过类似的抵押件他那只是九牛一毛，他应该有办法弄来更多。” “哼，那你还吓我。” “子瀚，你说要找我商量什么事啊？” “有个新业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 “什么业务？” “楼盘代理销售，杜老板那有个项目大概这两个月内开盘，他把项目代理销售塞给我了。” “我接。” “这么痛快？” “哼，我都等这么久了。” “行吧，还有一个多月的筹备时间，你成立家销售策划代理类的公司，该招人招人，然后去杜老板的公司对接项目，不懂的别问我，因为我也不懂。” “哼，才不问你，我自己来。” “那敢情好，我都快忙死了。” “文琳，我想揍他。” “加一。” ……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加班到凌晨一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起回家。办公桌挪了半米远，没力气搬回原位，沙发上还有水渍，懒得擦拭，垃圾篓里满满的纸巾不想倒… 陆哥白天上班，就不在上班时间打扰他了，提前和他说声晚上去家里吃饭，还可以顺便看看陆嫂。陆嫂的车得到九月份才到，又得空手去看她。接到下班的陆嫂，跑趟菜市场买菜回家，陆哥估计到饭点才能到家，那就不急做菜，斗一把地主才是正经事，没敢太激烈，不然陆嫂没力气做饭就大条了。 “小瀚，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说吧。” “陆哥，你那的抵押件眼看快接完了，我这还有一堆客户等着要。你看…” “小瀚，你不说这事还好，上次不是和你说还有房就给我留点吗？我这还有好多人，三天两头问，我都快烦死了。” “嫂子，房子不够卖啊，得留着给我这边的客户。” “怎么？我让你留几十套这么为难啊？嫂子面子不够大是吧？” “没有没有，下个月，下个月给你留五十套，嫂子，这样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小瀚，怎么回事？那么多人要拿？” “上次不是有个领导找我嘛，回来太忙忘了和你说。那个领导的事办完我以为完事了，没想到其他单位的又找上我，哪有那么多房子给他们喔？我还觉得奇怪，他们怎么找到我的？而且干嘛非得找我？我没怎么参与瀚文地产的事啊？” “你以为你是谁？找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别人一个领导，不找你难道要找你手下的兵？象对象马对马，老虎找老虎，小猫找小猫。能有机会在领导面前露脸，你就烧高香吧。” “说是这么说，陆哥，压力山大啊，领导交代的事不能不做，天天跟他们手下的兵打交道，一个个脾气大的很，忙都忙死了，还得笑脸相迎。” “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是个人就有机会和他们打交道？懂不懂什么叫县官不如现管？对你来说这是好事，什么是人脉？什么是关系？这就是了。” “我也没啥事要求他们办啊？” “你小子找打是吧？不知好赖，一定要求人办事才愿意和他们接触？” “没啊，我哪有的选择？愿不愿意都得伺候着。” “那你就好好伺候呗，说那么多干嘛？” “那陆哥，抵押件…” “你不用担心，我这没有其他行一大把，这几天我透点风出去，想要找你的开发商会很多，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有人想找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联系你而已。到时候我怕你都接不过来，不过既然不是我这里的抵押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你得自己看着办。” “好嘞，终于能松口气了，不然总是提心吊胆的。” “对了小瀚，你给我的卡里面怎么有这么多钱？” “卡？什么卡？” “上次小瀚来学校找我，说是业务办完了，钱没少挣，要给我买辆车，又留了张卡。” “你小子，把陆哥当外人了？” “没啊陆哥，上次嫂子不是把她学校同事拉过去买房嘛，这是嫂子的提成，哪能让嫂子白忙活？” “行啦，我收下就是了。” …… 陆嫂是个好女人啊，关键时刻主动帮忙，看来平时没白费力气，下回得再卖力点。事情有着落就好，有房子给那帮大爷总算能有个交代。 出了陆哥家，黄子瀚习惯性掏手机，物色晚上的业务对象，白天没空，晚上得做业务啊，不然哪来零花钱？这回选几个腿长的。 第58章 眼界大开 陆哥了解黄子瀚的为人，知道黄子瀚不会让他白忙活，在陆嫂有意识提醒下，该是他的那份少不了。都不需要黄子瀚多等几天，第三天就有开发商联系他。接着连续好几天，开发商的电话就没停过，有生意上门，自然不能放过，抽得出时间的，把人约到瀚城面谈，抽不开身的，黄子瀚亲自登门拜访。 和国凯杜老板差不多的情况，只是房产抵押在不同的银行。黄子瀚签订合作意向，刘文琳跟上对接合作具体事宜，虽然进展顺利，但想要真正运作，一时半会肯定不行。银行方面还要进行沟通，并不是所有银行都像陆哥那么好说话愿意主动配合，所以公关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瀚城没有专业的公关团队，还得黄子瀚这个老板亲自来。和开发商面谈一顿酒，接触各个银行负责人又是一顿酒。整个八月下旬，黄子瀚在各个饭桌上轮转，整天喝得头昏脑胀，不知道吐了多少回。 但事情却进展缓慢，让他深刻体会到了求人办事的难处，江湖讲的不是打打杀杀，讲的是人情世故啊。各个银行负责人都是高手，一手太极打得那叫圆滑，估计上擂台奖项能拿不少。 没辙，黄子瀚也没指望一餐饭就能把事办成，好事多磨，陆哥那的抵押件能撑过九月。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怎么都能搞定一两个的支行，一两个支行的抵押件够瀚文忙活很久了。 “峰哥，这两天尽快招个司机，给我开车用。” “好的老大，有什么要求不？” “你看着办，快点就行。” “嗯嗯。” 八月底，黄子瀚早上上班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给自己配个司机。饭局以后还有很多，也免不了，餐桌上不喝酒怎么求人办事？喝不了酒你请人吃个屁饭？不把人喝懵别人怎么会轻易答应给你办事？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黄子瀚还年轻，还是比较珍惜生命的。 这半个多月下来，每次出去应酬，要么是让周文倩接送，要么就是何瑜清何瑜嫣两人。三个女人去接人大部分时候都能看到黄子瀚蹲路边抠喉咙狂吐的狼狈样，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然后各种劝。女人嘛，能怎么劝人？啰里吧嗦一大堆，还不行就耍脾气，再不行就抹眼泪，到头还得黄子瀚哄，净添乱。 他能怎么办？他是老板啊，这些事他不做谁又能代替得了呢？还没混到别人看他脸色办事的地步，苟着呗。她们也有事情做，也要忙，干脆招个司机得了，又不是养不起。 “对了，峰哥，再招两个前台接待顶替瑜清和瑜嫣，她们两个安排到我这里担任助理。” “好的老大。” 黄子瀚以前在电视电影上看到别人家公司老板董事长之类的，秘书助理四五个，很是疑惑，老板有那么忙？不就是有事没事到处去喝茶喝酒谈项目嘛？有必要配几个秘书助理围着转？看来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这句话还真不错，他贼羡慕。 可当落到他自个身上时才知道，真有必要配几个秘书助理。虽然他没事的时候也和助理你来我往，但真有很多事要助理去干。周文倩一个人负责一个集团的行政工作，黄子瀚成天不见人影，集团公司各个子公司小事琐事都得她来处理，她处理不了才交给黄子瀚，忙得够呛。 黄子瀚以前做业务，收集材料还没觉得有啥。可这半个多月下来，应酬太多，有时候喝多了根本就记不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漏了哪个人没见。这不是小事，关乎他的信誉，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得有人给他记录安排一天的行程，提醒他还有哪些事没处理。 再有一个就是业务上的事，他是业务出身的，几年下来积累的客户不在少数，以往公司规模小，他还有时间去跑跑业务维护老客户，现在哪有这个时间？可这些客户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他跑业务时业绩都是这些老客户手上跑出来的，一个月上百万，都是钱啊，得有人处理。 助理嘛，用熟人比较顺手，何瑜清何瑜嫣就不错，索性就她们俩了，前台接待再招个就行。 “瑜清，今天你跟我一起出去。” “哥，知道啦。” “哥，那我呢？” “瑜嫣你这两天暂时坚守岗位，等峰哥招到人了再离岗。” “喔。” 何瑜嫣明显有些不高兴，但没办法，人没到位，前台需要有人值守。今天他要去单位收集材料，何瑜嫣在外人面前比较闷点，带她出去可对付不了那帮大爷。何瑜清性格活泼，带她比较适合，半个月没去收材料，一顿臭骂估计少不了，得让何瑜清做好心理准备。 收集材料麻烦得很，有些单位得来回跑好几趟。领导给的名单，名单上边的人不一定在单位办公，出差的，公干的，有些名下有房也占名额找亲戚顶替的，什么情况都有。虽然黄子瀚觉得麻烦，好几次想和领导提点建议，谁想要拿房的自主到他公司交材料，可终究没有那个胆子。 领导交代的事，不明所以那是他觉悟还不够，老实干活就是了，哪能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明白？都得得顺着他来？半个月没出工，名单上的人翘首以盼。等到黄子瀚珊珊来迟，脾气好点埋怨几句，脾气不好的逮着他损。 何瑜清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有些不知所措。黄子瀚习以为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哥大姐叫得那个亲切，嘴甜得很。那些大爷拿脸皮厚的人也没辙，损几句出口气就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了后面不是还得黄子瀚帮他们办事？最后大多也都笑呵呵的交材料给黄子瀚。 “哥，好吓人哦。”回公司路上，何瑜清心有余悸。 “有那么恐怖吗？” “有，一个个颐指气使的，又不是咱们求他们办事。” “嗨，体制内的人大多都这样，习惯就好啦。” “可是是他们有求于我们啊？” “没办法的事，以后我脱不开身的话得你自己上喔，怕不怕？” “有点。” “你以前不也是做销售的？难不倒你的吧？” “我尽力啦。哥，你也挺不容易的。” “咦，你居然不觉得我像条哈巴狗？带你出来有损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唉。” “哪有？哥，在我心里你很厉害的。” “哈哈，成年人没有哪个是容易的啊，我还好，属于运气比较好的那一类。” “哥，谢谢你。” …… 峰哥的效率很高，黄子瀚吩咐过后两天，司机和前台接待的人员到位。司机三十五六的年纪，是个退伍军人。姓赵，赵大良，退伍多年但身上还有股军人的气质，很有刚正不阿的味道，看着就很沉稳。赵大良初次见到老板是个年轻小伙有点诧异，董事长？不应该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只是诧异归诧异，没多问，属于多做事少说话类型的闷葫芦。 两个前台就有点过份了，一米七几的身高，大长腿往那一站简直是鹤立鸡群，颜值更没的挑剔。峰哥也真是的，没事招来这么漂亮的人干嘛？看着眼馋好吗？两个前台，一个叫李金曼，一个叫杨婵，漂亮归漂亮，黄子瀚没空理她们，忙着呢。 去收集材料自然用不上司机，御用司机赵大良呆在公司随时等待召唤。黄子瀚自己开车带着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出去，人多就分工，黄子瀚三台手机，一台生活用，两台工作用，业务客户那台交给何瑜嫣，有客户联系要买房或者介绍客户买房的归她管，一台联系收集材料交给何瑜清。黄子瀚自己用的，里面存着的都是家人，公司小伙伴、领导、开发商以及各个银行支行头头，另有行程安排再让何瑜清记录提醒。 九月上旬，陆哥手里的抵押件彻底清空，房源却没有丝毫进展。刘文琳急得团团转，眼看下个月就没有单可以接，三天两头找黄子瀚麻烦。可黄子瀚也没办法啊，银行方面不松口，他能怎么办？ 黄子瀚改变广撒网捞鱼的策略，专攻两三个点，请客吃饭请了四五回，可人家就是打太极，还能拿刀架脖子上逼不成？他自己也急，给不出房他就要被别人拿刀架脖子了，急得上火晚上得找四五个女孩子做业务卖房卖车消耗些火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肯定是他哪点还没做到位，get不到点上，事情就谈不拢，得仔细琢磨才行。 “老弟，忙不忙啊？”月中，黄子瀚接到国凯杜老大的电话。 “杜哥，别提了，我这屁股冒烟了都。” “老弟，工作永远都做不完的，你得懂得劳逸结合才行。” “杜哥，我也想劳逸结合啊，可事情一桩接一桩没完没了的，想停都停不下来。” “哈哈，理解理解。我这的问题解决完，算是解脱了。还得感谢你才成，抽点时间出来，老哥我带你去见见世面怎么样？” “杜哥，实在没有时间啊，公司有一堆问题没解决呢。” “怎么说你才好？再忙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说不定出去溜一圈回来，问题就解决了呢，是吧？” “去哪？” “魔都，机票我都订好了，下午咱就出发。” “要去多久？” “我去三五天，你随意，舍得回来就早点回。” “行，既然杜哥你都安排了，盛情难却，我下午去找你还是？” “三点的飞机，两点半咱在机场汇合。” “好。” 杜老大的问题黄子瀚帮解决，杜老大是轻松了，黄子瀚却麻烦缠身。琢磨一个半月也没琢磨透该怎么办，找前辈请教是个路子，正好杜老大邀请他，蛇往棍上爬也就没犹豫。杜老大好歹是个房开，求人办事的经验肯定比他丰富，找他应该没错。三五天他没那么多时间，一两天还是可以的。 刚过午时，黄子瀚把周文倩何瑜嫣何瑜清三个召回办公室，他要离开一两天的时间，肯定要交代一番的。周文倩该忙啥忙啥，有事需要他点头签字的等他回来再说，何瑜清收集材料的事暂缓，房源还没着落，收太多材料回来那是作茧自缚，何瑜嫣照常接客户跑业务。 交待完喊上司机赵大良出发机场，话说黄子瀚也二十好几，外省没出过，火车没坐过，飞机更不用说，悲哀啊。有时间的时候没钱，有钱的时候没时间。 两点半，杜老大准时到机场。两人一碰头，黄子瀚就让赵大良回去，杜老大也是司机送来的，司机一走，两人朝候机大厅走去。黄子瀚直言自己是土老冒，没坐过飞机，让杜老大关照着点，免得惹出什么笑话，杜老大不免笑话他挣钱不懂得花。有样学样，杜老大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上了飞机，黄子瀚迫不及待的问杜老大心心念念的问题。 “杜哥，这阵子有房开找我帮解决类似你的麻烦，可我去对接银行的时候却屡屡碰壁，不入其门，杜哥你经验丰富，教教老弟，给老弟出个主意？” “你说屁股冒烟就为这个？” “可不是？要是谈不拢下个月拿不到房，我估计会被人丢邕江喂鱼。” “才多大点事啊，不用我告诉你怎么解决，咱出去这一趟，回来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这么神？” “你看着呗，到时候你要是自己想不出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好，那我放心了。” …… 下午时间段，没有直飞魔都的航班，得转机。不用黄子瀚操心，杜老大安排得妥妥当当，事情有了眉目，黄子瀚才有心情从窗口看飞机外的景色。云层上边晴空万里，底下一层厚厚白云，没有文人骚客的感慨，单纯觉得很好看。 有时间是该多出去走走的，窝在首府一亩三分地里，祖国大好河山没得去见识呢。西藏布达拉宫珠穆朗玛，新疆戈壁滩茫茫大漠，内蒙大草原，长城五岳兵马俑，西双版纳九寨沟，很让人向往啊，有时间都得走一遭。 “杜哥，能不能提前透露点到魔都后的安排？”窗外风景看多也腻，黄子瀚转头找杜老大聊天。 “老弟，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的。” “就是知道不会白跑所以才心痒难耐啊。” “提前和你说了就没有神秘感了，恕我卖个关子。老弟，你也是做房产的，对首府的行情有什么看法？” “说到房地产的行情，杜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晰。我只是跟这块沾点边，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未来几年，应该是首府房地产行业的黄金时期，再往后就看不透了。” “嗯，说得不错，确实是黄金时期，这几年只要是做房产开发的就没有不赚的。” “杜哥，你这不考虑扩大规模？” “老弟，不容易啊。那些大房企斗得你死我活旗鼓相当，我这样小门小户的只能在边上喝点汤而已，这几年首府的发展有目共睹，大房企就像鲨鱼闻到血腥味蜂拥而至，我夹在中间勉强求存而已。” “首府没有空间，其他地级市还是有市场的吧？” “难，像万科万达绿地这种大牛才可以横行无忌，我这种想跨境挤到别人的地盘抢食，会被本土房企群殴的，得不偿失。” “我不太看好那些大牛房企的运行模式，看着体量是大，可华而不实，总有一天会难产的。” “老弟，你跟我的看法不谋而合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这些年才没敢把步伐迈得太大。可是做生意，跟逆水行舟差不多，不进则退，你不进别人可不管那么多，说句难听的，你老哥我现在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了。” “杜哥，有那么严重？”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 黄子瀚和杜老大聊了一路，杜老大很多生意场上的独到见解让黄子瀚耳目一新茅塞顿开，让黄子瀚对首府的房市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光杜老大这一路分享的经验看法，他就觉得这一趟千值万值。 下午三点的飞机，因为转机，到魔都机场已经晚上七点多。出了机场，已经有专车在外等候，跟车直奔目的地。黄子瀚还以为专车是哪个酒店的接送服务，没想到居然是一家会所的会员客户专车服务。没错，杜老大没有带黄子瀚去酒店安顿，而是带他到一家会所，诺莱外滩游艇会。 “先生，请出示您的会员卡。”会所前台，美女客服小姐彬彬有礼。 “喏，美女，顺便给我老弟也办一张，我推荐邀请的。” “好的，杜先生，请稍等。” “老弟，会费你得自己来哈，别怪老哥我小气。” “杜哥，哪能让破费？” “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好的。” “黄先生，您的手机号码是？” “186……” “黄先生，请问您从事的是什么行业？” “房产。” “黄先生，请问您所在公司的名称？” “瀚城集团。” “黄先生，请问您在公司担任的是什么职位？” “董事长。” “黄先生，请问您会费是一年交还是五年交？” “一年吧。” “好的黄先生，游艇会一年的会费是两百万，请这边刷卡。” 黄子瀚差点没破口大骂，特么的一年两百万？抢钱啊？看了眼旁边的杜老大，杜老大神色平常的点点头。好吧，两百万就两百万，交了，肉疼得厉害，什么破会所，一年要两百万的会费？ “黄先生，这是您的会员卡，请问需要贴身管家为您服务吗？” “杜哥，怎么说？” “要啊，怎么能不要？等会让管家带你去溜达，明天下午咱再开游艇出海。” “那杜哥你？” “我当然有其他事啦，放心，管家会一五一十告诉你会所福利的。” “行吧！那你忙。” 黄子瀚的贴身管家是个美女，一米七几，穿上高跟个头和黄子瀚差不多。一身旗袍，超s型身材前特凸后特翘，软糯的声线，说话让人如沐春风。带着黄子瀚逛会所，边走边介绍。 诺莱游艇会是以倡导优质生活理念为宗旨的综合性社交平台，高端社交领地、社会名流荟萃之所。会所与游艇码头、游艇出租出售、游艇专业养护相结合，集顶级中华料理、四维江景珀翠餐厅、古玩字画品鉴会、专业红酒酒窖、国际发布中心、派对中心等多种服务于一体，融入管家式会员服务体系，旨在打造一个和谐的新社交商务平台。 在当下中国，被压力、竞争、奋斗、创业、守业困扰的成功人士处在一种“成功焦虑症”中。对事业与人生价值的追求反而成为对自我生活追求的困扰和羁绊，迷失了生活目的的本真。 对一种打破循规蹈矩、毫无变化、焦虑彷徨、私域狭窄的现存都市生活方式的渴求，对一种全新的、专属的、私人的，宽松而有激情且具有多种发展可能性的都市新生活方式的唤醒。 美女管家说了一堆，黄子瀚对这种冠冕堂皇的官方话术不置可否，直白点的意思不就是免费吃免费喝免费住免费玩，还能认识各种社会精英人士，相互交流商机。可他特么就是一个小地方来的土着，认识一堆外地社会精英有毛用？自己的小公司业务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情交流什么商机？ 两百万白瞎了，钱都花了，饭可劲吃，名贵红酒可劲造，开一瓶喝一杯再开一瓶，美女管家也没制止，等黄子瀚气出得差不多，才带他去住宿的房间。房间富丽堂皇，窗外外滩的景色一览无余，美女管家送黄子瀚到房间后没离开，到此黄子瀚才明白贴身管家是什么意思。 火气还旺着呢，没处发只能朝美女管家身上使劲。云收雨歇后，美女管家懒洋洋的在客房里拿了台平板电脑给他，在电脑上翻出一堆名录照片，清一色的美女，身高年龄三围国籍标注清清楚楚。 非洲黑的，欧美白的，亚洲黄的，应有尽有。完了美女管家还来句随便点喔，半个小时内都能到，游艇出海也可以带上。看得黄子瀚血脉喷张，来不及点人又把美女管家收拾一轮才慢悠悠的再度拿起平板电脑物色人选。黑的白的没试过，各来一个，棒子国岛国各来一个，没到半个小时人就到了，美女管家黄子瀚也没让她离开。 “老弟，起来没有？”中午，两眼朦胧的黄子瀚接到杜老大电话。 “刚醒。” “老弟，节制点哈。赶紧起来，吃过午饭咱开游艇出海玩玩。” “好，等我一会。” 一会就是一个多小时，黄子瀚才意犹未尽的走出房门。棒子国岛国的美女小巧玲珑，黑白双煞美女管家人高马大，翘臀能坐死人。几个美女勉强会说些中文，只是这种时候说什么中文？说各自国语才是精粹啊，下午出海再换一批才行。 黄子瀚还以为游艇出海得找个人开游艇，没想到杜老大自己就有证，玩得转这高级货。杜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挑了四个美女同行，黄子瀚也不例外，黑白双煞一棒子一岛国的配置。 一行十人，两男八女，到了海上，风和日丽天气正好。黄子瀚杜老大换上裤衩，跳海里游泳，八个美女换上比基尼也一同下海。初次经历这种场景，黄子瀚面皮还是有些薄，杜老大可不管这么多，在海里脱掉裤衩丢上游艇，拉个美女就往水里摁。 美女也识趣，潜水下去吞吐起来，不时冒出水面换气，累了就换人，黄子瀚有样学样，示意身边的美女全套照搬。海里游累，杜老大在海里被挑得兴致高昂，上了游艇立刻征战四方，看杜老大这么奔放，黄子瀚就没矜持，同样上游艇。 游艇上有吃有喝，体力消耗严重，吃饱喝足有兴致再来一发，直到傍晚才启程回会所。晚上在美女管家的带领下，参加了所谓的精英派对。黄子瀚对于认识那些社会精英兴趣不大，人前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的，人后谁知道会不会和黄子瀚一样胡作非为？ 倒是杜老大游走在这些精英人士里如鱼得水，老江湖跟黄子瀚这种菜鸟不一样，反正黄子瀚是没有欲望和这些人称兄道弟，拉着美女管家去卫生间交流感情了。实在是美女管家的身段太能挑起他的原始欲望，一身晚礼服，怎么看都让人冲动。 派对结束，同样的美女配置又换过一批，第二天下午，黄子瀚准备打道回府。美人窟是英雄冢，离开两天家里快冒烟了，刘文琳电话一个接一个。况且，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也有了，杜老大说的，关系铁有两种方式，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找人办事嘛，得从头到脚给招呼周全咯，关系铁了没有办不成的事。 杜老大还不急着回去，难得有时间出来一趟，多玩几天，回去了又得忙着工作。黄子瀚再恋恋不舍也没办法，还得顾着自家的摊子啊。好在会所不会跑，一年内有时间随时可以来，不多来几趟哪里对得起两百万的会费？有时间再考个游艇驾驶证，下回来的话可以自己开游艇出海不是？ 第59章 有条不紊 下午从魔都出发，晚上七点多到首府机场。黄子瀚上飞机前通知了司机赵大良到点接机，回到市区得八点多九点，不打算去公司，直接回家，有事明天再说。这三天消耗过度，得修身养性，晚上就不出门做业务了。黄子瀚到家洗个澡，在阳台上泡茶，一壶茶没喝完敲门声就传进来，除了刘文琳，应该没谁的。 “子瀚，这几天你跑魔都去干嘛？” “额，出差嘛。” “真的？” “真的，还有国凯杜老板呢。” “我怀疑你是在蒙我，但我又没有证据。” “绝对没有，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下班？” “这两天上客，忙着呢。” “多注意休息哎，劳逸结合嘛。” “你管我，子瀚，房源的事怎么办？不到半个月就十月了，下个月还没找到房源的话我怎么办？” “放心啦，这几天就给你搞定。” “你保证？”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还少吗？” “什么时候？” “每次叫我去你办公室都说只是谈事情，结果呢？” “额，这怎么能叫骗呢？” “哼，我去洗澡了。” …… 早上上班，前台俩高个美女齐齐的喊声黄总早上好，何瑜嫣兴奋的跟他说他不在的这几天她和姐姐卖了好几套房。黄子瀚不在，何瑜清没事做就跟着何瑜嫣接待黄子瀚的老客户。周文倩逮着他疯狂提醒她和曾小丽的911应该到了，什么时候可以去提车？周文倩不提这茬黄子瀚还真就没想起来这回事。 三个月了，陆嫂的帕拉梅拉可以去提回来给她，保时捷的美女销售几天前通知过他，只是当时在应酬，酒喝多了就断片。离开几天，除了刘文琳这档子事，公司毛事没有。处理完积攒的重要事宜，让周文倩去喊上曾小丽，带上司机赵大良，出发保时捷4s店，至于刘文琳的事，不着急，得好好规划一下行程之后再请人。 车厘子红的帕拉梅拉，两台911，曾小丽的卫红色，周文倩的宝石蓝。两女人在4s店里围着爱车左看右看，美女销售领着黄子瀚去付款，百般劝说希望黄子瀚做购车分期，甚至暗示可以去洗手间商量一番，见黄子瀚不为所动难免一阵失望。 黄子瀚很想和她去商量，奈何车是送人的，送人的车搞分期算怎么回事？陆嫂先不说，曾小丽周文倩就能把他给切咯。三台车，四百多万，保险本来不想在4s店买的，缴税上牌的事得找林老板，保险顺便在他那买就成。扛不住美女销售说晚上可以给点回扣，晚上没空改天也行，好吧，勉为其难的又买了保险。 交车仪式，几声礼炮过后，曾小丽周文倩迫不及待的开车走人，黄子瀚没管她们，开着帕拉梅拉在市里转悠，打听一下哪些会所比较适合请人，傍晚陆嫂下班再把车子开去给她。 不知道首府是真没有类似魔都游艇会的会所还是黄子瀚没找着地方，三线城市和大都市相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啊。转了一天，几相结合之后才定了大致的规划，吃午饭，饭后全套大宝剑，吃晚饭，饭后ktv，ktv结束上永凯春晖体验异域风情，一套下来关系应该很铁了。 “嫂子，下班没呢？”傍晚，黄子瀚给陆嫂打电话。 “怎么？要来接我？” “嗯呐。” “你到了我就走。” “陆哥…” “他没那么早回家。” “嫂子，等我二十分钟。” 陆嫂对车厘子红的帕拉梅拉很是钟意，黄子瀚接到人，陆嫂就迫不及待的想体验一番。百来万的车，减震好得很，只是车里空间有限，除了刺激感没有太高舒适度。试驾一个多小时，陆嫂意犹未尽，陆哥应酬忙，还有时间。 黄子瀚跟陆嫂回家后花了一个小时收集相关材料才开车走，明天丢给林老板去缴税上牌后再交给陆嫂。回到家黄子瀚还在想要不要去拿美女销售的回扣，曾小丽周文倩两人连决而来，美女销售的回扣只能改天。 第二天一早，喊上司机各自开车去林老板的车行，三台车交给林老板才返回公司上班。一天就能搞定，费用自然是林老板掏。几个月过去，黄子瀚在林老板那卖车的提成扣除掉林老板垫付的钱后又攒下不少，林老板询问黄子瀚这回要买什么车，黄子瀚一下子没主意，才百来万，多攒点再说。 傍晚下班还要跑一趟车行，手续办好，拿车走人。陆哥应酬多，想来像黄子瀚这种挖空心思想请支行头头吃饭的人应该很多。而且不光是吃饭而已，大宝剑、ktv公主、异域风情不会少。按照这个逻辑，陆哥自从升职支行行长后已经不纯洁了，下班都不早点回家。他在外面打野食，家花放着不用，黄子瀚可不跟他客气，送个车都得花两三个小时，戴眼镜的老师很有杀伤力啊。 周末，银行双休不上班，黄子瀚的计划得以实行。三个支行头头，午饭酒足饭饱，大宝剑走起。三个头头显然是老江湖，熟门熟路，黄子瀚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混在四五十岁的大叔堆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兴致。 大宝剑整完，体力消耗严重，晚饭又是一通吃喝。ktv里四个男的一堆包厢公主，面皮薄点悄咪咪带人进包厢卫生间，面皮厚的直接在包厢里上演全武行，大叔们真会玩唉。 黄子瀚还以为ktv一行大叔们应该弹尽粮绝，没想到一个个还生龙活虎。上永凯春晖，毛子国乌克兰美女一人就来两三个，黄子瀚差点跟不上节奏。 杜老大的话没说错，第二天吃过早茶，三个头头已经不再小黄小黄的喊他，老弟喊得那叫一个热络。周一，周一安排人去找他们，都是自家人，甭客气，那点小事随时可以搞。黄子瀚松了口气，任务总算完成了。 周一，得到肯定答复刘文琳马不停蹄的去找三个头头，和开发商的合作协议已经初步达成，只差银行这个环节。黄子瀚一搞定，刘文琳一分钟都不愿意多等，条条框框谈完，十月初瀚文收到银行回款，刘文琳拿着五个亿的资金，一口气吃下其中一个头头手中的抵押件，把大叔唬得有点懵圈。 他还以为黄子瀚这年轻小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卡拉米，顶多有个千八百万的资金玩玩就不错，没想到居然是条鲨鱼？看走眼了啊，以后得多来往，顶顶大客户啊，怎么能轻易放过？ 房源稳定，大量房源放出来缓解了燃眉之急，只是需求量像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完。黄子瀚又恢复日常工作，收材料。偶尔和各个开发商见面谈谈合作事宜，时不时拉着几个头头去荡一圈，没松口的再加把劲。晚上照例跑业务卖房卖车，抽一两天的空闲时间往魔都飞，不然对不起两百万的会费。 美女管家的身段爱不释手，黑白双煞棒子国岛国美女别有风味，游艇驾驶证不需要黄子瀚去学，和美女管家提一嘴证到手，安排教练教几趟就能上手。黄子瀚飞魔都，何瑜清没事做，缠着他想让他带着去魔都玩玩，开什么玩笑？魔都黄子瀚去了一趟，连外滩都没逛过哪有时间带何瑜清去玩？只能连哄带骗的拒绝，小日子过得挺悠哉。 十月中，早上上班，黄子瀚偷闲没去收材料，成天面对那帮大爷真心累。蹲在办公室翘二郎腿体验董事长的权威，可惜没人鸟他。周文倩忙得晕头转向，看到他翘二郎腿不干活一脸嫌弃，何瑜清何瑜嫣出门带客户看房签合同，财务梅姐和慧姐窝在财务办公室门都不出。峰哥跟他新来的两个助手忙着招聘面试。前台俩大长腿坐的时间都没有，领着登门的客户去各个子公司。 偷得浮生半日闲，懒得理他们，话说办公室是不是该放几本书？不然闲着没事干无聊啊。 “子瀚，今天不出门？”临近中午，叶凤琴找上门。 “嗯，偷懒一天。” “有时间你不多关心关心我？” “对哦，你那现在怎么样了？” “后天杜总的项目就开盘啦。” “还挺快啊。” “哪里快？都两个月了。” “你那筹备得怎么样？” “没有经验，乱七八糟的，我头都大了。” “走吧，去吃午饭。” …… 黄子瀚两个月前把杜老大塞给的楼盘代理业务交给叶凤琴后，就没再过问。他对新房销售实在一窍不通，想给建议都不知道从何提起，只能任由叶凤琴折腾。新成立了家公司，瀚风策划，招了三十来人。新组建的团队，配合起来太过生涩，叶凤琴对代理销售也一知半解，摸索着往前走难免磕磕绊绊。 叶凤琴硬气，愣是没有找黄子瀚帮忙，一个人把摊子支愣起来。今天与其说是找黄子瀚咨询，不如说是找黄子瀚炫耀她这两个月的成绩。代理销售远没有黄子瀚想象中的简单，繁琐的事情一大堆。前期广告宣传，营销策划，售楼部案场进驻，案场布置，销售预约，以及后期销售对接客户林林总总一大堆事情。 也怪难为叶凤琴的，从无到有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杜老大很给面子，知道黄子瀚手下的人都是新手，没有经验，很多叶凤琴没考虑到的问题都安排人手把手教。午饭时叶凤琴一条一条的说得头头是道眉飞色舞，项目开盘后瀚风策划就是她的舞台。 叶凤琴无非是想得到黄子瀚的认可，黄子瀚当然认可，能独立把事情办好怎么都要奖励一番的。中午嘛，休息时间，上酒店开个钟点房慰劳一下这只勤劳的小蜜蜂。 瀚风新开张，项目开盘叶凤琴拉着黄子瀚到场参加。一个项目的销售情况理想与否，得看开盘时间段的销售量。杜老大的这个项目，三十多万方的总量，计划分成三期销售。第一期十万方，八百多套房子。 售楼部现场人山人海，案场置业顾问神情激昂，麦克风不断播报预售楼栋哪号房已经下定。黄子瀚看得目瞪口呆，特么的房子真有那么好卖？照这个节奏，不用一个早上预售的一号楼就能卖光，还不够卖啊。 房市有这么火爆？带着疑问黄子瀚找到叶凤琴，一问才知道原来满满的都是套路啊，现场几百上千购房客，三分之二是一天两百块请来的托。来烘托气氛的，剩下三分之一才是正儿八经的买房人，在售楼部特意制造一房难求的氛围中置业顾问卖力营销下，三分之一的真正客户难逃掌心。 没到中午，案场经理宣布预售的一号楼售罄，还没买到房的只能等明天预售的二号楼。一大群托儿乌泱泱的离开售楼部，明天再来。现场留下的都是实在掏钱的客户办理相关手续，第二天照旧。 短短三天，第一期预售的三栋楼宣布售罄，至于第二期什么时候开盘，时间待定。第二期的预售往往是根据第一期的销售情况来定的，具体时间开发商说了算。黄子瀚管不着，他现在只关心三天的时间里三栋楼是否真的卖完，答案是否定的。 问过叶凤琴后才知道，其实只是卖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都是些像顶楼一楼楼层不太理想的。这才符合真实情况嘛，不然黄子瀚都想自己去做房开算了，钱跟白捡一样。一期预售项目销售情况符合预期，杜老大很高兴，硬拉着黄子瀚去搓一回，精疲力尽才谈正事。 杜老大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瀚风策划代理销售项目的佣金提成他不打算付现金，之前谈妥的提成方案作废。预售项目不是还有尾盘嘛？黄子瀚拿去处理，给回他成本价就行，其他的充做瀚风的销售佣金。 黄子瀚被唬得脑子差点转不过弯，老狐狸啊，原来把项目销售代理硬塞给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后顾之忧解决了，还不需要他掏钱，该赚的一分不少，黄子瀚想拿到钱就得给他擦屁股。黄子瀚暗自盘算一下，一期预售项目销售百分之八十，还剩百分之二十，十万方还有一万多方。 眼前售价七千出头，打个八折五千六，成本价四千，还有一千六的差价。和瀚文去银行接手抵押件差不多，后面还有两期呢，行吧，有的赚，搞了。接手尾盘的客户他缺吗？不缺，楼层是差了点，可售楼处开盘卖七千现在给你才五千六还想咋滴？况且不需要你掏一毛钱？白捡十几万有没有？ 和杜老大散伙，回公司把刘文琳叶凤琴喊到办公室商议。刘文琳没有意见，手里一大把等着拿房的客户，叶凤琴更没有意见，这种操作模式，比她之前谈妥的佣金方案更赚钱。三个人关门在办公室谈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女人把黄子瀚手臂掐了好几块淤青才出门。 大方向黄子瀚定，琐碎的环节自然不需要他操心。第二天，刘文琳悄咪咪的通知客户去选房，百来套房，和叶凤琴相互配合下一个早上就销得一干二净，坐等二期开盘。原本黄子瀚还有些担心那些大爷会有意见，原先销售的都是现房，这回给的是期房，心情略带忐忑。没成想有意见的一个都没有，期房就期房呗，不花钱无所谓，再买套现房住不就成了？供个几年到时候转手赚的都是自己的，正儿八经的收入，谁能说啥，存在利益交换了嘛？没有的事。 十月底，黄子瀚看着财务梅姐递交的报表，瀚婷置业的营收居然下滑了很多，以往每月一千五百万左右，十月才九百多万，啥情况啊这是？得赶紧找余婷婷问个明白。办公室里，被黄子瀚召唤来的余婷婷一屁股坐黄子瀚大腿上。 “找我干嘛？” “你和瑶瑶多久没去帮我收拾房子啦？” “上个月不是才去嘛？一天天的忙得很，哪有空理你？” “你们好歹也是个boss啊，不重要的事交给别人去做不就行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不亲自去做总是不放心的，不上心的话把公司搞垮怎么办？别说我们，你不也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瀚文和瀚风事情多呗，又是新开的业务，不得帮衬着点咯。” “哼，现在你都不管我们了。” “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 “反正就是你的错，怎么？有意见？” “没有。哪里敢有意见？” “那还差不多，子瀚，去里面。” …… 黄子瀚的董事长休息室，除了刘文琳叶凤琴俩老顾客，又招待了余婷婷这个新顾客。瀚婷置业营收的下滑很正常，老手差不多走光了，剩下的都是新人。当然并不是辞职离开瀚城，而是调任，年初的时候黄子瀚就说过，各个子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预留给她们，只要她们愿意随时上任，人往高处走，哪有不愿意的？ 瀚兰托管，瀚嘉租车，瀚文地产，瀚风策划的副总都有空缺，瀚兰挖走一个，瀚嘉瀚文瀚风各挖走俩，一下子走了七个。还剩李丽华吴泳珊两个分别担任瀚婷两个门店的门店经理，其他的都是新招的销售，还能有九百多万的月营收算不错了。问题不大，等新人都成长起来，恢复营收是迟早的事。 十一月初，黄子瀚三叔三婶传来好消息，家族添丁，是枚小公主。这可是好事，黄子瀚放下手头工作，赶去医院看看小堂妹，二十多岁的年龄差唉。刚出生几天的娃，特丑。 黄子瀚对小孩子说不上喜欢，主要是黄子瀚老姐家的小姑娘赵雪岑给他埋下的心理阴影。每次去老两口那看他们，小姑娘老是粘着他不放。在家里被当马骑，出门得骑脖子上才不闹，古灵精怪的弄得黄子瀚见到她头都大。 打吧舍不得，骂吧小嘴一撇哇哇大哭，到头还得换花样哄着，简直就是个小祖宗。无关黄子瀚喜不喜欢，他三叔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黄子瀚抱了一会儿小公主，陌生的气息，小家伙呀呀叫几声后开始号啕大哭，手忙脚乱的把小家伙交到三叔手里，三叔同样手忙脚乱。第一次当爹的人，没经验，最终还得三婶抱着小家伙才肯安静。 黄子瀚在医院呆了半个小时就走，临走给三婶转了六十六万，说是给小公主的红包。三婶胖脸都笑歪了，她知道黄子瀚不差钱，也不推迟，只替小家伙道几声感谢。 杜老大的项目预售一期售罄清盘，火急火燎的在十一月上旬推出剩下的两期。不分开了，同时开卖，卖完资金回笼搞下一个项目才是正经，卖不完反正有黄子瀚兜底，亏不了。 首府的楼市行情眼下就这样，任何一个新开预售项目怎么都能卖出七七八八，只是时长短的问题而已。有些开发商对尾盘卖不出去不在意，售楼部一直开着，小小的给折扣，再多送点礼品，能卖就卖，不能卖剩就剩了。 还真像杜老大说的那样，没有哪个开发商敢大幅度降价处理尾盘。黄子瀚仔细分析过，开发商所顾虑的不只是杜老大所说的行业规则，还有一个就是对开发商自个本身的影响。同样的小区同样的房子，楼层不理想你给点折扣多送点赠品无所谓，敢降价太狠先期购买的业主能把开发商脑袋打出屎来，所以宁愿不卖。 杜老大就没有这种顾虑，正常预售销掉七七八八，尾盘黄子瀚悄咪咪的负责处理，说售罄就是售罄，一套不剩。至于黄子瀚接手尾盘的客户会四处宣扬他们拿到房子是什么价格吗？不会，脑子有坑才会大嘴巴四处乱说。垃圾楼层也有人买？不信？呐，购房合同在这里，价格跟你的一样，有毛病吗？没毛病。 ...... “老弟，瀚风策划是你的？” “是啊，怎么了赖总？” “有没有空出来吃个饭？” “赖总说哪里话？您请客怎么能没有时间？” “哈哈，那我这就安排。” 十一月中，杜老大项目销售结束后，黄子瀚意料之外的接到好几个房开的电话，都是之前跟他接触过，需要他帮忙处理抵押件的。酒桌上几轮下来，黄子瀚才知道这帮人找他是什么情况。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作为房开，会不关注别家房开项目销售情况吗？不可能的，至于怎么知道项目的销售情况，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很多房开说售罄，其实只是达到预期的销售目标，而杜老大这的售罄真的全部卖光，什么情况啊这是？ 往上一查，瀚风策划代理销售的？哪里冒出来的瀚风策划？再往上一查，瀚城集团？什么公司？没接触过黄子瀚的不知道瀚城集团是什么鸟公司，和黄子瀚洽谈过抵押件处理的几个开发商当然知道，各中内情不得找黄子瀚这个扛把子问明白嘛，饭局就这么来的。 彼此有过初步合作基础，黄子瀚没藏着掖着，杜老大项目的合作方式全盘托出，几个房开当即表示，他们以后的项目代理销售交给瀚风。黄子瀚连推脱的机会都没有，敢推脱那就是酒喝得还不够，黄子瀚不想接都不行。接就接呗，合作那也是明年的事了，具体合作事宜明年再安排人进行对接。 又临近年关，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瀚城所有业务除了瀚嘉租车，都开始放缓节奏。收集材料的事大部分时候都交给何瑜清，买房老客户交给何瑜嫣。黄子瀚时间充裕，白天偶尔去接受领导的工作指示，不时赶赴几个饭局，有房开的，有银行头头的，公司大部分的事都有条不紊，需要他重点关照的不多，一下就清闲下来。 终于又有时间去各个学校门口晃荡，大牛现在已经不是唯一，林老板十一月中不声不响的又给他弄了台法拉利458，可以轮换着出去浪。对于跑车黄子瀚已经没有太大的欲望，这玩意除了去学校门口晃荡有点用之外，其他时间只能是摆设。 嘱咐林老板下回给他弄台大劳，超跑就不用了，有大牛和458已经足够。想来明年年中应该够搞台大劳，古斯特不贵，和458差不多。晚上他那么努力忙碌，跑业务卖房卖车亲力亲为，哪用等太久？ 有空闲飞魔都自然免不了，遗憾的是天气渐冷，不宜开游艇出海，只能呆在会所。至于去逛逛魔都，黄子瀚丝毫没有一点兴趣，又不是女人，对逛街不感冒，一线大都市，至多餐厅高档些，购物中心气派些，娱乐会所多些，其他的和首府区别不大，他本身就在娱乐会所，游艇会的服务可是超一流，不用再去多找。 第60章 瑶瑶大婚 十二月来临，13年即将成为过去。今年春节来得早，一月底就过年，按照提早一个月放年假的惯例，月底瀚城就要放假，所以这个月的工作以收尾为主。上半月还零星接一些业务，下半月开始停摆，大部分人无所事事，还在忙碌的只有卢淑嘉的瀚嘉租车。 年关将至，是汽车租赁的旺季，瀚嘉租车以租赁中高档汽车为主，奔驰宝马奥迪捷豹是年轻人的最爱，过年回村装13首选。瀚嘉租车汽车保有量只有四百多台，完全满足不了市场需求，卢淑嘉隔三差五的找黄子瀚抱怨，让他尽快早点解决车太少的问题。 黄子瀚能有啥办法？他晚上已经很努力去卖车，已经到了不要求质量只考虑数量的地步，还要怎么样？三五个能勉强应付，七八个他真吃不消啊。没辙，慢慢来呗，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业务停摆黄子瀚空闲时间更多，偶尔只需要去应酬一下，上班时间大部分都蹲在办公室。人就不能太闲，太闲的结果就是饱暖思那啥。董事长休息室开张的频率越来越高，何瑜清何瑜嫣两姐妹成主力，何奕瑶余婷婷蓝妮几个客串，打死不从的周文倩也没能逃过魔掌。 没事做精力旺盛他有什么办法？十二月底，财务总监黄海梅递交年度报表，黄子瀚一看，我滴乖乖，一年的时间瀚城的摊子搞那么大了？瀚婷置业瀚瑶资产截止十二月底，总营收三个多亿，半路杀出来的黑马瀚文地产营收是瀚婷瀚瑶的总和三个多亿。浩瀚金融年营收比较少，八百多万，瀚明售后年营收一千万，瀚蓝装饰年营收两千六百多万，瀚兰托管持有五千三百套房，年营收一千二百万，瀚嘉租车年营收将近一千万，瀚文策划整年份就接了杜老大的项目，居然也有三千万的营收。 整个瀚城13年度总营收将近八个亿，加上原有资金，离十亿大关只差不到一个小目标，此时此刻，黄子瀚很想说一句他对钱不感兴趣，奈何疑似有些装13，自个想想也就罢了，这种话说出去会被雷劈的。召集人马，开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分享一下辛苦一年换来的成果。 “大家都看过瀚城的年度报表了，有什么感想？” 瀚城集团会议室，人头济济，黄子瀚何元浩何奕瑶余婷婷农丽明刘俏兰蓝妮卢淑嘉叶凤琴刘文琳十个，财务黄海梅赵春兰余娟三个，田娜宋中娴曾小丽周文倩唐敏相凌钰清罗海媛刘奕玲八个，廖寿真朱玉凤两夫妇，李丽华吴泳珊廖文雯冯丽萍卢桂环吴柳婷周晓宁周丽芳张万芝九个。 瀚城集团初始原班人马，除了黄海梅和周文倩，其他的现下都是各个分公司的股东。曾小丽唐敏相担任瀚婷置业的副总，李丽华吴泳珊担任门店经理。田娜担任瀚瑶资产的副总，罗海媛刘奕玲担任经理。廖寿真担任瀚明售后的副总，朱玉凤担任经理。瀚蓝装饰的副总宋中娴，浩瀚金融副总凌钰清，廖文雯冯丽萍在瀚文地产，卢桂环周晓宁在瀚风策划，周丽芳在瀚兰托管，张万芝在瀚嘉租车，都是副总。黄海梅集团总部财务总监，周文倩集团总部行政总监兼任董事长助理。 “感觉有点不真实唉，瀚城才成立了一年啊。” “数据就摆在这里，有什么不真实的？” “梅姐，税额一点多个亿是啥意思？” “瀚城集团包括各个子公司必须缴纳的营业税。” “一个多亿？” “这也太多了吧，都快两亿了？” “有什么办法咯？” “即使交了那么多税，可也还有好多钱啊。” “老大，发钱不？” 曾小丽话音刚落，除了几个领头羊，其他人各个都盯着黄子瀚。赚钱了肯定要发的，不过怎么发是个问题。按理说他们在各个子公司都有股份，正常情况下在子公司拿分红就行。只是子公司之间营收差距太大，像瀚婷置业瀚瑶资产瀚文地产，营收是其他子公司的好几倍，所以按各个子公司的利润分红的话就显得很不公平，况且瀚城一年的所有盈利不可能都拿出来分红的，明年公司运行需要资金支撑。 “今年开个特例，各个子公司不用按照持股比例进行利润分红，13年瀚城营收将近八个亿，扣除正常缴纳税收以及各项成本支出，还有五个多亿，加上原有资金，瀚城的资金总额七个亿，明年瀚城还需要资金去运行，所以能动的资金不多，今年我想拿一个亿出来，咱们大伙平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不同的意见或者建议。” “一亿，三十二个人，一亿除以三十二，梅姐，多少来着？零太多…” “三百万。” “每个三百万？” “嗯，别问了，我都手抖了，再问我就不确定了。” “每个人都有份？” “老大，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老大，请收下我的膝盖。” “老大，你太慷慨啦。” ……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执行吧。咱们有钱发，公司其他小伙伴也不能落下，梅姐，等会散会你找峰哥统计一下公司目前的员工人数，每个十万，领现金出来，年会的时候发，就当发年终奖吧。元旦开年会，集团总部一月二日放假，你们各个子公司具体放假时间自行安排，总部放假之后，还需要上班的员工双倍工资。” “老大，整个瀚城目前大概有两百三十多人，还有些才刚入职不久，真要每人发十万？” “嗯，发呗。” “两千多万的现金我一个人扛不动啊，而且我哪敢带着这么多钱在街上晃喔？” “找几个猛男员工给你保驾护航嘛。对了，你们先别告诉他们哈，给他们个惊喜。” “十万现金，那不是得让他们背背包去开年会？手提包装不下捏。” “是喔。哈哈，要求他们背背包去开年会。” “还有一点要说明，年会发的钱和各个子公司要发的奖金什么的不冲突，你们如果已经计划好要发奖金的按计划执行，年会上的是额外。梅姐，多领一两百万现金出来，预备年会上弄些小活动什么的。” “好嘞。” “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散会。” “我有件事想和大伙说，一月十六我结婚，地点在好友源国宴，希望大家能赏脸参加我的婚礼。” “必须参加。” “瑶瑶姐，还缺伴娘不？” …… 要说能让黄子瀚有些伤感的，就属何奕瑶要结婚的事了。散会，找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疗伤，今天还得带她们去买房子呢。 “峰哥，老大说下个月一号开年会，二号放年假咯，你统计一下人数，然后交给梅姐。” “交给梅姐？” “嗯，老大要发钱。” “发多少？” “暂时保密。” “文倩，年会在哪开？” “还没定，我今天去找。” “好滴。” …… “哥，咱们真要去买房吗？” “昨晚不是说好了？” “可是要花很多钱耶？” “额，不差这百八十万的。” “姐，你不要我要。哥，文倩的911好漂亮…”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哥，我还想要一台911嘛。可以不？” “我发现你最近变了不少，以前半天不吭一声的。” “哪有，哥你别叉开话题，我要一台911，行不行嘛？” “有没有好处？” “给就有。” “有就给。” “真的？” “嗯，得先给好处。” “一言为定，可不许反悔哦。” “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有什么好处？” “你昨晚说的我和姐姐可以考虑一下下喔。” “何瑜嫣，别带上我。” …… 制服唉，有点期待啊，别说911，大牛都可以考虑的。不知道是不是接触客户多了，何瑜嫣比以前活泼不少，以往都是何瑜清话比较多，现在倒反过来了。和黄子瀚在董事长休息室交流次数多，很清楚黄子瀚是什么德行，懂得怎么行使自己的权利了。像曾小丽一样，黄子瀚不反感这种行为，付出就该有回报嘛，况且要求又不高，给得起。又能体验保时捷美女销售的十八班武艺了。 黄海梅一大早和约好的八个公司男同事在银行门口集结，退伍军人出身的赵大良自然少不了他，元旦银行原本要放假的，只是大客户有特殊权限，预约了今天早上拿钱，银行特事特办，早上专门为黄海梅一个人服务。 “梅姐，咱这是要领多少钱啊需要这么多人一起来？” “两千五百万，好几百斤，我哪里抗得动？况且不带上你们我都不敢走出银行。” “两千五百万？我想打劫怎么办？” “赵大良，别开玩笑哈，我紧张着呢。” “哈哈。” “等会我办完手续，你们帮忙扛。” “哪用得着这么多人？” “我一个人包圆了。” “别吹牛了，你去搬个四百多斤的石头给我看看？” “四百多斤的石头我肯定抱不动，钱不一样啊。一吨我都能扛…” …… 赵大良最终没能实现独自扛起四百多斤钞票的愿望，黄海梅在银行办完手续，银行直接安排运钞车送到指定的地方，银行给的解释是那么多现金实在不放心客户自己运走。年会地点定在好友缘国宴饭店，何奕瑶即将举办婚礼同一个地方。 早上十点签到入场，很多员工都提早十来分钟到场，一个个的都背着各式各样的背包。虽然很疑惑公司为什么这么要求，但还是不折不扣的去执行。然后就看到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一辆运钞车驶来停在饭店停车场，后面还跟着三台小车，集团总部财务总监下车后和运钞车工作人员交涉一番后开始干活，成堆的现金码在车外，清点完毕才装入手提包，几位男同事提着钱袋走进会场。两千万的现金，码成一堆还是很让人震撼的，别说他们，黄子瀚看了都让他生出了打劫的欲望。 “各位瀚城集团的同事，大家早上好，今天是我们瀚城集团第一次召开这么隆重的年会。相必很多同事应该都认识我，我是瀚城集团的负责人黄子瀚，很感谢在座各位一年来的努力，才成就了瀚城的今天。 瀚城集团目前拥有九家子公司，分别有瀚瑶资产、瀚婷置业、瀚明售后、浩瀚金融、瀚蓝装饰、瀚兰托管、瀚嘉租车、瀚文地产、瀚风策划，你们虽然在不同的公司任职，但我们仍然是一家人。 你们这一年来的努力，让瀚城集团收获颇丰。我这个人比较现实，我不喜欢画大饼，不喜欢谈理想，更不喜欢谈未来，未来是什么样谁都不清楚，我也没办法保证未来一定能带着大家一路走下去，未来太遥远，所以我们只说现在。 既然你们努力付出了，那就应该有所得，刚刚好多伙伴都看到了运钞车送到门口的现金，这些现金就是公司给予大家的回报，在座的伙伴人人有份，每个十万。” 周文倩第一次组织年会，没什么经验，主持人都没请。人到齐了开场说了两句就慌慌张张的把话筒交给黄子瀚，黄子瀚也没打算说太多，直接上干货。话音刚落，大厅里一片欢呼声尖叫声，瀚城集团阴盛阳衰，百分之七十的员工都是女孩子，男同胞的声音完全被淹没。 “刚才的欢呼声中，我听到有伙伴说感谢公司，感谢老板，其实我想和你们说，不需要感谢公司，也不需要感谢我。我想告诉你们，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你们不需要感谢任何人。瀚城集团有你们是瀚城的荣幸，我希望你们在瀚城都能实现自己的目标，自己的理想。明年，我们一起继续努力，瀚城或许不能让你们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但我保证，最基本的房子车子你们都不会缺。最后，希望大家用餐愉快。” 黄子瀚特不耐烦开会时长篇大论，他也是从底层走上来的，开会时老板废话太多谁会认真听？干货放完，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就是玩。两百万现金，各个子公司老大老二坐庄，员工轮着上。猜码石头剪刀布十五二十随意，会什么来什么，输的喝酒喝饮料，赢的拿钱，一码五百，两百万拿光为止。 大厅气氛直接炸裂，猜码石头剪刀布一个比一个大声，赢的嗷嗷乱叫，输的捶胸顿足，排队换个觉得能赢的庄主继续来，足足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才才停歇，回到各自座位，兴高采烈的数着赢了多少钱，大声说着挨喝了多少酒，好一会才停下来，等待重头戏。 “公司年会到这差不多到尾声了，下面请各位准备好你们的背包，到公司总经理那装钱。我刚才看到好多同事拍照，我想提醒一下各位，qq说说微信朋友圈分享可以，但不要把公司的名字发出去，咱们得低调点。明天集团总部就放年假，还需要加班的同事辛苦了，提前预祝各位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 “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哈哈。” “就你这小小只的双肩包放得下吗？” “塞姐姐这，姐姐包大。” “老大，恭喜发财。” “峰哥，你的。” …… “黄总，我有份吗？” “阿姨，你的，数一下。” “谢谢黄总。” 在公司还叫黄子瀚黄总的就只有保洁林阿姨了，前台两长腿美女，司机赵大良都喊他老大。瀚城年会算是皆大欢喜，员工一个个欢天喜地，散场的时候背包都不敢背在身后了，搂在身前不时左顾右盼，生怕有陌生人靠近，三三两两的组团去银行存钱。 一年一度的元旦，发钱了自然得去买买买，黄子瀚对逛街没兴趣。何瑜嫣再怎么磨也没把他拉走，曾小丽再怎么撒娇黄子瀚就是铁了心不去，最终落得孤家寡人独自回家，又想骗我去买单？喝茶看书它不香吗？ 假期太长，无所事事，喝茶看书成了最佳消遣。公司放假业务没法进行，晚上卖房卖车的业务中断，好在其他人都没回去，等待参加何奕瑶的婚礼。余婷婷蓝妮曾小丽周文倩她们没让黄子瀚独守空房，偶尔还可以去陆哥家吃饭，清闲安逸。 何奕瑶婚期将近，不知道她找了什么借口，居然在黄子瀚家呆了两天才走，疯了似的跟黄子瀚缠绵，只要黄子瀚能想出来的招数她都同意尝试。黄子瀚罪恶感满满，实在有点对不住准新郎官。 不想面对的事终究要来，一月十六，何奕瑶的婚礼如期举行。黄子瀚一男的，又不是伴郎，没能去接亲委实有些遗憾。等他看到穿着婚纱的何奕瑶时，是在饭店朱瑾花厅门口。新郎很帅，新娘很美，仿佛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伴郎团伴娘团很壮观，伴郎团一个不认识，伴娘团都是熟人，蓝妮刘俏兰农丽明卢淑嘉叶凤琴刘文琳她们六个，伴娘装漂亮得不像话。略带敷衍的说句新婚快乐百年好合，然后就想进场，没成想被迫营业。 “子瀚，咱们合照一个呗。”何奕瑶主动提出和他拍照。 “额，新郎官不会打我吧？” “他哪有这么小气的？” “好吧。” 穿着婚纱的何奕瑶挽着黄子瀚的手，侧头靠在他肩膀上，让余婷婷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松手，不知道新郎官此刻有没有想过要把黄子瀚摁地上摩擦，可惜他即使想这会儿也只能干瞪眼。喜庆的日子，可惜黄子瀚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和他一桌的曾小丽周文倩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失落。 西式婚礼，仪式感满满，专业的司仪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新郎新娘的爱情故事，led屏上循环播放着婚纱照。西式婚礼固有流程，新娘在父亲的陪伴下缓缓入场，亲手把女儿交到新郎手中，他的任务完成，接下来是新郎新娘的表演时间，交换婚戒，交杯酒，新郎发表获奖感言，接着到新娘。 “今天是我的婚礼，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很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中前来参加。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成长历程，感恩我的父母能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并且将我养大成人。感恩我的先生能给予我他全部的温柔与包容，他们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我最想感谢的，是我的老板黄子瀚先生，他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与伙伴，他像是一盏指路明灯，在我迷茫、仿徨不知所措的时光里，指引我找到前行的正确方向。还有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我成长的伙伴，谢谢你们，今天，我寻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祝福你们同样能找到幸福的归宿，谢谢！” “新娘特别致谢的黄子瀚先生，能否上台给予这对新人最诚挚的祝福？”黄子瀚很想打死司仪，特么的关他啥事？ “老大，叫你呢，快点上去。” “老大，别愣着啊，快点的，等你呢。” …… “祝新郎新娘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大家吃好喝好，谢谢。”黄子瀚硬着头皮上台，接过话筒，不知道该说啥，撂了句话跑了。 “看来黄子瀚先生有些紧张不善言辞，新郎新娘的好友们，不想在现场给她们献上你们最诚挚的祝福吗？” …… “老大，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哈哈，老大你好怂。” “哥，你咋不多说点？” “切，你们行你们上啊。” “我才不去。” “那还敢说我怂？” …… 新郎新娘的伙伴很给面子，纷纷上台送上祝福。抛花的环节，农丽明成功在十几双手中抢到捧花，看来浩哥的好日子不远了。 仪式结束，开餐，接下来新郎新娘敬酒才是重头戏，别人搞不搞事黄子瀚不管，反正他是肯定要出口恶气的。把餐桌上转盘的菜清空，一桌子十个人，红包收集起来，红包压底，啤酒放上两件，白酒红酒各两瓶，拿个空碟，把没吃的鸡头鸡屁股又大又肥的扣肉装一盘压上。 想想觉得还不过瘾，又让服务员拿了个大汤碗，啤酒白酒红酒饮料全打开，使劲往盆里倒，一锅乱炖，啥味道他不管，反正喝了出不了事就行。想拿红包，就得把压红包上的料全给整完才成。弄完这些，黄子瀚总觉得还少些什么，两眼转啰啰物色还能码上去的东西，反正红包够多，光他自己就准备了十几个，至少能码上去三四层。 “老大，咱是不是有点过份啊？” “哪里过份了？” “这盆不明液体真的能喝吗？” “啥叫不明液体？这是酒好不？” “哪有这样的酒？啤酒白酒红酒王老吉雪碧可乐牛奶都混一起了。” “怎么不是酒？我还说缺点什么呢，帮我找找有没有酱油白醋什么的加进去点，芥末也成。” “哥，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很认真啊。” “小瀚，哪天到我结婚，你敢这么搞得先叫救护车等着。” “浩哥，说这种话，咱是一伙的好不，你结婚我给你当伴郎。” “老大，你不怕被瑶瑶姐秋后算账？” “她是新娘，又不需要她喝，那是新郎和陪酒团的事好吧？” “哎呀，那我去找服务员拿芥末。” “瑜嫣你来试试什么味道？” “才不要，看着都怕。” …… 自己这一桌准备得差不多，黄子瀚还觉得不够，旁边两桌不也是瀚城的同事嘛，怎么回事？丽华文雯你们居然一点准备都没有？那怎么行？黄子瀚转头又跑到隔壁两桌指导工作，何奕瑶好歹是公司的小boss，他们自然不敢搞得过火，可大boss都发话了，大boss说啥就做啥，怕什么？整它！ 于是旁边两桌大张旗鼓的捣鼓，成果和黄子瀚那桌差不多。等新郎新娘敬酒轮到黄子瀚这桌，看到桌子上压在红包上面层层叠叠摆满各种酒和那盆不明液体以及那碟菜，新郎身后的陪酒团脸都绿了。 黄子瀚带头起哄，要拿红包？必须把桌上的全整完，酒一滴都不能剩，想偷奸耍滑？不可能，几十双眼睛盯着呢。黄子瀚这一桌整完，新郎官的陪酒团跑了三个，不知道是不是去卫生间吐了，还剩没跑的几个这会儿有些庆幸。 真特么不是人啊，光是酒混合各种饮料就算了，芥末味算怎么回事？好在不是很多，结果黄子瀚这桌结束，转身过去另一桌也是这幅场景，两桌喝完新郎的陪酒团跑得只剩俩人。没想到第三桌还这样，不明液体都没动跑的一个不剩，陪酒团人没了。 伴娘团接上，伴娘团全是黄子瀚熟人，看到黄子瀚上窜下跳的，可不跟他客气，摁着他连灌几杯不明液体，味道那叫一个酸爽，太上头，卫生间是他的归宿。 喜宴结束，转场ktv，被黄子瀚一群人整过的新郎陪酒团缓过劲，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在新郎官带领下找他们拼酒，新娘自然也在，换了身火红色的秀禾服，美艳不可方物。 但终究是嫁作他人妇。 第61章 新年气象 何奕瑶婚礼过后，还有十几天才过年，回老家太早没啥事做会很无聊。黄子瀚家老两口倒是提早就回去了，临近年关，老家很多婚丧嫁娶的事都需要参加。老一辈的人特别在意亲戚间的人情往来，壮家人讲究的是我家有事情你有人到场参加，那么轮到你家有事我也才会去参加。 黄子瀚他老姐和两个小外甥还在首府，不过黄子瀚实在没心气去帮忙带俩小外甥，实在是小姑娘太能折腾人。每次看到黄子瀚就像看到大玩具，把黄子瀚这个舅舅安排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反正他姐自己有车，上个月老两口给她买了一台a4，什么时候想回家过年自个带着俩小家伙回去就是了，老两口现在也豪气了，二十多万花出去都不带心疼的。 何奕瑶在老家还要办一次酒席，把余婷婷蓝妮刘俏兰她们都给拉走。周文倩曾小丽两女人没理他，不知道上哪玩去了。周文倩自从被黄子瀚强摁在董事长休息室教育几次后不待见他，只剩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陪他。 每天日上三竿起床，喝茶看书，腻了翻出星爷的电影反复看。星爷的电影怎么看都不腻，大话西游是黄子瀚的最爱，每看一回都有不同的感悟。爱你一万年是永恒的经典，强如至尊宝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星爷的电影演绎的果然是生活的真实写照。 偶尔看看经典的文艺片像色戒一路向西或者岛国爱情动作片，姐妹俩脸皮薄，每次都面红耳赤的想逃，可是在家里又能逃到哪？学海无涯，学到新知识有机会得立马实践。若论爱情动作片还得看岛国东京热，说是风向标先驱者一点不过份，互联网真是个好东西啊。 “哥，明天我和姐姐回家咯，你啥时候回去？”穿着大号寸衫的何瑜嫣盘腿坐沙发上吃零食，寸衫勉强盖住大腿，隐约能看到些光景，真空的，还好家里开着空调不冷。 “你们回我就回咯，你们回去了我自己待这里干嘛？”黄子瀚在阳台泡茶看书，冷天喝暖茶贼舒服。 “下午咱去逛街买年货好不？” “好，去喊你姐起来呗。” “不去，她没睡够喊她起来会被打的。” 不用去喊，何瑜嫣话刚说完，何瑜清揉着惺忪睡眼出现在客厅。拉开阳台推拉门走出来猫在阳台躺椅上的黄子瀚怀里，同样的大号寸衫内里真空，不知道为啥姐妹俩对黄子瀚的寸衫情有独钟，拿着寸衫当睡衣。 “穿这么少，这里冷着呢。”一月份的天气，下半身就这么裸露在外，看着都冷。 “让我躺会儿嘛。”何瑜清闭着眼嘟囔道，一副没睡够的模样。 “你这样有点不尊重人哈。”你躺归躺啊，能不能穿多点再出来？当我是柳下惠啊？不懂尊重人得教育。躺椅太窄，施展不开，运动几下后把人抱进客厅沙发上紧挨着何瑜嫣，何瑜嫣已经见怪不怪，主动配合参与进来，反正战火总是会波及到她的。 …… “哥，谢谢你。”战火停歇，沙发上黄子瀚枕着何瑜嫣的大腿，怀里上位的何瑜清还保持着战斗姿势，闭着眼悠悠的开口说话。 “干嘛说谢谢？” “我就是想说嘛。” “呵呵，我不是什么好人，想来你们应该知道，我和文倩小丽她们也不清不楚的，我给不了你们任何承诺的。” “哼，哪里只有文倩和小丽？瑶瑶姐婷婷姐蓝妮姐她们呢？” “额，所以我就说嘛，我不是好人，你们不用谢我，我有点好奇，你们难道不觉得委屈吗？” “哥，不委屈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啊。就像你说的，付出总会有回报的，你在外面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总得回报点什么嘛。哥，我希望以后还能继续在你的羽翼之下接受庇护，可以吗？” “这么会哄人啊？我想不答应都不行呢。” “哥，遇到你是我和妹妹一辈子最幸运的事。一年前我和妹妹还在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妈妈的医药费像是座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一堆外债让我们看不到未来。哥，我好怕是我在做梦，梦醒了一切都回到原点。” “傻姑娘，有这么真实的梦啊？不要想太多啦，现在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你们女孩子的青春可是无价的，你们用青春换来的，该说抱歉的是我。” “哥，青春无价这种话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信，又有多少女人的青春能换来这些？大多数人的青春廉价得很。而且，你也没有把我们当做货物一样看待，包容我们爱护我们，我们要是再有更多要求就是不知进退了。” “哎，你们难道不想有自己的家庭啊？一想到你们以后总是要嫁人，该我难过了。” “哥，那是很久之后的事啦，而且以后我们嫁人了也可以像婷婷姐那样的嘛。” “你们连这个都知道？” “你说呢？每次在公司婷婷来找你都是好久才离开，你们在办公室做什么你觉得我们会不知道啊？” “好吧，不过这样是不道德的唉。” “不管。”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赶紧起来啦，等会还要去买年货呢。” “不嘛，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呢。” “你想怎样？” “上次电影里的…” 悠闲在家躺尸的日子，姐妹俩粘人得很，基本上是黄子瀚在哪呆着姐妹俩都在其左右。何瑜清接手去单位收集材料的工作，很好奇黄子瀚为什么不去给那些单位领导送些过年礼，这可是维护关系最好的方式。 黄子瀚没吱声，送礼？鬼才愿意去领导面前找不自在？领导吩咐的事办好就成，记不记得他的人情无所谓，在那群大佬面前他算哪根葱？再说他也没啥需要找领导帮忙的，瞎凑热闹容易踩雷。 下午采购年货的计划是去不成了，看过的爱情动作片里好多姿势有待研究，三个人晚上才珊珊出门。年货黄子瀚不需要，大部分都是姐妹俩买的，他只负责做搬运工，大概是没有这么肆意采购过，姐妹俩啥都想拿。跟在身后的黄子瀚两只手已经没有空余的地，背后一堆，脖子上还挂着一堆，已经到了走到哪坐到哪的地步。等到姐妹俩兴致稍减，黄子瀚只有喘气的份，暗暗发誓以后跟女孩子逛街的事打死都不干。 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踏上回家的行程，两个人硬是要开两台911回去，理由是911空间太小，一台装不完所有东西。行吧，能理解，有钱了不炫一下跟锦衣夜行有啥区别？黄子瀚也打算炫一下，458舒适性好些，底盘也比较高，开回老家应该没问题，还没谁开过跑车回村呢。 同在首府的几个发小说什么都要等他才一起回家过年，联络好汇合地点，黄子瀚开着拉风的458朝目的地进发。几个发小在首府承包楼房做二道房东不到一年，这会儿已经人手一台车，都是宝马奔驰奥迪就没其他的了。年轻人都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一年的收入估计都搭在车上，愣是没一个觉得有什么问题。 黄子瀚老气横秋的教训几句，就被顶回来，你特么的都风骚到开跑车，咱就开这破车你都要说啊？黄子瀚能说啥？谁让他自己先发骚的？老实闭嘴。开458回家，大大满足了黄子瀚的虚荣心，路过县城回头率那叫一个高，满大街都是小哥哥小姐姐掏手机拍照的画面。 回村路上，黄子瀚不得不感叹祖国的强盛。黄子瀚老家属于边远山区，458愣是没有一点阻碍，蜿蜒的山路眼下全是硬化柏油路面，可想而知祖国在道路基础建设上面的花费有多高，要致富先修路这句话贯彻得很彻底。 黄子瀚很不理解网络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喷子那么多键盘侠总是觉得国外的月亮会比较圆国外的空气比较香？他不否认有一些发达国家具备的条件会比祖国要好很多，可事情不能这么看的，那些发达国家已经发展的上百年，祖国和平安定才几年？几十年的时间，变化只能以日新月异来形容。 黄子瀚很清晰的记得小时候上学，都要早早起床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到村部的小学，到现在才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就已经实现村村通的局面。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犄角旮旯的山区都有柏油路能走，祖国不容易的。 道路还只是其中一项，电力实现村村通更是一项伟大的惠民工程。小时候煤油灯沼气灯，到现在的电力普及，祖国得花费多大的力气？祖国的伟大总是体现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几十年前吃不饱穿不暖，黄子瀚自个就经历过，炒个菜得计较油是不是放得太多，逢年过节才有肉吃，家里养的牲畜逢年过节才舍得杀，大冬天的只有凉鞋穿，太冷上学还得自备火炉，教室里熏的烟雾缭绕，这些场景刻在记忆长河里忘不掉。 可如今呢？大部分人穷还是穷的，但至少吃饱穿暖了，想吃肉再穷隔三差五的也能买点，冬天再冷也有厚厚几层衣服，冬天凉拖的现象除了个别爱好已经绝迹，家底殷实点的小孩子吃饭都开始挑三拣四。 少部分人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没经历过这些，有条件走出国门，两相对比一下就觉得祖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哪都是国外的好。说实话黄子瀚真觉得是袁老把这帮人喂得太饱，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人。 黄子瀚坚信一点，再给祖国多一点时间，在党的领导下祖国会变得越来越好，赶超国外那些发达国家只是时间的问题。不可否认路上会充满荆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瑕疵，但终归都是往好的方向去发展。 也许很多人会说，黄子瀚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自然会百般维护，看不惯别人提出的各式各样的缺陷。还真不是，说到既得利益者，谁不是呢？几十年来有谁没有享受过祖国强盛带来的红利？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而已。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看看隔壁的三哥，再看看周边的几个小朋友，人得知足。 没来由感慨一番，黄子瀚虚荣心是得到极大满足了，可是身体却被颠得快散架，屁股快裂成两伴有木有？乡村道路完全发挥不出458的性能，柏油路再平也有颠簸起伏，跑车僵硬的减震让开了四五个小时的他实在有些承受不住，真特么死要面子活受罪，想想回首府还得再体验一趟，黄子瀚把458扔掉的心思都有。 村口黄子瀚二叔盖的小门面独树一帜，位置绝佳的风水宝地，成了十里八村的集散地，买东西的，吹牛打屁的都聚集在这。黄子瀚一行八九台车子，一溜的都停在小卖店门口，还能干啥？派烟啊，十里八村的谁不认识谁？ 黄子瀚的458最显眼，等黄子瀚扶着腰下车，一堆姑娘小伙围上来问这问那，黄子瀚草草敷衍他们几句，就钻进店面。二叔的铺子，不光顾一下哪成？ “瀚仔，回来了？”黄子瀚二叔在店里忙活，看到黄子瀚进来热络的打招呼。 “嗯呐，刚到，叔，我拿点喝的。” “想喝啥随便拿。”黄子瀚也没打算客气。 “大老板？不请客一回啊？”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得，请就请呗。 “来来来，自个动手，都有份，想喝啥就拿。” “瀚仔，拿包烟成不成？” “成，想拿什么拿什么。” 话一落，呼啦啦的一堆人往门店里面挤，连还在围观458的都跑进来了，生怕迟了啥也捞不着。农村上年纪的人爱占小便宜的性子改不了，年轻点的还好面子，可看着别人各种塞也放下矜持。还真没人跟黄子瀚客气，毕竟都知道他是个土豪，跟谁客气也不能跟黄子瀚客气。 黄子瀚二叔笑呵呵的没阻止，不在柜子里拿现金就成。似乎被铺子热闹的气息影响，铺子里间出来了个女人，挤到黄子瀚二叔旁边拉着二叔的手低声说些什么，然后跟着干瞪眼。 黄子瀚二叔家的铺子，隔成两间，外间做买卖，里间应该是住人的。农村人纯朴是相对而言的，小偷可没少，盖个铺子独立在村落之外，没人看着第二天能给你搬空。走出来的女人二十八九的年纪，村姑的打扮，个子不高，眉清目秀的。 黄子瀚眼尖，一看就知道这女的和他二叔关系不一般，未来二婶？可年纪相差有点大啊，他二叔都四十出头的人了，十几岁的年龄差，二叔老牛吃嫩草？吃就吃吧，黄子瀚管不着。一堆人差不多把店里的货物给搬空了，兜里满满揣着，手上也没空着，能拎走尽量拎走，实在拿不动了出门扬长而去，临了还来句瀚仔走了哈。 没一会人走得差不多，几个发小也溜了，玛德这几个家伙没少往车后备箱里塞东西，回头得一一上门宰他们一餐才行。 “叔，算下多少钱，回头我给你。” “给啥？又没几个钱，明天我上街一趟补回来就成。” “那我就不客气了。叔，这是婶子？” “还不是，不过应该快啦。秋梅，这是我经常跟你说的侄子，瀚仔。” “瀚仔，才刚回来到啊？” “嗯呐。二叔，婶子，晚上来家里吃饭哈！我得赶紧回去了。” “嗯，回去吧。” …… “当家的，好几千块钱呢，你说不要就不要啊？” “要啥？就几千块钱。” “几千块不是钱啊？你不好开口要我来说，就你瞎大方。这帮人简直是强盗，你看，啥都没剩。” “秋梅，其他事好说，这事你要敢开口问瀚仔要钱我跟你没完。” “哟，还跟我没完？我这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几千块你不心疼我替你心疼还不行了？” “秋梅，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要是敢问瀚仔要钱，那我就不留你了，爱去哪去哪。” “为了一个外人你跟我说这种话？在你眼里我都没有你侄子重要是吧？” “是的。没有瀚仔就没有我的今天，要搁两三年前，你能看得上我？” “要跟我吵架是不是？信不信我马上收拾东西回娘家？” “你要走随意。”黄子瀚二叔黑着脸，一看就是要发火的征兆。 “当家的，我，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哈。”许秋梅秒怂。 “我是认真的。” “当家的，我错了还不行嘛？” “下不为例。” “知道啦当家的，不过你干嘛这么护着瀚仔？他又不缺那几千块钱。” “我们缺那几千块吗？瀚仔高兴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几千块，几万块又怎么样？” “我这不是心疼嘛，你整天忙前忙后的挣钱不容易啊。” “有什么好心疼的？这店是瀚仔拿钱给我盖的，外面两辆车是瀚仔给我买的，还有首府的房子也是瀚仔给的钱，他怎么不心疼了？” “当家的，我总听别人说瀚仔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啊？” “你听说的还少呢！知不知道三弟结婚那回，瀚仔给了多少聘礼？一套房一辆车，五十万的彩礼，三弟的小女儿出生他给了六十六万的红包。” “当家的你没骗我吧？” “有什么好骗你的？” “那我们要是摆酒瀚仔会不会也给那么多？” “我哪知道？怎么？要是不给你就不嫁还是怎滴？” “人都是你的了，还能不嫁啊？” “那不就成了？你要是不问瀚仔要那几千块，三弟有的我肯定也有。” “你不早点跟我说？” “头发长见识短。” “当家的，咱在首府还有房子？” …… 黄子瀚不知道他二叔和未来二婶差点因为他而分崩离析，当然，即使他知道也懒得理。院子里黄子瀚三叔推着婴儿车溜小公主，几个月大的娃，粉嘟嘟的可爱得紧。黄子瀚刚想逗她一会，没想到小公主一点面子都不给，看到陌生人靠近立马哇哇大哭，白眼狼啊这是，枉费给你包了个那么大的红包。 三婶很勤快，和黄子瀚老妈在家里忙这忙那，啥都抢着做。在黄子瀚家住几年，早把这当家了，她过得应该挺舒心，不用处理复杂的婆媳关系。黄子瀚家老两口没把她当外人，在外面和三叔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不知道是不是产后后遗症，人都胖了好几圈。黄子瀚没有主动干家务的觉悟，打过招呼蹭蹭上楼躺尸，还是躺床上舒服啊。 打牌成了年前几天的消遣方式，麻将黄子瀚不爱，扑克牌是唯一。几个发小无所事事成天往黄子瀚家凑，负一楼的娱乐室过了新鲜感就没啥兴趣了，唱歌没一个有点水平的，谁乐意去听别人在哪鬼哭狼嚎？倒是小字辈的小伙子小姑娘们比较喜欢，他们想玩自个去玩。 人太多，斗地主啥的没意思，拖拉机或者五十凯。计分，输的没凳子坐，蹲着打牌，蹲的姿势还得标准。不赌钱，黄子瀚虽然有钱，但对赌钱反感得很，喜好赌钱的一伙人跟他们凑不到一起。一上牌桌轻易下不来，运气差点蹲一天，腿麻站都站不起来，黄子瀚就属于打牌运气不好的那一类，和他分到一边的队友唉声叹气。 输太多队友急眼，对过眼神，找借口上厕所想偷偷摸摸换牌，被发现灌几杯白酒继续蹲着。一连几天黄子瀚就没坐过凳子，想他堂堂一个集团董事长，回村打个牌输的腿都快废了，有够丢人的。 过年还是老旧传统，有点变化的是初一晚上黄子瀚没有空去串门喝酒，因为来他家串门的人实在太多。村落里只要是和他家关系不差的一个都没落下，光是应付已经力不从心。 过年这几天都是在酒缸里泡着的，初二上外婆家又是一通喝，几个舅舅和老表常年在广东制衣厂打工，有想合力开个小厂的打算，只是缺点启动资金，不多，一两百万就够。没喝酒前这点小事黄子瀚都能答应的，喝酒后更不用说，拍着胸口大声嚷嚷，一两百万哪里够，小打小闹有啥意思？要搞就搞大点的，给你们五百万，啥时候挣到钱了啥时候还。 这话一出把舅舅老表们唬得不轻，这小子酒喝多了？一两百万他们觉得有够为难人，这年头亲戚能随便借个万把块已经烧高香，你这张口就给五百万？知道这是多大一笔钱不？不行，喝酒不能谈事，明显喝多了胡言乱语，喝呗，喝够了大事往后再说。 喝酒断片，清醒后黄子瀚压根没记住自个说过啥，等初四黄子瀚大舅再找上他，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清醒了还是喝酒时的建议，要搞就搞大的，五百万，年后回去复工就转钱。他大舅喝酒时没晕，这会儿彻底晕了，连黄子瀚提的各种意见都支支吾吾的满口应是。 家族亲戚间合力办厂，容易出矛盾，搞不好到头闹得反目成仇，看来得等大舅脑子清醒后再和他说这些。 年后几天，上门拜年的亲戚多不胜数，大部分都是开口借钱的。没啥，主要是看到村里黄子瀚几个发小出去一年小车都混回来了有几个能按耐得住？打听一下知道咋回事，纷纷往黄子瀚家跑。 这是好路子啊，比进厂打工强万倍，不过三五十万的本钱，谁都掏不出来，掏不出来就找大户。一句话，借不借？不吱声就是酒没喝够咯？黄子瀚没辙，酒都喝怕了，交给老两口应付，三五十万还借得起，开口的都给。 老两口没反对，首府城中村大把自建房可以承包，足够满足这些亲戚的。黄子瀚老爸戴个老花眼镜，老学究模样的拿个本子一个个记，这家三十那家五十，借条？没有那东西的。完事后老头子统计一下，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一千二百多万，还没带答应给大舅的五百万。 老妈子差点想连夜收拾东西回首府，家里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要破产的，连着他三叔三婶都面面相觑。就这些吗？不止，后面肯定还有其他亲戚要借，其他人都借了，难道还能落谁？愁得老两口觉都睡不着。 黄子瀚倒无所谓，一两千万承受得住，只是他兜里估计要比脸还干净了，公司的钱是公司的，他自个的钱是他自个的，他分得清楚，看来过年回去复工，得给自己发工资才活得下去了。 亲戚登门纷纷嚷嚷，应付完该出去找吃食还得出去。初七，一大家族汇聚一堂，黄子瀚他老姐连同两个小外甥都来了。他老姐和他姐夫正在闹离婚，他姐在首府呆了一年，总算看清楚了现实，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赶上趟挨打挨骂？又不是受虐狂，离了谁就活不下去还是咋滴？ 黄子瀚老妈带着三个弟媳准备了好大一桌子菜，未来二婶初来乍到，表现得最积极，干最累的活说最好听的话，也够难为她的。新年新气象，等到以后黄子瀚他二叔把婚礼一办，再整出个娃，整个家族算齐活了，三代同堂。 气氛融洽和睦，聊的都是来年的打算。老两口没啥，看顾着十几栋房子就够呛，现在还得照顾俩外孙，忙都忙不过来。二叔在老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来年计划在县城置办套房子，来回进货出货方便。多了二婶帮忙轻松不少，两口子找人看过日子，今年年底就办婚礼，亲家那边已经谈好了，就等着时间。 二婶欲语还休，黄子瀚大概知道她想说啥，家族里那点事瞒不住的，百来万的聘礼彩礼而已，这会儿离年底还远着呢，不忙吱声。三叔开的小超市看来效益不错，来年计划着要再开两三家连锁店，只是本钱还得看黄子瀚。 四叔的事倒不少，今年再出门有一票亲戚要跟他一起，装修活要比其他活挣钱，虽然累是累点，可只要工钱高有啥关系？况且都是自己人，还不用担心结不了工钱。原本手底下就有差不多三百号人，这回带出去两百来人，严重人员过剩，把亲戚拉出去总得让人有活干有钱拿不是？装修活够不够干还得看黄子瀚。四婶算是躺平了，天天带娃搓麻将，小子铖一口一个一筒八条得比叫哥哥还顺溜。 家族家庭和睦就好，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第62章 新年展望 回趟家过个年，兜里被洗劫一空，黄子瀚再次踏上回首府奋斗的征程。初中同学赵继亮赵芳华又想蹭车，可惜黄子瀚的458只有一个位置，坐不下两个人只能拒绝。不死心的俩同学还以为黄子瀚蒙她们，在老地方等着，看到黄子瀚开的是跑车才一脸幽怨。 幽怨的神情只维持了两秒钟，超快变脸，法拉利男女老少通杀，杀伤力爆表。两人说什么都要坐一回跑车，挤就挤吧，反正个子不大。只是到了县城，两人下车的速度比上车的速度还快，颠得受不了。 “黄子瀚，我们自己搭班车回首府吧。” “嗯，就知道你们受不了。” “我们今年要毕业咯，你是做房产的，帮我们留意一下哪里有房子租呗，房子好点租金便宜点就行。” “额，到时候再说呗，还有好几个月呢。” “行，那到时候我们去找你喔。” “没问题。”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我们走啦。” “再见。” 五年了啊，同学大学都要毕业了。24，快奔三了？老了唉。黄子瀚有点欠揍的自个想了想。开着458招摇过市，总能吸引各路妹子的目光，要不要打个野食再回去？反正时间充裕，县城里大长腿小萝莉不少啊，在家待着十几天，母猪看着都眉清目秀。 说干就干，458往县中心的广场边上一停，钓鱼嘛，熟悉得很。拍照的人多，有胆子上前搭讪的少，还是得有点耐心啊。在458附近转悠的小姑娘不少，似乎还在给自己打气，没等多久两个小姑娘扭扭捏捏的转到车旁，有戏，不过是不是年纪小了点？扎着马尾辫有点可爱，应该过14了吧？ 不管了，愿者上钩的事情，一贯的套路。拉着两个小姑娘去兜几圈，一起吃个晚饭，买两台苹果五，顺理成章上酒店。现在的小姑娘经验很丰富唉，毛都没长齐一套一套的玩得贼溜，三个小时的钟点房愣是没浪费一分钟，临走留个微信，下次回县城还找她们。没忍住开了后门，看着俩姑娘一瘸一拐的走了，身心舒畅，驱车赶回首府。 ...... “老大，早啊，开工大吉喔。” “早啊，回家过个年胖不少啊你俩？” “哪有？我昨天刚称的，一点没胖好不好？” “老大，开工大吉喔。” “额，别找我，找梅姐。” “好嘞。” 前台的俩大长腿，相处久了也没拿黄子瀚当老板看，说话随意。年后复工，人员到齐，没一个迟到或者请假的。 “老大，早啊。” “老大，早上好。” “......” “文倩，你发个通知给子公司的一二把手，十点会议室开会。” “好的老大。” “瑜清，去会议室准备一下。” “哥，知道啦。” …… 年后复工开个会很有必要，解决遗留问题，调整规划接下来一整年的计划，原班人马，三十多人，会议室满满当当。 “各位，14年了，去年成为过去，希望今年咱们能争取做出比去年更好的成绩，我想知道每个公司对未来一年的规划以及各自的目标，瑶瑶起个头。” “瀚瑶资产13年每个月签订的代持合同平均在350套左右，有碍于房源的限制，今年不会有太大的增幅，保持去年的效益没有问题。” “我补充一点，随着首府房价的大幅上涨，瀚瑶资产今年的运行成本也会随之增加，14年瀚瑶资产所需的资金量会增加百分之四十左右。” “嗯，会议结束后瀚瑶出一份财务预算交给总部。” “好的。” “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婷婷。” “瀚婷置业14年的目标是保持13年效益的前提下做到百分之三十的营收增幅，目前瀚婷置业有两家门店，14年计划扩张至五家，瀚婷置业13年以低首付房产交易业务为主，14年逐步扩大至正常二手房交易业务。” “还有其他的补充吗？” “没有了。” “浩哥。” “浩瀚金融13年内外部业务比例二八开，百分之八十的业务都来自于公司内部，百分之二十是外部业务，14年浩瀚金融计划加大业务开拓力度，提高浩瀚金融的外部业务比例。” “嗯，还有补充吗？” “没有。” “丽丽。” “瀚明售后13年与市场上几家规模比较小的二手房公司初步达成合作意向，售后客服交由瀚明售后负责，14年瀚明将合作敲定，以此为蓝本，继续开拓外部业务。” “嗯，廖哥，业务量增加，房管局那边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的，公司现在有好几个人负责跑房管局，搞得定。” “好，俏兰。” “瀚兰托管截止目前持有五千八百套房产，其中四千六百套属于代持托管，一千二百套属于托管租赁，瀚兰14年计划将托管租赁的房产开拓至三千套，而未来一年，瀚兰托管面临的是代持房产转手的问题，子瀚，代持房产转手的事项还得你来定。” “嗯，这个后面再讨论，蓝妮。” “瀚蓝装饰13年百分之九十九的业务都来自集团内部，外部业务扩张举步维艰，这个问题暂时没有办法解决，装修行业依靠口碑，瀚蓝装饰成立不久，没有太大竞争力与市场上的同行竞争，14年的任务主要还是以集团内部业务为主，尽量想办法进行外部业务开拓。” “淑嘉。” “瀚嘉租车目前持有车辆四百八十六台，车辆全年处于满租状态，面临的主要问题是车辆不足，车辆增加缓慢，子瀚，怎么解决车辆不足的问题还得看你喔。” “嗯，文琳。” “14年，瀚文地产将处理银行抵押件与新房尾盘处理两架马车并行，随着业务熟练度增加，瀚文的业务处理能力及速度将得到极大提高，瀚文14年的目标是全年营收提高一倍。” “嗯，凤琴。” “瀚风策划成立比较晚，到目前为止也只运营过一个项目，欠缺运营经验，团队管理不成熟，很多问题都有待研究改进，14年瀚风将逐一解决运行中面临的各项问题，将团队的成长放在工作首位。” “今天咱们只是简单的碰个头，听过你们粗略的规划汇报，其中的问题不少，下面我说些我的建议。瀚城是靠房产起家的，重心免不了放在房产上，未来一年，代持房产的转手是重中之重，这关系到来年瀚城是否能顺利运行代持业务的问题。 代持房产的转手不只是瀚兰托管一家公司的事情，瀚瑶瀚婷瀚明浩瀚都有必要参与其中，瀚婷能否保障代持房产的顺利转手？瀚瑶能否保障代持房产转手后代持客户的回流？瀚明能否保障代持房产转手的售后客服？浩瀚能否保障代持房产转手过程中涉及到的垫资解押问题？这些都需要你们通力合作共同去完成，其中怎么去衔接你们自己商量，我只要结果。 还有瀚蓝装饰，装修作业队伍今年会扩充将近一倍，你们要面临的不再是装修作业团队人员不足而是人员过剩的问题。装修工人愿意到我们瀚蓝接活，那我们得保证他们有事可做，有钱可领，那么去哪多挖些业务就是你们要想的问题了。 至于瀚风策划，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和其他几家房开接触过，也初步达成合作意向，未来一年这些房开所有的即将开盘项目我们都可以接手代理销售。留给我们成长的时间空间并不充裕，怎么解决运营问题是接下来要面临最严峻的问题，也是对我们的考验。 而瀚风策划业务增加，瀚文地产怎么去跟进是个问题。瀚文有没有能力同时处理好银行抵押件与尾盘处理的任务？银行抵押件再多总有处理完的时候，所以银行抵押件的处理是否应该放缓一些转而把重心放在尾盘处理的业务上？ 最后是瀚嘉租车，车辆不足的问题我是承诺过由我来解决，但除了我这里之外就没有其他方式去解决问题吗？这不可能，解决办法总比困难多，只是有没有用心去想而已。 说实话，听过你们粗略的规划，我有点失望，可能你们没有充分的准备吧。但以点带面，即使你们准备得再充分，想来也都八九不离十。虽然我没有想过要把瀚城做得多强多大，但经营企业，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在商场上，每天都有新的公司成立，每天也都有很多公司黯然退市。如果我们的步伐迈不出去，有一天我们也会步其后尘。瀚城还小，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可是瀚城想要成长还得靠我们，眼下瀚城看似茁壮成长枝繁叶茂，但未来五年十年之后呢？你们现在都是各个公司的负责人，公司的未来由你们决定。 这一年来，相比看到你们忙碌的身影，我更多想看到你们悠闲一点。影视剧里那些公司董事长公司老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高尔夫，喝茶，钓鱼，旅游。你们现在也是老总了，是不是也该这样？当然我这不是在鼓励你们放弃工作，影视剧里的那些老总董事长也没有放弃工作，只是工作的重心不一样而已。 交际交流考察是他们要做的事情，多出去见见世面，多与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沟通交流，多学多看才知道该怎么去经营自己的企业。咱们在座的没有哪位是正儿八经学过企业管理的，都是半路出家，对企业的管理总觉得应该亲力亲为，不然放心不下。 不说你们，包括我也一样，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忙碌起来就会忽略一些问题。假如你们还是个打工人上班族，那一点问题都没有，做好份内的工作就行。但你们不是，你们得对公司负责，得对手底下跟你们混的员工负责。那么你们觉得，你们应该做些什么？ 说到这，我想不需要我再多说。放下手头繁重的工作，能交出去就交出去，空闲的时间多出去和各行各业的头目们沟通交流，多出去外面走走看看，那些一二线城市里比我们做得大做得好的企业一大把，太多值得我们去学习研究的经验，老是猫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里，只会坐井观天。 再说回各个公司的具体工作事项，瀚瑶资产，房源的问题谁都没办法，市场就那么大，咱们做了两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相信等到其他同行反应过来，想吃这块蛋糕的人会很多，一旦有人入场，能不能继续保持以往的份额很难说了，那么该怎么办？瑶瑶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没有呢。” “所以啊，等到真的有人入场，再去想这个问题就已经迟了。既然首府这里的蛋糕就这么大，咱们能否走出去看看？不说其他一二线大城市，咱们省份的其他城市有没有这类市场？能不能做？肯定有，至于能不能做，就得看瀚瑶怎么去做了。” “子瀚，你直接和我说不就好了嘛，接下来我会去其他城市考察的。” “也得你自己想好不好？要是我想不到呢？还有瀚婷，桂人地产扩张是前车之鉴，当然只是扩张三五家门店问题不大。但婷婷你有没有想过，瀚婷目前的房源来源渠道都是通过同行，等于是把命脉交到别人的手里，假如有一天，同行不再提供房源的情况下，瀚婷怎么办？” “现在不是还很正常嘛？我哪想过这个问题？你就直接告诉我怎么办得了。” “婷婷姐，现在已经出现些不好的苗头了，以前其他同行的公司，查看房源都没有限制的，但去年年底，很多合作伙伴都反应，他们已经查不到其他区域的房源。比如说在江南区门店上班的员工，只能查看江南区的房源，如果要跨区域找房源得门店经理配合，不过问题不大，我多找些业务员合作就是了。” “那不就行了嘛。” “瀚婷今年除了自身业务，还得负责代持房产的转手业务，有想过怎么处理没有？” “我不是计划扩张门店了嘛，多招些人负责销售代持房产就是啦。” “几千套房的销售不是光靠两三家门店就能搞得定的，代持的房产要保证收益，得按市场价销售，按照目前行业的销售情况，一家门店一个月销售十来套是正常，那几千套房三五家门店得卖到猴年马月啊？”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是我问你好不？” “我不知道。” “我特么…” “你要怎样？”黄子瀚没来得及发火就被怼回去了，余婷婷可不怕他，睁大双眼就这么瞪着他，很期待他的下文，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等着看热闹，真特么的憋屈啊。 “额，代持房产的销售，可以和同行合作，把房源放出去，该给佣金给佣金，只要保证到期的代持房产尽快出手就行，代持房产出手后瀚瑶跟进代持客户，尽快安排房子。” “知道啦。” “浩瀚金融的，浩哥，是不是可以考虑除了垫资解押以外的业务？比如资金过桥？房产一押二押？咱们自有资金，只要把控好风险，利息不需要和同行一样高的。” “嗯，之前没考虑这些是因为浩瀚金融没有做过除了垫资解押以外的业务，不熟悉不敢轻易尝试。接下来我会多去走走看看其他公司的运营情况，适当接一些其他风险较低的业务，等熟悉后再大力拓张。” “瀚兰托管，俏兰，市面上除了已经装修好的托管房产，还有很大部分是毛坯房，很多客户手里有多套房产，毛坯房不在少数。这些毛坯房他们想租又租不出去，放着又没有收入，我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些一二线城市的托管公司，会将毛坯房低价租赁下来，简单装修过后再行出租，我觉得瀚兰托管可以尝试去做这方面的业务。” “子瀚，我去年有想过这个事情，只是我们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条件不成熟，而且运营这块业务，资金占用率会很高，成本的回收时限变长，所以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展这方面的业务。” “别人愿意做这块业务，就证明有利可图，没有经验可以去学嘛，至于资金占用率，今年代持房产出售的收益应该可以支撑瀚兰托管，想来资金问题不大，而且装修有瀚蓝装饰负责，我们可以降低不少成本，成本回收的话三五年才是企业正常经营状况。” “嗯，年初我会出去看看别人的运行模式，多借鉴别人的经验，差不多了再上线这块业务。” “托管业务还有一个就是不需要局限在首府的，其他城市也可以尝试着去开发。比如北海，房产空置率很高，作为一个旅游城市，托管后不只是可以正常租赁，可以作为民宿，日租月租的方式去运营都值得考虑，当然其中涉及到的其他问题，你得核算过后再决定能不能做，我只提供建议。” “知道啦，后面我会慢慢琢磨的。” “嗯，下面是瀚蓝装饰，装修作业队伍翻倍，光靠内部的业务很难满足装修团队的需求…” “子瀚，外部业务拓展真的急不来啊。瀚蓝是新公司，不论规模和行业口碑都比不上老牌的装饰公司，去年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收效甚微，我也没办法啊，除非打价格战，可是这么一来会被同行排挤的。” “现在瀚风策划代理销售楼盘项目，可以合作适当对瀚蓝做些宣传嘛。” “我有在做啊，不过销售楼盘等交房是两三年后的事情了，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目前瀚蓝的业务来源主要是婷婷那的销售客户还有文琳那的拿房客户，没有外部业务的话眼下是极限了。” “文琳那的拿房客户每个月有几百套，这个量不少了吧？” “转化率不高的，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什么原因？” “不着急装修入住是主要原因，大部分都想着等房价上涨后转手，不想浪费钱去装修。”还真是一帮不差钱的大爷啊。 “嗯，容我再想想吧，你也认真想一下怎么去解决。” “嗯。” “瀚嘉租车…” “子瀚，我没办法解决。” “老大，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文倩你说。” “能不能把瀚蓝装饰和瀚嘉租车捆绑在一起，瀚蓝提供免费装修服务，前提是在林老板那零首付购买一台车托管在瀚嘉租车，瀚嘉租车持有车辆三年后把车处理掉，装修的成本就回来了，这样的话客户就不需要一分钱就能把房子装修好，不入住还能托管给瀚兰托管帮忙出租管理。” “咦，好像可以喔，文倩你咋想到的？” “我乱想的。” “嗯，是可行，不过得占用大量的资金，装修成本得提前支付。” “子瀚，我不管，公司不是还有很多资金嘛，一举两得的事情，我这缺少车辆的问题解决了，蓝妮那的问题也解决了，你刚才也说了，三五年收回成本是企业经营的正常状况。” “蓝妮，如果按这个模式去走，装修业务应该不难接吧？” “不难，免费装修还有人不愿意的？不过有个问题，就是车辆的剩余价值够不够支付装修费用？除了能收回成本之外还得给瀚蓝留着利润吧？不然瀚蓝不是白干活了？” “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意见，那剩下的问题你们自己商量。” “嗯。” “瀚风策划今年要接手好几个项目，得提前做好准备，凤琴你安排人去房开那进行对接，联系方式待会我发给你。” “好的。” “小瀚，我呢？” “丽丽，瀚明售后按你的计划去走就成，你和瑶瑶多沟通，如果瀚瑶拓展其他城市的代持业务，瀚明也得跟上。” “好。” “会后你们各自拟份计划书以及财务预算交到总部，我看过后再进行资金调配。业务扩张需要的人手越来越多，现在各个公司的职能部门不全，后面我会让总部的人事峰哥进行招聘，把你们各个公司的人事部建立起来，以后需要人手的话自行招聘，给总部报备一下就行。 老调重弹，你们现在都是老大了，放开手头不重要的工作，不要事事亲力亲为，多点时间沟通交流走走看看。就像瀚嘉和瀚蓝，咱们自个内部就有不少可以进行资源整合的，去年都忙自己手上那一摊子事，无暇顾及其他，既然发现问题，那么接下来该怎么走该怎么做我就不多说了，共同勉励吧。” “老大，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公司现在人员越来越多，办公室显得有点小，像蓝妮姐那的瀚蓝装饰，很挤的。” “文倩说的是，我这工位都不够用了。” “你们那也这样？” “今年业务扩张，再多招些人肯定不够用的。” “行吧，文倩，你等会去趟大厦管理处，把23楼剩下的半层也一并租下来吧，至于怎么分配装修蓝妮你看着办。” “好。” “老大，我也有事。” “梅姐，啥事？” “总部的财务我想扩充人手，现在只有两个忙不过来了。” “财务的事我不懂，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嘞。”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今天的会就到这里，都忙去吧，散会。” …… “婷婷，跟着我干嘛？你没有事忙啊？”黄子瀚前脚刚进办公室，余婷婷后脚就跟上来了。 “说，刚才开会的时候你是不是想骂我？” “哪有的事？” “还敢狡辩？” “我的姑奶奶，我哪敢骂你哦。” “哼，信你才怪。” “余婷婷，没事找事是吧？” “咋滴？” 还咋滴？懒得说话，把人拉过来摁在办公桌上先教育一轮再说。 “子瀚，我老公说他想要个孩子，我同意了，我想…” “想都别想，咱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你想什么呢？我想说要是我怀孕了就不能像现在这些了嘛，你不怪我吧？” “胡说些什么呢？” “你最好了。子瀚，我还想...” …… 年后复工琐事繁多，一连几天黄子瀚都呆在办公室处理琐事。各个子公司陆续递交了计划书以及财务预算，规划是规划，能不能实现只能等时间来证明。那通会没白开，几个公司的计划书作得还是很有可行性的，要是都能一一实现，瀚城今年的营收翻两番应该没问题。 至于财务预算，瀚城现有资金勉强能应付，瀚瑶资产需要两点五个亿的资金进行运转，浩瀚金融胃口大增，需要一个亿。瀚文地产虽然把重心放在新房尾盘处理上，可银行抵押件处理仍旧需要两个亿的资金。瀚兰托管和瀚蓝装饰协商的合作模式，瀚蓝降低装修利润，但瀚兰得全额支付装修费用，所以需要五千万的资金。 瀚嘉租车和瀚蓝协商的结果差不多，瀚嘉全额支付装修费用，并且装修费用该多少就多少不打折，等于是把风险全揽在自个头上。卢淑嘉胆子挺大，上来就要一个亿的资金，一下子把瀚城资金瓜分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够维持集团正常运行。 瀚兰托管和瀚嘉租车属于中长线投资，肉包子打狗，三五年后才能把狗宰了赚回包子钱。还是缺钱唉，把借给亲戚的钱转出去后，黄子瀚穷得叮当响，还好有两只勤劳的小蜜蜂给他赚零花钱。 “瑜清瑜嫣，你们来办公室一下。” “哥，怎么啦？” “有事和你们说呗。” “哥，啥事？” “是这样，瑜清你现在去收集客户材料，瑜嫣你替我接手老客户，卖出去的房子呢都有业绩提成的，去年这些业绩提成都归我的，今年咱们五五开怎么样？” “哥，会不会太多了点？每个月好几百万的。” “不多的，都是你们在忙，我就是打酱油的，五五开都委屈你们了。” “哥，不许你这么说，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就这么定咯？” “哥，我还是觉得我们拿太多了。” “哎呀，咱去里面好好商量一下。” …… 第63章 大佬日常 “老大，早上好啊！” “老大，早上好啊！” “嗯，早！” 黄子瀚一来上班，前台的两位美女热情得很，以他目前集团大佬的地位，上班迟不迟到已经无所谓了，谁敢管他？ “峰哥，来我办公室一下。”总部不大，想找人吼一声就行，上班的小伙伴各个都忙得很，俩双胞胎姐妹到公司打个卡转头又出去了，周文倩脚不沾地的各个子公司到处窜，想找个给他泡杯咖啡的人都没有。 “好嘞，老大，马上来！” …… “老大，找我有事？” “嗯，峰哥，这阵子估计有得你忙，下面几个公司人事架构，职能部门都还不完善，需要增加人手，这事我跟他们都说过了，以后所有公司都要正规化，该有的职能部门一个都不能少，你多辛苦点，出份详细的计划书，再逐个去找他们商量，公司把这层的另一半也租下来了，装修估计一个多月就能搞定，到时候地方够用，尽量在装修完之前把人事这块事情给搞定，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的老大，不过总部人事这目前就三个人，人手有些不够用，老大你看我多找些人行不？” “这个我不管，觉得人不够用你就加人，这块是你的专业，还有总部这里的，应该还需要哪些职能部门你也弄个方案给我，我看看有没有必要增加！” “好的！下午我把方案做好再交过来！” “嗯，你那房子拿了没有？” “拿啦，房本都到手了！” “怎么样？准备装修自住还是想托管？” “我目前就这一套房，想装修好了自己住！” “嗯，这两天我让文倩把免费装修的方案弄好了下发后你看看，你觉得合适装修就不需要你掏钱了！” “老大，你说真的？” “还有假的不成！” “好嘞！” “对了，关于员工薪酬这块是财务出方案还是你们人事？” “主要还是财务，人事协助。” “那行，等会你出去把梅姐喊进来我跟她说。” “好嘞！” …… “梅姐，公司往后规模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以往人少，员工的薪资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但以后估计任性不了了，你主导设计个薪酬制度，还有奖惩制度什么的，当然每个公司的都有差别，你看一下怎么弄，我会交代下去让他们配合你。” “老大，这事我来做没问题，只是需要点时间！” “需要多久？” “最少一个月！” “那就没问题的，峰哥下午会出份人事计划书，你看一下怎么跟他配合把事情弄好就行！” “好嘞，那我忙去了老大！” “嗯，帮我去前台跟金曼说声，找文倩回来！” “好嘞！” …… “子瀚，找我干嘛？正忙着呢！” “有事呗，瀚嘉和瀚蓝的合作方案定下来没有？” “定好啦，挪，这是初步协议，你看过之后没问题签个字就能执行。” “嗯，那你等会做个方案，我签完你就把方案下发，公司有需要的员工优先办理。” “知道啦！” “我今天的行程有没有其他安排？” “没有其他增加的啦，十点半去参加二手房行业协会召开的会议，中午十二点捷康地产的郭总请吃饭，下午三点约好了几家律所商谈集团法务合作事宜，这是昨天他们各自提交的合作方案，晚上8点国凯杜总有个酒会邀请函，去不去你定，不去的话你自己跟杜总说喔！” “特么的那么多事？” “嗯呐，子瀚，我最近好忙啊，事情太多都做不完，我想给自己配个助理，好不好嘛？” “可以啊，忙不过来就招呗，和峰哥说声就好啦！” “子瀚，我能不能找我同学来？” “你同学？可以啊，峰哥面试过觉得可以就行。” “哎呀，要是让峰哥面试肯定过不了，她和我一样也只是大专文凭，学的又是其他专业，峰哥那定的招聘标准都是要本科毕业的。” “那你直接和峰哥说不就行了，你可是咱们集团的行政总监，职务都比峰哥大，他敢不给你面子啊？特事特办嘛！” “哼，还不是怕你骂我嘛。” “我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不过得提前说好哈，你找来的人得和你一样勤快，工作得和你一样认真才行，不然我可不同意！” “你看，还不是一堆要求？还说不小气。” “行行行，你看着办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你放心啦，要是她工作态度不端正我就把她踢了！” “嗯，晚上的酒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啊？可是我都没有去过类似的酒会，我怕…” “怕什么？无非就是去认识些人，吃吃喝喝吹吹牛，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 “就这么定了，礼服什么的傍晚咱再去买。” “好吧！那我先去忙咯！” “去吧，对了，把那几份律所的方案拿给赵哥，让他带车上，我路上看！” “嗯！” 黄子瀚还以为大佬可以当甩手掌柜来着，有事没事的到处浪，找找美女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啥的，没成想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做，看着行程表上罗列的行程计划，未来好几天都已经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指不定还有些突发状况临时增加一些，咋个混着混着连自由都没了呢？肯定是他的段位还太低，没达到随心所欲的级别，人在江湖飘啊，身不由己，还是得奋斗啊！ 黄子瀚总感觉二手房这行业协会有些多余，有事没事的都跑出来刷存在感，拉些二手房公司隔三差五的开会，协会的会长当然是二手房买卖行业的龙头老大，仗着大佬的身份意图制定些符合自身利益的行业规则，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黄子瀚没有参加过类似的会议，毕竟他旗下的瀚婷置业目前就两三家门店的体量，与会的各位大佬眼中属于可有可无的边缘角色，纯纯的小卡拉咪，抱着吃瓜的态度来的，只是没几分钟黄子瀚就腻歪了。啥叫为了整顿二手房从业人员的素质以及专业素养，从今往后都要持证上岗？二手房从业资格证？没证不允许参与二手房交易业务？想拿证还得参加考试？丢，谁鸟你？真以为自己是老大啊？报名参加考试还得交200块，拿钱不当钱啊？麻？有政府部门背书？行，你是老大，你怎么说怎么来。不就200块麻，回去就把公司所有人都包圆咯，连瀚嘉租车的员工都弄上一本，谁让咱家是二手房公司起家的呢…… 黄子瀚不得不承认二手房行业的龙头老大会玩，格局比他大太多，他眼下还只是想怎么在夹缝中挣点养家糊口的马内，人家已经在想着引领整个行业的风向，没有可比性，不过黄子瀚也不气馁，毕竟二手房交易业务只是集团其中一项业务而已，在别人眼中属于你是哪位的存在，对于行业协会制定的一些规则遵守与否别人也不会在意，影响不大，当然，在有政府背书的情况下，正规的公司适当迎合些行业规则还是很有必要的，瀚婷再小也是正规二手房公司嘛。啊，浪费他一个早上的自由，以后这种会随便打发个瀚婷的业务员过来参加就差不多。 “赵哥，丢支烟给我。” “老大，你少抽点烟吧！” “嗯？我最近烟瘾是不是又大了点？” “是的，以前一天最多三五根，现在一天都半包往上了。” “没办法啊，一想事情就想来根烟，公司越来越大，烦心事越来越多，特么的我就一高中毕业的半文盲，手底下的一个个学历都没我高，脾气还贼大，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以前吧就只想多挣点钱，攒够本然后提前退休，有几套房几个铺子收收租，成天想去哪玩就去哪玩，玩腻了窝在一亩三分地里钓钓鱼打打牌打发时间，那才叫生活啊。哪成想越混越忙，事情越来越多，还放不下，身不由己唉！”坐副驾的黄子瀚点完烟，没由来的吐酸水。 “老大，我能不能说句实话？”赵大良听完黄子瀚的话，斜着眼一脸幽怨。 “说呗！” “老大，你这是开会开傻了还是咋的？你都活成百分之七八十人都羡慕的样子了，还有啥好抱怨的喔？要不是我跟你久了，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都要揍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想和你一样啊，可惜我没有那个命唉！” 黄子瀚也是脑抽，没事在大老粗面前抱怨个什么劲？想找点安慰也该找何奕瑶她们才对啊！ “老赵，活该你是当司机的，老板多愁善感抱怨一下，连个附和都不会，你说你以后怎么搞？” “老大，你说的对，所以我现在是司机啊！” “我特么的。” “老大，我不太会拍马屁，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的老板了，才二十来岁，没有背景没有家底白手起家一路能把公司做到这么大，还带着一帮兄弟姐妹，我不知道其中有多难，我只想说，你是个真男人，我老赵佩服你！” “跟你没有共同语言唉！” “哈哈，所以我平时才不怎么说话嘛！！” “早上让你带的那几份文件放哪了？” “放后座呢，我给你拿！” “喂喂喂，你在开车啊大哥，我自己来！” “额，老大你放心，我开车安全得很，想当年在部队…” “不要你觉得安全，我觉得安全才行！” “好吧！” “老赵，跟我讲讲你在部队的事情呗？” “老大，有些事情是机密，不能随便对人讲的！” “我特么的，那你不能挑些能讲的啊！” “喔！当年报名参军的时候我才十九岁，军营里怎么说呢，有苦有泪，当然也有甜有笑，刚到部队那会，被教官啊老兵啊欺负得那叫一个惨，头几个月根本没把你当人看，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没有累趴那是训练还不够，那会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哪受得了那个气？心里埋着股怨气，反抗不了怎么也要争口气，不就是训练要达标嘛，我超标给你们看行不行？后来新兵比武，我拿了第一名，莫名其妙的就被招进特种部队，然后才发现刚入伍那头几个月简直是小儿科，后面特种部队里的我就不说了，在部队里呆了八年，没文化没背景后来只能选择退伍，到了社会才发现部队里学会的所有技能，除了开车其他的都用不上。退伍费也在刚出来那些年给折腾没了，几个战友合伙创业，亏得底裤都没有，后来也就认命了，这些年做过最多的职业就是保安，然后就是司机，这不现在还是司机。” “后悔没？”黄子瀚也没指望赵大良这大老粗能讲得有多详细多精彩。 “不后悔，没进过部队的才后悔！我想即使我到老也依旧会怀念在部队里呆着的那段日子，真的很让人怀念啊，老班长，指导员，可惜回不去了。” “真想去部队看看。” “老大，你去不了，年龄太大了。” “我特么的，会不会聊天，你混成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大，这些年我也看明白了，我混成这样跟我去没去部队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使我没在部队呆八年，我也好不到哪去，并不是多给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八年就能出人头地的，这就是命啊！” “看出来了！你要是能混出头我早成比尔盖茨了！不过你居然信命这玩意？不是有话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嘛，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大，我早就拼过啦，命都快拼没了！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来公司后，房子有了，工资供房也没有压力，喔，老大，什么时候也给我搞台车？” “卧槽，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行吧，哪天有空你去林老板的车行自己看一台，看好直接开走就行，记得跟林老板说要二手的。” “好嘞！谢谢老大！我老婆这回肯定乐开花！” “这就满足了，我跟你说咱们公司机会可是很多的，知道什么叫大树底下好乘凉，什么叫富豪手里漏点东西都是不可多得的机遇不？你看像现在瀚蓝装饰瀚兰托管那边搞装修的，随便搞一个供货商都有的赚？装修涉及到的所有产品多如牛毛，还有瀚嘉租车那里，只要能成为车辆保养维修指定合作单位，不说大赚特赚，一年百八十万一点毛病都没有，还有瀚文策划，每年要支付的广告费用都是上千万的，你就没有点想法，蓝妮俏兰文琳她们你又不是不认识，打个招呼的事情而已。” “老大，你不用劝我，我知道自己是块什么料，现在这样我觉得很满意了，我还是给你开车好点。” “行吧！懒得跟你说了，省得我自己火大没处发，等会跟我一起上去吃饭，不用自己开小灶了！” …… “老弟，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我老了，真真年轻有为啊！” “郭哥，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开得正艳，哪来老了这种说法？不说别的，咱哥俩要是一起走在街上美女的眼光百分之九十肯定都落在你身上，剩下的百分之十都近视才看我的。” “哈哈，还是老弟你会说话，坐坐坐，今天来红的还是白的？” “白的吧，不过不能喝太多！不然得躺一下午！” “喝点小酒聊聊天就行，还能灌你不成，再说真灌指不定躺下的是我呢！” “那我就放心了！郭哥，你那抵押件清了没？最近忙没得问下面的人。” “上个月就办完啦，还是老弟你给力，老哥我现在是一身轻松，随时能轻装上阵！” “喔？看来郭哥你是准备要大干一场啊？” “是有个想法，所以才想着找你聊聊嘛！” “郭哥，太大的项目我可啃不动，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小打小闹还行，大阵仗腿软啊！” “老弟，太谦虚不行啊！不过你放心，绝对在你能承受的范围！” “那老弟我洗耳恭听了！” “老弟你也知道，眼下首府的地块眼馋的人太多，自从几条大鲨鱼也进来抢食后我这种小家底的越来越难生存啊，现在好一点的地块价格都是上百万一亩起步，想咬牙下手还轮不到，所以老哥我现在也不打算去挣那块肉，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三产地？” “郭哥你也知道我这一直都是围着二手房转圈的，对于开发这块那是一窍不通啊！” “三产地是前年出来的苗头，去年才兴起的，你也知道首府这边这几年对房产开发支持的力度，周边的很多村子手里都有大片土地，很大部分都是自留地，征收不了，不过征收不了有征收不了的解决方式，三产地就这么来的，征收不了可以租，跟村里协商好租地的价格，签个几十年的租赁合同，然后以合作建房的名头进行房产开发，再进行出售，目前我手头掌握了好几块位置不错的地块，就看老弟你有没有兴趣掺上一脚！” “郭哥，这类房产合不合规？” “正常去运作的话肯定是合规的，我是正经做生意，肯定不会做那种圈钱跑路的事情！” “郭哥，我怎么觉着有点复杂呢？” “咳，这比起商业开发简单得太多了，通俗点说就是去租块地，然后盖楼就卖，地是租的，成本不需要太多，所以售价只有正规商业开发的一半左右，你觉得三千来块一平的房子好不好卖？” “三千来块那不跟白送差不多嘛！不过这类房产没办法上市交易的吧？” “嗯，也就只有这个缺点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利润空间还是很可观的！” “郭哥，你也知道我对这方面不太熟悉，况且按你的说法，成本不需要太高，你自己完全可以吃得下啊！” “我是想把手里的地块同时进行开发的，同时进行开发的话我这里压力就比较大，因为这类房子承建商那不接受后期结账，必须得支付预付款项，这么一来我自己还真搞不定！” “郭哥，看来今天你是要失望而归了！说来你也别笑话我，我这人胆子小，只敢在自己熟悉的范围里打转，开发这方面我还是觉得太复杂，不敢轻易趟水。” “老弟，真不敢兴趣？不需要你这出太多，五千万左右的资金，想来对你只是小意思嘛！” “郭哥，你太看得起我啦！我是真没有这份胆量！” “唉，那成！这事咱就不提了，来，喝酒！” …… “老大，我觉得郭老板提的项目挺好的啊，你怎么就没有兴趣呢？” “喔？觉得哪里好你说说看？” “郭老板不是都说了吗？地是租来的，成本很低，只承担建筑成本，建筑成本应该不到两千块，卖三千多还有一千多块的差价，一个项目几十万方，怎么算一个项目都有几个亿的利润啊！” “你都能算明白你觉得我算不明白啊？”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想不明白老大你干嘛不感兴趣？” “先不说项目好还是不好，我问你，如果哪天你花光半辈子积蓄在开发商那买套房，然后才知道房子办不了房产证，只能住不能卖，如果遇到政府征收还拿不到一分补偿你会怎么做？” “我想我会砍死开发商！” “那不就结了？我还年轻不想被砍死！” “老大，有那么严重吗？” “你好好想想，地是从村里租来的，肯定是办不了正规房产证的，没有房产证就不能上市交易买卖，没有房产证怎么证明房子是你的？哪天政府突然规划用地把房子拆了，地是村里的，房子你证明不了是你的，政府会给你补偿吗？不算你违章建筑让你自行拆除就不错了！你觉得那些地产大佬是傻子吗？要是都能这么来大家伙一起去租地盖房子它不香吗？非得去抢那上百万一亩的地？挣钱的路子千万条，去走那缺德的路干嘛？” “老大，我果然只适合当司机！” “行啦，回去吧！” …… 又浪费半天的时间，啥都没干成，白跑了这是，想想下午还得跟几家律所磨叽，脑袋有点大。几家律所是主动上门求合作的，所以可以对比过后再挑选，算是合着两利的事情，公司越来越大，集团事务也越来越多，涉及到的法律问题更是茫茫多，单一个合同协议之类的拟订都需要有专业的人来做，以往瀚城规模小，有需要随意找个律师咨询就差不多，但以后就不能再采取这种模式，必须要有律师常驻集团办公室，即时拟订更正所有合同协议的不利条款，而且公司里一些涉及到官司的案子也需要律师出面去解决。所以与律所合作，成立集团法务部迫在眉睫！几家律所规模都不是很大，大的律所估计也看不上瀚城这小鱼塘，给出的方案都大同小异，每年固定两三百万的费用，律所派驻一到两个律师常驻集团，负责处理所有相关的业务！一下午谈下来，黄子瀚没有过多犹豫，就选择了恒胜律所，谁让恒胜派来接洽的是女的呢？异性相吸嘛，况且恒胜比较擅长经济类的案件，大概把事情定下，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转悠一天只搞定一件事，有点怀念跑业务的日子，一天能开好几个售单。 “文倩，律所那边你跟恒胜的张总对接一下，她什么时候发合同过来你跟我一声。” “知道啦！” “走吧，下班！” “嗯嗯，我收拾一下！” …… 女孩子选衣服就是麻烦啊，选个晚礼服而已，六点看到七点，愣是没选好。黄子瀚就简单多了，正儿八经的西装，年轻人嘛，修身的看着帅，管他什么场合？皮鞋油光可鉴，手腕上的机械表还是几年前一千来块买的，也没打算换，爱谁谁，反正他不需要显摆身价。周文倩被黄子瀚瞪了几眼最终才选了套白色礼服，身材一等一的棒，搭上一双恨天高，性感，清纯集于一身，漂亮得不要不要的，就是走路有点别扭，大概是没穿过这么高的高跟鞋。 “怎么看怎么美哎！” “哪有喔！” “美女，自信点行不？” …… 私人会所办的酒会，杜老板发的邀请函，到地方自然要找杜老板接头的！参加的人不算多，几十个，男的都是成功人士模样，女伴个顶个漂亮，不过怎么看周文倩都属于顶尖那一类，要是能自信大胆一些会更有魅力，这会挽着黄子瀚的手，寸步不离的粘着他，杜老板那体态，在人群中很好辨认，端上杯酒就往杜老板那走，人群里有几个房开见过面，远远的就举杯示意一下。 “老哥，今晚这酒会有什么说法没？” “还真有点说头，来的都是本土的房开以及一些相关产业的公司老总，你不会没听说瀚林的事吧？” “瀚林？啥事？我还真没关注过！” “老弟，你这样不行啊，别整天窝在美人堆里，多出来晃晃有好处的，这是小周吧？真漂亮啊！” “杜总，你就别开我玩笑啦！” “老哥，你先跟我说说瀚林的事。” “瀚林的老板跳楼啦！” “额，好端端的怎么就跳楼了？” “据说是被下套，在澳门那边赌输了七八个亿，公司的股份都抵押出去了，回来了一无所有，想不开很正常。” “怎么没听到点风声？新闻也没见有消息啊？” “这种事情哪里能见光？估计是瀚林那边压着呢，突发这么大的事情，对瀚林来说肯定有影响的，尽量把消息捂着呗！趁着别人还没察觉尽快调整好内部咯！” “今晚的酒会就因为这个？” “只是个由头，出这么大的事，瀚林肯定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之前做好的计划有变动才是正常，那它之前计划要吃下的现在估计搞不定了！瀚林算是咱们首府本土房开的龙头老大，它那边丢的份额一家两家的吃不下，也不能让给外来的大鱼小虾，所以今晚算是通个气，看看怎么联合起来搞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行，你忙你的，我这种打酱油的掺合不上啊！” “你这话说的，走，我带你去认识些人，荣和，嘉和，中美吴家这些大头都有人来了，多认识没有坏处！” “吴家？什么鬼？” “老弟啊，你真的是在首府混的？” “我是有点孤陋寡闻。” “中美天元知道吧？几百亿资产的大块头啊，中美天元就是吴家的产业，今晚来的是吴家小一辈，排行老四，也是房开，比老哥我牛多了，不过吴老四他们公司只做旧改，所以声名不显，混个脸熟，没事别招惹他们，手底很黑，咱玩不过！” “我又不和他在一个锅里抢食，八竿子打不着，没机会惹到别人的！” “小周，瀚风策划的小叶也来了，要是觉得跟着我们俩糙汉无聊的话去找小吴玩或者转转也可以的！” “凤琴姐也来了？” “是为！” “子瀚，那我去找凤琴姐！你忙完了什么时候回去记得跟我说喔！” “放心吧小周，就耽误你老板点时间，等会绝对全须全尾的还给你！” “哎呀，杜总你再开我玩笑下次你来瀚城我就不给你泡茶哦！” “哈哈！你不给我泡我就找你老板！” …… “老弟，这是荣和的李总！” “李总，这是我的小老弟，做销售策划类的！” “李总，请多关照！” …… “这是嘉和的赵总！” “赵总，请多关照！” …… “这是捷创的吴总！” “吴总，请多关照！” …… “这是恒通的梁总！” “梁总，请多关照！” …… 黄子瀚跟着杜老板酒会上逛了一圈，不得不佩服杜老板，交际范围太广，参与酒会就没有他不认识的，谁都能聊几句，黄子瀚只能在边上做应声虫，不过他善于观察，一圈下来也大概看出了些端倪，本土房开的圈子里，利益范围都有明确的划定，例如江南区那边的地块归江南区的房开，西乡塘的归西乡塘的房开，轻易不跨界，做旧改的吴家一家独大，荣和专攻商务区凤岭北，嘉和以前胃口太大吃太撑还没消化完，貌似没有余力参与瓜分盛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江湖是个讲规矩的地方！不过这些都与黄子瀚无关，打过照面，算是初步结识，未来有需要合作的还是得有人牵桥搭线，不是说见过面了人家就高看你一眼，至多不把你看得太扁而已。只是黄子瀚自己都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就得跟吴家老四面对面硬刚。 酒会时间不长，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散场，毕竟一个个的都是分分钟几十上百万上下的人，没有太多时间浪费。这会儿周文倩叶凤琴两个手挽手的聊得正开心。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哎呀，我和凤琴姐都是第一次参加酒会，没见过世面多聊聊不行喔？” “以后多参与不就行了？” “你别插嘴啦，我们女的聊会天你都管啊？” “行行行，你们聊你们的！一起回我那咯？” “……” 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没意见咯，有意见日后再说！伪大佬的日常就是这么平平无奇。 第64章 惨遭打脸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今天见这个明天见那个，成天好像都挺忙，但啥也没干成。倒是何瑜清姐妹俩天天忙得风生水起，想找人面都见不着，周文倩后面挂着个跟屁虫手把手的教这教那，一点空闲的时间都不给他，其他人更不用说。 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每个公司都有自个的规划，大把事情要忙，谁都没空理他，黄子瀚成天只能去找些大老爷们吹牛打屁的，一点盼头都没有。不去还不行，只能惦记着晚上有空闲可以做点业务，当大佬也无聊啊。 偷得浮生半日闲，集团的业务慢慢步入正轨，黄子瀚除了必要的应酬，周末都会给自己偷偷放假休息，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悠闲的喝茶看书，没有人打扰的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孤家寡人的缺点就是得自己解决五脏庙，想自己下手根本就不会，只能到小区楼下随便吃点应付。悲催的是小区楼下压根没有太多的选择，将就着把晚餐解决，然后又回来家里窝在阳台看书。 看书并非是想把自己搞成文人酸客，随着集团规模越来越大，黄子瀚肚子里那点墨水早已捉襟见肘。集团的未来他自己都很迷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不充充电很难应付往后更大的场面。况且现在外出跟人沟通交流，交际面越来越广，他也得了解些二手房以外的知识，不然只能当应声虫。 知识的力量啊，只上了个高中后天不足，得努力补上。初时黄子瀚也去上过那些所谓的精英培训班，什么商业大师级人物亲自授课。然而除了费用贵没其他卵用，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那些大师，自己都没搞出来过大企业，居然恬不知耻的教别人怎么去经营企业，这不扯淡嘛？去过两三次之后就再也不感兴趣，一堆纸上谈兵的货。 李金曼自从去了瀚城上班后，日子过得蛮潇洒，房子有了，车子有了，即使眼下房子车子都丢给公司托管，可也不需要自己月供，两三年后都是钱啊。工资不算太高，但架不住老板时不时发奖金，像去年年会更是每个发十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暂时还是很满意的。 虽说周末没有双休，节假日放不了假，但轮休还是有的，像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即使是周末也能申请休息。生日嘛，请七八个好友来庆生很有必要，吃过晚饭下半场酒吧是年轻人的首选。只是她没想到，从她踏进酒吧大门那一刻，就成了某些人眼中的猎物。也不奇怪，女孩子一米七的身高再加上高跟鞋本来就鹤立鸡群，凹凸有致的身段，漂亮的颜值去哪都算焦点。 “飞少，刚进来的那波人，有个妞很正点喔。” “你小子的眼光我还是很肯定的，坐哪呢？” “大厅卡座，舞台边上的，不过人有点多，三男五女。” “嗯，等会你送两打酒还有个果盘过去，探探路。” “好的飞少。” 酒吧二楼的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个二十四五年纪的年轻人，就是酒吧服务员口中的飞少，伍飞。一头黄毛，短袖t恤露出来的手臂满是纹身，夹着根烟不紧不慢的说着，妥妥的问题青年。作为曼城酒吧老板的小外甥，在酒吧这里还是有不小的权利的，时不时物色些看得上眼的美女供自己消遣，生活滋润得很。当然，法治社会，用强肯定不敢，但不妨碍他使用些小手段，对于一些涉世不深的年轻女孩可谓屡试不爽。 “小曼，怎么你在这酒吧认识有人？一来就送两打酒和果盘？” “没有呢，可能是酒吧搞活动？管它呢，送就喝呗，来来来，开酒开酒，感谢你们能来陪我过生日。” …… 酒吧的气氛在几名dj卖力烘托下很是热烈，男男女女交杯换盏之间酒没少喝，不喝得晕晕乎乎哪算来过酒吧玩？ “飞少，你去看过了吧？那美女怎么样？” “今晚就她了，晚点你见机行事，其他活不用干了。” “收到。” …… 李金曼刚从卫生间走出来，摇摇晃晃的往卡座方向走，顾盼间不知道怎么的就撞上了端着两瓶酒的服务员，瞬间两瓶酒落地摔得稀碎，一下子酒醒了不少。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美女，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酒你看怎么办？我只是个服务员，你不会为难我吧？” “不会不会，这酒多少钱等会我买单的时候你算上就行。” “好的，那你慢点走，小心点。” …… “小曼，一点半啦，明天还上班，不然就撤了呗，你也喝得差不多啦。” “嗯嗯，你们尽兴了就好。你们先走，我去把账结了就走。” “小曼，我陪你去。” “阿豪，我自己去就行啦。” “你这摇摇晃晃的我不放心啊，走啦走啦…” …… “美女，一共十二万七百三十五，给您算个优惠，十二万整就行，您看刷卡还是现金？” “刷，什么？你刚才说多少？” “十二万七百三十五，您支付十二万整就行。” “十二万？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算错了？” “美女，我不可能算错的。” “账单呢？拿给我看一下，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这两瓶的酒我们没有点过啊？” “美女，刚才我们的服务员过来交待过，您摔坏了两瓶酒，您也承认要买单了的，您还记得吧？” “我知道，可是的价格也太离谱了吧？没有你们这么坑人的。” “小曼，怎么回事？” “刚才我去卫生间回来的路上撞到了服务员，然后酒摔地上摔碎了，我以为只是一两百块一瓶，就没在意，谁想到会这么贵，阿豪，怎么办？我没有那么多钱啊。” “我…喂，哪有一瓶酒要的，你们酒吧是不是故意讹我们？” “先生，请您注意您的用词，我们酒吧的酒都是明码标价的。” “酒都摔坏了，你们说多少钱就多少钱，我怎么知道摔的是不是几百块钱的酒？” “先生，您要是有疑虑，我们可以提供摔坏的酒瓶碎片，虽然摔了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是什么酒的，确认之后你们是否就可以买单？” “怎么办阿豪？” “没事，我来处理。酒的价格是你们自己标的，你们标多少就是多少啊？” “先生，这种高档酒我们不会乱标价的，网上都可以查，当然我们开酒吧不可能不挣钱是吧？” “我不信…” “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想买单？” “这两瓶酒价格有问题…” “经理经理，前台这边有顾客闹事，你过来处理一下。” …… “怎么回事？” “伍经理，这位美女撞碎了两瓶人头马路易十三，这位先生怀疑我们乱定价，在讹诈他们。” “确定是路易十三吗？” “是的。” “两位，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伍，叫伍飞，既然你们有疑虑，那可以跟我到我办公室验证一下？如果是我们酒吧搞错了，我跟你们道歉，你们今晚的消费我请客，怎么样？” “好，去就去，我就不信你们这里的酒这么贵，小曼，走。” “嗯。” …… “两位，你们刚也查看了，是路易十三没错吧？至于酒的价格，你们也可以上网查一下，说实话这酒的进价三万五千一瓶，但我们做生意肯定要有利润的，卖没有问题吧？这样，酒是摔坏的，你们没喝，我做主把零头摸了，五万一瓶就行，你们今晚的消费也不收了，你们支付十万就行。” 办公室里，这会只有伍飞李金曼赵奕豪三人，一头黄毛的伍飞看着漂亮的李金曼，眼睛里满是得意之色，十拿九稳。而李金曼早就醒酒了，一脸焦急看着和她一起来的赵奕豪。 “阿豪，怎么办？我身上只有两万多块。” “伍经理，我怎么知道你们的酒是不是真的？” “这位先生，在前台的时候你们有疑虑，我可以理解，现在你们该查的也查了，你再这么口不择言，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不会想赖账吧？那我可就报警了哈，到时候让警察来评评理。不过报警的话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该结的账不仅要结，如果结不了账，你们怎么也都得拘留个十几天吧，而且一旦有案底，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 “不要报警，我们没有说不结账，阿豪，你有钱吗？先借给我，以后我在还你。” “小曼，我身上也不够啊，我身上只有几千块而已。” “你们不够找朋友先借？放心，这点时间我不会不给你们的。” “阿豪，你也帮我借点，过后我还。” “嗯，他们几个应该都还在外面，我去找他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可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有点害怕。” “美女，你放心吧！我可是守法公民。” “没事的，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好吧。那我给其他朋友打电话。” …… “阿豪，怎么样？你回来没有？我只借到五千六，你们呢？” “我们也在打电话呢，你再等会，我一会就回去。” …… “美女，半个小时都过去了，你朋友不会不管你跑了吧？” “不可能，他说一会就回来的。” “行，那我再给你们点时间。美女，其实呢这个事情也可以换个方法解决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 “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或者陪我几天就行。” “呸，想都别想。” “哈哈，别这么快拒绝，美女，现在你可是欠我十万块，让你陪我几天不过分吧？明星都没有那么贵。” “你想得美，账我肯定会结。” “好吧，我时间可不多，你那朋友要是不回来的话，你就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我报警，要么你陪我几天。”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看来还是我猜对了？” 阿豪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李金曼浑身冰凉，孤立无援的感觉袭满全身。看着一头黄毛的伍飞，头脑一片空白，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伍飞一看时机差不多，走过来揽住李金曼的肩膀。 “美女，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况且我也不丑嘛，陪我几天不难接受吧？” “你走开，我要给我朋友打电话。” “喔，还挺倔强的，行，别说我不讲道理，我再给你次机会，如果还是借不到钱，那怪不得我了。” 伍飞也不着急，煮熟的鸭子怎么可能会飞？怎么都得让女孩子心甘情愿的嘛。李金曼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能帮助她的人是有，可是自己和他的关系只是老板和员工而已，他会不会帮忙还不一定。而且这么晚打扰他他会很生气的吧？只是看着两米远外一脸恶笑的伍飞，咬咬牙还是拨了出去。 大半夜的被电话吵醒，黄子瀚迷迷蒙蒙的摸到手机，一肚子火。 “啊…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老大，我是金曼。” “金曼？哪个金曼？” “老大，我是公司前台的李金曼啊。” “喔，前台的长腿曼啊，怎么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啊？” “老大，我在酒吧…” “在酒吧就在酒吧啊，请我喝酒改天成不成，睡得正香呢。” “不是，老大，我在酒吧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借8万块钱给我？” “就这点钱？你自己过来拿，我住大自然花园，到了给我电话。” “老大，现在就我一个人在酒吧，他们不给我走。” “发卡号给我，我下楼给你转。” “老大，我一个人在这里有点害怕，呜…” “我特么…别哭行不行，在哪个酒吧？我马上过去。” “呜…在金湖路的曼城酒吧。” “行吧，二十分钟。” 一肚子火，黄子瀚也不管形象不形象，随便套上短裤寸衫，穿上拖鞋拿了钱包车钥匙就出门。 “美女，怎么说？” “我朋友二十分钟就到。” “哟，你确定你朋友没有骗你？不会来了没钱又干瞪眼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供你消遣。” “哼。” “行，既然答应给你机会，那我就等着，口渴了吧？