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成真》 第1章 "喂!胖妞,节制点。再吃就变成肥婆,到时我可得改称你为‘肥妞''喽!"陈维育调侃道。 听到陈维育讽刺的话,江华恩不屑地回瞪眼斥道: "哼!法律有规定胖的人不能多吃饭吗?" "这倒没有啦,但我可是为了你好嘛,免得你将来撑破衣服,吓跑男人,可就没人要喽!" 陈维育的话,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谢谢你的‘好心'',我江华恩有自食其力的本事,不需要靠男人。倒是你,天生副吃软饭的痞样。"江华恩也不甘示弱的反击。 "你!"时之间,陈维育不知该如何反驳,恼羞成怒地语出惊人--"就算我吃软饭,那也代表本公子的条件好。要是你,肯定是包小白脸的老处女。" 听到此话的江华恩,怒火已上升至最高点,忍不住拍桌子大喝: "条件好又怎样!你心肠这么狠毒,说话那么下流,迟早会有人看不顺眼而痛扁你!" "你--" "当!当!当!" 当陈维育还想扳回颜面时,午睡的钟声却在此时响起。同学们看这场闹剧也将随之落幕,只好各自纷纷解散。 虽然如此,陈维育仍还不忘捉弄江华恩。他故意在口中吹足了气,手挺着肚子,慢慢地、喘喘地走回座位。 只要是明眼人都晓得陈维育仳举的含意。但好死不死,陈维育隔壁坐的正是玩笑里的主角,所以当他经过江华恩时,江华恩出其不意的伸长腿,绊倒了他。 幸好陈维育反应快,即时用手撑住桌子,要不然啊,恐怕他的"小弟弟"就要遭殃了。 陈维育站好,拍拍胸脯,喘口气道: "哇!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你差点害我绝子绝孙哪!我家就只有我这个独生子能延续香火,没想到你竞如此残暴,想断我的‘宝贝''夭寿!真是天寿喔!"陈维育指着自己的"命根子",张牙舞爪地道。 原本已鸦雀无声的教室,又再度喧哗不已。 "像你这种不留口德、没有水准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他以后会作奸犯科,残害人民,不如就由我现在解决他,我可是为了咱们社会大众着想呢!"江华恩扬起眉,得意地道。 "你--" "喂!别吵了,教官来了。"有人紧张地喊。 正当陈维育再度想反驳时,半途却杀出程咬金扰乱。 这场无谓的争吵也只好等到下期再放映喽! ◇         ◇        ◇ 接下来的下课时间,不难联想他们两人又在争斗中度过。 陈维育只要逮到机会,绝对会借机损损江华恩。 这样的日子,从高到现在,已有年多而不曾间断,始终不变的是剧中男、女主角以及争吵的主题。班上的同学早已司空见惯,总是当作笑剧欣赏。 江华恩也曾因为陈维育的冷嘲热讽而试过无数的减肥方法。无论是运动、节食,甚至第台购物频道的瘦身产品,但用尽想得到的办法,她的身材却始终如,瘦了圈的反倒是荷包。 这种事她总是秘密进行,不让任何人发现,唯知道的人就只有她的妈妈--孟华心。 回家后,江华恩直将自己关在房里。 直到晚饭时刻,饭桌上没见到女儿的人影,孟华心才叫道: "华恩,吃饭喽。" 但江华恩竞毫无动静,孟华心以为她睡着了,于是提高音量,再度叫道: "华恩,别睡了,妈妈今天煮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再不出来,冷了就不好吃了。" 过了会儿,江华恩仍未出现,孟华心索性走到她的房外,却意外地听见房内发出微弱的叹息声,这才明白切;她直觉的猜测女儿又开始闹别扭,嚷着要减肥。 于是孟华心忍无可忍的扯开喉咙骂道: "华恩,你又在闹什么情绪,到底吃不吃啊?" 此时,房内终于有了动静。"我不饿,不想吃啦!" "为什么不想吃?是不是又想减肥?命总是有顿没顿的吃,当然不会瘦。反而是更胖,懂不懂啊?"孟华心边敲门,边婉言相劝。 "谁说我减肥,我肚子不饿啊,干嘛非要我吃?我吃饭时,你就在旁唠叨,现在我不想吃却又逼我,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啊?"江华恩将今天受到的怨气全发泄到母亲身上。 "我没有叫你不要吃饭,而是要你别吃太饱、太撑。如果你每天吃适量的饭食,做适当的运动,自然而然就会瘦下来。妈妈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可以曲解妈妈的好意呢?"孟华心无奈地说。 "不管啦!不吃就是不吃,别烦我了!" "既然这样,妈妈也懒得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明天要去屏东照顾生病的外婆;过几天才会回来,既然你想用这种方法减肥,我成全你,这几天的饭钱我不给你,到时候肚子饿到受不了埘,看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有很多难民吃不饱、穿不暖,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今后你休想再吃到我煮的饭菜。" 孟华心放弃再说服江华恩,她明白女儿的倔脾气肯定不会屈服,只好气冲冲的走回饭厅,独自享受桌的美食。 ◇        ◇          ◇ 夜深人静,熟睡中的江华恩被莫名的叫声扰醒。寻找声音的来源,才发现竟是自己的肚子饥肠辘辘的在抗议。 "真没用,才餐没吃就叫成这副德性。"江华恩叨叨不休地打着肚皮。 她挣扎着,不知是不是该走向厨房寻找食物,还是躺着硬拗到天亮?搔搔头皮,最后总算下定决心,让睡眠治疗饥饿。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江华恩拖着身子吃力地走向洗手间。出来后,看见饭桌上的粞裕?br /> 妈妈去照顾外婆,这几天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以为所欲为啦,我已没法管你,自己多想想。 妈妈 留 唉!真后梅昨天逞时之快和妈妈顶嘴,等妈妈回来后,一定要向她道歉。江华恩心里很愧疚地想。 饿着肚子,她拖着疲乏的身子缓缓地走向学校。听到后面传来了脚踏车声掺杂着讥笑声,立刻明白她的世仇又来了。 "喂!胖妞,怎么走得这么慢,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看你这么喘,走不动了啊,需要我的‘私人轿车''载你程吗?" 陈维育见江华恩不理他,只好说得更绝。 "啊!不行,不行,我怕我的宝贝车会承受不了你的重量而爆胎,你也不想它无辜遭殃吧,所以你还是勤快点,加把劲,学校就在眼前了。其实这样也不错嘛,多走路就会多消耗热量,为了你好,还是多走点路吧,我先告辞了。"说完,陈维育骑着脚踏车扬长而去。 陈维育虽然大早就找江华恩当乐子,但她却始终毫无反应。原来是她早餐也没吃,已无力和陈维育抬杠。 "当!当!当!" 第一节课的钟声响起,好死不死碰上了体育课,而体育课又规定得先跑公尺的慢跑,对江华恩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终于,结束了上午的课程,江华恩却个字也没听进去。 ◇      ◇        ◇ 五天以来,江华恩都维持昏睡的状态,毫无生气,今大伙儿都莫名其妙。尤其是最热闹的午餐时刻,只见到陈维育人的独角戏,大家也毫无兴致。 第六天下午的第一节课,当老师教到唐太宗的贞观 之治时,陈维育转了转眼珠,想到最近江华恩无精打采 的模样,令他非常不悦。于是灵机动,举起手。 "陈维育,哪里不懂?" "老师,我要问的并不是课本里的问题,可以吗?" "没关系,有任何问题,老师都非常乐意为大家解答。只要老师知道的话,定全教给你们。" 陈维育故意停顿了会儿,而后半认真地说: "是这样的,听说唐朝的女人都很胖,是不是真的?" "可以这么说。但正确的说法是,唐朝美女的身材都很丰腴,著名的杨贵妃正是最好的例子。"老师认真 地解释,丝毫嗅不出陈维育话里的意味。 "照这种说法,如果我们班上的胖妞--江华恩生长在唐朝,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喽!" 陈维育用眼角余光偷瞄江华恩,以为势必会有场风暴,但没想到江华恩依然无动于衷。 班上同学不约而同的笑,将原本注视在陈维育身上的目光移至江华恩。 正当大家静待江华恩的反应时,却看到她不但不予理会,而且两眼呆滞,她的头正慢慢的往下掉。 陈维育见状,马上拉住她,江华恩就顺势躺在陈维育的怀里。 "喂!胖妞,怎么了?不是那么禁不起玩笑吧!" 陈维育起先是苦笑地说,后来发现江华恩真的不对劲,才决定抱起她冲往保健室。陈维育站起,重心不稳的跌跤,差点把江华恩丢飞出去,幸好旁边的同学及时援手。 于是,陈维育深吸了口气,鼓作气的跑向保健室。还好,保健室不远,老师和同学也迅速地跟在陈维育身后。 陈维育将江华恩抱到病床后,护士小姐就将干闲杂人等赶到外面,只剩下历史老师在场。 一群人将走廊挤得水泄不通,安静地守候在保健室外。终于,有人先敲破了这死寂的气氛。 "华恩不知道怎么了,好端端的竞昏倒,真是急死人了。"说话的正是江华恩最好的朋友方巧文。 "对了,最近中午她好像都没吃饭,直趴着睡觉,可能是这个缘故才昏倒的吧。"孙映如也是江华恩的死党之。 众人嘴舌的乱猜,今陈维育非常心烦。 "够了,别吵了!"他忍不住吼道。 大伙儿被陈维育突来的斥吼吓得噤若寒蝉。因为,每个人心中的想法是-- "啊哈!这胖妞准是在断食减肥才会昏倒的啦,等她醒来后,非好好糗她个够!哈哈!" 每个人都以为最开心的莫过于陈维育,但出人意外的,陈维育不但没有幸灾乐祸的狂笑,反而非常关心在 意江华恩,令大伙儿摸不着头绪。 终于,老师走了出来。 "老师,华恩究竟怎么了?"陈维育紧抓着老师问。 "没什么,护士小姐说她可能没吃饭,因体力不支昏倒。只要让她休息会儿。等会见醒过来时,再吃点营养的食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同学们听到老师的解释,才恍然大悟。 "原来华恩还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身材,其实她并不胖,只是稍壮了些嘛。"方巧文皱着眉道。 "是啊,难怪她最近总闷闷地趴着睡觉。陈维育,都是你啦,每次都故意找江华恩的碴,江华恩才会弄成这样。"孙映如指着陈维育数落他的不是。 "对啊!对啊!" "对嘛!都是你的错。"大家也都附和。 众人你句、我句、他句的,纷纷将罪过往陈维育身上推。 陈维育终于受不了大家的指责,蹦出了句话: "你们以为我喜欢啊,其实我是为了......为了......算了!老师,请您让我在这儿照顾江华恩,待会儿她醒来后,我再送她回去,可以吗?" "不行,这节课虽然快结束了,但你还得上下节课啊。至于江华恩就由老师送她回去。" "但,老师,事情是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来负责,请您让我送她回去吧。"陈维育苦苦地哀求。 "你要用什么载她回家?" "我......" "好了,别说了。如果你真的想赎罪,那就等江华恩有空时,请她吃大餐,而且记住别再取笑她就行了你知道个人在众人面前像小丑样被耍着玩是很难受的,何况是女孩们最在意的身材。总而言之,从今以后别再犯了。" "但,老师,我......"陈维育虽然想继续说服老师,却找不着好借口。 "好了,班长,快带大家回教室温书去。"老师下命令。 "是。没事了,大家快回教室。"班长喊道。 大伙儿漫步走回教室,陈维育却依然留在原地不肯离去,默默地望着病床上的江华恩。 "陈维育,你还不回去?" "老师,我......" "行了,我会处理的。现在你只要好好回教室上课,什么都别想就好了。"老师似乎有些许的不耐烦。 "......"陈维育见老师丝毫无商量的余地,只好带着几许的无奈离开。 老师见江华恩许久都不醒,只好翻找她的资料,打了通电话到她家里,却无人接听。可是自己下节还有课,又不能丢下江华恩不管......最后只得抱起她,走向自己的车子,迅速的驶去。 同学们个个无心上第节课。陈维育更是念怎不安,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冲到江华恩的身旁,向她道声"对不起"。 ◇       ◇        ◇ "叮咚!叮咚!叮咚!" "还是没人,怎么办?"老师束手无策的呆立在门前。 过了会儿,似乎想到了办法,走到江华恩的身旁,拿起书包东摸摸、西找找,终于找到了钥匙。 老师满意地笑着,正想开门时,江华恩也醒了。 "哦!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老师?"江华恩东看看、西望望后道: "咦!这不是我家吗?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啊!还敢说?老师问你,是不是偷偷在断食减肥啊?"老师针见血地问道。 "我......没有啊!"江华恩心虚地回答。 "没有,那你为什么会昏倒?" "我,昏倒了?"江华恩张大眼睛,吞着口水问道。 "对啊,你在我上到最精采的部分昏倒了。护士小姐说你是体力不支而昏倒,原因可能是......没进食,所以同学们都猜测你是因为减肥,对不对?" 江华恩起初还想否认,但如今已东窗事发,只好搔着头皮笑道: "对啦,我是因为......等等,既然全班都知道,那他定也知道了,完了!惨了!明天去学校肯定又被他冷嘲热讽番。他刚刚定笑得很开心,是不是?"江华恩强忍住眼泪。 "他?"起初老师还反应不过来,所谓的"他"是指何人,后来又想起刚才在学校的情形,这才明白了。 "你是说陈维育啊。" "不是他还有谁?''江华恩不屑地道。 "不不不,完全相反。陈维育非常关心你,他不但抱你去保健室,还直嚷着要送你回来。我想他是知错了。"老师替陈维育解释道。 "才怪!狗改不了吃屎。如果他真的知错了,恐怕明天太阳会打从西边升起。" "但是我看他的样子非常诚恳啊。" 唉,恐怕老师是不知道陈维育从高开始就嘲笑她,所以才不知道事态的严重。 "诚恳?哼!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看,他表面上说要送我回来,肯定是因为可以正大光明的跷课,要不就是怕我出事,他就成了罪孽深重的祸首。"江华恩断然的口气,似乎是打死她也不相信陈维育会知错。 "不管你怎么想,以后别再为了同学的句玩笑话而赌气做了傻事。你瞧,倒楣的是谁?很多人因为冲动而逞时之快,完全不考虑后果就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就像你样,懂吗?" "我实在受不了他时时刻刻对我的嘲讽嘛,所以我才......"江华恩呕极了。 "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孩,应该不会为了别人的玩笑而失去信心......"这时老师的传呼机响起,这才想到自己的课已迟到了。只好急忙上车,着急地对江华恩说: "老师还有课,不能陪你聊了,自己要多保重身体,待会儿要记得吃饭喔老师该走了,记住,别再胡思乱想,拜拜。"说完,老师就迅速地驶离,留下阵白茫茫的烟雾。 目送着老师的车影渐渐消失,江华恩才走回屋里。 原本想煮碗面充充饥,没想到此时肚子点也不饿,心想大概是饿过头的缘故吧。 这样岂不是更好?称了自己的心意。 江华恩想,为了报答老师的恩情,决定这次的历史段考要拿满分,于是信心满满地走入房内,拿起书本,专心研读。 念完了,隋代,正翻到唐代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个念头-- 听说,唐朝美女的身材几乎都是丰腴的!唉,那又怎样,唐朝是唐朝,现代的人都喜欢丰满的酥胸、细小的蛮腰、圆翘的双臀,而自己除了胸部合格外,其它都相差里呢!唉,如果她生长在唐朝,不就是个大美人了吗?只怪自己生不逢时。 算了,算了,老师才叮咛过别想了,而她又忍不住作白日梦。 但是,说不在意是骗人的,瘦下来总好过肥胖嘛,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吸引帅男的目光......总之,好处多多。 唉!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像别人样,拥有那姣好的身材嘛! 江华恩口中念念有词地埋怨着,同时拿出日记将今天不满的心情记录下来。 突然之间,天在摇,地在转,她感觉阵量眩。 "怎么回事?我该不会又饿得头昏了吧?" 刚说完,江华恩就如自己所言,真的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靖辰,靖辰,快过来,看我猎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李宇谦兴奋地边跳边叫。 "什么样的实物?瞧你高兴得又叫又跳。"古靖辰不疾不徐地走过来。 "你看,这里躺着位身穿异服的姑娘呢!"李宇谦指着草丛里的陌生女子。 "看她的穿着打扮,确实不是本地人。奇怪,个姑娘家竞躺在荒郊野外?"古靖辰蹲下来,试图找出女子的伤口,却毫无收获。没有伤口,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昏倒在此呢?他实在想不通,只好开口道: "我们先送她回去,再作打算吧。" "什么?要带她回去?她是异族派来的好贼,那我们县上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古靖辰无奈地摇摇头,耸耸肩道: "没办法啊,谁叫发现她的人是你,我们又不能见死不救。人命关天,她不是外族派来的奸细,我们岂不是眼睁睁地扼杀条人命。" "话是没错啦,但......" "别再了,要是你怕,带到我家去好了,也省得你未来的媳妇儿生气。"古靖辰知道李宇谦的顾忌,只好牺牲自己。 "哈!不愧是我的好友,心事都被你瞧透了,而且又善解人意,怪不得县上的姑娘个个为你着迷。"李字谦浮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再说,当心我告诉靖桐,你......" "好了,好了,该回家喽!"李宇谦像个小孩似的口气说。 "受不了你,难怪连我那刁蛮的妹妹都能制服。"道完,古靖辰轻松地抱起陌生女子,走向自己的家。 第2章 "靖桐,靖桐,快来!" "来了,什么事催得这么急嘛!"当古靖桐又要叨叨不休时,才发现古靖辰的怀里多出了位姑娘,连忙问道:"大哥,她是谁啊?" "别问了,先将你的衣裳拿来替这位姑娘换上。刚才我抱她回来时,已经引起骚动,宇谦正在收拾残局呢。快,快去拿衣裳来。"古靖辰着急地道。 "喔,好。"古靖桐也感染了古靖辰紧张的气息,匆匆地离开。 古靖辰也不知怎么搞的,对这位素昧平生的姑娘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视线就是不肯暂时离开她。 会-- "大哥,我拿来了,大哥......"古靖桐边跑边喊着,却发现古靖辰像木头人似的动也不动。 "大--哥!"她只好推推古靖辰。 "什、什么事啊?!"古靖辰终于回过神来。 "噶,衣裳。"古靖桐亮出手中的衣物。 "喔,你怏放下。"古靖辰自然地反应道,然后又继续望着美丽得让他几乎窒息的姑娘。 "大--哥!"古靖桐故意在古靖辰的耳边叫道。 "什么事啊?"古靖辰不耐烦地答道。 古靖桐故意靠近古靖辰,使坏地道: "你不出去,难道是想帮这位姑娘换啊?大哥,你何时变得这么男女不分啊?" "我才没有,我只是,只是......"古靖辰吞吞吐吐地不知该找什么理由。 "只是......只是什么,快说嘛!" "没......没什么啦。你快将她的衣裳换下来,她再继续穿这样,恐怕会着凉。"古靖辰赶紧转开话题。 看大哥的表情,听大哥的口吻,古靖桐似乎了解了切。心想,这姑娘将来肯定是她的嫂子。看着自己心中认定的嫂子,嘻!多少姑娘倒追大哥都没成功,想不到却被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掳获了他的心。 瞧大哥的笨样子,肯定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牵系在她身上。好耶!这下有精彩的事可看喽! "大哥,等我换好后,我再去准备晚膳,那--嫂子就由你自己照顾喽!"古靖桐故意用暧昧的口气试探大哥。 "知道了,快去帮......等等,你说什么嫂子来着?你......"古靖辰这才意识到古靖桐话里的含意,正想教训这小妮子时,古靖桐早已抢先步关上房门跑了。"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换好衣裳后,古靖桐开门出来去准备晚膳,还不忘再次消遣大哥道: "大哥,好好照顾我未来的嫂子哦!"道完,古靖桐溜烟的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这丫头愈来愈胡来了。" 古靖辰慢慢地走向沉睡中的甜美姑娘,心想,大概是她特殊的装扮,才会令自己多看两眼吧。 ◇        ◇          ◇ "大哥,吃晚饭了。" "喔,你把饭菜端来这儿,如果她醒来,我们才知道。" "只是这样吗?"古靖桐又再度使坏地问道。 "当然是这样,不然还能怎样?" "喔,没事,没怎样。" 古靖桐来回了几趟,摆了满桌香喷喷的饭菜。 "对了,宇谦不过来吗?" "算了吧,他从刚才就直吵着过来,难道他心理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我才不要称他的心、如他的意呢!" "你怎么可以怀疑自己未来的相公呢?" "相公?嗟!我可没说我定要和他成亲呢!"古靖辰嘟着嘴道。 "是吗?那你又为何如此在意他来这里的目的呢?"这次换古靖辰使坏。 "喔,大哥,你居然敢笑我。"古靖桐嗲声嗲气的抗议道。 "好了,别闹了,快吃吧。" 虽然古靖辰叫妹妹快吃,但自己的目光却依然离不开床上的姑娘。机灵的古靖桐当然发现了。 "大哥,你别直猛盯着人家姑娘瞧嘛,要是这姑娘现在是醒着,肯定会被你柔情似水的眼睛迷昏的。"古靖桐决定回报刚才的仇。 "我哪有直瞧她!"心虚的古靖辰,只好赶快狠狠地扒了几口饭。 "还说没有,我明明看到了。反正她又不会走,吃完了再看也不迟嘛,瞧你这么心急,怕她会飞走似的。老实说啊,这位姑娘很得我的缘,虽然我还不认识她,但我就是有种感觉,她将来肯定是我的嫂子,所以,你大可放心,这会儿我不会再阻挡你了,不然,我也绝不允许那些骚娘们进我们古家大门"古靖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不避讳地道。 "什么嫂子?你别乱说了,她可是位大姑娘,要是听到你这番话,岂不羞死?更糟的是,倘若落入别人的耳里,会更加不可收拾的。小心她嫁不出去,到时要由谁来负这责任?" "遣徽夏阋猓考偈拐馕还媚镎嬉蛭业南岸薏怀鋈ィ惴判模抑烙懈鋈司曰崛7薜摹!惫啪竿贫u氐馈?br /> "什么叫合我意?!我可没这么坏心肠。还有,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怎么如此肯定人家会娶她呢?有谁愿意娶个名节败坏的姑娘?除非那男子非常爱她,甚至不介意她的贞节......或者是败坏她名节的人?"古靖辰还是不解地问道。 "答对了!大哥,恭喜你终于开窍了。"古靖桐竖起大拇指对大哥会心笑。 可是,古靖辰却不耐烦地道: "开什么窍啊?究竟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嘛!明知大哥不聪明,就别再拐弯抹角了行不行?" 古靖桐无奈地轻轻摇晃脑袋,道: "你不是不聪明,而是唯独对这种事反应特别慢。唉!我还以为你明白了,搞了半天,我们还是在原地打转。" "对对对,你这么古灵精怪,难怪宇谦被你驯得服服贴贴。" "那当然!" "对了,你还没说那个男子究竟是谁呢?" "怎么,瞧你的紧张样,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呀?好吧,刚才你说如果我败坏了她的名节,这责任当然就得由我负。但我也是个姑娘家,总不能让我们成亲吧?可我有位大哥,至今也未婚,那你想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啊?"古靖桐像老师教学生似的,将答案明说。 如果大哥还听不仅,她真的欲哭无泪了。 呆了半晌,小学生终于有了动静。 "照这么说,你们既不能成亲,而你的大哥就是我,意思是--那人是我喽?"古靖辰惊讶地指着自己。 古靖桐听,立刻拍手叫好。 "不错,大哥,你总算还有救。要是你真的还不懂,我可会替这未来的嫂子感到悲哀喽!" "你......" 古靖辰原本还想辩解,却意外地听到了微弱的申吟 声,于是话不说的跑到床边,看那令自己有些心动的姑娘。 "姑娘,你终于醒了。"古靖辰笑道。 江华恩慢慢地睁开双眼,环视周,被这陌生的环境吓了跳,更被眼前的美男子吓呆了,猛瞪着他瞧、毫不避讳。 就这样,他们两人灼热的目光同时射向对方,猛然间彼此都愣住了。 古靖桐看他们两人目交接的神情,更肯定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可她这个人偏偏承受不了周的寂静,于是不识相的扫破那交流的电波,道: "是啊,姑娘,你昏迷了好久。" 江华恩被这句话惊醒,回过神来。 看看他们的穿着,再瞧瞧周的摆设。为什么?为什么?此刻她整个脑袋里尽是问号。怎么会?她不是在自个儿的房间念书,何时跑到这奇怪的地方呢? 她不相信的揉着眼睛,拍拍脸颊。不是;既不是眼花,也不是作梦难道,切都是真的?! "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直揉眼睛、打自己呢?"古靖辰和古靖桐异口同声地问道。 过了会儿,江华恩终于开口了。 "什么姑娘?现在都几零年代了。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还有你们那副装扮......啊!怎么我也穿成这样?你们究竟是谁?有何企图?如果是绑架我的 话,你们绑错人了,我家没有钱,快放我回去,放我回 去啦!"她喋喋不休地叫道。 "姑娘,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什么绑架?年代些奇奇怪怪的字眼。" 江华恩不客气的直盯着他们两人,忿然地起身。 "你们别再演了!但是,看你们的傻样的确不像绑 架,难道......我知道了!定又是陈维育。没错,除了池,还有谁那么无聊?陈维育,陈维育,快滚出来,别躲在旁偷笑,男子汉大丈夫,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有种就出来,别搞这种下烂的把戏,陈维育!"江华思边找边吼。 "姑娘,你说的陈维育是谁啊?我们并不认识他,他也不可能在这儿,这屋子就只有你、我和我妹妹而 已。你先冷静些,你才刚醒来,这么激动,小心待会儿又昏厥了。"古靖辰安抚着这莫名其妙的姑娘,意示 旁的古靖桐开口。 "姑娘,虽然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但看情况似乎是把我们当成坏人了。放心啦,我们才不是坏人,更不可 能对你不利,而且是我大哥从荒郊野岭救你回来的,如果不是我大哥,或许你已成了老虎口中的美食呢。" "姑娘,你打从哪儿来?