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逃犯》 第①章 归途 “咚咚咚……”电脑旁的“华为”手机响起几声清脆悦耳的微信声,在电脑旁整理行李的“二级警督”刘俊东把手机递给在床前收拾的郑东。 “郑处,您的手机,想必是她回复的微信。” 郑东冷峻的脸上布满凝重,接过刘俊东递过来的手机查阅。 “我们认识吗?”手机微信“悠然”飘出五个字。 郑东看到“微信”内容,心颤一下,懵然感受到她久违的风格,在手机上按了三个字,“不认识。”随之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淡然笑道,“哎,真不忍心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我理解,老大,这是我们的职责嘛。” “走吧。”郑东提上银灰色行李箱走出房间,他知道这一去定会掀起万丈波澜,十年了,他迫不得已“奉命”再去找她,说得准确点是去保护她,也是去救她。 下了楼,刘俊东接过郑东的行李箱放进警车后排位置上,当他准备绕着车头去对面开车时,只见郑东已然绕过车头,并拉开车门钻进警车的驾驶座。 “上车吧,我来开。” “是!”刘俊东拉开右边车门上车。 “头!”郑东正要启动警车时,听到从楼梯口传来冷知然的喊声。 冷知然的身上也扛着“二级警督”的警衔制服,她脸上的表情几乎同郑东一样凝重,“你这就走吗?” “嗯。”郑东吐字如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冷知然来到刘俊东所坐的车门前,隔着他问驾驶座上的郑东,“这次你好了,终于可以同她在一起……了。” “……”郑东无语,不堪苦笑。 “嗨,冷大美女。”刘俊东调侃冷知然,“你是吃醋了吧?” “是又怎么样?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关你屁事!”冷知然白刘俊东一眼,期待郑东回答,希望郑东能给她留下什么承诺,“郑处?……” “保重!”郑东和她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化作两个字。 “再见。”尔后,郑东开着警车驶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大院。 警车驶入长安大街的车流中,冷知然愣在原处,心象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象被什么神秘力量定格住了,眼巴巴地望着郑东开的警车远去。 郑东驾驶的警车随车流驶入首都机场前的广场。 停好车后,刘俊东把郑东的行李从警车后排取出,提上箱子跟在郑东后面走进机场,两人从“绿色通道”进入登机室。 上飞机时,郑东嘱咐刘俊东好好照顾冷知然。 “放心吧,我懂你心。”刘俊东诡秘笑道。 “谢谢!”郑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身登上飞机。 飞机直飞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南都,这也是郑东出身和就读中学的地方,可当他如民工打扮站到“南都地税”家属院门前时,却犹豫着是否进去见见久别的父母和亲人。 十年了,父母和亲人都以为他死了。 郑东失落地眺望“南都地税”家属院,正巧看到满头白发的父母从老弟郑浩开进“南都地税”院内的出租车里下车,见郑浩与父亲扶着年迈的母亲上楼,郑东无比心酸和痛楚。 “儿子不孝呀。” 待郑浩送了父母上楼再返身出来开着出租车离开后,郑东才错综复杂的心绪走进“南都地税”家属院,然后再悄然上楼,他深怕见到邻居和认识他的人。 透过铁门上的小孔,郑东看到苍老的父亲给病态的母亲打胰岛素,母亲身旁的茶几上放着刚买回来的“诺和灵”和几大包药品。 “爸,妈,儿子回来看你们了。” 郑东双眼湿润,如鲠在喉,梦幻中回想起当“南都地税”司机的父亲辛劳,也回想着母亲平日温和的念叨,父亲脾气暴躁,经常责骂母亲,郑东从小就生活在父母吵架的恐慌中,深怕不经意间惹恼了父亲,母亲任劳任怨,受尽父亲的委屈,没想到两位老人老了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这让郑东不免感怀,也放下心来。 “以后你自己打。”未料,父亲还是那个臭脾气,把“胰岛素笔式注射器”往茶几上一拍,愤然指着母亲怨道,“老子辛苦累了一辈子,老了还要伺候你,真是少欠了你们的。” “你不打就算了,以后我自己打。”母亲回父亲一句,可迎来的却是父亲把一大包药品砸在她脸上。 “当然你自己打,要死不活的,看的老子瘆的慌。” 母亲委屈地落泪,不敢再做声。 郑东痛楚地落泪,很想窜开铁门进去与父亲计较一下,可这是他的亲生父亲,是辛劳一辈子养育了一家老小的父亲。 “我已经不孝了,总不能不忠吧?” 郑东难以释怀,这时从楼上传来人的下楼声和说话声,听话的内容象是议论人家的长短,郑东深怕被人认出,逃一般仓促下楼,匆忙奔出“南都地税”家属院。 郑东取回寄放在“南都地税”家属院对面小商店里的行李箱,提着行李箱拦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南都“长青集团”,长青集团是南都市的纳税大户,每年纳税好几个亿,总裁吴蔼琴是郑东的初恋,是他至今为止爱过的唯一女人。 说吴霭琴是女人,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农村的灰姑娘了。 十年了,身为长青集团总裁的吴霭琴已经出落成丰满又丰韵的大富婆,当然她原本也比较丰满,由于那时她家里穷买不起好衣服,因此不太引人注目,同学们都不忍直视她的肥胖,并且有些厌恶和鄙夷她。 可郑东偏偏喜欢吴霭琴的胖,觉得她胖得有“水平”,当年同学们都笑话郑东的“审美”太没品位,他们太多数都喜欢婀娜多姿的“瘦肉”型,当年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唐小小被男同学们评为一中的“校花”,可郑东连瞟都不想多瞟她一眼。 “风一吹就倒,有什么好?” 吴蔼琴虽然来自农村,但郑东始终认为她一定会有大出息,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下属见上司的感觉。事实证明郑东的眼光没错,吴蔼琴果然通过短短十年奋斗成了集团“老总”,出入均是高级轿车,进驻都是星级宾馆,十足的风云人物。 “先生,长青集团到了!”出租车女司机的声音象极了北京地铁里的播音员。 郑东一路上在回想与吴霭琴恋爱的情景,听到女司机清脆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哦,到了呀。” “是的。”女司机微笑着点头。 “谢谢!”郑东付给女出租车司机车钱,然后提着行李箱下车,径直往“长青集团”大院走去。 郑东刚迈入大门几步,保安把郑东拦住,“先生,请你到传达室登记。” “哦,我找你们吴总,麻烦你通报一声。” “请出示您的证件。”保安看郑东朴素的打扮,第一意识即认为他是上门搞推销的推销员,“这里是长青集团,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闲杂人等?”郑东低头看看自己民工似的打扮,付之一笑,“放心吧,小伙子,我和你们吴总是老朋友,不是闲杂人。” 保安有些不屑,“来找吴总的人都这么说。” “是吗?”郑东被保安小觑的目光刺得心痛一下,掏出手机欲拨吴蔼琴的电话,可把手机刚掏出来便止住了,心想若是打了她的电话,她不让自己进门怎么办? “我晕,堂堂三级警监竟然进不了一个企业的大门?” 保安看郑东犹豫,更加小觑他了,暗地里笑话郑东拉大旗作虎皮,把他推到大门口的黄线外,“对不起,先生。” “这样吧,麻烦你打个电话到总裁办,我和吴总的秘书预约一下。” “那也得证件呀?证件呢?” 郑东哭笑不得,“你看我象坏人吗?” “呵呵,坏人又没写在脸上。”保安揶揄郑东一句,“你连证件都没有,不会是刚从局子里放出来的吧?” “你这小子!”郑东不禁发笑,他抓了那么多人进局子,现在反倒被人误成从局子里放出来的牢犯了,可郑东拿个证件就这么难吗? 第②章 教训 让郑东拿出证件不是难与易的问题,而是他不能随便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往日出差或办案用的也是特殊证件,这次因为回家乡办案,因此没去办理特殊证件,连身份证也没带,他认为也没必要,认为自己的脸就是证明,没想到却被保安把他拦住了。 “车来了,靠边。”这时,一辆奔驰s600轿车向大门口开来,保安把郑东拉至一边,随即按了下手中的遥控器把大门打开,双腿合拢“啪”一声向驶进院去的轿车敬礼。 郑东趁势闯进院内,却被保安拉住,这保安再按了下遥控器,大门重新合上。 “你再硬闯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保安警告郑东,说话间掏出捆在腰间的警棍。 这次轮到郑东对他不屑了,他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决定和保安较量几下。 保安看郑东生气地把行李箱扔在地上,本能地挥起警棍,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刺耳的手机铃声,他用的是山寨机,声音特别洪亮,手机铃声是凤凰传奇的《郎的诱惑》,郑东在北京前门不远的广场上听过这歌多次,是大爷大妈们跳广场舞时经常播的舞曲。 这时从保安室里也冲出来几个保安,挥着警棍向郑东示威,“老大,怎么回事?” “看好他。“原先拦着郑东的保安接听手机,谦恭地点头应声,“是,是……” 郑东不想把事情闹大,决意到附近找个宾馆住下再说,便提起躺在地上的行李箱转身走开,但走没多远,那个接电话的保安喊住他,“吴总请你进去。” “是吗?”郑东转忧为喜,立刻想到刚才进去的那辆奔驰轿车里坐的可能是吴蔼琴,为此他懵然心动一下,象当初写情书给吴霭琴时那么称呼她一个字“琴,”“琴,我找你来了。” 富态又时尚的吴蔼琴从奔驰车后座下车,她站在车旁望着向她走来的郑东,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有心酸、有心动,又仿佛有沉浸已久的怨恨。 “吴总。”从轿车前排下车的一个中年男人亲切地喊吴蔼琴一声,这个中年男人是长青集团的财务部长——严关西,矮胖秃头,绰号“癞痢脑”。 吴蔼琴象是没有听到严关西喊她,严关西和司机小冯会意地交替一下眼色,两人识趣地离开,往长青集团大厦里面走去。 “你还好吗?”郑东提着行李箱来到吴蔼琴面前,怯怯地问候她一声,再次看到她,郑东又如当年一样产生下属见上司的感觉。 “有事吗?”还象当年那样,每逢郑东来找她,她都是冷冰冰的问郑东这么一句话,然后直视他,以审视的目光打量郑东上下,看郑东迟疑不决,便冰冷的丢下一句话,“没事,我走了。” “琴,我……” “我叫吴蔼琴。”吴蔼琴盛气凌人,以一副陌生人的语气说话,眼睛里布满了对郑东的不屑,她双手挽在胸前,脸上布满傲慢。 “哦,我该叫你吴总。”郑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干咳几声,“吴总,我……我们……” “你是你,我是我,不是我们,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郑东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乱成一团浆糊,被吴蔼琴的气势逼得无地自容,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话,“我来是想请你帮我安排个工作。” “安排工作?”吴蔼琴更加傲慢了,瞥着民工似的郑东嘲笑,“我们不搞房地产,找工作你到对面去。” 对面不远处是块工地,工地上正施工五六栋半腰子楼房。郑东窘红着脸,漫无目的地回头看了一眼工程,“那不适合我,我不懂建筑学。” “你懂什么学?” “我……”郑东又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支吾说,“我想……想……跟……跟你学点东西,打打杂也好,不是落到这步田地,我也……也不……不会来找你。” “你……本来就……”吴蔼琴本想说“你本来就不该再来找我”,但看怯懦的郑东唯唯诺诺的样子,便不忍心再刺激他,“不要再在这里立着了。” 吴蔼琴话毕,转身向集团大厦走去,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的眼睛红了,泪水打湿了她的眼帘,既痛心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落魄,又感怀这个男人曾经对她“无情”的伤害。 “吴总好!”从进入大厦直到大厦五层的总裁办公室,一路上所遇到的工作人员都恭敬地喊吴蔼琴“吴总”,吴蔼琴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径直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吴总,您回来啦!”总裁办公室前的唐小小见吴蔼琴走进,连忙从写字台后面的座椅上站起身,但当看到吴蔼琴身后的郑东时,人一下子愣住了。 “小小,取消今天的一切安排。”吴蔼琴冰冷的语气对发愣的唐小小说了一句,走进里间豪华又宽敞的总裁办公室。 “郑东?”唐小小打量郑东上下,脸上掠过一丝轻视的微笑。 “小小,你还认识我?”郑东对她有印象,看她现在这样子还是风一吹就倒的“瘦肉”型,依然瘦的皮包骨头,“你是吴总的秘书吧?” “是的,你还好吗?十多年了,同学们经常念叨你,大家还以为你……” “哦,以为我什么?我……我还好,同学们都还好……吧?”郑东话没说完,从办公室里面传来吴蔼琴的咆哮声,“快进来,你墨迹什么?” 郑东苦笑着摇头,向唐小小手指了下里面的办公室,提着行李箱向办公室里面走去。 “哇,有好戏看了。”唐小小俏皮地吐下舌头,八卦地笑道。 “把门关上!”吴蔼琴端坐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看郑东欲脱皮鞋换上门边的拖鞋立刻喝住,“不要换鞋!” 吴蔼琴深怕郑东脱了皮鞋污染屋内的空气。 “哦!”郑东放下箱子,步履蹒跚很不自在地来到吴霭琴的办公桌前,正当他要坐下说话时,又被吴蔼琴喝止,“站着说话。” “我,我不能坐吗?”郑东再次被吴霭琴激得窘红脸。 “你说呢?”吴蔼琴漠然笑道。 “好,那我就站着吧。” 郑东象挨训的孩子,就这么垂着头、红着脸傻站着,仿佛等待法官对他庄严的宣判,而对面正襟危坐的吴蔼琴就好比法庭上的法官。 “你我都是属猴的,不要玩花样。”吴蔼琴的潜在意思是属猴的都是“猴精”,“说说,这十年你去哪了?” “我在山西挖煤。” “挖煤?” 第③章 虐心 郑东未经思绪脱口而出,这是他从北京出发前想好的托词。 “看你脸这么黑,倒象是个挖谋的。”吴蔼琴一语双关。 “吴总,对……对不起,十年前,我……” “不用解释,那都过去了。”吴蔼琴又喝止他,“你真是阴魂不散呐,我现在有丈夫、有儿……儿子。”说到儿子时,吴蔼琴顿了一下,“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早已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是……祝福你。” “你当然应该……祝福我。”吴蔼琴瞪着郑东,“可你配吗?”说毕把视线从郑东旁看向窗外,漫无目的地眺望对面施工的工地。 “吴总,你的办公桌应该换个位置。”郑东随吴蔼琴的视线回头望了一眼窗外不远的工地,“你这个座位,对你的身体保养不好,也容易导致你情绪不稳,易怒,太阳光辐射也太大,” 郑东的意思是办公桌摆放的方位对她不安全,以他的常识,若是对面施工的楼层里藏有狙击手,定会要了她的性命。 “你还懂辐射?”吴蔼琴又挖苦他,“一个挖煤的谈高科技,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我是为你好。”话题谈到这一步,郑东便借太阳光辐射讲解办公桌的摆放位置,“太阳辐射通过大气,一部分到达地面,称为直接太阳辐射,另一部分为大气的分子、大气中的微尘、水汽等吸收、散射和反射。到达地面的散射太阳辐射和直接太阳辐射之和称为总辐射,太阳辐射通过大气后,其强度和光谱能量分布都发生变化,可你所座的方位是坐西朝东,正好对着太阳光,每天太阳一升起来就辐射你的身体,因此我建议你的办公桌最好摆放为坐北朝南,……” 郑东讲起专业知识来头头是道,从太阳光辐射再引申到办公桌上的电脑、电视、手机和屋内的空调等电器,吴蔼琴本想打断他,可后来却认真倾听,同时也觉得郑东说的在理,心里便默认了郑东的专业说道。 对于郑东的渊博知识,吴蔼琴从小就发自内心地钦佩,当年郑东与她约会时就是上下五千年的跟他讲述历史,弄得每次约会象是听历史教授讲课文。 “你是不是又想来搞我?”吴蔼琴半开玩笑半认真,“我可警告你哟,我再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灰姑娘了,你妄想再打我的主意,我懂得也不会比你少。” “嗯,是,是……”郑东知道吴蔼琴是个粗线条的女人,对她说的“搞”字不觉为奇,反而听起来感到亲切,“是,我……” “什么是?”吴蔼琴杏眼圆睁,误会郑东说的“是”是“搞”的意思,可郑东本来的意思是说“我让你见笑了”。 粗线条的吴蔼琴说话不经大脑,还不让人说话,也就是她,若是换了别人,郑东也不可能这样子,他也弄不懂这是为什么,怎么见了部长都不怕?还怕一个这么粗线条的女人? 这也许就是爱吧,爱得让他害怕…… 郑东忧郁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明亮,可从他现在的打扮来看,又象是一个乞丐遇到富得流油的女富婆,他这个邋遢的样子不免让吴蔼琴产生高调和不屑的厌恶心理,而郑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深知自己的内敛和沉稳定会被高调的吴蔼琴疏忽,接下来便好机敏地行使侦查有关长青集团的工作了。 吴蔼琴看郑东的窝囊样,命令他,“到窗口立着去!” 立着去?郑东的脸色阵红阵白,他转身走到窗前立着,简单目测了一下此处与对面建筑楼的距离,814米,若是狙击手躲藏在对面建筑物里暗杀吴蔼琴即可轻易办到,根本不需多好的人品。 郑东回头看吴蔼琴一眼,目测窗口与她之间的距离,可刚一回头就与吴蔼琴的目光相撞,郑东慌忙转回头,心里默然说,“她的座位必须换掉。”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叫你立着已经是给你脸了。”吴蔼琴烦心的打开电脑,不经意间感觉到虐郑东的一丝愉悦,心情随之好了些。 吴蔼琴惬意地笑着,以绝对的优势高高在上,长青集团上千人,被吴蔼琴虐过的人从上到下不足一千也有九百,长青集团里的人背后送她绰号“母夜叉”,但那种‘虐’,吴蔼琴是无心的,纯碎是严格要求属下的工作表现,可今天虐郑东咋觉得特痛快呢?爽,倍儿爽,吴蔼琴乐得嬉笑。 “几十岁的人了,混成这幅模样,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找工作?我们集团象你这样身子骨的工人,一抓一大把,你一个挖煤的除了挖煤啥都不会,当个搬运工又担心把你压趴下了还得付医药费,还是回你的山西挖煤去吧,不要没脸没皮的矗在这里丢人现眼。” ……吴蔼琴边打电脑的键盘边唠叨,把郑东数落的一无是处,并把从小到大与郑东的往事数落了个遍,“当年上小学时你就欺负我个没够,见到我就打,为躲避你个冤魂,我被迫转到另外一个村的学堂去上学。” “可后来上我初中又遇到你,你又无休止地欺负我,初二时你们家农转非进了城,我庆幸终于躲掉你个冤魂了,可没想到一年后我进城上高中又碰上你。你个王八蛋!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又回来了?又想来搞我吗?” 第④章 数落 吴蔼琴越说越气,吐沫横飞,说的比听的还来气,郑东如个木头人似的任凭吴蔼琴数落,左耳进右耳出,几乎是充耳不闻,他现在想的是吴蔼琴的安危,想的是线报反映每年光利税就几个亿的长青集团前途。 长青集团以生产药酒为主,产品畅销海内外,冠以“滋阴壮阳”的名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线报反映长青集团暗藏某些黑幕,为此郑东奉命前来侦查,并以此挽救这个一直唠叨不休的女人。 吴蔼琴唠叨个没完,与她现在的身份极不相称,好比骂街的泼妇。 “在南都念高中的三年,我每天生活在恐慌中,最怕你个痞子找我麻烦,可我总也躲避不了你个冤魂骚扰,读高三时,你竟然没脸没皮说爱我,说一直欺负我是因为爱我、怕我被人抢了去,请问阁下,世界上有你这种爱吗?” 吴蔼琴说的“爱”字,郑东听进去了,默默念叨,“抓重点!” “不过你这人有一丁点好处,情书写得好,诗也写得好,每一句话都戳在我的心坎上,我那时单纯,竟然愚蠢地真以为你是爱我,在念华南大学那几年,我竟然可笑地和你真谈起了恋爱,可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却……”吴蔼琴唠叨到顿住,本想说“你却消失了”,但话锋一转却骂出几个字,“你到底死哪去了?” “对不起,我……”郑东歉疚不已,回转身向她解释,“我?没办法呀。” 吴蔼琴见郑东转过身来,命他再“转回去!” “琴,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郑东这次却不再转回去了,反而走到吴蔼琴的办公桌前,“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怨言,看到你过得好,我为你高兴,也祝福你,当年离开你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对了,是迫不得已。 当年,吴蔼琴听同学们说郑东是被警察带走的,还谣传郑东犯了强奸罪,可后来却又没有听到法院判决他的消息,而当时两人正处在热恋中,如胶似漆,吴蔼琴被这样的晴天霹雳如遭五雷轰顶,在大学宿舍一连哭了三天。 三天后,吴蔼琴咬牙挺了过来,轻信了同学们的谣传,凭郑东与她过往的事情和印象,她认为郑东是有可能干出那种龌龊的事。可法院怎么没判决呢?这些吴蔼琴从未去想,也没去打听,而是强忍痛心地直接把郑东从心里抹去。 “怪不得你去山西挖煤,你个强奸犯,没脸见人吧?” “是哇,年轻时不懂事犯了错,哎,运气。” “什么?运气?”吴蔼琴哭笑不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保证不打扰你的生活,只要每天远远看着你,我就知足了。”情意绵绵,郑东充满磁性的声音,听得吴蔼琴产生一丝心动。 “这么多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当然这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影响你。” “可你现在影响我了。”吴蔼琴心里产生阵阵涟漪,多少年了,她一样是每天不经意地想起凭空消失的郑东,虽然想把他从心中强行抹去,但就是抹不掉。 吴蔼琴不禁悲催,“这个冤魂,看来我这辈子算是栽到他的手上了。” “叮铃铃……”吴蔼琴背后柜子里的时钟忽然响了几声,五点整。 吴蔼琴拿起电话筒,拨了电话机上几个数字键,“小小,进来一下。” “是,吴总!”一会儿,小小小心翼翼地推开办公室大门,深怕撞坏了两人的好事似的,一副探进头来询问的表情。 “进来。” “哦。”唐小小怯懦地推门走进,貌似深意地看了眼立着的郑东,看郑东的囧样,一下子明白了郑东的处境,不过她却感到好笑,有些幸灾乐祸。 “三个问题,你带这个人到人事部报到,然后带他去买些合身的衣服,这样的打扮影响我们长青集团的光辉形象,然后安排他一间公寓宿舍,看他这幅老态,安排宿舍时考虑距离办公楼近一点,还有帮我盯着他,没事不许他瞎走动。” “……是!”唐小小装得正儿八经“倾听”吴蔼琴交待,听完打趣地吐下舌头,“请问吴总,您给郑东安排什么工作呢?” “什么工作?”吴蔼琴奚落的眼神盯着郑东,对安排郑东什么工作犯了难,一时想不出来给他安排什么工作合适,“对了,你除了挖过煤,还做过什么?” 大学时,郑东念的是中文系“汉语言文学”,可他又没毕业,没有毕业文凭,吴蔼琴也不好违背人事制度安排他去办公室搞文案工作,也不愿听到她与郑东有关的非议。 “做什么都行,工资也不需很高,够吃就可以。”郑东怯怯懦懦,一副窝囊样。 “吴总,我看要不这样,就让郑东当您的助理吧。”看热闹不嫌事大,唐小小看看两人脸上的尴尬表情,故意献上这一计,期待看他们笑话,“你们大学时就是要好的一对,若是郑东当您的助理,肯定特别合拍,嘻嘻,郑东,好好干。” 郑东挤出一丝笑容,干咳两声,浑身不自在。 “干什么?”吴蔼琴翻小小一个白眼,忽然眼睛一亮,露出惬意的笑容,“助理?” 唐小小的提议正中吴霭琴的下怀,这个时候她倒不去想他人会说闲话了,反而像唐小小一样幸灾乐祸,内心充满了“虐”郑东的冲动。 “好吧,那就助理!”吴蔼琴一锤定音,想起日后虐郑东的滋味,乐得笑出声来,“哈哈……” 第⑤章 魅力 唐小小暗为自己的诡计窃笑,她当吴蔼琴的秘书久了,把吴蔼琴的心思吃的精准,而且她也知道吴蔼琴真正深爱的人是这个灰头土脸、一身邋遢的郑东,从郑东走进办公室一刹那,小小就乐呵地知道有好戏看了。 吴蔼琴从办公桌抽地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唐小小,“以你的眼光把他打扮得象个总裁助理,希望他明天再出现在我面前时,能让我心情愉快。” “是,吴总。”唐小小拿着银行卡,暗暗拉了下郑东的衣袖,拿眼神示意他离开,郑东窘红脸,跟着唐小小向办公室外走去。 唐小小不愧是总裁秘书,眼光独到,她根据郑东的身材和相貌,把他一下子打扮成了一个高贵优雅的成熟男人,使之郑东一下子产生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哇,我看着都醉了,吴总看了一定会被你迷失掉。”高端上档次的服装专卖店里,唐小小端详英俊洒脱的郑东,绽放花痴般的目光,“啧,太有魅力了,若你不是吴总的菜,我都恨不得想嫁给你了。” “合身吗?”郑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很是尴尬。 “合身,太合身了,简直是给你量身定做的,穿着这身出去,一定会成为我们中青年妇女的杀手。”服装店的老板娘也是两眼放光,赞不绝口,“相貌气质都好,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人靠衣装马靠鞍,真酷。” 郑东被两个女人品头论足很不自在,浑身如同长了刺“扭扭捏捏”。 “行,就这几套了,老板娘,算下多少钱。” “您是我们店的老顾客,打八折,13874块。”老板娘拿着计算器飞快地算了一下账,“去掉零头,13800” 唐小小递给老板娘银行卡,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把卡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 结完账后,唐小小同郑东走出服装店,出门不远上了一辆法拉利跑车。 “法拉利”跑车特别适合时尚的唐小小气质,小小身穿高档的“火红”连衣裙,鼻梁上又戴了副墨镜,开着跑车飞驶在夜色下,宛如霓虹灯下的艳舞女郎。 “小小,带我去买个蛋糕,再送我去吴总家。” “这……不好吧?”唐小小深怕吴蔼琴怪罪,灰常为难,“你买蛋糕做什么?今天是吴总的生日吗?”身为吴蔼琴的秘书,唐小小当然知道吴蔼琴的生日,8月26,可今天才8月12,距离吴蔼琴的生日还有14天。 “7月16,今天是吴总的农历生日。” “哦?原来如此,可是……让我带你去她家不太好吧?你知道的,吴总她没授予我这项权力,她凶起来好凶的,我怕怕。” “你只要送我到他家楼下,不必上楼。”郑东硬气的口吻,不容唐小小拒绝,“你不送我过去,那我搭出租车去好了。” “呱呱,你也太难搞了?好吧,我送你过去。”唐小小听过吴蔼琴讲述过很多有关郑东的故事,对吴蔼琴骂过郑东“土匪”“流氓”+“无耻”的字眼有印象。 红灯,唐小小停下跑车,盯着旁边坐的郑东,打量他执拗的脸庞,“你可别说是我送你过去的哦,你懂的。” “知道,我就说自己找去的。”郑东淡然笑笑,不以为然。 “真是服了你们,一个犟一个凶,太难伺候了。” 唐小小烦心的抱怨,前面绿灯刚亮起,她便猛踩一下油门,“法拉利”跑车如射箭般向对面的街道飞驶过去,仿佛发泄她心中的怨气。 “要是我身边也有这么一个男人深爱我就好了。” 唐小小心思惆怅,满脸阴云,送郑东到一家蛋糕店选了蛋糕,然后再和他到蛋糕店旁边买花。 郑东走进花店,叫卖花的小姑娘包99朵红玫瑰,小姑娘乖巧可爱,很快挑选好玫瑰,并熟练地把玫瑰花打包,“大叔,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郑东向唐小小递个眼神,示意她付账,唐小小识趣地帮他结了账,卖花的小姑娘望着郑东出门的背影,花痴般赞叹,“哇,酷毙了。” 两人再上了法拉利跑车,跑车随车流驶向前方。 “郑东,你真是朵奇葩,看吴总的丈夫怎么把你打出门。”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好好好,你的女人。”唐小小翻个白眼,彻底没辙,对这样的好戏,她可不敢再追上楼去看了,也没了看好戏的心情,只盼郑东不会闹事,若是郑东真闹了事,明天定然会被吴蔼琴骂得狗血淋头。 不一会,小小开开跑车停到闹市区的一栋大厦楼下,“到了,22楼。” “哦,谢谢。”一手捧着花、一手提着蛋糕的郑东抬眼大楼,下车向大厦走去。 “哼,奇葩!” 唐小小撇下嘴,如同躲避瘟疫,开着跑车飞快离开。 第⑥章 送花 电梯直达22层,郑东清爽下嗓子,出得电梯,顾看左右公寓的铁门,然后向右边一扇公寓门走去,伸手按了几下铁门旁的门铃。 在厨房炒菜的一个中年男人听到门铃声,喊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吴蔼琴,“蔼琴,开门,丁丁回来了。” 吴蔼琴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着电视上的郭德纲小品乐得哈哈大笑,没有听到门铃声和厨房里的男人喊声。 “叮铃铃……”门铃继续响着,中年男人在围裙上搓搓手,随手关掉煤气,然后走出厨房,抱怨地瞟吴蔼琴一眼,过去拉开铁门。 一束花忽然扬在他的面前,花束挡住了郑东的脸。 “吴总,生日快乐!”郑东以为是吴蔼琴,把花往中年男人怀里一塞,当他看准不是吴蔼琴时愣了,马上附上笑脸,“您好,吴总,在吗?” 吴蔼琴大惊失色,看着电视的笑脸顿时僵住,惊得瞠目结舌,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你……你敢?你怎么来了?” 郑东泰然自若,厚着脸皮向中年男人自我介绍,“我叫郑东,是吴总新聘请的总裁助理,今天是吴总生日,特来祝贺,您是吴总的丈夫吧?你好。” “你好!”两人握了下手。 中年男人请郑东进屋,把花放到吴蔼琴面前的桌子上,看吴蔼琴傻愣着推了她一下,“怎么啦?……还不给客人倒茶?” “哦!”吴蔼琴反映过来,强装笑脸,“郑助,我不是在会上说过吗?不许任何人给我过生日,对了,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我不怪你,坐吧。” “谢谢吴总。”郑东坐到吴蔼琴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舒心地打量豪华典雅的屋内布置,“这房子真漂亮,又在热闹市区,房价不便宜吧?” “当然,你挖一辈子煤也买不起。”吴蔼琴看中年男人狐疑的目光打量郑东,赶紧推着他去厨房炒菜,还发嗲的腔调说话,“老公,快去炒菜,我饿了。” “好好好,我去炒菜,马上开饭。”中年男人被吴蔼琴推向厨房。 “谢谢!”“郑东微笑着站起身,谦恭地说,“不好意思,讨扰了。” “客气。”中年男人笑笑,进了厨房去炒菜。 吴蔼琴回头对郑东怒不可歇,恨不得上前把郑东撕碎,可丈夫就在厨房,她又不敢发作,心乱地盘算着怎么应对郑东这个瘟神。 “王八蛋!”吴蔼琴走到饮水机前泡了一杯茶,端到郑东面前猛放在桌面上,“喝茶。” “谢谢吴总。”郑东干笑着坐下。 “明天你就卷破盖走人,以后不许再迈进公司半步。”吴蔼琴气得脸色发绿,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唐小小也一并开除,你们俩全给我滚蛋。” “冷静,吴总。”郑东向厨房眨眨眼,“你懂的,对了,我向你汇报一下,我和小小去了人事部报到,办好了有关手续,谢谢吴总对我的关照,我一定在你身边努力工作。” “去,工作?你以为还是当年吗?我现在只要动一个手指头,即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横尸街头,你可别逼我。” “是的,我相信,不过你可以试试。”郑东泰然自若,非常硬气,“一句话,按下我们的过去不谈,就凭我对你的一份心,你现在发达了也应该给我一口吃的,不至于斩尽杀绝吧?” “你,死郑东!”吴蔼琴语塞,气得喘口粗气,她再次感受到了郑东从小到大对她的欺负和骚扰,这种感觉似乎久违了。 静场,静的即使掉根针也能听到。一会儿,门铃声又急促地响起,随之是几声踢门声,踢的铁门”轰隆隆“响。 “开门,妈,开门啦!” “来了,来了!小混蛋?!”吴蔼琴匆忙起身前去开门,走到半途时,手指郑东警告,“你若胡说八道,我和你拼了。” 郑东向她摆下手,示意明白了,可当吴蔼琴拉开铁门让进一个约十岁的小男孩时,郑东立刻傻了眼。 “儿子?!” 第⑦章 闹腾 小男孩一脸虎相,象极了郑东小时候,他看屋里有郑东这个陌生人在场,站在门边愣了会,吴蔼琴神情尴尬,拉着小男孩的手进屋。 “这是郑东叔叔。” “叔叔。”小男孩生疏地喊郑东一声。 “叔叔?”郑东听到这个名词顿觉刺耳,眼前活生生的小男孩明显就是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模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男孩勉强地喊声郑东,把书包从背上取下扔在沙发上,现在是暑假,小男孩看来是去上了什么补习课。郑东再看一下挂在客厅墙壁上的挂钟时间,正好是晚上七点,电视机正好开始播放央视“新闻联播”,悦耳又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咚咚东……嗡……观众朋友,晚上好,今天是8月12号,农历七月十六,欢迎收看这次新闻联播的主要内容,首先向您介绍,总书记接见全军外事工作和……” 吴蔼琴看郑东望着儿子发愣,不满地朝郑东喊道,“你愣什么?丁丁叫你叔叔呢!” “丁丁!”郑东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疑惑地端详丁丁,再期待的目光望着吴蔼琴,希望吴蔼琴能给他一个解释。 “我饿了,我要吃红烧肉。”丁丁是个小孩子,哪懂大人的事?他一把推开吴蔼琴,吵闹着跑进厨房,“爸爸,菜好了吗?我饿死了。” “丁丁回来啦!”中年男人溺爱地摸了下丁丁的小头颅,“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姑姑家了吧?” “没有,我在路上耽搁了,堵车。”丁丁如小大人似的,背着手看中年男人炒菜,闻着锅里飘来的排骨香味垂涎欲滴,“真香,爸爸,你的手艺真好。” “是吗?丁丁喜欢就好。”中年男人很宠爱丁丁。 “这是我们的儿子吧?”客厅里,郑东询问着慌的吴蔼琴,“丁丁和我小时候长一个样,难道我们那晚?……那晚你真的怀上了?” 郑东为自己的命中率激动,百感交集。 “放屁,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我知道,你放心,一定保守秘密,苦了你了。”郑东内疚地红着脸。 “你再说?”吴蔼琴气得几步窜到郑东身旁,愤然掐了下郑东的手臂,“你再胡说八道,我杀死你。” “嘶……哎哟!轻……轻点。”郑东被吴蔼琴掐的面部神经痉挛,不敢再说话,他很清楚吴蔼琴这是真生气了。 饭菜一会端上桌,中年男人的手艺真不赖,做了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色香味俱全,郑东不请自坐,与丁丁坐在一起,让他猛然感到父子之情,这股血浓于水的父子情立刻袭遍他的全身。 中年男人又端上来一盘菜肴,向丁丁喊道,“丁丁,今天是妈妈生日,你到爸妈的卧室里取瓶五粮液来,还有法国葡萄酒,你妈妈喝葡萄酒。” “妈妈,生日快乐!”丁丁扔下插蛋糕的蜡烛,听话地跑进不远的卧室。 “老向,喝白酒?你胃受的了吗?”吴蔼琴貌似关切老公,其实是怕郑东喝了白酒发酒疯,更怕他醉倒在家里,心里抱怨说,“死冤家,这辈子遇到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没事,我陪你的助理喝几杯,今天是你的生日,难得人家客气。” “向先生,是您客气,这是我这个做下属的本分。”郑东客套地应承,憨笑着赞美老向做菜的手艺好,“向先生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吧?闻着这味就垂涎欲滴,真是好手艺。” “大厨?……呵呵,不敢当哟。”老向爽朗地笑道,随之解下围裙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坐到饭桌前的椅子上,与郑东相对而坐。“欢迎你的到来,今晚是我老婆生日,我特意请了假,若是往常,我还忙得不可开交。……对了,忘了问你贵姓?不知如何称呼你?” 不知道老向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郑东进门时做过自我介绍。 “我……”郑东腼腆地笑笑,看向吴蔼琴。 “他叫郑东!”吴蔼琴深怕被老公看出什么,赶紧介绍,“郑东,这是我先生,你就喊他向先生吧。” “先生?”当年吴蔼琴也是这么称呼他,每次回他情书开头写的都是“郑先生”,当时郑东脑子未开窍,以为吴蔼琴那么称呼他是敬重他的学识,没想到吴蔼琴称呼“先生”还有这么一层深意,大大咧咧的吴蔼琴粗中有细,比文化人还文化人。 郑东不禁好笑,深意地望了吴蔼琴一眼,吴蔼琴装得若无其事,给每人面前分发着酒杯,心里却如同敲大鼓——七上八下。 丁丁从主卧室里抱出五粮液和葡萄酒,吴蔼琴赶忙接过,深怕丁丁把酒瓶打碎,“快,坐下吃饭。” 吴蔼琴把酒放在饭桌上,扶着丁丁坐到郑东旁边的位置上。 “真聪明!”郑东疼爱地抚摸丁丁的头,“上几年级了?” “三年级。” “真乖。” 老向打开五粮液给郑东倒酒,吴蔼琴赶忙拦住,可老向硬是给郑东倒了满满一杯五粮液,然后自己倒了一杯,两杯倒下去,五粮液差不离见了瓶底。 “莫担心,我们都是男人,我看得出,郑助理海量。” “不,我不胜酒力,一喝酒就晕,向先生,这酒喝下去,恐怕我回不了宿舍了。” 郑东故意懦怯,也帮着吴蔼琴拦了下倒酒的老向,手刚巧与吴蔼琴的手碰了一下,吴蔼琴如触电般袭遍全身,惊得缩回手,窘红着脸坐下。 老向貌似没发现两人的窘态,再把吴蔼琴和丁丁的酒杯倒了点葡萄酒,随后端起酒杯,“郑助理,请,丁丁,我们共同祝妈妈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妈妈,生日快乐!” 几支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玻璃杯碰撞声。 “郑助,吃口菜,手艺不好,见笑。”老向叫郑东吃菜时,夹块排骨放到丁丁碗里,“儿子,你喜爱的排骨。” “谢谢爸爸。”丁丁夹起排骨塞进嘴里嚼着,喷的满嘴是油,“哇,真香。” “啊哟,看你一嘴的油。”吴蔼琴拿纸巾给丁丁擦嘴,“慢点吃。” “香!”丁丁“咯咯”直笑,很是可爱。 郑东看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充满羡慕,心里很不是滋味,没话找话同老向聊天,“向先生从事什么产业?也象我们吴总一样是老总吧?” “我爸是市长!”嘴里吃着排骨的丁丁骄傲地抢白。 “市长?” 郑东很惊讶,连忙起身向他敬酒,“向市长,失敬失敬,在下敬你,祝你步步高升,我干了,您随意。” “郑助太客气了,什么市长?就是个副的。”老向谦逊地与郑东碰杯,“坐,坐,我们慢慢喝,随意。” “谢谢向市长。”郑东欣然笑着,仰脖把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 第⑧章 炸弹 向副市长见郑东如此“豪饮”,不满地看了眼吴蔼琴。 “郑助,你坐。”吴蔼琴不堪苦笑,“你慢点喝。” “呃,谢谢吴总。”郑东饭菜没吃一口,竟然打饱嗝,想必是被酒水呛着了,“呃,没事,我没事,呃……” “郑助海量呀。”向副市长不悦,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 “抱歉,让市长见笑了。”郑东干笑,恍然坐下,“今天真是高兴,为吴总过生日,我深感荣幸。” “郑助,你吃点菜……”向副市长脸上的表情显然更不满了。 “郑助,我叫小小来接你吧,太晚了没有公共汽车。”吴蔼琴窘得无地自容,说着拿起桌上的手机拨电话。 “不用,我打的回去。”郑东醉酒的状态,把余下的五粮液全倒在了自己的酒杯里,然后举杯向吴蔼琴敬酒,“吴总,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年轻美丽。” “谢谢。”吴蔼琴没法子,只好与郑东客套地碰下酒杯,随之皿了口葡萄酒,心里却狠骂郑东这个捣乱分子,“死冤家,我改日剥了你的皮。” 这顿饭吃得气氛紧张,可谓“惊天动地”,郑东喝得一塌糊涂,喝了白酒喝葡萄酒,喝了葡萄酒喝茶,拉着向副市长讨论时事,最后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郑东的醉态,吴蔼琴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唐小小,可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唐小小一直在迪吧歌舞厅里欢歌艳舞,根本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哎,这个小小?”吴蔼琴幽怨,看郑东的醉态,今晚他是没法回去了,“老向,对不起,让郑助睡客房吧。” “好吧,看来只能这样了。”向副市长不想搏了吴蔼琴的面子,一直强装笑脸,他身为副市长,从中还是发现了某些猫腻,只不过他没说出来而已。 无奈,吴蔼琴和向副市长只好把醉醺醺的郑东扶进客房,可当他们把房门一关,郑东便从床上坐起身,他掏出西装兜里的手机,向身在北京的刘俊东发了条短信。 “三日后,飞南都。” “是!”短信一会回了过来,“郑处,你还好吗?” “好!” 把郑东扶进客房后,吴蔼琴如释重负,与向副市长走进主卧室。 “你在哪里招来这么一个二百五,这样的人的也能当你的助理?”向副市长抱怨,脱下西装扔到宽大的席梦思床边的柜子上,“你和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哎呀,老公,你想哪里去了,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吴蔼琴赶紧解释,深怕向市长追问下去,“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长青集团有今天谁也没想到,聘请郑东做我的助理纯粹是看他有奇思妙想,同我也比较合拍,他和我一样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你莫误会。”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哪有哇?我这个老太婆除了你老向看得上,还有谁看得上呢?别胡思乱想了。”吴蔼琴把向副市长推向浴室,“快去洗洗,今晚我是你的。” “呵呵!”向副市长乐笑着手指吴蔼琴,“等我。” 郑东很不是滋味地躺在床上,本来属于自己的女人,现在却成了别人的老婆。 岁月如梭,往事不堪回首,人家是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夫妻。 郑东本来就不愿前来打扰吴蔼琴的生活,可迫不得已还是“奉命”来到她身边,迫不得已,真是迫不得已。 郑东在就餐前趁人不备,悄然在吴霭琴的主卧室门边安放了一颗窃听器,他的出发点并不是想偷听人家夫妻亲热,而是想从他们的谈话中获取某些信息。 表面上看向副市长关心家庭,既疼爱老婆,又疼爱儿子,但郑东凭多年的办案经验和对向副市长的观察,觉得向副市长是个很有城府的领导干部,想必他是一个在官场和家庭中游刃有余的男人,若没猜错的话,他可能家外还有家,兴许与其他某个女人、或者多个女人有着深切的联系。 “清者自清!好自为之。” 郑东不想看到向副市长有事,他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向副市长若真有什么事,他担心吴蔼琴将来接受不了,今晚他看出来了,两人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幸福美满,郑东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一家,暗自祈祷他们相安无事。 时至半夜,忽然从主卧室里传来手机铃声,郑东从耳机里听到向副市长貌似接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声音有些诡异。电话内容没听太清,只听得向副市长“哦哦”支吾了几声。 主卧室内,向副市长关上手机,看了眼熟睡的吴蔼琴,轻轻下床穿上衣服,迈着轻盈的脚步拉开房门走出卧室,在走到郑东睡的门口时,深邃的目光看了客房的房门一眼,然后快步走向公寓大门,拉开铁门走了出去。 铁门“咔嚓”一声重新锁上。 “这么晚了,他这是上哪去?”郑东看下手机时间,2:15,这很奇怪,郑东下床奔到窗前俯瞰楼下。 街市上已没多少行人和车辆,由此郑东的视线一下子扑捉到了目标,街边停着的一辆高级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郑东透过车窗看到了坐在轿车后座的一个女人。 从背影看,那个女人有点象唐小小,但距离太远,郑东不敢确定,只感觉这个女人宛如一颗炸弹。 一颗定时炸弹。 第⑨章 装B “咚咚……天亮了。” 第二天清晨,郑东刚睡下,便被吴霭琴的敲门声吵醒,他是凌晨五点才和衣入睡的。听到吴霭琴的敲门声,他懒散地“嗷”了一声。 “听到了。” “听到了还不起来?”吴蔼琴气恼地狠敲一下,再踢一脚房门,“等着,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哼……” “呵,今天死定了,母老虎肯定要发飙。” 郑东不堪苦笑,赶紧整理衣服下床。 吴霭琴转而推开另一间房门,走进丁丁睡的小屋,把还未睡够的丁丁从被窝里叫醒,丁丁很不情愿地赖床不起,被吴霭琴一把从被窝里抱起来。 “小懒虫,该起来了。” “妈,我还没睡够呢?嗷……”丁丁打着呵欠,“暑假也不让我多休息一会?” “睡什么睡?长大了有的是时间睡,现在学习要紧。”吴霭琴给丁丁穿戴,抱他下床,然后提上床头柜的书包,一手拉着丁丁出门,“晚上到点了爸妈如果没去接你,你就去姑姑家同姐姐一起学习,不会的向姐姐请教。” “什么请教?她会的还没有我多呢。” 吴霭琴欣然笑道,疼爱地搂了下丁丁的肩膀,“吹牛。” “我没吹牛,不信你问姑姑。” “好,你牛。”吴霭琴乐得发笑。 在客厅取水器前倒了杯凉水喝的郑东,借着话题同走出房间的丁丁说话,“丁丁起来了,一看丁丁就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将来一定考上好大学。” “叔叔早。” “早。”丁丁虽然调皮,但很有家教,郑东越发喜欢他了。 吴霭琴翻郑东一个白眼,拉开铁门,牵着丁丁出了门。 郑东跟着他们出门,随手把铁门“咔嚓”一声关上,乘电梯时,郑东很想抱抱丁丁,但看吴蔼琴板着面孔没敢,只敢默默地望着他,他害怕把吴霭琴惹恼,不敢再和丁丁亲近说话,只把疼爱丁丁的心思深藏于心底。 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郑东刚打开车门欲上奔驰车时,被吴霭琴喝止。 “你干什么?打公交车去,我还要送丁丁去上补习。” “哦,那你们先走吧。”郑东把车门重新关上,向上了车坐在轿车前排的丁丁挥手,“丁丁,再见。” “叔叔,再见!”丁丁向郑东挥挥粉嫩的小手。 吴霭琴开上奔驰车出得车库,扬长而去,直接把郑东丢在车库,她无比惬意,乐得大笑,“哼,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我以后不整死你?” 无奈,郑东只好走出地下停车场到街上打出租车去上班,若搭公交车去上班的话,他还不熟悉南都市公交车的行车路线,再说辗转几次公交车耽误太多时间,迟到了又会挨吴蔼琴一顿臭骂,何况他还想趁吴霭琴上班之前悄悄地做一件事。 打的去长青集团的路上,郑东请的士司机到建设银行门口停了会,他到取款机上取了三千块钱,取了钱后,郑东查了下卡上余额:38,615,494元。 身后的一个储户看到取款机上显示的一连串数字,惊诧地默数着余额的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 “哇靠,这么有钱啊?”郑东身后的储户暗叹,但他还没数清位数时,银行卡被郑东取回,他好奇地望着郑东的背影离开,看郑东上了一辆出租车,嫉妒的吐口唾沫,“妈的,这么有钱还打的?装b呀?” 吴蔼琴送儿子上补习课回来时,看郑东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看报纸不由生气,揶揄的口吻问道,“知道怎么当助理吗?” “吴总来啦。”郑东赶忙放下报纸,连忙起身,“请吴总赐教。” “去,到外面拿吸尘器来,把办公室打扫一遍,再把桌椅擦干净。” “搞卫生?”郑东扫视一眼办公室,为自己的杰作窃喜,“那好吧,我保证擦的桌子发亮。”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可刚走几步却被吴蔼琴喝住。 “回来?谁给你权力把我的办公桌换了位置的?” “这不是昨天我们说好的吗?太阳辐射!” 在吴霭琴去送丁丁上补习课时,郑东赶到办公室,把吴蔼琴的办公桌迅速地换了个方位,按照他昨天的想法把办公桌由坐西朝东摆成坐北朝南,这样摆设使办公桌摆在了窗户前的上方,即使不远处的建筑物藏有狙击手也打不到她了。 “你懂个屁,我原来的座位当阳,我每天看着太阳升起来就舒坦。”吴蔼琴坐到老板椅上试了试,再顾看一眼办公室的摆设撇了撇嘴,“咸吃萝卜淡操心。” “对不起,要不我换回来吧。” “算了,这次先饶了你,若有下次,我立即叫你滚蛋。”吴霭琴审视的目光盯着郑东,“你还真牛呀,速度挺快。” “是……下不为例,我是你的助理,理应为你的身体考虑,这次是我考虑欠妥。”郑东一副深情的模样,字里行间对吴蔼琴充满关心,“下次一定向你先请示。” 吴蔼琴内心一丝感动,但口不饶人,“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该干啥干啥去。” “额!”郑东赶忙出去,逃一般出了办公室,赶紧到储物间去拿吸尘器,虽然办公室被他清理过,但他必须按吴霭琴的指示再去做做样子。 “母老虎,你就刁难我吧?” 前间办公室的唐小小一直躲在门边偷听吴霭琴训斥郑东,乐得她幸灾乐祸、捧腹大笑、花姿乱颤,当时郑东移动吴霭琴的办公桌时,她就料定今天会有好戏看,因此她对郑东的行为没有任何劝告和阻拦。 “哈哈,这个二百五,还以为吴总是他的老情人呢。” 郑东把吸尘器拖到吴霭琴的总裁办公室,这下唐小小更乐了,再次躲在门边偷看郑东如阿姨大妈打扫卫生,可刚偷看了一会,却被吴霭琴打电话叫了进去。 “小小,你进来一下。” “是,吴总。” 第10章 光环 小小刚站到吴霭琴的办公桌前,就迎来吴霭琴一连串地责问。 “这季度的销售情况怎么比往年差了十多个百分点?销售人员都是干什么吃的?策划部门又都做了些什么?你去把销售部长小邵叫来,我要问问他是什么情况?怎么搞的?” “是!”唐小小把日程安排表恭敬地放在吴蔼琴面前,迈着婀娜的身姿转身走出去。 打扫卫生的郑东心想,“现在是淡季,大热天的谁喝长青集团生产的补酒,一出汗就没了。” 销售部长小邵很快赶了过来,郑东一看他就是个充满活力、非常精明的俊朗青年,两只眼睛绽放着聪慧的灵光,典型的一副精英派头,可他这么个精英分子见到吴霭琴也像老鼠见猫,汗倒水般向吴霭琴如实汇报销售情况。 小邵的汇报被吴霭琴多次打断,可他被吴蔼琴批评指责也不敢回话,比郑东在吴霭琴面前还唯唯诺诺,就像被吴霭琴吃定了一般。 “既然是这种情况,你们为什么不加紧宣传?什么淡季不淡季的,我们集团生产的补酒适合一年四季,只要是个男人就需要,让人喝了神清气爽,抗疲劳、养精神,疲而不燥,我不想再听到你这种废话,赶紧投放广告力度,电视、报纸和网络好好给我砸一遍。” “是是是……我马上去布置……”小邵部长吓得额头冒汗,但以他的职权还没权力去全体布置,这得依靠财务部、企宣部和合约部等几个部门协调配合才能完成,可他怎么说马上去布置呢?都是被吴霭琴这只母老虎吓的,连郑东也为小邵感到不平和同情,“哎,同是天涯沦落人。”郑东不禁暗自发笑。 吴蔼琴听得小邵这话刺耳,不满地瞪着他,反问他一句,““你怎么布置呢?” “吴总,我……我唐突了。”忐忑的小邵话都说不清。 吴蔼琴不满地瞥小邵一眼,转而对站在小邵身旁的唐小小说,“你传达一下,十点在会议室准时召开集团中层以上干部会议。” “是,吴总。”唐小小装模作样地记录一下,可她一个字也没写,而是在文件夹里把差不多素描吴霭琴肖像的嘴巴上添了几根胡须,然后笑脸盈盈地向吴霭琴诡秘一笑,“吴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吧,准备去。”吴霭琴命令的口吻,她刻意地看了下唐小小脸上绽放的诡秘笑容,然后又看了看她手上端着的文件夹,若不是有旁人在场,她定会抢过唐小小的文件夹看看,“小狐狸精,又在丑化我是吧?” “是,吴总,我们出去了。”唐小小暗暗拉下愣着的小邵,小邵半宿才反应过来,如此精明的业务精英在吴霭琴面前头脑短路,弄得他好一整尴尬。 唐小小很快通知了长青集团各主管开会,可各部门主管最怕由吴霭琴主持召开的会议,没有成绩时被吴蔼琴大骂,有成绩了还被吴霭琴泼冷水打击,每个主管都非常难得受到吴蔼琴的鼓励和表扬,时不时被吴蔼琴从头上浇盆冷水淋到脚后跟,但唯有的一点好处是吴蔼琴给集团公司职员的奖励和福利极为丰厚,大家看在丰厚的奖金和福利上不舍得离开。 利益当前,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为了家庭幸福,迫不得已忍辱负重。 会议准时在大型会议室召开,各部门主管有男有女,清一色的金领+白领,全是光鲜的打扮,他们陆续走进会议室,把环形的大会议桌围了一大圈。 尔后,吴蔼琴领着郑东和唐小小走进会议室,她神情冷峻地从会议室前门走进,走到首席座位前环看围坐在会议桌前的各部门主管一眼,然后一屁股坐下。 郑东是第一次参加长青集团会议,看旁边已无空位,一时不知道身坐何方?他只好尴尬地站在吴蔼琴身旁,恰似吴蔼琴的保镖,唐小小坐在吴霭琴左手边,窃笑地着看郑东的尴尬样,期待再次看到郑东的笑话。 本欲开会的吴蔼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一会才想起郑东来,她回看泰然自若的郑东一眼,再看暗自窃笑的唐小小,心里顿时不由生气。 “小小,你这个秘书是这样当的吗?” 本想看笑话的唐小小顿时懵了,“吴总,我……” “是不是想看笑话呀?” “吴总,我怎么啦?”小小装傻地问道。 “不懂吗?”吴蔼琴犀利的目光直视她,“还不快给郑助理安排一个合适的座位?他矗在我身后,让你们好看帅哥呀?” 参会者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笑出声来,同时他们也觉得这话从吴蔼琴嘴里说出来不太好笑,“母夜叉,谁敢惹?” 这下弄得小小不知所措了,看大家都坐好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囧的她无地自容,她求助地环视各部门主管,可他们个个若无其事似的,静等着看她怎么安排。小小在长青集团是出了名的喜欢搞恶作剧,这下由于郑东搞得她七上八下,同志们正想看她的笑话。 “哈哈……”大家幸灾乐祸的嘴脸,各怀鬼胎,暗自窃笑,“臭小小,这下看你如何下台?” 吴蔼琴看唐小小不知所措,再看各部门主管不怀好意的嘴脸,心里极为窝火,随即一声令下,命令右手边的参会者,“全部往后移一个座位!” “哦!”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接连响起,坐在右边的参会者迫不得已地往后移个座位,最末尾的参会者可能是因为职位最低或者不是重要部门领导,被移过来的人挤出局,他又不敢非议,只好红着脸坐到靠墙的空座位上。 “坐吧!”吴蔼琴淡淡的语气,示意郑东坐到自己的身旁,他出奇地给了郑东面子,当然这也是给她自己面子,“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聘请的总裁助理,郑东,华南大学中文系高材生,从今往后由他协调总裁办与各部门的工作……” 吴蔼琴说了一大堆介绍郑东的好话,把郑东夸成一朵花,从人文、历史、速记等知识水平夸赞,听得郑东面红耳赤、受宠若惊,感觉大热天如沐春风。 郑东一下子成了各主管眼里的红人,财务部长严关西挠着仅剩几根头发的秃头笑眯眯,销售部长小邵暗自猜测郑东的来路,他刚才去总裁办汇报时看到郑东打扫卫生,当时还以为是集团新来的普通员工,他做梦也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空降兵”,其余的主管更是猜测郑东的来路,尤其是女性主管,望着郑东的眼睛里绽放水汪汪的光芒。 “酷!真酷!” 郑东本来就长了副刚毅的脸,有了吴蔼琴给他新带上的光环,他浑身上下立即酷毙了。 “好了,现在开会!”吴蔼琴有些醋意地听到女性主管的嘀咕声,她命令大家打开电脑,随之伸手按了下面前桌上的一个按钮。 大家分别伸手按下桌上的按钮,藏在会议桌下面的电脑随之冉冉升起。 “呵呵……”郑东也学着按了下面前的按钮,不禁为这种“玩意”发笑。 吴蔼琴听到郑东的笑声,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学着点,象没见过世面似的。” “是,吴总!” “开会!” 第11章 匹配 会议召开的非常成功,吴蔼琴从广告投放和秋季订货会一一做了安排,各部门主管分别提了参考性意见,基本统一了大会的认识。郑东如旁听者参会,暗暗端详各位主管的模样,同时熟记他(她)们的音容笑貌,有几个女性主管与郑东不经意间目光相撞,羞涩得红下脸,频送秋波。 “一群骚货!”吴蔼琴暗骂向郑东暗送秋波的女性主管一句,醋意不由从她心中升起,她警告性的目光瞟了眼女性主管们,那些女人赶紧收回目光。 这次会议开了一个半小时。散会后,郑东跟在吴蔼琴身后走进总裁办公室,一路上对她讨好夸赞,“不愧是女强人,让我受益匪浅,大长见识……” 吴蔼琴泰然自若地坐到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重述一遍!” “真是个女强人?”郑东见她严厉的表情,不懂其意。 “没听懂吗?把会议内容重述一遍。”吴蔼琴貌似又要整他了,“你以为我让你参加会议是去招蜂惹蝶?长青集团可不养闲人。” “明白,你看我象是吃闲饭的吗?” “那就重述一遍。”吴蔼琴憋着一肚子坏水,命令的口气,“快点。” “是!”速记是郑东的强项,这点难不倒他,当年他正是因为这项专长被秘密选拔到隐蔽战线队伍中的,他从小就有过耳不忘的本事,更有过眼不忘的本事,只要被他看过和听过的,他能象播视频一般重播得有声有色。 郑东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这次会议的所有内容,有些话连吴蔼琴自己说过也不记得了。 “行哇,还像当年那样。”吴蔼琴对郑东的表现暗自赞叹,深邃地打量郑东上下,“这几年,你真是在山西挖煤吗?当初政府判了你几年徒刑?” “十年,我表现好,减了两年刑,出狱后迫不得已去了山西挖煤。” 郑东深怕吴蔼琴敏锐到什么,别看吴蔼琴表面上大大咧咧粗线条,在细微的问题上还是很敏锐,不然她也不会有今天的辉煌成就,仅凭一纸‘造酒秘方’是很难让长青集团辉煌发展的,这还需要众多方面的辅助,首先启动资金就是个问题,其余象集团管理、市场运作、官商关系等等,某个方面都需要过于常人的能力才能胜任的。 “是吗?”吴蔼琴依然不太相信郑东的说道,“两年了,你出来两年了,为什么不回家?” “没脸!”郑东不堪苦笑。 “那你现在为什么回来了?” “不想挖煤了,太危险,我怕出了事故再也见不到你。” “……”吴蔼琴一时语塞,被郑东弄得脸色囧红,她看得出来,郑东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为此她顿生感动,仿佛与之久违的感情又回来了。 昨晚,吴霭琴作了个怪梦,也是噩梦,梦见郑东身穿警服逮捕她和某些人,女人的直觉本来就很灵敏,尤其像她这种游弋于官场、商界和恶势力之间的集团老总,因此吴蔼琴也特别相信梦的预兆,通过梦的预兆和启示,她曾经在集团多次遭到危机时力挽狂澜,也处置了一系列破坏集团利益的害群之马。 “你不会是警察吧?”吴霭琴想起昨晚的梦,便试探性地问了郑东这么一句。 “警察?”郑东的脸上又习惯性挤出一丝笑容,一副怯怯懦懦的窝囊样,“你看我象警察吗?” “不知道!”吴蔼琴狐疑地看着郑东脸上的表情,直觉告诉她郑东在撒谎,“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一条,任何人也不能破坏我长青集团的利益。” 长青集团是吴蔼琴的命根子,父母、亲人、邻里都靠她吃饭。 郑东做梦也没想到吴蔼琴会有这项‘特异’功能,竟然凭‘梦’的内容便准确地猜准了他的真实身份,但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她要猜就让她猜去好了。 “我只是来给你打工的,你想多了。” “你既然不想说就算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昨天表现还好,我谢谢你没有太过分,既然我同意了你当我的助理,那就得象狗一样听我使唤。” 吴蔼琴又粗线条说话,竟然把郑东比成一条狗,这大大伤害郑东的自尊,可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谁也没辙,郑东就更没辙,有辙也不敢显现出来,再说了也还到时候,郑东自有一套应付吴霭琴的方法。 “你还是把我当马骑吧,叫狗也侮辱了您的尊贵身份。” “当马骑?”吴蔼琴忍俊不禁,拿起桌上的一本文件夹扔向他,“能当狗是你的福分!” 文件夹砸在郑东脸上,滑落跌地。 “捡起来!”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郑东囧得无地自容。 “哼,昨天的账我还没和你们算呢?”吴蔼琴反映过来,伸手拨唐小小的电话,“小小,进来!” “你还有完没完了?……”郑东来气了,可来气了也不敢发威,被吴霭琴杏眼圆睁,虐的死死的。 “吴总,你找我。”唐小小推门走进,迈着轻盈的猫步来到办公桌前站定,看郑东又在挨训,装着老好人说道,“郑助,你又惹吴总生气了?” “……”郑东委屈的红眼,窘立一旁。 “小小,你去财务部安排一下,以集团的名义为郑助配辆车。” “配车?!”这下使小小太出乎意料,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宿才反应过来,“请问吴总以什么标准配呢?” 唐小小也以为吴蔼琴叫她进来是要找她算昨天带郑东去她家的账,郑东也以为吴蔼琴喊她进来是这层意思,没想到“原来是配车!” “吴总,你太敞亮了。”小小暗自窃笑,学着小沈阳的口吻说话,“您说吧,怎么配?” 女人的心思真是太难猜了,吴蔼琴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怎么配?……”吴蔼琴感觉唐小小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嘲笑她,她强忍恼火地瞥小小一眼,“总裁助理代表我们集团公司的形象,你不懂什么叫匹配吗?” “是!那我明白了。”小小嫣然一笑,再推一下郑东的手,“你看吴总对你多好,还不快点谢谢咱们吴总?” 真是看热闹不闲事大,唐小小又煽风点火。 “去吧!”吴蔼琴有些恼了。 “是!”唐小小吐下舌头,赶紧转身出去。 “……”郑东凝望唐小小的背影,想着这个唐小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觉得有必要找机会试探她一下。 “走了,还看呐?坐了几年牢,没看过女人吧?屡教不改,我看你还得进去。” “你……”吴蔼琴的嘴真是太烂了,弄得郑东无可奈何,“你就作践我吧!” “你自找的。”吴霭琴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少欠了你的。” 随后,小小领着郑东去车行提车,但郑东在提车时,把奔驰s600轿车换成了奔驰g500越野车,小小不敢私自做主,打电话请示吴霭琴,这下吴蔼琴更加确定郑东是“警察”的身份,她回复小小,“就按他的意见办吧。” “是,吴总。”小小挂了电话,付了车款,然后把奔驰车从车行提了出来。 郑东开着新买的奔驰g500越野车载着唐小小到南都各街市到处兜风,尔后把车开向市郊,奔驰车飞快地行驶在郊外的柏油马路上,吓得唐小小紧抓着车门把手,差点把肝肺都吐出来了。 “下车,郑东,我要下车!……” “什么?坐稳了!”车厢里放着动听的摇滚乐,郑东没听清唐小小的喊话声,猛然狠踩一脚油门,越野车如射箭般飞上一个山坡,再向前方跃去。 “啊!……”小小吓得嚎叫,声音响彻山野。 第12章 夫君 郑东以高超的车技开着奔驰车飞速驶入“齐云山”原始深林覆盖区,齐云山是中国四大道教名山,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古称“白岳”,海拔1685米,方圆一百平方公里,境内有三十六奇峰,七十二怪崖,间以幽洞、曲涧、碧池、青泉,汇成胜境。 齐云山与江西龙虎山、湖北武当山、四川青城山并称中国四大道教圣地,历史上有“黄山白岳甲江南”之称。 奔驰车行驶到‘青泉’山,郑东把车开到路边,准备停车下去看眼齐云山的风景,以此感慨和回味一番壮丽的大好河山。 车未停稳,一路上受到郑东‘飙车’惊吓的唐小小急忙步下奔驰越野车呕吐不止,呕吐时被‘齐云山’飘来的新鲜空气打个激灵、沁入心扉,抬眼一看如仙境般的齐云山风景,整个人顿时心旷神怡,感觉如仙人般飘渺在云端。 “哇,太美了,这是哪呀?”唐小小是南都城里长大的女孩,但她从未来过齐云山,她从小就有些看不起农民,家里的农民亲戚去她家,她从来不搭理,甚至很厌恶,直到后来婚姻受挫才有了点人味。 “没事吧?”郑东下车,看小小呕吐问候一声。 “没事,被你吓死了。”小小欣赏着山景,没有多怪罪郑东飙车。 “你没来过这里吗,这是齐云山,山下村庄就是我和吴总的老家,当年我们就是在这山林里一起长大的。”郑东目不暇接地眺望连绵起伏的山峦,感受秀丽的风景和回味纯真的童年,“小时候,我和吴总在山下的春风小学上的小学,后来到那边山峦外的乡里上的初中,读到初二时,我们家农转非进了市里,但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骑单车从市里到乡里的初中学堂里去看看老同学。” “你是专程去看吴总的吧?”小小调笑道。 郑东坦然承认,“算是吧。” “你们俩青梅竹马,感情甚焉,让我好生羡慕。”唐小小的确很羡慕和向往这样纯真的爱情,“可惜,我这辈子是难得拥有了。” “怎么啦?你老公不爱你吗?” “哎……”小小叹息一声,似乎有什么苦衷,欲言又止。 “你离婚了是吗?”郑东关切地问道。 “是的,离了,结婚不到两年就离了。” “有孩子吗?” “有,有个儿子。” “哦!”郑东从小小的眼睛里看到某种后悔,“你是我们市一中和华南大学中文系的系花,那个时候追你的人数不胜数,我们同宿舍的男同学几乎每晚把你当谈资,有人还为你争的打架……” “……那都是过去时了,红颜薄命,其实女人长得太漂亮并不是什么好事,相反还很可能是悲剧,太美的女人沾沾自喜,难免忘乎所以、自命清高。”小小似乎受秀丽山色的感染,仿佛回到大自然的怀抱中,一时充满感触,“大学毕业后,我嫁给原市委副书记的大公子,按现代化说,他是官二代。我们家是工薪家庭,攀上市委副书记那样的显赫家庭,门不当户不对,父母亲戚为此受了很多冤枉气,总觉得低人一等。” “我的夫君也不珍惜我,新鲜过后便在外面养了其他女人,经常夜不归宿,我若询问反遭辱骂、毒打,后来我也不再问了。” 唐小小有古典才女的情节,称呼自己的丈夫,不叫‘老公’,而是叫‘夫君’,“两年后,我公爹因贪污受贿数额巨大被判了死缓,我的夫君为虎作伥,一并被国法严厉处置,判了死刑。” “死刑?”郑东对南都市近十年来的官场变动不太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唐小小的夫君是谁,纳闷市委副书记才判死缓,他儿子怎么判了死刑? “他从小被我公婆惯坏了,自小为所欲为,我公爹当了市委副书记后,他更不可一世,没人敢惹,拉帮结派、打架斗殴、吸毒嫖娼,五毒俱全,还犯下不可饶恕的故意杀人罪。” “原先我在市电视台当新闻主播,出了这档事,我没脸再呆在电视台,这时与吴总偶遇,吴总对我不错,聘请我做她的总裁秘书,经过家庭风波的变故,我有一天过一天,把自己藏了起来,不愿再在世人面前露脸。” “……”郑东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产生一丝同情,但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好,人是善变的,尤其象唐小小这样的绝色女人。郑东深邃地看她一眼,转身绕过车头向驾驶室走去,“天快黑了,我们走吧。” “嗯!”唐小小温声细语,可上车时又想起郑东‘飙车’的情形害怕起来,“你可不能再飙车了,胆汁都被你吓出来了。” “放心吧,我慢点开。”郑东鼓励的目光示意唐小小上车。 唐小小心神担忧地上了车,“没有你这样开车的,再怎么命运不济,我还不想和你玩命。” “瞧把你吓得!”郑东开着奔驰车向山下的村庄驶去。 “郑东,你车开得这么好,哪里学的?你来公司那天,象民工。” “我本来就是民工,我的车技是跟我们老板学的。” “老板?”唐小小好奇地端详郑东的脸庞,“什么样的老板?这么玩命?” “煤老板呀!” “你挖过煤?” “是的,我在山西挖过煤。”郑东编着故事向唐小小解释,编故事是他的长处,随手拈来,“我们老板是山西最大的煤老总,他看我老实本分,又有一身好身段,听我说还念过大学,便让我当他的司机。我这个人学东西特别快,到驾校学了一个月就拿到了驾照,后来跟老板吃香的火辣的,嘿,爽死了,可惜他出事了,我怕受到牵连,赶紧卷了铺盖闪人……幸好吴总不计前嫌,收留了我。” “哦!”唐小小支吾一句,她对郑东说的‘山西’两个字非常敏感,网络上、电视上和报纸都刊登了山西官场大地震的情况,她是从市委副书记家里走出来的儿媳妇,对政治变数有一定的认识,比一般人要敏锐些。 郑东开着车驶进深藏在齐云山里的小村庄,这是郑东的家乡,他离开这个村庄十多年了,村里人太多不认识他,除了老人,郑东也不太认识村里的人。 “今晚我们就在这个村里过夜吗?”习惯了城里生活的唐小小对脏乱差的小村庄很不适应,捏着鼻孔跟着郑东向山峦上的一栋破败不堪的土屋走去。 土屋是郑东的老家,虽显破败,但生活起居的东西一应俱全,明显可以看出来有人帮着打理,郑东没猜错的话可能是远房的堂叔帮着看管的。 郑东走进屋子里的各个房间浏览一遍,童年往事历历在目,如放电影般闪现在眼前。唐小小无心浏览这破屋子,坐在大堂里的矮凳上了无兴致,她原以为郑东只是试试新买的奔驰车,没想到郑东把她带到他老家来了。 大堂神龛上的一张全家福照片突然吸引了小小的眼球,童年时的郑东相貌与吴蔼琴和向副市长的儿子‘丁丁’长得一模一样。 小小暗自惊奇,“天啊,丁丁竟然是他和吴总的儿子?” 第13章 火花 “小小,今晚没什么吃的?我们就吃方便面吧,我去车里拿。”在来之前,郑东到车行旁边的小卖部买了箱方便面,原先只是想在公司下了班后晚上当夜宵,后来试车时灵机一动才跑到老家来。 “不会吧,回老家了你连晚饭也混不上?”唐小小调笑道,但忽然想起郑东是因为强奸罪进监狱的便理解了,“那好吧,随便。” “不好意思,让你遭罪了。”郑东便出了屋去车上拿方便面。 唐小小无心地打量土屋,忽然感到一丝恶心和害怕,暗想,“他把我带到老家来,不会是想和我那个吧?” 小小是个“帅哥控”,当年正是因为那个市委副书记的公子哥长得帅,因此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而郑东呢,不仅长得帅,而且极具男人味,为此小小默然向往起来,也不管他是不是吴霭琴的菜了。 女人就是奇怪,感情来时才不管他是谁的男人,人家是感性的嘛,没那么多理性,不然古时候也不会三千佳丽为了得宠争风吃醋了。 不一会儿,郑东从车里拿了两桶方便面回来,然后取些柴火烧了一锅开水,很快泡好了两桶方便面,两人吃方便面时,进来一个青壮年,郑东一眼便认出他是童年好友朱梦娇,朱梦娇的父母生了五个儿子想生个女儿,给他事先取了个女人的名字,最后大家也这样把他这个名字叫上了。 “你们打哪来的?怎么不打个招呼就闯人家里?前不久锁坏了,我没去乡里卖,你们不问问村里人,竟然闯人家家里来了?”朱梦娇明显没认出郑东,但看他与唐小小的穿着,猜想两人可能是来齐云山看风景的城里人,市里搞旅游开发,经常有山外的‘驴人’来齐云山看风景、野游。 “梦娇!”郑东顿感亲切,恍惚回到童年,由于身份特殊,因此他不想被朱梦娇和乡亲们认出来,“对不起,老乡,我们是来山里旅游的,太晚了开车怕出事,看这栋房屋没人住,便进来准备歇息一晚,明天天一亮就走,请老乡您行个方便。” “这样咋行?这房子是郑师傅家的,我是代他们家看管,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咋向人家交待?” “你放心吧,我们保证不会出什么事。”郑东从衣兜里掏出钱包,从中拿了三百块钱递给朱梦娇,“帮帮忙,就一晚上,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不会有事,吃完面我们就睡觉。” “睡觉?”小小虽然向往与郑东发生点暧昧,但这里脏乱差,小小还是想会市里去住,“大哥,老乡不同意,我们回去好了。” “这,这不好吧?”朱梦娇做做样子推脱郑东递上来的钱,但眼睛却贪婪地盯着钱发亮,三百块钱虽然不是什么大数,不过对与朱梦娇一个农民来说算是不小的外快了,身处闭塞的深山老林里,农民想搞点钱不容易,郑东也当救济他了。 “请老乡行个方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郑东把钱塞进朱梦娇的口袋里,朱梦娇少许推辞几下便没再动作,“你们千万要当心,天干物燥,千万要注意火星。”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注意,谢谢老乡。” “那好吧,我走了,当心!” “你慢走!”郑东送朱梦娇出屋,然后返身回来把大门关上。 “农民!”唐小小幽怨,但这话还是被郑东听到了。 郑东顿生反感,“小小,你看不起农民吗?” “没有哇?”唐小小搪塞,脸窘得通红。 “我们可不能看不起农民哟,没有农民,我们这些城里人喝西北风去,再说了,倒退几十年,谁家不是农民呢?” “是,是……”小小最厌烦听人说教,“我没说什么啊。” 郑东深看小小一眼,“你是不是不喜欢农村?嫌弃农村脏乱差。” “没有啦,我不是不喜欢,是因为我有洁癖,怕脏。” 这话郑东信了,看穿着时尚的唐小小是有可能洁癖,“哦,原来是这样,对不起,那是我错怪你了。” 小小干笑几声,问起郑东的家事,“郑东,我有一事觉得奇怪,你们家弟妹三个,怎么政策上还让你们家农转非?还有按计划生育,你们这是属于超生吧?你爸不仅没丢掉饭碗,还……” 郑东抬眼看下挂在大堂上方的全家福,想必小小是看过照片才有此一问的,“这事的确让不了解情况的人奇怪,不过我爸可没能力违反政策,他只是个普通司机,原因是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儿子,弟妹是我二叔的孩子,我叔婶二十多年前得疾病死了,我爸妈便担起了养育弟妹的责任,国家政策放宽后,我爸给弟妹买了城里的户口,因此我们家一并进了城。” “哦,原来是这样。” 郑东吃好方便面,反问小小一句,“你以为什么样?” “……没什么?”小小被郑东呛一下,又萌生第二个问题,“刚才这人你应该认识吧?那你怎么装着不认识呢?还给他钱?” “呵呵,问题还真多?我的事你是知道的,你想我有脸与人相认吗?还不够寒碜啊?嘿,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啊,怪我多嘴。”小小如小姑娘般吐下舌头,不敢再‘八卦’了。 一会儿,夜色全然黑沉下来,远远传来几声狗叫声和鸡叫声,唐小小顾看大堂左右两边的破败房间,只有左侧一个房间里有张古式婚床,床上放着一床被草席裹着的棉被。 “糟糕,今晚怎么睡呀?” 山里夜里凉,不盖被子定会冻出病的,小小单薄的身体肯定受不了,郑东也为今晚睡觉问题犯难,“男女授受不亲,总不能睡在一起吧?” “……”两人异常尴尬地干坐着,呆了半宿,郑东试探性地问小小一句,“小小,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呵呵……”小小干笑几声,“没有吗?” 郑东与小小目光相对,他不禁多看了小小胸前的隆起处一眼,她白皙的皮肤在暗淡的灯光下极为诱人。 “你看什么?”小小发现郑东不轨的目光,本能地把衣服牵合一起。 “嗯哼,额……”郑东紧张不已,不禁赞美她一句,“你真漂亮,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走神?”小小不禁发笑,不过心里很是惬意,发嗲地骂郑东一声。 “二货!” 第14章 冤案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郑东和小小有一句没一句坐在屋子里扯闲篇,郑东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导致两人扯闲篇时不时静场,静的连一根针落下也能听到声音。 “真是个二货,把我拖到这里来,你啥意思啊?”小小越来越迷糊,猜测郑东到底是和居心,可郑东把茶水泡了好几遍也未进入她既担心又向往的主题,“真tmd有病,深更半夜的谁和你促膝谈心?逗我玩吗?” 小小暗自抱怨,打着呵欠,迷糊的有些犯困了。 “你去床上睡吧,我一个人坐坐,回想一下往事。” “没事。”小小干笑,又‘嗷’一声打个长长的呵欠,“我不困,陪你忆苦思甜。” “谢谢,你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你不是我眼中的菜。” “……死郑东,有病。”小小抱怨时忽然想起之前捉弄郑东的事,“郑东,你不会是想报复我吧?我那纯粹是和你们开玩笑,逗乐子。” “你想多了。”郑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去睡吧,我一个人坐坐。” “二货,那我睡去了,困死我了。”小小又骂郑东一声,起身去睡房睡觉。 郑东望着小小走向睡房的背影,回想在吴霭琴家楼下看到的那个女人,看小小的背影与那个女人很相像,但当时太晚光线太暗,郑东不敢确定那个女人就是这个唐小小,现在郑东还不了解小小的圈子,为此只能暗中观察她,他的确对瘦骨嶙峋的小小丝毫没有男女那方面的兴致,小小确实是想多了。 小小疲倦不已,和衣躺到床上,这个时候她也不顾这张破床脏乱差了,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郑东一个人坐在大堂,边喝茶边想吴霭琴身边的人事,分析着向副市长、严关西和小小等人的关系,对那个严关西,郑东有种不祥的直觉,觉得那人八面玲珑,狡猾狡猾滴。 到半夜时,郑东也产生了睡意,看唐小小睡得香甜,便悄然拉开大门走出屋去,他打算今晚去奔驰车里过夜。 风呼呼,夜黑的深沉,月色下的村庄静的让人发慌,连鸡鸣狗叫声都没有,恍如鬼村,可这一夜,小小却在梦幻中尝到了做女人以来最幸福的滋味,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真正魅力,这晚她恍惚被恰似郑东的男人彻底征服,陶醉不已,第二天醒来时还久久回味似乎在梦幻与现实之间游离的韵事。 “死郑东,你个强奸犯,原来真好这一口呀,不过感觉真爽。” 郑东一会儿过来接小小回城,躺在床上沉迷的小小的笑容妩媚动人,见到郑东仿佛见到梦中情人,郑东觉得她怪怪的,“昨晚睡得好吗?” “嗯,还好。”小小闻到一股腥味从被子里扑鼻而来,害臊地慌忙下床,推着郑东出屋,“我们回去吧,这屋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郑东表示抱歉,可这话却被小小误会成了其他意思,“这事用不着道歉,我自愿的。” 郑东听不出所以然,在与小小回城的路上,小小不时惬意地偷窥他,可郑东却像没事人似得,也是哟,他又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不可能对小小有什么解释。 小小以为郑东是心照不宣,可看郑东的模样又不像装的,恍如昨晚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为此小小把怨气深藏心底,“好,不承认是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真是活见鬼了,平生添一迷案,连作案人都不知道是谁?郑东蒙在鼓里,在小小心中当了冤大头。 oh my god,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奔驰车风驰电掣,不过个把小时便回到南都市长青集团,吴蔼琴从大厦的窗口看到小小和郑东从奔驰车里下来,顿时醋意大生,气得脸色发绿,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小。 “郑助早,郑助好……”郑东从进长青大厦的一刻起,集团公司的工作人员都对他毕恭毕敬地打招呼,尤其是财务部长严关西对他倍献殷勤,与他一路说话跟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邀约他晚上一起聚聚,郑东点头答应。其余的人员阿谀奉承,全都笑脸相迎, 象是见到了财神爷,一个比一个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郑东直入总裁办公室,严关西趁郑东不备,与唐小小暗地里心照不宣似的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向不远的“财务部长”办公室走去,严关西以为与小小心照不宣谈话做得天衣无缝,可就这么一个小细节被郑东的眼睛余光发现,他们的鬼鬼祟祟根本没有逃过他的‘法眼’,同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好得意呀?昨晚疯哪疯去了?”见郑东走来,端坐在老板椅上的吴蔼琴横眉竖眼,对他严词指责,昨晚吴霭琴打了郑东和唐小小好几次手机,可手机都是提示不在服务区,气得她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深怕郑东与小小发生她想象中的那些龌龊事,“你可别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说白了你就是一条走狗,你少在公司里得意忘形,以后时刻记住给我收敛点,再让我看到你招蜂惹蝶,立马滚蛋,我叫你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回老家了,去老家看了看,离开家乡十多年了,早就想回去看看了。”郑东慢声细语,不与发飙的吴霭琴计较,“吴总,谢谢你给我配的车,我去试了试车的性能,霭琴,你不会多想吧?”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凭什么多想?”郑东这一解释还真使吴蔼琴心里产生一丝悸动,可她心里即使悸动了也嘴不饶人,“你个死冤家,那有什么好看的?老家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你还嫌欺负我个没够呀?” “……哪有啊?”郑东不想大清早的惹她生气,一脸的抱歉,任凭吴霭琴任意发飙,只当听首声音嘈杂的交响曲。 吴蔼琴发起飙来又没完,从头至尾把郑东数落一遍,数落得郑东一无是处,连做男人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不过郑东置若罔闻,y的,他反而特别享受这种“受虐”的快感。 “贱人,还戳在这里?好看呀?”数落郑东累了的吴霭琴命令的语气,“滚,做事去!” “是!”郑东垂着头转身出去,到唐小小给他安排的办公室去坐班,可屁股刚落下不久,“秃头”严关西端着茶杯走了进来,笑得跟孙子似的。 “郑助,你刚来公司要学会适应,我们每一个人都被她骂习惯了。” “他也骂你吗?看你的年纪,吴总她应该喊你叔叔。” “叔叔算什么,在公司,她就是老大。”严关西不请自坐,好像上司莅临部门指导工作,“当然,她也是为了集团的利益,长青集团有今天,多亏了她。” “我刚来公司不了解情况,以后凡事还得向你这个做长辈的请教。” “指教不敢当,你走得是上层路线,我该向你学习,你与吴总的关系非同一般,以后还得请你多多关照呢,转眼间我就快退休了,到了养老的年龄。” “您老误会了,我和吴总只是同学关系,我是晚辈,您太客气了,我这个人您还不太了解,我是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劣根男儿,承蒙吴总不计前嫌收留我,因此吴总骂我,我也不怪她,谁叫我们都是端人家的饭碗呢?” “是啊,郑助心宽就好。” 第15章 “单身”狗 严关西貌似对郑东同情,其实他是借与郑东谈话中了解郑东这个人,继而扑捉到他正在猜疑郑东的某种身份,看郑东一副吊儿郎当的日子,逐渐打消了暗藏于内心的某种顾虑,不过他觉得郑东这个人前途不可限量,因此打起了其他主意,希望能与郑东攀亲带故,以此巩固两人的关系。 “郑助,你还没对象吧?” “没有,人家骂我这样的人‘单身狗’,不瞒你说,我大学里年轻不懂事犯了案子,前不久刚从牢里放出来。” “哦?你是在哪服的刑?”严老头故装诧异,其实郑东坐过牢的事,他昨天就从小小那里套出来了,“坐牢没什么,改了就好,对不起,我是不是冒昧了?” “没事,都过去了,就当做人生的一场噩梦吧。”郑东并不回到他在哪了服刑,潜意思是让你猜去吧。 “说得对,其实坐牢也没什么,聪明人也难免犯错误,很多发迹的人都是从牢里走出来的,牢房是个大学堂啊,也是个大染缸,既长胆识,又长知识,经历过牢狱之苦的人,比没进过监狱的人有智慧,那是书本上学不来的。” “听您这话,您也进去过?”郑东揣摩严关西的话,听他话的意思和看他的相貌,可想而知此人在集团公司里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必有一定的势力。 “真是个聪明人,不瞒你说,我们是同命相怜,早年因为投机倒把进去过七年。”严老头竖起大拇指夸赞,好像坐过牢是很光彩的事,“我就是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一个眼神就能交流到点子上,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 郑东淡然笑笑,直奔主题,“严部长,你不会是想打算给我介绍个对象吧?” “哈哈,郑助,你太精了,长青集团的前途就得靠你们这些后起之秀来继续发展,我老头子是不行了,你不愧是华南大学的高材生呀,一点就透,我正好有一个远方侄女待字闺中,北方大学女博士生,早年因为攻研课题耽误了恋爱,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与你年龄正好相仿,我看你们俩灰常合适。” “哦?是吗?人家是北大的才女,我一个一事无成的王老五咋配得上人家?严部长,你不是拿我开玩笑吧?” “哪敢,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我那侄女学历虽高,但为人善良,你们学识上也相当,依你们俩才智灰常般配,你若不嫌弃,我那侄女定然相中你。” 这个严老头,说话的节奏很快,还时不时喜欢说些网络词语。 “谢谢严老,我哪有资格嫌弃人家,人家不嫌弃我就烧高香了,不过,你侄女是……是不是长得……”郑东言下之意是不是长得很丑,那么好的条件,不是长得丑的话,咋还要相亲哩? 郑东从不奢望天下掉馅饼的事,深怕被馅饼砸破脑袋。资格老,不如人家命好,郑东现在身处集团公司的高层,想巴结和嫁给他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存在什么配不配的问题,一切皆是为了利益。 “郑助,你若没意见的话,晚上与我那侄女见见?”严关西趁热打铁,“我侄女前几天从北京回来省亲,明天就要飞回北京。” “好吧,承蒙严老不弃,谢谢。”郑东想起早上进公司时,严老头邀他晚上聚聚的意思,“您定地方吧,我去。” “ok,这样甚好。”严老头惬意地笑道,“晚上下了班,我坐你的车过去。” “行,让您老费心了。” “客气!你忙吧,我们下班见。”严老头站起身,转身向办公室的房门走去。 “您老慢走!”郑东站起身恭敬相送。 严关西回头向郑东摆摆手,“你忙……打扰了!”话毕,关上郑东办公室的大门。 “老狐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样的“鸟人”,郑东这十多年来见多了,早上听严关西与小小窃窃私语,想来他们俩有非同一般的关系,郑东第一感觉小小完全可能是这个严老头藏在吴霭琴身边的眼线。 小小早上刚坐班不久便感到浑身不舒服,见吴蔼琴在办公室里忙,便偷偷地溜到员工宿舍去洗了个澡,把昨晚的馊味和污秽洗了个干净,洗澡时不经意间回想昨晚梦幻般的刺激,伴随梦幻的刺激感心神荡漾,可内心却恨死了貌似装傻的郑东,发誓一旦找到机会要把郑东往死里整,郑东早上不明所以,平白无故与她结下了这道梁子。 小小报复起人来的手段也够可以的,事后把郑东整的够呛,还差点导致郑东丧了命,当她最后获悉那人不是郑东时,肠子都悔青了。 一股馨香扑鼻而来,坐在老板椅上上网玩游戏的吴蔼琴抬头审视身穿职业套装走来的小小,心里的滋味顿斯象打翻的五味瓶。 “昨晚你们很快活吧?” “快活?……我不懂您的意思耶。”小小的脸上堆满幸福的笑容,向吴霭琴故弄玄虚地闻着自己的衣服香味,“哎,一股馊味,难闻死了,那地太脏了。” “你们……”吴蔼琴强忍恼火,可问题却问得直截了当,“你们那个了?” “哪个呀?”小小藏着明白装糊涂,顾自得意地嬉笑。 “……”吴蔼琴气得脸象猪肝色,“小小,他可不是你的菜,小心你吃歪了嘴,牙不好,可不要啃硬骨头哟。”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这颗白菜被猪拱了?”没有外人在场,小小比较随便,嫣然笑着转到吴蔼琴的身后,对吴霭琴动手动脚,说话也没正行,“吴总,你是不是也想红杏出墙啦?按耐不住了,是吗?” “你个狐狸精,少挠我,贱人……”吴蔼琴一把推开小小,与她嬉笑着打闹起来,“滚,再让我看到你勾三搭四,我处分你。” “哈哈,就你嘴硬。”小小看她真生气了,连忙住手,但话语还是带着揶揄的成分,“呵呵,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滚!……” 第16章 露脸 小小完全把吴霭琴激怒了,赶紧把文件夹放到她面前的桌上,“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表,十点卫生局会来我们公司检查,十一点国税局也要来查账,下午三点……” 日程安排得满满的,全都需要吴蔼琴亲自出面,小小说完日程安排,风一样飘了出去,到门口时还取笑她,气得吴蔼琴拿起文件夹向她砸去。 “骚货!滚!!”吴蔼琴的脾气被小小吃得通透,几乎是吴蔼琴心里的蛔虫,两人有很多秘密,也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即使小小承认与郑东有染,她也拿小小没辙,挑破了脸皮对谁都不好,甚至还可能身败名裂。 爱情是最毒的毒药,自从郑东回来后,吴霭琴青春焕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现在看是吴霭琴虐郑东,可在十年前这种情况却恰恰相反,那个时候吴霭琴思想尚未开化,见到郑东如遇瘟神,被郑东吃的死死的,只要郑东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两人都好似有受虐倾向,现在吴霭琴身居高位,有了虐郑东的资格和本钱,郑东不倒霉便奇了怪了,“郑东,你就认命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霭琴发狠地咬牙切齿,把郑东和小小恨得牙痒痒的。 十年过去了,吴蔼琴依然忘不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时她是清纯玉女,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可惜就在那个雨夜,她被郑东正式开化了。 “贱人!……”回想往事,吴蔼琴再没心思工作,看时间尚早,便起身走出办公室,借口视察工作转到郑东的总裁助理办公室。 郑东无所事事,把腿翘在办公桌上看电脑视频,见吴蔼琴闯入,赶紧把腿放下,连忙站起身,恭敬地对吴霭琴打招呼,“吴总……好!” “坐!”吴蔼琴这次竟然没发脾气,她把门轻轻搭上,然后来到郑东面前的会客椅上坐下,似笑非笑地打量唯唯诺诺的郑东,“坐下说话,我们聊聊。” “是!”郑东心中布满迷雾,忐忑地坐好,他暗地里想,“这是怎么啦?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奇怪,她竟然没骂我?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典型的一个受虐狂,吴霭琴不骂他,他反而不适应了。 “小小这人不错吧?”吴蔼琴说话也不知道拐弯,想来她对小小的意见不小。 郑东立即明白了吴蔼琴的来意,“……还行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小小很漂亮,也会来事,她是个苦命人,离过婚,她跟我好多年了,我早想为她再成一个家,我看你们俩挺合适,天生一对,郎情妾意,要不我帮你们从中说道说道?” “蔼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小小……她对你说了些什么?”郑东敏感地觉察到这里面有事,直接把话题搬出来,他可不想被吴蔼琴误会,在他心中吴蔼琴才是最好的,“我们什么事也没有,昨晚我在车上睡的。” “……”吴蔼琴窃喜,悲催自己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竟然被小小耍了,心里不由骂声小小“狐狸精”,她对郑东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他们真做了,他也敢于承认,郑东自小就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忒显男儿气概,在她的印象中,郑东也不喜欢小小那样的“瘦肉型”,而是喜欢自己这样丰满圆韵的体态,按郑东的那时的话说,“你象‘杨贵妃’。” “有床不睡,你竟然去睡车里?”吴蔼琴进一步试探郑东,两人离开久了,她想进一步考察郑东对她的忠诚,“谁信呀?”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就是在车上睡的。”郑东不愿过多解释,他知道即使想解释也解释不清,反而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呢,“你爱信不信。” “瞧把你急的,关我屁事。”吴蔼琴被郑东的较真样乐得笑出声来,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她站起身风一样飘走了。 郑东回想吴蔼琴刚才‘醋意’的表现,确定她还依然深爱着自己,为此他感怀不已、难以释怀,“哎,即使不能与其同床共枕,但曾得她的心就知足了。” 吴霭琴背着手走进总裁前台的秘书办公室,一副胜利者的表情奚落小小一句,“自作多情,悲哀。” “吴总!”小小被吴霭琴奚落得没头没脑,站起身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准备向吴霭琴问个究竟,可这时吴霭琴已经走进里间办公室去了,并且“轰”一声响把办公室的大门关上。 “什么意思啊?”小小被关门声吓得一颤,对着紧闭的大门抱怨一句,“至于吗?” 尔后,吴霭琴按照日程安排,领着郑东等高管一起接洽卫生局和国税局的领导,郑东对官场这一套很熟悉,得心应手,应付自如,令吴霭琴和集团高管刮目相看,在各位领导临走时,郑东与吴霭琴等人分别送了领导们一些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请诸位领导带回家品尝品尝,欢迎领导常来公司莅临指正。” “吴总呀,你请了个好助理哟。”诸位领导“满意”离开,他们与吴蔼琴打交道多了,熟悉吴霭琴的套路,心照不宣地相互握手告辞。 “阎王好哄,小鬼难缠。”吴霭琴也没办法。 送走各位领导走后,吴霭琴当着众人的面表扬郑东,“不错呀,上手蛮快,孺子可教也。” “承蒙吴总提携、指教,属下定当再接再厉。”郑东识趣地恭维吴蔼琴,谦恭地请吴蔼琴前面走,“吴总,请!” 吴蔼琴深看郑东一眼,迈着猫步向办公大厦走去。 在大门口的保安和公司员工看郑东与吴蔼琴亲近的样子默然讥讽和嘲笑,瞧他们的笑容内容是既笑郑东奴才样,又笑吴蔼琴妖娆,但对郑东身处高位,每一个人都很羡慕,连当时拦郑东不让进门的那些保安们也想与他接近关系。 “你们嘀咕什么?看你们的样子想和郑助套近乎吧?”保安们的表情未能逃过老奸巨猾的严关西的敏锐观察,“凡是一步一步来,只要你们心术正,郑助将来定会成为你们的把兄弟,我们都是一口锅里搅食的长青集团职员,以后遇到郑助放尊重点,长颗脑袋可不是光用来吃饭的,还要会来事,……” “是,严部长教导的是,属下谨遵严部长教诲。”未走的集团职员纷纷卑躬屈漆,全都一副向严关西逢迎拍马的嘴脸,这个严关西,他们谁也得罪不起,可这些保安们听起来却起鸡皮疙瘩,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保安与严关西不对付,这在长青集团是众所周知的事。 “好了,散了散了,各就各位。”严关西交待一番,然后转身向快走进集团大厦的吴霭琴等人大跨步追去。 一个保安往地上吐口痰,向严关西的背影骂道,“哼,老狐狸!” 第17章 铁血 应酬完卫生局和国税局领导过后,郑东又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了,他在电脑前看了会内部网的新闻,再看了看有关案子的视频报道,看完这些后认真浏览起南都市的官网网页,以此关注南都的新闻动态。 到下午4时许,郑东实在没事可干了,便决定到外面去走走看看,他先到集团各部门转了一圈,然后到各大车间走一遍,各“车间主任”欲陪同他“视察”工作,被他摆手推辞掉,“你们忙,我一个人随便看看。” 车间主任没办法,只好随郑东任意‘视察’,各大生产车间目前只有车间主任认识郑东,工人们却并不太与郑东相识,但他们太多人都听说了有关郑东的一些传闻,早已对他这个“空降兵”有过众多议论。 在长青集团,象小小那样八卦的人很多,不过有关他与吴霭琴的私人关系并不是小小传扬出去的,小小是吴霭琴的秘书,嘴还是挺严的,也深知维护吴霭琴的声誉,只在私底下和吴霭琴打闹取笑,很会维护吴霭琴在公众场合的声誉。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长青集团什么人都有,喜欢说人长短的人多了去了,何况是有关吴总的绯闻,中国人大部分人喜欢听花边新闻,听得比说的还来劲,郑东长青集团后,集团上下不到半天便议论开了郑东与吴霭琴的私密关系,不过这些绯闻多半是严关西加油添醋从中捣的鬼,他的目的是巩固自己在工人心目中的地位,为此故意破坏吴霭琴在工人心目中的声誉,以此与集团工人打成一线。 严老头,狡猾狡猾滴,严老头有个信条,“知识分子都是反动的,只有工人农民才是永远值得信赖的对象,只有联合工人农民,才能取得革命胜利。” 听他这口气仿佛贯彻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思想,可他的行为是严重歪曲主席的思想,其出发点是愚弄劳动人民,其目的是奠定他在群众当中的领导地位,郑东目前还看不出严关西到底有多坏,幸好他思想成熟,若是换了别人很可能把严关西当大恩人呢。 吴霭琴由于行事泼辣,太多工人对她很反感,由此很多不明所以的工人把严关西当成他们贴心的“老大”,当然,也把他当“财神爷”,是那种有求必应的“财神爷”,只要哪个工人有什么困难找到严关西帮忙,他都会慷慨解囊鼎力相助,如同《水浒传》里那个号称“及时雨”的“伪君子”宋江。 不过,严关西对军人出身的人绝不帮助,不知什么原因,他尤为仇视军人,并嗤之以鼻,时常骂他们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废物,言下之意是他们只配给人当“看门狗”。 所以,长青集团的保安和严关西很对立,但保安身处集团低位、位卑言轻,不到迫不得已也没与严关西闹僵,双方保持若即若离的尴尬状态。 郑东在长青集团各车间的流水线转了一圈,看时间尚早便来到大门口的保安室,与当初拦他进门的保安们交谈,各个保安对他很客气。 大家谈话不久便拉近了关系,保安们觉得郑东这人有亲切感,如沐春风、久受甘霖,毛主席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郑东在长青集团转过一圈后,深切感触到了工人们对他的异样目光,为此他也想到了其中暗藏的问题,上午送诸位领导走时,严关西对保安们所说的话,他是听得真真的,他除了速记外,听力也超乎常人。 寒暄几句后,郑东直入主题,“这里谁是保安队长?” “他是,他是我们的队长。”一个保安手指站在电视机前的保安向郑东介绍,“他就是前几天拦你进门的,郑助,批他。” “哈哈,是你呀,我来时就是你拦我的?”郑东乐得嬉笑,并没怪罪他的意思,与这些当过兵的保安在一起,郑东感觉回到了特训时的部队,仿佛见到了昔日的战友。 保安队长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象山东人的性格,敢作敢当,极显军人气概,“是的,这是我的职责,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郑东依然保持微笑,“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保安队长看郑东这么客气,立刻向他敬个军礼,“报告郑总,我叫明志强。” “志强?”郑东咀嚼一下这个名字,夸赞道,“这名字好啊,姓氏也好,退伍几年了?哪个部队退伍的?” “退伍两年,退伍前系北京军区武警187师xx团二营三连一排二班班长。” “哦,是张仕波司令员的兵,政委刘福连。” “郑总认识我们司令员?”明智强惊讶地问。 “不认识,但我平生最敬佩军人,特别欣赏当兵出身的铁血男儿,我是个军事迷,张司令员和刘政委的名字是上网查过后有了印象,现在的北京军区司令员是宋普,原国防大学校长,与张仕波司令员对调,我是个军事爱好者,对这些比较关注,平时在铁血网发些帖子。” “哇,郑总,您还是位作家呀?” 保安们尤为赞叹,军人遇到爱好军事的人比较亲切,战友情是男儿间最火热真挚的感情,与社会上笑谈的“一起嫖过娼,一起下过乡”的讥笑不可相提并论,“一起扛过枪”这样的感情是极具深度和真挚的,不容世人玷污。 郑东听保安们称呼他为作家红下脸,他这个华南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至今没有写过一篇有价值的文章,为此他时常深感汗颜,“作家可不敢当,我只是在网上发表一些看法,和军事爱好者交流而已。” “那也好啊,我们都是当兵出身的,可惜文化太少,与你交流起来有限,有时连上网去打打酱油也不够格,只敢浏览观望一些感兴趣的军事帖子,根本不敢随意留言,呵呵,怕人笑话,骂我们‘菜鸟’。” “有心就好,你们都是热血男儿,是真正扛过枪的铁血战士,我当向你们学习才对。”郑东抬眼看下挂在保安室里的时钟,这时的时间为5点45分。 郑东看时间快到了6点的下班时间便欲告辞,“我们今天聊的很开心,各位兄弟,今晚我还有点事,改日请大家喝酒,快下班了,我再回趟办公室。” “哦,是哟,快下班了!” “郑总走好……” “嗡!”郑东向他们挥挥手,走出保安室。 郑东再回到办公室坐了几分钟,时针刚指向6点时,严关西笑盈盈地推门走进,“郑总,我们走吧?” “好,你稍等一下,我向吴总请示一声。” “嗯,不急。”其实严老头内心很急,深怕吴霭琴留下郑东不让走,也怕郑东临时变卦,“你好好向吴总说。” 郑东微微点头,拨个电话给吴霭琴,“吴总,还有什么事吗?” “你下班吧,有事我打你手机。”郑东听上去,吴霭琴的声音竟然很亲切,这令郑东感觉怪怪的,“谢谢吴总,那我下班了。” 但郑东话没说完,吴霭琴那边却把电话撂了,他瞥眼发着“嘀嘀嘀”声音的电话筒,没好气地把话筒扣上,“哎,真是难以伺候,严部长,我们走吧。 “吴总是个雷厉风行的女老总,工作狂,习惯了就好。”两人出办公室时,严关西貌似关心地宽慰他,“我们都是这样被她虐过来的。” 郑东付之一笑,“这么说我们同命相怜了?” “是哟!”严关西打趣地笑道,“女人嘛,我们让着点。” 郑东无语,一笑置之。 第18章 相亲 郑东在严关西指路下,把车开到“玲珑王”五星级大酒店。 这时,严关西的侄女已在酒店咖啡厅等候,她叫严小频,约30来岁,一身灰色女士西装打扮,看上去很保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高,可看她的眼神却有些呆滞,像是没睡够的精神状态,见郑东和严关西走来,慵懒地招了下手。 郑东在严关西的带领下来到严小频对面,严关西各自介绍一番,“郑助,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侄女,叫严小频,北大才女。小频,这是我们长青集团的总裁助理,叫郑东,伯父的顶头上司,你们……” “哦,知道了,坐吧。”严小频淡然一笑,对郑东冷冰冰的态度,严关西不满地瞪严小频一眼,严小频这才有所收敛,“对不起,伯父,我有些饿了。” “那叫吃的呀,伯父买单。”严关西请郑东坐下,“别介意,小频这几天回家省亲有些累了,请你多多包涵。” “理解。”郑东吐字如金,与严小频相对而坐。 严关西打个响指,服务员彬彬有礼地来到他们桌旁,严关西按照各自的要求向服务员点了咖啡和点心,在这期间郑东揣摩严小频,端详这个像影视明星张馨予的冷女人,严小频发现郑东看她,顿时面带杀气、目露凶光。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郑东被严小频杀人般的目光激得不寒而栗,恍惚曾经在哪里见过象她这样的女人,看起来像是某种邪教徒。“法轮功”被政府取缔多年,郑东心想,“若没估计错的话,她可能是“全能神”之类的“忠实”信徒,看这态度如此傲慢,仿佛与全世界的人为敌。” 严关西见两人无话,东扯西扯激活气氛,他说了许多,严小频也只是冷若冰霜地符合,郑东与她初次见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不时僵住,最后弄得严关西也无话了,只好打着哈哈。 “你们都是高素质的人才,我这个老头戳在这里是不是碍你们的事了?那我先走一步,你们谈。”严老头话说至此,拿眼神示意严小频说话,“小频!……” 严小频微微点头,“你走吧。” “郑总,我还有个应酬,先走一步。”严老头不堪苦笑,拍拍郑东的肩膀,“你们谈,有事打我电话。” “严部长慢走。”郑东起身与严关西握下手,目送他离开,待他走远后才重新坐下,“严小姐,请喝咖啡。” “我已经在喝了,不必和我整这套虚的。”严小频用调勺调着咖啡,拿审视的目光盯着郑东,“看我们年纪相仿,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相亲了吧,别端着,看得我难受。” “……”郑东干咳两声,镇定情绪,“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处过几个女朋友了?” “一个。” “一个?”严小频心里一颤,不相信地直视郑东,“真的假的?” “这与我们今天会面有关系吗?”严小频的态度冷,郑东这时比她还冷,刚才是严关西在场,郑东不想拂了他的面子,现在严关西不在场了,郑东决定“以冷制冷”,看她严小频如何应对,“哼,摆什么臭架子?” “你叫郑东是吧?” “是!” “听我伯父说过,你是刚去长青集团上班的,刚去就被吴总任命为她的助理,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吴?……”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郑东被严小频单刀直入毫无礼貌很是反感,“吴总和我是同学,是我尊敬的老板,人家是有家庭的人,请你……” “请我自重是吧?有话直说好了,我的原则就是结婚前允许任意放纵,但结婚后必须无条件地忠诚,我不知道我伯父跟你说了什么,但话必须说在前头,我不想婚后再去找你的茬,我课题研究工作忙得很,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我靠!”郑东被严小频的态度呛得暗骂一声,他一般不说脏话,严小频的态度太让他生气了,“你说的对,我也没那么多时间。” 未料,严小频眼睛一亮,为郑东傲慢的态度暗喜,“有个性。” “严小姐,你学识高、人又漂亮,怎么也单着?” “人生最难的就是做选择题,选择a还是选择b,我先选择了b,所以把a给耽误了。” “……”郑东勉强笑笑,“是这样的,你还好,可以随意选择,可我只有被人选择,象我这样的人有人选择就荣幸之至,不敢有过分奢望。” “理解,年轻人犯点错情有可原,你的事我伯父说过,我对此表示理解。”严小频话虽说的轻松,但一直是对郑东审视的目光,“不过,我看你的面相可不像是那种人。” “你会看相?”郑东警惕地问她一声。 “信吗?” 郑东摇头,“不知道。” “你长得一脸武相,若在战争时期,象你这样的面相可当将军。” “真的?”郑东喜形于色。 “但在和平时期,象你这样的面相没有用武之地,反而容易犯错,所以你蹲大狱是很正常的。” “严小姐的意思是?”郑东貌似狐疑,“你这样说来,那我这辈子还有大灾?” “这个不好说,得靠个人修炼,人命有先天和后天之说,后天修炼好的话,可以补充先天不足,你若有心的话,我可以启示你。” 郑东忧心忡忡,脸都被吓绿了,“请严小姐明示。” “这个当然。”严小频再审视郑东的脸庞,“看你的气色,恍惚有一股晦气萦绕,我问一下,你的亲人或者身边是不是有从政的人。” 严小频的话说得够明白了,郑东也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明显是他身边是不是有共产党,“丫的,竟然说我晦气萦绕,那是正气好不?” 郑东是个入党八年的老党员,沉吟片刻反问严小频,“若有从政的人怎么啦?你能化解吗?” “当然!” 第19章 蒙蔽 对严小频直截了当问的这个疑难问题,郑东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严小频喝口咖啡,再夹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嚼着,见郑东迟疑不语,顿时冷漠下脸,继而仇视的目光瞟向窗外的车流和行人,仿佛路过的行人都与她有仇似的。 “糟糕,我怎么遇上这茬了?严关西那老头搞的是什么鬼?”郑东不想再和严小频僵持下去,“严小姐,如今社会哪个人又没几个从政的亲戚朋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但就我们目前的关系来看,还没达到需向你公开社会关系的地步,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但我不想就此问题再继续谈论下去。” “你这么认真干什么?佛曰,你若认真你就输了。”严小频貌似轻松,但内心深处仿佛藏有什么秘密,感觉她很担心郑东就此离去,故意激将郑东,“怪不得你年纪一大把了还单着,脾气还不小,真象有关研究结果上说的那样。” 郑东很不情愿再搭理她,觉得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没必要太多涵养,同时他认为高看严小频这个女博士生了,y的,这女人既狂妄又冷漠,tmd还强势的令人喘不过气来,为此他很不爽地问道,“怎么说的?” “你莫生气,这可不是我说的,有关研究表明你们男人的心理成熟年龄是44岁,而我们女人33岁就成熟了,你显然是属于没成熟的一种,当然这也许与你的出身和经历有关,坐过牢的男人满带仇恨,好像社会都欠了你们的,我这样问你,也是为了帮你,你不仅不感谢我,还对我……” “你就饶了我吧?”郑东向严小频双手合十,翻她一个白眼,“人家说我来自于火星,我看你已经出太阳系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严小频听郑东说这话竟然第一次发笑了,而且笑得特别灿烂,“我们人类的智慧本来就天马行空,不能被任何陈旧的思想所束缚,要充分发挥我们的想象力和判断力,以此才能突破桎梏我们的思想绳索,按照自己独立的思维和认识一路攀登,定能探索出一条伸向浩瀚宇宙的金光大道。” “听不懂,你越讲越深奥。”郑东听得头皮发麻,在郑东心理已认准了严小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教徒,心里越来越反感严小频这个女人,但为了继续观察和了解她,郑东只好硬着头皮撑着,“你伯父说,你是北大博士生,我想问问你所攻读的是什么专业?” “天体物理。”严小频了无兴致地说道,本来是个令人骄傲的专业,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是件很丢脸的事,不过郑东细想一下也能明白,“天体物理”近似研究太空,学这样专业的人如果把不好关,很可能导致思想也走进荒寂的太空,就像古时代痴迷武功的那些武痴“走火入魔”。 “这是个很好的专业,我这人连地球都没整明白,你却研究太空去了。”郑东哭笑不得,感觉好像在和一个疯子对话,“严小姐,我们本来是来相亲的,咋好像听起来象在阶梯教室听你这个女教授上课?” “偏题了是吧?”严小频掩嘴笑道,“就当我是职业病吧,相亲的主要目的说白了就是为了结婚,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搭伙睡觉,我们又不是少男少女,没那么些儿女情长,我和你说这些是为了增加双方了解,以此找到共鸣,你也可以谈你的理想和事业呀。” “还共鸣?”郑东彻底无语,干瞪着眼,“渊博。” 严小频是个复杂的不能再复杂的女人,一般人真无法和她交流,她现实起来比谁都现实,太空起来比谁都太空。 郑东不由唏嘘嗟叹,“跟女博士谈恋爱真是负担,啥都被她看得透透的。” “你不说,那就我说好了。”严小频见郑东无话,又说起了她的专业,“你懂什么是天体物理学吗?省亲几天把我累死了,就当今天晚上认识一个新的朋友,消遣消遣。” “好吧,你消遣吧,我想天体物理学就是指太空吧,银河系?” 严小频撇下嘴,一脸不屑的表情,“天体物理学综合来说是指太阳物理学、太阳系物理学、恒星物理学、恒星天文学、行星物理学、星系天文学、宇宙学、宇宙化学、天体演化学等分支学科,另外,射电天文学、空间天文学、高能天体物理学也是它的分支。” 郑东象听天书,“这么复杂?” “这些只是学术名词,他们只是存留在宇宙当中的各种物体罢了,学了多年我感觉一点用都没有,我认为神学才是宇宙精灵的主宰。” 郑东暗自窃喜,终于进入主题了,郑东作洗耳恭听状。 “……”严小频说到这顿一下,看郑东貌似期待的目光才继续说下去,一口气把神学知识说得头头是道,“归根结底,我们人类只是宇宙当中的一粒沙,甚至连一粒沙也算不上,只是一粒沙的十万分之一纳米,对了,你懂纳米吗?” “不太懂!”郑东又是故装糊涂地摇头。 “纳米(符号为nm)是长度单位,原称毫微米,就是10^-9米(10亿分之一米),即10^-6毫米(100万分之一毫米)。如同厘米、分米和米一样,是长度的度量单位。相当于4倍原子大小,比单个细菌的长度还要小。” “不懂,您说吧。” 严小频深看郑东一眼,又娓娓道来,丫的,这个严小频不愧是北大女博士生,除了讲解所学的专业知识,又能神采飞扬地讲述神学知识,而且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听上去滴水不漏。 郑东深切认识到象严小频这样的大知识分子一旦误入歧途,思想行径是很难再扭转过来的,同时想到‘宗教’信仰这块阵地国家若不把好关,而让心怀叵测的人渗透进人群的思想骨髓中,那么对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和人类发展是一种潜藏的巨大危机,郑东想到这些连后脊背都阵阵发凉。 严小频所谓的“神学”其实已经蒙蔽众多未开化的底层群众,这种迹象已经在边远山区逐渐蔓延,人们中毒之深,从严小频身上可见一斑,就不用说那些文化层次的底层群众了。 “你在想什么?”严小频讲述时发现郑东走神,并未按她的套路走,由此很不高兴地又阴下脸,“我是在对牛弹弹琴吗?” “你就好好弹吧。”郑东笑得比哭还难看,十足的逆来顺受的窝囊样,“我……我一时消化不了,你的知识太过渊博,我们差好几个层次呢,我大学都没念完,而你却是女博士生,让我感到很大压力。” “呵呵,是吗?有压力是好事,置于死地而生。”严小频乐得发笑,郑东的态度又使她产生优越感,心里为此感到特别满足,女人就是喜欢看男人俯首称臣拜倒在她们石榴裙下的窝囊样,这样让她们感觉象呼风唤雨的“一代女皇”。 吴霭琴如此,严小频也是如此,慨括起来女人都是这个‘小样’,在湖南与江西、广东的三省交界处有句俗话说得特别好,“十个男人九个怕老婆,一个不怕老婆,都会倒灶(tiu)台。” “哼哼……哼……“郑东清清嗓子,羞愧地说,“严小姐,让你见笑了。” “没事,我看出来了。”看郑东的羞怯样,严小频更来劲了。 “孺子可教也。” 第20章 棘手 严小频看郑东洗耳恭听的模样,更加滔滔不绝地向郑东讲述‘神学’知识,恍惚忘了自我进入太空遨游之神圣境界,郑东真是彻底服了,边听严小频边揣摩她是不是害了什么病?是否曾经受过什么重大刺激? 据郑东所知的医学知识分析,发现严小频有严重的抑郁症倾向,看她前后判若两人的极端表现,郑东判断她应该害有躁狂性抑郁症。 躁狂抑郁症是一种以情感的异常高涨或低落为特征的精神障碍性疾病,其病因尚不明确,兼有躁狂状态和抑郁状态两种主要表现,可在同一病人间歇交替反复发作,也可以一种状态为主反复发作,具有周期性和可缓解性,奇怪的是间歇期病人精神活动完全正常,一般不表现人格缺损。 “真是扯蛋!”郑东是个无神论者,表面上却装着听得聚精会神,他决定依照严小频这条线索找到其‘邪教’的根源,同时感觉这次前来南都侦查的案子与象严小频这样的人可能有某种联系。 郑东是个直觉特别灵敏的人,甚至比女人的第六感还强烈好几倍,这种功能在他当初进部队“特训”时进行过强化。很多案子错综复杂,郑东都是利用过人的直觉辨别出来的,继而通过人与人的关系找到了案子的源头。 在隐蔽战线中象郑东这样的人很多,不过郑东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不然也不可能三十多岁年纪就升到“三级警监”,有小道消息说,通过郑东领导的上一起全国大案告破,他肩膀上的警衔又可能增添一颗四角星花,升为“二级警监”。 “二级警监”公安部长无权授予,需要国务院总理授予,升为“二级警监”的条件需要做出特别突出贡献,同时任专业技术三级警监满4年、任现职级时间满3年、参加工作时间满32年,或者任三级警监满7年的副教授级专业技术职务人员。 显然,郑东这个年纪只与突出贡献和优秀专业技术有关,与“二级警监”对应的军衔是‘中将’,对应的职务是厅局级。 郑东小小年纪扛着“三级警监”已经很了不得了,那他到底有什么能耐呢?此乃国家机密,在此不容细说,容后再禀。 通过与严小频短暂接洽,郑东朦胧发觉在严小频背后主导她‘神学’的人是个高手,不仅像严小频一样是个大知识分子,其人应该隐藏的很深,其能耐不容小觑,为此郑东不敢掉以轻心,只待逐步揭开其人的真面目。 严小频说了一大堆,郑东见时间尚晚想就此打住,他如今对‘神学’知识知之甚少,几乎是块空白领域,因此无法与严小频深入对话,他现在很清楚若是用冠冕堂皇的理论显然难以说服她,其实目前也没有说服她的必要性,只有等彻底揭开“神学”的黑幕,兴许才能把她一样中毒至深的人挽救回来,当年“法轮功”让人中毒之深,郑东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严小姐,我尊重您的信仰,但我目前真是不太懂,所以谈不上多大兴趣。” “兴趣是可以培养起来的,只要你有颗虔诚的心,对神忠诚,你将来定会进入神学的至高境界,使之你百年之后得到升华,进而投入神的世界,永生不灭。” “嗯,至高境界。”郑东哭笑不得,“我们这样相亲真有意思。” “哎,你还是没能听懂我说什么?”严小频灰常失落,不由生气地撇下嘴,“我不谈恋爱,只谈婚姻,这一生只把躯壳交给一个认为比较靠谱的男人,我的灵魂只和神结合。” “……理解,感谢你不厌其烦地对我说了这么多,我天生愚钝,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恶补这方面的知识,你很漂亮,期待再一次与你交流,向你请教。” “好啊,当你达到与我相同的境界时,那时我的灵魂自然也就依附于你了。” “那我们处处看吧。”郑东真不想再听下去。 “这是我带来的几本书,你拿回去看看。”听郑东这么说,严小频又产生了亢奋心情,欣然从座椅上的挎包里拿出几本神学书籍递给郑东,“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靠谱的男人,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你只是未开窍而已,等你开窍了,那你就真的懂我了,希望你好好读读这几本书,我明天上午10点的飞机飞北京,希望在我上飞机之前能看到你向往神学的回复。” “嗯,我连夜看看,明天答复你。” “行,那就先这么着。”严小频提起挎包站起身向咖啡厅外面走去,郑东本想送她,被她摆手拦住,“我还有事,你别送了。” “哦。”郑东支吾一声,目送她走出咖啡厅,直至她上了酒店门口的轿车。 就在严小频上轿车的一霎那,郑东恍惚觉得那天在吴蔼琴楼上看到的那个女人背影与严小频很相似,“那晚难道是她和向副市长相约,这里面什么关系呢?” 郑东觉得这里面有事,赶紧拿着书本出得咖啡厅,开着奔驰车回到长青集团的宿舍,决定今晚把严小频送的几本书连夜啃下来,以此渗透进她们这个圈子里去。 回到宿舍,郑东先泡了碗方便面,然后躺到床上看书,耳机里的微型耳机忽然传来吴蔼琴的说话声,听上去吴蔼琴在接什么电话。在此之前,郑东只在吴蔼琴家里的主卧室里安置过窃听器,由此郑东判别吴蔼琴现在是在她家的主卧室里与人通电话。 听电话内容好像有人在威胁她,吴蔼琴支支吾吾半天,仿佛是歇斯底里说话,“我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女人,你也别欺人太甚,逼急了狗还会跳墙呢?我们各让一步,以免鱼死网破,……” 郑东听到“鱼死网破”四个字,猛然产生一种直觉和猜测,难道寄至公安部的那封举报信是吴蔼琴写的吗?“这是有可能,怪不得她扶我上位做她的总裁助理,看她大大咧咧,细想起来还真不简单。” 但这只是郑东的猜测,直觉再灵敏也不可能神到这种地步,何况办案需要证据,再说了举报信是谁写的并不太重要,最后还得靠证据定案。 那么,吴蔼琴与严小频所谓的“神学”背景有关联吗?这时打电话给吴蔼琴的那个人是不是与严小频背后的那个人又是同一个人呢?郑东左思右想,决定目前不能打草惊蛇,若是这么容易就能把案子办了,那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在南都地界存活这么多年?他连吴蔼琴这么一个大企业家也敢威慑,可想而知此人非等闲之辈,两者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一颗毒瘤,是一颗隐藏在夜幕下的巨毒‘毒瘤’,我只有倍加沉稳和机敏才能把这颗毒瘤连根拔掉!” 正在郑东沉思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是刘俊东打来的。 “郑处,我明天一早飞南都,请问您还有其他指示吗?” “你和知然一起来南都吧,我很需要你们两个得力助手,我马上向傅部长打个电话,你和冷知然准备好就是,我们明天南都见。” “是!”手机那头,刘俊东铿锵有力的答应声,“郑处,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 “情况有些棘手,等我们见了面再说。” 刘俊东迟疑半会,“是,明儿见!” “明儿见!”郑东说毕,挂了手机。 第21章 毒瘤 冷知然接到刘俊东告知郑东命她们去南都的电话后激动了一晚上,从郑东三天前离开北京的那刻起,冷知然的心就空落落的,三天来吃啥啥不香,睡觉睡不宁,脑子里全都是郑东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 冷知然和郑东+刘俊东三人一起办过很多案子,大案小案都有,她比郑东小两岁,属猪,刘俊东经常取笑她是“猪脑子、妖女身材”,冷知然身材高挑、笔挺而婀娜,相貌与“国际章”章子怡相似八九分,不过从未上过头条,由于她是高级技术性警察,气质上比“国际章”更胜一筹,忒显当代女警察的飒爽英姿。 可是,郑东只把冷知然当小妹妹看,是爱护小妹妹那种真挚的感情,可冷知然却深爱着郑东,心思只为郑东绽开,非常渴望与郑东有朝一日走进神圣的婚姻殿堂,可是,这一天仿佛很遥远,遥不可及,望眼欲穿。 “猪,你起来了没?”冷知然直到凌晨才睡去,刚睡下一个小时,就被刘俊东打来的电话吵醒,“我已经到楼下了,你下来吧。” “这么早啊?猪,你等我三分钟。”冷知然慵懒起床,但稍息片刻便赶紧起床,匆忙洗刷一下,然后穿上便装,提上梳妆台旁边的银色箱子下楼,与刘俊东坐警车奔赴首都机场。 刘俊东他们飞到南都时,郑东还未起床,昨晚他连夜啃下了严小频送他的几本“神学”书籍,读后令他大汗淋漓,若他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恐怕也被书里所描述的神学说道给迷惑了,这样的书籍比当年李洪志那厮托人写就的《转发轮》更高一筹,更加有迷惑性。 “真tmd是个高手,害人不浅呐。”郑东第一直觉即是这个背后的作祟者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不仅精通心理学、社会学和天文学,甚至精通佛学和各教派宗义,从书里所描写的看来,可以猜测出这样的组织与东突组织有关,行为做事极为相似。 这是一颗毒瘤,一颗剧毒的毒瘤,必须挥重拳把它铲除掉。 “郑处,我们到了。”刘俊东与冷知然出得南都机场,向郑东打手机报告。 “你们先住下来,住的离长青集团近点,然后等我安排。” “是!”刘俊东挂上手机,与冷知然搭乘出租车离开南都机场,直奔长青集团,距离长青集团不远时下得出租车,住进一家叫“银都”的家庭宾馆。 郑东昨天跟严小频说好了十点回复她,因此郑东在十点之前准备去南都机场送她,说是送,其实是暗中侦察,侦察她的行踪和获取有关她的人事信息。 按郑东估计,严关西一定会去送她登机,但除了严关西之外,郑东还想看看其它送她登机的人员,这对走进她们那个圈子有利无害。 吴霭琴上班后许久没见到郑东,问唐小小有没看到他,唐小小也没见到郑东,吴霭琴便打郑东手机,边拨郑东手机号码边抱怨说话,“什么时候了?他还想不想干了?” “对不起,你拨的电话已关机。”吴霭琴诧异,望着手机发会愣,然后叫唐小小去郑东宿舍看看,唐小小看她担心的样子,故意取笑她,“嘻嘻,看你扛到什么时候?也许他昨晚风流快活去了,忘了起床。” “胡说八道,他是那种人吗?”吴霭琴横眉竖眼,“骚货,快去看看。” “哈哈……”唐小小乐得大笑,奉吴霭琴之命到郑东的宿舍去看了看,可敲了半天门也没有郑东的回音,她打电话向吴霭琴请示,“好像没人耶,要不要把门砸了?” “砸你个头!”吴霭琴忽然紧张起来,顿了半会,“你回来吧!” 昨晚打电话给吴蔼琴的那个人威胁她说要除去郑东性命,由此她非常担心郑东遭到不测,那人做事周密、行为恶毒,吴蔼琴是惹不起的,也不敢惹,直到这时,吴蔼琴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郑东,心如刀割般疼痛,深怕郑东从此没了。 其实,郑东不是手机没电了,而是关了手机,他在办案时从来不带手机。身为老侦查员,这点反侦察能力是基础的基础,他从刘俊东和冷知然到南都那刻起便离开了宿舍,从宿舍不远的一个角落翻墙出得长青集团,到街上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南都机场。 机场负责人奉命配合郑东的工作,上午9点46分,严小频一行到达南都机场,送行的人员中有严关西和另外一个中年妇女,听严小频喊她“钟姨”,三人客套地说了几句告别的话,然后严小频随着旅客走向登机处,顺利通过安检,凳上南都飞往北京的班机。 机场负责人请示郑东,“要不要扣下她。” “不用!”郑东看送行的“钟姨”离去,赶紧与机场负责人匆匆握手告辞,然后搭辆出租车跟踪严小频喊的“钟姨”,一路跟她到了南都市人民政府。 钟姨所乘的轿车如入无人之境,站岗的大兵还向她坐的轿车敬了个军礼。 轿车直入市政府院内,停在市政府办公大楼门口。 “身份不低呀?她是谁呢?”郑东步下出租车,到市政府门卫室打听了一下“钟姨”的情况,原来她是时任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的夫人,她本人担任市妇联主任的职务。 门卫说起“钟姨”来滔滔不绝,大夸她是知书达理、平易近人的好干部,郑东觉得从门卫嘴里也难了解到更多信息,便搭出租车回到长青集团,再翻墙进入长青集团的宿舍,简单洗刷一下后,奔往长青集团办公大楼去坐班。 吴霭琴看郑东没事,一股无名火又窜上来,“你死哪去了?”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谁让你关机的,以后必须24小时保持畅通。” “你生气了?”郑东看出她很焦急,“我能有什么事?不用担心。” “我担心个屁,下去。” “是!”郑东怯懦退下,走到自己的总裁助理办公室,刚坐下后不久,严关西又笑脸盈盈地走了进来,他依然是端着茶杯,不请自坐。 “郑助,我侄女飞北京了,她走时还念叨你。” “严部长,不好意思,昨晚看了她送我的几本书,早上才睡,睡过头了,刚才打她手机,她关机了,想来她还在飞机上。”郑东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严部长,你侄女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我觉得和她好难沟通。” “她受过一些刺激,男朋友和她分了手去了美国,从此信奉什么神学,我和家人都很担心她的将来,深怕她误入歧途。”严老头羞愧地窘红脸,一脸的忧心忡忡,“对不起,我不应该介绍你们认识,是我这老头子考虑不周,我太自私了。” 郑东不堪苦笑,“没事,我理解。” “这事到此为止,以后我再也不提了。”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啊,那你……您什么意思?”严关西疑惑不已,一时弄不懂郑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使之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灰常尴尬。 第22章 周旋 “严部长,这是我们的人生大事,我是担心再次伤害你侄女的心,我看得出来,她的心很脆弱,缺乏安全感,若是再被人伤害,恐怕这辈子就真的彻底毁了。” “是这样呀,郑助,你想得太周到了,真仗义,好男儿。”严关西激动地向郑东竖起大拇指称赞,“你们俩如果能成那真是太好了,我这位做伯父的先祝福你们,真希望你能帮她走出迷惘,回到正确的人生轨道上来,你别看我侄女冷若冰霜,其实她的心热乎着,一旦你们碰着火花,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嗯,我想也是,但要让她走出阴霾有些难度,所以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在我没想好之前,请您不要向她透露口风,我担心将来辜负她。”郑东真不想因为案子利用与严小频的感情纠葛,那样做他觉得不地道,目前只做缓兵之计先稳住严小频,同时也稳住有些嫌疑的严小频圈子,包括面前这个严关西,“这事先不要和吴总说,你懂的。” “我懂。”严关西会心一笑,“这事保密。” “嗯。”郑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点送客的意思。 “你忙,我不打扰你了。”严老头会意地起身告辞,他真是个老狐狸,看人眼神就能窥探人的心思。 郑东起身送别,目送他向门口走去。 严关西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事,回头对郑东说,“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去‘馨香楼’茶馆喝茶,听说那里刚进了上等的碧螺春。” “好啊,看您老整天端着茶杯,想来很懂茶艺。” “我就是附庸风雅而已。”严关西半举起茶杯,端详一眼茶杯里的茶叶,“这是铁观音,我喜欢喝红茶,重口味。” “……”郑东淡然一笑。 郑东一直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研究什么茶艺,也没那闲功夫,不过严关西有请,他当然要去,郑东正想弄懂严关西的生活圈子。 不过,郑东从窃听吴蔼琴的电话分析,这严关西并不是那个神学“高人”,顶多配当那个“高人”的傀儡,或者帮手,凭郑东对严关西的观察,认为他虽然精明也没到成精的地步,火候似乎还差点。 想起电话的事,郑东硬着头皮去找吴蔼琴,吴蔼琴忙得不可开交,公司里各大部门主管相继向她汇报工作事宜,手机、电话又不时想起。 待上午快下班时,郑东才有机会与她“倾谈”,刚一开口又遭来她一顿痛骂,“废物,我请你当助理是干什么吃的,让你戳在公司当门面吗?”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机了?”郑东恢复男儿气色,直截了当直奔主题,,“有什么事你不妨和我说说,至于助理一事,我学着来,刚来公司没几天,你总得让我先熟悉一下情况吧?” “……”吴蔼琴语塞,凝视的目光打量郑东上下,她一时缓不过神来,心想郑东怎么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为此她心里产生一丝悸动,因心慌和害怕而跳的厉害,可再恐慌也不愿在郑东面前露怯,“我有什么危机?你没看到吗?我好好的,再说了我好不好,关你屁事。” “没有就好,一旦有事,我拼了性命也会保护你。” “谢谢哟!”吴蔼琴故做轻松,但明显底气不足,“可笑,我能有什么事?” “还有点时间,问你个事。”郑东不请自坐,再顾看一眼身后有没有人,然后向吴霭琴正儿八经地问话,“霭琴,老严和你是亲戚吧?财务上由他主管是吗?” “废话,他是财务部长,他不主管谁主管?”吴蔼琴说话大大咧咧,但内心却在考虑郑东问话的意思,“你问这些干什么?居心何在?” 郑东不语,只拿冷峻又威严的目光盯着她,象审犯人似的,其犀利的眼神不容置疑,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严部长是我大姑父,从长青(集团)公司组建那天起,他就一直帮我管理财务,账目上一直清清楚楚,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吴霭琴被郑东威严的目光逼得产生压迫感,大脑一片空白,乖乖地如实回答郑东的问题,“严部长是sh财经大学老牌高才生,对财务管理很有一套,工商、税务、审计等部门每次来公司查账也未有过纰漏,账目明明白白,比你的脸还干净。” “哦,我也只是问问,看他老人家很懂茶艺,今晚还邀我一起去馨香楼喝茶。” “馨香楼?”吴蔼琴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不禁打下冷颤,她这一细微反应当然未能逃过郑东的观察,由于她过度紧张,使之强装的笑脸扭曲了面部神经,“喝茶好啊,养身提神,你人缘不错嘛。” “蔼琴,我问你姑父也是想了解公司的运作情况,并没其他意思,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搞得像警察查案似的,把我当犯人审,没事滚吧。” “对不起,是我多事了,你忙。” 郑东连头都不回,出得吴蔼琴总裁办公室,再看了看前面办公室装得若无其事的唐小小,然后回到自己的总裁助理办公室。 中午休息时,郑东悄然来到长青集团附近的“银都”宾馆,这是一家家庭宾馆,房间很小,但很舒适,让人产生回到家的温馨感觉。 刘俊东和冷知然各开了一间房,冷知然再次见到郑东,激动得双眼放光,像是热恋情侣久别重逢,“郑处,你来了。” “还好吧?” “好!” 刘俊东见冷知然的花痴样,故意取笑她,“冷大美女,又发痴了。” “关你屁事。”冷知然狠捏刘俊东的手臂一下,“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啊哟!”刘俊东的手臂被冷知然捏出一个红印,“母老虎,出手这么重。” “哼!”冷知然俏皮地撇下嘴,“再让你胡说。” 郑东坐在床沿上,乐笑着看他们打闹,尔后把带来的资料递给他们,“两件事,第一,俊东你负责打探严小频的信息,查查她与哪些人接触,秘密侦查她背后的神学组织;第二,知然,你负责了解钟姨的信息,她是严小频的阿姨,南都市妇联主任,她还是南都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的妻子,秘密侦查,千万注意不能打草惊蛇。” “是!”刘俊东和冷知然不约而同地向郑东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第23章 露骨 “你们俩先消化一下资料,把这两人的情况先摸一遍,顺藤摸瓜。” “是!”接到命令的刘俊东和冷知然再没心情玩笑,一心扑入工作中,翻阅郑东送来的资料,再上网查了下严小频和‘钟姨’的一些信息,她们俩不是名人,难以找到有用的资料,仅有的身份信息,郑东已经帮他(她)们搞来了。 “你们忙,有事用保密邮箱联系,我走了。” 冷知然依恋不舍地送郑东离去,心里好一阵失落,刘俊东看她难受的表情安慰她,“放心吧,冷大美女,郑处迟早是你碗里的菜。” “做事!”冷知然白他一眼,与他一起分析严小频和钟姨的情况,她们俩跟着郑东办案多年,轻车熟路,很快决定了一套可行的调查方案。 这晚,郑东开着奔驰车同严关西一同向南都市中心的“馨香楼”茶馆奔去,刚走进茶楼半步,郑东猛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气流向自己胸前袭来,心胸处产生一阵漩涡般的冰凉,这股凉意直至透进脊梁骨。 郑东不禁打个寒颤,看了看茶馆布置,只见一座中央空调安放在茶馆中心,想必这冰凉意是空调吹来的凉气,但郑东细而一想又觉得好生奇怪,他又不是第一次吹中央空调,刚才这股气流明显与中央空调吹出的冷风不同,而是一股直袭心肺的灼热气流,让心肺莫名地产生巨疼感。 “郑助,请。”严关西看郑东发愣,笑容可掬地请郑东进茶楼,在茶馆服务员领路下,两人坐到大厅一桌靠窗的位置上。 茶馆里茶香飘溢,优雅舒适,极具江南“茶文化”特色,茶馆里的服务员个个身穿旗袍,身材婀娜,相貌清纯,太多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个个笑脸盈盈,让人心神惬意,尤其是谈古筝的音乐,更加点缀了茶馆的优雅氛围,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姑娘,给我们泡壶上等碧螺春,再上糕点、瓜子、甜枣等点心。” 小姑娘手抱着茶谱记着,记好后笑脸盈盈地问道,“老板,还要些什么吗?” “我们要再点。”严关西把茶谱递给服务员,“快点上吧。” “是,两位稍候。”服务员抱着茶谱,转身离去。 “郑助,这环境还不错吧?” “嗯,不错,感觉很舒适。” 严关西暗笑,对郑东格外殷勤,向他介绍“馨香楼”的布置风格和茶文化,“这是我们南都市最好的茶楼,声名享誉省内外,来这里喝茶的太多是南都文艺界人士,不过太多是附庸风雅吟诗作对,就像我这样的,胸无点墨,凑个兴致。” “呵呵,老严,你好会享受生活呀,我是个粗人,只怕玷污了这里。” “哪里,哪里,郑助你是太谦虚了,我初看你就是一个文化人,骨子里透着华夏文化的精髓,儒雅、傲骨,时刻保持着文人的风采。” “你这是在夸我吗?”郑东干笑,严关西马屁拍得很露骨,让郑东浑身起鸡皮疙瘩,郑东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就自己懂的这点皮毛岂敢称文化人,更哪里还透着华夏文化?他既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喝茶,平日里只喝白开水,他认为喝白开水才是养身、又是养心,纯天然不参任何杂质。 服务员很快把茶水和点心端了上来,在郑东品茶时,又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笼罩自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尔后如一座摇摇欲坠的云端踏在自己的头顶。 郑东浑身感到难受,沁人心脾的茶水本是让人产生清凉感,可郑东却逐渐心烦气躁,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窜起,火烧火燎般窜上头顶,头颅仿佛要爆炸般。 “叮铃铃”,这时,郑东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悻然掏出手机接听,刚接听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速度离开茶馆,快!……” “你是谁呀?吵什么吵?还让不让我休息了?我正喝茶呢!”郑东凭意志按住欲爆发的脾气,装着若无其事,站起身大大咧咧地向茶馆外面走去,“下了班也不消停,还让不让我活了?” “少废话,快,快离开茶馆,速度!”手机里传来女人命令的声音。 “我知道,烦死了,我出来了。” 郑东挂上手机,走出茶馆,刚走出茶馆,身心立刻清爽许多。他再回头看看茶馆,然后仰视门顶“馨香楼”招牌,随之眉头皱起,不由念了一声“馨香楼!”的名字。 这时,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郑东身后,从出租车里下来一位头发梳得油光可鉴,西装革履、领带飘飘的中年人,风度恰似港片《赌神》里的发哥。 “先生,找你钱。”出租车司机向中年人喊道,中年人点头微笑,接过出租车司机找的零钱,旁若无人般径直走进“馨香楼”茶馆。 馨香楼门口的迎宾小姐向中年男人鞠躬问好,声音如喜鹊叫唤般动听。 “周总好!” 第24章 保密 严关西从茶馆出来,在与进茶馆的周总擦肩而过时,两人貌似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个眼神,站在门口的郑东见严关西出来,“老严,真不好意思,我有事需先走一步。” “有事啊,那你忙去吧,路上小心。”严关西失落的模样,同郑东握手告别,“真不凑巧,请你来也没吃点东西。” “你太客气了,我们明儿见。” 严关西笑容可掬地向郑东挥手告别,“再见。” 郑东向停在茶馆门前的奔驰越野车走去,在他上车后开着奔驰车离去时,那个刚才送周总回来的出租车司机发愣地望着他,直到郑东开车离去老远才醒转过神,恍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心神亢奋,他立刻调转车头,向郑东开车离去的街道方向驶去。 出租车穷追不舍郑东开着的奔驰车,一路上拐过好几条大街小巷,转过几条小街后,郑东从后视镜里发现了跟踪他的出租车,“搞什么鬼?你来凑什么热闹?”郑东一眼便认出是弟弟郑浩开的那辆出租车,那天从北京回南都时,他在“南都地税”看到过这辆出租车,同时记住了这辆出租车的车牌号。 可情况紧急,郑东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接把车开到吴蔼琴所住的大厦底层停车场,乘电梯上去21层,然后步行一层来到22层吴蔼琴的住处。 郑浩赶紧下车,看完电梯旁一路飙升的数字,然后乘另一部电梯上得大厦21楼,在21楼找了半天也不见郑东的影子,只好无奈地失落离去。 十年了,郑浩一家人做梦也没想到郑东还活着。整整十年了,郑浩时常想起关爱他的大哥,这次不经意间亲眼看到大哥还活着,心情亢奋地开着出租车向住在“南都地税”的父母家赶去。 郑浩到父母家,一口气把郑东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父母,父母听到这个消息激动不已,尤其是母亲泪满衣襟,感怀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问,“东儿,东儿真的……真的……还……还活着吗?” “是的,妈,东哥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郑浩安慰母亲,再向父亲说,“爸,大哥回来了,我们应该庆贺一下,把姐一家人全叫过来好好庆贺庆贺。” “你真看准了?”父亲想再确认一下。 郑浩坚定的口吻,“看准了,当然看准了,绝对错不了。” “奇怪,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郑父从桌上的烟袋里卷起一口旱烟放到长烟筒的烟嘴里,“我们先不急着庆贺,在事情没有确认之前,谁也不许透露风声。” “为什么?”郑浩疑惑地反问父亲,“能有什么事呢?” “你们姐弟俩呀,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姐弟俩的脑瓜子加起来也顶不上你大哥一根手指头,凡事也不动动脑子想想。”父亲看母亲哭哭啼啼,心烦地吼她一句,“你哭什么?东儿没死你嚎什么嚎?丧门星。” 母亲被父亲的骂声吓得一愣,赶忙闭口,不敢再哭泣。 “爸,我妈也是想大哥想的,你怎么又发脾气了?说两句,你又……” “你们懂什么?你们想过没有?这里面如果没点事,东儿为什么不回家?当时公安局的领导又为什么对我们说他死了?还给了那么大一笔抚恤金,现在我们看到他没有死,这里面不是明显有事吗?” “你是说……”郑浩开出租车多年,他也听说过一些过期的国家机密,“你是不是说他也有可能是警察?” “不是警察,也是特务。”父亲在云南当过兵,参加过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因此他听说过一些隐蔽战线的传闻,“你们不知道的事多着呢?知道什么是特务吗?特务可以领双份工资,还可以娶两个老婆,你们的大哥真争气,是你们的骄傲和榜样,我也为他自豪,他终于没让我失望,是个干大事的料,好,好……” “哪有那么好的特务?还娶两个老婆?”母亲纯粹不相信父亲的说道。。 “你个蠢货知道个屁,你们一家子都是蠢货,笨驴。”父亲又骂咧起母亲,再向郑浩警告性的语气叮嘱,“郑浩,你一定要记住了,以后见到你哥,千万不能和他相认,就像陌生人似的,你也不能把你哥的事和你姐说,你姐那张嘴不把门,一旦传扬出去,东儿的工作还干不干了?老子虽然没文化,但当了几年兵,知道这是纪律,严格的纪律,违反了纪律,那是要杀头的。” “有那么严重吗?”郑浩虽然知道事态不简单,但也不至于会杀头,更不相信父亲说得这么玄乎,认为父亲有些夸大其词,“部队培养一个好特务,不可能轻易就杀了的。” “反正我们谁也不能掺和你大哥的事,不能给他添乱,记住了,谁也不能说。”父亲横眉怒眼,语气很重,“记住了,你大哥是我们一家人的希望和骄傲,是你们姐弟俩的榜样,整天就知道打麻将、喝酒鬼混,不务正业,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学学你哥,干点正事。” “哎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郑浩强忍恼火,懒得再和父亲费口舌,“大哥是你的骄傲就够了,我们想干特务也没机会呀,我还要出车,走了。” “开车小心点。”抽着旱烟的父亲又叮嘱郑浩一句,“记住了!” “知道了!”郑东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拉开铁门走了。 “咔嚓”一声,铁门重新关上。 第25章 吆喝 郑浩走后,郑父想起郑东的出息,脸上绽开幸福的笑容,笑得合不拢嘴,“臭小子,有你的,不愧是我老郑家的种。” “哦,现在儿子好了,就是你的种,他小时候你怎么打他骂他了?”郑母泪湿衣襟,但脸上一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为郑东打抱不平,抱怨郑父从小‘虐待’郑东,“东儿从小怕你,在你面前连句大声话都不敢说,现在你知道儿子好了,就说是你们老郑家的种了?” “当然,象你们葛家有这么牛b吗?女孩子富养,男孩子贱养,不打不成器,你个娘们懂个啥?”父亲“吧嗒吧嗒”嘴抽着旱烟,说话间一口吐沫吐到脚旁边的卫生篓里,郑父抽旱烟似乎有节奏感,连吐痰也是“嘘”地一声,把痰吐成一条细线。 虽然有郑父的警告,但郑浩还是亢奋得藏不住事,他开着出租车来到农贸市场,把郑东未死的消息向姐姐郑丽华和姐夫大奎说了,郑丽华真是如郑父说的长舌妇,把郑东是秘密警察的传闻向农贸市场的猪贩子吆喝,片刻之间这消息就在猪贩子间传开了,看到大家向她们投来艳羡的目光,郑丽华心里特别有满足感,就差亢奋地喊出“我哥是郑东”的狂言了。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有个猪贩子暗生心愫,讪笑着讨好郑丽华,“肥姐,你家竟然有个这么有出息的大哥呀,以后肥姐你可要多多关照我们这些杀猪佬,可别到时候发达了装着不认识我们哟。” 猪贩子们相继吆喝,“是啊,肥姐……” “那没说的,我们谁跟谁呀?”不愧是“肥姐”,做事大大咧咧,说话根本不经过大脑,“瘦猴,老少爷们,以后有事尽管找我肥姐,肥姐一定帮你们办。” “谢谢肥姐,肥姐就是爽快,够哥们。”猪贩子们乐得吆喝,太多人有些揶揄的成分。 可瘦猴没有揶揄成分掺杂在内,他让人一看就是个“人精”,而且让人感觉有些心术不正,他对肥姐极具奉承的态度,“肥姐是真豪气啊,爽快得很,女能人呐。” 郑浩在一旁见郑丽华说话不把门,深怕她把郑东的秘密更多透露,便把她拉到一旁,“姐,爸说了,哥的事一定要保密,你怎么满大街瞎咧咧?” “怕什么?这又不是丢脸的事,我就是要让这些眼睛长到脑门上的王八羔子看看,看他们还敢狗眼看人低,让他们知道我们姐弟俩有个好大哥。” “啊呀,你这一传扬出去,咱哥的生命可能有危险,万一被有心的人听了去,那大哥以后还怎么做事呀?” 郑浩有些焦急了,甚为自己把这事告诉郑丽华而懊悔。 “不会吧?”郑丽华有些后怕起来,“都怪我这乌鸦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郑浩,这……这……怎么办呀?” 郑丽华从小敬重郑东,深怕因为自己的这张烂嘴把郑东害了。 “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如果再有人问起大哥,你就说不知道,我们都十年没见他了,对吧?特别要警惕有人再打听大哥的身世,千万要多个心眼。” “嗯,嗯,我记住了。”郑丽华心有余悸,担忧得急出汗来,瘦猴再向她打听郑东时,她扳着脸不再说有关郑东的一个字。 瘦猴怅然离去,但暗中更多了一份好奇心,他是一个有心计的人,早就不想在农贸市场卖猪肉过低人一等的生活了,做梦都想发大财出人头地。他是彩票站的常客,可运气不佳连个双色球的三等奖都没中过,最多只中过篮球,或者五块十块的,老婆和孩子跟着他吃饱了苦,时常面临解决温饱的问题,一家子的生活过得非常拮据、饥寒交迫。 只要有机会发财,瘦猴这厮可能连老婆孩子都会一块卖了。 郑浩的姐夫大奎是个老实忠厚人,话也很少,平时被郑丽华欺负惯了,敢怒不敢言,看郑丽华亢奋地传扬,心里特别反感,尤为反感郑丽华瞎咧咧的行为举止。 “你愣着干什么?”郑丽华对大奎命令似的语气,手指他的鼻尖骂道,“戳在这里干嘛呀?把猪腰子拿回家去切了,把腰白割干净点。” “哦!”姐夫窘迫地站起身,一副无精打采的窝囊样。 肉板上的猪肉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少许排骨和肥肉,大奎憋着闷气,把猪腰子扔到箩筐里,提着箩筐离开肉铺。 郑丽华翻他背影一个白眼,拿起一副猪排骨往肉板上一扔。 “废物,一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第26章 危机 叮铃铃……”郑东按了好几次吴霭琴家的门铃也未等到人的回应,使之心里产生一种不祥的预兆,惊得他后脊背发凉,他在“馨香楼”接的那个电话明显是吴霭琴打的,即使她的手机变了声,他也能辨别出来是她的声音。 郑东掏出手机拨吴霭琴的手机号码,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这下更让郑东着急了,又赶紧拨了唐小小的手机号码,一会儿与小小通上了电话,“小小,你知道吴总在哪吗?” “郑助呀,我不知道耶。” 郑东没心思和小小开玩笑,“快说,事情紧急。” “瞧你急的,吴总在我身边哩。” “你们在哪?” “在办公室啊。” 这时已是晚上6:35分,郑东疑惑吴霭琴为什么还在办公室?郑东犯迷糊,“你们还没下班吗?” “没有呢,你真是个好男人耶。” 郑东没心情和小小玩笑,把手机一关,乘电梯下楼,开着奔驰车急速赶往长青集团,一会儿来到吴霭琴的总裁办公室,郑东觉得吴霭琴好像与唐小小在密谈什么。 见郑东闯进来,吴霭琴装模作样吩咐唐小小,“小小,你下班吧。” “哦,大官人来了,吴总,那我先走了。” 小小玩笑一句,嫣然一笑离去,郑东顾不上这些,待唐小小离去后,来到吴霭琴坐的办公桌前站定,“馨香楼那地方你很熟吗?” “不熟。”吴霭琴逃避似的装着收拾桌子上的文件。 “你的电话来的很及时。” “什么电话?”吴霭琴若无其事似得装傻。 郑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撒谎也不会。” “我?……”吴霭琴很不喜欢与郑东这样直白的对话,话锋一转对郑东颐指气使,争取谈话的主权,“郑东,你要明白三个问题,第一,你是我的总裁助理,没事不要到处瞎晃荡;第二,严部长虽然是我的亲姑父,但他不是你的上司,而我才是你的上司;第三,我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第四,从明天起,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不是三个问题吗?”郑东和她玩笑一句,以此激活气氛,“咋整出第四个了?” “我说几个就几个,在公司我说了算。” “好,好,你说了算。”郑东摇头叹息,“我懂,从今以后我与你寸步不离,100%负责你的安全。” “是吗?你有这么好?”吴霭琴抬眼看下郑东,提起旁边矮柜上的挎包站起身,“跟我走,看你如何寸步不离。” “去哪?”郑东又习惯性地装傻,几乎是明知故问,他只希望得到吴霭琴准确的回答,“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 “没呢,就知道吃,猪。”只要有损郑东的机会,吴霭琴都不放过。 吴霭琴其实早就饿了,幸好今晚郑东折返回来,否则她今晚不敢独自回家,在郑东打电话给唐小小之前,她打过电话给向副市长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小姑子,她托小姑去接丁丁到她家去住,深怕今晚离开长青集团后遭到某人或者某种恶势力暗算,她直觉那种危机正逐步向她步步逼来,而且随时有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那人如同游荡在南都夜空下的幽灵,就像笼罩北京市的雾霾,让人喘不过气来,莫看吴霭琴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她心里已经焦头烂额、着急忙慌。 郑东开着奔驰车载着吴霭琴奔向家住闹市区的公寓楼,可快到公寓楼下时,想着心事的吴霭琴像是发现公寓楼下某人熟悉的身影,吓得她的脸都绿了,“谁让你带我回家来的?我们不是去吃饭吗?快走。” “怎么啦?”郑东随吴霭琴的视线向公寓楼下看去。 “家里没买菜,我们随便找个饭店对付一顿。”焦躁不安的吴霭琴歇斯底里喊道,“你墨迹什么,一直往前开。” “哦,我开。”郑东把车开回行驶在街道的车流中,幸好南都市不是北京,没那么堵车,也由于现在不是下班高峰期,街市上车辆比较少,郑东开着车直驶出十多个公里也畅通无阻,吴霭琴心有余悸,也没叫郑东停车,她总觉得今晚要出事,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 “霭琴,你今晚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没事,向前开。”吴霭琴揉着右眼,很不爽地说,“上了一天班,累死我了。” “注意休息,你一个女人家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太辛苦了,等我上手后,我一定好好帮你,为你分忧。” “但愿吧。”忧心忡忡的吴霭琴没心思再和郑东斗嘴,再说她也真是饿了。 郑东虽然不知道吴霭琴刚才在她家楼下看到了什么人,但他可以从吴霭琴不正常的表现猜测出几分,既然吴霭琴不愿说,郑东也不勉强,他只求有朝一日水到渠成、水落石出。郑东办案有个不成文的规律,让人把他当知己“贴心”倾吐,从谈话中获取案情线索。 可怎么才能从吴霭琴嘴里套出线索呢?郑东看出吴霭琴心里藏有很深的顾忌,而且不是一般的顾忌,想让她开口只有等待时机。 时机稍纵即逝,来得快去的也快,吴霭琴让他寸步不离,正好使郑东能有利地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未料,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临了。 奔驰车行驶到南都市郊区的107国道旁,郑东一路上从反光镜里观察是否后面有车跟踪,确定安全后才把车停在路边一家“湘粤菜馆”门前。 湘粤菜馆是一家路边店,做得一般是路过的司机和旅客的生意,吴霭琴饿极了,也不管菜馆里的卫生条件,吃着饭菜时狼吞虎咽,犹如饿极的乞丐,完全与一位富态的女总裁身份极不相称。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别呛着了。” “嗡……这……这饭菜……真……真香,可口。” “以后可不能那么拼命,工作今天做不完,明天做嘛。” “没……没事。”吴霭琴听到郑东关切的话语,仿佛如沐春风般暖她心扉,她抬眼看下郑东,一行泪水不禁哗然流下,“吃饭吧。” “……”郑东看她不想说,也端起饭碗吃饭,心里想着法子怎么让吴霭琴把所藏的真相说出来。 第27章 车祸 吃过饭后,吴霭琴从挎包拿出手机,刚开机便传来一连串的短信声,她设置的短信声也真够奇葩,既象新年放的冲天炮声音,又象110巡警车的警笛声。 “你一直没开机?”郑东在吴霭琴公寓前打她电话时就是关机状态,想来吴霭琴确实是在躲避什么,身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这种事确实不太正常。 “我不喜欢受任何东西控制,下班后一般都是关机。”吴霭琴翻看着手机密密麻麻的短信,翻了几条认为比较重要的看了一遍,一条带有警告性的短信引起她的注意,短信内容是:“你太自以为是了,莫怪我以前没有提醒过你,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你咎由自取。” 吴霭琴看着这条短信脸都白了,这种恐慌的神色未能逃过郑东的观察,郑东夺过她的手机来看,同时记住发来短信的手机号码,“这什么意思?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告诉你?告诉有用吗?”吴霭琴虽然怀疑郑东是警察卧底,但她不确定郑东的真实身份,若郑东只是个小小的卧底警察,对她根本无济于事。 “我的事,你管不了。” “说说看,毕竟我们俩曾经好过,你是我的女人。” “呸,谁是你的女人?”吴霭琴翻郑东白眼,再往地上吐口痰,“现在我是老向的女人。” “也是,老向对你还好吧?” “废话,你不是看到过吗?” “哦!”郑东支吾一声,不忍心把吴霭琴生日那晚看到她老公与其他女人私密的情况向她说出,自己已经伤害吴霭琴够多了,再不想因此多事,目前她老公向副市长情况不明,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当然不能让吴霭琴产生胡思乱想,女人一旦胡思乱想起来,是不符合任何逻辑的,那就让她沉浸在家庭的美好幸福中好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电话彻底让吴霭琴的幸福终结,交通队打来一个电话让吴霭琴的幸福感猛然跌到谷底,“向副市长出车祸了。” 郑东赶紧带吴霭琴奔赴车祸现场,就在两人离开湘粤菜馆不久,有几个身穿黑西装如黑社会分子的人凶神恶煞般闯进菜馆,揪着菜馆的老板娘和服务员责问,责问他们关于郑东和吴霭琴两人的下落,老板娘和服务员吓得不知所措,向他们指指郑东开车离去的方向。 这伙人可能是跟踪郑东的手机定位找来的,当然也可能是跟踪了吴霭琴的手机信号,刚才吴霭琴开了机可能泄露了坐标,若是由于吴霭琴手机原因的话,这伙人来得也太快了。 向副市长的车祸发生在南都闹市区的十字街头,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向副市长所坐的轿车被前后两辆运水泥的灌装车挤压成豆饼般,向副市长和秘书当场死亡,死相不堪入目。 南都市委市政府的领导班子陆续赶来,市委书记和市长等领导指示市交警队彻查车祸事故,交警队长不敢怠慢,组织人员连夜调查。 吴霭琴看到车祸现状昏厥过去,郑东赶紧抱起她奔到奔驰车里,市委书记和市长相继来到奔驰车前,指示郑东赶紧把吴霭琴送至医院抢救,并给郑东留下联系方式,这个南都市委书记是个女的,体态丰满、性情刚烈,但处事不惊,极具领导经验;南都市的市长是个半百老头,同严关西还长得有点相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母所生。 郑东在网上看过南都市各个领导的照片和简历,对他们的履历有所记性,因此不用他们介绍也认识,“谢谢刘书记,严市长,那我赶紧送我们吴总上医院。” “走吧,一路上小心。”刘书记向郑东挥手,“有事打我们电话。” “记住了,再见。”郑东开车离去,他并未按市领导的指示把吴霭琴送到附近的医院,他知道吴霭琴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而暂时昏迷的,因此他把车开过几条街便停到路边,用人工呼吸和按人中的方法把吴霭琴救醒过来。 吴霭琴被救醒后脸色煞白,如觉五雷轰顶,感觉天要塌下来了。 “霭琴,你醒来了好,到这个时候了,你总该把所知的事情告诉我了吧?” “……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吴霭琴愤然咬牙,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我和他们没完。” 显然,两人都怀疑向副市长是被人为制造的车祸丧生的,若真是人为车祸,这股恶势力也太猖狂了,他们竟然连一个副市长也敢谋杀,可若真是如此,那么向副市长和这股恶势力又有什么牵连呢? 案情越来越迷糊,郑东深感案情棘手、被动,出了这等大事,眼下最需要的是吴霭琴亲口说出有关案情的线索,“霭琴,我们去公安局吧,把你所知的实情向警方说出,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凶手绳之以法。” 郑东只是试探她,他猜想吴霭琴是不可能去公安局的。 吴霭琴沮丧地摇头,顿时感觉不妙,慌忙找出挎包里的手机拨打小姑子的电话,询问儿子“丁丁”的情况,小姑子回话说,“是大嫂呀,丁丁他刚刚睡了。” “丁丁没事就好。”听小姑子的回话口气,吴霭琴判断她还不知道向副市长发生的车祸事故,吴霭琴得知丁丁没事便聊吧几句挂了电话,命郑东开车带她到距离南都市几十公里的一个避暑山庄去。 “走,去罗村。” 第28章 真相 避暑山庄是吴霭琴秘密购置的产业,除了她和唐小小两人去过,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个避暑山庄是吴霭琴的产业。说是避暑山庄,其实就是几栋农房连在一起的木板楼,楼房两边是菜地,前面是鱼塘,后面是山林,看起来与当地的居民楼没有多少区别。 吴霭琴每当有心事时便会来避暑山庄住上几天,在这里静下心来想上几天,然后精神抖擞地再出“江湖”,每次从这里出去,吴霭琴都让事业和命运歩上一个新的阶梯。 当郑东把车开到距离避暑山庄几公里远时,吴霭琴再次关掉自己的手机,也命郑东把手机关了,“把手机屏蔽了,这几天不许和任何人联络。” “几天呀?向副市长的丧事还要你去处理呀。” “没事,我不出现,谁敢把他下葬了?” “好吧。”郑东把手机关机,并且卸下手机盖,把电池板取了。 “走吧,到了地方我把所知的真相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警察,至少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当然。”郑东沉重点头,把车开到避暑山庄,进屋后扶着吴霭琴坐下,随之回头把大门关上,“霭琴,其实我是不是警察无关紧要,至少我们可以同肩并战,你把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嗡!”吴霭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也顾不得去掂量郑东的身份了。 “这是一伙势力庞大的经济犯罪集团,在南都市甚至省里都能呼风唤雨,我和老向的结合也是这伙人安排的伎俩,老向与我认识时是南都丽华区副区长,不知道他犯了哪根神经,执意与他老婆离婚要娶我,因此他老婆对我恨之入骨,我为了儿子丁丁的健康成长答应了他的求婚,后来通过他的关系把我从南都三中调到市教育局招生办,也正是由于进了招生办,我有幸在一个家长家获得了造酒秘方,不久,我便辞了公职办了长青酒厂。” “等等……”郑东打断她的话,“这个造酒秘方是怎么来的?” “买的,三万元买的。”吴霭琴心里一颤,对郑东的敏锐度暗自赞赏,为郑东一下子抓到重点而释怀,这条造酒秘方正是吴霭琴被他人控制的导火索,那时向那个家长买配方并不是吴霭琴亲自经得手,而是老向和严关西出面买的,后来吴霭琴才知道这个造酒秘方根本没付钱,因为那个家长打死也不愿卖。 向副市长很有经济眼光,非常看重这个学生家长家的造酒秘方,深知“造酒秘方”能带来丰厚的经济利润,便同严关西谋划把秘方巧取豪夺过来。 造酒秘方获得的当天晚上,那家人却遇火灾死光了,但还剩一个,可那剩下的一个人,直到今天,吴霭琴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从未见过那个人的庐山真面目,只听过那个人恐怖的声音,每一次都是威胁、威胁、再威胁…… 这几年来,这人的能量和智慧太异乎寻常,上到中央、下到地方,这人无所不能,宛如“如来佛”的大手罩在南都市的上空,让吴霭琴等人喘不过气来,他若想让谁死,那人定然活不到第二天。 “三万元?在十年前也合乎这个价格。”郑东不想把话题僵持在这里,继续询问吴霭琴,“秘方既然没问题,那向副市长是不是涉及什么贪腐行为?” “不,不可能,我也不……不……不知道。”吴霭琴本想说长青集团家大业大向副市长怎么还会贪腐?可她转而一想,对向副市长是否涉及经济犯罪没有底气。 郑东虽然不了解向副市长,但吴霭琴最了解他了,老向那个人工作能力一般,但野心非常大,很会弄权术,连做梦都想当南都市一把手,经过他几十年的经营,他在省里和市里都有如蜘蛛网般的关系。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老向所交的朋友太多是暗藏鬼胎的心机分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正能帮上他大忙的没有几个,老向要想当南都市一把手,必须得到省委书记那个级别的高干赏识,可老向所经营的圈子又与几位省委书记不太对付,因此老向在南都市当了几届副市长也未能提升,始终原地踏步。 “看向副市长的年龄有四十多了吧?” “今年四十五,比我们俩大十来岁。” “哦……那个馨香楼,是什么来路?” “那……那只是一间普通茶楼。”吴霭琴搪塞,有些难以启齿,“你以后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那里的茶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郑东审视的目光盯着吴霭琴看,以他的亲临感受,那座茶楼不仅茶有问题,而且气场也有些不对,刚进门时就让人后脊背发凉,“老向的死与馨香楼有关吗?” “应该没有,我不知道!”吴霭琴痛苦地摇头,忽然掩面哭泣,“我真的不知道,太复杂了。” 郑东想理一下思路,问询案子是需要准确方案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恐怕错过了有价值的线索,“好了,你先稍息一下,我去烧壶水。” “哦,我正好也口干了。” “你坐会。” “嗯。” 第29章 余韵 向副市长惨遭车祸致死,使之吴蔼琴的脑子一时全乱了,对那个背后威胁她的人到底是谁?不仅郑东想知道,她也很想知道,可那人却像一道幽灵阴魂不散,不时打电话恐吓她,使得她心神不安。 那么这人到底是谁呢?是谁如此神通广大、胆大包天?竟能把堂堂一个副市长也策划一场车祸致死了,不用细想,即使扳着脚趾头想也可想而知那人绝非等闲之辈,可这个所谓的高人到底tmd是谁呢?目前谁也不知道,那人藏得实在太深了,手段毒辣,不容小觑。 烧开水时,郑东琢磨着那个诡异的茶馆,突然想起今晚出茶馆时遇到的那个英俊潇洒貌似周润发的中年人,“馨香楼,那人不会是馨香楼的老板吧?看严关西好像也不太认识他,若是一伙的,两人定然会打招呼。” 严关西与那人暗中交替眼神打招呼时,郑东正好在看茶楼的招牌,因此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猫腻,若是看到了,郑东早就往那人身上去想了。不过对于“馨香楼”茶馆,郑东还是决定接下来要派刘俊东或者冷知然去暗中调查一下,“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是郑东调查组办案的铁定原则。 开水一会就烧好了,郑东泡好茶水,倒杯茶水放到吴蔼琴面前的茶桌上,看吴蔼琴满脸抽筋、浑身颤抖,赶紧伸手摸下她的额头,发觉她不是感冒发烧才放下心来,心想她是受过惊吓之后的恐慌表现,没有经历过大刺激的人,都会产生这样的恐慌余韵,心有余悸。 “别怕,凡事有我。”郑东把吴霭琴的头搂进怀里,语言中充满关切,“只要我在你身边,就没人敢欺负你,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找出背后的凶手。” “嘶嘶……吱吱……”吴蔼琴颤抖着身体,含糊不清地说话,“郑……郑东,你……你再也不……不能离开我了,把我吓死了。” 外表强悍的吴霭琴这次真是吓得不轻,她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人最怕的就是“明剑易躲,暗箭难防”,深深隐藏在背后的凶手,着实令人可怕,吴蔼琴一时丧失了往日的傲然,此时体现的象个惊慌失措的弱女子,她端起茶杯握在手心里,紧张颤抖的手导致端着杯子打颤,使之茶水四溢。 郑东抚慰她的后背,再搂着她的肩膀,在吴蔼琴逐渐平息之后,才问起她有关那个“馨香楼”茶馆的人和事,“那个馨香楼的经营者是不是一个中年人?长得很帅、很有风度,貌似国际影星周润发。” 吴蔼琴疑惑的目光望着郑东,为郑东的敏锐吃惊,“你见过他?” “他叫什么名字?” “周宾。” “周宾?”郑东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你和他熟吗?” “熟还是不熟呢?”吴蔼琴似有苦衷,难以启齿,“不太熟。” 郑东转到吴蔼琴面前,两人相对而坐,他敏锐地发现吴蔼琴的眼神中藏有某种秘密,看吴蔼琴躲闪的眼神,暗想里面可能藏有大文章,“蔼琴,不管你遇到过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坦诚地告诉我,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我……”郑东本想说“你一直是我爱慕的女人”,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向副市长刚遇车祸去世,郑东认为对吴霭琴说这样的话太不合时宜。 “那个茶馆,你以后不要再去了,他与老向的车祸无关。”吴蔼琴害怕郑东去“馨香楼”查案,深怕案发后揭露出她某种不能见光的谜底。 “那和谁有关?” “不知道。” …… “对了,有个事我想弄明白,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 “什么事?”吴霭琴很是警惕,担心郑东知晓了她某种隐秘的事。 “老向知道丁丁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知道。”吴蔼琴对此没有否认,“我是怀孕后嫁给他的。” “哦,那这么说来,丁丁是我们俩的儿子。” “……”吴蔼琴伤感落泪,又念起向副市长对她和丁丁的好,“老向对丁丁视若亲生,从未打骂过他,也从未和我拌过嘴。” “这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了,老向怎么看上你了就执意和前妻离婚呢,这里面会不会藏有什么其他问题?” “什么问题?”吴蔼琴顿生反感,误以为郑东怀疑她的人品,“爱情需要理由吗?” “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疑惑。”郑东生怕惹她生气,“你是好女人,老向也许和我一样的眼光。” 吴蔼琴翻郑东一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谁呀?” “对不起,我说过头了。”郑东习惯性地挤出一丝笑容,“老向的前妻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与老向离婚后,有没有再婚?” “他前妻是南都市地税局的公务员,与老向离婚后辞了公职去了海南,老向对我说过,好像跟了一个什么大老板,搞房地产的。” “地税局?什么名字?”郑东自小在南都地税长大,听吴霭琴这么说,顿时敏感起来,回想认识的南都市地税局的女干部。 吴霭琴回想向副市长前妻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罗桂……,对了,叫罗桂英。” 郑东似曾听过罗桂英的名字,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哦,那他们有孩子吗?他们的孩子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十年前老向与她结婚时,他们的儿子还在上高中。”吴蔼琴厌烦郑东继续追问,“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你还怀疑是老向的妻子和他们的儿子谋害他的吗?” “我只是问问。”郑东端起茶水喝茶,他非常清楚若是惹毛了吴蔼琴什么问题都都问不出来的,这是一个一会风一会火的女人,典型的惹不起的主。 郑东思绪着怎么从“馨香楼”的老板周宾和老向的前妻及儿子着手调查,尤其是那个周宾,不管吴蔼琴愿不愿意说,郑东都觉得周宾有很大的犯案嫌疑,以前办过好几起案子的主犯,好几人都象周宾那样的公子哥,这样的人与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很会拉大旗作虎皮,七大姨八大姑,凡是能用得上的亲戚关系,都会潜心打理和经营,借着这些亲属的官家关系混迹社会各界。 夜逐渐深了,受过惊吓之后的吴蔼琴已然好转过来,恢复了她女强人的一贯思维,“老向之死必然引起省里或者中央的关注,从明天起你帮忙打理长青集团,我须抽出身来处理老向的后事,有不明白的地方,你问小小和严部长。” 郑东才没心思打理什么长青集团,他也不懂公司的运作,“管理集团事宜,你还是授权给小小和严部长吧,你的安全问题才是首要。” “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着吧?风口浪尖上,他们不会那么猖狂,若敢那么猖狂,兴许早就被政府正法了。” 清醒过来的吴蔼琴还真会分析形势,这点令郑东对她刮目相看,她有今天的辉煌成就,确实比平常人有更胜一筹的思维和判断。 “这个问题不争论了,我还是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吧,我看着你心里也踏实,长青集团按部就班,用不着我一个外行去那里帮你盯着。” “好吧,你爱跟着,就跟着好了。”吴蔼琴站起身来,转身向楼上的卧室走去,“睡吧,养好精神才能更好地与他们战斗。” “嗯,我睡哪里呢?”郑东看楼下也没卧室,抬眼看下楼上,“我也睡楼上吗?” 吴蔼琴连头都不回,径直走上二楼的阶梯,“你爱睡哪睡哪?” “什么意思?”郑东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第30章 离奇 “还戳在那里做什么?”上得二楼的吴蔼琴回头没好气地对郑东横眉竖眼,“装什么纯呀?” “……”郑东迟疑片刻跟上楼去,陌生地打量二楼的布置。 “死相!”吴霭琴骂郑东一句,对他手指二楼的一间房子,“你睡那间房。” “哦!”郑东支吾一声,被吴霭琴骂的“死相”甚感亲切,这两个字同时也意味着身为总裁的吴霭琴依然乡土气息浓厚,这话只有乡下妇人常挂在嘴上,郑东与吴霭琴自小生活在农村,两人都习惯了村里阿姨大妈口无遮拦说话的腔调,他自从跟父母“农转非”进了城,但听到城里人文绉绉说话反而不太适应,因此时常怀念在农村的生活,怀念从小一起玩的村邻伙伴,尤其是对梳着小辫子的吴霭琴念念不忘,也喜欢听她粗犷的说话声。 男女恋爱是人的本能,郑东在这方面比同龄人早熟些,从小就对吴霭琴产生朦胧的意识,把吴霭琴当成心上人,吴霭琴小时候像极了琼瑶剧里的《婉君》,聪明伶俐,而且笑起来有对小酒窝,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欢她,她长大后虽然发胖了,但郑东也一样喜欢她,换句话说,郑东的审美观也是跟着吴霭琴身体的变化而变化,同时也喜爱吴霭琴大大咧咧的乡土气息。 向副市长也许如郑东一样,对大大咧咧的吴霭琴难以释怀,向副市长也是来自于南方某省的山里农家,他经常说,“农村女人实打实,没城里女人那么多花花肠子,有真实感,接地气。” 郑东走进睡房,随手关上房门,随后和衣上床,可躺到床上了半天也无心睡觉,时至半夜忽然听到从吴霭琴的睡房里传来她的打鼾声,还依稀听到她说梦话。 静下心来一听,吴霭琴的打鼾声和梦话声越来越大,鼾声像极了飞机起飞时螺旋桨所发出的声音,说梦话的声音时大时小,有时惊叫,有时又像淅淅沥沥的下雨声,郑东好奇地起床,轻手轻脚地来到吴霭琴的睡房门前,他想听听吴霭琴究竟说些什么。 沉睡在睡梦中的吴霭琴恍如世外,她做梦的内容也很奇葩,好像可预知未来,也可从睡梦中得到某种启示,郑东的警察身份,就是她从睡梦中发觉的,由此可见她做梦的内容很诡异,同时也可说明她是个很敏感的人,当然也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 这时,吴霭琴又沉睡在睡梦中,梦境中的向副市长端坐在市政府办公室的沙发上,与他相对而坐的是长得帅气、风度翩翩的周宾,周宾笑容可掬,可吴霭琴听不清他们俩究竟说些什么。 向副市长与周宾谈话时的脸色阵红阵白,表情看似把周宾恨得牙痒痒,两人谈过一会话后,周宾起身与他握手告辞,随之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周宾一直是背着办公室大门坐的。 可向副市长直周宾走后,半天回不过神来,尔后说了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都是我老向咎由自取呀,上对不起党,下对不起人民,丁丁,霭琴,你们保重,我的日子看来不多了。” 吴霭琴睡梦中殷切地喊声“老向”,随之梦境的画面转向向副市长遭遇车祸的发生过程,向副市长所乘的轿车忽然被前面的水泥罐车挡住,后面一辆水泥罐车却径直向他所乘的轿车撞来,直接把老向所乘的轿车压到车盘下。 “老向……”吴霭琴从梦境中醒来,她惊坐起身、汗如雨下,“我又做噩梦了?周宾,你个王八蛋,姐和你没完。” “周宾?”郑东从吴霭琴的梦话里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产生警惕,“你还说与周宾不太熟,看来这里面有好大文章呀,你连做梦都喊他的名字,想必你与周宾的关系不浅,严关西和向副市长也应该与周宾有某种联系。……难道向副市长的死与这个周宾有关系吗?还有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严小频背后的‘高人’。” 一连串的疑问困惑着郑东,这一系列的谜团都需要郑东等人去把它一一揭开,向副市长的车祸看来做得天衣无缝,但让郑东看来瑕疵太多,明显是人为犯案,“岂有此理,这胆子也太大了,你们到底是伙什么人?” 这晚,唐小小打了吴霭琴无数次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急的她如热窝上的蚂蚁,最后只好和严关西与市政府工作人员料理向副市长的后事,向副市长的灵堂设置在南都市殡仪馆,市委和市政府的工作人员为此忙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四点才把向副市长的灵堂安置好,把向副市长的灵堂设置的极为庄严、沉重,让人看了有极感心沉、普然泪下之感。 可吴霭琴却一连三天躲在避暑山庄,直到第四天的清晨才露面,这天是南都市委市政府为向副市长举行追悼会的日子,也是向副市长尸体火化的日子。 吴霭琴姗姗来迟?可她为什么执意这么做呢?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其行为令人匪夷所思、难以费解,市委书记刘芳和严市长派人这几天到处寻找吴霭琴都无果,所幸吴霭琴第四天清早终于露面了,而吴霭琴的秘书唐小小是去过避暑山庄的,可这三天里她竟然没想到吴霭琴躲在避暑山庄,这按人的正常思维来说太不符合逻辑,问题是小小没想起来,还是有意隐瞒呢?这只有唐小小自己知道。 第四天清早,郑东开着奔驰越野车车载着吴霭琴来到南都市殡仪馆,吴霭琴一身黑色女式西装打扮、下车时还特意戴了副墨镜架在鼻梁上,郑东今天也是身穿黑色西装,他搀扶着吴霭琴向向副市长的灵堂走去。 向副市长的灵堂上方安放着他的灵柩,在灵柩的左右两边及灵堂周边摆满了各界人士送来的花圈,各个花圈前站满了前来参加向副市长追悼会的悼念人士,大家见吴霭琴走来,全把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好些人对她姗姗来迟表示强烈不满和非议。 唐小小和市政府的一个工作人员连忙上前搀扶吴霭琴来到向副市长的灵柩前,吴霭琴站定后向灵柩深鞠一躬,然后与刘芳以及严市长等市领导一一握手,可她连头也没向各位领导点一下,中间也没说一句话,恍如一个世外人以高姿态来参加追悼会。 “她怎么这样?” “什么人呀?” “呸……” 人群中不满的非议声不绝人耳,站在灵堂右侧上方的郑东不时听到人们的议论声,一些骂吴霭琴“丧门星、扫把星……”的声音接连传到他的耳朵里,尤其是身边一个中年妇女骂的一句“一品骚货”使郑东多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让郑东的眼睛顿时直了,他不禁叹息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妇人,此妇风韵犹存、面容姣好,尤其是气质飘逸,宛如仙女下凡,他从此妇的打扮和装束来看,猜测此妇可能就是吴霭琴说的向副市长的前妻罗桂英,但若她真的是向副市长的前妻,郑东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这么美貌的夫人,老向怎么与她离婚了?” 这个妇人可谓天姿国色,好比古代皇帝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代言人,与西施、杨贵妃、或者李思思等绝世美女同属一个级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切形容女人风韵、美貌的词语用在她的身上也不为过,实在极具女人的韵味。 郑东印象中见过此人,可“南都地税”的工作人员和家属太多,郑东念书时又没去过南都地税的办公楼,所以对南都地税的工作人员不太熟悉,由于他家在南都地税的身份卑微,因此自小便有自卑感,连平常走路也是低着头,不过那时他还是见过罗桂英几次,可那时郑东的思想没完全开化,因此没太留意罗桂英,再说了两人的年龄也不相符,那时再美的妇人,在郑东眼里也是“阿姨”。 正当郑东疑惑罗桂英现在身份时,向副市长的追悼会开始了。 市委书记刘芳代表市委市政府主持向副市长的追悼会,接着严市长向大家做了向副市长的生平介绍。尔后,参加追悼会的来宾们排成几行向向副市长的灵柩三鞠躬,吴霭琴和儿子“丁丁”以及罗桂英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公子哥代表家属向来宾们谢礼,郑东看到这个公子哥向宾客谢礼时向吴霭琴投去杀气的目光,看他那种目光里充满了对吴霭琴的仇恨,恨不得把吴霭琴杀了。 按这公子哥的年龄推算,郑东心想这个公子哥可能正是向副市长与罗桂英生的儿子,不禁为其汗颜,“这两家到底藏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离开南都十年,对这些人都太陌生了。” “哎!……”郑东一声长叹,感觉案情越来越棘手,也感觉越来越扑朔迷离,回到南都三四天,种种谜团困扰着郑东的身心,仿佛南都变了颜色,恍惚一场沙尘暴向南都上空袭来。 第31章 咆哮 向副市长追悼会的仪式一会即完毕了,他的灵柩由八名武警战士抬出殡仪馆的灵堂,南都市各界领导和向副市长的家属相继跟在灵柩后面为其送行。 未料,罗桂英在向副市长灵柩抬向殡仪馆门外时突然情绪失控,只见她猛然窜上前去拉住向副市长的灵柩嚎啕大哭、声泪俱下,一切的恩爱、悔恨和痛楚仿佛全在这一刻宣泄出来,使之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工作人员和罗桂英的儿子赶紧拉住她,可不知罗桂英哪来的力气,硬是挣脱大家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行走的吴霭琴窜去,抓住她就猛烈厮打,同时对她骂骂咧咧,什么话难听骂什么,一系列骂女人的词语如同放鞭炮般“噼里啪啦”,大家好不容易才把她们俩搀开,郑东和唐小小赶忙护着吴霭琴走出灵堂,向停在殡仪馆门前院落里的奔驰车赶去。 郑东把吴霭琴扶上奔驰车前座,同时吩咐唐小小开车跟来,然后赶紧上车,开着车紧跟在载着向副市长灵柩的车队后面,使他非常疑惑的是吴霭琴自始至终没掉一滴眼泪,“你呀,即使装装样子也好啊。” “我装不来,也不想装,我的泪水在嫁给他之前就已经流干了。”戴着墨镜的吴霭琴表情木然,她从戴着墨镜的余光里早已发现郑东对她的不满,“我和老向说白了就是政治夫妻,履行的只是婚姻契约关系,哭哭啼啼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庄严肃穆地送他走,女人的心一旦被某个男人占据了,其余的男人也就很难再走进去了,哼,你还好意思怨我,我这辈子全被你个王八蛋毁了。” “……”郑东歉疚地苦笑,“是,你怪我吧。” “当然怪你,不怪你怪谁?” “是,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吴霭琴气得咆哮,伸手狠扇郑东一嘴巴,“以后你用刚才那种眼神看我,我和你拼命。” “你……哎,打得好。”郑东无言以对,摸了下被吴霭琴打过的脸,感觉火辣辣地疼,“一报还一报,以前我怎么打你,你就怎么打我好了,反正我欠你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还不清也要还,等你死的时候,我就像罗桂英那样为你哭丧。” “你!最毒妇人心呀?” “都是你逼得,哼,等着,以后你有的受,不管你是什么人,以后休想再离开我半步,否则追你到天涯海角,我也和你没完。” 郑东看眼发怒的吴霭琴,看她不像说假话,“你会吗?” “你试试?”吴霭琴撇嘴冷“哼”一声,“我也会崩溃的,女人疯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头,刚才罗桂英哭天喊地,就是彻底崩溃的表现,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疯,狼牙舞爪把我抓得一身疼,她就是个蠢女人,我就不信老向的死与她没有关系,兴许某人就是因为她把老向害了。” “是吗?我看她也不像个有多大心机的女人。”郑东故意这样说,其目的是想想听听吴霭琴怎么评价罗桂英,“我看她刚才确实是真哭,声泪俱下,装是装不出来的。” “哭是真哭,我又没说是她策划车祸的,她还没那个本事,我是认为某人因为她把老向暗害了,你什么智商呀,听不懂人话吗?”吴霭琴满脸鄙夷,暗自认为郑东这个警察卧底太次了,“小心点,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我管不了这些,当好你的助理、保护你的安全就尽责了。” “哼!你还给我装?” “我装什么啦?” “以后再和你算账。” “随你吧!” 吴霭琴前后判若两人,与郑东在她生日那天看到的夫妻恩爱情形出入太大,由此想来他们的夫妻关系真如她所说的政治婚姻,他做梦也想不到吴霭琴变得这么现实,这使他自小对吴霭琴的良好印象降至冰点,那个时候的吴霭琴非常纯洁,也非常善良,可她现在连老公去世了也没掉滴眼泪,这说破大天也不寻常。 “她真的变了,十年了,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了。” 郑东为吴霭琴的变化深感汗颜,深邃的目光看她一眼,他最怕是她挖坑让他跳,郑东心想,若她真是挖坑让自己跳的话,那么挖的定是大坑、深坑,郑东为此唏嘘,唏嘘的额头都冒出汗来。 吴霭琴看郑东摇头晃脑,不时又打量她,“你总看我干什么?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好,我不看了,连看看你也不许。” “就是不许,开你的车。” 郑东不堪苦笑,“哎,我忍了。” “不忍你又能怎么滴?好好开车,送老向最后一程,履行最后的义务。” “义务?!”郑东止不住人道反感她,“你只当是义务吗?” “不是吗?难道让我跟着他一起死去。” “……”郑东深感悲哀,再也憋不住气愤,“你说够了没有?有气冲我来,不要对一个死者不敬,死者为……大!” “啪!”郑东话没说完,脸上再次被吴霭琴狠扇一记耳光。 “还大吗?”吴霭琴手指郑东怒骂,“十年了,你还死回来干吗?” “你又打我?”郑东被她打得差点撞上前面的车,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心我们一起死了。” “哼,送完葬你给我滚,今天下午就给我打包闪人。” 郑东捂着生疼的脸,向吴霭琴抱怨一声,“一会阴一会阳,我看你真是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吴霭琴突然歇斯底里似得扑在仪表台上痛哭,泪水如开了闸的闸门决堤而下,“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你们到底要逼我到什么时候?” “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郑东拍拍吴霭琴的后背,这下他终于理解吴霭琴为何一直绷着了,怪不得她一走进殡仪馆就戴上墨镜,原来她是一直强忍着悲痛和愤怒,深怕自己乱了阵脚,而郑东是她最心爱的男人,有气也只能向他撒了。 “别管我!”吴霭琴把郑东的手拂开,“让我死了好了!” “你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呜……” 第32章 嚎叫 看吴霭琴痛哭不止,郑东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开车跟着送葬的队伍。 老向的灵柩运往南都市西城火葬场,南都市殡葬设置的很奇怪,殡仪馆与火葬场竟然不在同一地方,而是在城市的一东一西,灵车从东到西要经过闹市区,送葬向副市长灵车的队伍拉成一条远远的长队,所经街道立显沉重,但也听到了一些非议的声音。 老向的尸体在火葬场火化时,吴霭琴又紧绷起神经,可在她不远处的罗桂英依然伤心不已,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冷漠一个悲戚,罗桂英在哭的时候向泰然自若的吴霭琴横眉竖眼,若不是她儿子紧紧拽着她,她可能又会向吴霭琴扑来。 “呸!”罗桂英向地上唾口唾沫,然后叮嘱她儿子,“向东,认准她,她就是夺去你父爱的女人!” 向东满是仇恨,但他是个要面子的人,特别在意周围人的眼光。 “妈,我知道,你就别说了。” 在火葬场背后的山上即是南都公墓区,此时下起蒙蒙细雨,工作人员给市领导等人打着雨伞,大家庄严地肃立在老向的墓碑前,向其三鞠躬。 尔后,市领导一行分别向吴霭琴等家属握手告别,在与吴霭琴握手时,刘芳不经意间多看了她身旁的郑东一眼,貌似刻意地把郑东记在了她的心里。 刘芳一行走不多久,有两个身穿黑西装和鼻梁上架着墨镜的年轻人向山上走来,来到又对吴霭琴发飙的罗桂英身旁,罗桂英与吴霭琴互相怒骂和拼命地厮打,郑东、唐小小以及严关西等人拉了好几次,他们又继续厮打在一起,向东紧紧抱着罗桂英,“妈,你就别再闹了好吗?还嫌丢人不够呀?” “揍死她。”罗桂英说话时,又向吴霭琴头上打去一拳,她比吴霭琴高半个头,占了身高的优势,吴霭琴与她厮打不是对手。 一个年轻人面色凝重地来到罗桂英身旁,向罗桂英耳语,罗桂英听后产生紧张,“大哥?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刚回来,大哥在山下等你。” “哦!”但罗桂英虽然紧张,可依然没解气,又手指吴霭琴鼻梁怒骂,其状盛气凌人,“等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哼,我等着。”披头散发的吴霭琴也不甘示弱,一样是愤然不已,“有本事放马过来,老娘随时恭候你。” “……”罗桂英气得脸又绿了,又窜过来打吴霭琴的耳光,幸好郑东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嫂子,适可而止,节哀顺变。” “你是谁?”罗桂英真是气疯了,竟然没注意一直保护吴霭琴的郑东,她的手被郑东象铁钳般夹住,生疼和麻醉感顿时袭遍全身,她本想挣脱郑东的手再揍打吴霭琴,但看郑东威严的目光怯下阵来,“放开我。” “对不起。”郑东放开她的手,逼视欲上前和他较量的两个年轻人,“今天是向副市长的忌日,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扰他的清净,拜托了。” 两个年轻人跃跃欲试,因不知郑东确切的身份没敢轻易动手,罗桂英再警告性地狠瞪吴霭琴一眼,转身同向东与两个年轻人向山下走去。 郑东望着罗桂英的背影思绪万千,发出感慨,“女人长得太美未必是好事。” “不是好事你还看?”吴霭琴看郑东发愣的目光,抱怨地指责他。 唐小小和严关西在场,郑东又不好同吴霭琴理论什么。 “我们也回去吧,这雨看来是要越下越大了。” “吴总,回去吧。”唐小小上前搀出吴霭琴的手臂。 吴霭琴再看了老向的坟墓一眼,在唐小小的搀扶下与郑东和严关西向山下走去,下山的路上,吴霭琴一直不悦,谁也不敢和她轻易说话。 山下的水泥路旁停着三辆高级奔驰轿车,每辆轿车的车门前分别站了好几个年轻人,这种场景让人一看就联想到港片里的“保镖”。 一个年轻人撑着雨伞请罗桂英来到停在三辆轿车中间的奔驰轿车前,然后拉开后座的车门让罗桂英坐进车去,另一个年轻人撑着雨伞向东坐到后面的一辆轿车里,待罗桂英和向东依此上车后,各人陆续上了轿车。 三辆奔驰车启动前行,向山下的南都市驶去,从山上可以一览无遗南都市全景,发达的南都市在雨雾笼罩下依稀可见各座高楼大厦的轮廓。 坐在轿车里的罗桂英依然咆哮,恨不得再折返回去把吴霭琴撕了,她旁边坐着的矮个子中年人板着个脸,一直没说话,恍若对罗桂英的骂声充耳不闻,罗桂英骂了一阵后也感觉累了,看中年人板着脸才醒转神。 “对不起,让你生气了?”罗桂英匆忙讨好中年人,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腕,“我也是气昏头了。” “气你个头,我还没死呢?”中年人大发雷霆,狠扇罗桂英的面门一掌,打得罗桂英眼冒金星、鼻血四溅,他手指罗桂英大骂,“你闹什么闹?你再嚎一句,我把你扔下山去。” “对不起,老公,我错了。”罗桂英捂着流血的鼻孔,向他连连道歉,“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提他们了。” “哼,我警告你,以后再让我知道你管他们家的事,我废了你,惹毛了我连你儿子也一块废了!” “对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 中年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扔在罗桂英的脸上。 “哼,把血擦了。” 第33章 警告 “谢谢老公。”罗桂英吓得连掏纸巾的手都不禁颤抖,这个中年男人何许人也?此乃南都市大名鼎鼎的民营企业家“张纯”。 张纯这个名字让人听来有点搞笑的意味,用90后的话说—装纯,张纯是南都市以至闻名省内外的房地产商,他旗下的房地产公司遍布全省以至全国多个省份,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均有他的置业。 在业界,张纯的名号几乎与北京的房地产商潘石屹、任志强和广东的王石、郭梓文等人齐名,只不过他不喜欢作秀罢了,潘石屹通过演电影男一号与梅婷合演电影《阿司匹林》,美其名曰房地产娱乐化;他也不像任志强那样在新浪网上天天发微博对时事指桑骂槐、品头论足。与业界这些大佬比起来,张纯是个很内敛的男人,做事沉稳、反应机敏、嗅觉力强,而且有着顽强的忍耐力,一般不是与他深交的人都以为和他很好相处,认为他听话会来事,因此张纯在业界顺风顺水,几乎没有他拿不下的工程,十多年的摸排滚打,张纯成为房地产界有着丰富实力的房地产大佬,但即使他发达了,也时常在人前人后自称“土鳖”。 但与张纯深交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主,深知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张纯脾性怪异、喜怒无常,一旦发起脾气来,有如火山爆发般天崩地裂,而罗桂英就是最怕他的女人,被他治得服服帖帖,连“嗷”都不敢“嗷”一声。 罗桂英是张纯从向副市长手里抢过来的女人,当年张纯看上她,她的家庭和生活立刻全毁了,其手段的高明和毒辣,想来令罗桂英不寒而栗。 被魔鬼看上的女人,很难逃脱其魔掌,罗桂英就是这么一个被张纯死死咬住的“可怜”女人,为此罗桂英悔恨自己长得太美,悔恨自己太招男人眼了。 “你给老子听着,回到家后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半步。”车座上,张纯警告身旁的罗桂英一句,“好好在家呆着,少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嗯,我知道了。”罗桂英怯懦地答应。 三辆奔驰车不到二十分钟抵达南都市沿海别墅区,然后陆续驶到某栋欧式别墅院子前停下,可张纯还未等所坐的奔驰车停稳,便拉开车门把罗桂英拽下车去。 “听着,晚上打扮好点,再让我看到你一滴眼泪,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罗桂英因被张纯拽下车,身体摇摇欲坠,好不容易才站稳,听到张纯的叮嘱,赶忙向他点头应声,深怕再把张纯惹毛了。 张纯向罗桂英冷“哼”一声,然后命令司机开车,“走,上公司。” “是!”司机不敢怠慢,赶紧开车离去,张纯的脸上布满了貌似胜利者的喜悦,回头望了一眼呆立原地的罗桂英一眼,然后得意地向司机和坐在副驾驶上的小伙子说,“你们俩学着点,女人就是欠教育,需要我们男人不时收拾,几天不管她们,她们就会上房揭瓦,我老张在这方面太有体会了。” 司机和另一小伙子无言以对,只是付之一笑,他们是张纯的司机兼保镖,只做自己的本分工作,以保护张纯的生命财产安全为职责,从来不介入张纯的家庭生活和公司业务,他们俩都是年轻人,对将来充满憧憬,对爱情有着神圣的向往和渴望,因此其内心不会苟同张纯对女人的看法,认为张纯对自己的女人太刻薄了。 “女人是用来呵护的,是需要男人疼,男人爱的。”可这话他们也不好说出口,其实他们即使说了也是白说,反而会招至张纯给他们上“思想教育”课,张纯吃的饭比他们吃的盐都多,在张纯的眼里,他们就是未经世事的雏儿。 三辆奔驰车行驶在沿海大道,继而驶进市内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中,然后驶到一栋高楼大厦门前停下,。 一个西装革履、领带飘飘的帅气小伙子与一位身穿职业套装的婀娜多姿女人站在大厦门前恭迎张纯的到来,车还未停稳,帅气小伙子就拉开了张纯所坐的轿车车门,并用手掌顶在车门的上头,恭敬地请张纯下车。 “董事长好。” “大家到了吗?” “到了。” 第34章 蓝图 张纯昂首向大堂走去,秘书袁立紧跟着张纯,一路上向他柔声汇报大会的准备工作,袁立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外国语学院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是张纯去年在北京参加某富豪举行的酒会时聘请过来的。 大堂里的工作人员对张纯恭敬有加,纷纷殷勤地面带笑脸,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张董好”逐渐消除掉了张纯心中对罗桂英的怨气。 张纯前呼后拥,乘电梯来到大厦38层,这是他置业公司大型会议室所在楼层,早已等候在大型会议室的参会人员见张纯进来,连忙恭敬地起身欢迎,掌声响个不止,在这些参会人员中,太多是半百老头,其余只有依稀几个青年才俊和貌似企业家的中年女人。 严关西和周宾竟然也站在参会人员当中,他们俩分别站在首席旁左右的位置前,可以看出他们在参会者当中的身份不低,两人都向张纯绽放殷切的笑脸,脸上堆满了奉承。 “大家坐。”张纯站到首席前向大家摆摆手,风趣地说笑一句,“瞧你们整的象迎接大明星似的,我老张有这么受欢迎吗?” “哈哈……”大家一阵哄笑,纷纷落座。 张纯坐到首席上,紧捂拳头只伸一个食指说话,其神态忒显领导者风范,“今天请诸位董事前来参加董事会是有一个宏伟的计划与大家商议,大家想必也听说了,我们‘青纯置业集团’所立的‘南都之星’项目已得到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的审核通过,这项计划随之启动,马上付诸实施。” “好啊,真通过了呀?”大家乐不可支,相互欢笑。 “袁秘书。”张纯抬眼旁边站着的大美人秘书袁立,面带微笑地对她说,“把南都之星的蓝图向大家展示一遍,激活一下热烈的气氛,鼓舞同志们的士气。” “是,董事长。”袁立受宠若惊,仿佛置在虚幻中,她对张纯身后的大屏幕按了下手中的遥控器,大屏幕上立刻呈现出所谓的“南都之星”蓝图。 这幅蓝图分五个步骤,从南都市的沿海公路再延伸到坐落在海湾的岛屿,岛屿生机盎然、鸟飞鱼跃,继而(叠影)伸向岛屿的桥梁和一一呈现的楼宇街道,以此再聚焦到四通八达的街道两旁繁华的虚拟影像。 参会者望着大屏幕浮想联翩、喜不自禁,仿佛从虚拟影像中看到了大把大把的花花钞票,他们深知这个计划一旦付诸设施,接下来等着他们的就是丰厚的利润,大家手头上的财富又可在现有的基础上增加几个百分点,甚至几十个百分点。 “真是个宏伟的计划呀。”严关西叹为观止,“张董,这可是我们集团一项举世瞩目的大工程呀,这座岛屿建好后,将好比上海浦东诞生一颗崭新的东方明珠,这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第一个举手支持。” “你第一个支持呀,严老头,就你手快,我们谁不第一个支持呢?跟着张董干事业,我们哪个谁落后过?大家说是不是呀?” “就是啊,这几年我们跟着张董,谁不发财了?” “是呀,跟着张董干,我没得说,没有二话。” “我也是,张董,你一句话,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 参会者几乎亢奋、忘乎所以,他们都是跟着张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置业大户,全都受过张纯的恩惠和照顾,在张纯的带领下,他们分别成立了自己的置业公司,在全国各地都有不大不小的置业,个个身上都富得流油,只要张纯一声令下,他们即会一窝蜂地聚集到一起,可这个计划实在太庞大了,造一个如同上海浦东的新型城市,那投资可是个天文数字。 “感谢诸位兄弟董事的信任,此项计划分五期,我们首先第一期是造势,势头造的越大越好,先把我们的蓝图向省内外的市民展现出去。” “是!”这是房地产业一贯的套路,董事们无可非议。 张纯的计划宏伟,但有一个人对张纯的计划一直没有发言,不说支持也不说不支持,这个人就是风度翩翩、笑容可掬的周宾,张纯散会后把周宾请到董事长办公室交谈,被张纯一同请来的还有严关西,其余的人均被张纯打发离开了“青纯置业集团”大厦。 “周总、严部长,张董,请用茶。”袁立泡好一壶功夫茶,分别给各人面前的小杯子里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恭敬地请示张纯,“张董,您还有事吗?” “下去吧。”张纯微笑答应,在公共场合,张纯很会顾及下属的面子,同时也顾及他的面子,按他的话说,“这是代表公司的光辉形象,高端大气上档次。” 袁立微笑点头,迈着猫步向办公室外面走去,严关西贪婪的目光望着她婀娜的身影。 “老严,你再看下去就流口水了。”周宾取笑严关西,“你就剩下几根头发了,还看呐?” “嘿,我看什么了?”严关西羞愧又紧张地看了眼张纯,然后端起小茶杯向张纯半举起杯子,“张董,您喝茶。” “嗯,喝茶。”张纯刚毅的脸上不怒而威,他干笑着清了清嗓子,端起小茶杯回了下严关西的礼,再向周宾做了个请茶的手势,然后仰脖把茶水一饮而尽。 刚才张纯说话的口气有些生硬,让严关西听来似乎是对他的警告,为此非常悔恨刚才偷看过袁立一眼,暗骂自己鬼迷心窃,同时心里恨周宾恨得牙痒痒,恨周宾让他在张纯面前出丑。 “哼,害老子丢人现眼。”严关西暗骂周宾,然后强笑着端起茶壶给张纯的杯子里添茶水。 可周宾却像这屋的主人,泰然自若地翘着二郎腿,严关西给他倒茶水时,他连瞟都不瞟他一眼,更不要说礼貌性地在杯子旁敲那么两下。 “哼,看你拽到什么时候?”严关西暗咒周宾,然后谦恭地请示张纯,“张董,你叫我们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吧?” “……没事,就是喝茶。”张纯干咳两声,不满的目光向泰然自若的周宾投去。 第35章 小人 周宾看张纯不满的眼神,识趣地坐直身子,然后向张纯淡然笑笑,“不好意思,我习惯了,张董,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周老弟,我看你好像不太赞同我们集团公司新立的‘南都之星’计划,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有顾虑说出来,我们共同解决。” “是的,张董,我是有些顾虑,你是知道的,这项计划一旦付诸设施,需要巨大的资金,想必你也预算过了,这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嗯,你说。”张纯做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们先分析一下吧。”周宾不接张纯的话,而是把他家老头子的一些情况说个大概,“目前的政治环境,我们操作这么大的手笔是件特别冒险的事,希望张董保守些为好,毕竟树大招风,” “是,你提醒的对,但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没有什么见不到光的东西,这是一个极好的项目,虽然资金大点,但完全不是个事,我们的工程分三期完成,会上我已经说了,走好第一步后,那么接下来第二步就水到渠成。” “可是,我家老头子他……”周宾犯难地支吾,好像有什么难言启齿的话不好说出来,“我担心老头子一旦倒了,把你也牵连上,毕竟以前我们俩都是在老头子的庇护下做了点事。” “这事我们暂且不谈,好吧?老头子吉人自有天相,你放心好了,他这么一棵大树,哪那么容易说倒就倒了。”张纯内心非常不爽,暗骂周宾“小人”,以前周宾没帮他什么,反而敲了他不少钱,他认为不去检举揭发他就算很够哥们了,“我这个人做事就像葱花点豆腐,清清白白,我想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 “哎,没事就好。”周宾叹息一声,“你张董是个做大事的人。” “行了,这事你先放宽心。”张纯听明白了,周宾还想敲他的钱,但这次他可不会如他所愿了,只是伸手拍拍他的大腿,对他表示安慰,暗中同严关西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 张纯乐呵地再搂一下周宾的肩膀,“高兴点,我们是兄弟,患难与共,只要有我吃的,就不会让兄弟们喝稀的,只要我们把眼下这个计划共同做好,就像老严说的,在南都诞生一颗崭新的东方明珠,你试着想像一下,到了那天我们是个什么样子,那可是个里程碑呀,同时这个计划又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是,只怕我力不从心。”周宾不堪苦笑,“但愿张董日后还能记得我周宾这个朋友。” “瞧你说哪去了,我张纯像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 周宾苦笑不语,深沉地看着张纯,看得张纯强装笑容。 张纯被周宾看得好不恼火,又在心里狠骂了他一句,就是不提钱的事,其实他只是拉周宾狐假虎威,周宾他家老头子倒不倒不关他毛线,从张纯发家以来,曾多次与周宾去过周老头子家,可身居高位的周老头子从未给过他好脸,反而视他为周宾的跟随小弟。 习惯了卑躬屈漆的张纯当时也不气恼,一直与周宾交好,就当拉大旗作虎皮,但内心却恨死了周老头子,巴不得他早点被查处,现在听周宾说他遇到政治危机,为此暗地里幸灾乐祸,“早就该查处了,瞧他们嘚瑟的!哼……” 周宾苦不堪言,心里把张纯和眼关西恨得牙痒痒的,顾自端起茶杯喝茶。 “这茶不错啊,上等的碧螺春。” “不错。” 张纯端起茶杯同周宾碰杯,待把茶水饮后,见窗外蓝天白云发觉雨停了,“周公子,我们下午打高尔夫去,散散心。” “我就不去了,茶馆还有点事。”周宾喝过茶水,把茶杯放回桌上,“你们去吧。” 严关西观察张纯的脸色,会意地说道,“那我陪大哥去吧,今天我刚好没有其他事。” “也好,周老弟,那我们改日再约,你宽宽心,天塌不下来。” 周宾微微点头,灰常失落地站起身,很不情愿地说了句,“我走了。”他还以为张纯会挽留他一下,哪知张纯根本没有挽留他的意思。 “行,我和严部长送送。”张纯起身做相送的样子,可脚却没挪动半步。 “不用。”站起身来走的周宾摆摆手,眼睛余光发现张纯的假模假样,为此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哼,树倒猢狲散,什么东西。” 严关西倒乐此不疲地送周宾到门口,倍加殷勤地向他挥手告别,“周公子,慢走哦,改日到你茶馆喝茶。” “……”周宾挥挥手,连头也不回,憋着闷气径直走了。 “回来吧,人已经走远了。”张纯调笑严关西,重新坐回座位上,“老严呐,你就不怕周宾打你屁股?我不知道你和周宾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管有什么事,你可要尽快把事了了,千万不可引火烧身。” “放心吧,我早清理的干干净净,他一个周宾翻不起几多浪花。”严关西诡秘地笑着,来到茶座旁坐下,“他真是当公子哥当惯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可敲过我们好几笔大竹杠,我整了好久我才把账目填平,差点被我侄女发现。” “算了,我们是干大事业的人,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从今以后千万要注意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们可不能被他这样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搞得阴沟里翻船,凡是谨小慎微,小心行的万年船嘛。” “是,是……,你放心吧。”严关西点头不止,“若真到了那天,我自行了断。”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他,我能不管你吗?” “是,谢谢张董。”严关西感激地点头笑笑,“对了,我拜托您查那个郑东的背景,您帮我查了吗?” “还没有,我本想叫周宾去查,可你看他都自身难保,想必他也查不出什么来,这事你别急,我尽快找人帮你查,你先稳住他,把好长青集团的财务关,在郑东的身份没确定之前,切记不能让他进入长青集团的财务内部。” “可……可这事我说了不算。”严关西深感为难,“我家侄女她。” “你呀,你连她二姑都能搞定,还搞不定她吗?老严,成大事者不能妇人之仁,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嘛。” “我知道,可是……”严老头看出张纯脸上的杀气,只好恐慌地应承,“好,那我一定尽力,确保不出差错。” “嗯。”张纯忽然想起什么事,向严关西问道,“对了,向副市长的死与你没关系吧?” “没……没有,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是我的侄女婿,我怎么会害他?”严老头一脸无辜,深怕张纯把向副市长的死算到他头上,“他真是死的太惨了,凭空遭遇车祸,你是没看到,当时他死的那个惨,我都不敢看。” “交警队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司机酒后驾车肇事。” “哦!”张纯暗笑,端起茶杯喝茶,脸际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死了好,十年前他就该死了。” 第36章 小丫 严关西看张纯不悦,连忙起身告辞,他跟张纯是一斤肉两块的关系,懂得张纯不悦时让出空间,“张董,打高尔夫我就不去了,那玩意我也不太会。” “也好,你回去再仔细整理一下周宾那些来往的财务,做到滴水不漏。” “是,那我走了。”严关西拿起沙发旁的皮包,夹上皮包往门口走去,“张董,你好好品茶,有事打我电话。” “嗯。”张纯微微点头,连屁股也没挪一下,一副老大的风范,其实他的心思还沉浸在对向副市长的仇恨中。 看张纯的表情,貌似他不是酝酿向副市长车祸的谋划者,可那天下午,周宾明明威胁过向副市长,而且当天晚上向副市长就遭遇车祸,难道那起车祸是周宾个人所为吗?还是另有其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句话,张纯好像不是制造向副市长车祸的人。 向副市长的车祸现场,郑东当时即看出了现场的猫腻,那明显就是人为制造的,交警队那些人不应该看不出来,但交警队最后的结案却是因为司机酒后驾车,只被交警队吊销执照和行政拘留六个月的处罚。 如此结果,背后一定藏有猫腻,这是郑东的第一直觉。 张纯也不相信这起车祸是司机酒后驾车那么简单,但向副市长死了,他比谁都高兴,他才不管是谁干的。正当张纯幸灾乐祸时,张纯西装口袋里的苹果6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赶忙接了电话。 来电显示是张小丫的名字,张纯刚接听手机,手机里便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爸爸,我妈快不行了,你在哪?快来呀。” “怎么啦?丫头你慢慢说。”张纯顿时慌了,甚感不妙。 “我妈被车撞了,现在市第二人民医院抢救。” “啊,丫头,你别急哦,爸爸马上就来。” 张小丫是张纯与前妻生的女儿,一直跟着她妈妈生活,今年17岁,念高二,典型的一个时尚90后,穿着打扮都非常另类,不过她很善良纯洁,一脸的稚气和可爱,是张纯的掌上明珠。 “怎么又是车祸?奶奶的,老子撕了他狗日的。”张纯把手机往西装兜里一塞,赶紧带人向市第二人民医院赶去。 手术室里,医生正急救张纯的前妻陈宇青,陈宇青的生命危在旦夕,护士和医生在手术室里忙得不可开交,受了重伤的陈宇青昏迷在手术台上。 看陈宇青的名字,可想而知张纯的置业集团为何起了“青纯”二字,由此可见张纯对前妻有着很深的感情,张纯和陈宇青所生的女儿张小丫泪水涟涟,趴在手术室大门的墙壁上哀声连连,不知所措,“妈,你可要挺住,爸爸马上就来了。” “丫头,你妈情况怎么样?”张纯带领好几个手下赶来。 “爸!”张小丫嚎声大哭,扑进张纯的怀里。 “是谁撞的?肇事者呢?”张纯吼着嗓子问,看郑东和吴霭琴歉疚地站在手术室门前,一下就明白了,手指他们责问,“是你们撞的?” “对不起,当时我的刹车失灵了。”郑东愧疚地解释,“当时下着雨,山路很滑,我刹不住车,但我怀疑可能有人动了车的手脚。” “到底怎么回事?”张纯听不出个所以然,气愤地上前一把揪住郑东的衣领,“你妈的,我老婆没事就好,若是死了,我把你活埋了。” “这……对不起。”郑东惨然低头,“我愿负全部责任。” “你能负什么责任?人没死就好,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张纯一把推开郑东,手指郑东的鼻尖,“你祈福吧!” 吴霭琴不忍郑东难受,淡然笑笑,向张纯赔罪,同时递上一张名片,“是张董事长吧?我是长青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吴霭琴,这是我的名片。” “什么破名片?”张纯气急地把名片一摔,但瞬间反应过来,“你就是长青集团的吴总?吴霭琴?” “是的,是我,请张董消消气,事情不出又出了。” 奇怪了,张纯与吴霭琴竟然从未会过面,郑东觉得似乎有些奇怪。 “……”张纯强自平息火气,尔后同吴霭琴握手,“对不起,我真是气急了。” “理解,都是我们的错。”吴霭琴讪笑,神情极为讨好,“张董是闻名全国的大老板,是我们南都的骄傲,您是我们南都企业界的榜样。” “嘿,什么榜样?我也是混口饭吃。”张纯羞愧地摆摆手,吴蔼琴说的话,对他很受用,心里一片惬意,“你也做得不错,长青集团在你的带领下,名声响当当,我个人也很喜欢品长青的酒,每晚睡前品一小杯,够劲。” “张董过奖了。”吴蔼琴羞怯地窘红脸,长青酒号称滋阴壮阳,张纯的眉飞色舞令她好难为情,“改日请您一定赏光到长青去坐坐,指导指导我们发展。” “指导不敢当,去坐坐应该的。”张纯谦虚地说,但脸上却洋溢着傲气,在吴蔼琴面前,其状态就像大领导面见基层的小干部,“你们的成绩有目共睹,再接再厉,我看好你们长青企业。” 长青集团与“青纯置业集团”比起来确实是小巫见大巫,青纯置业是闻名全国房地产界的大集团,青纯盖一个小工程也比长青集团一年的总收入还多好几倍,何况张纯每年在全国置业的大工程就好几个,一栋别墅就卖几千万上亿,与卖酒为盈利的长青集团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一瓶酒多少钱,一栋别墅又多少钱?算一算就一目了然了,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是你的先生吧?”张纯这才多看了郑东一眼,为此他也想到了这个男人就是严关西向他报告的郑东,“请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是我的助理郑东,因为今天是我先生落葬的日子,我们从山上回南都时下着雨,山路很滑,不巧在一个山路口转弯时,我们的车与你太太的车撞上了,幸好你太太的司机反映快把车刹住,才没有酿成更大的车祸,不然我们的车冲到山下,那样的话我们肯定也车毁……人亡……了。 吴霭琴担心嘴笨的郑东解释不清,把当时的情况如实向张纯述说,“对不起,张董,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负全责,请你大人有大量,我们心平气和处理这件事。” “这么说来,我老婆还救了你们的命?” “是的,是这么回事。”郑东歉疚地说,“真是对不起,张董。” “你y别说话。”张纯手指一下郑东的鼻尖,再假装很生气地对吴霭琴说,“还是那句话,我老婆不死万幸,若是死了,那就不好说了。” 郑东尤为气恼,暗自鄙夷张纯的流氓嘴脸,他本想说,“你想怎么样?”但话没出口,便被吴霭琴暗地里拉了下衣袖,郑东这才把话咽了回去。 吴霭琴腆着脸皮又向张纯堆笑,“张董的心情,我们理解,您太太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抢救过来的。” “但愿吧。”张纯面带威慑性,转身把女儿搂在胸前,“丫头,别怕,你妈不会有事,一切由爸爸处理。” “爸爸,你莫生气了,我好害怕。”张小丫看张纯大发雷霆,一直不敢发言,现在被张纯搂着还簌簌发抖,“你就不要再责怪叔叔和阿姨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山路实在太滑了。” “嗯,不怪,不怪。”张纯抚摸女儿的头,既疼爱又关切。 这时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拉开,一个穿手术服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守候在手术室门前的人一窝蜂围上去,急切地询问病人的情况。 “医生,怎么样?……” 医生顾看人群,泰然自若地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张纯极为忧心,深怕听到噩耗,“我太太怎么样了?” “你跟我来。”医生轻轻推开人群向走廊深处走去。 张纯叮嘱手下看好郑东,再安慰张小丫,“丫头,不要慌,等爸爸。” “嗯,爸爸千万不要生气。” “不生气。”张纯转身跟上医生,同他来到一间诊疗室。 医生礼貌地请张纯坐下,可张纯急切想知道前妻的病情,着急地站着问道,“医生,您客气了,有什么情况你尽管说。” “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医生说到这顿住,观察张纯的表情,“你太太虽然抢救过来了,但病情并不乐观,你作为家属,一定要好好宽慰她。” “怎么回事?你快说。”张纯深怕从医生嘴里听到什么绝症,脸一下子绿了。 第37章 前妻 “你太太饮食还正常吗?”医生又向张纯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你坐下说。” 张纯这才坐下,对医生问的前妻饮食问题,他丝毫不知,从与前妻离婚后,他就没和前妻吃过一顿饭,也从未去看过她,即使去看女儿,也只呆半会就走,扔下一笔钱便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医生,你说吧。”张纯尽量挺住,心里非常紧张。 “经确诊,你太太患了胃癌,这多数是饮食不正常导致的。” “什么?胃癌?”张纯感到天塌下来一般,在张纯心中,前妻就是他的天,一切努力均以前妻和女儿为动力,“晚期吗?” “嗯,是的,你千万注意不能刺激她,除了胃癌,她还患有严重的糖尿病,内脏基本坏死。”医生惋惜的口吻,“估计她的时日不多,这也是我们医生不忍心看到的病情。” 张纯难受的脸都黑了,“怎么会这样?” “以后注意静养,特别要注意保持你太太的饮食习惯,让她保持好的心态。”医生再向张纯讲述了一些注意事项,并好言安慰张纯要理智地接受事实。 张纯无心再听,感谢医生几句,颤抖着身体离开了听诊室。 他的前妻陈宇青已经转移到普通的病房,郑东和吴霭琴歉疚地站在病床前向病榻上的陈宇青道歉,虚弱的陈宇青一脸慈祥,“大家没事就好,这是我们的造化,你们不用内疚。” “对不起,张太太,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郑东歉疚地说。 吴霭琴也连连道歉,“是的,张太太,你好好养身体,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这次车祸是不幸中万幸,如果不是我们的车正巧和你们的车相撞,兴许我们的车就撞到山下去了,是您救了我们的命,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谢谢……,你吉人天相,终于从鬼门关闯了过来,我们特别为你高兴。” “呵,你们太客气了,我是个苦命人,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没什么差别。”陈宇青没去多想吴霭琴话里的意思,对吴霭琴所说的车祸救了他们的命根本没注意,她是个没什么文化又反应迟钝的农家女,有得只是农家女的朴实和厚道,“我没事,这里有护士,还有我女儿,你们回去吧,不要耽误了你们的事业。” 真是个善良朴实的女人,自己躺在躺床上,竟然还为撞自己的人着想。 这时,张纯落寞地走进病房,心事重重地来到陈宇青床前,关切地问候一声,“宇青,你醒啦?” “你来了。”陈宇青忽然冷漠地别过脸去。 他们的女儿张小丫见父母的窘态,浮着笑脸从病床前的另一头来到张纯身旁,挽着张纯的手臂亲热地问道,“爸,医生怎么说?妈妈没事吧?” “没事。”张纯拍拍女儿的手,“丫头乖。” “谢谢爸爸。”张小丫懂事地点头。 “吴总,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们照看就好了。” “张董,这样不好吧,您让我们留下来照顾您太太吧,这事是我们造成的。”吴霭琴敬仰的目光望着张纯,仿佛见到心目中的“男神”。 “不用了,你也是当老总的人,有一太堆事需要你去处理,我老婆醒了,那你们就去忙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这……”吴霭琴满是歉疚,不忍离开,“要不你们聊,我们到外面等,有事你叫我们。” “回去吧。”张纯有些不悦,他现在最想和前妻单独说说话。 “吴总,我们走吧,张董,我们明天再来看张太太。”郑东看出张纯是想和太太单独相处,便邀吴霭琴离开,“吴总?” “那好吧,张董,我们走了。”吴霭琴与他握手告辞,依依不舍地向门口走去,当走到门口时还敬仰地回头看张纯一眼,同时向张纯挥手,如同张纯的粉丝,“张董,有事你打我电话。” “嗯。”张纯也客套地向她挥挥手,显得特别有风度,灰常有成功男人的魅力。 郑东感觉吴霭琴对张纯的态度有些奇怪。两人上车后,郑东多句嘴问她一句,“看你好崇拜张董?你以前没有和张董接洽过吗?他好像不太认识你。” “他一个大老板,我那么一个小企业,哪有资格与他认识?他搞几个小工程就顶我们长青企业干好几年,他出手都是大手笔,每笔交易都以亿计,真是个成功的男人,他老婆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和我们计较。” “也是,有风度。”郑东把车开出医院,驶向大街,但他发现张太太对张纯的冷漠表情,故此问吴霭琴,“这是他的前妻吧?” “是的,老向的前妻是他现在的妻子。” “啊,你说什么?”郑东大吃一惊,抓方向盘的手也颤抖一下,“你是说,罗桂英?” “是的,有这么大反应吗?”吴霭琴白郑东一眼,满脸的醋意,“你是不是也看上罗桂英了?那就是个骚货,你这样的她连瞟都不瞟一眼,听老向说,她眼睛里只有钱。” “瞧你想哪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郑东哭笑不得,要说罗桂英那样魅惑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冲动,可在吴霭琴面前,郑东打死也不敢承认这种龌龊的想法,“你也说了,她眼睛里只有钱,而我是个穷光蛋。” “知道就好,以后你规矩点,别给我惹事,如果被我发现你不规矩和别的女人有染,我废了你。”说毕,吴霭琴狠狠地扭下郑东的肩膀,扭得他“哎哟”喊叫一声。 “轻点,开车呢。”郑东怪罪她,“你有话就说呀,动手动脚的,让人看到了像什么话?你还嫌车祸不够呀,今天我们俩都差点没命了。” “哼!都怪你,上车前也不知道检查下车况。” “哎,又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 郑东无语,开着车随车流向前驶去。 郑东他们走后,张纯嘱咐随来的手下在病房门口站岗,随之把病房门关上,转身歉疚地来到前妻的病床前,并一手搂着女儿张小丫,“丫头,宇青,都是我这个当爸爸和丈夫的对你们照顾不周,让你们娘俩受惊了。” “爸爸,你回家来住吧,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嗯。”张纯不堪苦笑,“丫头,你还要上学吧?你上学去吧,我来照顾妈妈。” “今天刚报到,下午没课,晚上上晚自习。” “哦,这样啊,今年念高三了吧?你要好好读书,爸爸就是没文化,吃了太多苦。” “嗯,我会的,爸爸,你放心。” “……”张纯打量打扮前卫的女儿,对女儿的打扮有些反感,但他言不由衷,不忍伤了女儿的心,“小丫乖。” “你走吧。”陈宇青木然的表情,“我们娘俩很好,饿不死。” “宇青。”张纯歉疚地喊前妻一声,前妻又痛楚地别过脸去。 第38章 羞愧 “丫头,你去上学吧。”张纯想和前妻单独聊聊,便打发女儿离去。 张小丫会意地点点头,“爸,你可不要惹我妈生气哦。” “不会的,乖。”张纯不堪苦笑,送张小丫走出病房,然后吩咐几个手下把张小丫送到学校去。 当他再返回前妻的病床前时,前妻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你过得还好吧?” “好。”张纯望着病态又虚弱的前妻,同时想起医生说的话,悲伤的泪水顿时如打开闸门的水库倾泄而出,连说话的声音也哽咽了。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张纯想起深爱的前妻不久即离开人世,忽然间悲痛不已,这是他至爱的妻子,是他一生唯一信得过的女人,早在创业早期,是这个前妻和他雨里来风里去的东奔西跑,两人摆过地摊,捣过电器,还卖过猪油,上过北京、去过上海,走过福建,下过深圳,几乎跑断了腿,张纯第一桶创业资金就是夫妻俩这样倒腾出来的。 后来,南都市也逐渐随着改革的春风大搞经济建设,张纯锐利和敏感的眼光盯准了南都市的房地产市场,经过几个大工程赚得身家上千万,然后把战略眼光放到省会和全国大都市,十几年下来,张纯便有了今天显赫的亿万身家。 但是,张纯虽然发达了,但骨子里依然是自卑的,总觉得低人一等,最恨城里人骂他乡巴佬,更可恨城里人鄙夷他的目光,时间长了,心里便置生反抗的想法,第一个想法就是换一个城里的老婆,这个想法一出来,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头脑里却总是浮现那个在纳税大厅见过的税务专管员罗桂英靓丽的身影,心里把她爱恨的痒痒的,发誓要把这个鄙夷他为乡巴佬的女人拿下。 罗桂英被他的金钱攻势和伎俩彻底降服,最后服服帖帖地成了他的女人。 陈宇青越来越不懂的张纯的心,认为他发达了变心了,哪知张纯是因为骨子里自卑报复罗桂英,为此极度生气地和张纯离婚,“你若不离婚,我就去死。” 张纯担心她真的寻了短见,便依她离了婚,离婚时把一家小宾馆和一套公寓留给了她,深爱的妻子从此成了他的前妻,张纯一气之下公布与罗桂英的关系,逼迫她离婚嫁给他,罗桂英从未想过离婚,做梦也不想嫁给一个身份卑微的包工头,她可是国家公务员,又是区长的老婆,身份显贵,但是张纯由不得她,公然向罗桂英的老公,当时南都市某区的向区长发起了宣战。 这时的张纯在南都市富甲一方,连当时的市长和书记都和他关系要好,小小的向区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管是金钱上,还是官家关系都不如他,若是社会关系,那老向就更不是张纯的对手了,张纯只要动根手指即可把当时的向区长置于死地,只不过事情最后没闹到那一步罢了。 堂堂的一个处级领导却不是一个商家的对手,这事使向区长既恼火又窝心,正好那时他去下面视察工作时看到了吴蔼琴,一下焕发了青春,不然那个时候他死的心都有,跟张纯斗了好几个回合一败涂地,就差夺妻之恨传扬于世成为人们的笑柄了。 “你赢了,赢得很舒服吧?” “谢谢向区长成全。” 张纯惬意地把罗桂英从他家中领出家门,不久在南都市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仿佛打了一场胜仗似的向南都市人民宣布战果。 “宇青,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张纯痛楚地坐在前妻的病床前向她忏悔,一字一句地向她表示感谢两人当年的共同创业时期,最后问起留给她的小宾馆的生意,“店里经营的还好吧?“ “还好,经营得下去。”陈宇青还是第一次真正静下心来听张纯解释和道歉,以前张纯只要一开口就被陈宇青喝止住了,或者直接走人,今日听到张纯坦诚的道歉,往日的一切风雨瞬间变成了彩虹,心门也逐渐为他打开,“你呀,就是心太大了,不服输,人就这么几十年,赚再多的钱,到时候还不是要死,我是感到心累了,什么也不想了,小宾馆都让给我外甥去打理,我和小丫够吃够穿就满足了。” “嗯,宽心就好,我也不想争了。” “你,得了吧,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已经停不下来了,你天生就不是一个本分的男人,什么事都想赢,只想着赢,你年纪也不小了,需要宽心的是你,年纪大了,总有折腾不了的那天。” “是,是,等干完这个工程,我也可以退休了。” “随你吧。”陈宇青叹息一声。 “三姨!”忽然,一个长相粗糙约30来岁的矮个子男人闯入病房,直接来到陈宇青的病床前,“听说你出了车祸,伤得重吗?” “肖尧,你来了。”陈宇青淡然笑笑,“我没事。” 肖尧是陈宇青的外甥,是她大姐的儿子,十年来一直帮着陈宇青管理小宾馆的运营,已经为陈宇青上了整整十年的夜班,十年啊,3650多个夜晚,肖尧一个晚上都没睡过,全是每晚看到天亮。 “肖尧,谢谢你帮着管理宾馆。”张纯大度地对肖尧表示感谢,“你辛苦了。” 对于肖尧,张纯还是在与前妻离婚前见过他几面,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但今日一见,却猛然感觉这人很怪很邪气,尤其是一双眼睛充满了杀气。 这种眼神张纯太熟悉了,是同自己一样充满自卑感、骨子里又清高的眼神。 “……”肖尧像是没听到张纯说话,直接对他无视,他只是关切地望着病榻上的陈宇青,“三姨,肇事者呢?怎么没看到?” “没出什么大事,我让他们回去了。” “走了?”肖尧了解陈宇青的善良品格,“你呀,就是凡事为别人着想,可谁又会为你着想呢?” 张纯听肖尧这么说,羞愧地垂下头。 第①章 极品屌丝 陈宇青痛楚地别过脸去,心里的委屈不忍被肖尧看到,“你回去吧,昨晚又通宵了一晚上,该回去睡了。” “我没事。”肖尧淡然笑笑,转而瞪张纯一眼,“你就是小丫他爸吧?” “嗯,是我。”张纯被肖尧锐利的目光刺得心头一痛,出道几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貌不惊人的人威慑,而且产生貌似无能反抗的感觉,就像部下见领导似的,被其无形的威严压的喘不过气来。张纯见过大小官员无数,上至中央领导,下到地方村干部,但从未有过象见肖尧这种不可抗拒的敬畏感,“放心吧,这里有我。” “那好,你好生照顾她,交给你了,我走了。” “是,你走好。”张纯竟然不由自主地向他舔着脸皮笑,像是讨好他似的,脸上的笑容极不自然,笑得特别尴尬,他恭敬地送肖尧出门,直至肖尧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下心来,仿佛悬在心胸的石头这才“咣当”落地。 “你外甥好奇怪。”张纯向陈宇青嘀咕一句,“他还没结婚吧?” “离了。”陈宇青为外甥的际遇心疼,“他是个苦命的人,一场大火把我大姐家烧的面目全非,那时幸好他在北京读大学才幸免遇难,当他知道这事后,整个人都变了,书也不读了。” “你等等,什么大火?这是哪年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张纯觉得这场火灾有问题,“他读的什么大学?看他的眼神,好像当过警察。” “他读的是中国政法大学,念了三年,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但我姐那事出了后,他便回到了家乡,从此帮我管理旅馆。”陈宇青听过很多人说过肖尧像警察的话,觉得张纯有这种感觉不奇怪,如果不是其家里发生火灾,肖尧不是警察也是法官,“那场火灾发生在九年前,就是我们离婚不久的事。” “这是不是有人人为纵火,政府派人查了吗?” “查了,但只说天干物燥,电线老化引起的。” “哦。”张纯决定暗中调查一下那场火灾,顺便调查一下肖尧这个人。 肖尧骑着电动摩托车从市第二人民医院回到小宾馆,这是一家家庭旅馆,省旅游协会发了认证的,小旅馆六层楼33间房,内置一层地下室,地下室是顾客平时停车和放杂物所用。 肖尧从医院回来后,直把电动车骑到地下室,然后走进一间地下室角落的房子里。 这间房子装修的甚是漂亮,家具和电器都是高档的,肖尧坐到一张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开启后播放清一色的酷狗军歌,他把声音开得巨大,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饮水机前泡了杯茶。 “嗷,嗷……”忽然,在洪亮的军歌声中突然夹杂女人沉闷的嗷叫声。 肖尧回头往床头看看,然后端着茶杯走了过去,翻开席梦思后背扭了下一个微型的电子按钮,“咣当”一声,席梦思床里边的墙壁自动朝两边开移。 随着墙壁的自动开启,逐渐见到一扇透亮的玻璃墙,从玻璃墙看去,只见里面一间房子里的水床上躺着一个妖娆艳丽的女人,此女人约三十岁年纪,眼神发痴、面红泛紫,像是怀春的激切模样,但明眼人一看,即可看出这是被某种不知名的药物所致。 “求求你,快给我。”女人侧身躺在深蓝色的水床上向惬意笑着的肖尧伸手乱抓,但显四肢无力。 肖尧不禁笑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伸手再按了下藏在席梦思靠背后面的按钮,又是“咣当”一声,这扇玻璃墙象是电影银幕似的从上而下卷起,女人看到玻璃墙卷起,欣然渴望得到肖尧的某种慰藉。 “等不及了吧?”肖尧喝口茶水,端着茶杯绕过席梦思床尾,再走进里面的房间,他刚一走进,那女人就激情似火地向他扑了上来。 银幕似的玻璃墙缓缓落下,又是“咣当”一声,两面的墙壁自然合上,泛滥成灾的吟声细语磨灭在墙壁内,这堵墙隔音巨好,外面丝毫听不到里间的任何声音,即使里面打雷也传不出来。 这是谁设计的?既科技又高端,设计和制作这堵墙的均为肖尧本人,现在被监禁在里间的女人是他的前妻吴蔼婷,看其名字读者即可想到她与吴蔼琴有着一定的关系,对了,她就是吴蔼琴离奇失踪五六年的嫡亲妹妹。 吴蔼婷与她姐长相有着巨大区别,身材和相貌都比她姐吴蔼琴要好好几倍,举个例子说的话,吴蔼婷像及了当红影视明星张馨予,并且同本书另一个女人罗桂英有着几分相像,由于她比罗桂英年轻,因此比罗桂英更加艳丽和美丽。 这么一个美丽绝伦的女人为什么会被肖尧监禁?答案目前无从知晓,谁也不知道肖尧为什么会把与她离婚后的前妻强行监禁和霸占,目前谁都以为吴蔼婷已经死了,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被她前夫监禁在了小宾馆的地下室里长达五六年之久。 “你这魔鬼,该放我出去了吧?”现在把镜头穿透到地下室的里间,愉悦过后恢复正常的吴蔼婷赤裸着身体呢喃说话,“我保证不告发你,你报复也已经该够了。” “……”肖尧凝重地狠吸口烟,随而慢悠悠地吐出一嘴烟雾,吐完烟雾后,突然抬手狠扇吴蔼婷脸上一巴掌,“丫的,这样不好吗?” 吴蔼婷被他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被打的脸仇视他,“你真是个畜生。” “哼!”肖尧冷笑,“真正的畜生你没见过!” “……”丝毫不敢反抗的吴蔼婷死盯着泰然自若的肖尧,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肖尧这话在骂谁,她怕哪句话再说错又遭来他一顿毒打,对于这个男人,她实在太恐惧了,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情绪失控又再次折磨她。 五六年了,吴蔼婷就这样被肖尧死控着,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生不如死,即使想自杀也找不到任何物件,除非撞墙,可她又怕疼,试了好几次都不敢猛撞过去。 “你就报复我吧,有本事你报复我姐去。” “哼哼,会有那么一天。”肖尧漠然地冷笑,“现在已经死一个了。” “啊,谁死了?”吴蔼婷深怕肖尧把她姐害了。 “你怕了?”肖尧轻蔑一笑。 “我能不怕吗?” “哈哈,知道怕就好!”肖尧惬意地狂笑,随手把烟蒂弹掉,瞬即转身扑到吴蔼婷身上,“我看你还没够吧?” “……”欲骂肖尧的吴蔼婷,被肖尧吻住了嘴。 第②章 被监禁的女人 肖尧再次征服和满足了被他监禁的吴蔼婷,趴在她的身上喘了好一会粗气才起来,望了望吴蔼婷满脸红晕的醉态,他不禁得意地笑了几声,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睡会吧。” “帮我下载几个片子过来看好吗?”吴蔼婷求救的目光望了眼肖尧,“这种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我都快闷死了。” “想看什么片子,我帮你下来。” “随便。”吴蔼婷只想看片子打发时光。 “那好,我帮你下几个张馨予演的电视剧。”张馨予是时下炒作最红的影视明星,不仅官方娱乐版炒作,她自己也在新浪微博炒作,“看到她就像看到你的样子,你对她的片子一定会产生共鸣。” “张馨予是谁?”吴蔼婷被肖尧监禁时,张馨予还没出道,听肖尧说出一个个同自己雷同的明星,由此产生了兴趣,“那你去下来给我看看。” “行,你等着,我出去下。” 地下室的里间有电脑,也有电视,但就是没网络,现在是网络时代,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没有网络,而吴蔼婷就是生活在这暗无天日没网络的地下室里。 肖尧很快到外间下了张馨予最新的电视剧作品,吴蔼婷初看就被张馨予的相貌和身材惊了,“这世界真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是啊,你和她长得太像了,她简直是你的翻版,但我只爱你,不爱她。”肖尧不堪苦笑,但又含着耻笑的表情,“我这人很现实,吃在嘴里的才是好。” “你谁都不爱,只想占有我的身体。”吴蔼婷本来就因为难以接受肖尧的神经质而执意离婚,可没想到离婚后彻底激怒了他,“你太多恨了,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 “我们不说这些了,你看吧,我去外面睡会。”肖尧面如纸灰,走出地下室的里间,来到外间的床头靠背旁按了下按钮,一会儿,玻璃墙缓缓落下,两面的墙壁也随之自然合拢,看电视剧入迷的吴蔼婷活生生地被关在里面。 吴蔼婷有了张馨予演的电视剧陪伴,精神好了许多,心事也全放在了电视剧的剧情中,即使饿了也不想挪身,地下室里间有很多包装食品,饼干和泡面及牛肉干之类的包装食品一应俱全,同时还有矿泉水和饮料,即使肖尧不管她,她在里间过上十天半月也不成问题。 但肖尧不管她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平凡的占有她,既给她改善生活,又给她精神慰藉,在这五六年中,肖尧随时会注意她的精神状态,力保她不疯了。 “你的妹妹蔼婷还好吗?”郑东和吴蔼琴回到长青集团,突然问起吴蔼琴有关她妹妹吴蔼婷的事来,“我记得她聪明伶俐,小时候就是我们乡里和县里的美人胚子、文艺范儿,获过不少奖。”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吴蔼琴感到奇怪,按说郑东是不怎么认识她妹妹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到她。” 人真是奇怪,恍惚大自然界真有严小频说的磁场产生的心灵感应,而郑东这时正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提醒他。 “她失踪了,失踪五六年了。” “什么?”敏感的郑东惊讶,“怎么失踪的?” “她和她丈夫离婚后不久就失踪了。”吴蔼琴迷惘地坐在老板椅上,回想妹妹的音容相貌,“当时我们也报了警调查她的失踪案件,可是公安找了大半年也没结果,后来公安便挂了起来,一挂就是五六年,毫无消息。” “她丈夫是做什么的?” “哼……”吴蔼琴一脸的鄙夷,“他能做什么?几十岁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听说他帮他姨管理什么小旅馆,专门上夜班,那个垃圾,一看就让我恶心,头大如斗,五短身材,行为猥琐,出言不逊,真不知道我妹当时怎么会嫁给他,我妹真是瞎了眼,一颗好白菜被他那头猪拱了。” 看吴蔼琴的嘴脸是一万个看不上她的妹夫,十足厌弃的样子。 “她毕竟是你的前妹夫吧?你这么说他?” “什么妹夫?他也配?” 郑东感觉这里有事,“那你这个不承认的前妹夫现在哪里?他帮着他姨管理的那家旅馆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吴蔼琴真不知道她前妹夫肖尧的落脚处,“不要说看到他,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心烦,恶心。” “你呀,总是这个臭脾气。” “怎么?嫌我烦了?”吴蔼琴杏眼圆睁,“嫌我烦了,给我滚蛋,我们的事都忙不过来,你还有心思操那个杂碎的心?” “哎,我这不就是随便问问嘛,你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 “下去!”一想到妹妹离奇失踪,吴蔼琴又心烦气躁,“抓紧调查老向的死因,我就不信找不出幕后的凶手。” “是!”郑东真是对她没辙,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总裁助理办公室,郑东迅速打开电脑查看电子邮件,这么多天由于向副市长的车祸,使他抽不出身来领导刘俊东和冷知然两人办案,但打开邮箱没有看到一封有价值的邮件,只是看到他们俩对案子调查的进展汇报。 “不行,看来得与他们碰个头。”郑东斜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时间标示为下午3:56分,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 郑东无趣地坐在椅子上,回想吴蔼琴说的失踪案件,第一目标便把肖尧锁定在脑海里,他这人也真是超度敏感,若真是犯罪分子被他敏感觉察到,那他们离倒霉就不远了。 那么,肖尧是不是也会这样呢?答案尚在未知数。不过有一点可以想象,当地警察挂了五六年的案子,郑东想一时查个水落石出不会是这么容易的事,何况人家肖尧不是吃素的,人家可是中国政法大学肄业的高材生。 当然,这一切郑东都不会放在心上,吴蔼琴即使不配合也难不倒他郑东,郑东有的是使不尽的手段和方法。 郑东想过一会,决定今晚前去暗访肖尧,亲自去会会他。 下班后,郑东把吴蔼琴送到家里,然后折返刘俊东他们住的家庭旅馆,刘俊东和冷知然是分头办案,这时都还没回来,郑东向他们同发了一条短信,“明天休息。” 这是郑东办案时的暗语,他们一看就知道这是老大有事找。 一会儿,刘俊东和冷知然都回来信息,分别只有两个字,“明白。” 郑东看到他们平安,心宽了下来,他身为负责南都案子的负责人,既要为手下负责,又要为当事人的安全负责,本来吴蔼琴妹妹失踪的案子不归他管,但郑东一贯不放过任何一条可疑线索,不管与主要调查的案子有没有关系,他都会去碰碰,亲身感受可疑的有关人员,就因为这样的职业操守,他带的办案组办了很多与他们案子本身无关的案子,把很多涉案人员绳之以法,还原了其案子的真相。 毕竟是首都北京下来的,就是比地方上的办案人员要高一手。 南都市的夜色很美,商店林立,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倍显都市繁华,郑东把车停回长青集团院子里,趁人不注意偷偷翻墙出来,一人走在街上,顾看街边的酒店和宾(旅)馆,然后貌似无心地走去观察和打听,但观察和打听了好几家宾(旅)馆,郑东都觉得不像他要找的人。 “走,汽车站。”郑东决定到南都市的车站和码头寻找,便搭了一辆出租车向南都市汽车站赶去。 第③章 小流氓“砸店” 郑东坐出租车来到南都市长途汽车站,南都市有三个汽车站,一个东站,一个南站,还有一个公交站,东站是长途汽车站,专跑省际线,南站是市线站,专跑南都市各区县,那么公交站就是跑市内公交线路,在市中心。 郑东离开家乡十年了,南都市的很多地方变化都很大,比十年前繁荣了许多,以前南都市只有一个汽车站,即长途汽车站,郑东也只知道这个汽车站,随着南都市的经济发展,市政府近两年又新建了两个新汽车站,那两个新汽车站,郑东根本不知道在哪,是出租车司机说了,他才知那两个汽车站的大概方位。 长途汽车站在南都市东郊,距离郑东在“南都地税”的父母家不远,因此郑东比较熟悉这一带,大学以前他就是在南都长途汽车站混着长大的,那个时候年纪小,他又生性好玩,因此大哥小弟认识不少,但他从未做过任何坏事,只是到过网吧打打网游或者到台球厅打打球,始终与那些混社会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大哥小弟们看他只是个学生,炸不出几滴油水,因此也懒得搭理他。 郑东坐出租车到汽车站时是晚上七八点钟,行人和车辆还不少,但游弋在汽车站周边的人,懂的人一眼即可看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说白了就是来周边把妹子的。 车站旁边发廊酒吧等娱乐场所众多,因此小旅馆也多,故而混混也多,郑东随便走进一家小旅馆都可以看到各色人等,这些人郑东见多了,一看就是些小角色,太多是些低层次的混混和剽客搂着打扮粗糙的太妹把玩。 郑东在汽车站周边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吴蔼琴嘴里描述的那个人,在他的潜意识中,肖尧似乎离他很近,可又似乎离他很远,根据吴蔼琴骂过肖尧头大如斗、五短身材、行为猥琐等特征,郑东又继续找了几家小旅馆,一家名字为“龙都宾馆”的小旅馆引起了他的注意,“呵呵,还蛮大的口气,小小旅馆竟然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不过,当郑东走进龙都宾馆后却改变了看法,被别具一格的布置和设施吸引住了,龙都宾馆高档电器一应俱全,装修也古色古香上档次,尤其是墙壁上镶嵌的几副工笔画和山水画引人注目,画的旁边镶嵌的书法也翩若惊鸿,让人一看觉得走进的不是旅店,而像满带文化气息的书画馆。 郑东懂点书画知识,尤其喜欢工笔画,他曾在以前办案中,结识过一个中国美院的工笔画家,对书画因此有些在行,看这几幅字画,即可看出画家和书法家的遒劲功力,因此他料想龙都宾馆的老板品味应该不低,不像是一般的俗人。 前台的一个小丫头看郑东专注字画,微笑着问他,“先生,住宿吗?” “嗯!”浏览字画的郑东闷应一声,被工笔画上的印章吸引,“等等,你们老板在吗?我想认识你们老板。” 小丫头诧异,犹豫了半天,“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 “哦,你别误会。”郑东见她紧张,手指工笔画上的印章对她解释,“这是我的朋友,我想你们老板也认识他。” “哦!”小丫头支吾一声,“这不是我们老板画的。” “我知道,我是说你们老板可能认识我的这个朋友。” “……”小丫头正要向郑东解释时,两个小伙子搀扶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少女闯进来,这两个小伙子也是醉醺醺的样子,其中有个小伙子刚进店门就向小丫头吼叫,“快点,开间房。” “是开标间吗?” “是的,快点。” “哦,请给我身份证登记一下。” “什么身份证?不认识我们吗?”小伙子手指自己的鼻尖吼道,“我的脸就是证明。” “哼!”郑东一看就是小混混,为此眉头一皱,预感不好。 小丫头被他吼得紧张,但依然硬挺着坚持原则,“对不起,公安今天刚来查过房,要求每个住客都出示身份证扫描,我们也没办法。” “靠,拿公安压我们是吧?”另一个小伙子拿起前台的登记牌在台上砸了一下,“跟你说了,我们的脸就是证明,你瞎呀?” “我……我……”小丫头被他们吼得更加紧张了,吓得一愣一愣的,连说话也结巴起来,“对,对不起,我不……不认识你们,没……没有身份证,我……我们不能开……开房,公安会罚款。” “罚你妈的,跟你说不明白是吧?” 一个小伙子又砸起登记牌,另一个提起前台桌上的电脑显示器,电脑显示器连着电线,小伙子往上抬了几下都没抬脱,便愤然地把电脑显示器往前台里面一推,“轰”一声响,电脑显示器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小丫头尖叫一声,求救地超里面大喊,“表哥,表哥!!!快来啊。……” “你还叫人是吧?”其中一个小伙子向小丫头的脸上狠扇一巴掌,打得小丫头哇哇直叫,“嘛啦个比的,身份证,老子把你们店砸了!信不信?……” 郑东实在难以忍受下去,上前拉住打人的小伙子,“喂,你们是喝醉了吧?” “你丫的是谁?”小伙子的手被郑东紧捏着生疼,愤而挥起另一只手欲揍他,“嘛拉个比,你是老板吗?找死!……” “嘴还挺脏!”郑东轻蔑一笑,接过他打来的拳头,随之把他的拳头往后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小伙子的手臂似乎断了。 “啊哟,哟!”小伙子疼得如杀猪般嚎叫,急的向另一个小伙子吼叫,“狗子,快去叫人!快李哥带人来!!” “熬!”另一个小伙子原来叫狗子,一个挺贱的名字,砸登记牌的狗子早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在汽车站周边的地头上有人敢反抗他们,听到同伙的喊声,立刻回过神来,不管烂醉如泥的太妹朝外面冲出去,这个太妹突然没了支撑,“崩”一声,醉倒在前台的地上。 第④章 心狠手辣 郑东拉着嚎叫的小伙子出得前台,再把他推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对他大喝一声,“镇静点,想进局子吗?” “草泥马,你tmd谁啊?”小伙子咆哮,但不敢再反抗,只敢怒视郑东,“你等着,一会有人来收拾你。” “好,我等着。”郑东轻蔑一笑,转身安抚受惊的小丫头,“你们老板呢?快打电话叫他来。” “嗯!”小丫头心有余悸,朝里屋走去,刚进门就遇上气势汹汹拿着铁棍出来的肖尧,“谁在这闹事,活腻歪了?” “表哥。”小丫头喊他一声,转头向坐在沙发上的小伙子望去,“他们不肯拿身份证登记,还打了我。” “吗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肖尧推开小丫头,几步窜上前去,对小伙子一顿毒打,小伙子惨叫连天,除了护头,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哎,你冷静点,你是老板吧?”郑东上前拉住肖尧,同时抢过他手中的铁棍,“你当我是假的吗?别打了,再打下去把他打死了。” “哼,找死!”肖尧又狠踢被打在地打滚的小伙子后背一脚,“滚!” “额,谢谢肖哥。”小伙子酒似乎醒了,赶紧抱头鼠窜,“哥,我走了。” “他认识你?”郑东觉得不可思议,按说认识的话还敢来这里闹事,这有点不符合逻辑,“认识你的话,怎么还会来你店里闹事?” “来我店闹事的多了,小王八羔子,几杯猫尿一喝哪还认得天王老子?”这时,肖尧才注意起郑东来,“你是?” “他是来住店的。”小丫头帮着郑东解释,一边手指醉躺在地的太妹,“表哥,这人怎么办?” “扶她起来。”肖尧向郑东微微点头,同小丫头把醉醺醺的太妹扶躺在沙发上,“先不要管她,呆会没人来领,打110。” “嗯。”小丫头又望一眼郑东,“表哥,刚才多亏了他。” 肖尧再深看郑东一眼,叫小丫头泡壶茶,然后请郑东坐到茶几旁的椅子上,“谢谢你出手相助,我这店闲杂人太多,晚上经常出事,刚才我睡死过去了。” “理解,是够乱的。”郑东微笑说,把铁棍还给他,“你打人也真够狠的。” “对付他们就得往死里打,吗的。”郑东接过铁棍,随手把铁棍往前台边上一扔,铁棍扔到地上“轰”一声脆响,吓得在饮水机旁泡茶的小丫头一愣,见只是肖尧扔的铁棍,才没着慌。 “不发威他们以为我是病猫,刚才你不拦着,我打死他们我。” “呵呵……”郑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打人这么狠,就不怕他们报复吗?” “怕个鸟,对付这些好吃懒做的小王八羔子就得玩狠的,谁都是一个脑袋,看谁能玩过谁?”肖尧愤然说,“惹毛了我,叫他们狗日的有去无回。” “还是悠着点好。”郑东暗地观察他,看出他的确是个狠人,但俗话说,“猛虎难斗地头蛇”,为此担心他真的遭人报复,“以后还是小心点,有事报警解决。” “报警?”肖尧嗤之以鼻,明显对警察鄙视,“报警有个鸟用,蛇鼠一窝,这些混混这么猖狂,正因为有警察罩着,没有点后台,他们敢这么大胆吗?” “你的意思是?”郑东想知道他所说的后台,“哪个警察敢这么护犊子?是治安队的,还是派出所的?” “多了去了。”肖尧凝视郑东的脸庞,忽然产生警惕,“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长青集团新聘请的总裁助理,我叫郑东。”郑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太晚了,看你这店不错,因此便进来看看,正好遇上这档子事。” “哦,再次谢谢你。”肖尧接过郑东的名片装着端详,心里却微微一颤,暗地里强自淡定,他是被郑东是长青集团的特殊身份惊了,长青集团的老总是肖尧前妻的亲姐吴蔼琴,一个从骨子里看不起他的女人,“我的名片昨天刚好用完了,还没去印,你记住我们的店名‘龙都宾馆’,我叫肖尧,随时欢迎郑总光临。” “谢谢,我一定常来,你这店有特色,古色古香,我很喜欢。” “还过得去,但你不是本地人,晚上最好不要乱走,那些混混专门盯你们这些外地人下手,什么伎俩都使得出来。” “哦。”郑东窘红着脸,玩笑的口吻说,“没事,我也是个狠人。” “你是刚来南都吧?” “是的,刚来。” 小丫头泡了一壶茶水过来,分别给郑东和肖尧各倒了一杯,“你们喝茶,我先收拾一下。” “嗯!”郑东向小丫头微微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就墙壁上的字画问肖尧,“对了,我就是被这些字画吸引的,肖老板,你认识这几副画的画家吗?” “认识啊,这画就是我那哥们上次来南都时亲自给我画的,叫《荷塘月色》。”肖尧脸上布满骄傲,甚为自己有这样的朋友自豪,“我这哥们真牛,工笔画画到家了,将来定成大家。” “是啊,功力深厚,润笔细腻,线条清晰、色彩明快,有清新淡雅又朦胧的效果……” “哎呀呀,知音!我今儿竟遇到你这个知音了,可喜可贺呀。”肖尧惊喜交加,站起身来同郑东握手,“没想到你这么懂画,太好了,对了,你也画吗?” “不,我只是略懂皮毛,只会小小欣赏一下而已。” “那也甚好啊,郑总,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客气,一看你就是个爽快人。”郑东笑容僵直,不习惯肖尧太过热情,“我认识你也很高兴。” “缘分呐,啧啧,好!”肖尧握着郑东的手久久不松开,双眼放光地直视他,像是看到久别的情人,郑东顿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 忽然,暗藏在郑东耳际里如豆子般的微型耳机中传来吴蔼琴的惊叫声。 “你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报啊,臭娘们!”接下来,“啪”一声响,吴蔼琴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 郑东心地顿时紧张,就像打在他心里一样,暗地里赶紧打算离开的办法。 “真是太好了,郑总,以后一定常来我这坐坐。”肖尧满脸堆笑,又是拍肩,又是倒茶,“你要是遇上我那个哥们,一定有说不完的话。” 这时,郑东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这是郑东偷偷按了下手机所致,他掏出手机装作接听,里面传来事先录好的一段录音,郑东“嗯嗯啊啊”几声后挂了电话,“对不起,肖老板,我有事得赶紧回公司,本来还想在你这住一晚,看来住不了了。” “没事,有事你忙。” “额,再见。”郑东告辞肖尧,刚出宾馆遇上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看他眼球暴露,一副很凶的样子,可郑东必须赶到吴蔼琴家去看个究竟,来不及再管这里的事,只是回头深看肖尧一眼,示意他小心。 肖尧会意地点点头,目送郑东离去。 第⑤章 私生子“发飙” “小李子,来啦?”肖尧喊声走进店来的帅气小伙子,请他坐下喝茶,可小李子瞟都不瞟肖尧一眼,径直走到躺在沙发上醉醺醺又睡着的太妹旁,看过之后才向肖尧瞪眼,目光里满是怒意,忽然一声怒喊,“你们老板娘呢?” “找我们老板娘什么事?这店现在归我管,你有事说事。”肖尧根本不鸟他,反而鄙视的目光与他对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吧?这可是你的人来闹的事哦。” “闹什么了?不就是开房吗?”小李子怒吼着,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是不是要我把你店砸了?!你才甘心啊?” “哼哼,你这话未免说的太大了吧?”肖尧挑衅地说,做好了与他一较高下的准备,“有胆子你试试,我保证不还手,让你砸!” 这个小李子正是狗子去叫来的“李哥”,在车站周边有些势力,其家庭背景也不一般,父亲李小军是南都市运管所所长,母亲倪华是南都市交通局出纳,但莫看倪华只是个小小的出纳,可交通局上下谁也不敢得罪她,人人都知道她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能量大的很,据说同市政法委书记欧小春的关系非同一般,有小道消息说,小李子是欧小春与倪华的私生子,倪华在嫁给李小军时就已经怀孕了。 小李子没想到肖尧敢和他明着干,这在他以往的印象中太出乎意料了,以前小李子来这开房时,肖尧都是唯唯诺诺,一脸的赔笑,“你妈的,看来这们这店真不想开了。” “是又怎么样?”肖尧漠然说,“有本事你就砸下试试?” 这时,好些人听到吵闹声,纷纷来到小宾馆门前看热闹,有几个想进小宾馆劝架的群众,被几个小伙子拦在门外,明眼人一看顿时明白这些人与同肖尧吵架的小李子是一伙的,大家明白了以后,不再进屋劝了,但有人偷偷地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悄然报警。 肖尧把这些全看在眼里,由此铁定心里和小李子干一场,以此彻底打压小李子的威风,说实话,肖尧已经忍小李子够久了,早想出手教训他,或者说收拾他。 自从这个小李子今年高考落榜纠结一帮没考上大学的同学混迹于汽车站后,汽车站周边的发廊、旅馆和娱乐场所几乎成了他们几个的私人银行,没钱了敲诈这个敲诈那个,人们恨死了他们,可碍于其家庭背景和心狠手辣,人们敢怒不敢言,由于大家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听之任之,使之滋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肖尧也一直在忍,好几次都差点与他们动起手来,但最后还是忍了,今晚他实在太气不过了,小李子的手下竟到了砸他店的地步,为此肖尧决定不再让步,把小李子来开房闹事的那个手下打了个死去活来,惨叫连天。 “妈的,有种!”小李子警告肖尧,向外面喊了一声,“杵着干什么,进来把这店砸了!” 几个小伙子冲进店来,当中就有刚才被肖尧打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小混混,这个小混混还心有余悸,紧张地偷看肖尧一眼,可他见人多势大,便与同伙乱砸东西,看到什么砸什么,玻璃碎声、翻桌椅声……一会儿,他们就把店砸得一片狼藉。 “砸吧!”肖尧轻蔑一笑,仰视比他高半个头的小李子,“小李子,我告诉你,这事是你自找的,老子告诉你,你闯祸了,砸坏任何一件东西都按双倍赔偿,今晚,哥就让大家看看,谁比谁牛?” “哼,你吓唬谁呀?老子怕你?” 小李子居高临下地俯视肖尧,但就是没敢向肖尧动手,其没动手的原因兴许是听了那个被肖尧往死里打的手下的描述,同时第一次遇到肖尧这样敢和他斗着干的人,再有觉得肖尧今天太反常了。 “呵呵,我怕你。”肖尧冷笑,与他四目相对,“我劝你尽早收敛,走多了夜路终会碰到鬼,小敏怎么回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要?……” “啊?”小李子心里一愣,顿感不妙,“你看到什么了?” “呵呵,我不仅看到了,还?……”肖尧淡然笑笑,止住告诉他事情,转而揶揄他的口吻目笑着,“你还不叫你的手下停手?110可快到了哦。” 肖尧知道巡警的办案规律,只要发生打架斗殴事件,不过一会儿,110定会赶到,其原因定会有人暗地里报警,110接到报警,三五分钟之内必定赶到,当然,肖尧还知道,即使110巡警赶到了也解决不了什么事,只要未出命案,调解一下,他们就立即撤了。 “停!” 小李子噩梦初醒似的,脸“唰”一下白了,赶紧叫手下住手。 “砸呀,使劲砸!”肖尧浮着轻蔑的笑容说,不仅不担心东西被砸坏,反而是幸灾乐祸。 小李子的手下诧异,望望肖尧,又望望他们大哥,有的人半空中还举着东西,有的人手上的东西不慎滑下,但是他们全愣了。 “李哥,怎么啦?” “不砸了?” “砸你妈个v。”小李子面如死灰,对他们怒喝,“整天就知道给老子惹事,还不快滚,滚呀?” “是!是,是……”手下们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不明所以地往外面走。 “全给老子撤!”小李子几步窜出小宾馆,驱赶围观的群众,“看什么看,全散了。” “哎……”人群中一阵泄气声,像是大失所望没看到好戏,一会全散了。 “呵呵,这就对了嘛,识大体才能做大事嘛!”肖尧出去把小李子拉回小宾馆,“我们聊聊,喝会茶。” “嗯!”小李子像是被肖尧驯服的烈马,乖乖地和肖尧坐到桌前没被砸翻的椅子上。 肖尧喊吓得浑身打颤缩在后门的小丫头泡壶茶来,“别怕,表妹,这是李哥。” “嗯!”小丫头紧张地看小李子一眼,跑到前台去泡茶。 小李子看过小丫头一眼,然后就心中关切的事问肖尧,“肖哥,你看?我们……” “把砸的东西赔了吧,我正好想换新的。”肖尧惬意地笑笑,同时望了一眼墙壁上的字画,“你那些手下还算长眼,没把这几副字画毁了。” “是,是,我赔,全赔。”小李子怀疑肖尧捏着他的把柄,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 肖尧审视他一眼,再看看宾馆外面的夜色,“哎,我们市的110今天来得有些慢哟,怎么还没到?这办事效率,等他们来,黄花菜都凉了。” “是,我懂!”李子会意地点头,赶紧跑出宾馆去。 一会儿,小李子把站在宾馆不远的手下们叫过来把所砸的东西收拾好,再打扫干净,没过多久,小宾馆基本恢复原来的模样。 “丫的,哥玩不死你?”其手下收拾时,肖尧瞟都不瞟他们一眼,只顾和小李子喝茶。 “不好意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们不长眼,冒犯了你。”小李子把手下打发走后,再回到桌旁坐下,“我那也是一时失手,那娘们太惹我生气了。” “来,喝茶!”肖尧又倒杯茶水给他喝,“事情慢慢说。” “嗯!”小李子唯唯诺诺地端起茶杯喝茶,喝茶时紧张地偷视肖尧一眼,暗地里谋划对付肖尧的办法。 肖尧漫不经心,“小李子,我看这样吧,你跟我混吧,刘痞知道吧?他也是跟我的。” “啊,不会吧?刘哥跟你混?!”小李子丝毫不信,差点笑出声来,不是怀疑有把柄落在肖尧手里,他肯定会和肖尧较真,按时下一句幽默话说,“你放心,只要你说实话,哥保证不打死你。”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刘痞的确是跟肖尧混的,而且言听计从,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刘痞是南都市妇孺皆知的狠角色,相当于二十世纪上海滩的“流氓大亨”,家大业大,背景极为复杂,据说周宾每次来南都也得去拜访他。 小李子只是刚出校门到汽车站周边混的,与刘痞的级别不是相差丁点半点,而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若是打个比方的话,小李子顶多算个村干部,而刘痞算是省部级那个级别的,一个村干部顶多与镇和乡一级的领导干部比较熟悉,若与县市一级交上面就算能量不一般了,那要是与省部级领导攀上关系的话,除非是烧了高香拜了佛,或是祖坟冒了青烟。 小李子不是傻子,不可能一下子相信肖尧的话,“肖哥,我们有事说事,不谈别的好吗?” “哼哼!”肖尧叹息一声,“你呀,真是毛还没长齐哦!” 小李子立刻拉下脸,仿佛受了肖尧的侮辱,“肖哥,你?……” “你也别怪我说不好听的,和平社会,警察只要拿枪顶着你,估计你什么都撂了吧!” “哼,警察算什么,我姨夫是政法委书记。” “欧小春?”肖尧故装惊讶,其实小李子的背景,肖尧了如指掌,早就把他摸了个透。 “是啊,听说我姨夫很快就会调到省里,当副省长。”小李子得意起来,满脸骄傲的神色,就差洋洋得意像李刚那龟儿子一样狂言,“哼,我爸是李刚!” “嗯,不错。”但肖尧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转而揶揄的口吻,“你有这么硬的后台,那你还怕什么,你回去吧!” “呃,别……”小李子被肖尧呛个半死,嬉笑说,“嘿,肖哥,我们有事说事。” 肖尧翻他一个白眼,从裤兜里掏出一个iphone6手机,然后打开一个手机视频让小李子看,“怎么样?这是真东西吧?” “你?你是怎么拍到的?” 肖尧付之一笑,“碰巧而已!” 小李子面如死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不敢得瑟,他算是被肖尧彻底制服了。 第⑥章 案发“女书记” “叮咚!”郑东搭的士飞奔到吴蔼琴楼下的停车库,但刚要登电梯时,却遇到周宾从电梯出来,郑东在“馨香楼”见过周宾,当时就记住了他的相貌特征,顿感周宾的出现不同寻常,一下子就想到他可能正是威胁吴蔼琴的男人。 周宾若无其事地走出电梯,郑东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但郑东顾不上周宾,他眼下最要紧的是上楼去看个究竟,可当他按了吴蔼琴家的门铃准备硬闯时,门从后面突然拉开了,是吴蔼琴亲自开的门。 “你怎么来了?”吴蔼琴诧异,看情绪有些紧张。 郑东看她装的像个没事人,“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吴蔼琴淡然笑笑,“进来吧,轻点声,东东睡了。” “嗯!”郑东走进公寓,随手关上门,然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吴蔼琴给他泡了杯茶,同时暗自感动郑东的灵敏,“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想来看看你,放心不下。”郑东一路担心,这时正好口渴了,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见吴蔼琴没出什么事,他也放心了。 “你真的还对我那么好吗?”吴蔼琴坐到郑东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嘴里呢喃着说话,“这么多年了,你就没遇到一个心动的女人,我有什么好的,以后不要再惦记我了,现在东东好好的,有了他我就知足了,不会再想别的,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到我的公司,但我有一点必须和你说明白,你绝对不能影响和破坏我公司的利益。” “你怎么啦?为什么这么说?”郑东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刚才周宾来过吧?你们是不是搭成了什么私下协议?” “你……你怎么知道?”吴蔼琴暗惊,她没想到郑东敏感到这个程度,“你们遇上了?” “是的!我去过馨香楼,对他有些印象,虽然我们未说过话,但从你在避暑山庄描述过他的情况,我一猜就是他,对吧?” “……”吴蔼琴不语,她实在吃惊了,被郑东的精明和敏锐震撼,凝视了郑东许久才问,“你是北京来的吧?坐牢是假的?” 吴蔼琴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就猜了个准,但她怎么猜到的,郑东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郑东比谁都会装,“你就别怀疑我了,我就是个坐过牢出来的强奸犯,那时和同学们喝酒,不慎犯了罪。” “装,继续装!”吴蔼琴板着脸,明显不信,“受害人呢?受害人是谁?” “一个叫刘芳的姑娘,丰都人,我们华南大学哲学系的学生。”这案子处理的很好,做的也巧妙,全由国家隐蔽战线驻华南的人员操作,“案底在省高院,不信你可以托关系去省高院查。” “哦?!”郑东说的滴水不漏,吴蔼琴听得真真的,但她还有一个疑点,“那当时怎么没公开判决,像这样的案子铁定要公开宣判的吧?” “那也不一定,这个不是铁定原则,人家姑娘是大学生,大有前途,若是公开宣判,她的名声和前途就全毁了?” “也是!”吴蔼琴觉得郑东说的在理,忽觉郑东说的刘芳似乎有些耳熟,像是在哪听过,想了一会突然一下子想起来,“你犯的案子不会和我们新来的市委书记刘芳有关吧?是不是她?” “不是,凭她的年龄,比我们大很多,我们上大学那会,她早就毕业了。”郑东暗为表面粗糙内心细腻的吴蔼琴惊讶,想想吴蔼琴有今天的财富和地位定与她的过人之处有着极大关系,吴蔼琴还真猜对了,当时隐蔽战线操作的案子正与刘芳有关系,刘芳的父亲是隐蔽战线的杰出侦查员,现已退役。 “原来是这样,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吴蔼琴完全相信了郑东的话,她能相信郑东真是太不容易了,刚才周宾来找她,就是责问她与郑东的关系,把她与郑东的过往问了个底朝天。 但是,郑东没有听到周宾和吴蔼琴的说话声,当时由于着急,他亲自开着出租车,一个急刹车不慎把耳朵里的微型耳机整丢了。 “你也真是的,喝那么多酒干吗?我早知道你迟早会喝酒误事,你一点酒德也没得,上次和老向喝酒也是这样,当时就差点整出事来,总是改不了你自小的流氓习气,从牢里出来了还这样,再不收敛,我看你迟早还会进去,……” 吴蔼琴数落起人来出口成章,仿佛还很有快感,说个没完没了。 “好了,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们睡吧!” “睡?”吴蔼琴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睡这里。” “当然!”郑东故意刺激她,“不可以吗?” “不行,你回公司睡。” “不了,我睡客房。”郑东嬉笑着站起身,“我又不和你一起睡。”说完朝他睡过的客房走去,就像进自己家门,轻车熟路。 吴蔼琴杏眼圆睁,可拿郑东一点辙都没有,只能干瞪眼,“克星,真tmd克星,我这辈子算是毁到你个王八蛋手上了。” “哈哈,晚安!”郑东无耻地笑笑,关上客房的房门,他已经够疲惫了,今晚想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因为向副市长的车祸,他真是累死了。 可郑东怎么不追问吴蔼琴与周宾的关系呢?若是一般的办案人员肯定问了,可郑东不是那种菜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何况这也不是他的办案风格,即使属下刘俊东和冷知然也不会问,在郑东的办案组里,一切讲究水落石出、水到渠成,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这方面郑东一句话说的特别好。 “让他们自己跳吧,看他们能跳的多好!” 郑东虽然累了,可总是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里除了关心刘俊东和冷之然两个属下,同时关心初认识的肖尧,他对肖尧印象特别好,好像看到平民英雄,说句良心话,当时遇到那种情景,他也会往死里打那几个小混混的,那几个厮实在太可恶了。 可郑东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难道肖尧有反动力,反动力在隐蔽战线是一种突出才能,需要经过艰苦和长时间的训练才能训练成功,同时需要很高的天赋,不过有一点郑东不明白,同时他现在也不知道肖尧就是吴蔼琴的妹夫,若是知道他一下子就会想到肖尧读过中国政法大学,中国政法大学能人辈出,有这种反动力的人不奇怪,但若肖尧也具有这种反动力,那郑东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郑东掏出手机拨了肖尧的号码,他在走出“龙都宾馆”时就记住了门顶招牌上写着的手机号码,可电话接通时,他一下子就惊了。 “怎么是她?”郑东一下子想起来一个人,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第⑦章 铁律 “你还好吗?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吧?”耳机里传来一个女声,听说话声像是领导问候下属的语气,“以后你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我给你一个专属号码。” “嗯,你说。”郑东异常激动,像是听到久别情人的声音,这就奇怪了,他不是只爱吴蔼琴吗?那么这个女人是谁? 女声说了一个139开头的手机号码,“今天这事也真是巧了,你竟然也有记错手机号码的时候,这太让我惊奇了,嘻嘻。” 郑东羞愧难当,忒感汗颜,“我也纳闷,怎么鬼使神差这么巧?” “不好吗?”女声玩笑地乐呵。 “不是,我只是觉得太巧了,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从未出过错,一记一个准,兴许是我今天走得太急,把号码记差了。” “咯咯,你也有翻船的时候!” “是啊,我的小脑瓜毕竟只是人脑,不是电脑,内存太小,有待优化。” “那改日在脑子里装个u盘呗,那样你就不会记差了。好了,我们不开玩笑了,明早我有个重要会议,需要早起,我们保持联系。” “行,你先挂吧。” “那我挂了?” “嗯,挂吧!” “保重!”话毕,对方挂了电话。 好半宿,郑东还沉浸在与那个女人的美好会议中,听到她优雅动听的声音象是吃了蜂蜜甜滋滋的,郑东灰常庆幸与她通上电话,若是平时他是不敢打她电话的,这个上面有严格规定,不许任何行动组单方面联系,还有一点郑东也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今天与她通上话真是无形中碰巧了。 不过有一点,他们俩貌似是倍加思念的,并且双方好像控制不住炙热的情感,今天她留给郑东一个专属号码即可说明某些问题,当然那个女人也知道,手机号码即使留了,郑东也不会打给她,除非郑东遇到火烧眉毛难以解决的疑难问题,不然以郑东的原则是绝不会拨动她的琴弦,“使命在身,谁都必须自律!”何况她现在是市委领导,很忙国家机密都是掌握在像她那个级别的领导手中,上级不允许他们私下联系,情有可原,不理解也得履行。 “真奇怪,她的号码竟然与龙都宾馆那么相似,我明明记得真真的呀。”躺在床上的郑东犯迷糊,不堪苦笑,“看来冥冥之中确有天意呀,我们还真联系上了。” 十年了,这个女人对郑东太重要了,可谓是扭转郑东命运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她即是南都市新上任的女市委书记刘芳,今年38岁,比郑东大三岁,郑东一直尊她刘姐,但他们之间是否有男女之情,现在谁也没有捅破窗户纸,人们只是猜测罢了,何况熟悉郑东的人都知道他心中一直牵挂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吴蔼琴,从小被他揍到大的女人。 可现在一切却反过来了,郑东不再揍吴蔼琴了,反而遭吴蔼琴辱骂和暴打,上次在送向副市长下葬的车上,就被吴蔼琴狠扇了两记耳光,郑东到现在还感觉火辣辣地余疼。 “真是个爆裂娘,看来金钱真能改变一个人,连她一个小村姑也变得这么飞扬跋扈,若是以前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动手,只有被打的分,乖乖,现在呢?全反过来了,哎……”郑东想起这些,不禁自笑。 第二天清早,郑东刚睡者又被一脚猛烈的踢门声惊醒,“起来了,把这当你家了呀?上班了。” “嗷,知道了!”郑东真是服了她,她脑子还困得很,可又必须无条件起床,像上次在吴蔼琴家所看到的一样,吴蔼琴把儿子丁丁拉起床,然后帮他背上书包,再牵着他的小手出门。 “丁丁,开学了吧?今年读几年级了?”进电梯后,郑东没话找话和丁丁拉话,刚才丁丁看吴蔼琴板着脸瞪郑东,他喊了声郑东叔叔,就不敢和郑东说话了。 丁丁抬眼看下吴蔼琴,看吴蔼琴微笑一下,才敢回答郑东。 “三年级。” “丁丁真聪明,好好学习,考了好成绩,叔叔给你买奖品。” “真的吗?我要变形金刚。” “真的!” “耶,我有变形金刚了!” 第⑧章 又被虐了 丁丁来了兴趣,乐得眉开眼笑,他心里最想要的是变形金刚限量版,可吴蔼琴和已死去的向副市长一直不肯给他买,说等他长大些再买,现在还小,学习要紧。 吴蔼琴灰常重视丁丁的学习和成长,光暑假就给他报了好几项学习班,既有各项课程又有夏令营活动,搞得丁丁压力山大,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被吴蔼琴治的死死的。 丁丁还不知道他老爸向副市长已经遇车祸死了,大人瞒着他说向副市长去了美国考察,孩子还小,没往深处想,若是知道了,他真会受不了,他和向副市长父子情深,难以接受这个晴天霹雳,很可能晕厥过去大病一场。 “看我们丁丁高兴的,叔叔一定给你买变形金刚,保证你心想事成。” “谢谢叔叔,但我要限量版的哟。” “行,限量版就限量版。” 丁丁乐的手舞足蹈,一下子与郑东拉近了关系,郑东亲切地抚摸一下丁丁的小头颅,一股父子之情顿时袭进他的心田。 可是,好景不长,吴蔼琴把郑东的手一打,再把丁丁拉到她的怀里,“丁丁,不要总记得玩,学习才是你当前的首要任务。” “让孩子玩一下嘛,也正好散散心,分解学习的压力。”郑东干笑着劝说。 吴蔼琴瞪眼郑东,恨不得吃了他,郑东无奈,只好干笑着妥协。 “好,好,我不说了,听你的,你的都是对的。” “哼!”吴蔼琴冷哼一声,冷冰冰地看着电梯门旁边的数字键由上而下,她怀里的丁丁满脸委屈,气得瘪嘴,一脸的不高兴。 电梯顺势而下,一会儿停在—1层地下停车场,可当郑东拉开车门要上吴蔼琴的轿车时,又像上次那样被她拒之车外,“什么身份不知道啊?打车去。” “你……”郑东很不爽,“你这样,对孩子不好。” “好不好关你屁事,让开!” 郑东拗不过她,只好把车门重新关好,眼巴巴地看着她开着车呼啸远去。 “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对待郑东叔叔呢?你很讨厌他吗?” “讨厌,讨厌死他了。”吴蔼琴余怒未消,开着车行驶在街上的车流中,边开车边对丁丁说,“丁丁,我们不能要郑东叔叔的东西,好吗?他以前很坏的。” “不好!”丁丁很不爽,狐疑地问,“郑东叔叔欺负你了吗?” “他敢?妈妈撕了他!”吴蔼琴突然怒不可竭,看丁丁欲哭的样子,向他吼叫,“憋回去,哭什么哭?要变形金刚妈妈给你买。” 丁丁被她突然发脾气吓得“哇”一声大哭,“唵,你说话不算数。” “好了,好了,是妈妈不好,不该吼你,对不起。”吴蔼琴烦心死了,一连串的事件令她焦头烂额,尤其是那个周宾,整的她喘不过气来,由此她更加恨死了郑东,恨昨晚郑东竟然没问下去,反而走进客房独自睡去了。 其实,郑东昨晚只要再深一步挖掘她与周宾的关系,吴蔼琴就会和盘吐出,现在向副市长没了,吴蔼琴没了依靠,心里很想有个称心的男人帮帮她,她很清楚,凭她一个女人是对付不了周宾那伙的,反而像周宾手掌里的蚂蚁,随时可能被他捏死。 昨晚郑东没赶到之前,的确是郑东所猜测的那样,双方达成了一项私人协议,同时迫不得已接受了周宾的敲诈,可这话她不敢向郑东说,即使怀疑郑东是警察身份也不敢说,怕一旦说了郑东收拾不了,担心其后果到时无法收拾,何况吴蔼琴昨晚问过郑东的过去,再也不对他抱这方面的希望了。 “哼,一个强奸犯,哪有本事帮的了我,其实你即使是个卧底警察也没用,何况你还不是,仅凭一个小警察是根本奈何不了周宾那伙人的。”昨晚郑东临睡时,吴蔼琴望着郑东的背影,内心一下子泄了气。 后来,吴蔼琴睡下时,打算今天就把郑东开除,可后来仔细一想,觉得身边有个犯过罪、坐过牢又对自己贴心的男人也不是坏事,至少在危急时候能帮帮自己,因此吴蔼琴像是抓到郑东这棵救命稻草,力图尽量安全。 “小小,叫严部长来一下。”吴蔼琴把孩子送到学校后,来到长青集团公司办公大楼,刚走进总裁办公室前面的接待室,就命秘书唐小小去把严关西叫来,“还有,取消上午8点到9点档的日程安排,我和严部长有要事商量。” “是,吴总。” 唐小小按吴蔼琴“旨意”亲自去找财务部长严关西,一会儿,严关西跟着小小来到吴蔼琴的总裁办公室,小小给严关西泡了杯茶,然后识趣离开,但当她要关上总裁办公室大门时,故意留了一条缝,然后装模作样地坐在“秘书”椅上,耳朵竖的跟猫一样偷听里面的说话声。 “姑父,出大事了,周宾找过我。” “他真找你去了?胆子不小啊,你别怕,我们手上干干净净的,他奈何不了我们,今非昔比,他蹦跶不了几天了,他老子快玩完了。” “消息准确吗?” “嗯,千真万确!” “哦!” 第⑨章 急死“老板娘” “现在帐上有多少钱?”吴蔼琴身为南都长青集团公司的女总裁,但她并不完全知道公司财务的真实账目,她只知道个大概,对于金钱,吴蔼琴现在已经富到了只当它是个数字的地步,从不缺钱花,她私人也用不着花什么钱,说句牛b的话,她几乎没有花钱的地方。 “你干什么?还真的给他钱呀?”严关西急了,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刚才都白说了?” “不,还是给他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当给灾区的人民捐款了。”吴蔼琴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再说她也惹不起周宾,昨晚她最担心周宾把她一刀杀了。她貌似大大咧咧的,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心理素质还是没男人好,“我不想再见他,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你去解决吧,给他账上打一千万,就当我们送瘟神。” “啧!啧……”严关西连声叹息,想再劝劝吴蔼琴,但却被她用手势止住了。 “去办吧,我们不缺钱。” “好吧!”严关西只好依从,回到财务部去给周宾卡上打钱,但当他要按网盾的确定键时,他止住了,“不行,这事不能这么办,继续下去那不成无底洞了?” 严关西拔掉电脑主机上插着的网盾,然后一脸凝重地夹着公文包走出财务部。 吴蔼琴却像舒了口气,似乎解决了心中的难题,可她凭什么要接受周宾的敲诈给他账上打一千万呢?这只有吴蔼琴自己知道,看上去似乎是她一块心病。 每个人被人敲诈都是不爽的,即使身家上亿的吴蔼琴也心疼,她细想之后很不是滋味,便打手机想叫郑东过来聊聊,想就她与周宾的问题和他聊聊,以此解决一下烦心的心思,说准确点她想好好向郑东发泄。 可是,吴蔼琴拨了郑东好几次手机号码都是关机状态,本来心烦的她更心烦了,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打电话询问唐小小,“小小,看到郑东来上班了吗?” “没啊,我今天没见过他。” “哦,去他办公室看看,如果没看见,再去他宿舍找找。” “是,吴总!” 唐小小按照吴蔼琴的指示分别到郑东的办公室和宿舍去找了找,结果一点悬念都没有,小小根本没能找到郑东,“吴总,郑东貌似没在公司耶,可能是出去了。” “不会吧?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没来公司?”吴蔼琴不好意思把郑东丢在地下停车场的事说出来,装模作样骂骂咧咧,“你上午不用在公司了,找几个人一起去外面找找。” “是!” 吴蔼琴叫小小去找郑东,那简直就是浪费人力资源,她一个小秘书哪能找到神出鬼没的郑东,何况她根本不知道郑东与哪些人接触,据小小了解郑东回到南都后也没和同学们联系,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过唐小小对郑东表示理解,“毕竟是个强奸犯,没面子见同学们。” 小小带几个部门职员到街上溜达一圈没见到郑东的踪影,就当吴蔼琴给她们放假了,就近逛商场试衣服去了,试了衣服试皮包,试了皮包试项链首饰,然后找家饭店吃饭,最后跑到咖啡馆喝咖啡当午休,直到下午2:30分上班了才回公司。 “对不起,我带人在南都满世界找了个遍,根本找不着他。”小小假装累得一脸虚汗,同时宽慰吴蔼琴,“吴总,你别急,他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整丢了?” “可……可他没来上班总是很奇怪呀?” “嘻嘻,瞧你急的,还说不爱她?” “啊哟,死娘们,都什么时候了,谁有心思和你开玩笑?”吴蔼琴向小小挥手,“你出去,这事不用你了。” “切,口是心非。”小小乐笑着转身离去,回到她的秘书岗位上。 吴蔼琴仔细看了眼小小关上的大门,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一连串数字,“周总,我们的事是我们的事,我们可说好了,你可不能再管我这边的事,做人得讲信用,对吧?” “谁不讲信用了?”手机里传来周宾的声音,“吴总,看来昨晚没教育好你,到现在我的手机还没收到短信提示音,现在都快下午3点了,你的办事效率以前没这么慢啊?今天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对你教育没够呀?如果是的话,今晚我再去你……” “别别别,周总,我没太听明白你的意思?”吴蔼琴灰常紧张,但脑子一时又转不过来,“你明说,我一定照办!” “装糊涂是吗?是让我把你当傻呢,还是把你当傻呢?”这个公子哥,说话油腔滑调,一口的威胁和嘲笑,“再给你半刻钟时间,我的手机还没收到短信的话,你就等着看报纸吧,我保证你一下子红遍大江南北,立刻成为大明星,与那个不老的娘们媲美。” “不,不,有话你明说。”吴蔼琴真是急糊涂了,还是没反应过来,“我求你了,如果价位不满意的话,我再给你追加一千万,加倍!” “什么一千万?你吃错药啦?”手机那头的周宾顿时恼火,立即把手机挂了。 这下吴蔼琴更着急了,气得面如死灰,朝办公室外怒吼,“小小,进来!” 吴蔼琴的声音太大了,把办公室外面秘书室坐着的唐小小吓了一跳,她手上把玩的手机也被吓得掉在地上,来不及捡,赶紧跑进身后的总裁办公室。 “郑东呢?还没回来?”吴蔼琴对她怒目而视,她真是急糊涂了,“快去,快叫他来见我!” “啊,郑助还没回来呀,我找不到他!”小小最怕吴蔼琴发脾气,莫看她平时和吴蔼琴打打闹闹的,到了吴蔼琴发脾气的时候,她吓得就像老鼠见猫,生怕吴蔼琴一口把她吃了。 “那还快不去找?”吴蔼琴气得赫然起身,“快找去啊!” “是,是!”小小点头如捣蒜,“我马上去找!” “快去!”吴蔼琴手指她大怒,“找不到,你别回来!” “是!是……”小小慌不择路,赶紧向办公室外面出去,但跑到办公室大门时却猛撞一下头,疼得她“啊哟”一声,可回头一看吴蔼琴咆哮的面容,顾不上头疼赶紧出去。 “死郑东,姑奶奶被你害死了!” 小小把帐算到了郑东的头上。 第10章 累趴“女秘书” 小小这次不敢再怠慢了,开着法拉利跑车同销售部长小邵在南都市满世界找,小邵是销售部长,见多识广,头脑灵活,开动脑子猜想郑东可能去的地方,两人依次到汽车站、码头、火车站和飞机场全去找了个遍,可结果依然是毫无悬念,依然没把郑东找着。 无奈,小小只好把车停在街边,壮着胆子再打手机向吴蔼琴报告情况,“吴总,你且慢生气,我们真是满世界找了,可真找不到耶。” “废物,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吴蔼琴又是一顿咆哮,她真是急死了,既找不到严关西给周宾打钱,又找不到郑东过来帮忙,这个急啊,真是火上房了。 为了稳住周宾的情绪,吴蔼琴给周宾发了无数条求饶和讨好的短信,周宾因此答应再给她一个下午的时间,说:“下午5点半之前,我若是还未听到短信提示声,那你就等着上网看照片吧,我保证你上头条,比张馨予还红。” “行,谢谢周总,我赶紧办,您千万要冷静,凡事好商量。” 吴蔼琴可不敢上什么头条,这头条一旦上了,她这辈子就算彻底玩完了,怪不得她不敢和周宾斗,原来周宾手中捏着她的神秘照片,那么周宾手中到底捏着她什么照片呢?让人第一感觉似乎是那种不堪入目的“艳照门”,不然吴蔼琴不至于如此害怕,成功的女老板最怕的就是这种见不到光的东西散播出去,可这也是全人类最喜欢八卦的事,人们当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吴蔼琴不是大明星,玩不起“热点”的娱乐新闻,她深怕把自己给炸了,一旦真如周宾所说的上了各大网站和报纸或者电视的新闻头条,那她以后就没脸在人前抬头,这是她的致命伤,不知周宾用什么办法把她治的死死的,使她连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吴蔼琴对小小一顿咆哮,声音大的能震破她的耳膜,小小“嘶”一声,把手机挪开,离耳廓半丈远,然后既滑稽又搞笑地眯着眼斜看着手机,吴蔼琴说话的速度又快,她连回句话也插上嘴,整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话回过去。 “是,吴总,你就不要再生气了,我们继续赶紧找去,你别急哦。” 小小真怕吴蔼琴没完没了,说完赶紧把手机划一下,挂了。 “唐秘,也真是太难为你了,天天被母老虎虐!”小邵貌似同情又戏虐地看着小小,“若是我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我肯定会疯掉,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 “呵呵,想得美。”小小嘲笑他,启动跑车向前面的街道深处驶去。 小邵面红耳赤,一下子就被小小戳中心窝,这是他的私人秘密,没想到被小小看穿了,“这小娘们,眼睛真毒啊。” 时间不等人,小小明知找不到也得开着跑车在街市上瞎找,找过一会,收到吴蔼琴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到我家去找找看。” “家?”小小看过短信,一拍脑门,“晕,我咋把这茬忘了?口是心非的娘们,被你们俩害惨了。” “怎么啦?”坐在小小身边副驾驶上的小邵疑惑地问道。 “走,去吴总家。” “……”小邵闻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一下子就联想到吴蔼琴和郑东之间的暧昧情事,脸上布满了醋意。 小小嬉笑,故意刺激他,“邵部长,没问题吧?心受的了吗?” “嘿,我能有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小邵打马虎眼,脸上更加红了。 小小把车开到大厦地下停车场,然后和小邵乘电梯直达大厦22层,继而出得电梯来到吴蔼琴家的公寓门前,伸手猛拍铁门,“郑东……你在吗?快开门,你应一声啊!” 可是,半天没见人开门,小小泄气地猛踢铁门一脚,“死郑东,姑奶奶欠你的呀,哎哟……”由于踢门太重,小小把自己的脚给踢歪了,疼得她眼冒金星,满眼热泪,脚板象脱了臼似的,疼的她惨叫连天。 “咔嚓!”铁门忽然从里面推开,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的郑东懵懂地看看小小和小邵,“你,你们怎么来了?天亮了吗?现在几点了?” “你真的在这啊?” 小邵顿时产生想死的心,亲眼所见郑东在吴蔼琴睡觉的结果令他难以接受,他只是对吴蔼琴强烈暗恋,未料郑东却这么快动了真格,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原以为向副市长死了,他有机会可以接班,哪料到郑东却捷足先登了。 “我真蠢,早就该想到他们俩,上次看他在公司扫地,我就应该想到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小邵自嘲地笑笑,暗为感慨自己没向吴蔼琴表白,否则定会闹出大笑话。 “啊哟!哟……”小小强忍疼痛,狠拍郑东胸前一掌,“死郑东,你怎么不上班啊?吴总到处找你!” “嗷……”郑东又打一呵欠,“找我啊?几点了。” “猪,天快黑了!” 第11章 “爆裂娘”发飙 “啊!”郑东如梦初醒,似乎才想起来怎么回事,“完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快走吧!”小小穿好高跟鞋,一步一颠地拉着郑东出门,“把门关上,快走!总算把你找到了。” “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找我?”郑东随手把铁门关上,然后跟着小小向不远的电梯走去。 到公司后,吴蔼琴劈头盖脸对郑东一顿揍骂,文件夹、电话机和草稿纸分别向郑东脸上砸去,就差抬起电脑砸他的头了,“王八蛋,说,你怎么返回去睡了?你怎么进去的?你配我家钥匙了吗?到底什么居心?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你还有完没完了!”郑东一一接过她扔来的东西,两人就像打棒球,她打一个他接一个,“够了,我不就是没来上班吗?你至于吗?我来上班又没什么事,还不如好好睡大觉,这几天把我累死了,你周扒皮呀?” 吴蔼琴扔完办公桌上的东西,见没东西可扔了,两手撑腰对郑东怒吼,“哼,欠收拾的东西,现在几点了?不叫小小去找你的话,你是不是要睡到天亮呀?” “不可以睡睡吗?”郑东也大声抱怨,:还让不让我活了?” “你,你活……”吴蔼琴又欲动粗,身后柜子里的时钟“咚”一声,接连响了起来,她回看一眼时钟,脸色顿时陷入灰暗,随之瘫坐在老板椅上,“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怎么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郑东关切地问她,但他似乎知道吴蔼琴的心病,他把吴蔼琴砸他的东西一一放回办过桌上,一脸期待地等候下文,“有什么事,你说嘛。” “哎,出大事了。”吴蔼琴有气无力,仿佛看到世界末日,跟郑东说话的口气也温和起来,“郑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家条件好些,但我从小挨穷,穷的我爸我妈在我小时候连双像样的皮鞋也买不起给我,我进城念高中时,连皮鞋穿什么脚上什么滋味也不知道,我一直穿的是我妈从烂衣服剪下来纳的土布鞋,一到下雨就进水,如果是夏天,我连双凉鞋也没得穿,打赤脚上学。” “这穷啊,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从小就发誓好好读书,以求将来赚好多好多的钱,企望将来买好鞋子、买好衣服穿,还帮家里盖大房子,让我们全家人都过上好的幸福的生活。” “哎,经过我的努力和拼搏,现在一切都如愿了,我不仅穿上了好鞋,也穿了好衣服,也盖了大房子,自小的心愿终于成了,我也买了好车,开了工厂,赚的钱,我数都数不过来,可是,这一切到头来又有什么用啊?到处时眼馋的人盯着你,我问你,我这样奋斗,对我人生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人生奋斗过就有意义,与命运抗争过就更有意义。”郑东宽慰她,绕过办公桌来到她的身边,亲切地拍拍她的肩膀,“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你不肯说,我一直没勉强你,我只想听你想说的时候说给我听,这是我对你起码的尊重。” “真的吗?”吴蔼琴淡然笑笑,显得很不自信,这十年来,她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人和事,眼睛里早已不相信什么爱情,“你也真够可以的,你一出现,我就会倒霉。” “……”郑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山雨欲来风满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到底什么事,你说给我听,我们一起面对,我豁出命来也会帮你。” 两人似乎回到十年前,又象上大学那会卿卿我我,连说话的口气也似乎回到十年前,吴蔼琴产生朦胧感,感觉这一刻好幸福、好浪漫。 “你真能帮我吗?” “嗯,当然。” 郑东向她深深点头,鼓励她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其实吴蔼琴不知道,在她把郑东丢在地下停车场后,郑东并未立刻返回楼上去,而是在小小找到他之前,他干了三件大事,基本清除了吴蔼琴心中的障碍,现在只等最后一步了。 郑东在等一个人,在等一个手机,他想那个人该打手机来了,他一点也不着急,想趁此向吴蔼琴了解一些问题。 “你说吧,把事情说出来,我看怎么帮你?” “郑东,你杀过人吗?”吴蔼琴深看郑东许久,半晌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郑东迟疑片刻,观察吴蔼琴脸上绝望的表情,“杀人?事情这么严重了吗?” 吴蔼琴的确是绝望了,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马上就要到5点半了,她就像抓住郑东这根救命稻草,期待他能出马把周宾杀了。 “已经很严重了,我已经被逼到了死角,如果你能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郑东难以置信吴蔼琴竟然下了杀心,为此他心里很不爽,故意拿话套她。 “包括嫁给我吗?” “嗯!”吴蔼琴点点头,含情脉脉地说,“我本来就是你的女人。” 这话若是换到十年前,郑东一定醉了,但这十年他经历和侦破了太多的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不会轻易相信女人的话,尤其是摸爬滚打于商场的女人。 这类女人,为了达到个人目的,很多事都可能做出来。 “让我想想,给我十分钟,好吗?” 吴蔼琴回看一眼柜子里的时钟,见时间为5:26分。 “三分钟吧,行就行,不行当我没说。” “你能在这三分钟里,跟我说说情况吗?” “你要什么情况?”吴蔼琴又烦心起来,“行与不行,就一个字。” “那行吧!”郑东心想很难套出吴蔼琴的心里话,干脆先答应下来,“你说,杀谁?” “周宾!” 第12章 蛋疼 时间象是静止了,郑东没想到心爱的女人竟然真动了杀心,但他既然答应了,他认为就应该做个样子给她看,“好吧,时间、地点,我马上去!” “这……这我也不知道?”吴蔼琴的确不太清楚周宾的落脚处,只知道“馨香楼”茶馆是周宾的产业,“那你去馨香楼茶馆看看,我先打电话稳住他,希望时间上还来得及。” “行,废话我就先不说了,你等我消息。” 郑东昂然向办公室外走去,他每走一步,心越来越冷,心冷吴蔼琴为了铲除后患不计他的生死,上次他同严关西去馨香楼喝茶时,她还心急火燎地打电话抽促他快离开,虽然她到现在也没承认那电话是她的,但她说话的腔调,郑东完全能听出来。 “等等,回来!”郑东快走到门口时,吴蔼琴忽然大声叫住他,她泪眼朦胧,声音哽咽,象是受了心灵中的某种触动,“算了,不要去了。” “你怎么啦?我还是去吧,我看你也是没办法。”郑东茫然回头,猜测吴蔼琴心中的真实想法,看吴蔼琴确实打消了杀人的念头,才放下心。 “蔼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小时候不懂事,经常欺负你,实在对不起你,这十年我锒铛入狱,让你因为我蒙羞,我更觉得对不起你,一心想回报你,希望你给我机会,哪怕为你去死,也心甘情愿,我欠你的,我还,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只要你能安全和幸福。” 这话让人听起来既肉麻又刺耳,一般的人定然不信,但吴蔼琴相信,他们俩是一路走过来的人,有太多的故事,她相信郑东说的话是心里话,她相信郑东对她个人的“人品”和“忠心”,其实郑东也的确是这个心,只要吴蔼琴不做违法的事,他一定会帮助她、保护她、爱她…… “谢谢,真的不用了。”这一刻,吴蔼琴感到很满足了,她从郑东的行动证实了郑东是爱她的,虽然郑东还没真正为她去杀人,“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不管你以后怎么看我,我都认了,其实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太在乎,反正我早已达到了心愿,我和我们全家的人都过上了好日子,几辈子也吃用不完,我大不了把公司交出去,交给职业经理人去打理,我乐得享清福。” “……”郑东回到吴蔼琴的办公桌前,对她微微点头,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我看出来了,你是遇到了坎,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希望我们一起共同面对,不管别人怎么看你,说你泼辣,或者说你刻薄,再或者说你不正经,这在我心中都不是事,你在我的眼里,始终是美丽无暇的,说吧,让我听听怎么回事?” “呵,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吴蔼琴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觉得自己明显不配“美丽无瑕”那个词,“好了,我们先不神神叨叨了,你过来,我给你看电脑上几样东西。” “嗯!”郑东绕过桌子,看着吴蔼琴点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然后有一张不堪入目的照片突然飙出来,可郑东还没怎么看清,就被吴蔼琴一按鼠标又关了。 “吴总!”严关西人未到,声先到,不一会就闯进办公室来,看他额头上满是汗水,全身汗湿,“吴总,出大事了。” 吴蔼琴原来是听到严关西的声音把照片关闭的,她看严关西闯进来,满脸期待,“怎么?事情没办妥吗?钱打过去了?” “这……”严关西看郑东在场,欲说话时,把话吞了回去。 “你说吧,郑东不是外人。”吴蔼琴看看一脸刚毅的郑东,再激励严关西快说情况,“快,你快说。” “对不起,吴总,糟糕,我们公司的流动资金全没了,财务上的余额只有12块9,整整一亿三千万不知道飞哪去了,那是我们公司的全部流动资金,这笔钱没了,我们这个月连工人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严关西一边擦汗一边急忙说,“你看,把我急的,我在银行查了一下午账,可就是没查出资金流失的下落,后来只好报案,公安局经侦科立案后,我才赶回来向你报告。” “你还回来干什么?” “你怎么不去死啊?” 吴蔼琴的情绪彻底崩溃,又怒了。 第13章 京城乞丐 吴蔼琴彻底崩溃,这一亿三千万虽然对于公司资产来说不算什么,但没了这一亿三千万,她的公司马上会面临资金断链的危险,到了那时追债的人定会打上门来,那对公司的运转和名声造成极坏的影响。 长青集团只生产酒,其余象酒瓶子和包装箱等等全部是别的厂家提供,而且还有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也是向别的厂家购进,同时还有各大电视台第四季度的广告费也马上得交了,若是交不上广告费,电视台不仅停播她们的广告,同时还要赔偿一笔不小的违约金。 “对不起,吴总,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真是见鬼了,这么一大笔钱凭空就没了,到现在我的头还是懵的,你惩罚我吧,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公司,没想到老了老了,还阴沟里翻船,……” 严关西连连道歉,但郑东可以看出来,严关西歉疚的脸上似乎掠过一道慌张的神色,这种脸色不是由于他内疚,而是有点暗喜的意味,同时也是怕人看出真实心思来的那种慌张,他象是极力在吴蔼琴面前演戏。 可吴蔼琴真是急糊涂了,根本看不出严关西的伎俩,她除了发怒还是发怒,“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个明白呀?一亿三千万怎么会一下子就整没了?银行的人是吃干饭的呀,查不到吗?难道我们遇上了网络新闻报道的那样,我们的资金被转到东南亚或者台湾去了吗?” “不知道,真查不出来,公安局的同志说,马上给我们查。” “查个屁,等他们查出来,我们公司早瘫痪了,他们真查出来又怎么样?到时候能把资金追回来吗?”吴蔼琴急的咆哮,把旁边站着的郑东猛地一推站起身来,然后一手撑腰,一手指着严关西骂个狗血淋头,“你不是老财务吗?到底怎么回事?你的电脑是不是出了病毒?进了木马?还有,你有没用用手机银行?手机有没有被人植入病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几十岁的人还整天上网东逛逛西逛逛,浏览各大色情网站,还有,我二姑和你到底怎么回事?……” 严关西被吴蔼琴骂得抬不起头,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但吴蔼琴象是没有停止的意思,劈头盖脸地对他横家指责和痛骂,郑东好几次劝,也未能劝止她。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吴蔼琴拿起手机划了一下接听,连是谁打来的也没看,“喂?谁?” “吴总吗?我们是市公安局经侦科,你们公司资金出现流失的问题,我们公安局经侦科现已立案,请你抽空到市公安局经侦科来一下,我们想就你们公司来往的资金和账目进行详细地进一步了解……” “公安局是吧?”吴蔼琴冷嘲热讽,“你们能办的了案吗?办的了我就来,办不了明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办案需要一个过程,你还是到公安局来一趟吧,我们经侦科在办公楼301。” “那好吧!”对方不卑不亢的口吻,似乎一下子熄住了吴蔼琴心中的火焰,她挂了手机,然后向严关西和郑东交待,“你们俩,跟我走。” “现在就去吗?”郑东象个外行人问道,“现在都下班了。” “当然现在去,还明天去啊?”吴蔼琴简单收拾一下,提起办公桌旁边矮柜上的挎包就欲离开,但柜子里的时钟突然响了,时间到了6点整,吴蔼琴看眼时钟,顿觉奇怪,她奇怪周宾为什么没再打电话过来,按说他只是要钱,不是真想把事搞大的人,搞大了,他从吴蔼琴身上一毛钱也捞不着。 “哼!纸老虎!”吴蔼琴嗤之以鼻,但也为自己的智商汗颜,觉得跟周宾那样的人做斗,自己实在太嫩了,竟然几下子就被他吓着了。 除了那些照片,周宾奈何不了她,吴蔼琴自此打定了对付周宾的主意。 通过公司资金流失这件事,吴蔼琴不再害怕周宾敲诈,她在短时间内就经历了两次大风大浪,暗自决定以后若是遇到周宾再上门敲诈,那就“大钱没有,小钱无所谓,就当打发他那个京城来的乞丐。” 