我去给你拿瓶饮料。” “不需要。” 伍飞也没管李金曼的拒绝，自顾自走出办公室，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还能有意外？浪费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人跑了？ “小何，去找阿成和阿义，让他们来办公室。” “飞少，还没搞定？” “少罗嗦。” “好的飞少，我这就去。” …… “我到酒吧门口了，你在哪呢？” “老大，在酒吧经理办公室。” “嗯，特么的真麻烦，挂了。” “欢迎光临，帅哥，有预订吗？” “带我去你们经理办公室，约好了。” “好的，先生这边请。” 经理办公室，黄子瀚刚到门口，入眼的就是泪眼婆娑的李金曼，还有一头黄毛的问题青年以及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保安。 “老大。”李金曼看到办公室门口穿得不伦不类的黄子瀚，一下子就窜了过去。 “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这位兄弟，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可没有欺负人。” “没问你，插什么话？小曼你说。”憋着火呢，谁管你这头黄毛？ “老大，他们没有欺负我。” “嗯。怎么回事？你今晚在这喝仙酿了花八万？” “我撞到人摔坏了两瓶酒，他们说那酒是人头马路易十三，一瓶…”果然被套路了。 “这么回事啊。你是酒吧经理？怎么称呼？” “伍飞。” “兄弟，你们不厚道啊。行了，我也懒得跟你们啰嗦，在哪结账，我还得回去睡觉呢，特么的晦气。” “小仔子你挺嚣张啊？劝你一句，不是你的事别乱插手，不然容易缺胳膊短腿。”黄毛没吭声，倒是其中一个保安恐吓道。 “行吧，我挺害怕的。赶紧的，多少钱我结账走人，谁有空跟你们在这里叽叽歪歪？” “小仔子，别给脸不要脸，我发火之前哪来回哪去。” “给钱不要？不要的话我就撤了。小曼，咱走。” “我让你们走了？阿成阿义。” “怎么？要动手？” “小子，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识相点好。” “呵呵。喂，110吗？”法治社会，谁怕谁？ 啪。 黄子瀚愣了一下，脸上被黄毛甩了一巴掌，手里的手机都被打飞了，怒火瞬间涌上头，又被强行压了下去。打是不可能打的，对方三个人，打起来不是找虐嘛。 “报你麻痹警，刚不是挺嚣张的吗？” “啊，你们怎么能打人？” “小曼，安静点。伍飞是吧？看你们也是混江湖的？那就江湖恩怨江湖了，一起摇人怎么样？” “哟，口气还挺大啊？还江湖恩怨江湖了，来，随便你喊，我倒想看看你能摇来几个人。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了再摇，否则到时候就不是十万八万的事情了。你现在一个人走还来得及。” “就这么走了我这巴掌不是白挨？” “哈哈，那你随意。” …… “叔，被人打了，在金湖路曼城酒吧，叫点人过来。” “啥？被人打了？我操他老母，谁特么敢打你？等等，我马上带人过去。” 黄子瀚捡起手机，不带犹豫的给他四叔打电话，论起人谁有他叔手下人多？四五百号装修工，即使大半和他没关系的可能不来，但和黄子瀚沾亲带故的那两百多亲戚绝对会到。两百来人，吓也能吓死这黄毛。挂了电话，黄子瀚拉着李金曼走回办公室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那嚣张劲感觉刚才挨打的是别人一样，他这么一搞，黄毛伍飞和两个保安面面相觑。 “伍经理？” “怎么？不打电话了？” “不用，一个就够了，让人去拿包中华，顺便来点酒，不然干等着无聊啊。” “你特么指挥…” “阿成，你下去拿。” “喔，知道了飞少。” 伍飞看着黄子瀚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发毛，不会真踢到铁板上了吧？看着也不像啊？如果真踢到铁板，玛德，得先去跟舅舅说一声。 “阿义，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我舅舅。” “好的飞少。” …… “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你说你没事干一个人跑酒吧来干嘛？” “不是的，今天是我生日，我就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出来玩，不过出了这事，他们电话都关机了，联系不上。我又没有其他办法，所以就只能打电话给老大你了。老大，对不起。” “平时看你挺机灵的，碰到这种坑人的事不会第一时间报警啊？” “他说报警的话结不了账会被拘留的…” “他说什么是什么啊？你是猪吗笨成这样？” “我害怕嘛…” “还有你那些朋友，那叫朋友吗？” “呜…” “以后这种朋友少来往。” “呜…” “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老大。” …… 凌晨三点，曼城酒吧大门口，一辆宝马横冲直撞的开进停车场，后面跟着一堆车，面包车，三轮车，电动车，都有一个相同点，坐满人。人手一根一米长的钢管，也不管车子是不是乱停乱放，下了车呜呜泱泱的跟着领头就往酒吧大门走，酒吧负责泊车的保安见状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掏出对讲机大声喊话，边喊边往酒吧里跑，刚要出门离开的顾客一看这阵仗酒都给吓醒，慌忙又跑回酒吧。 “飞少，飞少，不好啦不好啦。” “阿成，你慌什么？什么不好了？” “飞少，外面来了好多人，马上就冲进酒吧里了。” “好多人？到底有多少？” “不知道，最少两百个。” “呵，应该是我叔到了，伍经理？一起下去还是怎么说？” “哼。阿成阿义，走，下去看看。” “小曼，咱们跟上。” 酒吧大厅里全都是人，这会儿音乐停了，dj也不敢吭声，卡座上酒吧的顾客老老实实的坐着，左看右看想走又不敢站起来。任谁看到几百号气势汹汹手里还抓根钢管的男人突然闯进来心里都会发怵，即使这群人看着就像农民工。 “阿成，快点去找我舅舅过来。” “知道了飞少。” “瀚仔，哪个鳖孙打的？我弄死他。” “叔，别冲动，咱们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哪能乱打人。”黄子瀚从二楼楼梯下来，正好看到他四叔领头带人占满酒吧。 “守个毛的法，不弄死也得弄残，大不了进去蹲个三年五载，怕他个屁。” “叔，别激动，不是什么大事。飞少？我能结账走人了？”这会儿站在离黄子瀚不远的黄毛伍飞，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跟得了白癜风的病人似的，呐呐不敢吭声。同时二楼楼梯口，一个三十来岁的平头中年男人跑了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安，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这位兄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招待不周哈。” “招待不周？你们酒吧招待人倒是停别致啊。” “这位兄弟消消气，是我那不成器的外甥胡搞瞎搞，他不知道这美女是兄弟你的人，不然他也不敢乱来。能不能看在还没出现太严重的后果放过他这一回？回去我肯定好好教育他。当然，兄弟你女朋友今晚的消费算我的，至于赶过来的各位朋友，肯定也不会让他们大半夜白白跑一趟。小飞，去我办公室拿十万块钱出来，快点。” “我马上去。” “飞少，不用忙活了。你是这酒吧的老板吧？事情一码归一码，我朋友在你这里消费，该多少就多少，我不差这点钱，来帮我忙的朋友自然也该我表达谢意，就不用你操这个心了。我不想废话，麻溜点，我结账走人。” “兄弟啊，没必要弄得这么生疏嘛，一回生二回熟，不打不相识嘛。” “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没睡够脾气不太好。” “小兄弟，没有商量的余地？” “商量？我觉得我已经很好说话了啊，我没怎么样吧？一没打人二没砸东西，有什么好商量的？” “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日后也好相见不是？” “日后那是以后的事了，少啰嗦，让人来结账。” “小刘，来买单。” 看着油盐不进的黄子瀚，胡成栋也无可奈何，往后只能见招拆招了，毕竟他也不是软柿子捏的。以为手底下有几百号人就牛皮哄哄？江湖讲的是人情世故啊，到底是年轻人。 “先，先生，一共十二万七百三十五，伍经理说给十万就行。”收银的小姑娘手有点发抖。 “该多少就多少，我不差那两三万。” “胡总，你看？” “小兄弟怎么说怎么算。” …… “叔，走了。” “瀚仔，就这么走了？” “走啦，不就挨了一巴掌嘛，又没有缺胳膊短少腿。” “嗯，听你的，特么的憋气。” “行啦，明天还干活呢。回去了，我也不知道今晚来了多少兄弟，等会记一下，来的兄弟每人发一万，明天我给你转钱。” “瀚仔，搞这么麻烦干嘛，这帮家伙…” “叔，他们能来我高兴，就这么办。” “好吧。便宜这帮家伙了。” 胡成栋听着渐渐远去的对话，倒抽一口凉气，光挤在酒吧里的人至少三百打底，还有外面没挤进来的呢？四百？一人一万特么四百万就这么扔出去了？什么来头？挨了一巴掌？要命了这回，玛德，伍飞这王八蛋怎么不说清楚？ 黄子瀚一伙人刚退出酒吧，原本还胆战心惊想着怎么安全溜出酒吧的顾客，一下子又兴奋了起来，这种阵仗不多见啊，怎么就没打起来呢？好像是酒吧的人不看对象打错人然后被对方喊来几百号人把酒吧塞满？酒吧老板秒怂？不对，好像还有个美女，不会又是抢女人的戏码吧？必须是这样，真过瘾啊，服务员，再上两打酒。 “小飞，你特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舅舅，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吗？” “你确定？” “就是，就是刚才在办公室里那小子要报警我就甩了他一巴掌而已。” “而已？还甩了一巴掌而已？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了？能轻轻松松扔几百万玩的人，你特么的还而已？我说人家怎么不接受和解呢，你这是要害死我你知道吗？” “舅舅，没有那么严重吧？” “没那么严重？几百万够买你几条命了。” “舅，你别吓我。” “你给我滚出去。” …… “老大，你的脸没事吧？” “卧槽，你会不会聊天？当着美女的面被人甩了一巴掌都不敢还手我已经很丢脸了好吧？你居然问我脸怎么样？不带你这么揭人伤疤的。” “老大，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挨打，呜…” “喂喂喂，我现在正火大，可不会安慰人，你就别哭了行吧？况且不应该是我更加需要安慰吗？挨打的是我又不是你。” “那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算啦，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想看看嘛。” “喂，你看就看你亲我干嘛…” “......” “喂，我特么在开车啊，别乱来啊…” …… 第65章 举手投降 大早上，昨晚没睡够的黄子瀚自然还在呼呼大睡，生物钟都不管用。倒是李金曼先睁开了双眼，看着躺在身边流着口水睡得正沉的男人，漂亮眼眸微微眯着，充满笑意。再想到昨晚在酒吧被他恶声恶气训得委屈直哭，又恨得牙痒痒。 气不过直接上手，嘴对嘴直接咬了上去，睡得正香的黄子瀚被疼醒，打扰人睡觉真的很没礼貌啊，欠教育不是？四月春天的气息弥漫，房间里粗重的喘息娇媚的轻吟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又恢复平静，激烈运动过后的嗜睡也只持续到中午，又再次醒来。 “你今天不用上班？” “不用呢，申请调休了啦。” “那你再睡会？有点饿了，我先起来去打包点吃的回来，想吃什么？” “你打包什么我就吃什么。” “行吧，等会儿自己起来洗漱哈，半个小时我就回来。” “嗯。” …… “怎么还睡？赶紧起来了，不然菜都凉了。” “懒懒的不想动，你抱我起来嘛。” “……” 修长白皙的双腿，黄金比例的身段，赤条条的就这么被黄子瀚抱进洗手间，女人洗漱个把小时很正常的吧。 吃过午饭，黄子瀚懒懒的躺阳台躺椅上，喝着泡好的茶，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李金曼则像只大树懒，穿着黄子瀚的寸衫，身高的原因两条大长腿完全暴露，甚至充满卡哇伊味道的裤裤都没包得住，就这么趴在黄子瀚身上，微张的脚趾显示着此刻的舒适程度。 “喂，领导，在忙吗？我是黄子瀚。” “是你小子啊，还自报名号，怕我不记得你？” “这不是怕您贵人多忘事嘛。”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这不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难得你小子有事找我，说吧？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先说好哈，违法乱纪的事你可打住。” “领导你这话说的，咱也不是违法乱纪的人啊。不是什么大事，作为守法公民，发现违法的情况肯定要和领导汇报一下嘛。金湖路的曼城酒吧在您辖区内吧？昨晚我去了趟发现他们那边消防有很大安全隐患啊。” “是嘛？嗯，明天我安排人去排查一下。” “他们那的消防隐患不知道整改个十天半个月能不能整改得过来。” “既然存在安全隐患，整改肯定是必须的，保障人民人身财产安全属于重中之重。” “给领导添麻烦了，您看哪天安排人过来我这指导下工作？也让我这里的员工提高点消防安全意识？” “行啦你小子，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晚上抽空再来我这尝尝食堂的饭菜。” “哈哈，那领导您忙，下午准时到。” “子瀚，你这是要整那曼城酒吧啊？” “我可不是君子，什么报仇十年不晚不在考虑范围，挨打了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没有当时就还手已经很窝囊了，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它的。” “可是那要花很多钱浪费很多人情的吧？像刚才那个是消防局的领导？” “凡事都有两面性的，花钱我不怕，现在我花多少只要曼城的老板不想破产肯定会替我买单，至于人情？人情往来嘛，有往有来才长久，以前呢都是我在攒着，也得给别人机会还上啊。” “嗯嗯，子瀚，刚才你跟那个领导都说了啥？” “我想让他帮忙让曼城停业整顿十天半个月呗，他答应了，然后我问他需不需要我这边付出点什么他说不用，晚上去找他吃个饭就行。” “喔，停业整顿十天半个月对曼城酒吧影响不大吧？” “呵呵，十天半个月？不着急，消防整顿完还可以涉黄，涉黄完了再涉毒，涉毒完了不还有卖假酒的食品安全嘛，等他们熬过这几关再说吧，希望他们可以撑得久一点。” “子瀚，你这也太坏了吧？” “喂，你站哪边的啊？” “当然站你这边啦。” “那你还说我坏？” “嘻嘻，子瀚，晚上我能跟你一起去吃饭吗？” “你想去？” “嗯呐，我长这么大还没跟大领导吃过饭呢，想去见见世面呢。” “也就那样，都是人。” “哎呀，那能不能带我去嘛？” “想去就去呗。” “嗯嗯。” “你刚才说长这么大，哪里大？我看看…” …… “子瀚，今晚我表现得怎么样？” “让我刮目相看了都，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还这么能喝。” “哼哼，你才发现啊。” “以前我也没机会发现啊。” “子瀚，以后有机会能不能多带我出去？我喜欢这样的场合。” “你喜欢的话就没问题，对了，你确定不需要回家一趟？这里可没有给你换的衣服。” “我不想回去嘛。” “明天上班你穿啥？现在这么晚想买都没得卖。” “那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服了你了。” …… 李金曼确实令黄子瀚刮目相看，人美嘴甜，情商还高，八面玲珑，这种天赋他拍断马腿都跟不上，很有公关牛人的潜质。瀚城还真需要这么一尊能力强悍的公关，不过还得再看看。 周一，黄子瀚难得上班时间点准时到公司，主要是顾及李金曼，他上班迟到不要紧，李金曼可不行，不得已陪着李金曼早点到，谁让他昨晚睡别人家呢。 “老大，早。” “早。” “老大，早。” “早。” 黄子瀚在一声声招呼中进了办公室，来得早，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都还没出门，周文倩也在，还有她的小跟班，在办公室里忙忙碌碌的整理文件。 “子瀚，这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这份是梅姐交过来的四月份报表，这份是峰哥的人事计划方案，这份是你的行程表，这份是恒胜发过来的合同，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签字就发回去，张姐说随时都可以安排人手派驻，只是总部这地方不够用，安排不了单独办公室，要不要把会客室改成法务部办公室？” “死咯，我刚来上班你就安排那么多事给我？早知道我晚点来。” “这里就你最闲，还想偷懒啊？”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瑜清瑜嫣你们等会也要出去？” “是喔，哥，我们也很忙的。” “行吧，你们各个都是大忙人啊。” 需要签字的文件大概过目一下，该签就签，四月的财务报表没啥看头，都是花的多挣得少。密密麻麻好几页纸的人事方案看得头晕眼花，一下子增加了将近一倍多的员工，原本只有两百多号人，这会六百打底，人越来越多了唉。光是把这些处理完，一个早上的时间就没了。黄子瀚看了看行程表，出门喊上司机赵大良，又开启一天吹牛皮扯大炮的一天。 “小曼，下班咯，一起走呗。” “杨蝉，你先下班吧，我还有事得等一会。” “好吧，那我先撤咯。” “嗯嗯。” 李金曼在等黄子瀚，晚上要去参加个酒会。能见识到与以往不一样的世界，让她很是兴奋，像是灰姑娘突然拿到了心爱的水晶鞋，充满期待。在公司呆久了，自然而然能看得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事情，比如公司的顶头上司行政总监周文倩，何瑜清何瑜嫣两个助理，都和黄子瀚有着不可描述的关系。想来也跟现在的自己一样，心酸吗？委屈吗？鬼才有那种感觉，去他买买皮的爱情。 交际范围广认识的人多，总能收到各种各样的邀请以及五花八门的酒会邀请，目前黄子瀚都习以为常，挑挑拣拣，那些必须去的，有必要去的，有兴趣去的都会应邀而至。 按照杜老哥的话，多出去认识人，多听听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讯息没坏处。晚礼服高跟鞋的李金曼又让他再次刮目相看，酒会上闪闪发光都难以形容，天生的公关大佬，让她做个前台接待简直就是埋没人才。是人才就得让她发光发热，看来晚上得认真给她做思想工作，想来她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长腿曼，酒会也去过了，有什么感想？”云收雨歇，黑丝大长腿加高跟鞋，诱惑力爆表。 “子瀚，我感觉就想在做梦一样，等我醒了这两天经历的一切都成为泡影，不会的对吗？” “喜欢这些？” “嗯，子瀚，我真的很喜欢。” “好吧，我还想着要给你做工作来着，看来是不需要了。” “做什么工作？” “瀚城还缺个公关部，公关部总监的位置很适合你，就怕你接受不了。” “子瀚，真的吗？” “真的，你不反对？” “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反对？” “额，我印象中公关不是什么好名词，总能跟交际花啊陪酒啊什么的沾上边，当然，有可能是我想得太狭隘。” “子瀚，公关主要是做什么的？” “大的来说，就是维护集团的外在关系网络，整合外部有利集团业务的资源，通俗点说就是维护好瀚城与其他合作公司以及对公司有影响个人的关系，整合外面有利集团开展业务的渠道资源。再直白点来说，就是和人打交道，经常参加类似今晚这样的酒会，多认识些人，集团有遇到哪方面的问题你能解决的就尽量去解决。 举个例子，去年瀚文的业务面临中断，原因是几个支行的头头卡着不放手，当然那时候是我去解决的，但是以后瀚城越来越大，类似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多，公关就是专门解决这类问题的。” “嗯，那我知道啦。子瀚，公关部总监非我莫属了。” “这么有信心？” “嗯，我肯定能做好的。” “哎呀，我还是得再研究研究。” “子瀚，你就让我试试嘛。” “这个嘛…” “咬你哦。” …… 总监的位置当然不是说给就给，李金曼有天赋是一回事，毕竟根基太浅，还得多磨练，先当助理过渡一阵子之后再正式上岗。黄子瀚的安排李金曼没有反对，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确实招人喜欢何况是漂亮的女人？ 第二天就走马上任，让人事大佬峰哥再招个前台就是了。从周文倩手中分走一小部分工作，惹得周文倩一直朝黄子瀚翻白眼，这妮子好久没接受教育了。既然李金曼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公关，出门吹牛皮得带上，多接触之后再让她自由发挥。 胡成栋这半个月来很难熬，他有想过会被报复，能随手扔几百万的人不会是善茬，但没想到来得那么快，来得那么凶猛。第二天酒吧刚营业就有消防上门检查，有哪个酒吧经得起鸡蛋里挑骨头？结果自然是停业整顿，半个月，一天都不能少。 好不容易熬过来刚营业一天，派出所又上门，有人举报曼城酒吧涉黄。好吧，你说穿着暴露的跳舞女郎涉黄我没办法辩解，整顿就整顿吧，可是整顿这点小事有必要十五天吗？胡成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权利来检查并要求他停业整顿的部门太多，如果一个个轮着来，结果不言而喻。 有问题就得想办法解决，首先还得弄清楚对手是什么来头，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头没有对方铁，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怎么都得知道对手是什么人，可是让他最头疼的也是这点，连对手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 他不是没有通过手中的关系打听，可好说歹说就是不告诉他，他有什么办法？能走的关系都走个遍，愣是问不出个所以然，胡成栋才意识到，自己的头真没有对方铁，硬刚的话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且是自己必死无疑。 某个瞬间，他都感觉心凉了半截，因为想举手投降都找不到接受他认输的人。胡成栋思来想去，还是得从老交情那边下手，给对方透露点服软认栽的消息总是可以的吧？那么多年交情，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倒下。求爷爷告奶奶的，禁不住他软磨硬泡，老交情还是应承了他的饭局。 “老李，咱们也十来年的交情了，你看就真的不能帮帮忙？”饭桌上，酒过三巡胡成栋才认真开口。 “老胡，你也说咱们十来年的交情了，要是其他人我二话不说，但是这回别说你，我都惹不起。” “老李，这次只有个请求，我也不打听对方的来头，你只需要帮我给他透露下我想服软的态度，这总不至于让你为难吧？” “这…” “老李，上半月是消防，现在到你这边，如果你这边结束再来其他部门的，我就得凉凉，你也不忍心看着我就这么倒下吧？我没想着要找对方打擂台，只想投降认输而已。” “你确定？” “老李，你看我敢在这关口开玩笑吗？” “行吧，那我打个电话试试。” …… “喂，领导，您有什么指示？” “你小子，在忙什么？” “领导的指示比天大，再忙也得先放一边啊。” “那我就不说废话了，曼城酒吧那里要不给他点教训就成？你小子不会真这么小气吧？” “我在曼城挨了一耳光，李所，您觉得我小气？” “卧槽，这么严重？你早说啊，半个月我觉得不太够，没有个把月怎么行？下个月你不用管。” “领导，会不会太麻烦你？” “你小子跟我客气什么？不说了，我去安排人。” “感谢领导。” …… “胡成栋，你这是要拖我下水？”挂了电话，李长河阴沉着脸，看着胡成栋不怀好意问到。 “老李，你说的是哪里话？” “你没跟我说过给了人家一耳光吧？胡成栋，你现在牛批大发了，什么人都敢下手啊，这些年太顺风顺水了？” “老李，是我那不成器的外甥干的混账事…” “老胡，刚才你也听到了，下个月也别让我的人上门了，停到下个月底再说，你不会让我为难吧？” “老李，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胡，我既然把话说出去了，就没有更改的余地。他叫黄子瀚，手里有家瀚城集团，看在十几年的交情上，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能不能活看你怎么做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做傻事，退后一步海阔天空，一步不行就多退几步。话就这么多，这事以后就尽量不要找我了吧，我个子矮，撑不住，走了。” “哎，老李…” 胡成栋一脸郁闷，知道对方大概的信息，想找到人就不难，难的是找到人之后怎么办？总不能上门道个歉就能了结的，他还没有那么幼稚。很显然那晚在酒吧对方离开那会的对话也是说给他听的，可让他拿出三四百万已经够呛，况且三四百万还没有带上补偿。这就要命了，努力这么多年才攒了些家底，一下子掏空谁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有得，胡成栋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脑的人，思绪纷乱中很快整理出一条可行的方案，剩下的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五月接近尾声，瀚城集团办公室，黄子瀚看了眼财务报表，机器运转起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收益。整个五月营收接近两个亿，算下来怎么也有将近一个亿的利润，这还是没扩张前的，月中集团租下的同层另一半办公用地全面装修完工，正式交付使用。新招募的人手也一一到岗，目前华润大厦b座23楼都是瀚城集团的，随着新人加入，一旦过了磨合期，想必瀚城的营收能更上一个台阶。 “文倩，咱们这地方有点小了啊，梅姐和峰哥他们的办公室准备挤不下了，派驻过来的法务还在会议室办公，你连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你看一下怎么弄？” “要不让瀚蓝装饰那的设计师照着目前的装修情况重新规划一下？目前各个子公司的职能部门全部配齐后，办公室再按照以往的分配有些不太合理。像瀚婷置业，除了财务和行政之外，大部分的人员都是在门店，办公室再大对瀚婷来说纯属浪费。还有瀚瑶资产也差不多，现在整层楼都是我们的，总部这里想扩大有的是地方，不过得认真规划一下才行。” “嗯，这事就交给你，怎么弄你看着办，总部这里除了眼下必要的办公室，再多预留几个办公室出来备用。” “知道啦。” “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没有，我要和小丽约好要逛街的。” “那正好带上我，我很久没去逛了。” …… 五月末，一大早胡成栋带着一头黄毛伍飞来到华润大厦b座23楼，他知道瀚城集团9点上班，不过为了表现出诚意，他们提早了半个小时来到这里。看着瀚城投资几个大字，胡成栋心里不由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而且还比他年轻太多。 半个月的时间，通过各种渠道，总算弄清楚瀚城集团大概情况，虽然瀚城集团算不上庞然大物，但对于他来说，也是蚂蚁与大象的差距。从打听回来的信息里，隐隐约约能看出点瀚城集团与政府的关系非同一般，胡成栋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方案，如果能顺利求得原谅，那么以后自己也有大象腿可以抱的。 8点40，像是赶集，23楼一下子人头汹涌，电梯里还在不断往外送人，短短十分钟，电梯里冒出来五六百人都不止。8点50，前台接待的两个美女已经收拾好妆容，露出笑容，轻声与进办公室的人打招呼问好。 “两位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喔，我想找你们公司的黄子瀚黄总，不知道他到了没有？”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们只是临时有事找他。” “先生，董事长的行程我们不太清楚，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先在我们这进行登记报备，您看怎么样？” “……” 李金曼刚出电梯，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变得不美丽了，因为她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们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怎么了小曼？”和李金曼同时出来的赵大良听到她语气不善，也没急着进办公室。 “美女，不要误会，我们是专程过来道歉的，上次的事情是我们的错，请您和黄总给个机会。” “道歉？没有必要。” “美女，我们真的诚心过来道歉的，希望您能通融一下，给我们一次跟黄总见面解释的机会。” “你们走吧，他今天没有时间过来。如果你们真想道歉的话明天再来，我会跟他说的。” “好的，那我们明天这个时间再来，给您添麻烦了。” “小曼，怎么回事？” “大良哥，小事情来着，我能处理好的。” “小曼，我看这两个不像什么好人，而且他们是来找老大的，作为老大的司机，对老大的安全我是有责任的，希望你能明白这点，你有必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能相应做些准备。” “大良哥，那你得答应我要保密。” “我不是多话的人。” “事情是…” “老大今天不来公司？” “嗯，他一大早就去工行参加会议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公司。” “嗯，我知道了。” “大良哥，你要去哪？” “……” 赵大良没有回话，阴沉着脸转身离开公司走到电梯口，双目明显看得出几丝狠辣。他没想到黄子瀚居然被人给打了，虽然只是一巴掌。作为专职司机，他是没有义务保证黄子瀚的人身安全，但他首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老大这么个大好人，居然有人敢打他？婶能忍叔不能忍，大本事他没有，但套麻袋打闷棍是他的专长，怎么都要给那小黄毛来几下狠的。先跟上去看看情况，一个人干不来再喊一两个战友帮忙。 “舅，咱有必要这么低声下气的吗？都亲自登门道歉了，人都见不着，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怎么？你有办法？” “舅，那小子这么不给面子，找人搞他怎么样？我认识有人，什么活都敢接，只要给钱就行。” “你特么的嫌事不够大是吧？想死你自己去跳楼别连累我。要不是看在你老妈的面子上，你的腿早给我打折了。”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嘛。” “我可警告你啊，别私下耍阴招，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舅，要是他不接受我们道歉非要整死我们呢？” “到时候再说吧，如果真要搞死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 “子瀚，今早曼城酒吧的老板还有那伍飞到公司找你，说想跟你道歉呢，你不在我就打发他们走了，让他们明早再来。” “嗯，还挺能忍的。” “你想怎么办？” “看情况再说吧，忙着呢。” “嗯嗯，那你先忙呗。” 第66章 王八之气 “小瀚，别说我没照顾你哈，这回我可是尽了全力帮你争取到的。” “陆哥，我可没说过这种话，这几年你帮我够多的了，这次你又给了我这么个惊喜，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咱俩都别客套了，我那的信用贷指标还得看你。” “这个问题不大，保证不拖后腿。” “你这几个月都忙什么？” “都是瞎忙活，今天去这参加个活动明天去那参加个会议，晚上还有一堆酒会应酬什么的。” “很久没去我那吃饭了，你嫂子跟我念叨好几回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上我家吃饭，顺便帮我个小忙怎么样？” “没问题。” “我还没说什么忙你就答应这么快？” “我不答应的话你就放过我啊？” “哈哈，明天晚上我有个局，周末你嫂子正好有空，本来答应了你嫂子要带她一起去的，但是突然有点变故，带上她不合适，所以你找个事由帮我拖住你嫂子，你看有没有问题？” “明晚我有个酒会邀请，我拉上嫂子一起去，这事晚饭我和嫂子说，陆哥你敲敲边鼓，应该没问题。”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哈。” 陆崇健也算是黄子瀚的贵人了，从创业之初到眼下，一路给予他不少的助力。这回能从工行那里拿到全年二十个亿的贷款额度，陆崇健是出了大力的。当然这二十亿的贷款额度不是说黄子瀚能一下子拿到这么多贷款，严格来说这个额度不是用在瀚城集团的，这笔额度只是个权限，算是专款专用。 用于瀚城集团旗下的瀚婷置业和瀚瑶资产进行的二手房交易业务，也就是说二手房交易业务所产生的按揭贷款都算在里面。直白点说就是客户只要是用瀚婷置业或者瀚瑶资产的合同签署的房产买卖合同，并且办理按揭，那贷款金额都会算在那二十亿的额度里面。 虽然没有这个权限也不影响瀚婷和瀚瑶的业务，但有这个权限，客户在办理按揭贷款时条件就会相应放宽，审核更容易通过，等同在这个权限之内开绿灯。所以这个权限对于所有二手房公司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当然能争取到这个权限，除了陆崇健的努力之外，也离不开瀚婷和瀚瑶这两年稳定的业务水准。黄子瀚和陆崇健告别离开分行，驱车就返回公司。事关瀚婷和瀚瑶的业务，得尽早回去通知何奕瑶余婷婷做好准备，弄来的权限也不是长期能有的，给你机会不中用的话，下回谁还给你？这二十亿下半年得把它用完。 “杨蝉，你去看看瀚婷和瀚瑶的余总跟何总在不在，如果不忙的话让她们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老大。” …… “子瀚，找我们干嘛？先说好不能干坏事。”没几分钟，余婷婷何奕瑶就双双连决而来。 “婷婷，瞎说什么呢。” “我难道除了想干坏事才能找你们？” “想都别想，我和瑶瑶都怀孕了，才两个月，你要是真想，也得一个月以后才行。” “余婷婷，你想要你自己来，别拉上我。” “哎呀，瑶瑶，我问过医生啦，医生说三个月以后就可以…” “你们都怀上了？” “你看，你都不关心我们的，整天就知道忙。” “我看看。” “看什么哦，才两个月能看出什么？哎，你别乱来，黄子瀚，我打你喔…” “我就看一下。” “子瀚，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不过等会说，瑶瑶你也给我看一下。” “不要胡闹啦。” …… “黄子瀚，你看也看了，赶紧说什么事，忙着呢。” “工行那边给了我们二十亿的贷款额度，不过只是权限，用在二手房交易业务的，以后给客户办理按揭贷款会更容易通过一点，客户征信有瑕疵或者流水不足之类的也可以通过，所以跟你们说一声，而且下半年这二十亿的额度要用完。” “二十亿也不多嘛，每套房平均贷款五十万，也就四千套而已。” “余婷婷你现在口气好大喔。” “那是，我好歹也是个老总嘛。” “子瀚，下半年是算到十二月底？” “是哦，六个月，四千套房有点难度吧？” “我那目前一个月三百来套的业务量，婷婷那比我多一些，应该没有问题的。” “嗯，跟你们说这个事呢是想让你们有个心里准备，然后适当调整一下业务侧重点，以前有些做不了的业务以后都可以做的，特别是婷婷那里。” “我知道啦，回去我就通知下去。” “既然你们都怀孕了，就先把工作放下安心养胎吧，工作交给她们就是了。” “我才不要，不上班很无聊的，而且又不是两三个月的事，怀胎十月，再加上生完以后还得休养，一两年都没完，如果一两年不上班，会和公司脱节的。” “孩子比较重要嘛，再说现在也不缺钱用，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子瀚，我们知道的，现在很多事情我都交给娜娜她们了，我们也只是来公司看看，不会太累的。” “我说你们怎么不听劝…” “哎呀，我们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轻重啦。” “这不是…” “你少啰嗦，我们是孕妇我们最大，你要听我们的懂不懂。” “行行行，你最大行了吧。” …… 去陆哥家吃饭，这回可不能只买点水果。从过年回来上班到现在，好几个月都没去看望陆嫂，被埋怨都是轻的，得带些礼物，太贵重的东西不适合送，有变相贿赂之嫌，买点衣服鞋子化妆品什么的倒没有太大的问题。看着时间差不多，黄子瀚起身就下楼，万象城逛一圈礼物齐备。 今天周五，工作日，陆嫂正常下班，去太早没什么用，还是那个时间点，六点正合适。 “陆哥，嫂子在厨房忙呢？” “是啊，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这么久没过来看望嫂子，怕她说我，带点礼物封口。” “哈哈，你小子有一套哈。” “陆哥，那我先去厨房打下手。” “去吧。” …… “嫂子，我来帮忙啦。” “……” “嫂子，需要我做什么？” “……” 厨房里，陆嫂冷着脸，无论黄子瀚问什么就是不回话。黄子瀚也知道自己理亏，死皮赖脸的就在陆嫂旁边转悠，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也没能让陆嫂露出点笑容，只是不再那么冷冰冰，好歹不时丢了个嫌弃的眼神。有反应就好办啦，软磨硬泡呗，等到陆嫂再次做出恶狠狠扬菜刀的神情，黄子瀚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才敢上手揩点油。 “嫂子，还是你做的菜好吃。” “你就哄我吧，好吃也不见你常来吃啊。” “哎呀，我这不是太忙了嘛。” “忙？总不至于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吧？” “怎么说小瀚现在也是个集团老总，平时应酬多忙点很正常的嘛，哪有空天天来我们这吃饭？” “哼，跟你一样天天不着家。” “小瀚还在呢，说什么话这是。” “嫂子，明天你有什么安排没有？” “周末我能有啥事？休息呗。” “明晚我有个酒会邀请，你陪我去一趟怎么样？” “酒会？我都这年纪了还去什么酒会喔，带我去你不嫌丢人啊？你陆哥就没带我去过，再说了酒会不是要穿什么礼服吗，我连一件礼服都没有去干嘛。” “嫂子，你不主动说谁知道你三十多了？一看就二十出头嘛，是吧陆哥？” “那必须的。” “还二十出头，都快四十了，吹牛都不带草稿的。” “说出去谁信？反正我不信。嫂子，礼服什么的容易解决，明天下午我陪你去转转看，你赏个脸陪我去参加个酒会呗。” “不去，一大把年纪就不凑热闹啦，而且你陆哥说明晚要带我去他那饭局来着。” “嫂子，饭局哪有酒会好玩？况且能和陆哥吃饭的估计都是领导，吃个饭都拘谨得很，是吧陆哥？” “老陆，你怎么说？” “我都答应你了，总不能食言，不过小瀚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到时候你要是觉得拘束可别怪我。” “哎呀，嫂子，我难得求你一次，你就勉为其难答应呗。” “可是…” “嫂子，不用可是啦，就这么定了。” “小瀚都这么说了你就陪他去一趟，下回再和我出去吧。” “好吧，不过吃完饭我就要去逛逛看衣服，反正时间还早，明天太仓促，小瀚你有时间的吧？” “啊？等会我还有点事，要不陆哥你和嫂子去逛逛？” “小瀚，你的诚意呢？你嫂子都答应了，其他事往后推一推嘛，逛街这种事你必须跟你嫂子去。” “好吧。” “怎么？陪我逛街委屈你了？你要是真没时间那就算了。” “嫂子，没有的事，荣幸得很。” …… 陆哥暗搓搓的递了好几个感激的眼神，因为吃完饭有事要做，所以匆匆扒拉几口，陆嫂就起身换衣服去了，没磨蹭太久就拉着黄子瀚出门。逛街是不可能逛街的，明天大把时间逛，好几个月没见，陆老师怨念深重。 车子里摇晃一阵，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黄子瀚，去酒店又不合适，干脆就直接回黄子瀚家，搞风搞雨到十一点多才肯让黄子瀚送她回去。奔四的女人，放开束缚后什么都能来，喊声陆老师，那羞红的脸，欲语还休的风骚劲，黄子瀚差点吃不消，打定主意以后得多去看望，不然积攒太久真要命的。 胡成栋照例是带着黄毛伍飞八点半就到瀚城集团门口等着，只是今天伍飞的装扮实属让人啼笑皆非。头上包着纱布，两个眼眶红肿，脖子上挂着绷带，胸口上还耷拉着打了石膏的胳膊，活脱脱一副伤残人士模样。这让九点准时到公司的黄子瀚和李金曼都惊得目瞪口呆，老天开眼啊这是？老话怎么说来着？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嘛，太嚣张容易被雷劈，这不没等黄子瀚下手报应就来了。 “黄总，终于见到您了，上次的事请您务必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到里面说吧，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免贵姓胡，胡成栋，黄总叫我小胡就行。” “胡总，这我可不敢当哈。” “当得，当得。” 胡成栋看到黄子瀚，不由分说扯了身边的伍飞就迎了上来，没注意扯到伍飞受伤的胳膊，疼得伍飞呲牙勒嘴。看到黄子瀚要招呼客人，不需要黄子瀚吩咐，周文倩的小跟班很有眼力见的进了会客室泡茶，等到跟着进会客室的李金曼接手，才放下手中的活出去，周文倩找的人还不错。 不过赵大良这大老粗跟着进来干嘛？进来往沙发上一坐，一声不吭的比黄子瀚这大佬还大佬，不过伍飞看赵大良的眼神怎么都像是在喷火？这俩货还有故事不成？伍飞这尊荣不会是赵大良这货下的手吧？ 黄子瀚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看赵大良，赵大良会意的轻轻点了点头。黄子瀚又看了看李金曼，李金曼无辜的大眼眨了眨，这事她不知道。黄子瀚突然脑壳生疼，特么的这都什么事？把人搞成这样他还怎么好意思下黑手？ “胡总，飞少，都坐吧。” “黄总，这次我们是专程过来道歉的，上次的事是我们做得不对，请您见谅。”胡成栋说完，用脚踹了踹身旁的伍飞，伍飞这才站起身朝黄子瀚鞠了一躬。 “黄总，对不起，上次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混账计较，希望您能接受我的道歉。”你都被打成这模样了还怎么跟你计较？我说不是我让人去打的你信？当然话不能这么说，不然他扔出去的几百万谁赔？ “胡总，飞少，你们说笑了，我哪里敢跟你们计较。” “黄总，我胡成栋是个混人，做事直来直往惯了，做错事肯定要认，在首府打拼这么多年，眼下也只有曼城这么个产业，生意还算不错，一年下来也有几百万的进账。当然这点钱对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不过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这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只要您肯签字，曼城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是您的了，曼城以后您说了算。还有我在道上混这么多年，手下也有十几个兄弟，都是混口饭吃不成器的人，往后黄总您需要用人绝不二话。” “胡总，曼城你说的话管用？” “黄总您放心，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还是能做主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胡总，这都给我了，你怕是要喝西北风？” “黄总，我这够养家糊口就差不多了，谁让我这不成器的外甥不懂事呢？您肯不计较我就谢天谢地了。” “行吧，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过去的事就这么算了，老赵，你来把这协议签了。” “啊？老大你说啥？” “啊什么啊？让你签你就签了，快点的。” “哦哦。” “胡总，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既然事情过去了，我总不能真让你喝西北风。明面上曼城归我，但还是属于你的，我不想管，以往你该孝敬谁还得继续，剩下的再五五分吧。” “黄总，这…” “就这么定了。” “行，黄总您是敞亮人，大气，我也就不矫情了。” “嗯，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就不留你们了，改天有空再一起吃个饭。” “好，那我就坐等黄总您召唤，黄总，曼城已经停业整顿一个月了，您看是不是…” “我等会给领导打电话，领导应该能通融的，你放心吧。” “那敢情好，那黄总，我们就先告辞了。” “嗯，我就不送了。” …… “小曼，老赵，说说吧？伍飞那是什么情况？” “子瀚，我真不知道，昨天他们来公司，我刚好碰上。然后大良哥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跟大良哥说了。” “老大，那小黄毛是我打的。” “你一个人干的？” “没有，我找了两个战友…” “老赵，你行啊，一声不吭的…” “子瀚，你别生大良哥的气嘛，他也是气不过才自作主张去打人的。” “老大，我…” “行啦，别解释了。我没生气，不过下回你们干这种事能不能戴个墨镜帽子或者头套什么的？都让人认出来了，看来你还没我专业。” “我戴了口罩的，不过被那黄毛给扯掉了。” “噗，哈哈...” “老大，这股份协议怎么弄？” “曼城我懒得管，有些东西我不太好沾上，鱼龙混杂的地方容易出事，曼城以后的分红你拿着吧。当然我这么做有点甩锅的嫌疑，你要是不想背这个锅我找人顶上，要不要你自己决定。” “老大，不是我不想要，这也太多了。” “你的格局能不能放大点？一年也就两三百万的事。” “老大，可是我…” “行啦，别磨磨唧唧的，等会你自己拿协议去法务那给她们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太大问题你就收着。” “知道了老大。” “对了，跟你一起去的战友有工作吗？有没有兴趣来公司当司机？” “有，老大，绝对有，我马上让他们辞职，明天来公司报道。” “你看着办吧，来了让他们去人事那边报到，待遇什么的跟你之前一样，以后像小曼文倩她们有需要用到司机的就交给他们。说起这事我倒想起来了，等会你去法务忙完了顺便去人事那和峰哥说一声，让他问问子公司那边的老总们有没有人需要司机的，有的话司机的事你来安排，你的战友应该不止一两个吧？” “老大，这事交给我来办。” “嗯，下午我有事自己去忙就行，你去趟车行林老板那，去年我让他帮拿的大劳这么久应该差不多了，顺便让他再帮忙多拿两三台。” “知道了老大。” “行吧，你去忙吧，小曼跟我去办公室。” …… “笑什么呢？从会客室出来就没停过，还有，收起你那满是星星的小眼神好不啦？” “子瀚，我开心不行嘛。”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是女孩子嘛，女孩子心里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幻想，像英雄救美啦，霸道总裁护妻之类的，都让我遇上了，子瀚，你太帅啦，满足了我对男人所有的幻想，霸道总裁是我男人，嘻嘻。” “哟，原来是我王八之气震慑到你啦。” “才不是王八之气，这叫霸气好不，男人就该像你这样，颐指气使挥斥方遒，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人只有听话的份。” “别胡思乱想的，还颐指气使挥斥方遒，也就你这么觉得。这个月办公室应该能重新规划好了，到时候公关部有独立办公室，你就走马上任呗，李总监？” “真的吗？” “还骗你不成？不过我总觉得公关部这称呼有点不太好听，要不改成副总啥的？” “不要啦，公关部就公关部嘛，我这阵子也认真总结了公关部的具体职责，是你想岔了好吗？” “真不改？” “不改。” “随你，不过公关部目前只有你一个，扩充人手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你自己找人或者跟峰哥说声让他帮忙招聘也行，你来把关。” “收到，黄总。” “嗯，你也准备成为总监了，给你弄台车装点下门面，喜欢什么样的车？” “我对车没什么研究，要不你带我去看看？” “明天吧，明天去怎么样？” “嗯嗯。” “那就这么定了，忙去吧。” “不嘛，子瀚，我想…” “喂，我要出门啦，赶时间呢。” “呜，辣你快点嘛。” 李金曼就这么半蹲下去，熟练的拉开腰带轻柔的掏出家伙事，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吞进去，含糊回话，半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黄子瀚，精致的妆容，一身紧致职业装，黑丝大长腿，也是个要命的主啊。 “舅，你真的把曼城给人家了？”离开华润大厦，伍飞还是一脸不忿。 “不然我能怎么办？还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 “曼城可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就这么拱手让人，我不服。” “咋滴？还没被打够是吧？” “舅，你不说这事还好，你一说我就来气，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他也该消气了吧？怎么连曼城都不放过？” “你就知足吧，你这顿打没白挨，不然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关，况且你被打估计是他手下自作主张，他可能不知情。” “怎么可能，绝对是他安排的。” “小子，你还嫩了点。唉，我就纳了闷了，我说你们年纪都差不多，人家这么年轻就混成了集团老总，你怎么就混成了下三滥呢？这么多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他那是运气好，再说了，舅，你比我老吧，你也没混成人家那样啊。要是你也能混成那样，今天我就不会挨打，也不用赶趟来上门道歉受着窝囊气。” “特么的信不信我把你另只手也打折？” “别别别，舅，曼城都不是我们的了，以后咋办？” “小子，你知道他今早为什么当着我们的面二话不说就让手下签协议吗？” “他那不是看不上曼城这小摊子吗？真特么什么世道啊，咱们全部家当在别人眼里啥都不是。” “我平时说你是二愣子你还反驳？这是做给我看的，他想让我知道，以后在他手下做事，只要把事办好，他不会亏待的。” “舅，有这么多门道？我怎么觉得是你自己想多了？” “小子，教你个乖，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没有哪个是善茬。好人做不来大生意的，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白痴？好好做事吧，凡事都有两面性，这次说不定就是我的机会。” “舅，有那么神吗？还机会？这都倒霉成什么样了？” “特么的跟你说不通，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外甥呢？造孽啊。” …… 今天跟陆嫂有约，中午没过，黄子瀚就去接人，逛街前又是一轮阵地战。不得不说陆嫂是真的很漂亮，人靠衣装，除了小腹上稍微有点赘肉之外，其他地方无可挑剔。 合身晚礼服尽显身材，一头微卷小波浪，配上眼镜，成熟女人的性感妩媚知性体现的淋漓尽致。当然，女人选择衣服的时间一般都会比较长，中途在试衣间发生的事就不一一述说。 等到晚上酒会结束，黄子瀚把陆嫂送回家才松了一口气，快到如虎年纪的女人唉。虽说他年轻，但一天下来犁六七次地，是头牛也要累垮啊。黄子瀚回家的时候精神萎靡，陆嫂则是眉眼如花。等黄子瀚到家，面色不由发苦，家里还有个一米七的大高个等他，穿着性感撩人的情趣内衣，就这么眉眼含春的看着他，玛德，男人哪有说不行的？不就耕田嘛… 累坏的牛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一看地还没翻完又使劲犁了一回才悻悻出门。逛了一下午4s店，最终又再保时捷那定了台陆老师同款的帕拉梅拉。老老客户了，一个月之内能拿到车，熟悉的销售小姐暗地里小眼神不断，哪有空理她？地主家没有余粮啊，都被榨干了。定完车原以为可以回家休养生息，没成想车行林老板找他有事，又得拐去车行。 “兄弟，咋啦你这是？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 “啊，兄弟呀，还是要节制点啊。” 刚看到从驾驶室下来精神不振的黄子瀚，林老板就调侃到。再看副驾下来的李金曼，瞬间秒懂，李金曼听到这话，脸都红了。 “林哥，小曼是我公司的总监，小曼，这是我老哥，姓林。”黄子瀚也懒得解释，明摆的事情。 “林哥你好。” “美女你好，来，咱们里面坐。” “林哥，之前让你弄的大劳，没帮我弄来啊？” “正想跟你说这事，年初的时候我从朋友那听说江南区政府有意在亭江路那一代弄个汽车主体公园，这两年不是攒了点钱嘛，我就寻思着能不能把这个项目拿下来，光我这里的钱肯定不够，所以你那份我就没动。本来想等着准备招标的时候再跟你说这事，昨天你司机来问车的事情，索性就提前跟你说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有没有搞头？” “肯定有啊，我是做车这块的，知道里面的门门道道，保证亏不了，要不是我也不会想着做。” “总体大概要多少钱？” “五千万左右。” “我那份现在攒了这么多？” “哪有？这不还有时间嘛？以你现在的卖车的速度，两三个月后肯定够。” “什么情况啊这是？” “你居然还来问我？这两个月来你那每个月至少出三百台车，难道你不懂？” “哦哦，我忘了有这么回事。” “怎么样？到时候咱哥俩二一添作五就把这项目拿下？” “这块我不太熟，你想弄就弄呗，不过我那眼下缺车用，大劳你帮我安排上三台吧，五千万也不是什么大数，到时候还缺多少你跟我说声就行。” “卧槽，兄弟你不用这么吓人吧？五千万不是什么大数，这话也就你能说出来，老哥我是打算砸锅卖铁的。” “额，这两年确实赚了点。” “行吧，既然你财大气粗的，我就不给你省那三瓜俩枣了。不过大劳现在定车最快也要三个月后才能拿，急用车的话要不先弄几个奔驰s回去？这个快，后天就能过来拿车，那货看着也贼大气，接人待物能拿得出手的。” “也行。” “对了兄弟，你现在搞得这么大，有没有点门路搞到这个项目？” “挪，我边上就有位大神，你找她还好过找我。” “额，真是你们公司总监？” “如假包换。” “美女，失敬失敬。” “林哥，客气了。您是子瀚的兄弟，以后也叫我小曼就行啦。” “那我就托大了。” “林哥，那我先撤了，反正这事也不着急，小曼你给林哥留个电话，回头你们在对接。” “行，那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林哥，我电话是187…” …… “子瀚，你就放心让我负责这个项目啊？” “就当练手呗。” “可是政府那我没什么资源啊。” “回头你跟林哥好好聊聊，看看都需要跟哪个部门接触，弄清楚了你就去找瑜清，让瑜清给你介绍不就行了嘛。这事不难，剩下的就看你咯。” “子瀚，瑜清认识那么多人？” “不然你以为我这几年业务白做啊？” “子瀚，要是我搞砸了怎么办？第一回上阵有点紧张。” “没事，搞砸了不还有我呢嘛？放心大胆去做是了。” “啊，该死那满满的安全感，子瀚，我想…” “喂，不能给我休息一下啊？” “不行喔…” …… 第67章 年中会议 不知不觉，14年六月已到下旬。瀚城集团就像棵树，从起初的小树苗茁壮成长，变得枝繁叶茂起来，越加生机勃勃。 重新规划调整后的办公室，集团总部扩大了一倍有余，多了行政总监办公室，公关部总监办公室，法务部办公室，还有三个空置的办公室备用。 黄子瀚的办公室倒没有变化，还是那间带有休息室的董事长办公室，这会儿黄子瀚和周文倩在休息室里，看情况应该是刚搏斗结束。黄子瀚起身穿衣服，心满意足的表情看来是把对手ko了，周文倩赤条条的躺床上有气无力，看来被教育得不轻。穿好衣服，黄子瀚拿起纸巾，轻柔的给周文倩清理下身的泥泞，周文倩则握着粉拳不轻不重的捶了黄子瀚几下。 “都怪你啦，等会我怎么工作？腿还在发抖。” “那就不工作呗，不还有你的小跟班嘛？有事让她去做。” “才不要，抱我起来穿衣服。” “得嘞，本王伺候爱妃更衣哈。” 看着周文倩扶墙颤颤巍巍的走出去，黄子瀚跟在身后不由嘿嘿发笑，惹得周文倩恼羞成怒回头又给他几拳，她这状态又不敢走出办公室，霸占了黄子瀚的老板椅，懒洋洋的靠着靠背。 “子瀚，我想喝水。” “嗯，我给你拿。” “你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呢。” “这不快六月底了嘛，晚点你通知下去，月底三十号早上10点在总部开会，副总级以上的都要参加。” “知道啦！那朱姐呢？” “也叫上，好歹她也是股东来着。” “嗯。你来给我揉揉腿，还抖得厉害。” “哈哈。” …… 六月的最后一天，瀚城集团总部显得比其他时候更加热闹，主要是人多，虽然地方扩大了不少，但一下子多了几十号人，显得有些拥挤，不过气氛倒是很热烈，交头接耳彼此寒暄，不时传出些发自内心的笑声，格外和谐。 自从成立子公司各管一摊之后，很少有机会齐聚这么多人，男的西装笔挺淡定从容自有气势，虽然没有几个，女的争妍斗艳，各有特色，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干净整洁，笑容都充满自信，各有魅力。 “快到点啦，去会议室吧。” 不知道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气氛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各个都起身往会议室而去，作为整个瀚城集团的大boss，这种场合得装一波，掐点到。黄子瀚刚进会议室，不知道谁起的头鼓起掌声，接着掌声愈加热烈，走到会议桌主座，伸手压了压，掌声瞬间停止，满满的领导范。看着一幅幅熟悉的面孔，迎着全场的注目礼，黄子瀚就没打算按着腹稿来开会。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谁记得瀚城置业是什么时候成立的？”黄子瀚开口问了一句。 “一个都没有吗？” “看来只有我一个还记得了，2011年6月21日，瀚城置业正式开门营业。到今天，2014年6月，瀚城3岁了。我还记得3年前瀚城置业开业那天，空荡荡的门店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早上自己开门，晚上自己关门。 直到后来，娜娜和中娴来了，那时候我给她们开了五千块一个月的工资，我想她们刚开始肯定以为我是个骗子。接着是梅姐，我给她开了八千的工资，面试当天就直接上班，不敢离开怕我另找他人。后来小丽，文倩，兰姐，敏相，娟姐都一一加入瀚城置业那个小家庭。 等到12年，瀚城置业第一次开年会，一起挤在那间小门店里，一共三十二个人，13年，瀚城置业变成了瀚城集团。再到今天，坐在我面前的，依旧是我们都熟悉的面孔，同时也加入了新的伙伴。 说这些，不是在笑话我们当时的窘迫，而是每每想起当初，都有颇多的感慨，人生的际遇总是那么的奇妙，让我在芸芸众生中能与各位相遇相识相知。很感谢在座各位，在过去三年里的不离不弃，才成就了瀚城的今天，往后，我希望咱们依旧可以风雨同舟，把瀚城做得更好，谢谢。” 啪啪啪啪…黄子瀚话音刚过，热烈的掌声瞬间响起，抬手又压了压。 “大家都是熟人，我的文化水平只允许我多愁善感的这么一小会儿，再多的我就编不下去了，今天与会的大佬比以往多了几位，在正式会议开始之前，让他们自我介绍一下，熟归熟，这种场合还是得亮相一下的。峰哥，你先来。” “既然老大点名，那我就先来了。在座的各位老总好，在下王占峰，13年瀚城集团成立时加入瀚城集团的，目前添为瀚城集团人事部总监。这一年来与在座各位大佬没少打交道，感谢各位大佬这一年多的关照，往后有任何需要，请各位不要客气，我能办到的绝对会办，办不到的我可以帮忙找老大，我办公室离老大办公室比较近，走几步就到了。借此机会，我想和老大郑重的表达一次感谢，当初来瀚城我只想担任个人事专员来着，没想到一来就落了个人事总监，感谢老大能给我予充分的信任，感受压力的同时也有无限的动力，绝不会辜负这份知遇之恩，感谢。”又一轮掌声。 “瑜清。” “大家好，我是何瑜清，目前是老大的助理，主要负责与政府各个部门联络，收集材料，如果各位老总的公司业务有需要与政府部门打交道的，我可以帮忙搭线，希望以后能为大家提供一些助力，谢谢大家。” “瑜嫣。” “各位老总好，我是何瑜嫣，目前也是老大的助理，主要负责接洽老大手里的各类客户以及渠道资源，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希望各位老总不要介意，感谢。” “小曼。” “在座的各位前辈早上好，我是李金曼，于瀚城集团成立时加入瀚城，来瀚城之初只是公司的前台。首先感谢老大的赏识，能让我担任瀚城集团公关部总监这么个重要的职位，公关部的职责主要是负责维护好集团与外部合作公司或者个人的关系，解决集团与外部公司合作时所产生的人际关系问题。公关部草创，我还处在摸索与进步的阶段，能力暂时与岗位职责不相匹配，希望各位前辈能给予我一些时间与信心，往后我一定能给瀚城集团带来更强的助力，感谢。” “既然新的大佬们自我介绍完了，那会议就正式开始吧，各位面前都有一份瀚城上半年的财务报表，都看一下，太详细的我就不多说了。上半年整个瀚城十二个亿的营收，五点六个亿的净利润，相较于去年，这个成绩是值得我们庆贺的，但与此同时，也能从中看出不少问题，财务报表上每个子公司的经营情况都有罗列，针对每个公司的情况，都做个总结，发表一下各自的看法。我希望今天，咱们都能畅所欲言，好的或者不好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愿意打头阵的吗？” “我先来吧，我这问题多。”农丽明的性格决定了她的做事风格，风风火火，从不藏着掖着。 “子瀚，我觉得瀚明除了服务于瀚婷瀚瑶之外，发展的潜力不大，自从瀚明成立以来，我想方设法的扩张公司的业务，但收效甚微。小的二手房公司觉得售后是个麻烦，愿意合作，但是大的二手房公司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客服部门，我们根本插不进去，这就导致瀚明想扩张也无从下手，你也知道的，我这人不擅长想这些事情，这几个月我脑袋都大了，也没想出办法。” “廖哥，朱姐，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 “老大啊，我和你朱姐就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料，你吩咐的事情我能给你办得十拿九稳，但公司怎么发展这种事，我们真的没啥想法。” “其他人有什么建议吗？” “都不吱声啊？行吧，丽丽你的问题后面咱再讨论。下一个到谁了？” “我来吧，浩瀚金融目前持有资金一个亿，上半年每个月勉强能用完，每个月实现百分之十的收益，但我感觉到了瓶颈期，现在的业务板块有垫资解押，过桥，房产一押三块，接下来怎么发展我也还没有什么眉目，主要的方向还是以三个板块为主，尽量提高市场占有率吧。” “浩哥，你讲完了？” “嗯。” “那到我了。子瀚，瀚婷置业现在有个大问题，关于房源的，这几个月以来，房源越来越难拿。房源的流失让其他二手房公司加强了对房源的管控，这阵子小丽为这事都忙瘦了，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瀚城下半年的营收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增长。” “然后呢？” “然后？没然后啦。” “小丽，有没有想说的？” “老大，我想说的婷婷姐都说完啦。” “好吧。” “子瀚，瀚瑶面临的问题和瀚婷的差不多，瀚瑶所有的房源都来自于瀚婷，同样要面临房源的危机，一旦房源出现问题，那么营收无从提高在所难免，我也想不出办法去解决房源的问题。” “娜娜给点建议？” “老大，我没啥好建议。” “好吧，下一个。” “瀚蓝装饰目前情况相对好一些，存在的问题是外部扩张能力不足，目前主要业务来源还是以内部业务为主，自从与瀚兰托管和瀚嘉租车瀚风策划全方位合作之后，内部业务足够瀚蓝消化，甚至有点做不过来。至于未来的大概方向，着眼于内部业务，服务好现成的客户，形成良好的口碑，为打造瀚蓝装饰的品牌打下坚实的基础，致力打造瀚蓝的品牌，再应对外部市场的竞争。” “嗯。不错，俏兰。” “瀚兰托管上半年业务调整之后，投资线拉长，属于半烧钱的状态，营收与支出刚好平衡，收益期在三年以后，未来三年内都会保持这个状态，瀚兰目前的业务版图还仅限于首府，下半年将新开的业务摸熟摸透，再以首府为模板扩张到其他城市。” “嗯，也还好，凤琴。” “瀚风策划上半年与十家本土房开初步达成合作协议，上半年的营收符合预期，与几家房开的合作都圆满完成合作企业的销售计划，在业内有一定的口碑。下半年主要的目标是与初步达成合作协议的房开敲定合同，并做好营销工作，未来的方向是在有一定的口碑之下，逐步完善与加强瀚风的企业形象，打造更加专业更加效率的销售团队，进一步与外来房企接触，以此撬开外来房企的大门，同时将业务版图扩张至周边城市。” “嗯，不错，文琳。” “瀚文地产上半年调整了抵押件与房开尾盘的销售比例，降低抵押件销售份额，提高房开尾盘销售份额，上半年接触的支行中抵押件存量不多，勉强维持到九月份。下半年的业务重心会放在房开尾盘上，配合瀚风策划完成销售目标，同时接触其他支行，挖掘新的抵押件，未来的方向以配合瀚风策划为主，向首府周边城市扩张为辅，以向外扩张为主要目标，进一步扩大瀚文地产的业内影响力。” “好，淑嘉。” “瀚嘉租车与瀚蓝装饰达成合作协议之后，就一直属于烧钱的状态，上半年瀚嘉租车中高端汽车保有量为一千五百台，首府的市场还未饱和，预计首府市场饱和度在五千台左右。按照目前汽车的增量，下半年能增加到三千台，不足以满足首府的市场需求，所以下半年还是以深耕首府市场为主。再对其他城市的市场同步进行考察，适当投入些车辆测试市场反应，再根据市场反应制定扩张计划。” “好，既然各位都相对应的做了些总结与规划，开会嘛，有什么说什么，都提一些各自的看法，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想法拿出来大家讨论讨论。” 听完几个老总的总结，明眼就能分出高下，刘俏兰、蓝妮、叶凤琴、卢淑嘉、刘文琳几个事业心比较重，对于公司可以说很用心了。怪不得这阵子没空理他，面都见不着，看来是真忙。何元浩、农丽明、余婷婷、何奕瑶这几个，浩哥和丽丽谈恋爱正是蜜月期，你侬我侬的时候，余婷婷何奕瑶准备成大肚婆，大部分心思没有放在公司可以理解，不能理解又能咋滴？现在连骂都不敢，大肚婆凶得很。 “咋啦这是？没有人有想法啊？都说说嘛，我又不骂人。” “目前浩瀚瀚明瀚婷瀚瑶都遇到不通程度的问题，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要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嘛，都是兄弟姐妹，给点建议好不好？错的也行。” “老大，能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已经让我殚精竭虑啦，不是不想给婷婷姐她们建议啊，压根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你突然这么一问，一时半会哪有什么好建议？” “老大，中娴把我想说的都说了。” “老大，你是咱们的头，我们遇到问题解决不了当然得找你啦。” “娜娜说得不错。” “怎么又往我身上推啊？” “老大，谁让你是万能的？” “老大，这些问题你肯定能解决的对吧？” “文雯，你这话说得不对，不应该是疑问句，老大一定能解决的。” “那是，老大你这么英明神武，就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都哪到哪啊？我是让你们提建议，不是让你们拍我马屁的，我怎么就万能了？怎么就英明神武了？胡说八道嘛。” “子瀚，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说就得了。” “就是，想让我们难堪啊？你什么心理？”余婷婷农丽明这俩母老虎，惹不起。 “行吧，再解决这些问题之前，我想先说些题外话，平时我让你们抽时间多读点书，我既然要求你们那么我也不例外。纵观世界各国经济的发展历程，那些发展中国家我就不提了，从一些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历程中就能看出一些痕迹。 比如倭国，漂亮国，房地产行业一直都处于风口浪尖的，当房地产行业突飞猛进的时候，只要跟得上这波浪潮的企业无不风生水起。这点用在咱们瀚城身上就很合适，咱们国家从08年往基建房地产行业投入大笔资金开始，房地产行业一路高歌猛进。 咱们瀚城起步晚，吃不到大利，但即使只是捡到一些遗漏的残羹冷炙，也足以让我们发展至眼下的规模。那么我们就不难想象那些起步早的是怎么个庞然大物了，比如绿地，比如万科，我就不一一举例，想必对于这些庞然大物大家都耳熟能详。 但是，从发达国家经济发展历程的痕迹中也可以看出，没有哪个行业能一直都处于风口浪尖，当某个行业发展到极致，大部分企业都会面临最残酷的丛林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房地产行业更是如此，咱们国家的房地产行业发展至今，未来太长远的时限，以我现在的眼光还看不到，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未来五年之内，房地产行业仍旧会保持高歌猛进的势头。 所以未来五年是咱们瀚城的黄金时期，能把瀚城做到什么程度，就看咱们怎么去做了。说到瀚城的发展前景，那么再来说说瀚城的未来。假如五年之后，房地产行业将迎来寒冬，瀚城该何去何从？在座的各位想必都很清楚，瀚城是靠着二手房起家的，可以说二手房业务是瀚城的支柱产业都不过分。 可是当房地产行业遭遇寒冬，首先顶不住的也是像我们瀚城这些房地产行业的边缘企业，那些庞然大物有能力去抗过寒冬季，咱们想都别想。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咱们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去生存。 咱们瀚城集团，从前身瀚城置业发展出瀚婷，瀚瑶，再到瀚明，浩瀚，最后才有瀚蓝，瀚嘉，瀚兰，瀚风，瀚文。截止目前，瀚明，浩瀚，瀚蓝，瀚兰都依托与瀚婷和瀚瑶才得以生存，那么当房地产寒冬的风暴波及瀚婷瀚瑶，结果可想而知。 即使不依托与瀚婷瀚瑶的瀚风瀚文也不无例外，等待瀚城的，将是死亡。可能大家这会儿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但是只要了解倭国和漂亮国遭遇寒冬季时那些企业的惨烈，你们就会知道我说的，只是冰山一角。 居安思危，瀚城如果想在未来能够继续存活，现在就应该提前做些准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在知道必然结果的前提下，咱们要解决的就是怎么存活的问题。 我说这些题外话呢，是想让你们清楚的知道我的思路，同时也给你们提供一些方向，怎么去思考企业未来的思路方向。在座的都是各个公司的一二把手，公司怎么走由你们去决定，可能你们有些目前是副总，是二把手，于是觉得公司的未来还有上头的扛把子去想，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但是我想告诉你们，不要抱有这种想法，先不说以后你们都有机会自己去掌握一家企业的命运。就眼前来讲，在座的没有几个男的，你们以后总是要成家的，成家后要传宗接代吧？你们比较辛苦，怀胎十月之后得把孩子照顾到能放手才心安吧？ 到时候怎么办？就像婷婷和瑶瑶，即使她们目前再辛苦也坚持来上班，但大多数的心思还是会放在孩子身上。就像浩哥和丽丽，谈个恋爱到谈婚论嫁，现在正是甜得出蜜的时期，怎么有心思放在工作上？这个时间段要持续多久？一年太少，怎么都要两年以上吧？ 我说这些没有责怪的意思，人的一生不可能都奉献给事业的，我们也都需要自己的生活，也要去享受生活，不然挣那么多钱来干嘛？带进棺材？照着本山大叔的话，人的一生最痛苦的事是人没了，钱没花完。但更痛苦的是，人还在却没钱花。 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想再回到几年之前，终日为了一日三餐奔波还只能去路边摊吧？那么作为兄弟姐妹，关键时刻得有人顶上吧？企业负责人可以潇洒两三年，但企业不行。需要你顶上的时候再去思考企业的方向，就迟了。 所以不管现在你们是公司的一把手还是二把手，都有责任与义务去思考公司未来的方向，只有方向走对了，瀚城的未来才能活下去。言归正传，既然有危机，那么在危机没有爆发之前就尽量提高企业的生存几率，想要生存，我们就得清楚企业存在的必要性，什么是存在的必要性？就是企业凭什么存在？为什么能存在？你的存在有什么作用？把这几个问题解决了，那么瀚城才可以长存。” “老大，有点深奥唉，暂时理解不了，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比你大而你却是我的老大的原因了。” “子瀚，能不能说人话？” “老大，说直白点行不？” “是啊，老大，我也有点不明白。” “……” “我现在很想发火，很想骂人，但是想想骂完了等下散会得挨打，所以先忍了。但你们能不能走点心？直白是吧，没问题。举个例子，二手房买卖业务，凭什么一直存在？从古代的牙行到现如今从未中断，为什么？ 因为有人需要它存在，因为它的存在有利于社会的发展，有利于社会的进步。既然它有必要存在，那么选择从事这个行业对不对？能不能长久？肯定能。那么咱们现在选择了这个行业，就得去考虑为什么是咱们能存在而不是别人？ 大家都是做这个的，别人能倒你为什么不倒？基于这个问题，就涉及到咱们的存在有什么作用了。企业总想着做强做优做大，尽量提高市场占有率，扩大企业的影响力，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生存而已，经营企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解决这几个问题，就是瀚城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 “回归到瀚婷瀚瑶瀚明和浩瀚的具体问题，瀚婷和瀚瑶都面临着房源的资源变少的情况，这点无可厚非，咱们满打满算才成立三年，基础原本就没有其他二手房公司那么扎实，规模也没有其他公司大，在其他公司加大力度控制房源的情况下，咱们就越来越艰难。 但既然是问题，总有解决的方式，办法总比困难多。第一，既然打不过就选择加入嘛，其他二手房公司要扩大规模，要不要加盟店？要的话就加盟啊，只要打入敌人内部，敌人的资源也是咱们的资源嘛。虽然不是所有公司都允许加盟，但是只要能有一部分，那么房源问题就解决大半。 第二，小打小闹不行的话那就往大里搞，其他二手房公司要不要做大？要不要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肯定要，这种罗圈架，最终打的是钱，咱有钱啊，你要不要？我给你投点。也别管别人打生打死，愿意接受投资的就给，咱们的目的只是别人的资源而已，而且这个是瀚婷未来发展方向之一。 只要能把首府稍微有点规模的二手房公司都弄成咱们的合作伙伴，那么不管市场怎么动荡，也动摇不了瀚婷的根基，只要根基存在，瀚婷就能存在。当然，也不能盲目的乱洒钱，毕竟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至于怎么衡量投资的标准，由瀚婷置业看着办。 第三，咱们天天拿着手机，想必你们对移动互联网都不陌生。毫不客气的讲，移动互联网将是下一个站在风口浪尖的产业，所以咱们也得跟上步伐。移动互联网的便捷不需要我多说了，覆盖全国性的app我们弄不了，也没有运营经验，但是本土的问题应该不大。如果瀚婷在移动互联网这块能先手占据一席之地，那么瀚婷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我个人对于瀚婷置业所面临问题提供的解决方案，至于能不能执行，怎么去执行，就看瀚婷的几位大佬了。” “老大，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好了，散会回去之后我会在瀚婷开会，群策群力，尽快给出可行方案。” “再说瀚瑶，瀚婷的房源问题能解决好，那么瀚瑶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半，但是也紧紧是一半而已。如果将来真的会迎来房地产行业的寒冬，不说房价下跌，只要不涨，瀚瑶也会失去生存空间。当初瀚瑶资产成立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问题，原因在于瀚瑶资产业务太过于单一，只有房产代持这一项。 但偏门毕竟是偏门，没有吃不完的红利，所以增加业务范围就势在必行。当然也不是说转行去做其他，资产嘛，房产是资产，商铺是资产，写字楼是资产，工厂厂房，甚至地皮都是资产。所以瀚瑶未来几年除了维持代持业务的正常进行，有必要分出大部分精力对其他资产类项目进行考察，有长久效益的都要进行投资收购。 不局限于首府，要将目光放长放远，布局全国，甚至是国外。对于资产评估这块，我只有一个要求，以未来五年后房地产行业遭遇寒冬为假定基础的前提下，对有意向的资产进行评估，不求有多大的利润空间，只要不亏本就行。” “老大，我和瑶瑶姐对你说的资产评估不在行唉。” “小姐姐啊，敢情我在这讲半天你都没听啊？” “没有没有，老大，你说的我都有认真记着的。” “娜娜，还好我的血不是很多，不然我喷几口老血给你看。我特么的讲了多少回了？在座的各位大佬？你们还是打工仔吗？你们还是企业中低层吗？拜托，你们是企业的老大，企业的掌控者，不要不把自己当老总行不行？ 我跟你说怎么才能满世界干仗，你和我说对资产评估不在行？都是当老总的人了，眼光能不能放长远一点？格局能不能再大一点？我需要的是熟悉资产评估的田娜吗？不，我需要的是想着怎么跟我满世界干仗的田娜。 万达王需要知道怎么去挖地基盖楼吗？深圳马需要知道怎么去开发游戏吗？我需要知道资产怎么去评估吗？不需要。所以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首都有栋楼现在价格不错，你想买。你只需要知道纽约有个庄园还可以，你想买。至于值不值得买，让专业的人来告诉你，让熟悉资产评估的人来告诉你，值得还是不值得。明白吗？” “老大，我错啦，你说的我明白了，我会努力成为老大需要的人。” “……” “知道错了，努力改过来就成。这些话不止是对田娜说的，也是对在座的各位说的。咱们现在站的位置不一样了各位，咱们站的位置不允许我们再去为了那鸡毛蒜皮的小事操心。不懂资产评估，大把人在行，不就是发工资吗？发啊，发点钱就能搞定的事情去纠结这么干嘛？对不对？” “啊，说着说着又往别的地方扯了。再下来就瀚明吧，瀚婷和瀚瑶能存活，那么瀚明就没有问题，瀚瑶准备满世界干仗，瀚明也得跟着做好售后的工作。这是合作共赢的事情，可能对于瀚明来说更加有利，熟悉不同资产交易的售后工作，只要能把里面的门道摸透，就能多几项业务。 当然，这只是瀚明未来发展方向之一，月初的时候，我在工行那边拿到的二十亿贷款额度的权限，这个权限具体作用晚点丽丽你找婷婷和瑶瑶问清楚就行。我只说大概，在这个权限范围内，有些其他二手房公司做不了的业务，我们能做，相信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丽丽你说的扩张问题，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既然这块业务不好啃，那咱就去啃其他的。工行那边有个消费贷的口子，这个口子对于市场来说僧多肉少，过后你安排人去对接。 不要再说你不熟悉消费贷这块业务这种话，不然我打浩哥。等把工行的口子吃透之后，业务熟悉了，就去其他行联络，争取把其他行的口子也拿下来。只要能拿下来，足够瀚明消化好几年，瀚明本身就是做售后的，手里大量优质客户，两相结合，要是做不好我还是打浩哥。 而且每个城市都有相应的口子开放，能不能吃怎么吃就看瀚明的速度了。还有，廖哥你比较熟悉房产相关的业务，房产相关的业务不仅仅只是在房管局办理缴税过户这么简单，有一些需要特殊关系才能解决的，比如新房提前办证，比如一些房产项目审批，都可以接。这块的利润由我们说了算的，要对接相应关系的，瑜清自我介绍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她可以搭线，任何部门。当然，求人办事该怎么走人情，廖哥你是老江湖了，不需要我说得更具体了吧？” “老大，这些我都懂。我只是不知道企业要怎么发展，但具体到要办什么事，交给我没错。” “丽丽，有没有问题？” “没有，我又不是猪，你都说这么明白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做的话那还了得。” “我不管，浩哥挨不挨打就看你了。” “小瀚，关我什么事？” “丽丽，你听到了的，浩哥说你的事跟他无关。” “……” “接下来是浩瀚，浩哥，不是我说你，都做这么多年业务了，怎么挖人墙角都不会啊？咱们是自有资金，自有资金的优势在哪里？就是想放给谁就给谁，想收多少利息就收多少利息。 放数这行当，自古就存在了，没有太大的门槛，我不怀疑哪天瀚城倒了浩瀚依旧坚挺，只要手里有钱就能干的事情，咱们现在缺钱吗？不缺，上半年还有五个亿躺着，你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两个亿。 现在你说的问题是想扩张无从下手，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发展，在我看来不难的。浩瀚的未来发展方向就只有一个，尽量提高市场占有率，提升浩瀚的影响力。只要浩瀚的市场占有率提高，浩瀚的影响力提高，加上咱们又不缺钱，想不大都难。 至于具体到怎么解决问题，还是我刚才说的，挖墙角。咱们自有资金，我放数只收月息一分，你咬我？不管公司的业务员还是其他公司的业务员，只要你放单过来，通过审核并同意放款，业务员和客户谈多少利息咱都不管，咱就只要一分，其他的都给拉业务的人。 当然我这只是举例，但你不能否认这是切实可行的方案，对于同行来说，咱们这么搞有搅屎棍的嫌疑，会不受同行待见。但死道友不死贫道，我管你去死？虽然价格战有些损人不利己，可咱们不亏啊，只是赚得少而已，等同行死了，不就只剩咱们了嘛。 这只是其一，这段时间出去认识的人多，才知道放数这个业务，只要有钱，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其他企业有缺钱的时候吗？有，谁都有资金链紧张的时候，那怎么办？找人借呗，押房押车押地押项目，所以往这块发展没有错。而且这类业务涉及的金额比较大，只要你能搞定这些，一个亿哪里够用？几十上百亿都不够。” “你早点跟我说嘛，只是这类项目涉及的金额比较大，风险相对也很大，不过我会小心的。” “怎么做好风控我不管，咱不专业就找专业的人来为我们服务就行了。” “你都说这么回，我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瀚蓝装饰，瀚兰托管，瀚嘉租车，瀚风策划和瀚文地产，瀚嘉租车没什么可建议的，照着既定的目标去走就行。瀚蓝装饰的话眼下忙不过来，也就不用太着急。瀚兰托管我是给不了建议的，托管这块我不熟，不过我这阵子有留意到一个民宿行业的兴起，还有就是合租公寓之类的，俏兰你倒是可以观察一下看看别人有没有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如果你一直有关注就当我没说。 瀚风策划我只有一点建议，除了预售房销售，也要开始着手商铺招商，大型购物商场招商运营这类业务。有可能的话再涉及广告策划，往后其他公司应该都要增加广告的投入，想要发展，广告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如果瀚风能承担下来，能相应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支出。 瀚文的话，目前状况还是不错了，论及长远，银行的类似抵押件从来都不会少，那么以后注重点应该放在这些不良资产处理的问题上，怎么变废为宝就看瀚文怎么操作了。还有一个，上次我去个酒会，有个钦州的小房开资金链断裂，低价整体转让手里已经建成完工的楼盘项目，由于一些个别原因，项目只销售不到十分之一，文琳，会后我把那个房开的联系方式给你，你看看能否以这个项目作为切入点，往后拿下这块的业务。” “嗯嗯，我记下了。” “说起不良资产，瑶瑶，你们也可以从银行那边作为突破口，银行手里的不良资产还是很多的，找出一些优质的资产也相对容易。” “好。” “大的事情也就这些，梅姐你这边的财务一直都没出现过问题我就不多说了。峰哥，人事这块你还是要盯着些，有时间和猎头公司接触看看，有些人才招聘不来，公司的发展离不开人才的加入。” “知道的老大，各位老总有需要哪方面的人才，招呼一声就行，我敢保证找来的不会是歪瓜裂枣。” “最后就只剩公关部了，小曼，公关部的重要性已经很明显了，不管是与银行打交道，还是与各个部门，甚至与其他公司，都需要公关部从旁协助。公关部能发挥的作用，会让公司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公关部的建设与完善得加快步伐，需要招人的你跟峰哥提要求就行。” “知道的老大。” “得，一个早上都是我在说，现在轮到你们了，我闭嘴。” “瑶瑶，婷婷，你们有小宝宝了？” “是的喔。” “怎么样怎么样？说说什么感觉？” “......” 农丽明起的头，接下来会议室的氛围就变了，梅姐朱姐几个有经验的开始传授育儿经，其他人也都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比开会的时候热闹多了。黄子瀚无语得很，整个会议室就四个男的，没有发言权，行吧，会是没法开了，组团吃午饭去。 第68章 深入交流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一起前往万象城，热闹非凡。至于吃什么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没一会就定了，黄子瀚几个男的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没有。吃过午饭，回了公司黄子瀚还在想着要不要外出，就被何元浩农丽明这对情侣给堵住。 “咋啦你们俩？” “找你当然有事呗。” “小瀚，很抱歉哈，这段时间我和丽丽对于工作上都有些疏忽了。” “浩哥，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我们可是真诚的过来跟你道歉的。” “没病道什么歉？” “那不是我们这几个月对公司不太上心嘛，拖了后腿…” “打住，浩哥丽丽，咱们一起共事五六年了，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会道歉这种活？现在怎么了这是？咱们还是朋友吧？” “小瀚，我主要是觉得我和丽丽确实做得不好…” “还是生疏了啊。以前我拿你们开玩笑，你们都没有跟我较真过。况且在会上我不是说了嘛，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真的对你们有意见，你们觉得我私下不能找你们说？看到你们能修成正果，我打心眼里替你们高兴，正等着喝喜酒呢，你们居然来跟我道歉？ 公司的事你们不上心不照样运转正常嘛，你们这种态度我觉得没错啊，都是老总了，哪能什么都亲自动手。以后拿出一小半心思去想公司该往哪个方向走就完啦，其他的自然有人去做，这才是老总该有的样子嘛，该谈恋爱就谈恋爱，确定好公司前进的方向，重要的事情上把把关，确保公司没走上歪路就差不多啦。 你们看我，我也就早上到公司处理一下事情而已，有时候甚至不来，下午到处浪，去认识不同行业的人，见见世面，多走多看，丰富阅历提升眼界，才能对瀚城的未来有更清晰的认知，哪有空天天窝在办公室管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我就说小瀚哪有那么小气？你非得来。” “我认错行了吧。” “浩哥，咱们现在各自负责一块，都有自个的事情忙，不像以前在金山店或者瀚城置业天天打照面，有问题能及时沟通交流，自然不会多想。但现在你不至于把我当成上司不当朋友吧？咱们都是一个坑里爬出来的人，越爬越高反而生疏了？ 不论是在金山店还是在瀚城，我都没拿自己当过领导，也没拿你们当过下属，这么多人我骂过谁？我敢骂谁？我要是敢骂丽丽，她不跟我急眼啊。还有我的办公室没贴着什么非请勿进吧？有问题有事情什么时候不能来找我？难道还得我挨个去找你们问问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啊？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晒太阳呢。” “我靠，我就来道个歉你啰里吧嗦的说这么多废话。” “滚蛋，谁稀罕你道歉啊！” “丽丽，我们走！” “走什么走，我还有事情没问呢！” “哈哈，丽丽有事你说，浩哥脑子进水别理他。” “你才脑子进水！早上你说的消费贷这个业务…” “喂喂喂，早上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吧？你还来问我？”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好，你说！” “早上你说过，除了工行其他行也有口子，可是我对其他行不太熟悉，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想找你呗！” “唉，丽丽，事情呢要一步步去做，哪有一下子就能一网打尽的？先把工行的这个口子吃透，等手下的人熟悉这块业务之后再和其他行接触，剩下的就是复制粘贴的事情，至于其他行，你不认识人没有关系，还有公关部嘛，她们就是干这个的，到时候找她们准没错。” “公关部现在就小曼一个人，能行嘛？” “说得好像你明天就能把工行的口子吃透一样，你不也得需要时间？怎么也得几个月吧？几个月的时间够用啦！” “好，那到时候我找小曼！” “浩哥你这边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问题！” “那就好，以后有问题咱们该沟通就及时沟通，手机拿来干嘛用的？没有我号码啊？” “知道知道，你别啰嗦了！” “玛德，没问题赶紧走，不待见你！” …… 人心容易浮动，是个老大难了。摊子越来越大，已经很难顾及方方面面，不过需要黄子瀚担忧的也只是何元浩而已，况且问题也没严重到那种程度，有隔阂解开了就好，农丽明嘛，就是个直肠子，没心机不需要担心，而且有她栓着何元浩，也算是个定心丸。至于其他人，黄子瀚对她们还是很放心的，毕竟都深入交流过，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有了何元浩农丽明找上门这档事打头，黄子瀚下班后径直回家，没出去打野食开展业务，肯定还有人要找他的，这不才到家没多久，余婷婷何奕瑶就到了。 “子瀚，管着瀚城这么大个公司，很累吧？”唉，还是何奕瑶善解人意啊！ “还好吧，这不还有你们的嘛！” “瑶瑶，你想太多了，有什么好累的？要是真累，哪有心思找女人，你没看见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 “余婷婷，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哼，本来就是，你敢说你没上过李金曼？” “好啦，婷婷！” “就你惯着他。” “子瀚，今天你说的关于瀚瑶的事，我还是有些弄不明白，你和我说说收购哪些资产比较保险些？” “关于资产这块，其实目前瀚瑶的代持业务所拿到的房子，都属于资产，只不过不在公司名下，算是隐性资产，既然我们是做房产的，对这方面比较熟悉，对于国内未来五年的房地产行业，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瀚瑶暂时可以把重心放在房产这块，简单来说就是买买买，在首府这里，根据我们的经验，学区房都是供不应求的，价格也节节攀升，那么其他城市是不是也这样？必须是。三线以下的城市咱们就不去管那么多，一二线城市才是重点，光是几个大都市都够我们折腾了，首都，魔都，深圳，广州这些地方学区房有多少？就怕咱们没有钱。还有商铺，你看像首府这里，步行街那一带的商铺，即使未来房地产行业怎么变化，步行街依然是步行街，商铺依然是供不应求。学区房什么的算是短线，情况不对及时脱手，这类商铺则不然，那就是个下蛋的金鸡。当然这是举例，现在即使想买步行街的铺子也不合时宜，有卖的都是狮子大开口，百八十年都回不了本，这就没什么意思了。学区房好弄，随便查一下就知道，怎么买都无所谓，未来五年内只有赚没有亏，商铺的话则不然，想要买到优质的商铺，成熟区域的商铺价格肯定高，入手不合适，所以盯着新开发的区域准没错，那就得看咱们的眼光了，当然，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去搞定，你只需要把关就行。” “话是这么说，可是自己什么都不懂只听别人的也不行啊，你看那些个专家，说的都是什么玩意？误导人还差不多。” “没让你去找那些反复横跳所谓的专家，真正有料的专家咱也见不着。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打铁还得自身硬，往后你的任务也重，以前咱们只关注首府这一亩三分地，往后就不行了！大到国家政策，小到各个地方的政策都得时常留意，跟党走准没错。还有，学区房商铺什么的都还只是小意思，资产嘛，种类繁多，可以慢慢尝试着去接触些比较大的项目，比如一些酒店，写字楼，地皮之类的！” “子瀚，一下子跨出这么一大步，我怕我应付不来。” “也没有那么复杂，你想想，这跟咱们当初卖房子有什么区别？哪里的房子有价值，哪里的房子有优势，哪里的房子有潜力，哪个地区有发展空间，不得我们去研究嘛，只是现在扩大点版图而已，老本行了，有什么难的？况且还不需要你自己去挖掘数据，人才嘛，多的是，多拉点人才过来，慢慢培养就是了！不用担心应付不过来，当年咱们在金山店的时候哪有想过会有今天？现在不也做得好好的嘛？” “嗯嗯，不过子瀚，学区房商铺什么的都还好说，不需要太多钱，但你说的那些酒店写字楼地皮什么的，几千万上亿都打不住，咱们没有那么多钱吧？” “嗨，又不是明天马上就去买，现在钱多得我都愁怎么花，上半年五个亿的利润，下半年肯定不止，至少七八亿打底，现在瀚城花钱的地方不多，也就淑嘉那里而已，她也花不了多少，一个亿能用到明年，浩哥那再给他一两亿能把他撑死，俏兰自给自足，剩下怎么办？放账上收利息啊？所以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再说了，明年代持的房子陆续脱手，按照目前首府的房价，赚个两千一平一点问题没有，现在你手里代持的房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套吧？你自己算算这些房子都出手咱能赚多少？一万套，平均一百平方一套，那就是一百万平，几十亿有没有？到时候这些钱怎么花？” “还有你后面补充的那个不良资产怎么说？” “这个适合咱们眼下去挖掘，在银行手里的抵押件，不止是房子，像我刚才说的酒店商用楼地皮厂房什么的一大堆，但是也得配上火眼金睛才能把价值高的项目搞下来，慢慢来吧，犯错了也不要紧，就当买教训，赔得起！” “唉，以前成天再想这个月工资不够用怎么办，这才几年？就要想着怎么去花钱了，还是以亿为单位，真的难以想象啊！子瀚，谢谢你！” “瑶瑶，你说就说搂搂抱抱干嘛！黄子瀚，还有我呢，瀚婷要怎么做？” “早上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 “哪有说清楚？你就随便说了一下！” “服了你了！瀚婷的问题不难解决，不就花钱嘛，安排人去和其他二手房公司接触，有愿意开放加盟的，咱就加盟，不愿意开放加盟的，咱就拿钱入股，怎么都能拿到房源的！房源的问题解决了，再去做其他的。移动互联网对于二手房行业来说是未来，也是最主要的发展方向，瀚婷除了本身业务，有必要把重心放在这块，保险起见就双管齐下，自己也研究开发，其他二手房公司有意向往这方面发展的，拿钱给他们搞，多几个不要紧，最后总会有能做成的，到时候不管是我们自己做成的还是别人做成，都有我们的份。而且咱们只是做区域性的，不需要花多少钱，一两亿足够折腾了！” “还要到处去找人，累都累死了，我还有小宝宝呢！” “我让你去跑了？小丽她们不能做这些事吗？你要是实在嫌麻烦，就透点消息出去，想投资二手房行业就行，到时候大把人主动找你！” “这还差不多！” “行啦，没事就早点回去吧！” “你在赶我们走？” “不然呢？只能看又不能吃！” “谁说不能？” “余婷婷。” “瑶瑶，都三个多月了，我问过医生可以的嘛！” “真的？” “爱信不信！哎呀，黄子瀚，你慢点！” …… 七月伊始，李金曼上个月定的车就接到通知可以去提车，李金曼一刻都不想等，一大早软磨硬泡的把还没处理完事情的黄子瀚拖出办公室直奔4s店。还是以前那个美女销售员，朝着黄子瀚挤眉弄眼的，这女人不教育一下不行啊！找个借口让李金曼自己交接车辆，就悄咪咪的离开。这里是美女销售的地盘，哪里适合作战她门清，消失了大半个小时黄子瀚才又出现在李金曼身旁。缴税上牌什么的自然还是交给车行的林老板，李金曼现在和林老板挺熟了，聊着关于汽车主体公园的事，看来已经有些眉目，不过黄子瀚懒得参与讨论，把车子往车行一丢，等李金曼和林老板聊得差不多就拉人转身离开回公司，到公司也没呆着，喊上赵大良又出门浪去了。晚上下班回家，黄子瀚没去应酬，他在等人，不出所料，蓝妮刘俏兰果然来了，忙碌一天，都下班了先不讨论工作的事情，洗个澡先谈谈其他不好吗？等到两个女人心满意足，黄子瀚也累得够呛，三人依偎着窝在沙发上，蓝妮幽幽开口说话。 “子瀚，昨天会上怎么不多给点建议？关于瀚蓝装饰和瀚兰托管的。” “你们都已经做得很好啦，哪有那么多建议？”轻抚着蓝妮丰腴的酮体，还是肉嘟嘟的摸着舒服。 “我不信，婷婷和瑶瑶她们你都帮忙规划着怎么冲出首府了，到我和俏兰这就随便应付两句，你就是偏心，是吧俏兰？” “就是，你要是不说点有用的，以后我们就不理你了。” “让我好好想想，这不是为难我嘛！” “什么叫为难？喔，我们让你提建议就是为难你啊？那瀚婷瀚瑶瀚明你主动规划就不是为难吗？” “这话让你说得，这不是你们做得太好，以至于我都挑不出毛病吗？” “呸，你就会欺负我们老实。” “绝对没有！其实呢蓝妮你这或者俏兰你那都是，就目前来讲，对于装修和托管行业，我都没有你们那么熟悉，蓝妮你说的要打造瀚蓝的品牌，形成品牌效应这点我是很赞同的，咱们起点本来就低，要想一下子超过竞争对手根本不可能，能做的就是积累经验，争取厚积薄发，要说建议嘛，还真有一些，不过我之前是觉得无关紧要，所以才没提，既然你现在问，我就说说，你看看有没有可能性。现在瀚瑶装饰的业务量太大，忙不过来的原因应该是施工这方面跟不上吧？” “嗯呐，施工林经理是你叔，这几年下来，经过他手大大小小的项目都没有出过差错，瀚瑶的装修施工这块交给他我一百个放心，他用人还是值得肯定的，但也是这点，导致工人不够用，跟不上进度，我又不好说他，也不敢随意包给其他人。” “我理解！不过不用太过顾及我叔，企业就该有企业的制度，不能因为某个人影响企业的发展，过后我会跟他说的。” “嗯，不过你可不能跟他说是我在背后抱怨，他是长辈，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嚼舌根的人。” “知道啦，我叔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不会影响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关于施工这方面，我觉得你可以制定出一套属于瀚蓝的标准，以这套标准去要求与瀚蓝合作的人，只要能达到瀚蓝的要求，就可以合作，交给我叔或者其他人都没有关系，况且，以后瀚瑶的业务走出首府的话，总不能让我叔带着人跟上吧？要想融入当地，还是得考虑用当地的人，所以制定一套标准势在必行，无论去到哪里，合作方只要按照我们的标准去执行就差不多啦！还有一点，瀚蓝未来需要做的不仅限于室内装饰，外墙装修，园林规划装饰之类的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子瀚，瀚蓝能把室内的做好做精做专就很难了，而且我们又没有什么经验，这类项目很难接的，没有人愿意做小白鼠给新人练手的。” “想哪去呢？你看现在瀚蓝的业务需要从别人手里拿吗？开会的时候我不是和文琳提过钦州有个项目整体打包出售吗？据我了解，那个项目紧紧只是建好主体框架，其他的啥都没弄，到时候文琳拿下这个项目之后你们不就有练手的项目咯？往后这类项目只多不少，够你们练手的。” “你确定文琳能拿得下来？” “现在不是拿不拿得下来的问题，而是想不想拿的问题，只要想，就是我们的！”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做这方面的准备了！” “我说的，关于瀚蓝，我就这些提议而已了，再多暂时想不出来。” “哼，算你识相！” “至于俏兰你的瀚兰托管，会上说的那点就真的是全部的建议了！我实在是不太懂托管这类，要说些什么只能是探讨，我是觉得一些比较着名的旅游城市或者旅游景点附近，托管或者民宿之类的生存空间比较大！你也说了，以首府为试点，做好模板再扩张到其他城市，这个作法我举手举脚支持，但是，首府并非是个典型的城市，说它是三线城市吧，它好歹也是省会城市，说它是大都市吧，二线都挤不进去，所以复制到其他城市得慎重。北海才是个典型的旅游城市，如果说做试点，北海反倒更合适一些，两相结合吧，也算齐头并进！” “嗯，我知道啦，不过北海目前没有我们的据点呢，你说直接去弄个分公司好还是先弄个项目组负责这是好？” “项目组吧，等有些成绩再考虑分公司，毕竟现在瀚兰处于收支平衡的状态，没有盈利，没有成绩之前，成立分公司就是负担。稳妥一点慢慢来，我们又不着急，虽然咱们有钱，可以砸点钱进去达到快速发展的目的，但是根基不稳注定不能长久，所以还是悠着点。” “好，我听你的！” “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是在探讨，不是在做决定，所有人里面就俏兰你最让我放心的，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谨慎，稳重，有什么好让人操心的？ “哼，你的意思是我让你不放心咯？”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我哪里让你不放心？” “哪哪都不放心，所以才要更加关心嘛！” “油嘴滑舌的，讨厌。子瀚，我和俏兰都这么久没来找你了，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这么歇菜了？” “……” 歇菜是不可能歇菜的，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过，大不了以后常备保温杯泡枸杞！不过以黄子瀚的状态，暂时还用不上，第二天又生龙活虎的！ 把车开回来的李金曼那叫一个激动，迈着黑丝大长腿老是在黄子瀚面前晃荡，心痒难耐又不敢下手，得养精蓄锐，因为晚上还得对付三个，男人也不容易啊！ 才下班叶凤琴卢淑嘉刘文琳就兴冲冲的拉着黄子瀚去买菜，今晚她们要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做菜黄子瀚不会，由得三个女人折腾，洗了澡坐等吃就是了！还别说，倒也弄得像模像样。 “子瀚，你试试我做的可乐鸡翅！” “子瀚，你尝尝这个酸甜排骨，我做的！” “子瀚，我做的手拍黄瓜好吃不？” …… “你们别给我夹了行不？你们自己就吃那么一点，然后拼命给我夹菜，我哪吃的了这么多？都快撑到嗓子眼了！” “那就休息一下嘛，消化消化再吃，不然这么多菜浪费呀！” “你干嘛不多吃点？猫吃的都比你们多！” “我们要减肥嘛！” “哪里肥了？” “哎呀，你不是女人你懂什么？对了子瀚，昨天我联系了钦州那个项目的郑总，他说随时都可以去实地调查，我过两天准备跑一趟，不过我们真的要拿下这个项目吗？体量有点大，而且钦州毕竟不是首府，咱们没有那么多资源可以配合运作，我怕一下子消化不了！” “瀚文要想走出首府，这一步就必须迈出去，钦州的这个项目，算是以成本价打包出售了，说大也不大，十来万个平方的建筑面积，我大概算了一下，两个亿的资金足够拿下，拿下后我不担心消化不了，咱们有成熟的销售体系，让瀚风先行销售一波，还有剩的就走目前瀚风这一套，还搞不定交给瀚瑶代持，这些都不难，难的是项目怎么才能顺利交接到我们手里？到我们手中之后，怎么才能顺利进行销售？首府是我们的主场，这些问题都不需要考虑，但是到了客场，就得认真考虑了！只要这个问题解决了，一切都好办！” “子瀚，你这么一说我就抓瞎，钦州那里咱又不认识人，也没有什么关系能走，不出意外还好，要是出意外这个项目就得搁浅，还要耗费大量精力，到时候很麻烦的！” “再麻烦也要跨出这一步的，这不仅仅关系到瀚文能不能走出去的问题，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咱们瀚城所有的公司像是锁链一样连着的？瀚文能走出去，连带着瀚风，瀚蓝，瀚嘉都能一起走出去，一旦你们站稳了，其他的也都能跟上了。这个项目你先去接触，遇到什么问题需要解决的，我们所有人都会配合，再难也要把这个项目啃下来，你也不用觉得压力太大，即使到最后功败垂成也不要紧，就当咱们拿两个亿去探路。” “好！” “凤琴你那就做好准备，一旦文琳顺利拿下整个项目，接下来就是你们的工作了，这回不光只是房产销售，连带着商业部分的整体销售和招商规划都要一起进行，这次是难得的练手机会！” “知道啦，我会做好准备的！” “淑嘉你这里相对比较被动一些，不过更加自由，首府的市场按部就班去做就行，未雨绸缪，不用等她们，适当去其他城市探探路，摸索清楚随时都能走出去的。” “嗯嗯！我想着急也没有办法呢！” “条件有限，林老板那的资源就这么多，除非咱们能多找些这方面的资源，但是在其他地方又没有相应的配合，想像在首府这么顺利比较难，咱就不去遭这个罪了，慢慢来，有的是时间！我发现你们这半年来忙得够呛，这样不行，不要什么东西都抓在手里，交给别人去做，做不好就换人，别把自个搞得这么累！” “交给别人去做总是不放心，怕做不好浪费时间浪费资源。” “淑嘉，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一一去掌握的，这么搞累死你都做不完，现在瀚嘉还只是在首府打转，要是以后走出去了你怎么办？把自己劈成几瓣？” “你说的我都懂，就是忍不住嘛！” “忍不住也要忍，一个合格的老板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的，如果需要，那就证明你不合格！” “我慢慢改咯！一下子转不过弯！” “嗯，我吃不下了，我去泡杯茶喝，消化消化，不然等下做不了剧烈运动！” “你去死吧！” “谁让你动了？” “不用我动更好了！” “真不要脸！” “嘿嘿！” …… “小丽，你前男友来找你了？” “嗯呐！” “找你干嘛？要跟你复合？” “他想得美，不知道在哪个小公司上班，混了个销售经理，买了辆破车就跑到我面前得瑟，还说什么他现在有能力养得起我啦，让我不要再做小三跟他复合，呸，一个月万八千的工资，还养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我都懒得跟他说话，追老娘的人能从西乡塘排到琅东，哪个不比他优秀？他算哪根葱！” “哎呀，那不是有点成绩了想让你看看嘛？说不定你就回心转意了呢？他哪想到你现在是个公司副总呢！” “那是，本姑娘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就是把子瀚给睡了！小三？哪来的小三？小七小八还差不多，哈哈！” “小丽，以后你总要找男朋友的吧？” “哎，你今天有点奇怪啊？快点老实交代！” “哪有啊，就跟你聊聊嘛！” “我是谁？你肚子里的蛔虫，赶紧说，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啊，别挠！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说。” “我初恋找我，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说呢，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呗，有什么好想的？” “可是，你知道的，我现在和子瀚这个样子，子瀚他又霸道，平时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想做点什么我又不能拒绝，所以…” “霸道？我怎么没发现？文倩，你要是真想和你初恋在一起的话，就老老实实跟子瀚说呗，他又不拦着你，再说要是你不愿意他还能强迫你？还是你担心跟他说了他就把你踢开？别担心，他又不是那种人。” “不是，我…” “我知道了，看你矫情的样！舍不得就舍不得呗！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又过不了心里那关是吧？” “哪有舍不得…” “舍得你就跟他说呀！” “哎呀，小丽！” “咦，鄙视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反正我这辈子赖定他了！找男朋友归找男朋友，结婚归结婚，我就学瑶瑶姐和婷婷姐，多好！两个男人疼，还超级有钱，以后不想上班就让他养着！” “子瀚现在是没结婚，如果他以后结婚了呢？” “切，就他那样？勾勾手指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他结婚了又怎么样？我结婚了能让他睡，他结婚了不能让我睡啊？” “可这样总是不好嘛！” “反正我就这样，赖着他一辈子，赶都赶不走。你的话我就不知道了，最好别学我这种腐女！哎，我说你还要不要去子瀚家啊，你不去我就自己出发了哈？” “去吧！” “你看你看，我就说嘛！就你现在这样，即使以后结婚了子瀚不是想怎么睡你就怎么睡你，想那么多干嘛？” “曾小丽，别说了行不行？” …… 像是有默契一般，年中会后几天，先是何奕瑶余婷婷，然后蓝妮刘俏兰，接着卢淑嘉三人组，再到今晚的曾小丽周文倩，明晚难道是何瑜清姐妹俩？排着队来，谁安排的？不管明晚了，先对付古灵精怪的曾小丽吧，这女人疯起来是真要命，还附带个周文倩。隔天，黄子瀚下班时没有马上离开，就想看看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是不是有什么打算，结果他没走，姐妹俩也没走，实锤了，只是不知道谁主持安排的，既然是等他那就一起走呗！明晚李金曼还有一场呢！ 第69章 真 · 大佬 “老赵，等会下班了别忙着走，送我去吃个饭。” “老大，让老刘送你去行不？我晚上有点事。” “嗯，有人送就行。” …… 赵大良口中的老刘是上次和他一起把黄毛伍飞给胖揍了一轮的战友之一，叫刘永林。之前黄子瀚交待赵大良多找几个战友来公司当司机，赵大良也没客气，一下拉来了五个，他和刘永林就在总部，另外四个则安排在分公司，何奕瑶余婷婷有孕在身，有个司机开车方便些，另外两个一个在瀚文，一个在瀚蓝。说要去吃饭，不是去赴宴或者酒会什么的，而是去黄子瀚叔叔家吃饭，上次蓝妮跟黄子瀚提过一嘴关于装修队的事情，想着很久没去看弟弟妹妹，顺带着去看看。 “老刘，在公司还习惯吧？” “老大，习惯的！老大，老实说这份工作是我这么久以来干过最满意的一份，工资高，还给车给房，说起来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啥都没捞着，这回齐活了！老大，老刘我真心感谢你，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需要我们哥几个去做的尽管吩咐，绝不二话。其他的我们不擅长，但那点本事还没忘光，保证干净利落！老大，不是我跟你吹，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我的各项技能可是一等一的，老赵都不行……” 黄子瀚突然有点想念赵大良，赵大良属于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的那种，不问就不出声，问他还瓮声瓮气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刘永林就一话痨嘛，黄子瀚才开口问一句，自个说到现在还没停，脑瓜疼。黄子瀚也没打断他，就想看看他半个来钟的路程能不能自嗨全程！一直到地头，黄子瀚不得不服气，刘永林的其他本事他没见识过，不知道有没有吹的那么猛，但是这单口相声的本事是真的猛。 “老刘，跟我上去吃饭？” “老大，我就不上去了，我自己在下面随便对付就行，老大你不用觉得亏待我，我这人对吃这块还是挺有研究的，不是我吹，首府这旮旯…” “额，那行！那我先上去！” “好嘞，老大，等会我还在这里等你，我今晚没有事的…” “……” 惹不起啊，下次出门还是让赵大良开车好点。 黄子瀚叔叔家还是鲁班路当初给他们买的房子，虽然说他四叔这两年没少挣钱，但也没想过换更大的地方。 “瀚仔来啦！” “瀚仔，要一会才能吃饭哈，婶还没把菜弄完！” …… 四叔家热闹，听说黄子瀚要来吃饭，三叔一家都跑过来蹭饭，黄子洵苦着脸趴在茶几上写作业，上幼儿园的黄子诚看动画片，小不点的妹妹还没学会走路，满地乱爬，奶声奶气的一口麻麻麻麻乱喊。小不点叫黄宛云，按老祖宗的规矩到她这辈，应该用杏这个字的，但黄杏什么的怎么排名字都不好听，索性三婶就不管排资论辈，怎么好听怎么来。 一把将小不点捞起来抱着，忽悠她喊哥哥，怎么教都只喊麻麻，还好她不认生，黄子瀚抱着也没哭，就是不太安分，小手小脚乱蹬，估计是觉着在地上爬自由些。吃饭时间，喝点酒顺便聊事情，是老习惯了，黄子瀚和他四叔提的事情，他四叔也没当回事，主要是他手下现在六百来号人，老家的亲戚愿意做装修能出来的都出来了，在外面不熟的人想进施工队又不放心，所以就没扩大队伍，公司有需要找外面的人合作他也赞成，忙不过来啊他现在。 黄子瀚三叔目前开小超市连锁店有模有样，已经有三家分店了，把目标放在城中村，连第四第五家开在哪都已经规划好了，黄子瀚没多说，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就很圆满了，还说啥？临走小不点也没学会喊哥哥，下回再来怎么都得教会她。 叔叔家跑一趟，黄子瀚又想着很久没去看他老爸老妈，于是第二天下班就决定去趟莱茵湖畔。说来也怪，黄子瀚家老两口平时压根就没理他，别说喊他去吃饭，电话都少，都是节日的时候才问一句要不要来吃饭，黄子瀚忙，拒绝多了后面问都懒得问，放养习惯了？黄子瀚才进门，小姑娘赵雪岑看到他动画片都不香了。 “舅舅，舅舅，骑马。” “……” 黄子瀚内心mmp，堂堂一个集团老总让你当马骑？我不要面子的吗？好吧，在小屁孩眼里他有什么面子？不给骑就各种扯衣服往上爬，无奈还是抓起小姑娘往脖子上一挂，围着客厅茶几转，逗得小姑娘哇哇大笑，转了几圈又不满意，非得让黄子瀚学马那样四脚走路才行。这就是黄子瀚不乐意常跑回来看老两口的原因，上小学的哥哥赵文俊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怎么摊上这么个混世魔王的妹妹？吃个饭都不放过他，硬是要坐他怀里闹腾才行。 “老弟，你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安排给我？” “姐，咋啦？” “瀚仔你别管她，她就是闲得慌。” “妈，我这不是没事做无聊嘛。雪岑上幼儿园了，一送她去学校，回来都没事干，店里你看着就行，我总得找点事做啊。” “没事做去帮你爸，他成天忙得都没空吃饭。” “我才不干，天天不是去修水龙头就是去换灯泡。” “那你想干嘛？你会干嘛？修水龙头换灯泡怎么了？不能挣钱吗？就你会挑三拣四的，这也不干那也不干，回家种田得了，种田适合你。” “我问我弟，又没问你，啰啰嗦嗦。” “你弟没事做啊？还得专门给你找工作？” “我就问怎么了？” 黄子瀚看着一声不吭埋头吃饭的老头子，有点无语，这是已经习惯了啊。他老妈和老姐就这样，谁都不让谁的脾气，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各种看不顺眼，掐架也正常。 “姐，你有什么想法没？” “楼下咱家小店旁边不是还有个铺子空着嘛，我想租下来自己做点事情。” “喔，那个门店啊？行啊，不用租，想用就用呗，明天我拿钥匙给你。” “啊？瀚仔，那个铺子也是咱家的？” “不是，朋友的！她没空管，姐想用就用呗。” “那可不行，怎么能白用人家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该多少就多少。” “爸，人家又不缺这点钱。” “那也不行，人家缺不缺是人家的事，给不给是我们的事，做人要讲道理的。” “他爸，你钱多是吧？瀚仔都说是熟人了，他不用给我们用有什么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啊？” “你懂什么？咱们缺那点租金吗？瀚仔，我可跟你说了，要么不用，要用就得给钱。” “爸，我知道啦！明天我跟她商量。” “嗯！” …… 何奕瑶的铺面，还租个啥？当初他，何奕瑶还有余婷婷一起买的，何奕瑶的没空打理就一直空着，旁边余婷婷的据说是她老公在做点小生意，黄子瀚也没有去看过是做什么，实在是没脸去和那个老实木讷的汉子套近乎，时不时就睡人家的媳妇，大肚子了都没放过，心虚得很，还是绕道走好点。 家长里短吵吵闹闹，靠得近谁看谁都不顺眼，离得远又各种担心，一家人大概都这样吧？这就是生活原本该有的模样！嗯，必须是，还是偶尔过来看看就差不多了，要真和老两口还有俩小屁孩住一起他肯定得疯，小姑娘太会折腾人。 …… “老领导，您找我是有什么指示？” “小刘啊，旧房改造这事是你在管？” “老领导，旧改这摊子年初的时候已经从我这分管出去了，现在是张主任在管，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嗯，肉联厂那边，我以前老朋友的后辈找我诉苦呢。说什么补偿标准太低，还强制搬迁，不搬就成天有社会闲杂人员上门骚扰，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既然群众有意见，那就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旧改原本对人民群众来说是件好事，现在弄成这样，咱们是不称职的！” “老领导，您说得对，这应该不是空穴不来风。稍后我去知会张主任一声，想来应该是下面的人胡作非为。” “小刘，你也是从基层走上来的，对于这种情况不陌生吧？咱们是人民的公仆，不是让咱们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我的脾气你了解的，既然找你了我就不想再假于人手，我想听听你的解决方案。” “老领导，这事是容易解决，换家公司来对接就行，只是…” “我知道你的难处，其他的我会处理，你只要把这件事安排好就行，你得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不然我为你是问。” “老领导，您放心，不会有任何纰漏的。” “喔？看你胸有成竹的，是早就物色好人选了？” “老领导，这您可就猜错了，我只是一直留意这么个有趣的小家伙而已，正好有这档子事，所以觉得交给他绝对没有问题。” “什么样的小家伙值得你一直留意？说说看？” “老领导，不耽误您办公吧？” “让你说你就说。” “说来这小家伙也算老领导您的家乡人，农民家庭出身，高中毕业后就到首府工作，从事二手房交易行业，起初身无分文的，没成想短短五六年下来，就攒下不菲的身家，意属于他也是看着这小家伙公司的现金完全能够承担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怎么说也要上亿的资金才能承担，你确定没有问题？” “老领导，这小家伙的瀚城集团上半年营收十二亿，光利润就有五亿多，都是现金，他不缺钱。” “短短五六年就从身无分文到资产过十亿？没走什么歪门邪道吧？” “老领导，我哪敢找那些歪门邪道的人来承接这么重要的项目？” “嗯，那就好！虽说有两下子，但也不至于让你一直留意吧？资产过亿的企业首府这边一抓一大把，怎么单单留意他那小企业？” “老领导，留意原因是这小家伙和下面各个单位部门的关系都很密切。” “什么情况？” “这还得和这小家伙从事的行业有关，在各位领导大力推进下，这几年首府房地产行业发展突飞猛进，这小家伙挺机灵，脑子转的快，赶着这股风潮，还真给他找到机会，这两年来首府五六成政府基层人员都从他那低价买了房子，买了房还不算，装修都给你免费，所以基层的干部不认识他的还真没有。” “小刘，这算怎么回事？你也是个老党员老革命干部了，原则上的问题不能碰的道理还要我教你？既然你发现问题，不及时制止还变相纵容？小刘，你解释不清楚的话，别说我不讲情面。” “老领导，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嘛？违法乱纪的事情别说我自己，发现了也不会轻易放过，可这事它没有违规违纪啊。” “喔？低价销售房产给公职人员，连装修都顺带免费，你跟我说它合法合规？” “老领导，确实合法合规，所以我说这小子脑子转的快嘛！老领导，这两年首府房价迅猛增长，市场卖方没反应过来，也就有了空挡，这小家伙从事二手房交易的，在市场中淘到低价的房子出售，合乎市场经济发展规律的嘛，公职人员也没有不允许买这种房子啊。” “那免费装修是什么情况？” “那小家伙既卖房也卖车，只要在他手里买房，可以选择再贷款买台车，车的贷款他负责还，不过车得交由他公司托管统一出租运营，三年后还完车贷，车子再由他出售，出售车辆得来的款项正好可以充当装修费用，这一来二去，等于不需要花钱，不出首付白拿一套房，还免费给你装修，只要还房子的月供就行。我还真挑不出里面有什么毛病，而且对基层的干部来说，也算是减轻些负担，所以就没有制止。” “嗯，他这些年没有利用这些条件给自己牟取利益吧？” “老领导，还真没有。我也是有这方面的担忧才一直留意他的，可这两年这小家伙安分得很，除了今年他和一个酒吧的老板起冲突，举报了酒吧一些违法违规的情况，相关部门也只是例行公事，没有太过分的举动。” “喔？你这么一说，这小家伙确实挺有意思，你刚才说他还是我的老乡？” “是。” “嗯，明天你把他喊来，我见他一面。” “老领导，会不会太突兀？” “无妨。” …… 什么叫做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眼下的黄子瀚就是。早上处理完公司的事，中午吃过饭刚准备出门，结果领导的电话一来，下午的行程就泡汤了。这会儿黄子瀚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想半天也没想出来这阵子干过啥坏事才稍微恢复点镇定，领导突然这么一召见，怪吓人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黄子瀚带那么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走出办公室，喊上刘永林就出门，平时他挺嫌弃刘永林话唠，但这会儿听刘永林叨叨絮絮的能分散不少注意力，省得他胡思乱想。 领导是和颜悦色的，怎么会为难他这个人民群众？明显是黄子瀚自个想太多，只是能不能拒绝去见更大的领导？拒绝是不可能的，黄子瀚没有胆子提出不同的意见，于是乖乖上了领导的车。 “你小子怎么畏畏缩缩的？胆子这么小？又不是让你去见阎王爷。” “领导啊，您这也太关照我了。来见您我心脏病都快犯了，一路老在想是不是什么时候没注意犯错了。领导，我现在下车回去还来得及不？” “哈哈，别人想见都见不着，你倒好，巴不得不去！看你这熊样，还能吃了你啊？” “好吧！” “小子，等会见着人别乱说话，问什么说什么就行。” “领导啊，您太看得起我了！您觉得有胆子胡说八道啊？” “哈哈。” …… 在车上看着气势磅礴的大门，再到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下车的时候黄子瀚腿肚子直打颤，跟在领导后面，走了好一会才到办公室门口，抬头一看铭牌，差点没瘫地上，太特么吓人了，真·大佬啊。 “坐。”就这么一声，黄子瀚差点没跪下。 “小伙子不用这么紧张嘛！我有这么吓人？” “没有的，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些不知所措，大领导您见笑了。”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回大领导，小子姓黄，叫黄子瀚，崇左天等人氏，今年二十四岁，未婚，还没有女朋友，从事二手房交易行业，有一家小小的公司，平时都依法纳税，合法合规经营，绝对没有违法乱纪的情况，汇报完毕。” “不用这么严肃，你的情况我也大概了解了些！说来咱们也算是老乡，小刘把你说得有趣，就想见见。” “领导夸赞！大领导，您也是崇左的？” “不错。” “呼…” “我是崇左的怎么就让你放松了？” “大领导，咱好歹是老乡，壮家人不为难壮家人的。” “喔？你觉得我要为难你啊？” “没见到您之前担心得要命，这会儿不担心了！小子安分守己，肯定不给壮家人丢脸，您挑不出毛病怎么会为难小子？” “哈哈！是这个道理。小伙子，你自己说的话别出门就忘记了，安分守己谁都不能挑你理找你麻烦！” “大领导，小子肯定记住您的教导。” “嗯，行了！我这还有事，就不留人了！小刘，你也去忙你的事吧。” “老领导，那我们先走了。” “大领导，小子打扰了。” …… 啊，天气真好，阳光明媚。一出办公室，黄子瀚提着的气彻底松了下来，哈哈，又过一关。 “领导，我就不跟您回去啦！我自个回去就行。” “你小子这就想溜？那可不行。” “领导，呆在您身边压力太大了点。” “年轻人没有点压力怎么成？走吧，跟我回去，还有事情交待你。” “领导，您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 “上车。” …… 果然，领导召唤准没好事！黄子瀚回公司的路上苦瓜着脸，连话唠刘永林都默不作声，知道事情不会太简单，他开车跟了一路，大概能猜到黄子瀚去见了了不得的大人物，一回来就苦着脸，事情能简单？ 领导要黄子瀚办的事确实不简单，鲁班路肉联厂职工宿舍住宅旧改项目，黄子瀚从来没接触过旧房改造这类项目，一问三不知都不为过，如果只是这点难度，还难不倒黄子瀚，不会就去学，学不来就花钱找会的人来给他干活就行，关键是这活属于从别人口中抢食，而这个别人还不是一般人，他记得国凯杜老大三申五令的说过，有事没事别惹对方，干不过人家。 没错，目前负责肉联厂职工宿舍住宅旧改项目的公司是捷创地产，也就是杜老大口中吴家小辈排行第四的吴老四开办的地产公司，而吴老四家里有个资产几百亿的巨无霸中美天元。光是听说资产几百亿就让人不明觉厉，以往事不关己，中美天元再大，吴家再牛掰也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也就觉得对方能搞这么大，老厉害了。 可现在，领导随手一丢，他就得直面这个巨无霸。真·大佬是没找他麻烦，而是直接把麻烦丢给他，让他自己去处理！玛德，还老乡呢，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这是开一枪吗？明显是拿导弹轰炸好不？当然黄子瀚也只敢自个叽叽歪歪绯腹几句而已，事还得干。 按照杜老大的说法，首府的旧改项目一直都是吴老四一家独揽，可是以前怎么不出问题偏偏这个时候出问题？这个得查清楚！吴老四真不是个东西，旧改你就好好旧改呗，又不是没钱赚，特么的非得把补偿款压到几年前的房价，不要钱要房还不行，不搬走就让流氓烂仔上门泼油漆恐吓，有这么办事的吗？ 郁闷得黄子瀚在车上乱吼乱叫，弄得刘永林还以为黄子瀚是不是羊癫疯发作。回了办公室，黄子瀚皱着眉头，既然木已成舟，再难也得硬头皮上了，捷创只是吴家一小块业务，也许他需要对上的只是吴老四而不是整个吴家？好吧，这也只是自我安慰。自己满打满算的不到几亿身家，可能都不够吴家的零头，怎么跟人家硬刚？黄子瀚欲哭无泪，玛德，下次再见到真·大佬的老乡，非得好好跟他掰扯掰扯才行。 胡乱发作一通，黄子瀚才收拾好心情，领导交待的事情得办，还得办好，那么就得跟吴家老四对上，跟吴家老四对上，意味着要跟吴家对上，眼下他对吴家一点都不了解，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调查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后要做好这个项目，他毛都不懂，得找这方面专业的人才来办才行。不过跟吴家对上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是否能找找关系跟吴老四搭上线先谈谈？也许能合作也不一定。都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曼，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 …… “子瀚，怎么了？” “这几天你先别忙其他的，通过任何渠道帮我查一下中美天元这家公司，事无巨细，越详细越好，花钱都无所谓。” “好，子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有可能要跟他们干架。” “好，那我现在就去查。” “顺便帮我叫文倩进来。” 李金曼也是个好女人啊，问都不问为什么要跟人家干架，只想着自家男人要干架就马上下场帮忙。 “子瀚，有事嘛？” “嗯，文倩，以前我和你说过的，有机会就让你出来自己负责管理家公司，现在正好有机会了，不过还有另一个选择，瀚城现在缺个副总，你一直在总部，对于瀚城大部分的事务都很熟悉，是副总的不二人选，所以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 “子瀚，我还是在总部吧，管理公司我怕自己一个人做不好，在总部还有你顶着，犯错了也没人怪我。” “这么快就决定了？不多考虑考虑？” “不用啦，我就想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哟，这么煽情？来香一个。” “才不要，我去忙了！” …… 周文倩既然不想干，那就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吧，得弄个公司专门去做旧改项目才行，只是这会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都在外面忙，想问问她们的意见都找不到人，还得打电话让她们早点回来！ “峰哥，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嘞，马上到。” …… “老大，啥吩咐？” “峰哥，我接了个旧房改造的项目，打算再弄家子公司专门负责，你等会看一下旧房改造这类项目需要哪方面的人，尽快发布招聘信息，子公司负责人暂定瑜清和瑜嫣，晚点她们回来了你们一起合计一下怎么弄。” “好。” …… “哥，我们回来啦！” “嗯，累不累？” “不累的！” “哥，是有事让我们做吗？” “嗯，是有事需要你们去做，我今天接了个旧房改造的项目，准备成立家公司负责运作，我打算让你们两个去负责，你们觉得怎么样？” “啊？哥，我们什么都不会…” “哪有什么都不会？你们现在做的事情不也做得很好嘛？瑜清你认识的人多，旧房改造这类项目需要和各部门打交道的地方比较多，你正好合适，瑜嫣你现在对各项业务都熟，你们俩配合着来就行啦！况且我又不是放手不管。” “哥，那我和姐姐就试试看？” “嗯。” “哥，现在我们需要做什么？” “瑜清，你目前手头上的工作，得找人来接替，等会你去找凤琴，让她安排个人跟着你跑几天，熟悉之后就交给她，让她安排个副总吧，信得过的人才行。这几天内还需要新注册个公司，公司名称你们自己想，注册公司的事梅姐熟悉，找她就成，新公司办公室的安排，咱这之前还留有备用的地方，就用那里，办公室交给文倩帮忙准备，还有，等你工作交接完之后，去项目相关部门把关于项目具体资料拿回来。 瑜嫣你等会去找峰哥，让他给你们各自招助理，要求是熟悉房地产开发或者旧房改造项目的，到时候好给你们提供建议，瑜嫣你手头上的工作到时候也可以交给助理去办，我刚才交待过峰哥开始招聘新公司相关的人员，这几天有人面试的话你也跟进一下。还有一个，让峰哥再招个前台，把现在的前台杨蝉调来给我当助理。” “好的！哥，还有其他的嘛？” “暂时就想到这么多，新公司谁来当总经理你们姐妹俩自个商量呗。” “嗯嗯，那我们去忙啦。” “去吧！” …… 第70章 摊上大事 大概把事情交待完毕，差不多到下班时间点，晚上有个晚宴邀请，黄子瀚却没有心思去赴宴，他还有事情做。调查吴家的事情，光靠李金曼可不行，他自己也得出马，中美天元那么大的集团，怎么都会和银行有业务往来，既然和银行有业务往来，那么找陆哥准没错。 “陆哥，几点下班？我去你那吃饭。” “小瀚，我可能要七八点才能回去，有事吗？” “我摊上大事了，电话里说不清楚，那你下班了给我电话我再过去找你。” “跟我这么客气？你先去我家吧，又不是不认识你嫂子，我让你嫂子买菜回去，你们先吃饭就行。” “也行，那我就在家等你了。” “嗯。” 既然陆哥自己都这么说了，那就先去找陆嫂吧，现在不出发还要等什么时候？陆老师提着菜进了家门，还没来得及放好就被黄子瀚摁在玄关，摸摸抓抓一会就失去反抗能力，菜掉一地。 从玄关打到餐厅再到客厅，最后在卫生间结束战斗，简单洗漱一下黄子瀚才出来收拾玄关的菜拿回厨房准备打下手做晚饭，陆老师则回卧室换身衣服，等换好衣服出来。黄子瀚一看又不淡定了，叉口开那么高的旗袍穿给谁看呢？还真空？ ...... 还没吃完晚饭，陆哥就回来了，酒气不是很浓，看来没有喝多少，看到黄子瀚和陆嫂还在餐桌上吃饭，顺势也就坐了下来。 “小瀚，摊上什么大事了？” “陆哥，你对中美天元集团了解不？” “有听闻，谈不上了解。怎么，跟它有关？” “嗯，事情是这样…”黄子瀚原原本本的把见领导以及领导交待的事情说了一遍。 “确实是摊上大事了啊,中美天元在首府可以说是庞然大物，这回是九死一生了。” “老陆，真有这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几百亿资产的大公司，小瀚怎么跟人家比？拿什么跟人家拼？” “陆哥，你再打击我我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小瀚，那姓刘的领导是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不会吧陆哥，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啊，和颜悦色的没有一点领导的架子。” “小瀚，你还是太年轻啊！能爬到他那个位置，你觉得靠和颜悦色就行？这事他肯定门清，在他那个位置，推谁出来和吴家打擂不行？非得找你？首府这边房开没有上百家也有几十吧？随便找一家实力都比你强，再说，你有做过房产开发吗？你有做过旧改项目吗？是个合格的领导都不会找这么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去负责这么重要的项目，你还觉得他是好心提携？” “陆哥，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你这么一说就通了，可我没记得有得罪过他啊。” “小瀚，你也说了，旧改是吴家手里的肉，真有人敢抢早就下手了，既然没有人敢抢他推谁出来合适？实力不及吴家的肯定不愿意，实力和吴家相当的更加不愿意，为了这么一小口肉和吴家闹翻不值当！也只有你这么个冤大头愣头青合适，有点实力还没什么背景，想找个替你说话的人都找不出来，把你推出来连吴家他都能卖个好，把你这个不是对手的对手推到吴家面前，吴家没有理由埋怨他，毕竟是吴家不地道在先.而且他把你拉到大领导跟前这招更秒，推你出来是他提议的，但也得到大领导首肯的，到时候你办砸了，大领导也不会怪他，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 果然还是年轻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觉得别人是好人呢？他自己就是个人渣，就拿他和陆哥来说，表面上推心置腹的背后却搞他老婆，这会儿餐桌底下陆老师圆润的小脚还使劲在他腿上磨蹭呢，一个人渣居然觉得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是个好人？那不是扯淡吗？已经被人摆在砧板上，还觉得是别人在提携自己，简直就是沙雕啊。 能爬到那个位置的，再简单他也不是对手，分分钟就能玩死他，况且他现在知道又能怎样？还是得乖乖照办，直到被打死为止，正面跟吴家硬刚还能挣扎一下，不然退后既悬崖，万丈深渊等着他！除非他舍得抛下瀚城拿钱跑路，但可能吗？不可能的。小矮子对巨人，要挂也要挂在冲锋的路上，再说了，他也不是一成机会都没有。 “陆哥，来找你是找对了。不然我还以为是领导栽培我给我机会呢。” “小瀚，你知道也没什么用，该上阵还得上阵。” “我知道，至少让我对社会的险恶有更深刻的了解，是好事。” “老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阴险的人喔？”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什么样的人都有的，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人。” “陆哥，我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今天自个琢磨，你说吴家这几年接的旧改项目也不少了，按理说如果都像肉联厂那个项目那么操作，早就暴雷了，可是以往却没有出现问题，我觉得其中应该有不少问题，会不会是吴家缺钱？” “这个确实值得研究，你是想？” “陆哥，你帮我个忙，查查中美天元在银行系统的借贷情况以及是否有其他相关的借贷业务呗，尽量详细点.” “老陆，你可得帮帮小瀚。” “我有说不帮忙的吗？小瀚，这事交给我,回头有消息了我拿给你。” “好，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 “小瀚，你跟陆哥客气什么？” “嗯，陆哥，我先回去，找人联系吴家看看有没有机会和解或者达成合作，怎么都得努力一下的。” “好。” …… “嫂子，你怎么下来了？” “你陆哥在洗澡呢，小瀚，这次的事…” “嫂子，你就不用操心啦，该努力的努力过，剩下的看天意呗。” “小瀚，你可以的。” “嫂子，你这安慰人的方式有点敷衍啊，上车说。” …… 黄子瀚回到家，两只小乖乖居然在家里等着他。