又怎么会独自入昏迷在荒郊野外呢?"古靖辰轻声细语地问道。 "什么荒郊野外?我明明在房内读书、写日记,你们未免扯得太远了吧!再说,就算要戏弄我,也不必折磨我在大热天穿古装。哟!还把这儿也改装了,这么大手笔,未免太夸张了吧!" "姑娘,我们这儿直是这样的,从没像你说的改装过。" "是吗?难道这里是中影文化城不成?喂、怏说实话,我的脾气不怎么好,最好别惹我。"江华恩开始发脾气了。 "姑娘,我们真的没骗你。"古靖桐也不耐烦地道。她从没见过个比自己还固执、凶恶的姑娘。 "哼!少盖我!死到临头还不承认,看本姑娘拆了你们的底!" 说完,江华恩立刻冲到门边,打开门。 天哪!不会吧,好美的花园!虽然她不怎么喜欢花,但眼前的美景,多少让她赞叹不已。心想,这么大的花园、那么宽的房子,这家子还真有钱,那他们绝不是绑匪喽? 江华恩边走边赞叹,最后来到大门,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地打开大门。天啊!切都太不可思议了!这里竟不是车水马龙的台北,而是人影寥寥无几的长街...... 难道......自己真的身在古代?!不,那太荒唐了。等等,记得写日记时,突然天摇地转,难道,她进了什么时光机?! 对!定是的,定是老天爷看见她的悲伤、听到她的心声,所以才会于心不忍,将她"送"到唐朝。感谢老天,终于眷顾到自己了。 此时,江华恩兴奋得不能自己而流下眼泪。 "姑娘,怎么哭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去请大夫来。" 当古靖辰要跨出门口时,江华恩终于开口说道: "我没事,不需要大夫,谢谢你。刚才真对不起,我乱吼乱叫的吓坏你们了。"她擦着眼泪。 "没关系,我......" 当古靖辰正要安慰江华恩时,却被叽叽喳喳的声音打断了。 "靖辰,她是谁?怎么会在你家?" "靖辰,快告诉我们她是谁?我没见过她啊!" "哟!这女人看来绝非善类。" "对啊!你究竟是谁?快说!" 旁的古靖桐原本期待更精彩的画面,没想到却被群婆从中扰乱。她忍不住向那些无聊又厚脸皮的女人道: "这位姑娘是我大哥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最近,因为有很多女人常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妄想做我的嫂子,我实在看不过去,只好捎封信叫她赶到这儿。怎么,还有问题需要我为大家解说的吗?"古靖桐灵机动,胡乱编通,反正她早看那些女人不顺眼了。今天,正好趁这难得的机会,将她们各个击破,知难而退。 "什么!指腹为婚?" "靖辰,怎么没听你提过!" "是啊!你得给我们个交代。" 这群女人可是有始以来第次有了共同的意见。 "对不起,我......" 古靖辰原本要说明切的来龙去脉,却被古靖桐捷足先登,抢道: "交代什么?搞清楚,是你们自己死缠着我大哥,可不是我大哥活赖着你们,还需要什么交代?算了大哥,别理这些婆,让她们继续在那儿争风吃醋好了。"说完,古靖桐就推着两个木头人进屋里。 "喂!靖辰,别走啊!" "靖辰,你说清楚嘛!" "靖辰......" 群不死心的女人还在外头摇旗呐喊。 好不容易等到扰人的吵闹声停止,大家也才安心地坐下来。 "这会儿耳根子总算清静了。"古靖桐掏掏耳朵, 满不在乎地道。 "呃......请问,你们的皇帝是谁啊?"江华恩战战菱兢地问道。 兄妹两人睁大眼珠,不解地望着江华恩。 "皇帝?我们的皇帝是李世民啊,怎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李世民!李世民不就是唐太宗吗,啊哈!我真的跑到了唐朝,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的苦心终于感动了上苍哈!难怪刚才那些女人至少有半都比我胖,太好丁!"江华恩得意飞扬地笑着,完全不顾旁的古人。 兄妹俩不明所以的望着正在狂笑的江华恩。 此时,笑得合不拢嘴的江华恩,这才警觉到那对兄妹正用满脸狐疑的表情望着自己,意识到自己疯狂的举动吓坏了他们,于是开口道: "对不起喔!我刚才又哭又笑,反覆无常,肯定吓着你们了吧。" "没关系啦,只是我们到现在都还被你那些话搞得头雾水。快告诉我你真正的身分,我等不及了。"古靖桐搓搓手掌,露出既天真又期待的表情。 "好,不过在我说之前,你们得先作好心里准备,不然,我怕你们待会儿更为之疯狂呢。" "嗯,我准备好了。"古靖桐迫不及待地答腔。 "你呢?帅哥。" "呃,我吗?"古靖辰怀疑地指着自己。 "当然就是你。" "嗯。" "好,那就听我道来,我是......" 江华恩眉飞色舞、洋洋得意地说出自己那令人咋舌的身世来路。 ◇      ◇        ◇ 下午点,孟华心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回到家里,赶紧放下身的包袱,冲到厨房准备晚饭,又整理客厅的杂乱。到了点多,江华恩仍未出现。 "这丫头,趁我不在又到处乱跑,也没留下字条,真是愈来愈‘怪''了。"孟华心气愤地道。 其实母女俩哪有什么隔夜仇,虽说过不再煮饭给江华恩吃,但满桌的菜色全都是江华恩的最爱。 现在,女儿还没回来,又得自己独尝整桌的美食。 到了点多,仍未见女儿身影,孟华心突然有种不祥之感,连忙打电话给江华恩的好朋友。 "请问巧文在吗?" "我就是。" "巧文啊,我是华恩的妈妈,华恩是不是住在你哪儿啊?" 方巧文先是愣了下,心中忽然起了不安,道: "今天下午老师已经送她回家了啊。" "是吗......等等,老师为什么要送她回家?" "这......江妈妈......"方巧文不知该如何启口,只寄颤抖地说出今天江华恩在学校昏倒的事。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孟华心跺着脚怒骂。 虽然没有看到孟华心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态就可感觉出杀气腾腾的气氛。 "江妈妈,您还是先到华恩的房间看看她在不在"方巧文赶紧扯开话题。 "喔好。"孟华心也只好先将心中的忿忿不平暂时压抑。 "江妈妈,能否请您待会儿叫江华恩打电话给我,我想劝解她。" "谢谢你,巧文,华恩有你这样的好友真是她的福气"孟华心心中大喜;将刚才的忿怒完全抛诸脑后。 "没有这回事啦,华恩也很好啊。" "那,巧文,江妈妈先挂断喽,再见。" 挂断电话后,满心不安的方巧文仍是冷汗涔涔。 "华恩,妈妈回来喽!" 房内并没回应,孟华心以为江华恩又故伎重施了,满心不悦地闯了进去。 进门,却见江华恩趴在书桌上,孟华心这才眉头舒展,脸上堆了笑容,说: "原来在睡觉。"她慢慢地走向女儿,眼睛瞥到旁的日记。 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只想偷瞄几下,但意外地有了重大的发现...... 她愈看下去愈难过,愈看愈心疼。原来女儿受尽了无数的屈辱,自己却完全不知情。 她真的好后悔没有及早发现女儿的难处,直以来,她都以为女儿只是为了外表的虚荣才吵着减肥,却没料到原来背后竞隐藏着这么残酷的真相。 孟华心气得咬牙切齿,连连跺脚,心中如烈火燃烧。她气呼呼地想摇醒江华恩,要质问"陈维育"是何人。 "华恩,起来,妈妈有话问你。华恩,快醒来!"孟华心频频摇晃江华恩,无奈江华恩却面如死色般,直紧闭双眼。 孟华心觉得不对劲,急急呼唤: "华恩,你怎么了?可别吓妈妈啊!华恩......" 突然,孟华心想起江华恩的日记曾有寻短见的念头,这才神色怆然地呼叫救护车。 "喂!" "巧文,你快来呀!华恩......" "江妈妈,您别着急,慢慢说,华恩怎么了?" "她......自杀了!" 自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方巧文不禁为之愕然。抽抽噎噎的泣声,将方巧拉回了现实。 "江妈妈,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去。" 方巧文很快就赶到医院,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孟华心面前,忧心如焚地问"江妈妈,华恩现在怎么样了?" 原本以为孟华心会泪流满面、悲伤难过,但方巧文 却不见自己预估的情景。 "对不起,巧文。华恩没有自杀,我搞错了,对不起,害你多跑趟。"孟华连连道歉。 "没关系,江妈妈,华恩没事就好了。对了,华恩 究竟怎么了?"方巧文这才放下颗吊着的心。 "她啊.医生说她已经、天没吃饭,只喝水,所以血糖过低,才会昏迷。现在只要注射足量的葡萄糖 就没事了。" 方巧文听了,也松了口气,道: "华恩真傻,何必为了......身材而伤了自己的身体,还伤了江妈妈的心呢?"方巧文差点说溜了嘴, "这臭丫头,没事减什么肥现在......对了!巧文,陈维育是谁?"孟华心突然想起了那个始作俑者。 方巧文支支吾吾的虚应句,孟华心也没听明白。 "巧文,你到底在说什么?" "呃......江妈妈,华恩既然没事了,您就别追究了嘛。其实,维育只是开开玩笑,他绝对不是故意的。江妈妈,您就看在我的分上,放了他吧。" 看见方巧文哭丧着脸苦苦地哀求,孟华心只好无奈地放那家伙马。 ◇       ◇        ◇ 隔天-- "奇怪,华恩怎么没来学校?"孙映如关心地道。 "大概是怕我们笑她吧。"玉涵猜测道。 "大家都是好朋友,怎么会笑她呢。" "是啊!" 旁的方巧文,虽然知道内幕,却不想告诉大家。她怕同学知道后,心里定不好过,尤其是--陈维育。 其实她直知道陈维育之所以如此对待江华恩,是因为他喜欢她,但迟钝的江华恩却不知情;而她没告诉江华恩的原因是--自己喜欢陈维育。 陈维育从外面走了进来,脸的忧愁,不见昔日的活泼。 其实,他直很想到江华恩家当面向她赔不是,但又怕被赶出来,所以,昨天回家和今天来学校的途中,他都忍不住停在江华恩家门,但就是没勇气按门铃。 因为他知道这次实在伤江华恩太深太深了,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陈维育,你这罪魁祸首来得正好,你到底有没有向华恩负荆请罪啊?"孙映如不满地道。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 陈维育低下头,唯唯诺诺地道: "我......是有去啦,但又怕她不肯见我.所以......只在门前徘徊下就走了。" "什么!你也帮帮忙好不好,你不表示怎么知道江华恩不肯接受,说不定她就是在等你的忏悔才肯来学校呢。警告你,今天定得说服华恩,要是她明天再不来,我就号召全班女生攻击你,知道吗?对了,记得带 她最爱吃的虱目鱼粥喔。" "知道啦,我......" "当!当!当!" 上课钟响,同学们皆乖乖地等待老师的到来。 "各位,我们班上的江华恩因为住院而缺席,详细情形老师也不大清楚。如果愿意的话,大家可以下了课 就带柬花去探望她。好了,现在翻到......" 住院!江华恩为什么会住院?难道她...... 陈维育满心的不安,假设着江华恩可能住院的原因,他根本没有心思在课堂上,所有的思绪全放在江华 恩身上。  ◇  ◇  ◇ "哇!好开心!难得可以看到大片绿油油的草地,真棒!要是在我那年代,随时拥有满山遍野的绿草、清新的空气,简直难上加难。"江华恩欢天喜地、心花怒放地边跑边笑。 "靖桐,她在说什么,怎么我有听没有懂。"李宇谦满脸疑惑地望着古靖桐。 "这件事啊,说来话长,不是现在言两语就说得完。回家以后,再慢慢地告诉你,现在别管这些了啦,我们走。"古靖桐拉着李字谦,和江华恩起沉浸在那快乐的笑声里。 嬉笑玩乐之后,人坐在草地上歇息。 "华恩,你从另个时空到这里,怎么都不会害怕?生疏的环境、陌生的人们,你如何面对呢?"古靖桐总是有大串的问题要问江华恩。 "刚开始我的确有些害怕,但‘既来之,则安之''嘛,如果整天只是愁眉苦脸,那活着岂不是很痛苦?不如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的多好。至于生疏环境,倒也还好,我们那里只要到个地方就得拐弯转,所以这里还难不倒我。陌生人们嘛,那更不怕,因为有你们啊,即使别人觉得我怪异,只要你们别介意就好了。" 江华恩心中甜蜜蜜的,喜孜孜地道。 "我们不但不介意,反而还很兴奋呢!"古靖桐推了推古靖辰,要他表示赞同。 "呃......是啊,多了位朋友,大家都很高兴。倒是......还怕你会赚弃我们呢。" "嫌弃?怎么会呢?你们肯收留我,又对我那么好,我感谢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嫌弃你们?"江华恩赶紧说道。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据你说,你们的时代很先进,东西都是自动的,但我们这儿却得自己亲自动手做 事,对你来说,恐怕是古文明时代吧。" 江华恩闻言,笑得前仰后合,拍手称快。 "不,我反而喜欢你们的亲力亲为呢。凡事经由自  己动手,是比较辛苦没错啦,但相对的也增添了实在和  成就感。在我们那儿,就是大先进,所以我才这么胖,现在正好有难得机会让我运动减肥,我是求之不得呢!" 第3章 "胖?还好吧。"李宇谦终于有机会开口。 "在我们的时代,我的身材算是臃肿,个性又冲动、火爆,根本就没人要。那些男人都喜欢女人纤细的娇美身材、柔媚的举止神态。我啊,根本连及格都沾不到边。"江华恩狠狠地大吐苦水。 其实江华恩只说对了半,她的身材也没有到臃肿的程度,只是每次都因为陈维育的玩笑,才让她以为自己真的很胖。 江华恩因为爸爸是警察,所以从小就在爸爸的栽培下,拿下了空手道及跆拳道的黑带,自己本身又喜欢拳击、摔角和健身,所以练得身上有块块的肌肉,加上她又高,所以看起来就较魁梧 但是,爸爸却在擒捉歹徒时,不幸因公殉职,让她激发了当警察的心愿。 虽然她的身材高大、魁梧,但她细细的眉毛如弯新月,清澈的眼睛如注秋水,尖挺的鼻子如座峰,红润的双唇如樱桃,今初次见她的男人,不禁想亲芳泽。 但江华恩爱说话、好动,总让他们感到她举止粗鲁、言语狂妄,不像个"淑女"。尤其是大家知道她有功夫时,更是退避舍。 "你会没人要?哇!你们的男人要求还真严格。不过我保证,只要你从我们这儿走出去,后面定会有很多男人排队想娶你。" "真的吗?那就有很多男人让我挑选喽!我是比较喜欢任达华型的啦,既帅、身材好,又有男人味。啊!就和靖辰差不多,只不过......呃......" "只不过什么?"人不约而同睁大眼睛问。 "你们干么这么紧张啦,只不过靖辰穿得这么多,也不知道他性不性感。"江华恩被人的举动吓坏了。 "性感?什么东西啊?" "呃......我也不太会解释,总之,靖辰也不错啦!" 人同时望着江华恩,脸上副"山豆只是不错而已"的表情。在这里,可是有很多姑娘迷他迷得要死。 "哇!这里真的好漂亮哦,我们那里啊,净是高楼大厦,我真的很高兴能到这里。但唯今我牵挂的就是我妈妈,爸爸死后就剩妈妈和我相依为命,我突然的失踪,她定承受不了。唉,如果我能的话,真想立刻飞到妈妈身边,再带她起来到这世外桃源享受"江华恩下子又从高兴的情绪转跌到哀伤。 "是吗?你刚才说,如果回去了还会再回来,是不是真的?"古靖辰分期待她的答覆。 "当然是真的,这儿这么好,简直无从挑剔。尤其是你们,我更加的舍不得。唉,如果我知道如何穿梭时空自如的话就好了。" "没关系,只要你有那分心就足够了。"古靖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怎么啦,问我这种问题? "没有,没事,没事。"古靖辰连忙挥手否认。 旁的古靖桐看准机会,又用暧昧的语气道: "我看准是有人舍不得华恩你离开,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是不是啊?大哥。"古靖桐故意挤眉弄眼地看着古靖辰。 "真的吗?靖辰,想不到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我们认识不久,你却......"江华恩喜不自胜,笑眯眯地摇头道: "你真是个‘新好男人''。哦,不对,应该是‘旧好男人''才是。" "什么意思啊?"主靖桐插口问道。 江华恩总是忘记自己正身在古代、面对古人,所以常忘了不能用太新潮的字语。 "意思是靖辰人很好,很成功,很少有男人像他样、至少我都没碰过。"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啦,"古靖辰说着说着,竞脸红害羞起来。 "你愈谦虚,愈让我觉得你实在。真的,像你这种只有付出不求回报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唉,真希望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但我始终没有那种福气。" 听江华恩似乎把古靖辰捧上了天,古靖桐不由得窃笑不已。 这时,有人终于忍不住地嚷道: "喂!你们直无视我的存在,也没有我出场的分.把我当成什么呀?还有。你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宇谦肚子不高兴,气呼呼地责怪忽视他的人。 "不是说过回家再告诉你吗?大家聊得正愉快,你偏偏要掺脚来搅局。不懂就装懂嘛,真是蠢!"古靖 桐微怒道。 "我又不是哑吧,为什么不能问?你......" 见两人愈说怒火愈大,为了化解这场争吵,江华恩只好牺牲道: "别吵了,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她故意装出副罪孽深重的神情。 "才不是你的错呢!" "对啊!根本不关你的事,是靖桐每次都动不动骂 人,我真有点受不了她。"李宇谦似乎有满腹的委屈无从说起。 "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喽?好啊,既然如此,那 你就去找‘温柔的姑娘''温存好了,我不会阻止你的。不过,我劝你凡事嘟得思而行。" 哇!她口头上的不在意,其实意谓着恐怖的警告。 "要不是我......我......"李宇谦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你你你,你什么啊?" "我......" "好了,太阳要下山了,我们快回去吧。"古靖辰 开口为好友解围。 "哼!小器。我不理你了啦!" "嗟!我才懒得理你。" "啊哈哈!啊哈哈," 江华恩突然的狂笑令大家莫名其妙。 "华恩,你笑什么嘛?" "我......哈哈!我觉得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对。"江华恩暂时忍住笑意道。 "哼!我才不要和小器的人对呢!"古靖桐吐吐舌头,不悦地瞪眼李宇谦。 "嗟!谁喜欢和凶巴巴的女人起啊!"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相让。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阵笑声。江华恩的笑声很快的感染了其他人,人畅怀大笑,结束这趟愉快的旅程。 "就是这个女人啦,她现在还住在靖辰家耶!" "靖辰家?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古靖桐说她是靖辰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女人的 声音愈来愈放肆。 "什么!那表示他们已经到论及婚嫁的阶段喽?" "大概吧。但毕竟还没有正式成亲,怎么可以同住个屋檐下?" "那肯定早已入洞房了。"另个女人嫌恶地说。 而这两个女人的对话,早已传遍街头至街尾,她们有意无意的到处渲染,江华恩这才见识到辈短流长的可怕和妒性大发的女人。 好在她是个秋风过耳的人总之,她行得正、坐得稳,根本不理会谣传。 反而她还觉得--幸运。 因为这是她有生以来第次和美男子传出"排闻"呢,也没什么不好嘛! 回到古家,江华恩故意向古靖桐抱怨: "唉!" "华恩,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我......刚才在市集有两个女人说了好多好难听、 不入耳的话,而且......算了,不说也罢。" "是不是在背后说你和大哥的坏话?别理她们,她们是嫉妒、羡慕你和大哥在块儿。" 江华恩用哀怨的眼光看了古靖桐眼,道: "如果只是在背后说我也无妨,但是......她们就像拿麦克风似的,到处宣传。" "麦克风!什么东西?" 江华恩望着天花板、想了下才道: "那是种有助人们传话的工具。譬如:你在街头,我在街尾,我拿着麦克对你说话,你不但听得见,而且还很清楚呢。"江华恩添加了些动作,表演的很生动。 "这么严重啊!" "对啊,简直是‘广播电台''。" "那又是什么?" 江华恩抿着嘴,想了下。 "那我也不太会解释,但意思就跟麦克风差不多啦,总而言之,她们就是婆。" 古靖桐听,突然对着她来了个度的弯腰,道: "对不起,华恩。" "你又没做什么,干嘛向我道歉?" "要不是当初我好玩地说你是大哥的未婚妻,就不会有那些谣言困扰你了。" 江华恩摸摸古靖桐飘逸的秀发,道: "傻瓜,现在我住在你家,每天进进出出的,要不是你撒了谎,恐怕我这来历不明的人会被说得更难听呢。呆瓜,我应该谢你才是。" "真的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 此时,古靖辰和李宇谦起走进屋内,见两个小人叽哩呱啦地说个不停。 "两个女孩聊什么那么起劲?"李宇谦总是喜欢搅和。 "我们在说姑娘家的事,男人不适宜听。"回答的当然是古靖桐。 "哈!你是姑娘?!怎么我瞧不出来?就算是,也只能算半个姑娘吧。"李宇谦贼贼地好笑。 "李宇谦!你最好解释清楚什么叫半个姑娘!" 李宇谦先做好助跑姿势好早早开溜。 "因为,你是个--男人婆!"果然,说完就溜得不见人影。 "什么男人婆?!站住!你好好解释清楚。喂!你回来啊!"古靖桐也随后追了过去。 只剩江华恩和古靖辰呆呆地站在那儿。 "他们哪,总是整天吵吵闹闹,你可别吓坏。"古靖辰无奈地摇头道。 "不会啦,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见怪不怪?"古靖辰露出疑惑的目光。 "对啊,以前我也常和班上的位男同学耍嘴皮、闹呕气,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江华恩突然想起过去和陈维育吵架的情景,她居然有些怀念那种感觉呢。 "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陈维育?" "哇塞!靖辰,没想到你帅、人好,记性更棒,过了那么久都还记得他的名字,真不是盖的耶!" "喔,没有啦。"古靖辰牵强地挤出笑容。 其实,他早已牢记她的句字、牵挂她的举动、倾心她的颦笑。 因为他不知道她何时会离开。 她留在古代的时间也许短暂,或者长久,他无法断定,只好趁她还在自己身边时,时时刻刻关注她,生怕有天觉起来后,她已销声匿迹,不见踪影。 "靖辰,靖辰。"江华恩见古靖辰默默不语地发呆,只好推了推他。 "嗯?" "靖辰,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我......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突然响起的追逐声救了古靖辰命。 "不要啦!好痒喔!" "说不要就不要啊!" "华恩、大哥,快救我。" "这是你们两口子的家务事,我不便插手对不对?靖辰。"江华恩向古靖辰使了个眼色。 古靖辰则像个乖学生似的附和: "宇谦,好好修理靖桐那张嘴。" "遵命!" 有了两个人的支持,李宇谦更毫无顾虑地对古靖桐上下其手。 "大哥你怎么这样嘛!就连华恩也是,我不玩了啦!"古靖桐嘟起嘴嚷嚷,不再闪躲。 李宇谦见状,马上扑向古靖桐。 "哈!我抓到了!" "讨厌!我都说不玩了,放开我啦!不然你没晚餐吃喽。"道完,古靖桐竟还咬了李宇谦口,令他痛得放开手,她也趁机溜到膳厨。 "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李宇谦揉着自己无辜的手道。 到了就寝的时间,江华恩正想上床时,却听到敲门声。原本以为又是古靖桐睡不着想找她话家常,哪知道竟是古靖辰。 "靖辰,是你,我还以为是靖桐呢。这么晚了,有事吗?" 这可是古靖辰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是......没有特别的事啦,如......果你累的话,那 我......明天再说好了。"短短的几句话,古靖辰却说得结结巴巴。 "没关系,我还不想睡,既然来了就说吧,总不能让你白走趟。先坐下来吧。"江华恩示意古靖辰坐下。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想......还是明天再说吧。" 古靖辰马上走向房门,却被江华恩扪了下来。 "这么晚了,若不是重要的事,你又怎么会来?放 心,我真的还不困,尽管说吧。" "其实......其实......其实......" 古靖辰结结巴巴的,其实了几次还说不出重点, 江华恩终于不耐烦了,道: "靖辰,你再这么其实下去,恐怕鸡都鸣了、天也 亮了,我们的话题都还在原地打转呢。" "这样,那明天再说好了。" 这次古靖辰倒溜得挺快,没让江华恩逮到。 江华恩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古靖辰和别人说话时都很自然,怎么和她说话就吞吞吐吐。 莫非--他怕她? 他可能是对她有些害怕吧。的确,要是换了自己碰上外星人或自称是未来的人,自己也会怕啊。既然如此,她是不是该继续留在古家? 但是想想自己既无银两又没地方可去,怎么办呢? 咦,不对啊,如果古靖辰怕她,当初根本就不会救她了。 是她太多虑了吗?唉,算了,好困,先睡再说吧。 咕咕咕!咕咕咕! 大早,江华恩就被鸡声吵醒。 真搞不憧,古代人干嘛那么早起?想想以前,要是 周末,自己可都是过中午才起床呢,早餐和午餐也可 道解决,但现在不上课,却反而得更早起,真惨! "早,靖辰。"走出房门,就碰上古靖辰。 "早。"古靖辰生怕江华恩追问昨晚的事,所以 道早安后,立刻奔向厅里。 "喂,靖辰,靖辰" 他干嘛啦?她既没头臂,也没"手脚",怎么见她就像见鬼似的落慌而逃? 讨厌,她定要告诉古靖桐,叫她去问个明白。 早膳时,江华恩目不转睛地盯着占靖辰。 古靖辰知道有个锐利的眼神直盯着自己,于是狼吞虎咽的结束早餐,就匆匆地到隔壁找李宇谦。 古靖辰走,江华恩立刻问正享受美食的古靖桐。 "靖桐,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靖辰愈来愈奇怪?"江华恩直截了当地问。 "奇怪?没有啊,大哥还是和平常样嘛。" "有啦,他每次和我说话时都不自在,不像对你和宇谦那样,我有点受不了。而且,他昨晚还跑到我房里......" 此话出,古靖桐立刻放下了美味的鸡腿,抢道: 第4章 "什么!大哥跑到你房里?你们做了什么?快告诉我,可别说什么都没有哦!" "没有啊,我们能做什么?"