公安局经侦科把吴蔼琴叫去,无非是了解长青集团公司的经营关系和资金来往账目,吴蔼琴如实相告,但她不管财务的细节,还得严关西配合经侦科进一步调查了解,严关西把公司的正常资金运转情况再向他们说了一遍,经侦科做完笔录,打发吴蔼琴和郑东离开,但却把严关西留下了。 “吴总,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要对去你们公司的来往账目连夜侦查,需要严部长亲自配合,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们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那就麻烦你们了。”吴蔼琴同经侦科办案的各个警察握下手,然后同郑东一起离开,郑东看吴蔼琴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便把她拉到一家咖啡馆门前。 “我们下车吃点东西吧,我看你也该饿了。” 吴蔼琴一直想着心事,听郑东说话,才抬眼看下咖啡馆,“你心怎么长的?饿了上咖啡馆?我吃得饱吗?” “咖啡馆也有吃的,兼营中西餐,现在的生意人都精的很。” “你是在说我吗?”吴蔼琴觉得郑东象是讽刺她。 郑东微笑,同她开玩笑说话,“下车吧!我看你要赶紧消消火。” “哼,气都气饱了。”吴蔼琴淡然一笑,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同郑东一起向咖啡馆里面走去。 第14章 锁定“嫌疑人” 咖啡厅里灯光淡黄,喝着咖啡和吃着西餐的男男女女卿卿我我,太多是一副热恋的浪漫情景,郑东和吴蔼琴并肩走进咖啡馆,在迎宾小姐恭敬地带领下,来到一张沙发桌旁坐下。 坐下后,郑东请示吴蔼琴点些什么,吴蔼琴只是懒散地答道,“随便!” “随便”这个词几乎是女人的口头禅,男人最难处置,但郑东不管她,按自己的想法点了两杯咖啡和一系列点心,然后问服务员,“有中餐吗?” “有,中西餐都有。”服务员把菜谱翻开几页指给他看。 郑东稍微浏览一下菜谱,点了几样吴蔼琴读大学时爱吃的菜。 “红烧茄子、家常豆腐,再来一个红烧肉。” “给我一个蛋炒饭,快点。”吴蔼琴无精打采地说。 “好的,两位稍等。” 服务员微笑点头,接过郑东递过来的菜谱转身离去。 吴蔼琴直视着郑东,盯得郑东茫然。 “你这样子看我干吗?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郑东疑惑,摸了下自己的脸。 “你是嫌我还不够胖吗?”吴蔼琴没好气地瞪他,“是不是看我还不像杨贵妃呀?你个变态!” “胖点好!”郑东不禁笑道,想起上大学那会把吴蔼琴比成杨贵妃的往事,“哪跟哪啊?我又不是唐明皇,你胖不胖,我都喜欢,有女人味。” “去!你还笑!”吴蔼琴看郑东笑得猥琐,翻他一个白眼,“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这些,说,你今天搞什么事去了?一天不见人影!” “要我向你汇报吗?”郑东故意气她,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排解她因为公司资金不翼而飞的苦恼,“你放心,我没去干坏事,只是太困了回去睡了一觉,谁叫你把我落下的?” “哼,等会吃饱饭收拾你!” “怎么收拾?”郑东皮笑肉不笑,笑得更猥琐了,“我本来就是个欠收拾的人喔。” “流氓!”吴蔼琴拿起餐具恨不得砸他,“说,你怎么有我们家的钥匙?” “我有吗?”郑东不屑地说,“那种门锁对我根本没用,我几下就把它挑开了。” “哼,你牛!”吴蔼琴相信郑东说的不是假话,“你从小就不学好,我相信这种上门撬锁的本领你穿开裆裤那会就学会了,下不为例,以后你再偷偷摸摸去我家,我打断你的狗腿。” “……”郑东笑笑不语,故意挑衅她的表情。 吴蔼琴还欲开骂时,服务员相继端来咖啡和点心,在公共场合,吴蔼琴还是很注意形象的,一下子止住了怒气,但没了怒气又心思重重起来,为公司的流动资金不翼而飞而懊恼。 “吃吧,填饱肚子有个好心情。”郑东夹起一块糕点就塞进嘴里。 “哎,这下可怎么办啊?那个老不死的,把钱怎么整丢了?”吴蔼琴喝了口咖啡,又叹息一声,“公司后天就得给工人们开工资了。” “工资不少吧?”郑东卡上有三千多万,只要请示上级,这点忙他是可以帮得上她的,“要不要一千万?” “那倒不要,600多万就够了。” “不多吗?”郑东欣然笑道,拽得像个大老板。 “不多?”吴蔼琴撇下嘴,没好气地鄙视他,“听你这口气,好像你有似的,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是你的助理呀!你还想我有什么身份?”郑东调笑她,尔后向她提议,“要不这样?把我这部你给我新买的奔驰车卖了,我才开一个多礼拜,应该能拿回大部分钱。” “不,不卖!”吴蔼琴象是不舍,好像那车是送给郑东的定情礼物。 “怎么不卖?你都已经到这地步了。” “我什么地步了?”吴蔼琴冷笑一声,“这事你别管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我把房子卖了,也不卖车。” “……”郑东懂了,心里暗暗感动一番,“你这是什么逻辑?” “没有逻辑!我买下的东西就不会卖,你真是个猪脑子,我若到了卖车的地步,我们公司在市场上还有得混吗?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你几部车也挽不回公司的名誉损失。” “哦,我似乎懂了,可你怎么又说卖房子呢?” “房子是房子,车是车,啊呀,你吃不吃,有东西给你吃,你也闭不上嘴。” 听吴蔼琴这话的意思,象打发郑东这个乞丐,她真是心烦意乱,她很清楚若是真到了要卖房子的那一步,长青集团公司就真是穷途末路走到尽头了。 严关西这一下子把她弄得够呛,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她第一要做的就是封锁公司资金不翼而飞的消息,否则客户和员工们定会闹翻了,若是那样子的话,吴蔼琴就抽不出身来筹集资金和处理后续的问题。 “叮铃铃!”郑东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这是郑东设置的短信铃声,声音刺耳又犀利,他掏出手机看了看短信,短信飘出五个字,“事情已办妥。” 郑东惬意地笑了一下,把手机塞回口袋,吴蔼琴看他笑得灿烂,又一下子火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不可以笑吗?”郑东笑得更加欢了,但看吴蔼琴又要大发脾气的样子,赶紧收了笑脸,“对不起,我刚才看到一个笑话,哈哈……” “去!”吴蔼琴懒得搭理他了,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蛋炒饭。 “没心没肺的东西。” 服务员以为吴蔼琴是骂她,立即拉下脸来。 “没事,不是说你。”郑东赶忙微笑向她解释。 “哦!”服务员囧红着脸离去,不一会儿回头反感地回望低头吃饭的吴蔼琴,其表情好像在说,“死黄脸婆,拽什么拽,我们服务员也是有尊严的。” 那么郑东为什么会笑得这么欢呢?其实他是收到了刘俊东发来的报告短信,他一看就知道他们完成任务了,这任务就是周宾被他们控制起来了。 第15章 逮捕“鸟人” 怪不得周宾没有再打电话骚扰吴蔼琴,同时网上也没散发吴蔼琴电脑里面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原来是郑东在获悉周宾敲诈吴蔼琴的情况后,立即部署刘俊东和冷知然做了拘捕周宾的方案。 刘俊东和冷知然通过技术侦察手段,在吴蔼琴与周宾最后一次通话时锁定了他的具体位置——南都市某五星级宾馆1201房间。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出去!”周宾赤裸着身体趴在一个黄头发的女人身上,手指闯进来的冷知然和刘俊东愤然喊,“老子是周宾,不认识我吗!” “知道你是周宾,抓的就是你,我们是gaw三处的,你被逮捕了!”冷知然冰冷着脸,矮身捡起地上的一条裤子向他头上扔去,对他赤裸的身体视若无物。 “穿好衣服,跟我们走!”刘俊东命令道,随即从后腰带上掏出一副金色的手铐,“咔嚓”一声把周宾铐上了。 周宾的脸顿时绿了,面如死灰,这小子哪个部门都不怕,就怕gaw的人,没想到gaw的人这么快就前来拘捕他了。 周宾知道,他开始倒血霉了,被gaw带走的人,即是宣告他的人生权利从此结束,gaw是中央新成立的职能机构,对外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对内维护政治安全和社会稳定,其成员可以横跨党政军办案。 郑东是在今天早上打出租车去公司上班那会听到吴蔼琴被周宾敲诈的,早上吴蔼琴与严关西在办公室的谈话内容,他全然从耳塞里听到了,可他昨晚怎么就没获悉呢?除了他的耳塞在出租车上不慎丢失的原因,其次是吴蔼琴的手机被具有一定反侦查能力的周宾给砸毁了。 今天早上,在吴蔼琴去叫丁丁起床时,郑东又在她新的手机里秘密安置了一个微型窃听器。现在即使没有掌握周宾其他的犯罪证据,仅凭他敲诈吴蔼琴这一条即可以拘捕他,接下来再深入查下去,周宾只有等着坐牢受审的份,所犯下的罪行将会逐渐曝光,只是时间来早或来迟。 其实,吴蔼琴已不太在乎周宾敲诈,象是豁了出去,严关西把公司流动资金搞丢后,她眼下焦头烂额的是那一亿三千万的资金下落和公司接下来的资金运转问题,不过刘俊东他们拘捕了周宾,这对她抽出身来解决公司的资金问题排除了最大障碍,若是周宾真把照片放到网上了,她一样是完了,败的还更惨,瞬间身败名裂,这就好比一颗定时炸弹,炸弹爆破了,她就什么都没了,损失的不仅仅是金钱,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声誉。 吴蔼琴的脑子乱极了,人言可畏,谁受的了那东西?多少人就是在这种人们的唾沫星子中淹死的。 “我们喝点酒吧!”吃饱饭后的吴蔼琴向郑东提议喝酒,她想拿酒精刺激一下疲惫不堪的神经,这段时间麻烦和闹心的事情接踵而至,她已心力交瘁,非常需要静下心来休息一下,或者大醉一场。 “不好吧,这里是咖啡馆。”郑东对咖啡馆的经营范围很熟悉,他以前经常光顾这样的场所,知道咖啡馆一般不供应酒水。 “那我们回去喝。”吴蔼琴收拾提包,命郑东结账,“走!” 郑东只好依她,掏钱买单,然后两人出得咖啡馆,上车向家赶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能误事,又能助兴,女人在心情失落的时候最想喝酒,但十有八九会出事,何况他们是两个相爱的人? 这一晚,或许是一个酒醉迷离的夜晚,此时的吴蔼琴非常需要郑东的安慰。 这段时间,丁丁太多时候住在他姑姑家,吴蔼琴在去市公安局经侦科的路上,打了电话给他姑姑,叫她把丁丁接去她家。 电梯一路直上大厦22层,吴蔼琴同郑东搭电梯回到公寓,她把挎包随手扔到沙发上,再去房间拿了两瓶五粮液出来,“轰”一声脆响,把酒放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 “你去厨房炒几个下酒菜,今晚我们俩把这两瓶酒干了,一醉方休。” “真喝吗?”郑东担心吴蔼琴的酒量,说实话,玩笑归玩笑,他可从未产生过和吴蔼琴缠绵的想法,上次在罗村避暑山庄好几天,他也没想过那种事。 但上次是上次,上次是向副市长刚过世,那种情形下行苟且之事太不地道了,更不人道,人毕竟是有廉耻心的,不能等同于畜生。 “你以为假喝呀?快!”吴蔼琴心累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菜在冰箱里,调料在柜子里,煤气一打就着。” “好吧,你休息一会,菜马上就好。”郑东无奈,只好走去厨房。 郑东做菜的手艺虽没向副市长好,但做菜的速度真是奇快,有几个肉菜还没熟就从锅里铲到了盘子里,吴蔼琴没心思吃菜,只顾喝酒,连菜炒得熟不熟也没吃出来,几乎是夹到嘴里嚼也没嚼就吞下了喉咙。 虽然她菜吃不出来,但她的话却越来越多了,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哭了,满心的委屈,哭啼啼地扑在安慰她的郑东怀里,郑东是个男人,很快就有了不同寻常的生理反应,下身蠢蠢欲动,昂然起立。 “郑东,你真的爱我吗?” “嗯,爱!当然爱。” 女人都想从男人的嘴里证明这个永远问不出真相的问题。 “那你怎么不要我?十年前,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吴蔼琴说着醉话,十年前郑东被警察神秘带走了,人家怎么跟你说? “你知道我为你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我想你的时候,你在哪?” “在这,我在这!”郑东迎合她的醉话,“我一直在的。” “你根本不爱我,把我丢下十年都不管!”吴蔼琴如个小姑娘,从他怀里探起头,醉眼朦胧地瞪着郑东,“你说,你说说,你是这么爱我的吗?”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郑东呢喃说话,满是歉疚,他也象是醉了。 吴蔼琴的手腕不经意间落到郑东的命根上,还有她身上袭来的香气,使郑东的身体打了个激灵,还有她颤颤欲滴的嘴唇充满了诱惑,使之郑东的身体冲动的难以自抑,象是要爆炸了一般。 “琴,你等会,我们有话慢慢说。” 郑东把她的身体往上提一下,以求减少性情崩溃的风险,可刚把吴蔼琴的身体提起,她又陷了下来,手掌正好落在郑东的命根上。 “嘶!”郑东唏嘘一声,浑身瞬间如触电一般眯了,“哇,要我老命啊?” 吴蔼琴感觉象摸到一颗滑溜溜的小皮球,迷糊中似乎明白过来,神经中枢也似乎颤抖了一下,直愣愣的眼神瞪着眼,“你在想什么?” “没呀,我什么也没想。”郑东矢口否认,却控制不住自己慌乱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向她胸前笼起的深凹处瞟去。 第16章 本能“爆发” 郑东眼神迷离,直咽口水,极力控制自己欲崩溃的杂念,可心里越控制,眼睛却越违心,虽然吴蔼琴是他的初恋情人,又是老情人,但在案子没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他警告自己绝对不能与她发生任何过度的亲密关系。 “你坐好点。”郑东抽开吴蔼琴按在自己身上的手,再把她的身体扶正,让其坐直身体,然后匆忙向不远处的淋浴间跑去,用冷水把自己从头淋到脚,淋过一阵之后,终于把他对吴蔼琴的杂念清退了干净。 “嘶,嗷,差点就犯错误了。”郑东喘息一声,心有余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半会才晃过神来。 吴蔼琴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被郑东扶着坐正的身子不一会便倒在沙发上,待郑东冲洗出来时,她已经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郑东深看她一眼,然后把她抱向睡房,原本人们都误以为的吴蔼琴看似肥胖的身体会很重,但看郑东只是轻轻一抱就把她抱起来了,看她顶多只有120斤的样子,这体重与她的身高和体型象算是基本对等。其实,人们都搞错了,吴蔼琴不是肥胖,而是丰满,她身体很结实,若是说她胖的话,她也只是脸胖,她的脸是椭圆形,让人看上去胖嘟嘟,因此人们也误以为她属于肥婆型的女人。 郑东把吴蔼琴抱到床上,在给吴蔼琴脱衣服让其好好睡觉时,深怕控制不住心中对她沉浸许久的渴望,不敢直视她的身体,只是摸索着帮她脱了外衣,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匆忙离开,连一秒钟也不敢多停留。 他是爱她的,始终都爱,但是他现在似乎不敢爱了。 “哇,好险!”郑东关好吴蔼琴所睡的房门,然后站在门前庆幸自己终于把握住了自己,庆幸自己以顽强的意志力战胜了本能的某种欲望。 “咀,咀咀!……”忽然,郑东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象是春节时小孩子放的冲天炮那种刺耳又犀利的声音,郑东一听这声音就象明白什么,这是他专门为保密邮箱设置的来电声,立刻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 打开手机邮箱一看,郑东见到两幅不堪入目的照片,照片内容象是吴蔼琴与一个半百老头裸身在某宾馆房间,再看照片下面的文字,“此男是现任南都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其妻是南都市妇联主任钟平,……” “靠!”郑东气得脸色发紫,象是很不情愿接受这个现实,心情一下子就失落的很,脸上的表情扭曲变形,异为难看。可照片就在眼前,郑东只能无奈面对,马上打了个电话与发来邮件的刘俊东联系上,“明早八点见。” “是!” 郑东打电话也象发短信似的,言简意赅,刘俊东只回答了一声“是”,他便把电话挂了,站在吴蔼琴房门前想过一会,然后向自己所睡的那间客房走去。 白天,郑东做了三件事,一是部署刘俊东和冷知然抓捕周宾的方案,二是再去南都汽车站看了眼肖尧代管经营的那间“龙都”宾馆招牌上的手机号码,他是想确定自己的记忆力是否真出错了去走了一趟,到“龙都”宾馆不远一看,才知道不是他记错了,而是龙都宾馆招牌上的一个数字掉了半边。 龙都宾馆招牌上的第8位数的7字上面掉了一横,那一横象一根细丝洒落旁边,怪不得郑东把7记错成了1,错把电话打到了南都市委书记刘芳那里,冥冥之中似乎有着天意,他和刘芳分别五年后又联系上了。 郑东昨天还做了第三件事,他从汽车站回来,本是要去上班的,可到长青集团大门口时看到严关西走得匆忙,联想窃听的严关西与吴蔼琴的谈话内容,便匆忙打了一辆出租车悄然跟踪他,一直跟他走进南都市东城区某栋住宅楼一套公寓里,后经向人打听,此屋主人是一个叫吴婷婷的中年妇女,丧偶、无业、52岁。 “丧偶、无业、52岁!”看似无关紧要的身份信息让平常人看来没什么,但郑东身为办案人员,很快就反应过来,敏感到吴婷婷与严关西有着不太寻常的不正当关系,原因是吴婷婷若是严关西的妻子就不会有丧偶一说?还有吴婷婷52岁,又同吴蔼琴同姓一个吴,郑东由此联想吴婷婷与吴蔼琴应是亲戚关系,应该是吴蔼琴姑姑之类的亲戚。 郑东向其打听的小区杂货店老板娘说起吴婷婷来满脸鄙夷,“姓吴的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光这小区,她家就有六套房子,她整天不上班,又没见做什么大生意?哪来那么多钱?哼,我看全是她骚来的。” 杂货店老板娘把姓吴的全骂了,好像与姓吴的有深仇大恨,见郑东打听吴婷婷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把郑东向她买的矿泉水钱结完账后,就不想再搭理他了。 但郑东不心甘,继续厚着脸皮问她,“大娘,吴婷婷是不是有个侄女叫吴蔼琴,长青集团的女老总。” “她呀?她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吴婷婷就是仗着她耀武扬威,看谁谁都象穷人,就像她们家有钱似的,哼,一家子全是骚货。”说到这,老板娘好奇地打量郑东上下,见郑东一脸刚毅多了份热情,“你是做什么的?是不是来暗访查她们的?好好查查她们,把她们一家子送进监狱去,为民除害。” 老板娘的眼睛还真毒,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郑东的真实身份。 “你看我象吗?”郑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笑得好难堪,“我只是随便问问,算是个过路人,好奇才向你问问。 老板娘明显不信,“不管你是做什么的,但我劝你还是少沾她们的边,搞不好她们把你卖了,你还帮她们数钱,到时候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郑东无语,感觉老板娘所说的现象大有文章,听老板娘说话,貌似她知道吴家很多秘密,但郑东正想再问她时,她老公骑着三轮车进货回来了。 “又在跟人嚼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卸货?” “嗯,来了。”老板娘向郑东摆下手,绕出杂货店柜台搬货物去了。 郑东深看老板娘和她丈夫,决定改日再来找老板娘聊一回,希望从她嘴里了解更多关于吴家的内容,尤其是向她了解这个小区住的吴婷婷。 当郑东准备离开杂货店时,见严关西从公寓楼里出来,郑东趁他没注意,身体一闪躲到杂货店的侧翼,待严关西开车走了一会后,郑东才从杂货店侧翼出来。 这时是中午1点多,郑东觉得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点时间,便想找个地方睡个午觉,可他衣兜里连张住旅店的身份证也没有,只好打道回府去吴蔼琴家,正好他想就中午时间查查吴蔼琴家有什么秘密,杂货店老板娘那副嘴脸说吴家,尤其是那句“她呀,她更不是好东西”的话让郑东多了个心眼。 郑东从东城小区回到市内繁华的大厦公寓楼,只用根小铁丝就轻易地把吴蔼琴家的铁门打开了,然后在吴蔼琴家仔细查询,把每个角落都查了一遍,但他没见到什么不太寻常的东西,她家跟普通过日子的家庭除了富裕些,没什么太大差别。 不过,吴蔼琴家的主卧室里挂着的婚纱照引起了郑东的注意,他站在床前端详向副市长和吴蔼琴的婚纱照许久,脸上布满了既嫉妒又沉痛的表情,正当他想去把相框取下来看看时,门外传来小小的喊叫声和踹门声。 “死郑东,你在吗?快来开门,在应一声啊!” “轰”一声脆响,小小踢门了。 第17章 小⑤哥 小小是个极为时尚的小少妇,下了班不是蹦迪就是逛酒吧,生活过得多姿多彩,但社交圈子看似有些复杂,好像同很多政府官员和商界精英都打得火热。 小小是从原南都市委副书记家中走出来的小媳妇,又当过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对付各种男人游刃有余,她不论身材还是相貌都出类拔萃,有着模特般的身材、明星般的脸,是南都市社会各界众多男人眼中的“女神”。 但是,小小是个极度喜欢搞恶作剧的小女人,因此把很多心怀不轨的男人整的够呛,但自从郑东把她带到老家那晚之后,她似乎整个人都变了,晚上也很少出门,下了班就回家独处一室,不是练瑜伽,就是看书,或者上网聊qq。 小小上qq喜欢同某些男人聊某些敏感话题,并且在qq空间的相册里发诱惑性的照片,相册里有她勾人心魂的照片成百上千张,每一张照片都让男人想入非非,因此在她每一张照片下面有各类留言又几百上千条,太多留言是什么话难听骂她什么,骂她不要脸、骂她骚货,还有骂得更难听的,其文字内容不堪入目,可小小看到这类留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会很兴奋,不,是亢奋,亢奋得她心血沸腾,极感刺激,她真是太另类了,另类的让人看了心慌、心颤,心塞…… “哼,骂吧?谁都不是好东西!” 今天找了郑东一天,把她累得一身臭汗,刚从淋浴室沐浴出来,就听到挂在笔记本上的qq提示音,小小鄙夷一笑,她不看留言内容也料想是人在骂她,但她即使知道,也会逐条逐条地点开看看,看过之后她又玩世不恭地拿手机发了一条刚沐浴时的照片,照片发出去不到十秒钟,qq提示音又接连响个不停,瞬间招来上百条“非一般”的留言,但小小看过其中一条留言后,亢奋的心情突然失落了,象是陷入恐慌中,浑身不禁打一哆嗦。 这是一条带有威慑性的留言,是个叫“小5哥”昵称的qq号发来的,“洗干净些,去除你身上的污垢,今晚我会在某一地方等你。” “啪!”小小如触电般,伸手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稍微沉静一会后,赶紧换上衣裙,然后把手机往kv包里一塞,提上kv包赶紧出门,象是迟疑了深怕遭到那个叫小5哥的人惩罚。 小5哥?怎么又冒出来个小5哥,小5哥又是谁?小小怎么如此怕这个人? 小小赶紧乘电梯下楼到地下停车场,然后开上自己的法拉利跑车,急速驶出车库,再驶入夜色笼罩下的街市车流中,这时才晚上9点钟,南都各条街市上还很热闹,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人们象是尽情享受这宁静又清新的夜晚。 但小小满是恐慌,象一刻也不敢怠慢,开着法拉利跑车飞驰在车流中,向街道深处驶去,那么她要去见的小5哥到底是谁呢?难道小5哥就是那道游弋在南都上空的幽灵吗? 小小开车来到海边一栋别墅门前,在车里稍息片刻后赶紧下车,向别墅大门走去,当她要伸手按别墅门铃时,铁门“咔嚓”一声从里面自动开了。 “进来吧,我在三楼。”铁门旁边的语音盒传来一声男中音。 “嗯!”小小怯懦应一声,摸索着走进没有开灯的别墅大厅,然后借着楼梯边上的昏暗灯光上楼,上到别墅三楼的客厅门前,“小5哥,你找我?” “哦,来啦?”身穿睡衣的中青年男人就是小5哥,此人竟然是那个代为管理“龙都”宾馆的肖尧。怎么会是他?他一个私人宾馆的代管员怎么把时尚又高端的小小吓得如此六神无主呢? 小小虽然只是吴蔼琴的总裁秘书,但她的身份和收入可如同金领,一年收入上百万,是长青集团的第一公关,凭她“第一公关”的名号,社会关系也不是象肖尧这种上夜班的保安员惹得起的,可事实是小小偏偏被他制服了。 肖尧悠然地吸口烟,他身上穿着一套睡衣,但睡衣里面貌似什么也没穿,见小小在门前怯懦地站着,对她厉声说,“愣着干什么?好看啊?” “是!”小小怯懦地走到他身边坐下,连正眼也不敢看他。 肖尧打量穿着时尚、身材姣好的小小,突然责问她,“说!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怎么回事?”小小恐慌不已,说话也打结,“你……你是……说我……我空间里……那……那些照……照片吗?我……以前……也……发的,你不……没……没怪我……我吗?” “什么照片?哥啥时候稀罕看你了?”肖尧冷漠地说,抬手狠按一下她的后颈脖,“说,你们公司近期到底发生什么事?” “啊,啊哟!”小小的颈脖被肖尧按得很疼,被其按着抬不起头来,“小5哥,你弄疼我了,我说,说。” “哼,欠收拾。”肖尧松开她的颈脖,又责问她,“周宾被带走了,知道吗?” “知……知道,不,不,不知道。”小小恐慌的模棱两可,深怕小5哥再打她,“什……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下午,听说是被两个神秘人带走的。” “神秘人?”小小心里一顿,问,“是gaw的人吗?” “不知道!”肖尧冷笑一声,“这小子就怕gaw的人,兴许那两个人真是gaw的,他那么招摇,仗着他老子的势力到处敲诈勒索,我早就料定他迟早会出事,哼,也太猖狂了,别忘了这是共产党的天下,你记住,若是有人找你调查你和周宾的关系,你就说你们只是一般的朋友,若是他们进一步询问,你就把那臭娘们抛出去,她死不死的关我们屁事,你就说你的一切行为都是她指使的。” “可……可是,你……你觉得他们会信我吗?”小小犯难,象是难以了断与周宾的关系,“我担心到……到时候……说……说不清,毕竟我们和他之间发生的利益太……太多了。” “一切讲证据,证据我们都销毁了,你怕什么?”肖尧愤然说,又欲动手打她,“妈的,不想死你就给老子把嘴闭紧点。” “是,是,我知……知道了。” “哼!”肖尧冷漠地“哼”一声,把小小搂进怀里,“你唯唯诺诺做什么,哥今天保证不打你,再说说,那个娘们新任命的助理怎么回事?他与那个娘们什么关系?什么来路?” “情……情人关……关系。”肖尧虽然说了不打她了,但她依然心有余悸,说话还一样打哆嗦,“他……是个……刚从……牢里……放……放出来的……强奸犯,和……和吴……吴蔼琴是……是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同学。” “哦,确切吗?”肖尧比郑东、吴蔼琴,还有小小要小三五岁,因此不太清楚郑东与吴蔼琴的过往关系。 “是的,我……我们一个……年……年龄层的。” “哦,是这样啊,那我放心了。”肖尧鄙夷一笑,笑得极为猥琐,“妈的,臭娘们,从小就不是什么好货,一家子败类,男盗女娼。” 听肖尧这话,象是幸灾乐祸,又象是冷嘲热讽,不知道他与吴蔼琴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吴蔼琴骂他垃圾、人渣,肖尧骂吴蔼琴臭娘们,看他们两个现在的身份象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是公司女总裁,一个是小宾馆的代管人。 若是肖尧要报什么仇的话,以肖尧前天制服那个小李哥说的连南都市的“流氓”老大刘痞也是跟着他混的“老大”身份,那么他报复吴蔼琴一个女人是件很轻松即可办到的事,可他为什么又要绕这么一道弯呢? “这小子,他想干什么?” 看肖尧的行为貌似神经病,根本不按逻辑做事,他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再过往的人生当中受了什么刺激,通过前几例事即可看出,这小子很会用手段控制人,属于极度危险和极度阴险的狠角色,把风光时尚的唐小小控制得服服贴贴,见他如见魔鬼,在他面前连口大气也不敢喘,连句大声话也不敢说。 那么,小小也是被肖尧掌握了什么致命的证据吗?还是另有原因呢? “洗洗睡吧!”肖尧推小小一下,“闻你身上一身臭汗,都是被我吓的吧?” “嗯,那我洗去。”小小终于舒了口气,象是庆幸肖尧没打她,对肖尧淡然笑了一下,起身向不远处的淋浴室走去。 但是,小小虽然感到轻松了,但这并不代表肖尧今晚就不折腾她了,看肖尧的惬意样子,像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将要上演。 第18章 飞蛾扑火 小小第二天离开别墅去长青公司上班时,肖尧还沉睡在大床上,她本来可以一刀就可以捅了肖尧的,但她根本没那么做,反而在离开时亲了肖尧脸上一口,并亲昵地说,“亲,我走了。” “嗷!”肖尧只是睡梦中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继续睡觉,其态度就像正常的小夫妻在早上去上班时懒散地答话,丝毫不会防备对方会对自己下毒手。 难道小小是因为怕杀不了肖尧反被肖尧杀害吗?不,其实不然,看小小一夜过后精神焕发、满脸红晕的神情,即可想到这里面有故事,小小具有古代女子情怀,似乎骨子里有股奴性,象是有受虐倾向,喜欢被强壮威猛的男人征服。 但是,这看似又错了,肖尧除了脾气大一点,身体一点也不强壮,反而形象丑陋、身材矮小,个子还不到一米六,真不知道他高考那会是怎么被中国政法大学录取的,看他现在的行为简直是中国大学的败类,他本来可以按部就班毕业、工作,可大学没读完就回到家乡,在其三姨的“龙都”宾馆一干就是十年,几乎每个晚上都是看着天亮,像这样和小小睡到天亮的日子,两个人板着脚趾也可以算的出来,不足二十天,但看他的手段诡秘又高明,想必此人智商不可小觑,不像是等闲之辈,他貌似象一个行动的矮子,但其手法又象是智慧的巨人,他不仅控制了南都流氓老大,竟把时尚高端的小小也征服了。 以前肖尧都是白天找小小的来着别墅的,而且一般是周末,象今儿个这种状况,一年也没几回,除非发生了肖尧想迫切向小小了解的人和事,小小随叫随到,从不敢怠慢,但她好像也不想怠慢,象是由于期待刺激导致身心紧张的,从刚才她亲肖尧那口来看,完全证明了她的这种另类心理,现在基本明白了,她是期待过度,期待与肖尧刺激,那种非一般的“销魂“刺激。 原来小小是被肖尧征服了,好像没了肖尧她不知道怎么活,肖尧原来没用任何威慑性证据控制她,而是小小自己心甘情愿受他驱使,肖尧叫她干什么,她就会干什么,从不计较后果,有如飞蛾扑火。 但是,小小这段时间的潜意识里带进了郑东,准确地说是带进了郑东带她回老家那晚上遇到的那个梦幻般男人,那个男人令她比同肖尧在一起更陶醉、更疯狂,使她更忘乎所以。 那一夜,小小彻底醉了。 那么那个梦幻般的男人是谁?但到现在依然是个无头案子,只是小小把郑东当做那个男人罢了,而郑东却一直蒙在鼓里,对她的态度也很平常,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从未向她丢个一个示好的眼神,这就使小小纳闷了。 “好,你装,你无情,你不认账,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小产生了报复郑东的心思,暗地思量借肖尧的力量把郑东整死,这段时间她内心里越来越恨郑东了。 郑东今天早上7点不到就起床了,他离开吴蔼琴家时,吴蔼琴还在主卧室里的大床上睡着,他只轻轻敲了下她主卧室的房门,听她答应了才离开,他要就这时间段赶去“银都“宾馆与刘俊东和冷知然密谈,就有关侦察工作做些安排,同时听取他们的调查汇报情况。 郑东到银都宾馆时刚好8点,他是算准了时间来的,并给刘俊东和冷知然带了早餐,刘俊东和冷知然昨晚一夜没睡,一起在一个秘密地方审了周宾一个晚上,因此精神头非常疲惫,郑东来宾馆时,他们俩刚从那个秘密地方回来,郑东就是看到他们俩各自进了宾馆后才从附近的早餐店向银都宾馆过去的。 不过郑东走的不是宾馆正门,而是走后门,他有后门的钥匙,是刘俊东想办法从宾馆服务员那里搞到的,他借着与服务员攀谈的机会,记住了后门钥匙的锁纹。 刘俊东和郑东一样有过眼不忘的本事,无论是什么钥匙,只要一看钥匙的纹路即可熟记于心,不到一刻钟即可轻松翻配一把同样的钥匙。 “怎么样?还顺利吧?” 郑东把早餐放到桌上,然后抽出一份递给床上坐着的冷知然,冷知然道了声谢,就打开早餐翻着开吃,审周宾一个晚上,到这会她正好有些饿了。 “郑处,案子有些棘手,周宾虽然供认了他敲诈吴蔼琴的事,但他对其他人事只字不提,说来南都只是看南都风水好,养人。”这是刘俊东的房间,坐在书桌前向郑东汇报审讯工作,“这臭小子仗着他父亲身居高位不可一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牛皮哄哄的,说我们怎么抓他的,就得怎么把他送回去,太嚣张了。” “他知道我们是gaw的人吗?”郑东言简意赅,只抓重点。 “不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猜出来。” “说的也是,那就不用让他猜了,直接告诉他你们的身份,还有一点,一个礼拜之内不给他看书看报看电视,连张黄历也不给他看,先治治他的傲气,我们这事不要急,从周宾敲诈吴蔼琴的事来看象是冰山一角,似乎案中有案,那个焦点像是就在眼前,但又让我们觉得很遥远,有点扑促不到的意味,这人似乎藏得很深,手法很高,昨天长青集团公司一亿三千万流动资金不翼而飞,据财务部长严关西向警方报告,说是电脑中了木马把钱搞丢了,后经南都市公安局经侦科的公安同志查询,这笔资金不到十分钟分别转到了全国各地上百个储户的账号里,再查其储户姓名,太多是些失踪或者死亡很多年的人。” “啊,这么高端呀?”冷知然惊了,她是个电脑高手,第一感觉即是遇到了对手,“那银行有没抓紧冻结这些储户的资金?” “……”郑东摇头叹息,“哎,可惜,没来的及,等银行人员反映过来时,这些资金又转到其他上百个账户去了,其速度之快令人震惊,呈放射状。” 刘俊东不太明白郑东的意思,“什么放射状?” “猪,这你不懂吗?”冷知然翻刘俊东一个白眼,“郑处的意思是就这些资金又通过刚转出去上百个账户在陆续转到其他子账户上,还有或者转到成千上万个一时难以一一查明的账户中,明白了吧,猪,这就是放射状,像仙女散花似的,漂亮极了。” “哇,这么牛啊,高手,这人也太牛b了,电脑黑客呀?” “嗯,所以说周宾一案只是冰山一角,这与我们部里收到的举报信所举报的洗钱基本连上了,但要找出这个黑幕操盘手还要我们继续侦察,由此我们可以推想,周宾常居南都应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就是为了洗钱,但我们不能急,他现在是我们所掌握的唯一线索,千万要注意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是,明白,我第一感觉这小子就是来南都洗钱的,他们周家家族庞大,肯定刮了不少人民的血汗钱,我们是gaw的,一切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重,誓死也要把这些蛀虫揪出来。” “呵呵,大哥,你别急着表决心、喊口号好吗?听郑处说。”冷知然是个女孩子,不喜欢听冠冕堂皇的口号声,调侃刘俊东后,甜笑着问郑东,“郑处,你近期在长青集团有发现点什么线索吗?” “有是有,但目前还不明朗,等比较明朗时,我再对你们说。”郑东不想把昨天跟踪严关西的事向他们说,以免他们打草惊蛇,“对了,严小频和钟平的社会关系查得怎么样了?你们俩捡重点向我说说。” “是!”刘俊东和冷知然分别向郑东汇报调查严小频的工作情况,当冷知然汇报钟平的老公欧正春有个私生子时,郑东立刻把冷知然汇报的话止住了。 “这个私生子叫什么名字?” “李晟!外号小李子。” “哦?” 第19章 大哥 请留步 刘俊东看郑东漠然的表情,责怪性地看了冷知然一眼,他是为冷知然的情商汗颜,“郑处,昨晚发到您手机上的照片还有点可疑,现在还没有最后鉴定的结果能证明那些照片是不是电脑合成的,您知道的,这方面的技术人才特别多,轻易即可把两个完全不相关的照片合成到一起,看上去天衣无缝。” “我们在说李晟,你扯哪去了?” 冷知然象是脑残,她还没反映过来,按说她是个女人,早就该敏感到郑东心中的不爽,但她在向郑东汇报过李晟等家人的情况后,接着把吴蔼琴与欧正春的照片也扯到一起汇报,并产生一连串的猜想和疑问,弄得刘俊东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为她脑子少一根筋哭笑不得。 “嘿,就你这情商,怪不得郑处不上眼。”刘俊东暗地骂冷知然不善于察言观色,认为她在人情世故方面无知、愚昧。 “郑处,您看我要不要先去会会这个李晟?”冷知然请示郑东,“他只是刚出中学校门的高中生,我个人认为比较好找突破口。” “行,我同意。”郑东掏出手机看了看,见手机时钟8:32,“这样吧,你们按侦破方案着手就是,顺藤摸瓜,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走了。” 冷知然依恋不舍,起身相送,“这就走啊?” “嗯,这几天是个关键时期,明天是长青公司发工资的日子。”郑东起身离去,待到门口时,回头叮嘱刘俊东,“俊东,你负责看好周宾!” “是!”刘俊东也欲送送郑东,被冷知然拿眼神阻止了。 冷知然亲自送郑东出门,到门口走廊时拉住郑东,“大哥,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吗?”郑东回过头来。 冷知然不堪苦笑,窘红着脸问道,“你们到哪一步了?” “没什么。”郑东知道她问的意思,但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放心吧,我挺得住。” “你受的了吗?” “没事,都是我害她的。” “哦!”冷知然没话说了,心里好一阵失落感。 原来,冷知然不是头脑短路,而是故意向郑东汇报有关吴蔼琴与欧正春的敏感关系,以此故意试探郑东现在对吴蔼琴的心地,现在看来她失败了。 郑东太强大了,象是打不到的“小强”,其实冷知然这样做多此一举,郑东在飞到南都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包括她的私生活。 “你回去吧!抓紧工作。”郑东象对待小妹一样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走了。 冷知然又如被定格一般,愣神地望着郑东消失在楼梯口。 郑东回到长青集团时,吴蔼琴已经到了,她指挥好几个男员工搬桌子和办公等用品,命他们把办公桌摆回原来的位置——坐西朝东。 “吴总,你这是?”郑东故装诧异地问,他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哦,你来了。”吴蔼琴淡然说,继续指挥搬东西的员工们,“小心点,轻拿轻放,轻,轻点,把你手上的石兽摆这个位置……” 员工们小心翼翼,深怕吴蔼琴责骂。 待他们把所有东西按原来复原后,吴蔼琴打发他们离去,然后坐到老板椅上,先试了试舒适度,再命站在门口发愣的郑东站到办公桌前来 ,“你以后不许再动我办公室的任何物品,更不许再换我的桌子,尤其是这具石兽和这个转运石。” 办公桌左右两边各摆着石兽和转运石,吴蔼琴迷信思想作祟,期待转运。 “知道了,你觉得好就好吧。” 郑东不以为然,他感觉后脊背发凉,像是背后不远处的建筑楼里藏有狙击手,他本来就是为了吴蔼琴的生命安全才换位置的,哪想到吴蔼琴竟然迷信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是那个狗屁大师在此之前点拨了她,郑东想就这事接下来去问小小。 “记住了,这公司我说了算,怪不得我个人和公司近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原来是你这个丧门星坏了风水,你一来啥事没干,竟把我的办公桌换了,现在我才反应过来,风水大师早就说了,我这个位置不仅当阳,而且是本公司镇宅宝地,属于正印之位,你把我的桌子换了方位,阴气嗖嗖的,怪不得一下子我就走背时运了。” 吴蔼琴把帐全算到郑东身上,又把郑东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戳着干什么?还不快工作去?让我白养你啊?明天就发工资了,看你这个助理如何当的?” “……”,一天三变,郑东泰然自若,只是红了下脸。 吴蔼琴想起工资的事冷汗淋漓,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明天工人的工资这一关,若是大家知道公司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定然使公司的形象受损,工人们定会七嘴八舌闹腾起来,一传十、十传百,公司的形象很快毁于一旦。 “好,那我工作去了,你消消气。”郑东转身离开,他知道吴蔼琴在气头上,最好不要堵她的枪眼,出门后轻轻地搭上办公室的大门。 吴蔼琴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今天一早起来就打手机叮嘱严关西把紧口风,严关西本来就忐忑不安,当然不敢再多事,他昨晚陪同市公安局经侦科的公安人员查了大半夜的账目,结果是大部分资金已经流失到东南亚某国去了,其速度之快和手法之高令办案人员震惊,先是把木马通过网络植入严关西所用的电脑,然后乘其使用网络银行时迅速盗取账户信息,盗走资金后再呈放射状转账到各小账户,最后又从各个小账户分别转账到东南亚某国好几个私人账户中,若是再深查的话,这笔资金可能又迅速地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或者是台湾,或者是马来西亚,还有或者到了非洲,如此势力庞大、手法高明,貌似跨国金融洗钱公司,公安人员办起案来很是棘手,一时难以告破。 不过,这里有个第一账户问题,警方查了,第一转走这笔资金的ip地址是远在西北的一个黑网吧,连个监控录像也没装,这家网吧立即被当地警方协同文化稽查队取缔,并处两万元罚款,没收所有经营网吧的电脑设备。 “小小,你有时间吗?”郑东从吴蔼琴总裁办公室出来后,“我想约你一起吃个午餐,我请客。” “郑助啊,这得看情况呀?我是吴总的秘书,一切看她的时间安排,嘻嘻,你懂的,刚才又被她骂了吧?”小小幸灾乐祸。 “嗯,那好,我们再约。”郑东本要离去,但眼睛余光不经意看了眼她的裙子下身,看她裙子里面貌似什么也没穿,不是郑东有透视眼,而是小小今天穿的乳白色职业套裙有些透明,善于观察的郑东一下子就看到了。 小小昨晚与肖尧过后一直没找到裤衩,她知道是肖尧故意把裤衩藏起来了,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小小每一次与肖尧约会,其裤衩都是不翼而飞。 “有病!”郑东暗骂小小一句,对她淡然笑笑,然后向办公室外走去。 第20章 救人水火 郑东刚走出小小的秘书室,迎面刚好撞上保安队长明智强走来,郑东看他凝重的表情,情知不妙,连忙往前紧走几步把他拦住。 “明队长,有事?” “哦,郑助。”明智强见是郑东,谦恭地勉强微笑一下,“是的,我找吴总有点私事。” “什么事?能同我先说说吗?”郑东想在明智强去找吴蔼琴之前把他的事解决了,虽然他不知道明智强是什么事,但郑东推想他可能是遇到钱上的事了。 “这?……”明智强为难地支吾,难以启齿,男人要面子,最怕穷的时候谈钱,最怕找人借钱,明智强此时就是这种心境。 郑东向他鼓励微笑,“明队长,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我是吴总的助理,走,到我办公室喝杯茶,我们慢慢聊,你看?” “嗯!”明智强有些疑惑,深看郑东一眼,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郑东轻轻拉他一下,然后两人向不远的总助办公室走去。 到办公室后,郑东先是给明智强泡了杯茶,然后再坐下来鼓励他说事,明智强也不隐瞒,把困难向郑东全说了,“郑助,我爸妈今年才五十三岁,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爸去年被医生诊断得了尿毒症,一直在寻找匹配的肾源,现在正好有个匹配的肾源,可是……” “为钱着急了?是吧?我理解你的心情,还差多少?” “医生说肾源和手术费总共得六十万,我家是工薪阶层,我妈又没工作,就靠我爸一个人的工资养家糊口,现在遇到这事,即使把我们家房子卖了也凑不够六十万,我们家的老房子是88年南都化肥厂的老家属房,不足60平米。” “哦,我知道了。” 郑东感同身受,他的家庭情况和明智强的家庭情况基本一致,都是靠老父亲挣钱养家,郑东因此想起自己的父亲钻心地疼一下,泪水顿时湿润双眼,由此他发自内心地决定帮明智强一把,他同时也知道明智强若是去找吴蔼琴的话,一定难以获得她的帮助,不是说吴蔼琴小气,而是长青集团公司现在火烧眉毛,郑东担心又加上明智强这件事使她烦心,到时候不仅明智强钱借不到钱,反而会把事情闹僵,郑东早就看出来了,明智强是个好兵,主要是这段时间耽误了,不然郑东早就启用他了,不仅仅是让他当个保安队长,而是把整个保安队伍的地位提起来,提拔明智强这样的安保干部进入公司的高层。 吴蔼琴在安保方面只是形式主义,而严关西又对安保队伍冷漠和歧视,因此安保部门在长青集团没什么地位,这么一个举足轻重的部门竟然被他们冷落,郑东想起这样的现象就脊骨发凉——汗颜。 郑东在以往侦查案子时对安保部门极为重视,他第一步即是用兵,用的全是该集团该公司的原有人马,因此与保安人员关系密切,这一招郑东也从未出错,同他们成了貌似战友的亲密关系,这样子做对郑东侦破案子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郑东相信一条,始终相信军人出身的安保人员是有血性的铁血男儿,即使明智强没有遇到老父患病这件事,郑东也会想办法接近他和长青集团公司的安保人员,郑东上次去保安室只是打了个前站,目的是与他们打个照面,结果是蛮成功的,郑东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信任,眼前的明智强就是例子,当日郑东初来长青时,就是这小子拦他的门。 “明队长,这事我看这样吧,你先不要去找吴总,你知道的,吴总近来心情不太好,她先生刚去世,我身为公司总助,这事我帮你解决了吧,请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赶紧帮你办妥。” “啊,真的?”明智强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他激动地站起身,未经思绪向郑东敬个军礼,忽而他发现错了,才把敬礼改为鞠躬,“郑助,谢谢,我爸有救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公司应该做的,把卡号给我吧。” “是!”明智强激动的泪水都流出来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然后恭敬地递给郑东,“郑助,我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 “你坐。”郑东淡然笑笑,向他做个请坐的手势,然后用手机拍了一张银行卡照片,拍过照片后把银行卡还给他,“你收好,赶紧去银行拿钱吧,我马上给你打款,等你到银行时,钱也就到了。” “谢谢,郑助,太谢谢您了。” “不用在客气了,代我向你父亲问好,祝他老人家平安。”郑东站起身与明智强握手,“去吧,时间要紧。” “是!”明智强又向郑东敬礼,这次他不再鞠躬了,而是像军人那样对领导表示崇高的敬意,“郑助,那我走了。” “嗯!”郑东目送明智强离开,“不要太着急!” “是!”明智强欣然而去。 当明智强到银行时,郑东已经把钱打到了他卡上,郑东办事效率之快,再一次使明智强激动万分,明智强激动地把钱从银行窗口取出,激动得输密码时的手都发抖,他把几十捆人民币装进口袋,然后打的飞往医院,第一时间把喜讯激告诉父母,父亲对此感激涕零,叮嘱明智强知恩图报,好好感谢郑东,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吃水不忘挖井人,何况你这位新来的领导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爸,妈,好话我们先不说了,一切看我以后的行动,我发誓,誓死效忠长青集团,终身报效吴总和郑助的大恩大德。”郑东向父母许了誓言。 “嗯,好儿子,是个好兵,不愧是爸妈的好儿子,像老子当年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好一个热血男儿,没给爸丢脸,爸不说了,看你以后的行动。” “是!”明智强欣然笑道。 明智强的父亲也是个老兵,而且是个营级干部,1983年至1988年服役于南京军区某武装警察部队铁拳团,当过铁拳团二营营长,他非常怀念兵营生活,怀念战友,军营情节非常重,即使在住院期间,他也不忘关心国家的军事动态,有时候激昂起来,比军事发烧友还火大、激情、热血。 郑东用办案专款帮助明智强一家度过难关,这不仅让明智强把恩德记在了吴蔼琴身上,同时也记在郑东他自己身上,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不,是一举三得,三方都受益了,此举也对郑东接下来开展工作起到了很大作用,郑东很快从明智强提供的线索突破了案情的迷雾,把焦点聚焦到一个人身上,若不是明智强提供线索,此人还真难引起郑东的注意,这人行事诡秘、为人低调,藏得就像一只钻入地底下的耗子,没有一定能耐的猫真难把他那样耗子从地底下刨出来。 不过,这是后话,郑东眼下最要紧的是帮吴蔼琴处理公司流动资金问题,明天就是长青集团公司发工资的日子了,全公司的人都盯着,若是吴蔼琴今天筹不来钱,那郑东只有再次暗中利用专款帮助她了,当然这事得做得得高明点,为此郑东想就此事与南都市委书记刘芳通下气,因此把电话再拨到刘芳告诉他的那个秘密手机号,两人通话后达成一致意见:力保长青集团稳定,使用国家职能确保长青集团渡过难关 。 但是“世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吴蔼琴做了相关的保密措施,但公司资金被盗的消息还是被散播出去,一下子在公司职员和工人中闹的沸沸扬扬,有好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员工扬言,“明天不发工资,我们全不干了,并且砸了这厂!” “哼,谁把消息散播出去的?”吴蔼琴闻言,气得暴跳如雷,命小小把严关西叫来质问,“都是你干的好事,整出大事来了吧?说,怎么回事?消息怎么散播出去的?是不是你透露出去了?” “啊呀,啧,我的亲侄女,我哪敢啊?说远点我是公司的元老,说近点我们是亲戚,本来就是我的错,我哪还敢乱说呢?”严关西委屈地为自己辩护,吴蔼琴听后才觉得不像是他。 “那好 ,这事你下去稳定一下,郑东呢?去叫郑东过来。” “嗯,我叫他去。”严关西奉命去把郑东找来。 严关西去找郑东时,郑东刚和刘芳通完手机,但他来到吴蔼琴办公室还没坐下,又迎来吴蔼琴一顿数落,“你一天啥事都不干,好意思吗?说好听点,你是我的助理,说不好听点,人家还以为我养小白脸呢,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不怕屁股起茧子啊?” “吴总,你几个意思?我又怎么啦?你又没叫我做什么?”郑东通过刚才与刘芳通话,决定尽快拿下长青集团的主动权,化被动为主动,因此故意顶撞吴蔼琴,再不内敛应对,“吴总,我虽然是你任命的助理,可你扪心自问,你给过我什么权力吗?” “你要什么权力?不会找事干啊?还不知道怎么当总裁助理吗?集团这么大,你一个总助会没事干?干不了,你……” “息怒好吗?事情不是你这样干的,俗话说:没规矩不成方圆,我既然是集团总助,那也得有相应的权力,否则束手束尾什么事也解决不了。” “好,你说,你要什么权力?”吴蔼琴来了兴趣,坐在老板椅上傲然地双手抱肩,但又像是女富婆看帅哥的神情,象是逗弄郑东,“你说吧,你要什么权力我都给你,本事大的话,我这个位置也让给你坐,我乐得享清福。” “吴总,我们不叫板好吗?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谈正事?” “坐!”把郑东当猴甩的吴蔼琴示意一个眼神,“现在快到中午下班了,我们就好好谈一次,谈谈你对总裁助理的认识,我心平气和听听你有什么看法和想法,说吧,本老总洗耳恭听。” “那好,那我就说了。” 第21章 挑动心弦 郑东坐下,与吴蔼琴隔着办公桌相对而坐,一本正经地与她谈起公司的现状和发展,首先从公司财务谈起,然后再谈员工组织建设,最后再谈安保工作,顺带也把保安队长明智强的能力夸了一下,其目的是想把明智强推到前台,但吴蔼琴默不作声,没做任何表态,貌似不太喜欢他。 “我是你的助理,一切以你和长青集团的发展前景为工作主旨,无论是推进公司管理制度,还是维护企业管理系统,我当助理的理应尽到职责,同时以此领导和组织我们企业文化建设和对外宣传工作,把全体员工拧成一捆绳,团结一致,在这基础上共图发展,……” “好了,说的全是废话,不要再说了!”吴蔼琴没好气地打断郑东,“冠冕堂皇,会不会说点实质性的,你到公司也快半个月了,放个屁也该响了吧?” “呵呵,是,可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郑东不禁发笑,笑话吴蔼琴的乡土气息,这种笑容真是久违了,还是在他们上大学那会有过这么灿烂的笑容,“好,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悉听尊便。” “是吗?那你中午把员工的情绪安妥了,向他们宣布,明天准时发工资,再听到有谁‘叽叽歪歪’按扰乱工作秩序处罚,愿意干的继续干,不愿干的立即给我打背包——滚蛋!” “你真是个实干家呀,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郑东不堪苦笑,不过他很欣赏吴蔼琴的实干行为,这样的女老总郑东见多了,太多数女实干家都是象她这样雷厉风行、我行我素,但也基本全是拿来主义,理论知识对他们基本是空谈,她们也不顾那一套,她们心里只相信一点,美其名曰:看得见,摸的着。 “行不行,一句话,是驴是马早该拉出来溜溜了。”说这话时,吴蔼琴感到非常惬意,极具快感,“这事办不好的话,你也立刻卷铺盖滚蛋,不要再在我身边装什么警察卧底,哪里来回哪里去!” “……钱有着落了吗?”郑东真是无语了,直截主题。 “没有!”吴蔼琴斩钉截铁,钱没有还如此理直气壮,真是牛b。 “蔼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没钱,我跟工人去说什么呀?到时候我还混不混了?” “哼,这是你的事。”吴蔼琴从旁边的柜子里拿过提包,再从包里拿出一个钱夹,把钱夹里的几张信用卡往郑东面前一扔,“我现在只有这个,你全拿去,总共可以透支300万,剩下的你想办法。” “啊,我?……”郑东正要说“我有什么办法?”这时看到几张银行信用卡里夹着一张自己少年时的照片,“这个女人还真一直爱着自己吗?”郑东蒲然感动,就差与吴蔼琴泪眼相对了。 吴蔼琴的脸“唰”一下红得像个红苹果,伸手一把夺过郑东手中的照片,再急忙把照片往抽地里一扔,“我们说正事,这东西忘了处理了。” “你一直带在身边?”郑东惬意地笑问,看吴蔼琴的眼神分外亲切,连说话的语气也情意绵绵,“对不起,甭说了,一切是我的错。” “哼,你也配?说了,是忘了处理了!”吴蔼琴极力狡辩,狡辩时心里发虚,“看过今年最红的电视剧《何以笙箫默》吗?我是为了随时提醒自己曾经有过一场噩梦,把你当梦魇放到钱包里,当辟邪。” “好吧,梦魇就梦魇,你就辟邪吧。”郑东真是无言以对,但他有一点可以确定,吴蔼琴内心始终没有变,心中依然渴望那份纯洁和美好的爱情,“《何以笙箫默》我翻过,顾漫的小说,说来也搞笑,我们俩貌似与小说主人翁的身份和形象恰然相反哟。” “当然,人家赵默笙至少还会摄影,而你呢?就一废物。” “呵呵!”郑东干笑,“你就过嘴瘾吧,都是我欠你的。” “知道就好,说,这事办得了还是办不了?痛快点,”吴蔼琴下最后通牒,”干不了,你即使不滚蛋,总裁助理这个位置你也别当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就当我的专人司机吧。” 郑东顿觉发笑,心想“哥哥可是堂堂三级警监,给你当司机,亏你想得出来!” “好吧,我试试。”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郑东本来就是为了案子,何况两人是老情人,“当助理当司机我都不在乎,为你排忧解难,我倒很上心。” “上心就好,就怕你没心。” 吴蔼琴冷嘲热讽,话里好几层意思,既有抱怨,又有渴望,极具韵味,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种高级情调,但让郑东听来心里很不是滋味,百感交集、错综复杂,又是一时语塞。 郑东觉得,这事也真是奇了怪了,吴蔼琴明知道他穷的叮当响,来时穿得跟对面工地的民工那样邋遢,她怎么还逼自己去凑钱呢?“晕死,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目的何在?什么套路啊?” 不过,有一点郑东可以肯定,吴蔼琴应该还有别的办法筹钱,她如此逼他,想必是想试探他或者考验他,以此窥探他的确切身份和非一般的能力,这个女人貌似大大咧咧,其心思特别细腻,一般人很难玩得过她,即使上当了,兴许还会帮她数钱,通过昨晚看到刘俊东发到的手机照片,郑东暗留了一个心眼。 是的,吴蔼琴的出发点真是有目的性,两人分开十年了,吴蔼琴很想看看郑东是不是还有以前那么牛,在吴蔼琴印象中,好像还没有什么事难倒过郑东,即使郑东身无分文,他也像变戏法能搞到钱,而且速度奇快。 大二那年,吴蔼琴突然得了一场大病,高烧40度,全身水肿,需要医药费和手术费3000多块,但两人当时只是学生,郑东家仅靠父亲开车挣钱,每月只有300生活费,吴蔼琴家就更差了,家里几乎没有钱供她读书,她是靠帮学校食堂打工才挺过来的,3000块医药费对于城市里的平常家庭来说没什么,但对于他们俩可是个天文数字,奇怪的是郑东从医院出去一趟,每到一个时辰就搞了3000块钱回来,使吴蔼琴顺利地做了手术。 直到现在,吴蔼琴也不知道郑东是怎么搞到那钱的,郑东也不肯说,其实那3000块钱来的很容易,郑东故意玩“高深”。当时郑东从医院出来,面对举目无亲的省城求助无门,一时焦头烂额,为了抢救吴蔼琴,他想了好几种方法,就差去抢银行了,幸好他路过一家刚开业的超市时,凭着速记能力赢得一等奖,奖金正好是3000,那个中将游戏很复杂,不懂奥数或者没超凡记忆力的人是绝对算不出来的,但郑东轻易就破解了难题,可命运就是巧合和作弄人,正因为郑东这次在大庭广众之下风光露脸,他被刘芳的父亲,一个隐蔽战线的老侦查员注意上了。 不久,郑东被警察神秘带走,从此杳无音信,官方的说法是郑东犯强奸罪判处十年有期徒刑,私下对郑东家属的说法是特招入伍,后为了使郑东的身份更加隐蔽,南都市公安局接上级指示,向郑东家属讣告郑东在一次演习中光荣牺牲,并发给郑东家属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十万块。 现在,郑东回来了,吴蔼琴在第一眼见到郑东时,心里就起了波澜,对爱情又复苏了向往,但是社会是个大染缸,一切全变了,身份、地位、名声等一系列问题成了两人相爱的最大阻碍,即使向副市长遇了车祸,他们俩“想说爱你也不容易!”,只能分别给对方留有一块天地,在她的眼皮底下,她觉得看看他、虐他、甚至打他,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人是很复杂的,吴蔼琴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心理纠结和复杂的女人。 可郑东以前搞到过3000块,并不代表他现在就能搞300万,吴蔼琴这也是赌一把,反正郑东搞不搞得来钱,至少她可以确定郑东的能量有多大,同时可以确定郑东这个警察卧底的身份到底有多高层,小小早上向她透露周宾被抓的消息,她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下来了,并且笑开了花。 俗话说,“猫精,老鼠更精!”原来,他们互相都在狐疑对方,真是太悲催了,这就是两个分别十年后的老情人再相遇的真实心地。 “下班吧,我们中午到食堂吃饭。”“咚咚咚!”时间到了中午十二点,放在吴蔼琴背后柜子里的时钟响了几下。 “哦!”郑东本想约唐小小中午谈事,看来谈不成了。 吴蔼琴瞥郑东一眼,把信用卡从他手里夺回来,然后拿着提包起身,径直向办公室大门走去。 长青集团的食堂在员工宿舍一楼,面积有一千平米,上千员工在食堂大厅吃饭,本来吴蔼琴和公司高管都是到食堂的雅座里去就餐的,但她今天却叫郑东和她一起坐到大食堂的员工们中间吃饭,员工们很是诧异,象看外星人一样望着他们俩,往常本是稀里哗啦的的说话声,今天却特别清净,大家都只顾埋头吃饭,既使说话也很轻声,全都犯迷糊吴蔼琴这只母老虎犯了哪根神经坐到他们中间来。 “同志们,静静哦。”本来就没什么人说话,郑东开始第一句话就搞砸了,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搞砸的,一声“同志们”引来一阵哄笑。 “你个二百五,想干什么?”吴蔼琴也被哄笑的气氛逗乐了。 第22章 玩笑开大了 郑东向吴蔼琴羞愧红脸,转而同大家一起笑笑,“看大家心情还不错嘛,在座的工友们可能还有很多人不太认识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东,新来的执行总裁兼总经理。”说到这郑东忽然如鲠在喉,就像马季先生说相声似的,弄得员工们一阵哑然,大眼瞪小眼,他整个上午一口水没喝,口干舌燥。 郑东清嗓下干燥的喉咙,才把总裁兼总经理后面的助理两个字说出来,员工们一阵哄笑,有几个好事的女员工顿时乐了,“切,大帅哥,你是从哪蹦出来的呀?我们咋没见过您呢?您刚当总裁、总经理,想给我们员工发什么福利吗?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秋节很快就要到了哦,准备给我们发什么呢?” 气氛一时热烈起来,员工们七嘴八舌,再也没了刚才紧张中的诡异气氛,吴蔼琴也不管她们,由着大家胡说八道,只顾低头吃饭,恍如置若世外。 郑东看吴蔼琴不管不问,心里明白吴蔼琴这是要看他笑话,说白了就是逼他郑东让员工们吃颗定心丸,郑东便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向大家说事,首先问问大家对食堂的伙食情况,再问大家对公司的满意度,然后才把明天准时发工资的消息引申出来。 “工友们,万一我们公司明天发不出工资,你们还有余钱挺几天吗?” “挺几天?”有些工人的脸一下子就阴了,问,“怎么挺?” 不出意料,有好几个员工接着跳了出来,纷纷诉苦和咆哮,就差骂娘了,吴蔼琴一忍再忍,吃完饭喝汤,喝了汤拿牙签戳牙,依然是一副置若罔闻、事不关己的样子。 “哼,二货,看你怎么整?”吴蔼琴往旁边地上吐一下残羹,随之翻旁边偷窥她的人一个白眼,吓得他们逃离目光,赶紧把视线再往郑东身上投去。 郑东认准了几个咆哮最凶的员工,待大家吵得差不多了,郑东才把正题提上来,“工友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本助理初来乍到,只是想认识一下大家,跟大家打个照面,以后我们就一起共事了,请大家支持我的工作,欢迎监督,今天上班时听到有人议论公司的财务状况,以讹传讹,后来都传的变了味了,说我们财务的钱都被骗光了,都骗到东南亚去了,是谁消息这么灵通啊?怎么不说骗到美利坚去了呢?” “美利坚在哪啊?美国吗?”那几个好事的娘们又‘叽里呱啦’说话,“没有被骗吗?我们还以为严老头看小电影中木马了呢?” “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郑东再陪着他(她)们乐一下,然后再继续主题,“这事完全是子虚乌有嘛,严部长是个老财务,大家试想一下,他会上这样的当吗?我代大家在中午下班前问了一下严部长有关公司的财务状况,严部长说,没这事啊?谁传的?” 问“谁传的”几个字时,郑东加强了语气,象是责问。 气氛一时紧张,好些人面面相觑,互相猜疑,听郑东的口气貌似要刨根问底,因此有些人像是做贼心虚,目光游离,额头冒汗,深怕郑东把账算到他们身上。 郑东扫视员工们一眼,凝重地看了那几位咆哮最凶的员工,阴不阴阳不阳地笑问他们,“不是你们传的吧?” “哪有啊?谁说是我们传的?有那事吗?”他们纷纷推卸责任,深怕引火烧身,听话听音,他们感觉到郑东这人来者不善,为此纷纷狡辩。 “不是就好嘛,大家都是在长青集团公司工作多年的老员工,骨干人才,既有功劳也有苦劳,为长青集团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我们公司在大家的努力工作下蓬勃发展,光利税就每年上缴5.7个亿,你们想想我们公司哪会发不出大家辛辛苦苦获得的工资呢?是不是?刚才我听大家说中秋节快要到了,问有什么福利,现在我代吴总向大家宣布,下个月14号中秋节,到时候不仅发月饼,还会发奖金,同时在我们公司小广场举行中秋歌舞会,届时请几位当红明星来演出,你们想请谁呢?我作为总裁助理,力争满足大家的要求。” 这话好像说大了,但郑东既然敢开海口,说得又那么认真,兴许他有办法有能力办成这样的大事。 “啊,真的呀……”员工们一下子全乐了,纷纷向郑东报着心里喜爱的明星大腕名字,有个胖妞“花痴”般地想了一下,举手向郑东喊,“郑助,你有本事请到张嘉译吗?我就想看张嘉译,那是我的梦中情人,真男人。” “哈哈!”胖妞的花痴样又引来大家一阵哄笑,连泰然自若的吴蔼琴也被她的花痴样逗乐了。 “你的梦中情人不是黄晓明吗?怎么变张嘉译了?”胖妞旁边的一个黄毛丫头笑话她,“什么时候的事?” “哼,我不要黄晓明了,人家有baby了。”胖妞嘴撅得老高,好一阵失落,拿花痴眼光偷窥帅气的郑东,脸也窘得一下红了,“还是张嘉译好,张嘉译男人。” 有个少妇模样的女人发现胖妞看郑东的目光明白过来,原来胖妞喜欢上了与张嘉译长得相像的郑东,这个少妇再看郑东时,眼睛里也放出光来。 “是,真帅,这男人有味。” 郑东一锤定音,满足胖妞的要求,“张嘉译吗?好,我们就请张嘉译来同我们一起过中秋,黄晓明也行,或者邓超、孙俪都可以。” “哇,真的呀?”这下,全场沸腾了,大家都期待亲眼看到明星,平时只能在电视上或者手机视频上看看,若是能亲眼看到,那真是太爽了。 明星离大家很近,但又似乎离大家很远,再不追星的人也期待看看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演员和明星,这比发月饼、发奖金来的实惠多了,这不是用钱就能满足的愿望,是心理需求和文化需求的高级需求,几年前的同一首歌和十多年前心连心等栏目,正是说明了人们对精神文明的极大需求。 全场沸腾下,大家纷纷报着心里的明星大腕,郑东一一满足,他这把玩得实在太大了,若是办不到定招来整个集团公司人员的鄙视和无视,到时候郑东想钻地缝也没门,直接会被大家的唾沫淹死。 “你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进水了?”午饭后,吴蔼琴把郑东叫到办公室一顿臭骂,“这事你办得了吗?那要花多少钱呀?你以为我们长青集团是刷钞票的银行吗?我们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开这样的玩笑,吹,继续吹,你想死呀?看你怎么圆场?哼!……” “放心吧,这只是小事,艺术家永远和人民站到一起的,到时候你只要负责安排和接待即可,请他们来南都的事,我负责。” “真的?”这下连吴蔼琴也惊了,他原以为郑东只是调节员工气氛。 吴蔼琴是个电视迷,最喜欢郭德纲,同时也喜欢张嘉译,同那个胖妞一样把张嘉译当真男人,当然还有一点隐私的秘密是郑东长得像张嘉译,准确地说郑东比张嘉译还帅,同时还更酷,有种刚毅的男人味。 “你放心,我保证把他们带来。”郑东给吴蔼琴吃个定心丸。 “……”吴蔼琴眼睛都直了,“真的不花一分钱吗?” “当然,能花钱办成的事不叫事。”真是吹牛不上税,郑东牛皮吹的更大了。 “办不成怎样?”吴蔼琴脑子还没烧坏,再想确定。 郑东嬉皮笑脸玩笑说,“办不成我卖给你!” “滚!”吴蔼琴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朝郑东头上砸去,郑东眼疾手快把文件夹接了个正着,弄得吴蔼琴要再拿东西砸他,可郑东又迅速地把桌上所有能砸的东西捞到自己面前。 “你就别费事了,保证让你到时开眼。”郑东对这事很有把握,吴蔼琴不知道,郑东与张嘉译是好友,与在肖尧那里看到的那个画家有着同样的亲密关系。 “好,这事先这么着,那明天的工资问题呢?这可是你向全公司的员工们说的哟。”吴蔼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像是员工的工资与他丝毫没有关系。 “看来,这事只有请市委出面了。”郑东不堪苦笑,完全明白吴蔼琴这次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市委应该不会看着长青集团出事的。” “市委?”吴蔼琴做梦也没想到郑东用这一招,“你怎么想的?” “长青集团是南都的利税大户,一旦我们长青出事,市委市政府脸上也过不去,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事下午就向市委领导汇报。” “……”吴蔼琴不语,眼睛直视郑东许久,她真是奇怪,郑东象是与她心有灵犀,她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郑东说的没错,分析得也透彻,市委市政府不可能看着她们长青集团不管的,吴蔼琴只是没想到郑东能这么顾全大局、眼观六路,这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周全的事,即使想到了也不一定做得到,这需要老道的运作。 “这事交给我办吧,我是您的助理,理应为你排忧解难。” “嗯,有事打我手机,我今天不关机。”吴蔼琴算是服了。 郑东领命,带唐小小下午上班时去到南都市委,市委书记刘芳装模作样向郑东问了有关长青集团的财务问题,然后把市委秘书长叫来,命他亲自办好拨专款付给长青集团的工资事宜,郑东和小小虔诚感谢市委领导,然后相笑离去。 资金很快拨到了长青集团的账上,但郑东担心资金再出问题,请严关西连夜把员工的工资打到各自的卡上,同时发给每个员工短信,员工们真心全乐了。 这下,严关西对郑东产生了更大的疑虑,按他所想:一个坐牢出来的人一般没有如此精通政治的办事能力,严关西觉得郑东这事办的太顺了。 “张董,你睡了吗?”严关西把手机拨到张纯那里。 “没有,我刚回酒店。” “你在哪?还在南都吗?” “不在,我今天下午飞上海了,刚与徐汇区规划办的朋友喝酒回来。” “哦,现在说话方便吗?” 在某豪华酒店接手机的张纯表情忽然凝重,“有事吗?你说!” “嗯,有事!”严关西把郑东今天下午亲自去南都市委办资金的事向他说了,“你看,这事是不是有问题?我觉得这事太顺了。” “嗯,这事是太顺了点。”张纯感到不安,有如被戳了霉头。 “那怎么办?” 张纯犹豫一下,说,“等我回来!” “是!”严关西应一声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第23章 小姐 你误会了 郑东能办成这样的大事,吴蔼琴当然对他另眼相看,现在打死她也不相信郑东坐过十年牢是什么“强奸犯”了,她同严关西一样甚觉郑东把这事办得太顺了,感觉仿佛有一张网向他(她)们头上罩来。 谁都有隐私,吴蔼琴也不例外,郑东分析得也对,吴蔼琴与欧正春的裸照只是冰山一角,用句土话说,“谁的屁股都不怎么干净、” “小小,你和郑东在一起吗?”吴蔼琴打手机给小小,今天下午下班时,她看小小没开自己的车,而是坐郑东那辆新买的奔驰车出去了。 “没有啊,你想他了吗?”小小在电话中跟吴蔼琴玩笑。 “想你个头,没有算了。”吴蔼琴直接挂了手机,然后落寞地坐在公寓客厅的沙发上,“死东西,又关机?” 郑东又关机了,他只有办案的时候才关机,不过他现在确实和小小在一起,两人坐在一间咖啡室里谈事,小小接吴蔼琴电话时,郑东正好去了厕所。 “呵呵,玩不死你?”小小乐得嬉笑,待吴蔼琴把电话撂了,她也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哼,真是的,下了班也不消停。” 郑东从厕所回来,小小对吴蔼琴打过电话来只字不提,她是不想破坏这浪漫温馨的气氛,见郑东如同见情人,眼神和表情大放异彩,可她误会了,郑东把她带到咖啡室另有原因,并不是她想的这种浪漫情怀,她想多了。 郑东带小小来,只是想向小小了解吴蔼琴为什么把办公桌换回原来的位置?问小小吴蔼琴是不是中了什么大师的道? 小小搞习惯了恶作剧,故意云里雾里把一个人说得神乎其神,把这人说得象江西萍乡的“气功”大师王林,但就不说这个神乎其神的人的名字。 王林当年是轰动朝野的“气功”大师,此人不仅与一些明星大腕私交甚笃,更是游走于江西官场上的风云人物,被传可使断蛇复活,神乎其神。王府门庭若市,资产过亿,王林光装修“天上人间“会所就花了上亿,系江西萍乡的首富,多年来,不知蒙骗了多少官商界人士和好些明星大腕,事情败露后,成为当年一大“丑闻”。 可是,即使是丑闻,现在时下依然有很多缺乏安全感的人相信什么大师的说道,因此吴蔼琴相信这些说道也不奇怪,十年来,吴蔼琴经历的事太多了。 “你还想问我什么?问吧!”小小戏谑的口吻笑道,她真是太喜欢捉弄人了。 “这人的名字,你还没说呢?我想去会会这样的神仙。”郑东准备采取其他办法,反正小小今天不把这人说出来绝不放她走,“太早了,你回去也睡不着,我们再坐会,我等会送你回去。” “还坐吗?”小小笑不露齿,看郑东时媚眼如丝,“你是不是还想把我带到你老家去啊?那地方太没情调了,脏乱差,要住我们也住酒店,酒店的床好。” “你想多了,上次不好意思,我也是想回老家静一静。”郑东歉疚地笑笑,他根本没弄懂小小的真实意思,只是把小小的意思当玩笑话,“我们再聊聊吧,我对你说的那个大师产生了浓厚兴趣,明天你带我去会会他。” “你会他做什么?你也信风水吗?” 小小怨郑东扯开话题,今晚她能跟郑东来喝咖啡,心里很惬意,很期待,但也是她打算给郑东最后一次承认的机会,若是郑东再装傻,她便决定对郑东采取措施,发誓要报复郑东这个昧良心的负心汉。 那天,小小迷醉了一个晚上,竟然不知道迷醉她的男人是谁?但肯定不是郑东,郑东真是太冤了,一直被蒙在鼓里,因此两人的谈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小小,我不是信风水,而是对大自然界的神奇感兴趣。”郑东把从严小频送给他的那几本书中看到的神奇说法向她阐述一下,“我相信世界是多元的,只要你带我去找这样的神人,或者你告诉我这人是谁,我一定感谢你,条件随你开哟。” “是吗?”小小眼睛一亮,“什么条件都答应吗?说话算话?” 郑东深深点头,淡然笑道,“当然,价钱随你开。” “嘿,大哥,你看我象缺钱的人吗?” “不像,那你说呀,我一定尽力兑现诺言。” “呵呵,尽力吗?”小小笑逐颜开,灰常期待,连看郑东的眼睛也水汪汪的,一副荡货嘴脸,“不尽力怎么说呢?” “随你惩罚!”郑东斩钉截铁,“你说吧。” “呵呵,好吧,不逗你了。”可小小要把这神人的名字说出来时,又故意吊郑东的胃口,“真是什么条件也答应吗?” “当然,一言为定。”郑东暗自淡定,但脸上还是显得有些着急,小小一眼就看出来了,乐得嬉笑。 “看你急的,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你只要一问吴总就知道了,但你现在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是你答应我的哦?” “不反悔,我就问你,你说吧。”郑东暗自淡定。 “这个神人不是别人,就是吴总的二姑。” “吴婷婷?”郑东根本没想到被小小说的那么玄乎的人是吴婷婷,“怎么会是她?” “嗯,就是她,你认识?”小小话刚出口,马上反映过来,“哦,对了,你跟吴总是青梅竹马,当然该认识她的二姑。”小小说这话时,脸上掠过一丝醋意。 “不,我不认识她,吴总说,她二姑很小就下广东打工去了。”郑东说的是实话,吴婷婷14岁就跟着村里人下了东莞,一去就是好多年。 “我可告诉你了,那我说条件了哟?” 郑东不堪苦笑,“你说吧,只要我郑东拿得出手的,全给你。” “咯咯……”小小眉开眼笑,看郑东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那我说了哦?” “说吧!”郑东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却在猜测吴婷婷的神秘性。 “我要你!”小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就这条件。” “要我?”郑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尖,乐得笑出声来,“哈哈,得了吧,小小,你就别捉弄我了,这玩笑可开大了。” “真的!”小小一本正经,连说话的口气也正经起来,“谁跟你开玩笑?” “……”郑东一时语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奇葩,由于小小一直是恶作剧形象,郑东根本弄不懂她说的是真是假,若是换了别人,遇到这么一个长相靓丽穿着时尚的小少妇,拿了命换也想扑上去。 可是,郑东不然,他本来就不喜欢小小这样瘦骨如柴的女人,不管小小是真是假,郑东也动不起心思,比柳下惠还柳下惠,绝对是坐怀不乱。 “想反悔?”小小撅起嘴巴,目光里带着杀气。 “小小,我们别玩了好吗?”郑东哭笑不得,站起身准备闪人。 “站住!”小小喝令,“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郑东懵懂地问,“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还藏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小小彻底恼火了,完全没了刚才的玩笑劲,“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不知道吗?忘了?!” “我做什么啦?”郑东重新坐回座位,“小小,你说明白点!” “哼,你……那天?那个晚上……”小小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看来她也有女人羞耻心的底线,还不是那种肆意疯狂的女人,她拿起旁边桌上的时尚女包赫然起身,一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指着郑东的鼻尖,“好,你……你等……等着,我们以后谁也不认识谁?”说完悻然离去,一下子就跑出了咖啡室。 “啊,神马情况?”郑东完全被她搞糊涂了,他看的出来,小小这是真生气了,赶紧向她追去,“小小,等等,说明白。” 郑东一口气追出门去,可小小打出租车闪了。 误会整大了,小小真是给郑东最后一次机会,她马上去了一个地方,把肖尧约到沿海别墅,她在别墅门口等他,肖尧很快就骑着一辆电动摩托车赶了过来。 “我跟你也不是一年半载了,我只要求你一件事,这事你不答应,我们一起蹲监狱,或者你把我杀了。”肖尧刚来,小小就没头没脑地对他说了这一番话。 “出什么事啦?”肖尧安抚小小,把他带到别墅,“有事我们楼上说。” 楼上是他们经常在一起的鸳鸯窝,小小一想起来就刺激,浑身酥软。 到了楼上的房间,肖尧再问小小,“看你生这么大气,有事你说吧,我帮你摆平,在南都,还没有我肖尧办不到的事。”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 肖尧瞪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大话了?” “嗯,没……没有!” 小小看肖尧的凶恶样子,心里马上产生恐慌,再看舒适又温馨的房间和宽大柔软的大床又浑身酥软,心里既期待又害怕,恨自己又玩火自焚把肖尧招来,今晚肖尧又会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可是这种事象是小小的宿命,就象吸毒的人上瘾,象是少了肖尧这个毒品她活不下去。 她本来以为郑东是更好的毒品,可郑东不承认,导致她向往的心思跌进谷底,她恨死郑东了,“哼,死郑东,怪不得我!” “小5哥,你帮我把郑东杀了。”小小咬牙切齿,一屁股坐到大床上。 “你知道我不杀人的?”肖尧搂着她的肩膀,手却不规矩地往她身上摸去,“郑东是谁啊?怎么招你了?” “嘶!”小小被肖尧搞得身体打一激灵,不禁扳了下他的手,“他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助理,就是那个强奸犯,吴总的老情人,上次对你说过的。” “助理?不就一个助理吗?”肖尧诡笑着把手再往她的下身摸去,但忽然止住了,象是反应过来什么事,“这个助理叫郑东吗?” “是啊!”小小疑惑地望着他,“怎么啦?” “哦,没,没事。”肖尧连忙搪塞,但脸上却掠过一道不祥的预感。 第24章 最毒妇人心 肖尧由于熬夜太多,经常头疼,记忆力又差,上次郑东去过他店里的事过后就忘了,根本没记住郑东的名字,对于长青集团公司新来个什么助理,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留了丁点心眼,上次叫小小来这别墅也只是习惯性地问了下长青集团新来的助理,当时他考虑的只是周宾被神秘人带走的事,根本没往新来的助理郑东身上去想。 但小小现在提起郑东这个名字,他猛然觉得郑东来者不善,尤其对郑东那晚突然出现在“龙都”宾馆的事感到诡异,由此产生了警觉,暗地惊讶得起一身虚汗,这小子的嗅觉比狗还灵,一旦反应过来定要弄个明白才会罢休,他做事的风格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好吧,小小,郑东的事我记住了,近期我们少接触,这段时间我感到有些不同寻常。”肖尧表情凝重地对小小说,尽力掩饰心中的慌乱,“你说说,你和郑东有什么过节?” “过节?”小小被郑东问住,她与郑东根本没什么过节,要说过节就是郑东没承认与她有过那事罢了,“我就是厌恶他,他太拽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呼来喝去的,就像他的小蜜,气死我了。” 小小编着谎话,恰如孔子说的: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宁可得罪君子,也勿得罪小人和女人,这两者无论是得罪哪一个,都会遭来他们的仇恨和诋毁,甚至抹杀,小小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极具耻辱感,她长相美貌高傲惯了,不容象民工那样的郑东轻视,她发狠要报复他。 “是吗?”肖尧不信,“就这么简单,一点屁事?” “小5哥,我小小从没求过你什么,这事你一定要帮我办了,即使你不把他杀了,也要把他打残废,哼,一个挖煤的土民工邋遢又垃圾竟对我呼三喝六,什么东西吗?不是看在吴总的份上,我早就跟他翻脸了。” 小小越说越气,她这心态也真是奇怪,不太合乎正常的思维逻辑,有什么问题跟郑东说开不就得了,可她偏不这样做,只是一口咬定那晚是郑东迷醉了她,也难怪,那晚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其老家过夜,她做梦也不去想中间还有第三人,潜意识里就是认死了郑东是那个使她迷醉的男人。 “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肖尧印象中的郑东是个帅气男人,同时也觉得郑东不像是小小说的那样人,郑东留给肖尧的印象是谦虚、义气和魅力,不过他听小小说郑东挖过煤提高了警惕,只是他不说出来而已,在政治上,肖尧的嗅觉不亚于出自市委副书记家中的唐小小,可谓半个政治家,老谋深算。 小小立刻窘红了脸,“爱他?他也配?我的眼光会那么差吗?” “那就这么点过节也不至于要杀人家吧?” “这事还不严重吗?我是你的女人,我最讨厌对我不长眼的男人了。” 肖尧不由苦笑,他怀疑小小与郑东之间肯定有事,最大可能就是小小爱上郑东了,他很清楚女人的心思,女人只有在得不到心爱的男人爱时才会对其痛下杀手,这是女人千年以来亘古不变的心态,很多优秀的男人就是死在这样的女人手上。 小小继续说着郑东的是非,编瞎话把郑东说得比流氓还流氓,再次把郑东是个强奸犯也拿出来说道,肖尧只是听着,并不插话,也没阻止,他在想一个问题,若是小小真和郑东好上了会怎么样? 小小是肖尧用男人的独特魅力和能力征服的,若是小小找到了另一个比自己在男女方面更强悍的男人,那么她会不会暗中背叛自己呢,答案显而易见,肖尧相信女人是最靠不住的品种,何况是永远难以满足的唐小小。 肖尧决定会会郑东,弄懂其中的隐情,“小小,我们回去吧,今晚我还有事。” “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小小诧异。 “这是你该问的吗?”肖尧瞪着她说,“回去,郑东的事交给我了。” “哦!”小小不敢再说话,深怕把肖尧惹生气了遭来一顿毒打,若是性情上被肖尧虐,她会很享受,可肖尧若是光打雷不下雨,那她就很害怕了,皮开肉绽的滋味的是不好受的,反正她小小是被肖尧吃定了,既用性情控制,又用武力要挟,而且小小还不敢声张。 肖尧骑电动摩托车载着小小到沿海别墅区路口,把小小放下后呼啸而去,他根本不管小小能不能打上出租车,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午夜12点多,小小很难打到出租车,无奈她只好到不远处的小旅馆开了间客房睡觉。 那栋沿海别墅是肖尧他三姨陈宇青的,是张纯赠送给陈宇青母女的,但陈宇青和女儿张小丫一天也没住过,陈宇青根本不接受负心的张纯惠赠,后来肖尧知道了,便向陈宇青要了别墅钥匙,把别墅当成与小小的私会场所。 肖尧骑电动摩托车回到帮陈宇青代管的“龙都”宾馆,问了下站在前台的表妹有关住宿的情况,然后把她打发走,尔后在前台翻箱倒柜寻找东西,可到处找了也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奇怪,整哪去了?” 肖尧一下子懵了,急的如热窝上的蚂蚁,那他要找什么呢?他是要找他和郑东都认识的那个工笔画家的名片,想借助他了解郑东。 这事也真怪肖尧大意,说白了肖尧没太把这个工笔画家当回事,只是客套地和他交往,其实内心里很瞧不起这个生性懒散又神经质的大画家,在肖尧为人处世的字典里,只有利用与被利用,他认为这个工笔画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没想到现在迫切需要利用他一下了。 “草,搞哪去了?”肖尧又翻了几个抽地,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在地上,然后一顿乱翻,结果就是找不到那个工笔画家的名片。 这时有一男一女进店来开房,男的穿着讲究,女的穿着暴露,胸前两凸象要爆出来,一看就是那种混迹于风月场所的女人。 “老板,还有住宿吗?”穿着讲究的男人问。 “没了,满了。”郑东连头都不抬,根本不看他们,“去别处住吧,回见。” “怎么又没有了?你们店生意这么好吗?”女人疑惑,听她的口气好像被肖尧拒绝过多次,“走,到别处去,有生意也不跟他做。” “哼,懒得理你。”肖尧继续寻找名片,尔后气的把地上的东西一脚踢得飞起,“草,需要你时不在了,不要你时,你这情兽便出现了。” 肖尧把未找到的画家恨上了,这就是他对朋友太假的报应,按说他们两人有过交往,人家还送给他几幅工笔画,应该交情不浅,联系方式一定会有的,可是偏偏没有,那个画家离开南都不久,肖尧就把他的qq号删除了。 如果是郑东就好了,郑东只要溜一眼就能记下来,可他不是郑东,再说了他即使拥有郑东那样的熟记能力,以他不重视这个画家的情分,他也不会把他的手机号记在心中。 肖尧无心再象平时那样守夜开房和值班,他把店门一关,然后打开后门任由住店的顾客出入,自己一人再下到地下室去找画家的名片,似乎今晚不把画家的名片找出来不罢休,可惜,事情就是这么捉弄人,他依然没找到。 “妈的,丢哪去了?”肖尧气的火大。 肖尧看了眼门墙,然后走到席梦思床头,伸手按了下靠背后面的按钮,把里间的门墙打开,然后到里间继续寻找,吴蔼婷趴在床上看着电脑视频,看肖尧一脸怒色进来,赶紧抓起被子护身,深怕肖尧这个魔鬼打她。 “切!死一边去。”肖尧瞪她一眼,继续找画家的名片。 里间脏乱不堪,到处是脏东西,脏衣服、破袜子、烂纸屑扔得到处都是,乱得跟猪窝一样,但肖尧为了找到画家的名片,仔细地在地上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把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个遍,就在他又要咆哮时,躺在破袜子下面一个如名片样式的纸团映入他的眼帘,他的眼睛一下子贼亮,一步窜过去捡起名片摊开。 名片上的“黎凡”两个黑体字光彩过目,名字上面是中国美协的头衔,名字下面是联系地址和手机号码、qq和邮箱等联系方式。 肖尧欣然发笑,左手拿着名片端详一会,右手抬起衣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为了找这名片,他心急火燎,累得全身水淋淋的。 “喂,黎大画家吗?”肖尧掏出裤兜的手机给名片上的黎凡拨手机,电话一会就接通了,“黎大哥,我是肖尧。” “哇,肖老弟啊,好啊!”手机里传来震耳欲聋的男高音,听语气好兴奋,一口的京腔,“嘿,肖老弟,生意还好吗?” “好啊,还可以,大哥,你现在在哪采风啊?云游到哪去了?” 肖尧边打手机边向外面的房间走,对怯懦在床的吴蔼婷视而不见,到外间后按了下席梦思靠背后面的按钮,“当啷“一声,门墙重新关上。 手机那头继续亢奋的说话声,黎凡说,“我前几天回北京了,想休息一阵子去云南大理,怎么样?想不想到北京来玩玩啊?我去接你,带你游遍北京城,泡外国妞,俄罗斯的,够爽哦。” “哈哈,我怕身体不行哟,不如大哥你彪悍。” “你还身体差,上次在南都,我真是醉了,哈哈……” “哈哈,真醉了吗?”肖尧坐到电脑前的老板椅上跟黎凡打电话玩笑,“黎哥,说正经的,我最服你了,你不愧是大画家,性情非凡呐!怎么样?还想不想来南都玩?我帮你介绍几个大主顾哟。” “南都我暂且来不了了,休息一阵子就去大理,约了好几个朋友。”黎凡对什么大主顾不感兴趣,他的画很值钱,一平尺好几万,不愁没销路。 “哦,那太可惜了,我们附近来了好几个雏,本想找大哥您来指导指导,你不来,那只好便宜别个了。” “啊,真是雏吗?”黎凡突然来劲,典型的一个老色鬼,他乐呵着笑问,“那价钱怎么样?不会很贵吧?”黎凡的话明显是不想出钱,虽然他不缺钱,但他早年没发迹时穷怕了,因此惜钱如命,到现在也是一个钱扳着两半花,连套像样的行头也没置。 “钱的事,大哥你就别管了,小弟保你满意。”肖尧鄙夷一笑,上次就是肖尧帮他买的单,不过肖尧知道那几个女的根本不是什么雏,只是风尘女子到私人医院做了什么膜的恢复手术,因此肖尧随便拿了点了算。 “不好吧,上次就让你破费了。” “嘿,我们是兄弟,你客气那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吗?黎大哥,见外了哦。” “没,没,肖老弟言重了,行,我看看有没时间,对了,你这么晚打电话来,还有其他事吗?不会是专程为我介绍妞的吧?” “没,没什么事。”肖尧看火候已到,开始说正题,“我是听个人说是你朋友,我们也是刚认识,想向你确认一下,大哥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怠慢了不好。” “哦,谁啊?叫什么名字?也是搞美术的吗?” “不是,他说他叫郑东,现在是我们南都长青集团的总裁助理,是个帅小伙子,人长得挺精神,前几天来过我店里。” “哦,郑东啊!”手机那头忽然愣住了,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好一会只有手机连线时的电流声。 第25章 “狗屁”艺术家 “喂,大哥?……”肖尧疑惑地看了下手机,再继续呼喊黎凡,“大哥,你在听吗?” “哦,你等等。”手机那头的黎凡沉闷地应了一声,传来下床穿拖鞋走路的声音,肖尧一听,第一感觉就是黎凡刚从哪个女人肚皮上下来,因此暗骂黎凡一句,“卧槽,什么艺术家?就知道搞妞!” 黎凡过了一会才回肖尧的话,貌似进了卫生间,“肖老弟,你说吧!” “黎大哥,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郑东的人品,看他人不错的。”肖尧的口气是轻描淡写,但却是暗怀心思很有深意,“你知道的,我一般不交朋友,既然交了,那就是掏心掏肺,往骨子里交。” “嗯,我知道。”黎凡笑笑,说,“郑东人很不错,知识性强,很讲道义。” “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很熟吗?我看他那人也是挺讲义气的。” “不,你错了,他不讲义气,只讲道义,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三年前在山西大同悬空寺认识,经常会联系,我们都信佛,虔诚的佛教徒,相信佛法无边。” “哈哈,大哥,你就别逗了,郑东信佛我相信,但你信佛,我可就……” “这你就不懂了,酒肉穿肠过、佛在我心中,这才是至高境界。” “好,我说不过你,那我问问你,义气和道义,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义气是江湖小混混的叫法,道义是一种社会形态,是做人的约束、规范、规矩,郑东就是这种自我约束性很强的男人,自律,洁身自好,崇尚君子之交……淡如水,肖老弟,这比江湖义气高好几个档次,好不?” “好,好,可你说的这象是郑东吗?”肖尧面部神经扭曲,仿佛道义离他太遥远了,有种似乎久违的感觉,“郑东有你说的这么好?我怎么听人说他是个强奸犯,还坐过十年牢,你说的出入是不是太大了?” “不会吧?不可能!”黎凡难以置信,但打着保票,“以他的才气和帅气,哪会做那样的事?围着他转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他只要动下心思就上了,哪还会玩什么强奸?在山西时,我亲眼所见和他出双入对的模特、明星和女富婆都可以围成几大桌,那段日子令我想起来就爽,整天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不是洗浴就是泡吧,爽死我了。” “你不是说他洁身自好吗?大哥,这又不太对呀?” “怎么不对了?人家是柳下惠,好不?眼光高,只是与女人逢场作戏,正因为如此,他才道义啊,坐怀不乱,自我约束,中规中矩的。” “哈哈,大哥,真有你的,我服你了。”肖尧甚为黎凡的神经质汗颜,不禁私下又骂了一句,“我靠,就这样子还中规中矩?什么世道?” “肖老弟,还有什么事吗?床上的还等着我。” “没事了,你忙吧,保重龙体哦。” “嘿,扯淡,哥是谁?我挂了。” “嗯,88。” 肖尧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回想与黎凡通话的只言片语,他从中可以确定郑东确实来者不善,第一感觉郑东就是gaw的人,就像孙红雷和姚晨主演的电视剧《潜伏》里的那个余则成,《潜伏》里的余则成和翠平即使同住一个屋,也是一个睡床,另一个睡地上,直到最后才假戏真做,双方都很有自律性,确实中规中矩。 “妈的,遇到对手了。”肖尧冷笑一声,回看席梦思边上的门墙,想着如何解决里面的女人——吴蔼婷,吴蔼婷被肖尧囚禁了五六年,不见天日,受尽凌辱,他的这种做法真是丧心病狂,一旦案发定然会要他掉脑袋,即使杀他十次也不为过。 “草泥马的,害老子一辈子。”肖尧恨之入骨,顿起杀心,感觉吴蔼婷是块烫手山芋,想马上把她处置掉,他现在没了当初报复吴蔼婷的快感,认为唯一处置吴蔼婷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 “哼,反正你失踪五六年了,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你死了。”肖尧决定把吴蔼婷杀了,今晚就把她杀了,便站起身来向席梦思的靠背边上走去。 “咚咚咚……”肖尧正准备实施杀害吴蔼婷时,楼上忽然传来砸卷闸门的声音,象是派出所的警察来查房,肖尧赶紧抽回按靠背后面按钮的手,然后走出地下室,上去一楼大厅。 “谁啊?”肖尧上得一楼,试着向外面喊道,“房间住满了。” “表哥吗?快开门,三姨死了。” “啊!三姨死了?”肖尧愣了一下,迟疑一会才把卷闸门从下往上拉开。 “表哥,你怎么不接电话?手机又一直占线。”进来的是肖尧的表弟,是肖尧二姨的儿子。 “哦,我睡着了。”肖尧刚才一直在和黎凡通手机,没听到前台的电话机响,想必是那会表弟又打了他的手机,“你坐会,我叫表妹下来看店。” “嗯!”表弟转到前台,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烟拆了,就像拿他家的东西似的。 肖尧马上打电话到表妹住的房间,把表妹叫了下来,交待她睡到前台旁边的沙发上,“丫头,从明天起我们歇业几天,等事办好了,我们再开业。” “出什么事了?表哥。” “没事。”肖尧担心她今晚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害怕,没把三姨病逝的事告诉她,“你睡吧,把门锁上。” “哦!”肖尧的表妹是个智力欠发达的小女孩,有点愚,肖尧走后,她立刻把卷闸门锁了。 第26章 逃离虎穴 “哐当”一声,地下室里的门墙自然洞开,趴在床上看张馨予主演的《封神演义》视频的吴蔼婷本能地抓起被子盖在头上,以为又是肖尧那个恶魔进来折磨她了。 吴蔼婷在被窝里躲了一会没听到任何声响,才敢从被窝里探出头,诧异又狐疑地望了望外面的房间,又过了一会终于猛过神来。 兴许是肖尧刚才不经意间按了席梦思靠背后面的开关,不慎把门墙的开关触动了,随着电流的碰撞导致开关按钮自然开启,因此这门墙也就自然开了。 吴蔼婷真是命不该绝,差一点就被肖尧杀掉,她惊喜交加,欣然下床,连鞋子也顾不上穿,身上只穿了一条连衣裙,便匆忙地逃离地下室,然后小心翼翼地向楼上走去。 大厅里亮着一盏灰暗泛红的灯光,吴蔼婷借着微弱的灯光上到一楼大厅,见肖尧的表妹熟睡在沙发上,她便轻手轻脚地从沙发旁走过,来到卷闸门前,可当她试着拉卷闸门时,却发现卷闸门的钥匙被人拔了。 “……”吴蔼婷镇静一会,再察看大厅的环境,察看一遍后再轻手轻脚地向大厅后面走去,她今晚真是太幸运了,肖尧为了找黎凡的名片,之前把宾馆的后门打开了,吴蔼婷就像住店的旅客一样,顺利地离开了“龙都”宾馆。 但是,这个时候很晚了,街上已没几个人,有的也是一些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在街上溜达,吴蔼婷深怕再被不怀好意的坏人盯上,就着路灯绕过几条小街,然后往南都汽车站后面的一条大街赶去。 这条大街是通往南都市公安局的街道,吴蔼婷是个老南都人,很熟悉南都的环境,即使五六年了,她依然记得市公安局的路怎么走。 但是,从这条街往市公安局走有一段路程,由于夜深人静的,街边连个开门的杂货店也没有,吴蔼婷即使想找个店打电话报警也难,再说了这个时候她也怕停留,更不敢到街边还亮着灯24小时营业的大宾馆去打,深怕因此耽误时间被肖尧的人撵上。 五六年了,吴蔼婷真是害怕了,肖尧在她心中就是个恶魔,宛如一张网罩在她头上,让她喘不过气,她现在只是一心往前跑,跑,跑…… “呜呜呜……”不远处开来一辆警车,吴蔼婷看到警车却躲了起来,连忙躲到路边一颗树的后面,直到警车走远了,她才从树的后面出来。 奇怪,她不是要报警吗?是的,她是要报警,但她不相信巡警。五六年前,还在她没和肖尧离婚时,她的前夫肖尧和原南都市公安局巡警大队的队长郭德志就是铁哥们,两人一斤肉两块,干过不少坏事。 现在虽然时过五六年了,但吴蔼婷依然担心被与肖尧交好的郭德志出卖,怪不得她只顾一心往市公安局跑,原来她根本不相信什么110,只把希望寄托于市一级的公安局,她想“到了市公安局,她就安全了!”。 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了,吴蔼婷的判断也合乎常理,被肖尧囚禁了五六年,她脑子一样清醒,由此可以看出她是个很有毅力的女人,同时也有一定的智慧,若是换了别人,兴许早就疯了。 吴蔼婷学乖了,她也不再跑了,小心翼翼地向市公安局走去,大约十分钟后,吴蔼婷来到市公安局大门旁的值班室。 “我要见你们局长,要报案。”吴蔼婷进门就向值班民警喊道。 值班民警有两个,一个叫小王,一个叫小李。 “什么事?你先坐下来。”小王扶着吴蔼婷坐到一张椅子上,“慢慢说。” 小李给吴蔼婷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下来准备做笔录。 “你们没听清吗?我要见你们局长。”吴蔼婷端起水杯热了下手,“这事你们办不了,我只相信你们公安局长。” “为什么?……同志,这样吧,你先说下情况,我们视情况而定。” 小王和小李面面相觑,两人都感到匪夷所思,但他们即使向局长汇报,也得弄清报案人的报案理由,这是办案的程序。 “请相信我们,我们是人民警察,为民做主。”小王义正辞严地解释,“你到了我们公安局,你就安全了。” “哼哼,是吗?你别给我扯这没用的。”吴蔼婷一心只想见公安局长,她现在除了见局长,谁也不信,“我只向你们局长报案,你们办不了。” “你这人,什么态度?我们总得弄清你是谁吧?”准备做笔录的小李有些恼火,“你什么事都不说,开口就要找局长,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吗?” “小李。”小王不满地看小李一眼,“注意言辞。” 小李气得把笔录本一合,随之翻吴蔼婷一个白眼。 “我就这态度,公安局要是我家开的就好了。”吴蔼婷鄙夷一笑,看小李的火气,她更坚持要亲自见局长的意见,“你们不叫,我就坐到天亮,等局长上班了,我亲自去他办公室找他。” “你?!”小李又火大了,气得赫然起身。 小王暗推他的肩膀一下,示意他稳定情绪,再转而向吴蔼婷解释,“这位女同志,你有什么事尽管向我们说,我们用人格和职责担保,保证向局长汇报。” “算了,等上班吧?”吴蔼婷不屑地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任由他们怎么说好听的也不答话了,一副打死了不相信他们的态度。 “你既然不相信我们,那还来报什么案?”小李又埋怨上了,“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汇报?大晚上的,局长不要睡觉啦?” “哼!”吴蔼婷置若罔闻,视线却游离于外面的街道,她虽然表面上貌似淡定,但心里却依然是很慌的,深怕肖尧叫人过来把她带走,最怕看到那个与肖尧交好的郭德志赶来,她真是被肖尧囚禁怕了,心灵脆弱得很,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包括这值班室的两个年轻民警,小王态度还好,小李太沉不住气了,吴蔼婷不敢把自己的案子交到象小李这样的民警身上。 没办法,小王只好拿桌上的电话机拨了局长的手机,“谭局,您好,我是值班室王小军,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嗷,什么事?”电话那头的谭局半夜被吵醒,打了个呵欠。 “有个报案人非要见您,我们也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向您请示,您看?” “哦?有这事?”谭局警惕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一下,什么情况?报案人的姓名、住址,还有……” “她不肯说,非要见您才肯说。”小王很不爽地瞟吴蔼婷一眼,“我们谭局问你姓名,这下你总该可以说了吧,电话正接着。” “……”吴蔼婷狐疑的目光看了小王一眼,“叫他来。” “嘿!”双手按着笔录本的小李又要火了,“你是谁啊?” “谭局,您看?”小王再请示谭局,“您看是不是来一下,您不来,她什么都不肯说。” “好吧,我马上过来。”谭局听真了吴蔼婷说的话,立刻穿上三级警监的警服赶到值班室,小王向吴蔼婷介绍,“我们局长来了,这是我们谭局长。” “你好,谭局长,打扰您了。”吴蔼婷礼貌地站起身,向谭局长表示歉意,“我叫吴蔼婷,被我前夫囚禁了六年,刚从被他囚禁的地下室逃出来……”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谭局长打断她说话,一时惊了。 吴蔼婷狐疑地看了谭局长一会,再把自己的名字说了一遍。 “我叫吴蔼婷,是长青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吴蔼琴的亲妹妹。”吴蔼婷深怕谭局长跟肖尧也是一伙的,把吴蔼琴搬了出来。 第27章 全城搜捕 “呜呜呜,掰……掰……呜呜……”顿时,市公安局院内警笛声大作,在谭局率领下,全市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对肖尧进行全城搜捕,龙都宾馆被荷枪实弹的公安特警和武警围了个水泄不通,大清早的,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但被公安干警拒之警戒线外。 公安干警对龙都宾馆每一个房间进行搜寻,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谭局同政委黄立行和刑侦支队长乌立平等人到地下室勘察,其余的公安干警在地下室调查取证,大家都被地下室的设计感到震撼,看上去宛如一个地宫,机关设计的极为巧妙,可谓巧夺天工,门墙做得天衣无缝,凭肉眼看,很难发现门墙里面还有一间暗室。 “报告谭局,该宾馆法人代表陈宇青今晚在医院病逝,肖尧现在很可能去了殡仪馆,她与肖尧是姨甥关系,两者关系密切,姨甥关系很好,陈宇青让其外甥专为代管龙都宾馆……” “这些我都知道了。”谭局立即对乌立平指示去布控殡仪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犯罪嫌疑人是个处心积虑的高智商家伙,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是!” “注意,不要再开警笛。” “明白!” 刑侦队长乌立平带领一队人马奔赴市殡仪馆去缉拿肖尧,但在殡仪馆周边到处找了,也没发现肖尧的踪影,大家都说肖尧刚才还在忙碌,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难道是跑了?”乌立平很疑惑,怀疑有人通风报信。 市殡仪馆后面有座小山,乌立平断定这是肖尧唯一逃跑的途径,便带领手下的公安干警向后山追去,一直追出好几公里远也没发现肖尧的踪影。 这时快天亮了,乌立平只好向谭局报告,谭局指示对殡仪馆布控,然后命令各派出所、交警和武警部队全城搜捕,并封锁各交通要道,对各旅馆、休闲场所、车站和码头立刻盘查,结果依然是一样,直到中午也没肖尧的任何线索,肖尧就像在南都市蒸发了一样。 南都市面积395.5平方公里,下辖六个市辖区,常住人口116.6万人,其中户籍人口46万人,要找到一个肖尧有如大海捞针,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么,肖尧躲哪去了呢?他是不是象乌立平判断的那样有人事先通风报信?答案当然是有的,就在乌立平赶到殡仪馆一霎那,他接了一个神秘电话,但那时他已经无法逃了,看到乌立平带人进殡仪馆来,立刻闪身钻到了棺材里,趴在死者陈宇青下半身躲了起来。 当时,殡仪馆忙碌的工作人员和死者陈宇青的亲戚有很多人,大家都在忙着布置陈宇青灵堂,谁也没注意肖尧钻进死者陈宇青棺材里的行为。 肖尧在棺材里趴了一个多小时,听到外面没什么人了,才悄然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从殡仪馆后门向后山逃离,不一会儿就与人接应上了。 来接应他的正是原110队长郭德志,郭德志现在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大队长,与刑侦队长乌立平面和心不和,趁乌立平去市殡仪馆缉拿肖尧时,偷偷到龙都宾馆附近打了个电话向肖尧报信,打电话时只说了两个字,“快跑!” “兄弟,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有事你发邮件给我,不要打电话和qq,微信也不能发。”郭德志驾着警车绕小路把肖尧送离了南都,在一个山洼里与肖尧分手,“你沿着这座山的那条小路可到邻省上犹县的五指峰,到了五指峰,你就安全了。” “嗯,谢了。”肖尧也不同他客气,提上郭德志给他准备好的简单行李,匆匆向山上的小路跑去,一会就跑没了踪影。 今天凌晨时分,吴蔼琴睡梦中接到谭局打给她的手机,然后亲自开车到市公安局值班室去接妹妹吴蔼婷回家,吴蔼琴见到心爱的妹妹时愣了好一会,心疼得话也说不出来,姊妹俩喜极而泣,相互拥抱在一起。 “吗的,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吴蔼琴恨死肖尧了,恨不得立刻把肖尧千刀万剐,“哼,再让老姐看到他,老姐剥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吴蔼琴对肖尧的恶劣行为气得暴跳如雷,同时数落吴蔼婷的不是,“你能逃出来真是万幸,太好了,我们全家都被你急死了,你不知道爸妈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头发全白了,我早对你说过,肖尧就是个垃圾、人渣,根本靠不住,还枉费了你当初对他那么好,就像世界没男人似的,现在知道了吧,这王八蛋一锁就把你锁六年,舒服了吧?” “这是我的事,我不是没死吗?”吴蔼婷很反感吴蔼琴的刀子嘴,心里似乎对吴蔼琴有意见,厌恶她的管束,“一切都是命,我认了。” “认什么?你就是不知悔改,若他不死,你迟早还会上他的当。” “哼哼,会吗?”吴蔼婷嗤之以鼻,尔后很不爽地坐吴蔼琴的轿车回家。 吴蔼琴看她漠然冷对,感到自己过分了,这才收敛对吴蔼婷的数落, 回到吴蔼琴的公寓,吴蔼婷打着赤脚径直去淋浴室去洗刷,六年了,她连一个舒服的澡都没洗过,那龙都宾馆地下室的暗室里连个卫生间也没有,每次都是肖尧提着水桶给她擦洗身子,不然就是一桶水把她从头淋到脚,然后象扔泡沫一样把她扔回床上。 “哇塞,太舒服了。”吴蔼婷惬意地洗澡,躺在浴缸里洗了大半个时辰,尔后却坐在浴缸里想起心事来,六年了,她学会了思考,做过很多反思,但再反思也对肖尧没用,肖尧想折磨还折磨她,从不听她说话,只喜欢听她叫,她叫得越惨,他越喜欢。 “变态!”对变态的人,谁也没辙,这样的人只有法律才能制裁,神经病院都没有办法。 吴蔼婷现在的心境轻松了许多,但奇怪的是她似乎有一种失落感,想过一会心事后,竟然落寞地流下眼泪,痛苦地咬了下嘴唇,象是回味某种快感。 难道她也变态了吗?时间长了,也许心理真扭曲了。 吴蔼婷现在似乎不怎么恨肖尧囚禁过她了,反而有些怀念与肖尧在一起的日子,怀念肖尧那个“猛男”,这种想法使她不禁吓得一跳,甚为自己的心思汗颜。 “啊,我怎么变这样了?” 第28章 出水芙蓉 吴蔼婷的这种心境貌似太奇怪了,其实不然,一点也不奇怪,明白了就两个字——爱情,再说明白点就是“性情”。爱情和性情是统一的,两者难以分舍,但两者都没有任何规律和定律可循,谁也说不清,越分析越糊涂。 任何文学词语也难以描绘爱情和性情的爆发期和爆发性,尤其是谁也难已扑捉每个人心中的隐秘和旋律,这不是中医把把脉就能号得准的事,是任何先进医疗仪器也难把准的心动,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善恶分两边,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分析起来太复杂了。 “洗好了吗?我把衣服给你拿来了,放在门口凳子上。”吴蔼琴打断了她梦魇般的回味,“快起来,洗久了坏身体。” “嗯,我起来了。”吴蔼婷从浴缸起身,犹如出水芙蓉,她相貌好,身材也好,典型的一个张馨予化身,标准的男人眼中的“尤物”,太招人眼了。 吴蔼琴给她做了一碗丰盛的面条,吴蔼婷闻着香喷喷的香辣味面条垂延欲滴,六年了,她没吃过一顿可口的饭菜,那个死肖尧就当喂狗一样,总是给她扔些垃圾食品。 “慢慢吃,别烫着。”吴蔼琴看她猴急的吃样,心疼得落泪,就像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人说“长子如父”,吴蔼琴是家中长女,宛如“长女如母”。 “嗯,太香了。”吴蔼婷一口气吃完整完面条,然后贪婪地问吴蔼琴,“姐,还有吗?” “有。”吴蔼琴抹下眼泪,再到厨房去盛了一碗,吴蔼婷很快又把面条吃完了,吃后打了声饱嗝,幸福地向吴蔼琴甜笑,“老姐,你的手艺见长哦。” “什么见长,你是太饿了。”吴蔼琴扯了张面巾纸,亲手擦拭吴蔼婷嘴边的余汁,“等会去房间好好睡一觉,老姐今天不上班,在家陪你。” “谢谢姐。”吴蔼婷甜蜜地笑笑,两个小酒窝笑时楚楚动人,整个人的精神在洗刷和补充能量过后清爽多了,明澈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忒为勾魂。 “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被猪拱了。”吴蔼琴很是喜爱妹妹的美貌,看着她也不由嫉妒。 “你也美啊,当年那个郑东不是爱得你死去活来吗?对了,姐,你现在有他的消息了吗?按日子算,都快十年了吧,他该从牢里放出来了。” “他回来了。”吴蔼琴不堪苦笑,有些难言之隐,“十年了,都变了。” “回来了啊?他现在怎么样?你们见面了吗?”吴蔼婷反应过来,看看客厅边上的几个房间,“姐夫呢?他出差了吗?” “他死了。”吴蔼琴落寞地把擦过吴蔼婷嘴巴的面纸扔到饭桌旁边的垃圾篓里,“这事很奇怪,郑东回来不久他就出车祸死了,被水泥罐车撵死的。” “啊,你是说是郑东把他害的吗?”吴蔼婷难以置信,她对郑东的印象很好,把他当大哥哥看,就差喊他一声姐夫,“不会吧,郑东不像那种人。” “是的,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似乎有某种天意,郑东的出现象是某种预兆,他回来不久,我就开始不顺,先是你姐夫出车祸死,前两天我们长青公司又离奇地被骗了一亿三千万,搞得工人的工资都差点发不出来。” “这哪跟哪啊?”吴蔼婷被吴蔼琴说的事搞得头都大了,姐夫的死她就转不过弯来,现在又出了什么被骗的事,“那后来呢?后来钱找回来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现在的犯罪分子利用的是高科技,说是中了木马,被人利用木马把钱盗窃一空,不过还好,郑东向市委报告,市委拨了六百万到公司账上,总算解决了燃眉之急,不然非乱不可,……” “等等,你说郑东向市委汇报?” “嗯,是啊!”吴蔼琴为妹妹的敏锐暗暗称奇,心里说,“你真是长大了。” “姐,不对吧,他是什么身份?市长啊?”吴蔼婷的脑子还真不赖,一下子就抓住了要点,当然是个清醒的人也会觉得这事情办得匪夷所思,“他哪来那么大的能量,不是说他犯了强奸罪吗?判了十年。” “你相信吗?”吴蔼琴哭笑不得,哀叹一声,“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懵了,姐,我被你整懵了。”吴蔼婷感到头疼,脑子里一团浆糊。 “你去睡会吧,以后你会明白的。”吴蔼琴收拾碗筷,把碗筷放到厨房里。 “姐,郑东现在你公司做吗?”吴蔼婷向走进厨房的吴蔼琴喊道,“他做什么?当你的助理吗?” “……是啊!”吴蔼琴又为机灵的吴蔼婷暗惊一下,“你太聪明了。” 吴蔼婷的确聪明,不是她本性聪明,而是被肖尧囚禁后,她成熟了,会分析事,她以前就知道吴蔼琴的心思,知道姐姐心里很爱郑东,由此一下子就推断出吴蔼琴会这么做,若是换了是她,她也会任命郑东当自己的助理,看着也舒服,姐妹俩的心思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吴蔼琴表里不一,不像妹妹表里如一,痴情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切,这也算聪明,你就侮辱我吧。”吴蔼婷不以为然,“我这只小鹿永远也对不过你这个猎手的,顶多算个小狐狸。” “哈哈,知道就好。”吴蔼琴乐得发笑,扭开水龙头洗吴蔼婷吃过的碗筷,“听清楚了,以后不许你离开我视线五米开外。” “啊,那我不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吗?”吴蔼婷气得撒娇撇嘴,她以前就是讨厌被吴蔼琴把她管的太死才和肖尧鬼混,逆反心理害了她六年青春,甚至是一辈子。 “不,我回单位上班去,过我自由的日子。” “你还想回单位去上班啊,别吓坏了人家孩子。”吴蔼琴洗好碗筷,再拿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走出厨房坐到吴蔼婷身边,“妹子,听姐的,你不要再去做幼教工作,你的心态可能对孩子不好,你懂的,跟我到公司去上班吧,去策划部,主抓网络宣传这块,你文字功底好,绘画也好,都可以派上用场。” “不,那我去销售部吧。”吴蔼婷想到销售部是想去全国各地见见世面,她太想看看这个世界了,干销售的话,正好可以到处旅游,同时可以放松心情。 “嗯,这样也好,你就跟着小邵干。”吴蔼琴同意她的想法,也怕把她管的太严再引起她的逆反心理,“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随时要注意察言观色,洞察心怀不轨的人,晚上少出门,也要注意喝酒,千万要注意不能喝醉,意思一下就好了。” 吴蔼琴啰嗦个没完,极显对吴蔼婷的爱护。 吴蔼婷感激地点点头,“嗯,老姐,我知道了。” “好了,去睡会吧。”吴蔼琴疼爱地摸下她的头。 “嗯。”吴蔼婷笑得很甜蜜,跟朵花似的,美极了。 第29章 螳螂扑蝉 吴蔼婷睡下后不久,吴蔼琴也到主卧室睡去了,折腾了一个晚上,她的精神也够疲惫,妹妹回来了,这对于她和全家人来说都是喜讯,决定晚上到全市最好的酒店摆一桌,庆祝妹妹逃出虎口。 “叮铃铃……”吴蔼琴刚睡下,手机铃就响了,是郑东打来的,“蔼婷还好吗?我过来看她。” “她睡了,我们晚上一起聚餐。”吴蔼琴微微感动,感动郑东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问候自己的亲妹妹,“你也来吧,多双筷子多个碗。” “谢谢,那你上午来公司吗?我过去接你。” “不了,你帮我全权处理好了。” “我行吗?” “行。” 通完手机后,吴蔼琴把手机往床头一丢,没好气地抱怨郑东一句,“哼,你有什么不行的?你什么都行!继续装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郑东挂上手机,驾着一辆破摩托车离开山洼,他就是在郭德志送走肖尧的山洼旁打电话给吴蔼琴的,刚才亲眼看到郭德志送肖尧跑路的情景。 昨晚肖尧打电话给北京的画家黎凡后,黎凡便立刻给郑东来了电话,把他与肖尧的谈话内容转告给郑东,郑东一听马上就醒悟过来了。 “郑老弟,我给你提个醒,肖尧这小子不地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千万要当心他。”黎凡真够朋友,担心郑东上肖尧的当,“上次我离开南都后,这小子就把我的qq号删了,现在打电话过来问你的人品,我想其中一定有事情,心想一定要和你说说,郑老弟,你千万要当心哦,千万不要给他算计了。” “谢谢黎哥,我知道了。” 郑东匆匆与他结束通话,然后匆忙离开宿舍,下到公司院子里开上奔驰越野车向南都长途汽车站驶去,到龙都宾馆时正好看到肖尧和其表弟从宾馆出来,便一路跟踪他们到医院,最后跟踪他们同亲戚朋友送陈宇青的尸体到市殡仪馆。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大队长乌立平带人来殡仪馆时,郑东正躲在殡仪馆二楼观察肖尧,但到这时郑东也不知道肖尧就是吴蔼琴的妹夫,他只是肖尧太可疑了,只是想观察他一下而已,当他亲眼看见肖尧钻进躺着死者陈宇青的棺材时,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这小子,一定有大问题。”郑东决定不惊动他,暗暗观察他下一步的行动。 因此,郑东故意没向乌立平等公安干警传递消息,肖尧逃离殡仪馆后,郑东一直悄然跟在他的后面,一直跟踪到郭德志开车把肖尧送到山洼的山路口。 凭职业敏感,郑东判定郭德志是警察,为了不打草惊蛇,郑东躲在山洼处用微型摄像机拍下了两人分手的视频,等郭德志开车走后,郑东才打电话叫刘俊东通过渠道了解肖尧案子的情况,刘俊东很快回复郑东的电话,把吴蔼婷被肖尧囚禁六年的情况向他报告,郑东这才知道肖尧是吴蔼婷的前夫,吴蔼琴的前妹夫。 “这个杀千刀的,太可恶了。”郑东气愤地骂道,“不得好死。” 郑东骑着向农民征用的摩托车回到市区,然后把摩托车放到城东派出所门口,吃过早餐后按往常一样去长青公司坐班,一路看到全市公安布控排查肖尧的情况,可就这情况,郑东也没向市公安局透风,他觉得肖尧是条大鱼,至少是条诱饵,迟早还会蹦出来的,对公安排查只当是他们练兵。 郑东要的是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彻底洗干净南都的尘埃,这种本像大案子的小案子,郑东根本不放在心上,以他的显赫身份和职责要的是把萝卜搭出泥,彻底还南都一个晴空万里的天下。 幸好郑东讲道义赢得黎凡的敬重,不然他还真难发现肖尧这条线,说起来这也是他太疏忽了,早就该把肖尧的照片调出来看一看,吴蔼琴不想说肖尧,那郑东也还有其他渠道看到肖尧的照片,至少该调查肖尧的背景,可郑东偏偏疏忽了,只把目光聚焦在了长青集团,对肖尧那个局外人没引起过多重视。 不过也好,万幸中的大幸,若是郑东早几天怀疑上肖尧,兴许吴蔼婷就被肖尧杀了,由此说来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天意,吴蔼婷竟然在其三姨陈宇青死时不经意按动了门墙的开关,使之吴蔼婷顺利地逃出了地下室。 “好险啊!”郑东按推理判断,想起这事也汗颜。 郑东到公司时,听到职员们对肖尧一案议论纷纷,全都义愤填膺,肖尧也同他们议论起来,吴蔼琴不来公司,公司职员象是失去缰绳的野马,个个精神头十足,往日喜欢上班时暗中打网络游戏的公司职员也加入肖尧一案的讨论中。 把肖尧的恶劣行为骂得最凶最狠的要数唐小小,他把肖尧十八辈祖宗都骂上了,最后来句结案陈词,“综上所述,男人都靠不住,女人最好的人生是独生好,谁也不嫁,你们看我就离了,过得多快活。” 郑东暗然冷笑,他从小小的义愤中发现她的迥异和忐忑,但也感觉小小这话似乎是说给他听的,昨晚两人不欢而散,郑东想小小对他生了意见。 郑东想起前两天看到过小小没穿内裤的情景,推想小小是个行为放荡的女人,但做梦也难联想到小小与肖尧有一腿,郑东不是神人,再能耐也只能联想到这一步,一切都得等到象他们这样一系列的人纷纷蹦出来。 “好了,各位当心点,上班吧。” 郑东觉得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向自己的总裁办公司走去。 第30章 扭曲的灵魂 郑东到总裁助理办公室坐班,说是坐班无非就是上网看视频和看南都新闻网的新闻,虽然吴蔼琴给他放了权,但郑东没心思伸手去管理公司的事务,公司早已上了正规,各个岗位按部就班,根本不需要郑东去管什么。 现在当下郑东需要考虑的是把公司安保部的工作抓起来,利用安保人员摸清公司人员的人际关系,尤其是密切注意严关西的行踪,郑东第一直觉严关西是洗走一亿三千万的嫌疑人,眼下郑东需要弄清的是严关西的社会关系和生活圈子,除了利用公司安保人员以外,他自己必须亲自去调查东城小区吴婷婷的问题,那个吴婷婷口碑太坏,郑东觉得她一定有问题。 今晚是个郑东可以见到吴婷婷的最好机会。 吴蔼琴举行的家庭聚会,她这当姑姑的一定会来,郑东很感谢吴蔼琴也叫了他去,若是一般痴情的男人定会想吴蔼琴是想把他介绍给她们家里人,但郑东不是一般人,若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郑东看过电脑视频和南都有关新闻,然后下楼去找值班室的明智强,心想明智强该从医院回来了,现在正是对他趁热打铁的机会,对于明智强这么一个好兵,郑东下决心尽快把他提携起来,彻底扭转整个安保部门在长青集团公司的尴尬地位。 “郑助好!”保安们看郑东走来,不约而同向他敬礼,通过上次与他们谈话,保安们把郑东当为可亲近的领导。 “明队长回来了吗?”郑东向他们微微点头。 “回来了,刚被严部长打电话叫了去。” “哦?”郑东疑惑地微皱眉头,同他们闲聊几句后,抽身向公司的财务部赶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他的心头,感觉严关西要对明智强“下手”。 “这个老狐狸,又想干什么?” 郑东来到财务部门口,看其大门紧关着,伸手敲了下门。 “请进!”里面传来严关西严厉的声音,听其语气就象领导向部下回话。 郑东推门走进,看明智强背对着他站在严关西的办公桌前,故装唐突地往后退了一步。 “老严,你有事?不好意思,打扰了。” “哦,郑助啊。”严关西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欢迎郑东,“来来来,坐。” “郑助好!”明智强转身向郑东问候,看他的脸色象是刚挨了严关西的训。 “明队长啊,好!”郑东只是微微点头,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站在办公桌前向严关西说事,“严部长,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电视台的广告费问题。” 电视台下季度的广告费不日就要打款了,郑东找的这个借口尚好,这也符合他的身份,严关西应该不会往他与明智强身上的关系去想。 “好啊,请坐。”严关西向郑东做个手势,然后打发明智强离开,“注意加强对各个保安的管理,人品不好的绝对不要,一律开除。” “是,我一定加强管理。” “去吧!”严关西老火地向明智强挥下手。 明智强阴暗个脸,转身离去,心里恨死了严关西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老严,你不是财务部长吗?怎么管起安保的事来了?” “这事一直是我管着,你不知道,昨晚工人领了工资可欢了,一欢而散,早上上班时发现仓库里少了二十箱刚包装好的酒,我怀疑是保安监守自盗,查看监控录像也被破坏了。” “有这事?”郑东表情凝重,看严关西说得象真的,“若是这样的话,是得加强管理了,我看这样吧,从明天起加强对保安的训练 ,实行军事化管理,再在现在的基础上,增加几个新的血液,你看这样可好?” “嗯,很好,是该好好整顿了。”严关西赞成郑东的意见,但他似乎天生就厌恶当兵的,说话的口气和内容都很刻薄,“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人品又差,你提的意见特别好,就得对他们进行军事化管理,把他们的精神头提上来,整天个个耸拉着脑袋,哪像当兵出身的,饭桶。” “老严,言重了吧。”郑东强笑,说,“我看这样吧,这事交给我好了,我当助理闲着也是闲着,吴总根本不放权给我,我就像一个摆设,正愁没事干。” “……你?行吗?”严关西似乎敏锐到什么,这个老狐狸比猴都精,“你抽得出身来吗?你可是总裁助理呀。” “什么助理?吴总就是故意往死里整我,看我笑话,我这一辈子欠她太多了。” “哈哈,也是哟。”严关西乐得大笑,“也是,我们都被她整得够呛,她就那脾气,没办法,我是她的姑父,也经常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所以我想做点事,不想再干这助理了。” “嗯,理解,只是要辛苦你了。”严关西喜上眉梢,他内心很希望郑东从总裁助理这个位置上下来,郑东的助理身份犹如在他头上悬着一把刀。 “那这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起我当保安部长,叫明智强当我的副手,我一定带领保安们尽全力保护好公司的生产秩序和财产安全。” “好啊,我支持你!”严关西乐得做人情,很高兴郑东自降身份,“这事我跟吴总去说,我们都是坐过牢的人,好好整下这些大头兵出身的家伙。” 原来,严关西厌恶保安的问题出在这,可想而知他坐牢那会被监狱里的公安和武警教育的很严厉,也难怪,严关西是诈骗罪进监狱的,做人滑头,不守规矩,换了谁也会教训他,被人骗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哈哈,老严,你这可是报复心理哟。”郑东发笑说,“这些大头兵可不好惹,你把他们管死了,恐遭他们报复哟。” “哼,他们敢?”严关西漠然说,“除非他们不想混了。” “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郑东不堪苦笑,放下心来,他本来最担心严关西拉拢明智强等保安队伍,看来现在不用担心了。 第31章 徐娘半老 庆贺吴蔼婷逃离虎穴的宴会在南都五星级“玲珑王”大酒店顶层最豪华的餐厅举行,吴蔼琴一家十几口围了满满一大桌,有吴蔼琴和吴蔼婷年迈的父母,还有就是吴蔼琴的姑父和姑姑及表哥表妹等几家人,吴家阴盛阳衰,女多男少,席间太多是女人说话,男的基本不做声,连平时话多的严关西也很少发言,只顾低头吃菜,不时和身边坐着的郑东碰下杯。 席间最活跃的要数吴婷婷了,穿金戴银、珠光宝气,丰满的身段极显中年妇女的风韵,让人一看就是个喂不饱的婆娘,想必各方面需求都很高,她话多又花哨,神神叨叨个没完,比平时强势惯了吴蔼琴还强势好几倍,犹如她是吴家的家长,吴蔼琴的地位在家人中竟然成了小角色,只有挨听的份,中间想擦句嘴也难。 在吴婷婷身边坐着貌似是她的丈夫,一个老实巴交又有些憨的男人,在吴婷婷说话时不时举杯,恨得吴婷婷不时拿眼睛瞪他,一脸鄙夷他的表情,其表情的意思谁都明白,吴婷婷明显是看不起丈夫,暗骂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吴婷婷的丈夫也真是憨,长相标新立异,额头突出,鼻高眼陷,听严关西对郑东讥笑着介绍吴婷婷的丈夫时,弄得郑东哑然失笑,严关西喊吴婷婷丈夫“斗哥”,“斗哥能量可大了,两三瓶二锅头下肚不当回事,跟喝水似的。” “哦,有这么神奇吗?”郑东深看斗哥一眼,他看得出来这个斗哥并不斗,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个心地里完全明白事的人。 斗哥的确藏得住事,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婆和姐夫严关西有一腿,十年前就知道了,但他一直装作不知,因为他在乎儿子,在乎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十年前的某一天,严关西以为他喝醉了,与自己的老婆吴婷婷勾搭进了卫生间,狠狠地骂了一声,“这对狗男女,你们就作吧,畜生,迟早老天会收拾你们。” 斗哥是个明白人,他知道一旦刺破,那这个家就完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斗哥灰常明白这个不是道理的道理,他的毅力和智慧超级强悍,非常清楚自己的能耐是斗不过严关西这个老狐狸的,只期待老天早点把严关西收走。 斗哥是来自四川达州山沟里的穷苦家庭里,一个人远到南都孤身入赘吴家,做了吴家的上门女婿,生的儿子也不跟自己姓,但为了保全自己和儿子健康成长,他把一切都忍了,忍字头上一把刀,斗哥真有毅力。 吴婷婷滔滔不绝,尽显主角的风骚,她是个游刃在官场的强势女人,席间太多谈得是省市级的领导干部,听她谈话的内容和口气,好像是南都和省里各当权领导的家中常客,一会这个市长,一会那个书记,把他们家里的丑事也不时搬出来说,以此当做宴席中的调料。 郑东很厌恶这种女人,从骨子里就看不起这样的女人,吴婷婷是个典型的吹毛求疵的女人,郑东心想像这种女人说话的可信度顶多三分,但有一点值得郑东注意的是,吴婷婷太会忽悠人了,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似的,最值得她吹嘘的是她能掐会算,说,某某领导官运亨通,不到三年定会升任副省级,还说某某领导近期一定会倒霉,看他印堂发黑,官星灰暗,定会有牢狱之灾,恐难活命。 吴婷婷说的这个人是南都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欧正春,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如此直截了当,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说欧正春贪图无厌、蛮横霸道,纸终究包不住火,兴许他现在就被省纪委的人盯上了,不信等着瞧,不出三月定会传来他被“双规”的消息。 “不会吧?他这么红?”吴蔼琴终于插进一句话,说话时斜看了郑东一眼。 “红什么红?别忘了这是共产党的天下,也就是你信他。”吴婷婷口无遮拦,她真是在吴家当主角习惯了,也不顾郑东这个外人在不在场。 吴蔼琴被吴婷婷呛得红下脸,“关我什么事?” “不关?……是,不关你的事。”吴婷婷象是才发现坐在吴蔼琴左手边的郑东,看郑东长相英俊和一脸虎相暗自称奇,眼睛为之猛然一亮,“大侄女,这就是你新聘请来的助理吗?” “二姑,你不认识他呀,他是我从小顶礼膜拜的郑东哥。”吴蔼婷灰常崇拜郑东的表情,向郑东做了示好的鬼脸,“郑东哥,你可回来了,我姐想死你了。” “死丫头,再胡说。”吴蔼琴囧的扭了右手边坐着的吴蔼婷一下。 “不对,大侄女,你这助理不简单啊,不像平凡之人,看他的五官相貌,将来必当大任,这种相格是大贵之相,此生必担生杀大权……” “啊,不会吧?”全场的人都惊了。 第32章 谁主沉浮 吴婷婷越说越玄,把郑东捧上天,瞧她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大家全把目光聚焦到郑东身上,郑东顿时成了全场人的焦点。 但吴蔼婷不信她的说道,“二姑,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我哥他受了冤枉,刚从牢里放出来不久呢?还生杀大权,你看走眼了吧?” “坐牢?不,不象。”吴婷婷很是肯定自己的判断,顺势批评吴蔼婷一句,“你个死丫头,枉费我把我名字中的一个婷字赐给你,你一点也没得到二姑我的真传,小婷婷,你可不能再叛逆了,要多听你姐的话,不然还会吃亏上当,这次幸好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不然……” 吴婷婷不说下去了,端起酒杯向吴蔼婷举了一下,“余话不说了,二姑祝贺你重见天日,日后一帆风顺。” “谢谢二姑。”吴蔼婷鬼笑一个,端起杯向吴婷婷半举了一下,然后同吴婷婷各饮了一口杯中酒。 吴婷婷再次端详郑东的相格,惊叹得啧啧称奇,“不得了,不得了啊,我们南都不日要出大官了,将星之材。” “二姑言过了吧,我就是个小瘪三、小流氓,若我是将星之才,那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我是个坐了八年牢的人,这辈子算是毁了,若我当将星,除非回到解放前,兴许在战乱时期能建功立业,哎,这辈子是没戏了。” “不,不,咸鱼都有翻身的时候,我相信我的判断。”吴婷婷太会忽悠了,不论是语气还是其说道都胸有成足,不容人不信。 郑东也暗暗称奇吴婷婷的判断,真不知道她从哪看出来的,兴许她见多识广阅人无数忽悠人多了,没准一下子猜准了。 但郑东还有个判断,即吴婷婷兴许是和严关西合起来演的一场戏,也许在这之前严关西就对她说了郑东的神秘性,跑江湖算命的骗子太多用的是这一招,一算一个准。 吴蔼琴泰然自若,她听二姑吴婷婷吹嘘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她心中对郑东自有一杆秤,用不着吴婷婷添油加醋,“二姑,我们谈点正事吧,现在长青集团面临资金断链的危机,各电视台和新闻媒体第四季度的广告费马上就要打款了,你们都是公司的董事,我看是不是召开董事会,召集各大董事分别拿出一部分钱来度过这一关,商业社会离不开广告支持,若是没了广告支持,我们长青集团今年定会市场低迷,经销商也会起幺蛾子。” “我知道了,这事全怪大姐夫疏忽。”吴婷婷不满地瞟了眼低头吃菜的严关西,“我看这样吧,立刻召集全国经销商的订货会,每一个经销商付给公司30%的订货款,我们的产品不愁销路,若是不愿付给订货款,那我们取消与他们的合作,现在是金钱社会,经销商不可能有利不图。” “这方法我也想过,但担心的是怕时间上来不及,再有这个月的工资还是市委刘书记指示财政破例给我们公司拨了600万款,我们公司资金断链的问题,恐怕早已传到经销商的耳朵里去了,这样一来信用度就大打折扣了。” 吴蔼琴的担心纯属正常,同时体现她做事谨慎重视信誉,她觉得若是按照吴婷婷的想法做事,万一收上来的订货款又被严关西整丢了,那么长青集团就真的倒闭了,并且她这个董事长兼总裁难逃其罪,到时候债务缠身,她定会被法律制裁,判她一个非法集资或者金融诈骗罪。 “我看还是召集董事会好了,请各大董事权衡利弊。”吴蔼琴已听到小道消息说严关西和吴婷婷正筹集资金往张纯的“南都之星”计划投资,吴家三大股东,若是两大股东都那么做,那剩下她一个吴蔼琴有天大的本事也会被董事们拉下台,到了那时候长青集团就不信吴了,兴许姓了不知道哪个收购商的姓。 “长青集团是我们的根,大姑父、二姑,我们可要劲往一块使啊。” 严关西和吴婷婷对视一眼,两人羞愧地笑笑,暂时同意了吴蔼琴的意见,别看吴婷婷像吴蔼琴一样大大咧咧的,但真和吴蔼琴闹僵起来,她和严关西都没有好果子吃,再说了没有吴蔼琴也没有他们的今天,吴家有今天的好日子是全仗着吴蔼琴嫁给了向副市长,自从吴蔼琴嫁给向副市长后,吴婷婷和严关西等人才在南都政界有了施展的舞台,拿句俗话说,“他们都是拿着吴蔼琴的脑袋晃的。” “那好吧,时间不早了,我们散了吧。”大家觉得没什么话说了,吴蔼琴宣布散场,分别各回各家。 “郑东哥,今晚去我们家吧?”吴蔼婷如个小妹妹挽着郑东的手 ,“我们说说话,刚才都吵死了。” “呵呵,你也怕吵啊?”郑东调笑她,看了眼站在酒店门口送人的吴蔼琴,吴蔼琴装作没听见,郑东懂她的意思,答应了吴蔼婷的要求。 吴家的人各自走后,郑东才把奔驰越野车开到酒店门口,吴蔼婷如猴子一样速度钻进副驾驶上抢座,“姐,你坐后面,我和郑东哥说会话。” “……”吴蔼琴不语,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来,“去接丁丁。” “哦。”郑东支吾一声,开车向丁丁的姑姑家驶去。 第33章 贴身女秘书 郑东把丁丁从他姑姑接回吴蔼琴的家后,吴蔼婷拉着他到房间喝茶谈心,任由吴蔼琴叫门也不开,郑东正好想从吴蔼婷嘴里了解肖尧的社会关系,便和吴蔼婷诡秘地调笑,故意把吴蔼琴气得哇哇叫,又是t门,又是骂人。 吴蔼婷真是把郑东当自己的大哥哥,她把同肖尧从认识到结婚、离婚和被囚禁的全过程向郑东说了个遍,吴蔼婷说,“肖尧是个自我封闭意识很强的男人,有暴力倾向,他很善于交际,很会抓住人的把柄,郭德志和他是一斤肉两块的关系,两人干了很多坏事,并且一起敲诈和要挟过市区很多领导干部,有很多身居高位的市领导被他们控制在手心中,包括现任的市政法委书记。” “有一次我发现肖尧和现任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在一辆宝马车上密谈,那时欧正春只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可不久他便升任市政法委书记了,我想其中有隐情,不然以他一个副局长是很难一步升到市政法委书记的,而且到现在还屹立不倒,郑东哥哥,我感觉他们是一伙的,你觉得呢?” “嗯,你分析的对,以后这种事不要外说,时刻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郑东担心吴蔼婷再被肖尧那样的人囚禁或者杀害,“听你姐说,你想做销售是吗?” “嗯,我想到全国各地去看看。”吴蔼婷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六年了,把我快憋死、憋疯了。” “我看不好,搞销售对你的生命安全有很大危险,恐怕再遭不测。” “那怎么办?”吴蔼婷心有余悸,担心起来,她虽然性格叛逆又活跃,但很害怕再过不见天日的日子,“我总不能不出门吧?” “这个?……”郑东想了几个方案,一是让她到公司坐班,二是把她打发到外地去,但这两个方案都有一定的危险性,第一,吴蔼婷上下班时就是安全隐患;第二打发到外地恐遭肖尧一伙人的暗算,以吴蔼婷的性格定会和家里人不时联系的,那样定会暴露她的行踪,到那时,郑东有天大的本事也触手不及。 “要不这样吧,你跟着我好了,我保护你。”郑东担心她再次受害,希望把她掌握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我明天就不做你姐的助理了,准备当公司的安保部长,你跟着我最安全。” “好啊,那我当你的贴身秘书。”吴蔼婷兴高采烈,撒娇地说,“我从小就被你保护,好多坏同学都是你帮我打跑的。” 吴蔼婷比她姐姐吴蔼琴小五岁,郑东虽然从小欺负吴蔼琴,但对她妹妹吴蔼婷却很照顾,谁也不敢欺负她,吴蔼婷自小的潜意识里就把郑东当大哥哥。 “呵呵,我倒成了你心目中的英雄了,你看过哪个安保部长带秘书的?”郑东哭笑不得,“还贴身?小心你姐揍你。” “嘻嘻,我不怕,你早就该成我的姐夫了,我又不和她抢,只敬重你为大哥哥,我若想抢的话,她抢得过我吗?是吧?” “你个死丫头,没个正行,不和你扯闲篇了。” 郑东尴尬地笑笑,脸上有些发烫感,对于可爱的吴蔼婷,郑东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她总能给郑东带来一种愉悦感,郑东觉得跟她在一起很亲近,但绝不是男女相爱的那种,只是把她当小妹妹看,发自内心地疼爱她。 “我问你,肖尧和你大姑父严关西的关系怎么样?” “不好,他们俩很少说话,我大姑父看不起他。” “哦?你家人是不是都看不起他?” “是的,肖尧个子矮小,其貌不扬,又没钱。” “那你当初怎么看上他的?” “这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对上眼了呗。”吴蔼婷想起自己荒唐的过去羞愧地脸红,“女人嘛,年轻时总会遇到几个人渣。” “是吗?”郑东不堪苦笑,吴蔼琴也是这样骂他。“肖尧家里还有什么人?他父母呢?有几个兄弟姐妹?” “全死了!” 第34章 爆料 郑东怀疑肖尧是向副市长和严关西窃取造酒秘方的那家人,看他的行为方式处心积虑,似乎里面藏有报复与吴蔼琴有关人士的阴谋,没想一下子就叫郑东猜中了。 吴蔼婷说,“肖尧没父母和兄弟姐妹,听人说他的父母和弟弟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死了,他没心思再在北京读书,回家把父母和弟弟下葬后,他便去了他三姨的小宾馆里打工,专门值夜班,从此秃废了许久,后来遇上我焕发了青春,人忽然变得活跃起来,不然他总是偏执,象个随时在思考的艺术家,你知道的,我从小喜欢绘画,天生对偏执型的男人没有免疫力,第一次认识他时,就被他执拗的气质陶醉了。” “你呀,真是玩火自焚,对了,肖尧是哪个大学肄业的?” “中国政法大学侦查学专业,读了大二,家里出事就没读了。” 事情基本明了,郑东确定肖尧就是回家乡来报复吴蔼琴等人的,由此可以怀疑向副市长的车祸很可能就是这小子策划并实施的,既然他是来报复的,那么接下来吴蔼琴和严关西等人定会被他逐步算计,只不过看他手段高明还是拙劣了。 郑东从肖尧囚禁吴蔼婷的案子分析,肖尧并不是想简单报复下吴蔼琴有关的人了事,他念的是侦查学,想必他对吴等人有个深不可测的报复计划,但郑东觉得目前还不能动他,有关他报复吴家的行为只是冰山一角。 从举报信来看,南都藏有一个隐秘很深的犯罪集团,涉及金融犯罪、恶意敲诈和黑幕交易,换句比较易懂的话,现在的南都是乌烟瘴气,官商勾结、权色交易等丑恶行径肆无忌惮,老百姓的房产和土地成了黑幕交易下的牺牲品,官家和商家想拆哪就拆哪,想占地就打着国家征用的旗号,一旦遇到谈不拢的反抗,即利用黑势力棍棒相加。 “岂有此理!”当时接到举报信的副部长一看就火了,举报信列举了几个开发商打砸抢普通市民房产和土地的事件,并提供了一条不是线索的线索,说长青集团是官家和黑市洗钱的地下黑商,来往账目每笔数以亿计,并说公司的法人代表吴蔼琴是地下黑商的总头目,据传吴与前南都市委书记和现任的南都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关系匪浅,两人是吴政治上的后台和靠山,共享吴为“情妇”。 啧啧,郑东当时看到举报信第一眼,脸就绿了,不假思索向副部长请命调查南都,副部长权衡一会后,同意郑东的请示。 “回吧,还南都百姓一片灿烂的天空!” “是!” 就这样,郑东带着种种疑团从北京回来了。 “蔼婷,你睡吧,不早了。”郑东觉得没必要再与吴蔼婷谈肖尧的事,该向她了解的了解的差不多了,肖尧做事隐蔽,吴蔼婷也只是知道个中表面现象。 一切得靠证据,到头来全部都会水落石出,郑东相信那一条不会用很长时间即会到来,郑东办案组办案时间一般在三到六个月,从来没有超过一年的,不管再扑朔迷离的案子,最后都被他们攻破了。 “我们再聊会呗,聊个5毛钱的,我都睡了一天了,精神头好。”吴蔼琴嬉笑着逗郑东,“郑东哥哥,你就不再安抚一下妹妹受伤的心灵吗?” “你这丫头,大哥明天还得上班呢,时间会消磨一切的不快,睡吧。”郑东刮下她高挺的鼻子,然后转身向房门走去,“睡吧,大哥闪了。” “哎,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吴蔼婷叹息一声,向郑东朝房门走去的背影挥手,“没劲,晚安!” “晚安!” 南都又进入了万籁俱寂的黑夜中,大家都沉睡在睡梦里,可总有几个夜猫还徘徊和游走于市区的大街小巷,肖尧就是其中一个,这小子刚逃一天就折返回来了。 肖尧提着简单的行李,小心翼翼地穿过大街小巷,然后向一栋大厦走去,再乘电梯到12楼,在一间房门口按响了门铃。 “谁?”唐小小在睡梦中被门铃声惊醒,摸索着起床来到房门后面,“是小5哥吗?” “开门!”肖尧踢了铁门一脚,“快!” “哇!”小小顿时惊了,心神荡漾地紧按胸口,“你丫的,胆子也太大了。” 小小平息一会后,把铁门拉开,肖尧一闪而进,随之把铁门蹿上,然后径直向里面的睡房走去。 “公安武警到处在抓你,你还敢回来?”小小跟着肖尧走进睡房。 “没有我不敢干的事!”肖尧把行李往床角一扔,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记住两点,第一,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从此以后你这里是我的大本营兼指挥部;第二,你儿子的安全由我负责,若是我遭不测,你儿子的安全就没保障了。” “是!”小小讪笑着坐到肖尧身边,搂着他的劲脖撒娇说,“聪聪也是你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对吧?” “当然,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肖尧狠瞪小小一眼,“我若是被正法了,你敢保证我们的聪聪不受人欺负吗?” “嗯,我知道,太知道了。”小小完全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真要是肖尧被正法了,那她和儿子今后就难以在南都生活,那些被肖尧要挟和控制的人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们竟然有儿子,这又是个爆点,原来小小在没离婚时就与肖尧勾搭上了。 那是七年前的一个冬天,肖尧从一伙拦路抢劫的歹徒中救下了小小,其实这伙歹徒是肖尧策划安排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接近当市委副书记儿媳妇的唐小小,然后借势在南都市政界交往有关官员,以此成立自己的势力圈,但没想到小小的公公没过一个月就被纪委双规了,其儿子不久也被法院处以极刑。 小小本就厌恶市委副书记一家子,早想与市委副书记家的公子哥离婚,后来当公子哥的丈夫被处以极刑,正中她的下怀,她便顺其自然地投入了对她关怀体贴的肖尧怀抱,但她做梦也没想到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她被肖尧处心积虑套牢了,并被肖尧迫使她杀过人。 小小被肖尧桎梏住了神经,但性情上却得到了空前满足,也逐渐陶醉于与肖尧的男女欢爱中。 “哎,草,累死我了。”肖尧跑了一天的路连澡也不洗,把鞋一踢就躺到床上。 有洁癖的唐小小捂了一下鼻子,把他的鞋子提到卫生间去,然后乖乖地躺到肖尧身边,肖尧眼睛一睁,如饿虎扑食般扑在小小身上。 “嗯!”小小不禁闷哼一声。 第35章 美女“间谍” 小小又得到了空前的满足,整个晚上陶醉在与肖尧的性情中,直到天亮才朦胧睡去,但到早8点又被手机的闹钟吵醒了,手机铃声把肖尧吓得从床上惊坐起身。 “马屁,谁让你设置这种声音?”肖尧愤怒地夺过小小手上的手机,随手往旁边的地毯上一甩,“尼玛的,想我死啊?” 小小设置的是警笛的手机铃声,这声音把睡梦中的肖尧立马就吓懵了。 “对不起,我是随时为了提醒自己。”小小连连道歉,恐慌地担心肖尧动手打她,“我马上换了,对不起,吵着你了。” “多此一举!”肖尧恼怒地重新睡回床上,“快去上班吧,给我盯死那个癞莉脑。” 癞莉脑是严关西的外号,当年和向副市长一起烧死了肖尧一家人。 “嗯,我洗刷一下就去,你接着睡。”小小掀开被子起床,踏上拖鞋向旁边的卫生间走去,“菜冰箱里有,面条在厨房里,你自己试着做,晚上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嗯!”肖尧闷哼一声睡了过去,他太疲惫了,一个晚上噩梦连连。 小小开着法拉利车到公司上班,中间连份早餐也忘记吃了,她很担心肖尧被公安抓住,虽然她觉得公安还不会那么快摸到她身上,但她还是担心,毕竟她与肖尧的关系还是有部分人知道,郭德志就知道她们俩的关系,除此之外还有刘痞等人。 整个上午小小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中午时放心不下,试着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可电话打了好几次也没人接,小小一下子急了,开着车就往家跑,出门时正遇带领保安操练的郑东,郑东发现她的表情有异,立刻把操练的事交给明智强,然后到街上打了辆的士跟踪小小到家。 小小真是太沉不住气了,回到家后看肖尧吃着面条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担心死我了。”小小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坐到肖尧的身旁,当她又要继续抱怨时,被肖尧抬手狠揍一巴掌。 “妈的,猪脑子呀!”肖尧横眉竖眼,凶神恶煞似的。 小小深感委屈,“我!……不是关心你嘛?” “草,我会被你害死。”肖尧狠瞪小小一眼,再趴了一口面条,然后把碗筷一甩,“给老子洗碗去,再多事我弄死你。” “是!”小小不敢怠慢,拿上碗筷赶快到厨房去洗,直到现在小小也一口没吃,这时她才知道饿了,但她不敢先做自己做吃的,而是怯懦地回到客厅安慰肖尧。 “你还是去外面躲躲吧,南都太危险了,警察到处找你。” “这不用你操心,警察想抓我还嫩了点。”肖尧口气大的很,一点也不畏惧,“给老子泡茶去,少给老子添堵。” 小小不敢再说了,只好按他吩咐去饮水机前泡茶。 这一幕全被躲在铁门外的郑东看了个真,他真是惊了,做梦也没想到平时喜欢恶作剧的唐小小竟然和肖尧有这一腿,郑东发现这个谜团后,装作若无其事离开,然后打出租车回到长青集团的宿舍里,就中午午休时间想抽空分析一下肖尧与唐小小的问题。 郑东有些犹豫,到底是抓还是不抓,若是不抓的话,肖尧太危险了;但若是抓了,又担心他这条线索断了。 郑东决定向副部长请示,可刚掏出手机拨号时,传来几声敲门声。 “谁?” “郑东哥哥,你睡了吗?”敲门的是吴蔼婷。 吴蔼婷身穿一套保安服站在郑东的宿舍门口,由于她身材高挑、长相艳丽,穿着保安服显得英姿飒爽,比穿二级警督制服的冷知然还帅气,但由于吴蔼婷没经过艰苦的警队集训,气质上相比,吴蔼婷要比冷知然输一大截。 “哦!”郑东起身把门从里面拉开,“进来吧,中午也不让我消停。” “郑东哥哥,你可说了要保护我哟,是你叫我跟着你的。”吴蔼婷撅着嘴巴,径直走进郑东的宿舍,“我们聊聊吧,中午睡觉不好,又睡不够。” “嗯,是我疏忽了,对不起,你坐。”郑东请她坐在床边,“妹子,哥问你,你和你姐的秘书唐小小以前熟吗?” “熟啊,她是我姐的同学,对了,也是你的同学呀。” “嗯,也是,那我问你,小小是应聘来长青的,还是你姐去请她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吴蔼婷疑惑地问道,她不解郑东问的意思。 “没什么区别,我就是问问。”郑东微笑说,“这个小小太坏了,总是喜欢搞恶作剧,哥担心她在你姐面前说哥的坏话。” “嘿,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她就那样,苦中作乐,她离婚了,还有个孩子,嫁个老公又是官二代,整天不着家,动不动就打她,我姐看她可怜,担心她闲出病来,所以把她请到公司做了秘书,她来公司不久开心多了,听我姐说,她给公司拉了好几个大客户,号称‘第一公关’”。 “厉害,这就好,我真是受不了她,被她戏弄的要疯了。” “哈哈,她就那样,习惯了就好了,女人家嘛,这样很好啊,知道为自己找乐子,不然都闷死了。” “是,你说的对,妹子,哥叮嘱你一件事,以后注意观察小小,她若是在你姐面前说我坏话,你告诉我,好吗?” “你想让我当你的间谍?”吴蔼婷觉得干这种事有意思,很刺激。 “就这意思吧,不过哥提醒你,千万不要被她发现了,做间谍得象点,这是考验你的侦查能力和渗透能力,一旦被她识破,那我们就输了。” “是,明白。”吴蔼婷紧捂着拳头扬了一下,“瞧我的。” “嗯,不错。”郑东喜爱地刮下她高耸的鼻子,“你睡会吧,我上会网。” “哦。”吴蔼婷没趣地嘟下嘴,不好意思再打扰郑东了。 第36章 防暴警察出动 郑东打开电脑上网,他想看看南都市公安局的新闻动态,网页刚打开便看到了肖尧的大幅照片和公安武警官兵搜捕肖尧的有关要闻,在网页要闻的右侧有一条“协查通报”引起了郑东的注意。 协查通报说:“在与南都市交界的上犹县五指峰发现两具无头男尸,……,请知情者或目击者向上犹县公安局通报,对提供线索抓获犯罪嫌疑人破获案件者将给予人民币二十万元奖励。” “乖乖,什么情况?”郑东一下子懵了,他不敢再迟疑了,赶紧拿手机向傅部长汇报,但看吴蔼婷躺在床上没睡,便拿着手机到外面去打。 打这样的电话,郑东必须找个没人的地方,在宿舍楼到处都是长青的员工,郑东只好拿着手机到办公大楼的顶层去打,现在是午休时间,办公楼基本没人,大热天的楼顶就更没人了。 “傅部长,我有紧急情况向您汇报。”手机接通后,郑东开口就向上司请示,把肖尧的情况和嫌疑向他说了一遍,“您看这事怎么处理?请您定夺。” 傅部长听后就一个字,下令,“抓!” “是!” 不一会,南都市公安局大院警笛声大作,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乌立平率领一队持枪的公安武警和防暴警登上各式警车飞速驶出市公安局大院,然后向坐落在南都市闹市区的华容大厦飞奔而去。 “嘎……嘎……”几声刹车声,车轮在水泥地上划出几道粗深的车轮印,随即车辆‘嘎’然停下,几十名全副武装的防暴警陆续从各辆防暴车里跳下。 “上!”跳下车的防暴队长刘大治大手一挥。 端着防暴枪的防暴警接令后冲入华容大厦,一对防暴警迅疾冲上楼梯,另一对防暴警守在电梯门口。 “……发……发生……发生什么事了?”大厦总台的服务小姐见这么大的阵势,吓得瞠目结舌,有个貌似领班的女白领拿起电话筒,拨着话盘上的数字键,正拨电话时,“啪”一身,一支大手拍在她拨号的话盘上。 “不许打电话?”乌立平不容抗拒的口吻,目光犀利地直视女领班。 “哦!”女领班紧张兮兮,一名身穿三级警督的警察把她的话筒夺过来,“啪”一声,把话筒扣到话盘上,对她厉声说,“靠边站好!” “嗯……”领班和前台小姐吓得脸色发紫,连忙后退到墙跟站立。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大厦的电梯门打开,守候在电梯门口的防暴警迅疾冲入电梯,把刚乘电梯下楼的几个男生女士从电梯里拽出来。 “请配合,执行公务!” “我叉……”没待他们反应过来,冲入电梯里的防暴警把电梯门立刻关上了。 电梯的指示灯一路飙升,到37楼时才停下,防暴警出得电梯,端着防爆枪交叉前进,向走廊深处的一套公寓冲去,镶嵌在公寓铁门上方的“37002”几个金色数字在金黄色的灯光映照下清晰可见。 “叫门!”按照常规程序,本应礼貌地按门铃,可若是会按门铃叫门的话,就不是防暴警的风格了。防暴警以迅即、勇猛、不畏生死著称,对付关闭森严的铁门,只有一招,“蹿门!” “轰……”一名防暴警“稳准狠”地抬脚蹿大门正中心一脚。 “嘣”一声,可门没开,纹丝不动,反而使他倒退几步。 铁门是盼盼牌的,中国名牌,既防盗,又防蹿,兴许还防炸哟。 “我来!”其中一个防暴警拉下倒退到他面前的防暴警,上前几步抬起右脚向办公室紧闭的大门猛蹿过去…… “干什么?”防暴队长刘大治带着几名防暴警昂然走来,“炸了!” “是!” “啪……啪……啪……” 三个炸药包陆续贴到大门上,接着“轰……” 几声脆响,铁门被炸开了,炸出一个大窟窿,烟火杳杳。 可是,等防暴警冲进公寓后,根本没见肖尧的踪影,公寓里只有昏厥在地的唐小小,奇怪,难道又有人给肖尧通风报信?他又跑了? 防暴警发现卧室的窗台上绑着一条用床单做成的绳结,跑到窗户往下一看,被单绳子落到下层的窗户前,刘大治指示防暴警立刻向下层的公寓追去。 可是,防暴警还是晚了一步,又没见到肖尧的踪影,只见到一个被他打晕的中年妇女。刑侦支队长乌立平和防暴队长刘大治命令部下布控和搜寻整栋大楼,但大家搜寻了大厦一个下午也没发现肖尧的踪影。 真是见鬼了,肖尧跑哪去了?难道在楼顶?乌立平逆向思维判断,命令防暴队长刘大治带领防暴警到楼顶去搜寻,乌立平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同时兼任刑侦支队长,主抓刑侦,他的官位比刘大治高半级,警衔也比刘大治高一级,乌立平是“一级警督”,只比谭局矮一级惊警衔。 “是!”刘大治铿锵有力地应声,率领防暴队向楼顶奔去。 第37章 在劫难逃 华容大厦总共66层,大厦楼顶是塔形结构,有如南都市一座不灭的灯塔,在夜色下显得璀璨夺目,绚丽得如上海大都市的东方明珠塔。 乌立平判断肖尧逃到大厦楼顶是正确的,肖尧确实是在防暴警察炸破唐小小家的铁门时,从下一楼层的楼梯摸爬上了大厦楼顶,当时由于防暴警只注意唐小小家,肖尧从他们背后的楼梯上楼时,他们当中也没一个警察发现他。 但是,肖尧即使逃到了大厦楼顶,也没个可以藏人的地方躲藏,看到空无一物光秃秃的楼台,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他只有攀上塔尖一条道,他发现塔尖中间正好可以藏一个人,但也只能藏一个象他这般矮小的人,仿佛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肖尧准备拼死一搏,但从楼顶爬上塔尖不是件易事,有机玻璃做的塔壁滑的难以上手,手若是捺不住有机玻璃的话,掉下66层的后果地球人都知道——粉身碎骨。 没办法,为了活命,这小子真是拼了,从大厦顶楼右边的角上开始攀上塔壁,然后吃力地向塔尖爬去,如一只蝙蝠一样,身体紧贴着玻璃墙往上攀爬,可幸的是南都近一个月来没下雨,玻璃墙上结了满满一层灰尘,肖尧如蝙蝠一般往塔尖挪动着,短短十来米的距离,他爬了一个多小时。 这小子的毅力和胆量真是惊人,也很小心谨慎,一直不敢用力往上攀爬,深怕用力攀爬时捺不稳塔壁,一旦稍有不慎定会导致他的身体顺势而下摔下大厦。 一个小时后,肖尧终于爬到了塔尖处,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庆幸自己终于爬上来了,心里那个慌啊,就崩提了,整颗心象是提到了嗓子眼。 当刘大治率领防暴警察赶到大厦楼顶搜寻时,肖尧已经在塔尖中间藏了近三个多小时。 本来按常识,刘大治等防暴警可仰头发现塔壁上肖尧爬过的痕迹,可就在两小时前,近一个月来没下雨的南都,忽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大雨彻底把肖尧爬过的痕迹清洗掉了,似乎天公有意在救这小子,帮他消除掉了本可让警察发现的“业障”。 刘大治带领防暴警察搜寻无果,乌立平只好宣布收队,警察把监控录像都看了,就是没有发现肖尧的踪影,但是这里有个问题,负责查看监控录像的是郭德志和另两名警察,郭德志从监控录像中看到肖尧上了大厦顶层,但他担心其他两名警察发现肖尧逃跑的线索,便命令他们去协助其他搜捕肖尧的警队,两个警察是郭德志的手下,只好领命而去。 然后,郭德志一个人做起手脚来,同时轻描淡写地把负责大厦监控的保安也支走了,命保安去给他泡杯茶来。当保安泡茶返回监控室时,郭德志已经把监控录像内容基本处理完了。 保安虽有怀疑,但他只是大厦的一名普通保安,怎么样也不敢违背身为副刑侦队长的郭德志,其实,这次奉命抓捕肖尧的太多警察都不认识肖尧,被郭德志支走的两个警察虽然看过监控录像,也只是以为肖尧是住在大厦里的普通住户。 郭德志和肖尧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肖尧完了,即宣布他也完了,为了保全肖尧和他自己,他想方设法也不敢让肖尧落在警察手里,但他也不敢杀了肖尧,他似乎也被肖尧抓住了什么把柄,两人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一根线上的蚂蚱只有同归于尽,垂死挣扎。 肖尧曾经对郭德志口头威慑过,说:“兄弟,你得保我,若是我不幸被害,恐怕有个u盘会落在其他警察手里,到时兄弟你也就保不住了,其余的人也全完蛋,整个南都官场也将迎来一场大地震,上至书记,下至你这个副刑侦队队长。” 原来,郭德志也被肖尧扣了死扣,这小子真行啊,一环扣一环,怪不得南都市黑白两道的人都要买他的账,而且不敢动他,太牛逼了,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弄的?一个字,真牛。 肖尧躲在塔尖中看到刘大治带领防暴警撤离后,他便准备下塔,可是问题又来了,刚下过大雨的塔尖润滑如油,肖尧用脚试了一下就不敢再试了。 “我草,天要亡我?”由于他从唐小小家里逃跑时匆忙,连个手机也没拿,这时若是有个手机的话,他正好可以叫郭德志或者刘痞等人带人上来救他,“我靠,这可怎么办啊?妈的,早不下雨晚不下雨,老子爬到塔顶了,你奶奶的下起雨来了。” 肖尧把天老爷也骂上了,若不是天老爷下雨,你y的,早就被刘大治率领的防暴警察抓了,可心急的肖尧哪会去想这些,他眼下只有想办法赶紧逃离塔尖处。 “对了,塔尖!”肖尧也想到了塔尖上的尖尖,然后仰看耸立的塔尖一眼,企图攀上塔尖顶端把粗如毛笔的钢针拔下,现在看来,他只有拔下塔尖上如毛笔粗大的那根钢针才有可能逃命,因为他可以拿这根钢针凿破塔壁上的有机玻璃,然后再从被凿穿的玻璃窟窿里跳到楼台。 但要拔到这根钢针也不是易事,一旦失足,他又是会活生生地摔下楼去,可为了逃命,这小子只得拼了。 肖尧又再一次冒险攀爬,不过这塔尖有一个好处,肖尧的手有着力点,这塔尖是纯不锈钢做的,而且有纹路,肖尧很快就爬到塔尖顶端,再耗尽全力拔下了如毛笔一样大小的钢针。 有了这个有力的工具,肖尧算是成功了一半,他很快就凿开了有机玻璃墙的窟窿,然后就势跳下,“咚”一声脆响,落在了楼顶的水磨石地面上。 可是,当他欲从地上起来时,却被眼前的一双大皮鞋愣住了,随着大皮鞋往上仰视一眼,痛苦+绝望地差点背过气去,“你?!” “小子,牛呀?真会逃?” “你?!……”肖尧惨笑,犹如看到世界木日,“你,你……你是是gaw的……人?” “本事不错呀,小看你了,继续跑啊?”夜幕下的郑东一脸刚毅,面无表情,并不正面回答肖尧的问题,反而故意调侃他,“起来吧,没摔坏吧?用不用我扶你?” “草,老子这回栽了!”肖尧痛楚地锤锤地,“靠,我真不甘呀!” “起来吧!”郑东伸手去扶肖尧,可刚拱下身时,后脑勺却被打来一闷棍,“噗通”一声,郑东趴倒在地,顿时昏厥过去。 第38章 A级通缉令 “德哥!”肖尧眼睛一亮,在郑东俯身扶他时,看到郭德志手握一根警棍向郑东头上砸来,但没来得及喊,郑东就被郭德志打晕倒地了。 “你没事吧?”郭德志准备再用警棍结果郑东的性命,但被肖尧厉声喝止住。 “慢!”肖尧一声大喝,“不能杀他!” “为什么?”郭德志半举着警棍,疑惑地问道,“你认识他?” “嗯,认识,他是长青集团吴蔼琴总裁的助理,叫郑东。” “那更应该杀他了!”郭德志杀气毕露,挥起警棍又欲砸向倒地晕眩的郑东,但当警棍快落到郑东头上时,被弹地起身的肖尧把警棍t飞了。 “混账,说了不杀他,你聋吗?”肖尧分外恼火,“这事还要向你过多解释吗?说了他是吴蔼琴的总裁助理。” “那又怎么啦?吴蔼琴不是你一直想弄死的仇人吗?” “正因为如此,所以不能杀他。”肖尧只能这么说了,似乎有所隐衷,“一旦把他杀了,很多事就被吴蔼琴抖落出来了,这是吴蔼琴一生最爱的男人,你要相信爱情的力量。” “爱情,哥们,我没听错吧?”郭德志被肖尧搞懵了,哭笑不得。 “没错,就这个意思,走,我们赶紧撤。”肖尧深看昏厥的郑东一眼,然后抬腿向楼台出口走去。 郭德志不敢再问了,只好跟着肖尧离开,论武功他不是肖尧的对手。莫看肖尧矮小,但活如猴子身体矫健,可比“中南海保镖”,再说了他们俩又是一丘之貉,郭德志遇到大问题时太多是听肖尧的,他从心底佩服肖尧的精明和算计。 郑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也很狐疑肖尧一伙为什么没杀他,虽然他没看清打他的人是谁,但扳着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是和肖尧一伙的。 “奇怪,这太出乎意料了。” “不行,这事看似不是这么简单,得重新考量一下。” 郑东觉得肖尧身上太多文章了,下楼后,开上停在大厦地下停车场的奔驰车向长青集团赶去,这时快到上班时间了,他失踪了一夜,恐怕吴蔼琴又骂上了。 昨天下午,郑东为了了解公安抓捕肖尧的情况,迫不得已亲临现场,就在刑侦队长乌立平率领公安武警和防暴警搜寻大厦时,郑东就在对面不远处的一栋大厦楼顶观摩,他亲眼看到肖尧吃力地攀上塔尖,但那时他不敢声张,更不敢向警方报告,深怕惊了肖尧导致掉下大厦,一颗心为肖尧提到嗓子眼,特为肖尧的本事和胆量惊讶,并且奇怪的是诞生了一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 虽然肖尧囚禁了吴蔼婷六年,但郑东到现在也不怎么厌恶他,这种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肖尧留给他的印象是个正直、侠义和嫉恶如仇的人,有如自己的同志和战友,当他听说吴蔼婷被肖尧囚禁过六年后,他懵了许久,有些难以置信,可事实是肖尧偏偏那么做了。 我们再把时间拨回昨天中午,郑东在昨天中午看到市公安局网页中的协查通报时,被两个无头男尸一下子激怒了,第一感觉那两人就是肖尧杀的,但从昨晚发生的情况来看,郑东这时又推测那两人是去杀肖尧的,结果反被肖尧杀掉了。 当然这是郑东的推测,但结果真如他推测的一样,那两人竟然是郭德志之前秘密派到五指峰密杀肖尧的两个人,属于混社会的杀手。 这两杀手是公安部a级通缉令上的杀人嫌疑犯,河南郑州人,半年前流窜到南都,被郭德志暗中收买,其用意正是为了有朝一日对付象肖尧这样威慑他的人。 “丫的,本事真不小!”郭德志接到出警去抓肖尧时,心里一下子凉了,但他不敢让肖尧落在警方手里,只敢从长计议,也暂时打消了谋杀肖尧的念头。 肖尧象一道幽灵再次消失在南都市,下楼后就与郭德志分开了,走时警告郭德志,“德哥,好自为之。” “是,兄弟,小心点。”郭德志愧然的很,面上的肌肉抽搐几下,然后两人分道扬镳。 “郑东哥哥,你回来啦?”郑东开车刚到长青集团公司的院子里,吴蔼婷身穿保安制服奔了过来,“我姐急死了,打了你一个晚上的手机。” “是吗?我手机没电了。”郑东搂她一下肩膀,“走,我们准备操练去。” “是!”吴蔼婷兴致地转身立正,向郑东敬个军礼。 “不错!”郑东掰下她的手,抬腿向保安室走去,“你个小丫头,有点模样了。” “什么呀,我都快30岁了,你咋还总叫我小丫头。” “在哥的眼里,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象小时候那么顽皮。” “呵呵,真的吗?”吴蔼婷顿时乐得欢了,“哼,有你郑东哥哥罩着,看谁还敢欺负我?” “……”郑东不语,走进保安室,刚进保安室,一个保安就把电话递给他。 “郑队,吴总找你。” “哦!” 第39章 女总裁“求婚” “吴总,我是郑队……”郑东目笑着接过保安递过来的电话,刚说两句话就遭来吴蔼琴一顿痛骂,说话的声音又大的刺耳,连旁边的保安也听到了。 “对你个头,给我死回来,昨晚死哪去了?要你时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要你时天天戳在我面前,阴魂不散啊?快点,速度来我办公室。” “是,我就……来。”郑东话还没说完,电话线那头的吴蔼琴即把电话撂了。 郑东真是无语,把电话挂上,然后向保安室里的几个保安淡然笑笑,“嘿嘿,耳朵都被震聋了,象打炮声,你们抓紧操练,今天的功课是练习擒拿。” “呵呵,是,郑队,郑队,您忙去吧,我们没事,保证照常操练。” “行,那你们听明队的。”说完,郑东出得保安室,向办公大楼那边走去。 郑东在经过吴蔼琴前面的办公室时没看到小小,心想她被公安带去审讯或者做笔录了。 “吴总,您找我?”在里面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没关,郑东径直走入总裁办公室。 “把门关上,过来。”吴蔼琴正襟危坐在老板椅上,表情凝重地向郑东发号司令。 “哦!”郑东把门搭上,然后走到吴蔼琴坐的办公桌前,故意疑惑地问她,“小小呢?她没来上班?” “……”吴蔼琴不语,目光直视郑东,看得郑东浑身不自在,她这个眼神有些问题,似乎想打郑东什么主意,眼睛里布满了暧昧。 “吴总?”郑东喊她一声,“你?……” “坐!”吴蔼琴语气温和,不容置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听得郑东如沐春风。 郑东坐下,狐疑地望着吴蔼琴,看她这眼神,一时弄不懂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说吧,什么事?” “我们结婚吧!” “啊?!……”郑东吓得一愣,幸好他坐的是椅子,若坐的是凳子,定然惊得跌坐在地。 “有这么大反应吗?”吴蔼琴杏眼圆睁,“你不同意?!” “不,不是,这事来的太突然了。”郑东不堪苦笑,故意激活气氛,“大清早的,你这是向我求婚吗?” “美的你,我只是看你太可怜了,三十多岁的人连个媳妇也没娶,就当凑合。”吴蔼琴恨不得又要拿东西砸郑东,“同不同意?同意两个字,不同意三个字。” “同意,当然同意,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郑东欣然发笑,“喜鹊叫门啊?” “就当你走狗屎运了,那好,上午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后天举行婚礼。” 郑东又惊了,有点措手不及,“啊,这么快?” “怎么啦?啊什么啊?你觉得快吗?我们都等十年了。十年前我们就应该结婚,哪想到你个王八蛋一走就是十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走,我们马上去民政局。”吴蔼琴拿起旁边的提包起身,“坐你的车去,奔驰,象征我们的生活从此奔腾万里。” “真的去啊?”郑东这下为难了,他连张身份证也没有。 “走,还愣着干什么?”吴蔼琴赶鸭子上架似的,泰然向门外走去。 “等等,蔼琴,我……我没身份证啊。” “你说什么?”吴蔼琴立马愣住,回头瞪眼郑东,“身份证呢?户口呢?户口簿。” “我的户口还在山西,没办回来。”郑东被吴蔼琴逼到墙角,只能如此回答,心想总不能把自己在北京西长安街的户口报给她吧?那样一下子就暴露他的真实身份了。 虽然吴蔼琴和很多似乎跟案子有关的人都怀疑他的卧底身份,但即使他们怀疑,郑东也不能亲自暴露身份,这在以往的办案中也是如此,从他出现在与案子有关的人周围,他们就怀疑上他了。 办案的和犯案的都很敏感和警惕,对突然来的新人都是小心谨慎应对,但即使这样,郑东也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和办案,抱着人家要怀疑就让人怀疑的心理,就像电视剧《潜伏》中余则成演的那样,处心积虑同敌人捉迷藏。 “轰!”,一声脆响,吴蔼琴把提包摔在办公桌上,气的手指郑东大骂,“妈的,你回来逗我玩啊?” “没,没,真是在山西,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尽快把户口迁回来。” “那你南都的户口呢?去你家!”吴蔼琴立刻想到郑东在南都地税的父母,“你爸妈总应该有你的户口吧?你又没死?” “我在南都没户口,你知道的,我们上大学那会就把户口迁到省城去了,后来……” “晕死,你个黑户!”无奈,吴蔼琴只好坐回老板椅上,像是泄气的皮球,“赶紧去办吧,给你半个月时间办好,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我马上办好,你等我。” 吴蔼琴翻他一个白眼,“看你保安队长干得挺过瘾的,真不愿做我的助理了?” “没事干,瞎忙活。”郑东讪笑着说,“我的能力有限,真不懂怎么当助理。” “扯淡,你什么不会?!”吴蔼琴又瞪郑东一眼,“给我死回来,回到你的总裁助理岗位上去,不许脱离我的视线太远,想找你都找不着,还有,以后再关手机,我弄死你。” “是,是,我回来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同时得兼任保安队长,我对公司近期的保安状况太不满意了,又是被骗,又是被盗,这样下去还得了?”郑东同她讨价还价,“干保安队长使我精力充沛,整天坐在办公室里,我心里闷得慌。” “……”吴蔼琴深看郑东一眼,“你还真是闲不住啊?好吧,我同意。” “谢谢!”郑东暗自高兴,庆幸终于从吴蔼琴手里抓到了安保权,他把保安们视作自己的兵,准备培训他们一阵后着手调查长青的问题,一旦安保工作回到严关西那里,那他又如“光杆司令”指挥不了任何人,那样的话对他调查工作很不利,太多障碍了。 “哦,对了,小小出事了,她今天请假,说是昨天被公安局审讯了一夜,tmd,真没想到肖尧那混小子和她勾搭上了,说是网友,小小喊他小5哥,垃圾、人渣,死肖尧,不得好死,欺负完我妹妹,又打我秘书的主意。” “还有这事?现代人网恋真是太离谱了,我坐牢时就听说监狱里的劳改犯同外面的女富婆搞网恋,结果被骗财骗色,人财两空,这个世道怎么啦?都疯啦?” “哼……”吴蔼琴冷笑一声,话带讥讽,“都是空虚闹的,幼稚,女人最喜欢做梦了,我不也做了十年的梦吗?” “对不起,我先闪了!”郑东担心又牵扯出被吴蔼琴抱怨的话题,决定赶紧撤,“我马上办户口的事,88。” “额,去吧,记住半个月时间。”吴蔼琴再提醒郑东,有如最后通牒。 “是,我知道了。”郑东溜得比兔子还快。 第40章 武装到牙齿 郑东回到总裁助理办公室,半天象做梦似的,他遇到难题了,从未想过吴蔼琴会向他求婚,因为在他从北京飞往南都前,他获悉吴蔼琴是有丈夫的,而且也知道她的丈夫是南都市的向副市长,这些情况傅部长都向他说过,当时郑东也没往心里去。 可现在问题来了,郑东必须好好思量这个难题,虽然他很爱她,她也很爱他,但在案情没明了之前,这婚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结滴。 “晕死,我被她逼到死角了,她想做什么?”郑东哭笑不得,权衡之后,决定拖时间,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的辙,“能拖一时是一时,案情应该很快水落石出,该跳的很快会跳出来。” 郑东自我安慰,眼下只能赶紧着手查案,希望在短时间内把涉及长青集团的案情查清楚,为此他把电话拨到保安队长明智强的手机上,“喂,智强吗?……你上来一下,到我办公室来。” “是!”明智强真是个典型的军人性格,回答人的问题言简意赅,这点很合郑东的性格,两人算是芝麻对绿豆,对上眼了,似乎有种同志的感觉,呵呵…… 明智强一会就赶到郑东的总裁助理办公室,“郑助,你找我?” “坐!”郑东向他做个请坐的手势,“我们聊聊。” “谢谢。”明智强窘红着脸坐在郑东对面,如坐针毡,心里立时感觉到郑东不怒而威的气场,就像原先在部队见到首长那样子,心里七上八下。 “放轻松点,我们这是非正式谈话,就是随便聊聊。” “嗯,郑助,你说,我有问必答。” “那好,我想问问你,严部长对我们保安部以前是怎么管理的?还有对我们保安部的福利如何?平时假期又是怎么分配的?” “哦,这问题呀?那个老东西根本不懂安保,我们是什么安保呀?根本没福利,拿的就是死工资,也没假期,节假日也照常上班,说白了,我们在他眼里就是看门狗,连几套像样的安保器材也不给我们配备,真要是遇上什么事,我们只能徒手。”明智强一说起严关西来一肚子的火,也正是因为郑东拿钱救了他父亲,不然这会他也不会向郑东说这些事。 “郑助,你能亲自管理安保工作真是太好了,那个老东西就是个土鳖,对我们保安人员刻薄又吝啬,象是跟他上辈子有仇似的。” “那你以为要怎么才能做好安保工作呢?” “安保工作人员的职责,我就不用说了,我们都履行好了保安职责,24小时保证人员在岗,负责看守、巡逻公司等事务,但对于安保器材,我想向您提点意见。” “你说。”郑东心里正想这问题,明智强即使不说,接下来他也会着手解决,但明智强既然提出来了,正好借工作之名向吴蔼琴申请解决。 “安保器材太重要了,象防暴帽、防刺背心、催泪瓦斯、橡胶警棍等都需要配备,然后我们才好从物防、技防、人防等多方面着手,……” 明智强一口气谈了一大堆安保工作的必须条件和因素,郑东听得很认真,暗喜自己没看错人,发现这个明智强对安保工作是做了功课的,说得头头是道,从物防、技防、人防等方面都说得到位,可谓一针见血,算是找到了安保问题的要害。 “先动兵,必先动粮嘛,只有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郑东深刻明白毛主席教导的其中道理,可明智强以前怎么就没做好呢?主要原因是严关西不放权,只把他们保安人员当看门的,心里认为他们没什么叼用,加上他骨子里又仇视保安,多种因素相加,严关西算是把安保阵地丢弃了。 因此,长青多年来的安保工作形同虚设,太多保安只抱着做天和尚撞天钟的想法,久而久之长青集团公司的上千员工纪律涣散,出入大门时视保安于无形,有些人仗着严关西撑腰,公然偷盗公司的财物,保安们想管也管不了,反而还惹来严关西一顿臭骂,经常问一句“你们看准了吗?”的话敷衍了事,要不就说,“不要总把人当贼呀,狗眼看人低,他们都是在长青干了好几年的优秀员工。” 严关西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因此保安人员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日子,再也不多管闲事,只要公司没杀人放火,他们就凑合着混下去。 郑东来公司后也发现了几个鸟人,几乎连他这个总裁助理也不放在眼里,反而有在背后嚼他与吴蔼琴舌根子的嫌疑,“明队长,你说的问题很好,我们做安保工作的,本来就肩负保卫长青工作人员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的重任,因此确实+必须,速度武装到牙齿,你尽快造个表,把所需要的保安器材名目一一列出来,还有为每个保安增添两套换洗的保安制服、皮鞋等,造好表后交给我,我尽快报请吴总批复。” “是!我马上去办。”明智强喜出望外,脸上绽放洋溢的笑容,他好久没笑了,记得还是在部队的时候笑过这么好的,但自从退伍后,他肩负家庭负担和面对严关西那个老家伙,再也没怎么笑过,也根本没什么事让他笑得出来。 不过上次郑东借他钱时,他笑了,激动的笑着想哭,用个成语形容最好不过“喜极而泣”,现在郑东成了他们安保部门的直接上司,他和所有队长都感觉见到了出头的曙光,象是被地主老财压迫久了的人民看到了解放的万丈光芒,嘿,心里那个激动呀,就崩提了,真是太敞亮了。 “郑助,说句江湖侠义的话,日后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言重了,我们是同志嘛。”郑东一脸笑意地说,语气很是亲切。 “是,同志。”明智强有种久违的感觉,仿佛回到了部队时的组织怀抱,“同志”这种称谓自从他退伍后,就似乎与他无关了,他像是被娘亲抛弃了的孩子。 其实明智强的这种现状是代表了当下亿万老百姓的心声,大家整天面对的太都是冷漠的陌生人,谁都似乎丝毫没有生活在大社会中的温暖感觉,全都是冷漠得令人心慌、心堵和汗颜…… “那好吧,你去造表,我们抓紧把安保工作武装到牙齿,尽快把安保工作抓起来,来个旧貌换新颜。” “是!”明智强赫然起身,“咚隆”一声双腿合拢,“啪”一声向郑东敬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郑东被他突发性的动作搞得心震一下,本能地向他回个军礼,明智强一看心如明镜似的,深意地笑笑,然后转身离去。 每个人的大脑都不仅仅是用来吃饭的,还要用来想问题,从明智强的笑意来看,他似乎悟到了什么,只是他不挑明罢了。 “呵,这小子是个好兵。”郑东欣然发笑。 第41章 第一次“发飙” 明智强有了郑东这个后台,开始着手整顿保安队伍,他只留了一个保安在门口值班,然后把其他的人都叫到保安室开会,“同志们,从今以后我们保安必须履行好安保职责,再不能象以前那样得过且过,我们必须振作精神,捍卫我们的使命,坚决与坏人坏事作斗争,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的后台有多硬,关系有多铁,只要违反了公司制度一律严惩不贷,一旦发现偷盗公司财务行为,送公安机关处理,……” “行吗?强哥,这样一来会不会引起动乱啊?” “是啊,胡作非为无所顾忌的那些人,都是姓严那老东西罩的,我们斗得过他们吗?” “对啊,我们可不能给人当枪杆子使哦,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他们都是亲戚,不是亲戚的也胜好比亲戚,我们只是个打工的,用得着那么拼吗?” …… 保安们你一言我一语,问题谈了一大堆,全都涉及一个人,严关西,但他们要对付的又不是严关西一个人,而要对付的是严关西的整个圈子,在长青差不多一半人员以上,达六百多人,谁都知道众怒难犯,没有一定的铁腕是绝对惹不起他们的,反而会象保安们担心的一样,到头来狐狸没打着,惹得一身骚。 “困难是有的,大家有意见可以保留,但我们都是当兵出身的,全都有着铁血精神,从娘胎出生那天起就带着骨气,如今恶势力当道,我们当兵的不站出来,谁还会站出来?” 明智强语气沉重,越说越恼火,“这么长时间了,我们看到违反制度的员工不敢追究,发现偷盗公司财务的行为不敢制止,导致人们用疑虑、轻视、甚至藐视的目光看我们,这是为什么?这是我们自己放弃了保安人员的职责,是我们自己放弃了本该属于我们的阵地!” “余话不多说了,从今以后记住三条:维护稳定,促进和谐;第二,围护公司长治久安,保证工作人员正常工作的环境和秩序;第三,坚决与坏人坏事作斗争!” “不会吧,老大,整的象十八大召开似的。”有个保安玩笑地说。 “哈哈,是哟!”保安们乐得哄笑。 明智强深看他一眼,向大家喊道,“执行命令!” “是!”这下大家不敢再笑了,全都回答的铿锵有力。 “明队,在开会吗?”这时,不知吴蔼婷从哪崩了出来,“你们开会怎么不叫我?” “我们刚才找你了,没看到你,对不起。”明智强请吴蔼婷坐下,然后继续开会,其实他是看吴蔼婷去了车间,才叫保安人员到保安室开会的,其用意最清楚不过,认为她和严关西是亲戚,再说了她一个女人家花拳绣腿的也派不上大用场,“同志们,我们继续开会,郑助说了,我们保安部即日起要武装到牙齿,每一个保安人员都配备好先进的安保器材……” 看吴蔼婷在,明智强再不说有关整顿公司坏人坏事的事,说的和商量的太多是安保器材问题,大家听说有好装备,又有新制服穿,全都喜出望外,七嘴八舌。 “好了,那我就按大家的意见抄表往上报,时间快的话,三天以后我们就可旧貌换新颜。” “好!”一个保安乐得发笑,这个保安叫李明,中等个子,一看就是精明强干的那种小伙子,有点象电视剧《我是特种兵之利刃出鞘》中的狙击手何卫东,他欣然向大家笑说,“同志们,遇到这种好事,还不呱唧呱唧?” “好,呱唧呱唧!”保安们全都乐了,纷纷鼓起掌声,每一个人脸上都布满了血色的笑容,激动得云里雾里,这么多年了,他们太期盼扬眉吐气一下了。 “好,散会,各就各位。”明智强宣布散会。 “是!”全体保安赫然起身,向明智强敬礼,整的象在部队似的,礼毕后,大家纷纷走出保安室。 吴蔼婷眼睛水汪汪的,看到保安们的气势大放异彩,“明队长,这就完啦?” “完啦?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吴蔼婷不懂安保工作,叫她说问题,她也说不上来,“真奇怪,怎么一下子全象打了鸡血似的,会发生什么事吗?” 吴蔼婷虽然不懂安保,但她人不傻,反而很聪明,觉得这现象不太正常,“不就两套新制服和一些配备的安保器材吗?用得着这么激动?!” “呵呵,没事,这你就不懂了,男人都这样,热血沸腾。”明智强敷衍她一下,然后拿起旁边桌上一根烂的掉色的警棍走出保安室,再站到大门中央的院子里,很快就要中午下班了,明智强决定打响第一枪,彻底扭转保安人员在长青集团的尴尬地位。 “同志们,为了保证大家下班的正常秩序和保护公司财产安全,大家分成两组,李明、王小二、邓旦,你们三站到大门左边;乌广平、刘军、陈应青,你们三站到大门右边……” “是!”六个保安按照明智强的安排逐一站好。 吴蔼婷听明智强没安排她什么事,诧异地问道,“明队,我呢?” “你站我后边,协助我工作。”明智强打量她一眼,提醒她,“注意安全,马上就中午下班了。” “哦。”吴蔼婷支吾一声,对明智强的安排有些疑惑,虽然她心里弄不懂明智强和保安们接下来想干什么,但她看得出明智强和保安们脸上写满了凝重的表情,看到有的保安还腿脚打哆嗦,吴蔼婷猜想接下来有事情要发生。 “叮铃铃!”下班的铃声响了,长青集团的员工们陆续从办公大楼或者从各车间里走出,除了去食堂吃饭的员工,很多人骑着摩托车或者自行车向大门驶来。 “立正!”明智强对保安们一声大喝,保安人员分别昂首挺胸站立。 “铛!铛铛,铛……”几声脆响,明智强拿电子感应器把大铁门打开,大铁门滑着铁轨从右往左移动,尔后,长青集团的员工们陆续走出大门。 “站住!”带头察看员工们的明智强发现一个骑摩托车的员工后座的箱子里藏有东西,示意站在右边的乌广平把他拦下。 “干什么?”被拦下的员工叫严年,20来岁,是严关西的亲侄子,他鄙夷地瞪乌广平和明智强一眼,“让开,找死啊?” 严年这小子仗着严关西那个后台,也太无顾忌了,拿了好几瓶车间生产的上等养生酒连箱子盖也不盖好,摩托车行驶时发出“咚隆咚隆”的玻璃瓶碰撞声。 “请接受检查!谢谢。”乌广平向严年敬个礼,“请把摩托车靠边。” “靠,老子要下班了!”严年把摩托车钥匙一扭,接着脚一蹬,准备开溜,可车钥匙被上前来的明智强抜了。 第42章 女保安“犀利”出手 “草,丫的,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严年把摩托车往乌广平怀里一扔,转身就向明智强打去,拳头直指明智强的面门,瞧这小子的身手似乎练过,打得有板有眼的,出手狠毒又迅速。 明智强感觉一阵风朝自己面门吹来,幸好眼疾手快躲过严年击来的拳头,只是把头一侧,然后一闪身把严年从背后擒住,“对不起,请配合安保人员检查,我们是履行职责,请理解,谢谢。” “草,放开我!”严年被明智强反扭着手动弹不得,浑身上下立刻产生刺痛感,象被扭断了骨头似的疼得惨叫,“啊,我草拟大爷。” 这会围来许多人,把明智强与严年围在一个大圈子里,有看热闹的,有过来问是非的,还有几个跃跃欲试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上百号人。 保安们赶紧护在明智强周围,纷纷请示明智强,“老大,怎么办?……” “起来!”明智强一把提起严年,随之命令搀好摩托车的乌广平检查严年那辆摩托车的后备箱,“小乌,查查,看看后备箱有什么东西?” “是!”乌广平马上打开后备箱,从箱子里拿出六瓶上等长青集团生产的养生酒,“明队,是酒,看似刚从车间包装好的。” “收了!”明智强喝令。 “是!”乌广平斩钉截铁地应声,把酒拿去保安室。 明智强转而质问严年,“人赃并获,你有什么说的吗?” “妈的,这是我家的酒,关你们这群臭保安鸟事啊?”严年不敢再反抗,深知不是明智强的对手,但他绝不服输的样子,向人群中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人群中立刻闪出好几十人向明智强和保安攻来,一场干仗开始了,由于他们人多势众,好几个保安被他们打趴下。 “啊!”吴蔼婷被一个工人打扮的小伙子打了一巴掌,痛得她惨叫一声,打她的人听到她尖叫声,才发现她是个女的,尔后一下子就懵了。 “妈的?敢打我?”这下可把吴蔼婷惹火了,扬手就打他一巴掌,然后手指参与打架的员工,“住手,全tmd给我住手!” 全场立马象定格似的,谁也不敢再动手,把目光全聚到吴蔼婷身上。 “好哇,你们有人偷了东西,还敢打人,都不想干了,是吧?”吴蔼婷怒不可揭,几步窜到严年面前,“你还有什么说的?丢人!” “是!”严年恐慌得连话也不敢回,耸拉着脑袋,“对不起,姐,是我错了。” “不要叫我姐,下次你还拿吗?”吴蔼婷逼视严年,一手抓住他的头发提起他的头,“抬起头来,臭小子,几年不见,能耐见长了? “不敢了,姐,快放开我。”严年挠开吴蔼婷的手,讪笑着求饶,“姐,我再不拿了,我走了,姐,88.” “滚!”吴蔼婷抬脚踢下严年的屁股,“不要再让姐看到你。” “是,是……”严年慌忙逃窜,连摩托车也顾不上骑了。 “这?”明智强不满地看吴蔼婷一眼,本想再进一步把严年收拾了,可吴蔼婷从中插一杠子导致成了未了的案子,而且又让员工们看了场笑话。 “大家注意了,以后一旦发现谁未经允许带公司财务出门,一律按公司的规章制度处罚,不敢涉及到谁,全都公事公办,按……” “嘿,散了,散了。”跟严年同伙的几个人起哄,纷纷叫员工们回家午休,“耽误大家了哦,一场误会,下午早点回来上班,散了,散了……” “切!”员工们唏嘘一片,郁闷地离开,不到半分钟,大门处只剩下明智强和吴蔼婷等保安们,除了吴蔼婷外,全都灰头土脸。 吴蔼婷发觉不对,问明智强,“明队,我错了吗?” “不是,谢谢你哦,大小姐。”明智强懒得跟她解释,命令保安们下班去食堂吃饭,“给大家半小时时间,吃完饭到保安室集合,开会!” “是!”保安们泱泱散去。 “又是你出的招吧?怎么样?有效果吗?”刚才的一幕,吴蔼琴和郑东在办公大楼走廊上的窗口看得一清二楚,此时用嘲笑的口吻笑话郑东,笑话时还拍着他的肩膀,“本公司遇到的种种问题,非一日之寒,慢慢来,别泄气哟。” “我知道,这是以你为首的民营企业家的通病,七大姨八大姑的关系,盘根错节,但这次对不起了,必须把刚才那个偷东西的员工开除了。” “开除?”吴蔼琴讥笑,“把人都开除了,你去干啊?” “那你就放纵他们?总有一天全公司都被人偷光了。” “小题大做,那是你的事,偷光了,我唯你是问。”吴蔼琴乐得嬉笑,转身走向楼梯口,“走吧,吃饭去。” “我晕,你倒会省心。”郑东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吧,我保证把这事捋顺了!” 吴蔼琴连头都不回,只扬手做了个好的手势。 “ok!” 第43章 酷毙的“女汉子” “你好,你是新来的吗?”食堂里,销售部长端着饭盆坐到吴蔼婷对面,礼貌地同吴蔼婷打招呼,但看吴蔼婷的眼神却有异样,心里似乎有想上吴蔼婷的意思,“刚才你那两下子太震撼人心了,那小子就是欠揍,早该教训他了,你来了好,我看你应该当保安队长。” 吴蔼婷教训严年时,小邵也在人群中,他一下子就被吴蔼婷的“酷”气震撼了。 “你是?”吴蔼婷见小邵精神抖擞,人也长得阳光,心里不由对他产生好感,但看小邵长得一双桃花眼色迷迷的样子,加上听他说话的口气和内容,由此觉得他有点飘,同时觉得他有些轻浮,吴蔼婷不喜欢飘的男人,更不喜欢轻浮的男人,在她眼里只有象郑东那样的才是白马王子中的一类。 “我们认识一下,我叫邵华强,长青集团销售部长。”邵华强伸出手,想与吴蔼婷握手,“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话便是。” “好啊。”吴蔼婷嫣然一笑,但却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对不起,我没有和陌生人握手的习惯,让你见笑了。” “哦!”邵华强被吴蔼婷刺个脸红,苦涩地笑笑,“理解,看得出你是个矜持的女孩子。” “……”吃饭的吴蔼婷忽然瞠目结舌,被邵华强对她的评论一下子哽住了,“你……你再说一遍?” “我……我说错了吗?”邵华强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错,窘得更加脸红了。 “哈哈……”吴蔼婷乐得发笑,“你说我矜持?这还是本小姐平生第一次听过。” “是啊,你不仅矜持,而且妩媚,一看就让人想亲近的感觉。” “你是想泡我吧?明说好了。”吴蔼婷对邵华强的印象大打折扣,暗地里说,“就这水平也能当销售部长,也太奇怪了。” 其实不然,邵华强搞销售还真有一套,只不过是正经谈恋爱太没经验了,由于他招呼或者应酬客户时和夜总会小姐或者酒吧女那个层次的女人逢场作戏惯了,潜意识以为女人都是一路货色,全是爱慕虚荣唯利是图的主,但这次他搞错了,遇到了吴蔼婷这个另类。 “对不起,我是唐突了些,你应该属于豪爽型。” “得了吧,告诉你吧,本小姐既不是淑女,也不是女汉子型,我只是个自由散漫惯的人,长得虽然象淑女,但骨子里又是傲慢型,说白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属于哪一类女人,归根结底一句话,我是属于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的那种,太招男人眼了。” 邵华强听得傻了,对吴蔼婷的可爱产生了更大的兴趣,“是,是,怪不得我一见你就觉得你超凡脱俗,有如仙女下凡。” “哈哈,请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吗?我快喷饭了。”吴蔼婷笑得更加欢了。 “是,是,不好意思,打扰您用膳了。” “啵!”吴蔼婷被邵华强激得喷饭,一口饭全喷在面前的饭桌上,“哈哈,你y的别再说话了好吗?还用膳,你以为我是妃子啊?” 邵华强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心里原以为吴蔼婷是个没什么背景或者来自于农村的小女人而已,哪知道她如此肆无忌惮,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可接下来的一幕更加使邵华强吃惊,他即使想逃也逃不了了。 “吃饭也不消停,你笑什么呢?”吴蔼琴和郑东从邵华强身旁路过,她见吴蔼婷疯疯癫癫的板着脸说道,“走,跟我到里面吃饭。” “姐,你下班啦?”吴蔼婷顽皮地同吴蔼琴打招呼,再亲热地喊郑东一声,“郑东哥哥。” “吴总,郑助。”小邵差点被吴蔼琴吓尿,慌忙站起身来,惊得嚼着饭菜的嘴也半张着。 “哦,小邵啊,坐。”吴蔼婷淡然一笑,警惕地打量邵华强一眼,然后径直朝食堂里间的雅座方向走去。 郑东对吴蔼婷笑笑,“走吧,跟我们去里面吃。” “额!跟你们吃好的去。”吴蔼婷欣然起身,挽上郑东的手臂向前走去。 “我靠,二小姐呀?”小邵挠着后脑勺琢磨,半天晃不过神来,“晕死了,这叫什么事啊?我今天洋相百出,接下来肯定会被吴总骂死掉。” “出什么丑了啊?邵部长。”好几个坐在旁边的小伙子唰一下坐了过来,“说说,这女的什么来路?不好泡吧?你不是一直暗恋吴总的吗?怎么?想转移目标了?” 小伙子们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故意调笑邵华强,这几个都是邵华强领导的销售部能手,平时和他打闹惯了,这时说话嘴上根本不把门,故意拿邵华强开刷,“强哥,有事你说话,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对呀,只要你邵部长一句话,我们绑也帮你把那小姐绑到你宿舍去,哈哈……” “去去去,没个正形,吃饭。”邵华强瞪他们一眼,想以部长的身份压制他们,但这几个小伙子根本不怕他,反而更加取笑他了。 第44章 妹子不听话 “你们吃!”邵华强无心再吃饭,把筷子往饭盆里一扔赫然起身,其手下深怕惹急了他,连忙向他道歉,但邵华强只说了句不关他们的事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宿舍,邵华强闷闷不乐躺到床上,心里对吴蔼婷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他的心思彻底被吴蔼婷的美貌和大散女性光彩的魅力震撼住了,一种强烈想占有她的欲望油然而生。 邵华强大学毕业快五年了,但这种强烈感觉还是在大学那会有过,仿佛那种久违的爱情又回来了,记得在大学时,他和女朋友黄晓红相濡以沫、花前月下,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曾留下过他们俩的欢声笑语,可是大学快毕业时,两人分道扬镳,原因只有一个,黄晓红的父母嫌弃他家是农村的,邵华强无奈,只好从省城回到南都家乡,不久进了长青集团公司做销售人员,他本来是学中文的,但为了尽快致富,他愤然转行,投入了不分日夜的销售工作,全国各地到处奔波。 从此,邵华强一心扑在销售事业上,在长青好好拼搏了几年,取得了可喜的销售业绩,为长青集团在全国很多中等城市打下了一片天,因此逐渐得到了吴蔼琴的赏识,去年三月,吴蔼琴把他任命为销售部长,年薪36万。 久而久之,邵华强感激吴蔼琴的知遇之恩,又感激吴蔼琴对他个人和家庭的关心,潜意识里不经意间对吴蔼琴产生了一种依赖感和情感寄托,既把吴蔼琴当母亲似的老板娘,又把吴蔼琴当他的梦中情人。 但是,这一切似乎要从今天开始改变了,邵华强深深为吴蔼婷的魅力吸引,这种冲动实在太强烈了,难以自抑,也难怪,吴蔼婷长得如当红影视明星张馨予似的,是个正常男人都会产生占有她的冲动。想着吴蔼婷的音容笑貌,邵华强竟然下意识地把衣服全脱了,嘴里朦胧地喊了声“二小姐”。 二小姐吴蔼婷不经意间俘获了邵华强的心,可这只是邵华强的单相思,吴蔼婷根本不喜欢他那样的男人,此时她正依偎在郑东肩膀上听吴蔼琴数落呢,这时他们已经吃好中饭了,可吴蔼琴却对吴蔼婷数落个没完,跟个长舌妇一样。 “一个女人家家的也不收敛点,我看你还会吃亏,好好的空调办公室不坐,跑去做什么保安,日晒雨淋的,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吴蔼琴担心吴蔼婷生乱子,内心里更担心美貌的妹妹再招不测,“马上去把你这身保安服脱了,下午到策划部去报到,姐让你当策划部副主任,把你那些艺术细胞用到正地上。”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我就要做保安。”吴蔼婷叛逆心又上来了,歪着的脑袋从郑东肩膀上抬起来,故意同吴蔼琴顶嘴,“我要跟郑东哥哥和明队长他们学本事,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你总操心我那么多干什么?累不累啊?” “学什么本事?听话,姐说话不管用了是吧?给姐到策划部去,下午就去找策划部主任柳一舟报到,瞧你s型身段瘦骨嶙峋的能学出什么本事,可别把腰闪了,” “喂,姐,你说小小瘦骨嶙峋就算了,我哪里廋啊?”吴蔼婷不服气地站起身,自摸两下自己标准的s身型身段,“姐,郑东哥哥,你们俩瞧瞧我一身全是肉,这叫性感和结实好不好?对吧,郑东哥哥。” “切!不害臊。”吴蔼琴翻妹妹吴蔼婷一个白眼,“你真的不去策划部,要当保安?” “是,不去,就当保安。”吴蔼婷倔强地说,“你用八匹马我也不去。” “好,郑东,你给我好好教训她,交给你了。”吴蔼琴拿妹妹吴蔼婷没辙,赫然起身,手指吴蔼婷怒道,“给我往死里整她,看她能坚持几天,哼!”话毕愤然离去。 “哈哈,姐,慢走哦。”吴蔼婷乐得发笑,扭身扑到郑东怀里,“哇,郑东哥哥,我们胜利了。” “啧啧啧……”郑东赶忙抱好她,“悠……悠着点,你个疯丫头。” “嘻嘻,对付我姐就得学我。”吴蔼婷嬉笑着从郑东怀里起身,“以后如果她骂你,我帮你修理她,哼!……” “你呀,也就是因为你姐爱你,由着你性子胡来。” “嘿嘿,这倒不差,我也爱她呀,母老虎。” “呵呵!”郑东被吴蔼婷逗得发笑,欣然捏下她的小酒窝,“走吧,午休一会去。” “嗯!”吴蔼婷甜笑着,挽着郑东的手臂走出食堂的雅座,两人象对小情人,这本为姐夫玉与小姨子的关系也太亲密了。 郑东刚出食堂,就听到从长青集团正大门方向传来打架时的吵闹声,喊的最响的应该是那个严年的声音,“打死他,往他头上砸,朝死里打……” “不好,出事了!”郑东把吴蔼婷的手往下一拉,拔腿向长青集团正大门跑去。 严年叫了一伙社会上混的人来找明智强等人pk,每一个人手上都握着粗长的铁棍,这伙人一看就是经常打架斗殴的,手段凶狠毒辣,明智强等多个保安逐渐招架不住,好几个保安被打受伤,但他们为了自卫,依然硬扛着。 “住手!”郑东从围观的人群中冲到里面,对打架的严年那伙人一声大喝,可严年装作不认识郑东,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指挥叫来的人打明智强等保安。 “打,打,往死里打,给老子好好教训他们。”严年指挥这伙人以明智强为中心打斗,“打,那个是队长,先把队长料理了。” “又是你?”吴蔼婷走到严年身旁,伸手拍他头上一下。 “姐,这事你别管,我今天必须把这口气出了。” “出什么气?你想出人命啊?”吴蔼婷愤然揪着严年的耳朵,“快,叫他们停手!” 严年拿手用力扯下吴蔼婷扭他耳朵的手,“姐,我说了你别管,这口气不出,我还混不混了?你站一边去!” “你!……”吴蔼婷看严年动怒,也不敢再阻止了,“等会再收拾你。” “报警!”郑东瞟了严年一眼,叫站在严年身旁的吴蔼婷报警,“打110!” “是!”吴蔼婷转身向值班室跑去。 “靠,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来今天我不出手不行了!”郑东来不及多想,立刻矮下身体,一个扫堂腿向几个挥舞棍棒的家伙脚下扫去。 “啪啪啪,轰轰轰……”接连几声震响,好几个家伙被郑东扫倒在地,疼得他们在地上如杀猪般嚎叫,其余的人看郑东朝他们袭来,纷纷转移目标向郑东攻击。 “着……着着着,着……”郑东挥舞拳头迎战,其功夫有如李连杰,手脚硬如钢铁,伸展如风,惊得围观的人群唏嘘不已,人群中喊声一片,纷纷为郑东叫起好来。 “哇塞,中南海保镖呀!” “太帅了!郑助,打!” “郑助,小心!” “郑助!” 第45章 看谁牛B 郑东夺过一个家伙手中的铁棍,再用铁棍把这家伙一棍子打趴下,随之挥舞铁棍力战其他家伙,不一会儿,地上躺了一大片。明智强等保安看郑东加入,在与这些家伙打斗时越战越勇,等110警察赶来时,这群家伙全倒在地上惨叫连天站不起来了。 严年这下没辙了,慌得不知所措,做梦也没想到文质彬彬的郑东如此能打,本来想叫人教训明智强等保安,可这下他下不了台了,同时也标志着他从此在长青集团栽了。 110队长了解情况后,命令手下把严年等人带到派出所审讯,同时也请明智强去派出所配合调查,110队长本来还想请郑东也去派出所的,但郑东只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的脸色就立刻变了。 严年被警察带走后一刻,严关西从外面回来,他是奉吴蔼琴之命去向各位董事筹款的,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后,严关西极为恼火,但又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好,郑东,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看你小子有多大能耐,哼,老子和你没完。” “哦,严部长回来啦。”郑东从值班室出来,看到严关西同院子里的人说话,微笑着向他走过去,老远就向他伸出手,“筹款还顺利吧,辛苦了。” 郑东是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吴蔼琴对他说过严关西找董事筹款的事,这下正好借故同他打招呼。 “顺利,这关基本又过了。”严关西强装笑脸,同郑东握手,“我们马上就可以向电视台等媒体打广告款。 “好啊,太好了,接下来我们抓紧生产,把订货会搞好了。” “嗯,是,是……”严关西表面温驯,笑着打量郑东上下一眼,他同他侄子一样,也对郑东能打的情况吃惊,可他是个老狐狸,装的若无其事,“刚才的事我听说了,谢谢郑助帮我教训我那不争气的侄儿,走,我们楼上喝茶去。” “不好意思,刚才出手是重了些,但我既然监管安保工作,这是分内事,不好不插手,若有不周,严部长可别见怪哟。”郑东淡然笑笑,说着向他做个请的手势,“请,我们喝茶去。” “请!”严关西哭笑不得,脸上的肌肉打颤,心里后悔死了把保安工作交给郑东监管。 上楼时,郑东的手机响了起来,郑东一看是吴蔼琴打来的,可没说话就听到吴蔼琴几个字,话毕就把电话撂了,干脆利落,“到我办公室来。” “是!”郑东苦笑,向严关西耸耸肩,“老严,这茶喝不成了,吴总找我。” “可惜,那你去吧。”严关西本来就不想和郑东喝什么茶,刚才只是客套话,吴蔼琴打电话叫郑东去,正好给他时间静下心来想些问题。 郑东来到总裁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的吴蔼琴叫他把门关上,然后叫他过去坐,“我帮你泡了壶好茶,云南普洱,一般人我不给他喝的。” “这么说来,我现在不是一般人了?”郑东坐到她对面,借题发挥和她调笑,“真难得,让你吴总裁亲自泡茶,真是愧不敢当,受宠若惊。” “是吗?惊着了没?”吴蔼琴倒杯茶放到郑东面前,“你还真不一般啊,那武功跟谁学的?那么多人都不是你对手,我从此又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刚才郑东出手的那一幕,吴蔼琴在走廊上的玻璃墙后面看了个真真切切,但她看过一会后便走了,一个人坐到办公室里郁闷了半天。 “小意思,就一群混混,狠一点就ok了。”郑东故作轻松说。 “你就继续装吧,总有一天你会现原形的,对吧?” “我装什么啊,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能打,打架吗?靠的就是狠、准、快。” “是啊,我小时候就被你欺负。”吴蔼琴往事重提,但她现在似乎一点也不恨郑东欺负过她,“其实你刚来那会,我就知道你来者不善,但看你当时灰头土脸,我就想看看你小子想搞什么鬼,不瞒你说,就在我生日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你把我带走了。” “呵呵,我来就是把你带走的呀,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郑东玩笑说,并不深究吴蔼琴说话的深意,“你放心,我尽快把户口迁回南都,上午我打电话到山西咨询了一下,应该很快就会办好,户口一办好,我们就结婚,十年了,我们等这一天也太久了。” 吴蔼琴笑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那好,抓紧办,凭你的能力,办个户口不在话下。” “我有什么能力,牢犯一个。”郑东不堪苦笑,故意和她逗圈子,“上天真是捉弄人哇,我们一对相爱的人,好日子迟了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呀,青春不再了。” “哼!哼哼。”吴蔼琴冷笑几声,“青春?郑东,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就不逗圈子了,说吧,你是什么身份?准确告诉我,不要再装。” “我就是一民工啊,挖煤的。” 第46章 真给老娘长脸 郑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向吴蔼琴咬死了自己就一民工或者牢犯,反正他以为自己的背景不可能被人轻易查到,除非是gaw的高层人士因工作需要调阅,郑东的资料属于《绝密档案》,他心想以吴蔼琴的背景不可能达到那个级别,若他不亲口告诉她的话,按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可是,世事没有绝对,一切皆有意外,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世界似乎真有什么玄学,很多看似绝密的事最后也被人巧妙破解了。 “好,你就继续装下吧,反正你不嫌累,但我提醒你,你来长青集团是错的,长青就是生产养生酒的民营企业,一切都可以见得光,十年来,我们都是在阳光下作业,每一笔收入都干干净净,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保护。” “我知道,我也看到了,你跟我说这些干吗?这是我们一起的长青啊,长青的每一个员工都在为长青的明天打拼,我也一样,我原想只是来看看你,即使在你身边看着你也幸福,现在看到你好,我为你高兴,……” “好了,这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我们都是成年人,说正事吧。”吴蔼琴此时听到郑东的甜言蜜语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象有千百只蚂蚁在身上钻,“告诉我,你是三级警监吧?公安部来的?还是gaw来的?” “啊,你说什么?说梦话吧?”郑东暗惊,连忙堆笑向她表示关切,“你是不是近段时间太累了?紧张得睡不好觉,胡思乱想来着?” “我很清醒,自从听小小说周宾被什么神秘人带走后,我每一个晚上都睡得很香,对了,周宾也是你们的人带走的吧?他现在在哪?北京?还是南都?” “我怎么知道?你搞什么?要逼良为娼吗?” “去你的!”吴蔼琴撇下嘴,冷笑一声,“你还不承认?” “我承认什么?”郑东心慌,额头上也惊出汗来,“糟糕?她怎么知道这么多?真是见鬼了?” “哈哈,露怯了吧?”吴蔼琴很是得意,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郑东,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在我心里都为你感到高兴,你总算没让我失望,不管我们今后有什么结果,我都认了,幸好我这十年来没做任何亏心事,天老爷也不会奈何我的。” “神神叨叨,不和你扯了,全是梦话,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呵呵,梦话,梦有时是很准的,你不知道吧,你回南都后,同样的梦我做过两次。” “做梦?”郑东如梦初醒,这才晃过神来,原来她是根据梦的内容猜测的,但郑东对这样离奇的事也感到太奇怪了,“你有特异功能吗?真的假的?” “嗯,可以这么说吧,你想知道梦的内容吗?”吴蔼琴故意逗郑东,象小小那样搞恶作剧,“等结婚那晚,我全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我真好奇。”郑东自进入隐蔽战线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吴蔼琴凭梦的内容猜测到自己准确身份的,但他马上镇定激动的情绪,装作和她玩笑,“搞得你象我们小时候见过的巫婆,说的云里雾里,毛骨悚然,天上阴间好像都能去。” “你不信吗?我二姑就是个巫婆,一说一个准,你忘记前天晚上吃饭时,她说过你的情景了吗?她的那双眼睛很毒的,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把人看走眼。” “有吗?我才不信,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什么狗屁玄学。” “呵呵,那是你的境界问题,也许是你阳气太旺的原因,等你倒霉时,你就会信了。” “哼,嗯哼。”郑东哭笑不得,干咳两声,“好了,那就等我倒霉那天再去咨询你姑姑吧,老巫婆。” “行,言归正传,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有一条你必须记住,任何人也不许破坏我长青集团的利益。” “你就瞧好吧,你想得太多了。”郑东只能这么说了,不想再去追究什么梦啊/玄学什么的,反正要猜就让吴蔼琴猜去好了。 吴蔼琴昨晚的确做了个噩梦,她在梦里看到郑东身穿三级警监制服亲自给她带上手铐,再把她押上警车,她从噩梦中醒来后,赶紧上网去查看郑东肩上的警衔标志。 象太多人一样,吴蔼琴也不懂警衔的问题,从来没研究过警察肩上扛着的标志,她以为警察穿的制服全都是一样的,但这次噩梦醒来后,她猛然对警衔产生了兴趣。 从网页的图片上看,警监分三等,一等警监是公安副部长那个级别的,再看一等警监上面是总警监(公安部长),总警监与军衔相之对应的是上将或者中将。 吴蔼琴以此类推,推想郑东肩上扛的三级警监相对应的应该是少将军衔。 “哇塞,这么牛?年纪轻轻的。”吴蔼琴对照从梦里看到的郑东肩上的警衔与图片对照,一下子就惊了,为郑东骄傲了好半天。 “乖乖,真给老娘长脸。”吴蔼琴想着昨晚做的梦,看对面坐着的郑东就像看孩子丁丁似的,“今晚回家睡吧,丁丁生日,过了生日他就满十岁了。” “好啊,我们下班就回去。” “嗯!”吴蔼琴甜笑点头,“就我们三个人,你去安排一下,叫明队长和我妹妹吴蔼婷今晚在值班室值班,好好虐虐她,太不听我话了。” “呵呵,我懂了。”郑东顽皮地笑笑,喝口茶水,然后起身离去,“你休息一会吧,还有半个小时上班,我帮你把门。” “嗯,把门带上。” “好。” 第47章 周主任来了 郑东刚从吴蔼琴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严关西慌里慌张地站在秘书室,郑东猜想他刚才一定是躲在秘书室偷听,“老严,有事吗?” “没……没事,哦,郑助,吴总在吗?”严关西刚才的确是在偷听郑东和吴蔼琴说话,但他由于听得太入神,未料郑东突然出来,“我找吴总汇报一下广告费的事。” “哦,进去吧,吴总没休息。” “嗯,谢谢。”严关西勉强一笑,“那我进去了?” 郑东点点头,目送他走进总裁办公室,不禁在心里骂他一句,“鬼鬼祟祟的,迟早你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严关西进总裁办公室后,轻轻地搭上门,然后来到吴蔼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位置是郑东刚才坐过的,严关西感觉屁股还有点发烫,“大侄女,严年被郑东和保安部的人打了,你看怎么处置?” “他有被打吗?我看是他叫人来打保安的吧?公事公办吧,你以后督促他点,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纠集社会闲散人员闹事,这么下去很危险的,要引以为戒,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我了,我已经同意把安保工作交给郑东负责。” “你就这么放心郑东?不要怪我多嘴,我感觉他来历不明,那么好的身手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强奸犯、坐过牢,这些似乎与他不搭界,我担心他来者不善。” “有什么来者不善的?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几斤几两,他从小就打人忒恨,你叫严年以后守规矩点,不要再犯到他手上,到时候我们都难做人。” “是,是,我明白了。”严关西心领神会,“我保证管好严年那伙人,绝对不允许他们再寻衅闹事。” “那就好,你还有什么事吗?我想躺会。”吴蔼琴慵懒地说。 “没,没了,你休息。”严关西赶紧起身离开,忽然想起资金的事,“广告费的资金落实好了,我们是不是马上给电视台和各大媒体打款?” “哦,打吧。” “额,我这就去打。”说完,严关西向大门走去。 “哼,就你多事。”严关西走后,吴蔼琴恼火地牢骚一句,“再这么下去,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奇怪,吴蔼琴为什么这么说他,这话似乎有深意,绝不是埋怨严关西那么简单,她刚躺下沙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吴蔼琴拿过手机,一看手机来电显示,猛然坐起身,犹豫一会后,赶紧接听电话,“周主任,您好,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啦?刮的什么风啊?” “你还好吧?我来南都了,住在玲珑王酒店2022房,一个人来的。” “靠!”吴蔼琴暗骂一句,赶紧附上笑脸,说话的声音也发起嗲来,“哦,您一个人来的呀?退休了还闲不住哇,我马上来看您,为您接风洗尘,等我哦。” “过来吧!”对方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吴蔼琴窘红着脸,神情极为尴尬,但又不敢怠慢,连忙打电话叫司机准备车,遇到这种场合,吴蔼琴一般是不亲自开车的,她带司机去赴会也有深意,其用意是为了有个人保护或者有个人见证。 “小冯,到车里等我。” “是!”司机小冯似乎心领神会,回答得干脆利落。 吴蔼琴到楼下时,小冯已经开好车里的空调了,待吴蔼琴上车后,把车开向大门处,看门的保安是吴蔼婷,她公事公办地向朝她驶来的轿车敬礼,然后拿着遥控器开了大门,恭敬地目送轿车离去,轿车出了公司铁门,向大街深处驶去。 一会儿,轿车停在了玲珑王酒店门前的院子里,吴蔼琴按电话里说的门牌号,同小冯乘电梯上到玲珑王酒店20层,再一起来到2022房门口,吴蔼琴稍微整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伸手按响门铃。 “进来,门没锁。”从里面传出一个老头的苍老声音。 吴蔼琴稍微镇定下情绪,再示意司机小冯在门口等着,然后扭下门锁走了进去,进去后随手把房门关上,温柔地向坐在大沙发上的周主任笑道,“周主任,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过来,到我身边来坐。”周主任命令的口气,他是个快七十岁的老头了,但精神矍铄,一看就是个经常锻炼的人,一脸官相加一身富态,完全是一副曾经身居高位的样子。 吴蔼琴温驯地坐到周主任身边,“周主任,你又发福了。” “嘿,操心死了,退了也没闲下来,还总有那么多事要我这老头来料理,怎么样?近期过得好吧?生意怎么样?” “托您的福,还过得去,只是一些小插曲,已经处理好了。” “哦,那就好,周宾的事处理好了吗?没留什么尾巴吧?” “没有,您大可放心,都处理好了。” “臭小子,竟然敲到我们头上来了,该死。”周主任愤懑地说,“这次我来就是料理他的后事,这人不能再留了。” “是,我听你的。”吴蔼琴强装笑脸,“有您帮我撑腰,我的日子才好过啊,您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虽然退下来了,余威尚在,嘻嘻。” “哈哈,就你会说话。”周主任欣然捏下吴蔼琴的脸,“给我按摩一下吧,近来总觉得哪里不得劲,想必是虚火上升了。” “嗯,保重身体,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去吧,我到床上等你。” “……”吴蔼琴妩媚一笑,勾魂地回他一个眼神,然后向卫生间走去。 第48章 “嫌疑犯”被毒死了 下午4点,吴蔼琴才从玲珑王酒店2022号房间出来,出来时满脸红晕,但她穿的衣服显得有些乱,走路的姿势也是一歪一歪的,在走廊上等候的小冯赶忙扶着她向不远处的电梯走去,然后两人乘电梯下楼,经过酒店大堂再走出酒店,来到酒店门前的停车场的轿车前。 一路上,他们俩一句话也没说,两个人的脸上都布满凝重的表情。 小冯把吴蔼琴扶上轿车,然后绕过车头,打开轿车车门,钻进驾驶室,“嘎”一声,小冯把车倒了一下,再开着轿车急速驶离酒店停车场,然后飞速向酒店不远的街道驶去,一会儿,小冯开着轿车驶入街道上的车流中。 “吴总,您看。“开车的小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吴蔼琴,“1300万像素,高清,各个方位都拍到了。” “辛苦你了,小冯。”吴蔼琴接过手机,不堪苦笑,她根本不看手机视频,只是把手机塞进提包里,“小冯,我问你,如果我们公司倒闭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我从未想过这种事,我一个当司机的,为老总开好车是本分。” “嗯,你是个聪明人,难得,你会有大前途的,今天又难为你了,谢谢。” “吴总,您太客气了,我为您做事天经地义,若是没有您,我这条命早就没了,是您救了我和我们全家,我谢您还来不及呢。” “你父母和妹妹还好吧?老人家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托您的福,全家都好,只是我爷爷年纪太大了,快八十岁的人了,精神大不比从前,他又好酒,劝了好多次也不听劝,现在基本上是每天醉床,把酒当饭吃。” “哦,这可不好,酒易伤身,你可要好好劝劝他老人家,他也真是不容易,干了一辈子革命,一辈子吃尽了苦头。” “是啊,他就一根筋,这看不惯,那看不惯,经常发牢骚,我是想劝他,但话没说几句,就被他教训上了,没办法,我只好在他心情好时说他几句。” “呵呵,老革命都这样的,人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看到一些不平的事,恼火是正常的,与时俱进嘛,你劝他把心放开些。” “是!谢谢吴总。”小冯感激地点头。 同小冯聊过一会后,吴蔼琴的心情好了许多,仿佛刚才在酒店的事没发生,一会即烟消云散了,刚才那一幕全被小冯摄在了手机里,那周主任真是太疯狂了,莫看他快七十岁的人了,精力和体力跟三十岁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差别,甚至比年轻人还更牛气,把吴蔼琴折腾了一两个小时才收场。 吴蔼琴不敢得罪周主任,即使他退休了,但其余威尚存,很多省市的领导干部都曾经是他提拔上来的,在省城或者南都,他只要跺下脚也会震三震,南都市现任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就是他从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上破格提拔上来的,欧正春感激涕零,认他做干爹,比他亲儿子还对他好,言听计从、俯首称臣。 当晚,郑东收到刘俊东发给他的邮箱短信,说周宾中毒死了。 “怎么啦?你没关手机?”吴蔼琴埋怨郑东,说,“今天是丁丁的生日,我们都把手机关了,任何电话也不接。” “是,我马上关了。”郑东把手机关掉,然后和吴蔼琴一起祝丁丁生日快乐,两人一起对丁丁唱生日快乐歌。 丁丁的生日宴是在吴蔼琴的公寓里举行的,吴蔼琴亲自下厨做了好几个菜,丁丁虎头虎脑,听大人唱完歌后,高兴地吹了蛋糕上的蜡烛。 “好孩子!”郑东欣然摸下丁丁的头,再亲自给丁丁切了块蛋糕,把中间带花的蛋糕放在丁丁面前的纸碟里,“丁丁,吃蛋糕,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叔叔。”丁丁拿起塑料做的调羹,“我自己来。” “不客气,吃吧。”郑东再疼爱地摸下丁丁的头。 “我们坐吧,喝点红酒。”吴蔼琴打开一瓶上等的葡萄酒,给郑东面前的高脚杯倒了满满一杯,“今晚你就别走了,喝完酒上客房睡。” “嗯,听你的。”郑东话虽这么应道,但如坐针毡,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周宾的死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压力,按说那么隐秘的地方,外人是根本不知道的,可周宾却偏偏中毒死了。 到现在,刘俊东和冷知然根本没有从周宾嘴里获得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和线索,本以为可以有所突破的线索,一下子被人给掐断了。 周宾仗着他是公子哥,故意同刘俊东和冷知然等人周旋,他除了承认敲诈了吴蔼琴,其余的事一概不承认,他做梦也没想到就这么点事,人家把他的命给整没了。 “你怎么不吃菜?不要光喝酒。”吴蔼琴看郑东闷闷不乐,故意向郑东献殷勤,她从郑东郁闷的脸上,猜想周主任的计划应该成功了,由此吴蔼琴再一次在心中确定了郑东的三级警监身份,同时怀疑郑东是gaw的人,“今晚我们什么事都别想了,就是为了给丁丁过个好生日,对吧,丁丁。” “是啊,妈妈,叔叔,你们喝酒,别管我。”丁丁小大人似的,吃了蛋糕喝饮料,喝过饮料吃排骨,一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呵呵,丁丁真乖。”郑东夸他一句,“来,丁丁,我们碰一杯。” “嗯,碰杯,我敬你,叔叔。”丁丁端起酒杯同郑东碰一下,“干!” “干!” 郑东同丁丁一起喝了一口,然后两人欣然发笑,但吴蔼琴看到这一幕,眼睛忽然湿润,难受地别过脸去,一滴眼泪从眼眶中哗然流下。 第49章 大爱无言 吴蔼琴的眼泪没能逃过郑东的视线,郑东心想她是触景生情而已,并没往深处去想,因此随便问她一句,“怎么啦?你哭了吗?” “没,没有,一滴辣椒水渗进眼睛里了。”吴蔼琴擦拭眼泪,强装笑脸,“吃吧,喜欢吃什么随便吃,要不我给你拿瓶五粮液来?我知道你喜欢喝白的。” “不了,丁丁生日喝多了不好。” 吴蔼琴为之一笑,“行,那你随便,我保证不骂你。” “呵呵……难得。”郑东微笑着皿口酒,再夹了口菜吃,“我托丁丁的福了。” 吴蔼琴妩媚地瞄郑东一眼,报以他一个动情的微笑。 生日宴吃了大半个小时,吴蔼琴把丁丁安顿好后,来到郑东睡的房间,“丁丁睡下了,我们聊聊,太早了,我还睡不着。” “你有什么心事吗?”郑东见吴蔼琴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来,过来坐。” 郑东当然也没睡觉的意思,他现在的心里全在猜想周宾被毒死的事,吴蔼琴没进来之前,他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心事。 “郑东,有个事我要托付你。”吴蔼琴坐到郑东斜对面的椅子上,“丁丁今年十岁了,聪明伶俐,好好培养的话,一定有前途,以前我一直没承认他是我们俩的儿子,主要原因是不想在他心中种下阴影,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将来即使我不说,他也会知道的,你们俩长的太像了,他简直是从你身上脱了一层皮,这基因问题真是太奇怪了,根本不用dna鉴定,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是啊,这就是遗传的奇迹。”郑东料想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并不是吃饭时以为的触景生情那么简单,“你今天怎么啦?看你刚才哭了,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我们一同解决,今天下午你去哪了?我到你办公室没见到你,问过严部长,他也说不知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出去了一下,去见了一个省城来的老朋友。”吴蔼琴搪塞,苦不堪言,“老向没了,以后我的路更难走,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我不能再沉浸在丧夫的痛苦中出不来。” “嗯,只是苦了你了。”郑东用凝视的目光望着她,推测周宾的死是不是与她和所见的那个什么朋友有关,边推测边安慰她,“蔼琴,其实你用不着那么累,请个职业经理人就轻松多了,不要大事小事都管,人就那么几十年,太累了不值得,你说对吧?” “哎,我也想啊,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办法,其实谁又想当女强人呢?谁不想一天三餐坐在家里等老公下班回来?象日本那些娘们那样,可那样行吗?我即使不为长青集团的上千员工着想,也得为儿子丁丁着想吧?” “……”郑东深深点头,赞同她的说法,“这也好,儿子丁丁是你奋斗的动力,以后也是我的动力,我们一起努力。” “你就得了吧,你的生命和自由不属于你自己。”吴蔼琴苦涩地笑道,“你是心怀祖国的人,希望丁丁将来也象你一样,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把丁丁带好,我也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啊,你到底怎么啦?怎么总说这种话?不许再胡说了哦,好好的,人生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呵呵,要是一直很顺就好了。”吴蔼琴又叹息一声,说,“我二姑给我算过八字,说我有十年大运好走,今年刚好是第十年,这命运的事也真是太奇怪了,我过完生日接连倒霉,首先是老向遇车祸,再有是公司资金被骗,幸好妹妹蔼婷逃出来了,这对我和我们全家是件欣慰的事,郑东,若我有什么不测,你把我妹妹娶了吧,好好保护她、爱护她,你也看出来了,我妹对你情有独钟。” “啧,又胡说,越说越离谱了,迷信又糊里糊涂,整的象交待后事,蔼婷是你妹,也是我妹,真是的,还乱点鸳鸯谱。” “嘻嘻,你没看出来吗?什么妹妹?她也快三十岁的女人了,哪有快三十岁的女人了,整天还像个小女孩似的粘着你的道理,你就别傻了,一点也不懂女人的心思。” “我是不懂你们女人的心思,不是有句歌那样唱的吗,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不明白,因此我从攒侧你们女人的心思,但是我只把蔼婷当亲妹妹看,你早上不是说要和我结婚吗?怎么到晚上就又变了?”郑东赶紧扯开话题,深怕陷在吴蔼琴的话唠里出不来,其实吴蔼琴不说,郑东也知道吴蔼婷是很依赖自己的,他早就感觉到了吴蔼婷似乎有吴蔼琴说的这层意思,“蔼琴,我们若是结婚了,我就是蔼婷的姐夫,哪有小姨子和姐夫鬼混的道理?你说对吧?” “还少吗?你少来,我是说如果,你听不懂啊?” 吴蔼琴心里产生一丝安慰,一股暖流袭进心田,她很庆幸郑东始终是爱自己的,但通过下午与周主任那事,吴蔼琴感觉自己太过于肮脏了,感觉自己根本配不上郑东,从郑东再出现后,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想把与郑东的感情深埋心底,直到带入坟墓,但是,她又有点舍不得,心里既纠结又郁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吴蔼琴从今天下午回长青集团后,她感觉到了某种不妙,这种感觉是从周主任那里带来的,她感觉有种危机向她步步逼来,心想搞不好的话,哪天就被人给暗害了,到时候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们不聊了吧,你睡去,好好休息。”郑东催吴蔼琴离开,深怕她越说越离谱,“不许再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呢。” “嗯,那我睡去了。”吴蔼琴把该说的话都跟郑东说了,觉得没必要再呆下去,本来今天早上她是决定趁丁丁生日把自己再交给郑东的,但通过与周主任那事,她毅然改变了想法,也不再奢望与郑东结婚的事。 刚才吴蔼琴借妹妹吴蔼婷同郑东说事,也不是她随便说说,她心里还真是那么想的,若是她被害了,她希望郑东真能把妹妹娶了。 吴蔼琴很疼爱或者可以说很溺爱妹妹吴蔼婷,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丁丁一样,凡事都为他们考虑和着想,即使象吴蔼婷那样叛逆,她也能容忍,而且爱护她。 “你也早点睡吧,我走了。”吴蔼琴起身向房门走去。 郑东起身送吴蔼琴出门,“嗯,晚安。” “明天见!” 第50章 小小病 了 万籁俱寂的深夜,南都市死一般沉静,静的令人发慌,这段时间巡警加强了巡逻,武警官兵也加强了巡视,各条十字路口都有持枪的武警战士把守着,南都市像是进入了全城戒严的状态。 谭局长自从肖尧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再次逃脱后,指示全体公安干警取消节假日,24小时轮班巡逻和值班,并派刑侦队、治安队和各派出所组成“9.14”专案组,分赴码头、车站和机场等处布控…… 通过两次审讯和笔录,警方从吴蔼婷和唐小小的口供和笔录中获悉郭德志和刘痞与肖尧的关系非同一般,谭局嘱咐刑侦队长乌立平悄然注意郭德志,利用“雾气”战术与郭德志周旋,同时命乌立平带人盯梢和跟踪与刘痞来往的人员。 但即使这样,警方也没发现肖尧的踪影和线索,肖尧仿佛又在南都蒸发了。 那么,肖尧躲哪去了呢?这小子现在竟然躲在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的家中呼呼大睡,虽然谭局从吴蔼婷的笔录中获悉肖尧与欧正春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怀疑肖尧可能躲在其家里,但他只是个市公安局长,没权命警察到比他高一级别的市政法委书记家里去搜捕,那样的话不仅招来市委领导的批评,还很可能给南都的政治和经济造成不好的影响。 利弊权衡之下,谭局只好命防暴队长刘大治带人化作便衣24小时密控欧正春的家,指示他们一旦看到肖尧立刻缉拿归案,一旦遇到反抗,可当场击毙。 小小从警局回来后一病不起,深夜时发到高烧40多度,额头发烫、头晕目眩,烧得意识模糊,还不时产生发冷的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肖尧的案子对小小的触动实在太大了,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象被掏空了一般,她真的很爱肖尧那个男人,肖尧给她带来太多刺激和愉悦了,可是这种刺激和愉悦,小小心想以后不会再有了,一时产生了巨大的落差。 小小很后悔那天中午回家去看肖尧,后悔暴露了肖尧的行踪,暗骂自己是个蠢女人,这种悔恨和歉疚也是导致小小发病的原因,把肠子都悔青了。 可是,到第二天早上,小小竟然不药而治,从大床上一轱辘翻坐起身,看她像换了个人似的,到淋浴室洗刷一会后精神焕发、满面红光,这事太奇怪了,难道小小她半夜被神仙附体了吗? 其实不然,小小恢复如初纯属正常,发烧发热是机体受到有害刺激后的一种反应形式,一定程度的发热可以唤醒机体的抵抗力,提高自身的抗病能力,对疾病的康复是有利的,人体有发烧情况表明人体对外界有害刺激有抵抗力和反应性,这种知识上网百度一查就知道了。 小小的心态恢复很快,她像吴蔼琴一样,认为儿子是她们奋斗的动力,女人都是很具母爱情怀的,为了儿子,她们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什么委屈也能承受,这种爱是伟大的,不容置疑,为了儿子聪聪的成长和幸福,因此小小的意志和斗志很快就恢复了。 穿戴一新,小小下厨做了碗鸡蛋面吃,然后背上挎包下楼,到停车场开上法拉利前去长青集团上班,她到长青集团总裁秘书室时才七点半,把挎包放下后,像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到储物间拿了抹布和扫把、吸尘器等工具把吴蔼琴的总裁办公室和自己的秘书室各打扫一遍,吴蔼琴到公司时,小小把卫生基本做好了。 吴蔼琴提着女士包走进秘书室,看勤快抹桌子的小小欣然发笑,故装关切地问候她一声,“啊哟,小小,你回来了呀?好些了吗?” “谢谢吴总,我没事,好多了。”小小歉疚地说,“对不起,吴总,我不知道小5哥是那么一坏人,上当了。” “没事,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搞网恋,我们都年纪不轻了,折腾不起,找个正经男人,早点把自己嫁了吧。” “是!”小小温驯地点头,“谨遵吩咐。” 吴蔼琴没好气地翻小小一个白眼,“不要整的跟日本娘们似的,别装了,这不是你小小的风格,看的老娘我别扭。” “呵呵,是,看你的神情,遇到什么好事了?”小小恢复如初,顽皮地取笑吴蔼琴,“吴总,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把郑东偷吃了呀?” “去,谁吃谁啊?谁像你一样是只喂不饱的狼。”吴蔼琴捏小小的手臂一下,然后径直走进总裁办公室,“准备工作吧。” “是。”小小笑得脸上开花,目送吴蔼琴扭着丰乳肥臀走进里间的总裁办公室,但其眼神却从刚才的玩闹忽然转变成了嫉妒,暗中骂了吴蔼琴一声,“骚货!” 小小能恢复的这么快,还有个重大原因是她想要报复郑东,报复玩过他又不认账的死郑东,她愤懑地咬下下嘴唇,随手把抹布扔在桌上。 “哼,看谁能玩得过谁?” 第51章 有意思的“陈姨” 明智强把报表造好后交给郑东,郑东再把报表交到吴蔼琴处,吴霭琴瞟了一眼,拿笔在报表上批示同意,然后“刷刷刷”几下签了自己的大名。 “到财务部领钱去吧,速度武装起来。” “是,谢谢吴总。”郑东正儿八经地向她微笑感谢,吴霭琴也是公事公办,一副对下属的工作态度,“很好,安保工作,我就交给你了,抓紧训练,有什么需要随时向我说。” “好的,对了,我还真有一事,想再招几个保安进来,增加安保力量。” “是吗?你的人吗?”吴霭琴一下子就敏锐到了,她真是个人精。 “不是,我只择优录取。”郑东笑道。 “那好,走个形式,去吧。”吴霭琴才不相信郑东说的什么择优录取,反正安保工作交给郑东,她是最放心的,她很清楚,谁都可能害她,但郑东绝对不会。 郑东拿着报表到财务部找严关西去签字,严关西一看报表名目,脸一下子就变了色,“公司财务紧张,我们还增加这么多付出?” “先动兵,后动粮嘛。”郑东淡然一笑,指了指吴霭琴签过的大名,“请您大笔一挥,赶紧批了吧,你也看到了,昨天严年那伙人把保安打得皮开肉绽,这是我们安保工作的耻辱啊,传出去太让人笑话了。” “那能怪谁?这说明他们学艺不精,一群废物,还当兵出身的?丢人。”严关西发着牢骚,但又无奈,只好在报表上签了字,然后把报表递还给郑东,“郑助,以后安保工作就看你的了。” “不,还得您老多支持呀,我只是代您兼管而已。”郑东接过报表,再补充一句,“对了,老严,小頻有信来吗?” “没有,据说最近找男朋友了,北大的教授。”严关西没好气地说,“谢谢你还记得我那不争气的侄女,我代你向她问好,转达你的好意。” “谢谢,那拜托了。”郑东微笑着转身离去,拿着严关西批示过的报表去出纳那里拿钱。 严关西望着郑东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靠,跟老子干上了。” 旁边就是出纳室,郑东把报表递给出纳,喊了她一声“陈姨”,陈姨一看郑东,眼睛忽然绽放溢彩的光芒,像花痴般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都似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 “郑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郑东还是第一次来出纳室,以前也未跟她打过照面,“快,你坐,我给你沏茶去。” “不了,陈姨,我是来找你支点钱的,买安保用品。”郑东说着把报表递给她。 “哦?”陈姨接过郑东递来的报表,随便看了看报表上的名目,欣然向郑东介绍起淘宝来,“郑助,买这些东西哪里要用现金,用淘宝啊,用淘宝多好,既便宜又快捷,三天后就到货了。” “哦?陈姨,你经常淘宝吗?有支付宝?” “有哇,我昨晚还为我儿子抢到一双鞋呢。”陈姨欣然笑道,比中了彩还高兴。 “呵呵,算了,我还是到实体店去买吧,时间要紧。” 郑东有些反感淘宝,站在国家经济运作的角度,他认为淘宝是破坏国民经济的罪魁祸首,搞得企业和实体店都很被动,虽然表面上看消费者占了一些便宜,但赚钱的只有一家,即中间代理商,所谓的天猫和淘宝等网站。 陈姨听郑东这么说,只好照郑东的意思办。“那好吧,我马上给你拿钱。” “谢谢,劳烦您了。”郑东跟她客气一句。 “不劳烦,您是领导。”陈姨起身转到背后的保险柜里取出三万块钱来,然后回来递给郑东,“郑助,你拿好,要不要我给你一个塑料袋?” “不用了。”郑东打量一眼她身后的保险柜,疑惑地问她,“陈姨,你平时就是把钱放到柜子里的吗?一般有多少现金?” “什么意思?”陈姨不解,反而警惕起来,这种反应貌似她的职业本能。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觉得放这么多钱在保险柜里不太安全,万一……” “嘿,没事,每天顶多十万,下班之前我会再存进银行,你刚来不知道,我们长青集团公司平日里要用现金的地方很多,不可能每笔付出都开支票的,你说对吧?” “恩,那也是,是我操心多了。”郑东听她这么说放心下来,拿着三万块钱转身向门外走,“陈姨,打扰了,再见!” “再见,郑助,您慢走哦。”陈姨目送郑东离去,直到郑东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心里暗自赞叹郑东一句,“这小伙子长得太精神了,一个字,帅呆了。” 第52章 “第一”女保镖 在长青集团,像陈姨这样默默关注郑东的女人有很多,她们一致认为郑东不仅人长得帅气阳光,而且认为他很有男子汉的气概,通过郑东两次在公众场合露脸,他几乎成了长青女人眼中的焦点,女人们在茶余饭后太多以议论郑东为乐,纷纷背后拿郑东开玩笑。 女人也是好se的,甚至比男人还好se,这种说道已经经过“专家”认证,只不过她们不像男人动不动就粗言鄙语、无耻下作,而是委婉、含蓄如潺潺流水,她们即使对男人好se,也很少往男女性事方面去想,说白了她们是视觉享受,发自内心地喜欢入眼的男人,这种入眼完全区别于男人动不动就下身的思维方式,由此看来,女人在好se方面,比男人高级多了。 郑东从陈姨那里拿到钱后,走到值班室把钱交给明智强,在值班室的保安见到花花钞票,一下子全欢腾了,纷纷为郑东的办事效率叫好,“郑助,这事办得太爽了。” “开我那辆奔驰车去把,把我们安保队伍速度全副武装起来。” 明智强向郑东欣然敬个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嗯!”郑东微微点头,把车钥匙递给他,“你带乌广平一起去吧,好有个帮手。” “是,那我们去了。”明智强转身走出值班室,到门口把站岗的乌广平拉上。 吴霭婷也在大门处站岗,乌广平走了,就剩她一人了,她撅着嘴埋怨,朝值班室那边喊道,“郑东哥哥,出来!” 郑东正在和其他几位保安聊天,听到吴霭婷的声音走出值班室。 “怎么啦?吴霭婷同志。” “哼,你就忍心让我一个女人家呆在太阳底下站岗吗?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吴霭婷离开站岗的位置,几步迈到郑东面前,“不行,这种事以后本小姐不干了。” “那你想干什么?”郑东为她的可爱劲顿觉好笑,叫她站岗其实是吴霭琴的主意,其用意是想借故整治她,郑东这么做,算是放她一马了,若是按部队正规训练的话,估计她不要三天就会累得趴下。 吴霭婷本来就是为了黏郑东才当保安的,但郑东现在又回公司大楼再当助理去了,她可不乐意再呆在这里当什么保安,“哼,没意思,这样吧,郑东哥哥,我做你的保镖吧,这种站岗执勤的事随便叫个保安就o了。” “呵呵,就你?做我的保镖?我没听错吧?”郑东又被她逗笑了,“你觉得你能保我吗?” “当然,谁敢揍你,我修理她,嘿嘿。”吴霭婷嬉笑两声,厚着脸皮挽住郑东的手臂,“走,上你办公室去,在保护你的同时,帮你端茶倒水。” “这样好吗?那你不成了你姐助理的助理了。” “助理就助理,她管不着,走。”吴霭婷挽着郑东的手,边挽他手边把郑东往办公大楼的方向拉去。 站在值班室门前的几个保安乐的大笑,纷纷调笑说。 “去吧,郑助;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们了;哈哈……” “注意警戒!”郑东没法子,只好随吴霭婷随心所欲,到办公室时,吴霭婷还真装模作样给郑东泡了一杯好茶,郑东品了口茶水,淡笑着夸她一句,“不错,像个当助理的料,坐。” “嘿嘿,那是,我是谁,干啥啥就行。”吴霭婷一屁股坐在郑东对面的椅子上,“郑东哥哥,你安排我一点事做吧,念报纸、整理文件、打印资料都行。” “真行吗?”郑东审视她一眼,故意对她颐指气使,“去,把今天的《人民日报》给本助理取来。” “在哪?我马上给你拿来读。”吴霭婷说干就干,丝毫没觉得郑东故意使唤她。 “去小小那里拿吧,她那里应该有。” “o了,等着。”说着,吴霭婷向郑东做了个ok的手势,随之赫然起身出门,奔小小的秘书室走去。 小小拿着文件夹刚从在秘书室里间的吴霭琴总裁办公室出来,她一看吴霭婷进来,脸“刷”一下子就红到脖子根上,她们俩同是肖尧的女人,只不过一个是被肖尧囚禁的女人,另一个是心甘情愿当肖尧的女人而已,两人都与肖尧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第一公关,你好哇。”吴霭婷大方地向小小伸出手,脸上堆着一脸的笑容。 晕死,吴霭婷这么大方吗?其实不是吴霭婷大方,而是她还不知道小小与肖尧有一腿的关系,她姐吴霭琴和郑东对小小和肖尧的事从没告诉过她,因此吴霭婷现在还蒙在鼓里,在吴霭婷的印象中:小小是长青集团的第一女公关,为吴霭琴开辟业务的第一女将。 “你好,吴二小姐。”小小羞涩地同她握手,但话语中有些调侃吴霭婷的意思,她不叫吴霭婷的名字,而是叫她“二小姐”,“二小姐,你姐在里面,你进去吧。” “不了,我找你。”吴霭婷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上司审视下属的表情,她并没听出小小调侃她的意思,这个二小姐的称呼,以前很多人都这样喊她,因此没在意。 “找我?”小小心顿时心慌,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取报纸的,《人民日报》,郑东哥哥叫我来你这里拿。” “哦,报纸啊?”小小放下心来,但同时又对吴霭婷亲热地喊郑东哥哥产生一丝醋意,“他怎么找我要报纸,你应该去收发室拿啊?” “哦,对了,瞧我这死脑筋,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你忙,我闪了。”吴霭婷风风火火,转身一阵风似的走了,她以为郑东是故意考验她的办事能力,根本没往深处想。 吴霭婷到收发室把《人民日报》取来,然后拿着报纸,摇头晃脑地读给郑东听。 郑东如个大姥爷,品着茶,翘着二郎腿,听得两眼笑成一条缝。 “哼,死郑东,你搞什么?”小小觉得郑东叫吴霭婷找她要报纸有用意,但又不知道郑东的用意在那,猜来猜去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咚咚咚……”忽然,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得思绪中的小小一个激灵,她伸手接起电话,但刚把话筒拿起,就被电话里传来的男中音吓的脸上走色,“你,你,怎么把……把电话……打……打到这里来了?” “闭嘴,少废话,听好了,马上到老地方来。”电话中传来男人命令的声音,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就像部队首长命令部下似的。 “是,是,我……我……就……就来,在老……老地方吗?”小小说话的声音打颤,话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撂了。 小小捂着“吱吱”电流声作响的电话筒半天没有放下,心神慌乱的眼神发直,这个打电话来的男人是谁?似乎比肖尧还更使她恐惧,从刚从电话中的说话声,这个声音仿佛在小小的生活中好久没出现了,有种令小小久违的感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唐小小少欠了你们的吗?”小小痛楚地咬了下嘴唇,木然把电话筒扣上,尔后,小小走进里间向吴霭琴请假,借口儿子聪聪在学校闯祸了。 吴霭琴表示关心,“那你快去,好好同老师说。” “嗯,谢谢吴总。”小小告辞吴霭琴,匆忙走出总裁办公室,然后到楼下的院子里开上法拉利跑车出门,穿着时尚又戴着墨镜的小小驾驶着法拉利跑车飞驶在大街上,此情此景如同大街上的一道靓丽风景线,酷得毙翻了。 第53章 亲,搞什么嘛? 南都市郊外的一个山丘上,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树林深处亭子林立,也有如亭子布局的几栋房子,房子是木板结构的,红岩绿瓦,让人一看就是避暑胜地,南都人把这里叫“龙王岭”。 此时,龙王岭的房屋组成的院子门前,有两个身穿五级士官军服的高级士官,各背着一把中国95式步枪昂首挺胸地站在大门口,另外还有三五个少校以上的军官各站在大门里面的亭子与房子之间的走廊上,其阵型为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看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写满了冷峻和威严,像是保护屋子里的什么大人物。 唐小小开着法拉利跑车飞奔至山丘下的停车场嘎然停下,下车后瞟了眼停车场中的两辆挂“军”字车牌的奥迪轿车,然后挎上挎包,诚惶诚恐地向山上走去。 一会儿,小小来到山上的亭子前,一名五级士官拿仪器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再打开她的挎包翻看了一下,然后把她让进大门,“小姐,请,余部长在中堂。” “嗯,谢谢。”唐小小挎上挎包,迈着婀娜的步伐,沿着走廊,向不远处的屋子走去。 屋子中央的红木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五十上下的中老年男人,见小小进来,威严中带着一股微笑,“来啦,坐。” “谢谢余部长。”小小诚惶诚恐地坐在他的斜对面,“余部长,你什么时候来南都的?我好去接您嘛!” “呵呵,心意到了就好,现在见面不更好吗?山里风景好,气候宜人。”余部长亲手斟了杯茶放到小小面前的红木茶几上,“走累了吧?先喝口茶。” “我来,余部长。”小小连忙接过茶杯,“这样折煞我了。” “哈哈,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余部长爽朗地大笑,听他豪放的笑声,像是山东人,说话的口音也象山东腔,“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南都吧?肖尧呢?有他消息吗?” “没,没有,前天从我那逃离后,我就再没他的消息。”小小忧心的很,心里很是内疚,“都怪我中午回去看他,幸好南都的警察和武警出动也没把他抓到,算是过了一关。” 余部长很是骄傲地笑道,好像为肖尧的本事自豪,“哼哼,你想他会去哪呢?” “这我还真不太清楚,我估计有两个地方可能是他的藏身之处,一个是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的家里,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刘痞那里了。” “哦?!……”余部长思量一下,同意小小的推断,“很好,不错嘛,这小子还真会玩,没丢我老余的脸,小小,今天我特意叫你来,有两件事,第一,从此以后你不许再和肖尧单线联系;第二,你抓紧调查严关西、吴霭琴和张纯的隐蔽关系;对了,还有第三,第三我不说,你也该明白了。” “是,谨遵首长指示,属下明白。”小小脸色一变,如个女军人赫然起身,向余部长敬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好吧,就这几点,你回去吧,记住,以后有事同老k联系。” “是!”小小铿锵有力地应声,然后转身走向屋子外面。 “乖乖,这搞的什么事?怎么小小和军方有联系,她和肖尧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这种与军方的关系看似太奇怪了,当然,以此也说明小小隐藏的很深,有点象谍战剧中的女间谍,可小小和肖尧到底搞的什么鬼呢?目前,谁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论是谁?打破脑袋也难以想到小小和肖尧与军方的“隐蔽”关系。 “余部长?”小小走到屋门口,忽然回过身来,“我,我……” “还有事吗?”余部长疑惑地望着小小,“来,过来说。” “是!”小小走到他面前,“余部长,有个事忘了向您汇报,我们公司新来了一个助理,据我观察,此人来路可疑,恐怕会给我们的计划带来某些阻碍。” “哦?!你说,什么情况?”余部长警惕起来,微皱眉头。 “这个新来的助理叫郑东,早年是我和吴霭琴的高中同学,上大学时也是校友,十年前,郑东犯强奸罪判了十年,据说减刑了两年提前释放,听他自己说出狱后曾去过山西挖煤,……综上所述,我怀疑此人是gaw的人,肖尧也是这么分析的。” “嗯,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嘶……”余部长表情凝重,稍顿一下叮嘱小小,“好吧,这事我知道了,你注意见机行事。” “是,明白。”小小再向余部长敬个军礼,“余部长,再见!” “再见!”余部长向小小回个军礼,“回去吧,注意安全,保重。” “是!谢谢余部长。”小小原地转身,然后踏着方步离开,典型的一副职业军人风采。 从小小的职业军人风采来看,那么可以推想肖尧也可能是军人了,可他们的行事方式太令人匪夷所思,肖尧表面上看,明显是犯罪分子,囚禁前妻、与小小的亲密关系、还有五指峰山林中的嫌疑杀人犯,这种种情况都像是一个违法乱纪、胆大包天的犯罪分子所为,这世界上哪有像肖尧这样的军人?放出哪一条他也是死罪,真tmd太令人迷惘了。 小小下山后开车驶回长青集团,按照余部长的指示精神,她向吴霭琴提出加紧筹措全国经销商和代理商的订货会,吴霭琴表示同意,吩咐小小促紧准备。 下午,小小奉吴霭琴之命通知长青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到大型会议室开会。会上,吴霭琴向大家传达订货会的指导精神,尔后向大家统一了订货会的工作步骤和运作方式,同时,吴霭琴任命郑东为订货会的负责人,担任筹办组委会主任,小小协助郑东工作,担任秘书长。 “郑主任,请多关照哟。”散会时,小小顽皮地同郑东握手,“请多指教,向你学习。” “唐秘书长客气了,以后可要辛苦你了。”郑东客套地说。 “应该的,我们都是为长青集团努力工作的嘛。” “呵呵……合作愉快。”郑东与她碰下拳头,再欣然笑笑。 “我呢?郑东哥哥,我呢?我干什么?”吴霭婷虽然没参加会,但她一会儿就知道了郑东担任组委会主任的事,郑东一回到办公室,她就挽上他的手,“郑东哥哥,你都当主任了,我也得提拔了吧?” “你呀?你做我的助手啊!”郑东把会议纪要放到办公桌上,然后故意使唤她,“去,泡杯茶来,渴死了。” “o了,郑主任稍等。”吴霭婷鬼笑一个,再到饮水机前去泡茶。 “好哇,你们倒会办事啊?”这时,从走廊上传来几声男人的抱怨声,此人话音刚落,郑东看到张纯带着几个手下从走廊走过,看样子是去总裁办公室找吴霭琴兴师问罪。 “不好,出事了。”郑东马上敏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也真怪自己太疏忽了,竟然忘了张纯这一茬,按日子来算,这两天应该是张纯前妻陈宇青出殡的日子。 郑东赶紧向总裁办公室奔去,在张纯闯入办公室之前,冲了进去。 “干什么?”吴霭琴正在电脑前上网查看公司的经营状况,见郑东闯入为之恼火,“出去,没大没小的,……” 但吴霭琴话没骂完,只见张纯带着一伙人闯进来了。 “好哇,吴总,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怎么啦?张总,您请坐,我做错什么啦?”吴霭琴脑子短路似的,没回过神来。 郑东暗暗碰她一下胳膊,再俯身向她耳语,吴霭琴一听顿觉理亏,赶紧转过办公桌向张纯道歉,象放炮竹般一口气说个没完,搞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对不起,张总,我这段日子太忙了,把您的大事给忘了,真对不起嫂子,请原谅,恕我不懂事,没尽到情理,请坐,小小,赶紧泡壶茶来,要好的,普洱,上次托朋友从云南买来的,放在我那文件柜里,在里面一层,快去拿,多放点,来了贵客了,赶紧哟,不要磨磨蹭蹭的,张总来了,这是我们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呀,张总可是南都的骄傲,我们华南人都为他自豪,张总,你快,快请坐,……” “乖乖,卧槽,你干什么?”张纯一下子被吴霭琴整蒙了,想插句嘴说话也插不上,吴霭琴倒豆子般“呱呱呱”个没完,连句也不断,像打机关枪似的。 郑东也是看的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吴霭琴这样处理棘手的事,不禁为她叹服。 小小同吴霭琴配合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张纯安顿好,向张纯说尽了好话,张纯有好几次插嘴的机会,可都被这两个女人殷勤倍至挡了过去。 “啊哟,卧槽,你……你们……”张纯被两个女人弄得哭笑不得,欲发脾气时,又被小小端杯茶敬到嘴边。“张总,您喝茶,凡事好说话,对不?” 小小顽皮地笑道,笑的同时向吴霭琴挤眉弄眼,吴霭琴会意地点头,请张纯的几个手下到会客室去喝茶,像刚才一样,其手下被放炮竹般的吴霭琴连请带推,把他们请到了隔壁的会客室里。 郑东担心吴霭琴应付不过来,跟了过去,按照吴霭琴的指示,给他们各位泡了一杯茶,并去拿来了招待客人的水果和瓜子。 “你们坐会哦,我和你们张总说会话,这是我的助理,有事你跟他说。” “吴总,您请便吧。”张纯的手下也真是服了,吴霭琴走后,他们全摊在座椅上,个个笑得手舞足蹈,“我靠,今天真是开天眼了,炮竹啊。” “哈哈,我们吴总就这样,女人嘛。”郑东也和他们一起大笑,“长见识了吧,这就是女人,我们都天天受着,命苦吧?” “奇葩,服了,我们服了,张总有得受了。” “哈哈……”大家乐的一阵哄笑。 第54章 搞定“土鳖”老总 吴蔼琴走到郑东的总裁助理办公室躲了一下,一时想不出来怎么应付张纯的责问,想了一会儿,才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的总裁办公室,看小小基本已经把张纯搞定才放下心来,走过去边给张纯倒茶边向他道歉。 “对不起,张总,这事是我疏忽,太对不起您和嫂子了,那个杀千刀的肖尧,把我妹妹非法拘禁了六年之久,这几天我净在操心我妹的事了,一时忘了嫂子,对了,您有肖尧的线索吗?我前几天才知道肖尧是嫂子的外甥。” “不知道,算了,这事我也不怪你们了,刚才你的秘书唐小小小姐已经对我解释了很多,为此我表示理解,我们都是干企业的,这事那事的都忙,一时忘却了不奇怪,我本来好火的,我老婆毕竟是你的助理开车撞了的,你看才几天人就……走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老婆即使不出车祸,估计日子也不长了,医生对我说过,她患了胃癌,已经到了晚期,但你们毕竟是事故肇事方,我再大度也会火的,对吧?” “是,是我办事不周,考虑欠缺,张总,欢迎您来到我们长青,请您给我一个薄面,我晚上到全市最好的帝国大酒店摆一桌,向您和您的家人表示歉意。” “不必了,你的心意我先领了。”张纯被吴蔼琴和小小七嘴八舌吵得头都大了,脑子里“嗡嗡嗡”作响,再不想去“受罪”,“算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走了。” 张纯起身告辞,伸出手同吴蔼琴和小小各握了一下。 “谢谢张总,真是太对不起您和嫂子了。”吴蔼琴和小小送张纯出门,中途郑东也加入送张纯的队伍中,一路上,吴蔼琴和张纯东扳西扯说些生意上的事,直至把他送到停在院子里的奔驰车前。 在这过程中,张纯貌似无意地向吴蔼琴透露了“青纯置地”开发“南都之星”的计划,把其前景描绘成一幅美妙灿烂的蓝图,用四个字形容最恰当不过——壮观大气,吴蔼琴故作兴趣很大,不时同小小和郑东交换眼色,大家都对张纯的“南都之星”计划表示叫好。 “张总,您这又是大手笔啊,这么说来,不过几年,南都会在您的开拓下诞生一座新型的崭新城市。”吴蔼琴一副崇拜和向往的表情,“您本来就是我们南都之星,出手就是大动作,大项目,是我们这些小企业经营主望尘莫及的,您的这个计划听起来就让人向往,热血沸腾。” “是的,计划是好,我们做什么事都是激情+勇气+实力嘛,小小露珠汇成大河,各条大河汇成涌入大海,南都之星的前景那是毋庸置疑的,吴总有兴趣的话,可以参与南都之星的开发和建设,具体合作的方式,你可以找我的秘书袁立洽谈,欢迎你到青纯置地去参观指导。” “谢谢张总邀请,指导不敢当,我们去学习才对,改日一定去拜访参观您的大公司。”吴蔼琴同张纯握手,亲自送他上车,然后再帮他关好车门,“张总,不好意思,再次向您和嫂子表示歉意。” “算了,这事不提了,逝者已逝,生者安然。”张纯大度地笑笑,目光中尽显友好,“吴总,我们走了,再见。” “88!”吴蔼琴等人向张纯挥手告别,目送张纯所坐的轿车离去。 “真是个大企业家啊,大度、大方又大气。”吴蔼琴感慨万千,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我们长青虽好,再奋斗十年,也难赶上人家一个手指头。” “那我们也参与南都之星计划,好吗?”小小试探的语气问道。 “不,这事先不定论,我们对置地领域不熟悉,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吴蔼琴的头脑竟然出奇的清醒,思想中貌似只守着她的一亩三分地,“我们把长青做好就ok了。” “呵呵,你个守财奴。”小小玩笑的口吻调笑她,“周扒皮。” 吴蔼琴翻她一个白眼,“走,上班去。” 小小吐下舌头,向郑东做个鬼脸,郑东同她无奈一笑,两人跟在吴蔼琴屁股背后向办公大楼走去。 在回总裁办公室的走廊上,吴蔼琴回头深看郑东一眼,尔后把郑东推进总裁助理办公室,并随手“轰”一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弄得小小半天没晃过神来,愣在走廊好一会,“搞什么嘛?真霸气?” 小小哑然失笑,侧耳听了下门里的声音,可什么也没听到,这才无趣地离开。 “有事吗?”郑东被吴蔼琴推坐在沙发上,疑惑吴蔼琴的突发行为。 “嘘!”吴蔼琴对郑东竖起一根食指轻嘘一声,然后回头瞥看一眼办公室的大门,感觉小小走了之后,才坐下来和郑东说话。 “你分析一下,张总来找我们麻烦的目的是什么?”吴蔼琴象是考验郑东的智慧,“那个南都之星的计划听上去太美好了,前景广阔,完美无瑕。” “你感觉到什么了吗?”郑东不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想听听吴蔼琴的真实意见和态度,“你对南都之星计划也心动了吧?” “心动个屁,我觉得张总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次来的目的看上去是来找我们发牢骚,其实就是想利用我们长青参与开发南都之星的计划,由此我分析,张总是想套牢我们长青,到时候把我们牵着鼻子走,与他同生共死。” “真是个人精,一下子就想得这么深,我也觉得这里有问题,不过我开车撞了他的前妻,到她去世时也没再去看看人家,的确太不近情理了,怪不得人家发脾气。” “那是,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都怪你这个丧门星,来了就没好事。” “又怪我啊?” “当然怪你,废物。”吴蔼琴蛮不讲理,把账全算到郑东头上。 “好吧,怪我吧,全是我的错。”郑东委屈得无言以对,自叹跟女人真是没道理可讲,他又再一次真实领教了。 “哼,不要整天不干人事,订货会办不好,我剥了你的皮。”吴蔼琴乐得发笑,感觉虐郑东爽心悦目,“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有小小做你的助手,你还办不好,就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呵呵,又来了,你不是说要同我结婚吗?我们不结婚了?你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对啊,我就是这个风格,你不爽可以走啊,谁和一个废物结婚。”吴蔼琴义愤填膺,象是赌气,“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现实,不见兔子不撒鹰。” “好吧,等着瞧好了。”郑东彻底无语,不想再和她扯皮。 “郑东哥哥!”这时,吴蔼婷开门闯了进来,人未进来声先到,见姐姐吴蔼琴和郑东坐在办公室里,愣了一下,向他们走来,一屁股坐在郑东身旁,并挽上郑东的手臂,“姐,又有什么重大指示吗?看你表情,又在骂郑东哥哥。” 吴蔼琴不满地看了眼吴蔼婷的过分行为,对她亲热郑东产生醋意,“疯哪去了?没事干是吧?” “谁说我没事,我刚才奉郑东哥哥之命到各部门找人协调去了,全为了开好订货会,你不表扬我,还数落我?你有良心吗你?” “哦?!我该给你发奖状,对吗?” “奖状倒没必要,我这人做事低调,不过奖金倒可以接受,我只爱钱,呵呵。”吴蔼婷顽皮地说,话带讥讽,“姐,你也太不为我着想了,我逃出虎穴,你一个子也没给我花,整天钱袋子扁扁的,你好意思吗你?” “你要钱干什么,你又不出去?”吴蔼琴苦笑,觉得是亏欠了妹妹,“要钱你吱一声,叫你郑东哥哥给,他有的是钱。” “啊,我哪有钱?”郑东连忙否认,第一直觉可能就是拿钱给明智强的事吴蔼琴知道了。 “你就装吧,婷婷,没钱找他要。”吴蔼琴站起身来,狠瞪郑东一眼,然后很不爽地走了,回到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小小见她神情难看,跟了进来。 “吴总,刚才你干什么去了,霸王硬上弓啊,真霸气。” “少扯这些没用的,对了,你刚才怎么把张总搞定的?”吴蔼琴对小小的能力从来不怀疑,但很想弄懂她的手段,“不会是又被你公关了吧?” “你以为呢?我们两个老娘们一顿叽里呱啦,他就败下阵来了。” 小小并不气恼吴蔼琴说她“公关”的字眼,这种事两人心照不宣,吴蔼琴对她的奖赏也很高,不然以小小的工资,干一辈子也买不起法拉利跑车,小小的手段很出奇,吴蔼琴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干成那么多成功的事,好像只要她一出马,没有拿不下的客户,但又绝不是靠小小出卖她自己的身体把他们攻下来的,相反那些客户把她当成可以信赖的朋友,同她保持紧密的联系,完全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龌龊关系。 “呵呵,真有你的,真想把你的脑瓜子撬开来看看里面长了什么东西,这种棘手的事我慌了神,自知理亏,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没事啦,张总财大气粗,说说好话就好了,男人嘛,大气。”小小嬉皮笑脸,故意揶揄吴蔼琴对张纯的崇拜,“他那个南都之星计划真好,若是能合作的话,这对我们长青集团是个大好机会,可以让我们长青集团再上一个台阶。” “你真觉得好吗?”吴蔼琴审视小小,“是不是心动了?” “当然哇,这种好事谁不心动,我们长青集团需要大发展,这是个好机会呀。” 吴蔼琴心里产生警惕感,觉得小小可能和张纯达成了什么私下协议,“你答应他什么了吗?可别被他制造的肥皂泡给迷醉了。” “什么肥皂泡啊?你以为人家那么个大老板是搞传销的吗?人家动不动就上亿、十几亿甚至几十亿的投资,每一个项目都是大手笔,你不是那么崇拜他吗?” “是啊,崇拜是崇拜,但我们对置地完全不了解,说白了,我个人崇拜他,也是崇拜他的光环,但我有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事,就像肥皂泡,一晃即灭。” “担心是好的,我们可以先去考察考察吗?又不是叫你马上投资,看看又不会掉块肉,不是我说你,比起张总来,你可是小气了些。” “是啊,这我承认。”吴蔼琴淡然笑笑,自叹不如,“人家是将军,我顶多就是个团长级别的指挥官,哪有他那种广阔的视野,也好,我们明天就去青纯置地看看,多个朋友多条路,他前妻的逝去,我做得不近情理,正好买点东西再去悼念一下。” “等等,你说什么?悼念?”小小象抓住吴蔼琴的辫子,“喂,我亲爱的吴总,你有点文化好不?” “怎么啦?不叫悼念叫什么?”吴蔼琴懵懂,不知道自己用词上有什么不妥,“难道是祭奠吗?人家都出殡了。” “切,没文化真可怕,那叫告慰好不?” “啧啧,是我错了,对,告慰,告慰!” 吴蔼琴羞愧难当,脸色通红到脖子根上。 第55章 火辣的女秘书 “南都之星”的计划在电视、网络和实体广告宣传下,一时成了南都的热点新闻,大部分市民都对南都之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纷纷前去“青纯”置地公司观摩,并踊跃报名订购房产,一时间,“青纯”置地门庭若市、日进斗金。 由于张纯在业界享有盛誉,其“青纯”置地又实力雄厚,南都人民没有不相信他的,在各类新闻广告的轰炸下,南都人民的热情一时膨胀的忘乎所以,有的把“南都之星”当投资,有的购买房产当做婚房,还有的购买各个门面或者商业用楼做商业用途,每一个人都期待将来在“南都之星”蓝图上占有一席之地。 “啧,真是大手笔呀!”吴蔼琴率领小小和郑东走进“南都之星”展厅,同太多人一样为“南都之星”的前景陶醉了。 “吴总,这边请!”张纯的秘书袁立迎了上来,谦恭中带着微笑,带领吴蔼琴等人观摩展厅,一一为他们作介绍,在现有的展厅基础上添枝加叶,把人的想法带入更梦幻的氛围中,“吴总,以您领导下的长青实力,将来可以考虑把集团总部搬到南都之星最高的楼层,同时可以投资或者购买南都之星的商业用楼。” 吴蔼琴微微点头,似有考虑,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中办公的确是件很爽的事,可谓“高大上”,她逐渐被袁立说的心动,但就实用来说,她觉得把总部搬迁过来不太合适,若是购买商业用楼倒可打算一下。 郑东和小小一直不语,只当是吴总的跟班,两人显得很是本分,可郑东很奇怪的是感觉同袁立似曾相识,似曾在梦里见过这个大美女。 穿着时尚的袁立丰乳肥臀、性感火辣,浑身上下像是经过雕琢一般晶莹剔透,用句诗句形容她的长相和身段最好不过了,“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除了吴蔼琴之外,郑东很少对女人产生某种冲动,对了,还有以前那个罗桂英也有过这种冲动,因此此时的目光不时偷窥大美女袁立上下。 “看够了吗?”小小发现郑东不轨的眼神,侧近调笑他一句,“是个美女吧?” 郑东赶紧收回目光,窘红着脸支吾,“太……太绝了。” 小小本来就是够时尚、够火辣的女人,但和袁立比起来,劣势一下就露出来了,袁立除了性感之外,还带着青春、阳光,这是经过沧桑的小小无法比拟的,女人年龄是致命点,时光很快就把一个女人的艳丽消退掉了。 还有一点,袁立是属于丰乳肥臀型的s型女人,一颦一笑又散发着青春的风韵和靓丽,若是与之比较的话,是个女人都会产生想死的心情。 “哼,小心吴总撕了你哦。”小小带着醋意警告郑东,“规矩点,好好看展览,回去吴总肯定会问你的感想,我这是帮你哟。” “呵呵,你想多了,我一直在看展览呀。” “得了吧,全露在脸上了。” 袁立领着吴蔼琴观摩完了整个展厅,把南都之星讲解到位,基本上已经把吴蔼琴的胃口吊起来了。 “真是太好了,袁秘书,我们回去想想,总部搬迁虽然不太可能,但就其南都之星的美丽蓝图,我想开个星级酒店还是很好的,我们长青迎来送往,以后客户来南都就像住在自家一样。” “好啊,吴总您想到太周到了,完全可行,不过有一点,我们张董说了,在南都之星的计划中只建四星级以上的酒店,吴总,您实力雄厚,希望您以四星级的酒店为标准,计划和设施。” “当然,四星级的档次还低了点,我们长青要建就建五星级的。”吴蔼琴心里产生一丝不悦,一股犟劲涌上心头,“行吧,这事就这样定了。” 袁立眼睛一亮,突放异彩,为自己说服吴蔼琴而自豪,“太好了,吴总雷厉风行,极具女强人的魄力和风采,今日小女真是领教了,祝愿我们合作愉快。”说着伸出手来同吴蔼琴握手。 “合作愉快。”吴蔼琴苦不堪言,同她握握手,忽然产生后悔心情,可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她没办法再收回来,为了面子她也只得硬挺着,心里那个悔呀恨呀就崩提了,完全是因为袁立这个太有优势的女人咄咄逼人搞乱了她的心智,一股犟劲使她做了仓促的决断。 “这样吧,吴总,我们到那边办好手续,顺便把合同也签了。”袁立打蛇随棍起,再接再厉,向吴蔼琴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吧!”吴蔼琴喃喃地说,回头深看郑东一眼,急切的目光中希望郑东帮她救场,郑东微微点头,心领神会。 尔后,郑东装模作样看着合同书和有关手续,然后鸡蛋里挑骨头。合同看上去基本没问题,这是“青纯”置业聘请的律师团拟定的,不是有着丰富的法律知识是很难挑出其中的毛病,但郑东硬是挑了几条出来,可见郑东法律知识渊博,吴蔼琴窃喜,甚为郑东的表现叫好。 袁立和有关人员做梦也没想到吴蔼琴身边有这么一个高手,就合同上那么丁点的疏忽也被郑东挑出来了,但他们心有不甘,把吴蔼琴等人叫到会客室商议。 “卧槽,这小子要坏我们的事呀?”一直在董事长办公室观看展厅监控的张纯发火了,他对坐在一旁的严关西沉重地说,“老严呐,此人绝对不能久留,赶紧想个辙。” “是啊,这是个硬茬子,越来越坏我们的事了,但是其背景扑朔迷离,我们恐怕引火烧身,张董,您千万要慎重。” “这我知道,这样吧,让他去医院躺个把月,先不弄死他。” “嗯,这事交给我。”严关西为难地保证,深怕张纯把这棘手的事交给他。 “不,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你就瞧好了。”张纯目露凶光,脸带杀气,“你注意,绝对不能在他人面前暴露我们的关系,十多年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隐蔽,利益之下无父子,我们曾经打了很多漂亮仗,这次也一样,我在明,你在暗,好刀用在刀刃上。” “是,是的,老样子,按老套路办。”严关西暗喜,庆幸张纯没把疑难的任务交给他,装模作样地好言提醒张纯,“对了,张总,那小子身手很好,你得请几个好的打手才能对付。” “放心吧,你知道的,跟我的都不是一般人。” “那倒是,个个身手都不错。”严关西笑容满面,向张纯竖起大拇指称赞,暗中窃喜借张纯之刀铲除郑东,以报侄子严年一箭之仇,“行,这事我就不插手了,我还是负责那摊子事。” “得了,就这样。”张纯一锤定音,发狠地说,“奶奶的,谁挡我的道,我就叫谁死翘翘,妈的,活腻了。” 张纯说干就干,打发严关西离开后,立刻打电话叫一直隐蔽在他身后的打手到他这里来,错了,是杀手,杀手“老黑”一会儿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办公室的监控录像上,郑东点着合同条款,逐条和袁立等人商议。 张纯手指监控录像,“老黑,看准了,就是这小子,这事看你的了,多带几个兄弟,我的要求很简单,让他到医院躺个把月就好,但要记住,先别弄死他。” “放心吧,张董,您瞧好吧。”老黑阴狠地答应,这小子留个平头,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当过兵的狠手,没猜错的话,老黑即使没当过特种兵,也当过境外雇佣兵,让人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袁立被郑东搞得头大,她基本是个法盲,哪能应付得过来,其余的人也是半桶子水,几下就败下阵来,全都尴尬地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这事看似是一份普通合同,但若是郑东把合同条款的不公之处传扬出去的话,那对“南都之星”的计划就是很大的障碍,搞不好影响了整个“南都之星”计划的发展和落实。 “真是个牛小子,长得又帅,今天真是遇到对手了,凭空杀出这么一个棘手的二货。”袁立的心里很有挫败感,有气也不知道从哪出,相反还得保持殷勤又灿烂的笑容。 “合同不修改的话,我们长青基本就不考虑参与南都之星了。”郑东代吴蔼琴说出心里话,“对不起,袁秘书,我们改日再谈,好吗?” 袁立恨不得杀了郑东,转而向吴蔼琴笑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水平低,合同不妥之处马上修改,我们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共同开发南都之星,双方都是在公平、公开的基础上阳光作业……” “行,先这样吧,南都之星是个宏伟蓝图,我们很有兴趣,请你转告张董,谢谢他给我们长青集团在这个发展机会。”吴蔼琴就坡下驴,赶紧收场,友好地伸出手来与袁立相握,“袁秘书,合同改好后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立刻前来与青纯置地签订合同,把首期付款一并交上。” “好的,合作愉快!”袁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谦恭地送吴蔼琴出门,一直把吴蔼琴、郑东和小小送到大门口,在郑东上车时,特意大方地伸出手来和郑东紧紧相握,握手过程中暗捏郑东手心一下,“郑助,今天遇到您受益匪浅,向您学习,改天请您给小的机会,好好向您请教。” “袁秘书太了客气,互相学习。”郑东的手心被袁立暗捏一下,导致心跳加快,匆匆与她告别,连忙上了奔驰车驾驶室。 “吴总,唐秘书,你们走好,88.”袁立暗喜,同吴蔼琴和小小道别,望着郑东开着奔驰车离去,像送情人似的挥手。 袁立无形中被郑东渊博的法律知识折服,虽然心里把他恨得牙痒痒的,但其内心却为之产生动容,她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见习惯了人们阿谀奉承,但在她内心中始终对俊才情有独钟,在英俊又才气的男人面前,袁立完全没有免疫力。 “郑助,你今天太给吴总长志气了,我挺你。”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小夸赞郑东,回头向坐在后座的吴蔼琴笑道,“吴总,你们俩好合拍哟。” “去!……他是见到美女就洋洋得意,瞧把他嘚瑟的,整的自己像个法学教授。” 吴蔼琴今天被袁立牵着鼻子走,其主要原因就是败在袁立的美艳之下,因此被其逼得强势,导致自己差点签了那份不平等的合同,本来抱着来看看的心理,差点就因为自己性格上的弱点上了袁立的大当了,刚才袁立和郑东握手的那一幕,吴蔼琴看得很真切,一股无名火又窜上心头。 “行啊,暗度陈仓,你不做间谍太亏了。”吴蔼琴冷嘲热讽地说。 “啊?间谍!”小小忽然心惊一下,回头凝视着吴蔼琴,“吴总,你是说,那个袁立是商业间谍吗?” 吴蔼琴不经意的一句话,使小小不小心露了怯,为此引起了开车的郑东警觉,侧头看了她一眼,“她是在骂我,抱怨我越权了。” “哦?!”小小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煽风点火,“郑东,刚才嘚瑟了吧,我就说嘛,美女看一眼就好了,早就提醒你了,小心吴总找你算账,你还不信,不识好人心,现在应验了吧?” 吴蔼琴没好气地翻小小一个白眼,无趣地把视线投向车窗外,虽然她是吃袁立的醋了,但心里还是很感谢郑东今天帮她解了围,为此不禁喜形于色。 郑东无语,两个女人,他都惹不起,只好把车开得飞快,一会儿把车开回了长青集团的院子里,郑东刚下车,明智强就奔了过来,看他的神情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郑助,你终于回来了。” “有事吗?” “有事。” 第56章 玩笑开大了 “哦,你等一下。”郑东看吴霭琴下车,向她请假,“吴总,我处理点事。” “吴总好。”明知强尊敬地喊声吴霭琴,吴霭琴只是随意地瞟了他一眼。 “待会到我办公室来。”吴霭琴叮嘱郑东一句,然后向办公大楼走去。 小小识趣地离开,跟在吴霭琴屁股后头走进办公大楼。 “有什么事,你说吧?”郑东看明智强表情沉重,以为公司又出什么事了,“公司没什么事吧?严年拘留被放出来了吗?” “不,不是,是我私人一点事。”明智强难以启齿,担心被郑东拒绝。 “你说。”郑东鼓励的目光,“老人家还好吗?手术还顺利吧?” “谢谢郑助关心,我爸今天出院了,希望您今晚能赏脸到我们家去坐坐,若是没有您的帮助,我爸这次就没命了。”明智强脸皮薄,说话的水平也很次,本来是想请郑东去家做客的事,被他弄得像是刀夹在脖子上,由此可以看出,明智强不太善于交际,怪不得老奸巨猾的严关西看不上他。 “这是好事呀。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忘了去医院看看老人家,行,今晚没什么事的话,我去你家做客。”郑东理解明智强这样人的心态,立刻痛快地答应下来,“下了班,坐我车过去。” “真的呀,太感谢郑助您赏脸了。”明智强犹如卸下千斤重担,长舒了一口气。 郑东舒畅地笑笑,擂他胸前一拳,“记住你是军人出身的保安队长,随时要保持军人的气节,不要被钱压的喘不过气来,钱没了再赚,放轻松点,好好工作,你那钱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准备近期向吴总提出筹办一个扶助基金会,你保存好你父亲的病例和医药费的收据,等医保报销之后的款项,我争取在将来的扶助基金会里再帮你解决。” “……”明智强顿时泪满盈眶,像是回到了党的怀抱,感觉如沐春风,“谢谢郑助。”话毕双腿合拢,“啪”一声向郑东敬个军礼。 郑东拉下他的手,“不要整这些,我不是你的首长,只是你的上司,请你不要玷污了军人这个称号,礼不能随便给人敬的。” “是,那我给您鞠个躬,谢谢。”明智强虔诚地向郑东鞠躬,搞得郑东一时慌乱,赶紧把他扶好,“去吧,余话不多说了,好好领导安保工作,有什么困难随时向我说。” “嗯,是。”明智强感激涕零,转身而去,转过身时,一滴眼泪哗然泪下。 郑东按吴霭琴事先指示,到总裁办公室去见她,吴霭琴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见郑东进来,像是遇到了贴心人,“来,过来坐。” “嗯!”郑东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怎么啦?有心事?” “谢谢你,不是你,今天我下不来台了。”吴霭琴甚为自己的表现自责,恨自己乱了心智,“现在公司的经济情况你知道,我们根本没钱付首付,你说怎么办?” “我看只有拖,等订货会后,我们就不用为资金发愁了。”郑东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订货会上,“根据以往的订货会,我估算了一下,我们应该可以筹集到三个多亿。” “哎,看来只有这样了。”吴霭琴无奈地说,“都怪那个癞痢脑,把钱整丢了,搞得我现在很被动,第一次在公共场所失了脸面,若是以往的话,我当场就拍板了。” “其实话不能这么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幸好你暂时资金短缺,若是轻易拍板的话,可能还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你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我也有一样的感觉,感觉南都之星有些不靠谱,不要看张总玩的那么大,但其内部到底是个什么样,我们根本不知道,就像我们现在一样,谁会以为我们是个空壳子呢?” “你发现什么了吗?”吴霭琴赞成郑东的分析。 “那倒没有,不过以房地产商一贯的做法,开始都是闹得很大的,资金充足那没话说,但资金一旦断链,那就是大陷阱,还有一点,这么大的工程,按青纯宣传的那样,开发一个三平方公里的荒岛,没有上万亿资金是弄不下来的,我还有一点担心的是,荒岛的地质问题,是否又适宜开发呢?对我们国防会不会又有影响,这一系列的问题,我们都得考虑,万一把资金投进去,我们到时候再想撤资就难了。” “是啊,你分析的很透彻,我们是得加强考察,否则就掉沟里去了。”郑东如同一盏指明灯,提醒了发热的吴霭琴,“我们若是与其签订合同,那我们接下来的资金就得源源不断地向青纯输送,建个五星级大酒店,没有三五亿根本下不来,何况这还只是前期资金,将来的设施还要翻个,到时候拖都会把我们长青集团拖死,算了,这事我不干了。” 吴霭琴来去一阵风,听过郑东分析后决定马上放弃。 “也别说不干了吧,我们只要坚持一个原则就好了,拖,以不变应万变,看青纯那边怎么出牌,我们巧然应对就是,现在我们采取一个决策,以订货会为由拖他们。” “行,就这么办。”吴霭琴欣然发笑,调侃郑东一句,“你比我姑父还鬼,老狐狸。” “说什么呢,这哪跟哪啊?我是谁,他又是谁?有的比吗?” “是,你是三级警监,杠杠的。”吴霭琴更来劲了,冷嘲热讽,“你再牛也是给我打工的,少在我面前嘚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若是破坏了我长青的利益,我死给你看。” “得了吧,你就守好你这一亩三分地ok了。”反正被吴霭琴骂习惯了,郑东也不当回事,“没事我回办公室了,我去躺一下,累死了,费了我那么多脑细胞。” “滚,正好让我一个人清净些。”吴霭琴正来兴致,郑东就要走,因此很不爽地翻他一个白眼,“快出去,把门关好,没事别过来烦我。” “你歇着吧,老佛爷。”郑东调笑,不经意间看了眼她胸前深深的乳沟,导致自己不禁吞了口口水,吴霭琴丰满性感,在郑东眼中就是尤物,火辣辣的目光灼得他的眼睛生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吴霭琴本能地把衣服牵好,“滚!” “88了,您呢!”郑东如北京人说话的腔调,爽朗地笑着离开。 吴霭琴痴痴的目光望着郑东出去,心里不由幽怨一句,“哎,不比当年了,岁月一去不复返哇。” 当晚,郑东赴约到明智强家去走走,明智强的父母把他当成贵客,虽然老人家刚出院不能喝酒,但就着饮料频频向郑东举杯表示谢意,随着郑东酒过三巡,老人家同郑东谈起共同的军事爱好,从钓鱼岛谈到黄岩岛,就日本、中国、菲律宾和美国、俄罗斯的军事动态分析,句句都谈到点子上,老人家把郑东当知音,说得非常起劲,唾沫横飞,一顿饭把两人吃成了至交,象亲兄弟一般感情深厚。 晚餐后,明智强送郑东下楼,到楼下的奔驰车前快分手时,郑东试问明智强一句,“明队长,你觉得我们长青除了那个严关西之外,还有谁跟我们安保部门过不去吗?” 明智强脑子不太活络,直面回答郑东的问题,“这倒没有,就是他的势力不把我们安保工作放在眼里,处处为难我们。” 郑东付之一笑,借着话题谈下去,“老严的确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上次我向他提议兼管安保工作,他象扔垃圾一样就把我们安保人员扔了,这样也好,我们以后更好开展安保工作,现在我们已经全副武装,从着装上改变了我们安保人员在长青人们眼中的形象,你近段时间帮我留意一下,看看谁暗中捣鬼,若是有谁侵害我们长青的利益,你可以随时向我汇报。” “是,但您的意思是?”明智强似乎有点反应过来,他不是因为聪明领悟到了什么,而是从郑东凝重的表情中感觉到事态不太寻常,这就是他当过兵的好处,锻炼出了警惕和敏感的神经,“郑助,您是不是担心什么?或者说您想调查什么?”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吴总请我当助理,这是我的职责嘛,理应帮她掌握全体人员的动态,就像她的眼睛一样,帮她多盯着点。” “我明白,若是这么说的话,公司有个人,您可能要引起注意,多加重视。” “哦?!谁?”郑东来了兴致,产生期待。 “销售部长邵华强。” “他?他有什么问题吗?”郑东没想到明智强会说他,在郑东的印象里,邵华强是个内敛、胆小又猥琐的男人,郑东认为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杀伤力,即使平时干点坏事,也兴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他从邵华强看女人的目光中,发现他的目光很猥琐,显得很下作,尤其是他向吴霭琴汇报工作时,他的目光不时偷窥她胸前的隆起处,当时就令郑东感到很恶心,可奇怪的是吴霭琴竟然一点不恼,只装作没发现。 “郑助,有个事我向您说一下,今天下午我看邵华强出门后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本来我也没觉得什么,但我突然觉得那个司机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来是这几天南都日报上登载的警方通缉犯肖尧。” “哦?!你看准了吗?”郑东内心为之一惊,若不是明智强提供这条线索,他真把明智强给忽略了。 “我看得真真的,是他,我敢保证。”明智强信誓旦旦地说。 “藏得够深啊。”郑东暗自叹服肖尧的能耐,心里为之骂了一句,“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郑助,还有一个事,我想也应该向您说一下。” “你说。”郑东更加好奇了,没想到明智强一下子给他提供了两条很有价值的信息。 “是这样的,我看邵华强这两天同吴二小姐走的很近,说说笑笑,似乎气氛过于融洽。” 郑东立刻警惕,眉头锁上,“你是说吴霭婷?” “恩,是的。” 郑东又惊了,心想吴霭婷被肖尧非法拘禁了六年,难道他是想借邵华强再囚禁吴霭婷吗,“不好,要出事,我得赶紧回去。” 郑东不敢久留,赶紧告辞明智强,开车回去。 第57章 “第一”网游美女 郑东把车开回长青集团,下车后一个箭步冲到宿舍楼,直奔吴霭婷的宿舍门口,狠捶了几下房门,“霭婷,你在吗?快开门。” “郑东哥哥?我郑东哥哥回来啦。” 明智强说的没错,吴霭婷和邵华强的关系真不一般,两人此时正在宿舍里说笑,就着电脑网游玩得兴致盎然,吴霭婷听到郑东声音,赶紧离开电脑桌前去开门。 “郑东哥哥。”吴霭婷喜出望外,拉开门后,欣然扑到郑东怀里,“你下班后到哪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着。” “哦,没事,我去外面办了点事。”郑东轻轻推开吴霭婷,向站在房间里囧着脸的邵华强打个招呼,“邵部长也在呀?还没休息?” “郑助好。”邵华强目光游离,赶紧告辞,“不好意思,我们一起玩了会游戏,太晚了,吴二小姐,我走了,晚安。” “88!”吴霭婷向他挥挥小手,然后把郑东拉进房里,“郑东哥哥,邵部长教我玩的游戏太好玩了,竟然可以杀人。” 郑东淡然笑笑,看吴霭婷没事,总算放下心来,“玩游戏好,休闲,只要装备够强悍,石头够硬,那就是老大。” “你知道?”吴霭婷兴致大发,“邵部长也是这么说的,他那个峨眉号,是我们这区的第一峨眉,100多万血,平推敌人4万多血,属性一万二,……” 吴霭婷明显被邵华强以游戏方式套牢了,郑东若想打败邵华强,只有以游戏方式打败他,他很清楚吴霭婷是个叛逆的人,若是不许她玩游戏的话,她偏要玩,倒还不如以毒攻毒跟她一起玩,在短时间内建立一个比邵怀强更强悍的游戏号,但是,郑东时间上恐怕…… “你们是哪个区的?”郑东点着游戏页面,故装不懂地问,他其实早看清楚了,这个号是在华南电信“沙场点兵”游戏区,“看你们玩得很起劲,很刺激吗?” “是啊,太刺激了,我们这是新区,邵部长说刚开不久,郑东哥哥,你也想玩吗?我们一起玩呀。”吴霭婷欣然笑道,期待同郑东一起畅游,“这游戏真的很好玩呢。” “行,我们明天开始一起玩,今天太晚了,早点休息。” “真的呀,太好了。”吴霭婷兴奋的跳了起来,“噢耶!” “呵呵,看你高兴的!”郑东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去,“把门关好,不听准声音不要开门,现在坏人太多。” “嘻嘻,谢谢郑东哥哥关心。”吴霭婷甜笑一个,送郑东出门。 郑东回到自己的宿舍,然后打手机给冷知然,“知然,你那个游戏号还玩吗?” “没……没玩了啊!”冷知然怕郑东说她,“怎么啦?郑哥。” “没什么,你把那个游戏号给我吧,我有用。” “啊?!”冷知然明显舍不得,她现在正坐在电脑前玩的起劲,“你,你也打游戏吗?” “休闲嘛,我放松放松。”郑东故作轻松,“把号发到我的邮箱,我移民到沙场点兵新区,那里人多,刺激些。” “不,不好吧?”冷知然想死的心都有,辛辛苦苦玩了三年的号,转眼就被郑东夺走了,这比杀了她还痛苦,但又没办法,郑东的通知就是命令,她没有不给的道理,可真是舍不得,太舍不得了,“郑哥,我好久没玩了,我得想下密码,想出来了再给你发号好吗?” “行,明天早上8点以前发到我的邮箱,这是命令。” “是!”冷知然彻底没辙,她很清楚自己的谎言已经被郑东识破,两人都很清楚对方的高超记忆力,没办法,过后不久,她只好把游戏号发到郑东的邮箱,痛楚地点了鼠标,发送成功,“额,没了,强征暴敛呀。” 冷知然的游戏号是全6打造的逍遥号,游戏名叫tt,是个女号,但为了不引起吴霭婷对性别上的别扭,郑东充值一万块变了个性别,再改了个游戏名,叫“小东哥”,等吴霭婷早上来上班时,郑东已经把游戏玩上了,正在游戏中的洛阳校场和人pk,几下子就把对方给秒了。 “哇,郑东哥哥,你这游戏号这么牛b呀,哪来的?”吴霭婷赞不绝口,一顿夸赞,见郑东的游戏号装备精良,石头又是全6,雕纹又满级,一下子就被游戏角色征服了,“这比邵部长那个号好多了,他那峨眉厉害是厉害,但跟你这个号比起来差了好远,你的平推5万多,暴击十来万,牛,真牛,奇怪,郑东,你以前也玩游戏吗?” “是啊,只是时间太忙,大半年没玩了,看你在玩才想起来。”郑东暗喜,庆幸自己蒙过了吴霭婷,“我以前是网游老手,可是大半年没完了,有些生疏,很多技能忘了使用,这个号原来在电信一区,我看你在这个区,昨晚把他移民过来。” “啧啧,太好了。”吴霭婷乐的笑逐颜开,“啪”一声在郑东脸上亲一口,“给我玩吧,以后我帮你打造,杀便天下无敌手。” “行,以后这游戏号就归你打理了,你知道的,我近来时间太紧,订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抽不开身。”郑东借题发挥,把订货会当幌子。他让出身来,请吴霭婷坐到电脑桌前,“这个号满级,心法修炼全满,雕纹也是满级的,应该没几个对手,我把号交给你了,你先好好熟悉技能,……” “好吧,你就别啰嗦了,交给我吧,我k人去。”吴霭婷像捡到宝似的,坐到电脑桌钱玩耍起来,“你忙你的事,不用管我了,哈哈……” 把吴霭婷的心事办妥后,郑东便可腾出身来去筹集订货会的事了,小小已经发邮件和打电话通知了全国的经销商和代理商,不日将会陆续抵达南都,现在大家要忙的是布置订货会会场和安排接洽等事宜,从每个细节上加以考虑和调整。 除了生产车间,长青集团公司的所有员工都投入到订货会的事宜中,在郑东和小小的共同领导下,不仅布置好了展厅,而且安排好了豪华酒店给各代理商和经销商入住,到时候大家出入都是豪华大巴接送,对了,这里提一下,订货会展厅即安排在玲珑王酒店三楼大厅,经郑东以艺术审美眼光调配,会场不仅高端大气上档次,而且极具艺术氛围,灯光、音响、展台等道具一一到位,让人一看有如进了酒的圣地。 为了筹办好这次订货会,郑东借机让刘俊东和冷知然巧然进入长青,刘俊东和明智强等保安人员负责会场秩序,冷知然同严关西等财务人员负责财务上的事,就财务问题,郑东向吴霭琴特别请示了一下,“吴总,我看这次订货会的资金由冷知然负责保管吧,让她代替严关西改掉以往一人独管财务的局面。” “行,就这样定了。”吴霭琴知道郑东的意思,爽快地答应,通过上次公司流动资金被骗的事,她早就想把严关西撸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资金庞大,你要确保这次订货会的资金安全性,若出了问题,我为你是问。” “是,保证完成任务。”有了吴霭琴的放权,郑东信誓旦旦地说,“你就放一万个心吧,看我的,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妈的,把我财务权剥夺了。”严关西接到吴霭琴的通知后,肺都气的欲爆炸,“好啊,还大侄女呢,你要不仁,就别怪我老头子无义,哼,想过河拆桥,有这么容易?” 严关西把吴霭琴和郑东恨得牙痒痒,生过一阵闷气后打手机向张纯请示,“张董,不妙呀,我的财务权被人瓜分了。”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张纯预感不妙,眉头紧皱起来。 严关西把财务大权被分的事向张纯一一汇报,“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你让我想想……”张纯思绪一刻后,“你到我这来一趟,到我家去。” “是,我马上过去。”严关西挂了手机,然后拿起包走出财务室,直奔张纯的沿海别墅。 张纯早已等候在别墅大厅,见严关西进来,示意美妇人罗桂英离开。 “上楼去,没什么事不许下来。” “哦!”罗桂英怯懦地点头,上了二楼。 “张总,我的财务部新来了一个女财务,注册会计师,精通税务、会计和审计,我担心来者不善,恐怕查出我们以往的痕迹。” “这我早料到了,我们不用再猜,这人肯定是郑东那小子整来的,哼哼,郑东够牛哇,先是以一个普通民工进入长青,然后从你这里拿走了安保权力,现在借订货会之机又侵透到你掌管的财务部来了,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显,就是来查我们的账,可恶,把我们一步步往死里逼,就快逼上梁山了,这盖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们揭开,否则我们奋斗的一生就因此画上句号。” “那怎么办?我们难道要鱼死网破吗?张董,南都之星可是个大好机会,若是稍有不慎,我们就前功尽弃了,这可是套牢上万亿资金的机会,可不能因小失大哇。” “这我当然清楚,大手笔就要有大牺牲,财务上的事,我本来对你是一万个放心,可惜不知道你哪里出了纰漏,竟然首先从你这里开刀,老严哇,这事迫在眉睫,我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先到你女儿那里去躲躲。” “啊,你要t了我?叫我去澳大利亚?”严关西很舍不得走,他不是担心张纯要他的命,而是担心被张纯t出局,他对南都之星的计划比张纯还来劲,深怕失去这次富得流油的机会,“张董,我看躲也不解决事吧?现在中央出了红色通缉令,好多人都被国家抓回来了。” “不,那只是一小部分,地球这么大,你到外面去看看吧。”张纯说话的口气看似平淡,但其内容却是不容拒绝,“你如果不走的话,那你只有等着第二次进监狱了,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甚至带来杀身之祸,你我都清楚,这个盖子一旦揭开,上至北京,下至我们南都各市县,第一个就是想要了你的老命,我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你若有事,那我也活不长了。” “哎,那好,我听你的,我走。”张纯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严关西没有了回绝的余地。 “今晚就走,搭我的游艇出海,到台湾再坐飞机去澳大利亚。” “是,谢谢张董。”严关西如泄气的皮球,耸拉着脑袋,笑得比哭还难看。 当晚,严关西在张纯的安排下搭乘游艇出海,游艇乘风破浪,向对面的台湾岛驶去,可快到台湾岛时,不远处开来一艘巡逻舰,刺眼的探照灯向他们乘坐的游艇照来,刺得严关西等人睁不开眼。 “哪部分的?立刻停下,接受检查。” “完了,遇到巡逻的了。”严关西暗叫不好,问游艇艇长,“怎么办?” “不要慌,就说船出了故障,偏航了,打发点钱可以了事。” “哦!”严关西这才不害怕,心想只要用钱能摆平的事就不叫事,可他想错了,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如下地狱般的生活。 第58章 二小姐失踪了 冷知然大清早来到郑东的宿舍,向他汇报检查长青集团来往账目的情况,她昨晚忙了一个整夜,但没有发现严关西有任何违规操作的账目,“郑处,我们是不是方向错了?严部长的账目清楚明了,每一笔入账和出账都很详细,出错率不到0.01%。” “这我早估计到了,他不可能在长青集团的明面上做假账,若是估计没错的话,他是借长青集团欲盖弥彰,借用一句行内话,帐外有账,你继续侦查吧,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方向不会错的。” 冷知然凝视郑东,感觉郑东的话里有话,“郑处,你是不是侦查到什么了?” “目前不好说,还只是疑问而已,过段时间再看看。” 郑东敏感到与严关西关系非同一般的吴婷婷,因为上次长青的流动资金被骗时,郑东跟踪严关西到东城小区,知道他是与吴婷婷汇合的事,他们会面当天,长青的流动资金就凭空被骗,郑东感觉这里面定有大问题,只不过还未去深查而已,以防打草惊蛇。 “那好,我吃早餐去了,要不要我给你带点回来?”冷知然跟郑东许多年,了解郑东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你去吧,不用给我带,我呆会自己去食堂吃点。” “那好,我先走了。”冷知然深看郑东一眼,走出屋去。 冷知然走后不久,郑东想了会心事也出门了,但他并没到食堂去吃早餐,而是回了总裁助理办公室,今天是订货会的日子,郑东得早点到办公室做准备,联系与通知各有关人士。 吴蔼婷打了一晚的游戏,眼睛肿的象大熊猫,郑东以命令的口气命令她立刻把游戏下了,“给你数三个数,否则我把网络立即掐掉。” “别别别,正打架呢,等会。”吴蔼婷拼命地按着鼠标,借着yy语音软件同游戏中的玩家一起指挥同盟的人战斗,“逍遥放阵,诛仙八阵摆起来,峨眉月落,天山、丐帮群哇。” “一,二……”郑东数了两个数,然后审视她,“我就快数到三了。” “额,不玩了,没意思。”吴蔼婷很不情愿地点了游戏退出键,失落地瞪着郑东,“你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啊,不再睡会?” “呵呵,让你好打游戏是吧?快,起来活动活动,给我泡一碗方便面。”说着,郑东转身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那我呢?我吃什么?”吴蔼婷不敢怠慢,赶紧张罗泡面,“我也吃面吗?” “你说呢?”郑东玩笑说,但忽然想起吴蔼婷过去被肖尧囚禁的日子,心里顿时不忍,为之刺得痛了一下,“你想吃什么?我去楼下给你买。” “我自己去吧,看你近来忙的。”吴蔼婷把桶面放在饮水机旁边的桌子上,“郑东哥哥,我们不吃面了,我帮你去买回来,等着。” “你?……”郑东担心吴蔼婷再出事,“不好吧?你想吃什么,还是我帮你买去。” “不怕,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把我吃了?”吴蔼婷看出郑东对她担心,甜蜜地笑道,“就你和我姐关心我,可我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与被囚禁又什么区别?” “你很想出去吗?”郑东不敢强势她,深怕她的叛逆心作祟,“那好吧,你去食堂看看,如果食堂没了,你去我们对面的早餐店买点回来,叫明队长跟你一起去。” “o了,那我去了,郑东哥哥,88.”吴蔼婷欣然发笑,向郑东做了个飞吻的手势,立刻如一阵风向办公室外面飘去,一晃便不见了。 吴蔼婷如放飞的鸽子,直奔大门口,她本想错开明智强,但被郑东打明智强的手机通知了保护她的事,吴蔼婷刚想出门,就被明智强劫了下来。 “吴二小姐啊,去做什么?”明智强拦住吴蔼婷,明知故问。 “去买早餐啊,你上班啦?”吴蔼婷看明智强拦住她,顿时来火,“你拦我干什么?让开!”说着一把拂开他的手,闯了出去。 明智强无奈,只好跟在吴蔼婷后头,“吴二小姐,我跟你去吧,我也没吃。” “爱跟就跟着好了。”吴蔼婷不以为然地说,如个小姑娘砰砰跳跳。 到早餐店后,吴蔼婷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早点,她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其实早就饿了,早点端上桌后,她吃了个痛快,吃的满嘴都是油。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明智强被吴蔼琴的吃相醉了,“你看看,你哪有当二小姐的样?让人看了笑话。” “嘿嘿,真香,你也吃。”吴蔼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妩媚又动人,“嗨,饿死本宫了。” “哼哼,真有意思。”明智强被她的可爱逗得发笑。 “老大,我发现目标了。”门口一辆出租车上,一个剃平头的的士司机向人打手机,“要不要行动?” 手机那头是个苍老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手机上设置了变声,“有人跟着吗?” “有一个,看着像是长青集团的保安。” “找机会,把保安撇开。” “是!” 吴蔼婷狼吞虎咽之后,终于填饱了肚子,打了个饱嗝,“老板,按我吃的式样再来一份,打包。” “好嘞。”早餐店老板满脸堆笑,为生意好笑得开心,一会儿就打包好了吴蔼婷所要的早点,“小姐,这是您要的早点,请拿好。” “谢谢。”吴蔼婷微微点头,摸了下自己的衣服口袋,可她一个子也掏不出来,干笑几声,问明智强,“明队,你带钱了吗?” “带了,带了,我来吧。”明智强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拿出一张100的递给早餐店老板,“多少钱?” “88块5毛。”早餐店老板接过百元大钞,然后转身去抽地里拿钱找他。 “我先闪了,88呢,您呢。”吴蔼婷提着打包好的早点乐呵地走出早餐店。 “咕……咕咕……咕!”郑东的肚子翻腾起来,他也饿了,肚子“咕咕咕”地叫了几声,抬眼看下办公室的挂钟,时间为8:34分了,距离吴蔼婷出去快半个小时,她走时刚好8点,“怎么搞的?还不回来?” 郑东拿起电话机打电话问明智强,“明队长,你跟婷婷在一起吗?” “没有,她比我……”明智强猛然大惊,本要说吴蔼婷“早走了”,为此一股内疚感顿时涌上心头,“郑助,吴二小姐还没回来吗?她还给您带了早餐。” “你说什么?多长时间了?”郑东顿感不妙,“你们在哪里分手的?” “早……早餐店。”明智强感到出事了,说话支吾着,“郑……郑处,我……我赶紧找去。” “嗯,去吧。”郑东强忍恼火,交待明智强一句,“你不要急,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是!”明智强把手机划断,赶紧带领两个保安去早餐店周边找。 郑东又打电话给刘俊东,“俊东,你在哪?” “我在订货会现场,郑处放心,一切准备就绪。”刘俊东带领安保人员把守在会场周围,布置有序,按郑东交待的用八卦阵图形布置好了安保人员,另外他在酒店门口和走廊还增加了人手,同时做好了监控设施。 “那好,你留在订货会现场,看到吴总,就说我要晚点时间过来,你帮我拖一下,订货会9点半准时举行,我9点半准到。” “是,您放心吧,交给我了。” “嗯,辛苦你了。”郑东说完,挂上电话,然后赶紧冲出办公室,但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郑东一个急刹车,转身拔腿跑回办公室接听电话,他这帅气的回身姿势,让大厅里的职员们惊得发呆,“哇塞,郑助太帅了!” “喂,我是郑东。”郑东接听电话,开口便报出自己的名字,“您哪位?” “你好,请先不要问我是谁?这是规矩,你懂的。”电话中传来苍老的声音,听上去与早餐店门前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声音如出一辙,“郑助理,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到指定地点来。” “你说,地址。”郑东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眼睛里布满了愤恨的目光。 苍老的声音传来,如黑社会的大佬口气,“人民路12号,到那有辆红色夏利车等你。” “知道了。”郑东放下电话,愤恨地砸桌子一拳,“妈的,动我头上来了!” 按对方说的,郑东开上奔驰车到人民路12号,人民路12号是个市中心公园,郑东把车停在公园门口的停车场,然后向不远处的一辆红色夏利车走去,到车前瞟了眼驾驶座的司机,尔后坐上夏利车的后座,司机一声不吭,发动夏利车,把车开到街上的车流中,随车流向街道深处驶去。 大约半个小时,司机把夏利车开到一个废弃的工地上,郑东一看就是烂尾楼,如警匪电视剧演的那样,这种场景狗血又雷同,预知不错的话,接下来又象警匪电视剧那样发生激烈的枪战或者打斗。 “到了,我们老大在楼上等你。”司机连头都不回,命令的口气说,“下车。” 郑东推开车门,下车后向烂尾楼的楼上走去,上到第二楼大厅时,见四个彪型大汉背着手站在大厅中央,四人如左右护卫似的,站在为首的一个大汉两边,为首的大汉坐在一块石头上,此大汉叫老黑,即张纯叫的那个杀手。 “来啦,郑助理。”老黑面带微笑,像是邀郑东道“兄弟”情,“为了不把动静闹大,只好把您请到这里来说说话,不好意思,我们使用了有一种龌龊的手法,让您见笑了。” “怎么也不搬把椅子坐坐?”郑东若无其事地向他们走去,话带讥讽揶揄他,“你就是老大吧?说吧,找我什么事?我要的人呢?” “我们找的是你,你放心吧,她很安全,准确地说,把你处理好了,她就安全了。” “……”郑东淡然笑笑,“说吧,是哪个大佬叫你来杀我的?” “这就不好说了,秘密,你懂的。” “行,还挺守规矩。”郑东目笑着再向他们走去,快要走到老黑面前时,老黑左边的一个手下手指郑东大喝一声,“站住。” 郑东站定,又是淡然笑笑,“这位兄弟,口气蛮大嘛,听你老大说话。” 老黑付之一笑,不以为是,“郑先生,我们余话就不说了,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规矩,我们只有一个条件,让你去医院躺两天,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我们自然就把人交还给你,保证不伤她一根毫毛。” “那可能不行,我给你们10分钟时间吧,把人交还给我,我当不认识你们。” “你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和谐社会,我们也不想这么做的,请您多包涵,郑先生,得罪了。”老黑干笑一声,脸上的肌肉抽蓄几下,同时向两旁的打手做了个“上”的手势。 老黑的四个手下从两边向郑东走来,到郑东面前时,四人同时出击,他们以为人多势大,根本没把书生样的郑东放在眼里,力图一举拿下郑东,可是他们太轻敌了,尚未反应过来,全被如风一样的拳脚撂倒在地。 老黑看得真真的,见郑东漠然一笑过后,左腿一滑速一矮身,顺势速一转身,右脚按惯性把从右边攻上去的打手踏翻趴下,随之拳势如风,快如闪电,两三拳就把左边的两个大汉也撂倒了。 “你?当过兵?”老黑慌忙起身,但他还未来得及与郑东交手,就被郑东一个翻身坐倒在地,一拳头直击他的面门,他还没来的及支吾一声,面门上就中了郑东一个凶狠的拳头,打得他火冒金星,“嗷”一声惨叫。 “住手!看清楚了,这是谁?”一个声音从大厅的侧翼传来。 郑东寻音望去,只见两个小伙子把五花大绑的吴蔼婷从侧屋推出来,她嘴里塞了一块烂布,想喊也喊不出声,只能望着郑东心急的流泪和干着急,眼睛里仿佛在说,“郑东哥哥,别管我,快跑。” “蔼婷,不要怕,我来救你!”郑东从老黑身上站起,向他们走去,可是刚没走多远,就见押着吴蔼婷的一个手下掐住她的喉咙,“不许过来,不然我掐死她。”说着就掐了吴蔼婷的喉咙一下,松开后吴蔼婷咳嗽不止。 郑东不敢掉以轻心,只好缓住脚步。 “妈的,有两下子啊,低估你了。”几个被郑东打翻在地的打手站起身来,老黑定了会神,命令手下把郑东灭了,“卧槽,遇到硬茬了,灭了他!” “是!”几个手下左右开弓,对郑东一顿拳打脚踢,可郑东担心吴蔼婷没有还手,只能忍受他们的拳脚,“哼,给脸不要脸,有本事你还手呀!” 郑东愤然笑笑,在忍受他们拳脚的同时,寻找机会,可当他正思绪时,老黑转到他面前,穿着大皮鞋的他一脚把郑东踢翻倒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溅向天花板。 第59章 冷血“狙击手” 吴蔼婷见郑东被老黑等人往死里打,心疼的落泪,奋力挣扎,可惜她被两个小伙子紧押着身体动弹不得,其中一个小伙子锁着她的喉咙,随时有生命危险。 郑东被老黑手下们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不久昏死过去,眼看生命危在旦夕。 “怎么办?老大?”有个大汉请示老黑,“再打?我们就把他打死了,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万一把他打死了,我们?……” “走,目的达到了。”老黑大手一挥,向侧屋门口走去,“把她带走。” “是!”两个小伙子领命,押着吴蔼婷向楼下走去。 