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粘着他，也不管黄子瀚听没听，俩姐妹聊得可开心，一副担心担子太重怕做不好却又跃跃欲试的可爱模样。俩女人都是性格温婉的人，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外表柔弱内心也没多强，像是依附大树而生的藤蔓，长得青翠欲滴，可一旦大树倒下，藤蔓也就没了生存空间。 黄子瀚不知道这回能不能扛得住，扛不住就只能回到解放前，甚至比解放前还惨，只是有些事没有必要让身边的人知道。没打断兴致勃勃的俩人，想着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俩女人细声细语的问话。 “喂，两只小可爱，如果哪天我破产了沦落街头，你们俩会不会可怜我丢几个馒头给我？” “哥？你没发烧吧？” “哥，你怎么可能破产沦落街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呢？” “哥，没有如果，不可能的。” “哥，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和姐姐挣钱养你，姐姐现在认识那么多人，有关系想做点小生意很容易的，我现在也很厉害了，肯定不会让你沦落街头。” 唉，这么傻得可爱的女人怎么会不招人疼呢？就冲着她们这态度，怎么都不能轻易倒下，不就是吴家嘛？几百亿资产了不起啊？被打死之前怎么都要砍上几刀，不让对方流点血怎么行？ …… 杨蝉一夜都没睡好，兴奋了一晚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怎么能不兴奋呢？突然就接到人事部通知调任董事长助理，这阵子心里的郁郁不平顿时一扫而空！没错，她就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和她一样都是前台的李金曼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才多久就坐上公关部总监的位置，还开上豪车？她哪里比李金曼差？论身材论长相，半斤八两好吗，而且她还是八两的那个。 她不是不清楚李金曼所付出的代价，平时吐酸水的时候也觉得一个好女人就该洁身自好，不能为金钱折腰，怎么能轻易屈服？可当机会真的降临到她身上，还有啥好说的？不就是献身么？谁能不为生活低头？李金曼能做，她为什么不能？必须做得更好！实在睡不着，早上五点就起来化妆，化好妆各种试穿搭，怎么都不满意，足足磨蹭到八点多才出门上班。 “老大，早上好。” “早，没和你商量突然就把你调过来做助理，不介意吧？” “老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 “嗯，那就好。” “老大，我该做点什么？” “你刚调过来，助理的工作可能不熟悉，去文倩那，她会告诉你该做什么，怎么做的。给你一天时间够不够？” “老大，够啦。那我现在就过去咯？” “嗯，去吧。” 看着杨蝉扭着妖娆的身段走出办公室，黄子瀚有点无语，这女人不会觉得调她来当助理是对她有想法吧？偏淡却精致的妆容，不输李金曼的颜值怎么看怎么漂亮，合身的职业装显身材，看轮廓貌似比李金曼要波澜壮阔点？主要是黑丝怎么看都是易撕款，穿这种丝袜，不会里面真空吧？玛德，想什么呢？下半身动物啊，瀚城前途一片黑暗，居然还有空想这些？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然后去找杜老大救命吧。 …… “老弟，怎么有空来看我？” “老哥，找你救命来了。” “救命？咋回事？” “唉，事情大条了，昨天我接了个旧改的项目，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脑残会去接，身不由己，上次听你说旧改都是吴家老四在做，我算是捅了马蜂窝，所以想找你看看能不能帮我递个话？我没有想挑战吴家的意思，也没有那个本事，想求个谅解或者合作。老哥，这事你怎么都得帮个忙，我承你人情。” “老弟啊，上回我才三申五令的让你别去招惹吴家，转头你就给我来了个惊吓，我也不问你原因，这忙我肯定帮，不过结果如何我就不敢确定了，毕竟你老哥我的脸还没大到让吴家另眼相看的地步。” “老哥，不会让你为难的，不管吴家那边什么态度，我都接受。” “好！事不宜迟，为免夜长梦多我这就打电话。” “感谢。” …… “四哥，那边传消息过来了，安排了个小公司去对接肉联厂的项目，好像叫什么瀚城集团。” “嗯，去查一下瀚城集团什么来头。” “好。” 中美天元集团总部位于西乡塘区，捷创地产办公室也在这里，吴老四这会儿正在办公室老板椅上坐着，宽大的办公桌底下还有个长发美女半跪着伏在他腰间，进来汇报情况的下属见怪不怪，接了任务转身就出去了。 “四哥，国凯的杜军鸿打来电话，说想做个中人替瀚城集团求情，您看怎么回复？” “瀚城集团什么来头？” “小公司，13年才成立的，业务范围有二手房交易，装修，房产托管，汽车租赁，金融几块，规模不大，十几亿的营收，董事长叫黄子瀚，二十多岁，崇左那边的人，没有什么背景。” “知道了，国凯那里不用管他，就说我没空。” “四哥，瀚城集团会不会是想投诚？” “投诚？我需要吗？肉联厂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去接盘处理的，等他处理差不多咱们再去接手不更好？” “四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出去吧，正忙着呢。” …… “老弟，你也听到了？不是老哥我不帮你，人家不鸟我，我实在没办法啊。” “老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道声谢谢的。” “谢不谢的不重要，老弟，你现在处境堪忧啊。” “老哥，你经验丰富，帮我分析分析？” “知道我为什么三申五令不让你去趟旧改这摊水吗？以前不是没有人试图去做过，只是下场嘛都不太好！不过以往捷创还算比较温和，也没弄出过太严重的问题，怎么这回吃相这么难看？我觉得你可以从这点去查查。” “嗯，多谢提醒。老哥，既然吴老四这不愿意给我机会，肯定会对我下手，你觉得会从哪方面来？” “老弟，你暂时还不用太过担心，至少在你把肉联厂项目吴老四留下的手尾处理干净之前，都不用担心，这期间他肯定不会动你！他留下的烂摊子需要有人处理干净！之后就不好说了，不过以吴老四的为人来看，刚开始估计是不屑于耍小手段的，携大势大马金刀的问你拿走项目，你给还是不给？给的话风调雨顺，不给就腥风血雨！老弟，听老哥一句劝，识时务者为俊杰，还回去就完了，至多损失点钱，面子什么的就算啦！大丈夫能屈能伸，回头有机会还回去就是了。” “老哥，我会考虑的。” “嗯，老弟，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是气不过想要和吴家过招，多找几个好手跟在身边，吴老四可不是什么讲究人。” “老哥，你多虑了！就老弟我这身板，拿什么和吴家过招？听你的，面子不值钱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咱们算是投缘，老哥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倾家荡产啊。” “……” …… 从杜老大的办公室出来，黄子瀚感觉步伐都有些沉重，杜老大说的话声声在耳，都是良言警句啊。想想都觉得憋气，退不能退，领导还看着他呢，挑骡子不干不用等吴老四收拾他，领导就能让他生死两难，不紧要干，还得干好它。可明摆着吴老四就是在等他把事情做好再跳出来摘桃子，特么的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抢。 可他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找领导哭诉？他算什么东西？听过陆哥那番话后，他哪还敢往刘领导跟前凑？那和送菜有什么区别？那老乡的大领导会管他死活吗？面都见不着。 啊…也不能拉整个瀚城跟他一起陪葬，这么多信任他的兄弟姐妹，怎么忍心呢？还是花钱消灾吧。应该花不了太多，一两个亿差不多？一两亿花得起。把吴老四留下的烂摊子处理干净，再恭恭敬敬的送到吴老四面前，这关应该能过的！面子？那是什么玩意？人渣是不要脸的，吐口浊气，再怎么不要脸终归还是不爽，上车回公司。 潘盛旗再次提起精神，对着镜子整理着装。拉扎的胡子剃个干净，凌乱的头发整理成型，对着装满意后检查一下面试要用的简历，没有缺漏装进公文包，起身出门而去。一年多了，同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但结局总是不出意料的保持一致，至从瀚林老板从高楼一跃而下之后，作为瀚林老板一手提拔上来的死忠份子，被排挤出新瀚林是必然的结果，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等待他的是整个行业的封杀。 面试屡屡碰壁，一看他简历就原封不动的退回，一次次的失望让他都麻木了，可生活还得继续啊，不然老婆孩子怎么办？当年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房不买车不买，存款还拿给老板还赌债？只怪老板对他确实太好吧，房子车子公司配给，结果一切也都随着老板那一跳成了飞灰，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潘盛旗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过，没有瀚林老板就没有他的今天，可他今天又什么都没有了。往事如烟，生活只剩眼前的苟且，暂时没有了诗和远方。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你好，我叫潘盛旗，接到贵公司的人事部的面试邀请，约好了下午三点面试。” “好的，请您稍等。” …… 潘盛旗看着瀚城投资四个大字有些恍惚，和老东家瀚林仅仅一字只差，却是千差万别。没让他等多久，两三分钟的时间，青春靓丽的高个美女前台就引导他往办公室走，本以为面试他的会是个上年纪的大佬，没成想确是个小姑娘，怎么看着好像比他这个来面试的还紧张？ “你好，我叫何瑜嫣，负责今天的面试。” “何总您好，免贵姓潘，名盛旗，这是我的简历，请您过目。” “这么多？” “……” “额，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你对旧房改造这类项目熟不熟？” “只要是有关房产开发的各类项目，我都熟悉！本人曾在瀚林集团工作超过十年，从基层一步步晋升，离职前是瀚林集团项目部总监。” “喔，这么厉害啊。” “……” “那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我目前属于待业状态，随时可以到岗任职。” “嗯嗯！那明天就来上班可以吗？” “何总，关于我的薪资待遇您没有异议？” “你不是写有吗？你这么厉害，一年八十万，也不多啊。” “……” “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看看一年八十万是多了还是少了。” “……您请便。” 潘盛旗硬生生的还是憋出了您请便三个字，闹呢？面试当儿戏？不过他的疑惑没有人回应他，何瑜嫣已经拿着简历跑出办公室了。 “哥，哥…” “怎么了你这一惊一乍的。” “第一次面试别人，我紧张嘛！有个人来面试，说他以前是瀚林集团的项目部总监，你看他简历这么厚，肯定很厉害。” “喔？你觉得合适就让他来上班呗，不是说好让你和瑜清负责嘛。” “我和他说让他来上班啦，只是他要求的薪资一年八十万，我不知道是多还是少。” “那你觉得多还是少？” “我知道就不来问你啦，不过我觉得不高啊，都没有我的多。” “你不用管他的薪资要求多还是少，他提多少那就给他多少呗，少了以后再补，多了就扣不就行了，伤那脑筋干嘛。” “对哦！那我去跟他说。” “都是老总的人啦，以后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一点老总的样子都没有了。” “我只在你面前这样而已嘛。” “嗯，去吧！让别人等太久不礼貌。” “嗯嗯。” …… “何总，如何？” “按你的要求执行，那就算说好咯，明天你来上班。” “何总，没问题的！您看合同…” “要现在签吗？” “可以吗？” “可以啊，我让峰哥去准备！你着急回去吗？” “何总，我不忙的。” “等会还有人来面试，你能不能帮我把把关？我对旧改项目不熟，不知道需要问哪些问题，也不知道来面试的人合不合适。” “……可以的。” “嗯嗯，那等下你来主导吧，我在旁边学习学习。” “好吧。” “我大概跟你说一下关于项目的一些事情，这个旧改的项目是老大前两天接下来的…” “何总，冒昧打断一下，您说的老大是？” “喔，瀚城集团的董事长，我们都叫他老大。” “您继续。” “项目是鲁班路肉联厂职工宿舍住宅旧房改造，老大说要成立新的公司专门负责这个项目，新公司的负责人是我和我姐姐，她有事忙没在这，明天你就能见到她了。新公司还没注册，公司办公室也还没有弄好，目前算上我和姐姐，现在加上你只有三个人，对于房产开发我们都不懂，既然你熟悉，那明天你来上班后……” 潘盛旗看着在喋喋不休的何瑜嫣有些无语，瀚城集团老大的心有多粗犷才敢把项目扔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负责？钱太多搁着腰？ “何总，老大有没有时间？晚点能不能安排我和老大见个面？我要来公司上班，总是要认识一下老大的。”潘盛旗怎么看何瑜嫣都觉得不靠谱，还是跟大boss见个面好点。 “可以啊，等会忙完了我带你去见他。” “好的。” …… “哥，我今天面试的那个潘盛旗想见你。” “下午面试进行得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懂，都是潘盛旗在帮忙的，他真的好厉害，太专业了。” “那你让他进来吧。” “嗯嗯。” …… “潘盛旗先生是吧？” “老大，您好。” “瑜嫣，站着干嘛？给潘先生倒杯水啊。” “哦哦。” “潘先生，想必大概的情况瑜嫣已经和你说过，我就不再重复了！瀚城从成立以来，一直都是从事二手房交易以及一些相关的业务，没有接触过房产开发，对旧改更是一无所知，所以需要潘先生这样的专业人士帮衬一二。” “老大，您太客气了。” “潘先生是否已经决定加入瀚城？” “老大，我本人是十分乐意加入瀚城的，只是有些因素我想提前跟您解释清楚。” “嗯，潘先生请讲。” “我之前是在瀚林集团工作的，因为某些原因被排挤出瀚林体系，而眼下整个房产开发行业貌似对我进行封杀，导致我求职多次无果。我想这个有必要先和您说清楚，以免将来对瀚城造成不可预测估量的损失。” “嗯，感谢你的坦诚，不过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欢迎加入瀚城。” “老大，非常感谢，能加入瀚城是我的荣幸。” “潘先生客气了，新公司目前正在筹备，瑜嫣她们两个和我一样对于怎么去操作旧改这个项目一无所知，既然潘先生有十足的经验，往后就请你能者多劳了，多提点一下她们俩。我听说想做房产开发还需要资质？” “是的，由注册资金而定，分三个等级，一级资质注册资金不得低于五千万，二级两千万，三级八百万。” “嗯。项目的相关具体材料明天瑜嫣会交到你手里，从公司注册到人员招聘安排再到整个项目的预算，还请你一一把关，资金方面你放心，只要预算出来，我就把资金打到新公司账上。” “老大，我能不能冒昧提个请求？” “请讲。” “我从瀚林集团出来后，也有不少以前的同事都被排挤不得不离开瀚林，我想把他们都招进瀚城，您看是否可以？您放心，他们对于项目开发都很熟悉，绝对能胜任公司招聘的相关岗位。” “瑜嫣，你说呢？” “老大，我觉得可以啊。” “潘先生，瑜嫣既然都说了，那就没问题的。” “何总，谢谢。” “以后负责这个项目的新公司，瑜嫣瑜清还有潘先生，你们商量着来就行。对于这个项目，前期我只有一个要求，必须要让牵扯到的居民住户按照政府出台的补偿标准足额拿到相应补偿，不能有半分折扣！其他的你们随意。” “老大，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办的。” “嗯，那行！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潘先生，我就不多留你了。” “老大，打扰您工作了，我先告辞。” “瑜嫣，替我送送潘先生。” “知道啦。” …… “哥，你和潘盛旗说话干嘛文嗖嗖的？一点都不习惯。” “你以为我乐意啊？有些人就喜欢这调调，随便应付呗。” “咦，好虚假的说。” “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懂不懂？下班了还不回去？” “哥，我想去你那。” “你姐还没回来？” “还有一会儿才到，等等她嘛。” “等人很无聊啊，要不咱俩做点别的？” “哎呀…” …… 第71章 未雨绸缪 潘盛旗那所谓的行业封杀，黄子瀚确实没放在心上。既然他打心里做好投降输一半的计划，新成立的公司能存活多久还是未知数，三个月？五个月？看潘盛旗的能力吧，能力越强下岗越快，到时候新公司都没了哪用得着顾忌这些？ 不过接手瀚林集团的也是狠人啊，领头羊给搞没了，马仔都不放过，排挤出瀚林还不行，来个行业封杀，赶尽杀绝啊这是。潘盛旗也是个可怜的，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还摊上他这么个老板，还没上岗就已经被判了几个月后又下岗的命运。管他呢，谁不是可怜人？还是跟何瑜嫣小可爱研究一下人的身体构造比较重要。 日子再艰难也是一天天的过，下班再上班。杨蝉还是比他早到公司，同样精致的妆容妖娆的身段易撕款的黑丝，甜甜的和他问好。 “早啊杨蝉。”李金曼一到公司就往黄子瀚办公室来。 “小曼，早啊。” “子瀚，中美天元的资料我收集得差不多了，你看。” “这么多？” “嗯呐，子瀚，咱真的要和中美天元干架？” “开玩笑的，资料你也大概看过了？你觉得咱们干得过啊？” “那就好，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资料放这了，我去忙啦。” “嗯，去吧。杨蝉，去把文倩叫来，我有事找她。” “好的老大。” …… “子瀚，怎么了？” “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嘛？桌上那些是今天要处理的事务，你看看然后给出处理意见，以后部分的事务交给你处理。” “嗯嗯。” “你坐那看呗，我在边上看些资料。” …… 李金曼的办事效率还是很给力的，才两天就把这么一摞厚厚的资料整理好，只是黄子瀚看着这资料越厚就越不爽。不爽也没办法，未雨绸缪，虽然已经打定主意投降，但谁保证他投降人家就接受？保不准吴老四就想弄死他呢？多了解一些没有坏处。 黄子瀚越看心越凉，天元集团堪称广西金融业巨无霸，是包括柳州银行北部湾银行在内共八家广西本土银行的股东，并成立十一家村镇银行，两家基金公司，两家小额贷款公司，和建行农行兴业浦发等等各大银行长期保持合作关系，而这仅仅是天元集团金融板块，附属天元集团旗下的公司多达上百家，经营范围之广，涉及金融，能源，房地产开发，医药，旅游，酒店，餐饮，石油制品销售等等领域，产业遍布全国，这些还只是规模比较大的业务，其他小业务数不胜数，资产高达四百多亿，作为中美天元集团的掌舵人吴冬，据传更是首都豪门女婿。吴冬的人生简直能用传奇来形容，从杂技演员到资产几百亿的富豪，如何不是传奇？ 光是看这些资料，都用了黄子瀚一个多小时，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会儿他那一丁点反抗的意识都烟消云散了。真惹不起，跺跺脚首府能震三震的人物，一个领导都已经让他生死两难，吴冬那种在首都都能说上话的，怎么反抗嘛？只能摆烂了。 虽然很让人不爽，不过天元集团的掌舵人不得不令人佩服，从小学杂技，成年后进入造纸厂成为领导司机，再从领导司机变成造纸厂厂长，离开造纸厂后进军商界，有三段婚姻，而正是第三段婚姻成就了他富豪之路。不只是女人嫁得好能幸福一生，男人娶得好更能成就非凡。放下资料，黄子瀚长长叹了口气，久久不语，在吴家面前，他连弟弟都算不上啊。 “子瀚，这些文件我都看完啦，你看看我的处理意见怎么样呗。” “拿来我看看。” …… “子瀚，怎么样嘛？” “不错啊，其实呢也就那么一回事，平时不会有太大的事情，都是些小事，你能处理得好的。” “哪有小事喔，都是关于公司的事情，弄不好会出大问题的。” “那这样，以后呢你觉得没有疑问的事情你来决定，有疑问的再留给我，怎么样？” “最好是这样！就像这回，浩哥还有文琳姐申请的资金超过三个亿，我哪敢签字喔。” “你看看她们资金的用处嘛，合理就签啊，有什么不敢的？” “不敢，金额太大我怕出错，签了我会睡不着的。” “胆子这么小怎么当副总？” “我不管，我不敢签的都留给你。” “嗯，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那我先去忙咯。” “不急，新公司那边的办公室怎么样了？” “已经弄好交给瑜清她们啦，之前就装修好的，只是根据瑜清的要求去布置然后采购些办公用品而已。” “那就好，对了，公司现在人越来越多，我看着都脸盲，你通知下去弄个胸牌吧，好认人。” “嗯嗯。” “去忙吧。” …… “杨蝉，今天都有什么安排？” “老大，今天只有下午有行程计划，幸福里营销公司易总的邀请，参加交流会。” “幸福里？就是公司旁边的那个小区吧？” “嗯呐，交流会也是在售楼部那里举办的。” “呵，现在卖房子都不说卖房了，改成交流会，有点意思哈，反正没事做，下午一起去看看呗？” “好啊。老大，据说幸福里的房子价格很贵，一般人买不起，所以他们都不像传统楼盘那样开盘销售的，应该是举办类似这样的交流会，邀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去参加，从而达到销售房子的目的，老大，你要不要买一套？” “离公司这么近，走几分钟就到，买一套放着也不错啊，下班了懒得跑远就去那住，下午去看看情况吧。” “嗯。” …… 交流会举办的跟酒会差不多，不过不像酒会那么正式，黄子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杨蝉显得很是兴奋，不过她没有李金曼的社牛症，有些小心翼翼，不敢太嗨。兜里有钱，谁说只有女人心情不好就想花钱买买买？黄子瀚也想。 下午在交流会上大致了解过后，黄子瀚没有过多犹豫就下手买了一套一百三十来平米的两居室，一平米一万多的房价，在首府属于豪宅类型的，算是现房，过个把月就能交付。交流会嘛，大家互相递张名片，简单交流几句，算是认识，过后有需求再电话联系，至于能不能合作看各方需求，很多人热衷于交流会酒会目的也在于此。黄子瀚也不例外，多认识点人，多拿几张名片没坏处，兴许哪天能用上呢。 觥筹交错间，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了，晚上没什么安排黄子瀚又想重操旧业去跑业务，面对吴家淤积的火气得发泄，不然容易憋坏，打发杨蝉回去后刚想物色业务对象，陆哥却没给他机会出去拯救落难的年轻女子，没辙，只能去祸害陆老师了。 下班直奔陆哥家，陆嫂也刚好回来，陆哥没有按时下班，给了黄子瀚一个多小时的空挡。进门后就没松开过陆老师，直到陆老师这个快奔四的成熟美女低声细语婉转求饶了才肯放过，以至于陆哥回到家菜都还没做好，可见这两天黄子瀚心里有多憋火。 “怎么回事？菜没做好啊？” “学校临时有事加班一会儿，事情没做完怕你们等着急才匆匆赶回来的。” “你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多事？” “就许你有事？我就不能有事啊？” “懒得跟你说，小瀚，等久了吧？” “是挺久啊，下班就就跑过来了，结果嫂子没下班。” “哈哈，下回过来之前问问你嫂子下没下班再过来啊。” “陆哥，有消息了？” “大部分，虽然不全面但是也能知道个大概。” “小瀚，来帮我端菜，等会你们边吃边聊。” “好的，嫂子。” …… “陆哥，我这两天也让人查了下中美天元集团，结果吓我一跳，巨无霸啊那叫。” “呵呵，表面光鲜亮丽而已。” “陆哥，这话怎么说？” “根据我拿回来的资料显示，中美天元集团以及旗下众多的公司，在多家银行都存在债务，大部分都是抵押贷款，金额之大别说你，我都吓一跳，贷款金额总和上百亿，市面上百分之八十的银行都和中美天元存在借贷业务往来。” “陆哥，这也正常吧，资产上百亿的企业有外债算是正常商业行为？” “负债率太高就不正常了。刚开始我也有你这样的想法，不过在我看到其中一个抵押物业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兴宁区三塘那边有块地，去年初这块地的主人找我想拿地块抵押贷款，去年那块地的市场评估价值大概一个多亿，想从我那贷款一个亿，我没同意，虽说房地产行业发展迅猛，地块一天一个价，但是风险太高，昨天我托人查天元集团的时候其他行的朋友无意说了那块地的是在他那办的抵押，抵押贷款金额两个多亿，我才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不简单，为此我还特意安排人去实地勘察一番，你猜怎么着？还好我当时拒绝了，不然你陆哥我跳黄河都洗不清，那块地根本不值钱，你明白我说的意思没？” “陆哥，信息量太大，我得认真捋一捋。意思是那块地不值钱，但他们却能从其他行手里贷到两个亿的款？按照我这边房产买卖的道理来推算，买卖一套房会有专业的评估机构去进行评估，小额度的按揭贷款好说，像那样大额的借贷银行肯定会安排人去实地勘察，也就是说，评估机构和中美天元集团同流合污，做高抵押物业的市场评估价值，然后去进行贷款，而银行这边能通过意味着办理这项抵押贷款业务的人与中美天元集团的关系不一般？甚至有可能和中美天元穿同一条裤子？按照这个逻辑，那中美天元旗下的众多公司都有抵押贷款的记录，不会吧？” “其他项的抵押贷款物业是不是真有价值我不知道，但窥一管而知全豹，想必和我知道的那块地相差不远。” “陆哥，这种事属于违法行为的吧？” “你说呢？别说是他们这种操作违法，如果当初我同意放贷给他们，出事了同样得接受调查，进去都有可能。” “那其他行的人怎么就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利益动人心啊！正儿八经的上班能有多少工资？手中有权利很多人守不住底线也很正常啊。” “确实啊，陆哥，你可不能这样来哈。” “我特么的出事的话问题也是从你小子身上出来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给你嫂子的卡里有多少钱啊？” “陆哥，这事可不能这么看，一来咱俩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业务往来，二来那都是嫂子挣的辛苦钱，我给得问心无愧。” “还辛苦钱，都一千多万了，谁的辛苦钱那么好挣？” “什么？老陆，小瀚给我的卡里有一千多万？” “看我干嘛？你自己不会问他啊？每个月都往里面打钱，一打就是上百万。” “小瀚，怎么回事？你这不是害你陆哥吗？不行，卡你得收回去。” “嫂子，你不用担心啦，我哪里会坑陆哥？那本来就是我的卡，跟你们没有关系啊！至于卡在哪谁管得着？” “那也不行。” “陆哥，没关系的吧？” “有问题的话我早退回去给你了。” “嫂子，你看，陆哥都说没关系了。” “老陆，真没事？” “嗯，能有什么事？” “小瀚，你没事给我那么多钱干嘛？” “陆哥，嫂子，我这几年呢没少挣钱，想当初我刚起步的时候没有你们的帮衬也走不到今天，况且在我看来你们都不是外人，我一有麻烦就找陆哥，陆哥你都是尽心尽力的帮忙，嫂子你对我也是照顾有加，所以我只能用这种粗浅的方式回报一二而已，不过陆哥，这样是不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要不你或者嫂子去我那挂个职？” “没有必要的，我呢工作原因不方便，你嫂子单位也不允许这么做。” “那怎么办？” “凉拌，就现在这样吧，你有心就行啦。” “老陆，真没问题？” “没问题。” “陆哥，我还是有些疑惑，常理来说像吴家这样生意做得那么大的，没有必要搞这种歪门邪道去挣钱的吧？这种方式有点自绝后路啊，银行给放贷，总不是白给，有利息也得还本金的，就不怕哪天还不上崩盘了？” “做哪门生意有空手套白狼来钱快？有钱就到处去投资啊，也许走运投出个金凤凰那点利息算什么？还不上就拆东墙补西墙呗，实在补不上就卷款往国外一逃，有钱照样过得潇洒。” “还真是。” “不过中美天元集团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好像出问题了，只是还没暴雷而已，差根导火线。” “怎么说？” “上次你不是问吴家老四的那个项目为什么会出问题吗？他们确实是缺钱。那个项目合同都让吴老四拿去抵押了，没有资金又想尽快启动项目，只能出损招。” “项目合同也能抵押？” “怎么不能？不过能贷款的额度不大，连这点钱都不放过可见中美天元集团资金链有多紧张。” “陆哥，知道其中具体情况不？” “还真了解一点，问题出在去年年中柳州银行大佬换人之后，没换人之前柳州银行就像吴家自家银行一样，想怎么贷款就怎么贷款，换了人，卡着吴家的贷款申请，你说他能好过？就像刚才你说的，贷款了得支付利息，资金链其中一个环节出问题，东墙拆不了补不上西墙，你说结果会怎样？” “原来是个纸老虎啊。” “小瀚，那个项目你想怎么处理？” “我这几天成立了新公司负责这个项目，其他也都同时在筹备了，之前我想着等到项目前期吴老四留下的烂摊子处理完之后再举手投降，拱手把项目送回吴老四手里，把自己摘出来，这样领导交待的事情能办成，也不至于得罪吴家，不过听陆哥你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可以拖延些时间？” “子瀚，即便中美天元集团是纸老虎，但怎么也是老虎啊，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想拖延时间等吴家暴雷？你怎么知道吴家不能把事情处理好？而且领导那边你怎么交代？吴家会给你那么长的时间？不能等他们不耐烦了下手对付你，这么做得罪人不说，你自己也被动。你刚才不是说要举手投降吗？尽快把事情处理好交出去，尽早脱身才是上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吴家没出事之前打个喷嚏咱就受不了。” “陆哥，你看咱能不能主动搞点事情？” “小瀚，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你真以为柳州银行的大佬能随便换？换了人之后就针对吴家？依照吴家的影响力，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他敢针对吴家？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谁冒头谁死，老老实实拿条板凳坐旁边吃瓜才是正经。我知道让你投降一时半会难以接受，损失点钱是小，丢脸才是大事对吧？可是小瀚，为了这点脸面赔上瀚城不值得，为了面子让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你甘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猥琐发育，等哪天你有那个能力再把面子挣回来就是了，说不定不需要你自己下场，吴家就垮了呢？对吧？” “唉，也只能这样了，想想都觉得憋气。”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啊，看开点，不行咱哥俩喝点？” “喝什么喝？天天就知道喝酒。等下我还得让小瀚送我回学校处理还没做好的事情呢。” 酒没喝成，陆老师把黄子瀚给拉走了。如狼似虎年纪的女人真经得起折腾啊，恢复也快，明明个把小时前还不停求饶，这会儿又生龙活虎择人而噬，哪有去学校那回事？驾车找个人少安静的路段，又是一通纠缠。 陆老师和陆哥那方面的生活可能是一成不变正儿八经的交公粮，次数也可能屈指可数，满足不了陆老师是正常。自从和黄子瀚发生关系后，循规蹈矩了半辈子的人，经历行为准则突破道德规范标准的刺激，再加上黄子瀚提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让她觉得新奇且跃跃欲试，半推半就的变得有点疯。 从以往在车里都有抵触到现在在车外也能接受，不时还在黄子瀚的引导下说些平日都觉得羞耻的话语，让黄子瀚干劲十足，还想着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再提点其他要求，比如开发后门什么的，可惜时机不当啊，也只能下次再说了。 “小瀚，刚才听你和老陆说的话，是不是受委屈了？” “是啊，被人欺负了。” “嫂子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懂商场上的事，你心里有气别憋着，嫂子给你当出气筒就是了。” “……” 还有什么好说的，多好的女人啊？敢情拉他出来是让他发泄心中的火气来着，那还不使劲发泄？于是刚停下没多久新一轮又开始了，不发泄完不回家，反正陆老师在学校加班时间长点很正常的。 生活就像弓虽女干，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试着去享受，决定投降的黄子瀚在陆老师身上发泄完胸中怨气，顺着放下包袱。新公司筹办的速度太快，让黄子瀚有些措不及防，他知道潘盛旗召唤旧部的想法，还以为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没想到潘盛旗的旧部如此之多，怕是把以前瀚林其中哪个项目组都给召来了，人马到位，又都经验丰富，办事效率那就一个快，完全不像新成立的公司。新成立的公司叫瀚瑜地产，姐妹俩起的，没什么新意，隔几天就把整个项目大致规划以及预算放在黄子瀚办公桌上。 “杨蝉，你去找瑜清或者瑜嫣来办公室一趟。” “好的老大。” …… “哥，你找我有事？”来的是何瑜嫣。 “瑜嫣，你们递交的项目规划以及预算表我有些地方看不懂，所以想问一下。” “哦哦，哥，哪里不明白呢？” “这个土地出让金是什么鬼？都快占前期预算的一半了。” “哥，这我知道，是因为项目土地性质的原因，肉联厂职工宿舍住宅原本是属于肉联厂的土地，肉联厂是国有企业，土地的性质是国有划拨，而国有划拨土地想要改变性质就得交一笔土地出让金才能变成国有出让土地。” “额，为什么要改变土地的性质？不改变不能开发盖楼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改变土地性质就盖楼，那盖好的楼不属于我们，而是属于国有，不属于我们就不能卖，不能卖就挣不了钱回不了本，白白给人家打工而已，哥，这么说你明白不？” “明白了，交这个土地出让金就相当于从国家手中买下这块地，再进行开发的意思呗。” “差不多啦，不过还是有区别的，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交了土地出让金，咱们开发之后，除去补偿原居民住户以外，剩下的房子都由我们进行销售，销售所得就是公司收回前期投资以及利润。”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反正就是土地出让金必须得交，还有这个容积率又是什么鬼？” “容积率是…哥，我能不能说直白点？专业用词我说不出来。” “嗯，太专业我也听不懂。” “通俗点说这个容积率就是整个项目允许盖多少房子，这个政府部门是有严格要求的，不能随便乱盖，项目的楼间距啊绿化率之类的都有要求。” “还有这事？不过能理解，不然土地全用来盖楼，只留个通道岂不是能赚翻？”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 “行啊瑜嫣，这才几天就懂这么多东西。” “那是，我可是很聪明的！” “嗯，就你聪明，项目的补偿工作什么时候开始？” “早就开始啦，潘盛旗已经安排人去统计过了，就等资金到位进行发放，预算表上有标注补偿款项的。” “补偿是什么标准？” “要现金的话按照目前市场价进行补偿，原始资料上标注多少面积就补多少面积的金额，要房就按政府出台的补偿办法进行，一比一点三，就是说原本一百平的房子，到时候得交付人家一百三十平。” “嗯，怎么项目施工期间原住户出去租房子的钱都得我们支付？” “这没办法啊，政府要求的。” “好吧，潘盛旗派人去统计没有遇到什么谈不拢的钉子户吧？” “没有，很顺利呢，好像是之前那个公司搞得人心惶惶，咱们的人一去，都不用浪费太多口水全部都签字了，连他们之前维权拉的横幅都主动收回来啦！” “那行，字我签了，你拿去给梅姐吧。” “好。” “对了，你跟瑜清还有潘盛旗说声，全部补偿款发放完之后，其他的先不急着去做，暂停一段时间。” “啊？哥，为什么呀？” “是有些事情，不过你就不用问啦，听我的。” “好，那我走咯。” “去吧。” …… 唉，要被割肉了啊，还得自己动手把肉割下来送人，真特么的疼。 第72章 风急雨骤 瀚瑜地产动作很快，只能说潘盛旗以及他那帮人马效率太高，可能有点想让他这个新老板看看他们能力的成分在里面，款项一到账，风风火火的对补偿款一一发放，两天时间就已经全部发放完毕，只是收到何瑜嫣的传话，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就等黄子瀚发话，不过他们不知道自己即将又面临失业的结局。 黄子瀚清楚潘盛旗这帮人能力很强，但他不知道留下这帮人有什么意义，已经得罪了吴家，留下这帮人意味着有可能会得罪接手瀚林集团的那些狠人，要是那些狠人也跟吴家一样手眼通天，最终挨打的还是他。而且他也没有打算进军房地产行业，里面水太深，体力不佳容易被淹死。 还是放弃吧，外面的那些大佬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不然刚解决完吴家的事，再来个瀚林集团，他还要不要活？蹲在一旁猥琐发育才是他要走的路，虽然有些可惜，但他实在担不起风险，时也命也！是时候去找杜老大当皮条客把手里的美人送出去了，玛德，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花了一个多亿，转手就得送人，找谁说理去？ …… “四哥，肉联厂项目瀚城集团已经处理干净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哟，速度还挺快啊，瀚城集团在哪你清楚吧？明天早上咱们登门拜访一下那个，叫什么来着？” “四哥，瀚城集团的董事长叫黄子瀚。” “喔，明早去会会他。” “四哥，不用你亲自去吧？太看得起他了，估计这会他正想着怎么送过来呢。” “如果只是肉联厂这个项目，确实不值得我跑一趟，他有的可不止这个。” “......\\\" 还是西乡塘区中美天元集团办公大楼捷创地产吴老四的办公室，不过吴老四这会儿没有美女辛勤服务。黄子瀚怎么都想不到，他还没主动上门送美人，吴老四已经打算亲自上门找他。 七月十九日，一大早天气就跟黄子瀚的心情一样有些阴沉，他打算今天就去找杜老大，把手里的锅送出去后一了百了。想是这么想，但是心情怎么可能会好？贴着脸给人当抹布擦呢这是。 ......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找你们集团董事长黄子瀚，去通传一下。”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别啰嗦，让你去你就去，跟他说我们是捷创地产的，你们董事长会见的，快点的。” “好的，请您稍等。” “四哥，这个瀚城集团还不错啊。” “嗯，是有点意思。” …… “杨蝉，去会客室准备一下，有客人。” “好的，老大。” 黄子瀚接到前台的通知，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捷创地产？难道吴老四派人上门兴师问罪来了？想不明白是一回事，不耽误他起身去迎接。 “吴总您好，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请多担待！里面请。” …… “杨蝉，给吴总还有这位兄弟上茶。” “你是瀚城集团董事长黄子瀚吧？” “正是。” “这么年轻？你认识我？” “吴总夸赞，前阵子跟国凯杜总去参加酒会时见过您。” “喔？那咱们也算是有缘哈。” “那是，能认识吴总黄某不胜荣幸。” “既然你认识我，那我就懒得自我介绍了，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吧？” “吴总，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让您亲自登门，原本我是打算今天就去找国凯杜总，让他帮忙搭个线好去见您的，没成想劳您大驾，关于项目的转让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 “哦？” “杨蝉，去我办公室拿那份协议过来，就在办公桌上。” “好的。” “我还以为要浪费点口水呢，看你这么识趣，我就不多说了，熟悉我的朋友都叫我四哥，不知道黄总愿不愿意把我当朋友？” “四哥，您愿意把我当朋友我感激不尽，往后您叫我小黄或者小瀚就行。” “小瀚，你不大不小也是个集团董事长，怎么就突然越界了？” “四哥，我到底还是太年轻嘛，不知道轻重，容易犯错，不像您这样经验丰富，还请多担待。” “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四哥您多虑了。是我不懂事坏了规矩在先，您大人大量肯原谅我就已经很大方了，我肯定不能怪您。” “那就好，看你这瀚城集团规模也不小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天元合作？” “四哥，您说笑了。我这小门小户的，一年下来挣不了几个钱，哪里有资格跟天元集团合作？” “你也不用谦虚，一年几十亿的营收，在哪都谈不上小门小户的，想必你对天元也有些了解，天元的业务涉及各行各业方方面面，合作的机会很多，咱们都是朋友了，别说我没关照你，能跟天元合作对你的瀚城集团而言，百利而无一害的。” 关照你麻痹，还真以为他不知道中美天元目前就是个筛子四处漏风？吴老四这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啊，送上肉联厂的项目不够，还想吞掉瀚城？ “董事长，协议书拿来了。” “拿给我干嘛？给四哥过目啊。” “吴总，您请看。” 杨蝉把协议拿过吴老四旁边递给吴老四，可吴老四的动作差点让黄子瀚站起来飞一脚过去。特么的这货没接协议，居然抬手往杨蝉的翘臀上摸，吓得杨蝉小脸发白，丢下协议挪开身子，简直欺人太甚。 “小瀚，协议什么的我就不看了，我想你应该不会骗我的对吧？” “四哥，肉联厂的项目我是要原原本本的还回去给您的。” “嗯，刚才我说的让瀚城集团与天元合作的事你怎么看？” “四哥，瀚城目前发展还算不错，暂时还不需要助力，我这人没什么野心，没想把瀚城做到多大，只想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很遗憾不能与天元集团达成合作，不过四哥您往后有需要，在瀚城集团能力范围内，瀚城绝对配合。” “你考虑清楚了？” “四哥，瀚城集团确实没有和天元集团合作的资格。” “如果我说瀚城有资格呢？美女，给倒杯茶啊，你看我都没有的喝了。” “四哥，就算天元要和瀚城合作，也需要天元的其他人同意才行的吧？您看得起瀚城，其他人不一定把瀚城放在眼里，毕竟瀚城只是家年营收十几亿的小公司。” “你放心，我在天元还是能说上话的，我觉得你有资格其他人不会反对。” 吴老四这是要赶尽杀绝啊，特么的还真当我是软柿子捏？好吧，他还真就是软柿子。 “四哥，与天元集团合作是大事，瀚城也不是我说了算，我需要时间和其他伙伴商量一二。” “嗯，我这人好说话，你需要跟股东商量我理解，以你的能力应该能说服他们与天元集团合作的吧？” “四哥，我尽力吧。” “不能只尽力啊，得让他们都愿意和天元集团合作才行，和天元集团合作对他们又没什么坏处。” “四哥，这我可不敢答应，毕竟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杨蝉刚才虽然被吓着，但咬咬牙还是走过来给吴老四添茶，吴老四一脸坏笑，咸猪手再次伸向杨蝉的翘臀，再次避开的杨蝉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吴总，请你放尊重点。” “美女，你屁股很大很软哦，小瀚，你说什么？” “吴老四，放尊重点。” “呵呵，咱们现在不是朋友了？” “朋友？你的朋友我当不起。杨蝉，把协议拿走，你先出去。” “小子，你确定你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有本事放马过来就是，真当我是泥捏的？你以为你是谁？叫你声四哥就以为别人什么都得听你的？你他妈算哪根葱？” “小子，你很牛皮啊，敢这么跟四哥说话？”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特么的找死是吧？” “怎么，你来咬我啊？” “我特么…” “阿浩，坐下。小子，你很硬气啊，很久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了。” “怎么？你都要把我生吞活剥了还想让我说好话？动画片看多了吧？” “希望你接下来的日子还能这么硬气。” “不劳你费心，别把自己的牙崩坏就行，我可不是牙医，补不了。” “小子，等着吧。阿浩，我们走。” “慢走不送，特么的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滚回中美天元窝里呆着去，跑出来丢人现眼，还浪费我一壶好茶，给脸不要脸的玩意。” 黄子瀚叫骂声把吴老四气得差点想转身打人，最终还是忍了，毕竟不是他地盘，真搞事吃亏的肯定是他，文明人怎么能动手？ “四哥，怎么做？可不能轻易放过这小子，气死我了。” “怎么做？弄死他啊？” “四哥，要不我回老家那找几个人上来把他给做了？” “不急，老家的人近期有其他事做，不能动，要玩死他还不简单？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等会回去你放话出去，我要搞瀚城集团。” “知道了四哥。” “玛德，狗娘养的嘴巴真损。” …… 骂人是骂得爽了，可是实力不如人也只是无力的叫唤而已，无能狂吠啊。 “老赵，老刘，你们进来一下。” “怎么了老大？” “老刘，刚才出去那两个人，你去跟着，我要知道他们近期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年纪大点的那个，有没有问题？” “老大，二十四小时吗？” “嗯，你一个人做不来就多喊个人一起。” “好，老大你放心，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事情，我保证他每天穿什么内裤一天上过几次厕所都弄个一清二楚，很多年没干这种事情了，想想都觉得兴奋，哎呀，不行，我得马上跟着，老大，我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 “老赵，还有没有其他战友？有的话多找几个人过来。” “老大，需要几天时间，在广西的就我们几个。” “嗯，放心，不会亏待他们的。” “老大，需要我们做什么？” “给老刘那边再安排个人过去和他一起，这阵子可能要辛苦你们一点，现在给瑶瑶和婷婷开车的是老张和老邓吧？” “是。” “让他们跟紧点，只要瑶瑶和婷婷不在家，去哪都跟着。” “好。” “还有老王也一样，等你的其他战友到了，给俏兰凤琴他们都安排个人跟着。” “老大，可能来不了那么多人。” “没事，其他的我想办法。” “好，老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嗯，准备跟中美天元集团干架，可能只在商业层面的，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以防万一吧，就怕他们不讲究下黑手。” “好。” “你就跟着文倩。” “老大，那你这里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你去安排吧。” “好。” …… 黄子瀚忧心忡忡的走出会客室，接下来被动挨打只能全面防御的日子不好过啊，希望他的安排是多余，也希望吴老四要点脸，不要做一些超出商业层面的事情，杜老大说过的话记忆犹新，他自己倒不怕，就怕吴老四对他身边的朋友下手，人还是不够用，看来得找胡成栋借点人才行。 唉，不知道这回扛不扛得住。 “杨蝉，刚才的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老大，刚才是不是我的原因让你和他们闹翻了？” “不关你的事，不用想太多。” “老大，对不起。” “哈，是你被人吃豆腐了，还跟我道歉啊？” “......” “啊，你看我这嘴，不会说话。别哭行不行？要不我让你打两下？” “……” “额，要不我借肩膀给你先哭一会？” …… 黄子瀚不说还好，话刚说完，原本只是泪眼朦胧的杨蝉冲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埋头呜呜哭得更凶，好一会才慢慢停下。 “好啦，不要哭了，妆都花了，好难看。” “老大，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的助理，被别人吃豆腐我肯定要跟他翻脸啊。” “老大，我，我能叫你子瀚吗？” “想怎么叫随你。” “子瀚，会不会给你惹大麻烦？” “不要多想，这事跟你无关的。” “子瀚，谢谢你。” 谢就谢吧，你吻我干嘛？又不是我摸你屁股吃你豆腐，耍流氓呢？ “刚才他摸哪了？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你讨厌。” “好啦，去补个妆吧，真的好难看。” “你才难看。” “快点回来哈，还有事情要处理。” “知道啦。” 女人这变脸的速度贼快，被吴老四摸两下回来哭唧唧，自己摸几下怎么就笑呵呵的出去了？案板的肉啊，他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个心情。他何尝不是吴老四案板上的肉？不过吴老四想切，怎么都要他切坏几把菜刀才行，内部座机喊了周文倩进来，这么大的事，得知会他们一声。 “子瀚，找我有事？” “嗯，你通知一下浩哥丽丽瑶瑶他们几个到我办公室来，这个点应该都还在公司的。” “好，马上去。” “还有瑜清瑜嫣小丽小曼，都暂时不要让她们出门，晚点我找她们有事，你也一样。” “好。” “嗯，去吧。” …… 黄子瀚猜得挺准，除了刘文琳，几个伙伴还在公司，刚出门没一会的刘文琳也被喊回来了。 “子瀚，这么着急喊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嗯，等文琳到了我再一起说，我想想组织一下语言。” “什么事啊还要组织语言？” “要命的事。” “还要命的事，你就别开玩笑啦。”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子瀚，我来了。” “嗯，找位置坐，挤一挤。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一定要记清楚，并且按我的要求去做。等会出办公室的门开始，上班时间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下班后也尽量不要出门，一切交际活动推掉，必须要出去的不能单独出去，至少要两三个人一起，晚点我会安排人跟着你们，上班下班出去应酬都要让他们跟着，瑶瑶婷婷还有文琳，现在给你们开车的老张老邓老王三个分别跟着你们，其他人下午我安排好再一一进行通知。” “子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严重？” “咱们瀚城要跟中美天元集团干架，中美天元集团你们可能不太熟悉，我就不细说，对方是资产高达几百亿的巨无霸，想了解更清楚的，我这有份资料，等会结束后你们自己拿回去看。至于为什么要和中美天元这个巨无霸干架，属于被逼上梁山的那种，咱们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拒绝，然后干架这种事，不用你们帮忙，只要你们按我的要求去做，保证好人身安全，剩下的交给我来。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还有，这个事情仅限于咱们几个知道，不能告诉其他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到你们提问，一个个来，不要抢着问。” “子瀚，为什么不要我们帮忙？” “不是不让你们帮，而是帮不上，对方几百亿资产的巨无霸，明面上咱们只能被动防御，等着挨打，接下来的时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打击将是全方位的，甚至有可能让整个瀚城所有业务停摆，你们要提前想好理由安抚住下面的人，咱们还手的余地不在明面上，所以你们不用管，我来就行。” “子瀚，既然是商业上的竞争，没有严重到威胁我们人身安全的地步吧？” “我不想因为高估对手的道德底线而造成不可原谅的后果，凡事有万一，万一对方不顾一切把你绑走，让我交出瀚城，蓝妮，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在座的各位都可以教我，我该怎么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你们了。” “子瀚，我只是问问嘛，你别生气。” “子瀚，时间会持续很久吗？有没有个时限？” “没有时限，要么咱们先倒，要么中美天元先倒，只能活一个，只有其中一方倒下事情才会结束。各位，咱们先倒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这次瀚城集团存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甚至更小，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瀚城眼下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当然希望你们能跟我一起同舟共济，但是我不能自私到拉着你们给瀚城陪葬。如果你们有谁想退出瀚城的，还有机会，你们在瀚城的所有股份直接折现，我不怪任何人，毕竟我自己连一成把握都没有，拿鸡蛋碰石头的事情。 这个问题不着急回答我，你们看过中美天元集团的资料过后考虑好了可以私下跟我说，但也请不要太久，因为中美天元不会给我太多时间，不用犹豫不决，离开瀚城咱们依旧是朋友，可能以后还要多关照我。我只要求一点，不管是留下还是离开，都尽快决定，等到中美天元下手的过程中，谁要是中途退场的，不要怪我不讲这么多年的情分。” “黄子瀚，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谁要离开瀚城啊？” “黄子瀚，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各位，不要激动，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毕竟这次不是开玩笑，咱们输了，大概率会一下回到解放前的状态，所以都请认真考虑过后再做决定，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还有其他问题吗？” “子瀚，有没有其他方式解决咱们和中美天元集团之间的矛盾？” “有，就是咱们把整个瀚城集团拱手送上，但这个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即使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拼一把！” “子瀚，能不能说说怎么跟中美天元集团对上的？我有点好奇。” “事情的起因是我新接的旧房改造项目，而首府旧城改造这类项目一直都是中美天元集团手里的肉，不允许任何人插手的，所以动了他们的利益。不过这不是我盲目自大或者贪图利益去接的项目，你们可以把这件事理解成一个圈套，而且是我必须要钻进去的圈套，不进去，瀚城得死，进去了才有一线生机。” “谁还有疑问吗？” “我知道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我这么一说一时半会你们可能接受不了，我尝试过用其他方式去解决问题的，但没有用，如果有其他任何办法，我也不会让瀚城去面对这一线生机。好了，中美天元集团的材料等会我让人拿去复印之后再送过去给你们，既然没有疑问，就先到这里，你们需要时间消化我刚才所说的一切！” 其他人都很默契的离开办公室，把黄子瀚留给何奕瑶和余婷婷。 “子瀚，你一定很累吧？你放心，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的，即使将来一无所有。” “子瀚，姐姐我不会抛弃你的。” “唉，我倒是希望你们退出，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吧？” “又不是你的孩子，我一无所有了孩子还有他爸养着，你瞎操什么心？” “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所以就不多说了。回去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安排，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倒下的不一定是我。” “嗯。子瀚，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即使瀚城没了，以后咱们东山再起就是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瑶瑶说得在理。” “嗯嗯，放心吧，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 “补个妆那么久啊？” “哪有，得重新化的好吗，都花完了。” “谁让你哭得那么起劲？劝都劝不住。” “哼，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 “这都赖我啊？” “就赖你。” “行吧，我的锅。美女，拿这份资料去安排人复印个十五六份，然后送过去给浩哥丽丽他们几个，剩下的拿回来放办公室这里可以不？顺便帮我把瑜清和瑜嫣喊过来一下，谢谢喔。” “知道啦。” …… “哥，是不是肉联厂的项目可以进行下一步啦？” “是可以了，不过找你们过来还有其他事情。” “哥，什么事啊？” “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尽量不要外出，如果需要外出的话也不能单独出去，要找人陪着，上下班也要一起走，还有我会安排人跟着你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是发生了点事，具体的事情太复杂我就不多解释了，简单点说就是和其他公司起冲突，我会处理好的，不过要委屈你们一段时间！” “哥，是哪个公司？” “我让人去复印资料啦，等会送过去给你们，看过你们就知道是哪个公司了，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没？” “嗯嗯，我和妹妹上下班都一起，尽量不出门，出门也要让人跟着，对吧，哥？” “就是这样！好啦，没有其他事情了！肉联厂项目交给潘盛旗去办，等我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你们再出面。” “好，那我们先回去咯。” “去吧。” …… 还是这两只小可爱乖巧听话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解释原因也不问，这回要是扛不住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她们。 “文倩，你喊上小丽一起来我这。” “嗯，马上到。” …… “子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婷婷姐回去的时候忧心忡忡的？” “正要跟你们说呢，从今天起到往后一段时间，你们俩住一起吧，上下班也一起，平时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我安排赵大良跟着你们，必要出门的，得让他跟着。” “子瀚，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嗯，要跟其他集团干架，我担心你们的安全，其他人我没办法一一照看，只能优先着紧你们俩，你们安全我才能专心去应付对手。” “子瀚，是哪个集团？” “等下我再让人送资料给你们，这事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不能传出去。” “我和文倩能帮上什么忙不？” “不用的，保护好自己，如果有意外，老赵会处理好的。” “嗯，知道啦。” “特别是小丽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万一到时候出意外，我就得倾家荡产才能把你赎回来了。” “怎么就专门说我呢？我有那么不省心？”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说的话你哪次有认真听过啊？” “哎呀，那不一样嘛，这次我肯定听。” “最好这样，不然我收拾你。” “哼，好怕怕哦。” “你们先回去忙吧，记住我说的话。” “知道啦，你是老头子啊啰啰嗦嗦的。” …… “小曼，中美天元集团的资料你拿回来的，我就不多说了，咱们跟他们杠上了，有事情需要你去做。” “子瀚，真要跟他们对上？” “真的，形式所迫没办法了。” “嗯，那就弄死他们，我要做什么？” “哈哈，你这么有信心啊？” “气势，不管咱和他们差距有多大，首先气势不能输。” “有道理，中美天元集团看着庞大，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两天我查到了些东西，只要咱们操作得好，指不定真能弄死他们，不过还需要做些准备，你先放下手头的其他事情，尽量多接触些新闻媒体的记者，熟悉怎么去爆料，并且爆料之后怎么快速形成规模效应，快到让人压不住，只要能做到这些，咱们赢的机会越大，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不能让人知道你的具体身份，甚至连名字都尽量用假的，如果可以，化妆改变一下形象什么的最好。我收集好相关材料之后，等到时机成熟，你就把材料扔出去。” “好。子瀚，需要我帮忙收集材料吗？” “不，太危险的事不能让你做，我来就行了。” “子瀚，我不怕危险的。” “你不怕我怕，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把危险的事情交给你去做，只要把安排给你事情做好就够了。” “嗯，我男人最帅。” “还有，这阵子我会安排人跟着你，保障你的安全，只要不是在家都让他们跟着，以防万一，发现有什么异常马上报警，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好，子瀚，你也要注意安全。” “不用担心我的。” “我这么听话不给我点奖励嘛？” “什么奖励？喂，会留口红印的。” “嘻嘻，我走了哦。” …… 女人多就是麻烦啊，事情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安排了一回又一回，等把和他有一腿的女人安排完，才发现还有个杨蝉，这个有点难搞。想安排她吧，不知道以什么名义，不管她吧，她才是最危险的那个，毕竟吴老四和她打过照面，是最有可能被下黑手的对象。唉，先不管了，大中午的，解决午饭之后再说。 第73章 黑云催城 “美女，一起吃午饭呗？” “好呀。” 在华润大厦办公的好处就是离万象城很近，下楼走几步就到，吃饭问题很容易解决，选择也多，黄子瀚对吃的不是很挑，和杨蝉一起来，让杨蝉决定吃什么就好。 “杨蝉，早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对方来头太大，既然和对方翻脸，接下来的日子瀚城不会太好过，不过这些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就行，你也不要多想，不是因为你才起的冲突，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跟你说这个是因为我怕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安排人跟着你，除了在家或者在公司以外，都必须有人跟着。” “嗯。” “你平时怎么上下班的？” “大部分时候都是打的。” “打的上下班不太保险，公司有车，你会开的话暂时先用。” “我没开过车，有点怕，不敢上路。” “那行，那我就安排个司机给你。” “子瀚，我…” “咋啦？想说什么就说呗。” “子瀚，这几天我能不能先去你那？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 “额，我的情况你应该清楚的吧？” “我知道，可我真的害怕嘛。” “唉，你得明白，这次的情况不是很可观，瀚城赢的机会不大，输了我估计得上街讨饭了。” “哼。你就这么看我吗？” “怎么还生气了呢？行呗，你想去就去，不过可没有后悔药哈。” “这还差不多，你才后悔。” …… “胡总，有没有时间？” “老大，叫我老胡就行，我不忙的，有事您吩咐。” “老胡，上次你不是说有十几个弟兄吗？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老大，十几个够不够？不够我再多喊点人。” “老胡，不是找人干架的，你找十个信得过的兄弟，麻烦他们跟着公司里几位高管一段时间。” “老大，什么时候要？” “尽快，如果可以最好今天下午能过来。” “没有问题，老大，下午我带人过去找您。”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们。” 没办法，黄子瀚手里能用的就赵大良哥六个，老刘和老宋去盯着吴老四，老赵跟着周文倩曾小丽，老张老邓在何奕瑶余婷婷那，老王跟着刘文琳，然后就没然后了，所以只能打胡成栋的主意。 “小飞，你去找十个兄弟过来，下午跟我出去。” “舅？要干仗？” “你就知道干仗？” “不然还能干嘛？要这么多人。” “老大需要用人，别啰嗦，赶紧去。” “老大？舅，老大是谁？” “瀚城集团的黄总。” “那小子？舅，你怎么能喊他老大？吃错药了吧？” “你懂个屁，赶紧的。” “我怎么不懂？舅，咱们的仇不报了？” “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还报仇？你别没事找事。” “不报仇那也不能听人家使唤。” “怎么，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 “舅，你不能这样啊！咱们出来混，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去，我去还不行嘛。” “快点，还有，让兄弟们换身行头，不要穿得流里流气的，全部换上黑色西装打领带。” “切，墨镜也给配上得了。” “也对喔，那就墨镜也配上。” “给钱。” “我特么…” …… “陆哥，我这又有事麻烦你了！” “小瀚，什么事？” “早上我和中美天元的人谈崩了，不能等着挨打啊，怎么都要反抗一下。”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把那个项目还回去吗？” “陆哥，早上我毕恭毕敬的把项目双手奉上，可中美天元的人胃口太大，想吞下整个瀚城，不给我留活路啊，只能翻脸了。” “要我做什么？” “陆哥，上回你不是说了中美天元存在的问题嘛，我想从这方面下手，找机会提前引爆这颗雷，不过我手里的资料太少，想麻烦你帮我找找，要他们在各行抵押物的大概信息就成，然后我安排人逐个去勘察那些抵押物，整理出来等待时机。” “小瀚，上次我跟你说过，中美天元的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掺合进去怎么死都不知道。” “陆哥，如果中美天元肯放我一马，我也不想掺合的，现在我是溺水的人，得拼命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商业层面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只能在这方面想办法。” “好，我给你收集资料，收集好我电话叫你来拿，后续你自己看着办，你要记住一点，不管做什么都不要泄露你的任何信息，把自己隐藏起来。” “陆哥，我会小心的，你也是。” “还用你教啊？挂了，你小子真不让人省心啊。” 陆哥可谓是黄子瀚放大招的重要一环，上次让陆哥去查，只是知道大概的信息，没有具体材料佐证，所以得收集具体材料再一一去核对，把握更大些，把陆哥搞定，黄子瀚松了口气。 下午快到下班时间，黄子瀚等的胡成栋终于带人出现在瀚城集团门口，只是这画风，让黄子瀚有点目瞪狗呆，包括胡成栋，一行十一个人，清一色黑西装黑皮鞋黑领带白寸衫，再配上黑色墨镜，气势震得两个前台美女都不敢出声询问，不知道还以为是漂亮国的fbi找上门拿人。 “老胡，可以啊，气势磅礴。” “老大，您见笑哈。” “老胡，你不要用您这个敬语啦，显得生疏。” “好。老大，你看怎么安排？” “等会下班，我让他们来领人，这些兄弟会开车吗？” “都会，出来混车怎么能不会开？” “那就委屈他们做一阵子的司机，平时接送上下班，上班的时候他们需要出去办事也得跟着，我已经吩咐过他们，没有重要的事尽量不出门麻烦这些兄弟的。” “老大，你不用太客气，这样，我让他们二十四小时都保持电话畅通，保证随叫随到。” “会不会太麻烦他们？” “不会，他们平时也没有什么正事做。” “老胡，非常时期，我就不跟你和几位兄弟客气了。” “老大，不用跟我们客气的。” “杨蝉，你去财务那里拿二十万的现金，给十位兄弟分一下，算是这段时间的日常开销。” “好的。” “老大，不用这么多。” “老胡，我不和你客气你怎么反倒跟我客气上了？麻烦兄弟们帮忙做事，总不能让他们自掏腰包。” “那我先替兄弟们说声谢谢。” “老胡，回去后你自个盘算一下，看看要不要整点其他的行当，我觉得你那光曼城一家有点小，等这次的风头一过，你给我个具体的方案，本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尽量往大里计算，太多我暂时拿不出，不过一两个亿没什么问题。” “老大，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老胡，我很认真的，就看你有没有计划了。” “有，有，我早就有想法了，只是没有那个实力。” “有就成，你再耐心等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好。” …… 空头支票谁不会开？瞧那胡成栋都激动成啥样了？反正瀚城能活下来一两个亿一点问题都没有，要是活不下来，爱谁谁了。人一到位，剩下的好安排，来一个领走一个，fbi们怀揣刚拿到手里两万现金，各个精神抖擞，据说两万只是上岗时的临时开销，下岗后还有还有红包惊喜等着，临时开销都有两万，干完活的红包能小？不可能，有啥好说的？干就完了，他们一天四十八个小时都不带睡觉的。 浩哥丽丽两口子居然没住一起，安排俩，何瑜清何瑜嫣虽然住一起，也叮嘱过她们去哪都一起，但凡事总有例外，也安排俩，其他的一人一个，等安排完，就剩下胡成栋和其中一个帅小伙，这个以后要跟着杨蝉的。 值得黄子瀚感到欣慰的是，没有一个伙伴跟他说要退出瀚城。 “老大，我先撤了，我得赶紧回去好好合计合计。” “哈哈，时间还很充足的嘛。” “那不行，得早点想好才安心。” “行，那你先回。”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老大，我叫于敏平，叫我小于就行。” “好，小于，这是车钥匙，车在地下车库，你开走就行，有事我再打你电话。” “好，老大，有事你给我电话。” “嗯，明天早上记得九点到公司。” “没问题，老大，那我先走了。” “嗯，辛苦了。” …… “下班啦美女。” “子瀚，先去我那呗，回去拿换洗的衣服。” “搞这么麻烦干嘛，去万象城买就好啦，需要什么就买什么。” “真的嘛？” “骗你的。” “哼。” “走啦走啦。” …… 虽然黄子瀚发过誓不会再陪女人逛街，但世事难料，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比如现在。杨蝉再三确认是不是真的能想买什么买什么想买多少买多少，得到黄子瀚首肯之后就疯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只要看上就让售货员打包，黄子瀚跟在后面刷卡拎包，让黄子瀚怨念频生，不是心疼那点钱，杨蝉也花不了多少，而是东西太多，快没地方挂了。 整整逛了三个小时，杨蝉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购物之旅，回家路上还念念叨叨的说着忘记买这个忘记买那个，败家的女人是该好好教育的。到家洗完澡，出水芙蓉的杨蝉还想拿今晚的战果出来试试，黄子瀚哪肯答应？把人抓过来就上下其手。 杨蝉身材堪称完美，一米七的个子，细腰丰臀大长腿，完全不输陆老师的双峰坚挺圆润，哪里还会废话？耕地要紧。 暴风雨来得很快，第二天黄子瀚才刚上班，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询问有关项目的进度，并叮嘱他要加快进度，大领导对项目很关心，不能让大领导失望。黄子瀚只能呵呵，等到国凯杜老大的电话打进来，黄子瀚知道，暴风雨要来了。 “老弟，怎么回事？你这么彪悍啊？” “老哥，你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吗？都传开了，老弟，别怪老哥我袖手旁观哈，实在无能为力。” “嗨，埋怨谁也不能埋怨老哥你啊。” “老弟，只能让你自求多福了。” “我省得的。” …… 杜老大的电话像是号角，一吹响就是千军万马上阵冲锋，仅仅只是三天时间，整个瀚城集团噩耗频传，先是瀚风策划，一直保持紧密合作的本土房开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表示初步达成合作意向的项目单方面作废，不能再与瀚风策划继续合作，而正在开展合作的房开也表示目前合作的项目完结后，不再继续合作，可以预见，瀚风策划业务停摆已成定局，只等手头还在进行的项目完结。 然后是瀚文地产，钦州的项目已经进入交接流程，原本进展一切顺利，突然就接到电话说提交材料审核不过关，必须重新提交，至于重新提交后什么时候能批复就不知道了，如果黄子瀚不能解决中美天元，这一项就损失两个亿，更严重的是各大银行的态度，想要抵押件几乎成为奢望，结局与瀚风策划如出一辙。 银行模棱两可的态度，也导致瀚瑶资产瀚婷置业陷入僵局，不只是办理按揭上困难重重，连带售后服务也被拿住七寸，廖哥腿都快跑断了也没能撬开房管局头目的大门，售后的脱节，导致瀚明售后没有业务可以办理，可以预见带来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房子不能及时过户，业主不能按时收到尾款，十天半个月还能拖，再久，业主和购房客户肯定打上门，黄子瀚不想耍无赖只有赔偿一条路可走。而瀚明售后才上线不久的消费贷业务，即将暂停，即使合作几年的工行也完全不给面子。 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瀚瑜地产，所有人现在只能排排坐，大眼瞪小眼，何瑜清拉关系的电话一直没停，可太极这门功夫谁能比各部门的公职人员更擅长？没有不理你，更不会恶声恶气，但就是不给你办，除了抓瞎还能怎么着？ 影响相对比较少的浩瀚金融，瀚蓝装饰和瀚兰托管，只是何元浩蓝妮刘俏兰的日子也不好过，何元浩的浩瀚金融，蓝妮的瀚蓝装饰，百分之九十的业务都来自于集团内部，瀚瑶瀚婷一停摆，他们也跟着无事可做。 至于瀚嘉租车和瀚兰托管，整个瀚城的业务停摆之后，哪来资金去支撑她们扩张运转？瀚嘉租车面临的问题更加严峻，瀚嘉的租车业务原本就属于灰色地带，懒得理你就合法，真要搞你就无力反驳，出租的车辆有没有营运证？没有？没有你敢经营汽车租赁？还好对方没有一上来就下死手，不然瀚嘉分分钟得上交一笔不菲的罚款，不过不死也快残了，黄子瀚以前用在胡成栋身上停业整顿这招，这回换黄子瀚去享受。 瀚嘉停业整顿的结果，就是每个月得面临几千台车子的巨额车贷，一个月几千万的车贷，黄子瀚能撑多久？整个瀚城集团上千个员工，人吃马嚼的又是一笔巨款支出，以目前瀚城的实力，能抗三个月已经算烧高香了，瀚城的未来似乎已经可以预见，等待黄子瀚的，不仅仅只是倾家荡产而已，一屁股债算是轻的。 华润大厦b座二十三楼的瀚城集团，头顶上像是阴云密布，知道实情的人都眉头紧锁，不知道实情的胡乱猜测，无事可做的员工之间各种谣言满天飞，人心惶惶的气氛笼罩整个瀚城。黄子瀚终于深切体会到了巨无霸的威势，以前他不理解降维打击是什么概念，现在已经深入骨髓，暴风骤雨般的攻势，怎么挡？挡不住的。 黄子瀚没打算在这方面进行反抗，躺平摆烂任你施为不行吗？那什么兵法不是有教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栈道他修不起，只能在暗度身上想办法。黄子瀚等得心焦，也没有等到陆哥的电话，他不能催，又没有心思出去应酬，只能心情烦闷的呆在办公室。 他一愁眉苦脸，杨蝉软声细语的安慰，于是上班时间要教育杨蝉，下班后还要继续教育，搞得杨蝉都怕了，上班时间轻易不踏进黄子瀚的办公室，下班老老实实回自个家，一天来几次女人也受不了啊。 几天时间下来，唯一让黄子瀚安心的事就是吴老四似乎没打算不讲武德，老赵哥几个还有胡成栋的fbi们暂时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吴老四活动轨迹也正常，倒是老刘这货跟他申请了一笔资金，说是要购买专业装备，方便盯梢，黄子瀚没多想就同意了，只是带来的结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吴老四有几个情人，哪个情人胸比较大，哪个腿比较长，哪个声音比较好听老刘摸了个透，并绘声绘色的向黄子瀚打报告。 等到第六天，黄子瀚翘首以盼的陆哥终于打来电话，让他下班后去家里拿资料。干嘛要等下班？得提前个把小时去，顺便问问陆嫂能不能提前溜号，陆老师的回应是先开口训斥他几句，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人民教师，怎么可能溜号？然后才悠悠跟了一句，我请假就是了。 一连几天心情烦闷压抑，杨蝉头两天还安慰他，后面几天干脆连办公室都不进不跟他回家，黄子瀚难免火气有些大，让请假提前回家的陆老师遭了殃，奈不住黄子瀚软磨硬泡，期期艾艾的同意开后门，结果就是两条腿都合不拢，走路得叉着腿，还总忍不住用手去摸翘臀，似乎不摸一下感觉不到后门的存在。黄子瀚得了便宜卖乖的恶劣表现，让陆老师在他身上不知道掐了多少块紫青。 “小瀚，资料我放在车后备箱，太多我懒得拿上来，等会你回去让你嫂子拿车钥匙下去开门带走就行。” “好，陆哥，这些材料收集不容易吧？” “容不容易的都给你弄来了，下一步我没办法参与，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忘不了的。” “希望这回你能顺利过关吧。” “承你吉言。” …… 吃过饭，陆老师不情不愿的迈着小碎步跟着黄子瀚下楼，步伐不敢迈的太大，容易扯得生疼，刚到楼下开了车门就一个劲的催黄子瀚拿了资料赶紧走，黄子瀚可不惯着她，把人拖进车后座又是一轮输出，结束后在陆老师一句句牲口不是人的埋怨下搬走两大纸箱材料扬长而去。回了家，没成想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居然在家里等他。 “黄子瀚，老实交代，下班没回家去哪了？”两个女人坐沙发上，五个月大的肚子开始有些显怀，穿得也相对宽松，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余婷婷原本颇具规模的大白兔变大了一圈。 “挪，去拿这两大箱子东西了。” “子瀚，这是什么？” “中美天元集团的黑料，瀚城能不能抗过去就靠这些材料了。” “原来你早就有应对的办法，不早说，害得我和瑶瑶成天担心，都着急上火了。” “子瀚，这些材料有用吗？” “看怎么用，也要等机会。” “子瀚，咱们是不是撑不了太久？” “两三个月还是可以的，好啦，你们不用操心这个，说了交给我来就行。” “怎么能不担心，现在公司的员工都是风言风语的，又不能跟他们说实情，时间长了，估计会有很多人辞职的！” “找理由应付一阵吧，不会太久的，太久咱也扛不住。” “子瀚，我们都帮不上忙，什么都要靠你，感觉我们一点用都没有。” “瑶瑶公主，别多想！你们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你们别你侬我侬了行不？” “你想干嘛？” “我刚才说，我都着急上火了，你没听到吗？” “上火吃点板蓝根什么的降降火嘛，我去给你买？” “黄子瀚，你是不是明知故问？我说的上火是这个意思吗？” “都五个月了，你不怕啊？” “你温柔点就行了嘛！” “来，给你降火，瑶瑶你也上火了吧？” “呸，我才没有。” …… 陆哥给的材料，黄子瀚还以为只是大概的信息，没想到满满的都是真材实料，全都是中美天元集团以及旗下公司在各大行抵押合同的复印件，怪不得需要五六天的时间，陆哥实在太给力，以后多帮他照顾陆老师才行。 黑料到手，一大早黄子瀚搬了两大箱子进办公室，黑料有了，还得安排人根据抵押合同上的抵押物业地址，逐一进行实地勘察，看看抵押物业的价值是否都与抵押条件以及贷款金额相符合，做这些工作黄子瀚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就是赵大良召集过来的另一批战友，人数不多，只有五个，原本黄子瀚还想让他们接替胡成栋的fbi手下，不过几天下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黄子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显然去实地核查的任务他们更加合适。 “老赵，和你新来的战友到我办公室一趟。” “老大，马上到。” …… “老大，是让我安排他们去接替老胡的手下吗？” “不，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几位兄弟去做。” “老大，你安排就行。” “几位弟兄，你们都是老赵的战友，首先非常感谢你们不辞辛劳赶过来帮忙，眼下正值瀚城集团的用人之际，所以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 “老大，你不用客气的，有什么我们能做的你尽管吩咐就是。” “是啊，你是老赵的老大，也就是我们的老大，不用跟我们客气。” “好，我这里有两大箱材料，我需要你们做的是根据每份抵押合同上注明的抵押物业地址一一去到实地调查，看看合同上的抵押物业跟现实物业是否相符，比如这份合同上注明的工厂厂房，按照地址过去看看厂房是否存在，厂房的面积是不是有合同上写的那么大，厂房里面的设备是不是跟合同上的一致，如果相差不大，就不用管它，如果出入太大，需要你们拍照录像回来！” “老大，就这么简单吗？” “不简单了兄弟，上千份抵押合同，遍布广西各地，甚至省外都有，但是咱们时间不多，省外的太远不用去，挑省内的就行，光是省内的够你们辛苦奔波的了。” “老大，比起在部队的时候，这点辛苦不算什么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很了不起的人，所以这事交给你们来做我很放心的！老赵，等会儿带弟兄们去财务那，把账户留给梅姐，然后去淑嘉那边拿车子，至于拍照用的设备你们自行采购就好，接下来就辛苦几位弟兄了。” “老大，这些材料我们带走了再自行分配各自分工。” “好。” “老大，我们有多少时间？” “半个月，能完成多少算多少，半个月之后回来就行。” 事情安排完，黄子瀚轻松不少，尽最大的努力，剩下的看天意。 ...... “老赵，这么着急把我们喊来，我还以为有啥大事做呢，就这么点事情啊，随便找个人都能做。” “咋啦？你还想杀人放火不成？”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大才小用不是？” “你还大才，都退伍这么多年了，你看你那肚子，哪还有军人的样？老赵这样的还差不多。” “你们不用抱怨，来干这事，半个月比你们在厂里干一年都划算，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们就算辞工都要来，没来的几个等着后悔吧。” “老赵，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我们会来可不是冲着钱来的，是冲着你来的。” “我知道你们是冲着我来的，既然让你们来，我还能让你们吃亏不成？你们银行卡有钱进账没有短信提醒的吗？有的话自己看看呗，这会应该到账了。” “我的有，我…卧槽，十万？” “阿斌，你说多少？” “十万。” “给我看看。” …… “行啦老兄弟们，别一惊一乍的！拿到钱该干活了。” “玛德，现在就你和老刘几个阔气，不拿十万当钱是吧？” “老赵，感谢关照，客气话我就不说了，等事情忙完再好好喝一顿。” “都说让你们不要一惊一乍了，按照老大的脾气，这十万应该只是给你们这半个月的花销，事情办完应该不止这些，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到时候别瞎激动。” “老赵，你别吓我，就干这点事，十万已经够多了。” “是不是吓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时间紧张，干活要紧。” …… 第74章 心惊肉跳 “四哥，你也要去柳州？” “嗯，不去我不放心。” “四哥，有什么不放心的？三哥不是在那里嘛？” “不只是对付一个人，光三哥在那里可能照应不过来，事情比较严重，处理不好会很麻烦的，你也跟我一起过去。” “四哥，我也走了瀚城集团的事怎么办？” “姓黄的小瘪三蹦哒不了多久的。” “四哥，我觉着让他倾家荡产有点可惜啊，要不要搞点事让他把瀚城集团吐出来？” “不用你说，要不是想让他交出瀚城集团，当初我拿项目转让协议就走了，我已经交代你嫂子，她会安排的，你确定那个是他女人？” “四哥，千真万确，那女的一连几天都去那小瘪三的家里住，不过那女的平时好像有个人跟着，像是保镖的样子，可能不太好下手。” “没时间理会这些了，你嫂子应该能做好的，要是没办成咱们回来再另想办法。” “好！四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就走。” …… 吴老四怎么都想不到，他家里已经被老刘动了手脚，客厅餐厅厨房卧室都有针孔摄像头和监听器，这会儿吴老四和手下阿浩的对话，让小区路边一辆破旧面包车里的刘永林和宋书剑听个一清二楚。 “老大，吴老四说晚上要去柳州，我和老宋怎么办？” “有说去柳州干嘛不？” “没有，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听他的话柳州那已经有人做了相应准备。” “嗯，老刘，你和老宋跟着去柳州。” “好，老大，还有个事，吴老四可能要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知道是谁吗？” “我不知道，不过听他说是连续几天去你家过夜的女人。” “好，我知道了。你们到了柳州，发现任何情况马上通知我。” “老大，我们晓得的。” “嗯，辛苦了。” …… 八月上旬，离黄子瀚与吴老四见面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瀚城集团犹如一摊死水，一副无路可走的模样，剩下的只有员工之间各种各样的猜忌。黄子瀚没有理会，以往还忐忑不安前途未卜的茫然，随着赵大良的战友们陆续传回来的消息变得从容很多，黄子瀚自认，瀚城集团的胜算已经从不到一成上升到五成。 传回来的消息简直颠覆黄子瀚的认知，触目惊心至极，中美天元集团以及旗下公司，在银行办理抵押贷款所用的物业，竟然有百分之五六十是虚构的，剩下的即使有实物，也是尽可能拔高评估价达到骗取高额贷款的目的，赤裸裸的骗贷啊，如果引爆这颗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下，足以引起自治区整个商界的震动，不仅是商界，政界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黄子瀚彻底明白陆哥为什么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意思，并且让自己藏在暗处不能露出半点马脚，一旦让别人意识到自己参与其中，即使中美天元集团倒了，瀚城也活不下去。越是这种时候，明面上越不能动，只能暗地里小心翼翼的搞小动作。 吴老四去柳州要干什么？黄子瀚不知道，但不妨碍他进行一些猜测，陆哥说过，吴家的中美天元集团之所以会缺钱，其原因是出在柳州银行的大佬卡着他们的脖子不放贷款，导致吴家越来越艰难，那么吴老四去柳州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解决这个问题，至于解决的方式，黄子瀚猜不出来，只能等刘永林他们传消息回来才能进一步做出判断，急不来。 还有按刘永林说的话，吴老四想下手的女人，应该是杨蝉，只有她这阵子在黄子瀚家过夜好几天，看来吴老四还真打算不按套路出牌啊，一点武德都不讲。 “杨蝉，来办公室一下。” “子瀚，有事嘛？” “我说你躲着我干嘛，一个助理天天不在办公室里待着，老在外面晃荡。” “你想都别想，我还不知道你想干嘛？” “额，说正事哈，这阵子你去我那住。” “不去。” “不行，这事得听我的。” “子瀚，我去住一天行不？” “不行。” “两天，不能再多了，再多我顶不住啊。” “想什么呢，让你去我那是担心你的安全。” “三天，最多三天。” “我…” “子瀚，你放过我吧，你多去找小曼找小丽找文倩好不？” …… 三天就三天吧，黄子瀚不打算把杨蝉可能会遇到危险的事情告诉她，省得她担惊受怕的，这阵子多安排点人跟着她就是了。一连在黄子瀚家住了三天，时间一到杨蝉溜得比兔子还快，实在是黄子瀚太凶猛。 黄子瀚对杨蝉爱不释手的原因也简单，有些女人天生自带一些特殊技能，杨蝉就是自带特殊技能的女人，次数难免多了些。人都跑了，他也没辙，让跟着周文倩和曾小丽的老赵去看着她，换周文倩和曾小丽来他家住。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且度日如年，约定的半个月时间一到，赵大良的五个战友同时回归，带回来的是大量的照片以及录像资料，黄子瀚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他知道这些东西只要在合适的时机抛出去，那么吴家和中美天元集团将万劫不复。 不是黄子瀚不想立马把这些捅出去，可现在捅出去除了打草惊蛇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以吴家的影响力，压下这件事会有些麻烦，但不至于伤筋动骨，打蛇不死，自遗其害，有可能还会加快瀚城的死亡速度。 五条友一回来，黄子瀚没有立即放他们走，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保护杨蝉光是老赵有点单薄，而且若是吴老四突然更换目标，他就真措不及防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一天，然后再做安排。 “小曼，之前让你联系新闻媒体的事怎么样了？” “子瀚，对我没有信心啊？” “怎么会？只想确认一下嘛。” “你放心啦，没问题的。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你看一下这些资料就懂了。” …… “卧槽，中美天元集团这么狠？这一堆加起来有上百亿了吧？吴家真的是胆大包天啊！子瀚，现在就放出去吗？” “不，现在不合适，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子瀚，什么是合适的机会？如果时间太久，对我们来说这些东西没什么意义了。” “我知道，得尽快想办法去创造机会，不过我暂时没什么头绪，得认真计划才行！” “嗯嗯。” “这些东西交给你，有机会了你就放出去，不过不能全部放一两家，东西多，只要是有接触的新闻媒体都分摊给。” “我知道怎么做的。” “最重要的一点，不能泄露你的个人信息。” “知道啦。” “那就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知道我辛苦，你就不表示一下嘛？” “香一个。” “就这样而已啊？” …… 美女的要求怎么能拒绝？只是事情才进行到一半，就被人打扰了，电话是远在柳州的刘永林打来的，不能不接。 “老大，柳州这里有情况。” “老刘，什么情况？” “我和老宋跟了吴老四几天，发现他们到柳州与人汇合之后，干的活跟我现在干的活差不多。” “他们也盯上别人了？” “是的，而且不止一个，他们三队人马，分别盯着三个人，看架势像是在踩点。” “老刘，能查出他们盯上的是什么人吗？” “老大，时间太短，我们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只有我和老宋在这里，分不开身。” “嗯，那你把他们盯的那三个人的照片发给我，我来查，明天我再安排几个人过去帮忙。” “好。” …… 好事突然被打断，黄子瀚也不生气，刘永林的消息太重要，让他感觉有大事件准备发生，有可能是他一直苦苦等待的机会。 挂了电话黄子瀚就想结束去安排事情，李金曼可不干，把人整得不上不下就想中途退场？再急也得把事办完才能走… …… “老赵，明天你的几个弟兄休息好了，你安排三个尽快去趟柳州帮老刘，老刘那人手不够。” “好，另外两个呢？” “上次老刘跟我说吴老四想对杨蝉下手，另外两个跟着你一起看着杨蝉。” “好。” “老赵，我想问你个事。” “老大，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吴老四把杨蝉给绑了，你们能确保她的安全吗？” “老大，得看情况。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绑人，那肯定没有问题，但是他们一上来就下死手的话我不敢确定。” “老赵，我很肯定他们只是想绑人来要挟我交出瀚城集团。” “老大，你确定的话，那就没有问题，杨蝉不会有生命危险。” “老赵，我想让你和另外两个兄弟暗地里看着杨蝉，不要让人知道，包括杨蝉，能做到吗？” “老大，没问题。” “你看一下情况，如果杨蝉真的被绑，救人的同时，给我全程记录下来。” “好。” “那就这么办吧。” …… 对杨蝉，黄子瀚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要拿她当诱饵，个中危险无法预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害了杨蝉一辈子。黄子瀚咬咬牙，还是狠下心肠，如果能平安过关，以后再补偿杨蝉了。 他没办法，要等机会抛出中美天元的黑料，他不确定多久能等到，太久了瀚城等不了，只能自己去创造机会，而吴老四要对他身边的女人下手，让他看到了机会，绑票威胁严不严重？有确凿证据肯定严重，不死也要脱层皮，以此为契机编造些似是而非的谣言，顺势再把黑料抛出去，相信就是吴家也扛不住。 虽然老刘传回来的消息推测吴家可能会在柳州搞事情，但黄子瀚不想把希望压在不确定性之上，机会，还是握在自己手里为好，只是苦了不知情的杨蝉。实锤，自己百分之一千是个人渣，把姑娘给祸祸了回头还要利用人家，是人干的事嘛？ …… “嫂子，您找我？” “嗯，吴老四交代你们的事，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嫂子，不是很顺利，那个女人上下班都有人跟着，而且平时不外出，很难找到机会的。” “这我不管，那是你们的事情，不过我警告你们，绑架归绑架，别做其他过分的事情。” “嫂子，您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有分寸？过分的事情你们做得还少了？需要我一一说给你们听吗？” “嫂子，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不关我的事，这次你们真的得手了，把人送到我这里来。” “嫂子，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不规矩的我不管，话就不用我再说第二遍了吧？” “知道了嫂子。” “人放我这，其他的是吴老四的事情，把你们想做的事情办完再通知我放人。” “好的，嫂子，那我跟四哥说一声。” “说就说呗，他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嫂子，那我们先去做事了。” “滚吧。” 仙葫托斯卡纳别墅区，一栋占地两亩左右的现代欧式别墅里，柳琪萱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冷冷看着走出去的人，漂亮精致的面容自带光环，有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尤其是她不苟言笑的时候尤为突出，也只有自小生活优渥才会养成这种气质，可见她不仅是嫁入豪门吴家以后养尊处优，没嫁之前同样娇生惯养。对于她老公手下来汇报的事情，柳琪萱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生活在不一样的家庭，所经历的事情自然也不一样，不是所有光鲜亮丽的家族背后都是伟正明光，暗地里存在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才属正常，既然享受着家族带来的一切荣华，即使看不惯也不会拆穿，不主动做帮凶就是了，世事如此，谁又真的能随心所欲？随口交代的事情，也只是觉得同为女人，不希望那个即将被绑架的可怜女人遭遇更加难堪的对待，她太清楚吴老四手下那帮畜牲的德性。只是她没想到，突发的善心会让她陷入何种境地。 刘永林办事效率没得说，黄子瀚交待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搞定，黄子瀚看着微信里刘永林发过来的三张陌生照片，一时也不知道从何查起，想到其中有可能是柳州银行的大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转发给陆哥，毕竟同样是银行系统里的人，也许陆哥会认识。陆哥还是很给力的，三个人里他认得其中一个，正是柳州银行董事长李耀，另外两个他帮忙找人问，有结果再告诉黄子瀚，唉，陆哥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啊。 黄子瀚把事情大概跟陆哥说了一下，结果陆哥的猜测让黄子瀚冷汗直冒，陆哥居然觉得吴老四他们要弄死照片里的三个人？不太可能吧？其中一个可是柳州银行的董事长，另外两个能让吴老四如此兴师动众，想必身份也不简单，同时弄死三个人，吴家再强恐怕也兜不住吧？不过可能性还是有的，真把三个人弄死，事后随便找几个人顶罪，编造些过得去的理由，以吴家的能力，还真能掩人耳目瞒天过海，而这三个人一死，柳州银行的大佬必定会换人，在前任被弄死的情况下，新来的大佬敢不配合吴家吗？吴家的问题暂时也就解决了。 黄子瀚越想越觉得陆哥的猜测是对的，不然吴家人不会没事安排人去跟踪这三个人，如果这猜测是对的，那么对黄子瀚来说将是一个不可复制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只要能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那么吴家就不再是威胁。 八月十四日早上，黄子瀚还没出门去上班，刘永林再次传消息回来，而刘永林传回来的消息侧面证实了陆哥猜测的正确性。 “老大，要出大事了。” “老刘，什么情况？” “我们这几天跟下来，觉得吴老四他们想要弄死那三个人。” “怎么说？” “吴老四的三队人马，车上都带着管制刀具，而且昨天我们有好几次看到他们跃跃欲试，只是机会不合适，那三个人身边跟着的人太多，他们还没放弃，肯定是再等机会。” “老刘，你们注意安全。” “老大你放心，他们没发现我们的！” “老刘，你们准备好相机，像素高的，真出事就录下来，我有用。” “老大，装备我们有的，保证清晰，真让人兴奋啊。” “嗯，老刘，有情况及时给我电话。” “好。” …… 收到准确的信息，黄子瀚已经能百分之百肯定吴老四要弄死那三个人，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必要让杨蝉去冒险当诱饵，吴家人这么彪悍，胆大包天到人都敢弄死，谁知道杨蝉落入他们手中会是什么结果？如果真的乱来，杨蝉肯定承受不起，杨蝉要是真个发生点预料之外的事情，黄子瀚估计得内疚一辈子。把还在睡觉的曾小丽周文倩喊起来，洗洗刷刷完毕三人匆匆赶去公司。事情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三人还没到公司楼下，黄子瀚就接到赵大良的电话。 “老大，杨蝉出事了。” “什么？” “刚才出门的时候被人掳上车，我在跟着那辆车。” “往哪个方向？” “现在开往琅东客运站方向。” “好，我马上跟上。” “老大，要报警吗？” “不，咱们解决不了再说。” …… “子瀚，出什么事了？” “你们先去公司，杨蝉出事了。” “好。” 把曾小丽周文倩往公司楼下一放，黄子瀚大脚油门就往琅东方向赶，早上上班高峰期，想快也快不了，急得黄子瀚火气直冒，喇叭快摁烂了。 “老大，往仙葫方向。” “老赵，别挂电话。” …… 横冲直撞，有空隙能钻就钻，没空理会后面车辆摇下车窗大声谩骂，紧赶慢赶，黄子瀚总算在仙葫大道接近天池山路段跟上赵大良的车。听赵大良的指示，黄子瀚看到掳走杨蝉的面包车。黄子瀚不敢让赵大良拦住那面包车，害怕那帮人狗急跳墙，只能在后面缀着。没多久，黄子瀚就看到前面的面包车拐进托斯卡纳别墅区大门，显然他们常来，没什么阻拦就被放行，等到黄子瀚他们开到大门却被拦住，在前面交涉的赵大良几个，不知道说什么了，跟着保安吵了起来，黄子瀚焦急万分，哪里有耐心听他们吵架？在储物箱里抓起一把钞票，气冲冲的下车，走到保安室窗口，把钞票往保安室里一甩。 “开门，不然我直接撞进去。” “可是先生…” “我不想说第二遍，也不想为难你，但你最好也不要让我为难。” 说完黄子瀚转身就走回到车上，而保安稍作犹豫就按起门杆放行。 “老赵，能找到人吗？” “老大，放心，我在杨蝉身上放了定位器，能找到的。” 耽搁了几分钟时间，面包车已经不见踪影，还好赵大良有准备，不然得抓瞎，跟着赵大良的车东拐西拐，没一会再次看到熟悉的面包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口，从大门外还能看到三个大汉扯着杨蝉往别墅里走，杨蝉看起来还好，衣服有些凌乱，脚上的鞋不知道掉哪，光着脚挣扎着被拖进别墅。 “老赵，撞开大门。” “好。” 砰的一声巨响，别墅大门一下被赵大良开车撞开，三个大汉和杨蝉听到声音都愣在原地，赵大良以及他的两个战友迅速开门下车，飞快跑过去要把人围起来，三个大汉看来者不善，分出两个就迎上来，虽说赵大良三个退伍多年，但普通人依旧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个照面就把对手撂倒，剩下一个看到情况不对，想要把杨蝉往别墅里拖，杨蝉用力一甩，挣脱了抓住她的手，往刚走进别墅门口的黄子瀚冲来，等黄子瀚抱住她，像是找到发泄的口子，杨蝉哇的大声哭了起来。黄子瀚轻声安慰着，好一会才肯停下来，而这会儿三条大汉已经被赵大良三个撂翻在地。 “杨蝉，你先去车里坐会，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过去，好吗？” “嗯，你快点，我怕。” “好，很快的。” “老赵，你们看着这几个人，我去别墅里会会吴家的人。” “老大，里面…” “没事的，要是人多早就出来了。” “好。” 黄子瀚肯定别墅里面是有人的，外面三个只是小啰啰，怎么都会有个主事人，松开杨蝉，黄子瀚朝别墅里走。别墅二楼，站在窗口的柳琪萱看着只有黄子瀚一个人走进别墅，松了口气，刚才车撞门发生巨响的时候，她就被惊醒了，此刻穿着睡衣，没多想转身往楼下大厅走下来。等黄子瀚进到大厅，就看到个穿着睡衣的女人端坐在沙发上，一脸冰冷的看着他，黄子瀚没管她的脸有多冷，自顾自的走过去，在女人对面沙发上坐下。 “抱歉，不请自来，请多海涵。” “……” “冒昧问一下怎么称呼？” “……” “你们吴家我不想惹，也惹不起，现在惹上了，你们怎么打压我都不会也不敢反抗，但是这次的事情，你们过分了吧？” “你找吴老四，不用和我啰嗦。” “你是吴老四的老婆吧？”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跟吴老四说一声，这次的事情，我认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想跟吴老四说什么你自己找吴老四。” “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 “你是什么东西？” “呵呵，说不说由你吧，再有下次，也许被绑的就不是我的人，是你也说不定。” “你可以试试看。” “你们吴家是财大气粗，不过你应该知道，光脚不怕穿鞋的。” “有种的别bb，没种的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试试？” “你别以为就你们高贵，别以为只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总有你们沦为阶下囚的时候。” 试试就试试，柳琪萱的态度让原本就窝火的黄子瀚瞬间怒气上头，吴老四也就算了，你一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昂？惯你这毛病。黄子瀚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一把摁住柳琪萱的双手，压着嗓子恶狠狠的对着柳琪萱说道。似乎是被黄子瀚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柳琪萱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放开我，我警告你，你敢碰我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还真想试试。” “混蛋，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喊呗，外面除了你老公的手下，都是我的人，要不让你老公的手下进来看看？” …… 黄子瀚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邪火狂冒，也许是柳琪萱挣扎间无意触碰到的身份，也许是柳琪萱过于冰冷的脸庞，也许是想发泄来自吴老四带给他的压力，总之最终黄子瀚不顾柳琪萱的奋力反抗…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黄子瀚穿好衣服，拿出张名片，放在柳琪萱傲人的双峰上，俯身在柳琪萱的耳旁说了句话，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美女，这是我的名片，要是觉得寂寞可以随时找我，微信同号喔。” 等到一切结束，柳琪萱将被施暴过的躯壳蜷缩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恶棍穿好衣服转身离去，抑制不住的泪水再次翻涌，无法形容五味杂陈的思绪，有想将黄子瀚大卸八块的恨，有被施暴过程中抑制住喊出声的羞耻，更多是对于眼前所发生事情的不知所措。黄子瀚离开没一会，柳琪萱拿起胸口上的名片，犹豫了一下，忍住想撕碎的念头，抓起散落四周的睡衣跑上二楼，她现在只想把身上那个恶棍留下来的痕迹给洗干净。 “老赵，走吧。” “好。” 难为那三个被胖揍一轮的大汉在地上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老赵也是的，愣是没让他们站起来，在三个大汉喷火的目光中，黄子瀚四人扬长而去。赵大良的宝马车头凹了一大块，还好没有太大的故障，能正常使用，上车，调转车头离开别墅。 “子瀚，怎么进去这么久？”杨蝉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只是身体还控制不住颤抖，黄子瀚一上车，就抓住他的手不敢放开。 “谈判嘛，难免久一些，吓坏了吧？你看我都让你去我那住，你又不愿意。” “谁让你老是想那事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人家。”成功转移话题。 “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这么漂亮来着，而且…” “你不准说了啦。” …… 第75章 轰然倒塌 赵大良的宝马车头受损，不适合继续使用，人救出来了黄子瀚就让赵大良三个把车开去修理，刚出这档子事，吴家的人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安全的事情不需要太担心。 杨蝉的鞋子不知道落哪，回公司明显不合适，于是黄子瀚拉着杨蝉又回了家。 至于那个跟着杨蝉的胡成栋小弟于敏平，黄子瀚接到胡成栋的道歉电话也表示不会责怪他，事情不是他的责任。杨蝉还特意跟他解释，早上是杨蝉自己下楼后忘了东西没拿又返回家，而那个把车停在路边的小弟，刚好碰到巡逻的交警，无奈把车开远了一些，吴家的人正是利用这点距离把杨蝉掳走。 人已经安全救出，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黄子瀚自己更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坐视杨蝉被绑，所以没什么好深究的。 回趟家，杨蝉惶恐不安的情况缓解得差不多，简单洗漱一下，换身衣服，跟着黄子瀚一起去公司，刚到公司，曾小丽周文倩看到黄子瀚和杨蝉一齐出现，紧绷的表情这才释然，随后拉着杨蝉交头接耳的询问发生的事。 来公司上班，就眼下而言，没什么事可做，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瀚城被打压得全部业务停摆，但也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作为集团头头，他要是不出现在公司，不知情的员工可能情绪更不稳定。上班没事做，看看书也可以的嘛。 “四哥，嫂子那边说事没办成，人让那小瘪三救走了。” “那小子没报警吧？” “没有，阿彪说那小子在别墅里待了一个小时，他不清楚那小子和嫂子聊了什么，不过看情况应该是不敢吱声的。” “聊什么要一个小时？” “四哥，您得问嫂子。” “算了，我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咱们回首府后再另想他法。” “四哥，真要弄死他们吗？” “不然我来干嘛？” “可是…” “怕什么？得手后我会安排他们几个跑路，送他们去国外呆一段时间，再说了，我们又没有参与。” “四哥，我知道了。” 如果吴老四知道黑暗中还有其他猎手在盯着他们，恐怕就不会如此乐观，可惜没有如果。 下午的时间都在看书中度过，快到下班时间，黄子瀚的微信收到好友添加申请，那头像一看，不就是吴老四的老婆吗？同意好友添加，对方立刻发了条消息过来。 “把你拍的照片给我删了。” “删完了。”黄子瀚压根就没有拍过照片，那会儿是有打算，只是找出手机后想想还是算了，拿照片胁迫女人算什么事？于是又放弃了，没成想对方居然误会了。 “你想怎样？” “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自己来检查一下？” “你以为我不敢吗？” “大自然花园**栋302。” “你给我等着。” 看着对方回复的消息，还真把黄子瀚唬住了。不会吧？不会是想来报复的吧？不过黄子瀚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管对方是不是真想报复，既然对方在意照片，想必不敢乱来，等着就是了。 黄子瀚下班时废了不少口水才哄得杨蝉不跟自己回家，实在是他也没把握那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让老赵的两个战友分别送杨蝉曾小丽周文倩回去，老赵则跟着黄子瀚。大概和赵大良说了怎么回事，回了家，赵大良没跟上楼，说要在楼下蹲点，要是到时候来的人多，就及时通知黄子瀚跑路。 左等右等，快到午夜也没见赵大良报告有什么特殊情况，就在黄子瀚都以为对方只是说说而已的时候，敲门声突然传来。什么情况？赵大良睡着了？还是让人给控制了？人都敲门了，居然没提前汇报？ 黄子瀚疑惑着通过猫眼看到，门口孤零零的站着个女人，正是早上别墅里吴老四的老婆，怪不得赵大良没什么警示，一个女人而已，可能他以为是这里的住户。一个人，没什么好担心的，黄子瀚拿出手机给赵大良发消息让他先撤，敲门声响了好几遍才开门。 “你还真敢来啊？” “你要怎样才肯删？”依旧是生人勿近的冰冷面庞。 “我不是说了？已经删了。” “提你的要求。” “我还真想不出来能要求你什么。要不咱俩再来一遍早上的事？” “你别太过分。” “我真不知道什么要求合适啊，要不你让吴老四放过我的公司怎么样？” “做不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是回去吧。” “换个条件。” “没了，我能想到的就这两个！门在那里，请你自便！” “你最好能遵守承诺。” …… 柳琪萱姣好的身材，黄子瀚早上已经领略过，不过这会儿冰山美人自己褪去衣衫的情景，实在是别有风情，人家都这么主动了，自投罗网嘛，还等啥？ “照片呢？”半个多小时后，身无寸缕的柳琪萱依旧板着脸，但潮红的脸色怎么都掩盖不住。 “不是跟你说我删了？” “手机拿来。” “挪，你自己看呗。” “……” “混蛋，我杀了你。” …… 可能柳琪萱是真想杀了黄子瀚，可惜黄子瀚不可能给她机会，还能挣扎？还生龙活虎？那就是被教育得还不够，再教育一次，还不行就两次三次，不让你累得手都抬不起我怎么安心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昨晚还挣扎着想去厨房拿菜刀砍死黄子瀚的柳琪萱，这会儿八爪鱼一般抱着黄子瀚睡得正香，曼妙的曲线展露无遗。率先醒来的黄子瀚，看着抱着他的女人，想到这是吴老四的老婆又来了兴致，收拾不了吴老四，收拾他老婆也一样，翻身上马。 “你叫什么名字？” “……” “不说话我就再来一次喔。” “柳琪萱。” “你再睡会还是起床？” “……” “好吧。我去趟公司，中午我再回来，等我哈。” “……” 没得到柳琪萱回应黄子瀚也不理她，大概是被强制运动吵醒心理不爽，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不敢和黄子瀚对视，也不知道刚才谁喊得那么销魂，想装就让你装呗，洗漱完毕，出门上班。 等黄子瀚关门的声音传来，躺在床上的柳琪萱再也绷不住，把头往枕头里一埋，开始剧烈的心理活动，怎么会这样？那混蛋怎么可以这样？想不出个所以然，最终还是因为昨晚运动过度体力不支早上还被强制运动精神不振沉沉睡去。 “老大，最新情况，吴老四的人要搞事了。” “老刘，说具体点。” “我现在盯着的这队人，估计要动手了，老大你说的那个柳州银行董事长李耀，估计是想出门晨练，身边只有一个司机，吴老四的人跟得很近，手上抄着家伙。” “老刘，我想让你做个事。” “老大你说。” “你那有没有家伙？” “有一把匕首。” “如果吴老四的人真下手，没得手的话你去捅两刀，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要是吴老四的人得手了，就不用理会。” “老大，你是认真的？” “嗯！瀚城集团是死是活就看这次机会了，如果吴老四的人没得手，只是让李耀受点小伤，可能李耀不敢追究，瀚城就没有机会了。老刘，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老大，我干了。要是我出事，你帮我照看好我一家老小。” “老刘，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不要露脸。” “老大，我知道的。” “老刘，别挂电话，我马上到公司了，我得随时知道你那边的情况好做些应对。” 情况紧急，黄子瀚猛提车速，也不管红绿灯直接闯过去，到了地下车库把车停在电梯口，抓着手机下车焦急等待电梯，到了公司，把车钥匙扔给赵大良让他下去把车停好就钻进办公室。 “老大，他们动手了，真带劲，半米长的西瓜刀直接砍了三刀，刀刀见骨，那个李耀估计不死也残，老大，要我上去再补两刀吗？” “不用，老刘，录下来了吗？” “都录了，绝对清晰！” “好，老刘，把视频发给我，你马上报警，不要用登记身份的手机号码，然后盯着吴老四的人，随时把吴老四那些人的位置告知警察，直到把人抓到为止。” “好。” “另外两队人马下手了嘛？” “没有，估计找不到机会。” “老刘，你跟盯着吴老四另外两队人的战友说一下，盯紧人，报位置，争取让警方把他们一网打尽。” “好，老宋，你通知他们。” …… “小曼，来我办公室，快点！” “好。” …… “子瀚，怎么了？” “你先看我给你发的视频。” “卧槽，子瀚，这是？” “这是吴家的人在柳州把柳州银行的董事长给砍了，你编辑个文案，然后连带视频发给媒体，全部都发。” “好，子瀚，文案怎么写好？” “中美天元集团吴氏家族骗贷被阻，雇凶当街杀人，柳州银行董事长李耀被砍三刀，生死不明，就这样。” “好。” 距离柳州银行董事长李耀被砍不到十分钟，可能李耀还没送到医院，警方接到报警还没到现场，还没来得及确认李耀的身份，但李耀当街被砍的事件以及被砍过程的清晰视频已经送到各家新闻媒体平台的手中，随即登上各家新闻媒体平台的头条光速传播。 爆炸性的新闻让各方闻风而动，半个小时后，随着柳城警方发布通报，实锤了受害者的身份确实是柳州银行的董事长之后，黄子瀚编辑发给媒体的文案里中美天元集团吴氏家族进入大众的视线。 一直关注新闻变动的黄子瀚怎么可能会错过这种绝佳机会？直接让李曼抛出大量收集回来关于中美天元集团骗贷的黑料，然后静待事态发展，该做的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剩下的看天意。 办公室里，黄子瀚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电脑里各大门户网站上的头条，都是关于中美天元集团雇凶杀人的新闻，内心一片平静，吴家想把事情压下去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那么接下来，只要坐等吴家倒塌就行。 仔细盘算了事件的整个过程，从与吴老四起冲突，到这将近一个月来自己所有的应对，再到今天抛出吴家的黑料，一步一步应该没有哪步会泄露消息，任何人想从事件中找出有关自己的蛛丝马迹想来没有那么容易。 虽然很肯定吴家过不了这一关，瀚城的危机已经解除，但事态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外面对于瀚城的封锁还需要等到吴家垮台之后才会自动解除，所以黄子瀚不打算现在就告知公司的其他人，反正不会太久。 今天天气真好啊，看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感谢上天，感谢吴老四给予他的机会，吴老四是个好人啊，不知道他老婆回去没有，没有回去的话得帮他照顾好他的老婆，想到这，黄子瀚就没什么心情呆在办公室，回家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感谢吴老四。 …… “吴冬，你搞什么飞机？” “怎么了肖总，大早上的您这话说得我一头雾水啊。” “你没看新闻？” “我这一来上班就开会，还没有时间留意啊，有什么重要的新闻？” “你自己看看再说吧。” …… “肖总，我马上找人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你觉得还来得及吗？满世界都是吴家的新闻。” “肖总，您看能不能帮帮忙？” “吴冬，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没有办法，事太大。” “肖正光，这么多年我给你们提供的资金不少了吧？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连伸把手都不愿意？” “吴冬，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不能帮，你懂吗？” “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我们吴家去死？” “吴冬，逃吧，能逃最好。如果跑不掉，你应该知道什么能交代什么不能交代的。” “你们不肯帮我，我老丈人家绝不会见死不救…” “吴冬，别天真了。你的时间不多，再浪费就真走不掉了。” 吴冬挂了电话甩手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可见他此刻有多恼火，作为中美天元集团的掌舵人，吴氏家族的家主，他怎么也想不到等待他的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他知道肖正光说的没错，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吴家买凶杀人的视频以及大量中美天元集团造假骗贷的新闻，想马上压下去已经不可能，即使几天后把事情的影响压到最低也于事无补，虽然不甘心，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逃，只要躲过一段时间，他就能重头再来。 “阿杰，去准备车，我要回家一趟，快点。” “好的，吴董。” …… 黄子瀚开门进屋，散落在沙发旁边的衣服都还在，显然柳琪萱还没走，他不由哑然一笑，这女人怎么想的？吃亏吃上瘾了？还是意犹未尽不舍得走？不会又睡着了吧？这心脏得有多大才敢这么玩？走进卧室一看，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不是柳琪萱还能有谁？快中午了还没睡醒？那得好好感谢吴老四。 柳琪萱这会儿气得想吐血，还没睡够又被恶棍给强制运动吵醒，这货是牲口还是种马？不需要休息的吗？气愤是真气愤，只是很快就被汹涌袭来的快感淹没，抑制不住的叫出声来。 “真爽，看你冷冰冰的模样，没想到是水做的啊？” “你去死。” “怎么能说这种话？看来你还生我气啊？那可不成，我向来都是以德服人，你还生气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好，得再来。” “不要…” …… “还生气不？” “……” “不说话那就是还生气咯？” “不，我不生气了。” “真的？” “真的。” “这么听话？得好好奖励才行。” “我不生气了，求你了。” …… 两次三番折腾过柳琪萱，冰冷的脸完全看不到了，浑身瘫软的躺着，迷人的双眼泪水汪汪，一脸祈求的神色，显然冰山已经融化得差不多。 “不生气了？” “嗯嗯。” “早上我看到了个新闻，跟你有关喔，你要不要看看？” “跟我有关？” “是，你看看吧，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有关吴家的消息，你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 “没有，你们吴家的事我不敢掺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吴家是吴家，我是我。” “喔？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想怎么来跟我没有关系，起来呗，去吃个饭，还是我去打包回来在这吃？” “出去吃。” “好。” “你抱我去洗澡，我没有力气了。” …… 吃过午饭，柳琪萱独自离开了，黄子瀚没多问，去哪去干嘛关他啥事？已经吃了几回，难道还想让人家长期管饱不成？回了公司，黄子瀚再次关注起事件的走向，虽然有老刘他们跟着，随时向警方提供吴家人的动向，但凡事有万一，虽然他做不来任何事，但还是想关注事态以求心安。 “老刘，怎么样了？” “老大，他们正逃往陆川方向。” “他们汇合了吗？” “没有，分头跑的，我和老宋跟着动手的两个人。” “好，一定要盯紧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吴老四呢？” “老大，他们人太多，我们只够人盯着下手的人，吴老四不清楚，不过我在他的车上安装了定位器，他不换车的话肯定能找到。” “好，吴家另外两队人没下手就不用跟了，你让他们去找吴老四，别让他跑了。” “好！” …… “老大，他们在高速服务区上有其他人接应，换车了。” “吴老四那里怎么样？” “目前只有位置，他们三个正赶过去。” “警方跟上了嘛？” “不清楚，不过已经把消息传过去了。” …… “老大，我们到陆川了，柳州警方应该有要求这边的警察协同抓捕，不过这里的人有些消极怠工，找到吴老四了，老梁他们在跟住，吴老四没有在这边停留，往博白方向走。” “那边是吴家的地头，消极怠工很正常的。这柳城警方有些不给力啊。” …… “老大，人抓住了，三个人一个都没逃掉。” “好，你和老宋赶紧撤，这事到此为止，把给警方传消息的手机号码处理掉！” “好，老大，老梁那边呢？” “老梁让他们继续跟着吴老四，那里是吴家的地盘，让他们注意安全。” “好。” …… 下午回到公司，黄子瀚就呆在办公室与刘永林保持联系，一直持续到现在。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人被抓，也让黄子瀚彻底放松下来，虽然只是三个小啰啰，但结合网传中美天元集团骗贷的新闻以及李耀当街被砍这起恶劣事件的影响，吴家想把事情平息是痴心妄想。 况且要搞吴家，黄子瀚可不是单打独斗，甚至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用处就只有推动加速吴家倒塌的过程而已，有他没他，吴家的结果都不会变，这一点黄子瀚坚信不疑，不然李耀怎么会跳出来和吴家打擂？只是黄子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着吴家被人弄垮，悄悄掺了一脚，李耀背后的人会放过黄子瀚送到面前的绝佳机会吗？想想都知道这不可能，除了还让人跟着吴老四之外，剩下的就没黄子瀚的事了。 “子瀚，怎么样了？”事件知情者之一的李金曼，看到黄子瀚下班之后没走，也跟着留在公司。 “搞定啦，行凶的人已经被抓，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继续营业？” “不要急，太急反而会让有心人察觉，等两天吧，反正都这么久了，不差这两三天，还有，小曼，以后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这件事跟我们无关，我们是单纯的受害者，被吴家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是运气好，吴家自作自受垮台咱们才得以存活下去。” “知道啦。难以想象几百亿资产的吴家居然被咱们给整垮了，有点不可思议啊。” “小曼，你错了。吴家可不是被咱们整垮的，咱们只是在暗中敲敲边鼓而已，咱们没有跟吴家打擂的资格，真正能搞垮吴家的另有其人。” “子瀚，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只察觉到李耀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旗子而已，能和吴家打擂的肯定也是巨无霸，甚至比吴家更强，咱们太小太弱，惹不起，只求别人关注不到咱们就行。” “嗯嗯，不过还是我男人最帅。” “吃完饭了没有？” “没有呢，看你没走我就没走。” “那一起去吃个饭，吃完饭去我那。” “好呀。” …… 事态到了第二天，随着柳城警方抓住行凶者，并且通报审问结果，是吴家吴老四指使行凶者去砍人之后，跟吴家打擂的对头终于出手了，一个更大的瓜刷爆整个互联网以及各大媒体平台，吴家通过造假行贿等手段以及渠道进行骗贷，累计金额超过四百二十亿，堪称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银行骗贷案。 一时间所有矛头直指吴家，警方迅速对中美天元集团展开调查并传唤董事长吴冬，只是中美天元集团已经人去楼空，吴家重要成员都不知所踪，随即警方针对中美天元集团董事长吴冬以及涉嫌买凶杀人吴老四的追逃行动立即展开。 既然警方要对吴老四进行抓捕，黄子瀚作为刚好知道吴老四行踪的热心市民，当然得提供线索，让盯着吴老四的老梁三个报警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可是等到第三天，吴老四依旧好好的呆在老家逍遥，黄子瀚才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立即让老梁三人收拾包裹撤退，剩下的事情不是他这种小卡拉米能参与的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直到两个月后，吴老四才被抓捕归案，从而引出吴老三以及吴老大，而作为吴家掌舵人在吴老四等人落网后主动投案自首，并且只承认有骗贷的违法行为，对于买凶杀人的事情一无所知，理由是事发的时候他并不在国内。而买凶杀人一案，直到两年以后，检方才对凶手提起公诉，罪名也不是故意杀人，而且故意伤人，分别给予五年到十年不等的量刑，至于以吴冬为首的吴家，直到四年之后才被审判，即使涉案金额堪称开国之最，吴冬也仅仅被判了十年，其他涉案成员，量刑更是比吴冬少了一大截。 更加讽刺的是，作为被害人李耀，在吴冬被判刑一年之后，以落马被抓的结局告幕。其中，最让黄子瀚感到警惕的，是两个月后吴老四被抓捕之前，与事态开始之时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新闻相比，此时网上关于中美天元集团和吴家的任何消息差不多销声匿迹，甚至连当初黄子瀚提供的当街行凶砍人视频，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整个案件从始至终，都未提及吴冬的现任合法妻子以及吴家老二，仿佛这两人不存在一般，可以想象吴冬的妻子是什么样的存在，要是黄子瀚露出半点马脚，对于一个参与整垮她男人和儿子的小卡拉米，黄子瀚的结局不难想象。 整个事件的过程，不知道是经由几方博弈妥协达成的共识，里面又有多少利益进行交换不为外人所知。 当然这是题外话，黄子瀚此刻并不知道事态未来的发展方向，在意识到事情超出自己能参与的范围之后，果断切掉他与事件的所有联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他目前最应该有的态度！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很确定，作为曾经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巨无霸中美天元吴家已经轰然倒塌，挡在瀚城集团前进路上的巨石已经被悄然挪开，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重振旗鼓，重新启航。 第76章 重新启航 八月十九日，距离黄子瀚与吴老四见面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早上一来上班，黄子瀚就让杨蝉通知各个公司的一二把手到会议室开会，半个小时后，会议室已经满满当当，接到通知的，此时都已入座。 “各位，想必这几天你们应该都有留意到新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压在瀚城集团头上的大山已经不复存在，接下来将是瀚城集团重新启航的时候了，整个瀚城集团所有业务停摆将近一个月，需要你们做的准备很多，所以希望在座的各位，从今天起都打起精神，全面恢复瀚城集团的所有业务。” “子瀚，中美天元集团的事，是你做的？” “子瀚，你也太猛了吧？中美天元，几百亿资产的巨无霸啊，你怎么做到的？” “子瀚，中美天元集团真的垮台了吗？” …… “咳咳，首先声明一点，中美天元集团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与瀚城无关，你们要记住这一点，不管任何人问起，都只有这个答案，也只能有这个答案。” “子瀚，不能说的吗？” “知道啦。” “事了拂衣去嘛。” ……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开工，尽快让瀚城恢复过来，想必瀚城的员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小曼，等会你让行政部发个通知，瀚城集团所有员工，每个人发五千奖金，庆祝咱们瀚城集团即将满血复活。梅姐，你跟进一下，好了，各位，时不待我，会议就到这里，该干活了。” …… 会议很简短，黄子瀚简单的通知一下而已，他不打算说太多，知道太多对他们来说不一定是好事，谁好奇心重的，私下再找他问就是了。会议结束，其他人都迅速归位，随着行政部的通知下发，集团员工收到消息后，二十三楼瞬间欢呼声四起，热闹非凡，压抑了一个月的阴影烟消云散，在奖金的刺激下，所有人情绪高涨投入到工作当中，瀚城发动机轰鸣运转，预示着瀚城集团将重新启航。 黄子瀚自己的事情不少，得优先处理的，就是赵大良刘永林他们，他们可谓是瀚城集团的大功臣，瀚城集团能活下来，他们功不可没，依旧是会议室，以赵大良刘永林为首十一个人都端正的坐等黄子瀚发话。 “首先，我得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帮忙，没有你们，瀚城集团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运转，谢谢各位！” “老大，你太客气啦，这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对对对，老大你不用客气的。” “老大，不用客气，你又没有亏待我们。” …… “事情不能这么看，瀚城这次没有你们帮衬，想过这关不容易，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已经让财务给在座的兄弟们每人转了五十万，希望你们不要嫌弃。老赵，等会你带五位不远万里赶来帮忙的兄弟跑一趟林老板的车行，以咱们的标准让兄弟们各自选一台车，跟林老板说记我账上。” “好。” “老大，你给得太多了，我们也没做什么，之前给十万我们已经受之有愧，现在又给五十万还送车，这是折煞我们啊！” “这是你们应该得的，不需要觉得受之有愧。” “老大，其实我们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老大能不能同意。” “老梁，有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的都没问题。” “老大，我们五个商量过，以后想到瀚城集团上班，你看可以吗？”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这事连要求都算不上，你们愿意来瀚城上班，我求之不得，非常欢迎你们加入瀚城。” “老大，既然你答应让我们来上班，那五十万和车就算啦。” “老梁，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五十万和车，是酬谢你们帮我度过难关的。即使你们不主动提出，后面我也会让老赵问你们愿不愿意来瀚城上班的。” “可是，老大，你给得太多了。” “老梁，不用多说的。之前你们都不在首府，以后要在首府上班，想必还有其他事情要准备，再说你们来首府一个月了，也该去见见家人，和他们打声招呼，上班的事情不急，什么时候处理好私事就什么时候来报道。对了，老赵，等会你们去选完车回来直接去找婷婷，房子也一起选了，怎么弄你清楚的，省得到时候来上班还得租房子住。” “好。” “那我就不啰嗦了，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老大，那我们就先撤了。” “嗯，你们都一起吧，老赵，老刘，给你们放两天假。” “好。” …… 中美天元集团一倒，众人的安全问题就不需要去考虑，老赵他们忙活一个月，放两天假不过分，连带着胡成栋的fbi们也可以解放了，黄子瀚没有召集他们，让梅姐给每个人转了十万，然后打电话给胡成栋通知他们可以下岗了，胡成栋对这个不在意，让伍飞去处理，转头就问黄子瀚之前的提议还做不做数？ 怎么会不作数？瀚城集团能动了，黄子瀚就没有缺钱的烦恼，就让胡成栋什么时候做好方案随时都可以拿过来给他。胡成栋一听，哪里还坐得住？方案他都准备好半个月了，就等着黄子瀚召唤呢，半个钟，半个钟内他指定到黄子瀚办公室。 “老大，你看这是我准备的方案。” “我看看。” …… “老胡，我还以为你要再开几家酒吧弄成连锁来着，你居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老大，酒吧这种场所，能经营好一家就不错啦，连欧迪这种老牌酒吧，在首府也就两个店而已，并不适合几家连锁，酒吧靠的是人气，越热闹来的客人就越多。” “嗯，你比我有经验！这量贩式ktv是什么？新模式？” “老大，以前ktv的模式囊括了酒吧与k歌房的所有功能，包括目前的欧迪也是这类模式，而一二线城市却不一样，酒吧是酒吧，k歌房是k歌房，完全分开的，更加独立与个性化，而量贩式ktv是纯k歌房，随着时代的发展，年轻人更加喜欢所谓的纯粹，所以量贩式ktv是未来的发展方向，而且更容易形成连锁，面向大众化！通俗点说，就是量贩式ktv是面向所有不同年龄段的人，费用不贵，谁想唱歌随时都能来吼两嗓子，经营成本不高，管理方便，更容易规模化，思来想去我觉得这条路更适合我们去发展。” “酒吧不想多开一两家？” “不开，老大，开酒吧比较复杂，三教九流的都得打交道，需要打点的人更多，经营酒吧需要有大量的人际关系去支撑，虽然经营得好利润比ktv高，但是也要耗费大量时间精力，现在光一个曼城我都只能勉强维持，再多就没有那个能力了，但量贩式ktv不一样，只需要管理模式合理，就能经营，而且可以无限复制。” “行，既然你看好量贩式ktv的前景，那就它了。” “老大，我想单独成立家新公司去运营这个项目，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啊，要是成立新公司的话，那这笔钱我就以瀚城的名义进行投资入股吧！” “好，老大，这些年我自己也攒了些钱，虽然不多，我想自己掏点钱入股，你看可以吗？” “老胡，你这话说的好像要给我打工似的，你掏不掏钱这公司都有你的股份，按照瀚城集团的传统，新成立的公司你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打底，瀚城占百分之六十，剩余百分之十留给对公司有突出贡献的人，既然你也想掏钱，你原本的百分之三十和预留的百分之十不变，瀚城的百分之六十我让百分之九给你怎么样？