江华恩纳闷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深夜时分又是孤男寡女待在同房内,竟没事发生?少唬我了。"古靖桐暧昧地瞄了瞄江华恩。 "靖桐,你似乎很期待有事发生?"江华恩这才明白古靖桐话中有话。 "没有,没有啦。"古靖桐急忙挥手否认。 江华恩唉声叹气地道: "言归正传,昨晚靖辰来找我,但是又嗯嗯呜呜个半天,会儿又说明天再讲,之后就溜烟的逃走了。今早也是,我都快被他气死了。有事当面说清楚嘛。我最讨厌人家拖拖拉拉,尤其他又是个男生。我不管,你今天定要帮我问他。" "真的啊,大哥真这么驴,有机会也不懂把握?"古靖桐喃喃自语。 耳尖的江华恩当然没有错过,连忙追问: "你说什么机会?靖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咱们是好姐妹,你不该瞒我,快告诉我。" "我不知道啦,我又不是大哥肚里的虫,他想什么我怎么都知道?好吧,我答应你去问他,但有没有结果我可不敢保证喔。你也晓得大哥的个性,到时候他若不说,我也没辙。"古靖桐明知内情,却故意敷衍。 "不,我相信只要你靖姑娘出马,没有事能难倒你,我只是怕......"江华恩不知如何启口。 "怕?怕什么?" 江华恩犹豫了会儿,才决定脱口说出: "怕他怕我啦。怕他还无法接受我来自未来的事实,怕他以为我是妖怪要赶我走啦。"江华恩不知怎么搞的,突然有股心酸涌上来。 此时的古靖桐则暗自窃笑,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江华恩对这种事也特别迟钝。 傻瓜加呆子,真是绝配,这对组合简直太完美。古靖桐决定不说出实情,瞧江华恩几时才会发现大哥真正的心意。 "应该不会吧,如果大哥怕的话,当初就不会救你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古靖桐装作副若无其事地道。 "我也这么想,但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嘛。你说,还有更好的理吗?" "总之,你别再庸人自扰了,一切谜底就在今晚揭晓。" "希望是好消息。" 晚膳后,古靖辰按惯例的到院里散步。 江华恩抢着碗筷来洗,要古靖桐立刻去问个明白, 古靖桐也只好遵命照办。 古靖桐蹑手蹑脚悄悄地走向主靖辰,对正在沉思的 古靖辰大喝了声。 "哈!大哥,想什么?" "你小声点行不行!" 这个宝贝妹妹的大嗓门真令他招架不住。 "我是怕我太小声,招不回你失散的魂嘛。" "你那么大声,我的魂才会被吓跑呢。" "大哥也太夸张了吧,但是,我现在要说的事更荒唐哦。" 古靖辰无奈地挥挥手,道: "有事快说吧。" "呃......昨晚我见到个男人在华恩房里耶!但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人的身影还真像大哥你呢。"古靖桐还不忘偷瞄古靖辰的反应。 "胡说!昨晚我很早就睡了,怎么会是我,定是你眼花。对了,华恩有没有怎样?"古靖辰企图扯开话题。 "那倒没有啦。" 古靖辰故意松了口气似的道: "那就好,要是华恩有个差错,我们就太对不起她了。" "华恩怎么可能有事嘛。" "为什么这么肯定?" 古靖桐看古靖辰还是死不承认,决定拆了他的底。 "因为那个人明明就是大哥你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很早就睡了,而且觉到天亮,怎么可能到华恩房里呢?"古靖辰依旧死鸭子嘴硬。 古靖桐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道: "大哥,我和你起生活了年,你的背影我怎么会认错?再说,有谁敢进我们古家大门,不怕被你打死啊。还有,那男子进去了很久,华恩却没事,这种有便宜不会占的男人,除了你还有谁呢?"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你的男人宇谦呢。" 古靖辰还真够义气,为了解除嫌疑,竞把无辜的李宇谦拖下水。 "他敢,我就打断他的腿。大哥,你就承认了吧,这里就只有你和小妹我,别不好意思说。"古靖桐决定再给古靖辰次机会。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快走啦,我要散步。"大哥的嘴还真是密啊!但偏偏你小妹我古靖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身缠人缠得紧、黏人黏得牢的招数,可不比你马虎啊。 "好,再这么下去,今晚咱们都别睡了老实告诉你吧,是华恩亲口告诉我的,这下你没法抵赖了吧。"古靖桐终于受不了了,直接说破。 "华......华恩说的?"古靖辰吓得脸上阵青、阵白。 "对,而且还不只这样呢。" "她还说什么?"古靖辰紧张问道。 "你不是没去过,干嘛那么紧张?"古靖桐有些不客气。 因为,她和江华恩样,最讨厌男人婆婆妈妈。 "这节骨眼上,就不要和大哥计较了。" 古靖辰哀求的眼神,终于博得自个儿妹妹的同情。 "大哥,你有话为什么不大方的向她表达呢?害她以为你把她当成妖怪要赶她出去呢。" "唉,你不懂啦。老实说,就连我自个儿也不明 白,只要见到她,明明有满腹的话,偏偏到了嘴边又吞下去。我自己也很困惑,但我想应该不是怕吧。而是......哎呀!我真的不知道啦!" "而是......爱她吧?"古靖桐决定大胆说出答案。她怕要是再不说,恐怕这两人辈子都糊里糊涂的过了。 "爱?这是爱人的感觉?" "如果你不信,那我问你,见到华恩的时候,心是不是跳得特别快?" "好像是。" "是不是有些喘不过气,不能呼吸?" "好像是。" "有没有面红耳赤,全身不对劲?" "好像有。" "是不是面对她,和以前见到那些婆时有不样的感觉?" "好像是。" "这就对了,这些都是爱人才有的徵。恭喜你,大哥。哈!我终于盼到了这天,害我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呢,想不到你要嘛就不爱,爱却爱到了......" 古靖桐真想马上昭告天下,她大哥这傻瓜终于有了心仪的对象,而且对方还是个未来人呢。 "我......真的爱上了华恩?"古靖辰仍然半信半疑。 也难怪,已岁的大男人却没谈过恋爱。别说恋爱了,就连他欣赏的女人也没有。不知道该说他挑呢?还是注定了他生只有江华恩这个女人。 "大哥,我可是个轻重分明的人,虽然平时爱拿你开玩笑,但这关系到你生的幸福,我才不会耍你呢。相信我,你绝对爱上华恩了。"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古板的古靖辰似乎有了反应。 "当然要现在就告诉华恩啊。" 虽然古靖桐的芳龄才,却有大车的追求者。以前,她倒是满配合的,接受许多人的追求,但只要觉得不合适,她立刻甩了人家,直到遇到了李宇谦。虽然李宇谦早就住在古家隔壁,但两人却都错过彼此相遇的机会。 突然,在次因缘际会的偶遇,两人从此陷入了彼此的浓浓爱意里,再也舍不得分开。" "大哥,难道你不怕华恩无故消失了不再回来?" "我当然怕呀。"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珍惜有她的日子。要不然等她走了,你想说也没用了。" "但是......我也怕她啊。" 若不是他是她的亲生大哥,她还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胆小。 "哎哟,凡事都有第次嘛,有道是‘回生、两回熟'',多做几次就习惯了。"这些话似乎有双关语的意味。 "快,她现在正等我的消息。大哥,快去吧!" 古靖桐这小妮子还真大胆,完全不输给男人。 "先让我想想。"古靖辰故意拖延时间。 "还有什么好想的嘛!我教你,待会儿走进去,深吸口气,再勇敢大声说出‘华恩,我爱你''。速战速决.不要有任何的迟疑。" 古靖桐边说边拉古靖辰,两人已来到江华恩房外。 古靖桐见主靖辰在门外踟蹶不前,决定好人做到底,迅速将他推进江华恩的房内。 "华恩啊,大哥有话和你说。" 古靖桐泉推了把古靖辰,但他却毫无反应,原来他已经吓呆了。 古靖桐只好故意大声嚷道: "大哥,如果你再不讲话,我就要说喽。不过这种事呢,最好由本人自个儿开口,但身为当事人的妹妹,实在是看不过去,就只好从我口中传达。我要说喽!华恩,大哥他......" 正当古靖桐要道出主题时,却被人捣住了嘴。 江华恩见这种情况都傻眼了,实在不敢相信那会是平日稳重的古靖辰的作为。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相信呢! 她觉得情况有些非比寻常,已经按捺不住性子,道: "到底是什么事?靖辰你快放手让靖桐说呀。"江华恩知道靖辰是不会轻易开口,所以干脆示意由古靖桐开口,免得浪费时间。 "呜......放......开......我啦!" 古靖桐死命的挣扎,终于挣脱了那只缠人的手。 她赶紧呼吸大口新鲜空气,待恢复情绪正要开口时,突然-- "华恩,我爱你!" 说此话的人道完,立即风驰电掣的逃开,房里只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姑娘。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大哥终于说了。哇!大哥岁,我以你为荣。"先反应过来的古靖桐欢呼道。 兴奋的古靖桐瞧向江华恩,她依然呆若木鸡的傻楞在那,不免觉得好笑。也难怪江华恩会大惊小怪,就连她这个做妹妹的都吓跳,何况是江华恩。 "华恩,华恩。"江华恩如老僭入定似的没有反应,古靖桐只好推了推她。但这次或许是兴奋过度的缘故,力道重了点,江华恩差点跌倒,幸好她眼明手快的赶紧扶住,才没遭殃。"华恩,你别像木头似的动也不动。" "靖桐,刚才我梦到靖辰他,他......"江华恩仍然相信亲耳听见的话。 "什么作梦,华恩你看看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难道也是作梦吗?华恩,清醒点,大哥说的那些话是真确的。" "我不是作梦?刚才的切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我......我还是不敢相信。" "嗟!真被你气死,不信我打你瞧瞧。" "啪!"古靖桐真的狠狠地打了江华恩巴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好痛!靖桐你为什么打我?好痛喔!"江华恩抚摸着脸上已浮出的血印子。 古靖桐抬起了江华恩的下巴,道: "我要你清醒。还记得我大哥对你说什么吗?" "我记得,他说他爱我嘛。"江华恩又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坏了,喃喃自语: "爱......爱我?" 见江华恩终于恢复正常,古靖桐这才严肃地发言: "对,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大哥。虽然他有点笨却又不太笨,但他绝对是个疼妻子的好相公。"古靖桐大力推销她的大哥。 见江华恩陷入沉思,古靖桐决定给她时间自己想清楚。 "啊,我好困,为了撮合你们都快累垮了。我要去睡了,你好好考虑我那傻得可爱的大哥哦!"古靖桐边说边打呵欠的走回自己房里。 "靖辰喜欢我?哇!真不可思议。等等,我来这儿不正是这个目的吗?哈!真的没想到古代的帅哥会喜欢我,可见我还是很有魅力的。" 江华恩高兴得不能自己,但兴奋之余还是想到了现实问题。 等等!我在高兴什么?兴奋什么? 我是因为有帅哥喜欢我而高兴?还是因为喜欢我的是靖辰而兴奋?我喜欢靖辰吗?嗟!真复杂!算了,明天问靖桐。 虽然这么说,但江华恩还是辗转难眠,连床都差点被她翻塌了。 而表明心意后的古靖辰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了?我真的说了?华恩她......会怎么想呢?她......"他也在床上心烦意乱的翻来覆去。 皎洁的月光,美好的夜色,古家的屋里,两个满怀心事的人都睡不着,只有个古靖桐早已进入梦乡。 翌日早膳时刻,不出所料的,只有古靖桐人超床了。 每个人第次碰上这种事总是会羞涩得不知所措,她古靖桐可是过来人,他们的感觉,她非常明白。 而现在她能做的,该是如何化解两人见面时的尴尬。她去找李宇谦商量。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靖辰这臭小子,平日副老实样,想不到做这种事还真是干净俐落。不过他这招真是妙,出其不意这招我得学着点才行。"李宇谦得意忘形的忘了某人的存在。 "学起来是要向谁示爱啊?" 古靖桐眼神里发射出的杀意,令李宇谦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见苗头不对,立刻改变态度走到她身旁搂住她,哄道: "当然是对我的宝贝靖桐喽。天底下,还有谁比得上她嘛?但是,生活总得变化,才不会枯燥而乏味,所以我搜集恋爱招数,才不会让你抱怨我只会零招啊。" 第5章 "如此高招的手段,敢问你的师父是哪位?" "当然是华恩。华恩说如果不想让你这位美丽的姑 娘被抢走,就必须使尽奇怪的示爱招数,好让你每天都觉得新鲜,如此你就没空理会别的男人了。" "算你识相,要是让我知道你使用在别的姑娘身上,我绝不放过你。"古靖桐双手插腰道。 "是是是,我绝不会在外面偷吃的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忠贞不,就算有别的姑娘对我投怀送抱,我也不会多看她眼。"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堆令人作呕的话。 "最好你的话都是真的,否则被我逮着,休怪我使出杀手锏!"古靖桐比出斩首的手势向李宇谦砍了下。 "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什么杀手锏,敢问你的师父又是哪位啊?" "当然是华恩。她说这么重要的秘密武器,当然不能太早使用,不然哪有好戏可看。" 虽然江华恩没有谈过恋爱,却套洹么多"恋爱心得",这都要归功于电视剧的"教导有方"。另方面,就是她喜爱幻想,所以无聊到净想些奇怪的"步数"。 "是吗?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想立刻瞧瞧你所谓的秘密武器呢。" 李宇谦又故意搔了下非常怕痒的古靖桐。 "啊......别闹了啦,不如我们先来场比赛,你赢了再说。" "好啊,什么比赛?" "大哥和华恩现在都还待在房里,你呢,就负责大哥,华恩则由我来摆平,看谁能先哄哪个出来。" "那赢的人奖赏是什么呢?"李宇谦搓搓古靖桐的手掌。 古靖桐则用力敲了下李宇谦的头当做回报。 "讨厌啦,净动些歪脑筋。" "彼此彼此,小宝贝。" "好了啦,快去。" "遵命!" 于是,两人各自走向目的地,企图完成自己的任务。 "叩!叩!叩!" 不见古靖辰出来接应,李宇谦只好大叫: "靖辰,开门啦,是我宇谦。" "原来是你,怎么今儿个起得这么早,平常就不见你那么勤快,有事吗?" "你看到我好像挺失望似的,以为我是你未来的妻子啊?" 古靖辰听,马上背对李宇谦心虚道: "什么未来的妻子!你别胡说,我待会儿就要出去了。" "别装了!你小妹、我妻子靖桐早将你昨晚大胆的真情告白字不漏的抖出来了。" "嗟!早知道这丫头靠不往。" "嘿!老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真是‘黑瓶装酱油啊''!"李宇谦双手搭在古靖辰的肩膀道。 古靖辰皱着眉,不耐烦地道: "你在说什么啊?" "就是‘看不出来''的意思嘛,这可是我未来的嫂子教我的哦。她常常教我和靖桐他们那时代的用语,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语词,满有趣的,怎么她没教你吗?嫉妒啊?" "有......什么好嫉妒的!" "但是......我看到你的眼睛已经充满了怒火,而且快爆发了。如果再死撑着,可会坏了自己的身子哦。" 古靖辰立即转过身,摸着脸道: "那是因为昨晚我没睡好。宇谦,咱们哥俩好,你就别再损我,我都快无地自容了。" "老兄,你可是个堂堂的男子汉,向姑娘家示爱是天经地义的。我真是服了你,不怕巨猛野兽,反而倒怕起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李宇谦故意惨叫了声,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耳闻的话。 "话虽如此,但毕竟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难免紧张,我的心到现在都还怦怦地跳个不停。" "废话!你的心如果不跳就死了。" 古靖辰听,满脸杀气地瞪向李宇谦道: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心跳得特别快。都什么时候了,还挑我语病!" 李宇谦这才恍然大悟,半认真地笑道: "哦!这是一定的嘛!如果你还不习惯,今后再多多向华恩表示,她肯定会更喜欢的。相信我,姑娘家要多哄,她才会对你依顺。这样好了,以后你不懂的,向我请教,我会传授给你的。"李宇谦拍着胸脯,骄傲、自信地发言。 "你哟!说话的口气简直和靖桐样自大,真是败给你们了。难怪靖桐遇过那么多追求者,最后却挑了你,原本你们最合得来。 李宇谦挑起眉,摸着下巴,活像个老奸臣似的,道: "这叫做‘夫唱妇随'',学着点。靖桐虽然是你妹妹,但是情感这方面的见识可比你多呢,往后要是你有任何疑难杂症,我和靖桐部会提供意见为你解决的。如何?不愧是你的好朋友、好妹妹吧。" "算了!我看有你们插手,事情定会愈来愈糟。就请你们行行好别插手,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宇谦无奈地拍了下额头,摇摇头道: "哟哟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枉费我和靖桐热心地撮合你们,你却浇熄我们的热心。假如我将这番话告诉靖桐,准有你瞧的。" 古靖辰听见,马上拱手作揖,道: "是是是,是我的错。你别把这些话告诉她,否则我真的吃不完兜着走。" 李宇谦故意装作很为难的表情,勉强地道: "好吧,看在你古大少爷向我求饶的分上,我就暂且不说。" "暂且?不行!我是要你永远别说,不然......"古靖辰头遭露出邪恶的眼神。 "不然怎肆川我可没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休想威胁我。" 古靖辰眯着眼,冷冷地笑了几声,道: "虽然如此,但是只要我胡扯捏造,例如:你在市集乱瞄哪位姑娘,恐怕我话到此,就有人遭到不测,怎么会轮得到我?你说说,靖桐是相信你,还是她大哥呢?李公子。" "畦!想不到你想得出那么卑鄙的手段。" "这可是从你李公子这儿学来的,相处了那么久,我早已耳濡目染了。" "算你狠!这个仇我定会加倍奉还的,你给我记着。"李宇谦原本想戏弄古靖辰,没料到却先被摆了道。"对了,和你愈扯愈远,我都忘了是来叫你吃早餐的。" "我不饿......不想吃。" "不想吃?待会儿我们还得出去,我可不想背着你回来喔。" "但是......" "但是什么?我知道你怕碰见华恩嘛,放心,她早就吃完回房去了。"李宇谦说起谎话完全不心虚,活像真的样。 李宇谦此刻心理正想着:哈!这是回送你的箭之仇,你想不到这支箭来得那么快吧?哼!跟我斗,你差远了呢!"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古靖辰有些落寞地道。 至于另方面,古靖桐又是用何种诡计引出江华恩? "华恩,为什么不吃早餐呢?怕碰见大哥啊?"古靖桐开门见山道。 "是啊,我可是头遭接受这么露骨的表白,不,应该说第一次受到异性青睐,所以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惜。" "很简单嘛!如果你喜欢大哥就接纳他。要是不喜欢的话,直接回绝也无妨啊。"古靖桐非常客观地为江华恩指点迷津。 "问题就在这儿。坦白说,靖辰向我表白,我真的很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而高兴。" 古靖桐努力咀嚼江华恩的话,但依然不解。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说我不知道是因为第次有人向我示爱而高兴,还是告白的人是靖辰而兴奋?"江华恩好像在绕口令。 古靖桐经过番思索之后,终于抓到头绪。 "你的意思是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我大哥是吧?" "没错,靖桐,你真聪明,一点就通。" "那当然!" 不,现在不是她骄做的时候,该怎么做才能知道江华恩的心意呢?古靖桐思虑,却想不到好办法,也只好师其故智,将之前问古靖辰的问题,再次原封不动的搬出来。 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截然不同。 完了!这会儿没得玩了。难得大哥看上了位姑娘,无奈却是"郎有情、妹无意"的局面。可怜的大哥,还没比赛就先被淘汰,他受创的心灵不知何时才能愈...... 我悲惨的大哥,你真是爱了不该爱的人哪! "靖桐,靖桐。" 沉思中的古靖桐终于被唤醒回到现实。 "你怎么了?" "没有啦。" "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些问题?听我的答案,似乎是对靖辰没有那种特殊的情感吧。" 古靖桐神情肃穆地道: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你和大哥相处的时间短。但我想只要再过些时候,等你发现到大哥的好、大哥的温柔体贴,你定会爱上他的。现在你只是对他了解的不够深、认识的不够彻底,有道是‘日久生情'',你定会不自主的爱上他。" "靖桐,听你的口气,看你的样子,似乎很赞成我和靖辰来往?" "当然!其实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已认定我未来的嫂子非你不可。在我心理,有资格和大哥匹配的人就只有你,其他的女人,根本不适合大哥。" 江华恩眉目深锁的直望着古靖桐,纳闷地问: "为什么?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久,你怎么会如此肯定?何况,我又来自另个时空。" "只凭我的直觉。因为我和大哥都是很难喜欢别人的,更何况是同个姑娘。再说我们不是已经接受了你,那跟你来自别的地方又有何牵连?" "因为......就算我和靖桐相爱,但别忘了我可能会随时不见的,那时候怎么办?所以相爱只会使我俩更加痛苦罢了。如果,他和这里的姑娘成亲,就不会尝到分离的痛苦了。"江华恩心中不由得涌起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听了江华恩的话,古靖桐这才感到自己刚才太早下定论了。 "这......你说得也对。但是你应该看得出来,你是大哥第一个喜欢的姑娘。" "我想......过段时间,当他遇到更好的姑娘时,定不会再记得我的。靖桐,我们暂时都忘了这件事好不好?"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让它顺其自然了。" "但是,要是靖辰问起怎么办?" 古靖桐沉思很久,然后才闷闷地道: "我想大哥不会自己谈起这种事的。昨天他之所以向你表态,完全是我逼他的缘故。" "但是......如果......,......" "放心吧,我会处理的。我会找机会劝劝他,多帮他物色别的姑娘。" "好吧。" 见古靖桐如此有把握,江华恩就没再多说了。 "那......我好饿喔,我们出去吃早餐吧。"终于说到了真正的主题。 "可是......我怕......" "怕遇到大哥是吧?放心,他早就去宇谦那儿了。" 李宇谦和古靖桐这对宝,说谎话都不会颤抖、不安。好像很熟练似的。 "那好吧,我们走。" 古靖辰和李宇谦、江华恩和古靖桐人由东、西两方同时走到了厅内,两个呆子这才发现被所谓"肝胆相照"的好友出卖了。 "宇谦,你骗我!" "靖桐,你骗我!"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还真有默契!"李宇谦笑道。 "反正你们每天朝夕相处,迟早也会碰面的,何苦避不见面呢?那样大家反而都难过,不好受。" 江华恩和古靖桐对看了下,又立即闪躲对方的眼神。 江华恩为了不想场面搞得太难堪,只好先若无其事道: "我们才没有避不见面呢,是不是,靖辰?" "对......对啊!华恩,我们坐下来吃饭,别理他们。"乖乖牌古靖辰永远都是胶偷姆帧?br /> "好啊。"江华恩勉强地对古靖辰笑。 于是,两人动作致地拾起筷、拿起碗,然后猛啃饭。 这样的画面,令在旁看热闹的李宇谦和古靖桐不免觉得好笑起来。 古靖辰和江华恩依旧只看饭桌,不理会旁人,他们心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饭局。 吃完后,江华恩主动收拾碗筷,走入厨房。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靖桐,你要多看着华恩,别让她出事知道吗?" "大哥,你几时这么关心华恩,还叫我看着她,怕她跑掉啊?" "别寻大哥开心了,我真的怕她会......怕她不告而别。"古靖辰吞吐道。 古靖桐和李宇谦见他这神情,心里酸,也不忍再说出任何刺激他的言语。 "放心啦,我做事几时让你操心过?何况,照刚才那种情况看来,华恩顶多会装作没事而已,绝不会离开这里的。" "希望如此。"古靖辰哀伤道。 "你别担心了,靖桐会多找华恩谈谈,你毋须再挂虑了啦。倒是你自己要多加把劲,才能赢得美人归啊。"李宇谦试图鼓励好友。 "宇谦说的对!大哥,小妹我定会想出办法,好让你们有圆满的结局。" "还有我!"李宇谦也很讲义气地补上句。 "你们顾着自己就好了,大哥的事就别管了,我......"古靖辰似乎听到江华恩出来的声音,赶紧道: "时候不早,我们走了。" 说完就拉着李宇谦飞也似的逃开,留下满脸困惑的古靖桐。 古靖桐见他们己走远,脑子里就急忙暗自思量,该如何撮合江华恩和大哥。 虽然江华恩说得很有道理,几乎差点要让自己打退堂鼓,但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她决定不去理会或许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而现在她该怎么做呢。,瞧江华恩第次见到大哥的眼神,的确是被大哥迷了去才对啊,她怎么会真的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呢? 如何才能勾引出江华恩隐藏在心里的爱意呢?这个大难题,可真难倒她了。 尽管事情棘手难办,但古靖桐依然绞尽脑汁,不畏艰难的想尽种方法。她这个人啊,愈难搞的事愈不服输。 想了又想,古靖桐费尽心思终于想到个可行之路。方法虽然老套,但或许有用。假如江华恩真的喜欢她大哥,她那隐藏起来的情感定会被挑起的。 