吴蔼婷泪水涟涟,回头望着昏死过去的郑东,心如刀绞。可惜她只是个弱女子,毫无反抗能力,迫不得已被人押下楼,再被人推进停在工地上的一辆黑色大众轿车里。 “囧!”一声清脆的子弹出膛声从耳边传来,老黑为之一愣,寻找声音的方向,只见一发子弹从对面的一个楼层里向他飞来,来不及躲闪,子弹直入他的面门。 老黑连呜都没呜一声,额头中弹,背倒在地。 “啊,老大!”一个手下急促喊声老黑,话音未落又被一颗子弹打在前胸,同老黑一样,倒地毙命。 “快,躲起来,有狙击手。”其余的手下慌忙躲避,以轿车为掩护体,他们手中没枪,即使当过特种兵在这种情形下也无能为力,不过他们反映很是敏捷,基本上躲在了死角。 寂静,烈日下的工地寂静得“晶晶”作响,每个人都被这突发状况吓得脸色发绿,他们知道这次遇到硬茬了,谁也不敢探头出去探视外面的情况。 “咚咚,咔嚓,咚……”一阵皮鞋踩着碎石声传来,让人感觉此人的脚步刚劲有力。 老黑的手下们,个个吓得浑身发抖,每个人都产生面临死亡的感觉,纷纷抱怨接了这个硬茬子,推坐在大众轿车后座的吴蔼婷惊得目瞪口呆,望着车窗外走来的黑衣蒙面人。 从吴蔼婷看黑衣人的眼神中,像是对黑衣人很熟悉,惊得她瞳孔放大,目光凝滞。 黑衣人端着97式狙击步枪,逼近轿车,他抬眼看了眼吴蔼婷,又把目光迅速转移,搜索躲在轿车背面的老黑手下们。 “兄弟,我们拼了。”有个大汉力图反击,向其他几个人做个“上”手势,“go!”话毕,他率先冲了出去,迅疾向黑衣人身上扑去,可是速度再快也没黑衣人的子弹快,飞到半空中,其胸前就连中几颗子弹,“轰”一声脆响,趴倒在地,吐血而亡。 “我数三个数,全都给老子滚出来。”黑衣人粗犷的声音,其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在短短时间内,老黑同两个手下都被黑衣人枪杀,另外三四个人估计也难逃宿命,他们为了活命,陆续站出来,那个开夏利载郑东来工地的司机,强笑着向黑衣人走去。 “兄弟,哪条道上的?我们哪里得罪你了?”司机鼓起勇气,企图乘机反击,“有话好好说,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有什么条件,我们全答应你。” “哼,废话真多。”黑衣人冷笑一声,扣动狙击枪的扳机,一颗子弹近距离射向司机的面门,“咔嚓”一声,子弹穿透司机的脑袋,再从后脑勺窜出,如慢镜头一般,沾着血丝的子弹稍顿一下,再飞向背后的一个小伙子,直入他的胸膛,“嘣咚”一声,小伙子疑惑又木讷地看下自己的胸膛,望着鲜血从胸膛涌出,“嘶”一声,此人绝望又痛楚地扑倒在地死去。 被子弹穿透后脑勺的司机干瞪着眼,半天没有倒下,像是定格了一般,黑衣人把司机的面门一推,司机背向地上倒去。 “你,你不讲信用,说了不杀我们。”剩下的两个人绝望地傻瞪眼。 “草,我有说过吗?”黑衣人端着狙击枪对准他们的 胸膛,“老子只说数三个数。” “你是谁?让我们死个明白。”一个小伙子声音发抖地责问,“你,你到底是谁?我,我们……” “囧!……”黑衣人轻蔑一笑,扣响狙击枪扳机,“唰”一声,一颗子弹射出抢膛,穿进他的嘴里,子弹再从他的喉咙穿出,飞向轿车尾部,“啖喃”一声,子弹飞到轿车后尾箱后划飞出去。 “大哥,大哥饶……饶命。”另一个大汉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身体直打哆嗦,脸上的肌肉急促抽搐几下,求救的眼神望着冷血的黑衣人,渴望黑衣人能放他一马,虽然他知道这是奢望,但本能催使他做出非主流行为,腿脚一打弯跪在黑衣人面前,“大,大哥,饶……饶了我,我……我愿……做牛做……做马,随……随你使……使唤。” “是吗?”黑衣人轻蔑一笑,上前一脚,把大汉的头踏在脚下,“说,谁叫你们来的?” “张……张总。”大汉精神近乎崩溃,“大,大哥……饶了……我。” “哪个张总?”黑衣人目露凶光,杀气腾腾,是个人都会被他的冷血吓破胆,“是张纯吗?青纯置业董事长?” “嗯,是,是他,94他。”大汉急忙回答,“大,大哥,放,放我一马,好,好吗?” “滚!”黑衣人松一下脚,再一脚把大汉踢出丈把远。 大汉不敢再停留,赶忙爬起身慌忙逃窜,可只跑出几十米远,后脑勺就中了子弹,鲜血从后脑勺飞溅而出,“啪啦”一声扑倒在地,立刻死亡。 “找死!”黑衣人冷骂一声,朝惊慌失措的吴蔼婷走去,来到车前拉下塞在吴蔼婷嘴里的破布,接着从脚上的靴子中取出一把军刀割断捆绑她的绳子, 吴蔼婷咳嗽几声,喘着粗气,“你,你……杀……杀了……我……我吧,是我……我姐欠你……你的,我……帮她……还了。” 黑衣人不语,只是瞪吴蔼婷一眼,然后漠然离开,在他转过身的一霎那,一行眼泪涌出眼眶,他随之愣了一下,扛上狙击步枪,大步向工地外面走去 “肖,肖尧!”吴蔼婷向黑衣人的背影喊道,“我知道是你。” 黑衣人稍愣一下,继续往工地外面走,吴蔼婷悲痛地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朦胧中,黑影逐渐变小,直到看不到黑影了,吴蔼婷才从痛楚中回转神来,想起郑东。 “郑东哥哥!”吴蔼婷赶忙下车,向烂尾楼的二楼奔去。 郑东还昏死在二楼大厅里的地上,吴蔼婷哭喊着“郑东哥哥”,奔到他的身旁,连忙把他的头抱起,急喊,“郑东哥哥,你,你醒醒啊。” 可是郑东象是失去了知觉,看上去与死人无异,吴蔼婷不敢停留,吃力地背上郑东向楼下走去,幸好她会开车,把郑东背进驾驶室后座后,开着夏利车离开工地。 “怎么还没来?干什么去了?”订货会场中,吴蔼琴心急如麻,责问小小,“你这个秘书长怎么当的?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没到?再打他的手机。” “吴总,打不通,我打n遍了。” “继续打。”吴蔼琴不耐烦地命令道。 “是!”小小很是憋屈,她只好再拨打郑东的手机,结果是一样,关机。 郑东每当办案都会关机,第一是为了不引起其手机信号被人追踪,第二是担心事态失控,再说了这次是去救吴蔼婷,即使他想带手机,也会被老黑的人没收或者捣毁,倒不如不带。 “姐,郑东哥哥受伤了。”吴蔼婷把郑东送到医院后,借一个护士的手机向吴蔼琴报告,“你快来呀,市人民医院七楼手术室。” “怎么搞的?你别着急,我马上来。”吴蔼琴把手机一划挂掉电话,然后交待小小,“郑东来不了了,你负责订货会。”话没说完,吴蔼琴心急如焚地离开会场,向会场外面赶去。 小小临时待命,只好个人主持订货会会场,本来按之前的安排,是由她和郑东共同主持这场订货会的,没办法,小小只好拿出浑身解数独自担纲主持,幸好她是主持人出身,把个订货会主持的很成功。 吴蔼琴开车急速驶到市人民医院门前的停车场,再乘电梯到七楼的手术室楼层,吴蔼婷看她来了,哭喊着扑到她怀里,“姐,你终于来啦,郑东哥哥是为了救我,才……” “别急,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郑东现在人又怎么样了?”吴蔼琴同妹妹一样忧心,一下子问了两个问题,但她不能乱,扶着妹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 吴蔼婷稍顿后,把事情的经过向吴蔼琴说了一遍,但她没说怀疑中的肖尧,只说是个黑衣人救了他们,“姐,你要小心,听被黑衣人杀的人说,他们是奉张总之命。” “你是说,张纯?”吴蔼琴没想到是他,心情一下子跌进谷底,“你确定吗?” “嗯,我听得真真的。”吴蔼婷肯定地说,“那些人都被黑衣人开枪打死了。” “杀人灭口?”吴蔼琴愤然说,但忽而醒转过来,疑惑地问,“那他怎么没杀你们?” “我……我也……不知道,他把那些人杀掉就走了。” “奇怪,难道是?……”吴蔼琴凝视妹妹,“这人是肖尧吗?” 吴蔼琴真是个“人精”,一下子就怀疑上了肖尧。 “不,不是。”吴蔼婷坚决否认,“是他,我早死了。” “嗯,也是。”吴蔼琴觉得也在理,她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肖尧杀害自己的妹妹吴蔼婷,“你们没事就好,吓死我了。”说着捎了下自己的胸膛,促使自己平静。 “哐当”一声,手术室的大门朝两边自动开启,穿白大褂的几名护士把躺在手术床上的郑东推出来,吴蔼琴姐妹俩赶紧奔过去,“医生,他怎么样?” “……”穿蓝色大褂的医生深看她们一眼,然后把郑东的病情告诉她们,“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病者脑颅内淤血已经清除干净,……由于失血过多,他还处在昏迷状态,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 “谢谢医生!”吴蔼琴姐妹俩舒口气,庆幸浮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第60章 一级陪护 郑东被护士们推到病房里,这是一间单独病房,是吴蔼琴利用特殊关系搞下来的,市人民医院是南都市第一医院,患者巨多,平常人要想弄间单独病房比登天还难,除非此人享有“特权”,譬如市委市政府的重要领导患病住院的话,才可能有此“特权”住这样的单独病房,这样的“特权”相当于银行持卡的vip,一般患者若想住这样的病房,除非祖坟上冒出青烟。 吴蔼琴只打了个电话,就把病房的事轻易搞定了,市人民医院院长亲自到住院部安排,把这间平时很特殊的病房让给了郑东,“吴总,不好意思,怠慢您了,有事您随时联系我。” “谢谢,麻烦您了。”吴蔼琴同院长握下手,淡然地送他出病房门。 院长恭敬地摆手,“吴总,您留步。” “嗯。”吴蔼琴谱摆得特别大,淡然地目送院长离去。 郑东依然是昏迷状态,吴蔼婷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望着他肿红的脸格外心疼,泪水哗然而下,她很是内疚,后悔没听郑东的话,这次的教训特别大,暗暗发誓以后再不叛逆了,这次她若是听了郑东的话,与明智强一道回公司,那么不可能会发生被人绑架和要挟的事。 明智强也有责任,为了早餐店老板找的那11.5元钱没有跟上吴蔼婷回公司,导致发生这种痛心疾首的事情,他现在的肠子都悔青了,一个人坐在大门旁的值班室里捶了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悔恨不已,恨自己太小家子气,恨自己渎职把人弄丢了。 dies and gentlemen, good morning,the second process under the order,……” “先生们,女士们,上午好,下面进行订货会第二项进程,……” 小小中英双译,订货会在她的主持和公司职员们的精心配合下办得很成功,这个会场也真是庞大,竟然能容下好几千人,这次订货会参与人数2862人,几乎全国每个市县各一个,入账资金2862人x30万,总计约8.6亿,长青集团生产的养生酒属于全国酒市场的热销产品,在全国各大小市县享有盛誉,可谓供不应求,经销商和代理商都乐意维持和争取长青集团养生酒的经营权和代理权。 对于这么一大笔资金,郑东早有安排,指示冷知然负责保管,吴蔼琴深怕资金上再出问题,完全同意郑东的做法,狠心地把严关西t出局。 严关西已经失踪,但吴蔼琴和郑东等集团人事都还不知道他失踪了,全以为他是因为赌气撂挑子,说句不中听的话,吴蔼琴基本上把他从心中抹去,他参不参加订货会根本无所谓,那天郑东向她提出冷知然负责财务的事时,吴蔼琴内心中无比窃喜,当时她同意郑东的请示后,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钱啊,真是害人的东西,因为钱,人与人之间的一切感情都没了。” 郑东当时只是淡然笑笑,没做过多回应,这种现象他见多了,觉得根本不足为奇,五千年的历史,就是一部人吃人的历史,利益之下,谁都可能背叛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只不过是心理底线的高低不同而已,只要筹码够了,任何人的心理防线都会崩溃,这根本不是道德还是不道德的问题,这是人类共同的劣根性,谁也难以保证欲望的闸门不使之道德决堤。 订货会散场后,小小打电话过来,请示吴蔼琴接下来的事宜,吴蔼琴指示小小全权负责安顿经销商和代理商,“你辛苦了,安顿好大家后,你回去休息。” “是!”小小到现在还不知道郑东受伤的事,到现在为止长青集团的人事都不知道郑东住院了,吴蔼琴不想人们前来郑东的病房打扰,把消息藏得很实。 “郑处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散会后,刘俊东把冷知然拉到一边说话,“看今天这情形,太不正常了,郑助身为筹办会主任,理应出席的,他那是叫什么情况耽搁了呢?” “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跟郑处,他一直不都这样吗?来无影、去无踪,可能被什么事一时绊住了吧。”冷知然因为订货会资金上的事,一直顾不上去琢磨郑东缺席的事,即使郑东没来订货会现场,冷知然也觉得不奇怪,她很相信郑东个人能解决一切问题,在冷知然的心目中,郑东就是她的“英雄”,相当于人们说的“男神”。 “你心真大啊,我预感不好,眼皮老跳。”刘俊东不满地瞟冷知然一眼,随手按下闪动的右眼,为之叹息一声,“哎,先这样吧,你务必把资金保护好了,让银行先把这笔庞大的资金冻结起来,在郑处没出现之前,谁也不许动这笔资金,包括长青集团的总裁吴蔼琴。” “嗯,你放心吧,我马上去办。”看刘俊东沉重的表情,冷知然不敢掉以轻心,“这笔钱若是整丢了,卖了我也赔不起。” “呵呵,你卖不到这个价钱。”刘俊东揶揄她一句。 “那是,我若能卖到这个价钱,早就卖了。”冷知然很不爽地瞪他一眼,“你忙去吧,我马上去银行把资金办妥。” “嗯,去吧,注意安全。”刘俊东叮嘱她一句。 冷知然走后,刘俊东打手机给吴蔼琴,“吴总,我是安保部的刘俊东,请问郑助和您在一起吗?我有事向他汇报。”刘俊东借题发挥。 病房里,吴蔼琴深看昏睡的郑东一眼,“你过来吧,市人民医院1201病房。” “啊,你们在医院呀?”刘俊东顿感不好,心急地发问,他和郑东不仅仅是同事中的上下级关系,还是一直要好的铁哥们、铁战友,“郑助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发生了一点事,你过来吧。”吴蔼琴淡然说。 “好,我马上过来。”刘俊东划掉手机,拔腿就像会场大厅的外面大踏步走去。 吴蔼婷一直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双手紧握着郑东的右手,目光始终停留在昏睡的郑东脸上,“姐,你不是说不让人来打扰郑东哥哥吗?”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订货会散了,让关心郑东的人可以来看看他。”吴蔼琴表面这么说,其实内心大有文章,她想借刘俊东来看郑东的状况观察她想要看到的东西。 刘俊东不到十分钟就开车赶到了市人民医院的郑东病房,他看到昏睡的郑东,泪水一下子就浸满了眼眶,来到郑东病床的左边,好好看了看郑东的身体状况。 “吴总,郑助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哎,被人打了,为了救我妹妹。”吴蔼琴伤感地叹息,“幸好挺过来了。” 刘俊东强忍痛心,痛楚地咬咬牙,“打他的人呢?在哪?咱们报案了吗?” “还没来得及。”吴蔼琴看出刘俊东对郑东非一般的感情,心里为之一喜,“听我妹说,那几个人已经死了,是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枪杀的,估计公安现在已经接到群众报案,已经封锁了现场。” “在哪?我想去现场看看,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票,死的好。”刘俊东愤然说,转而问吴蔼婷,“吴二小姐,你把那地方告诉我,我带人去看看。” “在郊外五里堆一个废弃工地上,当时把我吓死了,那些人往死里打郑东哥哥。”吴蔼婷泪如泉涌,格外心疼,“你不要去了吧,看了心里堵得慌,他们该死,我郑东哥哥没事就好了。” “你当时在现场,看清那个枪杀这伙人的那个黑衣人了吗?”刘俊东感觉这里有问题,觉得这人应该是冲吴蔼婷去的。 “那人蒙着面,他的那双眼睛很吓人,我现在回想起来都害怕,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跟这伙打郑东哥哥的人有仇。” 吴蔼婷的心里五味杂陈,即使知道是肖尧,她也不愿意把这肖尧说出来,她很清楚一旦把肖尧说出去,肖尧又是罪上加罪,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在吴蔼婷的心灵深处,始终留有一片对肖尧的爱恋之情。 刘俊东觉得吴蔼婷说的也在理,便不好再问下去,“吴总,你们回去吧,我来照顾郑助。” “不了,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你辛苦一天了,回去歇着。”吴蔼琴推辞,她只想看看刘俊东对郑东的态度,现在看到了,她认为刘俊东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你走吧,我和我姐一起照顾郑东哥哥。”吴蔼婷也不喜欢刘俊东这个外人在场,其实她还不想吴蔼琴也在病房,她只想一个人和郑东呆着,“姐,要不你也回去?这里有我就好了。” “那好,我回去了。”刘俊东看出两个女人的态度,深看昏睡的郑东一眼后,痛心离去。 刘俊东刚走,吴蔼琴就坐下来,醋意地望着对面而坐的妹妹。 “蔼婷,你想把我也赶走吗?” “哪有啊?你爱坐着就坐着好了。”吴蔼婷被姐姐猜中心思,一时窘红脸,“这里有医生、有护士,我们其中一个人看着郑东哥哥就好了,你是集团总裁,我只是个打杂的,这事交给我最好,再说了,郑东哥哥是因为我受伤的。” “你很喜欢郑东哥哥吗?”吴蔼琴不堪苦笑。 “不知道,明知故问。”吴蔼婷的叛逆心又提了上来。 吴蔼琴哭笑不得,她完全看出来了,这妹妹已经爱上了郑东,本来是姐夫的郑东,竟然被小姨子爱上,吴蔼琴的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她很清楚郑东不可能接受妹妹的感情,但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不敢阻拦妹妹整日缠着郑东,若是阻拦她,她更会物极必反,到时候她们姐妹都没得做,两个都是她深爱的人,她夹在中间不由痛苦。 “哎呀,你走吧。” 吴蔼婷看姐姐的苦瓜脸,心里为之痛一下,但她只想一个人和郑东说说话,恨不得同郑东说上千言万语,通过这件事,吴蔼婷的心思重点全放在了郑东身上,她很清楚当时郑东若不是为了救她,那几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女人最感动的就是男人以死相救,这种感情让女人的心思为之洞开,若是以前吴蔼婷只把郑东当哥哥的话,那现在完全变了质,她现在已经完全被郑东对她的爱护感动了,不经意间深深爱上了郑东,因此她也不禁暗之心慌一下,但这感觉一会就过去了,女人的感情一旦为某个男人打开,那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的,吴蔼婷就是这种典型的女人。 “那好吧,我回去一下,晚上过来换你。”吴蔼琴只好离开,觉得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个事,“你也顺着休息一下,有事按铃叫医生和护士,这里我都交待好了。” “知道啦,你走吧。”吴蔼婷笑得很勉强,向吴蔼琴挥挥手,“走吧,走吧,晚上也别过来啦,88.” “那我走了。”无奈,吴蔼琴只好酸楚地朝病房外走去。 第61章 要“死”就“死”在你手里 吴蔼琴下楼开上轿车,向长青集团开去,一路上回想着与郑东的点点滴滴,泪水如打开的闸门倾泻而出,往日的一幕幕象放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两人像是继续上辈子未了的情缘,从小就磕磕碰碰,每一次遇见,不是郑东欺负她,就是她哭着或者拂袖而去,从小学到大学,两人经历的事数不胜数,吴蔼琴记忆最深的是小时候,那时她长得如《婉君》似的聪明伶俐,人见人爱,按现代话说“让人羡慕嫉妒恨’,郑东也是嫉妒恨中的一员,第一眼看到吴蔼琴时就醉了。 可是,郑东这厮不象其他人那样对吴蔼琴倍献殷勤,而是借故欺负她,破败不堪的校园里、校园边上的稻田里、林荫小道上,都留有被郑东揍打她的影像,他欺负完吴蔼琴后,如同恶魔那般回看她痛哭落泪,尔后幸灾乐祸且得意洋洋地转身跑了。 从小学到高中的过程中,吴蔼琴一直过着这种非人的日子,用句最虐人的话说,郑东见她一次打她一次,即使郑东跟父母农转非进城了,节假日也从南都市区骑单车到乡下的中学故意欺负她,把她打哭了转身就走,象是完成神圣使命惬意而回,根本不顾她痛哭流涕。 “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吴蔼琴当年恨不得杀了郑东,或者想下毒药毒死郑东,可惜她只是个弱女子,心智未开,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郑东这个不时骚扰她的“魔鬼”。 初中三年后,吴蔼琴考上南都一中,本来她想考中专的,但父母执意要她上高中,吴蔼琴最怕在南都一中遇到郑东,但胳膊拗不过父母的大腿,吴蔼琴迫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到南都一中报到了,又跟郑东碰上了,鬼使神差又被一中教导处安排在同一个班上。 吴蔼琴忧心忡忡,整天提心吊胆,躲郑东就像躲瘟神,岂料这时的郑东性情大变,变得唯唯诺诺,一封封情书如纸片向她飞来,情书里充满诗情画意,每一句话都戳在吴蔼琴的心坎上。 “曾经的无知和鲁莽,全是因为我情不自禁想接近你,不管这辈子你答不答应和我在一起,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 郑东大反常态,弄得吴蔼琴恍惚迷离,在郑东接连攻势下,她终于招架不住败下阵来,同时甚为郑东深爱她而甜蜜,心思逐渐为郑东开启,两人鸿雁传书,但在南都一中的校园里装着不认识,可郑东随时关注她的影子就像幽灵一般不时闪现在不远处,吴蔼琴即使想逃也逃不掉。 考大学时,郑东又蓄意同吴蔼琴填了共同的志愿,双双被华南大学录取,吴蔼琴念经济系,善于写情书的郑东念中文系,两个系只相差一堵墙,为了见面和约会,郑东不时翻墙到经济系去找她,曾经被大学保安抓过n次,上了华大安保的黑名单。 郑东和吴蔼琴担心被华大开除,两人约定一周见一面,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样正好使双方都有了思念对方的空间,这种思念之情迅速升温,到了如胶似膝的地步,与《还珠格格》里的尔康和紫薇的爱恋有过之而无不及。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可惜,这种纯洁又令人神往的爱情在大学快毕业时被打破了,郑东被警察从校园神秘带走,自此杳无音讯,吴蔼琴痛彻心扉,在宿舍里连哭了三天三夜,最后决意把郑东从心里强行抹去。 吴蔼琴本以为抹去就可以面对正常的生活了,可参加工作没几个月到医院一查——怀孕了,如同晴天霹雳击得她头晕目眩,束手无策,最后迫不得已答应追求她的老向求婚,含泪跟老向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十年来,吴蔼琴凭着一纸“造酒秘方“把长青打造成了南都市的纳税大户,未料,凭空消失十年的郑东这时回来了,把她的生活彻底搅乱,心也逐渐被郑东搞得稀巴烂,有首歌形容她这段日子生活和心情最好不过了,——《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吴蔼琴的泪水哗然不止,听着仪表台上播放的谭维维唱得这首歌痛彻心扉的歌曲,每一句歌词都象一块尖尖的石头刺得她心痛、心碎…… “不是你亲手点燃的,那就不能叫做火焰,不是你亲手摸过的,那就不能叫做宝石,你呀你,终于出现了,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这颗心就稀巴烂,这个世界就整个崩溃 (阿杰鲁……) ,不是你亲手所杀的,活下去就毫无意义,你呀你,终于出现了,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 ,这颗心就稀巴烂,这个世界就整个崩溃,今生今世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夜幕降临,街市上的车流陆续亮起车灯,大街两旁的霓虹灯也开始闪烁,南都市的人民又进入了热闹又宁静的夜市生活中,不一会儿,吴蔼琴开着轿车从车流中拐入长青集团的院内。 下车后,吴蔼琴到长青食堂,叫厨师做了几样菜,再请他煲了个鸡汤,尔后到公司里(包括车生产车间)走了一圈,看到一切按部就班,才放心地转回食堂拿上饭菜和烫开车返回医院,刚出电梯就见乌立平领着几个警察在一个护士的带领下向郑东的病房走去。 吴蔼琴感到不妙,提着装着饭菜和烫的篮子向郑东病房疾步赶去,跟着他们进了郑东的病房,“警察同志,你们?……” “吴总?”带头的警官是市公安局的刑侦队长乌立平,他夹着个皮包,疑惑地深看吴蔼琴,“吴总,您这是?” “哦,乌队长啊,我是来给我助理郑东送饭的,你们是?……”吴蔼琴明知故问,想必五里堆工地上的人命案让他们找到这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经查你妹妹吴蔼婷涉案今天上午在五里堆一个废弃工地上的人命案,我们从交通监控录像上看到她开着一辆夏利车来到医院,就此我们想有些情况向她做些调查了解,麻烦您叫醒她。” “是这样啊,好的,你们几位稍等,我马上把她叫醒。”吴蔼琴把篮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醒熟睡中的吴蔼婷,“婷婷,醒醒,乌警官找你。” 吴蔼婷昨晚打了一个晚上的网游,吴蔼琴走后不久,她一个人向昏睡中的郑东自言自语说了些内疚和感激的话后就迷糊着扑到床沿上睡着了。 “嗷……”吴蔼婷被吴蔼琴从梦乡中把她推醒很不爽,疲惫地打个呵欠,“姐,你来啦?” “嗯,乌警官找你。”吴蔼琴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再微笑着请乌立平等人到窗口前的沙发上坐下说话,“不好意思,我妹妹不懂事,几位警官莫见怪,乌警官,请那边坐。” “他的情况怎么样?”乌立平望着昏睡的郑东问吴蔼琴一句。 “还好,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失血过多,目前还处在昏迷中,不久会醒来。” “这就好,等他醒来,麻烦您通知我们。” “行,好的,我一定第一时间向你们报告。”吴蔼琴再向乌立平做个请的手势,“乌警官,你们请。” “嗯。”乌立平跟着吴蔼琴到窗台下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就五里堆命案问站着的吴蔼婷,“请你把今天上午9点到10点的经过同我们说一下。” “哦!”吴蔼婷支吾一声,很不乐意地撇下嘴,但见吴蔼琴瞪她一眼,才老老实实地向乌立平等警察说了上午的经过,但她依然把黑衣人怀疑是肖尧的情况隐了过去。 “按你猜想,那个黑衣人是因为寻仇把张小黑等人枪杀的吗?”乌立平边问吴蔼婷,边用审视的目光看她,“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没有,什么都没说,就是寻仇,开枪就打,把我吓坏了,不敢看。”吴蔼婷怕警察总是打扰她,执意把黑衣人与张小黑等人的对话也省略了。 但乌立平不是这么容易被她糊弄过去的,人家可是市公安局刑侦队长,办过很多大案要案,“你觉得这个黑衣人认识你吗?是不是你的前夫肖尧所为?” “不,不是他,绝对不是,他我还不……不认识,要是他?”被乌立平一下子猜中心思,吴蔼婷顿时乱了方寸,“要是他,我……我早死了。” “好吧,有什么情况,请你再向我们报告。”乌立平不愧是个办案高手,从吴蔼婷的表现中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心里已经基本确定此案是肖尧所为。 至于张小黑等人的身份,根本用不着吴蔼婷说出便可查出来,其实现在警方已经完全掌握了张小黑等人的身份,下午乌立平已经带警察去了“青纯”置地集团总公司。 张纯一看现场照片就惊住了,但他不是一般人,很快就闪了过去,如实向乌立平报告张小黑的情况,“小黑是我们青纯置地大厦的保安队长,其余几个是他老乡,也是我们大厦的保安,乌队长,真不好意思,是我用人不当,疏于对下属员工的管理,给你们添麻烦了。” 乌立平再问了张纯一些有关张小黑等人的情况,然后带着疑虑走了。 张纯老谋深算、办事干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警方目前没有掌握更多的证据,乌立平也问不出什么来,他很清楚像张纯这样的大老板不是省油的灯,只有充分证据才能让他们开口。 “妈的,这tmd谁干的?真狠哇。”乌立平走后,张纯心有余悸,深怕对手找上门来,“奶奶的,草,遇到狠人了。” 张纯不敢疏忽,赶紧张罗人事部花重金从保安公司请人手来加强青纯置地的安保工作,同时暗里找人重金聘请了几个一等一的高手保卫他自己的安全。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纯两点一线,除了公司和家里哪里都不去,连平时最喜爱的高尔夫也不敢去打了。 “那人是肖尧吗?”吴蔼琴送乌立平走后回到病房,追问妹妹吴蔼婷,她同乌立平一样,心里也确定这事是肖尧所为,“臭小子,姐还小看他了,是块料,对你确有情义,你们也真是的,一对冤家,到这份上了,你还帮着他向警察隐瞒。” “姐,你说什么呢?我说了那人我不认识,他蒙着面,是他我不早死了,我可是被他囚禁了六年耶。”吴蔼婷窘红着脸,慌忙搪塞,但这种掩饰,即使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了。 “好吧,好自为之。”吴蔼琴舒口气,感觉妹妹以后安全了,为此感到高兴,“你先吃饭,吃完饭好好休息,我去叫护士再安一张陪护床。” “嗷……”吴蔼婷本来就睡意朦胧,这时又产生睡意,疲惫地打了个呵欠,向吴蔼琴挥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吴蔼琴狠捏吴蔼婷的手臂一下,从她对吴蔼婷的神情中,可见她对这个妹妹充满溺爱,“哼,就你敢指挥我。” “啊哟,轻点。”吴蔼婷被捏得惨叫一声,随手狠打一下她的手,“母老虎!” “狐狸精。”吴蔼琴乐得发笑,然后扭着丰满的腰姿向病房外走去。 第62章 摊上大事了 等吴霭琴叫护士把护士床再搬到病房时,吴霭婷又趴在郑东的床前睡着了,不是她心大,而是她太困了,全都是因为这几天玩网游玩疯了,如同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沉迷在网游中,一玩就是通宵达旦,久坐电脑前不起。 由于郑东近期忙于订货会的事顾不上管她,吴霭婷在公司玩了一整天网游,又拿邵华强送给她的笔记本电脑到宿舍玩通宵,不过吴霭婷看邵华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从他那拿走笔记本电脑后就不再理他,有话只在游戏中或者yy上说,并且语气日渐冷淡,即使组队或者组团刷游戏副本也很少同他说话,只与邵华强之外的游戏玩家一起畅游。 邵华强心灰意冷,把吴霭婷对他的冷漠算到郑东身上,恨郑东帮吴霭婷弄了一个比他牛很多的游戏号,他好不容易策划接近吴霭婷的计划,就这样被郑东轻易打破。 “卧槽,好事都被你小子摊上了。”邵华强很是抱怨,心里把郑东的祖宗骂了十八遍。 若想再接近吴霭婷,邵华强只得另辟蹊径,他现在除了处理销售部的工作,满脑子都是吴霭婷的影子,这比一直以来暗恋吴霭琴的那种感觉还要强烈数倍,说白了他对吴霭琴是恋母情节,但对吴霭婷却产生了强烈的爱情,几乎每个晚上都想着吴霭婷的音容笑貌入眠,即使在梦中也想与吴霭婷朦胧相会,典型的单相思,不过他这个心思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个和他有着暗中来往的肖尧应该也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借他十个胆,估计他也不敢动肖尧的这个原女人。 吴霭婷睡得就象一头美丽的死猪,睡得格外深沉,护士铺好陪护床后,吴霭琴同她一起把吴霭婷抱到床上。尔后,她一个人坐在郑东的床旁,望着昏睡的郑东浮想联翩、感慨万千,可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拿深情的目光痴痴地望着郑东,心里既怕郑东突然醒来,又盼望郑东立刻醒来,她既想就这样看着他,又想和他说上千言万语,道尽两人十年来的思念之情。 正当吴霭琴沉浸在对郑东情意时,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人们急促的脚步声和吵闹声,啼哭声和哀求声也交织其中,吴霭琴被杂乱的声音惊醒到病房外去看,可刚打开病房房门,就被一个黑影似的男人向自己倒来,吴霭琴来不及躲闪,被这男人撞翻倒地。 这男人是被一伙气急败坏的人打翻倒过来的,继而对他拳打脚踢,任意辱骂,吴霭琴赶忙起身,退到病房里,可这伙人对这男人穷追猛打,男人慌忙躲避,又不敢还手,匆忙逃到郑东的病房里,如耗子一般钻进躺着郑东的病床下躲起来。 “出来,妈的,撞死人了还想逃,滚出来,你妹的……” 这伙人骂骂咧咧,手指床下的男人咆哮,护士们劝了好多也不解事,吴霭琴深怕这伙人把郑东的病床掀翻,一屁股坐在床前,“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病房,有事出去说。” “你tmd是谁?他把我爸撞死了,我们找他算账。”其中一个人怒道,说着去抓床下的男人,“你妈的出来,事情没处理好之前,我保证不打死你。” “混蛋,你们吃了什么豹子胆了,唵?有事说事。”吴霭琴顿时恼火,暴跳如雷,跳下床后对他们昂首挺胸、两手撑腰,同这伙人强势对峙,声音犹如河东狮吼,震得房间“晶晶“作响,“哼,骂谁呢?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样闹哄哄的能解决什么事?老娘说了,这是我的病房,有事滚出去说,不就是要钱吗?还想要人家的命啊,滚出去,出去!……” 吴霭琴骂着粗话,手指戳着,脚t着,把他们往门外赶,这伙人被吴霭琴的阵势震憾得无言以对,只好在护士的劝说下就坡下驴,各自嘀咕了几句话走出了病房。 待这伙人出去了,床下的男人才敢爬出来,连忙感激地向吴霭琴道谢和鞠躬,待抬起头再看吴霭琴时,顿时惊得呆了。 “嫂子?不,吴总,怎么是你?” 原来这男人是郑东的弟弟郑浩,他开出租车把一个老人撞了,由于深怕担责,交通肇事后慌忙逃窜,可没跑多远就被老人的家属逮着了,一齐把他押到医院来向老人磕头请罪,但他们刚把郑浩押到医院的手术室前时,那个老人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而死亡。 “你认识我?你是?……”吴霭琴不太认得郑浩,郑浩与郑东长得也不像。 “我叫郑浩,我哥您一定认识,我哥叫郑东,我知道你们俩谈过恋爱,我小时候就看过您的照片,您是我们南都的女强人,大企业家……”郑浩很是激动,潜意识里希望吴霭琴再帮帮他,“吴总,您就救救我吧,看在我哥对你好的份上,我求您了。” “啧,祸不单行啊。”吴霭琴普然泪下,回头看着昏睡的郑东,“你哥俩这是怎么啦?” “啊,哥?”郑浩这才发觉昏睡中的郑东,猛然扑到床头,边说边探视郑东的病情,“哥,你,你这是怎么啦?前不久看到的真是你啊?你还真活着?可你为什么躲着我们呢?又不回家,爸说你……”说到这郑浩愣了一下,想起父亲的交待,“哥,爸妈知道你没死都为你高兴,你快醒醒啊,回家呀,我们全都想你……” 吴霭琴听郑浩说话很是诧异,想了一会推想其中又有什么隐情,从郑浩的说话中,她料想有关部门在郑东身上做了很多文章。 郑浩也是十年未见到郑东了,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与之见面,他痛哭流涕,话闸子大开,说了一大堆亲情有关的话,然后转头问吴霭琴,“吴总,我哥这是怎么啦?” “没事,受了点轻伤,你放心。”吴霭琴不堪苦笑,安慰郑浩,“我们先把你的事先处理好了,等你哥醒来。我们不要再呆在这里了,让他好好休息。” “嗯,谢谢吴总。”郑浩深深点头,感激吴霭琴关心大哥,就在他转过去身的一霎那,昏睡中的郑东像是动了下眉头,可看他又象很难醒过来似的,似乎在朦胧意识中挣扎。 “对不起,这事不出也出了,请诸位节哀顺变。”吴霭琴恢复她当总裁的高姿态,有礼有节地同已故老头的家属到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休息室谈话,就这起交通肇事帮郑浩解决难题,经过双方谈判,吴霭琴替郑浩做主,答应赔偿死者家属60万元。 郑浩的父母和姐姐、姐夫等人也相继来到医院,在吴霭琴处理棘手的事故时,由于家属刻意刁难郑浩,郑家父母老泪纵横、好话说尽,下跪请求死者的家属原谅,郑浩的姐姐郑丽华和姐夫也向死者家属苦苦哀求,尤其是郑丽华为了弟弟郑浩不遭辱骂和挨打,强制自己的性情,按捺住了以往的泼辣脾气。 “谢谢吴总,谢谢……”郑浩一家人对吴霭琴感激不尽,就差又向吴霭琴下跪了。 吴霭琴象是受之有愧,窘红着脸,她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恩德,她的出发点本来也是帮郑东的,在感激郑东救妹妹的同时,又对郑东念着一份真情,“伯父伯母,事故处理好了就好,这么晚了,你们二老就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由我们来帮着死者家属处理。” 由于担心郑父郑母知道郑东住在医院再受刺激,因此吴霭琴特意隐瞒了郑东的事,同郑浩交换一下眼神后,送二老下楼回家,并把自己的轿车借给郑浩送二老等人回去,郑浩的姐姐和姐夫不太认识吴霭琴,礼节一下后跟着父母一起回了。 “郑浩,你以前认识吴总吗?”郑父匪夷所思,心里在感激吴霭琴的同时生疑郑浩与吴霭琴的关系,“你可是有家的人,凡事可不能生花花。” “没,没有,爸,你想哪去了?”郑浩搪塞道,他也是如吴霭琴一样的心思,深怕父母再受刺激,但他不想父亲怪罪,把吴霭琴与郑东的关系说了出来,“吴总是我哥的前女友,两人青梅竹马,一直好到大学分的手。” “你哥?”郑父警觉,他虽然没文化,但脑子好使,虽然没有感觉郑东出了什么事故,但却以为吴霭琴是郑东派来的,“这么说,我就懂了,可能是你哥看你出事了,躲在幕后安排吴总来帮着处理的,好小子,不愧是我老郑家的种。” 郑父爱子心切,为郑东感到骄傲,他可哪知自己的亲儿子在病房里躺着呢? “是,爸你生了个好儿子,我们都向哥学习,姐,你说是吧?”开车的郑浩泪水朦胧,心象刀子割得疼痛一下,但为了不引起父亲的警觉,故意同坐在后座的姐姐郑丽华开玩笑。 郑母是哥木讷的人,一听到儿子郑东两眼放光,可碍于郑父的威严,又不敢多说什么,只问郑浩一声,“浩儿,你见到你哥了吗?” 郑父翻她一个白眼,“谁说见到了?猪脑壳,听不懂我们说话呀?” “……”郑母心疼的落泪,欲再说话,看郑父怒视不敢言语。 郑丽华知道父亲的脾气和对哥哥郑东的心思,赶紧帮忙打圆场,“爸,你别动不动就发脾气哇,妈也是想哥哥啊,我们一起向哥学习,哥是你们的骄傲,我们算哪根葱啊?” “给我闭嘴,记住,谁也不许搀和你哥的事,就你们两个,削尖了也比不上你哥,哼,这次要不是你哥,我们家就摊上大事了,处理这事后,好好感谢人家吴总去,知道吗?” “是,知道了。”郑浩姐弟俩不敢再说话了,生怕再挨骂。 把二老送回家后,郑浩回去市人民医院,可当他走进病房时,却已人去屋空,本来在病房里睡觉的吴霭婷也不见了,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士在折叠被子。 “护士,这屋的人呢?” “出院了,刚走的。”护士折叠着被子,再收拾床单,“你叫郑浩吧?吴总说了,叫你把车开到长青集团,把车钥匙交给门卫就可以了。” “哦。”郑浩支吾一声,这一幕把他整得有点蒙,象是掉了魂,他还本想就郑东醒来后,兄弟俩说说话,可是……“对了,护士,这床的病人醒了吗?” “当然醒了呀,不醒怎么出院?你这个人?呵呵……”护士为郑浩的脑子汗颜,暗地里笑话他‘脑残’,嬉笑着抱上被子等床上用品向病房外走去。 “我晕,这也太快了吧?”这种情况换了谁也转不过弯来,郑浩当然也想不通,按说不管是谁又能这么快出院呢?人都昏迷了。 第63章 被“女总裁”睡了 郑东真的出院了,其实他在吴霭琴帮着郑浩与死者家属处理交通肇事的事故时就醒来了,他亲眼看见父母苦苦哀求死者家属原谅郑浩的窘状,好几次都想进去露面帮着处理,但最后还是未敢进去,深怕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在案情没大白于天下之前,郑东很担心人们知道他与家人的亲属关系。 郑东回到病房,背起熟睡的吴霭婷离去,走到护士台前向护士交待几句便走了,等吴霭琴送郑东的父母和其一家人回来,护士这才把郑东走的消息才告诉她,吴霭琴担心郑东的身体状况,来不及等郑浩开车回来,便到楼下搭乘出租车回到长青,到宿舍楼找郑东和吴霭婷,他先到郑东的宿舍看了看,见郑东没在宿舍,便去吴霭婷的宿舍,刚到吴霭婷的宿舍门口,看到郑东安顿熟睡中的吴霭婷上床,再帮着她盖上被子。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吴霭琴来到帮着吴霭婷盖被子的郑东身后,心里感激郑东对妹妹的好,“你弟弟的事,我帮着处理好了,你放心吧。” “谢谢吴总,我真没脸面见他们,你知道的。”郑东转过身来,苦笑着说,“这次多亏了你,帮他们解决了棘手的事,死者家属都安顿好了吧?” 吴霭琴深看着郑东英俊的脸庞,向他微微点头,看她的目光,像是要把郑东的脸看穿,“你心真大呀,见了父母和亲人也不露面,放心吧,没事了。” 郑东羞愧难当,不堪苦笑,回避她犀利的目光,走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不管吴霭琴如何审视他,他也不想跟她多解释什么,即使要谈也只和她谈工作上的事。 “你就别老盯着我看了好吗?还能从我脸上看出花来呀?”郑东借故扯开话题,问起这次订货会的事情,“订货会办得还成功吧?对不起,我真担心这次订货会搞砸了,资金问题要把握好,千万不能再出差错。” “你就挺着吧,我走了。”吴霭琴现在不想和郑东谈工作上的事,既然郑东不愿意和她谈其身份或者感情上的事,便无趣地想离开,现在已经到了午夜3点,再过一两个小时又要迎来繁忙的一天,吴霭琴没心思再和郑东白耗。 “好吧,我送你回去。”听吴霭琴要走,郑东暗舒一口气。 吴霭琴没好气地翻郑东一个白眼,转身向门外走,“哼,算你有心。” 郑东开车驶出长青集团,正好与来送车的郑浩擦车而过,郑浩嘎然停车,他本想倒车追去,就在两车擦过的一霎那,他从车窗中看到开奔驰车的郑东,向他喊了一声,“哥!……” 可郑东只是瞟他一眼,象是陌生人,装作不认识他,驾驶奔驰车飞速离去。 “怕见亲人吧?丢脸。”坐在副驾驶上的吴霭琴故意揶揄他,话语中充满鄙夷。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都是因为大学那会跟几个哥们喝多了酒,结果……” “装,继续装!”吴霭琴冷笑,有些恼火,“见过皮厚的,还没看过你这么皮厚的,给我装什么装,你那个时候有我,会去强奸谁呀?现在订货会完成了,你可以打包走人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明天就给我滚蛋。” “说实话。”郑东目笑着看吴霭琴一眼,霸气地说,“你就是口不对心,明明舍不得我,还硬嘴皮子,看你扛到什么时候?不是要和我结婚吗?等着,我肯定把你拿下。” “想得美,我只是逗你玩。”吴霭琴不禁发笑,她就喜欢郑东霸气的样子,讨厌郑东装作唯唯诺诺的懦夫嘴脸,为此故意激将他,“哼,有本事,你今晚就把我睡了。” “啊?!”郑东惊呼一声,没想到吴霭琴这么直白,“真粗鲁。” “不敢了吧?”吴霭琴乐得大笑,“我可不是十年前那个小姑娘了,玩得起。” “你赢了。”郑东哭笑不得,算是服了她,“我怕你了,行吧?” 吴霭琴乐得疯笑,“说真的,郑东,你真的还喜欢我吗?” “假的?”郑东瞥她一眼,“你以为呢?” “再说一句?”吴霭琴威慑郑东,心里有些失落,对此很没安全感,挥起拳头打郑东的肩膀上一拳,但她是个女人,打人也像是个粉拳,郑东不痛不痒。 可哪知道吴霭琴打过他的粉拳后,反手狠捏他的肩膀一下,疼得他惨叫一声。 “啊,轻,轻点,谋杀亲夫哇。” “哼,看你嘴硬。” 吴霭琴乐得嬉笑,同郑东一路玩笑和打闹,两人就像一二十岁热恋的年轻男女,这种感觉貌似久违了,吴霭琴也很久没这么高兴了,自从老向出车祸死后,她就没怎么笑过,今天帮着郑浩处理好了棘手的事情,她感觉很有成就感,同时觉得帮了郑东一个大忙。 郑东一会儿把车开到吴霭琴的公寓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再乘电梯送她回家,两人象夫妻一般回到家里,吴霭琴忙碌了一天,浑身汗味,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径直向淋浴室走去。 “吴总,那我回去了,晚安。”郑东不敢久呆,深怕吴霭琴洗浴出来真要求他干那事,对她这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郑东真怕与她做出出格的事来。 “坐着,你敢走?”吴霭琴连头都不回,走进淋浴室,但她连门也不关,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打着赤脚踏进浴缸。 “糟糕,她不会真来真的吧?”听着淋浴室稀里哗啦的流水声,郑东如坐针毡,暗叫不好,郑东很是犹豫着走不走,可心里又很矛盾,在他内心里也期盼和吴霭琴肌肤相融。 “郑东,帮我去主卧室里把我的睡衣拿来。”吴霭琴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口气带命令似的口吻,“拿那套乳白色的,快点。” “哦。”郑东支吾一声,走向主卧室,到主卧室的衣柜里帮她取了一套乳白色的睡衣。 “拿来了吗?快点!”从淋浴室里又传来吴霭琴的喊声。 “来了。”郑东无奈,只好拿着睡衣来到淋浴室前,侧着身子向她递去。 “给!” 可吴霭琴半天没伸手把睡衣拿去,只是探出头,拿目光仰看他,看她表情象是要搞什么恶作剧,郑东不敢看淋浴室,只是侧拿着睡衣递在淋浴室门前。 “洗好了吗?拿进去。” “……”吴霭琴噗嗤一笑,猛然一把抓住郑东的手臂,把他拉进浴室。郑东刚要反应过来,被吴霭琴拿着喷头淋他一脸上的水,郑东用手慌乱阻挡喷头的水花,伸手去抢夺她手中的喷头,可刚把喷头夺到手,又被她一把推进背后的浴缸里,击起浴缸的水窜起巨大浪花。 “哈哈,你装什么孙子啊?”看郑东的狼狈样,吴霭琴乐得大笑,其实在回家的路上,她就暗暗打下了主意,今晚要把郑东拿下。 “你,你搞什么?”郑东擦拭脸上的水渍,气得欲骂吴霭琴,可看到她裸身站在浴缸前,顿时就傻了,眼睛直直的,再也扳不回来。 这是郑东继大学之后再次看到心爱的吴霭琴的身体,曾在梦幻中想了她千百回,这是他心爱又神往的女人身体,无数个夜晚不为她着迷,这不是一具普通女人的身体,而是性感又丰满的女人胴体,有如经过艺术雕琢一般,令人陶醉。 吴霭琴看郑东的眼睛发直,稍楞一下后,大胆地扑入浴缸,“嘶啦”一声,一把把郑东的衬衣扯了,扣子如子弹般四处弹飞。 吴霭琴窘红着脸,死盯着郑东愣了一会,接着俯身强吻郑东,压得郑东喘不过气来。 “糟糕。”郑东暗叫不好,在吴霭琴强烈又火辣辣地强吻下逐渐进入角色,他本就神往与她结合,一会儿便产生了冲动的反应,挣扎一阵意志后,意志崩溃,搂着吴霭琴进入甜蜜的热吻中。 “你真行啊?敢霸王硬上弓,朕被你‘女干’了。” 经过一阵热烈地搅合,郑东搂着赤身的吴霭琴半躺在主卧室里的大床上,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认命,即使将来挨组织纪律的处分,他也只有认了。 吴霭琴绽放幸福又满足地笑容,躺在郑东的怀里,又捶他肩膀上一记粉拳,“哼,得了便宜还卖瓜,不是说我是你的女人吗?有色心没色胆的东西?” 吴霭琴心里幸福得比吃了蜂蜜还甜,暗喜胜利地把郑东拿下了,她现在已经断定郑东的高级警察的身份,不管将来是喜是悲,她觉得跟郑东能相守一段日子也值了。 “你哪里像个女人啊?演电视剧也没你这么演的,一点也不矜持。” “我要矜持干什么?你以为我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啊?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我早把女人看透了,做女人就得主动,看准目标就得猛烈攻击,既然你扭扭捏捏,那就只有我上了。” “呵呵。”郑东笑笑,抚摸她的脸和头发,“这么说来,你早就想我了,对吗?” “……”吴霭琴抬眼看看郑东,柔声细语说,“是啊,你不想我吗?” “想,当然想。”被吴霭琴煽情般的语言煽动,郑东又产生骚热感,不禁与她说起情话,“琴,你是不是在我回南都与你在长青见面时就想我了啊?那时,我看到你转过身的一霎那,似乎流眼泪了。” “你看到了吗?”吴霭琴为之心动。 “嗯。”郑东微微点头。 “是啊,那会我看你满脸沧桑,又一身邋遢打扮,很是可怜你,以为你刚从监狱放出来,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五味杂陈,像打翻的五味瓶。” “对不起,是我不好。”郑东猜想她那时可能是出于一份女人本能地母爱心理,当然同时也夹杂旧情难抑,毕竟他们一起好过,轰轰烈烈地爱过一回。 “我问你,那个时候我如果不待见你,你还会在我身边呆吗?” “什么意思?”郑东疑惑,想确定她的问话内容。 “我是说,我不让你当我助理的话,你会在长青集团工作吗?或者真的到公司对面的工地上去做小工?” “小工我不会去做,但我会想办法进入长青集团做事,即使当个普通工人也愿意,如果你蓄意阻拦我,不让我进长青,那我会到长青集团对面盘下一个店面,即使摆个地摊也好,只要能远远看到你就知足了。” 郑东说得是真心话,吴霭琴听来甜滋滋的,女人最喜欢听男人表白了,即使是谎言,也乐意当做是男人的心里话听。 “算你有良心,行了,睡吧。” 吴霭琴羞涩发笑,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中,躲在被窝里笑得前仰后合,郑东甚是喜爱,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中。 两人在被窝里嬉闹起来,一会儿被窝不动了,但尔后却囧起了一座如山丘般的小山,随着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闷哼声,这座小山象是带节奏似的波澜起伏,整个房间顿时响着他们的缠绵声。 “琴,想我吗?” “嗯……” 第64章 好事被“女秘书”撞破了 旭日东升,南都市又进入崭新的一天,早起的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老头老太太们乐呵着走出家门,到离家的公园去锻炼身体,上班族听到闹钟铃声,着急忙慌起床,匆匆洗刷过后,陆续向谋生的单位奔去,有车的开车,没车的打公交,像平时一样,人们又进入了打拼的新一天。 订货会过后,长青集团在公司高管的安排下,进入加班加点的生产中,再过几天就要过中秋节了,人们在节日快到来的喜庆气氛中工作着,企盼到时过个愉快的节日,但除此之外,全体职员还有一件更期盼的事,每个人的心里都渴望吴霭琴这个当家人能多给他们多发福利和奖金,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令长青集团员工们亢奋的事,即郑东在长青食堂对员工们许下的诺言,每个员工都希望在中秋节那天见到心仪的大明星。 郑东来长青后干了好几件漂亮事,人们相信这事郑东也一定能办成,因此每个人在日常工作中心情亢奋,议论即将到来的这场盛会。 “郑助真能耐,人又长得帅,马上就有大明星看了。”人们议论着,想看大明星的心情溢于言表,“呵呵,到时候大明星都来了,我把我那些闺蜜们全请来,妒忌死他们。” 可许过诺言的郑东这时还在睡梦中,搂着吴霭琴熟睡在主卧室的大床上,他们昨晚激情难耐,直折腾到天亮,仿佛把十年失去的时光全要在这个晚上补回来,现在太阳老高了,都晒屁股了,他们也还浑然不知,两人睡得深沉又惬意,若是没人叫醒他们,估计一觉会睡到今晚天黑。 但近十点时,有人来砸门了,敲门声把吴霭琴从床上惊醒,吴霭琴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意识中穿着睡衣前去开门,刚把铁门打开,小小就闯了进来。 郑东也被敲门声惊醒,但听是小小的声音,又赶紧装睡,房间只有那么大,他根本无路可逃,同时他以为小小也应该不会进房间来。 可郑东错了,小小来吴霭琴家就象进自己的家,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这么早你来干什么?”吴霭琴抱怨小小一句,回头走回主卧室,她的精神很是疲惫,进入卧室后扑到床上又想睡觉,“让我再睡会,十分钟,缓缓神,昨晚累死我了。” “喂,吴总,现在可十点了,看你没去上班,手机又打不通,我才来找你,公司一大堆事等你定夺呢,你这头懒猪,还睡?”小小跟着吴霭琴走进主卧室,但看郑东熟睡在床上,一下就愣了,对此突然惊讶又吃醋,“吴……吴总,你……你们……同……同居了?” “嗯,大惊小怪。”吴霭琴慵懒地拍下被子,“别吵,让我再睡会,嗷,困死我了。”吴霭琴支吾几声,又睡了过去。 小小的情绪近要崩溃,望着床上的郑东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立刻咬死他。 “哼,死郑东,你无情,就莫怪我无义。”一直记恨郑东的小小,又在心中给正他添了一笔新账,看过他一会后,漠然走出房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生闷气。 小小这时过来其实不是因为公司里有什么大事需要吴霭琴过去处理,长青集团按部就班,即使吴霭琴不去,职员们也照旧做着手头上的事,小小这会过来是想从吴霭琴这里搞一笔钱,订货会办得这么成功,按照以前的惯例,吴霭琴都会给小小丰厚的奖励,像这次这么盛大的订货会,吴霭琴给小小的奖金应不少于500万,对此两人心中像是都有数。 吴霭琴再睡了会回笼觉,精神好转起来,舒口气后,起床穿着睡衣到主卧室旁的卫生间洗刷一下,然后坐到梳妆台前打扮一番,打扮时从镜子里看到熟睡的郑东,对着镜子幸福又甜蜜地笑了笑,为自己再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而心欢。 郑东依然装睡,心里打定主意,反正小小不走,他是不会起来的。 吴霭琴梳妆打扮一番后,走出主卧室,到门口时,甜笑着回看床上的郑东一眼,然后轻轻地把房门搭上。 “吴总,你们?”小小手指主卧室,问吴霭琴,“你们那个了?” “呵呵,废话,你说呢?”吴霭琴幸福的脸上开花,径直坐到小小旁边的沙发上,由于口干舌燥,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喝,“说吧,有什么事?” 小小端详惬意的吴霭琴,心里嫉妒得他要死,“大事是没有,就是一些杂事,看你没去公司,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你有这么好?”吴霭琴笑笑,同小小嬉闹,打她腿上一下。 “亲,我对你不好吗?”小小心里满是醋意,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但其脸上的表情很是做作,让人看了别扭,“昨晚,郑东也是这样叫你的吧?琴。” “你吃醋了?我早说了郑东不是你的菜,现在应验了吧?”吴霭琴笑得更加惬意了,如同打了胜仗的女将军,毫无廉耻地在小小面前嘚瑟,一点也不收敛。 小小讥讽,很不爽地撇嘴,“切,一棵白菜被猪拱了。” “你才猪呢?”吴霭琴乐笑着又推小小的肩膀一下,“好了,你就别吃醋了,姐给你找个好的,对了,我把邵华强介绍给你,怎么样?” “我才不要呢?他个暗恋狂,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嘛,她暗恋你,每次看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事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会跳楼投河自刎。” “嗯,啧,这我知道。”吴霭琴坐直身体,很有感触地叹息,“华强是个可怜人呐,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谈正事。” “我来就是找你谈正事的,瞧你嘚瑟的。”小小埋怨,很不爽地撇嘴,“真不要脸。” “切,你要脸?”吴霭琴翻她一个白眼,“说吧,这次你想要多少?” “喂,吴总,你是睡糊涂了吧?怎么叫我想要多少?你是总裁哦。” “呵呵,也是,搞得象交易似的,太不上道了,是姐的错,这次订货会办得很成功,你和郑东功劳都很大,按照公司的奖励制度,你们俩都会有相应的奖励,我们还是按私下说好的来吧,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0.5个百分点,按总额1%给你奖励,你又可以换辆好车了。” “那郑东呢?”小小心算一下,1%确实很多了,但她好奇心作祟,也想问问吴霭琴给郑东多少,“他也1%吗?” “我已经奖励给他了。”吴霭琴装作一本正经,但内心却乐得欢畅,又是一副惬意的表现,她也真是欢愉过了头,把盐晒在离了婚的小小伤口上。 “哼,贱人。”小小暗骂吴霭琴,但却没体现在脸上,“吴总,你真大方呃,憋不住了吧?我早说了,看你能憋到何时?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不会是被你强吃了吧?” “嘣。”想起昨晚在淋浴室的情景,吴霭琴止不住大笑,“哈哈,你还真说对了。” “哇,真的呀。”小小难以置信,根本不敢想象,但细想一下也觉得这事是真的,以她对吴霭琴的了解,她这个不是人的女人是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牛,你赢了。” “呵呵,天意,其实做女人就得主动,有些男人就得强势拿下,当年武媚娘就是这样把李治拿下的,不然以李治那个窝囊样,八杆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若他不主动的话,哪有她后来什么事,对吧?” “是,你赢了,我服。”小小汗颜,她不服也不行,她和吴霭琴的身份像极了武则天和上官婉儿的关系,即使上官婉儿能耐再大,也没能耐和本事反抗武帝,小小在长青的身份和地位就是这样子的,若是没有吴霭琴这座靠山,小小再有能耐啥事都干不成,再怎么说长青是吴霭琴个人的,她才是女主人。 “对了,吴总,那公司其他人员,我们作何奖励呢?”小小没话找话,请示吴霭琴,“在这次订货会中,各个部门的主管都出了不少力,各显才华,如果我们奖励不到位的话,我担心大家会思想上会有情绪。” “这样吧,你先做个预算,按每个高管的职务高低和所起的作用做些奖励,高管人员每人奖励十万元,中层管理人员每人奖励五万元,普通办事员每人奖励一万元。” “恩,这样好,够大方。”小小很乐意,像是高兴为大家在吴霭琴面前争取到了利益,同时她想着自己马上就有一大笔钱进账乐得开花,她昨晚就想好了,等从吴霭琴这拿到这笔大钱后,想方设法报复郑东,不论用什么手段,她也要叫郑东吃不了兜着走,报那一夜之仇。 “小小,你以后不要再做我的秘书了,我升任你当公司副总,做郑东的助手。” “啊,为什么?”小小这会刚好又在盘算接下来怎么对付郑东,吴霭琴却把郑东提出来,“吴总,你是说叫我做他的助手?那你的意思是?” 小小心甘情愿做吴霭琴的秘书,纯粹是因为两人关系要好,吴霭琴也觉得用她上手,小小也不在乎在长青集团什么职位,以她一个原电视台女主播的身份,根本不把长青集团的任何职位放在眼里,包括副总。 “哎,通过近来发生的几件事,我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我不想再独自折腾了,这个时候把郑东推到前台最好,让郑东担任我们长青的执行总裁,我只当长青的董事长,希望你像支持我一样,支持郑东的工作,另外我把邵华强也提上来,让他也担任公司副总,你们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协助郑东主持工作。” “这?这样好吗?”小小很不爽,若是郑东当总裁的话,那她报复郑东的计划就得另行草拟了,毕竟长青带给她的利益丰厚,万一不和郑东配合好的话,她到时候一个子都捞不到,郑东是个硬茬子,小小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她很是弄不懂吴霭琴为什么这会突然打出这么一张牌,这跟她以往一贯专职独行的做法相差太大,“吴总,你想好了吗?公司一旦不是你主政,我担心郑东很难主宰。” “不,这你可能小看郑东了,再说了,利益面前,谁会和钱过不去?我只是换了一张脸而已,后台老板还是我嘛,我想好了,以后就把集团里的主要事务交给郑东吧,他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有目共睹,郑东定会使我们长青集团更上一层楼,希望你们同心协力,为长青增光添彩,拜托。” “那?……”小小欲言又止,她想再试探有关奖励的事,若是有关工资的话,她就不问了,她不是一个靠拿工资吃饭的女人,这点钱还不给她买化妆品。 “你放心吧,我们两个的私下不变,一样是姐妹关系。”吴霭琴懂她的意思,但没把话说透,只是与她攀下私交,“这辈子我们姐妹俩真是有缘,话又投机,除了我们的工作关系有所变动外,我们的姐们情不变,也变不了。” “嗯,你永远是我姐。”小小微微点头,内心为之感触,想起从进入长青集团以来,吴霭琴还真对她不薄,什么事都会与她分享,也会帮她担待,有如她的靠山。 “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中午我们一块吃饭,你现在通知一下其他董事,请他们下午三点准时到大型会议室开会,研究高层部署问题。” “是,我马上打电话通知董事们。”小小欣然领命,嬉笑说,“我再当一次你的秘书。” 吴霭琴做个‘ok’的手势,然后目笑着站起身来,“你忙吧,我去叫猪起床。”说着向主卧室的房门走去。 “呵呵,猪。”小小回应一下,从女式包里拿出手机拨打董事们。 “你好,罗总……嗯,我是小小,……” “起来啦,猪,还装睡?”吴霭琴走进主卧室,来到郑东睡的床头钱,伸手捏下装睡的郑东鼻孔,再甜蜜地往他脸上亲一口。 郑东装作从睡梦中醒来,“嗷,你起来了呀?几点了?” “十一点了,猪,起来,吃饭。” “啊,这么晚啦?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郑东歉疚地笑笑,支起身起床,但看房门没关,向吴霭琴努努嘴,示意她去把房门关了。 “哼,又装?你不是没醒吗?”吴霭琴娇气地瞪郑东一眼,然后转身去关房门,“快穿衣服,切,谁乐意看你?” “我是梦魇中听到小小的声音,太疲惫了,睁不开眼。”郑东穿着衣服说着谎话,然后踏上一双拖鞋向卫生间走去,与吴霭琴擦肩而过时往她脸上亲一口,“亲爱的,早。” “去,去刷牙,脏死了。”吴霭琴抹下被郑东亲过的脸,回身打郑东的后背,郑东笑哈哈地躲闪一下,扭身走进卫生间,然后吭着《山歌好比春江水》的小曲洗刷起来。 “嘿,唱山歌哎……这边唱来,那边和……” “哼,死相。”吴霭琴冷不丁骂他一句,脸上却布满了对郑东的深深爱意。 第65章 女神发飙 郑东吭着山歌在卫生间洗刷,脸上布满了幸福感,他现在也顾不了许多了,暗中决定不管如何先和吴蔼琴保持和继续这种结合的关系,即使将来挨组织上处分也得认了,谁叫自己在关键时刻“贞洁”没保持住呢? “哎,真是悲催。”郑东感到有些悲哀,由于工作上的事,即使面对深爱的女人也不敢坦然接受,反而是互相猜忌,通过很多现象反映,他总觉得吴蔼琴似有某种不可告人的谜团瞒着自己,可是现在被她逼到这个份上了,接下来只好见机行事。 “好了没,亲爱的。”吴蔼琴甜笑着走到卫生间门口,象新婚妻子看老公似的,“快点哟,臣妾饿了。” “就好,就好。”郑东刷着牙应道,“啵”一声唾口水,再用牙刷在水杯里搅几下,把水倒掉后,把口杯放在一边,然后取条毛巾擦拭一下沾着牙膏的嘴巴,再对着镜子理下头发。 “真墨迹,快点,真把这当你家了呀?”吴蔼琴发嗲地调笑。 “不是吗?那我今晚不过来睡了。”郑东走出卫生间,捏下吴蔼琴的嘴巴,“亲,以后对哥好点。” “哼,想得美,随便你。”吴蔼琴拍掉他的手,再踹郑东一脚,“快点,我先出去了。”说着拉开房门走出屋去。 郑东目笑着看吴蔼琴出门,然后坐在床沿上穿袜子和皮鞋,这两样吴蔼琴在郑东洗刷时都帮他准备好了,把老向穿过的皮鞋和袜子从衣柜里取出来,郑东穿着大小正合适。 “哎,这叫什么事?”郑东不堪苦笑,穿上鞋袜后试试脚,然后向房门走去。 小小给各位董事打了一遍电话,郑东从房间出来时,她刚好把电话打完,侧头深意地看郑东一眼,马上恢复她往常的脾性,“哟,姐夫,住进来啦?” “你来啦?”郑东习惯性地挤出一丝微笑,口气极为平淡,他本是羞怯闹的,可小小听起来却另有一番滋味,认为郑东是故意冷落他。 “走吧,饿死老娘了。”吴蔼琴顾不了她们两个相互想笑,拿上沙发旁的提包,大大咧咧地率先向大门口走去。 三人出门下楼,再坐郑东开的奔驰车到附近的饭店吃饭,吴蔼琴心情亢奋,点了好多自己平时喜欢吃的菜肴,小小故意揶揄她,“喂,吴总,您秀过头了吧?我们吃的了吗?” “没事,你去把婷婷接来。”吴蔼琴乐得嬉笑,“我们庆贺庆贺,庆祝我们订货会取得圆满成功,辛苦你了。” “切,真是服了你。”小小很不情愿地起身离开,“你们接着秀吧,恶心死了。”话毕,挎上女士包向餐馆门口走去。 小小到长青集团女宿舍时,吴蔼婷还在睡梦中,她敲了半天门才把吴蔼婷叫醒。 “二小姐,还没睡醒啊?”小小见到吴蔼婷总是有种隔阂感,强笑着和她打招呼,“快洗刷一下,吴总请我们吃饭。” “啊哟,不去,我再睡一会,我还没睡够呢?”吴蔼婷的睡意依然很浓,返身扑回床上。 “二小姐,你还是去吧,从今以后你可就要改口喊郑助姐夫了,再也不能喊他郑东哥哥。”小小暗笑,故意刺激吴蔼婷,她从吴蔼婷以前亲热地喊郑东哥哥的字眼中,已发现吴蔼婷心仪郑东,这句话刚好打中吴蔼婷的要害。 “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吴蔼婷赫然从床上翻转身,“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哟。”小小担心吴蔼婷闹事,连忙恳求,“你得保证,不然我就不带你去了。” 吴蔼婷气得咬牙切齿,脸上走色,“她还真是能耐啊,她也配吗?” “你保证不发脾气?”小小手指吴蔼婷的鼻尖,要她发誓,“二小姐,你可别害我,我可不敢招惹你姐,我只是个小秘书,会被她吃了的,求求你。” “哼,你有这么怕我姐吗?”吴蔼婷冷嘲热讽,像是知道小小的斤两,“等着,我洗刷一下,马上带我去,我保证不打死他们。” “啧啧,二小姐,你这么说,那我不带你去了。”小小故意为难,但脸上却掠过一丝冷笑,企图看场好戏,“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站住,等着。”吴蔼婷手指小小命令道,然后转身走进旁边的洗刷间刷牙洗脸,边洗刷边瞪眼发愣又为难的小小,“你,你坐会,我,我一会就,就好。” “蠢女人。”小小暗自冷笑,彻底鄙视没心没肺的吴蔼婷,“切,肖尧怎么会看上你?” 小小这时基本上把吴蔼婷秒杀了,对她根本不屑一顾,她还原以为跟肖尧结过婚的女人有多能耐呢?没想到原来只是这么一个不经大脑思维的女人,典型的二货。 “走吧,带我去。”吴蔼婷洗刷完后,连衣服也不换便命令小小带路,她昨晚被郑东背回来,也没换衣服就睡着了,上身依然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一件女士高级西装,下身套着一条牛仔裤,这种打扮极显她的野性,由于她长相美艳动人,这样的穿着更显性感,更显她s型的美丽身段,尤其是pp显得凹凸有致,若是被有色男人看了,定会掉口水,垂涎欲滴。 小小开着法拉利跑车把吴蔼婷带到饭店,吴蔼婷还没坐下就瞪与郑东秀恩爱的吴蔼琴一眼,“姐,你们好逍遥呀,也不注意一下场合?” “你来了,坐。”吴蔼琴请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并不为吴蔼婷的表现气恼,反而倍加热情,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饮料,“先喝点,刚起床口干。” “谢谢姐,哼,算你有心。”吴蔼婷端起饮料杯一饮而尽,然后瞪眼郑东,“郑东哥哥,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郑东很是尴尬,笑得比哭还难看,夹在她们姐妹俩中间左右为难,“你吃点菜,填填胃。” “谢谢郑东哥哥,谢你还想着我的胃。”吴蔼婷心里失落得流血,恨吴蔼琴捷足先登,“我没事,你们有事说事,不用管我。”说着话顾自吃喝起来。 “那好吧,那我就不管你了。”吴蔼琴担心再惹妹妹吴蔼婷生气,端起酒杯同郑东和小小碰杯,在与小小碰杯时,似有深意地瞄她一眼,小小装作若无其事,谦恭地同吴蔼琴碰杯。 “吴总,请。”小小笑道。 接下来,吴蔼琴在吃饭过程中谈起公事,三人就人事安排的问题发表意见,郑东一并符合,连口答应,“你就把我放到火上烤吧,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心炸死你。”一直光顾吃喝的吴蔼婷激郑东一句。 郑东淡然笑笑,“放心吧,你哥我身体好,不是那么容易被炸死的。” “那好,你被炸死了,我帮你收尸。”吴蔼婷一肚子怨气,恨郑东好坏不分。 “说什么呢?吃你的。”吴蔼琴有些恼火,可看吴蔼婷大眼珠瞪着她,欲大发雷霆,赶紧附上笑脸,“你吃吧,我们借这个时间段谈点公事,长青也是你的。” “谢谢哟。”吴蔼婷阴阳怪气地说笑,“那是你的,我只是你妹妹。” “哎,真拿你没办法。”吴蔼琴不禁唏嘘,她真是惹不起这个叛逆的妹妹,自小就对她溺爱,现在已经无法扭转她,“昨晚睡得还好吧,听人说你现在主要以打游戏为主。” “是啊,不务正业吗?”吴蔼婷带着怒气地瞄一眼对面坐着的郑东,把向吴蔼琴告状的事算到他的身上,她可不知道这是冤枉郑东了,她打游戏的事其实是小小向吴蔼琴透露的,曾向吴蔼琴打小报告,“吴总,你妹妹现在沉迷游戏中,跟郑助走得很近哦。” 吴蔼琴当时不以为意,那时的心态与后来的心态南辕北辙,本就有心成全妹妹和郑东的好事,因此根本没放在心上。 “玩游戏其实没什么,我也有时候玩玩,放松大脑,休闲嘛。”郑东无言以对,帮着吴蔼婷打圆场,“时下很多游戏都是健脑的,有空余时间玩玩不是坏事。” “我就玩游戏怎么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本事你开了我啊?”吴蔼婷气不打一出来,执意同吴蔼琴叫板,“你又没叫我做什么事?我不打游戏,我干吗?” “你不是当保安当得好好的吗?干几天就不做了?我看你礼敬得不错,象个当过兵的。”吴蔼琴调笑道,想以此缓和与妹妹的气场,“好妹妹,我还准备提拔你当队长呢,真可惜,你的定性太差了。” “用不着,郑东哥哥去哪,我就去哪,郑东哥哥,你不会以后抛弃妹妹我不管吧?”吴蔼婷撒娇地笑问郑东,目光里充满亲切,“我可是崇拜你的妹妹哟。” “不会的,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郑东无奈,只好这么回答了,他真是受不了吴蔼婷,这女人太顽冥不化了,死性不改。 “好,那你说话算话。”吴蔼婷伸出食指与郑东拉钩,“一言为定。” 郑东干笑几声,同她拉钩,干笑着说,“当然。” 小小象看戏似得望着他们俩,除了妒忌他们之外,她还很羡慕他们火热的兄妹情,若是郑东对她这样,兴许她也就不会仇恨他了,但她没反过来想,若她象吴蔼婷一样天真无暇,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窝心的事。 可惜,她不是吴蔼婷,她是小小,按时下话说,是个心机婊,每一个行为和想法都发自内心的算计,这种女人换了哪个男人,都受不了的,不安全。 吴蔼琴不堪苦笑,继续同郑东和小小说着集团的公事,这顿饭直到下午2点半才吃完,在这顿饭中基本上敲定了长青的人事安排,该提拔的提拔,该降职的降职,三人基本统一了口径,有句话说得最恰当不过,“革命就是请客吃饭!”这么大的事在一顿午饭就定下来了。 下午三点,各位董事按小小的通知,相继来到会议室开会,大家坐定后,各个董事面前的电脑冉冉升起,郑东看到这玩意又觉得好笑,“有点意思。” “好,我们开会。”吴蔼琴坐在会议桌的首席上,宣布会议开始,“这次请各位董事在百忙之中到长青来,主要是就长青的人事变动做些安排,有问题我们一起商议,为了长青的更大发展,使我们长青更上一层楼,我决定新增两个副总,再任命一名执行总裁,现在我们先议议副总的人选,请各位董事们参考和提出宝贵的意见。” 董事们满眼期待,想看吴蔼琴出什么招数,对于吴蔼琴这个干劲十足又泼辣的女人,他们每一个董事都很放心其决策,也每一次很期待看吴蔼琴出牌,他们觉得吴蔼琴每一次决策就像一场大戏,让人出乎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好啊,吴总,你就定吧,我们没意见。” “是啊,你定就好了。” …… 吴蔼琴正襟危坐,微微点头,顾看左右一眼,向各位董事们说出要提拔的人选,小小听后当然不奇怪,但列席参加会议的邵华强却惊得跌坐椅子下,受宠若惊,一时不知所措。 “吴总,这是真的?”邵华强尴尬不已,从地上爬起来。 “当然真的,你们吴总有说过假话吗?”董事们一阵哄笑,纷纷调笑受宠若惊的邵华强,“你是长青的销售能手,完全适合副总的职位嘛,好好干。” “谢谢各位董事,谢谢吴总。”邵华强憨笑着向吴蔼琴和各位董事鞠躬谢礼。 吴蔼琴深看邵华强一眼,示意他坐下,然后继续下一步议程,“下面我们进行第二项议程,关于执行总裁的人选问题,我提议由我的助理郑东担任长青的执行总裁,大家议议,看看有什么其他意见?” “郑助?”董事们的目光“唰”一下向坐在吴蔼琴旁边的郑东集去,郑东的脸“唰”一下就窘得通红,如同关公,深怕接下来遭到董事们的反对。 第66章 人品“大爆炸” 参会的各个董事一时哑然,整个会场静的鸦雀无声,各种不同的表情相继闪现在各位董事的脸上,吴霭琴顾看全场的董事们和参会者,顿时感到董事们的阻力朝自己袭来。 吴霭琴暗自镇静,装作不当一回事,可她为何之前不跟各位董事们私下打招呼呢?这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这么做又可能另有深意,女人的心思本来就很深,吴霭琴属于女人中的典型,一般人是弄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除非她心里的蛔虫。 “诸位董事,看你们这表情,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支持还是反对,表决吧!”吴霭琴主张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她相信太多数董事是支持她提携郑东的决策,“郑东的工作业绩,大家有目共睹,请诸位董事象支持我一样,支持郑东的工作,同意郑东担任长青集团执行总裁的董事们请举手。”说着吴霭琴率先把手举起来。 “不,吴总,我们先别急着表决好吗?我们就此先议议。”有位秃头的董事坐在参会者中间的位置上,看他的长相和体态有点像失踪的严关西,让人一看也是一个如严关西那样老奸巨猾的半老头,“郑助来到我们长青也有一些时日了,我没记错的话,按时间算应该是一个月零三天,在这一个月零三天里,郑助做的工作有声有色,尤其是这次订货会办的这么成功,郑助功不可没。” 吴霭琴审视半老秃头,猜测他的想法和用意,担心他砸场子,“李老板,因此我们要把这样年富力强的领导干部提携起来,创造和巩固我们长青的发展利益……” “吴总,您听我把话说完。”李老板皮笑肉不笑,把话题扳回来,“我有一点个人看法,通过某些考察,我发现郑助的来历似乎拿不上台面,据说曾经因罪蹲过多年监狱,吴总,各位董事,因此我个人觉得郑助的人品和来历值得我们进一步考察,我们长青根正苗红,做的是正经买卖,总不能让一个人品不正来历又不明的人当一把手吧?这可涉及我们长青的发展和各位董事们的切身利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是啊,是啊……”各位董事们纷纷支持李老板的意见,形势瞬间朝他一边倒去。 “各位董事的担心,我早有数,郑东是我同学,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吴霭琴暗为恼火,心里恨死了这个秃头的里李老板,“我们有些人道听途说,听风就是雨,那么请问大家有郑东坐过牢的证据吗?他是在哪服的刑?如果各位没有证据的话,那怎能随意中伤人?又凭什么说郑东的人品就有问题?郑东在担任总裁助理期间,曾多次立功,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长青若不是因为郑东的优越表现,在上个月就垮了,当时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若是一个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的企业,那还谈什么发展?” “郑东来长青后,做了三件事,第一,有利地解决了长青集团员工的工资问题;第二,进一步整顿好了长青的安保工作问题,你们也看到了,现在长青的安保工作井然有序;第三,这次订货会这么成功,也是在以郑东为带头人的基础上取得好的成绩,这么一个处处为我们长青着想的领导干部,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让他担任更高的职务,难道你们想累死我啊?” 各位董事听到吴霭琴最后一句话乐得哄笑,期间面面相觑,纷纷点头支持吴霭琴的说法,但对长青员工上个月的工资问题,各位董事全然不知,因此有董事发问,问吴霭琴有关此事,“吴总,我们长青家大业大,何来发不出员工的工资之说?” “这就得问我们原财务部长严关西了,因为他的疏忽,导致我们长青一亿三千万的流动资金被人利用木马诈骗,到现在这笔资金也没踪影,……” “啊,有这事?严关西呢?……”董事们唏嘘不已,怀疑严关西监守自盗,“见鬼了吗?有没有报警?公安也查不出来吗?” 一系列的问题又接踵而至,会场一片混乱中,各位董事议论纷纷,全把严关西骂个狗血淋头,大家气得脸红脖子粗,有的董事还要求撤股,但吴霭琴一句话把各位董事的想法按了下来。 “你们谁要想撤股的话,我立刻批准,按入股的比例马上办理。” “……”董事们不好说话了,长青集团每年给他们取得丰厚的利益,谁也不会撤股,这么好的投资回报,是个傻子也不会做出这种撤股的事,因此有董事们说要撤股的也是气话。 “要撤你撤,别拉老子下水。”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既然吴霭琴执意要提携郑东,他们不可能因小失大再执意反对,对于人事问题,本来就不太关他们的事,何况董事长依然还是吴霭琴,对于这个女人,他们一万个信服。 “好,那如果没人撤股的话,就请表决吧,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也别嫌我一个女人家说话难听,其实你们表决不表决,郑东担任长青执行总裁的事,我也有权定了,请各位董事来开会议议,这也体现了我对诸位董事们的尊重,我这个人热心肠、直脾气,说话不中听,请别见怪,好,下面进行表决,同意的请举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各位董事没有不举手的理由,全都按吴霭琴的提议举手表决通过。 小小满是嫉妒,本想看场好戏的她,没想到吴霭琴以如此简单又粗暴的办法解决好了,新任命的邵华强在受宠若惊之余,也对郑东在吴霭琴心中的分量妒忌,幸好他把重点从吴霭琴身上转移到了其妹妹吴霭婷身上,否则他上吊投河的心都有。 会议以郑东任命为长青的执行总裁而结束,各位董事纷纷向郑东表示祝贺,离开时纷纷与他握手笑谈,郑东有礼有节地对各位董事的支持表示谢意,微笑送别。 郑东担任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的消息不胫而走,十分钟不到传遍了整个长青,包括生产车间也沸腾起来,一时欢天喜,议论纷纷,赞成的人心情亢奋,反对的人酸不拉几,最难听的一句话是从一个车间主任的嘴里说出来的。 “哼,当执行总裁了又能怎么样?说白了,还不是我们吴总的一条狗。” 这话说的刻薄又难听,支持郑东担任执行总裁的人好一顿恼火,七嘴八舌同他吵了起来,有几个娘们竟对他大打出手,“严主任,你y的欠抽吧?你们严家从此翻不起浪来了,癞痢脑严关西死哪去了?怎么好几天了都没露面啊,不会是被哪个娘们绊住脚了吧?” “哈哈……”工人们乐得哄笑,看这情形可想而知这个车间主任在严关西当职时,这个车间主任没少欺负工人们,现在严关西不在职了,工人们对这姓严的车间主任丝毫不放在眼里,此车间主任的处境可谓树倒猢狲散,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臭娘们,你们想造反啊?”严主任手指乱颤,气得脸红脖子粗,可碍于人多势众,只好边回应边撤退,“等着,我去向吴总汇报,把你们全开了。” “去呀,我们就是要造反,怎么滴?我们等着!哈哈……”女工人们追着他打,把他t出车间,“快去,不去是我孙子!” 严主任仓皇而逃,狼狈不堪,他气哄哄地奔进长青集团办公大楼,直入总裁办公室,丝毫不顾现任总裁秘书的吴霭婷阻拦,但他刚把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推开就愣了,现在坐在总裁办公室的人已经是郑东,不再是他想找的吴霭琴。 “有事吗?严主任。”郑东坐在老板椅上,见他闯进来放下手头的工作。 “郑总?”吴霭婷跟着严主任来到办公桌前,像模像样地尊称郑东为郑总,看她的穿着和态度,像是一个当女秘书的样子,由于长相甜美,身材娇好,比小小还艳丽几分。 “没事了,吴秘书,你出去吧,请把门关上。”郑东微笑着向吴霭婷点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是!”吴霭婷微微点头,瞟过一眼严主任后,转身离去,到大门口时把大门轻轻关上。 “坐吧,严主任。”郑东向严主任做个请坐的手势。 “谢谢。”严主任似乎被郑东的气场震撼住,这会一点脾气也没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硬着头皮面对,江山已换主,他很清楚硬来的话,就是死路一条,“对不起,郑总,我刚才太唐突了,请您原谅。” “理解。”郑东淡然一笑,“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没事了,我本来是来找吴总汇报工作的。”严主任怯懦地笑道,脸上的肌肉扭曲的打颤,看上去有点无地自容。 “哦?你是二车间的主任吧?” “是的,我叫严小明,系原财务部长严关西的侄子。”严小明囧得很,心里乱得把已失势的严关西搬出来,脑子里乱得一团浆糊,根本没有多想。 郑东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哦,你好,老严这几天不知道到哪去了,好几天了都没来上班,我有时间的话,抽空去他府上拜访他老人家,麻烦你帮我先给他带个好。” “谢谢郑总。”听话听音,严小明顿时感觉良好,与郑东亲近起来,坐下来同郑东说话,他把车间的工作向郑东一一汇报,但却不敢把工人们对他的挤兑说给郑东听,太多是向郑东表工作上的成绩和表示支持郑东当执行总裁的态度,“郑总,车间近来如火如荼地紧张工作,您放心,我保证加班加点完成集团交给我们车间的生产任务。” “嗯,这就好,辛苦你了。”郑东笑笑,想把话题结束掉,“这样吧,以后有关生产上的工作,你找唐副总汇报。” “好啊,郑总,那我不打扰您工作了,您忙,我走了。”严小明识趣地起身告辞。 “嗯,再见。”郑东目送严小明离去,与到门口的他再相视笑了笑。 严小明出去后,把门轻轻搭上,站在门口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把事情搞砸。 “走了?”吴霭婷瞟他一眼,继续玩着她的网络游戏。 “走了。”严小明舒心笑笑,根本没看玩游戏的吴霭婷,如同领导视察工作的派头,背拽着手,迈着刚劲有力的步伐向办公室外面的走廊走去。 “切,大尾巴狼。”偷偷打网游的吴霭婷不经意间看到傲然走步的严小明,心里鄙夷地笑骂一句,但她由于在游戏副本中,马上把注意力回到电脑屏幕上,飞速地在键盘上敲出几个字发了出去。 “我靠,加血啊,我快死了,峨眉,你死了吗?” “你才死了呢?没看到我在加吗?” “哦!”吴霭婷吐下舌头,歉疚地笑笑,再打几个字,“对不起哦。” “……”峨眉不说话,只打了一排省略号,懒得搭理她。 吴霭婷再瞟眼游戏中的聊天频道,随之笑笑,继续与队友们刷副本,边打游戏边偷瞄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深怕里面的郑东突然出来打断她玩游戏的过程。 “郑东哥哥,你可这时别出来哟。” 可惜,事与愿违,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突然间从里面拉开了,郑东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吴霭婷吓得脸上走色,慌乱地把游戏最小化,然后恭敬地喊郑东一声,“郑总。” 郑东只是瞟她一眼,路过她的旁边,向办公室外面的走廊走去,他这会是尿急了,根本顾不上教训打游戏的吴霭婷,从开会过后接任执行总裁以来,他还没上过卫生间,这时因尿憋得浑身酥痒,憋涨得走路也打晃,在走过走廊时,还要应对向他打招呼的同事们,最后好不容易才进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方便,一泡尿直撒了半分多钟,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清洒喷出,但撒完后刚把裤链拉上,进来一个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一身的活力,精气神十足,他是长青集团产品设计部的主任,叫小李子,同郑东当总裁助理那会就很熟,因此见到郑东也不怯场,反而开起玩笑。 “哟,郑总,亲自方便啊。” 郑东不禁发笑,“小李子,你也亲自来啦?” “哈哈,此事不用代劳。”小李子欣然笑道。 “臭小子。”郑东拍他屁股一下,转身走出卫生间,拉过一泡尿,他浑身上下痛快多了。 第67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郑东从卫生间回到总裁办公室,路过秘书室时只是瞟了眼沉迷游戏中的吴霭婷一眼,专注玩游戏的吴霭婷连郑东从她身边路过也不知道,只感觉身边掠过一道黑影,可见她这秘书当得也太称职了,郑东也不管她,只要她不出去乱走就好了,除此之外她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冷部长,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郑东坐到老板椅上,打个电话到财务部,严关西失踪后,在郑东的提议下,吴霭琴同意冷知然接手长青集团的财务部长一职。 “是,郑总。”冷知然一会儿便来到总裁办公室,在路过秘书室时同刷完游戏副本的吴霭婷打了个招呼,向她手指一下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我找郑总汇报工作。” “郑总不在。”吴霭婷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笑道,“他好像出去了,你一会再来吧。” “呵呵,是他叫我来的。”冷知然一眼就看出吴霭婷沉迷游戏的状态,对她笑笑过后走进里间办公室,随手关上大门,再迈着职业女性的步伐走到郑东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郑处,你是把我的游戏号给二小姐玩的吧?看她好沉迷的。” “这样甚好,她能静下来玩游戏最好不过了,呆在秘书室总比出去遛弯强,在我眼皮子下,我才比较放心,上次遭人绑架,想必她也应该有所教训了。”郑东说着话瞟眼电脑,从电脑屏幕上可看到秘书室的情况,此时吴蔼婷又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了。 “是啊,我们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添乱了,我听财务部的陈姨说起过她,说她从小被吴总溺爱惯了。”冷知然苦涩地笑笑,虽然为了工作来到长青集团,但亲眼所见郑东和吴霭琴姐妹进进出出,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无形中对二吴产生嫉妒感,“郑处,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嗯,有两点,第一,你要时刻警惕财务上的问题,确保财务的安全,在资金解冻之前把严关西用过的电脑换了,换上一台我们内部的专用电脑,你计算机的技术是一流的,可以利用小的资金试着钓钓鱼,以此想办法把背后的黑手钓出来,对于严关西以前用的电脑,你进一步侦查,虽然电脑换了,但要保留这电脑原有的ip地址,当然同样也是为了钓鱼,两者齐驱并进。若是按举报信说的那样,操作长青的黑手定会冒险再操盘,不日应该会浮出水面,你辛苦下,抓紧时间,只要钓出一只,那么就有指望顺藤摸瓜。” “是的,我这几天精心检查了严关西用过的电脑,发现硬盘上有些残留的数据,猜想是严关西没有删除干净的原因,在一般人看来,严关西算是电脑高手,可惜与专业人士比起来,他还差那么一丁点,我继续侦查下去,料想很快能还原出本来的数据。” 郑东眉开眼笑,赞许冷知然的细致工作,他只有在同事面前才会绽放这么出彩的笑容,一般他的笑容都是很僵硬的,笑得很勉强,很淡然,但在冷知然和刘俊东等同事面前,他的笑容就很灿烂,冷知然的计算机水平和工作能力毋庸置疑,这是经过数次考验和训练出来的结果,由于她在计算机上天赋异禀,隐蔽战线人士把她从清华大学挖了过来,通过特殊训练,冷知然的计算机水平已经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换句话说,只要有人用过的电脑,她就会有办法找出残留的所有痕迹,然后利用尖端技术把其还原,其实这技术说来也简单,很多电脑黑客就有这本事,可惜那些人利欲熏心,不可大用罢了。 “嗯,很好,对于电脑上的问题,你是我们gaw的骄傲,没的说,我在这方面就是半吊子水,不敢做什么指导,只能期待你的卓越表现,我期待你早日在长青的财务上找到线索,尽快拿出结果。” “是,您放心吧,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能得到郑东的夸奖,冷知然心里很是灿烂,她除了计算机水平独特之外,其余方面,郑东都是她的领导,从宏观上来说,郑东是掌握大局的人,而她只是个工具而已,受郑东这个上司领导和调遣,宛如郑东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呵呵,我期待吧。”郑东目笑,看冷知然自信而欣然,他最喜欢敢担事的同事,冷知然就属于能担事的工作伙伴,接下来郑东询问冷知然有关那个砸龙都宾馆的小李子的问题,“第二,请你把调查李晟的问题向我简单说一下,他家的社会关系是个什么情况?” “好的,关于李晟的问题基本上摸清楚了,李晟,现年19岁,家住南都市交通局家属楼,绰号小李子,同我们长青设计部的那个小李子一个名,小李子的父亲李小军是南都市运管所所长,母亲倪华是南都市交通局的出纳,长得跟倪萍似的,美丽大方,她本人虽然只是个交通局的出纳员,可在交通局上下谁也不敢得罪她,人人都知道她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能量大的很,据交通局的人说,倪华同本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的关系非同一般,有小道消息说,小李子是欧正春与倪华的私生子,倪华在嫁给李小军时就已经怀孕了。 ” “哦,很好,但我记得这事你上次好像跟我说过了。”郑东微皱眉头,对冷知然这方面的调查工作不太满意,“有实质性的东西吗?” “没有。”冷知然心颤一下,刚因为郑东表扬的心情一下子降到冰点,产生失落感。 “从苗头上看,处处指向这个欧正春,据吴蔼婷说,肖尧与欧正春也有不可告人的神秘关系,这事你就调查到这吧,我叫刘俊东同志接手你的调查工作,你现在是长青集团财务部长,主要负责这摊子事,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是,保证完成任务,一定不负使命。”冷知然愧然一笑,脸上红的象红苹果。 “好,先这样,你回去财务部去吧,注意,以后不要叫我郑处。” “是,郑总。”冷知然更加羞愧了,匆匆告辞离去,本来在没外人时喊声郑处没什么,郑东以前也没说什么,可郑东这时却警告她了,搞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冷知然走后,郑东打电话把刘俊东叫到办公室来,刘俊东现在是负责安保的副队长,郑东命他协管明智强抓长青的保安工作,刘俊东会意郑东的安排,兢兢业业协助明智强把安保的工作做得有声有色,车间、宿舍、办公大楼和门卫都布置了保安,郑东看在眼里,但对刘俊东的工作部署并不满意。 “俊东同志,你觉得现在的长青工作做得到位了吗?”郑东笑着问他,从眼神看,似乎肯定刘俊东的工作成绩,“这次订货会中,你主抓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错,功不可没。” “不,郑处,你别夸我,我知道你一夸我准没好事,接下来肯定骂我,你就直接骂吧,我准备好了。”两人知根知底,刘俊东感到大事不妙,由于两人平时交往很深,因此同郑东谈工作也象玩笑似的。 “呵呵,知道哪里错了吗?” 刘俊东摇摇头,疑惑地望着郑东,“请您明示。” “你这样搞的天衣无缝,把人看得严严的,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人家怎么进来?怎么搞事啊?干工作要有张有弛,这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你记住一点,我们不是来给长青当保安的,而是来查案的,撕开一个口子吧,把人放进来,让人家跳。” “你的意思是?”刘俊东有所明白了,但不敢私下判断,进而请示郑东,“郑处,这里没外人,你还是明示吧,你知道的,我脑子笨。” “哼,你就扯吧,要明示是吗?你只要不搞得那么正经就ok了,让人家该干啥干啥,你瞧你现在做的工作,搞得像军事禁地似的,让人人人自危,这样下去人家怎么会跳出来,不用侦查,你就把我们全暴露了,人有时候人坏点不是坏事,对不?” “啊,这么严重?”刘俊东羞愧难当,同冷知然刚才一样的心情,但他听话听音,猜想郑东接下来的安排,“郑处,你是不是想把山狼调过来?” “呵呵,要说你小子就是聪明,一点就通。”郑东为刘俊东的智慧点了个赞,“你以我的名义通知山狼,命他明天飞过来找你报到,这个老流氓,不能闲着了,该出来出点彩了。” “哈哈,明白,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他。”刘俊东顿时乐了。 刘俊东想起山狼的嘴脸就发笑,在隐蔽战线中,山狼表面上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这小子的招数层出不穷,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他的手掌心,最后都被他一一捕获,因此他也被组织上处分过n次,就像《亮剑》里的李云龙,本事天大,错误也不少,是个极具能耐的干将。 “你告诉他,我只给他一天时间,明早必须在长青集团见到他的身影。” “o了。”刘俊东会心一笑,向郑东做个ok的手势,“这小子要来,就有好戏看了。” “好戏是好戏,但你要负责看好他,可不能看他再犯错误,尤其是不能让他饮酒过量,这小子嗜酒如命,一旦酒醉定会出事,连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东北人嘛,一喝酒就牛皮哄哄的,不过很可爱,郑处,你请放心吧,我保证把他看好了。”刘俊东许诺,可内心却一点底气都没有,山狼那厮太难管了。 “先别保证吧,尽力。”郑东不喜欢人说大话,他很清楚以刘俊东的工作能力,很难管好那头山狼,不要说是刘俊东了,连他郑东自己也不敢保证看死他。 山狼何许人也?此人可是隐蔽战线上的佼佼者,立功受奖无数,就差没受个人一等功了,一等功不是那么容易受的,在和平时期除非因公殉职,否则一生也难获取个人一等功,不过以山狼以往的卓越表现,想必这一等功也快了。 这厮是个不要命的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比流氓还流氓,与黑社会分子无异,以他的能耐不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演谁像谁,若是混迹娱乐圈的话,他定然是一线明星大腕,与刘德华、周润发那样的明星可媲美,但若以为山狼长的帅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厮不仅其貌不扬,而且刀疤累累,让人一看就有不寒而栗之感,望而生畏,可奇怪的是这厮泡妞的本事天大,不论多漂亮或者再难搞的女人,他都有办法拿下,而且不用花一分钱。 “郑处,你能下决心把山狼调来,您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发现?”刘俊东想过山狼的嘴脸后,一本正经地问郑东,“你我都知道,把山狼调来,我们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这我知道,新发现没有,但有一人可疑,你闲暇时注意留意一下新提拔的副总邵华强,据明智强说,邵华强曾经与肖尧接触过,我把山狼调来虽然冒险,但这马蜂窝不捅开,我们什么事也做不成,他是最佳人选。” “是,我明白了,一定协助好山狼的工作。” “嗯,这就好,我再叮嘱你一句,不管发生什么疑难的情况,在关键时刻,即使牺牲我们自己的生命也得保证山狼的安全,这小子可当国宝,我们牺牲也值得,说句大话吧,我们的生命属于国家和人民,为了祖国的美好明天,我们随时做好牺牲生命和荣誉的准备。” “是,这辈子我们值了,永不后悔。” 受郑东的气概感染,刘俊东也感慨起来,他同郑东一样,也是隐蔽战线特招入伍的战士,到现在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按隐蔽战线的部署,其家人也以为他死了。 第68章 被女总裁“套牢” 刘俊东受郑东的感染力,回想家中的父母和亲人,郑东看他心思重重劝慰他,“别去想了,等我们退役后,我们再尽孝道吧。” “我没敢想啊,干我们这行的,天命使然,就当父母白养了我们,即使我们有朝一日光荣退役,到那个时候我们的父母恐怕也不在人世了。”想起家中的亲人和朋友,刘俊东泪水朦胧,不是郑东说起来,他最怕去想这样沉重的问题,“郑处,我们晚上喝点酒吧,聊聊。” “行啊,把明智强也带上。”郑东也有意和明智强进一步加深感情,不管事情发展成什么样,郑东希望在案发之后,希望明智强等保安人员能帮长青站好岗,现在是经济改革时代,全国上下都以经济建设为主,象长青这样的利税大企,国家和法律都很保护。 下班后,郑东带着吴蔼婷赴约,刘俊东和明智强早在ktv定好了一个包厢,桌上有糕点、点心和各种高档酒,四个人在包厢里欢歌,伴着歌声不时举杯,吴蔼婷歌喉很好,席间唱了好几首时下流行的歌曲,唱的最拿手的要数谭维维唱过的《要死就一定死在你手里》,这首歌被她唱的荡气回肠,把每个人的心都震撼住了。 “唱的真好,这首本是莫西子诗原唱的歌曲,经她演绎唱的更绝了,完全可以同谭维维媲美。”郑东也很喜欢这首歌,听得如痴如醉,刘俊东和明智强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但听吴蔼婷的音色演绎,也陶醉了。 “郑东哥哥,好听吗?”吴蔼婷看大家发愣,讪笑着坐到郑东身旁,“你们不会是被我的歌声吓住了吧?有这么难听吗?” “不,你误会了,对了,你识谱吗?”郑东帮忙解释,暗下希望把吴蔼婷培养成优秀歌手,“如果你识谱的话,我希望送你去音乐学院进修。” “真的呀?我当然识谱了,不识谱的话哪能抓住节奏,对吧?”受到郑东表扬,吴蔼婷很是欣然,搂着郑东的手臂更紧了,脸也贴得很近,“高手在民间,若是去音乐学院进修的话,我担心废了哦。”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若想在音乐方面有更高的造诣,理当受到专业的教育,话虽说高手在民间,但这毕竟是草根,很难有前途的,闯出来的也毕竟是少数。” “听你这么说,有路子?”吴蔼婷完全不把上音乐学院的事放在心上,只是嬉笑着同郑东逗乐,她这辈子没什么理想,只要吃好、喝好和玩好就基本上满足了一切欲望。 “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走走这方面的路子,像《中国好声音》和《中国好歌曲》的电视栏目,你也可以去露露,你天赋异禀,希望你能在音乐方面吃点苦,取得一定成绩,人来到这个世界走一遭,总要做点事是不是?” “那好啊,我听你的,嘻嘻。”吴蔼婷甜笑着,她的确很听郑东的话,只要郑东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这辈子好像就是为郑东而生的,两人仿佛上辈子就结下了未解之缘。 “郑处,来,我……我们……干……干一杯,你们俩别……别……太墨……墨迹了,把我们俩当电……电灯泡啊?”刘俊东喝的是白酒,说话也打结,一时失口喊了声郑东“郑处”。 “郑处?”明智强喝的是啤酒,头脑比较清醒,刘俊东喊郑东郑处,他听得真真的,在郑东这个上司和恩人面前,他不敢喝过头,因此只是喝了少量的啤酒,他敏锐听到后,盯着郑东看看,疑惑地皱下眉头。 “你喝醉了吧?什么时候又给我封官许愿了?”郑东没看明智强,但他感觉明智强在凝视他,因此借题发挥,同刘俊东调笑,“就你是个官迷,总以为自己是地下组织部长。” 刘俊东“嘿嘿”笑笑,他虽然喝的有点多,但幸好还保持住一丝清醒,马上接着郑东的笑话发挥,“哈哈,我这段时间分析了一下,这南都市的市委书记刘芳不会在任太长久,魄力不够,我看过她面相,贵而不久,她市委书记一职,很可能会被严市长接替……” “呵呵,就你能。”郑东庆幸刘俊东机智,总算把这个敏感问题圆乎过去,故端起酒杯同明智强碰一下,“智强,我们崩听他瞎分析了,来,我们喝一杯。” “谢谢郑总,我先干为敬。”明智强端起酒杯,恭敬地同郑东碰杯,经郑东和刘俊东打马虎眼,明智强稍微打消了怀疑郑东身份的念头,不过郑东的隐秘身份,即使刘俊东不叫他郑处,明智强也觉得郑东的来路有问题,通过种种事件,明智强觉得郑东这人的本事太能耐了,不像一般人。 有些本事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有些本事也不是明着能体现出来的,这种本事尤其体现在官场,官家的人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一个微乎其微的现象,就能突然敏感到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人和事,他们的嗅觉极为灵敏,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只是基本功,操作才是过硬的本事,而郑东两者都具备,因此属于有真本事的人,这点在黄晓阳著的《二号首长》里面体现得淋漓尽致,每个人都象是老狐狸,而且明着来,个个都象精通阳谋,黄晓阳宣传此书的宣传语放在官场真是恰当不过,“当官是一门技术活”。 “哟,有点晚了,我们回去吧。”郑东看下腕表,见时间已到十点。他担心刘俊东接下来闹出什么事,便有意散场。 吴蔼婷性情未了,还想再唱几首喜爱的歌,受到郑东的鼓舞,她的兴致越发大了。 “再坐会呗。” “改日再来,中秋节大明星来了,我让你登场献艺。”说着,郑东把握着话筒还欲唱歌的吴蔼婷拉走,“到时候我让你露脸,走了。” “真的啊,你可说话算话?”吴蔼婷把话筒放下,被郑东拉出ktv包厢。 刚出ktv包厢,郑东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手机是吴蔼琴打来的。 “在哪呢?还不回来?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 “对不起,董事长,我一时忘了,现在刚从ktv出来,等会打电话给你。” “快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是,我一会就到。”郑东挂上手机,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 “是我姐打来的吧?”吴蔼婷有些不高兴,产生落寞感,“她真会玩猫腻耶,什么都想要哇,哼!” “别瞎说,那是你姐。”郑东警告她一声,等大家上车后,开着奔驰车离开ktv门前的停车场,向大街上的车流中驶去。 但听吴蔼婷的语气和内容,似乎话中有话,可郑东只是以为她叛逆而已,根本没往深处想,把明智强和刘俊东送回长青后,吴蔼婷赖在车里不下车,刘俊东和明智强看吴蔼婷摔性子,识趣地离开。 “你怎么不下车?到了。” “不,我要跟你过去。”吴蔼婷气得直嘟嘴,嘴巴撅得老高了。 “你跟过去干什么?我们谈的是公事。” “什么公事?亏你说的出口,不,我就要跟过去,去问问她的心是怎么长的?” “那我不过去了,下车吧。”郑东拗不过她,推开车门下车,“下来吧,你想在车上过夜?游戏还打不打了?” “哼,会有你哭的一天。”吴蔼婷推开车门从副驾驶座上下车,然后径直向宿舍楼走去。 郑东哭笑不得,只好由她而去,看吴蔼婷上了宿舍楼,他再上车,把车开出长青集团,向家住闹市区的吴蔼琴家的公寓楼赶去。 吴蔼琴今晚穿得性感迷人,看她样子精心洗浴过,浑身散发着馨香,她像等情人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瞟着铁门,耳朵竖起似的,一阵脚步声传来时,她象一只闻到腥味的猫向铁门扑去。 “叮咚……”郑东刚按响门铃声,吴蔼琴就从里面把铁门拉开了,“进来。” “……”郑东深看她一眼,故意笑问她,“丁丁睡了吗?” “明知故问。”吴蔼琴把郑东拉进里面,“轰”一声把铁门关上,她有如一只饥渴难耐的饿狼搂着郑东的腰际狂吻,“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吴蔼琴完全像换了一个人,边狂吻郑东,边搂着他的腰向主卧室转着过去,又是“轰”一声,她踹起一脚把主卧室的房门也t上了。 两人有如干柴烈火,激情狂吻,滚着床单,宽衣解带,融为一体。 事后,郑东半躺在大床的靠背上,调笑着躺在他胸前的吴蔼琴。 “你怎么啦?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呢。”吴蔼琴甜笑着砸郑东的肚子一拳,痛的郑东啊哟一声尖叫,“哼,没良心的,难道你不想我吗?” “想,当然想。”郑东淡然一笑,有种无地自容的苦涩感。 吴蔼琴抬头死盯着他,对郑东的表现很不满意,“这什么表情啊?” “不,没,没什么。”郑东强笑说。 “呵呵,你是不是有些不适应呐?昨晚不是……”从吴蔼琴的角度正好看到挂在床背上方的婚纱照,这是她与向副市长结婚时照的,为此产生内疚感,既为郑东,也为老向。 “没事,我是忙的,从你任命我当执行总裁那刻起就没歇过,连上厕所也是赶着去的。” “哈哈,是吗?这么勤快?”吴蔼琴乐得大笑,“这下知道我以前有多辛苦了吧?” “是啊,一天下来,真是把人累死了,操心的事太多。” “慢慢来,你会适应的,我看好你。”说着,吴蔼琴又如新婚小媳妇那样甜蜜地在郑东脸上啵一口,郑东脸上又增添了一个口红印,为此吴蔼琴笑话他,“跟个娘们似的,还害羞。” “睡吧,我有些扛不住了,眼皮老打架。”郑东的确有些困了,他随手拍拍吴蔼琴的手臂,然后把床头灯关上。 房间瞬间一片漆黑,不一会儿从窗户射进月光来,房间里有如被月色洗礼。 郑东搂着吴蔼琴入睡,两人如胶似漆,可一会儿又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睡了啊,你?”郑东感觉吴蔼琴不规矩地动作,往后缩缩身体。 “嗯?”听这声音,吴蔼琴很不情愿,她精神太好了,从总裁位置上下来后,她一门心思想着与郑东的好事,她把郑东往身前一拉,故意逗着郑东,“我们再聊聊呗。” “还聊什么?”郑东轻吭一声,清清嗓子,“你饶了我吧。” “聊房子。”吴蔼琴抬眼看看月色下的婚纱照,苦涩地说,“我想把这房子换了,去海边买栋别墅当我们的新房。” “啊,没必要吧?” “有必要。”吴蔼琴执意说,“明天我就去看。” “啧!”郑东内心一颤,暗叹糟糕,“晕,这事越玩越大了。” 第69章 极品“村姑” “好吧,我随你。”郑东无奈,只好答应吴霭琴的想法,他真是困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吴霭琴的说话声如苍蝇似的“嗡嗡嗡”响,可他一会却听不清了,进入甜美的梦乡中。 “就知道睡,死猪!”吴霭琴嗲怪地扭一下郑东的嘴巴,然后无趣地直躺着,脑子里浮想联翩与郑东走进婚姻殿堂的美好情景,设想布置两人舒适和温馨的爱巢,亢奋的心情难以抑制,直到天已放晓才朦胧入睡。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挤进来时,郑东睁开渴望的双眼,大脑如吸足了氧气一般饱满,望着身边熟睡的吴霭琴,他本能地产生男人的欲望,浑身逐渐产生酥麻感,尤其是命根子肿的如同钢铁。昂然直立顶在吴霭琴的两腿间,宛如一股清泉,极感清新、凉爽。 是男人都知道大清早会发生什么状况,是男人早上都会大充血,郑东这时正处在充血的韵律中,其命根子火烧火燎,搞得身心欲碎,多年来,郑东都是靠顽强的意志硬挺着,曾经无数个夜晚想着心爱的吴霭琴自我解决。 因此,可以这么说,十年来,郑东的灵性从未离开个吴霭琴,除了这个女人,他对任何女人也没产生兴趣,他也弄不懂这是为什么,要说比吴霭琴优秀又美丽的女人多了去了,但他就是一个也没看上,象热恋他的冷知然,既美丽又英姿飒爽,包含女人的魅力,可郑东只是与她若即若离,仿佛和她隔着一层纱,除了职业上,两人能契合外,其余任何方面都无法找到契合点,像两代人有代沟。 “你醒啦?”吴霭琴根本没怎么睡,她本来就在朦胧睡意中,身下被郑东挺着,从朦胧睡梦中苏醒过来,她真真切切感受到郑东的异样,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绽放异彩。 郑东窘红着脸,浑身发烫的难受,囧的把屁股往后一缩,把发烫的命根子从吴霭琴的两腿之间抽出来,然后羞涩地对她笑笑,清清嗓子,“嗯,哼,你睡吧,我看你睡,不吵你。” “切,装,又装。”吴霭琴没好气地瞥郑东一眼,一手把郑东拉拢近身,“明明想要你还装,伪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整天想些什么,就知道想些龌龊事,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你还装,累不累啊?” “呵呵,我是怕你累,昨晚……”郑东为昨晚折腾她,不忍大清早又再‘爱’她,“对不起,你睡吧,我没事,都习惯了,挺挺就过去了。” “挺挺?你就是这么挺过来的吗?”吴霭琴立马乐了,对这话题立感兴趣,“这十年来,你真的就没找过其他女人?还只在我们大学那会有过?” “嗯,是的。”郑东不堪苦笑,“不信也没办法。” “……”吴霭琴象看外星人似得陌生地端详郑东,激动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为郑东依然对她痴情而感动不已,她相信郑东说的话,细想一下,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她也感觉出来了,郑东在男女方面很生疏,如同十年前那个雨夜很笨拙,按说以郑东的长相和能耐,要想找个女人解决生理问题是分分钟的事,可他却没找,从未这么做。 “真是怪胎,这么说来你还真有人品,对得起我。”吴霭琴不禁发笑,“郑东,我有这么好吗?让你为我守身如玉,我太难想象了。” “这样不好吗?”郑东疑惑地望着她,“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从小你就流氓。”吴霭琴忍俊不禁,抓起被子躲在被窝里哈哈大笑,为自己这一生有这么个痴情的男人而乐得忘乎所以。 “有这么好笑吗?”郑东被她笑得窘态百出。 经过吴霭琴一阵嬉笑,郑东的兴致少了一半,那命根子也像干瘪的茄子耸拉下来,他暗叹乡土气息浓厚的吴霭琴破坏风景,好好的事被她这么一弄,一点情调也没了,这与郑东想象中的情景相差甚远,与他对性/爱的理想大相径庭。 “不和你闹了,你睡吧,我起床了。”郑东掀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向卫生间走去。 “哈哈,笑死我了。”吴霭琴拂开被子,依然笑个不止,甚为郑东的怪异想法好笑。 郑东懒得再搭理她,顾自在卫生间洗刷着,吴霭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笑过之后,却产生失落感,一汪泪水滚荡在眼圈中,仿佛被什么事触动了心灵,陷入一片迷茫中。 吴霭琴是苦出身,从小在农村生活,由于乡亲邻里说话不把门,很早就知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对这方面耳濡目染,因此成年后也不觉得这事有多伤风化,反而觉得是人的本能和生理需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说农村人行为下作、思想上有什么问题,而是农村人表达直截,直来直去,从不懂得遮遮掩掩,完全不像城里人花前月下,含蓄浪漫,明明想要还装得高大上,太假,吴霭琴确没想到表面上流氓的郑东会如此专情和纯洁、可爱,这大大出乎她的意外,男女方面的事,她见得和经历的太多了,习以为常。 吴霭琴不知道,郑东对她是一种梦幻般的痴情,他把她想像成理想中的蒙娜丽莎,可哪料到吴霭琴与梦幻中的蒙娜丽莎相差甚远,有天壤之别,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蒙娜丽莎好比天上的仙女,而吴霭琴只是民间的女子,接地气,虽然接的是乌烟瘴气,可吴霭琴极显农村人的率真、纯朴,这种情怀,郑东也够爱她一辈子了。 “洗好了没,再上来睡会。”吴霭琴静了下心,一扫刚才的失落感,象是要报答郑东这个痴情又专情的男人对她的好,可说话的语气却大大咧咧,“不要墨迹了,好吗?快滚上床来。” “哎,你呀,好好的话被你一说就变了味。”郑东把毛巾挂到洗脸盆上方的架子上,转身向大床走去,“你也是念过大学的人,说话做事能不能含蓄点?” “哦,你是嫌我土吗?以为我还是那个不通世事任你欺负的村姑吗?”吴霭琴忽然不爽了,本是嬉笑的她转而怪罪,又对郑东数落起来,“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比我早进了几年城就忘本了?就不认识我们农村人啦?我除了通晓事故,哪里有变了?我还是那个你原来认识的吴霭琴,骨子里一样透着农村女人的本真,你嫌弃我的话,可以滚,马上滚,又没有哪个硬把你拉到我床上来,含蓄,切,我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我在你面前都不直来直去,难道还得象在公众场合那样彬彬有礼、藏着掖着呀?最看不起你这样的城里人了,穷屌丝,伪君子,……” “啧啧啧,我说什么了吗?”真是太无言以对了,郑东被她连炮带轰,搞得头晕目眩,吴霭琴说话的语速又快,中间根本不用断句,一肚子牢骚和怨言倒水般冒口而出,“好好,我们不吵了,行吗?好好的气氛全破坏了。” “什么气氛啊?这都是你个伪君子弄的,还怪我?”吴霭琴直瞪眼,又再骂郑东一句,但忽然醒转过来,手指郑东的鼻尖说,“哦,我知道了,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啦?”郑东心里一颤,凝视她,被她点着鼻尖很是心慌。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这流氓!”说着,吴霭琴狠劲一锤打在郑东的胸脯上,“臭流氓,你是小电影看多了吧?想让老娘学他们,恶心,脏,太龌龊了。” “我有吗?你冤枉人打打草稿好不好?”郑东完全没料到吴霭琴会往小电影方面想,被她的思维转到那方面而汗颜,“你也不过过脑子,我们什么关系?我有那么龌龊吗?” 看郑东一脸无辜,吴霭琴觉得理亏,她也真是气糊涂了,说话确实没过脑子,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发起脾气来太多数失去理智,“那你为什么说我破坏了气氛?” “我只是希望和谐点,夫妻之间本来是温馨和惬意的,可话说的太白了,那就等于回到了原始社会,我们是人,又不是动物,得有廉耻心。” 郑东这话又不经意刺中吴霭琴的痛处,她痛楚地咬咬牙,心里有如刀割一下,这“廉耻”二字太寒碜她了,曾经为“廉耻”两个字哭过n回,但随着棘手的事情和岁月的流逝,她对“廉耻”二字早已疏远,甚至麻木。 “不说了,起来吧,我给你做早餐去。”吴霭琴心里很不是滋味,寒碜得不想再与郑东深谈下去,她失落自己走得远了,承认自己确实也变了,变得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 “你再睡会吧,我去做,做好了叫你。”郑东把欲起床的吴霭琴拉回床上,扶着她躺好,再帮她盖好被子,“好好睡,再养养神,你不是今天要去看房子吗?养好精神了才好看。” “……”吴霭琴微微点头,甚为郑东的贴心而感怀,当郑东转过身去起床时,她的眼泪蒲然而下,幸福得一塌糊涂,但透过她的眼睛,好像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其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有痛楚、懊悔和惋惜,让人很是费解,一时难以琢磨,也琢磨不清。 郑东到厨房做了两碗面条,再各加一个荷包蛋,本来他是准备做三碗的,还应该给儿子丁丁一碗,但吴霭琴自从向副市长遇车祸后,由于工作太忙顾不上照看丁丁,所以丁丁太多时间都是由他的姑姑照看,郑东即使想见丁丁,也很难见到他。 “把丁丁接回来吧,你现在只当董事长,有时间照看孩子。”吃早餐时,郑东恳请吴霭琴,他很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能经常见到丁丁。 “接回来做什么?怎么说?让他喊你爸吗?”吴霭琴的一句话把郑东呛得发愣,想起儿子丁丁,吴霭琴的心情又突然不好,“再说吧,丁丁还小,他姑姑家离学校近,就让她帮着带丁丁,丁丁的姑姑是老师出身,比我们懂得教育孩子,把丁丁交给她,我放一万个心。” “那好吧,丁丁愿意在那就好。”郑东无奈,只好接受现实,想起与丁丁的尴尬身份,郑东心里五味杂陈,他也很矛盾,自己的父母都不敢回去见,可对丁丁却迫切地想给予他父爱,但以目前的发展情形来看,想与丁丁相认这一天很是遥远,有点遥不可及。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也强不过来,等丁丁长大了,他会有自己的思维判断,凭空出现一个爸,对他打击太大。”吴霭琴爱恨交织,于心不忍,很怕丁丁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反应,“你如果爱孩子的话,就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丁丁只认老向,老向也从未亏待过他。” “这我理解,但我毕竟是他亲爸,这也是丁丁的权力,知情权。” “什么知情权?丁丁出生那会,你死哪里去了?”心情烦躁的吴霭琴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不吃了,赶快吃完,洗碗去。” “哎,我又没说什么,你又发……” “快吃!”吴霭琴的脾气又爆了,横眉竖眼,一脸怒色,典型的一个惹不起的主。 郑东暗叹一声,摇摇头,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向吴霭琴提父子相认的事。 第70章 千万大奖“闹”南都 常言道,“对付一个女人比对付千军万马难多了”,女人的思维方式确实难以琢磨,郑东现在完全体会到了,吴霭琴的情绪反复无常,不是很爱他的男人绝对难以和她友好相处,孔子有句名言说得最恰当不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吃过早餐,拿着碗筷到厨房去洗刷的郑东对此很有感悟,心里不由猜想吴霭琴和向副市长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不过推想一下,觉得吴霭琴和向副市长以前的日子应该过得比较和谐,从刚来南都那晚给吴霭琴过生日的情形看,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宾,看吴霭琴貌似很臣服于他,席间看到向副市长对吴霭琴的一个犀利眼神,就使吴霭琴内里发憷。 不过这种现象郑东细想起来也不觉得什么,中国太多数人有“官本位”的封建思想,农家出身的吴霭琴对向副市长这样的官僚可能天生就有某种敬畏感。 这种事例其实多了去了,普通农家的女人不要说见市长了,即使见个乡长书记,心里也会不经意地打突突,莫看一些农村女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真要遇上哪个当大官的,她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自卑感和恐慌感,当然这种心理也有例外,那些蛮不讲理的泼妇就不会有这种障碍心理,泼妇的行为和举止天不怕地不怕,但最后吃亏也最大,最后弄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像人,显然吴霭琴不是属于泼妇那种类型,而是属于从普通农家走出来的普通“村姑”而已,对自家的男人刻薄,“在自家是条龙,在外面是条虫”。 由此可以推理,吴霭琴并不爱向副市长,只是被向副市长的光环和权力所威慑,那么当她从睡梦中推想到郑东也可能是官家人后,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看她依然对郑东呼来喝去骂骂咧咧的,这种情况与她对向副市长完全不同,只有一种解释,他们两个太熟悉了,说句俏皮的话,“两人从穿开裆裤那会就认识了,知根知底。”即使郑东现在是中央领导,吴霭琴也不会怕他,在今生成长岁月的长河里,吴霭琴无形中把郑东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和深爱的男人,就像对她儿子丁丁一样,心里既深爱他,又教育他,想骂就骂。 “在干什么呢?洗个碗也磨磨唧唧的。”吴霭琴走到厨房门口,望着背着她洗碗的郑东发笑,“赶快洗,洗好了抓紧时间去上班,有什么事必须立马向我汇报,记住手机24小时关机,若我联系不上你,等晚上回来我撕了你,还有,不许单方面去见丁丁,记住了没。” 郑东听着她的唠叨,把碗筷放进消毒柜,再拿块毛巾擦擦手转过身来。 “晚上我还来吗?” “你说呢?记住,以后我住哪,你就得住哪?你以为我们是打伙计呀?” “好吧,我忙完就过来。”郑东哭笑不得,拿她没办法,好好的一件事,经吴霭琴嘴里说出完全变了味,“什么打伙计?你别作践自己好不?”说着擦过她身旁走向客厅。 “嫌难听你别听啊,谁叫你上杆子追我?我又没请你来,我作践自己怎么啦?我本来就出身低贱,想学‘高大上’还没门呢?哪像你伪君子,装得人模狗样的。” “让我消停点好吗?ok?”郑东挠着头皮,想着手机放哪了,“大清早的吵吵吵,你不嫌累呀?是不是把我嘴皮子练啊?” “去,我能跟你吵吵是你的福气。”吴霭琴忍俊不禁,上前蹿郑东一脚,“不想再听我啰嗦,那就快滚。” “好好,我服了,马上走。”郑东没辙,只好到主卧室里找手机,手机放在枕头下,郑东找了半天才把手机找出来,但他觉得有些奇怪,他记得他的手机明明在自己的裤兜里,可怎么跑枕头下去了? 郑东拿上手机,再拿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手纸、笔记本和笔之类,把这些东西连同手机塞进躺在床头柜上的一个黑色皮包里,然后夹着皮包匆忙离去。 “晚上8点必须回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等我。” 吴霭琴象日本娘们送夫君出门一样,一直把郑东送到电梯口,直到电梯们咔嚓一声关上后,她才无趣地折返回家,没了数落的对象,她回到家无所事事,很是无趣,自己不知道要干什么,看电视也没劲,换了几个台,就把电视机关了,把遥控器随便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懒散地向主卧室走去。 郑东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库,开上那辆奔驰越野车驶出地下停车场,但刚把车开出停车场却遇上了堵车,大厦前的广场上聚满了人群,广场上彩旗飘飘,鞭炮声不绝入耳,看人们欢腾的气氛像是捡到宝似的,郑东坐在车上抬眼一看悬挂在广场上的一条红色的巨大条幅,才知道是有人中彩票大奖了,巨大条幅上镶嵌着几十个大大的黄字,“热烈庆祝南都市福彩第41010830站彩民中得双色球一等奖10注总奖金6174万元!” 条幅由两边的热气拱成环形,极显壮观,光彩夺目,围观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这个大奖是他们自己中的,人们众说纷纭,猜测中奖者何许人也,也有人怀疑大奖是福彩内部暗箱操作,这类人一看就是经常买彩票的人,甚至是资深彩民,看上去他们根本不相信有这么公正、公平又公开的好事,可他们即使心存疑惑,却依然止不住贪婪心理,气哄哄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来走进不远的彩票站,,奢望大奖今晚降临到他们头上。 彩票是随机的,这是官方的说法,但资深彩民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认为有操作性,说没操作就没研究,美其名曰大自然规律,有的彩民竟然把出号规律与金木水火土联系起来,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东西,被人们蓄意去玩得高深莫测,简单妖魔化。 郑东没辙,只好把车倒回地下停车场,然后夹着包走路出门,走到不远的街边打个出租车去长青集团,他一上车,司机就滔滔不绝地和郑东谈起彩票的有关新闻,滔滔不绝吐沫横飞,郑东一看他就是个彩迷,比现在打游戏的吴霭婷还要沉迷其中,司机说他购彩十多年了,可惜连200块的四等奖都没中过,顶多就中个篮球5块钱,想起来就憋气,怨声载道,搞得自己灰常郁闷和纠结,恨不得拿起石头砸天,“tmd的这中奖的人是谁啊?一中就是10注,老子只要中一注就好了,奶奶的,走狗屎运了。” 郑东只是笑笑,并不多做评论,司机无趣,一会便不再做声,把郑东送到长青集团门口后便把车开走了,行至不远处把车靠到路边停下,下车后钻进街边一家彩票站内。 “给我打50注一样的,奶奶的我们南都又有人中大奖了。”司机把100块钱往彩票机上一扔,“靠,6174万,老子不中则已,要中就中tmd两个多亿。” 卖彩票的是个半百老头,从他一脸的沧桑看,像是从哪个企业下岗的工人,他话虽然说得中听,但确有一脸的无奈,一看就是那种被艰难生活磨成的老实男人,“呵呵,司机师傅你别赌气嘛,买彩票是个心情,中了更好,不中就当为公益事业做贡献了。” “卧槽,我贡献个屁,你别听他们说得冠冕堂皇,我还要人救济呢,老子只想中奖。” “呵呵,是,祝你中奖。”老头打好彩票,把彩票递给出租车司机,“师傅拿好。” “嘿,走了。”司机看了眼打出来的彩票号码,然后把彩票往裤兜里一塞,走了。 “郑总早。”郑东走进保安室,明智强等几个保安向他立正问候,郑东微微点头,再看了看在屋里的保安们,没见到刘俊东和想见到的那头“山狼”,“还好吧?提高警惕。” “是!”明智强铿锵有力地答应,其他人附和着。 郑东淡然一笑,转身走出保安室,再向不远处的办公大楼走去。今非昔比,从他进长青大门这刻起,每个遇到他的人都热情地向他打招呼,一声声郑总喊得他头都晕了。 “来啦?”坐在秘书室打游戏的吴霭婷只是淡然地问候一声,连笑也不笑一个,料想还是因为昨天生气生的原因,看她脸上的表情明显熬了一晚上通宵,眼睛耸拉的没有一点光泽,“茶帮你泡好了,桌子也擦了一遍。” “吃早餐了吗?”郑东走到她旁边,看她一手按着键盘,一手急速地按着鼠标,熟练地同对手在校场pk,几个回合之下就把对手给秒了。 “哈哈,丫的,找虐。”吴霭婷得意地笑着,看郑东还戳在身边,大大咧咧地说,“你去忙吧,别管我,我吃过了,食堂吃的。”吴霭婷把鼠标往桌上一拍,然后在键盘上迅捷地打出几个字,“怎么样?还来不?让你半管血。” “切,看你能的,老娘要你让个屁,等我80技能恢复再干。”看这字眼的语气,对方玩家应该也是个女的,她很快回复了这么几个字。 郑东摇头苦笑,不好多说什么,象吴霭婷这样的二小姐,他知道说多了反而引起她的反弹,说了比不说好,说了反而把两人的关系闹僵,一丁点好处都没有,“你玩吧,我进去了。” “去吧,去吧。”吴霭琴挥挥小手,连头也不抬一下,又同那个游戏玩家跳下了游戏中的校场,到生死擂台pk展开较量。 “哈罗,郑。”郑东刚一落座老板椅上,躺在斜对面沙发上一个如叫花子模样的邋遢男人慵懒地坐起来,嘴里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啊……累死我了,昨晚接你之命,来不及赶上飞机,只好坐高铁过来,没耽误事吧?” “没,来了就好,算棵葱。” 郑东装作一本正经地瞥他一眼,尔后两人相视而笑,这种笑容貌似是革命战友久别重逢的体现,真挚而热烈,笑容里充满了同志之间的亲切和关心。 第71章 邋遢男人真“牛气” 此人就是绰号叫“山狼”的隐蔽战线中的警察精英,身高一米七四,瘦骨嶙峋,刀疤黑皮脸,头发稀松又脏乱,身上所穿的衣服脏兮兮的,衬衣和衬衣的领子黑不溜秋,尤其是深黑色的裤子上泥垢斑斑,且残留着斑斑血迹,脚上穿的黑色凉拖鞋,有一只拖鞋的鞋跟竟然还脱了条皮带子待在旁边,有如一根细丝与鞋子相连,其浑身上下让人看上去不堪入目,直觉恶心,是那种让人一看就不忍捂上嘴鄙夷和嫌弃的臭男人。 “哈哈,就你这样子,坐飞机,空姐会让你登机吗?”郑东瞧眼山狼的邋遢相不禁发笑,但心里却对山狼这样的鸟人暗为叹服,“山狼同志,你怎么来的我不管,你按时到了,我就给你点个赞,说说,这段日子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到北京地铁站扮乞丐呐?” “嘿嘿,那事哥早不干了,哥现在稍微提了个档次,改到天桥下蹲点,常驻北京南站,专逮京沪线流窜来京的腐败分子。” 山狼目空一切,我行我素,走到郑东办公桌前顾自坐下,他比郑东大三岁,今年三十八,虽然郑东是他的领导,但他借着年龄优势老占郑东的便宜,一直以郑东的大哥自居。 “郑,你还别说,这段日子哥可干了不少好事,连老太太都竖着大拇指夸我。” “是因为扶老太太过马路吗?”郑东了解他的脾性,这厮纯碎是借话题侃大山,没个正行,“好了,学雷锋做好事的光辉事迹留着你日后大书特书,接下来我们谈谈正事。” “ok,你说,嘿嘿,知道把哥请来,是你小子最明智的选择。” 山狼嘚瑟的牛b的不行,一副地道的北京腔,像极了北京开出租车的司机,不仅天马行空逢人就侃大山,而且常以中央首长的派头和口吻自居,见到谁都像见部下似的,郑东本是他的领导,但这厮嘚瑟惯了,一样是那副北京官家的鸟样,完全忘乎所以。 郑东付之一笑,任由他去,“你来了就好,这事还真不能没你,行,就按我们以前的工作方式工作,我在明,你在暗,自由发挥,但有一点你必须记住,决不允许你趁机敛色,你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然我也保不了你,这是原则,谁也不能越雷池半步。” “我靠,又是这原则那原则的,我们是人,又不是动物,我也没办法,你懂的,谁叫我的男性魅力散发出无穷的光芒,人家爱得我死去活来,我有什么办法,真是冤死了。” “就你能,你就不会收敛点吗?还魅力,你不想同人家上床,人家是女人还能硬拉你不成?” “得,你还别说,像这样的事多了去了,我就是那种被女人上杆子往床上硬拉的男人,嘿嘿,她们私下喊哥‘猛男’,又因为哥长得帅,综合素质俱佳,实在没办法,哥也是苦恼,兴许上辈子少欠了他们的,啧……” 其貌不扬又邋遢的山狼一副不知羞和玩世不恭的嘴脸,不是不要脸,而是完全不要脸,不过这种男人确实强悍,连脸都不要的人,还有什么事豁不出去?按他的话说,“老子脸都不要了,你们还能叫我们怎么着?” 山狼的这种心态真是厚颜无耻到了家,天下无敌。 郑东深邃的目光盯会山狼,像要把他看个透,但这厮是很难看透的,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是真是假,郑东到现在也分不清,反正案发后,很多屎盆子都往他身上扣,很多女富婆和女白领都言之凿凿说被他“睡”了。 “呵呵,真无耻,你这臭小子,给我记住,收敛住了,不要到时候又得我给你擦屁股,你着手准备一下,尽快开展工作,对了,你刚才从哪里进来的?” “呶,窗口哇,你知道的,哥从来不走正门,那不是哥的风格。”山狼随意地用大拇指指一下背后的窗户,然后回头望下对面的工地,忽然皱起眉头,“郑,你这办公桌摆的有问题吧?狙击手一枪就能把你崩了,你懂的,根本不需要多好的人品,您是领导,这种情况没考虑吗?” 山狼刚才从窗户进来时就发现郑东所坐的办公桌摆放的有问题,只是现在才想起来说,这小子爬墙的本事也很牛,堪比那个现在被公安部已经下了a级通缉令的肖尧,以他们俩的本事爬上十层楼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中途连口气也不用喘,可山狼为什么要从窗户爬进来呢?他本可以按正常程序从长青大院进来的,但若是那样就不是他山狼的行事风格了,也不符合郑东调他来的高度要求,山狼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刘俊东告诉他郑东办公室的所在位置后,便从长青集团边上翻墙进院,然后如一只壁虎贴着墙壁攀岩而上。 接下来郑东要安排山狼一场大戏,这是山狼进入长青集团的第一步棋,以此来独显他的身手,山狼能不能成为长青集团最灿烂的“明星”,就得看他的本事有多大了,郑东拭目以待,决定帮着山狼打响进入长青的第一仗。 对山狼提出桌子的摆放问题,郑东只能苦笑,他拗不过吴霭琴迷信的思想换回了办公桌的位置,“这事改日再说,我改日把这办公桌的方位重新调一下,这样摆的确不安全,吴总喜欢现在这样摆放,说当阳,女人嘛,天生缺乏安全感,有些迷信的思想作祟。” “哦,我就说嘛,您一直谨小慎微,精明干练,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谈起严肃的问题时,山狼逐渐一本正经,他又刻意提醒下郑东,“郑处,女人是不能惯的,一惯就会出问题,上房揭瓦。” “这我知道,可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不油着来,你说能这么快坐上这个位置吗?” “嗯,也是,您是老狐狸,我没话说,我只负责向您提供参考意见。” “那好,我们先这么着,准备开展工作。”郑东言归正传,把接下来需要山狼做的工作跟他说了一番,尤其要求他高度注意唐小小和邵华强两人,同时监视与严关西有关的人员,“这几个人是我们目前首先需要关注的对象,尤其是这个唐小小和邵华强。” “是,我记住了。”山狼端详一下电脑上的唐小小和邵华强的照片。 “前站我已经帮你打好了,长青的保安队伍基本上属于我们自己人,有困难你找刘俊东和现任的保安队长明智强帮助协调,在长青的日子里,我们象以前一样当做谁也不认识谁,我们一个在高层,一个在底层,上下相夹,把可疑分子尽快逼出来。” “嗯,这方案好,那我以什么方式进入长青呢?” “以普通工人的身份进入,现在长青集团的生产是赶货期,需要新招很多工人,不管是熟手还是生手,只要四肢健全就可进来,只要一张身份证即可,你没身份证吧?” “没有。” “那就耍赖。” “呵呵,有点意思,真有你的,行,我先到附近眯会去,想想怎么干这一仗,你等着看我的好戏。” “恩,挺好,我期待,那你就到附近的公园椅子上躺会去,我叫刘俊东暗中协助你。” “o了,得令。”山狼朝郑东打一拱手,告辞而去,从窗户跳下,一闪身即跳到了楼下的绿化带,然后往后倒退几步,翻墙而出,行动敏捷的如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 山狼刚走,小小就拿着两张请柬进来,邀请郑东参加南都一中102班的同学会,“郑总,同学们听说你回来了,都想见你,希望你抽空参加同学会,这么多年了,同学们有很多话都想和你说,这是你和吴总的请柬,希望你和吴总能一起赏脸赴约。” 郑东端详请柬,心里很是不乐,这明显是小小故意使的伎俩,同学们中除了小小,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回南都了,“同学们都还好吧?能到齐吗?” “应该能吧?我们班太多数同学都在南都和南都周边工作,即使有的不在南都,也在省城或者我们邻省的城市工作,路程都不太远,到时候应该都能赶回来。” “哦,那行吧,我和吴总过去。”郑东把请柬放进抽地,“到时候你提醒我,我记性不太好,怕工作忙起来忘了。” “嗯,我到时候打你手机提醒你。” 小小暗自好笑,她早听吴霭琴说过郑东的记忆力惊人,不可能会忘记的,郑东的确也猜对了,小小的出发点就是想把他逼出来,企图看他在同学们中闹笑话,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她都能如愿,即使郑东深藏不露,她也寄希望于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只要郑东被同学们嘲笑,她也基本上达到了这次提议召开同学会的目的。 这个有着军方背景的神秘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目前看云里雾里,一时很难把她看得清,那就暂且把她当做女间谍吧,经济间谍的那种,一方面为了搞钱,一方面为了监视和获取经济巨头的信息,她当了吴霭琴的秘书多年,对长青了如指掌,有如被人安在长青集团的一颗钉子。 郑东早有一种感觉,感觉唐小小和严关西是两个派系,但这只是职业敏感性而已,目前一点证据和线索都没有,看唐和严两人都藏得很深,若是没猜错的话,两人都是借着长青集团遮人耳目为背后的黑手洗钱,就现在看来严关西有所败象,但小小却藏得太深了,现在郑东除了发现小小与肖尧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外,其余没有发现她的任何反常之处。 “对了,小小,有你那‘小5哥’的消息吗?”郑东故意刺激她一下,“上次好险啊,我做为老同学劝你一句,顺顺当当找个男朋友比什么都好,网恋毕竟是虚拟的,很容易上当。” 小小心里一窘,脸上羞得通红,她痛楚地咬咬牙,说,“哎,这一笔看来是无法抹去了,是我人生当中最大的败笔,犯了糊涂,竟然上了那种人渣的当。” “巧合而已,网恋嘛,刺激又虚幻,但这事千万不要被二小姐知道了,免得你们尴尬,吴总也是这个意思,她的脾气你知道,闹僵了不好。” “嗯,这我知道,真以为我傻啊,哪会把屎盆子往自己脑壳上扣,我还嫌脏呢,切!” “这就好,以后注意,怎么样?当副总的感觉挺爽吧?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少来,我根本不稀罕,你是吴总的香饽饽,老实坐着吧。”小小担心郑东说出更难听的话,抽身离去。 中午下班时,长青集团躺着邋遢的山狼挡在大门口,他骂骂咧咧地手指保安和下班的员工们大骂,保安们一齐驱赶他,但他浑身脏兮兮的,尽往下班的员工们身上撞,员工们像躲避瘟疫躲避他,吓得乱作一团,纷纷退回院内。 “马勒戈壁,嫌老子脏是吧?老子脏怎么啦?老子脏也能干活,老子要饭吃,要衣穿,要工作,臭保安们嫌我脏,你们也嫌我脏,老子有钱就不知道买好吃的,买好衣服穿吗?滚开,我要工作,我要进长青集团赚钱,只要求当个体面的工人,这都不许,你们凭什么不要我,凭什么狗眼看人低?老子有手有脚,老子要干活……” “啧啧……哎呀,……疯了,真是疯了,快,把他撵出去……死开……”员工们对他骂骂咧咧,纷纷躲避。 刘俊东和明智强率领保安们把山狼控制住,再一齐把他撵出长青大院,可刚把他撵到大门前的马路边,他又扑了上来,吓得下班的员工们又是四处逃散。 “卧槽,哪来的疯子?” “是啊,报警啊!” “靠!” 第72章 听哥吹牛是种享受 山狼的蓄意行为弄得长青员工们躲之不及,人们纷纷逃散,一辆辆摩托车绕开他,陆续急速地逃出院外,但白领们开的轿车却难以驶离,全都躲在了大院内。 最难对付的有两种人,一种是疯子,一种是醉佬,而山狼两者都似乎具备,浑身带着酒气,完全失去理智似的,逢人就骂,见人就窜,保安们一哄而上,也难以对付他一个人。 “什么情况?哪来的疯子?” 小小迈着猫步向大门口走来,其实她观摩很久了,一直在法拉利车上观察山狼的迥异情况,见山狼把保安们整的束手无策乐得发笑,她本想观察山狼是否有什么深意行为,猜想这人是不是郑东蓄意安排的,但看山狼的行径又有点不像,看上去此人完全属于典型的醉佬和疯子,为此她决定出马,看看是否能借山狼之力对付以明智强和刘俊东为首的保安队伍,她本就是一个有军方背景的人,不是严关西以前把守着安保部门,她早就想借助安保的力量行事了,可惜郑东比她早了一步,等她当上副总时,这块地盘已经被郑东控制住。 还有一点,小小昨晚收到过一条奇短信,短信说有人近日要进入长青集团工作,请她适当配合和协助,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的,但小小第一敏感即是余部长的人,这像他们以往做事的风格,不是短信就是邮件什么的。 “报告唐总,此人不知是哪来的疯子,说想进入我们长青集团打工,你看他一身邋遢,又没身份证,来历不明,我们做不了主,因此把他拒之门外。”刘俊东向唐小小解释,脸上布满了为难,“要不,我们报警吧,这事太棘手了。” 穿着时尚的唐小小微微点头,说,“这样吧,先把他控制住,我问问他。” “是!”刘俊东应声,向保安们做一个上的手势,保安们会意点头,再一哄而上向山狼扑去,像泰山压顶似的把他压倒在地,刚才唐小小说的话,山狼听得真真的,所以任其保安们把他压倒在地,然后只做一般挣扎,不然以他的身手,再上十几个保安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稍微用力即可把压在身上的所有人掀得人仰马翻。 小小看山狼不再挣扎了,便上前一步问他,“你是哪里人?打哪来的?之前有做过什么工作?有做过我们酒厂的活吗?” “你是?”山狼咧嘴嬉笑,嘴上露出一口大黄牙,小小一看就顿感恶心,她是个有洁癖的女人,不是由于接到什么短信,她真不愿搭理这样的“下等人”。 “这是我们长青集团的唐副总。”刘俊东帮忙解释,“你有话对她说。” “你妈的死开,不是人多势众,老子撕了你。”山狼横眉竖目,对刘俊东不屑地骂一句,尔后向唐小小装穷叫苦,一脸的愤恨和不平,“唐副总,我是打吉林四平那疙瘩来的,刚到南都,钱就被火车站那伙骗子骗光了,身份证也给弄丢了,三天来,我一顿饭也没吃,想找个工作,又要这要那,我又没杀人放火,就想找个工作,你们不是招工吗?凭什么不要老子?” “哦,事情原来是这样。”小小一副同情和可怜的表情,命令保安们把他松开,“行了,让他进厂吧,先安排到第一车间做一般性工作,看他会什么,再另行调整,明队长,你叫人带他先去澡堂洗洗,再给他换上我们长青的厂服。” “是。”明智强有些感动,为小小动恻隐之心而感怀,他是第一次对小小刮目相看,从他进长青工作以来,从未见到小小有过什么好脸色,小小以前进出长青的大门,根本不看保安们一眼,明智强没想到她当副总了,反而对大家开始亲近了 。 山狼达到了目的便不再闹了,跟着明智强向食堂边上的澡堂走去,走不多远回头深看刘俊东一眼,作势向他挥下拳头以示警告,态度拽得不得了。 小小看在眼里,乐在心中,她决定先利用山狼对付刘俊东等保安人员,同时感谢上面给她派来这么一个得力的助手,她想有了山狼的帮助,以后工作就更好开展了,在长青单兵作战这么多年,她早想有个伴,这个山狼正好合她的心意,她正需要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鸟人。 “唐副总,这人好像不对劲啊,我有点担心他再闹事,看他不是什么好鸟,什么身份证掉了,钱被骗了,我估计全都是他瞎编的,搞不好是什么通缉犯,要是那样,我们可犯了包庇罪。”刘俊东故意提醒唐小小,想借此打消他与山狼的关系。 “没事的,我看他不像是什么坏人,他一口东北音,东北人都比较厚道和仗义,这人一看就是农民出身,满身的茧子,估计不是因为饿得疯了,也不会闹这一出,人嘛,总会有急眼的时候,对吧?” “嗯,是,您说得对,那我按您指示安排他到食堂吃饭。” “嗯,给他多加两个菜,记在我账上。”小小苦笑,脸上布满怜悯的表情,“他要吃什么,都满足他,可以先让他休息一天,等身体养好了再上班。” 刘俊东谦恭地笑道,“是,谢谢唐总。” “不要叫错了,副的。”唐小小付之一笑,转身而去。 郑东把大门口发生的情况看在眼里,甚为山狼的表现点赞,山狼这一闹立刻成了长青集团的焦点人物,接下来他便可拿出浑身的本事进入角色开展工作,他为山狼的机智和勇敢叫好,并且顺理成章地接上了小小,小小是主管生产和后勤的副总,她出面解决这样的问题理所当然,这是她的职责和管理范围。 可是小小却误会大了,错把山狼当成了自己人,那个本是自己人的‘卧底’却一直难以接近她,反而被山狼强势打压,连任何情报也送不出去,而且中间闹出了不少笑话,具体情况来日阐述,现在看山狼如何开展他的“工作”。 山狼痛快地在澡堂洗了个澡,把一身污垢洗了个干净,脸上的疤痕也被撕下,原来他脸上只是贴过透明胶,洗过头后,头发也浓厚发光,随之用梳子梳了个大背头,样貌如同九十年代的“大傻”哥成奎安,可惜他瘦骨嶙峋,再怎么梳着大背头也难显大傻哥那样的‘老大’派头,让人看了反而觉得滑稽搞笑。 按照唐小小的吩咐,刘俊东换过明智强,带山狼到食堂就餐,山狼身穿长青的工人制服,不屑一顾的态度走进食堂,刘俊东跟在他后头,如同他的小弟,在食堂就餐的工人们全把目光聚到山狼身上,很多女孩子刹那间为山狼的滑稽弄得嬉笑。 “哇塞,一洗过后还是个大帅哥哩。” “是啊,这不是一般男人啊?简直是男神,酷毙了。” ……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取笑,有的鄙夷,但更多的人是对山狼好奇,山狼目笑着看看大家,如领导到食堂剪彩,从饭桌之间的过道走过时,向各位微笑着挥手,直到走到食堂上方的一张空位置坐下。 “你先坐会,我帮你打饭菜去。”刘俊东心里笑死了这条大尾巴狼,“我靠,不用这么装吧?” “去吧,大鱼大肉尽管上。”山狼向离去的刘俊东挥手,“不要太辣。” “知道了,撑死你。”刘俊东头也不回,扬了扬手,到打饭菜的窗口,满满地打了一大盘鱼肉,然后端上饭菜转身回来,可再看山狼那边,完全变了样。 山狼身边围满了向他问这问那的人,这厮本就能说会道,侃大山侃习惯了,对着围在身边的工人们大吹大擂,就差没把火车吹上天,连他祖上也一块搬了出来。 “你们知道吗?我家祖上是镶黄旗,属于皇族,从努尔哈赤的时候就一起打江山,大清朝两百多年,上至军机大臣,下至九门提督,我们祖上一个没落下,尤其是在康雍乾盛世,我祖上的官当的大的吓人,自从康熙与我祖上联手把鳌拜那厮拿下后,朝廷的太多政事都是康熙爷同我祖上商量着来,撤三藩、统一台湾、平底葛尔丹,全有我祖上的不朽功劳……” “这么说来,你家祖上是明珠那样的皇亲贵族。” “切,他算老几,后来不是被康熙爷给抄家了吗?我祖上可是不倒翁,一直到大清朝末期也是朝廷重臣。” “嗯哼……”刘俊东端着饭菜过来,干咳两声,他真为山狼这厮醉了,暗骂他一句,“臭小子,你妈的吹的太没边了。” “饭菜来了,快给我,饿死老子了。” “继续吹啊?还大清朝皇亲国戚,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家再辉煌,都被我们早一代革命家给灭了,不知羞。”刘俊东把饭菜盘子往他面前一扔,“吃饭吧,饿不死你丫的?” “卧槽,信不信我再撂倒你。”山狼愤然说,端起饭菜盆就欲往刘俊东身上砸。 “有本事你砸一下试试?”刘俊东赶忙警告他,“我告诉你,这饭菜你砸了,那就没得吃了,食堂已经没饭了。” “……”山狼狠瞪着眼,把饭菜半举着,轻蔑地说,“你可以滚了。” “懒得搭理你。”山狼如此发脾气,刘俊东正好抽身离开,便端着饭菜盆向食堂外走去。 山狼把饭盆放回桌上,同时切地骂他一声,旁边的人又围上来,纷纷为山狼的强势叫好,有个女孩子兴趣大发,求着山狼继续说他家的家世。 “大哥,继续讲讲呗,听你吹牛简直是一种享受。” “什么?吹牛?”山狼嘴里嚼着一口饭,向大家较真地瞪眼,他说话有个特色,不仅有东北腔,还有北京腔,说到起劲时,还说起星爷腔,“怎么?你们不信?” “信,信……”这女孩子看来是个历史迷,担心山狼不再说,态度立刻诚恳。 山狼见把阵势把握得不错,边吃饭边绘声绘色地瞎说起其家世,听得大家大眼瞪小眼,恨不得穿越到大清朝当山狼祖上的妃子,这厮真是太会侃了,侃完大清侃民国,侃完民国侃现代,仿佛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很快就同长青的员工们打成一片,按那女孩的话说,“听他吹牛,真是一种享受。” “哈哈,这哥们太逗了。” “是啊,活宝。” “二。” 第73章 “苦命”的刘姐 山狼乐此不疲,云里雾里侃个没完,比tv说书的水平还要高几个档次,节奏和语气都掌握的灰常到位,即使对历史不感兴趣的人,也喜欢看他的滑稽样,烟啊酒啊陆续拿了上来,即使平时比较吝啬的员工也去买了一碟花生米,搞得他吃饱喝足,连吃带揣,到下午上班时,他口袋里要烟有烟,要零食有零食。 下午上班后,山狼若无其事地背着手到第一车间巡视,派头比车间主任还拽,向员工们问这问那,顺势夸赞流水线辛勤工作的员工们。 长青养生酒源自齐云山甘泉,精选齐云山地道产地药材,采用指纹图谱检测,应用中药现代化技术,全部采用地窖酝酿,三十万级无菌灌装,按照gnp酝酿高品质的保健酒。 第一车间是以现代高科技设备生产长青养生酒的流水线,车间主任正是那个严关西的侄子严小明,严小明看流里流气的山狼在车间走来走去,心里顿时不爽,背拿着一个文件夹,上前询问山狼。 “你就是今天中午那个在大门口闹事的吧?不错,换了个行头精神多了。”严小明打量山狼,从上到下看了个遍,若是以前他定会好好整整山狼这样的鸟人,但自从伯父严关西失踪后,他便多了个心眼,不敢再轻易整人了,深怕遭到人们报复。 “嗯,你是?”山狼在郑东办公室看过严小明的照片,但却装作不认识他。 “我是这个生产车间的主任,叫严小明,来吧,跟我到办公室去登记一下,算报个到。” “好啊,你前面带路。”山狼咧嘴笑笑,向他挥挥手。 严小明为之一乐,被山狼的拽样弄得发笑,但流水线旁的工人们太多数往这边看,他只好强忍着笑出声来,按着山狼的“指示”走在前面。 “身份证带了吗?”到车间旁的办公室,严小明刚落座,第一句话便问山狼的证件,他虽然听明智强说过山狼没身份证的事,但却故意进一步确认,其意是想看看山狼捣什么鬼。 “没有,我的身份证丢了,你搞什么?我是唐总答应进来的,有身份证的话,哥还会在南都饿好几天吗?早就进了别的厂子打工去了。”山狼不请自坐,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有火吗?借个火。” “你?……”严小明又欲发作,但又忍了,不悦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扔给他,他听人说了山狼的身手,内心有心发憷,不敢随便招惹,“车间不许抽烟。” “知道,这不是在你办公室吗?”山狼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悠然地吐出一口烟雾。 “那好,把你的身份证号码报一下,还有姓名和家庭住址。” “我能说不记得了吗?” 山狼故意挑衅他,想把他激怒,若是把他激怒了,他又可以出风头了。 “那我以后怎么喊你?你总得有个名号吧?”严小明不堪苦笑,脸上崩得走色。 山狼看严小明强忍怒火,暗觉好笑,猜想这小子失势后谨慎了许多,“叫我郭威吧,小名山狼,在老家,认识我的人都喊我威哥。” 山狼说出这个名字,有着“国威”的象征意义,他以前也用过这个名字。 “呵,威哥,郭威?”严小明暗自冷笑,嘴里咀嚼一下郭威两个字,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名字,那我以后就这么喊你了,还有你上班后必须带工作牌,我等会帮你到安保部去办一下。” “嗯,随便你。”山狼慵懒地打个呵欠,把烟蒂掐在烟缸里,“别老整这些没用的好吗?说说,给我一个月开多少工资,安排我做什么岗位,我还得挣钱养家呢,现在孩子已经开学了,我女儿的学费还没着落,都急死我了。” “你会做什么?以前有做过酒厂吗?” “你们这样的没做过,连见都没见过,只在老家的电视上看过。”山狼显得自卑起来,一脸的农民相,“大哥,要不你先安排我做些普通的工作吧,扫厕所也行,只要能挣到钱。” “你行吗?”严小明鄙夷一笑,原以为山狼有什么来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轻视起他,“干杂工,工资可不高哦,一个月顶多1500,你愿意干吗?” “啊,才1500,不是说来南都随随便便都能拿到3000一个月吗?怎么才这么点?”山狼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妈的,没骗我吧?当我虎啊?” “消消气,干杂工真就这么多,全集团上下这个工种就是这个工资,干满三年以上的清洁阿姨也才拿1800,你可要知道,我们长青是包吃包住,算上这些,这个工资也不低了。” “那不行,我一个人花都不够,还怎么养老婆孩子,还不如做工地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给我换了,换个能挣钱多的工作。” “你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这个不会,那个又不会,叫我怎么安排你?” “草,你这个车间主任怎么当的?老子不会不可以学吗?”山狼赫然起身,欲同他较量,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这办公桌给掀了?” “哎呀,啧,你先坐下说,不要动不动就发火哇。”严小明深怕把事情闹大,赶紧把山狼拉着坐下,“那这样吧,你去学着洗酒瓶子,那个工种挣得工资稍微高些,加点班的话,每月不下于3000。” “哦?这倒行,只要能挣钱,我就干,但你可不能坑我。” “不会的,哪能呢?”严小明虽然惹不起山狼,但心里却100%小看和歧视他了,命人把他带到清洗间去洗瓶子,然后亲自到安保部找明智强办理山狼的工作牌。 “我靠,不知哪来的二货?疯疯癫癫的,只说他叫郭威,其余什么都不肯说,他妈的,就他那样的还有老婆和女儿,明队,你信吗?”严小明一脸的轻蔑嘴脸,向办理工作牌的明智强牢骚满腹,“连个照片也没有,这工作牌怎么办啊?” “没事,有办法,你就当他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好了,反正唐总发话了,我们看好他就是,只要他不闹事,好好工作,我们就由他去。” “靠,那只好这样了。”严小明非常无奈,怒道,“要是换了我以前的脾气,老子非治治他不可,吊的不成人样。” “幸好你换了脾气,中午发生的情况你没看到吧,那小子力大如牛,我们好几个人才把他制服。”明智强说着话,从监控录像上扫描山狼的照片,再把照片打印出来贴在工作牌上,办好后把牌子交给严小明,“你就让他正常工作就是了,离他远点。” “嗯,谢谢明队。”严小明感谢一句,拿着工作牌转身离去。 山狼跟着好几个中青年妇女在清洗间洗酒瓶子,同她们有说有笑,严小明去给山狼送工作牌时,见几个娘们笑得东倒西歪,山狼的幽默和搞笑把她们逗得笑疯了,乐得同他打闹。 “你打哪来的?没个正行?” “哥打吉林四平那疙瘩来滴,初来乍到,请多关照。”山狼学着赵本山的腔调说话,又把这些娘们逗得发笑,“真是个二五八万,哈哈……” “有什么好事?你们笑得这么开心?”严小明把工作牌递给山狼,“以后上班都要记得带工作牌,遗失了到保安室去补办好。” “嗯,晓得了。”山狼又说声重庆人腔调,随手把工作牌往脖子上一挂,继续同旁边一对长得比较相像的妇女说话,“两位姐姐,我看你们俩长得好像,一脸的福相,多子多孙的那种。” “嗯,是喔,我们俩长得像,很多人都以为我们俩是孪生姐妹呢。” “是,一对姐妹花,你们想听听一个有关孪生姐妹的笑话吗,那笑话老好笑了。” “哦,你说说。”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全把目光聚到山狼身上,全是期待的目光。 严小明也想听听山狼说什么,到门口时回过身来,侧耳倾听着,“草,臭小子,一会东北口音,一会重庆方言,马勒戈壁,到底是哪里人?” 山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故意卖关子,“你们真想听,听完可不许打我?” “没事,你说吧,我护着你。”有个中年妇女极有兴致,搬个凳子坐到山狼身边,她叫刘雪晴,四十来岁,身材苗条,下身穿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套的屁股浑圆性感,在搬凳子坐到山狼身边时,胸前不慎蹭下山狼的头。 “你放心,我保证她们不打死你,哈哈……”刘雪晴胸前蹭下山狼的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仿佛麻木了似的,这也难怪,乳过孩子的女人太多数都不敏感了。 山狼顺势偷瞄她胸前隆起的双/乳,看得眼睛发直、垂涎欲滴,刘雪晴发现山狼的色样,挥起拳头狠揍山狼一下,“死郭威,你干什么?看哪啊?” 山狼慌忙护头,不慎又把刘雪晴的胸前抓一下,刘雪晴羞愤难忍,接连双手交叉打他,妇女们乐得哄笑,像看一场笑话。 “草,龌龊。”严小明鄙夷一笑,往地上吐口口水,随着拔腿离去,他是车间主任,这些工人和娘们相互打闹的嗅事,他看多了。 刘学晴打过山狼一阵才住手,手指他又骂一声,“死东西,老色狼。” “喂,刘姐,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要坐过来。”山狼皮笑如不笑,故意刺激她。 “你小子有本事别出厂门,看我不打死你。”刘雪晴搬起凳子又往山狼头上试着砸一下,山狼赶忙作势遮挡才幸免被砸。 刘雪晴拿着凳子坐得离山狼远远的地方,再也不愿搭理他,可别的妇女兴趣大增,继续同山狼调笑,山狼边讲笑话边瞄生气的刘雪晴,暗自盘算怎么把刘雪晴拿下。 山狼看出来了,这些妇女当中数刘雪晴的性子最率性,属于女汉子类型,山狼知道这种女人嘴皮子最欠了,最热衷背后说人坏话,只要她知道的事,一股脑全会倒出来。 “对不起,刘姐,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趁其他‘阿姨’端着洗好的酒瓶子去烘烤间时,山狼向刘雪晴致以歉意,“刘姐,你原谅我刚才的莽撞,好吗?对不起了。” “别说了,滚一边去。”刘雪晴看山狼态度诚恳,稍微平息了怒气,“开玩笑就开玩笑,你妈的乱瞄乱抓,我这个年龄都可以当你妈了。” “不,你看上去很年轻啊,顶多三十七八,和我一般大,如果稍微打扮一下,比三十来岁的少妇还水嫩。”山狼故意警惕地看会外面,再俯身向刘雪晴耳语,“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比他们都漂亮。”说着在刘雪晴的耳朵旁吹口热气。 “嘶……”刘雪晴哪里受得了山狼这个,浑身不禁打一寒颤,她本就是个自恋的女人,一直为自己的美貌沾沾自喜,可惜她文化太低,又是远嫁来南都的农村妇女,由于没生儿子,一直遭夫家冷落,虽然自身颜值很高,但因为没为夫家生儿子,在夫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因此精神头很是失落,山狼对她的赞美有如大冬天般沐浴春风暖入心脾。 “死开。”刘雪晴深怕有人进来,赶紧把山狼推开。 山狼嗟叹一声,落寞地坐在她旁边,洗着瓶子不再说话,可刘雪晴的心却被山狼搞乱了,暗自回味山狼说的甜言蜜语,浑身不经意间颤动,窘得满脸通红。 第74章 泡妞是门技术活 刘雪晴与山狼的压抑气氛持续了十来分钟,中间谁也不理谁,两人顾自洗着酒瓶子,山狼需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暗中留意刘雪晴脸上的表情变化,刘雪晴慢慢觉得自己也过分了些,不该那样小气,她转头看山狼一眼,正巧与山狼的目光相撞,刘雪晴赶紧把眼神收回来。 “刘姐,我看你不应该做这样的活,以你的相貌和才情可以做做比较体面的工作,不应当吃这样的苦,随便换个工作也比干现在这个强,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心里很苦,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是从外地嫁到南都来的吧?” 山狼没话找话,想以此激活尴尬的气氛,他的话正好说到刘雪晴的心坎上,一股热泪顿时凑从她夺眶而出,心里五味杂陈,象是有千言万语想对人说,可山狼只是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人,一时半会不知把苦水从何说起。 “哎,女人最苦命了,我妈就这样,俗话说,母以子贵,几千年来,很多女人就是因为没能给夫家生个一儿半女,最后被逼的人不人鬼不鬼,我妈从生了我的话,才在家里有地位,你要想得开,凡事往好处想,我们同命相连,我上有老下有下,全靠我出来打工挣钱,现在女儿的学费还没着落,愁死我了。” 山狼暗中分析刘雪晴的情况,猜想以她的美貌和才情,问题可能出在没生儿子的原因上,没料一下子就给他猜准了,这种事例对于山狼来说见得多了,曾经遇到过好几起像刘雪晴这样的事例,有些农村女人实在可怜,嫁人后生不出男孩子,那地位惨烈的很,被夫家冷落,又被村里人说三道四。 刘雪晴不忍在山狼面前承认自己的艰难处境,硬着嘴皮子回道,“你们男人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生男生女又不是我们女人一个人的事,那是由孩子自己变的,真是昧良心,我们做牛做马伺候老的小的,还要怎么着?没生儿子,我就不是人啊?” “是,是,是有些男人不是东西,我就不同,我就喜欢女儿,都什么年代了,对吧?哪还那么封建?在这方面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是纯爷们。” “……”刘雪晴被山狼的滑稽样逗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看你没个正行,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干这个?怎么不去干体面的啊?” “我是男人与你不同,只要挣钱多,啥工作都可以干,但你不同啊,你再这样下去这辈子就废了,等你老了后悔也迟了。” “你什么意思?”刘雪晴产生警惕感,带着有色眼镜怀疑山狼的目的,把他当成人贩子,近段时间有关拐卖妇女儿童的新闻很多,刘雪晴一下子就把山狼联想成那种人。 “不,我没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么苦。”山狼极为同情和怜悯的眼神望着刘雪晴,直把她盯得羞涩地垂下头,“刘姐,我初来乍到,没有一个朋友,我希望能和你交上朋友,互相体贴和关心,相互帮趁,刘姐,我以后喊你雪晴姐好吗?” “随便你。”刘雪晴内心被山狼的柔声细语戳动,这种贴心的话真是久违了,还是在她少女时听过,山狼对她这么关心和体贴,使她的心不由触动,逐渐觉得山狼是个能说贴心话的人,故把自己的情况和家里的事向山狼说了。 刘雪晴是来自安徽省安庆市望江县的一个普通农家,家里兄弟姐们多,她自小就生活在饥寒交迫的环境中,虽然她没读什么书,但由于出落的好,心气比村里的女孩子都高,为了改变命运,她远嫁南都这个相对比较发达的城市,由于嫁过来好几年没生育,被夫家冷落,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可生的又是个女儿,自此连丈夫也对她冷淡起来,听人说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两人现在正在闹离婚。 山狼好言劝慰她,到下午下班时,两人成了贴心的朋友,听了刘雪晴的故事,山狼产生一股冲动,想帮助刘雪晴改变现在的窘况,从刘雪晴的谈话中,山狼看出刘雪晴是个“官迷”,做梦都想上位,在她心里认为自己比长青很多女白领都要强,有种让人产生她自不量力的感觉。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刘雪晴一直遇着这样那样的瓶劲,由于她没文化,在长青这样的现代化企业很难展开拳脚,但若做其他行当那就不一定了,山狼发现她有女强人的潜质,只要不跟高科技沾边,其他的行当应该干得很好,根据刘雪晴的实际情况,山狼心想只有自己展开了拳脚即可以帮上她,到那时帮她改变命运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两人一直聊到下班,下班后又一起到食堂吃晚饭,中午那些围在山狼身边的人又聚了过来,好酒好菜摆了一桌,希望再听山狼侃大山,山狼也正好借此在刘雪晴面前表现自己,从古到今、天文地理侃个没完,听得刘雪晴云里雾里,但很崇拜,她虽然没文化,但不傻,觉得山狼这个人很怪,不像是她以往看到的一般人。 正在山狼侃大山侃的自我陶醉时,很少来食堂的唐小小和严小明来了,她的来意是想了解山狼这个人,大家看小小来了,恭敬地喊她“唐总。” “你好,还认识我吗?”小小风度又时尚,顾看大家一眼,然后微笑着问候山狼,“怎么样?还习惯吧?” “还好,谢谢唐总。”山狼受宠若惊似的赶忙起身,不慎把自己坐的椅子摔倒,“对不起,我太紧张了。”说着话赶忙扶好椅子。 “听严主任说,你叫郭威?” “是的,吉林四平人。” “嗯,好好工作,有困难找你们严主任。”小小又微微一笑,“当然,也可以找我。” “嗯,谢谢唐总关心。”山狼态度诚恳,但一双色眼却在小小胸前瞄来瞄去,为小小的时尚和美貌暗醉,“唐总,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小小发现山狼的猥琐,但她装作没看到,说句话后微笑着走了。 刘雪晴两眼放光,暗为山狼与小小的关系震惊,没想到唐小小会亲自过问他,在小小面前,刘雪晴自惭形秽,刚才除了吃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75章 热吻 走不多远,小小回头看山狼一眼,报以他一个深度地微笑,山狼微微点头以示回应,一副老实巴交的窝囊样,但目光却停留在小小胸前隆起处,久久没有收回来。 “哼,真猥琐,扮猪吃老虎,还行。”小小淡然一笑,她见山狼这样猥琐的眼神多了,不以为然。 严小明很是讨好唐小小,一路上跟着她,一直跟到办公大楼前,借汇报工作跟唐小小套近乎,但小小对这些没兴趣,反正严小明这车间主任干不好就撤了他,小小已经暗自决定把山狼扶上位。 “严主任,这人不是池中之物,你以后帮我注意留意他。”小小叮嘱严小明,“别看他装疯骂傻,搞不好我们都被他骗了。” “嗯,谢谢唐总提醒。”严小明苦涩地说,他是个明白人,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从新攀山头,借唐小小当自己的靠山,对小小表达自己对她的忠心,“唐总,感谢您一直关照我,以后还望您多多提携,跟郑东和吴董事长他们说说好坏,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您只要一句话,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保证完成您下达的工作任务。” 小小深看他一眼,笑着调侃他一句,“哟,学乖了?” “呵呵,吃一堑长一智,你是我们长青的大功臣,是我们的榜样,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向您学习。”严小明干笑着,马屁拍得很是僵硬,始终改不了严关西在长青时飞扬跋扈的嘴脸,“唐总,在长青,我虽然不敢说一呼百应,但在第一车间,没人不敢不买账。” “你倒很直率。”小小觉得好笑,她前几天听人说过严小明被车间的人打得屁滚尿流的事,此时严小明还怎么说,唐小小立马对他矮看几分,她最看不起低三下四的人了,感觉身上起鸡皮疙瘩,同时暗中庆幸郑东把严关西那老不死的逼走了,正好给她清除了一个障碍,但她不会因此体现在脸上,她这个从市委副书记家中走出来的小媳妇,深知官场的套路,“严主任,你言过了,我即使当了副总,也是给长青打工的,放心吧,只要你认真工作,董事长、郑总和我都会看得到,回去吧,晚上加会班。” “好的,我让工人晚上加班到12点。” “行,但要注意方式方法。” 严小明似乎会意,点头应道,“是,我记住了。” “嗯,去吧。” “是。” 长青集团的加班费不错,每小时比平日里多10块钱,因此工人们乐意加班工作,为了家庭经济的增长点,每年的下半年,大家都卯足了劲干,可这只局限于生产上的流水线,其余作业的工人们可就不爽了,尤其是整天泡在水里洗酒瓶子的清洗间。 加班到10点时,山狼就不乐意干了,不顾清洗间的阿姨们劝告,把瓶子一丢即离开了,不过路过刘雪晴身边时向她耳语了一句什么,刘雪晴听后脸‘唰’地一下子窘得通红。 山狼直接去到严小明的车间办公室责问,“严主任,我们什么时候下班呐?” “12点。”严小明坐在办公桌前做着一天的流程报表,连头都不抬一下,暗怨山狼多事。 “12点,这么晚啊?这可是违法的,不加了,老子做工程时,也没这么赶,工头都知道劳逸结合,怕出危险,你们倒好,加班加的没玩没了。” “你不想加,可以下班啊,我又没拦你,向你们组长请假去。”严小明抬眼看了下山狼,又继续忙着手中的事。 “那好,我下班了,你是主任,就当请假了。”山狼为严小明的忍劲吃惊,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以往要是有人遇到他这样,那人定会大动肝火,同他吵起来,可严小明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态势,山狼想发脾气也没门。 严小明懒得搭理山狼,他从小小的话中悟到了一个讯号,便采取故意放纵山狼的对策,为了自己在长青的地位,他决定把山狼雪藏,只要他不闹事,随他去,绝不让他再出风头,心想小小等人即使想提拔山狼也没门,这厮官不大,心眼倒不小,很会算计。 “草!”山狼没辙,只好离开车间办公室,到不远处的草坪处抽烟思绪,但想了许久也想出个所以然,“不行,这事得找郑处汇报一下。” 山狼拿不定主意,把烟蒂往草地上一扔,往大门口走去,他想打个电话给郑东,深怕把事情搞砸了,但到大门口时,却被保安们拦住不让出门,说严小明交待了不到下班时间不许任何人离开,山狼很是恼火,又想借机闹事,但听到吵闹声的刘俊东从值班室走出来处理了此事,同意山狼先行出门,放他离去。 “你们二啊,也不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现在的靠山是唐副总,我们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就当做没看见。”刘俊东批评保安们,正好借这事给山狼开绿灯,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拦他,他进出比任何人都自由。 山狼把严小明的反应向郑东打电话汇报,郑东听后只说了一句话,“知道了,明天再说。” 郑东觉得这个情况也不太对劲,需要时间静下来思考,在事情没明确之前,他一时半会也拿不好主意,再说了这时吴蔼琴就睡在他旁边。 吴蔼琴白天到海边看了一天的别墅,郑东接电话时,她躺在郑东身边睡得很深层的样子,可当郑东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再关上床头灯躺下时,她却突然睁开眼笑了,其笑容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琢磨。 “叮铃铃!”下班铃声响起,山狼坐在长青集团大门对面的小餐馆里终于等到了下班时间,他刚才离开清洗间时,偷偷约了刘雪晴下班后到这家小餐馆见面,借着请刘雪晴吃夜宵的幌子,想同刘雪晴进一步发展。 刘雪晴心里‘扑通’直跳,深怕别人发现她和山狼约会,直到整个车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敢出门,到小餐馆时又装作不认识山狼,只向老板买了瓶冰可乐,然后看过山狼一眼,匆忙走出餐馆,向长青集团门口左边的街道走去,左边这条街直通不远的工地,晚上没什么人,灯光也暗。 山狼会心一笑,离开餐馆,跟在刘雪晴后头走了一会,但走不多远,就拔腿向刘雪晴追去,亲昵地喊她一声,“雪晴姐”。 “我们去哪里?”刘雪晴神情紧张,内心慌乱,既渴望又担心同山狼的这次约会。 “那,走走吧。”山狼干笑一声,顺手搭在她的腰上,刘雪晴顿时如触电般,把腰往旁边一拗,别过山狼的咸猪手,山狼就势把刘雪晴再搂进怀里,顺势吻上她的嘴,边吻她边把手伸入她的上衣里面。 “别这样,有人。”刘雪晴慌忙挣扎,好不容易才挣脱山狼的强吻。 “没事。”山狼环看左右一眼,笑着安抚她,双手又紧抱着她的腰,“你看看,没人。” “啧,我们这样不好吧?” “好。”山狼点到为止,又吻上她。 刘雪晴稍微挣扎一下,迎合山狼的热吻,闷哼一声。 “嗯。” 第76章 不是我的错 “不,不要这样,郭威,不……”刘雪晴又惊又怕,但又止不住性情上的缭绕,挣扎一会便不再挣扎了,转而迎合山狼的热吻,双手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地搭上山狼的肩膀。 山狼上下攻击,在男女方面,这厮是个老手,很快就把刘雪晴给拿下。 但当刘雪晴陶醉于其中时,山狼忽然止住一切动作和行为,只是把她搂在怀里,夸张地喘着粗气,被他缭绕的刘雪晴忽感失落,难为情地扑在他的肩膀上,用手打他背上两下。 “雪晴姐,我们不能这样,我们可能过了。” “傻瓜,你什么意思?”刘雪晴心里恨得牙痒痒,痛楚地咬下嘴唇,“你看不起我?” 刘雪晴是个自卑的女人,以为山狼也嫌弃她。 “不,不是,我怕你将来后悔。”山狼把刘雪晴从胸前轻轻推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其脸上布着一副歉疚的表情,“我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果我们这一步出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我得为你负责。” 山狼真tmd的是个高手,把刘雪晴的欲望挑起来时,他竟然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这招山狼屡试不败,从未有过女人逃过他接下的“魔掌”,把她们从里到外洗了个白。 “你不愿意为我负责吗?”刘雪晴被山狼牵着鼻子走,跟着他的套路上钩,“我不要求别的,只要你对我好,我就满足了。” “谢谢晴姐。”山狼亲切地喊她一声,再把她搂进怀里,两人的身体再次紧贴在一起,他环环相扣,开始喊刘雪晴刘姐,接着喊她雪晴姐,现在改口喊她一个字——“晴”姐,步步升入,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他这个,泡妞就像厨师炒菜一样,火候很重要,山狼每一步都掌握的很好,刘雪晴就这样被他煮熟了。 “晴姐,你家离这远吗?” “不远,就在那边的村子里。”扑在山狼怀里的刘雪晴抬起头,指了指工地边上的村子,“现在我家的土地被政府全征收了,我老公两兄弟每人分了50万,有了钱他就找别的女人,恨不得我死去,根本不管我和女儿,一个子也不给我,我女儿的学费还是我打工挣工资交的。” “真是个王八蛋,这样的婚姻早点结束了还好,不要不甘心,有舍就有得,若是坚持下去,我担心他对你不利,恐怕激起他的杀心,你要注意,千万要记得保全自己,凡事别冲动,你一个外地嫁过来的女人,斗不过他们的。” “我就是不甘心,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命凭什么这么苦?我差哪了?”刘雪晴说着话,泪水涟涟,伤心哭泣。 山狼紧搂着她,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安慰,“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太晚了。” “嗯。”刘雪晴擦拭一下眼泪,抬起头来,“你想去哪?回厂里吗?” “今晚不回去了吧,现在我们回去,让人看见了不好,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我看这样吧,我们去附近找个旅馆开个房,你愿意吗?” “开房?”刘雪晴既向往,又为难,“旅馆不安全,万一被派出所抓着怎么办?” “没事的,这么晚了,没人来查房了。”山狼看刘雪晴没反对的意思,只是担心派出所查房而已,便进一步套牢她,“晴姐。” “嗯,那好吧,我们去看看,你走前面,我跟着来。”刘雪晴内心纠结,矛盾的很,她被山狼挑动心扉,现在已没一点防线,反而是向往和身体上不由自主地产生快感。 两人距离三十米一前一后往长青集团方向走,中间路过长青集团的大门,山狼向站在大门口的刘俊东暗暗递了个眼神,刘俊东报以微笑,会意地点头回应。 尔后,山狼来到距离长青集团不远的一家小旅馆,即刘俊东和冷知然之前住过的这家“银都宾馆”。 “老板,还有房吗?”山狼走入银都宾馆,问大门左边前台里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此人约40来岁,想必是这家店的经营者,人们喊他郭老板,同山狼“郭威”一个姓。 郭老板见生意上门,连忙起身笑道,“有,有……要单间还是双人间?” “单人间吧。”山狼看眼外面,向站在马路对面的刘雪晴挥下手。 刘雪晴小心地看看两边的街道,看没熟人,匆忙掠过马路,朝银都宾馆走来。 “把身份证给我扫描一下。”郭老板坐下,打开前台右边矮桌子上的电脑,然后点开旅馆登记的网页。 “带身份证了吗?”山狼问走进来的刘雪晴,“登记一下。” “没?”刘雪晴摇摇头,“你没带吗?” 山狼早知道会这样,歉疚地对郭老板说,“那我报身份证号吧,身份证忘带了。” “这可不行哦,派出所要求每个顾客都得出示身份证扫描。”郭老板为难地说,但心里又怕跑了这单生意,“晕死了,没证件,报号也没用。” “那我们走吧。”刘雪晴受不了这种尴尬,转身欲走,被山狼一把拉住。 “等等。”山狼转而再对郭老板说,“老板,没身份证真不行吗?这么晚了,哪还有人会来查房?” “这个?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公安管得严着呢,经常不定期来查房。” “草,你他妈的,这么有原则呀?我们又不干什么,就是聊聊。”山狼看郭老板死脑筋,一下就火了,他刚才是不想多吓着刘雪晴才一直忍着,“你妈的,有钱不赚你傻啊?老子就不信你这破旅馆每人都登记了,要不我打电话给110,叫他们过来查查看?” 这下,郭老板立刻就害怕了,即使今晚住宿的旅客全登记了,他也怕公安找上门来,没想到表面看上去土不拉几的山狼有这一手,为了平息山狼的火气,他只好答应山狼两人入住,“那好吧,你别生气,有话好说嘛。” “那还啰嗦什么?开个单间,又不是不付你钱。” “是,是,但你们千万要注意,轻点声,大家都睡了。”郭老板迫不得已,只好从前台的抽地里掏出一串钥匙,再取下其中一个钥匙递给山狼,“302房,请预交100块,剩下的40块当做押金。” “这不就结了?”山狼不想和他多费口舌,拿过郭老板手中的钥匙,转头示意的眼神看着刘雪晴,“姐,带钱了吗?明天我去取了给你。” “哦,我有。”刘雪晴知道山狼没钱,会意地从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数了100块给郭老板,然后跟着山狼向后面不远的楼梯走去。 到了302房间,山狼把门一关,就和刘雪晴激情相拥,两人连澡都不洗就倒在了席梦思床上,但奇怪的是山狼只是亲吻她,一直没有卸下她的衣服,只是装模作样地扯了她几下牛仔裤。 “我自己来。”刘雪晴把屁股往上一拱,熟练地把牛仔裤脱下,下身只穿一条花色内裤,细看之下内裤上湿了一大片,粘的毛茸茸的清晰可见。 由于劳累了一天,刘雪晴身上一股臭味直冲山狼的鼻子,山狼捂住鼻子,眉头紧皱。 “晴姐,你先去洗洗,好吗?” “你嫌我脏?” “不是。”山狼干笑。 刘雪晴俯看自己下身一眼,也闻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苦涩笑笑后下床去旁边的卫生间洗浴,随手关上卫生间的小门,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淋浴起来。 山狼望望卫生间,诡异一笑,拿起床头的电话机拨了几个数字,电话一会就接通了,传来刘俊东的声音,“喂,哪位?” “办妥了吗?” “妥了。” 刘雪晴洗浴出来时,山狼已然不见了,刘雪晴以为山狼只是暂时离开,没想到在房间等了许久也不见回来,由于工作了一天,躺在床上一会就睡去了,直到早上醒来,也没见到山狼的踪影,刘雪晴好生奇怪,有些懊恼,心里既羞又悔,深感奇耻大辱。 “妈的,死郭威,你不是在玩我吧?”刘雪晴穿上衣服,到卫生间洗刷一下,然后下楼退房回去长青集团,想去找山狼算账,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山狼为什么这么对她,在长青集团的食堂里找到山狼后,不由分说抬手就给山狼一巴掌。 “王八蛋,你逗我玩呐,姐这个年龄都可以当你妈了。” “晴姐?”山狼被她打得火冒金星,“对不起。” 吃早餐的员工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把目光往这边聚来,议论纷纷。 山狼担心刘雪晴闹事,赶紧把她拉到食堂外边说话,“晴姐,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想和你那个,实在是担心伤你害,你知道吗?昨晚要不是我跑得快,你老公就带人找来了。” “我老公?”一提起她老公,刘雪晴立马就蔫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撒谎吧,我老公怎么没上楼来找我?他从来不管我的。” “哎呀,这种事男人都要面子,哪还会上楼去找?我好不容易想个办法把他打发走了。” “你认识他?”刘雪晴疑惑,她打破脑袋也想不透山狼搞什么鬼,这太出乎她的智商之外了。 山狼向她进一步解释,“你老公姓丁吧,叫丁志峰,我昨晚同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早上七点才把他劝回去。” “什么?你和他喝酒?”刘雪晴更加疑惑了,难以置信,很是担心自己今后的际遇,“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事,全和他说了?” “当然,全说了。”山狼笑笑,很是轻松,脸上布着成就感。 “啊,你真说了?”刘雪晴羞愧难当,吓得脸色发绿,“你搞什么啊?这下我被你给害死了,以后我还怎么在丁家立足,我还怎么见人哇?” 山狼看她担惊受怕,不忍再吓她,“放心吧,我们谈得很好,不信,你回家去看看,这时候你老公应该还在床上睡觉,我保证,他以后会对你好的,再也不会像以前对你那样。” “……”刘雪晴满是迷茫,忐忑不安,陌生地打量山狼。 “回去吧,没事了,真的,都处理好了,相信我。”山狼鼓励她,轻轻推她一下,“回去,快回去,我帮你请个假。” “哦。”刘雪晴抱着忐忑和好奇的心理告别山狼,向自家走去。 跟山狼说的一样,刘雪晴刚回到家,老公丁志峰就从床上笑容满面地坐起来,再连忙下床把她拉坐在床沿上,“对不起,雪晴,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对你一百个好,再也不乱搞,我不是人,请你原谅我,好吗?” “……你怎么啦?不嫌弃我啦?” “不嫌弃,绝不嫌弃。”丁志峰向刘雪晴半举着手发誓,“我如果再对不起你,天打五雷轰。” “……” 刘雪晴不堪苦笑,感觉像放电影似得,她现在脑子里乱得一团糟,无法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她的阅历和智商,怎么也想不到老公丁志峰如何被山狼和刘俊东从里到外地洗了个白,从此以后,丁志峰与刘雪晴如胶似漆,两人仿佛回到了新婚的日子里。 第77章 夫妻本是同林鸟 “老婆,这个存折和银行卡,我用了一些,帐上还有46万,全交给你。”丁志峰从枕头下拿出存折和银行卡递给刘雪晴,“郭威说得对,媳妇能当家,老公才算真爷们。” “他真这么说的?”刘雪晴逐渐反应过来,内心不由感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山狼对她和她家庭的良苦用心,“峰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打你了吗?” “没,没有。”丁志峰愧然笑笑,虽然山狼和刘俊东等人没打他,但比打他还使他窒息。 原来,昨晚山狼在没下班之前离开长青后,刘俊东偷偷与他在长青集团一侧会合,山狼把刘雪晴的情况与刘俊东说了,交待他在下班之前找到刘雪晴的老公,再带他背后跟踪他和刘雪晴,让他亲眼看到他与刘雪晴发生的事,山狼热吻刘雪晴时,刘俊东和明智强押着丁志峰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后来亲眼所见山狼和刘雪晴到银都宾馆开房。 丁志峰当时肺都要炸了,若不是刘俊东和明智强把他硬按住,丁志峰定会冲出去和山狼玩命,山狼开好房后,借刘雪晴身上有异味叫她去卫生间洗浴不辞而别,尔后下到银都宾馆大厅,命郭老板立刻关门,说得到线报今晚市局要在全城公共场所统一查房。 郭老板担心受怕,山狼走后赶紧关门,一时半会忘了302房的刘雪晴,等他想起来再去302房看时,见刘雪晴安然无恙躺在床上睡着,不禁疑惑一声。 “搞什么鬼?……哎,只要没出人命就好。” 开旅馆的老板最怕遇上人命案,到时候不仅要无条件地给家属赔钱,而且还会被警方严加调查和盘问,一来二去,生意一时半会就崩想做了,谁都忌讳入住死过人的旅馆。 一个人孤单坐在大厅沙发上一夜的郭老板,直到凌晨也没等到警察来查房,到天亮时才稍微舒口气,他矛盾重重,心事纠结,一夜都不敢合眼,直到刘雪晴清早退房后才放下心来。 山狼貌似捏准了郭老板这类经营旅店的人的命脉,他把郭老板那端按住后,接下来与刘俊东汇合,来到斜对面不远处一家普通餐馆里,进了刘俊东叫餐馆老板安排好的包厢。 “怎么样?这小子醒悟了吗?”山狼望眼呆坐在饭桌旁的丁志峰,指示刘俊东,“给他洗洗脑,我歇会,差点就和晴姐越过雷池了。”说着坐到餐桌旁一张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吹起来。 刘俊东会心一笑,“还是你来吧,我先歇会。” “你们是什么人?老子跟你们拼了!”丁志峰深感受辱,异为恼火,突然向吹着啤酒瓶的山狼扑来,哪料被山狼突然抬起一脚踢趴在地,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扑在地上如狗啃泥。 “妈的,不知好歹啊?”山狼异为恼火,一瓶子砸在丁志峰后背上,瓶子立刻破碎。 餐馆老板以为出了大事,不一会奔进包厢,被刘俊东推出,叮嘱他不许声张,并指示他快上菜,“记住,你这店想继续开下去的话,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见。” “是,我记住了,老板,你们可不要整出大事来喲,我一家子就指着这餐馆挣钱糊口。” “放心吧,你不多事就好。”刘俊东拍拍他的肩膀,警告性地说。 餐馆老板胆小怕事,唯唯诺诺,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包厢里,山狼一把提起丁志峰,对他脸上左右开弓,扬手就是两巴掌。 “臭小子,你现在知道恨了?早干什么去了?马勒戈壁,你小子昧良心啊,雪晴姐远隔千里嫁给你,因为没给你生个儿子,你和你们一家子就把她不当人,征收款50万你一个子也不给人家,自己在外吃喝嫖赌,连女儿的学费也不交,我问你,你妈的还是人吗?” “哼哼,那是我家的钱,你们管不着?老子要休了她,与她离婚。”丁志峰嘴角被山狼打出血,但态度很是蛮横,以为他是当地人,有家族势力做保障,“你们有本事打死我,打不死我,看我不杀了你们,今天你们把老子惹毛了,明天我就向法院去起诉离婚。” “哼,离婚,你试试看,我敢保证你若起诉离婚,叫你一个子都得不到,你干过什么事你自己知道,按照《新婚姻法》,到时候你只有净身出户的份,吃过多少全叫你吐出来,并且每月必须按比例负担你们女儿的生活费。” 丁志峰忽然蔫了,轮势力他不怕山狼等人,但讲法律他可就茫然了,他是个法盲,只有初中学历,哪知道山狼说的什么《新婚姻法》,一下子就被山狼给唬住,以他的智商怎么也弄不明白山狼等人的背景,他以为是老婆刘雪晴买通了刘俊东和明智强两个长青集团的保安有意来报复他,刘俊东和明智强两人穿着保安制服,而山狼穿得的是长青集团的普工工作服,怪不得他态度蛮横,一脸的不屑,在他眼里只把三人当成普通的打工仔。 山狼一把推开丁志峰,手指他的鼻尖,说,“给你一个晚上时间想想,天亮前不明白的话,我们三个把你扔到大海去喂鱼,不信你试试看,老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最看不惯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混账东西了。” “好好想想吧,我们都是为你好。”明智强劝慰丁志峰,同时给山狼倒啤酒,“大哥,我们喝酒,让这个脑洞大开的混小子自己琢磨琢磨去。” “嗯,喝酒,去叫俊东进来。”山狼点点头,端起啤酒喝了一口,他忙活了大半天,口干舌燥,口水都和刘雪晴亲吻时被掏干了。 明智强刚欲起身去叫刘俊东,刘俊东走了进来,看了眼愣坐在地的丁志峰,然后坐到丁志峰的旁边,“大哥,这小子服了吗?” “让他想想,想不明白,明天就是个死,为了雪晴姐,老子做了他。” “行,我们听你的。”刘俊东和明智强附和说,刘俊东还给丁志峰身上踹去一脚。 菜一会陆续端上来,三人就着热菜喝酒吃菜,山狼又开始神侃,故意侃着有关悲剧婚姻的案例,丁志峰被山狼说的案例吓得直打哆嗦,同时慢慢开始悔过,觉得自己和家人确实对刘雪晴太过分了。 “对不起,大哥,你们别说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丁志峰从地上撑起来,向山狼道歉,“这位大哥,听你刚才喊我老婆雪晴姐,你们是……你们没那个吗?” “你是问戴绿帽子的事吗?混账东西,看你还有点廉耻心,心里不好受吧?你也看到了,我要是让你戴绿帽子的话,分分钟的事,不信我现在带你上楼,做给你看看?” “不,不,几位大哥,全是我糊涂,我知道了,几位大哥是为我好。” “那好吧,坐,坐下说。”山狼向他旁边的椅子递下眼神。 “嗯,谢谢大哥。”丁志峰愧然坐下,随之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给山狼等人倒酒,“我真是一时气糊涂了,几位大哥大人大量,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对我老婆好,再不做对不起她的事,两人一起把女儿抚养长大,共同建好这个家。” “还有呢?”山狼犀利的目光又瞥他一眼,“那钱呢?” “钱,钱好说,我交给她保管,以后由她当家。” “说话算话?” “算话。”丁志峰斩钉截铁,半举手发誓,“若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 “这就对了嘛,我们暂且信你,看你表现。”山狼再狠瞪丁志峰一眼,再次警告他,“我们三个以后就是雪晴姐的保护伞,如果再听到你有欺负她,我们保证扔到到大海喂鱼,你信吗?” “信,信,行,我保证遵守誓言。”丁志峰端起酒杯向山狼等人敬酒,“几位大哥,以后就看我的表现吧,我先干为敬,谢谢。” “嗯,有悔改就好。”山狼乐得笑了,“记住,老婆能当家,你才配称纯爷们。” “是,大哥教训的是。”丁志峰再没了痞气,良心复苏似的感激。 明智强甚为山狼的良苦用心而感怀,心里不由佩服起他,在山狼来长青集团之前,刘俊东和郑东就ktv聚会时暗示过明智强,明智强当时就心领神会,他是个当兵出身的军人,一点就通,今天山狼出现在长青集团闹事时,他暗中察看刘俊东和山狼配合的行为举止,再综合昨晚ktv的事,明智强推想山狼是郑东蓄意安排来的,故配合刘俊东与山狼演了一场闹剧。 “你呀,真是个傻男人,你想想象刘雪晴那样任劳任怨的女人,现在还有多少?你自己再扪心自问,刘雪晴漂亮吗?”刘俊东也试着开导起丁志峰来,“是吧?她是个公认的漂亮女人,即使四十来岁了,还像美少妇一样,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可她却为了你们这个家,甘愿在清洗间洗酒瓶子,一天泡十几个小时,以她的姿色,现在去外面学坏也不是难事吧?打扮一下就是风情万种、徐娘半老,绝对不会比那些刚出道的小姑娘差,就你们家分那五十万,估计不要一年半载,她就赚到了,若是运气好捧个大款,转眼就成了富太太,像她这样的好女人,你不仅不知道珍惜,反而还闹离婚,你想想你够那格吗?” “嗯,是,我是真糊涂了。”丁志峰叹息一声,羞愧不已,“我和雪晴恋爱和刚结婚那会,我们很好的,可后来由于封建意识,我娘嫌弃她,我这个做儿子的夹在她们俩中间,里外不是人,时间长了,我也变了,加上雪晴逆来顺受,我的脾气一天天见长,也慢慢欺负她,有时候还打女儿,现在想起来,我真不是人。” 丁志峰说着话,内疚和悔恨之心交织在一起,说话的声音哽咽着。 “你现在回头还来的及,幸亏你们遇上我,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假如换了别人,你懂的,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山狼言之凿凿,轻轻擂了丁志峰的胸前一拳,“好了,我们吃点喝点,然后各回各家,你就回家去等你老婆吧,记住,态度要诚恳,按你说过的话做。” “嗯,我发誓。”丁志峰以为山狼还不信他,立即举起右手。 “好了,我们不喜欢看这些,就看你的表现。“山狼扳下他的右手,调侃他一句,”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临时收手,现在我和雪晴姐就躺在一张床上哦,哥在这方面可是个高手,一天不到,就把你老婆给拿下了,你想想,雪晴姐有多恨你?” “嗯,谢大哥成全。”丁志峰端起酒杯向山狼等人敬酒,“三位大哥,还没请教你们几位的尊姓大名。” “我叫郭威,以后可以喊我威哥,这位是明智强,长青集团安保部的保安队长,这位是副队长,刘俊东。”山狼一一介绍,豪爽又大气,“我们三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打抱不平,你既然醒悟了,以后我们就当你是朋友,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嗯,谢谢三位大哥。”丁志峰又拿起啤酒瓶给各位倒酒,然后四人共同举杯碰了一下,随之把酒一饮而尽,出门结账时,天已开始蒙蒙亮了。 丁志峰识趣地向餐馆老板结了账,然后同山狼等人一起走到长青集团大门口分手,山狼再嘱咐他一句,“回去后,先休息一下,等雪晴姐回家。” “嗯,东哥,强哥,我走了。”丁志峰向山狼等人挥手告别。 就这样,山狼等人把丁志峰搞定了,刘雪晴听后感激涕零,同时也暗藏羞涩。 “真没想到这世界还有他那号人,峰子,你要再好好感谢人家,我们找个时间请他们来家里吃顿饭吧,要不是他们,我们这个家就毁了,你也别怪我,即使偷了人也不是我的错,全都是你逼的,你恨不了我。” “是,老婆,别说了,全是我的错,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山狼看缓和了气氛,一双眼睛痴痴地望着刘雪晴美丽的脸庞。 “那你娘那边呢?”刘雪晴担心他到时候又软耳根,故特意提醒他。 “放心吧,我去说。” “行,看你的。” 丁志峰看刘雪晴越看越迷人,把她往床上一推,转而扑到她的身上,两人本是夫妻,再加上刘雪晴昨晚饥渴未减,很快与老公进入激情中,屋里瞬间响起绵绵细雨声。 第78章 叫板“通缉犯” “嘿!”山狼躺在公共宿舍的双人床下铺睡得正香时,被闯进来的刘雪晴猛拍腿上一掌,哪料山狼忽然闪身翻起,一把把她摔翻在床,随即抬手就往刘雪晴面额抡去,幸好他反应及时,快砸到刘雪晴面额时停住了手,否则刘雪晴即刻就毙命了。 “你来干什么?”山狼晃过神,从刘雪晴身上爬起身,到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嘿,昨晚太累了,一夜没睡,刚打个盹就被你吵醒了。” “你好凶哦,被你吓死了。”刘雪晴只是个女人家,根本没往山狼的身份深度去想,她坐起身,心有余悸,恐慌地看过山狼一眼。 “对不起,没吓着你吧?” “没。”刘雪晴苦涩一笑,向山狼投以感激的目光,“谢谢你,帮我挽回了快破碎的家庭。” “没事,不用挂在心上,我也是看不过眼。”山狼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个呵欠,他太疲惫了,还想继续睡觉,“雪晴姐,没其他事了吧,我好困哦。” “你吃中午饭了吗?我看你不在食堂,所以才找到宿舍来的,我去帮你打饭吧。” “不用了,我吃不下。”山狼只想睡,昨晚酒醉饭饱吃喝到天亮,肚子里根本不饿。 “哦,那你睡吧,我走了。”刘雪晴看山狼疲惫不堪,不忍再打扰他,起身向宿舍外面走去,到门口时把门轻轻搭上,不舍地离去。 她本想向山狼说些感谢的话,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刘雪晴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再说了,昨晚两人搂搂抱抱,亲吻缠绵,余温未了,太多想说的话和难以说出口的话,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羞于启齿。 在刘雪晴心中,她已经爱上了这个邋遢土气的山狼,可经过昨晚的事后,她心里不由感觉她们俩又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虽然两人看上去都像最底层的农民,但山狼的文化结构和做事风格,与她这个普通农家出身的村姑有着天壤之别,心里不由感觉山狼的伟岸之处,叹自己没早认识他,又叹自己命薄。 刘雪晴走后,山狼又扑回床上睡觉,可一会吃过中饭的员工们都陆续回宿舍来了,吵得他再无法入睡,没办法,他只好到公共澡堂去冲个凉,把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遍,精神一下子洋溢起来,有点像临死的人忽然回光返照,脑子清晰,视觉透亮,为之想起了小小对他的异样,赶紧洗刷一下,到长青集团外面的杂货铺打电话向郑东请示。 郑东接他电话时,正在同吴蔼琴在某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看房子,女房产经纪人殷勤地给他们介绍别墅的种种特点和好处。 “下午再说吧。”郑东回山狼一句话,就把手机挂了。 “谁打来的电话?”吴蔼琴今天的心情很好,在女房产经纪人介绍下,喜欢上了这栋面朝大海的别墅,想起与郑东将要走入婚姻殿堂就为之亢奋,“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风景不错。”郑东不敢扫她的兴,笑着回答一声。 吴蔼琴莞尔一笑,“那我们就定这栋了?” “行。”郑东报以笑容,“听你的。” 女经纪人眼睛一亮,高兴拿下了这个大单,态度更加殷勤了,“吴董事长,郑总,你们俩太有眼光了,这栋别墅是这块设计最合理、风景最美的高级豪宅,是我们青纯置地第三期的主体工程,价格虽然昂贵了点,但完全体现了这家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尤其与你们俩身为大公司的老总相匹配,一旦住进来,每天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温和的阳光,享受和煦的海风,闻着清新的空气,那日子比神仙过得还好……” “哇,你真能说,小姐贵姓啊,哪里人?”吴蔼琴喜欢女经纪人的伶牙俐齿,看她时尚大气又端庄大方,不由对她产生亲切感,她也真是搞笑,女经纪人带他们来这里看房子,说了这么多,她竟然从未看过她胸前的工作牌,女经纪人的工作牌上明明写着“王芳”两个字。 “这是我的名片。”王芳谦恭微笑,双手递上名片,分别给吴蔼琴和郑东各一张,“回董事长的话,我叫王芳,浙江杭州人。” “哦,怪不得长得这么俊,嘴又能说。”吴蔼琴端详一眼名片,笑着问王芳,“有男朋友了吗?”说着诡秘地瞟眼郑东。 “谢董事长夸奖,还没呢,您帮我介绍一个。” “好啊,那你看郑总怎么样?”吴蔼琴开起玩笑,故意拿郑东说事,“这位是我们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未婚,年富力强,精明强干,我看你们俩挺合适,要不我给你们俩牵牵线吧?” 吴蔼琴的话把郑东弄个大红脸,但为了缓和气氛,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王芳无地自容,深看郑东一眼,笑着应对,“董事长,您说笑了。” “没,没啊,真的。”吴蔼琴越来越起劲。 “不,董事长,请您收回成命,属下对董事长忠心耿耿,目前工作繁忙,暂不考虑婚姻大事。”郑东咬咬牙,想以此打消吴蔼琴的疯劲,暗地里警告的目光射她一眼。 吴蔼琴坦然笑笑,适可而止,担心郑东闹出笑话来收不了场,“哼哼,用不着急着表忠心,你目前到了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了。” “是,谢董事长关心。”郑东看警告生效,才没进一步警告她。 王芳早看出来吴蔼琴和郑东的隐秘关系,但为了业务,心里有气也不敢撒,反而还要微笑应对,“董事长,郑总,如果你们没有其他意见的话,我们把交接手续办了。” “行。”吴蔼琴微笑点头,暗地里狠捏一下郑东的手臂。 王芳眼尖,发现吴蔼琴的隐秘动作,但马上浮着笑脸,向吴蔼琴做个请的手势,“吴总,您前面请。” “嗯!”吴蔼琴没好气地瞥郑东一眼,转身往客厅旁边的楼梯走去。 三人出得别墅,陆续走到停在庭院前的奔驰越野车旁,王芳帮吴蔼琴打开奔驰车后座的车门,恭敬又小心翼翼地请吴蔼琴上车,然后帮其关上车门,再从车后转到副驾驶室那边。 郑东回头看看别墅,再打量周边的环境,突然发现一道闪亮的光猛然消失在2点钟方向的一栋别墅窗台里,依据判断,郑东认为这光是望远镜与太阳光折射所致,可能是某人用望远镜偷窥这边的情况,忽然发现他看时才立马收了望远镜。 “走啊,你墨迹什么?”坐在后座的吴蔼琴不耐烦了,抽促郑东开车。 “嗯,来了。”郑东的思绪被吴蔼琴打乱,不得已,只好上车,开车离开,心想接下来需要暗中调查刚才这栋别墅的主人情况。 躲在这栋别墅的人正是肖尧,他刚才正拿望远镜躲在窗台后观察郑东等人,他所在的屋子正是之前与小小相会的房间,房间里乱得跟猪窝一样。 “王经理,这栋别墅卖了吗?”郑东开车经过肖尧所在的别墅时,问身边坐的王芳,“这房子也不错。” “这栋别墅是非卖品,是我们张董送给他前妻陈宇青的,现记在她女儿张小丫名下。” “哦?”郑东暗地一惊,原本还想调查房子的主人,没想到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心里为之一喜,料定刚才拿望远镜瞄他们的人定是肖尧,接下来准备报警缉拿他。 “妈的,又要挪窝了。”猫精,老鼠更精,敏感的肖尧立刻做出判断,赶紧撤离,等乌立平带警察包围别墅进去搜捕时,肖尧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警察在别墅搜寻了个遍,根据侦查确定是肖尧住过,乌立平无奈,只好如实向谭局报告,“对不起,谭局,又让肖尧给跑了。” “嗯,回来吧,这不是一般对手,迟早会把他逮捕归案的,先撤了吧。” “是!”乌立平挂上手机,向手下命令,“撤,收队。” 肖尧的确太本事了,非一般的敏感,他在郑东开车离开不到半分钟就开始逃了,只带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火速下到别墅底层,从底层的一间屋子里拉出橡胶艇,出海逃窜。 “哈哈,来抓我啊,看你们能的?!靠……” 疯狂驾驶橡胶艇出海的肖尧,在海上迎风破浪,不一会驶到一座荒岛上。 南都沿海有很多荒岛,面积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小岛有几十个,这座不知名的小岛成了肖尧暂时逃避警方追捕的藏身之处,即使连卫星也很难聚焦到他这个所藏的点上。 这厮实在太牛了,乌立平他们来之前,他瞬间破坏了这个沿海别墅区所有的监控信号,只在电脑键盘上轻轻一按,其别墅区监控室的监控录像立刻失去信号,只绽放着雪花。 “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正当吴蔼琴在售楼中心准备签字时,郑东把她的手按住。 郑东刚接了个电话,获悉肖尧逃脱的情况,为了安全起见,他阻止吴蔼琴购买那栋别墅的决定,“董事长,请借一步说话。” “哦。”吴蔼琴见郑东表情凝重,跟着他走出售楼中心到外面说话。 郑东把肖尧的事向吴蔼琴说了一下,“这栋别墅先不买了吧,万一他卷土重来,恐怕我们到时候有危险,尤其是妹妹蔼婷的安全,肖尧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目前都不知道,警方缉捕了他那么久都没能成功,其本事大得离谱,极具反侦察能力。” “……”吴蔼琴听后脸色发绿,迟疑了半会,但做了个艰难又大胆的决定。 “买,这样更要买。” “你?你不担心?……”郑东疑惑。 “没什么担心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有本事他放马过来。”吴蔼琴痛楚得咬牙切齿,咬的牙齿咯咯直响,“我还不信了,他是九头鸟?” “可是,……” “别可是了,买了。” 吴蔼琴当机立断,返回售楼中心,担心业务泡汤的王芳迎出来,亲切地喊声,“吴总?” “马上办手续。” “是。”心情紧张的王芳终于松了口气。 第79章 作死的节奏 办好豪宅过户手续,吴蔼琴从挎包里拿出银行卡付款,把款结算完毕后,王芳笑容满面,起身送吴蔼琴和郑东出门,直把两人送到奔驰车前,一路上殷勤地客套,言下之意欢迎下次再来。 郑东为坐在奔驰车后座的吴蔼琴的鲁莽决定而汗颜,开车送吴蔼琴回家时,心里想着如何应对肖尧的事,特为吴蔼琴接下来的际遇担忧,吴蔼琴看郑东阴着个脸,不忧反乐,暗为郑东对她和妹妹的关心动容,感谢郑东每到关键时刻出头。 “放心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他肖尧有多能耐,现在我有的是时间来对付他了,早就想跟他算账,他不找我,我还想找他呢,哼……”吴蔼琴愤然,心里也确实这么想的,觉得有些挑战性,在吴蔼琴心目中,他认为肖尧根本上不了台面,认为他其貌不扬、行事猥琐,心里充满了对他的不屑,因此内心并不怎么惧怕他。 “哎,你要死,我也拦不住你。”郑东叹息说。 “再说一句。”吴蔼琴哄笑着打郑东手臂一拳,跟他玩笑,“呵呵,告诉你,我死了,做鬼也得拉你下去作陪。” “好吧,陪你。”郑东哭笑不得,无奈摇头,“哎,亲爱的,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呀,与虎谋皮,自寻死路,太不值当了。” “要怪就怪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没用,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还得我一个女人顶着,真不知道要你们何用?连一个肖尧也抓不住。” “你?……”郑东转头瞪眼后座的吴蔼琴,“你也太刻薄了吧?你以为抓个人那么容易吗?你是没看到,那小子可不是一般人。” “什么人?有三头六臂?看电视上演的阵容强大,是个老虎也该早把他打死了,作秀啊?废物,就知道吓唬我们老百姓,白养你们了。” “哎!”郑东无言以对,心情的滋味五味杂陈,为之失落,其脸色也灰暗的狼狈不堪,“你别一口一个你们警察好不好,别怀疑我了,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什么警察,我只是来给你打工的,向你讨口饭吃,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再说了,这事是你惹来的,你自己不会反思一下,还怪这个怪那个,当初你不巧取豪夺人家的造酒秘方,哪来现在的事?冤冤相报何时了,搞得现在这么棘手,全是咎由自取,网络有句语言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住口,哪容你这么说我?你凭什么说三道四,那秘方我们是付了钱买的,按当时比例,三万块不少了。” “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人家那一家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被火烧死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停车,把车靠边。”吴蔼琴异为恼火,顿时恼怒郑东顶撞她,感觉自己的威严遭到了郑东的威胁和诋毁。 郑东把车开到前面不远处一个路口,再进入人行道,然后把车停下来。 “我靠,同你说不清了。”没想到郑东异为恼火,下车后拉开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气急败坏地按着吴蔼琴的肩膀责问,“我看你真是欠揍呀,不知悔改,当年那个品行善良知书达理的吴蔼琴哪去了?难道为了金钱,你什么都不顾了吗?别以为我不说话,就认同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你,想多活两年命的话,以后必须听我的。” “……凭什么?”肩膀被郑东按得生疼,看郑东的凶样,吴蔼琴立感回到了十年前被郑东欺负的景象,那个时候郑东就是这样对她的,稍有不顺就会被郑东“拿下”,“放开我,滚?” “哼,叫谁滚啊?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真是病猫啊,老子忍你够久了,你太能了,再嚎一句,我整死你。” 郑东也是没办法,吴蔼琴仗着她现在家大业大飞扬跋扈,郑东心想只有回归原来的做派才能拿下她,才能确保她的安全,女富婆郑东见多了,对付女富婆的绝招就是彻底征服她们,不管哪个方面的能力都得用出来,让她们毫无招架之力。 “你?……” “你什么你?又想开除我是吧?告诉你,门都没有,搞火了,我把你吊起来打,别忘了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太能了你,拽什么拽?”郑东狠劲把她往靠背上一推,随之一手按在她的胸前,一手指着她的鼻尖怒道,“哼,老子是流氓,怕过谁?” “你不是警察吗?真坐过牢?”吴蔼琴也是被郑东吓糊涂了,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对郑东的判断,毕竟那只是做梦而已,一点证据也没有,暗地里汗颜自己把郑东想得过好了些。 “你妈的才是警察,老子坐了八年牢,不是想着你,打死也不回南都来,记住,别惹我,搞急了我啥事都能做得出来,你懂的,不信你试试,保证你一辈子后悔。” “咚咚咚……”路过的一个老头看车摇晃,敲了敲车窗,再近前隔着车窗看车里面,他老人家还以为有人在车里车震呢,“文明点哦,大白天的。” 郑东这才放过吴蔼琴,推开车门下车,狠瞪老头一眼,上驾驶室开车离开。 奔驰车从人行道前面路口驶出,向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驶去。 郑东把吴蔼琴送回公寓,再对她严加警告,“为了丁丁,你清醒点吧,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当好你的董事长,我当好我的执行总裁,若是坏了大事,我抽死你。” 吴蔼琴脑子里一团浆糊,心里很是矛盾,对郑东突变的态度疑惑万千,“你是不是担心我的安全才这样?” “你以为呢?好自为之吧,我上班去了。”郑东不再搭理她,喝口水后,摔门而去。 “哎,那好吧,就让你折腾去。”吴蔼琴不由叹息,不堪苦笑,“只要你不把我一心打造的长青给毁了就万事大吉,管你什么人?我这辈子算是死在你手里了。” “叮铃铃……”客厅里的电话机忽然响起来,吴蔼琴懒散地把屁股移到沙发另一头接起电话,“喂,哪位?” “吴董事长,好啊,听好了,三天之内把一个亿打到我的指定账户,我们之间的事就算了了。”听声音是个老头声,但再听以下的内容,便知是肖尧打过来的。 “我跟你没什么事?跟你说多少次了,那事不是我做的,我不欠你什么。” “哼哼,这不是你说了算,你妹吴蔼婷的六年青春就是对你的警告,让她替你还了六年债,是不是还想我依葫芦画瓢,把你也囚禁起来呀?可惜,哥对你这臭婆娘没兴趣,听好了,三天之内把钱打到指定账户。” “无耻!”吴蔼琴咬着下嘴唇狠骂一句,不屑地冷哼一声,“玩点创意好不好?” “那你试试,这都是被你们逼的,跟你们学的,哥再提醒你一下,三天之内我没见到一个亿,你就等着看盖子全然揭开,到时候我保证你和你们的所有事曝光,轰动全国,什么周主任、欧书记一个也跑不了,你掂量着办。” “随便。”可吴蔼琴话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撂了。 这电话是肖尧坐在海里的橡胶艇里给吴蔼琴打的,打完电话后把手机往海水里一丢,然后开着橡胶艇向深海飞驶而去。 “哼,就知道玩这一套,我怕你啊,有本事你揭开啊,老娘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吴蔼琴鄙夷一笑,挂上电话,一点也不在乎肖尧的威胁,象是做好了时刻曝光的准备,她现在只希望警方把肖尧缉捕归案,最好被警察乱枪打死,那样子她就心安了。 但她真的就心安了吗?显然不可能,那是一辈子甚至几辈子也还不了的债,都是因为老向和严关西采用非法手段谋害了肖尧一家,吴蔼琴直到三年后妹妹吴蔼婷和肖尧结婚时,才隐约发现其中的隐情,由于担心妹妹的生命安全,她采取了很多方法制造他们之间的矛盾,最后闹得他们离婚,接下来把肖尧惹急了,肖尧愤然把吴蔼婷囚禁到地下室。 肖尧的报复是有严密计划的,步步紧逼,环环相扣,本来他只针对向副市长和严关西两人,但又貌似不仅仅局限于这两人,他好像还有更大的计划或者什么使命。 吴蔼琴接肖尧这样的电话多了,开始给肖尧打过几笔钱算是负疚赔偿,可后来肖尧随意敲诈,她就没再给了,本以为肖尧会把有关丑事爆出来,未料肖尧根本没进一步动作。 自那以后,吴蔼琴再不理会他了,只是没想到妹妹吴蔼婷被他囚禁在地下室达六年之久,最近吴蔼婷逃了出来,新仇旧恨,吴蔼琴倒不再内疚,反而迫切希望警方缉捕他。 “哼,放马过来吧,明天我就搬到别墅去住。”吴蔼琴准备和肖尧较量,向他叫板,把自己当诱饵引蛇出洞,“是妈生出来的,就给我滚出来。” 吴蔼琴打定主意,决定第二天搬家,不管郑东如何警告她,她决定冒险走这一步。 郑东希望刚才的过激反应能把吴蔼琴震慑住,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他想吴蔼琴若是要执意搬进别墅的话,接下来就得为她的安全考虑,用长青的普通保安肯定不行,那身手撑撑门面还可以,若要派上用场只得向上级请示再调人来。 “傅部长,又遇到棘手的事了。”郑东打手机向傅部长报告当前的情况。 傅部长听后向郑东指示,同意吴蔼琴入住别墅,“这样,我把胡非给你派去。” “是!”有了傅部长的支持和指示,郑东立刻轻松了许多。 第80章 错把对手当情人 胡非是个女的,本名胡斐,今年24岁,身高1米56,小巧玲珑,性格乖巧,聪明伶俐,尤其笑起来时,两个小酒窝特别迷人,傅部长调她过来有深意,郑东一想就反应了过来,不由窘红下脸。 此女是隐蔽战线中的一朵奇葩,不仅武艺高强,而且通书达礼,反应极为敏捷,一般中南海的保镖也不是她的对手,曾经有单挑三个中南海保镖没有落败的记录。 郑东打完手机后,想起山狼汇报的事,故而出得办公室,邀吴霭婷一起去车间看看。 走出秘书室时,郑东随便问她一句,“今天有看到唐副总吗?” “不知道哇,好像没有。”吴霭婷还沉浸在游戏韵味中,昏头昏脑地应这么一句,她一直在打网络游戏,根本没注意小小和其他人的行踪。 “你这游戏该打腻了吧?”郑东为她沉迷游戏而汗颜,“那玩意就这么好玩吗?” “好玩,太刺激了。”吴霭婷乐呵呵地说。 “都是闲的,把交给你的任务忘了。” “什么任务?”吴霭婷挠挠后脑勺,丝毫想不起来郑东曾经交给过她什么任务。 郑东不满地深看她一眼,路过唐小小的副总办公室时,敲了几下门,听不到回音,推开门看了看,见里面没人,为之眉头一皱,重新关上门后,从旁边下楼梯下楼。 吴霭婷慢慢反应过来,想起之前答应郑东盯梢小小的事,“郑东哥哥,我想起来了,你是说要我注意……” “嘘!”郑东在嘴中间竖起一根食指,示意她住口,“这种事记住就好了。” “哦!”吴霭婷支吾一声,小心翼翼地看下周围,然后做个鬼脸,吐下舌头。 长青集团各大生产车间井然有序地忙着生产,郑东本想带唐小小到第一车间借着巡视车间的机会看看山狼,有必要的话想让山狼再演一出戏,从戏中看看山狼在小小心目中的分量,以此暗中观察小小的反应,但小小不在,这场戏就没必要演了。 郑东和吴霭婷到车间随便看看,到第一车间时,车间主任严小明一路跟着,态度诚恳地向郑东汇报和介绍流水线上的生产情况,郑东只是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在严小明的带领下,从车间主任办公室旁的流水线,一路看到最末尾的清洗间门口。 “郑总,这边是清洗间,您想进去看看吗?” “看看吧。”郑东微微点头。 “是,郑总,二小姐,请。”严小明前面带路,领着郑东和吴霭婷向清洗间走去。 清洗间里,一群阿姨们乐呵呵地说笑,正和滑稽的山狼打闹,严小明一只脚刚进门,就被一勺脏水泼来,脸上立时沾满了脏水,那位妇女本是要泼坐在门旁洗刷的山狼,未料山狼闪身一躲,不巧泼在了进来的严小明脸上。 “干什么?干什么?”严小明狼狈不堪,慌忙擦着脸上的脏水,“是谁泼的?还想不想干了?上班期间不好好工作,捣什么乱?” “对不起,严主任,让你受惊了。”山狼歉疚地站起身,用双手手掌帮着严小明擦脸,由于他刚才躲闪时,手撑在水泥地上弄了一手的脏东西,在帮严小明擦脸时,把他擦了个大花脸。 “哈哈……”这些洗瓶子的娘们看到严小明脸上沾了好多脏东西,笑得更加欢了。 刘雪晴笑得最起劲,手指严小明的大花脸笑道,“小严主任,你太帅了。”她看得出来,心里知道是山狼故意让严小明出丑的,为此故意帮着山狼火上添油,同时报严小明平日里对她们刻薄管理的仇。 “好了,好了,笑什么?!”严小明气急败坏,但想起身后的郑东才不好继续发怒,“你们看好了,这是我们集团的执行总裁郑总,你们这种工作态度,一定严加处罚,郑总,我向您提议把她们全都开了,另外再招批新人进来,太不像话了,没组织没纪律。” “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吗?”郑东和吴霭婷也为严小明的狼狈样不禁好笑,但身为长青集团的最高领导,他不好笑出声来。 “对不起,是我平时管教不严,请您批评教育,我保证抓好工作,绝不辜负您的期望。”严小明真是滑稽,搞得像监狱里的犯人见长官似得,亏他一个车间主任做得出来,脑子被驴踢了,听话听音,郑东明显对他的处理方法不满意。 郑东顾看洗刷酒瓶子的妇女们一眼,再特意看了眼山狼,暗地里向他做了个“八”的手势,然后转身走了,同吴霭婷回到办公楼里的总裁办公室。 严小明害怕被郑东撸了,赶紧打手机向唐小小报告,“唐总,我有重要工作向你汇报。” “好吧,到我办公室去等我,我一会回来。”小小从外面回来,严小明打她手机时,她正好开着法拉利跑车到大门口,保安把大门开启后,开车驶进长青集团大院。 等小小到副总办公室时,严小明已经在她的办公室等着了。 听完严小明的汇报,小小计上心来,“你想不想换个岗位?” “换个岗位?唐总,您的意思是?”严小明提心吊胆,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看你在第一车间工作有些吃力,最好挪一下吧,到包装车间去任职,我让你当一把手。” “啊,这不好吧?” 没想到严小明一点兴趣也没有,小小还以为他会高兴,这可是职务提拔,严小明好生失望,心里怨恨唐小小没把他当回事。 “唐总,我不懂包装车间的运作方式,万一弄砸了担不起责任。” “哦,原来是这样,放心吧,我叫严年帮你,他该从拘留所放出来了。” “真的啊,太好了。” 严小明转忧为喜,没想到小小会提到严年,他和严年是堂兄弟,两人自小就是光屁股长大的玩伴,他本以为严年通过上次同保安发生肢体冲突不可能再来长青集团上班。 严年是包装车间的能手,他是西安交通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专业毕业的大学生,西安交大是首批进入211和985工程的重点大学,是我国西部地区第一学府,知名校友有钱学森、江泽民、蒋正华、韩启德等人。 严小明感激小小为他们严家刻意安排,但为了不表现出他和严年的裙带关系,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像是为现任的包装车间主任老奎叫屈。 “唐总,那老奎呢?我去当一把手,他……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老奎已经提出辞职了,他说为了照顾父母老小,想回家去养猪,开农家乐,……”小小说下老奎的情况,进而开导他,“你调到包装车间后,工资比在第一车间高一倍,职务上又上了一层,按我们长青的用人制度,你这是被越级提拔了,从股级干部,一下子跃到了正科级,这种好事人家打着灯笼也难找呢,看你还不高兴,怎么回事呀?” “那不是升一级吗?何来越级?”但这话严小明不敢说,他想若是那样说的话就太不知好歹了,只好借着话题再引申谈话,“唐总,那我到包装车间去了,我那职位与谁交接呢?” “……哦,这个,让我想想,明天再说吧。”小小光顾处理严小明的职务问题了,还拿不定主意提拔谁好,虽然她私下里想提拔山狼,但又担心山狼闹出大事,至于山狼能不能服得了众,小小完全相信山狼有那本事,根本无需多虑。 “那好吧,我听您的,就去包装车间。” “这就对了嘛。”小小淡然笑笑。 严小明走后,小小打电话请示郑东。 “郑总,您现在有空吗?我有工作需要向您请示汇报。” “好,那你过来吧。” 总裁办公室里,小小打电话来时,郑东正站在老板椅旁喝着茶水,考虑山狼所说的情况。 不一会儿,小小来到总裁办公室,两人相对落座后,小小向郑东汇报严小明的去向问题,然后向郑东请示第一车间的车间主任的人选问题。 “郑总,我有两个人选,一个是xxx,还有一个是郭威。” “郭威?郭威是谁?”郑东眉头一皱,象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是第一车间的人吗?” “是的,现在在清洗间工作,绰号‘山狼’。” “你说什么,清洗间?……” “是的。” “你要提拔一个清洗间的普通工人?凭什么?”郑东装作大吃一惊,眉头皱了又皱,“请问你是怎么考虑的?他是什么文化程度,看得懂我们流水线上的英文字母吗?” “郑总,这人可不是一般人啊,是个奇才,通过我的考察,和员工们的反应,……”小小把山狼吹得跟花似的,说他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各类技能样样精通,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这厮拿不下来的,“据我观察,此人深谋远虑,步步为赢,怀有远大理想和抱负,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是来我们长青集团取经的,到时候想另辟山头,单干。” “既然这样,这种人你还敢用?”郑东对小小的提议表示不满,“此人什么来路?哪里人?在长青有对他知根知底的老乡吗?” “老乡倒没有,他是吉林四平人。”小小不堪苦笑,但为了提拔山狼,便硬着头皮向郑东请示和汇报,“郑总,您可能不知道吧?此人就是前天中午在我们长青集团大门口扮乞丐的那个人,当时是我同意他入长青,我本抱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正好拿这个职位考验他一下,若他有真本事也是为我们长青集团的发展造福,若他无用,我们开了便是,同时我还有个想法,这也是董事长一直考虑的问题,想接下来在全国可取之地开分公司。” “哦,原来是这样,我听说过此人,那好吧,你看着办,你是主管生产和后勤的副总,生产上的人员你看着安排好了,我完全信任你。” “谢谢您的支持,那我就这么干了。”小小顿时轻松了许多,说着‘干’字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拿着调侃的目光故意嬉笑,想看郑东脸上的尴尬样。 郑东脸上貌似没任何感觉,一点反应也看不出来,小小有些失望,只好无趣地告辞离开。 郑东早看惯了小小的恶作剧,随时对她的行为和举止有心理准备,但小小走后,他倒不禁乐了,觉得小小还是蛮可爱的,第一次对她产生了某种好感。 通过与小小的交谈,郑东猛然敏感到其中的缘由,按照约定,晚上8点,山狼从窗口准时爬进来,下午在清洗间时,郑东对他做过“八”的手势,给他递过暗号。 “你小子真有魅力啊,说,怎么把小小挑起来的?” “嘿,这算什么?你是没真正见到哥把妹的真本事,跟你说件事,我昨天就差点把个阿姨给睡了,后来良心发现才收了手。” 山狼没个正行,什么事经他嘴里说出就变了味,让人听上去不堪入耳,头皮发麻。 “懒得听你说那些p事,你自己把握就好了。”郑东不以为然,打消这厮继续往下大吹大擂的兴致,“既然小小这么看好你,那你就拿出真本事来,我还正愁你怎么上位,这下刚好,歪打正着。” “呵呵,是哟。”山狼沾沾自喜,但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说:“啧,不对啊,郑处,这里貌似有什么其他事,小小凭什么对我这么关注,是不是其中有隐情,怀疑我是她们的人,假如那样的话,那那人是谁呢?是进来了,还是没进来。” “嗯,你考虑的极是。”这点郑东也没把握,稍为想想之后,说:“这样吧,你先走,我把刘俊东和明智强叫来,命他们立刻查看这几天新进人员的监控录像。” “是,那我闪了。” 山狼来去一阵风,告辞郑东,转身走到窗口,跳了下去。 第81章 一品二货 山狼走后不久,郑东打电话把刘俊东和明智强拿着监控录像的u盘到总裁办公室来。 这两天进入长青集团工作的新员工有135人,这么大的数目找起可疑人员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有如大海捞针,郑东同刘俊东和明智强在总裁办公室的电脑上,认真地看了一遍监控录像资料,但一时谁也难以确认嫌疑人。 郑东心想,接下来只有寄托山狼暗中观察这135人了,命刘俊东把这些名单交到山狼手中,交待他暗中观察近期新进的这些员工们,郑东确信山狼有山狼的侦破方法,经过他与这些人员接触,想必他很快能把人从中找出来。 把事情交待好后,郑东开着奔驰车回家,现在吴蔼琴的家就是他的家,他们两个基本上是公开同居了,当然这只有长青的高层人员知道,别人即使不知道,但只要稍微想一下,也能猜出其中的端倪来,只不过他是高层人士,一般的员工们忙于工作,也没时间瞎琢磨他们的关系,反正执行总裁都是郑东了,以后只有俯首称臣,把郑东当“郑大大”。 郑东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然后提着公文包下车,再乘电梯到22楼,用钥匙打开吴蔼琴家的公寓铁门,这把钥匙是吴蔼琴这两天给他配的,交给他钥匙时,就像把自己交给郑东一样,坦然放心,但郑东打开铁门刚要进屋时,却顿时惊呆了,整套公寓里已经人去楼空,不仅没看到吴蔼琴的身影,连所有家具和物件全被搬了个空。 “怎么搞的?真搬家了呀?”郑东异为恼火,拨手机给吴蔼琴,心里为之骂道,“靠,速度够快的,不做死,你活不下去吗?” “怎么啦?你真怕了,我不怕,下午就把家搬过来了,给你十分钟,赶快到海边别墅来。”吴蔼琴站在装饰豪华、布置一新的别墅客厅里,她边打手机,边洋溢着笑脸,欣赏自己下午布置的成绩,脸上布满了成就感,“开车慢点哦,今晚我给你惊喜。” “你牛,等着。”郑东没好气地挂上手机,关上公寓门,转身离开。 哎,没办法,这种局面,郑东只有无条件地面对现实了,心里庆幸早请示了傅部长,得到了部里的支持,不然即使他有分身之术,也难以保护好吴蔼琴。 现在是午夜11点半,郑东开着奔驰车飞速行驶在夜色下的街道上畅通无阻,不到五分钟便赶到了海边别墅,刚下车,身穿白色睡衣的吴蔼琴笑脸盈盈地迎出门来。 “老公,你回来啦?” 郑东听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吴蔼琴学着日本娘们的客套,搞得他浑身不习惯。 “你……你怎么说都不跟我说一句就搬过来了?万一……”郑东往别墅走几步,刚想对吴蔼琴发脾气,嘴就被她封上了。 “少噜嗦,破坏了气氛我弄死你,今晚是我们新婚之夜,你如果不配合,我和你没完。” “啧,真拿你没办法,好吧,那我们进去。” “嘻嘻。”吴蔼琴乐得发笑。 吴蔼琴挽着郑东的手臂,一起走进富丽堂皇的豪宅大厅,郑东目不暇接打量屋内先进又高档的布置和设施,不禁为吴蔼琴做事的效率惊颤。 “动作真快,一个下午不见,你就把家全搞好了。” “那当然,现在是金钱社会,有钱什么事不好办?”吴蔼琴傲气凛然,满是惬意,“快去,先去洗个澡,今晚我是你的。” 郑东淡然笑笑,只好接受现实,“好吧,不服也不行呀。” “哼哼,那当然。”吴蔼琴把郑东推上楼,再把他塞进主卧室旁的沐浴室里,“洗澡水刚给你放好了,我到床上等你。” “嗯。”郑东惊叹沐浴室里的设施,各种水具应有尽有,连水龙头也是金黄色的。 “快点哦。”吴蔼琴抽促郑东一句,转身走几步,扑到床上。 郑东痛快地在浴缸里洗了个澡,惬意地享受着这种奢侈又腐朽的生活,他现在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使将来挨组织处分,他也得认了,谁叫吴蔼琴是他从小就痴爱的女人呢?现在两人同床共枕,感情与日俱增,这本来就是他梦想中的生活,无法回避。 这晚,两人缠绵不休,共同享受男女欢爱,柔声细语、情意绵绵,几度狂欢,精疲力竭,一直折腾到凌晨4点才昏昏欲睡,但这只是郑东因劳累过度产生睡意,可吴蔼琴的精神却比平时更加好,尽情回味着与郑东的快活。 郑东睡过一觉,被尿意刺醒,醒转过来,见侧卧在身边的吴蔼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发痴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心动,“亲爱的,你睡不着吗?” “嗯,不想睡。”吴蔼琴妩媚一笑,伸手揽上郑东的劲脖,“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呵呵,我先上个厕所。”郑东轻轻拿开她的手,下床踏上拖鞋向旁边的卫生间走去,痛快淋漓地小解,上厕所时,郑东想起吴蔼琴刚才妩媚的笑容和贴心的问候,心里不禁又激昂起来,浑身又莫名地产生了男性的冲动 回到床上,郑东伸手把吴蔼琴搂在胸前,“蔼琴,明天我到劳务市场去请个人来跟你作伴吧,为了你的安全,你一个人在家,我真不放心。” “不要,谁都不要,这屋子除了儿子丁丁和我妹妹蔼婷,谁也崩想进来。”吴蔼琴坚决反对郑东的提议,只想跟郑东住在这里,心里把这新房子当成他们俩的爱巢,“这是我们的二人世界,谁要破坏,我就跟谁拼命。” “你看这样好吗?我请这人进来只允许她住一楼,不许她上楼半步,平时帮你做做饭洗衣服,一切家务事交给她去做,这对我们的夫……夫妻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那也不行,有个陌生人住在家里,我不习惯,不行。”吴蔼琴固执己见,执意说。 郑东无奈,他现在也不好破坏这和谐的气氛,更不想破坏吴蔼琴现在的喜悦心情,若是执意坚持,她又会吵起来,心想胡非很快就会来了,到时由不了吴蔼琴执意阻拦,胡非可是个出了名的难搞女人,不对,姑娘,胡非今年只有24岁,萌萌哒。 “那好吧,但你切记,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嗯,行,你放心吧,只要肖尧敢来,我叫他有去无回。”吴蔼琴信心满满,像是做好了对付肖尧的某种准备,“郑东,你是不了解肖尧,瞎操心,就他那窝囊样,借他几个胆也不敢拿我怎么着,他除了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威胁威胁人家,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要他敢来,保证他插翅难逃,跟我妹妹结婚后,我从没拿正眼瞧过他。” “你这么有信心?还是小心点好。”郑东不由好笑,他听惯了吴蔼琴大大咧咧的训话和不可一世的口气,只当是她自我安慰,“那行吧,我们继续睡会。” “嗯。”吴蔼琴温驯地搂着郑东的颈脖,强制自己入睡。 第二天,郑东同吴蔼琴吃过早餐,提上公文包,出门后开上奔驰车到长青集团去上班,刚到总裁楼层的秘书室旁的走廊上,就被一个女人责问吴蔼婷的内容逗笑了。 “你说你是总裁秘书?那为什么上班打游戏呢?我进来时,你怎么不问我?还是我先开口与你说话,这像是当总裁秘书的吗?你哪来那么大胆?你们老总请你来就是打游戏的吗?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你对得起你拿的工资吗?还有……” 吴蔼婷很是不爽,郁闷大清早遇到这么个萌女人,看对面坐着的胡非神态,听她胡非说话,被她萌的想哭,想死的心都有,想赶她又赶不走,她说一句,胡非说十句,句句是责问的语气,得理不饶人。 “晕死,你是哪来的葱啊?管我,我是长青集团二小姐,用你管?” “二小姐,是挺二的意思吗?那你上班打游戏,你不怕你的老板开了你吗?你说你是二小姐,又怎么证明呢?你姐是这里的老板吗?” “当然,我是老板娘的妹妹,是执行总裁郑东哥哥的干妹妹,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说打游戏了,我就是把长青集团折腾个够,也没谁拿我有办法?” 吴蔼婷恨不得抽死胡非,被她搞得心烦气躁,恨不得同她拼了。 “哦,怪不得,那你怎么证明呢?怎么证明你是老板娘的妹妹?不是干妹妹呢?” “这要什么证明?我天生就是,不信你等会问我郑东哥哥。” “那也得证明啊?郑东哥哥能证明吗?你们验过dna吗?你和你姐是不是一个妈生的,还是共一个爸生的呢?” “关你屁事,你到底是来干吗的?” “我来找你们郑总哇,我刚进来就问了你。” “我说了,不在,他还没来上班,你去外面等,别影响我。” “影响你打游戏吗?” “是的。” “你好理直气壮哦,谁给你的权力?” “我姐给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你姐呢?你姐不管你?” “我姐是董事长。” “你姐叫你打游戏?” “当然。”吴蔼婷抓狂,两手拽的生疼,“我又不拿你钱,用得着你管?” “我不能管你吗?你认为你自己做的对,是吗?” 吴蔼婷忍耐到了极限,快尧崩溃了,“我对不对用得着你说吗?给我滚出去。” “我出去了?你就继续打游戏吗?” “不打,我想死。”吴蔼婷嗷叫一声,双手猛拍桌子一下。 “为什么想死?不打游戏了?” “打个屁。”吴蔼婷被胡非搞得肺要炸了,吐口气后,赫然起身,向旁边的总裁办公室大门走去,“不想滚是吧?那你进去,到里面去等我郑东哥哥,他一会就来了。” “你确定吗?你不怕我是小偷?” “爱拿什么拿什么?”吴蔼婷把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推开,“进去呀。” “我为什么要进去,我不能在这等吗?你当总裁秘书,就是这个态度吗?”胡非没有丝毫反应,浑身不动,“我就在这等你们郑总吧,这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 “我靠,你还有原则,我请你进去。” “我进去,你们郑总没来,你放心吗?” “放心。”吴蔼婷呼一声喘气,谦恭地微笑着向胡非做个请的手势,“小姐,您进去等郑总吧,请!” “我真可以进去吗?出了事谁负责?” “是我请你进去,出了事,我负责。” “你负的了责吗?”胡非凝视吴蔼婷,上下打量她一番,“你真是老板的妹妹,郑总的干妹妹吗?” “哎,如假包换。”吴蔼婷一手拉着门环,憋着一肚子气,“你管我是谁?” “那好吧。”胡非这才挪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总裁办公室里面走去,“可你是老板娘妹妹,怎么只当个秘书?” “以后再同你解释,进去吧你。”胡非刚走进总裁办公室,吴蔼婷就把大门“轰”一声重新拉上了。“我晕,哪来的萌货?无语。” 躲在走廊上的郑东忍俊不禁,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穿着,昂然走进秘书室。 “郑东哥哥,你来啦?”吴蔼婷如释重负,亲切地同郑东打招呼。 “来啦。”郑东装得一本正经,脸上布满严肃,“今天有些什么安排?” “嗯,安排好了,我拿给你看。”吴蔼婷走到电脑桌旁,拿上文件夹打开,向郑东报告,“上午9点电视台要来我们长青集团开拍新的广告片,广告总监文达先生与你商议有关事宜,上午10点,物价局、国税局、城管组团来长青集团视察工作,上午11点,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要来长青集团大型会议室开经济论坛会,中午12点……” “好了,拿给我吧。”郑东伸手夺过吴蔼婷手中的文件夹,“没事了,你继续玩。”说着转身向总裁办公室走去,推开办公室大门。 “哎,还没完呢,里面有人。” 可郑东象没听到她说话一样,进去后,“咔嚓”一声,像是把大门锁上了。 第82章 做人要厚道 郑东走进总裁办公室,在办公室里打量屋内布置和设施的胡非转头迎上来,说是迎,其实是审视,象领导审视部下的眼神,“你怎么才来上班?现在都几点了?” “到了?”郑东了解胡非这个萌萌哒,随便跟她打声招呼,径直走到老板桌后面,把公文包和文件夹放下后,坐在老板椅上,随之打开电脑,也不请胡非坐下。 “郑处,你怎么把我调过来?有事吗?”胡非坐到郑东对面,两人隔桌而坐。 郑东抬头看她一眼,“你不想来吗?” “我为什么要想?这不是你们当领导的事吗?我就好像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昨天还在东北,今天就被搬到南都来了,什么事?你让我做什么?” “你先歇会吧,中午我带你去个地方。”郑东拿起电话筒,在话盘上拨了几个数字,把外面的吴蔼婷叫了进来,“吴秘书,请你带这位胡小姐到客房去休息,中午我们一块到你姐家里去吃饭,还有你转告唐副总,让她负责接待电视台和市领导,让邵副总负责接待和陪同物价局、国税局和城管的领导,按往常的标准一样,各方都打点一下。” “哇,郑东哥哥,这么多事啊?”吴蔼婷汗颜,凭她的记忆力,很难记住郑东交待的事,“你再说一遍,我没记住。” “那好吧,你送胡小姐去客房休息,其余的事我打电话交待好了。” “o了。”吴蔼婷转而乐笑,做个ok的手势,心头一阵轻松,得意地瞟了眼泰然自若胡非,像是对她显示自己在长青集团的二小姐权威。 胡非付之一笑,不屑一顾,“郑总,你是叫我来休息的吗?” “先休息,等休息好了,你有得忙。” “那好吧,我是得去睡一下了,谢谢你的周到,我昨晚到现在还没睡过好觉,连头皮都发困,正好。”胡非站起身,对身旁站着的吴蔼婷审视一眼,“你前面带路。” “请!”吴蔼婷装腔作势,礼貌地做个手势。 胡非漠然置之,顾自向办公室外面走去,连头也不回,似乎根本不把郑东放在眼里。 吴蔼婷把胡非安排到办公大楼左侧的客房,说了些客套话后就赶紧转身撤了,然后回到总裁办公室前面的秘书室,可屁股刚坐下,又被郑东叫了进去。 “郑东哥哥,这人是谁啊?她来干什么?”吴蔼婷向郑东一连窜疑问,“你们以前认识吗?你不是叫她来代替我的位置吧?看她那萌萌样,你不担心她脑子有问题吗?” “呵呵,她就那样,我们是故交,是我前老板的女儿,精神上受过刺激,我前老板是经营煤炭的,他爸被政府处置后,她就这样了。”郑东装作一脸痛心和同情的样子,编故事草稿也不用打,“她以后负责你姐的饮食起居,我们都在公司,需要有人照顾你姐。” “哦,原来是个保姆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一进门就审问我,没想到她以前还是大老板的千金小姐,怪不得这么牛叉。”吴蔼婷产生某种优越感,终于舒了口气,但也掠过一丝同情的颜色,“嘿,我不怪她,不同她一般见识,只是让她一个千金小姐做我姐的保姆,太委屈她了。” “这没什么?正好可以历练她,她有点事做,不会东想西想,日子长了,自然就好了。” “嗯,是啊,我有过同一种感受。”吴蔼婷想起被肖尧囚禁的日子就心有余悸,浑身打一冷颤,不由自主地咬了下下嘴唇,“郑东哥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你以后听我话就好,出去玩吧,我打电话给唐副总和邵副总。” “是。”吴蔼婷滑稽地敬个军礼,随即原地转身出去,像一个刚入伍的女兵,迈着东倒西歪的步伐走出总裁办公室,让郑东看了,不禁感概一笑。 女兵郑东见得多了,但像吴蔼婷这样不伦不类的女兵,郑东还是第一次见到,既感觉她可笑,又感觉她可爱,甚为当过几天女保安的吴蔼婷欣然,本来郑东想教吴蔼婷几招防身术,可由于事情繁杂,一时没腾出手来,细想一下不教也好,以免她学会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到处乱走,虽然郑东感觉肖尧不会再为难她了,但别人呢?郑东现在可拿不准,想想之后,还不如让她迷恋游戏好,不出去瞎转悠比什么都强。 郑东把接待电视台和市委市政府及有关部门领导的工作打电话交付给唐小小和邵华强,让他们把手头工作先放放,自从订货会成功后,现在长青集团的主体任务就是抓紧生产,业务上根本不用再考虑。 中秋节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到了,郑东需要兑现向全集团员工的承诺,请全国知名的几位大明星到长青集团来演出,因此郑东需同他们联系好,请他们抽出时间来长青一聚。 郑东的特殊身份请几个大明星轻而易举,何况需要请几个大明星,所要请的明星大腕,平时都跟他有些交往,有几个还是至交好友,譬如张嘉译、陈道明和许晴等人,连续三届《中国好声音》的御姐那英也和郑东交往颇深,郑东为了承诺,准备到时候把这些平时交往不错的娱乐圈好友全请到南都来。 到时候南都上下定会轰动,每个请来的人都是璀璨耀眼的大明星,到时候定会惊瞎追星族的眼,郑东一一打电话给他们,几句客套话后,进入主题,一一落实了“南国秋夜喜乐会”的出场嘉宾,郑东准备把这场喜乐会玩大点,既打响南都市的光辉形象,又打响长青集团这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同时联系华南卫视和省市有线台,到时候来个现场直播。 这种好事谁都乐意做,大有文章可做,不仅广告收入丰厚,而且收视率猛然上升。 办好这些后,郑东打电话给市委书记刘芳,把筹办“南国秋夜喜乐会”的事向她汇报,“刘书记,到时候安保工作,可就得借你的权力用用了。” “用吧,这是好事,放心,到时候全市公安干警、武警官兵为我们的大明星保驾护航。”刘芳很是高兴,坐在插着国旗的市委书记办公室里同郑东通电话,特别赞赏郑东为南都市的宣传做了件好事,“这次喜乐会,我们要做就做大点,港台明星也请几个来,你对港台不熟,这事交给我们市委市政府好了,我们负责与港台明星接洽。” “好啊,太好了,把发哥和华仔也请来。” “行,保证满足你,我知道,你是林青霞的粉丝,我想办法把她也请过来。”刘芳兴趣盎然,笑得开怀,“我上午本来还想去长青集团开现场会,接着看看你,既然这样,那我不过来了,让严市长带队过去。” “那也行,改日我单独请你。” “得了吧,我们俩都忙。” “呵呵,也是,为人民服务。” “那先这样了,再见。” “88.” 放下电话后,郑东想起严市长,这个严市长同严关西一个姓,两人还长得有些相像,郑东感觉严市长可能和严关西有某种联系,貌似他可能是严关西的政治后台。 但郑东没必要去接触严市长,市政那边有刘芳把着就好了,根本不用他去操心,他现在迫切需要的是去弄清严关西的下落,都快一个星期了,严关西一直没来长青集团上班。 为了去探望严关西,郑东想起他的侄子严小明,亲自到包装车间去找他,然后带他一起去严关西家,严小明硬着头皮给郑东带路,其实这小子在严关西失踪三天后就知道了。 “郑总,到了。”郑东在严小明的指路下,开着奔驰车到市郊一座古宅院门前,“我也一个星期多没来看我伯父了,听人说他心情不好,拒绝会客。” “嗯,那我们进去看看他。”郑东表示理解,下车后同严小明走进古宅。 这是一栋明朝时期的古宅,但因时代久远,屋内充着一股霉气。 古宅大堂上方悬挂着一副明朝高官的画像,格外显眼,在其神龛下罗列着几十个祖宗牌位,牌位前香烟杳杳、红烛燃烧,让人感觉一股阴深。 郑东认识明朝的官袍,看出这画像人的身份,此画像身上的官袍是太师的穿着,郑东稍微推理一下明白过来,明朝一个显赫一时的人物突然映入脑海中。 “小明,你家祖宗是严嵩吗?” 严小明红下脸,微微点头,“是的,郑总。” “哦。”郑东不好说什么,“我们进去看看你伯父吧。” “谢谢郑总,这边请。”严小明恭敬地欠下身,领着郑东向大堂侧屋走去。 严嵩,字惟中,江西分宜人,严党首领,是明武宗和明世宗时期的大奸臣,官居大学士、少傅兼太子太师,少师、华盖殿大学士,世宗嘉靖皇帝沉迷道教,二十年不理朝政,让这家伙钻了空子,这厮作为首辅把持朝政,排除异己,杀害忠臣,对边事忽视,边防废驰,财政枯竭,国家汲汲可危。尤其在70岁后,这厮因年高体弱,把朝政交给儿子严世蕃处理。严世蕃依仗权势,买卖官职,横行霸道,搜刮珍宝,致人家破人亡而不惜,引起众怒。 三年后,严世蕃因通倭罪被杀,严嵩被召令乞食回乡,最后饿死故里。 “伯母,伯父在家吗?我们郑总看他来了。”进入侧屋后,严小明问坐在床边纳鞋底的中老年妇女,这人就是吴蔼琴的大姑吴秀梅,今年五十七岁。 吴秀梅像是没听见,依旧做着手头上的活计。 “伯母,伯父在家吗?”严小明俯下身,大声问她,“我们郑总看他来啦。” “你说啥?”吴秀梅侧转头,用手指凹成半圆形放到耳边,“你大声点。” 严小明哭笑不得,难为情地再问吴秀梅一句,吴秀梅这才听清。 “你伯父啊,他出去啦。” “这,郑总。”严小明为难地望着郑东。 “那好吧,我们走。”跟吴秀梅交流起来很难,郑东决定离去,但在转身的一霎那,忽然看到吴秀梅耳角有淤血,不禁眉头一皱,问严小明,“你伯父打她吗?” “嗯,经常打。”严小明不堪苦笑,把严关西一直打严秀梅的事说了。 “岂有此理,我们送她去医院看看。” “这?……”严小明暗叹糟糕,若是把吴秀梅送到医院去查的话,严关西打她的事就曝光了,到时候他在长青集团就没得混了,吴蔼琴定会把他们严家所有人赶出长青集团。 “还墨迹什么?快点。”郑东上前扶起吴秀梅,“阿姨,我们送你去医院。” “啊……”吴秀梅像身体触电一样,惊闪一边,此时愣着的严小明为了严家的利益,对郑东突然产生杀心,一双眼睛里露出杀气腾腾的光芒。 第83章 谁与争锋 郑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再用手扶住吴秀梅,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吴秀梅看郑东比较亲切,逐渐安顿下来,“小明,给客人泡茶。” “哦!”暗藏杀心的严小明反映过来,支吾一声,但他没去给郑东泡茶,而是对郑东为难地说,“郑总,我看上医院就不必了吧,我伯母已经聋了快20年了。” “那她耳边的淤血?”郑东有些担心吴秀梅的伤势。 “没事的,应该是不小心撞伤了的,我们走吧。” “那你伯父呢?”郑东审视严小明,感觉严小明有意在隐瞒什么。 “可……可能去我二……二姨家了吧。”很不习惯郑东审问的严小明支支吾吾,他所说的二姨是吴婷婷,严小明跟严关西的儿女这么称呼她,“就……就是我……我伯母的妹妹。” “你是说吴婷婷?”郑东立刻想起那个“大师”,本来就想去会会她,现在正好找这借口,“那我们去她家看看?” “行,郑总,我马上带你去。”严小明轻舒一口气,庆幸打消了郑东想送吴秀梅去医院的想法,“那我们走吧。” “嗯!”郑东微微点头,再深看有些慌张的吴秀梅一眼,“阿姨,我们走了,您老保重身体。” “什么?你大声点。”跟吴秀梅说话真是费劲,她又习惯性地把手放在耳廓旁。 “我们走吧。”郑东无奈,只好拔腿走了。 去东城小区吴婷婷住所的路,郑东很清楚,但他佯装不知,在严小明的指路下,把奔驰车开进东城小区院内,下车后跟着他乘电梯上楼,进到吴婷婷家的公寓房。 吴婷婷在家帮人做着法事,说是法事,其实就是席地而坐给人运功,郑东和严小明进来时,她正好把功运完,神秘又高深地向对方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按刚才的方式早晚练一次,最好每天早晚到古树下练习,适宜采集天地灵气。” “谢谢吴大师,您有客人,我先告辞了。”客人打一拱手,欣然离去。 “坐,郑总。”吴婷婷虽然没参加郑东担任执行总裁的会议,但听董事们说起过,随意地请郑东坐下,走到饮水机旁去给郑东和严小明泡茶。 郑东淡然一笑,微微点头,与严小明一起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郑总,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站在饮水机旁泡茶的吴婷婷笑问,“你不会也是来找我练功的吧?” “想学,可我担心悟性太差,再说时间上也不允许,董事长把一大摊子事交给我,抽不出身来,等闲下来了,希望能拜二姑您为师。” “呵呵,喝茶。”吴婷婷端着两杯茶水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他们旁边一张单人沙发上,欣赏的目光望着英俊的郑东,为侄女的选择暗地里点了个赞。 吴婷婷看男人直截了当,一点也不遮掩,尤其对长相出众的男人,她有猎艳心理,按她的话说,“只有我玩男人,哪有那个男人玩我的道理?” 这么多年来,吴婷婷猎艳无数,老少皆宜,严关西只是众多男人中的小插曲,但她觉得与姐夫有染是件很刺激的事,有种变/态性的满足感,现在看郑东,心里也不由产生某种龌龊心理,对吴蔼琴有如此俊郎,无形中产生羡慕嫉妒恨的心理,恨不得现在就把郑东据为己有,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吴蔼琴不是她大姐吴秀梅软弱可欺,把吴蔼琴搞急了,她是会咬人的,会把人咬死,郑东突然出现在长青集团就是个例证,吴婷婷和严关西在郑东来不久,就感觉到了某种危机和压力。 郑东被吴婷婷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很不习惯,清清嗓子后进入正题,“二姑,我来是想问问您有没有严部长的消息,他都一个星期没到长青上班了,我担心他身体有恙,特来看看他。” “郑总,你这思路有问题吧?找严部长应该去他家啊,怎么找到我这来了?”郑东刚来时,吴婷婷就猜出了郑东的来意,但她与严关西非一般的关系难以启齿,因此立刻产生了敏感和排他性,“小明知道严部长家,小明,你没带郑总去严部长家吗?” “去了,他不在。”严小明神情尴尬,异常为难,“家里只有我伯母。” “哦,这就奇怪了,我也一个星期没见严部长了。”吴婷婷脸上布满疑惑,猜想严关西的去处,“他不会去澳大利亚了吧?” “去澳大利亚?”郑东微皱眉头,产生疑惑,“严部长在澳大利亚有亲戚吗?” “她女儿在那边,本来我姐也在澳大利亚,因为不太适应那边的气候,担心客死他乡,去年回来了。”吴婷婷解释,为严部长的际遇担心,“郑总,老严可能是郁闷吴总卸了他的财务部长,到澳大利亚散心去了,我侄女严敏在澳大利亚工作,他早就想去那边看看敏儿。” “哦,若是这样就好,他是长青集团的大功臣,您联系上他后,代我向他表示问候,请他回南都后到长青集团上班,长青不能没有他,财务部长一职只是暂时由冷知然代任,您知道的,上个月由于严部长的疏忽使长青造成一定的损失,资金到现在还没找回来。” “嗯,理解。”吴婷婷微笑,亲切地语调对郑东说,“小郑,你喝茶吧。” “嗯,谢谢二姑。” 郑东端起茶杯喝口茶水,感觉茶香飘溢、香醇可口,见从吴婷婷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尔后向她告辞,与严小明离开,吴婷婷是个混迹于政界和商界的‘大师’,没有确凿证据,郑东一时难以攻破她的防线,若是他继续深问的话,反而打草惊蛇,到时候定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开车回长青时,郑东回想与吴婷婷的谈话,回味她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从她的表现看,他觉得吴婷婷像是跟他打太极,就如她练的气功一样高深莫测,有点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意味,貌似她眼里还有一双眼睛,像是故意把严关西的下落向他抛出来。 严关西的失踪是张纯的特意安排,从吴蔼婷特意提的澳大利亚分析,她像是沾沾自喜胸有成足,因为我国现在与澳大利亚没有引渡关系,红色通缉令根本派不上用场,再说了即使能引渡,前提必须查清严关西的犯案事实,他突然失踪,对侦破有关经济案造成很大的障碍。 “张董,郑东来过我这里?你看?……”郑东刚走,吴婷婷便打手机向张纯报告,“他来找老严,张董,老严现在有下落吗?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放心吧,没事,老严现在台湾过得好好的,我们有专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电话那头的张纯答道,他这时带人在准备开发的海岛上勘察,接吴婷婷的手机时,故意往海边走几步,避开保护他安全的保镖和工程师们,“你放心吧,老严走了,我们就安全了。” “可是,郑……” “没事的,郑东现在担任执行总裁,正好为我们腾出空间,让他吊死在在长青集团折腾吧,老严已经做得天衣无缝,即使现在最牛叉的网络大师在长青也很难找出任何痕迹,我们要对老严的顶尖技术有信心。” “可是,万一被人找出来了呢?”吴婷婷很是担心,不敢掉以轻心,“电脑是人脑做的,这玩意安全系数值得怀疑,我那侄女也真是的,怎么把这么个人弄来了?还当执行总裁。” “那很正常哇,她只在乎她那长青的一亩三分地,像个守财奴,她任命郑东当执行总裁,即是寄托郑东为她遮风挡雨,至于郑东什么身份,我们不管,查不出证据,什么公安部安全局和什么gaw也没辙,这个世界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玩得是大手笔,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难以对上话,我们就由她去吧,不管她,小女人是做不成大事的。” “是,我听你的。”吴婷婷像是吃了定心丸,放心下来,笑逐颜开,“还是您能耐,什么都玩得转,要名声有名声,要地位有地位,好事都被您占尽了。” “言过了,就这样吧,我们都是为人作嫁衣裳。”话毕,张纯挂断手机通话。 吴婷婷欲说再见时,耳机里已经是忙音,她把手机随手往茶几上一扔,背靠在沙发上,为之叹息一声,“哎,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来了。” 看吴婷婷的神情,像是有些后悔,可又貌似无力回天,事情发展到现在有些明了了,吴婷婷和严关西都是张纯的棋子,随时有为张纯利益集团做出牺牲的可能性,她从张纯的说话中感觉出来了,什么有人照顾严关西的饮食起居,说白了就是把他关禁闭了。 今天上午山狼在唐小小的安排下接任第一车间的车间主任职务,这个消息小小一宣布,立刻在第一车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抱着对山狼能力的怀疑,可山狼向大家说了一通就职演说,再熟练操作流水线上各个程序后,谁也没话说了。 刘雪晴简直把山狼当外星人,散会后,跟着山狼到车间主任办公室,“郭威,你在玩什么?什么意思啊?跟姐说说,我看你太奇怪了。” “奇怪吗?还有更奇怪的呢,不是兄弟我吹,不出半年,整个长青集团也可能被我领导,说句吹牛p的话,将来执行总裁那个位置也可能是我的哦。” “又吹上了。”刘雪晴嬉笑着擂山狼肩膀上一拳,“你当上车间主任了,也得给姐考虑一个职务吧?” “行,你说,你想做什么?”山狼大方得很,洋洋得意,仿佛手中的权力是钞票,想给谁就给谁,“只要你能做得来的,本主任成全你。” “真的吗?”刘雪晴兴致大发,抱着怀疑的态度,“你不诳我?” “切,有必要吗?”山狼傲然说。 “那好,我想当qc,我觉得这个职位有挑战性,权威。” 刘雪晴还真会选,这个职务的确不错,也符合刘雪晴这个性格,不怕得罪人,qc不仅工资高,同时也比较轻松,手里捏着验货的权力,车间没人不敢不买qc的帐,若是损失到一定程度,那是要扣工资和奖金的,宛如被人掐住了脖子。 “qc?”山狼在嘴里咀嚼一下,幻想刘雪晴当qc的样子,不由发笑,“好,你就qc。” “真的啊?” “嗯。” 第84章 最萌“女①号” “嘿,真够哥们。”山狼肩膀上又被刘雪晴猛拍一巴掌,拍得山狼肩膀一酸,刘雪晴真是大大咧咧地像极了男人,俗称“女汉子”,与男人一点生疏感也没有,“对了,郭威,你晚上有空吗?我和我老公峰子想请你吃饭,还有智强和俊东他们。” 刘雪晴为了感谢山狼几人挽回了快破碎的家庭,有意请山狼几人到家里去聚聚,可现在工期太紧,山狼又刚当上车间主任,实在抽不出身来。 “呵呵,你还记得那事?”山狼不说答应,又不说不答应,而是一脸的坏笑。 “去,有色心没色胆,就会撩我的火,你到底去不去。” “改日吧,现在工期紧。”山狼笑得非常下作,“怎么,你想我了吗?” “去,那我改日请你。”刘雪晴怕山狼没个正行,赶紧离去 “哈哈,别走啊。”山狼笑得更加乐了,尔后望着逐渐走远的刘雪晴背影而感怀,不禁为之摇了摇头,苦涩地笑笑,“哎,谁叫哥哥我大慈大悲呢?你太可怜了,不是我的菜,哥不忍心摘呀。” 身为隐秘战线特工的山狼放荡不羁,比流氓还流氓,这是他的心里话,他的确不忍心侵害象刘雪晴这样的可怜人,以此看出这厮还是有底线的,但若是唐小小那样的,山狼可不见得了,现在小小蓄意提拔他,兴许不久山狼就把她扑倒了,按这厮的话说,“对待亲人如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叫她们趴下就趴下,尽情驰骋。” 长青集团在郑东的安排下已经进入了四名隐秘战线人员,刘俊东、冷知然、山狼和刚来的胡非,每一个都本事呱呱的,各具特色,分别代表‘正直萌色’。 胡非在客房里睡过一觉精神好多了,吴蔼婷奉郑东之命来客房叫她时,她刚好起床,简单上卫生间梳洗一下后,跟着吴蔼婷来到总裁办公室与郑东会合。 “睡得还好吗?饿了吧?”郑东关切地问胡非一句,“那……,我们走。” “去哪?”胡非懵懂地挠头,貌似一时想不起郑东叫她来长青的目的。 向办公室外面走的郑东回头凝视胡非一眼,胡非才想起来,“对,对,我想起来了,我这脑子?做保姆,郑总,是吗?” 吴蔼婷为胡非的记忆力汗颜,暗地里骂她脑残,“切,就这素质肯定会被我姐给弄死。” “你在骂我?”胡非审视吴蔼婷,目光里充满敌意,“你素质很好吗?” “……哇,天啊?你会读心术?”吴蔼婷大吃一惊,心思被胡非凿穿而冷汗直冒,“太可怕了,你哪里学的?能教教我吗?” “想学?”胡非不屑地‘哼’一声,“以后态度对我好点。”说着跟上郑东往办公室外走去。 “喂喂喂,胡小姐,谁态度不好哇?”吴蔼婷也追上去,随手关上总裁办公室大门。 一路上,吴蔼婷缠着胡非教她读心术,胡非拽得更牛b了。 “为什么要学这个?想追你郑东哥哥吗?” “是又怎么样?”吴蔼婷犟劲上来,完全没有小姨子与姐夫的隔阂感,“胡姐姐,你能教教我吗?我求求你了。” “真是脸皮厚。”胡非嗤之以鼻,“就你这素质还当秘书?请搞搞清楚,谁叫谁姐?我有那么老吗?真会为你自己长脸。” “嘿嘿,我错了。”吴蔼婷嬉笑着连声道歉,“口误,口误。” “行,以后看你的态度,态度好,我心情好,教你几招。” “真的啊?胡老师。” 想起能学会读心术,吴蔼婷乐得要跳起来,不是现在是中午下班时间,她就要尖叫了,现在整个长青集团的员工从各办公室出来,再陆续走出办公大楼,一声声“郑总好”不绝入耳。 郑东目不斜视,微笑应对,内心里为胡非的逗比而笑的开花。 “什么读心术?科幻影视剧看多了吧?” 其实胡非用的是最平常不过的察言观色而已,这种本领只是隐秘战线人员的基本功,必须练就从对方的眼神和表情+形体语言辨别个八九不离十,若要学会如胡非这样的本事,必须经过长期攻研加以‘特训’,每天必须看上上万张脸和上万个眼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可这样的本事在隐蔽战线中也只是基本功而已,像现代的电子技术和尖端武器运用才是如今隐蔽战线每一个人员必须攻坚加以熟练掌握的,利用先进的电子技术侦破案情和渗透到敌人中,再熟练的运用尖端武器加以克制。 郑东开上越野奔驰车载着吴蔼婷和胡非到海边别墅,在上车时,吴蔼婷‘尊师重道’,恭敬地请胡非坐前排,上车后向胡非好话说尽,大加赞美之词,胡非更加逗她,同山狼一样,最后还吹上了,吴蔼婷把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把她当‘女神’。 “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竟这么牛叉,我服了you。”吴蔼婷如武林侠女向前座的胡非打个拱手,“请受学生一拜。” “态度不错,好吧,孺子可教也,以后可不能上班时间打游戏了?” “行,听胡老师的。”为了学好‘读心术’,吴蔼婷一时忘却了游戏中的刺激和快乐,她觉得这种现实中的本事才是王道,比虚幻中的游戏角色牛叉多了。 吴蔼婷是个三分热的小少妇,虽然年纪不轻了,但情商和智商不比18岁的小女孩强多少,很多方面连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都不如,宛如刚出道的懵懂女孩,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不过她对郑东却一直保持忠实的热忱,在她心目中,郑东好比她从小到大一层不变的男神,到现在为此,除了那时受肖尧蒙蔽,她还从未如此之深地畸恋一个本不该深爱的男人。 郑东理解吴蔼婷的心思,不以为意,只把她当小妹妹,把车开到海边别墅门前停下后,同胡非下车向别墅里面走去,吴蔼婷把这里当自己家,前头带路,郑东在进别墅时,回看了一眼肖尧曾经住过的那栋房子,见没什么异样,才迈步走了进去。 “姐,饭做好了吗?”人没进去声音先进,在厨房炒菜的吴蔼琴听到了。 “怎么样?没骗你吧?老板娘是我姐,这就是我姐新买的别墅,我也是第一次来,进来坐。”吴蔼婷骄傲地说,脸上布满优越感,目不暇接地打量一圈别墅装饰,然后走到饮水机旁,“你坐吧,我给你泡茶,随便看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要负责照顾我姐的饮食起居。” 走进别墅大厅,胡非目光犀利地溜了一圈,不禁为豪华又辉煌的别墅赞叹,“是,不错,像个大老板住的家。” “满意吗?”郑东暗地里拉下胡非的衣袖,向她往厨房递了个眼色。 胡非敏锐接收到郑东的眼神,径直向厨房方向走去,厨房在大厅后面的右侧,胡非闻着菜香味垂涎欲滴,进厨房后对吴蔼琴的厨艺好一顿夸赞,“董事长,让我来吧,您歇会。” “不,你是客人,去大厅坐吧,这里油烟大,一会就好。” “您的意思是认为我的厨艺不如你吗?不相信我?” “不……不是!”炒着菜的吴蔼琴愕然,突然被胡非的语气呛了一下,转头打量她一眼,“你是?……”吴蔼琴以为是郑东请来的长青员工窜门,一时没想起来郑东说过给她请保姆的事。 “我是胡非,是郑总请我来的,不管是厨艺,还是清洁,我都做得来,属于拿得起放得下的家政服务员,你这样子炒菜可不行,营养都跑光了,应该先放水,再放盐……” 胡非说起厨艺来头头是道,在这方面她也不精,但说得比五星级酒店厨师的厨艺水平还要高,好比专家教授的水平,让吴蔼琴听来刮目相看,但被一个毛丫头说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而且语气又带着批评的意味,心里为之不爽。 “那你来!”吴蔼琴这才想起郑东说过请保姆的事,把围裙一解往胡非胸前一扔,“看你的,光说我也会。”说着没好气地转身走出厨房。 “哎,董事长,您错了还不听我说?”见吴蔼琴离去,胡非坏笑着吐下舌头,尔后系上围裙炒起菜来,不过她的厨艺虽然没有五星级酒店厨师的那个水平,但三星级酒店那种厨艺还是有的,炒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仿佛一盘艺术品。 “跟我来。”吴蔼琴从厨房走出,来到大厅,命令郑东跟她上楼,郑东向半躺在沙发上啃苹果的吴蔼婷干笑一个,起身跟着吴蔼琴上楼去。 “说,那女人什么来路?”吴蔼琴把郑东拉进楼上的主卧室,随手把房门一关,猛然把郑东推坐床上,“我说了不要什么保姆,你诚心让我过得不爽是吗?” “不,不是,你听我解释。”郑东半支起身,微笑说,“人不错吧?喜欢吗?” “喜欢个p,指指点点,小丫头片子,赶快给我弄走。” “哦?你也讨厌她吗?你妹也讨厌她,不过现在把她当老师了。” “……什么?”吴蔼琴难以置信,手指楼下的方向,“你说?蔼婷她?怎么回事?” 听郑东这么一说,吴蔼琴对胡非产生了一些兴趣。 “慢慢熟悉,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好吗?”郑东看事情有所转机,坐直身体,心情随之也放松下来,他最怕胡非过不了吴蔼琴这一关,毕竟硬塞个人进来不是好事,这对吴蔼琴的生活水准也不公平,“等会你看看她的厨艺吧,保证让你吃惊、满意。” “哪里请来的?”吴蔼琴正色问,“听口音不像是我们南都人。” “这怎么说呢?”郑东故意卖关子,干笑着挠挠额头,“你懂的。” “你的人?”吴蔼琴疑惑地问,甚为自己的智商汗颜,稍微静下来后,她还是认定相信自己的梦,相信梦中的那个预兆,相信梦的内容启示她郑东是警察,高级警察,“晕死,我早该想到了。” “什么我的人?你误会了,我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是我从网上58同城找来的,不过工资不低,她要8000一个月,少一个子不干,这钱我来付吧,从我工资里扣。” “说的轻巧,少给我绕开话题,你就继续装吧,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吴蔼琴点一下郑东的额头,愤然说,“叫个陌生人进来,把我们二人世界都打破了。” “没事,以后我们轻点。”郑东不禁发笑,感觉吴蔼琴这样子最可爱,站起身来搂着她的肩膀,俯身吻她嘴唇一下,然后亲昵地喊她一声,“亲爱的,慢慢适应。” “去,大白天的。”可话没说完,被郑东热吻上了,一闪身把她扑倒在床上,“做菜要一会,我们……” “你……” 第85章 地下钱庄 事后,吴蔼琴狠砸一下郑东赤裸的胸脯,然后穿衣下床,随手抹了下沾在嘴上郑东所留下的口水,“也不分个时间,弄我一身的汗。” “都是你自找的。”郑东干笑几声,下床拣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一切就绪后,搂着吴蔼琴的腰出门,“我们吃饭去吧,新来的保姆应该把菜做好了。” “瞧瞧去。”吴蔼琴欣然一笑,她有了空前的满足感,心情好了许多,到餐厅时,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被桌上极具艺术感的菜肴惊叹,闻之香味扑鼻而来。 “姐,胡老师的菜炒得不错吧?以后你有口福了,天天享受这美味。” “董事长,您尝尝,不足的地方,请您指正。”胡非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吴蔼琴,手指一盘糖醋排骨,说:“您尝尝这个。” 惊叹之余,吴蔼琴拿着筷子夹了块糖醋排骨塞进嘴里咀嚼,一股香甜味直冲她的喉咙,再袭进她的心田,仿佛浑身被菜肴的香气灼过一般,甚感异为刺激,非常陶醉。 “怎么样?”大家期待地望着感受菜肴的吴蔼琴,“你这样子,很难吃吗?” “嘶,真碎,我牙齿都酥了。”吴蔼琴再品味着咀嚼几下,然后把排骨吞进喉咙,“真好,连骨头都熟透了,乖乖,你是哪里学来的厨艺?” “谢董事长夸奖,怎么样?您也想学吗?”胡非得意地笑道,脸上布满成就感。 看胡非的牛叉样,吴蔼琴不由好笑,她最看不惯女人比她还牛,更听不惯胡非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不过心里为她的厨艺叫绝,若不是胡非有这本事,吴蔼琴一定会把她赶出家门。 “……你叫什么名字?” 吴蔼琴直视胡非,问道,“看你年纪也不大。” “她叫胡非。”郑东帮腔说,欲再说话,被吴蔼琴制止了。 “我问你了吗?” “……”郑东担心吴蔼琴发飙,不敢再说话了。 “回董事长,小女胡非,本名胡斐,后嫌‘婓’字写着麻烦,干脆把‘非’字下面那个‘文’字去掉了,董事长,以后你尽管坐着吃,生活起居让我来,我保证让你满意。” “不错,坐吧。”吴蔼琴听胡非的话说的有意思,感觉她确实另类,似乎脑子里少了哪根筋,心想这样也好,以后自己就不用张罗吃饭的问题了,厨烟味又不是好闻的,呛鼻子。 大家陆续坐下来吃饭,由于气氛不错,郑东向吴蔼琴提议喝点酒,为胡非接风洗尘,家里有的是名酒,全是老向当副市长时人家送的,得到吴蔼琴批准后,郑东上楼去拿了一瓶五粮液和一瓶上等葡萄酒下来,把每个人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由于吴蔼琴等三个都是女人,白酒只有郑东一个人喝,她们三个只喝葡萄酒。 “董事长,你怎么这么有钱?住这么好的房子?长青集团是你私营的吗?”喝着葡萄酒,胡非又好奇地打量屋内的豪华设施,“啧,太好了,一看就是有钱人。” “喜欢吗?那你就留下来,我们长青集团是股份制,有十大股东,每年年末分红。长青生产的养生酒闻名海内外,很受人们欢迎,你的工资问题,郑总跟我说了,我按月支付给你,按郑总说的,每月8k。” “8k?8k是多少?我要8000。” “8k就是8000。”郑东笑笑解释。 “哦,行,董事长,你真敞亮,敬您。”胡非也不管吴蔼琴愿不愿意,端着高脚杯就往吴蔼琴面前的酒杯碰下,“你随意,我干了。”说着仰脖把酒一饮而尽。 “真是个二货,比我妹还二。” 吴蔼琴为之一笑,看过胡非一眼后,再恨铁不成钢般的眼神看吴蔼婷一眼。 “姐,你瞪我干吗?”吴蔼琴不友好的眼神,没能逃过对面坐着的吴蔼婷眼睛,“你不欢迎我,我以后不来了。” “我瞪你了吗?吃菜。”吴蔼琴没辙,深怕引起叛逆的吴蔼婷情绪反弹,“多吃点,胡小姐烧的菜真不赖。” “那当然,这只是其一,胡老师本事还多着呢,譬如读心术,你不用说话,她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比电视剧里演的还牛。” “哦,是厉害。”话说到这个份上,吴蔼琴心里已然很清楚了,怪罪的目光盯下埋头吃菜的郑东,仿佛在说,“哼,你干的好事,又把人弄进来了,监视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吃菜,董事长,请。”郑东虽然埋头吃菜,但能感觉到吴蔼琴犀利中不满的目光,端起酒杯向吴蔼琴摇一下,随之喝了口白酒,“嗨”一声吐出一口热气。 “嗨,这酒真辣,吃菜,吃菜哦,这菜做的太好吃了。” “哼,装吧你就。”吴蔼琴漠然置之,看郑东和胡非接下来唱什么好戏。 午饭后,胡非如保姆做起家务事,又是洗碗又是清洁餐厅,郑东和吴蔼琴及吴蔼婷若无其事,或坐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着大屏电视品头论足,吴蔼琴现在静下来了,以后大部分时间就靠电视作伴,不过来了胡非,想必以后她也不会孤单,但可肯定她也会被胡非气饱,胡非说话直截了当,似乎不过大脑,但每句话又击中要害,即使对方想发脾气也拿她没辙。 时间一会儿就到了下午的上班时间,郑东领着吴蔼婷回去长青,同胡非分手时,郑东叮嘱她好生照顾吴蔼琴的生活,胡非答道,“既然拿了你们的钱,我就会全身心工作,有钱能使鬼推磨,放心吧,晚上回来吃饭,事先打个电话回来,我好准备。” “胡老师,那我晚上过来跟你学读心术。”吴蔼婷对胡非的读心术很是向往,不是郑东要她去公司坐班,她想留下来跟胡非学习。 “行,本小姐教你。”胡非大度地答应。 “呵,这个胡非,真有意思。”开车回长青的路上,郑东借话找话,“你别被她唬住了,什么读心术?这世界哪有那么神的人,只不过趁巧被她猜中了你的心思而已。” “你不信,郑东哥哥,她真有两下子耶。”吴蔼婷不服,对胡非信以为真,“你是没看过,电视上经常演她那样的神人,厉害的很。” “万一她没那本事呢?你不是白学了?浪费时间。” 郑东是不想吴蔼婷缠着胡非,影响她在吴蔼琴那里的工作,胡非是奉命来保护吴蔼琴的,一旦疏忽会出大事,肖尧目前就是一个危险人物,随时可能去找吴蔼琴,搞不好就被肖尧得逞了,可这话又不能对吴蔼婷说,怕她担心。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她即使不会读心术,我也信她,你看她炒的菜多好吃啊,我看她一身的本事,跟她学厨艺也好,除了读心术,她可能还有更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本事呢?” “呵呵,你就信她吧,学不到本事别怪我。”拿吴蔼婷没办法,郑东只好附和。 郑东和吴蔼婷走后不久,所担心的事还真发生了,肖尧化作水电工进入别墅大厅中,开门的是胡非,诧异地问道,“先生,你找谁?我们没叫水电工呀?又没哪里坏。” “是董事长叫我过来的,董事长在吗?”肖尧打量大厅,目光聚焦到楼上的主卧室。 吴蔼琴酒足饭饱,郑东和妹妹走后,她便到主卧室去睡午觉,中午被郑东折腾了一番,此时精神疲惫的很,睡意正浓,但听楼下肖尧的说话声,困意一晃就没了。 “你来干什么?还真敢来呀?”吴蔼琴走出睡房,站在二楼俯视站在客厅里的肖尧。 打扮成水电工的肖尧仰头望下二楼的吴蔼琴,“董事长,好吗?打扰了。” “出去!”吴蔼琴不屑地别下脸,但突然担心肖尧拿胡非做人质,转回脸向胡非喊道,“你去忙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董事长。”胡非装作怯懦地离开,向厨房走去。 “你到底还是来了,算你有种。”吴蔼琴冷笑一声,向楼下走去,她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想和肖尧来次最后清算,到楼下大厅时,坐到宽大的沙发中间,抬眼肖尧,说,“坐吧,我们谈谈,老账新账一块算。” “哼,那好,聊聊就聊聊。”肖尧把工具包放在沙发旁边,坐到吴蔼琴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就他坐的方位正好与厨房方向相对,以防进了厨房的胡非暗算他。 “我们的帐早就该完了,我已经说过n遍了,当初我真不知道老向和老严害了你的家人,若是那样的话,我打死也不会拿你家的造酒配方开厂,可等明白过来时为时已晚,铺子已经铺出去了,你多次找我要钱,我都给了你,以求向你和你的家人赎罪,可你得寸进尺,竟然把我妹妹吴蔼婷囚禁地下室达六年之久,她是你的妻子,你为了报复,竟然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你想想你还是人吗?” “哼,那是我的事,比起你们来,我好多了,账是没法完的,你永远也欠我的,即使你将来死了,到了地下,我父母也要找你算账,今天我来,是告诉你,那一个亿必须拿给我,少一个子都不行,现在老子还不会要你的命,等将来连你们一窝端了,我才痛快,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所作所为,判你十次死刑也够了,我囚禁你妹妹只是对你一个警告,搞急了我,我把你也囚禁了。” “你就这么恨我吗?我说了,我真不知情,钱是小事,你就得做这么绝吗?” “当然,一报还一报,为民除害。”肖尧愤然说,好像他代表什么正义,说的义愤填膺。 “你就真不怕死,死了你家就绝种了。”吴蔼琴嗤之以鼻,不想再和他打感情牌,心想既然你肖尧要做这么绝,那就把话说开了,故意挑衅和激将他,“还是赶紧逃吧,为你们肖家留个种。” “哼,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们不死的话,我绝对死不了。”肖尧既然不上吴蔼琴的道,一点也不生气,“有本事你现在报警抓我,我们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不敢吧?谅你也没那个本事。” 吴蔼琴痛楚地咬咬牙,心里恨不得杀了肖尧,可她知道不是肖尧的对手,硬着来一点余地也没有,但又要被肖尧敲诈一个亿,这真让吴蔼琴心疼,可肖尧一旦真把丑事揪出来,那给她的余地也不多了。 “嗯……哼……”吴蔼琴清清嗓子,“你真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少废话了,打钱吧。”肖尧胜券在握,步步紧逼,“想多活几天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我要是不打呢?”吴蔼琴的心里很矛盾,既不想被肖尧勒索,又希望厨房里的那个胡非帮她解围,可看胡非是个小女孩,心想她即使是警察,也难对付象肖尧这样的硬茬,挑衅了肖尧几次,肖尧象是有所防备,就是不上当,在他眼睛里,吴蔼琴好比是只他待宰的羔羊。 “我劝你还是打吧,地下钱庄一旦曝光,你们就没任何余地了。” “地下钱庄?”吴蔼琴大惊失色,赫然起身,她还以为肖尧是借着她的社交圈子敲诈她,毕竟在这十年经营长青集团中,她同一些身居高位的政界人物有染,譬如周主任和欧正春等人,但她完全不知道什么‘地下钱庄’,在她脑海里,这是个新名词。 “你把话说明白,什么地下钱庄?” “你装什么装啊?”肖尧看吴蔼琴的异常表现,感觉事情不对,“我都查清楚了,你就是地下钱庄的总后台,难道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吗?” “我装什么?你说。”吴蔼琴懒得和他废话,“快说,说个明白。” “……”肖尧甚为疑惑,心想难道自己把方向搞错了。 第86章 借一步说话 看吴蔼琴如此吃惊,肖尧暗笑一下,小小是他一手拿下的,但他虽然基本上控制住了小小,可又总感觉小小背后又有人在暗箱操作,他目前像是不知道小小已经暗中投奔了余部长,自从他囚禁吴蔼婷案发后,余部长基本上也把他t空了。 肖尧现在是军方和警方都想缉捕的人,但以余部长代表的军方似乎只想要肖尧的命,可肖尧本事太大,一时又难以结果他,警方只是要把肖尧缉捕归案,破解其非法囚禁和故意杀人案,可以说肖尧现在的处境是生死一线,涉及利益的哪一方都想他横死街头,只因为肖尧掌握某些人太多的案底,某些人才不敢大张旗鼓做了他罢了。 “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肖尧现在最想的是弄清楚吴蔼琴的底牌,但厨房里有胡非那个新来的保姆,他因此担心胡非来路不明,对吴蔼琴和对自己都不利,特此产生与吴蔼琴单独谈话的想法,不想其谈话内容被胡非听了去。 “……有话你就……,直说吧。” 吴蔼琴心里发憷,深怕肖尧暗害她,心想若是与他单独谈话,胡非想救她也难。 “你放心,我保证不伤害你。”肖尧信誓旦旦,举手发誓,“如果你不是地下钱庄的幕后推手,我保证以后再不找你任何麻烦,至于向和严抢夺我们家造酒秘方的事,我早就没把那事记在你头上了,现在看来我对你有误会。” “误会?你真的相信我?”但吴蔼琴还是不敢冒险,在她心目中,肖尧为人处世太恐怖了,一直以来对他印象极差,按她的话说,“肖尧就是个人渣,毫无道德和底线,丧心病狂。” “那好,我就直截了当问你,长青集团财务涉案洗钱400多亿,难道那些都是严关西那老头做的吗?你身为长青集团的老板娘,难道一点都不知情?这说出去谁相信呢?” “什么?400多亿?”吴蔼琴又是大惊失色,有如晴天霹雳,“你……你哪来的消息?” “这你别管?我有了解你们长青集团作案的秘密渠道。”肖尧得意地说,在侦破方面和拿人把柄方面,他自以为是高手中的高手。 “哦,我想起来了。”吴蔼琴难以置信,接连惨笑,“老娘被你们玩了,唐小小,唐小小是你的下线?” “不,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网友,骚得很,老子对她没什么兴趣,以她那智商还不配做我的下线。”肖尧暗地里为吴蔼琴的敏感点了个赞,但他绝不想让小小曝光在吴蔼琴眼皮底下,即使垂死挣扎也好,反正打死不承认,他认为只要小小在长青集团一天,对他日后破解地下钱庄一案很有帮助。 “不是唐小小,那是谁?据说上次警方缉捕你时,你就躲在她家里。” “我说了,我和她只是网友,她就是个骚货,这方面你很懂啊,小小跟我说过,长青很多业务都是她用特殊手段拿到的,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起来都觉得恶心,你们是某些人共用的情妇吧?” “你放屁!”肖尧的话正好戳中吴蔼琴的心窝,吴蔼琴大发雷霆,一步过去,扬手就扇肖尧一巴掌,可手掌还没落下,却被肖尧随手拂开了,由于惯性使然,吴蔼琴踉跄倒地,其状狼狈不堪。 “胡非,出来,送客。”吴蔼琴气急败坏,向厨房喊道。 “是,董事长。”胡非从厨房赶出来,“这位先生,请你离开。” “哼,这账还没完,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是钱庄的黑手,我们就没事,否则,我保证你死得很惨。” 无奈,肖尧只好识趣地离开,他从胡非犀利的眼神和气场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若是不识趣的话,兴许今天会折在她手上,他从吴蔼琴家走后,找到小小,对她毒打一顿,对她逼问出了某些他不知道的真相,从此更进一步地控制住了小小,扬言说,“想把老子t开,除非大家都不想活了。” “董事长,这个人是什么人?这么没礼貌?”萌萌哒的胡非扶着吴蔼琴坐在沙发上,“我给郑总打电话,叫他回来。” “不用了,人已经走了。”吴蔼琴懒得和胡非解释,“你去忙吧。” “是!”胡非转身离开,再次往厨房方向走去。 吴蔼琴回想肖尧的话,第一次感觉到了长青集团面临的巨大危机,他现在迫切需要郑东,需要郑东帮她把谜底揭开,为此她拨了电话到严关西和吴婷婷那里,寻找严关西的下落,吴婷婷如对郑东说的那样,说严关西去澳大利亚度假了。 “额,你们这是想玩死我呀?好好的阳光道不走,偏偏要走独木桥。”吴蔼琴深感金钱在亲情面前的苍白无力,“若真如肖尧所说,这事我不用问也知道了,肯定是你们瞒着我,一手操作的,太贪婪了,把我这个董事长卖了吃早饭,既然这样,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谁也休想把我拼命奋斗下来的长青集团给毁了,谁也别想侵占我这一亩三分地。” 张纯是把吴蔼琴看得通透的,吴蔼琴只想做好长青集团养生酒,只顾眷恋她这一亩三分地,在张纯的眼中,吴蔼琴相当于守财奴,玩不出大花样,不过他也为吴蔼琴的执着信念而暗叹,想自己现在已然没有回头路,牵涉的关系太错综复杂了,有如一张严实的网,笼罩得他喘不过气来,同圈内每一个人有如困死的蚂蚱,谁也无法逃出这张大网,再也没有回头路,不可能再象吴蔼琴这样做实业,相比吴蔼琴,张纯玩的是泡沫经济。 吴蔼琴决定同郑东摊牌,再不和郑东打马虎眼,不管郑东如何看她,她也决定认了,再说了,吴蔼琴认为她有今天的惨局,也是郑东把她害的,为了长青集团的发展,她的牺牲太大,即使再牺牲也在所不辞。 晚上,郑东刚回来,吴蔼琴就把他拉到楼上的主卧室谈话,把肖尧来过的事对郑东说出。 郑东问她话时,审视的目光死盯着她的眼睛,“你真与地下钱庄没有任何干系吗?” “没有,有干系我还叫你负责调查吗?” “嗯,也是。”郑东认为她说的是在理,现在可以确定写举报信的不是吴蔼琴自己了,而是另有其人,那封举报信直指长青集团暗藏黑幕,如肖尧说的那样,其地下钱庄涉资400多亿。 “我现在问你,你必须老实承认。”吴蔼琴逼视郑东,想最后敲定郑东的真实身份,“这话我已经问过n遍了,以后绝不再问。” “你说。” “你到底是哪个层次的警察?真是三级警监吗?公安部来的?还是省里来的?”吴蔼琴直截了当,直指梦中提示的内容,“你别不承认,我相信我的判断,如果你不承认的话,我马上向中央有关部门反应。” “我能说不是吗?”被吴蔼琴逼到这个份上,郑东心想只有开诚布公了。 “那我马上打电话到公安部,这是共产党的天下,我叫部里派人来。”当惯了女老大的吴蔼琴首先想到的就是高层,并不是把案情首先向南都市公安局报案。 “这样吧,我们心照不宣就好了,凡事交给我处理,我现在是长青集团执行总裁,一切交给我定夺,让他们冲我来,你就在家当好你的董事长,像以前一样,不知情。”郑东想过一下,只能这么回答了。 “行吗?可我现在是知情了,哪能袖手旁观?” “你袖手旁观最好,你就交给我吧。”郑东安慰她,看她的眼神很是亲切,同时搂她一下,“你已经辛苦十年了,为长青集团打拼了十年天下,以后交给我来,请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任何事都当做不知道,吃好喝好,修身养性。” “哼,你真说的真是轻巧,……那好吧,看你的。” 吴蔼琴遵循郑东的意见,同意郑东为头,她也很清楚,她若亲手把地下钱庄的盖子揭开了,那等待她的就是威慑、报复和暗杀,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从严关西操作那么大的资金来看,涉及利益的人员太多了,这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做得了的事,她也无法担当。 “现在我明确地问你一句,你必须如实回答。”话题转了过来,既然开始办案,郑东借这机会试问吴蔼琴的底牌,“这对我们的侦查方向有很大帮助。” “你说。”吴蔼琴象是豁了出去,时刻准备着答复郑东的任何问话。 “那好,请你回答我与欧正春和周主任之间的关系,他们两个与你是否有经济来往,还有你是否担当了他们两人不光彩的角色?” “……”这,太直接了,吴蔼琴即使有心里准备,就与他们两人的敏感关系还是难以启齿。 “你就说吧,我都能接受。”郑东鼓励她说出来,其实在他心中早已有了论断,只是想从吴蔼琴嘴里得到证实而已,心爱的女人当别人的情妇,这事换了谁,心里也不好受。 “你……你真能接受?不……不嫌弃我?”真要说出来,吴蔼琴才感觉自己以前为了长青的发展,做得有些肮脏了。 “我说了,我能接受,我们俩从小相爱,即使你做错了什么,那也是情有可原的,社会就是个大染缸,看在我们俩从小相爱的份上,我都能原谅你。” “谁和你从小相爱?是你从小欺负我好不?”吴蔼琴嗤之以鼻,想起郑东小时候打她,现在还感觉到疼,“我说就说,要怪也怪你当时……我恨死你了,这辈子全被你毁了。” 吴蔼琴性子上来,有些得理不饶人。 “是,都是我的错。”郑东承认,鼓励她继续正题,“说吧,周主任和欧正春与你什么关系?” 吴蔼琴再凝视郑东一会,然后痛楚地咬咬牙,吐出四个字,“情人关系。” “……真是情人关系。”虽然郑东有所准备,但他的心还是疼了一下,感觉到某种侮辱,带绿帽子的滋味真不是好受的,泪水不禁在眼眶里打了个转,继续问道,“两个人都与你是情人关系吗?” “是。”吴蔼琴斩钉截铁,愤然承认。 “为什么?”郑东强忍痛心,心想老向是副市长,你有必要这么做吗? 吴蔼琴恨恨地说,“为了长青,为了钱。” “钱?” 这就有些奇怪了,长青不是很有钱吗?可这是现在的光景,刚开始那会可难了,郑东不知道,吴蔼琴那个时候为了长青的发展,可谓什么都豁出去了,包括自己的尊严,为了长青的发展,尊严在她眼里,当初已经一钱不值了。 真是悲哀,在中国,想办事不求人,是绝对行不通的。 吴蔼琴在这短暂的十年中,体会极为深刻。 第87章 “特种兵”中的佼佼者 回想起十年来的奋斗史,吴蔼琴恍如梦中,往日的一幕幕逐渐浮现在眼前,连说话的语气也像是在梦里呢喃,“我只是个村姑,一无背景,二无家势,往上倒腾八辈子也没个当官的,全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穷到了骨头缝里。” “你以为我有今天那么容易吗?当初可难了,嫁给老向后,我虽然身份和地位有所提高,但日子依然过得紧巴巴的,老向因为前妻被张纯抢去,心里受了重创,发狠要赚钱,当时我在招生办,刚巧听人说一个学生家长家中藏有造酒秘方,回家便把这事和老向说了,老向如获至宝,与严关西找那学生家长接洽,哪知道?哎……” 郑东看吴蔼琴话闸子打开,赶紧抓住机会,趁热打铁,“琴,今晚我们就开诚布公、推心置腹地深聊一下,请你把这十年来发生的事同我说说,让我从中判断。” “好吧,看你能不能遭到良心的谴责?”吴蔼琴如个怨妇,又开始发牢骚,“这些全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绝对不会沦落,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额,这辈子算是太没质量了,真失败。” 虽然吴蔼琴身价上亿,但回想坎坷的发迹史,深感自惭形秽,郑东也不否认,换位思考,试想了一下吴蔼琴的处境,表示理解和原谅,他简单遥想了一下,以吴蔼琴的性格和背景,即使当初自己不被警察从校园神秘带走,按部就班同吴蔼琴走进结婚的殿堂,估计后来也会与之离婚的。 吴蔼琴的凄苦家境太需要钱了,太需要金钱来改变她们家中的困境,为了改变困境,她是迟早会发狠心的,会爆发的,绝对不会甘于现状,这点在上大学那会已初见端倪。 命运有时就是捉弄人,真正成就心愿时,亲情就逐渐变质了,吴蔼琴现在深有体会,没想到最后还是至亲的人把她卖了,严关西和吴婷婷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心里伤害,不然今晚她不可能和郑东摊牌的,更不可能把封存已久的丑事说出来。 “好,那我问你,老向和老严真是烧死肖尧一家人的凶手吗?我记得你在老向出车祸的那晚,你在罗村跟我说过,你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威胁你的人是谁,你还说从未见过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是的,虽然肖尧以此要挟我,但到今天我依然觉得那个威胁我的人不是肖尧,肖尧就是个龌龊的小人,不像那个遭受火灾的学生,那人没有肖尧这种智商,打死了也只是个懦弱的孩子,我如果估计没错的话,肖尧算是个知情人,属于冒名顶替,也许那个真正没被烧死的肖家后代就躲在我们南都的某个角落,不敢亲自出面,他办不了肖尧这样的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人是会变的,你有什么依据吗?” 这倒是郑东没敏锐到的情况,他一直以为威胁敲诈吴蔼琴的人就是肖尧,因为他亲眼所见肖尧的本事,前不久为了躲避特警追踪,竟然能爬上塔尖,那种功夫可不是一早一夕练成的,不过吴蔼琴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兴许真是肖尧利用知情付诸于具体行动,这么解释也解释的过去。 “我那个造酒秘方的学生家长虽然姓肖,但与肖尧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同肖尧的年龄也不相符,肖尧只比我们小三岁,今年应该是32,那个学生若是没被大火烧死的话,今年也顶多27/8岁。” “嗯,这也是,那他们家就那一个儿子吗?” “是,独生子,叫肖军。”吴蔼琴如实回答,“后来听有人说,肖军遇车祸了,还有人说肖军被地痞流氓打死了,还听人说,肖军疯了,跳了大海,反正从此没人再见过肖军,倒出来个肖尧,肖尧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情况,借着这个把柄敲诈我好几次钱。” “都姓肖,肖尧是哪里人?会不会与肖军是堂兄弟关系?” “不是,这老向调查了,肖尧是我们市清泉镇的,与寨前镇的肖军完全不搭界,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只有一个共同点,姓肖。” 真是奇怪,这事吴蔼琴若不亲口说,郑东定然把肖尧当做那家被大火烧死的人的儿子,“那肖尧的履历,你清楚吗?听妹妹蔼婷说他是中国政法大学的高材生。” “这是真的,他的确上过中国政法大学,这有档案可查,可他没读完就回来了,从此跟他三姨混,这里有个秘密,这小子不是东西,是畜生,蔼婷同他结婚没多久,发现他和他三姨有不一般的关系,曾经在他三姨的床上亲眼所见他们的龌龊行为。” “啊?你是说……”郑东这下傻了,如遭晴天霹雳,“你是说他与张纯的前妻陈宇青,就是前不久被我开车撞的那个?……” “嗯,是的,当时我就觉得她面熟,但由于时间太久,一时没认出她来。” “……嘶,那不是乱/抡吗?”郑东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一时难以接受这种令人不齿的可恶行为,“这叫什么事啊?” “哼,只有他这样的畜生才能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来。”吴蔼琴极具反感,深感恶心,“他就是个人渣,毫无底线,据说他靠一套隐秘的手段掌握了很多人的罪证,包括欧正春和周主任,还有南都最大的流氓头子刘痞,据说全被他控制和勒索,每个人都想要他的命,可不知怎么搞的,每次有人想要他命的时候,他都跑了。” “嗯,他是有这个本事,我亲眼所见,领教过了。”想起肖尧的超凡本领,郑东猛然想起曾经在军方特训时的情景,首长曾经跟他们特训队员说过,“在我国军方,最牛的高手,即使出动特种部队也很难把他拿下的,属于特种兵里的佼佼者。” 难道肖尧经过特训?有军方背景?郑东第一次对肖尧的军方背景产生怀疑,心想若是那样的话,这水就太深了,即使发动gaw特权,调查起来也不是易事,虽然gaw办案可跨越“党政军”,但涉及面太宽,一时很难把真相调查个水落石出。 “肖尧一直以家人被火烧死为由敲诈我,我为了保全老向的政治地位,拿钱消灾,以免老向在政治上的声誉受到影响,不过可巧的是肖尧一家也确实被一场大火烧了,火灾情形与肖军一家有些相像,但那只是因为电线老化,被老鼠咬破电线起火所致。” “哦,原来是这样。”对于肖尧的出身背景,现在已然清楚了,“那你跟欧正春和周主任怎么回事?也与肖尧有关系吗?” “有,欧正春和周主任都是肖尧介绍给我认识的,那是肖尧追求妹妹蔼婷那会,9年前的一个夏天,周主任当时是南都市常务副市长,欧正春是市公安局副局长,我当时为了银行贷款,经肖尧介绍,认识了周主任,周主任像老向一样,喜欢,喜欢丰满型的……女人,我……我……” “好了,不用说的那么明白,越过去。”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鱼肉,郑东心里如刀割一般,“说说欧正春吧,他那时是公安局副局长,你有什么事要求劳于他?” “这个欧正春可不简单,能量大得很,与南都市各银行负责人有深切来往,我如果不打通他,即使周主任答应了,只要欧正春不发话,我从银行也贷不出一个子来。” “他有那么牛?周主任的账也不买?”郑东感觉这不符合官场逻辑,“按说,周主任的官比他大呀。” “那只是表面现象,欧正春的能量比他大多了,当时的华南省委副书记欧小泉是他的把兄弟,曾经是大学同学,周主任的升迁还希望欧正春帮他说话呢。” “嘿,真够乱的。”这是一张局域网,郑东暗下誓言,不久的将来定要把这伙蛀虫全铲除了,“哼,祸国殃民的东西,真会玩呐?” “那你与张纯以前真的不认识吗?”郑东忽然想起张纯的“青纯”置地玩得那么大,兴许他与欧正春和周主任也有深切的关系,“我看你好佩服他。” “是的,他是我们南都人民的骄傲,商人没有不服他的,他走的是高层路线,欧正春和周主任在他眼里没有一点分量,曾经听过欧正春和周主任背后议论他,恨不得弄死他,可又没辙,拿张纯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动不了他。” “哦,这么说来他还真是一个享誉华夏的大企业家了?”本着怀疑一切的态度,郑东可不看好张纯的屁股就那么干净,“玩得越大,死的越惨。” “兴许吧,我一个女人家,管不了那些事,我只希望把长青集团做好就够了。” “嗯,苦了你了,我慢慢帮你查吧,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没参与地下钱庄一案,甚好,就当一切不知情就可以了,记住,现在的执行总裁是我,一切交给我来帮你办,还我背负你十年所欠下的债,好了,这些都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们下楼去弄点夜宵吃去,叫胡非帮我们做碗面条。” “你,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吴蔼琴落寞地望着郑东,苛求郑东拿真心对她。 “不,以后这话不要再问了,我已经给了你明确的答案。” “什么明确答案?”吴蔼琴懵懂,没有会过意来。 郑东坏笑一个,“你懂的。” “去,流氓。”吴蔼琴反应过来,窘红着脸打郑东一下,“就知道想那事,没正经,以后分床睡,不许再靠近我半步。” 郑东调笑她,下床跑开,“真的吗?” 吴蔼琴跟着下床追出屋去,两人如热恋的情侣追赶到楼下,郑东心也太大了,若是换了别的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他人有染,心里定然留下沉重的阴影,可郑东却像一点事都没有,完全把罪责担在自己身上,总是抱着是自己害了吴蔼琴的心理,似乎有敢作敢当的意味。 男人遇到吴蔼琴这种情况,都会如鲠在喉难以下咽,这不是一般男人能忍受的‘屈辱’,首先需要的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真挚的爱情,再者需要这男人有崇高的思想品质,否则定然歇菜,分道扬镳。 胡非如一个称职的小保姆到厨房去做了两碗香喷喷的面条,一会儿就端到了餐桌上,,郑东见她没给自己做一碗,问道,“光给我们做,你自己不饿吗?” “你们吃饱喝饱就可以了,我吃不吃是我自己的事。”胡非的一句话差点没把郑东呛死,像是欠她半吊子钱,把面条往餐桌上一放,拉着脸走了,回到大厅去看电视。 “啧啧,这啥人啊?”郑东哭笑不得,想发脾气都找不到由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们又不吃她喝她的,切……” “哈哈,你也有今天。”吴蔼琴乐笑,像看了场好戏。 第88章 惹不起的主 吃过夜宵后,郑东打发吴蔼琴上去休息,然后坐到大厅沙发上同胡非交谈,可话没说完一句,又被胡非呛得没话说,郑东只问了她一句,“你不高兴吗?” “我为什么要高兴?”听胡非这语气,谁能有话说,郑东也拿她没辙。 胡非怎么是这样似的女人?这与她是90后有莫大的关系,70/80年代出身的人都以为他(她)们90后脑残,其实不然,这一代人接触的知识是网络高科技,视野宽阔,相比70后、80后,她们的信息来源广泛的多,90后遇到的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用他们的话说,“你out了。”在她们心目中,70/80年代的人都淘汰了。 因此,在胡非眼中,即使郑东是她的领导,她也认为郑东淘汰了,吴蔼琴就更不用说了,在她眼里就是个土鳖、乡村女人,土的掉渣,胡非根本瞧不上她。 “你就这么对你的领导说话吗?”郑东反感,利用职务压她,可又被她呛着了。 “哼,你还是领导吗?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啊?”胡非白郑东一眼,口气咄咄逼人,“上去睡吧,老板娘等着你呢,我洗碗去。”说着起身就朝厨房方向走去,直接把郑东无视。 “啧,哎,这该怎么对你说呢?”郑东黯然摇头,无言以对,只好由她去,自己所犯的错误,以后只能自己向组织去解释了,到时受任何处分,他也没话说,只好认罚。 胡非就是这种性格,管你天王老子,看到了就会说出来,她们是个性爆发和自我意识的一代,若是有人刻意打压她们,那么她们就以沉默以对,相当于冷暴力。 没办法,郑东只好上楼去陪吴蔼琴,现在他们已经同居了,每晚同床共枕,缠绵不休,由于郑东十年来没有同任何女人有染,再遇心爱的吴蔼琴,性/情上如宇宙大爆发,天天想要,吴蔼琴又是虎狼之年,因此每晚醉生梦死,登峰造极,纯属自然。 吴蔼琴的这种切身感受与老向完全不同,那毕竟是政治婚姻,两人没有多少爱情,吴蔼琴只是感激他,有种报恩的情怀,因此到现在吴蔼琴也没有丝毫负疚感,成年人都知道,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乃是人生最大的快乐,如痴如醉。 房间里又响起霏霏细雨声,听得楼下的胡非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特别大,把房间里传出的霏霏细雨声当做噪音,“哎呀,烦死了,怎么搞的?当我聋啊?” “喂,你们声音能不能小点?”胡非忍过一会,气得向楼上喊叫。 “……”主卧室里大床上的郑东和吴蔼琴顿时如定格一般,两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看去。 “哎呀,你下来。”看过一眼后,扫兴的吴蔼琴把郑东从身上推开,“我早说了,不要让个外人进来,你瞧,现在怎么样?” “是,是我的错,我们轻点声,好吗?”郑东也觉得扫兴,咬着吴蔼琴的耳朵,说,“我们轻点,此处无声胜有声,声声悦耳。” “悦你个头,你?……”发脾气的吴蔼琴擂郑东胸前一拳,但转而一想,觉得郑东说的在理,随之妩媚一笑,“嗯,也是,想来别有一番风味哦。” “嗯,是的。”郑东坏笑一个,向吴蔼琴耳廓吹口热气。 吴蔼琴的耳廓被郑东吐着热气,性情猛然窜上来,一个翻身扑在郑东身上与郑东热吻,在尽可能轻点声的情况下,屋里又响起了霏霏细雨声,呻/吟声和喘/息声此起彼伏,闻之确实别有一番韵味,由于担心被胡非听到,两人小心翼翼,但性/情难耐,吴蔼琴还是情不自禁地发出闷哼声,郑东兴致大发,浑身仿佛要爆炸了一般,最后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一个翻身把吴蔼琴压在大床上,热吻当中,挥洒自如,一泄如注。 “咚咚咚……”两人刚完事,忽听门外传来‘叮叮咚咚’的高跟鞋走路声,在寂静的夜晚,高跟鞋声特别刺耳,每一下都让人听得真真的。 “她不会闯进来吧?”吴蔼琴顿感羞涩,深怕胡非闯进来。 “应该不会吧。”但郑东一点把握都没有,像猫一样竖起耳朵,侧耳倾听门外的高跟鞋声,时刻准备面对胡非的下一步行为,若是胡非贸然闯进来的话,他和吴蔼琴的处境就真的太尴尬了。 高跟鞋声响过一阵之后,停在门外突然静止了,好一会没有再响动,吴蔼琴担心胡非闯进来,赶快叫郑东去把房门的暗锁锁上,郑东把暗锁锁上后,她的心才安然放下。 “哇,吓死我了。”吴蔼琴舒口气,搔弄几下自己的胸脯,以示平静,可刚舒一口气,心又猛然提到嗓子眼上,吓得她赫然坐起床,被突然“轰”响的擂门声立刻吓住了。 “轻点啊,没听到吗?”胡非猛擂一声房门后,又t房门一脚,“郑总,再这样下去,我不干了,我辞职。” “胡非呀,有什么事吗?”郑东回应一声,匆忙拣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踏上拖鞋出去,走时叮嘱吴蔼琴沉住气,“对不起,我去处理一下。”说完拉开门闪了出去。 “我晕死了,这丫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坐在床上的吴蔼琴气个半死,喘了好一会粗气,尔后愤然躺下,她做梦也没想到胡非是这么个硬茬,“哎,什么人啊?不会拿个纸团塞住耳朵吗?” 胡非加进来的确影响了吴蔼琴想要的‘二人世界’生活,她是一家之主,为了和郑东过二人世界,连儿子丁丁也交给他姑姑带,胡非的行为,实在令她很难容忍,认为胡非喧宾夺主,羞愤难当的吴蔼琴想死的心都有了,忒想咆哮,恨不得把胡非撕个粉碎。 “你搞什么?还不睡觉?”郑东出门后,把胡非拉到一边,“快,睡觉去。” “大哥,声音小点行吗?你们这样,我能睡得着吗?”胡非大眼瞪着,意见天大,“喂,郑处,你还知不知道尊重一下我?当我聋吗?你还配当我的领导吗?” “是,是我的错,事到如今,我跟你明说了吧。”郑东回头看看主卧室的房门,拉着胡非到附近不远的另一个房间说话,把他与吴蔼琴的关系对她简短地说了一遍,“董事长是我的爱人,若不是因为我参加隐秘战线工作,与她分别了十年,我早把她娶了,现在我们再次重逢,当然会珠联璧合,请你理解,情有可原嘛。” “理解呀,可你们用得着那么大声吗?”胡非为郑东与吴蔼琴的爱情史稍微感动了一下,但一想起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就心烦气躁,“郑处,我可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呢,你们那样大声,不是想毁我吗?” “瞧你想哪去了?对不起哦,我向你道歉,我们不应该无所顾忌,谁想到你的耳朵那么灵,全被你听到了。” “喂,郑处,是我耳朵灵吗?你们的声音把这房子都要震蹋了。” 胡非的确是耳朵太灵,郑东和吴蔼琴并没发出多大的声音,可经过特训的胡非,耳根子比常人灵敏许多,稍微一点声音就被她听了去。 “有那么夸张吗?”郑东淡然笑笑,他太清楚经过特训的胡非能耐了。 “哼,你自己知道。”胡非翻郑东一个白眼,愤然别过脸去。 郑东为之大汗,心想以后与吴蔼琴亲热的事该怎么办呀?这妞的耳朵实在太尖了点,嘿,都怪自己没把握住自己,搞得现在在胡非这个部下面前难以做人,在自己的部下面前与人发生那种事,即使是自己的爱人,也是羞愧难当的,可这事郑东不处理好了,那对胡非接下来的工作将是个障碍。 “好吧,我们保证以后注意点。”郑东向她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切,郑处,这是委屈的事吗?是素质,你身为领导,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和举止,这种修养,你配当我们的领导吗?”胡非严加责问,一肚子的气,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你们再让我听到那种声音,我向组织如实反映,要求上级换我工作。” “啧,嘶……,你是劝不通了?是吧?”郑东听到胡非威慑,也产生火气,“你别蹬鼻子上脸好不好?你可别忘了,这是她的家,她才是这家的主人,我好说歹说,你油盐不进是吗?我实话对你说了,若不是我在中间周旋,你根本进不来,你以为卧底工作就是随你性子那样干啊?我跟你说了,我在我们的感情上,的确处理欠妥,可你不试想一下,若我就这样撂挑子离去,谁来办这案子,你行吗?” “……”胡非欲言又止,完全不服的神态,以沉默面对郑东的教训。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愿意听,把耳朵捂起来,话就先说这么多了,你自己掂量去,走了。”郑东很是不爽,认为胡非需要自己冷静,随之摔门而去。 胡非咬牙切齿,一肚子委屈,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在她内心里一直把郑东当做隐蔽战线的英雄,可看到郑东如此行为,她一时太难接受了,自问这哪门子英雄啊? 刚出道不久的胡非虽然办过几个案子,但对人情世故还是有些懵懂,只以自己的意志和思维判断是非,按句行话说,她还太嫩了点,属于“菜鸟”一类。 郑东郁闷地回到主卧室,气哄哄的吴蔼琴翻身起床,问,“怎么样?赶她走吗?” “哎,这不是那么容易啊?”郑东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深感难办,“这丫头耳朵真尖,以后我们注意点,我们注意些,让邻居们听到了也不好。” “那……这是我的家呢,她凭什么喧宾夺主?”吴蔼琴羞愤难当,脸上阵阵发烧,同时感到自己主权旁落,“我不管,明天就让她闪人,我受不了她。” “不好吧?我们注意就是了,按年龄算,我们也是她叔叔阿姨辈的,她一个小姑娘家,未经世事,有脾气情有可原,你是董事长,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要同她计较,我们当做廉耻,以后和平相处,好吗?” “切,廉耻,什么廉耻,做都做了。”大大咧咧的吴蔼琴又来气了,她可不在乎什么狗屁廉耻,比这龌龊的事她都见多了,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这不知道是她可悲,还是这个世道把她弄得可恨?貌似在廉耻方面,她象有些麻木了。 “睡吧,消消气。”脱下衣服睡上床的郑东,把吴蔼琴拉着睡在身旁,可刚睡下就被她甩开了,吴蔼琴转过身去,以后背对着郑东,同时拿屁股拱了下郑东,然后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再也不愿搭理他。 郑东不禁叹息,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现在是遇到难题了,迫切希望她们两个和睦相处,可该怎么办呢?郑东一时想不出办法来,只好望着天花板兴叹。 可恶的声音,成了导火索,郑东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头,接下来胡非与吴蔼琴水火不容,斗得不可开交,郑东夹在中间,受饱了夹板气,头疼的像要爆炸。 “哎,做人难呐。”郑东笑得比哭还难看。 第89章 “第一”女骗子 被胡非影响“夫妻”生活,吴蔼琴窝了一个晚上的火,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身边的郑东疲惫不堪,多次被她从睡梦中搞醒,但安慰她几句话后,又睡死过去了。 当下困扰吴蔼琴的有两件事,一是胡非,二是家人,姑父严关西失踪了,那么吴婷婷现在就是吴蔼琴心目中的最大嫌疑人,因此天蒙蒙亮,吴蔼琴就起床了,到车库开上奔驰轿车便往东城小区的吴婷婷家赶去。 吴蔼琴到吴婷婷家时,她还在睡梦中,昨晚又不知到哪发功去了,骗吃骗喝又骗钱,此时睡意正浓,做着美梦,被吴蔼琴吵醒了很是不爽,尤其被吴蔼琴责问,大为光火,把门打开让进吴蔼琴后,又躺到床上养神去了。 “二姑,长青是我们家族辛辛苦苦奋斗出来的民营企业,可别折腾没了。”吴蔼琴坐在吴婷婷家主卧室里的沙发上,向半躺在床上的吴婷婷直奔主题,“你同大姑父的事,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二姑爷也不是吃素的,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我们凡事还是以家庭为主。” 吴婷婷和丈夫分床睡,已经多年没有同床共枕过,听到吴蔼琴的声音,从隔壁睡房转了过来,向吴蔼琴打个招呼,“大侄女来了呀?早啊。” “二姑父好,没影响你睡觉吧?”吴蔼琴歉疚地说,向他表示歉意。 “没事,没吃早餐吧?我给你们做早餐去。” “没呢?那辛苦二姑父了。”二姑父是个老实人,吴蔼琴一直很尊敬他,也很同情他,便站起身来相送。“谢谢二姑父。” 二姑父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到厨房做早餐去了,走时连半躺在床上的吴婷婷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她无视,以此可见二姑父对吴婷婷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惯了。 “你大清早是过来同我吵架的吗?出什么事了?” “哼,出什么事?二姑,你们瞒得我好苦呀,肖尧昨天过来想敲诈我一个亿,说我们长青集团涉及地下钱庄,涉案达400多亿,我想过了,这种事除了大姑父和你,谁能做得出来?”见吴婷婷装傻,吴蔼琴更加窝火,“二姑,你别不承认,把我们长青搞垮了,谁都没好日子过,这么多年来,我为长青牺牲多大,你和我们吴家人都清楚,没有我,长青不可能有今天,我们吴家也不可能过上现在这种好日子,现在我们一家人都过上了好日子了,可不能瞎折腾,违法乱纪的事,我们坚决不能干,把长青搞垮了,我们就回到了解放前,哪还有机会再翻身。” “好了,就你能干,没有你,我们都要出去讨饭。”吴婷婷明显不服,仿佛从骨子里看不上这个大侄女,而且还很鄙夷的神态,“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和你大姑父?那个肖尧的话也能相信吗?你早说过了,他就是个人渣,把我们蔼婷囚禁了五六年,早就该死了,他的话你也信?再说了,我小学还没毕业,又不懂财务,我能玩得那么大吗?400亿,4个亿我也玩不转,你大清早不分青红招标,过来就冤枉我,还当我是你二姑吗?” “我有吗?我就是把你当我二姑,是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说玩不转,那严关西呢?严关西是个老财务,他可玩得转,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二姑父忍气吞声也就够了,我可不是你们的傀儡,别想卖了我吃早饭,搞急了,对谁都没好果子吃,我大不了把长青关了。” “那你关啊?关我屁事,关了一个子也少不了我。” “……” 两人话不投机,吵了起来,一个是为了长青的前途考虑,一个是被人责问成心狡辩,这种事打死吴婷婷也不会承认,还有她的确不懂资金运作,但她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那只有她自己清楚,也许到案发那天,拉她枪毙10次也不为过。 “哼,动不动就想威胁我,长青长青,长青集团还不是你说了算,我这个二姑算什么,大姑父在你眼里也是条狗,我们什么时候有发言权了,别忘了我们都是股东,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撤资好了,不挣你吴蔼琴任何便宜。”吴婷婷说着说着,气愤地把被子掀开,下床同吴蔼琴吵闹,手之舞之连鞋也不穿,与吴蔼琴大吵大闹,“哦,就以为你行,你还不是和某些人一样的货色,没有向副市长在你后面把关,你玩的那么大吗?还有欧正春和周主任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南都地界我比你熟,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吵架没好架,吴婷婷大清早的被大侄女数落,火气难以抑制,吴蔼琴本来就强势,但遇到耍泼的二姑就没辙了,对于吵架她吵不过她这个二姑,这个二姑能说会道,坑蒙拐骗,吴蔼琴很快就败下阵来。 “我……我……有教……教训……训你了吗?我……我问都……不能问……问一下你了吗?”吴蔼琴很是委屈,泪如雨下,说话时喉咙也哽咽住了。 “你这是问我吗?你是明显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嗡?就以为你行,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呀?什么地下钱庄?老娘不知道,要问问你大姑父去,关我什么屁事。” “哎呀,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还是一家人吗?”二姑父听到她们的吵架声,从厨房跑过来,分别拉架,吴蔼琴气急败坏撂了下二姑手之舞之的手,可脸上却被她狠扇一巴掌。 “靠,反了,当我是你什么人?”吴婷婷耍起泼来,不认人。 这下事情闹大了,二姑父不劝还好,一劝吴婷婷的脾气更大了,抓着吴蔼琴的头发就浑身抽打,吴蔼琴体胖,因头发被二姑拖拽,毫无还手之力,痛的哇哇直叫,痛哭流涕。 “住手,你疯了啊,这是我们大侄女。”二姑父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吴婷婷的手好不容易从吴蔼琴头发间扯开,然后把她狠推床上,“吵什么吵?我全听到了,没有蔼琴,我们有今天的好日子吗?做人可不能忘本哇。” “啊,你敢推我?我跟你拼了。”第一次被老实巴交的丈夫推倒,吴婷婷疯劲上来了,拿什么砸什么,边砸边骂,“好啊,都翅膀硬了,敢爬到我头上拉屎拉尿了,王八蛋,给我滚,滚回你们四川去……” 吴蔼琴狼狈不堪,泪水涟涟,心里难受的如刀刀割在心坎上,双眼发愣,稍微抬眼看了下他们夫妻俩打架的情形,然后木然地走出主卧室,出门向楼下走去。 回到楼下的奔驰轿车里,吴蔼琴扑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哭得个天昏地暗,泪水海干,路过的人见之闻之,问东问西,但都难以止住吴蔼琴的伤心,她就这样子哭过好一阵后,愤然开车离去,从这刻起,吴蔼琴决定同二姑等人决裂,发誓协同郑东把隐藏在长青的罪恶查个明明白白,水落石出。 事到如今,吴蔼琴悔恨万千,同时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了亲情在金钱面前苍白无力,她现在只牵挂自己的父母和儿子丁丁,对了,还有一个她最牵挂的人,94岁的老爷爷,老爷爷与中国共产党同岁,生于1921年7月23日,现在虽然94岁高龄了,但神清气爽,思路清晰,是吴氏家族最尊敬的老人,懂的道理一箩筐,淡薄红尘。 吴蔼琴开奔驰轿车回到久别的家乡,她想找老爷爷亲近一下,想从他那里找到某种安慰,听听他老人家讲讲人生道理,这老爷爷是吴蔼琴爸爸和姑姑们的爷爷,由于儿孙众多、五世同堂,但平时没什么后人关心他,可幸他乐得逍遥,一个人住在齐云山山顶上的茅草屋里,靠种玉米为生,儿孙们给他钱,他也不要,他说他用不着什么钱,自己还能活动劳作,存的钱够他一个人自己花了。 到老爷爷家时,吴老太爷刚从玉米地里回来,吴蔼琴亲切地喊他一声,帮他把收拾回来的玉米扛进家里,然后帮他烧火做早饭,老太爷看吴蔼琴有心事,说着说着把话题说开了。 “老爷爷,您看我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我们吴家能脱贫致富吗?可您看,现在我们吴家日子过好了,反而有人不认人了,这还有没有良心?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抽着旱烟的吴老太爷吧唧吧唧嘴,听过吴蔼琴一阵牢骚后,说起增广贤文里的两句话,“水太清则无鱼,人太急则无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让他们折腾去吧,黑的永远变不了白,黑的就是黑的,清者自清,森林大了,什么鸟都有,放宽心就是了。” “您老的意思是我让我放手不管吗?”听话听音,吴蔼琴似有感悟,但心却愤愤不平,深感委屈,“他们那样子对我,我就这么忍着?” “放心吧,浪花翻得太大,终究归于大海,世界是公平的,人们吃不下的东西,肯定会撑坏肚子,迟早要吐出来。” 短短几句话,意味深长,吴老太爷生就快一个世纪,见多识广,吃得盐都比平常人吃的饭还多,一句话,淡薄名利才能活得坦然,与世无争才是人生最高境界,再怎么折腾迟早是个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用现在的网络语说,“出来混,迟早要还滴。” “太爷,我懂了。”听过吴老太爷几句话,吴蔼琴的心思坦然了许多,“好吧,那就随他们去好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吴老太爷深看吴蔼琴一眼,似还有什么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吞了回去,他知道话说多了也没意思,说的太透就更没意思了,你就自己悟去吧。 从吴老太爷哪里回到市区,吴蔼琴的心思豁达了许多,但人生漫长,有些事不是你放之任之就行的,吴婷婷从早上被吴蔼琴责问后,不久就把电话打到张纯那里,张纯可是个老狐狸,心狠手辣,涉及长青的问题即使只是冰山一角,但他很清楚一旦这座冰山融化,警方顺藤摸瓜,那就标志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一直走高层路线的张纯决定向吴蔼琴和郑东反击,战斗随时都可能打响,现在吴蔼琴和郑东人都在明处,随时有可能被他们暗害了。 危矣!!! 第90章 谜一样的点穴高手 郑东早上起来没见了吴蔼琴,便打电话到她手机上,可吴蔼琴一肚子火,上二姑吴婷婷家时把手机落在了车上,后来又去了吴老太爷家,可巧的是郑东打她手机时,吴蔼琴都没在车上,一次在吴婷婷家,一次在吴老太爷家,这时一看手机来电显示,郑东打过她手机27次。 “哼,不错,总算还有一个有良心的。”吴蔼琴打手机往郑东回过去,电话接通后,相互问候了下平安无事便挂了,“家丑不可外扬”,吴蔼琴不想把吴婷婷对她的羞辱告诉郑东,宁愿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因此随便编了个借口,就把电话给掐断了。 “是我姐吧?看你担心的。”郑东上班时,就把吴蔼婷叫到总裁办公室问话,现在听到姐姐没什么事,吴蔼婷的心才平静下来,同郑东一样,她一很担心吴蔼琴的安全,不管吴蔼琴怎么管她,她心里很清楚,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是的,她说胸闷到外面去走了走。”郑东把吴蔼琴编的谎话如实转达吴蔼婷,“我们继续说,肖尧真的同她三姨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吗?” 刚才郑东和吴蔼婷只谈些肖尧涉及金钱的事,问了她有关肖尧的经济情况,算是谈敏感话题前的铺垫,真要一竿子问她有关肖尧的敏锐事,很担心她会碍于隐私不会轻易说出来,这也就是谈话的技巧吧,是一门艺术。 “你怎么知道?我姐说的吗?”这事吴蔼婷只和姐姐说过,除了她谁也没提起,相当于《绝密隐私》,稍微有羞耻心的人也难起启齿把这样的事说出去。 郑东表示肯定,从吴蔼婷的表情已经获得正确答案了,“她们为什么这样?这也太离谱了些,有悖伦常。” “不是这样的,他三姨是迫于无奈接受肖尧的。”既然话说开了,吴蔼婷也没所隐瞒了,“肖尧会点穴,很厉害,很诡秘。” “点穴?什么点穴?”这种功夫在官方并不承认,但在民间可是传说,虽然没多少人见过真正的点穴功夫,但谁都对这样的功夫很好奇,认为是存在的,“他是黑道的?还是红道的?” 郑东相信这样的神功,早在特训时,教官曾教过他们那些学员点穴的功夫,但那是红道的,治病救人时急用之法,若是黑道的话,那就牛叉多了,轻者重伤,重者致命,很快就可让人挂掉,连现在尖端的医疗技术一时也难查找出真正的病因。 “他是黑道的,厉害的很,靠这招控制了不少人,知情人都怕他。”吴蔼琴违心地把肖尧的情况如实相告,主要是她暗恋郑东,把郑东当亲哥哥,换了别人打死也不会说这些情况,更不会承认肖尧和其三姨的绝密隐私,“他三姨有疑难杂症,四处医了也不见效,就像发春的母狗,难以自抑癫狂的性情,这种事说出去是不好听,三姨现在死了,我本不该对死者不敬,肖尧看她难受,因此和她发生了有悖伦常的男女关系,没想到不久三姨的癫狂性不治而愈了。” “这么厉害?”郑东觉得匪夷所思,为之惊奇,“他用了什么招数?点穴吗?” “这是其一,其二肖尧有丰富的御女术。”说到这吴蔼婷浑身有些不自在,不禁回想起以前与肖尧缠绵不休的情景,“因此,我不怪罪他,他也是为了他三姨好。” “哼哼……”郑东不堪苦笑,“这真是丑闻哦。” “是的,但我理解他,其实肖尧不是有多坏的人,他只不过是心里太多恨了。”逃出地下室的吴蔼婷经过个把月的精神复苏,很多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忘却,但潜意识里还有些想念肖尧,这种感觉令她很苦恼,有时候想起来耳朵发烧,情何以堪? “他家也是被大火烧死的吗?是不是与长青的造酒秘方有关?”郑东再切入正题,这也是郑东怀疑肖尧与吴蔼琴之间的问题,按说造酒秘方不关肖尧事的话,他不应该如此没完没了,敲诈过一两次就够了,不应该像吴蔼琴说的n次敲诈勒索与她。 “我不知道,肖尧从不跟我说有关我姐和我姐夫的事,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心照不宣,我问他们哪一个人,他们也没人跟我说实话,只是敷衍我。” “哦,那也许是不想让你卷入是非中吧?”郑东觉得这种说法符合逻辑,吴蔼婷是个饱受溺爱的小丫头,性格叛逆又少经事,吴蔼琴等人不告诉她其中隐情,完全正常,换了郑东也不会告诉她。 “搞得像警察审案似得,郑东哥哥,你今天怎么啦?”吴蔼婷疑惑地问道,“是不是有肖尧什么消息?上次我被绑架,我敢肯定那人是他,他的眼神骗不了我。” “嗯,应该是,好复杂,你出去吧,继续打你的游戏。”郑东同意她的观点,但涉及肖尧的事,郑东不想和她过多谈,不想让她刚愈合的心灵创伤再遭受不必要的伤害,“中午回去吃饭,昨晚上我想了一下,同意你去跟胡非学读心术。” “真的啊?太好了。”郑东昨晚下班前,偷偷溜回家,等吴蔼婷下班时,他早就走了,恨得她咬牙切齿,大骂郑东不讲信用,本来她想打的去海边别墅,可她既没钱,又没海边别墅的地址,后来只好作罢,准备今天找郑东算账。 郑东是这样想的,既然胡非同吴蔼琴合不来,倒不如把吴蔼婷安排过去,这样有两种考虑,一是让她同胡非作伴,从中调和胡非与吴蔼琴的矛盾,第二是希望吴蔼婷监视胡非,胡非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目中无人,而且有暴力倾向,郑东担心一身武艺的胡非对吴蔼琴不利,这丫头若是被惹火了,她是会打人的,而且把人往死里打,就这点劣根性曾经挨过组织上好几次处分,被行内人背后骂做“最残恶保姆”。 郑东能防患于未然,做得太对了,为吴蔼琴的生活想到了前面,若按昨晚的情形下去,胡非肯定会趁人不在把吴蔼琴打个半死的,搞不好还被她打死了,那样的话后果可严重了,她这辈子不仅毁了,而且还要受到神圣法律的严厉制裁,再说吴蔼琴是他心爱的女人,若吴蔼琴有什么不测,他所有的人生追求会觉得没多大意义,搞不好就会向组织提出退役,最后只做一个普通人,从此一生潦倒,变成国家与社会不会再有益处的人。 郑东的担心很快得到了验证,中午带吴蔼婷回去吃饭时,远远就听到了她们的吵架声,幸好郑东回去的快,否则就出大事了,刚进门就看到胡非半举着锅铲往吴蔼琴头上砸去。 “住手,干什么?!”郑东厉声大喝,可幸制止了惨剧发生,立刻奔上前去把胡非手上的锅铲拿掉,“你太放肆了,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吗?” “说什么,她一进家门就指责我这里不行,那里不对,我是来打工的,不是来受虐的,凭什么作践我?”胡非的理由天大,比受了委屈的吴蔼琴理直气壮,“不要我,我可以走人,谁想赖在这个家里啊?” 本就遭受过二姑吴婷婷委屈的吴蔼琴有气没处出,今天她真是倒了血霉了,连个保姆也对付不了,虽然她知道这是个硬茬,可惜关键时候就是没止住自己的性情,拿胡非出了气,没想到差点被胡非给砸了。 90后出生的胡非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小丫头片子,这妞目空一切连首长都不认,哪还会认吴蔼琴这个乡下来的老妇女,从骨子里就瞧不上她,还有她昨天躲在厨房里听到吴蔼琴和肖尧的谈话内容,因此对吴蔼琴没有什么好感,反而很反感她,认为吴蔼琴根本不值得受她保护,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马上给我滚,太没法没天了。”气急败坏的吴蔼琴一把泪水一把鼻涕,深受委屈,“我就叫她去买菜,交待她几句,她就顶嘴,问我为什么不买?当什么阔太太?老娘就是阔太太怎么啦?有本事你马上走啊,我又没请你来。” “没那么容易,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还不走了,你们得给我一个公道。”胡非得理不饶人,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本来就是,你出去了,为什么不买菜回来?我连出行工具都没有,那么远怎么去买菜?” 清官难断家务事,两个硬茬把郑东搞得焦头烂额,吴蔼婷大开眼界,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和姐姐叫板,但看胡非也太猖狂了,心里为之不舒服,毕竟吴蔼琴是她亲姐,你一个做保姆的买菜做饭,本来就是你的分内事哇。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们出去吃。”郑东无奈,只好和稀泥。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吴蔼琴根本不买账,愤然怒吼一声,转身往楼上跑去。 “这,没必要吧。”郑东本想说别同一个保姆计较,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若是把这话说出来,胡非又会不愿意了。 “这样吧,胡非,我们去外面买菜。”郑东狠瞪胡非一眼,再让吴蔼婷上去陪吴蔼琴,“好好劝劝她,我们一会就回来。” “是,你们去吧。”吴蔼婷担心再出事,马上到楼上去安慰吴蔼琴,她被肖尧囚禁五六年,最怕暴力倾向的人和事了,刚才这一幕把她吓得够呛,浑身打哆嗦。 “你太放肆了,不是要走吗?我马上送你去机场。”看吴蔼婷上了楼,郑东把胡非拉出豪宅,扔上门口的奔驰车里,“太混账了,岂有此理,马上给我走。” 看郑东动真格的了,胡非立马蔫了,真要是回北京的话,她不仅受批评,搞不好还会关禁闭,那种苦可不是好受的,恍如被组织抛弃了,倍受冷落。 “我不走,这是我的权力,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本想再犟的胡非软下来,她很清楚这次真把郑东惹毛了。 “哼,坐好了。” 郑东原地倒车,嘎然几声脆响后,开着越野奔驰车往市区飞速而去。 第91章 平和才会赢 奔驰车飞速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路边的高楼大厦和行人有如一阵风向后飘过,坐在副驾驶上的胡非心里直发毛,很是不安,越来越害怕了,连连向郑东告饶。 “郑处,我求求你了,你别,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再不敢了,求求你,别送我去机场……”一旦到机场登机飞往北京,胡非就没了回旋余地,到了北京等着她的即是部里领导的严厉批评,禁闭是肯定的,那种生活胡非想起来就后怕,她因好几次违规曾经被处分过,那种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人最怕的就是失去自由,尤其是胡非这个生性活跃的90后,不要说关她一个星期,关她一天,她都受不了,懊恼、抓狂、愤慨,后悔不迭 ……什么情绪都会作出来。 郑东把车开到机场前停下,命令胡非,“下车!”然后不顾胡非的任何反应,推开车门下车,径直往机场大厅走去。 “郑处?!……”胡非泪水哗然泪下,下车后委屈地跟在郑东后头,继续求饶,“对不起,郑处,请原谅我,我再不敢了,不敢了。” 可是,郑东连头都不回,一句话都不说,总是板着个面,像是没听到胡非说话似的,胡非见恳求无效,大为光火,狠手把眼泪一抹,窜上前去挡在郑东前头,“郑处,站住!” “干什么?想动武?”郑东故意激将她,暗地里发誓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这小丫头片子拿下,否则将来的工作就无法进行,他只有先拿住她,彻底把她吓趴下,即使动武也得把她整服了,虽然他们俩的身手不分上下,但胡非即使再强,即使曾经单挑赢过三个中南海保镖,但在郑东这里还没有记录。 “你认为你能动得过我吗?”郑东明显不把她放在眼里,脸上充满不屑的神情,而且还有点故意挑衅她的意思,“我还正想活动活动手脚,正好找你这小丫头片子练练。” “你?!谁说我要和您动武了?我们商量一下呗。”胡非赶忙收住阵脚,立刻赔上笑脸,“嘿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凡事好商量呗。” “还有商量的余地吗?”郑东目光如炬死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脸上看穿,看得胡非心里更加发毛,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算你行,我服你了不行吗?”胡非痛楚地咬下下嘴唇,但可看出这丫心里是不怎么服,郑东看她没有多少悔改之意,只是因为害怕被组织处分而已,故此擦过她的肩膀,随着搭乘飞机的旅客进入机场大厅。 “啊,郑处!”胡非稍愣片刻反应过来,赶紧再追上去,随郑东进入机场大厅,然后绕过旅客,从郑东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对不起,郑处,我错了,我向您虚心承认错误,保证绝不再犯,一切行动听您指挥。” 路过的旅客诧异地看着他们,郑东见人多嘴杂,一把拉住胡非向旁边走去,来到一个比较人少的地方,再审视的目光看了胡非一会,见胡非诚心认错才饶过她。 “真知道错了?还再不再犯了?” “绝不再犯,若是再犯,任您惩处。”胡非信誓旦旦地举手保证。 “那好,我暂且信你一次,若再有下次,我亲自送你回京。” “是!”胡非双腿合拢,向郑东敬礼,“请首长放心。” “好了,走吧。”郑东把她的手拿下,再警惕地看看旁边的人们,然后拉着胡非走出机场大厅。 在回海边别墅的路上,郑东开着车,苦口婆心向胡非做解释工作,他很清楚胡非这样的90后,若不跟她们把道理讲清楚了,他们还会出幺蛾子,“你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向我提出来,在南都我是你的最高首长,记住:我们做事随时要讲究战略战术,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在特训的时候,你们的教官教过你吧,看到的和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真相来临之前,你所看到和听到的,往往是蒙蔽你的眼睛和耳朵的幻影,昨天你听肖尧与吴董的谈话内容,在没确凿证据之前,谁又能断言他们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呢?” “还有,吴蔼琴怎么处理人事自有她的一套,不然她也不会有今天的辉煌成绩,但她有没有涉案呢?我们目前无从知晓,表面工作谁都会做,但其内里到底是什么,就需要我们进一步侦察了,一切都得靠证据说话,不是凭只言片语就能定案的,你现在主要负责她的饮食起居,以保姆的身份做好保护她的工作,相当于她的贴身保镖,一旦她遇到危机,你必须挺身而出,毫无条件地保护好她,所遇到的一切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组织上把你交给我,不用多说,你也知道怎么做了吧?” “嗯,我知道了。”胡非接受郑东的教导,再不敢生叛逆之心,因此话题也说开了些,“郑处,您也别怪我,我一直把您当英雄,当我们隐蔽战线工作者的榜样,可您到南都后,好像变了,怎么能和当事人住在一起呢?即使她是您的前女友,这也违返了我们的侦察原则哇,您别嫌我心直口快,说话难听,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不比从前。” “哎!”郑东淡然笑笑,叹息一声,“我承认,这事是我的错,但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我和吴蔼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女朋友,你试做换位思考一下,若你有朝一日遇到我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假如你遇到你的前男友,你会怎么处理呢?” “我……”这个问题胡非从未想过,愣了会,说:“我没有男朋友。” “你是答不上来了吧?”郑东侧转头对胡非笑笑,然后继续开好车,“做我们这样的工作,什么情况都可能会遇到,以前我在大家的眼中有很好的形象,那是因为我和她们那些人没有历史,因此我比较灵活地绕了过去,但现在遇到了自己的……旧情人,还有我的家人,马上又要面对我昔日的同学,这些都是老关系,处理起来就要比以前的难度更大了,更要有智慧。社会纷繁复杂,人心难测,我们要学会冷眼看世界,谨小慎微才是我们的办案准则。” “嗯,是,我记住了,那好吧,您以后看我的,我保证负责保护好吴董事长的生命安全,绝不再出任何差错,若我再犯,任您处罚。” 郑东微笑点头,“发誓就不必了,你的能力已经多次得到验证,我很放心,但请注意,时刻必须小心,在眼睛之外再多长一只眼睛。” “……多长一只眼睛?”胡非疑惑,不解地望着郑东的侧脸,“您的意思是?” “注意提高警惕,在专注保护吴董事长的同时,注意深入观察每个人的思想和动机,说白了是多长个心眼,多看多想,缜密些。” “是,您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胡非一点就透,郑东的意思明显是叫她在观察敌人的同时,也监视被保护人吴蔼琴的行为,这话点到为止,根本不用说太明白,由此胡非心里不由恢复了对郑东的崇拜感,觉得郑东还是那个她心目中的“英雄”。 “还有,你再记住一点,平和是处理问题的最好方法,当你冷静时,一览众山小,仿佛全天下都在你的眼皮底下,站得高才会看得远,千万不要被一叶遮目。” “是,属下记住了。”胡非点点头,忽然顽皮地笑道,“郑处,您先不要讲理论了好不?我饿了。” “知道饿了呀?气消了,知道饿了?”郑东淡然笑笑,再亲切地瞥她一眼,“前面有个超市,我们去超市买菜,选几样你自己喜欢吃的菜,多买些回去。” “真的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胡非乐笑道,“买两个猪蹄下酒。” “行吧,满足你。”郑东说着话,把奔驰车转到超市门口旁的停车位停下。 从超市买好各式菜,再开车回到海边别墅,胡非把菜放进厨房后,按郑东的授意,她亲自上楼去向吴蔼琴赔礼道歉,恳求她原谅,其态度很是虔诚,语气也很柔和,完全象换了一个人。 吴蔼琴在他们俩出去这会被妹妹吴蔼婷劝了好半天,此时的气已消了一大半,看胡非诚恳道歉原谅了她,同时也向她表示歉意,承认自己是有错在先,并破天荒地向胡非保证以后晚上绝不再吵着她休息了。 “我们以后一定小点声,给各自一个舒适的生活空间,让你一个小姑娘听到那种靡靡之音,实在羞死人了。”吴蔼琴说着话,羞涩得脸红到脖子根,“以后你住楼上来吧,我们好照应些,常常说说话。” “好啊,谢谢董事长,其实不是因为您大声,主要是因为我的耳根从小就太尖了。”胡非坏笑一个,附到吴蔼琴耳边玩笑一句,吴蔼琴听后耳根更红了,羞得打她一拳,“你个死丫头,这么小不学好?” “呵呵!”吴蔼婷看她们俩和好玩下,心里很是高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姐,胡老师,你们以后可不能再吵了哦,我们和睦相处,万事大吉,比什么都好。” 吴蔼琴和胡非相视而笑,神情吻合极为默契,貌似一对其乐融融的母女俩,不约而同地向吴蔼婷发笑,“呵呵,和睦相处,好啊,听你的,小妖精。” “啊,你们一起针对我了啊?好了,不跟你们逗了,我饿了,郑东哥哥应该把饭菜做好了吧,我们下楼吃饭去。” “哈哈。”吴蔼琴和胡非笑得更加欢了,看她们两个的笑模样,刚才胡非附耳吴蔼琴肯定是说了吴蔼婷什么坏话,三个女人一台戏,不是互相掐就是互相闹,吴蔼婷看她们俩拿她取笑,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主卧室。 郑东做了好几样可口的菜肴,看三个女人欢声笑语地陆续下楼,心里无比惬意,态度殷勤地请她们一一落座在餐桌旁,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对郑东呼三喝四,搞得郑东简直像是她们三个女人的集体保姆,一会给她们盛饭,一会给他们盛汤,三个女人乐在其中,屋子里充满了洋溢的笑声。 可是,这样的好景不会太长,由于吴蔼琴今早去过二姑吴蔼婷家责问她,现在张纯已经蠢蠢欲动,暗中调动人手准备对她们下毒手,第一个目标是吴蔼琴,第二个是郑东,第三个是和郑东有关的人员,张纯欲把吴蔼琴和郑东等人残害掉,以此铲除他心目中认为的“祸患”。 由于郑东现已担任长青集团执行总裁一职,吴蔼琴的生命安全只有小保姆胡非负责,这个曾经单挑三个中南海保镖没落败的“高手”,在今天经过郑东教导后,已经完全坚守待命,随时做着与侵害吴蔼琴生命安全的“敌手”作誓死斗争的准备。 胡非是个充满嗜血性的90后小女孩,她的嗜血性在隐蔽战线是出了大名的,绰号“孤狼”,现在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战斗随时有可能打响,只要听到那“砰”一声响,胡非即会向对手扑去。 服侍一番三个女人后,郑东随便吃点,赶着到长青集团去上班,“三位姑奶奶,吃好喝好了没?时间不早了,我该上班去了。” “去吧,不送了哦。” “晚上走点回来。” 吴蔼琴和胡非一唱一合,像是合起伙来逗郑东。 “郑东哥哥,我下午不去了,行吗?”吴蔼婷想和胡非学读心术,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那好吧,你们玩。” 郑东回看吴蔼婷和其余两个女人一眼,拿上公文包走了,他不知道,这一走,从此与三个女人差点阴阳两隔,接下来的事差点连他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第92章 神秘女博士 郑东下午刚到长青集团的高管楼层,小小即从她的副总办公室出来,神秘兮兮地向郑东说他办公室有个美丽女人在等他,“那女人怪怪的,你要小心点哟。” “怪女人?”郑东心想会是谁呢?难道是严小频?带着疑惑,郑东告辞小小来到自己总裁办公室,还真猜的没错,这女人真是严小频。 “哦,你好,从北京回来了?”郑东看严小频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走过去与她礼貌性地握下手,严小频站起身,握手时微笑着望着郑东,郑东担心她情绪生变,再恭敬地请她坐回沙发上,“严小姐,这次回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你这是几个问题呀?我没事不能来找你吗?”严小频像换了个人,比起上次与她相见,她明显变了很多,看上去变的活跃和精神多了,完全像换了个人,比上次见她正常多了,那小小怎么说她怪呢?兴许是小小以前就认识严小频吧,以前就认为她怪怪的,再说了女人都是善变的,也许严小频在小小面前时怪异,但在郑东这个男人面前又是另一幅面孔了。 “你真是稀客啊,说起来我有点怕你。”没有秘书吴蔼婷,郑东只好亲自泡茶,然后把茶水端到严小频面前的茶几上,“请喝茶。” “谢谢,其实我是最好相处的女人,如果连我都相处不来的话,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好相处的女人了。”严小频端起茶杯,优雅地喝了口茶水,“上次我伯父介绍我们俩相亲,原以为是他把你当枪使,所以对你不礼不照,那就是个老狐狸,我极鄙视他。” “那可是你伯父耶,你这么说他?”郑东淡然笑笑,想看她打什么牌,“听说你伯父去了澳大利亚,你们这段时间联系过吗?” “没,我才懒得管他的破事,总以为他是严家的当家人,其实算哪棵葱啊,眼不见为净,我回南见不到他,天都是蓝的。”严小频说的跟严关西仇人似的,义愤填膺,这有点出乎郑东的意外,“我们严家有个不好的祖宗,在北京人家听说我姓严,就立即想起了明朝的大奸臣严嵩父子,而我伯父严关西简直就是严嵩老祖宗的翻版,幸好他没从政,不然定是一个腐败分子,迟早会枪毙。” “啊?我看他挺关心你呀,还为你介绍男朋友,你就那么瞧不上他?对了,听说你在北京找到合适的男朋友了,是真的吗?恭喜你。” “呵呵,分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分了,一点档次都没有,对了,你知道最难找老公的是哪种女人吗?” “不知道?”郑东装作不知,其实这是眼下公认的话题,女博士是最难找到合适的老公。 “你是知道的,就是我这种女人,高不成低不就,看谁都象鸡蛋里挑骨头,真是心碎,简直快到对你们男人绝望的程度了。” “呵呵,是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也包括我。”郑东羞愧苦笑,自我贬低。 “不,你算是另类,从上次与你见面后,我对男人稍微有了一点点改观,也降低了择偶的要求,我从你身上看到了真正男子汉的风采,很奇怪的是,我回北京后,几乎隔三差五就梦见你。”说到这严小频顿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看她尴尬的表情,像是梦到了缠绵情节。 “你有特异功能?上次听你说我晦气萦绕,说得跟要倒血霉似的,吓了我好几天,那晚我们分手后,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整个晚上诚惶诚恐、忧心忡忡,失眠了一晚,搞得第二天都没顾得上到机场去送你。” “哈哈,是吗?你真信了?”严小频乐不可支,笑得花枝乱颤,“对不起,我那时精神状态不好,就像习武之人走火入魔,参加那个全能会是我一辈子最可耻的事,太丢脸了,想起来就汗颜,道貌岸然,胡说八道,全是流氓,差点上了他们的大当,我一气之下把那些书全烧了,坚决脱离他们那个组织,什么神学?狗屁!” “哦?你觉醒了?”这又令郑东深感诧异,为严小频这么快觉醒过来而惊奇,“上次你把神学说的高深莫测,怎么一下子就转变过来了?这有点不符合逻辑吧?” “是啊,若是换了别人,可能这辈子就完了,可我是谁,女博士,不觉醒那不是笑话,什么神学,纯粹扯淡,全是忽悠人,天体物理学本身就是个全世界天文学家攻研不止的课题,就凭他们那几个神叨叨的家伙能整明白?宇宙有多大,这可是直径约为930亿光年的球体,天啊,930亿光年是个什么概念?不敢想象吧?何况宇宙还在不断膨胀,不论天文学家怎么研究都很容易走进科研的死胡同,我就是遇到了科研的瓶颈才上了那些王八羔子的当。” 郑东有些为严小频高兴,看她确实从神学组织走了出来,因此为她庆幸,她说的对,幸好她是女博士,换了一般人,真是这辈子就玩完了。 “那是个什么组织?你能跟我说说吗?” 抱着聊天的语气,郑东想把这个组织从严小频嘴里套出来,力求找到方法铲除这样祸国殃民的组织,郑东心想可别小看了这样的组织,从法轮功到全能神,再到如今的东突组织,每一个组织都是暗藏祸心的,如果真是‘真善美’那就好了,可他们是打着‘真善美’的幌子愚弄未开化的人们。 如今的中国是个没有信仰的世界,稍有不慎就会被这样的组织钻了空子,现如今已初见苗头,有如暗藏祖国人民当中的毒瘤,不加以重视,将来定难收拾。 “我来找你就是跟你说这些的,资料我都带来了。”严小频从带来的挎包里拿出一大截资料,“这是他们具体的操作方式,人员和社会关系都有。” “是吗?太好了。”但郑东强忍兴奋,抱着看看的心态接过严小频递来的资料,“谢谢你,我还差点上当了,上次你给我的几本书,我都看了,搞得我如今也精神恍惚。” “哈哈,对不起哟,烧了吧。”严小频又乐了,也许是她在北方生活久了的原因,笑起来很是豪爽,像东北大妞哈哈大笑,郑东喜欢听她这样的笑声,甚感亲切,但看她带来资料,心里有些疑惑,按说她应该把资料交给有关部门。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把资料给我?你应该交给警方吧?”郑东试探她一句,从严小频到来,郑东就觉得可疑,虽然她笑声和语气都很豪爽,但这并不能否定她就没有深层次目的。 “我说过,我会相面,这可跟神学无关哟,我从你的相貌中,看出你非一般人,你还记得我说过吧,我说你若是在战争时期可当大将军。” “嗯,是的,接下来你就说我晦气萦绕了。” “哈哈,你的记性真好,我都忘了说过那话了,不过那段日子看你真是那样,现在看你却完全不同了,红光满面,是要走大运的征兆,现在基本上认证了,听说你当上了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一把手。” “嘿,哪呀?就是个给吴老板打工的,若这也算是好运的话,那算你算准了。” “什么叫算准了?这是事实,相由心生。” “好,你赢了。”郑东把资料收好放到一边,不再和她扯这些不着边际的事,“这次回南都准备玩几天?我代表长青集团热忱欢迎你。” “怎么欢迎?帮我订酒店还是吃大餐?”严小频端详郑东,半认真地笑问。 “随你,都可以,酒店和大餐我都全包了。”郑东大度的很,心想严小频留下来不是什么坏事,正好就这几天都和她处处,以此多了解严家的人员和那个神学组织,“先到我们客房休息一下,我晚上为你接风洗尘。” “行,你忙吧,那我先不打扰你了。” 换了个人似的严小频确实好相处多了,不像上次那么多刺,她现在的状态完好,郑东很乐意同她交朋友,她不愧是高素质的女博士,一颦一笑都倍显知识女性的风采,换了谁都会对这样的女性尊重和喜爱。 郑东亲自安排严小频到客房去休息,然后到唐小小的副总办公室坐了会,与她简短谈了下接风严小频的事,邀她和另一个副总邵华强作陪,郑东想借此同邵华强聊聊,自从上任执行总裁起,他还没与两个副总好好谈谈,正好今晚是个好机会。 “邵总去了上海和苏杭,不知道回来没有?”小小暗为郑东的领导工作汗颜,一个副总出差了,心想他竟然不知道,“我马上打个电话问问他的行程。” “他回来了,下午3点上的飞机,这会应该到南都了。”郑东看出小小忽略他的心态,肯定地把邵华强的行程报出来,“别忘了,我是郑总。” “哦,是哟,你是老大,我们同学会在这个周末开,你准备好了吗?”小小激将的语气,貌似布好了陷阱等郑东去跳,“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哟,同学们都等着吃你好的呢。” “我做东啊?不是……”郑东装作叫苦,“有这么召开同学会的吗? “当然,不宰你宰谁,你来长青差不离个把月就当上执行总裁,不应该请同学们吗?守财奴。” “可惜哥没钱啊,你看我来长青领过一分钱工资吗?这不明显叫我难堪吗?若是这样,我不去了,出不起那钱。” “切,你就装穷吧,好好,我出行不?”小小才不想失去这次整郑东的大好机会,不要说花这么点钱,就是下了血本,她也要把郑东好好整一次,让他在同学们面前丢光脸面。 “哼,谁叫你这么对我?把我睡了,就不认了,此仇不报,枉为女人。”小小内心阴暗地发笑,她的目的就是要把郑东借这次同学会整趴下,这次同学会本来就是她策划开的。 郑东知道她是恶作剧惯了的人,但做梦也没想到小小这次玩得太过分了。 “哼,唐小小,老子和你没完!” 不久,小小在同学会中的恶作剧,彻底把郑东惹毛了。 第93章 枪枪爆头 今天是星期四,距离同学会还有三天,小小定的是周日晚上在玲珑王大酒店顶层举行,郑东突然想起明智强家的经济困难问题,故而同小小商议在长青集团筹建扶助基金会的事,一旦遇到象明智强家那种情况,这个扶助基金会即可解决员工的燃眉之急,郑东也是就农村合作医疗的操作方式联想到这个扶助基金会的,决定就按农村合作医疗的模式筹建,小小表示赞同,为此对郑东莫名地产生了点好印象,可一想起郑东不承认和她在其老家睡过的事,她气就不打一出来,还是决定不放过郑东。 “那好,我们就这么办,你马上起草一个文案,我们尽快把扶助基金会组织起来。”郑东把这事交给小小负责,小小欣然答应,但末了还是埋怨郑东一句。 “哦,你吭一声就要累死我啊,官大一级压死人。” “没这回事,好好干。”郑东玩笑一句,担心小小回绝,一溜烟跑了。 可郑东刚回到总裁办公室,手机便响了起来,刚接听两句话就突然惊了。 原来,就在郑东下午离开海边别墅不久,一伙不明身份的男人就闯了进去,不由分说就想要结果吴蔼琴的性命,幸好胡非当时反应极快,把吴蔼琴所坐的沙发猛然往后一推才躲过了这伙人打出的子弹,否则吴蔼琴这下就没命了。 这伙人怎么也没想到小巧玲珑的胡非反应如此之快,更没想到胡非的身手那么牛叉,三下五除二就撂倒好几个,然后躲夺过他们其中一个人手中的枪支,接连结果了几个同伙的性命,枪枪爆头,立即暴毙。 这伙人总共有十来个,阵势很大,来头不小,身手个个不错,胡非撂倒其中几个后,一把搂起丰满稍胖的吴蔼琴边打边撤,没错,胡非就是这样一手搂着吴蔼琴与这伙人单打独斗的,迅速撤离了海边别墅,把吴蔼琴往停在院子里的奔驰轿车后座上一扔,立即开上奔驰车一溜烟扬长而去。 “还有我妹呢?我妹?”吴蔼琴对开车逃窜的胡非刮目相看,想起妹妹吴蔼婷还在别墅厕所里心里忙慌,“快回去,救我妹妹。” “救什么救?他们要的是你的命,她死不死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胡非顾不上吴蔼婷的安危,她的使命是保护吴蔼琴的,即使要救吴蔼婷也得等把吴蔼琴安顿好后再想辙,她的车技一流,驾驶奔驰车狂奔在车流中,很快就把追赶她们俩的几辆小轿车甩了。 心慌的吴蔼琴魂不守舍,她从刚才的遭遇判断出是二姑吴婷婷那边整出的事,来得如此之快,料想吴婷婷背后隐藏的恶势力非同一般,为之心里对二姑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胡非,带我去罗村。”吴蔼琴落寞地咬咬牙,暗地发誓要同二姑展开战斗,“那是个安全的地方,没人知道。” “你确定吗?”胡非对南都不熟悉,不要说罗村,她连南都的街市都很模糊,“行,你指路,我们这就过去。” “嗯。” 在吴蔼琴的指路下,胡非把车开到了隐蔽的罗村,来到了前不久与郑东住过几天的房子里,这的确是个看上去安全的地方,外人一般猜测不到,除了小小和郑东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但安全是相对性的,虽然郑东是保护吴蔼琴的,但小小就未必了,那妞可是貌似有军方背景的神秘女人,由此可以判定,将来吴蔼琴若是有事,肯定与那小小有脱不开的关系。 “郑总知道这个地方吗?”胡非打量房子,观察房子的结构。 “知道,她来过。”吴蔼琴把向副市长出车祸的事简短地说了下,“放心吧,这地方没几人知道,只有我的秘书和郑东知道。” “秘书?哪个秘书?”胡非警惕地问道,“你是说你妹吗?” “不是,是现任长青集团的副总唐小小,她没事的,和我是老同学,跟我差不多十年了。” “哦。”胡非支吾一声,但心里并不苟同吴蔼琴的说道,“吴总,从今往后你得听我的,在这起案子没结之前,我们谁也不联系,不管是谁,包括你的家人。” “嗯,我听你的。”见过胡非身手的吴蔼琴心服口服,发生刚才在别墅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心有余悸,她知道以她自己的力量,已经完全难以对付这伙人了。 “这地方不能住,我们立刻换个地方。”胡非再顾看一眼这房子,拔腿往门外走。 “啊,没事啊。”吴蔼琴认为安全的地方,在胡非看来带着隐患。 胡非不作解释,径直回到车里,看疑惑的吴蔼琴上车后,立即开车离开了。 郑东电话里听完胡非汇报,指示胡非以保护吴蔼琴的生命安全为使命。 “你做的对,从现在开始,这个地方只有你知道,我也不例外,我们先不说了,我立即到别墅去看看,这边的事你不用管了。” 与胡非通完电话,郑东赶紧开上奔驰越野车回去海边别墅,刚要进别墅时被一名刑警拦在警戒线外,与此同时围观的群众聚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严加指责这伙人无法无天,本想进去的郑东无奈,只好站在警戒线外往里看去。 “郑东哥哥,你来啦?” 两名女警察带着吴蔼婷走出别墅大门,一看到人影中的郑东,吴蔼婷把两名女警一甩就朝郑东奔来,扑入他的怀里,她吓得不轻,当时从卫生间的门缝里亲眼所见客厅里所发生的情景,后来有人到卫生间去查看,幸好她身体苗条躲在门后躲过一劫,否则这会她的命运就很难得知了,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一具如一一抬出来的死尸了。 刚才郑东没来之前,刑侦队长乌立平命人给吴蔼婷做了笔录,询问了吴蔼婷一些细节,获悉基本情况后,留下几人保护现场和继续侦查,自己回局里向谭局汇报。 “没事就好,我们走。”郑东带吴蔼婷离开,开上车回去长青集团。 被胡非打死的几个人身份经南都公安局刑侦队调查,把目标指向了青纯置地的张纯,乌立平亲自带队到青纯置地展开调查,张纯处事老练,只说这伙人是青纯置地雇的一般保安人员,由于没有直接证据,乌立平只好命令收队。 但吴婷婷得知张纯杀人灭口后可不干了,亲自来到张纯办公室责问,“张董,你这也做得太绝了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亲侄女,你教训一下也就算了,哪能杀人?” “你胡说什么?我是那个意思嘛,是你侄女的保姆能耐大,先杀了我们的人好不?”张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恶毒行为,“这事不出也出了,我们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你一切必须听我的安排,把事搞砸了,对我们谁都没好下场,你懂的。” “我懂个屁,你是不是想连我也一块杀啊?” 吴婷婷甩起泼来是不认人的,管你董事长还是黑社会,从这点上来说,这货还是有些亲情的,只不过利益当前蒙蔽了眼睛而已。 “好好,我们不吵好吗?你放心,我绝没害你侄女的意思,我保证,也下不为例。” “哼,说话算话,再有下次,我们全部玩完,不信你试试。”吴婷婷手指叉叉,威慑张纯几句话,愤然地摔门走了。 “草,臭娘们真能嘚瑟呀。”张纯不禁发笑,他像是吃定了这个吴婷婷,其副总忧心地进来同他谈吴婷婷时,说:“张董,万一这娘们坏我们的菜怎么办?” “她不会的,谁会背叛,她也不会。”张纯淡然笑笑,交待副总刘启明继续寻找吴蔼琴的下落,“做得巧妙些,一旦发现,你知道怎么做?对吧?” “嗯,我明白了。”刘启明阴狠地点点头,领命走了。 在胡非的安排下,吴蔼琴躲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外人谁也难以知晓,有了上次周宾的教训,郑东指示胡非以保护吴蔼琴的生命为使命,胡非本就是经过特训的鸟人,不用郑东指导,她做得也很到位,从她立即从罗村带离吴蔼琴这手就可见这y的敏锐性非同一般。 张纯的副总刘启明同南都大佬刘痞是堂兄弟,势力非同小可,但就他的能量也无法找到吴蔼琴的落脚点,吴蔼琴仿佛从南都蒸发了一般,玩这手是胡非的特长,对于大白天藏个人最简单不过了,尤其擅长‘灯下黑’,即使躲在张纯等人的眼皮底下也发现不了。 但凡事有例外,棋逢对手的事屡见不鲜,那个一直威胁吴蔼琴的肖尧可很清楚胡非的伎俩,只不过这厮没到时候说出来罢了,从胡非带吴蔼琴从别墅离开那会就盯上了,后来追到罗村,巧妙地在轿车底盘暗置了一个微型跟踪器,现在胡非和吴蔼琴的藏身之处,这厮tmd清清楚楚,仿佛是他待宰的羔羊。 “哼,看谁能玩过谁?”秘密跟踪胡非的肖尧躲在暗处,心里灰常惬意。 郑东把吴蔼婷带回长青集团后,叮嘱她24小时不得离开他的视线,为了安全起见,郑东下午特意把办公桌调了个方位,摆回了郑东刚来长青那会帮吴蔼琴把办公桌安放的坐北朝南的方位,这样即使办公室对面工地上藏有狙击手也不好奈何他了。 依现在的形势,郑东已经成了明靶,若是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张纯一伙主要对付的人就是他了,但要对付郑东,张纯始终拿不定主意,对郑东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始终下不了狠手,深怕引火烧身,估计不到迫不得已时也不会对郑东下这样的狠手。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不管对方如何动作,郑东认为防范是太必要了。 知晓吴蔼琴安然无事后,吴蔼婷逐渐恢复了平静,由于无所事事,她又开始玩她的网络游戏了,一会儿就进入了网游气氛中,沉浸在脑子里的阴云很快烟消云散。 为了时刻关注吴蔼婷,郑东连办公室大门也没关,从他现在所坐的位置正好抬眼即可看到吴蔼婷的身影,他现在只有一条,只要吴蔼婷不出去乱走动,他对她就放一万个心。 为了时刻保护好吴蔼婷,郑东下班后带她与小小等人就餐,一起为严小频接风洗尘,作陪的小小和邵华强席间对严小频频频举杯,严小频酒量很好,喝酒一会后就如东北大妞豪爽地侃起大山,她是女博士,知识性强,天马行空一顿海侃后,气氛进入最高潮,邵华强装作洗耳恭听,席间不时偷瞄吴蔼婷,可吴蔼婷佯作不知,只是和郑东说话,气得邵华强心中布满了醋意。 “操,什么好事都被你整去了。”邵华强心里把郑东嫉恨的要死,眼睛里暗藏杀气。 就在严小频海侃时包厢的门被猛然推开,严年突然出现在包厢门口,不由分说横加指责严小频,“姐,是敌是友你分不清吗?回南都了,也不回家?” “哦,严年啊,我弟。”严小频起身相迎,向郑东等人欣然介绍一番,郑东料想这货可能是记恨安保处理过他的份上,把怨恨记到了郑东头上。 “哦,严年啊,来,进来坐。”郑东客套一句,“来,坐我身边来。” “不用,我坐我姐旁边。”说着,严年走进包厢坐到严小频身边。 本来热闹的气氛顿时像僵住了似的。 第94章 谁是“老大” 严年一脸的怒气,喝着酒不时对郑东横眉竖眼,恨不得上前捅郑东一刀,由于他的临时加入,气氛突然尴尬起来,本来唱主角的严小频看气氛不对头了,也没了原先滔滔不绝的兴致,因此这顿饭草草结束,本想看好戏的唐小小了无兴致,暗骂严年是个懦夫,对郑东敢怒不敢言。 邵华强也想看好戏,可担心心上人吴蔼婷怪罪,憋了许久也不敢生事,郑东敏锐地看出其中猫腻,示意小小去结账,“小小,你去把单买了吧,严博士,我们改日再聚。” 严小频歉疚地向郑东表示感谢,“那好吧,谢谢郑总款待。” “严博士客气了,郑总现在是我们长青集团的老大,不吃他吃谁?对吧?”小小乐呵着站起身,偷眼看下怒气腾腾的严年,在去外面结账时,故意说这话煽风点火。 小小这把火一点,严年忽而腾地起身,像火山爆发一般,手指小小和郑东大发雷霆。 “唐秘书,你没喝多吧?长青集团什么时候改他姓郑的了?”严年是个爆裂男,脾气大起来谁也拉不住,严小频拉他好几下也没拉住他,严年依然对郑东隔着桌子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姓郑的,你这吃软饭,也得分点年龄吧?看你岁数也老不小了,还学外面那些年轻人当鸭?我告诉你,姓郑的,只要有我在长青集团一天,你这碗软饭就吃不好,吃不消停,识相的话,你早点给老子滚蛋,哪里来回哪里去?别以为一棍子把老子打进拘留所,你就能消停了,你现在看到了,老子现在不是照样好端端出来了,连根寒毛也没少,哼,有能耐你再把我整进去,老子隔不了几天又要出来。” “你,严年,你个二货,你吃枪药了啊,说什么?快坐下。”严小频把严年强拉回座位,接着向郑东道歉,“对不起,郑总,我家年弟自小缺乏管教,让您见笑了。” 郑东不满地看眼小小,然后若无其事地淡然笑笑,“那我们走吧,有事明天到公司去谈。”说着向吴蔼婷递个眼色,吴蔼婷马上会意地跟着郑东离去。 对于严家,吴蔼婷也不敢轻易招惹,尤其是这个头脑经常发癫的严年。 “郑东哥哥,你生气了吧,他就是一个疯子,用不着同他计较。”出门上了车,吴蔼婷劝慰郑东,“他就是个十足的流氓,本事没几下,脾气却大得很,过几天就会自然好了。” “没事,这种人,我见多了。”郑东看眼酒店陆续走出的小小和严小频等人,跟他们打声招呼,“小小,你送各位回吧,我和蔼婷先走了。” “是,郑总,您先走吧。”小小职业性地告辞说。 严小频内疚地向郑东挥手,邵华强也客套地向郑东挥下手。 但不等杀气腾腾的严年再瞪眼,郑东便一溜烟把奔驰越野车开走了。 邵华强看心上人被郑东带走了,只好落寞地告辞小小和严小频独自离开,他没心情再坐小小的车,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往前面走去。 “走,上车。”严小频拽上严年,把他往小小的法拉利跑车上送,“坐上去,回家。” “姐,你没搞错吧?这跑车只能载两个人,我坐了,你坐哪?”严年回头问严小频一声。 “我打车。”严小频拉开车门,把严年硬推进法拉利跑车,“老实坐车,再给我闹事,姐弄死你,听话。” “我不回家。”严年欲下车,但被严小频把车门堵死了。 “你敢,做好了,再动?”严小频再向要开车的小小打声招呼呼,“唐秘书,拜托你了,请把我弟送到华容小区。” “好的,那,严博士,我们就先走了。”唐小小也不多问严小频会不会跟来,她猛踩一脚油门,把车开得如射箭一般向街上车流冲去,吓得严年顿时一跳,惊得汗毛倒竖。 “你,你怎么开车的?想死啊?” 严年才不管小小什么身份,在他心目中,不仅没把吴蔼琴放在眼里,连他伯父严关西也不放在眼里,这个唐小小因此就更不值一提了。 “哈哈,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放心坐着吧,姐技术好着呢。” 小小的驾驶技术虽然没有郑东那么牛叉,但也确实不一般,这法拉利跑车她驾轻就熟,开在夜色下的大街上如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严年看小小开车没出事,心情平淡了许多,他早知道小小是长青集团的交际花,听过她无数的绯闻,所以从骨子里看不上她,认为她太肮脏,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卖,因此无心多看她一眼,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车外面的行人和车辆及街道旁的风景。 “我们说会话吧,不要再生闷气了。”小小微笑着跟他打招呼,以求解决紧张尴尬的气氛,故意对她说奉承话,“严年,看不出来呀,没想到你胆子还真大,竟敢跟我们郑总发那么大火,在长青集团,我们谁也没你这个胆。” “哼,他算哪棵葱,老子根本不尿他。”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你不对在前,私自拿公司里的东西可是违返了公司管理制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郑总也是照章办事。” “什么照章办事?这是我们自己家产的酒,我想拿就拿,打狗还得看主人呢?tmd,他也不看看我是谁?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别人当然不许随便拿,但我是谁?tmd,他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呀?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还蹲了十几天的牢房,这事没完,老子迟早要跟他算这笔旧账。” “得了吧,你以为你是太子党吗?小心吃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长青可是姓郑的了,我们要想在长青集团继续混饭吃,就得以郑总为中心。” 小小故意激将严年,刀刀插在严年的心坎上,严年更加火了。 “哼,那是你们认为,等着瞧,看谁斗得过谁?” 严年咬牙切齿,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小小暗自得意,见达到了心头目的,把严年送到华容小区,然后把车立马开跑了。 “滴铃铃……”走在街旁了无兴致的邵华强,西服口袋里的手机忽而响了起来,但响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一看,见是个陌生的号码,马上产生紧张神态。 “你好,我是华强。”邵华强像是知道来电是谁,对方没说话,他就自报姓名。 “到海边别墅,我有事交待你。”手机里传来肖尧的声音,口吻是命令式的,“十分钟之内必须赶到,过时不候。” “是,肖哥,我马上过去。” 邵华强不敢怠慢,挂上手机,马上站到街旁去拦出租车,所幸很快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就像电视里演得那样,招手即来。 按照肖尧的指示,邵华强提前1分多钟来到肖尧住的那套海边别墅二楼,开门第一句就同肖尧说,“肖哥,现在风声这么紧,你有事电话里交待我就是了。” “电话是最不安全的东西,现在的科技设备,即使你钻到深山老林里,天上的卫星也能把你揪出来。”肖尧嗤之以鼻,示意邵华强坐下说话。 邵华强暗然笑笑,与肖尧隔着茶几而坐,心想肖尧说的现代科技如此厉害,怎么还敢到这海边别墅来? “小哥我最善于玩灯下黑,等警察来,我早跑了,而且每次在他们来一分钟之前撤,有意思吧?想把我轻易抓住,这南都市的警察还嫩了点。” “是,是,肖哥本事大,我早有耳闻,佩服。” 邵华强确实佩服肖尧的本事,但他从哪了解肖尧的本事,那就不知晓了,兴许他是道听途说来的,目前也不知道他们俩的交往有多深,不过看他们俩的关系,兴许他只是肖尧关系网里的一个小弟弟之辈,而且貌似还提不上什么名头,让人觉得他是个非常小的小角色,甚至连角色都算不上。 “听好了,交待你一件事,给我盯住这个女人。”肖尧划下手机,亮出一张严小频的照片给邵华强看,“他是严关西的侄女,北大的博士兼讲师,今晚正跟你们一块吃饭。” “严博士?”邵华强疑惑,不知道肖尧为什么交待他这个任务,“我可……可是,原先您答应我……我那事?吴二小姐,她?” “这是命令,你无需多问。”肖尧收回手机,板着面孔对他说,“事到今天,我就跟你实话说了,你可不许再对吴二小姐产生任何想法,那不是你的菜。” “为什么?”邵华强贼心不死,若叫他不痴迷吴蔼婷,那等于断了他的生活向往,“你知道,我原先痴迷吴总也就算了,我知道她现在已同那个郑东好了,可这吴二小姐,我怎么又不可呢?你原先可是答应我的。” “对不起,邵老弟,实话跟你说吧,那是小哥我的菜,吴二小姐是我的前妻。”肖尧看他贼心不死,立即把实话说出,意图断了他的念头。 “啊?!前妻?”邵华强这下全然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就是警察现在到处通缉的杀人犯?,吗?” “是我,你原先以为我是谁呢?”肖尧冷笑一声,“我劝兄弟一句,这当会可不能玩火,刘痞不听任何人的话,只听我的,你父母已经年迈,妹妹也已长大成人,为了家人,你就做点牺牲,说起来,这很有价值。” “……”肖尧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这是恐吓,邵华强立即被他吓得后背冒汗,只好唯唯诺诺。 “是,肖哥,我全听您的,您说话,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好,你这段日子就负责盯住严博士,有什么消息立即向我汇报。” “嗯,我知道了,我有情况发您的秘密邮箱。” “好,就这样,你走吧,我有事再找你。” “是。” 邵华强吓得手脚哆嗦,本想走时,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真是被肖尧吓怕了,并不是肖尧有过虐他的成分,而是他最怕南都市第一流氓刘痞。 刘痞在南都市可是人人都怕的角色,好些不长眼的南都人都被他欺负和鱼肉,手脚什么时候断了,也不知道是他的“杰作”,在南都市,刘痞是个彻头彻尾的没人敢惹的狠角色。 “还能起来吗?”肖尧漠然冷笑,站起身伸手把他扶起,“那就再坐会吧,歇歇脚。” “不用,肖哥,我先走了,你保重。”邵华强一刻也不敢也不愿多呆,他现在已经完全感觉到肖尧这个魔鬼的厉害性了。 肖尧决定给他再吃颗定心丸,“你放心吧,只要你听我的命令,按我的指示办,我保证你和你全家高枕无忧,另外再给你附带一个赠品,等事成后,我把严博士赐给你。” “啊,严博士,行吗?”邵华强眼睛一亮,精神立即大振,“人家可是女博士?我有那……那福分?” 在邵华强心目中,严小频可是个高不可攀的女神,今晚在酒店吃饭时,他连正眼也不敢瞧她,认为严小频太高大上了,实在是属于那种高不可攀的女人,两人好似不在同一个世界上,若是真能同女神苟合,心想不仅光宗耀祖,即使把命豁出命也值了。 “呵呵,心动了吧?女人嘛,都一样,躺下去全像蛤蟆,我保证让兄弟如愿以偿,尝个鲜。”肖尧看打动了他,故作叹息说,“原先你说喜欢吴二小姐,那时我们初打交道,怪我没跟你说出实情,请恕小哥我心里有苦衷,但这严博士跟我一毛线关系没有,你如果真实喜欢,我保证让你心想事成,哪怕一夜春风也好,对吧?” “是,是,我做梦都不敢想这样的美事,好。”邵华强惊喜不已,没想到失了芝麻捡了西瓜,“肖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把您交待的事办好,办得利索。” “嗯,那你?现在能走了吗?”肖尧满脸露笑,以调笑的口吻跟他说话。 “能,能能,肖哥您保重,再见。” 邵华强的心态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手脚也不打颤了,恭敬地告辞肖尧离去。 第95章 小姨子的风韵 邵华强刚出肖尧的海边别墅,就被吴蔼婷叫住了,一声“邵总”把他喊得魂飞魄散,见吴蔼婷提着一个装满垃圾的塑料袋,他才没有多想,以为两人只是碰巧碰上而已。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看邵华强紧张,吴蔼婷笑问他。 “哦……我来看下这栋别墅,听中介说这栋别墅要卖,你知道的,我工作太忙,只好晚上抽空来看看,对了,你也住这?” 邵华强打着马虎眼,看眼背后的肖尧别墅,又看看对面不远的别墅,他还不知道对面别墅是吴蔼琴刚买下的,吴蔼婷看他疑惑,向他简单解释几句,说:“这是我姐刚买下的豪宅。” “哦,这么凑巧,挺好。”邵华强苦笑说,心里却嫉妒的要死,他板着脚趾头也明白,郑东这会一定也在对面的别墅里,并且可能躲在某处正看着他。 “进屋坐坐吧?喝杯茶。”吴蔼婷把垃圾袋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拍了拍手,请邵华强进屋,邵华强硬着头皮回绝,说声“不了,我还有事。”便匆匆走了。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邵华强与吴蔼婷会面的情景也被肖尧全看到眼里,他躲在二楼的房间里,就着窗帘缝隙对两人的会面情景一目了然,他可不像邵华强那么糊涂,立马敏锐到这是郑东的安排,经过判断,他认为邵华强已经被郑东盯上了。 “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小子是要坏老子的事哇。”肖尧把窗帘拉上,愤然地骂道,同时脸上布满了杀气,尔后冷“哼!”一声。 吴蔼婷扔过垃圾袋回到别墅大厅,怏怏不乐地坐到大厅沙发上,她脸上布满疑惑,依然沉浸在刚才与邵华强会面的情景中,以她的判断,她误以为邵华强是跟踪她来,由于被肖尧囚禁多年,她把邵华强也联想成如肖尧那样的恐怖分子。 “怎么啦?有心事吗?”收拾大厅的郑东貌似关心地问她,“别多想了,我都收拾利索了,赶紧上楼洗洗睡吧,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郑东哥哥,你觉得邵总是什么样人?”吴蔼婷心有余悸,期望郑东能给她一个准确答案,“刚才你叫我去把垃圾扔了,正巧在外面碰上他,他说听中介介绍来看斜对面那栋别墅。” “你说邵华强吗?” “是的。” “哦,这没什么。”郑东装的同吴蔼婷一样疑惑,但为了打消她心中对邵华强的疑虑,便跟她做分析式说话,“你别多想,邵华强是我们长青集团管销售的副总,年薪上百万,分期付款的话,他可以买得起那样的别墅。” “这么简单?郑东哥哥,你在装傻吗?他喜欢我,你没看出来吗?还是你故意装糊涂?深更半夜的,他来看哪门子别墅?以他的经济收入,要买这样的别墅,他还差得远呢?这里的别墅都是全款交易,又哪来什么分期付款呀?” “你的意思是她跟踪你吗?”郑东笑笑,他当然知道这里别墅的价值,何况房产商销售员王芳早跟他说过那栋别墅是非卖品,但担心吴蔼婷害怕,因此没说实情,转而夸赞她,转移敏感话题,“呵呵,婷妹妹是美人胚子,喜欢你的人多了。”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吴蔼婷不爽地撇下嘴,“郑东哥哥,你少奉承我,我看他就是对我心怀不轨,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做人要自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郑东不想再和她拌嘴,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去,别多想了,快去洗洗睡觉,还是那句话,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哼,你又转移话题,我姐在你心里就那么好吗?” 吴蔼婷了无兴致,一脸醋意地上楼去了。 郑东再随意收拾一下,然后来到大厅旁一间屋子里,从电脑上再浏览一遍斜对面肖尧所住的那栋别墅的监控录像,刚才他就是在监控中偶然发现了邵华强进肖尧别墅的身影,便有意地叫吴蔼婷出门去扔垃圾袋,吴蔼婷去扔垃圾袋与邵华强见面的情景,他在电子眼里全看了个真,并且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只要邵华强或者肖尧对吴蔼婷不利,他会立马冲出去把他们俩制服,以他的身手,对付肖尧和邵华强那两个男人绰绰有余,即使肖尧不同常人,那也不是他郑东的对手。 浏览一遍监控录像,郑东便重出屋子,把门关好,然后上得楼去。 这会儿吴蔼婷也洗刷好了,沐浴后的吴蔼婷如出水芙蓉,美若天仙,散发着刺鼻的香气,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她突然拉开房门,把郑东一把拉了进去。 郑东和吴蔼琴住的睡房就在这间屋子隔壁,因此要从吴蔼婷住的房门前路过,他做梦也没想到吴蔼婷会来这一手,因此没有做任何防范,吴蔼婷轻轻松松即把他拽进屋去。 “姐夫,今晚我们一起睡,我怕。” 吴蔼婷把郑东拽进房间,再把他推到床上,看郑东有如待宰的羔羊。 “这怎么行?你还叫我姐夫,你见过有姐夫和小姨子睡一屋的吗?成何体统?”郑东从床上坐起身,“别闹,我……” “嘻嘻,今晚你崩想逃掉,说了,我害怕。”没想到吴蔼婷接下来更过分,一把搂上他的颈脖坐到他的大腿上,说:“我姐是我姐,我是我,嘻嘻,姐夫和小姨子睡觉的事多了,我们又不是先例。” “胡扯,下来,别闹了,快点睡。”郑东虽然心里喜欢吴蔼婷,但是一直把她当小妹妹看待,从来没有想过与她上床的事。 “听话,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郑东接下来板着面孔说道。 “哼,没意思,那你走吧,让肖尧再把我逮了去。”吴蔼婷不悦地一个翻身滚到床上,然后把被子猛然一掀,把头盖了个严严实实,“哼,我姐配不上你,我也配不上,滚!” 吴蔼婷误以为郑东是嫌弃她被肖尧脏了身体,而且她也不会想她这个小姨子与姐夫有染是不是不合乎人伦的问题,在她心里,她早把郑东当成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若不是以为郑东犯了强奸罪进了监狱没了音讯,打死她也不会嫁给像肖尧那样的男人。 “那你睡吧,我走了。”郑东只能执意如此,拍下她露出被子外的大腿,起身离去。 为了安全起见,郑东抱着被子守在吴蔼婷的房间门前走廊上躺下,不时隔着房门闻听里面的动静,直到凌晨,他才昏然睡去,当吴蔼婷大早上起来出门时,忽见郑东熟睡门口,一晚上的不悦因此打消了,立马感动得泪水哗然,心里对郑东更加爱了。 “好哥哥,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我这个妹妹。” 吴蔼婷蹲下身体,试着抚摸郑东熟睡的脸庞,可还没等手触摸上他的脸际,却突然被郑东猛一把摔在地上,不是她‘啊’叫一声,郑东一拳头就把她的性命给结果了。 “你?怎么没点声音?”郑东收回拳头,怪罪地问她。 “……” 吴蔼婷被吓得半天缓不过神来,只是直瞪眼望着郑东,她很难置信郑东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以前见郑东保护她同别人对打时,那只是些普通功夫,与刚才的神速功夫有着天壤之别,虽然她只是个弱女子,但也能敏感到这是军人才特有的本事,像郑东刚才这样的身手,她以前在电视上曾经不止一次地看到过。 “起来吧,我去洗洗。”郑东不敢与她长久对视,感觉太难为情,便站起身向旁边的睡房走去,走着时命令道,“把衣服穿好,我们到外面去吃早餐。” “哦!” 吴蔼婷木纳地支吾一声,心里依然沉浸在被郑东摔倒在地的情景中,想着想着,她突然联想到了胡非的身手,那丫头的身手很是牛叉,就是不知道她和郑东相比,谁是高下? 郑东简单洗刷一下,穿着一新,然后带吴蔼婷出门离去,开上奔驰越野车,沿着海边别墅之间的水泥路向市内驶去。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大家忙碌在讨生活的各行各业中,郑东带吴蔼婷到街边一家早市上吃了点早餐,然后两人回到长青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本来看似平淡无奇的长青集团,没想到郑东刚坐到老板椅上,却陆续进来几个集团高管,小小也心急火燎地走了进来,大家向郑东汇报棘手的情况,长青集团生产的系列酒喝死人了。 “郑总,您看这事怎么办?经销商一早打来电话,全要求退货,并取消合同。”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们调查出结果来了吗?为什么现在才向我报告?” 郑东看看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他深感棘手,但一时也拿不出可行的处理方案,心想这是“敌人”的狠招,目的就是要把他和隐蔽战线的某些人逼出来收拾残局。 “各大车间全查了,没有问题。”小小愧疚地说,她是管理生产的副总,对此难逃其咎,“郑总,我认为问题应出在经销商的身上,我个人怀疑背后有人捣鬼,兴许是连环作案。” “宣传口上有什么反应吗?各大新闻媒体有些什么报道?你们快去给我找出来。” 郑东现在只能先做好控制舆论的事,除此之外,他才有心思和时间处理长青集团的后事。 喝酒死人的事,如同当年奶粉吃死小孩子,非常棘手,搞不好他这个ceo就得进监狱接受刑事处罚,除此之外,长青集团将面临倒闭,所有产品悉数销毁或者封存入库。 小小和各大高管只好按郑东的吩咐先做控制新闻舆论的工作,长青集团瞬间进入水深火热中,一下子乱得一团糟,为了稳住大局,郑东迫不得已,只好打电话请示傅部长,事情到了这份上,他只有借国家机器行驶职能才能控制大局。 傅部长接完郑东电话,马上向副总理汇报,国家机器的职能就是厉害,很快控制住了新闻媒体的有关宣传报道,并且连网站也一块控制住了,人们刚见到有关长青集团的“毒酒”事件,转眼便被网管删除掉。 舆论算是有利地控制住,但善后的工作依然棘手,“成也舆论,败也舆论”,郑东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出背后操作黑幕的那支黑手,但这同样要借用国家机器,才能把那支躲在幕后的黑手迅速地从人群中抓出来。 但那支黑手到底是谁呢?公安干警调查了好些日子,也没调查出结果,就在经销商纷纷赶往南都要求郑东这个ceo交待时,真相终于大白,公安在广州一举抓获了制造这起恶劣事件的操作者,谁也没想到,这人竟是长青集团的内鬼。 “妈的,严家没一个好东西!” 闻讯后,长青集团立马炸开了锅,纷纷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原来这人竟是严年,是这小子嫉恨郑东上位,不顾他人生命,故意制造了这起“毒酒”事件,其行为十恶不赦。 第96章 王者归来 严年被绳之以法,不日就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可长青集团因为严年的“毒酒”事件便糟糕了,退货单像纸片一样向长青集团飞来,因为这件“毒酒”事件,全天下没人再买长青集团的系列产品,有的甚至把买回家的产品也砸了。 虽然郑东及时动用了国家机器封锁“毒酒”的舆论,但不知在哪里还是走漏了消息,有人以讹传讹,闹得全天下的人人心惶惶,面对如此紧要关头,郑东焦头烂额,身心疲惫,同时深感吴蔼琴的不易。 为了挽救长青集团的困境,郑东心想只有把吴蔼琴重新请回来才有可能收拾残局,长青集团是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心想她可能会有法子。 但要把吴蔼琴再整到第一线上来,郑东又深怕她的生命安全遭到不测,前昔在别墅被歹徒枪杀的事件,到现在郑东还心有余悸,可不让吴蔼琴出面周持,他郑东又没有任何的头绪,办案他是高手,但对经营可一窍不通了,顶多算是个小学生。 为了把大案要案尽快解开,郑东考量一番,向傅部长打去电话请示。 “傅部长,我是郑东,长青集团是南都市利税大户,因严年导致的“毒酒”事件,致使长青如今危在旦夕,一旦长青倒闭,我便是南都的罪臣,我经过慎重考虑,认为还是把吴总请回来较好,您看是否可行?” “哦,这确实是件要老命的事。”傅部长在电话那头思量一会,继续说:“这样吧,既然有关长青集团的案子闹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们不如把问题放到明面上来,你只要注意严加保护好吴蔼琴董事长,其余一切事物由她做主。” “是,谨遵傅部长使命,谢谢部长指示,我这下就安心了。” “注意安全!” “是!” 有了傅部长这道尚方宝剑,郑东的心境一下子开阔了许多,在与傅部长通完电话后,立即打电话通知胡非把吴蔼琴带回长青集团。 此时的吴蔼琴被胡非贴身保护,正躲在青纯集团属下的“格力登”酒店,胡非反其道而行之玩了场“灯下黑”,张纯和手下对吴蔼琴的“失踪”丝毫不知,胡非此举较为高明,但也太过冒险。 但是这事也不能怪胡非个人,胡非初来南都,对南都地面不熟,再说她也不知什么青纯集团,更不知张纯其人,在她心里只有一条,就是奉郑东之命把吴蔼琴秘密严加保护起来,心想在公众场所,在豪华的大酒店里,歹人不敢乱来,胡非想的也是,在共产党的天下,光天化日,有几个鸟人敢冒天下之大不为,但若在沿海别墅或者城郊野外,那就说不定了,歹人都是乘夜或者荒郊野外对人下手。 原来胡非只是如此简单的想法,并不是玩什么“灯下黑”,这小丫头片子也实在太可爱了,既单纯又叫人哭笑不得,若是被郑东知道,肯定会骂她没长脑子。 接完郑东电话,胡非便准备安排吴蔼琴回去。 “吴总,现在该你出场了,我刚奉郑总的命令,命我带你回去长青集团。”胡非向担惊受怕躺在酒店大床上的吴蔼琴说,“这些日子苦了你了,闷坏了吧?” “郑东什么意思?他叫我回去?”躺在大床上的吴蔼琴难以置信,从床上坐起身,“是不是长青集团出什么事了?” 吴蔼琴视长青集团为生命,除了儿子东东和令她牵肠挂肚的郑东,她最关心的就是长青集团的发展了。 “我不知道,郑总只是叫我把你带去长青集团,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可,可那些刺杀我们的歹徒抓到了吗?我回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放心吧,有我和郑总对你贴身保护,还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动你,你只要记住,从今往后,凡事都得听我们的,当然除生意之外,你必须与我们保持三米之内。” “哦,那好吧,我们走。” 吴蔼琴来不及收拾,也用不了收拾,便跟胡非离开酒店。 出酒店后,胡非开上奔驰车载着吴蔼琴向长青集团赶去,只见奔驰车后的车牌号,忽然由北ahf168的车牌换成了南aq888的车牌号。 胡非开车极快,在南都街市上一路飞驶,很快就驾车到了长青集团,看郑东带人欢迎吴蔼琴,便把车在长青集团门口嘎然停下。 “董事长回来了,大家欢迎!” 郑东领着长青集团的管理人员到门口迎接吴蔼琴归来,为了重视吴蔼琴回归,郑东命明智强率领保安排在大门左右。保安庄严肃穆,心情沉重。 “这是怎么啦?个个耷拉着脑袋,真出事了?”吴蔼琴诧异地望眼郑东等人,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浮上心头,“不会真是长青集团倒闭了吧?” 郑东和管理人员向吴蔼琴鼓掌欢迎,向她齐呼:“董事长好!” “大家好!”吴蔼琴木然地回应一声。 “董事长,欢迎您王者归来。”郑东上前几步,拉开奔驰后座的车门,讨好地向吴蔼琴笑道,“终于又看到你了。” “你还好吧?”吴蔼琴羞涩地红下脸,关切地问下他。 “好,都好!”郑东歉疚地笑笑。 “哦,这就好。”吴蔼琴说着从奔驰车后座下来,望眼长青集团的管理人员,以玩笑的语气问道,“看你们如此兴师动众,不会是我们长青集团倒闭了吧?” 大家心头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没,没有!”郑东深怕吴蔼琴一时接受不了长青集团的现状,恭维地向吴蔼琴做个请的手势,“董事长,请!” “嗯!” 看到大家的阴层脸色,吴蔼琴心想长青集团肯定是出大问题了,但身为长青集团董事长,便暗暗克制性情,在郑东的带领下,向长青集团院内走去。 第97章 大富婆的风范 “姐,你回来啦?”玩网络游戏正欢的吴蔼婷看到郑东一行人领着吴蔼琴走进总裁办公室,只向吴蔼琴抬下头打了声招呼。 “哎,你这傻妹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吴蔼琴折返到吴蔼婷背后,看会她玩会游戏,而后转身走进总裁办公室里。 “说吧,长青到底出什么事了?对了,小小呢?怎么没见到小小?”吴蔼琴把女士包往办公桌旁的矮柜上一扔,再泰然自若地坐下老板椅上。 “对不起,蔼琴,长青确实出了点事,因为严年,……”郑东愧疚,连坐都不好意思坐,只是站着向吴蔼琴汇报长青发生的情况,而后向吴蔼琴报告唐小小在车间处理退货的事情,“这几天退的货很多,仓库都要放不下了。” “哦,你有什么处理方案吗?” 郑东以为吴蔼琴又会像往常那样骂他,未料她的态度如此淡然自若。 “我,我目前没有想出具体方案,还得请你,……”郑东猜测吴蔼琴的心思,没头没恼地回了这么一句。 “这严年也真是的,太不懂事了。”吴蔼琴对亲人的态度一贯温暖,听她的语气,如今严年犯了这么大的错(罪),她也只是轻描淡写。 “你看我们该如何扭转这恶劣的形势?你是商场高手,这事还得你拿主意。”郑东顾不了吴蔼琴对亲人的态度,只是迫切关注长青的未来。 “你真好意思问,就知道让我给你擦屁股,你就没点想法吗?”吴蔼琴向郑东皮笑肉不笑,“到了这会,你难道还要骗我吗?自从你来了长青,长青就没一天安宁过,说吧,你们到底查的什么案子?你是哪路神仙?官居几等?” “蔼琴,不,董事长,你说什么呢?我知道是我不好,对集团管理疏于管理,但这事也不能全怪我,那严年就是个神经病,真是脑子进水了。” “回答我,不要扯开话题。”吴蔼琴直视郑东,逼的郑东不敢与她对视。 “你,你叫我说什么?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少来!” 吴蔼琴噗呲一笑,这句《乡村爱情》里的长贵口头禅顿使她忍俊不禁。 “呵呵,你看笑起来多好,是,这事是很忧心,但你肯定有方案吧?” “有个屁的方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辙,眼下只有一条,只能把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这样吧,你去组织人员联系各大新闻媒体,尽快召开记者招待会,我们把长青所发生的一切公之于众,希望以我们的诚意还能挽回些消费者对我们的信任。” “哇,你这是好方案呀,我怎么没想到,好,我这就去办。”郑东豁然开朗、茅塞顿开,喜不自禁,对吴蔼琴连连赞美,“不愧是商场的女强人,出手就是不凡,这样做太好了,你堂堂董事长亲自出面,我们很快就可以转危为安。” “去吧,这事办不好,我剥了你的皮。” “是,我保证完成任务。” 按照吴蔼琴的指示,郑东立即吩咐长青集团的企划部、宣传部、广告部人员联手邀请全国各大电视台和纸媒媒体及各大网站的记者汇聚南都,各大记者频频接到长青集团的邀请,心里清楚这是一个捞油水的好机会,便纷纷抛下手头事,从全国各地纷纷向南都涌来。 “董事长,我们回家吧,这些日子苦了你了,让我好好慰劳慰劳你。” 办好邀请各大媒体记者的事,郑东如释重负,返回总裁办公室向正看电脑账目的吴蔼琴嬉皮笑脸讨好。 “没心情,你找小小去。”看郑东一副色脸,吴蔼琴故意打压他,同时脸上浮着醋意,酸酸地责问郑东,“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没少跟小小打情骂俏吧?是不是魂都已经被她勾去了,她是个时尚女子,很销魂吧?” “哎呦,你想哪里去了,我哪有呀?除了你,谁会看上我,再说我哪有那等福气?”女人的心思不符合逻辑,郑东只好极力争辩。 “呵呵,瞧你紧张的,没有就好,听好了,我也没看上你,是你死皮赖脸。”吴蔼琴甜蜜地笑笑,斜瞪郑东一眼,一会又说:“这段时间有想我吗?” “想,当然想,天天都想。” 郑东一直担心吴蔼琴,也对吴蔼琴倍加思念,原来两人在一起时每天颠鸾倒凤,鱼水之欢,可别墅刺杀案后,郑东突然没了吴蔼琴在身边,便感觉到少了些什么,犹如吸毒品上瘾的瘾君子,心里空落落的。 “瞧你这损样,事情都办好了?” 吴蔼琴看完电脑账目,关掉页面,正色地看着郑东。 “办好了,明早8点在玲珑王大酒店七楼会议室,各大记者现已从各地向南都赶来,你只要到时出面就一切ok了。” “嗯,很好,注意对各路无冕之王打点得大点,不要小家子气,该出血时我们就得出血,如此关头,只求各大记者能帮帮我们了。” “嗯,我记住了。” 吴蔼琴看下腕表,见时间快到下班时间,17:20,便拿起矮柜上的女士包站起身,向总裁办公室外走去。 “走,回家!” “是,董事长,请。” 郑东眉开眼笑,滑稽地向吴蔼琴做个请的手势。 吴蔼琴不屑地瞥郑东一眼,背上包向走出总裁办公室。 吴蔼婷依然在外面的秘书室兼办公室打网络游戏甚欢,吴蔼琴站在她身后好一会,她也没有发觉,而是与游戏队友狂刷副本,嘴里骂骂咧咧。 “猪啊,快加血,溪山你放大呀!” “好玩吗?”吴蔼琴没好气地问她一句。 “姐,你下班啦?” 吴蔼婷抬头看眼吴蔼琴,又继续同队友在游戏中打boss。 “走了,你继续玩吧。” 吴蔼琴拍下她的肩膀,没好气地与郑东一块走了。 “董事长,你不带她回家吗?” 郑东奇怪,按说她们姐妹俩重逢,也应该温存温存说说话。 “你说呢?”吴蔼琴坏笑一个。 “呵呵,我明白了,谢谢董事长。”郑东喜不自禁,这种打情骂俏的滋味实在是太享受了,真是风情万种。 “猪!”吴蔼琴骂下郑东,然后一副傲然的女强人姿态从各大办公室门前走过,对各大管理人员目不斜视,连招呼也不跟他们打一声,即使走廊上遇到下属恭敬地喊她,她也只是目不斜视,微微点下头。 一会儿,郑东和吴蔼琴搭乘电梯下到长青集团办公大楼的一层,胡非见到他们,立即从前台出来,郑东向胡非紧走几步,对她说,“胡非,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叫小小给你在长青集团里安排一间宿舍。” “住宿舍?那你们呢?”胡非一直是萌习惯了,说话比脑子动的快。 “我们有重要事务,你自便,注意安全。” 郑东微皱眉头,对她补充一句,而后跟上已出门的吴蔼琴。 “哦,我明白了,你们要过二人世界,故意撇开我,对吗?” 胡非醒悟过来,向郑东和吴蔼琴的背影大声喊道。 “你这是哪里找来的一头猪?说话没点把门。”吴蔼琴心下气恼,回头瞪眼胡非,再责问郑东,“若不是她保护过我,我开了她。” “好了,你别生气了,她就是个孩子。” 郑东只能无奈,拉下奔驰车的后座车门让吴蔼琴坐进车去。 第98章 闺蜜和情郎 郑东开着奔驰车驶出长青集团,向街市的车流中驶去,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面上车水马龙,极为拥堵,几乎半走半停,坐在轿车后座的吴蔼琴烦心,坐起身眺望好几次前面拥堵的车流,而后对拥堵的车流骂骂咧咧。 “好些百姓就是骚包,有几个臭钱就知道买车,搞得小小的南都压力山大,都显摆什么呀?有个车就有面子吗?狗屁。听说北京最堵,红绿灯不到十秒就切换了,那是真的吗?” “喂,吴董事长,你说话公道点好吧,你不也坐在车上吗?北京确实很堵,在高峰期连绿色通道也拥堵不堪,可那是京城,情有可原。”郑东说话时见车内反光镜里的吴蔼琴朝他暗笑,顿时感觉上了吴蔼琴的当,连忙编谎话打着圆场,“去年年初,我跟山西的煤老板到中国矿务局去办事,打个的士硬是比平时多花了好几倍的价钱,山西老板后来抱怨说,以后再也不打的士了,改坐地铁,说地铁四通八达,速度又快。” “切,那不掉了你们老板的身份吗?你那老板至少也是个亿万富翁吧?” “是的,身价好几十亿,但他从小苦惯了,平时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身份,世人都说山西煤老板有钱,财大气粗,其实那只是个别而已,大部分煤老板还是很节省的。” 吴蔼琴冷笑一声,她才不相信郑东的胡编,现在她也想通了,要是郑东跟山西老板有关系,也是同这次来南都办案当卧底一样,现在长青集团深陷困境,迷案重重,对于涉及的所谓大案要案,她这个集团董事长算是束手无策了,心里只求以郑东为代表的国家机器早日把长青的谜团揭开,不管最后涉及到谁,她也绝不护短,也护不了短。 “郑东,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是,我明白。”郑东会意一笑,再看眼车内的反光镜,说:“你放心吧,只要你出面挽回长青的“毒酒”事件,那我可以保证接下来帮你把长青集团治理更好,绝不让你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产业付之东流。” “这就好!说白了,我只是个弱女人,表面装的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你是了解我的,我真的已经身心疲惫了,那就拜托你吧。” “呵呵,今晚让你放松放松,保证你就好多了。”郑东转头向吴蔼琴色笑,以求打消她沉重的心情,“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最苦的是什么时候吗?” “色/鬼,什么时候?”吴蔼琴料到郑东没什么好话,“就知道想那事。” “嘿嘿,男人最大的痛苦就是大清早充/血,那滋味,哎,太难熬了。” “哈哈,那不找小小慰劳你一下,现在你是长青集团的总裁,她凡事都得听你的,只要你需要,她敢不给你?” 吴蔼琴乐的大笑,又把小小切入话题。 “你呀,又来了,等着,回家收拾你。” “嘻嘻,我等着。”吴蔼琴撒欢乐笑,调情。 拥堵的车流终于启动了,郑东赶紧开车跟上。 半个小时后,郑东把车开到海边别墅,在下车时看眼肖尧住过的别墅,见没情况,才拉开轿车后座的车门请吴蔼琴下车,而后两人一起进屋。 发生过枪战的别墅里已恢复如常,吴蔼琴打量别墅大厅几眼,坐到大厅中央的大沙发上打开大电视,电视屏幕此时刚好播tv的新闻联播。 郑东给吴蔼琴泡上一杯茶,而后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摆弄饭菜。 大电视屏幕播着中央首长会见外宾的画面,但吴蔼琴无心观看,慵懒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一会便睡了过去,进入梦乡。 郑东经过一番折腾,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摆上餐桌,还从楼上拿来一瓶红酒,一切装罗好后,才到客厅把躺在沙发上的吴蔼琴抱到餐桌前,像伺候女王一样伺候她。 吴蔼琴如梦初醒,看着面前的菜肴垂涎欲滴,在看郑东时也面目含情。 “今天我们尽情享受天伦之乐,为你这段日子压压惊。”郑东倒好两杯红酒,向吴蔼琴递过一杯,然后朝她举杯,“来,咱们碰一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吴蔼琴端起酒杯,向郑东开句荤玩笑,而后同他碰杯,把酒一饮而尽。 “不错,好酒量。”郑东再给吴蔼琴倒上半杯红酒,而后坐下,装碗米饭递到她的面前,“少喝酒,多吃菜,尝尝我的手艺。” “你能有什么好手艺?不吃死人就好。” 吴蔼琴故意挖苦郑东,真是对郑东打压惯了。 郑东也习惯了吴蔼琴打压,乐笑着给她碗里夹菜,而后把去看过丁丁的事向吴蔼琴说,心里想着丁丁可爱的样子,幸福地洋溢着笑脸。 “丁丁现在懂事多了,我前几天去学校看过他,你放心吧,他很好,老师还表扬他门门功课都比上学期有很大进步,现在被班主任任命为班里的学习委员,……” “等等,你什么身份?凭什么去看他?” 吴蔼琴瞪眼郑东,并不买郑东对丁丁关心的账。 “我就是在课室外看了看,以长青集团的总裁身份去的。” 郑东连忙撒谎,深怕吴蔼琴吵闹,其实那天他带丁丁到人民公园玩了整整一个下午,坐过山车,开碰碰车,还游了泳,什么好玩就玩了什么。 “哦,这还差不多,记住了,以后不许再到学校去看丁丁,影响不好,对丁丁的成长也不好,我放你一寸,你却走一丈,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好,好,我以后不去就是了,听你的。” 郑东暗笑一个,赶紧向吴蔼琴赔上笑脸。 吃过晚饭,郑东连碗筷也不收,抱起吴蔼琴上楼,他力气也真大,把丰满富态的吴蔼琴抱到楼上睡房,中途连一口气也没喘,兴许是相互思念的缘故,好比小别胜新婚,两人有如干柴烈火,连前奏也省了,直接进入主题。 幸好今晚胡非住在长青宿舍,否则又会跑上楼来踢门,他们真是无所顾忌,闹得声音真大,仿佛要把大床震塌了一般。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好虎狼年纪,两人一晚上折腾了好几次,直到凌晨时分,两人才累得大汗淋漓,精疲力尽,气喘吁吁。 “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 郑东挽上吴蔼琴脑袋,对她坏笑。 “你个坏人。” 吴蔼琴甜笑,幸福地捶下郑东胸膛。 “睡吧!”郑东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一下,“还能睡三个小时。” “几点了?” “5点。” “我们再聊会。”由于性情上的陶醉,吴蔼琴没有一丝睡意。 “聊什么?” “聊小小。” “她有什么好聊的,就那样。” 郑东不想提及小小,在前些日子的同学会上,小小使他在同学中大跌脸面,致使那晚过后,他把小小凉了起来,不管大事小事,不与她产生任何接触,有事也叫吴蔼婷去跟她交集。 “你怎么啦?小小得罪你啦?” 从回到长青集团,吴蔼琴多次向郑东问过小小,有时是醋意,有时是玩笑,但现在看郑东不悦,才感觉到他们俩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不要提她,想起她,我就心烦,讨厌。” “到底怎么啦?你说话。”吴蔼琴半坐起身,推下郑东的肩膀。 “哎,那个女人呀,做事真是太过分了。”郑东愤然地从床上坐起,把同学会的事向吴蔼琴说出,“我看这个同学会就是小小针对我布的一个局,好话没说我半句,坏话说了我一大堆,什么强奸犯、吃软饭、私生子,等等,凡是能揭我短的话,她都全说了,气得我当场和她撕破脸,还揍了她一记耳光。” “她怎么这样?吃错药了,明天我找她去。” 吴蔼琴难以置信,觉得不可思议,心下决定找小小深谈一次,由于她把集团交给了郑东,因此很久没与小小亲近谈话,但两人的利益还在,她相信小小肯定有什么原因,不然她不会对郑东那个样子。 “岂有此理,我郑东哪时得罪她了,她为什么要那样埋汰我?” “消消气,你们可能有误会,女人比较敏感,有时候得罪了也不知道。” “你看着办吧?我跟她除了工作上的交集,没有任何误会?”郑东气不过,拉下被子躺回床上,“睡吧,懒得提她。” 吴蔼琴与小小涉及的内幕或者黑幕太多了,有见得光的,但更多是见不得光的,两人若是撕破脸的话,对谁都不好,都会让她们身败名裂,心想小小那样对郑东,肯定是哪里误会了。 一个是闺蜜,一个是情郎,吴蔼琴陷入为难。 第99章 记者招待会 “叮铃铃”的手机响声,吵醒了深睡梦中的唐小小,她不爽地拿起枕头旁的手机顾不上看来电显示,很不耐烦地划下手机接听。 “喂,哪位?嗷!……”在接手机时,小小打个长长的呵欠。 “对不起,吵醒你了,在做春梦吧?” “你才做春梦呢?喂,董事长大人,你不用这么折磨小小吧?还让不让俺睡觉了?”小小听出吴蔼琴的声音,故意不爽的口气,“说吧 ,什么事?” “没事,就是跟你说会话。” “说会话?好,说吧?嗷……” 小小又是一个呵欠,但突然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心想是不是郑东向吴蔼琴告了同学会的状,此时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因此立即从床上坐起准备应对,但没想到吴蔼琴只字不提,而是交代她主持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事宜。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姐,这也叫事,放心吧,这是本小姐的拿手好戏,轻车熟路,你就瞧好吧。” “那好,扭转乾坤就看你的了,整不好我剥你的皮。” “呵呵,随便。”小小得意嬉笑,她最喜欢出头露脸的事了,乐意接受吴蔼琴这样的安排,“算了,我不睡了,马上着手准备。” “再睡会吧,还早。” “睡个屁呀,你个周扒皮。” “好,那辛苦你了,好好准备。” “88.” 小小挂掉手机,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立即起床。 早上8点,约300名全国各地来的新闻记者在吴蔼婷和唐小小等大美女的引荐下,纷纷走进南都玲珑王大酒店大堂,而后搭乘电梯来到酒店七层的大型会议室。 豪华又大气的会议室已布置成貌似每年两会时的新闻发播会,只不过是背景换成了大幅的长青集团产品展览会的宣传图片,其余均与两会新闻发播会一样。 8点30分,吴蔼琴和郑东等长青集团高管来到会议室大厅上方坐下。 见大家落座好,唐小小中英双语开始主持记者招待会,先以英文报幕。 “good morning,dies and gentlemen, wee to the press conference of the evergreen group, the theme of this press conference is "beautiful evergreen, the people of the united states feedback", weed the major press questions。” 小小再说中文,“先生们,女士们,早上好,欢迎全国各大记者前来参加长青集团举办的记者招待会,本次记者招待会的主题是“美丽长青,亲民回馈”,欢迎各大记者提问。” “哈哈,这女的有意思。”台下一位青年男记者顿时发笑,他是中央电视台经济部的记者,名叫吕志亮,刚听小小说过一会英文,就向邻座忍俊不禁,“这搞得是哪样?今天没来外国记者吧?” “呵呵,没看到。”邻座是位《人民日报》市场报的女记者,名叫毕莹,她顾看四周一眼,笑道:“企业嘛,就是喜欢标新立异,见怪不怪,既然长青请我们来,就是有话说,我们走走过场就好。” “嗯,也是,那听听老总们说些什么。”吕志亮附和。 “请问吴董事长,前昔市场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毒酒’事件是否属实?你们长青的高管又是如何应对这次‘毒酒’事件?现在市面上的长青系列产品是否回收?还有你们接下来将如何处置这些产品?” 这位中年男记者来自南方某报社,提的问题很是犀利。 吴蔼琴想了一会,清清嗓子,“本次‘毒酒’事件完全是个意外,系本集团生产部某员工严年对集团高管的一次恶意报复事件,前些日子,严年偷了长青养生酒被安保人员当场抓获,送至当地派出所后,被处以拘留十五日。” “我们长青本着‘以人为人,不拘小节’的原则,严年回到长青集团,在他和其家人的请求下,我们恢复了他的本职工作,未料他死性不改、蓄意报复,导致接下来发生了恶劣的‘毒酒’事件,公安部门现已把犯罪嫌疑人严年控制,接下来我们必定追究严年的刑事责任。” “还有,我们长青集团本着诚信经营、品质为上和监管到位的原则,经集团高管商议,决定回收所有长青集团生产的系列产品,而且悉数销毁,接下来,我们将全力整顿,加强管理,挽回信誉,谢谢。” 人民日报市场报记者毕莹提问,“那请问你们如何管理和整顿,大家很担心是否接下来还会不会发生雷同事件?民以食为天,人民为此无不担心。” “这个敬请全国人民尽可放心,长青集团有着十年的产品信誉,在生产和物流方面,我们将监管的更加到位,每一位生产员工进入车间都必须接受安保人员的严厉检查,产品流向市场时,必须全线监管到位,我们承认,这次事件是我们长青的一次疏忽和教训,我们接下来将不定期地对长青集团的员工进行培训,以此提高集团员工的文化素质和技术素质,希望我们长青接下来能再为国家和人民做出应有的或者更大的贡献!请全国人民放心!多多给力,谢谢。” “好!”小小率先鼓掌,接着记者们也鼓下。 好些记者接下来再向吴蔼琴和以郑东为代表的高管人员提了些有关长青的产品、资金、生产、物流上的问题,吴蔼琴、郑东和邵华强等人分别回答。 11点30分,小小宣布记者招待会结束,而后同吴蔼婷等集团女全职员带领记者们到玲珑王酒店五层宴会厅就餐,并给每位记者发了大大的红包和市场上最热销的产品,至于是什么产品,在此就不打广告了。 会后,在各大记者的宣传下,长青系列产品在市场上逐渐挽回信誉。 长青集团起死回生,再次恢复和扩大生产,产品源源不断销往全国各地。 恢复了生产和经营,吴蔼琴如释重负,到小小的副总办公室找她闲聊,有关郑东那次同学会的事,吴蔼琴想找她好好谈谈。 “小小,上次同学会因琐事耽误了,同学们都还好吧?” 小小顿感不妙,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也好,那就摊牌吧。 “董事长姐姐,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吴蔼琴微笑,“说说,怎么回事?” “……”小小沉吟一会,“好吧,我就跟你说说。” “嗯!” 吴蔼琴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期待小小把谜团解开,未料刚听一会,就气得差点把肺都炸了。 第100章 女总裁崩溃 小小把郑东那次带她回乡的事向吴蔼琴说出。 “你还记得吧?郑东刚来长青时,你叫我跟他到车行配车,那车花了600多万,他违你意愿选了部奔驰越野,你也真是舍得下血本,表面上不爱人家,内心却对人家那么好,可你知道他买奔驰车后带我去哪里了吗?” 吴蔼琴依稀记得,次日也问过郑东和小小,“我知道,郑东跟我说了,他说带你回了乡下,由于太晚了,你们便在郑东老家过的夜。” “对,可你知道吗?那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我被他上了。”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吴蔼琴顿时恼火,醋意灌胸。 “当天晚上,我们吃过泡面,而后谈了些郑东和你们的一些家事,同时我也发现了你家丁丁是你与郑东的儿子,我在他老家看到了郑东小时候的照片,那长相几乎与丁丁长得一模一样。” 吴蔼琴不堪苦笑,心下承认,“丁丁是和郑东小时候长得很像,这基因问题就是奇怪,你说咋那么像呢?太奇怪了。” “当然,幸亏向副市长不幸遇车祸去世,否则你迟早吃不了兜着走。”小小嗤之以鼻,恨郑东不长眼,“表面看郑东一副君子模样,其实他心里坏得很,敢做不敢当,那晚他跟我说去车里睡,留我在他老家的侧屋睡,那屋只有一张破床,连被子也没有,只有一床破棉被,可我太困了,也只好睡去。” “可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郑东回来,先在屋里走了一遍,我以为他回来拿什么东西,便没在意,但他许久都没走,总是东转西转,后来转到我睡的屋子,站我床前好像看了我许久,然后就扑到我的身上,……” 吴蔼琴听得如心跌冰窖,向小小吼道,“你们真那个了?” 小小冷笑一声,“这还要问吗?我们都是女人,你说呢?” “继续说!”吴蔼琴强忍怒火,但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大声。 小小继续讲述,“那是个令我陶醉的夜晚,仿佛疯了,我好像还把他的后背抓破了,醉的一塌糊涂,……” 吴蔼琴听得快要奔溃,但依然强忍着,只是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最后我一点意识也没了,第二天醒来,我有气无力地躺在他家那破床上回味,那种滋味实在很好,美妙,是我做女人后遇到的最强悍男人。” “可是,郑东事后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从屋外回来接我回城,但在回城的路上,他连当晚所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说,仿佛那事根本没有发生过,还轻描淡写问我昨晚睡得好吗?我以为他心照不宣,便把这事当做他默认,可我越看越觉得他又不像是装的,恍如昨晚发生的事真与他无关,我便有了气,发誓要收拾他。” “我之后给过他几次承认的机会,只要他承认,我可能就原谅了他,但他一直装糊涂,这就使我更加恼火了,心里气的必须整他,哪有这样的男人,做了又不承认,他算个男人吗?当我小小是好欺负的呀。” 小小说了一大堆,吴蔼琴听到最后彻底崩溃。 “好,你等着,我找他算账去。” 吴蔼琴暴跳如雷,赫然起身,走出小小的副总办公室,到总裁办公室找到郑东兴师问罪,把与两个向郑东汇报工作的副总立即赶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火?”郑东连忙跑过来请吴蔼琴坐下。 可吴蔼琴已经气得没了理性,把办公桌上的东西一把拂掉,再一巴掌拍在桌上,手指郑东大骂,“你个杀千刀的,强奸犯,做了坏事又不承认,你说,那天带小小回去乡下你的老家,你们到底做过些什么?” “我们没做什么呀?什么都没做,我在车上睡的,她睡在我老家的卧室里,你到底怎么啦?小小跟你说什么了?” “你还不承认?小小把那晚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了,说你半夜回来,到家转了半天,然后看她熟睡,你便强强奸了她。” “啊,不会吧?没有啊,天地良心,我没有。” “还不承认,混账东西,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吴蔼琴气得已完全失去理智,“啪啦”一声狠揍郑东脸上一巴掌,“给我滚,死的远远的。” “哎,你肯定是中小小的计了,我向你发毒誓,如果我上过他,出门被车撞死,天打五雷轰,这事绝对没有,我睡在车上直到天亮,根本没回过家,更不曾干过小小说的那事。” “妈的,你个死混蛋,还不承认,要我把小小叫来对质吗?” “好啊,叫她过来。”郑东觉得这事天大,不对质根本解决不了了。 “好,那你等着。” 吴蔼琴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把小小叫过来。 秘书室打网络游戏的吴蔼婷听到郑东与吴蔼琴的吵闹声也走了进来。 “小小,那晚我在车上睡的,中途根本没回过,你不能这样中伤我吧?” “没有吗?那事真真的,你怎么就是不承认?难道是见鬼了,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扑在我,身上我会不认识?” 小小又羞又气,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许多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冤枉,真是太冤枉了。”郑东做梦也不会想到小小是这么记恨他的,真是比窦娥还冤。 “没话说了吧?”吴蔼琴手指郑东鼻尖,“流氓,给我滚!” 郑东有气无力,一时没有任何对策,“这,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我得好好调查,我不能受这冤枉,做了就是做了,没做的事,谁也不能往我头上泼脏水。” “靠,还调查个屁,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吴蔼琴咆哮,有如疯婆子,完全没了一丝理性。 “姐,郑东哥哥绝不是那种人,你们肯定是误会他了。”吴蔼婷相信郑东的人品,为郑东打抱不平,“我相信郑东哥哥,他要是做了肯定会承认的。” “那事真真的,小小是当事人,你知道什么?” 吴蔼琴羞得向妹妹吼一句。 “我知道,我太知道了。”为了挽救郑东的冤情,吴蔼婷把被肖尧囚禁地下室的情景向他(她)们说出,“小小你肯定是中迷魂药了,这种事肖尧最拿手,只要站你身旁朝你吹口气,你就可以很快被他迷倒。” “啊,他那么神吗?” 吴蔼琴难以置信,但小小有些心慌,她知道肖尧确实有这本事,而且曾经迷醉过她,那晚的感觉登峰造极,欲仙欲死,但她可以确定与正郑东那晚的男人绝对不是肖尧。 吴蔼婷看姐姐吴蔼琴息了怒火,随之宽心,“因此我认为,那晚那个男人绝不是郑东哥哥,至于是不是肖尧,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另有他人。” “二小姐说的是,那人绝不是肖尧?”小小还没等吴蔼婷说完,就斩钉截铁地说。 “你认识肖尧吗?”吴蔼婷诧异地问小小。 小小顿觉失口,连忙搪塞,“不,不认识,肖尧是谁? 但除吴蔼婷外,郑东和吴蔼琴都知道小小与肖尧的关系。 “算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不再追究。” 小小担心失控,赶紧逃离总裁办公室。 “妹子,你也出去吧。”郑东担心吴蔼婷受刺激,把她赶走。 “好,那我出去了。” 吴蔼婷转身离开,回去继续打她的网络游戏。 郑东惨笑,扶着吴蔼琴坐到沙发上。 “瞧这事闹的,真是天大的误会。” “你真没做那事?” 吴蔼琴恢复情绪,但还是不相信郑东。 郑东立即向吴蔼琴发个毒誓,“若我跟小小有那种关系,天打雷劈。” “哎,我也真是,气糊涂了。” 吴蔼琴暗暗好笑,甚为对郑东的痴情笑话。 第101章 向部长汇报 “好了,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想起郑东与小小的一场闹剧,吴蔼琴忍俊不禁,起身拍下郑东的肩膀,向总裁办公室外走去,但她人还没走到门口,拿在手上的苹果6手机突然响了,看下来电显示,顿时吓得她脸色发绿,拿着手机匆匆离去。 吴蔼琴的紧张未能逃过郑东的敏锐,看她匆匆离开,郑东立即紧走几步关上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而后跑到办公桌后窃听吴蔼琴的谈话内容。 吴蔼琴拿着手机匆匆走入走廊尽头的女卫生间,查看一遍卫生间后,开始接听手机,“哥,是我,你还好吗?” “好,晚上8点,老地方见。”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的声音。 “好,我准时到。” 简短的两句话,吴蔼琴却如此神秘,郑东听完手机通话,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兴许是嫌疑人欧正春或者周主任出现了。 担心吴蔼琴出意外,郑东打手机给胡非,“胡非,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一会儿,胡非来到总裁办公室,郑东交待胡非贴身保护吴蔼琴。 “记住,你以跟踪的形式保护吴董事长,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明白。” 胡非有如接受首长的命令,严肃地回答,此时不见她一贯的丝毫萌态。 “好,那去吧。” “是!” 到了下午快下班时,吴蔼琴从董事长办公室向郑东打来电话。 “下了班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办,叫胡非等我就好了。” “有什么事?我等你。” “不用。” “那好吧。” 计划被吴蔼琴打乱,郑东只好再打手机告诉胡非,胡非会意,回个明白,而后从大厅搭乘电梯到六楼董事长办公室去见吴蔼琴。 “董事长,你找我?” “哦,你来啦。”坐在老板椅上看电脑的吴蔼琴抬眼看下胡非,“你先坐会,晚上跟我去个地方,会个朋友。” “什么朋友?很重要吗?”胡非又不适时地犯萌。 “当然。”吴蔼琴付之一笑。 郑东担心胡非保护吴蔼琴不到位,还到保安室命刘俊东暗中协助,交待他势必查清楚这个打电话的神秘人物。 刘俊东说,“不会是周主任吧?听口气,这人像是身居高位。” “暂且不知,不管是谁,你看清楚。” “是,明白。” 交待完刘俊东,郑东放下心来,回到总裁办公室静待下班,但没坐几分钟,冷知然拿着一个账本来到,从账本中拿出一个u盘递给他。 “郑总,涉及原财务部长严关西的嫌疑,终于在残留的电脑硬盘上找到了一点眉目,虽然他把痕迹删除的较为干净,但还是暴露了一些长青集团与南都政法委书记欧正春等人的蛛丝马迹,涉嫌行贿欧正春等人计八千六百三十万。” “哦,这么多?”郑东表示惊讶,把u盘插入电脑主机插座。 “这兴许只是冰山一角,要想完全恢复电脑硬盘上的数据,只有采取尖端的还原技术,到北京请技术专家才有可能彻底恢复。” “哦,若是能恢复就好,你把硬盘给我,我请专人带往北京。” “嗯,那我马上去把硬盘拿来。” “注意保密。” “明白。” 待冷知然离去,郑东认真地查看u盘上的数据,涉及欧正春等人受贿的金额达五千多万,其余三千多万分别是南都市委和市政府等各部门的重要领导。 郑东和冷知然很明白,这确实只是冰山一角,现在见到的可能只是南都官场而已,若是把整块冰山撬开,兴许省里或者中央都有人涉嫌。 看到这些数据,郑东忽然感觉进入吴蔼琴等人设下的圈套,似乎陷入迷惘中拔不出来,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与吴蔼琴的关系就得重新考量一番了。 “哎,既然这样,那我亲自上趟北京,向傅部长请示汇报。” 郑东打定主意,待冷知然把硬盘拿来,开上奔驰越野车直奔南都机场。 两小时后,郑东坐飞机抵达北京,打出租车从首都机场抵达公安部。 傅部长一直办公室等郑东,见他到来,亲自为郑东泡杯好茶。 “傅部长,我犯错误了。”郑东刚进门,就向傅部长请罪。 傅部长微微一笑,把茶递给郑东,“说说,什么情况。” “我检讨。”郑东恭敬地接过傅部长递的茶杯。 ……,傅部长微皱眉头,想到郑东与吴蔼琴的情人(恋人)关系,这次部里派郑东赴南都潜入长青集团办案,他和部里的领导是充分相信郑东能经受得住考验,因为郑东在以往办案中,从未发生过与当事人不清不楚的情况。 “说说吧,不用急着做检讨,先把情况跟我说说。” 郑东是傅部长的一员大将,暂且以人之常情对郑东表示理解。 “是,傅部长,谢谢您的抬爱,那我就向您汇报了,南都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原是我的爱人,可以这么说吧,她是我从小到大的唯一爱人,原以为她嫁了向副市长,即使我潜入长青集团办案,对她和她的家庭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未料向副市长一月前横遭车祸,到现在对他的死因也是模棱两可,但以我个人的看法,认为向副市长定是遭了某些人的暗算,但目前尚无证据,我也不可草率地做结论。” “嗯,这是一个迷案,两辆水泥罐车的司机是最大的嫌疑。” “是!”郑东点头回答,接下来把肖尧、周宾、欧正春和周主任的有关情况向傅部长汇报,再把他同吴蔼琴所发生的关系也毫无保留地做了详细说明,“傅部长,我实在是因为与吴蔼琴从小相爱至深的缘故,结果犯下这等不可饶恕的作风错误,请你和部领导处罚我吧,我必悔过。” 傅部长表情凝重,好半天才说话,“……,表面看吴蔼琴对涉及长青集团的行贿案并不知情,而且举报信上也似乎对地下钱庄一案模糊不清,你对吴蔼琴非常了解,应该可以做出充分判断,但你要知道和记住,时光是最容易改变人性的一把刀,在金钱面前,又有多少人能经受得起考验呢?” “是啊,我似乎陷入了迷惘中,谜团越来越多,而我也越来越吃力。”郑东不堪苦笑,一副沮丧的神情,“请部长指示,我将进一步侦查。” “嗯,辛苦了,南都的水看来很深,若是这时把你撤出,反而会打草惊蛇,徒劳无功,我们以后也更难侦破涉及长青集团和南都政界的谜团,对于你与吴蔼琴的私人问题,我同部里和gaw领导研究后再定夺,希望吴蔼琴没有涉案太深,你们是青梅竹马的爱人,组织上会加以考虑你们俩的关系,你不要有太大的精神包袱,轻松上阵,还南都人民一片灿烂的天空。” “是,谢部长信任,我保证完成任务。” “等等,你先不要急着表决心。”傅部长说着,从抽地里拿出一封举报信,“你先看看这个,下午刚从gaw转过来。” “是!”郑东打开举报信,一目十行浏览一遍,忽被举报信内容惊住。 “你们分析的对,南都长青集团确实只是冰山一角,从举报信看,长青集团涉嫌地下钱庄和青纯置地涉嫌经济间谍,举报信的内容不仅涉及到长青集团,也涉及青纯置地,青纯置地董事长张纯有很大的经济间谍嫌疑,涉嫌与mlj青华组织暗中勾结,窃取我国经济情报。” 傅部长哑口茶,继续说:“你可先试图找下长青集团与青纯置地的某种联系,举报信上说,南都长青集团原财务部长严关西与青纯置地董事长张纯暗中勾结已久,用句俗话说,严关西是不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人?是不是他隐瞒吴蔼琴私下开展地下钱庄犯罪?你曾向我电话中汇报过,说吴蔼琴只在乎长青集团的一亩三分地,她把长青当做她的生命一样看待。” “是,确实如此,吴蔼琴平生只在乎长青和长青的发展,虽然她是长青集团的董事长,但在家族当中貌似傀儡,我曾与她参加过一次家庭宴会,发觉她在家族中很少发言权,表现最强烈的倒是她的二姑吴婷婷。” “哦?这个吴婷婷看来不简单,好好侦查一下。” “是,我回去后立即展开调查。” “好,等你消息。” “是!” 第102章 市委书记 “傅部长,那我先走了,马上回去南都,您保重。” 郑东如释重负,告辞傅部长,而后连夜搭班机返回南都。 飞机刚落地,郑东的手机便响了,看下来电显示是刘俊东打来的,他说把胡非和吴蔼琴跟丢了,郑东预感不好,赶紧与刘俊东到距离南都机场不远的格力登酒店门前汇合,然后一同去找南都市委书记刘芳求助。 刘芳住在市委一号楼,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刘芳早已睡下,郑东和刘俊东的到来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但事关重大,刘芳立即打手机把南都市公安局长谭建上叫了过来。 到这时,谭建上才知郑东的高级身份,两人以前虽未打过交道,但谭建上曾接过郑东两次向他报告追捕肖尧的报警电话,但做梦也没想到郑东这个报案人却是公安部来的“大领导”,按警衔两人算是平级,职务上也都是正处,但郑东是公安部的处长,谭建上只是地方上的公安局长,从警衔和职务来说,郑东都是“大领导”,郑东是京城来的,宰相门前七品官。 听了刘芳对郑东的介绍,谭建上很是高兴,立即向郑东敬礼,再同郑东握手,“郑处好!” “谭局好。”郑东微笑点头,同谭建上握下手。 “谭局长,你立即召集警力调查吴蔼琴与胡非的下落。”迫在眉睫,刘芳不做过多客套,向谭建上下达紧急调查任务,“有什么情况,向我汇报。” “是,刘书记。” 谭建上不敢怠慢,向刘芳敬个礼后,匆匆离去。 市公安局干警深夜被谭建上叫醒,个个如临大敌。 谭建上到公安大楼指挥大厅亲自指挥调查,一时间南都市各酒店和娱乐场所全被突击检查,可吴蔼琴和胡非的下落却没找到,嫖娼吸毒者倒抓了不少。 从指挥中心的监控录像上看,吴蔼琴和胡非最后消失在南都火车站附近的蓝火网吧,可公安干警在蓝火网吧附近到处找了,也没找到两人的踪影。 郑东和刘俊东在刘芳家里如坐针毡,反馈来的消息让郑东心乱如麻。 “这样,马上调查欧正春的去向。” 刘芳担心出事,便打电话给欧正春。 “刘书记,这不好吧?万一打草惊蛇。”郑东深怕欧正春加害吴蔼琴和胡非,“不到迫不得已,我看还是先让警察先调查一遍再做打算。” “我知道。”刘芳微微点头,但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欧正春的老婆钟平,她深夜被电话吵醒,本想发火,但听是刘芳的声音,马上坐起床接听,“刘书记好!” “你家老欧在家吗?请他来我家一趟,有重要事。” “出什么事啦?刘书记。”钟平很是为难,“老欧没在家,下班后打电话回来说连夜赶往省里开会去了。” “哦,那好,我打他的手机,打扰你休息了,抱歉。” 刘芳不等钟平回话,便把电话挂了。 “去省里?难道去找周主任了。”郑东耳朵很尖,听清了刘芳与钟平的通话内容,“既然是这样,那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 “但愿吧。”刘芳不知道郑东等人把案子查到了什么程度,只好祈祷式地自我安慰,“希望不会发生我们不想看到的事。” 听了郑东的分析,刘芳再打电话交待谭建上,让他查找省城方向的监控,谭建上领命,可找了监控录像许久,也未看到吴蔼琴和胡非两人的踪影,不过欧正春的专座倒是看到了,确实去了省城的方向。 “顾不了许多了,我立即给欧正春打电话。”刘芳当机立断,把电话打到欧正春的手机上,“喂,欧书记吗?不好意思,深更半夜把你吵醒了。” “哦,刘书记啊,有事吗?”欧正春似乎从睡梦中醒来,接电话的声音呵欠连天,“嗷,没事,我刚刚睡下。” “刚才打了你家里的电话,钟主任接的,说你去了省城。” “是的,我来省城了,住在芙蓉宾馆2号楼,准备参加明早8点省政法委举行的专题会议。” “打扰了,是这么一个事,接省委省政府的指示,我市近期将展开扫黄打非的工作,你是政法委书记,请你把这项工作重点抓起来,深入贯彻落实总书记系列的重要讲话精神,按照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的统一部署和省委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转发的行动方案要求,紧紧围绕‘清源’‘净网’‘护苗’‘秋风’四大专项行动和五项专项整治,……” “是,谨遵刘书记指示,我回去立即开展这项工作。” “好,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再见!” 刘芳是未婚女性,又是市委书记,一贯雷厉风行惯了,这种经常深夜打电话给下属的事司空见惯,欧正春等领导因此不会多疑,郑东深怕刘芳坏事,听她打完电话后终于舒了口气。 “放心吧,不会有事。”刘芳见郑东紧张,笑着安慰郑东一句,“记住,这是我们共产党的天下,还没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放火,危害人民。” “哎,也是。”郑东苦笑,他知道刘芳这是安慰他的意思。 “郑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只有回去等了。”刘俊东看时间已晚,歉疚地向刘芳表示歉意,“我们回去吧,让刘书记早点休息。” “好吧,刘书记,打扰你休息了。”郑东起身向刘芳告辞。 “不要急,有消息,我立即打电话给你。” “谢谢书记。” 告辞刘芳,郑东开车载着刘俊东向省城赶去,他担心吴蔼琴和胡非遭到不测,直接把车开到欧正春下榻的芙蓉宾馆2号楼,再从手机中找出吴蔼琴的照片叫服务员辨认,服务员很快辨认出来,查下住房记录,住房记录显示吴蔼琴和胡非住在芙蓉宾馆2号楼1107房间。 “谢谢,那给我们开一个他们隔壁的房间。” 郑东终于放下心来,叫刘俊东拿证件给服务员登记。 服务员查了下住宿情况,正好在吴蔼琴和胡非住的隔壁还有一间标准客房,便给刘俊东办理了住宿手续,由于刘俊东出示的是警官证,服务员办住房手续时很是认真,深怕遭到刘俊东地批评。 “小姐,请你快点。”刘俊东有些不耐烦,“太晚了,多睡一会都好。” “是,刘警官。”服务员匆匆办完手续,把证件还给刘俊东。 “对人家姑娘温柔点,毛毛躁躁的。”郑东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大钞,把钱递给服务员,“不要怕他,我们都是文明人。” “嘻嘻。”服务员甜笑一个,目送郑东和刘俊东走入旁边的电梯。 折腾了一夜,刘俊东已很疲倦,上床一会便睡着了。 但郑东没有睡意,偷偷跑到隔壁的客房门前,从裤兜里掏出一窜铁丝,迅疾地打开了客房的房门,再一闪身闪进客房,走到熟睡的吴蔼琴和胡非床前。 郑东站在床前,看过吴蔼琴一会,坐到她的身旁,但还没等坐稳,就被从对面床上赫然起身的胡非扑了过来,把他压倒在吴蔼琴的身上。 “哎呀,妈呀,谁?”吴蔼琴从床上惊醒,如碰到鬼一样胡乱地推着郑东和胡非,“谁,谁呀,谁?” “是我,郑东!”郑东哭笑不得,把欲向他动武的胡非推开,然后抓着吴蔼琴的手,向她道歉,“对不起,吓着你了。” “混蛋,深更半夜的,你来干吗?”吴蔼琴杏眼圆睁。 “郑处,不,郑总。”胡非深感奇怪,问郑东,“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怎么不开机呀,都急死我了。” 胡非看眼吴蔼琴,“那你得问董事长。” “我为什么要开机?你干什么?来抓奸呀?”吴蔼琴大大咧咧,挣开郑东,打郑东一个粉拳,“本事真大,这也能让你找到,厉害。” “你们怎么到省城来了?” 郑东明知故问,但想看看吴蔼琴的说法。 “我来见我哥啊,不许吗?” “你哥?哪个哥?”在郑东印象中,吴蔼琴没哥,父母只生了她和吴蔼婷两个丫头,“是欧正春吧?” 吴蔼琴说谎不打草稿,呛道:“是啊,欧书记就是我哥,亲的。” “好好睡吧。”郑东脸一红,不再问了。 第103章 痛彻心扉 “你们睡,我走了。” 郑东再深看吴蔼琴一眼,由于胡非在场,有些话他不便和吴蔼琴多说,便起身向门外走去,走时也没看胡非一眼。 “郑总,你去哪?”胡非却突然着急,下床去追郑东,一个箭步出门,把郑东追到走廊上,“郑总,这么晚了,你不会还回去吧?” “不回去,我去服务台看看还有没有房间。”郑东看眼房内的吴蔼琴,装着诧异地问胡非,“你有事吗?” “哦,我被你吵醒了,这会肚子饿了,正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服务台有什么好吃的,嘿嘿。” “呵呵,你这吃货。”郑东笑着刮胡非的鼻子一下,“好,那走吧。” “嘻嘻,谢谢郑总。”胡非欣然一笑,回头同吴蔼琴说过一声,而后关上房门,跟着郑东走到不远的电梯。 “搞什么鬼?”吴蔼琴料想胡非和郑东有事要谈,不禁骂下胡非,“小丫头片子,是要背叛我吗?”但她管不着,只好落寞地睡下。 郑东和胡非并没下楼,而是来到楼顶。 到楼顶后,郑东开始问胡非与吴蔼琴的经历,“你一直跟着董事长吗?” 胡非如实回答,话说出来可把郑东气死。 “没有,吴董不让我跟着,住到芙蓉宾馆后就把我扔下了。”胡非很不爽地撇下嘴,脸上布满了不屑和鄙夷的表情,“郑处,亏你这么记得她,今天我算彻彻底底地看明白了,吴董她就是个极不正经和不知羞耻的女人,简直是荡妇一枚,我想问问,你在她心中算老几呀?我告诉你,不是你玩她,而是她玩你,你被她当活宝那样玩了,说白了,像她那样的女人,不是男人玩她,而是她玩男人。” “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郑东听得心里犯囧,很不是滋味,虽然他听过吴蔼琴对他亲口承认她与欧正春和周主任不一般的男女关系,但从胡非嘴里说出来,滋味真得很不好受,尤其是胡非说的玩男人和荡妇的字眼,有如一把尖刀插在他的心坎上。 “你看,这就是证据。”胡非掏出手机划出一个视频给郑东看,“她以为把我丢下就万事大吉了,也不想想本小姐是干什么的。” 视频的画面不堪入目,郑东看会滴血般疼痛,不由愤然说,“真不要脸,这也太过分了,真把我当猴子甩啊,这样下去那还得了,必须快刀斩乱麻。” “哼哼,我没说错吧,郑处,你真的该醒醒了,为这么一个女人不值得。”胡非为郑东打抱不平,把暗恋郑东的冷知然也搬了出来,说:“冷姐姐对你一往深情,你却不屑一顾,丢了西瓜捡这芝麻,这还是我们心中的郑处吗?” “……”郑东不堪苦笑,无言以对,亲眼所见视频上的吴蔼琴与欧正春的交媾画面,比让他死还要难受百倍。 “收起来吧,明日找机会发到我的邮箱。” “是!”胡非划掉手机视频,请示的语气问郑东,“郑处,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你还同她继续交好吗?还是立即把她们这种不堪行为曝光?” “让我想想,真得好好想想。”郑东深爱着吴蔼琴,一时难以做出抉择,“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回去吧,吴董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开了你们旁边的房间睡下,约她明早一起在一楼餐厅共吃早餐。” “好吧,那我走了,你好好想想,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身为下属,胡非不满地教训郑东一句,而后无趣地走了。 “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郑东想到视频的画面无比痛苦,望着夜空下的省城,心里纠结万分,心下说,“哎,小姑娘,这不是我可轻易解除两人的关系这么简单,看眼下的局面,我仿佛被她们套牢了,若是轻易解除我们的关系,那接下来就难以进一步查清涉及长青的案子,更难查清青纯集团张纯等人,可若不解除这种关系,我个人真可能越陷越深,到时向组织上无法交待,……,哎,算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了,走一步,算一步,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郑东强忍痛苦,自我安慰似的,站在楼顶想了半夜,把与吴蔼琴的过往想了过遍,到凌晨时,他就一个认为较妥的方案打电话与南都市委书记刘芳通气,刘芳见是郑东打来的手机号码,立即翻身起床接听。 “对不起,刘书记,大清早的又把你吵醒了。” “没事,为了革命工作,在所不惜。”刘芳洒脱地笑笑,“有事说吧。” “是,确实有个事想跟你通通气,为了挽回当前的某种败局,我希望你能与我配合,把我们昔日的丑事曝光,这样一来的话,我想接下来的工作会更好开展些。” 说起昔日的“丑事”,刘芳脸上顿时泛红,为了遮人耳目,郑东进入隐蔽战线时涉及的“强奸案”当事人就是她刘芳。 “……,郑东,你心里不要有太多的负担,此事事关重大,容我考虑。” “是,这关乎你的名节问题,确实有些不妥,我也是太急了,可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若不这样,我想很难再圆回某些场面,通过谭局长昨晚命南都干警清查各娱乐场所,恐怕已经把嫌疑人打草惊蛇了,” “你的压力太大了,他们还不至于敏感到这个程度,谭建上同志是经过深刻考验的公安局长,我们对外称这次行动只是一次对娱乐场所例行的突击检查而已,并不涉及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等人,更不涉及青纯集团的其他人,若是我们这次行动真把蛇惊着了,那正好让她们跳出来,我们正好就此收网,现在当局不仅仅从你这边掌握了她们的某些犯罪资料,其他方面也掌握了一些,这样说吧,长青集团和青纯集团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为了打消郑东的顾虑,刘芳把不该说的话也说了,事关重大,刘芳认为得请示上级,“这样吧,郑处,我马上向省委和省政府的领导汇报,再请示傅部长做最后的定夺。” “好,大领导就是水平高,我是不是太草率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理解。”刘芳玩笑回道,“就这样,我挂了。” “是,谢谢书记,再见。” 第104章 同美女进餐 与刘芳通完电话时已是6点,省城的天色已经露出鱼肚白,郑东再看会省城的夜色,而后转身从楼顶回到宾馆的睡房。 刘俊东酣睡得跟头猪似的,郑东进进出出,他竟然一点也没发觉,兴许他也真是累了,以为与郑东同睡一个房间安然无恙,若是往常,只要有一丁点声音,他也会立即从睡梦中惊醒。 郑东调下手机闹钟,和衣躺到床上睡过一会,到7点30分,闹钟响起,突然刘俊东如噩梦惊醒,立即翻身起床,见是郑东的手机闹钟,不由埋怨一声。 “郑处,大清早的你也不让我多睡一会?” “还没睡够吗?真是头猪。”郑东笑笑,从床上坐起身。 “嗷,真舒服。”刘俊东白一眼,下床去洗刷,“谁像你似的,觉少。” “嘿,臭小子,敢说哥老了。”郑东笑着拍下路过的刘俊东屁股,“哥比你大很多吗?” “嘿嘿,你说呢?”刘俊东屁股一闪,紧走几步走向卫生间,嘲笑郑东,“你老大不小了,不服老不行呀。” “嘿,你这臭小子。” “叮咚,叮咚……”这时门铃声响起。 胡非站在门外喊道,“郑总,起来了没?” “起来了,马上就好。”郑东立即起床。 “我们在大厅等你,董事长说一起吃早餐。” “好,你们先去吧,我们一会就好。”郑东下床,走进卫生间,拿过毛巾牙刷与刘俊东一块洗刷,刘俊东边刷牙边吃惊地看着郑东,“郑处,你们昨晚?……,胡非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你想哪去了?哥就是你睡下后,到她们房间去闪了一下。” “哇,你牛。”刘俊东可想而知郑东是走不平常路摸过去的,不由对郑东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还真是头猪呀,竟然睡得这么死,被你卖了都不知道,惭愧,太惭愧了。” “哈哈,快洗吧,马上下楼吃早餐。”郑东付之一笑,三下五除二洗刷完毕,“快点,磨磨蹭蹭。” “好了,催什么催,不就吃个早餐吗?”刘俊东根本没做多想。 “你以为就是吃个早餐吗?”郑东对刘俊东不经大脑思维很不满意,“你以为我带你到省城来,是来玩的呀?” “是,是,我明白了。” 刘俊东赶快洗刷完毕,把洗刷用具随便一丢,速度走出卫生间,匆匆把衣服穿上跟郑东出门。两人搭乘电梯直下到一楼餐厅,刚出电梯,坐在餐桌旁的胡非就向他们招手,“郑总,这里。” “小丫头,早上好。”刘俊东面目含笑,向胡非打招呼。 但胡非对刘俊东视若不见,而是把走过来的郑东拉到旁边坐下,并惺惺作态地问候郑东,“郑总,昨晚睡的好吗?” 郑东明白胡非取笑他的意思,附和笑道,“还好,谢小丫头关心。” “切,你也睡得着?”吴蔼琴不屑地挖苦郑东,“失眠了吧?” “没,看到你们俩相安无事,我就放心了,睡得很好。”郑东不想和吴蔼琴打嘴仗,他心下只是想接下来是否会看到欧正春等人。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欧正春领着三位南都市政法干部从电梯走出,可他们一行从餐桌旁路过时,却装着对吴蔼琴视作不见。 “哥,起来啦?早上好。”吴蔼琴却像不识趣地起身招呼欧正春,并亲切地喊欧正春一声“哥”,“哥,早餐我为你们点好了,一块吃吧。” 欧正春一愣,对吴蔼琴的表现暗为恼火,可见郑东等外人在,他又不好冲吴蔼琴发火,“哦,吴总呀,你什么时候到的省城,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吴蔼琴向欧正春赔笑,拉着他坐在身旁,“对不起,哥,我怕吵着哥你休息,因此今天一大早起来恭候你这个大领导,算是对你赔罪了。” “呵呵,算你眼里还有我们领导,孺子可教也。”欧正春调笑一句,再以陌生又好奇的目光看下郑东、刘俊东及胡非,“这几位是?……” “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公司的执行总裁,郑东,这是安保队长,刘俊东,这是我的家政总长,胡非,胡小姐。” “欧书记好,久仰久仰。”郑东献媚似的,起身与欧正春握手。 “你好,请坐。”欧正春随意地与郑东握下手,目光中对郑东三人充满不屑,他大领导当习惯了,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和态度。 刘俊东和胡非对欧正春的态度暗为不爽,但两人强忍心火,同郑东一样装出自惭形秽的表情,好比老百姓见大领导似的一副怯懦样。 “你们都坐吧,吴总这么热情,我们就好好享用一次吴总的美意,但这下不为例,不然就让我们犯错误了。” 欧正春看属下愣着,命令又带调笑的语气叫他们坐下。 “谢谢吴总,谢谢欧书记。” 三人也是怯懦的表情,惶恐地找位置坐下,小小餐桌,一会坐了满满的八个人,服务员见大家落座,陆续端上丰盛的早餐。 “哥,请。”吴蔼琴热情地为欧正春夹早餐,同时偷眼看下郑东的反应,哪知郑东跟个没事人似的,只是顾自吃着早餐。 一顿早餐就这么无趣地吃完,由于郑东三人加入,欧正春装的一本正经,三位政法干部战战兢兢,吃着早餐比受刑还难受,草草吃过一些就放下了。 “你们吃吧,我们要赶去参加省政法委举行的专题会议。”欧正春吃的也不爽,草草吃点就起身离开,但在走时深看郑东一眼,像是不怀好意。 “哥,你慢走。”吴蔼琴向匆匆离开的欧正春喊道,“中午我们一块吃饭。” “不用了,你们回吧。”欧正春挥挥手,但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心下骂吴蔼琴一句,“臭娘们,找死呀。” 欧正春从郑东眼里感觉到一股杀气,他早听肖尧提过郑东,同肖尧一样,感觉郑东来者不善,而且多次欲下决心把郑东暗害了,可担心吴蔼琴破罐子破摔,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抖落出来,因此便一直没对郑东动手。 昨晚叫吴蔼琴到省城约会,就是警告吴蔼琴收敛点,并要求她把郑东立即赶走,吴蔼琴表面答应,并同他发生了那种不堪的男女关系,郑东不知道,那一刻,吴蔼琴如他一样心疼,深深感觉对不起郑东,可她担心欧正春加害郑东,迫不得已应付,早上故意请欧正春共进早餐,目的就是想让郑东警觉。 “哎,没人知道老娘心里的苦呀。”吴蔼琴幽怨,直视还在顾自吃着早餐的郑东,“快点吃,真当这是免费的呀。” “我吃饱了,吴董。”刘俊东不适宜地放下碗筷。 “不是说你。”吴蔼琴犯窘,向刘俊东道歉,“对不起,我和郑总玩笑惯了,你别介意。” “不会,我真吃饱了。”刘俊东干笑两声。 “见怪不怪。”胡非若无其事,鄙夷地斜看吴蔼琴一眼,“老娘我可没吃饱,这么丰盛的早餐,不吃掉浪费了。” “哼,我不长眼,竟然把你这丫头片子给得罪了。”对胡非,吴蔼琴既恼火,又拿她没辙,“罪过呀,胡小姐慢慢品尝,我们等你。” “谢谢哟,吴董,真好。” 胡非嬉笑着,夹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猛咬一口,立即喷出一嘴的油。 第105章 敲山震虎 吃过早餐,吴蔼琴叫胡非退房同刘俊东先回去南都,而她却邀郑东跟她一起去省政府拜会周主任,郑东觉得吴蔼琴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便悄然交待刘俊东去把芙蓉宾馆的入住记录删除掉。 刘俊东会意,在郑东与吴蔼琴走后,他和胡非回到芙蓉宾馆,要求服务员把昨晚入住登记的资料删除,服务员开始不乐意,但胡非对她们亮出公安部的证件后,她们只好照办。 “记住,此事必须严格保密,一旦走漏消息,我们必定追究你等责任。” 胡非再警告服务员两句。服务员惶恐,连忙点头承诺,“一定,一定。” 在去省政府拜会周主任的路上,吴蔼琴亲自开奔驰600轿车,在路上叮嘱郑东,叫郑东提高警惕,“记住,多看事少说话,不要问我为什么,就当我们一次对周主任的普通拜访。” “蔼琴,你这是要干什么?还嫌我不够寒掺吗?” 郑东强忍怒火,想起昨夜从胡非手机里看过的视频来气。 “哼哼,是个男子汉就给我端着,南都的水太深了,不要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骚,昨晚你们把南都闹的动静那么大,有些人已经惶恐不安了。” “什么动静?你听到什么啦?”郑东装傻,心想吴蔼琴听到了什么消息。 “不要把任何人当傻子,在南都地面上,只要滴几滴水,都可能把声音传到省城。”吴蔼琴鄙视一笑,不满郑东总是对她装傻充愣,“强龙难压地头蛇,你们得悠着点,如今的南都雾气沉沉,难以分清你我,我从今个起,带你认识几个人,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周主任在退休前,是原省政府办公厅主任,但他退休八九年了也余威尚存,不仅在南都拥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在省里也很有势力,公检法都有他的嫡子嫡孙,放个屁也会震上几震。” “呵呵,谢谢,我记住了。” 郑东已然明白,吴蔼琴这是要让他主动出击,从她早上对欧正春的态度,加上现在带他去看周主任,吴蔼琴明显就是要把郑东在他们面前亮出来。 “郑东,你的身份不仅使我个人产生怀疑,省城和南都的官场要人也都很怀疑,他们的屁股不干净,每天都害怕不知根知底的人出现在周围,昨晚我刚到芙蓉宾馆住下,欧书记就叫我过去盘根问底,并扬言要你消失,我担心他对你不利,迫不得已委屈求全,接下来我若是估计没错的话,他们会去调查你。” “哼哼,慌了,好啊,那就让他们去调查好了。” 郑东不以为然,他与刘芳的关系,曾在隐蔽战线的操作下,在省监狱管理局留了案底,不管怎么查,郑东也在省管监狱衡州服刑过八年,这点隐蔽战线做得天衣无缝,非常到位,即使任何人去查,也是这个结果。 “到了今天,你就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了。”吴蔼琴像是知道了郑东的确切身份似的,一副摊牌的样子,“郑东,不管你承不承认,以我的判断和对你的了解,我敢确定你来自北京,但你时刻要记住我的话,必须悠着点来,天高皇帝远,南都地面鱼龙混珠,你时刻都要小心了。” “那你还带我去见周主任?你就不怕他们加害我吗?” 郑东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吴蔼琴竟然如此细腻,这与她平常的习性判若两人,此时不惊不躁,而且淡然若定,像是一夜间成了个大领导,运筹帷幄。 “这点你大可放心,虽然他们对你怀疑,但谅他们还不敢对你轻举妄动,现在我们长青到了迫在眉睫的时期,若不把你公开亮相,我长青肯定完了,若是再把你遮遮掩掩,反而会让他们对你更加生疑,这时候把你亮出来,我只有一个意思,敲山震虎,希望你好自为之。” “……嗯,明白了。”郑东觉得吴蔼琴说的在理,“哼哼,看他们往哪里逃,还能藏多久,现在是反腐高压,全都快憋不住了吧?” “呵呵,是呀,昨晚欧书记说省纪委有人在暗中调查他,正准备对他实行‘双规’,他还听说中央巡视组不日将抵达江南省,因此他们如同乱窝里的蚂蚁,心惊胆颤,有如惊弓之鸟,哈哈,他们也有今天,老向的死肯定与他们有关系,尤其是这个周主任,那个周宾很可能就是被他们毒死的。” 吴蔼琴如倒豆子般,把这些事全都告诉郑东,这让郑东一时不知如何看她,她的表现使郑东大大出乎意料,一时不知吴蔼琴葫芦里卖什么药。 轿车从街市驶到省政府门前停下,吴蔼琴下车去警卫室做下登记,而后把车开进省政府院内,驶到省政府20号院子门前停下。 “到了,下车。”吴蔼琴把车停稳,下车后提着一袋礼品向院内走去,但未等进去院门,就向院子里嗲声嗲气地喊道,“干爹,在家吗?” “吴总,你怎么来了?” 周主任正在院子里伺候花草,从花棚中探出头,看吴蔼琴领着郑东走进院子,心下暗惊,略带不满,但不知郑东的身份,他只好走出花棚客套地欢迎。 “干爹好,我昨晚来了省城,太晚了,没来看你,您老不会怪我吧?” “谢谢,你太客气了。”周主任诧异地望眼郑东,问下吴蔼琴,“这位是?……” “回干爹,这是我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名叫郑东。”吴蔼琴向周主任介绍郑东,再向郑东介绍周主任,“郑总,这是周主任,我干爹。” 郑东向周主任伸出手,对他问候,“周主任好,打扰了。 “不客气,屋里请。” “您请。” 第106章 办公厅主任 周主任家装饰简单,家具老旧,而且没有几件像样的现代化产品,电视机是29英寸的老式创维,冰箱也是锈迹斑斑,屋里很是闷热,但却连个空调也没装,吹的是立地式电风扇,取水器也是热水瓶代替,典型的80年代家庭风格。 不过满墙的字画,倒让这个家里充满书香味,看上去像是书香门第。 堂堂省政府办公厅的退休主任,竟然会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这使郑东难以置信、匪夷所思,周主任看出郑东疑惑,笑着解释几句。 周主任说:“如今人们只顾追求物质享受,满身铜臭,可钱财再多又带不走,目光短浅而狭隘,掉到钱眼里拔不出来,真是可悲,我已年迈,一切都已看淡了,平日里种种花、写写字,觉得生活惬意,有如醍醐灌顶。” “干爹,你这是在骂我吧?”吴蔼琴帮周主任和郑东倒了两杯茶水,分别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桌面上,“我可没有干爹您那么高的境界,在我眼睛里除了钱还是钱,我从小穷怕了,就怕有朝一日再身无分文。” “呵呵,你呀,就是口是心非,前几年说要拜我为师学习美术,可我没看过你一次拿起过笔,后来又说跟我学习写字,但也没看到过你拿起笔来,就会哄我老爷子开心,看来你眼里也确实只有钱,可那钱挣得完吗?你那长青集团享誉全国,挣再多钱还不只是一个数字,小心铺子铺大了,有人眼红。” “谢谢干爹教诲,可长青上千人等着吃法,我不敢歇呀。”吴蔼琴坐到周主任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没有干爹您的帮衬,我也没有今天,谢谢干爹,我日后一定改正,向您老学习。” “谢倒不必,以后经常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好了。” “是,女儿一定谨记,一有时间就来看您。” “呵呵,这还差不多。”周主任拍拍吴蔼琴的手,再请郑东喝茶,“郑东请。” “谢谢周主任,您请。”郑东端起茶杯向周主任示下礼,而后哑了口茶水,再就屋内的字画向周主任请教,“周主任闲情逸致,风格高雅,令小的佩服,若周主任不弃,希望周主任您能收下我当徒弟,向您学习。” “哦?你也喜欢字画。”周主任来了兴致,手指墙上几幅山水国画,说:“这是我近两月新创作的两幅拙作,昨天才裱好挂上,你看有什么不足之处?” 郑东装着欣赏国画的样子,站起身来到画前端详,而后捡好听的词语向周主任赞美,“这两幅画构图精美,山川灵秀,胸襟博大,去尘绝俗,意境深远,乃当代上乘之作,让看画者有如身临其境,带给观者充分的艺术审美享受,我从中受到启迪,觉得周主任您已把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登峰造极。” “哦?……”周主任吃惊,而后喜形于色,“郑总造诣匪浅,眼光独到,竟把老朽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知音呐,三生有幸,你继续说说。” “此画因心造境,以手运心,这也是中国传统山水画的灵魂与核心,骨力强劲、墨色斑斓、意境深远、气韵生动、神随形出、诗书画印相得益彰,这些华丽的词语用在周主任你这两幅画里一点都不为过,笔下的山川草木、云烟明晦,庭宇楼阁,足以表达您胸襟里蓬勃无尽的灵感和气韵,画里面的一山一水,一景一物中使人的情感与性灵都尽情地显露在笔墨间,……” “啊呀,知音,真是知音呀,今日与郑总相识三生有幸。”周主任惊讶万分,喜悦非常,站起身来,双手拉住郑东的手上下摇着,“今日我太高兴了,终于遇到知音,未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眼力,佩服佩服。” “周主任您过奖了,我是斗胆点评,不足之处请您多多包涵,献丑了。” “哪里哪里,点评的极好,把我的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郑东窘红脸,“让您见笑了。” 吴蔼琴深感吃惊,她未想到郑东能把周主任的画品评的天花乱坠,这使得她大开眼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由于她不懂字画,因此不知郑东品评的是否到位,但看周主任的喜悦,心想郑东把话说到周主任的心坎上了。 “今天就别忙着走了,我们好好聊聊。”周主任欣然,拉着郑东的手坐到沙发上,“真想不到你如此懂得字画画,今天让老朽领教了,高人呀。” “不敢当,周主任,您太客气了,我就是班门弄斧而已。”郑东对周主任内敛地笑笑,“周主任您超凡脱俗,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楷模。” “真是孺子可教,后生可畏,啧啧……”周主任看着郑东的脸庞,喜爱地点点头,“酒逢知己千杯少,诗向会人吟,我们中午一醉方休。” “谢谢周主任,荣幸之至,小的正好向您多多请教,叨扰了。” “不客气,我们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乖乖,这么热情?”吴蔼琴本来是带郑东来认识一下周主任就走,未料会发生这种破天荒的事,若是往常换做别人,能在周主任家喝杯茶就算给脸了,哪料郑东一顿品评,竟让周主任把他当成了知音,“呵呵,真是奇迹。” 接下来周主任叫老伴和保姆准备饭菜,然后与郑东不仅谈字画,而后并且坐到花棚下去下象棋,郑东的象棋棋艺水平也很高超,他曾经闲暇之余看过一些精湛的棋谱,但他很识趣,每次都让周主任险胜,使得周主任更加惬意。 中午吃饭时,周主任兴趣盎然,与郑东频频举杯,两人干完了两瓶五粮液,而吴蔼琴和周主任的老伴除了吃菜和喝着饮料,中间连句插话的机会也没有,周主任和郑东仿佛把她们俩当透明人似的,不照不理。 “这个糟老头,今天这是怎么啦?疯了似的。”周主任的老伴向吴蔼琴笑道,“还没见到他高兴成这样。” 吴蔼琴调侃道,“知音,周主任遇到知音了。” “呵呵,这个糟老头。”周主任老伴笑得更欢。 吃罢午饭,郑东和吴蔼琴告辞周主任和他的老伴。周主任对郑东难舍难分,亲自送郑东到院门口上车,而后目送吴蔼琴开着轿车远去,直到吴蔼琴开的轿车消失在路口了,他还余味未消,大发感慨。 “嘿,知音呀,后生可畏。” 轿车里,吴蔼琴如陌生人似的打量郑东,疑惑地问他,“真会胡诌,你说的真的假的?周主任那画画的有那么高的水平吗?真会吹。” “呵呵,那不是他的画。”郑东嗤之以鼻,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他一个政客哪有那么高的水平,蒙人而已。” “什么?你说不是他画的?”这点吴蔼琴倒没想到,“那谁画的?” “那画出自中国书画研究院副院长,一级美术师,陈欣之手。” “哦,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吗?” “算是吧,曾经打过几次交道。” 这个陈欣,郑东是同那位工笔画家朋友黎凡在中国书画研究院与之认识,因此郑东在书画研究院里看过周主任屋里挂着的那两幅画,只不过周主任无耻地把陈欣的名字剔除了,换成了他周主任的名字,——周德生。 “切,老的老了,还故弄风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有多牛呢。”吴蔼琴心里像吃了苍蝇很不是滋味,因此心下对周主任鄙夷。 “自欺欺人,真不害臊。” “呵呵,欺世盗名而已。”郑东不以为然,转变话题,“今天你带我来认识周主任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接下来得加强防备,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怎么防备?既然防不胜防,那还不如不防。” “这可不行,我看这样吧,把刘俊东和胡非一同派到你的身边,当你的贴身保镖,他们俩是一等一的高手,尽可放心。” “不要,一个胡非我就受够了,又来一个刘俊东,那还不把我烦死?” “烦也得受着,短时间内你必须听我的。”郑东不由吴蔼琴反对,执意要求她接受安排,“接下来带我去趟蜡像馆,你不认识路吧,开始导航。” “哦”,但吴蔼琴脑子里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去蜡像馆做什么?” “能做什么,做几个蜡像。”郑东付之一笑,“我们来个掩耳盗铃。” “嘻嘻,真鬼,我又被你算计了。” “胡说,好心当成驴肝肺。” “切!你能好心?” “当然。” 第107章 心狠手辣 郑东和吴蔼琴从周主任家刚走一会,欧正春就鬼鬼祟祟地去了周主任家,周主任还处在被郑东赞美字画的余味里,却被欧正春的到来扫了兴致。 “周哥,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附弄风雅,有意思吗?” 周主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端详字画的心情如跌冰窖,而后坐到沙发上,待保姆倒好茶离开后,开始同欧正春谈话。 “坐吧,说说什么事?” 欧正春一肚子怨气,一屁股坐下,看保姆进了厨房,向周主任发牢骚。 “哎,周哥,您可不知道,今天在省政法委召开的反腐专题会议上,矛头直指我欧正春,陈书记在会上对我旁敲侧击,说我们江南省某些地市的政法委书记已经成了黑势力的保护伞,插手城建、工矿和贸易,还说某市的政法委书记被人背后称作‘矿长’,就势敛财,这不明明说的就是我吗?我被人称欧矿长已好些年头,在南都地界谁都知道。陈书记还在会上还说,中央三令五申不许官员经商,参与市场交易,而我们政法机关的某些领导,却大搞司法腐败,成了地方一霸,使得老百姓寒心,若是这样下去,我们司法机构还是否能得到百姓的信任?人民还能相信谁?!……,针针见血,个个如坐针毡。” “这明显说就是指你嘛,你的手也伸的太长了点,仗着你是政法委书记的特权插手工矿和城建,怪不得有人会眼红告你,我早对你说过,在中央反腐高压的环境下,我们只有退一步海阔天空,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可你就是不听,反而还越搞越大,搞得我们如今越来越被动,这样子下去,你迟早会身陷囹圄的,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哎,赶紧收手吧。” “可我,我还能收手吗?收的了手吗?”欧正春心急如焚,怨周主任说话冠冕堂皇,不为他的处境考虑,“周哥,你得该出手了,若是你不加以反击,我们都会玩完,您不能看着大伙一个个倒霉吧?” “说的轻巧,我怎么出手呀?我就是一个退休老头,能怎么着?现在江南省已经换了天地,省委书记和省长都是空降兵,省政法委书记陈立仁又是我们的死对头,难道你要破釜沉舟,自取灭亡吗?” 周主任对欧正春的提议很是烦心,他虽然还有一些提拔起来的属下在江南省各特权单位担任要职,但太多人似乎已对他敬而远之,很少再来家里看望或者打电话问候他,怪不得吴蔼琴今天登门有些诧异和高兴,原来是因为他失落和寂寞的缘故,因为很久没人来省政府20号院看过他了。 “那这么说,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欧正春对周主任的退却尤为不爽,他们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周主任的态度明显是想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可他能撇干净吗? “不然怎么样?再杀人吗?”周主任也是恼了,他是臆想天年的年龄,不是迫不得已,真不想再管这些闲事,可他就是静不下来。 欧正春冷笑,向周主任直言不讳,“周哥,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们还必须再铤而走险,对如今的恶劣形势,我总结了一下,认为只有再杀几个人才能把我们的祸根铲除干净了,你莫以为你如今退休了就万事大吉,中央对退休老干部不是没有先例,对退休老干部一样抓。” “混账,你这是找死呀,还要杀谁?”周主任赫然起身,手指欧正春怒吼,“你真把南都市当为你欧正春的天下了?我早对你说了,做人做事不要太过于张扬,可你变本加厉就是不听,屡次与各工程承包商和各矿区矿主交易,公开敛财,肆无忌惮,不放过任何一个敛财的机会,初算一下,你这十年来敛财不下十个亿吧?我给你擦的屁股还少吗?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说,你要杀谁?!” “我,我这也不是为了割掉尾巴吗?”欧正春看周主任雷霆大怒,不敢再大声说话了,“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知道我们的事太多了,我认为应该先把她除掉,还有我怀疑现在新担任长青集团执行总裁的郑东来者不善,恐是上面来的人。” “哦,有证据吗?” 对于郑东,周主任突然产生警惕,想起上午郑东品评字画的水平,确实不像是一般人,再看郑东一脸的刚毅,还真可能是欧正春说的来者不善,心想若是这样的话,那危险就真的近在咫尺了。 “证据虽然我暂且没有,但以我对郑东那人的观察和敏锐,再加上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从这几个方面综合,我都觉得郑东是隐蔽战线上的人,最大的可能性来自于gaw,gaw是党中央的新型办案机构,权力极大,可横跨党政军办案,牛气冲天,无人敢挡,郑东的行事能力极像gaw派来的人。” “哦,那查过没有?”周主任心下产生害怕心理,“必须好好查查,吴与我们牵连的太深了,我们的秘密她都知道,若是她反水的话,我们全都会完蛋。” “是啊,所以说我们必须尽快把吴灭了。”欧正春暗喜,庆幸周主任终于赞成和支持他的意见,“我已派人去省监狱管理局调查郑东的案底,结果应该很快就能查清,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让我们知道郑东是否真服了十年刑。” “做的好,听吴说,她与郑是早年同学和华南大学时期的恋人关系,因郑东犯强奸罪入狱,判了十年徒刑,使之分得手,你深入调查,看看情况是否真的这样,一有消息立即向我汇报,我们再做进一步打算。” 被欧正春一顿挑唆,周主任认为吴蔼琴可能真会反水把他骗了。 “是,但还有一点,若是隐蔽战线手法做得高超,那我们查起来就会有些苦难。”欧正春不堪苦笑,“我在政法界干了大半辈子,对这一套太熟悉不过,若要遮人耳目,这种方法也经常使用,派卧底侦查案情时,做得惟妙惟肖,一般人很难查清卧底的真实身份。” “既然这样,那就通过一切关系对郑东深入地调查。”周主任产生心急,脸色泛黑,“能调查出多少是多少,我们总不能盲人摸象吧?” “是,我立即着手。”欧正春如释重负,进一步向周主任表达意思,“我看不管对郑东的调查的结果到底如何,不如先把郑东这人做掉再说,他与吴是恋人的关系,即使不是gaw来的人,那也会使得我们对吴失去控制,向副市长就是因为太不听我们的话,结果迫使我们铤而走险,灭之而后快。” “嗯,你说的挺对,那就再启用肖尧一次,他是公安部a级通缉令的杀手,让他再为我们效命一次,把这些事帮我们办成了,着手把他一块给灭了。” “好,我听周哥的。”欧正春笑逐颜开,拍周主任一句马匹,“还是周哥您宝刀未老,在关键时刻就得您帮我们拿定主意,运筹帷幄。” 周主任听得起鸡皮疙瘩,“你还不如说我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好了。” “呵呵,言重了,一样一样。”欧正春讪笑一下,站起身向周主任告辞,“周哥,我马上着手准备去,等我的好消息。” “去吧,做干净点。” “是!” 第108章 五花大绑 “叮铃铃”的电话声急促地响起,正与一位身穿一级警监制服的警察谈话的傅部长看眼红色电话机并不急着接听,一级警监看眼红色电话机,识趣地向傅部长起身告辞,待一级警监离开办公室后,傅部长才把红色电话机接起。 电话刚接起,话筒里即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傅,有人在调查我们z号侦查员,现已把手伸到了省监狱管理局,看来他们是害怕了,……” “哦?手伸得够长嘛!他们就不怕烧了手?”傅部长微皱眉头,打趣地开句玩笑,“记住查阅者名单,调查查阅者底细,待收网时一网打尽。” “是,明白。”低沉的男中音洒脱地笑笑,“自露马脚,愚蠢至极。” “呵呵,做贼心虚,这是那些人一贯的伎俩。”傅部长也洒脱笑笑,“打好外围战,注意保护z的安全,必要时采取斩杀行动。” “是!”低沉的男中音闷‘哼’一声,“傅,再见!” “再见!”傅部长挂上电话,而后背坐在椅上笑笑,“哼,看来蹦跶不了几天了,吓成这个样子。” …… 这是欧正春派了人调查郑东,但没把郑东的底细查的明白,反而露出了马脚,真是得不偿失,派人调查的结果如郑东向吴蔼琴说的一样,他在衡州监狱服刑八年,前年6月11日刑满释放出狱,再查当事人名叫刘芳,可那刘芳留下的却是另有其人,而且在十年前已含愤自杀。 “妈的,他还真是强奸犯?!”欧正春听到调查结果嗤之以鼻,“什么时代了还脑子进水搞强奸?蠢货,几十块就能解决的生理需求,用得着吗?” “哈哈,老子没事了!”欧正春乐过一阵,但他恐吴蔼琴反水坏了大事,便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向肖尧下达指示,“抓紧步骤,让她消失。” “嗯!”肖尧接电话时正好躲在海边别墅摆弄一支cheytac美产狙击步枪,回了句“明白”后,便把手机挂了,他端着狙击步枪再看一眼八点钟方向的吴蔼琴别墅,正好看到郑东和吴蔼琴从奔驰s600轿车上下来,而后见他们俩一前一后走进别墅里。 在郑东快进别墅时,回头看下肖尧这边的别墅,肖尧赶紧闪到墙壁后面。 “呵呵,看你还能藏多久?”郑东眼尖,正好发现了肖尧躲闪的身影。 “说说,你那些蜡像做好后摆到哪些地方?”吴蔼琴走进别墅,慵懒地坐到中央大厅的沙发上,“小题大做,又害我损失几万块钱。” “几万块钱事小,命若是没了,那就损失大了。”郑东笑笑,为吴蔼琴从取水机倒了满满一杯白开水放到她面前,“明箭易躲,暗箭难防,明天起派胡非和刘俊东对你贴身保护,这事你必须听我的,至于蜡像做好好摆在哪里,我们再做考察。” “是,大领导,听你的。”吴蔼琴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而后耸耸肩膀,命令的语气对郑东喊道,“过来,帮我按按,浑身上下都酸死了。” “好,老佛爷。”郑东调侃一句,走到吴蔼琴背后给她按摩,但刚按她肩膀几下,裤兜里的手机忽而响了,看眼来电显示,见是严小频打来的手机号码,便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接听,“喂,你好,我是郑东。” “郑总,你在哪?”听语气,严小频有些急,“我要见你。” 郑东预感不妙,反问她,“严小姐,你在哪里?” “我在格力登酒店1807号客房。” “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郑东挂上电话,拍下吴蔼琴肩膀,“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啊,出什么事了?一惊一乍的。” 吴蔼琴不情愿地跟着郑东出屋。 待吴蔼琴上了轿车,郑东开车沿沿海大道向市内急驶而去。 “这么急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由于这段日子很不太平,吴蔼琴被郑东的举动吓得心惊胆颤,看郑东着急忙慌,她担心又出什么大事了。 “没事,就是去见下你姑父严关西的侄女严小频。” “她呀,见她要这么急吗?” 吴蔼琴虚惊一场,怪罪郑东。 “呵呵,不这样你会跟我走吗?” 郑东原来是担心吴蔼琴赖在别墅里,便就此下策把她骗了出来。 “真有你的,我又被你骗了。” 吴蔼琴并不生气,反而笑得甜蜜。 “哈哈,被我骗是你最大的荣幸。” “切!……” 轿车很快驶到格力登酒店,郑东把车停好后,拉下吴蔼琴向格力登酒店大堂走去,而后搭乘电梯上到酒店18层,经过走廊来到1807号房间门口。 “叮咚!”郑东伸手按下门铃。 可门铃刚响两声,房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郑总,你来的真快呀!”严小频感到惊讶,见吴蔼琴同来,便喊她一声:“表姐,你也来啦?” “嗯,我跟郑总一起来看看你。”吴蔼琴淡然笑笑。 “请进!”严小频让开半侧,让郑东和吴蔼琴走进客房。 但刚进客房,郑东和吴蔼琴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邵华强被五花大绑在睡床上,不能动弹,甚是狼狈。 “邵总?你怎么在这里?”吴蔼琴诧异,再问严小频,“这怎么回事?” “表姐,这人太不地道了,他跟踪我,被我发现后,我把她骗到了这里,他没想到我练过空手道,进屋后我就把他制服捆了。”严小频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拍手称快,“就他这样的,还学人跟踪,技术也太次了。” “呵呵,你还真有本事。”吴蔼琴哭笑不得,走到邵华强床沿,“说说吧,邵总,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董事长,我由于暗恋严小姐,因此闹了这出笑话。” “喜欢我?”严小频手指自己鼻尖,再手指邵华强吼道,“你红口白牙胡说八道什么?喜欢我会那么鬼鬼祟祟吗?我看你就没怀好意。” “我真的是喜欢你,可就是太害怕了。”邵华强内敛地说,一副怯懦的样子,他把目光投向吴蔼琴,希望吴蔼琴帮他说话。 吴蔼琴看出邵华强的心思,他的这种火辣辣眼神,曾经也对她多次表露过,因此吴蔼琴认为邵华强还真可能看上了严小频,便帮邵华强说情。 “表妹,这事还可能真是真的,我这位邵总还真可能是看上你了,你一个大博士高大上,邵总见到你肯定像是见到了女神,你就接点地气吧,食点人间烟火,把人快点放了,不要再闹笑话。” “笑话,我只跟他打过一次照面而已,对了,就是上次郑总请我吃饭时与他一面之交,这算哪门子事?看一眼就爱上我了,这不胡扯吗?” “嘿嘿,一见钟情,理解。”吴蔼琴嬉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 “哼,真是破天荒,他这猥琐的思想都可出银河系了。” “严小姐,你大人大量就饶了他吧,下不为例。”郑东一直在攒侧邵华强的行径,他如严小频一样也是认为邵华强处心积虑定有其他原因。 “好吧,既然郑总说话,那我就饶他一回,但要放你们放,我可不放。” “好,我代邵总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吴蔼琴乐笑,把绑着邵华强的绳索解了,“表妹,你还真有心,这绳子从哪里弄来的?” “宾馆后头杂物间捡的。”严小频撇下嘴,再警告邵华强,“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对本小姐心怀不轨,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是,小的再也不敢了。”邵华强唯唯诺诺,连忙向严小频保证。 “好吧,闹也闹了,气也出了,到楼下吃口饭吧。”吴蔼琴笑着拉拉严小频,再对邵华强说,“邵总,一起去,向严小姐敬酒赔罪。” “是,谢谢董事长。”邵华强卑躬屈膝,向吴蔼琴和严小频做个请的手势,“董事长请,严小姐请,郑总!……” “哼!那就走吧。”严小频冷‘哼’一声,向客房外走去。 第109章 手下留情 郑东一行搭电梯下到格力登酒店二楼餐厅,向一位女服务员要了间大厅一侧的包厢准备就餐,但四人刚紧包厢坐下,吴蔼琴就忍俊不禁地调笑邵华强对严小频的‘跟踪’行为,弄得邵华强极为尴尬,脸上阵红阵白,浑身不自在。 “邵总,你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呀,被我表妹这个女博士惊着了吧?”吴蔼琴越说越乐,最后笑得肚子都疼,“追女孩子不至于你那样嘛,你看刚才那句表白多好,一句喜欢就把我表妹的怒气立马打消了,女孩子生性含蓄,你以后可要多用点心,不要再鬼鬼祟祟,那样人家可真会被你吓跑哟。” “是,董事长,我,我也是鬼迷心窃了,没追过女孩子,尤其是女博士,让您见笑了。”邵华强羞愧不已,心下感谢吴蔼琴刚才在酒店客房为他说话,“谢谢董事长,这顿我请。” “哼,当然你请,捡好的上,我宰死你。”严小频翻个白眼,呛邵华强一句,拿起菜谱向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点菜,“红烧干鲍,木瓜炖雪蛤,红烧长江河豚,还有澳龙,血燕,猴头菇,……,还有海参,再来一盘糖醋排骨,还有这个,……” “喂喂,小频,你不至于吧?”吴蔼琴瞠目结舌,把严小频拦下,“我的女博士,你可得手下留情,够了够了。” 对严小频的举止,也令郑东吃惊。 邵华强听着菜名,脸都吓白了。 “那好,就这些吧,不够再上。”严小频把菜谱递给服务员,再要了几瓶名酒,“再来二支斯米诺红酒,一瓶52度的五粮液,对了,再来,……” “好了,好了,就这些。”吴蔼琴赶紧制止,示意服务员离开。 服务员忍俊不禁,掩嘴嬉笑,向吴蔼琴和严小频微鞠一下躬,说句“请稍等!”而后转身离去,路上不禁笑出声来。 “姑奶奶,你可真是要斩尽杀绝呀,邵总怕你,我也怕了你了。”吴蔼琴唏嘘不已,对严小频叹为观止,“真狠,我算是领教了。” “哼,是他自找的。”严小频又是冷‘哼’一声。 “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我也领教了。”郑东也不禁笑道,向严小频竖起大拇指称赞,“严小姐,你牛。” 邵华强欲哭无泪,但装作潇洒自如,“没事,只要严小姐高兴,能接受我的道歉,原谅我的鲁莽行为,再怎么惩罚我也不为过。” “好,这可是你说的。”严小频挑衅的语气,“你可别到时候哭。” “不会,不会,能与严小姐共进晚餐,小的深感荣幸。” “切,贱人。”严小频嗤之以鼻,又翻邵华强一个白眼。 邵华强红下脸,但心里美滋滋的。 丰盛名贵的菜肴一会摆了满满的一桌,两个女服务员分别开了红酒和白酒,再分别为郑东四人斟酒,除了邵华强心疼外,其余三人乐得享受这等美女斟酒的待遇。 “来,我们举一杯。”吴蔼琴端起盛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向严小频和邵华强举杯示意,“借邵总的盛情,我们一起欢迎严大博士回家省亲。” “谢谢表姐。”严小频举杯,与吴蔼琴的高脚杯碰了一下。 邵华强端起盛着白酒的瓷器杯子,识趣地向严小频敬酒。 “向严大博士赔罪,我干了,您随意。” “……”严小频拿高脚杯对邵华强微微仰了一下,表示接受。 郑东见气氛转好,举杯向严小频敬酒,“严小姐,我作陪,您随意。” “谢谢!”严小频笑笑,起身同对面而坐的郑东碰杯。 郑东赶紧起身与她碰杯。“严小姐,请。” 但吴蔼琴心怀醋意,打击郑东,“真会说话,本来就是作陪的份。” “是,是,让大家见笑了,我就是被董事长欺负惯了。”郑东强笑说。 吴蔼琴瞪眼郑东,“不习惯又怎样,还敢起义吗?” “哈哈,……”吴蔼琴的话引得严小频和邵华强哄笑。 “是!”郑东对吴蔼琴点头哈腰,装的跟孙子似的,而后仰脖喝口白酒,最后叹息说,“哎,我这命呀,就是苦。” 郑东的抱怨又引起一阵哄笑。 两个女服务员对视,不禁掩嘴嬉笑一下,而后为大家斟酒。 “来,我们吃菜吧,这么多名贵菜肴,可别浪费了。”吴蔼琴拿起筷子,伸向面前的一盘红烧干鲍夹了一块送进嘴里咀嚼一下,“哇,真香。” “借邵总盛情,我们有福了,来,都请。”郑东也拿起筷子夹菜。 邵华强向严小频笑笑,他讨好的笑容又使得严小频白他一眼,而后严小频拿起筷子夹菜,心下说,“不长眼的东西,敢惹本小姐,真是活腻歪了。” “嘿嘿。”邵华强恭敬地为严小频夹块血燕,“严小姐,请。” “……,啊?……你也请吧?” 严小频被邵华强的突然举止吓得心下一颤,顿时窘了个大红脸,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大男人对她夹菜的举动,心里忽而噗噗直跳,心率极速加快。 郑东和吴蔼琴发觉严小频犯窘的神色,相识窃笑,为了不破坏这大好气氛,郑东起身向大家告辞,“你们先吃着,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这个还得汇报?”吴蔼琴顿觉恶心,责骂郑东一句。 “是,我去去就来。”郑东逃一般地赶紧离开。 “哈哈,有意思。”严小频看郑东的狼狈样,乐得大笑,“表姐,你可真厉害,把郑总治得服服帖帖,小妹领教了。” “他就那个损样。”吴蔼琴大大咧咧地笑笑,“别管他,我们吃。” 郑东沿着走廊向卫生间走去,但刚要走入卫生间时偶遇张纯的秘书袁立从旁边的女卫生间里拉门出来,这个丰乳肥臀的美艳女人,顿时使得郑东眼睛一亮,心跳加快,蠢蠢欲动。 “郑总,你也来了我们格力登酒店就餐?” “袁秘书?”郑东一会才醒过神来。 袁立对郑东的印象很深,上次青纯集团“南都之星”发布会时,被郑东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把合同条款拆穿的事,因此到现在袁立还记忆犹新,佩服郑东的才华,本想认识郑东,但又怕张纯生疑,同时又觉得唐突。 “您好,袁秘书。”郑东对袁立印象很深,她这个大美女太招人眼了,所以产生紧张,没话找话,“这格力登酒店也是张总的产业吗?你们?……” “是的,今天我们张董在酒店宴请贵客,不慎喝得多了。” “哦,那您赶紧休息,再见。” “88。” 袁立向郑东微笑一下,再向郑东摆摆手,随后迈着猫步离开。 郑东望着逐渐走远的袁立背影,对她的s型身材暗暗点赞。 “真是个大美人呀,太绝色了,仙女下凡啊。” 对美女动情,乃男人的共性,郑东也不例外,他随后推门进入洗手间,但心里想着美貌的袁立,站在尿盆前半天也尿不出来。 第110章 刀下留人 袁立推门走进宽敞豪华的大型包厢,只见大包厢的餐桌上围了满满一桌人,张纯和欧正春坐在朝门的上席,其余如官如商的人围坐在他们两边。 由于张纯等人向欧正春敬酒,袁立走入包厢时,并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张董事长,感谢您的盛情美意,这杯酒我干了。” 欧正春同张纯碰下酒杯,而后端着酒杯,仰脖子把酒干了。 张纯也干了白酒。袁立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欧正春和张纯两人身旁,拿起桌上的一品五粮液给他们俩的空酒杯里倒满白酒,在袁立给他们倒酒时,欧正春色笑着看眼美丽的袁立脸庞,装着不经意地碰下袁立的后/臀。 袁立感觉身后有异,微微扭下,随后向欧正春大度地微微一笑。 欧正春如遭电击,似被袁立把魂勾去,顿时色笑地看着袁立。 “欧书记,请,张某再敬您一杯,南都之星的工程计划还请欧书记您多多放在心上。”张纯发现欧正春的不轨行为,对袁立闪过一眼,再向欧正春赔笑,而后以对欧正春举杯敬酒的方式消除尴尬气氛,“欧书记,请。” 欧正春收回对袁立猥琐的目光,端下酒杯又放下。 “张总,你那南都之星的大工程我们南都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市委市政府定会大力支持,但这酒我们得暂且歇歇,有个好事我想与你分享分享。” “哦,什么事?” 张纯装着兴趣盎然,自然地把酒杯放回桌面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张董,我们俩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对吧?” “是,感谢欧书记记得我。” “你张大董事长走是上层路线,是我们南都人民的翘楚,我们南都人民平日里只闻你的赫赫大名,很少见到你张大董事长真人,如今你回乡造福,出手就是大手笔,给我们南都人民及时带来了福音,我们也终于能一睹你张大董事长的风采了。” “张某惭愧,这几年光顾海南、北京和上海那边的一些工程了,为家乡人民做的事太少,实在汗颜,对您欧书记也没抽出时间拜会,实在太忙了,在此我向您赔罪。” “呵呵,张董见外了,我们说起来也是兄弟关系,你的副手老严与我是拜把兄弟,因此真人面前我们不说假话,我和南都人民一样,对你的英雄事迹虽然知之不少,但都很敬佩呀。” “谢谢书记关心。”张纯心里犯憷,担心欧正春把某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说出来,“我与老严并不太熟,只是偶尔打过几次交道,听说他前些日子去了澳大利亚,到他女儿那里养老去了。” “呵呵,张董这样说可就是见外了。”欧正春直截了当,进入主题,“这里没有外人,都是我们的弟兄,鞍前马后,对吧?” “是,有什么话,欧书记您请直说。”张纯干笑几下,“您说的好事我洗耳恭听,正好听您教诲,向您学习。” “那好,有件事我就直说了,听严老头说,你很关注长青集团对吗?尤其是那个新来的执行总裁,郑东。” “……。”张纯猜测欧正春葫芦里卖什么药,半天才陪着笑点点头,“长青集团是南都的利税大户,我是个商人,因此比较关注。” “你是关注郑东吧?”欧正春说的越来越直接,“暗中调查他的背景。” “哦?有这事吗?”张纯装傻,望望自己的几位属下和欧正春的人。 “哈哈,这事调查的好。”欧正春乐笑,“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张纯满眼期待,“不会是上面来的人吧?” “狗屁!什么上面来的人?就是一个强奸犯,在衡州监狱蹲了八年。” “哦?真是那么回事?”张纯听过这个严关西说起过郑东因强奸罪登了监狱,“消息可靠吗?” “可靠,当然可靠。”欧正春得意洋洋,仿佛他无所不能似的,接着掏出手机,划下视频,再把手机端着给张纯看,“这些是郑东服刑的资料和录像,这几个是他的狱友,这个与他一起坐了八年牢,现在还在牢里,……” “还真是个强奸犯呐?”张纯表示吃惊,但很相信欧正春的调查结果,他相信欧正春有这个本事,“可有个情况太过蹊跷,这小子本事咋那么大呢?” “是,他本事确实大,很了不起,多次化解了长青集团的危机。”欧正春收回手机,把手机放到面前的桌面上,“因此我担心这小子要坏事。” “是,这人确实是个人才,上次在我南都之星发布会上,伶牙俐齿破解了我们大律师拟定的销售合同,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子来头不小。” “因此这样的人不能留,要让其尽早消失。”虽然确定了郑东的坐牢‘真相’,但欧正春就是不放心郑东挑唆吴蔼琴反水,“不仅他要消失,吴也得消失,一个女人很容易动摇,枕头风一吹,就风吹草动了。” “欧书记,这可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 张纯忽然另有反思,他也知道欧正春怕什么,同时更加知道欧正春如黑势力大哥的嘴脸,但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以后又难免与欧正春多打交道,而且他也重视长青集团对南都之星的支持和投资,所以心下认为得把主权抓到自己手上,不能被欧正春牵着鼻子走。 “欧书记,我认为对这二人要刀下留人,手下留情,据我所知,吴蔼琴董事长本来就是您的人吧?曾获得您十多年来的鼎力支持,这个郑东既然有前科,本事又这么大,我们还不如加以器重,让他为我们所用。” 说到这,张纯暂且顿了一下,看看欧正春的表情反应。 “你继续说。”欧正春产生兴致,觉得张纯说的有些道理。 “唯才是举是我张某人的用人风格,因此我的事业才会有些起色。”张纯看欧正春听得真切,便兴趣大增,如一个指挥者似的正襟危坐,“我们不能前怕狼后怕虎,更不能一有风吹冲动就如惊弓之鸟,那样更容易露了我们的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我们对长青和郑东,要尽力争取支持和加以重用,如今社会,有钱大家赚,双赢。” “好,张董说的是,不愧是全国闻名的大企业家,就是高瞻远瞩,一览众山小。”欧正春对张纯称赞不已,张纯的一席话仿佛解开了他多日来的忧愁,使他茅塞顿开,便易客为主地端起酒杯,向张纯敬酒,“请,张董。” 张纯谦逊地端起酒杯同欧正春碰一下。 “欧书记,请。” “干!” 第111章 情迷“格力登”酒店 席间,张纯和欧正春推杯助盏,其他人也纷纷举杯向张纯和欧正春敬酒,谈笑甚欢,但欧正春不时偷窥张纯旁边坐着的袁立,暗里打着袁立的主意。 但张纯总是装傻,不以欧正春的心思为转移,这使得欧正春暗生气恼,当着在座人的面,公开向张纯摊牌,弄得张纯有些尴尬,有如被欧正春打脸。 “袁秘书天姿国色,淡眉如秋水,玉肌伴秋风,为我们今晚的盛宴大增情调,张董事长慧眼识珠,请来袁大美女作陪,我们倍增雅兴。” “欧书记雅致,诗性大发,把袁秘书夸得如花似玉,可惜袁秘书不胜酒力,还请欧书记多多包涵。” 张纯明白欧正春的心思,但他不想这么简单就按欧正春的心思出牌,以他的行事方式讲究水到渠成,不搞简单下作的桃色交易,用句准确的话说,张纯利用女人是采用魅惑战术,开发女人最大的价值,获得最大的资源。 但欧正春是个急性子人,不讲这些繁琐的欲拒还迎,喜欢单刀直入,张纯的不识趣使他着恼,“张董事长,真会爱惜秘书呀?” “欧书记见笑了。”为了给欧正春一些面子,张纯转而对袁立说,“袁秘书,还支持得住吗?” “谢董事长关心。”袁立对张纯微微点头,起身向欧正春敬酒,“欧书记,小女确实不胜酒力,让您见笑了,欧书记,请。” “呵呵,袁秘书有礼,请。”欧正春不爽,感觉像乞丐讨饭似的,把酒喝过后,他向几个官员吆五喝六,“今天张大董事长盛情邀请,我们该吃的吃了,该喝的也喝了,你们都是各城建单位的头头脑脑,以后可得给张大董事长的青纯集团大开绿灯,你,黄局长,在城建规划方面必须要轻简手续,还有你吴局长,在土地征收和转让方面,要做到,……” 几个官员纷纷点头,一副唯欧正春马首是瞻、言听计从的样子。 “谢谢欧书记。”张纯犯窘,再叫袁立向欧正春敬酒,“袁秘书,你看欧书记为我们青纯集团如此给力,还不抓紧表示感谢?” “是,董事长。”袁立暗暗叫苦,马上赔笑,端着酒瓶和酒杯,绕到欧正春身旁为他斟酒,而后端起酒杯递到他手上,同时对他充满微笑,“欧书记,您真有大将风度呀,让小女大开眼界。” “哈哈,没吓着袁秘书吧?”欧正春兴致大发,端着酒杯向袁立色笑。 袁立掩嘴嬉笑,眉目含情,“嘻嘻,小女还真被您吓着了,心里怕怕。” “哈哈,罪过罪过。”欧正春乐得大笑,向袁立端着的酒杯碰一下,“有意思,这酒喝得畅快,我干了。” 一个官员起哄,“喝杯交杯酒吧。” “对,喝交杯酒,太有风情了。”其余的几个官员似的人也跟着起哄。 张纯和几个属下职员很是尴尬,但事已至此,张纯只好笑笑,配合他们起哄,“能与欧书记喝交杯酒,袁秘书荣幸啊。” “……”欧正春望着袁立,满脸洋溢着色笑。 袁立窘红着脸,看眼张纯,见张纯为难地苦笑,只好欲拒还迎地同欧正春挽手喝交杯酒,“欧书记,请。” “袁秘书,请。”欧正春乐得开花,仰脖把酒一饮而尽,随后故意挺下大肚子碰袁立一下,弄得袁立赶紧撒手,跑回座位。 看袁立逃之夭夭,欧正春很是喜悦,便装作向张纯告辞,“行,张董事长,这酒喝得大家高兴,时间不早了,就暂且散了吧。” “也好,欧书记和诸位领导公事繁忙,我就不耽误大家宝贵时间了。” 张纯同袁立等属下起身送客,把欧正春等人送到酒店门口上车。 饭局看似就这样结束了,张纯和袁立都暗自舒了口气,未料欧正春待属下的官员坐车走了以后转了回来,招手叫张纯向他的轿车近前,对张纯耳语几句,弄得张纯顿时泛红了脸,如感到奇耻大辱似的。 “欧书记,这不好吧?”张纯难以接受欧正春的想法。 “你看着办吧。”欧正春板下脸,叫声司机“开车”坐车走了。 “董事长,怎么啦?”袁立看张纯脸色难看,近前几步问道,“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这人真是流氓呀。”张纯痛恨不已,看眼袁立,“你跟我来吧。” “是,董事长。” 袁立跟着张纯搭乘电梯到18层中间的一间客房,进客房后,张纯把欧正春的要挟向袁立说明,“袁秘书,这事为难你了,你就当喂一次猪好了。” “啊,他怎么这样?”袁立如吃了苍蝇似的难受,对欧正春的要挟有些不屑,“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市政法委书记吗?我们青纯‘南都之星’工程一不违法,二不违纪,用得着对他低三下四吗?” “嘿,你也看到了,城建局,国土局,规划办,等等,全都是这王八羔子的手下,我们算是被他卡住了颈脖子,没有他的支持,我们南都之星便成泡影,寸步难行啊。” “……”袁立无语,愣坐在席梦思床上。 “就这样吧,完事之后,我奖励你一百万。”张纯一锤定音,“像他那样的人不需要玩什么高雅,他也不懂,还是那句话,就当被头猪拱了。” “无耻!”袁立鄙夷说。 “……”张纯苦笑一下,拍拍袁立肩膀,“洗洗,我走了。” 袁立微微点头,目送张纯离去,而后站起身,向洗浴间走去。 “欧大哥,酒店安排好了,1806房。” 张纯走出客房不远,掏出手机向欧正春打去电话。 “好,敞亮。”欧正春接完电话,命令司机,“回去,格力登酒店。” “是,书记。”司机把车从前面一个十字路口转弯回去格力登酒店。 欧正春到格力登酒店1806客房时,袁立刚好穿着睡衣从洗浴室里出来,宛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顿时把他看得傻了,口水直流。 “欧书记,你来啦。”袁立打破尴尬,向欧正春微笑,“请坐。” “嗯!”欧正春如梦初醒,关上房门,走到袁立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袁秘书真是大美女呀,比许多大明星都漂亮多了。” “呵呵,你见过很多大明星吗?”袁立调笑。 “呵呵,见过一些。”欧正春强笑几声,拉下袁立坐到自己大腿上,“不过她们都是假的,化的妆太浓,把妆一卸,跟个鬼似的。” “嘻嘻,坏人。”袁立戳欧正春一下眉头。 欧正春色性大发,抱起袁立扑倒床上。 “轻点,欧书记。” “嗯!……” 第112章 地税局长 “别拧我,疼!”……, 你说,微锁着眉心。 那疼,一个精圆的半吐, 在舌尖上溜——转。 一双眼也在说话,晴光里漾起, 心泉的秘密。 (摘自徐志摩诗选《别拧我,疼》) 格力登酒店1806睡房里,一对男女在大床上细雨霏霏,缠绵不休,可此情此景与大诗人徐志摩描写的那种情怀截然相反,反而是种讽刺。 徐大师的诗歌是描写男女间的绵绵情意,而这情景却是一场交易,一场蹂躏,一个弱女子在权势的威迫利诱下,迫不得已。 对于欧正春今晚的行径,张纯有一种被人打家截道的感觉,心里五味杂陈,他是闻名全国的房产大鳄,与之打交道的官吏成千上万,送金钱、送美女也不是平生第一次,但今晚却宛如被人虐杀抢夺,欧正春的霸道使他如鲠在喉。 “tmd,我送我乐意,但你要抢,就是欺负我了。”这就是张纯心里此刻的真实写照,极不乐意被欧正春那样的人掐住脖子要挟,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带着这种痛楚的心境,张纯搭电梯下到格力登酒店大厅。 电梯门刚开,正好遇到郑东、吴蔼琴和邵华强从另一部电梯出来路过,由于张纯想着心事,在出电梯时正好与郑东的肩膀碰了一下。 “你?!不长眼啊?”张纯心烦,没看清郑东就骂了一句。 “张董?!”吴蔼琴回过头来,同张纯热情地打招呼,而后瞪郑东一眼。 “哦,是你们呐。”张纯立即浮上笑脸,与吴蔼琴握手,“吴总好。” “对不起,刚才不慎撞着你了。”吴蔼琴道歉。 “哪里?是我刚才想事碰着了,我的错。”张纯笑笑,再与郑东握手,态度热情,“这是郑总吧?” “是我,郑东。”郑东微笑,同张纯握手,“张董好。” 张纯点头微笑,赞赏的目光望着郑东,“嗯,不错,听袁秘书说,在上次南都之星发布会上,郑总你可是以卓越的法律知识指出了我们青纯集团大律师拟定的销售合同的不足之处,真是年轻有为呀,佩服。” “不敢,得罪了。”郑东向张纯道歉。 “不,这是使我们青纯集团进步,完善合同条款的公平公正性。” 吴蔼琴对张纯对郑东的热情态度转变产生惊讶,他没想到郑东竟然进入张纯的法眼,为之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好意思,张董,让您见笑了。”郑东依然道歉,脸浮愧疚的神色。 “没,没有,真的挺好,我们青纯集团的大律师还说希望有机会认识你。”张纯笑脸洋溢,对郑东连连称赞,“吴总,你可得了一员大将哇,恭喜。” “呵呵,张董过奖了。”吴蔼琴谦逊说。 “这样,我们别在这里站着了,到旁边茶室坐坐。” “这?!……”吴蔼琴产生为难,觉得唐突。 “走吧,给个面子。”张纯洒脱地笑笑,再对郑东说,“郑总请。” “张董请。”郑东欠下身,让张纯先行。 茶室就在大堂前台的右侧玻璃屋,装修得典雅别致。大家进茶室刚坐下,美丽的女服务员就端上了丰盛的点心,再泡上一壶福建安溪产的上等铁观音。 一切就绪后,张纯借“南都之星”计划同吴蔼琴和郑东攀谈。 邵华强坐在一旁如坐冷板凳,倍受冷落,如透明人一般。 张纯把“南都之星”的计划说的辉煌灿烂,吴蔼琴和郑东听之称赞。 吴蔼琴还是原来的想法,认为在张纯的“南都之星”计划里参与酒店建设,但她怕上张纯的当,便把这事交给郑东。 “张董,郑总是我们长青集团新聘请来的执行总裁,ceo,也是我的老同学,关于我们长青参与酒店建设的事宜,以后让他同您接洽。” “呵呵,吴总真会当甩手掌柜哟。”张纯调笑。 吴蔼琴惭愧,“嘿,我就是个妇道人家,早就想静下心来歇歇了。” “也好。”张纯转而欣赏的目光看着郑东,“郑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郑东微微点头,内敛地笑笑。 这时,穿着酒店职业女装的罗桂英走进茶室,看吴蔼琴在座,顿时拉下脸,可碍于张纯在场,她又不敢对吴蔼琴大甩脸色。 “张董,地税局曾局长和黄主任他们来了。” 罗桂英对吴蔼琴和郑东等人勉强笑笑,而后向张纯汇报。 “哦,那安排曾局长他们到桂花厅,我坐坐就来。” “是。”罗桂英怯懦地点点头。 “张总在哪里呀?”人未到声先到,曾局长一行四人从门口走进茶室,一副大老爷的模样,“我靠,当大老板了就不认识我老曾了。” 税务局的多数人去哪里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管国税还是地税,尤其是这个曾局长,总是一副上门收税的样子,大大咧咧。 “啊,哪里哪里,曾局长,有失远迎。”张纯赶忙起身,双手向曾局长握手,“不好意思,我这里有贵客,暂且耽误接待你曾大局长的大驾了。” “哦?贵客!”曾局长看看吴蔼琴,向她伸出手,“哦,吴总,……” “曾局长好。”吴蔼琴被曾局长的举止乐的堆笑,站起身来与他握手。 曾局长再把目光投向郑东,忽而惊呼,“东哥?!你?……” “……”从曾局长一行走入茶室,郑东就暗暗叫苦,这位曾局长与郑东是初中同学,名叫曾小凡,比郑东小一岁,34岁,江南省财经学院高材生,年纪轻轻就当了市级地税局长,可想而知才学非凡,背景也不一般。 “小凡同学,久违了。”郑东起身与曾小凡握手,但被曾小凡把手打了。 “你小子,还认识我呀?这十多年跑哪去了?”曾小凡不由生气,对罗桂英说,“张太太,你不知道这位是谁吧?” “不,不太认识,他是?……” 罗桂英诧异,在脑子里找寻对郑东的印象。 “他你都不认识?你也真是当富太太养尊处优惯了。”曾小凡揶揄加谴责的语气怪罪罗桂英,“他是郑东呀,我们南都地税郑师傅的大儿子。” “哦,郑师傅?”罗桂英似乎想了起来,但她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心下说,“这有什么,不就是一个司机的儿子吗?” “嘿嘿,东哥,说说,这十多年来你去哪了,老同学都念叨你。”曾小凡坐到郑东旁边,拉着郑东坐下,再对张纯和几个属下及服务员吆五喝六,“张总,还有你们三个,大家都坐,服务员,上茶。” 郑东苦不堪言,除了内敛地笑,还是笑,一时插不上嘴,张纯看郑东不堪表示理解,毕竟一个强奸犯太没脸面了,他推下罗桂英,命她去准备招待。 大家依序落座,曾小凡拉着郑东说话,“东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地道了,不仅不和老同学联系,也不同家里人联系,害大家都担心你,小时候我们可是铁哥们,打架一起上,泡妞一起泡,听人说,你在华南大学被公安局抓走了,说什么,……,狗屁,我们会做那种龌龊的事吗?” “小凡,我!……”郑东赶紧制止曾小凡再说下去,“你都当领导干部了,一把手,怎么还像以前似的?” “当领导干部怎么啦?就不认兄弟啦?”曾小凡嗤之以鼻,“你以为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见面亲热握手,双方都称同志。” “哈哈,曾局长幽默。”吴蔼琴被曾小凡的话弄得不禁失笑,“曾局长真是一针见血呀,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对吧?”曾小凡一脸较真样,说起自己的升官之道,“要说当官,兄弟我也当了七八年领导了,从税务所的一个普通征管员做起,但所见所闻哪个不是嘴上一套,背后又是一套,要论学识,我可说是大师吧,注册会计师在上大学那会就拿到了,后来什么经济师、税务师,这师那师的,拿了一大把证件,可有个卵用,到头来还不是靠逢场拍马,阿谀奉承,嘿,兄弟头脑灵光,很快就把那一套学会了。” “我晕,这什么人啊?”邵华强听得一惊一颤,“再怎么得势也不至于这样吧,上的了台面的上不了台面的,你这小子都全说了。” 可曾小凡就是这样的脾性,有点“人家笑他太疯癫,他笑人家看不穿”的无厘头做派,同时也很傲慢,税务机关属于省市直属部门,提拔任命权掌握在上级机关,人事任免跟地方政府一般不搭界,除非特例。 郑东了解曾小凡的做派,知道他这人有双面性,在外人或者地位比他高的人面前装得俯首称臣,在属下或者朋友面前就肆无忌惮。 典型的一言堂,他就是“老大”。 第113章 紧急会议 茶室里光是曾小凡一个人自个说话就够了,所有人都成了他的听众,包括张纯和吴蔼琴,张纯的青纯集团是置地企业,名下又有酒店等产业和其他涉及地税的企业,涉及的地税税种繁多,城建税、房产税、土地增值税、契税、个人所得税等等等等,每一个税种若是能少交0.1%个点也是数以万计,因此不要说得罪曾小凡,讨好他还来不及。 不过吴蔼琴只是当听众而已,对曾小凡并不需要多么讨好,长青集团涉及的太多是国税中的增值税和企业所得税,营改增以后,长青集团更少涉及地税税种,除了个人所得税和契税,几乎不怎么需要与地税打什么交道。 吴蔼琴想起前些日子郑浩的那起车祸,便没多做思考打断曾小凡说话,她一是想借这机会帮帮郑东家里,二是想看看曾小凡的为人,前昔那起车祸,若不是吴蔼琴出面解决,赔了死者家属60万,郑东家里肯定是灭顶之灾。 “曾局长,你和东哥从小交好,不如帮帮他家,把他老弟郑浩招入到你市地税当个征管员,或者当个普通司机也好,你大笔一挥,不是帮他们家立马就把家庭困难给解决了?” “嘿嘿,吴总是有所不知吧?我们税务部门是垂直机构,双重领导,别看我是地税局长,在人事方面也没什么主权。”曾小凡干笑,一丝不悦的神色掠过脸际,明显是推脱和不屑一顾,而且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这几年国家精兵简政,优化税种,乡镇分局也太多撤了,不过,公车司机这个职位,……。” 曾小凡顿住,看看郑东,郑东微笑,不作回答,曾小凡再看看几位属下,属下也只是勉强笑笑,有一个还装作喝茶,曾小凡再看看张纯,张纯如梦初醒似的,他刚才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似乎没听到曾小凡说什么。 “曾局,要不我们楼上请?”张纯疑惑的目光看着曾小凡,深怕惹他不高兴,讨好的笑容僵硬,“这会该准备好了,请曾局和诸位移步桂花厅。” 曾小凡扫张纯一眼,不作表示,而是再把目光投向郑东,“东哥,你看,公车司机只是个合同工,而且收入也少,还不如你弟搞出租车收入高。” “谢谢小凡,不要勉为其难了,我弟弟做的挺好,自由。”郑东勉强笑笑,端起茶杯喝口茶水,“这样吧,你们忙,我们先告辞了。” “那走吧。”吴蔼琴起身,向曾小凡表示歉意,“曾局长,再见。” 邵华强也跟着起身,同郑东率先离开,曾小凡窘红脸,站起身相送。 “东哥,我们改日聚聚。”曾小凡向郑东招手送别。 “嗯,好的。”郑东微微点头,再向张纯摆下手,往茶室外面走去。 郑东三人没走多远,曾小凡脸上就轻蔑一笑,张纯看出曾小凡对郑东虚情假意,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种兄弟情深,但看气氛尴尬,便请曾小凡和几个税务干部移步二楼桂花厅,就许多纳税事宜讨好曾小凡等人。 出了格力登酒店,邵华强向郑东和吴蔼琴告辞,而后打辆出租车离去,正好开车的是郑东的弟弟郑浩,但在接邵华强上车时,郑东装作与郑浩不识,只是深看了他一眼,郑浩反映过来,开着出租车立马走了。 “我们也走吧。”郑东对吴蔼琴说一声,向酒店前的停车场走去。 吴蔼琴点头微笑,但笑得极为难看,与郑东来到停车场,各自上奔驰车。 郑东开车驶离停车场,向酒店门前的街市车流驶去,而后插入车流中。 夜色下的南都街市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在不夜城的灯光下,人流熙熙攘攘,尽情享受着夜市的繁华和热闹。 “对不起,郑东,刚才我不应该说那个事,我也只是试试他,要是解决,他早就解决了,不至于你家弟妹没一个人进入地税工作。”吴蔼琴看郑东心灰意冷,向他道歉,“对不起哦。” “没事,我弟挺好,用不着往政府机关钻。” 郑东淡然一笑,把目光转向车窗外,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望下划车而过的夜景,思绪万千,但他不是对曾小凡的推脱生气,而是为这个世道郁闷,他很清楚一个没有多少背景的家庭,肯定是被世人所抛弃,这种感觉在他小时候进城那会就产生了,而且记忆犹新,有如芒刺在背。 穷在街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郑东的父亲只是个南都地税的退休司机,除了开了一辈子车,并没积攒多少人脉关系,加上他暴烈的性格让人生厌,退休后就更没有多少人搭理他了。 想起年迈的父亲,郑东只有愧疚感,这个时候他特别想家,但又不能莽撞地回去,从今晚看张纯的热情表现,他感觉有种不好的兆头向他逼来。 “嘿,有关系的鸡犬升天,没关系的人间失落。”吴蔼琴打抱不平,对曾小凡的嘴脸鄙夷,“什么局长,说白了也是逢迎拍马之辈,什么兄弟,在金钱权势面前,狗屁都不是。” “……”郑东又是淡然地笑笑,开着车同车流向前面急速驶去。 回到海边别墅,两人简单洗洗就上床睡了,由于郑东两天来只睡了一个多时辰,洗过之后,只是躺在吴蔼琴身边,并没心情与吴蔼琴做那事,同时也不想与她做那事,看过胡非那手机视频后,他不时为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恶心。 “累了吗?”吴蔼琴心怀愧疚,所以没有多少睡意,转过身来抚着平躺的郑东胸脯,眼含情意地看着他,“对不起哦。” 郑东把她的手轻轻拿开,慵懒地说句“睡吧。”随之合上眼帘。 “嗯。”吴蔼琴歉意地点点头,转身同郑东一样平躺着,而后闭上眼睛。 这夜,郑东睡得极为深沉,吴蔼琴也逐渐疲倦了,深睡到睡梦中。 可是,半夜郑东猛然醒了,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一个噩梦吓醒的,他梦见自己的父母被人残忍杀害,弟妹一家人也倒在血泊中,而且有个约五六岁的小男孩被人跺了手脚,其状惨不忍睹,据估计这个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像是弟妹的孩子,但是弟弟的还是妹妹的,郑东就不太知道了。 “不好,要出事,出大事。”郑东回想着噩梦汗颜,脸上布满恐慌神色。 他看眼身边沉睡的吴蔼琴,随后坐起身来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走到睡房外去打电话,他想召开紧急会议,把冷知然、刘俊东、胡非,还有山狼四人立即召集起来,就梦中的危机与他们一起研究应对方案。 虽然郑东的梦不像吴蔼琴的梦那么离奇,但这个噩梦太使郑东心惊胆颤了,为了家人的安全,郑东准备采取紧急应对方案。 “知然,你通知俊东、胡非,还有山狼一下,……” 冷知然睡在长青集团的职员宿舍,被手机铃声突然吵醒,见是郑东手机号码,立即拿起手机,坐起身接听手机。 “郑总,发生什么事了?” “有事。” “是!” 第114章 生死抉择 10月28日,清晨,重阳节。 重阳节是一个敬重老人的日子,所以叫“老人”节,郑东原本策划并邀请全国各大明星参演的“中秋喜乐会”,因长青集团“毒酒”事件被迫取消,长青集团的员工们表示理解,没有笑话郑东,更没有什么非议,但郑东承诺只要“毒酒”事件平息后,保证满足大家的愿望,计划元旦时再举行。 郑东心想到元旦时,有关长青集团和青纯集团的案子也该水落石出了,按以往的办案速度,少则三个月,最多半年就可结案,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却是危机重重,不仅关乎他个人的生死,而且关乎他家人的性命。 大清早,郑东下楼到厨房做了两碗面条,而后去叫吴蔼琴下楼吃早餐。 吴蔼琴还深睡在梦中,赖床不起,但郑东今天有要事与冷知然等人商议,便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快点,懒猪,吃了面,我送你回公司。” “我回去做什么?我都把公司交给你了。”吴蔼琴一万个不愿意,非常想再睡多一会,“让我再睡三分钟。” “不行,必须起来,听话。”郑东担心吴蔼琴的安全,不敢冒把她独自留在家的险,深怕她遭人暗害了,“早餐都帮你做好了,伺候你很到位吧?” “呵呵,多事,打扰我睡觉,一刻也不安宁。”无奈,吴蔼琴只好睁着惺忪的睡眼起床,到卫生间洗刷过后,下楼去吃早餐,而后跟着郑东一块出门。 送吴蔼琴到长青集团后,郑东便叫吴蔼婷通知胡非、冷知然、刘俊东和郭威(即山狼)到他总裁办公室来开会,吴蔼婷懵懂,她除了认识胡非,对冷知然和刘俊东都不太知道,更别提郭威了,她整天坐在秘书室打网络游戏,集团的事务根本不管,也不知道怎么管,因为她不懂嘛!因此每次有人来见郑东,她只是向郑东通报一声,而后就又坐下继续打她的游戏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郑东摇头苦笑,拿起电话通知冷知然等人。 一会儿,胡非、冷知然、刘俊东和郭威陆续来到郑东的总裁办公室,吴蔼婷这会才知道冷知然是谁,原来是她经常叫的“冷姐”,冷知然多次来过郑东办公室汇报工作,因此吴蔼婷对她有比较深的印象。 “几位坐吧。”郑东请胡非等人坐下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是,郑总。”由于吴蔼婷在场,大家都很客气,装的一副职员身份。 吴蔼婷给三人泡杯茶,而后望着郑东,像是等待郑东安排。 “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郑东看吴蔼婷迟疑,打发她离去。 吴蔼婷走后,郑东就要商议的话题展开,把昨晚同张纯和曾局长会面的情况向他们说了一遍,而后把昨晚的梦境也跟着说了。 “郑处,这么说来问题可就大了。”山狼很是敏锐,第一个发言,“依据判断,接下来张纯会派人去调查你家里人或者曾经认识你的人有关你的情况,特别是公安部门发给你家的那笔抚恤金完全可能会使张纯一伙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这是你的老家,涉及方方面面太多,有同学、有亲戚,又有朋友,千丝万缕的关系错综复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的身份暴露了,真是太危险了。” “是的,郑处,要不然您请示一下傅部长吧,把你调离,接下来让我们继续深入调查,你在背后指挥我们就好了。” 冷知然担心郑东和家人的安危,选择让郑东逃避。 “我看逃避不妥,不如你回家算了,这样反而更好,化被动为主动,而且对你的家人也有个交待,并且可以很好地保护他们。”刘俊东向郑东提议,他想的是公开郑东的身份,公开郑东那个“强奸犯”的身份,“按时间算,今年正好是你出狱的时间,回家算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回家倒成了问题。” “对呀,郑处,躲躲藏藏干什么,不如明着来。”胡非犯萌说。 众说纷纭,少数服从多数,除了冷知然,其余三人都主张郑东回家。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到底是回还是不回,郑东一时真拿不定主意,搞得他心里很是纠结,这看似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要么选择a,回,要么选择b,不回,但选择a还是b,都有关他家人的安危,真可谓是生死抉择。 “我看还是请示傅部长吧,让他老人家帮着定夺。”冷知然提议道,她眼里真有领导,处处以领导唯命是从。 “看来只有这样了。”郑东也比较认同冷知然的观点,关键时刻必须大领导拿主意,毕竟到时候出了事也会有个说法,“接下来,胡非和刘俊东,你们两个负责董事长的安全,做吴董的贴身保镖,郭威,你监视长青集团生产部的工作人员,以防再有人制造如“毒酒”那样的恶劣事件,冷知然,你抓紧时间摸索涉及长青集团金融案的线索,一有线索,立即向我汇报。” “切!”胡非不悦地说撇下嘴,对保护吴蔼琴的任务嗤之以鼻,“我本来就是她的贴身保镖,还要我怎么贴身?她也配?” “那你就再贴近点,保持一米之内。”刘俊东向胡非玩笑一句,他不知道胡非是因为手机里有吴蔼琴与欧正春那些不堪的视频。 “好吧,那我们抓紧。”郭威站起身,准备离去,“你们继续聊吧,我走了。”说着便向办公室大门走去,再拉下大门独自先走了。 冷知然为难地望着郑东,“郑处,那个硬盘不知恢复的如何了?” “应该快了吧,我会跟进。”郑东起身送冷知然等人离开。 本来按郑东昨晚打给冷知然手机时的计划,是提议大家另找秘密地点会面的,但昨晚与冷知然通电话时,冷知然说没必要搞得那么神秘,而且说小小这两天病了,请假在家。 小小早已经进入郑东等人的视线,准确地说是郑东发现小小有些不对,便叫冷知然等人暗中注意观察她,至于集团其他人,冷知然和刘俊东,还有郭威也正在逐个观察中,因此此次大家在总裁办公室会面说起来也不足为奇。 郑东是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最高行政长官,想叫谁谈工作说起来也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即使有人怀疑他们是一伙的,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若真是轻举妄动的话,他(她)们反而会更容易暴露,再说郭威已经在长青集团站稳了脚跟,逐渐收罗了一些小弟,帮着他盯梢有关嫌疑人。 郭威那小子本来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主,因此许多人对他的行为也司空见惯了,不要说他来郑东这里,就是去闯吴蔼琴董事长的办公室也不足为奇。 带兵打仗和侦察破案本来就是虚虚实实,斗智斗勇,鹿死谁手就看哪一方本事大了,据郭威向郑东汇报,他现在已经成为小小的人了。 小小误以为郭威是余部长派来协助她的卧底,所以把郭威当成了自己人。 “傅部长,有个事我得需向您及时汇报,请您帮我定夺。”冷知然等人走后一会,郑东打手机到傅部长办公室,向他汇报刚才与大家商议的问题。 “那就回吧,大大方方地回。”傅部长坐在办公室里考虑了一会,定夺下来,并把有人调查过郑东的事也接着说了,“你记住,现在你就是一个刑满释放犯,大大方方地回家,接下来反其道而行之,进入敌人的神经中枢,彻底把案子查清,还南都人民一片灿烂的天空。” “是,傅部长,我明白了。” 第115章 带老婆回家 由于把长青集团交给了郑东打理,吴蔼琴坐在董事长办公室便无所事事,只好以观看电脑视频消遣时光,此时她正坐在老板椅上看腾讯视频,被一部热播剧的剧情笑得东倒西歪,笑得她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是一部韩国青春偶像剧,名叫《太阳的后裔》,也真是奇了怪了,女人们都喜欢看韩剧,想来是剧情紧紧抓住了女人的g点,不,错了,是共鸣点。 据说韩剧的编剧太多是家庭妇女,怪不得编出来的故事会受天下女人们热烈欢迎,连非常现实的吴蔼琴也竟然会沉迷其中。 正当吴蔼琴沉迷剧情时,郑东推门走进,来到她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坐下,只见郑东满脸洋溢着笑容,像捡了宝似的,使得吴蔼琴诧异,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啦?遇到什么好事了?” “嘿嘿,是有件好事。”郑东依然满脸堆着笑,“跟我回家。” “回家?”吴蔼琴没弄懂郑东的意思,以为郑东发神经想那事了,立即窘红下脸,“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你误会了,我是说跟我回我父母家。” 吴蔼琴心头一愣,半会才反应过来,凝视着郑东,“你确定?” “确定。”郑东深深点头。 “以什么身份?” “夫妻身份。” “……,你。”,吴蔼琴想到郑东也误解了她的意思,知道他不会亲口向他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回家了?因为曾局长吗?”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回家了,毕竟一辈子太短,父母已经年迈,我不能再顾忌自己的面子,得回家去尽尽孝道,我查了一下日历,今天正好是重阳节,敬重老人的日子。” “哦,那好吧,我答应你。”吴蔼琴微微点头,愿意同郑东尽下孝道。 郑东欣然,向吴蔼琴表示感谢,“谢谢老婆。” “啊?!你再说一句。” 吴蔼琴如遭电击,从老板椅上惊得弹了一下,自从与郑东同居以来,郑东从未这样喊过她,即使两人爱爱时,郑东也只叫她“蔼琴”或者一个字“琴”,这会突然听到这个字眼,浑身顿时如被电击般发麻,麻痹。 “有这么大反应吗?”郑东吃惊。 “以后不要这样叫我。” 吴蔼琴脸红得如红富士苹果,身体又不禁哆嗦一下,对“老婆”这个字眼仿佛极为敏感,由于心慌,她拿着鼠标点电脑视频的手也发抖。 “不就叫了一声老婆吗?”郑东发觉吴蔼琴的“激动”,没想到她会对这个字眼如此敏感,因此觉得真是太有意思了,为之发笑,心想你不让我叫,以后我还偏叫了,——咪死你。 “那你就去准备吧,我再看会视频。” 吴蔼琴躲闪郑东火辣辣的目光,不敢再与郑东对视。 “好吧,我们下了班就过去。”郑东起身准备离开,“下午2点15到家。” “为什么要2点15?”吴蔼琴又不解郑东的意思,“你家很远吗?” “呵呵,掐了下时辰,吉利。”郑东不多做解释,转身走了。 “切,故弄玄虚。”看着郑东离去,吴蔼琴撇了下嘴,但想着郑东刚才喊她“老婆”的字眼,心里顿时又痒了起来,真是太咪了。 为了这次大大方方地回家,郑东做了以下安排,叫办公室安排了七辆高档轿车,加上自己的奔驰s500越野车和吴蔼琴的奔驰s600,总共九辆豪车出行,在人员方面,郑东邀请了集团的几位高管一起同行,包括邵华强,吴蔼婷身为郑东的秘书,也一块邀请了,胡非、刘俊东本就是吴蔼琴的贴身保镖,当然理应陪同。 中午下班后,郑东一行到距离南都地税不远的一家酒店吃了午餐,掐着时间吃了约两个小时,待快2点10分,率领车队往南都地税驶去。 在进入南都地税大门时,郑东一行正遇地税工作人员下午上班,大家看一队豪车陆续驶入大院,纷纷向车队聚来好奇的目光。 郑东如此兴师动众,原来是借这个时间点亮相,有如衣锦还乡,吴蔼琴这时才想到郑东的计划,笑骂他一声,“真鬼。” 郑东把车停到地税大楼前的院子里,而后下车向大家微笑着打招呼。 “哇,这些人谁呀?”一个约20多岁的女地税惊讶无比,她看来认识郑东一行所开的豪车标志,眼睛直往各车辆的标志上看,“哇塞,奔驰、宝马,别克,啧啧啧,全是豪车,乖乖。” “大家好,我是郑东,郑师傅的儿子,刚回来。”郑东向大家打着招呼,同时向男同志们递“中华”烟,有些老地税认出郑东,纷纷对郑东笑脸相迎。 “啊哟,原来是郑东呀,郑东,你多少年没回家啦?原来当大老板啦?发财啦,你爸妈都想死你了,经常向我们念叨你,没想到你发大财了,这几年在外面还好吧?是不是出国去了?快十年了吧?” 众人非常艳羡,称赞声络绎不绝,在接郑东递烟的同时,纷纷扬着笑脸。 郑东内敛地笑笑,也不多做解释,只说没发财,就是混日子。 这些地税工作人员当中,除了十年来新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其余大部分人都认识郑东,对他存有印象,而且都知道他是个读书挺厉害的人,是他老爹郑师傅的骄傲,本来对郑东存有的一些谜团,在这一刻也似乎都破解了,郑东已经当大老板发大财了。 但很多地税人员也认识吴蔼琴和长青的高管,曾到长青与他(她)们接洽过多次,尤其对吴蔼琴的身份清楚,知道她是罗桂英前夫向副市长的妻子,但没想到吴蔼琴与郑东有某种关系,便把诧异的目光也往吴蔼琴身上投来。 “黄局长好,陈主任。”吴蔼琴大度地同认识的几位地税人员握手。 “吴总好。”虽然产生诧异,但地税人员还是与吴蔼琴招呼,约50岁的办公室陈主任在与吴蔼琴握手时含笑问道,“郑东现在跟你‘干’吗?” 一个“干”字被陈主任说的稍微重了一点,吴蔼琴瞥他一眼,红下脸,说,“郑东是我的爱人,我们从小就是同学,一直读到大学。” “哦,说起来你们是天生一对嘛。”陈主任乐笑,“真是有缘人。” 吴蔼琴干笑一下,继续同其他认识的地税人员握手去了。 这时,郑东父母从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单元下楼,再向郑东这边蹒跚走来。 “爸,妈,……”郑东看父母走来,心下激动,双眼湿润,连爸妈二字也没叫出声,望着年迈的父母,他上前紧走几步,而后“噗通”一声跪在父母的面前,“爸,妈,儿子不孝,我向你们赔罪了。”说完向父母连磕三个响头。 母亲泪眼婆娑,父亲激动的嘴唇打颤,二人颤抖着手欲扶郑东起身,嘴里都说,“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伯父,伯母,你们好。”吴蔼琴愣过一会,也朝郑东父母走去。 “你是?……”由于郑东父母年迈,身体不好记性又差,虽然他们在医院见过吴蔼琴,但也一时记不起来了,因此脑子里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郑东站起身,向父母介绍道,“这是我爱人,长青集团的董事长,吴蔼琴,我们从小就是同学关系,她也是我们老家春风村人。” “哦,你爸叫什么?”老人家经常会这样问年轻人,郑东父亲也是如此,跟查户口似的,由于年迈,郑父也只认识同龄人,对后生当然不熟悉。 “我爸叫伏兵,我爷爷,伯父应该认识。”吴蔼琴理解老人,没有反感,“我爷爷叫吴长水,跟您老一样,也是当兵出身。” “哦,长水呀,认得认得。”郑父想了起来,由于他身体不好,又好酒,说话声音沙哑,“上次郑浩那起车祸感谢你,幸亏你帮了他。” “没事,事情处理好了就好。”吴蔼琴上前扶着郑父,“伯父,外面天气凉,我们回家吧。” “好,好。”郑东点点头,再望下跟郑东一起来的人。 “伯父,伯母好!”刘俊东等人纷纷提着礼品过来,向郑东父母问候。 这一幕彻底惊颤了地税的工作人员,大家都为郑东的出息和孝道感怀,既为郑东父母同情,也为郑东的父母感慨,但有人说起吴蔼琴时,却生出鄙夷神色,把她当不正经的女人。 就在郑东一行送父母上楼后一会,曾小凡从另一单元楼出来,其实他早看到了这一幕,只不过是看到郑东一行躲在了那栋单元楼里面而已。 地税人员看曾小凡走来便纷纷散了,向对面的办公大楼走去。 第116章 刑满释放证明书 曾小凡走过郑东父母等人上楼的单元楼前时,往楼上望了一眼,表情复杂,既羡慕又带着鄙夷,虽然他和郑东是初中同学,也曾跟着郑东玩耍多年,而且两人确实也同别的同学或者社会青年打过许多架,同时也一起泡过女同学,但如今的身份相差特殊,有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从表面上看,一个是市一级的地税局长,一个却是刑满释放的“强奸犯”,怪不得曾小凡会对郑东虚情假意,对郑东一口一个“东哥”,但骨子里却根本瞧不起郑东,反而还认为郑东丢了他和同学们的脸。 两者的身份地位相差实在太大了。 在官场,身份是地位的象征,有身份的人耻于与自己地位低者为伍,曾小凡恰好就是这样的人,一朝得势,什么同学、朋友、亲戚,在他眼里仿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人,只有比他地位高的人,他才会放在眼里,阿谀奉承。 “曾局,据说你与郑东是初中同学?”地税办公室陈主任放慢脚步,回头向走来的曾小凡说,“你们也许也是多年没见了吧?” “是啊,初中三年,高中以后就分开了,后来上大学了,就更少见面了。”曾小凡发着感慨,装得一往深情,但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从幼儿园算起,我们同学一大堆,不是昨晚在格力登酒店见到他,我还记不起他来了。” “嗯,也是,都这么多年了,这小子也是,怎么十年不回家?”陈主任身为地税办公室主任,老地税干部,本就知道郑东犯的案子,但就是不把这话说出来,反而藏着明白装糊涂,“不会是犯什么案子了吧?不然怎么会没一点消息,真是苦了郑师傅一家子了,对这儿子望眼欲穿。” “……”,曾小凡读懂了陈主任说话的意思,但也不说明白,“年轻时犯点错误正常,谁还不犯点小错?只要改正了就好,对吧?” “是,说的也是,其实说起来都是命。”陈主任干笑。 “嗯,走吧,上班了。”曾小凡瞥陈主任一眼,不想再就郑东的问题同陈主任续谈,便拔腿往办公楼走去,陈主任又干笑几声,识趣地跟在他后面。 这时,戴着鸭舌帽的肖尧从南都地税对面的一个小饭馆出来,他刚才在小饭馆吃了个快餐,从郑东一行进入南都地税大院不久,这小子就装着就餐在饭馆观察郑东等人,这会突然发现口袋里没烟了,便扔了十块钱在桌上,走出饭馆来到旁边的小商品店前买烟。 “同志,买包烟,拿包芙蓉王。” “蓝的,还是黄的。” 小商品店的经营主是位约五十岁的阿姨,看肖尧来买烟,顿时笑脸相迎。 “拿包蓝的吧。”肖尧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钱递给阿姨,“阿姨,我问一下,刚才地税局是不是来了什么上级领导了?阵势那么大。” “不是,听说是郑师傅他儿子回来了,说发大财了。”阿姨从烟柜里拿出一包蓝芙蓉王,并找肖尧15块钱,“您拿好,这是找您的钱。” “谢谢。”肖尧把钱往口袋里一塞,再把烟拆开,掏出一支叼在嘴上,再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打火机把烟点燃,舒爽地吸了一口,“阿姨,你是地税干部的家属吧?” “是的,我老头子在地税工作,但快退居二线了。”阿姨骄傲地说。 肖尧笑笑,“您真是好福气,儿子女儿也在地税吧?” “在,儿子和女儿都进了地税,儿子在丽华区地税局,女儿在北湖区。” “哇,真好福气。”肖尧羡慕地又称赞她一句,“对了,郑师傅家也有人在地税吧?说起来都是地税子弟。” “没,没有。”阿姨顿时阴下脸色,一种看不起人的面孔,“一个开出租,另一个好像在农贸市场卖肉。” “哦,也是,没后台嘛。”肖尧笑笑,但脸浮一丝愤慨的神色,“现在这个社会,没有背景没有钱,谁看得起哟?” “呵呵,……”阿姨尴尬地挤出笑脸,不想再和肖尧搭话了。 肖尧识趣地离开,走不多远,掏出手机打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喊一声矿长,“矿长,忙吗?我有事找你。” “……”电话那头沉吟半天,好一会才说话,“你怎么把电话打到办公室来了,说吧,什么事?” “有事。”话毕,肖尧便把手机挂了。 “搞什么鬼?”原来那头接电话的是欧正春,他坐在办公椅上望着电话机半天,怪责地埋怨了一句,而后才把电话挂上。 肖尧走不多远,打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向司机说了声:“去市委。” “是。”司机把车重新启动,随车流往前面街道驶去。 郑东父母家里,吴蔼婷和胡非帮着为同行倒茶加水,水果和瓜子等东西也摆了满满一桌,由于来了太多人,客厅里连站脚的地方都很拥挤,有几人还站在外面,或者站到客厅旁边的房间门口。 “爸,妈,你们坐。”郑东扶着招呼客人的父母坐下,“让我秘书她们来就好了,我们说会话。” “坐,大家都坐吧。”郑父沙哑的嗓子,请大家也坐。 “大家随便找地方坐吧。”郑东向邵华强等高管招呼一声,“不好意思,房子实在太小了,让诸位见笑了。” “没事,郑总,你忙。”邵华强等人赔着笑脸。 “郑东,你怎么不回家呀?”郑父刚坐下,便开口问郑东,“十年了?” “爸,儿子对不住您,上大学那会跟同学们喝了太多酒,犯了错误,结果使您和全家跟着蒙羞,儿子向您赔罪了。”郑东苦涩地笑笑,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刑满释放证明书》递给父亲看,“我前年六月份从衡州监狱出来,由于没脸,便跟狱友去了山西挖煤,后来跟了一个老板,给他开车。” “哦,那现在回来了,想干点什么啊?”郑父眼睛不好,同时也不识字,装着看了看《刑满释放证明书》,看着证明书逐渐产生不悦,随之板下面孔,“老子可没精力也没钱再管你们的事了,你要争口气。” “是,爸,你放心,现在我到了老同学的长青集团打工,你不用再为我操心,我会好好干的。”郑东安慰父母,手指坐在一张长沙发上的吴蔼琴,“这是我们长青集团的董事长,就是我的老同学,是她帮助的我。” “哦,吴总好,你喝茶。” “谢谢伯父。”吴蔼琴笑笑,向郑父点点头。 看着苍老的父母,再听着父亲沙哑的声音,郑东心如刀绞,阵阵心疼。 “爸,你声音怎么哑了?吃药了吗?要不赶紧去住院?” “他就是总喝酒,劝也劝不了,早上起来就喝,我劝他还被他骂。”郑母幽怨,同时无奈,“你弟弟和妹妹都劝了,医生也说了不能再喝酒,上次局里安排退休职工到医院去检查,查出他好多病,肺气肿、肝肠炎,也有肾结石,他旱烟又抽的凶,还有肺结核,……” 郑父原来害了一堆病,就差没有得癌症了,而且郑母又有严重的糖尿病,二老宛如快塌的房子,随时都有塌方的可能,不知哪一天就……。 听着这些,郑东的心更加疼了,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呀。 “要不赶紧去住院吧?市里不行,到省里去,或者去北京。”吴蔼琴听着也心里油然不是滋味,“现在医学发达,伯父伯母也还年轻,有病就得治。” “不去,死都不去。”郑父忽而固执地说,他就是这个犟脾气,总是执拗不改,还说:“到医院没病也会把别人的病传染来了。” “那你就不要总喝酒呀,喝得到处呕的都是,我每天都拖几次,今天早上一起来又看到呕的到处都是,……”郑母接连抱怨,但话没说完就被郑父厉声喝止了,而且对她横眉竖眼,凶的可怕,说:“我死了,你就不用再拖了!” “爸,你……”郑东也被父亲凶得一愣,但一时又不知怎么劝他。 不仅郑东,在屋的所有人也被郑父的臭脾气把心头震了一下,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任何人都忽而坐立不安,除了暗自摇头苦笑,就是私下厌恶。 郑父这种臭脾气,也真是太讨人嫌了。 “哎!……” 第117章 独闯市委大楼 看气氛尴尬,郑东便打发大伙离去,吴蔼琴本想留下,但也被郑东打发走了,并暗中拿眼神嘱托胡非和刘俊东保护好吴蔼琴,胡非和刘俊东会意,与郑东交换了一下眼神。屋子里不一会少了许多人,显得空旷旷的。 郑东父母也送了吴蔼琴等人一下,把他们送到楼梯口,但大家对郑父这个倔老头颇有微词,各自下楼到院子里上车后就厌恶地评论起郑父来。 这就是郑东的家庭情况,执拗又顽固的父亲,病态又怯懦的母亲,还有开出租车的弟弟和在农贸市场卖猪肉的妹妹。就在吴蔼琴等人离开一会后,郑东弟妹也赶了过来,十年后再次相见,全都百感交集、热血沸腾。 一家子有说不完的话,但话题都是围绕着郑东转,这会儿郑父也不相信郑东是什么警察或者特务了,反而对郑东一肚子怨气。 “你原来真的是坐牢了?”郑父怨恨地说。 郑东歉疚,“是的,所以一直没脸回家。” “那抚恤金是怎么回事?”郑父虽然不相信了,但也不傻,“那是公安局送来的,有十万块,在十年前的十万块,可相当于现在的一百万吧?” “没这么多,顶多也就三十来万。”弟弟郑浩笑话说。 郑父不满地瞪郑浩一眼,“你别插嘴,听你哥说。” “好,好好,哥你说。”郑浩无奈,只好闭嘴。 “是,但那不是抚恤金,而是我在牢里时帮着公安破了一起大案子奖的,为此我还减了两年刑。”郑东说谎不打草稿,连爹妈和弟妹也一块骗了。 “哦,原来是这样。”郑父顿时心灰意冷,脾气又暴烈起来,“真枉费了老子供你读书,你不学好,身为家里老大,竟干出那种事。” “对不起,爸,妈,丽华,郑浩。”郑东无比歉疚,除了说对不起,只有对不起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哎,气死我了。”郑父沉重叹息,拿起电视机前的烟筒,抽起旱烟。 郑浩苦笑,知道郑东也对父亲的脾气没办法,只好借其他话题聊天。 “哥,上次谢谢你,幸亏吴总帮我,到现在我还没去谢谢她。” “没事,她是我老同学,不会计较的。”郑东笑笑,拍拍旁边坐着的郑浩,“不要放在心上,那事解决了就好。” “哥,那可是六十万呀,吴总这么大方?”妹妹郑丽华无比羡慕地说。 郑东说,“那是救急,哥以后报答她就是了。” “嘿嘿,大哥是要娶了她吧?当我们嫂子。”郑浩笑道。 “……”郑东不语,窘红下脸。 “有福气娶就好,人家对你不薄。”郑父抽着旱烟又说话了。 郑东微微点头,“是,我尽量争取。” “她是原地税局罗桂英前夫的老婆吧?听说她老公还是副市长,我知道,她爸是伏兵,还和我是小学同学。”坐在沙发背后一张凳子上的郑母忽然说,“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好像她老公就前两个月被车撞死的。” 郑父听着不爽,又回头瞪郑母一眼,“就你什么都知道?人家给了六十万就不记得了,做人要有良心,能嫁给我们郑东就不错了,还嫌弃她?” “我又没说嫌弃,就是事实嘛。”郑母也来了脾气,争辩一句。 “哎呀,你们两个一说话就是吵,不能好好说话吗?”郑丽华听不下去,郁闷地指责父母一句,“每次都这样,没说上两句就吵。” 郑父抽着旱烟,望着电视屏幕,不再言语。 这真是一个令人郁闷的家庭,使每一个人都有压抑感,也怪不得郑东弟妹没有多大出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能学到什么啊?气都气饱了。 幸好郑东头脑灵光,天赋异禀,但他现在的处境却是一名“边缘人”,与他弟妹比起来还没脸面,为了能使这样的家庭有所好转,郑东准备求助市委书记刘芳,希望刘芳能帮他的家庭解决点实际问题,使得父母在晚年也能过得舒心点,这样也能让郑东自己少些愧疚感。 不久以后,郑东打电话给刘芳,对他说了家里的情况,刘芳便把郑浩安排进了市机关事务管理局当司机,把郑丽华安排到市政府食堂当服务员,郑东父母看儿女有了稳定的工作,也在地税局院子里有了点脸面,便逐渐舒心起来。 出租车把肖尧送到市委门前,而后离去。 肖尧下车后,转到市委旁边,趁人不备,从院墙跳了进去,再见他从市委角落一栋家属楼旁边出楼时已换了另外一个人,不是穿戴换了,而是把脸换了,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而且比肖尧本来的面目要小帅一点。 怪不得警察布控也没能抓到肖尧,原来这小子会易容术,说起来易容术也不是什么高超技艺,只要从事过隐蔽工作的人太多都会,郑东等人就更会了。 易容术只是一门普通学科,当然怎么操作就不多说了,保密。 肖尧从家属楼角落往市委大楼走去,如入无人之境,大家以为他是来市委找哪位领导或者是市委哪位工作人员,最多只看他一眼,根本不会理会他。 乘电梯来到市委大楼四层,肖尧出电梯后,径直向电梯不远的政法委书记办公室走去,到办公室门前时,看看左右没人,便推门一闪身进去了。 “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欧正春大惊,虽然肖尧易容了,但依照肖尧的身段,立即把他认了出来,担心被人撞见,赶紧跑过去把门锁上。 “瞧把你吓的,我有这么恐怖吗?”肖尧泰然自若地坐到办公桌旁不远的真皮沙发上,并且翘起二郎腿,“跟你说个事,郑东回家了。” “哦,这是情理之中的事,理解。”欧正春坐到肖尧旁边,转身伸手到取水机旁给肖尧泡了杯茶递上,“他当上了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是有脸回去了,离开父母十年,也理应回去。” “蠢货,你以为问题这么简单吗?”肖尧不屑地骂欧正春,“你不以为他这一出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早不回迟不回,怎么现在回了?” “你?!”欧正春瞪眼,欲发脾气,但马上又把脾气按了下去,“这本来就是,我们不用再对郑东的身份疑神疑鬼了,他就是一个刑满释放的强奸犯,对我们造不成威胁,接下来我们尽快重振旗鼓,而且把计划再做大一点。” “靠,你有确凿证据证明郑东身份吗?就那几个调查资料呀?”肖尧丝毫不信,觉得欧正春肯定是被人骗了,“除了郑东,还有他那些人也查了吗?” “查了,都查了,全都有案底,那个财务部长冷知然是电脑黑客,曾经通过木马窃取过银行三十多万,刘俊东,因与邻居扯皮,打瞎人家一只眼睛,被判两年徒刑,还有胡非,山西大同xxx煤老板的女儿,暗恋郑东许久,这次郑东回到南都,便追了过来,这些人与郑东都是在山西大同时认识的。” “哦,但现在形势紧急,我们不得不防,底子不清,必须慎重。” “那是,这点我比你明白。”欧正春嬉笑,心里说,“老子可是政法委书记,还没你小子清楚吗?” “明白就好。”肖尧不屑地看欧正春一眼,“现在gaw为了稳定国家安全,对内对外都加强了防范措施,对外加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对内加强维护政治安全和社会稳定,提高了双安全的职能,因此像郑东那样的可疑人很可能就是gaw派来的人,我们必须深入细致地调查清楚。” “你想多了,我们都想多了,他就是刑满释放的人,这点我可以保证。” “你怎么保证?那你说说,他怎么本事那么大,短短两个多月就升任长青集团总裁,并且巩固了势力,而且在青纯集团南都之星的展览会上,他以渊博的法律知识指出了销售合同的纰漏,还有,……” “嘿,这些都不是事,吴总跟我说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从小就是同学,据吴总说,郑东从小就有惊人的记忆力,只要看过或听过一遍的东西,他就能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至于法律吗?……” “……”肖尧冷笑一声,望着欧正春,等他继续说。 “坐牢的人都要求学法律的,郑东记忆力惊人,当然不足为奇了。” “好,那我问你,你除了调查资料,那你找过他的狱友调查吗?” “这倒没有?”欧正春醒悟过来,立即产生心慌,“难道他们做了什么文章,我们调查的资料是假的吗?” “这可说不定,但也得多调查几个他的狱友呀。”肖尧太精了,既细致,又慎重,不放过一丝纰漏,真可谓是郑东的强劲对手,“只凭一点破资料和几块视频,我们就能信了?” “也是。”欧正春赫然起身,跑到办公桌前,从抽地里拿出手机和调查的资料,回来把手机和资料递给肖尧,“你看,这两个是郑东的狱友,一个绰号叫小六子,一个叫黑狗,都是本市人,据说同郑东在衡州监狱里坐过一年牢,其余的都是外地人,调查起来有点难度。” “行,只要调查本市这两个人就可以了。” 欧正春赞成,“那好,这事交给你去办,抓紧调查。” “嗯,我马上办好这事。”肖尧起身,准备离去,“记住,没确定之前,叫小李子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被人钓鱼。” “嗯,这你放心,但以后你没什么大事,不要再到这里来了,有事我们到老地方见。”欧正春深怕有人发现他与肖尧的关系,叮嘱肖尧注意。 “不会来了,保重吧。”肖尧轻蔑一笑,拉开门一闪身走了。 丫的,来时一阵风,走时又是一阵风,一个公安部a级通缉令的杀人犯,进市委竟然如进自己的门一样。 第118章 神偷小六子 一伙社会闲散人员目空一切地闯入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室里,车站安检人员对他们拦都不敢拦一下,只能敢怒不敢言,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在候车室里走来走去,似乎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啊,我钱哪去了,我的钱怎么不见了?!” 一个身穿牛仔裤,貌似农村小少妇的女人提着简单的行李,牵着一个小孩站在排队等候检票的队伍中,忽然发现自己的裤兜被人用刀子划了,急的她顿时红了眼,拉着小孩走出队伍,向安检人员跑去。 “大嫂,怎么啦?”一个安检人员看小少妇心急,上前几步问道。 “我的钱不见了,一千多块。”小少妇急的快要哭出声来,“求求你们,帮我找找,找视频查查看。” 这小少妇还懂的不少,看来有点侦查知识,有点意思。 “大嫂别急,我们马上帮你查找。”这名安检人员安慰小少妇,随后叫其他安检人员,“你们几个,快去监控室看看。” “是!”几个安检人员立即往一侧跑。 …… “小六子,得手了吧?” 候车厅的卫生间门前,一个贼眉鼠眼约30来岁的男人被刚才走进的几个社会闲散人员拦住,他名叫李云强,绰号“小六子”,是南都长途汽车站的惯偷,小少妇的裤兜就是这小子划的,顺利地偷了小少妇一千多块钱。 “大哥,是你们?你们就当着没看见,我请客。”小六子不敢招惹这些社会闲散人员,虽然他自己也是社会败类,但对这些带团伙性质的人根本不敢惹,“几位兄弟,求求你们放我小六子一马。” “走,我们大哥找你。” 小李子猛推小六子的肩膀一下,这个小李子就是前两月砸肖尧“龙都宾馆”的那个人,与长青集团设计部那个小李子不是一回事,他现在跟着肖尧混,准确地说是跟着南都第一流氓“刘痞”混,成了刘痞手下的一个小弟。 小六子一听,脸色顿时绿了,吓得心惊胆颤。 “李哥,刘哥找我小六子什么事啊?” “哼哼,问这么多干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小李子踢他一脚,再推他后背一下,对他横眉竖眼,“还不快走,等着被警察抓呀?” “好好,好,我这就跟你们去。”小六子不敢怠慢,往安检口走去。 但到安检口没人敢拦他们,有两个安检人员还慌得退到一边。 出了长途汽车站候车厅,小李子等人把小六子推上一辆轿车后座,而后分别上了两辆轿车扬长而去,不一会儿,轿车停在郊外一个避暑山庄门前。 下车后,小李子等人把小六子推进避暑山。,小六子被吓得腿脚打颤,好几次都差点踉跄倒地,但被小李子的人扶住,最后把他抬进山庄。 “刘哥,肖哥,人带来了。”小李子向刘痞和肖尧报告。 刘痞是个约四十岁的英俊男人,长得像台湾明星吴奇隆,他与肖尧分两边坐在山庄大堂的上方。看到小六子,肖尧向小六子走了过来。 小六子已经吓得摊倒趴在地上,望着堂上坐的刘痞和走来的肖尧哆嗦,像大冬天冻得打摆子似得,浑身打颤,他并不害怕肖尧,而是对刘痞恐惧,知道刘痞是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黑社会“老大”。 “刘哥,我该死,但不知道什么事得罪你了,请你大人大量,放我小六子一马,我保证报答你不杀之恩。”小六子说着话,还急的向刘痞磕了个头。 “哪那么多废话?”肖尧走到小六子面前,一脚把他踹趴在地,再蹲下身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郑东的照片叫他辨认,“抬起头来,看看这人是谁?” “哦。”小六子恐慌地趴起身,抬起头,辨认着郑东的照片,“这个是?!……,哦,我想起来了,东哥,他叫郑东,跟我在衡州监狱坐过牢。” “坐了几年?” “一年,我犯的事小,刑期短,一年就出来了。” “没撒谎吧?” “没有,我为什么要撒谎?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啪!”小六子话没说完,却被肖尧甩了一巴掌,“叫你说什么就什么?再多句嘴我杀了你。” “是,是。”小六子捂着脸,连忙点头。 “好,那我再问你,这人是跟你同住一间牢房吗?” “是。” “这是哪一年的事?” “八年前。” “他在牢里的势力怎么样?” “不好。” “为什么不好?” “他是强奸犯。” “哦!”肖尧微微点头,“你没骗我吧?” “没!” 肖尧瞪小六子一眼,站起身来,回到大堂上方座位坐下。 “肖哥,怎么样?”刘痞问道。 肖尧点下头,“把黑狗也抓来问问。” “嗯。”刘痞也点下头,接着对小李子他们说,“去,把黑狗抓来。” “好!”小李子带人立即走了。 “把他带下去,看管起来。”刘痞再向大堂的几个手下说。 几个手下答应一声,把小六子拖出屋去。 小六子也不敢喊叫,有如任其宰割的山羊。 “刘兄,你看这小六子有没说谎?”肖尧问刘痞。 刘痞笑笑,“不像,都吓成那样了。” “呵呵,也是。”肖尧认同刘痞的观点,但他谨小慎微,准备接下来对小六子和黑狗严加盘问,“对黑狗,我们先不问,打他一身再说。” “行,可以,打的他皮开肉绽。”刘痞阴笑一下,“这本来就是我的风格,先让人脱成皮,谅他们不敢不招。” 肖尧点头附和,端起茶杯喝口茶水,“多事之秋,是得谨慎点,我们这条船不翻就好,一翻的话全都会掉脑袋,溺水而亡。” “欧矿长怎么说?” 刘痞认同肖尧的看法,但他与欧正春来往并不密切,也很少与欧正春打照面,而且心里还有些恨他,早年刚出来闯社会时,被欧正春命警察往死里打过,而且还被屈打成招判了一年徒刑。 因此刘痞帮的太多是堂哥刘启明,刘启明是张纯的副总,所以刘痞一伙也可以算是张纯的手下,为张纯清除一些市面上的障碍,但肖尧在前几年把他给控制了,掌握了他的一些秘密,便迫不得已只好与肖尧合作。 “欧的胆子太大了,迟早要出事,我们要注意擦屁股,到时他死了,不要连累我们,不过他想接下来重振旗鼓,把他贪污受贿的钱洗白,通过秘密渠道汇到境外去,想到时候溜之大吉,我们正好再敲他一笔钱。” “哼!”刘痞冷笑一声,“他能洗白吗?这老小子贪污受贿的钱不下一个亿吧?就没人告他?他还能逃得了吗?白日做梦吧。” “那就得看看他的本事了。”肖尧付之一笑。 至于欧正春贪了多少钱,貌似除了周主任比较清楚之外,其余人都不太清楚,刘痞说的一个亿显然是太少了,欧正春至少也贪了十个亿,他在南都经营多年,既插手城建,又插手工矿,案子不查清之前,谁也不知道他贪了多少钱,也许不止十亿,也许是个天文数字。 黑狗被小李子的人很快抓了过来,这个黑狗已改过自新,现在从事建筑行业,小李子的人就是在建筑工地上把他抓来的,他进门一点也不害怕,认为没干什么亏心事,所以态度凛然,无所畏惧。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放火。” “哟呵,还长脾气了。”刘痞听得好笑,“那就先打一顿,往死里打,让他长长记性,看他能回忆起点什么来不?” “是,刘哥。”小六子向刘痞点下头,叫同伙立即把黑狗打了。 黑狗被小六子的人打得哇哇直叫,但又骂骂咧咧,不一会儿就被小六子等人打得死去活来,皮开肉绽。 “我草你们奶奶的,有本事你们打死我!!!”黑狗怒不可解,在被小李子等人打时大骂,“刘痞,你不得好死,给老子记着,……” “嘣!”小李子往黑狗脸上痛打一拳,“老王八,你再骂一句试试?!” 但话没说完,黑狗的一颗牙就被小李子的拳头打飞掉。 第119章 落寞的女人 一群人对黑狗拳打脚踢,直至把他打得昏眩过去,肖尧没想到黑狗这么不怕死,不禁高看他几眼,心下说:“真是块硬骨头,有种。” “用水泼醒!”见黑狗昏死,刘痞冷酷地向小李子命令一声,而后看向肖尧,说:“肖老弟,你看打得也差不多了,应该不敢再不说实话。” “嗯,那我问问。”肖尧悠然起身,走到用水泼醒的黑狗面前蹲下,提起他的脑袋,对他笑笑,“不错,是块料,当个泥水工也真是太屈才了,想不想跟我干?我保证你从此脱贫致富,过上还日子。” “你是谁?!”黑狗扭下被肖尧抓着的头,愤然问道,“哼,有本事你们打死我,老子绝对吭都不吭一声,绝对不尿,呸。” “呵呵,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只是试试你,你也别问我是谁,只要你心悦诚服地跟着我们干,干一票比你在工地上干十年都强,想想,有没兴趣?” “干什么?”黑狗听说有大钱挣,眼睛油然一亮,“杀人放火啊?” “不至于。”肖尧从西装内兜里拿出郑东的照片给黑狗看,“看看,认知这个人吗?” “……”黑狗辨认着郑东的照片,脑子里搜索着对郑东的印象,虽然觉得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了?” “那你好好想想,使劲想,不要想错了。” 黑狗又继续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了。 “他是东哥?对了,他叫郑东,与我在衡州监狱蹲过大牢。” “哦,你确认吗?” 黑狗点头,“确认,就是他,你们?……” “那好,我再问你,他和你住同一间牢房吗?” “不是,住我隔壁,放风时经常看到,后来在监狱食堂打过几次照面,这人好狠,打起架来不要命,很多人都怕他,好些人都被他打怕了,叫他东哥,我佩服他是一条汉子,也这样叫过他,可我那事事小,蹲了两年监狱就出来了。” “他不是强奸犯吗?会这么狠?有人说他在监狱里势力不大,没几个人看得起他。” 肖尧疑惑,黑狗与小六子说的郑东有些区别,听上去貌似不是同一个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听说这事,只知道他打人狠,亲眼看到过。” “那我再问下你,你是哪一年出的监狱?” “前年三月,出来了就干工地。” 肖尧点点头,被黑狗和小六子的回答把他整的有点蒙了,但想了一下两人坐牢的年份相差甚远,便推想郑东兴许是在牢房里呆久了被人逼的狗急跳墙,舍命斗狠,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他一个大活人? 兴许郑东在小六子坐牢时因为刚进监狱不久,那时畏首畏尾,所以被人欺凌,但随着岁月更迭,等坐了七八年牢后,他就发生了变化,到黑狗进牢房时,郑东兴许就成了一个狠人了,监狱黑暗,谁狠谁就是“老大”。 没毛病,看似确实真的没毛病,肖尧推理一番,也觉得像是这么回事。 “嗯,你起来吧。”想过一番,肖尧相信了黑狗的说道,亲手把他扶起,“以后就跟着刘大哥混,有什么事让他罩着你。” “哦。”黑狗支吾一声,把目光转向堂上坐着的刘痞。 “放心吧,这位大哥说的就是我刘志平说的。”刘痞轻轻一笑,他真名原来叫刘志平,是志向和平的意思,可因为这小子,南都很不太平。 肖尧回去大堂上方坐下,正欲同刘痞说话时,忽听到山庄外传进来一阵吵闹声,有人跑进大堂来报,说工地上的工人拿着铲刀和锄头奔来要救黑狗,扬言不立即放了黑狗,就要把我们的山庄砸了。 “反了他们了,刘哥,我去看看。”小李子好大喜功,欲带小弟们出去。 “等等,这事我出下面。”刘痞把小李子喊住,站起身来,“肖老弟,我去处理一下,你喝茶。”话毕就向大堂外面走去。 对于老百姓和广大工人阶级,刘痞深有体会,体会至深是刚出道那几年被一群农民围攻过,事情是这样的,十多年前,刘痞为了帮一个兄弟出气,带着一伙混混到那兄弟的村里去讨公道,显摆他们一伙是城里来的,又带了一群手下,便没把村里那些农民放在眼里。 未料,那村子是氏族关系,整个村子的人都是一个姓氏,而且人多力量大,把他们一伙打得个个起不来,刘痞本人也被打得住了大半个月医院,事后再也不敢对群居的农民做那种混事,而是改变了战术——悠着来。 山庄外闹哄哄的,一时来了上百个干工地的青壮年劳力,刘痞费了半天口舌才把事情平息下去,并且答应赔黑狗一万块钱,连说“误会,抓错人了。” 事情刚处理完,110警察也来了,问了下两边发生的事,而后命大家散去。 躲在山庄大堂门后的肖尧看110警察来了,便从侧门一闪身溜走,他是通缉犯,不敢在此久留,从侧门溜走后,沿着村里一条小路往山下走去。 虽然把确认郑东的身份得到了,但肖尧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左思右想,又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他清楚地记得上次从塔顶跳下楼台时的情景,那会出现的郑东完全就是一个警察的神态,大义凛然,目光如炬。 “真奇怪,难道我的感觉真错了?” 肖尧忧心忡忡,他本来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洞察力,但他现在有点茫然了,精神头恍恍惚惚的,平生以来有种找不到方向的感觉。 黄昏时,肖尧趁人不备,匆匆走进华容大厦,再搭电梯来到大厦37层,出电梯后向不远的37002房门走去。 37002是小小的住房,他伸手按了下门铃,一会儿,小小从里面拉开房门,见是肖尧,立即心里打了个冷颤,暗道:“乖乖,你终于又出现了。” 小小无精打采,看上去一副落寞的样子,跟掉了魂似的。 自从小小确认与郑东那晚在村子里没发生那档子事后,她便油然徒生了一种沉重的失落感,仿佛生命中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一时间对生活也没了任何兴趣,上班时心事重重,下了班就回家睡觉,对一切事物都再也提不起热情来,以她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是去奔往蹦迪的舞会路上。 “你怎么啦?生病了?”看小小一副落寞的样子,肖尧问她一句。 “没,没事,就是疲倦了。”小小苦涩地笑笑,待肖尧进屋后,关上房门,再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你怎么来了?老余说了不许我们再见面。” “哼,管他呢,你记住了,他就是军中的败类,迟早有人会收拾他,也太猖狂了,仗着身居高位为所欲为,到时候死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肖尧一脸不屑,而且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仇恨,“记住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他能怎么着?在南都老子说了算,搞火了我,我把他们的事全抖出去。” “你熄熄火,千万别乱来,凡事都要为聪聪考虑,以我们单打独干是很难斗得过他们,还有老k神出鬼没,搞不好哪天我们就被他下看毒手,他可是闻名东南亚的杀手,手段太毒辣了,而且他又只对余部长唯命是从。” “这我知道,我们先不翻脸就是了。”肖尧认同小小的观点,接下来把调查郑东的事对小小说了,“这个郑东难道真的是‘强奸犯’吗?两年前刑满释放?可我看怎么总觉得不像呢?” “如果是的话,你准备怎么做?”小小打着小心思,内心有些沸腾,心想郑东若真是强奸犯,不是警察卧底电话,那就可以成为自己人了。 小小对郑东有种说不清的爱恋感,兴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在郑东老家的那种感觉太美妙了,女人都喜欢做梦,尤其像小小这样时尚又美丽的女人。 “结论不能下的太早,不管怎么样?我还得试探试探郑东,即使他不是gaw来的警察卧底,那也保不齐他有其他的想法,只有对他深入考察,才能确定是不是可以成为我们的同路人。” “嗯,你说的是。”小小若有所思,忽然大叫,“天啊,他不会是来抢夺长青集团的吧?霸占吴总有霸占吴总的财产。” “你喊什么?”小小忽然大叫,肖尧顿时吼他一句,看眼被关上的房门,再转回头问小小,“你什么意思?说说,感觉到什么了?” “你听我分析分析,从郑东到长青以来,一路飙升,而且速度奇快,我们试着想想,是不是郑东把吴总控制了?抓住了吴总的什么要命的把柄?以此要挟吴总霸占长青,到最后把长青变成郑东他自己的私有财产,天啊,真是巧取豪夺呀,他的手段也太高明了。” “有这可能吗?”肖尧疑惑,想过一会,还觉得真点可能,这种套路符合肖尧的做事逻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小子就太牛b了,我们要的只是过桥费,他可是要整座收费站呀,高人。” “嗯,是啊,他的本事奇特,像是什么都会,我们的手法跟他不像是一个套路,我们可以说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他是步步为赢,环环相扣,而且把每一环都扣的死死的,死扣。” “牛,这小子确实牛,佩服。”肖尧信服小小的分析,“若我没猜错的话,他接下来会有更大的动作,使用大手笔。” “什么动作手笔?”小小好奇又期待,“你想到什么了?” “我怎么知道?!”肖尧又吼小小一句,顿生一种挫败感,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神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给我盯死他,若他真是心怀叵测的人,我们可以考虑跟他合作。” “嗯,我明白了。”小小点头,随之向肖尧甜蜜一笑。 肖尧瞥小小一眼,冷“哼”一声,“这么多天来,有想我吗?” “嗯,你说呢?”小小突然来了兴致,向肖尧眉目传情,撒娇说。 “真是头喂不饱的狼,好,那我们干点正事。” 肖尧笑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抱起小小向睡房走去,二人在半路上就亲吻上了,有如一对久别胜新婚的夫妻。 第120章 美女与情兽 有人说,男人征服女人有两大法宝,一是金钱,二是权力,但在床上,男人只有一件法宝,那就是男性顽强的耐久力,若是女人在男欢女爱时感到空落落的,不管这个男人再有金钱或者权力,迟早也可能会红杏出墙,毕竟守活寡太痛苦了,简直是煎熬,无比的落寞。 肖尧和小小不缺钱,并且有的是钱,也有繁杂的势力,但他们很没有安全感,感觉身上总像有几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自从肖尧被公安部通缉后,二人高度紧张,时常陷在恐惧中,有时连做梦也会被吓醒,这种日子很是难受,有如度日如年,只要听到警笛声或者见到警察,就感觉像是来抓他们的。 今天获悉了郑东的“真实”身份,二人感到轻松了许多,仿佛压在背上的泰山轻松了许多,因此充满激情,极为欢愉,登峰造极,飘飘欲仙。 事后,肖尧搂着小小躺在大床上回味着刚才的温情,肖尧抽着烟吞云吐雾,小小抚摸着肖尧的胸脯,对他情意绵绵,二人恰似一对恩爱的夫妻。 “肖尧,我去把聪聪接回来吧,一个人有时真是太寂寞了。” 肖尧看小小一眼,苦涩地笑笑,“还是让聪聪在他奶奶家吧,我们的事情太多了,成大事不能儿女情长,小不忍则乱大谋。” 聪聪一直被放在小小前夫的母亲家养育,即原市委副书记的家里,与她奶奶相依为命,自从小小的公公锒铛入狱和小小的前夫被政府正法后,小小的婆婆把聪聪当成了命根子,小小有时也回去看看聪聪,但并不受婆婆待见,深怕小小把聪聪带走,但婆婆做梦也没想到聪聪是小小和肖尧的儿子,若是知道的话,真不敢想象她会怎样,兴许可能会疯掉。 孩子是娘肚子里掉下来的心头肉,小小每当想起聪聪就会心头阵阵绞痛,但想起当前的恶劣处境,小小向肖尧提了一句便不敢再提了。 “好吧,我有时间回去看看就好。”小小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让聪聪在那个家里长大没什么不好,我们不知哪一天就会出事,他如果知道了我是的他的亲爹,定会对他造成很大的打击,也许一辈子就毁了。” “哎,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小小叹息一声,平躺在床上,“这一辈子我算是毁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肖尧把烟头往床头柜上的烟缸里一插,也平躺在床上,“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尔虞我诈,哪朝哪代都是如此,就看最后鹿死谁手,倒霉的话认命,不倒霉就老死,这就是现实的残酷性,没帮没派就只能做个平庸人。” 这就是肖尧对社会和生活的认识和观点,想在社会飘,就得常挨刀,以他控制的欧正春和刘痞等人,他认为飘一天是一天,要倒霉就一起倒霉。 这个晚上,肖尧和小小都想了很多,二人余韵过后只能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和残酷的现实,肖尧叮嘱小小尽快套牢郑东,看看郑东到底是哪一路人,当然郑东的gaw身份,二人目前已经排除了,接下来就是想看看与郑东能否合作的问题,他相信小小有套牢郑东的手段,这点不用他教,小小的手段多了去了。 小小答应肖尧的安排,她本来就对郑东有种说不清的情愫,虽然那晚的事郑东说的板上钉钉,但她内心还是觉得那晚发生的事最大的可能性依然是郑东,那晚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那屋子,难道见鬼了,?小小绝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总结一条,不是郑东那会是谁? 次日一早,小小精心打扮一番,以时尚又靓丽的面貌回到长青集团上班,在副总办公室坐了一会后,去各车间转了转,各车间的生产秩序井然,工人们按班就绪,小小最后来到二车间,到车间主任办公室与山狼(即郭威)会面。 “哎呦,miss tang,good morning。”郭威见小小进来,立即浮上笑脸,向她点头哈腰,装的温驯又滑稽,而且用蹩脚的英文向小小招呼,并搬张椅子请小小坐下,“sit down please。” “呵呵,thank you。”看郭威滑稽,小小忍俊不禁,掩嘴笑笑,“跟你说件正事,我们的行动马上可以重新开始了,你做下准备。” “哦,具体行动我听您的安排,你指哪,我打哪。”郭威立即恢复严肃的表情,一副等待小小下命令的样子,“你说,我该怎么做?” 小小把郭威当成了余部长派来的人,所以把郭威当成了自己人。 “晚上8点到我办公室来,我领你见一个人,他会教你怎么做。” “是,谨遵您的安排,我准时到。” “嗯,小心点。” “明白。” 把事说完,小小走出郭威的车间主任办公室,再随便到车间去转了转,而后回到办公大楼副总办公室,坐不多久,打电话把小李子叫了过来。 一会儿,小李子从产品设计部来到小小的办公室,刚坐下,小小就把今晚的活动对小李子说了,“有笔款子,今晚上把它消化掉。” “你确定吗?”小李子面呈疑难神色,原来他就是隐藏在长青集团的电脑高手,也叫黑客,表面看他是产品设计部的主任,没想到却是一个顶尖人才。 “确定。”小小微微点下头,“现在风头已经过去了,放心吧。” “那郑的身份调查清楚了?他可是来者不善啊,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放心吧,不久的将来,他也会成为我们的人,呵呵,说白了玩的都是一个路数。”小小把肖尧和欧正春调查郑东的真相说给小李子听,“拿出你尖端的计算机技术,亮一招给他们看看,就当试试水,若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们就像老严在时一样,甚至可以整的再大点,扩大合作的范围。” “呵呵,这就好,中国的贪官太多了,够我们整的,雁过拔毛。”小李子放下心来,眉开眼笑,“这段日子我很是不安,既然这样,那就好了。” “是啊,我们谨慎点没错,毕竟这是掉脑袋的事。” “嗯,那我马上与陈行长通下气,叫他那边做好准备。” “好的,去吧。”小小笑笑,微微点头。 小李子告辞而去,在走到门口时,正好与刚来上班的郑东碰了面。 “郑总好。”小李子喊郑东一声。 “哦,小李子呀,早上好。” 郑东点点头,而后看一眼坐在副总办公室里小小。 “郑总来啦?”小小报以郑东一个微笑。 “嗯,唐总好。” 郑东向小小回了声招呼,向走廊尽头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第121章 顶尖黑客 “郑东哥哥,你来啦。”见郑东走来,吴蔼婷亲热地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站起,她刚来上班不久,所以还没打游戏,此时正在擦着她的办公桌。 郑东向吴蔼婷点下头,而后走进里面的总裁办公室。 “喂,郑东哥哥,你等等。”吴蔼婷把抹布往桌上一扔,追了上来。 郑东回头,“有什么事吗?” “郑东哥哥,昨天还好吧?”吴蔼婷原来是问郑东回家的情况,她被肖尧关在地下室六年,所以昨天看到郑父发脾气时吓得一颤,为郑父的脾气汗颜。 “没事,还好。”郑东只能这么说,走到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坐下,同时把包放到旁边的矮柜上,“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问问,真是担心死你了,你爸怎么那样?” “老人嘛,都差不多。”郑东苦涩地一笑,一肚子苦水不知如何倒出来,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若是儿女有出息,哪个老人会不开心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不管儿女有没出息,都是自己的孩子嘛?”吴蔼婷抱打不平,认为郑父的那个脾气也太令人难受了,“要说你爸也有责任,没退休时怎么就不和领导搞好关系呢?为领导开了一辈子车,不至于你弟妹的工作一个都解决不了,人家当领导司机的那可是混得风生水起。” “呵呵,可以理解,但我弟妹从小学习成绩就不怎么好,进单位去能干什么呢?”郑东并把罪过怪在父母的身上,而是认为弟妹的天资有限,“我弟妹上学时都是班上倒数几名,打铁还得自身硬,不看书不看报,能懂什么?” “嗯,也是,如今的时代只要有知识有文化,就不愁找不到吃的,不过你弟弟也算还好吧,会开车,养活一家子应该不成问题,现在滴滴打车多火,生意应该不错,郑东哥哥,你就不用太操心了。” 吴蔼婷闭不出户,竟然知道滴滴打车,兴许是听邵华强或者哪个同事说的,不然她被肖尧关了六年肯定不知道,那个时候还没滴滴打车。 “谢谢妹子,这话我们先不说了,你去忙吧。” 郑东不想被家庭琐事烦心和分心,便打发吴蔼婷离去。 “哼,你又赶我?跟你说几句话都难。”吴蔼婷撇下嘴,很不乐意。 “哈哈,那好,你有什么话就说,哥哥听着。” “算了,不说了,我打游戏刷副本去,不给你添堵了。” 吴蔼婷也没什么话再同郑东说了,便甩个性子转身朝秘书室走了。 郑东笑笑,目送吴蔼婷出去,他很是欢心,完全把她当可爱的妹妹看待。 “咀,咀,咀……” 这时,郑东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手机铃声像是冲天炮的声音,这是他设置的邮件铃声,便掏出手机打开邮箱看看,邮件是郭威发来的,告诉郑东小小安排他晚上8点行动的事,请示郑东的指导意见。 “哟?有行动了?”郑东看着邮件想了一下,开始回复他的意见,只见他打了“此事应该是小的试水行为,按照小的指示行事。”小字指“唐小小”。 回完邮件,郑东打电话叫财务部长冷知然来办公室。 冷知然不一会从财务室来了,刚坐下,郑东就把郭威报告的事向她说明。 “看来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呀。”冷知然欣喜,面浮激动的神色,“好啊,顺藤摸瓜,我们很快就可以抓住狐狸尾巴了,嘻嘻。” “这事不要太急,若是款子不大的话,先放他们一马。” “啊,万一他们把款卷走了怎么办?我估计金额不会小。” “这样吧,你锁定ip,我通知南都公安局的经侦和安全局的同志配合,力图保证资金的安全性,在此时间,我亲自出马,狠狠敲他们一笔。” “嗯,郑总,你真鬼。”冷知然心领神会。 郑东收回笑脸,“准备去吧。” “是!” 晚8点,郭威已经安排好了车间的加班工作,便从车间来到小小的副总办公室,走到装作看电脑的小小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两人隔着办公桌而坐。 “唐总,可以开始了吗?”郭威试探性地问小小,“那个人呢?” “不要急,马上就来。”小小敲着电脑键盘,“要喝水自己倒吧。” “谢谢,不用。”郭威站起身,虽然不喝水,但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看。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小李子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向郭威点头打下招呼,接着把文件夹放到小小的办公桌上,“唐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好,我待会看。”小小随后正襟危坐,问小李子一声,“冷部长还在加班吗?” “没有,已经下班了。”小李子刚去财务部看过,亲眼看着冷知然离开财务室,路上还与冷知然打了个招呼。 “那好,我们开始行动吧。”小小暗笑一个,叫下装着看花草的郭威过来,“郭主任,你帮我们盯梢。” “是!”郭威点点头。 “走,跟我们来吧。” 小小从办公桌后面起身,背着挎包拿上文件夹向办公室外面走去。 “唐总,去哪?”郭威奇怪地问小小。 “跟我走就是了,不要多问。” “哦!” 三人出得副总办公室,沿走廊走过一段来到电梯前,而后搭乘电梯下到大楼-1层,从-1层进入一间密室,再从密室里经一条暗道走了约三分钟,而后又进入一间密室,再搭电梯往下,最后来到一间地下室的门前,只见地下室大门上方闪着“利达研发中心”几个行书大字。 小小用指纹开锁,大门随即洞开,三人随后走进宽敞明亮又豪华的大厅。 这个大厅布置的极为壮观,布满了高档的电脑设备,郭威一看就知道这些电脑属于目前全世界的顶尖配置,乖乖,真牛b,简直到了顶尖的高科技中心。 “唐总好!”地下室的人纷纷向走进来的小小打招呼,这些人都是小年轻,看上去年龄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岁,个个都像是学富五车的精英分子,但看他们的电脑屏幕上闪现的却是游戏画面,有捕鱼的,有玩牌的,还有网络彩票,……,等等等等,世面上流行的游戏,这里似乎全都有。 “大家把手头的工作暂时停一下,听我说。”唐小小站到大厅上方,向他们安排今晚要操作的事宜,并叫一个约20来岁的小女孩把资料发给大家,“马上把这笔款项转出,时间一分钟。” “一分钟?”郭威暗惊,这也太快了吧?他难以置信。 “哇,又是一个亿呀?”有人惊呼一声,但被小小喝止了。 “说什么,快点,准备做事。” “是,唐总。” 这人不敢再说话了,拿着资料做好操作准备。 第122章 勒索三千万 小小看看大家的准备情况,再抬手看看腕表,随后喊声,“开始!” “哒哒哒!……”随着小小的话音落下,大厅里立即响起了敲电脑的键盘声,再看他们捣弄的电脑屏幕,只见一排排数字如雨点般迅速闪烁,不到一分钟时间,这笔小小交待的款项就操作完成了。 “很好,完成的不错。”小小表示满意,拍了两下掌声。 “呵呵,成了。”小年轻们欢笑,乐得相互拍掌,像打了胜仗似的。 小小也满意地笑笑,望眼小年轻们,“大家可以下班了。” “噢耶,谢谢唐总。”小年轻们纷纷从电脑上站起,但刚起身,就被一行保镖似的人拿黑布蒙上了眼睛,然后各自挽着他们的手,带他们从大厅后面的一间屋子走去,随后像是进了某部电梯,之后的去向就不知道了。 “郭主任,我们走吧,任务完成了。” “真好,唐总厉害。”郭威竖起大拇指向小小称赞。 小小惬意地笑笑,正带领郭威和小李子准备离开时,未关的电脑屏幕上忽然传出报警声,只见屏幕上露出几个红色大字:“交易失败” “啊?!”小小顿时惊慌,催促小李子,“快,看看什么情况?” “是。”小李子立即坐到电脑前操作,急速地输入密码,接着迅捷地按着电脑键盘,可敲了半天电脑键盘也无济于事,并且电脑连连发出警告声,“交易失败,失败,失败,再警告一次,失败!”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显示交易成功了吗?”小李子心急的额头冒汗,“这种情况从未遇到过啊,难道我们的ip被警方锁定了?” “不会吧?!”小小已经吓得脸色发绿,“不要急,沉住气,慢慢来。” 小李子又急促地敲着键盘,但电脑屏幕上除了一连串闪烁的数字外,就是提示交易失败了,“窝草,真是见鬼了?!” “算了,停止,不要再敲了,以免真的被警方锁定。” 小小担心被网警追踪,便命小李子立即放弃操作。 “哎,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李子泄气地打下键盘,放下了继续操作电脑的手。 “这么急,露陷了吧?”这时,郑东的头像突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看他像是坐在总裁办公室里与这边对话,“你们是要把我卖了吃早饭吗?有这么容易?在我玩电脑时,你们应该还没出世,说吧,准备接下来怎么做?” 郭威暗自好笑,庆幸郑东成功阻截了款项地交易,不然损失就大了。 “郑总,你还没下班呀?”小小如泄气的皮球,只好附上笑脸同郑东对话,“对不起,郑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怎么做?” “什么叫我怎么做?雁过拔毛,不是我们这行一贯的规矩吗?” 小小羞愧地笑笑,这时她若不跟郑东合作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不要十分钟,警察就会把她抓进监狱,接下来,肖尧和所有有牵连的人都会遭殃。 小小不敢想未来,完全被郑东打败,而且是惨败,没想到郑东如此牛叉,按说小李子的电脑技术就是世界一流水平了,可郑东貌似比小李子还要高明许多,而且貌似要高上好几个层次,简直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人。 “好吧,那你要多少?我保证答应你的要求。” “30%,这是底线,没有商量。”郑东斩钉截铁,把话说得很死,“我给你发账号,限你三分钟之内把钱打到我的账号上。” “好吧,你发账号,我立即就打。” 小小想死的心都有了,30%,那可是三千万啊,天啊,这么多,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心狗肺的家伙,她操作这笔的费用还没30%呢,算起来只能从客户那边拿到6%的手续费,而郑东眼皮一眨,上嘴唇往下嘴唇一碰,就敲掉了她三千万,真是太让她太痛心了,割肉呀。 但为了安全,小小只好答应郑东,心中愤然地骂郑东一句。 “真狠,老娘今天算是栽到你这个王八羔子手上了。” 郑东的银行账号发了过来,小小只好叫小李子操作。 小李子便把3000万立即打到了郑东发来的账户里。 “哎,三千万没了。”小小叹息加叹息,恨得咬牙切齿。 “很好,合作愉快。”郑东回复几个字,把视频关了。 “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小小痛楚地(上嘴唇咬下下嘴唇),由于太生气的缘故,咬嘴唇时咬得痛苦地尖叫一声,流出血来,“啊哟,嘶!……” “唐总。”郭威立马扶住小小,“不要生气,让我去灭了他。” “不可,现在证据已经被他掌握了,对着干,我们只是找死。” “那怎么办?就让他这么敲诈我们吗?”郭威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我们岂不是待宰的羔羊了,他想宰就宰?!” 小小苦涩地笑道,“没办法,他比我们更黑,真是太毒了。” “哎!这也太气人了。”郭威叹息一声,“今晚白干了。” 小小推下扶着她的郭威,有气无力地向来时的地下室大门走去。 “走吧,路还长着呢!” “唐总请。” 小李子灰头土脸,不堪苦笑,同郭威跟在小小屁股后头离去,到地下室大门时,小李子伸手把大厅的总开关关了,大厅顿时漆黑如墨。 哎,真是白干了,不仅白干了,还被郑东敲去一大笔钱,小小很是不忍,回到长青集团副总办公室后生了好一阵闷气,想去找郑东理论,但看总裁办公室的门紧闭,她很奇怪郑东为什么会知道地下室的ip,而且精准地锁定。 “晕死,是哪里出了问题?”小小苦思冥想,陷入迷茫中,她不知道是郭威带了隐形设备,把大厅里的一切都传到了郑东那里,包括ip地址。 “难道出了内鬼,会是谁呢?” 小小想了半天,最后得出内鬼的结论,但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郭威,她认为郭威是余部长的人,所以小小认为绝不是他,只把怀疑对象往其他人身上想,可涉及大厅秘密的人太多了,打死小小一时也想不出来。 “算了,不想了,就认倒霉吧。”小小愤然起身,背上女士包,离开副总办公室,准备明天与郑东摊牌,若郑东不配合和合作的话,她就叫肖尧立马把郑东杀了,“哼,不长眼的东西,惹我们头上来了。” 小小真是太生气了,投河上吊的心都有,恨死了郑东。 第123章 第一女公关 被郑东要挟,小小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遇到郑东那样的劲敌,小小算是遇到了命中的克星,现在她真是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神,若是肖尧知道了,不把她打得死去活来才怪,还有余部长等人如果知道了,那对她的办事能力也会大打折扣,兴许以后就不再信任她了。 “妈的,死郑东,我唐小小和你没完。” 走出副总办公室,小小愤慨又郁闷地搭电梯下到一楼大厅,由于她心灰意冷了无情趣地向大厅外面走着,使得前台小姐向她打招呼也没听见。 “奇怪,唐总是怎么啦?有点不对头耶?”两位前台小姐对小小的表情和态度变化很是诧异,若是往常,小小都是精神抖擞、笑脸洋溢,总以阳光面貌面对大家,她现在这种落寞的神态,前台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小走出大厅,拿遥控器开下不远处的法拉利跑车,当她正准备拉车门上车时,郭威从一旁的车间大楼走出来,老远向她喊道,“唐总,您回去吗?” “嗯,你还有事吗?”小小望着郭威走来,面无表情。 郭威来到小小面前,关切地问道,“没事吧,要不让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但小小刚想拒绝,却把这三个字咽了回去,发生了意料不及的事,此时她正好想找个人出出气,“周主任,你把工作安排好了?” “好了,我定了今晚加班到10点,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 “哦,那好吧,我们出去喝点。”小小转到法拉利跑车另一边,“你开车吧,我们去格力登酒店,不远,用导航。” “哦。”郭威木然地支吾一声,拉开车门坐上跑车的驾驶座,待小小上车后,他把跑车朝长青集团大门开去。到大门口时,由于保安乌广平到安保室去喝水了,半天没人开门,郭威恼火地按响喇叭,朝大门旁的安保室骂骂咧咧。 “喂,今晚谁值班呀?都死哪去了?还不快点开门,想不想干了?!” 乌广平听到喇叭声和郭威的骂声,赶紧从安保室跑出来,见是小小的跑车,赶紧点头哈腰道歉,“唐总,对不起,我刚去喝了口水。” “没事,开门吧。”小小没力气和乌广平理论。 “臭保安,整天无所事事,白拿长青的工资。”郭威没好气地瞪乌广平一眼,命令的口吻对他喝道,“还不快点,磨磨唧唧的。” “我靠。”乌广平气得暗骂一声,赶紧从裤兜里掏出遥控器把大门打开,对郭威这个神经病似的鸟人,谁都不敢惹,也懒得搭理他。 望着郭威开着跑车出去,乌广平拿遥控器再关上大门,而后向逐渐远去的跑车吐口口水,“妈的,靠,什么东西?” 大街上,跑车里,郭威依然对保安发着牢骚。 “唐总,这些保安光拿钱不干活,我看要好好整顿一下,多安排我们自己人,这块权力我们得拿到手,这是阵地。” “呵呵,难呐。”小小有气无力,苦涩地笑道,“这个阵地早被郑东拿走了,我们下手晚了,都是那个严老头闹的,导致保安没一个听我的。” “晕死,那老严真是头猪呀,这块阵地都拱手让人,真是傻到家了。” “哼哼,他年轻时坐过牢,在牢里被狱警和当兵的打过,因此心里恨死了警察和当兵出身的,所以从来没对保安们有过好脸色。” “哦,原来这样,理解。”郭威暗笑,把话题引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上来,“唐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若是老余怪罪下来可不好。” “能怎么办?凉拌,以后只好跟郑东合作了,脖子已经被他卡住,不合作的话只有等死,郑东那厮手段太了高明了,又心狠手辣,是个惹不起的主。” “唐总,要不我去狙了他?以免夜长梦多。”郭威狠心地附和。 “不行,既然被他掌握了我们的内幕,我们唯独只有与他合作。” “要是他不跟我们合作呢?如果他要单干怎么办?” “哼哼,那就由不得他了,想活吞我们搞单干,那就是自找死路。”小小冷酷地笑笑,把话说得非常狠,“胃口太大的话,他们一家子都得陪葬。” “那是,这事我听你的,老余那边我去周旋。” “嗯,请老余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是,我明白。” 按照小小的指示,郭威把跑车开到格力登酒店门前的停车场停下。 二人下跑车后,一起向格力登酒店大堂走去。 小小在格力登酒店有长期包房,是她长期公关的场所,来格力登酒店有如回自己家,二人刚要搭电梯上楼时遇到袁立和欧正春从电梯出来,袁立本想向小小打声招呼,但小小装作与她不识,看她一眼后立即把目光收了。 郭威送小小到包房,看过一会房间后,便告辞小小准备回去长青集团,他担心与小小发生男女关系,深怕结案后被组织处分,但小小却把他留下了。 “我们喝点酒吧,聊聊天,今晚这事郁闷死我了。”小小把包往床上一扔,再把外衣脱掉也扔到床上,随后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你打电话叫服务员送几盘热菜上来,我们好好喝几杯,喝个一醉方休。” “这不好吧?唐总。”郭威抬手看下手表,“时间不早了。” “少废话,打电话。” “好吧,我打。” 无奈,郭威只好打电话叫了几个下酒菜,再按小小的吩咐,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放到宽大的茶几上,他看事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为之产生心慌。 “你坐会,看会电视。”坐过一会,小小起身向淋浴间走去。 不一会,哗啦啦的落水声从淋浴间传来。 郭威从花玻璃中看到小小婀娜的身影,产生蠢蠢欲动的骚动感,他来了南都一个多月,从未亲近过女人,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酒能怡情,也能乱性,郭威深深感到如此下去,他与小小不出事才怪。 女人捆住男人的一招,就是与男人发生肌肤相亲的关系,小小对男人一贯如此,多少政客和商家就是被她这样拿下的,第一公关的名号真不是虚的。 等小小洗完澡出来,服务员已经把下酒菜送来了,看着如出水芙蓉般的小小走出浴室,郭威顿时眼睛发直,像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似的。 “怎么办?难道老子今晚真要沦陷了。”郭威暗暗叫苦,但也暗叹小小的美貌,“啧,真是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啊,尤物。” 看郭威一脸色相,小小悠然一笑,“郭主任,你想什么呢?” “不,我,我没想什么,唐总真是太美了。”郭威慌忙地把目光收回。 “谢谢,我很美吗?”小小坐到郭威身旁,笑问一声,“喜欢我吗?” “嗯,喜欢,可是我们?!……”郭威噎口口水,“你是唐总。” “这叫什么话?”小小忍俊不禁,“真会装,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卵样。” “啊?我?!……”郭威心中叫苦不跌,心想小小如此煽情,明显是要把他拿下,若是不与她发生那种关系的话,她肯定会把他当成内鬼,若是那样的话,那以前一切的努力就白费了,即使郑东有能力挽转过来,那也会很被动。 一阵阵沐浴的香味扑鼻而来,使得郭威心思颤动,全身都像火烧一般。 “郭主任。”小小轻声喊下郭威,把擦头发的毛巾往旁边一扔,随后把身体往郭威身上靠近,看郭威脸色犯窘,便主动地一翻身坐到郭威的大腿上,下身正好顶在郭威的命/根上,“郭主任,你,你这不是自欺自人吗?” “不,我,我们?”郭威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心思,被小小这么一搞,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了,便一把搂上小小的小蛮腰,接着对她激情热吻,而后把她抱到不远的大床上。 说起来,这是郭威第n次犯错误了,他以前办案时也是这样迫不得已,由于他总是战斗在第一线,所以这种事在所难免,不是他想要,而是不得不要。 一幅春宫图就此展开,二人进入极度欢愉中。 “郭主任,你轻点,抱紧我。” “是,唐总,我慢慢来。” “嗯!……” 第124章 时尚女魔头 郭威急促又慌乱地把小小宽衣解带,未料要把小小的睡衣结子快要解开时,却被小小阻止了,把他从身上推下,她自己裹上睡衣,从床上坐起身来。 “唐总,你这是?……”郭威疑惑不解,火气一下子降到冰点。 小小付之一笑,“去洗洗吧,你身上那股味太刺人了。” “……,有吗?”郭威闻闻自己的身体,确实有股汗味刺鼻,“对不起,唐总,那我洗洗去,你等我。”话毕,郭威下床,穿着拖鞋往淋浴间走去。 望着郭威消失在淋浴间门口的身影,小小轻蔑一笑,随之起床,踏着拖鞋坐到茶几前的沙发上,接着倒杯红酒自品,而后翘着二郎腿望着淋浴间房门。 郭威在淋浴室匆匆洗刷,经水一淋,他逐渐没了那股对小小的激情,但他担心接下来还要与小小做那事,因此心里忐忑,深怕就此下去着了小小的道。 “怎么办?怎么办啊?”郭威扪心自问,“难道我又要犯错误了?” 郭威真想打个电话向郑东求救,可手机放在外面,真是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过一阵,他决定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处罚就处罚吧,只好对不起组织了。”为了把戏做全,郭威决定认命。 在淋浴室洗过十分钟后,郭威才从淋浴室出来,准备迎接小小接下来的床戏,岂料小小已经穿着整齐,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品着美酒。 “唐总,你?……”郭威暗喜,但装着疑惑,“我们?……” “郭主任,洗好了?”小小若无其事地笑笑,如恶作剧似的,“你小子,我把你当朋友,当同志,你却想上我?” “不,唐总,一时失态,请您见谅。”郭威哭笑不得,坐到小小对面的沙发上,“刚才真是太冲动了,主要是因为你太美了。” “呵呵,说的好听,谢谢哟。”小小把高脚杯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随后拿起红酒瓶给郭威面前的高脚杯倒了杯红酒,“吃点喝点,待会我们蹦迪去。” “啊,这个时间了,还有场所吗?”郭威纳闷,估计时间已到了午夜。 小小递给郭威红酒,随之甩下乌黑的长头发,“南都是个不夜城,人们喜欢晚上欢乐,不比你们北方,这会都上炕睡觉生孩子了。” “哈哈,是滴,我们那嘎达天一黑就睡了,尤其是在农村。”郭威甚为小小的直白搞笑,“你有去过我们北方吗?知道我们那嘎达的生活习惯?” “当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乡村爱情》从第一部到第八部,我都看过,据说第九部也快出来了,我很期待。” “哦,但那电视剧也没说一到晚上就睡觉呀。”郭威装傻,他对《乡村爱情》电视剧一点都不熟悉,从未看过半集。 “就是那么回事,农村不都是那样?”小小端起高脚杯向郭威示意一下,“郭主任,来,我们碰碰。” “碰碰?”这个词汇有点意思,郭威坏笑一个,与小小碰下酒杯。 小小没好气地白郭威一眼,“以后不许那样了。” “是,是我大鲁莽了,忘了我们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小小当着玩笑,笑问郭威。 郭威苦涩地笑笑,“你是唐总,我只是个小主任。” “哼,明白就好。”小小惬意地乐笑,把酒杯送到嘴边,仰脖喝干。 郭威也喝口红酒,他现在明白了,小小之前勾引他的目的是试探他到底是不是余部长的人,若是余部长的人,便会和她行那房事,反之就会逃避,幸好郭威如个色鬼一样与她产生了亲密行为,否则这会就露陷了。 小小不再怀疑郭威是内鬼的身份,二人吃喝一会过后,便从睡房离去。 南都的夜景极美,此时已经十二点了,街上还依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家穿梭在霓虹灯下,惬意地享受着不夜城的绚丽。 小小开跑车把郭威载到一家夜店,二人进去一看,小年轻们如疯了一样摇头晃动,强烈的蹦迪舞曲刺激得小年轻们恍如植入魔鬼世界,狂魔乱舞。 “小小姐,您来啦?”有几个小年轻蹦着迪转到刚进门的小小周围,对她很是亲切和友好,由此可见小小是这里的熟客,与这些小年轻们混得烂熟。 “唐总,您蹦吧,我看会就回去。”郭威装着怯场,如个土鳖似的倒退两步,“音乐太吵了,我耳朵晕。” “你说什么?大声点。”小小同几个小年轻打过招呼,这会已经蹦起来,扭着她的小蛮腰,与小年轻们在舞池里激情地舞动着。 郭威走到小小身旁,对她耳朵再说了一遍,把声音提高好几个分贝。 小小这才听清,回道,“哦,那你走吧,打车回去。” “好,那我走了。”郭威向小小摆摆手,转身离开舞场。 出得夜店,郭威长舒一口气,有如完成一项神圣又艰难的任务。 “真是个妖精,差点就沦陷她了。”郭威庆幸没有“失身”,不然接下来肯定会应接不暇,“对了,我打个电话给郑处。”他想起来向郑东汇报。 郭威掏出手机,沿街边走去,边走边打电话,一会儿连上了线。 “郑总,你在哪?……”但郭威的话还没说完,那头却把电话挂了。 “神经病,这会打电话来干什么?” 手机原来是吴蔼琴接的,郑东这会正在淋浴间吹着口哨洗澡,她把手机接过一下,就把手机挂掉了,随手往床边一扔,连郭威的说话声都没听清。 吴蔼琴很是烦心,自从她与郑东从省城回来后,郑东就对她越来越冷淡,她今晚本想与郑东好好亲热,未料郑东竟然把她拒绝了,她想硬来,郑东却软得如耷拉的茄子,气得她把郑东往床下一推。 “滚,没用的东西。” “对不起,琴,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改天,改天好吗?”郑东从床下爬起身,愧疚地向吴蔼琴道歉,“对不起哦,真是太累了。” “哼,借口。”吴蔼琴痛恨地别过脸,屁股一转甩给郑东看,“去洗洗去,不洗干净不许上我的床,滚。” “是,我这就洗去,老佛爷息怒。” “哼!” 郑东如逃兵似的进了淋浴间,不是他不想要,而是要不起来。 自从看过胡非那手机视频,郑东就如被雷击再没了对吴蔼琴的激情,以前吴蔼琴虽然对他亲口承认过与欧正春和周主任的关系,但亲眼所见那样的视频却如遭雷劈,心中仿佛吃了无头苍蝇,极度难受,深感恶心。 “怎么办?难道我从此以后都不行了?” 郑东淋浴时想着性事,他知道是自己的心理问题,道德绑架,自己唯一深爱的女人与别人有染,这顶绿帽子实在是太不好戴了,但他不敢向吴蔼琴挑明,深怕案子没查清之前被吴蔼琴赶出长青集团,若是那样的话,不仅查不清案子,连她也会失去了。 “哎,真是太复杂了,晕死,这tmd叫什么事呀?!” “还没洗好呀?搞什么呢?”正当郑东想着心事时,吴蔼琴又在外面咆哮了,“快出来,我要上卫生间。” “好,马上就好了。”郑东把淋浴头一关,拿毛巾擦擦水渍,而后穿上睡袍,急忙开门出去,刚出门就看吴蔼琴从床上起身,“快去吧,我洗好了。” “哼,这么久?”吴蔼琴没好气地瞪郑东一眼,走到郑东身旁推他一下,而后进了卫生间嘘嘘,连卫生间的门也不关。 郑东无趣地笑笑,拿毛巾擦着头发躺到床上。 吴蔼琴一会从卫生间出来,手指郑东警告。 “你若还不行,我撕了你。” “啊,还来呀?!”郑东大惊,心想今晚不应付一下真是跑不掉了。 吴蔼琴乐笑,绕过床头,扑到床上,再爬到郑东胸前,对他调笑,把他当做要宰的羔羊,“哼哼,你说呢?” “哎,你就没点正事吗?”郑东强笑,恐慌地闪下。 吴蔼琴忍俊不禁,砸郑东胸前一拳,“这就是正事!” “哎哟,谋杀亲夫呀?” “美的你。” 第125章 小妹妹发飙 二人在大床上打情骂俏,气氛一时大好,郑东一时忘却了胡非那手机视频的不快,逐渐进入对吴蔼琴的爱恋中,发自内心地把她搂入怀里。这是郑东深爱的女人,若在战争时期,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郑东暂时忘却了身份和案子,与吴蔼琴情意绵绵,霏霏细雨响起,可又不慎传到了楼下的胡非耳朵里。 胡非和刘俊东这会还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战争电视剧,两人看着电视剧,有一句没一句地磕着瓜子聊天,但胡非耳朵尖,又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声音。 “晕死,他们又干什么呢?”胡非气得把手上抓的瓜子往盘里一扔,起身就要上楼去找郑东和吴蔼琴理论,一时忘记了郑东曾经对她的警告。 “你去干什么?”看胡非发怒,刘俊东感到奇怪。 胡非回头,向刘俊东朝楼上瞪眼,“你没听到吗?” “听到什么啦?”刘俊东的耳朵没有胡非好使,他确实没有听到那种声音,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也没听出什么杂音来。 “啧,你真聋。”胡非对刘俊东的表现很是不满,手指楼上喊道,“你真没听到吗?郑总和董事长他们?……,那声音也太大了,当我们什么人啊?” “呵呵,大惊小怪,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你也听。”刘俊东哭笑不得,知道胡非又犯毛病了,“坐回来,少管闲事。” “哼,明天我要警告郑处。”胡非郁闷地回到沙发上坐下,拿起电视遥控器把电视机的音量提高好几个分贝,“吵死了,也不避讳我们一点。” 电视机的声音被开的震天响,由于在播战争剧,声音像打雷似的。 “你搞什么?有病啊?”刘俊东抢过胡非手上的遥控器,关小电视机的音量,“大晚上的,你也不消停一会,不想听,请把耳朵塞上。” “哼,放大声点,吵死了。”胡非又要同刘俊东抢遥控器,但被刘俊东把遥控器塞到屁股底下去了,只好怒道,“快,拿给我,这是命令。” “你是谁呀?敢命令我?” 刘俊东故意呛胡非,而且把遥控器藏到自己大腿下。 胡非没办法,只好放弃抢夺遥控器,无趣地抓起一把瓜子往嘴里塞。 “喂,我说胡大小姐,你不是吃醋了吧?” “我?!我吃什么醋?”胡非顿时红脸,仿佛被刘俊东说中心思,愤然把瓜子往刘俊东脸上一扔,“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说我对你不客气。” “好,我不说了。”刘俊东惹不起胡非,论武艺也不是胡非的对手,这个小丫头片子可是能力战中南海保镖的,就是三五个刘俊东加起来也打不过她。 胡非板着个脸,看会电视后,无趣地身体一仰倒在沙发上睡觉,双手握着耳朵,烦心地喘气,“气死我了,总是这样。” “耳朵太尖了,我怎么就听不到呢?”刘俊东竖起耳朵再朝楼上听了一会,但就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由笑话胡非一句,“你真是千里耳,掉一根针也能听到。” “当然,谁像你二百五似的。” 胡非真是个奇葩,性格脾气非常叛逆,听力又出奇的好,她的这种叛逆可与吴蔼琴的妹妹吴蔼婷有得一拼,两人都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次日上午,郑东刚到长青集团,还没等他进总裁办公室,就被站在秘书室办公桌后的吴蔼婷拦下来,同胡非一样对郑东叛逆的样子,嘴巴撅的老高。 “郑总,给我点钱。” “钱?”郑东诧异,若是往常,吴蔼婷都是亲热地喊他郑东哥哥,今天她这是怎么啦?不仅不亲切,反而一脸怒色,而且把对他的称呼也突然改了。 “你要钱干什么?有事吗?”郑东感觉事态不小,但担心被人听到,便叫吴蔼婷跟他进总裁办公室去说,话毕走进里间的办公室。 吴蔼婷跟着郑东走进办公室,待郑东坐下后,把要钱的事说出。 “我要提雕文、打体力石头,升级装备,加血。”原来是她那网络游戏的事,昨晚她同战盟打架时屡次死亡,导致战盟惨败敌队的战盟,“哎,我那游戏再不升级就没法玩了,简直是受虐,气死我了,我恨不得把电脑都砸掉。” “呵呵,是这么回事呀?”郑东心情放松下来,“好说,要多少钱。” “一万。” 吴蔼婷竖起一根手指,把话说得斩钉截铁,好像郑东不答应就要拼命。 “行,哥答应你,不就是钱的事吗?”为了让吴蔼婷静下心来不出去乱走,郑东只好认命破财,“我马上帮你充值,你去升级吧。” “真的呀,谢谢郑东哥哥。”吴蔼婷转怒为喜,没想到这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哼,我马上升级去,看我不虐死他们。” “你高兴就好。”郑东不堪苦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把转身要走的吴蔼婷喊住,“妹子,你等等,我们谈点事。” “啊,你反悔了吗?不充值了?”吴蔼婷深怕郑东变卦。 郑东笑笑,“不是,我是想对你说件让你参加选秀的事,你歌唱的好,我想给你报名参加江浙卫视的《中国好歌声》。” “唱歌呀?我行吗?”吴蔼婷产生怯懦,深怕失败后落得笑话,“我那歌声在卡拉ok唱唱还算凑合,但上电视恐怕就没资格了。” “放心,我对你有信心,你若不反对的话,那我就给你报名了。” “真的?我真的行吗?”吴蔼婷既恐慌又向往,“郑东哥哥,你认为我真的行吗?不会出丑?万一失败了这么办?” “行,不要想太多,多练练,我听过你的歌,看好你。” “好,那我就试试。”吴蔼婷浮上笑脸,喜形于色,“只要郑东哥哥你相信我,我就不怕,保证不会唱的难听。” “嗯,保不齐你将来还会大红大紫呢,到时候成了明星,那就荣耀了。” “谢谢郑东哥哥,真给力,我一定好好唱。”吴蔼婷兴奋的挥下拳头。 “去吧,我马上给你的游戏充值。” “谢谢郑东哥哥,那我马上开游戏去了。” “嗯,好好玩。” 望着吴蔼婷兴高采烈地走出办公室,郑东感慨万千,心想若是能把吴蔼婷的兴趣爱好成功地转移就太好了,人生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不能一辈子打游戏吧?何况迟早也会把游戏打腻,还不如有个事业好,有盼头。 不一会,郑东打开电脑,通过页面给吴蔼婷的网络游戏充了一万块,看着充值成功,郑东才关上电脑页面,安排起自己的事来。 “郑总,早。”小小突然如个没事人似的走进总裁办公室,刚进门就对郑东笑脸盈盈,而后转身把办公室大门关上,再如一具幽灵飘到郑东办公桌前。 郑东感觉小小来者不善,知道小小是就昨晚的事兴师问罪来了,但他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向小小问道,“唐总,你有事吗?” “呵呵,我们聊聊。”小小不请自坐,“咱们谈谈,看看怎么合作。” “……”郑东审视的目光打量小小一会,“我们若是不能合作呢?” “你想独吞吗?胃口不会那么大吧?” “……,这可不一定。”郑东沉着冷静,故意挑衅她。 小小痛楚地咬下嘴唇,“你?!我们凡事好商量。” “好,那你说说吧。”郑东暗笑,看看小小接下来要打什么牌。 小小把自己的打算说给郑东听,“郑总,我们明人不做暗事,从今以后,我们三七开,这公平吧?” “你三我七,是吗?”郑东故意激将小小,想把小小激怒乱了方寸。 小小气得直瞪眼,“要不就五五开好了,这总公平了吧?” “嗯,我考虑一下。”郑东装作思考,再问小小,“董事长知道吗?” “她?!……”小小苦涩地笑笑,“她不知道,我没敢告诉她。” 郑东有点吃惊,再问小小,“她真不知道吗?” “不知道。”小小点头承认。 “你没骗我?” “当然。” 第①章 复杂的女人 郑东难以置信,不仅对小小,也对吴蔼琴,按说小小只是吴蔼琴的原秘书,小小能对吴蔼琴欲盖弥彰吗?这点令郑东很是费解,有点出乎意外,但事实看来真是小小说的这样,吴蔼琴确实不知情,一直蒙在鼓里。 “那我问你,董事长一直没怀疑过你吗?”郑东对小小审判的态度,“要合作的话,我必须知道你们的真实情况,希望你不要隐瞒。” “呵呵,你的琴虽然是华南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但她对网络经济一窍不通,心里只记得她的长青集团,与网络经济比起来,她算是小家子气。” “也是,这话我听人说过多次。”郑东觉得小小说的在理,从他对吴蔼琴的了解,她确实只视长青集团为生命,因为这是她一辈子打拼的心血,“那我再问你,我们的网络经济有多大规模,用句俗话说,有多大业务量?” “……”小小不想回答郑东这个问题,毕竟案子太大,但被郑东抓住把柄,觉得若不向郑东透露一点,肯定会出乱子,“业务量其实不大,主要是南都某些政府干部或者市面上从事娱乐业的经营者,为了把钱洗白,通过我们的渠道把钱汇到境外去,通过境外操作,使钱再回到他们指定的收款人账户。” “哼,卖国贼,怪不得如今那么多裸官,当着共产党的官,赚着广大人民的血汗钱,可耻。”郑东暗骂一句,他相信小小说的情况属实,但他绝不相信案子只涉及南都官场和市面,甚至涉及到了全省或者全国各大中小城市。 “不错,看来我们要增大业务量,我可不是小打小闹的人。”郑东向小小阐明自己的态度,“你们和欧正春及原省办公厅周主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点就不用我提醒了吧,希望你拿出诚意,精诚合作,争取双赢。” “你都知道了?”小小暗暗叫苦,她现在完全明白了,以为郑东是获得了吴蔼琴与欧和周的把柄,趁此要挟吴蔼琴按他郑东的意愿行事,“佩服,手段真高,怪不得你升得这么快,短短几个月就成了我们长青集团的当家人,可董事长就这么心甘情愿被你要挟吗?她就不反抗?” “这是我们的事,你无须了解。”郑东不想和小小谈他与吴蔼琴的事,便对小小警告性的语气说话,“我们只谈合作,相对来说只是利益,不关我们合作的事,以后少谈,甚至不谈。” “那好吧,你说咋样就咋样。”小小又被郑东打败,泄气地说,也只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昨天那笔款没交易成功,我们是否今晚继续操作?” “等些日子吧,看看风头,以免露了马脚。”郑东叮嘱小小,像吃定了她似的,“以后每笔业务都须经过我的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绝对不允许私下交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我可不给你们陪葬,昨晚你们的手法虽然很快,但得提防被人抓到把柄,如果被警方锁定的话,你懂的。” “是,我知道了。”小小囧红着脸,对郑东的要求不答应也得答应。 郑东微微点头,“该说的也说了,我再问一句,你们的后台老板是谁?” “这,这我真不知道。”小小装傻,打死她也不敢把余部长供出来,若是那样的话,她和肖尧或者儿子聪聪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你们通过什么方式联系?”郑东继续深问,希望攻破小小的最后防线,获得隐藏在她们背后的线索,“这点总可以说吧?” “你想干什么?警察吗?”小小忍无可忍,顿时恼火了,“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问我再多也没用,那些人我惹不起,你也惹不起,这是规矩,你不想死,我就想死啊?” “好,那我不问了,打住。”郑东决定先放过小小,“那好,你去吧,让我想想怎么跟你们合作,记住不许耍手段,你们有后台,我也有后台。” “知道,没两下你也干不了这事。”小小尤为不爽,暗骂郑东一声“流氓”,“那你忙吧,我走了,88。” “嗯,去吧。”郑东点头,目送小小婀娜的背影离去。 真是奇怪,小小为何会对郑东如此服软,难道仅仅因为郑东抓住她的把柄吗?其实不然,小小主要是担心这事传扬出去会被人杀人灭口,若是被余部长等人知道了她被郑东要挟的事,那她就算走到末路了,那个如幽灵般的老k时刻就会要了她的性命,因此她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跟郑东合作,尽最大努力把泄露秘密的事暂且遮盖下来,其余再另想办法。 小小不敢告诉任何人她被郑东要挟了,包括肖尧。她回到副总办公室把小李子叫了过来,叮嘱小李子严格保密被郑东要挟的事,小李子会意,出言保证不透露半句,她是小小的马前卒,没有小小就没他的今天,更不能发大财。 “那个郭威真是我们的人吗?”小李子保证后,向小小问下山狼的情况,“昨晚我们的手法迅速,是不是他把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的?” “不是,你放心。”小小已经打消了对郭威的怀疑,“昨晚我已经考验过他了,说白了他就是余部长派来监视我们的,我们时刻注意点他就是,尽量不让他向余部长打我们的小报告。” 小李子明白,“哼哼,盯梢我们,那我们只有给他好处了。” “嗯,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主意。”小小打发小李子离开,“你去吧,妥善安排好你的手下,做到滴水不漏,该奖的奖,该消失的消失。” “是,我查查,你忙,我走了。” 小李子向小小点点头,而后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郭威。”看着小李子离开后,小小念叨起山狼的名字,暗自打着郭威的坏主意,突然想到手段把郭威和冷知然捆绑到一起,“妈的,你不是余老头派来盯我们的梢吗?我就让郑东把你收拾了。” 郭威成功地成了小小的人,准确地说小小把他误以为是余部长派来的卧底,那个真实的卧底被郭威和刘俊东早已控制住了,从他进入长青集团不久,就被郭威和刘俊东俩抓获,并把他关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此时正由南都公安局经侦处和南都安全局的同志看管和审问。 为了把卧底当得真实,郭威不请自到,小李子刚走不久,他便来到小小的副总办公室,借向她汇报工作之名,与她谈余部长的事。 “唐总,余老头电话。” “啊,你?!……” 小小以为郭威把被郑东要挟的事告诉余部长了,顿时被吓得心惊胆颤,但郭威拿眼神鼓励她,告诉她没事,她才逐渐放下心来。 小小接过郭威递上来的手机,与余部长通话。 “余伯伯,您好,我是小小。” 手机里传出余部长苍老的声音,“小小,近来还顺利吧?” 小小挤着笑脸,回道:“还好,您老放心。” “哦,没事就好,有事记得向我汇报。” “是,一定。” …… 简短的几句通话,让小小彻底把郭威当成了余部长派来的人,她不知道郭威在此之前与余部长通电话时把手机操作成了变音,按那卧底的声音与余部长接上了头,然后再到小小的办公室时变回手机的正常音。 “哈哈,真是高明,我算是赢了。” 望着小小与余部长通话,郭威暗自窃笑,为南都安全局的高科技水平点赞,但他不知小小已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逼来。 鹿死谁手?善与恶的斗争。 一场残酷的生死较量就要展开了。 第②章 中国好歌声 同余部长通完电话,小小紧张的情绪才逐渐轻松下来,她把手机递还给站在办公桌前的郭威,向郭威感谢帮她隐藏了秘密,随后同郭威玩笑。 “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了,我胆子小,不经吓的。” “呵呵,唐总,你放心,我来长青就是来帮助你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和利益,对吧?”郭威眉开眼笑,同小小作乐,“昨晚你几时回去的?我真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小小苦涩地笑笑,对郭威的关心起鸡皮疙瘩,“没事,你去吧,我有事找你。” “好,谢谢唐总。”郭威点头哈腰,而后告辞小小。 郭威回到车间,摆着官架子到车间各处巡逻,一会来到验货车间当qc的刘雪晴身边,从她背后拍她的右肩膀一下,自己却立即闪身到刘雪晴的左边。 刘雪晴吓得身体一颤,看会右边,怒道,“妈的,谁拍我?!” 同事们看郭威滑稽地逗刘雪晴纷纷乐笑,望向站在刘雪晴左边的郭威。 刘雪晴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死瞪郭威一眼,打他胸前一拳。 “死郭威,你又吓我,魂都被你吓飞了。”刘雪晴怨道。 郭威嬉皮笑脸,眼睛笑成一条缝,“哈哈,真的吗?晚上我帮你收魂。” “去,没点正行,以后不许再吓我了。”郭威是刘雪晴的恩人,刘雪晴对他感恩戴德,“对了,郭主任,这周星期六有空吗?” “有啊,你刘大姐约我,我随时都有空。” 刘雪晴红下脸,“我跟你说点正事。” “什么事?”郭威乐着问道。 “我家那位说要请你,还有俊东和智强他们,上次那事,……” “哦,你还记着呢?没事,那事过去了。” “什么事啊?”同事们好奇,纷纷问刘雪晴和郭威,“跟我们说说。” “没你们的事,做事。”刘雪晴吼他们一声,她现在是qc车间的组长,对同事们拿出她当组长的威严喝止,“都整快点,赶货呢。” “哼,没意思。”同事们撇下嘴,继续低头做事。 “真的,郭主任,看刘姐的面。”刘雪晴再对郭威说话,“我家就住长青对面,不远,正好我男人有个事想跟你们商量,拜托了。” “好吧,我看看时间,争取去。” “那就说定了。” “好。” 郭威答应下来,他还正想去刘雪晴家看看,因为她家与长青集团的办公大楼正好斜对面,虽然她家不是那几栋正在施工的大楼,但郭威认为去她家考察一番很有必要,正好借这机会到那几栋施工的大楼里去看看,郭威通过在郑东总裁办公室对那几栋大楼观察的情况,心想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对郑东和吴蔼琴不利,那狙击手定有可能藏到那几栋施工楼里朝长青大楼这边下手。 “不行,我得再去提醒郑处一句。” 事关生死,事不宜迟,郭威告别刘雪晴,又借汇报工作之名去找郑东。 看郭威走进办公室,郑东把他安排到沙发上坐下,两人喝着茶聊着案子,对郭威说的换办公桌事宜表示答应,答应他不日会斢换办公桌的摆放位置。 “现在我们不谈这个,我问你,那个卧底怎么样?审出点什么来吗?”郑东关心那个余部长派来的人,“加紧审理,把幕后的人深挖出来。” “郑,你也太急了,有这么容易就好了。”郭威比郑东年长几岁,除了职务上称呼郑东“郑处”外,一般都以郑东的大哥自居,“那小子只是个普通卧底而已,涉及内幕的事知道的很少,余老头是个老狐狸,你想想,他会把内幕告诉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吗?说白了,那小子就是老余头的一颗棋子而已,马前卒,用来监视唐小小等人的。” “嗯,不过也好,让我们知道了他是余部长的人,由此可见,这个余部长是他们的总后台,仗着他的军权为所欲为,搞得地方上乌烟瘴气。” “是啊,败类,若在战争时期,老余就是党国的叛徒,是要枪毙的。” 郑东也是愤然,“即使在和平时期,将来他也一样要上军事法庭,等案情明了后,我们申请组织批准,转移战线,把藏在军队里的害群之马挖出来。” “呵呵,这是你的事,我就是你的兵,你说打哪里就哪里。”郭威调笑。 深藏在军队高层的余部长已经曝光,不日的将来,定会被人民审判,但余部长是怎么利用唐小小等人操作地下钱庄的?目的又何在?这还只是个谜团,只有等郑东等人去进一步揭开才会知道真相。 与郭威谈完事后,郑东回到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下,就吴蔼婷参加江浙卫视《中国好歌声》选秀的事报名,并通过大画家黎凡的关系联系上了一名中国乐坛的顶尖老师。 这个中国乐坛老师名叫林大星,年约三十岁,被誉为网络乐坛的至尊名师,郑东想把他请来指导吴蔼婷一下,距离《中国好歌声》选秀节目还有十天,他想就这十天里在林大星的指导下,把吴蔼婷的音乐提高几个档次。 林大星闻名全国,开始并不答应黎凡的请求,但黎凡为了帮郑东把事办好,亲自到林大星在北京西城区的家里对他说了一句语重心长的话。 “林老弟,想在乐坛上混,你可要掂量。” 林大星很是反感,“他们是什么人?黑社会吗?” “我话只说这么多。”黎凡神经兮兮地说,“你看我就一个画家,你是音乐家,我们会和黑社会扯上关系吗?咱哥们可都是文明人。” 林大星心中产生某些联想,把郑东请黎凡拜托的事答应下来。 “好,我去吧,看看,但只有三天时间,行不行就看天赋了。” “帮忙帮到底,以后你也得帮人向人打声招呼。” “这个可得看实力,我们搞艺术的能弄虚作假吗?”林大星虽然是乐坛老师,但书生气很重,眼睛里容不了半粒沙子,“你如果画得是山水,若让你画几个大姑娘你干吗?那不污染了大自然的美丽环境?” “这有什么不可?点缀呀。”黎凡乐笑道。 “不跟你小子扯了,真行的话,不用我说,她也一样出头。”林大星对待音乐艺术的态度极为认真,要求很严苛,“就一场选秀而已,看她造化吧。” “行,你答应指导她几天就好,余下的事,我也不强求你了。”黎凡了解林大星脾性,不再和他较劲,“这是飞往南都的机票,你明天一早就启程。” “啊,这么急,我手头上还一堆事呢。”看着黎凡递给他的机票,心中尤为不爽,“你小子以后别总是火烧眉毛好不好?每次都是临时抱佛脚。” “是啊,你这尊大佛,我哪时敢轻易前来打扰?”黎凡笑笑,把郑东交待的事算是办妥了,“我走了,不打扰你的清静了。” “不送。”林大星把机票往桌上一扔,说是不送,但还是把黎凡送到了家门口,“慢走哦,哥们。” “回见!”黎凡走入刚开门的电梯里,与林大星扬手告别。 次日,林大星飞往南都,没想到这一飞,彻底把他的人生改写了。 “灿烂的南都呀,我何日才能回头?”——林大星 语 第③章 知识女性的风采 时尚又美丽的袁立秘书戴着墨镜,开着一辆(柯尼塞格)灰色跑车驶到长青集团大门前停下,她这辆车比小小的那辆法拉利高档许多,价值4700万,小小那辆法拉利顶多四百多万,而且她那车还是前几年的老款,配置也一般。 袁立按了“滴滴”几声喇叭,保安室的明智强赶忙出来迎接,他以为来了什么大客户,叫保安乌广平赶紧开门。 乌广平不敢怠慢,赶紧从裤兜里掏出遥控器,把大门打开。 “你好,我来找郑总。”袁立向明智强自报来意。 明智强走近袁立开着的跑车旁,“小姐,您是?……” “我是青纯集团张董事长的秘书,我叫袁立。” “哦,您好,我们郑总在办公室。”明智强恭维,对袁立做个请的手势,“您请,我马上向郑总通报。” “谢谢。”话毕,袁立开着跑车驶进长青集团大院内。 “哇塞,真有魅力,太漂亮了。”乌广平望着跑车艳羡地说。 明智强也不禁点头,“是啊,人美车也美。” 大院内,袁立下了跑车,挎着名牌女士包向长青集团办公大楼走去,高跟鞋叮咚叮咚作响,有如节奏感强烈的交响乐。 前台小姐看袁立走进来,马上向袁立热情招呼。 “您好,欢迎光临长青集团。”两个前台小姐面浮微笑。 袁立走到前台,“我来找郑总,请你通报一下。” “您请稍候,请问您是。” 袁立从女士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前台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哦,袁秘书,您好。”一个前台小姐马上拿起电话,打电话向郑东通报,“郑总,青纯集团袁秘书光临我们长青。” “哦,请她上来吧。”电话那头,郑东回道。 “是,郑总。”前台小姐放下电话,向袁立说,“袁秘书,请。” “谢谢。”袁立微笑点头。 在一个前台小姐的带领下,袁立跟着小姐朝旁边的电梯前走去。 这两位前台小姐年约18岁,二人都长相秀气,美丽可爱,一个叫陈芳,一个叫丁宇惠,小名丁丁,丁丁把袁立带到郑东的总裁办公室。 郑东起身相迎,请袁立到沙发上坐下,丁丁帮着吴蔼婷给袁立泡了杯茶,而后同吴蔼婷离开,在到办公室门口时,丁丁轻轻地把大门关上。 因此,郑东多看了丁丁两眼,觉得她是个会来事的小女孩,心中有意让她代理吴蔼婷当总裁秘书,正好等林大星来了,让吴蔼婷跟着林大星好好练歌。 “袁秘书,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郑东同袁立开起玩笑,对于这个大美女,他从第一眼见到时就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散发着男人本能的荷尔蒙,“欢迎袁小姐,你的到来使我这里蓬荜生辉,亮瞎我的眼。” “谢谢郑总夸奖,打扰了。” 袁立掩嘴嬉笑,她对郑东也是心下欢喜,上次在南都之星的展览会上,被郑东点出销售合同的不足之处,从那以后她就对郑东暗生情愫,对郑东这个青年才俊发自内心地欣赏和暗恋,但社会太复杂了,她没经张纯允许,不敢越雷池半步,何况她还不知道郑东的为人和对她本人有什么心思和看法。 “郑总,我受张董之命,前来与您谈谈南都之星的计划,希望您能率领长青集团参与到我们南都之星的计划中,按吴董事长的意思,参与酒店建设。” “嗯,这个计划很好,我和董事长都很热忱。”郑东不拒绝与袁立谈南都之星,袁立的到来已说明问题,此次前来就是来找他谈合作的,“不过我个人的意思是这事要整就整大点,搞个火爆的签约仪式,不仅为我们长青,也为青纯打响广告,商人嘛,在商言商,名誉和产品是最大的保证。” “郑总说的是,张董也有这个意思,长青集团是南都利税大户,产品扬名海内外,长青加入南都之星,定会使南都之星绽放美好的前景,利益可观。” “不过有关手续可要保证,法律文本也得做得到位。”郑东叮嘱袁立的口气,希望把参与南都之星计划的风险度降到最低,“地质、国防、拆迁,我们都希望青纯集团能给予保证,据我个人考察,岛上还有上百户渔民吧?” “这点请郑总放心,与岛上渔民的拆迁问题现已谈妥,我们南都之星不仅受到市委市政府大力支持,省委省政府也已下了批文,同意我们南都之星全力打造,在不久的将来,这颗南都之星就会绽放靓丽的光彩,好比东方之珠那般灿烂,……。” “呵呵,袁秘书真是好口才,是学播音出身的吗?” “让郑总见笑了。”袁立如实相告,把自己的学历说出,“我读的是中国传媒大学外国语学院播音与主持专业,郑总能力非凡,是北大或清华的吧?” 郑东红下脸,感到惭愧,“不好意思,我可没那么高的学历,我和我们董事长都是华南大学的,我学的是中文系汉语言文学,吴董事长学的经济,但到今天我这个学中文的也没写过只言片语,更不用像那些同学写著书立说了。” “哦?您真是学中文的呀?这么说来我们的专业比较接近,都是学文字的,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您就感到亲近,感觉像见着大哥哥似的。” “谢谢,我如果能有您这个漂亮又美丽的妹妹就荣幸了。” 想起自己的妹妹在农贸市场卖猪肉,郑东浑身不是滋味,一个女人家家的,太不适合从事那种工作了,郑东想着亲妹妹于心不忍。 “若郑总不嫌弃的话,那我以后就喊您哥哥,好吗?” “……”郑东内敛地笑笑,以笑作答,不说行还是不行。 “谢谢郑总,那我以后就喊你哥哥了。”袁立就地叫上。 “呵呵,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喜鹊叫门呀。” “那您是答应了,哥。” “呵呵,挺好的。” 郑东点点头,脸上笑得如同一朵花,平添一个妹妹,使他忽然增添了一些生活乐趣,袁立这个女人既不同吴蔼琴泼辣和丰满,又不同于小小古灵精怪和瘦骨嶙峋,而是她浑身散发知识女性的风采,换做哪个男人都会不由动心。 “那哥,南都之星的计划?” “就这样,定了。” “谢谢哥。” 第④章 糖衣炮弹 袁立暗舒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不仅完成了张纯交给她的任务,而且认了郑东当哥,正在她暗自庆幸时,吴蔼琴一脸醋意地闯了进来。 “董事长,你来啦。”郑东赶忙向吴蔼琴介绍袁立,“袁大秘书是来和我们谈南都之星的计划,现在事情基本定下来,我正想去跟你汇报。” “董事长,您好,我叫袁立,青纯集团张董的秘书。” 袁立起身,大方地向吴蔼琴伸出手,欲与吴蔼琴握手,可吴蔼琴只是漠然地打量她,弄得气氛一时尴尬不已,袁立手足无措。 “谈妥了吗?坐。”吴蔼琴顾自坐到郑东的身旁,“袁大美女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她可是贵客,我们可不能怠慢了。” “是,我不正要去向你汇报嘛,你就来了。” “哦,我来早了是吗?”吴蔼琴不悦地说。 郑东干笑,“不,是我向你汇报迟了。” “哼,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吴蔼琴冷“哼”一声,不顾对面站着的袁立尴尬,仿佛把袁立当透明人似的。 “是,你永远都是我的领导。”郑东暗暗叫苦,深怕袁立笑话,“袁秘书,正好董事长来了,我们再就一些细节谈谈,争取完美地合作。” “是,郑总。”袁立微笑点头,重新坐回沙发上,但该谈的都与郑东谈了,要再重复一遍真不是滋味,为了不出岔子,袁立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对吴蔼琴阐述南都之星的计划和美好前景。 “吴董,我们南都之星计划马上就要启动了,张董说这个计划离不开长青集团地支持,希望长青尽快加盟到我们南都之星,使南都之星绚丽多彩。” “哦,这个和郑总谈就好了,我只是来听听,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 吴蔼琴没有做好加盟南都之星的准备,她是受了小小的蛊惑来“抓奸”,在袁立来时正好路过小小的副总办公室前,为了报郑东要挟之仇,小小故意恶作剧,向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看电脑视频的吴蔼琴打电话挑唆。 “姐,长青来了个大美女耶,你要不下楼来看看?好像是来找郑总的。” “谁?说。”吴蔼琴接着电话,脸色顿时发绿,女人是感情动物,最顾忌被人横刀夺爱,听着小小挑唆,顿时没了理智,“快说,打哪来的?” 小小暗笑,得意诡计得逞,“好像是青纯集团张董的秘书,真是个大美女,对了,你见过的,上次在南都之星展览会上,呵呵,好戏就要上场了。” “哼,是她呀?”吴蔼琴想起袁立就嫉妒恨,“还打上门来了?” 小小乐笑,“是啊,你是我姐,我给你盯着呢。” “哼,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她。” “但,姐,你可不能说我说的哟。” “哼,知道了。” 想起上次南都之星展览会时的情景,吴蔼琴顿时感觉遇到了情敌,准确说是劲敌,南都之星展览会时就是因为这个袁立使她乱了阵脚,差点马失前蹄。 吴蔼琴一时忘却了那晚张纯请他们喝茶时谈过的话,张纯那时明明说了南都之星计划接下来由袁立与她们洽谈,可这时由于嫉妒恨,她却把那晚的谈话一时忘了。 “岂有此理,真打上门来了。”吴蔼琴愤然,拍下电话,不经任何思考就闯下楼来,而后径直到总裁办公室找郑东兴师问罪。 小小暗自得意,坐在副总办公室静等好戏开场,未料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叫她好生失望,“奇怪,怎么还没打起来呢?” 总裁办公室里,袁立落落大方地再向吴蔼琴谈了一遍南都之星,把南都之星的前景描绘得富丽壮观,她本来就伶牙俐齿,把南都之星说得天花乱坠。 “好吧,这事交给郑总打理就好,我从中协助。”吴蔼琴不想甘当袁立的听众,打断袁立说话,“现在郑总是我们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凡事你与他接洽就好了,南都之星的计划很好,我没什么意见。” “晕死,又把皮球踢给我。”郑东哭笑不得,知道吴蔼琴闯来的目的,心下暗道,“真是个女人,就是经不住事。” 由此,郑东也料想到吴蔼琴为什么会同欧正春和周主任有染,那两个都是老江湖和玩弄权术的高手,吴蔼琴为了保住长青集团顺利发展,便被他们拿下了,由于吴蔼琴企图得到欧正春和周主任的政治保护,结果成了他们俩的共同“情人”,真是可悲,令人叹息。 但这个没毛病,是合乎逻辑解释的通,中国太多女强人都是吴蔼琴这样的处境,有句俗话说,“男人成功的背后肯定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而女人成功的背后有一大群男人。”女人的成功关乎太多因素了。 “袁秘书,既然我们吴董没什么意见,那就按我们刚才谈的启动,把南都之星的计划再打造的大点,搞一场轰轰烈烈的签约仪式。”郑东按初拟的计划行事,正好借此机会打入青纯集团与张纯正式接洽,“前两天,张董请我和吴董在格力登酒店茶室喝过茶,说起过由你同我们接洽,以后就多麻烦你了,吴董还记得吧?那晚张董对我们很热情。” “哦?”吴蔼琴心中一愣,想起那晚与张纯喝茶的情景不由苦涩地笑笑,笑自己的记忆力太差,又笑自己太经不住事,结果让袁立一个外人看了一场笑话,“是的,确有此事,张董说过这话,很好,事情谈妥了就好。” “谢谢吴董支持,那我这就算完成任务了,回去就向张董事长汇报。”袁立微笑起身,向吴蔼琴和郑东告辞,“哥,那我这就先走了,回见。” 一声‘哥’喊得吴蔼琴顿时不悦,转头死瞪郑东一眼,而后强忍恼火,同郑东送袁立离开办公室,再把袁立送到楼下停车场,目送她开着跑车离去。 “哼哼,都叫你哥了,够亲热的呀?”送走袁立,吴蔼琴对郑东问罪。 “呵呵。”郑东装的若无其事,干笑两声,“吴董,你想多了。” “是吗?我警告你,工作是工作,不许掺杂任何感情,别忘了长青集团姓吴,还没姓郑,懂吗你?”吴蔼琴气得甩泼,“小心糖衣炮弹炸死你。” 郑东产生反感,有点受不了她,“放心吧,我心中只有你。” “……”,郑东一句话呛得吴蔼琴哑口无言,窘得她顿时满脸通红。 “吴董,我看要给你找点正事干了。”郑东不想吴蔼琴整天无所事事以他为中心,深怕她憋出病来,“我给蔼婷妹妹请了个声乐老师,想把妹妹蔼婷打造成乐坛新星,那位声乐老师明天一早飞来南都,我们一起去机场接一下。” “哦,有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吴蔼琴产生向往,觉得为妹妹前途着想是件好事,“她唱歌确实不错,很好听,画也画得好,谢谢你用心。” “这事你没意见就好,对不起,我又向你汇报迟了。”郑东讪笑道,“不会怪我吧,那这事就这样定了?” “呵呵,晚上收拾你。”吴蔼琴乐笑。 “行吧,等你收拾。” “死相。” 二人真是不分场合,幸好这时院子里没其他人。 第⑤章 美女上位 这时长青集团大院里虽然没人,但大门口的明智强等保安和办公大楼里的两位前台小姐却对郑东和吴蔼琴二人打情骂俏看的真真,纷纷朝他们笑话。 “走,大白天的,也不遮掩点。”郑东发觉被人窥视,转身朝大厅走去。 吴蔼琴向安保室那边瞪下眼,再追上郑东,打他后背一拳,“怕什么?” “亲,别闹。”郑东闪下身,窘红着脸进入大厅,看二位前台小姐掩嘴嬉笑,脸窘得更加红了,马上恢复镇静的表情向前台走去。 “郑总好。”二位前台小姐见郑东走来,赶紧向他打招呼。 “你好。”郑东微微点头,问丁宇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丁宇惠立即产生紧张,“郑总,我,我做错事了吗?” “郑总,她叫丁宇惠,小名丁丁。”另一个前台小姐陈芳也为丁宇惠紧张,帮着丁宇惠向郑东报告,“我叫陈芳,郑总您有何吩咐?” “哦,你把工作移交一下,明天到我办公室报到,当我的总裁秘书。” 郑东对丁宇惠细心工作的表现很是满意,在袁立来时,他看丁宇惠离开办公室时小心翼翼地关上办公室大门的印象很深。 “是,谢谢郑总。”丁宇惠受宠若惊,连忙感谢,“我能行吗?” “行,就这样吧,我交待人事部给你办妥手续。”话毕,郑东同吴蔼琴向旁边不远的电梯前走去。 “是,谢郑总。”丁宇惠目送郑东背影,“郑总,再见。” “哇,你发了。”待郑东和吴蔼琴进入电梯后,陈芳恭喜丁宇惠,一丝嫉妒的表情掠过她的脸际,“你得请客,今晚我要狠狠地宰你一顿。” “嘶,刚才吓死我了。”丁宇惠搔着胸脯喘气,“我还以为郑总要惩罚我呢,把我心都吓到嗓子眼了。” “哈哈,那你就等着郑总惩罚你吧。”陈芳戳丁宇惠肩膀一下,取笑她。 丁宇惠马上躲闪,同陈芳打闹起来,“那我先把你惩罚一下。” “嘻嘻,我不敢了。”陈芳被丁宇惠点中了笑穴似的,乐得急忙躲闪。 两个小丫头在前台闹得很嗨,不是有人走出电梯,二人会一直闹个没完。 “你考察都不考察一下,就升人当你的秘书,合适吗?”吴蔼琴与郑东从电梯出来,经走廊向总裁办公室走去,“你知道她什么学历,什么阅历吗?” “谢谢吴董的提醒,我已经考察过了,合适。”郑东把丁宇惠的表现向吴蔼琴说了一遍,“这是个细心的丫头,会来事。” “哦,听来确实不错,那你就好好培养。”吴蔼琴认同郑东的择人标准,“只要你使得顺手就好,我不掺和。” “谢谢。”郑东笑笑,与吴蔼琴走入总裁办公室前的秘书室,来到打游戏的吴蔼婷面前,看吴蔼婷打的起劲,郑东问她一声,“妹子,能停一下吗?” “哥,什么事?”吴蔼婷正同人在校场pk,她抬眼看吴蔼琴也站在面前,便向吴蔼琴也打声招呼,“姐,你来干什么?有事吗?” “嘿,你还真上瘾了?”吴蔼琴转到吴蔼婷身旁,“整天打不累吗?” “不累,你没看到,我正虐人呢?”吴蔼婷得意洋洋,向郑东表示感谢,“郑东哥哥,现在我这号牛叉多了,血升到120万,属性攻击18000,雕文已经满级,你过来看,在校场没人p得过我,全被我虐,哈哈。” 郑东紧张,干笑,深怕吴蔼婷胡说八道,把帮她充值的事说出来。 看郑东紧张,吴蔼琴敏锐到其中有问题,责问吴蔼婷,“说说,充了多少钱?