至于你出多少钱，我不作要求，几十万也好上百万也行，你随意，你觉得怎么样？” “老大，你这是拿钱给我去玩啊？” “话不能这么说，老胡，这回你二话不说就帮我忙，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了，不过新公司的事情我可没空管，你得自己看着办，接下来成立新公司的事，我就交给文倩，有任何需要你找她就成。” “老大，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怎么说就怎么办。” “还有个事，新公司成立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先挂在赵大良身上吧，有需要再从他那拆分，让他在新公司挂个副总啥的，不过他可没空去参与公司的管理，新公司的事你说了算，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没问题。” “老胡，有空你再研究研究酒店，会所的运营管理，瀚瑶资产往后会在全国各地收购一些酒店或者适合经营酒店会所之类的资产，你要是能研究明白，往后这些收购回来的资产我都扔到你那统一经营管理。” “老大，你这可不是给我惊喜，而是惊吓啊，老胡我竭尽所能吧，不过要是弄不好你可不能怪我。” “试试看嘛，谁天生就会搞这些玩意？不都是被逼出来的？” “哈哈，老大你说得在理。” “还有个事，老胡，你留意一下首府这边看看有没有哪块地方适合弄个高档会所的，有合适的话最好能把地皮买下来，咱自己搞个会所，地皮实在买不了就租，能租个几十年就行。” “老大，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是有打算，这阵子发生点事，我觉得要想和别人打交道维护关系的话，有这么个地方会方便很多，接待重要客户或者一些老交情也有自己的地方能去，到时候咱不对外营业，只招待咱们觉得需要招待的人。” “好，我记下了。” “嗯，那就没有其他的了。” …… 胡成栋走了，昂首阔步离开的，看模样像是要上战场打仗，他的方案需要黄子瀚掏的钱不是很多，之前黄子瀚说一两个亿没问题，可胡成栋胆子没那么大，只要五千万，不过也可能只是前期，如果新公司的发展势头不错，估计他还会按耐不住，那至少也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一年之后一两个亿更不是问题。 关于要自己搞个会所的事，是黄子瀚这段时间的想法，被中美天元吴家给打懵了，满首府愿意伸出援手的除了陆崇健其他一个也无，为什么？吴家的强大固然是其中原因之一，黄子瀚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够铁也是其中之一，就像国凯的杜老大，关系相对好些，也仅限于表面而已。 要想联络感情和维系关系，搞个高档的私人会所是不错的选择，有自己的地盘，想弄个酒会拉人碰头交流都方便很多，反正不缺钱，搞它就完了。 而在中美天元集团事件中，最让黄子瀚震动的，还是吴家的关系网，自己辛辛苦苦才挣那么点钱，人家啥都不用干，轻轻松松就从银行骗到几百亿，违法的事都有人敢跟吴家干，关系得有多硬？以往黄子瀚属于闭门造车，觉得自己经营好自己的摊子，不去害人就好，关系什么的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但这次的事情直接给他敲了警钟，在他还不够强大的情况下，必要的关系该拉还是得拉，而且要想方设法去拉，搞会所也只是迈出的一小步而已，任重而道远啊。 刚想着要尽量找关系拉关系，领导的电话就来了，而且还是同乡的大领导。 “黄子瀚？” “大领导，是我，您有什么要吩咐小子的？” “嗯，你过来一趟。” “好嘞！大领导，我半个小时后到，您看可以吗？” “嗯，就半个小时吧。” 咋回事？怎么是大领导直接电话找他？刘领导呢？算球，不想了，谁找不是找？他又不能拒绝，老赵不在，他得自己开车赶过去。外来车辆果然不能轻易进去啊，按门口大爷的要求进行登记后，大爷不放心打了电话确认才肯放行，大爷的眼神怎么像是再看社会败类？黄子瀚不说一表人才，模样还算周正啊，好吧，不敢跟大爷理论。一个多月前来过，黄子瀚还没忘记方向，再次看到门头的铭牌，还是让他忍不住双腿发软，深深吸一口气，才敢敲门。 “进来。” “大领导，小子到了。” “嗯，坐，我处理点事。” “大领导您忙。” 等就等，我时间多，多久都没问题。 “肉联厂的改造项目进行得怎么样？” “大领导，一个月前针对原居民住户的补偿已经圆满完成了，住户也已经全部搬离，目前正在递交关于项目的材料等待审批，一旦审批通过，就会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大领导，我都是按照各个部门的要求走流程，没有遇到任何困难。” “喔？我怎么听说你们一个月来几乎没什么动作啊？” “咳，大领导，不瞒您说，是遇到了点难题，不过不是相关部门单位的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不出五天，项目就能进行下一步，拆除旧建筑。” “真不需要帮忙？” “大领导您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哪能麻烦您？倒是小子我没做好，还劳烦您过问。” “嗯，以往旧房改造这类项目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些问题，不过被人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压下去了，我也不好过问，这个项目我不希望看到类似的问题出现，能做到吗？” “大领导，您放心，项目只要出任何问题，您唯我是问。” “唯你是问有什么用？要想不出问题，要提前做好相应的防范工作，只要防范工作做好了，问题就不是问题。” “大领导您教训得是。” “行了，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回去吧，项目的事多上点心，有问题解决不了可以找我。” “好的，大领导，那小子先回去了。” “嗯。” …… 大领导关注的项目，怎么都要把它弄成标杆，赚不赚钱的不在考虑范围，不亏钱就行。怎么能亏钱？亏钱也要做好那叫曲意逢迎，要是大领导不喜欢不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得赶紧回去叮嘱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才行。黄子瀚回到公司，立即让杨蝉通知何瑜清姐妹俩以及潘盛旗到办公室。 “哥，找我们有事情嘛？” “嗯，关于肉联厂项目的事情，我有些想法跟你们提一下，接下来项目的审批应该不会有问题，五天之内能不能进场施工？” “潘哥，你来说，你比我们更清楚。” “老大，只要审批环节顺利，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老潘，像这类项目一般的回报率有多少？” “旧房改造项目，由于土地不需要花费资金购买，只需要支付一定的土地出让金就可以，所以投入成本相对较低，不过相对的是要对原住户进行补偿，咱们目前是自有资金，如果建造完全按照要求标准进行施工，项目的回报率在百分之三十到四十之间。” “还行，这个项目比较重要，我想把它弄成旧房改造类项目的标杆，我的想法是公摊面积什么的就不要了，房本面积是多少套内面积就给多少，还有车位，尽量一户一车位，而且车位不要钱，都送。” “老大，这样的话回报率可能都不到百分之二十，公摊面积与车位是开发商实现利润最大化的重要手段，舍弃掉这两块，投入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明着还有百分之二十，但是这类项目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一两年都算是短的，而投入的这笔钱用在其他地方，一两年的时间回报率翻几倍都有可能。” “怪不得那些房开都不想花自己的钱去盖房，想尽办法找银行背锅，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我想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的要求是赚不赚钱无所谓，不亏就行，当然能赚钱肯定更好，现在咱们资金充足的情况下，不拖欠施工单位的任何款项，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缩短项目完工的时间？” “老大，资金到位想缩短时间一点问题都没有。” “嗯，那就这么搞，在工程必须保质保量的前提下，能多快就多快，不是有个方式叫按进度付款吗？跟施工单位谈，想要早点拿钱，就尽快把活干完。” “明白。” “对了，虽然说不需要公摊，但房本上该体现还是要体现出来的，不然咱们容易成为公敌，断人财路这种事太招人恨，咱们偷偷摸摸来就行，不能声张，还有送车位这事也一样，要提醒公司员工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 “明白。” “上次我看那个设计图，好像要先弄个售楼部？” “是的老大。” “这售楼部没必要弄吧？花那钱干啥？” “老大，售楼部前期用来销售项目，等项目销售结束之后，售楼部可以出租开办幼儿园之类的，算是小区教育配套设施。” “哦哦，敢情是我孤陋寡闻了。行，我就不多指手画脚了，就那点要求，其他的按你们的来。” …… 一个月不能动弹，积攒的事情太多，一整天呆在办公室忙得都没停过，事情永远做不完的，该下班就下班。黄子瀚早上开会时欲盖弥彰，知道肯定会有人好奇心爆棚私下来找他问清楚满足求知欲，当看到挺着大肚子的何奕瑶余婷婷出现在家里也就不觉得奇怪。 大概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黄子瀚就想送让她们回去，可是余婷婷不乐意了，一个月才来一趟，你就让我这么回去？好吧，六个多月的大肚婆，黄子瀚小心翼翼的生怕控制不好力道，结果两个女人心满意足的走了，留下还憋得慌的黄子瀚欲哭无泪。 有好奇心的不止何奕瑶余婷婷，就像上回排队来找黄子瀚，这次也不例外，第二天是蓝妮刘俏兰，这俩可以随意折腾不用小心翼翼，最终在蓝妮刘俏兰不断朝他翻白眼中才把前一天憋着的力气消耗完毕。 第三天是卢淑嘉三个，第四天曾小丽周文倩，第五天何瑜清何瑜嫣，第六天李金曼，第七天杨蝉，这么一轮下来，一个月三分之一的时间没了，要是谁中途想多加班几次的，半个月甚至三分之二的时间没了，他还怎么有时间出去拯救那些迷途的羔羊？鱼和熊掌果然不可兼得。 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个陆老师，几天忙碌下来，黄子瀚才有时间去找陆哥，这次倒不需要陆老师请假。因为是周末，假装跟陆哥说因为中美天元的事情陆哥帮了大忙，现在吴家倒了，瀚城得以恢复运转，怎么都要请他和嫂子出来逛街购物，陆哥果然中招，不耐烦去逛街，甚至还暗示黄子瀚把陆嫂给拐走，他好有些自由时间，看来陆哥也不是个老实人，要去干坏事啊。 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因为陆哥不愿意一起逛街，陆老师在黄子瀚和陆哥努力劝说下才不情不愿的勉强答应黄子瀚。当然是演戏啦，陆老师哪有什么不情愿？到黄子瀚家后都不乐意出门，上回对走后门深恶痛绝的陆老师，这回居然羞红着脸主动邀请，怎么可能拒绝？一直到晚上才出门去航洋城随便买了点东西带回去，说好出来逛街的，空手而归算怎么回事？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瀚城集团所有业务都恢复正常，中美天元集团倒塌，困住瀚城集团的枷锁已经不存在，瀚城集团再次出现于以往合作伙伴面前都自带一圈神秘光环。 很多人旁敲侧击的打听中美天元倒塌，瀚城集团是否起到关键作用，得到的答案统一一致，中美天元集团咎由自取，与瀚城集团没有任何关系，瀚城集团是受害者，能活下来纯属运气。不这么义正词严的解释还好，信誓旦旦的反而让人觉得另有隐情，只是不想让人知道而已。 了解，谁干了坏事会满世界宣扬？大家心照不宣就差不多啦！黄子瀚乐得别人去误会，让人琢磨不透以为自己还有隐秘底牌怎么都不是坏事，能震慑一些想图谋不轨的人也是好的。 于是，以往该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有意向合作的都不需要太多废话，比以前都顺利太多。一些因为中美天元事件影响的项目又提上日程，比如现在李金曼跟黄子瀚提的，车行林老板关于汽车主题公园的项目。 “子瀚，林哥说主题公园项目有眉目了，项目预算比之前说的五千万高一些，要六千万左右，林哥说他能拿一半，你在他那的存款不到一千万了，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方便补齐。” “小曼，你对这个项目比较熟悉，你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议？” “这个项目值得出手。” “额，就一句话啊？” “不然呢？其他的都在计划书里，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你说给我听也一样嘛，我有时间！” “你有时间我可没有。” “喂，你又要干嘛…” …… “忙了半个月，感觉怎么样？再出去跟人打交道会不会不受欢迎？” “怎么可能？现在出去可比以前有面子多了，以前懒得理会我的人现在也乐意跟我沟通交流，子瀚，我觉得中美天元这事咱们也算因祸得福，对于瀚城集团来说，是个发展契机。” “嗯，不过咱们不能着急，按部就班来吧，太着急容易根基不稳，得把基本盘给稳固了，才能大张旗鼓的去扩张。” “你说了算，反正瀚城集团的方向不用我操心，我每天就上上班，出去与不同行业不同的人打交道就好啦。” “林哥那个项目，就不以我个人名义去做了，你跟他说吧，让他成立个公司，咱以瀚城集团的名义注资，股份比例让林哥占大头，事情交给林哥去做，你在新成立的公司挂个职，方便进行沟通。” “好。” “那就起来穿衣服去干活呗。” “不要，我还有时间。” …… 柳琪萱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无滋无味，以往都是这么过也没觉得有啥，可从那混蛋身边回来后，总有点魂不守舍，吴家的那些糟心事她才懒得管，也没有能力管，一点游说娘家人出手帮忙的动力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迟早要出事，只是比预想得要快些而已。 半个多月了，那混蛋居然连个微信都不舍得问候一句？王八蛋，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行，有什么理由去找他？吴家，对，吴家的事他肯定有参与。不能去他家，那跟主动送人头没啥区别，直接去他公司，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黄子瀚难得下午还呆在办公室，杨蝉跟他说有个叫柳琪萱的女人找他，他还愣了一下，然后才让杨蝉带人到办公室，熟悉的冰山美人脸又出现在他面前。 “你居然有事找我？说说看什么事？” “吴家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我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哪有胆子搞鬼？” “你别想抵赖。” “你不是说过吴家是吴家你是你吗？怎么突然要给吴家出头不成？那也不应该找我啊！” “我怎么说都是吴家的一份子…” “两份子都不管用，你不会是想我了又找不到理由来找我所以才把吴家抬出来吧？” “你无耻。” “多谢夸奖。” “你怎么不去死？” “干嘛要去死？活着不好吗？既然你都来了，那…” “你想都别想。” “我就想怎么了？” “这里是你的公司，你敢乱来我就敢喊。” “那你就喊呗。” …… 柳琪萱是喊了，不过不是喊人，声音要多媚就有多媚，黄子瀚也不好过，清晰的牙印布满两个肩膀。人都主动送上门了，黄子瀚可不会轻易放她走，教育完还让她在办公室等他下班，下班后跟他回家。 柳琪萱不知道是不是真不敢走还是不舍得走，乖乖的在办公室等着，依旧冷着脸，不时看向黄子瀚，看到黄子瀚目光转向她就哼一声转头看别的，挺可爱的。 一连好几天，柳琪萱都在黄子瀚家呆着没走，黄子瀚开玩笑问她没有其他事情做啊赖在他家，惹得柳琪萱恼羞成怒拿个枕头满屋子追杀，直到柳琪萱亲戚来了才离开，也是块碗里的肉了，要是吴老四知道，估计得抄家伙连夜跑来首府砍死黄子瀚。 第77章 同学来访 时间悄然来到九月，瀚城集团恢复运转后，把所有的事情理顺，黄子瀚需要操心的事情减少很多，恢复以往的清闲，清闲也只是相对而言，早上处理完该处理的事情，下午以及晚上又跑这跑那，见见人，参加个别会议，接受酒会或者饭局的邀请，偶尔不耐烦去就让杨蝉以集团副总的名义代替他去参加，一副岁月静好的派头。 “老刘，来办公室一下。” “好嘞老大。” …… “老大，咋啦？” “老刘，你之前做过保安？” “是啊，那时候还是跟老赵一起的，做过好几年小区保安，那玩意就像是在养老，一天天啥事没有，整天在小区瞎晃…” “我丢，打住，你们是受雇于物业公司还是？” “是，当时是给一家叫安洁物业的公司干活。” “你对物业公司要干的活熟不熟？” “老大，你还别说，我在物业公司那几年可没白呆，对里面的门门道道门清，我跟你说，物业公司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鸟，想方设法坑业主的物业费以及公维金，那个安洁物业就是典型，电梯一个月坏四五回，每回一修就是几千上万，还总是修不好，小区里的电动车电池经常被偷，我反应过几次物业经理居然让我别没事找事，真特么操蛋，你说我好歹是个保安，尽职尽责都有错？几次下来我也就学乖了…” “打住，既然你对物业公司的门道那么清楚，让你去弄个物业公司怎么样？瀚文盘下的钦州项目现在搞得差不多了，销售不是什么大问题，现房交付也快，倒是底商没那么容易处理，瀚风长期留人在那里也不是个事，到时候怎么去管理就成问题，找外面的物业公司合作吧，咱们不熟悉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搞七搞八，所以我想干脆咱们自己来，你有没有兴趣？” “老大，底商是啥？” “卧槽，底商是小区楼下自带的商铺，我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搞错了？” “老大，我没搞过公司，不知道怎么弄啊，搞砸了怎么办？” “不会不能去学啊？” “老大，真让我搞？” “问你呢，有兴趣就去学，不懂就去问，时间还够，你要是没有兴趣我就找老宋他们。” “别啊老大，我爱学习，保证完成任务。老大，我该找谁去问？” “你先去找文琳，跟她说物业公司就放瀚文地产下面，至于找谁问，瀚瑜的潘盛旗吧，他对物业应该不陌生，找他准没错，对了，把老宋和老王他们带上，让他们跟学学，以后肉联厂项目也需要物业，到时候看看让他们上岗。” “老大，我们都忙其他的话，司机这活怎么办？现在哪哪都需要人，忙得很。” “司机是主业，其他算副业，等你搞清楚之后丢给别人去管不就行了，偶尔去检查工作就差不多了嘛。” “好嘞，老大，那我去了？” “去吧。” 不是特殊情况的时候，刘永林特招人烦，话太多，一聊起来没完没了，但办事绝对靠谱。老梁等赵大良的五个战友已经到瀚城报到，目前整个瀚城集团专属司机有十一个，赵大良是黄子瀚的御用司机，只负责给黄子瀚开车，成天待在总部哪也不去，黄子瀚不需要司机的时候上班那叫一个悠闲，到点上班到点下班。 老刘他们十个就忙了，老刘老宋两个在总部，谁有需要喊上就走，其他八个分在子公司，也是谁有需要就喊人，忙得不可开交，感觉人都不够用，不过黄子瀚不理会这些。让刘永林三个去负责物业公司，有拉拢人心的算盘，其他人不说，老刘怎么都要关照的，那会黄子瀚让他帮忙去捅人，老刘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那可是搞不好就要吃公家饭的事，虽然后面没捅成，但这份心思值得肯定，亏待谁都不能亏待他。 黄子瀚在办公室里忙完，正闲着想下午嘉和城开盘邀请要不要去，杨蝉一看黄子瀚发呆，轻手轻脚悄咪咪就溜出办公室，她吃过太多次亏，黄子瀚闲着准没她好果子吃，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黄子瀚看着杨蝉偷偷摸摸的样子，脑瓜子有点疼，这女人真把他当成种马啊？闲着就想那事？好吧，是没少折腾杨蝉。叮铃铃～苹果手机熟悉的来电音乐，黄子瀚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他的初中同学赵继亮。 “喂，老同学，好久不见，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哈？” “黄子瀚，好久不见，你忙不忙啊？” “还好的，有什么事情嘛？” “没事不能找你啊？” “别误会，我是担心你有事要找我就先问，平时没事也不见你们找我啊。” “怕你忙呗，还真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别客气啊，有什么事我能做的尽管说。” “你之前不是说做二手房的嘛，我和芳华她们想找房子租，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可以啊！你们想找什么样的？”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正好有空，去找你当面说清楚怎么样？” “欢迎啊！” “顺便请我们吃饭吗？” “额，粉之都行不行？” “你要死哦，发地址给我。” …… 正好没事做，有同学来，也就不用想下午要不要去参加嘉和城的邀请了，让杨蝉代劳呗，反正这女的老想躲着他，和前台打过招呼，人来了就带去会客室再通知他。杨蝉溜了，只能看看书打发时间。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想找黄子瀚。” “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是他同学，我刚才给他打过电话的，你帮我叫他出来可以吗？” “不好意思，您跟我来，董事长已经在会客室恭候各位贵宾。” …… “继亮，那小姐姐说啥？董事长？黄子瀚是董事长？” “我怎么知道？我不也和你们一样？半年多没见过他了。” “他不会真是这瀚城集团的董事长吧？” “兰莹，我突然有点方。” “我也是。” 会客室里，四个女孩子低声交谈，都不敢太大声。 …… “老同学，好久不见咯，你们越来越漂亮了。” “黄子瀚，你就别夸我们了，我们有自知之明。” “黄子瀚，能不能问你个事？” “有什么能不能的啊？想问就问呗，我又没有堵住你的嘴。” “你是这家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额，是啊，怎么了？不奇怪的吧？” “你不是说你是做二手房的？” “没错啊，一直都是做二手房的。” “你就骗我们吧。” “春蕾，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骗你们了？咱们都好几年没见了，我总得进步吧？再说瀚城一直都有做二手房买卖的业务捏，我不算撒谎吧？” “死咯，我们还以为你跟外面做二手房的中介一样。” “早知道我们都不敢来。” “咱们是同学没错吧？我也只是生意做得稍微有点规模而已，有什么不敢的喔？” “压力山大好吗？” “你们又不是我的员工，有什么压力喔！” “你说得轻松。” “你们都毕业了吧？怎么到现在才想着租房子？” “我前年就毕业了，继亮芳华兰莹才是今年毕业的，想租房子的是她们，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我们毕业了一直住医院提供的宿舍，宿舍你也懂的，不太方便！所以就想自己出来租房咯。” “你们三个都在一个医院？” “没，兰莹在医科大二附院，我在妇幼，芳华在303。” “我还以为你们三个要一起合租来着。” “哪有，离太远上班不方便的。” “都想在医院附近？” “当然啦。” “要租一房的还是？” “嗯，太大我们也租不起。” “你们医生工资不低了好吗？” “说了你肯定不信，见习医生工资勉强糊口而已。” “就是喔，就你们外行人觉得是个医生都很有钱。” “好吧，我确实不太懂。本来还想着不如让你们买套房来着，你们这么一说我都不敢乱说了。你们以后有没有单位房分配？” “还买房喔，供不供得起还另说，首付都不知道去哪找。” “单位房那都是老黄历啦，说是有，但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等到。” “我们那里都没听说有单位房这回事。” “说实话，我不太建议你们去租房，租不如买，按着做生意的角度来说，这几年首府的房价一直在涨，买个房子供几年怎么算都是赚的，而且是白赚。当然，我这么说估计你们会骂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我想先确认一下，你们能不能供得起房，五十万左右的房贷月供2500左右，要是觉得压力太大就当我没说，但是只要能供个两年，到时候卖掉赚个十几万一点问题都没有。” “黄子瀚，你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们才毕业多久？助学贷款才还完，就算知道几年后能赚十几万我们也只能干瞪眼。” “首付的事情待会说，我想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供房压力太大？” “两千五咬咬牙还是能供得起的，我们缺的是首付好吗？” “确定没问题？不能为了供房天天啃馒头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没饭吃我们就来吃你这大户。” “黄子瀚，你要借钱给我们不成？” “不借，你们来吃大户可以，借钱免谈。” “你看，你不借钱我们也买不起房啊，还是老老实实租房咯。” “我是谁？我可是做二手房的，首付的问题你们不用操心，不需要你们给首付，甚至买房的费用都不用你们出，只要在银行办理按揭贷款，就问你们要不要而已。” “黄子瀚，你没跟我们开玩笑吧？” “真没开玩笑。” “我们可是读过大学的，你别想蒙我们。” “大学生最好骗啦，哈哈。” “我去，我还以为你钱多，看我们可怜大发善心要帮我们一把呢。” “就是，害我瞎激动。” “别啊，兰莹你再激动一会，我真没开玩笑，其中的细节太复杂，我就不一一跟你们解释了，这样，你们等我两分钟，我去拿个单子来给你们看看你们再做决定。” …… “这个单子上的房子你们看一下，上面的什么首付啊税费啊你们都不用管，只需要看贷款那一项以及月供，能接受的你们再根据自己的需求挑个合适的小区，挑好房子手机百度查一下房价。” “这么多？黄子瀚，这些房子不会都是你的吧？” “额，算是，收回来再卖出去的。” “真不需要我们考虑首付和费用？” “确定以及肯定。别再问了哈，再问我就收回去了，要就赶紧看。” “黄子瀚，有没有我的份？” “云蕾啊，你不是来打酱油的？” “哪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肯定是你听错了。” …… “黄子瀚，我们能不能去看一下房子？” “行啊，怎么不行？买房这么大的事情，不仅要看，你们怎么都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的，不着急。” “那等下我们选好了就去看看？” “都快饭点啦，吃过午饭下午再去呗，你们下午有时间的吧？” “有，必须有。” …… 在万象城吃过午饭，黄子瀚做回二手房中介，重温一遍当年带客看房的工作，带着四个同学满首府转。 二手房嘛，除非是业主刚装修好入住时间不长的，不然想挑剔总有很多不满意，不挑剔将就也能住，四个同学都属于不挑剔能将就的人，毕竟都是农村出来的娃，房子的首付都没有谈什么一步到位？有能将就的不错啦。 黄子瀚没催她们立即做决定，房子暂时给她们留着，让她们考虑好跟家人商量过再说，于是就送她们到市中心就暂且分别，晚饭都没空请她们，他还有事情做。 柳琪萱给他发微信了，说来从柳琪萱在他家呆几天回去后，两人的交流方式有点奇怪，每次都是柳琪萱先给他发微信，啥都没说，就只是一个句号，再问就不回消息。 两三次之后黄子瀚总算弄明白，这是柳琪萱让黄子瀚去找她的信号，于是黄子瀚收到消息后总会回复一些骚话，像什么洗白白等我喔之类的，柳琪萱不回消息，只是黄子瀚去找她肯定被咬，但黄子瀚仍乐此不疲。 “你们怎么看？” “不知道，我现在有点懵圈。” “你们要去租房的，怎么变成买房了？” “可是黄子瀚说的没错啊。” “而且只需要月供…” “可是首付呢？” “黄子瀚不是说了？不用我们掏首付。” “这话你信啊？” “他都说了不会做亏本生意。” “可是咱们都在网上看过啦，贷款的金额比市场价要低很多，中间的差价不刚好是首付？？没有人傻到卖房子会低价卖的吧？是你你会吗？” “好像是哦。” “那怎么办呀？” “我不管啦，你们几个都是医生，以后肯定买得起房，我一个老师，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你们要不要我不管，反正我要了。” “你不跟家里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反正又不让他们掏钱。” “继亮，你跟黄子瀚比我们熟，你怎么说？” “我也想要。不管啦，反正他那么大个集团董事长，就当他接济咱们这群穷同学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说想跟他借钱免谈，你说他是不是换个方式不想让咱们还钱才这么做的？” “有点道理哈，跟他借钱吧得还，说直接送钱给我们吧怕伤我们自尊，所以才这么委婉的提议？” “说实话，我不怕伤自尊的。” “哈哈，我也这么想的。” “那你们俩要不要？” “傻子才不要，人家想帮忙都这么顾忌咱们的感受了，怎么好意思拒绝，是不是芳华？” “我刚才还在想要是你们都不要，就我一个人要会不会不太好。” “那明天就去？” “去，请假都去。” …… 要是黄子瀚在这听到他几个同学的对话，肯定会竖起大拇指狠狠点赞，自行脑补剧情啊这是？黄子瀚确实有帮忙的意思，但还没到掏钱帮的地步，反正他有钱赚，同学也能得到实惠，何乐而不为？ 至于为什么不跟她们解释清楚？留点余地不好吗？解释那么清楚干嘛？让别人觉得欠自己人情，以后需要她们帮忙不就很好说话了？黄子瀚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黑了唉。 第二天一早，黄子瀚在柳琪萱住的大别墅里醒来，身边的柳琪萱睡得正香，这女人还是睡着了可爱点，平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昨晚运动过度，早上没啥精力晨练，起床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澡，浑身舒坦才出门上班。 黄子瀚刚到公司，他四个女同学电话就跟着来，说是考虑好了，想要买下昨天去看的房子，黄子瀚也没有废话，直说想要随时可以过来办手续，才挂电话没两分钟，赵继亮几个齐刷刷的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飞过来的啊？” “你猜？” “我们早就到啦，在下面等着呢，到点才敢给你打电话。” “不用这么着急吧？你们不上班吗？” “请假不行吗？” “上班哪有买房子重要？” “好吧。不过早上我有事要忙，不能陪你们去办理手续，见谅哈。” “没事捏，你可是大老板，哪里有时间浪费在这点小事上面，你告诉我们怎么做就行。” “没想你们会这么快过来，忘记交代你们要带哪些材料，身份证户口本你们带了吗？” “你就放心吧，昨晚我们就查清楚买房需要什么证件了。” “有备而来啊这是？” “你以为。” “那行，杨蝉，你带我同学去瀚婷那找个业务员给她们办理手续，老赵，你开车送她们。” “好的老大。” “黄子瀚，不用这么麻烦的。” “要去哪我们自己去就行。” “你们就不用跟我客气了，手续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完的，你们估计还得跑两三趟，这次我安排，下回你们得自己去了。”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还有个事，等会你们可以跟业务员拿房子的钥匙，随时都可以搬进去，哪天乔迁记得跟着说声哈，不一定能到场，但红包还是要到的。” “没办完手续也能提前搬进去住？” “手续也就一个月左右而已，提前点有什么要紧？那房子打今天起就是你们的了。” “谢谢黄大老板。” “等我们搬家，一定叫你去吃饭。” “一言为定哈。” …… 转过身，黄子瀚知道自己和几个同学之间的同学之谊将不再像当初偶遇时那样单纯了，从她们的表情以及言语，都看到了似有似无的恭维，不再像以前说话肆无忌惮。 还是象牙塔里的人心思澄澈一些，一旦出了社会，就相对敏感很多，可以想象再过几年，要是自己没有破产，要么就不会再联系，只要再见面，她们的恭维会更加彻底。 社会本身就是个大熔炉，磨掉人的棱角去看清现实，有得必有失吧，人走到一定的位置，友谊少有单纯了，众生虽然平等，同样的生命，同样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但同样分三六九等，公平吗？只要有人，就没有公平一说。 “哥，我有事情要你帮忙。” “怎么了瑜嫣，急匆匆的？你慢点，穿着高跟鞋跑什么？” “哥，我着急嘛。” “来这里，慢慢说。” “哥，项目那边出了点事，我们解决不了，哎呀，哥你先别动嘛，听我说完。” “你说你的。” “这阵子项目开始施工，刚开始还好好的，但就在前天，项目那里突然来了一波人，找到潘哥说是想要承包项目建筑废料的运输以及后续土方运输的工程，潘哥没有理会，因为那是承建商的事情，然后昨天那波人就开始阻扰施工，哥，你别动嘛。” “报警不就行了？” “施工方报警了，可是奈何不了他们啊，他们耍无赖，派人碰瓷工程车，安排大爷大妈找借口堵在车辆出入口，就是不让咱们顺利施工。” “承建商怎么说？不行的话运输工程就承包给人家呗。” “不行的，承建商说那伙人不地道，有时候项目需要赶进度他们就会临时罢工要求加价，满足要求才会恢复开工，承建商那边也是深受其害，但也无可奈何。” “屁的无可奈何喔，承建商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接什么活？” “哥，承建商以前的应对办法就是不理他们，反正时间多，跟他们耗一段时间再找人说项，给点钱打发掉，但咱们工期比较赶，他们不敢用之前的办法。” “果然是阎王好讲小鬼难缠啊。” “哥，那怎么办啊？” “这个嘛，得好好想想，急不来啊。” “哥，你快点想办法嘛，我都急死了。” “一时半会的哪有这么容易想到办法解决？况且现在火气有点大，冷静不下来更想不出来。” “哥，你又不正经了。” “那你帮我冷静冷静嘛。” …… 冷静之后果然很快就想到解决办法，打电话就行。 “老胡，瀚瑜在鲁班路有个旧改项目，有人过来闹事，可能是道上的人，你安排人找对方谈谈。” “老大，对方什么来头？” “不知道啊。” “那行，我马上让小飞带人过去看看。” “嗯，不要把动静搞太大，文明社会，不能乱来哈。” “老大，你放心，小飞有分寸的。” “好，我挂了。” …… “哥，就这样？” “对呀，放心啦，老胡能搞定的。” “不是，你刚才说要想想的，哥，你又骗我。” “哪有骗你，想了半个多小时呢。” “信你才怪，不理你了，我要去干活。” “别呀，找我帮忙，忙我帮完了你就想跑啊？” “刚才不是已经…” “刚才那是让我冷静才好想办法嘛。” “……” ……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上班的生活也不例外，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调剂为其增添不一样的色彩。九月过半，房产业务黄金时期，瀚城集团如火如荼，看着报表黄子瀚可以毫不心虚的说，他也是分分钟几百上千块进账的人了。 “文倩，下班了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好呀，等会我叫上小丽。” “她不是出去了？” “嗯呐。” “那去我那等她回来了再去吃饭？” “嗯嗯。” …… 下班时间，黄子瀚和周文倩一起出了一楼大堂，意想不到的一幕突然出现在眼前，让没有什么浪漫细胞的黄子瀚鸡皮疙瘩掉一地。只见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双手捧着一大束深红色玫瑰花，目测应该有九十九朵，大步朝着黄子瀚他们走来。 “小倩，送给你。” “阿文，你怎么来了？” “接你下班呀，想给你个惊喜，喜欢吗？” “嗯，太重了我抱不动，你拿着啦。” …… “文倩，你男朋友？” “是的，老大。” “我讨厌比我帅的人唉。你们去过二人世界吧，我先撤了，狗粮太难吃，拜拜。” …… “小倩，他是谁呀？” “我老板呗。” “额，这么年轻？” “你以为喔，比你还小。” “嗯嗯，咱们去吃饭吧，然后去看电影。” “不行喔，刚才我准备跟老板去参加个饭局来着，我还得过去的。” “你老板不是说让咱们去过二人世界嘛？” “你是不是傻？定好的事情我突然变卦，你说他会不会不高兴？回头他给我小鞋穿怎么办？怪你啦，要来接我早点跟我说嘛。” “我不知道你还有事做啊，这不都下班了。” “我是公司副总唉，身不由己，这种应酬很多的，先跟你说清楚哦，要是你接受不了的话，咱们还是不要继续了，我不会放弃现在的工作的。” “小倩，是我不好，对不起啦。我能接受，你能做到副总的位置不容易，我理解的，你放心，我又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嗯，那你先回去哦，我得赶过去才行。” “好。” 周文倩蜻蜓点水的在男朋友陈桐文脸上亲一下转身就走，而陈桐文则看着周文倩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傻乐呵，赚翻了，看来以后得经常来接小倩下班，陈桐文心里想着。 独自回到家的黄子瀚有些怅然若失，周文倩突然出现的男朋友让黄子瀚回过神，其实不止是周文倩了，蓝妮她们貌似也有，只是黄子瀚平时没去在意而已，他自己都二十四岁，蓝妮刘俏兰比他还大两三岁，找男朋友也正常，事业有成的同时，谁不渴望有个家庭归宿？真特么犯贱啊？明明是自己有事没事就睡别人老婆，居然有脸觉得失落？人渣中的人渣啊。 “子瀚。” “文倩？你怎么来了？” 周文倩没有说话，也没给黄子瀚说话的机会，上来就啃，双手没闲着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黄子瀚也不含糊，有事忙完再说。 “子瀚，你会不会怪我不跟你说？” “怎么会喔！倒是你，咋想的？” “你现在知道了，会不会把我踢走啊？” “我有那么小气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再向我的榜样学习。” “榜样？” “瑶瑶姐和婷婷姐呀。” “唉，我怎么说你们好呢？” “说什么哦？明明是你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便宜？哪有？我看看。” “哎呀，等小丽好不好，我…” …… 第78章 大千世界 十月中，一直留意中美天元吴家事件的黄子瀚看到了吴老四被捕的消息，接着吴老三吴老大接连落网，随后吴家掌舵人吴冬投案自首，而吴冬的妻子以及吴老二，上至新闻媒体下至坊传消息，从始至终都未曾提及。 吴家的对手似乎不想对他们下手，至于什么原因，黄子瀚不知道，但是吴家一下子进去三分之二，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时隔两个月啊，大人物间的对决结果，吴家输得一败涂地，中美天元一朝崩盘，集团所有资产都不够还债。至于中美天元集团的资产怎么处理，给谁处理那就不得而知，只是象征性的丢出一些无关紧要的走拍卖程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黄子瀚不想探究也不敢探究，反正瀚城集团是活下来了那一个，而且活得比以往更加滋润就行。他眼下所关心的，是柳琪萱微信发过来的句号，平时都是快下班了才发，怎么今天大早上的就来信息？这女人还是那副德行，怎么问都不说。黄子瀚忙完手头的事情，想了想还是过去看看，不管怎么说，吴老四都是她的丈夫，这会儿被抓了，有些难过需要安慰也说不定。 “一大早的找我干嘛？” “……” “你这臭毛病得改改，不然容易挨揍。” “……” “哎呀，还治不了你啊？” “……” 也不知道这女人小时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冷冰冰的，就她这毛病，能活到现在算是老天仁慈社会进步，文明社会给了她容身之所，黄子瀚哪会惯着她？有病得治，黄子瀚熟的很，打几针就好了。 “可以说了没？” “陪我几天。” “冰块啊，我很忙的好吧？” “……” “你瞪我也没用。” “……” “额，说吧，你想干嘛或者去哪？”这女人居然掉眼泪，想当初被强制运动都没在他面前掉泪的狠人唉。 “我想好好逛逛首府。” “首府有什么好逛的？来来回回就那些地方。” “……” “得，你说去哪就去哪行了吧？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就突然想逛首府？” “我要离开首府了。” “嗯？去哪？” “回家。” “这不是你家？”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什么时候走？” “逛够了就走。” “什么时候去逛？” “明天。” “那行，明天我来找你。” “……” “不是明天才去吗？我得回去上班啊。” “……” “好吧，我不走行了吧。” …… 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周文倩，能处理的让她看着处理，不能处理的再给黄子瀚打电话。有邀请的能推就推掉，推不掉杨蝉代劳，黄子瀚开启了不知道期限的三陪之旅。 首府说实在没什么着名的景点值得称颂，闻名全国的都是周边城市，但柳琪萱像是再做告别一般，哪哪都想去走一遍，黄子瀚只能顺从。早上南湖，下午青山，今天杨美，明天大明山，一连三天差不多把首府逛了个遍，黄子瀚还以为差不多了，柳琪萱发神经般大半夜的刚运动完就说要去北海看日出，不同意就咬人，好吧，咬人挺疼的，去就去。 北海看过日出黄子瀚没得补觉，柳琪萱又闹着去阳朔，大姐，好歹三十出头的女人了，撒娇会不会？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咬人？你属狗的啊？连轴转了整整七天，柳琪萱的兴致才算磨得干干净净，打道回首府。 “明天要我送你吗？” “你说呢？” “你就带这么点行李啊？” “不然我还能把所有东西都带走？” “那留在这里的东西怎么办？” “别墅是我的，你想住随时来。” “你不在我来干嘛？要不我托物流？” “以后我回来用什么？” “你还回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回来？” “……” 特么的搞得生离死别一样我以为你要彻底告别这座城市，以后都不再回来，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以后还回来？敢情我忍气吞声给你使唤七天是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啊？黄子瀚别提多郁闷，这女人是个坑货啊。 太郁闷睡不着，奋战一夜，第二天一早柳琪萱提着行李箱跑得比谁都快，进机场连个拥抱都不给，倒是回头了，不过是回头用高跟鞋狠狠的跺了黄子瀚一脚，疼得黄子瀚呲牙咧嘴的，等疼痛稍缓，想起昨晚做的事咧嘴又笑出猪声。 目送飞机缓缓升空，黄子瀚驱车赶回市区，杭州啊，挺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柳琪萱娘家不是普通家庭，算是富商，经营连锁商超，一二线城市都有连锁店，规模不大不小，就以近年来说，营收什么的比瀚城集团还要大一些。 柳琪萱妥妥的富二代，还是家里的长公主，至于为什么嫁给中美天元吴家的吴老四，黄子瀚怎么问柳琪萱就是不说，不说就不说吧，黄子瀚没有太八卦，况且他手短，管不了那么宽。 再说了他和柳琪萱最多也就是关系特殊一点，迁就她是因为当初不讲究把她给强制运动了有点愧疚，再多就没有了。黄子瀚再回到公司上班，已经是八天之后，他发现不在公司的这七八天，公司照样正常运转，他来不来上班影响不大。 “子瀚，这几天去哪了？人影都不见。” “额，跟其他公司的老板看项目去了。” “怎么样啦？有结果没？” “没有。” “那不是浪费时间嘛？” “话不能这么说，不去啥都没有，去了有可能会有其他发现嘛。” “嗯，你确定是去看项目而不是其他？” “哟？怎么了这事？掉醋坛子里了？” “才没有，去看项目你都不带上我。” “失误失误。” …… 看着杨蝉一脸幽怨，黄子瀚想要不下次再有这种事就把杨蝉带上？还是算了，她不一定能接受三人行，而且还是陌生人。有怨气得安慰。黄子瀚熟的很，打针就行，还不行多打几针。不信你看，刚打完一针，杨蝉态度就变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在办公室呆着，还劝他该去哪去哪，没事别总在办公室呆着。 黄子瀚能去哪？说实话做几天甩手掌柜，还挺舒坦逍遥，公司也没出什么问题，干脆再给自己多放几天假。但是去哪好呢？想半天黄子瀚才突然想到个去处，魔都。 魔都的游艇会，很久没有去光顾了，这些年会费一直都交，每次一到期他的美女管家都会及时提醒他该续费了，想到游艇会提供的贴心服务，又不差那点钱，所以也没犹豫，可钱是交了，他却没有时间去享受，明摆着亏本啊。 很多时候男人就是这副德行，能不能享受先不管，总觉得应该留着点念想，有时间想去就能去嘛！既然现在有时间，那就去捞回点本金。说干就干，立马让杨蝉订了晚上飞魔都的机票，黄子瀚还特意问杨蝉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杨蝉不带犹豫的摇头，不去就不去呗。 飞往魔都的航班，可能不是出游旺季，人没有多少，特别是头等舱，一眼望去，寥寥三五只小猫。不得不说头等舱的空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好，服务态度也很好。才飞几分钟就过来嘘寒问暖。 “先生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需要为您提供酒水饮料吗？”空乘专业的半蹲在黄子瀚旁边轻声细语的问道。 “我想要的服务你们又不提供唉！” “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 “男人嘛，你懂的。” “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 “先生，飞机上确实提供不了您需要的服务，请您见谅。” “下飞机了就可以？” “先生，您误会了，我的意思…” “算啦，你不用解释的，不为难你啦，给我来瓶矿泉水就好。” “好的，请您稍等。” 飞机上无聊，差不多要飞三个小时，所以黄子瀚就想逗逗空姐，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收获，空姐送水过来的同时，还有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果然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再看看空姐穿着制服摇曳生姿，要是她本人的话倒可以试试。 两个多小时，眯一会也就差不多，空乘看黄子瀚睡下没过来打扰，快到了才过来提醒黄子瀚，还不忘给黄子瀚留下个你懂的眼神。到地头了哪有空理她？游艇会专车过来接，会所里专属美女管家还等着他呢，美女管家的身材比她火辣多了。黄子瀚不知道这是不是种怪癖，他比较喜欢大一点的，美女管家就很符合他的胃口，前凸后翘，异国风情也是往大里挑。 在会所里流连两天，出过一趟海，黄子瀚依旧没有返程的打算。而今晚，美女管理特意提醒他会所里有个酒会，每个月举办一次，规模比较大，感兴趣可以去参加。 以前黄子瀚没什么兴趣，但现在肯定要去参加，瀚城集团终究是要走出首府的，多认识些外面的人，以后好打交道不是？ 酒会嘛，带着美女管家在人群里穿梭，会所的牛掰之处就显现出来了，美女管家在他旁边能轻易给他介绍参加酒会的所有人，仿佛这些人的资料都印在她脑海中一般，没有一点生涩之感，黄子瀚这才意识到，游艇会在意的不是会员那一年两百万的会费。 会费只是道门槛，能踏过这道门槛的都有不小的能量，会所真正在意的是会员背后的资源，能利用好这些资源，带来的就是无尽好处。在场的都是精英，什么国外大集团中华区总监，国内五百强下属公司总经理，某某集团董事长，一个个都顶着吓人的头衔，在这些人面前，黄子瀚这小老弟恭谦得很，递名片收名片微笑寒暄。当然，这种场合往往会混入一些异类，比如黄子瀚眼前这位。 “这位兄台在哪高就？鄙人杨健，添为泛舟娱乐的总经理。” “杨总见笑了，我姓黄，名子瀚，只是一家小集团的负责人而已。” “原来是黄总，久仰久仰！黄总看着有些面生，不常来参加酒会？” “确实是，平时比较忙，抽空才跑过来一趟。” “那就怪不得了。黄总，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聊怎么样？我可是很想跟黄总这样的年轻俊彦交流一二。” “有何不可？” 美女管家看到黄子瀚答应下来，没多说什么，表情有些无奈的对着黄子瀚眨眨眼，然后才表示自己先去招呼其他客人。黄子瀚没看懂她的眼神，有些好奇她想表达的意思，估计是跟眼前这位泛舟娱乐的杨健有关，聊聊就聊聊呗，反正不会少块肉。 “黄总，从我的公司名称您应该猜得出来，我是混迹于娱乐圈的，不知道您对如今的娱乐圈有什么看法？” “杨总，您这回算是问道于盲了，我没有接触过娱乐圈，不了解情况也就无谓看法。” “黄总果真是事业心比较重，说娱乐圈的话范围太广，换个问题，黄总您对如今的明星有没有不一样的看法？” “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除了感觉明星赚钱太容易之外。” “黄总，您的看法和别人差不多，都觉得明星赚钱容易，殊不知有极大的误区。” “喔？怎么说？” “明星是容易赚钱，特别是那些一线顶级明星，片酬高广告多，自然能挣得盆满钵满，但真正能赚钱的，也只有这些一线明星，二线的都差很多，至于二线开外的，想挣钱很难的，签约在各个娱乐公司名下，片酬低广告少，而且收入大部分都是公司的，能到手的所剩无几。这几年，连那些个小地方的商演都接的明星很多，没办法，生活所迫，明星嘛，不管几线都讲究排面，要排面自然得花钱。” “听杨总一席话，耳目大开啊。” “黄总，咱们虽然不是普通人，但对于明星想必都会感兴趣，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单独和明星见个面，满足一下对明星的好奇心？” “额，兴趣嘛倒有一些，不过明星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吧？” “那些一二线的顶级明星当然不是相见就见，其他的还是有办法的。” “喔？杨总有办法？” “杨某不才，确实有这方面的门路。” “杨总谦虚了，不过有好奇心是一回事，倒也不一定非要见，我对追星这类事情不感冒。” “黄总，说个不见外的话题，要是单纯见面，我可不敢耽误您的时间。” “嗯？杨总的意思是除了见面还能做点别的？” “呵呵，绝对能满足黄总的任何需求。”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 怪不得美女管家会对他眨眼，这杨健就是个拉皮条的啊，只不过都是高级货，杨健还真舍得一年两百万的会费，是个脑子灵光的人哈，会所里都是消费得起的人，还真来对地方，这不就让他拉到个准客？ 黄子瀚性趣很浓，光见个面没什么欲望，能做点其他的就另当别论。互加微信，杨健给他发了一堆东西，人名，照片，参演或者主演过哪些电影电视剧，随后还附带价格，十万打头的，几十万的，上百万的，甚至还有千万级别，成百上千万的黄子瀚这类不怎么看电影电视都觉得眼熟，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黄子瀚还没钱多到丢个上千万只为偿个鲜，百万级的就行，挑了一会，选个身材符合他标准的，然后给杨健预付三成定金。这事急不来，得花时间安排，最少也要两天。黄子瀚不急，拉着杨健又聊了会关于娱乐圈的八卦，尽兴才放他走，黄子瀚不担心被杨健坑，能成为会所的会员，不至于坑他这点钱。 生意谈成，杨健对黄子瀚可谓知无不言，娱乐圈的游戏规则大概都讲了个遍，甚至涉及到更上一层的范围，让黄子瀚赞叹不已，又长见识了。 以前要是谁跟他说明星会接这种活，打死他都不信，努力成为明星不就是奔着容易赚钱去的？不过现实往往就是这么狗血，明星也缺钱的，为了维持高品质的生活，做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就不难理解。 明星也不容易啊，想出人头地想上位，没有背景没有资源就得付出其他的代价，按照杨健的说法，那些顶级明星哪个不是从资本的床上爬出来的？不过是大佬们的玩物，大佬们高兴就能上位。 杨健生怕黄子瀚觉得是他夸大其词，还解释了其中的门门道道。一个明星，从被挖掘到出人头地大放异彩，都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想出人头地得有大量资源去堆，资源掌握在谁手中？大佬们的手中，大佬为什么要支持你？想要出名的人那么多不是吗？所以想要得到支持，付出代价在所难免，大佬又不缺钱，那不就只能付出其他的咯。对于大佬而言，手底下的人谁能出人头地无关紧要，不影响他赚钱，谁讨得欢心就支持谁呗。 黄子瀚信了，不过他对这些不感兴趣，谁没有自己的无奈？舍与得之间各自去权衡，觉得能接受就在圈子里混，不能接受退出圈子谁都不拦着。他感兴趣的是更高层面上，大佬们的运作模式，杨健自无不可，大概的说了些他懂的。 娱乐圈他能接触到的，也就港台内地，这门生意港台那边的他不敢做，因为港台那边比较特殊，狠人太多，几个大帮派要是不爽他随便跳出来个人都能收拾他，港台那边的大佬在娱乐圈主要是洗钱为主，娱乐圈可谓是最好用的洗钱工具，帮派的存在，就存在大量的黑钱，内地一些见不得光的黑钱大多也都是送到港台去洗，连带着影视行业比内地发达太多。 黄子瀚很好奇娱乐圈怎么能跟洗钱挂钩，杨健乐得跟他分享，细节上来说，比如拍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能操作的地方就很多，演员的片酬是其一，开个几千万上亿的片酬，实际上给到演员的只是零头，还有就是过程中所用到的道具，大到专门为一部电影电视剧建一个合用的影视城，小到假刀假剑，虚报成本的招数早就烂大街，到最后上映，票房又能操作一波，所以往往那些大张旗鼓宣传上亿投资的大片，上映后看到的都是五毛特效就不难理解了，大佬们哪会关心电影电视赚不赚钱？ 赚钱更好，不赚钱也无所谓，至于明星们，真的就是工具而已。这几年随着内地经济迅猛发展，经济重心向内地转移，港台的娱乐圈有没落的趋势，阵地也随之往内地转移。大量资本的注入，让内地娱乐圈逐渐活跃，对于明星来说，内地的环境比较特殊，不像港台那边的明星，不配合大佬的话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内地安稳平和，大佬们的手段相对温和一些，所以内地就像一个温床，造就催生一大堆明星梦的人，竞争愈发激烈残酷，甚至有些畸形。 而内地的娱乐圈受到韩流的影响，更使得娱乐圈乌烟瘴气，一大堆因素重合，就成了眼下娱乐圈的局面，演员没有演技却能大行其道，歌手没有一首代表作却混成顶流。当然，也就有了还没混出头小有名气的明星想尽各种办法捞钱。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黄子瀚又白嫖了一波知识。怪不得港台的明星们做事情都恭谦有礼谦谦君子，而内地的明星们嚣张跋扈，不是港台明星不想嚣张而是不敢，内地的环境给了内地明星太舒适的生存空间。这次没白来，光是和杨健聊天黄子瀚就觉得很值，更何况两天后还有特殊的节目等着他？ 明星啊，想想就觉得期待。杨健没辜负黄子瀚的期待，两天后晚上，杨健就通知黄子瀚已经安排好了，给了个地址让黄子瀚自行过去。黄子瀚对魔都不熟，反正会所提供专车服务，不用白不用。五星级酒店，黄子瀚对着房号敲开房门，开门的赫然是眼熟的脸。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以前总觉得远在天边，这会儿是真的近在眼前。 “你好，能不能让我检查一下？你知道的，不能做偷拍之类的事。” “放心，我不是那种龌蹉的人，你随便看。”黄子瀚只带了手机钱包，就没有其他的了，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不好意思，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 “你先去洗澡吧。” “你呢？要不一起洗？” “我刚才洗过了。” “好，等我一会。” 洗个澡几分钟的事情，谁乐意磨蹭太久？黄子瀚洗完澡出来，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美女没多话，业务娴熟… 黄子瀚没闲着，摸摸爪爪，看看圆润光滑吹弹可破的翘臀，忍不住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开始是挺刺激的，真刀真枪上阵后黄子瀚就有点腻歪，咱花上百万可不是让你就这么躺着享受的啊，就这么躺着让我自己动算怎么回事？不管美女乐不乐意，换位置。 真的很难说是不是心理作用，另类的刺激总是比较让人容易趴窝，不过黄子瀚本着花钱得尽量收回本的想法，一晚上的时间就没睡，美女怎么喊求饶都没用，直到第二天早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离开酒店，黄子瀚默默看着戴上大号墨镜离开的女人，明星唉，舒坦了。 有些春风得意的黄子瀚回到会所，不再停留，让美女管家订了回程的机票，看着美女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又把美女管家按着摩擦一轮，看着时间快到才让专车送往机场。没想到回程的航班居然又让他碰到给他留过小字条的空姐，还是同样的服务态度，只是说话带着一股子幽怨。 这怎么行？下了飞机直接打电话，问清楚住处，让来接机的赵大良送他过去，打发老赵先回去才施然赴约，还是酒店，只是这回面对的是制服空姐。空姐要求不高，制服诱惑的代价是第二天去购物，花了几万块钱而已，完了空姐还喋声喋气的告诉黄子瀚，有空可以常来，下次要飞魔都一定要坐她那趟航班，飞机上的卫生间蛮宽敞的！还可以这样？下次再去魔都怎么都要体验一下。 回首府没两天，杨健就问他上次的体验是否满意？满意，当然满意。满意的结果就是杨健说在首府有需要他也可以安排，不过要增加点费用，增加的也不多，来回的路费而已，还有就是黄子瀚提供地方，确保安全不让人泄漏行踪就可以。 这倒没什么问题，不过黄子瀚暂时没有需要，家里一堆人等他对付呢，像是形成惯例一般，月初何奕瑶余婷婷挺着大肚子连决而来，这就苦了黄子瀚，只能看不能动，余婷婷怎么生气他都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影响到孩子罪过可就大了，惹得余婷婷忿忿摔门而去，何奕瑶笑着不出声。第二天晚上蓝妮刘俏兰两个一起出现，黄子瀚知道，未来半个月不用再做他想了。 生活很美好，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最重要的是，得有钱。奋斗吧骚年！ 第79章 深耕首府 不知不觉秋季已经快收尾，冬季即将来临，出去浪了一圈又回来上班的黄子瀚，恢复了正常的轨迹。 公司里需要他上心的事情不多，各管一摊大部分都能自个处理好。瀚瑜地产上次出的小问题，胡成栋安排人过去后解决得很顺利。 只是让黄子瀚没想到胡成栋居然提了个要求，希望肉联厂项目的建筑垃圾处理以及土方类的工程能交给他手下的小弟去承包，算是给小弟们找些发财的门路。这事还没轮到黄子瀚过问，何瑜嫣就同意了，还亲自跑去跟承建商打招呼，承建商自知理亏也就借坡下驴。 胡成栋从黄子瀚手中拿到资金后，马不停蹄的在各个城区物色合适的位置，租赁下来后加足马力进行装修，装修的工作自然是给瀚蓝装饰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按胡成栋的计划，想在年底之前正式开业，不知道几个月的时间能否装修好。 今年另一项黄子瀚大笔花钱的是车行林老板提出的汽车主题公园项目，在李金曼强大公关助力下顺利中标，至于后续黄子瀚没再关注，钱都给了，怎么折腾是林老板的事情，想来林老板不会坑他。 瀚文在钦州的项目进度最快，项目交接完毕之后瀚风瀚蓝瀚嘉大队人马进场，仅仅一个月，项目已经宣告售罄。同样的套路瀚风已经轻车就熟，就等着瀚蓝完成项目整体外墙装修以及小区内绿化设计施工后交付给业主。 刘永林成立的物业公司还处于招兵买马的状态，想必等到房子能交付业主的时候，刘永林应该可以顺利接手。成功操盘一整个项目让刘文琳信心大涨，把公司琐事都丢给别人，自己则满首府挖掘这类项目。 瀚文成功走出首府，连带着瀚蓝瀚嘉一同跟进，瀚蓝在赚钱的同时努力积攒除了室内装修以外的设计施工经验，最可怜的是卢淑嘉，瀚嘉业务扩张越快，烧钱越多。 农丽明的瀚明售后，售后手续业务都成了副业，主业则对接银行消费贷，中间商赚差价的角色。中美天元倒下之后，瀚明再去对接这类口子，对方已经很好说话了，首府开的口子能拿的都拿下之后，农丽明就盯上了周边城市，要走出首府只是时间问题。 何元浩这个月再度申请调用资金，浩瀚金融扩大经营方向并接触大额垫资过桥之后，资金变得有些吃紧，申请调用资金也就顺理成章。 瀚婷变化不大，维持着以往的营收，在黄子瀚的支持下，曾小丽到处花钱，今天觉得这家二手房公司不错，花几百万，明天觉得那家二手房公司有前途，花几百万，首府也就这么大，可劲花也没能花出去多少，倒是房源已经不是问题了。 田娜现在是瀚瑶资产的话事人，因为何奕瑶余婷婷两个大肚婆上个月就被黄子瀚赶回去待产，瀚瑶代持房产今年就可以陆续上市，根据目前的市场行情，稳赚两千一平是最低预期。 和卢淑嘉同样可怜的还有刘俏兰，刘俏兰的步伐相对快一些，北海项目组出来后，经过一系列调研，已经在北海下手好几处房产，可惜也是烧钱的主。 瀚城总部，公关部多了很多黄子瀚陌生的面孔，清一色的美女，看着就很养眼，公关部黄子瀚不插手，要招什么人想招多少人，李金曼说了算。 对黄子瀚来说，总部最没有存在感的，就属于法务部了，两个中年男律师，黄子瀚至今不知道人家全名。整个瀚城集团，在中美天元事件之后又膨胀了一圈，不问峰哥的情况下，黄子瀚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员工，只是觉得二十三楼好像有点挤了。风雨过后见彩虹，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步调，定下路子朝前迈步就行，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杨蝉，下午有什么安排？” “下午国凯杜总约你去嘉和城打高尔夫，同行的还有几个本土房开，都是熟人。” “你去不？” “去呀，好久没去打高尔夫了。” 中美天元事件过后，国凯杜老大去哪都喜欢叫上黄子瀚，杜老大混的是房开的圈子，对黄子瀚来说有提挈的味道，本土房开开发的项目销售基本上都交给瀚风，瀚风没让他们失望，楼盘销售都是一扫而空，不过商业体销售瀚风还属于弱项，毕竟还处在积累经验的阶段。 下午出门，黄子瀚看不得赵大良闲着，于是就把赵大良喊上，几个月前让林老板定的三台大劳已经回来了，但黄子瀚总觉得开大劳出门太高调，还是喜欢开他的揽胜，不高调也不算低调，刚好适中。 黄子瀚杨蝉两人到达嘉和城的时候，杜老大以及几个老熟人比他早到几分钟，配置和黄子瀚差不多，司机加助理或者秘书，助理或者秘书都有年轻漂亮的共同点。一行十几个人，说实话黄子瀚混迹在七八个中老年人中怎么看都有点格格不入，就他看着像毛头小伙，高尔夫球场，男人们有事要谈，女人们很识趣的在球童带领下组团去玩。 “各位大佬，今天要吹什么风啊？” “没事就不能喊你小子出来打打球啊？” “老张，你们几位哪个不是大忙人？”黄子瀚年纪小，被喊成小子他也不在意，反正他自己都是老张老李这么叫几位大佬的。。 “还是老杜来说吧。” “小瀚，你对政府规划的五象新区怎么看？” “站着看啊，杜老哥，我又不是做开发的，各位大佬能吃上肉带我喝口汤就行。” “肉哪有这么好吃？以政府目前对五象新区的扶持力度，五象新区是块香饽饽，是人都想啃一口。” “况且来的都是巨人，咱们单打独斗干不过啊！” “老李，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梁总，你看万科宝能万达恒大绿地这些巨头扎堆的都在五象新区抢地盘，你就不眼馋？” “眼馋没有用啊，抢不过有什么办法？” “我和老杜商量过，看看明年能不能一起在五象新区抢上一两块地，不过就我和老杜两个有点悬，所以拉大家出来聊聊，看大家有没有兴趣一起。” “我没有问题，你们不提这事迟点我也会找你们聊聊的，总不能干看着别人吃肉嘛！” “既然大家都有兴趣，那算我一个。” “别看我，扫兴的事情我不会干的。” “这事既然是老杜老李你们提出来的，一事不烦二主，你们就弄个章程出来吧。” “没问题，回头再发给你们过目。” “老弟，你觉得怎么样？” “杜老哥，看我干啥？我只是来打酱油的，你们拿我当球童都行。” “哪敢把你当球童？老弟，我敢说在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当中，你小子绝对是最肥的那一个。” “老杜这话我得承认。” “小子你不打算帮几位老哥哥一把啊？” “季老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不是不想帮啊，是怕帮不上，兜里就那点存款，估计连季老哥你的零头都赶不上，哪好意思跑出来丢人现眼？” “老弟，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兜里那点存款有多少？” “杜老哥啊，你还真要惦记我那点老本？” “痛快点，赶紧交代。” “明年的话，拿个三亿五亿还行，再多就没有了，这点钱没什么用吧？” “特么的老杜，我球杆呢？我要弄死这小子。” “老梁，你说咱们这些老家伙咋混的？三亿五亿还行这种话我都不敢说出口，还这点钱？” “长江后浪拍前浪啊，不服不行。” “不是，几位大佬，不带你们这么调侃人的哈。” “老弟，我们不是调侃，我们个头看着挺大，实际上都是银枪蜡头，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哪家企业能随便掏出三五亿的现金？都能掏得出来哪还用得着几个人联合起来去抢肉？” “老哥，三五亿对于房产开发来说杯水车薪的吧？光拿地这点钱最多不就能拿几百亩？而且后续呢？我那单单弄个肉联厂的旧改项目，刚刚起头就花了两个亿，还得继续烧钱。” “小子，那旧改项目你不会从头到尾都打算自个掏钱的吧？” “那个项目有些特殊，我是有这个打算。” “我怎么觉得没办法再跟你交流了呢？” “银行拿来干嘛？摆设啊？” “老弟，咱们只要拿钱多抢几块地就行，其他的不用花自己钱的，老哥哥几个愁的是不够钱拿地。这几年你也知道，只要有地开发项目，没有不赚钱的，不会拉你进火坑。” “小子，我不得不批评你两句，你自己有钱不用借助外力去做项目谁都无话可说，但这么做就是傻。” “季老哥，指点一下迷津啊。” “你说咱们这群人今天为什么聚在一起？” “老哥你们几个不是朋友嘛？” “朋友不假，但聚在一起的真正原因是利益，有利可图，明白吗？” “你小子怎么混的？居然还混得比我们都好？老天不长眼啊这是。” “老弟，给个准话，你要不要一起？” “杜老哥，看你说的？几个老哥看得起我才愿意拉我一把，我有那么不识好歹啊？” “那就行，不啰嗦这些屁事了，出来打球的，光聊天算怎么回事？” “走，小子，来几杆。” “老哥，让着点我这个新手哈。” …… 事情基本敲定，剩下的就是吃喝玩乐，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吃过晚饭，各回各家。 “子瀚，今天你们聊什么事情了？” “大事呗。” “什么大事？” “想知道？晚上去我那我告诉你啊。” 赵大良开着车，听到黄子瀚的话没什么反应，倒是杨蝉脸皮薄，害羞得脸都红了，小手一个劲的往黄子瀚腰上软肉招呼，下手那叫一个狠啊，疼得黄子瀚嗷嗷叫。 杨蝉到底是没拒绝跟黄子瀚回家的提议，几番风雨过后，黄子瀚大概的说了明年瀚城集团要进军房产开发事情，杨蝉好奇心得到满足就沉沉睡去，黄子瀚一时半会却睡不着。 都是一群老狐狸唉，缺钱？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单打独斗进场容易挨揍想抱团取暖而已，毕竟大块头们来得太汹涌，任谁自个对上都会犯怵，拖上黄子瀚是看在瀚城集团跟中美天元干架居然能活下来，而且毫发无损，没研究明白瀚城集团怎么能活下来之前，都觉得黄子瀚有不可告人的底牌，况且瀚城有钱不假，怎么都算一股不小的助力。 还连带敲打黄子瀚一番，你看哥几个有好事就拉上你，你以后有好事总不能吃独食吧？吃不吃独食黄子瀚得看瀚城怎么发育，现在的基本盘他肯定不允许别人插手进来的。至于合作在五象新区抢食，黄子瀚底线都扔出去了，至多五亿，再多没有，怎么分蛋糕你们看着来，合适就签字，黄子瀚只打算敲敲边鼓打打酱油，下场干活免谈，房产开发水太深，由得几个老狐狸在前面冲锋陷阵。 不过季老板提点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利益是人与人之间维系关系最重要的纽带，当初中美天元集团打压瀚城的时候没人帮手不就因为黄子瀚跟别人没什么利益关系嘛？连银行都不鸟他。看来以后做事情得再多考虑考虑了，比如旧改项目，完全可以找银行借点钱的嘛，再比如钦州的项目，同样可以找银行借钱，给点利息的事情，但可以想象，银行以后对他的态度绝对不一样，利益均沾利益捆绑才是王道啊，自己吃肉顺便让人跟着喝口汤，别人才愿意跟上，汤都不给一口，谁鸟你？ 理清楚个中头绪，黄子瀚不得不感叹，他还是太嫩了啊，游离于圈子之外，闭门造车闷声发财的方式不可取，要想彻底扎根就得融入进去，杜老大几个拖他下水算是个良好的开端，瀚城不缺钱，有机会的话哪哪都要掺上一脚，争取遍地开花，到时候谁还能随意拿捏瀚城？想法是美好的，道路更是崎岖，要想深耕首府，任重而道远啊。 秋季到头，2014也仅剩一个月的时间即将结束，何奕瑶余婷婷顺利迎接两个小宝宝的到来，何奕瑶生的是个公主，余婷婷则是个少爷，黄子瀚以朋友及老板的名义去医院看过，四家人在医院挤得满满当当，众目睽睽之下黄子瀚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寒暄几句就离开，没得尝尝母乳是什么味道有点可惜，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得偿所愿，悄咪咪跟余婷婷挤眉弄眼，余婷婷丢几记卫生眼给他就不理他了。 何元浩农丽明在这秋季结束的时候分发喜帖，定于年前二十举办婚礼，伴郎非黄子瀚莫属。何元浩的喜帖就像蝴蝶，煽动翅膀带起连锁反应，蓝妮刘俏兰叶凤琴三个也不藏着掖着，纷纷透露她们各自的婚礼计划，明年将成为别人的老婆，成天睡别人的老婆黄子瀚有负罪感，可惜挡不住诱惑，勾勾手指就沦为裙下之臣。 别人都有人生规划，黄子瀚没有，只能摆烂上班下班，观念改变之后，倒是更热衷于出去寻找机会，看看能否跟更多的人产生利益挂钩，所以也就没有太多时间悲春伤秋。 “黄子瀚，有空没有？请你吃饭呀。” “今天有空的，你给个地址，马上过去。” “我家，我下厨。” “好，下班就过去。” 四个女同学买了房子之后，很快就乔迁新居，虽然当初黄子瀚说要到场恭贺乔迁之喜，但都有事情要忙没能成行，其他三个没有介意，倒是黄兰莹怎么说都要请他吃个饭，什么时候都行，只要黄子瀚有空。两个月来问了好多回，黄子瀚眼看拒绝不过，就答应了，原以为黄兰莹要请他在外面搓一顿，没想到她居然要亲自下厨。好吧，盛情难却，买点水果登门应邀。 “欢迎光临寒舍。”黄子瀚敲门，随即围着围裙的黄兰莹开门，显然刚才是在厨房忙碌。 “打扰了哈。” “哪有打扰喔，你还带了啥？” “买了点水果，总不能空手来不是？” “你带来我就收呗，你坐沙发上等下喔，还要一会儿才弄好。” “就我一个？” “都说请你吃饭咯，不然还有谁？” “好吧，那我就坐等吃了。” …… 二手房就这样，房子装修有几年，客厅旧了些，家具还是原房东没搬走留下来的，女孩子的家，房间什么的就不好去参观，不过看客厅的情形房间用具换新的概率不大，毕竟要供房，想要全部换新得大出血，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工作不容易的。黄子瀚没来的时候估计她准备得差不多，没等几分钟，黄兰莹把菜端出来，四菜一汤，上齐了。 “黄子瀚，过来开饭啦。” “好嘞，才两个人，你弄这么多菜哪里吃得完？” “你多吃点呗。” “怎么不叫上继亮芳华她们？” “她们都上班，我是排休才有时间请你吃饭的。” “这样啊，你也别忙活了，赶紧坐下来一起吃。” “你先坐，我去拿瓶酒。” 酒？黄子瀚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还要喝酒？不会吧？咱俩可是同学好不？ “酒就不用了吧？等会我还要开车。” “开不了车就不回去了呗。” “咳，你住这里还习惯吧？” “习惯啊，就是一个人太空，我还想着让我同事过来一起住呢，顺便分摊点月供！” “这个可以有。” …… 黄子瀚可不是什么好货，人家女孩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鬼才会嚷嚷着要回家。况且黄兰莹长得不赖，初中的时候黄子瀚就觉得她贼好看，人家给机会你不吃饿死活该。 吃完饭，趁着黄兰莹收拾锅碗瓢盆的空挡，黄子瀚背后偷袭，把人搂过来啃几口，人就软了，还洗什么碗？抱着去卫生间洗澡，边洗澡边干活。怎么抱进去就怎么抱出来，擦干净往床上一扔，继续埋头苦干，唯一让黄子瀚觉得可惜的是白兔尺寸有点小，小就小吧，总比没有好。 让黄子瀚觉得新奇的是，黄兰莹一激动浑身白皙的肤色就会变得粉红，黄子瀚像是发现新大陆，研究着怎么样才能让她激动，不停问娇喘的黄兰莹什么姿势比较上头，女孩子脸皮薄，拿着枕头盖住耳朵当没听见。 渣男的标准就是吃干抹净后说只是想玩玩，黄子瀚就挺符合标准，大言不惭的对黄兰莹说他在外面女人很多，做不到从一而终。黄兰莹估计是心里崩溃，半天不说话，没吃之前你不能说清楚啊？吃完才说什么意思？想吃白食？黄子瀚以为会被打一顿，没成想半天不吭声的黄兰莹翻身趴到他身上…换方式报复？谁怕谁？ 第二天要上早班的黄兰莹起得比黄子瀚要早，洗漱完在黄子瀚脸上香一个就想开溜，又被睡眼朦胧的黄子瀚抓住，剥干净晨练半个钟才放人。眼看要迟到，黄兰莹气呼呼的在黄子瀚光溜溜屁股上扇了几巴掌才出门。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上班迟到的黄子瀚刚到办公室，刘文琳就找上门。 “子瀚，想跟你说件事，不过你不能骂我。” “先说什么事情再说哈。” “你先答应我。”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了？” “也是，那我就说了啊，上个月文雯收回来了一个抵押件，没注意看清楚，昨天才知道那是个别墅项目。” “别墅？哪个位置的？” “仙葫那边的，整个别墅小区都到我们手里了。” “那别墅小区怎么个情况？” “六十多亩地，四十多栋独栋别墅，不过别墅只盖了主体就烂尾了，那个小区里面现在杂草丛生的…” “花了多少钱？” “八千多万。” “别墅不好卖啊，咱们常规的操作方式可处理不了，你有什么想法？” “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问你嘛。” “哟，有麻烦就丢给我啊？” “退又退不了，卖的话暂时又卖不出去，钱都给了，总不能让文雯承担这个责任吧？” “你是来替文雯打掩护的？” “你说是就是呗。” “不行啊，做错事肯定要承担责任的，八千万可不是小数。” “文雯哪能承担得起喔。” “不是还有你？你监督不利也有连带责任的吧？不能你说一句她承担不起就行啊。” “那你要怎么样？” “你这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把麻烦丢给我解决不得先贿赂一下啊？” 原本铁青着脸泫然欲泣的刘文琳以为黄子瀚要下狠手，听了黄子瀚的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老不正经的色胚。结果行贿的春风满面走了，受贿的愁眉苦脸想办法解决麻烦。 别墅确实不好弄，让人代持都难，别墅不比小面积的普通住宅，动辄贷款上百万，要贷款上百万银行可不会轻易审批的，至少对代持人有一定的要求，比如名下资产要达到要求，还有银行流水不能有水分，实打实的每个月几十万的流水，名下还得有公司主体，代持的人不可能达到这些要求，想出售更不容易，能买得起别墅的人对别墅的要求自然不低，烂尾好几年的项目谁看得上？还是去现场看看情况有多糟糕再说吧。 “子瀚，去哪？” “去看别墅，你去不去？” “你要买别墅？” “额，差不多吧，顺便给你买一栋，要不要。” “真的？我要去看看。” “那走呗，不过不能反悔哈。” “才不会。” …… 小区在天池山附近，地理位置不算太好，有点偏，差不多算市郊了，从山下看上去只能模糊的看到别墅楼顶，野草长得太高太茂盛，遮住大部分主体，不过就环境而言，还是不错的，在半山腰上，山下就是邕江，住里面视野开阔，唉，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要是让他掏钱买，看都懒得看一眼，但钱已经掏了，只能多看几眼。 “挪，就半山腰上的别墅，你选一栋吧。” “子瀚，开玩笑的吧？” “没有喔，刚才说好不能反悔的。” “这烂别墅，谁要喔？” “白送都不要？” “不要。”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别哭唧唧来找我哈。” “子瀚，这里的别墅是咱们公司的？” “是啊，花了八千万买的，我差点没哭晕在厕所。” “啊？” “回去啦，你不用看了，反正没你的份。” “我才不稀罕嘞。” 白送杨蝉都嫌弃，更别说卖了。不行的话今年就不分红，一人一栋别墅得了，正好何元浩农丽明不是准备结婚，别墅当贺礼有排面的吧？还别说，把小区清理一遍，再弄得像模像样点，没准会受欢迎呢？说干就干，别墅主体已经完工，剩下的交给瀚蓝去搞，到时候每人一栋别墅，再划一亩地，想怎么装修怎么装修！ 虽然黄子瀚是个渣男，但不至于吃干抹净后拍屁股走人，下班一溜烟跑黄兰莹家去了，女人估计跟男的差不多，得到后不珍惜，昨天还亲自做一桌菜招待黄子瀚，今天再过来，昨天的碗还留给黄子瀚洗，做完家务还得带她出去吃饭，玛德，早知道不过来了。 “黄医生，有驾照没？” “有啊，大学的时候就学了。” “明天咱去买辆车怎么样？你喜欢宝马奔驰还是奥迪？” “奥迪吧，奥迪好看一点。” “嗯，你喜欢就行。” “子瀚，你给我买车了要是继亮她们问我车哪来怎么办？” “男朋友送的呗。” “我男朋友是谁呀？” “我啊！咋滴？不够格？” “嗯嗯，嘻嘻。” …… 第80章 再见伊人 时间再怎么缓慢流逝，14年依旧走到了尽头，跨年对黄子瀚来说没什么新意，准备二十五岁的黄子瀚觉得自己不是年轻小伙，对于上大街人挤人没什么兴趣，远没有拖着何瑜清何瑜嫣两只小可爱窝在家里亲亲我我来得舒坦。 新的一年，瀚城的节奏没什么变化，14年的春节要到二月中，所以一月份上旬还是很忙碌，到了月中，依照瀚城提前一个月放年假的惯例，黄子瀚打算召开年度总结会后就放假。 1月15日，一大早接到开会通知的人都汇集于瀚城集团总部会议室，都是瀚城集团以及旗下公司的高层和股东，满满当当的四十来人，刚出月子没几天的何奕瑶余婷婷都来了，新加入的李金曼，杨蝉，王占峰，胡成栋和潘盛旗也都在座。 “各位老总早上好，14年已经过去了，今天的会议是瀚城集团关于14年整个年度的总结，想必大家应该都很关心瀚城一年来的成绩，所以我就不多说废话了，下面由集团财务总监黄海梅进行汇报。” “各位老总早上好，下面由我简单对瀚城集团14年度财务的总结汇报，截止14年12月31日，瀚城集团全年总营收三十二亿，净利润十一亿六千万，其中百分之二十的营收来自于瀚文地产，百分之…谢谢大家！” 两分钟时间，黄海梅的汇报完毕。 “谢谢梅姐的汇报，相信大家对于瀚城集团14年的成绩有大概的认知，虽然我觉得感谢之类的话没什么营养，但还是要感谢在座各位在过去一年中的付出，瀚城能有这样的成绩，离不开各位共同努力。瀚城有所得，大家作为瀚城的一份子，是要有所获的，虽然瀚城的成绩，每家公司的贡献都不一样，有多有少，但在座的都是兄弟姐妹，我暂时不想以贡献多寡来论英雄，我想还按去年的方式，以酬谢各位这一年来的付出，不知道有没有人提出不同的建议？” “子瀚，你决定就好了，我没有什么意见。” “子瀚，我也没有意见。” “子瀚，我也没有。” “老大，今年能分多少？” “老大，是不是比去年多？” …… “既然大家都没有建议，那就还按去年的方式来，每人五百万，在座的各位都有。” “老大万岁！” “老大我爱你！” “……” “五百万，相对于瀚城的营收来说不是太多，但大家对于瀚城的未来都有目共睹，只要我们共同努力，瀚城只会越来越大，大家未来能拿到的也会越来越多。” “老大，五百万很多啦！” “老大，我很满足了！” “……” “不能这么容易就满足哈，除了这五百万，还有每人一栋占地一亩的别墅，不过别墅只是完成的主体框架的建筑，后续你们要想入住，得自己装修，别墅所在的位置，会后杨蝉发给你们，你们自己去挑，选好后办理手续就行。” “老大…” “老大…” “……” “这一年来，除了在座各位的努力，同样离不开瀚城集团的其他人，和去年一样，瀚城集团的所有基层员工，每人十万的年终奖，中层管理二十万，各家公司的其他奖励不计入其中。” “目前瀚城集团的员工比去年多了好几倍，所以公司年会各家公司自行安排，就不集中举办年会了，总部一月十八日正式放年假，你们根据需要自行安排放假时间，还是按照惯例，总部放假后还需要上班的员工双倍工资。” “过去的一年，瀚城虽然略有发展，但存在的问题依旧不少，不过今天咱就不进行研究讨论，有问题年后再统一讨论解决！晚上团建聚餐，在此提前预祝各位新年快乐，阖家安康。” …… 不到一个小时，黄子瀚大嘴一张几个亿就发没了，他也不心疼，钱赚回来总得花出去的嘛，不然赚钱干嘛？会议结束，其他人去年经历过这阵仗没觉得意外，李金曼和杨蝉就不一样，两人第一次被巨款砸得发懵，看黄子瀚的眼神，双眼放光像是要把黄子瀚生吞活剥。 杨蝉不躲他了，黄子瀚一回办公室她就跟在后面，眼冒桃花主动缠上来，没一会李金曼过来汇报工作，工作内容比较繁琐，汇报时间长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晚上聚餐，吃过晚饭，胡成栋提议下半场去曼城酒吧，但大部分人都有家有室，对于下半场兴趣不大，黄子瀚随大流也就没去到底是年纪上来了有家室，大部分人都会克制住自己，不再浪荡。 何奕瑶余婷婷两个新妈妈居然不着急回家带娃，愣是跟黄子瀚回家，黄子瀚苦口婆心的劝说，可惜嘴角的贱笑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何奕瑶余婷婷一来，黄子瀚就知道接下来的半个月他是没啥机会出去浪了，蓝妮刘俏兰这俩明年打算结婚的，黄子瀚想劝她们以后安生点回归家庭，可惜不管用，也就懒得再多说，喝茶看书的日子还是很舒坦的，偶尔去看看陆老师和黄医生，就这样持续到二月初。 “小混蛋，来机场接我。” 傍晚，难得清静的黄子瀚突然收到阔别已久的短信，来自刘馨的，看着熟悉的字眼，愣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回复了个好字立马起身快速换装，拿上车钥匙飞奔出门。 三年了，自从刘馨出国后，两人再没有联系过，当初刘馨说出国后会不时回国的，可却没有找过他，不知道是刘馨回来了不想找他还是没回来，黄子瀚也曾想过，可能是刘馨不想找他了，他主动联系过几次没有回应后只能放弃。 没想到时隔三年，熟悉的短信再次出现在手机上，黄子瀚不想去追究这三年刘馨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想尽快见到想念三年之久的人。 机场，当黄子瀚再次看到伊人，眼前的馨姐，一身中规中矩的打扮，紧身牛仔裤帆布鞋，白色t恤外加一件蓝色羽绒服，白皙的脸上光泽不在，眼角多出了皱纹，以往大波浪长发已经烫直，随意扎起马尾辫，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最重要的是身上那股精气神不见了，憔悴得让人心疼。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往那个嬉笑怒骂神彩飞扬的傲娇包租婆刘馨去哪了？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小瀚，好久不见啊。”刘馨看着默不作声盯着她的黄子瀚，微笑着率先打招呼。 “……”黄子瀚太多问题想要问问眼前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迈步向前用力一把搂住刘馨，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好啦，别人都看着呢，回去了好不好？” “嗯。” “看什么？还能丢了不成？” 黄子瀚接过刘馨手里的拉杆箱，牵着她的手一步三回头，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给弄丢了。 “馨姐，这几年过得好吗？”回市里的路上，黄子瀚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挺好的啊。” “挺好？我认识的馨姐不是现在这样的，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老了呗，认不出来你还一上来就抱着我？” “别叉开话题。” “小瀚，我是真挺好的，你不要多想。” “挺好的能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我都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还能像十几岁的小姑娘啊？”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小瀚，不用担心的，我真的没什么事。” “不想跟我说？你不说我更担心。” “都说了没事。”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小瀚，几年不见脾气见涨了喔。” “哼！” 黄子瀚把人拉回家，催促着刘馨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刘馨出来，黄子瀚看着那妖娆的身段却没有任何肉欲，只有满眼的心疼，洗完澡的刘馨更显憔悴。把人拉进怀里，拿着毛巾为其擦拭湿润的头发。 “馨姐，跟我说说这几年在国外怎么过的？” “和在首府没什么区别的。” “不想说是觉得你的事跟我无关？” “哪有？没什么可说而已。” “你确定？” “嗯。小瀚，我是不是老了？” “没呢，哪里老？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才怪，肯定是我老了你才不愿意碰我，以前你可不像现在这样光抱着我的。” 得，被嘲讽了不是？人虽然变了样，德行还是以前的德性，不降伏很难套出他想知道的一切。头发不擦了，把身子扭过来，饿虎扑食般… 两人相拥在沙发上，黄子瀚细声细语的问刘馨他想知道的事情，刘馨缓缓交代她这三年经历过的事。 事情也不复杂，刘馨是跟着女儿去陪读的，不是移民，不属于新加坡的居民，享受的待遇自然不能和新加坡的国民相提并论，发达国家消费水平远比国内高不说，偶尔有个小灾小病的更是得大笔掏钱，头一年还好，除了身上的积蓄还有临走时黄子瀚给的一百万，不会太拮据。 可到了第二年，她在首府的老爹生病住院，花费一大笔钱，她不得不拿出身上的钱给老爹治病，这么一来生活一下子就艰难了，在新加坡虽然有亲友，但总不能什么都依靠亲友，靠自己那能怎么办？只好申请工作许可证，可惜她一没什么学历，二个不会英文，能找什么好工作？不可能的，别人根本不待见她，最后只能在国人开的餐馆工作，傲娇如馨姐，也得为生活低头，刷过盘子拖过地，做过服务员。 并不是看在国人的份上同为国人的餐馆老板就会支付高薪，只会更加过分，同样是员工，她的工资要比新加坡籍员工少一大截，对于餐馆老板那副能让你来上班已经是你祖上积德的施舍嘴脸，馨姐无力反抗，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工作确实不好找，所以只能默默忍受，微薄的薪水支撑了两年，眼看要撑不下去了，才想着找黄子瀚，因为黄子瀚承包她家的五栋房子该续交租金了。 黄子瀚很难想象以往那个傲娇的包租婆居然能放下身段委曲求全，不知道这两年来她经历过多少白眼多少委屈才憔悴成这样，同时更加气愤不已，不是气愤那个餐馆老板区别对待自己的同胞，因为那是人的本性，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说，气愤的是馨姐这三年都没跟他说过这些，而现在找他的原因居然是房租到期需要续租？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说什么？跟你要钱？” “嗯。” “小瀚，我凭什么跟你拿钱呢？我和你是因为各自生理需求才上的床，我临走的时候你给的一百万我就当作是你提前支付房子的租金。” “你是我的女人。” “小瀚，我不要你看我可怜而施舍我，你知道吗？” “这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 “什么两码事？我拿你的钱了那我算什么？你养的情人？小瀚，我就仅仅剩下这么一点尊严了，不要践踏它好吗？” “馨姐，你知不知道你很傻？” “傻又怎么样？你知道我在国外一年得花多少钱吗？你知道我爸妈每年要花多少钱吗？你养得起我吗？” “哟，还会替我着想呢？” “想个屁。” “你老公呢？他不管你？” “管我？当初我要出国陪读他不知道有多高兴，没有人阻碍他跟那个小三鬼混了，有钱他宁愿给小三花也不会给我。” “馨姐啊，我还就想践踏你仅剩的尊严，老子养你。” “你？你拿什么养？你不用找女朋友啊？不用找老婆啊？你不用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啊，养我这么个老女人干嘛？” “哪里老了？你自己看看这，一点下垂的迹象都没有，还有这大翘臀，弹性十足，小蛮腰以前还有点五花肉，现在瘦的都不见了，你说老谁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你去死吧。” “才不去，哪里舍得这么年轻就去死？我还要养你呢。” “以前我生活过得太好，不知道挣钱有多难，现在我懂了。小瀚，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而且我也不值得。” “就凭你现在说的话，我就觉得很值了。馨姐，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啊？怕我养不起你？你一年能花多少？一千万？一个亿？随便花，老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在我面前吹牛很有意思吗？显得你很伟大？我人都给你随便玩了，何必还要这样羞辱我？” “我的女王陛下，我什么时候跟你吹过牛？你不信啊？” “谁知道？也许这两三年学会骗人了呢。” “行吧，现在也晚了，懒得证明给你看，明天再说，刚才你说给我随便玩是吧？我想到一个咱们以前没试过的姿势，现在试试怎么样？” “不要，哎，你是牲口吗？别动…” …… 不用上班的日子真爽，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软香在怀，黄子瀚一觉睡到大中午才悠然醒来，挣开眼就看到馨姐侧着头盯着她，眼里还流淌着泪花，默默无声。 “一大早的，哭什么？” “……” “怎么不说话？昨晚…” “疼，别掐，别掐了行不行？” “哼，让你犯贱。” “嘿嘿，谁知道你哭个什么劲？” “关你什么事？” “我心疼呗。” “谁稀罕？” “我稀罕你，你一哭我就心疼行了吧？毛病，我还以为把整坏了。” “你去死。” “不是？那就是还没够咯？” “你起开啦，小王八蛋…” 虽然不是早晨，但锻炼身体不分时候，都有效果的，越累证明锻炼越刻苦。 “馨姐，国外的生活不应该比国内好吗？你看每年都有一大堆人想方设法跑出去，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大佬，还有那些明星。” “小瀚，国外的生活其实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有钱的人去哪都是天堂，没钱的人在哪都是地狱。有钱人去国外过得更加舒服自由，而且在国外收的税没有国内高，国内挣钱国外缴税，这是那些有钱人都心知肚明的避税方式，所以就扎堆移民国外咯，谁会嫌钱多？反正有钱在国外国内都一样可以享受，为什么不去少缴税的国外呢？没钱的人道听途说的向往国外，以为国外遍地是黄金，只要走出去就能比在国内过得更好，殊不知只是从一座地狱爬到另一座地狱而已，可能另一座地狱更加残酷，国外就没有穷人吗？就没有身在底层为生活所迫的人吗？有的，而且不比国内少，在国内穷，出去一样穷，在国内熟悉的环境下都过不好，凭什么觉得去到陌生的环境就会好起来？穷人想出去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没想到女王陛下出去几年，见识长不少啊！说得在理，你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没出国前过得那叫一个潇洒？我都羡慕死了，哪会想到出去一回刷锅洗碗的工作都得干，女王陛下，后悔吗？” “不后悔，我女儿现在在新加坡可出息了，只要她能好，我苦点累点没关系。”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想必那些挣扎着要出去的人，存的心思跟你差不多。” “也许吧，国外教育医疗条件确实相对好一些。” “嗯，有机会我也出去转转看看。” “怎么？你想移民啊？” “切，鬼才会移民，这里是我家，我这辈子活是国家的人，死是国家的鬼！出去转转玩玩就行，玩够了不得回家嘛。”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女王陛下，起床啦，带你去看看你男人有多有钱，是不是吹牛。” “去就去，怕你啊。” …… 说是起床，刘馨浑身发软起不来，还得黄子瀚伺候，抱着进卫生间洗刷刷，眯眯摸摸间又打一针，彻底走不动路，下楼嚷嚷着让黄子瀚背着。去万象城解决完午饭，黄子瀚带着馨姐去公司，把瀚城集团14年的财务报表往馨姐前面一扔，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馨姐目瞪口呆的表情让黄子瀚特别有成就感，一想到馨姐没来过瀚城，怎么都要带她好好参观参观，特别是董事长休息室，一参观就是半个多小时，让馨姐吃午饭好不容易攒的力气挥霍一空。 总部已经放假，没有人在公司，黄子瀚可不会轻易放过馨姐，多难得的机会呀，以后可不一定会有，透过钢化玻璃居高临下的边看风景边运动，特别带劲，在公司参观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开。 要炫富嘛，光看报表怎么行，带着馨姐到公司地下停车场，指着三台大劳，三台奔驰s，大牛，法拉利，都是你男人的。即使馨姐快奔四，对大牛和法拉利也没有任何抵抗力，在两台超跑边转了好几圈才选定大牛，她要开大牛出去兜风，去就去，谁还没有个开超跑出去接受别人羡慕嫉妒恨的阴暗心理？ 馨姐兴奋得像个孩子，在大牛的轰鸣声中哇哇乱叫，黄子瀚指路，带她去看还没有装修好的别墅，要是馨姐想要也送她一栋，反正那帮家伙一人一栋选完，还剩三栋没人要呢。不过馨姐对别墅兴趣不大，按她的说法，在首府又不是没有地方住，她在国外又没有那么多时间回来住，放着没人打理，况且黄子瀚的就是她的，以后她回来了想住别墅，就霸占黄子瀚的，黄子瀚还能不给不成？ 超跑不奈久开，不是车受不了，而是人受不了，看完别墅，回市区转了没一会馨姐就开始喊腰酸背痛，大自然花园的小房子黄子瀚不想回，于是把主意打到柳琪萱的豪华大别墅，那里不仅有超大浴缸可以两人共浴，还有游泳池，虽然二月份有点冷，但是白天出太阳的话还是可以下去游几圈的，于是就调头开车去柳琪萱的别墅。 一连几天，两个人出双入对的腻歪在一起，馨姐一回国少不了要去见见她的姐妹淘，她毫不避讳的带上黄子瀚去和她的姐妹们见面，馨姐的姐妹淘和她一样，都是熟女级的包租婆，看到馨姐带着黄子瀚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言明。 生活无忧无虑的熟女，都在挑战不一样的刺激生活才有乐趣，突然插进来这么个男的，就两口花花荤段子层出不穷，黄子瀚也算见多识广却也难以招架，约饭泡吧是日常，喝多了舞池里发疯，一个比一个浪，黄子瀚豆腐没少被吃。 馨姐不制止当做看不见让黄子瀚郁闷不已，多大的心才乐意自己的男人任别人调戏？何况六个熟女黄子瀚哪里应付得过来？ 柳琪萱的别墅成了她几个姐妹淘的基地，六个女人一听馨姐和黄子瀚住大别墅，喝高了就嚷嚷要去体验一把，然后就没走。 黄子瀚克制得很吃力，任谁在一堆任君采撷的熟女群里都不好受。克制不住就找馨姐，几天下来馨姐顶不住，别墅里一堆可以搞的，干嘛只搞她一个？黄子瀚弄不懂馨姐是什么心态，本着女人习惯说反话的习性，哪敢乱来？ 馨姐估计是真怕了，怂恿姐妹把黄子瀚给办了，这货太能折腾，她受不了，你们看着办。 于是14年旧历年末，黄子瀚在柳琪萱的别墅里过上了一段帝王般的生活，说是帝王有点不切实际，半奴隶差不多，没把他玩死已经是手下留情。 也让他体验了一把堕落的生活，见识到人能堕落到什么程度，论起男女之间的事，不得不说熟女的想象力以及接受程度要比黄子瀚来得更强，角色扮演捆绑sm，没有什么不能来的。 私下里黄子瀚偷偷问馨姐，为啥允许黄子瀚和她们胡来，馨姐没解释，只是白了他几眼。然后说不用客气，想怎么来怎么来，又不需要负责。 好女人就应该以馨姐为榜样啊，黄子瀚痛并快乐的在别墅里过着乐不思蜀的生活，差点忘记他还要参加何元浩农丽明的婚礼，而且他还是伴郎，赶忙拉着馨姐去参加，馨姐本来不想去的，她不认识人去了尴尬，奈何在黄子瀚的淫威下扛不住就答应了。 西式婚礼也就那样，况且在国内还复刻得不伦不类，新郎新娘的主场，其他的都属于打酱油。 由于担心馨姐人生地不熟会无聊，黄子瀚还特意留意她，没成想跟何奕瑶余婷婷坐一桌的馨姐，三人一见面就双眼喷火，毕竟以前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对彼此熟悉得很，经过黄子瀚好几天的努力，馨姐容光焕发又恢复以前的傲娇模样，一人对上她俩完全不落下风，同坐一桌的其他人都莫名其妙，何奕瑶余婷婷对这个陌生女人怎么好像恨得牙痒痒？黄子瀚怕战火烧到他，老老实实当他伴郎去了。 别墅里的生活持续十几天，直到年二十七黄子瀚的二叔催他回去参加婚礼才戛然而止，馨姐回国这么久都没回过家，也该回去看看准备过年。 农村办的酒席，除了吃就是喝，黄子瀚属于被特别照顾的一类人，到家当晚就被灌得七荤八素，第二天还得继续，整个人成天就属于酒蒙子的状态没清醒过。 二婶顶个大肚子老是在黄子瀚这边转悠，黄子瀚明白她什么意思，于是给他二叔转了笔钱，二婶嘴角都快咧到腮帮子上了，直到年三十黄子瀚才恢复点精神，过年一成不变，初一白天恢复精神，争取达到巅峰状态，才能应付晚上串门喝酒的村里人。 来的人太多，同村的，临村的，黄子瀚老妈老姐还有三个婶子在厨房忙得都停不下来，他爷爷他爸他三个叔叔在桌上招呼上门的客人，黄子瀚只顾得上喝酒，即使他现在的酒量算不错，但也扛不住，半道趴下了。 初二初三消停了，打死不喝酒，去外婆家拜年几个老表怎么说都不管用，再喝就废了，几个舅舅去年从黄子瀚这拿了五百万，想来应该做得不错，各个红光满面，一副大老板的派头。对黄子瀚不喝酒只喝饮料丝毫不在意，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完了还来一句我干了你随意。 还有这种好事？往年都是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现在逮着机会不把几个舅舅弄趴怎么可以？钱不着急还，什么时候方便再说，来，喝酒。钱够不够？不够随时开口，来，喝酒。黄子瀚好话一箩筐，不讲武德之下几个舅舅再能喝也得老老实实躺桌底。 年初四，黄子瀚不乐意在老家多呆，馨姐三月初就要出国，不剩几天时间了，得早点回首府陪她是正经，况且还有其他姐姐，帝王般的生活他还没过够，馨姐要是出国了他哪好意思找姐姐们胡来？ 奈何黄兰莹一大早就来微信说想他，两个同一个镇不同村，距离不算太远，约好时间地点到县城住了一天，把黄医生整得浑身舒畅举手投降黄子瀚才驱车回首府。 集团初八复工的规定对黄子瀚没什么卵用，应付式的到公司露个面转头就回别墅，什么年后复工动员会谁爱开谁开，说好的年后回来讨论公司运营中存在的问题直接放飞机，馨姐原本三月初就要出国，硬生生让黄子瀚拖了半个月之久，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才放人。 别墅的生活太容易让人堕落，即使知道太放纵伤身黄子瀚也管不了那么多，可惜总有结束的时候。 “到了国外，有什么事记得及时给我电话，知道没？” “嗯嗯。” “不要舍不得花钱，不够了再问我要。” “嗯嗯。” “不过财不外露，要自己注意一点。” “嗯嗯。” “不要再去打工了，不行就做回你的老本行，买房子买商铺收租。” “嗯嗯。” “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嗯。” …… 刘馨坐在副驾，侧着身子看着一边开车一边叨叨絮絮黄子瀚，弯弯的眉角，能看得出她此刻愉悦的心情，重新弄回来的一头波浪长发，圆润光泽的脸庞再也看不出回国时的憔悴。 “小混蛋，谢谢你。” “喔？光说可不行。” “呸，这阵子还不够你受的？” “哪里够？没见我现在精神活虎的啊，要不你再多留几天？” “你想得美哦。” “唉，要一年左右才能再见到你，舍不得。” “我那几个友女不够你折腾啊？还有那两个狐狸精，都嫁人生孩子了，看到我还像看到仇人一样，指不定你还有其他女人呢。” “你不在真可惜…” “你去死啦，成天就想着这些下流的东西。” …… 馨姐走了，黄子瀚看着她的背影走的，没觉得有什么伤感的，甚至嘴角还挂着贱笑，来机场有点早，等候飞机的时候黄子瀚觉着要一年不见馨姐，于是把人拖进卫生间打针，馨姐走的时候不是拉着拉杆箱，而是扶着拉杆箱走的。 第81章 大鳄来袭 黄子瀚年后正式复工已经是三月中旬，他在与不在对瀚城来说影响不大，大部分事务周文倩都能处理，处理不了的电话给他远程处理就好，所以上班时留给他的事情所剩无几。年前与国凯杜老大达成的合作意向，杜老大初八复工没两天就把合作方案发过来，只是黄子瀚沉迷于堕落生活没有兴趣处理，导致三月份杜老大隔三差五的就电话让他赶紧过目，没问题就签字掏钱。 合作方案让黄子瀚有点蛋疼，瀚城出资五亿，占股百分之二十。蛋疼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钱，而是他居然成了大股东，几个老家伙果然鸡贼，打算拿他当枪使啊，棒打出头鸟，要是真惹上哪条大鲨鱼，他绝对是先被胖揍的那一个。 不过年前已经交底，别人给出方案再拒绝不合适，再说瀚风还得跟着几个老家伙吃饭，冤大头就冤大头吧，杜老大说的不错，这几年只要有钱拿地开发，没有不赚钱的，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即使以后再和外来的巨无霸们对上，黄子瀚也不会太过担心，他在首府怎么说都是个地头蛇，还是有点体型的蟒蛇，猛龙过江轻易不会拿蟒蛇开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不符合商业规则。 房产开发的事情，黄子瀚不熟，整个瀚城集团对开发熟悉的只有瀚瑜地产的潘盛旗和他带来的团队，所以这项合作方案黄子瀚打算交给瀚瑜对接，于是就把何瑜清何瑜嫣潘盛旗叫到办公室。 “哥，有事嘛？” “嗯，先坐，瑜清，肉联厂旧改项目进行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没有啦，现在很顺利。” “说说项目的具体情况。” “项目的具体情况潘哥比较清楚一点。” “老潘，你来说。” “老大，项目的地基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盖楼房主体，咱们资金充足，又采取进度付款的方式，对承建商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承建方很积极，承诺八月左右就能全部完工。” “这么快？不需要两三年啊？” “老大，咱们的钱就放在那里，想尽快拿钱就只有加班加点赶工，进度自然就快。” “嗯，不过质量一定要把控好，不能存在偷工减料的情况发生，还有要监督好承建商，不能拖欠下级承包方的工程款，不能拖欠底层工人的工资。” “老大，你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嗯，你们都看一下这个项目方案。” …… “哥，咱们要和其他房开合作布局五象新区？” “说布局言过其实了，被几个老家伙拖下水而已。” “老大，你叫我们过来是想让瀚瑜去对接？” “嗯，论起房产开发除了瀚瑜我找不到其他人了。不过咱们虽然占大头，但做事不用太积极，以那几个老家伙为主，咱们跟在后面就行，他们的任何决策，只要不是损害到瀚城的利益，都不用反驳，说直白点就是打酱油，只听只看少做。” “老大，咱们干嘛不自己拿地开发？” “老潘，以前我是不打算进入房产开发这个行业的，旧改项目迫不得已才接的，这次又被拖下水，房产开发行业我不熟，不敢轻易涉足，既然现在一只脚踏进去了，你又懂这块，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可以考虑自己拿地，这些事情你们商量着来就行，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不能着急。” “老大，真的可以？” “老潘，看你这模样，怎么？这么有信心？” “老大，信心肯定有！不过我还存了点私心，老大你也知道，我是被瀚林赶出来的，心里怎么都会有怨气，现在有机会绝对要还回去，出口恶气。” “都忘了问你，瀚林那边没有为难你们了吧？” “老大，瀚林眼下自顾不暇，哪有空理会我们这些离开瀚林的人？以前封杀只是顺手做的小事而已。” “喔？怎么说？” “瀚林出事之后，高层调整的空档，手里的资源被抢得所剩无几，现在有资金链断裂的风险，正四处找资金注入，短期无力做任何大动作。” “这样？老潘，要不你回去接触一下？瀚林缺钱的话咱们可以考虑砸点钱进去嘛。” “老大，目前这个方案要拿走五亿，集团资金应该剩下不多了吧？” “玛德，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去年一口气花太多，这五亿一放出去还真没剩多少。你去探探，要是他们只是一两亿的缺口还够数，再多的话能拖就拖着，等两三个月就没有问题了，瀚林在首府的口碑还是很好的，能拿下对咱们来说是好事。” “老大，你是想拿到瀚林的话语权？” “不然呢？扔钱进去占点股份有什么意思？” “老大，要想控制瀚林，三亿五亿的估计搞不定。” “我知道啊，你先去接触嘛，看看他们的胃口，胃口太大拉倒。” “好嘞！哈哈，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打脸方式了。” “嗯，我挺期待你们这帮被赶出瀚林的老人再回去当家做主的。” “老大，谢谢。” “谢什么？在商言商，趁他病要他命。估计盯着瀚林的人不少，你是从瀚林出来的，有优势，就看你怎么去做吧。” “老大，你等着就是了，瀚林以后会属于瀚城集团，谁让它名称跟瀚城相近，该它是瀚城的下属公司。” “那我坐等了。今天就说这些，方案你们拿回去，大致的条件我同意了，你比我有经验，其他的细节你们安排人跟他们磋商。” “好。” “去忙吧。” …… “瑜嫣，咋啦？赖在我这干嘛？” “哥，我想跟你说点事。” “来坐我这说。” “哥，我能不能回来给你当助理？” “怎么了？在瀚瑜不好吗？” “没有，我在瀚瑜太闲都没事做，大部分的事情姐姐和潘哥都做完了。” “没事做不好吗？我都想整天闲着没事干。” “哥，我不想嘛。你们各个都忙，就我闲得发慌。” “傻姑娘唉，今天不是让你们拿了方案回去嘛？你姐忙瀚瑜的事情，老潘要去跟瀚林接触，那方案的项目谁来？” “我能去吗？” “除了你还有谁？行啦，就怕你忙不过来，居然还担心没事做。” “嗯嗯。” “还是你真想回来给我当助理？” “才不要。” “翻脸比翻书还快，回去吧。” “一会再回去嘛。” …… 大佬的日常差不多就这样，重要的事情过目一遍，把把关，做好决定之后就扔给会做的人去做，然后坐等结果就行，其他时间照常在外面晃悠，快到三月底，好几个月没有消息的柳琪萱再次发来消息，不过这次除了句号，还有一堆怒火的表情包。会给他发微信，那就说明柳琪萱已经回首府，几个月不见甚是想念，不用傍晚，下午黄子瀚就溜去见人，还是柳琪萱的别墅。 “这么看着我干嘛？”黄子瀚一见到柳琪萱，柳琪萱那愤怒的表情吓了他一跳。 “你是不是带着别的女人来这里住过？” “额，没有的吧。” “还不承认？你看看这些是什么？你看看房子被你们弄成什么样？” “这个不用发这么大火吧，收拾一下就好啦，我去找人来打扫一下。” “站住，谁干的谁收拾。” “鬼才会自己动手喔，几百块钱就能搞定的事情。” “你不收拾试试？” 又来这招？试试就试试，黄子对收拾房子没什么兴趣，收拾人倒是很有兴趣。不过他确实是过分了点，别墅里乱七八糟的，几个熟女姐姐的内衣内裤被扯烂的各种丝袜到处都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用具，不怪柳琪萱怒火冲天。 女人嘛，乱发脾气得教育才行，火气大打几针降降火就好。敢反抗？你当沙发上的皮鞭和绳子我不会用啊？黄子瀚在别墅里呆两天，第三天早上起来柳琪萱自顾自的收拾行装要走，还愤愤不平的嚷嚷着没事来找这混蛋干嘛？受罪的还不是自己？真是犯贱。这哪成？哪里让你受罪了？得说清楚！然后柳琪萱没走成，又被教育了一天，黄子瀚才把心服口服的冰山美人送上飞机。 “子瀚，出大事啦。”四月初，黄子瀚刚到办公室，曾小丽就兴匆匆的找上门。 “哦？你让人给煮了？” “去你的，你才让人给煮了。” “那就没啥大事了。” “说正事呢，你最近没发现外面有什么异常？” “没有啊！都很正常，要说不正常的，现在你就很不正常。” “哼，一点都不关心公司的事情！房天下进驻首府了。” “房天下？搜房的？” “嗯。” “来就来呗，哪天没几个上市公司来首府安家落户的？” “你知不知道房天下是来干嘛的？” “搜房不就是专门做房产的门户网站吗？线上跟咱们线下的没太大关系吧？说不定咱们还能试试跟他们合作用一下他们的线上资源。” “帅哥，你太过时了，他们是来砸我们饭碗的。” “喔？有这回事？” “不然我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啊？” “怎么说？” “三月份房天下就大张旗鼓的到处挖人，一出手就是高薪，连最普通的业务员底薪都开到四千，还是无责底薪！首府二手房行业业务员的底薪才多少？一千五，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从各个二手房公司挖走上千个老业务。” “他们也做二手房？” “不错，人马齐备之后，他们推出了杀手锏，二手房交易佣金只收0.5个点，也就是说交易一百万的房子只收五千块的服务费，租赁业务直接免费服务，房天下补贴业务员每单两百。” “卧槽，这是要一竿子打死首府全部的二手房公司？” “你说呢？” “下手有点狠啊，不愧是上市公司，会烧钱。对咱们影响大不大？有没有跳槽的？” “这倒没有，瀚婷的员工忠诚度还是很高的。对咱们的业务影响不大，只是外面的二手房公司哀嚎声一片，今天我得去参加本土二手房公司的联合会议，据说是要联合抵制房天下。” “影响不大的话就不是什么大事嘛，有必要这么风声鹤唳？” “对咱们是没什么影响，但去年咱们不是砸了很多钱到其他二手房公司吗？要是他们被弄死，咱们的钱不都打水漂了？而且影响了瀚婷的计划。” “没办法啊，猛龙过江兴风作浪，人家有钱烧得起，咱们没必要对着干，况且想要对着干也得先弄清楚他们目的是什么。” “这不明摆着要垄断二手房市场嘛？” “没有那么简单的，先静观其变吧，别人要联合抵制咱们吆喝两声就好，不用参与其中，至于其他二手房公司能不能扛得住是他们的事情，咱们花出去的钱目的本身就只有房源，亏了无所谓，要是你胃口大点，把他们吞了都行，不过不能以瀚婷的名义去做，找个看得上的人，扶一把就是了，咱们没有必要顶在前头冲锋陷阵，瀚城暂时不适合跟大块头打擂台。” “这可是你说的喔。” “嗯，自古不都是乱世出英雄嘛，乱世之后必有治世，咱们不做英雄，但可以支持别人做英雄，咱后面再治世就好。” “我可不管这个，反正你说的，我乱花钱你可不能怪我。” “我怪你有用吗？” “嘻嘻。” “回去了好好计划再动手。” “你赶我走啊？” “谁说的？过来这里。” …… 黄子瀚身边的女人大概都是有样学样，何奕瑶余婷婷是榜样，该嫁人嫁人，该生娃生娃，完全不影响她们把黄子瀚当情人用。蓝妮刘俏兰叶凤琴宣布了婚期，周文倩有男朋友，曾小丽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卿，貌似卢淑嘉刘文琳偶尔下班也有人接，李金曼和杨蝉不好定论，只有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没什么苗头。 有点影响的是黄子瀚不好再随意拉她们回家谈人生理想，通下水道的次数也相对减少，黄子瀚虽然知道自己有需求的话她们不会拒绝，但他没有那么变态的占有欲，偶尔能温存一下就满足了。像现在这样，在董事长休息室畅谈一番，不影响晚上曾小丽回去跟男朋友亲亲我我过二人世界。 四月，房天下像一股飓风，刮得首府二手房公司七零八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不知道这股飓风会刮多久，自己会不会死在这场风暴之中，不愿意坐以待毙的二手房公司彻底结成同盟，扛着门板想抵住巨浪。 房天下上千号经验老道的老鸟，跳槽时会做什么？当然是携带原公司的房源和客户资源，一整合起来，不需要太多时间就能玩得风生水起，全部业务员举着牌子走上街头，百分之零点五的服务费，免费租赁服务的政策，让其他公司的二手房业务员感受到什么叫做晴天霹雳，让准备出手买房的客户心生庆幸，百分之零点五跟百分之三比起来，少了不是一点半点，能少花钱谁愿意多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于是准备去看房的客户鸟都不鸟其他二手房公司，直奔房天下，看好房子准备下手的，跳单到房天下成交，已经在其他二手房公司签了买卖合同的，询问房天下的业务员怎么样才能退定，帮忙支个招，回头好来你这成交。 一时间弄得整个市场烽烟四起，业务员上门跟跳单客户讨要服务费光四月份就有十几起，还好都没有发生太过激的行为。四月份，房天下就占据了首府二手房买卖行业百分之四十的市场份额，不难想象未来首府将没有其他二手房公司的生存空间。 市场的变化，带来的是本土二手房公司的改变，不变就得死，价格战嘛，陪你打就是了，于是本土二手房公司同盟商议调低中介费的价格，只收0.5还不如去死，一个点不如不干，最后决定降低一个点，收取两个点的中介费，其他费用能不收的就不收，赤裸裸的割肉求活。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百分之二跟百分之三有什么区别？0.5个点才是王炸，二手房联盟调低服务费的效果那是一点用都没有，也不能怪二手房联盟，直营店店租，员工的无责底薪，员工的销售提成，都是实打实的成本，毕竟做生意总要有利润的，赔钱的生意还不如不做，难道还能降低业务员的提成点？ 敢这么做第二天绝对找不到人上班，两个点的中介费勉强还剩点利润，只是市场竞争是残酷的，它可不管你有没有利润，能扛得住就活扛不住就死。 五月，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二手房联盟哀嚎声一片，率先顶不住的不是二手房公司，而是公司员工，每个月仅仅只有一千几百块的微薄收入，一眼还望不到头，怎么活？悄咪咪的另谋出路，房天下不是搞得风生水起？去哪不是混生活？ 去房天下又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时候再想跳槽已经迟了，房天下毕竟不是收容所，上千号人已经饱和，不再继续招人，自觉受到伤害的，要不离职，要不就还在原公司，跟房天下业务员顶牛，结果首府二手房公司门店出现了奇葩现象，门店明目张胆的张贴搜房与狗不得入内。 什么原理？原来房天下的运营方式并非以直营店为主，还是以线上为主线下为辅的模式，将整个首府看成一个大区，以办公室为据点辐射整个首府，这样可以避免成本支出过大，只需要支付员工的工资成本，但缺点也很明显，房源收集不便，大部分业主出售房源还是习惯下楼委托楼下的二手房门店，方便留钥匙的也都直接把房子钥匙留下。 这就形成交叉点，房天下的业务员想带客看房，业主房子的钥匙在其他二手房公司门店，想看房去借钥匙，想借钥匙一看门店门口贴着搜房与狗不得入内，不得不说真够恶心人的。 类似的对抗层出不穷，但丝毫不影响房天下的扩张，意气风发的蚕食着市场份额，徒留二手房联盟瑟瑟发抖朝不保夕。 二手房行业市场的纷纷扰扰影响不到瀚城集团，甚至对瀚婷置业的影响微乎其微，虽然瀚婷置业是从事二手房买卖业务，但瀚婷不是什么正经二手房公司，走的是钻空子捞偏门的路数，低首付零首付，瀚婷担心的是房源稳定性，客户从来不缺，眼下掌管瀚婷置业的曾小丽更是虎视眈眈想方设法从这场动荡中割下最肥的一块肉，而被割的对象出乎黄子瀚的预料，居然是他的老东家贵人置业。 原先的意气风发顾盼自雄李大boss，在这场风暴中仅仅两个月，已经中风全身瘫痪，差点口吐白沫，直营门店多原本是占据市场份额最大的利器，11年虎口一张吞并贵人地产后没有停下扩张的脚步，三四年的时间里，就在首府拥有两百多家直营门店，可谓雄心勃勃。没成想遇到不按套路出牌的房天下，一上来就套麻袋打闷棍，直接把李大boss打懵逼。 直营店多运营成本自然高，大量的员工不开单没业绩的情况下完全就是拖油瓶，虽然每个人的薪资不高，架不住人多啊，钱包得多厚才能一直养着？房天下烧得起，他就不行了，急吼吼的四处寻找出路，想拉几个二百五进场解救他于危难之时。而去年大把撒钱的余婷婷曾小丽二人组，自然就是李boss眼中的二百五，余婷婷在家休假带娃，不理会公司的事，曾小丽则成了李boss眼中的香饽饽。 曾小丽选中目标自然有知会黄子瀚，对于贵人置业这个老东家，黄子瀚不置可否，李boss不是简单的货色，叮嘱曾小丽不能心急，现在不是她去求人，而是别人求她，所以尽量打太极，现在敢盯着二手房行业的人估计少之又少，没有竞争对手她有的是时间磨洋工，以李boss的为人，绝不会轻易放弃贵人置业，等到李boss真的口吐白沫，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再掏钱给他治疗。 李boss的能力黄子瀚还是很认可的，值得扶一把，至于要不要去见见他叙叙旧之类的就算了，有必要吗？没有，以前是在他手底下混过，但现在物是人非，李boss和他所站的台阶已经不一样了，黄子瀚又没有恶心人的特殊癖好，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什么意义，有这时间，他还不如找找黄医生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病。 “黄医生，我最近老是胸闷气短，居然还长痘痘了，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黄子瀚，你讨厌啦。” “你是医生嘛，我自然要问你咯。”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黄医生，除了刚才说的，我还觉得最近火气有点大，怎么样才能败火？” “多喝开水。” “我每天都喝啊，但是没什么用！我觉得换个办法好点，哎，你的医生制服怎么不穿回家？” “呸，流氓。” “要不哪天你值夜班我去医院看看你怎么样？” “不给去。” …… 黄子瀚发现黄医生的想象力有点丰富，双人运动的时候说些不着调的话容易让她达到顶峰，最爱看她会变成粉红色的娇躯，于是不停的两口花花。 黄医生不穿制服回家有点遗憾，看来哪天真得去医院看望一下她。黄兰莹家已经变了样，全新的家电家具才有点新家的样子，黄子瀚当然舍不得让她苦哈哈的每个月的工资都还房贷，早把她的房贷提前还清。想给她换套新房，可环顾医院四周没什么好的小区，其他的离医院太远就暂时将就，黄兰莹没有太多想法，颇有种给就要不给也无妨的味道。 黄子瀚对自己的女人从来不小气，别墅小区不是还有三栋空着嘛，问过黄兰莹喜欢什么风格的装修后，等装修好再送给她就行！说起别墅陆老师也得安排一栋才行啊，嗯，明天去看看陆老师。 历经两个多月，曾小丽弄清楚了搜房的最终目的，想把二手房板块单独弄出来上市圈钱融资，所以才会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撒钱疯狂刷数据。要是房天下真能成功上市，绝对是大部分二手房公司的末日，当然有可能上市之后会恢复理性，一改现在的策略。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是房天下的关键时期，不能惹，否则容易引来疯狂报复。外头的风起云涌刮不进黄子瀚既定的生活，黄子瀚弄清楚房天下这根搅屎棍的目的之后，就坐在一边嗑瓜子看戏，偶尔感叹一句大鳄就是大鳄，做事就是大气，赤裸裸的阳谋，一进场就搞得人仰马翻，不知道什么时候瀚城才能有这种威势。 感叹完该干啥干啥，没人上门找他他就上门找人，今天找黄医生，明天找陆老师，怀念熟女姐姐们就电话喊人到别墅，玩得不亦乐乎。 骂骂咧咧走没两个月的柳琪萱中途又来一趟，呆两天还是骂骂咧咧走了。新年不知道杨健开过张没有，本着照顾他生意的想法，让他安排了一趟，明星唉，除了那张脸，其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玩两天也就腻了，还不如找余婷婷何奕瑶挤点纯天然无公害的食品，看来下回得找杨健商量商量，能不能一次安排俩或者仨，这场面肯定有意思，反正不差钱。 第82章 证券交易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是六月底，黄子瀚在办公室看着财务总监递交的瀚城集团上半年财务报表，都被惊到了。才半年时间，瀚城集团的营收居然达到14年全年的一倍，整整六十五亿，净利润更是恐怖的百分之五十多，也就是说瀚城集团半年时间就净赚三十多个亿。 黄子瀚有点懵，这帮人吃激素了？这么生猛？要不要开个年中会议大家分享一下战果？黄子瀚眼睛滴溜一转，还是不要啦，集体开会哪有让他们单个来汇报工作好？说干就干，瀚婷置业的曾小丽先来。 “小丽，瀚婷的营收这半年怎么这么高？” “高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有点吓人。” “吓人？” “你自己看看报表。” “卧槽，子瀚，我还以为只有瀚婷瀚瑶业务大增呢，没想到她们也这么猛。” “说说瀚婷什么原因？” “这还得感谢房天下，房天下砸场子让二手房联盟难以招架，所以出些损招，房天下的缺陷是房源，其他二手房公司就在网上发布各种假房源，调低房价迷惑房天下，导致出售房产的业主一时搞不清楚具体市场价格，懵懵懂懂的低价出手，反正也不亏，这样一来能做低首付零首付的房子一下子猛增，瀚婷又不缺客户，所以瀚婷的营收自然水涨船高。” “房天下真是好人啊！希望它能再坚挺久一点！贵人置业那边谈得怎么样？” “你不是说不着急嘛？” “这是两码事，不能真的等贵人置业挂了才出手嘛。” “我知道的，已经跟他们谈了，按你的要求，咱们至少要拿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贵人的李总基本上同意，只是他手中的股份不够，他也不愿意全部让出，他说会找其他的股东商量，到时候股份转让的钱我们出，后续咱们注资维持贵人置业的运营，不参与贵人置业的管理。” “他有没有说后期贵人置业的经营方向？” “经过这次的事情，李总说未来贵人不再以直营店为主，现有的直营店会慢慢转让出去，采用加盟的方式，贵人置业只负责控制上游资源以及售后服务部分。” “嗯，这跟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差不多的话该出手就出手呗，反正咱们现在不差钱。” “知道啦，那我走咯。” “这就想走？那可不行。” …… 瀚瑶资产营收倍增是可以理解的，14年瀚瑶能出手的代持房产只有少部分，到今年就不一样，每个月都有几百套房子转手，平均一平米2500左右的利润，再加上可代持房源增加，使得瀚瑶完全成为印钞机。 何元浩同样被瀚城集团上半年的营收惊到，浩瀚金融介入大额资金过桥之后，多次申请增资，目前浩瀚持有八个亿资金，资金利用率百分之一百三，每个月几千万的利润，而且业务范围不再局限于首府，周边城市同时展开，不过周边城市只接受大额资金过桥业务，不做小额抵押解押业务，主要原因是周边城市关系网还没铺设到，黄子瀚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提议可以与周边城市同样做垫资解押类型的公司合作，由浩瀚提供资金，只要保持固定收益就行，反正现在瀚城钱多。 瀚明售后自从接下银行消费贷业务后一发不可收拾，上半年短短几个月，周边城市所有银行消费贷口子全部拿下，几乎形成垄断的局面，每个城市都有瀚明的员工，按农丽明的计划，下半年把各个城市的员工培养起来后，会依照瀚城集团的模式成立分公司，瀚明控股，由培养起来的员工持有一定比例的股份负责各地公司的运营，不得不说农丽明是真的莽。 作为瀚城集团另一台印钞机的瀚文地产，随着瀚风策划的业务扩张，瀚文尾盘处理业务每个月几万平米的量，加上银行抵押件，刘文琳更是挖掘出不少类似钦州的项目，与瀚风策划达成相辅相成局面，瀚文地产目前已经拆分出三个业务板块，银行抵押件业务板块，尾盘处理业务板块，不良资产处理业务板块，其中不良资产业务板块已经扩张至周边城市，瀚风策划一路相伴，颇有你到哪我就跟到哪的意思，瀚风的营收比不上瀚婷瀚瑶瀚文，但也没差太多。 得益于黄子瀚与本土房开的良好关系，瀚风拿下所有本土房开楼盘销售代理，在房产开发行业井喷的市场环境下，瀚风的规模愈发庞大，随着瀚文走出首府，瀚风开始尝试与周边城市的房开接洽，目前已经在钦北防有合作项目。 搭上瀚文顺风车的瀚蓝装饰，一路开挂，从起初只有室内装修设计施工，到现在室外装修设计，园林设计施工，项目整体设计，已经拆分出四五个业务板块，蓝妮信心满满，只要积累够一定经验与口碑，每个业务板块都会独立出来成立子公司。 瀚兰托管的刘俏兰看到财报既惊讶又有些牙疼，瀚兰似乎是拖后腿般的存在，目前只能自给自足，不过瀚兰的前景还是非常可观的，熬过前几年的阵痛，往后都是收益，况且瀚城现在钱多，完全可以让她大步扩张，不必有后顾之忧。 瀚嘉租车算是熬出头了，以前是烧钱才能转得动，现在可以自给自足，卢淑嘉毫不气馁，通过林老板的渠道，又挖到一条可以零首付购车的渠道，瀚蓝装饰提供的大量客户，多少车都能消耗，现在她只担心瀚嘉的扩张脚步跟不上汽车增长量。 瀚瑜地产没什么贡献，不过前期需要花的钱已经投进去了，坐等收益就行，肉联厂旧改项目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整体封顶完工，潘盛旗提过很多次已经可以进行销售，可是黄子瀚不同意，一定要等封顶完工通过验收后再进行销售。 与国凯杜老大几个老家伙的合作，何瑜嫣说几个老家伙上半年在五象新区拍下十副地块，目前还在准备开发前期工作，黄子瀚不担心他的钱打水漂，几个老家伙做事风格跟他不一样，一定会把地抵押给银行拿回成本之后再说，至于收益还有的等。 让潘盛旗去接触瀚林集团，当初黄子瀚只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几个月下来潘盛旗信誓旦旦的让黄子瀚准备好钱，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十二个亿左右。黄子瀚现在财大气粗，不就是钱吗？随时拿走，瀚城只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能多收的，百分之一也好，百分之十也罢，都是你的，瀚城垫钱给你买下来，以后赚钱了本金还回来就成。 潘盛旗被黄子瀚这一桶鸡血灌得头皮发麻，话都不多一句转身就跑，这是什么机会？哪有时间浪费？回去多挖点股份出来才是他要干的事情。几个月不见的胡成栋，一到黄子瀚办公室，首先说的不是关于量贩式ktv的情况，而是之前黄子瀚让他留意能弄个高档会所的地块，他看好了一幅青山附近大概三十多亩的地皮，已经和卖家沟通过，只不过卖家要价过高，五千万的售价胡成栋自己都觉得不合理，目前还处于磨价阶段，不过黄子瀚不想拖太久，冤大头就冤大头吧，谁让他有钱？青山附近位置还是不错的，环境也好，早弄下来早开工，不然得等到猴年马月？ 黄子瀚一拍板，胡成栋就不多言，回去他就安排，地皮拿下来后还怎么搞交给瀚瑜瀚蓝去琢磨，以后经营还是交给胡成栋。胡成栋的量贩式ktv年后三月份才正式开业，生意中规中矩，离收回成本还远着呢，不过胡成栋可不安分，已经对周边城市进行考察调研，看得见的收益，不扩张更待何时？黄子瀚不废话，什么时候拿方案出来什么时候给钱，乐得胡成栋笑开了花。 男人之间聊完工作，当然还有很多共同话题，胡成栋再三邀请黄子瀚有空去曼城玩玩，现在曼城的生意异常火爆，来玩的美女多，他甚至可以给黄子瀚安排一些在校的大学生，绝对干净，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嘿嘿阴笑。 鸡贼的胡成栋去年参加过一次瀚城集团高层会议后，见识了黄子瀚发年终奖的豪气，意识到瀚城的员工个个都是潜在客户，于是通过集团行政部发了通知，只要是瀚城集团的员工，凭工牌到曼城酒吧以及量贩式ktv消费都有八折优惠，并且额外赠送一定量酒水，黄子瀚没什么意见，算是员工的福利。 车行林老板的汽车主题公园项目黄子瀚懒得过问，找李金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刘永林的物业公司太小，又是瀚文旗下的，黄子瀚不懂也就不想多问，刘永林一个大佬爷们，还是个话唠，有啥好见的？瀚城集团的爆发式膨胀，黄子瀚所料未及，但终归是好事，甚至有些激动，看来今年他也可以踏上百亿级土豪行列了。 15年进入下半年，七月中，黄子瀚上次跟胡成栋狼狈为奸聊过之后，对于胡成栋的提议有点心痒痒，最终还是偷闲一脚踏进了曼城酒吧，黄子瀚没有通知胡成栋，别人安排有什么意思？自己猎艳才有成就感嘛。 曼城酒吧的员工不认识黄子瀚，以前见过黄子瀚的那群伪fbi据胡成栋说已经干包工头去了，瀚城下游能干的活太多，胡成栋又是关照小弟的性子，所以尽量给小弟们找出路，首府的土壤注定容不下混道上的，毛头小伙的时候玩玩可以，但不能真当铁饭碗一直吃。 黄子瀚终于知道胡成栋说曼城生意异常火爆是什么意思，满场都是人，没有提前预订别说卡座，台桌都没有，吧台前面更是人挤人，想站都没地方下脚。没辙，又不想打道回府，于是随便拉个服务员就问胡成栋在不在酒吧，答案是胡成栋不在，现在管曼城酒吧的是伍总。 伍总？黄毛伍飞？伍飞就伍飞吧，让服务员去找伍飞，有人找他，让他来一趟，服务员不太乐意，你谁啊？飞少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还让他来见你？黄子瀚看服务员一脸你是哪根葱的表情也不介意，好声好气的让服务员去告诉飞少，就说黄子瀚找他，飞少要是不来他就掏一千块当小费。服务员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舍不得那一千块小费转身就找伍飞去了。 “老大，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伍飞一听服务员说黄子瀚找他，坐在办公室立马就弹起来，拽着服务员急匆匆的来找人，见到黄子瀚躬身毕恭毕敬的靠近说话，旁边的服务员直接傻眼。 “老胡说曼城生意挺好，没事就过来玩玩，没想到这么火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想找你帮帮忙弄个台桌。” “老大，台桌会不会太小？要不弄个卡座？” “我就一个人，台桌就行，感谢哈。” “老大您这话不是折煞我嘛，对了老大，要不要我给你安排几个美女？” “不用管我的，我自己玩玩就行，你忙你的。” “好的，老大我现在就去安排。” …… “飞少，那个顾客是谁啊？还得让你亲自跑一趟？” “我老大的老大，你问这么多干嘛？赶紧去清个台桌出来，然后去找阿正，让他照看着点，不要让哪个不开眼的去找事，台桌的消费记我账上。” “好的飞少。” …… 黄子瀚没多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服务员就带他到一张台桌，显然是刚把这桌的顾客劝离，黄子瀚不管这个，让服务员随便上点酒水就把人打发了，自顾自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说实在黄子瀚不太喜欢这种场合，氛围灯闪的让人看不清场内美女的长相，吵杂的音乐震耳欲聋，心脏都跟着生疼。 “帅哥，一个人吗？能不能让我们拼个座？” “可以啊，你们随意。” “帅哥，不顺便请我们喝一杯？” “一杯？一杯哪行？喝醉为止。” “喔？这么想让我们喝醉啊？” “你们不醉我哪有机会？”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美女，口是心非不太好喔。” …… 明知道男人不是好东西还往上凑？这不是主动送上门？两个女人打扮得蛮漂亮，身材也符合黄子瀚的标准，还客气啥？一来二往的从陌生人像是变成老相好，酒一上头，随着音乐摇摆，摸摸抓抓的没被拒绝，黄子瀚就知道今晚不用独守空房。 黄子瀚没打算嗨到半夜，猎物到手不开吃还留明天啊？账也没结，搂着俩美女就出酒吧，俩美女有些不情不愿，等看到黄子瀚拉开揽胜的车门后，一溜烟就钻车里了。敢情不只是黄子瀚在钓鱼，俩美女还是个钓友啊，有谁是傻子吗？路边找个代驾，哪个酒店离得近就往哪个酒店送。 折腾半夜，第二天起来黄子瀚毫不客气的又进行晨练，俩美女挺配合的，等到风雨停歇已经可以出门吃午饭。 “黄总，我和小茹在国泰上班，平时有业绩考核，您看能不能帮帮我们嘛？” “国泰？券商？” “是呢。” “我对证券基金类没有接触过，不是很了解啊。” “黄总，您要是有闲钱可以通过我们购买一些理财基金，可以保证固定收益的，还可以购买上市公司的股票进行投资，不仅是国内的股票，港股美股都可以，我们国泰有专业的投资顾问为您的投资保驾护航。” “你们做证券的拉客户都这么卖力啊？” “您就会取笑我们，黄总，我们姐妹俩还差一百多万的业绩，您就帮帮我们呗。” “一百多万？” “嗯呐。” “才百来万多没意思啊，这样，过两天你们准备些资料到我那，具体跟我讲讲关于证券基金怎么进行投资的。” “黄总，那我们去哪找您？” “华润大厦b座23楼瀚城集团，过来提前给我电话。” “黄总，您预计能拿出多少资金进行投资？” “几千万或者上亿都可以，具体看你们表现哈。” “黄总，咱们吃过饭回酒店吧，我有点累。” …… 黄子瀚确实对股票证券基金投资有兴趣，主要还是因为瀚城现在钱太多，没地方花，几台印钞机每天还在拼命印钱，瀚瑶资产何奕瑶在家奶娃，不在公司主持大局的情况下田娜没有胆量巨额去收购资产，小打小闹的象征性在一二线城市购买些学区房，每个月一两千万封顶了。 黄子瀚不好说什么，毕竟收购资产风险大，田娜不敢乱来，换作何奕瑶肯定没有顾忌，即使亏损黄子瀚也不会骂她，最多匀点天然无公害的乳制品给黄子瀚就是了。在这种的情况下，怎么花钱就成了黄子瀚头疼的问题，正好俩国泰美女业务员误打误撞碰到他，一说这事黄子瀚就来兴趣了。 俩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生怕黄子瀚这个大客户提裤子就开溜，粘着他不放，班都不去上，黄子瀚好心问她们旷工会不会受罚，俩美女异口同声咬定只要有业绩，主管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罚她们，况且她们又没有偷懒，正陪客户呀。 享受两天美女的极致服务，黄子瀚舒坦了，俩美女这么卖力，怎么能让她们失望？黄子瀚把两人带回公司，让她们确认他不是信口雌黄，就打发她们回去准备好资料，再来跟他一一进行讲解，由于两个美女的服务黄子瀚很满意，所以这次投资的金额会大一点，一个亿起步吧，具体能挖走多少钱，就看她们怎么做准备了。 瀚城集团董事长办公室，俩美女一路跟来，所看到的都证明黄子瀚没有开玩笑，再听到黄子瀚说要一亿起步进行投资，两个人都麻了，去酒吧钓鱼，原本只想钓条石斑，没想到钓起来一头鲸，好一会才缓过神，俩美女彼此对视一眼，赶忙道别回公司做准备。 黄子瀚对证券基金类的金融市场完全陌生，虽然他现在属于亿万富豪，但到底只是个高中毕业生，本质上还是个农民，对瀚城集团旗下公司的一部分业务都不太懂，只熟悉二手房买卖这个老本行而已，虽然有通过读书或者互联网对其他行业进行一些了解，但都只是片面，真正的内情不参与进去是不可能入门，陌生的行业想要摸透，是要交学费的。 现在有机会让专业的人士跟他讲解他感兴趣的行业，怎么可能放过？黄子瀚原本以为俩美女回去准备好资料后就再度折返，来的应该只有俩美女，没想到俩美女居然带来了一整个团队，整整八个人，国泰首府分公司的负责人林大boss都来了。 大佬见大佬，彼此恭维寒暄必不可少，按林boss的话说，国泰首府分公司才成立两年，成绩是有一些但不是太理想，他的压力很大，正好黄子瀚有投资的意向，怎么都要过来认识的，来日方长，以后有大把的合作机会。 这就属于赤裸裸的抢客户了，俩美女的见公司大佬这么不讲究顿时有些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黄子瀚怎么可能让服务了他两天的美女吃亏？当即客气的表示能认识林boss很荣幸，以后肯定还有合作机会，不过他是通过俩美女才对投资证券基金感兴趣，才有机会认识林boss，俩美女功不可没。 都是人精，林boss怎么会不知道黄子瀚想表达的意思？随即也表示黄子瀚是俩美女的客户，他作为公司的负责人，俩美女能挖掘到黄子瀚这位大客户，工作能力值得肯定，不会埋没人才的功劳。两个大佬彼此寒暄气氛融洽，其他人在一边赔笑，等大佬打完嘴炮才轮到他们开工。 证券分析师，基金分析师，股票分析师，都是专业人才，一堆专业术语听得黄子瀚云里雾里，黄子瀚当然不能表现得孤陋寡闻，不要面子的吗？然后嗯喔点头，实际上一知半解，从国债到基金到股票，足足讲解一个小时。国债基金什么的黄子瀚没弄明白，国债还简单点，基金那叫一个复杂，什么公募基金私募基金，谁懂那玩意？你们不是来秀学识的吧？好在股票板块他听懂了，不就买股票嘛，股票可以当做资产一类的，虽然同样有风险，但只要不是想靠股票赚钱，买几只稳定且有光明前景的股票，还是很有保障的。 比如深圳马和杭州马两家的股票，能有什么风险？谁能轻易搞死他们？互联网产业现在是朝阳产业，说不定过几年股价能翻几倍，再有国酒茅台，国产汽车之首比亚迪，那都是稳如老狗的存在，买了绝对亏不了，甚至是稳赚。 而且投资股票还有个好处，什么时候急用钱卖掉就行，卖不掉可以拿去银行抵押，妥妥的稳定资产。不过这类大牛股票股价相对比较贵也是真的，贵就贵呗，风险低，况且黄子瀚有钱，怕啥？ “林总，很感谢贵公司几位专业人才的讲解。” “黄总，您太客气了，能给您进行讲解是我们的荣幸。” “我刚才认真考虑过，对于基金类的投资我想以后再说，目前我对股票兴趣比较大。” “黄总既然对股票有兴趣，那就投股票，不知道黄总对哪支股票感兴趣？可需要我推荐几支？” “林总，我这人不太爱冒险，像腾讯阿里茅台比亚迪这类的才符合我的目标。” “黄总不愧是商界精英，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稳重。” “林总谬赞了。” “黄总预计投入多少资金？” “先来十五亿吧，后面看情况再定。” “……” “黄总，大气魄。” …… 方向定下，剩下的事自然不用黄子瀚操心，交给杨蝉去对接就行，林boss自然跟黄子瀚聊些金融市场方面的事情增进客情。俩美女一下子拿下这么大个单子，激动得满脸通红，也不介意公司大佬挖她们墙角了，她们很清楚黄子瀚以后再有类似的投资已经跟她们无关，黄子瀚算是很照顾她们，保住了她们这单的利益，这就足够了。 签完合同，剩下的自然是请客吃饭。吃完饭却没散伙，俩美女执意再为黄子瀚服务两天，黄子瀚哪里会拒绝这种好事？有得吃就使劲吃。俩美女好不容易走运逮着这么个大鱼，自然不客气，使出浑身解数伺候花点钱不过分吧？十几亿都随便掏的人，好意思跟我们俩女人计较几十万的花销？黄子瀚当然不计较，谁让她们确实功夫了得？ …… 集团的资金花得差不多，黄子瀚一身轻松，又惦记起黄医生，怎么才能让黄医生带制服回家？他可是心心念念已久了。 “黄医生，什么时候下班？” “六点呗。” “带制服回家不？” “呸，流氓，不带。” “你什么时候值夜班？” “明晚。” “你值夜班那么辛苦，我去看看你慰劳一下怎么样？” “爱来不来。” …… 嘿嘿，有戏。 第83章 一生之敌 七月十八日，黄子瀚下班后没回家，因为昨天黄兰莹医生说她值夜班，上夜班比较辛苦，黄子瀚去看望慰劳一下很正常，绝对没有任何其他不好的想法。 黄医生所在的医科大二附院属于西乡塘区，瀚城集团办公室在青秀区，十几公里的距离，下班高峰期，驱车过去一个小时都打不住，即使黄子瀚有耐心，但面对蜗牛般的速度也忍不住骂骂咧咧满嘴喷粪，等个红绿灯，灯都绿两趟了还没走成是什么概念？ 再火大也得忍着，马路不是他家客厅，他又不能飞，除了动动嘴皮怼天怼地怼空气还能咋滴？一个钟过去了，才挪到大学东路上的西大南门口，坠着前车，眼看绿灯变黄，已经不耐烦的黄子瀚一脚油门就跟了上去。 心烦意乱的时候容易出事，车子还没跨过对面的斑马线，砰的一声传来，黄子瀚紧急踩住刹车，揽胜急刹停下来，车胎都冒烟，黄子瀚定睛一看车前被撞飞出几米远躺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人，才意识到出事了。不过他没闯红灯，一路堵车憋着口气，这会过个红绿灯还撞人，太特么糟心，怒气冲冲解开安全带大力推开门下车，准备先来一阵嘴炮再说。 萧妃萱趴在地上，挣扎着用左手支撑起身子坐起来，右手疼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断了，身上到处都是擦伤，自行车被撞飞到绿化带扭曲变形，看来是废了。 但是她此刻没有心情顾及这些，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心急没等绿灯亮起就骑车要过马路对面，突然就被撞飞，自己是不是算闯红灯？再看看停在几米开外的车，她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看一下就知道这车不便宜，车头凹了一大块，她绝望了，怎么赔？用什么赔？全身上下只有百来块钱，从驾驶座下车的男人一脸怒气冲冲，吓得她不知所措。 黄子瀚一脸怒火走过去刚想喷粪，地上半坐起来的小女孩睁大眼睛满脸惊恐的看着他，黄子瀚看着那双大眼，所有怒火瞬间消融殆尽，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纯洁无瑕，眼眶续满泪水，却固执的不愿意流下来，仅仅一眼就让黄子瀚顿时羞愧难当，特么的自己是什么玩意？居然还想骂人？怎么不去吃屎？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句狗东西，再走向前已经是满满的保护欲。 “丫头，伤到哪了？” “……” “是我不好，开车没注意，对不起哈，我现在就报警，然后给你叫个救护车。” “……” “你摇头是几个意思？不让我报警？” “……” “不报警的话救护车总可以吧？” “……” “叫救护车你都摇头？你看着伤得挺重，得及时送医院检查啊！” “……” “我的小公主啊，你老是摇头是什么意思？” “……” “你不说话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啊。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开车送你去医院！” “……” “还摇头？求你说句话行不行？” “……” “不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 黄子瀚在怀疑小姑娘是不是哑巴，不征求她的意见了，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来就要往回走上车，小姑娘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然后指向绿化带上的自行车，手语？嗯，明白她的意思了。 “丫头啊，现在先顾好你，自行车都变形了，拿回去没用，回头我再给你弄辆新的成不？” “……” “你拉住车门是几个意思？怕我把你拐走扔半路？” “……” “你放心，我送你到医院，这次的事故是我的错，我全责，去医院所有的费用我来出，直到你出院为止，行不行？同意就点个头。” 我的个神啊，怀里的小姑娘终于轻轻的点了下头，赶紧把人放进副驾，把座椅放平，系上安全带，驱车赶去二附院。 “兰莹，我刚才开车撞人了，现在正带人去你们医院的路上，五分钟左右到，人伤得挺重的，你让人准备一下。” “啊？好，我去安排，到了你给我电话！” “嗯。” …… “丫头，给你家人打个电话，我们现在去二附院。” “……” “又摇头？怕你的家人担心？” “……” “好吧，丫头，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 “摇头的意思是你会说话？那你倒是应一句啊？” “……” 萧妃萱慌得很，她不知道这男人下车时怒气冲冲怎么一下子突然就变脸，报警？要是警察认定她有责任怎么办？她没有钱赔！叫救护车去医院也要花钱。唯一的固定资产自行车还被抛弃在绿化带，还好这男的揽下所有责任让她松了口气，胆小不大的她不知道怎么去跟黄子瀚交流，于是选择沉默。 这下完了，要是得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暑假工怎么办？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没有工作房租怎么办？住哪？一想到这些，萧妃萱欲哭无泪，身上的伤都没有那么疼了。 …… “子瀚，怎么回事？” “过个红绿灯没注意就撞上了。” “你闯红灯了？” “没呢。” “那怎么不报警？还不叫救护车？” “我想报警的，不过那小丫头不愿意，只好这么送她过来了。” “你也真是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不是救她有可能是害她？受伤的人没经过专业的训练不能轻易去挪动的？还好她看着没什么大碍。还有啊，你这是要揽下所有责任？你又没有闯红灯。” “那会儿谁有空想这个？赶紧把人送医院要紧嘛！再说我一大男人，好意思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啊？” “算你有点良心。” “你不进去帮我看看情况？” “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插不上手，你等着就好啦。” “嗯，听你的！吃饭没有？” “吃过啦，等你的话早就饿死了。” “嘿，那带我去哪休息一下？一路担惊受怕的需要安慰。” “呸，你想得美喔，流氓。”说是这么说，黄医生还是很诚实的带着黄子瀚去她值班诊室。 “兰莹，这是？” “我男朋友，过来看我，飞燕，你先自己看一会，我出去一下喔。” “好滴，不用着急回来喔，我给你打掩护。” “我很快回来啦。” …… 黄医生把事情安排完，才有时间安排黄子瀚。黄医生虽然嘴上拒绝，但明显知道黄子瀚来找她想干嘛，医生制服内里都是黄子瀚喜欢的内衣款式，多知情识趣的女人啊。 不一样的环境有不一样的刺激，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黄医生才回去值班，自然少不了同事那暧昧的打趣，说好的很快就回，都一个多小时了喔，脸皮薄的黄医生羞恼踢了黄子瀚几脚就把他赶走了。 有黄医生提前打招呼，小丫头自然不需要黄子瀚全程陪护检查，黄子瀚从黄医生那出来，小丫头已经检查完，没什么大碍，右手手臂没有骨折，只是脱臼而已，不过得打石膏固定，身上大多都是皮外伤，清理一遍就可以，都不需要住院，打完石膏就能走人。 听完医生的话，黄子瀚这才放心下来，拿着小丫头的病例去缴费，看着病例本黄子瀚才知道小丫头名叫萧妃萱，十五岁，自己果然是叔叔级的人了。手臂脱臼打石膏需要点时间，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黄子瀚一想到制服下黄医生的娇媚，打起黄医生的主意，微信悄咪咪把人撩过来，又是一顿切磋，没敢耽搁黄医生太久，毕竟她还得上班。 从黄子瀚下班往二附院赶，到现在能离开，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时间已经快十一点。 黄子瀚旁边，萧妃萱右手打完石膏，被砂带缠着脖子挂在胸前，睁着一对卡姿兰大眼无辜的看着他，黄子瀚这才有机会认真打量这小丫头。身高大概一米五，瘦瘦小小的像竹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那种，不过才十五，有成长空间，只是基础不好，估计再怎么发育也好不到哪去，齐肩短发，长裤t恤，裤子貌似是校服，踏着一双陈旧的帆布鞋，但很干净，皮肤有点黑，这会儿被黄子瀚这么盯着害羞都看不出脸红，照着小脸蛋的轮廓，以后长开的话妥妥美女一个，尤其是那对充满灵气的眼睛黄子瀚都招架不住。 “丫头，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 “你看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总可以跟我说句话吧？” “大叔，我住在麻村。”说话声音还有些颤抖。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大叔？太特么扎心了。 “我姓黄，叫黄子瀚。” “喔，大叔，我知道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喔。” 黄子瀚说完率先走在前头，感觉小丫头没跟上，回头一看小丫头正一瘸一拐的努力向前走，挪一下疼得直皱眉头，叹了口气，转身回去捞起人横抱着，大步走向车子，也没问小丫头同不同意让他抱，没反对就当她没意见，小丫头身子有点紧绷，扭头朝外不敢看黄子瀚，估计脸红了，但皮肤黑看不出来。 “丫头，在哪读书？” “三美高中。” “高中了？高几啊？” “一！” “你是哪里人？” “百色。” “百色啊，我是崇左的，邻居啊。” “喔。” …… 黄子瀚在问，小丫头不爱说话，问什么都是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事，面对这么不善言辞的，黄子瀚再能说也觉得心累，干脆都沉默好了，聊天嘛，光他一个人哔哔赖赖有啥意思？又不是单口相声。小丫头没什么大碍，把人送回家，再赔偿点损失，也算尽到他应尽的责任，虽然小丫头看着就让人保护欲爆棚，但黄子瀚却没有充当守护神的欲望，可惜往往事与愿违，等黄子瀚把人送到家就亚麻呆住了。 “丫头，你家人呢？” “他们不在这。” “不在这你带我来这干嘛？” “他们不在首府。” “你一个人住？” “嗯。” “你现在这副样子，得有人照顾才行啊，你看有没有朋友之类的能过来帮帮忙？” “……” “没有啊？那怎么办？” “……” “要不你跟我回去？在我那住一阵子，好了再回来？” “喔。” “去我那你怕不怕？” “怕。” “我…” …… 黄子瀚不想说话了，城中村单间配套的出租房，还是一楼的，即使夏天也是阴暗潮湿，房间里的所有物品一览无余，床上一张薄薄的毛毯，床尾叠着几件衣服和几双袜子，床边有双拖鞋，窗外的防盗网上晾着四件衣服，卫生间里毛巾牙刷牙膏洗发水沐浴露，就是全部的家当。 黄子瀚在床边找到个袋子，匡匡把东西往里塞，洗漱用品不要，他家备有全新的，毛毯不拿，就拿衣服就成，把晾着的四件衣服收下了，其中包含小一号的胸罩和卡哇伊的小裤裤，他没管站一旁低着头想在地上扣出三室一厅的小丫头有多尴尬，反正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对了，还有拖鞋。 “大叔，拖鞋不是我的。” “喔，正愁找不到袋子装。行了，走吧。” “大叔，我得跟房东说一下。” “说啥？” “我只租五天，还没住满，可以退钱。” “多少？” “一百。” “现在都这么晚，说不定房东已经睡了，明天再打电话跟他说吧。” “喔。” “没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吧？” “毛毯，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 “我那有新的，不用拿了。” “喔。” …… 黄子瀚一把又将小丫头横抱起来，到了外面把人往车里一塞就开车回家。到家放好车还得抱着上楼，还好小丫头不重，不然上三楼够呛，抱好几回了，小丫头还是很紧张，一直紧绷着身子。 “丫头，你在这等会儿，我去楼下打包点吃的！你想吃什么？饭估计是没有了，粥或者粉之类的可以吗？要不要吃点烧烤？” “……” “好吧，我自己看着办，闷的话可以看看电视。” “喔。” …… 忙活一晚上，黄子瀚晚饭都没得吃，跑楼下打包了一锅粥一份炒粉几手烧烤，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拿到，楼下车里拎上小丫头的行李回家。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太晚了只有这些，将就一下吧。”黄子瀚确实饿了，解开包装袋说一嘴就开吃。 “喔。” “你怎么不吃…” “……” 好吧，白问了。小丫头不是左撇子，右手还打石膏吊着呢，只能干瞪眼。 “喝粥还是吃粉？” “粥。” 黄子瀚麻利拿个配送的一次性碗，装了半碗，又去厨房拿个勺子，勺点粥往小丫头嘴边送，粗心大意的没发觉粥有些烫，小丫头张嘴喝粥，烫得她哇哇叫，没受伤的左手使劲往嘴里扇风，眼泪都飙出来了。 “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故意的，第一次干这种活，没注意。” “……” 吃个饭愣是吃了一个小时，主要是黄子瀚没经验，毛手毛脚的，小丫头跟着受罪。吃完饭，黄子瀚犯难了，小丫头怎么洗澡？难道让他帮忙？黄子瀚是没啥问题，估计小丫头绝对不肯。 “丫头，你这还受着伤，就不洗澡了吧？” “喔。” “忍几天，脏兮兮就脏兮兮吧，反正不出门。” “……”小丫头虽然胆小，但也是有脾气的，卡姿兰大眼恶狠狠的瞪了黄子瀚一眼，奶凶奶凶的。 “衣服能自己换的吧？” “能。” “洗漱用品我放卫生间了，都是新的，放心用。” “喔。” “晚上你睡这间房，床单被子什么的给你换新的了，觉得热就开空调。” “喔。” “去洗漱一下吧，完了早点休息。” “喔。” …… 一通折腾下来，已经一点多，黄子瀚回房间洗刷刷几分钟，往床上一趴，关灯睡觉，还没睡着，敲门声就响了，开门一看，换了身睡衣的小丫头站在门口。 “大叔，空调怎么开？” “……” 这年头还有人不会开空调？是不是家里其他家用电器都得教一遍？难怪刚才这丫头就这么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等，电视都没开。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替小丫头开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转头就回去睡觉。 萧妃萱躺在床上，开着灯，感觉又累又疼，可就是不困，睁着眼不断扫视房间里的一切，没有焦距的眼神显示她不是在认真观察，而是想其他事情。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黄子瀚没有什么歹念，但还是有些怕，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着黄子瀚回家了？还让他抱了这么多次？陌生的环境让她觉得很不习惯，更何况是别人的家？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受伤了不能去做暑假工，不能做暑假工意味着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交不起房租吃不起饭，难道要饿肚子露宿街头？医生说石膏最少要四周才能拆，一个月的时间，暑假都过去一大半，接下来怎么办？难道还要住在这里？受伤还没好怎么洗澡？他居然看见了自己的内衣，还帮忙收起来…一大堆问题从萧妃萱的小脑袋里疯狂的冒出来，怎么想都理不出头绪，无解。萧妃萱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一通，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丫头，起来这么早？”黄子瀚早上起来，萧妃萱已经在客厅沙发上发呆了好久。 “嗯。” “饿了吧？你等下哈，我下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 “好吧，我自己看着办了。” 下楼买早餐，其实不算太早，快九点了。买了点包子豆浆油条卷筒粉，这些不需要用筷子就能吃，所以不需要黄子瀚上手喂饭。家里有个需要照顾的病人，黄子瀚懒得去上班，反正他上不上班的没人管。吃过早餐，黄子瀚拉着小丫头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叨叨絮絮的给她讲解家电怎么使用后才算完成任务。 “丫头，你还是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说一声好点。” “不要。” “为什么？怕他们担心？” “嗯。” “现在学校应该放暑假了吧？你怎么不回老家？” “打暑假工。” “你爸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首府？” “年初他们还在，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去广东了。” “好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好点。” “手机昨天摔坏了。” “额，用我的打吧。” “……” “行吧，不打就不打。” “大叔，你不用上班吗？” “我上不上班无所谓的，何况你受伤了总得照顾你吧？” “我自己在这里可以的。” “过两天吧，今天还有事做，得去买点东西才行。” “买什么？” “给你买个手机，我要是不在家，你有事的话才好打电话给我，还有买台电脑，你在家无聊可以上网，再给你买些衣服，我看你就那几件衣服，顺便再买点水果零食饮料什么的，你在家可以吃。” “大叔，不用的。” “我又没有问你用不用，我只是告诉你一会咱们要出门买东西。” “喔。” “你要去换衣服吗？还是穿这身出门？” “换。” “去吧，慢点来，有时间不着急。” “喔。” …… “大叔，我能自己走。” “走什么？我看着都觉得疼。” 下楼的时候小丫头扭扭捏捏不想让黄子瀚抱，可黄子瀚哪会理她？反正她反抗不了！不用跑太远，万象城就能解决所有需求。苹果专卖店里转一圈，搞定一台苹果6和苹果笔记本，然后满商场逛买衣服鞋子，不管小丫头同不同意，只要黄子瀚觉得合适就打包。 当黄子瀚准备走进内衣店的时候小丫头才跟他急眼，左手用力扯着黄子瀚的衣服不让他进去，惹得内衣店门口的销售员偷笑。太丢人了，觉得窘迫尴尬的小丫头祭出大招卡姿兰大眼，眼眸朦朦泛起雾气，像是警告黄子瀚他要是敢进去她就敢哭。 “好吧，你自己进去选喜欢的，我在外面等你行了吧？多买几件，买少了等会我进去给你挑。” “哼！”哟，小丫头还来脾气了。 “去不去？不去我就进去咯。” “我去。” “这还差不多。” “先生，店里有位置可以休息的。” “不用，我在外面就行，你帮我家丫头多选几件，等会来找我结账。” “好的，先生。这位女士里面请。” …… 销售员收了黄子瀚的令箭，陪着萧妃萱在店里转，萧妃萱怯生生的性子，不知道怎么拒绝销售员的热情，都是销售员替她做主，等出来找黄子瀚买单的时候，完好的左手提着十几个小手提袋，黄子瀚想接过来她愣是不给，奶凶奶凶的朝黄子瀚抛来个恶狠狠的表情，让黄子瀚忍不住发笑，萧妃萱气不过跺了好几下脚，把自个疼得直皱眉头，这丫头真的太可爱了。 买完衣服，上超市逛一圈，小丫头还在生气不理他，黄子瀚不管，零食饮料装了满满一购物车才心满意足的结账走人，出了万象城，黄子瀚打电话给赵大良，开一台奔驰s过来给他用，顺便把车头凹了一大块的揽胜开去修理，拿到车把今天采购的东西装上车才带着小丫头回家。 “丫头，刚才选了什么款式的内衣？我可以看看不？” “……”小丫头不说话，一记恶狠狠的表情。 “不行啊？那今天买的衣服你去换上给我看看？” “……”又是一记恶狠狠的表情。 “这也不行啊？对了，你受伤不好自己洗澡，要不我帮你…” “……”这回不仅仅是表情了，小丫头直接动手，拿着包零食朝黄子瀚砸了过来。 “哈哈。” …… 这样才对嘛，小丫头跟黄子瀚不熟，内向不爱说话，胆子又小，寄人篱下心里想必不太好受，看她的样子家境肯定不是很好，摔坏的手机是不知名品牌的山寨机，还旧得不成样，几套衣服看着就已经穿了很久，没事逗逗她能缓解一下她内心的不安，当然也得适可而止。吃过午饭，黄子瀚没有午休的习惯，所以呆在阳台抽烟喝茶看书，乐得悠闲。 萧妃萱盘腿坐在沙发上，捣鼓着黄子瀚给她新买的苹果手机，五千多的价格，平时她看都不敢看，手机的新功能一时半会研究不完，打开才下载不久的微信，通讯录里只有一位好友，就是刚刚加上好友的黄子瀚微信，侧脸偷偷喵了一眼在阳台喝茶的黄子瀚，悄悄的点开黄子瀚的微信，备注可恶的大叔，然后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又喵了几眼黄子瀚，发现黄子瀚没有注意到她才松了口气，再看一眼微信上的备注，关掉程序，嘴角微微扬起。 …… “大叔，我想洗头。” “嗯，想洗就洗呗。” “…大叔，你能帮我洗吗？” “哦，忘了你是个伤员。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洗，丫头，你看你都三天没洗澡了，要不大叔顺便帮你洗澡怎么样？” “大叔，你讨厌。” 相处三天下来，小丫头的防备心逐渐降低，在家里放松不少，不再像头两天那样在客厅都穿着长裤t恤，换上了黄子瀚给她买的可爱睡衣，用笔记本上网看电影觉得好笑也不再憋着，虽然还是不敢放声大笑，这会儿敢主动跟黄子瀚提要求了。 这是好事情，偶尔调戏一下小丫头是黄子瀚新增的乐趣，小丫头从一开始只会冲他咬牙切齿到现在开始反驳，毕竟还是个小女生，黄子瀚相信她会越来越习惯。 虽然去不去上班没人敢管，但不是真的能放下公司的事情专门照顾小丫头一个来月，看着小丫头似乎接受了家里的一切，黄子瀚总算能放心的去上班。不过每天中午回来喂饭，晚上下班回家给小丫头准备吃的成了他的日常。 黄子瀚怎么也想不到，他不得已带回家悉心照顾的萧妃萱，以后将会成为他的一生之敌。 第84章 擎天玉柱 小丫头在黄子瀚家住没几天，还是出现意外情况，家里有只小萝莉，忘记跟何奕瑶余婷婷她们说，当何奕瑶余婷婷两人出现在黄子瀚家，顿时就很尴尬，小丫头看着黄子瀚和两个突然出现的大美女，貌似看出了点什么，话都不说一句就跑进房间关起门躲着。 “子瀚，你妹妹？” “额，不是。” “黄子瀚，老实交代，这是什么情况？” “子瀚，小姑娘年纪不大吧？你…” “卧槽，你们想哪里去了？” 这事得好好解释，虽然他不是没有和小丫头这种年纪的小女生打过针，前几年他还经常开着大牛去初中学校门口钓鱼，但现在绝对不是何奕瑶余婷婷她们想的那样，当即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虽然余婷婷还有点半信半疑，只是小丫头躲在房间不出来不好把人拉过来当面问话。 有陌生人在，自然不能当着小丫头的面上演全武行，可就这么放何奕瑶余婷婷回去黄子瀚又不甘心，去酒店不合适，想半天才想起来他在公司旁边的幸福里小区有套房子，交房的时候他就让杨蝉帮忙购置家电家具，只是一直没有去住过，黄子瀚拉上不情不愿还在哺乳期的两人去新房子胡天胡地。 萧妃萱躲在房间里，没一会就听见黄子瀚和两个美女姐姐关门离去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开门探出头，确认客厅里没有人在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点怅然若失，手机笔记本电视什么的顿时不香了，呆呆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丫头，想什么呢？”十一点多黄子瀚回到家，看到小丫头坐沙发上发呆就问了一句。 “没，没有。” “哟，还有秘密啊？” “才不是。” “那你一直坐那里干嘛？修仙啊？” “大叔，那两个姐姐是谁？” “额，朋友呗。” “喔。” “我洗澡睡觉去了哈，你也早点休息。” “喔。” 黄子瀚没兴趣知道小丫头想些什么，把人照顾好就行，还管她的心理健康啊？不过家里不能让其他老相好来串门，来了也白来，得跟她们说一声改基地了。不安分的黄子瀚只老老实实做了几天保姆，然后就变得敷衍了事，中午照常回家喂饭，晚上有时下班回家解决完小丫头的吃饭问题就出门而去夜不归宿，有时候半夜才回家害得小丫头饿了一晚上的肚子，只能以零食充饥。 对这种情况黄子瀚也会表达歉意，回应他的是小丫头那泪雨朦胧的卡姿兰大眼，扛不住的黄子瀚只能再三保证绝对没有下次，天真的小丫头还愿意相信男人的嘴，可惜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两次三番重复饿肚子之后，小丫头开窍了，黄子瀚怎么保证她都嗤之以鼻，黄子瀚只能仰天长叹，小丫头越来越不好哄了，不好哄就不好哄吧，黄子瀚依旧我行我素，没打算围着小丫头转，浪荡惯了的人，谁能栓得住？ 时间转眼就到八月，八月对黄子瀚来说是个重要的时间点，瀚瑜地产负责的肉联厂旧改项目这个月就能封顶验收，如果能顺利通关，戴在他头上的紧箍咒才能解开，所以黄子瀚异常上心。 “瑜清，肉联厂旧改项目具体什么时候能验收完成？” “哥，大概十号左右就可以了。” “项目的设计施工什么的都按照我之前的要求吧？” “哥，你放心啦，都按照你要求来设计的。” “那就好，通过验收之后，先交付补偿原住居民那部分，剩下的再对外销售。” “好。哥，公司里好多员工想问他们能不能买项目的房子，公司员工买的话有没有优惠？” “额，有公司员工想买？” “是喔，而且很多的，他们都知道肉联厂项目的房子没有公摊，还赠送车位，明摆着就是占便宜的事情，他们当然不傻啦。” “买就买呗，自家员工买房折扣当然要给，抬高点售价再打折就是了！咱们不亏员工心里也舒坦。还有，销售不要把动静弄得太大，悄悄来就行，既然有公司员工想要，你让人透露点消息到瀚瑶瀚婷几个公司那里，能内部消化就尽量内部消化。” “哥，不能让集团行政部发文吗？” “行政部发文那叫通知，通知他们去买房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强制性，容易让人反感，他们自个打听回来的消息就不一样，反而更容易引起兴趣。” “哥，你最坏啦。” “怎么说话的，这叫销售策略懂不懂？” “嘻嘻，我懂啦。” “不行，你居然怀疑我的人品，必须教育一下才行。” “哥，我还有事情要忙啦。” “哎呀，耽误个把小时不要紧的。” …… 关键时期，事情还没有完美落幕黄子瀚有些忐忑不安，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项目通过验收的时间离何瑜清给的十号还差两天，黄子瀚就接到大领导的电话，让黄子瀚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前阵子黄子瀚很疑惑上次为什么是大领导打电话通知他而不是引荐他去见大领导的刘领导，一番打听下来才知道，刘领导已经凉凉，受中美天元吴家事件牵连，虽然没有被一撸到底，但一个处分免不了，降级发配养老职务，没有机会再发光发热。 受到牵连的不只是他，体制内的斗争更加残酷冷血，说腥风血雨都不为过，一旦有把柄就只能任人宰割，一堆等着位置腾空的人虎视眈眈，不过这些与黄子瀚无关，刘领导凉了是好事情，不用再担心刘领导给他小鞋穿，上次穿一回差点把他给弄死，这次只要让大领导满意就万事大吉。 办公室门口上的铭牌，黄子瀚已经第三次看到，但内心还是小鹿乱撞。 “大领导，小子来啦。” “嗯，坐。” “大领导，肉联厂旧改项目还有两天就能通过验收，我已经让他们做好准备，通过验收之后立即交付给住户。” “喔？不错嘛，这么有信心能通过验收？” “大领导，必须有信心。肉联厂项目建设过程绝对保质保量，通过验收一点问题都没有。” “嗯，有信心是好事，希望能如你所言。” “大领导，还有其他事情要吩咐小子不？” “怎么？这么急着走？” “大领导，呆在这里压力太大啊，容易犯心脏病。” “哈哈，我打算过两天到项目实地看看。” “欢迎…额，大领导您说啥？” “我过两天到项目上看看。” “欢迎大领导莅临检查。” “嗯，我的行程会有人通知你。” “好嘞，大领导您放心，小子会做好接待工作的。” “我只是临时起意随便走走看看，不想太麻烦。” “收到。” “嗯，回去吧。” …… 回公司的路上，黄子瀚激动的心怎么都平复不下来，大领导是个大好人啊，之前误会他了，老乡还是很照顾老乡的，以前的都是考验，现在离最终考验只差临门一脚了。不怪黄子瀚激动，他怎么会不知道大领导去项目视察意味着什么？只要大领导在项目地露个脸，瀚城集团就有了擎天玉柱，背后的山大得不能再大，以后在首府甚至是整个自治区，谁还敢轻易对瀚城集团动手？这次的事情只要顺利办好，瀚城集团的根基才算真正稳固无比，这种事情得找个参谋好好参谋参谋，说到参谋，陆哥是不二人选。 找陆哥嘛，下午时间他上班，不好打扰他，还是先找陆老师，可惜陆老师下午有课一时半会走不开，到了五点下课才匆匆赶回家，等在楼下的黄子瀚跟着陆老师上楼，陆哥六点多应该到家，剩下的时间不多唉！匆匆忙忙的陆老师根本没尽兴，不过没办法，只能等饭后再喂饱陆老师。 “陆哥，接待领导视察这种活我没什么经验，你给点建议啊。” “没什么建议，领导不是说了吗，只是临时起意随便去看看，你不要太大张旗鼓就行。” “这个我知道，只是细节我不太会把握啊。” “哪来什么细节？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顺其自然就行。” “这样会不会太敷衍？” “你小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运气爆棚啊，啥都没做就有好事上门，果真羡慕不来啊。” “陆哥，咱在说正事啊。” “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还真以为领导只是临时起意？你还真以为领导去视察是去挑你毛病？你真以为领导不知道项目的具体情况？领导做事情往往都是谋定而后动的，他既然决定要去，目的就不只是视察，而是去站台，给你站台懂不懂？视察只是个过场，给外界看的，宣示主权，就像非洲草原的狮子巡视领地一样，所以你不用想太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低调点就行。” “额，陆哥，真有这么悬乎？这么个大领导，怎么会想着要给我站台？我感觉自己没什么用处啊？” “所以我才说你运气爆棚嘛，否则哪来这种好事？” “只是运气啊？” “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不拿自己当盘菜？你自己没看瀚城集团的财务报表啊？上半年六十多亿的营收，估计今年全年应该有百亿吧？百亿级的本土企业，首府有几家？以后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额，你的意思是领导知道瀚城集团的状况？” “那不是废话吗？百亿级的企业一年交多少税？外来的巨无霸没人关心这个，但本土企业不一样知道吗？” “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分析我又有点心慌了，以后的任务肯定不轻啊。” “慌什么？这是你的机会也是瀚城集团的机会，把握好的话瀚城也能成为巨无霸。” “陆哥，不是我悲观，瀚城能成为巨无霸的机会不大，房地产行业这几年是突飞猛进，但五年十年以后就不一定，而依托房地产行业的瀚城，未来房地产行业不景气的情况下只会越来越衰弱。” “你能意识到这点已经算有前瞻性了，你也不用太杞人忧天，不是还有好几年嘛，来得及调整瀚城集团的方向。” “但愿吧。” “你小子愁个什么劲？眼下正是大好局面，抓住机会，多挣点身家，有钱未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嘛。” “还是陆哥你说得在理。” “唉，没想到才过去几年？我以后都需要仰仗你小子了。” “陆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仰仗？有需要你说一声就行。” “哈哈，我也就说说而已。” “陆哥，瀚城集团以后想多跟银行展开各方面合作，你那有没有需要？” “是得跟银行合作，老早我就想说你了，不要光顾着自己闷头赚钱，也要让别人跟着沾点光，这样才好跟人打交道，这年头唯有利益关系才牢靠。” “你不早点提醒我，我最近才意识到这点。”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别人告诉你怎么比得上你自己有感悟？” “也对，不过学费忒贵，差点没把瀚城弄死。” “哈哈，贵是贵了点，但没白费。” “陆哥，回去我交代他们有需要跟银行合作挂钩的业务先送计划方案到你那，你挑一下，有合适的你留着，其他的我再让他们找其他银行。” “小瀚，你办事越来越老辣了。” “咱俩谁跟谁喔。” “行啦，你们俩别互吹了。老陆，吃完饭跟我去买点日用品。” “买点日用品你自己去就行，还拉上我干嘛？” “陆哥，嫂子，那我先撤了哈。” “嗯嗯！注意安全。” …… 黄子瀚当然没撤，在楼下等着要去买日用品的陆老师下楼，没几分钟陆老师姗姗而来，拉上人找个僻静的地方打野战，陆老师对野战最有感觉，容易让她尽兴。黄子瀚问过陆老师好几次，能不能去学校看看她，可惜陆老师打死不同意只能作罢，不然在教室在讲台应该很刺激。将近十二点黄子瀚才回到家，手上还提着给小丫头打包回来的晚饭。 “丫头，吃饭啦。” “哼。” “哎呀，不好意思嘛，有事情要忙一时半会走不开，害你饿肚子了。” “大叔，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有吗？哎呀年纪大记不清了！大叔需要工作嘛，忙碌很正常的是吧？” “哼。” “来，吃饭，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烧鹅。” …… 小丫头已经习惯了黄子瀚说谎不打草稿，她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翻几个白眼了事。 “丫头，你都十来天没洗澡了吧？” “哼，又没有，我有拿毛巾擦的。”小丫头现在对这个话题已经免疫。 “啊？身上的擦伤好了？” “嗯。” “真的吗？让我看看，可不能马虎，会留伤疤的，我记得你屁股上也受伤了是吧？” “大叔，你讨厌。” “哈哈。” “大叔，我想去楼下买点东西。” “买什么？我去给你买就行。” “不要。” “你想买什么？这个时候商店不一定营业，明天再买呗。” “不行。” “你要买什么这么着急？” “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吧，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 下楼的时候黄子瀚习惯性的抱起小丫头，小丫头没拒绝，只是身子依旧绷紧。小区外面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黄子瀚还以为满足不了小丫头，问她要不要开车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她想买的东西，小丫头摇摇头一溜烟就钻进便利店，跟在身后的黄子瀚好奇她要买什么就凑过去看看，原来是姨妈巾。 “原来你要买这个啊？下次跟我说嘛，我给你买就成。” “大叔，你讨厌。” “这都害羞啊？” “大叔，你走开啦。” 黄子瀚赖着不走，小丫头没辙，只好用左手把黄子瀚推开，然后飞快的拿了两包转身就去收银台，付了钱没等黄子瀚自个先跑回去了。 “丫头，你不地道啊，自己能上楼刚才还让我抱你下去？” “大叔，你讨厌死啦。” “挪，这是房子的钥匙，平时在家闷的话自己出门透透气，茶几的抽屉里有现金，想买什么就拿钱去买。” “喔。” 逗逗这小丫头还挺有趣的，小丫头恼羞成怒也只会说大叔你讨厌，再气愤一点就轻轻挥舞着小拳头，咬牙切齿的想打人，终究是没敢出手。 黄子瀚不敢等接到大领导的行程通知才做准备，就这两天的事情，时间紧任务重，当然得提前做好安排，一到公司，就把何瑜清何瑜嫣以及潘盛旗叫到办公室。 “老潘，以前你在瀚林有没有接待过领导视察工作？” “老大，没有喔。” “好吧！我以为你会有这方面的经验。” “哥，怎么啦？” “过两天有区党委的大领导要去肉联厂项目视察，我们的任务就是做好接待方面的工作，项目是瀚瑜地产负责的，所以接待的重任由你们为主，我也会去，但不会做太多，只当陪衬。” “哥，你别吓我。” “老大，这事确定了？” “嗯，领导的行程安排我拿到后再给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前做好准备。” “老大，声势需要弄大点吗？” “不，得低调点。” “哥，我们要怎么做？” “通知承建方，项目的工人必须遵守安全生产行为规范，项目部的驻地，施工人员的临时住宿点做好消防工作以及清洁工作，还有在领导视察期间，不要让承建方的工程人员围观，安排几个负责人随行就好，到时候你们三个都要去现场，所以要提前做好回答项目一些相关问题的准备，还有就是拉个横幅，不要指名道姓，简单的欢迎领导莅临检查就差不多。” “哥，你这么说我有点紧张。” “不用太紧张，顺其自然就行，领导只是过来简单视察一番。” “哥，我尽量咯。” “老潘，瀚林那里现在什么情况？” “差不多搞定了老大，这个月底之前就能完成。” “嗯，钱我备着，什么时候需要你说一声。” “好。” “哥，肉联厂项目完结后，咱们还有类似项目可以接么？” “放心吧，做好这次的接待工作，这类项目以后能接到你想吐。” “嗯嗯。” “回去吧，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能马虎。” “知道啦。” …… 黄子瀚接到大领导的行程安排通知，才知道他自己想得太复杂，陆哥就比他老油条太多，陆哥说得不错，大领导真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早上十点到十点半，好家伙，半个小时，连午饭都不需要黄子瀚招待。 当然，视察多长时间黄子瀚过问不了，即使只呆几分钟，该做的准备还得做准备。八月十日，早上八点黄子瀚和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就驱车赶到肉联厂项目部，潘盛旗早早就在项目部等着，虽然黄子瀚不觉得自己算得上什么人物，但在别人眼里，亿万集团公司的大佬就是个大人物了，连承建商的老总都在项目部等着，黄子瀚一到，一时间恭维拍马的声音不绝于耳，让黄子瀚觉得好像自己也算是大佬了。 所做的准备黄子瀚没什么可挑剔的，承建商的老总比黄子瀚还上心，转了一圈一群人回项目部喝茶等待，看时间九点五十分，呼啦啦的到项目大门口排队等人，黄子瀚打头，何瑜清何瑜嫣左右在列，潘盛旗还有承建商老总靠边，后面是十几个马仔，各个翘首以盼。说十点就十点，当一辆丰田考斯特停在项目门口，正好十点，黄子瀚当先迎上去，说着欢迎领导莅临检查，领导辛苦这类场面话，顺势给领导介绍项目负责人以及承建商，接下来就由他们回答领导关心关于项目的任何问题，马仔拿着一箱子安全帽分发给众人，在领导以及领导随从的带领下走进项目现场，转一圈，问几个问题，半个小时差不多就过去了，然后就送领导上车。 “小瀚，做得不错。” “很荣幸能得到领导的肯定。” “嗯，再接再厉。” 临上车，大领导转头说了两句，就上车走了，讲者有意，听者有心，两句话的份量已经足够重。一行人站在原地行注目礼，等考斯特看不见车尾才离开。顺利过关，黄子瀚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也知道大领导只是来走个过场，但他的心脏一直都悬着，搞定收工，该干嘛干嘛。 第二天，新闻媒体小幅报道了某某领导到某个惠民工程进行长达半个小时的视察工作，对于项目所做的工作予以肯定的评价，新闻画面里黄子瀚赫然在列。于是拖黄子瀚下水的几个老家伙纷纷来电祝贺，一定要请客吃饭，联系到瀚城集团能在中美天元吴家的打压下毫发无损，这回终于知道原因，瀚城集团的靠山不是一般的大，小家伙藏得够深啊，几年的老朋友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得罚酒。 认识黄子瀚的人看过新闻都不落人后的邀请黄子瀚，黄子瀚才意识到大领导走过场般的去逛一圈给他带来的影响有多大。肉联厂项目后续销售交给瀚风策划去处理，该交付给原住户就交给原住户，该销售就销售，让黄子瀚没想到的是，销售过程中原住户差点没把售楼部闹翻天，原因竟然是他们要买房瀚风策划居然说没有房卖给他们，这怎么行？不是还有几栋楼等着卖？我们想买都不给吗？不行，不卖我们就不走，我们是原住户，有优先购买权。 不怪他们想买，原住户们收到交付的房子，不放心的情况下自行去房子里丈量面积有没有缩水，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室内面积和补偿面积一样？赠送的阳台面积还不算在内？居然没有公摊？量了房子狠狠的赞叹几遍自己走运碰到良心开发商，等到瀚风宣布每户还送一个地下产权车位的时候，原住户们不淡定了，一个产权车位怎么都要十万块吧，这都送？兜里有闲钱的悄悄到售楼部打听后期卖的房子送不送车位，打听到买房子也送车位后就疯了，闹着要买后期瀚风销售的房子，自己不买他们亲戚也要买。 可瀚风哪里还有房子卖给他们？都不够瀚城集团内部员工消化，怎么解释原住户们都不听，耍赖在售楼部不走，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瀚风只能从瀚城员工的份额里让了一部分出来才平息。到八月下旬，肉联厂项目销售一空，被迫让出份额的瀚城员工埋怨不已，瀚风只好通过行政部发文，下次有这类项目给予这些员工优先挑选的机会。当然，这些都和黄子瀚无关，项目完结，他要做的就是主动找大领导汇报工作，顺便看看大领导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领导已经先手给他站台，他当然不能什么都得等大领导召唤，主动送上门被宰才是正理，第四次看到门口的铭牌，黄子瀚已经淡定很多。 “大领导，肉联厂项目全部交付完毕，总体来说挺圆满的。” “嗯，这类惠民工程就应该让人民得到实惠嘛。小瀚，做得不错，再接再厉。” “感谢大领导夸奖，小子一定会更加认真谨慎的。” “嗯，不骄不躁，挺好。下个月东盟博览会，你跟着去转转。” “好嘞。” …… 第85章 迅猛发展 萧妃萱这几天闷闷不乐，一个月过去，手上的石膏可以拆了，但她不愿意现在就跟黄子瀚说，因为她不知道拆了石膏后以什么理由住在这里，然后又埋怨起黄子瀚，成天半夜才回家，一点都不关心她这个伤员，没有饭吃也不管她。黄子瀚从大领导去视察项目后确实忙，今天这个请吃饭明天那个请喝酒，不去还不行，每天都是半夜醉醺醺才回家，即使这样回家路上也没忘记给家里的小萝莉打包吃的。 “丫头，饿坏了吧？” “才没有。” “咦，口是心非。小小年纪就学会说谎。” “才不是。” “赶紧来吃饭，你什么时候开学？” “30号。” “今天二十二，那没几天了，明天就去把石膏拆了吧。” “喔。” “咋啦？能拆石膏还不高兴啊？” “没有。” “我又不瞎，还看不出来吗？” “……” “喂，不带你这样的啊，我都没欺负你你就哭？” “大叔…” “有事就说事好不？拿纸巾擦一下眼泪。” “大叔，我能不能在这里住到开学？” “哈？住到开学？” “嗯。” “你不开心不会是以为拆了石膏我就赶你走吧？” “嗯。” “喂，丫头，大叔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嗯。” “我特么…你会不会说话？” “大叔，我开玩笑的啦。” “明天去把石膏拆了，省得我天天喂你吃饭，这里你想住到什么时候都行。” “嘻嘻，大叔你最好了。” “终于说句人话了。不过不能让你白住，你看这段时间都是我给你洗衣服，连你的内衣我都…” “大叔，你讨厌死啦，不准再说了。” “额，说正事说正事，我这段时间给你洗衣服，连内衣…” “大叔，你再说我打你哦。” “嗯嗯，你的手恢复后给我洗衣服做饭几天不过分吧？就当交房租怎么样？” “嗯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嘛站好最后一班岗，你有没有衣服要洗？特别是内衣…” “……” 黄子瀚不疼不痒的挨了几记粉拳，一个来月的相处，小丫头不再像开始来的时候那般拘束，话变多不少，被调戏太多敢动手打人了。 第二天一早，黄子瀚把小丫头拉到二附院，拆石膏还是很快的，没一会就完工，黄子瀚还想去看看黄医生，但黄医生上班忙没空理他，于是把小丫头送回家后才去上班。 “老大，这是关于瀚林集团的收购方案，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签合同。” “瀚林集团持有的资产进行过评估没有？还有负债。” “老大，已经评估过了，这次咱们出资十五亿，收购翰林集团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翰林集团的债务由我们解决。” “嗯，明天你和文倩作为瀚城集团的代表去签约就行，我就不出面了，相关事宜忙完之后，瀚林集团你去管理，尽快让瀚林集团走上正轨，需要帮助的随时开口，瀚城这里的资源可以共享给你，你带过来的团队留一部分人在瀚瑜地产帮瑜清和瑜嫣。” “老大，谢谢。对于瀚林还有什么要求吗？” “原本我还想着安排杨蝉去瀚林任职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老潘，我能信任你的吧？” “我潘盛旗能有今天，都是老大你一手拉起来的，大话我不会说，老大你等着看结果就行。” “嗯，瀚林集团我花了十五亿，之前我说过，瀚城只要百分之五十一股权，多出来的百分之四就是你的了。瀚林集团的事我不管，我只看结果，出任何问题我也只会找你，这一年多以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一起努力做事的我不会亏待。” “老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希望如此。就这样吧，你去找文倩商量明天签约的事情，顺便帮我把瑜清和瑜嫣喊过来。” “好。” …… “哥。” “坐，先和你们说下，老潘以后会离开瀚瑜去担任翰林集团的总裁，他带来的团队会跟他走一半，所以瀚瑜会有短暂的人员空缺，你们得做好准备。” “啊？潘哥要走啊？” “嗯，咱们收购了瀚林集团一半多的股份，瀚林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哥，潘哥走了我有点慌啊。” “不用慌的，我想过商业地产开发这块现在有瀚林集团在做，瀚瑜的话以后专门做旧改这类项目好了，首府旧改项目还是很多的，都接下来的话我怕你们忙不过来，旧改项目有了肉联厂项目的经验，应该不难做吧？” “不难啦，我跟潘哥学会了不少，有什么不懂的再问他。” “哥，与杜总李总他们合作的项目呢？” “不用管它，由杜老大他们去折腾就好啦，他们不会黑咱们钱的。” “好。” “潘哥在文倩那里，等会你们回去之后问问他要带走哪些人，然后尽快补充人手，再去接新的项目，能接多少就看你们俩了。” “哥，我们知道啦。” “嗯，去吧。” …… “老大，找我有事嘛？” “娜娜，去年我不是说过嘛，瀚瑶资产尽可能多收购一些优质资产，但现在好像没什么进展啊？” “哎呀，老大，瑶瑶姐不在我不敢乱来嘛！” “怎么现在职位越高越胆小？怕什么？怕我骂你啊？” “那倒没有，只是担心自己能力不足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嘛。”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年营收十几亿公司的副总，损失个几千万几个亿有什么问题吗？一点问题都没有！瑶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上班，难道你要一直等她？一步落后以后就得步步落后，集团现在资金充裕，一个字，有钱，所以放心大胆去收，亏了就当作交学费，我给你兜底。” “老大，我就等你这句话啦，嘻嘻。” “娜娜，你是瀚城一开始就跟着我的老人了，整个瀚城除了我还有人敢骂你啊？我又不会无缘无故骂你，像去年拿来当做福利给你们的别墅，其实是文雯她没注意花了八千万收回来的，一时半会卖不掉，我都懒得说她，索性就拿来咱们自己住着玩，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做事情不用太过谨慎顾忌，当然，投资有风险，慎重点是应该，但止步不前就不对了。” “哎呀，老大你就不要训我啦。我知道怎么做的，不就花钱嘛，还有比女人更能花钱的吗？” “我去，我随便说说的，你别乱来哈。” “我才不管，我当真了。” …… “文倩，咱们瀚城现在人越来越多，这里现在挤的不成样，有什么想法没？” “我问过大厦管理处，b座这里还有空余的可以租，但楼层跟咱们23楼不连着，所以就没租。” “咦，你就只想着在这里租啊？” “那怎么办？” “周总，你觉得该怎么办？” “不知道耶。” “找块地买下来咱们自己盖楼做瀚城集团总部嘛，这里一年几百万的租金，很贵的。” “这样不是要花很多钱？” “买地盖楼，那是咱们自己的资产，你说亏不亏？何况咱们又不缺钱。” “也对哦。”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呗，在这一带找就行，呆在这边习惯了，去其他区域不习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皮，直接买现成的也可以。” “好！我会尽快落实的。” “给你安排这么多事情，会不会忙得没空谈恋爱啊？” “你找打喔。” “关心下你嘛。” “信你才怪。” “别走唉，咱聊点别的。” …… “杨蝉，瀚瑶那里这段时间收购的一些资产，你统筹整合一下，像她们在其他一二线城市买回来的学区房，大多都空置，线太长又零散，安排人专门管理太浪费，你整理好后看看衔接给哪个公司去管理比较合适，像学区房这类的，打包交给瀚兰托管，以后再有其他的不同类别的资产你再进行类似的安排。” “好的。” “你有没有兴趣出去管理公司？” “我没有兴趣嘞。” “为什么啊？霸道女总裁不好吗？” “我不喜欢呢，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工作。霸道女总裁太忙啦，像现在这样多好，你不来上班我就可以休假，嘻嘻。” “行呗，你也是个懒的。” “你才懒，我上班很忙的好不好，让我做这做那的。” “嗯，那今天就呆在办公室这里休息呗。” “我才不要，呆在这里更累好不好。” “哈哈。” …… “丫头，这道菜是啥？” “红烧排骨。” “你确定是排骨而不是木炭？” “哎呀，就是红烧排骨嘛。” “丫头，你明天就要开学了，要不咱们出去吃怎么样？” “好呀。” “你看，你做的菜你自己都嫌弃。” “我刚学的嘛。” “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 “中午。” “走吧，早去早回，回来你还得收拾东西。” …… “丫头，我发现你好像白了一点。” “大叔，真的吗？” “嗯，之前黑不溜秋的，脸红都看不出来。” “大叔，你这么说一个女孩子很不礼貌的。” “实话实说吗。” “讨厌。” “我就送你到校门口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哈。” “谢谢大叔。” “嗯，去吧。” 终于把这小麻烦送走了，虽然小丫头没有太妨碍黄子瀚，但连续个把月照顾一个小女孩，他还是有点不耐烦的，想来以后不会有交集，各自安好吧。 九月，黄子瀚收到东盟博览会主办单位发来的邀请函，作为商务代表参加博览会和商务与投资峰会，往年的博览会黄子瀚有时间都会看看，只是那时候都是以游客的身份去参观参展的优秀企业，这次不一样，至少在会上，他有了一席之地，当然商务代表不是什么太重要的身份，决定不了任何事情，属于打酱油都轮不到他上阵的角色，主要的任务是会后与来参加博览会的各国商务代表接触，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合作机会。对于黄子瀚来说，不管会上他是什么角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坐在里面，而不是站在外面仰望。 九月十二日，黄子瀚早上八点来到会展中心，八点半入场九点开会，与会的人很多，可谓大佬云集，黄子瀚的位置靠后，角落的位置，提前一天知道的位置安排，会场还有工作人员予以引导，当然不会找错，在座位上坐定，会议没开始跟左右两边的与会大佬寒暄是必不可少的礼节，随着主席台上真大佬们陆续进场，会场开始安静下来。 主旨演讲的是中央大员，陪同出席并致词的是一部之长，出席开幕大会嘉宾是东盟十国的重要领导人，全是真大佬级别的顶级人物，黄子瀚虽然平时也会出席参加一些会议，但这种规格的还是第一次，演讲的内容跟他关系不大，他前后左右的大佬们也差不多，表面上各个都听得聚精会神，但有没有开小差就不知道了，至少黄子瀚很认真在听。 持续两天的开幕会，商务代表们都是揣摩会议精神，九月十六日的商务与投资峰会才是他们的舞台，在顶级大佬定的框架之内，尽全力拉拢外资到区内进行投资，不过没黄子瀚啥事，他的瀚城集团百分之八十的业务属于服务行业，百分之二十是房产开发，房产开发还在起步阶段，自然没什么能吸引人的地方，至于走出国门，目前还不是他能想象的事情。 黄子瀚很想进军制造业，这是他对于瀚城集团未来方向的规划，高精尖的制造业才是根本，但想从出席会议的东盟各国挖到高精尖制造业实属做梦，所以他没有什么引资或者投资计划，本着多认识些人为以后铺路的想法，在商务与投资峰会上大撒名片，同时也收到一大堆名片，有没有用的先兜着，以后再说。 博览会持续四天时间才结束，大领导安排黄子瀚来转转，黄子瀚还真是来转转，看似啥收获都没有，其实收获满满，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往往都是从一张名片开始的，至于未来能得到些什么，就看瀚城的发展需要什么了。 博览会结束没几天，九月二十日，黄子瀚再次接到大领导的召唤，不过这次不是去办公室，而是让黄子瀚到家里汇报工作，不知道是不是要检查黄子瀚对于博览会会议精神的揣摩程度。 被召唤的黄子瀚紧张得要命，不同与初出茅庐那会儿登门拜访陆哥，陆崇健当时只是个普通的银行职员，登门的时候只需要想想带些什么礼物不至于失礼就好，这次可不一样，大领导什么样式的人没见过？大领导缺什么吗？啥都不缺哎！思来想去，黄子瀚只准备了些水果，就硬着头皮上门。 公务员小区，黄子瀚从事这么多年二手房行业，还是第一次进来，开车都不敢踩油门，生怕吓着小区里的阿猫阿狗，惹来猫狗主人不满把他大卸八块，住在这里的人，他一个都惹不起，随便出来一个都够他喝一壶的。公务员小区建设相对早一些，房子看着有些陈旧，步梯三楼302，跟黄子瀚住的大自然花园同样楼层同样的房号，忐忑的敲了敲门，开门正是大领导。 “小瀚来啦。” “哎，给领导添麻烦了。” “进来吧，换个拖鞋，省得老婆子等下又念叨我。” “老头子，谁来了？” “老家的一个小伙子，你动作快点，别让客人等太久。” “大领导，不着急的，小子还不饿。” “你小子不饿我可是饿了，人嘛，得有良好的饮食习惯，到点该吃饭就得吃饭。” “大领导您说的是。” “这会儿在家里又不是在办公室，不用那么紧张。” “大领导，说实话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不那么紧张。” “随你了，坐吧。” “好的。” “这次去参加博览会，有什么感想？” “就想着努力多挣点钱，才能为建设家乡多做贡献。” “哈哈，你小子挺有趣，话糙理不糙，是得多挣点钱才能更好为家乡做贡献，不过挣钱归挣钱，一定要知道什么钱能挣，什么钱不能挣。” “大领导您放心，小子没有那个胆子钻法律的空子，不过社会上的形式过于复杂，小子毕竟年轻，难以面面俱到，有时候难免行差踏错，还望大领导能不时提点一二。” “你有这份心思就很好了。” “哟，这么俊的小伙子啊，小伙子多大了？有女朋友没有？” “阿姨，小子今年25，一直都忙着工作，没有时间找女朋友呢。” “这怎么行？老话说先成家后立业，25不小啦，怎么能光顾着工作？要不阿姨给你找找怎么样？” “你瞎掺合什么？小瀚你别理她，年纪大了就有当红娘的毛病。” “小伙子都没反对，该你什么事？对吧小伙子？” “阿姨，您说得对。”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小伙子叫什么？哪里人？在哪上班做什么工作？家里都有什么人？” “阿姨，我叫黄子瀚，您叫我小瀚就好，算是沾了大领导同乡的光才有机会接受大领导的教诲，这几年做点小生意，开了个小公司，属于小打小闹之类的，家里父母都健在。” “小瀚，我知道你们在老头子面前都很谦逊，你老实跟阿姨讲，你的小公司具体什么情况，阿姨才好给你挑人，这年头讲究门当户对。” “阿姨，公司确实不大，一年的营收能过百亿。” “小瀚，你这就太谦虚了点，虽然阿姨年纪大了，但不至于连百亿规模的公司都不知道大小。你对女孩子有什么要求？” “阿姨，您看着办就行啦，小子的条件不好，只有高中文凭，虽然有些家底傍身，但真不敢对别人有什么要求。” “还是你实在。” “行啦老婆子，这种事情你爱张罗你就自己张罗，可以吃饭了没有？” “马上马上，小瀚你稍等一下哈。” …… 黄子瀚没得跟大领导聊几句，其他时间都属于场控的领导夫人，说的都是哪家干部的闺女怎么怎么样，她简直了如指掌，让黄子瀚有点招架不住，他才第一次登门啊，怎么就聊到人生大事了？他也一脸懵逼，只能归功于领导夫人太过于热情。 大领导家就老两口，儿女在体制内工作，但都不在首府，可能领导夫人平时太无聊所以才喜欢张罗这类事情，黄子瀚能说啥？反对吗？没有那个胆子，所以领导夫人说啥是啥，哪天真给他安排相亲硬着头皮上阵就是了，大不了走个过场嘛！有领导夫人的掺合，饭桌上的气氛很好，黄子瀚对大领导的称呼顺势改成了老爷子，领导夫人让他喊成老夫人，紧张的情绪缓和不少。 吃完晚饭自来熟的收拾桌子刷锅洗碗，狗腿得不能再狗腿，别说老夫人还特别喜欢他的勤快劲，临走还叮嘱他有时间多来家里吃饭，平时家里就老两口，冷清得紧。黄子瀚能说什么？当然得说以后会经常来，希望老两口别烦他蹭吃蹭喝就行，是得经常来啊，这么粗的大腿，不常来抱那不是傻子嘛。 …… 萧妃萱躺在宿舍的床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拿着手机打开微信，犹豫一下又关掉，没一会又打开，反反复复好几回还是举棋不定，看着微信上仅有的唯一联系人，要不要给大叔发微信？这情景每周五放学后都会重复上演，开学到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周末放假没地方去只能呆在宿舍，上学期她没觉得有什么，但这学期开学后，周末总是抑制不住的想去那个她住了一个多月的房子，想去看看一个月没见的大叔。 犹豫很久咬咬牙才又打开微信，给唯一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大叔俩字，然后忐忑不安的盯着手机，养白不少的脸蛋上能看得出逐渐泛红，良久才收到回复。 “丫头，咋啦？” “大叔，周末放假，我能不能去你那？” “你不是有家里的钥匙？” “有。” “那你还问什么喔？我又没换锁。” “喔。” 萧妃萱得到肯定的答案，顿时高兴起来，收拾几件衣服塞进背包，跳下床快速穿上鞋子，背包往身后一挂就要出门。 “妃萱，你要出去？” “嗯。” “去哪玩？带上我呗，在宿舍好无聊啊。” “去我大叔家。” “晚上回来嘛？” “不回。” “喔，那就算了，你自己去吧。” “嗯。” …… 等黄子瀚晚上回家就看见小丫头穿着可爱的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韩剧，边看还边拿纸巾抹眼泪。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自从换基地后，其他老相好不登这里的门，已经一个月没人帮他收拾了。 “丫头，吃饭了没有？” “没有。” “额，你不会自己煮饭吃喔？” “我煮得不好吃。” “行吧，看在你帮我打扫卫生的份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呀，我想吃肯德基。” “哟，还有要求啊，本来还想带你去楼下随便吃个粉的。” “不要，我还没有吃过肯德基呢。” “喂，是我请你吃饭，请你吃什么不应该是我说了算？” “……” “行吧，你说了算，肯德基就肯德基。搞不明白你干嘛对垃圾食品感兴趣，粉都比肯德基好吃。” “我没有吃过嘛。” “你是老大你做主。” 相处过一个多月了，但黄子瀚对小丫头的卡姿兰大眼依旧没有免疫力，只要小丫头瞪眼看他，他就兴不起反驳的念头。小丫头对自己的肯德基晚餐满意至极，吃得不亦乐乎，黄子瀚没什么欲望，坐在一边喝可乐干瞪眼，等小丫头吃饱喝足才回家。 “丫头，你一个人睡怕不？” “不怕。” “怎么能不怕？我都怕呢，要不你陪我睡怎么样？” “大叔，你讨厌。” “要不我陪你也行。” “大叔，你讨厌死啦，哼，不理你了。” “哈哈。” 黄子瀚无聊，调戏一下小丫头才心满意足的回卧室睡觉。 九月十月是瀚城集团业务爆发期，两个月的黄金时段，承包了瀚城集团一年三分之一的营收，大量现金入账，有钱托底，瀚城集团的发展只能以迅猛来形容，瀚瑜地产一口气拿下五个旧改项目，就这样何瑜清还在努力争取拿下更多的项目。 瀚瑶资产的田娜被黄子瀚耳提面命过后，逐渐放开手脚，到处挖人，组成一个专业的资产评估团队，全国各地收购固定资产，两个月的时间，光是学区房就收了一百多套，商铺几十间，酒店型物业两栋，只待收回的资产顺利运营，妥妥的包租婆。 这一下搞得胡成栋措手不及，因为黄子瀚说过酒店类的经营归他管理，但他一直都忙着量贩式ktv的扩张业务没有丝毫准备，没有人手的情况下，黄子瀚还是把不情不愿的杨蝉赶上架，总不能让收回来的资产空置，太浪费资源，杨蝉软磨硬泡的要黄子瀚答应她，等她把框架搭建成型，黄子瀚必须安排其他人去接手，她要回来继续做助理，黄子瀚在杨蝉美人计的攻势下也只能答应。 其他的子公司，计划已经不是如何走出首府，而是如何走出自治区，因为省份值得开拓业务的地方都已经有了瀚城集团的足迹，瀚林集团在潘盛旗的手里，半个月的时间就步入正轨，潘盛旗的手段简单粗暴，不听话的立即卷铺盖走人，一番狼牙棒乱敲之下，快速稳住阵脚，恢复旧观指日可待。 相比于其他人的忙碌，黄子瀚相对悠闲许多，不是去参加什么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评选就是去参加最具潜力企业评选会，奖项拿了一大堆，知名度的提升，也导致各类邀请络绎不绝，成天不是吹牛皮就在去吹牛皮的路上。 吃水不忘挖井人，黄子瀚知道这一切是谁带来的，十月底再次登门拜访老爷子，实在是不知道带什么礼物，就让他闲得发慌的老妈包几个手工粽子，提着几个粽子上门，想来也没谁敢这么干，没成想老爷子老夫人却很高兴，说很多年没有吃过地道的壮家粽子，晚饭其他菜没吃，光吃粽子了，歪打正着说的就是这情况。 吃过晚饭，黄子瀚把瀚城集团的近况向老爷子汇报一遍，只得了老爷子干得不错的评价，黄子瀚就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86章 上头发飙 “丫头，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没有。” “真没有？” “嗯。” “不信，让我猜猜，是不是谈恋爱了男朋友不理你？” “才没有，大叔，你就会胡说八道。” “不是啊？那是成绩太差被老师骂了？” “大叔，我成绩很好的。” “那你跟大叔说说嘛。” “哎呀，大叔，真没有什么啦。” “好吧，看你平时还算老实的份上，相信你一回，走吧，送你回学校。” “喔。” 小丫头自打上上次周末来黄子瀚家住后成了习惯，周末或者放假都跑黄子瀚家呆着，以前还眉开眼笑的，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愁眉苦脸的，话都没几句，像有什么心事，问不出来他也没辙，只能送她回学校看看能否看出点端倪。星期一上课，星期天收假，所有的学生星期天下午得回到学校，晚上上晚自习。 黄子瀚把小丫头送到学校门口，没急着离开，虽然觉得小丫头有事在学校门口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顺便看看高中的小姑娘挺养眼的不是？要不是时间有限，他还想着能不能拐一个小女生去酒店聊聊人生理想。 不过这一等，就让他发现问题了，才进校门不远的小丫头被两男三女五个学生给堵住，五个学生不知道在那里说什么，小丫头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敢离开，可能正是这种沉默让对方觉得下不来台，其中一个女生伸手推了一把小丫头，小丫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校门口的保安发现不对劲，立即朝那边走过去，几个学生发现保安走过来，挥舞拳头说了几句才转身离开。小丫头明摆着被欺负了，怪不得她不高兴，这么乖巧可爱我见犹怜的丫头，居然有人欺负她？婶能忍叔不能忍啊，黄子瀚不管车子停没停好堵没堵着别人，下车大步走向校门，拎走还在跟保安解释发生什么事的小丫头回到车里。 “大叔，你怎么还在这里？” “说吧，怎么回事？” “大叔，没事的。” “别在这里装无辜，赶紧说，我现在很生气。” “大叔，可不可以不说？” “不可以。” “喔。” “喔什么？你倒是说啊。” “喔，上周有个其他班的男同学给我写情书，想让我做他女朋友，然后就这样啦。”萧妃萱说着忐忑的看了眼黄子瀚。 “看我干嘛？然后就哪样啊？” “我没有答应嘛，然后他就让人找我麻烦。” “看刚才那情况，不只是找麻烦那么简单吧？他们打你了？” “没，没有。” “有还是没有？” “有。” “你不会跟我说啊？特么的真是…” “大叔，不严重啦。” “你是不是傻？有没有告诉老师？” “没有，我不敢。” “嗯，不说了，带我去找你班主任，刚才那几个人你认识的吧？” “大叔，不用啦。” “快点的，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喔。” …… “这位家长，学校不能随意进入的！”门口的保安看黄子瀚面色不善，拦着不让黄子瀚进门。 “刚才你看到我家的丫头被人欺负了？我没想闹事，只是去跟她班主任说两句，行个方便。” “这位家长，职责所在，请不要让我为难，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打电话让这位同学的班主任过来一趟，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 “高一三班的，班主任是方秋婷老师。” “好，这位家长，请您稍等几分钟。” …… 黄子瀚没等多久，小丫头的班主任就来到校门口的门卫室，黄子瀚印象中的班主任，要么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教师要么是地中海的油腻大叔，没想到小丫头的班主任颠覆了他的印象，看样子应该只有三十岁左右，一米六几高挑身高，一头长发扎着马尾辫，一身书卷气，鼻梁上的眼镜更添一分知性色彩，身材很符合黄子瀚的审美标准，让有发飙征兆的黄子瀚突然哑火，美女总是让人有更多的耐心。 “你好，我是妃萱的班主任方秋婷，你找我？” “方老师你好，我是妃萱的叔叔黄子瀚，找方老师是想跟你反映一下妃萱在学校被其他同学欺负殴打的情况。” “妃萱，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被欺负为什么不报告老师？” “方老师，他们说我要是敢告诉老师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萧妃萱同学，你确定是被欺负而不是跟他们起冲突？” “方老师，请注意你的言辞，我相信我家妃萱不会说谎，你作为班主任应该对学生有些了解，妃萱这么一个胆小内向的人，你觉得她会主动跟其他同学起冲突吗？再者，我刚才亲眼目睹其他同学欺负她的场面，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你们学校保安也看见了，你可以问问。”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何叔？怎么回事？” “方老师，刚才确实有几个同学与萧同学有些矛盾，我看见及时上去制止了。” “妃萱，你认得那几位同学吧？” “嗯，有两个是五班的，三个是六班的。” “等会我会亲自去找他们的，赶紧进去吧！” “喔。” “方老师，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态度？” “黄先生，这是我们学校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不劳你费心！” “妃萱跟我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刚才的事情了，我知道你们做老师的不容易，所以我不想让你们为难，才决定私下找你反映情况，但你处理事情的态度，让我很难相信欺负妃萱的同学能得到相应的处罚，你这是在为难我？” “黄先生，感谢你的体量，但你要明白一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很难对那几个同学进行任何处罚，口头警告已经是极限。” “这不关我的事，现在被欺负的是我家的妃萱，既然你无能为力，那我可以见见那几个同学吧？” “黄先生，你想怎么样？学校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方老师，我想你得明白一点，我现在已经很客气了，学生犯错可以原谅，我没打算追究他们的责任，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对我家妃萱来说会影响她和同学之间的关系，毕竟妃萱到学校是来读书学习的，但原谅是一回事，我们都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对于那一类的孩子心知肚明，老师的警告一点约束力都没有，这次你没有证据无法处罚他们，那么下次呢？你能否保证没有下次？如果方老师敢保证，那么我现在立刻就走，只是下次妃萱再跟我说她被欺负，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黄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说了，这里是学校，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不是谁都可以乱来的，学生犯错，自然有我们作为老师的去教育，我相信学校能杜绝类似的情况再发生，也请你相信我们学校，我们对这类行为的零容忍。” “看来方老师是个好老师，对任何学生都爱护有加，既然方老师这么说，那我就当作你向我保证妃萱在学校不会再被欺负了。” “黄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方老师，我不想跟你玩什么文字游戏，我文化水平不高，只认一点，要么你或者学校能保证妃萱不会再被欺负，我咽下这口气，立刻离开，要么你把那几个同学喊出来，我见他们一面，你们处理不了我来处理。” “黄先生，你可以相信我们学校，不必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好。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谢谢。” “丫头？” 萧妃萱此刻站在黄子瀚身边，两只手扯着黄子瀚的衣角，两眼冒星星的看着在和班主任交涉的黄子瀚，仿佛第一次认识一般，平时黄子瀚和她相处，都是满脸不正经猥琐大叔的形象，不是调戏她就是再想怎么调戏她，这会儿突然正儿八经一脸严肃的跟班主任说话，还这么有气势，感觉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熟悉的大叔，帅炸了有木有？突然被黄子瀚叫一声，才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布满红霞。 “大叔。” “听到方老师说的话了？” “听，听到了。”刚才他们都说了啥？ “下次那几个人敢再欺负你，拿手机录下来，保留证据，回头大叔弄死他们，记住没有？” “黄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丫头，大叔的话记住没有？” “嗯，记住啦。” “去吧，好好学习。” “嗯，大叔再见。” …… 黄子瀚一脸郁闷的走了，就像小丫头班主任说的那样，没有证据的事情，他能怎么样？胡搅蛮缠一番？行不通啊。况且小丫头还得在学校读书，一闹起来对她肯定有影响。对于方秋婷所说的学校不会让这类情况再次发生的说法，黄子瀚嗤之以鼻，要是学生真的会被校规震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他暂时没什么好办法解决，估计还得委屈小丫头一回。 …… 杨蝉被黄子瀚赶去负责酒店方面的事情，让黄子瀚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没有杨蝉这个助理帮忙安排好既定的行程，黄子瀚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今天忘了去这明天忘了去那，实在有够糟心又让峰哥给他招个新助理，助理没到位，黄子瀚还得继续糟心，赴约赶个饭局回来想着下午该去哪里，还没弄明白小丫头就打电话来了。 “大叔。” “丫头？怎么了？”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黄子瀚有些心急。 “大叔，他们又欺负我。” “卧槽，你跟老师打个报告，在学校等大叔，大叔现在就过去。” “嗯。” “老赵，去开车。” …… “老赵，怎么开大劳出来了？” “老大，奔驰她们都征用了。” 行吧，大劳就大劳。黄子瀚不喜欢大劳主要是觉得大劳太高调，不过这会儿着急，奔驰不在没的选，吩咐老赵往三美高中赶，大劳自带气场，一出来路都不带堵的。三美高中距离万象城十几分钟的车程，没多久就到学校门口，大劳的气势太足，学校门口的保安只问一句来意就开门放行，午休时间段，学校没什么人走动，老赵没放缓车速，飞快赶往教务处，教务处办公室，有四个老师，一个是他见过的方秋婷，另外三个地中海他没见过，想来是那几个学生的班主任和教务处主任之类的，还有六个学生，小丫头一个，另外五个依稀是上次在校门口堵住小丫头的同学，小丫头看到黄子瀚进门，直愣愣的跑过来躲在他身后，眼眶挂满泪水，一脸的委屈，校服上还还有几个脚印，齐肩的短发被剪得乱七八糟，看到这情形，黄子瀚瞬间怒火上头。 “老赵，报警，打电话给文倩，让她派个律师过来。” “好的老大。” “黄先生，有话好说，咱们可以先坐下来慢慢谈，他们还是学生，何必上纲上线呢？” “方老师，上次你跟我保证过的，这才几天？我不想谈，既然你们无法兑现承诺，我就按照我的方式来。” “这位家长，都是小孩子，偶尔犯错很正常，没有必要闹得太大，这样会影响妃萱在学校的正常学习生活。” “偶尔犯错？这位老师，这是第一次吗？你看这几个小屁孩有一丝内疚？至于妃萱你不用担心，就你们学校这风气，你觉得我会放心妃萱继续留在这里读书？”黄子瀚看着那五个同学站在旁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加火大。 “这位家长，我理解你对我们学校不满，我承认是我们学校管理不当导致此类事情的发生，请你相信我们会妥善处理问题，保证公平公正，况且你也应该替妃萱考虑考虑，转校到陌生环境她是否能适应？再说转校也不是说转就转的。” “你是哪位？” “我是三美高中教务处主任，许中毓。” “许主任，我不相信你。” 黄子瀚说完拿出手机，自顾自拨打电话，想以转校难这种问题来要挟他？让他屈服不把事情闹大？人长得丑想得倒挺美。 “周局，忙什么呢？没打扰你吧？”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家里有个小朋友，在三美高中读书，碰到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想把她转到其他学校。” “嗨，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没问题，想去二中还是三中？” “我先问问孩子的意见，她决定了我再跟你汇报。” “行，随时给我电话，孩子在三美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被其他同学欺负，不是什么大事。” “需不需要我帮忙。” “这点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啦，哪能再麻烦你？我先处理事情，改天约个时间一起喝茶。” “好！我等你电话，有事尽管开口，别客气哈。” “感谢。” …… 当着别人的面装13确实挺爽，地中海许中毓面色尴尬，向方秋婷使眼色，让她接手，毕竟方秋婷跟黄子瀚打过交道。 “黄先生，对于妃萱被这几位同学欺负的事情，我们深感抱歉，在此我谨代表学校向您表示歉意，黄先生，萧妃萱同学，对不起，是老师们工作疏忽，还请原谅。同时也希望黄先生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给予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方老师，你们是应该道歉，但需要道歉的不只有你吧？况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结果让我很失望，我不相信你，你不用再说了。” “严芝贵，付承志，你们几个赶紧过来给萧妃萱同学道歉。” “对不起萧妃萱，嘻嘻。” “对不起，嘿嘿。” “对不起。” “……” “方老师，你看到了？这是道歉的态度？严芝贵？付承志？我希望你们等下还能嬉皮笑脸，我很期待的。” “切，你以为你是谁？” “呵呵。” “黄先生，事情闹得太大对谁都不好，我知道您有地位有关系，可以轻松给萧妃萱同学转学，但想转学也得我们放人，三美高中不是公立学校，一般的关系可进不来。” “许老师，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息事宁人？” “您别误会，我是想请您相信我们学校，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需要，老赵，给小曼打电话，让她查一下三美高中是哪家公司的产业，查清楚了做好准备。” “好。” 黄子瀚的话让许中毓冷汗直冒，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整个办公室顿时冷场，萧妃萱现在晕乎乎的，刚才那满脸委屈不见了，一张小脸红到脖子根，因为她的小手正被黄子瀚抓着，什么被同学欺负早就不在她脑海中，众目睽睽之下被大叔拉着手，想挣脱吧又舍不得，怎么办？ “丫头，伤到哪了？” “啊？大叔，我被踢了几下，头发也被剪了。” “疼不疼？” “现在不怎么疼了。” “上次让你用手机录下来，照做没有？” “嗯，在这呢。” “我看看。” …… 现在的学生还真狠啊，凌空飞起朝着胸口踹，三个人把小丫头按在地上，两人拿剪刀剪头发，这特么是学生？畜生吧？黄子瀚认真看着视频，拼命压下把那五个学生暴揍一顿的冲动，斜眼看了看五个一脸不屑的小屁孩，有你们哭的时候。 警察来得很快，同时到的还有瀚城集团的律师，没成想来的警察他还认识，他还没开口人家就先打招呼了。 “小瀚，不，黄董，你报的警？” “刘哥，还是叫小瀚顺耳一点，黄董多见外啊。”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怎么回事？” “你看看这个。” …… “小瀚，我把他们带回所里，你先带小姑娘去医院验伤，然后再去我那补个口供。”刘警官说完还给黄子瀚递了个你放心的眼神。 “好。” “你们是老师吧？尽快通知这几个学生的家长到派出所，我们要把他们带走，你们谁跟我们走一趟？” “我去吧。” “我也去。” 警察上门，那五个学生才慌神，哭喊着找老师救命，可惜没有任何作用，被警察拖走，另外两个应该是几个学生的班主任一起走了。黄子瀚没耽搁，拉上小丫头就走，办公室里的许中毓和方秋婷，余中毓一看事态已经脱离他的掌控范围，甚至有可能波及学校也慌了神，急忙出门去找校长，只剩一个方秋婷愁眉苦脸。 “黄董，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张律师，我不接受调解，其他的你看着来。” “好的。” 小丫头的伤情鉴定结果是毛事没有，不过按照张律师的建议，没受伤的话想处理那几个学生比较麻烦，最多拘留几天而已。那怎么行？受伤，必须受伤，怎么可能没受伤？脑震荡来一个，胸骨骨裂来一个，内出血来一个，黄子瀚还想把小丫头包成粽子，重伤嘛，不包成粽子算哪门子重伤？ 张律师看着黄子瀚的操作讪讪劝说，重伤有点过分，毕竟小丫头生龙活虎的，轻伤就差不多，轻伤够他们喝好几壶了，黄子瀚想想是这么个理才作罢。鉴定完伤情，到派出所转一圈录好口供，黄子瀚没让小丫头回学校，带着她去剪头发，然后回家。 “帅哥，你这么帅让我怎么活？”小丫头剪了头短发，像个假小子，怎么看都帅气。 “大叔，你不准笑我。” “哈哈。” …… 第二天，小丫头的班主任方秋婷亲自打电话给小丫头，找黄子瀚，希望可以当面谈谈关于调解的事情，黄子瀚明确表示不接受调解，可方秋婷锲而不舍，电话一个接一个，烦得黄子瀚只能答应她见面，当然是方秋婷来见他，黄子瀚没去上班，在家里坐等。 “黄先生，萧妃萱同学，你们好啊！” “方老师好！” “方老师，我很明确的跟你说过了，我不接受调解，有事找我的律师谈就行，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太大关系吧？” “黄先生，请您再考虑考虑可以吗？您不接受调解的话，会影响那几个学生一辈子的。” “方老师，你不用替他们跟我说情，他们再小也是高中生，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们打人的视频你看到了，妃萱在我这就是账上明珠，平时别说打了，骂我都不舍得骂一句，凭什么在你们学校被其他人打？而且不止一次，上次我已经提醒过你，你不去教育那几个学生，反过来找我，是什么道理？觉得我们善良好说话就应该原谅别人带给我们的伤害？” 黄子瀚说小丫头在他这是账上明珠有点亏心，平时是不打不骂，但家务活可没少让小丫头做。萧妃萱端端正正的坐在黄子瀚旁边，听着黄子瀚说的话，小手悄悄的握住黄子瀚的手，自己低着头红着脸，好像不关她的事。 “黄先生，这事确实是我们工作没做好，非常抱歉，您看妃萱同学受伤并不严重，能否让他们给予一些经济赔偿就此作罢？” “方老师，你觉得我缺钱？还有，妃萱怎么没有受伤？伤情鉴定报告你没看吗？” “黄先生，咱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用我明知故问吧？” “伤情鉴定报告我可没作假，这点医院可以证明。即使身体上的创伤不大，心灵上的伤害怎么算？妃萱本来就胆小内向，在你们学校被欺负，回家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你负责治疗吗？” “黄先生，您真的不愿意接受调解？”方秋婷有点无语，睁眼说瞎话到这份上没谁了，进门的时候萧妃萱还跟她打招呼，哪来的不说话？ “不接受，方老师你不用在做无用功，打完人想赔点钱就完事？想得美，不把他们关个三年五载，对不起他们在办公室那会儿的不削一顾。” “黄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了。” “方老师，你请便。” 求情？谁来都不管用，黄子瀚铁了心不接受调解。只是才过一天就被啪啪打脸，因为敌人从内部瓦解了他的同盟小丫头，黄子瀚下班回家，小丫头就期期艾艾的想跟他谈点事情。 “大叔，要不咱们接受调解吧？好不好嘛？” “你是被谁灌迷魂汤了？” “今天方老师带我去看了那几个同学，还有他们的父母，他们挺可怜的，特别是他们的父母，差点就给我跪下了。” “可怜？他们打你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你可怜？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大叔，我不是没受伤嘛，再说他们只是听别人的话才欺负我的。” “人善被人骑，马善被人欺，你懂不懂？” “大叔，你说错啦，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喔？你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 “才没有，大叔，你就答应我嘛，咱们接受调解好不好？” “不好。” “哎呀，大叔，你答应我嘛。他们以后肯定不敢再欺负我了。”会撒娇的小萝莉，黄子瀚扛不住。 “你确定要接受调解？” “嗯嗯。” “怕了你了。” “大叔，你最好了。” “你刚才说那几个学生是受人指使的？” “是的吧？给我写情书的不是他们。” “呵，还挺有心机的。明天你让方老师找他过来，我跟他聊聊。” “大叔，你要干嘛？” “怎么？你要护着他？” “才没有，我担心你会打他嘛，大叔，打人不好的。” “大叔是文明人，动口不动手懂不？” “嗯嗯。” “你老牵我的手干嘛？我对帅哥不感兴趣，谢谢。” “呸，大叔，我不理你啦。” …… 黄子瀚耐不住善良的小丫头撒娇，还是尊重她的意见，选择接受调解。在派出所调解室，挤了一堆人，那几个学生以及他们各自的家长，几个学校的老师，他都见过，还有主持调解的民警，几个打人的学生没有当初嚣张的样子，老老实实的排排站。 “黄先生，五位打人学生的家长希望您能原谅几个孩子的过错，并且愿意进行经济上的赔偿，每个赔偿五千元，一共两万五千块，不知道您对此有没有不同的意见！”主持调解的民警率先开口，同时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看向黄子瀚。 “五千？打了人想掏几千块钱就完事？你们是太天真还是觉得我傻？要不这样，我给你们每人一万，这几个同学让我打一次，行不？” “黄先生，您大人大量，孩子们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们不是什么有钱人，五千块对您来说不是什么大钱，但对我们来说就伤筋动骨，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可以吗？” “穷是打人的理由？他们都是高中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们打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我原本不想调解的，不关他们个三年五载的难解我心头之恨，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打了人给点钱就了事？就算我接受调解，也要让你们知道，人不能太任性，谁犯错都要付出代价的，每个十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就上法院。” “黄先生，十万是不是太多了点？” “方老师，你很好，居然拐着弯去说服妃萱，我已经让步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们谁再多说一句，我马上离开。” 这一刻，黄子瀚把得理不饶人嚣张跋扈演绎得淋漓尽致，几个老师和学生的家长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黄先生，您能不能让我们先商量一下？” “我时间有限，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闲聊扯淡，今天下午五点之前我收不到赔偿款，你们找我的律师谈吧！你们要怎么商量随意，我在外面等你们半个小时，商量出结果了通知一声，还有，找我讨价还价的不用废话了，你们乐意说我懒得听。” 黄子瀚说完，不理一屋子人怎么想开门就出去了，小丫头还有随行的张律师也跟着出门，大劳车上，小丫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又怕黄子瀚生气。 “想说什么就说呗！” “大叔，你说咱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喔？你是想说我太过分是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十万太多了点。” “你想什么呢？又不是给你的，给我的好不好？为了你的事情，耽搁我多少时间？我的时间很值钱的，我的误工费不算钱？让他们赔五十万都算我手下留情了。” “大叔，你就吹牛吧，而且被欺负的是我。” “你被打你就是老大啊？别人说几句煽情的话你就心软？既然心软就不要惦记着赔偿，所以赔多少我说了算，跟你无关，明白不？” “大叔，你不讲道理。” “讲理？跟谁讲理？你啊？毛都没长齐跟你讲什么道理？大人做事小孩子少插嘴。” “大叔，你流氓，讨厌。” …… 黄子瀚不容商量的口气，让一屋子的人没什么好商量的，他们没有的可以选择，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不赔偿，要么上法院据理力争，可是这一步走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不说别的，光看停在外面那价值几百万的大劳，他们就没有一点信心，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按黄子瀚的要求就行赔偿。 可是十万块不是谁都能一下子掏出来的，而且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目前而言，几个打人学生的家长显然就没有这个能力，能克制脾气的，坐在那里沉默寡言，不能克制脾气的，怒火攻心朝着站在身后的孩子甩手就是几巴掌，几个老师连忙上前阻止。鸡飞狗跳的十几分钟才安静下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一番，一下子实在掏不出这笔钱的家长，想着出去找黄子瀚求求情，不要求他降低赔偿金额，只求他能放宽时限，多给几天时间凑钱，商量差不多，五个学生的家长才一齐出来敲开车窗。 “黄先生，您提出的赔偿金额，我们都同意了，只是您能不能宽限几天时间？十万块不是小数目，一时半会的我们拿不出来。”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让步够多，下午五点，不然就法院见。” “黄先生，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通融？你们的儿子女儿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通融？视频你们都看了吧？对待善良的人我可以通融，但对待恶人，对他们仁慈就是对我自己残忍，不让他们坐牢我已经很通融了，你们怎么凑钱不关我的事！既然你们商量好要赔偿，那就赶紧凑钱吧，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记住了，下午五点，超一分钟咱们就法院见，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在这浪费时间了，老赵，走。” “黄先生，求求你多给点时间，我给你跪下磕头行不行？” 你爱跪就跪呗，谁有空看你表演？老赵还是很听老板的命令，让开车就马上开车，通过后视镜，黄子瀚还真看到有家长跪在那里号啕大哭，像是在送葬，真特么晦气。 萧妃萱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同情心泛滥，想不明白为什么黄子瀚就那么铁石心肠，通融几天怎么了？人家又没有说不赔，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这个受害者都没有意见，大叔怎么可以这样？简直就是个冷血的大坏蛋。 “哼。” 萧妃萱朝着黄子瀚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车外一言不发，明显是在告诉黄子瀚她现在很生气。黄子瀚看了小丫头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搭理她。 下午四点半，黄子瀚接到负责调解民警的电话，说是打人学生的家长已经准备好赔偿款，需要黄子瀚到场签过谅解书后就进行赔付。黄子瀚再次来到派出所，几个同学以及他们的家长垂头丧气，倒是几个老师看黄子瀚的眼神有点鄙夷。看了眼民警递过来的谅解书，黄子瀚没有立马签字。 “赔偿款怎么支付？先给钱我再签字。”这下连黄子瀚旁边的小丫头都嫌弃他。 “几位同学的家长，你们什么意见？” “听他的吧。” “那你们怎么支付？” “得去银行转账。” “好。” …… 黄子瀚和小丫头跟着五个同学的家长以及要做见证的民警还有学校派的代表老师一齐走出派出所大门，没走多远黄子瀚就开口了。 “行了，就到这吧。” “黄先生，您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什么要求，看你们也不像什么大富大贵的有钱人，赔偿款就算了。” “黄先生，您确定吗？” “黄先生，真的吗？” “黄先生，您是认真的？” “黄先生，您没开玩笑吧？” “我没空跟你们开玩笑，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就当我突发善心吧，不过不是我说你们，好好的孩子，你们就教育成这样？你们特么的怎么教育孩子的？你们觉得把孩子丢在学校就完事了？就不管不问了？” “黄先生，我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这副样子，但我们得辛苦挣钱养家糊口，只能寄希望于学校，不是我们不想教育，而是不能啊。” “不要给自己找借口，学校那么多学生，其他学生怎么不这样？你们现在拼死拼活挣钱，为了什么？不就为了孩子？不就是为了孩子能多读书以后有个好出路不必再像你们一样只会挣辛苦钱？你们现在辛苦挣钱有什么意义？把你们的孩子培养成人渣？说实话，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但我实在不忍心让你们的生活雪上加霜，今天就当是我想看你们演场戏吧！你们要是聪明点，就继续演下去，要是你们的孩子还有点良心，改邪归正也说不定，要是改不了，那就没的救了，早点弄死得了，省得以后祸害别人。还有，虽然现在我不需要你们赔偿，但你们必须给我写一张欠条，哪天让我知道你们的孩子再欺负人，那就等着赔钱吧！” “黄先生，谢谢，你真是好人。” “呜…” 几个孩子的家长，情绪激动点的突然放声大哭，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十万块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头顶，抬头尽是黑暗，突然间头顶的大山没有了，即使行走在黑夜依旧觉得光明。一行人在派出所附近的文印店，几个同学家长打欠条按手印，一点都不敢含糊，生怕黄子瀚反悔。 回程的路上，商量着怎么教育孩子的事情，黄子瀚在一旁出损招，孩子不听话主要还是家长给惯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道生活的艰辛，不知道挣钱有多难，那多好办啊？放假拉着他们去干活，什么辛苦干什么，工地搬砖不会吗？扛桶装水扛煤气罐不会吗？自己打人赔偿的钱自己还，什么时候挣够十万块什么时候解放，多折磨几回还怕学不好？几个家长觉得很有道理，都表示以后必须这么来。 回到调解室，家长们继续演戏，一个个都是奥斯卡影帝影后级别的演员，黄子瀚没空陪他们演戏，事情还没处理完呢，让小丫头喊上方秋婷就扬长而去。 第87章 老师挺好 走出调解室，一下午没理黄子瀚的萧妃萱紧跟在黄子瀚身边，偷偷牵着黄子瀚的手，仿佛下午呕气的不是她。 “黄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我要去你们学校找个学生，请方老师帮个忙。” “黄先生，你都收到赔偿款了，还想怎么样？” “方老师，大叔没有拿他们的钱。” “什么？” “丫头，你跟方老师说说另一个同学的故事。” “另一个同学的故事？妃萱，怎么回事？” “方老师，前阵子我收到五班卢俊成的情书，想让我做她女朋友，我没答应，后来那五个同学就开始找我麻烦了。” “卢俊成？” “嗯！” “方老师，等会到学校，麻烦你帮个忙，把卢同学请出来一下，我想跟他聊聊。” “黄先生，卢俊成同学是校长的侄子，我想…” “校长的侄子？那敢情好，欺负小孩子没意思，我直接找校长好了。” “黄先生，你想见校长？” “见他干嘛？他侄子不是喜欢玩阴的吗？我也学着点才行啊。” “……” “丫头，你想去二中还是三中？” “大叔，我可以不去吗？” “为什么？” “我怕不习惯。” “黄先生，每个学校教学的方式，教学的进度都不一样，这个时候选择转校，对妃萱的影响很大，而且陌生的环境想要融入进去需要一段时间，到时候妃萱的成绩跟不上其他同学会被针对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多为妃萱考虑，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向你保证，妃萱在学校绝对不会再被欺负。” “方老师，你向我保证过的，结果呢？” “黄先生，请你理解我的难处。” “我理解你，谁来理解我？” “大叔，我想留在三美。” “你要气死我才罢休是不是？” “大叔，我在三美还有几个朋友，去其他学校我不怎么会跟别人打交道嘛。” “你想清楚了？” “大叔，我就留在三美好不好嘛？” “下次再被欺负，你看我管不管你。” “黄先生，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方老师，那妃萱拜托你了。” …… “妃萱，你叔叔是做什么的？” “方老师，我不清楚哦，大叔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方老师，你问这个干嘛？” “喔，没事，有点好奇而已。” …… 黄子瀚把萧妃萱方秋婷送到学校，没在多说什么就走了，至于那个校长的侄子卢俊成，不难搞嘛，三美是私立学校，找私立学校的麻烦更加容易，回到公司，黄子瀚找来李金曼，前几天让她查三美高中幕后老板，应该有结果了。 “小曼，三美高中查清楚没有？” “查清楚啦，是三中教育集团所属产业，三中教育集团的老总我认识，子瀚，需要我做什么？” “熟人？那不太好下手啊。这样，你跟他们集团老总打声招呼，就说我对三美学校的校长很有意见，他要是不出手处理，咱们再自己动手，先礼后兵嘛！” “好，不过应该不用咱们动手。你跟我说说具体什么事呗，我好知道怎么跟三中集团的老总打招呼。” “来这里，我仔细跟你说。” …… 交代李金曼半个多小时，李金曼离开后黄子瀚一个电话打给胡成栋，把五个学生的照片发过去，吩咐他找几个小弟，周末找机会把那五个学生打一顿，不用管他是男是女，不要太过分就行。真当黄子瀚是什么好人啊？如果小丫头选择转校，他不会这么做，既然小丫头选择留在三美，不收拾他们一回他们还以为小丫头好欺负呢。 李金曼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黄子瀚就接到方秋婷的电话，想跟他见个面，聊聊关于卢俊成的事情，黄子瀚没拒绝，直接让方秋婷到瀚城总部。 方秋婷很无奈啊，莫名其妙被集团大boss训斥一顿的三美学校校长，找她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后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校长不认识黄子瀚，想上门解释还得找个中人不是？于是方秋婷躺着中枪，被校长央求着来打前站。 “方老师，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黄先生，抱歉又来打扰您了。” “方老师客气，方老师是来告诉我卢俊成同学的处理结果？” “黄先生，我们学校的卢校长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卢俊成同学已经诚恳的向妃萱表达了歉意，如果黄先生不满意，他会着手从重处理，保证卢俊成同学不会再骚扰妃萱，同时希望黄先生给他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 “见面就不用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替我转告一声，只要他的保证能兑现，我不会为难他。” “我会转告的。” “方老师是哪里人？” “河池大化。” “嗯，别人总说河池美女多果然不假，方老师，妃萱在学校麻烦你帮忙照看。” “黄先生，不用您交代，我想妃萱以后在三美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不照看校长都不答应。” “麻烦了，不知道方老师在首府买房了没有？” “没有呢，老师的工资不高，哪买得起房子？” “正好我这有房产开发的业务，平时会有一些价格比较低的房子出售，如果方老师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不需要你出首付，月供就可以。你别误会，我没有向你行贿的意思，是我公司正常的商业行为，你可以放心。” “黄先生，多谢您的好意，不过即使不用出首付，我也供不起的。” “不好意思，是我孟浪了，那我就不多留方老师了。” “黄先生客气，我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 “黄先生，您既然是开发商，就不能送我一套不需要月供的房子？” 黄子瀚看着起身准备离去的方秋婷，转头说了这么句话，画风转变得太快，他亚麻呆住了，想得太美了吧？ “额，方老师有需要的话不是不可以，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改天再细聊。” “好，那我等黄先生电话了，黄先生可不要食言哦。” “不会。” …… 方秋婷走出黄子瀚办公室，面色有些红润。这么直接透露出暧昧信息的事情她还是头一回做，忐忑的同时还有些羞恼，居然被敷衍了事？自己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才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贱不贱啊？ 方秋婷看似不紧不慢的走着，内心并不平静，她不是什么荡妇，她有她不得已的理由，几天的时间里，她深刻意识到办公室里那个男人的权势以及财大气粗，连校长都得低三下四求见而不得，那个男人有能力为她提供帮助，她很清楚自己仅剩的资本是什么，可惜被拒绝了。 瀚城集团的管理模式一直都不怎么正规，就像年底的分红，或者是资金的调用，完全就是黄子瀚一个人说了算，其他股东貌似已经习惯都没有什么意见。黄子瀚不管几家公司的经营，不过几家公司有什么重要的经营决策，都主动呈上方案给他过目，让他把关。这不，浩瀚金融何元浩老板打算拓展公司业务，不过业务方向让黄子瀚看得直皱眉头，吸纳社会闲散资金再进行小额贷款？还是面向高校放贷？这就很有问题了，得找浩哥好好聊聊才行啊！ “小瀚，怎么突然有空找我？” “当然有事啦浩哥，浩瀚的新业务方案太吓人，得找你确认一下才行。” “新业务？你说的是小额贷款业务？” “是的。” “小瀚，你觉得有问题？” “嗯，而且问题很大。” “什么问题？小瀚，我觉得小额贷款业务挺正常的啊。” “小额贷款业务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吸收社会闲散资金以及面向高校放贷。” “你仔细说说。” “浩哥，你想想，吸收社会闲散资金，搞不好会弄成非法集资的，这是违法的事情，当然以咱们瀚城集团目前的情况，被这么定性可能性很小，但怎么说都是一颗地雷。还有面向高校放贷，高校都是什么人？学生，学生有什么经济来源？小额贷款没有什么抵押担保物，完全是靠个人信誉，放贷给学生容易，但收回确是难题，收不回怎么办？传统的小额贷公司催收方式你不陌生吧？要是不小心弄成暴力催收就很麻烦，而且对象还是学生。 我知道这两年小额贷款业务兴起，市场很火爆，不能否认它的效益很高，称为高利贷都不过分，但是其中乱像频出，浩瀚金融涉足其中，能否把控好？你一定觉得可以，毕竟你只是想赚钱不想害人，但是浩哥，咱们决策层只负责方向，真正做事的是下面的人，人心不好把控啊，一旦出事，那么责任不在做事的人，而在我们。再往远点的说，小额贷款的乱像，有一天终会有相关部门看不下去出手整治的，到时候咱们能不能扛得住？” “小瀚，我确实没有想到那么细的地方，你说的有道理，回去我就砍掉这块业务。” “浩哥，说这个不是让你砍掉小额贷款的业务，小额贷款为什么不能做？可以做的，只要把控好放贷的群体，放贷的群体很好找呢，你和你家那口子都没有交流的吗？丽丽现在做的银行消费贷，不就跟小额贷款一样？她那有没有不符合银行条件的贷款客户？肯定有，而且很多，既然这类客户需要钱，又不能在银行贷款，你还等啥？” “小瀚，不经常找你聊天还真的是个损失，我当局者迷！你这么一说简直是醍醐灌顶啊。” “浩哥，我一直都有说的，咱们这些人要多沟通交流，进行资源整合，不止是丽丽那里有你能做的业务，淑嘉也有，淑嘉每个月采购那么多车，贷款金额不是小数目，车贷不能做吗？我一直在疑惑你怎么不找淑嘉，这么个稳定的大客户你居然不打算收入囊中？瀚嘉租车的经营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还能亏了不成？” “玛德，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成天就想怎么开拓新业务，老往外边使劲，结果事倍功半，兜兜转转还真不如在瀚城内部找门路。” “浩哥，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让你没去关注咱们自己内部的业务？” “要听实话？” “你敢废话敷衍我试试？我治不了你丽丽肯定能。” “你特么的敢找丽丽我跟你绝交。” “那就实话实说呗。” “说实在的，小瀚，我压力挺大的，不光是我，丽丽俏兰淑嘉他们几个压力都挺大的，每次一看集团财报，瑶瑶婷婷蓝妮她们就像几座大山压在头顶，跟她们一比，浩瀚那点营收跟没有有啥区别？人争一口气嘛，怎么能一直让她们压在头上？得想办法赶超才行，你说是不是？” “我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不过我能理解。输给女人确实有点丢脸，晚点我跟丽丽说一声。” “喂，小瀚你别乱来啊。” “浩哥，我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我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啊，瀚瑶瀚嘉的暴利维持不了太久的，最多也就风口的这几年，几年后就该她们头疼了。浩哥，做生意总想着怎么暴利是不长久的，合理的赚取适当利润才是长久之计，你没看我老想着怎么让瀚瑶瀚婷转型啊？” “我的心态不平和，是个问题。” “浩哥，你有没有什么理想或者展望规划之类的？” “你突然问我还真想不出来，要说有的话就只是想着经营好浩瀚金融了。” “浩哥，咱们一步步走来，一起走到现在，初衷也只是想多挣点钱，过得好一点而已。说实话，瀚城做到现在这规模，我压力山大，我是啥玩意？要学历没学历要见识没见识，更别说什么大局观，瀚城集团已经让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中美天元集团的倒塌还历历在目，我小心翼翼的深怕行差踏错，一个疏忽就把瀚城往沟里带，能力见识有限，我都不敢随意去扩张，瀚城能做到这份上，运气成分占比很大。不管瀚城未来会怎么样，我想只要秉承一点，老老实实去挣干净的钱，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饭，肯定错不了。” “小瀚，你的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以前我觉着有钱了肯定会过得很舒心，现在有钱了，物质上更加丰富，却发现糟心的事情更多，以前是每天想着怎么去做业务，现在得想怎么去经营公司才不至于把公司玩死。” “浩哥，钱是挣不完的，外面的世界太大太复杂，咱们得慢慢来，不能着急，一着急就容易出问题，稳妥的路子才是最好的选择，利润高风险大的，没必要趟浑水。” “嗯，以后我会注意的，说回正题，浩瀚想吸收闲散资金其实有点迫不得已，小瀚，自从你在新闻上露面，瀚城集团已然成一颗大树了，想依附在瀚城上跟风挣点钱的人不少，你知道的，有些人咱们拒绝不了，他们有钱，没有合适稳定的投资项目，所以想掺一脚进来，瀚城的基本盘他们不敢乱来，但参与一些其他业务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喔？我还想着怎么没人找我呢，原来是不敢打我主意，找你们去了，确实不能不给面子。” “那你说怎么办？” “正常的商业行为好办啊，你成立个基金公司嘛，把那些钱全放基金公司里，给他们固定收益，至于怎么用这些钱创造利润，不用我教你吧？咱们少赚点就是了，反正不用自己出本钱。” “就这么办。” “这些钱大概有多少？” “目前统计的大概有五个亿，当然只是现在而已，如果浩瀚能给出稳定收益，能收到几倍都不止，就是因为钱太多，我不知道怎么用才急着开拓新业务，浩瀚目前自有资金足够运转，这些钱太多余了。” “你放宽心吧，把丽丽和淑嘉那里的业务整合下来，这点钱都不够用。” “嗯，小瀚，你说浩瀚以后该怎么继续发展？” “简单啊，瀚城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你是说浩瀚以后也成立集团公司？” “不然呢？不过你得把浩瀚金融的根基夯实，再想着走出自治区。” “嘿嘿，自己摸索着走难，有现成可以学还不容易嘛。” 公司每向前迈一步，总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稍微不注意就自绝后路，做个把关的人不容易，否定别人的决策怎么看都是得罪人的事情，好在黄子瀚与何元浩的关系不一般才不至于让他反感，听得进去建议，其他人像何奕瑶余婷婷她们，黄子瀚说啥是啥，他这董事长还是挺舒心的，不用跟她们勾心斗角。 黄子瀚依旧忙得乱七八糟，因为让峰哥招聘的助理还没到位，这让他有点恼火，拉着峰哥到办公室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峰哥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他的招聘条件，身高一米六五以上，名牌大学毕业，专业对口，还得长得漂亮，身材符合要求，看来峰哥对黄子瀚的胃口了如指掌，可是你有没有搞错？我是招助理不是找情人啊。 峰哥无奈撇了他一眼，幽幽的说了一句，老大，没什么区别啊。黄子瀚顿时哑火，把峰哥赶出办公室，只要求他尽快搞定，拱火的黄子瀚干脆不出门，呆在办公室里，谁来找他谁倒霉，进门没有个把小时出不去，李金曼，曾小丽，周文倩就很倒霉了。 “大叔，上周末那五个同学在校外被人打了。” “喔？还有这种事？他们被打很正常啊，打人者人恒打之嘛。” “大叔，是不是你让人打的？他们现在在学校看见我都调头走。” “怎么可能？大叔这么善良的人，干不出这种事。” “真的？” “丫头，你居然怀疑我？我很难过啊。” “大叔，就你嫌疑最大。” “他们被打你心疼啊？” “才没有，我高兴嘛，谁让他们欺负我来着，被打活该。” “那你偷着乐就行了呗，问那么多干嘛？” “我想知道是不是大叔做的嘛。” “有什么奖励没有？有奖励的话我就承认。” “大叔，你想要什么奖励？” “大叔晚上自己睡有点怕，你看…” “大叔，你讨厌。” “哎，打你同学的事绝对不是我做的！” “哼，我不想知道啦。大叔，明天方老师说要来家访，你下班早点好不好？” “不好，没有好处我干嘛早点下班？” “大叔，求求你嘛。” “撒娇不管用。” “大叔，怎么样你才肯早点下班？” “我晚上一个人睡有点怕。” “哼，大流氓，不理你了。” …… 小丫头鄙夷的瞪了黄子瀚一眼，穿上拖鞋跑回房间躲被窝暗自羞恼去了。方秋婷要来家访？打什么主意？还真要他送套房不成？他的房子有那么好拿？不出点血可不成，空手套白狼想都别想，难道方秋婷做好出血的准备了？管她呢，不就一套房子？他又不缺，方老师的身材气质挺符合他的胃口，到时候吃回本就是了。 周末，原本黄子瀚不想上班的，可是家里有只小萝莉，以往对她的印象彻底颠覆了，混熟了话特别多，叽叽喳喳的像只百灵鸟，粘着黄子瀚能说一天，如果只是聊天那没什么，可这丫头发神经，拿着一堆高中作业来问他，他是啥货色？才高中毕业，出来混七八年早把学校学的那点干货忘得一干二净，一问三不知，答不出来实在是丢脸。 被逼得出来上班，黄子瀚还是提前下班回家了，不然小丫头绝对不放过他，不说话眼含泪水静静看着他是小丫头的绝招，一使一个准。家里，小丫头还有上门家访的方秋婷老师在厨房忙碌，说是要做个丰盛的晚餐，黄子瀚没管她们，坐等吃就行，饭桌上，小丫头在，所以聊的都是关于学校的一些事情，有外人在，小丫头就是应声虫，有问才答，不问就闷头吃饭，乖巧得很。 “方老师，你怎么过来的？” “搭公车来的。” “辛苦了，等会我送你回去吧。” “黄先生，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方老师不用客气。” “那就先谢谢了。” …… “方老师，咱们去酒店还是我另找地方？”黄子瀚方秋婷两人才出门上车，黄子瀚单刀直入，一点试探或者拐弯抹角的都没有，谁有那闲工夫，大家都很忙的。 “啊？黄先生你说什么？” “那我找地方咯，正好我另一套房子没人住，咱去那怎么样？” “额，你看着办好了。” “好。” 幸福里小区名字起得挺好，黄子瀚每次来这里都挺性福的，方老师很矜持，黄子瀚想一起洗个澡被撵出来了，害羞个什么劲？等会不还被扒光看个清清楚楚？ 没经过调教的人，只愿意在床上折腾，想换个地方打死不愿意，黄子瀚不强求，反正以后日子还长，他有耐心打破方老师的心理防线，到时候圆的扁的还不是任他捏？对付老师他有经验，陆老师现在就特喜欢打野战。 半个多小时狠狠的扎了一针，方秋婷感觉不到黄子瀚有丝毫萎靡的迹象，软糯糯的说等会她还得回家。那是等会的事情，现在还有的忙呢，没尽兴黄子瀚怎么可能放她回家？最后浑身乏力的方老师被抱进洗手间一起洗刷刷，洗着洗着又挨一针，多顺其自然啊，能接受一起洗澡了，想来以后在野外或者在学校她肯定能接受。 黄子瀚送方老师回家已经十二点多，看着方老师扶腰揉腿上楼的背影，黄子瀚不由感慨，方老师挺好的，照顾完小丫头还得照顾他这个家长，很辛苦的，够尽职尽责了。 对于这类有目的接近他的人，黄子瀚当然会问清楚为什么，两人激烈交战的过程中，方老师断断续续的交代个中原因，也是个需要他拯救的可怜人啊，大学毕业，跟高中的初恋结婚成家，各自都有事业，随着小天使的降临，让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蒙上一层阴影，小天使有先天性疾病，一直需要依靠药物治疗，导致家庭入不敷出艰难维持生活，上有老下有小，男人常年在外奔波拼命挣钱，她又能好到哪去？ 黄子瀚很疑惑方老师为什么愿意选择他，想堕落，像方老师这样有相貌有身材有气质的女人有大把可以选择的男人，有钱人不止黄子瀚，黄子瀚不相信方老师这些年没遇到过有钱人，方老师解答了他的疑惑，因为黄子瀚没有接收几个同学家长的赔偿款，怎么看都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不会亏待她，果然人善被人骑，他这不就被骑了一晚上，最后还得掏腰包。 黄子瀚没问方老师这么搞会不会觉得愧对她男人这么煞风景的问题，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要不是遇到过不去的坎，谁会愿意出卖自己的肉体？倒是便宜了黄子瀚这个万恶的资本家。黄子瀚感叹命运的不公，怎么他遇到的都是需要他拯救的可怜人呢？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个没有自己的小故事？想半天最终得出结论，也只有需要他拯救的人才愿意围着他转吧。 不过这话说得太满，还是有些不需要他拯救的女人，像馨姐和她的闺蜜姐姐们，还有柳琪萱，就只需要他付出体力。想起馨姐的闺蜜姐姐，黄子瀚心里不由的一阵荡漾，有一个来月没约姐姐们出来聚聚了，就明天吧！黄子瀚随即又想到，他愿意长期保持关系的怎么都是年纪比他大的？难道他是御姐控？围观周围一圈，没一个比他小的，这就是所谓的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嗯，准备二十六，不再年少啦，不然怎么总喜欢少妇？开车回家胡思乱想一路，回到家小丫头在沙发上睡着了，把小丫头抱进房间安顿好，再次巩固了少妇比少女好的结论，像小丫头这样浑身没有二两肉，前面平平后面平平的，他是真没有兴趣，不然小丫头在狼窝呆这么久，怎么可能逃得出狼嘴？早被生吞活剥了。 黄子瀚做不出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的事情，第二天就把方老师喊出来，不就是套房子嘛，黄子瀚房子多，随便挑，光房子怎么行？车也得搞一辆，再给个百八十万的解决后顾之忧，并不是黄子瀚钱太多可以乱撒，是方老师给的福利待遇让他很心动，方老师说以后会经常来家访，如果黄子瀚有时间，也可以去学校看看她，有时间啊，怎么会没有时间？被敌人命中死穴的情况下，黄子瀚才不管花了多少，反正他不缺这点。方老师接受能力很强，头一回还只能接受床上，一起洗澡还是黄子瀚半强迫的，今天去看房，阳台上都能接受了。 第88章 预备搬迁 时间不经意又到了一年的末月，十二月初，黄子瀚新来的助理经过几天的熟悉，开始正式上岗，公司规定九点上班，她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准备每天的工作，这不，习惯迟到的黄子瀚十点到公司，新助理立马跟着进办公室汇报黄子瀚今天要处理的事情以及今天的具体行程。 “黄董，瀚城集团要换新办公地址的事情，周副总早上递交了方案。” “文倩找到地方了？” “是的，周副总已经跟龙滩大厦的所有方进行过多轮收购谈判，目前已经初步达成收购意向，龙滩大厦位于青秀区民族大道，跟华润大厦只有一条马路之隔，两百米的距离，大厦总共二十八层，占地八亩，建筑面积十万平方，整体打包出售价十亿，目前龙滩大厦有部分企业入住，大多是电力企业，知名度较高的有大唐电力，桂电电力等，龙滩大厦所有方另外提出附加条件，完成收购后瀚城集团必须履行他们之前的租赁合同，直到到期为止。” “嗯！既然文倩已经谈得差不多，那就按照她谈的条件去签，让她加快进度，你去通知一下蓝妮，让她根据各个子公司的需求做好新办公点的装修设计，通知各个子公司让他们做好搬迁前的准备。还有，你跟蓝妮说一下，空几层楼出来，做员工餐厅休闲娱乐场所之类的，让她尽快弄个具体方案出来。” “好的。黄董，这是杨蝉杨总关于酒店经营管理方案，杨总计划把收购回来的酒店类资产重新进行整改…” “不用说了，酒店的事情随她去折腾吧。” “好的。这是胡总关于会所的进度汇报以及经营管理方案，会所目前的整体框架已经建成，准备进入装修环节，装修设计方案蓝总还没有提交，关于后续的经营模式，胡总说需要您给出具体建议。” “嗯，经营模式等装修好之后再说吧，我得认真考虑之后再给他答复，让蓝妮那边尽快给出方案。” “好的。黄董，这是瀚瑶资产关于杨州新丰投资大厦的收购方案。” …… 黄子瀚的新助理叫李柳云，跟他差不多的年纪，211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按照峰哥的招聘条件招进来的，身材颜值自不用多说，一身干练的打扮，跟她的能力相符，接受能力适应能力都很强，工作态度认真负责，还很细心。 她上岗之后黄子瀚就很糟心，突然发现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多了好多，更糟心的是李柳云把所有事情整得有条有理，什么遗漏都没有，让他想找周文倩杨蝉何瑜清她们过来聊聊都找不到借口，一个早上光处理一堆文件，毫无乐趣可言。 黄子瀚又不好打击她工作积极性，毕竟一个强力的助理让他能省掉很多麻烦，只好郁闷的先忍着。早上忙完，下午出门各种应酬，一桩桩安排得密不透风，简直就是无缝衔接，让黄子瀚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上班简直就是种折磨。 这种上班状态持续几天后，黄子瀚再也受不了了，早上李柳云拿着需要他处理的事务给他，得到的回复都是交给周文倩处理，实在处理不了再拿回来，下午的行程不太重要的都推掉，推不掉的你去顶，助理不够份量让周文倩去。 把李柳云整得一脸懵逼，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董事长，不过她也无可奈何，谁让黄子瀚是她老板来着？一番操作下来，黄子瀚最终得以恢复自由之身，浪荡的工作生活才是他的最爱。 瀚城集团将要搬迁办公地址的消息传遍整个二十三楼所有员工耳中，起初还有些疑虑，要是搬得太远上下班通勤是个问题，难道又要在新办公室附近买房不成？好像问题也不大… 不过在得知新办公点距离现在的办公室就一条马路的间隔，又恢复平静，不需要考虑多余的问题，坐等搬迁通知就行。基层的员工没什么感觉，但高层就不行了，搬迁新址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最忙的当属瀚蓝装饰，新址的装修设计得他们来，每家公司对新址的要求都不一样，所以就得一一上门征求意见，黄子瀚又要求他们尽快搞定，一时间二十三楼鸡飞狗跳的。不过这些跟黄子瀚无关，老板动动嘴，员工跑断腿，黄子瀚动完嘴，就出门浪去了，丝毫不管员工的腿断不断。 月中，黄子瀚再次收到柳琪萱久违的句号，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马不停蹄的跑柳琪萱大别墅那里去了。别墅里，柳琪萱对于别墅乱七八糟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心态平和到懒得跟黄子瀚生气的地步，反正再怎么生气这混蛋也不会改，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需要一笔钱。”黄子瀚刚到别墅，冰山脸柳琪萱瞪了他一眼，开口说了一句。 “额，这个等会再说嘛，等会有的是时间。” “不行，得先说好。” “我又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混蛋，你住手…” 住手是不可能住手的，反抗有什么用？这么久没见，谁有空跟你谈钱？不得先联络维系一下感情啊？良久之后，气喘吁吁的柳琪萱趴在黄子瀚身上，狠狠的在黄子瀚肩膀上咬一口，才安分的趴着休息。 “混蛋，我要一笔钱。” “要多少？” “五亿。” “卧槽，五亿？你不如去抢银行吧，你当我是印钞机啊？” “给不给？” “不给。” “不给我咬你。” “那你多咬几口。” “你混蛋。” “你怎么不咬？” “呜…” “我特么，你哭个什么劲喔？你总得说说要这么大笔钱去干嘛吧？难道你要拿去赌我还得当冤大头不成？” “你又不给我，说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给？” “那你给不给？” “特么的治不了你了？” …… “可以说了吧？” “哼，就知道欺负女人。” “说不说？” “我家的公司资金链断裂了，需要钱才能救得回来。” “你家不是经营大型商超的？怎么会资金链断裂？” “我爸太着急扩张，公司现金本来就不多，一下子用完没能及时补上，拖欠供货商的货款，原本捂着消息还没什么，我爸跟银行谈得差不多，年底能从银行贷款出来补上，不知道是谁把公司资金链断裂的消息透露出去，供货商集体上门催要货款，银行收到消息，取消了原来的贷款计划。” “你家做这么久生意，五亿的资金缺口，找人拆借渡过难关再还上不就行了？利息高点而已。” “落井下石的人很多，雪中送炭的一个都没有，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混蛋，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爸心急得住院了。” “冰块啊，五个亿不是小数目，你也知道瀚城不是我一个人的…” “连你都不愿意帮我吗？” “我没说完你插什么嘴？” “喔。” “瀚城不是我一个人的，五个亿瀚城有，但我总不能平白无故的随便扔五个亿出去吧？生意归生意，你或者你家是不是得给我个可行的方案？” “没有，家里的生意我平时不过问的，我爸从来不跟我说，只是这次我爸住院了我哥才跟我说公司发生的事情。吴老四在监狱里蹲着，我不知道能找谁了。” “大姐啊，哪有人像你这样直愣愣的跑过来张口就要五亿的喔？不要告诉我你对五亿没有具体概念。” “你给不给？” “我得考虑才行。” “呜…” “停，你先别哭行不行？” “你给我我就不哭。” “三十的女人了，你当你还是小女生啊？别那么幼稚行不？” “就不。” “我特么的欠你啊？” “嗯，你欠我的，谁让你当初弓虽女干我？” “卧槽。” “呜…你给不给？” “给给给，我给还不行吗？真特么的，我早晚要挥刀自宫。” “噗，哈哈。” “笑个屁喔。” 柳琪萱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笑容，可惜黄子瀚不领情，正窝火呢，翻个身把柳琪萱压在身下，五个亿啊，不使点劲折腾怎么行？得到黄子瀚肯定答复，柳琪萱媚眼如丝，一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表情，哪还有一点冰山美人的样子？ 把黄子瀚伺候舒坦，柳琪萱没有心情在首府多停留，毕竟事关她家的生死存亡，于是提出让黄子瀚和她一同回杭州，去她家的公司实地看看，好让黄子瀚知道她没有骗人。黄子瀚没同意，五亿的资金，给是肯定给，但也要做些准备的，所以让柳琪萱先回杭州，拆借资金也要走个过场，得让柳琪萱的老爸弄个拆借方案吧？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不能混为一谈。 柳琪萱开开心心的走了，摇曳生姿，黄子瀚郁闷得很，管不住下半身又做不到无情无义，柳琪萱几滴眼泪就框走他五个亿，好在瀚城集团账上还有十几个亿，丢五个亿没什么影响。 柳琪萱回到杭州，家门都没进就先赶去医院，她老爸柳嘉南躺在病床上，愁容满面，看到女儿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萱儿，昨天去哪了？” “爸，我借到钱啦。这回您可以安心养病了，等养好身体，再操心公司的事情。” “呵呵，萱儿，你不用安慰爸爸的，你借到的那点钱杯水车薪啊。” “爸，你猜我借到了多少？” “你想跟朋友借个几百上千万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对公司帮助不大啊。萱儿，你有这个心思爸爸很欣慰了，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还有爸爸和你哥在呢。” “爸，你这么小看我呀？” “不是爸小看你，如果吴家不出事，咱们还能让他们帮帮忙，可惜啊。” “爸，你就别提吴家了。我这次借了五亿，够不够公司度过难关？” “萱儿，这点钱…你说什么？” “我说我借了五亿。” “萱儿，你没跟爸爸开玩笑？” “爸，都这时候了我哪里还敢开玩笑？” “不对，萱儿，你去哪里借那么多钱？” “哎呀，你就别管啦，你就说这笔钱够不够用？” “够了够了，不过萱儿，你得老实跟爸爸交代，这笔钱从哪来？不然爸爸不敢用。” “跟我朋友借的呗。” “你朋友有什么条件？” “没有，公司度过难关后还给他，给他点利息就行。” “萱儿，爸爸还没有老糊涂，五个亿不是小数，你朋友不会无缘无故就借给你，要是这么容易，爸爸还用住院？是不是你…” “哎呀，你就不要刨根问底啦，我那朋友他有钱，他的公司一年营收几十亿呢，不差这点。” “不行，你得跟爸爸说清楚，你和你那朋友是不是不一般的朋友关系？” “是又怎么样？” “萱儿，不是爸爸说你…” “爸，你别说了。当初我跟吴老四结婚是你们安排的，我没有反对，现在吴老四还在监狱蹲着，你还要我等他吗？” “萱儿，毕竟你们还没有解除婚姻关系。” “我不管，现在咱们有困难需要帮助，吴老四在哪里？你那亲家母人都见不着，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爸，你就说这钱你要不要吧，不要的话我跟他说。” “怎么了萱儿？跟你爸吵什么呢？” “妈，我好不容易借钱回来，爸爸还骂我。” “老柳，萱儿一片好心，你骂她干嘛？” “行啦，你什么都不懂，就别掺和进来了，赶紧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要回公司。” “你疯了吧？回什么公司？不要命了？” “萱儿，扶我起来。你那朋友有没有具体说让我们准备些什么？” “准备一份拆借合同就行，到时候他会来杭州。”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咱们准备好了他随时可以过来。” “好，以防万一，得赶紧回去做好准备，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接人。” “爸，我自己去接就行了。你去干嘛？再怎么说你也是个长辈，哪有去接他的道理？” “萱儿，能雪中送炭的人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 黄子瀚从机场出口走出来，远远就看见人群中的柳琪萱，只是他再仔细一看，差点没吓得他调头回去，跟柳琪萱站一起的有五六个人，看年纪以及亲密程度，显然跟柳琪萱关系匪浅，不会是一家子来接他的吧？这阵仗有点吓人啊，他是来送钱的，不是来见丈母娘啊。 倒不是黄子瀚看对方人多怯场，只是他现在一身装扮，多少有点尴尬，墨镜，短袖t恤，七分裤加人字拖，活脱脱进地痞小流氓的模样。他原本以为只有柳琪萱来接他才穿成这模样，眼下这场合多少有点不尊重人，柳琪萱这娘们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有点欠收拾啊。 “萱儿，航班已经到啦，没看到人出来吗？” “爸，人出来了。” “嗯？哪呢？” “挪，人群中穿得流里流气的那个。” “额，就他一个人？” “嗯呐，爸，我昨天不是说了嘛你们不用一起来接他，你们非得来。” “好几个亿的合同啊，怎么说都应该安排个团队过来跟咱们谈吧？” “爸，人家压根就没在意这几个亿好不？” “好吧！咱们这么隆重会不会让他很尴尬？” “来都来了…” 黄子瀚发现柳琪萱的时候，柳琪萱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只是看着黄子瀚那身打扮实在有点不敢恭维。话说这会儿柳嘉南挺尴尬的，一大家子跑来机场接女儿的婚外情人算怎么回事？ 虽然穿着不得体，黄子瀚还是硬着头皮上，还真是柳琪萱一家人，柳琪萱父母，大哥大嫂，还有两个公司随行人员，一家子热情得很，丝毫不在意黄子瀚地痞流氓的形象。 客套寒暄一番避免不了，既然只有黄子瀚一个人来，那接待流程就不好太公式化，原本计划在星级酒店用餐改成了在家里吃饭，黄子瀚吃过晚饭，柳琪萱还想着让黄子瀚直接住在她家别墅，可惜黄子瀚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老实去住酒店。 对于柳琪萱没跟他打招呼的事情耿耿于怀，硬拉着柳琪萱在酒店不给走。第二天一大早柳琪萱把还想睡懒觉的黄子瀚拖下床，死活不让他睡觉，让他赶紧去公司把事情给办了。 “小瀚，这么早就过来？不多休息一会儿？” “柳叔，知道您这着急，怎么也都得先把事办妥才有心情好好逛逛杭城的。”我也想睡懒觉啊，可你女儿不允许。 “唉，小瀚，感谢的话柳叔就不多说了。” “柳叔，您再客气就太见外了。” 柳嘉南拿出已经准备好拆借合同，黄子瀚大概看了一下，半年期的资金拆借，利息比正常市场价高一点，黄子瀚不在意，无所谓这点利息，刚想签字就被柳琪萱在腰间拧了几把，无奈只能跟柳嘉南商量改合同，把利息调低，并且把半年期改成一年期。 签完合同，黄子瀚看着柳琪萱得意洋洋的表情恨得牙痒痒，这娘们昨晚还没被教育够啊。该做的事情做完，黄子瀚在杭州逗留两天，游览过西湖的风光，其他名胜古迹他就没什么兴趣逛，对酒吧会所什么的比较有兴趣，难得来一趟，不得体会一下地域风情？可惜柳琪萱像狗皮膏药一样，丝毫不给他机会，只能来回折腾柳琪萱，等黄子瀚要走，柳琪萱恨不得立马送他上飞机，一刻钟都不想让他多呆，实在是黄子瀚太能折腾她，再好的田也糟不住一天耕几回。 首府，黄子瀚又回归古井无波的生活，他想弄出点波澜都有心无力，身边固定的老相好多，一个月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得应付她们，今天何奕瑶余婷婷，明天蓝妮刘俏兰，后天卢淑嘉叶凤琴刘文琳，有时候不能同时来的还得分开，还要兼顾陆老师方老师黄医生，就这么排着，黄子瀚才发现属于他能自由支配的时间越来越少，很久没有出去跑业务卖车卖房了，不过想浪荡还是有很多老客户可以挑的。 两年期一到，两年前在他手上拿过房子的各路美女，今年房子一转手，白挣十几二十万，一个个的活跃得很，想各种办法撩黄子瀚出去，看看还能不能再从他手里拿套房，黄子瀚空余时间不多，挑剔得很，微信备注着有过人之处的才会赴约。 十二月份的尽头，意味着15年即将结束，办公室里，黄子瀚看着梅姐交上来的财报，15年全年一百四十多亿的营收，净利润七十个亿，大丰收啊。不过上半年的钱都花得七七八八，下半年没花掉通通拿去加仓之前买的股票，过阵子再分红给员工发年终奖什么的，没剩多少了。 15年春节在二月上旬，元旦两天假，收假回来黄子瀚立马召开年终会议，黄子瀚没有啰嗦太多，参加会议的今年每人一千万的分红，员工的年终奖没变，一下子六七亿没了，然后宣布了放假时间，惯例提前一个月。 年前的一个月，好几场婚礼要参加，蓝妮刘俏兰刘文琳都要办婚宴，黄子瀚一个都逃不掉。馨姐在黄子瀚放假两天后回了首府，于是黄子瀚和馨姐以及馨姐的闺蜜姐姐们成天窝在柳琪萱的别墅不出门，这种日子，他能过到天荒地老。可惜往往天不遂人愿，月中大领导家的老太太电话就来了。 “老太太，您有啥吩咐啊？” “小瀚，晚上来家里吃饭。” “好嘞，老太太，我想吃您做的扣肉，您给我做呗。” “行行行，你早点过来。” “好滴。” …… 空手上门已经是黄子瀚的基操，不是黄子瀚连一点水果什么的都不舍得买，而是老太太不乐意让他买，嫌弃他不会挑水果，况且老太太说外人上门才会带礼物，你带礼物算怎么回事？被老太太唠叨的次数多了黄子瀚也就两手空空，带着肚子去就行，还能跟老太太提要求，做些他喜欢吃的菜。 “老爷子，您今天不出门下棋啊？” “没有对手啊，大院里尽是手下败将。” “嚯，老爷子您这口气有点大啊，晚点吃过饭小子找您讨教讨教。” “就你那点象棋水平，不要来自取其辱了。” “老爷子，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等会您别耍赖就成。” “喔？你小子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来来来，先教训教训你。” “那可不成，得先去给老太太打下手。” …… 老爷子放年假时间比黄子瀚还要早，老爷子一放假，跟街边普通老头没啥区别，该遛弯遛弯，该下棋下棋，一点都看不出位高权重的样子。 “老太太，还是您做的芋头扣肉好吃，比外面那些饭店的大厨做的好吃多了。” “好吃你就多吃几块，小瀚，过几天隔壁老赵家的孙女回国，你们见个面怎么样？” “老太太，您这是让我去相亲啊？” “你都快奔三了，该找女朋友了，老赵家的女娃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论人品论相貌那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在国外留过学，去年才毕业的，你们年纪相当，我觉得挺合适的，你的情况我跟老赵家的说过，他们也觉得不错，你们先见见面，说不准能成。” “老太太，我才二十五，哪有奔三喔。” “明年二十六了吧？虚岁二十七，离三十还有多远？” “额，老太太，您太高看我啦，小子充其量就只是个有点钱的商人，人家可是海归，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你阿姨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啊？” “老爷子，我这不是担心给您丢人嘛。” “丢人也是你丢，关我什么事？” “小瀚，又不是让你就指定她了，见个面，兴许你们自己就看对眼了呢？” “老太太，那没问题。不过别人看不上我您可别怪我哈！” “你不要故意弄出什么幺蛾子就行。” “保证完成任务。” …… 吃完饭少不了收拾碗筷，忙完这些陪老爷子下几盘象棋，黄子瀚口气很大，但结果只有被虐的份，虽然他不服输还想继续，可惜老爷子没有兴趣继续虐菜，黄子瀚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相亲的事情还不知道啥时候，得等老太太通知，不着急。小丫头今天放假，黄子瀚跟馨姐说声不去别墅就回家了。方老师送小丫头回来的，黄子瀚到家的时候方老师还没走，应该是跟小丫头两个人在家开伙做饭。 “方老师也在啊。” “嗯，妃萱一个人在家，就陪她一起吃个晚饭。” “丫头，洗澡了没有？” “没有。” “那还不赶紧去？都吃完饭了还不洗澡想干嘛？” “喔，我这就去。” “黄先生，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你。” …… 小丫头在家，不好在家里搞七搞八，出了门一把拉住方老师刚想做点啥，可惜楼下传来脚步声只好停止，应该是其他住户回家，步梯房就缺点多了点。方老师急忙拉下被撩到腰上的裙子，稍微整理下妆容，掐了黄子瀚一下，然后又拉着黄子瀚往楼下走，楼梯间不安全车里总是可以的。 “大叔，你怎么去这么久？” “久吗？没有吧？” “都一个多小时了。” “额，跟方老师聊天没注意时间。” “跟方老师聊什么？” “我不得打听一下你在学校的情况啊？我得知道你在学校有没有谈恋爱，学习成绩好不好嘛。” “大叔，我才没有谈恋爱。” “我不问方老师怎么知道？也许你骗我呢？” “哼，我又没有骗你。” “嗯嗯，大叔知道啦。丫头，这都放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大叔，你什么时候回？” “没那么快哦，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大叔，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顺便送我回去？” “啊？这是要带我回去见家长？你才上高中，会不会太早了点？” “大叔，你讨厌，才不是带你回家。” “不是啊？那我得考虑一下才行。” “大叔，你送我到县城好不好嘛？” “那多不好意思啊，送佛送到西，怎么能到一半就不送？怎么都得送到家才行！我得好好想想买点什么礼物，丫头，你家都有什么人啊？” “大叔，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啦，我生气了喔。” “空手上门哪里好意思？” “哼，大叔，就只允许你送我到县城，我自己回家。” “丫头，你不觉得这么做有点过分啊？大老远送你回去你都不让我去你家吃个饭？” “不给去，村里的人会误会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懂不？” “我不听。” …… 第89章 被迫相亲 “大叔，你去哪里？”坐沙发上看剧的萧妃萱看着穿戴整齐的黄子瀚有出门的架势，好奇问道。 “上班啊。” “大叔你骗人，你都放年假好几天了。”萧妃萱一脸不忿，就不能选个好点的借口？ “哦哦，我都忘了。” “大叔，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 “我也想去。” “不行，在家好好看书，都准备高三了，还有一年半就高考，得多努力，争取考上清华北大。” “考不上。” “知道考不上还不赶紧努力。” “喔。” 