这天,江华恩和古靖桐从早餐之后就没和对方说话。 因为江华恩自厨房出来后,见古靖桐正专心地冥思,没去打扰她,便独自人待在房里。 快晚膳的时间,李宇谦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了还在冥思的古靖桐。 "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干嘛大声嚷嚷啸!咦?怎么两手空空,又没收获啊?" "这全都是某人害的。"李宇谦虽然没指名道姓,但眼睛却直瞟向古靖辰。 慧黠的古靖桐,立刻晓得原因了。 "大哥,肯定是你在想华恩......对了!我有个好妙计,想听吗?" "当然,我的小宝贝,你想到了什么妙招?让李宇谦伸长脖子靠近古靖桐。 "瞧你副看好戏的模样。大哥,你得亲自参与这出戏,可以吗?" 古靖辰听见有自己的分,就满怀不安地道: "我......能做什么?" "我们要演场戏,我想宇谦和我的演技应该不成问题,倒是你可得逼真些,不然华恩肯定眼就看穿了。" "别说了,先把妙计说出来商讨看看嘛。"童心末泯的李宇谦忍不住心急道。 "你别打岔啦!这场戏就是......" 三个人叽叽咕咕、鬼鬼祟祟的讨论剧情。 听完,古靖辰就浓眉深锁,坐立不安地问: "这样骗华恩好吗?" "有什么不好?大哥,如果你不合作,一辈子都没希望了啦!这可是小妹我挖心思想出来的。" "难道已无计可施了吗?"古靖辰问道。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古靖桐反问。 古靖辰左思右想后,怀着颗无奈的心摇头。 "那就好了。大哥,如果你想留住自己的幸福,就得照我的话去做,懂吗?" "我也赞同靖桐的话,假使华恩真的在乎你,一定会承受不了。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嘛,哦?靖桐。"李宇谦抛了个媚眼给古靖桐。 "别闹了!事关重大,得赶快行动。宇谦,另一个人就由你搞定。记住,得找不认识又不会胡来的女人,不然到时假戏真做就惨了。" "我?我到哪儿去找那种人啊?" 古靖桐数落着李宇谦,道: "嗟!你不是交游广阔吗?怎么紧要关头时,却找不出个能帮忙的女人啊?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不仅吗?计谋是我想的,我已尽心了呀,该换你尽点力了。" 李宇谦只好强忍怨气,勉强遵从。 "好吧,免得你又有机会骂我。" "这才听话。" 古靖桐嘴角浮出丝得意的笑,后又正经的朝向古靖辰,道:"大哥,剩你了。别忘了我们只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才是你。配角都这么用心了,主角难道想落荒而逃?"古靖桐使用激将法,希望能激起古靖辰的往日雄风。 在他们两人的努力说服下,古靖辰终于挺起胸膛;道: "好,既然大家都决定了,我又怎么好意思退出?好,我豁出去了,就算赴汤蹈火也不打紧。"古靖辰似乎也太夸张了,仿佛是上战场前的赴死宣言。 "对嘛,这才是我古靖桐的大哥,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大哥,我愈来愈欣赏你了。"古靖桐兴奋地拒拍古靖辰。 "我也有同感。自从华恩来了以后,你真的改变不少,愈来愈像我了。" 古靖桐听了,冷哼了声,完全不给李宇谦面子。 "哼!你少自吹自擂了。还不快去找人,我限你明天午时之前带来让我过目。" "什么?这么快?" "免得夜长梦多嘛。你快去啦!" 古靖桐毫不留情地将李字谦推出大门。 翌日,李宇谦真的奉命带了位姑娘过来。 古靖桐细细打量后,眉开眼笑地道: "宇谦,你果然不负使命。" "那是当然!" "姑娘尊姓大名?" 那姑娘轻声细语地道: "我姓段。" "段姑娘,你明白自己待会儿的立场吗?"古靖桐得再向她说明白才放心。 "古姑娘请放心,李公子都已详细告诉我了。" 见段姑娘胸有成竹的模样,古靖桐才安心了许多。因为她真怕段姑娘见大哥后就原形毕露,希望这些顾虑是多余的。 "好,那宇谦你先招呼段姑娘,我这就去叫大哥和华恩。先警告你,可别趁我不在偷吃人家豆腐。段姑娘,要是他乱来的话,尽管告诉我。" 段姑娘以微笑来做为回应。 古靖桐先找来古靖辰,让两人先认识,以免露出破绽。 然后,好戏上场了-- 第6章 来到了江华恩的门外,她故意装作惊讶、紧张地喊道: "华恩,你快出来啊!" 听见古靖桐高分贝的音量,江华恩还以为发生了火灾,连忙冲了出来。 "怎么了?" 古靖桐吞了吞口水,气喘喘地道: "有......位......姑娘来找大哥!" "是吗?那又如何?瞧你好像发现宝似的。" "这比发现宝还稀奇,因为大哥除了带你回家外,就没有别的姑娘有相同的待遇了。所以,这位姑娘肯定非比寻常。" "那很好啊,多让靖辰认识别的姑娘,可以有多方的选择嘛。" 古靖桐看江华恩竟无动于衷,心理有些慌了。 "难道你不想瞧瞧那位姑娘吗?" "瞧瞧?"江华恩顿了会儿,心想:瞧瞧也好,又不会少块肉。"好啊。" 到了厅里,古靖辰的向她们介绍给对方。 江华恩看见段姑娘,忍不住的张大嘴"哗"了声,因为这女子实在太美了,美得令人几乎忘了要呼吸。 如果要说她像哪位明星,应该就是玉女歌星周慧敏了。但唯美中不足的是段姑娘稍微胖些,不不不,应该说丰腴许多,这大概就是唐朝所谓的"美女"吧。 实在太美了!她看起来高雅庄重,有种美女的娇矜,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双水亮的大眼,更显出她娇媚而成熟的美,江华恩情不自禁的,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在段姑娘身上来回梭巡。 "华恩,怎么直盯着段姑娘呢?" 古靖桐的问话这才打断了江华恩不规矩的眼神。 "是吗?因为段姑娘真的太美了,如果冒犯了你,我先道歉。" "不,江姑娘你过奖了。" "不会,我可是点都不夸张哦,因为你长得很像一我喜欢的偶像。" "偶像?"段姑娘纳闷地问道。 江华恩这才想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皱着眉轻打自己下,道: "喔!我又忘了。偶像的意思就是令人崇拜的对象。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段姑娘静静地思量江华恩话里的含意,没有回答。 旁的古靖桐见状,又忍不住道: "华恩,你吓着了段姑娘。" "我吓着你了吗?"江华恩连忙问道。 "没有、没有。" "人家段姑娘是不好意思说罢了,你自己也是个姑娘家、却猛盯着她,又直夸人家,不免令人有暧昧的联想。" "什么嘛!美的东西大家都喜欢,何况是个美若天仙的姑娘,难道欣赏、夸奖她也要分同性或异性吗?"江华恩拉长了脸,肚子的不满。 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周慧敏,可惜又没办法见到本人,只好暂时将段姑娘当成周慧敏样的崇拜。 李宇谦见有些离题了,赶紧插口道: "你们别直绕着这话题打辖嘛,总之,在场位都是具有沉鱼落雁之容,闭花羞月之貌的美姑娘,令我们不得不垂涎尺。" 古靖桐也发现自己偏离正题了,连忙转回到主题。 "对了,段姑娘是为了何事来找我大哥呢?" "叫我若屏行了。我是专门来拜谢昨天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怎么回事?"古靖桐故意讶异地望望古靖辰和李宇谦。 李宇谦生怕古靖辰叙述时露出马脚,于是先开口道: "是这样的,昨天我和靖辰经过市集时,正好看见段姑娘被几个坏蛋欺侮,所以就出手相救了。" "真的啊!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李宇谦挥挥手,故作洒脱道: "这只是鸡毛蒜皮的事,何须提呢。" "李公子,对你们来说,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我而言,却是铊心刻骨的大恩德。若不是你们的行侠仗义,或许我......我已成了不洁之身。所以,我想好好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就只有......只有让若屏对其中位公子......以身相许。"段姑娘含羞带怯地道。 以身相许!在场人全被段姑娘露骨的话吓了跳,知晓内幕之人不得不叹为观止,但被蒙在鼓里的江华恩却极为忿怒,道: "怎么可以!就算他们救你而挽回了你的贞节,但也不能就因此剥夺你的幸福啊!而且靖辰和宇谦也不会接受的,是吧?"江华恩望着他们,期待有赞同的回答。 "我当然不可能,因为我已经有了靖桐,但是靖辰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哦?靖辰。"李宇谦挑起眉,看着古靖辰,提醒着他。 此时,大伙儿的目光都集中在古靖辰身上,期待他有惊人的演出。 呆了半晌,古靖辰终于开了尊口-- "华恩说的对,但是,我似乎对段姑娘......一见锺情了。如果段姑娘真的愿意的话,我想......娶她为妻。" 哇!大家听了古靖辰这番精采的告白,不免在心里鼓掌道好,但唯独一人例外。 江华恩听,脸色阵青阵紫,勃然大怒地直指古靖辰破口大骂: "靖辰,你怎么可以......可以这么做?我真是错看你了!"说完,她气得就拂袖而去。 剩下厅里的人个个如释重负的吐了口长气。 最先开口的是古靖桐。 "哈哈!如何,我的锦囊妙计奏效了。段姑娘,你的演出真是精湛,辛苦了。"她自豪不已。 "应该的。古姑娘,如果还有需要我的地方,通知声就行了。我先行告辞。段若屏不仅仅具有绝代佳人的容貌,更兼具优雅娇媚的神韵和聪慧机警的才智,简直是全美。 "慢走。宇谦,送送段姑娘。" "喔,这边请。" "谢谢。" 古靖桐原本乐不可支的心情,见古靖辰忧心仲仲的,忍不住念道: "大哥,你又怎么了?现在情势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瞧你还是了无喜色的模样,你又在烦恼什么啊?" "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华恩好像......很生气......她现在定对我非常的失望、怨恨,我好怕。" "虽然如此,但这不正是我们要的结果吗?她刚才愈气愤,就表示愈在乎你。 这时,李宇谦也走进房内,说道: "是啊!刚才的戏真是令人拍案叫绝。靖桐,段姑娘不错吧,这可是我挑选出来的,你想怎么答谢我啊?"李宇谦桃动着双眉,不怀好意地道。 "哼!懒得理你。好好看着大哥,我要进去找华恩了。" "遵命!" 来到江华恩的房外,古靖桐顿了下,思考了会儿,整理好得意的情绪,装出隹急的表情敲门-- "华恩,你怎么了?我是靖桐啊!" 毫无动静,古靖桐要再敲门时,房门却默默开启。 "什么事?"江华恩低着头,沉沉地道。 "你......不请我进去吗?" 第一次看见江华恩没有表情的脸,古靖桐有些颤抖。 "进来吧。"江华恩的音调毫无起伏。 古靖桐偷瞄江华恩,她的面无表情煞是恐怖。没有哀、没有怒,这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华恩,你刚才的举动,让我们个个心惊胆跳,尤其是......大哥,你知道吗?" 静默了一会儿,江华恩依然不开口。古靖桐虽然有些恐惧,但还是壮着胆道: "华恩,我是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你不是曾说过,希望大哥和这儿的姑娘成亲。现在事情有了着落,你又不高兴,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江华恩这才哀哀地道: "我也不晓得。只是......听到靖辰说那些话,我的胸口突然好疼,自己也不明所以。" "胸口疼?"古靖桐张大眼珠。"是因为大哥那些话的缘故,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我想......是因为我原先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是个施恩不求回报的人,但是他......他却乘人之危想换来段婚姻。我定是对他太绝望了,所以才会导致胸口"疼痛"说着,江华恩又轻抚胸口。 古靖桐沉恩很久,才开口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另种可能?" "另种可能?" "对,可能就是因为你太在乎大哥,所以才会吃醋。" "吃醋!"江华恩讶异。 古靖桐抓起江华恩的手,表情庄重严肃地道: "其实,你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上大哥了,所以才会吃他的醋。" 江华恩听,猛然愣住了,口中不断念道: "我喜欢靖辰,我......" "嗯。当初你说我大哥向你示爱时,自己却不知为何而高兴,其实那时我早就肯定你已喜欢上我大哥,只是你自己仍想不通,所以......" "所以......你联合大家起试探我?" "对,你还不笨嘛!" 江华恩沉默了会儿,又道: "坦白说,我只爱过我娘,根本没有喜欢过异性,所以,我还是不知道所谓爱的感觉。" "别担心啦,这种事会自然显露,到时啊,你想躲也躲不掉。"古靖桐副过来人的样子。 "那我消失了怎么办?" "这......这种事说不定根本不会发生,你就别去理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珍惜和大哥在起的日子。" 江华恩站起来望向天花板,过了会儿,又突然大笑。 "哇!你终于笑了,这些天你和大哥都愁眉苦脸的,连带我的心情也不好,这下总算雨过天晴了,走,我们快去见大哥。" 古靖桐连忙抓起江华恩的手,想冲到古靖辰面前告诉他这天大好捎息,但身后的人却止了步。 "华恩,你怎么了?" "我......不行啦!当初我是因为不懂自己的心意,才能自然地面对他。但是现在,要我像以前那样对他,我做不到啦!"江华恩又羞又怯地道。 "哎呀,别忘了你们同住间一房子里,怎么可能一直不见面嘛!早点解除双方的疑虑,才会和以前一样毫无牵挂的生活啊!" 江华恩直盯着古靖桐,思索了会,才笑逐颜开地道:"说的也是。好,我们走!" "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江华恩。" 两人开心地跑到厅里,但见到古靖辰,江华恩又立刻安静下来。古靖桐示意大家坐下,人就这样静静地不出声坐着。 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这片沉寂。 "大哥,华恩,你们有话就趁今天大家在场,把它摊开说了吧,省得一个忧心如焚,另一个则闷闷不乐,大家都不好受。" 沉静了会儿,再开口说话的当然是--江华恩。 "靖辰,靖桐说的没错,我们不应该为了自己而连累靖桐和宇谦。你们先回避下,我想和靖辰单独谈该。" "也好。宇谦,我们去买晚餐的食物。" "好吧,你们俩也该是面对事实的时候了。" 说完,古靖桐和李宇谦亲密地走出大门,剩下两位主角。 又是一阵沉默。想当然尔,又是江华恩先开口: "靖辰,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是真的。"古靖辰终于开了口。 "但是,你知道的,我......若是回去,我们就得永远分离。所以,在你还没将所有的心思投注在我身上之前,可以及早退出,我不会怪你的。"江华恩有点不得已、不情愿地道。 但古靖辰却激动地道: "不,我的心已被你独占,再也没有人能填补这分空缺。我的心只为你人开启,我的爱只为你人而生。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再度回到我身旁,和我起共度白首。" 想不到憨厚老实的古靖辰,竟也说得出那么火热辛辣的情话。 "靖辰,你陷得太深了。" "对!我已快无药可救,唯的解药就是你。我正等着你的爱来救我,我才能继续活着,你知道吗?"古靖辰愈说愈热烈。 "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你又究竟爱我什幺?在我的时代,我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但在这里,我何德何能,竞能让个众姑娘倾心的美男子为我迷醉?" "不,是他们不懂你的好、你的美,而我正是那唯一了解你的人。我爱你呀!华恩。" 说时迟、那时快,古靖辰把将江华恩拥入他的怀里。江华恩想挣脱,却更被紧紧锁在他怀中毫无缝隙。 她放弃了,以为古靖辰会因此放开她,但他仍紧紧地抱着她。 说也奇怪,她竟点都不讨厌这难以呼吸的牢笼,反而开始喜欢上这种亲密。 古靖辰见江华恩许久未有动静,以为她没了气,赶紧松开。瞧见满脸通红的江华恩,他直觉把她闷坏了,所以才会两颊账红,急忙地道歉: "对不起!很难受吧?" 江华恩没有说话,古靖辰以为自己真的冒犯了她,十分内疚。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该死!真该死 ......"古靖辰边道歉边打耳光。 江华恩被他的反应震醒,急忙阻止道: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打自己?知不知道这样会痛的,我也会心疼......"江华恩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关怀的话语。 古靖辰也因为这句话而停止动作。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会心疼,对不对?还是我妄想而听错了?古靖辰激动的双手放在江华 恩的肩上。 "你......没听错啦!"江华恩转过身,背对着古靖辰脸红道。 古靖辰实在不敢相信,他使劲将她再转向地面前,希望再次肯定答案。 "哎哟!好疼啊!" "对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脚的,我......"想不到自己竟这么粗鲁地弄疼了她古靖辰又打了自己巴掌。 "讨厌!你再这样下去,我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你这个大傻瓜嘛!" "交给我?华恩,你真的......" "对,我想我是喜欢上大傻瓜了,我也快无药可救,只能等待华佗再世,救我命,但不知那位再世华佗身在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古靖辰比了比自己。 江华恩笑指着古靖辰的胸口道: "你几时变得这么不害躁?" 古靖辰顺势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推向自己的怀里。 "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两人笑望着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维育,待会儿午饭的时候有空吗?"方巧文问。 "什么事?"陈维育坐在位子上懒懒地回答。 "我有事想问你。" "现在问不就好了?"陈维育仍然不在意地回答。 "那些事,在这儿不方便说。" 陈维育呆了会儿,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道: "好吧,你说个地方。" "那就在‘冰雪屋''见。" 下课,陈维育早忘了约定的事,吃了几口面包后,就到篮球场上和同学们尽情地挥洒。因为他现在满脑都是江华恩的影子,只由借着汗水的挥发才能冲淡。 值到午饭快结束的时刻,群人嚷着要到"冰雪屋"解渴,陈维育这才想起和方巧文的约定,连忙跑到"冰雪屋"。 陈维育边跑边想,这么晚了,她应该不会等了吧。挣扎了会儿,停下脚步转身走回学校。但是想想,就算她不在也可以买杯饮料嘛!于是又折回刚才的路,加快脚步前往。 到了"冰雪屋",他没想到方巧文还在,于是匆忙 地坐到方巧文对面道歉: "抱歉,我打篮球打得忘了,等我想到时已经这个 时候了。原本我以为你走了还不想来呢。怎么,有很重要的事吗?" "我想......" "等下,我渴死了。"道完,陈维育就跑到柜台点了杯饮料。回来又道: "你可以说了。" 但方巧文并没有马上开口,沉默了会儿才道: "你以前不喝珍珠奶茶的。" 陈维育昕完,脸色沉了下,但又立刻若无其事地道: "人是会变的,何况是杯饮料。" "你是为华恩而变的。" 陈维育的表情又凝重了些,他故意不屑地道: "你究意想说什么?" "你喜欢华恩吧?" "呵呵呵!"这怪异的笑声引起了旁人的注目。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她?难道你没看到我常常糗她吗?" "不,你是故意开她玩笑,目的是想让她的视线多放在你身上,可是却收到了反效果。" 陈维育努力强忍住怒意,冷笑了声: "呵!你几时变得这么会推理,是看金田呢?还是柯南?告诉你,我比较喜欢柯南,因为他很好笑,人物又比较好看,尤其是毛利小郎,你......" "你别故意岔开话题,我们讨论的不是卡通片 ......" "是又如何?我的确喜欢华恩,切也如你所料,那又如何?"陈维育突然下经地道。 "你常拿她开玩笑,现在又害她住院,她永远都不 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住口!我死不死心都跟你没关系,你说完了吗?快午睡了,我要回学校。" 陈维育立即站起身。 "等下,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晓得吗?" "好吧,你说。" "因为我爱你啊!"方巧文终于道出她心中盘旋已久的话。 陈维育愣了会儿,然后才回神道: "这种事不要开玩笑,你是为了华恩想替她报仇是吧?"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难道你点感觉也没有?我知道,因为你的注意大都在华恩身上,所以你根本对其他人没有感觉。" "没错,就如同你说的,我的心中只有她人,但是我却害了她。"陈维育想到自己对江华恩做的事,内疚得举起手打自己好几个耳光。 方巧文见状,连忙制止。她抓住陈维育的手,深情道: "我们都错了,错得塌糊涂。如果你早点告诉华恩你的心意,如果我早些表明我的情意,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对!但这切就是发生了。我不会接受别人的感情,你放弃吧!"陈维青放开方巧文的手,走回学校。 方巧文跑到陈维育面前,哭着求他: "放弃?你要我放弃年多的感情,那未免太残忍了吧!你的句话轻易的打破了我的心,撕毁了我的梦。" "年多?!" "没错。还记得国中开学典礼前,你撞倒了个女孩吗?那个女孩却被你无意的闯入而打开了心扉。可是她直没有勇气向你表白,因为你身边不时围绕着女同学,根本不曾注意过她。那女孩只好直骗自己,你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很快就会淡忘的、但她愈想忘,你却牢牢的在她心中。面对这样的往情深,你怎能无动于衷?又怎能视若无睹?"她真的很痛啊!方巧文痛得蹲坐在地上。 陈维育很感动,问道: "那女孩就是......你?" "对,我后悔我沉默了几年,所以我费尽心思和你考上同所高中,你知道我的苦心吗?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和你上同问学校,也意外的和你同班,我以为那是上苍给我的机会,让我能弥补国中时的缺撼。但我没料到,你竟然喜欢上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懂,我和她在块儿,你却选择她。"方巧文滔滔不绝地诉说自己的心事。 "或许我们有缘无分,或许你不适合我,或许......有很多因素,感情是无法勉强。" "我知道我很平凡,所以才努力的改变自己,目的就是要你注意我,但你却始终没把我放在眼里。" 陈维育想不到竞有个女孩对自己如此迷恋,他爱的只有江华恩啊。 "你根本不需要为了我而刻意的改变自己,我不值得。你也说过,有很多的女孩围绕着我,这证明我是个花花公子,你根本不需要为了我而牺牲自己。" "对,你花心,但那已成过去式,因为你对华恩的死心塌地,我都看在眼里。为什么华恩这么幸运?为什么那个幸运儿不是我?我付出那么多,老天为什么不将你恩赐于我?为什么?"方巧文近似歇斯底里的喊道。 陈维育眼见伤心欲绝的方巧文,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忍住了。 "人生有根多事都添加了不同的调味料,酸甜苦辣全凭个人喜好。但爱情这玩意儿又多添加了情欲,更容不得自己选择。"陈维育像教授般的发表自己言论。 "你的意思是那是我的选择,再苦也得撑过去?" "没错,路是自己选的,荆棘再多也得咬紧牙走过去。爱情这条路更是坎坷,谁不曾跌倒、失败过?"陈维育说完就转身离去。 "难道次机会也不给我?"方巧文哀伤问道。 但陈维育依然继续他的步伐,不曾稍歇。 一群人来到陈维育面前,个个不怀好意地瞄着他。广播电台政杰窃笑道: "维育,我们都看到了哦。" 陈维育却不以为然地答道: "看到什么?徐若暄还是邱淑贞?" "嘻!还假仙。好,我问你,刚才打完球后,你声不响跑去哪里?" 陈维育起了阵寒意,他实在不想提到刚才的事。 "喔,因为我和朋友有约,临时才想起,所以匆匆的走了。" "可是我们看到的却是另种版本哦。" "什么版本啊?我听不懂。"陈维育心虚道。无聊男子兵团阵狂笑。 "我们看到你和某人坐在‘冰雪屋''聊天耶!" "你们看错了吧,可能那个人长得和我这大帅哥相。似吧。" 无聊男子兵团又是阵嘻笑。 "就算那男的和你相像,但不可能另个女生也那么像吧?"另无聊男子瑞钧道。 "那女的像谁啊?"陈维育依旧不肯承认。 "还装?那根本就是方巧文嘛!说,几时有腿的啊?" 陈维育听,忿怒地拍桌大叫: "喂!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又怎么会和她在起?那真是纯属巧合,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唬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 "对啊,而且他们也穿学校的制服,还有,你和方巧文都没有回来睡午觉。" 陈维育有些心急,不知该找什么借口。 "我......说过了和朋友有约,我们太久没见面,所以聊得忘了时间啊!" 无聊男子兵团又是阵嘘声。 正好方巧文经过,政杰大喊: "是真是假,问问女主角就知道了" "好啊!好啊!" 于是政杰招招手,示意方巧文过来。 方巧文见状,心想平常又不和那些人往来,怎么今儿个却找她呢?而且陈维育也在,难道......方巧文讶然,他该不会透露刚才的事吧? 于是,方巧文面有难色地走过去。 第7章 "有事吗?" "没什么啦,只是想问你......刚才为什么没回来午睡?" 果然!方巧文忿忿不平地望着陈维育,却见他用力地摇头,仿佛告诉她不要说。 "刚才?老师叫我帮他做点事。"方巧文立即反应过来。 "什么!"群人惊呼道。 "对呀,难道我会跷课吗?"