又是你郑东哥哥给你充的吧?” “是啊,怎么啦?你给我发过工资吗?”吴蔼婷把鼠标一拍,不玩了。 吴蔼琴被吴蔼婷呛得来气,随之火道,“你整天打游戏啥事不干,还要我给你发工资呀?浪费金钱浪费电,不开除你就不错了。” “好,那你开除我好了,我还不想干了呢。”吴蔼婷赫然起身,向吴蔼琴叫板,“让开,我马上收拾走人,本小姐还不伺候了。” “啊呀,怎么说几句就炸了?”郑东赶紧调停,向吴蔼婷劝告,“你姐也是为你好,不许甩肖性子,游戏可以照打,我们都怕了你了。” “哼,我又没耽误事。”吴蔼婷把嘴撅的老高,“多管闲事。” “你?!我还不能说你了吗?”吴蔼琴欲哭无泪,对这个叛逆的妹妹实在没辙,“那好吧,让你郑东哥哥收拾你,我先闪了。” “慢走哟,不送。”吴蔼婷瞪着吴蔼琴愤然离去。 看吴蔼琴走远,郑东扶着吴蔼婷坐下,“打,好好打,虐她。” “呵呵,我继续pk。”吴蔼婷破涕为笑,“还是你郑东哥哥懂我。” “嘿嘿,我也是没办法。”郑东算是服了吴蔼婷这个妹妹,“你再好好打一个晚上,明天以后就不许打了,抓紧练歌,声乐老师明天就到南都,你好好地跟声乐老师好好学几天,把声乐档次提高几个层次。” “真唱啊?我真能行吗?”吴蔼婷一时没了底气,“老师不会笑我吧?” “不会,你很棒的,一定会唱的好,加油。”郑东扬拳头给吴蔼婷鼓劲。 吴蔼婷微笑点头,“好,我就消停几天,唱给我姐看看,别以为就她厉害,看我总不顺眼,让她瞧瞧,妹妹我可是搞艺术的。” “是,是,你比你姐强多了,有品质。” “嘿嘿,是啊,有人品。”吴蔼婷乐笑得脸上开花。 郑东附和一笑,“你忙,明早就不用来上班了,专心练习。” “啊,那你有秘书了吗?” “有了,丁丁。” “哦。” 吴蔼婷真是个大叛逆的女人,若不是郑东管理她,她迟早还会出事,幸得郑东懂她的脾气,不然真难伺候,她比一般的大小姐还难搞,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开炸,典型的以自我为中心的主,吴蔼琴对她这个妹妹算是彻底没了辙。 “真是可恶,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吴蔼琴一肚子火,发着牢骚走进小小的副总办公室,“你说说,有她那样的吗?” “谁呀?惹您大董事长生这么大气?”小小以为挑唆的计谋得逞,故作关心,“也是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的,没出事就好。” “你说什么呢?谁光天化日的?”吴蔼琴发觉与小小不在一个频道上。 “哦,那你说谁呢?”小小尴尬,吐下舌头。 吴蔼琴瞪小小一眼,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袁立和郑东的事,“你个狐狸精,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沾花惹草的。” “喂,喂喂,吴大姐,你怎么往我身上扯了?”小小大叫冤枉,“我可是为你好,随时帮你盯着郑东,若是他把你的长青折腾没了,那就惨了。” “哼,谅他也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吴蔼琴不屑一顾。 “那你不怕他和袁秘书强强联合吗?”真是闹事不嫌事大,小小继续煽风点火,“她可是个大美女耶。” “……”吴蔼琴无语,逐渐担心起来,眼睛直瞪着小小。 “被我说中了吧,你那点小心思只有我懂,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 “不至于,郑东不是那样的人。”话虽这么说,但吴蔼琴底气明显不足,“若真是那样,我撕了他,我对他已经够好了,把长青集团都交给他打理,他还要怎么样?” “是啊,你连人都交给他了,他是你的。”小小撇下嘴,故意笑话她。 “你。”吴蔼琴隔着办公桌伸手去打小小,“就你多嘴。” 小小躲闪,背靠到老板椅上乐得哈哈大笑。 “哈哈,没打着。” “狐狸精。” 第⑥章 乐坛大师 次日一早,郑东和吴蔼琴一起到南都机场去接乐坛大师林大星先生,就着黎凡发在他手机上的照片,辨认从机场出口走出来的旅客,不一会看到林大星提着皮箱夹在人流中走来。 “您好,林大星先生吗?”郑东向林大星微笑,向他伸出手握手,“我是郑东,黎凡的朋友,这位是南都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女士。” “您好,林先生。”吴蔼琴也大度地与林大星握手。 “郑先生好,吴董事长好。”林大星握手时有些用力,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习惯性,兴许艺术家都是他这样的吧。 “请,林先生,我们车上谈。”郑东恭请林大星先行,并帮他提行李。 林大星微微点头,说声“谢谢。”而后拔腿向机场外走去。 出得机场,郑东帮林大星把行李放到奔驰越野车的后备箱,再亲自为他打开后排座的车门,请他上车,“林先生,请。” “谢谢。”林大星坦然自若,坐上越野车后座。 受到郑东的礼遇,林大星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不然以黎凡昨天威胁他的情景,他还真把这次来南都当做与黑社会的势力团伙会面,在他心里是极度鄙视黑势力的,包括贪官污吏。 郑东开着奔驰车离开机场,在车上与林大星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 “林先生,我们这次请您来,是想请您多多指导吴董事长的妹妹吴蔼婷,她报名参加了江浙卫视主办的《中国好歌声》栏目,希望您能在短时间内帮助她提升几个档次,有您这个乐坛大师指点,我和吴董就放心了。” “拜托林先生了。”吴蔼琴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向林大星微笑,“我那个妹妹有些叛逆,自小被我娇养惯了,林先生多担待点。” 林大星点下头,不作过多客套,只说句:“看天赋吧。” “她天赋算还可以,就是缺乏像您这样的大师指导。” 郑东比较了解搞音乐艺术的人,骨子里极为清高,从林大星的态度和说话时的语气,可想而知他极具艺术家的典型通病,目空一切,眼里只有艺术。 “是个好苗子的话,我会好好指导的,敬请郑总和吴董放心。” “是,那就拜托林先生了。”郑东同吴蔼琴对视一眼,二人都觉得林大星太拽,“林先生,您时间紧迫,又是远道而来,耽误您的创作,我们真不好意思,虽然我和黎凡是朋友,但必须给您费用,我们不能使您吃亏。” “无所谓,钱不钱的以后再说。”林大星不悦地回道。 艺术家最怕谈钱,不是不爱钱,而是羞于启齿,认为谈钱会跌了他们高贵的身份,同时他们也不懂怎么与人谈钱,一般谈钱的事都是经纪人代为运作。 “那好,这事我们先放放,您放心,我和吴董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林大星无语,不爽地看向车窗外街景,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个极为鄙视甚至蔑视像郑东这样不懂音乐艺术的人,心下暗道,“简直是玷污音乐的灵魂,一见面就谈钱,真俗。” 郑东从车内反光镜看到林大星不悦,便不再说话了,无趣地开着奔驰车随车流向前驶去,大约三五分钟后,终于开车抵达到了吴蔼琴的海边别墅门口。 下车后,郑东从后备箱取出林大星的行李,吴蔼琴恭敬地请林大星进屋。 林大星面无表情地打量别墅一会,随吴蔼琴走进别墅里面大厅。 刘俊东和胡非从大厅沙发上站起,欢迎林大星的到来,相继同林大星握手,但林大星只是轻轻握下,而后漫无目的地打量装饰豪华又典雅的大厅。 “蔼婷呢?她还没起来?”没看到吴蔼婷,吴蔼琴顿时冒火,“怎么回事?昨晚又玩游戏通宵了?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点事?” 泼辣惯了的吴蔼琴这话说的容易使人误会,林大星听来像是在骂他。 “你请息怒,我去叫她下楼。”郑东怕吴蔼琴又发飙,只好笑着向大家打圆场,“林先生,您请坐,胡非,快给林先生泡茶,俊东,同林先生聊聊。” “是,林先生,请。”胡非如个家庭保姆,按郑东的指示行事。 刘俊东请林大星坐下,并递给他一根中华烟,为他点火。 郑东上楼去叫吴蔼婷,她的房间与吴蔼琴的房间隔壁,此时还真的是深睡在大床上,除了中间盖条毛毯,上半身和下半身都裸露在毛毯外面。 看到吴蔼婷这个睡姿,郑东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好敲了几下房门,可吴蔼婷浑然不知,不知她听见还是没听见,郑东真是服了她了。 无奈,郑东只好走到大床边,推她肩膀,“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 “啊,几点了?”吴蔼婷从恶梦中惊醒似的,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原来她身上什么都没穿,完全是裸睡,身上没有一丝遮盖物,她以为还要上班,急切地下床,穿上拖鞋,“啊,郑东哥哥,我们是要迟到了吗?” “不,不是,是林老师来了。”郑东顿时犯窘,不敢对她直视。 看郑东犯窘,吴蔼婷反应过来,女人本能般地“啊”一声尖叫,而后拿起毛毯掩住身体,推郑东出门,“快,快出去,羞死人了。” “叫什么?”楼下大厅的吴蔼琴听到吴蔼婷的尖叫声,朝楼上喊道,“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呀?长这么大了,没点正行。” 郑东从吴蔼婷房间出来,向楼下吴蔼琴等人说,“没事,一只老鼠。” “老鼠,我们这会有老鼠吗?”吴蔼琴疑惑,“快叫她下楼,懒猪。” “她马上就好,一会就下来。”郑东说着,从二楼下楼。 林大星摇头苦笑,把未见面的吴蔼婷当成没教养又脾气大的豪门小姐,心里对吴蔼婷极为鄙视和厌恶,由此也对吴蔼婷产生本能地拒绝感,认为这次来南都纯粹是浪费他的宝贵时间。 但林大星对吴蔼婷的不满看法不到一分钟就打破了,从吴蔼婷穿着睡裙出现在房门口的一霎那,林大星就如石化般呆然,目光随着吴蔼婷从楼上下楼来到大厅,中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惊得目瞪口呆,叹为仙女下凡。 高挑的身材、高挺的鼻梁、高冷的相貌,还有高气质的神态,典型一个张馨予翻版的大美女,顿时使林大星惊为天人。 “林老师,这就是我的妹妹吴蔼婷。”吴蔼琴看林大星发呆,对他付之一笑,随后向吴蔼婷介绍林大星,“妹子,这就是乐坛大师林大星先生。” “你好,林老师好,我叫蔼婷。” 吴蔼婷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林大星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您好,我叫大星,初次见面,请吴小姐多多包涵。”林大星如梦初醒,囧得手心冒汗,在衣服上擦擦手,再与吴蔼婷握手,他的囧样被人暗然笑话。 吴蔼婷淡然笑笑,请刚站起来的林大星坐下,“林老师,请坐。” “谢谢。”林大星更加紧张,坐立不安,窘得额头也冒汗了。 第⑦章 向大海咆哮 看林大星犯窘,吴蔼琴把郑东拉到不远处的一间书房,进房后就林大星的人品与郑东展开讨论,她开口就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哪有他那样看女人的?不会是个心怀叵测的大色狼吧?那样的话我妹妹又不入虎口了?” “你多心了,兴许是你不太了解搞艺术的人。”郑东出言开导吴蔼琴,打消她对林大星的顾虑,“要说这世界上什么人最真的话,那就是从事艺术创作的艺术家,艺术家属于直肠癌,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表露什么,从不遮遮掩掩,林先生就是这样的人。” “搞艺术的都是他这样神经兮兮吗?”吴蔼琴不由苦笑,叹息自己见识太少,“怪不得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人都留长头发,在高中那会,有个喜欢写作的同学也像他这样,把情书写得露骨又含诗意,真接受不了,神经病。” “呵呵,差不多。”郑东知道吴蔼琴这话是在骂他自己,他上高中那会给吴蔼琴写情书时就是那样露骨又含着诗意的,由此郑东不由一笑,把作家也一块夸了,“作家也是如此,但作家天马行空,美其名曰透过现象看本质,音乐、美术、文学本来就是一体化,我们都可以把他们当做亲切的朋友,他们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心眼,这些人对自己的追求都很高,视艺术创作为生命,就像你重视长青集团一样,因为都是你们的心血。”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不知羞耻。”吴蔼琴目笑着翻郑东一个白眼,“无耻下流,夸自己也不嫌寒掺。” “我们就别斗嘴了,现在林先生来了,我们得抓紧准备练歌的设施。”郑东不想和吴蔼琴斗嘴,“林先生只有三天的时间,他创作忙,我们得抓紧。” “着什么急?我看这个林先生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吴蔼琴戳下郑东眉头,坏笑道:“都是一路货色,一肚子坏水。” 郑东内敛地笑笑,“情有独钟,都是因为热烈和真挚。” “鬼。”吴蔼琴像妹妹吴蔼婷那样撇下嘴,“那我就不说了,我们马上去购套音乐设备回来,正好以后也可以常常听听音乐,陶冶情操。” 郑东打趣说,“嗯,不错,品味有所提高了。” “去!”吴蔼琴打郑东一下,拉开房门出去。 在南都音像市场,经林大星一番挑选,吴蔼琴花大价钱买下一套高档的音箱设备,把设备搬回家后,安置在别墅大厅。 林大星不一会便有板有眼地指导吴蔼婷练歌,他不愧是个乐坛大师,对吴蔼婷的不足之处指点的极为到位,每一个细节都指导的很好。 优美动听的歌声从别墅里传出,听得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仿佛陶冶在音乐的殿堂中,吴蔼婷把一首《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唱的荡气回肠。 歌声传到斜对面的别墅里,本来躺在二楼房间大床上睡觉的肖尧被歌声吵醒,他听过一会,听出是吴蔼婷的声音,心下不禁赞叹,“唱的真好。” 刘俊东和胡非,还有吴蔼琴和郑东,全都为吴蔼婷的歌声陶醉,尤其是吴蔼琴,特为妹妹的歌喉和音准叫好,不禁乐得鼓起掌声。 “姐,我真唱的好吗?”吴蔼婷羞涩地问她。 吴蔼琴深深点头,“好,很好,再唱几首,请林先生多多指导。” “是,谢谢姐,那我再唱一首陈思思的《纳西情歌》。” “好,唱,快唱。”吴蔼琴迫切,亟不可待似的。 音乐声再响起,吴蔼婷把《纳西情歌》唱的如同陈思思的翻版,听得大家如痴如醉,可吴蔼婷虽然唱的好听,林大星还是对她指出了许多不足之处,让她在哪个节奏上要加强,在哪个节奏上要稍微弱一些,什么a调d调,升调或降调,还有什么度,不懂音乐的人根本不知林大星在说些什么。 “这还不行呀?要求真高。”吴蔼琴吃惊,以她的音乐鉴赏力,已经把吴蔼婷当成歌神了,但她只是个门外汉,除了觉得好听,还是好听。 郑东的鉴赏力也是有限,也只是觉得好听而已,“听林先生说。” “接下来我们多练练,记住这几个音节。”林大星指导吴蔼婷,再开始放《纳西情歌》的音乐,“来,再唱一遍。” “是,林老师。”吴蔼婷向林大星鞠下躬,对他表示感谢。 音乐声再次响起,吴蔼婷接着开唱,幽美动听的歌声再次洋溢。 “清清丽江水,会让你沉醉,幽幽古道记录着那千年的秀美,大石桥上来相会,玉龙雪山倒映在哥哥的心扉,……” 斜对面别墅里的肖尧站在窗前听着歌声有些醉了,像是什么良心发现,不一会儿泪水湿润了他的双眼,抽着烟的手也颤抖着,一种沉重的愧疚感浮上他的脸际,仿佛亏欠吴蔼婷似的。 这是肖尧的前妻唱的歌,往日的一幕幕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 在肖尧的生命中,吴蔼婷可以说是对他最好的女人,不仅没像其他人看不起他,而且为了他与父母和姐姐吴蔼琴闹掰。 肖尧记得当时要与吴蔼婷去民政局打结婚证时,是吴蔼婷不顾她家里对他冷嘲热讽而强行抢了户口簿去民政部门才登记上的。 二人结婚后,吴蔼婷对他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可以说是对他体贴入微,而他却由于私心和仇恨,做出许多不齿之事,使得深爱他的吴蔼婷离他而去。 而肖尧更可耻的是竟然还趁吴蔼婷在酒吧喝醉后,把她囚禁到地下室六年,六年,整整两千多个日夜,他把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我真是畜生,猪狗不如。” 听着吴蔼婷幽美的歌声,肖尧进入强烈的自我谴责中,落寞地坐到大床上沉思,想着与吴蔼婷的往事,直到烟头烧到他手了才猛然醒来。 “纳西姑娘爱唱歌, 唱的都是情哥哥, 纳西姑娘不寂寞, 七彩花开满山坡,阿哥阿妹把手牵, 情真意切比金坚。 嘿,情真意切比金坚, 阿哥阿妹把手牵 ,相亲相爱到永远。嘿,相亲相爱到永远!” 吴蔼婷的歌声一阵阵飘来,听着清脆悦耳歌声的肖尧,哗然泪下,往事不堪回事,他感慨万千,突然觉得接下来要为吴蔼婷做点什么,可他是个被公安部全国通缉的a级通缉犯,兴许只要一露头就会被警察逮了,但事情没那么简单,若警察能把他轻易抓到,那他就不叫肖尧了。 肖尧落寞地站起身,走出睡房,下楼到地下室,再驾快艇向大海冲去。 驾着快艇的肖尧在海上乘风破浪,没过多久,他驾着快艇向大海里的一座孤岛冲去,对着孤岛咆哮,“听好了,老子从今天起要重见天日!!” 大海仿佛听见了他的咆哮声,声音回荡在半空中。 第⑧章 丧心病狂的家伙 吴蔼婷的歌声余韵未了,似乎与肖尧的咆哮声对应,这也似乎预示着二人又可能钳制到一起,可是福是祸就暂且就说不清了,让人想来有些瘆得慌。一个是恐怖分子,一个是青纯玉女,两者搭届,真是祸福难料。 肖尧开着快艇驶到一座孤岛前的礁石旁停下,下快艇后,把快艇拖上岸,再绑在岸上一块溜尖的礁石山,而后沿着一条泥石路向一个岩洞走去。 远远看去,那个岩洞的洞口很小,但当肖尧走近岩洞门口,伸手扭了块溜圆的石头后,洞门却朝两边立即洞开,再看洞穴里的灯光也立即亮堂起来,只见洞穴里面宛如一条五彩缤纷的游龙,深不见底。 洞穴里应有尽有,既有现代化的家庭设备,也有现代化的高科技设施,石壁上还有壁画,画的内容都是些远古时代的人形交媾或者生活劳作时的情景,貌似是远古时代留下来的产物。 怪不得警察一时抓不住肖尧,这厮竟然躲在这样一个孤岛上,连卫星也难把他捕捉到,何况他本来具有高超的反侦查能力,加上洞穴又装置了屏蔽信号的设施,由此可见他对很多人敲诈勒索的事也是在这洞穴里完成的。 走进洞穴后,肖尧泡杯咖啡,再打开音乐,一首《高山流水》的古筝随即响起,他听会音乐,端着杯子躺到一张悬床上,既享受咖啡的美味,又听着古筝的乐声,生活过得十分惬意,仿佛置在世外桃源与世无争,但他身后不远的一阵喘气声忽而惊醒了他的幽梦,使得他顿时懊恼起来。 “求求你,放了我,我要出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 肖尧恼火地下床,把咖啡杯放在悬床旁边的石桌上,再向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深处黑不溜秋,伸手不见五指, 只依稀听到一个苍老的喘息声,听着像是从一个老头嘴里发出的声音,显得疲软无力。 “啖!”,一声脆响,一盏吊灯打开,突然照的一个畏缩在墙角的老者浑身发抖,他恐慌不已地不敢对肖尧直视,只是哀求,“求求你,放我出去。” “放了你?放你出去干什么?找死啊?”肖尧打下被铁链锁着的老头,再蹲在他面前对他嘲笑,“老头,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外面的人都以为你死了,你就当做自己早死了吧,老子伺候你穿伺候你吃,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感谢我,想出去给老子惹事吗?这辈子你就死在这洞里好了,这可是块风水宝地,保证你子孙后代都会高官厚禄,享尽荣华富贵。” “肖尧,是我老向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全家,我受的苦也够了,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不向外人泄露半句,就当我们从未发生这事。” “晚了,你早干啥去了?当年你把罪责载在我爹的头上,逼得我爹跳楼自杀,我爹只是一个普通的会计,不是你们一伙强行逼迫,我爹敢做假账欺瞒组织,让你们挪用上千万公款吗?还有你伙同严关西和向挺(即向副市长)逼迫我大伯卖给你们造酒秘方,我伯父伯母不同意卖,你们却放火烧死他们全家,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种种恶行,老子杀你一千次也不解恨,老子就是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想出去?哼,你做梦,你就等死吧。” 老头羞愧难当,后悔不迭,“是,都是我们一时糊涂,你只要说个数,我保证出去后全满足你,即使我们把长青集团抵押了,我们也在所不惜。” “哈哈,向老头,你真是在做梦呀,被关糊涂了?”肖尧嗤之以鼻,又狠揍老者头上一下,手指他怒道,“向怀仁,给老子听好了,长青不是你当家,是你那个放荡不羁的弟媳吴蔼琴的财产,你就是个死人了,再也不是你们老向家的顶梁柱,不是我把你抓来,你早被政府枪毙好几回了,还能在这苟且偷生吗?你得谢我,懂吗?” “那你就把我杀了吧,我不想活了。”老头痛楚地向肖尧喊道。 原来老头真名叫向怀仁,年约55岁,与吴蔼琴前夫向副市长是亲兄弟,一个从未提起的大人物,说他向怀仁是人物,是因为他曾经当过南都市的纪委书记,手里曾掌握南都官员的生杀大权,但他还未当纪委书记之前,曾是南都市筑路机械厂的厂长兼党委书记,而肖尧的父亲肖小明是筑路机械厂的会计。 向怀仁为了填补贪污款逼迫当会计的肖小明做假账,而且屡次逼迫肖小明做假账挪用许多公款,肖小明担心事发后牵连自己和家庭,便向上级举报向怀仁的违法违纪问题,未料遭到向怀仁地打击报复,连他老婆也成为向怀仁一伙人的玩物,肖小明不忍羞辱,含愤跳楼自杀。 “你tmd真是可恨至极呀,我爹因为你自杀了,老子就是要折磨死你。”肖尧又狠扇向怀仁一记耳光,再手指他怒骂道,“告诉你,你们老向家一个也别想好活,老子要玩死你们,顺带惩治你们这些贪官污吏。” 肖尧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吓得向怀仁不敢再做声,连看也不敢再看他了。 “等着,老子拿块面包喂你。”肖尧站起身,转身出去,到冰柜里拿了一块袋装的面包撕开,而后回来,把面包塞进向怀仁的嘴里,“嚼,老东西。” 向怀仁恼怒地扭下头,吐掉被塞进嘴里的一小块面包,但刚吐出,又被肖尧拿着面包塞了进来,他本想再吐掉,却被肖尧扬手一掌打得眼冒金星。 “妈的,再跟老子犟,我剥了你的皮。”肖尧再把面包塞向向怀仁嘴里,向怀仁深怕被打,再也不敢把头扭开了,而是如条狗一样,咬下面包嚼着。 “哼哼。”肖尧冷笑,再给他嘴里塞几下,而后把剩下的小半块面包往地上扔了,“好了,看你已经吃饱了,老子明天再喂你这条死狗。” 真是生不如死,向怀仁一天连一块面包也没得吃,怪不得他既想出去又想死去,饥饿这一关就够他受的了,这种滋味太难熬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肖尧鄙夷地往向怀仁头上吐口痰,再对他骂道,“死狗,好好给老子呆着,不然以后老子一天一个面包也不给你了。” “……”向怀仁敢怒不敢言,只敢对肖尧干瞪眼,心里恨不得杀了他。 显然,他现在只有被肖尧杀的份,连基本的反抗也没有,肖尧再手指他警告,“不许再喘气了,给老子小声点,再吵我休息,我又打你。” “嗷!”向怀仁歇斯底里地嗷一声,乐得肖尧笑了一下,随即伸手把灯拉灭,洞里顿时一片漆黑,恍如置在无底深渊中。 “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往日不可一世的向怀仁被肖尧彻底打败,他现在还不知道弟弟向挺已经遇车祸死了,若是他知道了,肯定会咬舌自尽,弟弟向挺是他生活下去的最后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肖尧像是懂心理学,一直没把向副市长的车祸告诉他,貌似就是蓄意要折磨他,直至把他折磨死去,他现在只想报仇,近似丧心病狂,若是还有点人性的话,就是比较在乎前妻吴蔼婷,那是对他最好的女人,也是有过爱的女人。 肖尧从洞穴深处走出,再躺回悬床上,听着古筝,想着人生。 “哎,人生苦短,老子这辈子就这样吧。”肖尧叹息道。 第⑨章 超级暴发户 11月4日,星球六,重阳节过后刚好一个星期,吴蔼婷在林大星的指导下已练歌三天,水平有了很大的进步,根据吴蔼婷的音色,林大星把她往演绎草原歌曲的路上引,希望把她打造成凤凰传奇或者乌兰图雅那样的璀璨新星。 三天来,林大星对吴蔼婷产生了更火热的爱恋,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像对待挚爱的女人那般亲切,吴蔼婷看在眼里,藏在心里,对林大星的火热感情并不感冒,只当他是郑东和姐姐吴蔼琴请来辅导她的老师而已。 不是说人优秀,就会有人多么爱你,这需要契合点,需要在契合点上碰撞火花,吴蔼婷和林大星就是暂时还没有产生契合点,二人除了音乐上有稍许共鸣外,生活阅历和思想境界都大不相同了。 这使得林大星有些苦恼,他看得出吴蔼婷是个超凡脱俗的女人,甚至比他自己还超脱,但就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女人,却对他没有一点感情流露,按说他林大星也够优秀的了,在乐坛上可是顶乖乖的一级大师。 但事实就是如此,别人崇拜和喜欢林大星,那是别人的事,反正吴蔼婷就是对林大星没那感觉,只是把他当音乐老师,对他尊敬有加彬彬有礼而已,除此之外,真的就没别的了。 “我们再来一遍,记住《凤凰飞》这几个点。”苦恼归苦恼,但林大星还是希望吴蔼婷尽快取得更大的进步,希望她取得成绩后会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便手指乐谱指导她,“你记住了,这里要升调,尾音要拉长点,……” “是,谢谢林老师。”吴蔼婷向林大星微微点头,“我记住了。” 大厅里,除了林大星和吴蔼婷二人,并无外人,刘俊东和胡非是吴蔼琴的贴身保镖,此时正在长青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室看着报纸,郑东却在长青会议室同唐小小和邵华强等高管商议与青纯集团的签约事宜,就签约事宜,大家谈了一个下午,最好敲定下周一在青纯集团展览厅举行签约仪式。 敲定签约仪式的议程后,郑东向小小和邵华强交待,“唐总,邵总,你们俩联系一下媒体,把这次签约仪式整大点,为我们长青集团赢取口碑,借此机会使我们长青集团在人们心中再上一个台阶。” 唐小小和邵华强点头答应,“放心,郑总,保证完成任务。” “谢谢,那就这样,散会。”郑东宣布会议结束。 回到总裁办公室,新任总裁秘书丁宇惠为郑东泡杯热茶,恭敬地放在郑东面前的办公桌上,“郑总,请喝茶。” “谢谢。”郑东微微点头,对丁宇惠的细心照顾感怀,“不错,你就刚才会议的内容整理一下,下周一报给我。” “是。”丁宇惠微笑点头,“郑总,那我先整理去了。” “嗯,去吧。”郑东目送丁宇惠向办公室外走去,对她产生一种称心如意的感觉,暗为点赞,“不愧是学文秘出身的,言行举止就是到位。” 同吴蔼婷比起来,丁宇惠要优秀n倍,不仅做事小心谨慎,而且态度谦和,工作能力也很不错,这使郑东少操了许多心,以前若不是担心吴蔼婷出去乱走,郑东也可能早把她换了,现在换上了丁宇惠,他才知道有个得力的秘书是件多好的事,于是郑东认为找助手就是要找丁宇惠这样的小女孩,用的顺手。 叮铃铃,下班铃声响了,郑东打电话给吴蔼琴,“董事长,还有事吗?” “下班吧,楼下见。”电话那头的吴蔼琴慵懒地回道,她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看视频,还是看视频,闲下来心里闷得发慌。 二人约定到长青集团大院停车场见面。刘俊东要上车开车时,只见郭威从不远处的车间门口跑了过来,“刘哥,有个事和你说。” “什么事?你小子又闯祸了。”由于吴蔼琴在场,刘俊东装作公事公办。 “郑总好,董事长好。”郭威向郑东和吴蔼琴打下招呼,再向刘俊东说,“今天不是星球六嘛,雪晴姐请我和你,还有明智强一起去她家做客。” “哦,这事啊,你去就好了,我就不去了。”刘俊东婉拒郭威,看一眼上了奔驰s600轿车后座的吴蔼琴,“我要送董事长回家。” “你们去吧,我送董事长就好了。”郑东打消刘俊东的顾虑,知道郭威这时来请刘俊东去做客肯定有他的原因,便就势批了刘俊东的假。 “谢郑总,谢董事长。”刘俊东感激涕零般对郑东和吴蔼琴表示感谢,装的跟孙子似的,“那我们就过去了,有事打我手机,我随叫随到。” “开我车去。”郑东把车控器递给刘俊东,“不要喝醉,早些回来。” “是,郑总你就放心吧。”刘俊东微笑答应。 郑东拉开轿车车门,而后开车,载着胡非和吴蔼琴向大门口开去。 “太好了,走,上车。”刘俊东庆幸终于可以放松一下,这段日子以来虽然没发生什么事,但他和胡非整天贴身保护吴蔼琴的安全,使得精神高度紧张,早就想找个日子出来休息一下,未料郭威正好给他带来了福音。 “怎么样?这车爽吧?要不我来开?”上车后,郭威艳羡地察看奔驰越野车的配置,“还是我们郑处会享受,既开豪车又泡妞。” “嘿嘿,说什么呢?那可是我们领导,小心他批你。” “切,就他,他得叫我哥。”郭威不以为然。 “呵呵。”刘俊东得意地把奔驰越野车向大门口开去,到门口时把明智强接上,而后出门往左边的街上车流中驶去。 “喂,刘哥,郭哥,这雪晴姐家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明智强疑惑刘雪晴请客的动机,“那事已经过去好久了,怎么这时候想起来请我们去吃饭?不会是鸿门宴吧?峰子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我们要防着点。” “没事,就是报答我们,你想多了。”郭威了解刘雪晴,他知道这是刘雪晴发自内心地感谢他们帮她挽救了濒危的家庭,“雪晴姐是个好女人,以后能帮还得多帮趁点,记住了吗?” “是,老大。”刘俊东揶揄郭威一句,“就你小子会改变女人的人生?” “不服是吗?有本事你们也试试啊。”郭威擂刘俊东肩膀一拳,“学着点,我们可是肩负神圣使命的,……” 刘俊东不满地瞪郭威一眼,怨他在明智强这个外人在时胡说八道,“你什么使命啊,你的使命就是泡妞,把这事说得冠冕堂皇,也不害臊。” “嘿,你小子找虐是吧?”郭威反应过来,微笑着看眼后座的明智强,再警告性地对刘俊东说,“好好开你的车,到了晴姐家收敛点,记住了。” “谢郭哥提醒,我们本来就不胜酒力,不会喝多的。”明智强装傻,其实他早就看出了门道,就当他们俩玩笑罢了。 “没事,我没说你,你可以多喝。”郭威向明智强表示歉意,手指刘俊东道,“我是说这小子,这个连毛都没长齐的东西。” “哈哈,谁像你,都成猴了。”刘俊东玩笑道,“你小子都成猴精了?” 郭威翻个白眼,反驳一句,“你才猴呢。” 二人玩笑一会,刘俊东把车开到了刘雪晴家的门口,本以为只有刘雪晴家几口人,未料院子里真的聚满了人,男女老少约五六十人。 “搞什么?阵势这么大呀?”郭威吃惊,摸不清刘雪晴葫芦里卖什么药,“还真让智强说着了,雪晴姐真给我们吃鸿门宴吗?” “不至于,你想多了。”刘俊东把车停好,叫郭威和明志强下车。 刘雪晴和她老公丁志峰笑容满面地从屋里出来迎接,“郭主任,智强,俊东,你们来啦,欢迎,快进屋。” “雪晴姐,这怎么回事?你家谁过大寿吗?整这么大场面?”郭威纳闷地问刘雪晴,“不会是请他们来给我们作陪的吧?” “你真聪明,还真被你说着了。”刘雪晴请郭威等人进屋,边走边向郭威等人解释,“这些都是我老公家的亲戚,正好就今晚这个时间一起聚聚,平时大家都忙,抽不出身来,……” “哦,是这么回事呀,那我们算是贵客了?”郭威打趣道,“坐上席。” “是是,是,你们仨都坐上席,贵宾。” 刘雪晴陪着笑脸,请郭威等人落座,她老公丁志峰向郭威等人敬烟,一个约三十岁的妇人向他们递茶,每个人都对他们仨殷勤倍至,笑脸相迎。 “真是太热情了,还有点不适应。”郭威同刘俊东和明志强相视笑笑,三人都觉得刘雪晴这出整得太过热情了点。 但接下来的一件事亮瞎了郭威仨的眼,南都市前不久的千万大奖中奖者不一会降临到刘雪晴家,只见这小子珠光宝气,身体却瘦的像条木棍似的,此人不是别人,就是原先在农贸市场与郑东妹妹郑丽华一块卖猪肉的瘦猴,没想到这小子热衷彩票,竟然真中了彩票大奖,扣除利税获取奖金4900多万元。 “大家都到了,早啊。”瘦猴领着两个土巴拉几的小伙子走进刘雪晴家,如个暴发户般向大家抛烟,“表哥,给,丁大爷,您老还好吧?受累了。” “这人谁啊?”郭威问一旁的刘雪晴,“抖的可以,你家亲戚吗?” “是,是我老公的姨表弟,以前卖猪肉的,前不久中大奖发财了。” “哦,原来是个暴发户呀,怪不得。” 瘦猴的到来立即成了屋里的主角,郭威三人反而像是来给他作陪的了。 第10章 牛皮吹上天 “就让他嘚瑟吧,祖宗十八代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情有可原。”刘俊东调侃的语气说话,“那玩意真能中那么多钱吗?我咋就不太信呢?” “不信你都看到了,这还有假吗?”郭威相信彩票的公正性,但他不会去买彩票,原因是认为那玩意中奖的几率太低了,浪费金钱又浪费脑细胞,“智强,要不你也去买几注,试试运气。” “我可没那好运气,我看还是算了吧。”明智强很羡慕中了大奖的瘦猴,他家庭贫困,特别希望中个什么大奖来缓和经济危机,但他同郭威的心地一样,认为中奖几率实在太低了,“几千万分之一,我还是踏实做工作好了。” “嗯,你的心态很好,就是要平常心。”刘俊东向明智强竖起大拇指,给他点赞,“什么事都不要太沉迷,否则就出不来了,既毁生活又毁工作。” “这几位是?……”瘦猴这时拿着中华烟发到刘俊东面前,由于陌生不认识,便问站在一旁的刘雪晴,“表嫂,来贵客了,也不跟我曾某人介绍?” “哦,他们是我的上司,这位是我们车间的郭主任,这位安保部明队长。”,刘雪晴也看不惯瘦猴的嘚瑟样,但碍于情面,只好介绍起来,“这位是刘副队长,各位领导,这是我老公的表弟,叫曾上颖,你们就叫她瘦猴好了。” “嘿嘿,表嫂你这是妒忌,赤裸裸地妒忌呀。”瘦猴向刘俊东等人发着烟,调笑道,“我曾某人发了,还会忘了你吗?以后不许再叫我瘦猴了哦。” “呵呵,你就是一只猴,一只猴精。”刘雪晴跟瘦猴玩笑惯了,不在乎场合同他拌嘴,“既然你发财了,那借我们点钱,翻翻这旧房子,好不?” “啊哟,一见面就谈钱,俗。”瘦猴打着哈哈,“真伤感情。” “切!贱猴。”刘雪晴撇下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郭主任是吧?好。”瘦猴逃避与刘雪晴的尴尬,向郭威发烟。 “恭喜发财。”郭威起身接过瘦猴递上的中华烟,滑稽地在鼻子下闻闻,“听说你中大奖了,是真的吗?那玩意真有规律吗?我们也想学学。” “没什么好学的,那得靠天赋,需要长久的经验。” 瘦猴发完一圈烟,搬张凳子坐到郭威三人身旁,今天除了郭威三人,其他人都是他的亲邻故里,瘦猴除了嘚瑟,丝毫没兴趣和他们聊天。 自从瘦猴中奖以来,亲戚朋友把他们家的门槛都挤掉色了,不是这个亲戚找他借钱,就是那个朋友需要紧急支援,而且不借不支援还不行,不然连亲戚和朋友也没得做,时至今日,从他手上借走的钱就有一千多万,多的上百万,少的也三五万,想起中奖被借钱就烦得不得了。 “那你跟我们说说,需要什么天赋和经验,我们洗耳恭听,希望你不吝赐教,让我们学学。”郭威来了兴趣,借着还没开饭向瘦猴逗闷子,“那玩意真的有规律吗?我们都有点不太信,我们看那不是随机吗?在那摇啊摇,转啊转的,真就能把号码控制了,想出什么号就什么号?” “嘿嘿,看你们也是玩电脑的高手吧?”瘦猴故作玄虚,“你们说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连天上的卫星都能用电脑控制,何况就那几个球呢?对吧?” “你的意思是说那几个号真的可以遥控是吗?”刘俊东好奇地问道。 “啧啧,我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吧?”瘦猴笑笑,为郭威三人的智慧大大减分,“所以我们要反监控,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这样才可能博得大奖。” 刘俊东汗颜,“但我还是没太弄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想出什么号就真的出什么号吗?而且计算速度快又精准,很快就筛选出买的最少的号码,然后把这注最少的号码控制开成奖号,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离吧?当然我可没有证据哦,但我就是以这种反思维研究的,而且也是运气算好,中了一等奖10注,奖金虽然不多,但在南都也算进入中产阶层了。”瘦猴得意地炫耀,最后并向刘俊东等人人身攻击,“这不像你们没钱的人,以为几万几十万就算很多了,其实哪呀,现在身价上百万上千万算个球呀,连富豪圈子的边都沾不上,人家开口就是上亿上十亿的大工程,我那几千万想到他们圈子里去喝杯香槟都不够资格,暗地里还骂我是暴发户,妈的,他们不是暴发户就能发那么大财吗?改革开放才几十年,他们的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不是巧取豪夺来的,我比他们来的光彩多了,靠的是智慧,……” 瘦猴没完没了,滔滔不绝,粗言鄙语,由此可见他文化层次太低了,怪不得他发财了也沾不上富豪圈子的边,可想而知人家不是嫌他钱少,而是嫌他素质太低,要说钱的话,那个所谓的富豪圈子即使身价只有上百万也能挤进去,重要的是人家与你谈的是什么工程或什么计划,你一个暴发户去那瞎嘚瑟,怪不得人会矮看你几分,还想喝香槟?不把你赶出去就算给你面了。 “我认为呀,如今社会钱再多也没个卵用,多少身家上亿的老板在普通一个政府办事员面前也得低三下四,说白了,还是当公务员好,跟着党走。”瘦猴牢骚满腹,感慨万千,体会很深的样子,“我现在也想好了,以后就拿钱培养我那一儿一女,让他们上大学,以后也考公务员,最好弄个官当当,反正以后钱不是问题,有什么困难我就用钱砸,我就不信砸不死他们,靠。” “哈哈,……”郭威听瘦猴一番感慨后,乐得大笑,继续逗他,“你叫曾上颖是吧?你这名字起得好,一听就是发财的命,凡事都喜欢研究钻研,执着呀,我看你命相好,将来还会中大奖,保不齐下次就中一个亿。” “那可不好说,虽然我技术娴熟,可保不齐人家操控呀。”瘦猴沾沾喜喜,但也貌似谦虚,“老子买是肯定会照买下去,不过接下来想搞几个项目玩完,做点实业,准备参与南都之星的计划,到岛上置几个门面,我去看了,那是块风水宝地,将来肯定会大升值的。” “嗯,你这眼光不错。”刘俊东暗惊,但夸赞他的举动,“你能有这个认识很好,但南都之星听上去虽好,我希望你还是先踏实点,先持观望态度。” “咦,这你们就不懂了,青纯董事长张纯可是闻名全国的大地产商,跟着他闯事业比抢银行还来得快,多少跟着他的人都发大财了,富得流油,南都之星这样的好机会,以我以前的身价抢都抢不来,还有若不是我一个亲戚跟张董事长攀亲带点故,那几个门面房早被别人抢了去了。” “哈哈,发财要趁早!” “有点意思。” 郭威和刘俊东只好相识笑笑,不再评论。 第11章 吓死猴子了 瘦猴对南都之星信心满满,想必张纯一伙在南都市面上的宣传攻势已经到了什么程度,连刚刚中得大奖的瘦猴也被他们迅速地网罗过去,若是南都之星将来出什么问题的话,那瘦猴的几千万奖金就会瞬间化成泡影,到时他投河跳海的心都会有,而瘦猴只是南都之星计划里的一个很小例子,其余还有不知名的成百上千或者成千上万的南都市民都可能参与到了南都之星的计划中。 房地产是个件利国利民的大工程,每年地方上的gdp收入太多来自于土地转让和房产建设,但若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个大窟窿,是个无底洞,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若是有人陷进去,那就很难再拔出来。 由此可见,南都之星在运作上取得了先前的成功,参与南都之星的市民极为踊跃,估计青纯集团经过操作已圈钱上亿,或者上十亿上百亿,但目前为止是个未知的天文数字,还在不断地往上猛增,到时上千亿也说不准。 在瘦猴“满腹经纶”和“满腹牢骚”时,刘雪晴一家准备妥当,准备开饭了,好酒好菜摆了整整十桌,郭威三人被刘雪晴夫妇请上大堂首座的上席,瘦猴辈分低,安排到靠左边上方的左侧,与郭威和刘俊东二人坐在一桌,明智强被安排到右手边的上席,与刘雪晴的老公公坐在一桌。 席间,刘俊东和郭威再劝说瘦猴投资要谨慎点,叮嘱他先持观望态度,瘦猴逐渐警醒过来,想起在农贸市场卖猪肉时听过郑丽华说他哥哥是警察卧底的那些话,再看刘俊东和郭威的长相和神态,猜测二人是不是也是什么警察卧底,这小子虽然层次低,但真是猴精,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雪晴表嫂,你过来一下。”瘦猴想到这个深度问题,脸色顿时煞白,把在端菜上桌的刘雪晴叫到身边,向她耳语,“你们长青集团现在是不是换当家了?还是吴蔼琴那个臭婊子当家吗?” “不是,她只当董事长,现在是个姓郑的当长青的执行总裁,名叫郑东。”刘雪晴如实回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又不在我们长青干了。” “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瘦猴六年前也是长青集团的员工,在长青当过仓管员,那时没被吴蔼琴少骂过,骂他当个仓管员连表也不会造,还经常算错数,没多久吴蔼琴就把他开了,他刚才听刘雪晴说如今当家的是郑东,心中便猛然一惊,立即猜想到郑东可能就是郑丽华(肥姐)的哥哥,因此装作若无其事,对刘雪晴强笑一下,“好了,去吧,没事了。” “鬼,神神道道的,多喝酒,少吃菜,多陪我们领导多喝几杯。” “没事,你就放心吧,我一定陪好几位大领导。”瘦猴打着哈哈,端起酒杯响应号召向郭威和刘俊东敬酒,“大家一起来,一起敬二位领导一杯。” “你们太客气了,来,一起来吧。” 郭威和刘俊东端起酒杯回礼,他们俩发现了瘦猴刚才问刘雪晴的举动,郭威像胡非那样耳朵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不由想着拿下瘦猴的法子。 刘俊东虽然未听清瘦猴与刘雪晴的谈话,但从瘦猴的神色判断出藏有秘密,便与郭威对视一眼,其下之意貌似是说,“不好,这小子要坏事呀。” “来,喝酒,诸位请。”郭威端杯同瘦猴碰下,“恭喜发财。” “嘿嘿,一起发财,都在酒里了,干。” “干!” 酒过三巡,郭威借故上厕所暂时离席,而后出屋到一僻静处给郑东打手机,向他报告参加刘雪晴宴会时遇到的情况,“郑处,你看这里会不会有事,我担心你和你们家人的安全,我听你说起过,说你妹妹在农贸市场卖猪肉,她会不会与这个瘦猴认识,或者瘦猴知道你哪些秘密?” “放心吧,没事,你敏感没错,但这不奇怪,即使我妹妹曾经说过什么也不要紧,反正对手现在已经充分把我当成那个刑满释放的强奸犯了,你这样吧,当个没事人就好,我找时间问问我妹妹,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哦,既然这样,那我放心了,你忙吧,我继续喝酒去。” “好,回见,挂了。” 郑东这些人也真是太敏感,随时都能警觉到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节。 同郑东通完电话,郭威如释重负,再走到侧屋一角找个僻静处wc,而后重回酒席上与瘦猴等人推杯助盏。 刘雪晴夫妇真是热情,中途敬酒多次,把郭威等人当大恩人招待。 在喝酒时,瘦猴虚汗猛出,不时伸手擦着汗水,好不容易熬到散席,便与郭威等人和刘雪晴夫妇匆匆告别,骑着一辆电动车匆忙离去,转瞬就没了踪影。 看到瘦猴匆匆而去,刘俊东向郭威分析,“看来他是害怕了,担心那钱打了水漂,估计这会是去找张纯那伙人问钱去了。” “嗯,我们提醒他算他运气,真要有什么事,到时哭爹喊娘都没用。” “对了,他不会把我们卖了吧。”刘俊东担心地说。 郭威不以为然,“没事,就他那个智慧,还卖不了我们。” “呵呵,想来也是。”刘俊东释然,觉得瘦猴也只是在乎他的钱而已,以他的智慧即使怀疑郑东,张纯也不会信他,毕竟欧正春对张纯言之凿凿过。 郭威与刘俊东在院子旁说话时,明智强小解过后走了过来。 “郭主任,刘队,我们回去吧?”明智强问道,“时间不早了。” “那好吧,我去跟雪晴姐说一声。”郭威回到屋内,向刘雪晴夫妇打招呼,“雪晴姐,峰子兄弟,我们就先回去了,叨扰了。” “哪里话,这就走呀,要不在屋睡了。”刘雪晴夫妇一番客套,送郭威出门,把他送到院子前,再看郭威三人上车,“几位兄弟,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了,没什么好招待的,以后常来家里坐坐。” “好,会的,谢谢一番盛情,你们回吧,我们走了。” 郭威抢着上了驾驶室,开上奔驰越野车,三人分别向刘雪晴夫妇等人告别,而后把车开向村外,驶进夜色下的车水马龙中。 在路过几栋施工楼时,郭威把车停下,“下车,我们到楼上走走。” “啊,你干吗?”刘俊东没反应过来,不知郭威的用意。 “智强,你坐车上,我们去去就来。”郭威吩咐明智强看车,下车后挽上刘俊东向施工大楼走去,“跟我到楼上看看,枉费了你把郑处当哥,这点警觉性都没有。” “我怎么啦?”刘俊东无辜地仰头问道,“我哪时没把郑处当哥了?” “还说?!你不觉得这几栋施工楼很好藏狙击手吗?”郭威怪罪刘俊东反应迟钝,“以后跟哥学着点,别说话了,好好上楼看看。” “是,我听你的。”刘俊东心下惭愧,他以前一直都没注意这几栋施工楼,按说他比郭威要早注意这些的,可他竟然疏忽了,为之汗颜和愧,“晕死,我咋把这地方疏忽了,该死。” “走吧,快点。” “是!” 第12章 烂泥扶不上墙 二人到施工楼每一层楼看了一遍,揪准了最好藏狙击手的地方是a栋四层和五层中间的小居室,若是有朝一日对手向郑东和吴蔼琴下手的话,定然会把狙击点藏在这两个地方,这是两个最有利的狙击点。 “走吧,下楼去。”郭威不多话,领着刘俊东回到楼下的车里,再开着车向不远处的长青集团驶去,在车上,明智强也不多话,只说,“威哥,要不送我回家吧,今天周末,也没什么事了。” “行,我们送你回去。”郭威便把车开着从长青集团门口路过。 约十分钟的车程,郭威开车把明智强送到了他家楼下。 明智强本想邀郭威和明智强上楼坐坐,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从今晚的经历,他感觉郭威和刘俊东还有什么事要谈,只是碍于他在场一直没多话。 “不请我们上楼坐坐?”郭威看明智强下车就向他们挥手告别,便向他打趣道,“不是这么急着回去泡老婆吧?” “瞧威哥您说哪了,我老婆还在丈母娘肚里呢,主要是太晚了,家里太乱,老人又睡了,怕拙了二位兄弟的眼。”明智强婉拒道。 “好吧,那我们改日登门,晚安。”郭威向他扬扬手,开车走了。 望着郭威开车逐渐远去,明智强心中暗生感慨,不由苦笑一下,而后转身往楼上走去,他不是埋怨郭威等人故意避开他或者不跟他说实话,而是感觉自己身为退伍军人,再也难与郭威等同志们同肩并战,由此心里产生一阵痛楚感,即使想帮郑东和郭威等人,也觉得有点触手不及,毕竟退伍军人不再是军人,而只是平常的老百姓,重要机密是绝对掌握不了的,顶多起个协助作用。 “但若是警察就好了,可明智强不是警察。”想到自己的前景,明智强落寞地回到家里,父母还在看电视剧,见他回来打了声招呼,“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喝酒去了?” 明智强刚进家门,他的父母就闻到他身上一股刺鼻子的酒气。 “是的,我们公司有人请客,喝了点,还不晚吧,才九点多。”明智强把鞋脱到鞋柜,穿着拖鞋进屋,“你们怎么还没睡呢?我说了,不用等我的。” “没事,我们觉少,看会电视。”明智强刚坐下,母亲端杯茶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喝口水,醒醒酒,待会去洗个澡。” “嗯,谢谢妈。”明智强这会还真有些口干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而后向抽着烟看电视的父亲问道,“爸,你有没觉得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郑助像不像警察?我看你们很聊得来,尤其大谈军事。” “哦,你说那个借我们钱的郑助理吗?”明父转头问道。 明智强点点头,“是的,就是他。” “那我猜不透,他那个人藏的很深,懂得也多。”明父若有所思,把烟灰往明智强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一下,“你不是说过他坐过牢吗?怎么这会怀疑他是警察来了?这哪跟哪呀?” “我也是感觉,就觉得哪里不对。”明智强担心父母害怕,不想把某些事说出来,“不像就好,没事了,我洗澡去。” “不要疑神疑鬼的,要记得多谢谢人家,上次不是他帮忙,我都没命了。”明父叮嘱明智强,嘱咐他要知恩图报,“要好好干,听领导的话。” “是,我明白了。”明智强再喝口茶水,站起身向阳台旁的卫生间走去,“你们早点睡吧,不要熬夜了。” “嗯,我们一会就睡。”明父把烟蒂往烟灰缸掐灭。 明母关心儿子,对他说,“锅里有热水。” “恩,我知道了。”明智强回道。 三口之家,相敬如宾,明智强生活在这样和谐的家里,既有教养,又有素养,还有思想,虽然他的父母也没什么文化,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小市民,但人生的境界却似乎很高,生活过得十分惬意,即使遇到风吹浪打也一起扛。 但那个中了千万大奖的瘦猴却不同了,他从刘雪晴家匆匆离去后,开着电动车直奔张纯的别墅兴师问罪,要求张纯的老婆罗桂英退他投资款。 “张董呢?还没回来?”瘦猴进屋,连鞋都不脱就闯进别墅大厅,向家政阿姨责问,“叫罗桂英下来,我要退钱。” “退什么钱呐?老爷和太太都没回来。”家政阿姨约五十岁,被瘦猴弄得触手不及,“你去公司找吧,或者去他们酒店。” “不去,我哪都不去,就坐这不走了。”瘦猴坐到大厅的高档沙发上,拿个桌上的橘子,再翘起二郎腿,剥起橘子皮,“快打电话,叫他们回家。” “啊呀,这是什么事呀?” “快点!” “哦。” 无奈,家政阿姨只好打电话给罗桂英,向她报告瘦猴来家闹事的情况,罗桂英接到电话,没过十分钟就同张纯回到家里。他们本来也在回家的路上了,罗桂英接电话时正好同张纯从格力登酒店出门。 “tmd,就是个暴发户,一惊一乍的,算了,不许他投资了,马上让他滚蛋,回去杀他的猪去,烂泥扶不上墙,中个几千万也是纸钱,有命中,没命花的东西,丢人。” 张纯在轿车里听过罗桂英报告的情况,甚为瘦猴的莽撞举动恼火,罗桂英劝张纯消气,把亲戚关系攀给他听,“曾家以前帮过你,你就带带他,不要意气用事,你们说起来还是姨表亲吧,往你姥姥那里论,你是他表哥,他是你表弟,有这么好的计划,他又中了大奖发了大财,这时不帮他,也说不过去。” “就是这个意思呀,如果在往常,我连门都不让他进,一身猪肉味,听着就难受。”张纯做事从不在乎什么亲戚还是非亲戚,在他眼里只有利益,没有利益可图,即使是他姥姥或者舅姥爷亲自出面,他也不鸟他,“一个杀猪佬,中点钱就不知道自个是谁了,丢人,丢到他姥姥家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回家听听他怎么说。” “嗯,气死我了,扫把星。” “消消气,消气。” “靠!” 第13章 蠢笨女人有福气 张纯气哄哄地回到家,看着瘦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更为恼火,不是罗桂英暗拉他西服后背一下,他定会叫瘦猴立即滚出家去。 “表哥,你回来了,讨扰了,不好意思,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把投资那几个门面的钱先撤了。”看张纯一脸怒色,瘦猴干笑几声,把二郎腿放下,立即站起身来,“这么晚了,来打扰你,不好意思哟。” “可以啊,明天你就去我公司办手续。”张纯坐到瘦猴对面的沙发上,漠然盯着他,“但你说说为什么要急着撤资呢?是不是有其他更好的项目了?” “没,没有,我只是还没想好。”瘦猴尴尬地坐回沙发上,被张纯犀利的目光逼得连头也不敢抬一下,“我就是觉得有点不靠谱,你看就一个孤岛,而且离市区又那么远,建设起来太费劲,要热闹起来就更难了,我还是想投点收益快的项目,一辈子就几十年,我想争分夺秒,尽快赚到钱。” “不会是这么简单吧?是不是听说什么闲言啐语了?”张纯知道这是瘦猴的借口,他也算是了解他这个层次人的思想和脾性,这个层次的人太多缺乏判断力,属于风吹两边倒的低层次人,“你要撤资我不反对,这么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将来的前景你不用考虑,不出三年就可增值三倍或者五倍,到时你后悔了别说表哥我没帮你,你那钱最好放在银行,不乱折腾的话,你一辈子吃利息也够了。” “嗯,也是,我只是担心,对不起,表哥,那我明天就去把资撤了。”瘦猴羞愧难当,不愿久留,站起身来向张纯告别,“谢谢表哥,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代我问你爹妈好。”张纯恼火地瞪瘦猴一眼。 瘦猴点头干笑,“谢谢表哥。”说着匆匆离去,走时向一旁站着的罗桂英打声招呼,“表嫂,我先走了,晚安。” “嗯,慢走。”罗桂英漠然回了句。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什么是亲戚,这就是亲戚呀。” 张纯摇头苦笑,他从业以来,这样那样的亲戚见的多了,太多像瘦猴这样的,有好处往上贴,没好处就甩脸不认人,对他的发家致富既嫉妒又羡慕,但太多的是仇视,因此不少亲戚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说他忘本,六亲不认。 “表哥,我还有一事,想向你说一下。”出门一会的瘦猴又辗转回来。 张纯厌烦地说,“还有什么事?说吧。” “不知你对郑东那人认识吗?长青集团新的当家人,听说叫什么执行总裁,ceo。”瘦猴回来原来是说这事,他是要把对郑东的怀疑对张纯说。 “哦,认识啊。”张纯立即产生警惕,“怎么啦?” “嘿嘿,我们是表兄弟,有些话我就向你说了,算是提个醒。”瘦猴把听到郑丽华说她哥是警察卧底的话说出,“肥姐当时叫的整个农贸市场的人都听得见,说她哥是警察,是秘密警察那种,今晚我在丁志峰家喝酒,正好也遇到几个来自长青集团的人,看他们那样也像警察卧底,貌似跟郑东是一伙的。” “哦,有这事啊,看来长青集团是要倒霉了。” 张纯装的若无其事,心下却很惊颤,他最担心的就是郑东等人的身份,马上就要与郑东率领的长青集团合作了,万一被郑东等人发现南都之星的内幕那就惨了,结果肯定会一败涂地。 “是的,吴蔼琴那个臭婊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我早就看出她迟早会倒霉,哼哼,现在可好,马上就有人要把她收拾了。”瘦猴幸灾乐祸。 “你那话是在什么时候听来的?还是你在杀猪那会吗?”想起欧正春给他看过的调查资料,张纯自我安慰,觉得郑东妹妹郑丽华也可能是道听途说。 “嗯,就是三个月前,那会我还没中奖,还在农贸市场卖猪肉。” “哦,这就清楚了,你想多了,没有那事,郑东只是个刑满释放的强奸犯,在衡州监狱坐了八年牢,两年前才从监狱放出来。”张纯如释重负,顿时打消了对郑东的身份怀疑,“以后这种事不要瞎传,知道吗?” “嗯,原来是这样啊,那是肥姐自个吹了?”瘦猴恍然大悟似的,黯然鄙夷郑丽华拉大旗作虎皮,“呸,一个贱婆娘。” “女人嘛,都这样,没事了吧,那你回吧。”张纯懒得再搭理他,打发他离开,“我们累了一天了,想早点歇息。” “好,没事了,你们歇着,晚安。” 瘦猴说着话对罗桂英猥琐地笑笑,罗桂英浑身顿时起鸡皮疙瘩,厌恶地白他一眼,暗骂他是个下流胚子,瞎了狗眼,竟敢凯觑她这个做表嫂的美色。 瘦猴走后,张纯若有所思,叫罗桂英坐下说话,“你明天找个借口去地税打探一下郑东的情况,有机会到他家去坐坐,你原先是地税干部,去郑东家看看也正常,从中向他家人了解一下郑东的情况。” “我去干什么?我们又没犯法,他即使是警察卧底又怎么啦?我们做我们的房地产,他查他的案子。”真是应了那句话,漂亮的女人胸大无脑,罗桂英就是这样的女人,怪不得张纯经常骂她,她也真是太不上道了。 张纯立即横眉竖眼,对罗桂英突然吼道,“叫你去你就去,找抽呀?”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你又发什么火呀?”罗桂英被张川吼得猛然一跳,差点把心都吓到嗓子眼,“我去,听你的,明天一早就去。” “真是头蠢猪,我们青纯集团涉及的很多层面都是重大机密,假若郑东是警察卧底的话,你说会不会对我们青纯集团的发展有影响?会不会对南都之星的计划产生阻碍?经商就像领兵打仗,情报都被别人搞去了,还打个屁呀?” “是,是,我去不就结了。”罗桂英不敢同张纯顶嘴,若是再顶下去的话,接下来就只有被张纯打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上楼睡吧。” “你先上楼去,给我把洗澡水放好,我再坐会。” “嗯,那我先上楼去了。”罗桂英一刻也不想多呆,深怕张纯突然大发雷霆又把她一顿狠揍,她自从嫁给张纯后,隔三差五就被张纯狠揍一顿,也真是怪她太笨,又不上道,怪不得张纯时常拿她出气。 不过,张纯虽然经常打她,但对她还算在心,欧正春那老王八想打罗桂英的主意被张纯发现了,张纯决定不日找上层关系把他的市政法委书记撸了。 自从把袁立送给欧正春后,张纯就像吃了无头苍蝇似的难受,可欧正春得寸进尺,这几天竟然背后调戏起罗桂英来,这使张纯获悉后火冒三丈,发誓等南都之星计划启动后,就把欧正春彻底打趴下,叫他永不翻身。 “妈的,想把绿帽子戴我老张头上,还想不想混了?” 看着罗桂英婀娜的身影走上楼去,张纯越想越来气。 第14章 董事长的隐私 张纯坐在大厅里想过一阵才上楼去洗澡,在洗澡时就郑东的身份思虑起来,前几天副总刘启明向他汇报过调查小六子和黑狗有关郑东的情况,按说他已充分相信郑东是刑满释放的“强奸犯”了,但他谨小慎微惯了,便派罗桂英明天到郑东父母家再去做一次打探。 罗桂英已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像个知识分子似的戴着眼镜看书,若以为她爱读书可就大错特错,瞧她手上拿的杂志封面便可知她的欣赏水平,一本《丽人坊》杂志暴露了她的欣赏品味,如太多都市女性一样,喜欢攀比和虚荣。 张纯洗完澡后,身穿白色浴巾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到床前时把毛巾往床头柜上随便一扔,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伸手把罗桂英手上的杂志拿掉,继而没有任何前奏与她亲热,如完成一项正常工作似的,毫无情调。 “等等,让我把眼镜取了。” 罗桂英挣扎两下,伸手把眼镜取掉,但张纯忽而恼火,对她横眉怒目。 “你怎么啦?”罗桂英深怕被打,顿时恐慌不已,“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你别打我,眼镜扎得我耳朵疼,好了,你继续,我不说话了。” “……,妈的,好好的气氛又被你这臭娘们破坏了。”张纯气得喘着粗气,突然扬手打她脸上一巴掌,“什么我继续?草,当老子什么人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罗桂英捂着被打的脸委屈地落泪,但又不敢把话说的大声,“张纯,你还是抽时间去把手术做了,这样下去的话,你永远也不会有切实的感觉,书上说了,如果不做那手术的话,很可能还会患癌症。” 原来张纯有着不可告人的隐私,怪不得他在男女方面素然无味,纯粹是靠他自身的心理作用才能完成,在与异性亲密接触时,利用yy精神或者想着哪个勾人心魂的片段。 张纯的性/情错综复杂,反复不定,这种人就像古时代的太监,缺乏基本的人性思维,古时代的太监太多恶毒,有一点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对人缺乏真实地贴近感和切身的人身体会,太多是靠离奇的想象过日子,苟且偷生。 但这类人的心里常想些什么,任何心理医生也难攒侧清楚,这类人算是人类中比较复杂的物种,近似神经病,恶毒起来爹娘不认,好起来脑袋可给人当板凳坐,张纯的性格即是如此,算是歇斯底型中的极端分子。 “妈的,没意思,睡觉。”张纯无趣地翻身躺回床上,他一直对罗桂英劝他去做什么手术很排斥,以前他看过一篇报道,说有人做了那种切割手术后沾染了不知名的细菌,结果全国大小城市跑了都无医可治,最后溃烂至死。 罗桂英苦不堪言,只好帮张纯盖好被子,而后搂着他的颈脖望着他,对他貌似满目含情却又充满愧疚,“对不起,以后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了。” “哎,没劲,睡觉。”张纯干瞪眼,心里极为郁闷,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可他就是由于恐惧和傲慢的性格不听罗桂英劝说,还有他是个极爱面子的男人,深怕这样的隐私被传扬出去,“睡吧,记得明天去郑东家看看。” “嗯,我知道了。”罗桂英舒口气,庆幸张纯今晚没再虐待她,若是往常的话,又会对她一顿暴打,兴许是因为张纯有事求她,才使她幸免遇难。 一个大美人对矮胖又长相粗鄙的男人俯首称臣,除了金钱和权力,一般没有其他,若张纯只是个普通人,做梦也难接近像罗桂英这样的大美人半尺,就更不用说叫罗桂英这样的大美人往东就不敢往西了。 不过,由此可见罗桂英是爱向副市长的,向副市长比起张纯来,可谓温文尔雅,而且男人该行的他都行,怪不得在向副市长的葬礼上,罗桂英会与吴蔼琴当众撕扯,原来是因为张纯在男女方面太差劲的缘故。 张纯既不懂调情,又行为粗野,换做哪个女人都可能会见异思迁,若不是因为张纯家大业大,又拥有广泛的黑势力,罗桂英兴许早就出/轨n次了。 “真是守活寡呀,我这辈子算是毁在他手上了。”罗桂英黯然神伤,落寞地直躺床上,想起当年被张纯把她从向副市长家抢走的情景,心中立时好一阵悔恨,但岁月一去不复返,如今她已没有回头路了,即使把肠子悔青了也没用,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兴许这就是命吧,可能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少欠了他的。” 想着这些,罗桂英自我安慰,把今天的结果当成命运对她的安排和惩罚,其实在她内心深处最期盼的是张纯哪天暴亡或者遇车祸横死,最好哪天坐飞机从天上跌下来甩个稀巴烂,若是那样的话,她就可重见天日放纵自己,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像皇太后那样为所欲为,解决一切可以解决的烦恼,至少可以找个称心如意的男人,猛的那种,二人尽情驰骋在广阔的大草原上。 身边的张纯已酣然入梦,但罗桂英毫无睡意,望着身边这个丑恶的男人,她真想一刀把他捅了,但她不敢,打死也不敢,深怕一刀捅不死他,反而被他一刀捅死,那样的话不仅自己遭殃,而且儿子和至亲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好些日子以来,失眠已经成了罗桂英的习惯,她每天顶多睡两三个小时,精神上极度疲惫,身体上极为空虚,像她这样的女人,只要哪个男人随便勾搭一下就可能会同他上床,欧正春这几天对她图谋不轨,趁势揩油,使得她心神荡漾,但她再傻也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没敢跟他越过雷池半步,反而对他愤然拒绝,叫他退而却步。 心事重重,思绪万千,罗桂英精神恍惚,直到凌晨五点才朦胧睡去,但刚睡两小时,又被起床的张纯吵醒了,她担心张纯打骂,赶紧随他一同起床。 “你再睡会吧,没事,我去散散步。”没想到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张纯一觉过后,竟然对她破天荒地关心,“今天是周末,好好休息,多睡会。” “哦,那我就再睡会。”罗桂英难以置信,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会张纯,见张纯确实关心没有其他意思,便对他感恩戴德似的点下头,接着重新躺回床上去了,“那你去散会步吧,我补个回笼觉,睡会就起。” “嗯,好好睡,我散会步去跟朋友喝早茶。”看罗桂英唯唯诺诺,张纯突生一阵愧疚感,“哎,多好的女人,怎么被我治成这样了?我真是魔鬼吗?” 疲困的罗桂英躺回床上,一会又进入梦乡中,望着她深睡入梦的睡姿,张纯竟然流下一颗鳄鱼的眼泪,在她脸上亲过一口,而后舒心地向睡房外走去。 “嘘,吓死我了。”听着房门关上,看似入梦的罗桂英突然醒了。 不过,一会儿她便完全舒心地睡了过去,这次睡得很踏实,睡梦中都绽开了幸福的笑容,叫人怜爱。 第15章 美女惊动半老头 张纯身穿nike休闲服,脚穿nike运动鞋,头戴nike休闲帽,一身上下美国耐克牌子的休闲运动装系列打扮,他从豪宅家门走出,沿着沿海大道向别墅群的大门口跑去,从他家到别墅群的大门口约三公里路程,中途要经过吴蔼琴的别墅门口,当他跑到吴蔼琴家门口时,忽而顿足停下,突然被吴蔼婷幽美动听的歌声绊住了脚似的。 一首《凤凰飞》听得张纯如痴如醉,立时心旷神怡,精神焕发。 “凤凰飞,飞呀飞,飞呀飞,蒙古包下辽阔草场,风缕缕凉鸟轻轻唱,天边旭日已放亮传说满山冈,阳山脚下心驰神往,马蹄油亮祖先回响,五彩霞光映辉煌苍狼啸四方,有只凤凰展翅飞翔,……” 循着歌声,张纯向吴蔼琴的别墅不由自主地走去,当他走到别墅大厅门口往里看时,瞬间被独自在大厅里边舞边唱的吴蔼婷的美貌惊住了,连连暗叹天下竟有如此绝色的女人,他从商二十多年来,见过美貌的女子数不胜数,但觉得那些女人若与吴蔼婷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如林大星当时见吴蔼婷一样,张纯也对吴蔼婷惊为天人,目瞪口大,瞠目结舌,仿佛从他娘胎开始就未见过像吴蔼婷这样如此的天姿国色,“啧啧,真是太美了,漂亮。” 吴蔼婷的歌声嘹亮,韵味中又带着野性,加上她超凡脱俗的相貌,把一首《凤凰飞》演绎得淋漓尽致,当她的歌声停止时,张纯还沉浸在她歌声的韵味中。 这时,吴蔼婷突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张纯,闪烁着她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诧异又疑惑地望着他,对于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如此发痴地看着自己,使得她产生一丝反感,不是看他一身nike打扮,她定然会把他当成一等痴汉。 “你是谁?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来干什么?”吴蔼婷羞恼地走到张纯面前,责问的语气问他,“大清早的,你打哪里来?” “……”张纯如梦初醒,急忙干笑几下,但他处变不惊,立即恭维,“不好意思,姑娘,打扰了,我是被你的歌声吸引来的,你唱的歌真好听。” “哦,是吗?大叔你是?” 吴蔼婷警惕地打量张纯,但对他评价自己的歌声好听很受用,心里美滋滋的,没想到自己的歌声又赢得了一个粉丝,而且是个有趣的大叔。 “真好,姑娘,你唱的真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住在这片的一个半百老头,我姓张,你就叫我张大叔好了,真抱歉,打扰姑娘唱歌了是吧?”张纯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对吴蔼婷的歌声夸赞,但心里却始终对吴蔼婷的美貌惊叹,“姑娘,你还能再唱一首歌来听听吗?” “呵呵,可以啊,只是吵着你了,不浊了大叔的耳朵就好。”吴蔼婷露露大方,心中极有成就感,“你想听什么?流行的还是草原味的?” “都行,我都喜欢。”张纯微笑,言下之意是只要你唱的,什么都好。 吴蔼婷沾沾喜喜,请张纯进大厅坐,而后选了一首《山路十八弯》演唱,这些歌都是林大星根据她的音色和格调为她精心打造的,她唱起来很是拿手。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咯,……”吴蔼婷继续开唱。 张纯边听歌边欣赏吴蔼婷的美貌,同时与唱歌的吴蔼婷互动,不时向她竖起大拇指称赞,可吴蔼婷的歌刚唱到一半时,突然闯进好几个人来,既有大姨又有大爷,还有几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和女人,看他们一脸怒色,不像是被吴蔼婷的歌声吸引来的,而像是被她的噪音跑过来兴师问罪的,这些人刚进门,就对吴蔼婷大清早唱歌很是恼火,横加指责。 “哪有你这样的?也不分个时候,大清早的就唱个没完,一天唱到晚,连星期天也不消停,我们还要不要睡觉了?严重地扰民,我们要报警。……” 数落者吴蔼婷唱歌者络绎不绝,一会儿又从外面闯进来许多人,吴蔼婷羞愧难当,应接不暇,她窘红着脸向他(她)们道歉,委屈得直掉眼泪。 张纯不忍吴蔼婷受委屈,出面帮她说话,“各位亲邻,抱歉了,这姑娘唱的歌好听,我都被吸引过来了,你们怎么能说是噪音呢?这是动听的音乐呀,大清早听最好,一饱耳福啊。” “张董,是您呀?”大家伙这才发现张纯在场,太多人都认识他,而且知道他的身份,“这姑娘是?……”大家以为吴蔼婷是张纯的哪位亲戚。 “我和姑娘非亲非故,纯粹是因为姑娘唱的歌好听才吸引过来。”张纯不想大家误会,以他董事长的身份在这些人眼中可是德高望重,成功商人,“大家伙不要浮躁,不如静下心来听听姑娘唱歌,正好今天是星期天,我们就当着最好的视听享受,你们说怎么样?” “呵呵,是啊,这姑娘的歌唱的是好听,但她整天唱就不好了。”大家伙讪笑,纷纷叫苦,“张董你是住的远,而我们就住这附近,开始也为这姑娘的歌声叫好,但时间久了,我们就……” “嗯,以后请姑娘把声音调小点,大家伙相互都理解些。”张纯如一个慈祥的老头,帮着吴蔼婷打圆场,“要不大家伙先散了,姑娘脸皮薄,我代她向诸位道歉。” “嗯,不敢不敢,那我们就先走了,姑娘,以后把声音放小些,家里有老人和孩子,我们都相互担待些。” 大家伙陆续散去,看在张纯的面子上,谁也没再为难吴蔼婷。 “谢谢大叔。”吴蔼婷羞愧地对张纯表示感激,向他苦涩地笑道,“也是因为我性子急,想把歌早些练好,我报名参加了江浙卫视的《中国好歌声》,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去参赛了,我姐和我郑东哥哥都着急,所以我……” “你是吴董事长的妹子?”张纯反应过来,但看她与吴蔼琴长得一点都不像,便觉得奇怪和好奇,“真想不到吴董事长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 “你认识我姐吗?”吴蔼婷诧异地问道,心下对张纯产生亲近感。 “嗯,是的,我还认识你郑东哥哥呢。”张纯满脸洋溢着笑容,仿佛跟吴蔼琴和郑东是好朋友,至亲兄弟似的,“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纯,青纯集团……” “装纯?”吴蔼婷顿时发笑,“大叔,你的名字好有意思弍。” “嘿嘿,是吗?”张纯腼腆地笑笑,知道吴蔼婷笑话他的名字,但他不气恼,反而乐呵,“大叔的名字在你们90后看来,与装嫩是一个意思吧?” “哈哈,差不离吧。”吴蔼婷乐不可支,“但我可不是90后,我都三十好几了,听着大叔和邻居们对我一个姑娘姑娘地叫,我早就不好意思了。” “是吗?看不出,大叔看你顶多二十来岁。”张纯为吴蔼婷的可爱和野性起劲,心里更加喜欢她,“对了,你姐和你哥呢?他们不在家吗?” “没,我郑东哥哥的外婆凌晨去世了,天没亮他们就赶了过去。” “哦,原来这样啊,节哀顺变。”张纯干笑一下,“那姑娘你继续唱,我就不打扰了,记得把音量调小点,我还有事,改日再来听你唱歌。” “嗯,大叔慢走。” 吴蔼婷送张纯出门,一前一后向大门口走去。 第16章 冷血杀手 二人刚走到门口时,遇到去买早餐回来的林大星,林大星先是一愣,诧异地打量张纯一会,“你,你们?二小姐,这位是?……” 张纯也是心头愣了一下,并且对林大星产生莫名的醋意,他以为林大星是吴蔼婷的男人,或者男朋友什么的。 “哦,我来介绍一下,林老师,这位是张大叔,大叔,这位是我们请来的乐坛老师林大星先生。”吴蔼婷向二人介绍道。 “哦,林大星先生呀,久仰久仰。”听说只是个老师,张纯立即大度地向林大星握手,“你好,你好。” “你好,大叔。”林大星谦卑地同张纯握下手,但他胡子拉碴,而且长得着急,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四十老几,叫张纯大叔显然不太合适。 张纯干笑一下,一丝不悦的神色掠过他的脸际,再与吴蔼婷说过几句告别的话后,便匆匆出门朝沿海大道走了。 “这人怎么来的?他没欺负你吧?”林大星把张纯的出现视作不怀好意,关切地问吴蔼婷一句,“看他一脸奸商样,以后对他那样的人远点,那样的男人一肚子坏水,个个道貌岸然,男盗女娼。” “哦,我知道了。”吴蔼婷淡然回道,她知道林大星是吃醋的缘故,“你把早餐买回来了,我们就进去吃早餐吧,这会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嗯,我们进屋,二小姐请。”林大星提着早餐跟在吴蔼婷后头走进别墅大厅,进门后不远,返身回来把大门‘咔嚓’一声关上。 想着吴蔼婷的美貌和歌声,张纯心里像吃了蜂蜜般甜滋滋,仿佛沉浸许久的荷尔蒙也顿时复苏了,由于他患有男性不过敏症,好些年就像耷拉的茄子势而不举,但自刚才看到吴蔼婷后,他便产生了某种骚动感,男人的本性立即昂然起来。 正当他沉浸在对吴蔼婷的回味时,一点钟方向的别墅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肖尧偶然入住的落脚点,但这别墅是张纯送给已故前妻陈宇青的,现在记在他和前妻的女儿张小丫的名下。 张纯转身向别墅大门走去,看大门已上锁,就势推了推,而后从门缝朝里看了会,但门缝太小,他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任何东西,于是他离开大门处,绕到别墅后面走下地下室,想从地下室看看能不能上得楼去。 这些别墅都是张纯请设计师设计的,因此对别墅的构造很是熟悉,背朝大海的别墅都设置有地下室,可从地下室直接乘快艇或划小船出海。 这栋别墅的地下室里也正好停着一艘快艇,张纯产生好奇,感觉有什么人在别墅里偷住,但那人是谁呢?张纯茫然不知,不过第一感觉是肖尧那小子,上次南都公安局刑侦队的队长乌立平曾带领警察来过这栋别墅追捕过他。 没想到这小子还敢躲在这里,这使张纯不仅惊奇,而且心生佩服。 “好小子,真会玩呀,你也太敢于冒险了。” 对于这个已故前妻的外甥,张纯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种下属见上司的感觉,他还清晰记得那次在医院被肖尧犀利的目光震慑得很不自在,觉得他很怪异又很邪气,尤其对他眼睛里不时流露出来的杀气胆颤心惊。 “哦,我想起来了,这小子就是囚禁吴蔼琴妹妹的凶手。”张纯突然想起前昔肖尧犯下的案子,为之大吃一惊,惊颤得身体簌簌发抖,嘴里如都市年轻女孩一样说了一声:“妈嘎,我的天啊,竟然是她?” “呸,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白菜被他这头猪拱了。”张纯醋意灌胸,一脸鄙夷和恼怒,“她怎么会嫁给这样的人?这个畜生!” 想着这些恶心的事,张纯三步并作两步从地下室上楼,看眼地下室上楼去的大门没上锁,他断定肖尧肯定是在楼上躲藏,但他刚要从一楼再上二楼时,便猛然顿住了脚步,心想肖尧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而且功夫了得,为之害怕起来。 “不好,我还是别惹这臭小子好,以免……” 张纯不敢再往楼上走一步,转身欲下楼从地下室离开,未料他刚转身,却被从二楼的楼梯口走下来几步的肖尧喊住。 肖尧只穿了一条裤衩,看他睡眼惺忪,好像被张纯的到来突然吵醒似的。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上来聊会吧。” 肖尧的话不容置疑,也似不可回绝,张纯立即更害怕了。 “你,你住……住在……这……这里呀?”张纯恐慌的连话也说不圆,深怕肖尧立即要了他的性命,“我……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呵呵,瞧你害怕的,论亲戚关系,我该叫你姨父。”肖尧冷笑,杀气腾腾的目光射的张纯浑身哆嗦,“怎么?你想去告发我吗?” “不,不是,我我没没没那意思。” 张纯强自镇定情绪,但不知怎么滴,就是浑身不受控制地打把子,以他的身段本来和肖尧差不多,而且还要比肖尧略高一点,但他知道肖尧的身手,因此丝毫不敢与他单打独斗,他知道后果会很严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上楼坐会。”肖尧再漠然说了句,而后转身上楼,回到睡房中。 睡房里像狗窝一样,三个字形容——脏乱差,再看床上的被子也发黄发黑,恶臭刺鼻,整个睡房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张纯颤悠悠地走进睡房,但刚走到门口,却被一股恶臭刺得立马捂上口鼻,并且肚子里顿时反胃,一股酸楚如烈马嘶鸣,翻腾蹈海,不禁使得他赶紧跑出睡房,到侧厅呕吐一阵。 “嗷,嗷,这味道也太难闻了,臭死了。”张纯呕吐一阵后,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经思考怪罪肖尧,“你怎么也不打扫一下呀?这能能住人吗?” “哼,有得住就好了,久闻不知其臭,习惯了就好。” 肖尧嗤之以鼻,并不认为所处的环境有多恶劣,这小子真是个怪人,任何场所都貌似能够适应,什么生吞青蛙,活剥蛇皮,潜藏地下河,游离原始森林,貌似特种兵那样无所不能,也无所畏惧。 张纯蹲在地上喘会粗气,随后站起身来,不忍恶臭捂着口鼻,重新走进脏乱差的睡房,看眼电脑桌旁边的椅子,但又不想过去坐下,那椅子也是很脏,椅子上残留着泛黄泛黑的脏东西,使得他不忍直视,不堪入目。 “既然不坐,那你就站着好了。” 肖尧厌恶地瞥张纯一眼,躺到席梦思床上,背靠床背,他也真是太不嫌脏和臭了,而是随手掀起又黑又黄的被子盖在身上。 “你还是换个环境住吧,那样对你的身体也会好些。”逐渐净下心来的张纯关心起肖尧的处境,“你整天东躲西藏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要不我给你找个清静舒适的地方,躲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 “哼哼,你心有这么好?要把我送局子里去是吗?”肖尧对张纯冷嘲热讽,完全不顾张纯貌似好意的好意,“我三姨信你,你却把她抛弃了,我可没她那么傻,不可能会信你的,我的事你别管,以免惹火烧身。” “那,那你可是误会我了,我也是有苦衷的,当年是喷不了那口气。”张纯苦涩地解释,产生对前妻陈宇青的愧疚感,“我们都是男人,请多理解。” “理解,我不理解的话,你刚上楼就没命了。” 张纯听到肖尧的杀意,心里顿时又慌了。 “啊?!” 第17章 神秘组织 “啊什么啊?你是怕死的人吗?”肖尧满脸鄙夷,他对这个姨父本来就很厌恶和小觑,这会更加矮看他了,“别看你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样,但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多么了不起,在我眼里你连个乞丐都不如,不要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若我有什么闪失,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我跟你说个人,你就知道我的分量,不想死的话,你给我老实点,以后必须听我的,若你有什么其他想法,我保证你比我消失的更快。” “你说什么?我们说起来也是姨甥关系,我没得罪你吧?”张纯猜不透肖尧的意思,心想自己的秘密他怎会知道,“我只是个地产商人,犯法的事从来不干,而且每一笔钱都可以见得光,从商二十多年来,我如履薄冰,从未敢得罪任何人,你是我的外甥,我更不会得罪你,保你还来不及呢?怎会出卖你?……” “嗯,不错,说的好,但老k你应该听说过吧?若是他来找你,你就可以宣告完了。”对张纯的冠冕堂皇,肖尧懒得听下去,因此打断他说话,并出言威慑他,“你的很多秘密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只是我一直没有动你而已。” “……”张纯顿时傻了眼,听到老k他彻底害怕了。 “但你别紧张,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不会有事,你的身份只有少许几个人知道,余老头、老k和我,以后你就和我单线联系,这是命令,老k那边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向余老头交待清楚,争取把老k派到东突组织去。” “是,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纯感觉像被肖尧掐住了脖子,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做梦也没想到肖尧是‘组织’上的人,怪不得在医院见到他时,感觉他像自己常见的哪个领导。 “听说你要跟长青集团合作,共同打造南都之星,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只要与长青集团携手合作,那就等于争取到了一个金库,虽然长青集团与我的青纯置地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但长青一旦加入,即可完全启动我们的南都之星计划,毕竟长青集团是南都最大的利税大户,产品享誉海内外,而我青纯置地是闻名全国的大地产商,实力派,两者强强联合,定会在南都市掀起万丈波澜,到时候省内省外肯定会有众多投资商前来参与南都之星打造,套牢上万亿资金绝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哼哼,不吹你会死吗?”肖尧听得起鸡皮疙瘩,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看的张纯极为尴尬,“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吗?你那青纯置地早就是个空壳子了,这十多年来,你拆东墙补西墙,早就亏了个空,青纯置地早已成了个无底洞,谁往你南都之星投资谁就是个死,不过你这招棋走得很好,余老头表示赞赏,是个大手笔。” “余老头这么说?”张纯迫切希望获得余老头对他的真实态度,他虽然是个闻名全国的大地产商,但貌似在余老头为首的圈子里只是个阵前小卒,身份和地位甚至还比不上唐小小,就更不用说与肖尧和老k相比了。 “该问的你问,不该问的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肖尧拒绝回答张纯的问题,“你听好了,南都之星启动后,我再安排你下一步工作。” “是,一切都听你的。”张纯言听计从,突然想起郑东,“那个郑东像是来头不小,你都查清楚了吗?确定他真的坐过牢,是刑满释放的强奸犯吗?” “已经查清楚了,不足挂齿,不过这人胆子很大,能力非凡,我们可以与他合作,小六子和黑狗已经充分证明他的身份,像他那样精明的人,我们可以多网罗一些,争取用手段把他洗成我们一条道上的人。” “但他若不跟我们一条道呢?他要是只图蝇头小利,像吴蔼琴那样只在乎她那一亩三分地,我们该如何行事呀?” “……”肖尧不满地瞪张纯一眼,“你真是头猪啊?什么叫洗知道吗?不洗你怎么可以把他拉进我们这条道上来?真是不上道。” “是,那我不多问了,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二话。” “你不要做打草惊蛇的事,这个郑东,我自有网罗他的办法。” “是!”张纯俯首称臣,再也不敢多嘴。 丫的,他们这伙人到底想干什么?前昔余部长不是对小小说过取缔肖尧的位置了吗?怎么这会又成了肖尧可以取代老k了,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现在肖尧竟然代余老头与张纯正式挑明了‘组织’关系。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余老头轻易杀不了肖尧,老k也好像与肖尧是棋逢对手,谁也不能轻易把对方立即消失,还有一点就是肖尧可能与余老头达成了什么协议,毕竟肖尧知道的事太多了,兴许余老头才有了妥协。 肖尧本事天大,不仅掌握了地方上许多贪官污的秘密,而且对余老头的秘密也掌握了不少,若是肖尧哪天被警方抓获,即可宣告余氏集团彻底破产。 案子看来不是想象的大,貌似比想象的还要更大,若是一般的大案,那就没必要惊动像gaw那样的高层组织,更不用派郑东那样‘高身份’的人来,由此可见余氏集团涉及的案子可比天大,若是不及时彻底查清和阻止,兴许可能会对国家安全造成巨大的威胁,南都之星打造岛屿建设,其目的似乎深不可测。 “行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们就此打住,你走吧。”肖尧把张纯打发离开,不想再与他掰扯下去,以他的身份,肖尧认为对他说的已经够多了。 张纯不敢怠慢,连忙告辞,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不仅因为屋里太臭,而且因为肖尧这个人太恐怖了,于是认为早走一步早安全,匆匆离去。 真是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怪不得警察总是抓不到他,原来他如此神出鬼没,一时在这地方躲,一时又躲到哪个被他控制的人家里,牛叉。 张纯感慨万千,想起后事就害怕,他本来只是个地产商,可几年前却被余氏集团从里到外洗了个白,没发家致富之前,张纯以为凭他的手段可以纵横驰骋,但发家之后却才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而是会有如千万个肖尧那样的幽灵缠着自己,进了富豪圈,也标志着他从此进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 “叮铃铃”,一阵手机声突然惊醒了张纯的‘噩梦’,接听手机才知道是童年发小雷志勇打来的,“喂,张总,在哪逍遥啊?” “哦,雷法官呀,早上好。”张纯听出雷志勇的声音,“我正准备去喝早茶呢,怎么,你吃了吗?我们一起?” “好啊,我打你电话就是这个意思呀。”电话那头的雷志勇爽朗地笑呵呵,“正想敲你竹杠呢,喝完草茶,我们一起钓鱼去。” “嗯,行,你在哪里?” “来,馨香楼。” 第18章 “”牛叉“”烂尾楼 张纯跑步回到自己家的豪宅前,亲自开着奔驰车去馨香楼与雷志勇赴会,这是他从小到大玩得最好的朋友,想起当年刚发家时,雷志勇可帮了他不少的忙,很多官司都是这个雷志勇帮他捋顺的,不然他也不会有今天灿烂的光景。 在开车经过吴蔼琴别墅前时,张纯又不经意地朝别墅看了眼,但没听到吴蔼婷的歌声,心想是因为邻居“投诉”她把音量调得小了。 对于吴蔼婷那个女人,张纯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虽然他内心有些恐惧肖尧,但他骨子里是个不轻易认输的人,刚才要不是因为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肖尧,深怕肖尧杀了他,他也绝不会那样对肖尧俯首帖耳任其威慑。 “哼,谁也没有二世的命,老子该玩一样玩。”张纯开车从吴蔼琴家门口掠过,决意一定要与吴蔼婷发生那种值得玩味的肌肤相亲关系,“妈的,想起来就美,管你什么肖尧不肖尧,有本事你tmd别躲啊,看警察不打死你。” 张纯这种性格有如军阀时期的大军阀,有人管得了他时,他会向人服软,若没人管得了时,他就会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他只要认为还能框得住,就认为天空飘来五个字,一切不是事。 在张纯的字典里,他才是老大,什么余部长、肖尧、老k,只要不把枪立马顶在他的脑袋上,他就不会把他们当什么事,虽然他被余氏集团洗白了,但他随时都有独立自主的先见性,打个比方说,若他的南都之星计划大获成功,他便会卖了余氏集团的人吃早饭,到时躲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他的地方隐姓埋名,享受他的天伦之乐。 说起来,其实张纯现在比谁都要着急,因为确如肖尧说的青纯置地已成了个空壳子,现在他干得是空手套白狼的事,只要这个南都之星成功,他就会立即大翻身,他现在最希望的是余氏集团不要那么快倒闭,他需要时间。 若是余氏集团被中央政府抄了,那张纯的计划就会泡汤,毕竟他参与过余氏集团的一些黑幕交易,只要余氏集团还一息尚存,那他就有时间套牢广泛的资金,到那时他便可以逃之夭夭,卷款潜逃。 天文数字的资金必须通过小小所掌握的地下钱庄转移,因此他必须拿下小小,更要拿下郑东,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与长青集团合作的根本原因,希望有朝一日把小小掌握的地下钱庄顺手拿过来,到时再把郑东和小小一起卖了。 真是布置的非常周密,可见张纯是个智慧不一般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他的拿手好戏,所以他在政治上和商场上都游刃有余,玩得真tmd大,可谓环环相扣,怪不得余老头一直不怎么信任他,即使把他洗白了也不敢对他重用,因为这厮实在太难控制了,因此不敢带他涉及太多的机密。 张纯到馨香楼时,雷志勇已把早茶点好,早点摆了一大桌,而且同坐的也有几个人,但张纯都不太认识,以为是雷志勇的同事,看这些人都与雷志勇一般年纪,全都大约四五十岁,每个人脸上都泛着沧桑的光芒。 馨香楼本来是周宾的产业,现在已经换了老板,如今的馨香楼既当茶室,也兼做早茶生意,生意火爆,门庭若市,不过那种压抑的气氛依然存在,只不过没那么明显罢了,张纯刚进门时就顿生一种浮躁的感觉。 “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张纯,张大老板。”雷志勇给张纯等人倒着茶水,做着介绍,“张大老板,这几位都是我的老同学或者好友,这个是我们南都检察院副检察长张明,同你一个姓,你们可能还是本家人哟,这位是公安局刑侦队副大队长郭德志,这位是周云峰,周大公子,……” 郭大志即是与肖尧同流合污的那个人,他竟然也与雷志勇是朋友,不过可能也是同学关系,二人都是政法线上的。 张纯听着介绍,一一同他们打招呼,并给他们每人发了张名片。 “兄弟,今天请你来呢,主要是有个事拜托你帮忙。”介绍完后,雷志勇把周云峰拜托的事向张纯说出,“周大公子在新汽车站旁边有栋500平米的烂尾楼想请你出出点子,那楼的基础已经盖好五六年了,由于资金断链,导致风吹雨淋,看得我们老同学老朋友心里都瘆得慌,吃完早茶,我带你过去,你是大地产商,请你指点一下迷津。” “哦,可以,待会我们过去看看。”张纯答应下来,只要是雷志勇说的事,他会尽八斗米去做,何况周公子的事是他的老本行,“周公子,那请说说情况,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资金断链,还有银行贷款又有多少?500平米的楼层又盖有多高?现在又涉及哪些官司?……” 张纯问的都是些敏感问题,但为了了解真实的情况,他又不得不问。 周公子窘下脸,如实说出,“我那500平米土地是经国土局征收的,本来是与我们南都最大的家具商吴x斌合作建楼,但那家伙在楼房建到一半时拿资金跑澳门赌博去了,结果输的倾家荡产,在此之前我找人担保的400多万银行款已经投了进去,后来要装修就根本腾不出钱来了,与此同时包工头也给我们垫付了127万工程款,这栋楼建了有10层,本想再建几层,可没钱只好搁浅。” “哦,地理位置还不错,可这么多年了,法院为什么没做拍卖处理?按说银行和包工头都会起诉你的,难道?……” 张纯心想这里面肯定另有其他原因,不然不会造成一直烂尾的情况。 “呵呵,想告我?他们有那本事吗?区法院和中院都试过了,没点卵用。”真是个人如其名的周公子,说话的内容和语气极度傲慢,而且带着满脸的地痞神色,“这些都是兄弟,我就不须遮掩,农商行告了我,结果把他的位置都告没了。” “……”,大家都被周云峰(周公子)的痞气弄得尴尬,雷志勇窘红着脸,不满地看他一眼,怨他目空一切自以为是。 张纯干笑一下,听出周公子的意思,猜想他在公检法或者市纪委有人。 “行,那先说到这吧,吃完早茶过去看看。” “嗯,那拜托兄弟了。”周公子依然如故。 “不客气。” 第19章 执拗的周公子 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雷志勇喊服务员过来结账,本来开玩笑说要敲张纯的竹杠,但雷志勇抢着把账付了,再向张纯开玩笑说:“你是大老板,我们敲你这点竹杠那不是太跌份了,中午你请,待会看完周公子的烂尾楼一起去沤菜水库钓鱼,钓完鱼到你那格力登酒店海吃一顿。” “呵呵,行啊,我把一瓶82年陈酿的老白干给开了。”张纯爽朗地笑道,觉得跟雷志勇这样的朋友交际就是畅快,直截了当,从不用遮遮掩掩,没有任何心理压力,而且还可以很好地放松平时紧张的心情。 一行人三辆轿车开往南站附近的周公子烂尾楼,南站地处南郊,是新建好不久的市线汽车客运站,周边的建设也还没完善起来,环境相对来说也比较差,除了稀稀落落的旅客,一般有很少人在此逗留,因此只有依稀几个杂货店开启,显得格外冷清,用“门庭冷落车马稀”的诗句最好形容该处的情景。 像周公子这样的烂尾楼在南站有好几栋,太多都是资金断链或放弃继续投资的缘故,基本上是源于对南站的前景缺乏信心,认为再砸下去会更大损失。 “这个周公子市里有人吧?”在开往南郊的路上,张纯向坐在副驾驶上的雷志勇试问一句,“看他挺拽的,很傲气,认为没有他摆不平的事。” “什么呀,就是飞扬跋扈惯了,仗着他姨是市纪委监察局局长。”雷志勇苦涩地笑笑,有些反感,“其实那是他什么姨呀,只是他老爸的一个情妇。” “哦?他老爸是干吗的?很大的官吗?”张纯产生好奇。 雷志勇八卦地笑道,“是我们南都原厦运集团总公司总经理,现已退休,年轻时与当时当乡妇联主任的这个监察局何局长勾搭成奸,被人抓过现行。” “哈哈,那怎么没处理,反而还升官了?” “这就是政治,何局长可不止他老爸一个情夫呀,还好多个呢。” 雷志勇笑得很欢,认为八卦这种风流韵事很有趣味,莫看他是南都中院经济庭的庭长兼法官,但对女人可是特来劲,一辈子亲近过不少女人,事后向人动不动就说那女的还是个处,搞得人常笑话他,“哪有那么多处啊?” “也是,政治就是裙带关系。”经商二十多年,张纯接触官场的人很多,对官场套路很有见解,“说白了,当官不是光靠能力,而是靠背景和关系。” “是啊,像我这样的就升不了官,十年前我就是民事庭庭长了,现在只不过换了个位置,当了经济庭的庭长。那时我父亲还没退休,当中院的纪检组长,不然我连庭长也当不上。” “嗯,但也没什么,人一辈子快乐就好,你一辈子就很快乐。” “呵呵。”雷志勇更加乐了,喜上眉梢,“前不久我又遇个处,三十多岁了还没嫁人,是个剩女,我本以为她总谈过几次朋友吧?没想到又见了红。” “靠,流氓,那事就那么有意思吗?”张纯鄙视雷志勇一眼,故意调笑他,“你小子迟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兴许会溃烂而死,悠着点。” “臭小子,你咒我呢?”但雷志勇并不气恼,反而沾沾自喜,“你当然觉得那事没意思了,包几十年了也不去医院割一下,那事是要讲卫生的,我们洗澡时都要翻开来洗一下,你这样下去,永远也不懂女人快乐的。” 张纯窘红下脸,说出苦衷,“不是我不去割,我是怕疼,又怕感染。” “那怕什么,现在医术发达,激光切割,十分钟就搞定了,不用住院,做完就走,你如果怕不好意思,我介绍你到邻省的医院去做,我那里有熟人。” “哦,可靠吗?”但张纯依然不放心,下不了决定,想起来就后怕,便扯开话题,“你小子是不是在那医院给女孩子打过胎呀?肯定是家黑医院。” 雷志勇坏笑一个,还真被张纯一下子猜着了,他确实在两年前带过一个女孩到邻省医院打过胎,“但那可不是黑医院,而是三甲医院,设施好着呢。” “哦,再说吧,让我想想,要下这个决心真的有点难。” 张纯想起看过因包/皮切割手术溃烂致死的那个患者就心有余悸,这也是他迟迟下不了决心去环切的最主要原因,一是怕疼,二是怕死。 “那随你吧。”雷志勇不再劝他,向前指道,“往左边那条道开。” “嗯!”一会儿,张纯一行把车开到南站,停在周公子的烂尾楼前。 下车一看,张纯倒吸一口凉气,这地方也太偏僻了,纵横交错的楼宇参差不齐,一点规划意识也没有,想必是南都市政以客运站之名招商引资把人骗来后就不再多管的原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卖完地就不再有下文了。 “怎么样?有发展潜力吗?”雷志勇代周公子问张纯一句。 张纯站在烂尾楼前四处看看,微微皱下眉头,“要说发展肯定是有的,但是要等,三五年后兴许有大发展,但目前看来困境重重,若有空闲资金那没问题,但没空闲资金可就很难耗了,看这栋楼是按照酒店设计的,将来应该会有作为,毕竟全国都在搞小城镇建设。” “对啊,我就说了嘛,这楼迟早会大大地升值。”周公子洋洋得意,自我吹嘘,“当时我买下这块地,就是看准十年后的前景,人家一口想咬出油,我是十年磨一剑,十年后肯定会翻好多翻,到时五千万或者一个亿也值。” 张纯暗笑,笑话周公子不懂装懂,心下暗道,“还十年,你小子一年都耗不起吧?继续下去,光银行利息和罚金就可让你彻底死绝,别以为你有什么姨当监察局长,到时她退休了,谁也保不了你,哼,真以为政府治不了你呀?” “那我们到周边看看吧。”张纯不想和周公子这个不上道的人多话。 “好啊,就当来参观一次。”雷志勇干笑道,让张纯同郭德志和张明等人先行,而后拉着周公子到一旁说话,“你小子虎啊,怎么那么愚?真是幼稚,你吹什么吹啊?这么个大老板什么风浪没见过?人家可是全国闻名的大地产商,这个机会你还不抓紧献媚?还待何时?你真以为法院不会封了你这楼搞拍卖吗?老自以为是的,都走到绝路上了,还不抓紧机会赶紧把这楼撒手?” “那怎么办?你是要我贱卖吗?”周公子固执己见,始终认为自己的烂尾楼可以坐等升值,“你也听到了,这楼可是大有前景啊,他也说了,三五年后会有大发展,我现在就坐等升值,等一年一千万,再等一年兴许就三千万。” “晕死,真有那么好事吗?你没听他说要有空闲资金才耗得起吗?”雷志勇被周公子气得想吐血,怨他总是白日做梦,“别忘了你现在是银行的黑户,光利息和罚金就会压死你,再过一年半载把你这房子真拍卖了,你最后连一个子都可能拿不到。” “……”,周公子惨笑,被雷志勇说得无地自容,他内心知道雷志勇说的情况的严重性,但他总是不服输,认为时间会能让他翻身赚大钱,“按你的意思,我们就卖给他吗?” “想得美,他未必看得上呢?这要谈,懂吗?”雷志勇恨铁不成钢。 “行,中午我请客,你帮帮我,好好谈一下。” “哎,看情况吧,不要再迂了。” “……”周公子窘着脸,苦笑无语。 张纯同郭德志和张明到前头边走边参观,雷志勇和周公子一会跟了上来,几人再往前面走了走,突然被旁边门面房里一起丧事驻足停下脚步。 这起丧事看似很奇怪,不像平常人那样吹吹打打,哭哭啼啼,而是一群人穿着白色的“十”字架孝服围着一口黝黑的棺材念圣经或唱赞美诗。 “愿上帝宽恕你,如同你宽恕他人,人来之于尘土,而归之于尘土,愿你的灵魂在天堂安息吧,阿门。” 接着吟唱赞美诗,“再见吧,睡了的人,亲爱的弟兄,事奉的岁月里,充满多少欢乐,流过多少泪,传道路上同工里,今后少了你,……”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雷志勇不忍再看下去,催促张纯等人离开。 张纯却被灵魂洗礼似的,丧事中的每一句话都似乎敲醒他肮脏的心灵,但若以为他真的被洗礼了可就错了,原来他是看到了熟人,看到郑东和吴蔼琴也穿着孝十字架孝服与这些人一起手拿着歌谱或圣经围着黝黑的棺材打转。 想起早上听过吴蔼婷说过郑东外婆去世的消息,张纯反应过来,但没想到这会巧然遇上了,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预示他和郑东扯到了一起。 “原来他外婆是基督徒,一家子似乎都是基督教传道者。” “张董,走吧,看着瘆得慌。” “嗯,那好,走。” 张纯有些落寞地再看过丧事一眼,同雷志勇等人继续向前走去。 第20章 坑死人不偿命 郑东刚才也看到了路过的张纯等人,同时打量过与张纯一起的郭德志一眼,对于张纯等人的路过,郑东没做过多联想,只当一次平常偶遇,毕竟这是他外婆的丧事,与张纯那些人不产生任何瓜葛。 外婆的后人跟着牧师唱完赞美诗,然后陆续散去,各忙各的,屋里只留下郑东的舅舅一家人或几个姨表装罗,因为今天是他外婆去世的第一天,亲朋好友都还没来得及过来悼念,这会只有牧师和他外婆的后生们料理其后事。 郑东父亲本来就厌恶信基督教的母亲和她娘家人,在跟着一起围着棺材打转时极不情愿,而且露出憎恶的嘴脸,好不容易围着棺材打转完了,独自郁闷地坐到门面房外面的砖头上吸起旱烟。 “谢谢你,要不你回去吧,都忙一早上了。” 郑东同吴蔼琴走出门面房,感谢她同来悼念外婆。 “没事。”吴蔼琴却很大气,“你外婆就是我外婆,你在哪我在哪。” 郑东内敛地笑笑,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你真是个好女人。” “是吗?这话我爱听。”吴蔼琴乐得一笑。 “你们有事就回去,这里有你弟妹帮着料理就好了。”坐在他们旁边不远抽着旱烟的郑父一脸不爽,若不是因为他是长女婿身份早也一走了之,“你外婆上天堂了,将来你妈也会上天堂,只有我们才会下地狱,熹!……”郑父吐痰水吐成一条抛物线,像小孩子玩射水筒似的,‘熹’一下从嘴里射出。 看郑父吐痰的样子,吴蔼琴不禁发笑,蹲下身同郑父谈话。 “伯父,你这烟不呛口吗?年纪大了,要多养养身体。” “嗯,不碍事,都抽习惯了。”郑父笑逐颜开,心下对吴蔼琴这个准儿媳妇很喜欢,也对她徒生一种亲切感,因为吴蔼琴嘴甜,笑脸又好。 “听说您有肺结核,还有糖尿病,您老可要多保养自己的身体,我们都渴望您老多长寿呢。”吴蔼琴说得更让郑父动听,“您老退休了,国家政策好,又能拿高工资,多长几年命,多享几年福,你这辈子就赚大了。” “嘿嘿,该死的终究会死,看着你们和气,我就欢心。” 郑父竟然对生死看的很淡然,他是当兵出身,年轻时在部队医院当兵时运过不少尸体,因此司空见惯,认为只是一口气问题,随时可能呜呼哀哉。 “啊呀,你怎么坐这里?”郑母这会从门面房里面出来,厌恶地数落郑父,“你是大女婿,舅佬和大伯他们都来了,你也不去打个照面?” “打什么照面?……”郑父又要对她发火,但碍于这里是郑东外婆的丧事和其舅舅的地盘,他便把火按了回去,“我就抽口烟,一会进去。” “东儿,蔼琴,你们要有什么事就去忙,这里有你妹妹和弟弟帮着料理就好了。”郑母转而向郑东和吴蔼琴说道,“地理先生说了,三天后才会发葬,到时你们再过来,送外婆最后一程。” “嗯,那妈,我们就先回去,有事打我们电话。” 郑东觉得在这停留也没必要,而且他有一大堆事需要去做,便按母亲的意思到门面房里跟舅舅和舅妈打下招呼,而后同吴蔼琴开车走了。 “我觉得你爸那人很有意思,活得真实。”在车上,吴蔼琴向郑东夸赞起他的父亲,“他活得很坦然,很有个性。” “是啊,他一辈子一身傲骨,脑子很清醒,从来不求人。”郑东理解父亲,虽然他脾气暴烈,但属性情中人,“主要是我们做儿女的不争气,不然他会活得更快乐些。” “那我们以后就多孝顺他点,逢年过节多回去看看他。” “嗯,你把自己当成我爸的儿媳妇了,给你点个赞。” “切,你还想抛弃我呀?”吴蔼琴撒娇地发嗲。 郑东笑笑,“不敢。” “哼!” 张纯等人在南站周边看了会,不久也回到市区,到他名下的格力登酒店玩耍,先是喝茶聊天,而后打麻将消遣。周云峰虽然号称周公子,但口袋里根本没几个钱,自从烂尾楼后,他靠四处找人借钱过日子,日子过得紧巴巴,比一般失业的人还穷得叮当响,但为了撑脸面,只好硬着头皮上麻将桌。 几圈下来,周公子就口袋空空,他本来才带了一千多块钱,不到十分钟就输了个精光,主要是因为他没钱心里紧张,越怕越输,输的眼红脖子粗。 “放心,没钱了找张大老板借。”雷志勇看出他的窘样,大气地说道。 张纯笑笑,“没事,打吧,玩玩。” “谢谢张老板。”周公子轻舒一口气,打肿脸充胖子,“今天没带太多钱,改日一定还你。” “客气了,二条。”张纯不以为然,心下却打起周公子那烂尾楼的主意,“周公子,我对你那烂尾楼有个主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哦,您请说。”周公子贪婪地瞪着眼。 “我想把你那烂尾楼买了,你出个价吧。” “……,这个嘛?”周公子把目光投向雷志勇和郭德志,还有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看打麻将的张明,“你们说说,值多少?” 但这谁能给他出价呢?张明和郭德志都是干笑,雷志勇却看向张纯,“兄弟,你就出个价吧,不合适你们再谈。” “那好吧,一千万。”牌又转到张纯这里,他摸章牌后,打出一个七条,坐在下手的郭德志喊声“碰”,把张纯打出的七条拿到他的面前,然后自己打出一个八万。 这会轮着周公子摸牌了,但他却是傻着眼,心下怪张纯太狠了。 “周公子,到你了。”张纯向对面坐着的周公子笑笑,“摸牌。” “哦。”周公子摸了一张大饼,再看会自己的牌,见这张大饼没什么卵用,便把大饼打了,“一筒。” 轮到雷志勇摸牌了,但他没有动作,而是望望张纯和周公子,“周公子,你看?张大老板,……” “对不起,兄弟,在商言商,若不是因为兄弟我还有些闲钱,是不会考虑买周公子那楼的,我也看了,在这三五年肯定繁荣不起来,等繁荣起来,我这一千万都可以翻好几倍了。” “张老板,能不能再长点?一千万卖的话,我连一百万都赚不到啊。” “那是你的事,就一口价,不同意的话,我们就不用谈了。”张纯像是吃定了周公子,知道他已经被钱压得喘不过起来。 “张老板,不瞒你说,五六年前就有人出过这个价了。”周公子沮丧不已,把那时的交易意向向张纯说出,“当时我那房子还只建到半腰子,那人就有意出600万买下,我没同意。”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因为那人对南站的发展前景看好,你如果现在去问他,他可能连500万都不会出了。”张纯一语中的,不做任何客套,“你同意的话,我们三天之内就可交易,并且立马全款打到你指定的账户上。” 周公子迟疑不定,把目光望向雷志勇,希望雷志勇再帮帮他。 “要不这样吧,我当个中间人,再加二百万,1200万成交。”雷志勇如大法官在法庭上一锤定音,“这个数算很公道,你们二人都退一步,成交。” “呵呵,你真是当法官当惯了,不容上诉啊?”张纯玩笑道。 雷志勇附和一笑,“你们二位的意思呢?” 张纯不语,只是望着苦涩的周公子,看他垂死挣扎。 周公子思想挣扎好一会,终于忍痛接受,他知道要再遇上像张纯这样出得起钱又愿意出钱买他那楼的主太难找了。 “那好,明天下午三点到我公司办手续,我会把律师和公证人请到公司与你交易。”张纯暗喜拿下了这个稚嫩的周公子,像是算准了周公子沉不住气,以市面价格他那烂尾楼确实可以值三千万,但可惜没人会出那钱。 ‘张老板,这次你赚大发了。”周公子沮丧地干笑。 “也不见得,你那楼还需要好几千万装修,目前只是个基础而已。” “那张老板买来准备从事什么产业?也像我当初设计做酒店吗?” 张纯笑笑,“周公子,这可是商业机密哟。” “嗯,那我不多嘴了。”周公子哪能摸清张纯的套路,即使张纯说了他也不懂,何况张纯也不会说,这是商场大忌,在没敲定之前,谁也不能告知。 这不像开超市或者开饭馆,一装修就把招聘挂上,张纯玩的是另外一种套路,出手肯定不凡,等大家明白过来才会恍然大悟。 “哦,原来这小子是这么玩的啊,佩服!” 第21章 小女孩生气了 烂尾楼的交易算是谈下来了,周公子如释重负,他总算有了钱再另起炉灶,这五六年来压得他实在难受,简直是煎熬度日,连走路时也像倒着走。 “好,那我们开饭吧,东江湖包厢。” 张纯站起身,请雷志勇等人到二楼东江湖包厢吃中餐,并请了酒店几位美女作陪,爱好美女的雷志勇看到她们两眼放光,像从山上奔下来猎物的饿狼。 “嘿嘿,雷兄,这几个可不是处了哦。”看雷志勇一脸色样,张纯附耳笑话他,“要处的话,你得上幼儿园去找。” 张纯从不相信什么处不处的,以他的是非观,认为时下的女孩很早就会被人开苞,何况像雷志勇说的医术发达,做个什么膜的修复手术只要几百块钱。 雷志勇红下脸,同身旁的美女推杯助盏,如领导关心下属似的向女孩问东问西,小女孩含羞做答,整的像刚从学校跑出来的学生妹。 其他人也对身边的小美女们很照顾,美其名曰我喝啤酒你喝饮料,咱们对着吹,共同欢喜。张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本来就当做这是星期天一次与朋友们的饭局,便也乐得看大家逢场作戏。 这些美女服务员太多二十来岁,虽然不像是处,但也像是雏,个个如花似玉,能与几个大领导同桌喝酒就餐,都像当做一种荣耀,不经世事的她们心里满是虚荣,只图眼前享乐,从来不会做人老珠黄的打算,按她们的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清水,老娘就是要趁着年轻这会及时行乐。” 本以为这个饭局就这样逢场作戏推杯助盏过了,但袁立的突然到来亮瞎了大家的眼,虽然袁立比这些姑娘要年长,但她知识女性的风采和成熟女性的风韵立即盖过了这些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嫩雏,浑身上下散发着女性的极端魅力。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秘书袁立,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与主持系的高材生,她是当了我的秘书,若是她走主持和播音那条道,兴许可与央视的董卿相媲美。”张纯把袁立捧得天高,也不怕一松手把她从上面跌下来摔死,“袁大秘书,这些都是我的老朋友,你代我跟几位大领导多喝几杯。” “是,董事长。”袁立落落大方,满脸笑容,同雷志勇等人一一碰杯。 在与雷志勇喝酒时,雷志勇站起身,尴尬地同袁立碰杯,由于他同张纯一样个子矮小,而且还是半个秃头,前额一大半没有头发,再加上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在与高他半个头的袁立碰杯时得以仰视的目光才能看到她的脸,若从袁立的目光看雷志勇的话,就向一盏发亮的油灯在她眼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袁大美女,你干了,我随意。”雷志勇窘得连话也说的颠倒,如此与袁立站着喝酒使得他深感巨大压力,脸红的像十七八岁的姑娘红扑扑的,“你坐,坐,站着喝酒须罚你三杯哦。” 周公子为雷志勇的囧样窃笑,但他也暗里看上了袁立,只是这小子比较阴没表现出来,在此说一下,周公子虽然三十八岁了还没结婚,谈过的恋爱倒不少,但他谈恋爱整的像跟客人谈生意似的素然无味,功利性又强,使得年纪一大把了也没成个家,这几年他通过什么珍爱网和世纪佳缘等网站接触了不少靓丽的女性,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郭德志和张明二人虽然也欣赏袁立的美貌,但这二人有自知之明,知道像袁立这样时尚的女人不是他们碗里的菜,因此客套地同袁立碰下酒杯完事。 那些本来与雷志勇等人喝着酒聊着天的小女孩被袁立到来黯然失色,个个心里都恨死了她,但为了挽回这场败局,这些小女孩起哄要求各位领导发微信红包,并说一杯酒100块,真像出来卖的,一点也不分场合要钱。 张纯对此暗生不满,但看雷志勇等人乐在其中,便由她们去。 雷志勇并不反感,反而提议,“好啊,要玩就玩抢红包,由我们男士每局发红包100块,哪个美女输了啃我们脸上一口,不愿啃的喝酒,饮料不算。” “好啊,ok。” 这些姑娘乐呵,像是豁出去了,纷纷答应。但袁立可不怎么乐意,以征询的目光望着张纯。 “那就按雷法官的意思来吧。”张纯乐得看场好戏,这个时候他也不管袁立是不是他的秘书和私有财产了,现在把她当成大家的娱乐工具,“反正是休闲,就当消遣好了。” 大家相互把微信加上。然后雷志勇第一个发红包,开启后竟然是袁立第一个输了,她只抢到18块8,一个非常‘吉利’的数字。 “哈哈,这个数字好,啪啪。”雷志勇乐笑,坏笑着。 “流氓!”张纯暗骂雷志勇一声,“妈的,还人民法官?!” 不过张纯觉得雷志勇真会玩,怪不得他猎艳过许多女人,连十七八岁的女孩也猎过不少,兴许他还真遇到过不少‘处’。 “嘿嘿,袁秘书,要啃要喝你说了算。”雷志勇得意洋洋,静等下文。 袁立掩嘴嬉笑,觉得雷志勇很有味,挺有意思的,不过她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把雷志勇气死,“那好,雷法官,我喝酒吧。” “啊,真喝吗?”雷志勇表示深深地失望,“酒会伤身。” “嗷,那就啃一口呀。”周公子莫名地起哄,“咬他。” 姑娘们也跟着起哄,“啃,啃,啃他!咬。”气氛一时热闹起来。 “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袁立乐笑,大方地走到雷志勇身旁,再俯身“啪”一下,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顿时,袁立的这个举动乐得大家一片叫好,掌声响起。 “嘿嘿,有点意思。”雷志勇回味着香吻,兴趣盎然说,“好,再来。” 下面轮到周公子发红包,他也发了100块,但抢得最少的不是袁立,而是一个相貌和身材与这些女子比较起来最差的一个。 周公子好生失望,他也希望与袁立来那么一下,可事与愿违。 小女孩便按照规矩准备去亲周公子一下,但刚起身就被周公子喊住了。 “你还是喝酒吧,我不习惯那个。” 这个女孩愕然,有点来气,“周公子看不起我吗?” “不是,是我不太适应。” “好,那我喝,看着。”这个女孩上来脾气,端起一杯啤酒仰脖一口喝了,然后“啪”一声把酒杯放回桌上。 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中,让大家对周公子多少产生了一些厌恶感。 “来,大家吃菜,这东江鱼不错。”张纯提议,打消这种尴尬的气氛。 雷志勇也向对面坐的袁立客套,“这鱼不错,袁大秘书,请。” “谢谢,雷法官,您请。” “嗯,一起来。” 第22章 车站恶霸 发红包的游戏因周公子的态度了无兴致,大家再吃点喝点便陆续散了。 张纯本想请大家伙到七楼去蒸桑拿浴,但看大家伙都喝了不少酒便打消了安排,而雷志勇常以生理常识向他反驳桑拿,认为那玩意影响夫妻生活,会对男人造成极大伤害,担心他的小弟弟从此废掉。 “本来还说去沤菜水库钓鱼,那改天吧,下个星期有时间我们再去。”雷志勇告别张纯,同周公子等人离开格力登酒店,向停车场走去。 “行,我们再约。”张纯把雷志勇送到酒店门口的停车场上车,“对了,这次忘开那瓶82年陈酿的老白干了,下个星期去钓鱼的话,我们再开来喝。” 鱼没去钓到,陈酿的老白干也没开成,但雷志勇本来就不喜欢喝白酒,所以不以为意,他和周公子坐同一辆轿车离开,郭德志和张明坐警车离去。 在路上,开车的周公子洋洋得意,向身边坐的雷志勇吹嘘的非常起劲,如地下组织部长似的安排雷志勇的前程,大言不惭说:“等明天兄弟我把那烂尾楼卖了,兄弟我请你去省里冰火九重天,带你乐呵乐呵,顺便再带你去认识几个省高院的朋友,把你庭长的官位再提高一级,当个中院副院长或党组成员什么的,按你这个年纪其实早该升了,你就是不去走动走动。” “还是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这辈子当个庭长挺好。” 雷志勇顿生反感,想起周公子在饭局时的表现就顿觉扫兴。 其实雷志勇对官位高低并不怎么看重,认为反正都是工作,不想操那份当大官的心受那份累,他只在乎花前月下,曾受一位诗人好友影响,闲暇时除了泡妞就是采风当驴友,或者在家写字作画,再说他一个堂堂法官若要靠痞气的周公子提携想来就是笑话,何况他认为周公子也办不成,反而还会闹出笑话。 “你呀,就是迂腐,有机会也不争取争取,你看我那房子守了五六年,即使风吹雨淋一样卖了上千万,这五六年算是没白耗吧?如果像你一样挣死工资,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呀,老子终于可以翻身了,卖了房子我整个停车场去。” 真是个痞气十足的周公子,他也真是不想想没有雷志勇牵线搭桥哪能把房子这么快卖了,何况房子还没完全交易,只是意向,若雷志勇打个电话给张纯,这笔交易立即泡汤。 雷志勇听周公子的吹嘘和数落很是不爽,终于止不住反感对他发火,“你说什么呢?不要总是卵样,拽什么拽?张老板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会买你那烂尾楼吗?怎么生意刚做就要过河拆桥吗?” “哼,你说的好笑,他不买一样有人会买,你以为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吗?我卖那楼是吃大亏了,我那房子市值可值三千多万,他这一笔赚死了。” 周公子也来了脾气,边开车边同雷志勇吵了起来。 “晕死,那你可以不卖呀?又没人掐着你脖子让你卖。”雷志勇气得脸红脖子粗,向周公子瞪着红眼怒道,“以后你什么事都不要找我,停车。” 周公子顿时后悔,但他公子脾气惯了,把车开到旁边猛然刹车,“你他妈的下去。”并亲手把雷志勇身旁的车门打开,而且推他一下,“下去。” “操!”雷志勇愤然下车,重重地把车门关上,再向后面马路紧走几步,伸手招辆出租车,正好一会开车过来的是郑东的弟弟郑浩。 郑浩讪笑着帮雷志勇打开车门,“雷法官呀,上哪?” “回家。”雷志勇一肚子火,嗓门极大,刚上车就吼道。 郑浩讪笑点头,把车开着绕过还停在原地的周公子轿车旁,而后又是讪笑着问雷志勇为何如此生气?雷志勇气得喘口粗气,把与周公子的争吵说了。 (注:讪笑是讨好的意思,也是自卑的表现。) “妈的,卵样,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哦,那人就是这样,为他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郑浩也是很反感周公子其人,当年他跑面的时因周公子承包汽车站没少奈何他,而且叫街头混混打过他和开面的跑路线的司机,说起周公子发家是因为他仗着他爹是厦运集团总经理倒卖路线牌才赚到第一桶金,而且仗着他爹的手腕在汽车站飞扬跋扈,车站职工对他恨之入骨,把他当“车站恶霸”。 雷志勇牢骚一会逐渐降了火气,问起郑浩跑出租的收入。郑浩如实回答,说出租车生意大不如前,都被滴滴打车把生意抢走了,导致入不敷出。 “对了,听说你哥回来了,是吗?” 雷志勇关切地问起郑东,他虽然比郑东要大十来岁,但对郑东的惊人记忆力有着深刻的印像,当年郑东还在读高中时代理过一个远房的姑姑到中院因群众斗殴事件打过官司,而审判那起官司的法官正好是雷志勇本人,他当时担任南都中院的民事庭庭长。 “嗯,是回来了。”郑浩苦涩地笑笑,但感觉到羞耻似的,“没想到他是坐了八年牢,竟然是因为那种不堪的事,强奸。” “强奸?!”雷志勇忽而大惊,难以置信,他不相信郑东是那种人,“不会吧?我印象中没有过那事呀,我在中院没有见过这样的案卷。” “不是你们南都中院判的,是省城中院,他在衡州监狱服的刑。” “哦,原来是这样。”雷志勇摇头苦笑,感叹道,“真是世事万千呀。” “哎,我们还以为他死了呢。” 郑浩原来是有点怨恨郑东了,自从郑东拿着“刑满释放证明书”回过家,他们一家人就常被人指脊梁骨笑骂,比起以前在人们面前的身份还更低了。 “哦,到了,你把车停那边上,我在那下车。” 郑浩开着车到了中院附近。雷志勇不想被人看到他是打出租车回来的,便叫郑浩把车在距中院约一百多米的路边花盘旁停下。 “多少钱。”车停好后,雷志勇从西服内兜里掏出钱包问道。 郑浩干笑着,眼睛却盯着雷志勇的钱包,“算了,才12块。” “那可不行,你是靠这行为生的。”雷志勇从钱包掏了12块钱给郑浩,而后拿着钱包拉开车门下车,再把车门轻轻关上。郑浩向他摆摆手,把车开走。 雷志勇把钱包塞回西服内兜,向前方不远的中院大门走去,但刚走不远,周公子开着车从后头追了上来,边开车边向雷志勇道歉。 但雷志勇余怒未消,根本不鸟他,朝前紧走几步,绕过前边的路边花盘走进里面的人行道,再大踏步朝中院大门走去,一会从大门走进中院院内。 “雷庭长,回来啦。”守门的一个大爷向雷志勇打声招呼。 “嗯!”雷志勇点点头,径直向院里走去,刚走不远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见来电显示是周公子打来的,便把手机愤然划了。 “妈的,什么玩意?!”雷志勇恼道,“草!” “……”中院门口的周公子坐在车上,看手机被挂掉,立即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肠子都悔青了,深怕与张纯的那笔烂尾楼交易就此泡汤。 第23章 远离垃圾人 没办法,周公子只好落寞地开车离去,但走不多远,便把车绕过花盘停到街边的人行道上,再掏出手机编着对雷志勇道歉的短信,短信内容虽然内含道歉的意思,但也有威胁的成分,最明显的一句话是,“这笔交易成功了,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没齿难忘,毕竟你是法官,我是道上混的,得罪了,兄弟。” 发完短信,周公子完成使命似的轻舒一口气,但眼睛里却流露出一股杀气,如条疯狗一样随时都可能对他人咬上一口,正好有个捡垃圾的大娘从他车旁路过,见这个大娘朝车里张望,便向她大吼一句,“滚开,看什么看?!” 大娘撇下嘴,说:“看都不能看啊?有什么了不起?”话毕走开。 “妈的,垃圾,你tmd别走。”周公子朝大娘后背吐口痰,而后再骂了她几句,开着车驶出人行道,插入车水马龙的车流中。 这世界上的垃圾人很多,相比之下大娘是捡垃圾的,只是生活所困迫不得已而从事拾荒行业,而周公子倒像真的垃圾人,像他这种人对父母不孝,对亲邻不近,为人刻薄,不知敬重,阿谀奉承,毫无原则,而且对人丝毫没有同情心,这些方面周公子全都具有,尤其对父母不孝,曾经为了他那栋烂尾楼与父母吵架时把饭桌都掀了,闹得一家不得安宁。 周公子担心烂尾楼真的泡汤,转回格力登酒店想找张纯再好好谈谈,并希望张纯还能长点价格,但张纯这时已经离去,他只见到张纯的秘书袁立。 袁立客套地请他去茶室喝茶,但他此刻没有心情,便告辞袁立离开。 到车上,周公子拿出张纯早上吃早茶时给的名片,就着名片打了他的手机号码,一会电话接通,他马上浮上笑脸,殷勤地讨好她,“喂,张大老板,您好,不好意思,我是小周呀,对,对,周云峰,中午我们刚吃过饭,……,嗯,我想就我那烂尾楼的事再找您谈谈,您看这会有时间吗?” “哦,那事明天到我公司谈吧,正好我们和长青明早八点要举行一场签约仪式,召开新闻发布会,现在我在去往省城的路上,要很晚才能赶回来。” “哦,是这样啊,那好,那您忙。” “好,再见。” “88。” 与张纯打过电话,周公子轻松下来,他想雷志勇还没打过电话给张纯。 原来,周公子是来探张纯口气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他与雷志勇交往多年,但太不了解雷志勇了,雷志勇根本不会做出他所担心的事,只是厌恶他这个人太没良心而已,两个字形容最好,——‘鄙视’他。 张纯也根本没去省城,他这时正在吴蔼琴别墅里听吴蔼婷唱歌,边听吴蔼婷唱歌边与吴蔼琴和郑东等人喝茶聊天,就吴蔼婷的将来谈着远大的设想。 “吴董,郑总,你妹妹这棵好苗子可不要浪费了,我们不仅要共同把她打造成一线歌星,还要把她打造成影视歌三杀(栖)明星,大红大紫。” 张纯不太认识这个‘栖’字,把‘栖’念成了‘杀’,而且影视歌也不是指三栖,而是两栖,郑东和吴蔼琴相识一笑,知道他说的意思,刘俊东和胡非为之忍俊不禁,暗笑张纯一个堂堂董事长太没文化。 “你妹妹的歌唱的真是太好听了,人又长得漂亮,早上我去散步时路过你家门口,被她的歌声深深吸引,进来一看,我顿时傻了,哇,漂亮,这样的好苗子我们一定要好好培养起来,我们又不是没钱的人,对吧?” 张纯继续夸赞吴蔼婷,如个小孩子似的忘乎所以,喜不自禁,这叫郑东等人刮目相看,觉得他像毫无心机的半百老头,不仅不让人恼,反而有些可爱。 “张董,谢谢您的一番好意,我看还是让她自己先争取吧,先去江浙卫视《中国好歌声》栏目试试水,若是她真行的话,那我们就要借你的光了。” 吴蔼琴感谢张纯对她妹妹的喜爱,但她不想接受张纯的恩惠,深怕张纯不怀好意,像当初抢走罗桂英那样把吴蔼婷从她家里抢走。 “行啊,那就先试试水,但我看她一定行。”张纯憨笑,他看出吴蔼琴拒绝的意思,心下暗道,“到时可由不得你,你妹妹这个女人我可吃定了。” “呵呵,谢谢张董夸奖。”吴蔼琴面目含笑,“我代我妹妹谢谢您,喜欢听我妹妹唱歌,以后您常来我家里坐坐。” “行,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妹妹练歌。”张纯听出吴蔼琴赶他走的意思,识趣地告辞,再走到唱歌的吴蔼婷身旁对她说,“姑娘,好好练。” “谢谢张叔。”吴蔼婷向他点头致谢,目送他离去。 指导吴蔼婷唱歌的林大星很是不爽,厌恶地看张纯离开,而后没好气地向吴蔼婷看一眼,“好好唱,抓紧练。” “……”吴蔼婷顿了一下,继续唱起草原味的歌声。 张纯开车回到家里,问下家政阿姨,“太太还没回来吗?” “没有,她刚出去没多久,估计去酒店了吧?”阿姨回道,端一杯茶水放到张纯面前,“您请喝茶,我洗碗去。” “嗯,你去吧。”张纯点点头,而后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睡过一会,张纯突然想起郑东外婆去世的事,便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打罗桂英的电话,“你在哪呢?回来。” “我正在去地税的路上,对不起,今天太困睡过头了。”开着车的罗桂英戴着蓝牙耳机回话,“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事办好。” “不用了,他父母不在家,他外婆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问这么多干什么?” “哦!那我马上回来。” “快点。” “好。” 罗桂英从前面路口转弯回去,不到十分钟回到家里,她担心张纯怪她睡得太晚打她,进门时心惊胆颤,浑身阵阵发抖,像老鼠见猫似的。 “你去找瘦猴一趟,就说我说的,叫他把南站一栋烂尾楼买下来,价钱我都帮他谈好了,市值三千多万的毛坯房谈到了一千二百万。”张纯把罗桂英叫到身旁,拿着手机打开周公子的手机号码,“这是那个周公子的手机号,你叫他与这个周公子联系,约好明天到我们青纯置地办过户手续。”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转给他呢?我们明明有钱赚啊。”罗桂英费解,不知张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要问为什么?我自有安排。”张纯本想发脾气,但看罗桂英楚楚可怜心下不忍,把气咽了回去,“让这小子发笔财吧,怎么说也是亲戚。” “那好吧,我去。”罗桂英从女士包里拿出手机,对着张纯的手机拍了张照片,再把手机放回女士包,挎着包向门口走。 瘦猴这会正在家里拿着报纸研究彩票走势图,罗桂英突然到来让他受宠若惊,感觉女神下凡,对她招呼的殷勤倍至,一双色眼不时对她身上瞄来瞄去。 “表嫂,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虽然贪婪罗桂英的美色,但瘦猴更在乎他那一千多万的南都之星投资款,“表哥不是反悔不让我撤资了吧?那资金我可一定要撤了哦。” “哦,不是。”罗桂英打量瘦猴家的房舍,发现除了瘦猴没有其他人在家,顿时产生不适应,“怎么表嫂和几个侄儿呢?她们上哪去了?” “回她娘家去了,我妻老弟今天结婚。” “那你怎么没去呢?” “我,懒得去。” 瘦猴对岳父岳母没有好感,对什么妻老弟妻大姐就更没好感了,在没中大奖时,他是女婿当中最穷的一个,曾经没少受他(她)们嫌弃,现在他发财了,便以毒攻毒对他(她)们不宵一顾了。 “嘿嘿,表嫂,那你这次来是什么事呢?”瘦猴色笑着从自己的单座沙发上坐到罗桂英身旁,“是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呀?”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厮竟然联想到了这一步。 “你?!……”罗桂英立即产生反感,赶忙坐开点,“你误会了,是你表哥说叫你去买一栋楼,叫我来支应你一声。” “哦,我对楼没兴趣,对你才有兴趣。”瘦猴又色笑着坐了过来,伸手欲抱她,“亲,我早就好想你了。” “死开!”罗桂英推他一下,急的直瞪眼,“我可是你表嫂。” “嘿嘿!我知道。” 瘦猴嬉皮笑脸,再次扑上来,把罗桂英压到身下。 “啊,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 “啊!” 第24章 鳄鱼的眼泪 还没等话喊完,罗桂英就被瘦猴亲吻上来把嘴堵上了,她拼命挣扎,厌恶地捶打瘦猴的后背,但无济于事。瘦猴虽然瘦骨嶙峋,但他力气天大,毕竟是杀猪出身的,一头两三百斤的大肥猪都能一个人杀掉,何况一个女人。 一会儿,罗桂英身体上逐渐产生反应,再挣扎一会便不再挣扎了,而且嘴里还发出几声闷哼声,由于她多年来饥渴,早已荒腐需要开垦,瘦猴不经几下就把她沉浸许久的欲望闸门打开,任其他在身上驰骋和蹂躏,…… 衣服被瘦猴逐渐一件件地剥落,就像剥橘子皮那样,被剥得扔在一旁,最后连裤衩也被剥下,一身再无丝缕遮盖,瘦猴见之惊叹,“哇,好一身白。” 突然“轰”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猛然踢开,只见张纯带着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立即把瘦猴从罗桂英身上拉开,对他一顿毒打,把他打得死去活来,鬼哭狼嚎,哭天喊地。 罗桂英慌忙捡起衣服躲进不远处的卫生间穿上衣服,听着外面哭天喊地的惨叫声浑身发抖,连嘴唇都不禁连连打颤,她想这次肯定完蛋了,心想张纯不打死她才怪,一种死神的到来感使她感到绝望。 “妈的,你真是个畜生呀,竟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客厅里的张纯对打趴在地的瘦猴狠踢几脚,再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扔到沙发上,手指他的鼻尖怒道,“王八蛋,想死想活你说句话,老子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表哥,饶命,是我一时糊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瘦猴恐慌不已,心里想到可能是被张纯算计了,但看张纯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又不得不服软和求饶,“求求你,表哥,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我做牛做马都报答你。” “哼,老子要你报答什么?王八蛋,你找死。”张纯又狠扇瘦猴一记耳光,再打他的胸前一拳,手指他怒道,“听着,我是叫你表嫂过来叫去买南站的一栋楼,你tmd倒好,竟把绿帽子戴我头上来了,你个畜生,还是人吗?” “是,我是不是人,你说吧,要我怎么样?我都照办。” “哼,王八蛋。”张纯再狠打瘦猴的脑袋一下,而后气得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包烟掏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但刚抽一口就呛得咳嗽不止,他平时不抽烟,只是生气时才会抽上几口,以此分散紧张的心思。 几个彪形大汉在客厅里分别立着,对紧张的瘦猴造成极大的威慑力。 瘦猴担心再被张纯一伙人打骂,‘噗通’一声跪倒在张纯的面前,自扇耳光几下,继续向张纯求饶,“表哥,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是我该死,好了,我那投资建门面房的钱也不退了,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都听你的。” “……”张纯愤恨地瞪瘦猴一眼,“这是钱的事吗?你这可是畜生行为,我要把你送进监狱去蹲几年班房,哥有的是钱,在乎你那点臭钱吗?” “啊,不会吧,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呀。” “好,你给我听好了,那是你的表嫂,是我张纯的老婆,你想想,如果我占你老婆,你会乐意吗?我们都是男人,哪能被人戴绿帽子,何况你tmd是我表弟,虽然不是亲的,但也说得上是亲戚,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混了?!”张纯一肚子火气,对瘦猴横眉竖眼,对他好一顿怒吼,“但要原谅你也可以,可以后你必须听我的,保证不许把这事透露半句,你若再胡搅蛮缠,对我不敬,我保证立马废了你,把你扔到大海里去喂鲨鱼。” “是,我全听你的。”瘦猴看张纯松了口气,连忙对他表示忠心,“你是我的表哥,以后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好,明天你到我公司去,以你的名义把周公子在南站的那栋楼买下来,然后按照我们公司设计师设计的图纸装潢好,你那一千多万投资门面房的款我一并退给你,你一个月内必须把那栋楼按我的要求完全搞定。” “是,我一定完成任务。”瘦猴放下心来,对张纯讪笑,“谢谢表哥。” “好了,就这样,这事就算了了,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张纯抽一口烟,把烟蒂往桌上的烟缸处随便一扔,随后站起身向卫生间房门走去,到卫生间门口时敲了几下门,朝里喊道,“还不给老子滚出来,要我给你收尸吗?” “好,我马上就好了,马上出来。”罗桂英紧张兮兮,不一会从里面拉开房门走出,但刚一露头,就被张纯打一巴掌,“臭娘们,回家收拾你,滚!” “是,是,我马上走。”罗桂英打着赤脚跑到客厅,从茶几下拿上高跟鞋匆匆离去,到门口时不慎惯了一下,险些跌倒扑地。 “记住了,明天到我公司去办手续。”张纯手指瘦猴叮嘱一下。 瘦猴赶忙点头答应,“嗯,表哥,慢走,我一定记着。” “走!”张纯闷哼一声,率领几个彪形大汉出门走了。 张纯走后,瘦猴如泄气的皮球摊在地上,他虽然怀疑是张纯给他做的局设的套,但是更后悔自己精虫上脑没经住罗桂英的诱惑,使之酿成大错。 “妈的,我真是混蛋呀,该死。”瘦猴气得又扇自己脸上一记耳光,而后悔恨地咬牙切齿,“哼,罗桂英,你个臭娘们,老子迟早要上了你。” 瘦猴把罗桂英当成这个局的罪魁祸首,由此把她记恨上了,但到了这时,他依然还想着打罗桂英的主意,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会就忘却了张纯和保镖刚才把他打得死去活来满地找牙的惨样了。 虽然瘦猴凯觑罗桂英的美色,但他不敢不遵照张纯的意思行事,他中奖6174万,扣税后得4932万元,虽然被亲戚朋友借走一千多万,但还剩的3000多万却被张纯以这种手段巧取豪夺走了,因此即标志着他从此又成了穷光蛋。 两个多月的风光和辉煌转眼即逝,预示着瘦猴从此以后成了张纯一条可以任意使唤的哈巴狗,若是他稍微不对张纯撒欢,兴许就会遭到张纯和手下的一顿毒打,这种结果也像猜测的一样,瘦猴从此被张纯彻底地治的服服帖帖,连‘嗷’都不敢‘嗷’一声。 罗桂英开着轿车慌忙回到家里,匆匆跑上二楼躲到睡房里,她怕张纯回来打她,吓得钻进被窝里簌簌发抖,一种绝望的心情,希望死神来得稍微晚些。 没过一会,房门‘咔’一声打开,罗桂英顿时被吓得“啊”一声尖叫,连忙抓着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在被窝里苦苦哀求张纯,“别打我,这不是我的错,是你表弟混蛋,我求求你,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嘶,别打我,打我。” “桂英,别怕,我不会打你的,放心。” 被窝里突然传进张纯的声音,再感觉到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身体。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小看那个杀猪佬了,差点酿成大祸,真是胆大包天,他再敢乱来,我杀了他。”张纯坐在床沿上向罗桂英道歉,看似一脸愧疚,极为诚心,不像是要惩罚和打骂罗桂英的样子。 “……”罗桂英懵懂,丝毫不敢相信张纯说的话,但身上感觉张纯轻轻地拍着自己深感幸福和温情,就像小时候她娘轻轻拍着她睡觉时一样温暖贴心。 这种久违的温暖感觉顿时袭进罗桂英的心田,使得她感慨万分,一会儿不忍激动地突然“哇”一声大哭,泪水如决堤般奔袭出眼眶,好像精神彻底崩溃似的,压抑许久的性情瞬间迸发出来,一泄如注。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哭了,以后我保证不会打你了。”张纯掀开被子,把罗桂英的脑袋抱进怀里,依然向她道歉,“好了,都是我的错。” “张纯,我罗桂英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说!”罗桂英突然昂起头,向张纯横眉怒目和大声怒吼,“你个王八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你打我啊,打啊!打死我呀!……” “是,是我的错,以后我改,保证改好了,你相信我。”张纯痛楚地再把罗桂英的头抱在胸脯上,这会他像良心发现似的,对罗桂英出奇地好。 “嗡!我恨你,恨你。”罗桂英扑在张纯的胸脯上痛哭流泪,激动地对他的后背打着粉拳,“死张纯,我恨死你了,恨你,恨死你了。” 张纯愧疚不已,任其罗桂英捶打他,竟然又流下了几颗鳄鱼的眼泪。 “嗯,你打吧,好好发泄。”张纯抱着她,把她紧紧搂着。 “嗡!我恨你。”罗桂英再打张纯一拳,随之也紧紧地搂着他。 真是一个令人怜爱的女人, 却被张纯折磨成这个样子, 真是太可悲了, 哎!…… 第25章 独闯市公安局 “你睡会吧,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我叫罗姨给你做。”张纯轻轻拍下罗桂英的肩膀,扶着她躺到床上,并给她盖好被子,如模范丈夫似的对她体贴入微,“对不起,我以后保证不再那样了,保证对你一千个好。” “嗯,你如果再打我,我就死给你看,反正我也活得太累了,还不如死了好。”张纯突然180度地大转弯,使得罗桂英感觉如沐春风,沁入心扉,眼泪扑啦啦地下,但深感幸福和甜蜜,如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那样对张纯撒起娇来。 “呵呵,保重,我们像刚恋爱那会一样,甜甜蜜蜜。”张纯对罗桂英的可爱劲发笑,向她许下诺言,“我把格力登酒店的产权交给你吧,让你从今以后当家做主,你和你的儿子可以放开手脚去干,我不再干涉。” 格力登酒店是五星级酒店,经营餐饮、客房、桑拿和足浴及歌厅等热门行业,总价值六个多亿,加上地处南都机场附近,又紧邻南都火车站,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一直以来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可谓是个日进斗金的聚宝盆,但以前都是张纯把控着,罗桂英如同他的傀儡,对酒店管理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如同给张纯打工的打工妹,不,打工的阿姨,虽然她表面上当着格力登酒店的总经理,但工资十分低廉,张纯每月只给她一万块开销,因此手里头一直紧巴巴的,几乎没有多少闲钱,收入还不如一般的外企高管。 “你为什么一下子会对我这么好?”罗桂英深感惊讶,愕然地打量张纯,以为他一时冲动讨她欢心,“这是真的吗?我怎么难以相信呢?” “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但我是个男人,必须给你空间。” 张纯如吟诗做对对罗桂英说得优美动听,让罗桂英感到更加错愕,感觉做梦似的,非常地不真实,突然觉得张纯是不是中邪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格力登酒店以后就是我的了?”罗桂英试探性地问道,想确定张纯这个梦幻般的决定是否真的真实,“你真舍得吗?” “嗯,当然舍得,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的了。”这点张纯确实靠谱,他从与罗桂英结婚以后,从来没对她说过假话,要么是不想说,要么说了就厌恶地打她两下,“我告诉你一个事,你去瘦猴那里不久,罗姨从厨房出来跟我说过一句话,叫我要对你好点,她说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拿来虐的,而且叫我赶紧去瘦猴家找你,说那瘦猴不是什么好人,昨晚来家时偷偷瞄你时被她发现,叫我赶紧去瘦猴家救你回来,我猛然一惊,赶紧叫人赶了过去。” “哦,是这样啊?”罗桂英似信非信,她心下像瘦猴一样,以为张纯是给他(她)们下套,“这个罗姨的眼睛还真的毒,看人看事总是那么准?” “是啊,她在我们家干五六年了,一直规规矩矩的。”张纯忽生感慨,对罗姨的命运同情,“她是个命苦的女人,丈夫二十年前在煤矿挖煤时触电身亡,儿子又在十三年前落水而死,还有个女儿又远嫁四川大竹,而且三五年也不回来看她一次,她已经把我们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以后我们对她更要好点,就当亲姨那般对待。” “嗯,我会的,一定对她好。”罗桂英充满感触,发自内心地同情她。 “好了,你休息一会,想吃什么,我叫罗姨立马给你做。” 罗桂英感激点头,“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静静。” “呵呵,那好,吃晚饭时我上来叫你。”张纯又轻轻地拍拍罗桂英的肩膀,再给她盖下被子,而后俯下身亲吻她额头一下,再站起身来笑着离去。 罗桂英感受着张纯的亲热,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 真是奇怪,张纯怎么一下子从一个恶魔变成一个好男人了,难道仅仅是因为罗姨对他说过那几句话吗?按说这种话罗姨以前也没少对他说过。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更深邃的原因是因为张纯今天遇到了吴蔼琴的妹妹吴蔼婷,而后遇到了恐怖分子肖尧,因为肖尧曾经囚禁过吴蔼婷六年,导致他再联想自己对待老婆罗桂英也像肖尧那样恶劣,由此产生深刻的反思,认为自己以前极为可恶,如肖尧那个畜生一样,顿感极度地羞耻和汗颜。 还有他联想到早上罗桂英跟着他起床时的恐慌情景,使得他心里更加触动,最后通过罗姨对他说的那句“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拿来虐的”话,顿时使他彻底醒悟,如噩梦初醒,才赶紧带人去把罗桂英救了回来。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纯如女人更年期一样,心理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对于把格力登酒店交给罗桂英,是因为他担心将来自己有什么不测,就此把这个产业顺利地转移给她,给她们母子留条后路。 仿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纯像是在安排什么后事了。 “罗姨,给太太炖只大母鸡补补,我出去一下。”张纯下楼交待罗姨一句,向豪宅门外走去。 罗姨微微点头,目送张纯离开,他再看看楼上,欣慰地笑了笑。 “哎,做女人苦呀!”罗姨叹息一声,走向不远处的厨房。 张纯出门后,又朝吴蔼琴家的别墅方向走去,他像是着了什么魔,又不经意地朝那个方向走着,远远听到吴蔼婷优美动听的歌声,心情更加地洋溢。 一首《草原上的情哥哥》传来,“草原上的情哥哥,马背上唱歌,追着风儿追着云,蓝天下漂泊,满山的萨日郎朗,朵朵红似火,你可看见我的热辣,我的羞涩,……” “哼,这样的女人都不懂得珍惜,真是太可恶了。”听着吴蔼婷的歌声,张纯心里暗骂肖尧一句,恨不得立即到别墅去把肖尧给撕碎。 可张纯一个人没那能耐,肖尧本事天大,来无影去无踪,这时又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兴许还在别墅里睡觉,兴许去了岛上,或者……。 但是,肖尧这时既不在别墅,也不在岛上,而是在去郭德志家里的路上。 郭德志家住在南都市公安局院内的b栋家属楼,肖尧竟敢光天化日独闯市公安局,真是胆大包天,进公安局大门如入无人之境,而且他是身着警服进去的,守门的两个警官小王和小李也没拦他,只看了一眼他的警衔和警号。 肖尧穿的是二级警督制服,警号是35xx17,由于警号相当于居民的身份证,所以小王和小李只会习惯性地看眼肖尧的警号,依照警号放行出入。 “叮铃!”,肖尧身穿警服和夹着公文包上楼,站到郭德志家门口,伸手按下门铃,郭德志听到门铃声,从客厅旁边的房间睡眼惺忪地走出来,再从门眼里看过一眼,忽而吓得他赶紧把门从里拉开,立即伸手把肖尧拖进屋内。 “你胆子也真是太大了,你要害死我呀?”郭德志把肖尧一推,怪罪他太鲁莽了,“你不要脑袋,我还要脑袋呢?!” 肖尧轻松地笑笑,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而后泰然自若地坐下,“你小子就是胆太小,本来按你这个年纪,早该当个副局了,结果还是个副队长。” “那你帮我升一级呀,叫欧书记那老小子提拔提拔我。”郭德志倒杯茶水,没好气地放到肖尧面前,“说的比唱的好听,想升官得先保命。” “行啊,我手里有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了。”肖尧拿起公文包,从包里拿出一张协查通报扔给郭德志,“这人是省厅的,你们市局刚发的通报,你如果带人把他拿下,以后局长都可能是你的了。” “哦?!”郭德志立即来了兴趣,拿过协查通报看看,“你有线索吗?这人在哪?我立即带人过去。” “不急,晚上我带你摸过去就是了,保证把他逮个正着。”肖尧诡秘地笑笑,摸摸自己的肚子,“我一天没吃饭了,赶紧去给我弄点吃的。” “啊,我不会弄呀,你嫂子又去省厅学习了,家里没个会做饭的,啧,我们就是个老爷们,哪会做那事?”郭德志深感为难,他从来没做过饭,而且中午同张纯和雷志勇等人喝过酒后到现在还没全醒,因此肚子也根本不饿,还饱饱的,“要不我们整个火锅,边吃边聊。” “行吧,只要是吃的就行,那别废话了,赶紧给我弄去。” “好吧,你等着,先看会电视。” “嗯,去吧!” 第26章 通缉犯指挥真警察 肖尧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然后泰然自若地躺在沙发上,在这家里像在他那岛上一样,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把鞋一登,翘着二郎腿,自由散漫。 郭德志一会就准备妥当,白菜萝卜和什么肉切了好几盘,而后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放到餐厅的饭桌上,再叫肖尧来到餐厅开吃。 “兄弟,我真不会做菜,你就对付一顿吧,下次我请你吃好的。”郭德志给肖尧倒着啤酒,对他表示歉意。 “用不着客气,我们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肖尧根本不做客套,郭德志刚把啤酒倒好,他便端起酒杯一口喝了,“我自己来,整得跟个娘们似的。” “呵呵,那好,你凑合着吃点。”郭德志不禁发笑,觉得肖尧这小子活得真是‘潇洒’,“如果我像你这样,估计都死好几回了。” “那是,但这得有本事。”肖尧不以为然,他自认为自己的本领盖过当公安局刑侦队副队长的郭德志等人,“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畏首畏尾了,如果你胆子再大点,哪会混得这样,我早对你说过,官场跟做生意一样,尔虞我诈,该下手时就得下手,抓到人家把柄就得用,否则过期就会作废。” “兄弟,你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想得跟你可不一样呀,我得为我的老婆孩子着想。”郭德志摇头苦笑,心想肖尧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跟小小生的儿子聪聪还不敢认,那才叫真的可悲,“各有各的活法,就得过且过吧。” “随你,反正你自以为过得舒坦就行。”肖尧自己倒好一杯啤酒,同郭德志碰了一下,“喝,晚上我带你立一大功去。” “嗯,希望能把他一举抓获了。”郭德志喝口啤酒,再叫肖尧吃菜,“对了,你是怎么发现那人的,我们公安可查了好久了也没他的一点线索。” “这就叫蛇有蛇道,鬼有鬼路了。”肖尧有些得意,把发现那个协查通报上的情况说出,“我在网上了解到这个人的某些情况,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他在南都的落脚点,依据他的生活习性做出判断,从中敲定他是你们公安协查通报上要抓的人。” “哦,这么简单?”郭德志没懂肖尧的意思,“我们也是这样查的呀。” “你们查跟我查能一样吗?”肖尧觉得郭德志等警察的水平太次了点。 郭德志被呛的心里有些不爽,但没有发火,“那你是怎么查的?” “嘿嘿,只可言传不可意会。”肖尧不满地白他一眼,再手指自己的脑袋,继续呛郭德志一句,“这得靠这个,智慧。” “好,那我不问了,只要今晚能把人抓到就好。” 郭德志了解肖尧这个鸟人的脾性,他不想说的话你怎么问也是白搭,反正这小子总是有那么多出奇意料之外的套路,以他的智慧确实摸不清。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肖尧通过协查通报上的人窃取了他的通讯录和qq及微信等通讯工具,这个协查通报上的人叫刘德鸣,原省公安厅监所管理总队副总队长,三级警监,年约四十岁,一个月前因情人出轨,把人开枪打死了。 肖尧根据他常用的qq和微信扑促到了刘德鸣的蛛丝马迹,按说刘德鸣身为高级警察肯定知道qq和微信会被警方监视,但他却明目张胆地使用这两种通讯工具,只不过是另外注册了其他的号而已。 还有,刘德鸣有个爱好,喜欢玩当下热门的捕鱼游戏,肖尧就是这样通过高科技手段窃取了他的账号,再锁定他的ip地址,就此也锁定了他的落脚点。 “你吃饱了吗?要不我再给整点菜,冰箱里还有块鸡肉。”郭德志看肖尧狼吞虎咽,很快就把火锅里的菜肴风卷残舒。 肖尧付之一笑,“行,再去整点,吃这一顿,我又可以饱三天了。” “好,那你慢点吃,别着急。”郭德志去冰箱拿盘冰冻的鸡块到厨房去解冻开切,等他把鸡块再端上桌时,火锅里已经连一片叶子也没剩了。 肖尧最后吃得酒足饭饱,打着饱嗝,拿牙签戳着牙齿,看着郭德志收拾,他连动都不动一下,像是看餐厅服务员收拾似的,置之不理。 “你去看会电视,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不急,等天黑了再过去,这会过去会打草惊蛇。” “嗯,那也行,我听你的。” 堂堂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副队长竟然如此听一个公安部a级通缉犯地指挥,想来总是搞笑,但事实就是这么出奇,他已经被这个a级通缉犯控制住了。 郭德志收拾完,与肖尧坐到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就抓捕刘德鸣的方案谋划,到9点时,肖尧命令郭德志出门去派警察行驶抓捕计划,郭德志道房里换上警服,藏好手枪,与易容成另外一个人的肖尧一块出门,而后一同到楼下开上警车,到大门口与其他刑侦队的干警汇合。 几个刑侦队干警全副武装,上车后,郭德志向他们介绍肖尧,把肖尧介绍成从省公安厅刑事侦查总队来的副大队长。 “肖大队长好,我是小陈。”一个干警伸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肖尧握下手,“领导好,请多多关照。” “不客气,大家要小心点,注意保护好自己。” “是,谢谢领导地关心。”其余干警附和一声。 肖尧微微点头,“好,出发。” “是,肖队。”郭德志开着警车驶出大门,向夜幕下的车流中驶去。 警车形单影只,如车流中一抹孤寂的绿叶,通过约十分钟的车程,来到南站一处烂尾楼的门前停下,郭德志感到奇怪,说:“那老小子会躲在这里吗?上午我和张总和雷法官他们刚好来过这里呀。” 这栋烂尾楼距离周公子那栋烂尾楼约三百米远,在他那栋烂尾楼10点钟方向,正好与郑东舅舅的门面房斜对面,此时郑东舅舅家的那所门面房里聚满了来悼念郑东外婆的宾客,郑东的父母和弟妹也在其中,大家这会正围着五六张桌子吃夜酒,说天说地,声音嘈杂,听不太清楚。 “大家准备一下,目标地下室。”肖尧真如省厅刑事总队来的大队长一样,指挥郭德志和干警,“注意安全,上!” “是!” 郭德志和干警低声吼道,把枪捣弄的‘咔擦’作响,而后陆续下车,向烂尾楼的地下室奔去,速度之快如同特警,不到十秒钟就奔到了楼下。 “不许动,举起手来!”一个干警踢开地下室的铁门,端着枪冲了进去。 紧接着,郭德志和其他干警也端着枪冲了进来,可大家朝里面一看顿时全都傻眼了,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地下室,而是一个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的场所,大堂上方的一块大屏幕播放着南都市各交通要道的情景,其余高科技设备也很齐全,清一色的联想电脑摆了整整一屋,在紧急工作的人员有好几十个,太多是些约三十上下的年轻人,再看大屏幕下站着的三个伟岸人物如同隐蔽战线上的高级指挥官,个个脸上严峻,目光犀利,其中有一个就是协查通报上的那个刘德鸣。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郭德志顿时紧张,感觉遇到了中央首长,“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我叫郭德志,刘德鸣,你被逮捕了。” “郭德志,你来抓我的是吗?但你问问你够那个资格吗?” 刘德鸣朝郭德志走来,低沉的声音说话,听他低沉的声音,像是给傅部长报告有人查郑东身份打电话的那个人。 郭德志紧张地倒退两步,但身后的大门立即被两名高大的人给关上了。 “肖,肖大队长,你,人呢?”郭德志紧张地求救,四处看了,根本不见肖尧的踪影,“狗东西,老子被你害死了。” “把枪放下,立定。”一个高大男人拿手枪顶着郭德志的太阳穴,吼道,“快点!” “是,是!”郭德志赶紧放下枪,身体哆嗦着举起双手,其他干警也一样,早已吓得把枪扔了,他们都以为可以立大功,哪知深入虎穴自投罗网。 “拿下,叫谭局来把人接走。”刘德鸣命令。 “是,首长。”几个高大男人立即向刘德鸣敬礼,而后分别把郭德志等人拿了,押着他们走出地下室去。 “老刘哇,看来我们被对手发现了哟。”一个约三十五岁的中年男人从大屏幕下来到刘德鸣身旁,他叫董升平,是傅部长派他过来协助郑东的,两人同是gaw成员,处级干部,三级警监,他感叹地对刘德鸣说道,“对手真是狡猾呀,竟派真警察来试我们的水。” “嗯,是啊,确实有点本事。”刘德鸣沉重地点下头。 董升平也顿时心情沉重,“这个郭德志可以拿下了,抓紧审理,把躲在背后的人尽快挖出来,尤其是那个肖尧的藏匿地点。” “是,我马上布置下去。”刘德鸣应声。 “报告董处,tp地址已被锁定。”一个英姿飒爽约三十岁的女子拿着一个文件夹来到董升平的面前,向董升平敬个军礼,再把文件夹递上。 董升平打开文件夹看过一眼,命道,“继续监视!” 这个女子吼道昂首挺胸,吼道,“是!” 尔后,这名女子接过董升平递回来的文件夹,原地转身向旁边的电脑走廊走去,看她身姿貌似冷知然的翻版,但相貌和气质却比冷知然要更加靓丽和冷艳,想必也是一位隐蔽战线上卓越的精英人士。 “乖乖,全都是大美人!” 第27章 狂追A级通缉犯 “哇塞,我靠,吓死人嘞,闪!” 肖尧跑得比兔子还快,就在郭德志等警察冲进地下室时,他看到对面大屏幕下站着的刘德鸣等人惊住,反应过来立即转身就跑,到门口时与两个阻挡他的人激烈地过了几招,迅疾地把他们两个撂倒,再立即冲出烂尾楼门外,开上警车极速离去,向市郊的山林方向逃窜,…… 肖尧的身手和速度真是牛叉,绝不亚于‘东方神剑’或者‘西方猎鹰’特种部队里的的特种兵,几个阻挡他的人从地上爬起后,也立即奔出烂尾楼到不远的门面房前开上一辆红色北京吉普车去追肖尧的警车,在夜色下的马路上,两辆车上演着一场吉普车追警车的激烈大戏。 “妈的,来吧,看谁玩得过谁?”肖尧把警车开到最高迈,几乎到了警车的极限速度,这种速度好比美国大片《速度与激情7》,在旷野中疯狂奔驰。 北京吉普车是经过改装的军用车,性能配置属于上乘,开吉普车的人技术也很娴熟,紧紧咬着肖尧开的警车不放,但就是难以超越,眼看要追上了,又被肖尧加快马力跑掉,就像逗甩他们似的一会飞速,一会又把速度减下。 幸好大晚上的山路车辆稀少,但也不是没有遇到车辆,有几辆对面驶来的车辆吓的赶紧避让,来不及避让的打个急弯撞到路边或者山下的森林里。 “晕死,这小子是什么人啊?”开吉普车的人向旁边副驾驶上的人抱怨一声,“这身手都可以开飞机了。” “呵呵,悠着点,咬住就可以了,看他往哪里逃。” “也只能这样了。”开吉普车的人叹息,“这小子不当警察都可惜了。” “是啊,他一个通缉犯竟然指挥真警察,真是丢我们的脸。” “没什么,哪里都有败类。” “嗯,小心。” “没事!” 开吉普车的人迅疾地绕过一辆对面驶来的车辆,向肖尧开的警车继续追着,肖尧发觉身后的吉普车弱点,突然想到他们不敢把他往死里追,便决定加足马力不跟他们玩了,把警车开进齐云山的小村子里,沿着村道开进深山中,正好从郑东老家的门前路过,宛如一阵风在他家门口飘然而逝。 由于开吉普车的人不熟悉山村路径,很快就被肖尧的警车甩掉,等他们开着吉普车钻进深山时,已没了肖尧开着警车的踪影。 “奇怪,他跑哪里去了?”开吉普车的人抱怨道,面对黑不溜秋的村庄毫无对策,由于村路狭小,中途又好几条岔道,他们便迷了路。 “算了,回去吧,他不是这么容易抓住的。”坐在吉普车副驾驶上的人感叹道,“这厮不是一般的通缉犯,身手很是了得,曾经南都市局好几次围捕,最后都归于失败,逃的无影无踪。” “哎,我迟早都要抓到他。”开吉普车的人愤慨,痛楚地打方向盘一下,再望眼旁边的山林,说:“估计没错的话,这厮是钻进原始森林里去了。” “嗯,算了,回去吧。” “是!” 肖尧又一次逃跑成功,果不出那二人所料,他确实抛掉警车钻进了原始森林中,沿着杂草往深山里摸索前进,像熟悉路径似的,很快就消失在森林中。 灯火依稀的南都市,人们已进入梦乡中,郑东这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但他接听后没说话,只是“嗯嗯嗯”几声,最后说句‘明白’把手机挂掉。 次日早晨,吴蔼婷又起来练歌,把郑东和吴蔼琴等人全都吵醒,但谁也没有怨言,只好陆续起床。 “哎,这个二小姐真是好勤快呀,也不消停一点?”刘俊东从被窝里起床,开门走进大厅,他和胡非都睡一楼,住大厅旁边的睡房,“喂,我说二小姐,你能歇歇吗?这才几点呀?” “猪,都七点了,还赖床?”吴蔼婷唱几句《草原情哥哥》歌词,而后笑着回刘俊东一句,“我姐说了,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吵着你了,不好意思哦。” “没事,唱吧,我刷牙洗脸去。”刘俊东无语,只好由着吴蔼婷的性子去,甚为这个二小姐的激情感到可爱。 吴蔼婷还真的很激情,她这个人有个特点,做事沉迷,玩游戏时一样,现在练歌也是一样,其实这也是从事艺术人的特点,太多像吴蔼婷这样执着。 “起来吧,都鸡叫三遍了。”吴蔼琴乐笑,推下还赖床的郑东。 “嗷!真受不了。”郑东装着不爽,但心下乐意,“我们这个妹妹呀,不成功都天理不容,服了,我是彻底服了。” “呵呵,是有股狠劲头,希望她能保持下去。” “嗯,那我们就多支持她点。” 由于吴蔼婷的歌声,吴蔼琴和郑东只好穿衣下床,分别到旁边的卫生间洗刷,说起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正好八点要到青纯置地举办签约仪式。 等郑东和化会妆的吴蔼琴下楼时,胡非已经把早餐做好,一盆鸡蛋煮面条放到餐厅的饭桌上,大家匆匆吃点,出门开车向青纯置地赶去。 到青纯置地时正好八点,袁立等高管把展览大厅布置得的时尚、高端、大气,大厅上方大屏幕上播放着南都之星灿烂前景的录像,大厅中央摆放着南都之星实体模拟图,使得每一个进入大厅的人都感到前景灿烂,气概非凡。 来参加签约仪式的记者有上百个,中央电视台经济部记者吕志亮,人民日报市场报记者毕莹等记者也都来了,围观的群众也有好几百人,瘦猴、周公子、刘痞等人也前来参加,再加上青纯置地和长青集团的高管,总共约一千人参加了这次长青集团与青纯置地的签约仪式,可谓盛况空前。 “先生们,女士们,亲朋好友,父老乡亲们,早上好,我是青纯置地董事长秘书袁立,先代表青纯置地的员工们欢迎大家,感谢大家地到来。”袁立拿着话筒站在大厅上方的主席台前,说到这向大家微鞠一躬,然后继续对大家说道,“今天是我们青纯置地就南都之星与长青集团的签约仪式,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女士和长青集团执行总裁郑东先生地到来,再以热烈的掌声预祝我们的签约仪式顺利举行,签约成功。” 大家掌声响起,纷纷表示期待和祝贺。 “下面进行我们签约仪式的第一项,请青纯置地董事长张纯先生,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女士和长青集团执行总裁郑东先生到主席台签约,……” 袁立说着话时,礼仪小姐分别带领张纯、吴蔼琴和郑东从侧边走上主席台就坐,然后就签约本分别签名,吴蔼琴在董事长一处签了名字,郑东在执行总裁(即ceo)处签了名字,由于张纯是青纯置地董事长兼总裁,签了一个大大的名字,接着二人交换合约本继续签名,最后交换签约本握手庆贺。 袁立看签约好后带头鼓掌,接着大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好,下面我们进行签约仪式的第二项,请青纯置地董事长张纯先生向大家讲话,大家再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袁立说完又带头鼓起掌声。 掌声过后,张纯站起身来开始讲话,“先生们,女士们,父老乡亲们,你们好,……,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标志着我们青纯置地的南都之星在长青集团的鼎力支持下走上了一个更高的台阶,也标志我们南都之星的未来辉煌灿烂,更标志着我们南都市的经济迎来更高的腾飞,只要我们大家有信心,相信政府,相信我们青纯置地,我们就一定能建设好我们美丽的家乡,在此之际,我预祝南都市的经济会更好,祝愿我们南都人民身体健康,更加幸福!!!” 张纯的讲话热血激昂,听得大家热血沸腾,掌声经久不息。 “好,谢谢张董事长,谢谢大家,下面请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女士为我们讲话,大家欢迎。”袁立又拍了几下掌声。 “先生们,女士们,父老乡亲们,大家好,我们长青是以从事养生酒为基业的集团公司,这次参与南都之星的建设,预示着我们长青集团会给南都人民带来更大地回报,我们长青集团将以更大地努力来回报大家,准备在南都之星计划里建设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欢迎酒店建好后大家前来入住,我们将以最热忱的服务,使大家心情愉悦,深深感到宾至如归,让我们共同期待美好的明天快点到来,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光临。” 在吴蔼琴讲话时,好些群众交头接耳,貌似对她品头论足,看神情像是在说吴蔼琴的是非,尤其是瘦猴看吴蔼琴时,眼睛里流露出鄙夷和憎恨的神色。 周公子却一直盯着袁立看,他对什么签约仪式没什么兴趣,只对美貌的袁立和接下来把他那烂尾楼卖掉关心,像刘痞那些人是张纯托副总刘启明叫来维持秩序的,好些都是街头混混的角色,目光里流露着杀气,看人时贼眉鼠眼。 “好,谢谢吴董事长给我们讲话。” 尔后,袁立再望眼吴蔼琴身边的郑东。 郑东向袁立摇摇头,意思是说,“就这样吧。” 袁立微微点头,读懂了郑东的意思,回头向大家宣告签约仪式结束。 “先生们,女士们,父老乡亲们,本次青纯置地与长青集团的签约仪式到此结束,谢谢大家地到来,再见!” “熹!没意思。” “晕死,还以为有东西领呢。” “狗屁!” 第28章 隐秘的嗜好 群众陆续从青纯置地大楼散去,他们觉得这场戏真是太不过瘾了,以为大清早来参加这场签约仪式发布会有什么礼物领,没想到只是听了些屁话,这些群众中来得太多是些老头和老太太,他们经常参加各种活动,领东西领惯了。 按照合约,长青集团在三天之内必须预付30%金额到青纯置地账户,吴蔼琴很是不爽,在回长青集团时的车上骂句开奔驰越野车的郑东,“真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得我亲自出马,我都没准备好,话说的太乱了点。” “没什么,你是长青集团的当家人,如果我讲话算是怎么回事?”郑东腼腆地笑笑,对吴蔼琴的怪罪不以为然,反正被她骂习惯了。 “那30%预付款我们马上打吗?你不怕出事?万一有什么问题,那我们长青就损失大了。”原来吴蔼琴是担心这个,深怕中了张纯的什么圈套,“我怎么总觉得有点玄,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 “放心吧,我们当然打给他,南都之星确实是南都一项瞩目的大工程,也经过省市政府下了批文,即使会有什么陷阱,政府也会监管到位,我也会随时去监管的,我相信我们也不会那么快陷进去,打个比方,人要是贪婪就不会这么快收手,越贪会越想贪,很多人就是这样收不住手,最后一败涂地。” “但愿吧,我们长青集团投资的酒店要是建设好了,也是一件大好事,那我就听你的赌一把,将来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唯你试问。” “呵呵,我可赔不起。”郑东不禁笑道。 郑东开车回到长青集团,打电话叫冷知然到总裁办公室来商议给青纯置地的打款事宜,冷知然来后,也像吴蔼琴那样担心,“郑总,款项一旦打给青纯置地,那就预示着我们长青集团和青纯置地捆绑到一起了,万一青纯置地有我们没有发现的洗钱渠道,那将会对我们长青带来损失,给南都人民带来灭顶之灾,通过今天我们长青集团与青纯置地签约仪式发布会,接下来肯定会掀起投资南都之星的高潮。” “是啊,你的担心可以理解,但得执行,这么对你说吧,南都之星这项举世瞩目的工程是对南都经济发展的一个质的飞跃,只要南都市政府和我们长青集团对南都之星监管到位,顺利把这项大工程完成,那就会使南都的经济发展和人民的生活水平起一个大的飞跃,我们既要侦查案子,也要对经济发展保驾护航。” “是,我谨听您的指示。” 冷知然微微点头,即使担心也不再说什么了,郑东是她的直接领导,她只有按照郑东的指示行事,除此之外有想法和意见也得保留。 “那好,我就按您的指示打款了。”冷知然补充说。 “嗯,去吧,履行合约的第一步。” “是!” 冷知然走后,郑东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打电话向傅部长汇报,说了与青纯置地的签约情况,傅部长表示赞赏,指示郑东进一步工作。 “现在我们已经在南都成立了专案组,这个组以你率领的侦察组为中心,你按照步骤向青纯置地渗透,既深挖隐藏在青纯置地的黑幕,也监管和保护好南都之星工程的顺利完成,化被动为主动,牵着对手的鼻子走。” “是,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傅部长的指示与郑东刚才对冷知然说的基本差不多,二者高度地保持了一致,“对了,请问傅部长,那块硬盘的数据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已经完全恢复了,真是触目惊心啊。”那头接电话的傅部长感叹,眉头紧皱,嘱咐郑东,“这事电话里先不说了,你时刻要警惕对手的手段,注意保护自己和侦察组的人员安全,预防对手破釜沉舟,釜底抽薪。” “是,我时刻谨记,有什么情况即刻向您汇报。” “嗯,保重,记住组织随时站在你的身边。” “是,感谢领导支持和关心。” “好,先这样吧。” “是!” 同傅部长通完电话,郑东心情非常沉重,感觉来南都侦查的案子比他以往办过的案子要严重和复杂的多,稍有不慎就会带来巨大损失或者生命危险。 在郑东沉着思绪时,秘书丁宇惠拿着文件夹敲门进来,走到郑东办公桌前,把文件夹递给他,“郑总,请您签字。” “嗯。”郑东点下头,打开文件夹拿笔在文件上签字,“同意,郑东!” 这是一份销售部拟定对境外的销售方案,郑东签好字后把文件夹还给丁宇惠,“丁秘书,叫邵副总来我的办公室一下。” “是。”丁宇惠向郑东点点头,拿着文件夹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西装革履的邵华强精神焕发来到总裁办公室,看他神情像是遇到什么大喜事,“郑总,您找我?” “嗯,坐吧,我们谈谈开发东南亚市场的方案。” “谢谢,我马上向您汇报。”邵华强坐下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关于东南亚市场,不日将要与泰国和缅甸及越南的代理商签署合同,……” 郑东听着邵华强的汇报,不时点头赞许,中间就一些注意事项插嘴,尤其是对交易渠道和货币兑换向邵华强提个醒,“我们要保证交易的款项顺利。” “是,这个请郑总您放心,我们将采用正常的外汇形式结款。” “嗯,注意点,看来我们有必要在南都‘中国银行’建立一个企业账户,从此以后凡是我们长青集团与境外的货币交易都从‘中国银行’账户走。” “……,哦。” 邵华强突然有点犯迷糊,因为长青集团以前走账都是从南都城市银行走的,这一转变似乎长青不再与南都城市银行合作,也标志着郑东对南都城市银行似乎不再信任。 “那好吧,我马上去办。”邵华强心里有些着急,额头上出了一点虚汗,仿佛有什么把柄落在南都城市银行似的。 “我们长青到中国银行开启账户的事,我会交给冷部长去办理。”郑东看出邵华强一点猫腻。邵华强真是定力太差,一紧张就会说错话,把不是分内的事也揽过来,郑东在对他敲定一句,说:“你只要抓紧市场扩展就好了,我们会为你领导的销售部门把好关。” “是,谢谢郑总地提携和支持。”邵华强心里更加紧张了,感觉自己的秘密被郑东洞察秋毫,“郑总,要是没有什么事,我马上准备去。” “嗯,去吧。”郑东微微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对他问道,“最近你与女博士严小频有联系吗?她可好?” “啊?!”邵华强又是暗惊,刚要站起来又坐下。 “郑总,您听到什么啦?”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问下你。”郑东感觉这里又有什么事,但没想到邵华强会如此害怕和紧张,“怎么啦?是不是又对严博士不敬了。” “哪里,我哪还敢啊?”邵华强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事情是这样的,严小姐似乎对我有了好感,我们最近在往恋爱这条路上走。” “哦,这是好事嘛,你紧张干什么?”郑东笑了笑,“这事我得支持啊,你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姑娘似的,胆子大点好吧?” “不是,您是不知道,严小姐有虐待性。”邵华强苦不堪言,似有难言之隐,“自从我那天被她空手套制服后,我被她敲了竹杠也请了客,本以为后来没我什么事了,没想到她次日竟然联系了我,……” 邵华强说到这顿住,羞愧地望着郑东,看郑东只是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不语,继续说道,“她是个虐待狂,就像外国那些片子里播的那样。” “……”郑东深感惊讶,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以他对严小频的印象只是觉得她神经兮兮皈依过什么全能神似的邪教,后来看她清醒过来还为之庆幸过,没想到她又有这方面的嗜好,可再回想邵华强刚进办公室时的样子,他又貌似很幸福,真是奇了怪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邵总,你是不是被她虐待惯了,反而上瘾了?” “没,没啊?”邵华强的脸顿时通红如烤过的烙铁,极度地苦衷和兴奋难以言表,他没想到郑东会推想的如此深刻,确实如郑东所说,他现在不仅不恼严小频虐待拿皮鞭抽他,反而很是沉迷乐在其中,这是他绝对隐私中的绝对隐私,从来不敢向人透露半句,虽然觉得精神亢奋,但觉得是件很丢大人的事。 “郑总,您真是误会了,绝没那事,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去东南亚与代理商谈合同,走的越远越好。”邵华强赶紧否认那种亢奋感的绝对隐私,“我若不赶紧走,兴许哪天会被她抽死了。” “哈哈,瞧把你吓的。”郑东不禁大乐,“好吧,你自己悠着点。” “谢谢郑总,那我赶紧安排销售上的事宜去,马上飞往泰国。”邵华强羞得无地自容,连忙向郑东告辞,“有事您打我手机,我先忙去了。” “嗯,悠着点,保持联系。” “是,郑总。” 邵华强逃一般地离去,但郑东还是止不住乐笑,但笑过之后却对严小频那种嗜好产生深思,觉得人真是复杂,为之黯然摇头。 “哎,女人的心思真是很隐蔽啊!” 第29章 恐怖分子真逍遥 “严小姐,在哪呢?”不一会,郑东想起邵华强与严小频的事又不禁发笑,便打严小频手机试探是否情况属实,这种事太离谱,郑东也八卦起来。 “哦,郑总啊,我还能在哪?在北京呀,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严小频清爽的声音传来,从手机听像真的是在做实验的样子,可以听见玻璃瓶子的碰撞声,“你还好吧?我刚从南都回来,今天一早的飞机。” “嗷,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哇,听说您谈恋爱了?” “……”手机那头似乎愣了一会。正在拿瓶子做实验的严小频也确实愣了一下,顿时横眉竖眼,辨别邵华强是否把她给卖了,“你听谁说的呀?我哪有那个闲心?忙都忙不过来。” “嗯,也是哦,我还正想给您介绍一个呢。”郑东笑道,他已经感觉到了严小频与邵华强关系的真实性,“正好我们长青集团来了个设计师,与您年龄相仿,而且也是北大的毕业生,年约三十岁。” “哦,是吗?那谢谢郑总了,下次回南都带我见见。” “好啊,一定。”郑东编着谎话,“这人像刘德华,保你满意。” “呵呵,这么说我还真想见下了。”严小频来了兴趣,放下瓶子正儿八经地与郑东讲电话,“真的假的,你不是拿我开心吧?” “哪能呢,害谁也不能害你呀。”郑东乐笑,就势把邵华强推出,“这人比邵华强强多了,风度翩翩,又像您一样有学识,才华横溢。” “行,我周末飞来南都,你请客。” “好嘞,等你归来。” “ok!” 与严小频打完手机,郑东暗叫糟糕,“完了,她竟然来真的啊,我到哪去给你找那样的如意郎君哟,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真是怕了她了。” 从电话中可以确定,邵华强所说的绝对真实性,依照严小频的性格,像是能干出那种虐人的事来,那天郑东在酒店看到他被严小频五花大绑的样子,由此可推断严小频确有这种虐人的倾向性,可惜郑东一直没有想到,当然他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若是早想到就不会这么八卦了。 郑东不再往下面深入想象,反正到时随便找个长青集团高管充数了事,他相信严小频也不会那么快看上,就此把这事圆乎过去,最后来个不了了之。 “呵呵,晕死,就怕她这样认真的人。”郑东忍俊不禁,此时正好来了尿意,便离开办公室到外头上卫生间去。 到卫生间时正好遇到设计部主任小李子,这次不像上次小李子对他开玩笑那样,说什么郑助,亲自上卫生间啊,这次小李子可是窘着脸很不自在,连郑总也忘记叫了,只是向郑东惨淡地笑了笑。 “小李子,今儿个看见唐总了吗?”郑东上完卫生间,与小李子站在一起洗手,他今天没有见到小小的影子,本来按上周拟定的计划,小小应该出席今天与青纯置地的签约仪式,但她却是没去,吴蔼琴打过她手机也没接。 小李子摇摇头,擦下手,“唐副总可能病了吧,她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经常犯头晕,上个星期我去向她汇报工作,看她险些在椅子上跌倒。” “哦,那我找个时间问问她,有病可不能耽搁,得治啊。” “嗯,是啊,病来如山倒,一个孤单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小李子像是一语双关,郑东听懂了他的话,意思是说他要挟小小,把小小给整病了。 郑东笑笑不语,拍下小李子的肩膀,而后走出卫生间去,在走过小小副总办公室前的走廊时,朝玻璃门里瞟了一眼,由此他联想到了肖尧,猜想小小这会可能跟肖尧在一起,昨晚他接的神秘电话就是说肖尧又给逃掉了。 未料,郑东的推测完全正确,小小这会竟然真的与肖尧在一起,而且是在郑东老家那所破房子里,昨晚肖尧逃脱后折转回村子里,把警车开进郑东老家旁已空落的猪槽中隐藏起来,而后到破房子里睡大觉。 现在小小已经完全明白过来,那晚与郑东回老家时,肯定就是肖尧趁郑东去了车上睡觉后摸进她睡的房间,然后利用迷药把她给“剑舞”了。 “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这房子没人住?你以前来过这里吗?”小小窘红着脸打量这所破房子,再坐到肖尧的斜对面,看着肖尧就着一锅野味狼吞虎咽。 肖尧一口野味一口啤酒,吃过一会后向小小瞪了一眼,“你不知道狡兔三窟吗?难道我会不如一只兔子?这房子我几年前就注意到了,正好这段时间就在这里躲躲,先躲过这阵风再说。” “……”小小苦涩地笑笑,“那现在我怎么办?郭警官已经被他们抓了,他会不会把我牵扯出来?那样的话,我们就得赶紧想办法找退路了。” “没事,我相信他暂时还不会说,短时间内我会想办法去做掉他。”肖尧露出杀气的目光,咬了咬牙齿,“他知道的秘密并不多,只是知道些官场的腐败分子的秘密,对于我们的关系,他知道的不深,更不知道我们涉及的地下钱庄,上次我借敲诈之命去吴蔼琴那个臭婊子家,就是想试探她是否知道我们地下钱庄的事,若她知道的话,我当时就把她给做了,不过你接下来得做好准备,把那套设施抓紧从长青集团地下室转移出去,找个妥当点的地方再继续运作,时间要快,以免被他们嗅出味道来。” “是,我会的,我现在正在找点。”小小微微点头,赞同肖尧的提议。 “你可以玩下灯下黑,我看就到南站那块找个地方。”肖尧想起南站那里有好几栋烂尾楼,正好对小小运作的地下钱庄可以起到隐蔽作用,虽然现在刘德鸣把指挥部也置在那,但肖尧认为就是要这样跟他们玩玩,“你记住,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看谁最后能玩的过谁?” “啊,你这不是要我狼入虎口吗?这也太危险了。”小小恐慌不已,根本不赞成肖尧的提议,“若被他们发现,他们打个飞脚就把我们给抓了。” “呵呵,有那么容易他们早把我抓了。”肖尧嗤之以鼻,根本不把刘德鸣等警察放在眼里,“我们用的是秘密网络,服务器又在境外,你怕什么?” “那也危险啊,这算什么,要锁定ip也不是件很难的事?” “少废话,我到时给你再做副图纸,即使他们挖地三尺也找不出蛛丝马迹。”肖尧得意地笑笑,笑容极度恐怖,“一旦被发现了,我炸死他们。” “好吧,我听你的。”小小最怕看肖尧这种恐怖的脸色,知道若是再和他争辩,迎来的就是一顿毒打,她如罗桂英怕张纯那样,被肖尧打怕了。 “好了,干点正事。”肖尧吃个酒足菜饱,站起身来舒口气,再以狼性的目光盯着小小看会,“这段时间有想我吗?” “嗯,当然。”小小恐慌地点点头,双腿本能地夹了一下,她太熟悉肖尧的性情了,这是又要拿她的身体开刀。 “那就睡会,床有点脏,将就一下。” “嗯,没事。” 第30章 祸起萧墙 简陋不堪的破房子里,还像郑东上次带小小回来时一样,床还是那张床,被子还是那床被子。小小这会跟着肖尧走进房子里,因房间的霉味捂下鼻子,而后惨笑地跟着肖尧走到床边,走在前头的肖尧忽然没有一点前兆,突然回转身来,如饿狼扑食一般把小小往床上一推,再扑到她的身上。 久违的感觉顿时袭遍小小的全身,回想那晚跟郑东回到这里时的情景,小小落寞地流下一行眼泪,她多想那个人是郑东,即使她现在被郑东要挟,但也希望这一生能与他有过那么一回,可是天公不作美,那人偏偏是这个恐怖的肖尧,一直如魔鬼一样缠着她的恐怖分子。 因为肖尧这个人,她的一生全毁了,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恶女人,本来以她活泼可爱的性格,这辈子可以过得好好的,也会很浪漫和洒脱,并且可以尽情地放纵,但是一切事与愿违,自己完全无法把握和控制自己的命运,只能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被肖尧这样的人牵着鼻子走,而且毫无反抗能力。 经过一番折腾后,小小穿衣下床,向肖尧说说一句,“我去洗洗。” “嗯!”肖尧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瞪着双眼,他是个性情很野蛮的男人,占有欲极其强烈,即使现在被警察追得到处躲藏,他依然三天两头会找个女人放纵一下,小小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女人而已,在南都像小小这样的地下情人一抓一大把,而且太多是各个单位的女公务员,有些还是某单位的领导。 这厮玩女人讲究品味,一般的街头女子根本看不上,自己脏反而认为她们比他更脏,他对女公务员有种强烈地占有欲,对她们像是一种报复和发泄,尽情地在她们身上驰骋,好些女人因此也陶醉在他的疯狂中。 小小走到厨房,从水缸里舀了几勺水倒在旁边一个木架上的塑料盆里,然后取下木架上一块破毛巾开始擦洗身体,就在她洗身体时,厨房前的门缝里似乎有只眼睛偷窥她,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这栋房子有两扇大门,正屋一扇大门,这厨房又一扇小一点的大门。 “谁?!”小小突然感到有人窥视自己,朝厨房的大门看去,正好看到那只眼珠子绽放着绿光,立即朝那喊过一声。 那只眼珠子即时闪掉,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快步走远,小小顿时明白,那晚与郑东回到这家时,那个人可能就是这个偷窥她的人,她原先以为那晚与她亲近的人郑东,今天进门时又以为是肖尧,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男人躲在背后。 小小顿觉恶心,依据判断这人可能是这村里的哪个农民,她忽然想起那晚与郑东回来时见到的那个村民朱梦娇,朱梦娇那天看她时的目光有些猥琐,而且他在与郑东交谈时,窥视过她的身体,尤其盯着她胸前凸起处看过好一会。 “呸,不会真是他吧?额,真恶心!” 想起朱梦娇的丑陋模样,小小顿时反胃,她似乎天生看不起农民,没想到会被这样一个又丑又脏的农民给上了,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好了没有,你在干什么呢?”正当小小狐疑时,肖尧穿条裤衩走了进来,看她紧张兮兮,问道,“你怎么啦?脸这么红。” “没事。”小小赶忙掩饰,再洗了洗手,“你也要洗吗?” “废话,给我舀水。”肖尧瞪她一眼,吼道。 小小赶紧把自己洗过的水往水缸旁边的地沟里倒掉,再拿勺子舀了一盆水放到架子上,“奇怪,肖尧,这水从哪来的?我没发觉有水管呀?” “我挑的,附近就有自来水。”肖尧把这里当成另一个家似的,对这片很是熟悉,“农村太多家庭都从山上挖水井接上水管掏上水了,很方便。” “哦。”这点小小不觉得奇怪,农村用上自来水已有十多年的历史,虽然她一直生活在城市里,但她农村有很多亲戚,也曾去过亲戚家几次。 “你赶快走吧,没事不要来烦我。”肖尧洗下后,把小小赶走。 “嗯,那你小心点。” 小小早就想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多呆,她到门外不远处的村道上开上法拉利跑车扬长而去,在路上正好看到赶着一头牛的朱梦娇朝村外走。 朱梦娇戴着一顶草帽,活生生地一个山野村夫,脸色黝黑,皮肤粗糙,而且牙齿又黄又黑,身穿一身灰色发白的“中山”装,浑身上下看来就觉恶心。 “呸,臭农民。”小小瞟了朱梦娇一眼,开着法拉利跑车从他身旁掠过。 由于昨晚下了点雨,村道上的坑里还残留着水渍,小小的法拉利跑车掠过时,正好溅了朱梦娇半身水。 “草,臭娘们,奔丧哇,开这么快。” 朱梦娇拍打被泥水溅的衣服,抬头朝飞逝远去的法拉利跑车愤恨地骂句。 小小走后,肖尧继续回到破败不堪的房里睡觉,这时若是警察前来围捕,定然把他拿下,可这寂静的村子里,除了鸡鸣狗叫,一般很少有外人来,警察以为他钻进了原始森林,根本没想到肖尧还会胆大包天躲在这村子里。 肖尧一觉睡到晌午,突被进屋来的朱梦娇吵醒,他以为警察来追捕他了,立即从床上翻起身,迅疾地一个闪跳,窜到睡房的楼上。 这间睡房有两层,楼上是用木板砌着的,放着一些农具和坛坛罐罐,想必是郑东家早年从事农活时用过的东西。 房门被朱梦娇推开,他狐疑地朝里看看,见床上被褥凌乱,走了进来,嘴里骂道,“肯定是那个臭娘们在这里偷汉子,妈的,连被子也不折一下。” 郑东的家是由朱梦娇负责照看,他家离这不远,就在隔着村道对面的一排村居里,时不时会过来看看,闲暇时帮着捡捡漏水的瓦片和帮着打扫屋子一下,即使这屋常年不住人,相对来说也算干净。 不过因为这栋房子,他也赚了不少外快,经常接待来齐云山旅游的城里人,一年下来也有一笔不小的收入,本来郑东父亲是叫郑东的表叔帮着打理,但他表叔已生病卧床,便把看管郑东老家的事交给与他走得比较近的朱梦娇。 朱梦娇也乐意而为,反正除了一些农活也没什么其他事,而且还可以借助这房子留客住宿,又可赚驴友们的钱。 楼上的肖尧发觉朱梦娇迟迟不离去,面露杀气,随时准备对朱梦娇徒手杀害,若是朱梦娇这时上楼去看的话定然没命,幸好他折下被子后离开睡房,把房门拉上后,再在其他房里看了一会便走了。 “呼!”肖尧轻舒一口气,庆幸未被朱梦娇发现,当他准备下楼时,却听到门外不远的朱梦娇似乎边走边朝村里大喊,“快来人啊,出大事了!……” “啊,糟糕,被发现了。” 肖尧赶紧从楼上跳下,拉门出去,奔到厨房,拉开厨房大门往背后的山林里逃窜,他担心村里人赶来把他“抓”个现行,虽然他自认为对付几个农民不足挂齿,但若被村民一起围攻,那他就一时难以逃脱了。 村里人听到朱梦娇的喊声,纷纷朝郑东老家奔来,在朱梦娇的带领下奔到已废弃的猪槽前,狐疑地察看肖尧掩藏在这里的那辆警车。 原来朱梦娇是发现警车觉得大事不妙,把村里人叫了过来。 “奇怪?这车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 “还是辆警车,郑师傅回来过吗?” …… 村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全都猜测和狐疑警车藏在这里的可能性。 “不管那么多了,报警!”朱梦娇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破的掉色的山寨机,忽然迟疑一下,向村人问道,“110是什么号来着?” “就是110啊,笨。” “哦!” 第31章 小伙子命薄 肖尧疯狂地往山林深处狂奔,其速度有如在山林里逃窜的飞禽走兽,由于他个子瘦小,身手极为敏捷,不一会儿就奔到了村外的山林出口,正好看见几辆警车呼啸着警笛从柏油马路驶进村庄,直往郑东老家驶去。 “来得还真快呀,可你们来迟了,老子又跑了。”望着警车进入村子,肖尧得意地朝警车飞吻一个,而后从山林的峭壁跳下柏油马路,在路上拦下一辆本田摩托车向南都方向“逃窜”。 但快到进入南都城时,却见不远处的城口已被警察设卡拦截。 “糟糕,给老子狂追堵截呀。”肖尧暗道,命摩托车司机把车停下,“快点,借你手机一用,哥有急事。” “啊,这个,不好吧?”摩托车司机是个约二十岁的小伙子,看肖尧一脸怒色,很不情愿地掏出手机,“那好吧,你不要打长途哦。” “老子还打国际呢,长途和短途现在不一个价?土鳖。”肖尧不爽地骂他一句,把手机塞进裤兜里,“上车,我来开。” “啊,你?!”小伙子看手机被夺,现又以为肖尧要抢他的摩托车,顿时紧张,“大哥,我可要喊警察了,这是我刚新买的摩托。” “草,谁要你的破摩托。”肖尧从摩托车后座下来,把小伙子往后一推,坐上前去,“坐好了,看我怎么飙次车给你小子看。” “哦,那小心点哦。” 小伙子把手搭在肖尧的肩膀上,做好肖尧飙车的准备。 肖尧启动摩托车,原地转个急弯,从来路极速回去。 “喂喂喂,大哥,你要去哪里呀?”小伙子极为担心,原以为肖尧骑车闯卡,没想到他……,“大哥,求求你,你行行好,我要回家。” “住口,再叫,我弄死你。” “……”小伙子恐慌不已,预感大难临头,吓得身体哆嗦。 肖尧骑着摩托车一路狂奔,不一会儿把摩托车从柏油马路旁边骑进一条山道,到半山腰时把摩托车停下,“下车,等我方便一下。”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小伙子彻底害怕了。 肖尧把小伙子从摩托车后座拽下,随后叉好摩托车。 “对不起了,兄弟,我不弄死你,但得让你在这睡一觉。” “啊,大哥,你放过我吧,摩托车我不要了,送给你了。” 小伙子吓得噗通一声,向肖尧跪下求饶。 但肖尧已经露出狰狞的面孔,迅疾把他一掌打昏,但这一掌也可能把他打死了,听得一声脆响,恍惚骨头都断了,连唔都没唔一声就倒在地上。 肖尧把他拖到右手边的山林里用茅草掩藏,而后走出山林骑摩托车下山。 肖尧不仅夺了小伙子的手机,也夺了他的摩托车,开着摩托车向南都驶去,从设卡不远的前面小道绕进南都市区,最后消失在农贸市场前的人群中。 村庄里,警察询问朱梦娇等农民发现警车的经过,再询问朱梦娇等村人有关可疑人的线索,拿出肖尧的照片叫朱梦娇等村人辨认,“看过这个人吗?” 朱梦娇等村人纷纷摇头,都说从未见过,警察因此认为肖尧只是暂时躲在这里而已,便叮嘱朱梦娇等人,“一旦发现这人的踪影,及时向警方报告,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这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注意保护自己,你们帮警方留意一下此人,若能及时向警方报告线索,警方将奖励举报者20万元。” 听说有奖励,村民们为之心动一下,但听说肖尧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产生害怕,希望警察早点能把肖尧抓捕归案,还他们一片安宁。 尔后,警察把肖尧隐藏在猪槽里的警车开走,同其他警车向村外驶去。 “我晕,警察都对歹徒没有办法,我们能怎么着?”村民们怨道,对朱梦娇感慨,“娇娇,你小子命可真大,幸好没被歹徒杀害。” 朱梦娇惨笑一下,心有余悸,“是啊,这事想起来真后怕。” “小子,以后郑师傅这房子你还是少来点,这是一处凶宅,要来也多叫几个人,我们的命只有一条,可不要被歹徒杀害了,你可连老婆都还没娶呢。” 原来朱梦娇是个单身汉,老光棍,他与郑东差不多大,今年三十五岁,不是他没钱娶老婆,而是家里有个泼辣的老娘让人不敢嫁进他家来。听到乡亲们寒掺自己,朱梦娇顿时窘红脸,说:“谢谢乡亲们关心,我会小心的。” 村人逐渐散去,朱梦娇同几个村人锁好郑东老家的大门后也陆续走了。 从村道上回头看去郑东的老家有如一座孤寂的鬼楼,朱梦娇自此也不敢再随便留宿其他人了,深怕像肖尧那样的人把他杀掉,认为那钱赚得风险太大。 肖尧骑着摩托车出现在一栋家属楼下,把摩托车推进一间杂货屋隐藏,而且把从小伙子手里夺来的手机也扔进杂货堆里,然后把杂货屋的门关上,再转到单元房上楼,到三楼敲了几下房门,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 “儿子,你回来啦?” 原来这里是肖尧母亲在柴油机厂的家,自从肖尧父亲跳楼自杀后,肖尧母亲不久嫁了柴油机厂一个退休职工,这个退休职工去年端午时也死了,现在只剩下肖尧母亲一个人住在这个家里。 “妈,你还好吗?”肖尧向母亲问候一句,坐到一张竹椅上,了无情趣地看看这个简陋的家。 肖母给肖尧倒一杯茶水,看着肖尧不禁落泪。 “儿子,你就自首去吧,这样躲躲藏藏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自什么首?向家的人还没全死光呢?害我们这么惨,我绝不放过他们。”肖尧向母亲吼道,“你没事就好,过你的小日子就是了。” “啧,冤冤相报何时了呀,这也太危险了。” “哼,我的事你少管,过你的日子。” “好,那我不说了。”肖母抹下眼泪,问肖尧一声,“你还没吃饭吧?我也刚吃,要不我给你下碗面条去?” “不用了,我不想吃,呆会就走。”肖尧喝口茶水,再到各个房里看了一遍,虽然房子简陋,但收拾得也算整洁干净,心下因此对母亲的生活放下心来,“妈,我走了,不用为我担心,我不时会回来看看你。” “你小心点,千万要小心呐。”肖母老泪纵横,送肖尧出门,但肖尧刚出门就“轰”一声把门拉上了,吓得她在门后猛然一颤,接着嚎啕大哭,“哇,都是我造的孽呀,儿呀,我对不起你。” 肖母把肖尧父亲自杀的事算在自己身上,心里充满了愧疚感,其实她不知道这一切与她没有多少关系,完全是向怀仁兄弟俩把他们一家给害的。 向怀仁二兄弟不仅逼死了肖尧的父亲,也逼得肖尧的母亲任他们那些人蹂躏,如此深仇大恨,肖尧发过毒誓,誓要向家血债血偿。 现在有个问题,那肖尧为什么要把摩托车和手机扔在这里呢?其原因是因为母亲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他抢小伙子摩托车是为了方便逃跑,抢他手机是担心他报警,现在这两者都掩藏住了,只是他在逃跑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 肖尧低垂着头从柴油机厂的家属区走出大门,打辆的士向海边别墅赶去,然后从那栋别墅的地下室乘快艇向海岛方向飞逝,到那孤岛的洞里把向怀仁狠揍一顿,再给他扔过两块面包了事。 向怀仁被肖尧打得遍体鳞伤哇哇惨叫,最后像条狗一样咬着面包。 “哼,老畜生,告诉你,你的时日不多了。”看着吃面包的向怀仁,肖尧又狠踹他肚子一脚,“给我吃饱点,这顿过后又得三天再喂你这条老狗了。” “……”向怀仁向肖尧瞪下眼,深怕被打,连“嗷”都不敢“嗷”一声。 接下来的三天,肖尧准备干件大事,准备把郭德志做掉,但他现在没有郭德志的一点下落,只好借市政法委书记欧正春打探。 “喂,老欧,在哪呢?” “在家,你过来吧。” “好!” 第32章 差点没命了 打完欧正春的手机,肖尧从孤岛洞穴出门,到洞口时扭下石块把石门关上,而后走到海滩开快艇向海边别墅方向飞驶而去。 吴蔼婷的歌声逐渐从海边别墅区传来,听到歌声,肖尧惬意地回味了一下,把快艇驶到地下室后,上楼从别墅侧面向沿海大道走去,再沿沿海大道向别墅区的大门走去。 不一会儿,肖尧身后来了一辆出租车,他伸手把出租车拦下,正好开这出租车的司机又是郑东的弟弟郑浩。 肖尧上车后,郑浩问肖尧一句,“老板去哪?” “去市委。”肖尧目光如炬,直视前方,“快点,赶时间。” “嗯,好的。”郑浩重启出租车,向别墅区的大门驶去。 出去别墅区大门,插入车流中,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市委大楼前。 “往家属区开,左边。”肖尧为郑浩指下路,“到那门口停下。” “嗯!”郑浩再把车开过一会,停在家属区大门口。 “多少钱?”肖尧问道,伸手从口袋里掏钱。 郑浩看看计程表,说:“13块。” “糟糕,我没带钱。”肖尧摸了几下口袋,但摸不出一分钱来,暗叫不好,不由气恼,“先记着,待会给你。” “这不好吧?兄弟,才13块。” 郑浩顿时不悦,鄙夷地看眼肖尧,把肖尧当成街头的混混。 “就这样,等着。”肖尧拉开车门准备下车,但被郑浩拉了一下,“喂,你这样可太说不过去了,这可是市委,我可要喊人了,……” 但郑浩还没把话说完,却被肖尧回头一掌打晕倒在方向盘上。 “妈的,呜呜呜,说了给你,找死啊。” 肖尧伸个小指头探了探郑浩的鼻息,而后鄙夷一笑推开车门下车,从家属区大门附近趁人不备爬墙进去院内,再顾看旁边几眼,直向一栋单元楼走去。 “注意,目标已出现!狙击手准备。” 岂知肖尧已被警察监控,像是自投罗网,几栋家属楼里都隐藏着警察和特警及武警,正端枪向肖尧进去的单元楼瞄准,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叮铃,叮铃!……” 肖尧几步上楼,到门口按响门铃,门铃声还未落,铁门便从里面拉开了,但顿时把他吓得脸色发绿,只见两支81突击步枪对着他的脑门,再看里面有几个警察正看管着欧正春,为首的正是身着三级警监警服的刘德鸣。 “你被捕了,拿下。”刘德鸣来到门口,命令警察动手。 肖尧做下服软的姿势,朝警察伸出双手,正当警察从后背取手铐要拷他时,突然对警察来个迅速地反击,极速地夺掉一个警察手上的步枪,再端着枪朝刘德鸣瞄了一下,立即向他开枪。 “囧!”,一颗子弹迅疾出膛,向刘德鸣头上飞去,幸好刘德鸣反应极快矮了下身,否则……。 子弹打在刘德鸣身后的玻璃墙上,“哗啦”一声,玻璃墙破碎。 但更恶劣的还在后头,肖尧又把两个警察迅疾撂倒,立即端着步枪朝他们身上开了两枪,两个警察胸前中枪,当场毙命。 肖尧抱着步枪立即转身,向楼上奔去。 “登登登!……” 肖尧疾步上楼,上楼时又开枪打死两个从楼上下来堵截他的警察,不,是特警,而后跃过他们的尸体继续上楼,从楼顶向附近的楼台逃窜。 “01,01,请求火速派直升机空中支援。”刘德鸣怒不可解,向对讲机吼道,“罪犯已从市委家属楼逃窜,坐标东径118,03,04,北纬24,26,46……” 直升机一会朝市委家属区飞来,但空中侦查许久,没有发现肖尧的踪影,警察到各大楼四处搜索了也毫无收获,肖尧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妈的,又被这王八蛋跑了。”刘德鸣非常愤慨,深感耻辱。 但是,肖尧根本没跑,而是躲到市委大楼的欧正春办公室里,这时还没有下午上班,时间是下午2:15分,办公楼里几乎没人,警察也到市委大楼搜过,而且还收过欧正春的办公室,但就是没有发现肖尧的踪影。 原来肖尧躲在办公室上方的隔层,他身体瘦小,隔层正好可以藏住他。 欧正春被刘德鸣等警察控制住,从他家里押往秘密地点审讯。 市委书记刘芳指示,要求纪委和公检法紧密配合刘德鸣等领导对欧正春连夜审讯,希望在短时间内找到肖尧的藏匿地点和挖出深藏的黑幕。 “卧槽,这老小子竟然栽了。”躲在暗层里的肖尧为欧正春惋惜,激烈地想着对策,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小小的地下钱庄暴露,甚为小小的际遇担忧。 张纯听到欧正春被抓,心头一乐,他早就想把欧正春拿下,没想到警察帮了他一个大忙,虽然他与欧正春没有多少瓜葛,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即小小的地下钱庄,二人都通过小小的地下钱庄洗过上亿的资金。 接到线报时,张纯正和瘦猴与周公子交接买烂尾楼的协议,律师和公证处的同志基本办妥了烂尾楼的交接手续,眼看手续基本办理好,他便叫副总刘启明到董事长兼总裁办公室商议对策。 “事情紧急,你马上派人去把小小那条后路断掉。” “嗯,我立即着手去办。” “快,抓紧!” “是!” 刘启明领命而去,到门口时打电话叫刘痞带人去找小小。 小小生命围在旦夕,此时正戴着墨镜,身穿一袭红色裙子,开着法拉利跑车从华容大厦停车库去往长青集团上班的路上,在街市上,她开着的红色法拉利跑车极为耀眼,对于她的跑车,刘痞的那些人很熟悉,一会就跟上了她。 “快,跟上去,撞死她!”刘痞坐在一辆轿车里,向开车的小李子命令。 这个小李子不是那个长青集团的小李子,而是当时砸肖尧小宾馆的那个混混小头目,刘痞继续朝他吼道,“快,不要让她跑了。” “刘哥,这光天化日不好下手呀。”小李子有些迟疑,深怕因此没了后路,他还不想立即玩命,“要不等晚上吧,我带人去把她暗杀了。” “什么晚上?到了晚上我们都没命了。”刘痞气愤,掏出手机指示其他车辆,“1队从衡州路路口劫停,2队开卡车从人民路过来撞死她,……” 小小开着跑车,却对这一切茫然无知,听着歌声,悠然自得,正当她开车从十字路口往左边拐向去往长青集团的街道时,左侧一辆黑色轿车掠过她的跑车挡在她的车前,小小吓得一跳,赶紧刹车。 但小小车刚把跑车刹住,从斜对面急驶而来的一辆大卡车朝她跑车撞来,“轰”一声脆响,法拉利跑车被卡车撞飞老远,在空中连滚几圈背躺在地。 “呜呜呜!”,跑车倒地发出报警声。十字路口的车辆司机见之顿时大愕,全都傻了眼,刘痞担心小小没死,准备下去对小小补上几刀,但小李子赶紧拉住他,“刘哥,不可,你一旦露头的话,我们一样完了。” “嗯,那我们走吧。”刘痞觉得在理,拉上车门,命令小李子开车,“这样撞她不死的话也会成植物人,比起向副市长那起车祸还要壮观,哼哼。” 原来向副市长的车祸也是刘痞带人做的,那次是两辆水泥罐车把向副市长的座驾首尾相夹,把车压成大饼,使之向副市长和司机当场毙命,但与小小这起车祸比起来,确实这起车祸要壮观些,这简直是光天化日之下‘明杀’。 交警和120急救车很快赶了过来,从救出小小的人群中,把小小抬到急救车里,而后把肇事司机拿下,其他交警指挥交通正常运行。 小小已经被送往市人民医院急救,吴蔼琴和郑东接到交警队打来的电话,立即向医院赶去,到医院手术前才知小小因抢救及时挽回了性命。 “哇,谢天谢地,小小你的命可真大啊。”吴蔼琴万分感触说,搔着胸脯为之庆幸,但郑东却充满憎恨,命吴蔼琴要对小小的情况严守秘密。 “为什么,不能说吗?” “当然!” 第33章 兵从天降 事关重大,郑东拿手机到医院走廊末尾的卫生间打电话给明智强,叫他和刘俊东及胡非立即去把设计部主任小李子控制起来,明智强接过电话不敢怠慢,带领乌广平等保安同刘俊东和胡非到长青集团办公大楼拿人。 可小李子已经闻风而逃,就在郑东和吴蔼琴去医院不久便提包逃跑了,此时正在南都开往上海的d车上。 郑东从卫生间回到手术室门前,装着若无其事坐在吴蔼琴的身旁。 “这股恶势力太庞大了,手段很毒辣的。”吴蔼琴担忧地看眼郑东,面带恐慌,不再同郑东装糊涂,说了些着点边际的话,“这股恶势力的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一个小小只是他们这股恶势力的一个傀儡,欧正春也只是他们这股势力的一个卒子,别以为把欧正春抓了,把小小撞死了,就可了事。”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把所知道的情况说出来好吗?” 郑东心下暗惊,狐疑地打量吴蔼琴,听话听音,她像是知道更深层的黑幕,并且有苗头显示那封向公安部的举报信就是她写的。 “你想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得警方去查。”吴蔼琴心灰意冷,苦涩地笑笑,似乎有很大的苦衷,“长青集团是我的命根子,是我花了十年的心血打造而成,希望你当执行总裁能把长青集团保住,我只是个弱女子,并不是什么女强人,在黑势力面前,我即使身家上亿也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嗯,我明白。”郑东沉重地点点头,深刻理解和懂得吴蔼琴为何会被欧正春和周主任等人要挟,“放心吧,他们不会得逞的,我必定履行我当执行总裁的责任,谁也别想把长青集团给活吞了,他们吃不下。” “呵呵,很多人劝我把长青集团上市,最热心的就是这个小小,但我始终不愿意,如果我把长青集团上市,兴许哪天就被哪个不知名的财团收购了,这是我呕心沥血打拼下来的产业,绝不拱手相让。” “是啊,这点你做的很好。”郑东赞成吴蔼琴的做法。 吴蔼琴摇摇头,脸上笑得更惨,“虽然我学的是经济,但在网络面前就是小白,按你们的话说就是菜鸟,小小虽然是新闻主播,但对网络非常精通,真是个人才,那个小李子更加厉害,电脑在他手上就像一个遥控器。” 由此可见,吴蔼琴知晓的黑幕很多,兴许她是被小小等人控制住了,或者受到小小之外的人要挟或威胁,她虽然强悍,但势单力薄,惹不起那些人。 “还记得你刚来那会我们去路边店吃饭时的情景吗?”吴蔼琴忽然问起郑东这个,“那天晚上你接我回家,把车开到我家楼下,我正好看到几个人在楼下鬼鬼祟祟,便叫你赶快把车开走,后来你把车开到了那家路边饭店。” “嗯,记得,当时你很恐慌,像是遇到了杀手。” “是啊,那些人就是杀手。”吴蔼琴点点头,继续说道,“但那些杀手不是来杀我的,而是来杀你的,因为你的突然出现使得他们产生了恐慌,认为你是个不明身份的人,除之而后快。” “哇,真是滴水不漏呀。”郑东产生一丝愤恨,“这种组织的严密性像是西方的黑手党,纪律严明,动不动就让人消失,保持永远的沉默。” “是啊,极为恶毒,后来那伙人追到那家饭店,由于老向遇到车祸,我们早走了一步,不然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结果。”吴蔼琴长叹一口气,产生一种疲惫感,不想再说下去。 “哪位是病人家属?”郑东还想说些什么,一个护士从手术室推门走出。 郑东和吴蔼琴赶紧向护士走过去,急促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很好,手术很成功。”护士先是向他们报告喜讯,但接下来却宣布一个惨况,“但因病人头部遭到重创,目前还在深度昏迷中,需要静养。” “哦,谢谢医生。”没有生命危险就好,郑东和吴蔼琴表示庆幸。 吴蔼琴还是那句话,“小小的命可真大呀,真是个苦命人。” 手术室的大门一会洞开,医生和护士把昏迷在床的小小从里推出,再搭电梯到三楼的重病室继续治疗,郑东和吴蔼琴跟到重病室,而后叫来胡非和刘俊东24小时保护小小,预防对手对小小下毒手。 “从此以后我保护你,三米之内。”安排妥当后,郑东和吴蔼琴离开重病室,在半路上郑东叮嘱吴蔼琴一句,“有我在,你放心,但必须听我的。” 吴蔼琴不置可否,笑笑作答,二人搭电梯下到一楼,出楼后开着奔驰越野车离开,为了侦破地下钱庄隐藏的秘密,郑东回到长青集团悄然打手机向刘德鸣举报,示意他带警察把这个地下钱庄立即给铲了。 十分钟后,刘德鸣带着上百名警察进入长青集团,到地下室一举抓获了涉案人员共134名,除了30多个“保镖”,其余人均是来自中国名牌大学毕业的小年轻,个个都是玩计算机顶尖高手,比黑客还黑客。 郑东也被荷枪实弹的警察从总裁办公室押走,上了警车,对外宣告押到南都市公安局接受讯问,但他上车一会,刘德鸣就把他的手铐给解了,而后命令警察司机把警车从半路上开到南站的烂尾楼前停下,下车后,同郑东一起走下烂尾楼的地下室。 “妈的,还是被操了。”张纯得知地下钱庄被警方查封的消息为之火大,担心警方接下来会追捕到他这里,“启明兄,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张总,你先别慌,我们要对小小的手段放心。”刘启明镇定自若,向张纯分析,“依据小小的一贯做法,她做完后就会毁尸灭迹,还有我们自从把严关西遣送到台湾后,已经近三个月没有与小小的地下钱庄有过任何交易,警方根本摸不到我们青纯置地。” “是吗?那小小的情况怎么样了?”张纯还是很担忧,最怕小小没被车撞死,“如果她还没死,立即派人去把她做掉。” “呵呵,张总你就放心吧,她已经死了。”刘启明得意地说。 “是吗?真的?”张纯顿喜,催促道:“快说说,什么情况?” “刚从医院传来消息,因失血过多,没有抢救过来,” “嗯,这就好了,幸好把她撞死了。”张纯惬意地说,但忽而想起郑东,“那个郑东的情况怎么样?他身为长青的执行总裁,这会在哪里?” “在南都公安局接受警方讯问。”刘启明诡秘地笑笑,他像是什么都知道,似乎在长青和警方埋了不少的眼线,“警察刚到长青就把郑东控制住了,一行警察端着枪把他从办公室押走的。” “哈哈,这人是个人才,出来后,我重用他。”张纯对郑东产生欣赏,认为郑东的能力非凡,“短短几个月就坐上执行总裁的位置,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张总,郑东那人城府很深,不会是警方做了文章到长青去卧底的吧?他真在衡州监狱坐过八年牢吗?”刘启明产生担忧,认为郑东不靠谱。 “放心,我们都查过了,你弟弟不是说小六子和黑狗都是跟他一起的牢犯吗?这还有假?放心吧,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强奸犯,我们别多心了。” “话虽这么说,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放心吧,没事。”张纯深有把握似的,眼睛里绽放贪婪的绿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看那小子是个干大事的料,接下来把他洗成我们的人,一起为南都之星打造。” “好吧,希望如此。” “呵呵!” 第34章 可恶的流氓嘴脸 郑东同刘德鸣进入烂尾楼的地下室,他的到来立即迎来一片掌声,众多工作人员纷纷向他敬礼,异口同声喊道,“首长好!” “大家辛苦了,坐吧!”郑东绽开微笑,向大家摆摆手。 “谢首长!”工作人员陆续坐下,继续就着电脑忙着手头的工作。 “呼,你小子又壮了?”郑东笑着擂从大屏幕走过来的董升平胸前一拳。 董升平笑笑,也擂郑东胸前一拳,“呵呵,你小子又黑了。” “没你黑!”郑东同董升平开句玩笑,而后向刘德鸣等人点点头,“带我去会会这个欧书记。” “是,您随我来。”刘德鸣同董升平前面带路,把郑东带到地下室大厅右侧的一间审讯室里,此时正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在审讯欧正春。 欧正春耷拉着脑袋接受审讯,向审讯人员交待问题,原先不可一世的南都市政法委书记已经灰头土脸,在审讯人员强大的心理攻势下已经崩溃了防线,郑东的到来使得他惊颤,望着郑东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你真是警察?!” “这是我们郑处,老实交待你的问题。”两个中年人起身向郑东打个招呼,“郑处好!” “嗯,你们继续。”郑东向他们俩微微点下头,然后望着欧正春一脸凝重,“限你24小时之内把问题交待清楚,将功恕罪。” “是,是,我交待,一定交待。” 欧正春惨笑着点头,如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 这个不可一世的政法委书记,在位时还经常笑话被抓获的贪官污吏那么快就被警方或者检察人员突破心理防线撂了,没想到他本人被抓获后比那些人撂得还快,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欧正春的这种心理就像人经常对待死亡问题一样,没到死的那刻认为死亡并没什么可怕,但真到生命快结束时却出现极度地恐慌。 很多死刑犯就像他这样,真被武警拉出去枪毙那刻没有几个不发抖打哆嗦的,在生命要结束的问题上,谁都没有例外,都必须无条件地敬畏。 欧正春把自己的罪行交待的很清楚,几乎没有费审讯人员多少精力,但他所犯的案子却是触目惊心,由于他在南都政界经营多年,从一个小民警升到政法委书记,利用手中的权力拉帮结派,插手城建和矿业,共计敛财十三亿,除了被小小的地下钱庄转到境外的七个亿,剩下的六个亿分别藏在别墅的地下室和农村老家的地窖里,还有上千万藏在老家的鱼塘里。 这些钱查获时都是崭新的,全都像从印钞厂刚出库的产品。 欧正春有个嗜好,喜欢闻墨香味收新钞,有次一个矿主因为送他二十叠旧钞被他赶出屋去,还有一次南都下属县的一个公安局副局长在他车上送他十万新钞时由于紧张,从口袋里拿钱送给他时洒落一地,欧正春反而喜上眉梢,笑着对他说,“别急,慢着点。” 真是滑稽,他如此贪婪的嘴脸,不出事才怪,今天终于把他拿下了。 “问问他与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的关系。”这是郑东一个很关心的问题,坐在大屏幕前就着话筒向审讯室里的审讯人员指示。 审讯人员就此讯问欧正春。欧正春色笑一下,“能有什么关系?就是情人,她为了保住长青集团地健康发展,寻求我的庇护罢了。” “你们是否有经济往来?”审讯人员继续问道。 “当然有啊,她向我送过五千万。”谈起女人,欧正春眉飞色舞,一脸的猥琐和色笑,“不过她比钱的味道香多了,是个有辣味的女人,我喜欢。” “请端正你的态度。”审讯人员瞪他一眼,窘红下脸。 郑东听到欧正春的交待也气得脸色发紫,“真是个流氓,恶棍。” “你这是敲诈,是勒索,……”审讯人员突然拍下桌子,手指欧正春怒道,“说,这种事你还干过哪几起?敲诈勒索过多少企业家的钱财?” 这不像电视剧里播放的那种文明审讯,而是声嘶力竭,脸红脖子粗。 “哼哼,多了去了,但我得好好想想。”欧正春厚颜无耻地发笑,兴许因为想起了哪些女人恢复了他一贯的色相,供述问题时眉飞色舞,说:“在南都市的企业,不经过我欧正春点头是绝对经营不下去的,送钱送女人的事多了去了,我一时总结不出来。” “真是个恶棍!”郑东继续指示审讯人员,“问问他与原省办公厅主任周xx的关系和渊源,二人涉及哪些经济往来?” 审讯人员从耳机里听到郑东的指示,微微点了点头,就郑东的问题向欧正春发问,欧正春回道,“我们没有经济来往,他是我大哥,他不爱钱,只爱字画,但他也爱女人,吴蔼琴也同他睡过,她是我们俩的共同情人。” “呸!……”真是厚颜无耻到了家,欧正春说起这样的事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反而乐此不疲,“不过我这老大哥毕竟上了些年岁,吴蔼琴对他不太满意。” 郑东不想再听下去,指示审讯人员询问他与肖尧的关系,但欧正春一听到肖尧的名字立即产生害怕,脸上出现恐慌,说:“那人是个魔鬼,是飘在南都地界的幽灵,他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是个会杀人的家伙,我虽贪婪,但从来不杀人,而他动不动就叫人消失,手段极其毒辣,像是恐怖分子,今天你们也看到了,那么多警察都耐他不何,我有什么办法?说来不怕你们见笑,我虽然是政法委书记,但也只能任他宰割,而且没有反抗能力,他控制了我的家人。” “哦?谁?!”审讯人员迫切问道,像发现一个重大谜团似的。 “我儿子,他在mlj留学后留在了mlj工作,我那七个亿就是因为肖尧的逼迫,被迫通过小小的地下钱庄汇到境外去的,具体汇到哪里,我从不知晓,反正我儿子没有收到过一分钱,而且还经常打电话回来向我要钱。” 郑东微微点头,认可欧正春的供述,与身边的刘德鸣和董升平说了几句悄悄话,“这就是举报信所说的mlj青华组织,既侵吞我们的国有财产,又敲诈我们企业家的钱财,要突破这个青华组织,拿下这个肖尧是最大的关键。” “是啊,真是无孔不入,手段极为隐蔽。” 刘德鸣和董升平全都一脸凝重,纷纷产生愤慨的表情。 郑东继续说道,“继续深入讯问,不管怎样,先把南都地界的贪官污吏从他嘴里给翘出来,据他交待,他对肖尧的藏匿点并不怎么知晓,更不太清楚肖尧背后的这个青华组织人员身份,肖尧像是戳在南都地界的青华代理人。” “嗯,那个余老头已被我们组织监控,希望近期有点突破。” “哦,但傅部长说了,先不动他。”郑东点点头应道。 董升平会意地说:“是,我们先把南都地面上的事先调查好。” “那先这样,你们继续讯问,我先走了。”郑东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刘德鸣和董升平站起来为郑东送行,再由一个警察把他送到长青集团门口,开警车的正好是昨晚追肖尧的那个开北京吉普车的司机,——小刘。 “谢谢你,小刘。”下车时,郑东向小刘谢道。 小刘微微点头,目送郑东,“郑处,回见。” 郑东摆摆手,下车后,径直向长青集团大门走去。 第35章 祸不单行 “郑总,您回来啦。”郑东刚走进大门,明智强从保安室出来问候他一声,目光里充满崇拜,“真是好险,我们长青竟然隐藏这么大一个窝点。” 郑东内敛地笑笑,看看旁边的保安,再把明智强轻轻拉到一旁,叮嘱他道,“这事不要继续扩张,注意留意设计部的那些人,有可疑人立即向我汇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是,我明白。”明智强会意地点下头。 因为警方在捣毁地下钱庄时,抓了几个设计部的人员,那几个人平日里与小李子走的比较近,共同从事隐秘的地下钱庄黑幕交易。 叮嘱完明智强,郑东回到总裁办公室,秘书丁宇惠向他汇报他妹妹郑丽华打过电话来,说郑浩被车匪砸伤了脖子,现在昏迷已经住进医院。 “哦,在哪家医院呀?”郑东顿觉不好,忙问道。 丁宇惠红下脸,赶忙回道,“说是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507房。” “哦,那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待丁宇惠出去办公室后,郑东打电话给妹妹郑丽华,问了有关郑浩的一些情况,郑丽华如实相告。 “哥,警察说是被那个通缉犯肖尧把我们弟弟打伤的,查了监控录像。”郑丽华把监控录像的情形说出,“今天下午1:45分,警察从监控录像里看到那个通缉犯从弟弟的出租车上下来。” “嗯,我知道了,你先照看一下弟弟,我找个时间过来看他,有什么事情随时告诉我,先这样,挂了。”挂了电话后,郑东想亲自到市委家属区和办公大楼去看看,看看能否找到肖尧的藏匿线索。 但在去市委之前,郑东觉得要去楼上看看吴蔼琴,长青集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想看看吴蔼琴是个什么态度,结果跟他猜测的一样,吴蔼琴满脸堆笑,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电脑视频,乐得哈哈大笑。 “你的心真大呀,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害怕吗?” 郑东眉头紧皱,调侃顾自看着视频的吴蔼琴一句。 “呵呵!”吴蔼琴不以为然,“我有什么好好怕的,又不关我的事。” “警察怎么没抓你?你可是长青集团当家人啊。” “这得问你呀,你不下命令,他们敢抓我吗?”看似粗线条的吴蔼琴,像是什么都知道,她也确实不傻,从警察突然从天而降捣毁地下钱庄那刻就确定是郑东下的‘旨意’了,“嘿嘿,他们来的还真快,兵从天降哇。” “好吧,你没事就好,我弟弟被肖尧那厮砸伤了脖子,我去医院看看。”郑东告辞吴蔼琴,转身向董事长办公室门外走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吴蔼琴关下电脑视频,拿上女士包追上郑东,“这是我们的家事,我这个做嫂子的得去打个照面。” “谢谢,真有心。”郑东淡然说句,其实心里五味杂陈,回想欧正春供述时的那副流氓嘴脸,他就甚感恶心。 由于吴蔼琴跟着,郑东只好开奔驰越野车带她先到医院看望弟弟郑浩,郑浩已经醒来,见郑东和吴蔼琴进来,赶进从床上坐起,忙打招呼,“哥,嫂子,你们来啦。” “嗯,快躺下,不碍事吧?”吴蔼琴关切地紧跑两步过去,扶着郑浩躺回床上,态度像是一个极为贴心的女人,不过表现的有点夸张。 “我没事,就是头还有点晕。”郑浩充满感激的目光看眼吴蔼琴,“谢谢嫂子关心,放心吧,我打几针点滴就好。” “不行,可得住几天,让医生好好观察观察。”吴蔼琴心疼地说。 “丽华,弟妹知道这事了吗?”郑东问下照看郑浩的郑丽华。 郑丽华摇摇头,苦涩地说,“还没,我没敢告诉她,她正在坐月子。” “郑总,要不这样吧,让郑浩到我们长青集团来开车,我给他开每月五千工资。”想起郑浩的困难和处境,吴蔼琴对郑浩表露自己的心意,“郑浩,如果这工资还不够你维持家计的话,我们集团每月多补贴你点差旅费。” “谢谢嫂子,但这事还是算了吧,已经麻烦你够多了,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郑浩说话时望眼郑东,看出郑东对他示意了一个眼神,貌似叫他拒绝,而后继续向吴蔼琴说,“我开出租车挺好的,自由惯了。” “也好,看看有没其他适合的工作。”郑东心里也确实不想郑浩卷到长青集团里去,这对他以后的工作会带去不便,“郑浩,我看这样吧,我向市委刘书记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给你在市政部门安排一个职位。” “谢谢哥,那就拜托哥了。”郑浩眼睛油然一亮,对市政部门充满向往,中国人就是官本位的思想严重,谁都想挤进公务员阵营去中谋个一官半职。 “呼,那就听你大哥的,你大哥本事大。”吴蔼琴苦涩地笑着揶揄郑东一句,同时心下厌恶郑浩的这种官本位心境,认为他没出息。 真是悲哀,若一个国家的公民都想往政府部门钻,那即代表这个国家的腐败已经到了什么程度,而中国自古以来都是官本位思想严重,“士农工商”,虽然改革开放以后,经济建设发展的日新月异,但商人在政府和民众面前总是提不起地位,用某些人的话说,“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哇?” 这话显示了权力的淫威,深深吸引着民众,怪不得有些在这条道上混得不太好的人会对这个社会产生厌恶,甚至深恶痛绝,尤其对某些基层干部,见之绕道走,敬而远之。 郑浩的心境正是如此,从他从事出租车行业以来,见多了仗着官方势力为所欲为的家伙,加上他从小也在地税院子里长大,像郑东以前那样见着官家低头走路,还有他的好些同学都在政府各单位就职,有的还是单位的领导,每次他去参加同学会时都感觉没脸见人,而且倍受同学们冷落。 不过,郑浩不太相信郑东可以办成这样的大事,怀疑郑东吹牛,原先他还听父亲的以为郑东是什么特务,但自从郑东拿着“刑满释放证明书”回过家后,他心里就对郑东产生小觑和鄙视了。 “刘书记,您好,我是郑东,有件事想向您汇报一下。”郑东看郑浩狐疑,当场打电话给市委书记刘芳,“嗯,是的,我弟弟被肖尧打伤住院了,嗯,对,谢谢刘书记关心,出租行业带有危险性,是得小心,……” 看到郑东真的打电话给市委书记,郑浩立即露出向往和贪婪的表情,紧张的心都似乎提到嗓子眼上,希望这事能立即办成,从此以后出人头地。 “好的,谢谢刘书记,那我就叫我弟弟明天到机关事务管理局去报到。”郑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打完电话后向大家轻松一笑,“很好,事情成了,刘书记说安排你到市机关事务管理局工作,还是你的老本行,当司机。” “啊,真……真的呀,谢谢……谢谢哥,太……太好了。”郑浩喜上眉梢,激动的语无伦次,他的这种表现看得吴蔼琴不禁鄙夷摇头。 “那我呢?哥。”郑丽华也想进入政府部门工作,仿佛政府那门通过大哥一个电话就可以随便进入,“我也想去参加一个工作,你给我也说说呗。” “这,再说吧,哥再想想办法。”郑东惨笑一笑。 郑丽华欣喜,“好嘞,谢谢哥。” “哼哼,你真能啊。”郑东和吴蔼琴再与郑浩和郑丽华说会话,而后离开病房回去长青集团,刚出病房在走廊上时,吴蔼琴就挖苦郑东,“真是可笑耶,你把市政府当成你的家了,想进就进,刘书记是你姐吗?” “感谢领导体恤民情,上次因为我们长青一时发不出工资,还多亏了刘书记及时救急,才把我们长青职员的工资发下。”郑东内敛笑笑,不置可否。 “得了吧,我就当看唱戏,看你如何把戏唱好,演完,只是要悠着点,不要损了腰。”吴蔼琴拍郑东后背一掌,伸手按下旁边的电梯开关。 “走楼梯吧,下楼去看看小小,你多陪陪她。” 一天来两次医院,真是祸不单行。郑东拉下吴蔼琴,向不远的楼梯走去,他想把吴蔼琴扔在小小的病房里,而后独自到市委去寻找肖尧藏匿的线索,他觉得肖尧可能还藏在市委那片区域里。 小小的病房在住院楼的三层,刘俊东和胡非负责看护她。 郑东把刘俊东和胡非叫到走廊上叮嘱,“等病情有所好转后,立即把唐副总秘密转院到公安医院去。” “是,明白。”刘俊东和胡非应声。 “注意保护,24小时不得离人。” “放心吧,郑处。” “嗯!” 第36章 缉拿杀人犯 郑东把吴蔼琴扔在小小的病房里,而后下楼到住院部门口开着奔驰越野车直奔市委大楼,到了以后把车停在市委大楼前的停车场,而后在周围观察起来,他很奇怪为什么在肖尧逃跑的过程中没有被监控录像拍到,市委区域可是到处都安置了摄像头的,四面八方都监视着市委周边所发生的情况。 “难道是他把监控录像破坏了吗?”郑东最后只有这种判断作为结论。 搭电梯上到市委办公大楼顶层,再走楼梯上到楼台,郑东观看周边的楼台一遍后,脑子里开始想象着肖尧的逃跑路线,想象着肖尧从欧正春家那栋楼的楼台往市委办公大楼这边的楼台奔跑逃窜时的情景,由于这片区域的大楼都几乎紧挨着,两栋楼间隔顶多五米距离,以肖尧的本事要跳过这点距离不是什么难事。 肖尧是个本事天大的人,从他的身手来看,郑东觉得他根本不是吴蔼婷所说的什么中国政法大学生,而是像境外特训的那种雇佣兵,但经过上头调查,肖尧确实在中国政法大学就读过,而且还是个高材生,只不过是由于家里的事故中途退了学。 郑东继续想象着肖尧逃跑的情景,感觉肖尧如个猴子似的左窜右跳,通过接连几个极速地飞跃,最后跳到市委办公大楼楼台后逃窜下楼。 “不好,对了,那个时候市委人员还没上班,肖尧肯定是往市委办公大楼里跑。”郑东做出大胆的判断,认为肖尧唯一可以藏匿的地方就是欧正春的办公室,“牛叉,原来他躲在那里。” 真是棋逢对手,郑东精准地把肖尧的藏匿点猜着了,他紧急地打手机给刘德鸣,命他派特警火速赶到市委搜寻欧正春的办公室,刘德鸣回道,“郑处,那地方我们已经收过了,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呀。” “哦,那就再搜一遍。”郑东确定无疑似的,把疑点说出,“搜寻时看看有没有隔层,他身体瘦小,像只猫一样,藏起来很方便。” “是,我马上带人去查。”刘德鸣暗叹糟糕,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挂断手机后立即拿起地下室(即指挥部)的电话命令特警队长出击,“刘队,火速出警,速度搜寻市政法委书记办公室,要快!” “是,我们立即出警。” “速度!” “是!” …… “呜呜,斑斑斑,斑斑!”特警荷枪实弹从市公安局出发,鸣着警笛呼啸着飞驶在街市上,直奔市委办公大楼急驰而去。 “晕死,开什么警笛了?傻b呀!”郑东听到警笛声,暗骂特警,“如此兴师动众,他肯定惊慌又会跑了!” 由于情况十万火急,郑东赶紧从大楼楼台下楼,本想搭电梯下楼,但电梯像是卡住了一样,停在7层不动,“操,怎么回事?!” 无奈,郑东只好从侧边楼梯跑下。 也就是由于郑东在电梯口耽误的十多秒钟,听到警笛声的肖尧从办公室上方的隔层跳下,不经思绪拉开办公室门一闪身跑了,躲进走廊末尾的卫生间里,正好卫生间里有个青年男人蹲厕玩手机,肖尧拉开厕门,迅疾出拳,一拳直击他的面门,这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直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肖尧迅速地换上男青年的西服,戴上领带,从卫生间出门逃窜。 全副武装的特警荷枪实弹,在防暴队长刘大治地指挥下奔上楼层,而后三米一哨,五米一岗,另有一行十人随即冲进欧正春的办公室搜寻。 看到隔层洞开,特警黯然叹息,向走进门来的刘大治报告,“他又跑了!” “可恶,搜,就是把大楼搜个底朝天,也得把他揪出来。”刘大治怒不可解,命令特警到各楼层搜寻,“快!” “是!”特警按照刘大治指示搜查起各大办公室,办公室人员无条件地配合搜查,有几个特警也到卫生间去搜寻,发现了已被肖尧打晕的那个蹲厕的男青年,共同携手把他从里面拖出,再放到走廊上。 郑东不敢在楼层久留,看特警已经到来,偷偷地再上了一层楼,躲到市委书记刘芳的办公室里,正好遇到刘芳要出门去指挥。 “刘书记,他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你不能出去。”郑东把刘芳推到沙发上坐下,“稍安勿躁,这事先交给警察去处理。” “我是市委书记,怎能不露面呀?” 刘芳义正辞严,欲起身出屋,但又被郑东按了回去。 “你听我说,不仅你不能露面,我也不能露面。”郑东牵强地劝阻刘芳,把事情的重大性向她说出,“你是个女同志,万一被他控制住怎么办?而我,你懂的,最好我们俩都暂时不露面。” “这叫什么话?你不露面可以理解,而我……” “好了,别说了,我的姐。”郑东急切地劝阻刘芳,他以前也是这样叫她的,这会又叫她一声姐了,刘芳听来顿时感慨万千。 “嗯,那好吧,我打个电话。” 尔后,感慨一番的刘芳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红色电话机拨了几个数字。 特警在市委大楼到处搜寻了也没找到肖尧的踪影,他又神出鬼没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这个时候他到底又跑哪去了呢?难道真像鬼一样又消失了? 其实不然,肖尧依然还躲在市委大楼里,只是他躲到了市妇联主任钟平的办公室,就在特警奔上楼的一霎那,他从卫生间闪身出来,一闪身进了卫生间旁边的一间开水房,从开水房滑塑料水管而下,下到下一层的窗口跳了进去,再从这间开水房出去,来到钟平的办公室。 “钟姨,生死关头,这次你得救我了。”刚进入办公室,肖尧便把门一关,再直截了当地对坐在办公桌后的钟平阴笑一下,“如果我死了,你儿子也标志着死了,权衡利弊,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但你还能跑得了吗?”钟平紧张兮兮,手足无措。 “借你下面一用。”肖尧绕到钟平的身旁,看眼她下面缩脚的地方,“只有你那下面才最安全。” “啊?!……好吧!”钟平红下脸,侧身让肖尧钻到办公桌的下面躲藏。 躲进去后,肖尧警告钟平,“你镇定点,如果把我卖了,我立即弄死你!” “是,我不敢,你别动就好了。”钟平赶紧掩饰紧张的情绪。 特警一会来到钟平办公室搜查,钟平装着淡然自若,本想站起身来,但被肖尧把她的脚按住,她只好同特警勉强地笑笑,“你们辛苦了。” “打扰了,钟主任,回见!”特警审视钟平一会,重新关上办公室的房门,率领其他特警继续到别的办公室去搜查。 肖尧就这样躲过了一劫。刘大治深感奇怪,但又束手无策,只好打手机向刘德鸣汇报,刘德鸣叹息一声,下达指示,“留下人继续监视,先撤回吧。” “是,好吧。”刘大治充满愧疚,后悔自己原先没派警察搜查欧正春办公室上方的那个隔层,为自己的疏忽汗颜。 由于这是市委大楼,是南都最高权力中心,刘大治只好命特警撤离,而后按刘德鸣指示,留下一队特警继续监视,但市委大楼工作人员和来访人员出入众多,他们即使监视也有点应接不暇。 躲在钟平办公室里的肖尧从办公桌下钻出,本已西装革履领带飘飘的他拿起钟平办公桌上的一些文具对自己脸上简单地易容了一下,立即成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看得钟平如变戏法似的对他暗暗称奇。 “乖乖,你这也太牛了吧?” “嘿嘿,小意思,钟姨,走了哦。”肖尧惬意地一笑,出门而去,再随市委一些工作人员走出市委大楼,到大门口时,他还跟看门的武警打声招呼,“喂,大兵哥,问一下,这声势闹得这么大,是要抓谁呀?” “快点离开,不可逗留。”武警根本不认识肖尧,把肖尧当成闲的蛋疼的活宝,根本不想鸟他,“警察正在办案呢,不许瞎打听。” “嘿嘿,好嘞,那回见,88了您呢。” “……”武警鄙夷地瞪他一眼,转过脸去,而肖尧出门后便打辆出租车走了,又闯入了熙熙攘攘的南都市里,继续对南都人民带去恐慌和危机。 “先生,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句坐在后座的肖尧。 肖尧想了一下,“去柴油机厂。” “好嘞!”听这司机的口气,看似是个爽快人。 街市上车水马龙,出租车随车流向柴油机厂方向驶去。 第37章 罪孽深重 “奇怪,他怎么还会跑了?”郑东想不通警察就这种情况了还不能把肖尧逮着,为之产生抱怨,向刘芳阐述不满,“这不至于呀?都搜了吗?” “搜了,每一间办公室都收过了,就是不见他的踪影。”刘芳也为之惋惜,但深感羞耻,“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市委市政府的脸可就丢大了。” “啊哟,我的好姐姐,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顾忌市委的脸面,若不把肖尧尽快抓捕归案,那就是对人民负罪,懂吗?人民会抱怨我们的。” 郑东气上心头,也不管两人的职务问题,按职位刘芳要比郑东高一级,但按职权郑东可比她大许多,郑东可是北京来的,又是gaw的成员,说起来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也没什么不可,指责几句也理所当然,毕竟肖尧是在市委大楼跑的,而刘芳身为市委书记,本就应该针对肖尧研究对策,可惜她却没有做更多工作,只是把抓捕肖尧的任务交给警方和下属单位而已,这在职务上来说是渎职,她理应承担一些领导责任。 刘芳无话可说,接受郑东的批评,“我是该端正态度,抱歉。” 郑东苦笑一笑,忽然想起钟平,“对了,那个妇联主任的办公室搜过吗?” “搜了,没发现肖尧。”刘芳苦涩说,“钟主任那个女人有点奇怪,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她竟然没请假,还回来上班。” “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郑东也觉得钟平的这种表现不太正常。 刘芳说,“听说不太好,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貌合神离,听说他们二人已分居十多年了,欧正春在外沾花惹草多了,她们俩只是还保持婚姻关系。” “哦,这么说就好理解了。”郑东明白像钟平这种女人的心境,很多政界的女人都像她这样,只是为了保持利益平衡对丈夫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清静,“那好吧,我就不在你这里多逗留了,先走一步,有事再向你汇报。” “呵呵,是我该向你汇报呀。”刘芳玩笑道,起身送郑东。 “谢谢,不要送,我会遭雷劈的。”郑东也玩笑一句,示意她止步。 郑东从刘芳办公室走出,中途遇到好些工作人员,兴许这些人也是哪位领导,但他视若无睹,径直搭电梯下楼,出楼后开着奔驰越野车离去。 本来通过郑东的准确判断,肖尧定然难逃警方缉拿,可惜刘大治带领特警赶来时搞得声势浩大,警笛呼啸,结果把肖尧给惊跑了,想着这起窝囊事,郑东就愤然拍下方向盘,暗骂刘大治一声,“猪,真是糊涂。” 肖尧侥幸逃脱,但对警察卷土重来感到狐疑和后怕,他想近期不能再在南都呆了,必须跑路逃避这阵风头再说,为了逃跑方便,他搭出租车到柴油机厂取出从小伙子那里抢来的摩托车和手机,骑上摩托车辗转到掩藏小伙子的山林里,希望把他的证件据为己有。 那个小伙子已经被他一掌劈死,此时已有众多蚊子咬着他的尸体,肖尧掐断树枝,利用树枝刨了个大坑,把小伙子的证件给收了,再把他的尸体埋掉,而后在土堆上用脚踩过一阵,再找些干燥的茅草盖在上头。 为了尽快逃避警察的抓捕,肖尧骑着摩托车连夜奔往邻省的龙岩市,到龙岩市的一家私人旅馆隐藏起来,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连网都不上,像是拒绝外界的一切信息,他现在还不知道小小已经遭到车祸,当然他也没打过她的手机,因为欧正春被捕,他现在谁也不敢联系,深怕暴露他的藏匿地点。 南都之星的创始人张纯开始涉及海岛建设,在南都政界的督促下到海岛举行了奠基典礼,郑东和吴蔼琴受邀参加,但除了他们俩,其余来参加奠基典礼的还有长青各企业主和个体户,也有其他人等,总计约上千人。 这些人太多是参与了南都之星的开发工程,但瘦猴和周公子也在这些人当中,不过他们俩没往南都之星投一分钱,瘦猴的中奖资金已被张纯控制,手上再拿不出钱来,周公子想就瘦猴买他那烂尾楼的一千二百万到自己的老家光明村搞个停车场,任凭张纯和副总刘启明对他如何拉拢,他就是对南都之星不介入。 张纯只好就此了事,认为周公子反正就一千多万,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泡而已,劝过一阵后就对周公子放弃了,认为他是个守财奴,没有多大出息,对他的评价用句土话说,“马屎表面光。” “张董,政府这么逼我们这么紧的建设南都之星,我怕我们没有回旋余地啊。”奠基典礼开完后,刘启明担忧地同张纯谈话,“这次政府非常保守,我们的钱都得从中国银行的账上走,几乎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 “嗯,是啊,我们反而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张纯心情也是沉重,担忧被政府掐住脖子,“行了,走一步算一步,再想办法。” “啧,只好如此了。”刘启明叹息一声,“我仿佛感觉背了几重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不要气瘘,办法总会想到的。”张纯勉强地笑笑,给刘启明加油打气,“记住一条,谁挡道杀谁,看看谁能玩过我们?!” “嗯,明白。”刘启明咬下牙齿,露出狰狞的神色。 张纯与刘启明在土堆旁说话时,正好郑东和吴蔼琴走了过来。 四人握手寒暄一会后,进入正题。郑东说:“张董,你这真是大手笔呀,将来南都之星落成,你可是功德无量,利益千秋呀,是南都人民的大功臣。” “哦,这我张某可不敢当,只是尽点绵薄之力而已。”张纯谦虚地说道。 吴蔼琴关心工程的进度,问张纯什么时候能够完工,“我们好期待。” “一年吧,时间就是金钱,我们青纯置地追求最快速度。” “一年?”吴蔼琴难以置信,张下嘴巴,“有这么快吗?” “是的,吴董,一年后你的长青酒店就可落成入住了。”刘启明补充说。 “啊呀,谢谢张董,太好了。”吴蔼琴喜上眉梢,立即产生向往之情。 张纯微笑点头,“对了,吴董,你妹妹的歌练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参赛?” “谢张董关心,我妹明天启程去杭州,在林大星老师指导下,进步很快,希望她能载誉而归。”吴蔼琴如实回答,对妹妹吴蔼婷的音乐之路也充满期待感。 “哦,那你不跟着去吗?”张纯问了个弱智的问题,由于他心下很不希望吴蔼琴伴在吴蔼婷左右,那样的话他就更好接近吴蔼婷了。 “我看看吧,但我们姐妹一直说不拢,就怕她不让我去呢。” “不会吧,你们都是好女人。”张纯乐得眉开眼笑。 吴蔼琴羞涩地垂下头,“真的,不信你问郑总。” 张纯把目光投向郑东,郑东微笑着点点头,“确实如此。” “哦哟,真看不出来呀。”张纯心下乐坏了,“也好,让年轻人自由发挥,多多锻炼一下自己。” “嗯,是的,谢张董关心。” “客气。” 第38章 逃亡的路上 张纯的好色嘴脸表露无遗,郑东看在眼里装作不知,娱乐圈这种事司空见惯,许多女明星就是被大老板砸钱捧红的,例子就不多举了,一抓一大把,为了泡妞,许多大老板就如张纯一样骚包,很乐意往喜欢的漂亮女人身上砸钱,郑东对这方面有些了解,接触过不少这类的朋友。 “看来咱妹妹要走桃花运了。”在从岛上开往市区的车上,郑东向身边的吴蔼琴调笑,“这个张董看上咱妹妹了,将来不红也难呀。” “反正有你怕什么,他敢对咱妹妹不利,你弄死他。”吴蔼琴乐笑,故意拿郑东取乐,“我现在越来越爱你了,感觉你是天兵天将,无所不能。” “哎,你就把我放到火上烤吧,反正我这条命是你的。”郑东付之一笑,知道吴蔼琴的意思,“但为了提防张董,明天你还是跟咱妹妹去杭州参赛,我叫明智强和乌立平等保安一路保护你们。” “那你呢?你不去吗?”若是郑东不去,吴蔼琴感觉少了些什么。 郑东沉重地沉下脸,“我走不开呀,一摊子事。” “那你就不怕张纯和肖尧对咱妹妹加害。”吴蔼琴激将郑东一下。 “不至于,我分析了一下,这两个男人都不会对咱妹妹加害,有的只是热爱,虽然肖尧囚禁过咱妹妹多年,但她上次因歹徒绑架,被那个蒙面人枪杀过那几个歹徒救出咱妹妹后,我逐渐针对肖尧对咱妹妹的心思有了新的认识,不然我也不敢把她一个人留在别墅里,由此看来,肖尧对咱妹妹有点心思,咱妹妹那么优秀。” “呵呵,你别一口一个咱妹妹,那是我妹。” “是,你妹。” “你妹!” 吴蔼琴砸郑东肩膀一下,二人就这样一路上开着粗鄙的玩笑,直到郑东把车开到长青集团大院,因关心肖尧的下落,郑东到办公室后打开电脑浏览网页,南都公安局官网上的一条寻人启事引起了他的注意,由此他怀疑这则寻人启事可能与肖尧有关。 “王虎大,男,21岁,身高一米六三,个小,微胖,鼻子左侧有一颗黑痣,于2016年11月25日8:30分去走亲戚后一直未归,走时骑了一辆九成新的本田摩托车,摩托车号南d35895,身上还携带有opp0a57手机一部,身份证号码3502011995xx09xx12,现父母心急如焚,盼他回家,如有知情者,请提供寻人线索,提供准确信息者重谢,护送回家者重谢,联系人:王福贵,手机号码:1345925xx19。” 看完寻人启事,郑东微皱眉头,坐在椅子上想过一会,觉得这辆摩托车是条线索,但他想对于这点警方也可以想到,因此郑东没做进一步地行动,内心只希望王虎大吉人自有天相,可惜这个王虎大却被肖尧那厮残忍地一掌杀害了。 王虎大生在工人家庭,是家中独子,父母四十多岁才生了他,可谓中年喜得贵子,现他父母已经年迈,满头鬓发,由于王虎大的失踪,给这风雨飘摇的家庭带来灭顶之灾,如今王虎大父母整天以泪洗面,对王虎大望眼欲穿,老泪纵横。 由于父母对儿子溺爱,省吃俭用,一个月前给他新添了一辆本田摩托车,半个月前又给他买了部oppo手机,他骑着摩托车到处走亲访友,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就遇上了逃亡跑路的肖尧,真是其福也忽焉,其祸也忽焉,悲也。 三天过去了,肖尧已经在龙岩市某私人旅馆睡了个天昏地暗,由于多日来被警方追捕,慌忙逃窜,因此精神过度疲惫,心情十分紧张,导致他自住入旅馆后就没出过门,旅馆老板还以为他睡死了,多次来过门口敲门,听到他唔一声回应后才放下心来。能三天三夜都睡觉也只有像肖尧这样的鸟人,一般人再疲惫顶多睡十二个小时就足够了,但这厮却不吃不喝,一连睡了三天三夜。 这天中午,肖尧终于睡足起床,到卫生间洗刷一番,而后穿衣出门下楼,旅馆老板三十多岁,殷勤地向肖尧招呼,对他热情服务,饮料饮食随即送上。 看着肖尧吃着饭食狼吞虎咽,老板堆着讨好的笑容,上前问他一句。 “这位大哥,家里还好吧” “好,好啊。”肖尧警惕地打量老板一眼。 “哦,这就好。”原来老板是以为肖尧受了什么刺激,故此关心,“看你不像本地人,听你口音像从南都那边来的吧?” 肖尧更加警惕了,但装作镇定,“老板好眼力呀?去过南都吗?” “去过,我老婆就是南都人。” “老板贵姓?”肖尧心颤一下,露出一丝杀气。 “我姓陈,叫陈福生。”老板舔着脸介绍自己,若是榆木脑袋把她老婆也介绍的话,兴许他就立即大难临头了。 陈福生的老婆叫王桂花,正好是寻人启事上王虎大的堂姐,不过他这一介绍也引起了肖尧的警惕心,如今他逃亡在外,最怕见的就是南都人。 现在肖尧吃的住的都是从王虎大身上掏来的钱,他由于从孤岛那会出来时没带一分钱,导致他现在就是个穷光蛋,吃过饭后连付款也是皱巴巴的几十块钱,生计成了肖尧现在的难题。 “陈老板,你有认识修摩托车的朋友吗?”付饭前时,肖尧向陈福生问道。 陈福生反映过来,这才记起肖尧是骑摩托车来的,“有啊,正好我堂哥就是修摩托车的,也兼营摩托车。” “哦,那请陈老板帮个忙,带我去把我的摩托车请你堂哥修一下。” “好啊,现在过去吗?” “嗯。” 一会儿,肖尧便出门载着陈福生到他堂哥那里去修摩托车,他们俩刚出门一会,陈福生的老婆王桂花就接到伯父王福贵打来的电话,向她打听王虎大的下落。 听完王福贵说的情况,王桂花猛然醒悟过来,觉得肖尧骑的那辆摩托车就是堂弟王虎大的,这几天肖尧深睡在旅馆里,她早就对肖尧有过怀疑,觉得肖尧甚为奇怪,还没好气地骂过一句,“他妈的进了旅馆就不吃不喝,一连睡觉,家里是不是死人了啊?” “伯父,你别着急,我弟那辆摩托车是什么样的,什么车牌号?” “本田的,才买了一个多月,车牌号是南d85895.” “哦,没事,我帮您留意一下。”王桂花已经确定肖尧骑的那辆摩托车就是堂弟王虎大的了,但为了不使伯父王福贵担心,回话稳住他的情绪,“伯父,您放心,我弟命大福大造化大,不会有事的。” “哎,可都三天没回家了,也不知道他到哪鬼混去了,真叫我们不省心。”那头的王福贵唉声叹气,“你帮我留意点,拜托了。” “好,我会留意,伯父,再见。” “再见!” 第39章 一品逃犯 王桂花已吓得心惊胆颤,脸色发绿,不过她有点脑子,赶紧镇定紧张的情绪,由于担心老公陈福生被肖尧杀害,便骑上一辆自行车到摩托车修理店去找陈福生,想借故把陈福生拉回家以后再向110报警。 “你怎么在这里呀?打你手机也不接,店里一大堆子事呢。”王桂花骑自行车到摩托车修理店前,刚把自行车停好就向站在修理店门前的陈福生怨道,“快回家,防疫站的下午要来我们店里检查,赶快回去把厨房清洁干净了。” “哦,又来检查啊,上月不是刚检查过吗?没完没了呀。”陈福生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同时脸上生出厌恶的表情,恨死了防疫站的人经常借检查之名到他店里吃拿卡要,“打扫个屁,来了给他们每人各送一包芙蓉王和一瓶红牛了事。” “哼哼,有这么简单吗?你还听不听我的了?快回去。”王桂花恨陈福生不会意,上前扭他的耳朵,“还反了你了?!” “哈哈,弟妹,悠着点哟。”修着摩托车的陈福生堂哥笑话道,“不就是防疫站的嘛,你至于吗?” 肖尧懒得看他们夫妻拌嘴,转过脸去,继续看陈福生的堂哥修车。 “哥,你不知道,他总是偷懒,从早到晚就我一个人在店里忙。”王桂花掐完陈福生的耳朵,再踢他一脚,“快点,走!” “好,我马上走。”陈福生无奈,只好跟肖尧告别,“兄弟,你先修着,晚上我们一起喝几杯,大哥,这事就拜托你了。” 陈福生的堂哥回道,“没事,小意思。” “好的,有事你先去忙吧。”肖尧跟陈福生摇手告别。 陈福生和王桂花走后不久,他堂哥一会把摩托车也修好了,但肖尧却拿不出钱来付账,只好讪笑着向他说,“老板,晚上给你行吗,我正等老家汇钱过来。” “哦?这样啊?”陈福生的堂哥红下脸,顿时矮看肖尧几分,由于是堂弟把肖尧带来的,他只好同意肖尧赊账,“好吧,你晚上拿过来就是了,” “嗯,谢谢嗷。”肖尧与她告辞,骑着摩托车回去旅馆,但刚走不远回头看时,却见到110巡警到那摩托车修理店前询问陈福生的堂哥,他顿觉不好,赶紧加下油门骑着摩托车慌忙逃窜,在逃跑时正好路过陈福生的店门口,他往店里看了一眼,看到王桂花和陈福生紧张兮兮地说着什么。 “妈的,原来是他们出卖的我。”肖尧愤恨地朝店里瞪过一眼,再骑着摩托车继续向前飞驶,中途时看会油表,发现剩下的油也不多了,因此他便寻找附近的加油站,即使他口袋里没钱也想把油加满,不一会骑到了一家路边加油站。 “加多少?”加油站的女销售员边拿着加油棒塞进油箱边问道。 肖尧不经思索,说:“加满!”眼睛却到处瞟着加油站的人。 一个从轿车下来去厕所的中年男人突然引起了肖尧的注意,看那男中年男油光满面大腹便便,肖尧由此认为他是个有钱人,便立即朝他跟了上去。 走进厕所,只见这个中年男人正好在厕所蹲着,由于这个加油站的厕所是露天的,连片门也没装,肖尧一眼便聚焦到了他,此时厕所里除了这个中年男人,厕所里还有几个男人方便,但另几个男人都是站着撒尿,撒完后就匆匆走了。 肖尧站着尿盆器前也撒了会,但没撒出一滴尿来,拉上拉链,转身向蹲厕的中年男讨好地笑道,“老板,借点钱加油行不?” “你有病哇?我们认识吗?”中年男立即火大,对肖尧横眉竖眼。 可他话音刚落,却觉眼前一黑,肖尧以闪电速度打了他面门一拳,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肖尧嗤笑一声,把中年男扶好继续蹲厕,而后伸手到他的西装内兜里把他的钱包掏了,“大哥,你快点哦。” 这时有个人进入厕所,肖尧装作跟蹲厕的中年男打声招呼,而后转身离去。 中年男低垂着头蹲在原位,即使有人进来也以为他是在蹲厕大解,何况进厕所的人也无暇顾及陌生人,解完手后就会立即离去。 肖尧回到加油站,把加油钱付了,随即骑上摩托车继续逃亡,但他已经感觉到了这辆摩托车已被警方锁定,行至不远便把摩托车的车牌一手掰掉,随便往路边的水沟里一扔了事。 由于没有了摩托车牌照,加上他不敢再用王虎大的身份证和行驶证,只好趁夜赶路,几级周转,他竟逃到了距离南都上千公里之外的海州市,进入海州后,随便把摩托车扔在一条巷子里,而后搭汽车离开海州,又去了隔壁的杭州市。 今晚正是《中国好歌声》在江浙卫视演播厅的开幕式,声势浩大,盛况空前,一条红地毯从江浙卫视大楼广场前直延伸到演播大厅,前来参赛的全国各地歌手有上百名之多,太多都是身着艳装大放异彩,而且个个都是豪车相送,家人陪同,场面壮观又大气,令人见之极为艳羡,乐得站在红地毯外的少男少女不时尖叫。 吴蔼婷和林大星在吴蔼琴和明智强等安保人员的陪同下也从奔驰s600轿车下来,而后一起跟着身穿旗袍的礼仪小姐走入江浙卫视《中国好歌声》的演播大厅,被礼仪小姐安排到大厅旁一间豪华的休息里等候上场。 这次来参加《中国好歌声》栏目的有500多名观众,还有娱乐圈的记者上百人,大家把演播大厅坐的满满的,评委也是流行乐坛的一线歌手,总共三男一女,但在此要重点说下这个女评委,她是当前与田震、王菲和韩红齐名的叶赫,五十来岁,嗓门大,声音粗,在乐坛有‘大姐大’之称,经常口出狂言,颐指气使,由于她的这种“豪放”性格,不久迎来一场血的洗礼,获得深刻教训。 “姐,我有点紧张,不会闹笑话吧?”从电视里看到演播厅特别大的声势,吴蔼婷有些手足无措,担心地与吴蔼琴拥抱,“姐,要不我们不参赛了。” “听话,别怕,你是林老师的学生,肯定能行。”吴蔼琴拍拍妹妹吴蔼婷的后背安慰她,“你是我妹妹,没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对你都饱含信心的。” “林老师,我真的行吗?”吴蔼婷又问站在一旁的林大星。 林大星笑笑,“行,你轻松上阵,唱歌时就当在海边别墅那样,放松心情,肯定会取得成功的,不要紧张,你姐说的对,你是我的学生,肯定行的,我给你加油!”说完向吴蔼婷使劲地半举下拳头鼓励,“加油!” “嗯,加油!”吴蔼婷感激地与林大星对下拳头,再向他拥抱,“谢谢林老师,您真给力!” “啊!是吗?” 林大星受宠若惊,深感幸福地把吴蔼婷搂在怀里,受此拥抱,他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心里乐开了花。 第40章 找死的臭娘们 演播厅响起热烈的掌声,主持人华莎莎登上舞台,向观众们热情洋溢地宣布《中国好歌声》开始,她口齿伶俐,语速飞快,顿时激起了现场气氛,在她宣布时,四位中国好歌声导师陆续走进演播大厅,坐到华莎莎身后的红色椅子上。 女导师叶赫身着女士西装,坐在从左往右数的第三个位置上,坐第一个的是杨阳,四十来岁,长脸,白西装;第二位是王小二,戴金框眼镜;第四位是于大庆,卷发,圆脸,穿花色休闲衣,显得有点潮。 华莎莎长相清秀,身材高挑,说话时眉飞色舞,像是个丰富的表情包,在主持开幕式时,广告词说得干脆利落,抑扬顿挫。 “正宗好凉茶,正宗好歌声,好歌声是由正宗好凉茶加多宝为您冠名播出的,喝启力,新动力,哇哈哈为中国好歌声加油,我们所有的学员只要你能成为四位导师最喜爱的得意门生,那么您即将踏上娃哈哈启力音乐梦想之旅!” “同时我也欢迎各位观众参加到好歌声中来,只要您编辑短信a+你支持的学员姓名到1008695928互动,即可获得50元苏宁易购优惠券,我们谢谢苏宁易购对本节目地大力支持!” “同时所有的好歌声学员,如果获得三位及三位以上的导师认可,即可获得由苏宁易购提供的1万元梦想基金,我们正在寻找最会唱歌的天才,我们都在舞台上寻找真正的中国好歌声,中国好歌声第一季,——正式开始!” “开始了,开始了!”休息室里的吴蔼婷等人看着电视欢叫,尤其是吴蔼婷捂得拳头嘎嘎直响,可见她向往和紧张到了什么程度。 《中国好歌声》栏目由于宣传到位,收视率爆棚,受到全国人民的关注和期待,郑东和胡非、刘俊东三人这时也在小小的病房里观看电视节目,都期待看到吴蔼婷在节目上的卓越表现,可惜小小却沉睡在病床上,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张纯也同副总刘启明等人在青纯置地总裁办公室里观看大屏幕电视,秘书袁立为他们倒茶加水,本来按张纯的想法是亲自去杭州支持吴蔼婷的,但在昨晚因获悉肖尧逃亡的事后打消了念头,深怕逃亡中的肖尧会从天而降要了他的性命。 肖尧此时也在观看《中国好歌声》栏目,但这厮是在江浙卫视前的广场上与上万市民一起看大屏幕的,由于他个子矮小,貌不惊人,在市民中不仅不显眼,反而像从农村进城打工的农民工。 歌声飘扬,一位名叫丁丁的山东籍女歌手第一个上场开唱,一曲《爱要坦荡荡》“哒哒哒,哒啦啦”地唱了半会,然后才唱道,“天色是有点暗,气氛是有点蓝,皎洁的月光显得特别亮,对白是很简单,像是精致打扮,显得通俗不堪,……” “不错啊,这小姑娘,很活泼。”郑东评论道,刘俊东和胡非也表示欣赏,觉得这歌手可爱,但他们都期待吴蔼婷的表现,只是笑笑而过。 丁丁唱歌没一会,杨阳、王小儿、叶赫几乎同节奏为她转身,但于大庆最后才转过身来,待丁丁唱完后,各自对丁丁的音色点评,大部分是溢美之词。 “我靠,就这样哒哒哒地都行啊?”张纯觉得丁丁唱的歌没点意思,嗤之以鼻,“那吴蔼婷比她唱的好多了,你们等着,绝对拍死她。” 张纯一副谴责的嘴脸,乐得刘启明等人大笑。 刘启明说,“张总,有那么好吗?不会被pass吧?” “pass?谁敢pass,我老张灭了他。”张纯恼火地说,大发童心,他充分相信吴蔼婷的歌声能压倒像丁丁这样的歌手。 接下来还有几位歌手开唱,但张纯都不满意,不过这些歌手都得到了四位导师的好评,张纯却极为鄙夷,说:“这都什么味呀,个个跟鬼叫似的。” “张总,稍安勿躁嘛,好饭不怕晚。”刘启明笑着宽慰张纯,“既然是最好的,肯定要到后面才亮相啥。” “嗯,说的是,我们等着。”张纯点点头。 此时,这些歌手也被江浙卫视广场上的市民品头论足,肖尧只当没听见,目光如炬,始终注视着大屏幕,他心里有点着急,深怕吴蔼婷落选。 肖尧是经小小获知吴蔼婷报名的《中国好歌声》,那天他在别墅睡觉时被吴蔼婷歌声吵醒后,打电话问过小小,小小把郑东打造吴蔼婷的事在电话里跟他说了,还揶揄过她一句,“那是你的前妻,是不是要支持一下呀?” “……”肖尧不语,挂了手机,不过从那天开始,他真的在心里产生了为吴蔼婷做点事的想法,以赎囚禁吴蔼婷六年之罪过,希望有生之年对吴蔼婷做一件真正有意义的事,他认为在他的一生中,吴蔼婷是对他真正好过的女人。 “姐,轮到我上场了。” “嗯,去吧!” 终于轮到了吴蔼婷上场的时候,她告别吴蔼琴和林大星等人,走到门口时轻舒一口气,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向演播大厅舞台走去。 吴蔼婷今天上身穿t桖衫,下身穿牛仔裤,加上她是长发披肩,让人看起来很清秀,有点出污泥而不染的超脱之感,刚进演播大厅就迎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出场了,快看!”吴蔼婷的出场不仅迎来了现场热烈的掌声,郑东、胡非、刘俊东等人也不禁鼓掌,尤其是张纯,欢快地从沙发上弹起身,“怎么样?是个大美女吧,听她唱歌,保证惊到你们,……” 袁立也是个大美女,张纯的表现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产生落寞感。 眼尖的刘启明看到袁立的表情变化,恭维她一句,“我们袁大美女要是参赛也肯定会表现卓越的,您可是中国传媒大学的高材生。” “不敢,我不会唱歌的。”袁立谦虚地说,但很感谢刘启明为她说话。 张纯反应过来,也夸赞袁立几句,“袁秘书当然好,那是我们青纯置地的压轴之宝,如果也去参赛,我一样会支持的。” “谢谢董事长,我可不敢去唱的。”听到张纯的表扬,袁立这才露出欢喜的微笑,女人真是不能得罪,尤其是袁立这样的大美人。 音乐声响起,一首《走天涯》的乐声回荡在演播大厅,吴蔼婷搔下胸脯,强自镇定紧张的情绪,面对这么大的演播大厅,她虽然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但还是产生了紧张,幸好音乐声响过一阵后,她逐渐进入了角色。 这首歌貌似她专为肖尧唱的,歌词与现在逃亡的肖尧搭接,“月亮依旧停在旷野上,你的声音被越拉越长,直到远去的马蹄声,呼唤你的歌声传四方,举头望天只见雁两行,低头泪水为我卸了妆,……” 可吴蔼婷唱的虽好,但唱到一半也没导师为她转身,这点令郑东、张纯和吴蔼琴等人都紧张坏了,肖尧更是紧张,咬得嘴唇出血,同时产生愤恨的神情。 “妈的,这几个导师是死人啊,瞎吗?”张纯愤慨地恨不得钻进大屏幕去把那几位导师撕了,“我早就说了,不打点是不行的,你看,全都是死人。” “……”刘启明和袁立也觉得不公,吴蔼婷的歌唱的如此好听却遭到如此冷落,这使得他(她)们觉得不太地道,不禁怀疑这里面真有什么黑幕。 吴蔼婷也逐渐对自己没了信心,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好她坚持唱了下去,在距最后快结束时,终于有个导师为她转过身来,即坐在第四个的潮男于大庆,他这一转身顿时使休息室里的吴蔼琴等人欢欣雀跃,郑东、张纯和肖尧等人也舒了口气,不禁鼓起掌声,肖尧在鼓掌时暗暗叫好。 吴蔼婷唱的这首优美动听的《走天涯》,最后只赢得于大庆一个人转身,其他几位导师在她唱完后才转过身来,接下来各自对吴蔼婷的音色品头论足,在评论她音色时,几位导师都貌似评点到位,让人听来确实是那么回事。 叶赫在评论她的音色时,说:“姑娘你的音色掌握的还算到位,但离专业水准还有一定的距离,兴许是没上过音乐学院学习的原因,希望你以后拜访乐坛老师,向他们好好学习一下,我们期待你更精彩的表现。” “妈的,这老娘们想干啥?” 肖尧顿时恼火,愤恨得杀气腾腾。 “谢谢叶老师地指导,我是听着您的歌长大的晚辈,谢谢您的指教,我会努力的。”吴蔼婷淡然笑道,对叶赫微微鞠下躬,“我爸也很喜欢听您的歌。” “哦,你爸?咱爸多大年纪了?”叶赫故作洒脱地笑问。 吴蔼婷淡然微笑,回道,“我爸今年65,但没文化。” “咦!”全场顿时哑然,接着唏嘘一片。 第41章 爆炸性新闻 叶赫惨笑,赶紧就吴蔼婷对她的不敬打圆场,说:“音乐是国际的,永远不分年龄和文化层次,看来咱爸欣赏的水准挺高,为咱爸点个赞。” “谢谢老师。”吴蔼婷向叶赫鞠下躬,上前投进为她转身的于大庆怀抱。 于大庆拍着吴蔼婷肩膀,给她鼓励,“加油!” “谢谢老师。”吴蔼婷感激地点头,“我会的。” 休息室里的吴蔼琴与林大星讨论评选结果,“林老师,你怎么看?” “还好吧,总算获得了继续参赛的机会。”林大星惨笑一下。 由于林大星生性孤傲,在吴蔼婷参赛之前也没跟四位导师打过招呼,他像太多数人一样,认为音乐艺术是靠真本事赢来的,鄙夷那种靠手段取得的成果。 吴蔼婷微笑着回到休息室,与吴蔼琴和林大星分别拥抱,明智强等安保人员为她鼓掌庆贺。 “还好,总算成功了。”尔后,吴蔼琴自我安慰说。 “嗯,得谢谢那个于老师。”吴蔼婷搔一下还紧张的胸脯,“我真好怕怕,深怕这次丢了大脸,对不起姐姐你和郑东哥哥的期待,也怕对不起林老师培养。” “没事,我们都为你高兴,你唱的很好。”吴蔼琴淡然微笑,她觉得要使吴蔼婷取得更大成功看来不出点血不行,决定为她在后面做点事,“你放心,后续工作我们来做,你跟林老师好好练歌,一定会取得更好成绩,我们都看好你。” 林大星也向吴蔼婷点点头,吴蔼婷表示感激,“一定努力。” 今天是《中国好歌声》节目的第一期,后面还有十多期选秀,这段时间吴蔼婷可以很好练习,加上选了她的于大庆指导,一定会更大提高,大家因此期待。 在医院的病房里,刘俊东为吴蔼婷打抱不平,“郑处,我们看来得为二小姐做点工作,她是棵好苗子,可不能毁了。” “是啊,郑处,我虽然不懂音乐,但我就是觉得二小姐唱的好。”胡非也为吴蔼婷叫屈,撅着嘴说,“前面几个都不如她唱的好,凭什么那么受欢迎,哼!” 郑东表情凝重,淡然笑道,“先看看吧,我们首先要相信栏目的公正性,毕竟是音乐盛典,说起来在这方面我们都是外行,不能仅凭个人喜爱对栏目组和选手品头论足,再说吴蔼婷历练一下也好,一上台就大获成功,这反而对她的成长不是什么好事,风雨过后才会见彩虹嘛!” “嗯,也是,还是领导高瞻远瞩,受教。”刘俊东调笑说,“对了,你不是跟叶赫是好朋友吗?要不先跟她打声招呼,以免她继续坏咱二小姐的事,她也真是的,没什么好评了,竟然把二小姐没上过音乐学院掰扯出来,真是可笑,她就上过吗?还不一样是草根出身的。” “呵呵,她就那个性格,喜欢吸引观众眼球,爆冷门。”郑东对叶赫的表现表示理解,再对吴蔼婷的音乐之路下个决定,“这事还不先麻烦她,我们继续持观望态度就好了,希望咱们二小姐能经得住考验,取得更大的成绩。” “切,幼稚。”胡非鄙夷一声,不赞同郑东的这种做法,“大哥,现在可是网络时代耶,坐等成功可行吗?不多方面地砸一下,她能成功才怪,歌唱的好咋滴,歌唱的好的人多了去了。” “你这小丫头,嘴没点把门的,对咱郑处放尊重点,”刘俊东向胡非愠怒。 “哼!我就这态度,怎么啦?实话实说。”胡非板下脸,一脸地不服气。 “呵呵。”郑东打断他们拌嘴,“好了,你们好好看守小小,我回去了。” “好吧,郑处慢走。” “嗯!”郑东点点头,朝病房门走去。 刘俊东和胡非起身为郑东送行,郑东摆摆手,告辞离去。 至于吴蔼婷今晚的参赛结果,郑东也是狐疑节目的操作性,但他不会明说,只是藏在心里而已,他心里就是要看看这节目到底会是怎么回事,他虽然不是音乐大师,但他也算懂些音律,何况吴蔼婷也获得了林大星的认可,综合判断,他依然认为吴蔼婷是个在音乐方面极有天赋的可造之才。 与郑东一样对吴蔼婷有深刻认识还有个吴蔼婷的热情粉丝——张纯,这时他就在青纯置地的总裁办公室里热血激昂,运筹帷幄似的,向副总刘启明和秘书袁立等人表露他的战略方案,希望就此把吴蔼婷炒的大红大紫。 “不行,我们不能让吴蔼婷这样的好苗子毁了,都说我们搞房地产的是土老帽、土鳖、土豪,那我们从此以后就进军文化产业,把像吴蔼婷这样的可造之才全力打造,不惜金钱和力气为像吴蔼婷这样的优秀人才铺路,刘总,袁秘书,你们俩明天一早就去工商局注册一个我们青纯置地的文化传播公司,我们要把像吴蔼婷这样的优秀人才打造成一线明星,同时打响我们青纯的品牌,……” “是,张总,我们着手去办。”刘启明和袁立等人点头赞同。 张纯真是豪情奋发,怪不得他当初能把罗桂英从向副市长家中抢到手,可见他做起事来多么疯狂,像他这样的人有钱用钱砸,没钱用势力砸,没势力的话拼了老命自己砸,反正不砸个头破血流誓不罢休,这种性格有如古代的将军。 刘启明和袁立等人都了解张纯的性格,知道他不是三分钟热情,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决定出击的,因此不觉为怪,当前热门的“南都之星”就是他在这种豪情下诞生的,如今才取得了巨大成功。 由于吴蔼婷在现场对叶赫不敬,当晚就在网络上炸开了新闻,网虫们纷纷为吴蔼婷的表现叫好,几乎一边倒地支持她,她即时成了网络焦点人物,新闻媒体也跟风上来,就吴蔼婷的音色点评,因此她立即又成了全国各大新闻媒体关注的人物,上了新闻媒体的头条。 吴蔼婷成了焦点话题,可幸的是因为《中国好歌声》栏目这次采用的是现场直播,若是录像剪辑的话,那就没她吴蔼婷什么事了,她那句对叶赫不敬的话肯定会被节目组剪掉,叶赫因此大为光火,对《中国好歌声》总监大发脾气。 “你们怎么弄的?这样的选手也请来参加节目?之前就没好好调查过吗?”叶赫是乐坛出了名的‘大姐大’,因出吴蔼婷这档新闻恼羞成怒,在节目组指责节目总监等人,“我的名声被你们这档节目彻底毁了,以后我还怎么在音乐界混?!” 节目总监等人向叶赫连连道歉,表示全力挽回她的声誉,劝她息怒,“对了,叶姐,吴蔼婷的家人想请您吃个夜宵,为吴蔼婷对您的不敬赔罪。” “不去,现在我哪里还有心情吃夜宵哇,省了。”叶赫话毕,拂袖而去。 总监脑门子一头虚汗,恭送叶赫走远。 “哎!姐的脾气真大。” “啧!是啊。” “怕了!” 第42章 《现代歌坛》女站长 叶赫满脸怒色地走出节目组,在几个保镖和助手的陪同下经走廊到电梯前坐电梯下楼,直到-1层坐一辆高档的黑色宝马轿车离开,直往栏目组给导师们订的华星宾馆驶去。 一路上,叶赫依然生气,指责栏目组没及时切换广告,助手适时安慰她,她才稍微息了火气,由于心情的原因,她到华星宾馆后就把保镖和助手赶了出去,而后到淋浴室洗浴一阵,便穿着睡衣上床睡觉了。 在叶赫离开江浙卫视大楼时,肖尧悄然跟上了叶赫,搭乘出租车一直跟到叶赫入住的华星宾馆,再找到更衣室换上一套华星宾馆男士服务员的制服,不一会搭电梯来到叶赫所住的楼层,看几位保镖站在叶赫住的房门口,他才未敢进去对叶赫下手,他看出这几个保镖都是行内的高手,自己难以以秒的速度制服他们,只好就此罢休,从他们面前走过后,便到不远处的楼梯下楼而去。 本来按肖尧的计划,今晚是想对叶赫教训一番的,让她因对吴蔼婷评论长长记性,可既然如此,他只好打消了这个教训她的念头,决定另寻教训叶赫的机会。 张纯就是担心肖尧从天而降,才没敢来江浙卫视演播大厅支持吴蔼婷,幸好他没来,否则今晚他肯定出事,若是被肖尧发现张纯对他前妻吴蔼婷心怀不轨,那就标志着他离死神的召唤不太远了。 吩咐好成立青纯文化传播公司的事后,张纯与刘启明和袁立等人离开青纯置地大楼,到停车场各坐车驾离去,一行保镖开着车护送张纯回到海边豪宅前。 “张董,您回来啦。” 张纯刚进豪宅大门,罗姨就向他打声招呼,从鞋柜里拿双拖鞋给他换。 “太太回来了吗?”张纯换鞋时问罗姨一句。 “还没,可能是因为酒店太忙吧,不过现在还早。”罗姨倒杯茶水放到走进大厅,落坐在沙发上的张纯面前的宽大茶几上,“张董,自从你把格力登酒店交给太太打理后,太太比以前更忙了,我看得出来,她干的很起劲,心情也很好。” “是吗?这就好,这也说明承包责任制比干大集体要好,为自己干就会格外卖力。”张纯听着心情爽快,乐得眼睛笑成一条缝,“既然这样,那我以后就放心了,让她多加锻炼。” “嗯,也是,您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哦,那就下碗面条吧。”张纯这会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可能是消耗太多脑细胞的原因,“我打个电话问问太太,看看她几时回来,也帮他下一碗。” “好!”罗姨点点头,转身向厨房走去。 张纯用沙发旁的电话机打电话给罗桂英,“喂,你快回来了吧?” “哦,我还有点事,你先睡吧,我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到家。” “这样啊?那行,你注意安全。” “好,谢谢老公。” “嗯,挂了。”张纯话毕便把电话挂了。 罗桂英已经像罗姨说的心情大好,像苦熬的媳妇终于熬成了婆婆,自从张纯把格力登酒店过户到她名下后,她已然感觉当上了手握实权的皇后,管理酒店时分外卖力和到位,不过她这个皇后刚上位却做了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她竟然和瘦猴鬼混上了,张纯打电话来时,她和瘦猴正在总经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的大床上滚着床单。 “嘻嘻,有点意思,你抢我的钱,我就抢你的女人。” 趴在罗桂英身上的瘦猴暗笑,看罗桂英挂上手机后,又尽情地在她身上疯狂驰骋,他真是色胆包天,若是被张纯发现这档事,不把他扔到大海喂鲨鱼才怪。 一番折腾后,二人穿衣下床,罗桂英到梳妆台打扮一番,随后叫上卫生间的瘦猴赶紧离开,“你快点,小心点,从后门走。” “不急,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去的。”瘦猴悠然自得,解完手后拉上裤链子从卫生间出来,再与罗桂英亲吻一会,而后色笑着离去。 偷情是愉悦的,也是刺激的,而且更是疯狂的,四个字最好形容——精虫上脑,自从罗桂英那天奉张纯之命去找瘦猴谈买周公子烂尾楼时被瘦猴强上后,罗桂英就对瘦猴逐渐产生了急切地向往之情。 罗桂英本来是看不上猥琐又长相不堪的瘦猴,而且还觉恶心和反胃,但她却突然看上了瘦猴充满阳光的利器,相比而言,三个张纯的利器也难与瘦猴的利器媲美,为之使她对瘦猴暗惊,自此对瘦猴产生神不守舍,在不久之后,她终于突破瘦猴的骚扰与他滚上了床单,而且逐渐沉迷其中,深深陶醉。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瘦猴人瘦,但利器却好比秦代的嫪毐,嫪毐当年因利器赢得了秦始皇老妈的欢心,在吕不韦的安排下对牛叉的嫪毐产生了疯狂的激情,因此这也是瘦猴做为男人的骄傲,也是他身为男人的本钱,性情性情,性排在前面,情排在后面,由此瘦猴常想,“日久生情”这个成语就是这么来的,一个美好又带着韵味的成语被他如此地解释,想来真有几分意思。 在瘦猴走后不久,罗桂英也赶紧离开,到办公桌旁挎上女士皮包,拉开办公室的大门离去,搭电梯到楼下开上轿车往海边豪宅赶,由于被瘦猴在办公室后的休息室里喂了个饱,到家后洗浴一阵就上床睡觉了,张纯看她一脸疲惫也没吵她,反而还对她有点心疼,不过看过她一会后,也关灯睡下了。 张纯现在只对吴蔼婷上心,对于罗桂英早已没了当初二人恋爱和结婚时的激情,他是个靠心情才能与女人成功交/媾的男人,由于自身“有病”,导致他靠想象不堪的画面才能成功达到境界,否则就向耷拉的茄子,中看不中用。 罗桂英深睡在床,但张纯由于对吴蔼婷的亢奋向往难以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对他与吴蔼婷的将来产生幻想,因此直到凌晨,他才朦胧睡去。 说起来,张纯和瘦猴都是比平常男人要胆大的人,但肖尧比他们俩的胆子更大,由于他不方便对叶赫下手,第二天便去应聘了一家娱乐周刊的记者职位,从此当上了狗仔队,专门窃取娱乐圈名人的隐私,以此对那些名人敲诈勒索。 这天九点,肖尧走进《现代歌坛》驻杭州的杂志社,以王虎大的身份参加应聘,但除了这个证件,他什么证件也拿不出来,文化程度完全无法证明。 应聘肖尧的是一位约二十五岁的小姐,她打量肖尧好一会,对肖尧的年龄和身份生疑,“对不起,王先生,请问这是你的身份证吗?你才21岁?” “是的,我是不是长得着急了点?因为我来自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所以长得黑了点。”肖尧充满微笑,一点也不怯场,眼睛反而不时往应聘他的小姐身上扫描,典型的一副猥琐下作样,“姑娘,你看我行不?即使叫我上房揭瓦,做打家劫舍的事,我都敢干。” 小姐忍俊不禁,掩嘴失笑,“王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我们是记者,怎么能干那种犯法的事呢?那好,把你的学历证明也给我看一下。” “对不起,我没带,当然也没有,我只是个小学生。” “啊,这怎么可以呢?我们的要求至少是大专以上学历。”小姐不悦,想把肖尧赶走,把身份证还给他,“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应聘吧,我们杂志社不太适合你。” “学历再高有个屁用呀,只要像摄得好,不就结了?”肖尧把身份证往兜里一塞,因为他懂得这里的门道,知道杂志社对什么学历要求纯粹是扯淡,因此对小姐的态度不放在心上,而是把自己的特长向她亮出来,“我从小就是个摄影爱好者,拍的照片还在市里举行的摄影大赛中获过一等奖呢。” “哦,是吗?”应聘小姐突然来了兴趣,“那您带作品了吗?” “没,要不我给你拍几张看看?保证你会满意。” “这,这不太好吧?”小姐红下脸,有点不自在。 但肖尧立即掏出手机,“啪啪”两下,快速地对她拍了几张照片,再把手机拿给她看,“你看,怎么样?这就是我的抓拍水准,出手快,效果又好。” 这是肖尧的拿手本事,曾经有多少贪官污吏就是这样被他飞速偷怕的。 “嗯,还行。”肖尧的照片拍的虽然一般,但应聘他的小姐对他的速度表示满意,说白了她们杂志社就是需要像肖尧这样出手快的涉猎人才,而肖尧这点正好符合她们杂志社的要求,“王先生,对吧?” “嗯,您叫我小王就好了。” “好,小王,我是《现代歌坛》驻杭州记者站的站长,我姓兰,叫兰姗姗,欢迎你的加入。”在叫肖尧小王时,兰姗姗感到别扭,按她的年龄应该叫肖尧“王哥”。 “哦?是吗?”肖尧惊喜,一副刚从校门走出来的大学生样子,“我是被聘上了吗?” “是的。”兰珊珊点点头,向肖尧友好的伸出手,“欢迎你。” “谢谢!”肖尧恭敬地同兰姗姗握下手,“我一定会好好干的,谢兰站长赏识。” “很好,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跑下《中国好歌声》栏目,我带你一段时间。” “好的,谢兰站长栽培。” “嘻嘻,客气。” 第43章 心怀叵测 应聘上了《现代歌坛》工作,肖尧转身成了一名娱乐圈的记者,当了一名狗仔队成员,兰珊珊把他的记者证和名片上都印上了《现代歌坛》记者的头衔,不知是兰珊珊糊涂,还是《现代歌坛》杂志社本来就管理混乱,他的名字竟然从王虎大变成了王大虎,把那个小伙子王虎大的名字掉了个个,由于这一貌似天意的斢换,使得他一时逃避了警方的追捕,好一段日子逍遥法外。 《记者证》是我国新闻机构的新闻采编人员从事新闻采访活动使用的有效工作身份证件,由新闻出版总署统一印制并核发,由新闻出版总署统一编号,并加盖新闻出版总署印章、新闻记者证核发专用章、新闻记者证年度审核专用章和本新闻钢印方为有效。 显然,肖尧的记者证造假的成分居多,只是《现代歌坛》杂志社为了他更好地工作,临时套用新闻记者证的格式自行印制,由此正中肖尧的下怀,同兰珊珊心照不宣,他亲眼看到兰珊珊把有关证件在办公室里就迅速地办理好。 “这证件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拿出来亮相,你平时只带工作牌就好了。”兰珊珊把记者证和工作牌递给肖尧,同时叮嘱他一句,“你这段时间跟着我,凡事让我来应付,没有我的允许,不可私自行动。” “是,明白。”肖尧诡秘一笑,轻视兰珊珊一眼,心下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能管到哥吗?哥只是借你《现代歌坛》的身份和摄像设备暂时遮掩而已。” “好了,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同事们。”兰珊珊从椅子上站起身,带着肖尧到外间的写字间与同事们打招呼,“各位同事,请暂时停一下,我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这是我们《现代歌坛》杂志社驻杭州记者站新聘请的记者王大虎同志,大家以后相互照应,共同为《现代歌坛》做好工作,大家欢迎。” 同事们鼓掌欢迎,纷纷同肖尧打招呼,肖尧满脸堆着笑向他们回应,这些人太多是二十岁左右年纪的小年轻,都像是从大学校园里刚走出不久的大学生,个个精神饱满,但几乎全都一脸稚气。 接着兰珊珊给肖尧安排了一个办公位置,即用隔板隔开的电脑桌,“记住工作制度,上班时间不许玩游戏、看视频,只许浏览各娱乐性质的新闻网页,……” “是,明白,我一定履行杂志社的工作制度。”肖尧笑笑,坐到位置上感觉一下,“不错,挺好的,兰站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嗯,很好,那就开始工作吧,先关注一下《中国好歌声》栏目,完了写份采访方案报给我。”兰珊珊交待肖尧一下,转身回去里间她的站长办公室。 看兰珊珊走远,肖尧便打开电脑浏览网页,但他没先看有关《中国好歌声》的新闻,而是打开南都公安局官网浏览,小小遇到车祸的新闻顿时映入他的眼帘,其新闻图文并茂,看上去惨不忍睹,肖尧想必小小凶多吉少,看新闻文章最后也说了唐小小当场死亡的文字。 “操!”肖尧见之愤慨,露出杀气腾腾的表情和犀利的目光,让人见之害怕和感到恐怖,他第一感觉这事就是刘痞那伙人干的,因此不由愤恨地捶桌子一拳,“妈的,全都活得不耐烦了,我的女人也敢动。” 肖尧砸桌子的声音太大,吓得旁边的人一脸错愕,纷纷诧异地看着他。 “哦,没事,我被一则新闻惊着了。”肖尧赶紧搪塞,立即把网页关掉。 旁边的人强自笑笑,而后继续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嘶,我操你祖宗。”肖尧暗自分析着小小的车祸情况,他从郭德志联想到欧正春,再从欧正春联想青纯置地的副总刘启明,从刘启明的身份联想到张纯,再从这两人联想到刘痞,从而推想到小小遇车祸的具体原因。 对小小的这起车祸,肖尧分析的极为透彻,也很准确,他决定把吴蔼婷的事办妥后杀回南都去给这些人一场血的教训,如今他已成了孤家寡人,不像以前那样有郭德志和欧正春等人照应,刘痞本来就是混社会的老大,所以肖尧更不敢再相信他,他要回南都的话,只有如一具幽灵杀回去,但现在风声正紧,他即使想杀回去也得好好权衡一下,他知道搞不好就被警察打死了,打成筛子。 “哎,都怪我,自投罗网,结果把郭德志给害了。”肖尧产生一丝懊悔和谴责,由于他把郭德志带去那栋烂尾楼的地下室抓刘德鸣,结果导致蝴蝶效应,被警察一锅端了,郭德志被抓,欧正春也被抓了,最后导致小小也遭到“横死”,“妈的,老子经营五六年的地下钱庄因我一招失误全给毁了,真tmd可恨。” “嗯哼!”旁边一个小女孩的一声咳嗽突然惊醒了肖尧的思绪,肖尧对小女孩笑笑,开始针对《中国好歌声》栏目做文章,他根本不看有关《中国好歌声》的网页就写起采访方案,主题以叶赫为中心对《中国好歌声》进行深入地窥视,目的是向兰珊珊申请获得偷拍设备。 “这么简单?可行吗?”兰珊珊看到肖尧写的采访方案时紧皱眉头,心里也是紧张害怕,深怕招惹像叶赫这样在歌坛有非凡影响力的“大姐大”。 “兰站长,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给我们《现代歌坛》杂志社拿到第一手资料,至于发不发文就是你的事了。”肖尧不以为然,给兰珊珊打气,“兰站长,你试着想一下,如果我们能拿到叶赫的第一手资料,叶赫女士也会感激我们的。” “此话怎讲?”兰珊珊一时转不过弯来,狐疑地望着肖尧。 肖尧坐下,与兰珊珊对面而坐,“你听我向你解释解释,这个《中国好歌声》栏目盛况空前,声势浩大,学员和导师都成了我们各娱乐记者和全国人民关注的焦点,尤其是这位叶赫女士,大家都想凯觑有关她的新闻爆料,如果有关她的新闻被其他媒体记者抢了去,那我们以后即使做再多的工作也顶不上其他媒体有关她的任何一条新闻。”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兰珊珊认同肖尧的提议,思绪一会,“行,那我们以后就以这个叶赫为工作重点,不错啊,你一下子就抓到了主题。” “呵呵,擒贼先擒王嘛。”肖尧惬意地笑笑,“都是您指导的好。” “呵呵。”兰珊珊突然陌生的目光打量肖尧,“你真叫王大虎吗?” “是啊。”肖尧红下脸,赶忙搪塞,“怎么,不像吗?” “……”兰珊珊强笑一下,“好吧,那就按你的方案行事。” “好,谢谢站长。” “嗯,去吧。” “是!” 第44章 歌坛“大姐大” 肖尧神秘失踪,成了郑东和警方心头一件极为忧心的事,大家都分析着肖尧的逃跑线索,使之案子一时陷入谜团中,最后还是郑东依照肖尧的性格和肖尧与吴蔼婷的夫妻关系推想到肖尧有可能到了杭州。 为此,郑东与刘德鸣悄然会面,命他带领南都公检法抓紧审讯欧正春等腐败干部,同时通知杭州警方和gaw的同志密切寻找肖尧的下落,他自己也次日亲自到杭州与吴蔼琴汇合,借支持吴蔼婷之名来到入住在华星宾馆附近的国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吴蔼婷看到郑东到来,欣然投入他的怀抱,一声声郑东哥哥把郑东叫的格外亲热。 “怎么样?大家都还适应吧?”郑东关切地问候吴蔼琴等人,“咱妹妹的歌唱得不错,继续加油,努力,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 “你还说,差点就败北了。”吴蔼琴谴责郑东姗姗来迟,“叫你一起来你不来,目前咱妹妹的事才是大事,哪头轻哪头重你不知道吗?” “是,是我不好,我一定会好好支持妹妹的。”郑东内敛笑笑,向吴蔼婷道歉,“妹子,哥没来迟吧?” “没有,我知道你工作忙,我理解的。”吴蔼婷乐笑着坐到郑东身旁,挽着他的右手碗,说:“郑东哥哥,你来了就好,陪我们一起去西湖边上走走呗。” “行,我一定去。”郑东微笑点头,他本来就是针对吴蔼婷来的,希望借吴蔼婷引出躲在背后的肖尧,“我们这段时间多到杭州各景点去看看,闲暇之余修身养性,不过你歌必须抓紧练,向林老师和余导师多多讨教。” “嗯,我会的,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吴蔼婷笑道,表露信心。 “那你继续练吧,赶紧去找于老师和林先生。”吴蔼琴瞟眼吴蔼婷挽着郑东的手,目光中露出一丝醋意,“快去华星宾馆跟林老师和于老师多多练习。” “嗯,那我去了。”吴蔼婷第一次没反对吴蔼琴的安排,她起身向郑东和吴蔼琴告辞,背着一个小皮包出门而去,在明智强和乌立平二人的保护下去了华星宾馆的练歌房练歌。 在吴蔼琴的安排下,林大星住在华星宾馆于大庆的隔壁房间,林大星本来就与于大庆有过交往,二人就吴蔼婷的音色在于大庆的房间里研究培养吴蔼婷的方案,这时叶赫也知道了吴蔼婷是林大星的学生,在吴蔼婷过来之前,到于大庆房间赞美着吴蔼婷,“怪不得她的歌唱的那么好,原来是你林大师的学生呀。” 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但叶赫就是这个性情,昨晚把吴蔼婷评价的那么差,今天就立即变了另一张脸,“林大师隐藏的真好,是金屋藏娇吗?” “叶大姐言重了,我只是想看她自由发挥。”林大星孤傲地笑笑,他在乐坛混了多年,对叶赫有些了解,听过她的不少绯闻,由此心下不怎么看得起她。 叶赫擂林大星胸前一拳,“你差点把我害死了,之前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 “真不好意思,那请叶大姐以后对我这位学生多多关照了。”林大星淡然说。 叶赫大大咧咧,心下却对林大星产生意见,干笑说:“这没得说,一定一定。” “于老师好,叶老师也在呀?叶老师好。”这时,吴蔼婷走进房间,向于大庆和叶赫半鞠躬问声好,“请叶老师以后多多关照。” “嘻嘻,真是个大美人呀。”叶赫上前拉着吴蔼婷的手套近乎,“姑娘,今年多大啦?歌唱的好,人也长得漂亮,不进乐坛真是可惜了。” “谢谢叶老师,我快三十了,但我会努力的,再请叶老师关照。” “呵呵,看不出来,嘴真甜,我一定看好你。”同吴蔼婷说过一会话,叶赫告辞大家离去,她现在表面上喜欢吴蔼婷,其实心里恨死她了,因为吴蔼婷差点使得她翻船,感觉她像命中克星似的,“哼,叫我关照,你以为你是谁呀?” 叶赫走到练歌房指导一会自己收的几个学员,然后坐在练歌房旁边的沙发上想着怎么把吴蔼婷打败,她是歌坛“大姐大”,这次参加《中国好歌声》栏目,铁定要使自己的学员最后拿到一等奖,同时这也是《中国好歌声》栏目组对她的承诺,以此奠定她在歌坛“大姐大”的神圣地位。 “叶姐,您的电话。”一名女助手拿着手机走进练歌房,把手机递给想事的叶赫,“是萧先生打来的。” “……”,叶赫点点头,脸上却不经意地掠过一丝红晕,她和这位萧先生是至亲好友,萧先生全名叫萧小宇,是全国知名的军事影视剧的老戏骨,铁骨铮铮的形象受到全国观众的热烈欢迎和追捧,被观众们奉为“兵神”。 “萧老弟,近来可好哇?”叶赫接起电话,向萧小宇问候。 女助手向叶赫对视一下眼神,会意地转身离去。 电话里传来萧小宇极具磁性的男中音,“叶姐,我想你,来杭州了。” “啊,哦,是吗?”叶赫顿时惊喜,拿着手机到练歌房旁边的休息室,看她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的样子,想必在说什么悄悄话,好一会才把电话打完。 吴蔼婷去华星宾馆练歌后,总统套房里只剩下郑东和吴蔼琴两人,他们俩有如久别胜新婚的夫妻,到大床上滚着床单,而后二人坐在大床上,就吴蔼婷的歌路商议。 吴蔼琴认为要向节目组打点一下,但被郑东阻止了。 “我们现在出血为时尚早,先看看再说,咱妹妹只要把歌唱好就行。”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看不打点一下的话,到时黄花菜都凉了。”吴蔼琴为郑东的观点不悦,但想到郑东肯定另有原因,“那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也还没什么头绪,只是持观望态度。”郑东不想把计划向吴蔼琴透露,深怕吓着她,“但你放心好了,我保证咱妹妹会得前三名,甚至第一名。” “啊,有把握吗?”吴蔼琴惊喜又疑惑,“你想怎么做?” “佛曰,不可说。”郑东故意逗吴蔼琴一下,向她调笑。 “切,故弄玄虚。”吴蔼琴鄙夷一声,“哼,不想说算了,真是个老狐狸,看来我们都被你耍了,把我们当傻蛋,卖了我们还得给你数钱。” “言重了,亲。”郑东乐得眉开眼笑,接着给吴蔼琴布置任务,“好,我就对你说说,你这段时间负责陪好咱妹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做,我准备分三步走,第一步,先在网络上为咱妹妹造势,第二,争取青纯置地张纯的投资和赞助,第三,再与栏目组进行深刻的商议。” “嗯,行,那我就按你的指示行事。”吴蔼琴充分相信郑东的“手段”,有了郑东这句话,她对吴蔼婷的歌路放下心来,“那咱妹妹的前途就交给你了。” “呵呵,我一定会把这事办好的,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行,那我期待,看好你。” “ok!” 第45章 偷窥高手 “欢迎光临华星宾馆。”戴着墨镜的肖尧与兰珊珊貌似一对混社会的情侣来到华星宾馆前台,三位既漂亮又年轻的前台小姐赶紧向她们殷勤招呼。 “给我们开间标准房,要楼层高点的,最好是10层以上。”兰珊珊把记者证往服务台上一拍,“快点,我们还有要紧的事。” 一个小姐查下电脑上的客房登记,“对不起,10层以上都住满了。” “生意这么好?什么情况?”兰珊珊不悦地疑惑,“有没有骗我们?” “呵呵,这位小姐,因为《中国好歌声》栏目组都住在我们宾馆里,从10层到18层都被全国来的学员们给包了,要不你们住10层以下的吧,好吗?” 兰珊珊愠怒,“那18层以上呢?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知道吗?” “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宾馆总共才18层。”小姐为难地表示歉意,求救般的目光望向肖尧,“先生,您看,可以吗?” “那就8层啦,发发发。”肖尧微笑一下,笑容跟鬼似的凶神恶煞,叫人看得心里瘆得慌,“我们广东人,就要住888啦。” “嗯,先生说的是,正好我们八楼还有一间房,房号是886。” “那挺好啦,发发顺嘛,六在我们广东是顺的意思啦,就住这间呀。” “那好吧,快给我们开。”兰珊珊把记者证往前一推,“麻烦你快点。” “哇,原来是兰记者啊,失敬失敬。”一位小姐拿起兰珊珊的记者证看看,马上向兰珊珊浮上尊敬的笑容,“您稍等,我马上给您办理。” “谢谢。”兰珊珊貌似客套,但又拽了一下,一脸的骄傲表情。 办好手续,肖尧拿着房卡同兰珊珊搭电梯上楼,入住886房间,这间房与叶赫住的几乎是同一间,只是楼层不同而已,叶赫住在12层,房号是1286。 “接下来,你到12层去打探一下叶赫的情况,有什么发现立刻向我报告。”兰珊珊从小道消息也获得了叶赫住的房间号,她从电脑包里取出几个微型摄像机等偷拍设备,边掏边指挥肖尧按她的旨意行事,“你第一天当记者,这种事千万不能慌,遇到应付不了的情况赶紧跑,千万不能被他们抓着。” “嗯,站长你就放心吧,看我的,保证完成任务。”肖尧信心满满,对于这种事他轻车熟路,他认为即使十个兰珊珊也顶不上他,“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您就瞧好啦。” “那好,你抓紧行动,到12层去转一圈回来。” “嗯,那我去了。” “去吧,小心点。” “是!” 肖尧拿上两个微型摄像机放进口袋出门而去,搭电梯到12层转悠一会,而后趁人不备迅速地打开叶赫的房间,到房间里安置了两台微型摄像机,一台安在睡房的吊灯下,另一台安在卫生间的灯管旁,镜头分别对着大床和浴池。 这些微型设备安置好后,肖尧迅速地离开房间,回到886房,然后看兰珊珊用笔记本电脑调试摄像机,兰珊珊很是亢奋,为肖尧的工作能力点赞。 “很好,这样可以360度无死角地一览无遗,不错,干得漂亮。” “是吧,我说了不会让你失望嘛。”肖尧惬意地笑着,他想有了这套投拍设备,即使叶赫不干什么坏事,光乳照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不过肖尧更期盼叶赫发生点什么风流韵事,以他对娱乐圈的了解,他认为像叶赫那样的女人不做点出格的事才怪,只要她做了,那就给他逮着了。 “你先休息一会吧,我去洗个澡,你也可以看会电视。”兰珊珊调好电脑监控后,向旁边的浴室走去,“时间还早,你累了也可以到床上躺一会。” “谢谢兰站长,我不累。”肖尧目送兰珊珊走向浴室的背影。 现在才下午4点多钟,距离天黑还有近两个多小时,肖尧以为要抓到叶赫的现行只有等到晚上,但没想到他刚想到床上去躺一会,便突然发现叶赫和高大威猛的萧小宇开门走进睡房,二人刚进房就热吻到了一起。 “哈哈,好家伙,这么快就被我逮到了,真好,都是名人,看你们怎么死的。”惊喜的肖尧露出贪婪的面孔,喜不自禁,“功夫不负有心人,苍蝇可不盯你们无缝的蛋哦,你有老公还勾搭他人,这次不叫你死也得叫你蜕成皮。” 叶赫与萧小宇激情地亲吻,相互搂着转到大床上,他(她)们的所作所为全被微型设备摄了下来,而且是多方位地拍摄,跟放小电影似的。 “……”,从浴室走出穿着浴袍的兰珊珊来到肖尧身旁,看肖尧一脸亢奋没打扰他,而眼睛却直溜溜地望着视频惊颤,不一会儿看得她身体发热,眼泛绿光,而且咽了口口水,想必她是被不堪的视频感染了。 “站长,你洗好啦?”肖尧打量兰珊珊一眼,指着视频招呼她一下,“你看,我们把这第一手资料搞到手了,值得庆贺吧。” “嗯,挺好,我会好好奖赏你。”兰珊珊做梦都想获得这样的隐私,可由于她是个女孩子,身单力薄,总是难以把名人的隐私进一步窥视,“行了,你让我一下,我来整理一下视频,把视频先拷贝了,千万不能流传出去。” “敢问兰站长,你准备怎么利用这个视频呢?”肖尧起身让开椅子给兰珊珊坐,同时试探性地问下她,“你是把照片发在现代歌坛呢?还是送到电视台去?” “这怎么可以?都不行,当然是借这个视频与叶大姐攀上关系啦,从此与她成为朋友,这对我们以后的工作更好开展,为《现代歌坛》栏目找到更多的新闻热点和线索。” “哦,你是这样想的呀?”肖尧不禁嗤笑,暗笑兰珊珊幼稚和天真,不懂人情世故,他想若是按兰珊珊这样做法,不出三天她就会死于非命。 “那你想怎么样?这事可是天大,抖露出去的话,我们就无法在歌坛混了。” “……”,肖尧露出狰狞的笑容,“要是你诈一下她们呢?” “炸,怎么炸?斗地主呀?” 兰珊珊根本不上道,肖尧看她能把记者证和有关证件办理得那么干脆,没想到她在这方面却是如此天真和弱智,由此觉得之前高看了她几眼。 “我想问你,你干工作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当然为了钱呗,那还有什么?”兰珊珊拷贝好视频,把u盘放到旁边的电脑包里,而后回头向肖尧反问,“难道你还想报效国家,光宗耀祖吗?我们都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当然要以赚钱为目的了,现在什么都要钱,没钱寸步难行呀。” “嗯,说得对。”听兰珊珊这么说,肖尧来了兴趣,搬张凳子坐到兰珊珊旁边,“你想象一下,以你现在的工作干一辈子能挣到多少钱?” “……”,兰珊珊试着想了一下,“至少也能挣到上百万吧,我现在才24岁,拼命干下去肯定会升职,到退休时挣到五百万也应该可以的。” “嗯,想得挺好。”肖尧摇头苦笑,“真会想,女孩子就是梦多。” 兰珊珊产生不悦,“不可以吗?你认为我赚不到?” “不是,我跟你分析一下,你现在24岁,再干十年就34岁,接近35岁,这十年是你的黄金时代,过了35岁以后,那你就面临上有老下有小的境地,那时你就会精力有限再投入这样的工作中,而娱乐圈和政界一样以35岁为界限,过了35岁要么高升,要么淘汰,三个字形容一刀切。” “你到底想说什么?”兰珊珊被肖尧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下认为肖尧说的很有道理,也确实像肖尧说的,过了35岁就将面临被淘汰的命运。 “这么对你说吧,如果你一笔就赚上千万,你想象一下你会干些什么?” “一千万,哇,有一千万我立即买套房,再买辆好车。”像太多老百姓一样,有了钱就是买车买房,兰珊珊一样没能逃出这样的俗套。 “嗯,那如果我能让你马上挣一千万呢?” “呵呵,行吗?你能挣一千万,我立马嫁给你。” “……”,肖尧不语,暗自鄙夷她一下,对于像兰珊珊这样大众女孩,他根本没什么兴趣,即使兰珊珊现在身穿浴袍,肖尧一样没有解开她浴袍的冲动。 “好了,我们赶紧离开,找个机会接触叶大姐。”兰珊珊关上笔记本电脑,再把电脑放进包里,发着感慨,做着白日梦,“有了这个视频,叶大姐肯定会支持我们工作的,以后我们在娱乐圈就好混了。” “等等,看来我得向你说明一个问题。” 兰珊珊迟疑一下,诧异地看眼肖尧,“什么问题?” “你先坐,听我说。”肖尧把兰珊珊扶着坐好,“请把u盘给我,为了你的生命安全,同时为了我们《现代歌坛》的利益。” “啊,什么意思?”看到肖尧露出凶恶的嘴脸,兰珊珊顿时害怕,“你要干什么?想干什么?” “没什么,别慌,听我慢慢对你说。” “哦,那你说吧。” 第46章 勒索一千万 肖尧开始向兰珊珊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并吊起她贪婪的胃口。 “你想像一下叶赫看到这个视频以后的第一反应,以你刚才所说,你以为她会向你讨好,从此以后关照你,可你再深度地想一下,这个视频就像掐在她脖子上的一把刀,犹如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剑,好比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从此她就得听你使唤,以她一个在歌坛打拼大半辈子的大姐大身份,你想她会屈服吗?会被你一个小丫头掌握着这么一把剑吗?” “我知道啊,所以这个u盘就当跟她认识的见面礼,我当着她的面销毁证据,她不就不用带紧箍咒了?按逻辑她以后也会关照我们工作的,难道她会杀了我们啊?现在可是和谐社会,她敢吗?” “你说呢?我跟你说个事实,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杀人灭口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为了她自己能在歌坛长青,你说她会不会杀了你?答案是绝对肯定的。” “啊,那怎么办?”兰珊珊产生害怕了,吓得脸都走了色。 “你别慌,听我的。”肖尧看到了火候,顺势勾起她的欲望,“我们这个u盘现在就是一座金山,只要我们利用的好,那就是一棵摇钱树,钱对于我们打工一族来说是命,但对于像叶赫那样的人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这次她参加《中国好歌声》栏目就可赚到3000万,而且还是税后收入,因此我们找她拿个千百万是小克斯,她为了保住名声,绝对不敢和我们叫板。” “啊,你是要敲诈她呀?”兰珊珊恐慌地打量肖尧,“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管我是什么人,跟你说句大话吧,我做这一行时你还在上小学。”肖尧惬意地笑笑,但表情充满阴毒和狰狞,“你只要听我的,我保证你从此以后进入富豪行列,再也不用受经济拮据的痛苦,你一家也会因此跟着你发达。” “……”,兰珊珊已经非常害怕了,但面对肖尧狰狞的面孔,担心若不按肖尧的做法,恐遭被肖尧立即杀害,觉得肖尧是一个手段毒辣的恶徒。 “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反而会让你发大财。”看出兰珊珊的紧张,肖尧虽然对她威胁,但也使她产生贪婪,“你想一下一千万啊,这个数字是你一辈子也难赚到的呀,而有了这个u盘,你一夜之间就赚到了,世界上有这么好赚钱的门路吗?这比抢银行还来得快。” “那,那你准备怎么做?”兰珊珊微微点头,认同肖尧的说道,按她现在的发展之路和工作能力,确实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若肖尧真能搞到这笔大钱,那她就彻底与贫穷说88了。 “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看我的。” “怎么配合?我不懂。” “先把u盘给我。” “哦,好吧。” 兰珊珊从包里把u盘拿出递给肖尧,“小心点。” “嗯,放心吧。”肖尧把u盘收进口袋,然后借兰珊珊手机打电话到叶赫住的房间,开始实施对叶赫的敲诈计划,“喂,叶大姐吗?我是《现代歌坛》的记者小王,想就《中国好歌声》栏目采访您一下,您有时间吗?……” 可还没等肖尧把话说完,那头的叶赫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破记者,把电话打到房间来了?” 刚洗浴一遍裹着浴巾的萧小宇从浴室里走出,问下还躺在床上抽烟的叶赫,“谁呀?是记者吗?” “嗯,是啊,烦死了。”叶赫吞云吐雾,命令萧小宇一声,“把电话线掐了。” “呵呵,瞧把你气的。”萧小宇拿毛巾擦擦头,按叶赫指示,伸手把电话线拔掉,“饿了吧,我请客,吃好的去。” “嗯,我去洗洗,一会就好。” 叶赫把烟蒂往烟灰缸里掐掉,翻身起床,向不远的浴室走去。 “把电脑打开。”肖尧挂上电话,淡然一笑,向兰珊珊嬉笑道,“我给她上点眼药,看她还敢跟我嘚瑟?” 兰珊珊不情愿地把笔记本电脑翻开,“小王,要不算了吧,这事太危险了。” “什么算了?你没听到吗?她何时会把我们这些小记者放在眼里了?老子就是要好好地教训她一下,叫她从此把我们当爹看。”肖尧横眉竖眼,恢复他本来凶神恶煞的面目,一手打开电脑视频,一手拿着兰珊珊的手机向录好的视频拍照,“赶紧想办法弄到叶赫的手机号码,我们发几张照片给她先看看。” “像她们那样的人,手机都是助手拿着的。”这个道道兰珊珊倒是清楚,曾采访很多明星,知道助手是明星的代言人,“万一她的助手惊吓,报警抓我们就完蛋了。” “这我知道,你想办法弄到手机号就好了,这点对你不难吧?” “这倒没什么问题,我向圈内好友打听一下应该就可以获悉。” “嗯,那好,那就马上问一下。”肖尧把手机还给兰珊珊,“不要紧张。” “不会的。”兰珊珊找出手机里的熟人,拨了一个刘记者的手机号,打听到了叶赫的手机号1391092xx01,然后问肖尧,“我们这就打吗?” “你先把手机号输进去,我来打。” “哦!”按照肖尧的指示,兰珊珊把叶赫的手机号输好,而后把手机递给肖尧,“你小心点,千万不要发脾气。” 兰珊珊深怕肖尧惹急了叶赫的女助手报警抓她们,心里一点定力也没有。 “呵呵,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肖尧按下手机拨出键,电话一会接通,果然是叶赫的女助手接的,“喂,你好,叶赫小姐吗?我们是杭州地税局的。” “地税局的?我是叶赫的助手,有什么事您对我说吧。” “请叶小姐听电话,我们要向她核实几条账目。”肖尧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叫叶赫的女助手不敢拒绝,“请你快点,谢谢。” “哦,那好吧,您稍等。”女助手就住在叶赫的隔壁,拿着手机到旁边去找叶赫,叶赫刚好在浴室里沐浴,但女助手担心挨“地税局”的同志骂,只好硬着头皮向叶赫敲门报告,“叶大姐,地税局的同志有事找您。” “哦,那把手机递给我吧。”叶赫拉开一线门,从门缝里把手机接了进去。 而叶赫在浴室里的情景,正被肖尧从监控一览无遗,乐得眉开眼笑。 “呵呵,都五十多岁的女人了,保养的还真不错。” “喂,您好,我是叶赫。”叶赫接着手机走进浴池,再躺在浴池里。 肖尧开始对她威慑,“叶大姐,不好意思,把电话打到你手机上了,但请你先别发火,我有件急事想找您聊聊,这样吧,我发几张照片到你的手机上,你看了觉得我拍的还不错的话,我再打电话给你,先这样,88。” “你是谁?想干什么?” 叶赫顿觉不好,第一感觉就觉得遇到了敲诈之徒,惊得立即心惊胆颤,脸色大变,正在她惊慌时来了几条彩信,打开一看正是她和萧小宇滚床单的照片。 “啊,王八蛋,想干什么?”叶赫气得赶紧删掉照片,但没等她删完,手机又响了,她接起电话就大骂,“王八蛋,你想干什么?找死呀?我要报警。” “哈哈,好啊,那你报呀。”肖尧狂笑几声,继续威胁她,“我劝你稍安勿躁,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会比以前更红,而且一夜之间就会成为国际明星,这只是几张照片而已,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发个视频,你们演的真好,一旦发布,你肯定成为全球点击率最高的a线女郎,怎么样?你还要报警吗?要不我先拿给警察看看?” “……”,叶赫气得喘着粗气,眼珠子都愤恨得快要掉出来,“说吧,你要多少,说个价,什么地方交易?” “不急,先打一千万到我指定的账户上,账号马上发给你。” “一千万?你抢钱啊?!”这一数字气得叶赫愤然打水一下,“王八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个价钱很公道呀,你再跟我较劲的话,那我就加价了。” “嘶,那好吧,我马上发,等着。” “这不就结了。”肖尧把手机挂掉,向兰珊珊问银行账号,“把卡拿出来。” “啊,成了呀?”兰珊珊惊喜交加,“这么简单?” “嗯,成了。”肖尧惬意地笑笑。 兰珊珊把银行卡从钱包里拿出递给肖尧,肖尧对着银行卡拍了几张照片再发到叶赫的手机上,不一会又打电话给她,“叶大姐,您看到了吧,限你一个小时之内把款打到这张卡上,过时不打的话,你就上网看视频吧。” “好,我立即办理。”叶赫不敢怠慢,赶紧从浴池起身,穿上浴袍出去。 萧小宇还坐在房间里,看叶赫脸色不好,关切地问,“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可能是水太烫了。”叶赫掩饰恐慌的心情,坐到电脑桌前,“给我倒杯水吧,有点口渴了。” “好的,我马上去给你倒。”萧小宇拍拍叶赫的肩膀,转身离开。 叶赫打开笔记本电脑,再打开中国建设银行网页,按照肖尧提供的银行卡图片打了1000万,倒水回来的萧小宇看到叶赫打钱,疑惑地问道,“你打钱给谁呀?这么多钱?” “我妹,我妹生意上遇到一点麻烦,拿钱救急。” “哦,够吗?不够我有。” “再说吧,应该够了。” “这就好。” 第47章 呼唤保护神 “咚咯咚咯咚咯咯,咚咯,……” 肖尧手上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低头看一下,见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打开一看正好是1000万,他把手机拿给兰珊珊看,兰珊珊看着短信眼睛发直,一会后如疯了一样欢欣雀跃,“哇,我发大财啦,发财啦!……” 有如中了双色球彩票一等奖的人一样,兰珊珊在房间里手舞足蹈,肖尧淡然地看着兰珊珊失心疯,待她稍微平静一点后才对她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钱得马上转走,银监会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啊,这钱还不属于我的呀?”兰珊珊顿感失落,立即担心肖尧会吞了她的钱,“钱都到我的卡上了,谁能拿得走?” “你误会了,我是为了你的安全,你想想,你的账上突然进入一笔这么大的钱,会不会被银监会的人监控呀?这可是一千万啊,不是几十万,高于100万都会被银监会的人监控和调查的,我们得马上把这笔钱立即转走,快把你的网盾给我,我马上做点手脚。” “啊,那转哪里去?”兰珊珊诧异,深怕肖尧把她的钱吃掉。 “你放心好了,这笔钱转过一遍后依然会回到你的手里。”肖尧看出兰珊珊的心思,向她耐心解释,“我有上百张卡,到时我们再把钱从取款机里取出来。”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兰珊珊费解,她哪知这就是骗子洗钱的一个手段,“我们有必要这样做吗?” “当然,快点,迟了就会出事了。” “好吧。”兰珊珊只好照肖尧的指示做,从电脑包里拿出网盾递给他。 肖尧把网盾插进电脑左侧,然后打开兰珊珊的网上银行,迅速地把钱转到上百个账户里,每一笔最大的也只有二十来万,最小的才几万。 “好了,接下来我们就是取钱的事。” 看着自己的钱迅速被肖尧转走,兰珊珊有如看了一场惊险刺激的电影,仿佛做了一场亢奋又失落的白日梦,“啧,我感到有点晕。” “你记住,银监会的人若是问起你,你就说手机和银行卡都掉了,还有你的这个手机号以后也不能再用,你马上把手机卡取出来处理掉。” “哦,那我立即取下来。”兰珊珊拿一根牙签把手机卡从手机中掏出。 肖尧伸手把她的手机卡拿过来掰断,再拿到卫生间里冲掉,而后回来叮嘱她,“我们赶快走,换个地方。” “嗯,好。” 亲眼看到肖尧轻轻松松就敲到叶赫一千万,兰珊珊虽然狐疑和害怕,但已经彻底心服口服,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肖尧竟然如此简单地就办成了,不由地对他充满敬佩。 肖尧同兰珊珊收拾一遍立即离开,到大厅时兰珊珊还要去退押金,被肖尧拉走,“这个时候你还去要什么押金啊,你都上千万了。” “那也得要啊,500块呢。” “行了,走吧。” 出了华星宾馆,肖尧和兰珊珊打辆出租车离开,换到兰珊珊的租房暂时逗留,兰珊珊急切地想拿到那笔钱,催促肖尧去把钱取出来。 “不急,这钱得到外地去取,在杭州只能取一部分。”肖尧安排兰珊珊取款的套路,边说边从内裤里掏出一条绑带,“我这里有三十多张银行卡,你分别到上海、苏州、义乌和福州等城市去取,然后再以你至亲的人办几张银行卡,把钱再汇总存进去,剩下的钱以后再取,那些银行卡还在我的老家,到时我再叫你去取。” “哦,那这三十多张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看着肖尧毫不避讳地从内裤里掏出绑带,羞得她别过脸去。 “估计有二百多万吧,够我们花一段时间了。” 这是肖尧做事的风格,就是这样牵着别人的鼻子走。 听到“我们”二字,兰珊珊脸更加好了,“好吧,我明天就按你的步骤去做。” “嗯,时间不早了,先搞点吃的吧,庆贺庆贺。” “好,我马上打电话叫外卖。” “不吃外卖,找个酒楼吃顿好的去。” “呵呵,也是。” 肖尧领着兰珊珊出门,到楼下不远时路过一家银行,他便把兰珊珊拉进银行atm机取了一万块钱,看着钱哗啦啦地吐出,兰珊珊有如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走,吃好的去。”肖尧拍下钱,把钱递给兰珊珊,“你把钱装好了,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嘻嘻,是我跟你混,哥。”有了钱,兰珊珊把“哥”也叫上了。 在此说一下,本来肖尧是不准备在杭州取钱的,刚才只是让兰珊珊亲眼所见一下刺激,也正是因为他对兰珊珊如此地显摆一下,从此以后兰珊珊成了他的铁杆粉丝。 在酒楼吃饭时,兰珊珊问起肖尧的过往,“哥,我问你一下,你以前干过记者吧?看你轻车说路,比我原来的师父都要厉害。” “……”,肖尧打量兰珊珊一会,就势吹嘘一番,但所说的话全是假的,像郑东一样说谎不打草稿,“我是人民大学新闻系的毕业生,当过中国青年报的记者,因为得罪了上司,被他那个小人迫害,三年前就没干这一行了了,现在想重操旧业,所以投奔了你。” “哇,你是人大的呀?怪不得这么厉害,佩服。” “没什么,接下来我们再做几件大事,你就瞧好吧。” “呵呵,还敲诈吗?”兰珊珊露出贪婪的光芒。 肖尧付之一笑,“看情况吧,你只要听我的,我保证你会发更大的财。” “嗯,我听你的,一定听你的。”兰珊珊喜不自禁,有了钱她已经把肖尧佩服的五体投地,即使肖尧叫她立即滚床单,她也会立即脱得一丝不挂。 可是,肖尧对她没兴趣,这叫她很失落,逐渐陷入对肖尧的情网中。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肖尧身上藏有这么多银行卡,为什么他一路上都没去取过一分钱?其原因是他的反侦查能力太强,深怕在逃跑过程中被警方掌握线索,刚才到atm取款时他也是低着头,尽量躲避监控,不是为了向兰珊珊显摆一下,他也绝对不会亲自到取款机里去取一分钱。 叶赫凭空被肖尧敲掉一千万,有气也没地方出,这时候她突然想起郑东,希望郑东能帮她查清幕后敲诈她的人,经过多方打听,最后在黎凡那里获得了郑东的手机号码,便立即打电话给郑东,“东东老弟,你在哪呢?姐好想你呀。” 叶赫说得像老情人似的,郑东坐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接手机时也红了下脸,旁边的吴蔼琴发觉他的表情变化,立即竖起耳朵听,醋意地观察郑东的脸。 “叶姐,我正在杭州呢,你住哪?我来看你。”郑东本不想这么快去见叶赫,但既然叶赫打电话过来了,他便正好借这机会去与她见下面。 “好啊,我住华星宾馆1286房间,你住哪,要不我叫司机过来见你?” “不用了,我住的也不远,几步路就到。” “那好,姐等你。” “好的。” 打完电话,吴蔼琴拉住郑东责问,“说,你与叶赫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就是老朋友。”郑东知道她会这么问,早就想好了托词,“她是我一个狱友的姐姐,一年前与她巧然认识。” “放屁,谁信呐?你们有没有那个?” “你想哪去了?她是大明星,我是……。”郑东忽然顿住,扶着吴蔼琴的肩膀解释,“你别想多了,按年纪,她都可以做我们的阿姨了,我们俩真的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吴蔼琴现在以郑东为中心,把他当保护神,深怕像叶赫那样的女人把郑东从她身边抢走,根本不信郑东的解释。 “反正你记住了,你如果对不起我,我死给你看。”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郑东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来欲走,“你休息一会,我去跟叶姐见下面,正好把咱妹的事拜托她帮忙。” “嗯,那好吧,早点回来。” “……”郑东点点头,向总套套房门口走去。 第48章 同“大姐大”私会 被肖尧敲诈,叶赫有如吃了一闷棍,为了见郑东,她把萧小宇支走,萧小宇觉得叶赫不太对劲,但又不敢多问,深怕叶赫对他发脾气。 一会儿,郑东来到叶赫房间,一见到郑东,叶赫就如见到救星,同郑东拥抱一下,而后拉着郑东坐下,“东东老弟,你就是姐的保护神,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听叶赫的话,像是以前也未少麻烦过郑东,但不知是不是这种被人敲诈勒索的事,郑东微微点头,凝重的目光看看叶赫,“叶姐,你说说,遇到了什么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收到一条恐吓短信,被人凭空骗了一千万,现在姐的肠子都悔青了,谁我都想了,结果只有你能帮姐这个忙。”叶赫边说边拿手机照片给郑东看,“你知道我跟小宇的关系,姐不瞒你,就是因为同小宇的关系,我被人勒索了,钱是小事,但万一这事被传出去,姐这辈子就完了。” “你先别着急,我帮你分析分析。”郑东看看照片,再看看这个房间,确定了照片的真实性,“姐,你别慌,我先看看。” “嗯,拜托老弟了。”叶赫有如抓到救命稻草,急的眼泪都快落下来。 郑东在房间寻找摄像头,按照照片的方位很快找到了掩藏在吊灯下的微型摄像机,而后再到其他地方看看,在浴室里也找到了掩藏在灯管旁的摄像头。 “真可恶,这哪个王八蛋干的?”看着微型摄像头,叶赫顿时恼火,“我那几个保镖和助手也是吃干饭的,有人进了房间也没发现。” 郑东端详一会摄像头,而后叫叶赫把来龙去脉说一下,叶赫如实说出没有一点隐瞒,“打电话来的是个男中音,听上去约三十来岁,南方口音,第一次打电话到我房间,说是《现代歌坛》的记者,我没理,就挂了,不久他打到我的助手那里,我的手机是由助手拿着的,他冒充地税局让我接了电话,后来就发来了这几张照片,我害怕事情暴露,只好按照他的意思转了一千万。” “嗯,现在看来这个《现代歌坛》是条线索,我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确定一下。”郑东走到电脑前,打开叶赫的笔记本电脑,着手查出了手机持有人确实是叶赫打款的那个收款人兰珊珊,再根据兰珊珊查出了她是《现代歌坛》杂志社的记者身份,“没错,叶姐,这个手机号的持有人兰珊珊确实是《现代歌坛》的记者,而且担任杭州记者站的站长,不过想来有点奇怪。”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叶赫忧心地急问。 “你先别急,以我的判断,这手机很可能是由于遗失了,被人捡到后,借这个手机号对你进行敲诈勒索,若是心怀叵测处心积虑的犯罪分子,是绝对不会明目张胆地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啊,那怎么办?那没办法查了?” “有,但得让我想想。”郑东也一时没有头绪,“你先这样,这事绝对保密,我想犯罪分子都是贪婪的,以后还会敲诈勒索你,但你别慌,我会锁定你的手机号,只要他敢再来敲诈你或者威胁你,我们就会把他锁定。” “嗯,我听你的,这事姐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郑东对娱乐圈有些了解,像敲诈叶赫这样的事时有发生,只是当事人为了保全名誉,都是以钱息事宁人。 叶赫长舒一口气,她要的就是郑东这句话,虽然郑东没有在她面前公开过身份,但叶赫从小道消息获悉郑东是隐蔽战线上的人。 “对了,老弟,你来杭州有什么公干吗?”对郑东突然出现在杭州,叶赫不禁问道,虽然她知道郑东不会向她阐明原因,但还是想知道郑东的这个情况。 “哦,是有点事。”