去相亲这种事情，黄子瀚自个想想都觉得尴尬，哪还会让别人知道？他压根就没打算干这种事，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太太一定要他去，而且不能敷衍，昨天去老太太家里吃饭，老太太拉着他叮嘱足足一个小时才放人，他哪敢不当回事？表面工作必须做足不显得敷衍才行，至于心里怎么想，老太太管不着了。收拾妥当，在小丫头幽怨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见面地点在青山脚下，青山正门秀山花园小区旁边，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里经营着喝下午茶的休闲场所，算是比较高端类型的，既然要做足表面工作，作为男方提前几分钟到那才是正常，好歹讲点绅士风度嘛。黄子瀚找了个位置坐下，跟服务员说声等会再点单后就四处打量起这家店的装修风格，看看自家准备要装修的会所有没有借鉴的余地，两点，时间一到，黄子瀚的电话准时响起。 “你好。” “你好，你是张阿姨介绍的吧？我到了，你呢？” “在店里了，靠近拱门的位置，一个人，你进来就能看到，门口刚进来的两个漂亮女士是你们吧？” “是。” …… 挂了电话，黄子瀚打量了一下正从门口进来的两个美女，手里拿着手机的应该就是今天要相亲的对象，馨姐同款的波浪长发，要是苗条算是好身材那有的夸奖，但明显不符合黄子瀚的胃口，颜值能给75分，身高大概一米六，穿得有些朋克风，下身修身牛仔，上身也是牛仔外套，看这身穿着显然对今天的相亲要比黄子瀚敷衍得太多。倒是跟她一起进来的那位身材正点一些，应该是来助场的闺蜜之类的。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哪里的话，时间刚好！请坐！” “嗯，我自作主张带我闺蜜一起来，你不介意吧？” “我喜欢交朋友，能多认识些朋友是好事，肯定不介意的！你们想喝什么？” “这里我们来过几次，我们自己来就行，waiter，点单。” …… 俩美女还是挺随和的，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些海归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不过气质清冷，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初次见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黄，共田黄，黄子瀚，目前在首府工作，自己有个小公司，听老太太说你在国外留学，我就不说学历了，给自个留点颜面哈。” “我叫赵芸，是在国外留过学，去年才回国，现在在保利首府分公司工作，这是我闺蜜。” “你好！” 赵云？三国猛将啊！黄子瀚听到这名字有点诧异，女孩子用赵云这名字？不过诧异归诧异，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显然猛将妹子不想过多介绍关于自己的信息，她的闺蜜连自我介绍的欲望都没有。看情况要么是想下马威，要么就是今天的这场相亲也属于胳膊拧不过大腿类型。 “赵小姐，不知道你对咱们今天这场相亲有什么看法？”既然有可能都是想敷衍了事，那就不多废话了，说开了该干嘛干嘛去，美女他见多了，这俩不是他的菜，显然他也不是她们的菜，浪费那么多表情干嘛？ “黄先生你呢？有什么看法？” “老太太安排的，不来的话怕挨骂！” “正好，我也是！” “那就这样？” “不太好，别误会，我奶奶和妈妈比较啰嗦一点，如果咱们就这么散了，我回去不知道怎么交代，你能理解吗？” “哈哈，理解！正好我也不知道怎么跟老太太交代。我平时一直都忙于工作，没什么时间去玩，更别说国外了，对国外挺好奇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分享些国外的趣事见闻？” “可以啊，离开首府好多年，我也想听听首府这些年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不如你先说说？” “这有点为难啊，我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文化水平有限，让我总结首府这些年的变化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相对熟悉的就只有我现在从事的工作以及关于这个行业的状况，我是做二手房交易的，通俗点就是中介，总的来说这些年首府的房价越来越高，得益于这点，我也算是趁着这股东风忙活出点事业，近年才扩展到一些其他业务，像房产开发，金融，装饰，汽车租赁，不过都属于小打小闹类型的，不值一提。” “已经很值得夸赞了，要说国外的话，我去过蛮多国家的，留学主要是在英国，怎么说呢，国外跟国内其实没多大区别，有值得称赞的地方也有不如国内的地方，要说有区别，我个人感觉只是文化上的差异而已。” “你这话我爱听，很中肯，不怕你们笑话，我挺讨厌那些出国几年回国后各种贬低祖国的人，不是我有那么强烈的爱国情怀，容不得别人说祖国哪哪不如人，凡事都不能只从单一的角度去看待，国情不同文化不同，祖国纵然有某些地方暂时不如其他国家，但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看来我不是你口中讨厌的那一类人。我毕业后选择回国发展的原因，有一部分是觉得祖国会越来越好，不过任重道远吧！” “聊这些大而泛的事情压力有点大，我没那么远大的抱负，小人物呢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违法乱纪，不给祖国添乱就算做贡献啦。英国首都是伦敦吧？能否说说它与国内的城市有什么不一样吗？” “伦敦啊？伦敦比较有名的地方是伦敦塔伦敦桥伦敦眼，还有皇家宫殿，算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城市…” 猛将兄挺健谈，主要是黄子瀚觉得她三观正，聊得来，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一个小时过去了，猛将兄还在滔滔不绝的给黄子瀚讲述着异国风情，似是回忆起什么时不时会心一笑，见面时那点淡淡的疏离感不见踪影，黄子瀚作为合格的听众，捧哏非常到位，一个优秀销售员必备素养唉！只不过猛将兄的闺蜜有点不乐意了，她已经做了一个小时的电灯泡，台词都没几句。 “小芸，三点多啦，再不走就迟到了！” “啊？这么快吗？” 猛将兄的闺蜜翻了个白眼没回话，指了指手机让猛将兄自己看时间。 “黄先生，不好意思，跟朋友约好了四点聚会，我们可能要先走了！” “没关系的，本来今天我打算过来见个面然后就回去交任务的，没想到聊着聊着愣是没想走，很荣幸能认识你，咱们算是朋友了吧？” “当然，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 “既然是朋友，那你再叫我黄先生就生疏了，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子瀚就行，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再听你讲讲国外的见闻。” “好，以后你叫我小芸吧，朋友们都这么叫我的。” “嗯，既然你们还有约，那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改天你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 “好，那我们…” “黄先生，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下次吧，下次有机会一定去。” “你也还有其他约会吗？” “没有！” “那就一起去嘛，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你不是说喜欢交朋友吗？我和小芸的朋友圈可是不少在首府做生意的喔！” “就怕会给你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是不是男人？是就痛快点！” “行，那我就再叨扰你们一二了！” “你是开车来的吧？” “是的！” “那等会你跟在我后面喔！” “好！” 话到这份上，猛将兄也不好说什么，俩美女手挽手先出门，黄子瀚买完单也跟了上去。不知道猛将兄的闺蜜出于什么心理要喊上他一起，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怯场是不存在的。 “小萌，咱们几个熟悉的朋友聚会，你干嘛要子瀚一起去？” “呦呦呦，子瀚都叫上了，没见面的时候你说啥来着？聊几句就走，你都叨叨一个小时了，要不是我喊停你们能聊整个下午不带腻的。还有，我就是看那男的不爽，我在旁边算是看明白了，人家那是在套你话呢！不愧是中介，心眼贼多。” “小萌，哪有你这样说的？” “本来就是，旁观者清懂不？一个小时里都是你在说他在听！” “哪有啊！就你歪理多！” “你看，我还没怎么说他你现在就开始护犊子了，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怎么可能，只是感觉和他比较聊得来而已。” “完了，第一面就觉得聊得来，再多见几次你肯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越说越来劲了哈？大不了以后我不见就是了嘛！说说你吧，干嘛要拉他一起去？” “不见最好！我哥那么优秀，都没见你们那么能聊？我哥哪不好啦？学历比他高吧？事业做得比他大吧？” “喂喂喂，你哥的事情咱们讨论过很多次了好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这么比较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嘿嘿，我就想带他去见识见识嘛，你那么优秀，可不是他这种癞蛤蟆能高攀得起的，要学历没学历，有点小事业就觉得自己人五人六的，带他去看看咱们的圈子，让他有点自知之明，省得他惦记你！” “你就知道他那公司比不上你家？”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我家可是老头子奋斗了十几年才有现在的规模，他拿什么比？再说你看他开的车不就知道了？老款的揽胜，值几个钱？也就拿来糊弄那些不懂车的人。” “你说这种话不觉得丢人啊？你拿他跟你爸做比较？” “赵芸，你站在哪边啊？这么帮他说话？不会真看上他了吧？要不停车让他不要跟着了？” “行行行，站你这边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你可不准帮他哈！” …… 要是黄子瀚能听到前边911里俩美女的对话，估计这会早扭头就走了，虽说猛将兄不论气质不论教养都顶好，但他是真对猛将兄没啥想法，只是出于优秀业务员的本能捧哏而已，一个刚从学校毕业一年的职场新人，能有多难对付？即使喝过洋墨水。不过他听不到，悠哉悠哉的跟在911屁股后面，哪想会有什么幺蛾子？ 没半个小时就到目的地，仙葫凤凰台别墅区。还没停车就看到一栋独栋别墅外面停着七八台豪车，小牛，法拉利，宾利，就属黄子瀚开过来的揽胜最low。看一眼别墅的布置，应该是用于聚会开path或者轰趴馆之类的，就不知道是临时包场还是其中哪个人的产业。 停好车，猛将兄招呼着黄子瀚跟上，此时别墅花园里围了一圈人，三女四男七个，年纪和黄子瀚差不多，二十来岁，打眼一看都是非富即贵类型的，以猛将兄的身份看来，能混一圈的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对于黄子瀚这个陌生人，先到的人都挺好奇，猛将兄带着黄子瀚挨个介绍一圈，这个是某某集团的公子，这个是某某公司的千金，黄子瀚连记住这些人名字的兴趣都没有，这些人显然也没兴趣认识黄子瀚，倒是对黄子瀚跟赵芸之间的关系感兴趣，猛将兄的闺蜜站出来解释说黄子瀚是猛将兄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之后，几个人对过眼神也都不纠结了。 接下来是属于他们的聚会时间，从猛将兄的素质教养能想得到她混的圈子大抵不会太差，即使看不上黄子瀚也没有人冷嘲热讽，甚至担心黄子瀚尴尬聊天时都会捎带一嘴，让想当透明人的黄子瀚不时的刷点存在感。 不过想不想结交是一回事，黄子瀚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对起跑线等于零的人是真的太不公平，眼前这群人一生下来，就站在百分之六七十平凡人的头顶开始起跑，大部分人一生都不可能达到他们起跑线的高度，他们还在继续往上爬，怎么追？大部分人还在为一日三餐奔波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讨论什么行业利润比较高，大部分人还在领一个月几千块工资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讨论哪个项目投了几百上千万，做得好不如胎投得好啊。 不过也有例外，黄子瀚属于出门踩狗屎的那种，至少目前来讲，站的位置比他们高了几个台阶，所以对眼前八九个人讨论的几百上千万的生意不太感冒，要谈生意那也是跟他们的父母辈去谈，谁有空去关注这点小钱？ 于是黄子瀚被迫刷存在感的方式就是嗯嗯，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嗯嗯，我也觉得是这样。对对对，还是你见多识广。偶尔再递上个你太厉害了的眼神，足以应付这些人。 这群人看来平时不怎么聚会，一个个谈性浓得很，无聊得黄子瀚想早点开溜，可惜找不到机会开口，一直到下午六点，似乎一帮人还有其他场要赶，才结束了一下午的话题。 “子瀚，我们等下要一起去参加个生日宴，只能下次再请你吃饭了。”猛将兄略带歉意的跟黄子瀚说道。 “能在边上听你们分享一下午经验，我已经很满足了，要请客也应该是我请你们才对，你们忙你们的就行，不过以后一定要给我个请客的机会。” “小芸，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怎么能就这么撇下黄兄弟呢？黄兄弟，咱们一起去。” “对，必须一起去。” “额，感谢各位盛情邀请，不过这次还是算了，一个我没有参加过这类生日宴，不懂规矩，我自己丢脸不要脸，连累你们的话我就真的万死难辞了，再说参加生日宴，怎么都不能空手去，我可没有准备啊。下次，下次一定去。” “嗨，这些你不用担心，说实话我们几个都是空手去的，咱们都是配角，家里的长辈们让我们跟着去见见世面而已。” “是的，没有什么好为难的。” “这…” “一起一起，你自己先溜算怎么回事？” “好吧。” 唉，又被迫营业。这都什么事啊？黄子瀚倍感无奈，送佛送到西吧，陪人陪到底，于是又跟着一溜豪车离开别墅赶往下一场。 “小芸，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什么没错？” “那个黄子瀚啊，我就说他的公司不大嘛，想想都替他觉得尴尬，一下午就只能一个劲的附和，你不会还觉得他跟你很搭吧？”梁淑萌对于破坏黄子瀚与赵芸的关系很是不遗余力。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家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家族一样，往上数三代也是农民出身。” “那不一样，不在同一个层次，哪有什么共同语言？没有共同语言勉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这点你不反对吧？” “我又没说要跟他在一起，是你想太多了吧？” “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让你看清他的真实情况，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行啦，你说的对行了吧？好好开你的车吧。” …… 黄子瀚印象中的生日宴，要么就是去酒店摆几桌，邀请些朋友过来吃个饭庆祝一下，还不尽兴再转场到娱乐场所嗨然后结束。要么在家里办，邀请关系好亲戚朋友到家里聚餐。 但很显然他的印象完全是缺乏想象力的，他是属于诈然暴富的一类人，野路子缺乏底蕴，说白了就是还不太懂富豪们的玩法，富豪们平时有事没事都要弄个酒会交流会什么的聚头，生日宴自然是不能错过的借口，目的不在于能收到多少礼物，主人家能向来宾展示人脉，顺带提供一个交流交际的平台，一举多得。 黄子瀚现在被带过来参加的生日宴就属于这种，宴会的举办地址还是在别墅，应该是主人家的别墅，等黄子瀚他们一行人到目的地，别墅外已经停满豪车，常见的不常见的车在这里都能看到好多，看来他们来得不算早。在专门指导停车的工作人员指挥下放好车，黄子瀚亦步亦趋的跟着猛将兄她们进去，通过她们聊天黄子瀚知道生日宴的大概情况，不是哪个大佬的生日，而是大佬女儿年满十八岁，过生日顺便举办成人礼，而办生日宴的大佬他不陌生，本土房开荣和集团的老板，他见过好几回的，两家公司还一直保持合作，瀚风代理销售所有本土房开开发销售的楼盘，荣和自然也不例外。 这会儿黄子瀚才突然想起来十几天前他接到关于生日宴的请柬，想来应该是今天这场了，只是那会儿想着跟馨姐她们腻歪，不想参加这些宴会酒会之类的，于是就交给李金曼让她代为参加，毕竟李金曼是公关部总监嘛，这种场合适合她，不知道这会儿她到了没有。 荣和大佬的这个别墅硬是要得，十几亩的占地，面积贼大，此刻草地场花园里已经有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觥筹交错，这种场合相对轻松随意，不像酒会那么正式，来客穿着也没那么正式。 一行人进来不太显眼，环顾一下，黄子瀚就发现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房开大佬嘛，邀请的人不乏同行的大佬，杜老大季老哥几只老狐狸就在其中，还有一些房产行业上下游产业公司的老总，黄子瀚当然不陌生。 “黄兄弟，我们几个先去见见家里的长辈，跟他们打声招呼，你先随意转转，等会咱们再汇合。” “好的，你们不用管我的。” 说着其他几个人都各自找人去了，连猛将兄都给她闺蜜拉走了。既然来都来了，在场的好多熟人，总不能装作看不见，怎么都要上去打个招呼的！ “杜老大，季老哥，老李，好久不见哈。” “我艹，老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稀客啊。” “哎哟，你小子难得露面啊，看来还是史总面子大。” “你们几位不用笑话我哈，都在首府混，想见面又不难，是你们不想找我而已行不？” “小子，你说这种话容易挨揍知道不？平时我们给你发请帖还少了？没见你来参加过几回，纯粹是敷衍我们几个。” “哎呀，那不是忙嘛！我想着以咱们的交情，不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老哥几个真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肯定打头阵的。” “算你小子会说话，不过今晚你就别想跑！” “来都来了，逃跑我可不擅长，我先去跟史总打声招呼，晚点怎么安排都听老哥几个的！” …… 宴会场里转一圈，等黄子瀚再次见到带他来的几条友，画风就略显尴尬了。黄子瀚混的一层，都是他们的长辈，他们的长辈愣是拉着黄子瀚给他介绍家里的小辈，下午还平辈论交，等到晚上莫名其妙的就矮了一辈。 不过尴尬的不是黄子瀚，而是他们几个，特别是猛将兄的闺蜜，她老爸是建材公司的老板，套近乎似的拉着她过来介绍给黄子瀚认识，黄子瀚才知道猛将兄的闺蜜叫梁淑萌，梁淑萌尴尬的脚下快抠出三室一厅，连带着猛将兄看黄子瀚的眼神都变了。 黄子瀚这波似有打脸的嫌疑，不过这可不是他的本意，当然也不会无聊到要是解释或者道歉之类的。 这种场合就这样，跟熟悉的人打招呼寒暄，再去认识一些陌生的人，沟通交流，看看有没有机会达成下一步合作，等黄子瀚在宴会场里看到李金曼，李金曼就黏着他，他去哪李金曼就挽着他去哪，让黄子瀚多给他介绍些她不认识的人。 虽然李金曼是代表黄子瀚的瀚城集团来的，但她毕竟不是正主，有需求的人自然会争相与她认识，没什么需求的就不怎么搭理她，黄子瀚可不一样，到了他现在这个位置，有没有需求只要能认识都不是什么坏事，怎么说都是身价上百亿的大佬，大部分人仰望的存在，贴着脸求认识的人一大把有没有？ 何况黄子瀚平时不怎么去参加这样那样的宴会，这种机会可不多，虽然黄子瀚不是宴会场里最靓的仔，但受欢迎的程度堪比当红炸子鸡，黄子瀚一忙起来，自然没有机会再去跟猛将兄她们几个汇合，猛将兄几个应酬过一轮，自然又聚成一个小圈子。 “小芸，没有你这么坑人的哈。” “就是喔，你那相亲对象这么大的来头，你居然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刚才我爸拉我过去介绍的时候我都尴尬死了。” “我也是，他跟我爸称兄道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喊人。” “抱歉，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瀚城集团的董事长，小萌是吧？” “别问我，最尴尬的是我好不？” …… 小圈子的谈话黄子瀚当然不知道，当然即使知道也不会理会太多，梁淑萌也好猛将兄也罢，往后有交集的地方不会太多，毕竟圈子不一样，相亲的事跟老太太有个交代就行，没必要真个发展出点什么特殊关系。 生日宴到了晚上十点就差不多结束，当然说的结束是指大佬们都没有兴趣再跟年轻一辈的人继续下一步的庆祝，该交流的该认识的都已经进行得差不多，没有必要再做其他，毕竟个个都是日理万机的人，热闹留给小一辈就行，老的该散场散场，黄子瀚虽然年轻，但也属于老一辈的人，何况他也没有兴趣跟一帮不认识的人玩耍，当然提前散场，跟猛将兄她们几个打声招呼，就和李金曼一起离开。 第90章 日常闲叙 “丫头，你快点行不行？不然我自己走了哈。” “快啦快啦，大叔你耐心点嘛。” “……” 农历年23，今天是蓝妮的大喜日子，黄子瀚当然得去参加，原本没想着带萧妃萱这丫头的，只是萧妃萱呆在家里太无聊，平时黄子瀚又经常不着家，这回逮着他说什么都要跟着。 这会儿小丫头一身公主裙羞答答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米五的身高，刚好能盖住耳朵的齐刘海短发，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营养充足，以往平平无奇的胸口已经微微鼓起山包，小小只的看着特别卡哇伊。 “大叔，好看吗？”小丫头娇羞的转了一圈，低着头不敢看黄子瀚。 “好看，特别好看。”虽然黄子瀚的话说得非常肯定，可语气怎么听都带着股敷衍。 “可是…” “别可是了，丫头啊，你都换好几套衣服了，就这套了行不？” “真的好看？” “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大叔，你流氓。” “行啦行啦，不准再换了，就这套。走啦，出发。” “等下，我拿包包。” “……” 不管了，实在是等得不耐烦，黄子瀚上前一把捞起人，夹在腋下就往外走。 “大叔，你放我下来…” “……” 出门，关门。把人放下掐着后脖子就往楼梯撵，丝毫不管小丫头一双小手乱挥各种抗议。小丫头片子，从中午一直磨磨蹭蹭三个小时还出不了门，黄子瀚懒得惯着她。 上了车，小丫头还在副驾嘀嘀咕咕的谴责黄子瀚的暴行，见黄子瀚自顾自的开车不理她，才又整理起有些凌乱的着装，然后小小哼了一声，把小脸转向车外，表示她此刻很生气。 过了一会，偷偷回头瞄了一眼黄子瀚，发现黄子瀚一点要哄她的迹象都没有，又转头过来盯着黄子瀚开始酝酿大招。 “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黄子瀚看了半天小丫头自导自演的戏，此刻面对那双卡姿兰大眼，也是头疼。 “哼。” “哟，人不大脾气还不小呢。” “哼哼。” “咋滴？你是佩琪啊？佩琪还会说人话，你只会哼哼呢。” “大叔，你才是佩琪，你可恶。” “咦，你会说话啊？” “不想理你。” “别啊，大叔错了行不？” “你错哪了？” “……” 卧槽，黄子瀚闻言差点没把车开上绿化带，这丫头看来是让他给惯坏了，给点颜色就要开染房啊这是？ “大叔，你说你错哪了？” “丫头，韩剧看多了是不是？我不要面子的啊？信不信我立马调头把你扔在家里？” “才不要。” “……” 还好小丫头片子不难哄，说两句好话气也就消了。 蓝妮婚礼举行的地址在嘉和城，包下了一整个大庄园。以她现在一个年营收十几亿公司老总的身份，举办婚礼已经不可能太任性。毕竟不只有家里人和几个好朋友来参加那么简单，还有很多身价不菲的生意伙伴都会到场参加祝贺，所以选址不可能太随意。 四点多，黄子瀚带着小丫头到场。可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婚礼，小丫头一下车就粘着黄子瀚，牵着手寸步不离，小手心隐隐冒汗，明显有些紧张。 迎宾处，新娘子蓝妮还有新郎以及伴娘伴郎一纵排开，迎接到场的各位宾客。新郎官黄子瀚见过几次，伴郎团一个不认识。伴娘团黄子瀚都认识，熟得不能再熟。 迎着众人的目光，黄子瀚有点心虚，当然只是针对新郎的，不过不可能表现出来的。蓝妮和一票伴娘看着黄子瀚拉着个小姑娘走过来，都是一脸好奇，双眼冒着八卦之火。 “佳奇，蓝妮，恭祝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我应该不算迟到吧？” “没有没有，感谢黄董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鄙人和小妮的婚礼，鄙人不胜荣幸，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哪来那么多客套话？他还敢不来不成。子瀚，这小姑娘是谁？好漂亮。” “我妹妹，没见过世面，胆子又小，不敢说话。” “姐姐，祝你新婚快乐，你好好看。” “谢谢喔，承你吉言。” “我们先进去，后面还有好多贵宾等你们招呼，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别啊，跟我们一起拍个合照。” “……” 蓝妮说着，也不管黄子瀚同不同意，招呼摄影师过来，拉着黄子瀚站好位就是一顿拍，又是被迫营业的一天。 露天婚礼现场的布置，体现一个大气奢华浪漫的氛围。不像普通婚礼现场，宾客到了只能坐餐桌等着婚礼开始，率先到场的宾客，熟识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随手拿上一杯串场伺应生端过来的高脚杯酒水，谈笑风生觥筹交错，更像一个大型酒会多过婚礼现场。 黄子瀚认识的人不少，认识黄子瀚的更多，来到这种场合，认识的不相互客套寒暄几句是不可能的，太熟的比如何奕瑶夫妇，余婷婷夫妇先略过，迎合一些半生不熟的要紧。 “黄董，您好您好，好久不见哈，没想到在蓝总的婚礼上能遇到您，等会可得跟您喝两杯。” “张总这么见外啊？咱俩虽然不常见面，但这么见外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怎么着您都得先自罚一杯才行。” “……” “黄董您好，鄙人鼎信灯饰赵鼎信，常听朋友说瀚城黄董年轻有为却无缘结识，深感遗憾，这回一见果然名副其实，真真一表人才。” “赵总，我可经不起您这么夸赞，能有幸认识您该是我三生有幸才对。” “……” 没完没了的恭维套话，黄子瀚再不耐烦也得觍着脸进行下去。江湖都是身不由己的，还没任性到可以见谁都不用给面子的地步，即使能任性，作为一个合格的销售精英以及集团董事长也不允许他胡来。 拖着小丫头挨个寒暄一遍快半个多小时，平时跟他独处时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路都不敢吱声，牵着黄子瀚的手一刻都没放开，黄子瀚提醒好多次应该挽着他而不是牵着，不知道小丫头小脑瓜想什么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见黄子瀚端着杯酒还瓷笨瓷笨的也跟着拿了杯，别人敬酒傻乎乎的跟着喝，不知道这会儿上头没有，反正小脸蛋红扑扑的没消过，子瀚无奈只能随她。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姐姐，我叫萧妃萱。” “喂，黄子瀚，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你可别欺负她哈。” “姐姐，大叔不会欺负我的。” “……” 余婷婷警告的意味很浓，黄子瀚只能翻个白眼给她，要不是她老公也在，早把她拉角落里教育了。 转了一圈才转头回到熟人圈里，坐等婚礼开场。随着现场音乐悠扬的响起，搭建的婚礼主持台上，两位司仪开始暖场，不一会切换婚礼进行曲，结婚仪式缓缓拉开序幕。 在场的都算是有素质的人，不管平时有没有吧，这会儿怎么都会装着安静观礼，该配合鼓掌的就鼓掌，该喧哗就喧哗。黄子瀚作为新娘的好友，该好友送上祝福语的时候也上台简短来几句祝福，然后下来继续吃瓜。 仪式结束，换身喜服的新郎新娘端着酒杯满场敬酒，这种场合，不再像何奕瑶结婚那会儿能搞事情，让黄子瀚少了不少乐趣。喝完新郎新娘的敬酒，伴随着请来的乐队演奏着欢快的曲调，酒会也随之而来，婚礼现场完全演变成交流交际的平台。 喝酒不能开车有时候确实是个烦人的规定，公司一放假，老赵那家伙一溜烟跑了，据说是带老婆孩子去旅游，丝毫不管黄子瀚这个董事长需不需要司机，无奈只能在嘉和城外找个代驾开车回家。小丫头已经不行了，喝酒喝的，一上车就倒在黄子瀚身旁，估计一时半会叫不醒。 回到家，把小丫头抱上楼往她房间床上一扔了事。不敢帮她脱裙子换睡衣，不然明天小丫头绝对跟他没完，黄子瀚倒不怕小丫头发飙，不过怎么说都是十几岁的女孩子，不能乱来。 像今天这样的婚礼，过两天还得再参加两场，刘俏兰和叶凤琴的。跟蓝妮一样，在首府办一场婚礼，回老家再多办一场，不过她们在老家办的，黄子瀚不打算去，参加一次就行。 “大叔，咱们什么时候回家？都二十六了，还有几天就过年咯。” “你这么着急啊？” “才没有，不过我妈老是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 “你爸妈就只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没问点别的？” “问什么？” “问你住哪之类的，都放假那么久了，你还不回家总会问你这些问题的吧？” “哎呀，有问的啦。” “那你没老实交代吗？” “我说我住方老师家。” “哟，学会撒谎了哈。” “大叔，你讨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过两天呗，我还有事要忙呢。二十八，二十八就回去怎么样？” “大叔，你还有什么事要忙啊？” “额，大人的小孩子少打听。” “哼。” “丫头，我送你回去的话你真不打算让我去你家啊？” “不行。” “唉，丑女婿怎么都得见丈母娘的啊。” “大叔，讨厌啦，你再说我打你喔。” “行吧，你自己洗洗睡，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哼，又大晚上的出门。” “……” 不理小丫头一脸不高兴，馨姐找他他哪能不去？叶凤琴的婚礼参加完，已经没啥事等着他去做，不过在回老家过年之前，还有一些人要见一见的，比如馨姐和她的姐妹淘，比如陆嫂和方老师，还有黄医生。还好周文倩曾小丽李金曼杨蝉何瑜清何瑜嫣都被蓝妮她们拉去参加第二场婚礼，不然真忙不过来。 依旧是在柳琪萱的大别墅，一晚上没睡才把馨姐和几个大姐姐给喂饱，等黄子瀚离开的时候，脚步虚浮，双眼明晃晃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还想着回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再出门征战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准备回老家过年的方老师就主动送上门。前脚刚到家，后脚就找借口糊弄小丫头出门而去，跑幸福里去见方老师，临近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窝在阳台的躺椅上，小丫头在一旁帮他泡茶，本以为终于可以安心躺尸，一壶茶没喝完陆哥电话就来了，让他去陪陆嫂逛街买年货。有啥办法呢？只要没挂还能动爬也要爬着去啊。 在万象城花半个小时匆匆忙忙买完年货，陆嫂哪还有心思逛街？撩拨黄子瀚找个没人的地方斗地主，看着陆嫂长裙底下的渔网黑丝，舍命陪君子吧。 七点出门去接陆嫂，逛街半个小时，然后从八点持续到十一点才送陆嫂回家。什么叫空虚？以前黄子瀚不懂，现在他懂了，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就叫空虚。 十二点回到家，小丫头还在乐呵呵看剧，还在生黄子瀚闷气的她才不搭理黄子瀚。黄子瀚哪有空哄她？实在太累，澡都懒得洗，往床上一趟，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大叔，起床啦，回家咯” “……” “大叔，别睡懒觉啦，快点起来。” “……” 年二十八，昨天劳累一天的黄子瀚还在呼呼大睡，小丫头开门进来大呼小叫的，装没听见，还没睡够，天王老子来叫都不起。小丫头发现光喊没用，直接上手拉人。 还没睡够谁没点脾气？小丫头不依不饶的劲，黄子瀚直接反手把小丫头拉倒在床上，被子一盖，双手环抱着不让她挣扎，世界终于清静了，然后又心安理得的睡觉。 萧妃萱僵直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心跳此时起码得有180，连带着小脸红得能滴出血，背靠着黄子瀚的胸膛，耳边平缓的呼吸吹得她耳根发痒，胸口微微鼓起的山包正被两只手臂环住，纤细的双腿被黄子瀚的大腿死死压着，小脑袋瓜一片空白。要死了，怎么办？可恶的大叔…乱七八糟的想着，僵持了一会，发现黄子瀚似乎睡着了才敢轻轻挪动身子，不敢吵醒黄子瀚，只能跟着闭眼，但哪里睡得着？ 是个人都喜欢睡觉睡到自然醒，黄子瀚也不例外。大中午才悠悠醒来，看了眼缩在怀中的小丫头，双眼滴溜溜转动着想对策，不管了，先倒打一耙再说。 “丫头，你怎么跑我这来睡觉？男女授受不亲懂不？赶紧起来。” “……” 黄子瀚一松手，小丫头掀开被子窜起来一句话不说跑了。 黄子瀚慢悠悠的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在阳台边泡茶喝边打电话，黄医生已经提早回家过年是个惊喜，不用去找她了，真好。身体还虚得很，怎么可能睡一觉就补回来？起码得吃几斤猪鞭几斤韭菜喝几壶枸杞茶才行。 话说回来，小丫头这心理素质不行啊，不就被男人抱着睡几个钟嘛？又没干嘛，至于在房间里躲着不出来？小姑娘就是麻烦啊，要是换作其他女人，干抱着几个钟啥也不做准跟他没完。 “丫头，收拾好东西没有？收拾好就出发回家咯。” “没有。” “要不要大叔帮忙啊？” “才不要。” “那你快点呗，不然回到家就晚了。” “知道啦。” 还吱声就好，就怕这丫头不理人。得了回应，黄子瀚又回到阳台继续喝茶，反正不急，等着就是了。 磨磨蹭蹭半个多小时，小丫头才从房间里出来，外带一个小背包的行囊。 “收拾好了？” “嗯。” “那咱们出发？” “嗯。” 小蚊子般的声音回应了两个嗯，低着头不敢看黄子瀚，不用猜脸肯定是红的。 黄子瀚没什么可带的，手机钱包车钥匙，拿完就齐了。小丫头跟在身后一声不吭，两只手一直磨撮着背包的背带，显然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黄子瀚没有那个细腻的心思去猜测小丫头此刻的所思所想，他压根就没觉得有啥，没穿衣服的女人他抱着睡多了，何况他又没对小丫头有什么歪念想。 从首府到小丫头的家乡百色德保县，四个小时的车程，黄子瀚没来过，在高速上下来后就抓瞎。 “丫头，真不让我去你家啊？” “不给去。” “唉，路上我都想好了，买点水果，买点酒水，买几条烟，买点礼物，再买几斤肉应该差不多能登门的，我这模样还算周正，想来应该能过关。” “大叔，你讨厌死啦。” “真不给去？” “不给不给不给。” “好吧，那我送你到哪？” “汽车站。” “那你给我指路唉，我不熟路啊。”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对了。” “等下你自己回家还是有人来接你？” “我爸爸来接我。” “喔？老丈人来啊？哎呀，我这啥都没有，等下见到人办？” “大叔，你再说我打你喔。” “……” 一路沉默寡言的小丫头终于破防了，害他瞎担心一路。德保县不大，从高速出来到汽车站不到十分钟，虽然已经傍晚五点多，但车站还是人潮汹涌，估计也都是赶着回家过年的打工人。 “丫头？真只让我送你到这？” “嗯。” “我老丈人呢？” “……” 挨捶了。 “你爸呢？” “他还要一会才到，大叔，你先回去啦，我自己在这里等就可以啦。” “行吧。对了，给你的新年红包。” “谢谢大叔。” “嗯，自己注意安全。” “知道啦，大叔你开车慢点哦。” “哎，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今早干嘛跑我那去睡觉呢？” “……” 没等小丫头回答，黄子瀚一脚油门就走了，后视镜里小丫头一脸羞红，挥舞着两只小拳头打空气，小嘴似乎在说大叔我讨厌你。 德保县离黄子瀚老家不算太远，可惜暂时还没有高速直通，只能走二级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回到老家已经七点。 知道黄子瀚今天回家，一家子人都在等他到家才开饭，济济一堂，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外甥外甥女，三叔三口子，四叔一家，二叔也是三口子。二叔家的娃是个小仔子，才几个月大，出生的时候在县城，所以黄子瀚没回来看望，不过该给的红包没少。 小家伙还认生，黄子瀚一碰就哭，不过小公主黄宛云不嫌弃他，抱着逗一会笑得乐不可支，可惜还不会叫哥哥，一岁多说话还不怎么利索，爸爸妈妈倒喊得清晰。 让黄子瀚头疼的是外甥女赵雪岑，搞不明白这丫头干嘛老喜欢粘他，他刚放下小宛云，这丫头立马扯着他的衣服往上爬。好吧，把人捞起来往天空抛几次就能让她笑开花，不过黄子瀚现在正虚，抛不了几次就没力气了，可小丫头还不满意，还好她老妈不惯着她，呵斥几声才消停。 开桌吃饭，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很好了。 一回家想躲酒那是不可能的，黄子瀚一家子刚结束晚饭，村里的发小就集结而来，饭桌还没收呢，接着上酒，一开喝就收不住，热闹声一传出去，知道他家有酒喝村里闲得发慌的都过来凑热闹。 第二天下午醒来，黄子瀚已经不记得昨晚怎么下的酒桌，头昏脑胀，喝点水又继续躺尸。过年的形式一成不变，直到年初五才消停一些。 初五，黄子瀚中午醒来，随意吃点东西垫肚子，然后就出门赴约，黄医生找他。 县城人很多，还没有复工大部分人都还在老家带着，无聊就跑到县城瞎溜达。黄子瀚这会儿拉着黄医生爬独秀峰，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子瀚，我爸说今年想把老家的房子推到重建，我这不够钱。” “嗯，小事，等会我给你转，老家盖房子花不了多少钱。” “咦，那是对你而言。” “少来，我的不就是你的？” “嗯嗯。” “平时都不见你开口，自己有没有零花？” “我天天上班都没空出去玩，哪需要花钱？” “话不能这么说，女孩子嘛，得过得精致点。” “知道啦，没有了我会找你的。” “嗯，你们医院职位晋升有没有什么讲究？” “才上班没几年，谁知道这个？” “你看我要是找你们医院的领导走走门路的话有没有机会晋升快一点？” “你还认识我们医院的领导？” “想认识还不简单？” “我都没见过几次。” “行吧，回首府了我找他，到时候再带你去混个脸熟，这样在医院有人关照我放心些。” “嗯，你看着办。” “对了，回首府了你哪天休息来找我，去办理一下别墅的过户手续，已经装修好了，不过离你医院有些远，住不住随你。” “别墅？什么别墅？” “我在仙葫有个别墅小区，给你一栋。” “真的？” “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好呀，那回首府了我就请假去找你。” “不用那么着急吗？时间多的是。” “要你管，别墅耶，谁不心动？” “随你，你说大过年的爬个山怎么那么多人？” “我哪知道？” “不在家蹲着老出来乱晃干嘛？影响我干坏事。” “你去死…” 想在山上干点坏事终究是没干成，人太多，只能回酒店再说。 在县城住了一晚上，初六回老家摆践行酒，初七他要出发回首府开工，还得继续奋斗。 第91章 港岛之行 初八集团正式上班，黄子瀚一整天都呆在总部办公室，估计未来几天他都没有时间去浪，事务繁多，新的一年有新的计划，他需要针对各个子公司的商业计划进行把关。比较重要的行程安排都放在晚上，比如要去大领导家拜个年。 来大领导家黄子瀚算是熟门熟路，拎着点老家带出来的壮家特产就上门他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拿太多反而会被老太太念叨。 “老爷子，新年好啊，祝您老新的一年身体安泰，工作顺心顺意。” “承意，你也一样，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老太太在厨房？” “不然咱爷俩吃啥？” “得嘞，那小子去帮忙。老爷子，给您带了点蜈蚣酒，您看放哪？” “蜈蚣酒？” “我爷爷抓的大蜈蚣，自个酿的高度米酒，泡两年了，对风湿头痛啥的特别管用，他七十多了这方面的毛病一点没有。” “好东西啊，我自己收着就行，你去厨房帮忙吧。” “好嘞。老太太新年好，祝您老新的一年平安喜乐，笑口常开。” “小瀚来啦？新年好新年好，来，帮我把菜端出去，准备吃饭。” “好。” 黄子瀚每次来大领导家，都只见到老爷子老太太，其他人一次都没有碰到过，不知道黄子瀚来的时间不对还是其他原因，他不好过问，反正抱紧老爷子的大腿就行。 “小瀚，元宵过后单位里有个工作组要去珠三角地区进行为期半个月左右的考察调研，同时安排几家企业随行，你这几天把公司的工作安排好，到时候一起去一趟。” “好的。老爷子，出去随行有没有什么具体工作要求？” “没什么具体要求，只是让你们跟着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项目可以进行投资，你也知道首府的大致形势，需要一些实业在首府安家落户，别人不愿意主动过来，得我们出去拉一些回来。” “明白了。” “公司里没有什么麻烦吧？” “没有的，目前来看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没有太大的问题。” “那就好，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跟我说声，我给你参考参考。” “知道的老爷子。” “行了老头子，吃个饭聊什么工作？小瀚，上次你跟赵丫头相亲怎么样了？还有没有跟赵丫头联系？” “有的老太太，这不才过年回来嘛，我还想着过几天有时间请她吃个饭，就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了。” “肯定愿意，我问过她妈妈了，说对你感觉还挺好，你可得加把劲。” “知道了老太太，您放心，我会加油的。” “……” 老爷子滴酒不沾，吃完饭黄子瀚就开溜，老太太实在是太八卦，不溜不行，再说下去估计他改天就得跟猛将兄订婚。猛将兄他相亲过后就没有联系，过年连问候都没有，反倒是猛将兄的闺蜜梁淑萌年前就加了他的微信，聊过几句，后来黄子瀚就懒得搭理她。 老爷子安排的任务，说实在黄子瀚没什么兴趣，瀚城今年包括往后几年，计划都是怎么往外扩张的，拉实业回首府投资还不在考虑范围，何况首府先天条件不足，地理位置决定了它的投资环境，从大实业公司不愿意来首府安家落户就能看出这点，不然房地产行业也不会成为支柱产业。不过怎么说都是老爷子给的任务，不乐意也得去做。 拜访完大领导，还让他上心的就只有陆崇健陆哥，至于其他的商业伙伴比如关系比较铁的杜老大和几个本土房开老家伙，完全可以结束调研行程之后再登门拜访。 陆哥从他创业之初就一直对他帮衬提挈关照有加，虽然是互惠互利合作共赢，但帮衬就是帮衬，如果没有陆哥，瀚城不一定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以前他没有能力，现在他应该可以为陆哥的晋升之路铺铺砖。当然，黄子瀚也不是没有私心，陆哥现在能给瀚城的助力越来越少，如果他还在目前的职位徘徊不前，等瀚城越来越大之后，他就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了。毕竟合作惯了，知根知底，用新不如杀熟，能拉一把就拉一把，何况在陆嫂这件事上黄子瀚对陆哥还有颇多的愧疚。 愧疚归愧疚，该吃还是要吃，谁让陆嫂这么迷人？陆哥已经正常上班，陆嫂学校还没开学，所以有时间。黄子瀚早上处理完公司的事务，下午直奔陆哥家。陆嫂不乐意在家里搞七搞八，于是两人出门找个清静点的野地胡来，傍晚又一起买菜回家做饭等陆哥下班。 “陆哥，你看你在百花苑支行快两年了，有没有机会再往上走一走？”正儿八经的饭桌吃饭，不影响桌子下他的腿撩起陆嫂的裙子磨蹭，陆嫂低着头干饭面色潮红。 “哪有那么简单？还得等一等的。” “陆哥，咱哥俩一路走来都是你在帮我，眼下如果需要我帮忙走动的你可别跟我客气，咱们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你小子有心，我还真需要你做些牵桥搭线的活。” “没问题。不过我元宵之后得跟政府的工作组去趟珠三角，大概半个月，回来了咱俩再合计合计。” “喔？领导安排的？” “嗯，老爷子给的任务，不好推脱。” “行，你先忙完领导安排的任务，我这不急一时半会，你回来再说。” “好。” 重要的事情聊完，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谈没一会黄子瀚就告辞了。不过在饭桌下被他挑起火的陆嫂可不会轻易放他走，黄子瀚前脚刚下楼，陆嫂不知道找的什么借口后脚就跟下来，按她的话说不好离开太久，那就直接在车里解决好了，车里吭哧吭哧半个小时，陆嫂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老相好太多的坏处年前黄子瀚刚体验过一次，过年才堪堪养好一点的身体，年后这几天又残废了。十几天不见，何奕瑶余婷婷要找他，曾小丽周文倩几个也没打算放过他，馨姐要出国，得去安抚，还得顺带安抚她的姐妹淘… 时间有限，一直到元宵之前的这几天里，黄子瀚催促着几家公司赶紧递交年度计划书，过眼一遍就差不多。瀚城集团眼下能让他操心的事情不多，几个公司的发展计划都是按部就班，没有太多需要调整的，当个甩手掌柜一点问题没有。 16年2月17，黄子瀚一大早跟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到瀚城集团总部，今天是他启程跟工作组出发去珠三角地区调研的日子。简单交待了周文倩，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集团的事务让她看着处理，然后带上助理李柳云司机赵大良出发火车东站，所有人员都在火车东站集结，之后才搭动车踏上旅程。 政府部门的工作组八个人，都没有随行的商务团人多，随行商务团有十家本土企业，人员配置跟黄子瀚差不多，一个助理一个司机，将近四十个号人，看着规模庞大，都是人精，彼此握手寒暄属于正常交际礼仪。 十点钟，一群人上车出发，第一站广州。 黄子瀚一直很好奇政府部门在各地的办事处的具体职能，跟着出门这一趟，才解了他的好奇心。工作组没出发之前，相关部门已经通知当地的办事处做好接待工作，接下来工作组的行程也都是办事处具体安排。这就能理解了，没有这个办事处，一群人得抓瞎，调研考察，当然得去具体企业进行实地考察，要不是办事处提前联系好，谁认识你？ 不过这些与黄子瀚关系不大，他就是来打酱油的，人家怎么安排怎么做，废话都不多一句。公费出差，安排住的酒店不算太好，黄子瀚还得跟赵大良挤一间，这让黄子瀚多少有点怨念，也不知道赵大良晚上睡觉打不打呼。咋不安排他跟李柳云一间呢？这样似乎可以名正言顺… 有怨念也没办法，赵大良睡觉果然打呼，而且还是震天响，吵得黄子瀚半夜睡不着，拿个枕头砸过去消停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一早黄子瀚啥都没干就爬起来先去前台再多开间房，晚上坚决不再跟赵大良挤一间，不然他没法睡。 一行人在酒店吃过早餐，才慢悠悠的登上办事处安排的考斯特前去目标企业考察。过程是无聊的，跟着企业安排的接待人员走走看看，到点在企业安排下吃过午饭，下午又换个地方，把黄子瀚腻歪得不要不要的，一同来的几位老总也都差不多，于是第二天再出发的时候人群中果然少了两个人，百分百开溜了。 还可以这样？那还等啥？谁有空天天跟一帮人瞎转悠？有这时间去趟魔都会所不好吗？会费一直交都没怎么有时间去，亏得慌。说干就干，行程结束回来，晚上黄子瀚把李柳云和赵大良喊到房间。 “柳云，往后几天你就代表瀚城继续跟着考察任务，老赵你也是。” “好的。” “老大，你这是要去哪？” “我当然有其他事情啦，问那么多干嘛？” “要不要我跟着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 李柳云比较干脆点，情商也高，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哪像赵大良这大老粗？问东问西的，老板要干嘛还得汇报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第三天，黄子瀚没跟工作组出门，窝在酒店还没想好要去哪。魔都想去随时可以去，但好不容易有时间出来一趟，就只在魔都的安乐窝里转悠没啥意思，二十好几了没去过港岛澳门，多少是个遗憾啊，干脆去转一趟得了。想好就干，到前台咨询了下，要去港岛的话得弄个港澳通行证，还得回当地户籍所在地办理？ 谁说的？好歹他也是个集团董事长，这点事情还需要跑来跑去说不过去，不要面子的吗？找办事处解决不就完了？黄子瀚离开酒店去办事处找人帮忙解决，果然有人好办事，没到中午港澳通行证就到手了，出发白云机场。只是黄子瀚没想到他的这一决定，差点让他一去不回。 港岛国际机场，黄子瀚下飞机已经差不多五点，匆匆忙忙的在机场里兑换了点港币现金，才晃晃悠悠的走出机场，人生地不熟，要去哪打的准没错。 “先生，您要去哪？” “港岛这里的哪家酒店最好？” “东方文华，四季，瑰丽，半岛这些酒店是五星级酒店，都很好的。” “东方文华吧。” “好的先生，请您系好安全带，咱们这就出发。” “嗯。” “先生第一次来香港？” “是。” “来旅游还是？” “来玩玩，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地方？” “香港适合旅游的景点太多，我一一给您介绍…” “……” 港岛的的士司机素质很高，也很健谈，对香港各个着名的旅游景点熟悉得很，说了一路到地方了还没讲完，不过黄子瀚没什么目的性，作为参考也不错。付了车费，找零的就不拿了，权当小费，自行到酒店办理完入住，在酒店房间里才有空想接下来干嘛。 虽然的士司机介绍了一路香港的着名景点，唯一跟他兴趣重合的只有兰桂坊，一个大男人逛景点有什么意思？来港岛难道就只是来看风景啊？那得是多虚度光阴？他才不这么干。据说兰桂坊一到晚上，各路美女云集，啥样的都有，看美女不好过看风景？ 酒店前台，黄子瀚想租台车来个自由行，却被前台告知只有内地的驾驶证不能直接在香港开车，得去运输暑换领香港驾驶执照，这哪成？我这都要出去浪了你告诉我只能步行或者打的？别啰嗦，你就说要多少钱才能租辆车给我？ 五星级酒店也不是盖的，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酒店经理亲自为黄子瀚服务，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给黄子瀚办理好所有的手续，连驾驶执照都有，就不知道是真是假。当然收费也狠，足足花了黄子瀚五万港币，有够坑的。 车是奔驰s，拿到车黄子瀚也不管是什么车，在酒店经理的叮嘱下扬长而去。第一次驾驶驾驶室在右边的车，怎么都觉得别扭，在路上也跟大陆的行驶方式相反，大陆是靠右，香港靠左，不习惯只能龟速行驶，还得一边看导航找路。酒店在中环，兰桂坊也是在中环，跟着导航东拐西拐的半天没到地方，也不知道导航准不准。 香港的寸土寸金黄子瀚这会儿才有具体的感觉，马路都不宽，四周高楼林立。车速不快，把车窗拉下来边开边四处打量。一个没注意差点闯了红绿灯，还好反应快，一脚刹车停住了，压着点停止线。 香港就是香港，外国美女跑起来都这么奔放，鞋都不带穿的。黄子瀚看着路边巷子里冲出来的外国友人，没由来的感慨一句。只是这美女跑的方向是不是有点不对？怎么感觉是奔着自己来的？没给黄子瀚疑惑的时间，外国美女真是奔着他来的，跑到红绿灯路口黄子瀚的车边上，疯狂拉着车门，见车门拉不开，窗没关就直接伸手从里面打开车门，一下子就窜进副驾，再狠狠的关上车。黄子瀚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一身凌乱的外国美女转头双手合十焦急朝他大喊。 “help me，please，help me.” “……” 黄子瀚好歹上过高中，能听懂这句英文的意思。可你让我help个啥？我这正等红绿灯好好的，你就冲上来让我帮忙？什么鬼？ “please…” 美女见黄子瀚不为所动，再次出声恳求，不用美女解释具体要帮什么忙，黄子瀚目光越过美女往巷子里看一眼就秒懂，因为巷子里这会儿五六个大汉提着明晃晃的大砍刀正朝他这里跑。 来不及做他想，不为美女的安全着想也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太特么吓人了有没有？再说他也来不及把美女推下车，谁知道那几个大汉会不会听他解释？真要把他砍死了找谁说理去？说时实那时快，黄子瀚立马拉上车窗，一脚油门直接冲了出去，这会儿谁她妈有空管你红不红绿灯？ 还好没有发生交通事故，闯过红绿灯，黄子瀚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几个持刀大汉正奔跑着追来，有个边跑边打电话，看情况应该是摇人。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手抓方向盘一手掏手机，下意识的拨了110。 “喂，110吗？我要报警，我现在在大街上正被五六个持刀男子追砍，我开着车，不知道最近的派出所在哪里？赶紧安排人过来救命啊。” “先生您好，您不要着急，请问您现在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我在香港…特么的这叫什么街来着？” “先生，在香港的话我们安排不了警察帮您，您可以直接拨打999香港报警电话，让…” “好的，谢谢。” 我嘞了个去，这叫啥事啊？挂了电话立即又打了出去。 “喂，是警察吗？我想报警，我刚才被五六个持刀的男子追砍，我开车逃了，但是他们好像还跟在我后面追。” “先生，请问您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在中环，不知道这条街叫什么。” “好的先生，请您前往最近的警察局，位置在…” “我对香港不熟啊，我今天刚来香港，住在东方文华酒店，我现在回酒店可以吗？” “可以的，我们会立即安排警员到文华酒店接应您，请您务必小心。”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黄子瀚又看了眼后视镜，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两条腿追不上四个轮。然后才打量了一眼坐副驾的外国美女。 “栓q%*$%#…” “……” 黄子瀚能从她表情里看得出感谢的意思，具体说什么鬼懂？ “你会不会中文？” “……” “chinese ?” “no.” “……” “english?” “no.” 英语黄子瀚会一丢丢，如果像go go go ，e on fuck you也算的话。没辙，没法沟通只能到酒店再说。黄子瀚还大致记得回酒店的路，不到十分钟就远远看到东方文华酒店的招牌，只是黄子瀚刚放下去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因为后视镜里有辆车正快速蛇形走位追上来，黄子瀚不敢赌那车是不是来追他的，恨不得直接把油门踩进油箱。 不长的一段路程，黄子瀚已经确定后面那辆车就是来追他的，还好到酒店时警车闪烁的警灯阻止了他们继续追赶，但也没有调头离开。香港的警察真的太敬业太可爱了，来得真及时。 “警察先生，刚才是我报的警，非常感谢你们能来得那么及时。” “不客气，能说说你为什么报警吗？” “是这样的，刚才我开酒店的车出去，在一个路口我旁边的外国友人冲上了我的车，希望我能帮帮她，然后我就看见五六个大汉拿着大砍刀追上来，想来应该是追这位女士的，所以我就报警了。而且刚才我开车回酒店的路上，有一辆车跟着我们过来了，现在就停在外面，就那辆黑色的福特。我听不懂英文，所以没办法跟这位女士沟通交流，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得问这位女士才知道。” “好的。%*￥\\u0026#…” “￥$\\u0026…” “……” 把人往警察那里一塞，黄子瀚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他管不着。不理会警察与那位外国友人的交流，他自己跑到酒店大堂找个沙发坐着，说实话刚才他有些腿软。玛德，香港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拎刀满大街追人？额？刚才算是晚上？特么的晚上也不敢这么来啊。果然在有社团存在的地方乱逛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明天打道回府，下次想来把老赵老刘和他们的几个战友带上了再来。 黄子瀚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想着，平复紧张的情绪。对于外面警察怎么处理外国美女一点兴趣都没有，还在这等着是因为他不知道警察会不会还要找他问话。可以天不遂人愿，麻烦这种事情，只会接踵而来。 “先生，刚才我们通过跟安娜女士沟通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据安娜女士说她是在泰国被人绑架到香港的，她的案子我们已经受理，接下来我们会调查此事，但她无法证明她所说的情况是否真实，而且能证明身份的证件她也没有，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建议她尽快联系俄国领事馆，及时处理她的身份问题。” “好的，感谢。这些事你们跟安娜女士沟通就可以，我跟她不熟。对了，外面那些追我们的人呢？” “我们过去询问了，他们说是因为你开车闯红灯差点让他们发生交通事故才跟上来想找个说法，我们已经让他们离开了。” “……”特么的。 “不好意思，刚才情况紧急，不得已闯红灯。” “不客气，这不归我们管。” “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这个是我们的工作，先生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请在这里签个字。” “好的。冒昧问一句，安娜女士你们怎么处理？” “先生，这是你的事情。” “啥？” 礼貌的警察叔叔没理会黄子瀚的疑惑，拿过黄子瀚签字的文书转身收队去了，徒留黄子瀚在大堂满脑子凌乱。警察一走，俄国美女安娜光着脚丫找到大堂里正发愣的黄子瀚，然后四目相对相顾无言。这特么的都什么破事？ “美女，你帮我问问这位安娜小姐，她有没有什么亲戚或者朋友之类的在香港？” “好的。” “$￥#*%” “￥$\\u0026*#” “黄先生，安娜小姐说没有。” “那怎么办？” “黄先生，您的意思是？” “安娜说她是在泰国被绑架到香港的，然后身份证件什么的都被收走了，现在警察让她联系领事馆，领事馆还上班吗？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好的，请您稍等。” “……” “黄先生，领事馆的电话无人接听，现在是下班时间，估计明天才有可能联系上，您看明天我再帮您联系可以吗？” “那她今晚怎么办？要不我多开间房给她住一晚？” “先生，没有身份证件登记的话我们这里不允许入住的。” “那你说怎么办？” “黄先生，要不您让安娜小姐在您的房间将就住一晚？” “可以吗？” “原则上是不可以的，但…” “嗯，我懂了。不过住酒店的话安全不？今天安娜被人追砍来着，会不会有人跑这来砍人？” “黄先生您放心，住在我们酒店肯定很安全，没有人敢来酒店闹事的。” “好吧。” “那你跟安娜说下，我不会英语，跟她沟通不来。” “$￥#^*” “￥$\\u0026%#” “黄先生，我已经跟安娜小姐说清楚了，等下她会跟您回去。” “谢谢。” “黄先生，安娜小姐这种情况，我建议您找个律师。” “律师？” “是的，精通法律法规的律师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不过律师的费用不低。” “没事，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个律师？晚上不方便过来的话明天早上到酒店等我。对了，你说能不能把安娜丢到警察局呆几天，她在这里我都不敢出酒店。” “黄先生，这个估计不行，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好吧，非常感谢你的帮忙。”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 “my name anna。” “黄子瀚。” “瀚？” “……” 酒店房间，黄子瀚继续跟安娜大眼瞪小眼，没辙。就在黄子瀚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可以用手机进行翻译，就是麻烦点，不过麻烦就麻烦吧，总比现在大眼瞪小眼要好，就不知道眼前的俄罗斯美女懂不懂英文，难道还要翻译成俄文？ “安娜小姐，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可以先去洗澡或者去房间休息。” “ok，thank you very much。” 还好这妞看得懂英文。说过一句，黄子瀚没再理他，他确实是有事情做。打联通客服电话，开通国际漫游，然后打电话给赵大良前来护驾。 “老大，怎么了？” “老赵，明天你去办事处找胡主任帮你弄一个港澳通行证，然后马上飞来香港一趟，到香港直接来东方文华酒店。” “好。” “还有，跟老刘老王他们几个说声去办通行证，办好了尽快来香港。” “让他们都来吗？” “嗯。” “好，老大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一言难尽，我现在可能被堵在酒店，门都不敢出。” “老大，不是我说你，我要跟你去你非不让。” “行啦行啦，下回去哪都带你，我还有事不说了，什么时候到了给我电话。” “好。” 赵大良他们没到之前，黄子瀚确实不敢离开酒店，要是他一个人还没事，可他现在还有个拖油瓶。看刚才那伙人的架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安娜，现在在酒店外面守着都有可能，而且前台小姐的话黄子瀚只敢相信一半，也许对方可能不敢在酒店砍人，但应该不妨碍他们查到黄子瀚和安娜的信息。如果一出去就被砍怎么办？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没必要冒险，明天只要能联系上领事馆应该能解决安娜的问题，到时候安娜一走，那帮人没理由还继续找他的麻烦，不过万事皆有可能，也许对方抓不到安娜就拿黄子瀚撒气呢？还是苟着等赵大良他们吧。 黄子瀚忙完，安娜刚好洗完澡，就这么光着身子施施然的走出来，看得黄子瀚差点没喷一口老血，这身材黄子瀚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碉堡了。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细的地方纤细，再加上白人那白得过分的皮肤，精致绝美的小脸，差不多一米八的身高，那双长腿可想而知，要命的是身上一根多余的毛都没有。 目瞪口呆的黄子瀚都没来得及问她想干嘛，她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她想要做的事。喂，你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的吗？你这样很不尊重人啊？好吧，这种时候只要是个男的，男的还不弯的情况下都只会选择用下半身去思考问题。 第92章 有惊无险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房间里安静下来，黄子瀚看着床单上点点梅红，居然觉得有点骄傲？外国美女还是个雏的，应该不比熊猫好找吧？自己居然这么幸运？怪不得安娜那么大胆又略显生疏。赚到了有没有？ 好吧，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但还是忍不住。看着瘫在旁边的佳人，黄子瀚起身去客厅拿手机，得通过手机才能跟安娜交流。 “where are you going？”躺着的安娜问了句你去哪？ “phone.”手机。 “嗯哼。” 黄子瀚拿了手机回到床上，抱着安娜逐句打字翻译着聊天，没多久黄子瀚就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信息，当然是安娜没有撒谎的前提下。一米八大高个大美女看起来大只，没想到居然还没到20岁？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你确定没骗我？好吧，她说啥是啥，没理由反驳嘛。 安娜是俄罗斯人，家在罗斯托夫，哥哥是当地的一个黑帮头目，这次出来旅游是因为她哥哥带人去英国伦敦跟伦敦的黑帮进行军火交易，不放心她自己留在罗斯托夫，因为罗斯托夫另一个黑帮跟她哥哥的帮派有矛盾，时不时的都会干一架，所以让安娜出国旅游，而安娜选择泰国，独自出门去异国他乡浪的结果就是被曼谷当地的黑帮给绑了。 据她说原本是要被噶腰子的，泰国的地下人体器官交易非常猖獗，还没被送去进行手术，就被人买走了，买她的人是台湾人，应该也是台湾某个帮派的。今晚是有个看守她的守卫要对她图谋不轨，结果被安娜一招无影脚，不知道蛋蛋有没有碎一地，但肯定忧伤。 趁机逃跑之后就遇到黄子瀚，直到遇到警察那会儿，她才知道这里是香港。这点黄子瀚觉得很可信，顶级颜值身材，有机会他也会买。不过黄子瀚依旧觉得是在听天书，咱真的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又是军火交易又是噶腰子的？有这么可怕吗？好吧，一想到在首府的时候杨蝉差点被吴老四给绑了，就觉得安娜的话可信度极高。 不到二十岁的菇凉，遭遇这么一场恐怖离奇的经历，这会儿还忐忑不安，按照安娜的说法，她需要黄子瀚的帮忙，但她没有其他可以付出的，只有保存了十九年的膜。还真是直接啊，一点拐弯抹角都没有。 “瀚，你会帮我的对吗？” “嗯。” “谢谢。” “不客气，不用怕，你已经安全了，好好休息。” “嗯。” 看着绝美小脸蛋一脸祈求的模样，谁都不忍心拒绝。抱着这么个尤物，黄子瀚蠢蠢欲动，但看着闭眼睡觉的人，他也不好强来，只能跟着闭上双眼。大早上醒来，小伙子精力旺盛，加上身旁的尤物格外动人，还是没忍住动手，迷迷糊糊的安娜生涩的配合着，房间里弥漫着异样的气息。 还在奋战，酒店前台打了几次电话都没空理会，等到云收雨歇才接。前台帮他约好的律师到了，正在酒店大堂等他。等就等呗，反正已经等了半个钟，不差这一时半会。 安娜就一套昨天穿的衣服，鞋子都没有，没办法只好继续穿，搭上酒店的拖鞋，挽着黄子瀚一起下楼。 “黄先生，安娜小姐，这位是香港志恒律师事务所的梁志恒律师，梁律师，这两位是黄先生和安娜小姐。” “黄先生，安娜小姐，早上好。” “不好意思梁律师，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正好有时间。黄先生，咱们坐这聊，请坐。” “梁律师稍等我一下。前台美女，可不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外面的服装店送几套适合安娜穿的衣服过来？还有鞋子，至于尺寸你跟安娜沟通一下。” “好的黄先生。” “可以了梁律师。具体的事情是否需要我复述一遍？” “对的，刚才我只跟小芬了解了片面的情况，还需要您具体跟我说一下情况。” “事情是这样，安娜是俄国人，前几天在泰国旅游，在泰国被绑架，有人买了她并且带到香港这里，昨晚她逃了出来，而且还有一伙人正在追索她，她的身份证件全部遗失，昨天晚上已经报警了，但现在安娜不想追究她被绑架的事情，她只想知道怎么才能离开香港去往其他国家。” “黄先生，像安娜这种情况相对来说比较复杂，由于她没有入境的记录，而且昨晚你们报了警，如果想出镜的话必须要去警局撤销你们的案子，表明安娜不想追究，并让警方出具回执单，然后前往俄国领事馆补办证件，还需要…” “梁律师，你说的这些事情太复杂，我这个外行的人听不懂，我只想知道安娜的事情你能不能处理？可以处理的话需要多长时间？然后开个价给我就可以。” “我明白了黄先生，这件事我可以处理，如果今天开始办理，最少需要七天时间，您需要支付十五万港元的费用。” “需要安娜配合去办理吗？” “是的。” “梁律师，酒店外面可能有人在等着安娜离开酒店，所以今天她暂时不能出去配合你，我的同伴今天下午应该到达香港，明天我们再去处理。” “黄先生，我有认识社团的人，如果你有 需要我可以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只需要支付一点费用。”额，香港的律师都这么狂野的吗？拉社团的人来保护我？这是正经律师该做的事？正经律师不应该给我介绍安保公司的吗？ “梁律师，社团的人就算了，你帮我咨询一下安保公司的人，如果我的同伴今天下午还没到，我需要雇佣安保。对了梁律师，你既然认识社团的人，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追索安娜的是什么人？安娜跟我说他们有可能是台湾某社团的人，但我不确定。” “可以的，黄先生。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得出来。” “这样，让你帮我查这个有可能危及你的安全，我提前支付你十万港币，作为经费，你看怎么样？至于安娜出境的事情，明天早上你准备好合同过来，签好合同之后我们就配合你去处理。” “好，黄先生，非常感谢。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一定会查清楚那些人的来历。” “嗯，你尽力就是了，不管查不查得出来，这十万港币都是你的。还有麻烦梁律师个事情，你应该懂英语吧？麻烦你跟安娜翻译一下我们的谈话内容。” “没问题。” “安娜，过来这里。” “ok.” “……” “黄先生，那我先回去了，我回去准备好了明早再带合同过来。” “麻烦了梁律师，还有，安娜出境的事情，七天的时间太久，你看能否优化？最好两天左右就能离开，多点费用无所谓。” “黄先生，我尽力而为。” “好，梁律师明天再见，慢走不送。” “回见。” 听过梁志恒翻译对话的安娜，此刻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容，走过来挽着黄子瀚，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话，可惜黄子瀚只听懂了一句谢谢。 既然出不了门，只能回酒店房间苟着，安娜依旧很兴奋，抢过黄子瀚的手机，快速的打字翻译后给黄子瀚看。 “瀚，遇到你我太幸运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你需要联系你的哥哥吗？房间里的固定电话可以打国际长途。” “嗯，这是我准备要做的事情，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打电话。” “好。” 黄子瀚无事可做，拿着手机打开微信回复微信里没有回复的消息，而安娜的电话已经打通，在那里叽里呱啦的一通俄语，一会哭一会笑的，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才停。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黄子瀚身上，长长吻了黄子瀚一口才抢过手机说话。 “瀚，我哥哥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已经快要结束了，他希望我能去伦敦与他汇合并一同返回罗斯托夫。” “这是好事，过几天你应该就可以前往伦敦。” “瀚，你可以送我去伦敦吗？” “你担心会遇到危险吗？” “不，我想和你多相处几天，我担心回罗斯托夫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在中国，中国随时欢迎你来旅游，而且来中国你绝对不用担心会发生类似泰国你遇到的危险，中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 “瀚，你不愿意送我去伦敦吗？你不愿意和我多相处几天吗？” “不，你误会了。送你去伦敦没有任何问题，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使你回到罗斯托夫，随时都可以来中国找我。” “瀚，谢谢你。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而且你还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喜欢我吗？” “额，谁会不喜欢像安娜这么美丽的女士呢？” “谢谢你的赞美。面对我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你难道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 难得安娜如此主动，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反正没什么事做，研究双人运动也不错，正好安娜没啥经验，顺便可以传授很多这方面的知识给她。可惜初经人事才半天的安娜没几回合就举手投降了。 中午点餐让服务员送到客房，一并送来的还有让前台帮安娜订购衣服鞋子。吃过午饭，安娜兴致勃勃的在黄子瀚面前试穿衣服，一点都不避讳黄子瀚的目光，按她的说法就是完美的身材就应该向关系最亲密的人尽情展示，不然找谁欣赏呢？果然存在着文化差异，不过黄子瀚可不会反驳安娜的话，他可喜欢看了，眼睛都没眨过。 食髓知味有时候并不只是用来形容男人的，用在安娜身上也可以，一下午的时间，她觉得休息好了就主动缠上黄子瀚，顶不住大声喊投降，休息够了又来，这女人是真妖精，教什么学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后投降的是黄子瀚，牛都不敢这么拉去耕田。 赵大良刘永林一伙人晚上七点到的酒店，黄子瀚和安娜下楼到酒店大堂看到他们的时候愣是给吓了一跳。十一个人，全部黑色西装，黑色皮鞋，黑色墨镜，见到黄子瀚，齐齐的喊了声老大，连安娜都惊得捂住小嘴，酒店大堂里的前台包括酒店顾客纷纷行注目礼。 “老赵，老刘你们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老大，帅不帅？嘿嘿，这可是我特意让大家伙穿上的，听老赵说老大你被人堵在酒店，我就琢磨着怎么样才有让人震撼的效果，是不是很有安全感？说实话单单一个人穿这身感觉不出来，咱这十一个人，好家伙，下飞机的时候机场保安都吓坏了，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带着一群保镖…”话唠刘永林。 “老刘，打住，大晚上的戴墨镜你不嫌膈应啊？不过看着是挺有安全感的，你们到了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酒店都不敢出，感谢各位兄弟来帮忙。” “老大，别跟我们客气。” “老大，这本就是我们份内的事。” “老大…” “……” “话我就不多说了，先给你们办理入住，等会到我那我再跟你们说具体的事情。” 黄子瀚住的大套房客厅，十几个人丝毫不显得拥挤。 “随便找个位置坐。” “老大，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外国美女？好家伙，比我们几个都高？是俄罗斯的？还是乌克兰？她还有没有闺蜜啥的…” “打住，她叫安娜，俄罗斯人，她听不懂国语，说了也白瞎。咱说咱的，我就不说太复杂了，安娜在泰国被绑架，据她说是被台湾的某个社团买下她然后带到香港，昨天她逃出来后刚好碰到我，我带她到的这里，现在酒店外面可能有人堵着想抓她，我不确定，已经找人帮忙调查，但现在重点不在这里，安娜的身份证件全部遗失，想要出境就得去大使馆补办证件，所以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堵是谁在堵，我们都得走出酒店。人生地不熟，我不敢搏，就把你们喊过来了。” “台湾的社团？黑社会？老大，咱们的人到了，怕他个鸟，不是我吹，虽然已经退伍多年，但我一个人放倒五六个混混不成问题，咱现在十一个人，只要他们不来几十上百，分分钟干趴他们，他们总不能…” “老刘，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这里可不是咱们内地，昨天追我和安娜的那伙人，人手一把半米长大砍刀。” “嚯？这么狠？以前看电影几十上百人对砍我还以为只是演戏，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香港的警察干嘛吃的？竟然允许…” “老刘，警察也不是万能的。” “老大，我们哥几个护着你跟安娜去外面办事应该没问题的，他们总不能真的那白天出动几十人当街砍人。” “老大，老赵说得对，我们十一个绝对不让你出事。” “嗯，你们到了我就放心多了，老赵，等会你带哥几个下楼去找前台，让她给你们弄个香港的驾驶执照，明早等我请来的律师过来我们就出门办事，都还没吃过晚饭吧？弄好驾驶执照回房间叫客房服务送晚餐上来，吃过饭早点休息，你们也累一天了。” “好的老大。” “各位兄弟，晚饭想吃点什么随便点，不用省那点小钱，喝点酒也行，在酒店还是很安全的。” “我们晓得，老大，那我们先下楼干活了。” “好，明早律师到了我叫你们。” …… “瀚，他们是你的手下吗？看起来好厉害，他们是不是都会中国功夫？” “安娜，他们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手下，他们以前是中国军队里的特种兵，很厉害的，而且都会功夫。” “哇哦，那是不是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了？” “是的，不用怀疑他们的能力。” “瀚，我想学中文，不然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你愿意教我吗？” “好啊，不过中文可不容易学。” “我很有耐心的。” …… 事实证明黄子瀚不是一个好老师，教安娜半天连她自己的名字都读不明白，黄子瀚觉得他学英语还来得快些，于是让安娜教他英语。 第二天一早，酒店前台的电话把熟睡的黄子瀚吵醒，告诉他梁志恒已经到酒店大堂等他，黄子瀚才打起精神翻身起床，顺带着拍了几巴掌安娜的大屁股喊她起来，昨晚学英语学得太晚，还犯困呢。 “黄先生，这是我准备的合同，您看一下。” “不用看了，梁律师，我相信你，我只想问个问题，两天时间是否能处理好安娜的事情？” “可以的，不过费用会相应增加一些。”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处理好就行。” “好的，黄先生，您昨天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从泰国黑帮手里买下安娜并带到香港的是台湾竹联帮其中一个堂口的老大刘雄，不过他目前不在香港，只是让堂口的成员负责运送安娜，运送安娜的竹联帮成员现在正在酒店外面蹲守，一共有八个人，看样子他们并不想放弃带走安娜。” “好，感谢梁律师提供的消息，看来我不需要雇佣安保公司的人了。” “不客气，我也是收钱办事。那黄先生，咱们是否现在就出发？” “老赵，去找前台再租两台车。” “好。” “梁律师，麻烦你跟我们的车一起走，没问题吧？” “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做的。” 有专业的人士在，手续办理很顺利，甚至都不需要跟俄国大使馆提前预约，在梁律师的带领下到地方直接办理，只需要第二天再去取回相应的身份证件就可以，唯一麻烦的是不能直接从香港直飞伦敦，应安娜的请求，黄子瀚需要送她到伦敦，可是黄子瀚没有护照去不了，只能回到内地办理护照签证之后才能出国，不过这是小事，回去办护照签证啥的跑趟广州的办事处就行，耽搁点时间无关紧要。 黄子瀚一行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突发状况，虽然他们三台车后面隐隐有人在跟踪，却没有行动，想来是赵大良他们十一个人起到相应的作用，没有意外是最好的情况，希望明天依旧顺利。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梁律师依旧在酒店大堂等他，虽然今天已经不需要他帮忙，黄子瀚跟安娜可以自行前往俄国大使馆领取证件，但梁律师显然是想维护好跟黄子瀚的关系，毕竟像黄子瀚这种不差钱的客户不好找。 出去转了一圈，安娜的证件顺利拿到手，黄子瀚不想在香港多做停留，于是决定立刻出发前往机场直飞广州。 “美女，能否安排人开车送我们去机场？” “可以的，黄先生，你们一共十三个人，给您安排两台七座的埃尔法和一台奔驰，您看可以吗？” “好，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黄先生，我叫赵淑芬。” “赵淑芬小姐，感谢你这几天的帮助，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 “太感谢了黄先生，欢迎您下次来香港的时候再入住东方文华酒店。” “好，下回见。” “……” 三台车驶出酒店直奔机场，两台埃尔法一前一后，黄子瀚坐的奔驰夹在中间，才离开酒店没多久，后面那台埃尔法上的刘永林就打电话过来了。 “老大，有点不对劲，咱们屁股后面有车追上来了。” “老刘，追上来多少台车？” “还是这两天一直在跟踪我们的那两台。” “你们有什么建议吗？调头回去还是继续去机场？” “嘿嘿，老大，继续去机场呗，他们才几个人，怕啥？等会他们真的把咱们拦下，保准把他们打成猪头，不过老大，真要干架的话你跟安娜可别下车，我们哥几个来就行，好久没干架了，想想都觉得激动，竹联帮的小崽子…” “……” 既然老刘没说让调头回去，黄子瀚也就不担心，相信老刘老赵他们几个能处理，再说对方不一定真敢截车。然而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在前往机场的一座跨海大桥上，三台车就被对方拦截停了下来，而对方足足有六台轿车。一经停下，车上乌泱泱的下来一堆手握砍刀的混子，径直朝三台车中间黄子瀚坐的奔驰而来。赵大良刘永林他们反应很快，车刚被截停，十一个人迅速跳下车团团围住奔驰车，刘永林还笑嘻嘻的敲了敲车窗。 “老大，等会弄残几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只要不弄死。” “那就行，老大，等会你们别下来，让你看看咱们国家退伍特种兵的本事。” “……” 黄子瀚能说啥？就他这三脚猫，下去那不是添乱嘛？再说他也不敢下去啊。黄子瀚紧张，安娜比他更紧张，牢牢抓着他的手，整个人紧紧靠在黄子瀚的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 “瀚，我们会没事的对吗？” “放心，你应该相信刘和赵他们。” “瀚，我害怕，你不会让他们把我抓走的对吗？” “不会，我向你保证。” 车外，两伙人场面话都没有一句，一接近直接开干，徒手的赵大良一伙人面对漫天砍过来的大砍刀，规避的动作险象环生，黄子瀚看着心都提到嗓子眼。 刘永林空手套白刃，不知道怎么的夺了一把刀，反手挥刀往对面下三路砍去，接着几声惨叫，对面连倒三个人。其他人貌似没信心空手夺白刃的，脱下西装外套一拧就成武器，也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整场打斗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五分钟，地上躺了一地人，都是对方的，粗略一看不下十五个，而没倒下的这会儿已经不敢上前，对手实在是太彪悍。赵大良刘永林几个似乎商量了几句，然后分了一半人冲过去挥刀就砍，一半人守着黄子瀚的车。这次更快，对方一触即溃，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老宋，让老刘他们别追了，把他们车子的车胎扎爆，咱们走人，不然等警察来了太麻烦。” “好。” 过一会，追出去的六个人分别把对面的车胎扎爆，把手上的砍刀一丢，迅速回到车上，酒店安排的三个司机淡定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吩咐一句，三台车立即启动从拦路几台车子的缝隙钻过去扬长而去，只留满地狼藉和哀嚎的混子以及后面被堵在大桥上一大堆前往机场的车子。 大致问了一下赵大良和刘永林有没有人受伤，结果毛事没有，只损失了几件西装外套而已，特种兵果然不是吃素的，即使已经退伍好多年。 干完架，还有手尾要处理，怎么可能不明不白的让人追砍？现在暂时没有能力报仇，以后可不好说，先摸清楚状况以后有机会再说。 “梁律师，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黄先生是还有什么业务需要我帮忙处理吗？” “是的，刚才我们一行人在一座跨海大桥上被人截停，我的人进行了自卫反击，对方有十几个人受伤，这种情况我们的责任大不大？” “黄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好得很。” “那就好，如果对方没有报警的话就没什么问题的，冒昧问一下，黄先生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这正是我要找你办的事情，他们有一部分应该是你说的台湾竹联帮的人，其中两台车很熟悉，前两天一直跟踪我们，另一部分人我就不认识了。” “黄先生是需要我帮忙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 “是的。具体需要多少费用等你查清楚了告诉我，我再结清费用。” “没问题，黄先生您等我消息。” “好。” 香港飞往广州航班的头等舱，话唠刘永林这会儿正绘声绘色的描述干架场面，似乎还没过瘾，连带着一帮人都兴致昂扬，头等舱里寥寥几个其他乘客，对于刘永林几个大声说话貌似有些反感，但又不敢出声制止，有可能是因为刘永林正大吹特吹他刚才砍了多少人。 一个多小时落地，直奔办事处，在办事处工作人员的帮忙下，没过中午需要的证件就到手了。原本黄子瀚不想这么赶的，在内地算是自己的地头，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多停留一两天啥事没有，可惜耐不住安娜可怜兮兮的小表情，打算下午直飞伦敦。 “老刘，老宋，我这趟只是单纯的送人，一到地转头就回来，不会有事的，况且还有老赵跟着呢。你们回首府吧，我跟老赵去送安娜就行。” “老大，那我们就不跟着你去了。” “嗯，等下直接买机票飞回首府就行，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等我和老赵回首府了再请你们喝酒。” “老大，你太客气了。” “……” 16年2月23，黄子瀚赵大良陪同安娜直飞伦敦，即将迎接他们的，是一场长达半个月的地狱之旅。 第93章 地狱之旅 广州到伦敦，需要将近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时间太长，旅程是无聊的，即使坐的是头等舱。无聊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安娜很耐心的教黄子瀚英语，但明显黄子瀚心不在焉，有安娜在，他不好明目张胆的撩空姐，试探性的诱惑安娜跟他去参观飞机上的卫生间，没想到安娜对飞机上的卫生间也很有兴趣，于是一拍即合，黄子瀚首次体验到万米高空的激情。 时差是个很神奇的现象，黄子瀚他们下午从广州出发，到了伦敦居然还是下午傍晚，只是从23日变成了24日。 希思罗机场，黄子瀚三人从出口走出来，身旁的安娜一双美眸不断在接机的人群中来回扫视，然后突然冲了出去，一头扎进一个身高两米往上棕熊一般的壮汉怀里，呜呜的哭了良久，而壮汉则一脸宠溺的轻声安慰着，具体说啥黄子瀚听不懂，英语他都不懂，俄语更不用说。 好长一段时间，安娜才停止了哭泣，脱离了壮汉的怀抱，指了指在旁边等待的黄子瀚赵大良说了些什么，然后黄子瀚猝不及防的被大汉来了个熊抱，黄子瀚虽然近一米八身高，但体型偏瘦，被一个熊抱感觉就像成年人抱小孩，壮汉的体格实在太大。 “非常感谢你我的中国朋友，我是安娜的哥哥，我叫安德烈。” “不客气，我叫黄子瀚。” 加强学习了两天英语，黄子瀚勉强听得懂这句简单的话，但接着大汉叽里呱啦的一堆不标准的英语说出来，黄子瀚一头雾水，只得求助安娜。语言不通的麻烦就是黄子瀚压根不知道安娜跟安德烈说了啥，然后在安娜拉扯下跟着安德烈出了机场，外面有两台来接他们的车，在车上等他们的是两个壮汉，跟安德烈差不多的体格，五大三粗的。安德烈和安娜坐上前面的车，示意黄子瀚赵大良坐后面那辆，显然他有很多话要跟安娜聊，而且不想让黄子瀚打扰。 “老大，咱跟着走？” “不然呢？既来之则安之吧。安娜总不至于坑咱们。” “好，不过这几个看着不像什么好人，腰上似乎有家伙。” “没事，上车吧，安娜跟我说过他哥哥是黑帮老大。” “老大，你确定没问题？” “还能把咱俩卖了咋滴？” “好吧。” 开车的壮汉沉默寡言，黄子瀚那蹩脚的英语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搭话。完全陌生的地方，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到地方，不过应该是到了伦敦市区，外面满大街的外国人。在市区里兜兜转转半个钟，停在了一个貌似酒店的门口，壮汉回头说了句啥，然后做出了请下车的动作，黄子瀚听不懂，但理解他动作要表达的意思，于是开门下车。 “瀚，拿手机给我。” “……” “哥哥说他还要在伦敦做事情，需要两天的时间，两天后才能返回俄罗斯，我也想顺便在伦敦玩，你愿意陪我吗？” “好，反正我不着急回去。” “瀚，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我们进去办理入住手续吧。” “ok.” 语言不通，黄子瀚跟安德烈的交流都是通过手机翻译之后让安娜帮忙转达，因为安德烈也只会点蹩脚的英语，更别说看得懂英文了。办好入住手续，在安德烈盛情邀请下一起共进晚餐之后才回酒店客房休息。 “老大，咱要在这里待多久？”住黄子瀚隔壁的赵大良简单的看了下房间就过来串门。 “两三天吧，安娜说让我陪她在伦敦玩两天，正好咱都没来过，去转转也不错，怎么？你想早点回去啊？” “有点，这里的东西太难吃。” “哈哈，我还以为只有我吃不习惯，不过牛排还不错。” “也就牛排还能吃，咋就没有米饭呢？英国人不吃米饭的？” “我怎么懂？忍几天，等回国再吃个够。实在不行明天找找看有没有中餐馆。” “吃的倒不要紧，只是人生地不熟的，又听不懂英语，我有点犯怵。” “行啦，早点回去休息，玩两天咱就回去。” “好。” 从昨天早上在香港一直到现在，黄子瀚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几十个小时，放松下来后疲惫感汹涌袭来。这家酒店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房间里的设施还是挺齐全的，在浴缸里美美的泡回澡，再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立马能跟周公约会。 黄子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敲门声，爬起来慢吞吞的开门，门外赫然是穿着睡袍的安娜，没等他说话，安娜一下子跳起来就挂在他身上，让他差点没接住，关门，抱人回房间开整。 黄子瀚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急促激烈的敲门声吵醒的，睡在一旁的安娜似乎也被吵到，拉过枕头盖住耳朵继续睡，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黄子瀚只好爬起来裹上浴巾去开门。门口，安德烈以及另外两个壮汉看起来有点气势汹汹。 “我的朋友，安娜是不是在你这里？” “是的安德烈，她还在睡觉。” “……” 得到肯定答案的安德烈，看着有一种要原地爆炸的冲动，就好像自家养了十几年的大白菜好端端的突然被猪给拱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是谁都想好把猪给宰了。安德烈大手好几次都想伸进腰间掏枪给黄子瀚来下狠的，还好都忍住了。 “shit.” 安德烈来了句英语国粹，恶狠狠的看了黄子瀚一眼，气冲冲的带着俩大汉走了。双腿发软的黄子瀚看着安德烈的背影，大大的松了口气，真怕安德烈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啊，自觉安德烈欺负的黄子瀚关上门转头回床上欺负安娜去了。 对于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城市来说，存世几百年的古老建筑确实值得一观，伦敦塔伦敦桥伦敦眼，爱丁堡，伊丽莎白塔，白金汉宫，圣保罗大教堂，大英博物馆，两天时间，安娜带着黄子瀚和电灯泡赵大良走马观花般把伦敦着名的旅游景点逛了个遍。安娜来过伦敦，对于这些景点颇为熟悉，与其说她想玩还不如说她想带黄子瀚去玩，作为一个欧洲人，奔放的个性体现的淋漓尽致，丝毫不在乎赵大良这个电灯泡，也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只要高兴随时随地抱着黄子瀚就来一次长吻，反倒把黄子瀚弄得尴尬不已。 欢乐的时光总会有尽头，两天之后安德烈就给安娜下了通碟，他们要返回俄罗斯了。安德烈这两天特别不待见黄子瀚，尤其是安娜天天晚上都住进黄子瀚的房间，他看黄子瀚的眼神更是极度不爽，不过终究是没有发飙。 2月27早上，黄子瀚的房间里，安娜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紧紧的抱着黄子瀚，说着依依惜别的话语。 “瀚，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对吗？” “是的，欢迎你来中国，随时都可以。” “如果我哥哥不允许去中国，你会来罗斯托夫看我吗？” “会的。我的安娜这么漂亮，我可舍不得太长时间见不到你。” “瀚，我爱你。” “我也是。好啦，咱们赶紧出去吧，不然安德烈会杀了我的。” “好吧，哥哥真讨厌。”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亲爱的，我会尽快去中国找你的，等我喔。” “好，我等你，到罗斯托夫了记得给我发邮件。” “好。” 终究要分别了，依依不舍的安娜被安德烈一脸不爽的推进车里，然后大声吼叫让司机开车，话都不跟黄子瀚多说一句，连安娜想透过车窗说声再见都被他阻止了，可见他不怎么待见黄子瀚，以往安娜高兴或者生气，都只会找他这个哥哥分享的，现在他仿佛已经被遗弃。 “老大，咱们咋还不回国呢？” “老赵啊，你老婆知道你来出趟过回去啥礼物都没给她带，她会不会跟你干架？” “老大，我老婆没那么多事。” “你确定？看来你是不了解女人啊。” “好吧，老大你女人多，不带礼物回去估计会被削。” “……” 在伦敦多停留一天，确实是因为要买礼物，赵大良说得没错，来趟英国回去不带点啥百分之百会被削，多买点准没错。 被安娜调教好几天，黄子瀚的英语虽然有点磕磕巴巴，但最基本的沟通交流已经没什么问题，至少去逛街买礼物一点问题没有，又不是跟别人漫天砍价，看上啥直接让人装上刷卡付钱了事。俩大老爷们，要说有眼光去挑符合女人审美的礼物那是扯淡，总之就一个原则，量大管饱。 “老赵，要不要去酒吧转转喝两杯？大晚上的蹲在酒店时间有点难熬啊。” “老大，不太好吧？在国内的时候老听人说国外晚上不安全，最好不要出门。” “好不容易来趟伦敦，你就不想开开洋荤？国外的女人据说很开放喔。” “额…那就去看看？” “走，嘿嘿。” 黄子瀚住的酒店附近有个酒吧，今天他跟赵大良逛街的时候发现的，离得不远，要是离得太远他也不敢去。酒吧门口居然有人收门票，一个人60英镑，这点让黄子瀚有些不爽，不过来都来了，让赵大良塞了两张百元大钞，看着收钱的大汉没有找零的意思也懒得找他理论。 酒吧里跟酒吧外是两个世界，一进来就是震耳欲聋的dj，灯光闪烁眼花缭乱，入眼的一群男男女女都是外国人，男的还好点，穿着挺正常，女的也是恨不得能少穿就少穿，不说正在舞台上跳钢管舞的，连女服务员都只穿比基尼，白花花的晃瞎眼。比黄子瀚还土冒的赵大良不知道吞了几次口水，没等黄子瀚自个就往跳钢管舞的舞台前凑，目不转睛的盯着钢管舞女郎。 “老大，你看那些鬼佬都往那女的胸罩里塞钱，咱不塞感觉有点不上道啊？” “现金不都在你那里？你想塞就塞呗。” “……” 得了圣旨，赵大良顿时放飞自我，拿着百元大钞猛塞钱同时顺便抓两把忙得不亦乐乎。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慷慨的原因，没一会儿有个丰乳肥臀金发碧眼的美女挤到赵大良旁边，大胸使劲往赵大良身上蹭，一只手还往下路攻击，似乎赵大良反应有点猛烈，于是伸手挑着赵大良裤腰带想拉着赵大良跟她走。 “老大…” “想上就跟着去…” 赵大良跟着金发美女走了，虽然赵大良不会英语，不过这种事情哪用得着说话？黄子瀚丝毫不担心赵大良的安全，毕竟以赵大良的身手，三五个普通人干不过他。 说是来找刺激，可酒吧里的黄子瀚却显得百无聊赖，满场子就没一个能跟安娜比颜值的，他自然对酒吧里的外国女人提不起兴趣，满打满算差不多一个小时，赵大良才挤回他的旁边。 “老大…” “老赵，可以啊，一个钟。感觉怎么样？” “嘿嘿，挺好，就是有点费钱。老大，现金差不多被我花光了，不怪我吧？” “丢，没事。回去吧，没一个对我胃口的。” “老大，那是你眼光太高。” “……” 回酒店步行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黄子瀚赵大良两人亦步亦趋的走着，黄子瀚想套赵大良的话，问问他刚才跟外国友人交流的感想，可惜赵大良没上套，问什么都只是嘿嘿傻笑。 “老大，后面有两个人似乎跟着咱俩。” “啥？” “老大别回头，走快点。” “好。” 不亏是特种兵，虽然退伍多年，但赵大良的警惕性很高，发现了他们身后几米外两个外国佬的异常。 “don’t move.”别动。 似乎发现黄子瀚赵大良加快步伐，后面的两个鬼佬喊了一声直接冲上来，就几秒钟的时间，黄子瀚还没跑起来就感觉后背被什么顶住了，旁边的赵大良反应比他快太多，转身刚想反击，就被黑洞洞的伤口顶住脑袋。 “老赵，别硬来，先看他们想干嘛。” “好。” 两个鬼佬很满意黄子瀚赵大良的配合，推推搡搡的把两人推进一条黑乎乎的巷子，到了外面很难发现异常的位置才停下来。然后其中一个鬼佬拿枪警戒，另一个则直接上手搜身。 黄子瀚和赵大良身上除了钱包手机，多余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钱包手机都被拿走，连黄子瀚手腕上好几年前一千来块钱买的机械表都给撸下来了。翻开两个钱包，里面的现金寥寥无几，两个鬼佬瞬间很不满意。 “老赵，咱俩带的现金怎么都有一万多吧？咋就只剩那么点？” “老大，都给两个外国妞了，刚才我跟你说过花完了的。” “……” 两个？ “朋友，我们身上的钱你们都拿走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放心，我们不会报警的。” 黄子瀚见两个鬼佬搜完身开口磕磕巴巴的说到，可惜没人鸟他，两个鬼佬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你们俩，转身。” “……” “老赵，转身。” 一听这话，黄子瀚菊花一紧，特么的这俩鬼佬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可惜形势比人强，他不愿意也得乖乖照办，毕竟鬼佬手中拿着众生平等器。 黄子瀚意想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和赵大良刚转过身，脑袋上就狠狠的挨了一枪托，晕乎乎倒下之前看到旁边头铁的赵大良比他多挨了两下才倒。 “老大，老大，你醒醒…” 迷迷糊糊中黄子瀚听到了赵大良声音，缓缓睁开眼，四周黑灯瞎火，只看得见一米开外模糊的人影轮廓，赵大良的声音正从那里传来。 “老赵，啥情况？” “老大，咱被绑架了。” “卧槽…” 黄子瀚这时才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估计赵大良也差不了多少。 “老赵，怎么搞？” “老大，手脚都被捆着呢，你别动，我挪过你那去看看能不能咬开。” “咱这是在哪？” “不知道。” 好吧，只是下意识问一句而已，赵大良不知道才正常。赵大良费力的挪到黄子瀚边上，对着黄子瀚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无从下嘴，因为绑着黄子瀚双手的是条很细小的扎带，而且只绑住了两只大拇指。 “老大，没辙，扎带咬不开。” “看下腿上的。” “不用看了，腿上的是脚铐，铁的。” “……” “老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 “老大，你撑下我后背，我站起来看看。” “……” 一番折腾下来，黄子瀚赵大良又靠在一起排排坐，实在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折腾的了，四周都是水泥墙壁，还有一扇挂着一把大锁的铁门。 “老赵，你说咱们这回会不会栽这里了？” “老大，总会有希望的。” “也对，他们应该不会无端把咱们给绑来，没弄死就有希望。” “老大，尽量别说话，节省点体力吧，得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好。” 黑漆漆的环境，要说恐惧肯定多少都会有点，黄子瀚是有些不安，但还没到绝望的地步，明白那两个鬼佬没有弄死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用处，只要还有价值，就能活下来，只要能活下来，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心有期望是一回事，过程是无比煎熬的，暗无天日的环境，黄子瀚不清楚到底过去了多久，只能根据生物钟的习惯判断时间大概已经过去至少两天，而这两天里，他和赵大良滴水未沾，更别说吃的了，绑走他们的人似乎忘了他们一般，压根就没来看过他们。 “老大，你还撑得住吗？” “还行，就是饿得慌，喉咙快冒烟了，特么的小时候家里再穷都没有饿到这个份上，你呢？没问题吧？” “我没事，以前在部队拉练的时候饿个三五天很正常。” “那就好，我算是废了，接下来咱哥俩能不能活得靠你。” “老大，你放心，只要我没死，你绝对能活。” “特么的，再没点吃的喝的，我觉得我撑不了多久，要是我真的顶不住你别管我，一定要给老子活着。” “老大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特么的。” “老大，实在扛不住，喝尿也能顶几天…” “老赵，你特么的打住，我宁愿去死。” “老大，命才是最重要的。” “老赵，我还撑得住。” …… “老大，你醒醒，千万别睡过去…” 大概又过了两天，气若游丝的黄子瀚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耳边若有若无的传来赵大良一遍又一遍的叮嘱。 正当他以为要死在这暗黑牢笼的时候，牢笼的铁门终于被打开，被灯光一照，黄子瀚还以为自己回光返照，直到他被猛灌几口水硬塞几块面包，然后被人像拖着死狗一般拖了出去才回魂。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黄子瀚内心升起点希望，然而转头希望瞬间又破灭了。被人拖出牢笼，外面遥远处依稀才能看见点灯光，他的眼前除了拖着他们的两个壮汉手里的照明灯，依旧一片黑暗。被丢进货车车厢，门一关，眼前又只剩黑暗，而被丢进车厢的瞬间，车厢里的景象一扫而过，里面一堆跟他一样状况的人。 只吃了点面包喝了几口水，完全他不够恢复体力，勉强保证他不会死而已。赵大良的状态应该会比他好一点，但此时手脚被绑着，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 “老大，你还好吧？” “死…死不了。” “老大，你坚持住。” “别…别废…废话。” 一路随车颠簸，半个多小时才停下，货车门打开，两个鬼佬打着灯跳上来，手里拿着黑色头罩往黄子瀚赵大良头上一戴，一人一个提人就就走。黄子瀚勉强能感知到他和赵大良被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接着被人搬到其他地方，然后只听到密集的脚步声，脚步声持续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安静下来，没多久就传来飞机起飞的轰鸣声，黄子瀚才意识到，他即将被送往不知名的目的地。 无法计算飞机飞行的时间和里程，感知到飞机降落，然后又是一群人把他们抬走，接下来是一场更加颠簸的路程，黄子瀚臆测他们应该是在货车上，而货车正在很长一段崎岖道路上奔跑，原本就虚弱的身子，一路颠簸差点没把他摇匀。 再长的路程都会有终点，当黄子瀚头上的黑色头罩被摘下来再次看到阳光的时候，周围的一切无比陌生，一群跟他一样被绑手绑脚的人躺了一地，黑的白的黄的各色人种都能找到，四周像是一个野外营地，木头搭建的营房杂乱无章，更要命的是外围一群手持ak的白人鬼佬隐隐把他们围成一圈。 不容黄子瀚多看多想，有几个鬼佬正逐一给他们打开脚铐割断扎带，动作粗暴无比，黄子瀚的大拇指被锋利的长刀割开一个口子，突突往外冒血，黄子瀚不敢吱声，把手上的手紧紧摁在衣服上试图止血。 所有人都解开之后，又有两个穿着迷彩服的鬼佬拖来几件矿泉水，扯开包装直接往躺一地的人群中扔过来。看到有水喝，黄子瀚不顾流血的拇指想爬起来去抢，可惜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站起来。赵大良反应要比黄子瀚快，身体素质明显比躺着的其他人更好，瞄准矿泉水落点，爬起来飞快跑过去一把抱住五六瓶水，然后回到黄子瀚旁边，拧开矿泉水瓶盖，直接往黄子瀚口中塞。 久旱逢甘露，黄子瀚贪婪的大口大口喝水，直到把自己呛着才松开水瓶，猛咳几声接着又是狂饮，足足喝了三瓶水，黄子瀚才心满意足。等黄子瀚喝饱，赵大良这才拿起剩下的矿泉水自顾自喝起来。 喝够水黄子瀚仰趟在地上，居然冒出了点幸福感。扔完矿泉水的鬼佬，回到营房拖了几件物资出来，像扔矿泉水的情形一般，拆了包装盒又往人堆里扔，这回是吃的，面包。还是赵大良冲过去抱回来一堆，接着给黄子瀚喂食，吃相只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 吃饱喝足，一群人依旧躺着等待恢复体力，那些看守的鬼佬似乎知道他们被饿了好几天，也由得他们，对他们彼此间交流视而不见。 “老赵，能看得出点什么吗？” “老大，咱们可能已经不在英国了。这里的气温比伦敦要高很多，植被明显不一样。” “能猜得出这里大概是哪里不？” “具体猜不出来，但根据咱们在飞机上的时间结合这里的气温，咱们可能已经不在欧洲。” “特么的…还看出来些啥？” “其他的还得再观察，不过我觉得这里有点像 野外矿点的营地。” “矿点？” “是的。” “你的意思是咱们被绑过来当矿工了？” “不确定，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老大，不管接下来是什么情况，都先保命要紧，在这里咱们有机会逃走的。” “好。” 黄子瀚知道赵大良在安慰他，他也只能点头应和。目测看守他们的鬼佬至少有三十多人，各个手持武器，怎么逃？好吧，活着就有希望，也许哪天那群鬼佬突然大发善心放他们走呢？ 一群人这一趟就是大半天，直达天色渐暗，手持武器的鬼佬才呼和着让他们赶紧起来，排队进安置他们的营房。营房里是两条长长的大通铺，中间过道，到这里不用鬼佬多作解释，是个人都懂这里以后是他们睡觉的地方。 黄子瀚大概点了一下，他们这群人有四十五个人，清一色的男人，目测年纪都不超过五十，正直壮年，黑人和白人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国家，几个黄皮肤的，只有黄子瀚赵大良两个是中国人，有四个听他们交流应该是韩国的，还有两个小日子。 同是天涯沦落人，营房通铺也够睡，所以没有抢位置这种乱像出现，营房门口有两个持枪鬼佬守着，一群人只敢和相熟的人交流，大声说话的一个都没有，更别说彼此相互介绍认识然后商量逃跑计划了。 接连好几天都在饥饿不堪忐忑不安中度过，这会儿吃饱喝足，还能重见天日，暂且先美美睡一觉，任何事明天再说。 第94章 逃出生天 大清早，天刚微亮，黄子瀚是被枪声惊醒的，一阵枪响过后，营房外的鬼佬大声呵斥着让营房里的人起床，黄子瀚这才意识到这是鬼佬们独特的叫床方式，显然这种方式效果很明显，愣是没一个敢赖床，本来就都穿着衣服睡，更没有刷牙洗脸这种待遇，所以速度都很快，自发排着队走出营房。而在外面等着他们的，是一条两米长脚铐，鬼佬扯着两个打头出去的白人，示范的拿起脚铐分别锁住两个白人的脚脖子，然后大声吼着让后面的人自己拿脚铐给自己上铐。 没有人敢反驳，乖乖照办，黄子瀚当然跟赵大良铐一起，等众人给自己上完铐，持枪鬼佬大致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遗漏，才发话让众人跟上他。 接下来是开饭时间，只是营地里的早餐黄子瀚别说吃，看着都想吐，这一大盘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屎都比它好看，要不是带着点食物的香味，黄子瀚真觉得这是哪来的陈年老屎。 “老大，你怎么不吃？” “老赵，特么的你不觉得像那啥？” “老大，有得吃总比饿着要好，等下还不知道被拉去干嘛，总是要吃饱才有力气的。” “玛德，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吃的东西这么难看。” “是难看，不过至少能填饱肚子，老大，赶紧吃。” “……” 黄子瀚知道赵大良说得很在理，处在这种环境下，没有资格矫情。忍着反胃，黄子瀚端起饭盆仰头就往喉咙里灌。一同吃早餐的那群人，反应大多跟黄子瀚差不多。 早餐结束，白人鬼佬给每个人发了一把铁镐，然后领着人群走出营地，来到一处小河边上，大声吩咐着接下来他们应该做什么。而此时的小河边，人声鼎沸，夹杂着铁镐敲中石块的叮当声。看着河边的景象，黄子瀚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他还以为营地里只有他们这几十个被绑来的人，但很明显不是，此时河边戴着脚铐奋力挥舞着铁镐的至少有三百多人，边上十几个持枪鬼佬在警戒监工，没想到他住的那个营房只是整个营地的冰山一角。 早上捏鼻子吃过早餐，拿上铁镐肩并肩去小河边挖宝石，中午休息十五分钟，吃过难吃的午饭又得继续挥舞铁镐，晚上在小河里泡水就当洗澡，然后回营地吃晚饭，接着睡觉，第二天继续。黄子瀚赵大良来到这里已经第八天，每天重复着单调繁重的挖矿工作，只要不偷奸耍滑，四周的守卫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老天仿佛不会下雨，每天都是烈日当头，自从看到有两个白人承受不住烈日晕倒第二天再也见不到人之后，黄子瀚才知道什么叫命比纸薄人不如狗。 黄子瀚赵大良两人整整黑了一大圈，身上的衣服鞋子还是之前他们穿着的那套，只不过现在已经被磨得破烂不堪，活脱脱的乞丐装。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黄子瀚肱二头肌粗壮不少，胸口两块隆起的胸肌充满力量，小腹上八块腹肌排列整齐。赵大良更加夸张，整个人壮了一圈，看起来浑身充满爆炸力。 “老大，你这几天听他们聊天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听出点东西，这里应该是非洲，不过具体非洲的哪里没人知道。” “非洲…” “老赵，你看咱们还有机会吗？” “老大你放心，有机会的。这几天我观察过，整个营地的守卫大致三十五到四十人之间，而他们得分别看着八个营房，晚上除了守在营房门口的两个白人，每隔两个小时还有一小队人巡逻，大概五个人左右，也就是说每天晚上他们有一半的人在值班，一半的人休息。但即使是这样，没什么变故的话，咱们逃出去的几率不大，咱们脚铐不解开两个人跑不快，所以只能等待时机。” “唉，也只能这样了。特么的，这鸟地方真有什么绿宝石帝王绿翡翠？挖这么多天毛都没见到。” “肯定有的，不过这里应该是一个新的矿点，暂时还没找到准确的位置。” “老赵，咱这趟出来有半个月了吧？” “如果从国内出来开始算起，应该有半个多月了。” “玛德，等咱们回去，一定要找机会把伦敦那两个英国佬给弄死。” “老大，到时候一定要带上我，不弄死他们我这辈子死不瞑目啊。” “好。” 只要有耐心，机会总是会有降临的那天，剩下的就看能不能把握住。在黄子瀚他们来到营地的第十天晚上，已经沉沉睡去的黄子瀚瞬间被营地外传来的激烈枪声狗叫声惊醒，等他半坐起来发现，醒来的不只是他，营房里所有人都紧张而带点激动的相互对望。 “老大，外面似乎打起来了。” “嗯。咱们怎么做？” “不急，先看情况。” 伴随着激烈的枪声，营房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然后交谈的话语响起，接着又是急促离开的脚步，黄子瀚大致听明白他们交谈的内容。 “老赵，看门的守卫只剩一个，另一个应该是去外围支援。” “老大，等会你拿着脚铐跟在我后面，尽量不要弄出动静，保持点距离，我走你走，我停你停，我趴下你跟着趴，咱去解决门口那个守卫。解决完守卫之后，你煽动房里的人，让他们先跑，咱再浑水摸鱼。” “好。” 赵大良交待完，就蹑手蹑脚的下床，黄子瀚拿起连接两人脚上的脚铐，尽量不让它触地，以免发出声音，营房里其他人看到他俩的动作，一个个似乎意识到什么，屏着呼吸，看着比黄子瀚还紧张。 营房门中空，没有门板，不知道守卫站什么位置不可能这么直愣愣的走出去硬刚，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赵大良黄子瀚一前一后偷摸到门口，又爬上通铺，在门口边上通铺睡的是两个小日子，知道黄子瀚他们想干嘛，挪动身子让开地方，既然不能直接出去，只能吸引守卫进来，至于怎么吸引守卫进来，赵大良显然已经有了主意。只见他势大力沉一脚直接往其中一个半起身的小日子两腿之间踩，不出所料，要害受到猛烈打击的小日子杀猪般惨烈嚎叫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门口的守卫应该会进来查看，果不其然，人还没见到，拉起枪栓的声音先传进来了。黄子瀚很紧张，拎着脚铐的手颤抖不已。守卫明显是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抬着枪就这么跨步走进来，通铺上蓄势待发的赵大良直接跳到他身后一招锁喉，受到致命攻击的守卫下意识的按下扳机。 哒哒哒… 黄子瀚躲在门边上，不在ak的攻击范围，但通铺上其他半起身的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入眼就有五六个人应声而倒，其他没中枪的吓得鸡飞狗跳，枪声只持续了十几秒，守卫的双手就无力的垂落，而这十几秒的时间，几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 “老赵，死了吗？” “没死透，晕过去而已，老大，手枪你拿着。” “怎么用？” “保险我开了，瞄准开枪就行，留意别走火。” “好。” “老大，喊他们逃。” “run..”跑… 不用黄子瀚多说，看到守卫倒地，营房里还活着的人争先恐后的往门口挤，黄子瀚吼一声快跑，一群人拼命往外逃，只留黄子瀚赵大良殿后，还有几具已经永远没办法起来的尸体。 “老大，咱跟上。” “老赵，刀给我。” “给。” 接过匕首，黄子瀚二话不说直接从背后朝倒地的守卫心窝猛扎，一连五刀，确认这鬼佬死的不能再死，黄子瀚才把匕首还给赵大良。 “老大，你…” “斩草除根，死一个就少一个追咱们的人。” “老大，你狠。” “狠个毛线，手抖得厉害，走吧，我跟着你。” “好，老大你跟紧了。” 赵大良不愧是特种兵出身，似乎整个营地他已经摸透一般，带着黄子瀚一路奔逃，愣是一个人都没碰着，而比他们先逃的人也不知去向。刚刚逃出营地范围，刚才还在激烈交火的营地枪声渐渐停止，沉寂没一会儿，突然又热闹起来，接着汽车启动的声音，狗叫声响彻整个营地。 “老大，应该是他们发现咱们营房的人逃了，接下来咱们得小心一点。” “嗯，要怎么做你说就行。” 营地外没什么太浓密的树林可以掩盖行迹，只有些低矮的灌木丛，趁着夜色，赵大良在前面猫着腰快速奔跑，黄子瀚提着脚铐勉强跟得上。黑夜里，远远传来的不止汽车的轰鸣声狗叫声，不时还有枪声以及人发出的惨叫声，想来有逃跑的人被追上立即被就地枪决。 逃命顾不上计时，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两人身后逐渐安静。赵大良选择逃跑的路线，都是不易行车的，想追他们想来也只能选择两条腿跑。 “老赵，歇会，特么的跑不动了。”黄子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点跑不动了。 “老大，不能停，一旦停下来想再跑更难。我放慢点速度，你要跟上，咱有没有命就看这回了。” “好。” 终究是小命要紧，再累也得坚持。只是他们放缓脚步没多久，身后远远就传来了狗叫声。 “老大，咱们得加快速度，不然会被追上的。” “嗯，我能跟上的，不过他们带着狗，怎么摆脱？” “暂时没有好办法，只能边跑边看，不过只要咱们跑得够快，他们肯定追不上，他们也是人，也会累的。” “……” 人的体能总是有极限的，何况黄子瀚没有接受过训练，再咬牙硬撑也比不上赵大良。 “老赵，我快跑不动了。” “老大，再坚持坚持。” …… “老赵，不行了，实在跑不动了。” “老大，上来，我背你。” …… “老赵，算了，放我下来吧，不跑了。” “唉，好多年没锻炼了，才跑这么点路就累的慌。” “比我好太多，况且你还背着我这么个拖油瓶，老赵，这回连累你了。” “老大，别气馁，跑不动咱就爬，我不信后面追咱们的人比咱们还能跑。” “好。” …… “哈哈，老大，天无绝人之路啊。” “都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啊？” “不是，老大，我有办法摆脱狗的追踪了。老大，快，把衣服裤子都脱了。” “额，全脱？” “全脱。” “然后呢？” “看到这堆粪没有，应该是大象的，脱了衣服拿大象的粪便往身上抹。” “你确定？” “确定。” 好吧，看你这么肯定，不就是屎吗？又不是拿来吃。黄子瀚不带犹豫的抓起黑乎乎的粪便就往身上抹。 “老赵，头上就不用了吧？” “老大，稳妥一点，最好头上脸上都抹一遍。” “……” “老大，咱还得跑起来，只要能跑远一点，绝对能逃。” “好。” 绝望中重新燃起希望，黄子瀚咬牙提气跟上赵大良的步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迎来黎明的黑夜里继续狂奔。 漫天星斗的微光让黑夜里能模糊看得清前路，两个浑身黑乎乎的人一前一后机械般缓慢前行，黄子瀚已经很久没听到狗叫声传来，但赵大良却没让他停下来。身上那层粪便保护膜没能完全抵挡灌木丛带来的刮伤，好几处伤口透过粪便冒血，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伤口感染，脱了鞋的脚更是没有一块好皮。 “老大，再走一会咱就能休息了。” “老赵，这话你已经说七次了，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这是最后一次，咱已经跑得够远了。” “你看着办，你走我就走，你停我再停。” “好，老大你再坚持一会儿。” “……” 赵大良说的一会儿跟黄子瀚理解的一会儿完全不是同一个维度的，赵大良的一会儿至少一个小时，等赵大良停下来的时候，黄子瀚直接趟地上，不管地上躺得舒不舒服，只要能躺，就是眼前最幸福的事情。 “老赵，你说在这荒郊野岭的，睡着了会不会被肉食动物当成早点？” “不会的，咱们身上有大象粪便的气味。” “那行，我睡了。” “好。” 黄子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烈日当空，刺眼的太阳照在他涂满粪便的脸上，浓烈的臭味灌满鼻腔，呼吸一次就得干呕一次。 “老赵，咱是不是先找个有水的地方洗一下？太特么臭了。” “老大，跟着我走就行。” 两个大男人赤条条的，啥遮挡物也没有，还好这是非洲大地，人口不算密集，暂时没有人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场景。这里草木茂盛，有水源的地方不难找，等到黄子瀚赵大良两人把身上涂抹的粪便清理干净，黄子瀚才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浑身上下伤口众多，赵大良在水源边上，找到了据他说是草药的植物，放嘴里嚼几下再拿出来往伤口上抹，黄子瀚照做，不管是不是真的能防止伤口感染，反正没什么坏处。处理好伤口，折些树枝树叶把下半身裹住，猛的一看还以为是两个非洲土着。 “老赵，接下来咱得回归文明社会才行，有没有办法找到人聚集地？” “老大，没问题的，跟着我走就行。” …… “老赵，饿一天了，逮个兔子啥的烤了吃？” “老大，没火怎么烤？逮着了也只能生吃，兔子肉生吃腥得很。” “钻木取火啊，挺容易的。” “老大，你电视看多了吧？” “额，电视上看着确实挺容易的。” “没那么容易的，有那时间咱早回国了。” “好吧。那总不能就吃这些野果啊，主要是不顶饿。” “老大，再忍忍，很快就能找到人。” …… 非洲大地的太阳很毒，好在黄子瀚差不多已经习惯，并且还能顶着烈日徒步而行。中午走到晚上，愣是一个人影都见不着，野生动物倒是见了一大堆。狼这种生物哪都不缺，大晚上不睡觉嗷嗷乱叫，黄子瀚赵大良两人找了颗矮树爬树上猫着，再困也不敢睡，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跳上来几只猎豹拿他们当宵夜？好不容易从狼窝里逃出来，不小心喂了野狗野狼找谁说理去？ “老赵，你找的方向没错吧？” “老大，不要怀疑我的专业。” “好吧。” 又是徒步参观非洲大地野生动物的一天，直到夕阳准备西下，他们两人才找到了有人存在的踪迹，一条泥土路，路上大大小小的车辙子。看到这条车道，黄子瀚激动得差点跪了，在荒野上走了两天，希望突然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眼前，谁能不激动？ “老赵，你牛逼。” “老大，这只是日常操作。” “咱是在这等还是？” “顺着车辙子，应该很快能找到人。” “走，老子真特么的受够啦！” 黄子瀚赵大良两人，似乎霉运到头时来运转，太阳还没完全落山，余晖遍洒大地，远处传来的汽车轰鸣声越来越清晰，很显然有车来了，而且不止一辆。 “老赵，有没有可能是营地里的那些守卫？” “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营地里的看守人手不够，不可能派太多人来追，听声音应该不止一辆车。” “这样的话就值得赌一把了。” “好，不至于那么倒霉的。” “枪怎么办？” “先藏起来。” 然而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倒霉这东西，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当黄子瀚赵大良清晰看到远处的车灯照过来时，两人一对视就确定这伙人不是营地里的，那还等什么？两个穿着树枝树叶做成的裙子，挥舞着双手迎接远处驶过来的车，大声呼喊着显示两人都很兴奋。可惜等待他们俩的，不是朋友友好的问候与拥抱。 领头的皮卡车算是被黄子瀚两人硬拦下来的，车一停下，皮卡车上跳下来一堆人，然后排成一排，抬起手中的长枪对准黄子瀚赵大良。举手投降的国际通用手势对面的一排黑哥应该是看得懂的，没有开枪，一个貌似是头目的黑哥从皮卡副驾上下来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什么。 “朋友，我是中国人…”这句是用英语。 “朋友，我是中国人…”这句是用国语。 完全鸡同鸭讲，他听不懂对面黑哥说啥，黑哥也听不懂他说啥。只僵持了一会儿，对面黑哥似乎没有耐心，对着一排拿枪的黑哥交待几句就回车上去了。同时一排黑哥有四个出列，走过来抓住黄子瀚赵大良的双手反手拧到背后，推着上了皮卡车。 皮卡后车厢，挤在一堆黑哥里的黄子瀚欲哭无泪，特么的刚逃出狼窝又被抓入虎穴。 一个皮卡车队，六辆车，在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不紧不慢的前进，车尾的黄子瀚两只手牢牢抓住车厢后挡板，生怕一不小心被甩飞，一掉下车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车上的黑哥他猜不透是什么样的身份，六辆车，要是都跟现在这辆一样有十几号人，那这个车队人手差不多近百，可这帮黑哥手里的家伙不是制式武器，着装更是花里胡哨，有点茫然的看了眼赵大良，赵大良会意，但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这帮黑哥是什么人。 摇摇晃晃直至半夜，车队迎来了它的归宿，又是一个类似营地的地方，营地里寥寥几盏灯探照灯对着开进营地大门口皮卡车照过来，没发现什么异常又挪开。皮卡车队在长长一列营房面前急停下来，车上的黑哥乌泱泱就往下跳，没等黄子瀚说些什么，其中两个黑哥拽着他俩的头发扯下车，拿枪顶着后背推着他们往前走。 “老赵，会不会直接毙了咱俩？” “不会，要毙早在路上毙了。” “真特么倒霉。” “……” 黄子瀚赵大良在鬼佬营地的时候，至少还有通铺可以住，现在被黑哥推进来的地方，就是个牢房，早知道这样那么拼命逃出来何苦来哉？黑哥不管黄子瀚乐不乐意，把他和赵大良推进其中一间牢房，关上门转身就走。 牢房里，白炽灯散发的那点微光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外面的大致景象，牢房是木头搭建的，要说很牢固也未必，左右两边的牢房都有人，但是黑得只能勉强看得出人的形状。 “有人听得懂英语吗？” “有人听得懂中国话吗？” 黄子瀚壮着胆子问了两句，可以整座牢房安安静静的，没有人理他，不知道都听不懂英语中文还是懒得搭理他。 “老大，估计没人听得懂你说啥。” “老赵，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 “军营。” “军营？有这样的军队吗？” “老大，非洲的军队跟咱们国内的不一样。而且这支军队不一定是正规军，有可能是武装部队游击队之类的。” “看来咱这回想逃走有点难啊。” “老大，总会有机会的，只要没死就有机会。” “玛德，真特么见鬼了。” …… 蹲在牢房里，简直就是度日如年。黄子瀚赵大良已经在简陋的牢房里度过了两天，黄子瀚还以为会有人来审问他们之类的，可两天里来找他们的一个都没有，唯一能见到黑哥的机会只有每天中午，两个黑哥一个发碗一个往碗里放吃食，黄子瀚曾试图跟两个黑哥交流，可惜对方听不懂。每天一顿饭，黑乎乎的流食，黄子瀚好歹吃了近半个月的这种屎一样的食物，没得选的情况下不想饿肚子就得吃。牢房里没有卫生间，吃喝拉撒睡都只能在这不到五平米的牢里解决，黄子瀚赵大良这两天都是只进不出，一旦在牢里解决问题那就别想睡了。 “老赵，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你看这门，踹两脚应该能开。” “老大，想出这个小牢房不难，可出去后呢？外面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出去等于自投罗网，还不如在这里等机会。” “特么的这帮小鬼，脚铐都不帮咱们解开。不然你自己一个人应该能逃。” “老大，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跑的。” “唉，现在你想一个人跑都跑不了，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真让人火大啊。” “老大，耐心点，会有机会的。” …… 机会很快就来了，但却不是黄子瀚梦寐以求的那种。他们被关在牢房的第三天，一大早一群背枪的黑哥列队进牢房，然后逐一把牢房里的人给赶出来，然后指挥着一大群人走出监牢之外。再次见到久违阳光，监牢外的军营此时人声鼎沸，一大群黑哥忙忙碌碌，打包东西的，搬运上车的干啥都有，看着就很像要搬家，也不知道这是准备要去哪里安营扎寨。 不过这些跟他无关，一群被持枪黑哥从牢里赶出来的人，这会儿正被赶往营地大门之外，人群里大部分都是黑哥，而且看服装还是统一制式军装，不知道是不是俘虏。还有几个白人，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黄色人种就黄子瀚赵大良两个。 “老赵，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嗯，是不对。有点要处决犯人或者俘虏的味道。” “老赵，你没开玩笑？” “老大，都这时候了我哪敢开玩笑。” “卧槽，咱这群人怎么都要五六十个吧？处决？怎么可能？” “老大，人命在这种地方不值钱啊。” “你的意思是今天就是咱的祭日？” “不知道，不过看情况应该八九不离十。” “老赵，看你还这么淡定，有什么办法？” “没有，老大，我不是淡定啊，你只是看不出来我紧张而已。” “不行，我才二十六，人生才过三分之一，怎么可以就这么挂了…” “……” “救命啊，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坏人啊…” 人群里黄子瀚扯着他旁边的黑哥突然大吼一声，成功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就在他还想继续大喊的时候，另一个黑哥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翻在地，赵大良都没反应过来，等黄子瀚趴在地上才把他拉了起来。 “老大，别乱来啊，会死人的。” “……” 把他踹翻的黑哥胡咧咧不知道说了什么，看黄子瀚安静下来接着指挥队伍继续往前走。被赵大良扶起来的黄子瀚有点失魂落魄，双目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队伍离开军营大概一公里的路程，黑哥指挥着一群人犯在泥土公路边上背着公路站成一排，不听话或者不及时站位的直接大脚踹，很快所有人都站好，接下来的一幕让黄子瀚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哒哒哒… 完全没给人准备或者反应的时间，黄子瀚在队列的末端，枪声一响就看到五具身体倒在地上，鲜血混个着白色脑浆到处飞溅。而排成队列的人像是才反应过来，顿时哭天喊地，却没有人逃。 “老赵，咱能不能逃？” “老大，机会不大。” “意思是只能等死？” “不，老大，等会我找机会试着夺枪，看看能不能控制住一两个人当人质，你自己注意点。” “好。” 这种临时的应变计划，黄子瀚不知道会不会凑效，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如果真就这么被枪决，他绝对不甘心，怎么都要搏一把，要死也得拉几个垫背。 五六十个人，一次五个，不管怎么哀嚎，不到两分钟就变成尸体。枪口没有抵住头，但黄子瀚依旧能感觉到身后黑洞洞的枪口。即将要死的绝望，对于这么结束生命的极度不甘心，更多的是对于死亡的恐惧，黄子瀚没等赵大良发动，慌乱的大吼出声。 “i\\u0027m chinese…”我是中国人。 “wait，i\\u0027m chinese…”等等，我是中国人。 哒哒哒… 枪响了，黄子瀚赵大良的身旁的三个黑哥头盖骨飞出去半米远，脑浆溅了一地，黄子瀚双手摸了摸脑袋，发觉没少什么然后无力瘫倒在地，浑身被冷汗浸湿，旁边的赵大良也没好到哪去。 枪响后还没死，黄子瀚就知道他又逃过了一劫，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等他的是地狱还是天堂。 第95章 回家的路 黄子瀚赵大良被带回了军营，并且带到一个听得懂英语的黑哥面前，似乎这黑哥还是个领头的。 “你们是中国人？” “是的，我们是中国人，我能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里是埃塞尔比亚提格雷州，我们是埃塞俄比亚提格雷人民解放阵线的军队。” 埃塞俄比亚？什么鬼？谁特么知道这是什么鸟国家？ “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中国大使馆？我们想回到自己的家乡。” “抱歉，即使你们是中国人，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我觉得没把你们打死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卫兵…” “慢着，枪，我有枪，很多很多枪…” “嗯？你有枪？” “是的，请问你们是不是在打仗？如果是的话，我想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枪支弹药。” “中国人，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你可以相信中国人的信誉，只要你愿意放我们回去，我可以提供你们所需要的武器。” “信誉？中国人，你是把我当做傻子吗？” “尊敬的先生，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放你们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我可以送你们到中国大使馆。但你们两个人只能走一个，另一个留在这里，直到咱们完成武器交易，你放心，我并不是勒索你，我对你说能给我提供武器很有兴趣，如果你真的能带武器来给我，那么我会放了你的同伴，并且支付相应的报酬，这是一笔不错的交易，对吗我的中国朋友？” “是的尊敬的先生，我需要跟我的同伴商量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你随意。” “老赵，这黑鬼说可以放了咱们其中一个，然后拿军火来换人，我想…” “老大，别说其他的，他愿意放人你就先走，你能离开了我自己反而容易逃。” “……行吧。不过老赵，没把握的话别乱来，他们想要军火我回去找安德烈买一批运过来把你赎回去就是了。” “好。” “尊敬的先生，我跟我的同伴商量好了，他留在这里。请问您需要多少武器？以及什么样的武器？” “常规武器就行，我不认为你能够买到非常规武器，我需要价值一亿美元的常规武器，并且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内你没有兑现承诺，那你的伙伴会永远的留在埃塞俄比亚的土地上。” “尊敬的先生，半个月的时间太匆忙，能否再多给点时间？” “我的时间很宝贵，禁不起浪费，你也一样。” “好吧，能否帮我把脚铐解开？我们还需要衣服，我需要尽快前往中国大使馆。” “没有问题，很快你就能离开这里。” “非常感谢。” “卫兵…” …… 对于领头黑哥狮子大开口般的条件，黄子瀚并没有讨价还价，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况且一亿美元换算一下也就六七亿人民币，他拿得出来。 黄子瀚赵大良在两个卫兵的带领下，解开锁了长达半个月之久的脚铐，并且拿到了两套还算干净的衣服，鞋子是没有的，黑哥有的还光着脚丫，哪来鞋子给他们？黄子瀚也没有过多要求，能有现在的结果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老赵，黑鬼只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之内你应该是安全的，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点，如果，我是说如果半个月后我没有及时赶来，你再自己想办法逃。不过你放心，半个月之内，我一定会到的。” “老大，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会小心的。” “说实话，就这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觉得挺不厚道的…” “老大，我一个人方便点…” “……” “老赵，你在这里等我就是了。” “好。” …… 领头黑哥还是蛮讲究效率，黄子瀚一说可以离开，领头黑哥给他留了联系方式就安排四个小黑以及一辆皮卡，显然是送他去大使馆的人手和交通工具。 四个小黑一溜烟钻皮卡前面车厢，没拉着黄子瀚上去，黄子瀚也没想着跟男子汉气味很浓厚的小黑挤在一起，跳上后厢，抓牢了拍了拍车顶，皮卡车麻溜的离开军营。 非洲埃塞尔比亚，黄子瀚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对这个国家有什么了解，前方的路程不知道要走多远，一整个下午皮卡不知疲倦的奔驰，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路上偶尔会见到一些人影以及远处模糊不清的城市轮廓，只是小黑不停车他只能在车上待着。夜幕降临，皮卡还在继续跑，黄子瀚挺佩服前面的小黑，换人开车都不需要停车。他丝毫不敢闭眼，黄子瀚怕自己一旦闭上眼睛睡着，下一刻就被颠簸的皮卡甩飞，不管多久，他都想亲眼看着才会放心。 一天一夜，顶着烈日，皮卡车后厢上两眼困顿精神萎靡的黄子瀚看着远处现代化城市的轮廓，一下子来了精神。皮卡车这回似乎没有绕过这座城市的打算，径直朝着城市而去。 现代化的城市，也只是相对而言，外郊尘土飞扬，等进入到市区这种情况才稍微好一点，市区里到处是小黑，随处奔跑的各种破烂汽车完全没有遵守交规这种说法，皮卡车左冲右突艰难避让各种车辆行人，黄子瀚没有理会这些热闹的景象，站起身焦急四处寻找着什么。 皮卡车在市区里转了大半个小时，黄子瀚终于在高矮不一的建筑群中，看到了那面让他魂牵梦绕的鲜艳旗帜，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随着皮卡车逐渐接近，没等车停下，后车厢的黄子瀚直接跳下车，即使摔了个狗吃屎也没让他的脚步停止半分。 黄子瀚看着门口两个卫兵，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这一刻，黄子瀚双腿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仰头盯着那面红旗泪流满面，他很确定，他是真的安全了，半个多月的惶恐不安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这里是中国驻埃塞尔比亚大使馆的私人领地，未经允许不可停留…”其中一个卫兵看到黄子瀚奇怪的举动，开口提醒。 “大兄弟，我是中国人，我需要大使馆的帮助。”卫兵多熟悉的国语啊，怎么听都很悦耳。 “这位兄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一言难尽啊，我想回家。” “兄弟，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需要通报一声，这是必要的流程，请你理解。” “理解，我能理解。” 卫兵通报的时间，黄子瀚站起身在大门外等着，身后皮卡车以及送他来的四个小黑此刻已经不见踪影。 “兄弟，我需要对你进行搜身，没有问题的话你就可以进去了。” “没事，你来。” “抱歉。” “大兄弟，不用说抱歉，这是你的职责。”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里面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接待你。你已经安全了，兄弟。” “谢谢。”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对黄子瀚的这种情况似乎习以为常，想来是经常遇到。 “你好，怎么称呼？” “你好，我姓黄，共田黄，叫黄子瀚。” “哪里人？” “广西崇左。” “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是的，半个多月之前，我跟同伴到英国伦敦旅游，被人绑架后送到了埃塞尔比亚的提格雷州，在那里挖了十来天的矿，我跟我同伴逃出来之后又被提格雷州的人民解放阵线军队抓了，他们把我送到这里，而我的同伴还被扣押在他们的军营，我们的所有证件都遗失在英国，我现在想回国，怎么样才能回去？” “你的意思是还有国人被提格雷州的人民解放阵线军扣押？” “是的，我的同伴叫赵大良，是我的同乡，大使馆有没有办法帮忙把他救出来？” “黄先生，你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但你的问题我处理不了，我需要跟上级领导汇报，同时我需要你提供具体的身份信息，用以联系国内进行核查。” “好的，我这就写给你。” “嗯，接下来会有其他相关的工作人员询问你具体的情况，后续怎么解决你提出问题，得等上级领导的指示，请你稍等一下。” “好的。” 大使馆的工作效率很高，黄子瀚只等了不到五分钟，就有人带着他到了一处办公室，办公室内应该就是领导级的工作人员。领导询问的问题是重复的，但黄子瀚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黄先生，你所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但是我们大使馆目前暂时没有很好的办法把咱们的同胞救出来，不过你放心，咱们国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在国外落难的同胞，我们会竭尽全力去解救。” “能告诉我具体的难处吗？” “黄先生，提格雷州人民解放阵线并不是合法的军队，埃塞俄比亚政府不承认他们的存在，而且双方目前正在对峙，随时都有发生战争的可能，而我们的影响力不足以提格雷州的军队退让，你应该知道，咱们国家对外一直执行的是不干涉他国内政的政策，目前我们能做的，只有跟埃塞俄比亚政府交涉，让他们出面跟提格雷州的军队谈判，但不能确定具体时限，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我理解的，我并不是向你们施压，使馆有使馆做事的方式，不过他们只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大使馆这里不能及时营救的话，我可不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救助我的同伴？” “黄先生你说的营救方式是指？” “其实这是他们放我回来的条件，半个月内我需要向他们提供价值一亿美元的常规武器。我知道，对于咱们国家而言，这类事情是违法的，我本来也不想跟你透露这个事情，但我首先是个中国人，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去做这些违法的事情，可现在我不能放弃我的同伴。” “黄先生，我理解你心中所想，虽然我不支持你的方式，但我不会阻止，今天咱们谈话的内容也仅限于咱们两人知道。我们会尽快用我们的方式去营救咱们的同胞，这点请你放心。” “谢谢，我现在希望可以尽快回国。” “这点没有问题，等外面的工作人员核查你的身份，确认没问题后我们会给你补办相关的身份证件，并安排你回国。” “非常感谢，不过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有办法支付相关的费用。” “这是小事情，使馆会提前支付相应的费用，你回国后再把费用结清就行。” “好的，请问具体需要多长时间？” “针对你的情况，我们会尽快安排。” “那我在大使馆等着还是？” “对的，相必你现在也没有其他去处。” “真的太感谢了。”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 …… 大使馆的效率很高，在确认黄子瀚的身份之后，就立即提供相关的所有证件，并且安排了最近的航班，还很贴心的给光脚的黄子瀚买了双鞋子。直到被送到机场登机的那一刻，黄子瀚依旧觉得超级暖心，背靠祖国，即使落难，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飞机上，两天一夜没睡的黄子瀚没有一点困顿之感，依然很精神，能安全回国也只是路到半途而已，赵大良还在那鬼地方关着，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救赵大良，他能想到的方式有好几种，比如可以找一些专业人士像雇佣军之类的前去营救，真要找的话应该没有多大问题，花钱而已，钱他又不缺，但这种方式不确定因素太多，弄不好赵大良就得交待在提格雷。稳妥一点的话还是老老实实找安德烈购买武器，然后再去跟那帮黑鬼进行交易，可是在别人的地盘，存在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风险，更大的可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再一个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安德烈那里是不是真的能提供足量货？如果安德烈没有办法提供，那该怎么办？即使安德烈能提供，那钱呢？他在国外没有资产，一亿美元不是小数，怎么才能把国内的资金尽快转出去都是个问题，最重要的是时间来不来得及。 至于寄望于大使馆的运作，黄子瀚还没天真到这种程度，并不是说黄子瀚不相信大使馆的能力，情况不一样而已，国家机器的能量不是黄子瀚个人能比拟的，可正规程序太废时间，大使馆有大使馆的难处，不可能单单为了某一个人去运转。所以黄子瀚在准备做违法的事情同时，已经提前给了自己一个台阶，透露给那位大使馆领导的计划就是，虽然那位领导说不会告知其他人，但黄子瀚是不相信的，他一个即将成为危险人物且在国内有不小能量的人，不被重点关照是不可能的，往后做事，得小心翼翼，不能触及红线，黄线都不能，还得尽量把自己撇开。这种属于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但想救赵大良他就得去做，好在他没想过在这条路上一骑绝尘，打一枪达到目的之后立马收工，未来安分守己度日，想来应该能过关，毕竟不是在国内胡搞瞎搞。 问题一个接一个，想得黄子瀚头疼不已，再难也得去做，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赵大良等死，说实话这大半个月，如果没有赵大良在他身边，他早就去见上帝了，没可能熬到现在，而且没有黄子瀚的拖累，赵大良根本不会陷入绝境。救命之恩啊，得还，不把赵大良全须全尾的救回来，他下半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 魔都机场，黄子瀚在候机厅等待转机飞往首府，大使馆只给他预订了机票，现金是没有的，身无分文的黄子瀚只能在候机厅里厚着脸皮跟一位中年男人借手机打电话，他能记住的手机号码，只有何奕瑶和余婷婷的。 “你好，哪位？”手机里何奕瑶那熟悉的声音。 “喂，瑶瑶，是我。” “子瀚？” “嗯，是我。” “黄子瀚，你这半个多月跑哪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 “瑶瑶，先别骂我，我现在在魔都机场，傍晚七点这样到首府，你让老刘来机场接我。” “不要，我去接你，这半个多月你跟赵哥去哪里了？” “嗯。瑶瑶，我现在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不好说太多，等我回去了再跟你解释。” “好。” …… 16年3月18日下午七点，黄子瀚双脚重新踏在首府的土地，让他不由一阵恍惚，半个多月的地狱之旅，最终他还是回到了家乡。 接机口，入眼的是何奕瑶余婷婷那熟悉的身影，两人一脸焦急，看到人群里的黄子瀚，才眉头舒展露出灿烂的笑容。 没说话，一把搂住何奕瑶重重的闷一口，放下再抓住余婷婷，同样闷一口。 “呸呸呸，黄子瀚，嘴臭死了，你多久没刷牙了？还有，你怎么穿这么破的衣服？还黑得跟碳一样？老赵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走吧，路上再说。” 不理会路人异样的眼光，黄子瀚一手牵一个，三人一起走出机场。 “黄子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能再见到你们，真好。” “说什么屁话？赶紧交待。” “差点见不到你们了…” 何奕瑶开车，余婷婷黄子瀚在后座，听着黄子瀚略显沉闷的叙述，余婷婷紧紧抱着黄子瀚，半靠在他怀里，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何奕瑶抓着方向盘的手握出青筋，一脸紧张凝重。 “子瀚，咱能救回赵哥吗？” “肯定能，而且必须能，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嗯，国外怎么这么恐怖？不是说国外比咱们国内要好太多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谁说国外比国内好？不出去的话，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而已。” “吓死我了，还好你福大命大，要是你回不来，我们怎么办喔。” “这不回来了嘛，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怎么能不想？知不知道这半个多月你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跟瑶瑶有多担心你啊？” “知道啦，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这可是你说的。” “嗯。” “那个安娜是谁？她跟你什么关系？” “额，能不能不说这个？瑶瑶，咱先去市中心的舒记粉店，好久没吃老友粉了，馋的慌。” “好。” “黄子瀚，别扯开话题，你跟那个安娜什么关系？” “……” 七星路的舒记老友粉店，何奕瑶余婷婷已经吃过晚饭，所以只有黄子瀚一个人在狼吞虎咽，吃了半个多月屎一样的食物，这会儿老友粉绝对是绝顶美食。店里人头挤挤，食客们吃粉之余，目光忍不住朝黄子瀚这边喵，两个大美女伺候一个衣着邋遢黑不溜秋的男人吃粉，一会递饮料，一会拿纸巾帮忙擦嘴，羡慕得男同胞们不要不要的。吃饱喝足，上车扬长而去。 回到久违的房子，洗了半个小时的澡，舒服的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来一杯何奕瑶泡好的茶，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子瀚，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接下来我可能还得再出国一趟。” “你不要去了好不好？安排人去做不可以吗？” “得亲力亲为才放心，得保证不出任何差错，交给别人去做我不放心。” “好吧，那公司…” “公司有你们在，我放心得很，不过这回出去不知道要多久，是得做些调整。” “你想怎么调整？” “瑶瑶，我想把你调到总部做个总裁怎么样？我不在的时候集团的事你看着处理。” “没有必要吧？集团现在文倩做得很好的。” “我知道，短时间内文倩能应付得过来，但时间一长就不一定了，她压不住人，你比她更合适，你坐在那个位置谁都没话说，也愿意听你的。” “嗯，不过你不怕文倩有意见啊？” “我会跟她解释的。” “那瀚瑶这里呢？让田娜接手？” “不，田娜胆子太小，管着瀚瑶的话她放不开手脚，让小丽接手吧。” “嗯，你看着办。” “给柳云打个电话，让她通知一下明早十一点开会。” “嗯。” “你们今晚不回去了吧？” “呸，想什么呢你？” “你说呢？反正我不让你们走。” “你想屁吃喔。” “……” 死缠烂打的招数，黄子瀚熟得很，何奕瑶余婷婷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配合着找借口给各自老公打电话不回家。 禁欲半个多月，加上在非洲挖矿锻炼出来的一身腱子肉，黄子瀚精力充沛得很，加班加点到凌晨，直到何奕瑶余婷婷筋疲力尽举手投降他还意犹未尽，只是不好逮着两人使劲折腾，才不情不愿的睡觉。 虽然很晚才睡，但黄子瀚天没亮就醒了，过了大半个月朝不保夕的日子，习惯一下子恢复不过来。还没到上班时间，醒的早就做点其他的，两只还在熟睡的小猫咪再次遭殃，临近出门还愤愤不平追着黄子瀚打。 第96章 再次出国 “老大，早上好…” “老大早上好…” “……” 黄子瀚一踏进公司，熟悉的招呼声此起彼伏。 “老大，早上好。” “早上好，柳云，公司的事情不忙让我处理，你帮我去喊文倩来一下，然后你去帮我买两台手机，还有台笔记本，苹果的就行，等下我要用。” “好的。” …… “子瀚，你回来了？” “嗯，文倩，想我没有？” “切，鬼才想你。” “来这里，你不想我我可想你了。” “……” 半个多小时后，周文倩离开黄子瀚办公室双腿明显还在发抖，上班穿的丝袜已经不见踪影。 十一点，瀚城集团会议室，来参加会议的这会儿都已经到齐。 “咦，子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大，什么时候回来的？” “子瀚，最近怎么联系不上你？去哪了？” “老大你怎么黑成这样？” “……” “大家安静一下，你们的疑问等下我再统一回答，耽误大家一点时间临时开个会。我最近一直都在国外，大家联系不上很正常，昨天晚上才到首府。今天要临时开这个会，是因为我接下来还要出国一段时间，至于时间长短还不确定，所以要做一些人事调整。原瀚瑶资产总经理何奕瑶将会调任瀚城集团担任执行总裁，我不在集团的时间，瀚城集团所有事务交由何奕瑶总裁处理。原瀚婷置业副总经理曾小丽调任瀚瑶资产担任总经理，负责瀚瑶资产一应事务，其他的维持不变。” 啪啪啪…黄子瀚刚说完，随即掌声雷动，不过一帮人关注的点不在人事调整，何奕瑶担任集团总裁在座的都服气，曾小丽去瀚瑶跟他们关系不大，能有什么意见？ “老大，你去国外干嘛？” “当然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暂时没有时间处理公司的事务。” “老大，集团的新办公楼已经装修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安排搬迁？” “装修好了就搬。” “老大，会所的装修方案蓝总已经提交很久了，你看一下合不合适。” “停停停，这些事情会后你找瑶瑶，其他人有事情需要处理的也一样，我这有点赶时间，你们商量着来就行。” “老大，你这甩手掌柜当的…” “散会散会，你们不忙的吗？” “丢，喊我们来开会就只说这点事情啊？不管饭的？” “就是…” …… 懒得跟这帮人啰嗦，黄子瀚逃似的回了办公室，身后还跟着一脸懵逼的曾小丽。 “子瀚，怎么突然间就把我调到瀚瑶了？” “咋滴？升职了不高兴啊？” “哪有，只是太突然了点。还有，娜娜会不会不高兴？” “等下我再找娜娜聊聊。” “嗯嗯，那我先回去了。” “走那么快干嘛？” “你不是赶时间吗？” “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 曾小丽承受能力差了点，腿软走不动，剧烈运动过后在黄子瀚办公室休息半个小时才出门。 助理李柳云的动作很快，等曾小丽出门，她拿着两台手机一台笔记本送到黄子瀚面前，手机卡都给办好了。 “柳云，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在国内，你暂时去给何奕瑶何总当助理，集团的事情交给何总处理就行。” “好的老大，那我去找何总。” “好。” 个把月不见，想念黄子瀚的人不止何奕瑶余婷婷，何瑜嫣何瑜清姐妹俩最积极，李柳云一走，这俩就双双进门。谁来了不都得安抚一下互道相思之情？奈何黄子瀚的时间实在紧张，只能边忙事情边安抚。 首先要做的就是联系安娜和她的哥哥安德烈，安娜给黄子瀚发的邮件里有她在俄国的联系方式，咨询过移动客服，开通国际长途后能直接打电话，那就不废那么多事，收费贵点无妨。 “安娜，是我。” “瀚，你怎么到现在才联系我？” “额，这段时间出了点意外，所以才没有联系你。” “是这样吗？” “是的。” “瀚，我想你了，非常想，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很快的，我这几天就去找你。” “真的吗？” “真的。” “那太好了，我等你，你不要骗我哦。” “不会，我说到做到。” “瀚，我相信你。不过你那里怎么有奇怪的声音？像是你和我亲热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额，你听错啦。安娜，安德烈在你旁边吗？我有事情需要他帮忙，很急。” “在的，哥哥，瀚的电话，他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的中国朋友，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 “安德烈，我需要价值一亿美金的常规武器，你能帮我买到吗？” “我的天，瀚，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 “瀚，很抱歉我帮不到你，你要求的常规武器我这里没有渠道，我能提供的只有轻武器。” “额，是我表达的意思有误，我要轻武器就行。” “你确定？” “是的。” “瀚，你是天使你知道吗？我能提供你需要的东西，我再确认一遍，你需要的是价值一亿美元的轻武器对吗？” “是的。” “你对轻武器的种类以及搭配有什么要求？” “没有。” “瀚，你真的太可爱了，还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 “我还需要你帮我安排好运输线路，我需要把这批武器运送到埃塞俄比亚的提格雷州，有困难吗？” “瀚，我需要认真做规划之后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安德烈，我时间不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请你尽量帮我。” “瀚，我的朋友，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谢谢，安德烈，你认识那些雇佣兵组织吗？” “瀚，你找对人了。我正好有一个朋友在瓦格纳集团，我想他们可以提供你需要的服务，不过他们的费用可不便宜。”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请你帮我联系他们，我需要他们帮我运送这批武器，有可能还需要帮我营救我的同伴，当然，钱不是问题。” “好，我先咨询一下，不过具体的事情得你们自己谈。” “好的，我会尽快去罗斯托夫与你汇合，希望我到罗斯托夫的时候，你能帮我准备好一切。” “没问题，我的中国朋友，罗斯托夫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我准备出发了我再给安娜打电话。” “好。” “那我挂了。” “别，安娜还想跟你说话。” “瀚，我想你。” “额，安娜，我也想你。” “你来罗斯托夫后，能不能在这里多住几天？我想带你去罗斯托夫的每一个地方，让你看看我美丽的家乡。” “如果时间允许，我很乐意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瀚，你确定你那里没有奇怪的声音吗？哥哥刚才你听到的吧？” “安娜，我这信号不太好，我先挂了，咱们在罗斯托夫见。” “……” 奇奇怪怪的声音当然有，还在奋战中呢，要不是何瑜嫣捂住小嘴，声音还更大一些。 安德烈的回复让黄子瀚稍微安心一些，价值一亿美元的轻武器有多少量，黄子瀚没做过这方面的生意，所以没有概念，他也不想知道，安德烈能帮他解决就行，需要他解决的，眼下只有资金，他不知道怎么才能短时间内兑换出一亿美元，所以只能找专业人士，在香港他接触过的梁志恒梁律师就是专业人士，梁律师的联系方式丢失，他记不住，但不妨碍黄子瀚找到梁律师，只需要绕个弯而已，梁律师是香港东方文华酒店的前台赵淑芬介绍给他的，找赵淑芬就能找到梁律师，赵淑芬不难找，直接打电话到东方文化酒店就行。 “梁律师你好，我是黄子瀚。” “黄先生您好，您换号码了？” “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办回以前的号码。” “原来是这样，我还说怎么打不通您的电话，您上次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上次在跨海大桥上围堵您除了竹联帮的人，还有一部分是新义安的。” “感谢，不过梁律师，我这次找你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咨询。” “黄先生您说。” “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把国内一笔资金兑换成美元，并且随时取用？” “黄先生，具体是多大的数额？” “我在国外将有一笔交易，需要支付一亿两千万美元。” “黄先生，最常规的做法就是您在国外注册一家公司，并以投资的名义将资金转到国外…” “需要多长时间？” “最快要一个月左右。” “那不行，我没有那么长时间可以等，还有没有办法短时间内实现？” “有，通过黑市，你在香港支付等额人民币，开一个类似瑞士银行的国际银行户头接收资金即可，不过费用很高，最少要百分之三十的费用。” “没有其他办法吗？” “黄先生，您有购买港股或者美股的股票吗？” “有，我手里大概有价值四十亿人民币左右的这类股票。” “那就好，这样就可以通过高盛或者摩根进行资金兑换。” “我需要怎么做？” “黄先生，您需要提供您所持有的股票凭证到香港，然后在高盛或者摩根进行质押。” “好，梁律师，你有没有时间帮我办这个业务？” “有，黄先生，很荣幸能为您服务。” “嗯，最迟后天我会去香港，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好的。” …… “哥，你这么快又要走了吗？” “是啊，事情太多。” “多久才回来？” “还不知道，快的话半个月，如果不顺利可能要一两个月。” “这么久？” “嗯。” “又得好久才能见到你了呢。” “对哦，那咱今天把未来一两个月的份额补上怎么样？” “不要，我们顶不住了。” …… 顶不住的不是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而是黄子瀚，一天下来就没休息过。何瑜清何瑜嫣前脚刚走，李金曼后脚就到，李金曼一走，杨蝉接着来。好不容易下班，黄子瀚还以为能歇会儿，蓝妮刘俏兰跟着回家，把这俩已经结婚的伺候舒坦赶回家，卢淑嘉叶凤琴刘文琳赶趟上门，奋战一晚黄子瀚直接趴窝，太凶残了顶不住。 第二天黄子瀚还想在首府逗留一天的，但是一想留在首府如果不去看望陆老师方老师黄医生的话，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可地主家没有余粮，昨天被榨干，去看望人家不交点粮他更没有好果子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召集人手出发香港了事，赵大良还等着他去救呢。 “老刘，老宋，还有兄弟几个，事情我已经跟你们说了，这次出去主要的目的就是把老赵给带回来，当然会有一定的风险，如果…” “老大，没有如果的，咱哥几个没有人会退缩，怎么都得把老赵给救回来。” “老大，你都不怕我们更不怕。” “那是，好歹咱当过几年兵，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枪林弹雨，难得有机会体验一把，老大你不让咱去我可不答应。” “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其他了，等下回去跟家里的人说一声，毕竟这一趟出去快的话也要半个月，慢的话一两个月打不住，不要让家里人太过担心，咱们中午在机场集合。” “……” 原本只想带刘永林宋书剑这十条友的，可是琐事实在太多，要订机票订酒店还得整理需要的文件证件，实在不耐烦处理这些琐事的黄子瀚又把李柳云这个助理拉上，他自己则跑去跟几个老相好道别，当然真的只是道别而已，没有其他事情，他已经没有余力了。 转机是件挺麻烦的事情，在白云机场等了一个小时才踏上飞往香港的飞机，中午从首府出发，到香港已经是傍晚。东方文华酒店，还是那个美女前台，还有在酒店等他的梁志恒梁律师。 “黄先生，欢迎光临。” “赵小姐你好啊，这么快就见面了。” “……” 黄子瀚一行十二个人，办理入住手续都得十来分钟，黄子瀚把证件丢给前台，径直找梁律师聊天。 “梁律师，这么晚还要你等着，麻烦了。” “黄先生客气，不麻烦的。” “明天怎么安排？” “我已经约了高盛的高管明早10点钟见面，咱们直接到高盛香港总部就行。” “可以，高盛的人有没有说具体需要多长时间？我比较赶时间，得尽快前往罗斯托夫。” “黄先生，如果您提供的股票凭证没什么问题的话，只需要一个工作日就可以，晚上您就可以出发罗斯托夫。” “那就好，非常感谢，我需要另外支付你服务费吗？” “不用的，您的这比交易如果能顺利完成，高盛那边会支付我相应的佣金。” “谢谢，那明早还得麻烦梁律师过来酒店跟我们一起出发。” “没问题，旅途劳顿，我就不多打扰黄先生您休息了。” “不客气，梁律师明早见。” “……”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黄子瀚一行退房，在梁志恒的带领下前往高盛总部。黄子瀚的股票凭证没有什么问题，这两年只要集团有闲钱，他都会加仓之前购买的股票，经过高盛工作人员的查验，股票总价值四十二亿人民币，全部质押的话可以拿到六亿美元左右，当然黄子瀚不需要这么多，一亿两千万美元足够这次的花费，不过高盛收取的服务费着实让黄子瀚有点肉疼，五个点，六百万美元，一千多万人民币。不过黄子瀚再肉疼也没有办法，境内质押境外取款人家就这个收费标准。 收费高效率也快，黄子瀚签完合同后，高盛给他开了个跨过银行的户头，一个小时之后，一亿两千万美元的资金就安静躺在户头，国际金融公司果然了得。钱到账，黄子瀚没理由在香港多呆，留着助理李柳云自行回首府，他和刘永林十个立即前往机场飞往俄国，再行转机到罗斯托夫。 办事的时间都没有在飞机上飞行的时间久，等黄子瀚到达罗斯托夫机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安娜肯定是来接机的，还有安德烈和他五个人高马大的手下，黄子瀚刘永林十一个人的体型在俄罗斯棕熊面前就跟未成年人一样。 “瀚，我在这里。” “……” 黄子瀚都没来得及跟安德烈打招呼，个子跟他一样高的安娜直接挂在他身上不下来，安德烈本来还挺和煦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冷哼一声招呼都不打掉头就走，黄子瀚无奈的笑笑，招呼刘永林几个跟上安德烈的脚步。 “瀚，我想你。” “我也是。” “吻我。” “……” 要不是前排还坐着司机和安德烈，黄子瀚真想在车里直接把安娜就地正法。 没到罗斯托夫之前，黄子瀚还以为安德烈作为一个帮派大佬，住的地方应该是几十上百亩的大庄园，事实证明黄子瀚想多了，安德烈安娜他们住的地方在市郊，一栋陈旧的别墅，都没有黄子瀚在首府的别墅面积大，而且还是租的，安德烈的帮派拢共也只有十几个人而已，帮派领地三条街… 此时别墅里，安娜紧贴着黄子瀚坐在沙发上，安德烈还有他两个手下坐对面，安德烈黑着的脸就没露出过笑容，刘永林几个被安德烈的手下带去其他地方住，别墅太小，住不下。 “安德烈，我的朋友，我需要的东西你帮我准备好了吗？” “瀚，我已经联系好卖家，但是在你还没有支付货款完成交易之前，东西还不属于我们，请原谅我没有那么多资金提前支付。” “是我疏忽了，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跟卖家进行交易？” “随时可以，不过你刚到罗斯托夫，不用这么匆忙。” “我还是希望能快一些，还记得上次在英国我的那个同伴赵吗？他正被扣押在提格雷，需要我尽快带着武器去提格雷才能把他救出来。” “你们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是的，不过这个事情后面我再跟你解释。我想知道我们跟卖家交易之后，是否能把东西安全运送到埃塞俄比亚的提格雷州？”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规划好路线，并且联系好货轮，只要交易完成，随时可以从罗斯托夫港出发进入亚速海前往黑海，再从黑海海峡进入地中海，然后经过苏伊士运河进入红海直达马萨瓦港，全程大概需要十到十二天时间，到马萨瓦之后，还得横穿厄立特里亚，才能到达埃塞俄比亚的边境提格雷州，但怎么才能横穿厄立特里亚我就没有办法了。” “好吧，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了。你的瓦格纳朋友呢？他在罗斯托夫吗？” “他已经赶过来了，明天早上到罗斯托夫，等我们跟卖家完成交易，就能跟他碰面商谈雇佣的事情。”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安德烈。” “我说过会帮忙的。” “哥哥，你不是还要去市区跟杰夫谈判吗？再不出发就迟到啦。” “哼，不用你提醒。瀚，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你好好休息。”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 安德烈一脸恼火带着手下走了，等安德烈一出门，安娜大长腿直接跨坐黄子瀚身上。 “安娜，我得先洗个澡。” “不要，我等不及了。” “……” 越菜越爱玩说的就是安娜，人菜瘾大。 第二天一早安德烈才跟着手下回家，不知道昨晚上哪住去了，想来他是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妹妹被猪拱的场面。安德烈知道黄子瀚赶时间，一到家看到黄子瀚已经起床，没多说其他就拉着黄子瀚出门跟刘永林几个汇合，然后前往跟卖家联系好的交易地点。 真的就跟电影里面的军火交易场景一样，黄子瀚一行五辆车，一到地方呼啦啦全下车排成一排，安德烈的毛熊手下腰间鼓鼓，显然都配着家伙，而对面也是同样的阵型，甚至比黄子瀚这帮人还专业太多，除了领头的大佬，其他手下全副武装，一身黑色西装，墨镜一戴谁都不爱的模样，酷得不要不要的。 “安德烈，我的兄弟，你很准时，不给我介绍你身边的朋友吗？”没有拥抱之类的礼仪，隔老远就开始喊话。 “帕罗，我一向很准时的。这位是我的朋友，瀚，以及他的手下，来自中国。” “瀚，我的中国朋友，欢迎你来罗斯托夫。” “很高兴见到你，帕罗先生。” “哇哦，瀚，你的英语真不错。” “谢谢，我赶时间，咱们是否直接进行交易？” “没问题我的朋友，你需要看看你的货物吗？” “可以吗？” “没有问题我的朋友。” “安德烈，你帮我看看怎么样？” “瀚，不需要的，你可以相信帕罗的信誉，帕罗，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安德烈，如果你的要求合理，我会满足你的要求。” “我需要你把全部的货物用集装箱装好，并且送到港口，我想这点要求应该不会让你为难的对吗？” “完全没问题，瀚，我们现在是否可以进行交易？” “瀚，先支付一半的货款，等咱们在港口接收货物之后再支付剩下的一半。” “帕罗先生，是这样没错吧？” “是的，瀚，安德烈说的没错。” “ok.” 不愧是专业人士，自带全部装备，转账用的电脑一看就是高档货，市面上见不到那种，网速嗖嗖的，不到一分钟就完成转账。 “瀚，你真是太爽快了，这是我做过最简单的一宗交易。” “帕罗先生，是你的信誉值得我和安德烈信赖。” “非常感谢你的赞美，那么需要我什么时候把货物送到港口？” “帕罗，瀚中午还有其他生意要谈，结束之后才能确定具体时间，我会提前告诉你准确的时间。” “好，我等你电话，我的中国朋友，希望你在罗斯托夫玩得愉快。” “谢谢，帕罗先生。” “……” 没有想象中黑吃黑激烈枪战的场面，顺利得就像去市场采购货物，然后支付定金，商家送货上门，签收后再支付货款，连张合同什么的都没有，离开交易地点，一群人呼啦啦上车又风驰电掣离开，整个过程半个小时都不到，如果安德烈和帕罗合起伙来坑他的钱，黄子瀚连哭都找不到人。 “安德烈，咱们现在是去见你的瓦格纳朋友吗？” “是的，他在等我们。” “好。” 在罗斯托夫市区里兜兜转转，然后见面的地点居然在市郊，黄子瀚第一次见到面带杀气的人，安德烈的瓦格纳朋友，名字安德烈都不知道，只有一个代号，秃鹫，毛熊的体格，右脸一道长长的刀疤，阴鸷的双眼，连笑都都显得格外狰狞。 “秃鹫，这是我的中国朋友，瀚，这次是他需要你们的帮忙。” “瀚，请说明你的具体要求。”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同伴，被埃塞俄比亚提格雷州的人民解放阵线军队扣押，我这次要运送一批武器去跟他们交易，需要你们保护这批武器能安全送到地方，并且在交易过程中保护我和我朋友的安全，如果交易之后他们没有释放我的同伴，还需要你们进行营救。” “交易地点在提格雷什么地方？” “不知道，等我到提格雷联系对方之后才能确定。” “他们有多少人？都有什么样的武器配置？” “具体多少人我并不清楚，武器的话五花八门，我只见到他们使用轻武器，步枪冲锋枪之类的。” “先生，你能提供的消息太少，这让我很难准确判断任务的难度，我很为难。” “秃鹫先生，我知道你的难处，但请你们务必帮我这个忙，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开个常规任务的价格给我，如果中途需要额外做些其他事情或者你们觉得难度增加，我可以增加相应的费用。” “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 “那么就没有问题了，你需要多少人？” “你们出任务的方式是？” “一般都是一个小队或者中队，小队十二人，中队十八人。” “那就一个中队吧。” “任务时限呢？” “直到把人救出为止，他们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意外的话半个月就可以，如果有特殊情况会久一些。” “好，这次任务的时限我暂定一个月，如果超出时限，需要额外支付费用。” “没问题。” “一个中队，一个月时间，需要支付两百万美元的费用。” “没问题，需要签合同之类的吗？” “是的，我们是正规的组织，有必要签订正式合同。”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签合同？还有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到？我的时间有限。” “合同我带来了，签完合同你支付费用之后，我的人下午就能到罗斯托夫。” “那还等什么？秃鹫先生，咱们赶紧签合同吧。” 听到秃鹫报价的时候，黄子瀚差点没喊出来，特么的这么便宜？才两百万美元？早知道这么便宜的话他哪里还要花一个亿？花几千万雇个十个八个中队直接去干翻小黑救人得了。 真特么的… 第97章 旅途劳顿 早上出门，才过中午需要办的事就已经办完了，剩下是等待时间，等秃鹫的队友到达罗斯托夫之后才能出发。黄子瀚跟安德烈回到别墅，安娜还在睡觉，显然昨晚把她折腾够呛。 没想到安德烈这个粗糙大汉，居然会做菜，虽然俄国的做法比较粗犷，但还挺好吃。安娜吃过饭后，知道黄子瀚随时可能离开，兴致勃勃的要带黄子瀚去玩，没理会安德烈的抱怨，开辆车就走。 罗斯托夫是座位于海边的城市，风景优美，气候宜人。想必来罗斯托夫旅游的人不少，满大街的粗壮毛熊，连大部分美女的体格都比黄子瀚壮硕。完全不同于国内的建筑风格，和伦敦倒是有些类似，可能都同属欧洲吧。 游玩的时间过得很快，接到安德烈的电话后，黄子瀚就知道他要离开罗斯托夫了，还兴高采烈的安娜突然变得忧郁，满脸都是不舍的表情。 “瀚，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安娜，我还有事情要做，很抱歉不能继续陪你。” “可是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安德烈会杀了我的。” “讨厌的哥哥，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罗斯托夫？” “这次忙完我回罗斯托夫带你去中国玩好不好？” “真的吗？” “我保证。” “瀚，我爱你。” “……” 傍晚，在安德烈带领下，黄子瀚一行人出发前去港口完成与帕罗的交易，并和秃鹫以及他的队友汇合。没什么意外，帕罗将所有装好的货一一展示给黄子瀚检查，足足塞满五个集装箱货柜，还额外赠送了点精品，说是他送给黄子瀚的礼物。确认过后支付尾款，帕罗很热情的找人帮忙办理好所有手续，并且把所有货柜装上货轮才离开。 服务是真周到，如果只有黄子瀚，他搞不定这些事情，几个货柜的军火，想进港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显然帕罗已经习以为常，当然安德烈也可以搞定，不过帕罗已经帮他弄好让他省了不少麻烦。 秃鹫的十七个队友，虽然穿着普通服饰，但一看就知道这群人不是善茬，人狠话不多，携带的所有装备都已经让帕罗帮忙送上货轮，此时一个个两手空空等着黄子瀚。 “安德烈，非常感谢你的帮忙。” “瀚，我们是朋友。” “是的，安德烈。不过即便是朋友，我也没有让你白白帮我忙的道理，这张支票你一定要收。” “我的天，瀚，你确定要将这张两百万美元的支票给我吗？” “是的，安德烈，这是我的谢礼。” “你这样让我觉得受到了侮辱。” “安德烈…” “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侮辱。” “……” “瀚，谢谢你的慷慨，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我想我们很快会见面的，等我回罗斯托夫后我想带安娜去中国旅游，希望你不要介意。” “瀚，我真的很想打你一顿，你可以滚了，罗斯托夫不欢迎你。” …… 不理会安德烈的愤怒，管他呢，到时候只要安娜愿意跟他去中国，安德烈也只能无能狂怒而已。 显然帕罗已经跟货轮的船长打过招呼，黄子瀚一行将近三十人，以船员的身份登上货轮一点阻碍都没有，而且还有真正的船员带他们到船内船员住宿的地方，接下来十几天他们都要在船上度过。按理说黄子瀚他们可以直接到厄立特里亚的马萨瓦港等待货轮的到来即可，不过黄子瀚不放心，这趟货轮不单只是送黄子瀚的几个货柜，黄子瀚的几个货柜还不值得货轮单独跑一趟，他的货只是顺带而已，所以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还是全程跟着好点，毕竟这关乎赵大良的死活。 呜… 货轮长长的一声鸣笛，然后缓缓驶出港口，没有老实呆在船内房间，黄子瀚刘永林几个跑到船头甲板上看海，虽然海上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到，但看看夜里灯火通明的罗斯托夫还是很美的。 “老大，等到了海上老毛子送的那些家伙咱哥几个能不能拿出来玩玩？” “手痒？” “好几年没玩过真家伙了，而且老毛子送的家伙里有好多我们都没见过，确实有点手痒。” “到公海了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你教教我，我就拿过手枪，一枪都没开过。” “嘿嘿，没问题。” “哥几个没人晕船吧？” “怎么可能，练过的。” “那就好。” …… 黄子瀚很自信的问过刘永林几个有没有人晕船，结果其他人毛事没有，反倒是他自己，第二天差点吐得苦胆都出来了，还好脸黑，看不出蜡黄。他还以为坐船也就那样，可能会有些颠簸，但他想不到会颠簸得那么厉害，在船上风浪一大，站都站不稳，得死命抓住固定的物件才不至于摔倒，晚上睡觉只能睡吊床，吊床只能防止他不被甩飞而已，该怎么摇还是怎么摇。 秃鹫很有经验，黄子瀚吐得厉害，压根吃不下东西，吃啥吐啥，所以秃鹫只是给黄子瀚灌水，说是得多喝水，不然脱水的话只能给他收尸。 庆幸的是三天后黄子瀚晕船的情况突然好转，而且好像已经有点适应，提心吊胆好几天刘永林几个见到黄子瀚好转才松了口气。身体适应行船，黄子瀚又生活过虎起来，而此时货轮已经到了地中海，海上茫茫一片，随处一望除了海水还是海水。 见黄子瀚没事，刘永林几个就蠢蠢欲动，他们对帕罗赠送的那些家伙可是垂涎欲滴，船上无聊，是得找事做打发无聊的时间。 其他的枪械黄子瀚叫不出名字，但左轮手枪，沙漠之鹰，ak以及巴雷特黄子瀚认得出来，巴雷特是黄子瀚最喜欢的款式，长不说还大，谁不爱？只是趴在甲板上朝海里开过一枪后，黄子瀚顿时觉得巴雷特不香了，后坐力差点把他震得肩膀骨折，疼得他嗷嗷乱叫，休息半天才缓过劲，一旁看热闹的秃鹫和他队友嘿嘿阴笑。是个男人对于枪都没有抵抗力，有了经验教训，黄子瀚再拿起步枪的时候，才真正体验到突突突的快乐，反正子弹不值钱，使劲造。刘永林几个反而显得含蓄点，抓着枪就像在抚摸美女的身子，一边摸还一边感慨，好家伙啊，太漂亮了。 海上的天气变换莫测，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疾风暴雨，前一刻风平浪静，下一刻海浪滔天，十几米高海浪砸过来，整个货轮瞬间被海浪吞没，然后又从海浪中窜出来，大自然的威力真真不是人力能够抵抗的，只能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祈祷它不要来得太过爆裂。海上讨生活的人也不容易啊，感觉一直都在鬼门关外转悠徘徊，一个不小心就踏进去了。 在海上漂泊第八天，货轮即将到达苏伊士运河，过了苏伊士运河到红海后，距离马萨瓦港很近了。到目前为止，黄子瀚对于怎么横穿厄立特里亚没有一点计划，他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也要找到那些鬼才行，人生地不熟的要找到鬼不容易。不过黄子瀚没有太焦虑，到了马萨瓦港，距离提格雷州已经很近，到时候提前跟小黑联系延后几天时间应该问题不大，如果这点面子小黑都不给，想必秃鹫他们很乐意挣钱的。 想到秃鹫，黄子瀚觉得可以死马当活马医一回，自己暂时没有办法横穿厄立特里亚，也许秃鹫有办法呢？秃鹫又不是普通人，经常满世界干架，想来没有办法也能出出主意。秃鹫和他的队友看来对船上无聊寂寞的日子司空见惯，天气好就跑到甲板晒太阳，天气不好就在吊床上睡一整天。 今天天气不错，闲得蛋疼的刘永林不知道是不是欠揍，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傻愣愣去挑衅秃鹫，这会儿已经被捶得趴在甲板上哼哼唧唧，宋书剑几个哪里会服气？宋书剑这会儿正跟秃鹫你来我往，不过看情况也差不多要跟刘永林排排躺。秃鹫体格占优，宋书剑相对灵活，可惜一力降十会，宋书剑给秃鹫几拳秃鹫毛事没有，林书剑挨秃鹫一拳，疼得呲牙咧嘴。 “老刘，你们这是皮痒啊？” “闲着无聊想跟老毛子切磋切磋，可惜不如当年啊，要是当年的我，老毛子早趴下了。” “老刘啊，你这都退伍多少年了？秃鹫还正直巅峰，跟他切磋那不是纯粹找虐嘛？” “不试过怎么知道？” “好吧，运动一下也不错。” 才跟刘永林聊两句，一堆看热闹的人围成的小圈内宋书剑已经趴下，对秃鹫摆摆手示意他打不动了。 “秃鹫，让他们先玩，我找你有事情。” “好，响尾蛇，你来代替我跟中国朋友玩玩。” “没问题，你们谁来？” “我来。”老王王海文骨头也痒。 “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 “货轮明天应该可以通过苏伊士运河，没多久就会到达马萨瓦港，到马萨瓦港后咱们得横穿厄立特里亚到达埃塞俄比亚边境的提格雷州，但对于怎么才能顺利横穿厄立特里亚我还没有头绪，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先生，这属于任务之外的事情。”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话尽管开价。” “ok，先生，我办事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你的货物能顺利到达提格雷。” “好，那到马萨瓦港之后，行程就由你来安排，我只要求能尽快到达提格雷就行。” “没问题。” “谢谢。” “先生，既然你愿意支付费用，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推磨的鬼，那接下来的路程就没有什么要黄子瀚操心的了。吃饱了睡，睡醒了要么晒太阳，要么拿装备打空气，实在没事做喝点小酒，晕了又继续睡。第十天，货轮终究没能在最短时间内到达马萨瓦港，原本还无所事事的黄子瀚突然一下子变得焦躁起来，因为明天就是小黑给的半个月之期的最后一天，而他的手机没有信号，简直是最愚蠢的失误。 “秃鹫，我的手机打不了电话，有没有办法联系外界？” “先生，卫星电话就可以，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那有吗？” “有。” “借我用一下？” “没问题先生。” 果然还是专业人士靠谱一点，单靠黄子瀚自己，赵大良估计坟头都长草了。 “哈喽。” “你好，我是半个月之前你放走的中国人。” “哈，是你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阁下。” “塔罗，塔罗将军。” “塔罗将军，我的同伴还好吗？” “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履行我们的约定？” “塔罗将军，我现在即将到达马萨瓦港，然后带着你需要的货物直接从马萨瓦港出发到提格雷州，大概要五天的时间。” “真是让我意外啊，没有问题，我再给你五天的时间。” “我的同伴呢？” “他很好，你放心。” “我需要跟他通话。” “没问题，不过他不在我旁边，你需要等几分钟。” “我可以等。” …… “老大，你到了？” “还没有，还要四五天的时间，我已经跟小黑说了。你怎么样？小黑没有折磨你吧？” “没有，只不过还被关在牢房。” “好，你再忍几天。” “没事，对了老大，你跟小黑交易的时候，能不能再跟他提个条件？” “什么条件？” “牢里前几天新来了个人，咱国内的，你看能不能要求小黑到时候也把她一起放了？” “好。” “老大，我家人都还好吧？” “老刘说一切安好，我没敢去看嫂子，怕她问我你的事情。” “没事，老刘说没事就没啥问题。” “老刘老宋他们都跟我一起来了，要不要问问他？” “不了，小黑已经有点不耐烦，还是赶紧挂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注意安全。” “……” 第十二天，货轮缓缓开进马萨瓦港，黄子瀚一行的海上航行之旅宣告终结。对于怎么在港口走程序运走货物以及怎么应对海关的入境检查黄子瀚一窍不通，全都由收费的秃鹫在忙活，不仅仅是在港口内走程序，还得找运输公司帮忙拉货，黄子瀚一行也得找车跟着货车，再加上他们这次要穿过厄立特里亚去到埃塞俄比亚的提格雷州，还得办理各种通关手续，秃鹫跑上跑下六个小时才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 “先生，我们即将从马萨瓦出发，厄立特里亚的阿斯马拉，门德费拉，再从门德费拉出境进入埃塞俄比亚提格雷州，最终目的地阿杜瓦，不知道你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秃鹫，我说过接下来的行程你来安排就行。” “好，刚才我购买了七台吉普，任务结束后，需要你报销这比费用。” “没问题。” …… 厄立特里亚的公路还是很好走的，颠覆了黄子瀚对于非洲公路固有的印象，五辆拉着集装箱的货车，七台不知道是几手的吉普，组成一支长长的车队驰骋在公路上，每辆货车配备三个司机，除了中途需要加油以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会停止，吉普车上个个都是老司机，累了就换人开。即使是这样，车队两天两夜之后也才堪堪到达门德费拉，大概还要一天左右的时间才能跨越边境到达阿杜瓦。 疲惫的货车司机希望可以在门德费拉进行修整，可惜黄子瀚赶时间，甩过一沓美钞之后，货车司机瞬间满血复活，表示不到目的地车就不会停止。厄立特里亚的边境口岸，简陋得跟个商店一样，十几个持枪士兵就是口岸全部守卫，需要通行的车辆很多，需要排队，黄子瀚特意下车看了一眼，要过关的车辆只要给点额外费用，检查的士兵看都懒得看一眼就放行，不给额外费用的，鸡蛋里挑骨头，从头到脚都得搜一遍，那里不对劲的把人拖出来拳脚相加教育一轮之后说。 看到这种情况，黄子瀚莫名觉得心安很多。排队一个小时后轮到黄子瀚一行，秃鹫很自觉的去跟口岸士兵交涉，一沓美钞递过去，接过钞票的士兵喵了一眼厚度，然后笑靥如花。对面提格雷州的检查站也是一个德行，只要给足钞票，丝毫不管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 进入提格雷州地界，黄子瀚通知小黑塔罗他即将到达阿杜瓦的消息，没想到塔罗的驻地就在阿杜瓦附近，对于黄子瀚提出让他多放一个人的额外条件，塔罗一点意见都没有，很爽快就答应了。 车队继续行驶一个白天的时间，临近天黑看到了一个城市的轮廓，秃鹫对比一下地图，显然前方的小城就是阿杜瓦，于是叫停所有车辆，他不打算开车进城，而是在距离城外几十公里的小山包作为交易地点。出于对专业人士的信任，黄子瀚话都不多问一句就直接给小黑电话，大概描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作为地头蛇的小黑秒懂，并且承诺一个小时之后他会到达指定位置。 等待的时间除了黄子瀚无所事事，秃鹫和他的队友开始武装起来，换上提前准备的战术背心，长枪短炮的挂满全身，手枪步枪是标配，手雷也不缺，其中两个扛着大狙的老毛子夜视仪都有，等装备齐全，十几个人满山包寻找合适的掩体躲藏，刘永林宋书剑几个也没闲着，拉出装备往身上挂，只是没有像老毛子他们去找地方藏起来而已。十几个货车司机看到这种情况，躲在车上瑟瑟发抖，直到秃鹫一顿呵斥之下才战战兢兢下车到后方躲起来。 “先生，由于我们不清楚对方具体的人员武器配置，所以接下来我和你还有你的手下正面跟对方交涉并完成交易，如果顺利交易结束之后咱们尽快离开。如果中途发生意外，请你相信我的人，我们绝对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我相信你们。” “谢谢，还有先生你的手下不需要全部都跟着我们，留几个在吉普车上，如果有突发状况，随时准备开车逃离。” “好，还有什么需要进行安排的吗？” “暂时就这样。” “好，老刘，你们看一下谁去吉普上呆着？秃鹫说如果有意外情况，好随时开车接应逃离。” “老大，七辆车都安排的话剩下跟着你的人是不是少了点？” “没事，秃鹫对这方面比较有经验，他既然这么安排，咱听着就是了。” “好，我还有老宋老王留下，其他人到车上呆着，随时准备策应。” “收到。” “先生，请你把这件防弹背心穿上。” “好。” “如果有突发状况，立即躲在我身后。” “好。”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虽然秃鹫已经安排妥当，但黄子瀚依旧免不了紧张，只能强行压下内心的烦躁，手上的烟就没断过，一支接着一支。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远处除了小城阿杜瓦有些灯火，四周一片寂静黑夜，小城边缘行驶的一支小车队灯光由远而近，想来应该是小黑塔罗赶来赴约。 五辆皮卡在黄子瀚停在原地的车队对面一字排开，一群持枪小黑呼啦啦的跳下来列队，大概四五十人的规模，迎着车灯才能看得出是人，不然黑乎乎的脸能跟夜色融合成一片，马仔准备完毕，小黑塔罗才从中间那辆皮卡上下来，跟在他身后的是赵大良，还有一个陌生女人，应该是赵大良所说的中国同胞。 “嘿，我的朋友，很高兴能在提格雷再次见到你。” “晚上好塔罗将军，我也很高兴你能准时赴约，不过我可不是来和你叙旧的，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货车上，需要检查一遍吗？” “这是肯定的我的朋友，希望你没有骗我。” “塔罗将军多虑了。” 谈话终止，塔罗吩咐身旁的几个小黑出列前去查看货车上集装箱里的武器，查看一番拿了几件样品又回到塔罗旁边，用黄子瀚听不懂的需要跟塔罗汇报着，然后给手上的样品装上子弹朝天空哒哒哒开了好几枪，没一回塔罗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八颗白牙在晚上格外亮眼。 黄子瀚有些无语，特么的这群小黑心有多大才敢在这种场合随意开枪？没见黄子瀚这边的几个人差点暴走吗？还是觉得在自己地头就可以随意拿捏黄子瀚他们？ “我的朋友，你没有让我失望，你带来的东西我很满意。” “塔罗将军，你满意就好，那么是否可以让我的同伴到我这边来？” “没问题，我的朋友，我重来都没有限制过他们的自由。” “……”黄子瀚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老赵，你们俩赶紧过来。” 跟赵大良一起的女人比赵大良还要激动，跑得比赵大良快多了，大晚上虽然有车灯照明，看不清楚女人的长相，个子不高，一溜烟跑过来就躲在黄子瀚几个身后，嘴里不停的说些谢谢，黄子瀚没空去探究女人的颜值，等赵大良一过来，剩下的事情就很好办了。 “塔罗将军，感谢你能信守承诺。” “我的朋友，我一向很讲究信用的。” “塔罗将军，你想用什么来跟我交易这批武器？这批武器价值可不低。” “用黄金或者宝石交易怎么样？” “可以。” “不过我手上没有同等价值的宝石黄金。” “塔罗将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嚯，要硬抢啊？不过塔罗真要硬抢，黄子瀚还真不想为这点钱干仗。 “我的朋友，不要着急，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拿黄金和宝石跟你交易，不过需要你自己去挖，因为它们都还在地下，你可能不知道，提格雷州盛产黄金和各种宝石，在世界各地都很受欢迎的，我可以划出一个矿点，任由你们进行开采，而且未来十年内不需要缴纳任何税，你觉得怎么样？” “……”塔罗没打算硬抢，想空手套白狼呢。 “我的朋友，你不用犹豫，你能得到的黄金宝石，价值绝对远超一亿美元。” “塔罗将军，不是我不相信你，咱们如果只是口头协议，我怎么才能保证我的利益？” “哈哈，我的朋友，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只要你在这文件上签个字，阿杜瓦北方边境上方圆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是你的了，那片土地里所有的黄金宝石都将属于你。那里的黄金宝石储量绝对能让你发财，我塔罗的信誉值得你信赖。” “……”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黄子瀚想让小黑出点血的想法彻底熄灭，看着塔罗也拿不出啥好东西的模样，黄子瀚不想在过多纠缠，毕竟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救回赵大良而已，这波亏就亏吧。让秃鹫去把塔罗手上的两份文件拿过来，刷刷的签上字，留着一份，另一份再送回去给塔罗，这次的交易差不多就可以画上句号。 “我的朋友，和你交易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塔罗将军，既然交易完成，你安排的人把货拉走，我想尽快离开提格雷。” “不要那么着急我的朋友，我想咱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合作，我们提格雷人民阵线非常缺乏武器，任何武器都需要，如果你能继续给我提供武器，你会得到丰厚回报的，提格雷州还有很多地方矿藏非常丰富，只要进行挖掘，收益绝对难以想象的。” “塔罗将军，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也希望以后还能跟你再次合作，不过我在俄罗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提格雷多做停留，希望你能理解。” “既然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我就不挽留你了，我的朋友，你看我这里只有几辆皮卡车，想把货物运走有点困难，这里的五辆卡车送给我吧，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的，是吗我慷慨的朋友？” “……” 真特么日了狗了，薅羊毛薅到这份上也没谁了。 …… “老大，咱以后是不是少有机会来这鸟地方了？” “是，没啥事来这里干嘛？” “那老大你问问小黑能不能派个人送咱去上次被他们抓到的地方？” “老赵，你想干嘛？” “老大，以后要是不来的话，不是白白挖了十几天的矿？咱是不是考虑报个仇啥的？” “额，矿场那帮人可不少，况且地方在哪咱都不知道。” “我记得路。” “行吧，我跟小黑商量一下，让他先留一车人，至于要不要去报仇，等下再商量。” “好。” “塔罗将军，货车我可以送给你，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开货车的司机是厄立特里亚人，需要你送他们回去，还有我希望你可以安排人送我们去当初咱们相遇的地方。” “没有问题。厄立特里亚人明天我可以让人送他们回家，你呢？也是明天再让人带你们过去还是？” “我们先商量一下，麻烦塔罗将军等一下。” “好。” “秃鹫，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当初我跟我的同伴是被人从伦敦绑架到提格雷的，我们被奴役了十几天，现在我想去报仇，不知道你们能否跟着我一起去？” “先生，这可是任务之外的事情。” “我知道，你开价就行。” “那没问题，对方有多少人？都有什么武器配置？” “大概五十人左右，武器配置不太清楚，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过去看看，要是干不过咱就撤退。” “没有问题。” “好，还有后面十几个厄立特里亚人，你替我去跟他们沟通一下，让他们跟着塔罗的人走，他们的车我来赔偿。” “没问题。” “塔罗将军，因为我赶时间，所以我想马上就出发。” “好，你们跟着我的手下走就行，他开车给你们带路，合作愉快我的朋友，欢迎你下次再来提格雷。” “合作愉快。” …… 特么的，这鸟地方谁爱来谁来，反正黄子瀚是不打算再来了。 第98章 先报个仇 非洲的夜晚和国内相比，天空要清澈透亮很多，漫天星辰闪烁，小黑的皮卡车打头，后面跟着七辆吉普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凹凸不平的泥土路上，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美女，哪里人？” “魔都的。” “怎么被小黑给抓了？” “我是个旅游爱好者，本来是在厄立特里亚玩的，然后我找的导游跟我说提格雷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所以就听他的建议跟他一起来提格雷，没想到刚到提格雷他就把我交给几个黑人，自己跑回厄立特里亚，还把我的所有身份证件都带走了，后来几个小黑带着我在路上被刚才的塔罗将军抓住，连着我也被拉到军营关着，还好遇到了赵大良大哥。” “你胆子挺大啊，一个人就敢满世界乱逛。” “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你的身份证件都丢了，想回国还得去找大使馆，有点麻烦啊。” “大哥，你可以帮帮我吗？不然我会死在这里的，我还不想死啊。” “行吧，不过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忙完后才有空送你去大使馆。” “没事的，只要你们不把我丢下就行。” “怎么说咱们都是同胞，出门在外遇到困难相互帮衬是应有之义，你放心吧，不会丢下你的。” “谢谢你，谢谢你们。” “不客气。”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杜芷晴。” “嗯，我知道了。” 黄子瀚没多大兴趣去了解杜芷晴的家庭背景这些乱七八糟的，聊几句知道个大概就行。出门在外碰到个遇难的同胞，不费事的情况下就伸手帮个忙，也没想着回报之类的事情。 一行人在黑夜中奔波，直到天快亮了，开皮卡的小黑才把他们带到当初黄子瀚赵大良被塔罗抓的地方，小黑不磨叽，到地方了问都不问一句就跑了。寻着赵大良的记忆，七辆车离开坑坑洼洼的泥土路，转而开进更难走荒野。当初黄子瀚赵大良哥俩因为要逃避追踪特意走难以行车的路线，现在反而为难他们自己，还好吉普的越野性能不错，勉勉强强能延这路线前进，比步行的速度快不了多少，这些车等这趟走完估计都要报废了。 当时黄子瀚赵大良哥俩足足跑了两天一夜，现在蜗牛般的速度原路返回，快不了多少。一天跑下来，就地修整两个小时继续赶夜路，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接近目的地，按赵大良的计算，距离那个矿点营地还有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临近目的地，想要搞偷袭就只能步行靠近，预想到接下来有可能要发生战斗，秃鹫决定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偷偷摸过去观察营地的情况。 荒野中睡觉，不习惯的人是睡不着的，在车上可以稍微眯一会，但时间不长就会被酸痛的肌肉叫醒。反而在车外直接往地上一趟还好点，只是野地里的蚊子特别凶，驱蚊水这种居家旅行必备良药秃鹫是不会带的，按他的话来说，他们是出来执行任务不是来旅游，谁会带这种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 难熬的夜总有尽头，天刚微亮，秃鹫以及他的队友这些专业人士已经穿戴整齐，退役的半专业人士赵大良刘永林几个也已经全副武装，只有黄子瀚还迷迷糊糊，唯一的女士杜芷晴在车上睡觉。 “老大，要不你跟小杜在这里等我们？” “开什么玩笑？报仇这种事情不亲自上阵哪行？” “老大，不是我瞧不起你，干仗这种事情非专业人士最好还是不要靠近的好，子弹可不长眼睛。” “老赵，你别劝了，我能算三分之一的专业人士，怎么说我也在海上被老刘他们训练过好几天。” “可是…” “别可是了，看到这大家伙没有，巴雷特，我躲远远的打黑枪行不行？” “好吧。” “先生，你最好是呆在这里等我们。” “秃鹫，不用劝我，我不会靠太近的，我就用巴雷特在远处观察，偶尔放一枪就好。” “好吧，那车里的女士怎么办？” “我去跟她说。” …… “美女，醒醒。” “大哥，怎么了？” “我们呢要出去办事，你自己留在车里等我们回来，你拿着这把手枪，有危险的话…” “大哥，我不会用枪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行不行？求求你了。” “额，我们要去做的事情比较危险，不适合带着你，而且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们很快就回来，你好好在车里呆着就行，这里人迹罕至，也就只有一些小动物乱窜而已。” “可是我怕…” “行了，就这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明白不？枪我已经打开保险了，有危险的话直接扣扳机开枪就行。” “好，好吧，大哥，你们会回来接我的对吗？” “嗯，放心，很快就回来。” …… 扛着一把几十斤重的巴雷特，腰上还别着两个弹夹外加一把沙漠之鹰，十几公里的路走下来，黄子瀚累得够呛，最主要的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走，得猫着腰蹑手蹑脚的，难受得很，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是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等距离营地的还有三四公里左右的路程，秃鹫就不让黄子瀚跟着了，连带赵大良刘永林几个都被嫌弃，留在原地等消息，秃鹫和他的队友摸过去查看营地的情况。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就在黄子瀚以为秃鹫是不是打算撇开自己这帮人独自开干的时候，秃鹫悄咪咪的溜回黄子瀚旁边。 “先生，营地的情况我们已经观察清楚了，营地守卫有四十五个人，十二个在监督工人挖矿，十个人在营地里看守，剩下的人在营房里休息，我们的人手不是很充足。” “有没有把握干死他们？” “有，他们比较松散，警惕性不高，而且外围没有人巡逻，所以机会非常大，不过需要你的手下跟我们配合。” “没问题，怎么安排你跟我说，我交代他们。” “我的作战计划是这样，我和我的队友去矿点先干掉那十二个守卫，你的手下负者堵住营地里的人，保证他们不能去矿上支援就行，营房的休息的人，我安排地狱犬负责，地狱犬是我两个狙击手队友中的一个，只要他盯着营房的门，保证营房里的人一个都出不来，等我们解决了矿点上的守卫，马上过来汇合你的手下，一起解决剩下的守卫。” “那我呢？” “先生，恕我直言，你还是老实在这里呆着好点。” “……秃鹫，你看我能不能跟着地狱犬去堵营房的门？放心，我不添乱。” “好吧，那你跟紧地狱犬，不要暴露。” “没问题。老赵老刘，你们过来…” 黄子瀚有点兴奋的扛着巴雷特猫着腰跟在秃鹫后面，来到一处掩体后面架好大狙的地狱犬附近，找了个类似的掩体，趴下来架枪，准备好了朝地狱犬伸了个拇指，地狱犬没理他，在跟秃鹫打手语交流，估计是在问秃鹫怎么允许黄子瀚这个菜鸡过来？黄子瀚看不懂手势，不过看得懂地狱犬脸上那无奈的笑容，被嫌弃了啊。 各就各位，只等秃鹫他们在矿点上率先发起攻击。 安静等待了十分钟，嘭的一声在远处炸响，大狙的声音，紧接着哒哒哒一连串枪声传来，营地内十个百无聊赖的守卫突然打了个激灵，端着枪迅速躲进能遮挡视线的地方，大声呼和着彼此交流，营房内呼声四起，半分钟的时间就有人扛枪出现在营房门口，可惜等着他们的是两把大狙。 黄子瀚原本就紧张，看到营房门口出现人影没等地狱犬开枪，他立马扣动扳机，嘭的一声差点没把他耳膜震破，观察镜里，刚要踏出营房门口的鬼佬被刚猛巴雷特打中，拦腰断成两截，临死的哀嚎伴着满嘴的鲜血。 哀嚎的鬼佬死透，整个营地突然为之一静，只有远处还传来激烈的枪声。安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营房里转而传出狂砸木板的声音，营房里的人知道房门是个死地，不敢出来，所以得另辟蹊径砸穿另一个方向的木墙。巴雷特的枪声像是个信号，赵大良刘永林几个盯着营地里十个守卫，似乎找到合适开枪的位置，枪声突然此起彼伏起来。 十分钟后，营地里的枪声变得密集起来，秃鹫和他的队友已经解决掉矿点上的守卫，转头过来汇合。营地里反击的枪声逐渐减少，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营地里已经安全，反而更加危险，观察镜里，秃鹫和他的队友不像赵大良刘永林他们那么保守，配合掩护穿插，明显是打算突进营地，把还击的守卫一一干掉。 枪声只持续了十五分钟，然后整个营地又恢复安静，还没砸穿木墙的营房鬼佬似乎很明白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反抗，房门口伸出一杆步枪，枪口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他们要投降了。 投降？怎么可能让你们投降？一帮人渣，留着多浪费粮食啊？必须全部弄死，而且不弄死以后找黄子瀚报仇怎么办？不过这个决定得黄子瀚来做，秃鹫不再继续进攻显然是不想弄死投降的人。 尘埃落定，黄子瀚巴雷特都没收，起身前往营地与秃鹫赵大良他们汇合，二十几个人包围整个营房，危险系数已经降到最低。 “老大，怎么弄？” “全都弄死，秃鹫那里有手雷，往营房里丢几颗。” “嘿嘿，老大，你去找秃鹫借几颗，我负责往营房里扔，我扔得可准的。” “好。” …… “秃鹫，手雷给我几个。” “没问题。” …… 秃鹫没有进攻显然不是他心慈手软，只是不想动手杀俘虏而已，对黄子瀚要赶尽杀绝的行为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 轰隆一声，木制营房直接被炸出一个巨大的豁口，接着第二声第三声，足足五颗手雷，营房一片狼藉，木墙倒塌，房顶耷拉在半空摇摇欲坠，营房的一个角落里，鬼佬鬼哭狼嚎挤成一堆暴露在黄子瀚他们的视野里，黄子瀚已经握在手里的沙漠之鹰喷出火舌，赵大良刘永林不甘示弱，众人一顿突突突，等子弹打完，营房角落里能活的貌似一个都没有，就这黄子瀚还不放心，又去找秃鹫拿了两颗手雷朝尸体堆里扔，炸得血肉横飞，到处都是断手断脚。 安心了，这样还能活的算他命大。 “老大，那些被绑来挖矿的怎么办？” “哪有空管他们？营地里不是还有车吗？他们能走就走，走不了是他们命不好。” “好。” “秃鹫，可以撤退了。” “先生，我和我的队友想在营地里搜寻一下。” “好，找到的所有东西都属于你们，不过得尽快，我不想让那些矿工看到咱们。” “谢谢，不会太久的，耽误几分钟时间。” “那我先撤。” “好。” …… 黄子瀚的想法还是有点狭隘了，他还以为秃鹫要在营地里寻找宝石或者黄金之类的值钱东西，没想到他们带回来的是汽油，吉普车用的，还是秃鹫这帮人想得周到。 回程不用小心翼翼，所以速度快很多，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一个多钟就到了。 干架不到半个小时，光是用于准备的时间就好几个小时，说起来黄子瀚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剧烈枪战，第一次弄死这么多人，但他内心却没有太多的波澜，除了开始的时候有点兴奋紧张，现在却很平静。 杜芷晴躲在车上，没什么意外发生，只是炎炎烈日下蹲在车里，热得够呛，原本就浑身脏兮兮的，加上一身汗更显凌乱，见到黄子瀚一行人归来，像是紧张过度之后虚脱一般，毫无形象的瘫在车后座。 秃鹫把带回来的汽油给全部的车都加上，对比了一下地图，确认路线之后找条相对容易走些的路领头带着车队出发，任务结束，是该黄子瀚和秃鹫他们分开的时候了。 “秃鹫，我需要去亚迪斯亚贝巴，中国的大使馆在那里，补办好我同伴的身份证件之后再离开。你们呢？” “先生，任务时限是一个月，现在还没有到时间，如果还有事情需要我们做，你随时吩咐。” “没有其他的事情了，现在只差去到亚迪斯亚贝巴。” “那我送你们到那里之后，就算任务结束了是吗？” “是的，你们要和我一起从亚迪斯亚贝巴离开吗？” “不，先生，我们没有办法和你一起离开，我们带过来的装备还得带回去，这些东西可上不了飞机。” “好吧，塔罗送给我的那些家伙，我送给你们了，反正我也带不走。” “非常感谢。” “不客气秃鹫，你们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如果以后我还需要帮忙，请你不要拒绝。” “先生，那是我的荣幸，前提是你会支付佣金。” “这次的额外费用有多少？” “一百万美元。” “我开支票给你可以吧？” “没问题，额外的费用属于我和队员个人的，不需要经过组织，能开支票是最好的。” “希望以后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我很期待，先生，我和我的队员在搜寻营地的时候，找到了一些宝石，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挑一些带走。” “哈哈，太感谢了，我正愁应该带什么礼物给安娜。” “……” 秃鹫找到的宝石不多，只有一个小手提袋的量，宝石的个头也不大，最大的只有拇指粗，小的就跟黄豆差不多，按颜色来区分的话有蓝宝石红宝石祖母绿还有一些小块钻石原矿。黄子瀚老相好多，细数下来足足有二十七个，要送礼物，漏了谁都不好，反正这小袋子里不差这几十颗。 几千公里的路程，上回四个小黑开皮卡送他的时候跑了一天一夜，这次开吉普也不例外，虽然黄子瀚不着急回国，但他却没什么心思在埃塞俄比亚闲逛看风景，这里算是他的伤心地，被绑来做了十几天矿工犯人不说，最后还贴了一个多亿美元进去，折合人民币差不多七个亿啊，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还好大仇报了一大半让他心里没那么郁结。 吉普车开进亚迪斯亚贝巴市区，秃鹫按图索骥找到大使馆，七辆车突然停在大使馆大门处，呼啦啦下来十几个人，大门守卫都下意识抬起手中的步枪，估计是看到下车的都是亚洲面孔才没有指着众人。杜芷晴的反应跟当初的黄子瀚差不多，任谁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世界落难之后，再度见到那面鲜艳的五星红旗，都会忍不住热泪盈眶泪流满面，因为能见到它，就代表着你已经安全了，在陌生世界的苦难到此终结。 “这里是中国驻埃塞俄比亚大使馆的私人领地，未经允许…” “大兄弟，还记得我吗？哈哈，半个多月前我来过这里。” “是你啊？你怎么又来了？” “上次有个朋友没走成，我是来接他的，还顺带遇到了个新朋友，他们的身份证件都丢了，需要补办才能回家。” “好的，你们等一下，我需要通报一声。” “感谢。” 同样的流程黄子瀚已经走过一次，还没过去多久，记忆犹新。赵大良和杜芷晴都需要补办相关证件，这些让他们跟工作人员沟通就行，黄子瀚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他没想到刚进使馆的业务大厅，就看到了上次接待过他的那位领导，没碰见还好，黄子瀚也不想特意去麻烦人家，遇上了不打声招呼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领导，还记得我吗？黄子瀚，半个多月来过您这里一次。” “黄先生，是你啊，怎么又来这了？” “领导，您叫我小黄或者小瀚就行，上次不是跟您说我同伴还留在提格雷吗，我这是过来接他回去的。” “喔？你的意思是已经把东西都交给对方了？” “是的，不然还真不好接我同伴回来。” “我就托大叫你小瀚了，咱去我办公室里聊会怎么样？” “没问题，这回我不赶时间了。” “这边走。” …… “小瀚，你真花了一亿美元买东西送过去给他们？” “是啊，时间太紧张，不是我不相信祖国，您有您的难处，所以我宁愿多花点钱，尽量少给国家添麻烦。”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道的，国内不允许碰这些东西。” “我肯定清楚的，这次是托我一个俄国的朋友在罗斯托夫帮我买的，全程也都是他安排人送，我只是负责买单罢了。” “嗯，能不碰尽量不碰。你这一亿美元就只赎了个人回来？” “两个，有个魔都的姑娘也被抓了，顺带就一起带出来了，还有就是一份不值钱的文件。” “喔？什么类型的文件？” “驻扎在阿杜瓦的塔罗将军用这份文件跟我交易的，他说在阿杜瓦北方边境划了一块方圆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给我，地下的任何矿藏我可以任意开采，十年内免税。” “小瀚，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份文件？” “没问题，文件在我外面朋友的手里，我出去拿。” “好。” …… “小瀚，你这份文件确实是真的，而且提格雷地区是真的有非常丰富的矿藏，各种宝石黄金，储量都还挺可以，如果能用心经营，收益可观，不过可惜了。” “可惜？” “是可惜，塔罗划给你的这片区域，并不在我们专家探测过的范围，国内有专家来埃塞俄比亚进行过专业勘探，提格雷有两处矿点，一处有储量极高的黄金，另一处是稀有金属，要是这两处矿点在划给你的区域就好了，太可惜了。” “不在就不在，反正我是带着巨亏的打算来接人的，能不能捞回本无所谓。” “我所谓的可惜不是因为你，而是替国家可惜，黄金就不多说了，对每个国家都很重要，稀有金属可是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若是能拿下，对咱们来说可谓是大功。” “领导，咱们不能跟他们合作开采吗？” “埃塞俄比亚其他地方都好说，咱们国家跟埃国外交关系一直都很好，可提格雷州是个例外，提格雷州人民解放阵线已经显露出要和埃国政府军开战的趋势，咱们国家执行的是不干涉他国内政的方针，所以你明白吧？” “明白，我还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塔罗将军需要自己采购武器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不干涉，但可以支持政府军反对反动派嘛。 “可惜了。” “领导，塔罗将军说他希望我可以继续为他提供武器，提格雷州随便我划图圈地。” “小瀚，你确定？” “塔罗将军是这么说的。” “太好了，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还有机会抢在其他国家前面拿到那两个矿点，不过国家这层面又不好跟提格雷州的人打交道，还得从长计议啊。小瀚，你等我一会儿，我需要跟领导汇报一下情况。” “好。”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办公室里黄子瀚无聊得想睡觉。 “小瀚，你接下来的行程怎么安排的？” “我想飞俄国然后转去罗斯托夫。” “小瀚，你去罗斯托夫有没有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改变一下行程？” “倒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领导有事情需要我做？” “有人想见你一面，具体跟你聊聊。” “那行，我晚几天去罗斯托夫就是了。” “好，这次你直飞首都吧，到了会有人接你的。” “嗯，领导您安排就行。” …… 领导挺着急的，赵大良和杜芷晴的相关证件加速给他们办好，比上次黄子瀚单独办理还要快。不过领导急是领导的事情，黄子瀚没打算拿到证件就立即直奔机场，这么长时间奔波下来，都没洗过澡，整个人都臭了，没吃过一餐好的，吃的都是军用压缩干粮。找个酒店洗个澡吃个饭换身衣服再出发不迟。 原本邋里邋遢的杜芷晴一番清洗打扮过后，妥妥的美女一枚，瓜子脸柳叶眉，那双桃花眼很是勾人，身材正点。 不过十几个大老粗，紧紧只是欣赏几眼，然后就没有兴趣了。该结婚的已经结婚，没结婚的只剩黄子瀚，可惜黄子瀚两次三番被榨干之后，没有心思在外面乱撩人。 修整完毕，一行人打车直奔机场，回国。 “美女，我们就不跟你回魔都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去首都。” “嗯，黄大哥，赵大哥，还有各位大哥，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如果你们有时间来魔都，一定要告诉我，能让我有机会尽地主之谊。” “好，会有机会的，再见。” “再见。” 第99章 到处借钱 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神奇的是下午黄子瀚一行从亚迪斯亚贝巴登机，到了首都机场下机，时间依然还是下午，仿佛时间停滞不前。 从出口出来，眼尖的赵大良在接机的人群中看到有人举着这有黄子瀚三个大字的牌子，提醒了黄子瀚一声，想来应该就是领导说的来接他的人。 “你们好，我是黄子瀚，你们应该是来接我的吧？” “是的，黄先生，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不过我们只有一辆车，搭不了这么多人。” “这样啊，老刘老宋想在首都玩玩吗？咱们这趟出门快一个月了，给你们放几天假。” “老大，我们能先回家不？” “没问题啊，都回国了，不用在跟着我的，想家了先回去就成，老赵你差不多两个月没回去了，赶紧回去看看。” “好，不过还是留个人跟着老大你吧。” “也行，老刘，那在辛苦你几天。” “好。” “你们自己去买机票回去，我先跟这两位兄弟走一趟。” “黄先生，这边请。” 一路无话，至于去见什么人，黄子瀚懒得问接他的两人，到地方自然就知道了。说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首都，有时间的话真该好好逛逛看看的，可惜他没有时间，见完人他还要飞罗斯托夫找安娜，把安娜带回国后才有空到处玩耍。 商务部？什么鬼？事情好像有点大条啊？见他这种小卡拉米不用来这么大个衙门吧？一路上都很淡定的黄子瀚见到大门上的门牌瞬间不淡定了，不过他能有什么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吧。 刘永林没能跟着黄子瀚一起进去，接他们的两人其中一个带着刘永林去其他地方等，而另一个则带着黄子瀚来到一处办公室，通报一声后就关门出去了，徒留黄子瀚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直面大佬。 “坐啊，不用拘束。” “领导，我想在国内能见到您的人就没有不紧张拘束的。” “呵呵，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了，小李已经跟我大致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对于你的情况，还是值得重视的，一个稀有金属矿，我们得尽力去争取拿到手。” “领导，能为国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我的荣幸，需要我怎么做您吩咐一声就行，保证完成任务。” “嗯，照你的说法，应该是要继续跟提格雷州的当权者进行武器交易就能拿到那两个矿点，没错吧？” “是的。” “那就好，你也知道我们不好直接跟提格雷州的人接触，最好你也不要直接接触，找个靠得住的人去进行接下来的工作，应该不难吧？” “不难。” “嗯，最好是个外国人，这样就跟咱们没有多大的关联。” “没问题的。” “好，我知道这个事情不容易，所以你有什么困难，只要合理都可以跟我提，我尽量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领导，矿点拿下来问题不大，只是拿下来后如何进行开采以及其他相应的工作我就不是很在行了，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能源这方面的行业。”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拿下矿点，后续可以找国内的企业合作开发嘛。” “那没问题。领导，我这还有点其他的难处，不知道能不能跟您说。” “尽管说。” “我目前是有经营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效益也还可以，不过想再次跟提格雷州的人交易的话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就像这次，一下子几个亿就交出去了，一时半会的也收不回来，接下来想必还得再来两次，所以…” “嗯，这个我理解，不过这笔资金还是得你自己想办法，我能帮的地方有限。” “那成，领导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个任务不赶时间吧？” “急不来，我们还得再次派人过去对矿点进行仔细勘探，确认过后再去运作，过程怎么都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好，那我就坐等通知。” “嗯。” “领导，那我就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 “不急，叫你小瀚没错吧？” “对的。” “小瀚，你记不记得97年有个典故？还有首歌专门歌颂记载的，1997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划了一个圈这首。” “记得，小时候可喜欢听了。” “嗯，这张地图送给你，时间有限，年轻人当珍惜时间，我就不多留你了。” “谢谢领导。” “行，回去吧，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的。” “领导，您忙。” …… 黄子瀚拿着地图走出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思考领导的具体意思，等候在门口的人又让黄子瀚跟着他走，还有人要见他。好吧，见一个是见，见两个也是见。 军工的，这次跟他会面的人头衔没有刚才那位那么吓人。 “黄先生，冒昧打扰了。” “这是哪里的话？是我打扰您才对。” “咱就不多说那些套话了，你这次跟提格雷州的交易还算顺利吧？” “很顺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那就好，想必你这里应该还需要再次进行交易，你知道我这是做什么的，我就不多说了，我的想法是你下次再做类似交易的话，能不能用咱们国产的东西？” “领导，我这都是很小规模的，那些常规重型的家伙，我搞不定啊。” “重型的东西自然是由国家进行出售的，但轻武之类的，想对外出售有些困难，如果你有关注这方面的新闻，就应该知道咱们国家的重武不输其他国家，每年都能对外出售不少，可轻武…说实话，咱们国产的轻武在世面上并不受欢迎，市场基本上都被欧美国家垄断，难以插足，你这刚好有合适的机会，当然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轻武的各项性能得真正试用过后才能体现出来，不足的地方需要改进，这样才能促进国产轻武的发展，不然只能是闭门造车，我们缺乏这样的机会。” “领导，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我想我那罗斯托夫的朋友安德烈会对咱们国产的轻武感兴趣的，过段时间我安排下，具体的事情你再跟他谈谈怎么样？” “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黄先生你安排好之后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 干这种活就是个定时炸弹啊，啥时候爆都不知道，帮忙是肯定要帮的，不过能把自己撇开就尽量撇开，钱黄子瀚可以出，让安德烈打头阵就行，反正他就是干这个的，这件事情不着急，现在黄子瀚的当务之急是想明白领导丢给他那张地图里隐含的意思，领导不可能无的放矢，无端送他一张国家地图的。 1997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个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神奇般地崛起座座城市，奇迹般地聚起座座金山… 这是一首歌颂时代伟人邓公的歌，邓公画了一个圈，一个圈…领导送给黄子瀚的地图上，明晃晃的黑色笔记，同样是一个圈。 “老大，咱现在去哪？” “去机场，回首府。” 黄子瀚再是迟钝，也悟透了领导的意思。时间有限，得珍惜时间啊，至于去罗斯托夫接安娜哪有抢钱重要？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抢。好一个圈啊，黄子瀚对领导想要表达的意思没有一点怀疑，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尽快去抢钱，毫无疑问，未来那个圈内所有东西的价值都会翻倍，除了回到1997，不然黄子瀚想不出还有哪个时间段能有这样的机会，当机会降临，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抓住机遇，不让它从指缝间溜走。 “瑶瑶，在忙吗？” “没有呢，刚准备下班，怎么了子瀚？” “有个急事，你让柳云给其他人发个通知，明天一律不准外出，在外面的也要尽快赶回来，明天早上开会，我现在在首都，等下就去机场飞回首府，晚上应该能到。还有，让他们都别下班，包括财务，整理集团以及各个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核查一下所有固定资产，统计好数据，明天开会要用。” “好，是要准备做什么吗？” “我要用钱。” “嗯，还有其他事情吗？” “顺便让婷婷浩哥他们各个公司的负责人出一份融资计划，然后联系一下银行和金融公司，把计划提交过去，接下来要跟他们借贷融资。” “好。” “你先忙，具体的事情我回去到之后再跟你们解释。” “好，你注意安全。” “嗯。” “老大，你这是准备要大笔撒钱啊？” “嗯，玛德，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老大，我这里有点，虽然不多…” “丢，老刘啊，这回我要搞票大的，你那点钱塞牙缝都不够。” “老大，蚂蚁再小也是肉啊，话说老大，你准备搞多大？” “弄几百个亿吧，能力有限，不知道能不能搞来这么多。” “卧槽，怪不得你看不上我那点家当。不过老大，能不能让我们哥几个也跟着进场？” “哟？不怕打水漂啊？” “老大你开玩笑？你准备弄几百亿去搞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行吧，到时候再说。” “老大你可别忘了哈。” “不会。” 的士后座，黄子瀚刘永林自顾自的聊天，没注意到开车的出租车师傅白眼都快闪瞎，两位别吹了行不？张口闭口的几百亿，这么牛掰还打的？咱就一个人，吹牛逼虽然不犯法，但你们好歹找个人多的地方在吹啊，这里没听众。 黄子瀚再着急也得老老实实买票等飞机，首都落地下机已经半夜，两个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时隔一个月，黄子瀚再次去公司上班，等他来到华润大厦23楼的时候顿时傻眼，原本在23层办公的瀚城集团已经人去楼空，然后他才想起来一个月前周文倩提出要把办公室搬到新买的办公楼，跟华润仅隔一条马路的龙滩大厦。 龙滩大厦楼下，黄子瀚看着一大群赶着上班的男男女女有些无语，集团的办公室在哪层？不懂就问，掏出电话问人就对了。 “瑶瑶，咱们公司的办公室在几楼？” “你的办公室在顶楼，28楼，集团其他部门在27楼。” “好吧，差点找不到自家公司在哪。” “赶紧上来吧，他们都到了，就差你。” “嗯，马上。” …… 27楼，迟来的黄子瀚在一声声问候中走进集团总部。整层一千来平米，看起来宽敞大气，原本计划是十一点开会的，不过一个个的都预感有大事要发生，所以早早的在总部集合，人很多，不过氛围有些压抑，来自于对接下来要应对未知事件的茫然。 “老大，你迟到了哦。” “子瀚，怎么现在才到？” “……” “别问了，我忘记公司搬过这里来了，刚才跑到华润一看傻眼，然后才跑过这里来的，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就去会议室吧。” …… “大家早上好，突然召集大家来开这个会，应该会耽误你们既定的行程，不过时间有限，事情又比较着急，所以希望大家体谅一下。梅姐，昨晚统计的数据都准备好了没有？” “老大，准备好了，都在你前面。” “好，具体的数据我就不看了，想必大家都心里有数，接下来我说的事情，都要求暂时保密，不允许对外透露。我需要一笔资金，尽可能多的资金，去河北省中部的雄县，容城县以及安新县这三个县份进行投资，投资的范围包括所有的固定资产，土地，房子，商铺，写字楼，商业体，只要是能收购的固定资产，都全部进行收购。我知道你们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一个，有人即将在那里画圈，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咱们才入场，可能留给咱们的东西不多，但不管如何，咱们都要把握住机会，分一杯羹。” “接下来的各项计划，我可以接受质疑，但不接受反驳。首先，集团以及各个公司只留存够运营的资金，所有的现金都要调走，计划要去对接的所有项目先暂停，除非已经到最后阶段。然后将集团以及各个公司所有的固定资产以及可以抵押的项目进行抵押融资，所得的全部资金也要调走。最后，集团以及各个公司发起对银行和金融公司的信用贷款，尽最大能力拿到最高额度的贷款，所得资金也是统一调走。” “时间不多，所以这样事情都要同步进行，希望在座各位尽力配合。梅姐，集团目前的现金以及所有固定资产大概有多少钱？” “老大，昨晚粗略统计过，能拿出两百亿左右的现金。” “还是太少啊，浩哥，你那边的基金发起个半年期的融资产品，回报率可以定高一些，不超过百分之二十就行。” “没问题。” “这款产品发行的话你看能大概筹到多少？” “五十亿保底，不过半年期百分之二十，后期压力大。” “没事，咱们前期能拿到钱就行。” “好。” “接下来成立一个工作组，前往这三个县份，直接进行驻地收购，文倩你带队，柳云以及你自己的助理一起过去，财务这边梅姐你亲自过去，带几个人组成一个财务组，管理所有的资金，还有小丽你那里的评估团队一并交给文倩，每个公司再各自安排一个人跟着，处理收购业务的琐碎事宜，小曼，你也带几个公关部的人一起过去。” “收到。” “收到。” “收到。” “文倩，其他方面的事情你看着来，我只有一个要求，速度要快。” “好。” “公司层面上的事情就这些，下面说点个人层面上的，各位，我并不是盲目的去做这个事情，所以你们可以相信我的。在坐的各位都身价不菲，有兴趣的都可以跟着进场，如果想进场，可以把你们的个人资金统合起来交给梅姐统一去运作，未来的收益都是你们自己的，还有各个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不能把事情透露给他们，但如果对公司有信心也可以让他们跟着，就当做公司给他们发福利，还有普通职员，浩哥，基金公司发起的产品，可以不限金额对普通职员开放，当然这只是针对咱们集团的员工。” “好。” “时间紧迫，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有得你们忙。文倩，你们先带着集团现有的资金尽快出发，后续的融资资金到之后会立即给你们转过去。” “好。” “行，今天的会就先到这里，各位，赶紧动起来，散会。” …… 每个人都很忙，没人有空理黄子瀚，当然黄子瀚也有事情要做，那就是催债，然后找人借钱，眼下瀚城能动的除开还没进行的信用贷款，只有两百五十亿，信用贷能拿到的资金应该不超过一百亿，三百五十亿的资金距离黄子瀚的目标还有不小的距离，他的目标最少要有五百亿的资金进场，这个数字，应该是他能力范围能达到的最高限度。 没时间去参观28楼他的办公室，就近原则，先去找杜老大那几个老家伙拿回当初他当初投资的五个亿，再看看能不能顺便借点。 杜老大老李老季这几个老家伙可比他悠哉太多，典型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人物，只要不出首府到外面去浪，一个个闲得很，黄子瀚一个电话过去，没多久就来了一桌人。 “你小子几个月不露面，跑哪发财去了？也不带上咱几个哥哥？”刚坐下杜老大就开始发难。 “发个屁财，没发现我现在黑得跟非洲难民似的？特么的去趟英国被人绑到非洲挖了一个月的矿，最后花了七亿才把自己给赎了回来，眼下穷的都揭不开锅。” “没有吧？还真有这事？” “真事，昨天才从埃塞俄比亚回来。” “卧槽，你小子命够硬哈。” “哈哈，活该你倒霉，没事跑国外去干嘛？” “哎，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都是一帮老八卦啊，说就说，反正不怕丢人。 “几个老哥，我呢现在急需用钱，所以想把我那份先撤回来，半年，只要半年就行，到时候我再加倍填回去怎么样？” “小子，你别糊弄我们，七个亿对你来说还到不了伤筋动骨的地步，有瀚城这颗摇钱树在，你可不差这点。” “小瀚，对咱这几个哥哥不用藏着掖着吧？” 都是老狐狸啊，半真半假的谎言骗不了他们。 “好吧，我老实交代。这次在埃塞俄比亚…” “行啊你小子，这回不亏。” “换我我也愿意啊，你小子现在可以说是上达天听了。” “哥哥哎，就别幸灾乐祸了行不？都是要用真金白银去换的，要不哥几个一起凑凑去填这个坑？” “算了，我没那个命。” “我也是，不敢凑这个热闹。” “好吧，那我那份先撤，顶过这段时间我在进来没问题吧？不然我还得四处求人。” “行，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又不是不讲理，明天你安排人过来交接就行。” “老哥，你们看是不是顺带着借我点？一事不烦二主…” “卧槽，你小子啥时候学会得寸进尺了？” “哥几个也穷啊。” 得，白问了。 “行吧，来，老哥哥们喝几杯，玛德在非洲天天吃屎。” “卧槽，你小子成心的吧？” …… 首府的事情中午一餐饭解决，黄子瀚打算跑趟杭州，他杭州的老相好冰块柳琪萱还欠他五亿呢，虽然一年的拆借时限没到，但他缺钱有什么办法？大不了不要利息呗。已经过去几个月，想来她家的企业应该能安然渡过难关。 “冰块，你在杭州吗？” “你谁啊。” “哟，欠收拾是吧？” “哼，不在杭州我能去哪？” “你这么久都没来看我，我想你了哎，我去杭州找你怎么样？” “爱来不来。” “我下午的飞机，等会买票了我再告诉你哪个航班，来机场接我。” “我才懒得去。” “敢不来的话，嘿嘿…” “才不去。” …… 柳琪萱嘴上说懒得来，但黄子瀚下飞机出来后就看见她站在接机口，美眸不停在人群中眺望。走过去一把抱住，先闷一口再说。柳琪萱一点好脸色都不给黄子瀚，冷冷的转过身迈开大长腿走了。 惯的毛病，到了停车场，把人扯进车后排先教育一轮，几个月不见连个笑容都不给，这不是没事找事？一个小时后，黑色的帕拉梅拉才停止摇晃。黄子瀚穿好衣服然后到驾驶室里开车，柳琪萱光溜溜的瘫在后排一动不动，身上到处都是狗嘴啃过的痕迹。 “这几个月死哪去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在非洲流浪呢，这不刚一回国就来找你了。” “没有其他事情？” “额，有点事，不过哪有你重要？” “哼，骗鬼呢。” “嗯，就喜欢骗你这种漂亮的女鬼。” “哼。” “你家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你不会是来找我还钱的吧？” “额，还真是。” “我就说你肯定不是专门来看我的。” “这不都一样嘛？” “哪一样？” “咱不说这个了行不，我外套的口袋里有个非洲带回来的礼物送给你，你找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蓝宝石？” “嗯，这可是我在非洲以及挖到的。” “真的？” “这个绝对没骗你。” “哼，这还差不多。” “咱现在去哪？” “我定了酒店，西湖边上的西子宾馆。” “好。” 一进酒店，想出来得看柳琪萱的心情。在酒店住了两天，两人就没正经穿过衣服，休息够了就开整，整完休息，饿了叫服务员送餐，这冰块疯得很，似乎是想把这几个月的份额都给补上。单单柳琪萱一个人黄子瀚可不怵，奉陪到底就是了，反正黄子瀚不着急。 花钱的事前期有两百亿打底够周文倩她们忙活一阵的，收回柳琪萱家的欠款，去趟香港把质押的股票解押回来，再去融一笔资金，应该还能有个三十亿，距离五百亿的目标还差一百亿，能去哪里借呢？ 第100章 一叶障目 在西子宾馆住了两天，第三天黄子瀚柳琪萱才退房离开。原本还想去找柳琪萱的父亲柳嘉南见个面，谈谈提前解除拆借合同的事宜，没成想柳琪萱一个电话打过去，简单的说下原因，柳嘉南就爽快答应了。 不怪柳嘉南答应的爽快，因为不用给利息，只要归还本金就可以，这是柳琪萱拖着冤大头黄子瀚呆在西子酒店两天的成果，受不了女人胡搅蛮缠黄子瀚只能答应，不过他自觉没亏，毕竟柳琪萱这两天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 没心思在杭州多待，黄子瀚在香港还有事情要做，打算就此跟柳琪萱告别。没成想柳琪萱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去香港，软磨硬泡的一定要跟着去，柳琪萱时间多得很，在自家公司挂个职，平时都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这会儿能粘着黄子瀚说什么都不肯放过。 去就去呗，反正他一个人路上挺无聊，有个大美人陪着他哪有不乐意的？说不定路上还可以做点别的打发时间。 杭州直飞香港，要三个小时，一个人飞的时候老实呆着也就过去了，可当旁边还有个美得冒泡的美女，黄子瀚总是蠢蠢欲动，上飞机没多久就开始在柳琪萱耳边唠叨。 “冰块。” “嗯。” “你要上卫生间吗？” “不要。” “我觉得你应该需要的。” “你想干嘛？” “你不觉得飞机上的环境挺特殊的吗？” “然后呢？” “我觉得可以做点什么。” “你去死…” …… 软磨硬泡，受不了黄子瀚纠缠的柳琪萱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卫生间，没一会儿黄子瀚就跟了上去，果然没锁门。半个小时后，还是柳琪萱率先出来，只是面对头等舱寥寥无几的几个乘客异样的目光，平时冷冰冰的面容布满红霞。黄子瀚一脸淡定，有什么好看的？羡慕不死你们。回到座位上，柳琪萱抓过黄子瀚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黄子瀚呲牙咧嘴。 遭到报复的黄子瀚才安分了一个小时，然后又开始在柳琪萱耳边念叨，终究又让他得逞了。短短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去了两趟卫生间，黄子瀚还感叹这趟航班飞的时间太短，要是再多飞几个小时，他还能多去几趟卫生间，飞机上的卫生间是真豪华，让人流连忘返，前提是有个大美人愿意陪你一起去。 黄子瀚第三次来香港，每次都是晚上落地，前两次都住东方文华，这次黄子瀚没打算换地方，依旧选择入住东方文华。 “黄先生，欢迎再次光临东方文华酒店，这是您的爱人吗？真美。” “是的，你也很漂亮的。” “谢谢您的夸奖，手续已经办理好了，希望您住得愉快。” “谢谢。” …… “子瀚，我好久没来香港了，出去逛逛怎么样？” “不怎么样，大晚上的还是待在这里安全些。” “咦，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第一次来香港，晚上出门的时候被人追着砍。” “啊？没有吧？我来香港好几次了，晚上出去没遇到什么危险啊？”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奇怪，第一次来香港就差点被砍，第一次去伦敦就被人绑了拉去非洲挖矿，我难道是招黑的命格？” “什么？你在伦敦被人绑架了？” “嗯。”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呗。” “……” 大晚上的黄子瀚确实不乐意出门，不熟悉的地方还是安分点好，可能是前面两次的经历让他有些谨慎过度。虽然他也很想去兰桂坊瞧瞧，但想想即使去兰桂坊也未必能看到比柳琪萱更漂亮的美女，何必舍近求远？何况旁边的这位还随便他怎么拱。 柳琪萱估计是被黄子瀚的故事吓到了，再也不提出门逛街的事情，让服务员送晚餐到客房，吃饱喝足在客房里透过玻璃看看香港的夜景也不错，当然顺便做点运动就更好了，两人显然都还对双人运动意犹未尽，轻轻一撩就能上火。 第二天起来，敬业的梁志恒律师已经在酒店大堂等黄子瀚，柳琪萱挽着黄子瀚姗姗来迟，黄子瀚没注意的酒店大堂一角，有个中年男人正偷偷拿手机拍下他和柳琪萱亲密的画面。 “梁律师，让你久等了。” “是我来早了，这位美丽的女士是？” “你好，我姓柳，柳琪萱，子瀚的女朋友。” “柳小姐你好，抱歉这么早就打扰你们。” “梁律师，咱我算老相识了，就不说这些客套话，我这次来香港是想拿回我质押在高盛的股票凭证的，应该不难吧？” “没问题的，只要归还本金并且支付相应的利息，随时能解押。” “好，那就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高盛的人，然后咱们就出发，梁律师，方便乘坐你的车吧？” “没问题，您不嫌弃我那车简陋就行。” …… “梁律师，不知道你对金融方面了解多少？” “黄先生，您具体要问哪方面的情况？” “我想借笔钱去投资，就拿我那股票凭证来说，有没有办法用我那股票凭证去银行或者其他金融机构借出一笔超过股票凭证价值几倍的资金？” “可以的，不过得看您借钱去投资的项目，如果您想投资股市，高盛就提供这样的服务，金融杠杆这个词您应该听说过，高盛可以提供十倍甚至更高倍数的金融杠杆。” “仅限于股市投资吗？” “是的。如果您想做其他方面的投资，内地的银行或者金融公司也有提供这种服务，不过手续比较麻烦，而且审核周期相对比较长。” “这样啊。” “是的，黄先生，冒昧问一下您具体是要对哪方面进行投资？” “主要是不动产这方面的。” “黄先生，恕吾直言，如果您只是投资不动产，您那价值几十亿的股票凭证完全够用了。” “怎么说？” “黄先生，我举个例子，您全款买下一套房子之后，您还想再买一套完全可以拿前面那套房子去抵押…” “卧槽，我真特么的蠢死。” 后座的黄子瀚突然蹦了一下，把旁边的柳琪萱吓得够呛。什么叫做一叶障目？什么叫做醍醐灌顶？什么叫做一语惊醒梦中人？梁志恒说的话就是。 枉他还是个专业人士，从事这么多年的房产相关行业，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要一个外人提醒，开发商的那套不就这么来的？真特么的应该拿块砖头敲死自己啊。哪里需要他到处借钱？集团现有的几百亿已经够他折腾了，而且还折腾不完。 “你干嘛？吓死我了。” “没事，突然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得抖一下，哈哈，冰块，我爱死你啦。”把柳琪萱抓过来狠狠的亲一口。 “你去死吧。” “梁律师，感谢提醒。咱得尽快把今天的事情办完，我赶着回内地。” “没问题，不会太久的。” …… 事情办得很顺利，一个小时都不到黄子瀚几个就离开了高盛总部。 “梁律师，麻烦你送我们到机场。” “好的。” “对了梁律师，过两个月这样我可能会注册一家境外的公司，你有没有兴趣做个法律顾问？” “黄先生，您是认真的？” “是的。” “太谢谢您了，我非常愿意。” “那行，过阵子我再具体跟你说，对于怎么注册境外公司这种事情我不太懂，还需要你提前做些准备。” “没问题，黄先生您放心好了，保证不会有任何差错。” “梁律师，怎么感觉你有点兴奋过头了呢？” “黄先生，还请原谅，我确实很兴奋。不知道小芬有没有跟您说过，我的志恒律师事务所很小，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而且在替您办理业务之前，我的律所基本没有业务可做。” “好吧，赵小姐是你女朋友？” “是的。” “怪不得了，有赵小姐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在，相信你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承您吉言。” …… “冰块啊，好不容易能跟你一起出来一趟，却没能好好陪你玩，身不由己，不要怪我好不好？” “知道啦大忙人。” “我要飞首都，然后去保定下辖的县城呆一段时间，我的集团要在那里进行投资，涉及资金比较大，不过去跟着有些不太放心，你要不要跟我去？” “县城又不好玩，而且你是去工作又不是旅游，我才不跟你去。” “那你自己回杭州？” “嗯。” “那行，有空的话去保定看我呗，不然我会想你的。” “才怪，你敢说保定没有你的其他女人在？” “有什么关系？又不影响。” “哼，看心情。” “行，心情不好的话去找我，心情好了还去找我。” “你想太多。” “……” 黄子瀚的航班要比柳琪萱的晚一点，所以送柳琪萱登机后他还得再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香港三次了，没有认真逛过香港，急匆匆的来，办完事又急匆匆的走。 机场出来，直奔京西火车站，高铁五十分钟就能到保定，只是到保定之后怎么去县城是个问题，最后想想还是租辆车稳妥一点。 周文倩领头组成的团队集团早上开完会，下午她们就出发了，来得比黄子瀚早两天，目前都还集中在雄县，所以雄县也正是黄子瀚此行的目的地。 保定到雄县大概八十公里的路程，走的省道，不熟悉路况黄子瀚的车速不快，八十公里路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 四月初，晚上七点，黄子瀚踏进雄县县城。 首都周边的县份，规模和繁荣程度不是普通县城能比拟的，陌生的地界，只能跟着导航的提示走，周文倩一行住在一个叫鹊喜的酒店，黄子瀚自然要过去汇合。县城虽大，但毕竟也还是个县城，兜兜转转半个小时黄子瀚就找到目的地。 “文倩，休息了吗？” “哪有这么快？还在跟伙伴们讨论接下来怎么开展工作呢，你到了？” “嗯，刚到酒店门口，你们先忙，我自己开间房休息会儿，奔波一天了。” “好。” “忙完了过来找我，房号我等会发微信给你。” “嗯。” …… 黄子瀚还真的睡着了，直到敲门声响起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 “怎么讨论到这个点？” “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你一再强调时间有限吗？所以得加班加点呗。” “累不累？” “你说呢？” “来，躺这，我给你按按。” “真的？” “不然呢？你顺便跟我说说团队接下来的计划。” “今晚刚讨论出来的结果，接下来分成三个小团队，前往另外两个县城驻点，然后首先要做的只有一个，跟当地的中介公司合作，让他们给我们服务，公关团队则负责与当地各个相关部门，对土地购买进行谈判，以大宗土地交易为支点，要求当地的相关部门给我们的其他交易开加快办理手续的绿灯，评估组则负责对即将收购的所有不动产，保证所有被收购的不动产具有对应的价值。” “人手够不够？” “有点捉襟见肘，但勉强够用。” “嗯，计划很完善了，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按你计划去执行就好。” “你来了我可以轻松点。” “那可不行，我有其他事做。” “什么事？” “除开现有团队要做的事情，还有个重要的事情也要跟着做，就是把你们收购回来的所有不动产再次拿去抵押贷款进行融资，说白了就是我负责搞钱，你们负责买买买。” “对哦，这样的话咱们就有足够的资金去收购更多的项目。” “嗯，之前是我想差了，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老想着去哪才能筹到更多的资金，让个外人提醒了才想起来，所谓灯下黑不过如此了。” “咱们这么多人也没谁意识到这个问题啊。” “是啊，可能咱们这些人的想法都有些僵化了。” “嗯，不过咱们现在人手不够呢，你一个人忙得过来？” “明天我让丽丽派一组人过来，他那的售后团队处理这个事情是强项。” “嗯，你看着办。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挺舒服呢。” “哪用得着专门去学？还有个事，就是团队在这里驻点的开销，你们讨论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这个问题？” “没有呢，工作上的事情千头万绪，哪想到这么多？” “嗯，有没有建立团队微信工作群？” “有啊。” “你拉我进群，我在群里发个通知。” …… “各位小伙伴，大家晚上好，我是黄子瀚，抱歉这么晚还打扰各位休息。有个小事跟大家伙说一声，周总在刚才你们讨论工作的会上忘记说了，这次来出差的团队所有成员，在这段工作时间内所有的开销都可以找公司财务报销，只要不是去买架歼十战斗机回来报销，其他所有的花费都可以报，记住，是所有的，具体点就是吃的住的买的，不管是公司用品还是个人用品，即使你们说工作太累得去做个spa都可以报。咱们初来乍到，办事出行不方便，有驾驶证的小伙伴记得明天去租个车，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做事才更有效率。最后一点小事，这次来出差的团队所有成员，等任务结束之后，会有一笔相应的奖金，十万起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工作强度都会很高，辛苦大家！感谢。” 黄子瀚的消息刚发出去，群里只是沉默了半分钟，然后直接爆屏，噔噔噔的回应消息响个不停。 “好了吗？” “嗯呐。” “那继续给我按嘛？” “荣幸之至。” …… 第二天一早，团队所有成员立即开动，估计是昨晚黄子瀚发的消息带来的激励效果，一个个兴奋得嗷嗷叫。 瀚城集团的机器，在四月初保定下辖的三个小县城轰鸣运转。三个县份的当地政府，面对着挥舞几百亿钞票要来进行投资的资本家，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态度，瀚城公关团队一路走访下来，得到的回应归结成一个词，那就是配合，只要是合法合规，一律开绿灯。 公关团队的工作得到想要的结果，其他人一拥而上，当地的几家中介公司都接到了瀚城集团的合作邀请，全部开足马力予以配合，只因为瀚城给的实在太多，中介费足额给，能挖来有明确产权的不动产，不讲价，来多少收多少。房产商铺写字楼酒楼厂房宅基地自建房，只要肯卖，都买，而且是全款买。 这对于小县城的中介公司来说，无疑是一场盛宴，在这场盛宴中，能吃下多少就看自己的肚子能装多少。对于政府来说同样如此，光是交易过程中产生的税收，都是一大笔不菲的财政收入，更不用说大头的大宗土地交易。 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加班加点习以为常，当地的不动产交易部门为了创收，连周末都不休息，正常办公。让农丽明加派的人手第三天就到位，只不过他们是负责后期，前期空闲的时间给周文倩的团队帮忙。黄子瀚相对轻松点，怎么说都是集团老大，不需要他去做这些小事，主动登门拜访当地几个银行头目，提前联系客情，先给银行头目打几针预防针，为后期的工作打下基础。因为下一步瀚城要和银行进行融资的数额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几百亿对于小县城的银行来说也是相当可观的。 四月中，前期收购的不动产在相关部门一路绿灯办理手续的配合下，产权证到手，黄子瀚带着抽身而出的客服团队开始跟银行办理抵押手续，花出去的钱又可以从银行手中拿出来，再花出去再拿出来，只要时间足够，黄子瀚能把三个县份的所有不动产给买下来。 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除了忙一点，没有太多的糟心事，黄子瀚在三个县份来回转，处理一些下面的人处理不来的事情。安娜打了好几次电话问黄子瀚什么时候才去罗斯托夫接她，可惜渣男黄子瀚把钱看得比她还重，愣是各种找借口推脱延后，安娜没办法，只能生闷气，转头就把怒火往安德烈头上发。 当初黄子瀚说要去罗斯托夫带着安娜的时候，安德烈还想打他一顿，这会儿已经在安娜旁边煽风点火，让黄子瀚尽快去把安娜带走。可惜黄子瀚没理他，有什么事比抢钱来得重要？ 再多的钱都不经花，到了四月末，瀚城集团筹备的三百五十资金花了一干二净，并且陆续从银行融资一百亿，还在拼命花钱。黄子瀚原本以为领导说的时间有限只会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可到了五月初，外界毫无异象，那就是还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让黄子瀚花更多的钱，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间转眼来到五月末，这天傍晚，忙碌一天的黄子瀚在融城县的酒店房间休息，和他一起的还有李金曼。这会儿李金曼正趴在床上，边看电视边享受着黄子瀚的按摩服务，电视里中央新闻联播刚准备开始播放新闻。 16年5月27日，全亚洲最帅最强的男人出现在晚上7点准时出现在新闻中，用最有魅力最有磁性的声音，铿锵有力的说出黄子瀚最期待的话语。 “雄安新区同上海浦东，广东深圳那样具有全国意义的首都功能拓展区…” 黄子瀚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那个全亚洲最帅最强的男人，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在李金曼身上游走。这一个多月来，黄子瀚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瀚城集团这一个多月，总共在三个县份花了七百亿的资金，即使再相信领导的话，心中难免都会忐忑不安，直到此时此刻，一切尘埃落定，总算能把心脏放回肚子里了。可刚放回肚子里的心脏，突然间跳得更加猛烈，不过这次不是忐忑，而是极度兴奋。 “子瀚，咱们是不是发了？” “哈哈，宝贝，咱们发大了。” “子瀚，你真厉害。” “……” …… 事情尘埃落定，黄子瀚知道这次的任务已经接近尾声，第二天一早，黄子瀚背着手脚发软走不动路的李金曼退房离开酒店，开车前往雄县与周文倩汇合。 雄县鹊喜酒店旁边的饭店，还没到中午饭点，但此时人头已经挤挤，全都是瀚城集团这次来出差的团队成员，接到黄子瀚的通知后，放下手中的工作赶过来开会。鹊喜酒店没有专门的会议室，只能将就着借用酒店旁边饭店的地头，熙熙攘攘将近五十号人。 “想必大家昨晚都已经看过新闻联播，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感谢各位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努力，我这人不喜欢画饼，之前我承诺过，任务结束后每个人都有奖金，眼下咱们这次的任务即将结束，所以该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上次我说奖金多少来着？” “黄董，您说十万起步。” “十万。” “……” “十万啊？这个有点为难啊。” 故作玄虚，黄子瀚看着五十张面孔随着他的犹豫心情瞬间低落，然后才缓缓出声。 “我觉得十万太少，有点对不住各位这一个多月的辛苦奔波，所以我决定，每个人的奖金是一百万。” 黄子瀚刚说话，他们就知道会有反转，只是没想到反转来得如此猛烈，饭店里气氛直接炸裂，不管是男是女，一个个兴奋得嗷嗷乱叫。 “好了，虽然这次任务即将圆满结束，但不意味着咱们马上就可以转身离开，今天突然把大家召集过来，想必大家手上还有一些没有完成的工作，那么接下来咱们一起吃过饭之后，各自奔赴岗位，把剩余的工作做好。另外还有一点，任务结束后，还需要留下一些人进行善后工作，瀚瑶评估团队，还有财务团队的小伙伴们辛苦一点，还需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评估团队接下来的主要工作就是把咱们瀚城这一个多月的成果进行分类评估，筛选出具有更高价值更高前景的资产，评估一下哪类资产值得集团长期持有，把这类资产挑出来，其余的待价而沽，只要价格合适立即出售，财务团队配合好评估团队的工作，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也缺人手，离家将近两个月，除了评估团队和财务团队，其他的小伙伴想家的忙完手头的工作都可以回家，觉得还能坚持继续在这里工作的可以留下，不强制，自愿报名。当然，留下来做第二阶段工作的小伙伴，完结后奖金还有，而且我保证，第二阶段的奖金会比第一阶段高。” “黄董，我要留下来。” “黄董，我也要留下来。” “……” “看来想要继续留下来的小伙伴很多，那就换个方式，想回家的找李柳云助理报备一下就可以离开，留下来的小伙伴可以申请轮休，轮休时限最长三天，轮休的小伙伴不管去哪，往返费用一律报销。当然如果你们要是想包机去玩的话当我没说哈。” “耶耶耶…” “黄董万岁…” “……” “事情就只有这么多，希望各位再接再厉，感谢！” …… 该做的事情做完，黄子瀚没打算继续在这里呆着，连轴转了好几个月，也该给自己放个假的。在雄县驻足到六月一号，黄子瀚和李金曼驾车离开，回到保定把车一退，乘高铁到首都，直飞首府。 第101章 难得清闲 六月初，回到首府的黄子瀚在家躺尸了一天放松身心后，去趟老爸老妈那里吃个饭，第二天爬起来继续去公司上班。虽然说要给自己放个假，但不可能真的什么都放下不管跑出去浪，没有太重要的事情需要他马上处理能悠哉悠哉上班，就是放假了。 龙滩大厦顶层二十八楼，是黄子瀚的办公室，整层都是他一个人的办公室。蓝妮是懂黄子瀚的，超级大的办公区，超级大的接待区，超级大的休闲区，以及黄子瀚最喜欢的超级大休息区，简直就是集办公居家为一体，宽敞的房间，足以容纳四五个人一起睡的大床，一个房间那么大的衣帽间，还有个将近一百平的洗漱间，大浴池都能来回游两圈。 “子瀚，怎么样？满意不？” “这还用说？不过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一个人用会不会浪费了点？”黄子瀚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满意，非常满意。 “浪费什么？整栋楼都是咱的，二十八层，咱们集团包括所有的公司只用了十八层，还剩很多呢。” “也对，等那些租赁办公楼的公司合同到期后就不跟他们续租了，放着备用。” “这样很浪费啊。” “咱现在不差那点租金。” “哟，财大气粗喔黄董。” “那必须的，瑶瑶，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暂时没有，目前集团暂停扩张，所有业务都已经轻车驾熟，没什么太紧要的事情。” “那就好，等到雄安新区那里的资产大部分都变现之后，咱们再进行扩张计划。” “嗯，不过想想都觉得恐怖呢，就几天的时间，那里的资产价值一下子翻了两三倍，咱们在那里砸了七百亿，突然间赚了上千亿，感觉有点不真实。” “没有什么不真实的，钱多到一定程度，也只是个数字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感觉不一样嘛，瀚城两个月前还只是个百亿营收的集团，两个月后资产上千亿，很夸张的好吗。” “现在还只是资产而已，还没变现呢。” “嗯。” “我让文倩她们把一些相对优质的资产留下来，后期你让小丽安排人去对接一下，把这些资产都划到瀚瑶那里，整合过后看新区的具体规划，该开发的再进行开发，让瀚林的老潘也去看看，好几块地皮适合商业房产开发。” “好，等文倩把剩余资产列表发过来后我再安排。” “不说这些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还好啦，不怎么忙的。” “没有时间陪你家的小公主吧？” “不要紧啦，保姆带着呢，我婆婆也在，不用我操心。” “这阵子我都会来公司上班，我在这里你可以适当安排休息，多陪陪孩子。” “嗯。” “会说话了吗？” “嗯呐，会喊爸爸妈妈了。” “改天带来公司让我看看怎么样？得教她喊我干爹才行。” “好啊。” “没想到你当妈妈之后，身材越来越好了呢。” “真的？” “真的。” “那你喜欢吗？” “……” …… 全亚洲最强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可不是黄子瀚乱说的，完全可以用事实来证明。他只说了几句话，就足以让瀚城集团的资产翻了好几倍，几天的时间里，雄安新区的各类不动产价值承几何倍速快速增长，大量的资本以及民间游资像是鲨鱼闻到血腥味蜂拥而至，挥舞着钞票疯狂买买买，比当初黄子瀚去抄底更加疯狂，只要肯卖，立马吞得一干二净，这种现象让瀚城还留在三个县份的团队兴奋不已，甚至还想着多等一段时间再出售手中的各类资产，不过黄子瀚不想拖，能有三五倍的利润还等什么？赶紧割韭菜脱身要紧。 黄子瀚只要做决策就行，这些事情自然有人去执行，不需要他操心。跟何奕瑶在超大办公室友好交流过后，黄子瀚一整天都呆在办公室看何奕瑶带上来的关于集团这几个月的各项决策，让他能直观了解瀚城目前的发展状况，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瀚城运营状况良好，眼下只能维持原状，只等周文倩在雄安新区割完韭菜之后，瀚城将会急剧膨胀，上千亿的资金，怎么花是个值得提前思考的问题。 不过这事不急，他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思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去老爷子家吃饭才是，几个月没去拜访，甚至可以说销声匿迹，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有意见，有意见也没办法，任由宰割就是了。 “哟，你小子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老爷子，好久没来看望您，这会儿看您这么中气十足的，我就放心了。” “这阵子很忙？” “是呢，腿都快跑断了，老爷子，晚点小子还有事情要请教您，现在得先去给老太太请安。” “嗯。” “老太太，我来给您打下手啦。” “小瀚？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阿姨？” “公司事情太多，忙得脱不开身。加上前几个月去了趟非洲，所以才没有时间过来看您。” “去非洲干嘛？” “老太太我跟您说啊，去非洲可不是我自己想去的，是被人绑去的…” 老太太很好哄的，巴拉巴拉一大堆，她的注意力就已经不在黄子瀚为啥不来家里吃饭了，一个劲的问黄子瀚有没有事，完了还心有余悸叮嘱黄子瀚以后没事别去国外晃荡，之后又老调重弹，问他跟猛将兄赵芸进展怎么样。还能咋样？半年多没联系了，实话实说，老太太不死心的劝黄子瀚，让他再跟赵芸多接触，这么好的姑娘不娶回家当老婆实在可惜，黄子瀚没辙，只能点头应是。晚饭吃完，是黄子瀚跟老爷子喝茶聊天的时间。 “这几个月都忙什么？” “老爷子，情况有点复杂，得慢慢跟您说，事情起因是跟着工作组去珠三角考察调研，老爷子您别怪我哈，我这人年轻闲不住，半路偷偷溜去香港…” 黄子瀚一五一十的把他这段时间的经历都跟老爷子坦白，老爷子还是值得他信任的，而且经验丰富，对他处理各种事情正确与否都能很好的予以纠正提点。 “你的意思是说，最近这两个月在雄安新区投资了七百亿？” “是的。” “嗯，尽快把手里的资产变现。” “老爷子，不用这么着急吧？” “你小子懂什么？现在正热头上，很多资本公司和民间游资还没弄清楚政策走向才会盲目进场，等他们清醒过来之后你想再找人接盘就不容易了。” “老爷子，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一个新区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时间周期都是按几十年甚至百年来推进，热潮过后，面对这么长的冷却时间，你觉得还会有人着急进场？现在进场的都是带着割韭菜的目的去的，等到热度下降，市场就会回归理性，而且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你现在不赶紧出手，有可能会被套在那里动弹不得。毕竟新区不像当初的广东深圳，更何况即使是深圳，也要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才达到现在这个程度。” “我明白了。老爷子，还有另外两件事呢？非洲那两个矿点还有军工那边的。” “非洲那里按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不过最好是你拿下之后就和国内的公司进行合作，交由他们去管理操作，名头都不要去占，像你说的找个外国人代理，你做个隐形人就行。还有军工这方面的，你的做法很对，尽量不要碰，把自己撇干净，当个隐形人，而且你找的那个对家一定要靠得住。” “好，我明白了老爷子。” “你在新区那里套现之后有什么打算？上千亿的资金可不是小数。” “老爷子，我目前只有个模糊的想法，您给把把脉。首先的话当然是用于公司的扩张，但您也知道，瀚城集团的业务除了房地产，大多都是偏向于服务性质的产业，花不了那么多，所以我想把大部分的资金用于投资创业，当然我自己也有些私心，我想在集团内部设立个创业基金，凡是在瀚城集团以及旗下的公司工作满五年，有想法独立出去创业的都可以在集团的创业基金里拿到一笔投资，具体金额由具体项目来定，这也等于是变相扩张，您看怎么样？” “嗯，这个想法很好，不过不要搞得那么局限嘛，首府还是有不少好的项目值得投资，你有钱，有好的项目为什么不投？所以还是要把范围扩大些，定得这么死不好。” “嗯，听您的。” ……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的就是老爷子这类人，对于大事手拿把掐，情况利弊分分钟都能给你掰扯清楚，黄子瀚从老爷子家里出来，感觉踏实得很，对于集团未来该走的路有了清晰的定位，有事没事还真得多来找老爷子请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拜访完老爷子，接下来就可以放飞自我了。忙碌几个月的时间，冷落了好多人，像陆哥，陆嫂，方老师黄医生，这回时间充足，都得一一去看望。何况陆哥那里黄子瀚还有个承诺没有兑现，也该是时候拉他一把了。 黄子瀚给何奕瑶放假，所以白天他还得到公司打卡上班，处理平时需要何奕瑶处理的集团事务，不重要，但繁琐，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提前溜号，他约了陆嫂，晚上要去她家吃饭，陆嫂班都不上了，直接请假。 “怎么舍得来找我了？” “嫂子，这几个月都在国外，回来后又去首都那边忙，到现在才脱身。” “哼，借口一大堆。” “真没骗你，你看，这是我在非洲带回来的钻石原矿，改天拿去给人加工一下，嫂子你想要什么款式的项链？” “谁稀罕了？” “嫂子，我想你啦，咱去哪？” “你说呢？” “得嘞。” 几个月没见，再次见到一身职业装的陆嫂，黄子瀚怎么都按耐不住，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陆嫂喜欢野战，谁说白天就找不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有心要找一大把。 天为被地为床，奋战了俩小时才让陆嫂心满意足，这会儿脸上的怨气早就不见踪影，满脸春意盎然，巧目顾盼间都是风情。 陆嫂还得先回家一趟才能出门买菜，因为身上的职业装被扯得七零八落，白色寸衫扣子掉了两颗，完全挡不住波涛汹涌，齐膝黑色紧身长裙裂开至大腿，走路还得用手抓着才不至于走光，一旦走光，内里风光瞧得一清二楚，里面的小裤子刚才被黄子瀚甩飞掉草丛里穿不了。 到小区楼下，等黄子瀚下车过来挡住陆嫂才敢下车，一路遮遮掩掩的进电梯生怕被人看见。在电梯里对黄子瀚进行无差别攻击，上手各种猛掐，半遮半掩流露出来的风情才是最勾人，差点没让黄子瀚在电梯里暴走，可惜电梯里有监控。出了电梯就不管了，拉着人到步梯间上演全武行。 “小瀚，别闹，来不及去买菜了。” “等会再去嘛。” …… 陆哥知道黄子瀚来家里吃饭，今晚难得准点下班回家，这是陆嫂说的，想来陆哥平时都是忙着应酬，冷落了陆嫂是人之常情，怪不得陆嫂接到黄子瀚的电话连班都不想上了，确实憋的慌。 “小瀚，最近都忙什么呢？人影都见不着。” “二月份的时候不是跟工作组出去了嘛，后面我又去了趟非洲，四月回来一直到前两天都在首都那边忙碌。”饭桌下依旧跟陆嫂你来我往。 “首都？” “嗯，准确来说是雄安新区。” “喔？两个月前瀚城突然四处借钱是因为这事？” “没错，这次全副家当都砸到那里了。” “你小子胆子太大了吧？整个瀚城怎么都有两三百亿，你真敢啊？” “陆哥，准确来说是七百。” “卧槽，你特么的吓我？” “老陆，好好的说什么粗口话。” “这不是被吓到了嘛，小瀚，真搞这么大？” “真的，陆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抄底？” “没错。” “唉，果然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啊。” “陆哥，没你说得那么玄乎，我这是有准确消息才敢这么来的。” “也是，这回你算是赚大发了。” “账面还挺好看，数字嘛，多两个零而已。” “算了，羡慕不来，你小子命好。” “不说这个了，陆哥，咱聊聊你的事情，对于你们系统里我不太清楚，该怎么走你跟我说，想来在首府这一亩三分地，多少应该都会给我点面子的。” “消息还没传出去，不然你能横着走，先吃饭，吃完饭咱哥俩好好合计合计，这回我怎么都要借你这股东风往上走一走。” “陆哥，咱俩的路可不止眼前这么短。”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嘛，哪能一步登天？” “行，我听你的。” …… 吃过晚饭，黄子瀚陆崇健两人狼狈为奸，边喝茶边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走，陆嫂在陆哥身后给黄子瀚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看手机，黄子瀚淡定的拿起手机看陆嫂给他发的微信。 “跟你陆哥喝点酒。” 秒懂。 “陆哥，明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没有，都是些日常事务。” “那咱喝两杯？这几个月忙得腿快断了，没空喝酒，嘴馋了。” “行啊，你想喝我陪你，老婆，去柜子里拿瓶白酒过来。” “嗯，你俩少喝点。” “知道知道。” …… 在黄子瀚有明确意图下，少喝是不可能的，不让陆哥喝晕怎么行？好在黄子瀚的酒量比陆哥要好很多，两瓶高度五粮液没喝完，陆哥已经不省人事。 “小瀚，搭把手扶他到房间。” “好。” 酒壮怂人胆，到房间把陆哥往床上一放，黄子瀚抱起陆嫂就没撒手，反抗有什么用？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扒干净。 “小瀚，求你了，去外面好不好？” “……” 哪管那么多？霸王硬上弓。 陆嫂把黄子瀚送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狠狠的往黄子瀚腰上掐了几把才稍微有点解气，然后风姿摇曳的走了。女人啊，果然嘴上说不要，确诚实得很，不敢跟陆嫂提她主动往陆哥身上凑这档事，不然陆嫂能提刀追他几条街。 凌晨才回家睡觉，再加上喝了点酒，第二天黄子瀚再去上班的时候已经到中午。知道黄子瀚在公司，何瑜清何瑜嫣姐妹俩总是很积极来找他。 “哥，怎么这么晚才来上班？” “昨晚喝酒喝多了，睡得又晚，所以睡个懒觉，到饭点啦，一起去吃个饭？” “不去啦，这个时候去人很多的，公司那么多人都去餐厅吃饭，还得排队呢。” “你不说我差点忘记咱们公司有自己的餐厅了，咱去外面吃？” “不去，外面都没有餐厅大厨做的好吃。” “那你说怎么办？不吃饭吗？你俩这么瘦。” “哎呀，让餐厅的服务员送到办公室就行了呗。” “还有这服务？” “哥，好歹你也是集团董事长啊，平时我们懒得下去吃饭都是让服务员送上来的。” “好吧，我新来的，不太懂。你们看看喜欢吃什么自己点，顺带我那份一起。” “嗯嗯。” “瑜清，瀚瑜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啦，去年接下来的旧改项目今年年底就能交付了，不过现在资金不足，暂时还没去接新项目而已。” “嗯，再过一阵子就有钱了，有精力的话周边城市的旧改项目都可以去谈谈的。” “知道啦。” “差点忘了，我这次去非洲给你们带了点小礼物，看下喜不喜欢。” “哥，这是蓝宝石？” “嗯，不过都是原石，还得找人加工过之后才能变成漂亮的首饰，你们自己来还是我找人弄好再给你们？” “我自己找人加工。” “我也是。” “那行，咱在非洲有片地，那里据说有各类宝石钻石什么的出产，只不过现在暂时没有空去经营，等以后找人去经营了这些宝石要多少有多少。” “还有钻石？” “嗯呐。” …… 黄子瀚是真不懂现在瀚城集团很多细节上的事务，比如集团内部的餐厅还有送餐服务，何瑜嫣才打电话下去不到半个小时，就有服务员送上来了，五菜一汤，效率比外面的饭店高多了，而且现在还是就餐高峰期，有可能是因为董事长点餐的缘故，得优先替董事长做菜。吃完饭再打个电话，服务员又跑上来收拾餐具，服务周到得很。 “下午有什么事要忙吗？” “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都是一些琐事。” “意思是不忙着回去咯？” “嗯呐。” “那午休时间，去泡个澡怎么样？” “好啊。” “那个浴池你们去看过没有？超级大。” “……” …… 跟两只小可爱胡混了个中午，可惜下午她们都还有事情要处理，黄子瀚只能一个人呆在诺大办公室里办公。 傍晚是去看望黄医生的时间，可惜黄医生脾气大的很，一点面子都不给黄子瀚，回了句晚上要值班就不理黄子瀚了，发脾气了得哄，值班也能去看望的。 “哟，兰莹，你男朋友来看你还不高兴啊？” “我又没让他来看我。” “美女，不知道怎么称呼，上次来忘记问你了。” “帅哥，我叫赵飞燕，可别忘了喔。” “不会，我记性很好的。第一次见面，给你送个见面礼，先别急着拒绝，算我贿赂你，以后帮我看着点兰莹，要是有帅哥追她记得帮我挡住。” “这个可以有，那我收下咯。” “必须收。” “这是什么？” “我从非洲带回来的红宝石。” “太贵重了吧？” “没事，记得帮我看紧点兰莹，我平时太忙，都没时间陪她，她长得太漂亮，我老担心她被别的帅哥撩走。” “放心，以后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是吧？” “兰莹，你男朋友都到这里了，你赶紧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有事我给你电话，快点的。” “赵飞燕，你干嘛帮他说话？” “我可是收了贿赂的。” “……” …… “还生气呢？” “哼，过年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了？” “身不由己嘛，我过年刚到首府，就被安排去了广东，然后出了趟国，前两天才回来。” “哼。” “你什么时候休息？” “下周二。” “那到时候咱一起去看你的别墅怎么样？说实话，连我自己那套我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你过来就只想跟我说这个？” “怎么可能，想你了才过来看你嘛。” “信你才怪。” “不生气了吧？” “哼。” …… 对付发脾气的女人，黄子瀚是有一套的。黄医生明显是带着黄子瀚没人的地方去，瞅着一间空着的病房，把人拉进去关门，一个小时以后就服服帖帖的，乖的跟小猫一样。 “子瀚，我知道我不该跟你发脾气的，可是你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又联系不上你，我就忍不住生气。” “换我我也生气的，不怪你。” “嗯。” “急着去值班不？” “不急，有事飞燕会打电话给我的。” “那换个地方怎么样？