方巧文装作副理所当然样。 陈维育见大伙儿还是半信半疑的,于是急忙道: "看吧,说你们看错人了还不信,非得拖无辜的人下水,我是没啥关系啦,但是她的男朋友听到这些谣传,准会砍死我的。是不是?方巧文。" 方巧文模糊不清地应了声。 "哈哈哈!就算她没有男朋友,也不会‘目困被蛤肉糊到'',选你这只排骨鸡。" 众人哈哈大笑,只有陈维育和方巧文语不发。 方巧文故意跑到陈维育回家必经的路等他。 陈维育若有所思的低头走着,却被方巧文给拦下来,见又是她,不悦地说: "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是专程来等你的。" "等我?!你疯了,今天的事你还没得到教训吗?"陈维育不客气地说。 "教训!什么意思?我就是来问你这件事的,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没说,那就是你讲的。" "唉!他们是在‘冰雪屋''看到我们的,以为我们 ......总之我不承认,所以他们只好问你。幸好你也否认了,否则可有他们传的喽。"陈维育副庆幸的模样,令方巧文非常反感。 "我们的事传出去你不高兴是吧,可是我反倒希望他们来个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呢。"方巧文露出邪恶的表情道。 "你疯了!我说过,我们不可能,永远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陈维育斩钉截铁地否决这段没有开始的感情。 方巧文气极了,用力地抓住陈维育道: "为什么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我知道了,是因为华恩,是因为她!" 陈维育挣脱方巧文的手,却不吭声。 方巧文看见陈维育这种态度,更激动地喊道: "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啊!你说话啊!" 陈维育终于被逼得忍无可忍了。 "你别什么事都扯到华恩,根本不关她的事。就算没有华恩,我也不会和你在起的。" "骗人!骗人!我哪里不好?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华恩的身材?你给我个月的时间,我会努力变得像她样,一个月就好。"方巧文苦苦哀求。 "不是!你要我说几次,就算你打扮得再怎么像她,我也不可能喜欢你的,因为我对你根本没有那种感觉,你不需要改变自己,我不会接受的。别烦我了,我有要紧事。" 陈维育的果决斩断了方巧文微薄的希望。 "哼!你想去医院看华恩,奉劝你别去,因为江妈妈知道是你害华恩住院的,你若去、江妈妈肯定会拿扫帚轰你出来的。"陈维育一听,心里有些感伤。 "我去不去不关你的事,以后别烦我就好了。" "你--你好狠!我一个女孩子低声下气的恳求你,你却点都不领情。陈维育,你好样的,我绝对会让你后悔说出这番话。"方巧文恼羞成怒,忿然转身而去,临走前又回头丢下个邪里邪气的笑容。 陈维育不由得心生恐惧,方巧文几时变得如此可怕?刚才的话,好像在向他示威,她会做出什么事?难道她......陈维育心中升起阵寒意。 回到家里,陈维育直挣扎着该不该去看江华恩。 他并不是不敢去,而是怕去了反而令她母亲火大,到时误会就愈结愈深了。 "铃!铃!铃!" "喂,找谁?" "维育啊,我是政杰。" 又是他,打电话来准没好事。 "有事吗?" "告诉你,刚才我打完电动回家时,你猜我碰上了什么?" "你这个‘衰尾道人'',还会碰上什么‘好康''的?"陈维育没好气地说。 政杰可不服气了。 "歹势,歹势,我这个‘衰尾道人''正好碰见了‘好康的代志''!" "讲那么多,到底是啥代志?" 政杰先是干咳了声,再慢慢地道出: "刚才我看见方巧文从pub走出来,手里还挽着个男人。我太好奇了,所山决定跟踪到底。结果,他们居然走进了汽车旅馆耶!" 政杰道完,还以为他会哼出"又在胡说道",哪知陈维育竟忿怒地质问: "在哪问汽车旅馆?快说。" "就......是‘冰雪屋''附近那家。" "啪!"政杰说完,就听到对方重重地摔上话筒。 陈维育匆匆忙忙赶到时,正好碰见方巧文。他立即冲向她,推开另旁的男人,怒道: "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方巧文脸上挂着抹冷笑。 "怎么你心里还有我吗?" "不管怎样,我们是同学,基于这点,我不许你放纵自己。" 方巧文只轻描淡写地丢下句: "哼!同学?我在你心中只是同学罢了,既然你不要我,就不必提什么同学之情。" 旁的男人趁机推开陈维育,说: "听到没有,臭小子,少管闲事,赶快回学校读你的书吧!不然,别怪我找‘兄弟''去你学校捣乱。" "你折磨自己,目的是要我后悔、愧咎,我说的没错吧?方巧文。"陈维育不理会那男人,痛心地质问。 "没错,我赌自己的身体来换回你的心"。 "知不知道这么做,害的是你自己,苦的是你家人,如此的牺牲,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是不领情,你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选择,你是个好男人,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这分没有爱情的感情,你会快乐吗?这段没有爱的爱情,你会幸福吗?" "只要让我爱你,拥有你就足够了。"方巧文露出满意的笑容。 陈维育沉默了会,而后看着方巧文,终于下了决定: "好,只要你不再伤害自己,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方巧文欢欣地问。 陈维育苦涩地点点头。 "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以后别再胡来,而且现在就乖乖的回家去。" "好,好,我这就回去,就回去。"方巧文连忙点头应允。 但是,旁的男人却怒吼着: "你把我当作什么?!" 方巧文两手插腰,冷冷地道:"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玩玩罢了。" "玩玩?哼!向来只有我玩人,没人敢玩我。" "不然你想怎样?" "哼!我要你当我马子,等我玩腻了再放你走。" 那男人抓住方巧文不放,陈维育见此,立刻推开男人,两人便打了起来,方巧文见情况不妙,只好赶快报警。 当警察的哔哔声传来,那男人立即跑开,还丢下狠话: "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 "发生了什么事?"警察终于赶到了。 "没什么,那个人想抢我女朋友的皮包。" "这么晚了,还在这种地方游荡?" 陈维育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皮,道: "不知不觉就逛到这里了,放心,我们马上就回去。" "好吧,看你人不坏,这次就饶了你,要是再被我碰着,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陈维育连忙点头。"是是是,不会再有下次了,谢谢警官。" 等警察走远后,陈维育严肃地转向方巧文,道: "我送你回去。" 方巧文听到了,开心地挽着陈维育。 "走吧,男朋友!" 到了方巧文家门口,陈维育面无表情地说: "我走了。" "拜,男朋友!"方巧文副甜蜜的模样。 正当陈维育转身时,方巧文又开口道: "等下啦!" "又有什么事?"陈维育不耐烦地回应。 "你点都没有绅士的风度和温柔。我要你吻我。"方巧文指指自己的脸颊撒娇道。 陈维育眼中有着委屈、不顾的神情,走向方巧文亲了下,语气不悦地说: "这下满意了吧?" "还可以啦。还有件事,我要你明天来接我去学校。" "什么?那又不顺路!"陈维育咋舌。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有‘私人轿车''啊,又不用多少时间,难道你不怕今天那个人再来找我啊?" 陈维育微微震,压着嗓子说: "这是你爱玩火的下场。"静默了一会诺溃骸昂茫颐魈炖唇幽悖乙吡恕!?br /> "拜,mvdealr。"方巧文笑眯眯地道。 ◇        ◇          ◇ "华恩、华恩。"古靖桐嚷嚷着。 "什么事?"江华恩匆忙的从膳厨出来。 古靖桐拉古靖辰过来。 "大哥,你自己说啦!" 于是,古靖辰拿了样东西递给江华恩,结巴地说: "这......市集看到,很漂......亮,很适合......你,听以买来送......送你。" "哇!真的很漂亮耶!但无缘无故的,干嘛送这么贵重的手镯给我,有何企图?"江华恩接过手镯,开心地说, "没有啦,我......是看你身上没饰品,所以才想买来送给你的,真的没别的意思。"古靖辰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江华恩见到他这副傻样,忍不住偷偷的抿嘴微笑。 "但是,我实在不喜欢这些叮叮当当的挂在身上,挺烦人的。而且还有可能会被抢劫,挺危险的。" 见古靖辰失望地低下头,江华恩才咯咯的笑着补充: "但是......唯独靖辰送的例外。" 听见这话,古靖辰才露出白白的牙齿和满意的笑容。 古靖桐也在旁轻声责备: "讨厌!连我也被你骗了。" "你们之前联合摆了我道,我这次算是回报你们,证明我的演技也不差。" 古靖辰听罢,一怔,呆呆地解释: "华恩,那都是靖桐的主意,你别生我的气。" 旁的古靖桐听了,可不服气了: "大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观在竟然过河拆桥!" "我已经说过叫你再想别的方法,可是你硬要那么做。" "我做的切还不是因为你是我大哥,可是你现在不但没有句谢谢,反倒责怪我!算了,算了,有了华恩,就忘了我这妹妹......" 江华恩眼见这两兄妹就要吵起来了,便急忙道: "够了,我只不过开个玩笑,你们却吵得天翻地覆,我还真过意不去呢。" "玩笑?华恩,你是说不生我的气喽?" 江华恩笑着摸摸古靖辰的头发道: "傻瓜!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们的确该谢谢靖桐的帮忙,才使我们在块儿。" 古靖桐爽朗笑,双手环胸,骄傲地道: "听到了没?大哥,华恩叫你好好答谢我,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报答我。" "是是是,我可爱的妹妹,今后只要你开口,我随唤随到,而且义不容辞。" "这还差不多。" 江华恩笑笑的叹了口气道: "瞧你们兄妹俩都这么大了还斗气。今晚就由我亲自下厨,准备丰盛的晚餐来好好答谢我们的大功臣。" "大哥,你要多学学华恩,否则像她这么精明能干的大美人,可会被别人抢走哦,到时你求我也没用。" "靖桐,别说了,明知靖辰开不起玩笑的。" "我是实话实说嘛。" "别说了,快去叫宇谦过来。" 江华恩边说边推了推古靖桐。 古靖桐对古靖辰吐了吐舌头,便飞也似的去找李宇谦。 但是,江华恩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华恩,刚才靖桐说的是真的吗?"古靖辰追着江华恩宣问。 "别这样,你明明知道靖桐就是喜欢开你玩笑,因为你总是信以为页,可别中了她的计,上了她的当:"江华恩耐心地解释着。 "但是她的样子不像骗我。你快说我应该怎么做才不会失去你?你才不会离开我?" 江华恩躲开古靖辰的视线,迟疑道: "老......老实说,你确实沉闷了些,而且......又不像宇谦的浪漫。" "真的?但那是我天生的个性,恐怕不容易改变。如果......如果我改不过来,你是不是会离开我?是不是?" 看古靖辰忐忑不安的神情,江华恩安慰着: "不会、不会。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听以你没必要为了我而改变自己。再说,这是你的天性,我就是喜欢你的天真、你的木讷。放心,我会试着接受、习惯它们。" "那你岂不是太为难了吗?我不要你不快乐、那么勉强,我会过意不去的。" 江华恩想不到古靖辰也有这么体贴的面,听他说这些话,真的是甜到心里去。 "那好吧,你试着改变、我试着习惯,让我们起努力,这样,谁也没亏欠谁了吧?" 古靖辰沉思了会儿,似乎有点道理,就道: "那就这么办好了。" "嗯。我会教你什么叫浪漫,我们步步来,很夫的,你就会胜过宇谦。" "胜过我什么?" 李宇谦和古靖桐突然又出现了。 古靖辰和江华恩对看眼,古靖辰才笑道: "这是我和华恩两人之间的秘密,没你们的分。" 江华恩向古靖辰投了个"说得好"的眼神。 古靖桐又不满了: "宇谦,我说的没错吧,大哥的心中已没了我们的存在,还枉我们当初为他费心,尽力地撮合他和华恩。现在,他不但‘忘恩负义'',甚至还‘恩将仇报''呢!" "靖辰,我刚才听靖桐说,原本还不相信呢,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个是你疼惜的好妹妹,个是你的莫逆之交、好朋友,现在你却重色轻友,真是‘枉然、枉然''啊!" 古靖辰俯过身贴着李宇谦的耳边道: "我是和你学的。" "这种事可别赖在我身上啊,我承受不起。" 江华恩见这事准会吵个没完没了,含笑说道: "你们竟然吃靖辰的醋,那以后我怎么对待靖辰,不就得看你们的脸色吗?" 古靖桐大呼着: "其实,我们高兴得不得了呢!以前,大哥看我俩打情骂俏,他只能在旁乾瞪眼,现在可有他受了。华恩,出招尽量狠毒些,我绝不会为他不平的。" "你们两个哦,就只会看靖辰出糗、欺侮他,真坏:我去准备晚膳,不和你们闹了。"说完,江华恩便快速的走向膳厨。 接下来的晚餐时间,当然是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 ◇       ◇          ◇ 翌日早晨,江华恩同古靖桐到市集采购。途中却听到群人大叫: "走开、走开!" 原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正经过市集。 "靖桐,那个人是谁啊?排场这么大。" "他啊,是个有名的浑帐!"古靖桐嫌恶地道。 "有名的浑帐?!" "哼!那个人专门欺侮良家妇女,要不就是未出嫁的姑娘。总之,只要稍微有些姿色的人被他看上,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人家。" 江华恩愈听愈气愤,因为她生平最痛恨这种无耻之徒。 "王蛋,把我们女人当做玩具,要就玩,玩厌了就甩掉,浑帐!让我去教训他。" 古靖桐还以为江华恩只是说说,没想到她还真走近他们,她趁早把她抓回来。 "你疯了!他后面跟了那么多人,大哥和宇谦又不在,你还想去招惹他?" "哼!我的跆拳道和柔道可都是黑带,而且我平时也有健身,还怕他们不成?" 说完,就握起拳头准备向前冲。 古靖桐摇摇头,握住江华恩的手。 "无论如何,如果你出了差错,我怎么对大哥交代呢?我们都不希望失去你。" 听了古靖桐劝阻的话,江华恩也只好作罢。 但是,那个色胆包天的混蛋却早已瞥见江华恩,于是吩咐两个家丁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赶忙走到她们面前。 "两位美人儿,怎么本大爷从未见过你们,不如介绍下吧!" 江华恩不想理会这家伙,他却步步的逼近她。 她突然心生捉弄之意,故意照他的话,介绍"自己"。 "公子,你好,我是......你老娘!"江华恩故意靠近他的耳朵,大声喊道。 话一出口,一群人全瞠目结舌地望向江华恩,大色魔当然也不例外,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却笑眯眯地道: "有意思!这么标致的姑娘够辣,正合我意,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有个性的姑娘。" 江华恩又紧握了拳头想给他记,但心里却有更完美的计划-- "想不到我对公子如此无礼,公子却心胸宽大不和小女子计较,同样的,我也喜欢公子这种风度翩翩之人。如小女子刚才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她立刻改变态度,假意拱手道歉。 大色魔连忙握住她的手道: "既然姑娘有情,在下有意,不如......" "一切全听公子。"江华恩娇羞地道。 "哈!我最喜欢这么爽快的姑娘了,今天我算是捡到了宝贝。美人儿,我们走吧!" "嗯。" 古靖桐见此,连忙阻止: "华恩......" 江华恩连忙使眼色给古靖桐,要她别插手。 古靖桐会意,赶紧闭上嘴巴,退到旁等着看好戏。 "哎哟!"江华恩娇嗲地叫道。 "美人儿,怎么了?" "公子,我的头好疼哟!" 大色魔以为江华恩想摆脱他,口气变重了些,道: "我回家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江华恩却摸着头,皱起眉道: "我想......如果公子替我揉揉,或许会好得快些。" 大色魔听见,当然色心又起,也不疑有它的上当了。 "好,我这就来给你揉揉。" 正当大色魔要碰江华恩的头时,江华恩却出其不意的反抓住他来个过肩摔,又赏给他一记右勾拳,再赐上一记左勾拳。 在场的老姓,个个拍手亘呼赞好。 那大色魔的家丁见主人遇袭,也一涌而上要抓住江华恩。她虽然在力道上输给他们这些男人,却在技巧上反败为胜,不一会儿,只见雄壮威武的家丁个个躺在地上哀号。 江华恩得意地双手插腰,对着这群坏家伙骂道: "我最恨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浑帐东西,快滚!别再让我看见或听到你欺侮人,否则下回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一群坏蛋连滚带爬的离开市集。 众人直夸江华恩身好功夫,击退大坏蛋,简直是个女英雄。只有古靖桐不安地道: "华恩,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整的人是谁?" 江华恩依然得意洋洋的。 "我不就整了个大色魔?活该!碰上我算他倒楣,但我出手还不算太狠,只用了分力哩!" "华恩,你哟,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 "靖桐,你今天怎么了?我为大家铲好除恶,个个都大声喝采,只有你闷闷不乐,这不太像平常的你喔。" 古靖桐翻了翻白眼,握住江华恩的手,叹气道: "华恩,我不高兴是因为你闯了大祸。你要知道,刚才那个人可是县太爷的儿子哪。" 虽然如此,但江华恩还是副无所谓地道: "那又如何?就算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啊,更何况他只是个小小县太爷的儿子。" "但是在我们这个县里,他可是最大的官哩。" "那又怎样?难道他敢包庇自己犯法的儿子?" 古靖桐实在受不了,用力地呼口气道: "没错!你想想,要不是县太爷包庇他,他怎么可能到现在还逍遥法外呢?" 江华恩呆了会儿,终于开窍,说: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但江华恩还是笑逐颜开地道: "打都打了,也没法挽回啊,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喽。" 说完,她走向路边的摊子,打算好好逛逛。 古靖桐见江华恩依然不在乎,气呼呼地道: "我真是服了你,闯了大祸,还有闲情逸致看这些小玩意儿!" "靖桐,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我都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他有什么举动,再想办法就好了呀。"江华恩拿起条用漂亮的小石子串成的项练。 "算了,算了,我看你是不知道事态严重,我也懒得说了,到时你可别把鼻涕、把眼泪的嚷嚷。" 江华恩放下手中的项练,拱手揖。 "是是是,我江华恩绝不会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靖姑娘,你大可放心。" 古靖桐知道江华恩的固执,知道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只好无奈地摇头作罢。 县衙里,县太爷正在审问案情时,却听到那令他头痛不已的儿子的哭叫声。 "爹啊!爹啊!我好疼哪!"乔传诚故意喊得全衙门都能听得见。 "没看见我正在审案吗?快回去!"县太爷怒吼着; "可是爹啊,孩儿刚才被欺侮了。" "欺侮?在此只有你欺侮人,有谁敢惹你这恶霸?" 乔传诚见他的爹爹竟不肯理会,只得使用最后招: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我要报仇!"他坐在地上耍赖着; 县太爷没办法,只好先将公事搁下,遣退审理的人犯。改日再审。 "王总管,究竟怎么回事?喏!我先警告你,不准有半句假话。" 王总管只好将事情经过照实说出来,而旁的乔传诚则是恨得牙痒痒地加油添醋说自己有多可‘怜''。 "爹,你都知道详情了,你要替我报仇!" "报什么仇?是你犯错在先,惩罚你是应当的,我不会再任你胡闹了。" 乔传诚当然是呼天抢地地哀叫着不依,但县太爷则似乎听不到他儿子的哀号。 "王总管。" "是,老爷,有何吩咐?"工总管恭恭敬敬地行礼答道。 "我要你去查查那位姑娘的底细。还有,不准你和传儿去刁难人家,知道吗?" "是,老爷。" 乔传诚听见父亲要查对方的底细,还以为爹爹终于答应帮他报仇。 "我就知道爹您最疼我了!爹,你是不是想到了好办法替我报仇?快告诉孩儿听。" 乔传诚兴奋地跳起来,却听到父亲的斥喝: "我不准你再提报仇字!还有,这几天我不准你出去胡闹,要是被我知道,一定打断你的腿。" 虽然县太爷总是说要打断他的腿,但当然是不忍下手,否则乔传诚早断了几条的腿了。 说完,县太爷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里。 乔传诚见状,当然又东张西望的想出去找乐子,但却被阻止了。 "少爷,老爷刚才吩咐过不准你出去。"王总管怯怯地道。 "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刚才的帐我还没和你算,现在倒敢命令起我来!"乔传诚挺起胸膛骂道。 "小的不敢。但是老爷说过不可以欺骗他,请少爷见谅。" 乔传诚故意面色凝重的瞧了王总管全身上下眼,道: "好,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但是现在我要出去的事,你就当做没瞧见。" 乔传诚还以为交易完成,正想跨出门口时,又被拦下了; "少爷,请别让小的难做,只要少爷忍耐几天,等老爷气消了再出去吧。"王总管语重心长地劝道。 乔传诚两手插腰,面色狰狞地道: "你愈来愈大胆了!竟敢教训我,别以为我爹对你好,你就放肆了,别忘了你只是在这个家当了年的管家,而我却是他养育年的亲生儿子,懂不憧?" "我知道,少爷。但小的并不是想教训你,而是为了少爷着想,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只要少爷这几天乖乖听话,老爷就会收回禁令,到时候少爷不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去了。"王总管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乔传诚要是一个字听不顺耳,就会破口大骂。 乔传诚想了会儿,才道:"你说的倒是挺有道理,好吧,这次我就给你面子,但是爹要你查的底细,你也得告诉我才行。" "好的,少爷。" 隔天,县太爷找来了王总管,问道: "王总管,我要你查的事,有着落了吗?" "是的,老爷。" "好,你说吧。" "是的,老爷。打少爷的姑娘叫做江华恩,并不是本县之人,听说,她现在住在古家,而且和古靖辰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 县太爷听了,皱着眉头沉吟道: "指腹为婚!那传儿岂不是没有机会了?也罢,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传儿的确是躇蹋。还有些什么?" "没有了,老爷。因为她是前阵子才来到本县,所以有关她过去的切都打听不到。倒是我听说她虽和古靖辰已论及婚嫁,但是街上的姑娘们却说她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 "残花败柳之身?怎么会?如果真是这样,古家的人还会要她吗?再说,以她对待传儿的举动,根本不像那种人。"县太爷公正地评论。 "这......我想可能是古靖辰的关系吧。" 县太爷不懂工总管之意.纳闷地问道: "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古靖辰是本县数数的美男子,而且家财贯,所以有不少姑娘都喜欢他,但是古靖辰却偏偏谁都看不上眼。现在,来了个江华恩,恐怕她们的希望都落空厂,所以才会心生嫉妒,恶意中伤她吧:" "原来如此。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老爷。" 王总管退下后,县太爷暗想: 究竟江华恩是个怎样的姑娘?既可以让古靖辰这种人倾心,又有,身的好功夫,看来他非得亲自登门拜访不可。 "你说什么?有这么好玩的事,现在才告诉我们。"说话的正是贪玩的李宇谦。 "你糊涂了啊,华恩她不懂姓乔的为人还说得过去,但你不是不知道,还跟华恩一样,你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话的当然是急坏的古靖桐。 古靖辰则在旁心疼地道: "华恩,你没受伤吧?以后你别出去了,免得再碰上他们,姓乔的家伙的确不好惹。" "哎呀,靖辰,你别和靖桐样杞人忧天嘛。你们也说过姓乔的直以来为非作歹而没人敢教训他,就连他爹也包庇他。他啊!就是没受过教训,才会愈来愈猖狂。为什么你们都不往好处想,想想那姓乔的会因为我的教训而收敛些呢?"江华恩有点无奈地道。 古靖桐则着急地道: "华恩,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江华恩淡淡地道:"靖桐,事情才不像你说的那么复杂呢。" 古靖桐听了,简直快气炸了。李宇谦见状,马上出来安抚古靖桐。 江华恩也看得出来自己似乎惹坏了古靖桐,于是说: "靖桐,对不起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我是不在意啦,只是觉得......" "叩! 叩!叩!" 江华恩话才说了半,却听见有人敲门,有些不耐烦地道: "搞什么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讨厌死了。" 江华恩走出去开门,厅里留下三个相对默然的人,都有个不祥的感觉;想想来人定是个不好惹的家伙,但是没大脑的江华恩想都不想去开门了。 "好了,别敲了。"江华恩开了门,见是个陌生人.不客气地道"你是谁啊?" 陌生人将江华恩打量了下,便点点头道: "姑娘可是姓江?" "是啊。