郑东红下脸,他一直是内敛的性格,这时只是腼腆地笑笑,既然叶赫问起,他便把吴蔼婷推了出来,“我有个妹妹这次来参加《中国好歌声》栏目,我来给她捧场。” “你妹,谁呀?演唱过了吗?还是正等上台?”叶赫来了兴趣,想以她是《中国好歌声》导师的身份帮郑东一把,也算就此还郑东一个人情,“快说说,是谁?” “她叫吴蔼婷,已登过台了,唱了一首《走天涯》。” “啊,又是她啊?”叶赫如坐针毡,心如冰窖,“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你是知道的,我是希望她以真实的实力赢得大家的欢迎和好评。” “啧,你害死姐了,怎么你们都骗我呀?”叶赫深感惋惜,同时后悔,“林大星欺瞒我,你又欺瞒我,你们还认我这个大姐吗?” “对不起,我的确没想那么多,确实只是想看她的实力。” “晕死,你可把我害惨了。”叶赫有点生气,怨郑东没把真相早点告诉她,“娱乐圈本来就这样,既要实力,也要有关系呀,而且还要有坚强的后盾支持。” “这样吧,我拜托大姐帮帮我这个小妹,希望她能获得好的名次。” “哎,这当然没话说,可是,你呀!”叶赫这时不仅惋惜了,而且痛楚,“早知这样,我就为咱妹妹转身了,她的歌唱的很好,我乍一听就知道是个天才,如果你早点对我说,我保证把她一直推到冠军的宝座,可惜,她现在是于大庆的学员,按照栏目规则,她是不能换导师的。” “不换大师也一样的,只要你叶姐支持,她就能取得好成绩。” “话虽这么说,但要获冠军就……”叶赫左右为难,既不想因为吴蔼婷失去她在歌坛大姐大的声誉,又为吴蔼婷进了于大庆导师组而悔恨,“老弟呀,你叫我如何是好?” “……”,郑东又习惯性地内敛笑笑,“《中国好歌声》这个栏目目前很红,受到全国人民关注,你们可以把节目再炒热点,最后来个尖锋对决。” “嗯,也是哦。”叶赫眼睛一亮,“行,这个提议好。” “节目有十多期,时间有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里,我们多做些工作,到那时不仅节目精彩,我妹也会获得出类拔萃的效果,受到观众朋友们的热烈欢迎,这对她以后的歌坛之路也是最大的给力。” “哎,只是可惜了我没为她转身,如果我为她转身了,咱妹获得冠军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咱妹的音色很好,以我在歌坛摸牌滚打几十年的经验,她将来一定会大红大紫,红遍天下。” “谢叶姐夸奖,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对她就更有信心了。” “等等,你姓郑,她姓吴,怎么成你妹妹了?” “……,亲的。”郑东羞涩一笑,“我和她姐是发小。” “哈哈,我明白了。” 叶赫反应过来,乐得大笑。 第49章 女副总逃跑了 被叶赫笑话,郑东脸又突然红了,叶赫就是这样一个率性的女人,因此她在圈内圈外有众多贴心的好友,郑东了解她,脸红一会,笑笑与她告辞。 “叶姐,时间不早了,您休息。”郑东站起身欲走,“我马上去查一下《现代歌坛》这个叫兰珊珊的情况。” “谢谢老弟,这事姐就拜托你了。”叶赫爽朗地笑过之后,陷入落寞,“你一定要救救姐,姐把你当救命稻草。” “没这么严重,你放宽心。”郑东与叶赫握手告辞,“对了,从今以后你自己拿着手机,24小时不要离身。” “……,嗯,明白。”叶赫点头,感谢郑东为她着想,为了表示感谢,她把郑东送到电梯口,与他扬手告别。 郑东下电梯后,出去华星宾馆,打辆出租车直往杭州公安局,向局长亮明他的gaw身份,要求他和杭州公安局和安全局的同志协助自己查案,局长不敢怠慢,马上把两个副局长叫到办公室来,分别介绍一下后进入正题。 “这是gaw来的的郑处,你们俩负责配合郑处查清敲诈勒索叶赫一案,此事绝对保密,不许有一丝一毫的泄露,违者纪律处分。” “是,保证完成任务。”由于郑东的身份特别,两个副局长如接受军令一样。 “谢谢刘副局长和戴副局长,麻烦你们了。”郑东同两位副局长握下手。 不一会,四人坐下来商议调查敲诈叶赫一案的步骤和要点,郑东首先阐明自己的疑问,“a级通缉犯肖尧很可能流窜到杭州,叶赫一案也很可能与他有些关系,刘副局长,你主管刑事侦查总队,调查肖尧的重担就落到你的肩上,戴副局长,你主管经济犯罪侦查,调查兰珊珊的情况就请你负责起来。” 刘副局长和戴副局长纷纷点头,承诺马上落实下去。 “请郑处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嗯,拜托二位。” 次日一早,兰珊珊刚到《现代歌坛》杂志社站长办公室坐下,戴副局长就带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兰珊珊先是一阵惊慌,但很快镇定情绪,把肖尧交待的说辞说给戴副局长等警察听。 “见过这个人吗?”尔后,戴副局长向兰珊珊亮出肖尧的照片。 兰珊珊拿过照片看了好一会,“没见过,这人是?……” “如果有这人的情况立即向警方报告。”戴副局长没把肖尧的真实身份告诉兰珊珊,深怕打草惊蛇,从兰珊珊的表情看,他觉得兰珊珊似有隐衷。 兰珊珊紧张的神色未能逃过戴副局长犀利的目光,只是郑东对他们有交待,所以只是前来旁敲侧击而已,“我们是受银监会的委托前来调查,昨天下午17:35分有笔款转到你持卡的账户,金额巨大,短短半个小时里,又把钱火速转走,……” 如肖尧分析的一样,“银监会”真是这样做的,只不过这个“银监会”是郑东派来的真警察,兰珊珊由此没有怀疑肖尧暴露了身份。 警察走后,兰珊珊打手机告诉肖尧警察来过杂志社调查的情况,肖尧叮嘱她小心谨慎,这几天不要出门取款,等过了风头再说,短暂地通话了半分钟,那边的肖尧就把电话挂了。 昨晚与肖尧吃过晚饭,兰珊珊便按肖尧的意思,以一个不久前来公司应聘时不慎留下的身份证给肖尧办了张手机卡,她这时就是打这个手机卡与肖尧通上话的,还有肖尧说这段时间不到杂志社露面,叫她好好应付银监会的调查。 真是高手较量,郑东能想到的,肖尧也想到了,通过“银监会”调查一事,待兰珊珊到他这里来后,肖尧再次叮嘱她这几天绝对不能到外地去取钱,担心被警方锁定查到她的头上,最后把他自己挖出来。 可兰珊珊迫切想获得那笔钱,征询肖尧的意思,“这应该不会有什么吧,我们到外地去取应该不碍事的,神不知鬼不觉就把钱取出来了。” “不是这么简单,我们要有反侦查能力。”肖尧知道兰珊珊的心理,没像对待小小那样对她怒吼,而是苦口婆心,“过一段日子再说吧,到时请街头流浪汉去帮我们取钱,我们给他们每人按2%提成,这样做就万无一失了。” “嗯,这办法好,你怎么想到的?”兰珊珊欣喜,为肖尧的智慧点赞。 肖尧淡然笑笑,心下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若知道哥的真面目你就吓死了。” “记住,以后不经我的允许不要再到我这里来,也不要打我手机,有什么情况发邮件到我的邮箱,我会教你怎么做。” “嗯,我听你的。”兰珊珊对肖尧唯命是从,打量为肖尧新租的房子,“这里住的还习惯吧?要不我给你再添点生活用具?” “不用,对于我来说,一部电脑,一张床,一个冰箱就够了。” 这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构造,除了一张床一台冰箱和一部手提电脑别无他物,这些都是兰珊珊按肖尧的指示帮他办好的,肖尧暂且在杭州有了个自己的窝,从来杭州这几天,他都是住那种条件比较差的私人旅馆,用的也是王虎大的身份证,幸好他速度地应聘上了《现代歌坛》的记者接触上了兰珊珊,若是他再那样住下去,不要多少天就会被警方抓获,王虎大的家人已向警方报了失踪,警方因此在网上贴出了协查通报,一旦有王虎大的消息,警方定会调查一番。 趁兰珊珊去上卫生间时,肖尧迅速地在她手机里安置了一枚窃听器,兰珊珊出来后,再同肖尧说会话便离开了,走时向肖尧亲密地笑笑,并向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肖尧目送她离开,露出惬意的笑容,仿佛再说,“小丫头片子,跟哥混,你得做好当靶子的准备哟。” 戴副局长把调查《现代歌坛》兰珊珊的情况向郑东汇报,郑东回话说锁定这个叫兰珊珊的记者站站长,由此兰珊珊进入了警方的布控中。 主管刑侦的刘副局长也带人监控兰珊珊的住处,但在她住处附近守了三天也没发现肖尧的踪影,郑东对刘副局长进一步指示,“扩大搜索范围,以守为攻,秘密地接触《现代歌坛》的其他人,争取从其他人那里打破缺口。” “是,明白。”刘副局长听从郑东的命令,开始向《现代歌坛》的其他人入手,一经打听就获得了肖尧是《现代歌坛》新应聘来的记者资料,那个与肖尧邻座的小女孩阿芳帮了警察一个大忙,第一眼就认出了刘副局长手中肖尧的照片。 “是他,他叫王大虎,与我邻座,但上了一天班就没来了。” “哦,谢谢你,以后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们报告,这是我的名片。”戴副局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要注意保密和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紧张。” “不会的,我不怕。”阿芳平时喜欢看侦破片,对惩治坏人坏事很感兴趣,尤其敬佩特种兵,“警察叔叔,只要我发现什么情况,马上打您电话。” “嗯,谢谢。”刘副局长很喜欢这个热心的小女孩。 阿芳告辞刘副局长,出去茶馆,向斜对面的《现代歌坛》写字楼走去。 这是个利好消息,刘副局长向郑东请示抓捕兰珊珊,从兰珊珊那里进一步抓捕肖尧,但郑东担心叶赫一案暴露,只是命刘副局长继续监视,确保万无一失保证叶赫一案的完美结案。 “好家伙,还真是你。”郑东这时竟然有点莫名地佩服起肖尧来,佩服他不仅跑得快,而且还对叶赫一案干脆利落,“我就不信抓不住你,看你还望哪里逃?” 可肖尧就是不出门,整天除了上网,就是睡觉,反正冰箱里有吃有喝,够他在这租房里活上大半个月,他也真tmd有定力,而且极具反侦查能力,若是换做他人,早拿钱在外面逍遥挥霍了。 肖尧可以大半个月长期不出门,但郑东不行,他不能如此干耗,南都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他去把舵,刚交待好刘副局长,他就接到胡非打来的电话。 “郑处,你快回来,小小跑了。” “啊,怎么会出这种事,她什么时候醒的?” “我也不知道呀?” “晕死!” 第50章 把钱藏在地窖里 小小是凌晨时逃跑的,那时胡非和刘俊东都疲惫地在病房里的陪护床上睡觉,他们以为小小一直昏迷,所以对她放松了警惕,未料小小醒来后,趁他们不备悄然走了,等胡非醒来已经没了小小的踪影,她急的赶紧把刘俊东推醒,而后二人如热窝上的蚂蚁在公安医院四处寻找,最后胡非只好硬着头皮向郑东报告。 现在郑东等人最担心的是小小会不会落在张纯那些可疑人手上,若是被张纯那些人杀人灭口,那对彻底查清地下钱庄一案将会带来极大的困难。 小小逃跑也说明她深知自己罪大恶极,以她犯下的案子,即使枪毙十回也够了,那她现在跑哪去了呢?她是一个高智商的女人,查找起来并非一件易事。 郑东接到报告,于次日一早搭飞机赶回南都,就寻找小小的下落安排给刘德鸣等人,而后驾车回到长青集团,把刘俊东、胡非、冷知然和郭威(即山狼)四人叫到总裁办公室商议。 “我问一下俊东和胡非,你们在医院有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有没有谈论过案子,这是个关键的问题,请你们如实回答,若是谈过的话,那小小就会确定我们的身份,这对我们进一步深入青纯置地的工作带来极大地障碍。” 刘俊东和胡非面面相觑,二人不堪苦笑,这几天在小小病房里,二人确实谈了不少有关地下钱庄的事,也谈到过青纯置地张纯等人,他们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以为小小昏迷就没顾忌,结果出了这等意料之外的事,悔之晚矣。 “哎,既然这样,我们只有抱着侥幸心理了。”看刘俊东和胡非的表情,郑东不用他们回答了,“我们只能像以前一样工作,可惜就是太被动了些。” “都怪你,就你说个没完。”胡非怪罪刘俊东口无遮拦,“我都是防着小小,而你总是吹嘘地下钱庄被操,说的眉飞色舞。” “是,都怪我,哎,我该死。”刘俊东满是愧疚地说,无言以对。 山狼却对此有另外一番见地,安慰大家几句,“领导,这事不出也出了,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是国家机器,他们现在已经是待宰的羔羊,都在我们布控当中,只要他们再敢露头,我们就宰了他们,我们不用在这里瞎分析,相信小小只是暂时失踪而已,她肯定还会露头的,到时我们来个天罗地网,看他们这些人往哪里跑?” “话虽这么说,可这是郑处的家乡,如果郑处暴露了,那郑处的父母和亲人将会有极大的危险呀。”胡非指责山狼大话一箩筐,为郑东着想,“郑处,我看应该通知警方把您的家人保护起来。” 郑东惨笑一下,摇摇头,“这可不行,警力有限,如果这样防着他们,那他们更会缩手缩脚了,我们还怎么继续查呢?”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胡非真是萌惯了。 冷知然一直没说话,这时开口了,“郑处,我看小小未必会再与嫌疑人张纯等人合作,通过这次车祸,小小应该不会再相信任何人,通过我们对她生活圈地了解,她目前最信任的只有肖尧一个人,可肖尧已逃亡杭州,所以小小近段时间只会躲避警方的追逃,也许会长期地隐藏在某个角落,不会联系任何人。” 真是女人了解女人,冷知然分析得似乎很到位,这叫郑东刮目相看。 郑东微微点头,赞成冷知然的分析,“你说得对,分析的很透彻,这是小小目前最大的可能性,好吧,我命刘德鸣等人往小小的交际圈摸摸看,希望尽快找到她的藏身之处,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小小的安全,希望她不会死于非命。” 受到郑东表扬,冷知然内心激动一下,痴痴地看会郑东,像看白马王子似的,她虽然优秀,但很少受到郑东的表扬,这是寥寥无几中的一次。 由于小小已经涉案,郑东安排郭威接替她的副总职位,郭威也如郑东刚来长青那会一样,像坐直升飞机,短短几个月就从一个洗酒瓶子的杂工干到了集团公司的副总,讨好他和接近他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成了长青集团的大红人。 第一个拍郭威马屁的是刘雪晴,大大咧咧地要求他请客,郭威没有二话,说忙过这段时间就请各车间的头头脑脑到南都最好的大酒店吃大餐,以他当副总的权力定好会餐时间为下周六,距离现在还有大约十天的时间。 地下钱庄一案并没影响长青集团的生产和经营,大家反而更加忙碌了,由于快进入冬季,又新增添了东南亚市场,订单像树叶一样朝长青飞来。 把郭威升为副总,是郑东明智的选择,从此他可以腾出时间来调查青纯置地和追捕肖尧和小小等人,但杭州警方查了兰珊珊快十天也没获得肖尧的任何消息,这大大出乎郑东的意外,心想肖尧难道抛掉兰珊珊又跑了? 肖尧不仅没跑,而是依然躲在那间出租屋里,他因关心吴蔼婷,所以时刻关注《中国好歌声》发展的情况,对兰珊珊只是顺带监控一下,由于他把精力都放在吴蔼婷身上,所以对兰珊珊近段时间的活动情况知之甚少,因为兰珊珊是记者站长,在江浙一带到处跑,导致警方对她监控也难以到位。 兰珊珊的智慧和胆识虽然比不上肖尧,但也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孩子,从她敢私自制作《记者证》,即可看出她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不仅胆大,而且心细,为了前途敢触碰法律底线,自从她亲眼看到肖尧敲诈了叶赫一千万,她做梦都想把钱从atm机里赶快取出来。 短短十天,她通过肖尧的策略,利用街头流浪汉从取款机里取出了130多万,范围涉及江浙二十多个城市,几乎是马不停蹄,一天转两到三个城市。 “哈哈,真爽,我兰珊珊竟然发大财了。”看着大床上躺着几十叠崭新的人民币,她喜不自禁,开怀大笑,“看来我得回趟家,挖个地窖把钱藏起来。” 兰珊珊是湖南人,出生在湘南的一个小县城,她家不在农村,而是在县公安局的家属楼里,但要挖个地窖对于她来说不是难事。 她提着一大包钱回到家,在一层的杂货屋里做起文章,瞒着父母挖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地窖,再用铁箱把钱装好埋了进去,而后用水泥填上复原,最后在上面铺了层灰,若不仔细看,就像没动过一样。 原来兰珊珊是公安的子弟,怪不得她做起假证和藏钱时毫无顾忌,而且轻车熟路,看来她从小被父母灌输了不少侦察知识,也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在家住了三天,兰珊珊就借杂志社有事,向当警察的父母告辞回到了杭州,因为得到了一笔大钱,她回到杭州就欣喜地发邮件给肖尧,希望与他见上一面。 肖尧看到邮件,想了一下,回复她当晚8点到西湖区武林巷的新世纪歌舞厅见面,十多天了,他也想到外面去走走,武林巷那带他比较熟悉,刚来杭州时就是住在那一片,心想即使警方追捕他,他也容易逃,那里人多巷子多,房子紧挨一片,以他的本事,要逃跑轻而易举。 “这里,王哥!”看肖尧走进歌舞厅大门,已经到了的兰珊珊从一张桌子前向他招手,肖尧顾看左右一会,朝她走了过去。 第51章 一把辛酸一把泪 歌舞厅里很吵,聚满了人,又唱又跳的,而且灯光闪烁,环境极为嘈杂。 “钱都取出来了?”肖尧刚坐下就审视兰珊珊,直截了当问她,“取了多少?” 兰珊珊愣了一下,暗惊肖尧是不是发现她的手段了,推想一下,想到是肖尧查了那些银行卡的缘故,便陪上笑脸讨好他,同时为他开酒举杯,“不瞒王哥,我取了130多万,很顺利的,我已经把钱都藏好了,真刺激,神不知鬼不觉。” “呵呵,真胆大,如果你是个男孩子会翻天,但下不为例哦,”肖尧付之一笑,并没怪罪兰珊珊,相反认为她有点胆色,“好吧,接下来我们再找机会合作。” “嗯,谢谢王哥,我敬你一杯。”兰珊珊端起酒杯向肖尧敬酒,“王哥,请。” “谢谢!你也请。”肖尧端起酒杯同她碰了一下,把酒一饮而尽,“还有什么事,你说吧,我们从此就是盟友了。” “没有,我就是想请你出来,好好感谢你一下。”兰珊珊欢笑,但从笑容里可看出她向往肖尧进一步有大手笔出现,“这个社会真有意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太不公平了,没有你王哥,我这辈子也发不了财。” 看着兰珊珊感慨,肖尧产生想对她说点什么的心思,觉得要为她洗洗脑,让她认识一下社会的真谛和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吵了。” 兰珊珊看看歌舞厅,觉得也是,马上应承,“好啊,你说去哪?” 肖尧想想,说:“到西湖边上去走走,我想去那看看。” “行!”兰珊珊向服务员招下手,“美女,过来一下。” 一个女服务员款款走来,算了一下账,说:“134块。” “给!不用找了。”发了大财,兰珊珊也学得大方,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递给服务员,说:“当妹妹的小费。” “谢谢,欢迎姐姐下次再来。” “88!”尔后,兰珊珊挽上肖尧的手出门离去,亲密的像对热恋的情侣。 肖尧和兰珊珊打的士来到西湖门口,下车后挽着手走进西湖,但肖尧专往人少的地方走,随时关注周围的陌生人,最后把兰珊珊带到西湖边上的一个角落,坐到一棵大树下与兰珊珊促膝谈心。 “听口音,兰站长是南方人吧,家是哪的?” “是的,我家住在湖南的一个小县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知道吗?就是毛主席在我们县的沙田镇1928年4月份颁布的,现在还拍电影了呢,名字叫《第一军规》,但我没看,听说拍的不错。” “哦,那我知道了,湖南桂东。” “啊,王哥,你知道呀?”兰珊珊惊奇,“你看过那部电影吗?” 肖尧点点头,但他没有看过电影,而是通过网络了解过那个地方,“那是个世外桃源,美不胜收,是全国负离子含量最高的县,尤其是八面山,享有‘离天三尺山,马过要下鞍’的美誉。” “哇,你竟然知道我们那个小地方。”由于肖尧说的准确到位,顿时拉近了二人的心里距离,“王哥,我越来越觉得你越来越神奇,像是什么都知道。” “哼,知道又有什么用,人就在这世上短暂的几十年,只是一个过客。” 肖尧生出感叹,语气里又充满愤慨,但所说的又似乎满是道理,让兰珊珊听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种发自母性的本能同情起肖尧的遭遇,想必肖尧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王哥,你?……” “没什么。”肖尧惨笑一下,一脸凝重地说:“我和你一样,生于一个普通人家,对普通人家有着深刻地认识,大凡普通人家都是风雨飘摇,什么改革开放?什么一带一路?最后富的太多都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 “我活了几十年,看到的和听到的全都是tmd扯淡,你帮人时,人说是亲戚是朋友,但当你要帮人时,有人就会以审视的态度看你了,而且还说这个那个,真正帮你的人又有几个?” “所以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有人帮你,那人肯定是你的贵人,是一辈子值得相交的人,珍惜欣赏你的人,忘记那些给你添堵的人,只有相互欣赏的人才会成为至交,否则一切都是扯淡,全tmd扯淡,扯淡!” 说到最后,肖尧已经脸红脖子粗,语气完全是咆哮,仿佛从骨子里对这个世界发出厌恶、痛心和仇恨,“我的一生就是这样,什么理想全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给毁了,从北京回家后,我帮我三姨管理过好多年小宾馆,可你知道她给我开多少工资吗?” “多少?按现在的生活水平,至少也得三千块吧?” “哼哼,狗屁,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她刚开始给我只开500块,说店小生意不好做,请我去当小宾馆的保安,还说当地的保安也是这个价,我干到最后,她也只给我开到1600块工资,搞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连辆摩托车都买不起,只买了一辆二手的电动车,呵呵,这就是亲戚。” 肖尧这点没说假话,他三姨陈宇青确实只给他开这点工资,只不过肖尧没把这工资放在心里,而是干了“副业”,伙同小小经营着地下钱庄,操作上亿资金,他这样对兰珊珊说,目的只是取得她的同情,继而激起她的愤慨。 “哎,这么点呀?确实太少了,你可是当记者出身的,她为什么会对你这样?”兰珊珊既同情,又迷惑,她不管用什么逻辑,也不敢想象肖尧受过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一个大记者,也真是难为你了。” “记者不记者的先不说,你知道我管理小宾馆时要负责哪些工作吗?” 兰珊珊干笑一笑,摇摇头,期待肖尧继续说下去。 “哼,我要负责面对当地的小混混和黑势力,吸毒的,卖淫的,还有公安不定期查房的,几乎24小时得帮我三姨打理好这个小宾馆,别看这个小宾馆虽小,但店小王八多,光汽车站周边的小混混就够我应付的了。我三姨每月的小宾馆收入有近三万块,而给我的呢,一年下来才一万多块,妈的,你说对我公道不公道?还亲戚呢,那可是我亲的三姨,不过现在好了,tmd她得癌症死了,活该。” “算了,王哥,这种事就当你为你三姨做了贡献,别再计较了,现在我们有钱了,将来想干点事业也不难,有了这桶金,通过你的智慧很快会富起来。” “哎,富不富的以后再说吧,我也看清楚了,要想在这个世界立足,就看你有多大本事控制多少人,有多少人为你卖命,你是个好女孩,既有聪明智慧,又胆大心细,将来肯定会大有出息的。” “嘻嘻,谢谢王哥夸奖,你不怪我蠢就好。”被肖尧赞美,兰珊珊生出骄傲。 肖尧打量她一眼,继续向她灌迷魂汤,“只要你跟着我,相信我,我保证你不出三年就可赚到一个亿,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听从我的安排。” “嗯,我一定听你的,以后再也不私自行事。” “这就好,这段日子我们针对《中国好歌声》做点文章,不管是导师还是学员,我们都可以从他们头上弄点钱花,这是一座金山,我们慢慢挖。” “嗯嗯嗯。”兰珊珊听得连连点头,“你说,怎么挖?” “先了解了解导师和学员们的习性,再了解学员们的背景,依据这些,我再做进一步的策划,把他们的脖子掐住,最后都让他们听我们的。” “听来有些复杂,不过我相信你。” “嗯,这就对了。” “嘻嘻!” 第52章 狠揍小流氓 金钱的诱惑力就是大,为了钱出卖祖宗的事都可能干,不然从古到今也不会有那么多叛徒、忤逆和汉奸。 兰珊珊已经彻底地被肖尧拿下,她100%地信服肖尧的神通,这种敲诈勒索的事常人一般敢想不敢干,但肖尧不仅敢想敢干,而且干成了,让她在短时间内发了一笔大财,为之惊喜交加,对肖尧逐渐产生爱慕之情。 “王哥,你结婚了吗?”兰珊珊突然问起肖尧这个问题,像是想嫁给他似的,“我没猜错的话,按你这个年纪应该孩子都有了吧?” “呵呵,我才21岁呢。”肖尧调笑一下,“你看我像结过婚的男人吗?” “我们就名人不说暗话了好吗?其实你那天来我们杂志社应聘时,我就怀疑过你的年龄,猜出那身份证也不是你的,我虽然经事太少,但也不至于那么傻,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有故事,特别对你拿手机照相的手法惊颤了一下,虽然我当时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但我觉得你不是一般人,你的眼睛和气质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常人,一定有点本事。” “哦,是吗?你还有这种独到的眼光?厉害。” “其实也不算独到吧?我当记者也三年了,见过的人也算不少了,虽然不能说阅人无数,但也见过不少优秀的成功人士,你的这种精气神跟他们很相似,浑身充满活力和自信,深邃的眼神,坦然自若的镇定,由此我判断你非常人。” 人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兰珊珊说得没错,大凡有成就的人,都是历经沧桑的,具有刚毅的性格和自信的精神,而肖尧留给兰珊珊的印象就是如此,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狠劲和永不服输的可贵精神。 “人不要太聪明,太聪明的人命不长。”肖尧苦笑一下,忧郁的目光游离在西湖上的那些观光游艇,发着感慨:“人也不能胆子太大,胆大的人迟早会出事。” 夜色下的西湖,观光游艇很多,从肖尧的视线看上去就有十几艘,但由于是大晚上,灯光昏暗,所以看不上游艇上的人,若是有个望远镜的话,定可扑促到在游艇上观光的吴蔼婷等人,她和吴蔼琴,还有明智强及乌立平四人正坐在一艘游艇上,明智强和乌立平负责划船,吴蔼琴姐妹俩欣然观赏西湖周边的风光。 “姐,你看,那就是传说中的雷峰塔吧?”吴蔼婷欣然手指不远处树林中的一座塔,“当年法海就是把白娘子压在那座塔的吧?后来还水漫金山,是吗?” “哦,是哦,像电视里放的那样,改天我们去看看,看看白娘子还压在那里不?”吴蔼琴乐笑,觉得是要到那塔周围去走走,回味一下电视剧里的情节。 “嗯,法海真可恶,太不懂爱了,活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吴蔼婷为白娘子与许仙的爱情鸣不公,落寞地撅起嘴,“要是我是那条蛇,我咬死法海我。” “哈哈,你个傻丫头,那是文人墨客虚构的故事,你当真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爱情,别做梦了。”吴蔼琴为妹妹的可爱劲发笑,“对了,你唱几句《新白娘子传奇》的歌来听听,给我们陶冶一下情操,智强,立平,你们说好不好?” 明智强和乌立平欣然点头,都说:“二小姐,你就唱来听听吧。” “嗯,那我就吭两句。”吴蔼婷甜笑一下,吭起人们耳熟能详的《新白娘子传奇》的歌词,像白娘子一样边舞边唱,“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年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歌声飘扬,优美动听,似乎给西湖美景增添了一番如诗如画的韵味,但由于湖面太宽,坐在湖边的肖尧并听不到,只是似乎他与吴蔼婷有心灵感应,在与兰珊珊说话时,不经意地向西湖搜寻,心里感觉吴蔼婷就在那些游艇中。 “王哥,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起你的女朋友了?” “没,我在想其他事。”肖尧干笑一下,掩饰自己的心思,“对了,你有意中人了吗?谈男朋友了吧?” “谈了,谈了好几个,但都吹了,我不喜欢那些乳臭未干的笨男人。”兰珊珊眼睛发痴地看眼肖尧,随后羞涩地垂下头,“我喜欢有故事的人,我闺蜜说我有大叔控,骨子里迷恋有智慧的男性。” “呵呵,兰站长,你可要知道,好奇好死猫呀。”肖尧干笑一下,懂她的意思,但警告性地对她说道,“有故事的男人很危险,就像我,是个迷。” “这才有意思呀,看得像张白纸,又有什么意思?”兰珊珊较起真来,“王哥,你不觉得是这样吗?就像你们男人说漂亮女人一样,绣花枕头一包糠,只能当花瓶,我知道我颜值不高,所以我喜欢有故事的男人,就像王哥你这样的。” 这是赤裸裸地表白,对于一个女孩来说,难能可贵了。 可是肖尧并不接活,说:“你不怕我把你害了吗?我可不想害你。” “不怕,我不仅不怕,反而觉得刺激,向往、着迷。” “……”,肖尧又是干笑一下,继续望向西湖里的游艇,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兰珊珊顿陷落寞中,她从小就高傲惯了,现在被肖尧拒绝,一股执拗劲冒上心头,挽下肖尧的手,亲切地喊他一声:“王哥。” “……”,肖尧苦涩一笑,轻轻地拍拍兰珊珊的手,兰珊珊顺势把头扑在肖尧的肩膀上,享受着这股无声胜有声的情怀。 “哟,这二位是谁呀?很有情调哇?来,给哥几个看看。”这时,突然从旁边过来三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全都染着头发,身穿花色的衣服,浑身上下都透着小混混的痞气,说着话时就向兰珊珊动手动脚,“你们是来偷情的吧?不怕被你们老婆老公抓个现行吗?” “你们是谁,滚开!”兰珊珊拂开小混混的手,“我要叫人了哦!” “叫啊,我们就喜欢你叫,嘿嘿,叫来听听。”几个小混混哈哈浪笑,根本不把兰珊珊身旁瘦小的肖尧放在眼里,有个小混混还趁势向兰珊珊的胸伸出咸猪手,色笑着说:“我们哥几个大晚上的睡不着觉,出来凑凑热闹,正好遇到你们了,那就一起玩吧,虽然我看你的脸长得像个南瓜,但看身材蛮不错耶,哟,奶子也大耶,就当我们几个凑合凑合了,” “王哥,我们走。”兰珊珊狠劲打下小混混的手,拉下肖尧,“走!” “我数三个数,滚。”肖尧并不动身,而是目不斜视,依然望着湖面,但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说道:“一!” “哟,还二呢。”一个小混混鄙夷一笑,拍下肖尧肩膀,“那你赶快数三啊。” “二!”肖尧咬下牙齿,数出了一个“二”字。 “王哥,你。”兰珊珊突然产生害怕了,虽然她不知道肖尧要干什么,但她怕肖尧吃亏,毕竟他们有三个人,“王哥,我们别理他们,走吧。”说着话继续拉肖尧的手一下。 “走,你们还能走的了吗?”三个小混混嗤笑,又抓兰珊珊身体一下,抓了兰珊珊一下pp,“哟,有肉感,嘶,蛮有味道耶。” “流氓!”兰珊珊气不过,转身t小混混一脚,“滚!” “哈哈,有意思,就喜欢你这样的。”三个小混混更来劲了。 “哼,大晚上的,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几个小王八,真是活腻了。”肖尧站起身,拍拍手,而后数出一个“三”字,“你们就受死吧,到湖里去喝点水。” “草,哥们,他想跟我们三打架,上,先收拾一下这个小王八羔子。” “打他!”一个小混混一声令下,分别朝三个方向向肖尧攻来,哪知肖尧只用了两拳一脚就把他们三个闪电式地撂下了,几乎未等他们看清他的拳路,宛如一道闪电在他们眼前晃了一下,就把他们三个撂倒在地哇哇直叫,一时难已起来。 “爬到湖里去,否则我要扭断你们的头。”肖尧蹲下身体,犀利的目光瞪着他们三个,“听到了吗?是不是还要老子数三个数?” “啊,大哥,饶命,我们是有眼无珠,侵犯大哥大嫂了,请你放我们一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三个小混混连连向肖尧告饶,深怕肖尧立即要了他们的性命,以他们的身手哪是肖尧的对手,刚才这一下就彻底认怂了,知道这次遇到了狠角色。 “哼哼,那就赶紧滚呀,立即从老子面前消失。”肖尧拍下一个小混混的脸,“以后让我再看到你们欺负良家妇女,老子保证灭了你们,滚!” “是,是,我们保证不会了,马上走,谢大哥饶命。” 三个小混混吃力地站起身,迈着蹒跚的脚步匆忙逃窜。 “妈的,这么小就出来当流氓,爹娘都干啥去了,欠管教。”看着三个小混混逃窜的背影消失,肖尧付之一笑,转身拉下兰珊珊,“我们走吧,回去。” “嗯。”兰珊珊点点头,跟着肖尧离开,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肖尧的背影,觉得肖尧真是太出奇了,本来她就已迷恋肖尧,这会对肖尧更加着迷了。 第53章 前妻的魅力 这一出只是故事当中的一支小插曲,但让兰珊珊萌生了一定要嫁给肖尧的冲动,而且有那种冲动,希望这个面带忧郁气质又本事天大的肖尧立即拥有她。 但与此同时,兰珊珊也突然想起了戴副局长十多天前拿过肖尧的照片给她看过的情景,直到今天,她也只是以为戴副局长等警察怀疑肖尧敲诈叶赫一案而已,并没往肖尧是通缉犯的那种情况深入去想,若是她将来知道肖尧是公安部下令的a级通缉犯了,到时不知道她会情何以堪?可能上吊自杀的心也会有吧。 爱情是迷惑人们智慧的毒药,女人在恋爱时智慧等于零,智商低下的令人可怕,很多女人就是在爱情中被心机男人骗人骗色,现在看来,兰珊珊离这一步也不远了,正在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走着。 西湖的林荫小径上人来人往,兰珊珊紧走几步挽上肖尧的手,像对热恋情侣招摇过市,之前一直没提过她的长相和手段,在此补充一下,兰珊珊身高一米六八,身材高挑,而且是男人迷恋的s型身段,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只是长相不太敢恭维,就像那几个小混混说的长了一张南瓜脸,光看脸的话却属于丑女一类了,确实没有什么颜值,由于肖尧身高顶多一米六二,兰珊珊挽着他,让人看起来觉得有些别扭,总感觉不怎么协调,但在行人中显得出类拔萃,令人不禁侧目,纷纷暗然羡慕小个子的肖尧有这等艳福。 “美女爱英雄”,自古有之,兰珊珊这会就是这个美好的心态,可惜她这种美好的心态,一会就被打破了。 在与肖尧走上西湖的断桥时,突然遇到了从对面走来的吴蔼婷等人,吴蔼婷可是绝色大美女,典型的张馨予翻版,兰珊珊与她完全没有可比性,一比的话,吴蔼婷就可以立即拍死她,而且把她拍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肖尧本来是低着头走路,他不习惯高挑的兰珊珊挽着他走,只是顾忌她的脸面没有拒绝她的一番热情,但当他抬起头看眼前面时,却突然被直直地看着他的吴蔼婷惊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呀!”他们夫妻俩竟然在这断桥上会了面,而且这断桥就是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许仙与白娘子会面的地方,此情此景虽已换了人间,但肖尧和吴蔼婷像是预示了某种天意,二人似乎命中注定还有这次偶遇, “妹妹,你在看什么?”看吴蔼婷站着发愣,随着她的视线,吴蔼琴才发现前方一样愣住的肖尧,顿时为之火起,向肖尧走来,来到肖尧面前,手指肖尧面额喝道:“喂,你要干什么?还想找事吗?找死呀?!” “……”,但肖尧不语,只是一手把吴蔼琴撂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而后拂开挽着他的兰珊珊的手,向吴蔼婷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去。 “明队长,小乌,快保护我妹妹。”吴蔼琴向吴蔼婷身后的明智强和乌立平下令,“挡住他,他是肖尧,快!” 明智强和乌立平反应过来,立即站到吴蔼婷前面,做着保护措施,但肖尧毫无顾忌,走到他们二人面前,冷冷地说道,“滚开,不想被扔下桥去的话。” “哼,站住!”明智强和乌立平都是当兵出身,又身为长青集团的保安,哪能任肖尧胡作非为,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得履行保护吴蔼婷的职责,何况郑东是他的大恩人,看在郑东的面上,他也不能让肖尧的“阴谋”得逞。 “二小姐,你别怕,我们会保护好你。”看对肖尧威慑不顶用,明智强摆开与肖尧战斗的姿势,“你有种上吧,识趣的话赶紧滚蛋。” 乌立平也做下战斗准备,目光死盯着肖尧,但他没有明智强勇敢,由于他知道肖尧非一般人,在做准备时身体有些发抖,“肖,肖尧,你再近前一步,我们可就报警了。” 肖尧鄙夷一笑,完全对他们俩不屑一顾,只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吴蔼婷,二人目光相对,似乎千言万语由眼神传递,同时也包括绵绵爱意。 “……”,就在明智强二人准备与肖尧战斗时,身后的吴蔼婷把他们俩轻轻推开,从他们中间走出来,直接站在肖尧面前,淡然问肖尧一句,“你来杭州了?” “嗯,来看看。”肖尧微微点头,深情的目光仰视比他高半个头的吴蔼婷,对她说着绵绵情语,“你还是那样美,我很想你,听说你参加了《中国好歌声》,我来捧捧场,支持你拿《中国好歌声》的冠军。” “哦,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对名次没太看重,是我郑东哥哥和姐姐要我来的。” “你应该来,来了就好,来了就会有收获,我相信你。”肖尧沉重地点下头,貌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但最后只对她说出几句负疚的话,“蔼婷,以前我肖尧对不起你,没对你好过,这次我要对你好一次,你保重。” “谢谢,你也是。”听到肖尧这几句对她充满歉意的话,吴蔼婷顿时泪水朦胧,往事一幕幕突然展现在她的眼前,但她竟然一点也恨不起他,反而对他怜悯和同情,“你赶紧走吧,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嗯,你好好的。”肖尧擦下吴蔼婷的眼泪,绕过吴蔼婷身边向前快步走去。 “王哥,等等我。”看到这一幕的兰珊珊向肖尧追上去,她刚才被貌美如仙的吴蔼婷惊艳到了,因此对肖尧更觉得神奇了,凭她的聪明劲,即使掰着脚趾也能想到肖尧与吴蔼婷是什么关系,即使不是夫妻也是老情人。 吴蔼琴也被肖尧与吴蔼婷的会面情景感怀一阵,发自女人的本性,为肖尧与妹妹吴蔼婷的深情流下一行热泪,擦拭一下泪水后回到吴蔼婷身边。 “妹子,我们走吧。” “嗯,姐,谢谢你。”吴蔼婷感激地向吴蔼婷说。 吴蔼琴一时摸不着头脑,但想过一会才明白过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报警的。” “也请不要告诉郑东哥哥,好吗?” “……,好吧,姐答应你。”由于担心吴蔼婷叛逆,吴蔼琴违心地答应下来,挽着吴蔼婷离开这座断桥朝肖尧刚才的来路走去,“妹妹,这真有意思弍,你们俩竟然在这断桥相会,真是孽情呀,我突然想起《新白娘子传奇》的许仙与白素贞,他们也是在这断桥重逢的,此情此景真是藕断丝连,叫人牵肠挂肚呀。” 吴蔼婷苦涩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呵呵,都是传说,传说而已。” “是,我们就当传说好了。”吴蔼琴笑笑,但还是感怀,从肖尧与妹妹的感情联想到她与郑东的关系,不由对对她痴情的郑东思念起来,心下说,“人世界最害人但又最喜人的东西就算是珍贵的爱情了,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浮云。” 郑东也像肖尧这样,对吴蔼琴充满挚爱,否则以他gaw的身份绝不敢与吴蔼琴越过雷池半步,从这方面说,郑东与肖尧是一类人,只不过一个是猎人,一个是猎物,最后鹿死谁手,那就得看天意了,即使郑东是gaw的高级警察,肖尧迟早也会同他较量一番,除非肖尧立马被警察打死了,不然二人迟早要决死一战。 不一会儿,吴蔼琴四人回到酒店总统套房,趁吴蔼婷去淋浴室,吴蔼琴把明智强和乌立平叫到大厅,对他们叮嘱道,“你们俩记住了,千万不要向警方透露今晚二小姐见过肖尧的事,以免对我们长青集团带来不利的影响,或者对我们个人引火烧身,也不要告诉郑总,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们保证守口如瓶。”明智强承诺,乌立平也跟着点下头。 吴蔼琴审视二人一眼,随后叹口气,“这个肖尧真是阴魂不散呐,我们惹不起,但躲得起,让警方去收拾他,我们长青集团绝不能与这种人产生任何瓜葛和牵连,你们是我们长青集团的保安,要时刻记得以我们长青集团的利益出发。” “是,我们坚决服从董事长的领导。”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明智强和乌立平只好坚决服从。 “还有,从今天起,你们要时刻保护好我妹妹,避免肖尧再来骚扰她,完事后,我以长青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奖励你们二位丰厚的奖金。” “是,请董事长放心。” “那好,拜托了。” 第54章 风一样的男子 丰韵的身体在喷泉下洗礼,淋浴室里的吴蔼婷赤裸裸地站在喷泉下,她的脑子里却不经意地回想着与肖尧在断桥会面的情景,虽然她上网不太关注新闻,吴蔼琴和郑东也不告诉她有关肖尧的情况,但她多少还是对肖尧的处境知道一些,由于感情因素,因此她对肖尧的未来充满担忧。 女人真是非常奇怪的物种,只要那个男人是她的第一次,即使那个男人是个人渣,也会使她们不禁思念,吴蔼婷现在就是这种心境,即使肖尧囚禁了她六年,她也对肖尧恨不起来,反而还平生对肖尧的爱意。 “洗好了吗?”就在吴蔼婷难以释怀时,来到淋浴室外的吴蔼琴敲了几下门。 吴蔼婷像是从梦中醒来,应了一声,“好了。” “不要洗太久,淋浴室排气有限,洗久了会缺氧。”原来吴蔼琴是担心这个,也确实如她担心的这样,淋浴室里这会雾气腾腾。 吴蔼婷拿毛巾擦拭一下身体,而后穿上浴袍从淋浴室里拉门出来,走到睡房里的大床前,和衣躺到大床的靠背上,对关心她的吴蔼琴连招呼也不打一下。 “你还在想那个人渣吧?有什么好想的?”同是姐妹,似乎心有灵犀,吴蔼琴从化妆台前来到床边坐下,“小妹,你要吸取教训,那个人就是个人渣。” “是人渣也比某些人好点,我知道他很痛苦的。”吴蔼婷顿生反感,为肖尧鸣不平,“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啊,你竟然会这么说,你疯了呀?还说没什么对不起你?囚禁你六年之久,那是没对不起你吗?哪个爱你的男人会那样做?那不是畜生是什么?” “哼,都是因为你,是你们逼的,他囚禁我怎么啦?反正他没杀了我。”吴蔼婷杏眼圆睁,向吴蔼琴叫板,“不是你们巧取豪夺,杀人放火,他会那样对我吗?没有那道造酒秘方,你会有今天吗?” “……,我晕,你要气死我呀,好歹不分吗?”吴蔼琴被吴蔼婷呛得脸色阵红阵白,但又反驳力有限,只能气得喘着粗气。 “哼,反正我不恨他,我恨不起来,是为你们赎罪。”吴蔼婷话毕,撅起嘴巴,转过脸去,尔后愤然地从靠背滑下躺到枕头上。 “哎,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吴蔼琴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确实如妹妹吴蔼婷所说,肖尧针对她和向家,因早年窃取过肖家造酒秘方就是祸根,但她不知道除此之外,肖尧还与向怀仁和向副市长早有仇恨,这种恩怨,向副市长也一直没跟她说过,若是她知道的话,兴许会对肖尧有几分理解。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至尊名言,虽然肖尧走的是邪路,但道理是相通的,全是因为受到了不公,被逼的誓死反抗,只是他的报复手段太残忍了点,令人胆颤心惊,为之心寒。 肖尧从断桥上离开后,大步出了西湖游览区,再与兰珊珊搭乘一辆的士回到租房,兰珊珊想留下来陪他,但被他拒绝了,说:“对不起,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你最好不要想太多,这对你不公平,我配不上你。” “王哥,你是不是因为我没那个女人长得好看呀?”兰珊珊满是醋意,突然反应过来,“哦,对了,我想你是因为她才关注《中国好歌声》的吧?我说的对吗?是不是?!”她说着话时,失落又带着醋意的泪水都流下来了。 兰珊珊身为《现代歌坛》记者站的站长,对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吴蔼婷并不陌生,只是由于吴蔼婷今晚出现时,一时没想起来。 “我该告诉你的会告诉你,不想告诉你的你不要问。”肖尧打断兰珊珊的猜测,再次警告她。“好奇害死猫,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明白吗?” “那好吧,我不问了,祝你们好好的。”兰珊珊失落地笑笑,向肖尧告辞,“那你休息吧,我走了,晚安。” “嗯,回去吧,保重。”肖尧微微点头,目送兰珊珊离开。 兰珊珊拉门出去,再轻轻地把门拉上,把房门拉上的一刹那,深邃地再看了肖尧一眼,而后落寞地走楼梯下去,脑子里全是肖尧与吴蔼婷会面的情景。 出了租房大门,心事重重的兰珊珊向前面不远的租房走去,后面有两个人跟踪也没发现,这两个人正是刘副局长派来监视她的便衣,在跟踪兰珊珊时,一个人往肖尧住的楼房看了一眼,怀疑肖尧就躲藏在这楼层里,可他们按照刘副局长的指示没有对肖尧打草惊蛇,只是继续跟踪兰珊珊到她的租房楼前,直到兰珊珊进了租房里,他们才放弃跟踪,而后窃窃私语。 有句俗话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也真是鬼使神差,肖尧在兰珊珊离开不久,竟然也下楼来,正好发现了跟踪兰珊珊的两个人,他这时猛然明白,兰珊珊已被警方监控了,为此他立即回到租房,拿上一个小包包匆匆离去。 “我们向刘副局长报告吧,请他下指示是否对肖尧追捕。”一个便衣警察向另一个人说,“这是我们重大发现,再也不能让这小子跑了。” “是啊,那我们赶紧打电话。”另一个便衣从兜里掏出手机,马上拨了刘副局长的手机号,“喂,刘局,已发现肖尧的藏匿地点,……” “继续监视,注意隐蔽。” “是,明白!” 刘副局长觉得事关重大,马上调集防暴特警和武警官兵向肖尧租住的楼房赶来,通过一番布控,把租房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挺挺枪支向租房的出口瞄准。 “认识这个人吗?”待布控好后,刘副局长带领两个警察走进租房,向房东亮出肖尧的照片。 房东端详肖尧照片一会,醒悟过来,“这人住707房。” “嗯!”刘副局长点下头,向身后的警车挥下手,一行警察立即持枪冲进租房,奔楼梯向租房七层摸去,交叉上楼,快速地奔到了七层,再陆续就位,坚守在707房前。 707房的铁门紧闭,一个貌似队长的警察敲了敲铁门,再倾听一下里面的声音,但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于是命身后警察利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房门。 “不许动,举起手来!” 一行警察冲进707租房,但已人去楼空,肖尧再一次从警察的眼皮底下逃脱了,也真是奇怪,在这种情况下,肖尧也能捡回一条命,好比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兴许是他还命不该绝吧。 “收!”听到肖尧逃脱的消息,刘副局长火大,命警察在租房和周边搜捕,可惜这会肖尧已经从楼台几经跨越,逃的无影无踪了。 肖尧是从楼顶跑了,跨过紧靠的楼台,从不远处的一栋楼层下楼,在他下到楼下出逃时,正好看到持枪瞄准租房的警察背影,为之笑话那些警察一句。 “哼哼,都是师娘教的玩意。” 肖尧嗤笑一下,背着包向后面的小巷深处走去,消失在夜色下的黑幕中。 第55章 美女警察 “郑处,真是抱歉,又被这小子跑了?” 刘副局长抱着歉疚的心理向郑东汇报肖尧逃脱的消息,郑东接到刘副局长的电话时愣了一下,说了句你等等,捂着手机打发对面坐着的邵华强离开。 这几天,郑东都是在总裁办公室里过的,由于吴蔼琴等人去了杭州,因此他懒得回别墅去住,几乎吃住都在办公室里,累了就在沙发上躺一下。 “郑总,您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邵华强会意地告辞郑东,他刚从越南搭飞机回来,刚才正是向郑东汇报开展东南亚市场的情况,也谈了一些有关严小频的事,严小频很是疯狂,竟然办了签证追他到泰国会面,直接把他抽了个遍体鳞伤,不过双方都很过瘾,一顿狂泻。 “您说,刘局。”看邵华强走远后,郑东这才和刘副局长继续通话。 刘副局长继续说,“今晚21时有两个侦查员发现了兰珊珊,他们就此分析出肖尧的藏匿地点,而后我带领防暴警和武警官兵包围了肖尧藏匿的租房,经与房东对照,确定肖尧躲在租住楼707房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待到707房时,他已经跑了,后来在周边搜寻也无果。” 刘副局长说的很详细,郑东也没有怪罪他,“刘副局,这样吧,继续盯紧这个兰珊珊,对她实行24小时监控,想必他们俩还会联系,顺藤摸瓜,肖尧迟早还会跳出来,这人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你们要小心,辛苦你们了。” “郑处您这是客气了,这是我们分内的事,只是可惜又让他跑了。” “……”,郑东内敛地笑笑,“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再见。” “再见!”刘副局长挂了手机,率领防暴警和武警官兵撤离,“收队!” 这时已经是晚上23点,长青集团的员工也开始下班了,同刘副局长通完电话后,郑东到副总办公室去与郭威会面,想就小小的失踪同他研究一番。 “郭总,我想了一下,从明天起你代理我的执行总裁职务,我想针对小小做些布控工作,你看是不是合适?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郭威点燃一根中华烟,深吸了一口吹出,惬意地享受香烟的滋味,听完郑东的意思,提出支持意见,“这可以啊,谢谢领导又想着提拔我了,我还正想过下当执行总裁的瘾呢,像你一样多泡几个妞,哈哈!……” “扯淡,我这不是为了工作嘛,你扯哪里去了。”在郭威面前,郑东总是没有领导的尊严,被这小子不是奚落,就是打击,“明天我跟吴董事长汇报一下,让你接替执行总裁的职位。” “真有意思,这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她还不是听你的?”郭威揶揄带打击,一点门都不把,“她的就是你的,连人都是你的呀。” “好了,有点正行好不好?跟你谈正事呢。”郑处愠怒,瞪他一眼,“再胡说八道,我处罚你,把你赶回北京去,看你还在这里嘚瑟。” “好,好,那我罪过了。”郭威讪笑一下,开始正儿八经提醒郑东,“老大,你这招可能会出事,虽然我想过把执行总裁的瘾,但你有没想过?若是换我当了执行总裁,那躲在暗处的小小等人不就怀疑我们是一伙人了,而且我这个副总也不应该当,应该再把我打回原型,遣回到车间去,并且把我的车间主任也撂掉。” “这没必要吧,涉及长青的地下钱庄基本查清,他们知道了又怎样?反正我们一伙的证据,组织做得非常到位,外人根本查不到我们的真实身份,明面上我们都是带有前科的人,即使他们怀疑也拿我们没辙,对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不同以往我们在异地办案,这可是你的家乡,危险系数太大,我们即使牺牲也是为国捐躯,但你家人一旦被牵连的话,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该以渎职罪论处。” “嗯,是啊,真是风雨欲来风满楼,其实我内心担心的也是这样。”郑东回想起前不久做的那个噩梦,家人全都惨死的情景,因此很担心将来会发生梦中的事情,由此心颤一下,“这样吧,那就再做点文章,把你打回原形,发配回车间去。” “同意,不过这戏要做足点,把消息尽快传出去。” “是,我好好谋划谋划。”郑东点头认同郭威的建议,看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回宿舍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碰下头。” “行,我还真有点困了。”郭威说着打了个呵欠,“你也休息,今晚不会又睡办公室吧?要不回海边那栋豪宅去?” “不回,一个人住那大房子,心里空落落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也是,没女人陪。”郭威又刺激郑东。 郑东瞪他一眼,从他副总办公室走了。 刚出副总办公室大门,郑东就看到冷知然抱着一床棉被从电梯里出来。 郑东现在最怕见到冷知然了,这几天住在办公室里,冷知然借关心领导之名在总裁办公室对他嘘寒问暖,暗想就吴蔼琴去了杭州对郑东乘虚而人。 “郑总,这是我刚到超市买的被子,天气变冷了,给你添床棉被。”冷知然笑脸洋溢,拉下愣着的郑东,率先向走廊尽头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郑东摇摇头,苦涩一笑,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冷知然的后头。 “嘘!”从副总办公室里走出的郭威朝郑东背影吹下口哨,看郑东回头又向郑东献个飞吻,郑东瞟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哎,真是涨的涨死,荒的荒死哇。”郭威滑稽地感叹一番,“老天爷呀,你就睁睁眼吧,月老大人,何时也给我山狼牵条红线呢?” 对充满艳福的郑东,郭威很是嫉妒,他虽然也泡过不少妞,但与郑东这些女人比起来,简直没有可比性,完全是天壤之别,一个冷知然就把他经历过的所有女人pass了。 “郑总,你看怎么样?”冷知然把棉被铺到沙发上,回头向郑东甜笑道,“今晚你应该不会感到冷了,你身体单薄,又是我们领导,可要保重点。” 望眼沙发床,郑东感怀一番,请冷知然在沙发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冷知然笑脸盈盈,欣然落座,“郑总,你也坐,我有件事向你汇报。” “哦,什么事?”郑东坐到冷知然对面沙发上,凝重的目光看着她,“那你说吧,有什么困难我都帮你解决。” “我没困难,是好事。”冷知然又是甜笑一个,把想法告诉郑东,“郑总,这段时间我有个创意,想把我们的经历写成网络小说,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一品逃犯》,主要以我们gaw和肖尧等人做些文章,想必会受到读者欢迎,你觉得呢?支持我吗?” “嗯,好是好,但这事得慎重,涉及国家机密的事,尺度要把握好。” “这么说,你同意了?”冷知然惊喜万分,不过表现有些夸张。 “可以,你先写个大纲,我看看。” “好,那我今晚就写。” “行,我期待。” “谢谢!” 第56章 一场巨大的风波 冷知然是清华大学高材生,但要写小说可是外行,坐在电脑前半个多小时,连个提纲都没写出来,只写了聊聊一百多个字,而且还前言不搭后语,构思也很凌乱,使得她焦头烂额,本想以创作小说能与出身中文系的郑东有共同语言,没想到真动起手来却这么难了。 “天啊,我该怎么写呀?”冷知然脑子里一团浆糊,感觉看电脑屏幕也花花的,一片茫然,不由产生失落感,为自己身为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羞愧,“我真是自作自受,怎么犯这毛病想当作家了?该死,太丢人了。” 写作是靠天赋的,不仅要文笔好,而且要想象力丰富,同时要扑促到位,有专家考证过,从事文墨的人右脑发达,从事算术的人左脑发达,反之空空如也,冷知然现在就是这样,你要她把控财务和捣弄计算机是小菜一碟,但要她从事文字工作,那就头疼,无从着手了。 “呵呵,我还偏写出来让郑处看看。”冷知然想过一番,硬着头皮,还不服气了,继续在键盘上敲字,看她执着又带痛苦的表情,让人觉得好笑,真是有点难为她了。 不过,自从冷知然向郑东提出创作小说的这个创意,身为中文系肄业生的他,也突然产生了创作小说的冲动,由于他肄业后就进入了隐秘战线,导致荒废了他学的专业汉语言文学,他与冷知然不同,从小就喜欢写诗,写情书,动起笔来不是什么难事,坐到电脑前,不一会就洋洋洒洒地打了几千个字,很快就把一个创作提纲写好了。 由于亢奋,这晚郑东直到凌晨才睡去,脑子里既想着肖尧等涉案人员,同时也想着提纲里的剧情发展,因为他工作紧张,不想冷知然有闲暇时间创作,只希望冷知然能把他的提纲创作成小说,自己在冷知然创作时,从中指导和协助。 次日一早,冷知然拿着打印好的创作提纲来到郑东的总裁办公室,但郑东看了一会就眉头紧皱,有点看不下去的敢绝,不是碍于冷知然的面子,担心她受打击,他看过一会就会把她写的提纲给扔了。 “怎么样?郑处,行吗?”冷知然担心地问郑东,看着郑东的表情,心里忐忑不安,深怕郑东笑话。 “还行吧,我也有个想法,拿给你看看。”郑东把自己创作的提纲从抽地里拿出递给冷知然,“你按这个思路试着写写,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灵感?” “哦。” 这犹如打了冷知然的脸,像是撒了她一个无形的耳刮子,虽然郑东没有说明,但显然是对冷知然的提纲没抱好的看法,只是郑东会做人,没有直言说出而已。 “啧啧啧。”看着郑东的创作提纲,冷知然暗然称赞,自愧不如,这不是她一个清华大学高材生能写出来的,与她的创作提纲相差十万八千里,在郑东创作的提纲面前,她的创作提纲就好比垃圾,甚至连垃圾都不如。 “郑处,你真是高屋建瓴,构思独到呀,服了,我怎么想不到啊?”看完郑东的创作提纲,冷知然赞美郑东一句,彻底地心服口服,“你写的这么好,我还班门弄斧,自取其辱,真是太丢脸了。” “不要这样说,你如果认为可以的话,就这个提纲开始创作,在网络文学上练练笔,不要怕读者笑话,网络小说读者都是很宽容的,只要创意好,写作认真,多走点心,那写的小说就会受到网络读者的支持。” “是吗?我就怕闹笑话,最怕丢人了。” “不会的,有兴趣的话,在闲暇时间开始创作,我会成为你第一个粉丝。” “嗯,谢谢郑处支持,我一定好好写。” “……”,郑东内敛地笑笑,不再言语。 冷知然觉得也没什么再和郑东交流的了,便告辞离去,一份激情想就郑东的创作提纲尽快写成小说,不日上传她的文稿,抱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心理,当天下午就写了两章小说,上传到了网络。 在等待责任编辑审核时,她的心总是扑扑直跳,幸好一个小时后,编辑终于审核了她的初稿,看到已在网页上的文稿,她欣然地跳了起来,“嘿,我成了!” …… “郑处,您看看,我给你发网址,我的小说已经审核了。” 一会儿,冷知然欣然向郑东报喜,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 但郑东只是回了她一句,“继续努力”,便把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这么冷淡?”冷知然顿时一阵失落。 冷知然不知道,这时郑东正在和山狼郭威商议事情,决定在长青集团闹场风波,准备借这次风波迷惑长青集团的所有人,包括把消息传出去。 “就这样吧,你先去车间,我半个小时后到车间问你这厮的罪。” “是,明白。”郭威狡猾地笑笑,反而骂句郑东“老狐狸”。 按照部署,郑东半个小时后带领集团公司高管到车间视察,专挑郭威的毛病,连同他把车间管理人员一块骂了,qc组长刘雪晴也一块被骂的狗血淋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吃的?什么进度?屡次延误货期,我们长青还要不要继续发展了?质量质量有所下降,包装包装设计越来越差,即使我们加大广告力度,我们的产品还有脸面向市场吗?还怎么与同行业的企业产品竞争,还有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车间,三个字形容脏乱差,郭威,你身为集团副总,到底是怎么管理的?能干就干,不能干走人,比起唐副总来,你……” “喂,郑总,你说什么呢?我们各大车间怎么啦?哪里质量有下降了?包装设计又哪里不好看了?卫生条件又怎么脏乱差?你睁开眼睛看看,整个车间不是亮堂堂?斑马线上连个纸屑都看不到,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怕我抢了你的位置,既然鸡蛋里挑骨头,那我还不伺候了,你有本事就把我撸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看郭威当着众人的面敢顶撞自己,郑东顿时火大,当场宣布解除郭威集团公司副总的职务,车间人员和公司高层顿时一片哗然。 最高兴的要数包装部主任严小明了,由于郭威到来害的他人不人鬼不鬼,不仅把他第一车间主任位置抢了去,而且让他在长青集团丢了面子,包括他在内,所有严姓人都没了往昔严关西在时的地位,一直被郭威打压着,现在看郭威被郑东撕脸,顿时喜形于色。 “严小明,你笑什么?”正当严小明窃喜时,被郑东发现了。 严小明顿时紧张,赶紧掩饰,“郑总,我没笑呀。” “这段时间看你表现不错,等会到我办公室来。” “是,郑总!”严小明担惊受怕,深怕郑东把他处置。 郭威当场被撸,一时跌了大面子,同郑东叫板,“姓郑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自从我接替唐小小担任了公司副总,你就隔三差五找我的茬,我正好也不想干了,无官一身轻,我再回去洗我的酒瓶子去,不伺候你了。” “哼哼,就这样定了,我们长青集团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 “好,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没完。” “请便。” 郑东青黑着脸,一副铁骨铮铮的表情,叫所有人望而生畏,谁也不敢劝说郑东,深怕因郭威牵连到他们自己,郭威的提升本来就让人有非议,于此最好,他们便有提升集团副总的希望了。 “呵呵,还以为唐副总会罩着你,她一走你连一条狗都不如。”有人暗地里笑话郭威,更有人落井下石。 这场风波宣告结束,郑东带领公司高层回到办公楼去。 刚进办公室,严小明就怯懦地走了进来。 “郑总,您找我?” “来了,坐!” “谢谢。” 第57章 一步登天 郑东审视的目光看过严小明一会,看得严小明浑身不自在,以为郑东又要找他的茬,像撸郭威一样把他的包装部主任的位置也撸了,自从严关西失踪后,严家在长青集团没了任何优势,每个严家人都如履薄冰,只要稍微抬头就恐被打压的境地,严年被绳之以法以后,严家人就更不敢再张扬了。 在长青集团,严家原先有着很大的势力,光严家在长青集团的人就有上百人,占大约二十分之一,加上严家人依靠严关西拉帮结派,因此严家在长青有一半的势力,其他人等根本不敢招惹他们,深怕惹祸上身。 自从郑东来了以后,这种被严家势力占据长青集团的局面迅速扭转,导致严家在长青集团完全失去了势力,原先与他们严家交往的人也逐渐远离,大部分人都投到了郭威的门下,唯郭威马首是瞻去了。 “严主任,我有个想法,希望在你身上加些担子,把你提到长青高管位置上来,今天郭威郭副总正好对我们长青集团的管理颇有微词,就此机会,我想提携你担任长青集团的副总一职,像唐副总和郭副总一样,主抓长青的生产工作。” “……啊?”,严小明受宠若惊,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由于他对郑东诚惶诚恐,刚才在椅上只坐了小半截屁股,幸好他反应快,总算没闹出笑话。 郑东付之一笑,叮嘱他说:“但有一条,你得按长青集团的干部制度尽职尽责,不许私下拉拢个人势力,像以前那样为虎作伥,那我和董事会就会追究你等的行为,我们既然为集团公司,那就得正规化,在工作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亲疏,只有制度,你能做到吗?” “能,当然能,谢谢郑总提携,我一定尽忠职守,为长青集团的发展出力,敬请郑总放心,我一定把长青集团的生产工作抓好,谢郑总抬爱,保证不令您和董事长失望。”严小明非常激动地向郑东表决心。 郑东表示满意,微微点头,继续说,“对你以前的工作,我和董事长都表示认可,希望你再接再厉,把工作做的更好,有关你的任命,我会向主管人事的副总通告,再向长青集团公司全体同仁通告你的任命,你把手头的工作与副手交接一下,明天上午8点到副总办公室就职。” “是,谢谢郑总,谢谢董事长抬爱,我不胜感激。”激动的严小明站起身,向郑东半鞠下躬,千言万语感谢的话以鞠躬表示。 “你去吧,我期待你更加出色的表现。” “是,我保证做的更好。”这时,严小明激动的泪水都要下来了,恭敬地欲再向郑东鞠躬,但被郑东拦住了。 “好了,不要再做这些客套,我和董事长只对工作看重。” “是,我明白了。”严小明会意地点点头,告辞郑东离去。 郑东这招算是一举两得,既与郭威做足了戏,又使严家对他感激不尽,通过严小明刚才的反应,他们从此以后也不敢再对他不敬,反而还会紧紧地团结在他的周围,以他为中心,这轻轻一招就把严家的这股势力巩固了。 说起来这就是政治手腕吧,郑东这把算是玩得极为到位,没人不敢不服,除了与他做戏的郭威。 郭威乐得逍遥,反正以他的脾性,严小明和严氏一族也不敢随便招惹他,否则的话就是自讨苦吃,对付区区十几个人,对于郭威来说不在话下,当初进长青集团时大家都见过他的身手,即使当过兵的那些保安也一时制服不了他。 “郭总,你真下来了?”刘雪晴关切地走进清洗车间,向郭威问候。 郭威傲然一笑,“没什么,哥早就不想干了,那个郑东真不是东西,就是看我不顺眼,自从我当副总后,对我工作挑三拣四,横挑鼻子竖挑眼,我还不如回来洗酒瓶子,乐得逍遥自在,反正钱一样赚,今后谁再找我的茬,我揍谁。” “是这样吗?你不会去跟郑总说说好话呀?那可是年薪上百万,你洗一辈子瓶子也顶不上副总干一年,你是不是傻啊?为了老婆孩子也值得向郑总低头呀。” 刘雪晴狐疑的目光看着郭威,她虽然没文化,但不傻,总感觉郭威的落魄有什么不对,但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谢谢晴姐,我也想挣那上百万的年薪啊,但这王八蛋不让我挣啊,我势单力薄,初来乍到,哪能斗得过他呀?难道叫我去跟他打一架吗?” “说的也是,只是太可惜了,晴姐没本事,以后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一定帮助你,你是我的恩人,一辈子也会记你的情。” “哈哈,是吗?是不是还记得我们亲热过呀?”郭威嬉皮笑脸,没个正行,幸好这时旁边没几个人,否则刘雪晴就无地自容了。 刘雪晴的脸上窘红一片,打郭威身上一拳。 “死郭威,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的。” 郭威欣然乐笑,向刘雪晴一个飞吻,“是,谢谢亲姐。” “亲你个头,走了。”刘雪晴回头瞪他一眼。 “嘿嘿,88了您呢?” “去!” 刘雪晴记恩,感谢郭威帮她挽回破碎的家庭,但其他人对郭威就有所不同了,虽然不敢跟他对着干,但从此对他一声一声“郭总”叫着,故意拿他笑话。 郭威也不以为然,不管在哪,只要有人这样叫他,他一样点头应答,有时还就势同他们玩笑几句,“见到领导得放尊重点,谁跟你们嬉皮笑脸的?” 听到他这样说,这时就会有人向他突然敬上一个滑稽的军礼,如他一样滑稽地说着北京腔,或者东北腔,“是,郭总,88了您呢。” “去,滚蛋。”郭威顺势踢上他们屁股一脚,“没点素质的狗东西。” “哈哈!郭总,你牛叉。”这些人因此笑得更欢了,乐得嬉笑而去。 郭威从副总跌成普通工人,立即成了长青集团的头号新闻,在长青集团上下传的沸沸扬扬,他本来就滑稽惯了,这会更加出名了,臭名远扬。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连张纯一伙人也很快知道了,但小小知不知道那就不知道了,小小如空气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若是她躲在哪个角落,兴许也获知这道消息了吧。 在长青集团,人们都传说郭威是小小的人,这会他从副总的位置上跌下来,正好认证了人们的说道,这场风波算是有了一个完好的收场,暂时迷惑了“敌人”。 “张董,你对长青集团发生的这场人事变故怎么看?”刘启明在青纯置地总裁办公室请示张纯,想听听张纯对长青集团人事风波的见解,“你觉得这场人事变故正常吗?” “……”,张纯想了一下,说:“这是长青集团的内部问题,我们只当旁观者好了,有谣传说这郭威是小小的人,看来确实如此,小小消失,他也就失势了。” “可你不觉得这是郑东与郭威在唱双簧吗?” “管他们双簧还是单簧,反正地下钱庄已经与我们没有任何瓜葛,他们唱再多的戏对我们也白搭,那个郑东等一伙人就是一些有前科的人,将来合作时把他们再好好洗洗,彻底把他们洗成我们一样的人。” “是,明白。”刘启明阴深地笑笑,恭维张纯一句,“还是张董您高明。”说着向张纯竖起一个大拇指称赞。 “过了哦。”张纯反感这一套,进入他关心的正题,“对了,我们青纯文化传播公司筹办的怎么样了?” “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划中,人事部正在向全国物色优秀人才。” “行,抓紧点,我要给吴蔼婷一个惊喜。” “是,一定会的,恭喜。” “……”,张纯打量刘启明一会,气氛一时陷入尴尬,虽然刘启明拥有黑势力,但在张纯面前像是矮了几分,有讨好张纯的嫌疑。 “张董,没事的话,我先忙去了。” “嗯,去吧。”张纯点下头。 第58章 咱是纯爷们 刘启明走后不久,百无聊赖的张纯便拿起办公桌上的遥控器打开对面墙上的电视大屏幕,再找出吴蔼婷参加的那期《中国好歌声》栏目,接着快进找到吴蔼婷唱的《走天涯》画面,一双贪色的眼睛盯着大屏幕里的吴蔼婷上下打量,至于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兴许只有鬼才知道吧? 从张纯看节目的表情上分析,他欣赏吴蔼婷音色的成分少,贪婪她的美色成分多,甚至内心深处对吴蔼婷产生了那种龌龊的想法,男人喜欢女人,无非就是想占有女人的身体,继而才会进一步地欣赏女人的其他方面。 说起来,又是“日久生情”的缘故,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自从盘古开天地,男人对女人都是“日久生情”的,大男人主义严重的张纯合乎这种常理,他就是对吴蔼婷抱着这个心态的,那天被吴蔼婷的歌声吸引,若是吴蔼婷长相一般或者不堪的话,即使吴蔼婷的歌唱的再好也吸引不了他,其余说什么全都是扯淡。 一曲《走天涯》被吴蔼婷唱的荡气回肠,张纯听来心血激昂,歌曲完后,他思绪了一会,从裤兜里掏出苹果手机拨打了秘书袁立的电话,把袁立叫到他的总裁办公室,就支持吴蔼婷的事宜向她交待。 “袁秘书,你是中国传媒毕业的高材生,在娱乐圈,你的同学朋友也比较多,我想拜托你到江浙卫视去走一趟,以我们新成立的青纯文化传播公司的名义打点一下节目组,不要吝啬花钱,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吴蔼婷迅速捧红,在《中国好歌声》斩获头奖,事情办妥后,我以青纯董事会的名义奖励你个人五百万。” “张董,这事做起来有点难度,但我会尽力。” 袁立确实有些为难,同时心下也不想帮吴蔼婷这个忙,她在张纯身边一年来,本想在张纯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惜张纯只把她当交际花,派遣她应酬青纯置地需要求助的人,就像应付欧正春那样式的贪官污吏和地方势力。 虽然张纯对袁立的个人奖励不错,一年下来,她因此从张纯这里获得了上千万的报酬,但除了钱,她什么也没得到,反而遭人非议,表面上没人当着她说什么,但背地里却都叫她“袁婊子”,可想而知她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人。 “这事我就拜托你了,你记住,这不是尽力,是要办成,这对我们青纯文化的发展是重中之重,将来吴蔼婷大红大紫了,那就是我们青纯文化的一块名牌。” “是,我懂您的意思,肯定会全力以赴去办妥。”袁立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你好好谋划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飞往杭州,找到《中国好歌声》节目组,向他们说明我们青纯文化的深刻用意,一句话,钱不是问题,我们青纯文化就是要让吴蔼婷斩获头奖,遇到什么问题,你随时向我报告。” “好吧,我明白了。”袁立暗然笑笑,转身离去,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落寞地鄙夷张纯一眼,心里暗骂张纯一声,“真是个骚包,可笑。” 张纯以为用钱砸,就可以把吴蔼婷砸成《中国好歌声》的头牌,但他想错了,比他有钱又有官家势力的人大有人在,那个背后支持丁丁歌手的财团就盖过了他的青纯置地的实力,还有其余几个歌手的背景也非同一般。 青纯置地的实力与他们那些财团比起来要差之一大截,人家既有官方背景,又有官家势力,有的财团还涉及到军队方面,几乎党政军都有他们的人。 原先周宾的父亲没倒台时,张纯还可以借助周宾为虎作伥耀武扬威,可惜周父已身陷囹圄,周宾又被毒死,现在他的官家势力已大不如前,要他同那几个财团叫板,显然分量不够,难以较量赢了。 但张纯没想这些,他以为凭他的青纯置地实力和仅有的官方关系可以把这事办成,派袁立去栏目组打点,是他实现靠近吴蔼婷的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大手笔,至于他会怎么做,那就只有等着看他下一步如何出手了。 按照张纯的“旨意”,袁立第二天飞到杭州找到《中国好歌声》栏目组,把栏目组的总监请到一家咖啡室谈事,这个栏目组的总监是袁立读中国传媒大学时的好友,而且还曾经追求过她,现在袁立有事求他,他便很乐意为袁立效劳。 “袁大美女,真是三生有幸啊,能再次见到你,我张某是不是时来运转了?” 原来这个总监也姓张,而且同张纯的名字只差一个字,他叫张祖纯,现年三十岁,长相一般,留着一头披肩发,说话也像女人一样娘娘腔,还口口声声对别人常说自己是纯爷们,乐得人们经常背地里笑话他。 “呵呵,我也是,张总监,你说我们董事长拜托的事,你能帮我办成吗?” “可以呀,只要你们张董肯出钱,没有办不成的事呀。” 张祖纯大言不惭,让袁立看来很不靠谱,深怕他误事,原先张祖纯追求她时,也是这幅嘴脸,因此袁立总感觉他吹嘘的成分太多,久而久之便对他敬而远之了。 可惜,地球转来转去,又把他们俩转到了一起,即使张祖纯办不成,袁立也希望借助他找到更靠谱的人打点关系,全力以赴把张纯交给她的事办好。 “张总监,按你的意思,我们需要出多少钱才能打点成功呢?” “这个嘛?”张祖纯试着想了一下,“现在有钱的人多了,据我所知,像你们这种找人打点的财团就有十来个,而且个个都出手阔绰,最少的也一千万,最多的上亿,像支持丁丁的那个财团,就给栏目组打点了一亿三千万。” “哇,这么疯狂呀?真的假的啊?”袁立装着吃惊,暗叹像张纯那样“骚包”的人真多,“全都打点了,那你们节目组就内定哪个当冠军了吗?” “那可不是,我们可是纯粹的音乐选秀栏目,公平公正公开,怎能凭金钱就斩获头牌呢?那不是欺骗电视观众吗?不过他们打点的那些歌手要获得比较好的名次倒有可能,我们节目组可以从中周旋一下,至于决赛时的前三名,那就得看全国观众的支持度和歌手的最终实力了,否则我们这《中国好歌声》的招牌不就砸了,你说对吗?我们《中国好歌声》栏目的市场价值可四五个亿呢,光购买英国的版权就花了三个多亿,现在是我们《中国好歌声》的第一期,接下来还会筹办第二期,第三期,或者第n期,你说我们栏目组一旦出了丑闻,那岂不把我们这块金子招牌彻底毁了?” 袁立宛然笑笑,不置可否,“也是哦,想来还挺复杂。” “可不是吗?哼。”张祖纯搔首弄姿一下,看得袁立起阵鸡皮疙瘩。 “张总监,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没别的路了吗?” “有啊,那就得看看你们的综合实力了。”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袁立确实也没弄懂张祖纯的意思,“请你明说,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我们一定争取去办到。” “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你得去找一个人,我们栏目组在请她当导师时,向她承诺过她的学员最终可以拿冠军,我不用多说,你应该也明白了,那个人是谁。” “你说叶赫?是叶赫吗?在圈里人人都喊得‘大姐大’?” 张祖纯突然飞个白眼,看他这个表情像是有些反感叶赫,甚至有些厌恶,说:“是啊,不是她,还能是谁呀?咱是纯爷们,会骗你吗?” “哦,原来是这样。”袁立暗喜,以为可以拿叶赫做些文章,但想下吴蔼婷不是叶赫的学员,心又突然失落了,“这怎么办?这事看来是办不成了,我们的吴小姐可是于大庆的学员啊。” “对呀,所以你得想辙呀,能不能最后把事办成,那就得看你们的办法了。” “晕死,我除了认识你,又不认识谁呀?” “嘻嘻,那我们就共同想办法呗。”张祖纯讪笑着打量袁立一眼。 袁立顿时脸红,浑身有种打颤的感觉,她明白张祖纯的意思,就是想借此敲诈她,让她陪他上床,不仅占有她的身体,而且趁机会捞她一笔钱。 “好吧,我明白了,只要我能拿得出手的,绝不吝啬。”袁立答应下来,只当被张祖纯这头猪拱一回,反正只要能把事办好,就像做件好事喂了头猪。 “嘻嘻,有点意思。”张祖纯色笑着,伸手摸一下袁立的脸,一双贪色的眼睛盯着袁立美丽的脸庞看,“袁大美女真明白了?” “嗯,今晚我请客。” “哈哈!好。” 第59章 红颜女人多薄命 “小姐,开间房。”喝过咖啡,张祖纯急不可耐,把袁立带到华星宾馆。 前台小姐认识张祖纯,对他招呼热情,由于张祖纯娘娘腔,又一副艺人打扮,长发披肩,乐得她们几个前台小姐掩嘴窃笑。 “张总监,你是要标准的,还是要贵宾的。”一个前台小姐笑着问道。 张祖纯想想,看眼躲闪的袁立,而后向前台小姐说道,“那就贵宾房吧,记在我们栏目组的帐上,给我开张发票。” “是,张总监。”前台小姐甜笑着点点头,开始给张祖纯办理入住手续。 张祖纯身为《中国好歌声》栏目总监,吃喝都用栏目组的账户报销,现在泡妞也采用栏目组账户,可见这小子多会打公家的主意。 “张总监,这是您的房卡,您拿好。”前台小姐办好入住手续,把房卡递给张祖纯,“885房,有什么事请打我们总台电话。” “谢谢。”张祖纯点下头,拿着房卡同袁立向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搭电梯到8楼,经走廊来到885房门前,张祖纯拿房卡打开门后,正要请袁立进房时,袁立从旁边的886房走出肖尧,肖尧头戴鸭舌帽,低垂着头,但袁立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顿时为之心颤一下。 按说,袁立与肖尧从未交往,但从袁立的眼神,二人却似是老相识。 肖尧从袁立身旁走过,但他目不斜视,视若无睹,根本没看袁立一眼。 “袁大美女,请。”看袁立愣神,张祖纯拉她一下,随着她的视线看了眼逐渐走远的肖尧背影,“你认识那人,是吗?” “……,不,不认识。”袁立掩饰情绪,再看了一眼肖尧的背影,回头走进885房间,但她刚进去,后进来的张祖纯就立马把门关上了,从后面搂住她。 “袁立,我喜欢你,好多年了,终于……” 袁立如触电一般,身体一抖,随之痛楚地闭下眼,“先去洗洗吧,好吗?” “嗯,你先坐会。”张祖纯放开她,搂着她的腰走进睡房里。 贵宾房比标准房要豪华的多,设施也布置的要比标准房高几个档次,电脑电视和洗浴设备都是当前市面流行的走俏产品,卫生条件也比标准房好许多,连地毯都比标准房要好许多,踩上去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张祖纯去浴室洗澡时,袁立慵懒地坐在沙发椅上,她脑子里想着刚才见到肖尧的情景,但她在想什么就不知道了,目前看来,她与肖尧的关系似乎不简单。 不一会儿,袁立轻轻地说了一句,“胆子真大,你还敢住在这里。”听话听音,可想而知她知道肖尧的许多事,至少是认识他的。 隔壁的886房间正是前段时间肖尧和兰珊珊敲诈勒索叶赫时住的房间,他竟然卷土重来,还住到886房里,兴许他又是在玩什么灯下黑吧,可如此明目张胆,警察竟然没有发现他,可想他算这把‘灯下黑’又玩成功了。 华星宾馆主要接待的是演艺界人士,安保措施很是到位,警方若是没有发现涉案人员入住,很少来华星宾馆巡视,查房就更少来了。 由此可以想到,肖尧住的那间房用的很可能还是兰珊珊的身份证件,怪不得那天他们离开时,兰珊珊想去前台退押金被肖尧阻止,原来肖尧留了这么一手。 张祖纯很快洗好了澡,穿着浴袍走出浴室,袁立跟他对视一眼,对他微笑一下,像是‘此地无声胜有声’心照不宣,而后她起身也向浴室走去。 在袁立进去浴室一会,就乐得期待拥有她的张祖纯跳了一下,他欢欣鼓舞,庆幸终于能与曾经追求过的大美女同床共枕了。 “耶!哈哈,没想到我张某还有这一天。”欢欣鼓舞后的张祖纯捂着拳头狠劲勾了一下,再向墙壁打了一拳,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捂着拳头强忍疼痛。 “神经病。”张祖纯打墙壁的声音震到了浴室,袁立正在脱衣服,被墙壁震得愣了一下,由此想到了张祖纯的表现,“真是个活宝,没见过女人似的。” 不是张纯交待她要办妥吴蔼婷的事,打死她也不会与张祖纯这个活宝发生这种瓜葛,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马上就要与这个活宝做那苟且之事了。 洗过一阵,袁立浑身发烫,出奇的是她竟然流下一行热泪,表面看她是不忍心与张祖纯发生瓜葛,但往深处想的话,兴许是由于她刚才见过肖尧的缘故。 “亲,你洗好了没?”看袁立好半会没出来,张祖纯试着敲了一下浴室的门,其实他打过墙壁后一直站在浴室外面偷窥,由于浴室里雾气朦胧,他只能依稀可见袁立婀娜的身体,一双眼珠子像牛眼瞪得那么大,看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好了。”袁立反感地看了浴室门一眼,随手关掉淋浴喷头,再拿毛巾擦拭一下身体,继而拿件架子上的浴袍穿上,她的身段与吴蔼婷相比的话,二人不分上下,论相貌的话,二人又各有姿色,三个字形容,活脱脱“都是美女”。 “咔擦!……”拉开浴室门的声音脆响几声,袁立刚出门就看到张祖纯发痴地看着自己,便向张祖纯伸手戳一下他的眉头,继而对她微笑一下。 “嘿,真是风情万种呀。”张祖纯感化一下,顿时欢心,一把抱住袁立往大床走去,然后把她放倒在大床上,继而扑到她的身上,向她热吻。 一副艳丽的画面就此展开,香艳无比。 温馨的房间,舒暖的大床,雪白的床单,柔和的灯光,交织着这幅香艳的画面,舒爽的声音,摆动的床垫,让这画面又增添了些许情调,令人想入非非。 事后,张祖纯满足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一场动作戏下来,累得他气喘如牛,他身为栏目总监,经历的女人本来就很多,导致体力有限,早已应接不暇,现在又拥有了渴望已久的大美女,导致他一泄如注,像把身体掏空了一般。 袁立就像完成一项使命似的,对这场床戏只当一场交易,不过她还算配合,不然也不会把张祖纯累成这个样子,“张总监,我劝你一句,以后不要太累了,小心沾色太多了,整垮你的身体。” 袁立久经床上之事,对张祖纯的表现一眼就可看出来。 “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逐渐平息下来的张祖纯转过身搂着赤露上身的她,痴痴地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我希望我们不是交易,而是真情。” “呵呵,亲,你别逗了,可不要玷污了那个神圣的字眼。”袁立既觉好笑,又觉恶心,“我们都是成年人,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嗯,但话说回来,以前我狂热追求你,你就没有动过心吗?” “哎,怎么说呢?我们兴许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吧,但我有些欣赏你,觉得你是一个有天赋的人,事实也如此,你做的很好,短短几年,你就做上了总监。” “是吗?我还会做的更好的,只要你支持我。” 听到袁立夸赞,张祖纯很是欣慰,由此他也没深究这次与袁立上床是不是交易了,反正他得到了向往已久的女人,就算对他多年来的思念慰藉。 “你们男人都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未把我们女人当回事。”袁立突然感叹起人生,“哎,都说红颜女人多薄命,我袁立就是这个贱命。” “你怎么啦?为什么这么说?”张祖纯感到奇怪,从床上支起身,凝重地望着她,看她泪水盈盈,顿时对她狐疑和同情,“袁立,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没,没有呀,我就是一个董事长秘书,能遇到什么事?” “你骗我,你肯定是遇上事了,我看得出来,你心里一定有事。” “你会看相?”袁立擦下泪水,喉咙哽咽,“要说遇上事,就是这次关于请你帮忙吴蔼婷的事,我如果把这事办不好,那我就没法向我们董事长交待,他会剥了我的皮,以后我也没得混了,人生路可能也就此走到头了。” 这话说的似乎一语双关,听上去像是关于吴蔼婷的事,但深想一下,又像另有更深的问题,兴许还是跟肖尧有关吧,一个肖尧似乎把她的神经桎梏住了。 “有这么严重吗?不至于吧?”张祖纯有种摊上事的感觉,但看心爱的女人落寞又痛楚,决定尽自己能力帮助她,“你放心,我尽八斗米也会帮你。” “呵呵,拜托了。”袁立噗嗤一笑,“谢谢哟。” “嘿嘿,应该的,能帮助你是我的福分。”张祖纯乐笑一下,亲袁立脸上一口,“i love you。” “切,脏死了。”袁立擦下张祖纯亲过的口水,对他愠怒地瞪下眼。 张祖纯见之,乐得大笑,继而同袁立闹腾起来,扑到她的身上,对她一顿狂吻。 “亲,我爱死你了。” “你,流氓,别闹了。” “袁立,我还想要你。” “去!喂不饱你呀?” “哈哈!^^” 第60章 神秘的女人 由于有求于张祖纯,袁立再次应承他一番。 尔后,张祖纯惬意地到浴室里去淋浴,在淋浴时痛快地吭着小曲,回味着与大美女袁立的风流韵事,可当他洗好后从淋浴室出来时,袁立却不见了,人去屋空。 “奇怪,她去哪了?” 张祖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想不通什么缘故,按说袁立是找他帮忙,怎么会不辞而别呢?连招呼也不打一声,这有点不符合常理。 张祖纯感觉像做了一场梦,跟见到鬼似的,心里顿时产生一阵失落感,其实是他还没和袁立尽/幸,洗过一遍准备请袁立下楼去吃晚餐,待吃过晚饭后,再与袁立陶醉一个晚上。 大美女就是吸引人,尤其像袁立这样的女人,张祖纯和娱乐圈的好多女人都有关系,但对袁立却充满了激情和向往,他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自从认识袁立那天起,就对她有种亲切的感觉,渴望与她亲密接触,现在与她虽然接触上了,但刚得到就失去,这叫他心里像掏空一般,如蚂蚁钻心般灰常难受。 “哎,真是奇怪,搞什么鬼嘛?算了,她应该还会来找我的。” 房子里没有留下袁立任何东西,连一个纸片也没见她留下,张祖纯在房间找了一遍也没任何收获,最后只好自我安/慰,寄托能与袁立再次重逢。 简单收拾一下,张祖纯也退房离去,但他没想到,袁立并没离开华星宾馆,而是去了旁边的886房间,此时正与肖尧针锋相对,她突然像换了一个人,对肖尧横加指责。 两人相对而坐,貌似高手较量,奇怪的是肖尧有点怕袁立,被袁立训得脸上阵红阵白,而且总是躲闪着袁立对他犀利的目光,不时低垂着头挨训,被袁立训得跟个孙子似的,想争辩也苍白无力。 “肖,我代表组织警告你,你已经严重违反了我们组织的纪律,由于你的鲁莽,导致我们在南都的计划遭受重创,有关人员现已纷纷落网,现在小小也生死不明,你必须将功补过,尽力扭转乾坤,余部长对你的表现越来越不满意,很多事都是我在帮你从中周旋,你再执迷不悟的话,不计组织得失,恐怕组织会严厉惩罚你,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那要我怎么样啊?我可是已经尽力了,是郭德志那人怕死,tmd还公安干警,刑警队副大队长,竟然这么快就把欧正春咬了出来,欧正春也真是该死,那厮胆子太大了,什么钱都敢要,当然,说白了,都是我们给逼的。”虽然被袁立训得跟孙子似的,但肖尧还是出言争辩了几句,“说起来,其实这也没什么,即使南都目前遭遇了一些困境,但我们还可以再计划,把计划继续进行,请你代表组织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请你和余部长放心,我绝不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 “哼哼,可你还能行吗?你现在已经是全国通缉的a级通缉犯,是全国公安追捕的逃犯,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们还怎么相信你啊?嗯?……” “这有什么,我稍微化妆就可以重振旗鼓,杀回南都,南都是我的老家,我比组织里的任何人都熟悉,组织一旦失去我,那计划更难进行,因此我依然是我们组织需要的人,包括你在内,一样需要我,你们和组织一旦把我抛弃,那你们和组织在南都将会一事无成。” 问题像是说到了点子上,袁立心头愣了一下,不得不认同肖尧的观点,但真是奇怪,袁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她也是余部长的人吗?或者是什么mlj青华组织在华的代理人?可目前看来,难以猜测到她的真实身份,不过肖尧如此害怕她,想来她在组织里的身份绝对不低,不然不敢对肖尧这个态度和这种口气说话。 可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却委身于张纯的青纯置地,而且被张纯指使与人发生那种交易,表面看她还没有一点反抗能力,若她是他(她)们组织里的什么高层人士,理应掉个个,张纯应该听她的,可事实恰恰相反,她反而被张纯任意驱使,如一只被张纯任意驰骋的山鸡。 这兴许就是她会隐藏身份的原因,有如好莱坞电影《碟中谍》里的特工,于是可以暂且分析出,她是组织派往南都监视张纯的人,也是协助肖尧从事他们组织计划的人,只不过他(她)们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 至于她与人交易什么的,对于香/艳特工来说,乃是特训她们的第一课,就像早期的香港电影《赤/裸特工》那样,既献身也会要人命,而且个个都武艺超群,枪法奇准,即使遇到很棘手的事也很会周旋,或者就势逃脱。 “你不要以为我和组织没了你,在南都我就会两眼一幕黑,我们可以再培养比你还适合的人选,想必将来那人比你做的还会更好些。”袁立并没惧肖尧的威慑,向肖尧点名他在组织里的“重要”性,“你再一意孤行,公私不分的话,组织随时都可能会换了你,你知道组织的纪律,不管你本事再高,再怎么逃脱,组织也可以把你找出来,而且你也知道组织的手段,到时会对你的亲人也不利。” “听话听音,你是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肖尧心里忽然产生害怕了,这好像是对他一个致命的问题,若他们组织上真要换了他,那他离死就真的不远了,这个组织的人有很多方法找到他,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处理掉,在组织里,像他一样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一抓一大把。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我代组织只是对你说明组织的真实意思。”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看中郑东了吧?”肖尧惨笑一下,像是一下子抓到了袁立的心思,“对吗?” 袁立一惊,付之一笑,“做人不要太聪明,太聪明的人死的早,我就是个傻女人。” “好,那我不问了。”肖尧摆摆手,“但我希望你和组织慎重,那人的身份太迷糊,虽然我探究过他坐过牢的身份,但从近来所发生的事,我觉得这人的身份还是可疑,感觉他眼睛里面还有一双眼睛,似乎被对手做了许多文章来迷惑我们。” “……”,袁立考量一会肖尧的话,但不以为然,说:“你知道的,不管对手是什么身份,我们也有办法把他洗成为我们所用的人,gaw又怎么样?还不都是人,是人就有弱点,没有我们攻不破的阵地。” 袁立很是骄傲,信心满满,似乎他们的组织无所不能,由此可以试着联想一下,他们这个组织的势力有多庞大,甚至渗透到了国家高层,若真是那样的话,那郑东等人的身份迟早会被他们组织里的人查出来,接着给郑东等人带来极大的危险性。 “行,那我们就继续飞蛾扑火吧,反正我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知道就好,你好好想想,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期待你尽快杀回南都去。” “是,我一定不会使组织失望,请组织放心。” “嗯,我看好你。”袁立沉重地点下头。 肖尧又惨笑了一下,窘红着脸不再说话,随之舒了口气,像庆幸余生似的,心下道,“真险,总算搪塞过去了,妈的,都不想叫老子活呀。” 袁立以审视的目光打量肖尧一会,转变话题,“肖,问你句题外话,你来杭州办的事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 “我,没没什么收获呀,暂时还没有。”突然被袁立问起这个问题,肖尧顿时紧张一下,这是他的私事,他既不想汇报,又不想袁立这样组织的人插手。 “吴蔼婷是你的前妻,不用多说,我也知道你是奔她来的。” “是,我就是来支持她一下。” “你还爱她吗?” “不爱!” 第61章 老K出现了 袁立坏笑一下,似乎对“主审”肖尧是种享受,随后意味深长地对肖尧说,“肖,我们这种人不配谈什么爱情,对于爱情两个字来说是奢侈品,既然我们投到qh门下,我们的感情和生命都得无条件地为之服务。” “是,这我懂的,只是对我前妻赎罪而已,虽然我们无权享受爱情,但就我个人而言,却遇到了平生对我最好的女人,给我的生活增添了些许余韵。”肖尧说着话心痛一下,同时心下对袁立的态度产生反感,“我们的生命随时可能结束,现在的我们就如同行尸走肉,但我不想在闭眼那刻留下遗憾,在参加组织时我是边缘人,心里满带仇恨,但今天我有所醒悟,似乎感情复苏了,不再那么极端。” “幼稚,真是可笑,你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在组织利益面前,我们的感情值几个钱,我们都得无条件为其让步,如果你还带着私人感情的话,那我得给你说个事实。”袁立说到这顿住,凝重的目光看着肖尧,似乎要看肖尧的反应。 果然不出袁立所料,肖尧顿时感觉到了她的深层意思,问,“什么事实?” “哼哼。”袁立冷笑一下,漠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专程来杭州吗?” 肖尧疑惑,不解地望着她,“什么意思?” “那我就告诉你吧,张纯看上了你的前妻,他现在已然成了一个疯子,决定为你前妻打造,其意就是要占有你的前妻,叫我来杭州就是为你前妻参加的《中国好歌声》打点,希望以他的实力让你前妻获得好的名次,甚至冠军,继而取得你前妻的欢心,最后获取她的感情,把她据为己有,懂了吗?你!” “啊,什么?他活腻了?这个老王八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老子要去撕了他。”袁立所说的情况顿时激起肖尧的极端愤慨,气得他浑身发抖,想去立马要了张纯的性命,“妈的,上次在海边别墅没要了他的狗命,竟然色胆包天了。” 袁立淡然笑笑,鄙夷的目光看着肖尧,“你看你还说对你前妻不爱,这种表现不是暴露你的心地了?为了一个女人气成这样,还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肖尧吗?那时你出类拔萃的表现,赢得了上级的赞扬,把你培养成了杰出的特工,不然你会有后来在南都呼风唤雨,报得了你的私仇吗?” “我,我没忘,但一马归一马,反正张纯那老混蛋不能动我前妻,否则我豁出性命也会去杀了他,以我的身手对付他,就像杀只小鸡一样那么容易。” 想起张纯一旦与他前妻有染,肖尧就感觉吃了无头苍蝇,深感受辱。 “呵呵,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顶点绿,你想对付张纯有那么容易吗?我这里你就过不去。”袁立嗤笑一声,根本没把肖尧放在眼里似的,“在我们一起参加组织的特训时,你没有赢过我吧?” “啧,这我承认,但我……”肖尧陷入痛苦中,脸色紫黑,“老k,你不会这样对待我吧,曾经我们也是一个锅里吃过饭的人,人非草木,你会对我一点情义也不讲吗?” 哇,原来袁立就是小小和肖尧常提起的老k,没想到这个貌似男人的代号,却是袁立这个大美人,从以前提起的老k可想而知,袁立这个女人确实不是等闲之辈,只不过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现在看她在肖尧面前都能如此,可想她的本领和功夫要比肖尧更胜一筹,不愧是个女特工,就是牛b。 “肖,你要明白,我现在是代表组织找你谈话,为了我们组织的利益,我必须那样做,没有其他任何选择,我们个人的情感从那天进入qh组织起就已经不能让我们所左右,你我都不例外,也左右不了,将来我们qh组织还有重担交给你,只要我们的南都计划成功,到时候你就是将军,可以统领千军万马,重展我们军威的大帅,到时候你什么女人没有?还要在乎一个曾跟你睡过六七年的老女人吗?应该早玩腻了呀?请不要再跟我谈什么感情不感情。” “那也不行,反正这种事我接受不了,不管组织信不信任我,反正张纯若动了我的女人,我就要跟他拼命,保证杀了他,谁也阻止不了我,包括你在内。” “是吗?那就是你咎由自取了。”袁立露出杀气,犀利的目光瞪着肖尧,“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否则最后吃亏的只有你,想想你的老娘,她一辈子受向家欺负,你总不能死在她的前头吧?你是家中独子,总得尽点孝道为她养老送终吧?” “我,我就是气不过。”肖尧忽然软了下来,被袁立拿他的母亲威慑所震住,“老k,你以为你来杭州就可以把我前妻捧成冠军吗?以张纯那厮的实力算个鸟,比他有钱有势力的财团多了去了,不搞点大动作,你做梦也办不成这事。” “这么说,你有把握了?是吗?”袁立像是洞悉肖尧的心地,“说说,你获得什么了,是不是掌握了把你前妻通往冠军的渠道?” “没,没有,我也还在努力中。”肖尧躲闪着袁立的逼问,不把掌握了叶赫的隐私和对叶赫敲诈勒索的事告诉她。 袁立漠然笑笑,继续逼问肖尧,“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掌握了什么秘密,说说,掌握什么了?把所掌握的东西给我。” “有是有点,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得阻拦我去杀了张纯。” “哦,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谈条件呀,你信不信只要我不帮你在组织周旋,你想你能活过三天吗?我不受你的任何威胁,你是懂我的,我们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合作,再说了,张纯目前不能杀,我们组织还依靠他就南都之星敛财,为我们的南都计划赢取巨大资金,那是上万亿的大工程,将来“南都之星”打造而成,就是我们qh组织占据南都的开始,懂吗你?必须以我们qh组织的大局为重。” “哎,好吧,那就跟你合作一回。”听袁立这样说,肖尧只好妥协,“我确实是掌握了一点东西,但不知道最后有没有用,所以到现在还没拿出来用,想到最后才放这枚定时炸弹。” “什么炸弹?说来听听。”袁立产生浓厚的兴趣,迫切想知道肖尧手里掌握了什么东西,“是关于谁的?不会是叶赫的吧?” 都是聪明绝顶的人,袁立一猜一个准,一下子就猜测着了。 “是她,我抓到了她的把柄。”肖尧像没得选择,只好把真相对袁立和盘托出,“但不知顶不定用,是关于叶赫与萧小宇偷晴的现场录像。” “好啊,这当然有用了,真是得来全部费功夫,你牛。”袁立夸赞肖尧一句,暗悔之前与那个节目组总监张祖纯上了床,“晕死,你不早点告诉我。” “哈哈,你是不是又对谁使美人计了?”肖尧像看穿袁立似的,顿时闹得袁立一阵脸红,“以你的身手还要用那个,真为你感到丢脸。” “去,你知道我容易吗?我可不像你那么招摇,在完成任务时还得尽最大可能性保存自己的生命,再说能以身体换来最大回报,我有什么舍不得?” 肖尧嗤之以鼻,为袁立的观点汗颜,“好吧,你自愿牺牲,我还有什么话说?” “把东西给我看看。”袁立不想和肖尧再讨论什么美人计的问题。 “好吧,让你欣赏欣赏,但不要脸红哟。” 肖尧从床上的小包里拿出一块u盘,而后插在电脑主机里,再打开视频播放,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叶赫与萧小宇不堪的画面。 香艳又激情的画面刺激的袁立一阵脸红,虽然她是出色特工,又久经床事,但看大明星上演春色,不禁为之动容,大开眼界。 “怎么样?有点价值吧?”肖尧得意地问她。 “嗯,还行,这确实是一枚火药十足的炸弹。”袁立表示认可,“很好,接下来我们的事就好办多了,虽然你前妻是于大庆的学员,但我们第一步就让你前妻转到叶赫的名下,不管节目组有什么规则,反正为了你前妻必须改变他们的规则。” “没必要吧,即使在于大庆导师那里当学员,我们可以照样把我前妻捧成冠军,叶赫也必须无条件让步,节目组谁敢阻挡的话,我们就把这视频公之于众。” “这样不妥,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何必把大家搞得不愉快。”袁立反对肖尧的做法,把自己的意见提出,“我们不用破坏节目组规则,只要把你前妻转到叶赫名下就可以了,至于能不能转过去的话,那就得逼叶赫了。” “好吧,我听你的,既然我们是同一个意思,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这没得说,接下来让我来周旋,你放心吧。” “呵呵,谢谢,还是你厉害,我承认。” “是吗?那学着点。” “……,是!” 第62章 病入膏肓的大美女 中国背靠亚欧大陆腹地,东面大洋,地理位置上相对隔绝的态势,已经决定了中国近代以来面临的威胁更多的来自东南沿海。 翻看中国的近代史,除却西北俄罗斯借清廷虚弱之机会攫取的大部领土之外,中华民族任意一次决定意义上的外国灭种的危机都来自海上,现代高强度的军事对抗对运输和投送能力的依赖更让大国的武装动员严重地依赖海洋。 而中国南都地处沿海,从袁立口口声声说的什么qh组织,似乎这个组织极为庞大,又对我国有重大的军事对抗嫌疑,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个qh组织就是mlj派遣中国的间谍机构,以凯觑我们祖国的利益为出发点,继而异想天开打开我们神圣的国门,接着鱼肉我们的百姓。 真是岂有此理,胆大包天,如此组织岂能姑息?只要是个有血性的中国人,谁也不会答应,举全国之力,拼了性命也会跟这样的组织斗抗到底。 “好了,把电脑视频关了。”袁立不忍直视叶赫与萧小宇的不堪画面,“接下来我们再商议如何进攻叶赫,进而进驻《中国好歌声》节目组,如有可能的话,让江浙卫视高层也听我们驱使,这项工作要循序渐进,不能着急。” “那你的意见是向叶赫摊牌吗?”肖尧试探性地问道,“她万一不屈服呢?” “都是聪明人,她敢吗她?除非她不想在乐坛混了。”袁立阴深一笑,像蛇蝎女人似的阴毒,“她即使不想混也得围着我们转,只是如何向她摊牌的问题,是你去还是我去,或者派组织里的其他人去。” “还是我去吧,反正我是被通缉的要犯,早已进入警方的视野,凭我是公安部下达的a级通缉犯身份,她叶赫就不敢跟我斗法。” “呵呵,也是,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袁立为之一笑,对肖要的态度表示赞赏,“你只要向她亮明你是通缉犯,她就会怕你。” “哼哼,除非她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肖尧面带冷酷,他提议自己去,一是担心袁立把事情搞砸,二是担心袁立把他卖了,说白了他的目的就是要为心爱和负疚的前妻吴蔼婷再做点事,他虽然还很执拗,但不再像袁立这样整天做白日梦,而是随时都是面对死亡,如果qh组织认为他处在极端危险时,首先也会把他杀了,目前qh组织没处理他,一是还觉得他有点用,二是一时没找到他,区区一个袁立要取他性命也不是件易事。 “好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我正好也可以向张纯复命。”袁立感觉一阵轻松,轻舒一口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你随时支应我一声就是了。” “那好,到时要你耍美人计时,我支应你一声。”肖尧坏笑一个。 袁立瞪肖尧一眼,不爽地骂道,“你丫的侮辱我?” “不敢。”肖尧笑得更欢了,“这是你的优势。” “切!”袁立冷哼一声,“都是身不由己,没办法的事。” “嗯,也是,人在江湖飘,早晚要挨刀。” 对于袁立这个女人,肖尧对她有着独特的看法,认为她真是可以把自己完全豁出去的人,为了自己和组织的利益,她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莫看她美若天仙,其实是一副蛇蝎心肠,算是个极端的冷血女人。 肖尧不置可否,反正这是袁立自己的事,她认为她那样愿意献身随她去,女特工太都也如袁立一样,首先第一招就是以色诱人,进而控制他人,不像男特工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浑身充满暴力。 “老k,你真以为我们qh组织的计划能成功吗?”肖尧试着问她一句。 袁立顿时杏眼圆睁,责问道,“当然,你在怀疑我们组织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合时机。”肖尧看袁立中毒已深,不想跟她多废话,但还是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他这段时间经历太多事,似乎有所醒悟,“泱泱中华,如今党政军都是高压政策,自从习大大上台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稍一抬头就会被打压,甚至灭亡,那天我带郭德志去那烂尾楼地下室追捕协查通报上的刘德鸣时,看到了那个地下室是个布置到位的临时指挥部,非常神秘,又貌似庞大,似乎专门针对我们qh组织而来,幸好我跑的快,否则当场就被抓了。” “嗯,那事我听说了,算你小子命大。”袁立漠然冷笑一声,“干大事就是如履薄冰,当初组织特训我们时就说过,我们的使命是一场生死决斗,还有我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是组织与组织地坚决对抗,既然是对抗,那就是生死较量,我们教官说的好,中国就像一盘散沙,只要战争一起,那就定会大乱,到时候就是我们组织从中渔利的时代,继而取得国家的主权。” “是吗?真是想得太好了。”肖尧苦涩一笑,心下不耻地说:“异想天开。” “当然,你再有微词的话,我可会向组织举报你了。” “好,好,那我不再说了。”肖尧干笑几声,“请老k你多多为我遮瞒。” “哼,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你非议组织的话。” “好!”肖尧见袁立如他当初那样病入膏肓,便不再劝她,那时他也是如袁立一样,认为qh组织无所不能,可现在想来真是天真和幼稚,严重点说是为qh组织当了回“卖国贼”,虽然自己借qh组织的力量报了私仇,但却侵犯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哪头轻哪头重,他心里已经有杆秤。 说起来肖尧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受过党和国家的多年教育,曾上过中国政法大学,那时他是满带理想抱负学成以后报效国家的,可向家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因为向家,彻底把他的人生颠覆了,进而仇恨国家,厌恶社会,从qh组织特训出来后,首先就是拿向家人开刀,把向怀仁绑架到了孤岛上。 向怀仁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他被关在那个孤岛洞穴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肖尧喂他食不死才怪,除非有神仙救他,否则他现在尸体都可能开始溃烂。 “对了,袁大美女,小小真死了吗?你有没去现场看过?或者调查。”肖尧忽然关心起小小来,心下为小小的际遇担心。 小小是肖尧拉下水的下线,他是小小的直接“领导”人,但他只是利用小小经营地下钱庄,并没教她任何本事,相比袁立,小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你还想着那个女人吗?”袁立没有正面回答肖尧的问题,而是对肖尧反问,“听说你们有个孩子,名叫聪聪,对吧?” “谁说的,没有,那是小小和她前夫的儿子呀。”肖尧为之一惊,恨袁立要挟他的家人,聪聪是他和小小唯一的后代,好比他和小小的命根子。 “看把你吓的,这事只有我知道,我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还是组织里的人,你尽可放心,但如果你背叛我们组织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妈的,臭娘们,竟然威胁到我头上来了。”肖尧暗然骂了袁立一句,但为了儿子聪聪不得不向她讪笑,“袁大美女,我们永远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呀。” “哼哼,知道就好,好,余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保重。”袁立站起身来欲走,走了几步回头向肖尧说道,“小小应该还没有死,她应该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但具体在哪,我们没有获得任何情况,想必她在躲我们吧。”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肖尧送袁立离开,“你走好,有什么情况我随时会向你通气。” “ok,那我走了,88。”袁立再恢复平时那副款款女人的表情,露露大方地与肖尧告别,“不要送了,肖先生。” “……”,肖尧干笑一下,目送她拉开门离去。 第63章 骚包大叔吝啬钱 “喂,张董,我到杭州了。”从肖尧房间出来,袁立就从女士包里掏出苹果手机打电话给张纯,向他报告打点节目组的事,“嗯,谢董事长的关心,事情是这样的,我找到了《中国好歌声》栏目组,正好栏目组总监是我的一个故交,答应帮我们的忙,只是费用有些大,毕竟这个节目影响太大,谁都想就这节目占有一席之地,从此声明鹊起,因此背后支持学员的财团都舍得下血本。” “哦,就是钱的事吧?没事,我老张有的是钱。”那头的张纯这时正好在海边豪宅大厅里,躺在沙发上接听袁立打来的手机,听他的口气拽的可以,“你把情况再详细说说,支持那些学员的财团最多花了多少钱,够一个亿不?” “不止,听说支持丁丁的那个财团就给节目组打点了一亿三千万,目前看来,还有更大的财团在后面等着,都在为他们支持的学员出力,我想问下张董,您觉得有必要为吴二小姐下这么大的血本吗?这可是上亿资金哇。” “哦!”这个数字确实吓了张纯一跳,他以为区区几千万就可以把《中国好歌声》栏目组打点了,哪知世人如此疯狂,“这样吧,我们可以走点捷径,你这段时间多与江浙卫视的高层接触,看看能不能把捷径走得通,只要把这事办成了,我奖励你个人一千万,与其给节目组打点那么多,我还不如奖励你个人。” “谢谢张董,我是想把事情办成,但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不过我会努力的。” “嗯,你还可以代表我个人去找长青集团的董事长吴蔼琴,向她阐明我们青纯置地有意打造她妹妹吴蔼婷的想法,借她长青集团的实力,与我们青纯置地强强联合,一起把吴蔼婷打造成功,最终获得大赛的冠军。” “好,那我联系她。”袁立打着手机进入电梯,话毕把手机挂了。 张纯是个老生意人,虽然好色,但要出这么一大笔资金,心里可有点舍不得,可为了贪恋吴蔼婷的美色,又不得不下些血本,权衡一下,才想出同吴蔼琴的长青集团一起打造吴蔼婷,毕竟吴蔼琴心疼妹妹,他想若是与吴蔼琴一起打造吴蔼婷的话,那对他就减少了至少一半的资金压力。 “妈的,一个破节目这么敛财,比我老张盖几栋别墅还来钱快,抢钱呀。”张纯哭笑不得,生出埋怨,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躺到沙发上想起心事。 按照张纯的指示,袁立很快联系上了吴蔼琴,打辆的士到国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与她会面。再次见到袁大美女,吴蔼琴心里产生不舒服的感觉,觉得在她面前黯然失色,幸好妹妹吴蔼婷的姿色艳丽,与袁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吴董好,我奉张董之命前来杭州,支持吴二小姐的乐坛之路,我们张董说愿意尽青纯置地的实力同吴董的长青集团强强联合,共同把吴二小姐的乐坛之路打造成功,告诉吴董一个好消息,我们青纯置地近日筹办了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待吴二小姐参赛过后,决定与吴二小姐签约,投资影视剧。” “哦,代我感谢张董对我妹妹的一份盛情好意,但不知张董要如何与我们长青集团怎么个联合法,是资金支持还是感情支持呢?”吴蔼琴心下不太情愿与张纯发生瓜葛,现在情况已然明了,张纯正在一步步打着她妹妹的主意,于是产生反感,说:“如果张董是仅仅资金支持呢,我们表示欢迎,但要是感情投资的话,请恕我妹妹担待不起。” 这是吴蔼琴明显的拒绝,她爱妹心切,绝不情愿把妹妹往火坑里推。 袁立露露大方地笑笑,看眼坐在吴蔼琴旁边一直没说话只顾着笑的吴蔼婷,“二小姐,你的意思呢?我们张董可是对你一番盛情,你不会也拒绝吧?” “不会呀,张大叔人很好,谢谢他对我的抬爱,可惜我吴蔼婷命薄,就是怕担受不起,如果张董出了血汗钱,我又没有获得成功,那他不是把钱打水漂了?” 吴蔼婷这话说得尖锐,令袁立刮目相看,她还是第一次与吴蔼婷打交道,觉得吴蔼婷有点不简单,既大气又没把人得罪,有如绵里藏针,软刀子杀人。 “吴二小姐说的是,但我们张董很看好你,他也坚信二小姐能大获成功,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张董愿意花重金支持你,我听他说,从第一次听过你唱的歌后就陶醉了,认为二小姐在乐坛上定会斩获好的成绩,他还说你是将来娱乐圈一颗璀璨的明星,我们青纯文化还指望你帮我们赚大钱呢。” “呵呵,是吗?请袁秘书代表我谢谢张大叔。” “二小姐客气,我会转达的。”看吴蔼婷没直言拒绝,袁立再把话题指向吴蔼琴,“吴董,您看二小姐都接受我们张董的支持,您是她的亲姐,不会再拒绝我们张董了吧?” 吴蔼琴窘红着脸,不满地瞪妹妹吴蔼婷一眼,怨她不懂事,不知轻重。 “这样吧,袁秘书,我待会回复你,你稍坐。”吴蔼琴站起身来,向旁边的睡房走去,到睡房后把门关上,而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郑东,把张纯的意思向他告诉,“你说,这事怎么办?难道我们真接受张纯对咱妹妹的支持吗?” 那头的郑东回道,“这个可以接受,哪有明面拒绝人家送钱的道理。” “你不知道他是打咱妹妹的主意吗?心怀不轨呀。” “没那么严重,咱妹妹是个大活人,他能咋滴?”郑东这时坐在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的老板椅上,乐得满脸笑容,“亲,我告诉你吧,今非昔比,从今以后我郑东就是你和咱妹妹的保护神,不是以前你们再任人宰割的时代,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你放心吧,没事,大胆接受。” “屁,你就吹吧,出了事我唯你是问。”话毕,吴蔼琴把手机划了,一脸欣然地拉开房门返回总统套房的客厅,向袁立表明新的态度,“袁秘书,请转告你们张董,我们长青集团乐意同青纯置地强强联手,谢谢张董的好意。” “是,我们张董知道您接受了他对二小姐地支持,一定会很高兴的。”看到吴蔼琴180度大转弯,袁立明白她刚才进去睡房肯定与郑东通过电话,“对了,郑总没过来杭州吗?” “哦,来过,但长青一大滩子事需要他处理,所以前些日子回去了。” “呵呵,还是吴董您舒服,当了甩手掌柜,把重担交给精明强干的郑总,您真是乐得逍遥,不像我们张董那样,累的跟头牛似的。” “……”吴蔼琴干笑几声,“我只是个女人,干事业是男人的事。” 袁立笑笑,认同吴蔼琴的观点,“说的也是,我们女人都是弱势群体。” “谁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吴蔼婷玩笑道,“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有男尊女卑的想法,也太不入流了吧,袁秘书,你会逆来顺受吗?” “呵呵,二小姐超凡脱俗,好比仙女,我们这些平凡女子可比不了哇。”袁立奉承吴蔼婷几句,吴蔼婷的美色也令她自惭形秽,不免对她产生嫉妒感。 确实也如袁立所说,吴蔼婷不仅身材相貌都盖过她,而且气质也超她一大截,用她说的“超凡脱俗”来形容吴蔼婷最为准确。 “怪不得肖尧会那么在乎你,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袁立暗赞吴蔼婷一声,看目前没什么再要谈的,便起身向吴蔼琴姐妹告辞,“吴董,二小姐,那我先走了,关于我们如何强强联合的事宜,待我请示张董后,我们再做进一步详谈。” “行,你走好。”吴蔼婷起身送她,同她握下手,“袁秘书,慢走。” “吴董,二小姐,留步,88!” “再见!” 吴蔼琴姐妹俩目送袁立离去。 第64章 女保安叫板大总裁 “死郑东,如果我妹妹被张纯给搞了,我和你没完。”送走袁立后,吴蔼琴坐到总统套房的大厅沙发上,埋怨郑东刚才在电话里关于接受张纯支助妹妹的决定,“那老小子可是色胆包天,我们可不能把咱妹妹往火坑里推啊。” “姐,你在想什么呢?张大叔这么大方支持我,这是好事呀,你怎么不高兴?”看吴蔼琴闷闷不乐,吴蔼婷坐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我知道姐是心疼我,怕我上当,但我不怕,那张大叔奈何不了我,有郑东哥哥保护我,我们怕啥呀?” “哎,话虽然这么说,可你郑东哥哥有三头六臂吗?”吴蔼琴为吴蔼婷不经事的态度怪罪,“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记肖尧那个王八蛋囚禁你五六年了?” “哼,他是他,张大叔是张大叔,你把两人扯到一起干嘛?”吴蔼婷顿生反感,把手也从她手腕甩下,“好了,我洗澡去了,我明天还要去练歌,你早点睡。” 吴蔼婷说着话就起身向旁边的睡房走去,直接耍脸色给吴蔼琴看,完全不顾二人姐妹情深,貌似她实在是太叛逆了些,让人一时难以理解,仿佛把亲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知报答,反而埋怨。 可是,也不能总怪吴蔼婷叛逆,要怪还得怪吴蔼琴总是不经意地时常向她提起肖尧,说起来肖尧是吴蔼婷心中的阴霾,总是被吴蔼琴提起不堪往事就是揭她的伤疤,她不叛逆才怪,除非她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小丫环。 可吴蔼琴就是这个臭脾气,以是吴蔼婷亲姐姐的身份,宛如吴蔼婷的家长。 物极必反,吴蔼琴对妹妹吴蔼婷管理太严格才造成她总是对她反弹,同她总是叫板,结果使得二人心里添堵,闹得两头都不愉快,不欢而散。 “哎,你也太不懂事了,什么时候才长大呀?”回头看眼妹妹吴蔼婷已走进睡房,把房门“轰”然关上,为此吴蔼琴痛彻心扉,站起身指着房门吼道,“哼,你还甩性子,如果我不管你的话,你迟早还会陷进火坑,说了张纯那厮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是不听,还故意跟我作对,今后有你受的。” “这是我的事,是我自作自受,活该。”房间里传来吴蔼婷回绝的声音,“你不乐意支持我,你回去南都好了。” “好,你等着,我向你郑东哥哥报告,看他怎么收拾你?” “哼!随便!”睡房里的吴蔼婷气得狠踢房门一脚,撕心裂肺地喊道,“求你别在说了,好吗?我求你了,你再说,我和你拼命。” “好,好,那我不说了,你早点洗洗睡。”看吴蔼婷真发脾气了,吴蔼琴马上软了下来,但瞬间落下一行热泪,甚为吴蔼婷的不懂事感到委屈。 这真是自我添堵,怪只怪吴蔼琴对妹妹太溺爱,又太不懂妹妹的心理,若是她能换位思考的话,她们姊妹俩就不会总是闹得不愉快了。 “哎,还是郑东能治得了你,我算是没辙了。” 吴蔼琴唉声叹气,落寞地回到沙发上坐下,为之气得气喘吁吁。 吴蔼婷与郑东贴心,那是因为郑东理解吴蔼婷的心态,所以吴蔼婷才与他亲近,并且逐渐爱上了他,若不是吴蔼琴横在两人中间,她会勇猛地追求郑东。 郑东现在的身份,确实有如吴蔼婷的亲哥哥,凡事都以她的心思和意志为出发点,每个时候都站在她的心态着想,不像吴蔼琴动不动就训她,这就是心理学的胜利,郑东只是懂她,但要真拿住吴蔼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郑东这会还依然坐在长青集团执行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就着电脑同对面坐的冷知然谈她的小说创作,刚才同吴蔼琴通电话时,他也是因为看着冷知然写的网络小说,被小说的剧情乐得哈哈大笑,所以在与吴蔼琴通话时,听他口气像是换了个人,原来他是被冷知然写的小说感染了。 “郑总,你看我真写的合格吗?不会是应承我吧?”冷知然担心郑东对她不看好,心里因此忐忑不安,“不行的话,你指点我,我再好好地改一下。” “不用,你写的蛮不错,语言也很精彩精炼,这很适合90后的读者阅读,即使像我这个年龄看起来,也感同身受,有如身临其境。”郑东表扬冷知然,确实也如他所说,冷知然写的小说的确是感动了他,“但以后要注意多走点心,尽量把人物性格和剧情写得细致点,万一写不下去了,你就休息一下,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我是你的第一个粉丝,绝对会好好帮助你,但你千万要严守国家机密,把好这个度,把握不准的时候,我们共同探讨。” “是,谢谢郑总表扬,我会注意和努力的。”得到了郑东的首肯和好评,冷知然心里敞亮了许多,也更有了创作激情,“那我回去好好构思一下,继续创作。” “嗯,可以,但不要太熬夜了,每天顶多写5000字就收笔。” “是,谢谢郑总关心,我会注意的。”冷知然起身欲告辞。 “哟,这是我漂亮的冷姐姐吗?”这时身穿保安制服的胡非走了进来,看她穿着像是当了长青集团的女保安,“郑总,你们在聊什么呢?看你们聊得很嗨。” “没什么,就是聊聊你冷姐的小说创作,你冷姐写了一本网络小说。” “哦,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胡非拍拍冷知然肩膀,而后跳上办公桌看郑东面前的电脑屏幕,“哇,《一品逃犯》呀,这名字不错,很吸引眼球耶。” “下去,要看过来看,这样子哪像个女孩子。” 由于胡非小巧玲珑,在趴上办公桌时是跳上来的,为此郑东看得极不雅观,虽然她身穿女士保安服,但一对小肉球不慎显露在他的眼帘中,使之不忍直视。 “哼,那我不看了,以后用手机看。”胡非跳回地上,狐疑的目光打量冷知然,“冷姐,你那水平会写书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就只会摆弄计算机和算那些枯燥乏味的数字呀,你什么时候犯神经病想当作家了,你行吗你?” “我就是试试,消遣一点空闲时间,就当练练笔。”被胡非直言指责,冷知然顿时陷入尴尬,幸好她了解胡非这个二货,换了别人兴许就要与之争辩几句了。 “什么话,你冷姐什么不行,你没看她写的小说就瞎评论,致人于何地?”郑东批评胡非又犯萌了,“好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有事说事。” “当然有事,喂,郑老大,你把我胡非叫来,就是来给长青当保安的吗?”胡非进而数落起郑东,完全不顾上下级关系,“我们可是gaw的,哪能总是徘徊在长青消停,这个保安我不想当了,如果没有什么事,你把我派回北京去。” “我看你是闲得慌了是吗?”见一个下属如此态度,郑东有些生气,但又奈何不了她,怕她像吴蔼婷那个性格一样同自己叫板,“那好,你想干点什么?” “你不是说青纯置地有问题吗?派我到青纯置地去呀,反正我不想在长青集团继续呆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整天拿着一条棍子走来走去,打又不敢打,扔又不能扔,这叫什么事啊?我不干了。” “……”,被胡非如此叫板,郑东恍了下神,但觉得胡非的提议有些道理,因此心里盘算起来,“行,等我想一下,明天答复你。” “那好,我等着,过了明天,如果你不派给我新的任务,那我就请示上级调我回去,反正我胡非不是闲的住的人,几天不动一下,就感觉皮痒痒。” “哼,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好,我会好好谋划的,但请你记住,我就是你的上级。”郑东哭笑不得,只好摆出领导身份,“你明白吗?如果你越级报告的话,我保证处罚你,关你禁闭。” “切,那我明白了。” 按组织程序,胡非还真不敢与郑东对着干,否则被郑东处罚的话,那就又是吃禁闭的苦头了,那种苦头她再也不想承受一天,真心怕了那种罪,想起来就浑身哆嗦,头皮发麻。 “那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下去。”郑东板着面孔直视她一眼,吼道。 “走就走,我等你的消息,你记住了。”胡非冷“哼”一声,撅下嘴,同冷知然招招手,甩着性子独自走了。 “哎,这个胡非,真叫我头疼。”看胡非消失在门口,郑东向冷知然叫起苦,“我真怕她,难道90后的女孩都像她这样的吗?真叫人心碎。” “呵呵,也不是,她就是从小犯萌惯了,你多担待点。” “嗯,也只能如此了。” 冷知然不语,欣然笑笑。 第65章 棒打落水狗 胡非确实是个很难管理的人,她不但喜欢犯萌,又喜欢较真,管你天王老子,她看不惯的就要说,而且一争到底,由于小小的失踪,明智强和乌立平又被派去了杭州保护吴蔼婷,于是郑东安排胡非和刘俊东暂时负责长青集团的安保工作,刘俊东担任安保队长,胡非担任安保副队长。 莫看胡非长得小巧玲珑,但是个谁也不敢招惹的主,反正刘俊东不敢惹她,因为他根本不是胡非的对手,山狼郭威也不敢和胡非较真,不然也肯定会失去脸面,因为他也打不过胡非,反而还会被胡非打得满地找牙。 知道胡非厉害的人没几个,不知道胡非厉害的人倒大有人在,长青集团的员工以为胡非小巧玲珑好欺负,在上下班时经常对她吹口哨,借势调戏她。 碍于郑东的威严,胡非一直没有对他们龌龊的行为发作,只是置若罔闻,视若不见,但今天晚上她没再忍了,就在下班时,一伙严氏子弟来到大门口,不仅对她吹口哨,反而趁势对她楷油,摸她的脸,有的竟然把手伸向她的胸部。 “妈的,找死,活腻歪了。” 胡非怒从心起,抡起橡胶棍就朝一个严氏子弟的头上砸去,而且不分轻重,这个严氏子弟防不胜防,根本没料到胡非出手的速度会这么快,更没料到小巧玲珑的胡非敢对他们动手,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胡非一棍给打晕倒地。 “你妹的,敢打人?”其他的严氏子弟见之,顿时起哄,总共二十来人向胡非叫板,一起向胡非围攻,“兄弟们,上,我们姓严的打死这小丫头片子。” “打死她,臭娘们,搞定她。”严氏子弟对胡非群起而攻之。 刘俊东见出大事了,赶紧命保安与严氏子弟对抗,同时拨打郑东的手机,“喂,郑总,出大事了,胡非同员工们打起来了,你快来看看呀。” 除了胡非,其他保安被群起而攻之的严氏子弟纷纷打倒,由于严氏子弟人多,这会又上来好几十人,保安们逐渐招架不住,手上有橡胶棍也不敢再用,只能做正当防卫,有几个保安被严氏子弟打倒在地。 但这些保安不敢用橡胶棍,并不代表胡非不敢拿橡胶棍对严氏子弟动粗,只见她挥舞橡胶棍如孙悟空的金箍棒,甩得虎虎生风,“唰唰唰,咔擦,轰!”虎虎生风时还带着“唰唰”的声音和打到人身上的打击声。 这时是晚上23点,正是长青集团职工下夜班的时间,围观的人逐渐增多,一时间大门口聚满了上千人,把胡非和严氏子弟围得水泄不通,职工们只是围观看热闹,并没有人参与严氏子弟与胡非等保安决斗,依胡非的身手,他们也不敢轻易上前去劝架,深怕被胡非一棍子把他们撂倒而受了重伤。 在围观的人群中也有刘雪晴和郭威,他们二人正好站在一块。 刘雪晴对胡非的本领赞不绝口,“哇,这小女孩这么能打啊,那不把人打死?” “不打死他们,就算他们烧高香了,也敢去惹她,吃豹子胆了。”郭威诡秘地笑笑,“以我的身手也不敢跟她较量。” “哦?你认识她?”,刘雪晴诧异地向郭威问道,“你和她很熟吗?” 郭威坏笑,说:“没你熟,你熟透了。” “滚,死郭威!”刘雪晴说着话踢郭威一脚。 郭威乐笑着躲闪一下,“哈哈,没踢着。” “妈的,这什么臭丫头,打得这么狠?”严氏子弟一起围攻也不是胡非的对手,他们越来越感到害怕,逐渐处于下风,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根本近不了胡非的身,即使几十人一起对胡非围攻,不一会也被胡非甩棍子撂倒,好多人都被她打得跌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只能痛苦地叫喊着,“打,打死这个臭娘们,为我们严家出气,快打呀,上,我们严家没人了吗?” 胡非不仅善于甩橡胶辊,而且手脚并用,在严氏的包围圈里有如一支极速的猴子上蹿下跳,对付没有练过武功的严氏子弟完全是小菜一碟,她可是曾经力战过多名中南海保镖一起决斗的小女孩,不是由于她纪律不严,性情古怪,她早就被国家选用去当首长特卫了。 “住手!全都给我蹲下!!” 郑东这时和冷知然赶了过来,向胡非和严氏等人吼道。 严小明也随后赶来,向郑东道歉,“郑总,对不起,可能是点误会。” “岂有此理,还想不想干了?”郑东声嘶力竭,“赶紧处理。” “是!”严小明赶紧向郑东点下头,接着向严氏子弟吼道,“你们都干什么?!要造反呀?真丢我们严家的脸,怎么总是我们严家人在闹事啊?现在我不管谁对谁错,参加打架斗殴者留下,其余职工全部立即散了,赶紧回家去。” 严家子弟本来理亏,除了站不起来的,全都缩着身体站在原地,职工们见没什么热闹看了,陆续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郑东如总指挥一样,与冷知然站在原地不动,他是要看看严小明把这事如何处理,从他看来,觉得肯定是严氏子弟招惹了胡非,否则胡非再不讲纪律也不会把严氏子弟往死里打,看严氏子弟被胡非打得满地找牙,他不禁心中发笑。 “哼,真有你的,没有丢我们gaw的脸。” 郑东望着叫苦连天的严氏子弟,心下很是惬意,暗为胡非的出手点赞。 “说说,什么情况?胡队长,你先说说。”严小明来到还拿着橡胶棍的胡非面前,以俯视的目光看着胡非,心下害怕胡非连他也一块打了,便对胡非浮上笑脸,“请你先说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是他们活腻了找死,趁下班时人多势众,对我做了不耻的事情,我以前是忍了,没想到他们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我不说了,你问他们去。” 身为女孩子,胡非不愿把严氏子弟对她的龌龊行为继续说出。 “你们几个,都说说,是这样吗?”严小明转而责问严氏子弟,“严冬,你说说,是不是像胡副队长说的这样?” “没有啊,谁看见了?”严冬竟然狡辩,他是严年的弟弟,因为严年被下了监狱,早就对郑东一伙看不惯,“我们就是正常上下班,什么时候违反厂纪厂规了?红口白牙可不能冤枉我们,我们行的端,走的正,不要以为有人在上头罩着就对我们姓严的人欺负,都是端长青集团饭碗的,碗里碰不着,锅里还会碰着。” “就是啊,什么人都弄进我们长青集团来了,是不是长青集团现在要变天了?一个小女孩都敢欺负我们,现在长青集团还是不是我们董事长说话了?” “对不起,郑总,郑总您初来乍到,应该会把这事公道处理吧?我们姓严的可得吃饭,你不会连我们的饭碗都全端了吧?” ……,严氏子弟七嘴八舌,纷纷叫屈,不仅对胡非指责,也针对郑东等人。 “说什么呢?有事说事。”严小明知道严冬和严氏子弟有气,但他现在身为主管长青集团生产的副总,必须公事公办,不然郑东那关肯定过不去,吴蔼琴那关就更不用说了,“你们给我听着,老实说话,谁对谁错,有摄像头监控证明,若你们有人撒谎欺骗了我们长青集团公司,那将严惩不贷。” “……”,本想再同严冬一起撒谎狡辩的其他严氏子弟听严小明这么说,纷纷不敢再说话了,全都立在原地支吾,如耷拉的茄子全软了下来。 “刘队长,请调监控。”严小明向一旁的刘俊东喊道。 刘俊东付之一笑,“好,我马上去把监控调出来。” 结果如严小明想的一样,事实胜于雄辩,监控录像立显示了严氏子弟对胡非“侮辱”的情景,怪不得胡非会对严氏子弟动粗,纯碎是严氏子弟自讨苦吃。 “哎,全都是些不争气的东西。”严小明气得灰头土脸,在安保室看完监控录像后出来,到大门口向胡非等保安和严氏子弟宣布处理结果。 “现在我以长青集团生产副总的名义,对大家宣布,严冬,严白林,严三奎,你们仨被长青集团当场开除了,其余参加打架斗殴的严氏人员罚没第四季度的全额奖金,扣除你们当月的工资,对于自卫的胡副队长和其他保安人员进行奖励,奖励胡副队长三千元,奖励其他安保人员每人一千元,若有谁不服本处理,可书面向集团公司提出辞职申请。” “啊,姓严的,你这做的也太绝了吧?” “草,你妈的还是不是我们严家人了?” “就是啊,胳膊往外拐,没你的好日子过。” “哼,开除就开除,老子还不想干了。” “草,严小明,你给我记住。” ……,听到严小明的处理结果,严氏子弟顿时全炸了。 第66章 小女孩“愤然”辞职 严氏子弟纷纷抱怨,但严小明如黑脸包公铁面无私,当场拍了板,他不管严氏子弟如何叫嚣,来到郑东面前,向郑东请示。 “郑总,您看这样处理行吗?” “严副总,你是负责管理生产的第一责任人,对你的处理我表示支持。” “谢郑总,那我就这样处理了,明天通报集团公司,公布处理结果。” “嗯,在此宣告,以后若有谁不顾集团公司的管理制度,一律严惩不贷,造成侮辱他人的行为,送交当地派出所处理。” “是,我明白。” 严小明汗颜一下,听话听音,郑东对他的处理结果并不太满意,一句“侮辱他人”的词汇就把他的结果给否了,至少认为他处理的不够圆满。 严氏子弟对严小明的处理极为不服,有的还躺在地上痛的起不来,叫苦连天,严小明看几人受伤,立即通知各车间管理把受伤的严氏子弟送去医院救治,但声明医药费自负,长青集团不承担一分钱,这样严氏子弟更加痛恨严小明,骂他六亲不认,从此与他划清界限,再也不认他是严家的人。 “郑总,就这样完了啊?”没想到胡非也不服,只见她拿着橡胶棍来到郑东面前,对郑东责问,“我不要什么狗屁奖励,这种丢人现眼的工作,我不干了。” “那你想干什么?你又能干什么啊?!动不动就使用武力,还像个女孩子吗?”郑东竟然严厉批评胡非,一点余地也不讲,“你就不知道克制点吗?万一把人打死了,你能逃得了罪责吗?” “啊,你还怪起我来了,你瞎呀?没去看监控视频吗?”胡非这会更加火了,委屈的眼泪汪汪,手指郑东吼道,“姓郑的,你红口白牙胡乱批评我,当得是什么狗屁总裁呀?不仅不会保护我们,又不知给我们说句公道话,反而说是我的错,这差事我胡非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妹子,你消消气,郑总不是不关心你,是劝你悠着点,你看打伤这么多人,传出去对我们长青集团的声誉有很大影响。” 冷知然站出来劝慰胡非,但没说几句话,胡非就同她吵了起来。 “冷姐,你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也瞎了?” “混账,怎么搭谁咬谁?”郑东立即火了,大怒,对胡非横眉竖眼,“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卷铺盖走人,长青集团鱼塘小,有本事你找更好的工作去。” “好,这可是你说的,哼,那我就不伺候了。”胡非把橡胶棍往地上一甩,愤然离去,跑到宿舍去收拾行李,“哼,早就一肚子火了,我正好滚蛋。” 还没走的严氏子弟看胡非被郑东赶走,乐得偷笑,严小明里外不是人,为郑东对胡非的态度深感疑惑,他很清楚胡非是郑东的人,觉得这一出不太符合情理。 “晕死,这是要搞什么呀?”严小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片茫然。 在场的人除了刘俊东没动声色,其余人都各怀心思,太多人庆幸郑东把胡非给赶走了,尤其是严氏子弟,感觉郑东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胡非是个萌女孩,说话又直截了当,不怎么会处理人际关系,在当保安副队长期间,好几个保安都被她骂过或者被她体罚过,因此郑东把胡非赶走,有几个保安心里也是庆幸,这会看胡非与郑东闹翻,他们心里像开了花窃喜。 “郑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是严氏子弟对胡副队长欺负了。”严小明仗着胆子向郑东为胡非说好话,“胡队长那也是属于自卫,我们理应给她一个公道,不然说不过去,其他保安人员也会为之心寒。” “没什么,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她如此蛮横,手段毒辣,如果让她这样发展下去,那我们长青不乱套了?打死人了谁负责,你吗?我们都担待不起,知道吗?”郑东执意对胡非的态度,一点情面也不留,“即使她不走,也不能让她继续干这安保副队长了,你再仔细想想,像她这样精力充沛、不服管教的女孩子,我们长青能留吗?又能留的住吗?还不如借这机会让她走人。” “那好吧,坚决履行您的……” 严小明说到这突然顿住,一时找不出词语来说话,说‘态度’二字肯定不对,说‘处理结果’又不太合适,只好舔着脸皮,对郑东讪笑一下。 “好了,这事到此结束,你代我去医院看望一下被胡非打伤的职员,代我慰问一下大家,希望他们早点回来上班,但有一点,他们不许再违反我们长青的管理制度,不许再做出这等侮辱他人的事,必须循规蹈矩,若有再犯,立即开除。” “是,郑总,我明白了。” 严小明感激地向郑东点下头,其实他也是没办法,端着长青集团副总的饭碗,不得不公事公办,全都是严家人,手掌是肉,手背是肉,他只好执中处理。 告辞郑东,严小明开上一辆小轿车向医院赶去。 这时,长青集团大门口除了刘俊东和保安,没有其他长青集团的任何职员,郑东向刘俊东和保安表示慰问,宽了一下安保人员的心,胡非已脱掉女士保安制服,穿了一套牛仔衣裤,拉着一个密码箱从宿舍楼往大门走来。 “啊呀,妹子,你动这么大气干什么呢?郑总只是说了你几句,你又何必啊?他是我们的大哥,我们要理解他,他也难啊,……” 冷知然一路劝慰胡非,但胡非就是板着脸不说话,气得眼睛里冒火。 不一会,胡非来到大门口,把钥匙往目送她的刘俊东胸前一扔,随之拖着箱子走出大门,任谁劝她也不答话。 郑东也只能摇头苦笑,唉声叹气,“算了,让她走吧。” “郑总,我去送送。”刘俊东向郑东请示一句,随手把胡非扔给他的钥匙给了身旁的一个保安。 郑东微微点头,“去吧,早去早回。” “是!”刘俊东立即向胡非走的方向追去。 “你们保持警惕,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郑东交待保安人员,叮嘱他们注意安保事项,“从今天起,任何闲杂人员都不许进入长青一步,……” “是!”安保人员纷纷应道,表示坚守岗位。 郑东深邃的目光顾看安保人员一会,然后背着手向长青办公大楼走去,冷知然向安保人员笑了笑,追上郑东,“郑总,胡非她?” “没事,你要同她保持紧密联系,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我。” 冷知然深深点头,“是,我明白,只是委屈她了。” “她会胜任的,我相信她。”郑东沉重地叹口气,表情凝重,“真是任重而道远呀,她这一走,我们接下来就有得忙了,从今以后,你与她单线联系,我会叫刘俊东和郭威暗中协助她,你们仨做好她的坚强后盾,我们必须保护好她的安全,尽快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 “是,我明白。”冷知然的心情也沉重起来。 原来,这是郑东等人与胡非唱的一出戏,就在严小明处理严氏子弟时,郑东把刘俊东叫到一旁说了一会悄悄话,然后由刘俊东向胡非递去信号,胡非听过刘俊东说过几句话后反应过来,与郑东深深地对视了一眼,在严小明处理完严氏子弟后,故意向郑东叫板,同郑东“闹掰”,闹得风生水起,水火不容。 “等等,还生气吗?气坏了身体,我们郑处可担待不起哟。”刘俊东追上愤然的胡非,讪笑着向胡非调笑,“行了,别生气了,哥送送你。” “那好,给我提包。”胡非把箱子往刘俊东面前一推,“送我去住酒店。” “是,你要住哪样的?我买单。”刘俊东乐笑。 胡非想了想,“走,格力登酒店。” “啊,那地方挺贵的啊。” “哼哼,宰死你。” “好,我认了。” 第67章 大大咧咧小女人 “呵呵,打车吧!” 胡非看刘俊东装穷叫苦,乐笑一声,伸手拦辆出租车。 二人打车到格力登酒店,刘俊东如她的跟班,跟着她进入格力登酒店,然后自掏腰包帮她办好入住手续,可拿钱时心疼的不得了,花了他整整2000多块钱,给胡非预交了一个星期的住宿费。 “姑奶奶,我算是怕你了,这么宰我。” 上电梯时,刘俊东又是对胡非叫苦连天。 胡非冷“哼”一声,抱怨说:“你还说?谁叫你刚才没帮我,眼看我被人打,别以为我打起人来没注意你,你一直没出手,尽在旁边看热闹了。” “啊哟,你这可就冤枉死我了。”刘俊东极力争辩,接着奉承她,“你那身手我又不是不知道,对付那几十号人是区区小事,连塞你牙缝都不够。” “是吗?那你就不懂得表示表示吗?万一有人对我放冷枪呢?”胡非乐得眉开眼笑,刘俊东对她拍的马屁很管用,于是露出一脸骄傲的神情。 刘俊东正好找台阶下,解释的极为到位,“那倒不至于吧,我一直都在帮你盯着,就是因为担心有人对你下黑手,所以我才没出手呢。” “切,反正你没帮我,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胡非白刘俊东一眼。 刘俊东无话,只是干笑几声,送胡非到睡房后,他本想离去,但看胡非有些忧心的表情,便坐了下来,同她说说接下来要面对的际遇。 “胡小姐,你可要知道,接下来你可是独自面对青纯置地的人,你一个人打入青纯置地,我们都不太放心,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代郑处还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打算,或者计划什么的。” 胡非本名胡斐,出自于山西一个极为富裕的家庭,算是千金大小姐,富二代,刘俊东在没人时都称她“胡小姐”,一是想亲近她,二是羡慕她有一个得天独厚的家庭,在胡非没被国家选拔进入隐秘战线之前,她可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生活,家里光保姆就十来人,到现在她家还是山西的大富豪,并不是郑东向吴蔼琴介绍的那样,说她家里被‘官家’抄了,父亲锒铛入狱什么的。 由于胡非出自富裕家庭,从小便养成了飞扬跋扈的小姐脾性,说话做事一直直来直去,进入隐秘战线后,虽然有了少许改观,但也没改多少,本性难移。 “你怎么总是改不了,郑处是你爹呀?”胡非反感刘俊东总是把“郑处”挂在嘴边,于是小姐脾气又犯了,直言数落刘俊东,“小小失踪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吗?把我们郑处暴露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这可是我们郑处的家乡,随时都会有危险,我们虽然有点本事,但郑处的家人呢?你总是不长记性,记住了,以后在外人面前喊他郑总,在自己人面前喊他东哥,明白了吗?” “好,是,是我错啦。”刘俊东被胡非数落的面红耳赤,招架不住她的批评,“那好,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如何打算的?” “只是初步打算,我先休息三天再说,这段时间上下班累死我了,没睡一个好觉,我要睡个三天三夜,睡个天昏地暗。”胡非欣然坐到床上,往床背上一趟,完全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躺在床上也敲起二郎腿,随之继续说:“我是这样计划的,先好好休息三天,看看情势变化,通过今晚与东哥闹掰,我想接下来看看青纯置地会有什么反应,我们也不是跟东哥一天两天了,以前我们也是这样做戏给人看的,只要对方有意拉拢我们,我们正好趁势打入敌人内部,如果他们不为所动,那我就主动出击,到敌人内部进驻,以应聘方式潜入进去。” “嗯,你说的对,看来今晚这一出戏真是闹得好,涉及长青集团的案子已经基本明了,我们gaw的专案组和警方一举捣毁了小小经营的地下钱庄,但举报信所说青纯置地涉及qh组织,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神圣而艰巨的任务,这不仅涉及国家金融,更涉及国家安全,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掉以轻心,稍一出错,定会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是啊,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出击,尽最快速度查清青纯置地的问题,既然举报信里有说青纯置地的张纯有涉及qh组织,那我们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胡非这个萌货,谈起正事来竟然会这么一本正经,这与她以往的犯萌完全不同,而是像极了一个久经考验的铁血战士。 胡非感叹一会,继续说:“张纯那个二货我了解过了,既好色,又贪财,手下养的打手一大堆,而且还有一队隐秘的杀手,上次吴董事长在别墅被一伙神秘人追杀,我怀疑那伙杀手就是张纯派来的人,你知道吗?上次我带吴董事长就是躲在这家格力登酒店,通过我的大胆计划,我们躲过了那伙人的追杀。” “真胆大,你就不怕被张纯那伙人发现吗?你本事虽大,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这次单独深入虎穴,危险系数实在是太大了,那伙人很可能会把你认出来,对你不利。” 刘俊东为胡非接下来的际遇甚为担忧,因为二人是战友关系,他怕胡非遇到什么不测,说心里话,他虽然对胡非的犯萌头疼,但内心深处却很喜欢她,并且对她有那种隐秘的男女之情。 “要不我请示东哥,请他向上级报告,另派更为合适的人来。” “不用,那样的话,我们今晚的戏就白演了,何况新来的人也不熟悉南都的情况,对我们的工作开展不利。”胡非信心满满,毫不畏惧,“以我的身手,对付那伙二百五不足挂齿,再说我不是去打架的,我会让他们把我当成他们自己的人,这点我不用说,你也知道,我的智慧绝不亚于咱们东哥,甚至比他牛b。” “哈哈,你真会吹,也不怕把牙酸着。”刘俊东调笑胡非。 胡非鄙夷一笑,“你不服吗?我告诉你,东哥会的我也会,东哥能打我更能打,只不过我年纪轻、资历浅,不比你们这群老狐狸。” “得得得,你就别吹了,我服。” 刘俊东连连摆手,不想再听胡非吹的没边,不过他很欣赏胡非的胆色和能力,确实如胡非所说,郑东在刚出道时也跟胡非差不多,经常‘扮猪吃老虎’,因此他迷惑了不少对手,破获了很多大案要案。 “好,既然你不想听,那你就回去吧,快滚。”被刘俊东扫了兴致,胡非坐起身来赶他走,“回去向东哥报告,说我已经想好了应付的对策,叫他放心。” “嘿嘿,胡小姐,要是我留下来陪你好吗?”刘俊东开着玩笑,但心里却也真的想留下来陪陪她,他想与胡非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因此心里酸酸的,对胡非有点舍不得,心里为之隐隐作痛。 “我保证,你睡床,我睡沙发,绝不侵犯你。” “……”,胡非愣了一下,立即读懂了刘俊东眼睛里的意思,随之红了下脸,说:“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是战友,随时都可以见面的,想我的时候你可以到青纯置地去找我,我可以把你当好朋友接待。” “你这是拒绝我吗?”刘俊东立即寒心,刚想表白就被她拒绝了,为之产生痛苦的心情,不由产生醋意,说话也没经过大脑了。 “你不要怪我多嘴,你是不是暗恋我们郑处,不,东哥。” “关你屁事,滚,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好像被刘俊东说中隐私,胡非顿时生气了,脸上泛红一片。 刘俊东全然明白,他确实说中了胡非的心地,同时感到不公,心想冷知然暗恋郑东,你胡非一个90后也来凑什么热闹,为此他陷入痛楚中,感慨万千。 “哎,我也是个大男人,怎么你们就瞎眼了吗?你们怎么就没个人看上我呀?要说帅气的话,我也没输在哪里啊?” 可事实就是如此,也说不清,反正冷知然和胡非就是那么情深地暗恋郑东,即使她们知道郑东深爱吴蔼琴,可她们也依然对郑东情有独钟,而且时常自我安慰,说吴蔼琴那女人配不上郑东,像是只有她们俩才有资格与郑东情意绵绵。 “回去吧,我要休息了,不送。”被刘俊东说中了心思,胡非更不想留他了,起身把他赶走,“快走,回去,不早了。” “好,好,我走,你好好的。” “嗯,放心吧。” 胡非把刘俊东推到门口,向他扬下手,道声‘拜拜’便把房门重新关上。 “哎!”刘俊东叹息,回下头,落寞地望会禁闭的房门,而后苦涩着脸离去。 下楼后,到酒店门口,打辆的士回到长青集团,但他一夜没睡,满脑子全是胡非犯萌时的可爱身影,直到天亮后,他才朦胧睡去,而且在梦中也呼唤着胡非,亲昵地喊她胡小姐,像是在做一场怪异的春梦,“胡小姐,好。” “好个屁!”一句梦呓中的话,把他从睡梦中点醒了一下,可一会后,他又进入深度睡眠中,继而打起了鼾声。 第68章 玩‘\’套路‘\’的高手 “张总,好消息,长青集团又出事了。”大清早,张纯刚到青纯置地董事长兼总裁办公室,副总刘启明就拿着手机幸灾乐祸地走了进来,向他报告昨晚长青集团胡非揍打那些严氏子弟的事,他把手机视频亮给张纯看,对张纯乐笑说:“你看,这小丫头多能打,一棍子把几十个人都打得起不来,像个猴子似的,牛。” “哦?我看看。”张纯甚感奇怪,看会视频为之惊叹,“这小女孩是谁呀?什么来路?是不是又是那个郑东的什么人?” “是的,你忘了,上次我们派人去海边别墅吴蔼琴家时,就是被这小丫头把吴蔼琴从那别墅给救走的,她那个时候是吴蔼琴家的小保姆,这段时间被郑东安排当了长青集团安保部的副大队长,不过昨晚她甩脾气,愤然从长青辞职了。” “哦,原来是她呀?真了不起,你查查,查查她什么来路?”张纯对胡非产生欣赏,交待刘启明一声,“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把她挖到我们青纯来。” “你放心,我都已经查过了,自从上次我们派人去过吴蔼琴家,我对这小丫头就派人查过,她原名叫胡斐,现名胡非,去掉了非下面的那个文字,她是山西煤老板的女儿,因她父亲涉黑已被当地政府正法,之后与郑东来到了我们南都,她和郑东是在山西认识的,那时郑东给她父亲开小车,后来她父亲出了事,所以她跟了郑东,据了解,这个胡非有点暗恋郑东,但郑东对她没有那种男女感情,只是像对吴蔼婷那样,把她也只当小妹妹看,” “哦,是这样啊,消息可靠吗?”张纯有些疑惑,眉头皱了一下。 “放心,绝对可靠,这小女孩看来可当大用,你认为呢?” “嗯,确实是个人才。”张纯微微点头,赞成刘启明的提议,“我们手里就是缺乏像这样能打的人,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孩如此能打,对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这我也派人调查了,她家原先有个出色的保镖,跟了她父亲十多年,她的功夫就是跟她家那个保镖学得,那个保镖名叫龙四,在当地名声很大,八、九十年代浪迹山西及周边各省,从未遇到过对手,打得都是硬功夫。” “好!太好了。”张纯顿时兴高采烈,猛拍办公桌一掌,“快,马上去找到这个小女孩,对了,她叫胡非是吧?” “是,姓胡的胡,非常如意的非。” “好,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要把她请到青纯置地来,多少工资随她开,我要请她做我的贴身保镖,你马上去办,至于怎么做工作,我们先按套路来。” “是,我这就带人过去,我们的线人告知,她昨晚入住了我们格力登酒店,是追求她的那个刘俊东送她过去的,还帮她预付了一个星期的房费,她现住在我们格力登酒店1207房。” 刘启明喜形于色,像立了一场大功高兴,满脸堆着笑地向张纯表功。 “嗯,干得漂亮,那你快去把她请来,我要马上见到她。” “是!”刘启明从张纯手中拿回手机,告辞而去。 尔后,刘启明带领集团公司一男一女两个办事人员到格力登酒店去邀请胡非,胡非还深睡在睡梦中,被门铃声吵醒尤为不爽。 “谁啊,大清早的,干什么?” “胡小姐,您好,我们是青纯置地,我叫刘启明,有要事与您商量,恳请您开下门,我们进去同您当面说。” 刘启明恭敬地站在门口,一副彬彬有礼的站姿,身后的一男一女也如他一样双手交叉贴在胸前,态度极为虔诚。 “呵呵,来得真快。”胡非付之一笑,揉揉惺忪的睡眼,起床去把房门拉开,“哦,你们好,请吧,我先去洗一下,你们随便坐,想喝水自己倒。” “是,胡小姐,你先忙,打扰了。” 进房后,刘启明和两个手下分别入座,三人分别对胡非浮了一下职业性的微笑,但胡非只是随意地瞟了他们一眼,接着到洗浴间洗刷去了。 看胡非进了洗浴室,刘启明交待两个手下一句,“陈部长,刘财务,你们记住,这是我们张董看上的人,待会说话注意点,她可不是一般人,千万别惹着她,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她请到我们青纯置地去,她要什么条件我们先答应着,到了青纯置地,张董会跟她详谈。” “是,我们明白,这次来就是向她表明我们青纯置地的诚意。” “对,就是这意思。”刘启明对两个手下的领会精神点下赞,“好了,陈部长,你先去烧点水,泡壶茶,我们等她出来与她好好谈谈。” “是!”陈部长点下头,起身向取水器走去,她是青纯置地人事部长,又是个女的,对这种事,只好由她应承,公子哥似的刘财务坐着动都不动。 胡非洗刷好后,从洗浴室走出,来到房间坐在床上,与刘启明等人相对而坐,她先是打量了刘启明三人一会,接着询问他们的来意。 “你们说是哪来的?我没听清。” “我们是青纯置地的,我是青纯置地集团公司人事部部长,我姓陈,这是我的名片。”陈部长从女士包里掏出一盒名片,只见名片上写着她的头衔和她的名字,原来她叫陈玉梅。 陈玉梅年约三十七八岁,长相一般,但穿着比较时尚和高端,身材姣好,她恭敬地递给胡非一张名片,再接着向胡非介绍刘启明和财务部长刘大兴。 “这是我们青纯置地的刘副总,这是财务部长小刘。” “您好,我叫刘大兴。”财务部长刘大兴年约三十岁,长得英俊潇洒又极具灵气,一看就是个时尚男青年,特别令女人喜欢,胡非多看了他两眼。 刘大兴也恭敬地向胡非递上一张名片,“胡小姐,请赐教。” “你们这是?”胡非装着疑惑地望着刘启明三人,对他们夸张的表现表示惊颤,“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扰到你们了吗?” “不是,胡小姐你可能是误会了。”刘启明微笑着向胡非解释,对她恭敬地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获得小道消息,听说您从长青集团辞职了,因此我们奉张总之命,前来邀请您加盟我们青纯置地,我们张总对您的能力很是赞赏,希望您加盟进来,参与我们青纯置地的安保工作。” “原来是这样啊,那给我什么待遇呢?”胡非直截了当地问道,并表明态度,“钱少了我可不去,我原先在长青集团,那是看我哥的面子,所以没在乎钱,纯粹是帮他,现在我跟我哥闹掰了,我就得看看薪水才会去就职,到你们青什么纯去的话,薪水太少了,我可不干。” 刘启明点头称是,“是,我们青纯置地保证会对您公道,按照我们的财务制度,保证给你开高薪,按照安保部长的待遇,给您开年薪二十五万,您看如何?” “什么,二十五万?”胡非不悦地板下脸,“没猜错的话,这只是一个集团公司中层干部的待遇吧?你们集团公司的安保部长就拿这点薪水吗?” “胡小姐的意思是嫌薪水太低了?”刘启明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这点薪水打发要饭的还差不多?”胡非直言相告,故意气得撅起嘴,“你们有没搞错啊?长青集团给我开的薪水都不止这个数,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一百万我也不干拿差事,原先我可是在我们董事长家干保姆,但干保姆时也年薪十来万,怎么我干了一圈还没我之前的待遇高?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你们请回吧,我本来也不想在南都呆了,休息几天准备北上回老家去,在南都这个地面上,我气都气饱了。” 刘启明等人相视一笑,他们也没想到胡非会这么不通情理,本以为开出这个年薪会把她惊住了,哪想到她根本没放在眼里,而且没有一点职业素养,完全是一副江湖习气,这让当了十多年人事部长的陈玉梅也产生头痛,财务部长刘大兴也为之汗颜,心下说,“小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呀?” “胡小姐,此一时彼一时嘛,您原先领取高薪,那是因为你与郑总是兄妹关系,可按我们南都职场的工资待遇,我们现在给您开的这个年薪已经在同行业中算是最高的了。”刘启明讪笑着劝说胡非,接着也让了一步,“当然,我们考虑到胡小姐您能力非凡,所以愿意在这个基础上再往上加一些,把年薪加到三十万,您看如何?” “刘总,我看你们是偷换了一个概念,我并没答应去你们青纯置地当什么安保部长,即使是保安队长,我也没说吧?都是你们说的。”胡非淡然一笑,真实地向刘启明等人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不想当官,即使我要在南都求职,我也是往保镖的方向,贴身保镖那种,你们今天来,我们是心照不宣,心知肚明,你们肯定是看到或者听到了有关我的什么消息,没猜错的话是认为我很能打,对吧?” “胡小姐真是智慧,爽快。”刘启明向胡非竖起大拇指点下赞,“既然胡小姐是个明白人,那好,我们就从明面上谈,您说个价,我答应不下来的话,我请示我们董事长再做定夺。” “什么意思?你是要把我卖了吗?我又不是头猪?什么价不价的?”胡非反感地翻刘启明一个白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对不起,是我口误,向您道歉。” “哼!注点意。” “……” 第69章 狮子大开口 刘启明暗暗叫苦,没想到胡非是这样一个性格,她说话也太不把门了,也太直接了,陈玉梅和刘大兴也是一样,认为胡非太口无遮拦,目空一切。 “你还是先请示你们董事长吧?聘请我去干什么?” “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 被胡非逼到边缘,刘启明只好硬着头皮说话,他现在有点后悔只顾调查胡非的身份了,没有调查胡非的为人,更后悔大清早向张纯推荐了胡非,本以为是大功一件,没想到却落到一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下场,“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了胡非这个硬茬,一时间把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正是想聘请您当他的贴身保镖,因为我们青纯置地涉及的业务繁多,竞争对手所以也很多,太多都是些难啃的角色,因此我们希望聘请您贴身保卫我们董事长的人身安全,……” “这不就对了吗?你们想请贴身保镖,却给一个我安保部长的头衔来蒙蔽,出白菜的钱来打发我,这如果不是个傻子的话,有谁会答应你们这个条件呢?” 胡非露出惬意的微笑,庆幸以自己傲慢的态度逼出了刘启明的底牌,若是一般人听到刘启明开的条件可就答应了,但她可不是一般人,她年纪虽轻,但已充分洞悉了人性,刘启明的狡猾没能逃脱她犀利的眼睛。 “胡小姐说的是,是我们工作欠妥,对保镖一行缺乏了解。”刘启明掩饰自己的心迹,询问人事部长陈玉梅,“陈部长,你是主管人事的,依照目前的市场定位,给予贴身保镖是多少年薪,没关系,你实话实说。” 陈玉梅窘红下脸,深怕把数字说出来吓人,“刘总,这得看个人能力和所保护的对象,依照我们青纯置地张董的身份,薪水开到三十来万算是可以了。” “每月三万左右是吧?”刘启明摸着手指掐算了一下。 陈玉梅怯懦地点头,深怕说错,“是的,差不多。” “刘部长,你的意见呢?”刘启明又问财务部长刘大兴。 “嗯哼!”刘大兴清清嗓子,惨然笑笑,“差不多吧。” “您看,胡小姐?”刘启明为难地向胡非笑笑,“确实开的够高的了。” “切,你们真好意思?”胡非不满地撇下嘴,针锋相对的口吻,“什么差不多?那是差远了好不!当然你们青纯置地如果是个小公司或者空壳子的话,那这个薪水就算很高了,但据你描述,你们可是大集团大公司吧?” “好吧,那我请示一下我们董事长,您请稍候。” 刘启明算是小看了胡非,以为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给个二三十万就可以诱惑了,没想到她却这么不满意,他惨笑着拿着手机到卫生间去打电话给张纯,在电话里向张纯说明胡非要求的条件。 “张董,我已经向她说了有关待遇,可她就是不满意。” “你给她开了多少?”电话里的张纯疑惑地问道。 “已经开到了年薪三十万。” “什么?三十万?” 张纯似乎要尖叫起来,但不知是他惊呼太高了,还是惊讶开得太低了,他私下给袁立的钱动辄就上百万,或者好几百万,之前还因为让她搞定吴蔼婷的事答应奖励她一千万,可这个年薪三十万竟然就把他弄得尖叫了,像是有点说不过去。当然,袁立在青纯置地账面上的工资也只有每月8k,算起来年薪也顶多十来万。 刘启明为难地说,“您看,我们答应她这个条件吗?” “答应,当然答应。”张纯爽快地应道,“她值这个价。” “可是她嫌这薪金还是太少了,似乎很不满意。”刘启明这才把苦衷说出来,“似乎没有五六十万也不会答应。” “……”电话那头忧虑了一下,像是在盘算什么,一会后张纯才说话,“据说马云的贴身保镖才年薪五十来万,她一个小丫头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了?” “就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就算了。” “……,再谈谈吧,你把手机给她,我来跟她说。” “好,您稍等。”刘启明拿着手机走出卫生间,来到胡非面前,把手机递给她,“我们董事长要跟你说话。” 胡非点下头,拿过手机接听,“你好,你是谁?” “胡小姐,是吧?……。我是青纯置地董事长兼总裁张纯,我个人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特意命我的副总带人事部长和财务部长来邀请你加盟我们青纯置地,听说你要求年薪三十万是吗?这个条件不高,我们答应,恳请你尽快来我们青纯置地报到,我们青纯置地全体同仁非常欢迎你的加盟。” “张董,您误会了,我没答应。” 张纯以为向胡非亮明殷切的态度就会取得好的成效,没想到胡非不吃他这一套,这让他情何以堪,可谓无地自容。 “那胡小姐希望拿多少年薪?我再声明,我个人是很欣赏你的能力,但也希望你能诚心为我们青纯置地着想,以公开透明的市场行情加盟我们青纯。” “张董,我看您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刻意来加盟你们什么青纯置地,这大清早的,我还没睡够呢,还想睡觉。”说着话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你看,是您的副总和人事部长,对了,还有财务部长来请我的,对吧,你们?” 刘启明有点恼羞成怒,陈玉梅和刘大兴干笑几声,他们虽然不爽,但又不敢轻易得罪胡非,只好向胡非讪笑,连说,“是,是!……” “妈的,遇到一个硬茬。”张纯坐在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上也为之一愣,暗道,“这tmd什么人呀?这么不给我面?” 可是,张纯虽恼,但想过一会又浮上笑脸,“胡小姐,是,你说的对,这样吧,你开个价,只要我们认为妥的话,我们肯定答应。” 被胡非牵着鼻子走,张纯心里是郁闷又纠结,但想了一会他如今的处境,因此非常迫切地希望把胡非请到他身边来,心里想了一下当前所聘请的安保人员和那些隐秘的人,再根据刘启明早上给他看过的那个视频,认为所请的那些人都与胡非相差一大截,还有他最害怕的是肖尧,当前他正打着吴蔼婷的主意,若是把胡非请来的话,那他以后就不忌讳什么肖尧了,可以大摆一事切的同肖尧叫板。 “这样吧,张董,你如果担心自己的安全,那我愿意全权负责到底,但年薪低于五百万的话,我们就不用再说下去了。”胡非突然来了个一锤定音,她像是吃透了张纯这一伙人,明着狮子大开口,“还有,我们虽然按年薪计算,但我每月必须有四十万到账,否则免谈,我干的可是玩命的活,不可能领白菜价的低工资,你说对吧?是吗?” “……,这样吧,请你到我们青纯置地来面谈一下,好吗?”张纯打下主意,觉得要好好考验一下胡非的能力,毕竟早上看的那个视频虽然显示胡非很能打,但那些严氏子弟都是些凡夫俗子,没练过功夫,他想叫几个高手同胡非对决一下,以此再敲定给胡非最后的薪水,“胡小姐,如果你真是能力非凡的话,我个人向你承诺,保证你年薪不会是这个数,甚至可以翻倍,你看如何?” “行,那就这样定了,待会见!”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 “88!ok。” 第70章 女保镖恶斗“黑势力” “哇靠,抢钱呀?!” 刘大兴听完胡非与张纯通的电话,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他当财务部长三年来,还从未遇到过青纯置地给人开这么高的工资。 当然,刘大兴也只是知道青纯置地明面上的账,对‘账外账’无从知晓,那本账由张纯、刘启明和另外一个管财务的副总掌握,有如他们金三角的“小金库”。 “胡小姐请!”看胡非与张纯已经谈妥,刘启明笑脸盈盈地向胡非做个恭敬的手势,胡非趁势拽了一下,“好,前面带路。” “呵呵,胡小姐,请。”看胡非拽的可爱,陈玉梅哑然失笑,其实她内心深处并不反感胡非的态度,反而觉得胡非亲切,像她女儿似的跟她贴心。 因此,陈玉梅对胡非充满了那种母爱般的感情,也正是因为她对胡非的这种母爱情怀,日后二人成了莫逆之交,而且胡非趁巧救了她一家子人的性命。 张纯把安保部长吴永天叫到办公室,吩咐他调集公司所有保安人员到大楼展厅“迎接”胡非,并叫他通知隐秘人士的头头陆大庄,命陆大庄也带一伙人过来。 等胡非来到青纯置地时,从大楼展厅直到门外的几十个阶梯已分别站好了两排约上百号高大威猛的青壮男人,这些人的年龄大约都在二三十岁左右,个个全服黑色的安保武装,有如警卫运钞车的那些押款员,放眼看过去,他们个个都像“武林”高手,至少是经常锻炼的,脸色黝黑,目光犀利,清一色的板寸头,好比中国特种部队当中出来的特种兵。 “哼哼,有点意思。”胡非从轿车后座下车,泰然自若,直往大厦走去。 张纯同吴永天和几个高管人员站在大门口,向胡非笑着喊道。 “胡小姐,欢迎你来到我们青纯置地,不过我张某对你有个不情之请,想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对你面试,这里有116号人,全都是我们青纯置地的保安人员,如果你能在三分钟之内闯入我身后的大厅,那我将答应你的所有条件,同时高薪聘请你当我们青纯置地的副总,从此负责我们青纯置地的安保工作。” “行,是一起上,还是分别上呢?”胡非取下小背包,递给旁边站着的陈玉梅,“陈姨,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谢谢。” “小心点,胡小姐。”陈玉梅关切地叮嘱胡非一声。 “没事!”胡非付之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丫的,这么拽?”安保人员听之胡非大言不惭一片哗然,各自瞪着大眼,“妈妈的,这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来这找虐吗?” “胡小姐,我只要求时间,不管一起上还是分别上,怎么应对是你和我们安保人员的事。”张纯目笑着,期待看场好戏,说着抬手看下腕表,“不反对的话,就开始吧,我开始计时了。” “行,那就一起上吧。”胡非犀利的目光顾看左右两眼,向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安保人员走来,“放轻松点,我保证不打死你们,别怕。” “嘎嘎,兄弟们,太难忍了,上!”安保人员气得牙痒痒,出道以来还从未受过这种侮辱,几个安保人员立即挡到胡非面前,“小丫头,对不起了。” “哼!来吧。”胡非轻蔑一笑。 两个安保人员一挥手,立即上前,“上!揍她!” 可是,未等他们近前,胡非却立即出拳了,拳速如闪电,三拳两脚就把三五个安保人员打倒,再一个闪跃往前一跳,又一个扫堂腿撂倒后面的三五个人,接着以循序渐进的方式向安保人员继续迅速出拳,对他们手脚并用,不到半分钟就撂倒了四五十号人,而且个个都疼得站不起来,全都哇哇大叫傻了眼。 “妈的,这拳速也太快了!”对,胡非打的就是速度,而且力道惊人,一会掌,一会拳,同时也含带二指禅,更重要的是她既速度,又太灵活,根本没人近得了她的身,完全像一条滑腻的小泥鳅。 这些安保人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胡非这样的顶尖高手,胡非打得都是硬功夫,落在他们身上感觉如冰钻般火辣生疼,并且迅速麻痹了全身。 其余的安保人员见之逐渐感到害怕,他们迫不得已硬着头皮分别加入阵营中与胡非力战,但全都不是胡非的对手,按说这群人当中也是个顶个的高手,有的还当过特种兵,但却奇了怪了,对上蹿下跳如猴子似的胡非毫无应对方法,感觉遇到绝世高手似的,不仅挨不到她的身,反而被她以闪电式的拳脚撂倒。 “真tmd丢人,这哪来的神人呀?”安保部长吴永天也着慌了,大开眼界,“张董,这小女孩什么来路?这么厉害?!” “呵呵,厉害吧?”张纯乐笑道。 吴永天惊叹,“啧啧啧,真是太厉害了,这种功夫除了在电影电视中看过,我从未看到过,感觉像金庸小说里写的那种绝世高人,而且不知任何来路。” “这就对了,吴部长,看来你的位置要保不住了哟。”张纯调笑道。 “没事,张董,我的职位是您的一句话,现在我看到这样的人才甘愿让位。”担任青纯置地的安保部长吴永天跟随张纯多年,大约四十来岁,看他身段和长相,像是早年出自中国武警部队,对胡非的功夫倍加欣赏,但想到自己为之叹息,“哎,我已年迈了,看来到了真正退役的时候啦。” “哈哈,吴部长不要英雄气短嘛?其实你误会了,我对这女孩有大用,安保部长还是你的,我们是兄弟,不要想多了。” “谢谢张总,我甘愿隐退山林。” 吴永天脸红一阵,向张纯表明态度。 “好了,好好看场戏吧。”张纯抬手看下腕表,“还有两分钟。” “是!”吴永天苦涩地笑了笑。 可在一分钟里,胡非就已撂倒了七八十人,按她这种打法,不要半分钟,或者顶多半分钟,就可以把所有人撂趴下,眼看胡非就要打到张纯面前了,突然从张纯左右站出两个约一米八五大个的猛男,宛如两座大山挡住了胡非的去路。 “咚咚,嚓,咚咚!” 胡非再出三拳两脚打倒身边三五人,进而向这两个猛男攻来。 两个猛男相视一笑,轻蔑地看眼胡非,他们以为凭他们的硬功夫可以拿下胡非,未料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胡非突然以拳化掌,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插向他们胸前,顿时感到浑身一阵麻痹像失去知觉,如同心被掏空,顿时感到空落落的。 “啊,怎么回事?”两个猛男顿时傻了眼似的看眼胸前,待反应过来时,胡非已从他们中间一闪进入,窜入了大厦的展厅,随之拍拍手,回头向张纯轻笑道,“张总,我合格了吗?要不我再来一遍?!” “好好好,牛,胡小姐真实厉害,让我老张大长见识了。”张纯拍手称快,目笑着走过来与胡非握手,“欢迎你加盟我们青纯置地,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保证你年薪五百万,在这基础上,我另附加你每月二十万奖金。” “行,谢张总抬爱,那我就欣然接受了。”胡非乐得眉开眼笑。 …… “哇塞,给她这么高的工资呀?”在场的人员,不论男女,唏嘘一片。 张纯看眼大家,说:“你们觉得多吗?这就叫人有所值,人才是无价的,根本不能以金钱来衡量,这不是买卖,这是我们青纯置地对人才的器重,以胡小姐的身手,可当首长特卫,我们青纯能聘到她这样的高手,那是我们青纯的福分。” 张纯说到这顿住,看眼安保部长吴永天,继续向大家喊道,“从今以后,胡小姐就是我张某的贴身保镖,并且兼任青纯置地主管安保的副总,大家欢迎!掌声响起,呱唧呱唧!……” “啪啪啪,……”随着张纯率先鼓掌,大家陆续鼓起掌声,继而掌声雷鸣,被打趴在地的安保人员也站起身来,在鼓掌时对胡非的身手心服口服,欣赏+敬佩+爱戴地向惬意笑着的胡非投去尊敬又友好的目光。 经过这场较量,胡非立即成了青纯置地的新闻人物,大红人,张纯如获至宝,有了胡非,他已经对逃亡中的肖尧毫不畏惧了。 把胡非带到总裁办公室,张纯便向胡非表明“心迹”。 “胡小姐,我们明天飞往杭州,你准备一下。” “不用准备,我24小时待命。” “好,畅快!” “小克斯。” 第71章 张小丫来了 胡非一句“小克斯”,突然使得张纯微皱眉头,他坐在老板椅上打量胡非一会,看胡非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不禁付之一笑,由此他突然想起了他和前妻陈宇青生的女儿张小丫,自从前妻去世后,他和女儿小丫还没见过面,都快三月了。 不是张纯不想他这个女儿,而是因为南都之星工程太忙了,不过他女儿也真奇怪,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就像与他隔了一层关系,仿佛二人不再是父女了,几个月了也没来看看他,而且连个电话也不打给他,这时张纯看到面前的胡非,不禁思念起他那个女儿来。 按说年龄,胡非也比张小丫大不了几岁,而且都是长得小巧玲珑,看似乖巧,因此张纯不经意地对胡非当女儿看待,“胡小姐,听说你是北方人?” “是呀,山西大同的,你查过我户口吗?”胡非直言不讳,没有一点掩饰。 “没,没有,只是听你口音猜的,猜对了是吧?” 胡非笑笑,点点头,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称赞,但嘴里只吐了两个字。 “聪明!” “哈哈,谢谢你的点赞,我接受了。”张纯喜形于色,说:“你跟我女儿差不多大,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女儿,我女儿现在读高三,明年高考。” “哦,这关我的事吗?”胡非不想同张纯谈什么家事。 “不是,你误会了,我说的就是这个心思。”张纯叹息一声,为胡非的吃完性格心颤一下,“对了,待会同我去趟学校,把我女儿接出来,一起吃个中饭。” “行!悉听尊便。”胡非欣然接受,不置可否。 人们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未料,这时张小丫突然闯了进来,刚进门就向张纯亲热地喊了声“爸!”,“爸,你还好吗?我都想死你了。” “丫头,我们正说你呢,你就来了,太好了,我们中午一块吃饭。”张纯惊喜地从老板椅上弹起身,转过办公桌向走来的张小丫迎去,而后二人欣然拥抱,对女儿顿显父爱情怀,“怎么回事?这么久没来看爸爸呀?干什么去了?” “没干嘛呀?就是读书呗,进入高三后累死了,压力山大,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张小丫是个典型的90后学生妹,身穿校服,一口网络语言,可想而知她课余时间没少玩网络游戏或者阅读网络小说,她突然发现胡非这个外人在场,向张纯问道,“爸,这位姐姐是谁?你新请的秘书吗?”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爸刚聘请的贴身保镖。胡小姐,这是我女儿小丫。”张纯欣然向二人介绍,“小丫,以后你就喊她胡姐,胡姐以后与爸爸寸步不离,负责爸爸的人生安全。” “哦,胡姐好。”张小丫向胡非伸出手,亲昵地喊胡非一声。 胡非淡然一笑,“还是叫我胡非好了,喊胡姐像打麻将,喊非姐像扫黄打非。” “呵呵,姐你真逗。”张小丫乐得咯咯直笑,顿时喜欢上了胡非。 张纯也不由乐呵,叫胡非和张小丫坐下谈话,把她们二人叫到大沙发上坐下,“丫头,想喝点什么?爸爸给你拿。” “来瓶东鹏特饮吧,我和姐姐一人一瓶。”张小丫可爱地吩咐道,“还真渴死我了,我是跑步来的,从学校跑到这,累的我气喘吁吁。” “哦?这么急?不打辆车吗?” “不想打车,我听不惯出租车里那种气味。” “嗯,也是。”张纯走到冰箱前去拿了两瓶东鹏特饮饮料,分别递给胡非和张小丫,“丫头,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缺钱花了?我马上给你拿。” “不是,我不缺钱,有的是钱花,妈妈留给我不少钱,我只是来看看你,突然想你了,你难道不想我吗?不欢迎我?” “不是,我当然想你,可几个月了,你连电话也没给爸爸打一个呀,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张纯狐疑地审视张小丫,觉得这小丫头肯定有事,“说吧,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我女儿,我了解。” “呵呵,还是爸爸聪明,说起来还真点事。”张小丫说到这突然顿住,有些难言启齿,而且脸色泛红,“爸,听说你成立了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对吗?” “是啊,你消息还蛮灵通,刚成立的,你怎么对我们公司感兴趣了?” “你听我说,我新近认识了一个朋友,是他跟我说的。” “哦,谁啊?干什么的?”张纯产生警惕,深怕女儿被人欺负,“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可还在上学,不到一年就要面临高考了,你可不能分心。” “爸,你想哪去了?你听我说好吗?哎,跟你聊天总是有代沟?” “可怜天下父母心”,张纯对女儿如天下父母一样充满关爱,可惜儿女是下一代,接受的新事物与上一辈的认识极为不同,尤其现在是高科技日益发达的网络时代,因此很多认识就真的产生代沟了。 “好,你说,我不打断你了。”张纯苦笑一下,甘愿接受女儿张小丫的批评,“我洗耳恭听,说吧。” “哼,这还差不多。”张小丫可爱地撇下嘴,而后把正事说出来,“我新近认识了一位军旅作家,是我同学的哥哥,笔名叫沙漠之鹰,这几年他在铁血网上发表了五六部军事小说,有抗日的,也有反映现代军事的,最近他又开了一本新书,名叫《最高机密》,我现在在追着看,写得可好了,惊险又刺激,极具爱国主义精神,而且正能量爆棚,他听说我是您的女儿,又听说您开了家文化传播公司,因此想请我帮忙,看看您能不能把他写的军事小说改编成电视剧。” “哦,是这事呀?”张纯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女儿误入歧途,遭人欺骗,“行,这是好事,我看看他写的书再回你的话,好吗?” “嗯,可你别忘了。” “不会。” 女儿张小丫的提议还正好戳中了张纯的心思,他还正愁怎么开展青纯文化传播公司的业务,对于军事题材,张纯以独到的商人眼光嗅到了商机,虽然他一天兵没当,但认识的军人倒不少,像余部长那些人就打过不少交道,而且近几年抗战题材的电视剧占满了荧屏,比历史上抗战十四年还尧热闹,虽然有点泛滥成灾,但国家和电视台都热烈欢迎,反正只要是抗日的,广电局就会大放绿灯。 “你们聊聊,我去看看你那个同学他哥写的小说。” “嗯,他叫沙漠之鹰,书名叫《最高机密》。”张小丫怕张纯搞错了,再提醒他一句,“他还有好多书,您都可以看看。” “好,知道了,我会看的,放心吧。” 张纯回到他的老板椅上坐下,打开电脑,点入铁血读书网站,找到了沙漠之鹰的小说《最高机密》,从作者栏看,这个作者确实如他女儿张小丫所说的写了好几部军事小说,而且每部小说都受到了广泛军事爱好者的欢迎和点评。 “好家伙,挺牛呀!”张纯为之欣赏起来。 第72章 大小姐情迷“大英雄” 张纯先不看沙漠之鹰写的军事小说,而是先看那些军事爱好者的“读者点评”,就“读者评语”评估其小说的价值,这就像人们平时只看广告再看疗效一样,同时他心里也想着吴蔼婷参演军事电视剧时英姿飒爽的身影,为之心里感到甜滋滋的,更加冲动了,也随之产生更大的激情。 在张纯看读者点评时,胡非与张小丫如同姐妹般谈笑。 “姐,你当我爸的贴身保镖,是因为你很会打吗?”张小丫甜笑着打量小巧玲珑的胡非,觉得胡非只是普通人,“看你这么瘦小,能保护好我爸吗?” “当然,这是我的责任,不敢说有多能打,但对付十来个高手没大问题。” “哇,你真这么厉害呀?”张小丫为之惊叹,对胡非刮目相看,“姐,你跟谁学的功夫,那么厉害,我都不敢看你了。” “跟我家保镖学的,他在我们老家方圆百里是个隐世高手,没人打得过他。” “啧啧,佩服,你不知道,我虽然还只是一个学生,但我最喜欢看那些打仗的电视剧了,像《中国特种兵i到亖》我都看过,我也喜欢看军事小说,像《祖国出路》《沙场点兵》和《永不解密》什么的,我最佩服的就是军人了,如果军人还能打,那我就更加佩服了。” 张小丫说得眉飞色舞,对军人一脸崇拜之情。 胡非也没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张小丫会对军人有着如此深厚的崇敬,不过她稍微想了一下,依据她来找他父亲张纯帮那个军旅作者沙漠之鹰筹划电视剧的事,即可猜到张小丫同那个军旅作者在谈恋爱,或者在追求他,没猜错的话,她受那个军旅作者的感染不小,像中了魔怔似的,不过挺好,满满正能量。 “嗯,有点意思,小丫,你想当兵吗?”想过一遍后,胡非突然问起张小丫这么一个问题,“你怕吃苦吗?怕不怕死?!” “呵呵,我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张小丫执着地说,“我们身为华夏子孙,随时都要做好为国牺牲的准备,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必须誓死捍卫祖国和人民的尊严,虽死犹荣。” “嗯,很好,巾帼英雄,我向你点个赞。” “嘻嘻,谢谢胡姐,不,非姐,不,亲姐姐。” “……”胡非听着张小丫一连串地称呼,乐得笑笑。 “丫头,你过来一下。”张纯看完沙漠之鹰《最高机密》小说的读者点评,把张小丫叫了过去,“我问问你,这作者现在人在哪里?在我们南都吗?” “在呀,他家就住在我们南都柴油机厂,但他不跟他母亲住,一个人住。” “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有了解吗?他多大年纪了,在哪工作?” “这我都了解过了,他和他妹不是亲兄妹,他妹是他爸失踪后他妈嫁到她爸家的,他姓向,他妹姓陈,叫陈玉华,他们兄妹既不同父,也不同母。” “怎么这么乱?”张纯挠着头皮,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呀?” “嘻嘻,我这么对你说吧,听他妹说,他姓向,他爸是我们南都原茶油机厂党委书记,后来担任过南都纪委书记,好像叫什么向怀仁,对了,是向怀仁。” “向怀仁?!”张纯大惊失色,“确定吗?” “嗯,确定。”张小丫疑惑,“爸,你怎么啦?你认识他爸吗?”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张纯没有说谎,确实没有与向怀仁打过交道,但他知道向怀仁的情况,听说过他几年前离奇失踪了,他也知道向怀仁是吴蔼琴前夫向副市长的兄长,而且是他现任妻子罗桂英的前大伯,于是心里暗然唏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呀,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呐!” “哦,你问这些干嘛?查他户口吗?” “不是,我就是想了解了解。”张纯搪塞一下,继续问女儿张小丫,“丫头,你再说说他的个人情况,他是什么学历?在哪工作?” “你还是在查户口呀?”张小丫不悦地撅起嘴巴,“他没工作,就写书,也没学历,但知识面好比大学教授,知识渊博,像台湾牛人李敖。” “这样啊,那他靠什么生活,就靠稿费吗?” “是啊,他不在乎钱,为了写书,一棵茄子吃一天,而且只吃素菜,他也从不抽烟,也从不喝酒,除了看书和写字,没有别的任何爱好,嗜好就更没有了。” “苦行僧呀?得道高人?!”张纯为之惊叹,他见过的凡人成千上万,但印象中像是没见过这等“高人”,“对了,他当过兵吗?能写军事小说?” “爸,你是不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呀?” “没有啊,我就是想了解情况呀。” “了解情况你看书呀!” “啧,我不是问问吗?”张纯赶紧道歉,耐着性子说:“好了,丫头,我不问了,你能请他来见我吗?我下午有点时间。” “你要干吗?你书都没看,看人干吗呀?” “这,聊聊嘛!”张纯哭笑不得。 “哎!”张小丫气得喘下粗气,“那好吧,我打他家座机看看。” “他连个手机也没有吗?”张纯更加奇怪了,“真是得道高人啊?” “他整天在电脑前,要手机干吗?有个qq就好了。”张小丫白张纯一眼,掏出手机拨打沙漠之鹰家的座机,“喂,向哥吗?我是小丫,你好!……” “哦,你好,有事吗?”那头的语气貌似很冷淡,但也像是无精打采。 张小丫耐着性子把话说完,“向哥,我爸新成立了一家文化传播公司,想就你写的小说改编成电视剧,你看是不是抽时间到我爸的青纯置地来一趟,你们俩好好谈谈,希望你们能够合作成功,合作愉快。” “对不起,小丫,我不想出门,想改编我的作品,请与铁血网联系。” “啊,你不愿过来呀?”张小丫产生失望,“我这是帮你耶!” “不必了,谢谢,看作品说话吧,好了,就这样,再见。”话毕,那头就把电话撂了,张小丫的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喂喂喂!”张小丫还接连“喂”了几声,最后只好对着手机郁闷,委屈的泪水旺旺,“晕死,他也太不领我的情了。” “丫头,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啊,爱上个鬼呀?”张小丫气得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爸,你是不知道,这人可孤傲了,我感觉他还活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满脑子全都是毛主席和周总理等革命前辈,除了跟他谈历史,谈文学,根本没有共同语言,枯燥死了。” “哦,真这么神奇呀?还真是个奇人。”张纯突然对沙漠之鹰大感兴趣,“行,我先看看他写的小说,真是好作品的话,然后我们再与他联系,我们青纯文化立即把他的作品买断影视改编权,把他的作品改编成影视剧。” “真的呀,你答应了?”张小丫立即惊喜,“爸,是真的吗?” “嘿嘿,先看书,好的话,当然行。” “好嘞,谢谢亲爸。” “鬼丫头!” 第73章 海上大搜捕 在张纯父女俩谈话时,胡非接到郑东打来的手机,看眼来电显示,她才皱着眉头接听电话,“喂,郑总,有事吗?” “有点事,昨晚对不起,得罪你了,有个重大突破得跟你说一下,你马上打开邮箱,看后立即删除,切记。” “好吧,没事我挂了,以后不要打扰我。”胡非看眼还在与张小丫谈话的张纯,故意装着大大咧咧地与郑东在电话中叫板,“郑总,你听好了,没有你照顾,我一样可以在南都吃的开,现在我已经应聘到了青纯置地,当了张董的贴身保镖,年薪五百万,外加奖金二十万,比你给我的那点钱多多了,连打发叫花子都不够。” “好,你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那头的郑东内敛地笑笑,他一个人坐在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从他的视线看去,他坐的那张老板椅上放了一具如他身材长相一样的蜡像,既形似也神似,看上去像从蜡像馆刚运回来的。 “行了,没其他事了吧,我忙着呢。” “好,你忙,保重。” “……”,胡非不语,把手机狠劲地划掉。 这一幕看在张纯眼里,也听清了胡非的电话,于是猜测到时郑东打来的,但他没动声色,依然满脸笑容同他女儿张小丫谈笑甚欢。 “张总,我上下卫生间。”胡非站起身,向张纯告假。 “去吧,这是在公司,没事,你可以到处转转。” “谢谢张总,那我去了。” “嗯!”张纯微笑一下,点下头。 胡非拿着手机走出总裁办公室,沿走廊走到末尾的卫生间,这座楼的设计与长青集团办公大楼的设计有些相似,连卫生间也是设置在走廊末尾处。 进厕所间后,胡非打开gaw内部邮箱,一条有关肖尧的消息弹了出来,她接着伸手把内容放大,只见消息上说:“肖尧,原名肖鸣生,男,现年32岁,1984年x月17日出生于南都市第一人民医院,父亲肖小明系南都茶油机厂原会计,母亲陈宇婷系南都茶油机厂宣传科播音员,……” “肖鸣生曾就读南都市三完小,南都市第一中学,199x年6月以全市第十名的高考成绩进入中国政法大学深造,因家中发生重大变故,父亲跳楼自杀,他从中国政法大学辍学。” “从中国政法大学辍学后,肖鸣生进入中国武警xxxxx部队,一年后,因组织纪律涣散,屡次打架斗殴,在部队里造成恶劣影响,被中国武警xxxxx部队开除军籍,回到南都后,一直从事龙都宾馆的保安工作,长达十年之久。” “在这期间,肖鸣生更名肖尧,伙同南都市公安局原城南派出所110巡警队长郭德志敲诈勒索政府官员和当地商人,并纠集欧正春、周xx等政府干部网罗官方势力,唐小小充当这伙势力的洗牌手,暗中经营地下钱庄,从事金融犯罪,现已基本查清,涉案共计473亿人民币,……” “妈妈的,这算什么重大突破呀?” 胡非看着有关肖尧的‘档案’,心里认为并没什么价值,相反对现在才查清楚肖尧的‘档案’感到可笑,不过有一点引起了她的注意,即肖家的家族关系。 肖尧父亲肖小明有三弟二妹,肖小明为长,其手下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二弟在南都市寨前镇,三弟在南都市清泉镇,而这两个兄弟家都是因为着火烧死,一说是电线老化起火,二说是柴灶失火。 因此,肖尧也有两个堂兄弟,清泉镇的堂弟叫肖军,寨前镇的堂弟叫肖威,这两个堂弟都是因火随父母一起丧身,胡非再往肖尧以下的档案看,似乎这一系列的问题都与向家有着极大关系,源头貌似长青集团的“造酒秘方”,但更深层的又像是因为肖尧当会计的父亲,还有可能是因为肖尧的母亲陈宇婷。 陈宇婷早年是茶油机厂的厂花,身材相貌姣好,兴许因为她,肖家才遭到大祸,不仅连累了肖家,而且把肖家家族也给连累了,于是可以试想一下曾当南都茶油机厂党委书记的向怀仁兴许打过陈宇婷的主意,从后来的事情发展看,也像是如此,陈宇婷后来成了向怀仁一伙人的玩物。 “向怀仁?!”胡非突然想起张纯和他女儿张小丫在办公室里提起过向怀仁,她本来就耳朵尖,又会读心术,在张纯与张小丫谈话时,她把全部内容都听清楚了,“不好,这个失踪的向华仁肯定与肖尧有着极大的关系。” “哦,他不会是被肖尧绑架了吧?”胡非又突然联想到吴蔼婷曾被肖尧囚禁过的事,于是果敢地做出判断,“肯定是这样,向怀仁肯定是被肖尧绑架了。” 她还真是聪明,一下子分析到位,只可惜这段时间肖尧逃亡在外,向怀仁兴许在那孤岛上早就饿死了,兴许尸体都可能开始溃烂发臭了。 胡非想到这些,并且联想到了更深层的问题,立即走出厕所隔间,到门外看了看,又回头几脚踢开厕所隔层的门,见没人在蹲厕,便拿手机拨打郑东。 “郑总,我请示,立即调集警力搜寻南都沿海岛屿,向怀仁可能被肖绑架到了某座岛屿上,事不宜迟,快!速度。” “你有什么重大发现吗?说说看。”郑东接到胡非电话,也觉得事情重大,但他还是想听听胡非的理由,“不要急,你慢慢说。” “好,那我问你,通过警方多次追捕肖尧,他是不是从海上逃走的?我记得你说过,你与吴董去海边买别墅时,警察追捕他后经过调查,他是驾驶快艇从那别墅地下室逃离出海的,对吧?” “嗯,好了,挂电话。” “是!请快点。” “好!” 通过胡非的分析,郑东立即向刘德鸣下达指示,命他带领南都警方搜寻附近海域,要求他们对每一座岛屿都不能放过,刘德鸣不敢怠慢,马上通知南都公安局局长谭建上,对他下达全市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立即出动的任务。 一艘艘警用舰艇如射箭般向深海冲去,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和武警全都凝重,有如去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看上去全像去打仗似的。 但要搜寻南都沿海岛屿不是一件易事,光面积约三平方公里的小岛就有几十个,面积更小的岛屿就有上百个了,这种沿海岛屿结构,除了中国南沙群岛,就要数南都沿海的东南群岛了。 这可谓是一次没有任何线报和证据的海上大搜捕,有如大海捞针,不仅耗费了巨大警力,而且徒劳无功,搞得好些人私下议论,认为上头草木皆兵。 “谭局,全都搜了吗?”在南都公安局五楼指挥大厅里,刘德鸣站在电视大屏幕下,以责问的语气问谭建上,“有没放过死角呀?” “没死角呀,全都搜了。”谭建上有些委屈地争辩,“我们搜了三天三夜,不论大小,沿海三百多个岛屿全都搜过了啊。” “哦,真全搜了吗?”刘德鸣深感郁闷和气垒,再敲问谭建上一句,“三百多个岛屿三天就搜完了吗?没有疏漏吗?不会这么快吧?” “没,绝对没有疏漏,我们都是按照卫星导航逐步搜寻的,我们出了上千警力,特警、干警、民警和武警战士,我全都派出去了。” “哦,由此看来我们是判断错了。”刘德鸣只好作罢,“好吧,就算对我们南都警方一次大练兵,叫大家都回来吧。” “是,谢刘组长。” 刘德鸣摆摆手,打手机给郑东。 “郑处,我们又失败了。” “哦,没事,挂了。” “郑处?……” 第74章 人性的复苏 “怎么回事?我话还没说完呢?” 刘德鸣一脸茫然,暗自嘀咕一句,他本来是想与郑东进一步地分析海上大搜捕的事,心想郑东不方便接电话,只好就此作罢。 “郑总,把我从北京忽悠回来,你所说的那个帅哥呢?”原来,这会是因为女博士严小频走进郑东的总裁办公室,郑东才把刘德鸣的电话匆匆挂掉。 “严博士,你来啦?”郑东赶忙招呼严小频,同时想起了上次打电话试探她与邵华强的关系时,答应给她找男朋友的事,于是只好向她撒谎,说:“不好意思,那个帅哥出差了,去了新加坡,你上个星期没回来,我又工作太忙,一时把这事给忘了。” “你会忘吗?他是什么人?怎么跑新加坡去了?”严小频疑惑地审视郑东,不太相信郑东说的话,“郑总,你不是真的忽悠我吧?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虽然我没谈过什么恋爱,但说来见过的男人也不少,对你们男人还是了解一些的,尤其是你郑总,老滑头。” “言过了,我真没说假话,他真的是去新加坡出差了。”郑东硬着头皮解释,躲避严小频对他审视的目光,“你不信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哼,没有就好,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要三五天吧,昨天刚飞过去的。” “那好,我下个星期再飞回来。” 严小频竟然如此执拗,仿佛不见郑东说的帅哥不死心。 郑东无奈,只好干笑,“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要再失信哟,说好上周回来的,可你却没这当回事,这可是你的错,不能怪我。” “好,那算我错了,向你道歉。”严小频突然心虚一下,她上周没回南都,那是因为她飞泰国追在东南亚谈业务的邵华强去了,把邵华强抽了个死去活来。 郑东想到这些,转而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严小频了,“严小姐,你见过邵总了吗?” “邵总,哪个邵总?是你们公司的吗?” 严小频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慌张,但故意装傻,她的慌张没能逃过郑东的眼睛,郑东由此完全可以确定她与邵华强真有一腿,断定邵华强并没对他说假话。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邵华强吧?那混蛋还惦记我吗?”严小频看郑东诡笑,更加装得无辜,旧事重提,“上次我把他五花大绑捆在格力登酒店,他这么快就忘了?” 郑东笑笑,没把事情说破,“我就是问问,你急什么呀?” “啊?!我急了吗?” 被郑东说中心思,严小频更加犯窘了,脸色通红如红富士。 由于严小频的突然到来打断了郑东与刘德鸣继续通话,导致南都警力海上大搜捕彻底失败,若是以郑东的智慧,很有可能把囚禁向怀仁的那座孤岛找出来。 可是,但是没有可是,这次南都警力在海上大搜捕中就是大失败了,主要原因是因为一个带队的武警干事在搜寻了关押向怀仁附件的一座岛屿后,忽略了关押向华仁的那座孤岛,从那座孤独往关押向怀仁的孤岛看去就像大海里竖起的一根针,于是这个带队的武警干事放弃了往那座小岛搜寻,觉得那岛屿太小了,认为犯罪分子不可能在那小岛上藏人。 当时还有一个武警战士向这个带队的武警干事提议去那小岛搜寻一下,但这个武警干事固执己见,否决了这名武警战士的提议,而且还说了几句大话,把这名向他提议的武警战士揶揄一遍,说:“你傻吗?如果你是犯罪分子,会把人绑架到那鸟不拉屎的小岛上吗?用点脑子想想好不好?好好学着点,猪呀?!” “呵呵,可他就是猪!” 由于这名武警干事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导致南都警力在这次海上大搜捕中徒劳无功,不仅无功,而且大过,给将来南都的安危带来巨大的隐患,使得南都市民遭到了巨大恐慌和生存危机,差点使得南都人们葬身在火海中。 事后,郑东严厉批评专案组组长刘德鸣、南都市公安局长谭建上和这位武警干事,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个个都难辞其咎,被郑东骂的抬不起头来,连话也不敢回一句。 当然,这些目前来说都是后话,在此暂且不提,以后会出现这悲催的一幕。 现在我们把时间再切回三天前,胡非打手机向郑东报告后,到公司各楼层去转了转,快到中午时才回到张纯的总裁办公室,装着若无其事坐在沙发上思绪,对张纯与他女儿张小丫的谈话完全置若罔闻,她只是竖起耳朵倾听外面出警的警笛声,由于她耳朵太尖了,在22楼也能听到楼下的警笛,像她这样的奇葩女子,不做隐蔽战线侦查员真是太可惜了。 张纯与女儿张小丫在办公室里谈了一个上午,话题都是谈论沙漠之鹰写的军事小说,若是张纯问起女儿有关沙漠之鹰本人情况,张小丫却反感地止口不提了。 “好了,爸爸答应你,我一定好好看看他写的小说。”在张小丫的纠缠下,张纯答应她就沙漠之鹰的军事小说筹划拍摄影视剧的事,但也把利害关系向女儿说明。 “丫头,但你也不要太为难爸爸,毕竟爸爸只是搞房地产的,对什么小说啊、影视剧说起来都是外行,爸得请这方面的专家来好好评判,你可要知道,做哪一行水都是很深,爸曾在闲暇是曾看过《今日头条》上的一篇文章,说我们国家每年拍摄的电视剧有15000多集,而播出的剧呢顶多只有9000多集,还有近6000多集都没能在电视台播出,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没播出的影视剧就成了垃圾了,投资商的钱都打了水漂,连个吆喝也没赚到。” “嗯,我理解爸爸,我不会为难你的,你请专家看好了。”张小丫通情理的模样,内心深处相信沙漠之鹰的小说能经得起专家们的考验,“我相信专家也会看好他的作品。” “好,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张纯欣慰地笑笑,感谢女儿理解,同时看下腕表,看时间快到中午12点了,“好了,我们中午一起出去吃顿好的,让爸爸好好慰劳慰劳你。” “行,我要吃煎饼。”张小丫甜笑道,转身向胡非走去,“姐,我爸请客吃饭。” “……”,胡非似乎从梦中醒来,对张小丫干笑一下,“哦,谢小姐,请。” 听张小丫说要吃煎饼,张纯刚开始还以为她是开玩笑,但随之一想酸楚地眼红一下,是心疼他女儿吃苦了,觉得他这个当爸的对她太不照顾,根本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尔后,张纯把张小丫和胡非带到附近的一家湘菜馆,点了一大桌子的好菜,但张小丫根本没有胃口,反而向服务员要求去买披萨,服务员微笑一下,答应下来。 “丫头,这些菜都不和你的胃口吗?”张纯纳闷,弄不懂女儿喜欢吃什么。 “不是,爸,我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喜欢吃甜食和西餐。”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不吃了,吃西餐去。” “不,算了,你们吃吧。”张小丫看眼满桌子的好菜,不想浪费了,“我吃披萨就好,服务员姐姐帮我去买了,一会就会来。” “……,那好吧。”张纯心里为之更酸楚了,决定以后要对她多关心一下,尽量做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想起自己家大业大,连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周,不由心绪万千,“哎,赚再多钱有什么用呀?连天伦之乐都享受不到!” “董事长,那我开吃了。”胡非这会感到有些饿了,看眼充满感触的张纯,判断出了他的心思,“董事长,小丫的披萨一会就会来,我还真的有点饿了,连早餐都没吃。” “嗯,吃吧,不用客气。”张纯淡然笑笑,心思全放在他女儿身上。 “知女莫若父”,但张纯太不懂他的这个女儿了,心里除了对她感到歉疚还是歉疚,人有时候就是在饱含亲情时才知道什么叫善良,这会张纯似乎认识到了人生的某些真谛。 “披萨来了。”看服务员端着披萨走进来,张纯欣然起身赶去接住,亲手端着披萨放到女儿面前,“丫头,快吃,别凉了。” “嘻嘻,谢谢爸!”张小丫甜笑一下,“爸,你也吃!” “嗯,我看你吃就好了。” “嘻嘻!……” 第75章 “学霸”的感染力 “丫头,你明年准备报考哪所高校?心理有目标了吗?” 看到女儿张小丫吃披萨吃得正香,张纯转而对她的学业关心,但他对她的成绩却不知晓,他不仅没怎么管她的成绩,也是对她抱着放养的态度,认为只要她一生快乐就好。 张小丫吃口披萨,甜笑道,“爸,以我的成绩不上北大,也是清华呀。” “哦,你有这么好的成绩吗?”张纯露出期待,生出惊喜,“真能上北大、清华?” “当然了,我可是全校第一名,在全市也排在前十名呢。”张小丫一脸骄傲,看上去不像说假,“爸,你也关心起我的成绩来了,你放心吧,我没丢你的脸。” “嗡,哪里话,爸只要你快乐就好。”张纯汗颜一下,“你是爸爸的骄傲。” “嘻嘻,是吗?我知道了。”张小丫笑的更欢了,也笑得更甜。 听张小丫这么说,胡非也特意多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可爱产生喜爱,同时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在她没进入隐蔽战线之前,她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但由于她被隐蔽战线人士发现,把她像郑东一样从学校神秘带走,不然以她的成绩也可以上985或者211等名校。 “丫头,你有这个成绩爸就放心了,爸就是少读了点书,不然事业会干得更大。” 张纯为自己读书少而惭愧,说起来他只是个上过小学三年级的大老粗,在一生摸爬滚打中因为学识浅薄上过不少人的当,幸亏他为人仗义,结识了许多有身份的达官贵人,像前不久介绍周公子那烂尾楼的雷志勇法官就是他的至交好友,也是他其中的一个达官贵人,在多次官司中帮他解决了许多法律难题。 如今世上许多人认为读书无用,以比尔.盖茨或者李嘉诚等成功人士为举例的版本,认为比尔.盖茨没读完大学也成了世界首富,殊不知比尔.盖茨当时可是以全美第一的成绩考上哈佛大学的,可以说是美国(mlj)学霸。 因此话说回来,一个人如果学识太少,一生要走许许多多的弯路,遇到不少的瓶颈,尤其在中国,学历这个硬件就是一块敲门砖,没有这块敲门砖是很难进入理想岗位的,在中国政府机关的部门尤其看重个人的学历,有的人还以学历当成一种身份,时常以是哪所高校毕业的大学生为骄傲。 所以说,张纯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虽然他是大老板,但在那些有学识的人眼中就是个大老粗,因为学历这个硬伤在那些有学识的人面前不经意地会感到矮了几分,现在听到女儿张小丫有那么好的成绩,不由为她骄傲和期待起来。 “哈哈,我老张竟然也有这种优秀的女儿。” 吃过中饭,张纯特意送女儿张小丫去学校,第一次到学校去拜见张小丫的班主任和校长,确实如张小丫所说,她的成绩确实是全校第一名,在全市也排在前十名,不仅是学霸,而且是校花,身材相貌好比当前最走红的“国民闺女”关晓彤,受到了全校师生的关注。 由于张小丫如此优秀,张纯受到了全校老师们和校长的礼遇,全都对他尊敬和热情,在与校长和老师们谈话时,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当一个学霸家长的喜悦之情,从学校出来后,这种喜悦之情经久不散,胡非看他心情大好,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当初也像张纯一样,为生了她这个优秀的女儿经常在外面吹嘘,逢人就说胡非在学校怎么怎么样的事。 “胡小姐,你读过大学吗?”在胡非想心事时,开着奔驰车的张纯突然欣然问她。 胡非从回忆中醒转过来,干笑一下,“没,我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哦,那怎么不读了呢?”张纯没经大脑地问,“太可惜了,是不是学武去了?” “不是,因为我家发生了重大变故,家父出事了。” “哦,对不起,怪我不了解你的家庭。”张纯想起副总刘启明向他报告调查胡非的情况,甚为自己冒失揭了胡非的旧伤疤,同时结合自己的出身,为之感叹一声,“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呀,如果我当时好好读书,兴许也会考个好大学。” 当年张纯没有再继续上学的原因是因为他家里太穷,父亲又在那时遭遇了矿难,母亲不久带着一个弟弟改嫁他人,他为了养育年幼的妹妹,在十岁时就跟着人学做生意,倒卖农副产品,不过他妹妹算很争气,不仅考上了华南公安大学,而且现在当了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其丈夫是省政法委书记陈克非,就是前不久在反腐专题会议上对欧正春旁敲侧击的那个陈书记。 陈克非,现年56岁,中国政法大学毕业,曾当过华南省高级法院政工室主任,华南省检察院反贪局局长,后升任华南省检察院副检察长、检察长,华南省xx市长、市委书记,今年3月升任华南省政法委书记,华南省委副书记,主管全省的政法工作。 但张纯很少与陈克非打交道,因为陈克非根本看不起他,认为他就是个大老粗和上不了台面的“奸商”,但陈克非对张纯他妹妹不错,两人很恩爱,感情甚笃,并不是周梅森小说《人民的民义》里的那个高玉良和吴老师的那种畸形夫妻关系。 回想自己的家庭和出身,张纯满是感慨,对文化产业有了更大地激情,决定从此进军影视圈,在全国地产业正式打造他们青纯置地的企业文化形象,想在有生之年若没出大事,或者说没被国家正法的话,他想把青纯文化传播公司推向影视圈的中心地带,但他能行吗?答案是个未知数,目前来看一片迷茫,充满了种种玄机。 不过他是个商人,是个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大老板,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有他独特的一套,虽然他没学历,但他懂的却不少,非常懂的影视圈是个捞钱的好地方。 于是,张纯回到清纯置地,马上召开集团公司高层会议,准备就进军影视圈的计划与大家商议,“于秘书,通知刘副总,陈副总和各部门的高管到大型会议室开会。” “是,我马上去通知。” 由于袁立去了杭州,人事部的樊小姐暂时接替了袁立的董事长兼总裁秘书的职位,她长的乖巧,看上去与郑东新提拨的秘书丁宇惠有几分相似。 会议下午14:45分在青纯置地大型会议室召开,西装革履、领带飘飘的各位高层管理陆续进入会议室坐下,张纯、樊秘书同胡非不久后走了进来,在张纯的安排下,樊秘书打开了首席背后的大屏幕,播放新制作的青纯文化企业形象宣传片。 “同志们,今天的议题是我们青纯文化正式进军影视圈的会议,最近我想了许多,认为我们青纯置地要想有更大的发展,在同行业中树立更好的口碑,决定花重金打造青纯置地企业的文化形象。” “首先,我们青纯文化先主打音乐产业,随后筹办影视剧和综艺项目,广泛吸引文化艺术类的优秀人才,最近我读了几本优秀的军事小说,受到了很大的精神鼓舞,认为我们青纯文化将来要往军事影视剧发展,像小马奔腾那样打造经典的军事题材影视剧,像《特种兵系列》那种,还有众多优秀的抗日影视剧,譬如《亮剑》《雪豹》之类的。” “大家议议,畅所欲言,把所想的思路尽可说出来。”张纯尔后一锤定音,“这是我们青纯置地深思熟虑的大事,我已知会各大董事,受到了他们一致地支持,你们只要提思路,不用提反对意见,只要是思路好,就是对我们青纯文化最大地支持。” “张总,好是好事,可我们是外行呀。” “外行怎么啦?一样要玩转。” “哎,难呐!不好玩。” “……”张纯为之不悦。 第76章 大老粗召开座谈会 “张总,那我说两句吧,说点我个人对这事的看法。”看张纯有些生气,有个中年男高管小心翼翼地向他讪笑,“张总,对于您提出搞青纯文化产业,我个人确实是件大好事,可以很好地树立我们青纯置地的企业文化,但我也有一点不太成熟的看法,觉得影视圈是个很烧钱的地方,内行人都很难玩得转,在北京、上海玩趴下的影视公司一抓一大把,投资商也望而却步,近几年来,各大投资商在投资影视剧方面都是小心翼翼,深怕掉入坑里。” “嗯,你说的好,但你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张纯信心满满,虽然夸一下他,但立即否决了他的意见,“别人玩不转并不代表我们青纯文化玩不转,他们失败的原因太多数是因为没有把控好题材和作品的质量,有的投资商甚至‘骚包’,是为了捧哪个女明星欢心,而我们青纯文化却不同,我们第一要把控好题材,进而把控好作品的质量,决不能打政策的擦边球,必须坚决履行我们国家的宣传政策,弘扬正气,弘扬正能量。” “是啊,张总说的很好,我首先表示支持。”刘启明是张纯的铁三角之一,一直都以张纯为中心,因此看有反对意见,便出言为张纯的决议说话,“今天不是董事会,而是我们青纯文化专题的研讨会,我们不要提什么反对意见,张总说了,只要思路,很好的思路,大家以谋划青纯文化的发展和将来做联想,把知识面放宽点,把眼界扩大点。” “对,就是刘总说的这个意思。”张纯欣然微笑一下。 陈副总也随之笑笑,他也是铁三角之一,以前一直没出过场,由于他性格内敛,也很少到公司来,一般都是与张纯和刘启明在外喝茶聊天商议事情,闲暇时间就是钓钓鱼或者种种草,这几年来与那法官雷志勇成了很贴心的“钓友”,二人无话不谈,也一同泡妞。 这时,陈副总开始为张纯出来说话了,体现了他们铁三角的情怀。 “你们就广泛地议议吧,我们不要让人笑话,都是人能干成的事,我们有什么不行?除了搬砖,我们也要学会码字嘛,说白了,搬砖和码字是同一个道理。”陈副总说话很冲,也很直,不会拐弯抹角,说:“我们张总是个才上过小学三年级的小学生都敢大谈文化,你们个个都是全国各大工科学校毕业的高材生,难道觉悟还比不上我们张总高吗?” “哈哈,陈总,您可把我们抬高了,我们还真的只懂工科,你说要设计图纸建设大厦什么的,这是我们的长处,但对于文学影视类的还真的一窍不通,隔行如隔山,我们脑子里全都一团浆糊。”另一个高管一脸黝黑,一看就是个经常在太阳底下暴洒的中年男人,但看他的长相完全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而且戴副高度近视眼镜,由于是干工程出身,总是与民工们打交道,因此说话也是直来直去,没有任何遮掩,“张总,我认为你也可能是骚包了,怎么突然犯神经搞什么文化产业呀?你懂什么叫文化产业吗?我们从来都没涉猎过,这不是两眼一抹黑吗?对于作品的质量何谈把控?专业人士都很难做好的东西,我们一个搞建筑的能做成咋样?那不是让人笑话吗?还有,文化产业的水很深,现在请一个大明星演一集电视剧就五六十万,甚至上百万,我们一旦陷进去的话,还怎么拔出来?当然,你如果是因为看中了哪个女明星,那我就不多废话了。” “老小子,你很能说啊,说完了吗?”张纯憨笑一会,但没对这个高管生气,反而就此又做起文章,“陈工,你的意见也很好,我全都听进耳朵了,文化产业水是很深,但既然水深,那就肯定有大鱼呀,不然怎么那么多投资商都往里投钱,难道人家都是傻子吗?” “大家因此都要认识到,我们现在所处的是网络新媒体时代,是文化大爆炸时代,因此也是文化宣传火红的时代,我们中国领导人早就提出来了,要从工业型国家逐渐转变成服务型国家,要大搞文化输出,一个民族只有在文化上先进,才能在世界之林占有一片天地。” “还有,说了叫你们提思路,你们就是老提意见,我看你们就是天生只会干建筑的料,搬搬砖码码尺就算不错了,码字也就算了,由此看来我要指望你们发展青纯置地文化是指望不上了,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还是要请专家来干,一个打乒乓球的运动员根本不能与一个打篮球的运动员相提并论,体力上就不是一个等级。” “张总,你此言差矣,我们中国可是乒乓球大国,每届奥运会的世界冠军都是我们中国人和中国人对打,你这个比方可会受到中国人批评的。” “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咋呼什么呀?” “打比方也不行呀,这会有人骂娘的。” “好了,就你话多。” 张纯哭笑不得,怎么刚谈文化就遇上这么一群二百五?由于他跟这些人相处久了,大家说话也不把门,心里想到什么说什么,因此相互之间也不气恼,但有一条,他从不带这些人去搞什么社交,只是叮嘱和要求他们注意工程质量和人员安全,他现在已然明白,要想让这些人给他献策,纯粹是扯淡,他们根本一窍不通,比他这个小学生还不如,思想觉悟真是太低了,既浪费时间,又浪费口舌。 “诗向会人吟,酒逢知己饮。”张纯黯然决定不再谈了,决定散会,“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散会吧,你们各忙各的去。” “呵呵,那走吧!” 大家陆续散去,走时个个笑脸,像是看了一场大笑话,乐的个个脸上开花。 “妈的,干点有文化的事咋就这么难呢?”会议室里,只剩下张纯、刘启明和陈副总三人没走,他们三个人坐在会议室里抽烟喝茶,“你们说说,我们这事还继续干吗?” “干,当然干,这事好事啊。”陈副总坚决赞成张纯走文化产业,“我们青纯现在有了一定的实力,要干文化产业不是小菜一碟?什么明星请不到?用钱砸就完事了。” “呵呵,你老小子是看中哪个女明星了吧?” 刘启明揶揄和笑话陈副总,因为三人是铁三角关系,张纯和刘启明都知道陈副总如雷志勇那样是个好色之人,从陈副总热忱地支持文化产业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陈副总马上矢口否认,“胡说八道,我这把年纪了会那么为老不尊吗?都快当爷爷的人了,我就是热忱文化产业,对文化产业热忱。” “哼哼,真会扯淡。”刘启明嗤之以鼻之,调侃他,“也不怕酸着牙。” “好了,我们商量一下从何处入手。”张纯回到正题上来,“不管是什么出发点,首先我们要尽快拿出优秀的作品来,我有个提议,先广泛招揽这方面的优秀人才,再精选优秀的军事作品,然后请业内的专家对作品评估,最后我们筹资拍摄。” “行,你是我们的头,我个人完全支持你的想法。” 刘启明也附和,“我也支持,张总,那我们就这么干吧。” “好,就这样定了。”张纯一锤定音。 “呵呵,……”三人随之欢笑,随后散了。 第77章 女博士被“曝光”了 在青纯置地集团公司,张纯、刘启明和陈副总“铁三角”决定了的事,即代表青纯置地的其他董事们也认可了,这个“铁三角”是青纯置地的三大股东,三人的股份加起来占公司总股份的55%,因此只要知会其他董事一声,事情便可定下来。 铁三角散了后,张纯命樊秘书草拟招揽文化艺术类杰出人才的启事,接着通过自己的人脉邀请这方面的人才加盟,就这样,青纯文化传播公司开始大张旗鼓地张罗起来。 “樊秘书,再帮我订三张明天飞往杭州的机票。” “是,张总,我马上办。”樊秘书领命而去。 安排樊秘书张罗青纯文化的事后,张纯准备次日飞往杭州,去见他的可心人吴蔼婷,决定把吴蔼婷打造成青纯文化最灿烂最耀眼的女明星,进而获取她的芳心。 胡非一直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听到张纯交待樊秘书订机票的事联想到吴蔼婷,其实她早已洞悉张纯对吴蔼婷的心思,只不过是张纯忘了在吴蔼琴那座海边别墅曾见过她,张纯那会的心思完全在吴蔼婷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她这个小巧玲珑的“小女孩”。 “胡小姐,下午有点时间,你回去酒店收拾一下,晚上住到我家去。”请了胡非当贴身保镖,张纯便要求胡非24小时对自己贴身保护,履行她的职责,“对了,你会开车吗?” “会的。”胡非点点头,向张纯办公桌前走来,她的态度也比以前严谨了许多,特向影视剧里演的那种贴身护卫,不仅目光犀利,而且气质凛然。 “好,这是车钥匙,以后我的车就由你掌握了。” 张纯说着话,把一串车钥匙递给她。 胡非谦恭一笑,“谢谢张总。” “不客气,那你去吧。” “是!” 胡非告辞张纯,出的青纯置地大厦,然后开着张纯的奔驰车回到格力登酒店去收拾行李,但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一个随身携带的箱子,里面只装着一些换洗衣物,就像打工族出门打工一样,简单随意,轻松不累人。 当胡非把东西收拾一遍准备离开客房时,突然听到隔壁客房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当然这个“撕心裂肺”词语形容有些夸张,但是她的耳朵太尖,在她听来宛如杀猪般嚎叫。 “奇怪,大白天的,这闹哪一处呀?” 胡非侧耳倾听,嚎叫声忽轻忽重,但听叫声又像是很享受的样子,她再听过一会,在尖叫声中听到了夹杂着皮鞭的抽打声,还有男女交媾声,由此她准确判断出隔壁房间是一对男女在做那种苟且之事,不由羞的她脸红了一下。 “呸,混账东西,这也太奇葩了,学外国人呀?” 胡非顿生反感和恶心,决定以自己的身手绕到隔壁窗台去看个究竟,看看是哪对狗男女干的如此疯狂,隔壁客房里确实干的很疯狂,完全无所顾忌,胡非从窗台绕到隔壁的窗台去看,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邵总,严博士,原来是你们呐!” 本来胡非没有与邵华强和严小频打过交道,但近段时间在长青集团当安保副队长时,为了熟悉长青集团的人员情况,所以查看了许多以前的监控录像,由此记住了他们二人。 “有意思,真没想到啊,你们竟然有这一腿,重大新闻。”像太多女孩子一样,胡非不由八卦,为探究到严小频与邵华强的苟且之事而窃喜,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的津津有味,“嘿嘿,我可抓着你们的现行了。” “谁?!谁在窗台?” 这时,赤裸身体的严小频坐在邵华强身上,突然发现了趴在窗台的胡非,立即羞怒,从邵华强身上立马下来,奔向窗台。 “哇,不好,被她发现了。” 偷窥中的胡非醒转过来,悬空跳回自己的窗台,再一闪身跳进自己的客房,她的身手犹如壁虎,上窜下跳宛如平地,像她这种身手,在中国隐蔽战线屈指可数,可谓凤毛麟角。 “咚咚咚!”,正当胡非感到庆幸时,传来急促的门铃声和砸门声,她想坏了,肯定是严小频追过来了,但她无所畏惧,笑脸盈盈地走过去把房门拉开。 还真猜的没错,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严小频,而且手上还拿着一条黝黑而绵长的黑色皮鞭,不一会邵华强也赶了过来,像她一样紧盯着胡非,诧异的目光打量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窥我们?”严小频责问胡非,“好看吗?你是记者?!” “你说什么?你是谁?是不是没睡醒啊?”胡非矢口否认,绝不承认偷窥了她们,但脸上的笑意出卖了她的伎俩,乐的眉开眼笑。 “哼,把你偷拍的东西交出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话时,严小频随手甩了下鞭子,像是对胡非示威。 胡非付之一笑,不屑一顾,更加乐了,“我只是看了看,没偷拍呀,你们干的好疯狂呀,让我大开眼界,太有意思了,哈哈。” “你,你找抽!”严小频恼羞成怒,抬起皮鞭就向胡非头上甩去。 胡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皮鞭,把她拖进房间,再对鞭子用劲,顺势把她甩倒在地,随之一脚踏在她的身上,对她嬉笑道,“严博士,没看出来呀,你还有这个嗜好。” “啊,你认识我?”严小频顿时慌了,更没想到小巧玲珑的胡非有这么好的身手。 “胡队长,误会,误会了。”邵华强赶紧走进房间,向胡非告饶和求情,把胡非轻轻地从严小频身上拉开,“我们是在谈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想什么啊?我就是自我防卫罢了。” “是,得罪胡队长了。”邵华强讪笑说。 严小频从地上爬起来,诧异地问道,“你们认识?邵总,这小女孩是谁?” “小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长青集团安保副队长胡非,胡小姐。”邵华强客气地介绍一番,脸上全是讨好的笑容,“胡小姐,这是我的女朋友,北大博士研究生严小频女士,她与我们郑总也是好朋友。” “哦,幸会。”胡非伸出小手向严小频握一下,“你们请坐吧,我们聊聊。” “啊,聊聊?那就不必了吧,打扰你了,请你给我们保密,谢谢。”被胡非发现那种不堪的事,邵华强羞的无地自容,严小频也是一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那好吧,不送。”胡非再乐笑一下,打发他们离开,“那你们走吧。” “谢谢胡小姐,那我们走了。” 二人赶紧离去,一刻也不愿久留,严小频本来是仗着自己一条皮鞭来找胡非这个小女孩问罪的,没想到胡非如此了得,竟然被她反甩了个狗啃泥,因此深感奇耻大辱。 “这哪来的黄毛丫头,这么厉害?” 回到隔壁房间,严小频气篓地坐在床沿上生闷气。 “呵呵!”邵华强赔笑说:“这人我们可惹不起,听说昨晚她把我们长青集团几十号严氏子弟都给打了,而且个个都被她打的起不来,现在还有好几个在医院里躺着。” “这么厉害呀?她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反正是我们郑总聘请他来的,先是给我们董事长,也就是你表姐吴董事长家做小保姆,还曾救过我们吴董事长的性命,身手可了得了,据说当时不仅救了吴董的性命,而且还抢了歹徒的手里的枪,杀了好几个歹徒。” “哇,看不出来呀,我这是遇到神人了?”听邵华强这么说胡非,严小频感到非常吃惊,但也怀疑胡非的身份,“你说,她不会是警察吧?卧底警察那种。”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对她不太了解,她是我们郑总的人。” “这样啊,那我这周六到长青去会会郑总。” “你要查她吗?”邵华强产生不解。 严小频笑笑,“我要去找他给我介绍一个帅哥。” “……”,邵华强腼腆笑笑,不再说话。 于是,三天后出现了严小频去长青集团见郑东的那一幕,原来她是借调查胡非去找郑东的,可很奇怪,她竟然连胡非的一个字也没对郑东提过,真是太奇怪了。 奇怪,难道严小频这个北大女博士也是什么嫌疑人? 第78章 心狠手辣的女富婆 胡非收拾好行李,拉着箱子出门,到楼下退房离开,刚办好退房手续走出酒店大门时,突然看到瘦猴和罗桂英从一辆红色的轿车里下来,瘦猴如同一条哈巴狗跟着罗桂英往格力登酒店大堂走来,由于胡非耳朵尖,听清了他们俩的所有谈话。 “桂英嫂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想甩了我可没那么容易,我现在可一分钱都没有了,全被你老公夺了去,他连那栋烂尾楼也不许我插手,那可是我花了一千多万买的,属于我的个人财产,现在装修他也不让我插手,反而花着我的钱,本来说的好好的,可你们连一个子也没退给我,我如果把我们的事说出去,你可知道后果的。” “哎呀,你烦不烦,我管的了你表哥的事吗?他是吃人连骨头都不剩的家伙,你找他去呀,找我有什么用?还有,你把我们的丑事说出去,我保证他肯定会把你扔到大海里去喂鲨鱼的,不怕死的话,你试试,到时我们都得死。” 原来他们俩是因为瘦猴那钱的事,看瘦猴的样子像是被钱逼疯了,他原来中了几千万奖金,连捂都没捂热就被张纯巧取豪夺抢了去,于是他越想越气,始终认为是张纯和罗桂英合伙把他的钱抢走的,虽然他现在跟罗桂英发生了那种不堪的男女关系,但与罗桂英几次过后便没了当初那种新鲜感,还是认为金钱才是人生生存和发展的根基。 罗桂英甩下瘦猴,泰然自若地走进格力登酒店,刚好从胡非身旁路过,她现在已经是格力登酒店的真实负责人,走路的姿势和脸上的态度,完全是一个女强人的风范。 听罗桂英威胁,瘦猴继续追上罗桂英,气的差点喊了出来,“罗桂英,我警告你,你们夫妻俩不要再跟我再玩心眼了,否则我们大家都别想活命,我现在不仅钱被你们抢了,反而还欠了一百多万赌债,打赤脚不怕你们穿鞋的,我们走着瞧。” “好吧,我晚上跟你表哥说说。”听瘦猴这么说,罗桂英软了下来,叮嘱瘦猴要沉住气,“你可不要乱来,要为你的老婆和孩子多想想,搞出事来了,对谁都没好处。” “那也是你们给逼的,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刘痞那些人天天追着我,我横竖都是个死,我必须要回我的钱,这是我的最后通牒,你看着办。” “那好吧,我一定尽力。”罗桂英被瘦猴逼到了墙根上,只好敷衍他了事,“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眼前的事给解决,但要回你的那些钱,你得等,我也得慢慢来。” “行,我就等你这句话,那好,就这样说定了。” “哎!”罗桂英长叹一生,打发瘦猴离开,“你回去吧,先找个地方躲几天。” “……,哼,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瘦猴冷‘哼’一生,转身拂袖而去。 望着瘦猴逐渐消失的背影,罗桂英松了口气,随之从女式包里拿出一个苹果手机,拨打了刘痞的手机号码,“刘老板,你好,对,我是,……” 胡非把这一幕全看在眼里,也完全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深邃地再看了一会罗桂英,拉着箱子走了,到停车场后,把箱子往奔驰车里一扔,开上奔驰车回去清纯置地。 但胡非不知道,就在她离开格力登酒店不久,刘痞带着两个手下来了,罗桂英把刘痞单独请到一间茶室秘密谈话,请求他帮她解决眼前的重大难题,还没把所要求他帮忙的事对他说出来,她就给刘痞推上一张中国建设银行卡。 “刘老板,这里有五十万,事成之后,我再付给你八十万。” “嫂子,你先说什么事吧。”刘痞未动银行卡,只是瞟了银行卡一眼,“只要是我能帮上嫂子的,我乐意帮忙,愿意为嫂子效命。” “事情是这样的,嫂子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被瘦猴敲诈勒索,我想让他立即消失。”罗桂英直言相告,也没避讳,她深怕她与瘦猴的丑事被张纯发现,决定请刘痞这个黑势力头子帮她灭了瘦猴那个祸根,“嫂子现在已经被他逼得墙根了,想来只有刘老板你能帮我这个大忙,嫂子求你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嫂子言重了。”刘痞淡然笑笑,又瞟了眼银行卡,看他的眼神,显然对卡里的50万这个数目不太满意,“这是件大事,恐怕会惊动警方。” “我明白,但这是嫂子的全部家底,我全部都给你了。”罗桂英苦涩地笑笑,笑容极为凄惨,“你张哥平时也不给我钱,这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存起来的,不过请你相信嫂子,我以后会加倍补偿你的。” “……”刘痞有些为难,但心里也贪婪这上百万钱财,想了一会,决定接受罗桂英的请求,“好吧,等我消息,我愿意帮嫂子这一次。” “嗯,谢谢你。”罗桂英把银行卡拿起来递到他手上,“请你做干净点。” 刘痞欣然承诺,“放心吧,保证干脆利落。” “那好,我就拜托你了!”罗桂英淡然笑笑,眼睛里露出杀气的光芒。 刘痞笑笑,把银行卡塞进口袋里,然后告辞罗桂英起身离开, 对于要找到瘦猴的落脚点,对于刘痞这些人来说是小菜一碟,他把消息一散出去,没要半个小时就查到了瘦猴的下落,瘦猴正躲在肖尧原先负责的那个‘龙都宾馆’。 龙都宾馆现在由肖尧的表弟和表妹负责经营,在陈宇青过世后,张纯安排他女儿张小丫接管龙都宾馆当了这个小宾馆的后台老板,张小丫只要一个月来宾馆收次钱就可以了。 已经成了刘痞得力手下的小李子带着一伙混混来到龙都宾馆,把瘦猴从客房里揪了出来,押着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然后从龙都宾馆门前呼啸远去。 瘦猴被小李子一伙人带到避暑山庄,吓得手脚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刘痞高坐上堂,对瘦猴连审都不审,像是只为验明他的正身,尔后命小李子拿抹布堵住他的嘴,再命小李子等人把他绑起来装进一个麻袋里,接着吩咐小李子,“把他扔到海里去喂鲨鱼,扔得远点,做得干净些。” “是,刘哥,你尽可放心。” 小李子狠毒地笑笑,叫手下抬着麻袋走出大堂,把麻袋扔进轿车的后备箱,随之开着轿车扬长而去,到沿海后,再把瘦猴从后备箱取出扔进一艘快艇,随后开着快艇出海。 按照刘痞的吩咐,小李子把装着瘦猴的麻袋扔到了距离南都二十海里的大海,被绑在麻袋里的瘦猴刚一入水,就哇哇大叫起来,吐掉了塞在他嘴里的抹布,但他身体被麻绳反绑着,只能拼命地挣扎,但越挣扎反而使麻绳越紧,顿时使他感到深深地绝望。 “妈的,刘痞,你不得好死,变鬼老子也得杀了你。” 瘦猴大骂刘痞,他以为是因为欠刘痞的赌债,刘痞才把他沉到大海的,所以根本没想到是罗桂英把他给害了,不过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刘痞怎么不对他索要赌债,反而为了罗桂英那130万就杀了瘦猴呢?这事目前看来有些谜团,难道刘痞也像瘦猴那样贪婪罗桂英的美色吗?答案目前无从知晓,只的等事情发展才会见到端倪。 “嫂子,事情已经办妥了。”没多久,刘痞打手机向罗桂英复命。 罗桂英轻舒一口气,“好,谢谢刘老板。” “嫂子客气了,88 。” “88!” 第79章 大美女搭救落水人 “哼哼,想找我麻烦,找死!” 收到刘痞报告把瘦猴已经处理的消息,罗桂英冷笑了一声,真可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女人一旦狠起来,真是可怕,罗桂英就是一个明显又典型的例子,拿钱消灾,轻松地就叫刘痞那些人把威慑她的瘦猴处理掉了。 但她兴许高兴的太早了,正当小李子去海上“抛尸”时正逢南都干警海上大搜捕,他把瘦猴仓促地扔下大海后,赶紧驾驶快艇逃离,有一支干警突然发现小李子的情况不对,开着巡逻艇追了他五六个海里,但由于巡逻艇的发动机突然熄火,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眼皮底下逃脱了。 那么,瘦猴被其他的警察救了吗?事实没有,警察在周边海水里找了他许久也没能找到他,于是就此作罢,继续搜寻附件岛屿去了。 难道瘦猴真的喂鲨鱼了吗?其实也没有,他大难不死,竟然被一个大美女给救了,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警方一直苦苦寻觅的唐小小,她把装瘦猴的麻袋从大海深处拖到孤岛岸边,随后打开麻袋,把瘦猴从麻袋中救了出来。 真是奇怪,小小竟然水性会这么好,以前根本没看出来,原以为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高级白领和时尚女性,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若是了解小小的过去,那也就不奇怪了。 小小在少年时就是南都市中小学生运动会的游泳冠军,后来上大学时也拿过全省大学生运动会的亚军,水性极好,在水里就像一条活生生的美人鱼。 “哼哼哼,嗯哼!……”昏厥的瘦猴被小小人工呼吸救醒,他吐了几口海水后逐渐醒转过来,诧异地望着小小和周边的环境,“小小,怎么是你?是你救了我吗?” “曾上瘾,你还认识我吗?”小小笑着点点头,其实她早已认出了瘦猴,当年瘦猴在长青集团做过仓管员,因此与瘦猴打过几次照面,只是二人没有深交而已,看瘦猴终于醒来,便诧异地问他,“你怎么回事?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大难?听人说你中大奖了是吗?是不是有人妒忌你发大财了要杀你灭口呀?!” “哎,一言难尽呀,中奖是真的,杀我也是真的。”瘦猴想起过往的事,顿时恼火,“说起来都是我表哥张纯把我给害的,他们夫妻俩巧取豪夺了我三千多万中奖奖金,结果导致我赌博欠了刘痞那些人一百多万赌债,刘痞看我还不起,就叫人把我扔到大海里来了。” “不对呀,你欠刘痞的赌债,他怎么会扔你呢?应该讨你赌债才是。”聪明的小小稍一分析,就觉得这里有大问题,“你是不是得罪别的人了?问题看似不是这么简单?” “啊?!是吗?”瘦猴也逐渐反应过来,立即想到了罗桂英,“难道是那个臭娘们要害我吗?不会吧?她会这么狠?这么毒吗?” “谁?!快说来听听。”小小产生好奇,疑惑地看着他,期待他赶紧把事情说出来。 瘦猴立即生恨,恨得咬牙切齿,“肯定是罗桂英,肯定是她,她是我表嫂,那个臭娘们,肯定是她想杀我灭口,妈的,也太狠心了。” “哦,继续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小小暗喜,像是在大海中发现了新大陆,期待瘦猴把事情真想赶紧告诉她,“你不要急,把事情从头至尾说给我听听。” “好吧,我就说说,是那个臭婊子,心真狠呀!” 小小付之一笑,猜出了其中八九分问题,以她在社会上阅历多年,立即想到了瘦猴与罗桂英那种不堪的男女关系,猜出瘦猴肯定是因为钱财的事要挟罗桂英了。 “呵呵,没想到你会给那个老狐狸戴顶绿帽子,你小子有两下子呀。”小小想到这些,为之发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哎,说来话长。”瘦猴羞愧地惨笑,无地自容,“我是中他们夫妻的圈套了。” “哈哈,有意思。”小小为之大乐,不用瘦猴再说什么了,她一个人躲在这孤岛上,度日如年,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了,因此为之大笑,“哈哈!……” 这时,有几艘巡逻艇向这边飞驶而来,小小担心被警察抓捕归案,赶紧拉起还坐在海滩上的瘦猴向洞穴走去,原来这座孤岛就是关押向怀仁的小岛,小小同瘦猴进去洞穴后,只见向怀仁被一条铁链绑在一块山石上,狼狈不堪,无精打采,只是还有一线声息罢了。 但话说回来,得说是小小及时到来救了他向怀仁一命,若不是她及时来到这座孤岛上,他向怀仁早就饿死了,是小小喂给他面包吃,还给他做过几顿好饭,把他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但小小不愿意放他,只是像肖尧原先对待他一样,让他苟且偷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那小小的心也像肖尧那么狠吗?答案并不是,而是小小担心放了向怀仁后会暴露她这个目前唯一能藏身的藏身之地,因此这个险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冒,也不能冒,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若是一旦被警方把她抓获了,判她十次死刑也不够,她涉案的金额实在太大了,400多个亿,可是天文数字。 “小小,这人是谁?怎么会绑在这里?” 瘦猴诧异地打量向怀仁一会,徒生一种刚出狼窝又进虎穴的感觉。 小小不以为然,苦笑一声,“是个仇人,一个很深很深仇恨的仇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瘦猴想起自己的处境,对小小的行为表示理解,不再追问。 “你不会是想救他吧?他可是一条豺狼,搞不好把我们全吃了。” “……,不至于吧?”瘦猴惨笑一下,转身坐在一张石凳上,打量起洞穴来,“哇,这洞里的环境真好,别有一番天地,应有尽有,像神仙住的一样。” “呵呵,你喜欢的话,可以住下来,同我说说话。” 小小并不忌讳有个男人与她同住,反而很欢迎瘦猴这个男人留下,她也不讨厌瘦猴长相不堪,反而觉得他聪明滑稽又可笑,像是与他对上眼了,说起来小小不是以貌取人的女人,对肖尧那个样子她都喜欢,并且深爱,因此可以判断出小小喜欢和崇敬有智慧的男人,瘦猴中过大奖,显然智慧和运气都属于上乘,有独到之处。 “说说,你那奖是怎么中的?一下子中那么多钱,真是牛!” 小小与瘦猴边说话,边泡茶水,对她极为殷勤,使得瘦猴如沐春风,感激涕零。 看小小对自己这么好,瘦猴忽然叹息一声,也仿佛有了至深的人生感悟。 “哎,还牛什么牛呀,三个月不到,我那钱全被人借的借,抢的抢,骗的骗,现在我已经身无分文了,又成了一个穷光蛋,我现在也想明白了,这混财不得还好,得了肯定会有血光之灾,古人说的好,祸福且相依,这次不是你救我的话,我都成了鲨鱼嘴里的一顿美餐了。” “呵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同时也说明你只会打江山,不太会守江山,对突如其来的大财缺乏基本的管理经验,太不会理财了。”小小帮他解惑,以自己的人生经验开导他,“你先别急,仇也不要太急着报,相信我的话,我帮你把钱从那些人手里再要回来。” “啊,真的吗?你有这个把握?”瘦猴顿时来了精神,立即充满期待,“如果你能帮我把钱要回来的话,我们一人一半,保证不食言。” 小小笑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行!” 瘦猴像是在人生迷茫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充满了期待,不过他很相信小小的能力,他曾在长青集团当仓管员时,就知道小小不是等闲之辈,而且一直暗暗欣赏她,只是由于自己自惭形秽,一直不敢与小小接触而已。 当然,那个时候瘦猴想接触小小,小小也不见得会搭理他,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瘦猴进入小小的“法眼”,其原因是因为他通过智慧和运气斩获过几千万奖金,由此使得小小对他刮目相看,所以才会对他亲近起来。 “喝茶!”小小随意地笑了笑,提起茶壶给瘦猴倒了一杯茶水,“快天黑了,你饿了吧?饿了我做饭去,想吃什么,我这里都有,鸡鸭鱼肉管够。” “哦?你真会享受生活呀,那就麻烦你了。”瘦猴还不知道小小犯案的事,也不知小小是逃亡在这孤岛上,只是以为她来这孤岛度假或者消遣什么的。 “那好,你坐坐,我去做饭。” “要我帮忙吗?” “不用!” 第80章 一手“亲情牌” 小小走进洞穴深处的一间石屋,随手按下石壁上的电灯开关,石屋里瞬间亮堂。 虽然这是一间石屋,但是一个很好的厨房,而且与城市里的公寓厨房没有多大区别,布置的都是现代化厨具设备,锅碗瓢盆也应有尽有。 小小从冰箱里取出几样肉菜,而后在菜板上熟练地配菜,经过她一番切炒烹饪,很快弄出了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盆水煮活鱼,一碗红烧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当她把菜弄好时,电饭煲里的饭也同时熟了,泛着阵阵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这些好菜和饭食陆续被小小端上桌,瘦猴闻着菜香味,感觉小小变戏法似的。 “喝点酒吧,喝红酒还是啤酒?”小小把这些张罗上桌后,随意地问瘦猴一句。 “来瓶啤的吧,这么多好吃的菜,不喝点酒可惜了。”瘦猴憨笑。 “嗯,说的是。”小小从冰柜里取出两瓶啤酒放到瘦猴面前,“你先喝吧,我给他先弄点吃得。” “哦,那我先吃了,闻着就掉口水。”瘦猴没有客气,倒好酒,拿起筷子开吃起来,边吃边夸赞小小,“哇,真香,味道真好,唐秘书,好手艺呀。” “呵呵!”小小笑笑,从电饭煲里装了一大碗米饭,而后从盘子里夹了好多菜放到米饭上,尤其是红烧肉,几乎夹了一半,再拿上一双筷子端着碗送到向怀仁面前。 “大叔,你吃吧。” “嗯,谢谢。” 向怀仁早已闻到菜香味醒了过来,精神头随之好转,伸手接过小小递来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开吃,在他吃饭时,捆绑在他手上的链条发出“啖然啖然”的声响。 “唐秘书,你对他真好,是仇人,还这么好心对他。”瘦猴为小小的善良感怀,“如果换了是我,我早把他杀了,还会给他吃的?想得美。” “得饶人处且饶人,谁也不容易,我只是惩罚他,让他有个教训。”小小干笑一下,但她也真的不会心狠地把向怀仁杀了,毕竟向怀仁与她无怨无仇,她不会下这个手。 听小小这么说,瘦猴突然对小小产生尊敬感,“唐秘书,你的心真好。” “不好,好就不会躲在这里来了。”小小从石柜里取来半瓶红酒和一支高脚杯,随之把酒倒上,“曾大哥,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唐秘书了,在离开长青集团之前我是唐副总,主管长青集团生产工作,现在是个大闲人。” “哦,你升职了呀,恭喜。”瘦猴没太听懂小小的话,“真羡慕你,就是有能力。” “过奖了,我有什么能力,就是瞎混罢了。”小小端起酒杯向瘦猴举下,“来,为我们这对落难人干杯!” “等等,你说什么?你也落难了?落什么难?”瘦猴这才从小小的话里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她,“说说,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长青集团干得好好的吗?” “哎,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我差点被人害死了。” “啊,怎么回事?”瘦猴大惊。 小小苦涩地笑笑,准备把真想向瘦猴和盘吐出。 “曾大哥,你听说过长青集团的金融案吗?地下钱庄。” “听说过一点,好像被警察捣毁了,抓了好多人。” “对,那钱庄就是我经营的,涉案金额473亿,所以我现在不敢抛头露面,一旦露面的话肯定就死定了,不是被警方抓获,就是被某些人暗杀,而且我暂时还不知道哪些人是要杀我的人,如今敌我难分,我不敢出去,得静观其变,在这种情形下,我只有躲,躲一天算一天,我掌握了太多人的把柄,包括张纯和刘痞的,他们都不干净,所以你的那点钱,只要我稍微动下脑筋,就可以帮你追回来了。” “……”,瘦猴听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小小。 小小淡然笑笑,“怎么?吓着你了?” “不,不是,是太大了,那么多钱啊?”瘦猴如梦初醒,“400多个亿?!” “是呀,很多吗?所以说你那几千万大奖与我经营的地下钱庄比起来算是九牛一毛,现在有钱的人太多了,连外国人都说我们中国人人傻钱多,我们南都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一个小小村长都身家上亿,由此你可以想象,为什么现在房子卖的那么贵一样有人买,车子一家拥有好几辆,开不上一年半载就又换新的了。” “嘿,真黑,我还真是二百五,以为自己中了几千万大奖就成南都首富了,后来参与过南都商会举行的几次商家联谊会,才知道我那时真是甩宝了,怪不得那些人都没拿正眼看过我,原来他们都是有钱人,隐形大富翁。” “嗯,是呀,但是归根结底,很多人的钱都来路不明,用官方的话说是不明收入,灰色收入,中国改革开放只有三十多年,拥有那么多钱的人,你说来路都正常吗?除了那些搞高科技研发的和像长青集团搞实业经营的,其他许多行业里都暗藏金钱来路不明的情况,于是他们就需要像我这样的地下钱庄帮他们把钱洗白,最后在市面上成了他们的正常收入。” 瘦猴不懂小小如何经营的情况,小小说了他也不懂,他也不方便向小小细问,他是个“人精’,怕知道太多,将来对他不利,可小小对他没有半点遮掩,反而乐此不疲,像是发泄隐藏在她心里许久的秘密,一吐为快。 “嗯哼,小小,对了,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没事,随便叫,名字就是个代号。”小小洒脱地说。 “那好,我就这么叫你。”瘦猴随后说道,“小小,你整这么大的事,就没想过后路吗?按说你一个人干不出这么大事的,现在你出了事,应该有人会帮你吧。” 小小又是淡然笑笑,笑的比哭还难看,“帮我,不杀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么严重?那你准备怎么办?就在这个岛上一直躲下去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就是静观其变。”对于怎么脱身的事,小小不会对瘦猴说,她现在只是对瘦猴有一个小计划,即是叫他到南都打听一些情况,或者拿点比较重要的东西,但她首先得让瘦猴成为自己人,“曾大哥,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有点事求你。” “说吧,什么事?我的命都是你小小救的,即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听小小喊自己曾大哥,瘦猴早已深感幸福,现在听小小有事求他,因此非常乐意,就当报答小小的救命恩情,“小小,我真的很感谢你,没有你救我一命,我早就死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心甘情愿为你效劳。” “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小小为之欣喜,再跟他继续套亲情关系,打亲情牌,“曾大哥,以后我们就是兄妹关系,我管你叫曾大哥,你管我叫唐小妹,好吗?” 瘦猴羞愧地笑笑,感觉有点高攀,“嗯,好,唐妹子。” “好,曾哥,那小妹就把要托付哥的几件事说出来了。” “嗯,说吧。”瘦猴鼓励性地点下头。 小小如释重负,“事情是这样的,曾大哥,第一,你帮我到我在水利局的父母家去取个u盘,我父母住在水利局三单元201号,你趁他们外出或者上班时,把那个u盘从我梳妆台后面的箱子里偷出来;第二,你帮我去找一个人,用我的qq号同他联系,号码等下给你;第三,你帮我去长青集团打探一下虚实,看看那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尤其把一个叫郭威的情况打听清楚,回来把他的情况告诉我,暂且就这三件事,你能帮妹子做到吗?” “能,我一定办到。”瘦猴欣然接受,但一会担忧起来,“妹子,我不会水,怎么回去南都呢?还有我如果被刘痞那些人发现了怎么办?怎么脱身?” “这个曾哥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南都沿岸,而且我会帮你化妆,保证他们认不出你来,你大可放心,但你要记住一条,不要同家里任何人联系,更不要独自去找张纯和罗桂英,对于刘痞,你就更不能去找了,以你一个人是斗不过他们的,明白吗?” “嗯,我知道的,不会。”这点不用小小提醒,瘦猴也不会去做,他是一个有点头脑的人,大奖都能中,没有那么傻,虽然他怨恨张纯和罗桂英,但没傻到自投罗网的地步。 “真好,那小妹的事就拜托曾大哥了。” “应该的,哥保证不让你失望。” “呵呵,谢谢曾大哥!” “呵呵,客气!” 第81章 来不及说爱你 瘦猴与小小相视而笑,这两个本来完全不搭界的人,一个时尚,一个土鳖,竟然命运作弄让他(她)们俩走到了一起,似乎冥冥之中早已天注定,从此以后,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还真像兄妹似的,没带任何龌龊情感,反而显得非常唯美,可歌可泣。 “曾哥,今晚你就睡这。” 晚饭后,小小与瘦猴再聊过一些闲篇,把瘦猴带到洞穴深处一间石屋里。 “谢谢妹子,很好,你也去睡吧。” 瘦猴好奇地打量这间睡房,不,是洞房,洞房里有一张宽大的石床,一部宽屏大彩电,还有一部笔记本电脑,除了这些现代科技产品,还有经过艺术家精心雕刻制作的艺术品和一些草本植物,使得洞房别有一番风味和情调,感觉生机盎然。 “曾哥,你喜欢这石屋吗?”看瘦猴惊奇,小小再笑问他一声。 瘦猴满意地点下头,“喜欢,很好,感觉当神仙似的。” “呵呵,喜欢就好,这些现代化设备都可以用,一网通,接的是境外服务器。” “哦,是吗?” “嗯。” 小小随后告辞瘦猴,踏着拖鞋回到洞口,把向怀仁牵到洞穴深处另一间石屋,再把他锁在床头,向怀仁丝毫没有对小小反抗,反而对她很感激,在小小走时,还向她道谢。 “睡吧,大叔,想方便了就解决在屋里,明天我过来收拾。” “是,谢谢,我会处理的。” 在石床边有个抽水马桶,向怀仁确实可以自己解决,方便后只要伸手按下抽水马桶开关就可以了,丝毫不费事,只是躺在马桶边,想来气味难闻,不过还好,久闻不知其臭。 “嗯,那大叔你歇着吧,晚安。”小小淡然笑笑,走出石屋,随手把石门关上,说是关上,其实是她随手按了下石门旁的一个按钮,石门便从两边逐渐合上了。 这洞穴真是设计的极为巧妙,可谓巧夺天工,好比金庸小说《神雕侠侣》里的古墓那样,而且在古墓似的洞穴基础上还加上了现代科技设置,也有众多现代高科技产品。 安排好瘦猴和向怀仁二人后,小小再沿着走道往更深的洞穴走去,来到最末尾的一间大石屋,这间石屋简直是一间高科技中心,现代高科技设备应有尽有,一块大屏幕布置在石屋上堂,初次进入的话感觉进入电影院似的,又像公安局的指挥中心。 小小按下遥控器,打开了大屏幕,大屏幕上正播放《中国好歌声》栏目,主持人热情洋溢,歌手陆续亮相,小小先煮了一壶咖啡,而后端着一杯咖啡半躺在一张竹椅上,开始欣赏节目,不一会,身穿古装旗袍的吴蔼婷出场,一首《不染》音乐随之响起。 “来不及说声再见,看暮色已淹没城,终究一尘不染,越是放开越是刻骨铭心,来不及说声爱你,看岁月已走向远方,终究一尘不染,越是离开越是刻骨铭心,谁尘封这一生所爱,给的幸福像一场烟火,你是谁的英雄,注定你我终究不染。” 小小逐渐听得陶醉,既为吴蔼婷的歌声感怀,也为自己的人生感怀,不由流下一行泪水,想起自己的一生过往,尤其想起与肖尧的情感,而且还想起了儿子聪聪,孩子没娘,心想聪聪现在可好,在她身处绝境时,深感亲情至尊可贵,其余一切都似乎显得无关紧要。 突然,她发现大屏幕中记者席上的肖尧一闪而过,顿时惊讶不已,也露出醋意。 “这,你,你这么大胆,敢去现场?”小小为肖尧的胆识不禁惊呼,也为肖尧对吴蔼婷的深情羡慕嫉妒恨,“你怎么能这样?把我忘了吗?” 随着吴蔼婷的歌声,“谁尘封这一生所爱,给的幸福像一场烟火!”小小陷入错综复杂的情绪中,爱恨交错,泪水涟涟。 “太太,您回来啦。”以为刘痞那伙人杀了瘦猴的罗桂英从格力登酒店回到海边豪宅,刚进门罗姨就热情地招呼她,这个女保姆在张家有些地位,张纯和罗桂英都尊重她。 这个时候大彩电里也在播放《中国好歌声》栏目,演唱的也正是吴蔼婷,唱的还是那首《不染》,一句“你是我的英雄,注定你我一尘不染!”结束,随后响起激烈的掌声,经久不息,主持人及时夸赞吴蔼婷的音色,接着各个导师纷纷对吴蔼婷赞不绝口,叶赫表现的最突出,简直把吴蔼婷夸成现代乐坛的“歌神”。 罗桂英向罗姨点点头,看眼客厅里坐着的张纯和胡非,换上拖鞋走进大厅里。 “太太,你好!”胡非从沙发上站起身,向罗桂英打下招呼,但目光却深邃地朝她身上扫了一眼,她想起了下午在格力登酒店门口见过罗桂英与瘦猴的情形。 “你是?!”罗桂英疑惑地看眼胡非,再看眼看着电视的张纯。 张纯看节目出神,准确地说看吴蔼婷出神,因此罗桂英进来,他也没看她一眼。 “回太太,我是张总的保镖,我叫胡非。”看张纯无动于衷,胡非只好自我介绍。 “哦,你好,坐吧。”罗桂英明白过来,挤出一丝笑容,随之看眼电视中的吴蔼婷,也同小小那样露出醋意,同是女人,明白男人对女人的情感表现。 “好看吗?第几期了?” 罗桂英把女士包挂在沙发旁的架子上,微笑着坐到张纯身旁。 “你回来了?”张纯这才发现罗桂英,像从梦中醒来。 罗桂英淡然笑笑,“看你看的入迷,没吵着你吧?” “没,完了。”张纯把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扔,他还沉浸在吴蔼婷的歌声中,耳际似乎还有吴蔼婷的余音,“这是个好歌手,今年《中国好歌声》的冠军非她莫属。” “哦,她就是吴蔼琴的妹妹吴蔼婷吧?确实不错,人美歌也好。” “你也觉得好吗?”张纯欣然问道。 罗桂英惨然点下头,“嗯,还行。” “什么叫还行?是真的好好吗?”张纯对罗桂英的回答和态度很不满意,“你知道吗?我们青纯文化将把吴蔼婷打造成璀璨的大明星,明天一早我就飞往杭州同她签约。” “……,哦,这是好事。”罗桂英笑的更惨了,有种情感危机。 女人不担心男人与其他女人有染,但担心男人情感出轨,这是女人的本能,女人不像男人下半身思维,而是情感思维,对情感最没有安全感了,其实她早已听说张纯对吴蔼婷心怀不轨,没想到张纯真的玩真的了,由此她内心产生恼怒,恨起吴蔼婷来。 “看你这个态度,不喜欢她吗?”张纯逼问罗桂英,目光像是要杀了罗桂英一般。 罗桂英连连否认,但也冒火,“没,没有啊,这是你的事,我管得着吗?” “哈哈,你吃醋了?”张纯没恼,反而指着罗桂英乐了。 “有吗?”罗桂英翻个白眼,“我敢吗?” “你想多了,她喊我大叔。” “哦!”罗桂英心下更不爽了,心下“切”了一声。 “谁信?!” 第82章 心怀叵测的老板娘 “我有些累了,上楼去了。”罗桂英落寞地起身上楼,告辞张纯离去。 张纯只是淡然地应了一声,继续看着《中国好歌声》栏目,胡非从中发现他们俩夫妻貌合神离,由此又想到罗桂英出轨的事情,猜想他们夫妻可能在那方面不怎么和谐。 由于吴蔼婷已唱完《不染》的歌曲,张纯看过一会也没心思再看下去了,安排了胡非一声,上了楼上睡房,今晚他很惬意,再次在电视里看到了心仪的吴蔼婷,因此心情特别好,匆匆到沐浴室洗后,就如一条饿狼扑到大床上要求与罗桂英寻欢。 但罗桂英开始并不怎么配合,只是夫妻义务似的对他应付,没想到张纯很是疯狂,随之使她产生了快/干,逐渐投入到与张纯激烈的情爱中,她很奇怪张纯今天怎么如此勇猛,简直是个猛男,又壮又有力,而且步步升入,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戳空一般,一会不禁使她叫出声来。 但不一会通过联想,发现张纯并不是对她本人产生了多么炽烈的感情,而是因为他想着其他女人与她行夫妻之事,把她当成吴蔼婷那个女人了,还正是罗桂英猜想的这样,张纯确实在与罗桂英的床战中,脑子里全是吴蔼婷的身影,想象着她的音容笑貌,怪不得他会如此卖力,变得有如拼杀疆场的大将军。 “妈的,你个混蛋,龌龊。”罗桂英黯然骂张纯几句,恨不得把张纯立马从身上推到床下去,但她不敢,深怕不配合逢迎张纯的话,又会遭到他一顿毒打,那滋味老难受了,她想起来就立即起鸡皮疙瘩,甚是害怕,连肌肉缝里都起着痉挛。 经过一顿折腾,张纯终于一谢如住,疆场收兵,累了他一身的大汗,事后他满意地向罗桂英笑笑,仿佛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久违了,感觉新婚之夜似的。 “嘿嘿,嘿!”张纯躺到大床上大喘粗气,回味着刚才的那种刺激余韵。 罗桂英没好气地冷笑一声,装模作样地转身抚摸着他的胸脯,对他明知故问,“纯哥,今晚你怎么啦?像匹烈马?弄得我骨头都散架了。” “呵呵,好久没这么畅快了,这就是人生呀。”张纯惬意地笑道,“你满意吗?” “嗯!满意,当然满意。”说出这句话,罗桂英突然感觉刀子穿心,灰常难受。 “满意就好,这些日子我要出趟远门。”张纯又旧事重提,把话说得冠冕堂皇,“桂英,我新近发现一个新的商机,从今往后我们要产能转移,从做地产转变为做文化产业,向影视圈娱乐圈进军,如今是网络时代和新媒体时代,我们再不转移战线就out了。” out一词是张纯上午从女儿张小丫嘴里听来的,经张小丫解释,他才知out是落伍或者淘汰的意思,但罗桂英不用他解释知道这个名词,她是上个大学的人,读过华南财经大学。 “这是好事,只是一切得重头做起,对于你一个从事地产的老商人来说是个外行,不过我相信你,以你的高智商,一定很快会入手的,祝你成功。” 罗桂英干笑几声,摸着良心说瞎话,心里阵阵隐痛,不过张纯在生意上的事,她是一贯支持,并且相信他能有所斩获,只是恨他把感情投入到了吴蔼婷身上,她有一种预感,不久的将来,可能又会出现当初把她从向副市长手里抢走一样,把吴蔼婷也从吴蔼琴手里抢进这个家门来。 “纯哥,你如果更发达了,会跟我离婚吗?”为了探个究竟,罗桂英试探地问问张纯,“我已老矣,不比当年了,进入娱乐圈后,美女一抓一大把,我怀疑你会把持不住。” “哪能呢?瞧你想哪里去了?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不会对不起你的。”张纯确实也没想过与罗桂英离婚的事,目前来说只是对吴蔼婷产生了一股难以自抑的冲动罢了。 “真的吗?”罗桂英有些不信,很没安全感。 张纯诧异地看着她,安抚她的心,“当然,你怎么啦?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不要瞎想,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不会再折腾婚姻上的事了。” 这句话貌似除了婚姻上的事,张纯就会任意折腾其他的事情。 “是吗?那就好。”有了张纯这句话,罗桂英安下心来,但一想起与瘦猴的不堪事担心了一下,深怕与瘦猴的事哪天会暴光,希望刘痞真的把瘦猴帮她彻底地干死绝了。 “睡吧,不要胡思乱想,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张纯摸下罗桂英的脸,拍她肩膀安抚她一下,“睡,我去杭州的这几天,有什么事你找刘副总和陈副总帮忙解决。” 罗桂英笑笑,“嗯,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 张纯点下头,转回身平躺在大床上,一会合上眼帘,进入睡梦中。 但是,罗桂英久久难以入睡,虽然张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一切都觉得有很大变数,前提就是她已经背着张纯出了轨,还有她了解张纯的性格,只要他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包括像她一样心狠手辣地杀人灭口。 “嗯,唵!嗯哼!……” 已经在兴情上得到极大满足的张纯一会打起鼾声,望着这个男人熟睡的样子,罗桂英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同时也感到恐惧和害怕,真想立马去找把刀子把他一刀杀了了了后患,但她不敢,以前不敢,现在也不敢,深怕没把张纯杀死,反而被他杀掉。 罗桂英恐惧张纯的心已经到了对他敬畏的程度,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把张纯杀掉,何况现在还来了一个胡非,她已经听人说胡非很能打的事,深怕这个张纯新请的贴身保镖冲进房里来。 没错,由于畏死之心,罗桂英打死也不敢对张纯那样做,虽然她很想当垂帘听政的太后,但在张纯这个“土皇帝”还没有正常死亡前,她做梦也不敢做出这等事,除非把她逼到了生死边缘,那样的话就另做别论了,狗逼急了还会跳墙。 罗桂英猜想的没错,胡非这会真的在门外巡视,不仅听清了她们俩夫妻寻欢,而且听清了他们俩谈话的内容,她耳朵太尖,又是寂静的大晚上,即使掉根针到地上,她也能听见。 胡非在楼层巡视一遍后,下楼到大厅沙发上坐下,罗姨奇怪地看看她,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便随意问她,“胡小姐,你来我们家是全权负责保护我们张总和罗总的吗?” 胡非淡然回道,“不,我只负责保护张总,罗总不在我的保护范围内。” “哦,那你一晚上不睡觉吗?”罗姨已有睡意,打了个呵欠。 “我就睡沙发,大娘,你困了,你就去睡吧。” “二,那你忙,我先睡去了。” “嗯,晚安!” 待罗姨进去大厅旁边的睡房后,胡非也随之躺在沙发上,她还真有敬业精神,即使打个盹也一会会醒来,只要听到一点点声音,她就立即会从沙发上赫然翻坐起身,而后到各个地方巡视一遍,就这样,她折腾了整个晚上,加起来也没睡上一个小时。 但是,她第二天精神一样很好,同张纯,还有另外一个保镖陆大庄去机场登机时,依然精神抖擞,只是她新添了一副圆镜框的墨镜,看上去既显滑稽,又显可爱,还显可笑,在进入机场时,使得路人和旅客不禁擦看,由于她走在张纯和陆大庄的前头,张纯和高大威猛的陆大庄倒像成了她的贴身保镖,像保护她这个千金大小姐似的。 飞机一会从机场滑跑道起飞,飞窜上天,待飞机平稳飞行后,胡非才放心地闭目养神,在飞机上一觉睡了两个小时,直到飞机降落在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胡小姐,到了。”陆大庄隔着张纯推推坐在靠窗的胡非肩膀,“醒醒,胡小姐。” “哦?我怎么睡着了。”胡非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看飞机和窗外,“张总,不好意思,我竟然睡着了,我们这是到哪了?” “到萧山机场了,杭州。”张纯像父亲疼爱女儿张小丫那样,对胡非睡觉并没怪罪,在中途陆大庄曾想推醒她,也被她阻止了,而且竖起一根手指到嘴边静声,“让她睡会。” “张总,抱歉,我这是渎职了。” “言重了,我们下飞机吧。” “是,您请。” “嗯!” 第83章 地产大王降杭城 张纯一行下了飞机,随旅客们走出机场,袁立早已在机场出口等候张纯一行到来,看张纯等人出来,马上笑脸盈盈向他们招手欢迎,迎了过去。 “张总,一路辛苦了。”接到张纯后,袁立职业性地向他问候,在同陆大庄和胡非点头微笑,算是与他(她)们也打了个招呼。 “袁秘书辛苦了,都安排好了吗?”张纯关心地问候袁立一声。 袁立笑笑,“都安排好了,请张总放心。” “嗯!那我们走吧!” “张总请!” 张纯一直对袁立的办事效率很满意,因此非常信任她的办事水平,尔后,一行走出机场,上了一辆兰博基尼豪车,在张纯的安排下,由胡非开车,袁立继续向他汇报工作。 在车上,袁立同张纯坐在后座,陆大庄坐在副驾驶上,因为有导航,胡非开起车来得心应手,依靠准确的百度地图指示,直往杭州国际大酒店驶去。 “张总,我们先入住国际大酒店,按照您的要求,我在吴蔼琴董事长旁边订了一套与她同规格的总统套房,上午10点,您与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女士见面,中午12点,同吴董事长等人共进午餐,下午3点,您和吴董事长与江浙卫视董士卫副台长接洽,下午4点,您与江浙广电局副局长杭天明见面,晚上6点,您和吴董事长与江浙卫视主管《中国好歌声》栏目组的领导和导师们共进晚宴,晚上8点,一同参加《中国好歌声》联谊晚会,晚上10点,……” 张纯听着袁立的行程安排,表示满意,“袁秘书,辛苦了,做得很好。” “谢董事长夸奖,只是时间比较紧,您要辛苦些。” “呵呵,很好,我有的是劲。”张纯笑笑,不以为然,他精神饱满,精气神十足。 轿车行驶在杭州车水马龙的街市上,不一会来到国际大酒店门前停下,按照袁立的安排,一行人住入了国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刚好与吴蔼琴住的套房相邻。 张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就能天天见到心仪的吴蔼婷。 为了张纯这次对吴蔼婷专程而来,袁立做了很多工作,连入住这套总统套房也费了不少口舌,最后才打点成功,酒店总经理把原先住在这里的一个外商赶到了下一个楼层,气得那个外商哇哇大叫。 “张总,还满意吗?”在张纯打量总统套房时,袁立试问道,“不满意的话,我们再换?” “不用,很好。”张纯表示满意,走到大厅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随意问袁立有关肖尧的消息一句,“有那个肖尧的消息吗?他在不在杭州?” “他呀?!”袁立欲言又止,看看胡非和陆大庄,胡非和陆大庄识趣地提着行李进去旁边的房间,袁立这才向张纯报告肖尧的有关情况,“张总,那个肖尧确实在杭州,昨晚还以《现代歌坛》杂志社的记者身份到《中国好歌声》的现场参加节目。” “哦,这么大胆?”张纯产生害怕,但赶紧掩饰,只是脸上掠过一丝恐慌神色,“他就不怕警察抓他吗?敢这么明目张胆?而且还冒充记者,本事真不小呀。” “张总请放心,他目前只是对吴二小姐关注,不会妨碍我们青纯文化的进程,我们是公事公办,是对吴蔼婷的前途起帮助作用的,他应该感谢您。” “嗯,话虽这么说,但我是担心他误会呀。”张纯惨笑,看眼旁边的睡房,“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睚眦必报的家伙,幸好我最近请了一个得力的贴身保镖,量他也奈何不了我,如果他对我不利,立即报警抓他。” “是,张总。”袁立暗笑,微微点头。 张纯随之抬手看看腕表,此时时间为9点55分,“哦,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马上去见吴董事长,就合作事宜与她接洽洽谈一下。” “是,张总请。”袁里站起身,谦恭地向他做个请的手势。 吴蔼琴早已在旁边的总统套房客厅等候,但吴蔼婷没在场,这时去了练歌房与学员们跟林大星和于大庆练歌,林大星根据吴蔼婷的音色,给她新创作了几首惊艳的歌曲,准备在下一轮或者决赛时拿出来亮相,想以创作型歌手把吴蔼婷打造成璀璨的新秀女星。 有这么人帮吴蔼婷,吴蔼婷不红才怪,现在帮他的既有红道郑东和吴蔼琴等人,又有带有黑道性质的张纯和肖尧等人,如此给她助力,又经济实力如此雄厚,加上吴蔼婷本来就很优秀,现在人气排名前三,最后冠军似乎非她莫属了。 但另几位歌手也与她旗鼓相当,不仅音色,还是后盾,都与吴蔼婷可以一决高下,现在已经快到了一决胜负的地步,就看最后谁的后盾更强大了。 没有看到吴蔼婷在场,张纯内心有些失望,吴蔼琴看出他的心思安慰他几声。 “张董,谢谢您热忱地看好我的小妹,感谢您这个地产大王对她大力地支持,我小妹一定会对您感激不尽的,待她回来,我一定转达您的好意。” “吴董真是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我这个人你可能不太了解,就是喜欢唯才是举,只要是人才,在我眼里就是宝贝,我会竭尽全力把各个方面优秀的人才挖到我身边来,现在我们青纯置地已经成立了青纯文化传播公司,正在大张旗鼓地面向全国广泛招揽这方面的优秀人才,将来我们青纯文化要往娱乐圈、文化圈、影视圈纵横发展,像你小妹这样优秀的人才,我们首先就迫切欢迎她加盟到我们青纯文化来,……” “真是大手笔,向您点个赞。”听完张纯滔滔不绝的描绘青纯文化前景,吴蔼琴发笑地向他竖起大拇指称赞,“太感谢张总了,我小妹真是有福,在您的帮助下,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再次感谢张总,我代小妹再次谢谢你。” “嘿嘿,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你小妹肯定会大红大紫的。” “借张总吉言,希望如此。” “一定!” 二人客套一番后,张纯同吴蔼琴就打造吴蔼婷歌坛之路继续谈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针对如何打造吴蔼婷的事准备大出血,决定每家公司先各拿出五千万来为打造吴蔼婷在《中国好歌声》中获得冠军做金钱铺垫,吴蔼琴觉得是打造自己的妹妹,没有多做推辞,便欣然答应下来。 最后,吴蔼琴感慨地叹息一声,“哎,张总,说起来我们在娱乐圈都是外行人,没想到这娱乐圈这么烧钱,我辛辛苦苦才能挣到几千万,转眼就转手送人了,而且送出去了,我还不敢说出来,怕耽搁了我妹妹的前程。” “说的是,但文化是无价的,这是艺术,那些玩古董字画的,几个亿抛出去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我们不要那么小气,不要让人笑话嘛。” “呵呵,说的也是,看来我是跟不上形势了,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了。” “哈哈!out了。”张纯乐笑一下,笑话吴蔼琴,“你呀,就是在乎你那一亩三分地,挣太多钱也不舍得花,有人说你是周扒皮。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我们一辈子就几十年,何必呢?该疯狂就得疯狂呀,潇洒走一回。” 吴蔼琴苦笑,“哎,张总你是不知道呀,我们怎能和您相比呢,你随便搞个小工程就顶上我们长青三五年的产值了,你那房子动不动就以百万千万计算,而我那长青集团,卖瓶养生酒才几块钱,高等一些的也才百来块钱,小巫见大巫呀。” “哈哈,你呀,真是守财奴。”张纯喜上眉梢,手指吴蔼琴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我们南都典型的实力派,就会装穷,瞒得过我啊?” “哎,我真的没啥钱,钱太难挣了。” “切,守财奴,谁信?” “真的,没钱。” “行了!” 第84章 迷魂汤 看张纯愠怒,吴蔼琴干笑一下,其实张纯内心最讨厌像她这样装穷叫苦的人了,在此之前很多隐形富翁都被他挖了出来,最后“迫不得已”跟他合作,逐渐把他们拉到了自己设置的陷阱中,当然也不乏跟着他赚了大钱的,所以那些人一直也没跟他闹过。 “吴董,中午请你妹妹一起吃午餐吧,就她的歌坛之路,我想和她深入地谈谈。”张纯说出自己的心思,没有任何忌讳,“我很喜欢你这个小妹,她管我叫张叔,既然我是当叔叔的,理应跟她这个大侄女做亲切交谈。” “妈的,这是明抢来了?”吴蔼琴暗叫不好,担心妹妹吴蔼婷应付不了这个老狐狸+老流氓,想起当年他把罗桂英从自己前夫手中抢走,担心妹妹也会重蹈覆辙,但她不敢当面回绝张纯的“好意”,只好应承,“谢谢张总,我打个电话给她。” “嗯!”张纯惬意地点下头,在吴蔼琴准备打电话时,露出阴深又带着色色的笑容,完全露出了他的流氓嘴脸,像是热忱期待吴蔼婷那只待宰的羔羊。 电话一会打到了正在练歌的吴蔼婷,但吴蔼婷并没像她姐姐吴蔼琴这么紧张,反而欣然接受,“好啊,姐,代我先谢谢张叔,我一会就过来。” 在吴蔼婷接电话时,关心和暗恋她的林大星露出醋意,一声“张叔”引起了他的怒火,眼前立即浮现出张纯对吴蔼婷贪色的那副可恶嘴脸。 “林老师,中午我就不和您一块吃饭了。”接完电话,吴蔼婷向林大星解释,“我老家来了一位大叔,专为支持我来的,我得去跟他见一面,向他表示感谢。” “是那个张叔吧?”林大星为之动容,“注意点他,他不是一个善茬。” 吴蔼婷有些反感,“嗯,我知道了,谢谢林老师提醒。” “必须注意他,他不怀好意。” “嗯,知道啦。” 吴蔼婷告辞林大星和导师于大庆及几个一起练歌的学员们,而后与明志强和乌立平向国际大酒店赶去。其实她不是不相信或者反感林大星的提醒,对于张纯的认识,她心里明镜似的,只不过她没表露出来而已,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看林大星失落,于大庆劝慰他放开点,“林大师,属于你的就会属于你的,一切都要随缘,我们都是搞音乐的,心胸放宽阔点。” “嗯,没事,我知道。” “想开点!” “是!” 吴蔼婷一行三人不一会来到国际大酒店的一间包房,吴蔼琴和张纯等人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菜肴和饮料及高档的红酒。看到张纯,吴蔼婷表现的露露大方,首先给了他一个拥抱,惊喜得张纯半天还恍如梦中,非常陶醉,浑身也不由燥热起来。 “胡非姐,你也来了?”见到胡非,吴蔼婷感觉见到亲姐般高兴。 但胡非比她小多了,叫她妹妹还差不多,胡非当场反驳,“喂,亲,你别装嫩好吗?你可是我姐,叫你姐还差不多。” “哈哈,口误,言过了。”吴蔼婷乐笑,随后坐在张纯的身边,亲热地喊张纯张叔,“张叔,谢谢您专程为我而来,我首先要敬您一杯,表示感谢。” “好啊,二小姐还说对了,我张叔确实为你专程而来,你是人才,是未来的大明星,我当然得来大力支持。”张纯喜上眉梢,极为高兴,“二小姐,你不会怪我唐突吧?” “不会,你是我张叔,我谢谢您还来不及呢。” “晕死,真是找死,猪啊。”看吴蔼婷对张纯如此地献殷勤,吴蔼琴心下痛骂她一声,“好了,妹子,既然张叔这么器重你,那你就表示一下,但必须注意,绝对不能喝多了,喝坏了嗓子,那就坏了,知道吗?” “是,姐,你放心,不会的,你不要扫我们的兴好吗?”吴蔼婷呛吴蔼琴一句,说着开酒,亲自为张纯斟酒,再把自己的酒杯也倒了半杯,然后向张纯举杯,“张叔,请!” “请!”碰下高脚杯后,张纯笑着把酒一饮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张纯一杯红酒下肚就恍恍惚惚了,陶醉在吴蔼婷对他的殷勤中,像个初恋小伙满脸通红,而且内心噗噗直跳,“好酒,谢谢二小姐。” “嘿嘿,张叔,海量。”吴蔼婷再把张纯的酒杯倒了半杯红酒,而后夹口菜放在张纯面前的小盘子里,甜笑着喊他,“张叔,您吃菜!” “谢谢,我自己来。”张纯受宠若惊,心里更加激动了。 吴蔼琴气的不行,但又不敢发火,对于张纯,她惹不起,也不敢惹,由于担心吴蔼婷上当,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胡非,胡非不动声色,只是向她稍微示意一下,摇了摇头。 正好这一幕看在袁立眼里,袁立暗笑一下,推身说去上卫生间告辞离去,她其实早就关注胡非了,知道她是郑东的人,但她由于身处杭州多日,不知道南都发生了哪些情况,这时到卫生间后,打了一个神秘电话,像是交待某个人做些事情。 袁立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便挂了手机。 袁立说:“水深鱼多,你该出下手了。” 那么,袁立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呢?肖尧吗?答案未知。 张纯已经陶醉在吴蔼婷的温柔乡里,整顿饭围绕着吴蔼婷转,吴蔼婷始终殷勤倍至,乐的他忘乎所以,不一会竟然向吴蔼婷伸出咸猪手,摸着她的后腰自我陶醉。 “张叔,来,我再敬您一杯。”吴蔼婷扭了一下腰,然后又大方地向他举杯,再向他碰杯,“张叔,请,我先干为敬了。” “谢谢,你随意,我干杯。”张纯色笑着又把酒喝干了。 “张总,您吃菜。”吴蔼琴气得脸走了色,瞪妹妹一眼,“我们下午还有事,您可别喝醉了,再说,酒喝多了伤身。” “不会,这酒喝得惬意,没事的。” 张纯满脸洋溢着笑容,但说话是舌头有点打颤了。 吴蔼婷再给张纯倒酒,把一瓶红酒倒完,她不顾吴蔼琴反对,故意意气用事。 看上去,张纯已经有了五六分醉,再喝下去的话可能就真的烂醉了。 “晕死,你个死丫头,又跟我对抗了。”吴蔼琴气得实在不行了,拉着妹妹吴蔼婷出了包厢,对她一顿臭骂,“你怎么回事?老是举杯,是不是表现的有点过了?” “没有啊,他是张叔,理应感谢他,当然得敬他几杯。” “好了,你知道下午还有什么事吗?张总还有一堆事呢,一口一个张叔的,他真是你叔啊?听我的,不许再敬他酒了,小心他喝醉了耍酒疯,知道吗?” “哦,那我不敬了,吃饭。” “哼,这还差不多。” 由于吴蔼琴及时阻止,吴蔼婷不敢再敬张纯的酒,张纯也确实大醉似的,在吴蔼琴的提议下,顽强地吃了一碗米饭,而后由吴蔼琴和袁立扶着回到酒店总统套房睡下。 “糟糕,吴董,按照张总的日程安排,下午他还有好几个事,这怎么办?”袁立有些为难,深怕张纯耽误了她已约好的会面人物。 “没事,他是老商人,睡会就会好,现在是下午一点,他那时应该会醒过来。” “哎,只好这样了,但愿他会及时醒来。” 吴蔼琴看出袁立为难,便说:“放心吧,到时我来叫他。” “嗯,那拜托您了。”袁立轻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应该的。”吴蔼琴惨笑一下,出来睡房,回到自己的套房。 刚回到自己的总统套房,吴蔼琴就把妹妹吴蔼婷骂个狗血淋头,“你也真是的,哪头轻哪头重不知道吗?幸好他没发酒疯,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呵呵,瞧把你吓得,那至于吗?他又不是一个刚出道的混混,不会那么混的。”吴蔼婷不以为然,反而诡笑,“姐,我如果不那么做的话,我们都下不来台,你知道吗?我只有把他灌醉了,他才没力气再对我放肆,你看,他现在不是那么醉了。” “你呀,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有了这一次,他以后就会明目张胆地缠着你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抢走你姐夫前妻的那个人,背景复杂,手段毒辣。” “哦,我知道呀,所以我们惹不起,就要玩得起呀,光天化日之下,我量他也不敢对我怎么着,吃一堑长一智,我再不是那个黄毛小丫头了,我今天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将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捞不着。” “……”,吴蔼琴突然对她话的深意产生关注,深邃又诧异的目光看会她,深怕她惹祸上身,“妹子,你要干什么?那很危险的,他可有很大的黑势力,知道吗?” “我知道,现在有郑东哥哥等人保护我们,怕啥呀?” “你是说,胡非,是吗?” “是啊,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什么都不懂吗?”吴蔼婷有自己的聪明和慧眼,在智商方面可能比吴蔼琴要高许多倍,只不过她一直叛逆,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而已。 “嗯,看来也是,那我就放心了。” “是啊,所以我们怕什么。” “哎,但愿吧!” “别怕!” 第85章 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突然提起郑东,吴蔼琴不禁有点想他了,妹妹吴蔼婷说得对,有了郑东等人的保护,应该不需要怕张纯那些人,不用像以前没有郑东那时畏首畏尾,被迫委身于人。 想起自己的过往,吴蔼琴不禁产生不堪回首的感觉,虽然她现在很有钱了,有了属于她个人的长青集团总公司,身家上亿,但为了成为人生的赢家,十年来,她失去太多太多。 虽然有人说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畸形社会,但她不想,一万个不想做那样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贱女人,可是没有如果,她再也难以找回当初的影子,再也不是郑东当初认识她时那个可爱的小村姑了,想到这些,她泪水汪汪,眼前朦胧一片。 “姐,你在想什么?怎么还掉眼泪了?” 吴蔼婷诧异地看着姐姐吴蔼琴,虽然她叛逆,经常违背姐姐的意思,但她内心深处是很亲近她的,主要是不愿被她管束而已,她向往自由,想飞,想在浩瀚的太空低下遨游。 “没,没什么,姐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吴蔼琴擦擦眼泪,勉强地挤出笑脸,“给你郑东哥哥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在做什么,会不会近期有时间来看我们。” “嘻嘻,姐,原来你是想姐夫了呀。”吴蔼婷可爱地笑话她。 吴蔼琴连忙否认,一脸羞涩,“什么姐夫?他未必会娶我呢。” “姐,这你应该放心,你们俩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焉,他一定会娶你的。”吴蔼婷违心地安慰她,心里隐隐作痛,若不是姐姐横在她和郑东中间,以她的性格,她这个小姨子一定会横刀夺爱,但为了亲姐的幸福,她只好把对郑东的感情深深地藏在内心深处。 “好了,你就打个过电话给他吧,把这边的事跟他说说。” “嗯,我马上打。”吴蔼婷会意地点下头,接着从牛仔裤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华为手机,找出通话记录按了郑东的手机号码,电话一会接通了,刚接通吴蔼婷就亲热地喊了郑东一声,“郑东哥哥,你在干吗呢?还好吗?最近有没想我,我们呐!” “想啊,昨晚我还看你唱《不染》的歌了,唱的很好,我们都听醉了。”接到吴蔼婷打来的电话,郑东也是高兴,他这时正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午睡。 “是吗?嘻嘻,我还会唱的更好的,林老师最近在为我创作主打歌曲,我一定会把歌练好,最后来个惊艳出场,迷死全国的观众们,哈哈!……” “说正事,不要瞎咧咧。”看吴蔼婷同郑东在电话里调笑,吴蔼琴不禁懊恼,虽然她是吴蔼婷亲姐,但在爱情面前就是这么自私,即使是对自己的亲妹妹,也不免产生醋意。 吴蔼婷反弹一下,瞪姐姐一眼,继续同郑东调笑,“郑东哥哥,我姐生我们气了。”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被吴蔼婷这么一说,吴蔼琴的脸突然窘得通红,伸手打她一下,“快,快说正事。” “嘻嘻,郑东哥哥,她还打我了。”吴蔼婷故意同姐姐拌嘴。 吴蔼琴无奈,回瞪她一眼,只好由她去,坐回对面沙发上干吃醋,听着妹妹吴蔼婷和郑东亲切通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按说她这个做姐姐的应该宽容,可她偏不,小肚鸡肠,自作自受。 看姐姐吴蔼琴真生气了,吴蔼婷才跟郑东说起这边的事,“郑东哥哥,张叔今天来杭州了,胡非妹子也跟他来了,我们今天中午一块吃的饭,张叔还喝醉了,现在还没醒来。” “哦,你放心吧,胡非会保护你们的。”郑东只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而后叮嘱她,“这段时间胡非在生我的气,跟我置气去了青纯置地当张总的贴身保镖,但虽然她跟我置气,看在我过往的面子上,她会保护好你们的,你们放心。” “嗯,这我明白。”吴蔼婷甜笑一下,向吴蔼琴做个ok的手势,然后继续向郑东说,“郑东哥哥,你啥时再来杭州呀,我姐都想你了。” “呵呵,是吗?代我跟她说,我也想你们。” “那你对她说吧,我姐就坐在我对面。” “好吧,你把电话给她。” “嗯,稍等。” 吴蔼婷随后把手机递给吴蔼琴,吴蔼琴羞涩地连连摆手,但吴蔼婷笑脸盈盈又送了两下,她只好接过手机,同郑东说起话来。 “喂,你还好吗?有没有闲着呀?长青集团一大摊子事,你可不要给我整砸了。”吴蔼琴大大咧咧,根本不跟郑东谈情与爱的事,反而错开话题询问他有关长青集团的情况,还关心小小的问题,“小小找到了吗?她干出那么多事,我们长青集团还有没有她的人呀?你要好好地给我查一遍,一旦发现,立即开除,或者送到公安部门审问,……” “嗯,我知道啦,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把长青集团照看好的。” “什么帮我照看?那也不是你的吗?’ “是,是,我会当自家的产业看待。” “哼,这还差不多。” “切!”看吴蔼琴这个口气对郑东说话,吴蔼婷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心下说,“哎,我的亲姐呀,你就是会装,把郑东哥哥当狗一样问候,搞得他没一点尊严,换了我早受不了你了,也就是你这么好命,使得我郑东哥哥逆来顺受,太霸道了,可恶。” 可是,郑东还偏偏喜欢吴蔼琴这个泼辣有风情的豪放性格,像中国太多夫妻一样,表面上让着自己的女人,内心深处却藏着更深的心思,只对她深爱,再深爱。 大凡懂事的男人都知道,跟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也没道理可讲,女人是感性思维,没有多少逻辑,性子来时想什么就说什么,尤其是吴蔼琴这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女人,直来直去,对郑东没有半点遮掩,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对于心爱的男人,哪个女人都会对自己的男人呼来喝去,若是她跟你客气的话,那就会格格不入,也预示着离开你的时间快近了。 “对了,你对张纯来杭州怎么看?难道让他这样缠着咱妹妹吗?”不一会,吴蔼琴把话题换回张纯的身上,也提起了肖尧,“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囚禁咱的妹妹,一个想明抢她,你说这事怎么办?说个意见。” “……”郑东在那头想了一下,回道,“等咱妹妹参加完这档《中国好歌声》栏目,我会对她另有更好地安排,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现在咱妹还在参加节目中,既然张总对咱妹饱含热情,那就暂且随了他的意,说白了,就是跟他逢场作戏,不越过兰池半步。” “你这叫什么话,叫咱妹引狼入室吗?他那人有那么好应付吗?”吴蔼琴顿时生气,不敢冒那个险,“他可是黑势力老大,我们惹不起他的,懂吗?” “没什么,妹妹比你懂得周旋,不会上他当的,我也会派人保护好你们,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会容那些心怀不轨无恶不作的人任意妄为吗?如今可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中央对那样的人已经有了高压政策,谁要抬头就打谁!” “哼,说得真轻松,就你行。”吴蔼琴不禁一笑,有了郑东这句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那好,就这么对你说了,出了事我剥了你的皮。” “放心吧,我连人都是你的了,一点皮算什么。”郑东在那头乐笑,同吴蔼琴俏皮说话,”琴,我永远都是你的,为你生,为你死,心甘情愿。” “滚,挂了。” “88!” 第86章 “骚包”男人太骚情 “姐,你能对我郑东哥哥好点吗?”见吴蔼琴与郑东通完电话,吴蔼婷为那头的郑东打抱不平,“你这样对我郑东哥哥,他受的了吗?你也真是太霸道了。” “哼哼,我对他够好的了,算他有福气。”被吴蔼婷数落,吴蔼琴不禁没恼,反而发笑,徒生一种很爽的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一吐为快,“妹子,你不懂大人的事,快去休息一会,喝了那么多酒,下午就不要去练歌房练歌了,一身酒味。” “嗯,没事,我去洗洗就好,你说的,要在人前有面,就得人后受罪,我没事的。” “切,那你就去洗洗吧,我躺会。”吴蔼琴有午睡的习惯,随之躺倒在沙发上。 吴蔼婷看她一眼,不再打扰她,去了旁边的睡房,到浴室洗澡去了。 下午14:00,袁立过来叫门,明智强从侧屋出来把门打开,让进袁立。 “袁秘书好,请。”明智强向袁立打声招呼。 袁立点下头,“我找你们董事长。” 吴蔼琴刚睡一会,这时还睡意正浓,但答应了袁立去叫张纯的事,只好硬着头皮,从沙发上翻坐起身。 “袁秘书啊,你们张董醒了吗?我这就过去。” “不用了,张董已经醒了,正在洗刷。” “哦?他还真是一个铁人呀。”吴蔼琴心下对张纯的意志暗暗地佩服一下,“真了不起,怪不得他出手就是大手笔,而且每个手笔都大获成功。” 成功人士太多像张纯那样,不仅心中具有远大的抱负,同时也饱含钢铁一般的意志,毅力惊人,即使失败了,也能很快地再站起来,就像永远打不死的“小强”。 “我们张总让我过来,是想请您和二小姐下午一起去江浙卫视和江浙广电局的各位领导见面,二小姐是我们的主打歌手,希望她与我们一起出面。” “嗯,那好,我去叫她。”吴蔼琴苦涩一笑,只好无条件地答应袁立的理由。 吴蔼婷已沐浴好,身上泛着一股很浓的浴液味,听到外面姐姐和袁立的谈话内容,便从衣柜里找出一身大红的连衣裙穿上,顿时显得惊艳和性感,像是让男人一看就会魂不守舍,想入非非的那种艳丽女人 “你怎么穿成这样?找死哇!”对吴蔼婷如此打扮,推门进来吴蔼琴立即对她指责,“快脱了,换上其他的衣服,这样子穿出去,那不是引起贼人对你犯罪吗?” “嘻嘻,你也这样认为呀?”吴蔼婷逗笑道,“我就是想试试,既然你不满意,那我穿休闲装好了,只是张总一旦怪罪下来,你得顶着,我们这可是去见大领导。” “那,那穿职业套装吧,像我一样。”吴蔼琴很少穿裙子之类的,一般都是穿职业套装,显得贵重而庄严,说着话时,从衣柜里取出吴蔼婷给郑东当秘书时穿的衣服,“这套挺好,符合我们长青集团的企业形象,快换上。” “哎,那好吧,跟你混,想美一下也不可以,受罪。”吴蔼婷不乐意地接过吴蔼琴递上来的衣服,当着她的面换上,“你看,这样好了吧。” 吴蔼琴打量她一会,点头说:“行,我们走吧。” “呵呵,老佛爷,请!”说着,吴蔼婷对她做了个调侃的请的手势。 吴蔼琴打她一下手,向睡房外面走去。 按照袁立对张纯的日程安排,下午3点准时来到了江浙卫视大楼,与董士卫等江浙卫视领导会面,受到了董士卫等领导的热烈欢迎,张纯就打造吴蔼婷的歌坛之路与董士卫副台长做了亲切地交谈,董士卫也很欣赏吴蔼婷的音色,认可张纯的打造之路。 尔后,张纯就打点节目组征询董士卫的意见,想询问他有关打点节目组的一些情况。 “董台长,有个事我想向您确认一下,听说这次《中国好歌声》火红我们大中国,各个歌手都有众多商家后盾鼎力支持,听说那个叫丁丁的女歌手的后盾就打点了《中国好歌声》栏目组一亿三千万,不知这事是真是假,希望董台长能明言相告。” “当然,情况属实的话,我们青纯文化和长青酒业集团也会不遗余力地支持我们的主打歌手吴蔼婷小姐,愿意花费重资为她的歌坛之路精心打造,更愿意出重资打点节目组的领导和同志们,希望诸位领导和同志把我们的主打歌手吴蔼婷小姐再推上更高的台阶。” “哦?张总,你等等。”董士卫顿时诧异,看看其他几位在座的领导,看他的神情,好像对打点节目组的事不太知情,看会几位后,正色问《中国好歌声》栏目组的主任。 “陈主任,有这事吗?” “董台长,我看张总是误会了,我们《中国好歌声》采取公平、公正、公开,而且收入透明,有账可查,根本没有任何所谓的灰色收入,绝对没有任何黑幕。” 陈主任极为尴尬,说到这顿住,看眼董士卫和张纯等人。 “董台长,我想张总肯定是误会了,或者听了哪些人心怀不轨想诋毁我们《中国好歌声》的消息,我在此可以拍着胸脯说,我们《中国好歌声》节目组根本不存在任何商家所谓打点的事情发生,不过由于我们《中国好歌声》的宣传力度大,受到了全国人民的热烈欢迎,在广告方面倒是取得了空前的好成绩,譬如支持丁丁的那个商家,借我们节目组就打了上亿的广告,趁着这股春风大势宣传他们的产品,目前那产品在市场上名声大噪,成了当前最热销的产品,其企业接着也享誉海内外了。” “亲,是不是有些媒体或者哪些人嫉妒我们的好节目,要黑我们《中国好歌声》节目组呀?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也能凭空捏造出来?也太不像话了。” 有个约三十岁的女领导不悦地火大,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主。 还有几个领导也纷纷叫屈,一时间闹哄哄的,全都维护《中国好歌声》的声誉。 张纯很是尴尬,侧身问下旁边坐着的袁立,“袁秘书,怎么回事?” “嗯,哼哼。” 袁立也为之惊讶,弄得手足无措,心下把这件事记恨在节目总监张祖纯身上,恨他把她骗了,为了帮张纯打点领导,他不仅骗了她的身,还骗了她一百多万块钱。 袁立清清嗓子,干笑一下,向张纯回道,“张总,看来是我那个老同学有问题。” “……”,张纯不满地看袁立一眼,转而问另一边坐着的吴蔼琴,“吴董,你看这事闹的,我们该如何行事呀?闹笑话了。” 吴蔼琴也是六神无主,想过一会只好说,“那我们就把这事掠过去吧,我们也以广告支持,宣传我们南都之星和长青集团的产品,你看这样做行吗?” “嗯,那就这样吧。” 张纯一时没辙,只好赞成吴蔼琴的提议,向董士卫等领导表示歉意,再以广告投放形式支持吴蔼婷的歌坛之路。 董士卫等人表示谅解和欢迎,接受张纯和吴蔼琴的提议,电视台主要靠广告生存,这种事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大家乐意接受,而后一同签署了一个亿的广告合同。 “哎,瞧这事闹的,晕死。”散场后,张纯在车上怪罪袁立工作没严谨,“现在这个效果,不知道对吴蔼婷的歌坛之路能起多大作用,真担心一个亿的广告费最后打水漂了。” “是,张总,都怪我,你处罚我吧。”袁立很是内疚,深表歉意。 “算了,我们再想其他的辙,一定要把吴蔼婷推上冠军的宝座,这标志着我们青纯文化将来的发展前途问题,至关重要,有舍就有得,我想了想,南都之星再宣传一下也好,会使我们南都人民对南都之星更加有信心,再热情踊跃地投入到我们这个大工程中来。” “谢张总谅解,我会继续努力的。” “嗯,以后不要太轻信人了。” “是,我记住了。” 广告投放对于青纯置地的南都之星只能起到很小的推动作用,但对于长青集团的养生酒却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力度,能更好地使长青产品在全国酒业市场叫响更大的品牌,因此吴蔼琴属于这次广告投放的最大受益者,张纯干巴巴地给她铺垫了高昂的广告费。 回到车上,吴蔼琴乐的嘴都笑歪了,她是一个从事酒业的大商人,知道这次广告的投放力度会给长青养生酒带来多大的市场效应,但她之前为什么没借《中国好歌声》节目投放广告呢,那是因为她现在的长青集团养生酒订单太多了,工人累死累活连夜加班到过年也做不完,她根本不愁产品的销路,现在投放广告,只是红花添了一片小绿叶而已。 那她笑什么呢,她是笑张纯使她的长青产品平添受益,笑他“骚包”。 “哈哈,中国劲酒,你太给力了!”想着灿烂的前景,吴蔼琴笑得肚子都疼。 吴蔼婷诧异地看她,“姐,你还笑的出来呀,张叔都被气死了。” “哈哈,就该笑,谁叫他这么骚包呀?活该!”吴蔼琴更加乐了。 “你就别笑了,他如果看到了,会撕了你的。”诙谐地说着话,吴蔼婷也不禁发笑,“姐,刚才你是没注意看他那张老脸,都气成猪肝色了,由于江浙卫视的领导们在场,他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让你占了一个大便宜。” “哼哼,这就是他当流氓的好下场。” “姐,我们不能这么说他吧。” “就这么说,流氓。”骂完,吴蔼琴又接着乐的大笑,“哈哈!……” “嘻嘻,你真鬼。” 尔后,吴蔼婷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她笑不露齿,不像姐姐吴蔼琴这样张牙舞爪,血盆大口,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 第87章 老奸巨猾的家伙 开着轿车的明智强听吴蔼琴姐妹说笑,不由为她们的际遇产生担心,一种不详的预感忽然浮上他的心头,他沉重地看眼旁边副驾驶上坐着的乌立平,心想到时候一旦出什么事的话,只有他自己才能硬着头皮应对,心下认为乌立平派不上什么用场,上次他们一行在西湖断桥与肖尧相遇时,乌立平就被肖尧吓得手脚哆嗦,浑身打颤。 用句准确的话说,“不怕老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临阵怯战,将会给队友带来极大的灾难。” 明智强不由眉头皱了一下,感觉乌立平就像猪一样队友的人。 也确实如明智强料想的这样,乌立平心里真是忐忑不安,但他也不至于是猪队友那样的人,虽然他功夫没有明智强高,但脑子并不比他差,虽然听着吴蔼琴姐妹说笑产生紧张,但是一直在想着应对的办法,虽然目前为止,他什么都没想出来。 不过他觉得提醒一下是必要的,便回头敲打吴蔼琴姐妹俩一下。 “吴董,二小姐,现在张总出了这么一笔大钱,接下来我们得想法子防备他一下,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来杭州就是来打咱们二小姐的主意,你们想想,他出那么多钱,如果什么都没捞着,他会甘心吗?他可是我们南都黑势力的老大,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们说,怎么防备?他人都来杭州了。”经乌立平这么一说,吴蔼琴也产生恐慌了,一时束手无策,“智强,你看怎么办?” 吴蔼琴比较欣赏明智强,转而把话题交给他,认为他是个能经得起事的人。 但是,明智强也不知如何才好,一时没有主意,支吾说,“我,我们会保护好董事长和二小姐的,即使拼了性命也在所不辞。” 乌立平干笑一下,淡然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现在我们要的是想个法子,应付过去,他有那么一大摊子事,总不至于一直耗在杭州吧?” “那你说,怎么应付?他不是一个善茬,不得到他想要的,他会这么轻易回去吗?”明智强苦涩地笑笑,认为乌立平这是自我安慰的想法,“他现在带来胡非和那个叫陆大庄的,我们两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个都难以对付,现在带来两个顶尖高手,明显就是想这次杭州之行把咱们二小姐要拿下。” “啊,他真会这么干呀?他敢?”乌立平立即产生害怕了。 明智强无奈,提议说,“吴董,要不您打个电话给郑总,看他有没什么好的办法,或者尽快派些人手过来。” “……”,吴蔼琴无语,一脸凝重,转而沉重地看着也在担心的吴蔼婷,“妹子,你说怎么办?要不,你再打个电话给你郑东哥哥。” “没必要吧,郑东哥哥又没分身术,即使他来杭州了,也不会明着跟张总对着干的,我看这事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应付才好。” “什么办法?我们有办法吗?”吴蔼琴为之懊恼地说。 吴蔼婷苦笑一下,顿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主意,“姐,要不这样,我晚上喝醉,喝得烂醉如泥,然后生病到医院抢救,住她十天半个月,你看怎样?” “啊,这好吗?太冒险了,不行。”吴蔼琴不支持妹妹这个想法。 “我看可以,但不必要喝醉,我们制造一个假象就好了。”乌立平赞成吴蔼婷的想法,觉得这个办法挺好,“我们联系一家附近的医院,打通一些关系。” “智强,你看呢?”吴蔼琴又询问明智强的意见。 明智强想了想,说,“这个办法是好,我认为可行。” “好,那就这么干了,等会我们去广电局时,你们俩负责去打通医院的关系,出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住进去就好了,接下来买通几个医生和护士。” 吴蔼琴轻舒一口气,只好赞成这个下策,但细想一下也觉得是一个好计策,能躲一时是一时,目前来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按照袁立事先对张纯的日程安排,吴蔼琴姐妹同张纯和秘书袁立到江浙广电局拜见副局长杭天明等局领导,就吴蔼婷的歌坛之路与局领导们做亲切交谈,杭天明是主管江浙卫视的局领导,位高权重,而且贪欲甚浓,也很好色,在与张纯等人谈话时,一双色眼不时瞟向美丽的吴蔼婷,而且公然索贿,大言不惭。 “张总,吴总,我这人有两大爱好,一重权力,二重美人,吴二小姐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走上乐坛之路真是选对了路子,是我们这次《中国好歌声》中发现的一颗最好的苗子,我敢断言,将来肯定会大红大紫,红遍大江南北。” “谢杭局长夸奖,恳请杭局长对我妹子多多提携,我们将会感激不尽。”听杭天明如此夸赞妹妹,吴蔼琴出言对他表示感谢,在说话时也看了眼干笑的张纯,“杭局长,我们长青集团和青纯文化参与文化项目还是首次,说起来是个外行,还请杭局长和各位在座的领导们指点迷津,使我们少走些弯路。” “是的,请杭局长和领导们多多关照,洗耳恭听领导们的高见。” 张纯也适时地恳请杭天明一下,他一是想就青纯文化的发展听听杭天明等领导的意见,二是想听听杭天明个人的底牌,他是完全看出来了,这个杭天明就是一个如欧正春那样既好色又贪财的可恶家伙,不尝到甜头的话,肯定会给吴蔼婷的歌坛之路带来阻碍,搞不好还把吴蔼婷的前途从此就给葬送了。 “你们言重了,有句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现在是经济社会,讲究的是实力,听人跟我汇报说你们二大财团刚才同我们卫视《中国好歌声》栏目签订了上亿的广告合同,这种大手笔的表现就很好嘛。” “是呀,经济社会,我们就按经济规矩办事,我们是明事理的人。”张纯暗暗叫苦,杭天明的话明显是敲诈他们来了,若是不按他的规矩办事的话,将会前功尽弃,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献媚的向他讪笑,“杭局长,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晚上我们将在杭州最好的酒店宴请杭局长和各位领导,恳请杭局长和各位领导届时光临。” “尔,吃饭请客的事,我看就算了,中央明文提出八条规定,我们身为国家干部,必须坚决履行和遵守的,我个人现在晚上也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陪老伴去逛逛公园,或者跳跳广场舞啥的。” 杭天明道貌岸然,说得冠冕堂皇,仿佛一个十足的清廉干部,但张纯和吴蔼琴不傻,听话听音,已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思,他的话明显就是晚上在家,等着你们来送钱,像是最后通牒,不送的话,你们就啥事都不要干了,干了也是白干。 张纯和吴蔼琴相视一眼,干笑一下,而后暗暗点下头。 “杭局长,您真是国家清廉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公仆呀,我们无比地尊敬您。”吴蔼琴适时地对杭天明说句奉承话,在说话时向他递个目笑的眼神,“我们改天一定去杭局长家拜访,去您家蹭饭吃,呵呵,欢迎吗?” “……”,杭天明笑笑不答,但笑容很灿烂。 张纯接着补充说,“杭局,各位领导,既然中央有八项规定,那请各位领导晚上8点一起参加我们江浙卫视《中国好歌声》的联谊晚会吧,好吗?” “这个可以有,联谊嘛,属于正常的交际范畴。”杭天明答应下来,“不过你们去吧,我最近腰间盘突出,不想走动,你们几位领导代我同二位财神爷多多联谊一下,增添增添一下感情。” “那好吧,先谢谢了,我们一定去。”其余的局领导附和几声。 “谢谢各位领导赏脸,谢谢。” 张纯和吴蔼琴干笑着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两人都为这种求人的滋味,心里感到很不好受。 但是,在中国,想办事,不求人,行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自古以来,中国就是个人情社会,一部《西游记》已经说明问题,不求人,肯定不行。 哎,什么时候办事不用求人就好了,期待吧! 第88章 逼死人的节奏呀 如今这个世道已经不是请客吃饭就能把事办成的时代了,即使答应你吃请也是给你面子,三个字“赏你脸”,现在太多数人的手里都有了一些余钱剩米,认为被请客吃饭是一种负担,大鱼大肉吃多了很是反胃,还不如吃些清茶淡饭,但对联谊活动,大家倒很热心,既可以跳跳舞,又可以泡泡妞,还可以很好地放松心情,怡情又怡心,乐此不疲。 从江浙广电局出来,张纯与吴蔼琴坐到车上商议,决定兵分三路,第一路去筹办晚上宴请江浙卫视领导和《中国好歌声》节目组各个导师的事,第二路去筹办晚上8点联谊会的事,第三路去拜会这个广电局副局长杭天明的事宜。 “吴董,我看拜会这个杭天明才是关键,还是我们俩亲自出马吧,对于送他多少钱,我们商议一个数字,你看送他三十万够不够?” 尔后,张纯就送钱的事再与吴蔼琴商议,吴蔼琴稍微想了一下,认为太少,恐怕杭天明不接受,反而坏了妹妹吴蔼婷歌坛之路的大事。 “那你说送多少呢?”张纯不爽地说道,由于心疼钱,说起话来口气有些生硬,并且怨声载道,“麻蛋的,这些蛀虫实在太可恶了,不用钱砸还真难办成事。” “哎,没办法,我看就先送他一百万吧,这钱我来出。” 吴蔼琴看张纯心疼钱,不由暗笑,便大方地对他表露自己的心迹,她想这个钱由她出的话,一不欠张纯的人情,二可以事后告诉郑东,到时若是杭天明出了什么事,她想郑东会帮她解围的,而且她也有个说法,——被逼索贿。 “好,那行吧,这钱你先垫上,到时我们青纯文化有些起色了,算你长青集团将来入股我们青纯文化的股份。”张纯干笑几声,他也确实是有点吝啬钱了,来杭州还没一天,就从手上甩出去五千多万,于是想起来心里阵阵隐痛,听吴蔼琴乐意出钱,为之感到欣然,“呵呵,吴董,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晚上我们就亲自去杭天明家走一趟,拿钱砸他一下。” “行,我们等他下了班就过去。” “好,就这样定了。” “呵呵!” 想泡妞又不舍得烧钱,这是犯了情场的大忌,从目前来说,吴蔼琴姐妹俩丝毫不欠他张纯任何东西,他骚包要砸钱做广告,那是他的事,反正吴蔼婷到目前为止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实惠,将来一旦成为顶尖歌手,拿了这期《中国好歌声》的冠军,那也不是他张纯一个人努力来的,后面支持她的人多了去了。 昨晚《中国好歌声》结束不久,肖尧就开始采取行动了,以《现代歌坛》记者的身份找到叶赫在华星宾馆的住处,对她公然亮明自己的特殊身份。 “叶大姐,我就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肖尧,现在全国的警察都在抓我,所以你不要跟我做斗,也斗不过我,识趣的话,你把吴蔼婷推到冠军宝座,就像今晚一样大力表扬和支持吴蔼婷小姐,最后使她拿到冠军的奖杯,办不办得到是你的事,但如果你办不到的话,那就等着你和萧小宇的事曝光天下,哪头轻哪头重,你掂量着办,你也不要奢望警察能帮你抓我,他们如果能抓到我的话,我早就死n+n回了,也不会正襟危地坐在你这里,实话跟你说吧,在南都,警察派了特警和武警,还开了直升飞机也没能把我抓到,反而还被我打死打伤撂倒了好几个,由此你仔细掂量一下,不听我的话,你只有死路一条,听明白了吗?” “嗯,听,听明白了。” 叶赫被肖尧吓得手足无措,心神打颤,仿佛遇到了万恶不赦的魔鬼,她本来还以为郑东能帮她的忙,但现在见到肖尧,顿时没了那个底气,于是只好应承肖尧的“指示”。 “肖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们,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我保证不违背你的心愿。” “行,表现还不错,识趣就好,我是个讲规矩的人,因此你只要讲规矩,我就不会为难你,听明白了,上次敲你那一千万只是对你一个警告,现在才是我跟你说真格的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帮我把吴蔼婷推上冠军的宝座,这是对你最后的通牒,甩心眼的话,你是知道后果的,后果很可怕。” “好,是,是,我听明白了,记住了。” 叶赫已经被肖尧彻底拿下了,连反抗的心思也不敢产生,她认为对待魔鬼的办法只有一个,即是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迎合他,她知道若是跟肖尧这个魔鬼叫板的话,等待她的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美国,若是遇到抢劫犯抢劫时都是双手把钱奉上,绝不做无畏的抵抗和牺牲,政府也不鼓励这种无畏抵抗和勇于牺牲的正义行为,他们很现实,认为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跟抢劫犯斗法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维护正义和秩序是警察的职责,理应得到警察的保护,他们是纳税人,因此美国人民在案发时都很配合犯罪分子,就像把钱送给他们亲爹一样,绝不做任何反抗,反而笑的跟孙子似的。 叶赫现在就是美国人那种心思,用我们中国话说,她很识大体,她想既然前面一千万都被肖尧敲诈了去,那接下来帮吴蔼婷捧上冠军的事也不能不答应他,何况郑东也托付过她,因此她觉得这个忙应该帮,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肖先生,我能弱弱地问你一句,这个吴小姐是你什么人吗?”叶赫突然有些好奇,也像众多女人八卦起来,笑脸盈盈地向肖尧问道,“肖先生,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我想请你把一些情况告诉我,我知道情况的话,能更好地为吴小姐在乐坛上铺路,以防小人诋毁她的声誉,做好一些预防的准备,你看可以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你只需记住她是我的女人就好了。” “哦,那我明白了,对不起,我不应该问。”叶赫随之一笑,笑的脸上开花,心下似乎已然明白肖尧和吴蔼婷所有的事,同时也没忘了夸赞肖尧一句,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称赞,“想不到肖先生还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我为你的情义之举点个赞。” “嘿,谢谢,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这是我临死时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啊,肖先生,那不至于吧?”看肖尧这么说,叶赫心里又打了个冷颤,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确实是个人间的恐怖大魔鬼,为之感慨万千,“嘿,跟这样的人渣谈恋爱,那就等于与虎谋皮呀,太恐怖了,人世间最危险的就是他这种人了吧?” “好了,事情我已经交待你够清楚的了,记得照我说的办。”肖尧从沙发上站起身,转身向房门走去,“记着,不要给我甩花招,否则后果自负。” “是,你放心,我会谨记,办到的。” “行,那我走了。” “好,慢走。” “不送!” 第89章 东北大妞真“豪情” 肖尧从叶赫客房出来,鄙夷地看眼门口两个保镖,也射了惊慌失措的叶赫的女助手一眼,而后大摆一事切地向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看肖尧进入电梯后,保镖和女助手转身冲进叶赫客房。 “叶姐,你没事吧?”女助手关切地问叶赫。 两个保镖也相继向叶赫问道,“叶姐,这人tmd是谁?” “不知道,是个狠人。”叶赫苦涩一笑,转身坐到沙发上,“今晚的事,你们切记要保密,不许透露任何消息,这是一个我们惹不起的人,是个魔鬼。” “那,那我们就随他任意妄为吗?”有个保镖恼怒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另一个保镖也说,“是啊,和谐社会,岂能让这样的人无法无天了?” “怎么?主持正义呀?”叶赫立即瞪眼,“没听明白吗?