在这里我总觉得瘆得慌。” “好。” “这件就别穿了吧？” “那我穿什么？” “白大褂包着又看不出来。” “……” …… 周四，黄子瀚没有约人，下了班在办公室吃过晚饭，就自己回家，公司有餐厅的好处就是黄子瀚一天三餐都不用愁。 到家才刚开门，黄子瀚就愣住了，家里有只小可爱，正盘坐在沙发上看剧。这几个月黄子瀚总隐隐觉得自己忘了啥，看到萧妃萱这小丫头，黄子瀚才知道，自己把这小丫头给忘了。 黄子瀚刚进门的时候，这丫头看剧正呵呵笑，一看到黄子瀚进来，小嘴马上噘得老高，一副我现在很生气的模样。 “丫头，今天不是周末啊，学校不上课？” “哼。” “几个月不见，好像长大了不少啊，过来给叔叔检查一下身体。” “大叔，你讨厌。” “吃饭了没有？” “哼。” “我可是吃过饭了哈，不理我你饿肚子我可不管。” “没吃。” “那怎么办？去外面吃还是叫外卖？” “叫外卖。” “那行，那你自己看着办，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喔。” “学校不上课吗？” “明天端午节，放假。” “好吧。这么久不见想我没有？” “我才不想。” “唉，太让我伤心了，我可想你了。” “我才不信。” “行啦，别噘着嘴了，帮我泡壶茶怎么样？” “嗯。” 小丫头嘴上虽然说不信，可惜红彤彤的小脸出卖了她。小女生特好哄，胡说八道她都信，不像黄医生还得先打一针才行。 “大叔，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 “出国啦。” “哪个国家？” “非洲，埃塞俄比亚。” “那里好玩吗？” “不好玩，遍地都是小黑，晚上不开灯站你旁边都看不到。” “……” 小丫头现在不像当初那么黑了，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满满都是青春的气息，长高了，也大了不少，以前是小笼包的话现在应该是一块钱一个的肉包，照这个趋势发展，以后有可能长成馒头。 窝在躺椅上，小丫头充当临时服务员，勤快的帮忙泡茶，一边喝茶一边听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着她这几个月在学校的小故事，偶尔回应几句，就能让小丫头眉眼弯弯。 “小丫头，该去休息了。” “不要，我明天又不上课，我还想看剧。” “好吧，那你自己看呗，别太晚。” “嗯呐。” “我先睡咯，要不你陪我睡怎么样？” “大叔，你去死。” 挨了一记抱枕，黄子瀚乐呵呵的回房间睡觉，只是半夜，一个小小的身子挤进他的怀里。 第102章 安娜驾到 早上黄子瀚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小可爱背对着他，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精力旺盛年轻人的惯例，小老弟早早就起来跟他打招呼，不过对着小可爱，黄子瀚却没什么邪念。轻轻把小脑袋托起来放在枕头上，蹑手蹑脚的下床，生怕吵到小丫头。 跑到外间公用卫生间刷牙洗脸，再回来看看，小丫头还没醒，于是关门去上班。端午节公司不放假，虽然他想给自己放假也行，但没必要，反正去上班也只是处理点小事之后，想溜号就溜号。当然，黄子瀚的觉悟没那么高，最主要是他今天要带陆哥出去认识人。 男人跟男人之间，白天见面交流最好的方式就是打球，高尔夫是首选，黄子瀚球技很烂，他不太喜欢高尔夫，但架不住别人喜欢，似乎不会玩高尔夫就不算个正经上流社会一般。约上几个人，碰个面挥几杆，然后假惺惺吹捧一番，反正场面话，你假我更假。随后一起吃个饭，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晚上黄子瀚懒得陪他们，把人介绍给陆哥，剩下的就是他的事情了。 跟一帮大老爷们胡咧咧，哪有跟方老师见个面有趣？小丫头端午节放假，方老师自然也放假。跟方老师见面略显直接点，幸福里的基地，人到了先探讨一番人生真谛再说其他。 “子瀚，我老公要跟我离婚，怎么办？” “为什么？” “他怀疑我在外面有人。” “只是怀疑？” “嗯，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家的情况，我突然间有了房有了车，还有一笔不少的钱，他觉得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才换来的这些。” “你怎么跟他解释的？” “我能怎么说？别人送的呗。” “你没跟他说清楚啊？” “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怪不得他不放心呢，你直接告诉他，妃萱的家长送的，因为你是妃萱的班主任，妃萱在学校被人欺负，我送你房子车子算是贿赂你，希望你可以帮忙照看妃萱，至于我为什么送你房子车子，这个更好说了，我是谁？怎么说都是身价上千亿的集团董事长，送给孩子班主任价值一两百万的东西怎么了？就这我还嫌送得少。” “哪有你这样说的？别人送个几千上万的都已经很不错了。” “开什么玩笑？几千上万的你看不起谁？你敢要我都不敢送，太丢脸了有没有？” “真这么跟他说？” “你想离婚？” “不想。” “那就按我的话跟他说，他要是不信明天你跟他来我办公室，保证他心服口服。” “嗯，不过我确实挺对不住他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你觉得对不起他，那咱俩就到此为止吧，我也不想因为我导致你家庭不和。” “不要，我好不容易下决心榜上你这个大腿，才不要这么轻易就放过你，我才刚刚看到了治好我孩子的希望，子瀚，不要不管我好不好。” “我这是为你着想好吧？”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嗯。” “我还要…” …… 黄子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小丫头聚精会神的看剧，连黄子瀚进门的时候都不看一眼，不过她的聚精会神显然是假的，红彤彤的小脸，抓着遥控的小手还隐隐发抖，黄子瀚当然知道小丫头紧张。 “丫头，吃过饭没有？” “我点外卖吃了。” “我去洗澡，帮我泡茶好不？” “嗯嗯。” …… 阳台，茶座边上小丫头似乎被黄子瀚的淡定影响，除了小脸还微红，已经看不出其他异样。 “丫头，明天你有没有事做？” “没有。” “明天方老师要去公司找我，你没事做就跟我一起去怎么样？” “真的？” “真的。” “好呀。” “你今年下学期高三了吧？” “嗯，还有一年要毕业了呢，能考上清华不？” “大叔，你太看得起我了。” “985，211呢？” “这个嘛…” “一本？” “大叔，一本没问题。” “你是条咸鱼吗？就这点追求？” “我没有信心嘛。” “想当年…” “大叔，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额，不知道，我都没去查。” “那你还说我。” “……” 黄子瀚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要回房间睡觉，小丫头跟在他身后像是要回自己的房间，结果被黄子瀚一把拉着进了房间，一回生，二回熟，小丫头没有抗拒，只是背对着黄子瀚不敢看人。黄子瀚又做了回禽兽不如的人，把小小只的身子抱到怀里。 “睡吧。” “嗯。” …… 周末，黄子瀚原本可以不上班的，不过今天方老师要带他老公来跟黄子瀚这个奸夫对峙，所以勉为其难的去一趟。约了早上十点，不过黄子瀚没打算那么准时，九点才磨磨蹭蹭的起来。 “丫头，起床了。” “喔。” 小丫头还羞涩得很，自己跳起来跑外间洗漱去了。 周末瀚城集团旗下的公司大部分都还上班，只有些个别岗位才有周末双休的福利，其他的大部分都是调休，不过这个点需要上班的人早就已经各就各位了。黄子瀚跟小丫头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十点十来分，而方老师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一楼大堂等候区等着。 “董事长早上好。”门口的保安。 “嗯，帮我去放好车。” “好的董事长。” “黄先生，妃萱，早上好。” “方老师，早上好。” “方老师，早上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这丫头赖床，出门还磨磨蹭蹭的。” “我才没有。” “没事，我们也是刚到不久。” “方老师，这位是？” “这是我的爱人，张凯。” “张先生你好。” “黄先生您好。” “方老师，张先生一起到我办公室吧，这边请。” “您先请。” …… 方老师的爱人张凯清清瘦瘦的，身高和黄子瀚差不多，消瘦的脸，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黄子瀚虽然没学过表演，但这种场合，对方老师夫妻俩客客气气，却不显得亲近，说话语气淡然，一副高傲的扮相绝对错不了。 一整层一千多平米就只用做一个人的办公室是什么体验？反正黄子瀚第一次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自己都差点被吓一跳，更不用说小丫头跟方老师夫妻了，小丫头无感，方老师惊叹，张凯就有点不淡定了，瞬间就拘束了起来。 “方老师，张先生，你们先坐。不好意思，今天周末助理不上班，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黄先生，您太客气了，您有事先忙。” “没其他事的，方老师张先生你们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有，今天不上班所以早上就没有准备。” “我和妃萱也没吃，正好一起吃个早餐，丫头，去我办公桌上拿菜单过来。” “喔。” “不用不用，黄先生，我们不是很饿的。” “没事，总不能就我和妃萱自己吃让客人看着对吧？两位勉为其难陪我和妃萱一起吃个早餐。” “大叔，菜单。” “拿给方老师，方老师，张先生，你们看一下想吃什么？妃萱记一下，这么大了一点事都不懂。” “黄先生，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您比较熟悉，您看着来就行。” “丫头，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大叔你看着办，我不知道吃什么。” “行吧，那方老师，张先生我就自作主张了。” “没事。” …… “餐厅吗？” “……” “送份早餐到28楼，四人份的。” “……” …… “张先生，昨天听方老师电话里说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这让我觉得非常抱歉。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平时太忙不经常在首府，所以有时候会疏忽了妃萱这丫头，去年这丫头在学校被同学霸凌，虽然已经得到解决，但我并不放心，想给丫头换到二中或者三中她又不肯，所以我只能拜托方老师，让她替我多照顾一下妃萱。妃萱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方老师能帮我照顾她，我是很感激的。 我的做事习惯不允许我对一个人的感谢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所以我就送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给方老师。刚开始方老师没有接受，她说我这种行为属于贿赂，但我不想随意欠任何人的人情，最后还是说服了方老师。 张先生，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也许你可能觉得我送给张老师的东西很多，但对于我来说，妃萱能否安心在学校学习生活更加重要，比我送出去的东西更重要，因为妃萱这丫头在我心里值得我付出这些。你能理解吗？” “黄先生，是我想得太狭隘，心胸狭窄，所以才会对您产生误会，不过同是男人，您应该能理解我的。” “我能理解，所以昨天方老师说希望我能跟你们见个面，我没犹豫就答应了，方老师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是因为我的做事方式导致你们之间产生误会的话，我向你们道歉，但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主动拿回来过，也请方老师能继续帮我照看妃萱。” “黄先生，您不用道歉，该我向您道歉才是，见到您之后我就知道，是我误会了。” “张先生，在这件事情上，你和我都有错，唯一无辜的人是方老师，所以你觉得歉疚，应该向方老师道歉，而不是我。” “老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你知道就好。” “方老师，昨天我问了妃萱，她说她的成绩只能勉强考个一本，是这样吗？” “黄先生，其实一本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知道，我自己本身没有读过大学，算是把自己的大学梦寄托在她身上吧，总希望她能考个更好的大学，清华北大什么的是奢望，可这类学校努力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这还得看妃萱自己了。” “丫头，说你呢，表个态？” “大叔，我再努力点就是了。” “方老师，下个学期她高三，找老师给她加强辅导的话有没有希望？” “希望还是很大的，不过外面的培训辅导机构的老师不一定专业。” “方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因为现在的政策要求，在职的任课老师不允许私自接受有偿的课后辅导。” “方老师，让妃萱的各科任课老师对妃萱进行辅导怎么样？” “黄先生，这有点为难啊。” “方老师，你帮我问问妃萱的任课老师，如果愿意给妃萱辅导，一套房一台车，房子一百二十平以下随便选区域，车的话奔驰宝马奥迪任挑。当然，这些可不是白给，答应给妃萱辅导的，房子和车子的首付我先付，房子车子都在他们名下，如果通过他们的辅导，妃萱能考上，我立刻结清房子车子的所有按揭，即使妃萱没有进步，我也不会追回。” “黄先生，你是认真的？” “方老师，对于妃萱的事情，我从不开玩笑。” “黄先生，我觉得我现在都可以替他们答应你的条件了。” “还是要尊重他们的个人意见。” “好，回去后我会跟他们说的。” “感谢。” “大叔，你就不问我愿不愿意啊？” “小孩子哪来那么多意见？” “……” 聊天进行的还是很愉快的，如果方老师的老公张凯没有在演戏的话，他应该已经相信黄子瀚这个奸夫的话了。黄子瀚挺满意这样的效果，说明他演技在线，正好服务员送早餐上来，于是招呼他们吃早餐。 “方老师，张先生，你们随意些，不用那么客气的，这个是集团内部餐厅的大厨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将就着吃一点。” “黄先生，您太客气了。” …… “黄先生，打扰您这么久还蹭了个早餐，真不好意思，耽误您周末休息时间。” “无妨，今天也没打算出门的。”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方老师，张先生稍等一下，丫头，去我办公桌的抽屉拿块小石头过来。” “喔。” “方老师，这是我上次去非洲顺便带回来的小礼物，送给你，感谢你这阵子对妃萱的照顾。” “好吧，我这又吃又拿的，失礼了。” “黄先生，这钻石原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喔？张先生懂这个？” “是的，我是矿业大学毕业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不要紧的，方老师张先生，你们收下就是了，不需要有心理压力，我在埃塞俄比亚的提格雷州有块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那里宝石钻石之类的挺多。” “黄先生您还在提格雷州有投资？” “是的，不久之后可能还会再去拿两个矿点，两个月前已经让勘探方面的专家过去进行勘探，不过对矿产行业我是门外汉，反正不贵，有机会先买下来再说，开发什么的等找到合适的人再说，我比较忙，所以暂时没有空理。” “黄先生，那我们就厚颜收下了。” “张先生客气了。” “黄先生，那我们就不多打扰您了。” “好，慢走不送。” “留步。” “丫头，还坐那里干嘛？送一下方老师不会啊？” “哦哦。” …… “张凯，现在怎么说？” “老婆，我错了行不行？我真的错了，不该怀疑你的。” “我都跟你说了你还偏不信，要不是因为我是妃萱的班主任，人家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是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看着彬彬有礼，对你客客气气的，但那股疏远距离感太强了点。” “人家不想跟咱们打交道呗，让你亲身体验一次，下次就该知道人家不欢迎咱们。” “可是我，老婆，刚才你也听到了，黄先生他在非洲有矿，却没人帮他打理。” “那也是人家的事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是矿业大学出来的，专业正好对口，如果我有机会替他去开发管理的话，我一定能做好的。” “想想就好啦，人家干嘛用你？矿业大学毕业的人多的是。” “老婆，你不是跟你学生挺好的吗？你看有没有机会通过你学生请他吃个饭？我想好好跟他聊聊。” “总得找个理由吧？我总不能打个电话就说要请他吃饭吧？这次是人家给面子才愿意跟咱们见面的。” “他不是想找老师给你学生辅导？周末你辛苦点多跑几趟你学生那里给她补习怎么样？” “哟，这回你不担心了？” “老婆，我知道错了。” “……” …… 明明有奸情却理直气壮的方老师第二天就找奸夫黄子瀚汇报成果，这俩演的戏已经成功骗过方老师的老公张凯，甚至张凯还希望方老师可以多来找黄子瀚。 “子瀚，你在非洲真的有矿？” “还骗你不成？” “我老公是矿业大学毕业的，如果你没有合适的人，能考虑一下他不？” “提格雷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随时都有发生战争的风险。” “你也说了没找到懂行的人，开发管理的话不需要常驻那里吧？” “也对。” “那你说行不行嘛？” “没问题啊，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把另外的两个矿点拿下之后，就需要人帮忙看着了。” “真的？” “我考虑一下，你这个说客就只会说？有没有实际行动表示诚意啊？” “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就是啦。” “……” …… 六月中，黄子瀚正在办公室里跟余婷婷讨论公司的事务，讨论正激烈的时候突然接到安娜的电话。 “瀚，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罗斯托夫？” “不对。” “中国？” “瀚，你怎么知道我在中国？” “你来中国了？你现在在哪里？你一个人吗？” “我和哥哥还有维克多和伊万，在魔都的飞机场，等候转机飞去你说的首府。” “好，几点到机场？我去机场接你们。” “下午五点，瀚，为什么你那里总是有奇奇怪怪的声音？” “电视剧的声音。” “你确定吗？” “确定。” “好，你要记得准时到机场来接我们喔，瀚，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安娜。” …… 为啥每次安娜给他打电话他都正在办事呢？还好余婷婷有眼色，懂得自己捂住嘴巴，不然真解释不清。安娜居然会先斩后奏？安德烈来干嘛？不过来了也好，过几天直接带他到首都一趟跟军工的人碰个面就差不多。 “子瀚，你居然会英语？还说得那么好，什么时候学的？” “在非洲流浪的时候。” “才两个月而已，这个快就学会了？” “环境才是最好的老师啊，学不会就得死，为了保住小命，当然得拼命学。” “哼，就知道到处拈花惹草。” “咋的？有本事你把我榨干啊。” “……” 单单一个余婷婷，她是没有这个本事的，自己吃饱喝足就跑了。 下午四点，黄子瀚拉上赵大良到地下停车场各自开一台大劳，出发机场接即将到达的安娜一行。 “瀚，我在这里。” 刚从出口出来的俄国大美女安娜，看到黄子瀚直接推开行李箱，朝黄子瀚飞奔而来，然后撞进他的怀里，吸引了一堆下飞机的旅客纷纷侧目。 “安德烈，好久不见，欢迎来到中国。” “瀚，好久不见。” “走吧，这次我一定要带你们好好玩玩，感受一下中国不一样的风景。” “我们非常期待。” “瀚，你背我出去好不好？” “好。” 安娜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子，淡黄色波浪长发，上身一件t恤，外加牛仔短裤帆布鞋，简简单单，有颜值bug的加持，怎么穿搭都很好看。在黄子瀚背上，下巴搁在黄子瀚头顶左摇右晃，大长腿一摇一摆，看得出来她现在心情很好。安德烈似乎对于黄子瀚和安娜的亲密举动免疫了，眼观鼻鼻观心。 “瀚，我们现在去哪里？” “当然是先去住的地方。” “瀚，我的朋友，我这次来中国，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安德烈，有事情你直接说就行。” “瀚，你知道我在罗斯托夫做军火生意的，但直到目前为止，我的生意规模都还很小。” “什么原因？” “没有足够的资金，这是最重要的。” “军火生意利润很大吧？百分之百有吗？” “不一定的，看买家，懂行的买家有百分之五十就很不错了，而且经常会出现意外情况会导致血本无归。” “安德烈，那你的意思是？” “瀚，我知道你有钱，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合作？你可以理解为对我进行投资，回报率绝对能让你满意。” “安德烈，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对你的情况了解得太少。” “到目前为止，我能动用的资金大概三百亿美元，甚至更多，而且这些资金完全都是属于我的，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我的天，瀚，你太让我惊讶了，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我能跟你提更高的要求。” “安德烈，我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我不缺钱，而且由于我是中国公民，所以我对军火这种生意很抵触，你明白吗？” “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个世界上有谁会嫌钱多的吗？只会觉得还不够多。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瀚，我可以保证我的生意绝对不会涉及到你的国家。瀚，你知道吗，我只需要一个亿的美金，不，五千万就行，一年内，我就可以翻倍把利润赚回来。” “安德烈，作为朋友，我想我很难拒绝你的请求，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不希望除了你和安娜之外的人知道我有参与其中。” “瀚，没有问题。你只需要提供资金，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由我来做。” “好，安德烈，不久后我还得再去提格雷州，同样是需要军火跟他们进行交易，数额跟上次差不多，所以还需要你帮忙。” “你放心，这个绝对没有问题。” “还有一件事，这次的武器有一半必须用中国产的轻武器。” “瀚，我在这里没有渠道。” “放心，我带安娜在首府玩几天，然后咱们去首都，我把渠道介绍给你认识，不过我只负责介绍，至于你们怎么谈与我无关。” “瀚，我明白了。” “安德烈，我跟提格雷州的交易，你知道换回来什么吗？” “不知道。” “矿场，上次交易，对方给了我片土地，土地里有宝石钻石之类的矿产，后面再去进行交易也是同样的方式，以军火换资源，我想把这些矿场送给安娜，当然不需要她自己去经营管理这些矿场，她只需要做一个富婆，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可以。安德烈，你觉得怎么样？” “瀚，你是认真的吗？” “瀚，我的朋友，你应该知道矿场的价值，你真的舍得送给安娜？” “在我看来，安娜值得拥有这些，她是我的天使。” “瀚，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情话，我爱你。” “安娜，我也爱你。” “瀚，我的朋友，你跟提格雷州的交易什么时候进行？” “不能着急安德烈，咱们还没准备好，接下来你和安娜需要在税率低的国家注册两家公司，安娜的公司用于接收矿场和以后矿场的开发经营，安德烈你的公司用于和这里的军工对接，不过你们放心，这些事情不需要你们去做，过几天我们去一趟香港，让专业的人帮我们处理就行，安娜，还记得香港梁志恒梁律师吗？” “记得啊，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嗯，他以后是你们的公司法律顾问。” “没问题。” “安德烈，这些都准备好之后，我会给你的公司注入十亿美元的资金，除了用于支付采购和提格雷州交易的军火费用，其他的你自由支配就行，至于能把你的生意做得多大，就看你自己了。” “瀚，我就知道这一趟不会白来，不久的未来，我会让你知道这将是你最明智的决定。” “我很期待。” …… 一年多年前购买的别墅小区，去年年底就已经装修完毕，只是黄子瀚嫌这里太远懒得过来住，他就一个人，住哪里方便就住哪里，没那么高的要求。这次是他第二次来，上次是带黄医生过来看属于她自己的那套，黄子瀚只是看了一圈自家别墅，就没再理会。 这次安娜他们过来，这套别墅刚好能用上，长时间没有人住，还需要人来收拾并准备好各类生活用品才行。 “瀚，这是你的家吗？” “是，不过我不经常住这里。” “好漂亮，我太喜欢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在游泳池里游泳了。” “你喜欢就好，把行李先放这里，咱们先去吃晚餐，我安排人过来收拾一下，等我们再回来就可以入住了。” “好吧，听你的。” …… 招人来收拾不难，别墅小区的物业是刘永林的物业公司在管理，跟刘永林打声招呼就行，顺便让他找个保姆，照顾安娜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的饮食起居。 黄子瀚没有立即带安娜他们去品尝中国的菜肴，怕他们吃不习惯，况且几个连筷子都不会用，吃中餐太过难为他们。 找个高档西餐厅，吃过晚饭一行人又回转别墅，不急带他们去玩，反正时间有的是。 第103章 假期结束 刘永林的效率很高，等黄子瀚安娜他们回到别墅，别墅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各类生活用品齐备，泳池里注满了水，并且还有个年纪不是很大的保姆等着他们，看到这保姆，黄子瀚又一阵无语，刘永林是懂他的。 “黄先生，欢迎回家，我是刘总请的保姆，我姓覃，叫覃慧霞。” “嗯，霞姐你好，麻烦你了。” “黄先生您客气了，等会您看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吩咐，我住在一楼的保姆间。” “好的，感谢。” “那我就不打扰您和您的朋友了。” “嗯。” …… “瀚，我们的房间在哪？” “安娜，咱们的房间在二楼，安德烈，这里的房间足够，你和维克多还有伊万自己挑一个，希望你们能住得习惯。” “没问题。” “瀚，快点带我去房间换衣服，我想游泳。” “好。” 一进房间，轻易就出不来了，谁让安娜换衣服都不知道避开他？得先教育一轮，让她懂点礼貌才行。 等一身短袖体恤短裤拖鞋的黄子瀚跟一身泳装的安娜来到泳池边，安德烈和维克多伊万已经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酒，他们居然还自带伏特加。 “瀚，来一起喝两杯。” “没问题。” 不就是白酒吗？谁怕谁？ 安娜自己下泳池撒欢，四个男人则在躺椅上拼酒，维克多伊万英语太菜，沟通不来，但喝酒那是一点都不含糊，二两装的杯子一口就闷，怪不得网上都说俄国棕熊是喝伏特加长大的。不过黄子瀚酒量不差，虽然不至于让他们喝趴，但一起扶墙回去一点问题没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黄子瀚脑袋还有点晕，伏特加后劲刚猛，今天他得去公司把工作交接给何奕瑶，然后才能安心带安娜他们去玩。 “瀚，你要去哪里？” “我得去公司一趟，很快就回来。”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可以啊。” “yes.” …… “黄先生，早餐我已经做好了，您需要现在用餐吗？” “嗯，辛苦了霞姐。” “这是我应该做的。” “安娜，来吃早餐。” “好。” “霞姐，我那三个朋友还没起来，他们听不懂国语，有事你随时给我电话。” “好的。” …… 一身长裙的安娜挽着黄子瀚的手出现在集团楼下的时候，只要是路过的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实在是安娜太漂亮，身高又足够高，足以俯视各路美女，替黄子瀚泊车的年轻保安虽然知道一直盯着美女看很不礼貌，但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 “瀚，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吗？太夸张了。” “还行。” …… “子瀚，这是安娜？太漂亮了吧？” “你也很漂亮好不好？” “我有自知之明。” “安娜，这是我的朋友，何奕瑶，她是集团的执行总裁，不过她不会英语，可能没办法跟你交流。” “哈喽，我是安娜。” “你好。” “瑶瑶，安娜和她哥哥一起来首府，这几天我带他们去逛逛，公司就交给你了。” “嗯，你们去玩就行。” “辛苦啦。” “你才知道？” “额，我这不是身不由己嘛？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不在公司，有事情的话记得打我电话，放心，不会像上次一样找不到人的。”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 黄子瀚能感觉到何奕瑶有点不高兴，不过安娜在他不好做点啥，很多时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没办法，交待完事情黄子瀚灰溜溜带着安娜走了，再不走何奕瑶醋坛子要翻了。 喊上赵大良一起回别墅，接下来几天赵大良得做个专职司机，跟着他们四处转。去首府稍微有点名气的各处景点，品尝一些首府的特色美食，安娜很开心，什么吃的都愿意尝试，不会用筷子就让黄子瀚喂，安德烈维克多伊万就有点蛋疼，吃个老友粉还得用叉子，对于这些特色的食物，他们都还挺感兴趣的，倒不至于失望，只不过不喜欢到处逛应该是男人的通病，转了两天之后，安德烈就打死不愿意离开别墅，宁愿在别墅躺尸。 安娜则不然，她还没玩够，天天催促着黄子瀚带她出门，为了照顾安德烈几个，黄子瀚让赵大良找了个翻译，然后让赵大良带安德烈几个找点男人才感兴趣的事做就不理他们了，跟安娜一起出门。两个人的世界比挂着几个灯泡要好玩太多，主要是偶尔可以和安娜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 黄子瀚原本还以为可以跟安娜再多玩几天，没想到三天后他们就不得不停下来，黄子瀚接到了首都大佬秘书的通知，需要他干活了。想想也差不多是时候了，现在是六月下旬，距离大佬见他快过去三个月，也该做事了。 六月底，黄子瀚安德烈一行离开首府飞往首都。 大佬没有时间见黄子瀚，他能见到的是大佬的秘书。 “黄先生你好，我姓何，叫我何秘书就好。” “何秘书您好，领导有什么具体指示？” “那两个矿点已经确定了具体位置，所以需要黄先生再次联系提格雷州的人，领导要求一定要拿下这两个矿点，至于用什么方式，想必黄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好，不过我还需要点时间做准备。” “没问题。” “何秘书，我对矿点所在的位置不太清楚，您看是不是可以安排个人跟我一起去提格雷州？” “你放心，已经安排好了，你到提格雷州之后，会有使馆的工作人员配合你的。” “何秘书，我打算拿下矿点之后，把所有权放在新注册的境外公司名下，到时候再以境外公司的名义寻找国内的专业公司进行合作开发，您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这样更稳妥一些。” “国内的专业公司您这有没有指定的？” “这个倒没有。” “何秘书，我对矿产资源行业不太熟悉，您给我推荐一个？不然我真是两眼摸黑。” “好，我回去筛选对比一下，有合适的我再推荐给你。” “那真是麻烦何秘书了。” “黄先生客气，都是为了工作。” “何秘书，领导还有没有其他指示？” “暂时就这些，你把事情办完，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再转达给领导。” “好，麻烦您了何秘书。” “不用客气。” …… 弄清了大佬的要求，黄子瀚才放心跟军工的人联系，把安德烈往前一推，黄子瀚就不再掺合，至于安德烈跟军工的人怎么谈那是他们的事情，对于这方面，安德烈比他专业太多。 从下飞机到黄子瀚一行离开首都，只用半天时间，都没空在首都多呆，安娜小嘴翘得老高，她显然很不高兴，她可是很想在这个一国之都玩玩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想法，可惜小胳膊拧不过大粗腿，被安德烈拖上飞往香港的飞机。 上次黄子瀚跟安娜在飞机上可是有过一起去卫生间参观的经历，可这回有安德烈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敢太过分，生怕安德烈把他暴揍一顿，实在觉得可惜。 还是东方文华酒店，翘首以盼好几个月的梁志恒律师接到黄子瀚的电话，老早就跑过来在酒店大堂等候，黄子瀚一行办理完入住手续，没有急着去房间，在酒店大堂跟梁律师聊天，沟通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梁律师，又麻烦你了。” “黄先生，您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安娜小姐，好久不见，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梁律师你好，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非常感谢你上次对我的帮助。” “这是我应该做的。” “梁律师，这位是安娜的哥哥安德烈，还有维克多和伊万。” “安德烈先生，维克多先生，伊万先生，欢迎来到香港。” “谢谢。” “梁律师，咱们长话短说，上次我跟你说过，我需要在境外注册两家公司，其中一个以安娜的身份去注册，另外一个以安德烈的身份去注册，至于将公司注册在哪里，梁律师你看着来就行。” “没问题黄先生。” “未来安娜的公司名下会有三个在埃塞俄比亚提格雷州的矿场，其中两个矿场会跟国内的专业公司进行合作开发，另外一个看情况再做安排。安德烈的公司主要跟国内的军工企业合作，两家公司我都想聘请你的志恒律所作为法律顾问，处理公司跨国业务合作所涉及的相关法律方面的问题，你看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黄先生。” “好，至于聘请合同，等公司注册完成之后你拟一份合同出来，薪资待遇你自己填。” “非常感谢。” “安娜的公司情况相对复杂些，目前还只是个空架子，过几天我会安排个熟悉矿产资源行业的人过来，到时候还需要你配合他把公司的框架搭建起来。” “没有问题的。” “最后一个问题，等公司注册完成后，我会以投资的名义对两家公司进行注资，安德烈这边金额会大一些，十亿美元，安娜的一亿，至于资金怎么运作出去，就由你来负责了。” “没问题，这个不难。” “好，大概就这些，这两天我们都会呆在香港，需要我们做哪些配合你说一声就行。” “好，我会尽快把所有的事情办好的。” “感谢。” “黄先生，安娜小姐，安德烈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得回去做些准备工作。” “好。” …… “瀚，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你得问安德烈，他同意就可以，我可打不过他。” “他会同意的。” “你确定？” “非常确定。” “你都没去问。” “我现在就去。” “……” 和梁志恒聊完到房间没几分钟，安娜就呆不住了。好吧，她还只是个准备满二十岁的女人而已，说是女孩子都可以，喜欢玩可以理解的，何况安德烈三个在，一起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安德烈果然糟不足安娜软磨硬泡，没一会儿就被安娜从房间里提溜出来了。黄子瀚心心念念已久的兰桂坊终究是来了，不过真的到了地方，反而没了原本的期待，形形色色的美女多一些，酒吧里气氛好一些，就没有其他的了。主要是安娜在他旁边，再多的美女跟他无缘，反倒是安德烈维克多伊万三个，像是鱼游进大海，玩得不亦乐乎，香港人会英语的比例很高，酒吧里要找个能沟通的美女不难，人高马大的三个俄国大汉很受欢迎，特别是出手阔绰的情况下。 安娜似乎很喜欢这种热闹的环境，跟着音乐随着人群一起舞动摇摆，还拉着黄子瀚一起，灯红酒绿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场景。 玩累了就回酒店，黄子瀚身旁依旧是安娜，而三个俄国大汉来时光棍，回去的时候身边都带着女人，比较帅气的维克多带了俩，羡慕得黄子瀚不要不要的。 香港的治安大多数时候都挺好的，这年头，即使是社团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类似黄子瀚第一次来香港碰到的事情，终究是特例。去过一次兰桂坊，然后俄国棕熊变得流连忘返，连着三天，一到时间就出门泡吧，然后回来又是不一样的美女，三天都不带重样的，黄子瀚只能干瞪眼，回酒店来回折腾安娜，谁让他只有安娜可以拱？ 梁志恒办事效率太高，第四天就把注册公司的事情办妥，就只差注资，这个急不来，几十亿的资金调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完成的，而且黄子瀚也得回首府做准备。最不高兴的肯定是安娜，她还没玩够，但是没办法，事情总要去做的。 “哥哥，我想跟着瀚回首府可以吗？” “不行，安娜，你必须跟我回去，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瀚说他过几天就会去罗斯托夫，到时候我在和他一起回罗斯托夫。” “不行，这次你已经出来玩很久了。” “瀚，你跟哥哥说说吗，我还不想回罗斯托夫。” “安娜，听安德烈的，你考试比较重要。” “你们都欺负我。” “……” 是的，安娜要回罗斯托夫准备考试，她去年休学了一年，今年才准备考大学，她要考乌克兰的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了，所以安德烈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她再浪费时间。 安娜哭丧着脸，不情不愿的跟着安德烈踏上回俄国的飞机。黄子瀚转头跟梁律师踏上回魔都的飞机，再转机回首府。 整个六月，雄安新区的周文倩割回来的韭菜，还完整个瀚城集团所有为这次投资进行的融资贷款，还剩下将近三百亿现金，瀚城集团这次的融资金额加起来高达七百亿，而这还只是将新区所有收购资产的三分之一，想要处理完剩余的资产，预计还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当然，留下一小部分最优质的资产无可厚非。所以眼下，瀚城集团的负债率为零，还有三百亿的可用流动资金，这就是黄子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可以往外面扔十一亿美元的底气，换算成人民币将近八十亿。 资金上的事情，授权于黄子瀚从香港带回来的梁志恒去处理，让他跟集团财务对接就可以，只要钱能顺利出去，黄子瀚不需要懂怎么做。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比如把还没送出去的宝石送出去，馨姐不在国内，可以等馨姐回国后再给，但馨姐的姐妹淘，六个包租婆姐姐，应该及时送的。还有方老师她老公张凯的事情，也该这时候给方老师回复了。最后再跟几个老相好道个别什么的，也挺忙的。 本来黄子瀚只想请几个包租婆姐姐一起吃个饭，然后把小礼物送上走个过场就算了，可惜几个包租婆姐姐不想放过他，说什么都要教育他一次才行，好几个月不见就想这么开溜，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最后还是去柳琪萱的别墅里胡天胡地，住了两天才走，黄子瀚回到自己家都觉得有点虚脱，是真的教育，一点都不顾及黄子瀚扛不扛得住啊。 黄子瀚回来修整了一天，觉得恢复得差不多，才敢约方老师。 “子瀚，我老公的事情有眉目了是吗？” “怎么了？你老公挺着急？” “你说呢？上次我跟他说你会考虑他之后，他连原来的工作都辞了。” “他就这么自信我一定会用他？” “他说只要你给机会跟他聊聊，你肯定会用他的。” “嗯，明天你和他一起到我办公室来吧，请我吃饭什么的就算啦。” “好啊。” …… 演戏还得演全套，虽然肯定会让方老师的老公去做事，但还是得假惺惺的约他来聊聊，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他老婆已经帮他搞定了吧？ 第二天早上，黄子瀚没有像上次那样让方老师夫妻俩等，上班时间准时到达办公室。方老师夫妻俩没让他等太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出现在黄子瀚的办公室。张凯显然很重视今天的这场变相的面试，西装革履的看起来很有精神。 “方老师，张先生，早上好，又见面了。” “黄先生，早上好。” “坐，不用客气的。” “好。” “张先生，昨天方老师打电话给我，大致说了下情况，虽然我对你还不太了解，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相信方老师。所以我就不多问你专业上的事了，我大概跟你说一下提格雷州矿点的情况，过几天我要再去提格雷州一趟，顺利的话应该可以拿下另外两个矿场，派过去的专家已经勘探确认过，这两个矿场一个是黄金矿，另一个是稀有金属矿，因为存在些不可抗力的原因，这两个矿场后续的开发管理都会跟国内的专业公司合作，需要操心的事情不多，但怎么说我都在这两个矿场投资了两个多亿美元，不可能全部都由他们乱来，所以这两个矿场的主要工作就是看着点合作的企业，保证我该有的收益就可以。真正需要操心的是另外一个矿场，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矿场具体在提格雷州的哪个位置，更别提开发前的准备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从零开始，所以如果你想接下这份工作，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黄先生，请您放心，任何困难我都可以克服的。” “嗯，我新注册了一家地址在境外的公司，专门用来管理经营这几个矿场的，目前正在由公司的法律顾问办理注资手续，前期投资金额一亿美元。张先生，从现在开始，这家公司就交给你了，我已经让法律顾问上来，目前公司的前期事务都是他在办理，我会让他配合你进行后续的各项工作。” “黄先生，非常感谢您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嗯，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过几天我去提格雷州你也跟我去转转，先熟悉一下，后续我就没有时间去理会了，这几个矿场的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做决定。” “黄先生，我明白了。” “黄先生，打扰了，您有什么吩咐？” “梁律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张凯张先生以及他的爱人方秋婷老师，张先生，方老师，这位是来自香港的梁志恒梁律师。” “张先生，方老师，你们好，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梁律师你好。” “梁律师你好。” “梁律师，我已经授权张凯先生全权负责安娜名下公司的各项事务，有空你准备一份聘用合同，除了正常的薪资待遇，张先生拥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分红，接下来希望你和张先生合作愉快。” “好的。” “张先生，你如果有时间可以跟梁律师沟通一下关于公司的相关情况。我想和方老师咨询一下妃萱在学校的学习情况，方老师你不急回去吧？” “黄先生，我有时间的。” “谢谢。” “张先生，我在楼下和财务还有些事情交接，能否移步？我们边走边聊。” “没问题，黄先生，那我先和梁律师下去了。” “嗯，两位辛苦了。” …… “方老师，满意了吧？” “当然啦。” “那你不给点奖励啊？” “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 张凯其实挺可怜的，他往后的日子要努力给黄子瀚挣钱也就罢了，老婆还得让黄子瀚乱拱，这会儿方老师正唱着歌骑马，骑得飞快，歌声动听。 在首府盘亘几天，接到安德烈催促的电话后，黄子瀚就知道，他的假期已经结束了。 第104章 提格雷州 “塔罗将军，最近还好吗？” “我的朋友，我太想你了，我最近很不好，我想找你但又联系不上。” “发生什么事了塔罗将军？” “我的朋友，那些糟糕的事情就不去提了，我想问像上次的交易，是否可以再继续？” “塔罗将军，我这次只是想去提格雷看看上次交易的矿场，有可能的话我想进行开采。” “我的朋友，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我希望可以继续咱们的交易。” “塔罗将军，上次的交易我花了一亿美元，但是到现在我都不确定你给我的矿场是否有这个价值，并不是我不信任你，我得保证我的投资有相应的回报，希望你能理解。” “我的朋友，你这样太让我伤心了，怎么样你才愿意继续和我交易？” “塔罗将军，如果继续交易，我希望可以自己选择我觉得值得投资的地方。” “没有问题，不过交易不能低于上次的量。” “塔罗将军，我平时很忙，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做这些事情，这次我想提高我们交易的数量，我以上次交易量的两倍，价值两亿美元的武器换两块土地，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我的朋友，你愿意这样交易让我太高兴了，什么时候可以进行交易？” “塔罗将军，我需要时间进行准备，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们就可以交易，在交易之前，我想去我的矿场看看，塔罗将军可否安排人带我去？我还不知道我的矿场在哪里。” “没问题我的朋友，提格雷州欢迎你。” “感谢，我到提格雷州后会联系你的。” “好，我等候你的消息。” …… 搞定塔罗小黑，黄子瀚终于放心了。之前的一切准备，都基于塔罗小黑会继续跟他进行交易，塔罗小黑果然没让他失望，看来小黑对于武器需求还有很大缺口，可惜小黑太穷，没有美元，只有矿。不知道这三个矿什么时候才能给他赚回本，三亿美元，没有个两三年想都别想。 “丫头，看着我干嘛？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吗？” “自恋狂。” “那你看什么？不会是喜欢我吧？我就知道我挺招小女生喜欢。” “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那你看什么？” “大叔，你的英语怎么这么好？” “我可是天才，天才懂不？学什么都快。” “大叔，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吐了。” “丫头，大叔过两天要出国一段时间，可能要一两个月才回来。” “喔。” “自己在家别老是吃外卖，要是不想自己煮饭，就去公司的餐厅吃饭，我已经交待他们了，想吃什么让餐厅给你做。” “喔。” “喔什么喔？听到了没有？” “知道啦。” “嗯，赶紧去洗澡，不然臭烘烘的我才不抱你睡。” “大叔，你讨厌。” …… 周末不上课，小丫头上次跟黄子瀚去过一次公司后，只要黄子瀚没拒绝，她就粘着黄子瀚跟着去公司，今天也不例外。黄子瀚起床她也起床，然后挤在黄子瀚旁边抢着刷牙洗脸，洗漱完才跑回自己房间换衣服，不需要化妆，天然的美人坯子。拉着黄子瀚的手，一蹦一跳的出门。 “赵叔叔，刘叔叔，早上好。” “早上好啊小丫头。 “丫头，叫刘大哥行不行？都让你喊老了。” “不好。” “丫头，你已经不可爱了。” “老大，有什么事吗？” “过两天再去趟非洲，你俩跟我一起。” “非洲？老大，要不要带上老王老宋他们？” “没必要，这回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而且我打算再请秃鹫他们帮忙。” “那就好。” “老大，什么时候走？去多久？” “这两天吧，等梁律师搞定注资的问题就马上出发，这趟出去时间估计要一个月左右。” “好。” “回去跟家里说声。” “好。” “吃过早餐没有？没有的话让人顺便送上来。” “一到公司就吃了。” “那行，那我就不管你俩了。对了，老赵，等会儿你到楼下跟财务说一声，给你们还有老宋老王几个兄弟发点奖金，每个一百万，这阵子太忙差点忘记了。” “老大，咱哥几个这次跟着公司在新区那赚了不少，奖金什么的无所谓啦。” “怎么？嫌钱多？” “那倒没有。” “那不就行了？平时呢我不怎么管下面的事情，你们几个别那么老实，家里有兄弟姐妹要照顾的，可以让他们做些集团下游的相关产业，托浩哥小丽他们几个关照一点，这点面子他们不会不给你们的，只要照着规矩来不坑公司就行，这点小事不用我替你们去说吧？” “老大，你都发话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嗯，去吧。” …… “梁律师，张先生，准备得怎么样了？” “黄董，办完了，所有的资金已经到账。” “好，辛苦了，这两天好好休息，两天后咱们就出发，先到罗斯托夫跟安德烈汇合。” “好的。” “张先生，这两天好好陪陪家人，这次出去时间可不短。” “黄董，我晓得。” “嗯，去吧。” …… “大叔，忙完了吗？” “嗯，怎么了？” “明天能不能陪我去玩一天？” “你想去哪里玩？” “青秀山。” “咦，青秀山有什么好玩的？” “我同学都去过，只有我还没去玩过呢。” “这样啊，我考虑一下。” “大叔，陪我去一次好不好嘛？” “有什么好处？” “没有。” “没有好处的事情不太想做唉。” “去不去？不去我就哭。” “……” 青秀山黄子瀚已经去过n次了，风景再好看也会腻，实在没什么动力，可惜扛不住小丫头泫然欲泣的眼神，没好处也只能答应。 一大早就出门，小丫头懒觉都不给黄子瀚睡，兴冲冲的赶着去青秀山，拒绝黄子瀚坐游览车上山的提议，硬是要步行上去，然而一天逛下来，最后还得黄子瀚背着回来。 “丫头，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出去玩了。” “哎呀，今天真的走太久了嘛。” “让你坐观光车你又不坐？” “大叔，坐车就不叫爬山啦。” “就你歪理多，那你还让我背你回来？” “我腿疼了嘛。” “我也疼啊，不行，等下你得帮我按摩。” “我又不会。” “不会就现学现卖。” “好吧，按得不好你不能怪我哦。” …… 7月11，黄子瀚赵大良一行五人前往罗斯托夫。 “老大，你啥时候买个私人飞机啊？转机要等好久烦人得很。” “老刘，要不你送我一架？” “老大，你开什么玩笑？就我那点身家，发动机都买不起，最多能买个起落架。” “梁律师，私人飞机贵不贵？” “黄董，得看什么型号的飞机，如果是相对豪华的流湾系列公务机，价格在三亿人民币左右。” “这么便宜？我还以为要十亿八亿呢，而且还是美元。” “黄董，您说的价格都可以私人订制一架非常豪华的飞机了。” “这样啊，等这趟出去回来，买它三架五架的放着，省得每次出门还得看航班时间。” “……” 黄子瀚眼下再怎么豪横，也只能乖乖的等候转机，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后，再次登上飞机去往罗斯托夫。罗斯托夫算上这次，黄子瀚已经第三次到访，上回安娜带着他四处转过，至少比梁志恒张凯两人要熟悉。安德烈还有维克多开车过来接人，没见到安娜黄子瀚觉得还挺奇怪，问过安德烈才知道被他关在家里学习了。 安德烈的家，那栋老别墅自然装不下这么多人入住，能在这里住的只有黄子瀚，因为他不需要住额外的房间，他跟安娜一起住。 “瀚，哥哥欺负我，天天就知道让我学习，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安娜，你向我求助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我打不过安德烈。” “可是真的让人很烦躁啊。” “那没办法，等你考上大学就解放了，加油安娜。” “好吧。” 安娜成熟丰腴的身躯总是让黄子瀚忽略她还只是个准备上大学的女孩子这件事。 “安德烈，这次还是跟帕罗交易吗？” “嗯，他是罗斯托夫最大也是最有信誉的军火商。” “军工那里的货到了吗？” “他们已经发货了，不过我没有让他们发往罗斯托夫，而是直接发到马萨瓦港，我想等咱们抵达马萨瓦港的时候他们的货也差不多到了。” “这次你打算走原来的线路？” “是的，你们走过一次，证明这条线路算是安全的，再走一两次没有任何问题。” “嗯，你看着来，这次我就不跟着货走了。” “没事，我亲自跟着，没有问题的。” “安娜自己留在罗斯托夫没有问题吧？” “我跟杰夫已经达成和解，现在谁还有空跟他抢罗斯托夫这点地盘？他向我保证过，不会让安娜出事的。” “那就好，等你这里准备好，我先前往提格雷州，我在提格雷州等你。” “瀚，提格雷州并不安全，你需要多带点人。” “我知道，所以我联系了秃鹫，让他和他的小队跟着我一起去提格雷，明天他们就到罗斯托夫。” “那就没有问题了。” “安德烈，你在罗斯托夫这么大规模的贩卖军火，俄国政府不管吗？” “哈哈，瀚，这个你不用担心，俄国跟你们那里不一样，其实我们也算跟政府合作，我是在替政府卖军火，我卖得越多他们越高兴，只不过这种生意不能拿到明面上说而已。” “嗯，我总是担心哪天你会被通缉，安德烈，赚钱没有自由来得重要。” “瀚，谢谢你能替我着想。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而且对我来说，赚钱更重要。” “好吧。” 第二天秃鹫和他原来的小队抵达罗斯托夫，不过他们不等黄子瀚，提前出发去马萨瓦港，拿到寄运过去的装备之后，像上次一样横穿厄立特里亚，到埃塞俄比亚之后再去亚迪斯亚贝巴与黄子瀚汇合。 第四天，安德烈已经准备妥当，装上货轮的军火即将启航，安德烈随货轮走，还有他在罗斯托夫小帮派的成员。安德烈一走，黄子瀚也想立马出发，可惜安娜不同意，非要黄子瀚在罗斯托夫陪她玩一天才肯放人，黄子瀚抵不住磨人的小妖精，在罗斯托夫多停留一天，才出发前往亚迪斯亚贝巴。 亚迪斯亚贝巴黄子瀚还算熟悉，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不是地头蛇不敢嚣张，像他们几个从机场打车到大使馆被司机宰客这种事情，也只能忍着。要是秃鹫和他的队友在，不把那两个小黑拖出来打一顿都不解气，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专门找那两个小黑麻烦出气。 使馆显然在黄子瀚他们没到之前已经做好准备，不过黄子瀚不急着去提格雷州，秃鹫没到借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只带着赵大良刘永林梁志恒和张凯还有使馆的工作人员往塔罗跟前凑。塔罗小黑可不是什么讲究武德的人，黄子瀚很肯定，只要有机会把黄子瀚绑走，塔罗小黑绝对毫不犹豫。 在亚迪斯亚贝巴的酒店躺了两天，秃鹫和他的人才赶到，两天里黄子瀚连出门的欲望都没有，满地的小黑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酒店躺尸来得愉快。 秃鹫和他的人像上次一样，在马萨瓦港买了五辆丰田陆巡一路自驾到亚迪斯亚贝巴，买车的钱当然得黄子瀚报销。因为不赶时间，所以黄子瀚让秃鹫他们修整一天后，才出发前往提格雷。 阿杜瓦小镇外，黄子瀚一行在等塔罗小黑安排过来的人跟他接头。驱车一天一夜才来到这里，等候的时间当然不闲着，秃鹫他们从车后备厢拉出几个大包，分发给众人开始武装，黄子瀚赵大良刘永林熟门熟路的掏各种装备往身上挂，不知道秃鹫是不是有意，黄子瀚最喜欢的巴雷特都带来了。 虽然黄子瀚知道巴雷特对这次行程来说并不实用，但架不住他喜欢，穿件战术背心戴个墨镜巴雷特往肩上一扛，特别拉风有没有？ “老张，来给我拍个照。” “黄董，咱这是要干嘛？” “老张，老梁，还有小齐，你们第一次来提格雷州，估计不知道提格雷州的情况，这里不是很安全，所以装备这些家伙很有必要，你们要不要试试？” “黄董，我们也不会用啊。”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路上让老赵老刘他们教一下就行，很容易的。” “好吧。” 张凯帮黄子瀚拍完照片，和梁志恒还有使馆随行的工作人员齐勇战战兢兢的在武器包里各自掏了一把手枪，然后跟赵大良刘永林请教怎么用。这仨货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冲击感太强烈一下子接受不过来很正常。前一刻都还好好的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一副文明社会栋梁的模样，突然间往身上挂各种武器，俨然一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没有心理准备谁都受不了。 黄子瀚没理他们仨，拿回拍好照片的手机，给他老相好的发微信，还以为她们应该会被自己帅到，没想到一看回复，没一个说他帅的，清一色的都是谩骂。玛德，一群不懂男人浪漫的女人，流量费挺贵，赶紧关掉程序了事。 塔罗小黑派来的人没让黄子瀚多等，只来了一辆皮卡还有四个小黑，特么没一个会英语，对着黄子瀚他们叽里呱啦的一顿说，也不管黄子瀚听不听得懂，说完直接上车出发。还好随行的使馆工作人员听得懂，跟着他们走就行。 路途无聊得很，加上刚才黄子瀚被一群女人怒怼，心情很不美丽，坐在陆巡后座，拉下车窗，巴雷特往窗口一架，朝天上砰砰开了几枪，看得旁边的秃鹫很无语。黄子瀚只想发泄一下内心的郁闷，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前面打头的小黑，皮卡车的四个窗口突然伸出四把步枪，齐齐朝天上哒哒哒，这风格就很小黑了。 看到这情况黄子瀚不禁乐了，这几个小黑挺好玩。巴雷特后座力太猛，不适合连开，于是黄子瀚换了把手枪，对着窗外就是一阵啪啪啪。跟在后面的几辆陆巡，车上的人似乎也挺无聊，于是也有样学样，子弹仿佛不要钱似的。管他呢，反正在这里乱开枪又不犯法，肆无忌惮真的不要太爽。 “老大，这里好像咱们来过啊。” “我哪知道，看着好像都是一个鸟样。” “不对，咱们肯定来过” “不会是那个营地吧？” “还真有可能。” “你认真观察一下。” “好。” 不需要赵大良认真观察，坐黄子瀚旁边的秃鹫拿着一个gps定位装置确认了这里距离上次的营地只有四五公里左右。 前边的小黑往前行驶两公里后，一脚刹车就把皮卡停住，然后有个小黑下车叽里呱啦比比划划，使馆的齐勇下车跟小黑沟通交流，两三句话说完，小黑上车调头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黄先生，刚才那个黑人说这里就是你的矿场，以这里为中心，方圆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都是你的。” “好，我知道了，感谢。” “不客气。” “老大，去上次的营地看看？如果这旮旯没有其他矿坑的话，营地那边的矿场应该就是小黑说的地方了。” “行，那就去那里看看。” …… 时隔三个多月，黄子瀚曾经呆过的营地此时已经人去楼空，他们上次过来报仇并没有对营地进行过多的破坏，只有一个营房被炸翻而已。黄子瀚还以为营地应该尸臭漫天，毕竟上次他们在这里弄死了几十个鬼佬，不过营地的情况并没有像黄子瀚想的那样，空空荡荡的显然是有人来过这里，并且把尸体都带走或者另找地方掩埋了。 “老张，这里就是咱们的矿场了，方圆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都属于咱们，前面距离这里几公里就有个矿点，其他地方有没有矿我就不知道了。” “黄董，我能去那个矿点看看吗？” “可以啊，走吧，一起去。” “好。” “老大，这里好像有人来收拾过，会不会是上次那些鬼佬的同伙？”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这个地方是咱的了，他们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找过来了再说，不然怎么知道是谁？” “也是，敢来再弄死他们。” “到时候再看了，说不定对方来头不小。” “嗯。” …… “老张，矿点就这里了，我和老赵还在这里挖过十几天矿，我带回去的钻石还有其他红蓝宝石应该都是从这里挖出来的。” “黄董，我去看看。” “嗯。” …… “黄董，是这里没错，我大概看了一下午，这里的矿产分部大致都在这条小溪边上，形成一个矿带，储量应该是不小的。至于周边还有没有其他矿带，得仔细勘探过后才知道。” “嗯，这些我就不管了，这里的矿点应该足够你开展前期的工作了，至于后面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我知道该怎么做。” “等咱们回到阿杜瓦，我让秃鹫安排人先送你和老梁回亚迪斯亚贝巴，万事开头难，要在这里搭建个框架不容易，千头万绪的，需要时间准备，公司账户上的钱你随意支配，不用想着省钱，能花钱把事情做好多花点无所谓。提格雷州这里环境复杂，得注意人身安全，老梁你咨询一下那些安保公司，愿意接活的雇佣他们来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是，谢谢黄董。” “客气了，咱们是来赚钱的，不是为了钱把命丢在这里。让你窝在这穷乡僻壤苦哈哈的地方已经很过分了，环境恶劣，对自己还有公司未来的员工好点。” “黄董，我知道的。” “嗯，那我就不多说了，到了阿杜瓦，我让秃鹫把gps定位的具体位置发给你，省得你到时候找不到地方，还有，买几个卫星电话随时跟家里人报平安，咱国内的手机在国外不管用。” “好。” “回吧。” 一行人回到阿杜瓦小镇，突然变得无所事事的，安德烈还在海上，大概还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达。阿杜瓦是提格雷州北部靠近边界的城镇，边远城镇嘛，在哪个国家都是贫穷的标志，阿杜瓦也不例外。整个小镇连个像样的酒店都没有，更别说能吃到合胃口的食物了，连泡面都算高档货的地方，还能奢望什么？压缩军粮都好吃过。呆了三四天，黄子瀚感觉自己快无聊死。 “老赵，无聊啊，你看看能不能找点其他事情做？” “老大，我能找啥事做？实在不行找几个看得过去的黑妞打打牙祭怎么样？” “你不要命啊？非洲的传染病分分钟弄死你。” “老大，咱找些雏的不就行了？” “大白菜啊想找就找？” “我找秃鹫问问。” “你还真想来啊？” “老大，我也无聊啊。” “行吧，别乱搞就成，省得染身病回去。” “知道。” …… 黄子瀚显然低估了美钞在这种穷乡僻壤的诱惑力。不知道赵大良跟秃鹫怎么沟通商量的，傍晚就有个老黑带着二十个小黑妞来到黄子瀚他们住的破烂旅馆，一人一个的标准配置，二十个小黑妞一看就是十三四左右的年纪。 “老大，你先挑个。” 挑就挑呗，黄子瀚随手指了一个他觉得挺漂亮的小黑妞。秃鹫他们显然也没有什么道德洁癖，按自己的喜好一人挑一个，连齐勇都不例外。分配好人，秃鹫拿了几张美元递给带人过来的老黑，大概三四百美元的样子，老黑拿着美元欢天喜地的走了。二十个人，三四百美元，是真便宜啊。 领了人各自回房间，性子急点的没一会儿房间里已经传来小黑妞们的各种叫声，惨叫居多。黄子瀚不急，言语不通，只能比划着让小黑妞先洗个澡再说。洗完澡的小黑妞很明显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闭眼躺在那里两只手紧紧握着。怜香个屁的惜玉，能拱就拱… 第二天早上，看着小黑妞动一下都疼得呲牙咧嘴，黄子瀚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看着小黑妞的模样，黄子瀚突然想起还有良心这种东西，从钱包里抓了几张美钞出来塞给小黑妞。 黄子瀚还以为小黑妞多少会说声谢谢，没想到小黑妞拿到钞票往口袋一塞，然后自顾自的脱掉衣物… 老黑把小黑妞们带走了，临走前他似乎对这趟生意很满意，对着秃鹫说个不停，齐勇在一旁给黄子瀚翻译，大概的意思是如果秃鹫他们这帮人还需要他可以再换一批新的，保证都是没开过光。然后秃鹫很满意的说今晚还要，老黑咧嘴笑得嘴巴能塞个梨。 无聊等待的日子，随着每天不断更新的小黑妞到来，才有点事做消遣一番，于是一帮人作息习惯都改了，晚上使劲折腾一夜，白天呼呼大睡。 等了十天时间，期待已久的安德烈终于到达阿杜瓦。这次交易的数额比上次要多两倍，安德烈带来的货车队比上次更加庞大，十辆重卡，还有几辆越野车。交易的时间还是在晚上，似乎只有黑夜才能掩盖他们这种带着原罪的交易。 依旧是对峙的场面，小黑塔罗这次带来的马仔要比上次多，秃鹫他的队员依旧藏在暗处不露面，秃鹫跟黄子瀚带着齐勇安德烈上前跟塔罗交涉。 “塔罗将军，很高兴能再次跟你会面。” “我的朋友，我也很高兴。” “塔罗将军，这次的货物有一半是中国生产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的朋友，我非常喜欢中国生产的所有东西。” “那就好，塔罗将军，让你的人去查验一下货物，我想为你介绍一个朋友。” “好，我很乐意认识新的朋友。” “这是我俄罗斯的朋友，安德烈先生。安德烈，这是塔罗将军。” “安德烈，我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塔罗将军。” “塔罗将军，如果以后你还有这方面的需求，你可以找安德烈先生谈，我想他会很乐意跟你合作的。” “是这样吗安德烈先生？” “是的塔罗将军。” “这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塔罗将军，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交易的事情？” “可以我的朋友，那么你想要提格雷州的哪块土地呢？” “这是我的手下，他会告诉你具体的位置。” “不用那么麻烦我的朋友，你只需要在这两份文件上填好你想要的地方并签上你的名字就行。” “非常感谢。小齐，你看一下文件，你来填。” “好的黄先生。” …… “黄先生，没问题了，你签字就行。” “嗯。” “我的朋友，怎么样？对于这次交易觉得还满意吗？” “我很满意塔罗将军。” “那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合作愉快塔罗将军。” …… 塔罗小黑薅羊毛习惯了，这回连问都不问，直接让他的马仔开走重卡，显然是不打算还给黄子瀚，不过黄子瀚没多说什么，不还就不还吧。礼貌的跟塔罗小黑道个别，黄子瀚转身就带人走。 “安德烈，这些厄立特里亚的卡车司机还需要你带他们回去，并且赔偿他们都损失。” “瀚，我知道的。” “嗯，以后如果塔罗小黑找你，你看情况跟他谈吧，要是他还想拿矿场交易的话就算了，提格雷州有价值的矿场应该不多，不过要是他能拿现金或者黄金来交易还可以考虑。” “瀚，你别忘了我才是做这行的专家。” “行，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坐等分钱。” “瀚，只要一年，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我很期待。我得回亚迪斯亚贝巴，处理完事情后再离开，就不跟你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瀚，你可以放心的。” “……” …… 秃鹫他们护送黄子瀚一行安全回到亚迪斯亚贝巴，转身就原路返回了，这次的任务对他们来说是相当的轻松，不过雇佣费用一分都不打折。 亚迪斯亚贝巴，黄子瀚把签回来的两份文件以及上次的那份文件丢给梁志恒和张凯就不再管，带着赵大良刘永林踏上回国的飞机。 提格雷州一行算是圆满结束。 第105章 急剧膨胀 七月初，黄子瀚回到自己的首府老窝。集团的事不需要他过问太多，但是人既然在首府，不去公司顶替一下何奕瑶就有点过分，毕竟何奕瑶家里有个小公主，小娃娃很需要妈妈的陪伴。 黄子瀚刚到公司办公室上班，何奕瑶连同余婷婷怒气冲冲的上门问罪，都是那张照片惹的祸，特么的没事跟这帮女人显摆什么？ “黄子瀚，你现在挺牛气是不是？” “哪有，我只是耍个帅而已。” “子瀚，别骗我们，上次你就说过你被绑架的事情。” “黄子瀚，你觉得很好玩啊？不知道子弹不长眼？” “子瀚，咱们现在又不缺钱，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那不是？钱不够你花还是怎么的？还得你扛枪去抢啊？” “子瀚，以后不要去做这些事情了好不好？” “还去？敢去就把你给切了。” “……” 黄子瀚被何奕瑶余婷婷这俩女人一唱一和骂得脑瓜子嗡嗡的，还不敢顶嘴。气不过直接把骂得最凶的余婷婷拉过来教育一轮，等她没力气叫嚷再把何奕瑶教育一轮，终于消停了。好歹咱也是个大老爷们，被你们指着鼻子骂，不要面子的吗？最终何奕瑶余婷婷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然而还没完，上午何奕瑶余婷婷刚上来骂他，下午杨蝉李金曼接着来，骂了一下午然后春光满面的下班。第二天还没骂过黄子瀚的一个一个轮着来，早上曾小丽，下午蓝妮刘俏兰。第三天，早上刘文琳卢淑嘉，下午叶凤琴。第四天何瑜清何瑜嫣上来就没下去，直接在他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 黄子瀚突然怀疑她们动机明显有些不纯，就想逮着机会骂他，毕竟能有正当理由骂黄子瀚的机会可不多，顺便还能取点经，甚至有可能取经才是重点。 黄子瀚越想越觉得这个论点才是正确答案，他现在不像以前那样成天都呆在首府了，特别是今年，一走就是一两个月，没有机会像以前那样随时拿他来用，虽然她们现在大部分都已经有各自的老公和男朋友，但谁说女人就没有偶尔换个口味尝尝鲜的想法？何况黄子瀚对她们知根知底熟门熟路，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们满意而归。 应付完公司里的这帮人，黄子瀚还得去找陆嫂黄医生方老师三个，主动送上门找骂。等黄子瀚走完一整个流程，已经是七月中旬，他突然觉得能窝在家里悠闲的看书泡茶喝，是一件奢侈而幸福的事情。 七月二十日早上上班时间点，龙滩大厦，黄子瀚带着整个瀚城集团所有公司高层在一楼大堂门口等候，迎接远在雄县的周文倩带着团队满载而归，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新区所有收购的资产除了特意留下来的一小部分，其他的都已经处理干净，取得的成绩足以让黄子瀚特地为他们举行一次盛大的欢迎仪式。 龙滩大厦五楼，是瀚城集团专门用来开大会而准备的多功能会议厅，几十个公司高层加上五十多个回归的团队，百来号人坐在会议厅里，等待黄子瀚发言。 “各位早上好，大家都认识我，所以我就不作自我介绍了。虽然我不喜欢说场面话，但是今天我很诚恳的对这次出差团队的伙伴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这四个多月以来的努力，给瀚城集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收获，谢谢各位，你们辛苦了。” 啪啪啪… “场面话就这么多，上次在雄安的时候我承诺过的，等第二阶段的工作结束之后，还有一笔不低于第一阶段的奖励，今天我会兑现承诺，参与第二阶段工作的所有团队成员，每个人奖励两百万元，并且有一个月的带薪长假。” 啪啪啪… “兄弟姐妹们，作为集团的老大，原本我应该为你们准备一个欢迎晚宴的，但是我觉得你们可能更想早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省得你们觉得我碍手碍脚，等会儿你们去和各自的公司行政报备过后，就可以开始享受你们的假期，我会让财务以最快的速度将你们的奖金发放到位，希望你们接下来都会有一个愉快的长假。” 啪啪啪… “好了，多耽搁你们一分钟我都觉得是在犯罪，去吧，带上你们的男朋友女朋友或者家人，分享你们努力几个月换来的一切。” …… 周文倩带回来的团队成员一个个嗷嗷叫的离开会议厅，去享受他们的假期。会议厅里，剩下的都是瀚城集团和各个公司的高层以及股东。 “梅姐，多辛苦你一点，你给大家汇报一下这次的成果，不用太细致，简单说一下就行。” “好的老大，在坐各位早上好，瀚城集团这次在新区的总投资为七百亿人民币，其中三百五十亿人民币，一部分属于集团自有资金，一部分是集团固定资产抵押融资，一部分是各个公司向金融公司做的信用贷款融资，剩下的一小部分是各位自己的个人资金。另外三百五十亿人民币是在新区以收购的资产进行二次抵押融资，目前集团所有的抵押融资欠款以及信用贷款融资欠款都已经全部结清。瀚城集团在新区的投资总收益为三千二百亿人民币，扣掉结清的欠款，还有价值三百亿没有变现的资产，以及投资期间所产生的各项成本费用和需要分配给各位的个人投资收益，目前瀚城集团有两千一百亿的可用流动资金。” 黄海梅话音一落，就听见哇声一片，一眼看过去，一张张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 “各位，梅姐说得很清楚了，虽然我自己已经有所准备，但我跟你们一样都很吃惊，两千多亿，光是想想都知道这是一笔很大的资金。几个月前，瀚城集团还只是一个营收达到百亿规模的小公司，但现在，瀚城集团已经完成了从百亿到千亿级别的阶级跨越。坐在这里的，除了瀚城刚起步时就跟瀚城一起成长的三十二位伙伴，还有后面陆续加入进来的集团人事总监王占峰峰哥，公关部总监李金曼小曼，酒店运营总监杨蝉小蝉，瀚瑜地产何瑜清何瑜嫣，瀚林地产的潘盛旗老潘，曼城娱乐胡成栋老胡，还有瀚城保全部总监赵大良老赵，咱们这些人组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瀚城集团，瀚城集团今天能取得如此成绩，各位都功不可没。大家都知道，我一向都不喜欢空口白牙，所以这次也不会，原本应该是年底才需要讨论怎么分红的，但既然集团赚了钱，我就不想等到年底，所以今年的分红今天就定，也会尽快发放到位。现在咱们在这里的，总共四十一个人，我想给咱们每个人分一个亿，税后一个亿，所以从今天起，在坐的各位都将成为亿万富豪，实现真正的财富自由。” “我特么的就要成为亿万富豪了？” “老大，我越来越爱你了。” “卧槽…” “牛掰…” “……” “在文倩即将准备回来的这几天，我一直辗转反侧，让我难安的并非文倩这次带回来多少的利益，而是在坐的各位。咱们这几年一起走过来，说实话，对于在坐各位，我并不是全部都了然于心。在这个复杂多变的染缸里，人心难测，不过今天我不想去探究你们任何人的真实想法，我只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发自内心的告诉我，你们是否愿意一直陪着我，陪着瀚城走下去？” “老大，我愿意。” “老大，我愿意。” “子瀚，我愿意。” “……” “我问这个，只是想给我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不管你们是否真诚以待，我都愿意相信在坐的各位，因为我自己很期望未来的路，有你们陪伴前行，很希望当我们都老了，仍然是一起奋斗一生走到最后的朋友，伙伴，家人。” “我想你们都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因为我做了个决定，与在坐各位都有关。你们都知道，持有瀚城集团总部股份的只有我和瑶瑶婷婷浩哥他们十个，这也是我们十个和其他人区分开的分水岭，意味着真正跟瀚城集团绑在一起的只有我们十个人，瀚城旗下任何一家公司倒下了，只要还存在一家公司，那么瀚城就会一直存在，我们十个也能一直存在，但这并不包括你们。扎心吗老铁？但这个是事实。所以我认真想了几天，才下决心做了个决定，我想你们应该猜到我想做什么，没错，我想把你们每一个人都真正纳入瀚城这个小家庭，让瀚城变成一个大家庭。” “老大，谢谢你。” “老大，非常感谢。” “子瀚，我爱你。” “……” “之所以要做这个决定，是因为文倩这次带回来的收益太大，大到接下来瀚城集团能直接原地起飞急剧膨胀，膨胀的结果有好有坏，商场就是一个大浪淘沙的的残酷环境，也许有的人走着走着，就走不下去了。我想和你们每一个人结伴一直走下去，不想在半路突然发现有的人已经掉队，有的人消失。” “下面是我做的方案，有不同意见或者建议的都可以提，瀚城集团我占的股份百分之五十五，何奕瑶余婷婷何元浩农丽明蓝妮刘俏兰叶凤琴卢淑嘉刘文琳九个每人百分之五，我将我的份额拿出百分之四，瑶瑶浩哥他们每个人会拿出百分之三分给大家，在坐的各位正好每个人有百分之一的份额。” “浩哥，丽丽，做决定之前我没跟你们商量，希望你们别怪我，如果你们觉得不妥都可以提出来，咱们再商量就行。” “小瀚，你的决定我什么时候反对过？” “小瀚，我做金融这么久会算数，一百亿的百分之五和三千亿的百分之二，只要不傻都知道怎么选。” “瑶瑶，婷婷，蓝妮，你们几个呢？” “子瀚，你做决定就好了，何况跟在坐各位共事这么久，我和你一样，也希望能跟他们一直结伴走下去，就拿今天来说，我们突然间一下子都成为真正的亿万富豪了，不客气的说，往后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但朋友，尤其是真正的朋友，想要再找就很难了。” “瑶瑶说得对，朋友，伙伴比钱来得重要。” “子瀚，我们都支持你的。” “……” “谢谢，瀚城集团最大的股东是我，一个人独占百分之五十一，在坐各位有没有人会觉得，你一个人份额那么多，为什么不拿出来多一点？” “老大，我没有这种想法。” “老大，你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没有其他想法。” “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你们应该都清楚，一条船需要有一个船长，一支军队需要有一个将军，瀚城集团也需要一个掌舵的人，我想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我拿着这么多份额，并不是说我有多强的掌控欲，你们都知道的，我不太喜欢处理集团那些乱七八糟事务。拿着这么多份额，只为了在集团的关键时刻，能做到一锤定音。各位，我的解释就只有这么多，我想在坐的都没有意见的对吧？” “老大，没有意见。” “老大，没有意见。” “……” “各位，我已经拿出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也希望你们都能以诚待我，记住今天的话，咱们要一直结伴走下去。” “梅姐，之后集团的股份变更以及章程什么的，你负责处理。” “好。” “重要的事情已经说完，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一起讨论，瀚城集团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之前我们最多还只是个企业家，文倩这次带回来的三千多亿，直接让咱们踏入了资本家的行列，所以各位，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子瀚，这有什么区别吗？” “老大，钱再多咱们不也还要经营公司？” “子瀚，你这么问我有点懵逼啊。” “老大，我不太适合想这些问题。” “老大，事情有点突然啊。” “……” “看来你们都没有这个觉悟啊？那我换个问题，现在集团这些钱你们打算怎么花？难道放着收利息？” “老大，你还是直接跟我们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好一点。” “老大，赵大哥说得没错。” “小瀚，你还是直接告诉得了。” “子瀚，我都没想过这种问题。” “……” “在坐的有比我年纪小的没有？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就没有一点建议或者想法？都可以提的啊。” “年纪大有什么用？你才是老大。” “那是。” “老大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是再说我们年纪大？” “……” “好吧。各位，接下来我们要拼命花钱了，但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如果不拼命，你们知道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营业税，五百多个亿就得白白交出去。五百多个亿能干多少事情了？这些钱用于现有企业的扩张是肯定的，但这个花不了多少钱，就像瀚瑶那里，现在给你一百亿，你多久能花完？其他的想必也是一样的，总不能一股脑的都拿去做房地产开发吧？几千个亿都去买地，瀚林要多少年才能开发完？瀚城集团旗下的公司，大都偏向于服务性质的行业，想扩张都得一步一步来，而且一向都能自给自足，还不断给瀚城造血，所以需要花钱的地方并不多。在说怎么花钱之前，先说一下思维上的问题，各位，从今天起，你们都是真正的亿万富豪了，虽然之前你们都可以号称自己身家十几亿，但那都是虚的，今天以后不是了，那么还需要你们怎么去想怎么努力上班挣钱贴补家用吗？不需要了。小化到个人问题，老赵，你现在有一个亿了，你想怎么花？” “额，老大，我想买个别墅，再买几辆自己喜欢的车，剩下的再慢慢想。” “好，买个别墅买几辆车，我想花个三四千万算顶天了，剩下的呢？放银行吃利息？” “如果遇到好的投资项目，我可能会投资一些。” “其他人呢？有没有不一样的想法？” “没有，我的想法跟赵大哥差不多。” “赵大哥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没有。” “看来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找个回报率高的项目去投资，总比放在银行吃利息要靠谱。那这种想法再扩大化到瀚城集团，是不是一样的道理？有钱，那就想办法进行各类投资。所谓的资本家，就是把钱投出去给适合的公司，让别人帮我们挣回来更多的钱，如此循环往复而已。” “老大，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你看，你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可以了？” “子瀚，你这么一说就容易理解多了。” “……” “这些年资本投资的经典案例有很多，最有名的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就是阿里，软银给杭州马投了两千万美元，成为最大的股东，现在阿里给软银带来了多大的回报？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投资都能有相应的回报，血本无归的案例比比皆是，更有甚者，拿那些有钱人当傻子一样玩，随便弄个创业计划方案就想找人投资，拿到钱就想尽办法把钱变成自己的。机会和风险并存的投资圈，想要规避风险，那就要靠一双慧眼，慧眼怎么来？我不否认有的人天生具备敏锐的商业嗅觉，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哪个项目是否值得投资，但想来在坐各位跟我一样，都没有这样的本事，所以我们得靠各种信息与数据去分析，信息和数据怎么来？需要我们多走走多看看多听听。我说的这些，都能听明白吗？不明白的都可以提出来。” “老大，我听懂了。” “老大，听明白了。” “子瀚，你说得这么直白，能听懂的。” “老大，明白了。” “……” “既然你们没什么疑问，那我就再绕回来说，咱们身份的转变了，从企业家到资本家的转变，咱们还是企业家的时候，想的都是怎么经营好一家企业，获得更多的利润，再进一步扩大经营。转变成资本家，也是一样的道理，但不一样的地方是你们不能把目光再局限于单独的某一家企业。举个例子，浩哥，浩瀚在没有其他额外的资金注入之前，经营之路是提高浩瀚的市场占有率，扩大浩瀚的影响力，让浩瀚的规模越来越大，没错吧？” “对。” “这是一个企业家要做的事。那资本家呢？浩哥，现在集团钱多，准备往浩瀚那里放一百亿，浩瀚一下子吃不下那么多，该怎么办？答案刚才已经说了，找合适的项目或者公司进行投资，那么如果你的目光一直放在浩瀚这里，你上哪里找合适的项目？是不是得把目光从浩瀚身上挪开多去关注外界的动向？” “不错。” “当然，咱们有钱，把想投资的消息放出去，会有很多人主动找到我们，希望我们可以投资，但是各位，一个是咱们主动出去找，一个是被动等别人上门，该怎么选想必不用我多说吧？说难听点，主动出去找，投资失败了那是自己分析不到位怪不得别人，被动让人家找上门骗你把你当猴子耍，死都不会甘心吧？我想没有人甘愿去做个傻子吧。” “各位，以前我说过很多次，现在又要老调重弹，咱们已经不合适再去亲力亲为处理那些繁琐的事务了。当然，并不是让你们抛下公司不管，而是把自己从繁琐的事务中解脱出来，把多余的目光转向外界。如果还不懂怎么去做，看这里，你们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我把集团所有的事务一股脑丢给瑶瑶，自己满世界乱跑，几个月人影都找不到，回来了瀚城依旧还是瀚城，而且我带回了让瀚城可以急剧膨胀的机会，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你们面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小瀚，你一说人话我就听懂了。” “老大，我明白了。” “子瀚，我知道了。” “……” “以前我和浩哥他们在金山店的时候，有一个轮值经理的制度，以后我也想用在瀚城集团，瀚城集团的执行总裁，副总裁轮着做，一年一换，明年开始，今年是瑶瑶和文倩，明年到谁，咱们年底的时候再定，希望你们每一位都要有所准备。瀚城集团从今天起，就是咱们在坐每一个人的家，瀚城集团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生死存亡无关紧要，可以交给我们信任的人去管理，但瀚城集团不行，得咱们自己家的人看着，大家才能放心。有没有人有意见或者建议？” “没有。” “没有。” “……” “瑶瑶，文倩，我提这个轮换制度，并没有想把你们手中的权利夺走的意思，瑶瑶你现在是个妈妈的身份了，孩子需要母亲的陪伴，这是其他人都代替不了的，文倩想必不用太久，在坐的各位大部分都不例外，咱们现在不缺钱，不缺钱的情况下，能多陪陪家人，多关心关心孩子，享受除了工作之外的各种生活，想必没有人会反对吧？” “子瀚，不用特意跟我解释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而且我也不喜欢处理那些让人头疼的事务。” “子瀚，我的想法和瑶瑶姐一样。” “嗯，各位，咱们瀚城集团未来的路，大方向上大概就是这样，有没有不明白的？” “没有。” “没有。” “没有。” “……” “大方向的思路定下来了，那么咱们再说说细节上的事情，虽然说让你们放下公司繁杂的事务把目光转向外界，但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找到可靠能信任并且还有能力去经营一家公司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认真观察一下公司目前在职的人，有能力且对公司有向心力的员工，重点提拔培养，想来也不需要太久。不用去想着自己不管着不放心要是公司被经营垮了怎么办之类的问题，先不说公司经营方向以及重要决策还有你们把关，即使真的把公司搞垮了，对咱们来说也只是一家公司而已。刚才我已经说过，瀚城集团旗下任何一家公司的生死存亡都将无关紧要，你们各家公司的附属公司或者分公司都不少吧？如果每家公司都要你盯着，所有事都要你去处理，那你忙得过来吗？所以不要把哪个公司看得太重，以后需要你们去认真对待的，只有瀚城集团而已。” “瀚城集团大方向的改变，那么旗下的公司经营方向也得跟着改变，我记得以前浩哥问过我，浩瀚金融该往哪个方向发展，我回答他的是集团化，以瀚城集团为模板，依葫芦画瓢去发展。但现在，我觉得可以改变一下思路，集团化没错，可以继续往下走，往下走的同时浩瀚可以谋求上市，不只是浩瀚，其他的公司同样如此。在瀚城进行这次新区投资之前，我是不打算让瀚城旗下的任何公司谋求上市的，因为一旦上市，公司的经营就会变得相对复杂，一个不好就容易让资本大鳄生吞活剥，让自己成为局外人。可现在咱们成为大鳄，就该考虑怎么去把别人生吐活剥，所以有机会能上市的，都上。当然，只是瀚城集团旗下的公司，瀚城集团本身是不会考虑上市的事情，瀚城得牢牢控制在咱们的手中，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瀚城集团以外的所有机会，把瀚城集团的盘子越做越大，这样咱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老大，上市有什么用？” “老赵啊，回头多看点书，公司上市的作用就是到股市里圈钱，割韭菜，把钱拿回来养肥瀚城集团。还有你们也一样，有空多看看书，多学学资本该怎么玩，不然要交很多学费的。” “怎么又是看书啊？” “一提看书我就脑瓜疼。” “咱都一样啊。” “……” “别抱怨了，让你们多看书是希望你们能跟上瀚城前进的步伐，不然容易掉队。目前咱们瀚城旗下的公司大多偏向于服务性质的行业，往后你们尽量把投资的目光转向实业，高精尖技术行业，以及互联网新兴行业。” “知道了老大。” “明白。” “了解。” “……” “有空多出去走走看看，好的项目都需要挖掘的，多去参加各类投资交流会之类的活动，目光放远一点，不仅限于国内，国外的也可以，只要能挣钱，管它国内国外？” “老大，我还是先弄明白国内的吧。” “国外的怎么搞？我才初中毕业，英文字母都没学全。” “国外都没去过。” “我连外省都没出过。” “……” “不会就学，活到老学到老。还有，我准备在集团内成立一家创业基金，以后凡是瀚城集团控股的旗下公司所有员工，都有机会申请一笔创业资金进行创业，前提是在瀚城集团旗下控股公司工作满五年，在这五年内，不要求对公司有过巨大贡献，只要工作态度认真负责，就可以申请，申请了通不通过得看具体的创业计划书。当然，作为投资方，占有股份是一定的，股份比例看具体情况而定。” “老大，咱们瀚城集团到现在，满打满算才成立了三年。” “就是，哪来的五年？” “成立创业基金暂时用不上啊。” “……” “画饼懂不懂？凝聚员工向心力懂不懂？让员工更有动力为公司卖命懂不懂？况且咱们不只是开空头支票，是实打实的给，三年怎么了？瀚城活不过五年啊？如果真有非常好的投资方案，开个特例不会吗？真特么的。” “老大，还是你奸诈。” “老大，我又学会了。” “了解了解。” “……” “文倩，你记一下，散会之后让行政部行文发布通告。” “好。” “梅姐，这次回来的资金太多，你看有没有方法合理避税？” “老大，只能尽量增加经营成本了，像刚才你说的对外投资就是。” “像刚才我说的，成立一家基金公司，然后以瀚城集团的进行投资，算不算经营成本？如果算，他们的几家公司都各自成立一家投资公司，再进行注资，把资金分散开。” “可以的。” “行，那就这么办。还有，以后不会再有像这次这样集体平均分红的事情了，按各自在瀚城集团的占股比例进行分红，有没有意见？” “没有。” “没有。” “没有。” “……” “还有，我打算购买几架商务飞机，以后大家外出公干或者出门旅游什么的都可以用，省得在机场等飞机。” “老大，以集团的名义购买吗？” “对。” “老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集团购买飞机之后，再赠送给你，放到你个人名下，你再和集团签署租赁合同，拿回集团公用，集团按年给你支付租金。” “这是什么操作？” “增加经营成本，合理避税。” “还能这样？” “是的。” “行，那就这么干，先买个五架吧，流湾系列的，如果不够后面看情况再买，分开放到他们名下吧。” “好的。” “还有没有谁有疑问？没有的话散会，说了一个早上，嗓子快冒烟了。” “老大，咱们很久没聚餐了吧？要不今晚聚聚？” “对喔，大家平时都忙，很久没聚头了。” “子瀚，晚上聚餐呗。” “好，在哪聚你们商量着办，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不用商量，就去咱们的别墅小区吧，子瀚你那别墅面积大，就去你那得了，想喝酒都不用担心，放开喝，喝多了直接回自家别墅睡就行。” “同意。” “没意见。” “我赞成。” “大家都同意那就去我那，不过要准备什么别找我，我只负责吃喝，行了行了，赶紧撤了。” …… 黄子瀚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沙发上不想动弹，说了一个早上，比挖矿还累。 第106章 欢聚时间 集团钱太多，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独坐在茶台旁，黄子瀚边泡茶边思考集团接下来的具体规划，虽然早上一通会议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他们也都能听得懂黄子瀚想表达的意思，但黄子瀚知道，听懂是一回事，能不能马上转变思维又是一回事。 让他们立即转变思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需要时间去慢慢调整，可是等他们慢慢调整过来再去花钱，黄花菜都凉了。再说就算他们能立即转变着手去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可合适的项目哪里说想找就能找到的？ 最终解决钱的问题，还是会落在他身上，黄子瀚确实没什么好的办法，瀚城崛起太快，快到他自己都措不及防，连他自己都没有做好准备，更别说其他人了，瀚城的底蕴还是太浅，缺乏企业战略上的眼光。 左想右想，黄子瀚最后还是无奈的觉得，干脆把大部分的资金都用在瀚林地产和瀚瑶资产上，如果瀚林地产在全国范围内到处疯狂拿地开发，想必短时间内就能消耗大量的资金，加上瀚瑶资产满世界收购不动产，想来应该可以花掉大部分资金，以瀚林地产疯狂拿地盖房的方式，能顺便带着瀚蓝装饰瀚风策划瀚文地产跟着起飞，而瀚瑶资产收购回来的不动产，也能带动瀚兰托管和杨蝉的酒店产业。瀚嘉租车更简单，一大笔钱砸进去，将经营范围扩张到全国各地，抢占足够多的市场份额，转头就能谋求上市圈钱割韭菜。至于浩瀚金融，有资金就能霸占市场，容易得很，需要时间而已。瀚明售后和瀚婷置业，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或者另找他途。一轮操作下来，一下子就能把整个瀚城集团拉上一个新台阶，等到瀚城集团旗下所有公司都起飞之后，想必他们的思维都能扭转过来了，到时候再下场进资本圈游泳。 黄子瀚是挺想着能安静休息思考问题的，但也只能想想而已，有人可不想让他休息，茶都没泡好，李金曼就屁颠屁颠的跑上来了， “跑这来干嘛？没有事做啊？” “有，不过我想跟你说说话，不欢迎啊？” “我能说不欢迎吗？” “不能。” 李金曼哪里会管他欢迎不欢迎？把齐膝修身短裙提起来，两条大长腿跨坐在黄子瀚腿上，紧紧拥着黄子瀚，一点都不在意大好的风景已经走光。 “子瀚，我想…” 想？想也不行，想也有罪。想就来呗，至少这方面黄子瀚没让她们失望过。半个多小时后，李金曼依旧是跨坐在黄子瀚的大腿上，只是这会儿贴在他胸膛上，气喘吁吁，媚眼如丝。 “子瀚，谢谢你。” “谢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有什么好谢的？我欠你们的。” “不，子瀚，你不欠我们。” “怎么不欠？说起来我和你们啥关系？情人而已，我给不了你们其他的，你们不介意我已经觉得赚大了。” “情人怎么了？哪个男人能为自己的情人做到这个程度？只是三年时间，我已经成为真正亿万富豪了，拥有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能成为你的情人，我骄傲。” “小曼，其实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把你们仅仅只是当做情人，但我知道自己就是妥妥的渣男一枚，配不上你们任何一个，所以更多的是把你们当作我最亲密的朋友，伙伴，家人。开会的时候我说的都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希望咱们都能一起相伴走到最后，最好一个都不少。” “子瀚，我知道。这是我即使有男朋友也不想放过你的原因，子瀚，你对我们太好了。” “我挺好奇，你跟我保持着关系，对男朋友没有愧疚或者负罪感之类的吗？” “偶尔会有，但对我来说，男朋友可以分，甚至老公都可以离，就是不能跟你分开。” “唉，你们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亏欠。” “那你就继续欠着好啦，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哪天你不要我了。” “要，怎么可能不要？” …… 想来找黄子瀚倾诉的不只有李金曼，可惜黄子瀚只有一个，对付完李金曼，下午也只够时间解决杨蝉。 下班时间一到，黄子瀚和浑身软绵绵的杨蝉从办公室出来，到了停车场，一支大车队就从公司出发，前往别墅小区。别墅小区至今连名字都没取，入驻率也不高，一个个的都嫌远，平时都住市区。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换身衣服再过来汇合。 等黄子瀚到了自家别墅，看到别墅里的覃慧霞，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保姆。 “黄先生，欢迎回家。” “霞姐，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你在，等会有一帮人要过来这里聚会，都是我的朋友，得麻烦你了。” “黄先生，今天下午我已经接到通知了的，聚会需要的物资已经准备好了。” “啊？那就太好了。” “黄先生，我能不能跟你说件事？” “霞姐，你说。” “黄先生您平时都不怎么住在这里，所以我就比较空闲，我一个月拿八千的工资，没什么事情做有点过意不去，您在其他地方还有住所吧？您做生意忙不一定有时间自己收拾住所，这些我都可以去做，而且这也是我份内的事情。” “也对，我在市区经常住的地方还有两个，改天有空我拿钥匙给你，还得麻烦你偶尔过去帮我收拾一下。” “黄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霞姐，你是哪里人？” “贺州八步的。” “贺州啊，还真没去过，你有驾照吗？” “有，家政公司要求学的。” “那行，我给你个车行的地址和老板的电话，改天你去车行拿辆车，跟老板说二手的，他就知道拿什么车给你了，方便你以后来回跑。” “好的，黄先生，还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等他们到了再说吧，我先上去换身衣服。” “好。” …… 都是熟人，一群人都没什么讲究，穿着都随意得很，人太多，煮饭做菜吃太麻烦，干脆就在草坪上烧烤，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需要用到的东西覃慧霞大多都准备完善，还缺什么喊个保安去买就成。四十多号人，好几个烧烤架，草坪上再摆几张桌子，一圈椅子，顿时乌烟瘴气人声鼎沸，一群亿万富豪还是市井小民的做派，也没什么人觉得不对。 “老大，干一个。” “别来一个就要干行不行？当我酒桶啊？” “老大，那我干了，你随意。” “这还差不多。” “子瀚，你要不要吃牛排？” “要，给我拿点。” “文倩，我也要一份。” “好。” “老大，来两码？” “来就来，谁怕谁啊？先说好不能放水。”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 “瑜清，来帮我顶杯酒。老胡我顶你个肺喔，再来。” “嘿嘿，老大，这不能怪我哈，是你太喜。” “老胡，我来跟你猜。” “小曼你行不行啊？” “不试过怎么知道？” “……” …… 瀚城集团的这一大群人，都属于几年间突然暴富一类的，没来得及适应身份的转变，还没变成所谓上流社会那种虚伪做派，更喜欢现在这种胡咧咧乱糟糟的氛围，不管是男是女，酒一上头，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黄子瀚很喜欢这种充满人间烟火气的聚会，不用考虑太多，放开肚子喝就行。整场聚会结束，还能清醒的就只有对酒精过敏的周文倩，不能喝酒的结果就是负责把一群喝得东倒西歪的人安全送回家，还好距离都不远。 黄子瀚应该是喝得最多的那个，四十个人，每个都跟他来一点就已经让他够呛，要不是跟一帮人猜码的时候喊人来顶酒，他早不省人事了。周文倩和保姆覃慧霞送完其他人，才回来收拾残局，覃慧霞负责收拾满地狼藉，周文倩收拾黄子瀚和赖着不回家的曾小丽。 覃慧霞帮着周文倩把晕淘淘的黄子瀚和曾小丽扶回黄子瀚房间，然后周文倩同样在房间里没走，她就知道该她走了，她的职业素养告诉她，不该问的不要问，看见了也得当作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黄子瀚还有点头晕，没喝酒的周文倩似乎早就醒了，不过赖着没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黄子瀚，显然对昨晚喝多的黄子瀚回来倒头就睡很不满意。大早上的，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不满意就拱到她满意为止。还没醒的曾小丽跟着遭殃，半梦半醒的没控制住声音，瘫软的周文倩见状伸出无力的小手捂住曾小丽的嘴，楼下还有人呢，这么大声影响邻居。 “黄先生，两位小姐，早上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现在用餐吗？” “嗯，辛苦了霞姐。” “黄先生您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我这就去准备。” “嗯，谢谢。” …… “小丽，接下来你那要辛苦一点，瀚城的资金我打算让瀚瑶用掉一部分，得加大力度进行收购那些优质资产。” “子瀚，瀚瑶再怎么努力也花不完那么多。” “又不是只让你花，还有瀚林那里也要花一部分，全国各地到处买地开发就是了，再加上其他的公司每个花一点，短时间内应该能处理得七七八八，到时候你就是个大包租婆，每年坐等收租就行。” “嗯，等会到公司了我就安排。” “文倩要不要休息一阵子？忙了几个月，都瘦了。” “哪瘦了？没有啊。” “你说哪瘦了？” “流氓。” “该休息一阵的，多吃点补回来。” “你别说了行不？” “嘿嘿。” “我休息几天，休息够了再回去上班。” “嗯，你看着来，多久都行。” “知道啦。” …… 昨晚一个个都喝多了，黄子瀚到公司也没急着找人，等到下午，才把瀚林的潘盛旗招到办公室。 “老大，还挺精神哈。” “要不是你们不讲武德玩车轮战术，我哪有这么容易醉？” “哈哈。” “老潘，咱们现在手头有资金，你也知道突然来了这么一大笔钱，咱们都没什么准备，现在唯一能大把花掉的就只有地产开发和瀚瑶那里抓紧投资收购，不过投资收购还要相对谨慎一点，不能为了花钱而去花钱，所以大头还得落在你这里，接下来瀚林地产动作幅度得大一点，圈地开发的范围扩展都全国，争取短时间内消耗掉大部分额度。” “老大，这个我在行，昨天我就想跟你说的，房地产开发这几年都是黄金时期，只要有钱拿地开发，没有一个不挣得盆满钵满，所以钱这东西，多多益善，我保证能尽快花掉一大部分。” “嗯，不过老潘，咱们挣钱归挣钱，宁愿少挣点，也不能在项目上动手动脚，做那些偷工减料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会，但下面的人就不一定了，所以在急剧扩张的同时，盯紧一点。” “老大，你放心，咱又不缺钱，就踏踏实实的挣咱该得的那一份。” “嗯，你能这么想就行。还有就是瀚林不能学目前那些地产大鳄的运作模式，他们看似一时风光无两，但长远不了的，我们只做能持续发展的生意，脚踏实地，有多少胃口就吃多少饭。” “老大，咱们想到一块了，你放心，瀚林在我手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行，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瀚林这次动作对集团来说至关重要，只要你打开道路稳妥迈出脚步，其他人的都能跟着。” “老大，我明白的。” “嗯，没其他事了，你忙去吧。” “老大那我先撤了。” “嗯。” 黄子瀚还以为找潘盛旗聊完天，下午就能摸鱼，没想到胡成栋居然找上来了。 “老大，精神挺好哈。” “丢，昨晚就输你最多。” “哈哈，承让承让。” “找我有事啊？” “老大，你看曼城娱乐接下来该怎么搞？” “你问我我问谁去？” “老大，你好歹给点建议啊。” “公司发展嘛，脚步慢点就一步一步扩张，脚步快点无非就收购吞并或者整合，咱现在有钱，可以走快点，不过你得自己看好，别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 “好，对了老大，咱们的会所接下来要怎么弄？” “会所？” “老大，你不会忘了咱还有个会所吧？” “还真没想起来，会所现在怎么样了？” “两个月前都已经弄好了，人也招完了，之前老大你说不对外营业，所以这两个月都没开张。” “嗯，这会所原本就只想拿来接待咱们的商业合作伙伴的，现在定的营业时间段是？” “早上十点营业，歇业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开张之后看情况再进行调整。” “行，那今天下班后你带我去看看。” “好。” “还有事？” “老大，还有个小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那就不说了。” “额，老大，这…”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 “老大，你还记得前两年我的那几个小弟吧？就是当时来集团给小何小农他们当过司机的那几个。” “喔，记得。” “鲁班路的项目刚开始的时候，我找了瑜清帮忙，安排他们承包了运输工程，然后这两年他们一直都在咱们瀚城集团接一些下游的工程，咱们瀚城跟其他开发商合作之后，那些开发商也给我面子，他们顺便接其他开发商那里的下游工程，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首府现在在路上跑的土方泥头车，大部分都是他们的，还经营好几个建筑垃圾填埋场和泥口。这不上个月东站周边的附属工程招标，他们中标了的，但是有一帮人不服气，三番五次来阻挠他们，不让他们顺利开工，他们气不过就喊了两百多人跟那帮人打了一架，结果不知道谁报警了，他们这边有十几个人被拉进去了，我来回跑过几趟，但没什么效果，人现在还在里面关着，我就想着老大你能不能帮忙说句话。” “拉帮结派干架？严重吗？” “没死人，两边都有几个重伤。” “你说的情况真实吗？” “真实，之所以我这次走动没效果是因为这场架属于械斗，而且对方用了不该用的东西。” “喔？土枪？” “是。” “你的那些手下呢？没用这东西吧？” “没有，绝对没有，他们只带了管制刀具。” “你都找到我这了，我总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但是，老胡，你知道这种事情能不沾就不沾的，所以我再问你一遍，你没有隐瞒其他的吧？或者还有哪里没说清楚？” “老大，我老胡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行吧，等一下，我打几个电话。” …… “行了，等会你到楼下法务部，找张律师跟你去接人，跟张律师说清楚，该办的手续都要办。” “好嘞，谢谢老大。” “人出来了让他们老实点，安安心心挣钱不好吗？这年头谁没事还老想着干架吃江湖饭？还有，要是他们不听劝，你早点跟他们了断，不然早晚害死你。” “老大，他们平时都很老实的，这次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乱来。” “嗯，赶紧去吧，下班前回来带我去会所。” “好嘞。” …… 胡成栋这事算不上什么大事，连人情都不用消耗，不过这事也算给黄子瀚提个醒，不能让下面的人胡搞瞎搞，不然出事了就找老大背锅，他哪有空理这些事情？不过胡成栋都亲自开口，几个电话的就能解决的事情，帮了就帮了。还好瀚城集团有点江湖气的也就只有胡成栋，让胡成栋管好他自己的马仔就成。 “老大，还让你亲自来捞我们，真不好意思。” “我哪有那本事捞你们，只是过来接你们而已。” “老大，咱这次可是吃了大亏，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怎么？你们还想找回场子？” “那不然呢？被欺负了总不能当缩头乌龟，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呵，还当自己是小混混啊？别说我不提醒你们，这次是黄董开口帮忙你们才能出来的，如果我还为了你们的破事找他，分分钟把我削了。” “老大，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不过这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时代了，打架有什么前途？你们看现在，躺了好几个，要不是我觍着脸去找黄董，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有意思吗？有这精力多挣点钱不好吗？” “老大，你知道的，又不是我们先搞事，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 “行，我知道了。” “老大，那你打算怎么办？” “有什么好想的？改天约他们见个面呗，他们要是识相点，早点摆几桌道个歉，再赔点医药费这事就过去了。要是不识相，有的是办法弄他们，又不是非得打架斗殴。” “老大，对方没那么容易服软吧？” “呵，除非他们不想在首府这一亩三分地混，不然都得低头。” “老大，霸气。” “行了，回去吧，你们自己打车，我回公司还有事。” “老大，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黄董？” “阿平，你又不是没见过。” “老大，就是见过才不好装不知道嘛，不得亲自登门道谢？” “老大，带我们去见见呗，我们都没见过。” “老大，带我们去见见世面嘛。” “行吧，你们打车跟上。” “好嘞。” …… 等黄子瀚再见到胡成栋的时候，又一次目瞪口呆，二十八楼电梯里，胡成栋领头，一下子出来了十几个人。 “老大。” 十几个人突然齐声喊老大，还挺像帮派小弟面见老大的。 “老胡，搞什么飞机？” “老大，我跟敏平说是你帮忙把他们捞出来的，敏平非要过来方面跟你说声谢谢。” “于敏平？” “黄董，您还记得我？” “嗯，没忘，随便找位置坐。” “黄董，谢谢您出手把我们兄弟几个捞出来。” “小事，不用专程过来道谢的。” “黄董，我们怎么说都应该请您吃个饭的，但我知道您忙，这顿饭先记着，您有时间一定得给我们个机会。您平时要是有哪里需要咱兄弟几个出力的，您尽管开口。” “嗯，你的话我记下了。不过小于，现在是文明社会，不兴武力解决问题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面子不一定得靠棍棒才能拿回来，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想法没错，但得看你怎么理解拳头这个词，这个时代，钱才是真正的拳头，谁钱多谁就是老大，所以啊，没事多挣点钱才是硬道理。” “黄董，您说的是。” “老胡已经跟我说过，这次的事不是你们的错，但解决问题的方法很多，上次选错了方法，这次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就找老胡，老胡，你能解决的对吧？” “没问题的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行吧，你们都进去蛮久了，既然出来了就早点回去跟家里人报个平安，省得他们担心。” “好，黄董，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嗯。” 十几个年纪比黄子瀚大好多的大老爷们，坐那跟个小学生一样安静听他训话，也够难为他们的。 …… “老大，下班了吧？” “这不是在等你？” “那咱们现在出发？” “等会儿，瑜清和瑜嫣也一起去，她们准备上来了。” “哥，胡哥，等久了吧？” “没呢，才说到你们，你们就到了。” “走吧，出发。” 会所的位置在青秀山脚下，青环路边上，靠近邕江，不过这边的绿化植被什么的长得都很茂盛，看不到江景。青砖围成的墙，古色古香的大门，很有中式庭院的味道，不过门上空寥寥，匾额什么的都没有，不认识的话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大门处电动推拉门一直横在那里，因为不对外营业，所以不招待外人。黄子瀚第一次来，守门的保安哪里认识他？还得胡成栋出来刷脸，保安才开门放行，停车场设在会所内部。 “哥，这是咱们公司的会所吗？好漂亮。” “这里的好美噢。” “是咱们公司的会所没错，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来，所以有问题别问我，问老胡。” 不过明显是不需要问胡成栋的，停车场有更专业的人士等候他们，两个旗袍美女。 “欢迎光临。” “季经理在吗？在的话让她过来一趟。” “好的胡总，我这就去通知经理。” “老大，瑜清瑜嫣，走，我带你们参观参观。” “老胡，会所现在有多少人？” “老大，你先别问我哈，我自己都抓瞎。会所的情况季经理比我清楚，等会她到了你再问她，季经理之前是曼城酒吧的营业经理，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接人待物是强项，老大你没跟我说过要找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就把她拉过来了。” “嗯，没事，都是接待人的活，能在酒吧混得好，那就说明没什么问题。” “老大你看着，要是不合适随时可以换的。” “先看看吧。” 胡成栋带着黄子瀚才开始参观，胡成栋说的季经理就赶忙过来了。 “胡总，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几位贵客是？” “老大，这位就是会所的季经理，季潇潇。潇潇，这位是我的老板，黄董，这两位是何瑜清何瑜嫣。” “黄董，您好，会所开业这么久，终于把您盼来了。” “不好意思，平时事情太多，比较忙。” “黄董，我可不敢怪您，只是会所这两个月什么事情都没有，给我们发工资白白浪费您的钱啊。” “哈哈，季经理，以后有你们忙的了。” “我倒希望忙点，不然光拿工资不用干活总担心哪天被炒鱿鱼。” “季经理，放心好了，你是老胡好不容易挖过来的人，就算我想炒你鱿鱼，老胡也不会答应的。季经理，带我们参观一下？顺便跟我们讲讲会所的情况。” “好，黄董，胡总，两位何总，这边请。” 三十亩地，当初黄子瀚以为应该是够用的，不过参观一轮下来，就觉得整个会所规模很小。不过小是小了点，建筑风格以及整体布局黄子瀚还是很满意的，会所的建筑风格据说当初设计的时候参考了苏州园林，亭台阁楼人工小湖一应俱全，院中有院，十间功能不同的小庭院坐落在不同的位置。 “老大，怎么样？还算满意不？” “瑜清瑜嫣，你们觉得怎么样？” “哥，我很满意，进来逛逛都觉得很舒心。” “我也觉得这里很好，哥，以后咱们是不是可以经常来这里？” “想来就来呗，这里以后是用来接待集团和旗下公司的重要客户，你们那有客户都可以带过来，这里不对外营业的。” “那太好了，以后不用纠结该请人上哪吃饭了。” “哥，咱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季经理，走吧，尝尝这里大厨的手艺。” “这边请。” “季经理，这里现在总共有多少人？” “连带后厨和保安，一共五十个人，其中后厨十人，保安五人，其余的都是各类服务员了。” “嗯，挺好的。” …… 会所大厨的手艺是真好，菜式很符合黄子瀚的胃口，看何瑜清何瑜嫣的模样，想来也是满意得很。吃过饭，俩姐妹在黄子瀚不好去体验会所里的其他特色服务，只能选择打道回府。 下回再来就不带老相好一起了，会所里到处都是旗袍裙大长腿美女。 第107章 虾仁猪心 会所既然已经开始营业，不用的话就是极大浪费资源，黄子瀚也需要经营身周的人际关系，七月下半段时间，黄子瀚天天请客到会所。 当然，会所只是一个提供交流交际增进友谊的正经场所，会所里的旗袍裙大长腿美女都是正经女孩，甚至提供按摩服务的技师也都是正经技师，并不提供其他有偿服务。 不过能让黄子瀚请来会所的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他不会无聊到禁止客人们跟会所美女进行友好的交流，只要不是威胁或者强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他们开心就行。 这也导致了会所的旗袍裙大长腿美女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离职了三分之一，这事闹得季潇潇成天跟黄子瀚抱怨。可黄子瀚有什么办法？人家都傍上大腿了不想打工要辞职，难道还能栓着不给走不成？有大佬养着，谁还在乎会所的这点工资？ 季潇潇的抱怨黄子瀚听听也就算了，这点小事难不住老油条的季潇潇，她只是习惯性的在老板面前诉说她的不容易而已，缺多少人转头随时都能补上。而且季潇潇居然很贴心的给了黄子瀚一张名单，悄咪咪的告诉黄子瀚，如果黄董看上谁尽管用，不用负责，上面赫然写着大部分会所旗袍裙大长腿美女的名字和具体身高体重三围。要不怎么说酒吧出身的营业经理会做人？ 唉，黄子瀚只是想弄个用以接待贵客的会所，并不是想盖一个后宫啊。不过想归想，不妨碍他用。 …… “大叔，下周二你去学校接我好不好？” “额，周二不上课吗？” “大叔，我要放暑假了。” “这么快？” “都准备八月份了，哪里快？” “是吗？你怎么就不能自己回来了？” “放假了我要拿好多东西回家，坐公交很麻烦啊。” “那打的嘛。” “大叔，你去接我好不好嘛。” “有没有好处？” “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什么都要好处？” “那不然呢？” “没有。” “那我得考虑一下。” “那我给你按按腿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谢谢大叔。” “嗯，几点啊？” “中午都可以，或者我收拾好了再打电话告诉你，你再去接我。” “行吧。赶紧去房间把空调开了，不然热得够呛。” “嗯嗯。” 这都八月份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周末黄子瀚也没闲着，今天他得带陆崇健和陆崇健的朋友去趟会所。小丫头想跟着他要出门被他拒绝了，自己蹲在家里生闷气，开什么玩笑？去会所这种事情怎么能带拖油瓶？而且他还打算带陆哥去认地方后自己开溜去做其他事情的，所以坚决不能带小丫头出门。 “陆哥，等会儿到地方了我得先撤，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我就不留下招待你的朋友了。” “那怎么行？你的地盘你总得先带我熟悉熟悉啊。” “什么你的我的地盘，陆哥，我已经交待过会所的季经理，往后你去会所就跟我一样，刷个脸就行。” “这不太好吧？” “陆哥，这么见外的？咱这会所不对外营业，只给内部的人接待贵客用的，你也是咱内部的人啊。” “哈哈，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个啥？到那了有什么不太清楚就逮着季经理问她就行，对会所她比我清楚。” “好。” 到了会所，黄子瀚把陆崇健和他的朋友往季潇潇面前一扔，转身就离开会所。 “嫂子，今天有没有空啊？” “有啊，小瀚你要过来吗？” “嫂子你说呢？” “真的？早上老陆不是说约了你去哪里了吗？你怎么有时间？” “我不是开了个小会所嘛，陆哥平时要在外面请客什么的挺麻烦，我就让陆哥带朋友到自家会所来得了。我刚带陆哥和他几个朋友过来，不过我懒得在这里陪他们。陆哥不在家，所以…” “快点来，我在家里等你。” “嗯，一会儿到。嫂子，前几天给你买的衣服拿到了吧？” “拿到了。” “现在穿呗。” “你到了再说，快点。” “马上到。” 没错，黄子瀚把陆崇健扔在会所，转头就去他家找陆嫂去了。 陆嫂一贯的温柔如水，却又热情如火。不知道是不是前阵子黄子瀚提过一嘴说陆嫂的身材开始有点走形的缘故，这次再见到陆嫂，居然瘦了好多。 “嫂子，最近在锻炼身体？” “嗯，你不是嫌我身材走样了？所以我就去锻炼锻炼咯。” “这效果也太好了。” “是吗？” “绝对的。” “那我就继续练。” “嗯，多练练劈叉啊一字马什么的。” “……” …… 周二，黄子瀚起床后没有去上班，今天中午他得去学校接小丫头。去接小丫头本来可以让赵大良或者刘永林几个跑一趟的，但黄子瀚还是打算亲自去。公司目前没有太多事需要他去忙，有何奕瑶看着，周文倩休息半个月之后也回来上班了，有事她们处理就行。黄子瀚要是不主动找人，还是挺清闲的，再说他亲自去学校接小丫头的目的并不单纯，方老师在学校，可以顺便去看看方老师。不等小丫头的电话，黄子瀚就提前出发去小丫头的学校。 方秋婷到学校门口接黄子瀚的时候，看到黄子瀚贱兮兮的笑容，瞬间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果断白了黄子瀚几眼，然后走在前面领着黄子瀚往学校里面走，边走还边打电话给学校领导请假两三个小时。 现在的科技发达，连教室都装有监控，这点就让黄子瀚很不爽。好在今天学生放假，不上课，大多数学生都在宿舍收拾行囊准备离校，想找个没人的教学楼还是很容易的。 “妃萱，你准备回去没有？” “嗯，等一会，我叔叔来接我，他在方老师那里，等会才过来。” “那我先走咯，拜拜，下学期见。” “好，拜拜。” 萧妃萱盘坐在宿舍床上，拿着手机嘟着小嘴，大叔怎么跟方老师聊那么久？都一个多小时了。 黄子瀚接到小丫头电话的时候正在教学楼的楼梯跟方老师推车，匆匆回了句跟方老师聊天就挂了电话，哪有空理她？ 方老师一只手死死抓着楼梯的护栏，一手捂住嘴巴，承受着身后的猛烈冲击，等冲击停止才松了口气，抓着护栏的手一软差点往前倒，就被一双大手给搂回来。 “你吃药了吧？这么久。” “怎么可能？哪用得着那东西。” “纸巾都没带，腿上都是，怎么办？” “额，你这长裙，看不见的。” “都怪你。” “怪我怪我，方老师，不带我去你办公室坐坐？” “不带，你赶紧去接妃萱啦。”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你办公室看看。” “下次，下次好不好？不然我会死的。” “哪有那么容易死？” “你又不是女的，你怎么知道不会。” “好吧，走呗。” “扶我一下。” “……” “手往哪扶呢…” …… “大叔，你跟方老师聊什么？我都等你很久了。” “也没多久啊，那不是跟方老师谈谈下学期给你补课的事情嘛。” “大叔，不补课行不？” “有信心考了？” “没有。” “那没得商量。” “哼。” “哟，还来脾气啦？” “平时上课都很累了，要是周末还要加强辅导，我都没有时间休息。” “休息？我这社会栋梁都不休息你一个高中生休什么息？等你考上清华北大，你想怎么休息不行？何况到了大学，一大把时间玩，你着什么急？” “大叔，我考不上清华北大。” “不努力你怎么知道考不上？走狗屎运也说不定啊。” “走狗屎运也考不上。” “杠精是吧？” “才没有。” “我不管哈，是底线，考不上就把你卖到非洲去挖矿。” “哼，你才舍不得呢。” “哟，挺自信的嘛。” “嗯呐。” “暑假有什么打算？” “我爸妈想让我去广东找他们，说让我进厂做工，开学再回来。” “这个好，是得让你去体验一下，不然你都不知道什么叫人间疾苦。” “大叔，我不想去。” “不行，必须去。” “我不去，大叔，我在首府打暑假工行不？” “暑假工？” “嗯呐，我可以去发传单，或者去超市做促销员，还可以去肯德基麦当劳做服务员。” “这样啊，也行，不过发传单就不要去了，太阳那么大，晒黑了很丑的。” “那我去麦当劳做服务员。” “好。” “大叔，那明天你带我去麦当劳好不好？”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怎么知道麦当劳会要你？” “大叔，麦当劳每年假期都会招学生去做兼职的。” “高中生也要吗？你今年才十六。” “不知道，咱们去问问嘛。” “……” …… 第二天一早，小丫头兴致勃勃的拉着黄子瀚去万象城的麦当劳，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不允许被聘用，小丫头美滋滋的在麦当劳吃了一顿汉堡炸鸡，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失望。 “丫头，要不你还是去广东进厂吧。” “大叔，我不想去嘛。” “那去发传单？” “晒黑了会很丑的。” “那怎么办？你要躺尸一整个暑假啊？” “可以吗？” “想得美。” “哼，大叔，那我能去你那上班吗？” “来，你告诉我你会啥？” “我可以学啊。” “那去卖房子怎么样？” “大叔，我不会。” “你不是说可以学？” “好吧。” “嗯，就这么办。” …… 在麦当劳吃过汉堡，黄子瀚马上拉着小丫头到凤翔路瀚婷置业的二手房门店，瀚城集团的前身瀚城置业的发家之地。门店还是那个门店，只是早已物是人非，黄子瀚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店里也没有他熟悉的人。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要租房还是买房？” “你们经理在不在？我想找他。”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有事，他在的话麻烦帮我喊他过来一下。” “您稍等，经理在里面。” …… 作为瀚婷置业的门店经理，算是一个中层管理人员，黄子瀚不认识她，但她对集团的大boss不陌生。 “黄董，您怎么来了？不好意思，刚才我正在里面给客户打电话，请您见谅。” “没事，是我来得突然，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黄董，您里面坐。” “嗯，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张，张琼文，是瀚婷置业凤翔店的门店经理，黄董您叫我小张就行。” “嗯，门店最近业绩怎么样？” “挺好的，都能保持以往的业绩水平，不过目前市场趋于饱和，想提升业绩有些困难。” “不用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今天不是查业绩的，这丫头放暑假了，我想着暑假时间这么长，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来做点事，本来想让她去麦当劳兼职的，不过年纪太小人家不要，所以我想把她扔在你这一段时间，你看没问题吧？” “黄董，您的意思是让小妹妹来这里上班是吗？” “嗯，这丫头叫萧妃萱，腼腆得很，胆子又小，得锻炼锻炼她才行。” “黄董，我担心我带不好妃萱。” “不用担心的，你就拿她当正常员工就行，我也没指望她能有什么业绩，只是想让她学学怎么跟人打交道而已。” “既然黄董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接下了，不过要是我没带好妃萱，黄董您可不能怪我。” “不会，你平时也忙，不用亲自带她，让店里其他人有时间就带带她就好。” “好的。” “丫头，今天起你就来这里上班，没问题吧？” “大叔，我怕，能不能不上班？” “不行，就这么定了。” “喔。” “张经理，那就拜托你了。” “黄董您别这么说，您放心交给我就行。” “好，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黄董您慢走。” “大叔，你晚上下班了来接我好不好？” “好，认真点学哈。” “喔。” …… 终于搞定这个小麻烦了，不给她找点事做她能粘死黄子瀚。小丫头委屈巴巴的眼神当作看不见，黄子瀚扭头就出门店。 “妃萱，你还在读高中？” “嗯。” “以后叫我张姐就行。” “张姐。” “接下来我安排个姐姐带你，你先跟她学一些二手房租售的相关知识，等你掌握得差不多，再跟着她出去跑业务。” “好。” “跟我来。” “喔。” “……” 张琼文对眼前这个说什么都言简意赅的小美女欲哭无泪，骂是肯定不敢骂的，说重话都不敢，只能哄着了，谁让她是大boss亲自带过来的，还好不用她自己带，不然能愁死人，干这种事情压力很大啊。 傍晚，答应要来接小丫头的黄子瀚准时来到门店外，路边停车打个电话就看到小丫头礼貌的跟门店里的其他人道别，然后转身小跑出来迅速钻上车，似乎跑慢点就会被人拦下一样，至于门店其他人，都还在兢兢业业的加班，跟当初黄子瀚他们一样，想要多搞钱，就得自觉加班加点。 “丫头，上了半天班感觉怎么样？” “大叔，明天我不来了好不好？” “这么快就打退堂鼓？” “我觉得我好笨啊，舒姐姐教我的东西我都听不明白。” “挨骂了没有？” “没有，舒姐姐很好的，是我自己太笨。” “就因为这个不想上班？” “嗯。” “昨天谁跟我说能学来着？” “可是真的太难了嘛，什么意向金定金缴税过户按揭贷款，好多啊，就跟天书一样。” “慢慢来，不学怎么懂？” “可是…” “没有可是，店里的其他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要对自己有信心。” “喔。” “别愁眉苦脸的，要不要给你点奖励鼓励一下你啊？” “好啊好啊。” “我给你亲一下怎么样？” “大叔，你讨厌。” “那我亲你一下？” “哼，不理你了。” “真不要？” “你讨厌。” …… 小丫头要上班，黄子瀚让她自己搭公交车打死都不愿意，并且威胁黄子瀚，要是不送她去，她就赖在家里，无奈黄子瀚也只能送她去。把小丫头送到门店，黄子瀚飞快赶去机场接人，柳琪萱要来首府。 上回黄子瀚跟几个包租婆姐姐在柳琪萱的别墅里搞七搞八之后，立马请保洁上门清理毁灭证据，省得柳琪萱看到后发飙，虽然她发飙也只是狠狠咬黄子瀚几口而已，但这女人咬人是真疼，能不受这罪就尽量不受。 时隔几个月，再见面总得把一些负面情绪发泄完了才能好好聊天。 “子瀚，吴老四出来了。” “不会吧？这才多久？两年就出来了？” “他继母还有吴家老二在外面帮他运作，两年都算久的了。” “吴冬呢？” “吴冬没这么快，估计还有一两年吧。”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吴老四找你了？” “嗯，而且他应该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 “哦？他怎么知道的？” “我哪知道？我问他他没说，但是他很肯定我出轨了，而且对象是你。” “知道就知道呗，现在还怕他不成？中美天元早被人吞得一干二净，吴家还剩什么？” “子瀚，你别小瞧吴家，吴老四的继母，我名义上的婆婆可不简单，她的家族在首都有点影响力的。” “衙门里面的人？” “不是，也是经商的，不过她们家根基在首都，关系盘根错节，小看她你会吃亏的。” “吴老四没跟你说其他的？” “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不会放过我和你呗。” “吴老四什么时候这么能忍？进去两年出来学乖了？” “不知道，应该是不敢轻举妄动吧，况且吴家没了，他继母愿不愿意帮他还另说。” “嗯，先不管他，他安分点就算了，要是他敢冒头胡搞瞎搞就弄死他。” “嗯。” “额，咱现在聊的可是要弄死你老公，你就这点反应啊？” “不然呢？谁让他骂我是贱货。” “这么嚣张？” “他也只能过过嘴瘾，还能拿我怎么样？不过子瀚，如果吴老四他继母帮他找你麻烦怎么办？” “我还怕她？” “你别不当回事，你的瀚城都比不上当初的吴家，她真要找你麻烦，你拿什么跟她斗？” “冰块啊，你认识的瀚城已经是几个月前的瀚城了。” “怎么？现在的瀚城跟几个月前的瀚城不一样？还能飞上天不成？” “没错，还真起飞了，记得几个月前我去找你那次吧？” “嗯。” “那次我是到处找钱去投资项目的，上个月已经拿到收益了。” “多少？” “三千多亿。” “子瀚，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骗你干嘛？瀚城拼命花了一个月的钱，还剩一小半，钱太多我都头疼。”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还好吧，跟你老爸说声，要是吴老四他妈要报复找你家公司麻烦的话就找我，其他的没有，就是钱多，砸都砸死她。” “嗯。” “吴老四既然知道咱俩的事，你怎么想？” “我跟他提离婚，他没答应，他说绝对不会和我离婚让我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的。” “吴老四脑子有病？这么喜欢戴绿帽啊？” “谁知道，可能被关傻了吧？” “他不是骂你贱货吗？要不咱犯贱给他看看？气不死他。” “你才贱货。” “试试嘛。” “你想怎么样？” “给他发视频，等会你喊大声点。” “你去死。” “……” 柳琪萱打死不愿意，可惜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犟不过黄子瀚这个变态，黄子瀚摁着柳琪萱的双手，抢过她的手机翻到吴老四的微信发起视频，没想到才几秒钟就接了。视频那头吴老四比以前消瘦很多，此时面目狰狞双眼喷火，死死盯着手机传来的画面以及柳琪萱悦耳动听的声音。 吴老四抓着手机的手爆起青筋，视频画面里柳琪萱面色潮红媚眼如丝荡漾着春波，柔媚的娇喘是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似乎很享受被人蹂躏，夹杂着的啪啪声显得异常刺耳。 啪，吴老四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被气得差点七窍生烟。 简直是欺人太甚，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奇耻大辱，可惜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拿房间里的各种摆设出气，足足半个钟，房间里一片狼藉，一件完整的东西都找不出来。吴老四将怒火发得差不多，才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来到一楼大厅，大厅富丽堂皇奢华尽显，一张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气质清雅高贵，正在聆听沙发另一端的中年男人叙述。 “妈，二哥。” “小四，刚才在房间里砸什么东西了？” “都砸了。”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柳琪萱那个贱人，妈，她居然敢给我发视频，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 “老四，怎么说话呢？” “二哥，你也是个男人，如果嫂子当着你的面…” “吴老四，够了。” “妈，这口气我忍不了。” “小四，你想让妈怎么做？” “妈，柳琪萱那个贱人太过分了，我要让他们倾家荡产。” “小四，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要求并不过份，但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敢这么做？还有，跟她在一起的是谁？你了解吗？” “妈，我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我刚出来的时候我的朋友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在香港东方文华酒店拍的，柳琪萱挽着那个男人的手，关系很亲密，那个男的我认识。” “什么身份？” “他叫黄子瀚，是首府瀚城集团的董事长。” “瀚城集团？什么样的公司？” “两年前瀚城集团只是一个年营收十几亿的小公司，要不是事发突然，瀚城集团早就被我整垮吞并了。” “一个小公司的董事长，居然有胆子敢戏弄你？” “可能他以为中美天元倒了，吴家不复存在，所以才敢为所欲为。” “小四，他不知道你二哥的存在，琪萱不会不知道吧？柳琪萱既然知道还敢这么对你，你觉得她哪来的胆子？柳嘉南给不了她这个胆子，能让她敢这么做的，只有你说的那个男人，所以，不要这么快就下定论，经历过这么大的波折，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人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妈，那我该怎么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得了解你的对手才知道怎么对付它。” “妈，我知道了。” “嗯。” 中年美妇表情淡然，语气不急不缓，显得贵气凛然。单看面容，她最多也就三十来岁，不过吴老四已经三十多，还管她叫妈，显然她的年纪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小，但岁月在她脸上看不出痕迹。 “老四，你亲自去查或者托人去查都行，在没查清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是关键时期，不比平时，能不惹事就尽量消停点。不是二哥我不帮你，等老大老三和咱爸都出来后，你再想做什么都可以，咱有的是时间。” “我知道了二哥。” “嗯。” “妈，二哥，那我先回房间了。” “去吧。” …… “冰块，你说吴老四会不会被气得吐血身亡？” “唉呀，别咬，你属狗的啊？” “……” …… 黄子瀚跟柳琪萱胡混，自然没空去接小丫头下班。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还有个保姆覃慧霞，于是给覃慧霞去个电话，让她去接小丫头下班，并且在他不回家的时候照顾小丫头。 柳琪萱好不容易跑一趟首府，黄子瀚想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不把柳琪萱拱到她自己主动避让撤退黄子瀚走不开，所以三天的时间里，黄子瀚都和柳琪萱腻歪在一起，中途黄子瀚几次想故技重施，可惜吴老四没接，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号还是故意不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