你又是谁?" 陌生人也不在意她的不客气,恭敬地介绍自己。 "在下是乔律文,专程来找江姑娘的。" "我又不认识你,找我干嘛?" 这时古靖辰、古靖桐、李宇谦全急忙的追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不由得心寒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人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他,他却指名要找我。靖桐,他是谁啊?" 古靖桐期期艾艾的回答不出,江华恩只得拉拉她的手催促。 古靖桐才结结巴巴地说: "他......就是县......县太爷。" 江华恩一听,不徐不疾、话中带刺地道: "原来你就是县太爷啊,请问到寒舍有何贵干啊?莫非是来讨回你儿子被我打的债?" "江姑娘,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讨债的而是来答谢的。" "答谢?"江华恩讶然。 不但江华恩觉得奇怪,就连在旁的人也都感到一头雾水。 当几人还来不及回应时,县太爷又道: "可否请我进去坐会儿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华恩,她改态度,迎着笑脸道: "是是是,县太爷,请快进来喝口茶。" 县太爷坐在厅里环顾着古家的摆设,江华恩倒了杯茶递给他,另外几人也随后进到厅内。气氛有些古怪,江华恩只好先开口: "县太爷,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太无礼了。敢问县太爷今天到此,有何贵事?" "我相信今天来到贵府,江姑娘和位都大吃惊:我也明白,因为我太宠爱传儿,才令他如此骄纵。可是,我希望大家能谅解我的苦衷。" 一群人没说话,个个都用专注的眼神,示意县太爷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乔家代单传,所以我娘临终前特别嘱咐我,别让传儿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我就因为如此,才会那般容忍传儿,我也晓得县上百姓对我的做法非常的不谅解,所以只能尽量在公堂上作出最公平、公正的审判,来弥补我这该死的过错。" 众人都点点头,仿佛尚能接受这牵强的理由。 突然,江华恩开口道: "虽然县太爷有自己的苦衷,也尽量的弥补过错,但那些受害人还是很委屈,受到伤害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恳求江姑娘以及在场的各位帮我个大忙,来唤醒罪恶深重的传儿。" 古靖桐惊呼: "县太爷,你不会想要......华恩做你的媳妇吧?" 其余人听了全睁大眼瞪着乔律文,他则急忙挥手摇头道: "古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而是希望......"乔律文有些难以启口。 "既然不必牺牲我又可以救大家,我定义无反顾的。县太爷,您就说了吧!"江华恩豪爽地说。 于是,县太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伙儿也都纷纷赞同且愿意配合。 第二天,乔府陷入遍混乱。因为乔府的主人、当今的县太爷,已失踪了一天。 这消息爆后,马上传开了,整个县上沸扬扬起来,人们不是人心惶惶,就是拍手叫好。人心惶惶是因为县太爷曾经不辞辛劳的找出正确证据,为受冤屈之人洗脱罪名,他是个公正的好官吏,但又有人拍手叫好,当然是那些受过乔传诚欺侮之人,因为无法讨回合理的公道,对县太爷是唾骂不已。 唉,这样极端的评价,可见县大爷的名声完全是被他的宝贝儿子破坏了。 乔家的罪和孽,究竟何时才能洗涤呢? 王总管匆忙地跑到乔传诚面前,递给他封信-- 该死的乔传诚: 你爹现在在我手上,他可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要想救他就得看你的表现。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真正要寻仇的人是你,而不是代你受罪的县太爷。县太爷为人正直、审判公正,理当受到姓的爱戴,但他却为了你遭受人民的辱骂。如果你还有良心想救他的话,就提着头来换回他吧。 记住!只能你人出现,要是让我发现有多余的人,你爹下场可就不得而知了。 我给你天的时间考虑,两天后,我会再梢信给你。 要你偿命之人 乔传诚看完后,忿怒地撕毁信。 "浑帐!想用我来换我爹,真绝。王总管,这信是在哪里发现的?" "回禀少爷,是在门口发现的。" 乔传诚拍桌怒目切齿道: "这神秘人做得倒挺干净。好,我倒要瞧瞧你是何方神圣,想跟我斗?哼!传令下去,两天后,把所有有可疑之人全抓起来,我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个。" "少爷,这么做恐怕不好吧?既然此人如此大胆的公然下战书,而且手上又有老爷当人质,他定有足够的把握,如果......" 王总管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别再废话,我已决定了。" "......是,少爷。"王总管只得无奈的照做了。 两天过后,又再度接到了信。乔传诚手拿着信,暴跳如雷地道: "都没人发现放信的人吗?" "回少爷,没有。" "真没用,这么多人都抓不到,我爹请你们来是白吃白喝的是不是!" "少爷请息怒,请息怒。"群人冒着冷汗,不安地道。 "滚!"乔传诚大喝道。抓起信,横眉怒目的看着 坏事做尽的乔传诚: 怎么,想抓我啊!如果我这么轻易被捉到,就没人陪你玩了。 考虑得如何?该不会怕死不敢来吧?我想我最好提醒你,就算你不来,你的狗命还是样不保,只是多牺牲你爹的性命罢了,所以,不管你来不来,你这条狗命我是要定了。 明天正午,xx山见。记住,只得你单枪匹马人赴约,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取你狗命之人 留 乔传诚心中的怒火是愈烧愈旺,因为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威胁他。他要是抓到了此人,非得把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不可。 终于,到了生死决战的一天。 第8章 乔传诚到了约定地,却迟迟不见半个人影,正当他想着是否被耍时,有两个蒙面人押着县太爷走了出来。 其中蒙面人对乔传诚道: "你倒是条汉子嘛,敢一个人独自前来,我真是错估了你。" "住嘴!废话少说,快将我爹放了,他是无辜的,你们冲着我来吧。" 那蒙面人点点头,接着又道: "你倒是满有骨气的。但是那些被你伤害的姑娘就不无辜吗?你在做坏事前怎么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碰上我就算她们倒楣。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受害,有些女人看起来就像在享受,我可也是在积德。" 乔传诚竟然还大言不惭,真不怕受天谴。 "积德?你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还有脸敢说是积德;真正积德的人是你爹才对!" "没错,他原本就该为我赎罪。" 听见此话的乔律文,忍不住疾言厉色道: "你这畜生!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我为了你,到处惹人嫌,现在你竟还说得出这种话!"乔律文激动得接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脏。 乔传诚先是沉默,后才又百感交集地道: "就是你们的处处为我着想害了我,知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做错了任何事,你们从不打我、不骂我,从不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直到我做惯了坏事,改不了手、麻木不仁时,你们才开始纠正我,想力挽狂澜,不赚太迟了吗?" 乔律文听了为之震惊,想要解释,但舌尖仿佛没了知觉,说不出半句话。 乔传诚又继续道: "所以,我决定报复你,让你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因为我好恨、好恨,是你让我变成卑鄙无耻、狗屁不仁的人,怨得了谁?" 躲在旁偷听的江华恩,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气愤,冲向乔传诚,再顺便补上两个响当当的耳光,骂道: "你有爹疼还不知足吗?或许他在教导方面确实有错,但他的出发点却是爱你的,没想到你却用这样残酷的手段来回报你爹,你未免太......" "江姑娘,别再教训传儿了,他说得没错,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的确是我的错。" "但......但是,县太爷,那是你娘她......" "没错,虽说是我娘嘱咐的,但毕竟她老人家已过世,而我却错再错,执迷不悟的为他遮盖过错、掩饰罪孽,怪不得人,怪不得人哪!"乔律文自责地跪坐在地上。 乔传诚也因此流下了惭愧的眼泪。 旁人全肃静无哗,因为谁也没料到浪荡子终于找回自己的良心了。 最后,古靖桐先开口作结论: "既然误会已冰释,这样好了,乔传诚你就尽量想办法补偿曾经因为你而受伤害的姑娘,今后多做些善事来弥补从前的过错。最重要的是,从今以后要好好做人。" 江华恩也附和道: "对啊,对啊,县太爷,您快起来。喂!你还杵在那儿干嘛,不快过来扶你爹!" 乔传诚立刻冲到乔律文的面前搀扶起他。两父子对望了许久,终于相视而笑。 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乔府,就这样,乔家的风波终于告段落。 天清爽的早晨,李宇谦无意中提起: "靖辰,你何时要和华恩成亲啊?" "成亲?我没想过。" "没想过?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们古家人丁单薄,怎么不快点成亲,好生个娃儿增添乐趣?" 古靖辰故意开地玩笑: "有你和靖桐还不嫌麻烦吗?我看只是你想玩娃儿罢了,既然如此,怎么不自己和靖桐快点成亲生个?" "哇塞!想不到你现在讲话愈来愈皮了,不用说,肯定是你的宝贝华恩教你的。" "没错。华恩说,我太老实了,定会吃亏,所以,她要杷我调教得有点坏又不会太坏。而且,她还教我好多她那时代的东西,以后,你休想占我便宜了。"古靖辰话中含带着自信和自傲。 古靖辰和李宇谦谈话的当时,还不知他们心爱的女人已站在后头多时。 "啊!"两个女人齐心合力的大叫声。 "哇!你们两个神出鬼没的吓人,不怕把我们吓死,没人要你们哪!"李宇谦跺着脚念道。 "你肯定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吓成这样,说,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古靖桐揪着李宇谦的耳朵,严刑逼供。 "够了、够了,我有你这美娇娘已经很知足了,怎么还会出去鬼混?"李宇谦投降了。 "真的吗?"古靖桐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 另外两人则在旁笑嘻嘻地看这场闹剧。 "好了,我耳朵都快被拉长了。" "既然这样,另边也顺便让我拉拉,免得两边长短不。" "喂!靖辰,你别在旁净看戏,帮我说说好话啊,快啦!我受不了了。"可怜的李宇谦只好向好友求救。 古靖辰也不忍同是男人的好友被妹妹欺负得这么惨,开口道: "靖桐,你快放了他吧,你整天欺负他,小心他不要你,去找别的姑娘。" 听了古靖辰的话,古靖桐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揪得更紧。 "如果他敢,我就让他好看!" "喔,好疼喔!靖辰,你有没有搞错,愈帮愈忙,我真是败给你了。" 江华恩见李宇谦痛苦的神情,又不能反抗,真替他感到悲哀,只好道: "靖桐,你这样常拉他的耳朵,恐怕有天他会听不见喔。" 果然,江华恩的句话就让古靖桐脸色大变,好似青天霹雳,赶紧松了手。 "真的啊?" "我也不太确定,是听说的啦。"她只是为了救李宇谦才说出这句话,哪知是真是假。 李宇谦知道江华恩在帮自己,见机不可失,故意哀痛的摸着自己耳朵道: "难怪我的耳朵最近怪怪的,好像常会听到嗡嗡叫的声音,这......不知道以后会变成怎样?" 机灵的古靖桐这次却上当了。她着急道: "宇谦,对不起,我以后定不拉了。怎么样,哪里不对劲?" "我不知道,可是你现在说话的声音,好像比平常来得小声,我......" 古靖桐见状,心里酸,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李宇谦和江华恩则在心里偷偷的笑,因为要见古靖桐哭可真难啊,想不到她平时副泼辣样,现在却副娇柔的楚楚可怜样。 晚膳时刻,李宇谦又重复了下午的话题。 "华恩,你有没有想过和靖辰成亲?" "噗!"听见此话,江华恩口里的饭随即喷了满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华恩急忙收拾下。 "华恩,你怎么了?"李宇谦不明白江华恩为何反应那么大。 江华恩停下手,吞了口口水,道: "呃......在我们的时代,成亲对我而言太早了。" "这样啊,但是在这里却不算早。"李宇谦又道。他似乎很想喝到这对佳人的喜酒。 "那......不如你和靖桐成亲好了。" 哎呀,怎么没事有事又扯到自己身上,难道"好朋友"真的是用来出卖的? 古靖桐红着脸,羞答答道: "讨厌啦!华恩。"道完,古靖桐赶忙逃离现场: "咦,靖辰,这么晚了有事吗?" "华恩,我有事问你。" 江华恩大概可以猜测古靖辰此次前来的目的。 两人坐下,却久久不发语,气氛有些闷。 "华恩,我......其实我......" 唉,看来古靖辰似乎没有什么进步,又开始结巴了: "靖辰,你有话就直说吧,别怕!" "我......我想和你......有个宝宝。" 自从李宇谦提起这件事之后,古靖辰的脑子里全是这个问题。因为他太爱她了,很想拥有她和自己爱的结晶。 "靖辰,我......"这次换江华恩说不出话了。 虽然自己也很爱古靖辰,但结婚毕竟是终身大事,没有妈妈的同意,怎么可以擅作主张? 但是......妈妈又不在这里,怎么征求她的意见? "华恩,你是不是认为我没有资格?"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江华恩连忙澄清。"你也知道,我和我娘从小相依为命,所以成亲这么大的事,我不敢自己作主。" 江华恩的话,古靖辰也颇认同,但...... "可是华恩,你根本没有办法取得江大娘的同意,那我们岂不是等了辈子都没结果?" "话是没错啦,但是......" "除非你不爱我?" 哇!想不到古靖辰也会使用这种手段来求婚,总算没有白教他了。 "当然不是,你别逼我嘛。" "我不是逼你,而是在向你求婚。" 求婚?这是什么求婚法,点也不罗曼蒂克,逼婚倒是真的。 江华恩深情款款地望着古靖辰,仿佛是告诉他:我何尝不愿意呢? "华恩!"古靖辰也接受到江华恩爱的讯息。 他知道她的顾虑,他是该体谅她的。 但是......他真的好怕她突然走,所以他才如此渴望和她成亲。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望着对方,彼此的眼神己传达了切,虽然都知道对方的衷,但就是无法可解。 翌日早晨,桌上竟没有古靖辰的踪影。 当然,古靖桐和李宇谦就将苗头指向江华恩。江华恩原本不想说的,但在两的拷问下,不得不说出实情: "什么!大哥向你求婚?" "哇!靖辰这小子真了不得,我只是随口问问,想不到他还当真了。" "就是因为你,所以他才会说出那些话,请你以后讲话前先思下,难道你不懂‘祸从口出''吗?"江华恩心中不由得升起把无名火。 无缘无故招来阵怒骂,李宇谦觉得挺委屈的。 "好吧,那为了补偿你,我去劝劝他好了。" 江华恩静默而不答。 李宇谦见状,只好无奈地摸摸鼻子走了。 但过了会见,只见李宇谦慌张的又跑了回来,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那么紧张。" "靖辰他......他不见了!" 古靖桐立即推想大哥的去处。 "大哥定是藉着追捕猎物来散发自己的忧愁。" 江华恩并没有听见古靖桐的话,她脑袋片空白,只喃喃地说: "难道靖辰......离家出走?" 离家走出?未免也太严重、太夸张了吧! "叩叩叩! 叩叩叩! " 此时,大门外传出阵急促的敲门声。 "定是大哥回来了。" 古靖桐笑着打开门。 但是,眼前站的并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古靖辰,而是个陌生人。 "你是谁啊?"猜测错误的古靖桐心里满不是滋味。 "古靖辰住在这里吗?"陌生人急促的声音问道。 "废话,外面写着‘古府''两个大字没见到啊?"古靖桐没好气地答。 "古靖辰被老虎咬伤了,现在在我家。" 一听,随即请此人带路去看古靖辰。 "靖辰,靖辰,你别死啊,"江华恩见躺在床上的古靖辰,眼泪马上簌簌直掉。 "大哥......"古靖桐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怎么会这样呢?"李宇谦哀伤道。 其实人根本都还搞不清状况,就哭得像泪人般。 "大夫......大夫怎么说?"江华恩连忙揪紧古靖辰的救命恩人询问。 "大......夫说他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而已:"救命恩人痛苦地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皮肉伤!"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不早说?" 古靖桐和李宇谦听,还没收拾好泪水就先骂道。 "不管是不是皮肉伤,我都会心疼的,靖辰......" 江华恩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多么爱古靖辰,原来自己不能失去他。 她仍流个不停的眼泪,滴下的泪珠正好打醒了昏睡中的古靖辰。 古靖辰缓缓地睁开双眼,但见到泪流满面的江华恩,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就急忙问道: "怎么了?华恩。" 江华恩的泣而不语,可吓坏了古靖辰。 当古靖辰又要再度开口时,江华恩扑进他的怀中哀泣地说: "靖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别丢下我......" 古靖辰听见这番动人的告白,双手也紧艋纷∷溃?br /> "华恩,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们两人的真情言语,令旁的两人开心不已,看来他们的好事近了。 江华恩端来盘晚膳来到古靖辰房内。 "嗟!嘴巴张开。" "华恩,不用了,我自己来行了。" 当古靖辰要将碗拿过去时,却遭来斥喝。 "住手!你手上的伤势还没好,不可以随便乱动,我喂你。" "这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古靖辰未料到自己的句话,竟又招来江华恩的眼泪。 "你只顾着自己都没替我着想,你知不知道你受了伤,我是多么的心疼?我要你出事,不要你受伤,更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别说让她流泪了,就连她皱个眉,他都觉不舍得。 "不会的,华恩,我答应你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绝不再受伤。" 江华恩收起泪水,嘟着嘴道; "什么?你只想好好的照顾自己而已喔?" "呃......"古靖辰故意停了下。"我想照顾人家,可是人家不愿意啊。" 江华恩听了,轻拍了下古靖辰的肩膀;道: "讨厌!人家是很容易哄的,就要看‘那个人''有没有诚意?" " ‘那个人''当然很有诚意,不然也不会为了‘人家''受伤。" 两人故意不提姓名,就"人家"来、 "那个人"去的打着哑谜。 "是吗?可是人家看不出来呀。" "那请问人家,究竟怎么做才算有诚意呢?" "呃......至少也得捧束花,下跪向人家求婚啊。" 倏忽之间,古靖辰不知道从哪儿摘来的花,已彩缤纷的呈现在江华恩面前。 江华恩当然很欣喜,但又忍住笑意,严肃地道: "虽然有花,可是没有下跪,没诚意,教人家怎么答应?" "碰"的声,古靖辰真照江华恩所说的跪下了。他捧起花道: "华恩,请你嫁给我。" 江华恩的心里顿时沸腾起来,就连脸也像晒伤似的红通通的。 "快起来啦!被他们看到就不好了。" "可是人家还没答应啊。" "......好啦!答应你就是了,还不快起来?" 古靖辰听到这梦寐以求的答案,简直不敢置信。 "真的?"他紧握江华恩的双手,神色庄重严肃地问道, "......对啦!赖皮鬼。" 江华恩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订下了。 数日后,他们的婚礼就简单而隆重地举行了。 大群伸着脖子围观的姑娘,个个恨得牙齿咬得滋滋响,但也不得不令她们服,古靖辰和江华恩的确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是天生对。 古靖辰带着半醉的酒意进了新房,看见自己的娘子 正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古靖辰双手颤抖地掀起江华恩的头巾,笑眯眯道: "你今天真美!" 江华恩心里尽是甜蜜,但嘴上硬是不饶人。 "什么!你意思是说我平时很丑喽?" 虽然多喝了几杯,但古靖辰还是很清醒的,连忙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今天特别美。" "看你的模样......啊!"话说了半,江华恩突然大叫声。 "怎么了?华恩。"古靖辰心慌地抱住她。 江华恩摸着太阳穴,痛苦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觉得晕眩,啊!头好疼哪!啊......靖辰......" "华恩、华恩,你怎么了?" 古靖辰焦急地喊着...... 江华恩觉得好多了,慢慢地睁开双眼。但眼前景物竟变了,没有华丽的摆设、幸福的气息,只见间白色的屋子,充斥着消毒药水的气味。 "妈......"江华恩讶道。 "华恩,你终于醒了!"孟华心喜道。 江华恩东张西望会,喃喃自语: "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 "你昏倒了,妈妈当然送你来医院啊。" 昏倒?怎么会呢?我好好的在古家,还刚和靖辰成亲,怎么会昏倒?又怎么会在这里? 见江华恩仿佛心神不定,孟华心连忙叫来医生。 经过医生番检查确定无误后,孟华心这才安心道: "华恩,你可吓坏妈了,以后别那么傻了。" "......妈,我直躺在这里?" 孟华心听了,不由得心头凉,重重地叹了口气。 "华恩,你直昏迷不醒,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说话却语无伦次,你究竟怎么了?" 江华恩静默许久,终于接受原来在古家的切都是梦。 一场虚幻的美梦。 她摇摇头,苦笑道: "我就说嘛,命运之神才不会对我微笑,那切不过是我自编、自导、自演,自欺欺人的梦幻。" 江华恩的自言自语,令孟华心脸色惨白,分恐惧。 "华恩,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孟华心的惊慌失措,把江华恩带回了现实世界。 "......妈,我没事,我没事的。"江华恩有些无力感和失落感,只有借着母亲的拥抱感受着人间的温情。 两母女仿佛已世纪不见,满含热泪的拥着对方。 江华恩很快便出院,回到家里,孟华心便要她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来,华恩,好好的冲个热水澡,把切不愉快的事通通冲掉。" "谢谢妈。" 借着热水的冲刷,江华恩只希望把古家的切全都冲走。 那只是场梦,别踏入陷井里,趁现在能回头快回头,否则,我会永远活在自己的梦境中,陶醉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 我要忘掉你,因为现实没有你,更没有我们的幸福: 你是那么的真实,好像直在我身旁,只是我看不到。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想我们不需要言语的沟通,因为我们的爱可以感应到彼此。 对不对,靖辰......... "洗好了啊?"孟华心见女儿待在浴室很久,有些担心: "嗯。"江华恩走出来,有气无力地答道。 孟华心握住江华恩的手,虽言不发,眼中却已盈满泪水。 江华恩见状,和母亲两人相抱嚎啕大哭。 "华恩,你别再做傻事了。知不知道当妈看见你的日记时,差点崩溃了,妈以为......以为你真的自杀...... "对不起,妈,我不会再那么做了,我不会再让您伤心、哭泣,妈。" 母女两人哭成团,无法克制。 许久,孟华心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哀伤,叮嘱道: "明天别去学校,好好地在家休养。肚子饿不饿?妈去煮碗粥给你。" "谢谢妈。" "不客气。对了,巧文很关心你,打电话通知她没事了,免得她担心。" "是的,妈。" "铃!铃!铃!" "喂,巧文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巧文开始坐立不安,用着颤抖的声音问: "你......是华恩?" "是啊,巧文,你还好吧,声音怎么怪怪的?" "我......没事,你......好了?" "对呀。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哎呀,不提了。对了,我妈都告诉我了,谢谢你昨夜大老远的跑到医院来看我。" 方巧文额上渗出厂的汗珠,拿着话筒的手也随之抖动起来。 "应......该的,我们是好朋友嘛。" "是没错,但我还是应该向你道声谢谢。" "华恩,我......交了个男朋友。" "是吗?他是个怎样的人,带来让我鉴定鉴定吧。但是我想,被你看上的男人应该都不错,他是谁啊? " 方巧文听她这么说,犹如吃了颗定心丸,心安理得起来。 "他是......维育。" "你是说,我们班上的......陈维育?" "嗯。" 江华恩听到了,虽未再多表示什么,但心中分不快: "华恩......"方巧文法怯地唤了声。 "什......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维育,但我真的很爱他,你不会怪我吧?" 江华恩呆了许久,才装作毫不介意地道: "傻瓜!合不来是我们的事,怎么可以牵拖于你?他若是对你好那就好,如果他伤害你,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乖,别在乎我,毕竟那是你俩的事。啊,我不说了,我妈正捧着碗热腾腾的粥等着我。对了,这几天我先不去学校了,你帮我请假,拜拜。"江华恩匆匆地挂断电话。 隔天早上,陈维育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你终于来了,我等好久哦。"方巧文娇嗔道。 "快迟到了,上来吧。" 她终于坐上了她期待已久的"私人轿车"。 来到校门口不远处,却碰见昨天的男人,还带了票"兄弟"来助阵。 "你们来了。"男人露出邪恶的脸色。 男人以为陈维育会跪地求饶,却见陈维育笑容可掬地说: "带了那么多人来迎接我啊,辛苦你的人大费周章,但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排场吧。" "哼!死到临头还说大话。" 陈维育皮皮地说: "死到临头?对哦!我都忘了我们还有过节,既然不是欢迎我,那肯定没好事喽?" "别再和我打哈哈,兄弟们,上!" "等下!有事好商量嘛,若是动起手,可会扯破脸哦。"陈维育依然是张笑脸。 男人冷哼了声,又再度露出凶狠的面容,道: "商量?想耍我啊,兄弟们,上。" "等下!"陈维育无奈地摇摇头。 "别怪我不给你台阶下,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非得动手解决的话,我想我得先提醒你瞧瞧后面才好。" "哼!想趁我回头时‘落跑''对不对?小子,这种老招数已经过时了,想唬人的话,最好编个新鲜的才能过关。" 陈维育冷笑了几声之后道: "嗟!如果我们想要‘落跑'',今天就不会来了。还有,是不是老套,你转过头去不就晓得了?" 那男人被陈维育的冷静说服了,回头望了下,果然有更大票的"兄弟",个个手拿木棍,正慢慢地逼近他们。 "操!原来早有准备,怪不得连眉头都不皱下,说话也那么嚣张。好,这次放了你,我们走!" "放了我?呵,看样子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谁才是老大,告诉你,这件事今儿个得做个了结,不然别想走;"陈维育喝道。 男人听,面无血色的小声道: "你......,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你吓坏了我们,又害我们迟到,还让我兄弟出马助阵,我想免不了也要有收惊费和车马费补偿补偿吧。这样好了,只算你。还有,不准再找麻烦,否则......·下次就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了。" "?" "再吵就!快,我的脾气不好,再给你秒考虑,是要荷包?还是面子?"陈维育副黑社会老大的神气样。 "好好好,可是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 陈维育故意皱了下眉头,有些为难道: "真麻烦,那......把你和你手下所有的钱都掏出来,还有金手表、金链子,总之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放下,我看也够了。" "这......" "还有什么好想的!我只给秒,若是时间过了,让我查出有人还有保留的话,块金子换根手指,‘快!" 于是,秒内,各式各样的宝物叮叮当当地掉落满地。 陈维育--见,满意地笑道: "很好,我再给秒钟,要是时限过,还有人在我眼前的话,可是格杀勿论。" 说完,只剩下--阵白茫茫的烟雾漫布周。 陈维育捡起地上的东西,走向自己带来的弟兄们,道 "这些都是你们的酬劳。" 见有亮晃晃的金子可拿,大伙个个眼睛为之亮。 "再有这种活儿,记得找我们哦。" "好、好。" "兄弟"们个个手拿奖金,雀跃地离去。 待众人走后,方巧文才开口说: "他们是谁啊?" "他们是我在游乐场认识的朋友。走吧。" 于是,这件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其实,陈维育最大的挑战,是该如何摆脱方巧文...... 放学回家后,陈维育习惯性地在江家门口徘徊。忽然,抬头望,江华恩的房间竟有人影,但又不像江妈妈,难道......江华恩回来了? 陈维育兴奋地跑到门前按下门铃...... 江华恩开门,想不到门外竟是她痛恨的人。 "真是稀客啊。" "华恩,真的是你!" 陈维育开心地握着江华恩的肩,却被无情的推开了。 "废话!我人站在这里,难道是假的啊?对了,你来干嘛?"江华恩从头到尾都带着尖酸的口气。 "华恩,我是来......" "来看我笑话的啊?我知道,我承认,我昏倒是因为减肥的关系,这下你满意了吧。" 陈维育急忙摇摇头,挥手道: "不是的,华恩,我不是故意要用那些话来刺激你的。" "不是伤害,难道是夸奖啊?陈维育,不要装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博取我的同情,我没那么好说话,别以为几句道歉就想得到我的原谅,省省吧。" "华恩,我真的不是......" "别华恩前华恩后的,很恶心耶。我要去吃饭了,你想讽刺就请便吧。" 陈维育只能不断地摇着头。 "那你快滚吧!" 道完,江华恩就忿忿的关上门。 陈维育则在门的另端自责不已。 不行!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能再沉默了。 "我知道假话你不屑,更不能接受,所以我只好告诉你,其实我直都很......喜欢你的。"陈维育终于道出隐藏许久的爱意。 喜欢?这两个字听得江华恩傻愣愣的,久久不能自己。直到孟华心的呼叫,才唤醒了脑袋片空白的她: "华恩,是谁啊?" 恢复理智的江华恩,也没有多想就答道: "是陈维育。" 陈维育这名字可是深深地烙印在孟华心心里头。 就是他!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孟华心话不说,带着满腔的怒意冲向门口,打开门便骂道: "你来做什么?嫌华恩还不够惨,想再踹她两脚是吗?"孟华心喘了口气,连珠炮般的又说: "你只是个年轻小伙子,怎么心肠那么狠毒,非置华恩于死地不可?她住院那笔帐我还没和你算,现在又来惹我们,你到底居心何在啊?" 连串的怒骂,将陈维育心底燃起的希望之火当场又浇熄了。 "江妈妈,您误会了,我是来向华恩赔不是的。我没有恶意,请相信我。"陈维育眼神中有着恐惧,他战战兢兢地道。 "道歉?真的?"孟华心半信半疑地问。 "是的,江妈妈。"陈维育不假思索地回答。 见陈维育是很有诚意的,才使得孟华心放下颗悬空的心。 "妈,我们进去吧。"旁的江华恩其实也不想再追究此事了。 "好吧,看你还有悔过的念头,我就原谅你。但是,如果再让我听到句伤害华恩的话,我绝不饶你。" 说完,孟华心就将铁门重重地甩上。 隔在门外的陈维育,仍不死心地道: "华恩,我说的话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回到客厅,仍听到陈维育深情的呐喊,孟华心不禁纳闷地问: "华恩,他到底说了什么要你相信呀?" "......" "华恩,你别闷不吭声的,倒是说说话啊。"孟华心也是个急性子。 江华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自己也不晓得他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或许又是他的计谋,道歉只不过是手段之,她该相信吗? 但是......他的眼里仿佛有许多真诚...... "华恩,妈妈在问你,怎么不说呢?"问了两次都得不到答覆,孟华心更是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第9章 但江华恩依然闭口不说话,于是孟华心冲动地说道: "你再不说,妈不理你了。" 孟华心虽已为人母,但还是有任性的时候。 "我......他说是因为喜欢我才会那么做的啦!" "他喜欢你?" 孟华心讶异片刻,而后爆出阵大笑。 "哈哈哈!哪有人用这种蠢方法追女孩子的,真是笑死人了!普通人听早就挥拳相送,怎么可能会投怀送抱嘛?这笨小子,也不来问问我这个身经战的军师。唉!真是又蠢又呆。"孟华心玩笑地说。 江华恩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望着母亲。 "妈,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胡说道!" 没理会江华恩的抗议,自顾自地说下去: "告诉妈,你打算怎么办?若是由妈说呢,他的外型虽然俊俏,但是心智还不够成熟,也罢。他的家庭状况如何?如果他妈妈是那种专门吃儿子的醋,会刁难媳妇的婆婆,可不要,你会受不了的,妈也会心疼的。" "妈,您扯到哪里去了?什么媳妇、婆婆的。" "对喔,字都还没撇,我紧张个什么劲?" 孟华心用力地敲了下自己的头,江华恩则叹望天花板,无话好说。 翌日是星期天,大早,孟华心就去买菜,江华恩则呆望日记,看着她页页心酸的心情。 "铃!铃!铃!" 大早就有尖锐的电话声响起,打断了江华恩的情绪。 "喂!找谁啊?知不知道大早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江华恩接起电话便没好气地说。 "华......恩。"电话的另头传来怯怯的答声。 江华恩眼珠子转,不耐烦地说: "是你啊!有事吗?" 陈维育想不到江华恩竟然认得他的声音。 "我想请你吃饭当做赔礼,顺便告诉你些事情。" "好。时间、地点?" 出乎意外的,没多问什么,江华恩立刻答应陈维育的邀约。 "点、冰雪屋,不见不散。" "我知道了。" 江华恩道完就挂上电话,不给陈维育多说的机会。 两人相对默然许久,江华恩再也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先开口道: "找我出来,不是有话要说吗?" "我找你出来,是请求你能原谅我,并且......当我的......女朋友。" 江华恩听了,火气就上来了。 "既然你诚心道歉,我想我能接受你的过错。但是。现在你竟然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不会太过分吗?" "过分?既然你肯原谅我,又为何说我过分?" 江华恩忿然地闭上眼睛,深呼吸口气后,喝了口茶,缓和怒气,再淡然答道: "巧文曾经对我说过,你们正在交往,你现在又要我做你女朋友,不是很过分吗?" "......"陈维育欲言又止,但转念想,不管了,好不容易有澄清的机会,或许也是他摆脱方巧文的机会。 "华恩,是巧文她......" 于是陈维育说出了切经过。 但重朋友的江华恩当然不相信,听完之后还怒骂他。 "巧文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更不可能做那种事,定是你撒谎骗我的!" "我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的确是巧文威胁我,逼我就范的,不然我根本不可能和她在起,因为我喜欢你,爱的人是你啊。" 他们两人争执不下的声量引起了其他客人抗议,店老板只好请他们走人。 这么丢脸的被赶出来,江华恩简直气炸了,但陈维育仍不死心地拼命解释。 "你不相信我?" "叫我怎么相信你?巧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又曾经有心结,叫我如何听信你个人的片面之词,除非......你拿出证!" 陈维育听,大声地道: "如果真有这回事,她怎么可能亲口承认?有哪个嫌疑犯会主动承认自己犯罪,你这根本是为她找借口脱罪嘛!"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这......" 时之间,两人又沉默下来。 陈维育突然灵机闪,有了妙策,他定会让方巧文原形毕露。 他仔细说明他的计划,江华恩静静地聆听。想不到他们认识这么久了,这倒是他们第次独自面对面,而能心平气和的相处。 但听完陈维育的计划后,江华恩又冷言冷语道: "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这样来,你不就可以接受我,当我的女朋友吗;难道你不想?" 江华恩睁大眼睛,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疯了呀!就算我肯原谅你,也不代表我就得做你的女朋友啊。" 陈维育静默了会,而后像下定决心似的道: "不管怎样,我还是有权利追求你,你不会拒我于里之外吧?" 江华思想了会儿,抿起嘴,耸着肩道: "随你吧!" 和陈维育约定的日期来临了,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陈维育故意要和方巧文分手,江华恩则在旁偷听,了解真相。 "华恩出院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陈维育质问方巧文。 方巧文愣,为什么他会知道?难道......他们碰面了?方巧文突然觉得有股不安由脚底窜起。 "她出院了,和我们交往又没关系,而且你也没问我,我干嘛无缘无故提起你的伤心事。" 方巧文的理由,还算是合理。 "好,这件事我不追究。但是,希望我们以后能保持距离,我不希望华恩误会,所以今天我定要和你把事情请明,我对你根本没有感情,我们不希望和你再有瓜葛。" "不,不,不要!" 方巧文有些歇斯底里,她从背后紧紧搂住陈维育,但他却挣脱了。方巧文更为之疯狂地叫道: "难道,你不怕我再去做那种践踏自己的事,让你悔恨吗?我......" 江华恩听,想不到好友真的做出这种事,再也控制不住火爆的情绪,冲出来。 "巧文,我没想到你真的做出......那种肮脏污秽的事。陈维育告诉我的时候,我还直不肯相信,但它现在却血淋淋的呈现在我面前,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 "对!我就是这种人,为了得到我的所爱,我不择手段世在所不惜,你能吗?"方巧文没想到江华恩会突然出现。本有些惊慌,但事到如今,切只有全摊开来说 "甚至出卖自己的rou体?" "没错,你能吗?"方巧文很坚定地说。 江华恩用力地甩甩头,简直不敢相信。 "我不能,我承认我不能,我没你这么......处心积虑、工于心计,用尽无耻、下流手段来得到这分强求的爱情。" "强求的爱情?哼!对我来说,它却是我最宝贝的爱:你不曾经历过爱人的滋味,根本不能了解我的感受,更没资格批评我我和维育在起直很开心,为什么你要破坏我们?我恨你!我恨你!"方巧文怨限地瞪着江华恩。 江华恩瞪大眼睛。 "这...么说,你是希望我永远昏迷喽?那天在电话里,你表面装作友善,心中却是恨极了,是不是?" "没错。" 江华恩简直不能署信,这个无情的句子竟是从好友口中说出来的话。 天哪!她江华恩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竟然如此对她?她好绝望喃喃自语道: "我竟把坏人当成好友,将恶人当做天使......" 江华恩缓缓转身离开,陈维育见她深受打击的模样,立刻赶上去,怕她出了意外。 他从没见过声泪俱下的江华恩。想来,这件残酷的事实,实在伤她太深了。 江华恩回到学校上课了,同学们却不见她和陈维育的闹剧,而且也不和方巧文说半句话,大伙儿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方巧文曾又几度私下找过陈维育,企求他能够给自己个机会,但是陈维育却始终毫不理会,她知道再也无法挽回他了,现在她不但没有情人,就连知心好友也离她远去了。 真是自作自受! 天,方巧文的妈妈突然来电告诉江华恩,方巧文离家出走了。 江华恩和陈维育知道后,都深感不安和愧疚。 如果,那天自己不要说那么重、那么难听的词语,方巧文就不会离家了。 其实她直是个好女孩,只是时糊涂、念之差而走错了路。或者就像她说的,她爱陈维育的程度,是其他人都无法衡量的。 满心的自责,江华恩只求方巧文能快快回来,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大家重新再做好朋友。 但是问遍了方巧文的同学,甚至国小、国中同学都联络过了,她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毫无音讯,下落不明。 方巧文的家人并不明白她离家的原因,唯有江华恩和陈维育知道,但他们文不好将这种事传播开来。 就这样,两人守着秘密,痛苦地熬到了毕业。 毕业典礼结束后,班上群较好的同学相约至ktv,为他们即将开始人生另阶段的旅途庆贺。 "华恩,安可!安可!" 江华恩动人的歌声,陈维育早有耳闻,但始终没有荣幸听到。所以,他自备了随身听录下她的歌声,让它伴随自己人梦乡。 "往日情"这首凄美、哀伤的歌曲,由江华恩诠释出来,足以和原唱者李玟媲美。 当江华恩唱这首歌时,她的脑海里净是和古靖辰在起的美好回忆。虽然知道永远不可能和他共度生,但仍常想起两人相聚时美丽的画面。 当陈维育夜晚欣赏江华恩的歌声时,突然有个想法...... 几日后,江华恩接到通电话-- "喂,江华恩小姐吗?我们是xx唱片公司,你寄来的录音带通过了我们的初试,希望你找天有空的时间来试唱看看。" 录音带?她不记得有寄到唱片公司啊。 有人恶作剧吗?江华恩快速地回忆下。 对了!那天陈维育带了个随身听,难道......是他 "喂,江小姐,你还在吗?" "......我在。" "请问,明天下午点你有没有空?" "......有。" "ok!那请你明天准时到达公司,谢谢。" 对方挂下电话,江华恩立刻拨了通电话给陈维育问清楚。 "对啊,有消息了啊?" "他们刚才打电话来叫我明天去试唱,但是,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做那种事呢?" "呃......因为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很多人听了定会感动的。何况,你本身条件也不错,不当明星太可惜了啦。" 江华恩想反正现在毕业了还没找到头路,或许那是条"钱途"。 再说自己也很喜欢唱歌,试试也无妨啊。 就这样,陈维育陪着江华恩来到唱片公司。 试唱过程,江华恩免不了因为紧张而"凸捶",但旁的陈维育则不断的安慰她,她才放开胸怀的唱。 结果江华恩低沉的嗓音、动人的歌声,果然得到唱片公司的青睐,决定举捧红她。 而江华恩的表现立刻掳获了观众的心,不但唱片卖得满堂红,而且还进军影坛。 江华恩能在演艺界有所成就完全要归功于陈维育。 两年后,陈维育服完兵役,进入家杂志社工作。 以他敏捷的头脑、处事的果敢,以及帅气的外型,很快成为公司里的新宠,也吸引了不少女同事的注目,但他却个都没兴趣,看不上眼。 两年来,陈维育对江华恩的追求不断,但江华恩却始终将他视为知心好友,陈维育才真正死心了;做不成情人,做朋友或许更能友谊长存。 近来,杂志社新进位女同事徐宛真、碰巧和陈维育编在同组工作。乍见徐宛真,陈维育觉得她好像音讯全无的方巧文,不过这个想法,他直没说出来。他们两人很谈得来,很快地变成默契足的拍档。 对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有很多女同事分不服,所以大伙儿同心协力的让新女同事在陈维育面前难堪。 陈维育不是笨人,当然都看在眼里,也不便说些什么。而徐宛真却毫无怨言。反而分努力于工作,陈维育这才开始注意有关她的举动,慢慢喜欢上她了。 天,陈维育趁工作空档时,约徐宛真起吃饭。原本地还以为要找很多借口才请得动她,没想到徐宛真却话不问,爽快地答应了。 陈维育虽然高兴,但又觉得不太寻常,毕竟他们认识不久,对方却豪爽答应约会,让他有不太安全的感觉。但是又想想,自己的魅力的确不差,有人会赴帅哥的邀请也不奇怪嘛。 想法定,又自嘲自己竟有这种莫名无聊的念头。 两人在餐厅默默地用完声,却仍是片安静,不讲半句话。 陈维育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又是他邀请人家的,只顾着吃饭确实很差劲,于是鼓起勇气道: "你......通常都赴男人的邀约吗?" "当然不是,那得看对方是个怎样的人。怎么,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我们才认识两个多月,你怎么会轻易答应和我起单独吃饭呢?难道......不怕我对你乱来?" 徐宛真微笑了下。 "其实,我常私底下观察你哦。" "观察我?"陈维育指着自己。 "对呀。你是女同事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我幸运的和你编在同组, 自然会被很多人排挤,说实在的,我还具有点委屈,所以我才会暗中决定观察你,除了有帅气的外表外,到底还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迷倒众家女子。后来,经过我的观察,才发现你真的与众不同。" "我与众不同?"陈维育心里暗爽了下,又继续发问: "那请问你,我哪里与众不同?" 徐宛真咯咯笑了两声。 "呃......你除了有俊俏的脸蛋外,还有敏锐的观察力、敏捷的判断力,以及勇敢的超人力。" "超人力?" "嗯,因为你凡事都敢冲、样事都敢拼,所以说呢,你具有超越常人的奋斗力。" 陈维育简直太高兴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拥有那么多优点。 "照这样说来,我岂不是全美?" "错!你有个非常大的弱点,而且,它以后会造成你处事的障碍。" "什么?我有这么严重的弱点我自己都不晓得,你快告诉我啊。" 徐宛真指着陈维育说道: "你就是这样,太急性子、太冲、太拼。其实它虽然是你的优点,却也是你最大的缺点呃......这样说好了,你的冲劲另种说法就是冲动。通常这种人如果做得好的话,得到的奖赏是最多;但相对的,若是出错了,领到的责备也是最大的。" "原来如此,你倒是挺细心的。对了,我直不好意思告诉你、其实你有点像我以前的同学,但是她......" "她怎么了?" 陈维育话说半又停住。想到方巧文的离家出走,足足折磨了他年,他有时还会梦到她深情的容貌...... 惊觉自己有点闪神,陈维育勉强笑,把话题带开: "不谈这种不愉快的事。对了,你喜欢泛若文吗?" 泛若文是江华恩的艺名。 "当然,她唱歌不但好听,人也长得漂亮,可是不知道何时才能采访到她?" "我......或许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哦。" "真的?这个星期日她在西门町有场签唱会,你带我去。" 星期日,江华恩结束了最后场签唱会,正要回饭店休息时。却被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华恩,我来了。" "怎么来了个不速之客?"孙映如依然不改泼辣的本性。不客气地道。她现在是江华恩的宣传。 "你来啦!咦,这位漂亮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啊?恭喜,我真替你高兴。" "不是啦,这是我杂志社新进的师妹,因为她很喜欢你,听以就带她来喽。你不会像某人样不欢迎我们吧?" "当然不会,你别在意映如的话。小姐,你好," 江华恩走向徐宛真和她握握手。在近距离细瞧下,她觉得徐宛真好像某人,于是将陈维育拉到旁问道: "喂,你不觉得她有点像......巧文吗?" "是有点像,但又不太像,或许只是巧合吧。" "是吗?"江华恩有些失望,又道: "巧文这几年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想她喔。" 江华思想着,眼里充满厂泪水,陈维育见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别这样,这几年来我们都尽力了,我想,她是存心避开,不然我们不可能找不到她的。" "唉!就是这样,才更让我伤心欲绝,我现在只想当面告诉她,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仍是好姐妹。" "华恩!" 江华恩回头往声音来源望去,竟是--徐宛真。 她立刻冲向她,落下兴奋的眼泪,道: "是你,你就是方巧文吧!这么熟悉的声音,我不可能记错,你......是巧文!" "对,我是巧文。"看着江华恩期盼的眼光,方巧文再也无法继续扮徐宛真。 江华恩双手用力地抱住方巧文。 陈维育也慢慢走向她们,不敢置信地再问次: "你......真......的......是......巧......文........."。 "没错!" 方巧文松开江华恩,望着他俩缓缓说道: "本来,我还不打算这么早揭开真相,但是华恩刚才那番话,令我太感动了。等不及要和你们相认。前几天你提起我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好想立刻告诉你我就是巧文,但是我不能,因为我必须听到华恩亲口原谅我的话,所以我忍住,直到现在,我再也无法继续伪装成徐宛真了。" "小傻瓜,我说的是气话,你怎么能当真?要是你真有什么不测,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华恩......" 两人又再度拥抱在起,在场的人都为这场喜相逢开心不已。 吃完了晚餐,两个女人当然待在房里话家常,但是,却有个更心急的人始终不肯离去。 "维育,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江华恩看了眼陈维育,见他的眼神直往方巧文身上飘移,这才明白了切。于是,江华恩将站在门口的陈维育半推半拉到方巧文面前,俏皮地说: "我想,你们有更多话想聊吧。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不打扰位了。" 说完,江华恩迅速离开现场,留下两个心里小鹿乱撞的人儿: 陈维育鼓足了勇气,先开口: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次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当我的女朋友," "不,不行!" 陈维育听见这答案,有点招架不住。心想,她以前不是喜欢自己的吗?而且还死缠烂打,怎么今儿个自己愿意接受她时,她反而给他如此难堪的答覆? 是啊,他不也曾经那么绝情的对她,还说他们是永远不可能的,想不到当初的话,竟是斩断情路的罪魁祸首,也罢!或许他俩真的没缘吧! 他没脸继续再说下去,毕竟自己也曾经那么残酷对她,现在,就像是场报应。 但又望了方巧文眼,心里不禁呐喊:为什么?明明是同个人,为何变化那么大?最惨的是,他爱的女人,却被自己那样狠狠拒绝过,真是讽刺啊。 "是啊,这么久不见,你条件又那么好,肯定有男朋友了。"陈维育苦涩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听了她的答案,陈维育更困惑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我......拒绝你,并不是因为有......男朋友,而是......"方巧文想到过去那段不堪的往事就哽咽不已。 "我......离开台北后,个人到了外地,但是我人生地不熟,很快的,带去的钱已寥寥无几了。想找份工作,但是找了又找,始终找不到正职的工作,所以只好打些零工。但那些钱根本不够用,我只好......只好当起舞小姐。" 陈维育听了,震惊不已。 "舞小姐!你疯啦,你真是......"陈维育气得快说不出话。"既然在外面过不下去,为什么不回来?却选择这样践踏自己......" "因为我没有脸面对你们。在这里,我只会想起张牙舞爪、满身邪恶的自己,所以我宁愿待在那儿。" 陈维育心疼地抚摸方巧文的秀发,道: "你真傻,明知道我们说的是气话,又何必......" "就因为我知道你们会原谅我,但是我无法不怪自己。你曾经说过,路是自己选的,就该负担后果。" "你真是......0k,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老实说,我并不介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方巧文听了,真不知是该喜或忧。 "刚开始,我的确只是纯粹当舞小姐陪客人跳舞,但时间久,不想沾到秽气都不行。" "你是说......你和客人上床了?"陈维育副鄙视的表情。 "没错,我是满身污气的女人,你还会笑着说不在意吗?看你的模样,似乎是不会了。" 陈维育愣了会儿,然后才忿忿地说: "那你回来干嘛?"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直说不介意,现在又质问我,你未免也太现实了吧?"方巧文从袋子里拿厂包烟出来,点着烟吸了口后说: "我压根儿不打算回来的,是华恩直不死心的寻找我,甚至还在电视上留言,让我感动不已,又正好有位客人......他真的是个好人......" "好个屁!会去那种地方的还称得上是‘好人''?" 方巧文狠狠地回瞪陈维育,怒道: "你不懂就别乱下定论!他去那里纯粹是为了生意、而我正好坐了他的台,就这样认识了。他对我很好,直以礼相待,他老是劝我别待在那里,我不听劝,直到看到华恩在电视上寻查我的下落,我才开始心动,正好那个客人要回台北,所以就决定跟他起回台北。 " 回台北后,方巧文直住在那个客人家里,才知道原来她长得很像他因难产而过世的妻子。她很感动他对妻子的事情,便认他做干爹,以报答他对她的照顾。也是因为干爹的痴情,令她再度想起同样深情的陈维育。 "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你在这家杂志社上班,碰巧干爹又认识社长,就拜托社长带我进来。" "既然你不想面对我,又为何要和我在同家杂志社工作?" "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但是我实在无法控制爱你的心。所以我告诉自己只要能远远地、静静地望着你就够了。" 陈维育摇摇头,冷冰冰地道, "你真是矛盾啊!那今天又为何要说出自己的身分?" "我......忍不住嘛!" "忍不住?你真是满肚子谎言,亏我还想和你......我真是受够你了!" 陈维育怒气冲天的甩上门离开,留下了满腹委屈的方巧文。 江华恩高兴的来到饭店房间,但是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反应。碰门把,门竟轻易开启了。见房里整齐的床铺,似乎没人睡过,她觉得纳闷,只好到柜台问问,才知道方巧文昨夜已经退了房。她直觉有不好的预感,似乎事情没有想像中的顺利,于是立刻赶到杂志社,却只见陈维育。 江华恩拖他出来讲明切经过,陈维育仍是气愤难当,道出昨天发生的事。 江华恩听后,第个反应是僵呆,半晌才恢复过来。 "其实,她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现实环境所逼,你就当做没听过就算了。" "要我装作没这回事,怎么可能?" "你不是喜欢她吗?那就不应该计较她的过去啊。" 陈维育想不到江华恩也站在她那边,更火大了。 "要我不计较,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知道这么要求你,是件很过分的事,但谁没有过去?谁不会犯错?难道你就不能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着想吗?" "为她着想?那谁要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你吗?" 见陈维育这种态度,江华恩也生气了。 "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和巧文,干嘛又扯到我这儿来呢?我要提醒你,不错,当初你是拒绝过巧文,但当她以徐宛真的身分出现时,你不也对她有好感吗?甚至巧文表明身分后,你不也想要再追求她吗?但你现在却因她的过去而舍弃这分感情,我想问你的是,你究竟是喜欢徐宛真的外表,还是方巧文的灵魂?如果是前项,我无话可说;如果是后者,就应该连她所有的切起接受。我话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江华恩道完便转身离开,留下陈维育人独自思考。 回到饭店,江华恩还是坐立不安、提心吊胆。 陈维育是个倔个性、硬脾气、死脑筋的人,绝对不会先让步的,除非......耍点小手段。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很久,却没人来开门。 江华恩等得不耐烦正想离去时,大门终于有了回应。 "华恩。"方巧文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你怎么现在才开门嘛?" "对不起啦,我还在睡觉,快进来坐。" 两人进到屋内,江华恩环视周,装璜得不错.看来方巧文过得不错。 方巧文递了杯茶给江华恩,说: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不记得有给过你住址啊。 " "当然是找到你工作的杂志社喽。" "杂志社?" 江华恩喝了口茶,故意连连嗟叹道: "我大早去饭店想约你逛街的,可是你却不在。柜台小姐说你早在昨晚就退了房,我很生气啊,所以就跑到杂志社,但也不见你,就连维育也不在,我只好拜托你社长,害我还得以个专访做为条件,他真会乘人之危。" "当然,你现在可是当红炸子鸡,不趁机敲笔,不知得等多久呢?" 方巧文表现得副理所当然的。 "嗟!不跟你扯了。快从实招来,为什么昨晚不告而别,今天又不去上班?" "我......有点不舒服。" "骗人!"江华恩毫不考虑直言道。 方巧文睁大眼睛,仿佛在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江华恩又赶紧补充说明。 "我......的意思是,既然不舒服,为何不在饭店休息,却还要回到这里,不是梃奇怪的吗?"江华恩擦擦冒下的冷汗。 "我......我有认床的习惯嘛。" "才怪!"江华恩又不假思索道。 见方巧文又瞪着她瞧,她只好再找理由解释。 "我......是说,你从来没有告诉我。" "当然啦,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说我有这种习惯。" "说的也是。"江华恩牵强地笑道。 兜了半天,始终套不出方巧文的真正想法,江华恩只好又想了别的话题。 "对了,昨天你和陈维育都聊什么啊?" "......没什么啦,只是说说这几年的近况。" "啊,才这样而已喔,那......我有没有可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啊?" "不可能的。"方巧文低下头,不愿意让人发现她的眼泪: "为什么?" 方巧文沉思了会儿才道: "因为我有男朋友了。" "胡扯!" 江华恩又冲动地脱口而出,只得再急忙解释。 "因......为我看得出,你还是对陈维育深深爱恋,怎么可能......" "别说了,他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江华恩只得摊开明讲了。 "他的确有告诉我。"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我不认为你有错,如果换成我,或许也会选择相同的路,真的。" 江华恩的番话,方巧文感动得落下感激的泪珠: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愈好,愈显出我是多么的邪恶、多么的坏。" "不,我没有这么好,你也没那么坏,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实话实说?" 江华恩用力地点点头,以肯定的眼神望着方巧文。 "其实,你的本性是善良的,只不过时之间被自己心中的恶魔控制了。坦白说,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商量件事?"方巧文露出困惑的表情。 "对但我得先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能说实话。" 方巧文思考了下,只点头而不说话。 "ok,你......还爱着维育对不对?" 方巧文静默了会,然后深吸口气才缓缓说: "我的确还爱他,不然我也不会动心思和他进问家杂志社。" 她的答覆,令江华恩露出满意及邪恶的笑容。 "你不是有事和我商量吗?又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当然得问了,因为整件事关系着你的幸福呢。" "你愈说我愈糊涂了。" 江华恩将她的计划告知方巧文,但她听完后第个反应却是-- "不好,我不想再骗他。何况,那种情况下讲出来的话是不能当真的。" "你别那么快否定嘛。其实,我们那么做根本不算欺骗。而是帮他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啊。" 方巧文仍旧是不安,锁着愁眉直摇头。 "巧文,你就当给维育个机会,也给自己个希望吧。" "但是......如果弄巧成拙,会今他更憎恨我的。" "巧文,别想那么多了。别忘了,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再不行动,就没人能帮你了。" 知道江华恩的用心良苦,方巧文只好带着恐惧的心。勉为其难答应了。 隔日大早,江华恩就忙着打理切,而且也试演了多遍。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男主角陈维育的言词、举动,那将牵系着结局的悲喜。 凌晨点,熟睡的陈维育突然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 "喂!是谁啦,半夜......"陈维育不悦的斥道。 "是我啦!"电话那端更不客气。 "华恩哪,这么晚了有事吗?"知道话筒的另方是不可招惹的人,陈维育的口气才稍微平缓些。 "维育,巧文出车祸了,你快来啊!" 听电话那头迟迟未出声,江华恩不得不提高音量催促道: "你还犹豫什么?巧文正在动手术,手术完后,她睁开眼睛第个最想看到的既是你,你还不快来!" 陈维育听到方巧文出车祸便心乱如麻了,只说了句: "你怎么知道?" "废话!医生说她的酒精浓度很高,所以她肯定是酒醉驾车才遭遇这场不幸的。岁小孩也知道是‘你''的关系嘛。"江华恩特别将"你"字拖长。 "喂!这种事可别赖我,我跟她点关系也没有。我要睡觉了啦,再见。"陈维育仍是心结难解。 "你敢挂断就试试看,你敢不来,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狗急了会跳墙,人慌了也会乱掰。 "哇!没那么严重吧?"陈维育没想到江华恩的态度是如此强硬。 "不严重?巧文现在都已经生命垂危了还不严重吗?如果............她真有不测怎么办?撇开别的不说,就念在你们曾是同学的分上来看她吧。好话我都说尽了,最后问你次,来还是不来?"江华恩边说边哽咽着,真不愧是名演员啊。 第10章 "好啦,我现在赶去可以了吧。在哪里?" 陈维育其实也很担心方巧文的伤势。他很快着装完毕,赶去医院...... 放下话筒,江华恩装出张笑容走向方巧文,因为她不想让方巧文知道,自己是费了多少唇舌才说服陈维育来。 进手术室,江华恩就比着ok的手势道: "切搞定!待会儿男主角就上场了,你们准备得如何?台词记住了吗?" "记住了!"群人欢笑的回覆。 "若文小姐,你别忘了要送我们亲笔签名的cd、海报哦!"群护士娇嗲道。 "放心,我说话算话。" "那!太棒了。"护士们吵得医院闹烘烘。 这时,又来了大群捧着照相机的医生,争着和江华恩合照,闹得医院喧闹不已,有如菜市场似的,江华恩只得以她的大嗓门喊道: "各位,待会儿这里有场重要的戏要演出,麻烦大家先回到岗位上,待此剧拍完后,我定和每人合照。所以,拜托请大家先回去,还得装作没事样、拜托!"可怜的江华恩,竞得牺牲自己做交换条件。 "真的啊?" "若文小姐,你要守信才行呀!" "当然、当然,我定会遵守诺言。请快回去,否则时间会来不及的。" 听到江华恩的保证后,大伙儿才不舍的离去。江华恩也才安心地松口气。 "巧文,你都看到了,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应该知道我都是为了什么。" "华恩,谢谢你!但......我真的好紧张,心跳都快停止了。" "别紧张,我来教你,先深吸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很好,再遍。嗯,有没有好点?" 方巧文听话地照着江华恩的指示做深呼吸。 "真的好多了。" "很好。巧文,你要记住,这种机会只有次,若是搞砸就真的没法挽回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心的演好。记得,不仅我、你干爹,就连你也要支持自己,不到最后秒,绝不轻言放弃。" 江华恩的话,又招惹了方巧文的泪儿争先恐后的流出:她擦去眼泪,好不容易镇定自己的情绪后,道: "华恩,无论结局是好或坏,我都要衷心的向你说声,谢谢!" 江华恩不再多言,只是向方巧文抛下个甜美的笑容就离去了。 "哒哒哒!哒哒哒!"紧急又混乱的脚步声传人江华恩耳里。 见到江华恩在手术室门前徘徊踱步,再加上泪眼汪汪的神情,陈维育迫不及待的问: "她现在怎么样了?" 江华恩默然会,等到眼眶里的泪滴落下,故意再装出惊魂未定的表情道: "好可怕!好可怕!护土们来来回回拿了好几包血袋。你说.巧文会不会......" "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了。当初我们不也以为她出事。这次也样,不会有事的。"陈维育果然被江华恩逼真的演技骗过,完全没有怀疑。 江华恩故意哭倒陈维育怀中,怕的是他会看到自己窃笑的嘴脸。 "对了!"陈维育突然松手,害江华恩差点露出马脚 "你有没有通知巧文的爸妈啊?" "呃.........没......,有......"陈维育突击的问题令江华恩结结巴巴的。 "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他们?" "呃......因为......巧文现在的情况很糟啊,你别忘了,当初巧文离家时她父母很伤心,现在好不容易平静点,我要是告诉他们巧文回来了,可是却有生命危险,那他们不就得再受次沉重的打击?这么残忍的事我可办不到,如果你不怕两位老人家心痛的话,就自己和他们说吧。" 江华恩起先还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找何种借口,幸好自己反应够快、够机灵,才快速的圆了过来,而且她非常有把握陈维育不会做出这种伤人心的事。 果然,就如江华恩所想,陈维育放弃了此念头,但又再度提出别的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等到巧文完全康复后再告诉他们啊。" 陈维育想了会儿,微微点头。 "对了,她干爹呢?我就知道,那种人哪有什么情感可是,只不过玩玩罢了,玩腻了就把她甩在旁,只有巧文那笨女人,还直说他是好人。" 江华恩没料到陈维育会说出这些话,担心里面的方巧文会听到,只好用更大的音量掩盖陈维育的声音。 "维育,你不要什么事都只看表面啦!那是因为我接到巧文的消息就马上通知你,后来就直待在这里没走开过,直到前几分钟我才想到要告诉他。人家才不像你,他听到巧文出车祸,马上就追问我在哪家医院,哪像某人,要我劝那么久才肯来。" 完了!完了,此话出,江华恩就深感不安。原本就想隐瞒这件事,没想到却因自己时冲动说溜了嘴。 江华恩啊!拜托你改改冲动的脾气嘛,现在只好祈求巧文没听见,不然,这场戏根本不必再演下去。江华恩不断暗骂自己冲动误事。 "江小姐,巧文现在怎么了?" 太好了,巧文的干爹出现的正是时候。 "真实的情况还不知道,得等到医生出来。" 江华恩使了个眼色给同前来的孙映如,暗示她时机已经成熟了,该她上场了。 "哟!想不到不速之客也来了,怎么,你不是嫌弃巧文码?" 陈维育听就觉得刺耳,他虽然向和孙映如合不来.但未料她会在此情况、此场合开炮。 为了维护他个大男人的尊严,于是开始攻击。 "你是她同学,我也是她同学,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嗟!同学?请你自己撒泡尿照照,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敢挑拣?" 陈维育原本想反驳,却被人插口打断了。 "你就是陈维育先生?" "对啊。"陈维育瞪了眼这个斯文的中年男子。 "我是巧文的干爹。" "我知道啊。"陈维育副"那又怎样"的表情。 巧文的干爹看出陈维育不悦的神情,赶紧道: "你别误会,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巧文身在风尘,但她的心里却只有你。" 陈维育露出怀疑的眼神,意谓着:你怎么知道?巧文的干爹当然也发觉了。 "是这样的,巧文有写日记的习惯,有天,我无意中翻到,看到她对你满满的思念和抱歉,让我有想见你的冲动,瞧瞧你是个怎么样的人,竟能让巧文思念不已。但今日的相见,却今我大大的失望。" "失望?" "我想你应该明白巧文会踏进那个圈子的原因。她虽然身在别人怀里,但她的心却在你身上。你对巧文仍有意思,但知道她曾在那种地方上过班就不要她,我请问你,当你要追求巧文时,究竟是喜欢她什么?" 陈维育低着头,静静思考,没有回答。 巧文的干爹见状,乘胜追击,又道: "如果你是真心爱巧文,就该忘了她惨痛的过去,和她重新过个正常的生活。" 大伙儿见陈维育的心似乎动摇,知道办法奏效了,于是江华恩赶紧进行日计划 过了会儿,医生出来了,江华恩当然是抢先步说出老套的台词。 "医生,我朋友没事吧?" 医生并没有马上开口,制造了些紧张的气氛才道: "江小姐,手术虽然成功了,但病人还是有生命危险, 目前已送加护病房。坦白讲,她的求生意志很薄弱,所以是生是死,完全由病人自己掌控。对了,她在昏迷前,不停地叫着个人的名字。" "谁?"大家异口同声。 "好像叫做......陈维育。" "维育!"大夥儿又很有默契地道。 "对。假如你们认识这个人,就叫他快来吧,因为病人很重视他,他能来最好,也许能唤起病人的求生意志。" 群人将目光全集中在陈维育身上,盼他有惊人的表现,幸好,他果然不负众望。 "那我们现在可以看她了吗?" "可以,但是尽量不要动到她,以免伤口裂开。还有。尽量多说些鼓励的话,好让她早日醒来。" 医生道完,陈维育就赶紧冲进病房。 原本毫无发伤的方巧文,此刻倒真的像发生车祸的病人,包扎着石膏、面色苍白,动也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江华恩故意照着医师的指示,在方巧文耳边说些激励的话,其他人也跟着说些鼓励安慰的话。 好不容易,方巧文终于睁开了美丽的眼睛,但她见陈维育,面色就更苍白 "你来做什么?"方巧文有气无力地质问陈维育。 陈维青看着病恹恹的她,早就心疼不已。 "巧文,对不起,我错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必说抱歉。" "我知道我对你说的话很过分,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因为直以来,我从不曾顾虑你的感受。你给我次机会补偿吧。" 大家都想不到陈维育竟开口就是道歉,完全不用这些局外人再推波助澜。事情进行到此,似乎都满顺利的。 "你没错,那些也都是实话。" "不,当初我根本没有设想到你的处境,而那些重话字字都刺伤你的心。华恩说得对,我总是以事情的表面就妄下定论,你就当做我说话不用大胆,忘了它吧。" 方巧文装出很痛苦的表情,勉强地道: "你这么说,似乎是同情我、可怜我,还是你怕别人的言论,因为我的死让你成为间接凶手?就像当初华恩昏倒时,同学都把罪名往你身上推样," 难堪的往事,又再度被掀起。的确,此事直是陈维育的心结,道随时都会裂开、没有办法愈合的伤痕。 陈维育的沉默,令在场的人全都肃静下来,不知道陈维育此刻的想法、心情。 终于,有人打破这僵局。 "维育,你怎么了?"江华恩问。 陈维育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又急急地道: "不,我没那么想过,真的!我的确有放下感情真心的爱你,但我不知道爱你的程度有多深,所以时才无法接受......接受......" "接受我当妓女的事实?" 方巧文勇敢无畏地在众人面前揭开自己的疮疤。 "对。当初我的自尊胜过我的真心,但我终于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情,其实是我直自欺欺人,是我不愿承认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承认?" "因为......我的自尊已敌不过我的真心,我的真心载着我的真情,我的真情已经满满的溢出而流向大海,你愿意在情海和我起共度此生吗?" 哇!好浪漫的真情告白哦,在场的人全被他的话感动了: "切都太晚、太迟了。"方巧文依旧拒绝他。好不容易知道了陈维育的真心话,所以她当然不能就此错过,希望能得到他更多的承诺。 "不,点都不晚,只要你的原谅、我的灌溉,我们起努力,这朵情花终究会盛开的。" 哇!在场的人没有不惊叹陈维育的甜言蜜语,简直可以出本情话大全了。 "不,为什么现在才要对我说这些话?为什么要等我完全绝望时,又再度给我信心承诺?我不想再让自己的心从热血沸腾掉进冰天雪地,弄得自己孔疮,更不想令自己的爱从世外桃源掉入危崖绝壁,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不,不会的。两年前,我无情的言语伤害你;两年后,我却又犯下相同的错,所以我要以更多的爱来补偿你。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请你给我次机会证明我的话、实现我的诺言。让我用尽我的情来缝合你的伤:让我使尽我的爱来治愈你的痛;让我......" 他深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堵住。 方巧文红着脸,泛出抹笑容。 "这里有人,还说这些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什么花言巧语都没用啦,你要如何保证它是真的?" "保证......" 陈维盲低下头专心的沉思,大伙儿也都趁机偷笑;怎么也料不到他竟落得如此下场,还说出那么多浪漫的情话。 所以说喽,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突然,陈维育抬起头,指着在场的人,大家还以为事情拆穿了,直冒冷汗。 "哪,这里这么多人全都听到我的话,他们可以当见证人啊。" "对呀。我们可以当见证人,但是......"江华恩道。 "但是什么?" 江华恩转转眼珠子,故意使坏: "但是你反悔了,我们又能拿你怎么办?而且空口说白话是不能相信的,必须白纸加黑字。我想,毒誓加证据才能够证明你的真心。" 方巧文听,不安地道: "华恩,真的要这样吗?" 见方巧文慌了,江华恩挤眉弄眼的示意她别出声。 "好,我就写下我对你的山盟海誓永远不变。如果我违背,任凭在场的人给我的惩罚都欣然接受,毫无怨言。" 陈维育真的说做就做,大家心理都快笑翻了。江华恩痛苦的忍着笑意,接着要陈维育发毒誓。 陈锥育则话不说的跪在方巧文面前,举起手,开口发毒誓。 "我,陈维青,愿心意待方巧文,否则......" 话到此,原本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方巧文,立刻跳到陈维育面前,用她温热的唇封住他的口。 刚开始陈维育有些吓到,但随即沉侵在无法自拔的香吻中。 阵狂吻后,陈维育才恢复理智,看着生龙活虎的方巧文和捧腹大笑的众人,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直呼: "原来你们联合起来耍我!" "我们这不叫‘耍'',而是‘试探''。再说你就算真的被我们耍了,也没有损失啊。"江华恩笑说。 "我被你们耍了还说没损失?!" "当然,要不是我们合力演这出戏,你怎么能发现自己的心意,又怎么能抱得美人归呢?你感谢我们都来不及呢,"孙映如终于用柔和的口气对他说话了。 陈维育左思右想的,才缓缓点头道: "说得没错,若不是你们,我和巧文根本不会在起。为了酬谢大家,我请吃宵夜。" "什么宵夜,我看是早点。"孙映如指指窗外。 外面的太阳早己升起,仿佛是向他们这对有情人祝贺。 年后。 "当当当!当当当!"原来是教堂的钟声响起。 "巧文,女同学里只剩华恩小姑独处,你待会儿记得将捧花丢给她啊。" 自傲的江华恩听了,当然是为自己辩解。 "嗟!凭我的条件,还怕找不到人吗?我要嘛就要最好的,否则宁愿做个单身贵族。" "华恩,别这样,接到捧花是好头,我会抛给你,你可要接住哦。" 今天方巧文是新娘,她最大,江华恩只好无奈地点着头。 结婚典礼开始了,陈维育和方巧文终于在大家的祝福下走进教堂,正式结为夫妻。 "啊!这边!" "这里啦!" 一群女人大呼小叫的盼着新娘捧花向她们抛来。 "我要丢了哦!"方巧文故意大叫暗示江华恩准备。 啊!捧花终于在女孩们的期待下抛出了。 但方巧文的准度太差了,害得江华恩还得大跑数步才接到花,但也撞到了人。 "啊!对不起!"江华恩赶紧低头道歉。 "没关系。" 虽然是短短的个字,但那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好熟悉。 江华恩连忙抬起头,看,不禁惊喜地脱口而出: "靖......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