靠你们维护社会吗?你们连我个人都没保护好,还能保护谁?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让这魔鬼钻了我的空子,全怪你们,当初也不检查检查一下我这间客房,废物。” 保镖和女助手被叶赫骂的狗血淋头,不敢回话。 叶赫继续怒道,“听好了,这事严格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和他见过面,知道吗?否则我严厉处罚你们,听清楚了吗?” “是!清楚了。”保镖和女助手唯唯诺诺应道。 “出去,到门口立着去,再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你们就别干了。” “是!”保镖和女助手应声,相继离开,到门口时,女助手把房门拉上,而后向两个保镖发泄,“你们呀,以后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是,知道了。”两个保镖红脸满面,充满愧疚。 其实两个保镖基本上是尽到了保护叶赫的职责,跟叶赫寸步不离,在叶赫住进来时也细心地检查过客房,可肖尧是谁?他完全有本事找空钻进客房来。 要怪只怪叶赫猴急,同萧小宇干柴烈火不分场合偷情,两个保镖当时不可能也不敢再检查客房的,女人就是这样,出了事唯你是问,根本不会想自己的过错。 “妈的,诈我头上来了。”叶赫一肚子气,但还是认为只有郑东才能帮她解除肖尧这个后患之忧,便从桌上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郑东。 “东东老弟,我是叶赫,你还好吗?” “嗯,叶姐,好,有事吗?”那头的郑东正和冷知然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研究她新近写的小说,“这里改一下,把情节往两方面延伸,我接个电话。” “是,郑处。”冷知然微笑,接受郑东的意见,着手改写小说。 郑东拿着手机来到老板椅上坐下,“叶姐,您说。” “郑处?”冷知然的一声“郑处”,叶赫算是听明白了,心里便敲定了郑东确实是小道消息所说的隐蔽战线上的人,因此不由一喜,把情况如实对他说出。 “东弟,那人又出现了,刚从我这离开,他的意图原来同你一样,目的是为吴蔼婷的乐坛之路来的,他威慑我说,必须让吴蔼婷拿到这期《中国好歌声》的冠军奖杯,否则就跟我撕破脸,你看这事怎么办?现在我已经被逼到墙根上了。” “很好,既然是这样,你目前是安全的,他不会乱来,这你放心,《中国好歌声》还要一个多月才结束吧?这样就为警方赢取了抓捕他的时间。” “可万一他把u盘转移了怎么办?我就怕这点。” “不怕的,我给你吃颗定心丸,保证这个u盘不会流露出来。” “你拿什么保证?”叶赫有些着急,“对不起,我真的很担心。” “理解,这说起来就要从犯罪心理学上来分析了,肖尧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犯罪嫌疑人,反侦察能力很强,不是一般的强,很多事都抢在警方前头,不过,直到南都大案案发后,他也没把所掌握的证据亮相,因此我分析,他只是拿证据要挟他人,一时半会不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当然,前提有一点,就是不要逼他,不然的话物极必反,他会破罐子破摔。” “嗯,是啊,他这个人是不简单,也很恐怖,头脑清晰,心狠手辣。”叶赫认可郑东对肖尧的判断,心情逐渐好转,像是如释重负,“东弟,我现在有种与虎谋皮的快感,感觉与这种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滋味实在太享受了,呵呵,刺激。” “叶姐,这可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保持冷静。”郑东为她这种好奇害死猫的思想产生担心,劝解道:“老虎是要吃人的,打老虎拍苍蝇的事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干,我们不要瞎操这个心,以免坏了专业人士的步骤和战略。” “嗯,你说的对,那我就按你的指示办事了。” “谈不上指示,我就一点建议,您保重。” “谢谢,你也是,再见。” “嗯,88!” 打完郑东电话,叶赫笑着躺倒在沙发上,乐得哈哈大笑,尽显出她东北女汉子的豪放性格,东北女人着实可爱,说话大大咧咧,心地也耿直豪放,这种情怀在叶赫身上显得淋漓尽致,让人感到亲近,也接地气。 郑东算是给叶赫吃了一颗定心丸,而后打电话通知杭州警方密切注意华星宾馆的动向,并把肖尧曾出现在华星宾馆的事告诉了他们。 刘副局长接到上级指示,立即带领便衣警察到华星宾馆查询入住情况,兰珊珊的入住记录立即引起了刘副局长和便衣警察的注意。 “好家伙,真躲这来了。” 刘副局长随即通知特警和武警赶来,而后带领便衣警察蹲守肖尧入住的886房楼层和房门口,便衣警察不敢怠慢,陆续掏出手枪做好抓捕和战斗肖尧的准备。 不一会,特警和武警赶到华星宾馆,把华星宾馆围个水泄不通,其他特警分别据守电梯和楼层,做好抓捕肖尧的战斗准备。 一切部署好后,刘副局长命令服务员敲门,可客房里没有回音。 “开门!”刘副局长立即产生不好的预感,向服务员喝道。 “是!”服务员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拿门卡把门打开。 可是,客房里已人去房空,根本没有肖尧的踪影,刘副局长气急败坏,立即命令警察对整栋楼的客房搜索,结果还是一样,肖尧又从警察眼皮底下逃脱了。 刘副局长带领警察来的如此之快,这使叶赫更确定了郑东的隐秘身份,并且推想到郑东在隐秘战线中的职位不低,不由为有郑东这样一个老弟产生骄傲。 “乖乖,东东,你真了不起。” 警察也到叶赫房里搜寻过,叶赫很配合,但没说肖尧一个字,在叶赫的目光逼视下,两个保镖和女助手也不敢说话,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虽然他(她)们心里本来也很害怕,但装得更害怕,像是精神崩溃,连手脚都簌簌发抖。 “呵呵,有这么害怕吗?过了吧?”警察走后,叶赫没好气地笑骂他们,“好了,该干啥干啥去,还是之前说的,严守秘密。” “是,叶姐,保重,晚安。” 保镖和女助手赶紧逃离房间,女助手再轻轻地把房门拉上,深怕把门关重了,又被叶赫骂,对叶赫的坏脾气,保镖和女助手心里都极为发憷。 刘副局长带领警察和武警在华星宾馆搜寻了近两个小时,直到午夜12点才迫不得已命令收队,为这次搜捕肖尧失败气得一肚子火,一拳狠砸在警车上。 “娘希匹,我就不信你这小子能插上翅膀飞了?!老子迟早要抓住你,哼!” 可是,抓肖尧真是太难了,“来无影去无踪”,他怎么又跑了? 难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在杭州除了认识《现代歌坛》记者站站长兰珊珊,其余不认识任何一个人,那么这小子有先知先觉吗? 答案扑朔迷离,一时陷入谜团,反正肖尧又跑了。 第90章 朕被你“强坚”了 “叮铃!叮铃,……”兰珊珊深睡在大床上,忽然被门铃声吵醒,翻身坐床,“谁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叮铃,叮铃!”门铃急促地响着,兰珊珊懊恼地起床去开房门,在半途中忽然想起肖尧,顿时惊喜,立即小跑几步过去把铁门拉开,见果然是肖尧,立即把另一扇铁门推开,“王哥,你怎么来了?” “进屋说。”肖尧一闪身进入睡房,“把门关上。” “嗯!”兰珊珊把内外两扇铁门重新关上,转身请肖尧坐下,但肖尧已经坐到小沙发上了,“王哥,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今晚跟你睡。” “啊,嘛噶,真的吗?” 兰珊珊更加惊喜,感觉凭空掉下一个白马王子似的。 自从肖尧敲诈叶赫一千万后,兰珊珊简直把肖尧当成了梦中的男神,这段日子,她想方设法把肖尧给她几十张银行卡的钱也全取了出来,总共315万,乐得她这段日子精神极度亢奋,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过一次觉了,今晚刚入睡,又被肖尧突然到来吵醒,但她一点也不气恼,反而很是欣喜,她已深深爱上了肖尧这个大神,当然,也是“魔鬼”和“邪帝”。 “你睡床,我睡沙发,不会吵你。” 肖尧看出兰珊珊的心思,但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以他在情场和社会拼杀多年的人生经验,他知道兰珊珊这个女人已经深深陷入到他的爱河中,但他不想与她有这种瓜葛,一是真的不想害她,二是因为她不是他喜欢的那类女人。 “王哥,你嫌弃我吗?”兰珊珊顿时落寞,蹲到肖尧身旁,“我不美吗?我知道那天在西湖上的那个女人比我美,可我也是女人呀,身材就不比她差。” 兰珊珊长着一张南瓜脸,但身材确实属于上乘,一副s型魔鬼身材,如果不看正脸,从后面看她的话,她完全可以迷倒一大片男人。 “兰站长,你是误会了,你长得很美,但我不想害你。” 肖尧盯着兰珊珊看了一会,心里想得却是前妻吴蔼婷,看她与吴蔼婷比起来,兰珊珊明显要差一大截,二人相比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壤之别。 “我知道,你就是看不上我。” 兰珊珊有些生气了,撅起上嘴唇,像小孩子那样可爱。 “呵呵,真生气了。”为了缓和兰珊珊的心理,肖尧只好敷衍她,“珊珊,你真的是喜欢我吗?我有什么好?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而且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如果你跟了我,会痛苦一辈子的,你不后悔吗?” “我不怕,更不会后悔。”兰珊珊见有了与肖尧恋爱的希望,便对他产生急切期待,“王哥,你只要不嫌弃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天塌下来我也不怕。” “呵呵!”肖尧觉得好笑,心想金钱真是万恶的东西,区区几百万就把她降服了,其实这也很符合常理,不要说几百万,缺钱的时候,见到几百块也愿意献身的,在珠江三角洲那带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风尘女子?还不是由于花花绿绿的钞票闹的,在以前没“扫黄打非”的东莞街头巷尾,像影视明星那样的绝色女人,拿个几百块,有的甚至只要百十来块,就会跟你去酒店开房过夜,而且对你实行全套服务,伺候的你死去活来,可谓冰火九重天,醉得云里雾里。 不过,话说回来,金钱只是撬开了兰珊珊的心扉,对肖尧生出情愫,主要是她欣赏和好奇肖尧的个人能力,并不能与东莞小姐相提并论,人家大小也是一个时尚刊物的记者站站长,属于有点身份的大女人。 “美女爱英雄”,自古女人皆是如此,虽然肖尧在道义上称不上英雄,但在非道义方面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壮男人了,兰珊珊陷入肖尧的情网,不足为奇。 “王哥,你不要以为我兰珊珊是爱钱的女人,我家从小到大都不缺钱,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兰珊珊深怕肖尧看不起她,再把对他深爱的心思说出,出言解释,“王哥,你知道吗?你来我们记者站应聘时,我就觉得你不同常人,不然我怎么会不确认你的身份和学历就会录用你?后来你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还有你遇到那个女人,我更确定你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男人了,所以,我渴望同你携手相爱,哪怕只有一天,我也知足了。” “呵呵,真有意思,爱情真是一剂苦药,害你不浅呀。” “我乐意,即使你是个雷,我也愿意趟一下,即使炸个粉身碎骨,我也认了。” “嗯,好样的,我老王没看错人。”肖尧欣然笑笑,伸手摸下她的头,“你是一个好女人,我真不想玷污了你啊。” “嘻嘻,王哥,那你就玷污我一下。” “啊!” 肖尧防不胜防,顿时愕然,没想到兰珊珊会如此露骨,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甚为她的胆色惊颤一下,不过想来这也符合她的性格,她能在短时间内把钱从银行取款机立把钱取出来,即说明她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女汉子”。 “怎么?你又害怕了,你还是不喜欢我?不乐意?” “不是,我喜欢你,也乐意,但是……” “那就别说了。”肖尧话还没说完,兰珊珊就扑了上来,如饿虎扑食般强吻上他的嘴,并把舌头伸了进去,在他嘴里疯狂地嚼着。 肖尧立即如触电一般,浑身麻痹,一股暖流袭遍他全身,产生了极大性/情。 “哇,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肖尧好久都没有与女人亲近过了,还是十多天前在郑东老家与小小亲近过,他本来就是个男女方面需求很大的人,这段时间因为没有女人,饱受煎熬。 “王哥,抱我,我们到床上去。”吻过肖尧一会后,兰珊珊坐到肖尧的大腿上,双手挽着他的颈脖,亲昵地对他说,“爱我。” “嗯,珊珊。”肖尧目光迷离,完全投入到了兰珊珊的温柔乡里。 对于抱兰珊珊这个大女人,对于肖尧来说并不费什么事,但由于两人身高问题,抱起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女人显得有些滑稽,让人想象起来不免忍俊不禁。 对于如何征服一个女人,那是肖尧的拿手好戏,他把兰珊珊抱到大床上,再边亲昵边脱她的睡衣,一会狂吻,一会轻摸,很快就把兰珊珊弄得神隐起来。 接着,睡房里响起激烈的枪战声,像冲锋枪,又像机关枪,“哒哒哒”地响个不停,像是要把这座房子摧塌一般,大床也激烈地摇摆着,几个床脚也逐渐在地板上移动,可想而知大床上是多么地疯狂,多么地激烈。 战争是要死人的,幸好他们意志坚定,激战过后,终于从战斗中胜利收兵,只是子弹全打没了,累得他(她)们如两头气喘吁吁的蒙牛。 “亲,你真是太猛了,我真是醉了。”兰珊珊惬意地抱着还趴在她身上喘息的肖尧,“我太知足了,即使现在死去,也无怨无悔。” “爱你,珊珊。”肖尧大汗淋漓,亲吻兰珊珊嘴唇一下。 “我也爱你,哥。”兰珊珊深感幸福,把肖尧抱得更加紧,而且双腿也紧夹着他瘦小的身体,就像夹跟肉棍子似的。 二人就这样在大床上抱着许久,过了好一会,肖尧才从兰珊珊身上翻身下来,但不经意地往她下身一看,顿时又为之惊奇,“珊珊,你还是?……” “是啊,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原来,兰珊珊还是个处,她把处女之身给了肖尧。 “啊,对不起,我!&” “嘻嘻,不要我,我的了。”兰珊珊害羞地牵被子盖上,然后坐起床挽着肖尧的脖子,“哥,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是我自己愿意的,我高兴。” “呵呵,朕被你强奸了。” “切,坏蛋!” “哈哈!” 第91章 陶醉在温柔乡里 “王哥,你是不是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女人?” 虽然兰珊珊获得了肖尧的所谓“爱情”,但女人都有一个通病,怀疑自己的男人除自己之外还有其他女人,这就是她身为女人缺乏安全感的明显表现,与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总是怀疑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不忠,或者抛弃。 “你觉得呢?我像有很多女人的那种男人吗?” 兰珊珊有些失落,“我看像,你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的。” “不要想太多了,想多了头疼。”看她失落,肖尧适时安慰她,“珊珊,你只要相信我已经属于过你的就好了,以前我即使和别的女人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只要相信从今往后我是属于你的就好,你说对吗?” “嗯,那是我多心了。”兰珊珊欣喜,对肖尧甜笑一下,一手摸下肖尧的脸额,调笑道:“王哥,看你长得也不英俊,个子又小,可我怎么就迷上你了呢?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呵呵,也许吧,你相信的话。”肖尧随意笑笑,“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熬夜太多,容易变老的。” “没事,再说明天是周末,我们可以睡懒觉的。” “哦,是吗?我还真忘了。”整天东躲西藏,肖尧几乎忘记了白天黑夜,不要说周一还是周末了,“那我们躺下说话吧,坐着太累人。” “嗯,行,你先躺会,我去上趟卫生间。” 兰珊珊穿着拖鞋,几乎全裸地上下床,向不远处的卫生间走去。 看兰珊珊进去卫生间后,肖尧便躺到床上想着心事,为自己再从警方眼皮底下逃脱心有余悸,通过今晚与叶赫会面,他觉得把吴蔼婷的事情基本办妥了,觉得再呆在杭州的话太危险,他想必须换个地方,或者杀回南都去。 可这个兰珊珊怎么办?兰珊珊成了他须想个方法解决的难题,如果带着一个女人逃跑的话,他想恐怕对自己不利,何况兰珊珊完全有可能被警方盯上了。 “不行,警方如果顺藤摸瓜,我就彻底暴露了,绝对不能带上她这个累赘。” “哥,你在想什么呢?”兰珊珊“嘘嘘“”完,从卫生间回到床上。 “没,没什么。”肖尧看下兰珊珊脸庞一眼,被她明亮清脆的目光刺激了一下,不禁打个激灵,若是以他一贯的做法,他会把兰珊珊彻底解决掉的,但看兰珊珊对自己没有恶意,反而对自己充满爱意,便不忍下手,于是打消了处死她的念头,冲她一笑,说了句假话:“珊珊,我最近可能要出趟远门,去趟北京,时间大约十来天的样子,在北京办完事就立即赶回来。” “啊,你去北京干什么?有很重要的事吗?要不我帮你去办?” 刚与肖尧郎情妾意,兰珊珊一刻也不想跟他分开。 肖尧只不过是找个借口,以他通缉犯的身份打死他也不敢上北京去,那可是中国首都,十个百个肖尧的脑袋也不够警察枪杀,再说了,他也没有要去北京办什么事,只是对兰珊珊的一句托词。 “哥,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还是怕我把事办不好?”看肖尧迟疑不语,兰珊珊急切地问他,并向他保证,“我的工作能力和社交能力算比较强的,保证不会误了你的事,一定帮你把事情办好。” “好吧,让我想想。”肖尧一时没辙,只好这么回答她,“我明天跟北京方面的人联系一下,看看你去合不合适,毕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兰珊珊言之凿凿,许句承诺。 肖尧摸下兰珊珊的脸,对她亲切笑笑,“那好,睡吧,养好精神。” “嘻嘻,可我还睡不着,你累了,你就睡吧,我看着你睡。” “真有精神,你是不是还想我呀?”肖尧不禁笑问她。 兰珊珊顿时红下脸,如肖尧猜测的一样,她确实还有那个意思。 “嗯,哥,你还行吗?身体要紧。” “没事,看来我不喂饱你,你是睡不着了。” “嘻嘻,我爱你,王哥。” “嗯,我也想你。” 肖尧随之来了精神,他本来也还没够,被兰珊珊这么一撩拨,心里立刻产生了那种激烈的冲动,痒痒的,全身骚热,不由自主地昂立起来。 “男人要征服世界,首先要征服女人。”这是肖尧的座右铭,想起兰珊珊把第一次都给了他,不由激动万分,多少年他都没有见过处了,感觉她像是上天及时赐予给他的一个妖娆女人,于是奋起,再次扑到了兰珊珊身上。 肖尧这次比刚才更猛,使得兰珊珊更加陶醉,他自己也拼足了力气,对她甩出了浑身解数,把她弄得死去活来,尖叫,甚至是惨叫,更多的是嚎叫!…… 由于肖尧刚才已经泄过身,这次持久性和耐久力都比刚才强了好几倍,在她身上整整驰骋了40多分钟也没下来,反而越战越勇,一时难以收兵。 “啊,我受不了了,王哥!”兰珊珊像是要昏厥过去,面上走色,眼睛泛白,浑身起鸡皮疙瘩,像遭电击一般,浑身颤抖。 “不好,我再不收兵的话,她就!……”肖尧不敢再勇猛穿插挺进,逐渐放慢攻击速度,他想若再疯狂战斗的话,那她就定然会迷糊过去,或者香消玉殒。 台湾作家李敖说过,“男人最幸福的死法,就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但女人呢,女人若是死在男人的肚皮下,是不是也会很幸福呢?可要是真这样子死去的话,会不会让人笑话?想来都会被人笑破肚皮的,哈哈!…… 放缓攻击速度后,肖尧边与兰珊珊驰骋,边与兰珊珊亲吻,想以这种方式调节兰珊珊的气息,二人亲吻一会后,兰珊珊终于舒缓了气息,她惬意地环抱着肖尧的身体,幸福的一脸红晕,对肖尧露出甜蜜又幸福的笑容。 “王哥,你真厉害,以后,不,我永远也离不开你了。” “我也是,我们永远不分开,我是你的。” “嗯,我也是你的,永远都是。” “爱你,亲爱的珊珊。” “王哥,亲我。” “嗯!” 二人说着情话,再驰骋了十几分钟,肖尧一会终于鸣金收兵,一“泄”如注,他趴在兰珊珊身上喘息一会,而后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但依然还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休养生息,心里感慨道:“嘿,这滋味真是太好受了,妙也。” 对此,肖尧心里充满了对兰珊珊这个女人的感触和感怀,因为兰珊珊才刚被他开拨成女人,处子之身与那些经过人事的女人完全不一样,那些女人松垮垮的,不像她这样张弛有度,在他冲锋陷阵时,感觉被她严丝包裹着,产生一种强烈而麻痹的肉感,使得他心旷神怡,格外迷醉在她的温柔乡里。 “王哥。”看着肖尧一身大汗,气喘吁吁,兰珊珊心疼+感激地转过身来,亲切地抚摸他的胸脯,“哥,你真猛,可是辛苦你了。” “哪里话,这是幸福的节奏,不辛苦。” “嘻嘻,哥,我爱你。” “呵呵,我也爱。” “啪!……” 第92章 枕着大钱睡大觉 听着情话,兰珊珊幸福地朝肖尧脸上“啪”地一声亲了一口,而后甜笑着躺到他的身边,她真是疯了,好男人一大堆,竟然鬼使神差爱上了肖尧这个大魔鬼,若是她爹妈知道了,绝对会深感羞耻,大叫:“家门不幸呀!” 可是,爱情就是没有规则和道理可讲的,也没有逻辑可循,有段散文写得好,“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任何理由,没有配不配,没有值不值,更没有所谓的理智和骄傲,爱了就是爱了,很简单也很复杂,……” 这就是兰珊珊这时的真实写照,完全投入到了肖尧的爱河中。 但兰珊珊做梦也没想到,她这种爱实在是太疯狂了,以她一个弱女子实在难以担待与魔鬼谈恋爱的风险,根本无法驾驭一个魔鬼受她所左右,只能逐步陷进肖尧这个魔鬼更加疯狂地挚爱中,除了对他爱只有爱,其余一切都无能为力,迷醉的她难以自拔,宛如做了一场噩梦,当梦醒来时,恍恍惚惚,像是连魂也失了。 爱情真是疯狂的,令人欢喜令人忧愁,但这时的兰珊珊只有欢喜没有忧愁,幸福不知愁滋味,觉得一切都很美好,觉得人生非常灿烂。 由于被肖尧二度疯狂,她回味一会后,终于幸福而甜蜜地进入梦乡中,做了一个甜蜜幸福又刺激的好梦,但梦的内容往往是反的,在梦里笑得越好,在现实中便会哭得越惨,由此下去,总会有一天是她哭的时候,希望那时她会坚强,坚强地面对人生,继续生存下去。 看兰珊珊熟睡了,肖尧不一会也产生了睡意,二人直到次日中午才睡醒,他们是被一个手机铃声吵醒的,铃声是从肖尧的手机中发出的。 肖尧看眼来电显示,见是袁立打来的,不过袁立的名字是用“yl”英文字母代写,他刚接听电话,袁立的声音就飘进他的耳际。 “水深鱼多,你该出下手了。” “什么意思?”肖尧刚想说话,那头的袁立已经把手机划了。 “怎么啦?谁的电话?”看肖尧一脸凝重,起床的兰珊珊关心地问道。 肖尧赶紧掩饰,“哦,没事,一个朋友。” “嘻嘻,昨晚睡得好吗?我洗洗去。” “嗯!”肖尧点点头,“把你的笔记本电脑给我一下。” “好。”兰珊珊穿上睡衣下床,到书桌上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递给肖尧,“这是无线联网,已登录了的。” “好,知道啦,你去洗吧,我看下新闻。”肖尧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下南都和杭州的官网,见没什么有关他和小小的事,便关了网页,而后登录qq,可想了许久才把密码想起来,最后终于登上了他的qq号码。 肖尧的qq号昵称是“小5哥”,刚一登录qq,就见好多女孩头像闪烁着,可以料想这些女人都与他有着某些亲切关系,就像他和兰珊珊或者小小这种关系一样。 小小的头像也闪烁着,肖尧惊喜一下,立刻点开她的qq内容,只见一行娟秀的字立即闪了出来,“海风很大,海水很蓝,望着海鸥,我不经意地想起了你,希望你像海鸥一样,赶快展翅飞来我的身边,在蔚蓝的天空下,我愿一生守候你。” “太好了,小小,你没事呀,没事就好。”肖尧惊喜万分,立即产生杀回南都的念头,莫看这是一首小情诗,其实小小已经完全告诉了她的落脚点。 小小在海上的孤岛等他回去,盼君思归似的,肖尧一看就明白。 肖尧再看会其他女人留下的qq内容,太多是想她思念他或者问候他的语句,他溜过一遍,不一会就把qq号下了,连回他们一句话也没写一个字。 兰珊珊已经洗刷好,从卫生间走出来,“王哥,你也去洗洗吧,我洗好了。” “好,我这就去。” 肖尧把电脑放在旁边,翻身起床,穿着一条内裤向卫生间走去。 看肖尧进去卫生间,兰珊珊狐疑地把笔记本电脑从床上拿起来,查看他的上网记录,发现了他登过qq号的痕迹,于是试着输入密码,但密码总是错误。 听到卫生间没了水声,兰珊珊才仓促地把笔记本电脑放回原地,而后坐到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像个没事人一样,泰然自若。 “珊珊,等会我出去一趟,办点事。”肖尧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床前,边穿衣服边说,“午饭我们就不一块吃了,有个朋友来了杭州,我得去见见。” “哦,那你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好,你等我。” “嗯。” 以肖尧的智慧,一会就推算出了袁立打电话的深意,想到了张纯可能来了杭州,只不过袁立不好出面应付,或者说袁立也难以对付某个人,不然以袁立的身手,不会打电话过来叫他去出手的。 “哼哼,老子还没死呢,想动我的女人,活腻了。” 肖尧为之火大,本来张纯还是他的亲姨夫,现在竟然他不顾亲情打起他这个外甥前妻的主意,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肖尧恨不得立刻找到张纯,杀了他,以他的身手要杀他,轻而易举,可这只是张纯没有他人保护的情况下,现在张纯请了胡非做贴身保镖,还带来了陆大庄,凭他单枪匹马,很难对付胡非和陆大庄,一个胡非就够他吃一壶了。 陆大庄的身份目前来说还是个迷,他像是张纯养的一批神秘打手的总头子,看他的身段和刚毅的脸,貌似从哪支特种部队里退役的,长得有点像《特种兵利刃出鞘》里的那个李二牛,牛高马大,目光犀利。 “珊珊,给我拿点钱,好吗?”肖尧看眼自己邋遢和不入流的穿着,徒生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我买身衣服去,不能跌了面子。” “要钱啊?要多少?”兰珊珊打量肖尧的一眼,爽快地笑道,“要钱自己拿吧,你面前的床下柜就有,要多少你自己拿就是了,” “哦!”肖尧俯下身,拉下床下柜,本以为轻手就可以把柜子拉开,没想到还挺重,随之用力拉开,一看,哇靠,一柜的百元大钞,据估计不下五十万。 “你怎么把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万一,……”肖尧立即对兰珊珊这个举动不满,他的意思是要是遇到小偷光顾可坏了大事,“不行,马上把这些钱转走。” “还有很多呢,你前后左右到处都是钱,嘻嘻,我已经转移一批了,马上会转走的。”兰珊珊不以为然,笑着来到肖尧身旁,“睡着这么多钱,做梦都香。” “哼,你也睡得着,这也太危险了。”肖尧为她这种幼稚的想法担心,“财不外露,绝对要小心谨慎,知道吗?” “放心吧,知道啦。”兰珊珊甜蜜地笑着挽上肖尧的手,“这都是你挣来的,要多少你拿吧,我的就是你的,连人都是你的。” “哎,那我就拿一万吧,我不用花什么钱。” “不要苦了自己,该花就花。” “哎,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嘻嘻!” 第93章 命悬一线 肖尧拿了一万块钱,告辞兰珊珊出门而去。 兰珊珊把肖尧送到铁门口,见肖尧消失在楼层口了,她才返身回屋,可当兰珊珊刚关上铁门,肖尧却从楼下返身回来,经过兰珊珊铁门口,再往楼上奔去,上到楼顶后,跳过几个挨着的楼台,从另一栋出租房里下楼去。 这是肖尧逃脱警方一贯的伎俩,其一是担心有警察在楼下盯梢,把他抓个现形,其二是从想其它楼台逃跑可以再回看原住楼的情景,他这种逃脱警方追捕的方式,使得警察一时难以摸清他的套路,致使他现在依然逍遥法外。 果不出肖尧所料,在兰珊珊楼下还真有几个便衣警察躲在面包车里监视她的住处,若是猜测没错的话,这几个便衣警察昨晚就已经蹲守在这里了。 兰珊珊回到房间,一种好奇心驱使她想去探探肖尧的究竟,于是拿起一个女式包,背着女士包匆匆出了房门,随手“咔嚓”两声关上内外铁门,向楼下急促地跑去,“咚咚咚……”,高跟鞋下楼声响清脆刺耳。 “注意,目标出现。”面包车里副驾驶上的一个便衣警察突然发现兰珊珊走出楼梯口,朝小路前后观望着,因此立即推醒在休息的前后座两个便衣。 两个便衣立即醒来,马上往顾看左右的兰珊珊看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便衣有些疑惑,“看她样子,是在找什么人吧?” “应该是,可能就是在找肖尧。”坐在后座的便衣分析着,“是不是肖尧刚从兰珊珊的房间离开,小陈,你看到有人出来吗?” 副驾驶上的便衣说:“没呀,我一直盯着的。” “奇怪,那她在看什么?” 后座的便衣更加疑惑了,觉得这里一定有什么问题。 兰珊珊看会小路前后,朝面包车这头走来,一会经过面包车旁边,向小路深处走去,她很惊奇,想不到肖尧一会就不见了,跑得真是太快了。 “跟上她,看看她去哪里。”坐在驾驶座上的便衣向副驾驶上的便衣命令一声,“小陈,快,跟上。” “是,队长。”小陈应声,推开车门下车,向兰珊珊跟去。 这条小路是通往小区的西出口,从西出口往北可通往国际大酒店,往南可通往华星宾馆和江浙卫视大厦,兰珊珊走出小区西门,左右又看了看,选了往北通往国际大酒店的方向走去。 小陈距离她二十米样子跟踪,在他后面不远处也跟着那辆面包车,但兰珊珊丝毫没有感觉,心里只顾寻找肖尧了,不时往旁边的服装店观看,有时还走进服装店去找人。 可巧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肖尧竟然跟在便衣小陈的后面,同时他也发现了那辆走走停停的面包车,随之发现了兰珊珊被便衣警察盯上的情况。 “哈哈,跟我玩,你们也太嫩了。”肖尧不由嘲笑便衣警察的跟踪水平,朝他们鄙夷,“哼,都是些师娘教的玩意,不是老子有事,今天就和你们好好玩玩。” 说起来,警察这种跟踪方式也太次了,竟然被肖尧反盯梢,确实可笑。 兰珊珊一路寻找肖尧的踪影,由于她的好奇心作怪,在街市上找了一家又一家服装店,后来经过国际大酒店门前,继续向旁边的街道深处走去。 哪知?一路跟在后头的肖尧不再跟着他们,反而一闪身进入国际大酒店,直往酒店前台走去。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一个前台小姐对走过来的肖尧报以微笑,语音优美动听,像电视台里的女播音员。 “小姐,请帮我查下吴蔼琴的住处。” 前台小姐立即为难,“您是?对不起,我们不能公开客人的入住信息。” “我是警察!”肖尧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迅速地向她亮了一下,“快点,有紧急公务。” “是,警官,请您稍等。”前台小姐根本没看清肖尧亮的证件,但迫于某种压力,只好按肖尧“指示”查询了一下吴蔼琴的入住信息,“警官,1224房。” “谢谢!”肖尧闪笑一下,告辞前台小姐,立即走向电梯处,搭电梯上楼。 电梯直升12层,肖尧从电梯里走出,小心翼翼地往1224房走去。 到1224门口时,肖尧刚好听到吴蔼琴姐妹俩在客房里说话,听到吴蔼琴说:“你呀,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有了这一次,他以后就会明目张胆地缠着你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抢走你姐夫前妻的那个人,背景复杂,手段毒辣。” 吴蔼婷回道,“哦,我知道呀,所以我们惹不起,就要玩得起,光天化日之下,我量他也不敢对我怎么着,吃一堑长一智,我再也不是那个黄毛丫头了。” “好样的,像我心爱的女人。” 肖尧听到吴蔼婷这么说,为之窃喜一下,正想再听下去时,忽见袁立从旁边的客房走出来,朝他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而后向走廊尽头走去。 肖尧立即会意,跟了上去,二人陆续来到走廊尽头的洗刷间。 “把门关上,有两个事对你说。”肖尧刚进门,袁立就回头以上级的口气对他说话,“第一,张纯带来了两个保镖,一个叫陆大庄,你认识,另一个是个黄毛丫头,叫胡非,据南都来的消息,这小丫头忒能打,三五十个保安加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在她进清纯置地时,一连打趴了青纯置地116个出色的安保人员,可想而知她的来头不小,表面上是郑东的人,但我怀疑她是gaw派来的杰出侦查员,专门针对我们来的。” “哦,这么厉害,那我们查过她的身份了吗?” “没有,一时也无从查到,像郑东一样,带有前科,我已把胡非的情况报告给了余部长,余部长很重视,叮嘱我们对她密切关注。”袁立表情凝重,而后继续对肖尧说第二点,“第二,据南都传来可靠的消息,张纯之妻罗桂英现已出轨一个叫瘦猴的人,就是前不久那个中了6000多万大奖的曾上瘾,罗桂英被瘦猴要挟,秘密请到刘痞杀人灭口,瘦猴已被刘痞的人扔进大海喂了鲨鱼。” “哇,这娘们这么狠呀,心狠手辣,不留痕迹。” 袁立点点头,“是啊,我以前还小看这个女人了,没想到她狂气起来如此牛b,正是我们组织需要招揽的人才,从张纯把格力登酒店全权交给她后,她的这种毒辣心性逐渐显露出来,于是组织决定,扶她上位,由于张纯对我们忠心不够,心猿意马,随心所欲,任意妄为,组织决定,把他抛弃。” “哦?有这事,好啊,让我来,我立即就去杀了他。” “不可太急,我刚才说了,胡非和陆大庄是他的贴身保镖,一个陆大庄就难对付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胡非,所以你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是,明白,你告诉我有关他的日程安排,我找机会下手。” “行,你听着。”接着,袁立把张纯下午到晚上的日程全告诉了肖尧。 肖尧领命,冷笑一声,“你就瞧好吧,我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注意安全,做得干净点。” “没事,看好戏。” “嗯,走吧。” “好!” 第94章 美女“截杀令” 肖尧告辞袁立,匆匆走过吴蔼琴的房门前,但他只是看了房门一眼,没做任何停留,而后搭电梯下楼,走出国际大酒店,到街市旁的服装店换了一套行装,打扮得如一个西装革履领带飘飘的帅小伙,由于他新添了一个不入流的黑色皮包,其模样和气质貌似刚出门去搞销售的推销员。 出服装店后,肖尧租了一辆出租车到江浙卫视大厦,下了车,来到大厦旁的一个亭子里守候张纯一行到来,没过多久,张纯和吴蔼琴一行就坐豪车过来了。 胡非和陆大庄负责贴身保护张纯,戴着墨镜的胡非从兰博基尼轿车前座下车,下车后顾看周围环境一会,才转身伸手拉开后座的车门,而后恭敬地请张纯下车,再同陆大庄左右护卫张纯向江浙卫视大厦走去。 吴蔼琴姐妹俩也相继下了轿车,跟在张纯一行后头走向江浙卫视大厦,她们俩由明智强和乌立平负责保护,但明智强和乌立平二人与胡非和陆大庄比起来,显然他们俩对吴蔼琴姐妹俩地保护并不到位,只是狐假虎威而已,带有很多漏洞,若是有狙击手对吴蔼琴姐妹不利的话,他们只会惊慌失措,根本不可能有及时保护和应对对方的能力。 “喝,这小妞,还真是块料。”肖尧对胡非的保护措施暗暗赞许,他完全看的出来,看出胡非明显受过特训锻炼,做的非常到位,他对明智强和乌立平也有评价,“靠,就这两头猪,也可当保镖?郑东,你小子可别乱整好吗?” 肖尧对明智强和乌立平很是不屑,目光回到胡非的身上,脑海里为截杀张纯想着法子,“看来还真如袁立说的那样,这妞确实不好对付呀。” 肖尧感觉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对手,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有趣和刺激,他还正想和胡非较量一番,找找当年特训时的那种快感。 多少年了,肖尧除了袁立(绰号老k)之外还没遇到过对手,因此想着与胡非较量一番特别惬意,对这场高手与高手之间的较量充满渴望和期待。 显然,在江浙卫视肖尧不可能对张纯下手,这点肖尧有自知之明,全国各大电视台都是党和政府的喉舌,保护措施肯定做得极为到位,肖尧再狂,也不会做这种傻事,他来江浙卫视的目的,是要亲眼看看胡非和她所保护的张纯情景而已。 一个小时后,肖尧再搭出租车跟踪张纯和吴蔼琴一行到江浙广电局,在出租车里一直守到张纯和吴蔼琴出来,出租车司机几次想请肖尧下车,但都被肖尧喝止,而且以警察的权势威慑他,对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干什么?说了是警察办案,配合警察办案,是你身为公民的基本义务,懂吗?你再扰乱我办案,我把你带进局子去。” “嘿,可你是警察吗?”但这话出租车司机不敢说出来,只好对肖尧讪笑,叫苦连天,“警官同志,我要养家糊口,一天累死累活也赚不到多少钱呀,你这么一折腾,我这个班算是白干了。” “什么白干?好了,少废话,不就是要钱吗?”肖尧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大叠百元大钞,随手甩了几张给他,“给你,这些钱够了吧?” “嗯,够了,够了。”出租车司机立即笑的脸上开花,不禁点头。 肖尧鄙夷地瞥他一眼,“给几张发票,我这可是要报销的。” “是,是!”司机拉开仪表台下的箱子,掏出一本已经撕过的发票递给肖尧,“警官,你自己撕,要多少你撕多少。” “真有意思。”肖尧接过发票,随便扯了几张塞进口袋里,而后继续盯着江浙广电局的大门出口,不一会儿,终于看到张纯和吴蔼琴一行从广电局大楼出来,但他(她)们俩没出大门,而是共同上了张纯那辆兰博基尼豪车。 此时正是张纯和吴蔼琴二人商量向江浙广电局副局长杭天明行贿的事,二人商议好了给杭天明送礼100万,由于今天是周末,杭天明下班比平时稍微晚了些。 广电系统等新闻单位不比别的行政单位周末可以大休特休,这几年由于综艺节目爆红,因此周末往往成了广电领导和电视台工作人员最忙的时候。 杭天明到5点46分才下班,回到家快6点了,他刚进家门,吴蔼琴和张纯就各自提着一个黑箱子走进院子,亲切地称呼他:“杭局长好。” “啊哟,张总,吴董,你们怎么找到家里来了,快请坐。” 杭天明的家住在一栋四合院里,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还搭了一个葡萄架,看上去跟华南省原办公厅周主任的家里一样,简朴、简陋,富有自然气息。 杭天明贪婪地瞟了一眼张纯和吴蔼琴手上的箱子,立即笑脸相迎,叫老婆子赶紧张罗茶水和点心,老婆子同张纯二人打过招呼,走向里屋装罗去了。 张纯和吴蔼琴分别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随之把两个箱子放到竹桌上。 “杭局长,打扰您了。”吴蔼琴亲切向杭天明笑笑,“杭局长,这次我妹妹有幸参加《中国好歌声》栏目,还请您多多关照,希望她能拿个好名次。” “是啊!”张纯也接着附上笑脸,说:“杭局长,恳请您高抬贵手帮助我们吴二小姐,我们青纯文化刚刚成立,还指望她赢取好的口碑,因此她这次的成绩,对我们青纯文化极为重要,还请杭局长对她鼎力相助。” “客气,这是应该的,她是一颗好苗子,我们江浙卫视一定会全力支持的。”杭天明早已财迷心窍,不时看看箱子,但装着推辞,“张总,吴董,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可不能害我哟,我还一年就退休了,可不能……” “杭局长是言重了,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吴蔼琴对杭天明讪笑道,“杭局张,这就是一些土特产,请您老收下,不要嫌弃。” “哦?!你们家乡的土特产还用箱子装,真气派。” “呵呵,一点意思而已,请杭局长多多包涵。”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但下不为例哦。” “是,是,我们记住了。” “呵呵!老婆子,快上茶。” “是,来了,来了。”杭天明的老伴端着茶水从屋里出来,像是跟杭天明事先约好了似的,看她的表情也是一副贪婪的嘴脸,眼睛直往箱子上瞄。 “老婆子,把东西收进去,一点土特产。” “是,二位老总稍坐,请喝茶。” “谢谢大娘,大娘请。” “客气,嘿嘿,你们坐。” 杭天明的老伴客套一番,双手把箱子提进屋去,看她背影真是滑稽,一百万就这样送给杭天明了,他们俩也真不忌讳,丝毫没有拒绝张纯和吴蔼琴的行贿之举,反而乐得接受,由此可以推想杭天明和老伴没少收过别人的钱。 不过,杭天明这次收钱可能标志着他很快就要完蛋了,负责贴身保护张纯的胡非全看在眼里,虽然她和陆大庄没进门来,但她对事情完全明了。 尔后,杭天明送吴蔼琴和张纯走出院门,同他(她)们俩相继握下手,说:“小张,小吴,这事你们就放心好了。” “是,拜托杭局长了,谢谢。” 吴蔼琴和张纯相继对杭天明表示感谢。 “好,你们还有事,那你们就去忙吧。” “是,杭局长再见,88。” “我就不远送了。” “再见!” 第95章 女保镖力战“冷血”杀手 告别杭天明副局长,吴蔼琴同张纯就着昏暗的路灯,向大约六米开外的巷口走去,由于这条小巷只有一米多宽,兰博基尼轿车开不进来。 本来按贴身保镖的职责,胡非必须与张纯寸步不离,可张纯碍于行贿杭天明的隐秘性,又以为只有短短几步距离,心下觉得不至于会出什么事,所以没让胡非跟着,叫她和陆大庄在车上守着就好。 哪料这会,他和吴蔼琴刚出杭天明家门朝巷口走时,就被躲在身后不远处一个阴暗角落的肖尧给盯上了,向他(她)们身后跟来。 肖尧低垂着脑袋,杀气腾腾,眼睛却死盯着张纯的背影,不一会朝他逐渐加快脚步,正要走近张纯的背后时,冷冷地喊他一声:“张总,你好哇?!” “啊,谁?……” 张纯顿时紧张,诧异地猛然回头,可当要看清肖尧的面目时,却突然眼前一黑,感觉面门中了一击重拳,往后跌个踉跄,背倒在地,昏睡过去。 “你是谁?混蛋!”吴蔼琴也猛然转身,立即认出了肖尧,“你这人渣?!” 肖尧冷笑一声,“哼哼,臭娘们,一丘之貉,那你也跟着他一块受死吧。” “不好,出事了。” 胡非坐在兰博基尼轿车的驾驶座上,猛然发现了张纯这边的情景,立即赶紧推门下车,向张纯那边奔去。 “啖!”地一声,肖尧从腰间掏出一把弹簧刀,弹簧刀自动弹开,他手握着弹簧刀朝吴蔼琴胸前逼来。 吴蔼琴立敢害怕,吓的连连后退,随之尖叫,“啊,杀人了,救命啊!” “臭娘们,还叫,死去吧,操!”肖尧往前一步,握刀往吴蔼琴胸前刺去。 正当肖尧握着弹簧刀要刺进吴蔼琴的胸口时,她被及时赶来的胡非往后猛地一拉,再随手把她往后甩出老远,吴蔼琴重重地坐倒在地上,屁股跌得生疼惨叫。 “小丫头,呵呵,果然有两下子呀。”肖尧顿时惬意,冷血上头,“好,今天哥就跟你好好玩玩,让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功夫。” “少废话,你就是肖尧吧,有我在,你动不了他们两个一根寒毛。” 胡非不屑地与肖尧四目相对,摆出一个同他战斗的姿势,她清楚肖尧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与她相比不分上下,因此不敢对他掉以轻心。 “张总!”陆大庄这会也奔了过来,赶忙扶起懵懂醒来的张纯,而后叫声吴蔼琴,“吴董,我们快撤!” “快带吴董和张总离开,这里交给我了。”胡非与肖尧对视时,赫然喊道,“快,马上撤离,立即报警。” “是,胡小姐小心。”陆大庄扶着张纯,同吴蔼琴赶忙往巷口退去。 “哼,想跑?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 肖尧向胡非做个假动作,随即从旁边飞踩着墙壁跳到撤退中的张纯等人前面,迅速地拿着弹簧刀向张纯胸前刺来…… “唰!”,弹簧刀寒光闪闪,亮着刺眼的光芒,眼看弹簧刀又要刺到张纯心胸了,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胡非从侧面猛窜了过来,飞脚踢飞了肖尧的刀子,接着迅疾地挥拳向肖尧面门击去。 肖尧一闪躲过,再立即矮下身,随之向胡非肚子一拳击去。 胡非往后一缩,猛然缩退到墙壁上,再借着墙壁的弹力弹了回来,向肖尧挥拳猛功,手脚并用与肖尧开始激烈地打斗。 二人拳腿相向,虎虎生风,真可谓高手对决,一时难以决出胜负,二人激烈打斗了几十回合也难分高下,谁也难以占到上风。 “丫的,这小子竟然这么能打,没看出来呀?”吴蔼琴很是吃惊,以前只以为肖尧是个人渣,是个不入流的下作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顶尖高手,不由为他暗暗叫起好来,“怪不得婷婷会对你一往情深,原来你小子深藏不露呀。” 张纯也是惊讶不已,原先还以为肖尧自诩是什么qh组织的重量级人物,今天一见肖尧的真功夫,彻底对他信服了,“妈蛋的,真是个高手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在与肖尧打斗时,胡非看张纯等人像看戏一样,立即产生恼火,“不要命了呀,还不赶紧撤?” “是,胡小姐小心。”陆大庄赶紧扶着张纯和吴蔼琴撤退,他也是惊了,真像胡非认为的看戏一样,一时忘却了自己的责任。 “废话,快走!” 胡非很是来气,话音刚落,猛然跃起身,一拳砸向肖尧的脑袋,她这拳力道极大,有如千斤重锤,若是肖尧被她砸中的话,定然立即毙命。 “卧槽,糟糕。” 肖尧赶紧往后背倒跌地,再立即腿脚一登,往后弹飞老远,躲过了胡非砸来的重锤。胡非随之扑蹲地上,再射箭一般往站起身来的肖尧胸前击去,还没站稳的肖尧没来的及躲闪,被胡非一拳打飞,重重地跌在逃跑中的张纯身旁。 “哇”地一声,肖尧嘴里立即吐出一口献血,顿觉眼前一黑,模糊一片。 接着,胡非一个箭步踏了过来,甩起擒拿手欲把肖尧彻底制服,哪料这时突然从巷口奔进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以闪电的速度把肖尧从胡非手中抢走,只见她横抱着肖尧,宛如抱个小孩,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谁呀这是?世上竟有这等高手?!” 不仅张纯等人大惊失色,胡非也吃惊不小,以她的功夫算是上乘的了,但与这个蒙面女子比起来,显然与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这女子要比她厉害n倍。 大家全都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 胡非苦涩一笑,向张纯表示歉意,“对不起,张总,让您受惊了。” “辛苦了,我们走吧。” “是!” 大家回到车上,张纯和吴蔼琴坐在后面,胡非坐在副驾驶上,由陆大庄开着兰博基尼轿车,一起向杭州食府赶去。 在车上,大家都没说话,各怀心思,张纯和胡非想的基本一样,二人想的都是这个蒙面女子到底是个什么人?吴蔼琴想的是肖尧竟有如此功夫和他与妹妹吴蔼婷的那些往事,陆大庄想的是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恐怖的事,为此担忧。 杭州食府坐了满满十桌人,江浙卫视的领导和《中国好歌声》的导师汇聚一堂,张纯和吴蔼琴来后,向大家表示歉意,接着向大家举杯敬酒。 袁立身为张纯的总裁秘书,同张纯和吴蔼琴及吴蔼婷一起向各位领导和导师举杯,并口齿伶俐地说了一番客气话。 尔后,吴蔼琴把妹妹吴蔼婷拉到一旁。 “妹子,我问你,袁秘书一直在宴会吗?” “在啊,我没见她走开过。”吴蔼婷懵懂,“怎么啦?” “哦,没事,你去吧。”原来,吴蔼琴是怀疑那个蒙面女人是不是袁立,她有一种直觉,觉得那个黑衣女人与袁立的身材很是相像。 其实胡非和张纯也怀疑袁立,但在他们到来时,袁立如平时一样,对宾客们招呼得殷勤倍至,因此他(她)们没有进一步地深入去想,张纯猜想袁立也不像是那么厉害的人,胡非虽然怀疑袁立,但没确凿证据之前,她不敢妄下结论。 不过,从此以后,袁立成了胡非密切关注的人。 “胡小姐,杭州真是太危险了,我们明天一早飞回南都。”招呼一番宾客后,张纯把胡小姐叫到大厅一旁的侧屋里谈话,“这个肖尧太恐怖了,你看以你的身手都难一时制服他,现在又多了一个神秘女人。” “是的,张总,这里确实不是久留之地,我们是要赶紧回去。” “现在没有外人,以你的看法,今晚出现在杭局长家门前的那个神秘女子是什么人,与我们相识吗?” “这个不好说,张总,你以为呢?” 张纯试探胡非的语气,“你觉不觉得她像一个人?” “你是说,袁?” “嗯。”张纯微微点头,“像吗?” 胡非不置可否,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不好说。” 第96章 糊涂女人糊涂爱 “给我盯紧她。”张纯交待胡非一句,走出侧屋,回到宴会大厅,同江浙卫视领导和各导师寒暄,尤其跟叶赫把酒言欢,对她极其奉承和恭维。 叶赫很是高兴,由于她来自东北,酒量很好,一连跟张纯对饮了三杯。 胡非同陆大庄紧紧关注宴会大厅人员的动态,不时关注同江浙卫视领导和导师把酒言欢的袁立,袁立泰然自若,胡非根本看不出她什么来。 “奇怪,难道真不是她吗?身材那么像。”胡非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但由于今晚发生了突然事故,她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上下洗手间,你注意盯好了。”由于同肖尧打斗口渴,胡非在宴会时接连喝了好几杯饮料,这时需上卫生间去解决一下三急之一。 “嗯。”陆大庄微微点下头,“放心,你去吧,不会有什么事。” “……”,胡非再扫视宴会厅一会,转身朝宴会厅侧面的走廊走去。 走进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胡非看看没有外人,便掏出手机拨了郑东的手机号码,可电话竟然接不通,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去,关机?!”胡非感到奇怪,狐疑地看眼手机,“怎么回事?什么破领导?关键时候给我关机,搞什么去了?” 郑东办案子时从来不带手机,或者把手机关掉,这是他的一贯行为,他这时不在长青集团,而是独自一人在南都市转悠,暗暗跟踪原政法委书记欧正春的夫人钟平,上次肖尧从南都市委大楼侥幸逃脱,他总感觉这事与钟平有关。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但郑东还始终念念不忘另一件事,觉得这个钟平不太寻常,有种直觉告诉他,觉得钟平跟某个邪教组织有关,虽然他跟钟平从没打过交道,但从一些新闻节目和相片上分析,觉得钟平目光游离不定,而且面带仇恨,像极了他曾见过的一些邪教徒,那些人就是她带着她这样邪恶和仇恨的神态。 可惜,郑东跟踪钟平无果,她在街上转过一遍后就回到了市委家属院,郑东在楼下等了许久,再也不见她出来,最后看到她房间里的灯关了才打车离开。 郑东回到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打开手机,胡非打过他手机的消息立即弹了出来,他想胡非一定有什么事,便把号码回了过去,可那头的胡非这时却不方便接他的手机了。 按照袁立对张纯的日程安排,宴会过后是联谊会,一群人在《中国好歌声》现场欢歌艳舞,胡非对张纯寸步不离,与陆大庄坐在他的左右,她的手机开的也是静音,郑东打手机来时,只见她裤兜里的手机闪烁荧光。 这场联谊会由华莎莎主持,众多《中国好歌声》学员陆续上台演唱。 吴蔼婷最后也上台演唱,算是压轴曲目,她边舞边唱,唱了一首原唱黑豹的摇滚歌曲,名叫《don’t break my heart》,她的音色极为狂野,舞姿也很豪放,看的大家如痴如醉,热血沸腾,尤其是张纯,竟然神奇般地眼泪汪汪。 张纯的“陶醉”被吴蔼琴看在眼里,不禁为之发笑,“我晕,没搞错吧?” 吴蔼婷唱道:“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许是我的错,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也许不必再说,从未想过你我会这样结束,心中没有把握,只是记得你我彼此的承诺,一次次的冲动,don’t,break my heart,……” 吴蔼婷这首歌恰似唱给张纯听的,而且不时拿目光看向他,但听歌词深意根本与他无关,反而与肖尧的关系要深切一些,只有肖尧才同她有这些不堪的过往。 本来按照原先预定的计划,吴蔼婷今晚是要装醉住院的,由于出了肖尧截杀张纯的事,吴蔼琴便打消了让她装醉的念头,叮嘱她不必画蛇添足折腾了。 吴蔼琴已经想到,凭今晚肖尧对张纯威慑过的事来看,借张纯一百个胆也不敢对她妹妹吴蔼婷非礼,心想这可是杭州,不是南都,不是他张纯的底盘,有肖尧给过他教训,他一般不敢胡来,除非他真的不要命了。 通过张纯和吴蔼琴一天的运作,江浙卫视和《中国好歌声》的四大导师已经基本认可了吴蔼婷的“实力”,大家心照不宣,决定把吴蔼婷捧上总冠军的宝座。 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中国好歌声》距离总决赛还有一个多月,里面还充满变数和含有极深的悬念,那个叫丁丁的后盾完全不可小觑,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重量级的财团没有出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杀出一匹黑马来搞得大家措手不及,如今说是板上钉钉的事还为时尚早。 这场联谊会在吴蔼婷的摇滚歌声后欣然结束,大家欢乐散去,在他(她)们走时,张纯和吴蔼琴都分别送给他(她)们一个大礼包,里面装得全是钱。 叶赫回到住处,把大礼包往床上一倒,几十叠百元大钞立即滚落在她的眼前,不由使她产生惊讶神色,觉得吴蔼婷的来头真是不小,出手太大方了。 “还真舍得出血呀,这么大手笔?!一百多号人,每个送这么多的话,那不几千万吗?何况别人兴许比我还更多。” 受贿拿钱的人有时也真是可笑,以为自己收了别人这么多钱,其他人可能还收了更多,这就是很多贪腐集团的贪官心理,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叫屈。 其实这次叶赫收的钱算是多的了,除了江浙卫视几位重量级领导同她拿了差不多的数目外,其他一般工作人员拿到的顶多是几万块,有的才万把块。 张纯和吴蔼琴是根据各人的职务和影响力安排的大礼包,即使有人拿的少也是因为职务和影响力不够,反正他们每个人都拿了。 只要有钱拿,大家收多收少也不会把这种事胡乱说出去,若是说出去的话,不仅以后没钱拿了,更严重的是没得混了,这是官场和职场众所周知的潜规则,违反了这个潜规则,即标志走上了穷途末路。 “嘿,我们总算大功告成了,万里长征完成了第一步。”送走江浙卫视领导和《中国好歌声》栏目组导师后,张纯如释重负,像是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 吴蔼琴微笑点头,看看天色,“张总,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 “嗯,回去!”张纯喜上眉梢,看眼吴蔼琴身旁的吴蔼婷,“吴二小姐,好好唱,大叔永远支持你,做你的坚强后盾,嘿嘿。” “谢谢张叔,让您费心了。”吴蔼婷笑不露齿地回道。 “呵呵,那我们回吧。”张纯再畅快地笑笑,向门前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袁立一路走在张纯的前面,给他领路似的,秘书的职责做得非常到位,胡非和陆大庄走在张纯左右,时刻关注旁边的动态,她的一双眼睛如鹰一样扫来扫去。 但吴蔼琴姐妹俩却没张纯这等待遇了,相比起来气势少了许多,在明智强和乌立平左右“护卫”下,貌似落寞地也走向停车场。 “真是骚包,看不骚死你。”吴蔼琴暗笑,鄙夷地射张纯后背一眼。 “姐,今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吴蔼婷产生狐疑,觉得今晚有点不同寻常。 吴蔼琴嬉笑一下,“回去再告诉你,哈哈。” “啊,真发生事了呀?” “哈哈,有点事。” 由于好奇心作祟,吴蔼婷上了车就急切地缠着吴蔼琴把情况说说,吴蔼琴只好满足她的好奇心,一路上,把肖尧截杀张纯的事说给她听。 “妹子,这个肖尧还真牛叉,竟然跟胡非也打了个平手,他的功夫原来这么厉害吗?你怎么没告诉我?我怎么也没发现呢?” 吴蔼婷苦涩笑笑,“我也没看过他打架,但看很多人都怕他。” “哦,是吗?怕他的都是些什么人?”吴蔼琴也产生好奇了,迫切想知道有关肖尧的事,“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快说说,哪些人怕他?他还真牛了。” “多了,混社会的,当官的,当老板的,他根本不用动手,只要对他们附耳说过几句话,他们就立即对他赔上笑脸了,我问过他怎么回事,但他总是没说。” “乖乖,他还真是一块料呀,怪不得警察一直抓不着他。” “……”吴蔼婷又是苦涩地笑笑,随之板下脸,“哼,你想他被抓吗?” “当然,不,不是,我是说他本事太大了。”吴蔼琴又怕惹着妹妹吴蔼婷的叛逆的心理,马上出言解释,对她附上笑脸,但在心下骂了肖尧一句,“王八蛋,你连我也想杀,警察迟早会抓到你,把你大卸八块。” “……”吴蔼婷真是叛逆,为肖尧叫喊,“哼,想抓他没那么容易。” “是,姐不说了。”吴蔼琴赶紧赔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吴蔼婷别过脸去,看向车窗外一扫而过的街景,陷入对肖尧的“思念”中,对了,是“思念”,这时她竟然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想肖尧,想这个令人痛恨的“魔鬼”,在她心中,这个魔鬼饱含情义,是个有情人。 “魔鬼”也多情,这次肖尧专门奔她而来,彻底使她内心沉醉了。 “小心啊,早点回去。”吴蔼婷默默地为肖尧祈祷,不由自主地为他的安全担心,想着他的际遇,竟然眼睛湿润,流下了一行璀璨的泪水。 “世上难得有情郎”,看来他(她)们俩真是醉了。 “糊涂?!……” 第97章 霸王硬上弓 糊涂女人糊涂爱,其实爱情本身是没什么糊涂不糊涂的,都知根知底了,哪来糊涂一说呢?说白了男女之间只有爱或者不爱。 吴蔼婷与肖尧的爱只是属于孽情,由于肖尧心里太多的恨,导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致使他和吴蔼婷迫不得已分道扬镳,搞得他(她)们俩的爱河全是戾气,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成了人世间的一场悲剧。 “哎,这就是人生呀,孽缘。” 吴蔼婷当下也是这种感受,她回到国际大酒店总统套房后,一句话没说,抛下吴蔼琴就进了自己的睡房,慵懒地扑倒在大床上。 “吴董,二小姐睡下了?” 吴蔼婷刚进睡房一会,张纯从隔壁总统套房独自走了过来,向坐在客厅大沙发上的吴蔼琴问道,同时看了一眼吴蔼婷睡的房门。 吴蔼琴赶忙起身迎接,“哦,张总,我妹说有些累了,您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她,跟她再说说话,由于南都有一大摊子事,南都之星又在紧急施工中,我不放心,这边的事办的差不多了,我准备明天回去南都。”没有见到吴蔼婷,张纯有点失落,只好落寞地笑笑,“既然二小姐睡下了,那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张总,要不您再坐会吧,我去叫她出来。”吴蔼琴客气一下,但她把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面浮惨淡的笑容,“这个?!就是不知我妹妹她睡着了没有?” “算了,让她休息吧,我走了。” 幸好张纯没勉强,话毕向吴蔼琴道声“晚安”便走了。 “张总慢走,晚安。”吴蔼琴轻舒一口气,送张纯出门离去。 看张纯进了他那套总统套房,吴蔼琴才搔下胸脯喘息,“晕死,吓死我了。” 吴蔼琴最怕的就是张纯今晚对妹妹吴蔼婷来个霸王硬上弓,没想到张纯还有点君子风度,不过往深一点想的话,可知这老小子兴许是被肖尧给吓着了。 那么张纯刚才过来真有对吴蔼婷“霸王硬上弓”的意思吗?他为了吴蔼婷可砸出五六千万了,以他的习气,他现在一根毛都没捞着,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张纯回到自己的总统套房,郁闷地坐到大沙发上想了半天,满脑子全是吴蔼婷婀娜的身影和美丽的脸庞,真像吴蔼琴想的那样,他真是极度地很不甘心,像是今晚不与吴蔼婷发生点什么没了人生再活下去的意义。 “袁秘书,你去请二小姐到我们这边来坐坐,我有点事想找她再聊聊。” “啊,张总,你刚才不是去过了吗?”但这话袁立没说出来,她懂张纯的心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张总,那我过去看看她睡了吗?” “嗯,去吧。”张纯向袁立微微点下头。 坐在张纯身后不远的胡非顿觉不好,赶紧想着应对措施。 正在烧水泡茶的陆大庄也觉得不妙,感觉今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袁立接张纯的指示来到吴蔼琴的总统套房,刚进门就向吴蔼琴直言相告,“吴董,我们张总说有事请二小姐过去一趟,请问二小姐睡下了吗?” “啊,袁秘书,我妹她睡了呀?头晕脑胀的,刚回来就进房睡去了。”吴蔼琴顿时紧张,向从另一间房里走出来的明智强求救般的目光看去,“智强,打个电话去医院,请医院派个医生过来瞧瞧,万一出啥事了可不好。” “是,吴董,我这就打。”明智强立即会意,走向大厅一旁的电话桌。 “吴董,二小姐真是不舒服吗?”袁立心知肚明,知道吴蔼琴在演戏,“吴董,我看张总只是有事和二小姐谈谈而已,您是不是想多了?” “我想什么了?”吴蔼琴没好气地瞪袁立一眼,“袁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张总的秘书而已,是来传张总的话,希望吴董以大局为重,不要想的太多。”袁立面带微笑,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哼,狐狸精。”吴蔼琴暗骂袁立一句,“那好,我进房去看看我妹妹。” “是,吴董请。”袁立讪笑。 明智强打了医院好几次电话,但那头都没人接听,搞得他心急如焚,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拨打郑东的手机,电话一会就接通了。 “郑总,我们二小姐病了。”明智强焦急地说,“您看怎么办?” “……”,郑总顿觉不妙,他已睡下,听到明智强的声音,立即拿着手机,从沙发床上弹坐起身。“怎么回事?智强,不要急,你先说说情况。” “郑总,是这样的,二小姐刚回来就进房去休息了,现在张总秘书过来,想请二小姐过去谈会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我们这才发现二小姐病了。” “哦,这样啊,那你立即通知酒店的安保人员,赶紧送二小姐上医院。” “是!我马上通知。”明智强懊恼一下,暗叹自己真笨,怎么没想到这一招,他挂上郑东的电话,马上拨打了酒店前台的号码,“喂,是前台吗?……” “是的,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 “快派几个安保人员上来,我们有人生病了。” “好的,先生,您稍候。” “谢谢!快点。” “是!” 看着明智强打着电话,袁立觉得好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再看吴蔼琴进房间许久都没出来,袁立便有些不耐烦,转身朝吴蔼婷的房间走去,她刚进门便见到吴蔼婷捂着肚子装病,而且汗水和泪水都交织着涌出来了。 “袁秘书,你看,我妹她真生病了。”吴蔼琴随之着急地向大厅喊道,“智强,你的电话打通了没有,医生来了吗?立平呢?他在干什么?!” 乌立平刚才在洗澡,听到吴蔼琴的喊声,马上穿条裤衩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吴董,二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乌立平惊慌失措的样子,立即扑到大床前扶着痛苦呻吟的吴蔼婷,“二小姐,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肚子痛,啊哟!……” “不会是痛经吧?”看吴蔼婷极为痛苦的样子,袁立也不再怀疑,反而有些信以为真了,同为女人,她也经常痛经,痛起来就像吴蔼婷这样子极为难受。 “是啊,我每次痛经都是这样子。”吴蔼婷恍然醒悟过来似的,装得更加像了,“啊哟,姐,痛死我了,下辈子我再也不做女人了。” “妹子,你忍者点,怎么回事?还没来人吗?”吴蔼琴更加恼火了,命令明智强和乌立平,“快,你们马上把二小姐送到医院去。” “是!吴董。”明智强这时打完了电话,跑了过来,与乌立平扶着吴蔼婷下床,再扶着她朝房外走去,刚出房门,酒店安保人员抬着一副担架也过来了。 “妹子,快躺下。” 吴蔼琴也过来帮下忙,扶着妹妹吴蔼婷躺到担架上。 袁立趁这关头,紧跑几步去向张纯汇报。 “张总,不好了,吴二小姐生病了,这时要送去医院。” “生病?生什么病?”张纯赫然起身,难以置信,为之恼火,“搞什么?” “是真的生病了,是我们女人常见的一种病,痛经。” “我靠,这叫什么事啊?”张纯恼怒地吼道,拔腿向套房外走去。 张纯走出套房,正巧看酒店安保人员和明智强等人抬着吴蔼婷出门来,“等等,怎么回事?我看看,病的严重吗?” “张总,我妹她……”吴蔼琴装着痛苦,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搞不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患阑尾炎了。” “二小姐,你晚上吃什么东西了?”张纯没搭理吴蔼琴,而是关切地吴蔼婷,“我看你身体挺好的呀,怎么会突然患这种病呢?” “张叔,啊哟,我也不知道,我晚上就吃了几只虾。” “吃虾?”张纯顿时反应过来,“啊,你不会是中毒了吧?” “我,我?……啊哟,痛死我了,张叔!……” “快,还愣着干什么,快送医院。” 张纯相信了这一出,立即叫大家把吴蔼婷送走。 “谢谢张叔。”吴蔼婷向张纯表示感激,向他摆摆手。 “不客气,把病养好,不要急。” “是,张叔,那我走了。” “嗯,保重!” 第98章 曝光“黑医院”骗局 “呵呵,真有你们的,挺好。” 胡非暗为吴蔼婷顺利地脱身而庆幸,并且暗暗地为吴蔼婷姐妹对付张纯的这一招点了下赞,她以为今晚肯定要出大事了,到了她必须出手救助吴蔼婷的地步。 未料,吴蔼婷姐妹俩能如此化险为夷,因此胡非心里万分高兴,若是真出了那种张纯对吴蔼婷霸王硬上弓的事,身为张纯贴身保镖的她还真的有点难做,搞不好就要与张纯撕破脸,主持人间的正义。 但要主持正义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她得顾全大局,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想尽一切办法帮吴蔼婷化险为夷,这是她做为一个中国卫士的天职和责任。 在袁立去叫吴蔼婷时,胡非想了一个应对事情的方法,准备到时以萌态阻止张纯对吴蔼婷胡作非为,她范萌惯了,相信张纯也会拿她没办法的,何况她是一个顶尖高手,连a级通缉犯肖尧也打不过她。 看大家把吴蔼婷抬走后,站在走廊里的张纯好一阵失落,心下怨道,“妈的,我这是倒什么霉了?怎么早不病,晚不病,这会突然病了?” “张总,您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看张纯失落,袁立对他赔笑道。 张纯深看袁立一眼,再瞟了她高耸的胸脯一下,虽然袁立也很漂亮,完全可以与吴蔼婷媲美,但张纯对她没有丝毫兴趣,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她这个女人,认为她人贱心野,只是一件帮他打开官场大门的工具,尤其出了今晚一个神秘女子把肖尧抢走的事,张纯便对她更没兴趣了,而且怀疑起她的身份来。 “袁秘书,你马上订三张机票,我们明天飞回南都。”张纯交待袁立一声,向自己的总统套房走去,边走边说,“你继续留在杭州,不要松懈了。” “是,张总,您请放心。” 袁立跟上张纯,二人相继走进总统套房。 这时,胡非像电影《中南海保镖》里的李连杰一样,拿着仪器检查一遍总统套房的某一个角落,尤其仔细地检查了张纯的主卧室。 见张纯走进主卧室,刚检查完的胡非向他迎了上来。 “张总,我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检查过了,你休息吧。” “嗯,做得好,不错。” 对胡非的表现,张纯非常满意,这就是他需要的如此称职的贴身保镖,感觉像中央首长似的,一时感觉获得了中央警卫局警卫员贴身保护的待遇。 “对了,胡小姐,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丢在杭州了。”张纯眉开眼笑,适时地再向胡非的杰出表现表示感谢,竖起大拇指夸赞她的顶尖功夫,“真了不起,厉害,牛,高手。” “张总,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胡非本要出去,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对张纯说,“张总,有个事我得提醒你,但不知该说不该说?” “哦?什么事?你说吧。”张纯顿时产生警惕,像是截杀他的肖尧又出现了。 “张总,我看张总你对吴二小姐有点那个意思,不过我对你有点不是建议的建议,我认为你不能打吴二小姐的主意,不能因为她毁了你一辈子打下的大业。” “呵呵,此话怎讲?男人干大事业,不就是为了赢取自己喜欢的女人吗?” “话虽如此,可你要想想她是谁?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女人。” “哼哼,管她是谁?不就是吴蔼琴的妹妹吗?”张纯一点也不介意,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着话转身坐到床边的一张椅子上,“胡小姐,今晚这一出,我想来想去,觉得他们姐妹俩是在跟我搞鬼,骗我张某人。” “不管她们骗还是不骗,肖尧的出现就是对你一个警告,他现在是公安部下令追捕的a级通缉犯,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杀人、放火,对于他那样的人来说,算是小菜一碟,你一个大老板用不着跟他那样的人较劲,他就是个打赤脚的,可以不顾一切,可你呢?你能不顾及吗?你有老婆和女儿,还有那么大产业。”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他妈的,警察怎么还抓不着他呢?都是些干什么吃的?”说起肖尧,张纯心下又产生害怕了,“胡小姐,你是我高薪聘请来的贴身保镖,以后我和吴二小姐的事,还请你多费费心。” “是,张总,我虽然是你请的贴身保镖,但我只是你的保镖而已,除了负责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不做保镖之外的任何事。”胡非当场拒绝张纯的无理要求,毫无商量余地,“如果你要勉强我做保镖之外的事,我们可以立即解除雇佣关系。” “不,不是,胡小姐,我看你,你是误会了。”听胡非这么说,张纯本想发火,但以他现在的处境,只好赶紧地向胡非陪上笑脸,“胡小姐,我的意思是我们青纯文化与吴蔼婷进一步合作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也是你和她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负责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好,好,这就ok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哇。” “那行,那我们就这么说了,你休息吧。” “嗯,辛苦你了。” “不客气。” 看胡非离去,张纯也没再气恼,反而觉得好笑,觉得胡非这个丫头还真有点意思,像她女儿张小丫那样很是可爱,令人欢心,但胡非对他的警告,他不能不上心,一个肖尧,他就很难对付了,现在又凭空冒出一个神秘女人来,而且还有一个一直在在后面支持吴蔼婷的郑东,不管是他们当中哪一个人,他张纯都难以对付得了,现在吴蔼婷身边却一下子有了三个高人,叫他很是闹心。 “妈的,看来这块天鹅肉,我张某还吃不着了?” 想起这些情况,张纯有些泄气,心里很是不甘,但他不是这么轻易服输的人,他想还得另外好好想个法子,一定要把吴蔼婷这个他心爱的女人顺利地拿下。 明智强等人把吴蔼婷送到杭州一家比较偏僻的社区医院,这家社区医院是福建莆田人承包的,用的太多都是假药,把病人的病拖着治,钱花掉了病没治好,在同行业中名声极坏,即使正规医院割个包皮的小手术,到这社区医院不花上万把块也难最后痊愈,有的花了几万块也没治好,因此这家社区医院完全是家骗子医院,药是假的,护士是假的,连tmd医生都可能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 兴许张纯一直没有下决心割包皮的原因就是看到过这样的医院害死了人的报道,搞得他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还不知女人是怎么回事,从医术上来说,张纯到现在还是个处男,老处男,从来不知男女之事的快活味。 吴蔼琴担心这家医院治坏了妹妹吴蔼婷的身体,向医生和护士嘱咐,“曾医生,还有这位护士小姐,你们给我妹妹打点盐水就好了,不要用药。” 一个胸牌上挂着曾xx的医生一本正经,装着检查躺在病床上的吴蔼婷身体,边检查边对吴蔼琴说,“这位太太,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针是能乱打的吗?我们是医生,得好好检查一下病人的身体,然后针对病人的病情,对症下药。” “检查个屁,叫你打盐水就打盐水好了。”吴蔼琴顿时来了火气,她早就听明智强和乌立平说了这是一家黑医院,不由怒道,“妈的,还装得挺像的,你们装什么装呀?是真的医生吗?懂不懂的看病?” “太太,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就无法治了。” 医生硬着头皮,继续装得一本正经,同吴蔼琴叫板。 “哼,不就是要钱吗?搞什么搞?”吴蔼琴从女士包里掏出一打钞票拍在这个“医生”旁边的办公桌上,手指他喊道,“马上给开间单人病房,不打针不吃药,就当让我妹妹住晚旅馆。” “……,哦,那好吧!”医生装着为难,坐到办公椅上,依然对吴蔼琴叮嘱,像是逃避责任,“我可跟你们说了,耽误了病情,你们可不能怨我们医院。” “少扯蛋了,快开。” “好,稍等。” “哼!” 第99章 美妇人开怀大笑 吴蔼婷被护士安排到一间单人病房,按照吴蔼琴的要求,护士给吴蔼婷装模作样地挂了两瓶盐水,但针并没扎进吴蔼婷的手皮下,而是按照吴蔼琴的指示,让他(她)们把针头塞在了一个小瓶子中。 “藏好了,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吴蔼琴把小瓶子塞进盖着吴蔼婷的被子下,同时关切地叮嘱她一句,“有什么事,你就说话,姐伺候你。” “嗯,谢谢姐。”吴蔼婷感动地点下头,要说吴蔼琴这个当姐姐的对她还真是很好,就像她妈一样,甚至比她妈对她还好,凡事都为她着想,苦口婆心。 “没你们的事了,出去吧。”做好这些后,吴蔼琴打发医生和护士们离开。 医生和护士相视一眼,告辞离去,“有事就叫我们。” “谢谢,走吧。”吴蔼琴一刻也不想他(她)们再逗留。 “姐,你好凶哦,他们怎么说也是医生和护士,你就不能尊重他们一点吗?”虽然吴蔼婷知道姐姐吴蔼琴没有恶意,但还是看不惯吴蔼琴这种对人颐指气使飞扬跋扈的行为,“姐,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但总是生气,容易伤身。” “哦呦,我的姑奶奶,你还知道我会生气伤身呀?今晚真是太危险了,幸好我们早有防备,不然就出大事了。”吴蔼琴心有余悸,搬张凳子坐到吴蔼婷的病床旁,“妹子,你今晚算是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张叔的那副丑恶嘴脸,只要看上了哪个女人就想据为己有,纯粹是个十恶不赦的老流氓,老不要脸。” “姐,那我们怎么办?我就这样一直装病下去吗?”虽然叛逆的吴蔼婷这时也有些害怕起来,要说对付男人这方面,吴蔼琴比她确实要懂得多,“姐,我们总不能一直装病住在这间医院里吧?” “那倒不用,你没听他说吗?他很快就会赶回南都去,估计是被肖尧地突然出现给吓着了,不敢在杭州久留,哈哈,真有意思,有色心没色胆的老东西,流氓就得流氓治,他这个老流氓也有怕的时候,他明天如果来医院看你,你就继续装一下,把戏演好,千万不要露陷了。” “嗯,是,姐,我知道了。”吴蔼婷也不禁发笑,不过笑会产生担心,“姐,我们用了他那么多钱,将来恐怕他不会放过我,我担心他会得寸进尺。” “不用怕,我们走一步算一步,相信你的郑东哥哥会好好地保护你。” “嗯,也是,呵呵,那我不怕了。”想起郑东,吴蔼婷立时放宽了心。 吴蔼婷已经感觉到了郑东的特殊身份,只是她从来没说而已,就像姐姐对郑东猜测的一样,二人都觉得郑东是个本事天大的人,作为女人,她们两姐妹都深爱着郑东,为有郑东那样的保护神舒心和骄傲。 “吴董,二小姐。”这时,明智强拿着一些处方和收据推门走进病房来,站到吴蔼婷的病床前对吴蔼琴说,“吴董,手续都办好了,交了8300块钱,够二小姐一个星期的住院费。” “什么症候?都交待好了吗?” “全交待好了,按之前的约定,食物中毒。” “嗯,很好。” 明智强说着把处方和收据递给吴蔼琴,吴蔼琴接过来看了看,随之放到床头柜上,接着她再交待明智强一句,“对了,智强,你和立平去申请两张陪护床来,我们三个以后轮流守护二小姐,不可有任何疏忽和懈怠。” “是,吴董,那我马上去。” “嗯,快去吧。” 明智强出去后,吴蔼婷打量病房觉得好笑。 “姐,我怎么感觉不是在住院,而像是在住旅馆呢?你看这病房,哪像病房呀?布置的就像私人开的小宾馆一样,跟肖尧他三姨开的那家龙都宾馆的客房没有任何区别,我像是回到了南都一样。” “切,这是什么鬼病房呀,全是骗人的玩意。”吴蔼琴生出鄙夷,一副不屑的神色,“妹子,你知道吗?这表面上是一家社区医院,其实就是福建莆田人承包的民营医院,从医生到护士几乎全是假的,药也是假的,就是一点葡萄糖加盐水,我就是担心他们对你乱用药,所以才对他们不那么客气。” “你怎么知道是家黑医院?你有证据吗?” “唉哟,这还要证据吗?上网一查全明白了。” “哦?那我上网查查,姐,把你手机拿给我查下看。” “行,你躺着,我查给你看。” 吴蔼琴从女式包里拿出手机,查到这家社区医院的网页,然后把手机递给吴蔼婷,“你看看,全是差评,举报的都是一些受害人,说什么的都有。”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是触目惊心,吴蔼婷看过几则举报和评论就火了,“姐,他们怎么这样?良心都被狗吃了?这样骗咱老百姓的血汗钱,真是丧心病狂呀,也太可恶了,卫生局呢?怎么不管管?这么任他们胡作非为?” “嘘,小声点,你咋呼什么呀?”吴蔼琴担心被人听到,赶忙阻止吴蔼婷咆哮,“这就是利益链的问题,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有人收了黑钱,保护他们的这种行为,所以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这种行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岂有此理,也太目无王法了,可耻。” “呵呵,我的傻妹子耶,你就别咋呼了。”吴蔼琴不恼反笑,“幸好有这样一家医院,不然我们今晚怎么逃出虎穴?我们还得感谢他们呢。” “哼,我才不谢呢,这样的黑心人太可耻了。” “是可耻,可这就是社会呀。” “……”,看吴蔼琴这么说,吴蔼婷只能无语了。 是啊,这就是社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利益链下什么龌龊的事情都可能会发生,谁要是破坏了利益链,得到的报复也是可想而知,因此响鼓必要重锤,一般的老百姓真管不了这些事,反正事不关己,防着点就是了,根本管不起。 就在昨天下午,明智强和乌立平接吴蔼琴的指示找了这家医院的院长,跟他打好了招呼,并私下给了他一个大红包,红包里装了一万块钱,这个院长答应好好的,愿意配合,可吴蔼婷被送来医院时,这家院长却应酬过度喝醉了酒睡去了。 因此当班的医生和护士被蒙在鼓里,向吴蔼琴等人装得正儿八经,像是那些公立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那样,装得像是那么回事,结果弄得他们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不一会,明智强和乌立平各拿了一张陪护床来到病房,两个护士各抱着几床被子跟着他们俩随后进来,在护士铺床时,明智强把吴蔼琴拉到病房外去说话。 “怎么啦?又出什么事了?” 看明智强神秘兮兮,吴蔼琴又产生紧张,以为又出了什么应接不暇的事。 明智强顾看左右走廊一眼,轻声对吴蔼琴说,“吴董,我看到肖尧了。” “肖尧?!他在哪?”吴蔼琴大惊失色,“他也住在这间医院吗?” “吴董,您小声点。”明智强也是紧张,手指一下走廊的末尾,说:“他就住在这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309号,我刚才同护士去库房拿陪护床,正好不经意地从门窗口一眼溜到了他,他胸前裹着纱布,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嗯,是他,他被胡非一拳打得吐了血。”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及时转院,万一……” “嘶,让我想想,特么的,真是阴魂不散呐。”吴蔼琴感觉事情有些棘手,深怕肖尧发现吴蔼婷住院会闹出什么大事,想过一会,做出决定,“这样吧,等会你把门窗封上,不要让外面看到病房里的任何情况,我想既然我们住进来了,转院也就没什么必要,我们这一出也是为了应对张总,推理分析,肖尧并不会加害我们二小姐,如果张总明天来看二小姐了,或者他和肖尧巧然碰上了,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去,我们乐得看戏,谁死了我都会放鞭炮。” “是,那我明白了,我马上去找东西来把门窗封好了。” “嗯,做好准备,有好戏看了,哈哈。” 吴蔼琴乐得大笑,想着将要发生的情景,心里感到特别惬意。 “……”明智强不语,只是附和笑笑,不过心下却对吴蔼琴的这种表现颇有微词,“吴董,你也是个狠人呀,像是一只大母狼。” “走,进去。” “是!” 第100章 偷香女人 吴蔼琴和明智强回到病房,待护士铺好床后,明智强立即找了一床被单把门窗盖上,吴蔼婷觉得不同寻常,向吴蔼琴问道,“姐,明队长这是干什么?” 吴蔼琴笑笑,对她解释道:“没什么,就是遮蔽隐私,你是大明星了,可不能让人看到,传出去不好听。” “哦,我可不是什么大明星,路还远着呢。” 吴蔼婷羞愧地笑笑,这段时间受到大家的赞美,她对成名之路确实有了极大的向往,不然以她以往的脾气,定然会阻止姐姐吴蔼琴给她花这么多钱。 人怕出名猪怕壮,出了名后,利益也紧跟而来,女人靠青春吃饭,照此发展下去的话,吴蔼婷还可以大展钱途好几年,想来姐姐吴蔼琴给她花的这点钱也不算什么,怪不得她没阻止,反而默默接受,原来她内心深处已经为光环而陶醉了。 这段日子里,吴蔼婷天天上网浏览有关她的网页,看着一片片叫好声,心里那个美呀就崩提了,可谓美不胜收,陶醉的不得了,她现在对网络游戏也丝毫没有兴趣了,而且认为往日打游戏是幼稚和无知的行为,现在即使把网络游戏打开叫她动下手,她也提不起兴趣来,绝对不会去点一下鼠标。 “妹子,你迟早会成为大明星的,你郑东哥哥和我都永远支持你。” “谢谢姐,可我真是那块料吗?” “是的,我们都看好你。” “嘻嘻,谢谢姐。” 看来吴蔼婷的成名是指日可待了,她也真是贵人多,竟然这么多人帮她,既有钱又有官家势力,何况她本来也很优秀,像她这样的背景和实力,不成名才怪。 “睡吧,养好精神,好好练歌,把《中国好歌声》这个栏目一炮打响。”吴蔼琴给她掀下被子,再拍拍她的肩膀,“早睡早起,放松心情。” “嗯,姐,你也睡吧。” “好,我一会也睡。” 但吴蔼琴没有丝毫睡意,她到卫生间去下后,回到病房只是默默地看着吴蔼婷熟睡,而且小心翼翼,不弄出一点声响,就像母亲一样,疼爱地看着她。 明智强和乌立平本想向吴蔼琴客套一下,但被吴蔼琴用手指示意静声,并示意他们俩睡下,二人只好歉疚地笑笑,相继躺在陪床上。 这一晚除了吴蔼婷睡得香甜,其余三人都没睡好,明智强和乌立平职责所在,根本不敢深睡过去,只是疲倦不堪了养下神,一会又睁开眼来看看。 吴蔼琴精神十足,随时保持警惕心,深怕肖尧突然闯进来,不时看看房门,只要外面稍微有点声响,就悄然走到门后,掀起床单做的门帘往外看看。 次日一早,张纯领着胡非和陆大庄来到医院,刚进门就对吴蔼婷嘘寒问暖,握着她的手充满关切,吴蔼琴深怕露陷,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张总,谢谢您对我妹妹这么好,您是大老板,日理万机,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回去好了,这边的事交给我来办。” “嗯,吴董,我确实是得回去了,订了上午10点飞回南都的班机,现在看到二小姐没什么大事,我也就放心了,这边的事就劳你多费点心。” “没事,张总你一路顺风。”吴蔼琴笑笑,目光始终盯着张纯握着吴蔼婷的那双手,恨不得立即去把他那双手扯开,可是她不敢唐突,只好对他赔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张总,您真是太客气了,这是我的亲妹妹,我一定把她的事当成我自己的事来办,一定会办好。” “那好,二小姐,你好好养病,千万要注意饮食,以后绝对不能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吃之前一定要好好检验。”张纯像父亲一样,对吴蔼婷关怀备至,若是不知他险恶目的的话,定会万分感动。 吴蔼婷也装作感动的样子,“谢谢张叔,我会注意的,您放心。” “嗯,一定要注意了。” “好,我会的。” 张纯慈祥地笑笑,再顺势摸摸吴蔼婷白嫩的手,他也真会揩油,这种动作做得极为到位,看上去只是对吴蔼婷体贴和关心,而且别人还不敢说什么。 “老家伙,真特么的大逆不道呀?!” 就在张纯对吴蔼婷装慈祥老头时,肖尧突然闯了进来,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把提起他的后领甩了出去,正好从吴蔼婷的病床上飞过,重重地扑倒在明智强睡过的那张陪护床上。 “肖尧?!”胡非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她刚才也是走神了,看张纯摸着吴蔼婷的手感到恶心和汗颜,因此对肖尧突然闯进来没有做出防备。 肖尧一个箭步从吴蔼婷病床前跃过,像条饿狼朝张纯扑去,一手往他的后领抓去,刚要抓到他后领时,被猛然赶上来的胡非把他往后一拉,随即一脚踏向他的后背,但她一脚踩空,肖尧立即滚了一下,赫然从地上猛跃起身,随即同胡非出拳对打,两棵拳头迎面相撞,感觉有千斤之力,二人都往后倒退一步。 “大庄,你还愣着干什么?”从陪护床上站起来的张纯看陆大庄犯傻,对他喝道,“你tmd上啊!猪呀。” “是,张总。” 陆大庄也真是犯浑,这个时候竟然没有出手,而是看好戏似的看着胡非和肖尧打斗,现在被张纯大喝才反应过来,硬着头皮想找空隙对付肖尧,可惜肖尧躲闪极快,像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而且他的功夫与胡非完全在一个档次上,因此陆大庄对肖尧根本无从下手,完全帮不上胡非的任何忙。 “闪一边去,全出去,快!”胡非边与肖尧打斗,边对陆大庄等人喝道,话毕又对肖尧进行猛攻,“肖尧,你伏法吧,跑不了了。” “哈哈,你是谁呀?拿得下我?!”肖尧不以为然,与胡非越打越兴奋,“昨天天黑让你这丫头占了点便宜,今天可没那么好事了,看招!” “噹!”肖尧向胡非面额猛然击去,胡非一闪身,挥拳打落他的拳头。 “快走!”张纯害怕至极,在陆大庄的搀扶下赶紧同吴蔼琴等人逃离病房,明智强和乌立平也拔掉吴蔼婷的输液管,扶着她走向病房外。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肖尧和胡非了,看张纯溜走,肖尧向胡非做个假把式,立马转身朝张纯追去,以急速的速度窜到病房外,一把抓住张纯的后领重重地一甩,再奔过去朝他的肚皮下猛踢一脚,由于力度过大,一脚把他踢到了服务台下。 医生和护士个个吓得不知所措,纷纷躲闪。 一个医生朝服务台喊道,“快,快报警,快啊。” “报警,妈的,谁敢报?!”肖尧最怕的就是警察,立即对医生和护士怒瞪一眼,“谁敢报警,我立即撕了他!” “哼,肖尧,你跑不了。” 追出来的胡非从肖尧身后扑来,对他一个擒拿,可惜肖尧如泥鳅一般,马上从胡非手中滑落,再向胡非一个反擒拿,胡非也如泥鳅一样,甩落肖尧的手。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去好一会,谁也一时占不了上风,谁也擒拿不了谁。 二人就这样擒拿一会后,肖尧往地上顺势一倒,再腿脚一登,往后退去再登地站起,手指躺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张纯喊道,“老小子,你等着,只要我肖尧活一天,就会要你的命,这次老子先饶了你,哼!老不死,不要脸。” 张纯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朝肖尧干瞪眼,他这把老骨头看似受重伤了,陆大庄扶了他好几次都惨叫连天,站不起来。 “妈的,老子走了。”肖尧再深深邃地看下一直直视他的吴蔼婷,而后转身飞奔离去,在楼梯口时正好遇到上楼的袁立,他稍微愣了一下,冲下楼去。 “啊?!”袁立也愣了一下,与肖尧深邃地对视一眼,而后装着胆小的弱女子,赶忙退到一边,给肖尧地逃跑让出一条大道。 胡非向肖尧追去,但追到楼梯口时就没再追了,她是张纯的贴身保镖,深怕再出什么意外的事,其主要原因是因为看到袁立这会突然出现了。 袁立是张纯的秘书,本来应该陪同张纯一起来病房看吴蔼婷的,但在来医院时,她去停车场停车了,磨磨蹭蹭这会才上楼来。 “对不起,张总,又让他跑了。”胡非走回张纯身旁,轻轻地扶着他,“你没事吧,恕我对你保护不周,抱歉。” “啊哟,我骨头都像散架了,腰疼。”张纯疼的大汗淋漓,满脸痉挛,一时没有精力怪罪胡非,再说了,没有胡非,他这次就死定了。 “快,医生。”胡非站起身,向医生和护士喊道,“快拿担架来。” “是,稍等。”医生和护士不敢怠慢,赶紧找担架去了。 “妈的,我真倒霉,杭州再不能呆了,我们赶快回南都。” “可是,你这身体?”胡非有些为难,深怕再出更大的事。 张纯担惊受怕,强忍疼痛,“不碍事,爬也要爬回南都去。” “哦,那好吧,我们立即准备。” “快,疼死我了。” “是!” 第101章 飞扬跋扈的老板娘 不一会,医生和护士抬来担架,胡非和陆大庄赶紧帮着护士把张纯抬到担架上,穿着白大褂的林院长这会也赶了过来,急忙地向张纯问候和道歉,并叫医生和护士把张纯安排到重病室去,可张纯把手一挡,拒绝了林院长对他的安排。 “谢谢林院长,我不能久留,必须立即回南都,立即去机场。”张纯担心再遇到伤害,向林院长道声谢后,马上命令袁立和胡非二人,“快,你们俩马上把我抬到楼下去。” “是,张总,你忍者点。”胡非和陆大庄不敢怠慢,抬着张纯朝电梯口走去。 明智强赶紧去开电梯门,然后同乌立平一起与胡非和陆大庄把张纯抬进电梯,林院长和几个医生看张纯被抬走表示惋惜,仿佛失去了一笔大生意而心疼。 吴蔼琴看出林院长和几个医生的心思,面浮笑容上前同林院长打招呼,“您好,您就是林院长啊?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都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 “哦,您好,吴董事长,失敬失敬。”林院长想起昨天下午明智强和乌立平来找过他的事,便对吴蔼琴彬彬有礼,同她握手笑谈,“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二位了,请您和二小姐到我办公室去喝茶。” “林院长客气了,茶我就不去喝了,我是特意谢谢您对我妹妹病情地关照。” “呵呵,应该的。”林院长愧疚一笑,“吴董事长有事说话就好了,昨天听说二小姐要来我们医院就诊,我们医院全体同仁对吴董和二小姐都表示热烈欢迎,希望你们对我们医院满意。” “嗯,不错,我们很满意的。”吴蔼琴与林院长心照不宣地笑笑。 林院长这会才看眼站在吴蔼琴身旁的吴蔼婷,“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吴蔼婷吧,我看过你唱的歌,这次《中国好歌声》栏目,吴小姐是人气爆棚了,肯定会拿大奖的,从此声名远扬。” “哼,这可难说,现在黑心的人太多了。” 吴蔼婷撇下嘴,根本不买林院长奉承她的账,反而把脸别过去,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说什么呢?回病房去。”吴蔼琴大惊失色,马上打下吴蔼婷的手,而后立即向林院长等医生干笑,“林院长别误会,我这妹妹说的是《中国好歌声》栏目,意思是说竞争太大了,她不会说话,您别介意。” “哦,没事。”林院长阴下脸,而后干笑一下,“吴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忙去了,有事您找我或者找医生和护士都可以,我们保证精诚服务,使您满意。” “谢谢林院长,您慢走。” “嗯,再见!” 林院长向吴蔼琴摆摆手,再深邃地看眼吴蔼婷,而后同几个医生转身离去,在路上同几个医生嘀咕几句,有个医生还不怀好意地回头看了吴蔼婷这边一眼,貌似要对吴蔼婷报复和警告,目光极为吓人,一副招惹不起的样子。 “你呀,不知轻重,给我回去。”吴蔼琴很是恼火,懊恼地推下吴蔼婷的手臂。 “哼,一群嗓良心的骗子。”吴蔼婷鄙夷一声,拔腿向不远处的病房泰然走去。 吴蔼婷这个性格也真是很伤脑筋,若是没人保护她的话,她还真的容易惹祸上身,刚才她那句对林院长说的话很重,可谓直接重创这个医院和林院长等人。 张纯深怕肖尧卷土重来,又担心那个神秘女子再次出现暗害他,于是马不停蹄地赶紧逃离了杭州,乘飞机飞回了南都,刚到南都,一辆120专用救护车就来到了机场,把他接到了南都最好的第一人民医院就诊。 经医生检查,张纯肋骨断了两根,脊柱骨也断了一节,可想而知肖尧对他多么仇恨,对他下了非常重的手,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噢哟,疼死我了,嘶!……” 张纯就是这样一路惨叫着坐飞机回到南都的,到了南都第一人民医院依然惨叫个不停,医生根据他的伤情,立即对他打了麻药,而后开始对他手术,他在麻醉中才逐渐好转起来。 罗桂英和青纯置地的高层人员陆续来到医院看望张纯,张纯刚从手术室推出来,就涌上去一大群人,对他嘘寒问暖,倍加关心。 到重病房后,罗桂英看张纯伤的这么严重,便不由分说,不问青红皂白对胡非责问,对她好一顿数落,说话像打机关枪似的,“哒哒哒!……” 罗桂英手指胡非鼻尖责问,“这事怎么搞的?胡小姐,你给我说说,不是有你这等高手保护张总吗?张总怎么还会出这档子事呢?那人到底是谁呀?真是肖尧吗?他本事那么大?难道你也打不过他吗?你不是很能打吗?” “还有你,你不是也一起跟着去了吗?你们两个也保护不好张总吗?”数落几句胡非后,罗桂英又责问陆大庄了,“说说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总,是我们保护张总不周,对不起。”陆大庄惨笑,向罗桂英歉疚地说。 胡非也很内疚,但她没对罗桂英道什么歉,而是说,“张总命大福大造化大,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对手很强大,以后要更加小心。” “你,你还这么说,那请你有什么用?”罗桂英很是不爽,向胡非叫嚣。 “叫什么叫,你能不能消停点?”张纯顿时恼火,听不惯罗桂英当着这么多人发飙,“老子还没死呢,你瞎咧咧什么,站一边去。” “哦,那你感觉怎么样啊?要不要做个理疗?那样的话好的快些。” “不要,你tmd不要瞎吵吵就好了,站一边去。”张纯狠瞪罗桂英一眼,而后向胡非道歉,“胡小姐,崩搭理她,一个臭娘们,几天不管教,她就反了天了。” 胡非向张纯微微地鞠下躬,“对不起,确实是我对您保护不周,让你受苦了。” “不碍事,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老命就丢在杭州了。”张纯心知肚明,很是感激胡非对他的极力保护,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而是为肖尧那个顶尖高手汗颜。 接下来,张纯把肖尧与胡非打斗的事同青纯置地的几位副总描述。 “老刘,老陈,你们是没看到呀,那个肖尧真是太狠毒了,招招都是狠手,我们这位胡副总同肖尧打斗了半天也难决高下,胡副总的功夫,你们都看过,但那个肖尧与她旗鼓相当,不是胡副总拼命地保护我,我老张就真的回不来了。” “张总,这也真是奇怪,你以前从未发现肖尧有那功夫吗?”刘启明疑惑地向张纯问道,“按说,他是你前妻的亲外甥,你是应该跟他打过不少交道的。” “不,我很少跟他打交道,还是在十多年前看过他,那时他只是一个学生,根本没有什么功夫啊,后来我同前妻离婚了,就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十多年不见,他却变得这么厉害了,像电影电视剧里拍的那种武林高手,怪不得我前妻出车祸时,我那次见到他时,就感觉他杀气腾腾,那时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像是一股杀气袭进我的肉缝里。” “哦?这么说的话,你可真要当心了。”陈副总感觉事关重大,不可小觑,“这人只要有朝一日不被警方击毙,那就是对你最大的危机,像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会爆炸的,我看我们青纯文化的进度要稍微地缓一点,反正该做的事你也做了,一切顺其自然,千万不能太急了。” “嗯,老陈说的对,你可千万要当心。”刘启明补充道,认可陈副总的说法,“肖尧那个人神出鬼没,警察一时半会都奈何不了他,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陈副总继续献策说:“我看这样,张总住院的消息要严格保密,等病情稍微稳定后,立即秘密转院,转到南都ga医院去,到了那里,肖尧即使得知什么消息也不敢那么名目大胆,那可是ga医院,他除非找死,绝对不敢乱来。” 张纯微微点头,“行,就这样,按老陈的意思办。” “好,那我马上着手去办理,你好好养病。”刘启明向张纯欠下身,转身向病房外走去,到门口时,回头向罗桂英招下手,罗桂英会意,朝他走去。 “老刘,有什么事?”出门后,罗桂英向刘启明问道。 刘启明看眼病榻上的张纯,叮嘱罗桂英,“桂英嫂子,这里你先别管了,回去给张总煲锅排骨汤,伤筋动骨一百天,张总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很难好起来,你要多费点心,伤什么补什么,细心照料好张哥。” “嗯,我会的,马上就回去煲汤。” “好,那辛苦嫂子了。” “应该的。” 第102章 痛打大仇人 张纯遭到肖尧重创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成了南都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警方也更加重视追捕肖尧的情况,在傅部长的部署下,杭州警方进入全城戒严状态,不仅有全服武装的公安干警和武警24小时不间断地巡逻,同时在每条十字路口和各交通要道也部署了很多警力,对来往车辆和路人进行仔细地盘查。 但奇怪的是警方依然没动嫌疑人兰珊珊,只是依然对她进行24小时监视,兰珊珊像个没事人似的朝九晚五主管《现代歌坛》杭州记者站的日常工作,警察监视她很久,就是未能从她那里发现肖尧的任何线索,肖尧又像一道幽灵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次警方不仅严查了各大酒店和小旅馆,而且连各家医院也一块查了,把娱乐场所和休闲场所全查了一遍,可是就是抓不到肖尧这个人。 那么,肖尧又跑了吗?答案是肯定的,他从社区医院逃跑后,就立即打了辆出租车出了杭州城,再换乘一辆路过的长途车经绍兴到了宁波,再从宁波坐长途车南下,一天后,他顺利地回到了南都,到南都后,他再打辆出租车到了码头,从一个个体商户那里租了一艘快艇向大海孤岛飞去。 “哼,真tmd厉害,这也太牛叉了。” 这里要补充说明一点,肖尧那天早上去外面吃早餐回来,听到两个护士八卦地谈论吴蔼婷住了这家社区医院,于是他直向吴蔼婷的病房奔去,正好看见张纯紧抓着吴蔼婷的手,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因此顿时来了火气,对张纯大打出手。 小小看肖尧回来,激动万分,与他久久拥抱,但肖尧看向怀仁被小小养的白白胖胖,非常恼怒,一个箭步窜过去,对向怀仁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遍体鳞伤,哇哇惨叫,只有连连半举着锁链挡头的分。 “妈的,姓向的,老子几天不在,你他娘的遇上天使了。” 尔后,肖尧也打累了,但依然手指向怀仁继续动怒。 “向怀仁,你给老子听好了,从今以后食量减半,一天只能吃一餐,就像往常一样,一天一个面包,老子可不是天使,像你一样是个魔鬼,不会那么好心的,草泥马的,接下来老子要继续收拾你们向家人,一个都不留,全都得死。” “算了,是我不好,你就别生气了,好吗?”小小劝阻肖尧,但她也怕肖尧把她一块打,在说话时小心翼翼,“我也是看他可怜,所以心软了。” “哼,心软,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一辈子就是被这老王八蛋给毁了,真是妇人之仁,不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把他喂饱了,他反过来会把你给咬死的。” “是,那我以后不对他好了,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把他拖进去,吊起来。” “好,我这就去,你别生气了。” “快去。” “是!” 小小一刻也不敢怠慢,取下捆在一块石尖上的锁链,牵着向怀仁往洞穴深处走去,把他锁到了一间石屋里。 “对不起了,你又得受苦了,我也没办法。” “嗯,谢谢你。” 向怀仁理解小小的难处,配合小小把他锁到石屋的铁床上。 小小不堪苦笑,锁好向怀仁后,回到洞口处坐下,同正在泡茶的肖尧说话,对他表示问候和关心,“小五,你这段日子去哪了,我真担心你。” 小五是肖尧qq号的昵称,全名叫小5哥,小小经常这样叫他,觉得亲切和暧昧,她很少叫肖尧的名字,觉得叫的拗口。 “哦,我去了一趟杭州,为我前妻蔼婷的事,你不要怪我,这是我的一块心病。”肖尧也没对小小隐瞒,而是实话实说,“现在事情基本解决了,我看到了你发的qq消息,所以赶了回来,准备重展旗鼓,再干一番大事。” “嗯,你没事就好,我理解你。”小小违心地说话,心里像刀割一般疼痛,身为对肖尧含情脉脉的女人,因此她对吴蔼婷在肖尧心中的地位产生醋意,“可是,小五,我们的地下钱庄被警方给捣毁了,我自己也差点没了命,我们还如何翻得了身呀?现在警察到处在抓我们,我都不敢出去。” “这我知道,我回来了,这种情况就要逆转,我问你,地下钱庄的事,郑东知不知道,你必须给我说实话,不得有半点隐瞒。” “这,他,他是知道一点。”小小深怕肖尧怪罪,支吾着说话。 看小小支吾,肖尧突然向她横眉竖眼,吼道,“知道多少,快说!” “我,我被他敲诈了三千万,被他抓了现行,那天我本来做得很小心,可还是被他抓到了把柄,由于怕把事情闹大,只好跟他委曲求全。” “委屈求全?怎么个委曲求全法?”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那你快说。” “嗯。” 小小把被郑东发现的情况和与郑东的交易情形全说给肖尧听,肖尧听得很仔细,中途没有打断她一句话,直到小小说完了,他才问道,“这么说,是那个郭威泄露了秘密,他是郑东的人?” “不是,他是余部长派来监视我们的,我通过他与余部长通过电话,他的身份完全可以确认,不会有假,现在的情况也证明郭威不是郑东的人,听瘦猴传来的消息,郭威现在被郑东打压,从副总降回一个普通工人,回去洗酒瓶子去了。” “这样啊,但这情况有点复杂,我一时不敢轻信。”肖尧依然怀疑郑东有诈,“对了,那我问你,自从你被郑东敲诈后,你们俩有没有过这方面的合作。” “什么合作?你的意思是?”小小一时没懵过神来。 “我是问你,你和郑东有没一起从事地下钱庄的活动,洗没洗过黑钱。” “哦,有,有过一次。” “洗了多少?” “六千万,是转到澳洲的一笔款。” 郑东确实同小小有过一次合作,就在他敲诈小小三千万不久后的一个星期天晚上,他同小小到地下室指挥那些小年轻转了六千万,但这六千万立马就被刘德鸣所领导的指挥部专业人员给截住了,而且给小小做了一个假象,蒙蔽了她。 “这么说,这个郑东还确实是我们这条道上的人了?同我们一样从事这方面的事。”听小小这么说,肖尧逐渐放下心来,“我一直对这小子不放心,总以为他是条子,现在看来不用再往那方面去想了,接下来我要把他洗洗,彻底把他洗成为我们所用的人。” “可我们目前还不确定他的路数,我们怎么洗呀?他深不可测,我们根本无从着手呀,本来我还想利用郭威和冷知然对他做点文章,但地下钱庄暴露了,我现在的处境根本应付不了他们。” “这你不用担心,好戏才刚开始呢,看我的。” “嗯,那你千万要小心点。” “放心吧,没事。” 肖尧从杭州社区医院逃离后,吴蔼琴适时地给郑东打了一个电话。 郑东从吴蔼琴电话里获悉张纯被肖尧重伤的情况后,连续做了三件事,第一是请示傅部长部署杭州的警力抓捕肖尧;第二,通知吴蔼琴姐妹赶紧出院;第三,亲自带着刘俊东和冷知然到医院看望张纯,算是代表长青集团对张纯表示慰问。 “郑总,你来了。”看郑东一行三人进来,张纯吃力地从床上欠下身,但立即痛得他惨叫一声,“啊哟,郑总,你快请坐。” “张总。”郑总赶紧跑上几步去扶着他,“快躺下,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这次多亏了胡小姐。” 胡非和陆大庄就站在张纯另一边的床沿旁,既当张纯的贴身保镖,也当他的陪护人,可郑东到来,胡非没有一点好脸色,而是撅着嘴冷对他。 “妹子,还好吗?”郑东向胡非讪笑,“辛苦你了。” “关你屁事,我好不好与你何干?” “怎么跟我们郑总说话?”冷知然对胡非怒道,“没大没小,郑总可是你哥,我们都得尊重他,你离开我们了,也还是我们的妹妹。” “哼,他是你哥,我可没认他了。” “你!……”冷知然上前一步,欲对胡非教训一下。 郑东赶忙拦住冷知然,向胡非赔笑,“妹子,我知道你还在生哥的气,是我不好,那天批评了你,可你打人也忒狠了,打得那么多人住院,现在还有好几个人住在这间医院里,不管你怎么怪我,你也得为我想想,我身为长青集团执行总裁,总得一碗水端平吧,但私下我可永远把你当妹妹看待呢。” “哼,这还差不多,那你保证以后再也不骂我了。” 郑东赶紧承诺,“嗯,我保证,绝不骂了。” “那好,哥,姐,你们都还好吗?” “好,都好,呵呵。” 郑东等人笑着应声,一时间,病房里其乐融融。 第103章 山村大恶棍 张纯甚为郑东与胡非的“兄妹情”而感怀,心里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亲妹妹,妹妹是华南省公安厅副厅长,身居高位,由于工作繁忙,二人一年都难已见上一面,而且电话也很少打,这时他看到郑东对胡非兄妹情深,不由想念起自己的亲妹妹来。 “郑总,你认识张婷吗?”想起妹妹时,张纯突然问郑东一声。 郑东愣了一下,马上装作没有印象,“不认识,这个张婷是谁?您亲戚吗?” 冷知然和刘俊东也相视一下,对于张婷,他们当然知道她的身份,但身为隐蔽战线人员,包括郑东在内,也没和她打过任何交道。 “她是我妹妹,我们华南省公安厅副厅长,主管经济犯罪和出入境。”说起妹妹,张纯产生一丝骄傲,同时也顺带地对郑东等人显摆了一下他妹夫的权威,“我妹夫也是主管政法的省政法委书记和省委副书记,叫陈克非。” “哦?陈书记是你的妹夫呀?电视上经常看到。”郑东装作惊讶,一副很羡慕的神情,“怪不得张总您的事业干得这么大,原来有这么大的后台。” “不,我有点成绩与我妹妹无关,更和我妹夫没有一丝关系,纯粹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靠的是其他重量级的朋友,早几年我一直都在海南和北京从事房地产,后来才把业务扩展到上海,这两年把业务涉及我们华南,是想老了为家乡做点贡献,不留遗憾,南都之星就是在这样的想法下诞生的。” “张总真是了不起,我们向您学习。”郑东眉开眼笑,恭维张纯。 张纯受之有愧,“嘿,不比当年了,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一辈算是老了。” “哪里?您是老当益壮,姜是老的辣,我们只有向您学习的份。” “后生可畏呀,如今已经真的变了天下了,自从互联网起来后,多少行业遭到重大打击,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抢劫,尤其是马云、马化腾、史玉柱那些人,在互联网上搞得风生水起,翻看我们中国富豪榜,大部分都是他们这些从事网络的,像我们搞实业的生存和发展空间越来越小,举步维艰,每当想起这些我就心急如焚,就像我女儿说的,真的是out了。” 张纯心事很重,仿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郑东说的似乎也是心里话,郑东理解他这种心思,推想他是受了肖尧地重创有了某些感悟,合乎他这种心境。 “张总,您不必这么悲观,时代变革是发展的自然规律,互联网风生水起,必须以实业做支撑,我们要这么看,互联网只是工具,永远也离不开实业,就像您卖房子一样,线上预定,线下交易,再说了,我们中国首富是王健林,也是像您一样搞房地产的,这正好说明只有实业才可兴国嘛。” “呵呵,郑总真会说话,我文化少,争不过你。”张纯微笑一下,心里对郑东的说道产生一丝安慰,“不过,我觉得企业还是要多元化,多项业务发展,即使哪项业务不行了,也还有其他业务顶着,现在我们青纯置地成立了青纯文化子公司,接下来我们青纯文化要更大地发展,再多元化,趁互联网的春风捞一杯羹,音乐、影视和网络游戏,都希望争取占有一席之地。” “真是了不起,张总您真是运筹帷幄呀,比我们的脑子好使多了,您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饭都多,我们理当向您好好学习,您不愧是大企业家,眼光就是比我们年轻人看得远,我们只有您老学习的份。” “呵呵,我也只是班门弄斧,我看得出来,你前途不可限量,长青集团在你的带领下,肯定会有更大的成绩,吴蔼琴有你这匹千里马,尽可高枕无忧了。” “谢谢张总夸奖,我会更大努力,希望张总一直支持我们长青集团。” “会的,合作愉快,有机会的话,我们争取更大地合作。” “是的,谢谢张总不弃。” “嗯,跟你谈话很愉快。” “我也是!” 看话谈得差不多了,郑东才告辞张纯离开。 张纯本想同郑东继续谈谈肖尧,但一直没把话说出口,主要原因是羞于启齿,觉得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心怀鬼胎打着吴蔼婷的主意,还有看郑东一副刚毅的脸,像是把他的心思看穿了似的,因此心里有点觉得无地自容。 目送郑东一行三人离去,张纯感慨了好一会,觉得对郑东有点看不穿。 “这人城府真是太深了,不管怎么样,以后还是得防着他点。”这就是张纯对郑东的真实印象,觉得郑东就像第二个肖尧,让他有种下属见上司的感觉。 郑东带领刘俊东和冷知然走出张纯的病房后,向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三人正要进电梯时,突然有个身穿紫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旁边的楼梯口上来,诧异又惊喜地喊住了郑东。 “嘎啦,是你呀,好多年没见你了。” “你是?我们认识吗?” 郑东疑惑,回头打量中年男,但半晌也认不出他来。 “嘎啦!”是郑东小时候的绰号,他那时受当司机的父亲影响,经常同发小们在山村里玩开木头车的游戏,嘴里经常“嘎啦嘎啦”地开车和急刹车,因此发小们就把他“嘎啦嘎啦”地叫上了,而给郑东起“嘎啦”绰号的人就是这个中年男人,小时候他们几乎天天玩在一起,同他有很多童年趣事。 都说女大十八变,但男大也变化很大,这个中年男人的变化就太大了,与小时候几乎判若两人,小时候的他长相乖巧,聪明可爱,算是一个小美男子,可如今却长相凶恶,一脸横肉,而且一口大黄牙,像极了电影里演的那种十恶不赦的大恶棍,而且还一副贪婪好色的嘴脸,一双色眼不时往冷知然身上瞄。 冷知然顿感厌恶和恶心,白中年男人一眼,别过脸去。 刘俊东也懒得多看他一眼,鄙夷的表情同冷知然相视一笑。 说起来,郑东的记性算是很好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是超好的那种,但印象中就是一时想不起这个中年男人来,对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印象。 “嘎啦,你真的不认识我啦,我是朱圣军呀,小时候我们一块上学,一块抓泥鳅,还一块到水库里洗过冷水澡,我还救过你的命,你全都忘了。” “哦,是你呀,臭小子,你咋长成这样子了?我怎么还认得出来?”在中年男人的自我介绍下,郑东终于想了起来,欣然打他胸前一拳,“好家伙,你也长得太着急了吧,跟我说说,这些年你受什么苦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嘿,我一个农民,就是瞎混呗,能有什么好不好的?过一天算一天,不像你跟你爹妈进了城,变得人模狗样了。” 朱圣军一点也没惭愧,反而一副无赖的样子,得过且过的态度。 “我也是瞎混,对了,你来医院做什么,谁病了吗?” “我伯母在住院,我来看看他。” “伯母?哪个伯母?”郑东对朱圣军的家庭关系有些熟悉,记得他和朱梦娇是堂兄弟关系,他管朱梦娇应该叫堂哥,“是梦娇他娘吗?” “是呀,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呀。”郑东回想起前几个月带小小回老家时见过朱梦娇的情景,“带我去看看,乡里乡亲的,我应该去打个照面。” “好啊,那一起过去。” “行!” 第104章 一代“赌枭” 郑东打发冷知然和刘俊东先行离去,他和朱圣军来到朱梦娇母亲的病房,向朱梦娇母亲问了下好,并立即给她送了一个大红包,红包里包了一千块钱。 朱梦娇和母亲极为感谢,推搡几下才接了郑东的红包,但这时朱梦娇也没想起郑东来,疑惑地招呼郑东坐下,给他泡茶倒水。 “哥,你也不认识他了吗?”朱圣军向朱梦娇问道。 朱梦娇依然疑惑,一脸懵懂,“不太认识,他是?!” “他是郑师傅的儿子呀,郑东,嘎啦,小时候我们一起玩了那么多,你现在还帮他家看房子,怎么你也连他都不认得了?”朱圣军怪罪朱梦娇健忘,并且笑骂他一句,“你这猪脑壳。” “哦,嘎啦?是你呀,郑东,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大老板呢。”朱梦娇立即展开亲切的笑脸,对穿着光彩的郑东上下打量,“军师如果不说的话,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对了,你是不是两个多月前回过老家一趟?挖槽,我还收了你300块钱,对了,军师,你应该还记得,那晚我赚了300块钱,还请你吃了一顿狗肉。” “哦?有这事吗?什么时候的事?”朱圣君内心紧张一下,似乎藏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一起吃狗肉的时候多了,是哪天呀?” 朱梦娇性急地说,“就是中秋前不久,你忘啦?” “嗡,好像是有过这档事,但一时想不起来了。”朱圣军干笑道,跟朱梦娇玩笑,“吃你一顿狗肉还记得那么清楚,你吃我好的时候就忘记了?” “哈哈,我也没忘,经常吃你好的。” 在朱梦娇和朱圣军说话时,郑东突然萌生一个疑团,觉得这个朱圣军似乎在掩饰什么,后来郑东联想到了小小,小小以为那晚郑东侵犯过她,于此看来,郑东觉得帮这个朱圣军背了后锅,那晚侵犯小小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他。 “军师,昨晚又赢了多少?”朱梦娇的母亲这时问起朱圣军赌博上的事。 “没赢多少,到半夜我就没打了。”朱圣军目光躲闪,苦涩一笑。 朱梦娇审视朱圣军,“你不会又是输光了吧?来找我们要钱?” “没,没有,我就是来看看。”朱圣军囧红着脸,对郑东干笑一声。 朱梦娇母亲继续说,“哎,军师,不要再去赌了,好好干点事。” “嗯,我知道了,伯母。”朱圣军无地自容,“你就别啰嗦了。” “好吧,我不说了。” “你呀!” 朱梦娇最看不惯朱圣军好逸恶劳沉迷赌博,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农民,觉得做人还是要本分些好,认为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的事,可朱圣军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小时候就不仅自己赌,还经常号召村里人赌,后来他成年了,便从村里赌到乡里,再从乡里赌到市里,一路上赌得惊心动魄,名声大噪,在赌博这个行当里,没有人不认识他,而且给他取了一个响当当的绰号,——军师。 “军师”这绰号可不是白来的,这厮曾经一夜之间以三百块钱做赌资赢过七十多万,也一夜之间输过三百多万,而且更搞笑的事他带着老婆奔走于南都各大地下赌场,钱输光了就拿老婆抵押,他再想方设法去其他地方弄钱,借到钱后又开始赌,他老婆也有几分姿色,跟他一个德行,军师若是把钱输光了,她乐意赔债主风流快活,对债主们好生时候,好些债主都跟他老婆睡过,一夜抵100块。 军师还受过更大挫折,曾经因债主不愿接受他老婆抵债,挑断过他的手筋和脚筋,幸好他堂哥朱梦娇及时救了他,他才捡回一条命,可后来他病稍微有些好转了,又请人背着他去赌,而且以几十块钱又赢了好几万块钱。 在郑东的提议下,三人到人民医院的一家餐馆里喝酒聊天。 朱梦娇把军师的好些事都说给郑东听,郑东像听天书似的对“军师”刮目相看,他竟然没有反感军师的行为,反而为他大加点赞。 “我靠,兄弟你还这么牛b呀,简直是我们南都的赌枭了,真牛。” 听郑东夸赞自己,军师心里十分惬意,但由于朱梦娇在场不好得意,他尊重朱梦娇,因此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吃菜。 “嘎啦,你也支持军师总是赌吗?也不劝劝他。”朱梦娇怪罪郑东煽风点火,他是个图小刮利的农民,对堂弟军师却倍加关心,“我们都是从小长大的乡邻,当然,你后来跟你爸,一家人进了城,但你也不能不顾我们是发小的感情吧?” “没有啊,这没什么不好的。”郑东一脸乐笑,丝毫不为军师的行为反感,而是对他一嘴地赞赏,同时说了些大道理,“人就是要敢闯,敢拼,你们总是躲在那个穷山沟里不懂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敢闯敢拼,就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可不赞成你这个说法,我们可是农民,拼不起的,一年到头辛辛苦苦也挣不来几个钱,一下子拼没了,我们喝西北风去呀?”朱梦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副胆怯的样子,“郑东,看你现在像个大老板,难道你做生意也是这个心态吗?” “我可不是什么大老板,我只是给人家打工的,现在在长青集团干。” “长青集团?吴琴的那家厂?” “嗯,是啊,你知道?” “当然知道。” 吴蔼琴是郑东老家的知名人物,没人不知道她,村里人常传送她的“英雄”事迹,因此她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对她的成功羡慕的不得了。 由于吴蔼琴的名字拗口,从小她就被村人喊吴琴,村人活生生地把她中间的“蔼”字给去掉了,不过这样叫起来反而亲切,人们说她名字时也极为舒心。 听郑东说在长青集团干,一个劲喝酒吃菜的军师突然停了下来,嫉妒地看着郑东,像是郑东抢了他什么东西似的。 “嘎啦,你真在长青集团干吗?做什么?” “哦,我现在担任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 军师更加嫉妒了,“她把整个长青集团都交给你打理吗?” “是啊,可以这么说。” “哦,你还真有本事。” “没什么,就是打工而已。” “那也有本事。” 军师的心情突然如跌冰窖,可谓对郑东羡慕嫉妒恨。 郑东不知道,在他离开老家上城里后,这个军师曾打过吴蔼琴不少主意,而且还在上初中时强行脱过吴蔼琴的裤子,把吴蔼琴欺负的哭喊,幸好巡夜的老师发现,不然吴蔼琴早就被这厮给糟蹋了。 后来,军师也还打过吴蔼琴几次主意,但由于他生性没有学习的天赋,感觉读书比种田还累,加上吴蔼琴又拒他千里之外,他便辍学重回了农村。 吴蔼琴发迹后,军师也还想过追她,但得知吴蔼琴已经嫁给了向副市长,他再有胆子和无赖也不敢去动向副市长的女人,而且那时他也娶了老婆开始赌博了,不久后便没再动吴蔼琴的任何心思了。 “听说吴蔼琴的老公被车撞死了,那么你们现在是不是在谈婚了?” 军师对郑东和吴蔼琴交往到了什么程度产生关心,即使板着脚趾头想,他想郑东和吴蔼琴也定然发生了那种他特别不想接受的那种关系。 “嗯,是啊,我们如果发展顺利的话,再过个把月就会登记结婚,到时请你们二位来喝喜酒,你们可要赏我脸哟,会给我这个面子吧?” 朱梦娇立即回应,“当然,我一定来,你到时打电话通知我。” “我也会来,祝福你们。”军师惨淡地笑笑。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呵呵!……” 第105章 走进娱乐城 “郑东,还是你混的好,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什么都不会,一辈子就是个受穷的命。”不一会儿,朱梦娇端起装着啤酒的玻璃杯,羡慕地向郑东举杯敬酒,话意极其讨好,“我们都是穿开裆裤长大的,以后可得照应点我们哦。” 郑东端起酒杯回朱梦娇一个礼,爽快地笑道,“这没说的,以后有事说话就是,军师,来,一起。”话毕也朝失落的军师举了下酒杯。 军师苦笑一下,端起酒杯同郑东示意了一下,接着仰脖把酒一饮而尽。 郑东看出军师有心事,以为他是因赌博输了钱矮人三分,没想到军师是嫉妒他与吴蔼琴的事,他虽然与军师是发小,但他14岁进城后,没有同军师再打过任何照面,更谈不上与他往来,所以不知道他也打过吴蔼琴的主意。 说起来郑东的父母对军师的父母也不待见,两家恰似仇人,见面也从来不搭理,而且相互瞪眼,军师的父亲兄弟众多,在村里号称“八大王”,他父亲也像军师一样胆大气粗,早年倒卖猪崽和木子油赚了不少黑心钱,在八十年代初就成了村里唯一的万元户,在全乡也算是富得流油的数一数二的大能人。 因此,军师一家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曾没少欺凌过在村里是单姓的郑东一家人,郑东的弟弟和妹妹就没少受过军师和其堂兄弟地打骂,郑东那时也和军师打过几次架,太多时候被军师和他的堂兄弟打得皮开肉绽,后来郑东发狠,抓住军师一顿狠揍,差点一砖头敲破了他的脑袋,自此以后二人竟然好了起来。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由于郑东那次对军师发狠,从此在村里也没几个人再敢欺负他和他的弟妹,大家都生怕把他惹急了要了他们的性命,从那以后,郑东也真切认识到了,要不被人欺负,只有自己强硬,委屈求全只有挨揍的份。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三人说了很多童年趣事,酒足饭饱后,郑东买单结账,在向服务员结账时,军师贪婪地看着他钱包里满满的钱和塞得满满的银行卡,眼珠子都像要暴出来,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拿钱做赌本了。 出了餐馆后,朱梦娇说要回医院去照看老母,同郑东告辞离去。 军师却没跟朱梦娇回去医院,而是同郑东有一句没一句地走到停车场的奔驰越野车旁,欲言又止地向郑东恳求借点钱,像太多借钱的人一样,他一时也是极度地尴尬中,说话支支吾吾的,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喉咙,连话也说不圆。 “嘎,嘎啦,我,我想向你借,借点钱。” “呵呵,好说。”郑东看出军师卑怯的心理,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拉开挎包拿出钱包,“要多少。” “一千,我保证很快就还你。”军师尴尬地笑着对郑东竖起一根手指头,并且对郑东立即承诺,还是像太多借钱的人一样,向郑东信誓旦旦。 郑东突然愣了一下,拿着钱包并没数钱给他,而是审视的目光打量他。 “兄弟,你是要借钱去赌是吧?” “……,我,我就是去玩玩。”军师深怕郑东反悔,性急的眼睛里都似要冒出火来,“嘎啦,你放心,我保证很快还你。” “哦,兄弟,你不要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点钱根本不是个事。”郑东微笑着宽慰他一句,“我们是兄弟,钱乃身外之物,不要说一千,就是再多点我也会借给你的,我是想问问你,在南都地下赌场多吗?赌的有多大?” “哦,这个呀,要说大的话每天有上千万的流水,小的就是那些街头巷尾玩的小麻将,有时也会搞些牌九什么的,每天流水顶多十来万,我就是去玩玩那些小的,大的我现在也玩不起。” “那如果去玩大的话,要多少本金?” “呵呵,那没个几万块连门也进不去。” “那行,我们就去玩大的,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啊?!是吗?……,好呀!” 军师开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听错了,但看郑东当真,顿时反应过来,感觉光天化日像遇到了财神爷,他做梦也没想到郑东会这么大方,立即来了兴致,说话也抖了起来,“嘎啦,只要你借我十万块,我保证赢上百万。” “那好,走吧,带我去看看你这个赌神的风采。”郑东把钱包塞回挎包里,再从挎包里拿出车控器朝奔驰越野车按了一下,随着“滴”地一声,郑东把车门拉开,同时对军师说,“走,上车,我们赌一把去。” “好,走,你看我的。” 军师热血沸腾,欣然从车头转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郑东坐上驾驶室,开车驶出停车场,向市第一人民医院大门外开去。 出大门后,由军师指路,郑东把车开到南都最高档的帝王大厦前停下。 下车后,军师把郑东带到帝王大厦的顶层,从顶层再上一层楼梯,上到大厦天台,但这天台不是露天的,而是全方位的有机玻璃罩着,若是从远处朝这天台看的话,就像一个半圆形的玻璃球,光怪陆离。 在上天台的楼梯口时,好几个身穿西装打着领带的年轻人拿着仪器对郑东和军师严格检查一遍,随后才把他们放行,在进天台大门时,门口站着几个身材婀娜长相靓丽的礼仪小姐,一个礼仪小姐恭敬地为他们领路,对他们敬若贵宾。 进入天台,郑东即感觉来到一家充满铜臭味的豪华赌场,像电影里演绎的拉斯维加斯和澳门葡京赌场那样,不仅赌客众多,而且一掷千金。 “乖乖,南都竟然藏有这么高档奢侈的赌场?” 郑东为之感慨,不是军师今天带他来,他怎么也难以看到这个赌场的真相,这里不仅可以对整个南都一览无遗,而且让人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至于赌法只有三种,牌九、诈金花和德克萨斯扑克。 礼仪小姐把郑东和军师领到吧台,向郑东和军师介绍赌场规则和玩法,但她没介绍两句,军师就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只玩诈金花,给我们换10万筹码。” “好的,先生。”吧台小姐面带微笑应下声。 “可以刷卡吗?” “可以。” 郑东从挎包里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中国银行”卡递给吧台小姐,再在pos机上输入数字和密码完成刷卡程序,换了10万筹码,面额从100到1000,还有几枚10000的,10万筹码只有三十多枚。 换好筹码后,再由礼仪小姐把他们二人领到一张诈金花的大桌旁。 大桌旁坐了十一个人,每人面前都有好多筹码,估计最多的拥有上百万金额,最少的也有十多万,郑东和军师的十万筹码算是最少的了。 大家都认识军师,纷纷向他打招呼,但没人认识郑东,在向军师打招呼时,好些人好奇或者诧异地看他,郑东内敛地向他们笑笑,算是向他们回应。 “发牌,老子要翻身就靠今天了。” “呵呵,财神爷来了。” 第106章 牛叉“大赌神” 发牌小姐开始发牌,速度很快,十多秒钟就发了一圈12人的牌,军师和赌客们陆续看牌,第一家的赌客看了牌面一眼,估计没拿到好牌,随手把牌扔了。 “一万!”第二家连牌都没看,往中间扔了一个一万的筹码。 接着好几家也跟着闷,第十家的军师了也没看牌跟着闷了一万,下手的两家最后一个看下牌,跟了两万,一圈下来桌上有了十二万,加底100共12.12万。 郑东只是一个旁观者,站在军师身后像他的保镖,他装作山炮进城似的,看得心惊胆颤,不一会囧红着脸,一副紧张怕输的表情。 三五圈下来,军师都是闷牌,总共闷出去五万筹码,好几个人都挡不住了,没有跟着军师再闷,有的人看牌后想诈,但又怕输,卧槽一声也把牌扔了。 “军师,我们也看下牌吧。”郑东轻轻点下军师的肩膀。 “不用看,看谁跟我耗。”军师挑衅地看着还有三个没扔牌的赌徒,“跟呀,有牌就跟,没牌就扔。” “好,军师,算你有种,老子跟你。”这个赌徒约三十多岁年纪,像军师一样长相凶悍,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听军师的,有牌就跟,没牌就扔。” 另外两个赌客这时有些胆怯了,拿起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可惜如他们想的一样,一手糙牌,连个a也没有,一手散排,最大的才j。 “扔,扔,扔,赶快扔。”军师乐笑,以他多年的赌博经验,一眼就看出了两个赌客的心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下一把。” “卧槽,格老子的,发我什么牌?” “扔就扔,甩了。” 两个赌客相继把牌扔了,剩下就是军师和对方一个跟牌的赌客对赌了,军师又没看牌,而且闷了把更大的,朝中间扔了两万。 “哟,草,我就不信你有什么好牌,我跟。”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军师像是狮子遇到大山羊,乐意同他较劲,惬意地回头叫郑东再去换筹码来,“嘎啦,再去刷二十万来,这把我们绝对赢。” “这,这个,啧。”郑东装作为难。 “没事,保证赢。” “哎,好吧。” 郑东无奈地到吧台去刷了二十万,叫小姐把二十万筹码送到军师的台前。 “五万,继续闷。” 在郑东去换筹码时,军师把剩下的三万又闷了出去,小姐刚把筹码放到他面前,他又抛出个五万。 “卧槽,跟。”对方赌客有些火了,他每跟一把都要翻倍,看他这样跟法,手里一定拥有好牌,至少也是同花或者顺子。 “继续,五万。”军师又甩出五万。 对方赌客更加火了,把面前的筹码一推,“十万,我跟。” “呵呵,有点胆色。”军师依然乐笑,但就是不看牌,他犹豫了一下,再朝中间扔出五万,“有本事,继续跟。” 可是,对方赌客面前已经没筹码了,他想再跟下去的话,必须再换筹码。 “小姐,给我换一百万来。” “好的,先生。” 郑东也是奇怪了,暗道,“特么的他有什么好牌呢?” 其他赌客也很好奇,全像看好戏一样,看着军师和那个赌客。 小姐一会给军师对面的赌客换来100万筹码,对方赌客随手便扔出二十万。 “军师,有本事你给老子闷到底。” “哈哈,我不闷了,留你龟孙子一条生路。”军师说笑着,把所剩的10万筹码推了出去,“十万,闷开,开牌。” “开!”大家吆喝着,迫切地想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牌。 郑东也想知道军师是什么牌,可军师连牌都没碰一下,只是看着对方赌客。 “我还以为你多能呢?不敢闷了呀?”对方赌客嘲笑的口吻对军师说,随手把牌甩到桌上,“看,老子同花,a金。” “哇,真是好牌呀。”大家唏嘘一片。 军师也眼睛亮了一下,但他一点也没惊慌,而是慢悠悠地拿起面前的牌看,郑东很好奇地俯下身看他的牌,但只看到一张黑桃7,其余两张根本没看清. 军师迅疾地把牌合拢,再朝桌上甩了出去。 “什么牌?!”大家全往军师甩出的牌面看。 “妈的,哈哈,老子终于翻身了。”军师大乐,极显赌徒本色,豪气冲天,接着回头向郑东笑道,“嘎啦,收钱,我们是顺金。” “啊,顺金?!”郑东眼睛也直了,看着桌上的牌面。 没错,军师的牌确实是顺金,黑桃678,足够赢了对方赌客的牌。 不仅是郑东吃惊,其余赌客全都吃惊了,连看场的人也很诧异,旁边赌桌上的人也聚过来看,全都为顺金吃大金花而唏嘘不已。 “卧槽,有这样的呀?”对方赌客立即红了眼,手指军师怒道,“军师,你特么的耍诈,肯定出了老千,肯定看了牌。” “谁看了牌,到处是摄像头,我有耍诈吗?”军师横眉怒眼,尽展凶相,对郑东也态度凶狠,“嘎啦,快收钱。” “好,我收。” 郑东装作怯懦地收钱,对方赌客本要阻拦,但被几个看场的人给按住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郑东把钱扒到军师面前,嘴里骂骂咧咧。 对这个赌场而言,这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场面,虽然涉及的金额不大,才一二百万,但过程太惊颤了,难以看到像军师这样赌的赌徒,在参赌期间,连郑东也觉得军师这种赌法太不合乎逻辑了。 “妈的,再来。”对方赌客甩开看场的几个人手臂,猛朝桌子一拍,再手指军师怒道,“有本事,你继续闷。” “呵呵,看情况。”军师得意地回道。 发牌小姐继续开始发牌,像之前一样,十多秒钟就把牌发到了各个赌客的面前,大家以为军师这次又会闷牌,岂料他一把没闷,反而拿起牌来看了。 “一万。”军师看眼牌面,甩出一万的筹码。 “你他妈的又有好牌?老子就不信你把把都行。”对方赌客嚎叫。 军师挑衅般地回应,“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靠,看你特么的多牛b。” 对方赌客不屑地瞥军师一眼,拿起面前的扑克看看,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看他表情又抓到了一手好牌。 一圈下来,没有一个闷牌的,太多人都跟了一下,对方赌客也跟了一万。 “五万!”军师挑了五万筹码往中间扔去,“涨价了,有牌就跟,没牌就扔。” “我靠,军师,你真有好牌呀。”好些赌客又咋呼了。 军师目笑,“嘿嘿,跟下试试!” 看军师得意,好些赌客有退宿了,但军师对面的赌客却不害怕,而是紧盯着军师,像是防备军师捣鬼,在紧盯着军师时,跟了五万,其余赌客像是赔赌的,纷纷扔了手里的牌,最后又只剩下军师和对面的赌客了。 惊心动魄的情景又出现了,郑东这回看清了军师的牌,完全是一副小牌,一副8的小对子,其它一张牌是红桃3。 你来我往,双方跟了三五把,都似乎没有收手的意思,依然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押注,最后军师竟然涨了价,提到了明牌跟注的封顶10万,对方赌客毫不畏惧,紧跟军师,最后把仅剩的10万筹码也推到了中间,“梭哈,开!” “梭你m个b,开!”军师把牌甩到桌上,“老子是豹子。” “啊,豹子!”所有赌客又惊呼了,纷纷起身看军师甩的牌面。 郑东也惊讶的目瞪口呆,明明看的军师是一对8加个3,“这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使诈了吗?如果你会使诈的话,还用得着向我借钱来赌吗?“” 郑东心中满是疑惑,一时陷入谜团中,感到匪夷所思,很是费解。 “我也是豹子,卧槽,我三个5,这怎么回事?”对面的赌客气急败坏,感觉被赌场下了套,气得赫然起身,“我特么的绝对不信,肯定有诈,绝对有诈。” “谁使诈了?你他妈的眼睛瞎呀?!”军师又和对面赌客叫嚣起来。 对面赌客手指看场的打手,“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要看监控。” “先生,请你坐下。”几个打手立即聚了过来,“稍安勿躁。” “燥你妈的头,我要看监控。”对面赌客嚎叫,打死他也不相信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几个打手按了他几下肩膀,都被他气急败坏地甩开了。 可是,他只是一个赌客,不是武林高手,在接下来几个打手朝他围过来后,马上就把他制住了,并且强行把他拉了出去。 “军师,我们也走吧。”见看场的打手把那赌客蛮横地拉了出去,郑东也叫军师适时离开,可军师没有离开之意,反而重新坐下来。 “嘎啦,不要急,我们再玩一会,赢够五百万。” “五百万,你这?!见好就收吧。” “再玩会,趁运气好。” “哦,那好吧。” 第107章 扮猪吃老虎 “嘎啦,你也来玩几把。”军师以郑东30万筹码赢了200多万,精气神立即倍增,说话的语气也抖了起来,一副暴发户的嘴脸,牛皮哄哄,“在南都,还没人敢和我军师对赌,放心,不要怕,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可,可我不会玩呀,从没玩过。”郑东内敛地笑笑,很紧张的样子,像没见过世面似的,“还是你玩吧,我就站你旁边看看。” “哎呀,你怕什么,很简单,你又不是玩不起。”说着军师把郑东拉到旁边坐下,向赌客们豪气地介绍郑东,“你们知道他是谁吗?长青集团执行总裁,郑东,我们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告诉你们,他有的是钱。” “哇,原来是长青的总裁呀?那可真有钱,大老板啊。” 赌客们立即对郑东刮目相看,连发牌小姐也对郑东留意,眼睛猛然一亮,不过从郑东同军师来赌场开始诈金花时,发牌小姐就曾留意过郑东,而且貌似对郑东还产生过一丝忧心,这时听说郑东的真实身份,这种担忧更挂在脸上了。 “军师,你竟然有这么有钱的后盾呀,怪不得你把钱不当数,甩钱像甩纸似的,我们可跟你玩不起,不玩了,要玩你们玩。” 一个赌客羡慕军师拉来了郑东,言下之意也暗骂郑东是个傻b,军师在赌行名声很坏,为了赌钱连老婆都可以抵押,因此好些人看不起他。 “怎么?怕输啊?怕输就撤。”军师不屑一顾,态度傲慢的很,“想赢钱的留下,输不起的赶紧撤,有的是人赌,赌不起赶紧回去抱老婆去。” “哼,他妈的,就你牛。” 有些赌客们不服气了,骂骂咧咧,谁怕谁呀?话虽这样说,但还是有三五个人立即撤了,不想和军师同流合污的样子。 这时,从天台大门外进来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家伙,年约25岁,身穿一套不合身的灰西装,并且梳着一个大背头,但长相极为不堪,贼眉鼠眼,是让人一看就顿觉恶心的那种猥琐男人,土鳖拉几,绰号“猴子”, “猴子”名叫朱富贵,也是南都有名的赌棍,曾经拿家里买煤的60块钱起的家,到一家地下小赌场推牌九赢过上万块钱,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最多赢过七十多万,有钱后开始混迹这样比较高档的赌场,输赢参半。 “军师,是你呀,赢了这么多,发了?” 猴子先是顾看大厅各赌桌一会,而后直奔军师这边走来,到军师身边时兴高采烈地拍下他的肩膀,二人像是患难兄弟久别重逢似的,倍加亲切。 “猴子,来,坐对面去,一起赌几把。” “好啊,正好缺钱花,碰着你这财神爷了。” “哼哼,你才是财神爷呢。” “哈哈,谢谢哟。”猴子嬉笑着坐到军师对面,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一旁的小姐,说:“去,给我先刷十万筹码来。” “才十万呀?”军师冲猴子鄙夷笑道,“一把就把你赢光了。” “好啊,看谁牛。”猴子依然嬉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小姐很快给猴子换来十万筹码,发牌小姐看大家坐定,开始发牌,也给坐在军师身旁的郑东发了一手三张牌。 郑东紧张兮兮,牌刚发完就抓起来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拿了一手好牌,清一色的顺子,而且是个大顺金,黑桃akq。 “不会吧,这么好手气?”郑东暗叹,难以置信。 看郑东面带激动,军师推他一下,“说话。” “说什么话?!”郑东懵懂,像是完全不懂规矩似的。 “上把是我赢的,这把从你开始喊话。” “哦,那好,一千。”郑东紧张的汗都出来了,拿了面前一个1000面额的筹码朝中间扔出去,“你们跟吗?” “哈哈,你真不会玩呀?”郑东下手一个赌客猛然笑了,“我跟了。” 其余赌客也大眼瞪小眼,个个疑惑的像是看到了郑东这个外星人。 除了猴子之外,这里的赌客都已知道郑东是长青集团执行总裁的身份,全部把他当财神爷,现在看郑东真的不会玩牌,因此心里个个为之窃喜,像是马上可以从郑东手上赢一大笔钱似的高兴。 几圈过后,有的跟,有的闷,军师也闷了两圈,再跟了一圈,看郑东豪情壮志似的总跟,便诧异地想看看郑东的牌,但郑东把牌紧按在桌上,谁也不给看。 “等会你就知道了,我们包赢。”郑东惬意地笑道。 “哦,那我不跟了,你来。”军师把牌扔了,把希望寄托在郑东身上,“悠着点,这里都是老赌棍,全是猴精。” “嗯,放心吧。” 接下来几圈好些人都撤了,只剩下猴子没撤,他跟了郑东好几把,扔出了七八万筹码,在他面前只剩下两万多筹码了。 “军师,他和你一起来的?”猴子向军师疑惑地问道。 猴子旁边的一个赌客向他介绍,“他是军师的发小,现在担任长青集团执行总裁,是个大老板,你没牌就扔了吧,他肯定有牌,诈不了的。” “喂,猴子,不会赌不起吧?我早说了你只换十万筹码根本不够的。”军师直呛猴子,对他好一顿奚落,“就你这两下子,赶紧输完赶紧撤好了。” “我就一定会输吗?”猴子没有恼火,而是笑脸盈盈,继续跟了郑东一万筹码,接着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旁边的小姐,“青红,再去帮我换三十万筹码来,这把牌倾家荡产我也要跟到底。” “哦,又有好戏看了。”赌客们极为期待地瞪大了眼睛。 郑东看猴子咬着不放,心里越来越紧张,他像刚才那个输光的赌客一样,怀疑其中有诈了,但手上确实是一手好牌,除了豹子,其他牌不可能赢过他。 这就是赌客心理,抓到好牌都想拼到底,郑东真切地感到这种纸醉金迷的刺激感了,真是太刺激了,热血沸腾,跟打了鸡血似的。 猴子把三十万也跟完了,他真的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筹码,银行卡里再没有一分钱,为了赢郑东这把牌,他叫小姐青红去把经理请来,他要借高利贷。 “猴子,要不我们就开了吧?你不至于全输光。”郑东担心猴子真的输得倾家荡产,有意提醒他,“我的牌真的不小,你肯定会输的。” “靠,我就不信,除非你是豹子,否则你就扔好了,我四十万都赌上了,输了我就从这天台跳下去,不活了。”猴子一副赌命的急样,对郑东瞪着血红的双眼,“你怕的话,你可以开我,我输了立即就跳楼。” “那好吧,我开你好了。”郑东不喜欢猴子这样玩命的赌法,决定放他一条生路,“但话可说好了,我赢了,赢你一半,剩下一半算交你这个朋友。” “……”猴子顿时语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还从未遇见过郑东这样的赌客,哪有赢了钱只赢一半的,真不愧是大总裁,为人处世就是不同于常人。 其余赌客也对郑东这个态度匪夷所思,又全像见到外星人似的。 “呵呵,那好吧。”猴子感慨一下,“行,你开牌吧。” “军师,我这是顺金吧?带a的。”郑东把牌拿给军师看。 军师点下头,帮郑东把牌拍在桌面上,“没错,最大的顺金。” “顺金?!带a的。”赌客们听着就激动了,全为猴子着急,“猴子,你什么牌?也是顺金吗?” “不是!”猴子淡然说,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郑东,“兄弟,不好意思,你这把输了,我三个2,刚好吃你。” “啊,三个二?”郑东装作大吃一惊,站起身来看猴子甩出的牌面,真是三个2,“奇怪,你竟然拿到这么一手好牌,恭喜你。” “谢谢了,收钱。”猴子把筹码全趴在自己面前,对发牌小姐颐指气使,“快发牌,再来几把。” “军师,我们走吧,不赌了,事实证明我不是这块料。”郑东装作怯懦,有意离开,“你赢了那么多够了,我们改天再来。” “走什么呀,你一把就输不起了呀?”军师呛郑东一句,完全一副看不起郑东的嘴脸,“亏你还是长青集团的大总裁,怕个锤子呀,继续来。” “我,我这可是公款。”郑东为难地说,脸窘的通红。 “放心,不会输,我的就是你的,你先拿我的赌。”军师说着把自己的筹码推了一大半给郑东,“我们要赢就一起赢,要输一起输。” “对呀,有军师帮你,你不要怕。” “是啊,好好玩。” “就是娱乐。” 第108章 识破小姐的伎俩 赌客们纷纷劝说郑东,深怕郑东真的离去,对于郑东这个财神爷,谁都想从他身上赢一笔钱,尤其是赌客们看郑东不会赌,所以个个对他极有热情,像下雨天留客似的。 “那好吧,我就再玩一会。” 郑东腼腆地笑笑,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一桌好几个赌客都是托,再往深处想下的话,甚至军师和这个刚来的猴子也是托,那再往前推敲一下的话,兴许刚才那个输给军师上百万的赌客也是托,这一切都似乎像是针对他郑东来的,像是有人在背地里做了特意安排。 “看来真是来者不善,针对我来了。” 郑东回想与军师巧遇的情景,再回想从见到军师后来到这赌场的种种情况,觉得种种情形都像给他布了一个局,可那人是谁呢? 郑东陷入迷茫中,一时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发牌吧。”郑东想过这些,向发牌小姐看去一眼。 发牌小姐淡然笑笑,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的神色,她这神色没能逃过郑东的眼睛,郑东立即确定是有人在特意搞他了,心想得马上想个辙,不然今天就真的被人给算计了。 “我说话,一万。” “跟!” 郑东的下手开始发话,接着赌客们有的跟,有的闷,到军师说话时,他竟然重归豪气,甩出两万,“我闷,闷到底。” “我靠,这明显是要逼我呀,看来今天绝对不能沉迷,否则就越陷越深了。”郑东深看军师一眼,军师回他一个惨笑,郑东便把牌拿起来看了一眼,见是一手糙牌,便立即扔了,“我撤了。” 郑东的下手也看郑东一眼,觉得惋惜,他再不满地看了眼发牌小姐,接着跟了军师的牌,往中间丢了四万筹码。 一两圈下来,只剩下郑东的下手和军师对赌了。 军师依然不看牌,一把劲地闷,郑东下手一个劲的跟,二人来来去去往中间掷去了一百多万,军师面前已经剩下顶多四五十万筹码了,郑东下手却及时换来了一百多万,一副要跟军师赌到底的样子,毫不畏惧。 “晕死,又遇到好牌了?”赌客们又产生期待和好奇。 猴子不满地看眼军师,“军师,大起大落的滋味可不好受哟。” “怕个/屌,我就闷到底。”军师露出穷凶极恶的模样。 “军师,要么你闷开,要么你就看牌,我不会再借给你钱了。”郑东适时地提醒军师,也是对他一种警告,“听猴子的,见好就收。” “哎呀,你吵什么?”军师产生不耐烦,朝中间扔出五万筹码,就是不看牌,也不闷开郑东下手的牌,反而还对郑东恶言恶语,“你玩不起就别玩,孬种。” “好,那你玩吧,我不说了。” 郑东气得想吐血,背靠在椅子上,任他们俩互相厮杀,果然不出他所料,军师把所有的钱全闷光了,“妈的,真是个神经病,看你怎么输?” 军师已经没钱再闷了,拿起牌来看了看,对郑东喊道,“嘎啦,再去换100万筹码来,我们赢定了。” “我说了不借给你了,对不起。”郑东懒得搭理他。 “你看。”军师把牌递给郑东,“这把牌我们都不跟,还玩什么?” “……”,郑东接过牌看看,确实是一手好牌,并且出奇的竟然也是豹子,而且是大豹子,“三个10.” “怎么样?这把我们不跟吗?”军师性急地向郑东喊道,“一辈子也难弄到这么好的牌,快去换筹码。”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郑东把牌还给军师,“我一言九鼎,绝不废话,虽然我们是发小,但我敢断定你这把牌肯定输。” “这牌还输,你不会赌不要瞎说好吗?”军师气急败坏,向小姐喊道,“快过来,给我们换筹码,换一百万。” “好的,朱先生。”一个小姐向军师走了过来。 军师向郑东喊道,“嘎啦,给他卡。” “我已经说了,没有。”郑东坚决保持自己的意见。 “那这样,叫你们经理过来,我借100万高利贷。”军师向小姐喊道,“赢了马上还,这把肯定赢,快去。” 小姐表示为难,在军师的逼视下,只好答应去请经理,经理一会赶了过来,向军师打个招呼,“军师,是你要借钱?” “嗯,是,给我开100万。” “那你用什么担保?这可不是小数目。” “这?……”军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郑东,“嘎啦,你不借钱,帮我担保一下总可以吧?我们这把肯定赢的。” “赢个屁,不信的话,我借你十万筹码,你立即开了。”郑东像认定了军师会输,亮出自己的心地,“我敢保证,你会输死的,包括之前借你的三十万,再借的话可是四十万了。” 军师苦笑,“我知道,赢了全部还你。” “那好,小姐,再给我刷十万筹码来。”郑东决定撕开这个局面,宁愿丢出十万看到真相,他已经确定这把牌军师肯定输,输定了。 “是的,先生。”小姐接过郑东的银行卡,到吧台换来十万筹码。 郑东收回银行卡,对军师说,“你开吧,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开!”军师惋惜地把筹码朝中间一推,“嘎啦,你看着收钱好了。” “三个十。”赌客们惊呼,夸赞军师好手气。 郑东不以为然,向下手说,“你也开吧。” “呵呵,你真神机妙算,三个十也赢不了我。”郑东的下手得意说,把手中的牌往面前一甩,“军师,看来你又翻不起身了,我三个k。” “啊,这样的呀,你肯定使诈,嘎啦,他是不是换牌了?”军师气得赫然起身,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相信,肯定有问题。” “有你妈的问题,你以为你真是军师呀,狗屁。”郑东下手挑衅地向军师大骂,“没有这位郑总来维持你,你连门都进不来,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你?!再来!”军师手指郑东下手怒道,“狗日的,看我不打趴你。” “哼哼,再来什么来,钱呢?”郑东的下手根本不鸟他,起身把筹码全趴到自己面前,“没钱赶紧走吧,我们对你那老婆没兴趣。” “草!滚你妈的。”军师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咆哮,转而对郑东喊道,“嘎啦,再去换十万来,我们把钱全赢回来。” “算了,走吧,不要赌了,没意思。”郑东站起身,准备离开,同时随意地看了发牌小姐一眼,而后拉着军师离开。 发牌小姐装作一本正经,淡定的很,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 军师很不情愿地把郑东的手甩开,向经理求着借高利贷,可经理阴黑着脸,漠然地转身走了,军师再求猴子,猴子干笑着摇摇头。 “你不走啊,那好,我走了。” 郑东不顾军师,夹着挎包向大门处走去。 军师无奈,只好跟上郑东,同郑东一起离开了天台赌场。 出得帝王大厦,军师还跟着郑东到停车场的奔驰越野车前,一路上求着郑东再借点钱给他,说帝王大厦最好赢钱,只要再给次机会,借他十万,准保把钱赢回来,连本带利全还给他。 郑东掏出车控器,拉开车门,上了奔驰车驾驶座,待军师从另一边上来,启动奔驰越野车驶离帝王大厦停车场。 “军师,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带我去你家看看。” “啊,去看什么?我家有什么好看的。” “你别多心,就是去看看。” “哦,那好吧。” 第109章 性感小村妇 郑东开着越野车把军师送回老家,到他破烂不堪的农家看了看,第一次见到他的老婆,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不过身材丰满也匀称,尤其是她的胸脯很大也很挺,相貌也不错,精心打扮的话定有几分姿色,算是一个性感的尤/物。 军师本来有个十岁的儿子,可惜他儿子去年七月放暑假时去水库里游泳被淹死了,现在只有军师和他老婆,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娘一起居家过日子。 军师的父亲十多年前就死了,是被人打死的,那年他父亲拖了一车木子油到邻省的茶籽油市场去卖,由于耍心眼在木子油里嵾了别的东西被人发现,导致那人拉了一帮人过来把他父亲打成重伤,后被好心人拉去医院抢救,但在半途中就咽了气,惨死在异地他乡。 郑东地到来,受到军师的老婆和他老娘的热情招待,军师的老娘笑脸盈盈站在郑东对面说话,并给郑东泡茶倒水。 “嘎啦,还是你有能力,你是我们村走出去的大能人,现在我们村里就要数你们郑家最发达了,开好车,住好房子,对了,你爸妈他们都还好吧?好多年没看到他们了,也不回老家来看看。” 军师的母亲还认得郑东,讪笑着赞美郑东和他的家人,对郑东很是讨好,可能是她现在是老了,当年对郑东一家可没过好脸色,没少对郑东母亲指着鼻子骂,对郑东和郑东弟妹也很恶毒,曾经因为与郑东母亲吵架,还把郑东弟弟郑浩的鞋扔到江里去,而且也掐过郑东的妹妹,打过他妹妹的耳掴子,非常嫌弃和厌恶郑东一家人。 要说军师父母对郑东一家不好有一个原因,罪过算是在郑东父亲的身上,郑东父亲是个小人得志的“小人”,那个时候车少,军师的父亲想图开车的郑东父亲方便,求过郑东父亲几次,希望郑东父亲帮他出车拉猪崽或者木子油到邻省去卖,但郑东父亲深怕领导发现被开除公职,因此一次也没答应过他,就这样军师父亲把郑东父亲给恨上了,后来军师一家人也开始针对郑东一家人了。 “舅婆,你还好吧?今天来的匆忙,没买什么东西,这点心意请您收下。”郑东说着话,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军师的母亲。 军师的母亲推搡几下,堆着笑接了郑东的红包,从郑东奶奶那里论,郑东要喊军师表叔,喊她老娘舅婆,但不是亲的,只是辈分问题。 看郑东出手大方,军师的老婆和老娘对郑东更加热情地招呼了,不仅泡茶倒水,还赶去不远的厨房给郑东做点心,做当地人招呼客人的蛋酒和面条。 “军师,现在你母亲和你老婆都不在,我想问你一个事,请你跟我说实话。”看军师的老婆和老娘去了厨房,郑东把怀疑赌场做局的事向军师说道,“我们是发小,你可不能害我,乡里乡亲的,你说对吧?” “嘎啦,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害你?你想哪里去了?”军师一副无辜的表情,很是懵懂,恰似受了冤枉,“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也看到了,这一家人都靠我养着,我就是想去搞点钱,本来就是想向借你点钱去小地方搞几把,是你说要去搞大的,能怪我吗?” “真的没有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郑东咬定军师肯定知道实情似的,“你一个劲的闷牌,一直连牌看都不看,而且你后来亮的也是好牌,难道你有特异功能,可以透视吗?我才不信。” “嘎啦,你要这样说,那就真的冤枉我了。”军师顿时来了气,嗓门立即大了起来,“我军师一直都是这样赌的,赌的就是一个气势,你没看好些人都被我吓趴下了,有好牌也不敢跟,剩下的一个即使有好牌,那我也有了赢的很大把握,跟他单家对赌,何况有些人是使诈,说白了,比的就是一个气势。” “那今天为什么你把把好牌?尤其是最后一把,我不看就笃定你会输,这又怎么说?结果怎么样,是不是输了?” 郑东根本不信军师的说道,作为发小,他不想将来与他刀兵相见。 “这,这我可不知道了?”军师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向郑东解释,“你不信算了,反正我一直就是这么赌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那好吧,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我话说在前面,我们是发小,希望你不会害我,不管我们上一代有什么恩怨,我们可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 “那当然,我为什么要害你?我吃饱了撑的呀?” “行,我们暂且不说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本来就是,我就是想赢钱。” “好吧,算我没说。” “……” 看军师这么说,郑东不再深究,不过他推想一下,即使今天这档事与军师无关,那也断定有人在背后捣鬼,他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通过在赌场对发牌小姐和赌客们等人察言观色,他认定今天有人特意对他布了一个局,其目的就是想拉他下水,迫使他沉迷赌博,再以此套牢他,使他从此被他们要挟而利用。 “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对手是要开始对我下手了。” 郑东想过一会,决定接下来再去探下赌场,把躲在幕后的人尽快找出来。 那么,真如郑东推想的有人在背后捣鬼吗?答案是肯定的,只要查到那家赌场是什么人开的,就可顺藤摸瓜找出背后对他下黑手的人了。 “军师,过两天我们再去赌一次,你帮我提包,我来赌。”下了决定后,郑东再叫军师同行,“这几天我研究一下炸金花和德克萨斯扑克,要赌我们就赌更大的,就像你说的,赢他个千八百万。” “啊,真的?还去?” 郑东不语,笑着点点头。 “好,有胆色。”军师来了兴致,眼睛里立即大放光芒,立显他赌徒的贪婪本色,“行,我保证把钱全赢回来。” “我再解释一下,是我去赌,你在旁边看。” “你?你会赌吗?你又不会赌。”军师对郑东不屑,“你从来没赌过,怎么赢?那是要经验和胆量的,处变不惊,还要会察言观色,那些人都是猴精。” “呵呵,这我知道,你看我的吧。” 军师诧异,疑惑地看着郑东,“你真还要去赌吗?而且你真的自己赌?” “当然,我这个人有些天赋,记性好,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地大赌,这次我们不玩那些小的,到最大的牌桌上去赌,上不封顶,越大越好。” “啊,真的吗?” “嗯!” 第110章 乡村小巫婆 军师难以置信,像是陌生人那般打量郑东,他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小赌棍,今天郑东也看到了,他只是一个孤注一掷的小赌徒而已。 不过唯一可以称赞的是军师确实是个胆大包天的赌徒,一点都不怕输。 军师心里其实也有些诧异,觉得郑东对他太过热情了点?即使是发小,郑东对他也过于大方了,几十万的借钱给他,换了谁也觉得太不符合逻辑。 其实,郑东从朱梦娇嘴里获悉军师是南都出名的赌徒后,便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以军师为名打开南都黑市的突破口,借此混迹南都黑市,并且尽快在南都黑势力中叫响他郑东的名号,再以此渗透到南都黑势力的高层,进而彻底查清隐藏在南都的qh组织人员,争取最后对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在军师家吃过点心后,郑东便告辞军师的老娘和老婆,开上奔驰车回去南都,在走时他叮嘱军师三天后去长青集团找他,到时一起再去帝王大厦豪赌一把。 军师当然欣然向往,目笑着送郑东开车离去。 “军师,这个嘎啦是干什么的?”看郑东开车远去,军师的老婆好奇地感叹一声,“我看他不像是一般人,一双眼睛会说话,像当大官的。” 军师的老婆像吴蔼琴的姑姑吴婷婷那样会看点相,说话一本正经,貌似能把人看穿,说起来她还真的会看些,她姥姥是当地出了名的老巫婆,能掐会算,十里八乡的人都很相信她姥姥说的话,军师的老婆在小时候就受过姥姥的熏陶。 因此,军师的老婆在村里有“乡村小巫婆”之称,村人经常找她掐指推算。 军师也一直比较迷信老婆的说道,听老婆这么一说突然来了兴致。 “说说看?你看出他什么来了?” “不好说,但我能看出他不是一般人。”军师的老婆沉吟一下,似乎在回想郑东的音容笑貌,边想边说,“他左右面适中周才,前额平阔正中,下颌方圆丰隆,面部中央方正,高高隆起,上接印堂,我姥姥说这样的男人必然是大富大贵之相,而他颧骨向上拔起,是个贵相,手中肯定掌有生杀大权。” 呵呵,真的假的?真是太搞笑了,一个山野村妇真会看相?而且说的头头是道,她这么会算,怎么还会嫁给军师过这种饥寒交迫的日子呢?还不如给她自己和军师算算好了,弄得自家饥寒交迫,饥一顿饱一顿。 其实不然,各人有各人的命,就是因为她会看点相,所以她才会嫁给军师,甘愿为军师做赌注,跟着军师风风火火,因为她知道这就是她的命,一条贱命。 “芸儿,你确实是算对了,嘎啦现在是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跟我们村吴琴混的。”军师称赞老婆的眼力劲,为之欣喜,“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跟他去赌的话,肯定会大发财的,我们今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哼,狗屁,你一辈子也甭想发大财,发了财你也守不住,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臭赌棍,命中注定了的,而且我还要再次警告你,你不要再做那些丧良心的事,还不及时悔改的话,你肯定会横死街头的,必定暴死。” “妈的,你胡说什么呀?找死呀!”被老婆这样诅咒,军师大为恼火,伸手欲打他老婆,“夸你两句你就不知道你自个姓什么了,滚,喂猪去。” “哼,懒得跟你说。” “滚!” 大约一个小时后,郑东开车回到长青集团,下车后,先到各加班加点的生产车间去看了看,看生产秩序井然,跟一些管理人员交待几句后,便独自回到办公大楼总裁办公室,想起心事。 他坐到老板椅上静下心来,回想今天发生的情况,推想是哪些人对他布的局,包括肖尧、张纯和小小等人,他全都推想了一遍,可半天也没找出一点线索来。 他再联想了一下去军师家看过的情景和对军师拷问的情形,暂且做出分析,分析军师兴许真的不太知情,那种孤注一掷真的可能是他一贯的赌法。 于是,郑东最后综合了三点,算是敲定了侦察方向。 第一,军师一家三口并没受到黑势力地要挟,而且他儿子已在去年因游泳溺死,看他们一家人现在生活好好的,脸上并没有被要挟的忧愁之色,因此可以暂时剔除军师会因家人被要挟的成分; 第二,以从事那么豪华和高档的赌场做分析,后台老板并不会拉拢没有半点文化的军师演这出戏,即使他们对军师培训,军师也会把戏演砸,那些人不会那么愚蠢,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要对付郑东也会找更适合的其他人选; 第三,可以确定,那个赌场大部分人是托,只有少部分人是真正被忽悠来的赌客,就像军师带他去一样,先让其疯狂,再让其灭亡。 那么最后可以敲定,军师只是嗜赌,无意中带他去了那个赌场。 “行,就这样干,不是要拉我下水吗?我就顺水推舟。” 郑东拿定了主意,决定好好研究赌技,三日后上阵,对于赌博,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特训的时候也从没特训过他这样的课程,但他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准备以专业的侦查技能去颠覆一下赌场的风云。 想好这些,郑东打电话把冷知然叫到总裁办公室,对她说了今天赌场的情况,冷知然听后立即做出判断,“头,我觉得这个赌场暗藏玄机,可能就是我们要侦查的qh组织南都分部,表面看是个娱乐城,小赌场,其实内里是拉拢腐败官员下水,进而把控某些腐败官员,迫使他们为qh组织效命,这与我们部里新收到的某些资料吻合,参赌人员太多是一些身居高位的当地官员。” “哦,这种例子在外地也有吗?”郑东以前没关注这方面的资料,还是第一次听冷知然说起,“资料在哪?我找找。” “网上找不到,我也是前几天在保密邮箱里看到的。” “邮箱?哦,我好些日子没看过邮箱了。” “那你看看,就是三天前发的。” “好,我马上查看。” 郑东立即打开电脑,再登录gaw内部邮箱,在冷知然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这方面的资料,确实如冷知然所说,在h市和t市都有这种以赌腐蚀干部的情况,先是拉拢官员下水参赌,进而让其沉迷,落入陷进,迫使他们出卖国际机密。 “好家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被我无心当中给碰上了,好,我们马上开始展开侦查,与h市和t市接轨,一举捣毁这个隐藏在我们中国南都的qh组织,让他们无处藏身,立马把他们全揪出来。” “可是,这里有一点,我们特训人员都不会赌,这是一个难题。” “那没事,我马上请示傅部长,请他想办法,找个人来。” “哦,这么说就好办了。” “嘿嘿,没有咱傅老头办不了的事。” “嘻嘻,还是你厉害。” “过奖了。” 第111章 市公安局长的心事 说干就干,郑东当着冷知然的面马上拨打傅部长的手机,可正要拨号出去时,突然进来一个陌生电话,郑东当即接听,原来是市公安局长谭建上打来的。 说起来,这是郑东和谭建上第一次意义上的通话,那两次抓捕肖尧的报警电话,谭建上并不知道是他打的,只是觉得特殊身份没有细问,后来有关工作上的问题,郑东都是通过专案组组长刘德鸣与他接洽,他现在打电话过来,郑东心想他难道遇到什么棘手事件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冒昧地打电话过来的,郑东当即想到,谭建上可能真遇到令他这个市公安局长也措手不及的事了。 “郑总,我想同您见个面,事关紧急。”郑东刚接谭建上的电话,那头的谭建上就心急火燎似的说道,“我现在就在长青集团的斜对面,您看方便过来一下吗?” “哦,好的,我马上来。”郑东话毕,立即动身。 冷知然关心地问道,“头,出什么事了?” “有点事,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 “哦,您小心点。” “没事!” 谭建上确实有些着急的样子,一个人坐在一辆奥迪a6轿车的驾驶座里,不时焦急地看向长青集团的大门,见郑东独自走路出来,才欣然伸手按了两下喇叭。 郑东顾看左右两眼,径直向谭建上的奥迪a6轿车走去,再坐上他的副驾驶座,看谭建上一脸凝重,不由问道,“说吧,谭局,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郑处,我是有个私事,恳请您帮忙,请您谅解。” “私事?”郑东顿感奇怪,也很疑惑,按说他们俩只是工作关系,没有丝毫个人感情,再说了他堂堂一个市公安局长会有什么私事需要他帮忙呢? “我们找个地方单聊一会好吗?我看这个事只有您能帮我了。” “那好吧,你找地方,我们过去。” “谢谢,那我们去馨香楼喝茶?” “嗯,好吧,行。” 馨香楼是原中央某要员的公子哥周宾开的茶馆,自周宾被人毒死后,馨香楼现转了老板,生意比以前惨淡许多,只有早茶还好点,其余时间都是门庭冷落。 郑东这是第二次来馨香楼,上次是跟严关西那老头来的,记得那次来时有种极为烦躁的感觉,被一股神秘力量搞得极为压抑,可这次来也还像上次一样,他同谭建上刚进门,就猛然感到一股热气从里面窜入心胸。 “奇怪,这怎么回事?真是太邪门了。” 郑东暗为惊讶,一时不解这是什么缘故,心想这里难道有什么怨气?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难受的感觉呢?真是太奇怪了。 “郑总,请,我们到楼上。”谭建上客气地请郑东上楼。 郑东微微点头,再看了眼门庭冷落的茶室,突然觉得服务员的笑容跟鬼笑似的,不由心颤了一下,顿时有种瘆得慌的感觉。 在一个身穿白色兰花唐装的女服务员带领下,郑东和谭建上上楼来到一间叫“大槐树”的茶室,这间茶室装饰考究,古色古香,内设璧龛和地炉,茶具也很高档,连座椅都是檀香木,让人徒生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 女服务员双腿跪在茶桌旁,精心地泡了一壶上等的信仰毛尖,再以优雅的姿势为郑东和谭建上倒了一杯茶水,“二位先生,请。” “谢谢!”谭建上和郑东相继端起茶杯皿了一小口,顿感一股清凉的香气沁入心扉,“小姐,你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二位先生请慢用。”小姐识趣地从地板上趴起身,再向郑东和谭建上半鞠下躬,而后转身拉门出去,再轻轻地把门拉上。 待小姐离开后,谭建上才跟郑东说事。 “郑总,您是上头派来的人,不太知道地方人事的复杂性,谁都以为我这个市公安局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秉持正义,可是太多人事上的问题,使得我喘不过气来,一天接的电话数不胜数,不是帮人说情的,就是借着七大姨八大姑跟我套近乎的,应酬就更不用说了,每天都得喝上好几顿酒,可我还一个都不敢得罪,想来当这个市公安局长真是憋气,两个字——窝囊,傀儡。” “嗯,辛苦你了。”郑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觉得谭建上不是发牢骚这么简单,他这话只是铺垫,肯定有更大的事情要跟他说。 “郑处,你知道吗?本来欧正春出事后,我可以升任市政法委书记,但没想到从省里突然空降来一个周立安,他是现任省政法委书记陈克非的人,曾经与陈克非共事过二十多年,两人好的跟八把兄弟似的,好的就像穿一条裤子。” “哦,这事我知道了,组织上经过考核,把周书记派来了我们南都。” “这我没什么说的,我服从组织安排,可你知道这个周立安是什么人吗?” 郑东摇头笑笑,“你说说。” “这个周立安简直就是欧正春的翻版,吃拿卡要,他在衡州市当市公安局长时就影响极坏,属于衡州市的地方一霸,只是组织上还没查过他,不然保证一查一个准,估计他贪污受贿的钱绝对不会亚于欧正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有证据吗?”郑东皱下眉头,心想陈克非怎么会派这样的人来南都上任?谭建上这是怎么啦?是个人怨气?还是确有其事? “你不信是吗?我虽然暂时没什么证据,但可断定他周立安肯定有问题。” “谭局,我们都是干政法工作的,只有用证据说话。” “是,没错,是得证据说话,我现在把话撂在这里,他准保有问题。” “好,那我们暂且不论这个,你说下,想我怎么帮你?” 郑东不想跟谭建上谈过多的“腐败”问题,那些事有其他组织上的人去查,他是来gaw派来南都办大案的,不会分这个心,也不会去越那个权。 “郑总,周立安的事我可以暂且不谈,但我恳请您帮我向市委刘芳书记说句话,我不想再干这个市公安局长了,我想到下头去锻炼锻炼,宜春县的县委书记已满届,面临调离或者退居二线,你可能不知道,说起来我是老宜春人,在宜春出生和上学,读初中时跟随父母到了南都市里,因此我很怀念宜春,对宜春人民很有感情,希望回去宜春发一份光,为宜春人民做点实事,出点微薄之力。” 原来,谭建上是想借郑东与刘芳的私交关系实现当宜春县委书记的愿望,可这就奇怪了,他一个市公安局长可是市委常委,相对来说比县委书记权利大多了,他这反其道而行之究其什么原因?郑东一时匪夷所思,觉得费解。 “对了,我听说你老家也是宜春的吧?”谭建上像是调查过郑东的户口,对郑东的过往有深刻印象似的,“对不起,郑处,我看过您的档案,请您谅解。” “没什么,我的确是宜春人,14岁之前在宜春的齐云山村长大,后来跟随父母进城来到南都,那时南都还没建市,叫南都县,宜春是南都自然保护区的大镇,南都建市后,把周边十一县划为南都市,宜春由于是我们省最大的原始森林保护区,单划成了县属机构,你的年龄比我稍长,对宜春的历史比我更加了解,说起来我只能算是半个宜春人了。” “我对宜春也了解不多,只是对宜春怀念,我们相交甚少,对我个人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人组织原则性很强,爱认死理,特别看不惯为虎作伥贪污腐败的恶劣行为,我本想在市公安局长任上好好地干几年,而后升任市政法委书记,把南都治理的更加太平,可现在突然空降来一个如欧正春那样的周立安,我实在不想再等,既然我没能力改变南都的现状,那我还不如到下面去为老百姓干点实事,希望郑处您能帮我向刘书记说说,帮我实现这个愿望。” “嗯,我愿帮这个忙,只是可惜你一个市委常委和人民的好公安局长了。” “这没什么,我一直信奉那句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谭建上突然一脸正气,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郑处,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为虎作伥和贪污腐败的家伙,您莫看现在改革开放人人都像是富裕了,其实真正富的是那些会走捷径善于拉帮结派的人,没有路子老实本分的人有几个发财的?” 谭建上突然顿了一下,看郑东只是淡然笑着,便继续说话。 “郑处,在这我说句不该说的话,现在人民贫富差距真是太大了,穷困的老百姓连买油盐的钱都难以拿出来,经常向便民店赊账,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收入也不足一万元的大有人在,我如果到宜春去当县委书记的话,我不求什么政绩,只求真实贴切地帮老百姓争取更大的家庭收入,先把口袋子工程搞上去,让老百姓口袋里真实有钱,不再受金钱困惑的煎熬,这才是我真实想的,为民干实事。” “好,我一定把你的话带给刘芳书记,希望帮你早日实现愿望。”郑东很赞赏谭建上这种呕心沥血为民造福的精神,希望真如他所说的为老百姓当家做主,当好父母官,“谭局,你就放心吧,刘芳书记也会支持你这种可贵的精神。” “谢谢,谢谢郑处,那我就拜托您了。” “不客气,应该的。” “那我向您敬个礼。” “不!过了。” “呵呵。” 第112章 地方黑势力 “来,郑处,请喝茶。”看郑东答应了为他去向市委书记刘芳说情的愿望,谭建上的心情随之大好,端起茶杯向郑东敬茶,“再次拜托郑处,我先干为敬。” “请。”郑处内敛地笑笑,端起茶杯同谭建上示意一下,仰脖把茶喝了一口,而后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开始向谭建上谈今天去了赌场的事,“谭局,帝王大厦那个赌场是谁经营的?你了解吗?有没查过?” “啊?!”正给郑东茶杯倒茶的谭建上惊讶地愣住,连茶水倒满了也没发觉。 郑东看谭建上惊讶,觉得他肯定知道实情,“说说看。” “哦!”谭建上似从梦中醒来,赶紧端好茶壶,“郑处,你去过帝王大厦吗?” “嗯,去了,还输了四十万。” “什么时候去的?” “今天下午。” 谭建上迟疑着把自己的茶杯里倒满茶水,然后把茶壶放在旁边,随之干笑一声,说:“郑处,你去了也好,这事即使你不说,我不久也会向您汇报的。” “好,那你现在说说。”郑东很想从谭建上口中知道帝王大厦天台赌场的真实情况,并且对他说了几句语重心长的话,“我们国家除了澳门,是绝对禁赌的,那帝王大厦天台的赌场搞的那么大,竟然没被我们警方查封,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这叫老百姓怎么看我们政府?怎么看我们干政法工作的?你说对吧?” 谭建上苦涩地笑笑,似有难言之隐,“郑处,您先别急,容我慢慢对你说。” “好吧,那你说说,我洗耳恭听。” “好,您先沉住气。”谭建上惨笑一下,把某些情况说出口,“郑处,说起来这也是我谭建上不想继续再干公安局长的原因之一,帝王大厦那个天台赌场刚设立不久,算起来就这十来天的事,以娱乐城做掩护,我们警察去查过几次,但都没发现有人赌博的情况,不用多说,肯定是在我们警察去查之前走漏了风声,我们市局或者上层有他们的内鬼。” “内鬼?查出来是谁了吗?”郑处听着有点窝火。 “不用查,我也知道是谁,那人肯定是我的副手刘启云,监管治安的副局长。”谭建上真是羞于把这样的事说出来,脸色阵红阵白,“郑处,我不怕您笑话,我在市公安局可以说是光杆司令,大权几乎都掌握在这个叫的刘启云手上,他地方势力和官家势力都很大,不仅是欧正春的人,而且也同省市很多政法高官亲如兄弟,因此对我这个市公安局长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是我表哥唐继礼还当着市纪委书记,我早就被他刘启云给替换了。” “哦?!看来这个刘启云真不简单呀。”郑东感叹一声,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怪不得帝王大厦的那个赌场敢整那么大,原来有他这个后台呀,那么经营帝王大厦的人具体是谁呢?同刘启云是亲戚关系吗?” “没错,他叫刘启明,青纯置地的副总,他与刘启云是堂兄弟关系。” “哦,是他呀,真看不出来啊。”郑东顿觉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某些线索,“那我问你,这个帝王大厦的天台赌场是刘启明的个人产业呢?还是与青纯置地董事长兼总裁张纯一起经营的?” “据我们调查了解,张纯于此无关,那赌场只是刘启明的个人产业,算是他捞钱的小金库,张纯也管不了他那么多,何况他很多事还要倚重刘启明,刘启明不仅有警方关系,还有黑势力,他另一个堂弟刘痞是我们南都市最大的黑势力头子,手下有打手上千人,经常做些打砸抢和敲诈勒索的事,目无法纪,为所欲为。” “草,这些人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我们抓了一个欧正春,又上来几个刘正春,看来不下重锤的话,很难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了,好,既然要灭亡,那就让其先疯狂,我改日再去会会那个赌场,争取以最快的速度与这几个刘正春交锋。” “郑处,此话当真,你真敢动他们?或者说你动的了他们吗?”这样的话从一个市公安局长的嘴里说出来未免可笑,可事实就是这么严峻,谭建上就是这么一个有心无力的人,根本行驶不了公安局长一把手的权力。 “嗯,当然,既然我们吃了这碗为民请命的饭,那就没有半点余地,掉脑袋晒热血在所不惜,说起来我是一个死了十年的人了,再死几次也一样。” “好,郑处,你竟然这么说,那我抛开县委书记不去当了,跟你干到底。”谭建上受郑东的豪情壮志感染,顿时意气风发,“郑处,我们真是知音啊,我总算找到你这个知音了。” “呵呵,谢谭局夸奖。”郑东见谭建上有了斗志,心里为之高兴,但也批评他几句,“谭局,你是我们南都市公安局的一把手,掌握众多国家机密,就像我的身份,你也了解,因此你有权力就得用,请你记住四个字——人民警察,既然我们是人民警察,我们就得为民做主,若是做不了人民的主,那还要我们这些干政法工作的人干什么?!对吧?” “好,郑处,您说的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干了。” “呵呵。”郑东只是习惯性地内敛笑笑,“不要意气用事,想好了再说。” “不,我想好了。”谭建上斩钉截铁地答道。 郑东又是内敛地笑笑,他根本不相信谭建上有了敢与黑势力做斗争的思想准备,只是一时被他感染意气用事而已。 其实郑东现在也算是把谭建上看明白了,这个谭建上书生气很重,若是派他去做县委书记或者县长什么的,兴许可能可以干出一点成绩来,但把他放在公安局长这个位置上,难免就有些不太适合了。 公安局长可是手握一方治安的一把手,没有与黑势力和违法分子做斗争的智慧和勇气,肯定会把当地治安搞得一团糟的,南都现在这个样子,正好说明谭建上这个公安局一把手的职务没当好,不然也不会总是出现那些为非作歹的人。 “我看你还是去当县委书记吧?” 但这话郑东没说出来,他想就调查某些事再倚重这个谭建上一下,希望同他一起尽快把帝王大厦天台赌场的情况查个清楚,做个相互照应,不管怎么样,临场换将总是大忌,没等布好局就打仗,十有九输,而且会输的一败涂地。 郑东心想,看来得对谭建上吃颗定心丸,但怎么操作,还得同市委书记刘芳接洽后再说,希望想个万全之策稳住谭建上的心思,不然的话也会对进一步调查南都的有关情况产生不利。 “谭局,这个馨香楼你经常来吗?”郑东无心地打量馨香楼一下,突然转变话题,“我之前也来过一次,觉得这里似乎有些不得劲,心里堵得慌。” “哦,这你放心,这个馨香楼现在是我一个远房表弟开的,我们说话保证不会传出去,从老板到服务员都是我的亲戚,不是表弟,就是表妹。”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郑东其实不是想同谭建上谈这个,只是想和他谈馨香楼的某些奇怪情况,既然谭建上这么说,郑东便不再跟他谈这个话题了,心想跟他也谈不出什么来。 谭建上接着郑东的话题谈起周宾的事,“这家馨香楼是原中央xxx书记公子周宾的产业,曾经他以这里为据点对南都的大小官吏敲诈勒索,好些官员和从事上不了台面生意的老板都被这个周公子敲诈过,有些官员为了讨好他,希望借他父亲的影响力升迁,因此周公子也收过那些人不少的黑钱。” “这个情况我了解,说起来周宾也是咎由自取,不知要挟和得罪了多少人,搞得时至如今我们还没查出对他下黑手的人,我们曾一度怀疑肖尧,可肖尧依然逃亡在外,没有伏法,因此这起毒杀周宾的案子依然陷在谜团中。” “哎,是啊。”谭建上内疚地叹息一声,“都怪我这个公安局长太没用了。” “不要这样说,肖尧迟早会有伏法的一天。” “但愿吧,希望如此。” “一定会的。” “嗯。” 第113章 茶楼尸骨案 一时静场,郑东又无心地打量这间茶室,忽然一股燥热感又莫名地涌上他的心胸,顿觉心烦气躁,心神慌乱,他深感奇怪,怎么会在如此优雅的茶室里还会发生这种心情呢?按说茶室是修身养性的地方,可品着凉茶,璧龛和地炉又没开,怎么还会发生这种情形?郑东觉得真是匪夷所思,感到甚为怪异。 “谭局,我们走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 郑东抬手看下腕表,这时时间是晚上10:38分,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心里着实堵得慌,不是他意志坚定的话,好几次都会莫名地发火。 “嗯,不好意思,耽误您休息了。”谭建上讪笑,再次拜托郑东向市委书记刘芳说情的事,“郑处,那个事就拜托您了,帮我向刘书记多多美言几句。” “好,你放心吧。”郑东算是对谭建上更加看出来了,这个谭建上确实没有与黑恶势力斗争的勇气,有的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就像刚才那样,“那好,我们走吧,我会尽力。” “好,拜托您了。”谭建上又向郑东献媚地一笑。 尔后,二人走出茶室,下到茶楼一楼,由于烦闷和诧异,郑东又特意地打量了一楼的茶室一会,一楼茶室是公共区,摆了十多张茶桌,这个时候除了服务员没有一个顾客,实在非常冷落,看这样子距离关门不太远了。 “谭局,我想问下你表弟有关这个茶楼的事,可以吗?” “哦,好啊,我去里间把他叫来,你稍等。” “嗯,麻烦你了。” “不客气。” 谭建上虽然不知道郑东为何要找他表弟谈什么,身为公安局长,这点敏感性还是有,他想郑东找表弟肯定有什么原因,便拔腿走去里间把表弟叫了出来。 “这是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郑总,有点事情想问下你。”谭建上不一会把他的表弟带了过来,向他表弟介绍郑东,接着也向郑东介绍他表弟,“郑总,这就是我表弟,跟您一个姓,也姓郑,叫郑毅,请您日后多多关照。” 谭建上的表弟名叫郑毅,一副奸商模样,年约三十岁,看上去精明干练,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贪婪的目光,让人感觉一身铜臭味。 “你好!”郑东向郑毅握下手,“事情是这样的,我来过你这茶楼两次,算起来这是第二次,可我有个问题甚是不解,两次来都会莫名地心烦气躁,心里堵得发慌,记得上次跟朋友来也是这样,但一出你这茶楼大门就立即好多了。” “哦,有这等事吗?不会吧?”郑毅挠着后脑勺干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若不是他表哥谭建上介绍了郑东的身份,换做别人向郑东这样说的话,他肯定不会有好脸色,“郑总,你可能是不适应我们这的气氛吧?或者你与我们茶楼的气场不对,我们的茶叶和清水都是上等的,从来没听说有人发生你这种反常的情况。” 郑东笑笑,猛然警惕,“你刚才说什么?气场?对了,难道真是气场问题。” “是的,气场是个复杂性的课题,我文化少,阅历浅,也一时说不清,那要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才搞得懂的,我只是猜测可能是气场的这个原因。” “哦,这么说就通了。”郑东似有所悟,再次打量茶室的布置,而后静心地感觉一下气流来的方向,不一会感觉到了这股气流是从脚地下涌出的,接着再灌入自己的心胸,不一会向郑毅问道,“郑老板,我想问下你这里有地下室吗?” “地下室?没有啊。”郑毅如实相告,看他表情也确实不知,“这是一楼,二楼您刚才同我表哥上去过,整个茶楼就二层楼,您都看到了。” “不对,我怀疑这里应该有地下室,可能是你接手后没发现。”郑东相信自己的判断,马上向谭建上建议,“谭局,我看有必要寻找一下地下室的入口。” “是,郑总,那我马上准备,叫人过来。” 谭建上职业本能地反应过来,觉得郑东出此判断肯定有重要的原因,身为公安局长,立即感到事关重大,便拿出手机打电话叫几个当班的刑警过来。 果然不出郑东所料,这间茶楼确有地下室。 刑警过来不久,很快就在茶楼后的一间储物室里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找到了打开地下室入口的按钮,按钮藏在储物室的一个柜子里,是用装茶叶的瓷罐子做的,设计的极为巧妙,是一个刑警不经意碰了一下这个瓷罐子,这个储物柜“嘎吱”一声,便往两边洞开,露出一扇大门。 谭建上和郑东相视一眼,两人的表情立即凝重,而后跟着刑警进入地下室大门,再跟着刑警走下地下室,一个刑警很快在墙壁上找到了电路开关,把灯打亮后,地下室的一幕顿时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简直瞠目结舌。 这哪里是什么地下室呀?,简直是人间地狱,只见工工整整地排列着大小约二十多具尸体,准确地说,是尸骨,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少。 “tmd,这肯定是周宾那小子干的,怪不得这几年来我们各派出所接到好几件失踪人口案,原来那些人是被周宾害死在这里了,真是可恨,太可恶了。” 谭建上极为恼火,不仅是他,所有刑警都恼火了,同时也感到羞耻和责任重大,纷纷不由地自责和内疚,郑东处变不惊,只是凝重地望着尸骨,没有说话。 怪不得郑东会感到胸闷,原来地下室里藏有这么多的无名尸骨,这就是迷信上说的怨气冲天,阴魂不散,把人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完了,完了,我这茶楼算是倒闭了,要关门了。”郑毅没有为无名尸骨鸣不平,而是担心起自己的茶楼生意,向谭建上哀求,“表哥,你可要为这事保密呀,不然我就彻底完蛋了。” “保密,怎么保密呀?哼,出了这等事,还可以保密吗?混账。”谭建上火大,严厉批评郑毅的心思,“马上把茶楼所有人员集中起来,准备接受调查询问。” “哦,那好吧,哎,完蛋了。”郑毅极为沮丧,沮丧不已。 “谭局,我是个局外人,这事我就不掺和了。”因为隐秘身份和特殊身份的问题,郑东当着刑警的面与谭建上告辞,“那我就先回去了,各位警官,告辞。” “郑总,谢谢你。”谭建上心领神会,向刑警们介绍一下郑东,“这是我们南都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郑总,是他无意中发现这个茶楼不同寻常,不然这起大案还难以见到天日,多亏了他。” “哇,神了,郑总,原来你是位神探呀。”一个年轻的刑警立即堆笑,敬仰地赞美郑东,“真是太神了,福尔摩斯啊,佩服,我们领教了。” 郑东内敛地笑笑,“惭愧,我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正巧遇上了而已。” “厉害,不简单呐。”其余刑警也敬仰的目光投向郑东。 郑东向各位刑警笑笑,点了下头,而后转身向地下室出口走去,谭建上交待刑警几句,跟上郑东,边走边说,“郑总,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哦?!是谁?”郑东诧异地问道。 “一个神人,就像你一样神。” “呵呵,说说看。” “是!” 第114章 不是人的人 “我们到车上说,边走边谈。”谭建上想要整理一下思路,觉得要对郑东描绘那个神人不太简单,“郑总,一句话两句话,我根本说不清那个人,他是我一生中遇到最神的神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他吃的通透,尤其对我们近代史极为熟悉,就像他亲身经历过似的,真是太神了。” 听谭建上如此称赞一个人,郑东立即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感觉这个尚未蒙面的人与他有几分相似,像他一样也是一个喜欢历史的人。 “那人叫什么?在哪工作?是我们南都人吗?”郑东好奇地向谭建上打听那个神人的身份,“听你说的这么神,我还真想赶快见到他那个真人了。” “绝对是真人,但你注意一点,千万不要跟他谈钱,那小子不吃人间烟火似的,穷得要死,一谈钱就会把你赶走,不会再与你多说一句话。” “呵呵,有点意思,那我们赶紧过去。”听谭建上这么说那人的风采,郑东越发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想立即见到那人了,“真是一朵奇葩,现在是经济社会,不谈钱的人可像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大熊猫,稀有物种。” “就是这样,这里尸骨案我都交待好了,我们立即找他去。” “嗯,那赶紧吧,越快越好。” “呵呵,郑总,请上车。” 二人相继上了奥迪a6轿车,由谭建上开车,直往夜色下的街道深处驶去。 在车上,谭建上接着描绘那个神人的情况。 “郑总,他以前与我说过,说南都失踪案有两个谜团,一是海岛,二是地下室,我当时还不信,今晚真实所见,不得不不信了。” “哦?!他也会破案吗?到底是个什么人呀?上过警校,还是?!……” “没有,你听我慢慢说,说起来他学历很低,只上过初中,而且还没毕业就固执地辍学了,但不是因为他学习能力差,而是太好了,认为读那些书是浪费时间,我对你这样说吧,他要是继续深造的话,北大清华都会抢着要他,他门门功课都拨尖,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名,全是第一名,是全市的第一名。” “真奇怪,怎么会这样?真是一朵奇葩。” “是啊,更奇的是他初中辍学后,既不参加工作,也不外出,把自己关了起来,吃喝拉撒睡都在一间破屋子里,大家都以为他疯了,只有他母亲认为他还比较正常,出于对他的母爱,一日三餐照顾他,对他嘘寒问暖,并且支持他修身养性,他爱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 郑东突然狐疑上了,“那他干什么?他又不工作。” “他主要是读书,整天在网上看书,这十多年来,世界名著、中国名著全看了个遍,前两年觉得没啥书可看了,竟然写起了书,你猜一下他写的什么书?” 郑东想了想,“依我看,他没生活阅历,要写应该也是写言情小说吧,或者玄幻类的,总不至于写军事小说或者侦破小说吧?” “呵呵,郑总,你猜对了,要说你们都是神人呢,一猜一个准,他就是写军事小说和侦破小说的,现在是tx军事网的签约作家,这两年一口气写了好几本军事小说,每一本书都受到军事爱好者的极度欢迎和赞美,粉丝几十万。” “乖乖,还真是军旅作家呀,他又没当过兵,怎么写呢?” “这我们就小瞧他了,这样说吧,他比警察还警察,比军官还军官,他那思想境界可以与上将媲美,把中国军事和疑难案子吃得通透,不仅把我们中国军事形势分析的透彻,而且把世界军事也分析的透彻,很多外交和战事上的问题,甚至比中央一些要员还反映的要快,像韩国部署萨德,他在三年前就预料到了。” “真是神了,看来他研究的不是文学,而是世界动态,主要精力是放在军事上,由此可见你跟他不熟,算不上朋友,对吧?” “朋友?郑总,我有自知之明,以我这思想境界在他面前就是自惭形秽的份,哪里够得上跟他成朋友啊,算是跟他能说上几句话的人,或者说相互认识罢了。” “还有多远?快到了吧?”郑东更加迫切想见到那个神人了,心里觉得像是去挖宝藏似的,“人才难得,他要真像你说的这么好的话,我一定要把他挖出来。” “呵呵,你别着急,一会就到了,他住在柴油机厂的老宿舍。” “柴油机厂?”郑东顿时敏锐过来,“谭局,这人是不是姓向?就是我们前几日到海岛上寻找过的向怀仁的儿子。” “是的,就是他,名叫向xx,在tx军事网上的笔名叫沙漠之鹰。” “哇,还真是他呀,太好了,我们赶紧去见见。” “一会就到了。” 郑东回想着胡非打手机给他命警察出海寻找向怀仁的情景,可惜胡非一直没有向他汇报沙漠之鹰的情况,不然他早就去找这个沙漠之鹰了。 谭建上把车在街市上再开了十来分钟,再说了一些沙漠之鹰的情况,郑东越来越好奇,并且向往地佩服起他这样的人来,他有种直觉,这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天才,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郑东再经过推断,像沙漠之鹰这样的人,天才的成分要多些,不然他也写不出那么多受到军事发烧友顶礼膜拜的作品,可以这样说,像他这样的人要是领兵打仗的话,肯定会屡出奇招,像众多军事家那样,用心打仗,打大仗,每一步都算的准准的,有决胜千里的气概和战略,四个字形容——运筹帷幄。 在郑东想心事时,谭建上把车从街市上开入柴油机厂的宿舍区,到一栋破败的宿舍楼停下,在谭建上的领路下,郑东同他上到宿舍楼的307房门口。 “咚咚咚!”谭建上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深怕吵着里面的人似的,一副极为敬畏的状态,郑东看他脸色有点发慌。 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拉开,一股难闻的气息立即从里窜了出来,有尿酸味,尿酸味中又夹杂着一股霉味,还有一丝臭味,就是没有人味。 郑东本能地捂下口鼻,再抬眼看下开门的人,顿时觉得像是遇到了世外高人,准确地说,这人根本就不是人,是鬼,像一个蓬头垢面的“厉鬼”,也像人们在大街上常见的那种乞丐,衣纱褴褛,一身脏乱不堪。 “建上,是你啊,怎么来了?那进来吧。” 他说话的嗓门极大,听的人震耳发溃,心胸一颤。 谭建上立即向他堆笑,“小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南都长青集团的郑总,特意带他来与你见上一面,不好意思,我唐突了,请你谅解。” “你好,你就是沙漠之鹰吧,我叫郑东,幸会。” 郑东亲切地笑着,向他伸出手,哪知他只是看了郑东的手一眼,根本没有同郑东握手的意思,随即连郑东正面也没看,就转身朝屋里走回去了。 “进来吧,站在门口说什么话。” “是,谢谢,打扰了。” “……” 谭建上尴尬地笑了一下,请郑东进门。 郑东点下头,朝屋里走去。 这是一间八十年代建的单人宿舍,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部电脑,还有一把椅子,连个卫生间都没有,三个字形容——太差了。 郑东看眼宿舍,心想他可能把屎尿都拉在这屋子里了。 “要水自己倒,想坐坐床上。” “谢谢,我们随便坐。” “打扰了!” 第115章 天才和疯子 “听谭局长说你爱好军事,是tx军事网的签约作家,今天有幸认识你,我真是高兴,在谭局的带领下,特来拜访你,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郑东借沙漠之鹰爱好军事的话题同他攀话,可沙漠之鹰只是瞟了他一眼,便落寞地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生出一副厌烦的表情,同时也挂着一丝不屑和鄙夷。 谭建上看气氛尴尬,向沙漠之鹰陪笑,“小向,这位郑总像你一样,也是一名军事爱好者,而且同你一样喜欢历史,想与你畅谈一会,希望你不会介意。” 沙漠之鹰再深邃地瞟了一眼郑东,而后低着头说话,“喜欢历史和军事的人多了,我算哪棵葱呀,抱歉,我谈不出什么来,只会瞎想。” 这话回味起来说的很重,意思不是谦虚,而是骂人,不仅骂了谭建上,把郑东也一块给骂了,一句“我算哪棵葱”已经把郑东和谭建上就一块否决了,认为他们俩不配与他谈这方面的话,还认为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 “不,小向!……”谭建上想再对沙漠之鹰表示歉意,忽被郑东拉住了。 “小向。”郑东笑笑,对沙漠之鹰的笔名做起文章,“那我就冒昧地跟谭局喊你小向,小向,我觉得你的笔名起的真好,既有文学性,又有军事性,文如其人,以此可见你的真实心地,饱含一种自谦之感,认为中看不中用,有点军事常事的人都知道,沙漠之鹰原本是作为靶枪设计的,打打靶还可以,但要像好莱坞电影中展现的那样用来枪战防身,那可就够呛了。” “……”沙漠之鹰听着郑东的说法反映了一下,继而以深邃的目光直看着郑东,意思是像叫郑东继续说下去。 郑东笑笑,继续说道:“沙漠之鹰,是于1980年由mri发布;原型枪则在1981年完成;而最终定型则是在以色列军事工业公司(imi)。在经过数以千计的射击试验之后,第一把具有完全功能的0.357口径沙漠之鹰终于面世。” “这款0.357口径沙漠之鹰后来成为收藏家和枪械爱好者疯狂追逐的对象。在1986年一年内,imi特别生产了1000把珍藏版0.357沙漠之鹰;包括100把金版、400把银版、500把铜版,均标号为0.357。每把珍藏版的0.357沙漠之鹰都由一个桃木盒包装。” 郑东像背书一样,把“沙漠之鹰”的历史背了一遍,而后再针对沙漠之鹰的传闻说事,“可惜,沙漠之鹰的手枪握把是给大手怪们设计的,普通人根本不能把它完全握住,甚至扣扳机都有点吃力。” “因此这种情况下,除了射击精度受到影响外,巨大的后坐力还可能导致手枪脱手,因此窃以为,你起这个笔名说明你想逃脱世俗的束缚,认为没人懂你,更没人掌握的了你,在茫茫人世间觉得找不到知音和同类,而且带着玩世不恭的人生态度,把自己宅了起来,不再与人们相见。” “还有,你怕见人,怕见陌生人,也怕见亲人,总之三个字怕他(她)们’不懂你’,你感到孤独,又感到迷茫,想在历史的长河中寻找知音,寻找你的红颜知己,我虽然暂且还没看过你的书,但我将来一定会拜读的,我猜想不错的话,你不相信现世中的爱情,寄希望于古代或者近代的巾帼英雄,像穆桂英、花木兰或者当代秋瑾那样的女英雄是你心中的梦幻佳人。” “还有你崇拜伟人,幻想自己也是某个历史中的伟人,想与伟人的思想同步,在这点上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最崇拜的人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你想像毛主席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沙漠之鹰被郑东的分析感到震撼,像在迷茫人世间遇到了知己,能相互吃透心思的那种知己,好比一体性的亲兄弟。 郑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讨厌现世,怀念历史,畅想未来,饱含对国家命运和人类命运的担忧,你尤其怀念近代,怀念毛主席领导全国人民干革命的时代,因为那个时代的革命人士饱含信念和信仰,为信仰而战,最后取得全国解放的重大胜利。” “对,说得好,中国共产党的胜利就是信仰的胜利!”沙漠之鹰顿时亢奋,赫然起身,大嗓门地喊道,“那我请问郑总,如今社会人们的信仰缺失,好比一团散沙,你试着想想,一旦发生战争,有多少人请战?能不能战?战不战得赢?” 郑东不语,试着想了一下,笑笑,“愿闻你的高见。” “是的,这些都成了未知数,可有几个人真正为此担忧?信念和信仰的丧失,就是我们国家面临的潜在危机,我们中国若是哪天打起仗来,不知有多少人会饿死?多少人会被乱枪打死?还有多少人会被炮弹暴毙?历史总是无情地重演,一旦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悲剧会比历史上的任何一次都要悲惨,惨不忍睹。” 沙漠之鹰说得热血激昂,深深饱含为国家和人民的命运担忧。 “我们南都紧邻东海,面对yy,是西方国家凯觑的国门,不说远的,就说最近的,萨德在韩国部署成功的话,接下来就是打开我们大海之门,进而威慑我们国家的政权和领土,陷我们中国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综上所述,西方人就是想要搞乱我们的国家,继而颠覆我们国家的政权,他们想先搞乱我们中国人民的心智,让我们中国人民认为西方什么都好,认为我们中国什么都不行,污蔑我们的政党,侮辱我们人民的智慧,现在网络上那么多喷子,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扰乱人们的视听,再者他们想以军事对抗我们国家,像二战时期那样,让中国人民民不聊生,发他们的战争财。” 沙漠之鹰一发不可收拾,继而把日本、韩国、美国和菲律宾的军事情况通通说了一个遍,再对前苏联解体的实质和今俄罗斯的现状做了具体地分析和说明。 最后,沙漠之鹰总结道,“我们国家要稳定,只有三点,第一,坚决稳定民心,增强革命信仰;第二,加强与朝鲜的政治军事合作关系,把朝鲜再变为主战场,进而促使半岛统一;第三,缩小贫富差距,这是最关键的一点,让每一个中国人都感到切实的温暖,如同一个大家庭,实现真正地和谐,亲如一家人。” “好家伙,滔滔不绝地竟然上升到国家领导人的高度了。” 郑东为之感慨,为沙漠之鹰的爱国情怀感动着,也赞赏他分析世界动态的水平到位,确实如沙漠之鹰所说,中国目前面临居多难题和种种困惑,“信仰”一词已充分说明问题,沙漠之鹰能看到这点,充分说明他关心国家命运和人民的命运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的地步。 沙漠之鹰好比“五四”青年,为国家和人民的命运充满担忧,虽然他有些方面过于激昂,但郑东对他的爱国情怀却深深地饱含尊敬。 “小向,我想问下,你如果去当兵的话,想当什么兵呢?”郑东想把沙漠之鹰的思想情怀拉回到现实中,“像你这么热血激昂的人,我想应该去当炮兵。” “……,哼,过奖了。”沙漠之鹰立马对郑东嗤之以鼻,好像以他的才华不是兵,而是将,是当统帅的那种人,“我只想写些稿子赚碗饭吃,只要饿不死就好了,过一天算一天,兴许明天早上我就不再醒来了,再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啧,这真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一面是对国家和人民饱含深深地热情和热爱,另一面却是对国家和人民的现状生着厌恶,总之一点,不满现状。 一时间又静场了,气氛又陷入尴尬中。 谭建上适时地打圆场,转变话题。 “对了,小向,刚才我们警方在馨香楼茶馆里发现了一间地下室,发现地下室里有二十多具尸骨,等分析报告出来后,我再打电话告诉你,希望那些尸骨里没有你的父亲,你父亲他一定还平安地活在这个世上。” “哼哼,那是你当局长的事,与我何干?”沙漠之鹰突然冷漠的令人可怕,“我父亲那个人呀,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也不该来。” 这叫什么话?可沙漠之鹰就是这个心地,他与父亲向怀仁一直不合,在他读小学时就同父亲对抗,非常反对父亲的所作所为,而且骂过他是共产党中的败类,说过生为他的儿子感到可耻的话,久而久之,父子矛盾极为严重,见面横眉竖眼,比仇人还仇人,相间眼红,就差拨刀相向了。 “看来父子就是上辈子的仇人,你tmd的臭小子是寻我的仇来了。” 最后,向怀仁总结了这么一句话,再也没疼过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了。 第116章 一条“险恶”的毒计 沙漠之鹰冷漠无情的态度,使得郑东和谭建上二人一时无言以对,气氛一时很是压抑,最后还是谭建上会打圆场,顺着沙漠之鹰的话题同他说话。 谭建上说:“小向,你是军事小说作家,善于排兵布阵,我们想问下你,要想活抓肖尧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在肖尧逍遥法外,我们警方通缉他几个月了,也未能把他逮捕归案,真是伤透了脑筋,搞得我们警方很被动,焦头烂额。” “肖尧那个人呐,重情,是心里被伤的太深了,谁也不再相信。”听沙漠之鹰这语气,像是和肖尧很熟悉似的,“肖尧原名叫肖鸣生,与我同岁,算起来今年是32岁,我们俩从小在这柴油机厂院子里长大,现在他母亲就住在我这隔壁的单元房里,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因为漂亮,毁了他们一家人,肖父跳楼自杀,肖母另嫁他人,这一切都是我那个畜生父亲从中捣得鬼,我那父亲贪婪他母亲的美色,迫使他父亲做假账,再逼迫他自杀,所以说我父亲不是人,怎么死都死有余辜,由此可想而知,我父亲的死与肖尧有极大关系,他算是对我父亲报仇血恨,但我一点都不恨他,反而认为他是一个英雄,为民除害。” 沙漠之鹰的话使得郑东心里一颤,郑东猜想肖家和向家的恩怨情仇真不简单,里面暗藏着私心、金钱和美色,现在一句话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想来真实的情况可以写一本厚厚的小说。 沙漠之鹰深邃的目光看眼郑东和谭建上,继续讲述。 “肖尧的学习成绩很好,与我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我们俩从小要好,他比我大两个月,我从小就叫他肖哥,肖哥为人仗义,帮我打过不少架,还有我从小体弱多病,14岁以前是个病秧子,肖哥经常喂我吃药,扶我上学,因此时至今日,我依然很怀念那段日子,所以肖哥为了报我们向家之仇,我一点也不想你们警察抓到他,我佩服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真英雄。” 谭建上和郑东相视一眼,二人为沙漠之鹰对肖尧的感怀而感怀一下,但肖尧已经犯案,而且犯的是大案要案,是警方必须抓获的a级通缉犯,因此谭建上不顾沙漠之鹰与肖尧的个人感情,再次请他帮警方出谋划策,帮警方想个抓捕肖尧的可行性的行动方案。 接着,谭建上劝慰的口气向沙漠之鹰说:“小向,我知道你们俩的感情很好,但人是会变的,这几年你把自己宅了起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哪些事,肖尧已经变化太大了,不仅对某些官员敲诈勒索,而且故意杀人,手段极为毒辣,你说他有情有义,可他恶毒地把自己的老婆都囚禁了六年,你说这样的人,还是真英雄吗?既然他有情有义,怎么还对自己心爱的妻子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呢?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好办法的话,我希望你帮助警方尽快抓捕他。” “你也是警察吧?”沙漠之鹰没有回答谭建上的问题,而是责问的语气问郑东,“你不用回答,从你的气质我就可以断定,你是一个高级警察,或者可以说是个高级军警,曾经受过特殊的训练,我没猜错的话,你经历过特训,现在是国家隐蔽战线上的人,从你的气质上看,想必是隐蔽战线领导层的人。” “嘿,眼睛还真毒,一眼就把人看穿了。” 谭建上和郑东大吃一惊,二人不由对沙漠之鹰的准确判断而惊颤了一下,他还真是奇了,真是个天才呀?!能把人看得如此通透的人肯定具有非凡的知识和精明的头脑,这沙漠之鹰的眼睛也真是太牛叉了点,简直是真神了。 到了这会,郑东不得不相信谭建上所说的这个神人了,于是对他更加有了浓厚的兴趣,当然沙漠之鹰即使看出他的身份来了,郑东也不能当面向他承认,因为沙漠之鹰这人实在是太复杂了,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把他的身份给暴露了。 “你放心吧,我就是个宅人,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危害,我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沙漠之鹰又像是看穿了郑东的心思,他的眼睛真是尖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怪不得谭建上说他是个神人,他简直神乎其神。 呵呵,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并不是那么玄,他只要稍微动点脑筋分析,就可分析出郑东的身份,谭建上把郑东带来就可说明问题,他能把郑东看出是隐蔽战线上的人,只要推敲一下郑东现在是长青集团总裁的身份就可想而知,再通过郑东担任总裁的身份继续判断,即可判断出郑东是隐蔽战线领导层的人。 沙漠之鹰是个心思缜密的军事作家,即使不看他的书,通过他刚才的分析也可想而知他的功底有多深厚了,怪不得他有几十万军事爱好者的粉丝,他完全有这个分量,有让人顶礼膜拜的实力和本钱。 “这人真是太精了,若是在战乱时期,肯定是个将军的料。”郑东对沙漠之鹰不由产生佩服的心情,不由为他的分析点赞,“小向,我想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同肖尧是发小是真,为匡扶正义的心情也是真,抛开你们的个人感情,那你在正义方面有何良策?我和谭局对此非常期待。” 沙漠之鹰又深邃的目光看了郑东一会,想过一下说道,“谢谢您的抬举,那我就说两点意见,第一,引蛇出洞;第二,组织抓捕。” “引蛇出洞?”谭建上和郑东不由惊讶地对视一眼,接下来想听听沙漠之鹰进一步地阐述,“请你明示,怎么个引蛇出洞法?” 沙漠之鹰诡笑一个,笑得极为渗人,像个军师似的运筹帷幄,“我刚才说了,肖尧重情重义,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永远难以改变,他能把妻子囚禁六年,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爱自己的妻子,由此我不用再说了,是个傻瓜都知道怎么做。” “你是说钓他?拿他的老婆钓。”谭建上马上反应了过来,惊呼沙漠之鹰的好策略,“可怎么钓?你有具体方案吗?” 沙漠之鹰鄙夷一笑,对谭建上的智慧汗颜,“老谭,你真不应该当这个公安局长,你是个老好人,应该去当外交官。” “妈的,你小子讽刺我。”沙漠之鹰的这句话把谭建上的心里伤了一下,但谭建上没恼,反而赔笑,“小向,你说得对,我头脑愚笨,还请你明示。” “哎!……”沙漠之鹰叹息,不想再对谭建上费口舌了。 郑东向谭建上点点头,意思是明白沙漠之鹰的深意了。 接着,郑东向沙漠之鹰干笑一下,“计策是好,可未免太卑鄙了点。” “草,兵不厌诈,有什么卑鄙不卑鄙?你们和肖尧是敌对关系,难道还要仁慈地笑呵呵地去抓他吗?前不久我看了美国好莱坞一部电影,叫《狂蟒之灾》,电影中的那老小子连大蟒蛇都敢去钓,你们还怕钓不到一个肖尧吗?” “哇,你真是个奇葩的战略家呀,这想法也太牛叉了。”郑东为沙漠之鹰的见解惊叹和赞赏,像是突然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兵神”。 郑东心想,像沙漠之鹰这样优秀的人才一定要出世,于是暗暗决定接下来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从这斗室里弄出去,让他为国家的统战工作做出应有的贡献。 沙漠之鹰打量郑东和谭建上一会,继续诡笑地补充一句,“他在乎谁,就拿谁钓他,我再说下去的话,就真的对不起我这个肖哥了。” “谢谢你,我们明白了。”郑东心领神会,同谭建上起身告辞,“你叫沙漠之鹰是吧,我记住你了。” “呵呵,我也是。”沙漠之鹰陪笑一下,起身送客。 郑东试着向沙漠之鹰伸出手,“再见!” “呵呵。”沙漠之鹰看眼郑东的手,大方地同他握下,而后会心地笑笑,继而送郑东和谭建上出门,到门口时向郑东摇摇手,“郑总,走好!” “回见!”郑东对沙漠之鹰再会意地点了下头。 沙漠之鹰又会心地笑下,目送郑东和谭建上下楼而去。 第117章 大闹派出所 从沙漠之鹰家出来已是午夜时分了,郑东突然徒生一种想喝酒的冲动,便邀谭建上开车找家能喝酒的酒家,“建上同志,我想大醉一场。” “呵呵,郑东同志,我也是。”谭建上领会郑东激动的心思,他想郑东一定是为见到沙漠之鹰那样高人而感动了,“郑处,这人真不错吧?我没吹吧?” “嗯,是个人才,人才难得,我们国家不能让他这样的人才埋没了,一定要让他出世。”上车后,郑东再从奥迪a6轿车的车窗向沙漠之鹰的住楼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向上了驾驶座的谭建上继续说道,“开车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畅谈一下。” “行,那我们去格力登酒店,这个点只有那地方最热闹了。” “好吧,就去格力登。”郑东知道格力登酒店,之前已经去过多次,知道那是张纯的产业,“这个格力登现在是张纯的老婆罗桂英主管了吧?” “是的,媳妇熬成婆,张纯已把格力登产业全权转让给她了。”谭建上说着话,把奥迪a6开往柴油机厂大门,“郑处,我怀疑张纯转让产权有极大问题,兴许藏有更大的阴谋,那老小子老谋深算,绝不是对她老婆真正地好。” “看看再说,青纯置地的水很深,先盯着就是了。” “是,这我明白,一直派人盯着的。” “这就好,先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再蹦跶几天。” “是,明白。” 大约十分钟后,谭建上把车开到格力登酒店,一路上郑东也没再说什么话,脑子里全是刚才见面的那个沙漠之鹰,二人进去格力登酒店雅座坐下来后,郑东的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沙漠之鹰的身影。 “谭局,你与这个沙漠之鹰是怎么认识的?看年纪,他跟我相仿,可比你小至少十来岁,怎么会遇上了?是因为看过他写的小说接触上的吗?” “不是,这事说来话长。”谭建上边给郑东倒茶边说,“我同他认识也快十年了吧,那时我是柴油机厂那片的派出所所长,有个晚上110警察抓了一伙嫖娼的,里面正好有他,他那个时候还没这么宅,偶尔也会出来走动走动。” “哦?!你的意思是说他宁可嫖娼,也不恋爱是吗?”郑东又对沙漠之鹰来了兴趣,“这么说来,他真是个玩世不恭的人?” “是的,确实如此。”谭建上笑笑,把自己的茶杯倒了半杯茶,“后来听110警察对我说,在抓到这小子时,他极为配合,满脸堆笑地双手向警察奉上,还说快点拷吧,我还正想去你们派出所住几天呢,管吃管喝,正好去消遣一下。” “哈哈,有点意思,那最后怎么处罚他的?”郑东不禁发笑。 “罚款3000块了事,第二天就放了他。”谭建上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罚款是他老娘第二天来交的,可这小子后来天天来我们派出所闹,还要我们派出所退钱,并说了一大堆歪理邪说,搞得派出所的干警无言以对,你听听他怎么说,他说国家禁止嫖娼很不人道,违背人伦,还说我们中国的这条法律连封建社会的制度都不如,说这是人的生理需要,违哪门子法了?!” 这时服务员敲门,端菜进来,谭建上暂时把话题止住。 等服务员出去后,谭建上继续向郑东说道,“这小子说在封建社会皇帝还逛窑子呢,老百姓娶不起老婆不嫖娼怎么办?是个男人都有生理需要,他还说窑子是个好地方,古时是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的好去处,还说什么,世界上除了中国,还有哪个国家是禁嫖的?在中国香港和澳门的妓女就是正当拿执照经营的,只要按期体检,为什么偏偏在我们中国大陆就设置这没人性的法律啊?tmd,这叫什么法律?我不管,你们必须给我退钱,必须给我把全部的钱都退回来。” “后来,我们派出所的干警跟他解释不清,多次把他赶了出去,可他不依不饶,在大门口依然对我们派出所的干警叫骂不止,我知情后,命人把他请到我的办公室,耐心地向他阐明中国法律的深度问题,同他整整辩论了一个下午,但直到下班时也没争辩个输赢,后来我也没辙了,就把他请到一家酒馆喝酒,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与他促膝谈心。” “我好不容易把他劝走后,从此时不时地去那宿舍里看他,一来二去就成了现在的关系,朋友不像朋友,熟人不像熟人,就算是认识很久的一个故交吧。” 在谭建上讲述他与沙漠之鹰的过往时,郑东只是淡然地笑着,一直没有打断他说话,待他说得差不多了,他才向谭建上问道,“谭局,你说像他这样的人可能出世吗?我看他还是有做点事的愿望。” “是的,这我也看的出来,但他志向远大,一般的工作根本看不上,即使我这个公安局长让给他,他也未必肯做,他想做的是那种运筹帷幄的一把手工作,是带兵打仗的那种高级军官,你是还没看过他写的军事小说,这小子写的都是可以同中央领导人直接对话的那种情节,把自己当成了军委某位上将或者是总参的哪个大军师,他是一个典型的鹰派人物,主战,你从他的笔名就可以看出来,我问过他这笔名的意思,他说中国要实现真正地和平,就是要主战,像mlj那样以战争获取和平,最后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好家伙,还真有一套呀!真敢想。”郑东不由自主地赞赏一句,但不一会后忽然表情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说起来,我们现在是个中庸国家,他那一套目前来说并不合适,但不违背他可以出世,我暂且有一个不太成熟的设想,想把他的情况报告gaw,看看组织上能不能安排他一个合适的职位,我想只要顺着把他往正路上特训一下的话,他定是我们中国国宝级的大才,虽然我们不主战,但防御是极为必要的嘛。” “嗯,是啊,你就是这样走出来的,如今你可上达天听,他能不能出世,会不会出世就只有靠你了。”谭建上赞赏郑东为沙漠之鹰出世的想法,并为沙漠之鹰的前途充满期待,“郑处,希望你能给他梳理出一条渠道,这样的人才不加以重用的话,那就说明我们国家在选才方面渎职了。” 郑东沉重地点下头,“主要是发现的太晚,不过也好,现在终于发现了。” “嗯,是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算这十多年他养心聚锐好了。”谭建上欣然一笑,还要说话时,两个服务员又端着酒菜进来了。 一个女服务员打开一瓶五粮液,给谭建上倒酒,谭建上立即捂住杯子,不满地看女服务员一眼,说:“这是我们郑老板,请先给他倒酒。” “对不起,抱歉。”女服务员愣了一下,立即浮上笑脸,拿着酒瓶向郑东斟酒,“郑老板,失敬了,请您多多包涵。” “客气,谢谢。”郑东内敛地笑笑,心里为谭建上多此一举懊恼一下。 谭建上堆着笑,暗怨女服务员没点眼力劲,搞得一时气氛尴尬,待服务员出去后向郑东赔罪,“郑总,是我多事了。” “……”,郑东内敛地笑笑,端起酒杯向谭建上示意,“来吧,我们干。” “干,郑处请。”谭建上羞愧地端起酒杯,赶紧起身同郑东的酒杯碰下。 二人喝过一杯酒后,谭建上立即拿起酒瓶向郑东倒酒,“郑处,这酒有点烈哟,我不胜酒力,您请多喝几杯。” “我们边吃边喝,我的酒力也不好,就是兴致好。”郑东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嚼着,“谭局,谢谢你今晚介绍我认识了一位高人。” “呵呵,你们都是高人,我只是陪衬,算是长见识了。”谭建上拍下郑东的马屁,“今生能与你们这些高人认识,我算是今生无悔了呀。” “呵呵,马屁拍的不错,但我很喜欢。”郑东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转变话题,“对了,谭局,我们接下来谈下馨香楼的尸骨案,你想周宾为什么会把人杀害在茶楼地下室呢?他又不及时把尸骨转移出去,初步看,那些人不是同一时间杀害的,每一具尸骨之间应该相距一些时间。” “这个?!我想他那茶可能有些问题。”谭建上挠着头皮想了想,“经查,周宾是来我们南都敲诈勒索有关官员的,兴许某些人也掌握了周宾的什么犯罪证据,致使周宾借请他们喝茶之际,在茶水里暗暗做了手脚,而后把人扔到地下室,一扔了事。” “嗯,好好查查这些尸骨的主人,顺藤摸瓜查出案情的真相。”郑东认可谭建上地分析,接着交待他进一步地工作,“你们要仔细调查周宾在南都的社会关系,把曾与他交往过的人都仔细地查一遍,先从这几年报的失踪人口查起。” “是,我明天一上班就召开紧急会议,马上成立专案组。” “好,辛苦你们了。”郑东再次端起酒杯,向谭建上示意一下。 但没等谭建上端起酒杯做碰杯状,郑东便仰脖把酒干了,谭建上干笑一下,只好半举起酒杯,也仰脖把酒干了。 第118章 周书记火了 酒过三巡,郑东和谭建上都产生了一些醉意,话题也逐渐打了开来,二人接着聊了许多家事,直到午夜三点后,他们才尽兴地从格力登酒店离去。 由于喝了许多酒,谭建上临时请了代驾,先把郑东送回长青集团,而后才把自己送回公安局的家属院,老婆埋怨他喝酒太多,数落他好一阵子,说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哪还像个公安局长?倒像个做生意的大老板了。 谭建上一笑置之,到卫生间里去简单洗刷了一下就扑上了大床,一夜深睡,鼾声如雷,第二天早八点醒来时头晕脑胀,想起茶楼尸骨案,立即翻身起床。 到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后,谭建上立即打电话把办公室主任马子云叫了过来,叫他立马通知全体公安干警9点钟准时到大型会议室参加紧急会议。 马子云是名年约三十的漂亮女警,英姿飒爽,相貌秀丽,是南都公安局的警花,也是南都公安局出名的笔杆子,在法制日报和省公安报刊上发表文章上百篇。 茶楼尸骨案已经炸开了锅,消息不胫而走,不仅每个公安干警都知道了这起茶楼尸骨案,甚至整个南都人全都知道了,顿时成了人们热议的话题。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谭建上不敢怠慢,赶紧抓起话筒接听,电话是新上任的市政法委书记周立安打来的,刚开口就以质问的口吻问他,“谭局长,你是怎么回事?全市人民都知道了,我这个市政法委书记竟然还蒙在鼓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政法委书记?刚才刘书记把我叫去她的办公室,我才知道发生了这起茶楼尸骨案。” “对不起,周书记,是我向您汇报迟了,考虑昨晚您已休息,所以没敢打扰,我这刚想给您打电话汇报。”谭建上叫苦不迭,马上向周立安道歉,“对不起了,周书记,我马上召开专案会议,把案情理清楚,然后再向您做详细汇报。” “会议几点钟开?我马上过来。” “9点,我去接您。” “不用!” 那头的周立安话毕立即挂了电话,谭建上望着话筒好一阵,而后苦笑着把话筒扣上,其实不是他不知道要第一时间向主管领导和市委领导汇报,他是考虑等案情明了了再做汇报的事,还有也是由于他心不在焉,对现在这个公安局长的职务了无兴趣,所以才会发生这档子事,也怪不得周立安大清早就劈头盖脑地对他一顿责骂了。 茶楼尸骨案专案会议九点钟准时在市公安局大楼五楼大型会议室召开,身穿各级警衔制服的公安干警陆续来到大型会议室坐下,谭建上和刘启云等公安局正副局长及政委等五人同周立安坐在会议室上堂。 周立安是市政法委书记,坐在会议室上堂正中间的位置上。 还没等政委开始主持会议,周立安就猛然地砸了一锤桌子,吓得旁边的谭建上和刘启云突然一愣,下面的干警也立马紧张和严肃起来,谁也不敢再嘀咕。 “同志们,我们身为公安干警,政法干部,号称人民公安,可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对得起人民公安这个称号吗?对得起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吗?对得起我们南都上百万人民吗?”周立安一点情面都不给公安干警们留,开头就来了一阵责问,“近几个月来,我们南都真是多事之秋,全国a级通缉犯肖尧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我们警方绳之以法,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羞耻?你们的脸上还有光吗?” 谭建上等局领导汗颜失色,公安干警们全都羞愧不已,简直被周立安骂得狗血淋头,虽然有人心里对周立安的批评有意见,但也只敢保留,不敢说一句话。 “我看你们都坐不住了吧?你们不要怪我说了重话,我如果再不向大家敲敲警钟,老百姓就真的要骂娘了,就要责问我们是干什么吃的了。”周立安说到这,顿了一下,以沉重的目光扫视一眼下面坐着的公安干警们,然后继续大嗓门地向大家喊道,“还有,昨晚发现的茶楼尸骨案,我身为市政法委书记,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市委刘书记获悉案情后非常生气,对我下了明确指示,命令我们南都公安干警在15天内必须破获这起茶楼尸骨案,一天也不许耽搁!……” “同志们,不是我周立安嗓门粗,脾气大,这可是一起触目惊心的杀人案呀,是犯罪分子公然向我们人民公安挑衅,是我们南都建市十一年来最恶劣的杀人案件,也是我们华南省自解放以来最残忍的杀人案件,此案现在已经上报省委省政府,同时也上报到了党中央和国务院,我们南都市在一夜之间就成了全国知名的焦点城市,现在电视、报纸、网络全是这起尸骨案的报道,上了新闻头条,你们说说,我们还能坐的住吗?我们都已经快被逼上梁山了,知道吗?!” “同志们,我周立安现在是完全坐不住了,如坐针毡。”说到这,周立安又猛然地敲下桌子,又吓得谭建上和几个局领导心头一愣,“我相信,在座的都是优秀的公安干警,杰出的侦破能手,下面我决定,从今天起立即成立茶楼尸骨案专案组,由我担任组长,谭建上同志、刘启云同志担任副组长,组员由刑警大队和各派出所的警员组成,具体分工,我们马上召开研究会议,全体公安干警从今日起必须紧紧围绕这起茶楼尸骨案行动起来,任何人也不许有丝毫懈怠。” 呵呵,真是一言堂,周立安竟然没有同公安局的任何领导商量就做出了决定,可谓打了公安局领导一记响亮又清脆的耳光,谭建上和几位局领导心里都浑然不是滋味,面带不堪苦笑的笑容。 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真实写照,谁也不敢对周立安公开叫板,再说了这起茶楼尸骨案影响也实在是太大了,也怪不得周立安会发这么大的火。 接下来,在周立安的主持下,全体公安干警展开激烈的讨论。 说起来,周立安发火的原因有二,一是大清早被刘芳书记请去问话,受了刘芳书记的严厉批评;二是因为谭建上和其余的几位局领导都没有及时向他汇报,所以他不请自来赶来参加会议,把所有公安干警全骂了个遍,算是泄他一肚子火。 这种场面可不是电视上常演的那类罪案电视剧,这是当今某些政法干部心地的真实写照,发起火来了,他们天王老子也不认。 一句话,“草,真是太气人了。” 茶楼尸骨案也在长青集团传得沸沸扬扬,郑东到食堂去吃早餐时,听到了许多人对这起案子议论纷纷,像太多老百姓议论事件那样,猜想的离谱,以讹传讹,说什么的都有。 吃过早餐,郑东先到各车间去转了转,而后到办公大楼各办公室与各主管打了下照面,见大家按部就班,便回到总裁办公室泡茶和开电脑,而后拿起电话机打刘芳的电话,想就茶楼尸骨案和谭建上拜托他的事与刘芳做一次长谈。 “刘书记,您好,我是郑东。”郑东把电话打到刘芳的市委书记办公室,在电话里恭敬地称呼她刘书记,因为他们私下才会姐弟相称,现在像是公事公办。 “你好,请你稍等一下。”这时刘芳正和两位市委领导谈话,听着是郑东的声音,立即把两位市委领导打发离开,“李书记,严市长,我们就先谈到这里。” 李书记和严市长会意一笑,告辞刘芳,出门离去。 “说吧,什么事?”看李书记和严市长走远了,刘芳才说话。 “刘书记,我想见你,马上。” “好吧,说个地点。” “馨香楼对面。” “哦,知道了。” “我等你!” “嗯!” 第119章 时尚的女书记 郑东跟市委书记刘芳打电话约见面的情形搞得像地下情人约会似的,若是让外人看来定会哗然一片、唏嘘不已,可这就是他们姐弟情深肝胆相照的真实表现,若是往男女那些风流韵事去想的话,那就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接完郑东的电话,刘芳回了趟住处,然后命秘书和司机带她去馨香楼对面的帝豪足浴城,从帝豪足浴城的二楼窗口可见对面馨香楼的情景。 由于馨香楼茶馆昨晚突发尸骨案,这时已被警察全面封锁,连门口举目围观的人们也被赶出了警戒线以外,但人们极为好奇,议论纷纷,久久没有散去。 刘芳经过一番打扮,穿戴像是一个时尚的少妇,而且面上戴了一副篮框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位坐台小姐,或者是哪家风尘场所的老板娘,她从轿车后座下车后,目不斜视地直入帝豪足浴城,其司机和秘书会意,马上开车离开。 按照与郑东的约定,刘芳在一个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郑东开好的包间,刚进房门,刘芳便打发服务员离开,对她叮嘱了一句。 “不经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好的,您就放心吧。” 服务员谦卑地笑笑,退了出去,随手拉上房门。 见时尚的刘芳进来,正在泡脚的郑东顿时傻了眼,愣了好一会。 “喂,姐,你不用搞得这么夸张吧?” “哼哼,把你也震傻了吧。”刘芳乐得发笑,摘下墨镜,来到郑东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怎么样?姐还算当年那般漂亮吧?工作太忙,一直也没机会出来展示一下,哈哈,借这个机会回想一下当年。” “啧,我真是醉了,姐当然美,可你这个打扮哪还像是一个市委书记呀?”郑东哭笑不得,不禁摇头,“我真是对你服了,竟然打扮成这个样子,亏你想的出,这种形象出去,哪个男人不被迷死呀?” “哈哈,有这么好吗?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迷不迷的,你回去再回味。”刘芳再乐笑了一个,接着夸奖郑东,说:“东东老弟,你还真行呀,这么隐秘的尸骨案也被你发现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很好奇,特别想听听。” “哎,这事说来也真怪了,有点玄,我去过那茶楼两次,第一次是跟严关西那老头去的,那次去时就觉得有点不得劲,后来又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叫我赶快离开,昨晚我跟谭建上是第二次去,感觉还是一样,觉得心里堵得慌,胸口发闷,因此我联想到肖尧把吴蔼婷囚禁在地下室六年的情景,因此便也怀疑那间茶楼兴许也有地下室,结果不出所料,竟然就发现了这起触目惊心的尸骨案。” “哦,原来是这样呀,你还真会分析,好样的。”刘芳赞赏郑东的敏锐,向郑东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厉害,不愧是我们隐秘战线上的精英,我们就是要时刻这么警惕,这样看来那些犯罪分子时刻都在盯着我们,你说你第一次去那茶楼时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兴许那个时候就有人想要害你性命了。” “是的,你说得对,我后来也分析过,确有这个可能。”郑东承认刘芳分析透彻,接下来他把谭建上拜托的事向刘芳说出,“刘书记,今天我请你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是谭建上同志不想再当市公安局长了,说想去宜春县当个县委书记;第二,我在谭建上同志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奇人,……” “等等,我们先说第一件事,这个谭建上还真是不简单呀,他这是对你要挟,他知道你的身份和你我的关系,所以他借此来要挟你,真是太目无法纪了。” 刘芳顿生反感,不过她说的似乎不是没有道理,深入分析的话,谭建上找郑东还确实是这层意思,其实郑东也知道谭建上的用心,只是一直没点破他而已。 “不是,我们不要想的太多了,我看谭建上同志竟然不顾市委常委的身份,甘愿去下面的县里锻炼一下,那我们就让他去好了,而且他也对我说了,他也确实是想去为宜春人民干点实事,不想再当这个公安局长受人左右。”郑东劝说刘芳,希望她能以大局为重,“姐,我也分析过了,这个谭建上同志确实不太适合公安局长的职务,我看那个刘启云倒比较适合,很会蹦跶,听说周立安刚来南都不久,他就跑去把周立安的那条大腿给抱上了,现在私下好的称兄道弟。” “嗯,你说的对,与其让人占着茅坑不拉稀,还不如换上他人来蹲厕,现在南都公安系统乱成一窝粥,他这个公安局的正局长完全把控不了,说话没有一点分量,也真是笑话,大部分公安干警都是刘启云的人,私下里拉帮结派。”刘芳说起谭建上很是恼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哎,也好,那就按你的意思,让刘启云跳出来蹦跶几天,看周立安怎么收拾他,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嗯,谢谢刘书记支持,我们这个周书记来到南都主管政法工作,我也放心多了。”郑东会心地一笑,赞赏刘芳的英明决策,“周书记是全省闻名遐迩的打黑英雄,南都治安搞不搞得好,就得看他还会不会像在衡州那会那样了,我寄殷切的希望于他,希望他的重锤快点砸响,早日还南都人民一个太平。” “是啊,周书记是我向省委特意要求请调来的,他那招黑白通吃的主意,定会把南都政法工作抓好的,他是个炮筒子脾气,为人刚正不阿,在政法线上没有几个人不怕他的,我们就放心吧,协助他把工作做好,再共同把qh组织的情况彻底查清,早日向gaw领导做出完美地交待。” “是,这是必须的。”郑东沉重地点下头,接着习惯性地内敛笑,“呵呵,外人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周书记是个刚正不阿的领导干部,他表面上像欧正春那样吃拿卡要,极为善于蒙蔽腐败官员和黑商人士,等案子基本查清了,突然来个一锅端,手法确实高超,干脆利落,不禁使我佩服至极,哈哈,流氓就得流氓来治,他这算是老流氓了吧?” “不许瞎说!”刘芳杏眼圆睁,瞪了郑东一下,“好了,我们不再谈周书记了,你说谭建上同志给你介绍了一个奇人,说说,什么情况?” “确实是个奇人,你听我慢慢说,保证你也会像我昨晚见到他那会一样惊奇。”郑东把脚从木盆里抬出,再拿毛巾擦了擦脚,接着把沙漠之鹰的情况向刘芳阐述了一遍,“怎么样?他算是个奇人吧?” “嗯,确实是朵奇葩,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刘芳听后也很惊颤沙漠之鹰的才学,像之前郑东还没见到沙漠之鹰时那样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极感兴趣,“这样吧,你先写份报告给傅部长,把这个沙漠之鹰的情况向傅部长做出详细说明。” “是,我明白,我还正有这个意思。” “那好,事不宜迟,这事得快点行动。”刘芳突然产生一丝担心,他似乎想的很透,很深远,感叹一下,说:“这个人太精了,不仅心思缜密,而且能掐会算,因此我们必须把他尽快整出来,不然我担心他哪一日精神犯毛病,把你的身份抖露出来就后果惨了,这事说起来要怪就得怪谭建上,他更是猴精,不仅他个人要挟你,还借他人一起要挟你,真是太过分了,哼,想下去捞钱,没这么容易,我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宜春人民也不会放过他。” “没事,我们就先装傻吧,等案情查清了,再处罚他也不迟。” “哼,没这么容易,有他好果子吃,这是必须的,党性原则。” “……,好吧。”郑东苦涩一笑,不再言语,他知道刘芳自有对付谭建上的方法,就看谭建上将来该怎么倒霉了,像刘芳说的这样,他肯定会有好果子吃。 其实谭建上想去宜春当县委书记只是一个幌子,他的目的是想到宜春县去大捞一笔,因为宜春是华南省新定的重点扶贫县,每年的扶贫款有好几个亿。 “哎!”郑东明白过来,暂且除了无语,也只能无语了。 第120章 爆炸性的大新闻 接下来,郑东把帝王大厦那个天台赌场的事向刘芳书记做了详细汇报,再把自己参赌的设想也向她和盘托出,刘芳沉思了好一会,只对郑东谈了几条中肯的意见,但让郑东立即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顿时感觉如雾霾天气见到了天上的红太阳,心旷神怡,有种如沐春风沁入心扉的舒畅感。 “姐,真高,厉害,牛,我算是彻底服你了,那我就这样干。”郑东不由发笑,赞美刘芳的高明之举,“还是姐你行,我真是糊涂,怎么就总是想着赢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嘛,这样说来,我就不用再请示傅部长了,当段日子混混。” “好是好,但你要时刻注意安全,保持警惕,我会命周书记派人暗中保护你。”虽然刘芳对郑东提的意见很好,但她有些担心郑东的生命安全,毕竟南都的黑势力太猖狂了,“这里的水很深,你要真混进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抓几个小喽啰也不是个事,要的是把大鱼全给钓出来。” “是,你放心吧,我记住了。”郑东再感激地对刘芳笑笑,“谢谢书记。” “你还是叫我姐吧,我听着舒坦。”刘芳幸福地对郑东甜笑一下,顿时像换了一个人,宛如一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又如一个美丽贵妇风情万种,眼睛里含情脉脉,面带羞涩,“郑东,我经常回想起当年一起特训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们虽然辛苦,但我心里很甜,这一晃快十年了,真是岁月不饶人,我已经是个人老珠黄的女人了,可幸的是还会在南都再次遇见你。” “……”,郑东窘红下脸,赶忙躲避刘芳火辣辣的目光,他现在已经明白刘芳为什么会打扮成时尚女性的模样来同他见面了,原来她是带着这种心思来的。 “姐,我,我们走吧,谢谢你。”郑东担心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情形下发展,忐忑的心情,赶紧穿上鞋袜,准备离去,可他刚起身就被刘芳拉着坐了回去。 “走什么?怕我吃了你呀?”刘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郑东说,“我们是战友,是经过血与火的洗礼,瞧你想哪里去了?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咱们在坐会,好好聊聊,你说说,你这段日子都干些啥了?” “嘿,我能干啥呀?就是在长青集团坐班。”郑东藏着明白装糊涂,明白刘芳是问他与吴蔼琴的感情问题,“你不知道,现在长青集团有多忙,订单特别多,工人们每天加班加点的赶货,我一刻也不敢懈怠。” “谁问你这些了,她还好吗?”刘芳有点心急,直截了当地向郑东问话,“不要回避,有什么说什么,几十岁的大男人了,不好意思开口呀?” 郑东苦涩地笑笑,心想不能再装傻了,只好硬着头皮应对。 不过,郑东话说得很幽默,他说:“姐,我们这辈子是有缘无分啊,你是市委书记,代表党,我只是一个给人打工的,代表工薪阶层,我们两者根本不搭界呢,谢谢领导对我个人感情地关心,她还好,将来组织允许的话,我一定要娶她,她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爱到了骨髓里,一辈子也改不了。” “我真是羡慕她,你也是贱,贱到家了,猪。” 刘芳徒生醋意,她虽然是南都市委书记,可她还是一个女人,是个一样需要七情六欲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伟岸身躯靠一靠,由于她一直默默地爱着郑东,时至38岁的高龄了也还依然未婚,一直没有接受其他男人的爱,更不答应与其他男人结婚,组织上给她介绍过许多对象,但她都视而不见,这使得华南政界对她个人感情和婚姻的心思有了些许猜疑和议论,把她当成一种稀有动物,觉得她非常费解,捉摸不透,谁存想她心里原来是藏着郑东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像刘芳这种对男人深爱的感情太难能可贵了,她也真是理得清,用她一句口头禅是“宁缺毋滥,绝不苟且偷生”,对待爱情她也是这样,爱就是爱,不爱的话绝不凑合,要说他(她)们的感情那是另一段历史,在此只言片语根本说不清,只能暂且以“革命感情”四个字来简短地说道一下了。 见刘芳笑骂自己,郑东只好又是内敛地笑笑,“是啊,我从小就是个贱骨头,一条道走到黑,请你谅解,我受不起,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好好地报答你。” “好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们不说了。”刘芳顿生伤感,一行眼泪不禁流下脸额,出言驱赶郑东,“走吧,你先走,我再坐会。” “是,姐,那我有事再打你电话,再见。” 刘芳瞪眼一下郑东,漠然别过脸去,不在理他。 郑东摇头苦笑一下,拔腿向足浴室的房门走去,而后拉开房门一闪身走了。 看着郑东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刘芳突然有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也真是她想的多了,竟然换了这身时尚的装束来与郑东见面,她本以为郑东会同他发生一点暧昧的事,哪存想郑东还是十年前那个死脑筋,依然“咬”着吴蔼琴那个女人不放。 “哎,气死我了,那个女人就那么好吗?你们真是一对贱骨头。”刘芳心里痛骂吴蔼琴和郑东一声,也同时骂了自己一句,“我也真是贱,我们全贱到家了。” 其实,刘芳对吴蔼琴与周主任和欧正春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很清楚,她从骨子里看不起吴蔼琴,可自己心爱的男人郑东却偏偏对吴蔼琴爱得至深,这叫她有种没有地方说理的感觉,可爱情就是微妙,月老不给双方牵线的话,打破脑袋也走不到一起,不管对方身居高位,还是亿万富豪,跟“爱情”两个字毫无关系。 爱了,也醉了,刘芳在足浴室里再想了郑东坐了一会,随后戴上墨镜,也落寞地起身走了,边走边打秘书的手机,叫他把车立马开过来接她。 秘书和司机就在不远处等候,接完刘芳的电话,马上把轿车开了过来,等刘芳走出帝豪足浴城大门时,轿车刚好停在大门前的马路上。 “刘书记,请。”秘书(注:一名帅气的男秘书)赶紧从副驾驶上下车,立马跑过来为刘芳打开车门,再探手挡住车窗顶,恭敬地请刘芳上车。 刘芳脸上的泪痕未能逃脱秘书犀利的眼睛,但他装作不知,一把关上车门,立即跑步又转回到轿车另一边去上车,接着上了轿车的副驾驶座。 轿车一会驶离帝豪足浴城门前,但这一幕使得帝豪足浴城的人非常诧异,纷纷猜测刘芳的身份,还是有个男服务员眼尖,认出了刘芳,这个男服务员骄傲的语气笑道,“你们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是谁?是你姐呀?”女服务员笑话男服务员,“不然就是你姨,嘻嘻。” “扯蛋,就你们这群猪脑子,一辈子都是个服务员。” “切,那你说那女人是谁?”女服务员顿时不悦了,撅着嘴巴,很不服气。 男服务员叹息一声,“哎,我告诉你们吧,人家可是市委书记。” “啊,市委书记?!不会吧?”女服务员大惊,不敢相信,个个瞠目结舌,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喂,小徐,真的假的,你看清了吗?” “靠,就你们这眼力劲,平时也不看看电视。”叫小徐的男服务员拽着说话,“打开电脑看看,你们随便看下近期的南都新闻就知道了。” “哇,小梅,快,打开电脑,快看看。” 站在前台后电脑前的一个女服务员立即打开电脑页面,迅速找出南都官网,查看到了刘芳的照片,除了没有戴副墨镜,二人简直一模两刻,完全是一个人。 “哇,还真是书记耶,真是她,刘书记。” 在大堂的男女服务员全都朝小梅面前的电脑跑了过去,只有小徐还站在台前,用一双小觑的目光教训他(她)们,“这种事你们知道就好了,谁也不要传出去,否则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好了好了,各忙各的去。” “切,就你会吓人,吓唬谁呀?!” “啊,你们不信?!” “信个屁!” 第121章 小瘪三出卖大干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徐和服务员争吵时,有个长相猥琐的男服务员多长了个心眼,立即离开前台,去到二楼的经理办公室,鬼鬼祟祟地从电脑里拷贝了一份监控刘芳和郑东在足浴室会面的录像,虽然足浴室里没装监控,但刘芳和郑东进出足浴室的情景全都拍了下来。 “嘿,我发财了。”这个长相猥琐的男服务员从电脑主机上惬意地取回u盘,他也真是奇了怪了,钥匙扣上随时挂着一个u盘,想必是下了许多少儿不宜的小电影。 这个长相猥琐的男服务员名叫徐三,年约二十五岁,他虽然只是足浴城小小服务员,但他还是一个道上的小混混,是刘痞手下的手下,算是小李子的手下吧。 但徐三并没把u盘拿去给小李子,也没拿去给刘痞,而是打俩出租车去了青纯置地大厦,把u盘交给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刘启明,刘启明看过u盘录像后,夸赞徐三做得好,并叫他以后密切注意刘芳和郑东的动向,同时扔给徐三一万块钱。 “谢谢刘总,我一定帮您把他们盯紧了,一有消息就来向您汇报。”徐三欣然把钱收进口袋里,再向刘启明点头哈腰,“再次感谢刘总。” “嗯,去吧。”刘启明看不惯也看不起徐三的做派,认为他是一个很不入流的小人,便有些不耐烦地打发他离开,“有事打我手机就好了,以后不要再来公司,人多眼杂,对你的安全不好。” “是,我知道了,谢谢刘总。”徐三会意地点下头,讪笑着告辞刘启明走了。 徐三走后,刘启明把u盘从笔记本电脑旁取下,再拿着u盘塞进旁边的公文包里,而后挎着公文包出门离去,到大厦前的停车场开俩奔驰s600轿车去了南都公安医院,到医院病房向张纯问过几句后,把胡非和陆大庄请出了病房,然后向张纯报告u盘里监控到郑东和刘芳私会足浴城的情况。 “张总,原来郑东的后台是我们南都市委刘书记,好几伙,他们原来有这一腿,怪不得他能玩这么大,原来有书记这么一座大靠山。”刘启明沾沾自喜,像获得宝藏似的高兴,“在我们华南省政界好些人都对刘书记的婚姻感到费解,原来他们早就搞上了,真有意思。” “确实是一个新的发现,算个突破,由此看来现在共产党的干部没有几个好官,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我们这方面的人见的多了,都是一丘之貉,只不过各自营私结党罢了。”张纯从业几十年,行贿过许多腐败官员,所以对当代政界有深刻的认识,根本不相信共产党里有什么“包青天”,“表面看这个刘书记一脸正气,呵,其实也是一样的,不然她年纪轻轻也不可能当上我们南都市的一把手,我们可以想像到,郑东只是她的一个普通情人而已,在省里或者北京不知道还有多少像郑东这样的情人呢。” “是啊,都tmd全乱了,早期共产党抛头颅晒热血打下的江山算是白费了,在如火如荼的经济社会没有几个不湿鞋的,不查没问题,一查绝对有问题。”刘启明与张纯对中国官员腐败有着共同的深刻认识,因此他们俩根本没把郑东和刘芳往隐蔽战线上推敲,而是以中国现代官场的某些不正之风产生了丰富的联想,“张总,既然这样的话,你看我们怎么操作这个事?” “不急,我觉得你先把这个u盘保存好,先帮我们刘书记保下密,还是按照之前定的,先把郑东争取过来,他有刘书记这个大后台,对我们的计划有利无弊。” “是的,我承认,他确实是个人才,可我总觉得他有些参不透。”接着,刘启明把郑东和军师去帝王大厦天台赌场参赌的事向张纯报告,“张总,我想以赌拉郑东下水,你看如何?他是什么人,很快就可以试出来。” “好啊,可以,你说军师同他是发小,他不会怀疑。”张纯赞成刘启明的计划,“你先让他赢,不要吝啬一点小钱,先用钱把他砸晕,一个亿为上限,当然,那是你的产业,你看着办,我只是向你提个建议。” “行,那我就这样做了。”刘启明不怕输钱,说起来他也有的是钱,除了张纯,就要数他最富裕,算是南都首富下面的一个首富,身家十六点二亿,这次南都之星工程完成后,他又可以从中分得七个多亿,算是富得流油了。 “等我们南都之星工程完成一半时,我们就要开始转移资产了,这个郑东是我们计划中的一个关键,算是一颗好棋子。”郑东敲诈小小地下钱庄的事,张纯和刘启明都已知道,现在获悉郑东与刘芳“不可告人”的情人关系,他们由此更认定郑东是另一条线上帮人洗黑钱的团伙了,“老刘,你要进一步查清郑东和刘芳书记的关系,先以小资试探郑东操作一下,如果安全的话,我们再跟他进一步地采取合作,我们都是搞地产发家的,对新型的高科技确实懵懂不知,真是out了,因此我们不得不依靠那些计算机高手,这事要绝对蒙蔽余部长的那些人,等他们反应过来后,我们的钱已经早飞到澳洲去了。” “是,我一定把这事办好,澳洲才是我们的乐园。” “呵呵,那是个自由王国啊,共产党也拿澳洲没办法,红色通缉令对澳洲没个卵用,我们搞完这档南都之星后,就可以赶去澳洲乐意逍遥了。” “哈哈,看谁玩的过谁。”刘启明也惬意地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由于澳洲和我国的引渡条约时至今日依然没有生效,所以澳洲是中国许多潜逃官员和黑势力头目向往的最好去处,好比天堂那么美,饱含虔诚的向往之情。 “对于郑东,我们既要用他,也要时刻防着他,没有彻底把他拉下水时,绝对不可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否则前功尽弃,到时候我们的脑袋都得全掉。” 张纯疑心很重,像三国时的曹操那样,既非常器重人才,又极度怀疑人才。 “嗯,必须的,这我知道。”刘启明信誓旦旦,“你看我的,我一定把郑东洗成一条毛不剩的大白猪,一旦发现他对我们的计划有所不利的话,我把他们一家人全给灭了。” 刘启明顿时杀气腾腾,凶相毕露,张纯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感叹一声说,“哎,不需杀人时最好不要杀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这次捡回一条命,深有体会。” “……”,刘启明惨淡一笑,向张纯献媚,“张总,我看要想个法子把那肖尧套出来,他在世上一天,就是对你一个威胁,这事你交给我好了,我保证采取非凡手段,给你一个交待,想办法把他钓出来,我毒死他。” “可行吗?有把握?”张纯担心刘启明杀不了肖尧,反而被肖尧所杀,“那是个很恐怖的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不仅善打,也善于防,不然他在南都敲诈这个,敲诈那个,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哼哼,我有办法。”刘启明满有把握的样子。 “行,但你不能乱来。” “是,你就瞧好吧。” “嗯!” 第122章 扭曲的病态社会 现在想钓肖尧的不仅有郑东,刘启明也对肖尧产生了杀意,肖尧快要到四面楚歌的地步了,看来将要走投无路,其实刘启明根本不用钓肖尧,对于肖尧的活动情况,刘启明还是掌握了一些线索,只是什么时候对肖尧动手的问题。 肖尧从杭州逃回南都孤岛后,一直没有离开过孤岛,他听小小说南都警力近几天在大海各岛屿搜寻过,因此小心翼翼,极为谨慎,想等过了这阵风再出去。 但是肖尧和小小不是对南都一点情况都不知,瘦猴成了他们俩的通讯员,不时把南都发生的事传了回来,并且帮小小到南都水利局的父母家里偷到了u盘,这个u盘藏有小小这几年来在长青集团从事地下钱庄的所有数据,一旦曝光的话,估计南都和整个华南省的官员有一多半要下台,或者锒铛入狱。 由此下去,官场大地震看来是必然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肖尧对猴子的卓越表现表示赞赏,同他结为兄弟般的感情,并把他的脑子洗了一遍,彻底把他洗成了一个仇恨社会的人,肖尧洗脑的方式很独特,引经据典,并且透彻地对猴子分析当今社会的病态,把当今社会的现象和实质分析得头头是道,若是谁听了他的这番话,那对这个社会即使不绝望,也会没有希望,绝对会心灰意冷。 肖尧说话像念诗似的,好比大学教授,他说:“我们现在这个社会是最好的时候,也是最坏的时候,这是智慧的年代,也是愚蠢的年代,这是信仰的时期,也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也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也是绝望之冬,我们的前途拥有一切,但我们的前途也将一无所有,我们正走向天堂,但也正直下地狱,……” 瘦猴读书少,挠着头皮咀嚼了好半天,也没弄懂貌似高深的肖尧话中所云的真实意思,小小看瘦猴没弄懂,便帮着肖尧向他解释,“一句话,曾哥,肖尧说的意思是现在这个社会就是个病态的社会,人人都有病,没病也在怀疑自己有病,说的简单些,中国现在就是一个仇恨式的社会,一个人性已经扭曲的病态社会,就像你中奖后经历的这样,被人巧取豪夺,又被人背叛暗杀,因为那点钱差点把命都给整丢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我懂了。”瘦猴憨笑一下,终于认识到了一些肖尧所说的意思,“嘿嘿,说的还真是这样,肖老弟,你真厉害,我真服了你了,你既有文化,又有本事,这次多亏了妹子救我,不然哪还有我的命啊,早就喂鲨鱼了。” 肖尧安慰瘦猴,又为他打下气,说:“这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劫难,接下来你就要血债血还,你尽可放心,我会帮你报仇血恨的,把你失去的全帮你找回来,哼,我肖尧回来了,他们有些人就得睡不着觉了。” “谢谢肖老弟,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全听你的。” “嗯,等我拟好计划就告诉你。” “好,那就拜托肖老弟了。” “不必客气。” “呵呵。” 三人在孤岛的洞穴里喝茶聊天,亲近的像一家人,瘦猴有对小小的报恩心理,明知肖尧是公安部通缉的a级通缉犯也不会报警,他的命是小小救回来的,绝不干令小小伤心的事,看到小小和肖尧相亲相爱,心里反而为他们俩默默祝福。 “曾哥,今天你就别回去南都了,在这休息吧。”小小关心又体贴地对瘦猴说,“等肖尧把办法想出来了,你再回去南都实施,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妹子,不辛苦,肖老弟,你就好好想吧,我还觉得真的有些累了,那我就去里面躺一会,这些日子走街窜巷,累的腰酸背疼的。”瘦猴说着话站起身来,向肖尧和小小告辞,“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躺会去。” “好,你去吧。”肖尧对瘦猴点下头,同小小目送瘦猴离开,看他走进洞穴深处。 瘦猴这几天在小小的安排下去了几趟南都,就像他说的到南都走街窜巷,不仅帮小小到她父母家里偷到了u盘,还帮小小到长青集团打听了一些情况,从刘雪晴的嘴里打听到了郭威如今在长青集团的处境,郭威已从副总的身份掉到了一个洗酒瓶子的普通工人,回来后,瘦猴把这些情况向小小做了详细汇报。 瘦猴还到距离家里不远的地方去看了看,看到老婆和孩子生活如旧,便黯然神伤地离开了,他老婆和孩子知道他中奖后嗜赌如命,根本没有想到他曾被刘痞的手下小李子扔到海里去喂鲨鱼的事,时至今日,他老婆和孩子还以为他在外面赌博呢。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是太多数女人对男人的共识,瘦猴的老婆根本管不着他,任由他去,反正只要有钱花,就不会想起瘦猴,即使瘦猴哪天真的死了,她也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完全对瘦猴的下落漠不关心。 瘦猴现在最恨的是罗桂英了,但他也不时会想起那个风骚有韵味的女人,这次回去南都,他也去格力登酒店旁边看过罗桂英一次,远远看着罗桂英如个大富婆进出格力登酒店,心里那个恨啊,就别提了,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咬她罗桂英一口,像条狗一样从她身上咬块肉下来,可他幸好不是一条疯狗,还好存有一丝清醒,看过一会后便悄然地走了。 “臭娘们,总有一天我要整死你。”瘦猴从格力登酒店黯然离开,随着行人边往前走边幻想着报复罗桂英的情景,他想了好几个情景,一是干脆利落地把罗桂英杀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二是先(女干)后杀,再好好地弄她一回;三是把她绑了,像小李子扔他一样,把她抛到大海里喂鲨鱼去。 想着报复罗桂英的情景,瘦猴心里好一顿解气,觉得倍儿爽,但这只是他的想象而已,以他个人能力根本报不了罗桂英之仇,他只有依靠小小和肖尧那样的人才可达成这样的心愿,他想这一天不要多久就会到来。 现在瘦猴和肖尧及小小成了一条战线上的人,宛如一条线上的三只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瘦猴也完全认识到了,自己这条贱命只有依靠肖尧和小小了,除了这两个人,他认为谁也不可能帮他,也帮不到他。 罗桂英现在好生得意,自从张纯被肖尧打成重伤后,她就上蹿下跳,巴不得张纯早死,一命呜呼!她做梦都想张纯立马死去,好从此掌握青纯置地的实权,像古代皇太后那样垂帘听政,这段日子来,罗桂英同刘启明和陈副总走的很近,对他们左一声哥右一声哥地叫着,刘启明和陈副总知道她的心思,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不过二人都被罗桂英的风情搞得心神荡漾,都想同她发生那种不堪的男女关系,只是碍于张纯还在世上,他们俩谁也不敢和罗桂英进一步地发生关系罢了。 要说罗桂英还真是风韵犹存,好比一个风情万种的贵妇人,由于刘启明和陈副总都与她是同龄人的缘故,因此对她的审美比较贴切,都觉得她美不胜收,在罗桂英上蹿下跳的情况下,二人的心里天平逐渐往罗桂英身上倾斜。 刘启明向张纯汇报完u盘的事,告辞张纯走出病房,但他刚从病房出来就碰上了罗桂英,罗桂英旁若无人似的亲切地喊他一声,“刘哥,你来啦。” “啊哟,姑奶奶,这么叫我?”刘启明暗暗叫苦,深怕病房里的张纯听见,赶紧叫罗桂英住口,“嫂子,你来啦,你想害死我呀,也不分个场合。” 罗桂英笑笑,不以为然,不过暂且跟着刘启明把声音放低了,“刘总,还是那句话,嫂子记得你的好,现在张总的身体大不如前,我真担心。” “好了,嫂子,我知道了。”刘启明一刻也不敢多呆,深怕罗桂英惹出什么事端来,“张总今天心情不错,你进去吧。” “嘻嘻。”罗桂英面目含笑,“好,刘哥慢走,再见。” “88!”刘启明逃一般地匆匆离去。 第123章 叫板“老板娘” 罗桂英同刘启明谈话的情景,胡非全看在眼里,也听了个明明白白,她有种不详的预感,罗桂英这个女人极有可能要造反,女人狠起来是个什么样子,经过特训的胡非很是清楚,上次她看到和听到罗桂英与瘦猴的谈话,那时就觉得罗桂英是个狠人,刚才这一听,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张总今天的情况怎么样?好些了吗?”罗桂英来到站在病房门口的胡非和陆大庄面前,对胡非淡然地问话,活生生一个小女人得势的派头,其态度拽得不成样子,让人生厌,“站好了,好好站岗,再出什么事唯你试问。” 罗桂英一点也不害怕善打的胡非,她认为胡非再能打也只是给他们家打工的,必须听他们驱使,因此根本没把善打的胡非放在眼里,反而对她颐指气使。 “是,罗总。”胡非态度凛然,对她小觑,“放心吧,这里可是公安医院。” 张纯是今天早上从市第一人民医院转到公安医院来的,为了安全起见,防备肖尧再次伤害张纯,郑东秘密指示胡非24小时对张纯贴身保护,市公安局也对张纯的病房做了有利的部署,对他实行24小时监控,并且暗派了一支便衣对张纯暗中保护,现在肖尧若是来医院刺杀张纯的话,即是自投罗网,警察正等着抓他呢,正好把他绳之以法。 呵呵,可是肖尧不会这么傻,以他的高智商绝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 “……”,罗桂英不满地瞥胡非一眼,她心里有些记恨胡非,上次因为装着关心张纯的伤情训斥过胡非几句,结果被张纯劈头盖脸地臭骂了她一顿,听到胡非现在又拿公安医院说事,她心里更是来气了,但怕病房里的张纯听到后又责骂她,便对胡非强忍恼火,只是对胡非冷“哼”了一声。 “今天好些了吗?”罗桂英继而走进张纯的病房,把汤盒放在张纯旁边的床头柜上,装着对张纯很关切的样子,“我煲了排骨汤,你多喝点,好的快些。” 张纯瞥了眼汤盒,再深邃的目光看会罗桂英,看得罗桂英心里发慌。 “你怎么啦?这样看我?”罗桂英立即强笑,坐在病床前给张纯掀下被子,然后开始倒排骨汤,拿着小勺子喂张纯喝汤。 “桂英,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张纯并不隐讳自己的心思,而是对她直问,“看我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你是不是想早点上位呢?” “啊,你想哪里去了?我们是夫妻,肝胆相照,你怎么会想这些呀?”罗桂英慌忙掩饰,强烈争辩,“我每天都为你的病情担心,希望你赶快好起来,你却这样想我,要怎样你才认为我是对你好呀?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你激动什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张纯继续刺激罗桂英,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他阅人无数,深知罗桂英有反水的心地,对她的隐秘心思非常了解,像胡非了解她那样,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桂英,我警告你,不要这么急着上窜下跳,你怎么跳也是跳不高的,还是本分点好,否则会摔死你的,你别以为那些人那么好对付,如果我张纯不在了,你们母子就肯定要倒大霉了。” “啊呀,你今天这是怎么啦?” 罗桂英听得心惊胆颤,怀疑胡非对张纯挑拨了什么话,但她没有怀疑刘启明和陈副总等人,以她浅薄的智慧,是很相信刘启明和陈副总不可能会向张纯出卖她,因此怀疑唯一有可能从中挑拨离间的人就是胡非。 罗桂英又在心下恨起胡非,怨恨地朝病房外的胡非看了一眼。 “我说的是事实,请你明白一点,我张纯在,你罗桂英和你的儿子才安全,我若是不在了,或者说被人害了,你和你的儿子比谁都要死的快,我前昔把格力登酒店交给你,就是希望你好好经营,你把酒店经营好了,即使哪天我不在了,你们母子也还有块栖身之地,懂吗?我的傻女人。” 罗桂英被张纯说得脸色窘得泛红,她也奇怪,张纯躺在医院,竟然什么都知道,像是长了千里眼或者顺风耳,其实这就是张纯的老道,他在商场打拼几十年,经历的事和看过的人举不胜举,对于罗桂英的小伎俩不用多想就理清了。 “这段日子我躺在医院里,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青纯置地一大摊子事,是需要有个得力的人去帮我盯着,你是我太太,我不会亏待你,但你必须记住,只能带耳朵,不能带嘴巴,凡事等我身体好了再说,这两天我会在这病房里召开青纯置地董事会,到时我会安排你进驻青纯置地,扶你上位,代替我行驶青纯置地董事长和总裁的职权,可你切记,只许听,不许瞎下决定,一切都得向我及时汇报,有什么问题由我做最后定夺,你听明白了吗?切记。” “那我不就是你的傀儡吗?”但是这话罗桂英不敢说,心里却认识的很清楚,心想也好,只要张纯扶她上位,到时就由不得张纯独裁了。 盼星星盼月亮,罗桂英窃喜,喜不自禁,庆幸总算盼到了这一天,她自以为是,完全相信自己能把控青纯置地的人和事,用张纯的话说,她真是个傻女人。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们是夫妻,虽然青纯置地是股份公司,但归根结底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一定会权衡利弊,绝不会乱来,有什么事及时前来向你报告。”罗桂英欣然发笑,向张纯保证,其实心思早已飞到青纯置地董事长和总裁的那个位置上去了,“老张,我可不是凯觑你那个职位,我是你的老婆,是因为心急火燎地担心我们青纯置地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搞垮了,所以想帮你出点力,站好岗,帮你好生盯着。” “嗯,那这段日子就辛苦你了。” 张纯不想再对罗桂英多费口舌,他认为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罗桂英的真实心地,还不如让她上位去折腾一下,也好就此看看青纯置地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商人的心思极其复杂和缜密,像某些政界人士那样心机很深,张纯这个出发点,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其实说白了一点,他就是想试下青纯置地的水,同时试试罗桂英等人的人性,等觉得差不多了,最后再来个彻底的清盘。 即使他同刘启明和陈副总是铁三角,但张纯也认为不是铁板一块,在利益的驱使下,亲爹亲娘都可能出卖,何况他一个张纯,表面是兄弟,背地里就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了,一句话:人心难测呀。 张纯还想到,若是不让罗桂英去折腾一番的话,兴许这个蠢女人哪天就煲着汤把自己给毒死了,就像潘金莲毒杀武大郎那样,他很清楚罗桂英并不是真心爱他,只是怕他,还有就是最爱她的钱,因为金钱的魔力没有也不敢跟他翻脸。 没错,罗桂英确实不爱张纯,一点也不爱,她爱的只是她和向副市长生的儿子,这就是二婚的悲剧,即使掏心掏肺对爱人一婚的孩子再好,人家也未免领情,而且认为天经地义,并且认为理所当然。 嘿,真是血浓于水呀,张纯现在是完全和彻底地领略到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店里还有些事,就先走了。”罗桂英也不想再同张纯继续说下去,而是起身告辞,“有什么事,你叫大庄打电话给我。” 张纯点下头,“嗯,记住我说的话。” “好,我知道了。”罗桂英笑笑,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到病房门口时,罗桂英又恢复老板娘那副飞扬跋扈的嘴脸,对胡非颐指气使,“听好了,好生保护张总,再出什么事,可就不会再这么对你客气了。” “呵呵,你啥时对我客气了?”胡非根本不买罗桂英的账,而是向她叫板,“你也听好了,我是张总的贴身保镖,你还不配。” “不配什么?”罗桂英顿时来火,“再说一句。” 被罗桂英这么一刺激,胡非立马来气了,她本来就是个萌女孩,管你天王老子是谁,“你也给我听好了,三个字,你不配。” “好,你等着。”罗桂英手指叉叉,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也真是发神经,就她这个水平也想当青纯置地的董事长和总裁,简直是个毫无头脑和逻辑思维的泼妇,人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问题,可她这个蠢女人就总是想不明白,反而自取其辱,让人笑话。 陆大庄也为罗桂英的智商汗颜,心下突然有些厌恶她,他担心罗桂英同胡非再吵下去被张纯大骂,便劝罗桂英离开,“罗总,您消消气。” “大庄,你给我好生保护张总,将来我给你重重奖励。” “谢谢罗总,您请慢走。” “好了,时刻注意。” “是!” 第124章 “贵妇人”走马上任 罗桂英从公安医院出来,上了一辆看似新买的法拉利跑车,她上车后并没急着开车驶离,而是坐在驾驶座上浮想联翩,接着忍俊不禁,放声大笑。 这就好比久旱逢甘霖,终于得到了她自己想要的。 罗桂英想着马上可以接手张纯的青纯置地,心里激动的乐开了花,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兴许是张纯和胡非都低估了她,她将来狠起来比谁都要狠,什么狠招都使了出来,什么吕雉、慈禧,在她这里说起来都是小菜一碟,那些女人与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我们就接下来看看她怎么个狠法,看她怎么折腾,在此可以暂且透露一点,历史上的那些狠毒女人有多狠,罗桂英就有多狠,甚至更狠,一句话:张纯和胡非都小看她了,她原来既是个蛇蝎女人,也是个惊艳的狐狸精,牛叉得很哩。 “跟谁斗,都不要跟女人斗。”哼哼,由此可以总结一条,任何男人跟她这样的女人斗都会死的很惨,张纯、刘启明和陈副总最后是深刻认识到这个问题了。 笑过一阵后,罗桂英启动法拉利跑车一溜烟地跑了,如小小当时那样,宛如街市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由于她成熟丰韵,比小小还更招人眼,有众多行走在街市旁边的人艳羡地向她看去,不由唏嘘一片,“哇操,大美女耶!” 三天后,罗桂英走马上任,正式进驻青纯置地,开始了她当青纯置地一把手的历程,还没等把董事长和总裁的位置坐稳,就命樊小姐把袁立从杭州叫了回来,并把樊小姐打回人事部,再回去当一个普通的人事职员。 袁立有些好奇,本来他是想采取办法扶罗桂英上位的,没想到罗桂英却自己窜上来了,她想不过也好,正好省了那些繁琐的事,她从杭州飞回来后,立马就到青纯置地向罗桂英报到,对罗桂英的态度是既尊敬又热情。 “罗总,不,罗董,祝贺您。”袁立态度虔诚地站在罗桂英的办公桌前,对他嫣然一笑,“不知您把我从杭州叫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请罗董事长明示。” “事情是这样的,杭州你以后就不要再去了,我们就是搞房地产的,没那个闲钱。”罗桂英态度拽的不得了,一锤定音,“这次张总在杭州差点没了性命,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不要再招惹那个是非,当然,青纯文化既然成立了,那我们就马上开戏,按照张总以前的部署,发展文化产业,你是中国传媒大学的高材生,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多请些名作家、名编剧、名导演和名演员来我们青纯文化打造经典的影视剧,我们要拍就拍现代都市题材影视剧,绝不搞什么狗屁军事抗战剧,那些剧这几年都被拍烂了,鬼还看呀,我们青纯文化不做那种亏本生意。” “是,我都记下了。”袁立端着文件夹确实记下了罗桂英所说的话,他的速记能力很强,几乎一字不漏,“对了,罗董,我们张总准备同《中国好歌声》的新秀吴蔼婷签约,您看这事怎么办?”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从此对我负责就是,说起来也真是可笑,吴蔼婷本是张总的外甥媳妇,应该管张总叫姨夫,也就是张总不顾廉耻地打他外甥媳妇的主意,也怪不得肖尧想要他的命,换了哪个男人也咽不了这口气,你说对吧?” 袁立哭笑不得,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是淡然笑笑,“我听罗董的指示。” “好,那你从今天起就着手主管青纯文化,既担任我的秘书,也担任青纯文化的总经理,从现在起,我不再喊你袁秘书,而是喊你袁总了。” “谢谢罗董提携,我一定把青纯文化的事办好,敬请您放心。” “嗯,这我相信,但我三个月之内要看到你的成绩,要钱要物你尽管说,我要的是在明年三月之前看到我们青纯文化出品的影视剧搬上荧屏或者银幕,我不管过程,只看结果,你能做到吗?” “我努力吧,争取做到。” “好,那看好你。” “谢谢!” 呵呵,还真看不出来,罗桂英做事竟然还这么干脆利落,这使袁立也对她刮目相看,以前袁立还真是小看罗桂英了,误以为罗桂英只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女人,没想到她还这么地有能力,如此地有风度,太牛掰了。 不过袁立再推敲了一下便可理解了,罗桂英毕竟是省财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曾是南都地税杰出的女干部,她之前没有在青纯置地显露才华,主要是张纯把她看的很紧,对她一直打压没有给过机会,如今她已然得势,便理所当然地崭露头角了,有了她展示的舞台,接下来的戏会无限精彩。 “有点意思,也好。”袁立想过之后,笑了笑,欣然接受罗桂英对她的任命,于是开始着手打造青纯文化,按照罗桂英的意思,三个月之内必须拿出成绩,她是中国传媒大学毕业的,这方面的朋友和同学都比较多,因此操作几档影视剧并不难,根本难不倒她,她会办的好好的,保证罗桂英满意。 袁立这边算是如火如荼地干起来了,但她的身份还是令胡非怀疑,胡非打电话向郑东报告过袁立的情况,但郑东也没做表示,只是说盯紧她而已,可胡非又没分身术,要盯紧袁立的事,郑东只有另派他人了。 郑东这几天简直像疯了一样,带着冷知然和军师在帝王大厦的天台赌场赌得天昏地暗,先是赢了上千万,但后来就不断输了,时至今日,他已经输掉了一千多万。 “郑总,我们再这样输下去的话,若是被吴董知道就不好了。”冷知然同郑东演着双簧,当着赌客们的面不肯再划钱给他,“你虽然是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但我这个长青集团的财务部长不能再听你的话,不能再听你的从长青集团账上划钱,我不能再渎职,否则就是犯罪,最后我是要坐牢的。” “怕什么,再去划一百万过来,你又不是没看到我赢过?”郑东像军师当时指挥他一样指挥冷知然,“我是长青集团的执行总裁,你敢不听我的?” “对不起,恕难从命。”冷知然坚决不答应,漠然地别过脸去。 “嘿,有种,好,你等着,看我不开了你。”郑东从牌桌前赫然起身,向吧台走去,来到吧台向小姐说道,“小姐,请你们经理来见我,我要借钱。” “好,您请稍等。”吧台小姐倒很客气,也很爽快。 赌场经理一会来到,向吧台小姐问下情况,而后向郑东说道,“郑总,以您的身份,借点钱不是不可以,但我想问问你拿什么做担保?” 郑东想了一下,说:“就用我那辆奔驰g500越野车抵押如何?” “可以,那请问你要借多少?” “一百万吧,我那车才开三个多月,买的时候可是169万,还八层新呢。” “行,我们马上办理手续。” “谢谢。” 看郑东的样子,真是输红了眼,为了赌博,他连自己的座驾也给抵押了,拿了一百万的筹码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同赌客们赌博,这次他可小心翼翼了,不再像有冷知然支持时那么豪赌,赌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输多少。 “好家伙,输死他,看他再拿什么抵押?再拿什么来赌?”在一间密室里看着监控的刘痞暗笑,手指监控视频向旁边的刘启明喊道,“哥,看他现在很谨慎,我们要不要再给他一点甜头吃?” 刘启明沉思一会,对刘痞做出指示,“行,我们给他打几下迷魂阵,让他摸不着北,最后一把敲死他,他要借多少都可以,只要签字就行,还不起最好,那我们就有好戏唱了。” “好,明白了,我们就这样办。”刘痞坏笑一下,“嘿嘿,长青集团可是一条大鱼,我们这次可以发大财了,到时候看吴蔼琴怎么给这小子擦屁股。” 刘启明点下头,“那你快去办吧,换黎小姐去发牌。” “是,哥,你就看我的。” “好,ok。” “ok!” 第125章 刺激的“博弈” 黎小姐就是郑东和军师上次来赌场时的那个发牌小姐,郑东看把黎小姐换来发牌,立即感到好戏将要上演了,他同冷知然对视一眼,向她暗暗地点下头。 冷知然心领神会,对郑东突然发火,“郑总,你还赌呀,我可真的不管你了,我要回去长青集团,立即向吴董报告你参与赌博的事。” “嘿,冷部长,你还没完没了了,不支持我就滚。”郑东痞气十足,一副无赖嘴脸,“你给我走,没有我郑东罩着你们几个,你们在长青集团一天也呆不下去,哼,竟然管起我来了,你是谁呀?滚吧你。” “哼,你王八蛋。”冷知然愤然地打郑东后背一拳,“滚就滚,有你后悔的。” “啊哟,你个臭娘们。”郑东欲发怒火,但见冷知然已出门匆匆而去,便只好回转身向赌客们发牢骚,“草,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赢了高兴,输了就骂骂咧咧的了,不管她,赢得起输不起。” “郑总真是有魄力,把女人治得服服的,佩服。”对面坐着的猴子玩笑着拍郑东一句马屁,“你是财神爷,输赢很正常嘛,这几天跟着你发大财了,哈哈。” 这些赌客们要数猴子把郑东的钱赢得最多,吃了郑东好几把,这几天总共赢了郑东一千多万,大部分的钱都被他赢了去,令其他赌客对他羡慕嫉妒恨。 赌客们各自打底,接着黎小姐开始发牌,大约半分钟就发完了12个赌客的牌,首先由猴子的下手说话,往中间扔了一千块筹码,接着越闷越大,轮到郑东说话时已经涨到了2万,郑东想都没想就扔出5万,财大气粗的样子比军师那会还牛逼,他经过三天赌博也领会到了,要想赢大钱还真得向军师学习,首先从气势上压倒别人,叫胆小怕事的人先望而却步,继而逃之夭夭。 经过三圈闷下来,郑东已经扔出去15万筹码,接着有好几个赌客看牌,有的扔,有的继续跟,只剩下猴子和郑东依然一个劲地闷牌,根本不管跟牌的人是什么牌,由于这个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任何赌客只有跟到底,在中途不能看任何一家的牌,若是没钱跟下去的话,即使再好的牌也只有扔牌的份。 最后一个跟着猴子和郑东的人几乎要被他们俩活活给夹死,眼看他面前就要没筹码了,但他又不舍得扔,心想他是拿到了一手好牌,不是豹子也是同花。 “给我换300万筹码来,草,我还不信了。”这家伙也是孤注一掷的家伙,叫服务员立即换来300万筹码,继续紧跟郑东和猴子,他现在的钱比郑东多两百万,郑东要想继续闷下去或者跟下去的话只有赶紧筹钱。 “嘎啦,要不我们看下牌吧?”军师为郑东的际遇产生担心,对他劝道,“我们是发小,我可不愿看到你输得太惨了。” “哼哼,谢谢军师,我这是向你学习,看个锤子,继续闷。”郑东又继续闷牌,往中间扔了十万筹码,“猴子,有本事我们闷到底,看谁牛逼?!” “好啊,郑总,有魄力,佩服。”猴子挑衅地说着话,跟着郑东闷了十万,一股脑地笑道,“遇到你这个财神爷,我不想发财也难,谢谢了,哈哈。” 猴子的下手一个劲地跟着牌,他越来越像有点赌命的意思,一双眼睛瞪得血红,其表情像要杀人一般,“好,二十万,我跟,看你们谁玩过谁,跟死你们。” “哈哈,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像我一样有魄力。”郑东夸赞他一句,继续往中间扔去十万,“闷,猴子,我们闷到底,看你一千多万能熬到什么时候。” 猴子一点也不胆怯,紧紧咬着郑东不放,在下手的跟牌下,同郑东继续闷,眼看郑东只剩下最后十万筹码了,猴子暗暗发笑,心想这把又赢定了。 “服务员,给我换一千万来,密码是158888。”郑东从西装内兜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张中国建设银行卡递给走过来的服务员,“快点,麻烦你了。” “好的,郑总,请您稍候。” 服务员恭敬地接过郑东递上的银行卡,转身去吧台换筹码。 这几天郑东在帝王大厦的天台赌场出了大名,不管是看场的,还是赌场的服务员,甚至所有来过赌场的赌客都知道了郑东是长青集团执行总裁的身份,因此这个服务员喊郑东郑总不觉为奇,没有一点奇怪。 “不好,这小子原来还藏有一手,他这可是对我们虚晃一枪呀,原来他还有钱,不用向我们借。”在监控室里的刘启明见之大惊,对刘痞心急火燎地说,“看来我们是被这小子算计了,快去查查,查查他银行卡里还有多少钱?” 刘痞也突然觉得大事不好,赶紧亲自到吧台去查询,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郑东的那张银行卡里竟然还有五千九百四十万,刚才换了一千万筹码,到现在也还有四千九百四十万,这令刘痞大惊失色,赶紧回去监控室向刘启明报告。 查询的结果没错,因为郑东是隐蔽战线来南都办案的专案组负责人,因此携有三千万专款资金,前不久又敲诈了小小三千万,所以总共有六千万,减去付给明智强父亲住院的六十万,因此他银行卡里尚有五千九百四十万。 “妈的,他竟然这么有钱,看来他贪了长青集团不少啊。” 刘启明后悔不迭,深知上了郑东的大当,再看监控录像里的赌桌情况,猴子的筹码已经全部都扔到了中间,面前已经没有剩下一个筹码,猴子的下手却依然不知死活,一个劲地跟,中途也找服务员换了三次筹码,估计总共跟了郑东两千来万,加上猴子的一千多万,现在桌面上大约是四千多万筹码。 猴子已经没钱再跟,他也深知被郑东算计了,无奈只好拿起牌来看看,一看差点晕眩过去,最大的牌是q,最小的牌是7,三个牌分别是q,10,7,而且不同花,不管如何他也赌不过郑东,何况下手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们赌吧,老子一夜之间又回到解放前了。”猴子把牌往中间一扔,气得灰头土脸,“看你们俩谁死,你们俩谁死,我都高兴,草。” “呵呵,反正你先死了。”郑东乐笑着呛猴子一句,接着向猴子的下手笑道,“哥们,开吗?再赌下去,你可真要倾家荡产了。” “怕个吊,你是闷的,有本事你先开。”这厮还真的不怕死,继续朝中间的桌面上扔了二十万筹码,“我跟你,要开你开。” “好,不过话可说在前头,如果你输了,我返给你100万,请你千万不要气蕊,来日方长,想想老婆和孩子。”郑东担心他寻了短见,先给了他一丝希望,“既然你不愿意开,那我就一把把你闷开了。” “开吧!”猴子的下手立即紧张不已,深怕郑东也拿了一手好牌。 所有的赌客和附近的人都注目观望郑东和猴子的下手,郑东笑笑,满有把握地把牌翻开,他估算的不错,确实是把好牌,豹子qqq。 “啊,你怎么还三个q,我是q/10/7。”猴子难以置信,惊叫起身。 猴子的下手立马傻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了,输得真tmd惨,他是三个10,彻底被郑东打得趴下,他现在连牌都懒得翻,只有一种想死的心。 “输了吧,你这蠢货。”猴子把他的3个10翻开,“我早就跟你说了,郑总不可能总是输,你就是不听,这下傻了吧?” 猴子的下手把牌往中间一推,赫然起身,“妈的,老子输得起。” 他也真是大度,泰然自若地走出天台赌场,扬长而去,连郑东要送给他100万筹码也不要了,走得真是潇洒,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收钱,军师,咱们今天不再赌了,改日再来。”郑东命令军师的语气,但同时也给了他一个甜枣吃,“除了本钱,我们三七开,我七你三。” “好嘞,谢谢兄弟。”军师喜上眉梢,立即起身把筹码趴到面前,接着向服务员大喊,“快过来,给我们换筹码。” “等等!”正当军师高兴时,刘启明和刘痞等人来到天台赌场,向郑东走来,“郑总,真是好手气呀,幸会,没想到在这里碰上面了,你好,恭喜发财。” 刘启明说着话向郑东伸出手,郑东稍愣一下,同他握手,“刘副总,你也有雅兴来消遣?今天不巧,我得赶紧撤了,连续赌了三天三夜,现在就想睡觉,真是困死我了,我们改天再聚。” “不急,首先我要恭喜你发财,第二呢,我想和你赌一把,一把定输赢。” “对不起,我已经说了,已经很困了。”郑东才不怕刘启明威慑,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还有,刘副总,我在此声明,我以后不会再赌了,这几天只是来体验一下生活,不错,还真tmd刺激,有意思。” “呵呵,刺激是吧?那这样吧,我请你喝茶,楼下请。”刘启明不勉强郑东继续赌,想用别的办法套牢他,“十八层的茶楼是我经营的,请郑总移步。” “哦,那先谢谢了,刘总请。” 郑东卖了刘启明这个面子,但在跟他去茶楼之前,先叫服务员把筹码换成钱打回他的银行卡里,且同意按照规则交了20%的手续费。 “嘎啦,我就不去了,想回趟家。”军师分了700多万,心里非常激动,由于担心刘痞等人害他,所以想赶紧一走了之,避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吧,有事你去忙。”郑东拍拍军师的肩膀,冲他微笑,“我们是发小,永远都是兄弟,走吧,有事打电话给我,再见。” “好,那我走了,你保重。” “嗯,没事!” 第126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军师还枉费了同郑东是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现在看郑东招惹刘启明等人了,便连忙告辞郑东,跑的比兔子还快,可他未料,刚搭电梯下到帝王大厦的一楼时,就被早已等候在电梯口的刘痞手下小李子等人一把给抓了,并且迅速地把他扭送到停在大厦门前的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里。 “开车!”小李子上了轿车后座后,立即命令驾驶座的人开车离去。 红色桑塔纳“嘎”地一声,立马向街市深处飞驶而去。 “几位小哥,有话好好说。”军师赶紧向小李子等人求饶。 其实军师混混那种不太入流的小赌场还可以,在那些小赌场还可以称王称霸,别人要看他几分脸色,但他来混帝王大厦天台赌场这么高级的地方可就有点不太够格了,他知道这下在劫难逃了,赶紧想拿钱消灾。 “几位小哥,你们就放了我吧,要多少钱你们说,我都给你们。” “好啊,军师,你竟敢带人来赢了我们刘哥二三千万,赢了钱你就想跑,有这么好的事吗?”小李子说着话,对军师扬手就是几巴掌,打得军师立即火冒金星,“马勒戈壁,你真是吃饱了撑的,竟惹到我们刘哥头上来了,刘哥说了,把你扔到大海里去喂鲨鱼,实话告诉你,这种事我小李子经常干,你他娘的就早死早超生吧,不要怪我们对你狠心。” “小李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军师求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就是求你饶过我这一回。” “哼哼,你已经死到临头了,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你就死去吧。” 小李子说的像执行公务,其他人听后不禁发笑,随后纷纷威慑军师,对他任意辱骂和揍打,等把军师拖到海边搭乘游艇出海时,军师已经吓得一身瘫软,像一团烂泥扑倒在游艇的甲板上喘着粗气,脸色布满了绝望的表情。 小李子的手下把军师揍得死去活来,继续对他拳打脚踢,等快到大海深处时,小李子一把提起军师的衣领,对他放狠话说,“军师,你就自生自灭吧。” “啊,小李哥,我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们放我一回。”军师急切地向小李子等人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小李子等人哭喊道,“小李哥,几位兄弟,求求你,求求你们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大人大量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好吗?只要你们放了我,叫我干什么都可以,即使给你们提鞋我也愿意,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们了。” “哼哼,怕死鬼,真怕了?说话算话吗?”小李子得意地笑着问军师,随手把军师往后一推,正好跌倒在他一个手下的脚跟前。 军师赶紧从地上爬起,再立即下跪,跪着向小李子磕头求饶。 “小李哥,求求你!啊,我真求求你了。” “哈哈,你也有今天,好,那我就暂时放你一马,你可听好了,从此以后必须听我的使唤,老子叫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好好,好,我保证听你的。”军师见有了生存的希望,又向小李子磕头如捣蒜,“谢谢小李哥,谢谢!……” “行了,听我说。”接下来,小李子交待军师从此以后按照计划套牢郑东,对他转达了刘痞和刘启明的真实意思,“军师,你是个聪明人,具体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听懂了吗?” “好,我记住了,保证做到。” “好,那就算ok了。” “谢谢李哥,谢谢。” 军师这下被比他小差不多二十岁的小李子一伙人整的服服帖帖,由于他贪生怕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他从此成了郑东身边一个潜在的威胁,好比一颗炸弹,随时都可能“轰”地一声爆炸。 那头的郑东,结完筹码的账后,同刘启明和刘痞到帝王大厦18楼的茶室里喝茶,他们对郑东可不敢像对待军师那样乱来,只是同郑东谈判的口吻,算是对郑东口头威胁,还没等坐下多久,刘启明就开始对郑东摊牌了。 刘启明说,“郑总,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你也已经知道楼顶的娱乐城是我经营的产业了,我们也不用再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有什么说什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堂弟,绰号叫刘痞,想必你也听过他的名字,今天请你到这里来喝茶呢,主要有两层意思,第一,是希望你能入股我们娱乐城;这第二嘛,就是想借你长青集团ceo的身份,帮我们做点你力所能及的事。” “刘总,刘兄弟,这事让我觉得有些突然,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过滤一下,请你们容我考虑三天。”郑东内敛地笑笑,但面无惧色,“你们做的是高风险产业,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一时半会也不敢随意做主,有些事必须同我们董事长商量一下,最好开个董事会举手表决一下。” “我看就不必了,你有多大的分量,我们心知肚明。”刘启明冷笑一声,从西装内兜里掏出手机,接着打开监控郑东与刘芳会面的视频递给郑东看,“郑总,没想到你和咱们市委刘书记还很熟呀,刘某不才,佩服你攀上了这么一棵大树,不过这种事要是放到网上去的话,你和刘书记一下子就被炒红了。” “啊,你们,你们竟敢动刘书记?”郑东装着万分吃惊,深感害怕的样子,“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是我,刘书记是刘书记,快把这视频删了。” “对不起,郑总,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是一个优秀的人才,大才,我们只好借题发挥一下,还请你诚心地按照我刚才说的来做,还是那句话,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也不会亏待你,而且还会非常关心你的家人,我们对你的家人做过一些了解,你的父母已很年迈,你的弟妹又经济拮据,所以我们都会帮你照顾到位,让你放心,全身心地跟我们合作。” “哦,谢谢,那好吧,让我想三天,三天后答复你。”郑东做出妥协的样子,答应同刘启明和刘痞合作,“刘总,刘兄弟,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好,合作愉快。”刘痞和刘启明相识一笑,陆续同郑东握下手。 如今刘启明和刘痞算是把郑东给捆绑住了,但也基本达成了郑东设想的第一步,可郑东接下来表面上必须按照他们俩的意思行事,否则定然会前功尽弃,为了把这伙人一网打尽,郑东必须再很好地部署一番,全力以赴地把这场大戏演的惟妙惟肖,不过这险冒的实在有点大,搞不好真会出现他之前的梦中情景,万一家人真的因为他查案被刘启明和刘痞的人杀害的话,那就真是太惨不忍睹了,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刘总,刘兄弟,那我们这事就先这样定了。”郑东站起身,向刘痞和刘启明告辞,“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道上的兄弟了,既然都是明白人,那我就不再多说了,这两天我们双方拟个合作方案,然后再做进一步地商议,我的意思是要玩就玩的大点,呵呵,南都人民有的是钱。” “好,郑总,真是爽快,我就等你的这句话。”刘启明欣然拍下郑东的手臂,“行,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兄弟,你可先草拟一个合作方案,接下来商量便是,我们都是干大事的人,不干就不干,要干就干的惊天动地。” “好,那先这样。”郑东点点头,欣然笑笑。 刘启明送郑东离开,“郑总走好。” “再见,请留步。” “88!”刘启明和刘痞向郑东扬手告别,看郑东走远后,二人相视一笑,笑容阴狠又毒辣,让人见之定然心惊胆颤,必然会觉得这两个家伙太嚣张了。 第127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郑东开着奔驰g500越野车回到长青集团,他刚回到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坐下,就拿起电话机打电话把冷知然和刘俊东叫了过来, 冷知然刚进办公室,郑东就向她道歉,“对不起,知然,让你受委屈了。” 冷知然的眼睛突然一红,心里不由感动一下,“郑处,你那时也太凶了,吓得我小心脏扑扑直跳,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晃过神来,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哟。” “这是一定的,我会好好奖励你,闲话暂且就不说了,我们谈下下一步的工作。”郑东说着话请冷知然和接着进来的刘俊东坐下,“俊东,知然,你们俩先坐,话慢慢说,知然,我再说一句,在天台赌场那会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出戏我们不演一下的话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你走后,我一把赢了三千多万,把刘启明两兄弟的肺都气炸了,不过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他们竟敢要挟我投资他们的娱乐城,我们就这件事商量一下,你们看看怎么行事?” “要挟你,他们怎么要挟你?反了天了?!”刘俊东敏锐地抓住这个字眼,“郑处,他们对你有什么好要挟的?你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掌握了吗?” “是啊,郑处,这是怎么回事?”冷知然也犯迷糊,一脸懵懂,“刚才我怕你出事,我都暗中通知刘德鸣他们了,万一你有什么闪失的话,他们立即就会冲进去把赌场一锅端了。” “幸好你没这样做。”郑东感到庆幸,他怕就怕刘德鸣带警察真去端了那个赌场,如果那赌场真被端了,那他这几天熬夜去赌博的辛苦就真的白费了,“知然,我不是跟你说过,万一我真有什么闪失,你可以把长青集团的骨干力量都带过去吗?我们长青集团有好几千人,随便调千把人也可以震慑到他们,以后记住,不到迫不得已,千万不可调动我们的正规部队。” “是,是我唐突了,我不是为你的安全担心吗?”冷知然充满歉疚,刚被郑东表扬又迎来一盆冷水,不过他对郑东确实担心,“头,那可是黑社会,里面没一个好人,你没出事就好,万一真有什么事,我绝饶不了他们。” “好了,谢谢,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就是了,我们继续谈正事吧。”郑东接下来把与市委书记刘芳在帝豪足浴城会面的事跟他们俩一块说了,“我那会就知道他们会拿这个事做文章,呵呵,结果果真如此,也好,我就顺水推舟,装着委屈求全,答应与他们合作,正好打入他们的阵营,与他们同流合污。” 冷知然反应过来,“头,原来你和刘书记会面是故意暴露的呀。” “是啊,就是借刘书记对他们放一个烟雾弹。”郑东坦然承认。 刘俊东忽然为郑东的际遇产生担心,“郑处,这个风险冒的有点大,我们若是参股娱乐城的话,那办案的专款资金只有这么多,如果我们拿长青集团资金去参股的话,我们又拿什么做保障?组织上是否又会允许我们这么做呢?” “对啊,头,这风险也实在是太大了,我担心中途失控。”冷知然也是忧心忡忡,“他们可是黑社会,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的。” “没事,我会就这些情况向上面请示和汇报,相信傅部长也会支持我们的,说白了,我们参股娱乐城只是其一,他们心里最想的其实是想跟我们经营地下钱庄,像小小那会一样,帮他们洗钱,我是这样想的,先从长青集团抽调一个亿资金入股娱乐城,接下来再套牢他们洗钱的资金,等机会真的成熟了,我们再对他们来个一锅端,与此同时,我们的人暗中侦察qh组织的情况,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我们为什么不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觉得说干就干,该出手时就出手,现在机会终于来了,绝对不能放过。” “好是好,但我就是担心你和你家人的安全啊,你的这着棋走的太大了,我生怕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一旦他们有朝一日突然获悉了我们的真实身份,那你和你的家人就非常危险了。”原来刘俊东担心的是这个,作为战友,他对郑东还真贴心,处处为郑东的安全着想,“郑处,我看不如这样,你派我过去监管娱乐城的运营事宜,即使出了什么叉子,他们首先对付的也是我个人,一时半会不会加害与你,我这样做的话,至少可以起个缓冲作用。” “谢谢兄弟,可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呀。”郑东心里为之感动一下,向刘俊东报以一个感激的微笑,“我看不如这样好了,你同郭威去唱个双簧,叫他不要再在车间洗酒瓶子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他了,正好叫他出去活动活动,跟你一明一暗到娱乐城去做卧底中的卧底,我会特批郭威一百万启动资金,一句话,他负责同赌客们赌博,像混社会的小瘪三那样,你负责监管账目,有什么事你们俩相互照应,再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听好了,你们必须记住,我们是一个整体,绝对不能搞个人英雄主义,随时要以大局为重。” “是,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刘俊东欣然起身,向郑东敬个军礼。 冷知然也猛然起身,“请郑处也对我布置任务。” “哦,知然,你暗中负责监管娱乐城的账目,同银监会的同志接洽。” 冷知然立即承诺,“是,我保证24小时监控,并且保证监控到位。” “好,那你们就分头准备去吧。”郑东打发他们离开,忽然想起郭威,马上把刚走几步的刘俊东叫住,“对了,俊东,你叫郭威下夜班后来这见我。” “是,我知道了。”刘俊东回应郑东一声,转身同冷知然走向办公室外。 郑东的总裁秘书丁宇惠有些好奇,感觉办公室里像开军事会议,但她只是一个小女孩,根本不懂这些道道,只以为郑东同刘俊东和冷知然吵架或者争辩什么。 丁宇惠一脸诧异,看刘俊东和冷知然离开后,拿着一本文件夹走进总裁办公室,请郑东在文件夹里面的文件上签字。 郑东草草签着名字和同意,一边问丁宇惠,“小丁,工作做的还舒心吗?” “谢谢郑总,挺好的。”丁宇惠对郑东强笑一下,她是郑东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对郑东充满感激,把郑东当亲切的大叔那般对待,“郑总,我阅历浅,还请您多多指教,取得更大进步。” “不用客气,慢慢来,不要太急。” “是,我会努力的。” “嗯!……” 第128章 亲爱的,你想多了! 郑东签好字后,把文件夹递还给丁宇惠,待丁宇惠出去后,他从西装内兜里掏出手机拨打傅部长的座机请示,把参股娱乐城和将要接手的下钱庄的情况向傅部长做了详细的汇报,傅部长想过一会,指示郑东如何行事,郑东放下心来,像冷知然和刘俊东对他一样,对傅部长许下承诺。 “请部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好,你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危险也已时刻伴随你的左右,你千万要当心,有什么困难随时向我和组织上报告,我们组织随时都会站在你的身边。”谈完对郑东的一些指示,傅部长开始为郑东的安全表示关心,“南都是你的家乡,办这样的大案子风险的确很大,你不仅要顾及组织人员的安全,又要顾及你的家人安全,不过请你放心,我们组织会时刻保护你家人的安全,你就放心大胆地工作吧,我和组织期待你和专案组的同志早日凯旋回京。” “谢谢傅部长,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和组织的殷切期望,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党和组织交给我们的神圣任务,我们保证向组织和您交一份圆满的答卷,请部长和领导们放心。”听到傅部长竟然派了人关心起自己的家人,郑东顿时热血沸腾,言之凿凿,“时至今日,我们专案组已来南都近三个月,成绩真是太小,请部长和组织多多包涵,我们将更加努力,尽快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嗯,任重而道远,但是不要太过心急,成绩不错,可以说成绩喜人。”傅部长在电话里赞赏郑东同专案组的工作成绩,言下之意也对郑东和专案组鼓励,“现在已经逐步地把唐小小、欧正春等人揪了出来,这个成绩就很喜人,大家有目共睹,部里和gaw的领导也很满意,现在南都因为欧正春等人被抓获而闹得人心惶惶,好些涉案人员也已经被检察院批准逮捕,这样说吧,这是地震前的前兆,他们再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接下来就是把这些人一网打尽,绳之以法,你和专案组的同志继续步步紧逼,很快就会把这些人全逼出来。” “是,谢谢部长表扬,那我就按这个计划行事了。” “同意,肉烂了还在锅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谢谢部长,真是太感谢了。” “那先这样吧,保重。” “是,再见!” 同傅部长通完电话,郑东浑身立马感觉一阵轻松。 傅部长的一句“肉烂了还在锅里”使得郑东对资金有了保障性,其实郑东心里也很害怕资金出问题,极为害怕挪用长青集团上亿资金入股娱乐城的安全性,只不过他身为专案组的领导,不敢向刘俊东和冷知然表露出来罢了。 既然是挪用的话,那郑东接下来就得向董事长吴蔼琴请示一下了,即使他们俩现在是情人关系,可这钱是钱、情是情,两者必须分开,完全是两码事。 郑东也还正想吴蔼琴了,很多天了,他由于‘嗜赌’如命,一个电话也没对吴蔼琴打过,现在静下心来,还突然觉得有点想她了,浑身有点痒痒的骚动感,正好借此机会同她说几句情话,并且向她和吴蔼婷等人也问候一下。 “亲,你和咱妹都还好吗?对不起,这段日子我实在是太忙了些,怠慢你们了。”郑东拿起电话机,用座机拨打吴蔼琴的手机,一副对吴蔼琴献媚的滑稽嘴脸,“亲爱的,你不会怪我吧?” “你个欠收拾的,还知道打电话过来呀?干什么去了?忙些什么?”吴蔼琴这会正慵懒地躺在总统套房大厅的沙发上,接着手机劈头盖脸地就对郑东一通责问,“哼,听说你这段日子好生得意呀,天天赌博,是真是假啊?还有,你真是胆大包天,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是吗?竟然带着财务部长去赌,反了你了。” “哇,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呀,在我身边安置了不少眼线吧?”郑东暗暗叫苦,他想肯定是哪个长青集团的董事或者哪个嚼舌根的人向她打了小报告,不过细想一下也觉得很正常,长青集团毕竟是吴蔼琴的产业,盯着他郑东的人多了去了。 “琴,我还正想向你汇报这个事呢,我确实去赌了几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赢了三千万回来,净赚了两千多万,怎么样?我的手气还算不错吧?” “哼,有你受的,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吴蔼琴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有些窝火,“郑东,你是不是有病呢?怎么跟军师那种人渣混到一起去了?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就是个人渣、混蛋,连畜生都不如的狗东西,为了赌钱是个连老婆都可以用来抵押的人,你竟然不顾廉耻地跟他混为一谈,真是气死我了。” “对不起,让你生气了,不过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我脑子清醒的很,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现在我有个事要向你报告一下,还请你顾全大局,帮我一忙。” “什么事?说吧。”吴蔼琴的态度忽然冷淡,猜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赢了三千多万吗?刘启明和刘痞两兄弟便叫我参股他们的娱乐城,我仔细权衡了一下,觉得也行,便准备第一期投入一个亿,你也知道,我就是帮你打工的,所以想从财务上调拨一个亿,你看这事能答应我吗?” “……”,静音,吴蔼琴好一会没说话,郑东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对着话筒喂了好几声,可那头的吴蔼琴就是不回话。 “喂,亲爱的,行不行?你说句话成吗?” “……”,电话里依然还是静音,过了好一会,吴蔼琴终于回话了,但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而是说:“赶快定张机票,飞来杭州。” “这事就是你吴董事长一句话的事,我用得着飞来杭州吗?” “你到底来不来?不来就算了。” 郑东赶忙回应,“好,我来,马上来。” “哼,挂了。”吴蔼琴冷‘哼’一声,立即把手机划了。 放下电话,郑东随之叹息一声,虽然他也想去同吴蔼琴好好地温存一下,但并不想借这种事去与她温存,感觉像利益交换似的不是滋味,不过细想一下,觉得吴蔼琴可能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便打消了这种“交易”的顾虑,由于他肾功能发达,这段日子也真是憋得难受极了,正好到杭州去(此处禁言三个字)。 “小丁,帮我定张飞往杭州的机票。”郑东朝外面的秘书室说了一声,而后拿起旁边的公文包夹在掖下,起身向总裁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室走去。 “是,郑总。”按照郑东的吩咐,丁宇惠立即打开电脑页面订了一张机票,“郑总,机票已经订好了,15:20刚好有趟班机,时间上估摸着还来得及。” “行,那我马上赶往机场,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是,郑总。”丁宇惠起身,目送郑东离去。 郑东到楼下,开上奔驰g500越野车赶往机场。 十五分钟后,郑东坐上了从南都飞往杭州的cz6518班机,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后,飞机降落在杭州萧山机场。 郑东出机场后,打辆出租车直往杭州国际大厦。 一路上可谓马不停蹄,从郑东出发到与吴蔼琴会面,中间还不足两个小时,吴蔼琴也夸赞郑东的速度,揶揄他一句,“不错啊,来得真快,钱的魔力就是大。” “亲爱的,你想多了,我就是迫切地想来见你。” “切,鬼才信你,好了,我们说正事吧。” “嘿嘿,先让我亲一个。” “滚!臭死了,去洗洗。” “呵呵,好!” 第129章 小别胜新婚 “一来就想这事,你个流氓!”吴蔼琴把郑东从总统套房的客厅里推进睡房,边推郑东边说,“这段时间你有没做什么坏事呀?我可听说了一些风声哟。” “你听到什么啦?我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呀,哪有那个闲心?”郑东心想吴蔼琴可能是听到什么了,看来她在南都的眼线还挺多,不时会向她打消息报告。 “冷部长天天往你办公室里跑,你们俩走得挺近呀。”吴蔼琴徒生醋意,一对眼珠子瞪着郑东似要流出血来,“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你给我悠着点。” “哦,原来你是说她呀,她现在在写一部网络小说,我们不时会讨论一下,共同研究故事情节和人物走向,你不信的话,可以上网查来看看,打她名字就搜索到了,保证你会喜欢这部小说,故事情节挺好,引人入胜。” 郑东轻舒一口气,他还以为吴蔼琴听到他与刘芳见面的事了,那种扑风捉影的事用嘴根本解释不清,有人有图像的,若刘启明或者其他人给她发过视频的话,那误会可就真的大了。 “哦,是吗?那她写了些什么?” “你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好,那我看看。” 吴蔼琴立即敏锐到冷知然地创作问题,想必与他(她)们办的案子有关,便立即对冷知然所创作的小说来了兴趣,立即打开手机翻出来看,在qq浏览器上飞快地输入冷知然三个字,页面上立即显现出来小说的名称,光看书名就把她的心里震了一下,“好家伙,真是这样啊。” 尔后,郑东进去浴室里沐浴,由于心里想着同吴蔼琴温存一番,便草草洗过一阵了事,但待他从浴室出来时,却见吴蔼琴如个木头人似的坐在大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像是被时空凝固了一般,坐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郑东拿毛巾擦着身体,来到吴蔼琴旁边的床沿上坐下,随手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不至于吧,看本小说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吴蔼琴看小说的速度很快,在郑东进去沐浴几分钟就接连看了几章小说。 “郑东,我在你的心里真的有那么好吗?”吴蔼琴梦呓似的说话,“原来我还半信半疑,刚才看过冷知然写的小说,我是完全相信了,谢谢你。” “呵呵,真的呀?不过要谢的话你就谢知然好了,是她写得好。”郑东内敛地笑着,并没换位思考,没从吴蔼琴的真实心地来考虑,“我对你有多好,你不用看书,也该感受到了呀,我的爱情观就是醉之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 “哼哼,你有病,我哪有那么好吗?这太出乎我所感受到的现实了,我不敢想像你会对我这样子,这种故事情节只有在琼瑶虚构的小说里才能看到,没想到你也……。”吴蔼琴还沉浸在小说的氛围中出不来,喃喃细语,“早知道你是这么牵挂我,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另嫁他人的,更不会从商了,十年来我的变化太多,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如同行尸走肉,我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农村灰姑娘,我已经变得丑陋不堪,看了一会这本小说,我不禁感到自惭形秽。” “呵呵,好了,不要想太多了,不快的事都过去了,感谢上苍让我们还能在一起,我这辈子绝不负你,我们更要庆幸,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对吧?”郑东出言安慰她,亲昵地对她说话,“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永远也是我心中的最爱,永远也是我自小爱慕的女神。” 吴蔼琴惨笑一下,摇了摇头,“哎,我不配,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比我了解你的女人太多了,像这个冷知然就是一个很了解你的女人,还有刘书记,还有咱妹妹,她们都比我要了解你,” “不,你错了,要说对我了解的话,还是你最了解我,她们只是了解我的为人处事,并不了解我的本性,说白了,很多东西都是我装出来的,她们只是对我的光环着迷,我是什么人我知道,我的内心深处并不那么高尚,相反还有些龌龊,连我自己有时都汗颜。” “哦,对,也是,你本来就是天下第一(淫)人,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现在我明白了,你真是个龌龊的东西,十多年来肯定每天对我想入非非过日子。” “喂,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不是想入非非,而是对你牵挂和思念好不?” “切,你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吴蔼琴撒娇地打郑东肩膀一拳,继续说道,“说来也对,还是我最了解你,你就是一个贱到骨头缝里的蠢东西,我们是一丘之貉,谁也说不着谁,你也轻看不了我。” “嗯,是的,这我承认。”郑东不禁发笑,他就喜欢吴蔼琴这个泼辣的样子,真是连骨头都贱,被她虐着平生一种快感,“好了,我们做点正事吧。” “什么正事?”吴蔼琴半晌没反应过来,懵懂地瞪眼。 郑东一脸色笑,拿开她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随着一把搂住她,向她亲吻。 “你?!……”吴蔼琴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推搡郑东,但嘴已被郑东亲过来的臭嘴给堵上了,只能‘唔唔唔’地挣扎中。 小别胜新婚,二人逐渐进入温柔乡里,陶醉在男女性/情中,双方都很投入,由于吴蔼琴刚看过冷知然写的小说,因此对郑东的深情极为感怀,所以有点飘飘欲仙,好比醉生梦死, 大约经过三十分钟地疯狂驰骋后,郑东才鸣金收兵,吴蔼琴却躺在大床上久久回味着,醉得一塌糊涂,不想动一下身,她醉得想就这样死去,把这陶醉当做永恒,她还希望时间就此凝固住,保存这醉生梦死的美好记忆。 “姐,你在睡吗?我回来了。”吴蔼婷的声音忽从外面传来。 吴蔼琴吓得立即翻坐起床,慌忙捡起已掉到地上的被子盖在身上,再随之一脚把郑东踢翻下床,“快,你快躲起来。” “哎哟,你!”郑东哭笑不得,赶紧从地上爬起,向浴室匆匆奔去。 “咔嚓!”郑东刚进去时,吴蔼婷就扭锁推门走进。 “姐,你还真在睡呀?都什么时候了,你睡午觉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吴蔼婷走进睡房,对姐姐吴蔼琴责怪的口吻,她似乎闻到什么怪味,像狗鼻子那样嗅了几下,不经意地看到了洒落在地的衣物,于是立即反应,对吴蔼琴指责,“姐,你在干什么呀?你这样对得起我郑东哥哥吗?你总是这样子,哼!” “哎呀,死丫头,你想哪里去了?”吴蔼琴听懂了吴蔼婷的意思,但不敢跟她对着干,而是把事实说了出来,“你仔细看清楚了,这就是你郑东哥哥的衣服,他正在浴室里沐浴呢,你怎么样?今天歌练完了?” “练完了,有什么好练的?闭着眼睛我都能唱。”吴蔼婷顿生醋意,不满地瞟了眼浴室,再嫉妒地瞪了姐姐吴蔼琴一眼,简直是个表情包,完全体现出她此刻的复杂心情,“行了,我饿了,你赶紧起来,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你等一会,我们马上就好。” “哼,大白天的也……”吴蔼婷本来是要说“大白天的也不消停”,但话到嘴边强行咽了回去,“快点哦,我先出去了。” “好吧,一会就好。” “哼!……” 第130章 小姨怒摔小性子 “好了没有,快出来。”待吴蔼婷出去客厅后,吴蔼琴立即穿衣下床,到浴室兼卫生间的门口敲门,朝里面骂道,“磨磨蹭蹭的,真是懒人屎尿多。” “呱啦”一声,郑东从里面把门拉开,探出头向房间里看了看,再对吴蔼琴手指外面一下,问道:“咱妹,走了?” “出来,我要方便。”吴蔼琴没好气地白郑东一眼,一手把郑东从里面拉出,而后径直闯了进去,“看什么看,快点穿衣服,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靠,又是我的错。” 郑东不堪苦笑,只好去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穿好,他也真是被吴蔼琴虐得死死的,像是对她毫无反抗能力,不过他们这样子也同平常夫妻一样,床头吵架床尾和,想什么说什么,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倒也其乐融融。 不一会,吴蔼琴从卫生间“嘘嘘”出来,然后与郑东一同出门,到客厅时,郑东亲切地喊声吴蔼婷,“妹子,近来还好吗?” “不好。”坐在沙发上咬着苹果的吴蔼婷不满地冲郑东撇下嘴,“你来了?” “嗯,我来看看你们,想死你们了。”郑东冲吴蔼婷淡然地笑下,“妹子,看你这样子,是生哥的气了吗?” “嘿,我哪敢呀?你是我的准姐夫,我祝福你们还来不及呢。” 吴蔼婷不咸不淡地说话,在说话时把没吃完的苹果往垃圾桶里一扔,接着赫然起身,向门外泰然走去。 这会,明智强和乌立平从斜对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二人向郑东打声招呼。 郑东向他们点下头,对他们说声‘辛苦了’。 “走吧,智强,立平。”由于吴蔼婷公然吃醋,吴蔼琴只好强笑一下,算是挽回些面子,故装大度地调节道,“今晚郑总请客,我们好好宰他一顿。” “呵呵,好啊,那我们就吃郑总好的了。”明智强和乌立平赔笑。 “行,随便宰,我身上就那点油水。”郑东打趣地回道,“不过,我们都是给吴董打工的,要炸就炸她,她身上油水多。” “哈哈,一样,你们都是领导。” 大家就这样开着玩笑走出总统套房,再搭电梯下到国际大酒店一楼大厅,在吴蔼琴的提议下,由郑东开车带着大家去西湖边上往东走的美食一条街。 美食一条街的地理位置和风景都好,不但地处西湖边,而且是西湖内的孤山下白堤上,历史上著名的江南第一楼有着近200年的历史,菜的味道也是一级棒,不过价格也蛮高级的,消费不低。 郑东今天在南都赢了三千多万,银行卡里有的是钱,对于价格不在话下,即使他不赢钱,付点饭菜钱也是小克斯,现代社会就是‘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有钱吃遍天下美味,享尽人间艳福,比古时代的皇上还皇上。 吴蔼婷的心里带着醋意,一连窜地点了几个好菜,几乎叫服务员把杭州传统名菜全上,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把她点的菜肴端了上来,西湖醋鱼、叫化童鸡、东坡肉、龙井虾仁等十几道名菜摆了满满一大桌。 “点这么多菜,吃不了叫你兜着走。”吴蔼琴知道妹妹吴蔼婷心里有气,但故意拿话呛她,想以此激活尴尬的气氛,“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 “嘻嘻,又不是你出钱,你心疼什么?”不过,吴蔼婷一点不恼,冲郑东笑道,“郑东哥哥,你不会也心疼钱吧?我可开吃了。” “吃吧,你高兴就好,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看吴蔼婷心情好转,郑东宽了下心,接着向明智强和乌立平说道:“智强,立平,咱们喝点吧,无酒不成席。” “好啊,谢谢郑总。”明智强和乌立平分别向郑东谦卑地回应一下。 “给我拿瓶加多宝,我喝饮料,口干死我了。”由于刚才在酒店里被郑东折腾一番,吴蔼琴现在喉咙里像是冒烟,说话也有些公鸭嗓。 郑东对吴蔼琴会心地一笑,立即招来她一个白眼。 郑东再叫服务员拿来一打啤酒和几只加多宝饮料,然后亲手把加多宝递给吴蔼琴姐妹俩,把她们姐妹俩伺候的像封建帝王的公主。 明智强拿开瓶器打开啤酒,继而站起身为郑东倒满啤酒。 乌立平本想表现一下,但被明智强抢先一步,只好拿起一瓶啤酒给自己倒,虽然他和明智强都兼任吴蔼琴姐妹俩的临时保镖,但分量却似有些不同,郑东和吴蔼琴都对明智强比较满意,对乌立平像是似有似无,因此乌立平感觉自己如同跟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来,智强,立平,我先敬你们一杯。”郑东端起玻璃杯,向明智强和乌立平碰了一下,道声,“谢谢,辛苦了。” “不辛苦,谢谢郑总。”乌立平受宠若惊,赶紧端起玻璃杯同郑东碰杯。 吴蔼琴看在眼里,心下对乌立平又矮看几分,暗道一声,“真没出息。” 明智强却是不卑不亢,同郑东轻轻碰下酒杯,同时说句“郑总请”,接着把酒爽快地喝个见底,郑东再对乌立平示意一下,像明智强一样爽快地把酒喝干。 “大家吃菜,我们边吃边聊。”尔后,郑东笑着招呼大家。 吴蔼琴这时话带讥讽口吻,道:“智强,你们知道吗?郑总今天赢大钱了,一把赢了三千多万,跟着郑总挣钱比抢银行还来得快,我们不想发财都难呀,看来我们长青集团以后得改行了,把养生酒换成撒子。” 郑东苦不堪言,没做任何回应,心下怨吴蔼琴多嘴。 “哇,哥,你真赢钱了呀?”吴蔼婷尖叫一声,像是晴天霹雳。 郑东强笑着点了下头,“这几天我确实是去体验了一把,没想到还真的有些刺激,手气也算不错,可是搞得我三天三夜都没睡觉了,由于太想你们,我赢了钱就立马搭飞机赶来看你们了,中间只在飞机里眯了一小会。” “郑总,那种地方还是少去点,会越陷越深的。”明智强为郑东的际遇忧心,忒显‘战友’情怀,“既然你可以赢这么多钱,水肯定是浅不了。” 郑东暗暗对明智强的说道表示赞赏,“谢谢明队,我以后不会再去了。” “哦,这就好。”明智强又拿起酒瓶给郑东倒酒,他本来是要给乌立平机会表现一下的,可乌立平却坐着不动,只顾竖起耳朵听着,像是好奇地听戏。 明智强倒好酒后,向乌立平暗递眼色,并在桌下踢他一脚,乌立平才反应过来,窘红着脸,立即站起身端起酒杯向郑东和吴蔼琴敬酒。 “吴董,郑总,我敬你们二位领导一杯。” “……”吴蔼琴愣了一下,暗怨乌立平不懂事,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便端起加多宝向他回应一下,“喝吧,不用客气,坐。” 虽然大家都知道吴蔼琴与郑东的暧昧关系,但吴蔼琴不愿被人公然混为一谈,郑东看乌立平尴尬,马上打圆场,“我们共同敬董事长一杯。” “是,郑总,谢谢郑总。”乌立平对郑东充满感激,可他又不太会说话,弄得自己越来越尴尬,恨不得立即找条地缝钻下去。 这杯酒喝得乌立平浑身极为难受,不知是不是由于他紧张过度,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在他喝酒时突然被喉咙里窜上来一股气呛了一下,他连忙捂住嘴巴,但还是未能止住,“啪啦”一声,一口啤酒从他嘴里喷洒出来,喷得他半脸都是,其状极为难堪。 “慢点慢点。”郑东递给他几张纸巾,对他安慰,“立平同志,我们是兄弟,悠着点来。” “是,谢谢郑总。”乌立平对郑东感激一笑,接过郑东递过来的纸巾擦脸,有些无地自容。 哎,乌立平觉得跟领导喝酒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第131章 假医生敲诈真警察 看乌立平犯窘,吴蔼琴的心里更看不上他了,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干笑一下,接着叫大家多吃菜少喝酒,算是顾全大局,没有扫了大家的兴致。 这顿饭吃的大家心里有些不快,尤其是乌立平觉得颜面扫地,其实在杭州的这段日子,乌立平跟吴蔼琴姐妹俩一起吃饭时都觉得难以下咽,兴许就是由于他这个心理原因,吴蔼琴才看不起他,不像明智强那样不卑不亢,很会掌握分寸。 不过,吴蔼婷在席间却是一个例外,她旁若无人只顾自己吃喝,对席间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完全充耳不闻,仿佛置若世外,郑东看她这样子不禁发笑,“妹子,你吃得可真香啊,我还以为你是仙女下凡不食我们人间烟火呢。” “嘻嘻,郑东哥哥,我是不是吃得很不雅观?” 郑东更加乐了,“哈哈,看你吃得香,我感到尤为高兴。” “嘻嘻,是吗?谢谢郑东哥哥,对了,你们也吃呀。”吴蔼婷吃得一嘴是油,嘴里嚼着菜肴说着话,“姐,你可要多吃点,不然我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吴蔼琴冲妹妹拌下嘴,“好好吃你的,吃不完你郑东哥哥帮你兜着走。” “好,这是我的错,爷们真是不好当呀。” 郑东也适时接上话,想就此激活一下尴尬的气氛。 “是你自作自受。”吴蔼琴坏笑地瞥郑东一眼,“怎么样你都得受着。” “好吧,谁叫咱是纯爷们呢。”郑东说着向明智强和乌立平打趣道。 明智强和乌立平附和一下,算是回应,不过乌立平的心里却对郑东和吴蔼琴打情卖俏有些反感,感觉受到什么人格侮辱似的,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顿饭大约吃了一个半小时,而后陆续从江南第一楼离开。 经吴蔼婷提议,说时间尚早到西湖去走走、消消食。 吴蔼琴也没反对,大家出酒楼后,便往西湖走去。 可从江南第一楼出来没多远,吴蔼婷就亲切地挽着郑东的手不放了,一路上跟他有说有笑,宛如一对热恋的情侣,吴蔼琴又是不好说什么,两边都是亲人,还有她深怕惹着妹妹吴蔼婷又闹个不快,便大度地跟在他们后面装着没事人一样,不想给自己心里添堵,可不一会还是有人给她添上堵了。 明智强和乌立平跟在吴蔼琴后面不远,二人没话找话,边走边谈,不知是谁先提起,他们竟然谈论起了郑东和吴蔼琴的是非。 乌立平说:“要我说,还是郑总和二小姐比较般配,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说的也是。”明智强接腔道,“他(她)们俩素质上就比较搭。” ……,明智强和乌立平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兴许是喝过酒的原因,导致口无遮拦,这些话不巧被走在前面不远的吴蔼琴全听了去,把他们俩恨得心里痒痒,“死东西,你们两个竟然背地里说起我来了,等着,会有你们好受的。” 吴蔼琴驻足止步,回头看眼明智强和乌立平,正好与明智强的目光对视。 明智强顿觉不好,赶紧推了一下还在说风凉话的乌立平,乌立平反应过来,打一哆嗦,吓得连脸都绿了,大脑也立时短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哼,真是吃饱了撑的。”吴蔼琴骂过一句,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啧,真倒霉,她是不是全听到了?”乌立平求救似地问明智强,“这怎么办?看来我是混到头了,哎,我这什么脑子呀?祸从口出。” “没事,找个机会解释一下。”明智强劝慰乌立平一下。 “嗯,哎,太倒霉了。”乌立平后悔不迭。 前面的郑东和吴蔼婷随人流已走进西湖内,接着吴蔼琴也跟着走了进去。 明智强和乌立平不敢怠慢,赶紧跟上,一会全进去西湖游览区。 “老大,你看,就是那臭女人就是举报我们医院的。”郑东和吴蔼婷刚走进大门,几个西装革履领带飘飘的小伙子就指着吴蔼婷对一旁的林院长说,“老大,要不我们弄她一回?让她长点记性,妈的,罚了我们十万块,真是活腻歪了。” 林院长就是吴蔼婷上次为了躲避张纯骚扰而住院的那家社区医院的院长,他和几个年轻男女这会正坐在一个休闲处闲聊,被手下提醒,立即把目光投向和郑东挽着手的吴蔼婷,“嘿,还真是她呀,快叫人来,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弄她。” “是,老大。”一个手下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快过来,西湖东门,多带点人过来,速度,要打架了。” 可是,郑东等人对将要发生的事没有一点预兆,随人流走在西湖的林荫小道上,边走边看,边说边笑,在夜色下的美丽西湖湖畔,即将上演一场恶战,林院长带手下几十人不一会向他们跟上来了。 “老大,动手吧,我看了,他们就五个人,保证可以弄死他们。”一个手下凶恶地对林院长说,看他完全是一副混社会的凶恶表情,面露杀气,目露凶光。 “等等,跟到人少的地方再动手。”林院长虽然衣冠楚楚,但也极具痞气,可以看出他确实具有老大的风度,对手下们指挥若定,“叫弟兄们分开走,逐渐把他们包围起来,好好地弄他们一回,一个也不放个。” “是,我们都听大哥的。”话毕,一个手下向后面跟着的人打了几下手势。 手下们立即会意,分别散开,有的快步走,超过郑东一行往前走去,还有的朝两边散开,最后一波不紧不慢地依然跟在林院长的身后。 走在前面的几个手下回头凶狠地看眼吴蔼婷,郑东见之,预感不妙,他再回头看看,见林院长等人向他投来极不友善的目光,想必接下来要有大事发生。 “智强,立平,你们过来一下。”郑东向明智强和乌立平招下手。 明智强和乌立平不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向郑东紧跑几步,奔到他的面前。 “注意,听我说,不要回头看。”郑东叮嘱他们,“接下来可能有事情要发生,你们俩负责保护好董事长和二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手,一旦真打起来,由我来应付就可以了,你们立即报警就是,打110,记住了。” “是,明白了。”明智强和乌立平应声,立即进入警戒状态。 看郑东三人表情凝重,吴蔼琴也产生了警惕,四处张望一下,正好与面露杀气的林院长目光相对,她好生奇怪林院长一伙人怎么会是这副表情,为之心里一颤,冲林院长附上笑脸,“林院长,是你啊?这么巧呀?” “吴董事长,你好,幸会。”林院长冰冷的语气,眼睛却仇视站在郑东身旁的吴蔼婷,恨不得立即上前把吴蔼婷撕碎了。 “林院长,你这是?”吴蔼琴诧异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吴董,她是你妹妹吧?你问她。”林院长漠然地手指吴蔼婷道,“多管闲事,惹到我们头上来了。” “我怎么啦?你说什么?”吴蔼婷懵懂,犯着迷糊似的装无辜,看她的表情很是紧张,身体哆嗦着往郑东的怀里缩,求救似的喊声“郑东哥哥。” “哼!”林院长又冷笑一声,“真有你的,还在装糊涂,我们医院好心好意地保护你,你却吃饱了撑的向卫生局举报我们医院,罚了我们医院十万块,并且要求我们医院停业整改,所以这笔账必须算到你的账上,你看着办?” “等等,你说什么?我妹妹举报你们?林院长,是不是误会了?有这事吗?”吴蔼琴挡在妹妹的面前,向林院长责问,“你得有证据吧?证据呢?” “证据?要什么证据?你问她。”林院长又手指吴蔼婷怒道,“让她说。” “妹子,真有这事吗?”吴蔼琴回头问吴蔼婷,怪罪的目光看她。 吴蔼婷窘红下脸,据理力争,“是,我是去举报了,怎么啦?你们用的都是假药,连医生和护士都是假的,你们如果没什么问题,卫生局罚得着你们吗?活该,我这是为民除害,你们想怎么样?想打我啊?!” “打你?!我们要废了你,弟兄们!上!……” 手下们吆喝,冲吴蔼婷走来,“弄死她!” “啧,糟糕,你个死丫头。”吴蔼琴气得脸色发绿,求救的目光看眼郑东,“郑东,你看这事怎么办?咱妹子这下闯大祸了。” “没事,让我来。”郑东向明智强递个眼色,而后把吴蔼琴拉到旁边,上前一步,冲要上来的人用手一挡,再对林院长说话,“林院长是吧?你好,我叫郑东,这是我的女朋友,这是我的妹妹,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好了,我们共同想个妥善处理的办法,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做事,你说对吧?” “好啊,那行,那就赔我们三十万,这事就算了了。”林院长狮子大开口,再顾看左右手下一眼,“另外再到江南第一楼摆上几桌,向我们赔礼道歉。” “对,赔礼道歉!”几个手下又吆喝上了,个个耀武扬威。 “哦,这么简单呀?”郑东这会有些火了,但没发怒,“行啊,叫上弟兄们,我们就到江南第一楼聚聚,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可好?” “好,爽快,那就请吧。”林院长得意地做个手势。 “请!”郑东对林院长点下头,然后示意吴蔼琴姐妹不要紧张,“别怕,一切由我处理,没事。” 明智强和乌立平有些诧异,不知郑东接下来要做什么,看这阵势,乌立平又有些紧张了,不过明智强毫不畏惧,他敏锐地判断出接下来是有好戏看了。 郑东等人跟着林院长一伙从原道返回,向江南第一楼方向走去。 “郑总,要不我们报警吧?”乌立平上前几步,向郑东献策,“他们这么多人,我们应付不过来的,总不能真赔钱吧?” “呵呵,走一步算一步。”郑东淡然说。 明智强拉下乌立平,“好了,听郑总的。” “哦!”乌立平狐疑地支吾一声。 第132章 惹不起的主 现在是北京时间20时15分,林院长等63人在江南第一楼坐了满满的6桌,郑东点餐过后,服务员不一会就把好酒好菜奉上,林院长等人开吃开喝,乐不可支,好比打了一场胜仗,像开庆功宴似的,相互举杯,吃喝得热火朝天。 “来,林院长,我代表大家敬你一杯。”郑东端起玻璃杯向对面坐着的林院长举杯,“希望林院长从此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我先干了,你随意。” “谢谢郑总,我也干了。”林院长端起酒杯示意一下,仰脖把酒一饮而尽。 “好酒量,林院长真是个爽快人,我很高兴认识你。”郑东殷勤地对林院长赔笑,“我们是不打不成交,是我小妹太不懂事了,对不起你了。” “……”,林院长深看郑东旁边坐着的吴蔼婷一眼,道:“郑总,吴小姐现在是我们《中国好歌声》的新秀,我们一直都很支持她的,我个人也是吴小姐的铁杆粉丝,对她唱的歌百听不厌,可她去举报我们,那就是她的不对了,大家都是混社会的,挣口饭钱不容易,何况我们医院还救过她,她却恩将仇报,那可真的说不过去了,你说对吧?郑总。” “是,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们不该向卫生局去举报你们医院,你说得对,大家都是混社会的,不能坏了规矩,你看那钱我们是用现金交易?还是划账?” “转账就好了,现在微信转账快得很,一分钟不要就划过来了。” “呵呵,也是,那好,我们加下微信。”郑东从西装内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软件,“从此以后我们多联系,欢迎林院长去南都做客。” “谢谢郑总。”林院长拿起桌上的手机,拿着手机站起身来对着郑东手机上的微信二维码扫了一下,然后相互加为好友,“郑总,那就对不住了。” “没事,要说对不起的是我们。”郑东淡然笑笑,不以为然,开始捣鼓微信的转账功能,输入金额给林院长转了三十万,一会微信提示他转账成功。 “到了,谢谢郑总。”林院长喜形于色,立即收了郑东发来的转账金额,接着欣然笑着端起酒杯向郑东敬酒,“郑总,你真爽快,请,我们干了。” “嗯,干吧!”郑东点下头,半举起酒杯皿了口酒。 在喝酒时,郑东朝大门处看了一眼,只见身穿三级警监制服的刘副局长和戴副局长二人并肩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他坐的酒桌前,如军人似的向他进个军礼,同时异口同声地向他喊道,“首长好!” “嗯!”郑东沉重地点下头,问:“刘局,戴局,都布置好了?” “报告首长,已经布置好了,请您指示。” “好,辛苦你们了。”郑东表示满意,拿纸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来,“都抓了吧,带回去严加审讯,真是反了他们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敲诈勒索。” “是,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刘副局长再向郑东敬个军礼,接着向外面招下手,“都进来,全部带走!” “啊,郑总,你这是什么情况?”林院长见之不妙,吓得大惊失色。 一群警察和武警立即持枪从大门口奔进,端着枪对准在吃喝的林院长手下们大喝,“不许动,双手抱头,全部蹲下,快!……” 有几个手下正想同警察和武警理论,被一个大兵拿枪头砸倒在地。 “林院长,你太胆大包天了,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郑东走到林院长面前,“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好好改造吧。” “郑总,我,我……”林院长还想争辩几句,但被郑东止住了。 郑东态度凛然,“你还想说什么,证据确凿,我是刚给你转了三十万吧?” “对不起,郑总,是我犯浑了,我马上转还给你。”林院长后悔不迭,连忙道歉,说着就拿起手机给郑东转账,“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混账,饶恕你什么?!还让你们继续危害百姓、为非作歹吗?”刘副局长极为恼火,命令属下,“过来,把他拷上,带走!” “是!”两个警察大步过来,立即把林院长拷上,随之押走。 “郑处,让您受惊了。”戴副局长向郑东歉疚说话,“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让这些歹人钻了空子,请您恕罪,抱歉。” 郑东微微点下头,“辛苦了,连同卫生局把案子办成铁案,再会同卫生局对相关医院进行严厉检查,不能放过一个害群之马。” “是,请郑处放心。”戴副局长又向郑东敬个军礼,而后原地转身离去。 刘副局长也向郑东敬了个礼,接着告辞郑东转身走了。 酒楼的服务员被这一幕惊呆了,全像看戏一般,她们本来就很反感林院长的手下们,对她们颐指气使作威作福敢怒不敢言,现在看警察一把收拾了他们,全都感觉出了一口恶气,个个心里极为畅快,倍儿爽,爽歪了。 郑东这下算是暴露真实身份了,最吃惊的要数乌立平,他做梦都没想到郑东会是这么牛叉的高层人物,连三级警监的高级警察都要向他敬礼,并且还一口一个首长叫着,于是惊得他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连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除了乌立平之外,吴蔼琴姐妹和明智强对郑东的身份并没有多大出奇,只是以此正式确认了郑东的身份而已,看警察把林院长和手下们已经押走,大家心里全舒了口气,很是高兴地喜上眉梢。 “走吧,我们今天真是有食神,一个晚上吃了两顿大餐。”吴蔼琴站起身乐笑,冲郑东揶揄一句,“郑处,还是你有本事,真威风。” “郑东哥哥,小妹爱死你了。”喜不自禁的吴蔼婷扑到郑东的怀里,再一把挽上郑东的手臂,对郑东口无遮拦说,“如果你不是我姐的菜,我一定要追死你。” “傻妹妹,你就饶过我吧。”郑东亲切地拍下吴蔼婷的手,而后向服务台走去,到服务台结了这6桌酒菜的账,“对不起,叨扰了。” “老板慢走,欢迎再来。”服务员殷勤地向郑东笑道,看她的气质和年龄(年约四十岁),像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娘,一脸富态相,浑身珠光宝气,富得流油。 出了酒楼,郑东等人回到轿车里,看大家坐定后,郑东开车离去。 在路上,郑东叮嘱明智强和乌立平,“明队,立平,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是,郑总,我们明白,保证保密。” “郑总,我们记住了。” “嗯!……” 第133章 软刀子杀人 十分钟后,郑东等人回到国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由于郑东暴露了隐秘的特殊身份,就有关注意事宜到明智强和乌立平住的房间,对他们俩再次交待,叮嘱他们要严守秘密,并且更加保护好吴蔼琴姐妹俩。 “智强、立平,你们也看到了,我今天也是迫不得已,他们人多势众,如果真打起来的话,我担心吴董和二小姐会受伤。”郑东把苦衷对明智强和乌立平说出,希望他们俩以大局为重,“我的身份确实有些特殊,关系国家机密,但我现在还不能对你们细说,以后你们会知道的,你们千万不要对我有什么好奇心理,只要记住你们俩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护董事长和二小姐就好了,至于我的背景和身份,你们必须保证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一个字,能做到吗?” “郑总,您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您就放心吧,这事我保证会守口如瓶,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明智强向郑东许下承诺,他确实也是深记郑东的恩情,没有郑东那会及时慷慨相助,那时他父亲的命就救不回来了。 乌立平也及时向郑东许诺,“郑总,我们都是当兵出身的,会严守秘密的。” “这就好,今晚出了这种情况,我看接下来这里是不能再住了。”郑东打量房间一会,再眺望一眼窗外的夜景,“为了大家的安全,明天就换个地方。” “是,请郑总安排,我们都听您的。”明智强接受郑东的意见。 乌立平本来就心里害怕,忧心地说:“郑总,他们势力复杂,搬到哪里,都有可能会被他们找到。” “嗯,说的也是,那我想想吧,明天再说。”郑东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好了,你们早点休息,不要有思想压力。” “是!”明智强和乌立平不约而同地应声。 尔后,郑东告辞他们,回到吴蔼琴的睡房,刚进房间,就被同吴蔼琴说话的吴蔼婷过来挽上他的胳膊,“郑东哥哥,快跟我们说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郑东腼腆地笑笑,来到坐在大床上的吴蔼琴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们姐妹俩没事吧?都聊了些什么?不要大惊小怪,保持点神秘好。” “嘻嘻,我们就是觉得你神秘,郑东哥哥,今晚你真是太棒了,把那些坏人全给抓了,真解气,看他们还敢嘚瑟什么,还想打我,碰到你的枪眼上了。” “你没事就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举报他们的?” “我只是去找过卫生局局长说过几句话,说xx社区医院是个假医院,假医生,假护士,假药,你们如果渎职,不去取缔这家黑医院的话,我就去报告市长,向市委书记汇报,说完这几句话我就走了。” “这么简单?就凭你几句话?也太蹊跷了吧。” “事情就是这样的啊,我连举报材料都没写。” “哎,真有你的,你个傻妹妹。” 郑东对这个情况有些费解,按说能把黑医院做起来的团伙都有不凡的背景,人脉也很宽广,并且黑势力也大,吴蔼婷能轻而易举举报成功的确不太正常。 “妹子,你回房去吧,我有些话同你郑东哥哥说下。”吴蔼琴打发妹妹吴蔼婷离去,“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把今晚的事都忘了。” 吴蔼婷看眼郑东,见郑东也是这个意思,便“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去,把门关上。”看吴蔼婷出去后没有关门,吴蔼琴便命令郑东一声。 吴蔼琴的心思有些沉重,郑东没有违背她的意思,起身去把房门关了。 “郑东,你是什么身份,我就不多问了,我也不是傻子,连三级警监都向你敬礼,喊你首长,说明你的身份非常特殊,这段时间出了太多的事,我知道都与你回到南都有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我们国家新成立的gaw成员,可以横跨党政军办案。” 吴蔼琴竟然还懂得挺多,这与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截然不同。 “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在你回到南都那会我就做了个奇怪的梦,也是从那时起我对警衔有了了解,接着还认识了军衔,我很相信梦的预兆,那梦中的情景是你把我逮捕了,我也知道会有那么一天,毕竟我和欧正春、周主任那些人有扯不清的瓜葛,你们现在没逮捕我,只是有另外考虑,想把我放长线钓大鱼,把我当不法分子的诱饵,或者说把长青集团当你们的破案阵地。” “乖乖,竟然全猜中了。”郑东暗惊,确实如吴蔼琴猜测的一样,郑东专案组还正是这么考虑的,将来收网的时候,肯定也要找吴蔼琴问话,那时就不是现在这样子聊天了,他尧避嫌,会派专案组其他人对她审讯。 “我只希望你一点,凡事要小心,南都的水太深了,比今晚那几个假医生团伙要强很多倍,这伙人顶多骗人钱财,顶多是软刀子杀人,但南都那些人可是会要人命,不仅动刀,还会动枪,没人敢惹。” 吴蔼琴像是什么都知道,怪不得她一直以来忧心忡忡,跟郑东打着马虎眼,原来她考虑的很深远,一是惹不起,二是怕报复。 “郑东,你说要拿长青的资金入股刘启明的娱乐城,这事我思来想去,觉得你这步棋走得太过冒险,不是因为资金的问题,而是你一旦深入进去的话,那就真是招惹是非了,在情况还没完全明了时,恐被他们杀害,我不想再看到你步老向的后尘,我现在可以明了地告诉你,在南都刘启明兄弟就是最大的祸害。” “蔼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心里有数。”郑东苦涩一笑,感怀吴蔼琴为自己的际遇担心,“现在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官话、大话,总之一条,南都不是哪个个人的天下,而是党和人民的天下,一切侵犯党和国家及人民利益的不法分子都必须绝不手软地铲除掉,我既然肩负同不法分子作斗争的神圣使命,就绝不畏惧不法分子打击报复,而且誓同不法分子斗争到底,还人民一片灿烂的天空。” “好,但愿吧,反正我已经把长青集团都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吴蔼琴不想再说下去,觉得再说也改变不了郑东的决策,于是侧身一躺,背靠到大床的床背上,接着拷起二郎腿摇了两下,完全没点女人样。 “蔼琴,我想再问你一句,你真的对小小经营的地下钱庄丝毫不知吗?”郑东一直担心的就是吴蔼琴是否参与了地下钱庄洗钱案,若是她有涉案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他不想看到真的抓捕她归案的那一天,“请你坦诚地告诉我。” “呵呵,你不是本事大吗?那你继续查吧,我只有三个字,不知道。”吴蔼琴故意逗着郑东,像把郑东当猴子甩,“反正你将来会逮捕我,到时我再跟你说。” “哎,行,你等着,我洗洗去。”郑东没好气地苦涩一笑,手指吴蔼琴一下,站起身来向浴室走去,“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哈哈,我等着,你快点哟。”吴蔼琴不禁乐笑。 望着郑东走去浴室的背影,吴蔼琴徒生感怀,为今生有个如此深爱自己的男人而欣然,现在她已经完全确认郑东的特殊身份了,于是心里比谁都要高兴,为自己深爱的男人如此优秀充满骄傲,充满自豪,充满向往,…… “哼,死冤家,还真有两把刷子,老娘服了。” 第134章 小工人愤然辞职 郑东走进浴室,并没急着沐浴,而是打开水龙头放水,把水声放得很大,随后从西装内兜里掏出手机拨打郭威的电话,吩咐他明天进驻帝王大厦赌场的事。 “威哥,又该你出场了,从明天起你离开长青集团,以赌客的身份潜伏帝王大厦天台赌场,与俊东配合,以最快速度潜入对手的内部,最后来个里应外合。” “臭娘们,是你呀,终于想起我来了。”那头的郭威还在加夜班洗酒瓶子,接到郑东的电话故意大声嚎叫,“对,我忙着呢,等会再说好吗?我没空,哎呀,你个臭娘们,会干些啥呀?好,我发了工资就给你们娘俩打钱,少欠了你们的。” “听着,我来杭州了,马上会给你卡里打100万,记住只许赢不许输,把钱整没了,我为你是问,听清了吗?不许再叫了。” “哦,晓得了,不就是钱吗?知道啦,钱就是王八蛋,没了再赚。”郭威依然故意大嗓门嚎叫,清洗间几个正辛勤工作的妇女讨厌他接电话的态度,各自骂他一声,“土鳖,土包子,龟孙!……” 这会刘雪晴走进来,看她样子是来找郭威的,站在郭威身旁向几个妇女干笑。 “有事吗?雪晴姐。”郭威接完郑东的电话,把手机随便往口袋里一塞,“是不是想我了?我马上就可以下班了,呆会再约。” “少扯,没个正行,我要跟你说点正事。”刘雪晴嬉笑着打下郭威的肩膀,“下班后我请你吃夜宵,到大门对面餐馆见。” “好啊,吃你好的,我下了班就过去,谢谢姐。” “少姐姐姐的,记住了哦。”刘雪晴再推郭威后背一下,话毕转身走了。 “郭总,你好有艳福哟。”一个少妇看着刘雪晴的背影调笑郭威,“打情卖俏的,小心她老公知道了打你。” 另几个妇女也调笑郭威不止,她们和郭威打闹惯了,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开过玩笑后,一个妇女向郭威问道,“对了,郭总,刚才是你老婆打来的电话吧?是叫你汇钱吗?” 郭威窘红下脸,瞎扯淡,道:“是啊,月初刚寄回家去2000多块,才二十来天又来叫我寄钱了,妈的,我是刷钞票的呀?天上又不会掉馅饼。” “哎,现在的钱哪顶用呀?花钱容易赚钱难。”一个妇女感叹说。 另一个妇女也是叹息,很是酸楚,不过她突然羡慕地传播小道消息,“你们知道吗?听说我们郑总今天赢了三千多万,比中六合彩还来的快,大发了。” 六合彩在长青集团各大车间很是热门,许多工人都私下会买,到了开六合彩的当天,好些人都没心思做事,而是凑在一起议论六合彩的特码,然后你5快他10块的跑到长青集团周边杂货点里向私人购彩,即使中个几百块也乐不可支,没中的话又对下期充满期待,反正博彩心都很强,省吃俭用也会去买上几注。 “真的呀?我怎么没听说,特么的,那我们还干个锤子呀?不如全都拿钱去赌好了。”郭威打蛇随棍起,脸上布满羡慕嫉妒恨,“草,真是人比人比死人,不干了,我也赌去,明天就去辞职,再也不受这鸟气了。” “真的假的?郭总,你不会说笑吧?”这些妇女们跟郭威亲近,不舍得他走,“你可不要冲动哦,老婆孩子还等着你挣钱养活呢,把钱赌没了,你拿什么寄回家去呀?那可是一个无底洞,不是我们这些底层工人能玩的起的。” “嘿,我还不信了,老子说干就干。”郭威装着不服气了,把瓶子往池子里一丢,转身就走,“谢谢姐妹们关心,我真不干了。”话毕向车间外匆匆走去。 “啊,他真玩真的呀?”妇女们这下急了,“这小子不会真去赌吧?” “没事,他就是这股疯劲,睡一晚就好了。”有个妇女像是很了解郭威似的。 从清洗车间出来的郭威恼火地看眼还在忙趁的工人们,然后径直去到车间主任办公室,对正在打手机的车间主任说道,“给我纸笔,我要辞职,不干了。”话没说完,见车间主任面前的办公桌上有纸和笔,便一把拿过来开写辞职报告。 “等等,你要干吗?”车间主任赶紧挂掉手机,立即伸手按住郭威写字的手和纸,“郭总,你又是什么情况啊?” “没听清我说话吗?老子要辞职,不干了。”郭威瞪着主任,“松手!” “真是没文化,辞职书有专门格式的,你以为给你婆娘写信呢?”车间主任碍于郭威的凶相便拿开了手,恢复坐姿背靠在椅子上,“那你说说吧,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辞职?” “你管这么多干吊,不就是因为赚不到钱吗?快给我辞职书,我马上辞职,不干了,老子要挣大钱去。”郭威拽着态度说话,根本不买车间主任的面子。 这个车间主任是严家人,是严小明的堂弟,名叫严小丛,年约二十五岁,严小明当上长青集团副总后,严家人又逐渐被提携起来了,不是这个主任,就是那个组长,太多都是‘当官’的,对工人们颐指气使,个个拽得如土皇帝。 “呵呵,挣大钱?你有什么好门路吗?”严小丛好奇,脸上挂满了嘲笑。 “老子要像郑总那样也去赌上几把,从今以后混迹江湖,再也不干这有今天没明天的活了,不赢个十万八万绝不回去,你马上批我辞职,我要辞快工。” “郭威,你可要想好了?郑总是郑总,我们的脑子能跟他比吗?你也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呢?还有辞快工的话要扣30%的工资,你愿意吗?这可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你怎么这么啰嗦?老子都要去闯江湖了,还在乎这点小钱?” “真是个疯子,i服了you了。”严小丛暗笑一下,从抽地里拿出专业的辞职报告扔给郭威,“那你就写吧,明天上班时交给我就行了。” “我现在就写,不就写几个歪瓜裂枣的字吗?”郭威说着话就按格式写起辞职报告,一栏一栏逐栏填写,“我写好你马上交到财务部去,我要结现钱。” “靠,真是没文化,现在几点了?”严小丛鄙夷地白郭威一眼,完全把郭威当土老帽,道:“按照规定,这辞职报告是要先交给人事部,再由人事部主任审批,接下来才会转到财务部,你懂个屁呀你?” “哦,妈的,这么麻烦啊。”郭威愣了一下,接着心烦气躁地怨道,“卧槽,那你明天一早就给我交上去,明天上午9点之前我必须拿到钱。” “你说拿就拿吗?公司是你开的?我只管得了这一亩三分地,我还能管得到别人怎么做吗?”严小丛甚为恼火,对郭威的态度和无知更是鄙夷,“等通知吧,不会少了你的,不差你几个钱。” “好,那你可记住了哟。”郭威把辞职报告填写完,随手向严小丛一扔,“看看是不是这样写?交给你了。” “我靠!”,严小丛赶紧接住要飞到地上的辞职报告,拿起来一看郭威写的像乌龟爬行的字,又鄙夷地倒吸一口冷气,“妈的,你写的这也叫字?!” “呵呵。”郭威憨笑,“我就这水平,让你见笑了。” “真是郭总!”严小丛挖苦郭威,对他扬一下手,“走吧。” “拜托你了哦。”郭威再赔下笑脸。 严小丛不屑地冷‘哼’一声,懒得再同郭威说一句话。 第135章 姐弟情真似海深 郭威从车间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在车间里四处去转了转。 工人们热心地同郭威打招呼,对他一口一个郭总叫着,郭威在长青集团各大车间都很吃得开,可以说是与工人们混得烂熟,工人们都很乐意同他交朋友,不论男女老少都觉得他挺有趣,全都把他当做二货,俗称“二五0”。 “叮铃铃!”郭威正同工人说笑时,手机铃声响了几下,他掏出手机一看,见是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您的尾号0872的储蓄卡账户12月22时27分57秒转账存入人民币1,000,000元,活期余额1,000,761.03元。{建设银行}” “哟西,我发达了。”郭威看过手机短信,脸上立即布满笑眯眯的笑容。 现在距离下班时间还有3分钟,郭威便先行离开车间,走到车间门口打了下卡,而后直向长青集团大门走去,等他到大门旁的保安室时,下班铃声正好响起。 “刘队,好啊?”郭威直闯保安室,拿起桌上的口杯就喝茶水。 刘俊东一把夺过口杯,“喂,臭小子,跟你公用的啊,脏死了。” “哈哈,那给老子倒杯茶。”郭威把刘俊东一把推开,坐下他刚坐的椅子上,再把脚靠到办公桌上,痞气十足,不屑一顾。 “操,要茶自己倒,我得工作去了。”刘俊东懒得搭理郭威,拿起桌上的防暴警棍和对讲机走出保安室,几个保安陆续跟他出门,去监视下班走来的工人。 工人们蜂拥似的朝大门走来,有骑电动车的,有骑自行车的,还有开小车的,其余就是三五成群走路的,大约上千人陆续走出了长青集团的大门。 刘雪晴也夹在人群中,看到郭威翘着大腿坐在保安室里,便走进保安室来,伸手拍下郭威的大腿,冲他笑道,“郭总,你好得意呀,这地方也是你坐的。” “哈哈,休息一下。”郭威乐笑一下,把腿从办公桌上收回,“现在过去吗?” “当然啊,我去点菜,你等会过来。”刘雪晴话毕,朝保安室出外的房门走去,“你快点哦,我有事跟你说。” “好,一会就来。”郭威冲她色笑着点下头。 刘雪晴回他一个白眼,出门而去。 没一会,刘俊东回到保安室,看没人跟来,便对郭威说话。 “郭总,郑总把情况都对你说了吧,他刚才也打了电话给我。” “说了,一明一暗,相互照应。”郭威立即严肃,不过他再严肃也让人想笑,“我刚收到100万,从今往后美女泡着,美酒喝着,哥总算熬出头了。” “你千万要当心,不可掉以轻心。” “是,知道了,你也是。” “嗯,保重。” 二人还要说话时,有两个保安走进来。 郭威立刻同刘俊东唱戏,“好了,老子吃夜宵去,雪晴姐请我客。” “去吧,少赖在这里。”刘俊东厌烦地把郭威从椅子上拉起,“你就是个土匪,长青集团的形象全被你小子给毁了。” “草,有我郭威来你们长青集团打工,那是长青集团的福气。”郭威说着话踹刘俊东一脚,“明儿个你们就看不到我了,老子辞职了,从今往后混社会去。” “啊,郭总,你辞职了呀?”有个保安好奇地问郭威,“什么原因?” “没原因,就是不想干了,老子要挣大钱去。”郭威话毕转身走了。 “真的假的,刘队,他说的是真的吗?”另外一个保安也诧异地问道,“按说不应该呀,他那时是耍赖进的我们长青集团。” “别管他,风一阵火一阵的,他走了正好省事。”刘俊东嫌弃的表情,把防暴警棍和对讲机放回办公桌上,“你们俩下班吧,你们俩坚守岗位。” “是,请刘队放心。”有两个保安铿锵有力地答道。 另外两个保安欣然笑笑,“嘿,终于可以下班了。” 长青集团的安保工作在刘俊东的整顿下有了很大的起色,保安人员坚守岗位,安保工作做得井然有序,再也没有发生那种杂事,严家人也没再放肆。 刘雪晴到小餐馆里安排了一个单间,郭威来时,酒水和茶水都已倒上,而且也点好了菜肴,由于只有两个人吃,刘雪晴只点了三菜一汤,菜品一会端了上来,一盘青椒炒蛋、一盘炒腊肠,一盘油炸花生米,再有一个紫菜汤。 “说说,什么情况,平白无故晴姐你怎么想起来请我吃夜宵了。”郭威有些诧异,不知刘雪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觉得不太平常。 “郭总,你是我的恩人,不然我那家就散了。”刘雪晴开了啤酒给郭威倒上,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所以我一直把你记在心里,把你当亲弟弟看待,现在有件事我抓不准,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所以想找你出来谈谈。” “什么事?你说吧,我能帮的绝对帮你,虽然我们开玩笑惯了,但我这个人你了解,我是对你很尊重的,也很尊敬。” “是,这我知道,来,我们先喝一口。”刘雪晴端起玻璃杯对郭威示意一下,接着把啤酒一饮而尽,“大冬天的喝啤酒,真冷。” “那我们喝白的,喝这啤酒就像喝猫尿。”郭威也随意地喝了口啤酒,他是东北人,确实不喜欢喝啤酒,即使夏天也是喝白酒,常喝牛栏山二锅头。 “我不会喝白酒,你想喝的话,我叫服务员拿。”刘雪晴说着就要起身,被郭威拦下,“行了,就喝这个,我们说正事。” “哦,那好,事情是这样的,你还记得那个中了几千万大奖的瘦猴吗?” “……”,郭威想了一下,似有印象,“哦,那个曾上瘾?上次你请我们到你家做客时,我们见过,是他吗?” “对,就是他,他这段时间老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觉得他有些问题,好些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你来了?那个人很坏的,没有一点人品,中奖之前经常打老婆孩子,对老婆孩子不管不顾,中奖以后天天赌博,吃喝玩乐,不瞒你说,他以前也打过我的主意,对我动手动脚,被我打跑以后不敢再招我,现在他打听你的情况,我担心他会害你,我还怀疑他和我老公联合想报复你和智强、俊东。” “谢谢晴姐,没事,你不要担心,这事是冲着我来的,跟你老公也无关。”郭威立即想到瘦猴打听他的原因,第一个就想到了小小,推想是小小叫瘦猴来打听他的情况,“这是个好事,以后他也打听不到我什么了,我已经辞职了,明天开始就混社会去,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不会害我的,可能他也是受人所托吧,不过你要记住,以后他再向你打听,你就像以前一样实话实说,有什么说什么。” “你真辞职了啊?去干什么?”刘雪晴舍不得郭威离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想好了,准备干点别的去。”郭威故装神秘,编着谎言,“等我们再次相见时,兴许我就发达了。” “那你去干嘛呀?长青集团待遇还是不错的,你是当过副总的人,再去求求郑总,你还是会有出息的,没必要破罐子破摔,你还要养老婆孩子呢,对吧?” “没必要了,就是因为要养老婆和孩子,所以我才不想在长青集团浪费时光,我要赶紧想办法挣大钱去。”郭威苦涩一笑,像农民工一样忧心忡忡,“你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极为艰难,以我现在一个月三千多一点的工资,根本不够养活我的家人,我不想她们娘俩受苦,何况我还有个七老八十的老娘。” “哦,那你也得有门路呀,你如果想做生意的话,我可以借钱给你,虽然不多,至少也能帮上你一点,十万八万我还是能挤出来的。” “不用,我有办法,等我的好消息。”郭威对刘雪晴表示感激,“你是我姐,真有什么难处的话,我会向你开口。” “……,好吧,那你可要走稳路,有什么困难要跟我说。” “会的,一定,谢谢晴姐。” “不用客气,你保重。” “你也是!” 第136章 嗨,美女! 对于郭威来说,刘雪晴提供的是一个重大情况,但他不想刘雪晴卷入案子,所以没有把刘雪晴当诱惑小小的诱饵,现在他已完全明了,小小在暗,瘦猴在明,他推想到瘦猴已经成了小小的“通讯员”,只要盯住这个瘦猴,就可找到小小的下落,反正他现在奉郑东之命要混迹社会了,今后有的是机会跟瘦猴打交道。 刘雪晴很舍不得郭威从长青集团离开,于是喝了好几杯啤酒,后来还向服务员要来一瓶牛栏山二锅头,同郭威对饮了几杯,她是个女人,平时点酒不沾,几杯酒下肚,不一会就醉的不省人事,郭威无奈,只好打电话给她老公丁志峰。 丁志峰不一会赶了过来,看到刘雪晴醉得一塌糊涂有些诧异,狐疑地问郭威,“郭老弟,这是怎么啦?她从来不喝酒的,发生什么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她听说我从长青集团辞职了,所以刻意要请我吃夜宵话别,我拗不过她,所以我们多喝了几杯,请你谅解。”郭威向丁志峰做下解释,并向他道下歉,“对不起了,害你担心,赶快把她接回去吧。” “哦,是这样的啊?你真的要走吗?”丁志峰敬重郭威的人品,并没往郭威和刘雪晴的私人关系去想,“找到好门路了是吗?” “嗯,就是去外面混混,找下机会。”郭威惨淡地笑笑。 “哦,那我就把我老婆接回去了。”丁志峰说着抱起醉熏熏的刘雪晴向门口走去,“郭老弟,今后有什么困难,就向我们说话,我们走了。” “好的,谢谢,慢点。”郭威说着送丁志峰出门。 到餐馆门口时,丁志峰向柜台结账,被郭威拦住,“我来吧,你快抱雪晴姐回去,路上小心点,到家了打我一下电话。” 丁志峰点下头,道:“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嗯,再见。”郭威目送丁志峰抱着刘雪晴出门而去,而后向餐馆老板结账。 结完账后,郭威并没急着回去宿舍,而是到长青集团保安室去跟几个保安吹牛皮侃大山,保安们也乐意同他玩笑,好烟好茶奉上,直到凌晨三点时,他才从保安室回去宿舍睡觉,可第二天上午刘雪晴来上班时,郭威已经从长青集团走了。 刘雪晴就像失了魂似的到处找郭威,心里空落落的,这几个月来她与郭威相处的其乐融融,突然不见了郭威,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不禁泪水涟涟。 同事们看到刘雪晴这个样子,纷纷安慰她,对她与郭威的姐弟情深感怀。 郭威连工资都没去财务部结就走了,因为前台对他说了财务部算好工资后会把钱打到他的卡上,他觉得戏也演到位了,便到宿舍提点简单行李出门而去。 刘俊东目送郭威如个民工似的从长青集团离开,像送别战友似的为郭威担心和牵挂,郭威理解他的心情,回头向他扬了扬手,刘俊东点了下头回应。 按照郑东的指示,郭威先是改头换面,到附近一家专卖服装店里把自己好好装罗了一番,待他再出门时完全换了一副模样,一身白色西装和衬衣,劲下还系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脚上穿的鳄鱼牌皮鞋也是铮亮,而且还外套一身黑色的风衣,形象和气质看上去极为滑稽,不过也显得有些高贵,他原先提着的行李也不见了,换上了腋下一个名贵的挎包。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郭威转眼便幻化似的成了一个貌似上流社会的人士,要气质有气质,要风度有风度。 为了把自己装罗的更加帅气,郭威出服装店后朝附近一家美发店走去。 进店后,美发师按照他的要求,迅速地给他剪了个时尚的大背头,打扮得极像香港早期电影《赌圣》里的周星驰,让人看上去不免有些无厘头似的搞笑。 装罗好这些后,郭威打辆的士直往南都帝王大厦,搭电梯直上天台赌场楼层,可从帝王大厦顶层出电梯后要上天台赌场时被两个看门的马仔给拦住了。 “先生,请您出示会员证。”一个马仔向郭威说道。 郭威愣了一下,“什么会员证?哥是来赌的。” 另一个马仔发笑,“我们这里是娱乐城,不是赌场,先生您是走错门了。” “对了,我就是来娱乐的。”郭威反应过来,心想天台赌场只收熟客的缘故,“马上把你们经理叫出来,就说我是长青集团来的。” “长青集团?”刚才要他出示会员证的马仔狐疑,“你是长青集团什么人?” “我叫郭威,当过工人,也当过副总。”郭威二五八万似的拉大旗作虎皮,“我大哥是郑东,长青集团ceo,不信你打电话去问一下。” “哦,原来您是郑总的人啊,怠慢您了,请。”两个马仔立即对郭威恭维,“欢迎郭总光临,请随我到楼上办会员证。” “好,那你前面带路。”郭威顺势拽了一下,跟着一个马仔上去天台赌场。 天台赌场还像之前一样,赌客众多,美女如云,看场的马仔也数不胜数,典型一个豪华又热闹的“娱乐城”,不过奇怪的是郑东那会来时没有办过什么狗屁会员证,兴许那时是郑东跟着军师来的缘故,看门的人认识军师是个赌徒。 郭威按照马仔和服务员的引导办了一张会员证,首付了10万元人民币,服务员告诉他的会费随时可以转换成筹码,没有会费了到吧台充值即可。 由于郭威说是郑东的人,马仔不敢掉以轻心,马上跑到监控室去向刘痞报告,“刘总,这人有些来头,您看要不要派人去长青集团调查一番?” “查看一下。”刘痞叫安保人员播放监控录像,“这是个陌生人,我们是要提高警惕注意了,看他穿得稀奇古怪,不像是个赌徒,倒像个演员。” “那您的意思是派人去查查吗?”马仔试探的语气再问刘痞。 刘痞想了一下,指示道:“查肯定是要查的,你们先盯紧他。” “是,那我下去了。”马仔如哈巴狗似的转身离去了。 大厅里各个赌桌上热闹非凡,郭威在一个服务员的引导下坐到一张炸金花的赌桌旁,正好与猴子相对而坐,猴子左手边是站着发牌的黎小姐。 “嗨,美女。”郭威色笑着向黎小姐打个招呼,一双色眼紧盯着黎小姐隆起的胸脯看,口水直流,出尽洋相,“嘿嘿!……” 对郭威的色相,黎小姐并没有气恼,反而掩嘴笑笑,同时朝郭威挺下胸脯,看赌客们拿筹码下了底,然后开始给大家发牌,手法熟练,速度奇快。 “一万。”有个赌客没有看牌率先说话,接着其他人跟的跟扔的扔,到郭威说话时,他只拿起牌来随便看了一眼便把扑克牌朝中间扔了,“不跟。”话毕又色笑着望着发牌的黎小姐,完全一副猥琐模样。 接着好几把牌,郭威都是打底没有跟牌,不管牌好还是牌差,他都一个子不跟,赌客们也没注意他,猴子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只顾同别的赌客起劲地赌着。 “我靠,这小子不是来赌牌的,而是来泡妞的呀。”小李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监控室,看着监控录像向刘痞问道,“刘哥,这人什么来头?” “目前还不清楚,看上去像个二百五。”刘痞觉得郭威滑稽,淡然笑笑,“听他自己说是长青集团来的,可能是郑东的人吧。” “郑东,那我们查了吗?”小李子有些奇怪,产生警惕,“他不会是郑东派来搞我们的吧?之前没收拾他,现在派人捣乱来了。” “没事,查查就知道了,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哦,他如果要搞我们,我做了他。” “不要急,查了再说。” “是!” 第137章 泡妞不打草稿 郭威在炸金花的赌桌上索然无味,不一会便到不远的赌桌上去赌大小,这张赌桌旁聚满了赌骰子的赌徒,吆喝声不断,“大大大,小小小”地叫着。 郭威赌了几把大小,但输多赢少,押大出小,押小出大。 摇骰子的小姐身材婀娜、相貌艳丽,而且染着一头黄色的披肩发,但是赌客们无心看摇骰子小姐,只顾盯着她面前的大罐子,个个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似的。 “333,豹子,通吃。”摇骰子的小姐开罐,向赌客们说道。 “草!”赌客们见之唏嘘一片,骂骂咧咧,“靠,草拟妹呀。” 郭威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要想在这家赌场赢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发牌小姐就是个大问题,其次就是托太多了,以郑东拨给他的100万,不用半天他就可能会输个一干二净,为了在赌场混下去,他决定先搞定发牌小姐,泡妞是他的强项,心想只要把发牌小姐给搞定了,那接下来在这赌场就好混了。 赌场有发牌小姐二十多个,个个身材婀娜,相貌姣好,郭威到各大赌桌旁走了一遍,分析对哪个发牌小姐下手,但一直没找到满意,后来灵机一动,还是觉那个黎小姐比较容易弄些,于是想起她掩嘴嬉笑和昂首挺凶的样子就觉得来劲。 郭威回到黎小姐发牌的赌桌旁坐下,按照规矩扔了一千的筹码打底,对面坐着的猴子赢的最多,看他面前的筹码大约有五六百万,现在完全可以下个结论了,猴子就是这家赌场的一个大托,把赌客们吃的死死的。 “炸金花”这种赌法谁都会玩,郭威还没进入隐蔽战线之前就跟村里人玩过很多次,但那时是小打小闹,封顶也只是100来块,输赢都没有多少,可来到这赌场后,到现在他已经输了五六万的筹码了,大部分都是给炸金花打底打穷的,一把牌都没赢过,因为他不敢跟,也跟不起,所以赢不到钱,再说了这些赌徒们动不动就闷上万,跟几万,他的10万会员费能熬几个小时就不错了。 好些赌客们都看郭威不起,认为他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郭威也无所谓,像周星驰那样无厘头地笑笑,他觉得反正就是在这赌场干熬,凑凑热闹,按郑东的指示就是先混个脸熟,心想身带100万,总能熬上几天。 “嗨,美女,你怎么没发过我一把好牌呀?”郭威把一手杂牌摊在桌上,冲黎小姐色笑,“乖乖,你看,我连个a都没有,3/8/10,这牌怎么玩啊?” 黎小姐不语,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郭威的牌,对赌客们的怨声载道,她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然,郭威觉得无趣,抓起牌盖上,嘴里骂着脏话。 “真tmd倒霉,还玩个屁呀。” 就这样,郭威在赌场赌了一个上午,直到吃午饭时,见一个陌生小姐换了黎小姐来发牌,他便装着怨声载道不再赌下去了,把仅剩下的一万多筹码去吧台换了现金,然后揣着现金匆匆离去。 郭威搭电梯下到一楼,坐到大厅沙发上等候黎小姐下楼,他想跟踪黎小姐下班,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搞定,大约等了三分钟后,黎小姐背着女式包从电梯出来,待黎小姐出门离去一会,郭威便起身跟了上去,到门口走不多远叫住她。 “嗨,大美女,你好。”郭威一脸欢笑的向黎小姐打招呼。 黎小姐回过头,见是郭威立即惊颤一下,赶紧往前快走几步,逃命似的。 从事赌场的发牌小姐最怕被赌客缠上了,一怕后台老板的黑势力,二怕赌客加害于自己,三怕惹上事,郭威深知这种心理,只好远远跟着黎小姐,见黎小姐走不多远赶紧打了辆的士离去,他也只好打辆的士跟着,一直跟踪到她的住处。 黎小姐住在柴油机厂,柴油机厂的效益已经大不如前,不比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现如今可以说是资不抵债,连工人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黎小姐的家庭就是其中一个下岗家庭,年近五十的父母靠到外面接小工过日子,她由于貌美年轻,约二十四五岁,所以趁年轻时混迹风云场所,为家里多赚点钱。 “黎小姐,你好,你别慌,现在没人看到我们了。”郭威仓促地下了出租车,赶紧追上要上宿舍楼的黎小姐,“你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你?你怎么跟来了?”黎小姐顿时懊恼,恐慌地探出头顾看院子和厂门外,“你快走,你这样会害死我的,我家还得靠我挣钱养着呢。” “你放心吧,我就是想跟你谈谈,保证不会害你。”郭威打消她的顾虑,对她友善地笑笑,“黎小姐,请借一步说话。” “哎,那好吧,跟我上来。”黎小姐无奈,只好答应郭威。 黎小姐的住处刚巧住在沙漠之鹰的宿舍旁边,去黎小姐宿舍要经过沙漠之鹰的宿舍门口,郭威上楼后,远远就闻着一股刺鼻的尿酸味,不禁伸手捂下鼻子。 “嗡,这地方的气味也太难闻了吧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嘘,别说话。”黎小姐立即竖根手指到自己嘴边,示意郭威静声,然后手指沙漠之鹰的宿舍房门,“那里面住了一个疯子,吃喝拉撒都在屋里,好多年都没出过门了,千万不要乱说话,不然他会打人的。”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郭威赶紧小心翼翼,深怕把屋子的疯子招出来。 “咔嚓!”一声,黎小姐拿把钥匙开了她住的宿舍房门,顿时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郭威立即深吸几口,而后跟着黎小姐走进去。 黎小姐的宿舍虽然陈旧,但布置的清新典雅,恰似少女的闺房,尤其是女人香和一种叫不出名字香水味,顿时让郭威感到心旷神怡。 “坐吧,说说你找我什么事?”黎小姐搬张木椅子请郭威坐下说话。 郭威笑笑,“谢谢黎小姐,你别多心,我是喜欢上你了。” “啊?!你?!”黎小姐立即窘红着脸,像个少女似的布满红霞。 “你别紧张,听我说,今天你也看出来了,我是无心参赌的,其实我就是特意去那赌场看看你,即使我输再多的钱也无所谓,因为我不怕输,也输得起。” 黎小姐小觑郭威,不信地撇下嘴,“那家赌场赌的很大的,没有个百八十万根本玩不转,昨天有个赌客倒很厉害,赢了好几千万,害得我被经理大骂了一顿,不是我表哥帮我说话,我就被那赌场给开除了。” “你表哥?是你男朋友吧?”郭威故装酸楚地说,并没关心谁赢钱还是输钱。 “不是,真的是我表哥,我要供我弟弟上大学,一直都没谈男朋友呢。”黎小姐实话实说,并没隐瞒郭威的意思,“我表哥在那家赌场混得很好,是跟刘老大混的,没人敢惹,连经理都要看他几分脸色,买他的账。” “呵呵,你是吓我吧,我才不信,那他叫什么。” “叫小李子呀,你没听说过吗?” “小李子?”郭威咀嚼一下,似乎在哪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故装露出害怕的神色,“我又不干坏事,只是想追你,他不会害我吧?” “你少逗我了,我才不信。”黎小姐又脸红一下,虽然她不轻信郭威,但郭威亲昵的话对她很受用,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赤裸裸地表白,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管用,换做哪个女人都很难招架得住,几句表白就会晕乎乎的。 “真的,我是个富二代,我姓郭,叫郭威,我爸是中国石化(辽东)分公司的总经理,家里有的是钱,光佣人就请了十几个,兰博基尼、法拉利跑车都好几辆,可我对许多女孩子都看不上,认为她们都是冲我家钱来的,所以我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这几天我住在帝王大厦,正巧昨天早上在一楼大厅看到你,后向人打听,才知你在娱乐城上班,所以我就办了一张会员卡,追你到娱乐城去了。” “真的假的?我能相信吗?”听着郭威编着故事,黎小姐确实难以置信,不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女人天生都爱做梦,她像是突然遇到了白马王子降临。 “黎小姐,我发现你身上有一种沧桑感,吃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不过我可以看得出来,你能洁身自好,我最向往的就是你这种女孩子了。”郭威继续向黎小姐灌迷魂汤,说故事不打草稿,“你特别像我的初中同学,她是我的初恋,可是,可是她上高二时得了白血病,我一直记得她的好,昨天看到你时,我还以为……” 黎小姐被郭威的话感动了,同时对郭威的往事产生同情,她真是容易被骗,竟然为郭威对初恋的真情流下一行泪水,接着还劝慰郭威不要伤心,“郭哥,这些事都都过去了,我们日子还要过下去,会越来越好的,你一定会找到真爱。” “是,我现在找到了,感谢上天,终于让我见到了你。”郭威深情的目光看着黎小姐,站起身来搂住她的肩膀,对她激动地说:“你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女孩子,我爱你,爱得发疯,爱得醉了。” “不,我们还不太熟,我不敢相信你。”黎小姐紧张又害怕,赶忙推下郭威而闪开,“你别过来,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郭威连连摆手,向黎小姐道歉,“请您原谅,不要害怕,别怕,坐吧。” “你有话就说话,口渴了吧,我给你拿瓶饮料。”黎小姐转身到冰箱里拿了一瓶东鹏特饮递给郭威,“我相信你说的故事,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谢谢,但我说的不是故事,而是真事呀。” “好了,我相信你行了吧。” “嘿嘿,谢谢!” “……” 第138章 拿着公款当“土豪” “我看我们得从新认识一下,我叫黎丽,今年19岁,父母都是柴油机厂的下岗工人,我弟弟今年6月考取了上海的名牌大学,现在在读上海复旦大学。” 黎小姐露露大方地向郭威伸出手,郭威赶紧同她握手一下。 接着,黎小姐继续说,“所以我的经济负担很重,爸妈下岗后根本赚不到几个钱,对我弟弟的学费和生活费根本没能力负担,我现在那家娱乐城上班,每月能挣六七千块,如果我被娱乐城开除了,那我们家就会面临天塌地陷的窘境。” “嗯,理解,这我知道的。”郭威打量一下陈旧的房间,“真是苦了你了。” 黎小姐苦涩一笑,继续说道,“没办法,我虽然是发牌小姐,但我看不惯那些赌徒,每当看一些新来的土豪,我就会联想到我们家的窘境,有些人真是有钱啊,一掷千金,而我们家一个月的总收入也到不了一万块,所以我很需要钱,我不管你是不是骗我,但朋友我是愿意交的,希望你能为我的处境着想,不要害我。” “嗯哼,不会的,黎丽,谢谢你坦诚地跟我说这些,我对你怎么样,你会感受得到。”既然这样,郭威决定用金钱打先锋,也借此向她展示一下他这个“假富二代”的豪爽和大方,“我们加个微信吧,我马上给你打十万块钱。” “啊,真的假的?”黎丽惊得瞠目结舌,被郭威击的有点头晕,金钱是最容易攻破人的底线,谁也很难抵挡住金钱的魔力,况且被金钱压得喘不过起来的黎丽,“这样不好吧,我们刚认识。” 黎丽心里为之窃喜,激动的连说话声都打颤。 “没什么,我说了你是我真心喜爱的女孩子,为你付出,我深感荣幸。”郭威掏出手机向黎丽示意一下,“打开你的微信二维码,我们加下好友。” “谢谢郭哥,那好吧。”黎丽瞟了眼郭威用的红米3手机,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她把苹果6手机从女士包里取出,打开微信二维码让郭威拿手机扫描,接下来她想看看拿红米3手机的郭威是不是真的会给她打钱。 黎丽轻蔑的笑容没有逃过郭威的眼睛,不过他没做任何解释,待加上好友后,他立即给黎丽的微信转账10万,微信转账飞快,一会就划到了黎丽的手机里。 “叮咚!”看到转账金额真的是10万,黎丽一下子就傻了,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刚认识她的男人如此大方,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立马就把她给砸晕了。 “这只是小钱,今后有什么困难,你告诉我就是了,我要为你改变缺钱的窘境。”郭威继续向黎丽放烟雾弹,拿着公款泡妞,“我说了,你是我心爱的女孩子,不能让你再过这种苦日子,如果你愿意的话,不要再去娱乐城上班了。” “这可不好吧?我不能这样轻易接受你的,还有我表哥也会骂我,毕竟在那里可以赚到一个月六七千的工资,你也看到了,我发牌的技术很高也很快,他们不会轻易放我走的,如果我硬要走的话,我担心我表哥也兜不住,担心那些人加害于我和我的家人,他们可是混社会的,我不敢招惹他们,也招惹不起。” “哦,那也行,你先干着,等我想好办法了,再接你离开,到时候我接你们全家到我那个城市去,你们全家都迁徙,你看这样可好?” “嗯,谢谢郭哥。”黎丽感谢郭威理解,更感谢他对自己一番“真情”。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这段日子我会天天去那娱乐城玩会,只要你上班,我就会去看你,你去上班了,就给我发个微信。”郭威起身告辞,准备对她来个欲擒故纵,既然把事情初步完成,心想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黎丽送郭威离开,到门口时,郭威回头对她说,“留步,为了你的安全,以后我们在公共场所依然装作不认识,我想你了,就给你发微信。” “好,谢谢郭哥理解,郭哥慢走。”郭威这样说正中黎丽的下怀,她目笑着送郭威离开,“再见,郭哥,微信联系。” “好,回去吧,88。”郭威回头向黎丽摆下手,再经走廊到楼梯口下楼走了。 郭威对黎丽的这一招算是冒了点险,同时也违反了有关规定,但这就是他办案时对女人常用的伎俩,结果后来闹得很多女人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由此下去,这个黎丽也距离被他“套牢”不会太远了,女人一旦真的深爱上某个男人,是会不顾一切的,极为疯狂,忘乎所以。 黎丽回到宿舍,看着手机微信里的10万块钱数字欢天喜地,乐得在床上蹦腿,“哇,我发财了,终于有钱了。” 黎丽整天看着那么多赌徒豪赌,一掷千金,但她一样很穷,就像银行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天天数着红灿灿的钞票,即使把钞票点的“哒啦哒啦”作响也不是自己的,一张也不敢拿,这种心情其实很痛苦,钞票点多了,反而有些麻木,但当静下心来,又知钞票的可贵性了。 黎丽立即把钱提现到绑定微信的银行卡,一会手机短信提示钱已到账,她激动非常,立刻翻身下床,背上女式包出门而去,用郭威给她打的钱到专卖服装店里大采购,立即把自己装罗成了一个高端时尚的新型女子。 像郭威去帝王大厦之前一样,她不仅换了装束,也去美发店叫美发师打造了一个当前流行的发型,当她从美发店出来时,变成了一个贵妇人的模样。 “有钱谁都会花,谁都不是傻子,问题是有没有钱。”黎丽装扮好自己后,打手机叫要好的姐妹们出来好好地嗨了一顿,既去酒店大吃大喝,又到歌厅尽情k歌,一句话,“今天所有消费姐买单!” 一天折腾下来,黎丽花了三万多块,同姐妹们嗨的极为疯狂,直到凌晨才与姐妹们从歌舞厅的大包厢里散去,然后回去宿舍睡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黎小姐,郭哥向你问好。”黎丽刚睡醒,就听到手机微信发来提示音。 见是郭威,黎丽立即打几个字回复,“谢谢郭哥,我挺好的,昨天睡得太晚,现在才睡醒起床,你在干吗?吃饭了吗?” 郭威像是有千里眼似的,早不发,晚不反,在黎丽刚睡醒时发来微信,其实这是他的判断,案子办多了,可以算到黎丽会几近疯狂玩耍,然后会这个点睡醒。 “呵呵,还没呢,我们一起吃中午饭好吗。”不一会,躺在宾馆睡房大床上的郭威回去微信,并且在微信里给了黎丽一张笑脸。 黎丽也回郭威一个笑脸,再打了几个字,“你去吃吧,我洗洗就要去上班了,在路上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了。” “哦,那好吧,注意身体,我等会去看你。” “嗯,谢谢!”黎丽产生一丝激动,脸红一下,再在微信上找个红嘴唇给郭威发了过去,然后把手机往旁边穿上一扔,下床洗刷去了。 这是一间单人宿舍,连个卫生间都没有,要方便和洗刷的话只有到走廊尽头的公用洗刷间,黎丽踏着拖鞋,拿着洗刷用具出门,经走廊向末尾的洗刷间走去。 半个小时后,黎丽打出租车回到帝王大厦,再搭电梯上顶层的天台赌场去上班,等她到赌场时,郭威已经坐在昨天的位置开赌了。 “456顺子,开牌。”但这不是郭威手上拿的牌,他的杂牌早就扔了,而是一个陌生面孔拿的一手好牌,456红桃顺子刚好赢了对手的大金花。 黎丽还是穿着昨天上班时的那套衣服,她本来想穿新买的名牌衣服,但怕表哥小李子说和骂,因此只好捡起还没洗的衣服穿上,她刚进天台赌场,一个领班模样的女人就给她安排工作,“你还是负责昨天那张牌桌,让那小子吃点甜头。” “谁?你是说那个穿风衣的男人吗?”黎丽往背对着她的郭威看去。 女领班点下头,“是的,这是我们上头的意思。” “那好,我知道了。”黎丽付之一笑,她还正想报答郭威一番呢。 这也正好中了郭威的下怀,算是一件好事,郭威等得也就是这着妙棋,只是他没想到有人开始在他的头上做文章了,准备算计他。 第139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 “嗨,美女,今天你可要给大叔发几手好牌了。”黎丽刚同发牌小姐换班时,坐在对面的郭威就向她色笑打招呼,“给大叔发几手好牌,晚上叔把你包了。” “哼!切!”黎丽冷笑一声,装着对郭威鄙夷,接着开始向赌客们发牌,三圈下来给12个赌客发好了牌,郭威拿起扑克牌一看,还真是一手好牌,大金花。 “嘿嘿,谢谢美女,这把我要跟了。”郭威嬉笑着,跟了上手的闷牌,扔出去两万筹码,“大家放肆跟,叔有的是钱,从现在开始,老子要开赌了,哈哈……。” “真是个二百五。”有个赌客不屑地轻骂郭威一声,他根本看不起装大尾巴狼的郭威,不过几圈下来,他却不敢再跟了,心想郭威真可能拿到什么好牌。 “卧槽,一手糙牌。”猴子也没再跟,把牌随手扔了,由于郭威一直以来当缩头乌龟,现在看他这么嘚瑟,所以谁也不敢跟他对着干,再说了他们手里也不是什么好牌,即使想闷的,看大家看牌后都扔了,便也识趣地拿起牌来跟着扔了。 结果连向郭威开牌的人都没有一个,郭威好生闷气,把牌往桌上一拍,“娘希匹,你们像是可以看到老子牌似的,叔是大金花,aq9。” “哼哼,看牌赢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闷。”猴子激将郭威一句。 “能赢就好,你管我怎么打。”郭威笑眯眯地句,站起身来把筹码趴到自己面前,据估计这把赢了十来万,“美女,叔叔谢谢你,给,当你小费。”说着,郭威还向黎丽面前扔去几千筹码,并接着对她一个飞吻。 “真是宝气,二货。”猴子等人极为看不惯郭威洋洋得意的样子。 “哈哈,美女,继续。”郭威又向黎丽色笑,“再给叔发把大的,豹子,暴死这些狗日的,赢得他们倾家荡产,哈哈!……” “7号注意,下把牌让他输,发三把大的。”黎丽耳朵里的微型耳机里突然响起刘痞发来的指令,她侧下身体捂着耳朵听了一下,而后转过身来开始发牌。 黎丽的发牌技术真是高超,不用慢镜头根本看不出她做了手脚,郭威这把又拿了一手好牌,tmd竟然是个豹子9,弄得他顿时眼睛一亮,惊呆了。 郭威心想,这把牌若是不下点血本肯定会露陷的,即使输也得认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除了猴子一直闷牌没有看牌外,其余还剩两家都紧紧咬着他不放,而且越跟越大,从一万涨到五万,“完蛋了,这把老子要被算计了。” “娘希匹,你们都有好牌呀?”郭威很是不爽,四处张望,看下转着圈的摄像头,而后擦下额头的汗水,愤然地把牌甩了。 “妈的,有本事你就跟啊。”有个赌客激将郭威。 郭威鸟都不鸟他,掏出一根烟塞在嘴里,再拿名贵打火机“啪”一声点燃。 看到郭威没有跟牌,黎丽也暗暗地舒了口气。 “奇怪,他妈的他这么好的牌怎么都不跟?”监控室里的小李子赫然起身嚎叫,“刘哥,这肯定有问题,这不符合逻辑呀。” “哼哼,有什么问题?牌是你表妹发的,他又抓了3个9。”刘痞冷笑一声,心下怀疑是小李子的表妹黎丽出的问题,“查一下,他是不是和你表妹勾搭上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你得信我。”小李子争辩,他最怕就是这种事惹上身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我表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别激动,我也是猜的。”刘痞站起身来,拍拍小李子的肩膀,安慰他一句,“我还不相信你吗?要怪可能就怪这小子太精了,刚才他四处张望了我们的摄像头,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猫腻。” “哦,这就对了,他可能是看情况不对,怀疑上我们了。”小李子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他妈的,一个个都是人精,还真难对付啊。” “呵呵,是啊,现在情况基本明了,经过调查他原来是跟唐小小混的,是上头来的人,长青集团的地下钱庄就是因为这小子给暴露的,搞得我们现在对他的身份难以敲定,不知道他是警方的人,还是郑东的人。” 有区别吗?在刘痞看来,确实有区别,因为他们已经认定郑东不是警察卧底了,只是认为郑东是另一条目前还不太清楚的其他线上的人,跟他们干的是一样的买卖,一样是混社会巧取豪夺敲诈勒索的不法之徒。 “刘哥,不对呀,这么说来郑东很有可能还是警察。”小李子也是贼精,突然怀疑小六子和黑狗说了假话,“刘哥,我们会不会中他们的圈套了。” “嗯,这也有可能,看来我们得把小六子和黑狗再抓来严刑拷问一次。”刘痞赞成小李子的提议,“这次你放点狠招,把他们俩带到大海里吊起来,一旦发现他们说了假话,立即杀了他们,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好,那我马上去办。”小李子忽然产生一丝后怕,感觉后背都阵阵发凉。 由于小李子加入刘痞的阵营,这段日子没少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若是刘痞出事的话,他也罪恶难逃,他虽然在刘痞这里赚了不少钱,恐怕是有命赚没命花。 说干就干,既然上了贼船,想下来就没这么简单了,小李子立即带人把小六子和黑狗抓了起来,然后把他们绑到游艇里驶到大海深处严刑拷问,马仔们把小六子和黑狗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然后把他们吊在船栏外面向大海。 “说,郑东到底是不是警察,老实说话,敢说一句假话,立即弄死你们。” “我……我说了,他……他确实是……同我坐过牢的。”小六子和黑狗吓得胆颤心惊,哇哇直叫,可回答还如上次一样,依然说是同郑东一起蹲过监狱。 “李哥,看来他们真没说谎,你看屎尿都吓出来了。”一个马仔向小李子献媚地说道,“算了,就饶过他们吧,多行善事少作恶。” “放屁,饶过他们?他们会饶过我们吗?这档事都出了,他们如果报警的话,我们就全死定了。”小李子向手下马仔大喝,指示他们立即把小六子和黑狗杀了。 马仔们无奈,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对小六子和黑狗准备动手,“对不住了,二位兄弟,你们早死早超生,有什么冤屈就到阎王殿讲理去吧。” “妈的,还墨迹什么?”小李子又大喝一声。 马仔们吓得愣了一下,只好向小六子和黑狗动刀子,相继向他们胸前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从海水里窜出一个黑衣人来,紧接着几把匕首从他的手里飞出,直入要对小六子和黑狗动手的马仔面门。 马仔“啊”地一声惨叫,立即倒地毙命。 “谁?快杀了他!”小李子吓得赶紧躲到一张桌子下,恐慌地指挥手下应对。 可是,这个黑衣人真是太强悍了,他迅疾地从船栏外窜到甲板上,三拳两腿就把十多个围攻他的马仔撂倒,并且立即上前,心狠手辣地掐断各个马仔的脖子,只听“嘎、嚓!”几声脆响,这些马仔便没有一个生还了,个个死的极为迅速。 “出来,给老子跪下!”黑衣人向躲在桌下发抖的小李子厉声喝道。 小李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身体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连呼“好汉饶命!” “妈的,什么好汉?看清楚了,老子是谁?” 黑衣人掀开脸罩,露出真面孔,原来他是a级通缉犯肖尧。 小李子恐慌+惊喜,“肖哥,原来是你呀,吓死我了。” “站起来,老子有话问你。” “是,请肖哥先消消气。” “少废话!” “是!” 第140章 冷面杀手教训小流氓 小李子哆哆嗦嗦地从甲板上站起身,可由于紧张一下子没站稳,又不慎闪了一下,肖尧见之迅疾一把把他抓起,冲他冷笑一声,“就你这胆子,还敢干杀人放火的勾当,看来我以前是高看你了。” “不,不是,都是被肖哥您吓的,你的身手太好了。” 小李子羞愧地垂下头,讪笑着说话。 “好了,站好,我问你三个问题,每个问题你都必须如实回答,一旦被我发现你撒谎的话,这些人就是你接下来的下场。”肖尧杀气毕露,凶神恶煞似的瞪着小李子,说着对他手指一下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我的手段你已经看到了,就你十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请你自重,懂吗?” “是,我一定实话实说,保证不说一个不字。”小李子立即向肖尧许愿,生怕肖尧立即要了他的性命,“肖哥,那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小小是不是刘痞的人开车撞死的,你有没有参与?” 小李子立即害怕,紧张地支吾说:“这,这我不知道呀?” “说!”肖尧突然提高嗓门,对他大喝一声,吓得他不禁一跳。 小李子立即向肖尧跪下说话,“肖哥,我说,小小确实是刘哥叫人撞的,我当时奉命开车载着他跟着小小的跑车,亲眼见到小小开的跑车被迎面开来的一辆大卡车撞翻,刘哥担心小小没死,还想下去对小小补上几刀,是我把他劝住了,他才没有下车去。” “那我再问你,刘痞又是受谁的指使?是刘启明还是张纯?”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我就是刘哥手下的一个马仔。” “妈的,看来你要找死。”肖尧听之动怒,扬起一脚把他踢飞丈把远,再一步窜过去,踩住他的胸脯,“娘希匹的,你敢跟我打马虎眼?” “好,好,我说,不过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李子向肖尧连连告饶,恐慌地把实情说出来,“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张总的意思,深怕警察从小小那里把他们查出来,所以命刘总叫刘哥带人去把小小解决。” “嗯,那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刘痞现在什么地方?” “他在帝王大厦的天台监控室,整天监视天台赌场。” “那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张纯在哪住院?病房是多少号?还有罗桂英在哪?瘦猴是不是你带人杀的?”肖尧说是最后一个问题,结果一连窜地问了他好几个问题,话毕有对他厉声喝道,“说!” “是,是,我说。”小李子深怕肖尧,只好赶紧实话实说,把肖尧问的情况全做了如实回答,“张总现在住在公安医院605房,罗总已接替张总担任了青纯集团的董事长和执行总裁,瘦猴我没有杀,只是奉刘哥的命扔到这海里,由他自生自灭。” “好,不错,回答的还算不错,那起来吧。”肖尧对小李子的供述表示满意,随之松开了踏在他胸脯上的脚,继而对他命令道,“快去把他们两个给解下来,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动他们一根寒毛。” “是,我全听您的,马上就去。”小李子向肖尧鞠下躬,一刻也不敢怠慢,赶紧去把吊在船栏外的小六子和黑狗拉回甲板上。 小六子和黑狗感激肖尧的救命之恩,向肖尧跪下磕头,对他连说谢谢,“谢谢肖哥不杀之恩,谢谢你饶了我们。” “好了,起来。”肖尧最看不起软骨头和怕死鬼,不过他心下觉得小六子和黑狗有点用,便没跟他们计较,“我问你们,以后愿意为我效命吗?” “愿意,我也愿意,全听你的。”小六子和黑狗连忙表示决心,“你叫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愿为你肝脑涂地。” “肝脑涂地倒用不着,我是要改变一下你们的人生。”肖尧突然来了兴趣,坐下小李子搬过来的椅子,再对小六子和黑狗说话,“你们两个年轻时也算条汉子,敢偷敢抢,敢打敢杀,怎么几年牢饭吃的就变得缩头缩尾了?社会永远是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叫食物链,懂吗你们?” “是,我是想老老实实地过日子,痛改前非,挣点血汗钱照顾一家老小。”黑狗家境极为贫寒,从牢房里出来后再也不敢折腾,一直干着建筑活。 小六子却是不同,即使多次进宫也依然不敢小偷小摸的习性,一直在南都各汽车站当钳工,听肖摇如此说话,感觉有门,“肖哥,请您给我们指条明路。” “路是肯定会指给你们的,只是我的路你们要铁的下心来,还得看你们有没有胆子和智慧。”肖尧先给他们打支预防针,接着再给他们一个甜枣吃,“当今社会要想出人头地发大财,只有杀富济贫为民除害,谁为富不仁,我们就弄谁,你们只要敢干,我保证你们在短期内就可以挣到上百万,一辈子都不再愁吃愁喝,到时候真是有事了,你们全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那倒不敢,怎么做?请肖哥您明说,我们一定干。”小六子产生浓厚的兴趣,推下愣着的黑狗,“兄弟,我们不是肖哥及时救命的话,早就没命了,现在又有发财的好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我,……”黑狗迟疑着看下肖尧,“肖哥。” 肖尧冷笑一声,露出杀气,“你们考虑吧,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好,那我们干了,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吧,我们全听你的。”黑狗看肖尧阴下脸,只好痛下决心,心想如果不答应肖尧的话,命不可测。 “小李子,那你呢?”肖尧转头看下站在身旁的小李子,对他问道,“你还想为刘痞卖命吗?当走狗?” “不,我也听你的,肖哥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好,那就这样定了,开始干活吧。”肖尧欣然站起身,手指不远处的一座孤岛,“把这些尸体扔到那座岛背后的海域里,那里鲨鱼多,半天就吃没了。” “是,我马上开游艇去。”小李子邀功请赏似的,转身向驾驶舱跑去。 大约十分钟后,小李子把快艇开到了岛外的海域,然后同小六子和黑狗三人把十几具尸体向大海里扔,就像扔垃圾似的。 尸体刚落水,就被几条鲨鱼抢着吃,海水逐渐血红一片。 肖尧眺望大海,面无表情地感叹,“哎,这就是人生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怨不得我们,谁叫他们从小就不学好,毛还没长齐就想当黑社会,咎由自取。” “肖哥说的是,都是父母把他们从小娇生惯养害的,死了活该。” 小李子拍下肖尧的马屁,未料却迎来肖尧一个既犀利又狠毒的眼光。 肖尧说,“小李子,你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善于察言观色,只是需要重点打磨,你跟着刘痞混下去,永远也只是一个马仔,靠人不如靠几,你要学会自己当老大,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小李子讪笑说,“谢谢肖哥指教。” “这次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三天之内把刘痞杀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的是结果。”肖尧交给小李子一个任务,也就此威胁他,“你如果三天之内办不到,那就等着警察抓你,以我对你掌握的证据,至少可以判你三次死刑。” “好,我一定办到,反正这次回去我不杀他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活路了。”小李子认清了形势,听从肖尧说的靠人不如靠己,学会自己当老大。 “你不要存什么侥幸心理,南都警方和杭州警方都奈何不了我,你动心眼的话,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我保证你死的比扔下海去的这些人干脆。” 小李子连忙承诺,“是,我知道的,不敢。” “好,我话不再多说了,把我们三个送到那座孤岛上,你就可以回去了,这次我不杀你,三天后如果没有听到刘痞的死讯,你就自己作死吧。” “嗯,我记住了,谢谢肖哥。” “好,就这样定了。” “是!” 第141章 一箭双雕的鬼把戏 小李子开着游艇把肖尧和小六子及黑狗送到孤岛上便赶紧离开,深怕肖尧反悔把他也杀掉,因此开着游艇匆忙逃窜,溅起层层浪花。 一路上,小李子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对付刘/痞的事,刘/痞手下有上千人,他虽然心狠手辣,近期受到了刘/痞的赏识,但说白了只是刘/痞手下一个普通马仔,以江湖地位而言,他根本不能与早期跟随刘/痞一起打拼的那些人相比,不过可喜的是与刘/痞一起打拼的那些人都有些老了,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不惑之年,有家有业,早已过了拼杀江湖的时候,有的还想金盆洗手,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江山代代新人出”,按照肖尧的意思,他小李子要学会当老大,必须比凶斗狠,肖尧说的没错,他要想当老大的话,就必须先把刘/痞那个老大给干掉。 可这里涉及一个重要的问题,以小李子现在在刘/痞阵营中的小角色身份,真要是把刘/痞给干掉了,他在南都还会有一席之地吗?答案暂且是个未知数,不过一切得看他怎么拼,看他怎么运作,说起来他手下也有一帮对他死心塌地且敢打敢杀的狠人,只是目前都还是一些小角色而已,没能派上用场。 现在肖尧已经给小李子下了对刘/痞的必杀令,小李子两边都惹不起,已经到了左右为难的十字路口,是选择a还是选择b?让他一时好难抉择,搞得心里非常纠结,选错了的话,从此没他小李子什么事,不死也是残废,选对了,那他兴许就真的一跃成名了,从此过上当大哥大的好日子。 杀刘/痞不是一件易事,刘痞身边随时有两个贴心的把兄弟跟着,一个叫马二,另一个绰号叫肥仔,而且他们两个都很能打,若小李子对刘痞硬来的话,只有死路一条,结果就是被扔到大海里喂鲨鱼一条路。 南都临近海域,刘/痞曾经不知把多少人扔下大海里,这几年南都失踪的人口,估计有30%的人都是被刘/痞一伙扔到大海里喂了鲨鱼,小李子深怕自己也被刘/痞一伙喂了鲨鱼,因此内心一直恐慌和忌讳,所以加入刘/痞的阵营后,他极为卖力,想以心狠手辣赢得刘/痞的青睐。 还有一点,小李子是被肖尧抓住杀人的把柄,使得不得不听他的。 那事发生在半年前一个晚上,当时他同两个玩得要好的同学到k厅里喝酒k歌,疯劲来时把一名陪/酒小姐给轮了,表面看来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这名小姐兴许是被人骗来刚入门的缘故,忍受不了屈辱,扬言要报警,小李子等人深怕事发被抓,便心狠手辣地拿酒瓶子把她给砸死了。 为了遮人耳目,他们把陪/酒小姐扶到卫生间里装着呕吐,再趁人不备把她从窗口扔了出去,而后到歌厅前台结账走人,但没走多久,几人深怕警察破案,便折返回去,转到k厅背后,用麻袋把陪/酒小姐的尸体装起,趁夜把她扔到南都码头附近的海水里,正巧这一幕被从孤岛返回南都的肖尧给发现,并暗中对他们一伙的行为摄了像,因此掌握了他们这起杀人抛尸的确凿证据。 这一证据的录像,肖尧曾经拿给小李子看过,就是那次小李子带人砸他看管的小宾馆的那天晚上,小李子看过视频手,当时就向肖尧服了软,认了肖尧当哥,肖尧觉得他有点利用价值,便把他介绍给了刘/痞,就这样,小李子从此就成了刘/痞手下一名心狠手辣,下得了狠手的卓越打手。 这就是小李子出道以来的前因后果,所以说他的江湖根基较浅,现在肖尧要他结果刘/痞,逼得他到了必须做出艰难的选择时候,因此他必须拼死一搏,不搏也得搏。 大约二十分钟后,小李子开着游艇回到南都码头,再开上停在码头的轿车回去南都帝王大厦,进大厦后,搭电梯直升大楼的顶层,出电梯后,径直向不远处的监控室走去。 刘/痞和几个手下还在监控室里坐着喝茶聊天,一边监视天台赌场的录像,一边说笑,见小李子走进,开口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妥了吗?” “刘哥,出了点事。”小李子不急不慌地把杀小六子和黑狗的经过向刘/痞等人说出,“人没杀成,我们倒损失了十几个兄弟,全都被肖尧掐断脖子杀死了。” “那你怎么回来的?”刘/痞暗惊,觉得有点问题,“肖尧没杀你?” “没有,你也知道,他是向你介绍我的,以前我认他当过哥。” “那你还敢回来?不怕我怪罪你吗?”刘/痞说着冷笑一声。 小李子怯懦地回道,直言相告,“他是叫我回来杀你,要我替小小找你报仇。” “哈哈,他还真是一块料呀。”刘/痞嘲笑,其余几个人也跟着笑了几下。 “他现在都自身难保,警察追的他到处跑,迟早是只死鸟,要杀我,他还嫩了点,即使他本事再大,也奈何不了我们,兄弟们,你们说对吧?” “……”几个刘/痞的手下又是嘲笑,不屑一顾的态度,以笑作答。 “那你是回来杀我的吗?”刘/痞继而对小李子责问,“有这本事?” 小李子苦涩一笑,“我哪敢呀?哪头轻哪头重,我心知肚明,刘哥你说的对,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还怎么会听他的?那我不是傻吗?我是回来向你报告,觉得他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不如我们对他先下手为强,立即带兄弟们去把他的藏身之处给端了。”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他不死我还真不心安呀。”刘/痞也被肖尧掌握了一些杀人证据,于是认为小李子的提议可行,“小李子,你是我最看好的兄弟,后生可畏,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好了,要人要钱你说话就是,只要能把肖尧给杀掉,我重重地奖赏你,马上提拔你当这天台娱乐城的总经理。” “谢谢刘哥提携,那我这就带人去办。”小李子欣然地对刘/痞感激涕零的样子,接着露出担忧的神色,“刘哥,你也知道肖尧身手好,十个八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我们能弄到枪就好了,他身手再快也没我们的子弹快。” “说的是,这没问题,我派几个杰出的兄弟跟你一起过去,一人一把长枪,杀伤力极强,保证可以打死他。”刘痞接受小李子的意见,转头向马二和肥仔说道:“你们俩担任左右总指挥,同小李子一起去把肖尧干掉。” “好的,我们早就应该把他给杀了,他不死,搞得我们天天睡不好觉。” “对,他死了,南都很多人就会睡得踏实了。” “那就把他的老窝给端了。”刘/痞杀气毕露,冷冷地说,“他和小小掌握的证据真是太多了,是早就该死了,接下来小小的下场就是他肖尧的下场,看他还有什么本事逍遥?哼,反了他了。” 时至今日,大家都以为小小被大卡车给撞死了,说起来他们也真是有些糊涂,一个人糊涂也就算了,结果全都糊涂,小小既然被大卡车撞死了的话,那怎么其家属没有哭丧,也没有把她埋葬的消息呢?其实这说来就是因为他们一伙作恶太多,撞死一个唐小小只是一个其中一个小小的事例,撞完就很快地忘了。 小李子暗暗得意,一双眼珠子贼溜地转了几下,原来他想的是一箭双雕,先从刘/痞这里弄到枪,再利用刘/痞的人杀掉肖尧,然后带着自己的手下再结果刘/痞和他的黑势力,以此造成肖尧与刘/痞两败俱伤的结果,最后他从中渔利。 “好家伙,还有两把刷子,那就看他小李子的诡计是否能得逞了?” 第142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说干就干,小李子当晚就领着马二和肥仔带着一伙人搭乘三艘游艇向肖尧藏身的孤岛飞驶赶去,看这些人个个全副武装,整的像中国某野战部队特种兵似的。 到达孤岛海岸时,三艘游艇上的人如美军抢滩登陆似的跳下游艇,然后端着枪矮着身向岛上前进,但他们使用的武器不能与美军相比,在夜色下好比烧火棍。 这伙人端的武器只是不知从哪弄来的81式7.62毫米口径步枪,还有三人各自端了一挺81式轻机枪,这种81式步枪一般是用于我国民兵组织装备,如此看来刘/痞兴许与哪支民兵组织有着神秘的联系,这伙人兴许就是哪支民兵组织,可能是受了刘/痞的蒙蔽,借此机会来岛上搜寻,为警方铲除肖尧。 可惜他们扑了个空,在岛上到处搜寻了,也没有发现肖尧的藏身之处,更没有找到肖尧藏身的那个洞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马二责问小李子,“你他妈的是不是弄错了?这岛上哪有人呀?” “是这里呀,我下午明明就是送肖尧到这岛上的,难道这里不是他的落脚点?他把我骗了?”小李子也是着急,深怕自己的算盘打不响,“我们再找找。” “还找个屁呀?”马二极为恼火,“这里肯定不是他的落脚点。” “那就奇怪了,他又没有船,他们三个人能飞了不成?”小李子难以置信,以他的观点,肖尧有本事逃离,可小六子和黑狗呢?他们俩只是普通人而已。 “晕,我们肯定是上他的当了。”肥仔叹息一声,分析肖尧的金蝉脱壳,“肖尧的本事天大,他肯定能算到你小李子不会这么听话,所以把你带到这荒岛上来麻痹一下,然后等你走了,他用别的办法带着小六子和黑狗从这里转移,以他的本事,对转移别处根本不用费什么劲,随便砍倒几棵树做具木牌就能顺利逃离。” “嗯,你说的对,他是有这个本事。”马二认同肥仔的说道,赞许他的分析,“我估计没错的话,他是藏在附近的海岛,但这附近有好几座岛屿,我们不可能个个去搜寻,人力和物力都不够。”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算了?”小李子不愿落此失败,急道:“我们既然组织来了,那就到附近搜一下啊,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搜不了,既然他不在这座岛上,以我们的人就根本奈何不了他了,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咱们不可能干,即使干了也是白干。”马二打消搜其他岛屿的打算,“前不久公安武警上千人都搜寻无果,凭我们这点人力根本不可能。” “也是,现在我们扑了个空,以此说明肖尧在明处,我们倒成了在暗处的了。”肥仔又分析起肖尧的情况来,把肖尧的本事夸得天大,“还有,肖尧既然能在这些岛屿藏身,就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搞不好的话,还可能拥有比我们强悍数倍的杀伤性武器,我们这点人过去,可能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哼哼,他有这么神奇吗?”小李子不堪苦笑,觉得肥仔真是夸大其词,“他也是人,不是神仙,我们这么多人还奈何不了他?那不是笑话吗?” “好了,笑话就笑话吧。”马二指示大伙打道回府,“算了,回去再想其他的法子,看看刘总有什么好办法,然后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马二说的刘总是刘/痞,并不是指青纯置地的副总刘启明,他们是跟刘/痞混的,只是间接受刘启明调遣而已,准确地说,他们只是受刘痞的命令。 黑势力整得像军队,真是极为可笑,说出去笑破人家的肚皮。 无奈,小李子只好跟马二和肥仔一伙人回去南都。 可是,小李子、马二和肥仔三人一起回到南都国际大厦顶层监控室时,却被眼前的情景全傻了,只见刘/痞和三个小伙子分别被绑在一张木椅上围着坐成一圈,而且嘴里各被塞着一只臭袜子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大眼瞪小眼。 马二赶忙过去掏出塞在刘/痞嘴里的臭袜子扔掉,肥仔和小李子几个人也连忙过去把他们解绑,然后马二和肥仔再问刘/痞的缘由,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呸呸呸,妈的,这小子也太牛了,竟敢到这里来。”刘/痞灰头土脸,极为沮丧,把被肖尧制服的经过对大家说出,“你们走后不久,他就突然来了这里,我们四个轻轻松松就被他给撂倒了,根本没能反抗,最后被他绑在这椅子上。” “哦,我知道了,肖尧是调虎离山,算到我们会去海岛上,他便独自来了这里,对你下手。”肥仔又如军师那样分析情况,“刘兄,那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这是对我一次警告,叫我以后必须听他的,为他做三件事。”到了这时,刘/痞也顾不了许多了,只能把实情说出,“肖尧说,我们以前是兄弟,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两只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我们答应他三件事,他就不再追究我们撞死小小的事,对了,他说小小还没死。” “没死?”这点令在场的人惊奇一下,“那样子都没撞死她?她命真大。” “是的,她现在就跟肖尧在一起,接下来他要我们配合小小出山。”刘/痞苦涩地笑笑,有种无地自容,“我们是混黑道的,他妈的他竟然指挥起我们来了。” “那他要安排小小怎么出山?小小现在是警方要逮捕的人。”肥仔产生好奇,觉得不合寻常,“他这时还不收手,还想干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问。”刘/痞惨淡地笑下说,“他说他有办法让人认不出小小来,叫我们从此听她的调遣和安排。” “嘿,他还真长本事了。”马二顿时来气,“真是笑话。” “没办法,我们只能听他的。”刘/痞摇头苦笑,苦不堪言,“你们都听好了,如果我们不听他的,大家都活不成,他手上的证据可以让我们个个都被警方处死,这些年来我们犯下的很多事,他都一清二楚,还有一点,他背后有个神秘组织,我们虽然是混社会的,但我们玩不过他,更玩不过他身后的那个组织,那些人像他一样,都是个顶个的绝世高手。” “草!”马二虽然不服气,但也有些心有余悸了,害怕被肖尧玩死。 肥仔思虑一下后说道,“刘兄,看来情况有些复杂,一个肖尧我们就难已对付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神秘的很,我们很难分清是敌还是友,稍有闪失就会被他那样的人给咔嚓掉,所以我认为还是合作好,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配合就配合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怎么办?我们就答应他了啊?”小李子一直听着没有发言,这时才说话,他刚才没说话是因为担心被刘痞责骂,听了许久见刘痞并没怪罪他的意思,便大胆直言,“刘哥,我们有人有枪,不用这么害怕吧?” “你还年轻,不懂的道上的水有多深,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听他的,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刘/痞深看小李子一眼,对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番话,“你不要害怕,你不会有事的,即使他手上拿着你什么把柄,他也不会交给警方,所以你暂时是安全的,他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绝不会轻易向警察告密,要是看谁不痛快的话就亲自干,可以这样说,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 “哦,那我知道了。”小李子这才放下心来,他最怕的就是肖尧拿着他抛尸大海的证据交给警方,现在听刘痞这么一说,他便不再害怕了,如石头落地,顿感一阵轻松,如释重负。 小李子感到,自己实在是太嫩了些,像人们说的毛都还没长齐就想飞,几句话就着了肖尧的道,幸好他带人过去没把肖尧的老窝给端掉,否则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肖尧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招调虎离山的妙计用得惟妙惟肖。 “嘿,我真是服了,心服口服。”小李子心下不禁感叹说。 第143章 私闯女总裁的豪宅 教训完南都黑势力老大刘痞,肖尧独自去到张纯在海边的豪宅附近,此时是午夜十一点,罗桂英三分钟前由保安队长带几个安保人员送回家,自从她当了青纯置地董事长和执行总裁后,享受到了张纯那时的待遇,出入都有保镖随行。 躲在豪宅不远一阴暗角落处的肖尧亲眼看到罗桂英回来,待保安人员离去后,他径直向豪宅走去,迅疾地翻过院墙,再几步窜到豪宅门口按响门铃。 “叮咚”几声响后,保姆罗姨从里面拉开半扇大门。 “先生,你找?……”但是,罗姨话没说完,就被肖尧突然朝她面门一拳,把她打晕倒地,肖尧接着闪身进入,“轰”地一声,立即把大门关闭。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罗桂英从沙发上赫然起身,手指戴着鸭舌帽低垂着头的肖尧喝问,“快出去,出去!” “哼,臭娘们。”肖尧冷笑一声,抬起头来,“你看清楚了,看我是谁?” “啊,你,你是肖尧?你要干吗?”罗桂英突然惊颤不已,吓得一个踉跄,跌回到沙发上,她虽然没有同肖尧打过交道,但看过肖尧不少的照片,肖尧是通缉犯,网上随便一找就可见到他的照片,电视上也是经常滚动播出。 “你不用怕,我不会害你,只是来跟你谈笔交易。”肖尧走到罗桂英对面,一屁股坐在茶几上,“你给我听好了,从此必须听我指挥,否则我就撕了你。” “哦,你,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罗桂英极为害怕肖尧动粗,连说话都打哆嗦,“我们俩无冤无仇,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找我老公去。” “哼,我要跟你谈的就是这个。”肖尧嘲讽一下,“他死了,你就安心了。” “我,我安什么心?你,你胡说什么?”罗桂英胆怯地回道,心下惊颤肖尧洞察到了她的心思,“你有事说事,我答应你就是了。” “行,那就听好了,有三点,第一,瘦猴是你买凶杀的,凭这一点你就得掉脑袋;第二,张纯不顾廉耻,我在杭州没有要了他的狗命,他回到南都死的就更快了,不要以为他是老总,在南都我才说了算,随时可以要他脑袋搬家;第三,接下来我会扶你真正上位,真正地当家做主,综上所述,你说你能不听我的吗?” 罗桂英异常恐惧,没想到肖尧竟然掌握了她买凶杀害瘦猴的证据,由此也想到肖尧肯定知道她与瘦猴不可告人的那种关系了,若是这事被张纯知道了,她就肯定没有活头了,张纯定然会叫她生不如死,背叛张纯就意味着被这世界灭亡。 “你知道的还不少,本事也大,我一直也没得罪你。”罗桂英强做镇定,心想肖尧什么都知道了,不如开诚布公地与他谈判,“好,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这个不用我教你,你比我更狠,从你买凶杀人这一点,我就断定你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说到这肖尧又是嘲讽一笑,并且审视一下罗桂英的美色,“你虽然上了年纪,不过风韵犹存,保养的也挺好,是你们同年龄段男人的梦中情人,因此你完全可以驾驭那些对你凯觑的男人,比如刘启明和陈铸成(即陈副总),所以你真正上位后,能获得他们俩的大力支持,不过现在张纯还没死,你没有实权,只是张纯的一个傀儡,说穿了就是张纯与集团之间的传话筒,张纯依然把你盯的死死的,你只要稍微有点越轨,就随时会被张纯给赶下台来,而且你和你的儿子将再没一点出路。”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谁告诉你这些的?” “哼!”肖尧轻蔑一笑,“我说了在南都我才说了算。” 罗桂英不堪苦笑,觉得肖尧的能量真是太大了,怪不得警察总是抓不到他,确实如肖尧所说,若是张纯真的知道她与瘦猴的事,那她真的就暗无天日了,现在已经被肖尧逼到了悬崖边,她又不可能再向对待瘦猴那样对待肖尧,她知道已经没了机会,目前来说也没对付肖尧这个魔鬼的能耐。 敲诈勒索也得有真本事,不是谁都有能力做得到,而肖尧却完全可以,而且轻而易举,不然他也不可能把事情搞这么大,搞得人人惶恐不安。 现在竟然敲到她罗桂英头上来了,罗桂英极为后悔与瘦猴发生过那层关系,把柄被肖尧抓着,到了这份上,她不听肖尧的绝对不行,左右都是死路一条。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听了半天还是没听太懂。”罗桂英装着糊涂犯迷糊。 “呵呵,很简单,张纯不死,你就得死,你说你要怎么做?”肖尧又是阴深地笑笑,像是完全看穿了罗桂英的心思,“其实你比我更想他死,他对你并不好,以前还经常打你,在你心目中,他就是一个恶魔,我说的没错吧?”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难道瘦猴他没死?”罗桂英立即反应过来,她还真聪明,一下就敏锐到了这个深层次的问题,“对了,他肯定没死,刘痞骗了我!” 因为张纯对她不好,经常虐待她的事,只有瘦猴知道,瘦猴跟她相好时,她对瘦猴说过,对他诉过这个苦,那时二人好的如胶似漆,没有半点保留。 这就是女人的短板,恋爱时智慧等于零,蠢得要死,她真后悔轻信于人,更恨刘痞拿了她的钱没办好事,结果造成眼前的结果,被肖尧要挟到头上来了。 “刘痞是帮你杀过瘦猴的,但他只派人把瘦猴扔下大海,并没对他动刀子。”肖尧实话实说,接着把瘦猴搬出来,并且调笑她,“听说你对瘦猴很满意,既然没死,以后你们就有好日子过了,他会让你更疯狂更陶醉的。” “无耻,流氓。”罗桂英立即窘红下脸,没经大脑地骂了肖尧一句。 “草!”哪知立即被肖尧狠揍脸上一巴掌,并且手指她骂道,“你敢骂我?!” “你,你怎么打人呀?”罗桂英捂着被打的脸怒道,“难道不是吗?” “是什么是?老子打女人多了,你真是欠揍。”肖尧又对她动下手势,吓得她赶紧躲闪,“我警告你,老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狠人,你得想好了再说话。” “杀千刀的,不得好死。”罗桂英心下骂肖尧一句,恐慌地不敢再说话了。 “听好了,三天内给我做好三件事,第一,杀掉张纯,不管是毒杀还是枪杀,你看着办;第二,马上把你们霸占瘦猴的钱交出来,一个子都不能少;第三,我要安排两个人进驻你们公司,到时我会通知你,就这三个问题,能做到吗?” “好,我答应你。”反正横竖都是死,罗桂英只好答应肖尧了,争取搏一搏。 “还有,我补充一点,从此你与瘦猴必须无条件地重归于好,他就是我们之间的通讯员,听明白了吗?”肖尧又手指罗桂英怒道,对她一点怜香惜玉的风度也没有,“你如果敢对我甩什么手段和心眼,我保证弄死你。” “嗯,我全听你的,一定。”罗桂英怯懦的很,她被张纯欺负惯了,本以为现在可以扬眉吐气,没想到又被更加粗暴的肖尧给控制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可是死也需要极大勇气的,一是怕疼,二是恐惧死亡。 “好了,就这些,都记住了?” “是,记住了。” “哼!” 第144章 毒杀亲夫的女人 警告完罗桂英,肖尧立马离去,像一道幽灵一闪便出门消失了。 但罗桂英却不平静,被人掐住脖子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她表面上是个逆来顺受的女人,但骨子里却有着强烈的反抗意识。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罗桂英第一反应的就是要掌握自己的势力,因此突然想起了张纯等人一直忌讳的郑东,觉得郑东可以帮她解决这一困扰她的难题。 被肖尧打晕的罗姨这时醒了过来,心事重重的罗桂英听到她的支吾声才想起她来,赶紧过去把她扶起,“你还好吗?伤着没有?” “刚才?!”罗姨懵懂地回忆刚才的事,“我这是怎么啦?只感觉眼前一黑。” “哦,没事,你一不小心绊倒了,没伤着吧?” “没,没事,就是感觉有点晕。” 罗姨摸着额头,使劲地想着刚才的情景,可能是上了岁数的原因,就是想不起来了,不过也兴许是肖尧对她出拳太重的原因。 罗桂英苦涩一笑,扶着她向睡房走去,“快去休息吧,擦点止痛药。” 把罗姨安顿好后,罗桂英上楼休息,到浴室里随便洗了一下,然后躺在大床的靠背上继续想着困扰她的心事,最后总结出一条,张纯必须死,她认定张纯不死就没她和儿子的好日子过。 女人一旦下了狠心,那她的男人就会倒血霉了,罗桂英决定采用肖尧的方法,对张纯采取毒杀,并且想到了一个毒杀张纯的好办法。 第二天一早,罗桂英亲自到菜市场去采购了一只大母鸡,由于这段时间罗桂英经常给张纯煲汤,罗姨对她的行为没有多加留意,所以并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同寻常,再有这段时间罗桂英经常去菜市场采购,罗姨因此更没多心了。 大母鸡当然没什么问题,同平常一样的炖法,等煲好汤后,罗桂英又亲手装进饭盒中,然后提着饭盒出门,开车去往公安医院,亲手喂汤给张纯喝下。 张纯今天心情还不错,向罗桂英问了下青纯置地的业务和青纯文化的运作问题,而且还同罗桂英开了几句带荤的玩笑,他哪知罗桂英竟然对她下了毒手,在鸡汤里做了手脚,若是抢救不及时的话,顶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活头。 “你好好休息,我回公司去了。”喂完张纯喝汤,罗桂英告辞离去,提着饭盒出门,到门口时叮嘱陆大庄和胡非,“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好好保护张总。” 胡非只是瞥了罗桂英一眼,只有陆大庄回了罗桂英一句话,“请罗总放心,我们会尽心尽力,罗总您慢走。” “你也是,记住了吗?”看胡非对自己不敬,罗桂英极为不爽,“别整天没事找事,保护张总才是你的天职。” “切,这不用你教我。”胡非懒得搭理罗桂英。 罗桂英走后不久,毒性就在张纯的肚子里发作了,胡非感觉不妙,赶紧通知医生抢救,医生和护士立即赶来,对他实施紧急抢救,而后把他送到手术里。 一个小时后,罗桂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张纯死了,她装作大惊,接完电话马上开车回到医院,看着张纯躺在手术台上的死样哭得死去活来。 “哼,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得这恶妇人诡计得逞了。” 胡非鄙夷罗桂英一眼,同陆大庄走出手术室,二人商议张纯接下来的后事。 “大庄,我们俩是负责保护张总的,出了这等事,我们难辞其咎,我看这样吧,我们一起去青纯置地通知高层管理人员,再一起送张总最后一程。” “嗯,行,我听你的。”陆大庄佩服胡非的胆识和身手,对她言听计从。 胡非再回头看了一眼手术室里的罗桂英,然后同陆大庄经走廊向电梯走去。 经过医生和护士对罗桂英劝慰,罗桂英才止住悲痛,被他们扶出手术室,然后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又继续痛哭,一副万分悲痛和充满内疚的样子,“都怪我,我怎么知道菊花同芝麻和鸡汤熬一起会中毒呢?我还以为菊花清凉解毒,芝麻可以延缓衰老,哪知会要人的命啊,纯哥,是我对不起你呀,我该死啊!” 刘启明和陈副总等青纯置地高管没多久赶了过来,袁立不一会也来了,大家都到已抬出手术室被安排到太平间的张纯尸体观望,对他做最后的告别。 袁立却是暗笑,她很欣赏罗桂英既会装,又狠心,装着同情扶着罗桂英劝慰,“罗总,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吧,不要太悲痛了,保重身体要紧。” 罗桂英依然泪水涟涟,连说话声都嘶哑的样子,“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害死了我的丈夫,我该怎么向他赎罪啊,以后我死了到地底下怎么与他相见?” “不要太内疚了,您也不是有意,张总不会怪罪你的。”袁立继续对罗桂英劝道,装得对她很贴心,“您要保重身体,青纯还有一大堆事需要你定夺呢。” “嗯,谢谢你,我知道的,让你多费心了。” 罗桂英立即醒转过来,精神头也随之好了许多。 张纯的死亡立即成了南都的特大新闻,由于他是南都最大的民营企业家,市委市政府和各界领导都极为关心,纷纷给他送了花圈和挽联,市委书记刘芳和市政府严市长等重要领导带队亲自莅临殡仪馆悼念他,张纯的妹妹和妹夫也从省里赶了回来,同张纯的女儿张小丫和罗桂英一起在殡仪馆举行张纯的追悼会。 张纯的追悼会声势浩大,参加悼念的人有上千名之多,政界和商界及青纯置地的管理人员和员工几百人也来到了追悼会现场,纷纷对张纯表示沉痛的悼念。 最后,经张纯的女儿张小丫地强烈要求,张纯的骨灰盒与她的母亲陈宇青合葬到了一起,除了罗桂英装作不太情愿之外,大家也没什么异议。 张纯就这样被罗桂英给害死了,准确地说是毒杀计划成功得逞了。 罗桂英从此正式登上了青纯集团董事长和总裁的宝座,她这一招真是狠准快,连公安局对她也没有办法,真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毒妇。 肖尧很是赞赏罗桂英的狠劲,在与袁立一次秘密见面时,对她夸赞罗桂英一句,“这女人确实可以干大事呀,从古到今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干脆了。” “是啊,我们既要用她,也要防她,不然哪天被她害死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既能下得了狠手,也能用得出狠招,只要想得到,她没什么不敢做。” “那好,我们就同她好好玩玩,我还觉得她有点趣了。”肖尧乐笑,想着罗桂英那个女人的样子特别来劲,“如果她在古代后宫,定能掌握大权。” “她现在就已经掌握大权了,青纯置地已经由她说了算。” 肖尧更来劲了,不过存在挑衅的意味,“好样的,我们跟她走着瞧。” “嘻嘻,还是你有办法。”袁立也夸赞肖尧一下。 肖尧惬意地‘哼’了一声,“我早说了,南都离不开我,这下信了吧?” “是,服了,我会向余部长给你请功的。” “切,他算什么东西。” “你!……” 第145章 女总裁私会高级警察 听到袁立提起余部长,肖尧是嗤之以鼻,他根本不把余部长放在眼里,由此可见肖尧对余部长很是不满,眼睛里冒着火,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肖尧,你这个思想继续下去可是很危险的,如果余部长知道你是这种态度,定会对你不利的,后果你可想而知,定是不堪设想。”袁立为肖尧的际遇产生担忧,貌似对他很关心,可言下却带着威胁,“你要为你的儿子着想,还有你的老娘,你这样下去的话肯定是会走绝路的,到时谁也救不了你,我也无能为力。” “哼,放屁,你除了要挟我的儿子和我母亲,你还能做什么?” 肖尧突然同袁立争吵起来,也不怕包厢外面的人听见,原来他们是在一家ktv的包厢秘密见面,虽然这间包厢没有播放音乐,但看设施可以看出是ktv的包厢,只见电视上静音播放着《中国好歌声》的栏目,正上演吴蔼婷唱的《不染》。 “你好自为之,走上绝路了可不要怪我没有帮你。” “草!”肖尧愤然地甩下胳膊,端起面前的高脚杯喝了口红酒,接着手指袁立怒道,“他妈的,什么绝路?我早就走上绝路了,从我决定报仇那天起,你真以为组织的能量天大呀?你是被姓余的那个糙老头给蒙蔽了,说白了他就是共产党的叛徒,人民的罪人,党国的叛徒,你可别忘了这是共产党的天下,你以为凭我们这点人就可以跟共产党对抗吗?天真,真是幼稚,可笑。”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越说越离谱,还想不想干了?!”袁里随之火起,“作为下属,服从就是天职,我们既然走了这条道,还有有什么好说的?” “哼,那是你的道,我只想着报仇,现在大仇已报,我没有任何遗憾了,什么mlj,什么qh组织,关我鸟事,他们的用心就是要蒙蔽我们这些仇恨国家、对国家和人民不满的人,利用我们为他们跑马圈地,等出了大事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前苏联就是最明显的例子,还有伊拉克,懂吗你,就你他妈的到现在了还是头猪,一头蠢猪,醒醒吧!还有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动我母亲和我儿子一根毫毛,我他妈的弄死你,保证让你横死在南都街头。” 袁立被肖尧骂得狗血淋头,她虽然身手比肖尧好许多,但南都的势力网却掌握在肖尧手上,袁立只是余部长派来南都监视肖尧的,相当于余部长的特派员,怪不得她敢理直气壮叫肖尧干这干那,原来她的职务要比肖尧高一级,或者半级。 话既然被肖尧说到这个份上了,袁立不敢再与肖尧对着干,为了稳住肖尧,她只好暂且服软,向肖尧展开微笑,“呵呵,你敢威胁我?我又不是吓大的。” “那好,那你自己权衡吧,不说了。” 肖尧没好气地瞪袁立一眼,接着又喝了口红酒率先走了。 袁立依然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想着肖尧的话,逐渐进入深思中,好像也逐渐产生了一些反思,觉得肖尧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可她已经被余部长等人要挟,如果不执行余部长等人的命令,那她的结果非常惨,她不想看到那一天到来。 那么这伙人到底要干什么呢?在和平时代,难道他们是想制造战争吗?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mlj那些洋鬼子就是想发战争财,利用像肖尧这样的人搞乱中国,进而从中渔利,苏联被他们整垮了,伊拉克也被他们整垮了,接下来他们就是想整垮泱泱中国,从战略考虑,首先准备从南都对中国开刀。 余部长早已被mlj的qh组织给控制住了,不仅家人被qh组织的人要挟,自己也被qh组织的人时刻监视着,真是可笑,身为中国军队的高级军官,竟然…… 由于张纯被罗桂英毒杀,胡非只好按照合同到青纯置地坐班,继续担任青纯置地主管安保工作的副总,奇怪的是罗桂英并没有动她的副总位置,反而和她相处的日益好起来,把她当做自己的亲身女儿看待,二人好的像母女似的。 胡非也一改往日对罗桂英不敬的态度,公开场合尊敬地喊她罗总,私下亲切地喊她罗姨,这点使一直见胡非与罗桂英不和的陆大庄感到有些奇怪,几次想问胡非,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罗总,郑总刚打来一个电话,说要见你。”胡非把手机塞进牛仔裤的屁股兜,走进董事长兼总裁办公室向罗桂英报告,“地点老地方,晚上我保你过去。” “好,我知道了。”坐在老板椅上工作的罗桂英向胡非点下头。 “还有,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小六子和黑狗安排好了合适的职位,小六子担任我的副手,负责大厅安保工作,黑狗被派到南都之星工地上负责监管工程项目。”胡非如秘书似的,向罗桂英坐做着汇报。 “嗯,挺好,按郑总的话说,多放几个烟雾弹。”罗桂英惬意地笑笑,对胡非的工作表示满意,“辛苦了,坐下歇歇。” “不辛苦。”胡非对罗桂英也报以一个微笑,“谢谢罗总配合。” “应该的,我们都是中国人。” “嗯!”胡非赞赏性地对罗桂英点下头。 真是奇怪,这些谈话若是让外人听来绝对是一头雾水,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这是一场大戏吗?这么深奥?罗桂英怎么和郑东也扯上关系了,听她与胡非的谈话内容,似乎胡非和郑东已经向她摊了牌,罗桂英像是知道了胡非和郑东的隐秘身份,而且似乎产生了某种默契的合作。 事情的真相真是这样吗?没错,答案还就是这样的。 原来,三天前的那个晚上,罗桂英不甘肖尧要挟,想过一阵后,打电话联系上了郑东,郑东那天刚从杭州回来,正当他要在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准备睡觉时,接到了罗桂英打来的电话,因此有了接下来的大戏序幕。 当时她与郑东的对话是这样的,电话一接通,罗桂英就说。 “郑总吗?我是罗桂英,我是张纯的太太,我们见个面好吗?我有个要事想找你当面谈谈,希望你能帮帮我,你看我们能见下面吗?” “行,罗总。”郑东感觉事情有些突然和蹊跷,立即产生职业性的敏感,马上从沙发椅上坐了起来,答道,“你现在在哪?我马上来见你。” “来我家吧,快到了打我一下手机,我给你留门。” “好,我马上就到。”郑东一刻也没有怠慢,立即赶往罗桂英的住处。 十分钟后,郑东开车来到吴蔼琴的海边别墅前把车停下,然后摸着黑向罗桂英的住处走去,再像肖尧那样翻墙进院,接着走到豪宅前推开大门闪了进去。 罗桂英早已在客厅等候,见郑东依约来了,便请他上楼,搞得像偷情似的。 “郑总,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开诚布公,希望你对我不要有半点隐瞒。”罗桂英把郑东带到二楼书房后,一边给郑东泡茶和倒茶,一边对郑东说话,“郑总,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像那些不入流的大老粗,其实你是什么身份,我早已知道,准确地说,早已洞悉出来了,不像有些人对你心存那种侥幸心理,竟然愚昧地还想利用你,从长青集团地下钱庄被抄那天起,我就完全确定了你的隐秘身份,所以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是警察,而且是那种高级警察。” “嗯哼,罗总,不,我该叫您罗姨,说起来我们是一个系统的,您和我父亲原先是同一单位,都为南都地税工作,因此我一直很尊敬你。”郑东习惯性地对罗桂英内敛地笑笑,“好吧,我们有事说事,看要我怎么帮助你?” “好,谢谢你的坦诚,那我就不再喊你郑总,改喊你郑东好了,你都叫我罗姨了,呵呵。”罗桂英同郑东客套一下,接着把肖尧要挟她的事向郑东和盘吐出,对郑东没有半点隐瞒,而且包括同瘦猴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也说了出来,“郑东,你罗姨我做了一件错事,不想一错再错,我不能受肖尧的要挟,我知道只要一次被他要挟,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n多次,可幸的是瘦猴并没有死,我还有被挽救的可能,将来担什么罪,我认了,所以我不想玩命,希望获得你的帮助,帮我走出这个谜团,保护好我和我的丈夫及青纯的产业。” “好,罗姨,我为你有这份爱心感到高兴,你能把实情如实地告诉我,这充分说明你对我有着深刻的信任,既然肖尧对你要挟,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按照你的本色演出,把事情做得大点,我们把戏演的越大越好,他不是要张总死吗?那就借此拉开序幕,张总现在住在公安医院,相信公安同志会很好地保护张总的。” “谢谢,那我知道怎么做了。”罗桂英会心地笑笑,“你真聪明,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趣,郑师傅有你这个聪明的儿子,真是自豪和骄傲。” 郑东苦不堪言,腼腆地笑笑,“罗姨,您过奖了,我是一个有前科的人。” “明白,那我们就点到为止吧。”罗桂英向郑东感激地点下头,“拜托你了。”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嘻嘻,你请喝茶。” “谢谢!” 第146章 大戏开演了 接下来,由郑东导演,由罗桂英和张纯主演的大戏开场了,但这里有一点,张纯却对这出大戏毫不知情,始终被蒙在故里。显然,张纯的死也是假死,时至今日他还好好的,被警察秘密转到省城公安医院隔离治疗,那天他确实是喝了罗桂英煲的鸡汤中了毒,只是毒性很轻,医生不一会就把他抢救回来了。 罗桂英心知肚明,投入的进入戏中,对张纯的死哭得跟真的似的,但刘启明和陈副总等人却被这出戏完全骗了,他们看到的只是被医生打了麻醉针沉睡的张纯“尸体”,当然还有些人也被这出戏骗了,比如张纯的女儿张小丫,还有严市长等一些人,怪不得张小丫执意要把张纯的骨灰与陈宇青合葬时,罗桂英不同意。 因此,对这出戏的知情人士具体起来只有郑东、罗桂英和刘芳及张纯的妹妹和妹夫,张纯的妹妹和妹夫身为华南省政法系统的高级干部,很是支持郑东此举,并且立誓严格保密,拿党性做保证。 郑东向张纯的妹夫,即华南省政法委书记陈克非说了中央的指示精神。 郑东说:“中央指示我们要尽快查清qh组织在华的间谍网,当然这个间谍网也涉嫌我们目前侦察到的南都间谍组织,主张对他们一网打尽,以保我们国家稳定和人民生命和财产的安全,请陈书记顾全大局,严守国家机密。” “是,请郑处转告中央领导放心,我们华南省政法干部一定按照和履行中央的指示精神,完成这个神圣而艰巨的任务,我拿党性担保,绝不透露半个不字。” “好,组织相信你。”郑东对陈克非的回答表示满意。 张纯的妹妹也信誓旦旦,对郑东发言保证,刘芳就不用说了,身为市委书记,完全配合以郑东为首的专案组工作,不过严市长却不知这等秘密了,组织上正暗中调查他的情况,准备对他实施“双规”,到现在郑东正式获悉,严市长是严关西的堂弟,与张纯、刘启明和陈副总等人有着亲密的关系,暗中搞权钱交易。 这样说起来,罗桂英算是使用了一个妙招,她身为张纯的夫人,当然知道这些隐藏在黑幕下的丑恶交易,虽然她没有证据,但她深知张纯一伙的伎俩,断定他们迟早会被政法干部查出来,最后被党纪国法而绳之以法和被国家正法。 那么,罗桂英就不在乎张纯锒铛入狱了,青纯置地的前途就没了吗?其实不然,张纯虽然是青纯置地的法人代表,但并不代表青纯置地因此就被查封,《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有明文规定,公司法的主要意义也是鼓励投资创业、强化公司的意思自治,加强对债人的保护,强化公司社会责任和职工保护措施。 青纯置地有上万职工,况且青纯置地是股份公司,还是上市公司,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今天,国家定会严格保护公司的产权和股民的利益,以此维护国家的安全和社会的稳定,不可能因为张纯是董事长和总裁就使其他人没活路了。 所以张纯有朝一日被正法的话,按照张纯在青纯置地的股份,罗桂英依然可以以董事长和总裁身份主持青纯置地,董事长和总裁的职务照样当的好好的。 如此好事,怪不得罗桂英做梦都会笑醒,现在张纯虽然没有死,但她内心深处已经把张纯当死人了,郑东的介入即标志着她从此在青纯置地的位置稳当当的,任何人也很难再把她拉下台来,除非青纯置地资金断链真的倒闭了, 按照同郑东的约定,胡非带罗桂英到长青集团斜对面的一个小茶室见面,这家茶室是郑东派人新盘下来的,经营者和服务员都是隐蔽战线上的人。 “郑总,罗总来了。”胡非率先进去茶室向郑东报告,然后才请罗桂英进去。 等罗桂英坐定,胡非亲自给她倒了杯茶便去到门外站岗,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不让任何人靠近,包括经营者和服务员,在此说一下茶室的人与胡非没有直接关系,他们只是专案组的一般工作人员,因此胡非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郑东,谢谢你帮我度了这次难关。”待胡非离去后,罗桂英就向坐在对面的郑东表示感谢,“没有你帮忙的话,这次我就出大乱子了。” “没事,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以后不要再提起。”郑东要跟罗桂英谈的不是这个,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跟她谈,“听说小六子和黑狗进了你们青纯置地,对于这两个人你要格外重用,做戏就要做足点,按照肖尧的思路走,尽快取得肖尧对你的信任,使他对你减少提防,还有接下来你对青纯置地来次大换血,尤其是接受肖尧派来的人,当然同时也接受我们的人,到时我会把名单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要我再狠点是吗?”罗桂英听出了郑东的弦外知音。 郑东微笑点头,“是这个意思,你把工作做足,有句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把原先张总的人先换了,该降职的降职,该开除的开除,到时候他们肯定会跳出来找你的麻烦,我们借此就更好做下一步的文章,当然,你放心,你的安全会得到我们有力的保障,像胡非这样好身手的人,我们会派一大批过去。” “那刘总和陈副总的人呢?也换吗?”罗桂英读懂了郑东的意思,进一步向郑东敲定,“刘副总和陈副总在集团的势力很大,加起来可以说有一大半。” “动,当然要动,不过要一步一步来,先动张纯的人,接着就动他们的人,他们肯定会受不了,兴许会对你逼宫,到时候就是我们真正出手的时候了。” “行,我都听你的,你给我具体工作方案吧。”罗桂英欣然一笑,觉得这事有点刺激,要说狠的话,她比谁都狠,正好发挥她的长处。 “你明天上午九点召开集团人事会议,在会上宣布职员的去留问题,这个不用讲理,看谁不顺眼就开除谁,你用出飞扬跋扈的行为,把他们激怒,记住这是第一步。”郑东极为淡定,运筹帷幄似的指挥罗桂英,“第一步走出后,这些人肯定就会跳出来,对你指着鼻子骂,什么难听会骂什么,但你必须受着,好,走完第一步,你接下来就走第二步,把刘副总和陈副总的人立即开了,让刘和陈防不胜防,他们的人看陈和刘都保护不了他们,便会把某些事抖出来,嗯,这样就好办了,然后你再走第三步,招兵买马,让被延缓的南都之星工程从新启动,陈和刘的人肯定不干,就会组团闹事,到了这一步时,我们就会出马了,帮你好好地收拾这个烂摊子,就此使青纯置地完好地走上正规,以此保护南都之星工程的顺利完成,怎么样?都记下了吗?” “郑东,我这样做的话,那些人会杀了我的,不要说走三步,可能第一步没走完,我就没命了。”罗桂英有些害怕,想到不可收拾的情形就起鸡皮疙瘩,“我们真要这样做吗?这出戏比上出戏更大了,难度系数太大。” “嗯,是有一定的难度,不过我相信你能演好的。”郑东欣然笑道。 罗桂英摇摇头,“弍,说不好,我担心把事情搞砸,搞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不,绝对不会的。”郑东给予她信心,“你的演戏爆棚,完全能够胜任,还有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一旦南都之星工程中途夭折的话,青纯置地不仅面临倒闭,而且整个南都也会大乱的,你想想这可是上万亿的大工程,华南周边的省事和南都市有多少企业家和市民的钱都砸了进去,如果南都之星真的出问题了,到时候就不是内部换血这么简单了,而是天下大乱,到了那时,即使你有分身术也应付不过来,同时将会变得身无分文,一败涂地。” “哎,好吧,我算是听明白了,就按你的方案来做。”罗桂英算是领会了郑东的指示精神,答应了郑东交给她的“神圣”任务,“确实也如你所说,南都之星出问题的话,我不仅没有好日子过,南都人民都没好日子过了。” “嗯,就是这个意思,拜托你了。” “呵呵,惭愧!” “呵!” 第147章 富二代被绑架了 像吴蔼琴一样,罗桂英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保护青纯的一亩三分地,时至今日,她能充分理解吴蔼琴的心境和行为,并不觉得她是贱了,反而理解了她的苦衷。 同是女人,罗桂英对吴蔼琴为了保护自己的企业和壮大企业的实力感同身受,想到她是迫不得已而委屈求全,她现在有点庆幸遇到了郑东,如果不是郑东当她的“保护伞”,她也有可能要像吴蔼琴那时一样委身于人,受人左右。 有句俗话说的好,“做女人难,做强女人更难。”为了使青纯置地健康发展,确保南都之星工程的顺利完成,罗桂英完全接受了郑东的三点意见。 半个小时后,罗桂英同郑东告辞,而后叫胡非开车带她去岛上视察南都之星工程,南都之星工程已大刀阔斧地建设起来,成百栋大楼像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大部分楼房都已建了十几层高,按照南都之星的规划图,将来建设好时,可与上海的浦东相媲美,在南都立起一座伟大的丰碑。 由于是晚上,只能依稀看到工程的轮廓,工人们也在工棚里打牌玩耍,或者拿着智能手机跟mm聊天,工程监理人员早已回去市里,因为工头和工人们与身为青纯置地董事长兼总裁的罗桂英相差好几个级别,因此大家都不太认识她,对她的到来误以为是一般市民来这里随便看看,所以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视若不见。 罗桂英不以为然,她来这里本来就不是来监视大家的,而是来这里感慨一下,因此工人们对她什么态度,她完全无所谓,胡非也没向大家介绍,只是一路上陪着罗桂英往前走去。 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时,罗桂英忽然回头问起胡非。 “胡小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以你的身手对付肖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张总上次在杭州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差点被肖尧要了他的性命。” “罗总,这都怪我,实话实说,单打独打的话,我们双方是难一时决出高下。”胡非第一次感到惭愧,心里认同肖尧确实是个顶尖高手,“肖尧反应迅速,身手敏捷,而且同我一样,打得都是硬功夫,加上男女有别,因此我要输他小半截,由于那天病房里的人比较多,使的肖尧钻了空子,以极速把张总重创。” “哼哼,他还真行啊,真是厉害。”罗桂英感慨一会,继续问胡非,“如果肖尧哪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能保证他不像伤害张总那样伤害我吗?” 原来,罗桂英担心的是这个,自从她接受了郑东的意见后,她最担忧的就是像肖尧那样的顶尖高手对自己不利,她可不想董事长和总裁的位置还没坐热就把命给玩没了,因此她迫切希望在自己的身边能有多个像胡非这样好身手的保镖。 胡非有些无言以对,若是面对一般的对手,她完全可以打包票,可面对肖尧,她就不敢信誓旦旦地打保票了,“罗总,这点我会请示郑总,您就放心吧。” “嗯,我明白了。”显然,罗桂英对胡非这样回答不太满意,脸上苦涩的表情可以说明她这时很没安全感,笑容僵直,“那好吧,我们就听郑总的。” “罗总,我看先这样吧,从明天起我们以武装组织对您进行贴身保护。”胡非看出罗桂英的苦涩心思,对她提议安保措施,“这支队伍我准备分成两个小队,每队10个人,从司机到秘书都换成武装人员,每个人都携带当前最先进的军用安保器材,与您一直保持三米之内的距离。” “嗯,行,那就这样做。”罗桂英舒下心,突然又想起肖尧那天私闯住宅的情景,“我看安保工作要重点放在家里,要单独在家里成立一个安保组。” “会的,我听您的。”胡非接受罗桂英的意见,知道她是畏惧像肖尧那样人私闯住处,“罗总,我明天就成立安保组,对您家里实行24小时监管工作,这个组分三班倒,每班6个人,每二人一小分队进行不定期的巡逻。” “好,那就辛苦你了。” “应该的。” 二人在工地转过一阵后,回去市里,到格力登酒店晚餐,自从罗桂英主政青纯置地后,她把格力登酒店交给儿子向东打理,可向东是个花花公子,每天除了泡妞,就是到处飙车,他是南都市出名的赛车手,一副典型的富二代做派。 所以,向东完全没心思打理什么格力登酒店,而是把管理权交给了新交的女朋友方芳,方芳年仅22岁,身材妖娆,面相清秀,是个典型的美人胚子,幸好她是学酒店管理出身,才使酒店经营同往常一样生意兴隆,门庭若市。 “妈,您来啦?”罗桂英刚下车,刚好送客出门的方芳就踏着高跟鞋小跑了过来,一声妈叫得罗桂英极为甜蜜,而且立即挽上罗桂英的手朝酒店大门走去。 “向东呢?又没在酒店?”罗桂英摆出长辈的风范,脸上没带一丝笑容,而且语气也很冰冷,“就知道玩,他还管不管事了?” “呵呵,他在的,在二楼陪客人吃饭。”方芳帮向东打掩护,其实向东这时根本不在酒店里,而是在袁立主管的青纯文化与新签约来的二线女明星侃大山。 罗桂英不相信方芳的话,命令道:“叫他立马来见我。” “啊!”方芳暗呼一声,吐下舌头,“妈,您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去安排。” “嗯,叫谭师傅随便炒两个菜,端到二楼东江湖包厢。” “是,我马上就去办。” 方芳连忙松开挽着罗桂英的手,逃似的向后厨走去,在半路上打手机给向东,向东深怕罗桂英怪罪,赶紧告辞那个二线女明星,马上开着一辆跑车回来。 这里要说一下,青纯文化所在地是在帝王大厦的18层,包了18层整层楼,在袁立的主持下,青纯文化招兵买马,很快就从全国各地网罗了一大批艺术人才,包括比较知名的编剧和导演,演员也是比较知名的,不过太多是二线明星。 向东开着跑车飞速回到格力登酒店门前的停车场,而后径直向酒店大堂走去,可他还没走几步时,却被几个从一辆轿车里下来的两个彪型大汉拽了进去。 “啊,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向东立即被他们吓得脸色煞白。 一个彪型大汉冷笑一声,“向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里?!”向东非常害怕,怕的如见世界末日,“你们这是绑架?!” “哈哈,回答对了。”彪型大汉大笑,命令司机,“开车,带他兜兜风去。” “是,老大。”司机也是一个壮汉,长得像山东人,他马上把车启动,开着车向街市上急速驶去。 轿车在街市上狂奔,大约十分钟后,行驶到南都码头,几个大汉把向东拽下车,然后押着他向停靠在海边的游艇走去。 向东感到凶多吉少,连忙求救,“几位大哥,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 “放心吧,我们只是要钱,不会要你命。” “啊,那你们要干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 第148章 恐怖分子把公子哥吓坏了 几个彪型大汉把向东带到一座孤岛上,正是肖尧藏身的那座孤岛,只不过不是由正面进门,而是绕到孤岛背面,从背面的一个洞口进去。 进入山洞,才知道这里是别有洞天,宛如纳粹时期的军事指挥部,有着区别的是山洞上堂布着一块电视大屏幕,屏幕上陆续展示着南都的3g地图,山洞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板桌,桌子周围各摆放着木椅子。 山洞左边是刑场,向怀仁被吊在铁架栏上,披头散发,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山洞右边是休闲处,摆了几张茶桌和麻将桌。 洞里有大约二十多个壮汉,个个五大三粗,有几个壮汉在抽打向华仁,另有几个在休闲处喝茶聊天,还有几个坐在木板桌旁听着坐在首席的肖尧下“指示”。 向东被几个彪型大汉带进山洞,接着把他押到木板桌前。 肖尧付之一笑,表扬几个彪型大汉一句,“不错,这么快就把咱们的向公子给请来了,辛苦了。” “肖尧?竟然是你?”向东一眼就认出了肖尧,“你要干什么?!” 但是,“啪!”地一声,向东话刚说完,就被左边押着他的彪型大汉狠狠地打了他脸上一巴掌,继而对他喝道,“敢这样对我们长官说话,不想活了?” “长官?!什么长官?”向东听得一头雾水,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再看下洞里的布置,确实像军事重地一样,不由想到,“难道他们就是特务?间谍?” 向东逐渐反应过来,他虽然没当过兵,不太懂这些事,但这种场面在电视上没少见到过,感觉电视里的那些军事场景与这山洞的布置非常雷同。 肖尧惬意地笑道,“向公子,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们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只是要你办点事,就是不要吵闹,不然的话,就像你伯伯那样被吊起来打。” “伯伯?!”对这个词汇,向东感觉有些陌生,好多年都没听到这个字眼了。 “转过头去看看,那架栏上挂着的就是你的大伯向怀仁,你们好多年没见了吧,可以过去打声招呼。”肖尧向左边架栏的向怀仁一指,“你们好好叙叙旧。” 向东这才发现左边架栏上被吊着的老头,只是由于向怀仁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向东对他一时看不太清,他现在已然明白,肖尧这是要对他们向家报仇,不仅抓了他大伯向怀仁,还杀了他的父亲向副市长,现在把他也抓来了,接下来就可能把沙漠之鹰那个“疯子”也抓来,完成他对他们向家的彻底报复, 时至今日,向家已经遭到肖尧地重创,不仅向怀仁被肖尧羁押,自己的父亲向副市长也突然遇车祸横死,还有几个堂兄弟和堂姐堂妹也在这几年离奇失踪,至今没有下落,心想他(她)们也同自己一样,命运不测。 由此看来,这一切都与肖尧有关,他这仇报的是不是太过了? 可是,事情又不像这么简单,向东看这架势,觉得肖尧对他们向家报仇只是其一,接下来兴许还有更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他想到这些,心一下子就宛如跌入冰窖,心想这辈子肯定玩完了,遇到了肖尧这个魔鬼。 想着心事,向东走到向怀仁面前,“伯父,真是你吗?” “唔!”向怀仁吃力地抬起头,木讷地看下向东,忽然产生惊讶,“唔,你,你是东儿?!” “嗯,是,是我,伯父,你?……”向东痛楚地哽咽,看到向怀仁的惨样。突然说不出话来,“伯父,你,你还在世上啊?太,太好了。” “唔,嘶!”向怀仁喘下粗气,忍者身上的疼痛,“东儿,都是伯父的错,是伯父对不起你,害了大家,害了我们向家所有人,是我该死。” 向东无言以对,不知怎么接向怀仁的话,只是关切地看着他,伸出手摸着他受伤的身体,打量他一身的伤痕。 “好了,叙叙旧就可以了。”肖尧对向东喊道,“过来,我们谈点正事。” 向东有些悲痛,听到肖尧喊声,顿时火起,转身手指肖尧喊道,“肖尧,我们两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哼哼,有脾气了?”肖尧冷笑一声,“老子会让你死个明白。” “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向东恼火地向肖尧走去。 可是,他没往肖尧那边走几步,就被一个站在架栏旁的彪型大汉撂倒,接着把他提起来,再拖着他按到木板桌上,“妈的,跟你客气点,你竟然敢放肆了。” “草!”肖尧赫然起身,手指向东喝道,“老子跟你们向家没有深仇大恨会这样对你们吗?我的父亲被你的父亲和这老王八羔子逼得跳楼自杀,我的叔叔婶婶堂兄堂弟被他们活活给烧死,你tmd当着花花公子,享尽荣华富贵,不知反省,老子早就该把你押来了,让你过了这几年好日子,你不仅不知道感谢老子,还敢对我咆哮?哼,再对老子这个态度,老子立即把你扔到大海里喂鱼。” “我晕,那也是上辈子的冤仇啊,与我们下一辈有什么关系?”向东挣扎着向肖尧说话,他算还有点血性,并没被肖尧和押着他的彪型大汉给吓倒,“肖尧,你的大仇已经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爸就是被你们策划撞死的,我伯父被你们羁押在这里多年,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还差得远呢,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们向家谁都别想好过,老子有一个算一个,你们全都得死,只是看我心情,老子想什么时候结果你们,就什么时候结果你们。” “哼,总有一天警察会抓到你的,你跑不了。” “哈哈,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肖尧不以为然,毫无所惧,“老子告诉你,警察抓到我的那天,就是南都被老子灭亡的一天,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南都都会化为一片废渣,你放眼瞧瞧,在这洞穴里安有三颗核弹(有些夸张,其实是其他炮弹),一颗对准南都市政府,一颗对准南都公安局,另一颗就是对准你们青纯置地,老子接下来还会准备一颗,对准你们南都之星,不要说用三颗,一颗就可以叫你们向家从此彻底完蛋。” 听肖尧这么说,向东挣扎着看眼山洞,还真如肖尧所说,山洞里确实安放着三颗炮弹头,“妈的,这比黑社会还黑社会呀,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 “哼哼,看到了吧,再跟我嚎,老子立即就弄死你。”肖尧极为冷酷,杀气毕露,看向东逐渐软了下来,便示意押着他的彪型大汉提起他,“给老子好好站着,听老子说话。” “……”,向东不语,虽然他不挣扎了,但还敢向肖尧瞪着血红的眼。 “马上给你妈打个电话,就说你被我们绑架了。”肖尧说着示意站在向东身边的大汉递给他手机,“这是卫星电话,通话会很清晰的。” 到了这个时候,想过一会的向东也只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了,他接过大汉递上的手机,输入罗桂英的手机号码,电话一会就接通了,轻轻地喊了一声,“妈!” “东儿?!”罗桂英有些诧异,预感不妙,立即就责问他,“你在哪?怎么还不来来见我?我有事跟你说。” “妈,我被肖尧给绑架了。”向东迫不得已,只好如实告诉罗桂英的实情,“我被肖尧的人带到一个山洞里,还看到了大伯,……” “啊!你大伯?”正在同胡非在包厢里吃饭的罗桂英忽然大惊失色,赫然起身,怒道,“肖尧到底要干什么?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话。” “哦!”向东拿着电话走到肖尧面前,“我妈说,要跟你说话。” “呵呵,这就对了嘛。”肖尧夸赞向东一句,而后对罗桂英说,“罗总,对不起,我要借用你家公子几天,为了确保我们合作顺利,只好对他采取一点措施。” “肖尧,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你还要这样做?” “哼,少废话,这就是老子的做事风格,我们需要保障。” 罗桂英苦不堪言,“你要什么保障?我不是……” “好了,现在就是通知你一声,你儿子在我手里很安全,我只是让你清醒地认识到,不要跟我甩心眼,凡事按照我的指示行事,你如果敢违背我的一丁点意思,那你家向公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你知道,破坏了我的心情,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权衡着办,好自为之。” “好吧,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的东儿。” “嗯,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再见!” “……”罗桂英欲再说话时,肖尧已经把电话挂了。 第149章 整出大事了 接完肖尧打来的电话,罗桂英心乱如麻,有如万箭穿心,心里扑啦啦地疼痛,向东可是罗桂英的命根子,虽然向东的富二代常有的坏习气比较严重,但罗桂英深知他的本质不坏,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现在被肖尧给控制了,使她有如五雷轰顶,难以接受,差点晕眩倒地。 胡非看罗桂英脸色不对,立即过来把她扶住,再把她扶着坐下。 胡非刚才已听清了罗桂英与肖尧的对话,便出言安慰罗桂英,“罗姨,你先别急,先坐下来慢慢说,我们会有应对肖尧的办法,他跑不了的。” “肖尧也太猖狂了,前昔命我谋杀亲夫,现在又绑架我儿子,将来是不是要把我也杀了?他好霸占我们青纯置地的财产呀!”罗桂英满带怨恨,恨不得警察立马把肖尧打死,“胡小姐,你马上打电话给郑总,不然我儿子就没命了。” “罗姨,你先沉住气,舒缓一下心情,我马上打电话。”出了这等大事,胡非做不了主,便立即从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郑东,向郑东汇报向东被肖尧绑架的事,“郑总,你看这事该怎么办?罗总很着急呀。” 那头的郑东正在办公室里与冷知然讨论她写的网络小说,听到胡非报告的事后也感到惊讶,想了一下向胡非回道,“把你的手机给罗总,我来跟她说。” “好!”胡非答应一声,把手机递给罗桂英,“郑总要和你说话。” 不一会,郑东和罗桂英通上电话,郑东先是安慰她几句,接着叫她镇定情绪,而后才回到向东被肖尧绑架的正题上,“罗总,你放心,按照肖尧一贯的做事风格,在短时间内不会加害向东,我们会立刻部署,对向东被绑架一案展开紧密调查,请你稍安勿躁,等我消息。” “好,谢谢你,拜托你了。” “不客气,那先挂了。” “好,88。” “再见!” 罗桂英宛如抓到郑东这根救命稻草似的舒了口气,她把救向东的希望全部寄托到郑东身上,说起来她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以她一个女流之辈,根本没有能力与肖尧那样的恐怖分子对抗。 肖尧现在对罗桂英步步紧逼,罗桂英担心接下来不知又会发生什么大事。 接完罗桂英的电话,郑东立即带领冷知然赶去南都车站附近地下室的临时指挥部,命刘德鸣等人立即调查向东的下落,根据监控录像,专案组很快查找到了向东从格力等酒店被押到码头的线索,但其后就没有下文了。 “郑处,难道肖尧藏在南都沿海的某座岛屿上?”刘德鸣若有所思,“可我们前不久派过警力仔细搜查了附近的岛屿,并没发现……” “嗯,我们是想到一块了,既然向东在码头失踪,那就充分说明肖尧藏身附近岛屿的可能性极大,上次我们派警力搜查,可能有的小组出了什么疏忽。”郑东赞成刘德鸣的观点,二人都是办案高手,都敏锐到了案情的线索,“你组织警力抓紧时间查查,查查上次搜出岛屿时有什么遗漏,然后组织警力再对遗漏的岛屿彻查一遍。” “是,我马上安排下去。” “嗯,要快!” “是!” 虽然郑东要求刘德鸣抓紧时间排查,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不过郑东接下来对专案组有了重点安排,命令专案组的同志们密切注意沿海动向,一旦发现,实行跟踪追查,尽最大努力找到肖尧的藏身之处。 由于向东被肖尧的人绑架,使之给警方留下了侦察线索,让郑东对肖尧的藏匿点有了侦查的方向,他和冷知然从临时指挥部回到长青集团后,脑子里一直想着肖尧的藏匿地点,在电脑上就着卫星地图查看沿海的岛屿做分析。 可郑东这次不像上次猜测肖尧躲在市委政法委书记办公室那么神通了,面对电脑上茫茫大海的众多岛屿,一时毫无头绪,陷入一片迷茫中。 直到半夜,郑东才关了电脑,躺到沙发上去休息,由于他心事重重,总也难以入眠,到天亮时才朦胧睡去,但刚睡一个多小时就又醒了过来,秘书丁宇惠上班来了,郑东被她的开门声给吵醒。 “郑总,我吵着你了。”看郑东睡眼惺忪,丁宇惠歉疚地笑笑,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 “好,我呆会看看。”还在躺着的郑东从沙发上坐起身,接过丁宇惠递上的文件夹,“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叫你。” “是,那我先出去了。”丁宇惠点下头,转身离开。 郑东打开文件夹,无心地看了眼里面的文件,而后把文件夹合上,随手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再起身伸个拦腰,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接着向办公室外走去。 为了有个好的精神在长青集团坐班,郑东到洗刷间好好地洗刷了一下,并洗了个冷水头,由于是大冬天,使得他打了好几个冷颤,不一会儿,精神也随之好起来了。 郑东又进入到新一天的工作中,按照丁宇惠的日程安排,今天会是很忙的一天,不仅要亲自主持好几个会议,还要与集团高管会见新闻媒体和代理商。 时至11点,郑东在会议室里主持生产会议时,接到胡非打来的电话,但他接听手机并没说话,只是听着胡非说话,那头的胡非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事。 “郑总,不好了,罗总今天召开中层以上干部会议,因为处罚和开除了几个中高层管理干部,结果他们闹腾起来了,组织了上百个员工来到罗总的办公室里闹事,罗总应接不暇,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 “……”,听了胡非说的情况,郑东便把手机划了,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说。 胡非一阵茫然,半天没晃过神来,看大家还站在罗桂英办公桌前骂骂咧咧,有的人还向罗桂英出手,于是赶紧挤了过去,挡在办公桌前,为罗桂英“护驾”。 “好了,有事说事,你们吵吵嚷嚷干什么?”胡非硬着头皮应对。 “关你什么事?让开!”一个中年女人向胡非叫嚣,“我们找的是这个六亲不认的臭娘们,她必须给我们一个公道,你凑什么热闹?” “要什么公道?你们听好了,有事写报告去,不许在这瞎吵闹。” “我们还要写什么报告呀?她都不认人把我们给开除了。” “对啊,我们要问个青红皂白,到底为什么开除我们?” “就是,说不出所以然来,我们没完。” “臭婊子,你倒是说话呀!” “哼,说不出来了!” “臭娘们!” 第150章 霸气女总裁立威 众人七嘴八舌对罗桂英手指叉叉,恨不得扑上去吃了罗桂英,但罗桂英始终没说一句话,只是背靠在老板椅上坐着,而且面带笑容,似乎向他(她)们挑衅。 胡非虽然武艺高强,但对付这种场面束手无策,逐渐招架不住,不一会儿竟然被人群推倒,跌个踉跄,这下胡非火了,从地上跃然起身,如只猴子似的跳到老板桌上,手指众人怒道,“你们再吵吵闹闹,我就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你想干什么?要打人呀?!” “就是,不要以为我们怕你。” “我们就是要个说法。” 众人之中有几个胆大的坚决同胡非对话,但有几个胆小的却暗暗拉了下说话的人,并且示意不要义气用事,低声说:“不要再说了,这小女孩我们可惹不起。” “怎么惹不起?她不就是个打工的?”这人竟然不听劝告,继续向胡非叫板,“胡副总,你才来青纯几天呀,就想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啦?” “哼,我不跟你们废话,我数三个数,你们再不散的话,我就要打人了。”胡非说着掏出手机,拨了安保部电话,“来一组人到罗总的办公室,快!” 众人看胡非动真格的了,全都心里产生害怕,个个面面相觑,对于胡非的身手,在青纯置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知道她是一个以一敌百的狠角色,现在她一个就难对付了,听她打电话又叫来保安,因此谁也不敢再跟她叫板了,只是还有些人嘀咕抱怨,暗生闷气,到了这个时候,有几个人开始向罗桂英示弱。 “罗总,我们这些人都是张总的远亲近邻,你不能因为张总刚死,就人走茶凉吧?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怎么能对我们做出这种事呢?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我们又一把年纪了,你把我们开除了,我们还怎么生活呀?求求你了。” 见有人服了软,罗桂英才正色地准备向大家说话,清了清嗓子,随之干咳了几声,胡非看止住了众人的怒火,会意地回头一看,立即从办公桌上跳下来,然后拿纸巾擦拭办公桌加下,把自己刚才踩在桌上的脚印擦干净。 这时,罗桂英开始向大家说话:对他们一顿数落和责骂。 罗桂英说:“你们现在知道我是你们的亲戚了?张总在时,你们其中有哪个人把我放在眼里了啊?即使你们去我们家做客,你们也是对我视若不见,从来都没喊过我一声张太太,也没喊过我一声罗总,你们全都把我当透明人,没有一个看的起我,认为我就是张总的附属品,可有可无,可你们忘了一句话,山不转水不转,我可是张总法律上的妻子,你们都没想到我会有今天吧?你们都给听好了,今天我开除你们一是对你们昔日对我不敬的惩罚,二是让你们回去好好反省,认识深刻了,让我满意了,我再考虑你们是否回来上班,我话就说这些,有什么话回去写检讨,写报告,谁再啰嗦,立即滚蛋。” 大家被罗桂英数落的抬不起头来,后悔以前对罗桂英小觑了,真如罗桂英说的,这些人以前都没把罗桂英放在眼里,而且背地里笑话她是个蠢女人,有些亲戚还为张纯欺虐罗桂英感到高兴,并且对张纯挑拨离间,恨不得罗桂英立即被张纯扫地出门,或者被张纯折磨死去。 对于他们小觑罗桂英有三点主要原因,一是罗桂英以前当不了张纯的家,二是他们都深知罗桂英是个“蠢女人”,老被张纯欺负,对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三是有些女人嫉妒罗桂英的美貌,背地里骂罗桂英是“狐狸精”,认为罗桂英介入了张纯和前妻陈宇青的婚姻,属于第三者(即小三),怪罪罗桂英导致张纯和陈宇青(即张小丫的母亲)离了婚,他们都对陈宇青的噩运非常同情。 可是,就像罗桂英刚才说的,山不转水转,现在权力的枢纽转到罗桂英手上了,并且掐住了他们的喉咙,一旦被罗桂英开除,他们的命运就是一落千丈。 “还不快滚?要我叫人把你们扛出去吗?”罗桂英见大家还在嘀嘀咕咕,突然桌子一拍,赫然起身,手指大家怒道,“告诉你们,让我再听到你们说我一句不是,就叫你们将来一点活路都没有,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情势一百八十度转弯,罗桂英立即占了上风,这时一队保安也奔了进来。陆大庄如个军人似的来到罗桂英的办公桌前,对罗总敬个礼,“罗总,什么事?” 罗桂英冷‘哼’一声,狠瞪唯唯诺诺的众人一眼,再向陆大庄说道,“把这些人给我赶出去,以后不经我同意,不许他们踏入我们青纯置地半步。” “是!”陆大庄铿锵有力地应声,而后转过身请大家离开,“各位,请吧!” 众人没有法子,只好陆续地落寞离去,他们现在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要想重回青纯置地,只有按罗桂英的意思办,不仅要讨好她,而且要有深刻的认识。 呵呵,这出真是让人笑话,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写照,江山已经换人了。 其实,说起来这也是中国家族企业的通病,好些人飞扬跋扈惯了,目空一切,严重地影响了企业的进程,刚才来闹事的只是张纯亲戚中的一部分人,在青纯置地还有一大批张纯的亲戚,只是那些人没被罗桂英勒令开除,因此没一起来闹事。 在青纯置地具体有三派人,第一派是以张总为首的嫡亲派,这些人太多是张纯七大姨八大姑之类的亲戚,从张纯发家一直跟到今天,属于皇家派;第二派是以刘启明为首的黑势力派,这些人以青纯置地为据点,在社会上拉帮结派,因此这些人也是青纯置地的势力中心,其余两派人都不敢招惹他们,对他们的行为敢怒不敢言,而且对他们敬而远之;第三派是以陈副总为首的业务派,太多都是青纯置地的业务精英,主要是销售青纯置地的房地产项目。 “罗总,那我们也出去了。”陆大庄看大家都离开了,向罗桂英告辞。 罗桂英点点头,“去吧,注意严密保护青纯置地的工作秩序。” “是,请罗总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尽力。”陆大庄话毕,转身向大门走去。 “罗总,快到中午了。”胡非看眼罗桂英背后的挂钟,并且萌笑一下,“我们去吃饭吧,给你压压惊,对不起,刚才我是不是把你给吓着了?” “哈哈,还真有你的,竟然跳到我桌上来了。”罗桂英心有余悸,还沉浸在刚才众人吵闹的氛围中,现在终于舒了口气,心里感觉倍儿爽,第一次有了打胜仗的喜悦感觉,不是胡非及时出手治住了这伙人的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幸好你及时出手,不然我就被他们打趴下了。” “这是小事,只是让罗总您见笑了。”胡非羞涩地笑笑,心里也为刚才的行为的感到好笑,“这伙人都是张总的亲戚吧?你这叫大义灭亲。” “切,什么亲戚?其实我的话没说错,他们只当是张总的亲戚,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其实郑总不说,我也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叫他们以后还敢对我不敬?” “呵呵,你真厉害,小女佩服了。”胡非哭笑不得,揶揄罗桂英一句,“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武则天当年的风采,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真是酷毙了。” “是吗?那你过奖了!”罗桂英惬意地眉开眼笑,随之拿起旁边矮柜上的女士包,而后站起身来,“走,中午请你吃顿好的。” “谢谢,罗总请。” “嗯,走吧!” “是!” 第151章 杀猪佬应聘“副总裁” 罗桂英开除了张纯的众多亲戚,一下子成了青纯置地的爆炸性新闻,大家在饭堂吃中午时,纷纷对这条新闻热议,有的说罗桂英真下的了狠手,有的说罗桂英是杀鸡给猴看,还有的挑衅说罗桂英是在装b,扬言说她敢开除我们不? 在罗桂英背后挑衅说话的是刘启明的人,看他们长相就凶神恶煞,而且嗓门极大,怕别人听不到似的,旁边的人嗤之以鼻,白了他们一眼,随后低头吃饭。 由胡非开车,载着罗桂英去格力登酒店就餐,可当罗桂英要进酒店大门时,罗桂英却顿时愣住了,她被突然从旁边柱子后窜出来的瘦猴给拦住了。 “罗总,你可还好呀?”瘦猴冲罗桂英猥琐地笑道,“这段日子有想我吗?” “你还没死?让开!”罗桂英猛推他一下,立即朝酒店大堂走去。 瘦猴还要去追罗桂英时,被突然出手的胡非给撂倒,再一脚踏在他的胸前,“你干什么的?快滚?!我们罗总不欢迎你。” “你小丫头是谁?”瘦猴没想到罗桂英身边有等厉害的角色,刚才他还小看胡非了,“快松开我,我找罗总有事。” 胡非朝走进大厅的罗桂英看了一眼,随后才松开瘦猴,说:“找罗总什么事?我帮你转告,你如果敢胡搅蛮缠,我废了你。” “呵呵,那也行。”瘦猴从地上爬起身,再拍了拍手,“你跟罗总说,她如果不见我,后果自负,我有她的录像和照片,想把我甩开,连门都没有。” “那好,你等着,我帮你转告。”胡非抛下瘦猴,走进大厅去。 去到二楼包厢,胡非向罗桂英转告瘦猴威胁她的情况,“罗总你看,要不要叫她进来,我看这人不是一个善茬,可能真握有你什么把柄。” “哎!”罗桂英叹息一声,“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呀,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事我之前跟郑总说过,兴许就是那档事吧,叫他进来,看他能亮出什么来。” “好,那我去叫他。”出于好奇心,胡非也想看看瘦猴握有罗桂英的什么把柄,便去把还站在酒店门口的瘦猴叫了进来。 瘦猴刚进门,又是先对罗桂英猥琐地笑笑,“罗总,你还算识趣,那谢了。” “坐吧,要对我说什么?”罗桂英懒得搭理他,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一副厌恶他的表情,“你不是有什么证据吗?拿出来看看,看你能震住我吗?” “呵呵,那你可看好了。”瘦猴看眼站在罗桂英一旁的胡非,意思是要胡非离去,“罗总,我这可是隐秘,外人在的话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胡小姐是我的贴身保镖,我没任何保留。” “行,那你可看好了。”瘦猴掏出手机,向罗桂英走去几步,“这是副本。” 罗桂英拿过瘦猴递上的手机,打开看看,顿时被手机里的视频给震住了。 “你什么时候录的?这么卑鄙?”原来,手机里录有罗桂英和瘦猴曾经在格力登酒店总经理办公室交欢的录像,而且还有几十张不堪的照片。 瘦猴得意地笑道,“把你震住了吧?只要把这个视频和照片放到网上,你一夜之间就成了全世界的大名人了,肯定会大红大紫的。” “卑鄙,无耻,你混蛋。”罗桂英气得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手指瘦猴大骂,“杀千刀的,我以前对你不薄吧,你要这样害我?” “哼哼,害你?是你先害我的吧?”瘦猴拉张椅子坐下,一副准备同罗桂英谈判的架势,“你不是用重金收买刘痞要害我的性命吗?老子命大福大,死不了,老子这会又活过来了,凭这一点就可以要你的脑袋。” “胡说,我哪有,你到底要干什么?”罗桂英不傻,不承认曾经收买刘痞杀他的事,同时也怕他又录了音,“我们好聚好散,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 “不行,除了那笔钱之外,我还挺想你的,你以后必须无条件地答应我,我想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第一,把钱立即还给我,四千万一个子都不能少;第二,与我重归于好,现在张总那个王八蛋死了,我要跟我老婆离婚娶你;第三,让我担任青纯置地的副总裁,并且给我年薪一千万;这三点,你只要一点做不到,那你就等着曝光吧。” 罗桂英气得想吐血,可又一时六神无主,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胡非。 胡非也对处理这种事没什么经验,只能硬来,“你就是瘦猴吧?我代罗总回答你,第一,钱可以给你,保证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第二,你必须把照片和录像资料的正本还回来,并且全部销毁;第三,想娶我们罗总,你就不要白日做梦了,你想想你跟我们罗总相配吗?这三点你好好考虑,要钱还是要人,你看着办,对了,还有第四,你说要担任青纯置地副总裁,以你的能力,你能做些什么?” “我不跟你说话,我要罗总开口。”瘦猴无言以对,一时答不上胡非的话,胡非连续几个问题,把他一下子给砸晕了。 “胡小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无非是想要回你的钱。”罗桂英暗笑,暗赞胡非处事不惊的态度和能力,于是态度也跟着立转,“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你别以为把这些录像和照片晒到网上就可以叫我屈服,我还不瞒你说,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就一个老娘们,还怕这张老脸丢人现眼吗?而你一旦这样做的话,我就可以告你一个敲诈罪,还告你传播淫秽物品罪,数罪并罚,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你,你敢这样做吗?哼哼。” 瘦猴虽然嘴硬,但却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了,看来他的准备工作做的很是不够,面对两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才浅词穷,难于应对。 罗桂英冷笑一声,看出了瘦猴胆怯的心思,“你真是会做梦,以前穷的时候,不好好杀猪,天天买彩票,做梦都想发财,结果运气还算不错,还真让你给中着了,发了大财,可你发了财也不知道怎么花,不是被这个借那个借,就是拿钱出去赌,女票/女人,一掷千金,毫无理财的概念,现在你的钱放到我们青纯置地算是救了你,帮你钱生钱,你可真是傻,不仅不知道报恩,反而恩将仇报,拿我们那点破事来威胁我,我又不是被你从小吓大的,大不了一命填一命呗。” “嗯,哼,你倒说的好听,谁不知道把钱投入你们青纯置地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可不傻,肯定是你和我表哥联合起来敲诈的我,结果让我身无分文。” “放屁,我们青纯置地家大业大,照你这么说,我们青纯置地早就倒闭了,还会有那么人信任?”罗桂英怒从心起,又指着瘦猴大骂,“就你这猪脑子,听风就是雨,即使给你一个亿,你也不知道怎么经营,不到半年就败得一干二净了。” “那我不管,我就是要回我的钱,四千万一个子都不能少。”瘦猴确实不懂得经营,也是罗桂英说的听风就是雨,以他的学识和见地,除了会杀猪和买彩票,其余什么都不会,哪里懂得现在高科技时代的经营理念,“好,罗桂英,既然你把我说的一无是处,那我就破罐子破摔,把照片和录像洒到网上去,你不是不怕吗?那我就试试,你都不要脸,那我还怕什么?” “行啊,只要你晒出去的话,那你那四千万就真的一个子都没了。” “啊!你敢?”瘦猴一下子急了,“你敢不给我的话,那你儿子就没命了。” “什么?你知道向东的事?”罗桂英和胡非立即大惊,“快说,向东在哪里?” 瘦猴顿时懊悔不跌,由于心急说漏了嘴,他深怕事情败露,装着同罗桂英对抗,赶紧退步逃离,“好,罗桂英,算你狠,是你咎由自取,那就怪不得我了。” “胡非,快抓住他。”看瘦猴要逃,罗桂英赶紧命令胡非一声。 胡非立即反应,上前去抓瘦猴,但是瘦猴立马拉门跑了,等她追出门去时,却突然遇到三个彪型大汉拿枪顶住她,并且逼着她退回到包厢里。 接着,三个彪型大汉后面进来瘦小的肖尧,只见他取下太阳帽,再慢悠悠地坐到罗桂英的对面,然后向罗桂英得意地笑笑,“罗总,久违了呀。” “你,肖尧?你到底要干什么?”罗桂英不知所措,再看胡非已被三个彪型大汉逼在墙角,“原来这些人都是你的人呀,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这些彪型大汉就是张纯原先在时的神秘组织人物,上次张纯带他们几个抓了罗桂英与瘦猴的奸,罗桂英这时才知道这伙人同肖尧有着很贴切的关系。 当然,张纯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他一直没说而已,凡是遇到棘手的事时,张纯才会叫这伙人出来应对,上次带他们几个去抓奸,也是想做给他们看。 “哼哼,臭娘们,我早就对你说了,在南都我说了算。”肖尧把脚放到桌面上,一副流氓加地痞的习气,“连南都黑社会老大都得听我的,你敢嘚瑟?” “好,那你说吧。”罗桂英只好妥协,服软地说:“我愿意听之任之。” “这就对了嘛,瘦猴刚才说的,就是代表我要求你做的事。”肖尧鄙夷一笑,“你他妈的还真会说,竟然把他绕了进去,欺负人家是个本分好市民,你给我记住了,就按他的意思办,你敢耍花招,老子立马就把你家向东给剁了。” “哎,好吧,我怕了你了。” 罗桂英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肖尧立马死去。 第152章 上演警匪大战 “呜……,斑斑!……呜!……” 十几辆防暴警车从南都公安局院子里出发,再呼啸着奔驰在大街上,不一会,在其后面跟上来几辆军车,各辆军车的车厢里载满了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个个神情严峻,都像是要去打仗似的。 这支防暴队伍由防暴队长刘大治带队,三分钟前,刘大治接到刘德鸣的命令,命他立即率领防暴队赶往格力登酒店抓捕肖尧,在此之前,专案组收到了胡非那边的信号,窃听到了胡非被肖尧一伙挟制在格力登酒店的消息。 其实,每个在南都工作的gaw成员的手机都掌握在专案组的电脑里,包括郑东,工作人员时刻密切监听,一是为了这些成员的生命安全,二是从中获取情报。 刘德鸣接到属下反馈上来的信号,立即打电话命令刘大治出发,刘大治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刻带领防暴队奔往格力登酒店,并及时通知南都武警部队协助。 不到十分钟,刘大治带领防暴队就赶到了格力登酒店。 “一队把大楼围起来,二队从前门配合武警战士进攻,三队据守酒店大门。”刘大治从防暴警车跳下,拿着扩音器大声指挥,“武警战士,上!” 全体武警纷纷从军车上跳下,接着在他们大队长的指挥和带领下,率先向酒店大门奔去,与此同时,三队防暴警察按照刘大治的命令各就各位,一队防暴警察从两边,对格力登整栋大楼包围了起来。 “不好了,老大,我们被警察给包围了。” 一个彪型大汉突然闯进包厢,向在同罗桂英说话的肖尧报告。 “哦?来得还真快。”肖尧处变不惊,悠然起身,再手指罗桂英和胡非一下,“把她们俩带上,暂且当块护身符,老子还正想跟警察玩玩,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几个彪型大汉立即拿着枪点着罗桂英和胡非的脑袋,押着她们俩跟着肖尧出门,这次肖尧反其道而行之,竟然没走楼台,而是直下楼梯,不像往常那样从楼台逃跑,看这厮的态势是要和南都警察来次生死较量,像是脑子进水了。 肖尧一伙现在只有四五个人,也只有四五支枪,他拿什么跟警察作对呢? 不过,看肖尧处变不惊的态势,好像真有点把握,似乎可以完胜警察。 “都给我闪开,老子要和你们长官说话。”肖尧向拿枪对着他们的武警和防暴警察说道,“这次又是刘大治那老家伙带的队吧?还不嫌丢脸吗?” “不许动,举起手来。”一个武警端着步枪朝肖尧示意一下。 “草,毛都没长齐的东西,竟敢拿枪点着我,不想活啦?!”肖尧话毕,立即上前扭住这名武警的脑袋,“咔嚓”一声,立即把这名武警的脖子给扭断了。 “快开枪,打死他们,不要管我们。” 胡非见肖尧如此暴烈,对武警和防暴警察喊道,可武警和防暴警不敢对肖尧开枪,深怕肖尧一伙要了罗桂英和胡非的性命。 “让开!”肖尧冷酷地推下挡在面前的武警,接着带领属下向楼下走去。 武警和防暴警除了端着枪对着肖尧一伙,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开枪,这种场面除了在好莱坞电影中看到过,在中国绝对是第一次出现,肖尧一伙如此泰然自若的气势令所有武警和防暴警都惊住了,包括总指挥刘大治也非常吃惊。 “嘿,这小子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跟我们对着干了?”刘大治有些发蒙,觉得有什么蹊跷,他想过一会,半举起扩音器向肖尧喊道,“肖尧,立即放了人质,举手投降,你们被包围了,不可能还能逃跑,投降吧。” “笑话,老子有投降的时候吗?”肖尧走出酒店大门,对站在门口警车旁指挥的刘大治喊道,“刘队长,你早该退休了,我实话告诉你,老子在这格力登酒店埋了三枚sc地震炸弹,只要我们一个小时内没有回到安全的地方,炸弹立即爆炸,识相的话全给老子让开,你老小子听明白了吗?” “……”刘大治猛然一惊,立刻紧张,随之冒出虚汗,他完全没想到肖尧敢如此挑衅警方,但他也不是吓大的,镇静一会后继续向肖尧喊话,“你们已经插翅难逃,我劝你识时务,放下武器自首,你妖言惑众吓唬谁呀?快束手就擒。” “草,我还给你仗胆了,那就试试!” 肖尧手朝上空指了一下,突然“轰”地一声炸响传来,在放眼过去,就在停车场停着的一辆奥迪车被炸弹炸飞窜起,而后重重跌下,一股浓烟随之卷上半空。 在场的警察和警戒线外的市民看到爆炸全都吓了一跳,有些女人被吓得发出尖叫声,在这些市民中,竟然站着《现代歌坛》杭州记者站的站长兰珊珊。 兰珊珊是奉命来南都采访吴蔼婷亲属的,准确地说是来调查吴蔼婷的背景,同时她也是来南都寻找朝思暮想的肖尧,现在看到肖尧跟警察作对,顿时像傻了一般,惊得瞠目结舌,喊不出话来。 还有,兰珊珊到这时候才知道肖尧的真名,她也真是个傻女孩,由于痴爱肖尧,竟然一直没有查询肖尧的身份和背景,一时之间被金钱给蒙蔽了。 “肖尧,你混蛋,你敢跟警察如此对着干?!活腻了吗?”刘大治气急败坏,手指肖尧怒骂,“你到底要干什么,是自取灭亡吗?” “老子懒得跟你废话,我说了只有一个小时时间,过了一个小时,你们就等着收尸吧。”肖尧鄙夷地冲刘大治笑笑,而后大手一挥,带领几个彪型大汉押着罗桂英和胡非向停车场走去,从刘大治身旁路过时,他还拍了拍刘大治的肩膀,并嘲笑他,“大治兄弟,就你这把老骨头,想和我对着干,还是太嫩了,哈哈!……” 几个彪型大汉也冲刘大治和警察乐笑一下,接着把胡非和罗桂英推进不远的轿车里,肖尧也随后上了那辆轿车的副驾驶座,再命令坐进驾驶座上的大汉开车。大汉领命,立即开车驶离停车场,向不远处的街市上驶去。 “肖,肖尧!……”兰珊珊这时醒转过来,向已上车的肖尧挥手呼喊,可她的喉咙像哽住了一般,就是发不出声来,只能眼巴巴地看肖尧一伙离去。 “刘队,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跑了?”武警队长(少校军衔)来到刘大治面前,疑惑地问道,“我们这不是白干了吗?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那能怎么办?有炸弹呀。” “哎,真是太可惜了。” 刘大治心事重重,不一会反应过来,“妈的,郭少校,我们上当了。” 在此说一下,这名郭少校就是上次刚愎自用,没有带兵搜寻肖尧藏身的那座孤岛的那个武警干事,全名叫郭少怀,今年33岁,南都武警xx大队长。 “怎么啦?刘队?”郭少校眉头一皱,又对刘大治疑惑。 “追!”刘大治立即下令郭少校和防暴警,后悔不迭地拍下脑门,“这小子对我们来了个声东击西,酒店里根本没有安置炸弹,他利用这枚汽车炸弹蒙蔽我们,真有他的,我真是猪脑壳呀,竟然上他的大当了。” “哎呀,你呀!”郭少校埋怨一声,转身命令武警战士上车。 防暴警察和武警没有怠慢,立即上车向肖尧一伙逃窜的方向追去。 第153章 “绑匪”绝命大逃亡 “哈哈,就老刘那个狗东西,也配跟我玩,一枚炸弹就把他吓趴下了。”在车上,肖尧非常得意地向属下炫耀,“我们从南站方向走,进入原始森林,想找到我们的老窝,他们再吃几年干菜吧,真是书读的太少了。” 彪型大汉也乐呵,佩服肖尧的才干,奉承肖尧把这出戏演得好。 “罗总,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到前面就把你们俩放下,以后你就按我的吩咐做事,你今天也看到了,警察也奈何不了我们,你就不要再长什么心眼了。” “我从来没长什么心眼啊,大家都说我是个蠢女人。”罗桂英羞愧苦笑,但也心有余悸,她做十辈子的梦也想不到肖尧敢如此地胆大包天,今天她算是长见识了,心下不由对肖尧产生佩服,觉得他真有男人气概,“肖尧,你真是太厉害了,可你真的就不怕死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耶。” “哼哼,老子早就不想活了。”肖尧冷笑一声,露出仇恨的表情,“妈的,说起来都是因为你前夫那家人把我给害的,不然以我的才学,按照从中国政法大学毕业正常发展的话,老子不是华南省的公安厅长,至少也是南都的公安局长,老谭那个位置就该是我肖尧的,老谭占着茅坑不拉屎,也早该滚蛋了。” “是,你确实有这些本事,我就一个女人家,只有对你佩服。” “好了,听你说佩服,我不会骄傲的。”不过,肖尧虽然这么说,但听着罗桂英奉承有些惬意,随之对开车的彪型大汉说,“老六,到前面路口把她们俩放下,再过几分钟,好戏就该开场了,刘大治就是头蠢猪,反应的这么慢。” “老大,这世界上不可能谁都有你这种高智商呀,我就自愧不如。”开车的大汉老六讪笑,拍下肖尧的马屁,“你也真是太能了,打死我也不敢走这一步。” “学着点就是,人生嘛,玩得就是tmd刺激。”肖尧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得意。 不一会,肖尧一伙真放了罗桂英和胡非,在胡非被壮汉推下车时,肖尧摇下车窗对她喊道,“喂,小妹妹,身手不错,好好保护罗总,将来哥会奖赏你。” “哼,总有一天你会横死的,你跑不了。” 胡非深感奇耻大辱,鄙夷地白肖尧一眼,而后别过脸去。 “哈哈,小丫头片子,嘴还挺叼,哥死的那天,也会叫你来陪葬,即使到了阴间,也会找你过上几招,跟你过招,哥很痛快,再见。” 肖尧欣赏胡非的身手,出道多年,除了袁立,他只遇到胡非这个可劲对手。 “轰隆隆!……”突然,从上空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桨声。 肖尧朝天空望了一眼,见是几架直升机飞来,便缩回脑袋,命令司机老六开车,“老六,快,出南站,走原始森林转移。” “是!”老六立即启动轿车,开着轿车向前急驶飞去。 这时,刘大治也率领警车和军车追来,逐渐咬上逃窜中的肖尧一伙。 可是,出南站不远,进入山道时,突然一颗炸弹在山道中间响起,炸出山道一个大坑,走在前面的警车戛然而止,眼巴巴地看着肖尧一伙的轿车逃掉。 “妈的,又让他给跑了!”刘大治很是不甘,懊悔不跌,痛楚地拍下面前的仪表台,“操他娘的,真是气死我了。” “刘队,接下来该怎么办?”开车的警察问道。 “哎,还能怎么办?”刘大治还要说话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手机接听,还没等说话,手机里传来刘德鸣的声音,“刘队,你火速率领防暴警察和武警战士向齐云山一带靠拢,对肖尧一伙步步紧逼,把他们逼进原始森林中。” “是,可是,刘副组长,我们这些警力即使全部进入原始森林,也很难把肖尧一伙围捕呀。”刘大治感觉警力不够,认为原始森林的面积太大。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按照命令行事。” “是,我马上执行命令。” “火速!” 为了抓捕肖尧归案,刘德鸣现已调动南都军分区一个团的兵力赶来增援,在解放军赶来之前,刘德鸣率领防暴警察和武警战士抢修道路,由于人多势众,不到半小时就把道路抢修好了,然后各自上车继续追捕肖尧一伙,把车开到了郑东老家的那个村子里,停在进入原始森林的入口处。 “上,分成三组进入森林,有组织有秩序地逐步前进。” 刘大治指挥武警和防暴警开始进山,警察和武警立即朝森林进去。 这时,南都军分区一个团的解放军战士全副武装地赶了过来。 黎团长从军车上下来,同刘大治互相敬下礼,道,“刘队,请说一下情况。” “是!”刘大治如实向黎团长报告,“黎团长,经我们警方空中侦察,肖尧一伙已窜进原始森林,半个小时前从这往森林深处逃窜,后来消失在东经118.05.06,北纬25.27.31的坐标上。” “这个森林面积很大,据说有30多平方公里,难度系数不小呀。”黎团长放眼森林一会,转身命令部下,“一营,从东边进入,二营,从西边进入,快!” “是!”两个营长(中校军衔)接受命令,立即带领战士们从两边奔进。 肖尧一伙四人进入原始森林,经过几座小山,再走过几条小溪,而后进入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很是漫长,走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能走到尽头,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对这山洞很是熟悉,貌似曾经走过这个山洞多次。 刘大治率领防暴警前进,根据警犬带路,向前追逃肖尧一伙,一直追到了原始森林的山洞前,一个带队的警察见到山洞,立即扬手止步,然后向刘大治报告。 “报告刘队,前面是我们南都著名的碧洞飞烟,我们还要进去吗?” 刘大治望望洞口,眉头紧皱,唏嘘一下,“这小子真是要跟我们玩命呀!” 碧洞飞烟是齐云山的恐怖地带,洞穴有十多公里深远,从这山洞穿过去,可以直达邻省的上犹县,据传洞穴里稀奇古怪,生禽走兽繁多,村民曾见过华南虎和大蟒蛇出入洞口,据说见到一条大蟒蛇估计有二十多米长,把人当场吓晕过去。 “不行,我得请示一下。”刘大治心想不能冒这个险,便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刘德鸣,“刘副组长,我们已追肖尧一伙到达碧洞飞烟,请您指示,是否深入?” “当然深入啊,这还要请示?!”刘德鸣烦心地回道。 “可是,碧洞飞烟非同小可,情况有些复杂,……” 刘大治还要继续说话时,电话那头的刘德鸣说了句“稍等”,然后听到他接别的电话声,只听到他连应了几句“是!” 半分钟后,刘德鸣再回刘大治的电话,“回来吧,收队。” “收队?是!”刘大治如释重负,他真怕刘德鸣瞎下命令叫他们进入洞里。 “刘队,我们是撤还是进呀?”刘大治身旁的一个警察疑惑地问道,“这洞可是太危险了,搞不好我们有去无回,这些人可能还不够那些动物塞牙缝呢。” 刘大治舒心一笑,“撤吧,先放肖尧一马,我们迟早要收拾他。” “是,谢谢刘队。”警察喜上眉梢,个个有如心中石头落地。 在此声明,这可不是说警察临危怯阵,而是不必要冒这险,刘大治等人不知道的是郑东及时救了他们,如果他们真深入洞穴的话,搞不好就真的有去无回。 在此之前,刘德鸣接到郑东打来的电话,命令他立即下令收队,而且跟刘德鸣说了几句原始森林的危险性,由于刘德鸣对原始森林的情况不太了解,差点酿成一起大祸,若是郑东的电话来迟一步,那就真的惨不忍睹了。 碧洞飞烟这个神奇的山洞,不仅仅是人们看过的那条大蟒蛇,而且还有条55米长的巨蟒,这条巨蟒好比美国电影《狂蟒之灾》中的那条大蟒蛇,威力巨大,凶残而暴力,不要说派两个团,就是派一个师也一时难以把它斩杀或者制服。 那么,肖尧一伙为什么敢进碧洞飞烟呢?那是因为他们做好了防范措施,在其身上涂满了雄黄,大蟒蛇怕闻雄黄味,定会逃之夭夭,因此并不会伤害他们。 如果刘德鸣带领警力进入的话,由于人多势众,那就难免会侵犯到大蟒蛇,即使他们身上涂有雄黄,也会迫使躲避的大蟒蛇对他们进行疯狂地反扑。 “撤,收队!”刘大治一声令下,防暴警和武警马上从原路返回。 黎团长带领的两个营兵力也陆续撤回,当大家回到村庄时,已经入夜了。 “老大,我们出来啦!”这时,肖尧一伙也从碧洞飞烟穿过,不过他们到达的不是邻省上犹县,而是临近南都沿海的一座岛屿,从这洞口正好可以望到斜对面的那座孤岛,即肖尧的藏匿点。 肖尧望眼斜对面的孤岛,“走,回家。” “呵呵,是!”几个彪型大汉庆幸地乐笑,跟着肖尧向前走去。 第154章 潜入通缉犯的老窝 肖尧一伙又算是顺利地从警察手中逃脱了,但郑东肩上的压力可越来越大,一种不详的预感告诉他南都将要发生大事,从刘德鸣刚刚反馈上来的消息,郑东认为肖尧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警察,并非一时逞能,而是满有把握,似乎算准了警察不敢对他们硬来,因此那枚汽车炸弹也像是对警察发出一声警告。 同时,郑东接到多方面的消息,判断出肖尧一伙并非小打小闹和单兵作战,在他背后定有一张犯罪网络,从肖尧当时往半空一指就把汽车炸弹引爆,即可判断那时定是有人在外围与他接应,从这一点上,也完全可以判断出肖尧不仅有针对警察抓捕的反侦察能力,而且还有卓越的军事指挥能力。 那么当时接应肖尧的那个人是谁呢?郑东当然暂且推断不出来,只能把目标定到之前到格力登酒店敲诈过罗桂英的那个瘦猴,但以目前这种扑朔迷离的局势,郑东又不敢下令刘德鸣抓捕瘦猴,第一,抓个瘦猴起不了多大作用,以肖尧的作案能力,定不可能让瘦猴知晓他们的内部机密;第二,一旦抓捕瘦猴的话,恐其向东被肖尧一伙人残忍杀害;第三,郑东认为可以把瘦猴当成一条引线,就像沙漠之鹰说的钓鱼,把瘦猴当做诱饵钓出肖尧来;郑东相信在利益的诱惑下,肖尧定会继续铤而走险,到了那时再对肖尧一伙来个围追堵截就容易多了。 不过,瘦猴这个诱饵显然不太够,他只是肖尧一个小弟,郑东深知肖尧最在乎的人是他的前妻吴蔼婷,可他一时又不想做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如果让吴蔼婷同热恋他的林大星做次假结婚的话,不仅对吴蔼婷不公平,也对她的导师林大星不公平,郑东上次去杭州时试问过吴蔼婷对林大星的心地,吴蔼婷立即便不高兴了,拉长着脸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没有共同语言,怎会有感情呢?” 林大星是个音乐狂,除了音乐,根本不懂男女感情,他现在很苦恼,天天培养心仪的吴蔼婷,一不能碰,二不敢说,深怕引起吴蔼婷地反感,同时他也比较胆小,看吴蔼婷的背景这么大,即使有那心思也不敢轻易表白,深怕惹来杀身之祸,对于这点他倒是很清醒的,一直以来都对黑势力避而远之,但内心深处对黑势力极为痛恨,希望执法机构把黑势力除恶务尽。 郑东心事重重,在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徘徊不定,直到晚上7点,他才走出总裁办公室去食堂吃饭,由于压力山大,搞得他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正好冷知然也去食堂吃饭,她刚写完一篇网络小说上传,二人便一起去食堂就餐,叫师傅炒了几盘荤菜和做了一个西红柿蛋汤,由于这时没有外人,郑东便同冷知然谈起肖尧一伙从警察手里逃脱的案子。 “知然,由于工作紧张,近段时间你暂且把手头上的小说放下,等肖尧一伙归案时,再继续小说创作,我已向傅部长请示,准备调你到青纯置地担任财务部长,像在长青集团一样,尽快查清青纯置地的财务黑幕,张纯现在已被华南省安全局控制,安全局的同志正在对他严厉审讯,张纯现已交待出肖尧一伙是mlj潜伏在南都的间谍组织,还交待了余部长是这个组织在中国的总指挥,私下有人喊他‘于大力’,即‘余代理’的意思,我们身上的担子真是不轻呀,你又要辛苦了。” “是,我保证完成任务。”冷知然顾看旁边一眼,向郑东保证一声,再继续说正事,“郑处,经查证:涉嫌长青集团的地下钱庄已经基本查清,眼下就是这个唐小小还下落不明,今天传来消息,小李子已被上海警方抓捕归案,交待出了小小是地下钱庄的主谋,我如果估计没错的话,小小现在应该是跟肖尧在一起,从目前的情况分析,接下来小小应该会出现在青纯置地。郑处,这次任务很重,但我向你和组织保证,一定不负使命,完成任务。” “嗯,你的安全我已经考虑,在你被调往青纯置地之前,我会做好这方面的安排,你可放心大胆地查案,与此同时,我会派遣审计局的同志与你配合。” “谢谢郑处关心,我知道了。”冷知然突然向郑东嫣然一笑,看她样子并不害怕被人加害,虽然她只是一名计算机高手,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加害的对象,自卫能力还是有的,对付两三个小伙子不成什么大问题。 “还有,青纯置地近段时间人事变动很大,肖尧一伙完全可能把人插进青纯置地,但你只管做好本职工作,切莫去管其他事务。” “是,我知道了。”冷知然感怀一下郑东对她的关心,感觉如沐春风似的,暖人心意,“郑处,既然长青集团的案子查清了,你是不是也将入驻青纯置地?” “是的,我已同青纯置地副总刘启明签订投资娱乐城的协议,不过我的身份不会再像长青集团这样担任执行总裁,而是一个混混。” “混混?”冷知然不禁心颤一下,“郑处,你这招太冒险了,我怕你。” “不用担心,我自有应对他们的办法,接下来我会再唱一出大戏。” “你可要好好的,那些人残酷冷血,时刻都要提防。” “嗯,这是必须的,谢谢你的提醒。” “……”,冷知然停下吃饭,关切地望下郑东,深怕郑东接下来出什么事,她虽然不害怕被人加害,但她担心郑东遭到什么不测。 “吃饭吧,一会就凉了。”郑东内敛地笑笑,不习惯冷知然火辣辣的目光。 冷知然苦涩一笑,低头吃饭,在吃饭时为郑东的际遇担忧着。 多年来,郑东在查案子时,都是与当地黑势力暗斗,虽然饱含作战经验,但也难免会出差错,尤其是他这次回到家乡办案,并不像往常那样是个陌生的环境,没有人认识他,在家乡办案有两个障碍,一是要顾及家人,而是要顾及熟人。 吃过晚饭后,郑东和冷知然在办公大楼门口告别,而后开车出去长青集团,向南都柴油机场方向开去,他想独自去看看沙漠之鹰。有件事郑东刚才没跟冷知然说,经上级组织决定,组织上准备近日特招沙漠之鹰入伍,把他这个别人误以为的“疯子”从那宿舍里调出来,相信到时又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不过,郑东开车去到柴油机厂,并未着急去看沙漠之鹰,而是先到周围走了走,趁着柴油机厂的职工休闲时同他们交谈,借机了解肖尧和沙漠之鹰的情况。 令郑东没想到的是柴油机厂的职工对肖尧并不反感,反而极为同情和崇拜,有些人竟然还挺喜爱他,认为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 听到这些,郑东便想套套这些人的话,向一个站着说肖尧好处的人问道,“这位大哥,听你的口气,肖尧是个英雄了?” “当然,如果我的父母被人逼成那样,我也会像他那样不计手段地报仇。” “呵呵,可那是违法的呀,你看他现在都成了全国通缉的要犯了。” “哼,那也得干,那种气你不知道,实在是太难忍了。”这人话毕,突然产生警惕,打量郑东上下,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不会是警察吧?” “不,不是,我就是个写书的,喜欢听新闻。” “哦,写书好啊,像肖尧这种事就该好好写写。” “呵呵,是,一定写。” “嗯!好好写。” “是!” 第155章 约见美妇人 “对了,这位大哥,肖尧他母亲住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老人家。”郑东突然想起来有必要去会会肖尧的母亲,便向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问道。 “呶,那个就是,中间穿红衣服胖胖的跳广场舞的就是。”另一个年约六十的大娘手指一群跳广场舞的人,她腿脚不好,坐在一把轮椅上,给郑东指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但她的口气却很鄙夷,像是看不起肖尧的母亲,“她也真是不争气,儿子都那样了,她还有心思跳舞,心可真大。” 另外几个人也纷纷说道,对肖尧母亲的行为极为不齿,并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有些话还不堪入耳,太多数都是说她跟向怀仁那个老王八怎么这么滴。 郑东不想再听下去,便笑笑离开,他想肖尧母亲既然这样,那也没必要再去跟她会面,心想即使会面也谈不出什么来,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郑东认为肖尧即使报仇血恨,那也未免报的太过了,还有现在的肖尧不仅仅是报仇血恨这么简单,而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并且有危害南都人民的可能性,若是不尽快加以打击和制止的话,将来定是国家和人民的公敌。 由于现在时间尚早,才8点一刻,郑东又不便去见沙漠之鹰,于是开着奔驰越野车从柴油机厂离开了,在车上,郑东打个电话给胡非,叫胡非安排与罗桂英秘密见面的事,胡非一会回来电话,说罗总在格力登酒店407号房等你。 郑东很快赶到格力登酒店,再搭电梯到了4楼,找到407号客房后按下门铃,房门一会从里面打开,是胡非来开的门,郑东不语,看眼两旁,走了进去。 “郑总,你来了。”罗桂英从单人沙发上站起身,走了几步同郑东握手,“谢谢你,我的事又让你操心了。” “不客气,罗总请坐。”郑东向罗桂英做个请的手势。 “郑总,你也请坐。”罗桂英尴尬一下,本来这句台词是她的,现在却被郑东抢了先,弄得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二人笑笑,相继坐下,隔着一张小茶几而坐。 胡非给二人各泡了一杯茶,而后识趣地走出客房,再把房门轻轻关上。 “罗总,今天让你受惊了,没事吧?”郑东先关心地问下罗桂英。 罗桂英还有些心有余悸,惨笑一下,“郑总,肖尧一伙本事真大,竟敢跟你们警方作对,他这可是玩命呀,他真不想活了?” “哼哼,亡命之徒嘛,蹦跶不了多久的。”郑东苦涩一笑,觉得罗桂英的问题有些耻辱,时至脸上阵阵发烧,“罗总,你是个女同志,不太知道男人的内心世界,有些男人好比一条嗜血的山狼,带有攻击性,肖尧如今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好比电视上常看到的那些恐怖分子,今天警方没有及时对他采取措施,不是说警方奈何不了他,而是有长远的考虑,我已了解当时的情况,当时肖尧说在酒店里埋了炸弹,不管有没炸弹,警方都得采取信其有,不能信其无的原则,因为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还有一点,他能遥控指挥引爆炸弹,正可说明他已做了充分谋划,在敌我情况不明的情境下,刘大队长算是顾全了大局,做得没错。” 罗桂英不懂这些,也不太想听,既然郑东说起来了,她又不能不应对一下,于是讪笑说,“郑总,我就是个女人家,不懂这些,但我当时真是害怕死了,看到那种场面,真怕肖尧要了我的性命,不是我天生胆小,而是实在害怕,你也能想到,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种血腥的场面,那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是啊,事出突然,谁都没有料到,不过你不用害怕了,肖尧既然有心扶你上位,就是想借你谋取青纯置地的利益,不然他也不会在逃跑时放了你和胡非。”郑东有理有据地开导罗桂英,逐渐使罗桂英的担心缓和下来,“经多方证实,我们已经认定肖尧一伙是奔你们青纯置地的南都之星而来,在青纯置地内部,应该潜伏有他们的人,而且这个人很可能身居高位,兴许是集团高层的管理人员。” “哦?那是谁?是刘副总吗?”罗桂英心怯,但一下子抓到了主题。 “……”,肖尧微微点头,“目前来看他是肖尧一伙的最大嫌疑人,从种种迹象显示,他与肖尧一伙有着密切的联系,今天这几个跟着肖尧来的彪型大汉,就是曾经受他指挥的,张总要指挥那几个壮汉,有时还要通过他刘启明。” “原来是这样,你分析的没错,在青纯置地,刘启明的势力是最大了,手下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一看就让人望而生畏,我按你的计划本来想对他们动刀子,但现在你看,这着棋还能走吗?我担心我会收不了场。” “嗯,说的也是,是要缓缓,你先这样吧,先整治陈副总的人,来个一桃杀三士。”郑东认为打击刘启明的时机确实不太成熟,便让罗桂英以人事制度清理陈副总的属下,“等我们的人都进入青纯置地后,你再动手对付刘启明的人。” “可是,这里有一点,万一把陈副总的属下都整走了,谁给我们卖房子呀?” “这个不是问题,你与此同时招聘新的销售人员,南都上百万人,加上外来人口几百万,招聘销售人员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你在这期间物色销售能手,逐渐削弱陈副总的势力,最后提拔销售能手接替陈副总的职务。” “呵呵,真是一次大换血,让我充分感受到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真谛。”罗桂英哭笑不得,但心里觉得刺激,很有挑战性,“不过也对,我要在青纯置地坐稳董事长和总裁的位置,还真的必须有自己一大批鞍前马后为我左右的人手。” “是啊,这虽然不是政治,但是政治智慧,我相信你会胜任的。”郑东赞赏罗桂英的慧根,觉得他比吴蔼琴要强许多,是个心狠手辣又能成大事的女强人。 “谢谢你的夸奖,今天我把张纯那些七大姨八大姑开除的时候还有点害怕,后来在胡非的鼎力支持下,终于取得了胜利,好比打了一场大胜仗,非常惬意。” 罗桂英回忆起那会的情景乐得心里开花,郑东看到她惬意的样子,出言相告,“你不可掉以轻心,今天虽然首战告捷,但接下来你要反其道而行之,利用这些被你开除的张纯亲戚做些文章,让他们发挥本该应有的职能。” “什么意思?请你明示。”罗桂英听不太懂郑东这句话。 郑东诡笑一下,“张总的亲戚接下来肯定会来讨好你,对你好话说尽,极其奉承,但你要依然非常淡定,绝对不能心软,然后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暗中调查刘启明和陈副总的内幕,以此让他们将功赎罪,在此之前对他们声明,一旦他们查到有价值的信息,你将给予他们丰厚的奖励。” “哇,我懂了,你是打人两下,再给人一个甜枣吃,利用人民内部矛盾,让他们狗咬狗,最后咬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郑东暗惊,他还以为要再向罗桂英解释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其实也是,毕竟罗桂英是干过多年的地税干部,懂得一些政治手段。 “话糙理不糙,不过话说得难听了点。” “郑总,我好奇怪,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这么复杂的计划?”罗桂英敬佩的目光看着郑东,对郑东极为欣赏的眼神,“你爹老郑到底吃了什么好的,竟然能生出你这么聪明能干的儿子来。” “呵呵,让你见笑了。”郑东习惯性地内敛笑笑。 “不得了,我虽然是个女人家,但我知道,像你这个脑子,不管在哪方面都会出类拔萃,怪不得你刚去长青集团不久就当上了执行总裁,吴蔼琴还真有眼光,也有好福气,竟然有你这么厉害的男人深爱。” “呵呵,没什么。”郑东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了,想着罗桂英、吴蔼琴和向副市长的关系,不禁脸红一下,可罗桂英却一副大度的样子,并没觉得什么不对。 “好吧,我们就先谈到这里,你早点休息,有事及时和我联系。” “嗯,真是麻烦你了,总让你操心。”罗桂英客套地说。 郑东站起身来,同罗桂英握下手,而后告辞离去。 罗桂英目送郑东离开,但目光里却似乎对郑东流露出一丝爱意,她的心里现在有个绝对隐私,想把郑东从吴蔼琴身边夺过来,即使有那一夜也觉得是件幸事。 “叮铃铃!”正当罗桂英沉浸在对郑东渴望的那种想法时,忽然躺在床上的女式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打开女式包拿出手机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原来,猴子发来一条暧昧的短信,“亲爱的,我想你了。” “呸,要死不死的狗东西,贱人。” 罗桂英看过短信,厌恶地把手机往大床上一丢,恨不得立即去撕了瘦猴,但她缓和一会后,她竟然对瘦猴有些向往起来,性感地咬了下嘴唇。 第156章 老情人相会大酒店 罗桂英沉吟在与瘦猴过往的气氛时,瘦猴又发来了短信,而且短信内容非常肉麻,罗桂英一看就脸红心跳,毕竟她同瘦猴好过,看到瘦猴这种肉麻的短信,立即使她回到了与瘦猴那段激动的好日子,因为那是“偷情”,其中充满了浓浓的韵味,过程非常刺激,太让罗桂英受不了了。 有句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管是男是女,都非常陶醉“偷情”的过程,罗桂英也是如此,此时竟然想念起与瘦猴那些激动心扉的往事,同时心下也觉得瘦猴没那么讨厌了,反而觉得他是个可爱又可气及可笑的男人。 瘦猴是个杀猪佬,可想而知他脾气大出手快,不然他也不可能一刀把猪捅死,其实以平常人来说,瘦猴算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敢想敢拼,而且有一定的智慧,运气也算不错,竟然一夜之间成了南都的大名人,中了六千多万大奖,只是由于他学识太少,又天性“善良”,不久就把钱给搞没了。 现在借过瘦猴钱的人没有一个还他的,不仅不还,而且还对他说风凉话,说你都几千万的身家了,借你这点钱还用还吗?还是不是亲戚?是不是朋友了? 为了面子,瘦猴又不好意思说自己的钱被张纯给抢走了,而是打肿脸充胖子,继续装着有钱人,说还是一定要还的,不过可以缓些日子,亲兄弟明算账嘛。 瘦猴泡女人也有一套,同时男人的利器也非同一般,使得好些女人为他着迷,只是太多数女人都不喜欢他身上那股肉骚味,后来他发财了,由于他学识不够,人称土包子一个,依然只能跟一般风尘女子逢场作戏,而且太多是上了一些年纪的中年妇女。 罗桂英算是瘦猴遇到的女神级别,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同时带着一股富态美,瘦猴因此对她留恋忘返,现在竟然产生了想把老婆休掉而娶罗桂英的幻想,似乎有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味。 这时,罗桂英眼神迷离,精神恍惚,在她回味与瘦猴的美好时,瘦猴又发来几条暧昧的短信,罗桂英按捺不住,终于回了他一条短信。 “你要干什么?真不怕死吗?” 没想到,瘦猴看到短信后,竟然打来电话,罗桂英犹豫一下,接了他的电话。 “你到底要怎么样?”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罗桂英虽然知道瘦猴有非分之想,但态度对他一样蛮横,“有种你就立马来见我,看我不收拾你。” “哈哈,我正在格力登酒店大堂,你还在酒店吧,我来慰劳慰劳你如何?”瘦猴厚颜无耻,他此时确实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着给罗桂英打电话,他还真不怕死,出了肖尧绑架罗桂英和胡非的事后,他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跑到格力登酒店来,似乎算准了警察和罗桂英拿他没办法。 “好,真有种,那你上来吧,我在407号客房等你。” “ok,我就来。”瘦猴会心一笑,似乎读懂了罗桂英的心地,他挂了手机后,起身向电梯走去,再搭电梯到4楼,径直去往407号客房。 罗桂英在此之前已打开407号客房的半扇门,瘦猴来时,看到门是虚掩着,便猥琐一笑,推门进去,然后随手关上房门,向站在床前有些紧张的罗桂英走去。 “亲爱的,按捺不住了吧?”瘦猴走到罗桂英面前,伸手捏下她的脸,“你就不要硬扛了,表哥那个王八蛋已经死了,从此就让我好好地爱你呀。” 罗桂英一阵羞涩,咬下嘴唇,不自信地问瘦猴一句,“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我因为你都死过一次了。”瘦猴色笑着把罗桂英推坐在大床上,“心狠的女人,难道你还要让我再死一次吗?” “那也是你逼的,逼得我走投无路。”罗桂英恐慌地望着瘦猴,但眼睛里又充满对瘦猴的向往,“你再对我狠的话,我还一样会让你死。” “呵呵,那就死吧,死在你的身上,做鬼也风流。” 瘦猴向罗桂英扑上去,接着疯狂地亲吻她的嘴唇,罗桂英哪里受得了瘦猴这个,此时张纯已经“死去”,多日来,罗桂英已经没有被男人洗礼过了。 罗桂英被瘦猴亲吻着似乎难受,但又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她迷离地闭上眼睛,任其瘦猴对她折腾,仿佛一条竹笋,被瘦猴剥得一干二净,最后陶醉在与瘦猴激烈的交欢氛围中。 “爽吗?我说了我是一个真男人吧,龙中之龙。”瘦猴骄傲地从罗桂英身上下来,脸上布满了骄傲,“桂英,从今以后我们不计前嫌,让我每天都陶醉你。” “切,你懂什么陶醉,杀猪佬。”罗桂英不禁发笑,打击瘦猴一下,但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我这次先原谅你,如果你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同你拼命。” “是,遵命。”瘦猴向罗桂英敬个滑稽的军礼,然后下床去卫生间“嘘嘘”。 望着瘦猴赤裸的背影,罗桂英心里感到十分舒心,她现在想的的是瘦猴虽然丑点,不像张纯那样光鲜,但瘦猴确实是个真男人,不像张纯那样中看不中用。 罗桂英很是陶醉在与瘦猴的欢愉中,尔后打手机给胡非,说今晚不回去了,就在酒店睡,叫胡非去前台开间客房,睡到她的隔壁,胡非装着不知罗桂英与瘦猴的风流韵事,便应承了罗桂英,其实胡非早就发现罗桂英和瘦猴相会的事,只是想看罗桂英会怎么做,她的耳朵尖,刚才在门外听得房间里的声音真真的,并且骂过罗桂英一声“荡妇”。 “真不要脸。”既然罗桂英甘愿接纳瘦猴,胡非便不管这档闲事,于是下到酒店大堂,按照罗桂英的意思开了一间客房,住到罗桂英客房的隔壁408号。 这一晚,罗桂英多次同瘦猴交欢,算是了却了这段日子的空虚,事后,罗桂英打下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瘦猴问道,“你真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我能和你相好,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我算是烧了高香。” 罗桂英听得心嗨,又浪笑着捏下瘦猴的鼻子,“哼,嘴还挺甜。” “我对你本来就这样,是你太意气用事,想要我命。”瘦猴怪罪罗桂英一句,然后大度地原谅她,“你就是一个女人家,想一出是一出,不过你的心真是太狠了点,你以为我真会把事抖露出去吗?那样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搞不好就被张纯给杀了,我会有那么傻吗?你真是蛇蝎女人,不过我没记在心上,想着你的好,早就不记恨你了,只要你跟我像这样一直好下去,给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很好,那对不起了,是我太极端。”听着瘦猴的甜言蜜语,罗桂英心花怒放,激动地亲了瘦猴的脸上一下,“真会说话,奖你一个。” “呵呵,再来点刺激的。”瘦猴乐笑一下。 罗桂英有些吃惊,“你要怎样?还来吗?” “哈哈,你还想吗?要不再来一次?” “啊,真行呀?” “行!” 第157章 处心积虑的女人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好比干柴遇烈火”,罗桂英对瘦猴竟然要了还想要,仿佛要把瘦猴一夜榨干似的,瘦猴虽然牛叉,但同罗桂英这样折腾下去,他这只瘦猴总有一天会被罗桂英榨干的,最后兴许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罗桂英从瘦猴身上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与瘦猴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胡非很是恼火,感觉吃了无头苍蝇那样,最后她忍无可忍,打手机向郑东报告,郑东听后淡然笑笑,而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真是个小丫头,管这些闲事干吗?” 郑东坐在长青集团办公室接过胡非电话后乐得眉开眼笑,他对罗桂英与瘦猴的这种行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齿,反而认为是人性的本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同时,郑东认为瘦猴如此对罗桂英着迷,正好可以蒙蔽肖尧一伙,既然罗桂英都乐意同瘦猴凑合,那他就觉得没必要再去干涉什么了,而且他还很乐意看到罗桂英和瘦猴有这种勾搭,不用他与罗桂英多费口舌谈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瘦猴心如所愿,在罗桂英的安排下,次日进驻青纯置地,担任主管人事的副总裁,把现任人事副总裁调到南都之星项目去担任工程总监,这人是搞人事出身,精通人事事务,因此对罗桂英的调遣没有二话,甘愿到南都之星去监督工程进展。 但是,瘦猴进驻青纯置地担任副总裁一事,却是个大跌眼镜的爆炸性新闻,连陈副总也过来问罗桂英的话,“罗总,你这事做得也太出格了吧?叫一个杀猪佬担任我们堂堂青纯置地的人事总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不是笑掉人家大牙吗?我们以后的业务工作还怎么做?” 罗桂英淡然笑笑,呛陈副总一句,“那你说叫他做什么?坐你那个位置吗?”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陈副总立即生气,心下把罗桂英当成别人说的“蠢女人”,“罗桂英,我们青纯置地可是有企业形象的,让瘦猴这样的人进来,岂不把我们的企业形象毁于一旦了?” “这有什么?人家是个福将,连彩票都能中大奖,我并不认为他影响了什么企业形象,反而认为他是个业务精英。”罗桂英对陈副总嗤之以鼻,不以为然,而且说的头头是道,“你如果反对的话,可以保留意见,到开董事会时再提出来。” “行,这可是你说的。”陈副总赫然起身,懒得再跟罗桂英废话,“你等着,瘦猴绝对不可能担任我们青纯置地副总裁的,我这关他就过不去,办不到。” “呵呵,那先这样,走好。”罗桂英挑衅似的赶陈副总出门。 陈副总愤然离去,他现在非常后悔,后悔早些日子没有看清罗桂英的本来面貌,而且后悔差点上了罗桂英诱惑他的当,现在瘦猴这样不入流的人进来,他感觉芒刺在背,一种不详的预感告诉他,接下来可能他自己会遭到什么不测。 由于气愤难当,陈副总去到刘启明办公室,刚进门就向刘启明数落罗桂英的不是,“老刘,这事你可得管管,让她那个蠢女人这样子搞下去,我们青纯置地就完了,她可以折腾,可我们不能同她一起折腾呀。” 刘启明八面玲珑似的笑笑,做个手势请陈副总坐下,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老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呢?她能折腾到哪里去呀?我们手中的权力是干什么吃的?她还能翻了天不成?就一个女人家,和她置气干什么?这不是添堵吗?” “你也这样说,任她胡作非为,张总还尸骨未寒呢。” “怎么没寒呀?都烧成灰了。”刘启明竟然说出这样一句歹毒的话,“虽然我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但你是个读书人呀,不懂得历史上的那些女强人吗?武则天总知道吧?人家为了巩固政权,多少上不了台面的事没干过呢?” “就凭她,她有那本事吗?” 陈副总对刘启明说张纯被烧成灰的那句话有些反感,他虽然还嘴硬,但后背有些阵阵发凉,突然感觉罗桂英还真的有点像古时代后宫那些争权夺利的女人。 “我劝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事先悠着来,如果硬来的话,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刘启明这话像是在点醒他,叫他认清形势,识得实务,“我们身为集团公司的副总,给她抬抬轿子,装装样子就好了。” “你?你这样认为?这不像你老刘的风格呀?”陈副总对刘启明今天的表现感到一些奇怪,同时也觉得刘启明话里有话,“老刘,你有事可不能瞒我啊,不然我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没那么严重,不会的,记住一句话,稳定压倒一切。” “好,那我就听你的,暂时看她怎么折腾。” “对呀,这不就结了吗?” “行,那我回去了。” 陈副总从刘启明办公室出来,再看了一眼不远的罗桂英总裁办公室,而后搭电梯下楼,在电梯里,陈副总回想了一下刘启明说的话,觉得罗桂英很有可能会对他下手,但他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准备接下来对罗桂英暗暗反击。 “哼,想卖了我吃早饭,没这么容易。” 在罗桂英的提携下,瘦猴算是坐稳了青纯置地主管人事的副总裁位置,可这样一来对郑东调遣专案组的人过去产生了一道障碍,瘦猴会对郑东的人横加阻拦,只是暗中接受肖尧一伙派来的那些人。 郑东打电话给胡非,叫胡非把电话给罗桂英。 一会后,二人开始通话,郑东开口就问罗桂英青纯置地的人事情况,罗桂英竟然装糊涂,说这档事都交给瘦猴处理了。 “罗总,你这样做的话,我们的人还怎么顺利进来呢?”郑东反感罗桂英的这个态度,觉得她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你知道的,你的安全是我们首要考虑的问题,如果让瘦猴这样折腾下去的话,那我们将来会难以收场的。” “呵呵,没事,到时我把瘦猴调到我身边来就是了,再换胡非担任主管人事的副总。”罗桂英说得非常轻松,不过也像做好了什么步骤,“当肖尧那伙人进来的差不多了,那时我就把瘦猴换了,接下来胡非当主管人事副总的话,就不会把人给搞乱了,你说是不是?”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那行,不过你可得权衡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来不及收拾了。”郑东心下赞赏罗桂英这出戏,心想她还真不简单,竟然能走出这一步,同时郑东也认为罗桂英不可能敢对他这个“高级警察”有什么隐瞒。 “那么郑总还有什么事吗?”罗桂英客套地拒绝同郑东再谈下去。 郑东习惯性地内敛笑笑,“好吧,先这样。” “行,那我先挂了。” “88!” 第158章 “人精”的较量 同郑东通完电话,罗桂英把手机还给胡非,胡非识趣地拿着手机离开,她刚才已经听清楚了罗桂英和郑东的通话内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接替瘦猴主管人事的副总职位,以此希望专案组的同志早日进驻青纯置地,与她一起齐肩并战。 接下来的几天,肖尧一伙进入青纯置地有上百人,被罗桂英安排到财务、人事、业务多个要害部门,肖尧对罗桂英的表现感到满意,亲自打电话过来表扬她。 “罗总,我要为你的卓越表现点个赞,由于你的卓越表现,使得你儿子向东在我这里吃得好、睡的香,而且我还特意请了几个姑娘供他享乐。” “流氓,我会和你没完的。”罗桂英暗骂肖尧一声,继而笑脸回应,“谢谢肖老板地照顾,那就请肖老板多照顾我家向东了,他好你好我就好。” “哈哈,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会把他完好无损地交还给你,算是对你与我们合作愉快的奖励,接下来你按我的计划继续行事,不管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钱大家一起赚嘛,要发一起发。” “行啊,我对金钱只是一个数字概念,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心知肚明。”罗桂英的话说得非常轻巧,仿佛青纯置地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同时也炫耀一下自己上亿的身家,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肖老板,向东的安全是我们合作的保证,我的儿子如果有什么损失的话,那我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也会和你拼命。” “哈哈,那先这样吧,挂了。” 肖尧根本不把罗桂英放在眼里,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任意宰割的女人,于是得意地笑了几声,便把卫星电话往面前的木板桌上随便一扔。 “老六,去请小唐下来。”接着,肖尧向坐在休闲区与人喝茶的老六喊道。 老六立即答应,从山洞一侧进去,再走铁梯子上去上面的洞穴,即肖尧和小小的爱巢,小小这会正在睡午觉,听到老六说肖尧叫她,便一刻也没有怠慢,立即从床上翻坐起身,再赶紧出门,跟着老六下楼。 “小小,你该出手了。”待小小来到“洞穴”指挥部后,肖尧对她直截了当布置任务,“从明天起,你进驻青纯置地,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到瘦猴购买周公子的那栋烂尾楼继续经营地下钱庄,现在那栋烂尾楼楼已经装修完毕,一楼到六楼是大型超市,六楼到八楼是休闲区,有歌厅和洗浴中心,九楼和十楼将是我们要经营的地下钱庄,张纯那老小子还真会算计,现在南站因为他的举措开始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谁都想去那个超市捡便宜,或者到休闲中心泡妞抽大烟。” 小小为他(她)们将来的际遇产生担心,这段日子她在这座孤岛上养尊处优惯了,希望这种好日子长久下去,可肖尧还要继续折腾,她只好无条件地配合。 小小苦笑一下,忧心地说,“小五,青纯置地的账户在南都中国银行,我们操作起来不会像以前那么容易,万一再出事,我们就真的可能会人头不保了。” “胡说八道,这叫什么话?”肖尧对小小的担忧很是不满,不仅对她怒吼一声,而且大眼珠瞪她,说:“中国银行也是银行,是人就有弱点,据说行长很爱他的老婆和儿子,我已经叫人去把他的老婆和儿子接来了,现在就在半路上。” 小小听后暗然心颤一下,对肖尧的做法汗颜,可她又不敢对肖尧的做法有微词,只好强笑着回道,“小五,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去吧,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回去。”肖尧接下来准备对小小动刀子“易容”,“你去洗洗,等会我叫吴军医给你改造一下,让人绝对认不出你来。” “是,那我先上去了。”小小告辞肖尧,逃似的走原路回到上面的洞穴。 吴军医是位“易容”大师,肖尧“易容”的本事就是跟他学的,吴军医能以高超的整容技术把人改头换面,好比韩国美容院的超级整容医生。 小小在吴军医的“易容”下,当晚便变成了一个貌似左小青的中国女明星,而且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左小青,由于她身材高挑,让人看上去比左小青还要美丽几分,美艳动人。 第二天清晨,老六等三个彪型大汉把小小送到南都码头,而后瘦猴开车过来把她接走,再把她送到南都车站新起名的“青纯大厦”,并且安排她入住青纯大厦9层的总套套房,这套总统套房装饰得富丽堂皇,高科技产品应有尽有,连家具都是进口法国进口的橡木做的,可谓高端大气上档次。 小小很满意这样的富丽环境,接下来便准备安排有关技术人员操作新设置的地下钱庄,这些技术人员是她的第二梯队,以前一直是秘密使用,专经营一亿以上金额的大手笔,本次经营地下钱庄,肖尧意指青纯置地的南都之星,他想把南都之星上万亿的资金转到国外的秘密账户,因此她小小把第二梯队再次启用。 “你就是唐总吧,我是黎明。”小小在想事时,女秘书带进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自称黎明,但此黎明非香港“四大天王”那个黎明,而是南都中国银行的行长,他现在已经被肖尧一伙要挟了,只好按照肖尧的吩咐过来与小小接触。 小小听到黎明自我介绍,不禁一笑,并且特意地打量他一会,同时夸奖他一句,“黎行长不仅年富力强,竟然还是一个大帅哥呀,比香港黎明还要帅气几分。” 黎明受之有愧,羞得脸红,“我哪能跟人家大明星相比,我就一个平凡之辈。” “呵呵,平凡点好,没那么多烦心事。”小小忽然有些感触,觉得平凡才是真,才最为珍贵,但现在不是她感怀的时候,便同黎明进入正题,“黎行长,我们想让你行个方便,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都清楚了。”黎明突然虚汗冒涌,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请唐总多多关照,我愿意无条件地配合你的工作。” “那好,客套话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们明天就开始运作吧。” 黎明点点头,“是,你到时给我一个指令。” “ok!那就谢谢你配合了。”小小惬意一笑。 “应,应该的,唐总客气。”这时,黎明紧张的汗水冒的更快了。 看黎明紧张,小小产生一丝同情,便起身送他,“黎行长,我送送你。” “不,不,你请留步。”黎明担心出去碰到熟人,连忙向小小告辞,“我们的关系,请唐总一定保密,拜托了。” “好,会的,我们会万无一失。”小小给予黎明一下信心,“其实这没多大的事,等事情办成功了,你和你的家人将会成为m国人,去m国享受天伦之乐。” “呵呵,但愿吧。”黎明告辞小小走了,出门后,匆匆到电梯口搭电梯下楼,然后开着“奥迪”a6轿车匆匆离去。 黎明现在算是被肖尧掐住脖子了,为了老婆和儿子的生命安全,他不得不向肖尧一伙妥协和低头,不过他是个聪明人,接下来想走一步险棋。 像黎明这样被肖尧要挟的领导干部还有好多几个,黎明只是其中之一,不过那些人都像黎明一样手里掌握财政大权或者行政大权,个个都不是一般人物。 为了转移南都之星上万亿的资金,肖尧算是天衣无缝,一环紧扣一环,把人脉关系打了好几个死扣,接下来这场与以郑东为头的恶仗即将激烈地打起。 郑东以长青集团的名义已经参股到刘启明的青纯置地,可他竟然想的跟肖尧一样,也在默默地打着黎明的主意,他想利用刘启明一伙把黎明“套牢”。 刘启明也正有此意,因此两人一拍即合,击掌盟约。 “兄弟,咱们合作愉快,干票大的。” “好,一定,不过这事非同小可,一有闪失就是掉脑袋的事。” “不怕,等有人反应过来时,我们的钱都到瑞士银行了。” “哈哈,也是,那就这么干了。” “是啊,好好地干一票!” “呵呵!……” 第159章 被人狠抽一嘴巴 郑东从帝王大厦出来,开车回到长青集团,把冷知然叫到办公室,交待她与新聘请来的财务部长交接工作,这个财务部长是郑东的表姐,注册会计师,是郑东费了很多口舌才把她从南都审计局调来。 但是,郑东表姐只答应来长青工作三个月,郑东此次把她请来,算是以长青集团执行总裁的名义向审计局借调,审计局长也没办法,不敢不答应郑东借调他表姐到长青集团工作的事务,在此之前市委书记已向这个局长打过招呼。 “你还真有能耐,市委书记也听你的?” 表姐名叫沈芳,是郑东的姑表亲,今年四十一岁,一副女干部派头,她丈夫是分管南都城建等部门的副市长,原先与张纯很要好,私下有过某些交易。 沈芳来到郑东办公室“报到”,郑东请她坐下说话,而且亲自给她泡了杯红茶,“沈美人,你一个国家大干部,把你调来我们长青集团工作委屈你了,请帮帮忙,长青集团很需要你,希望你拿出在审计局的魄力,帮我整理好长青的财务。” 郑东从小就叫沈芳“沈美人”,因为沈芳小时候很自恋,喜欢梳妆打扮,每次出门都要在镜子前照上好半天,对自己的相貌和穿着极为满意了才会出门,所以被人起了个“沈美人”的绰号,笑话她“臭美”。 但沈芳自从参加工作后便很少再以时尚的服饰穿着打扮了,而是改成了“黑色”的职业套装,在内在外都以女干部的形象出现,一副令人不敢接近的样子。 沈芳不爱听郑东喊她“沈美人”的绰号,一脸严肃地向郑东答腔,“说吧,弟弟,调我来你们长青集团,到底是因为啥?冷部长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调你来当然是有大用,你是我表姐,我不相信你相信谁,你也知道,前段时间长青集团发生了地下钱庄一案,我希望你过来帮我把好财务关,把好长青集团的资金安全,这是一个只有你能担当的大任,希望你引起重视,能办到吗?” “呵呵,想从我手里搞钱,除非吃了豹子胆了。”沈芳一脸地不屑,认为没人能逃过她的审计和财务关,“你放心,表姐愿意帮你这个忙,但期限只有三个月,明天是2017年元旦,我元月2号一早准时前来长青上班。” “谢谢沈美人,那辛苦你了。”郑东对沈芳的态度很满意,他就是希望沈芳这样铁面无私帮他把好长青集团的财务工作,以保长青集团的资金安全。 “弟弟,有个事我想问下你,你和刘书记很熟吗?” “……”,郑东顿了一下,笑笑,“怎么说呢?算是比较熟吧,她是个好书记,以前跟她打过几次交道,曾经在她的帮助下,帮我们长青解决了资金困难。” “是吗?”沈芳审视的目光打量郑东,看得郑东浑身不自在,“弟弟,表姐有个事一直没有问你,怕你尴尬,但还是想问问你这十来年到底干什么去了?” “没,没干什么呀?我的事你不都知道吗?我在衡州监狱里坐了八年牢。” “话虽然这么说,可我怎么不太信呢?”沈芳对郑东的人品一直很赏识,认为郑东不是那种犯前科的人,现在被市委书记下令把她调到长青集团,她便更不相信郑东是“劳改犯”了。 “弟弟,表姐是个明白人,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多问了。” 郑东苦涩一笑,说:“谢谢表姐,我只是不想再揭那块伤疤。” “好,有志气,那就这样,我元月二号过来,现在去同冷部长交接一下工作。”沈芳说完,便起身告辞郑东离去,走得干脆利落。 望着沈芳离去的背影,郑东付之一笑,对于这个表姐,他从小就感觉她是个“人精”,由于她现在是副市长夫人的身份,便不可能、也不敢跟她说实话,要猜就让她猜去好了,反正猜是她的权力。 说起来,不是郑东不相信沈芳和她当副市长的丈夫,而是当前政治形势有些复杂,即使沈芳是他的亲人,他也不会向她透露半句有关自己真实身份的问题。 沈芳走后不久,秘书丁宇惠进来向郑东报告,“郑总,您父亲来了。” “哦,在哪?”郑东一刻也不敢怠慢,赶忙出门迎接,但走到半路,就见生着一脸闷气的父亲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打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随即对他骂道,“好啊,郑东,你还我儿子吗?真是个蠢蛋,军师是什么人不知道吗?你可真争气呀?竟然屡教不改同他那样的混人混到一起,拿你们公家的钱去赌博。” 原来,郑父是听到了郑东同军师到天台参与过赌博的小道消息,郑东听明原因,窘红下脸拉着他坐下,并叫丁宇惠泡来一杯茶,然后叫她出去。 “爸,您消消气,不要听风就是雨,再说我去玩一下也没输钱,而且还赢了不少钱,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您还打我?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会把握好的。” “哼,你真是丢人,家人因为你十多年来抬不起头,你弟弟和你妹妹待业,因为你,我都没脸敢去求人。”郑父余怒未消,喘着粗气说话,“现在我看你好些了,本以为你会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你又跟军师那样的小人走到一起了,他们家是什么人?以前是怎么欺负我们家的,你都忘了?” “没忘,我都记得。”郑东只好按照父亲的思维说话,强笑着向他解释,“爸,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将来您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 “什么意思?”郑父不傻,而且有些敏感,觉得郑东话里有话。 “我就不多向您老解释了,在不久的将来,您会明白我的苦衷。”郑东只能对父亲说这么多了,再多说的话就算违规了,同时也对父亲的安危考虑,深怕父亲说漏嘴导致遭到横祸,“爸,您该知道的,您不问我,我也会告诉您,我不想说的,您怎么问,我也无可奉告,绝对不透露半个不字。”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再让我失望,我对你不客气。” “行,您就瞧好吧,我会让您看到我争气的那天。” “哼哼,记住你今天说的。” “呵呵,记住了。” 郑东终于舒了口气,庆幸劝住了父亲的怒火,父亲也不想在他办公室逗留,便起身欲走,但突然顿住,回头向郑东说道,“郑东,你是我的长子,现在你也算混得好了,记得帮你弟弟和你妹妹解决一点实际问题。” “会的,我一定照您的指示办。”郑东起身送父亲出门,一路上劝他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气大伤身,你都一把年纪了,好好养老就是了。” “只要你们不让我受气,我死都甘心。”郑父的脾气天性暴躁,说话直来直去,因为他这个臭脾气,辛辛苦苦一辈子也不讨喜,直到现在也本性难改。 “好了,回去吧,我自己走就是了。”郑父不让郑东送他,走楼梯下楼。 郑东拗不过父亲,只好目送他下楼,看着他迈着蹒跚的脚步离去。 “呵呵,都这么老了,还这么大脾气,真可谓老当益壮呀。”郑东不堪苦笑,但心下为父亲的身体欣然发笑,“好吧,等案子结了,我会让您长长舒口气的,到时候保证给您长脸,绝对不让您在人前再抬不起头来。” 郑东产生感慨,父亲已经老了,希望为父亲争光的那个日子早些到来。 第160章 “大作家”被人“绑架”了 今天是2016年最后一天,即2016年12月31日,郑东被老父亲抽了一大嘴巴,回到办公室后还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当他正要坐下来想些家事时,一个神秘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开口就铿锵有力地向他说话,仿佛雷炸似的。 “报告郑处,我们已经就位,请您指示。” 郑东听得一头雾水,纳闷下什么指示,“怎么回事?鲁兵?” 那头继续吼道,“报告郑处,刚才我忘说了,我是傅部长派遣来南都的,特别带了武警到南都柴油机厂做逮捕沙漠之鹰的工作,这事事关重大,请您协助。”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郑东突然吃惊,疑惑上头怎么会把沙漠之鹰特招改成逮捕了?心想难道上头有什么深层次地考虑?像原来对待他一样做些文章。 那头的鲁兵复述一遍,然后继续向郑东吼道,“请郑处配合。” “好吧,我在暗处协助你。”郑东对鲁兵的个性比较了解,知道他是一个拉大旗作虎皮的家伙,因此郑东不用向傅部长请示,就知道鲁兵是在拿傅部长唬人。 “谢谢郑处,那我们就准备行动了。”鲁兵顿下,接着说下行动时间,“下午3点,我们进入柴油机厂,一旦有什么意外,请你立即支援。” “好,就这样定了。”郑东挂掉电话,抬手看下腕表,此时是下午2:52分。 郑东汗颜,“乖乖,搞什么鬼?哥又不是超人,8分钟怎么赶到柴油机厂?” 可郑东不敢怠慢,深怕鲁兵搞出什么事来,便立即起身出门,到楼下开上奔驰车向柴油机厂极速赶去,从长青集团到柴油机厂有十公里路程,郑东即使搭直升机飞去也要好一会,何况是开车? “晕,鲁兵你小子,这是要干什么?想要整死我吗?” 郑东暗然埋怨鲁兵一句,一路狂飙奔驰越野车,如见缝插针,极速地穿行在车群中,幸好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街市上车辆并不多,等他到柴油机厂时刚好是下午3点,这速度真是杠杠的,好比好莱坞大片《速度与激情》。 “上!”郑东把车刚驶入柴油机厂大门,就见鲁兵(武警中校)领着十几个武警向沙漠之鹰住的宿舍楼奔进,而后听得“轰”一声踢门响,接着听见鲁兵对沙漠之鹰的大吼声,“你就是沙漠之鹰吧?带走!” “什么逻辑?”鲁兵未等沙漠之鹰回答,便命手下把他从臭烘烘的宿舍里押了出来,不过沙漠之鹰没对武警有一点反抗,而是对鲁兵笑眯眯,学着鲁兵的山东腔调说话,“你们终于来了,等得俺好心焦呀,请不要对俺动粗,注意文明点。” “哼,你在网上妖言惑众,危害国家安全,我们奉上级首长命令,特来逮捕你归案,押你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鲁兵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纸逮捕令向沙漠之鹰展开,并且掏出一支钢笔递上,“这是逮捕令,请签字。” “俺怎么签?”沙漠之鹰看看左右两个押着他的武警。 鲁兵反应过来,示意两个武警先把他松开。 “全体警戒,一有反抗,立即击毙。” “草,真会搞事。”沙漠之鹰鄙夷一笑,拿着钢笔签上自己大名。 “带走!”鲁兵从沙漠之鹰手上夺回逮捕令和钢笔,命令武警把他押走。 沙漠之鹰被武警如抓“要犯”被押到楼下,未料院子里这时站满了柴油机厂的职工,男女老少上百人,他们很奇怪武警为什么会抓沙漠之鹰这个“疯子”。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怎么抓他?” “对啊,人家都好多年没出过门了,犯了哪门子法啊?” “就是,对了,你们是当兵的吗?” “不行,快放人,说明白了再走。” “对!放人,……” 职工们向鲁兵和武警责问,自发性地把武警们围成大大地一圈。 鲁兵见状,向职工们挥舞“逮捕令”,“你们看清楚了,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检察院对向xx下发的的逮捕令,此人在军事论坛上广发反动帖子,妖言惑众、危言耸听,危害国家安全,而且散发军事小说,制造虚幻战争,我们只是执行上级首长交给的任务,请大家认清形势,赶紧让开!” “什么?就他?发帖子,你们有没有搞错啊?” “对呀,他就是个疯子,发哪门子贴哟?” “我们不信,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 “就是,不行,必须放人。” “对,放人!” 这些职工虽然小觑沙漠之鹰,但又保护着他的生命安全,有些人竟然把鲁兵和手下的武警联想成肖尧一伙的人,“你们肯定不是什么当兵的,我们根本不信。” “郑处?!”看到职工阻拦,这时鲁兵有些急了,他就害怕这样的群体事件,深怕引起军民矛盾,便向外围看去,可连郑东的影子也没见着。 郑东这时正坐在不远处的奔驰越野车里,对鲁兵这边的形势看得真真的,可他就是不下车,而是任凭柴油机厂的职工们对鲁兵等人横加指责。 “呵呵,真是个糊涂蛋,连抓个文弱书生也把阵势搞得这么大。” 郑东看着鲁兵尴尬的样子不禁发笑,他想看下鲁兵怎么把这出戏演下去。 再说了,郑东这时也不可能下车去帮鲁兵解围,绝对不会因为鲁兵一时鲁莽犯错,暴露他自己的隐秘身份,但看归看,郑东救是一定要救鲁兵的,于是笑会过后,掏出手机拨打刘德鸣的电话,命他立即派人过来帮鲁兵解围。 刘德鸣接到郑东的命令,立即打电话通知谭建上到柴油机厂接应鲁兵,谭建上一刻也不敢怠慢,不到十分钟就带领警察开了三五辆警车过来。 鲁兵看到警察来了才舒口气,这期间他和手下的武警被柴油机厂的职工骂得话都不敢回,因为职工们把鲁兵等人骂成肖尧那伙为非作歹的恶人。 郑东听到职工们对肖尧一伙180度的大转弯感到一些奇怪,想起前些日子来这里时听过一些职工说过对肖尧崇拜的话,可这才几个时日?职工们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思想改变,郑东因此对职工们的这种思想转变产生一阵反思。 郑东想过一会明白过来,职工们虽然对肖尧同情和崇拜,但又不愿亲眼看到肖尧因为报仇对沙漠之鹰任意杀害,站在弱者的角度,他们为沙漠之鹰“护驾”。 从肖尧与沙漠之鹰的“地位”来看,显然沙漠之鹰现在是个弱者。 一句话:“崇拜归崇拜,但职工们绝不允许肖尧任意妄为。” 谭建上带着警察走进包围圈,对职工们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上级派来的鲁中校,你们谁敢横加阻拦鲁中校执行公务?快散开,散了。” 看到这一出,谭建上早已反应过来,他猜想组织上是特意对沙漠之鹰做这出文章,让沙漠之鹰从此进入隐蔽战线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杰出的贡献。 接着,谭建上向沙漠之鹰说道,“小向,你终于熬出头了,走吧。” “建上同志,你来啦。”沙漠之鹰淡然笑笑,没有正面回答谭建上。 “嗯。”谭建上点点头,再和鲁兵会面,“你就是鲁中校吧?欢迎。” “是!”鲁兵看下谭建上的警衔,立即“噼啪”一声,向谭建上敬个军礼。 谭建上微笑一下,转身为鲁兵带着手下武警“抓捕”沙漠之鹰让路。 沙漠之鹰被武警们押走,然后上了不远处一辆军车的后箱。 柴油机厂的职工们眼巴巴地看着沙漠之鹰被武警们带走,由于谭建上出现,他们谁也不敢再阻拦鲁兵和武警抓捕沙漠之鹰了。 “xx,我的儿,这是怎么回事呀?”这时,沙漠之鹰的母亲从不远处的一栋家属楼下来,她是刚才有职工去向她告诉,她才获悉沙漠之鹰被武警逮捕的消息。 向母哭喊着向军车奔去,不一会就奔到军车的后箱前。 沙漠之鹰回头向母亲深看一眼,然后对母亲深鞠一躬。 “娘,没事的,您回去吧。”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啦?”向母读不懂沙漠之鹰的意思,以为他是向自己做临死告别,便哭得更加伤心了,拼着命地向军车后箱扑去。 几个武警赶紧把向母拉住,鲁兵下令军车立即开走。 向母看着军车逐渐远去,哭得死去活来,“儿呀,你到底是怎么啦啊?!……” 这一幕好比晴天霹雳,对向母打击很大,谭建上不忍,扶着她坐到不远处一张石凳上,再对她好言劝慰,职工们也纷纷劝说她,她才逐渐平息下来。 坐在奔驰越野车上的郑东看得眼睛湿润,想起自己当初被隐蔽战线特招入伍时的情景,心想那时自己的父母也像向母这样遭到了重大的打击,可这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国家安全和人民的利益,隐蔽战线上的人都得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郑东不忍再看下去,开着奔驰越野车悄然离去。 谭建上望眼郑东开的奔驰越野车,脸上闪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他为沙漠之鹰的命运庆幸,庆幸郑东终于把沙漠之鹰从陋室里请出去了。 “嘿,这就是神圣的隐蔽工作呀,我真是惭愧。”谭建上忽然平添一阵感慨,第一次对警务工作和隐蔽战线产生了骄傲和自豪,“看来我这个公安局长真是当得太不称职了,不仅工作没做好,而且为了官帽子想逃避暂时的危险。” 三天前的上午,谭建上被刘芳的秘书叫去市委书记办公室,刘芳不仅对他要求调离公安战线的请求进行了严厉批评,而且差点把他公安局长的职务给撤了。 最后,刘芳给了谭建上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命他继续带领公安队伍把肖尧一伙抓捕归案,并从速从快地查清馨香楼尸骨案。 谭建上言之凿凿,当即向刘芳保证。 “请书记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工作去吧。” “是!” 第161章 嗜赌如命的“赌徒” “叮铃铃!”郑东开车回去长青集团时,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伸手划了一下手机,不一会从手机里传出军师的声音。 “郑总,我是军师,你在哪里?我有事找你。” 自从军师跟郑东去了天台赌场发了大财,他对郑东的称呼也改了,不再喊郑东小时候那个“嘎啦”的绰号,而是像其他人那样,尊称郑东为“郑总”,关系也从发小变成这个俗套的“郑总”称呼,使得郑东突然觉得与他一阵生疏感。 虽然郑东下午被老父亲打了一耳光,但郑东还是记挂小时候与军师的发小关系,把他当儿时的好伙伴,小时候不管是打是闹,还是有说有笑,二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不免会不时回味,而且也觉得有一番趣味。 “什么事?说吧。”听到军师对自己的郑总称呼,郑东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军师顿了一会,似乎反应过来,“郑东,我还是叫你嘎啦吧,事情是这样的,我想托你的福再去天台赌场弄几把,再赢几笔大钱。” “哦,行啊,不过我不能再跟你去赌啦,现在我是那里的半个老板。”郑东感觉军师不是想拉他去赌,而是可能另外有什么事,第一直觉就是找他借钱,“有什么事你说就好了,我能帮你一定帮你的,跟我不用这么见外。” 军师又是顿了一下,可能是惊疑郑东的直白和反应,或者是他心里本来就有什么鬼,过了十几秒后才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嘎啦,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想向你再借点钱,上次托你福赢的那些钱输没了。” 果然是这样,郑东一下子就猜了个精准。 “哈哈,又输了啊?好说,要多少,我马上打给你。”郑东爽朗地笑笑,以笑声打破军师的尴尬,他很懂心理学,可想而知军师此时的窘迫心境。 人世间有钱腰杆子就硬,说白了硬也是硬在几块钱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种心境使人非常苦恼,通俗解释就是“英雄气短”,郑东虽然现在有钱,但在未走入隐蔽战线之前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小子,经常连5块钱也拿不出来。 听到郑东这么爽快,军师突然有一丝感动,但又似乎有些不忍,其实他这时就在天台赌场观战,但他只有看人赌博的份,根本没钱换筹码上桌去赌,看他样子是把郑东之前分给他的那些钱输光了。 作为一个职业赌徒,看到别人赌博就心痒痒,不管是赢还是输,都想上去赌上几把,天性使然,军师此时就是如毒瘾发作的瘾君子,看到人家大把大把地赢钱极为羡慕,贪婪的眼珠子都似要掉出来。 “嘎啦,谢谢你,再向你借二十万好吗?”军师边打手机,边看赌客们豪赌,“我赢了钱就马上还给你,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借钱。” “呵呵,行,我马上打给你。” “好,谢谢。”军师喜上眉梢,立即向郑东报了卡号,他的记性还挺好,可能是经常向人借钱的原因,“你如果记不住的话,我发短信给你。” “我记住了,三分钟之内到你卡上。” 郑东的记忆力超群,记住这几个数字只是小菜一碟,他把车驶进前面不远的人行道入口,再用手机银行给军师打了20万,手机一会就提示转账成功。 “咚咚咚!……”军师不一会也收到了郑东转来的汇款,拿着手机就到赌场吧台去换筹码,“给我换二十万,快。” “是,朱先生。” 吧台小姐对军师很熟,但搞笑的是她们对每个赌客都称呼“先生”,而不是叫老板或者其他称呼,真是滑稽,简直玷污了“先生”这个尊贵的称谓。 军师拿着二十万筹码去到郭威坐的那桌赌桌,这段日子郭威不赢不输,一直在这赌场里瞎混,不过跟赌客们混得越来越熟,好些赌客都成了他的哥们。 这小子就是会混,与人见面就自来熟,大家都很喜欢跟他交朋友,与他称兄道弟,没几天功夫,郭威就成了赌客们的好兄弟,与猴子和军师也混得烂熟了,并请军师和猴子等人吃喝玩乐,一切消费他全买单,乐得大家把他当“财神爷”。 郭威和黎丽在外人面前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小李子看到郭威和黎丽要好,曾把黎丽拉到一间小屋子里警告,“那小子就是个老混混,你和他走远点。” “不是的,我们就是普通关系,我管他叫叔呢,表哥,你想多了。” “那他怎么总是缠着你?我看他没安好心,是在打你的主意。” “哈哈,表哥,你真是太逗了,可能吗?”黎丽深怕小李子怪罪,极力狡辩与郭威的友好关系,“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也看到了,我从没对他有过关照。” “这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提醒你的,他不是来赌钱的,而是来泡妞的。”小李子没有把刘痞调查过郭威的事向黎丽说,而是以表哥的身份对他表示关心,“社会这么乱,你一个小女孩子可要当心了,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不会的,我哪会看得上他?” “这就好,去吧。” “嗯!” 黎丽庆幸向小李子狡辩过关,其实小李子说对了,她还真的对郭威有了那种心思,一直在做好梦想走入郭威这个假“富二代”的豪门,同时她也确实觉得郭威很有趣,经常像个活宝似的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侃大山吹牛皮是郭威的看家本领,当初进入长青集团时,他就使得大家哄堂大笑,现在混迹于赌场依然如此,边赌边和大家侃大山,搞得气氛非常浓烈。 “嘿,军师,又从哪搞到钱了?”郭威看军师坐到对面的空位上,边跟牌边跟他打声招呼,“没钱跟哥说一声嘛,一万两万随时借给你。” “谢了,威哥,但一万两万有个毛用,我只要一开口,百八十万轻易到手。” “呵呵,是吗?你就吹吧,有那样的人脉,你还会经常囊中羞涩?”郭威故意刺激他,想看看军师背后是哪个后台老板,“我们都是男人,骗不了我的。” “你不信?就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们,长青集团ceo郑东是我的铁哥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个时候你没来,人家可是这赌场的风云人物,没人不认识他。” “哦,是吗?原来是他。”郭威装着吃惊,其实他早知道军师与郑东的发小关系,只是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好啊,原来郑总是你发小,怪不得你会这么硬气,也难怪,那小子可是傍了一个大富婆,这一辈子的钱算是花不完了。” “羡慕了吧?所以说百八十万是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是,你牛。”郭威付之一笑,拿起牌看了一下,见是一手杂牌,便把牌随手扔了,而后继续看下军师,冲他友好地笑笑,并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恭维。 对于军师,郭威没有一点好印象,觉得这人一无是处,就是个天生的赌徒,凭他为了赌博能把老婆抵押的劣性,郭威就断定他有朝一日会背叛郑东。 “臭小子,你赌归赌,害我们郑处,老子会要了你的命。” 第162章 同黑势力老大玩猫腻 郭威对郑东有着深厚的战友情,虽然两人平时没大没小,他一直在郑东面前以大哥自居,但是郑东一旦有难,那他定会豁出性命去与人拼命。 “嗨,美女,来了。” 这时,黎丽换上发牌小姐,开始给赌客们发牌,郭威见到她如往常一样,开口就是对她一声“美女”称呼。 黎丽只是瞟了郭威一眼,接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她很在乎这份“发牌小姐”的工作,不敢同赌客们相熟,深怕被刘痞的人发现了惩罚或者开除。 不过出了赌场,黎丽便会换上原来的面孔,对郭威也会有说有笑的。 刘痞曾好几次想弄郭威一把,但都被郭威化险为夷了。 郭威很会察言观色,即使拿到一手好牌,哪怕是副豹子牌,他也会好好地权衡一下,与此同时察看黎丽的脸色,从黎丽的表情中判断输赢,所以刘痞到现在为止也没把郭威打趴下。 刘痞有些觉得奇怪,但弄不懂是哪里出了差错,后来经过分析,认定郭威就是来这里瞎混的,意图了解赌场的经营情况而已,再有刘启明前几天交待过他不许随便动郭威,所以他便任由郭威在这赌场里瞎搅和。 刘俊东成了郑东在这家赌场的代理人,经常带着两个手下巡视各张赌桌,这时他巡视到郭威身后看了会赌桌的情况,再趁人不备与郭威对视了一下。 这种对视只有他们能够读懂,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郭威心领神会,立即明白了刘俊东目光中的意思,知道他是在给自己递信息,叫他出手。 “跟,两万。”郭威立即会意,拿起筹码往中间扔去两万,他刚才看过牌了,是一把大金花,心想这把一定有戏,“兄弟们,有胆子跟吧,让哥开个局。” 赌客们吃不透郭威的心思,只要他出手跟牌,一般都会退却把牌扔了。 但这局不同,郭威好像遇到了几家好牌,人家不仅跟牌,还就势涨价,最后涨到了每把20万,郭威一直跟着,但他面前的筹码所剩无几,如果再这样跟下去的话,他就得再拿银行卡叫服务员去帮换筹码了。 “嘿,有鬼了。”郭威又习惯性地察看摄像头,再观察黎丽的表情,从中他领会到了这把牌绝对能赢的信息,只是对手想把他逼得绝路上而已。 “妈的,要搞我了啊?好,那哥陪你们玩玩。”现在郭威只有一招,只有求助郑东帮他化险为夷了,于是掏出手机,“各位,让哥打个电话,猴子,你帮我看好牌,不许人动。” “没事,你打吧。”猴子就坐在郭威的上手,爽快地答应郭威。 郭威划下手机,打了冷知然的电话,“喂,美女,给我弄点钱来,一千万。” “好,我知道了。”冷知然正在宿舍收拾行李,接到郭威手机立即明白了意思,她不敢怠慢,立即挂了郭威手机,再打电话给郑东,向郑东说下郭威的状况。 三分钟后,郭威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钱已到账。 “ok,真会帮哥哥呀。”郭威暗笑一下,再叫服务员换来一千万筹码。 “不好,他怎么突然有钱了?”在监控室里的刘痞大惊失色,“完了,我们又被这小子算计了,小李子,快,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话小李子没敢说出来,但他根本没辙,只是装作向刘痞担心和思索,“刘哥,要不我们突然停电吧?” “停电?停电有个卵用,现在又不是晚上,大白天的停电了也是亮堂堂。” “那怎么办?总不能白白输了吧?”小李子又把皮球踢给他。 刘痞心急如焚,心烦气躁,乱的如热窝上的蚂蚁,最后只好选择放弃。 “算了,赶快叫人住手,让这小子捡了这次便宜。” “可那估计有上千万了呀,我们……” “少啰嗦了,认栽了。”刘痞算是彻底蔫了,他也是犯了神经病,刘启明说了不许动郭威,他还偏偏同郭威开这种没意义的“玩笑”。 “妈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呢?”刘痞陷入深思中,回想刚才从监控录像看过的情景,但回想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猫腻,猜不透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郁闷地自问,“难道他真是小小的人?刚才接到了什么讯息?” 现在两个谜团摆在刘痞的眼前,一是怀疑郭威是郑东派来的人,二是认为她是肖尧一伙的人,如果是郑东派来的,刘痞认为还好对付,如果是肖尧派来的,那问题可就大了,搞不好从此就被郭威给玩完了。 出了这档事,刘痞不敢私自做主了,便打电话向刘启明汇报和请示,“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任他一个身份如此可疑的人在我们赌场乱搞吗?” “哎呀,你呀,我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管他的事吗?你还搞他干什么?反正让人盯着他就好了,他的身份到现在连我都搞不清楚,我们在没查明他的身份之前,千万不要对他采取任何的行动,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两边都惹不起,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许再这样对他胡乱采取行动了。” “好吧,我真服了他了,这小子简直是个传奇呀,人精中的人精。” “呵呵,总会露出马脚的一天,不要急。” “是,那我知道了。” 哈哈,真是有意思,原来郭威在刘痞等人眼里是一个如此神秘又神秘的特殊人物,他们一是怀疑郭威是警察卧底,二是怀疑郭威是肖尧一伙的人,即余部长暗中派来监视他们的人,包括派来监视肖尧和小小,由于郑东的警察卧底身份被打消了,现在刘痞等人只把郭威当成警察卧底或者余部长的手下,主要是因为郭威若是余部长的手下,那刘痞长十个脑袋也不敢轻易动他的,一个肖尧他们就应付不过来了,何况在余部长的阵营中还有众多神秘又牛叉的顶级高手。 “妈的,老子会被你们玩死的。”刘痞非常气馁,像泄气的皮球摊坐在沙发上,“小李子,马上查下刚才转账到郭威卡上的账号。” “是,我马上查。”小李子领命,转身叫监控室里的计算机高手查账,“快查查,妹子。” “是,哥。”这个计算机高手是个小女孩,年约20岁,但电脑玩得出神入化,很快就查到了打款给郭威的账号,但账号的归属却显示绝密。 “什么?绝密?!”刘痞又是大惊,听到“绝密”二字,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几步窜到电脑前观看,“奶奶的,这玩的到底是什么啊?” 小李子也惊得瞠目结舌,对于“绝密”二字感觉见到“圣旨”,“刘哥,这么玄乎呀?这样看来,他不是警察,就是间谍了。” “哎,是啊,招惹不起了。”刘痞叹息一声,如临大敌。 小李子有点晕眩的感觉,感觉事情越高越大。 “那怎么办呀?会不会出大事啊?” “暂时应该还不会,将来就说不定了。”刘痞也有种不详的预感,于是下了个狠心,“不管怎么样?这个事必须知会肖尧,肖尧如果也敲不定郭威的身份,那我们就采取非常手段,让这小子尽快消失。” “是,那我马上去办。”郭威现在成了肖尧与刘痞的通讯员,若有什么消息要知会肖尧,刘痞都是叫小李子去告诉,“刘哥,那我去了。” 刘痞点下头,“去吧,代我向肖哥问好。” “是,一定。”小李子说着向监控室外走去。 第163章 大美女收买小流氓 虽然小李子是刘痞和肖尧的“通讯员”,但他也难以见到肖尧的真身,而是需要通过小小向肖尧转达,小小“重出江湖”,目前只有瘦猴和小李子知道,对于小小的落脚点,也只有他们两个清楚,显得极为神秘。 因此,在南都地面上,小小、瘦猴和小李子属于三角关系,肖尧用他们三个算是到位,一个负责经营地下钱庄,一个“套牢”青纯置地女总裁罗桂英,再一个盯梢南都黑势力老大刘痞,如此行事,肖尧便可随时掌握这三个方面的动态。 小李子独自开车来到南站附近的青纯大厦,从一层超市前门走进,再搭电梯上去大厦9层的总统套房,小小这会正在休息,由女秘书向她通报。 “唐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看小小懒散地从睡房走出,小李子赶紧对她浮上笑脸,在小李子眼中,小小宛如“皇后”,既美丽又尊贵。 “没事,坐吧。”小小向小李子做个手势,再叫女秘书给小李子泡杯茶,“小李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是有点事,刘哥想知道郭威的身份,特意叫我来向您和肖哥打听一下。” “哦,他也怕死呀?”小小顿时不悦,她还记恨刘痞带人开车撞她的事。 小李子苦涩一笑,明白小小的心地,“唐总,那事都过去了,希望您不会记恨刘哥,刘哥那时也是迫于无奈,深怕事情败露。” “……”,小小心下一颤,没想到小李子还有这股眼力劲,竟然能看出她的心地,于是便多看了小李子两眼,觉得小李子可为自己所用,“小李子,以你现在的势力,你有信心取代刘痞吗?” “啊,没,没有。”自从上次被肖尧“调虎离山”,小李子就没敢做取代刘痞的好事了,认为自己还太嫩,实力也不够,根本算计不过刘痞和肖尧那些人。 “你可以的,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可以扶你上位。”小小想报刘痞之仇,便产生利用小李子为她报仇的想法,“要想在社会完全吃得开,一是要有人,二是要有钱,两者必须相辅相成,你是90后,属于年轻的一代人,也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刘痞已经老了,天下应该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小李子被小小说的有些心动,但他不语,只是期待小小继续把话说下去。 小小看出小李子的心思,继续鼓动他,“你知道我是玩什么的,钱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十个刘痞加起来也没我会赚钱,如果你有胆识取代刘痞的话,我愿意背地里支持你,要钱给钱,要女人给你女人。” “呵呵,是吗?那请唐总明示,我该怎么做?”小李子觉得小小话中有话,似有运筹帷幄的方式,便向听小小说来听听,“你是我肖哥最信任的人,我只是个小混混,我非常乐意听您的。” “好,那你先这样,把混迹南都的年轻一代人集合起来,并且暗中收买现在跟随刘痞那些比较年轻的手下,如果有不从你的人,暗中把其处理掉,我先给你500万启动资金,等你把刘痞干掉了,我再投资你经营多个项目,不需多久,你就是南都新势力的大哥大,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唯你独尊。” 小李子惊喜交加,做梦都没想到小小会这么看重自己,他现在缺的就是钱,如果有钱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很快收买众多敢打敢杀的混小子。 “谢唐总器重我,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我马上干!” “以后不要叫我唐总,就叫我嫂子。”小小向小李子抛个媚眼,接着妩媚地笑笑,以此拉近与小李子的亲密关系,“不过,你别误会,我们只是这种叔嫂关系,要女人的话,你只要看上哪个,我都可以想办法帮你搞定。” “是,谢谢嫂子。”小李子喜出望外,说来他心中还真有一个喜欢的女人,不,是女孩,就是张纯的女儿张小丫,由于张小丫是张纯的千金小姐,小李子对她曾有色心也不敢有色胆,深怕张纯要了他的狗命。 “看你喜上眉梢,是有心上人吧?”小小洞彻到了小李子的心思,不由发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嫂子,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你骂。” 小李子这时竟然害羞了,脸红的像苹果,一个混迹社会的小流氓竟然也会脸红,看来在他内心还有一块净地。 “没事,说吧。”小小好奇,很想知道小李子心中的秘密,“对我没必要有什么隐瞒,我都愿意帮你上位当老大了。” “是,谢谢嫂子,那我就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哦?” 小小兴趣浓厚,鼓励小李子,“不会的,说吧,没什么大不了。” “那好,我,我说,其实我很喜欢张总的女儿,小丫。”小李子鼓足勇气才把心思说出,说完羞愧地垂下头。 “哈哈,原来是她呀,那小丫头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听说学习成绩也很不错,是南都一中的学霸,你还真有眼力劲,凭这一点,你就是个好孩子。” “我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小李子自嘲地笑笑,有些自惭形秽。 小小不以为然,而是支持小李子的行为,“你喜欢就去争取,人都是平等的。” “谢谢嫂子支持,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张总虽然不在了,但我还怕肖哥反对,小丫是肖哥的表妹,而且受到肖哥的关爱,人家一听说肖哥是小丫的表哥,在校内校外都没人敢动她一根寒毛,连跟她吵句嘴也不敢。” “哦,这样啊?”小小忘了这层关系,想起肖尧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害怕,不由为难起来,可刚才又答应小李子好好的,便仗着胆继续支持,“没事,只要你在南都有面子了,一个张小丫肯定可以拿下的,这事先秘密进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肖哥就不会知道,凭你的能力,应该不需多久就会拿下她一个小丫头的。” 小李子明白了小小的意思,意思是叫他生米煮成熟饭,虽然他在小小的鼓动下产生了骚动的心思,但想起肖尧的恐怖却产生惊慌,认为接下来再好好权衡。 “对了,嫂子,郭威那个人你该认识吧?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刘痞现在很狐疑,深怕郭威对他的赌场不利。”小李子回到正题,再问小小关于郭威的身份。 小小沉吟一下,如实说出郭威的身份,“他是我们自己人,曾经当着我的面与上头通过电话,刘痞对付不了他的,他那人的本事可以说是顶尖高手中的顶尖高手,与咱们肖哥也有得一拼,还有那个胡非,即现在担任罗桂英贴身保镖的那个女孩,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管是哪一个,刘痞都对付不了。” “哦,胡非能打,我知道,郭威也善于打吗?”小李子没看过郭威的身手,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老混混,“他与胡非打斗的话,谁是赢家?” “不好说,表面上看郭威是个无厘头,仔细分析他却是心地很深,若是论打的话,二人应该不分上下吧,一时应该难以决出胜负。” “呵呵,还真没看出来,有点意思。”想起郭威的滑稽,小李子突然觉得他还有点小可爱了,“这么说,我们就不管他的事了?” “当然不管,也管不了的。”小小有些政治偏向,认为是上头来的人就是长官,虽然她一直狐疑在地下钱庄被警察查封的事,但她一直没有狐疑过郭威,而是认为欧正春那些人出卖了自己,“既然是自己人,我们就不必要对他有什么动作了,他愿意干啥就干啥,反正是上头派来的,我们也管不着。” “嗯,也是,那好,我就这样回复刘痞了。” “可以,让他省几天心。”提起刘痞,小小又升起一股恨意。 小李子不想再谈这档事,便有意告辞,“嫂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好的,你抓点紧,我晚上打500万到你账户,你马上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想尽快看到你取代刘痞的那一天。” “好,我马上去落实,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也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总跟人混当小弟,永远也难以出头的。”小小起身送小李子,一直把他送到门外,“记住要多多收买敢打敢拼的人。” “一定,孬种一个都不要。” “呵呵,就是这意思。” “那我走了。” “88!” 第164章 纠集小老大们开会 小李子走后,小小回房继续上床休息,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心思极为复杂,一是心中记恨刘痞撞他之仇,二是想着郭威到底要干什么,原先她准备利用冷知然与郭威不堪的关系来对付郑东,但她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又不敢露面,只好寄希望于小李子报郑东敲诈她三千万的仇恨。 想起郑东,小小浑身顿时麻痹一下,又不禁回想起了与郑东去过他老家的那个晚上,她很回味那一夜的陶醉,可那人到底是谁呢?这在她心中一直是个迷。 “哼,死郑东,我跟你没完。”小小像罗桂英那样痛楚地咬下嘴唇,迷离的眼神让她渴望再次与郑东陶醉,“伪君子,做了又不敢承认,算什么好汉?” 真是冤枉死了,郑东平白无故受到小小的冤枉,但没法子,小小认定的事,不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她也依然会紧紧咬住郑东不放,接下来真是有好戏看了,小李子起来后发生了众多针对郑东的事,不仅冷知然和郭威遭到伤害,连郑东也遭到了小小的重创,不是反应快的话就着了小小的道。 小李子从青纯大厦离去不久,便组织小弟们“开会”,很快纠集了十几个混迹南都街头的小老大到某一宾馆会议室,对他们说了一番摇旗呐喊的话。 “兄弟们,我们都是年龄相仿,江山代代换新人,现在该轮到我们出头的时候了,有本事没本事的,只要识时务,就是我们兄弟。” 大家听到小李子开头,就知道小李子有大事要说,便都竖起耳朵听着,中间连句话也不插,严肃的仿佛听着首长作报告。 “兄弟们,我们不能总是当着人家的小弟,为人作嫁衣裳,最后连根毛都没有,我们要有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你们都是各条街上的老大,但是你们全都被刘痞的人统治着,算是刘痞手下的手下,我跟刘痞也几个月了,除了是个跑前跑后的马仔,什么好处也没捞着,我们出来混是为什么,不就是扩大势力发家致富吗?捞不着钱我们混个吊呀?所以,从今天起,我们要团结,要有组织性,首先不要为钱而发愁,我现在有个大老板在背后支撑着,只要你们认同我的观点,死心塌地地跟我敢打敢拼,我保证你们和你们手下的小弟全都发财。” “还有,这事事关机密,谁如果传出去,我小李子就绝不认人,只要我知道了,不是跺脚就是割鼻子,后果你们可想而知,有这个发财的机会你们不争取,那就天生是受穷的命了,我话就说这些,你们议议。” “小李哥,听你这话是要造刘哥的反吗?”有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问道,看他一脸凶残相就知道不是个善茬,“那可是刘哥,他势力那么大,我们恐怕……” “对呀,小李哥,不要看我们现在混得人模狗样,那是因为有刘哥在背后罩着我们,出了事有他去把我们从派出所捞出来。” “是啊,小李哥,我们是不是权衡一下?这事有点鲁莽了。” ……,众多小老大议论纷纷,除了几个支持小李子的,大部分人投反对意见。 “嗯哼!……”小李子清清嗓子,对这种场面他有思想准备,知道会有众多人反对他想当“老大”的愿望,不过他信奉一条,“有奶便是娘”,这些人虽然害怕,只要把钱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就会立即对自己死心塌地了。 “这样,我们在座的有二十三人,我小李哥先让你们见点荤,答应跟我的,每人二十万,事成之后,我再翻倍奖赏各位,不愿意发财的现在就可以走。” 听说马上有钱收,各个小老大立即来了兴趣,他们面面相觑,希望这笔钱马上到手,唏嘘一会后,全都向坐在首席的小李子投来贪婪的目光。 “小李哥,当真?”有个小老大率先开口,看他样子最渴望这笔钱。 小李子暗笑一下,向大家点头,“当然当真,只要愿意跟我的,我马上拨钱,一分不少地让你们拿走。” “好,那钱呢?”小老大们全都来了兴趣,但是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嘴脸。 小李子欣然笑笑,知道到了火候,“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怎么承诺?” “只要有钱,你说什么就什么,我们全都支持你。”真是一群小混混,这点钱就把他们贪婪的嘴脸给露出来了,表露无遗。 说来也是,这些小老大带领几个小弟在各街道小打小闹还算可以,但除了敲诈街坊几个小钱,对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就不敢冒犯了,讨好还来不及。 “好,我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于犯了什么事有没有人捞的问题,这点你们放一万个心,只要你们听我的,我保证你们一点屁事都没有。” “好,我们等的也是你这句话,既然你想当老大,那我们就捧你。” “错了,不是我想当老大,而是我要为你们出口气,为你们的前途着想,看看你们一个个,除了欺凌弱小,敢动有点身份的人一根寒毛吗?” 这话把各个小老大问住了,全都一脸羞愧,小李子暗笑一下,继续拿话刺激他们,把刘痞一伙说得一无是处,最后使得大家都对刘痞一伙产生了恨意。 “怎么样?各位都认识到形势了吧?”小李子暗笑一下,然后一锤定音,“如果拿了钱不办事的,那就最好不要拿这钱,拿了钱也会没命花,我小李子是什么人,你们比谁都清楚,死心塌地跟着我干的就举手,不愿意的立即走人。” “我们愿意,愿意呀,谁说不愿意。”小老大们不仅贪婪,也被小李子激起了对刘痞的怒火,因此纷纷表示为小李子效命,“小李哥,我们都是道上混的,又不是娘们瞎唧唧。” “行,那就这样定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24兄弟,患难与共,共同讨伐骑在我们头上的刘痞等人,有钱一起发,有福一起享,ok?!” “ok!……” 真是搞笑,小老大们铿锵有力地嚎道,个个一副为小李子马首是瞻的样子。 小李子不再多说,立即掏出手机拨打小小的电话,但只说了三个字“搞定了。” 小小会意,马上用手机银行给小李子的卡上打了500万,不到一分钟,钱就转到了小李子的账上,小李子得意一下,拿手机亮给小老大们看。 “你们瞧瞧,我只说了三个字,500万就立即到手了。” 小老大们惊奇地看着小李子的手机,小李子凭这一下就把他们征服了。 “打开你们的手机,我马上给你们转账,我们拿了钱后立即办事,今晚就去把刘痞的赌场给砸了,一举把刘痞踏在脚下,从此我们一起吃香喝辣。” “好,听你的,快转钱吧!” 小老大们乐笑,各个拿出手机打开,期待小李子的钱立即到账,微信转账的速度奇快,不到半个钟,小老大们就陆续收到了小李子的转账。 “怎么样?这就是甜头吧?跟我混,保证你们有肉吃。” “是,谢谢老大。” “那就哦了。” “哦了。” 第165章 小老大们集体造反 小老大们全都发了点小财,因为二十万块钱,全都被小李子收买了,小李子趁热打铁,对他们再继续火上加油,向各个小老大们嚎道。 “兄弟们,我们事不宜迟,立即行动,你们分别打电话纠集你们的小弟,十分钟后到帝王大厦附近的广场集合,我们今晚就去端了刘痞的老窝,等把刘痞打压下去后,你们挣的就不是二十万,而是二百万,或者二千万了。” “好,小李哥,我们全都听你的了,说干就干。”小老大们吆喝,全都一副众志成城的样子,在小李子的蛊惑下,每个人都想立即去要了刘痞一伙人的性命。 “好,那就打电话吧,不过要提醒你们一点,为了不走漏消息,你们先不要说什么事,等集合好了再说也不迟,如果一旦走漏消息,我们就都别混了,从此南都就没有我们兄弟们的立锥之地,孰轻孰重你们要拎得清,都能做到吗?” “能,当然能,一定。”小老大们知道这事的分量,纷纷大声许诺。 “好,那就打吧,快。”小李子非常庆幸,终于把“军心”调动了起来。 各个小老大纷纷拿着手机打电话,对手下吆五喝六,一时声音嘈杂,听他们调兵遣将的的口气,仿佛要把南都立即掀翻了似的。 十分钟后,小老大们总共组织了上千人到帝王大厦附近的广场上集合,有开轿车来的,也有骑摩托车来的,还有走路来的,让人看着觉得个个都是一身痞气,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小瘪三,其穿着和说话都让人不想直视。 “老大,什么事?是要打架吗?” “哥,这是要搞谁呀?来了这么多人。” “哈哈,是不是有妞泡啊?” “少废话。”…… 小混混们兴高采烈,说七说八,但当小李子领着几个凶悍的小老大从几辆轿车上下来后,他们便不敢再说七说八了,而是全把目光聚焦到小李子等人身上。 小李子看眼来到广场,像在酒店会议室蛊惑小老大们那样再蛊惑这些小混混们,大约三分钟时间就把话向他们说完,小混混都是听各个小老大的,见小老大都支持小李哥便没意见,只是有些人感到害怕,吓得身体哆嗦、手脚打颤。 于是,小李子带领两三支队伍约150人向帝王大厦走去,其余的人围绕帝王大厦做好防备,小李子走时说过,“只要是跟刘痞混的那些老玩意就往死里打。” 不到五分钟,小李子带的人分别乘电梯到了顶层的下一层集合,然后再走楼梯上去顶层,小李子先让两队人马到天台赌场去砸场子,而后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围攻监控室,想把刘痞一举擒获。 “轰”地一声,一个想在小李子面前表现的小混混用力一脚把监控室的大门踢开,吓得在监控室的人猛然一颤,小李子拍拍他的肩膀,表扬他一下,“不错。” “大哥请!”这小子还滑稽地向小李子做个手势,恭敬地请小李哥进去。 小李子泰然走进,可没看到刘痞,问道,“刘哥呢?哪去了?” “小李子,你要干什么?”那个精通电脑的女高手责问小李子,“你是要造反吗?反了天了?!” “哼哼,说对了,妹妹,哥以后罩着你,从此这天台赌场是哥说了算。”小李子捏下女高手稚嫩的脸,夸她一句,“玩电脑你是高手,要算计就得跟哥学了。” “哼,会有你好看的。”女高手扭开小李子,愤然别过脸去。 “呵呵,还有点脾气,我喜欢。”小李子对她嬉笑一下,再问另几个站在电脑旁的年轻小伙子,“说,刘痞哪去了?再不说老子废了你们。”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尔后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告诉了刘痞的去向。 “刘哥刚出去,可能是上厕所去了吧?” “哦?!”小李子狠瞪年轻人一眼,看他不像撒慌的样子便饶过了他,接着吩咐手下,“兄弟们,给我搜,不管怎么样?今晚无论如何要把刘痞揪出来,掀翻整个帝王大厦也要找到他,快,都给我找去。” “是!”小混混们应声,分头各自找刘痞去了。 天台赌场被其他两支队伍的人马砸了个稀巴烂,看场的老混混和女服务员全被这伙人打得皮开肉绽,猴子和军师等赌徒也被几个小混混揍了几巴掌,但郭威却一副讨好小混混的模样,免了小混混们的打。 有人也要揍打发牌的黎丽,但被一个小混混立马拉住,并对他耳语了几句,这人便立即慌了,赶紧向黎丽赔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小李哥的人。” “你,你们?!”黎丽恐慌地缩到一边,郭威见她恐慌,立马朝她走过去,并带着她离开,“兄弟们,好好砸,老子在这里输惨了,把它砸个稀巴烂,哈哈!” “滚,老流氓。”一个小混混骂着踢郭威屁股一脚。 可是,郭威一点不恼,依然对他们浮着笑脸,典型一副奴才样,尔后把黎丽带离赌场,向楼下走去,在下楼梯时正好遇到上楼的小李子,被小李子一把拦住。 “干什么去?黎丽表妹,你还说跟他没关系?”看到郭威护着黎丽,小李子有些恼火,“连我也敢骗,你不想活啦?” “没,没有,不是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黎丽勉强地向小李子解释。 小李子大手一挥,厉声喝道,“好了,现在没时间听你解释,赶快走。” “哦!好!……”黎丽赶紧松开郭威的手,向楼下跑去。 “嘿嘿,谢谢小哥,88。”郭威舔着脸皮笑着向小李子点下头,再立马跟上黎丽下楼,他这副奴才相也真是让人醉了,典型一个哈巴狗的模样。 “哼,真tmd会装。”小李子狠瞪郭威一眼,然后往天台走去,到门口时几个小混混恭敬地喊他“小李哥”,小李子目不斜视,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小李子现在最想找到的是刘痞,对于跟着刘痞混的人没太放在心上,看到手下把刘痞的手下全都控制住了只是稍微满意,他进入天台赌场随便看了看后,命令吧台小姐给刘痞立即打电话,“快,再愣着我弄死你。” “是,请李哥稍候,我这就打。”吧台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早已被吓坏了,颤抖着手急忙拨了刘痞的手机,可一会语音提示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了,李哥。”吧台小姐可怜巴巴地拿着话筒对小李哥报告。 小李子瞥她一眼,喝道,“再打,打不通就把电话给砸了。” “啊?”吧台小姐惊呼一声,接着马上应道,“是!……” 小李子再往被手下控制的那些人看去,突然发现刘俊东也在其列,便朝刘俊东走过去,“刘经理,让你受委屈了。” “小李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呀?”刘俊东处变不惊,对小李子明知故问。 小李子冷笑一声,“想弄点事,等事情处理好了,我亲自去向郑总赔罪。” “那好吧,祝你把事情办好,办顺利。”刘俊东一副识时务的表情,并示意小李子让手下把他松开,“你看,这样不太好吧?” 小李子会意地点下头,“放开他,这是我们的合作方,刘经理,是自己人。” “哦,误会了。”小混混们立即把刘俊东松开,并向他道歉,“对不起了。” “没事,都是自家兄弟。”刘俊东笑笑,还跟他们套近乎,“小哥辛苦了。” 小混混们相视一笑,无言以对,但觉得刘俊东有些滑稽,不免一笑。 “叮铃铃!”,小李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立即拿出手机划开接听,急忙问道,“喂,什么事?找到刘痞了吗?” “小李哥,找到了,刘痞躲在13层的清洗间,你快下来吧。” “好,等着,看好他。”小李子如释重负,庆幸终于把刘痞找到了。 看来,刘痞有得受了,遇到这群乳臭未干的家伙,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第166章 狠揍“流氓大亨” 小李子立即带领两个手下朝天台赌场外走去,再搭电梯下到帝王大厦13楼层,经走廊来到末尾的清洗间,刘痞已经被小混混们控制住,看样子还被小混混们打了一身,被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的惨样,本来头发光鲜、衣带整齐的样子,这时却是一副凌乱和脏兮兮的状态。 “哈哈,刘哥,让你受委屈了。”看到刘痞这副狼狈样,小李哥不禁大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扬手就打刘痞一耳光,接着手指刘痞的鼻子骂道,“狗东西,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江山代代能人出,一代新人赶旧人,你老小子早就该退下历史舞台了,还占着茅坑作威作福,不是找死吗?” “小李子,老子对你不薄吧,你才跟我三个多月,我就提携你当了小龙头,好吃好喝给你供着,要女人随便你玩着,你却这么对我不知恩图报,还敢干出这等事,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绝对会有报应。” “卧槽,你还敢诅咒我?真以为你是老大呀?你就是一个二流子而已,老子只是比你少出生几年,不然会跟在你屁股后头转?草泥马,死到临头你还教训我?”小李子话毕,突然对刘痞下巴一勾拳,再对他腰间盘狠踢一脚,一脚把他踢翻倒地,接着,小李子再手指刘痞继续骂道,“刘痞,你他妈的还说对我不薄,老子跟你三个多月了,一分钱都没捞着,你说的好听,供我吃供我喝,还供我女票,其用意不就是想套牢我吗?让我给你做牛做马被你使唤,让老子在你面前委屈的连条狗都不如。” “还有,问问在场的兄弟,你当老大给过大家什么好处?就知道你个人和你那些老流氓发财,我们这些为你们敢拼敢杀的小弟连根毛都捞不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连米汤水都没得喝,不仅如此,你妹的反而还经常训得我们跟孙子似的,请问你他妈的算老几呀?今天老子算是起来了,就是要把你们这些老痞子打压下去,从此以后不让你们在南都混,有多远给我们滚多远,如果让我们看到你们,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呵呵,有点意思,小李子还真是好口才,看来对刘痞的怨气真是不小。 小李子一连窜地说了一大堆,恨不得立马要了刘痞的性命,“狗日的,你听好了,把天台赌场无条件地让给我,把所有地盘全都退出来,从今往后由我的兄弟看管,以后不再有你们的任何事。” “胃口倒不小,可你吃得下吗?”刘痞从地上爬起身,咧着带血的牙齿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下子,一旦出了什么事,有谁去捞你们?还有谁帮你们扛着?” “谢谢你的操心,让你费心了,这事就用不着你费心思了,老子竟然敢带兄弟们操了你的老窝,就有本事护住兄弟们。”小李子得意洋洋,同时也满带把握,“就以为你能啊,你不就是靠你那个当公安局副局长的堂哥刘启云给罩着吗?老子告诉你,我的后台比你硬多了,新来的政法委书记周书记知道吧,那是我姑父,亲姑父,比我爹和娘对我还亲,老子以前没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妹的太不长眼了。” “真会吹,你问问,他们信吗?”刘痞挑拨一下小李子和小混混们的关系,想趁势解围,但他虽然这么说,但下已经被小李子的话惊颤了。 大家伙诧异地望着小李子和刘痞,然后一副不太相信下李子的表情,像刘痞一样认为小李子是在吹牛皮,拉大旗作虎皮。 “好,看你们都不信是吧?”小李子不服气地想立威,便掏出手机拨打周书记的手机,“喂,姑父,不,周书记,我是李子,对,打扰您了。” “李子呀,你还好吗?在干什么?找姑父有事吗?”周书记正在同领导们在酒店包厢吃饭,但接小李子的手机却很亲近,一连问了关心小李子的三个问题。 小李子得意地瞟刘痞和手下们一眼,再向周书记“汇报”,“周书记,事情是这样的,我给您立大功了,我带领几个同学和朋友抓到了南都黑势力的老大,对,刘痞,他在帝王大厦顶层从事赌场,涉案资金庞大,您看要奖励我吧?” “哦?!有这好事,行啊,有你的。”周书记喜上眉梢,乐得眼睛笑成一条缝,“我家李子也学会破案了,好样的,我立即打电话给谭局长,叫他带警察赶过去接应你。” “是,谢谢姑父,那我等你们哦。” “嗯,等着吧。” “是!” 听到小李子同周书记通电话,刘痞一下子蔫了,他想这下真完蛋了,没想到风风火火混了一辈子竟然毁在自己的小弟手上,传出去真是让人笑话,可这就是事实,他现在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已经被小李子一伙人吃得死死的了,想必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凭他混迹几十年,只要一些案发,杀他十次头也绰绰有余。 “李哥,你真行,原来你真的有这么大的后台呀?”小混混们羡慕地恭维小李子,个个对他马屁拍得“眈眈”响,就差给小李子提鞋洗屁股了。 “怎么样?都看到了吧?这就叫实力。”小李子万分得意,拿着手机向小混混们炫耀,“只要我一个电话,叫谁不要混,谁就别想再混了。” “是,李哥,你牛,我们服了。”小混混们个个乐笑着,“我们就差你这样的老大,有你当老大,看谁以后还敢抓我们?” “行了,以后听我的,把这老小子捆起来,带出去。”嘚瑟归嘚瑟,小李子还没忘正事,命令手下把刘痞带到楼下,“抓紧点,可不能让这老小子给跑了。” “放心吧,李哥,有我们在,他死定了。”小混混们非常积极,马上在清洗间找到几条包装绳把刘痞五花大绑,然后押他出去,再搭电梯下到大厦一楼。 到一楼时,谭建上带领警察也赶到了,小李子邀功似的把刘痞从小混混手上抓过来送到谭建上面前,“谭局,我被这老小子骗了,上了他的当,跟他干了一些坏事,但都没犯法,现在他在顶层经营赌场,我有证据把他送上法庭。” “呵呵,李公子,这么说我们公安局要感谢你了?”谭建上笑着揶揄小李子一句,不是周书记对他打过招呼,他会把小李子一块抓起来。 “谢谢谭局,我是一个有良知的好市民,见到坏人坏事挺身而出,坚决与黑势力作斗争,以后一旦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我立即向周书记和您汇报。” “好了,你就别贫了。”谭建上目笑着看下小李子,再严肃地看眼小李子的旁边的小混混,“这些都是跟你的人吧?快散了。” “不是,就是几个跟我要好的同学和朋友。”小李子讪笑着对谭建上解释,再转头叫小混混们散去,“哥几个,听谭局的,都散了吧。” “是,李子,我们走了。”小混混们会意,马上拔腿离开。 尔后,谭建上命令警察把刘痞带走,再命警察上楼把天台赌场查封。 警察领命,陆续进入电梯,直上顶层查封了天台赌场,并押走了看场的老混混和服务员及发牌小姐。 刘痞被警察押到南都公安局连夜审讯,向警察交待了经营赌场的犯罪经过,但对其他的事止口不提,警察对他掌握的犯罪证据也少,不是小李子来这么一下,警方也不会对他突然来这一手,因为每当有什么风声,副局长刘启云就偷偷地给他通风报信了,可以这么说现在抓他为时尚早。 于是,刘痞只是被警方暂时看押下来,针对他经营地下赌场做些审讯工作,然后再想其他办法调查他那伙人的犯罪证据,到时再对他们一网打尽。 不过,针对间谍组织,谭建上倒亲自到审讯室审讯了刘痞,旁敲侧击审问刘痞是否参与了间谍组织?或者帮间谍组织办过差事。 刘痞坚决否认,连说不知道这些情况,而且连听都没听说,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谭局,各位警官,我这一辈子虽然没做什么好事,但也绝不会做卖国求荣的事,我可是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绝对不当汉奸,宁死不屈。” “呵呵,行了,想起什么来,再跟我们警察说。” “是!”刘痞点头讪笑,“一定,当然。” “好了。”谭建上深看刘痞一眼,起身走出审讯室离去。 第167章 “车站恶霸”被打压了 小李子成了南都新势力的老大,虽然天台赌场被警察查封,但他的老大地位却坐稳当了,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当政法委书记的“姑父”做后台,不仅喽啰们奉承他,而且有头有脸的官员和当地商家也会给他几分面子了。 小李子一夜之间成了南都的新闻人物,尤其是小混混们把他当成传奇人物宣扬,从这一天起没人不知道他“小李子”的大名,而且全都叫他“小李哥”。 小李哥可谓是扬眉吐气了,带领小喽啰们吃香喝辣,尤其在南都长途客运站站一带,他简直成了各喽啰和商家的保护神,没人不敢不买他的账,只要有小喽啰们说起他“小李哥”的威名,也没人敢对这些小喽啰们敢说个“不”字。 周公子原先是车站一霸,小李哥起来后,他的势力被小李哥的人逐渐瓦解,并且曾有一次与小李哥手下拌嘴时被其扇过两嘴巴,这于是使得他的身份更加一落千丈,原先跟随他的小弟也都跟了小李哥,只剩下几个平时比较贴心的人。 “他妈的,老子的地盘他也敢抢,看来不给他小李子来点厉害的,他不知道他姓啥名谁了?”周公子舔着脸皮到雷志勇在中院的家里诉苦,希望雷志勇能给他想个法子,“兄弟,你帮我想想招,不然以后车站一带就没我说话的份了。” “哼哼,你也有今天?”雷志勇虽然还反感周公子,但作为老朋友还是原谅了他之前对自己的不敬,“周公子,你要想找补回自己的那块地盘,那只有一物降一物,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你去找一个人,那人肯定能帮到你。” “哦?谁?真的吗?”周公子突然来了兴趣,期待雷志勇把人说出。 雷志勇笑笑,端起茶杯喝口茶水,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你去找长青集团新上任的执行总裁,ceo郑东,但你要注意一点,千万别莽撞行事,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要制造偶遇,或者找个中介人,不要那么唐突。” “哦,原来是他呀,他行吗?”周公子与郑东没打过照面,只是在青纯置地与长青集团签约会上见过郑东一面,而且二人连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听人说过郑东是靠傍吴蔼琴那个富婆上的位,从心里面还有些看不起他这个吃软饭的男人。 雷志勇看出周公子的心思,淡然一笑,“周公子,你可不要戴有色眼镜看人,跟你这样说吧,在我们南都,现在他才是真正的老大,连刘书记有时都要听他的。” “啊?他这么牛吗?”这句话把周公子直接惊了一下,他难以置信,而且非常诧异地看着雷志勇,“兄弟,你不会是说笑吧?他有那么厉害?” “当然,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还有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只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雷志勇貌似故装神秘,把郑东说得神乎其神,“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南都为什么这么多事吗?全是因为这个郑东搞起来的,不仅是针对肖尧,还针对隐藏在南都的某神秘组织,即间谍组织。” “哈哈,雷法官,你不会是诳我吧?” “爱信不信,我已经说过了。” 周公子痞气很重,丝毫不懂隐秘战线上的事,只是平时吹毛求疵惯了,拉大旗作虎皮而已,其实他没几个过硬的官家后台,那些人只是与他皮亲骨头不亲,没几个看得上他,只是他舔着脸皮往人家屁股上贴。 “好,谢谢兄弟,但我还是有个疑惑,如果郑东真像你说的这么神,那他还要在长青集团靠打工过日子吗?还有他的弟弟妹妹,时至今日也混得土不拉几,有他这么一个能力超凡的大哥,怎么说也混到单位去当个一官半职了吧?” “这是你的个人认为,其实我说再多你也不懂,别以为我们中国都是贪官污吏,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中国共产党早就四分五散垮台了,正义和匡扶正义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占大多数,你不要以为一秃老鼠屎能坏一锅汤,把老鼠屎铲掉了,这汤照样还是一锅好汤。” “呵呵,我不跟你说这些,也懒得听,那你说说我找谁去跟他结识?”周公子抱着侥幸心理,有点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意思,“他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到省里找人去。” “好啊!”雷志勇鄙夷地瞥周公子一眼,知道他又犯老毛病吹牛皮了,“那行啊,你找去,如果那些人可以帮你,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兄弟,你也知道,我如果搞不垮小李子那些人,那以后我在车站就没得混了。”周公子赶紧向雷志勇求助,暗悔自己吹毛求疵,“你无论如何得帮帮我,我们是兄弟,总不能让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打压了吧?” “那是你的事,我可是法官,跟你说这些有损我的身份。”雷志勇真是越来越反感周公子这个不上道的人,“我已经指给你道了,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 “好,我做,那请你指点迷津吧。”周公子迫不得已服帖,窘红着脸求饶,“我就是这个脾性,你不是不了解,看在我们几十年兄弟的份上,你就帮帮我。” “哼,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跟你说这些的。” “那好,你说找谁当中介人。” “嗯哼!”雷志勇不耐烦地清清嗓子,再端起茶杯喝口茶水,然后深看周公子一会,“你还记得张总那个袁秘书吗?” “嗯。”周公子点点头,“记得。” “她跟郑东私下比较要好,你只要找到她,跟她说明情况,她就可能帮你。” “哦,原来是这样呀?”想起曾经在酒桌上见过的袁立,周公子浑身突然产生一股骚动,“不错,那人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只是我不知道她会帮我吗?” “会的,你就说我的名字,她应该会给你这个面子。” “行,那我马上就找她去。”周公子欣喜,喜上眉梢,但不知他是因为郑东,还是因为袁立,看他脸上的表情,想见袁立的成分多一些。 有了雷志勇指的道,周公子便立马告辞雷志勇去找袁立,到帝王大厦青纯文化传播公司向袁立的女秘书简单地说了下情况,而后,女秘书进去向袁立通报。 袁立此时正在总经理办公室会见一个黄头发的外国男人,听秘书说了意思后,打发这个外国男人离开,“mr. ge, we will be talking about this, i do have something to talk now, sorry。”翻译成中文是:“葛先生,我们就先谈到这,改日再做详谈,现在有点事要处理,抱歉。” “我表示理解,再见。”葛先生说着蹩脚的中国话,他识趣地耸了耸肩,起身同袁立握下手后,告辞袁立,“88,sheya yuan” “88。”袁立目笑着送葛先生出门离去。 第168章 相约“醉湘楼” 周公子在女秘书的引领下走进袁立的总经理办公室,女秘书给周公子泡杯茶后识趣地关门离开,袁立看周公子有些紧张,大方地请他坐下说话。 “周公子,请坐,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袁立露露大方,脸上布满微笑,一副职业经理人的风范,“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是在张总的宴会上。” “是的,我一直记得您,只是一直不敢来打扰您。”周公子虽然是车站恶霸,但见到大美女天生就会内敛和紧张,这是紧张的窘红脸,“袁总,事情是这样的,我想约见郑东,听雷法官说您与郑总熟悉,所以希望您帮我搭个桥与他认识。” “哦,是这事呀?”袁立苦涩一笑,说起来她也有些日子没见过郑东了,心里还怪有点想他,“不过,周公子,说起来我和郑总也不太熟,只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同郑总打过几次照面,恐怕我帮不上你什么忙,真是抱歉。” “嗯,这我知道,您能帮我们认识就太感谢了。”周公子听懂了袁立的意思,知道她是女性内敛故意拒绝而已,“雷法官说,只有您能帮我们说上话。” “呵呵,雷法官想哪里去了?”想起雷志勇的滑稽样,袁立不禁掩嘴失笑,从那次宴会后,雷志勇还同袁立通过几次电话,搞过一些暧昧,但从那以后,她们俩没再见过面,“周公子,我看这样吧,我打个电话问问,看看郑总的意思。” “好啊,谢谢,拜托您了。”周公子眼睛一亮,立即堆上笑脸。 “不客气。”袁立拿起座机,拨了郑东的手机号码,一会电话接通,袁立便亲昵地向郑东问候,“郑总,您还好吗?我们好久没见了,怪想您的。” 郑东这时也坐在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办公,面前正坐着一个秃头客户,听到袁立亲昵的声音,眉头为之一皱,心下说袁立这出是搞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袁立这么暧昧的声音,不过他马上镇定下来。 “哦,是袁总呀,我挺好的,你有事吗?” “嘻嘻,没事就不能问下您吗?”袁立继续向郑东打情卖俏的口吻,她这一出仿佛是故意做给周公子看的,让周公子误以为她与郑东的关系不寻常,女人真是复杂,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会一出,“郑总,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认识您,希望您能看我薄面,与他见见,有时间吗?今晚我请客。” “好吧,你说地点和时间,我到时过来。” “好嘞,那就今晚6点醉湘楼吧。” “行,88。” “88!” 醉湘楼主营湖南菜,老板也是地道的湖南人,菜肴以香辣为主,袁立算是知道郑东的口味,点了一桌子带香辣的菜肴,席间袁立介绍周公子与郑东认识,郑东只是同周公子淡然地握了下手,他一眼就看出来周公子想结识他的真正原因。 这不是郑东有多先见之明,而是他善于分析,一是他看出周公子脸上的痞气,二是就小李子这几天成了南都新势力而得出的结论,为之郑东心里不由感到好笑,暗笑周公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混什么混,再不收手迟早会被年轻一代打压下去。 “周公子,有什么事你就跟郑总谈吧。”看气氛尴尬,袁立打破沉闷的气氛,再次向郑东介绍周公子,“郑总,看在我的薄面上,你就帮帮周公子吧。” “呵呵,袁总言重了,我何德何能可以帮上周公子呀?” “对不起,郑总,是我失礼了。”周公子识趣地尊敬郑东,端起酒杯向郑东敬酒,抱歉地说:“请您别介意,怪我不懂礼数,我敬您一杯酒,向您赔罪。” “客气,请。”郑东端起酒杯同他碰下,然后仰脖把酒一饮而尽。 这一幕顿时打消了周公子对郑东的顾虑,觉得郑东是个爽快的人,便打开心扉向郑东友好地攀谈起来,“郑总,谢谢您给我面子,事情是这样的,有个事我想请您帮个忙,关于车站那块的事,我在车站经营了一家酒店和两个ktv,还经营了一家网吧,但小李子的人这几天经常到我这些经营场所去闹事,搞得我无法经营,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希望郑总您出面帮我解决这个难题。” “周公子,你这是搞错了吧?”郑东内敛地笑笑,一副装穷叫苦的模样,“呵呵,有事你应该找警察呀,我就是一个给人打工的,说的好听是执行总裁,是ceo,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打工仔,还有人说我靠傍富婆上的位,搞得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想你是找错人了,今晚这顿饭看来是要破费了。” “不,郑总,请郑总您无论如何给个面子,我现在真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周公子深怕郑东拒绝,从他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判断郑东越是这样说越有这方面的实力,再回想雷法官说过的话,他便总结郑东真的是个牛人,“郑总,现在我找警察没用,人家三天两头来闹,不打不抢,只要天天坐几个闲人到我那几个店里,我就受不了了,这样子下去,我只有关门歇业一条路。” “郑总,你就帮帮周公子吧,你们都是老乡,又是本地人,从此以后也可以说就是朋友了。”袁立看周公子求助郑东的苦心,便发着女性的可怜帮着周公子对郑东说话,“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周公子也确实不容易。” 但是,周公子和袁立算是给郑东出了一个难题,从哪头说,郑东都不好出面帮周公子周旋,第一,动用警力的话是违规操作,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第二,专案组针对刘痞、小李子和肖尧一伙已经布了个局,这个局由郑东主导,市委和政法委协助,到时来个痛打南都黑势力;第三,袁立本来就是间谍组织的嫌疑人,若是暴露身份,那对侦破间谍组织百害而无一利。 那么,现在只剩下第四条路,——谈判。 “周公子,袁总,我看这样吧,我出个面,请小李子来这坐会,说说话,看他给不给我几分薄面,如果给的话当然好,不给的话,周公子你只有求助警方了。” “行,谢谢郑总。”周公子感到欣喜,他要的就是郑东这句话,相信郑东只要出面找小李子,那事情就好办多了,“郑总,那就拜托您出面周旋了。” “不客气,不瞒你们说,我也被小李子给搞苦了。”郑东掏出手机准备给小李子打电话,“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前不久刚在刘痞的娱乐城投资了一个亿,哪想到会突然出这档事,现在我的钱看来是要打水漂了。” “不会的,您会有办法。”周公子苦涩地奉承郑东,“您本事大,人脉深,这点钱迟早会赚回来的。” “但愿吧。”郑东淡然笑下,接通小李子的电话,“李子,在哪呢?” “哦,郑总呀,你好,有事找我吗?您说话。” “嗯,有点事,到醉湘楼来喝几杯吧?” “好啊,谢谢郑总,我这就来。” “好,我们等你。” “谢谢!” 第169章 “车站恶霸”气死了 小李子一会儿带了两个小弟来到醉湘楼与郑东见面,一看周公子在座,便知郑东叫他过来是什么事了,只是他不说破,而是向郑东握手问好。 “郑总,我刚接您电话就赶过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小李子对郑东还算给几分面子,主要是因为他看重郑东是个会搞钱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懂规矩的道上人,“上次不好意思,把你投资娱乐城的资金给搞砸了。” “没事,那事现在还没定论,资金虽然已经被经侦处冻结,我再想办法看看就是了。”郑东轻描淡写,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起来钱是小事,挣得多了就是一个数字,我们出来混的,钱什么时候都是挣,重要的是哥们义气,对吧?” “呵呵,郑总说的是,我要向您学习。”小李子讨好地向郑东发笑,并且大方地拿起酒瓶给郑东倒了一杯白酒,也给自己倒了个满杯,随后端起酒杯向郑东敬酒,“郑总,请,一切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 “谢谢,小李子请。”郑东笑着同小李子碰下杯子,接着把酒一饮而尽,“李子,几位小兄弟,以后你们就不要再叫我郑总了,我比你们痴长几岁,以后你们就叫我东哥吧。” “好啊,东哥。”小李子很乐意这样称呼郑东,并叫小弟向郑东敬酒,“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东哥竟然看得起我们弟兄几个,你们多敬东哥几杯。” “是,李哥。”小弟们乐得奉承,能结识堂堂长青集团的老总感到极为荣幸,“东哥,请,像李哥说的,一切都在酒里,我们干了。” “干!”郑东又大方地同两位小弟碰杯后把酒喝了。 袁立和周公子把这幕看在眼里,为郑东的豪爽暗暗点赞,但都希望郑东抓紧说正事,对于这种与小流氓称兄道弟的事,袁立和周公子都有点看不惯,好像从骨子里看不起小李子几个人。 “李子兄弟,今天请你过来呢,有个事想请你们兄弟几个帮下忙。”郑东看出袁立和周公子的心思,酒过三巡之后便开始向小李子说正题,“这位周公子想必你们都认识,希望李子和几位兄弟看在我的薄面上,化干戈为玉帛,有财一起发,你们看如何?” “呵呵,东哥,这事您可能不太知情。”既然郑东说破了,小李子也不再隐瞒,“周公子可能对你只说了半分话吧,那几家酒店和ktv,还有网吧,都不是他的产业,我也了解了,他也没股份,只是周公子曾经仗着有些兄弟罩着这几家老板和老板娘,周公子,你说我说的对吧?是不是这么回事?” “没呀,我是有股份的,李哥,这几家在开始经营时就是我支持的,你们横插一杠子,现在生意都没法做了。”周公子赶紧解释,深怕把事情搞糟,“郑总,请您主持公道,我们大家都要吃饭,希望李哥兄弟几个能给我一条活路。” 小李子嗤之以鼻,乐笑一下,“周公子,不是我们不给你活路,而是你应该退休了。” “你?!”周公子气得面红耳赤,期待的目光望着郑东,希望郑东帮他说话。 郑东算是看出来了,从中也了解到了真实情况,他算是猜得没错,周公子就是车站一带原先的恶霸,想必黑过或者敲诈过车站和车站附近不少人的钱财,但自己既然把小李哥叫了过来,无论如何他也得主持一下公道,不然面子也就没了。 “周公子,李子,我看要不这样,你们从今往后开始合作关系,从今以后都是兄弟。”郑东把话说开,同时对他们有点威慑的意思,“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小的要活,老的也要活,我在社会拼杀也算有些年头了,也在牢里受过法律教育,出来后我算改过自新,不仅混迹社会,也结识当地的官老爷,我总结出一条,多个朋友多条路,路子宽了,什么事都好做,算是红黑两道吧,多条路子少个敌人,这才是不倒翁的角色。” “谢谢东哥指教,我们也不是没给周公子活路,是周公子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小李子给了郑东几分面子,也听懂了郑东话里的意思,便有意退让一步,“东哥,你可能不知道,我原先在车站一带开始混的时候,这个周公子可是没把我们兄弟几个放在眼里哦,那时我们刚从学校出来,还是个嫩雏,有几个兄弟还被周公子的人欺负过,现在那些人可还记着仇呢。” “这我理解,说起来都是道上的事,有些磨蹭在所难免。”对于这点郑东早有预料,做好了处理矛盾的心理准备,“我看这样好了,你们以后不计前嫌,周公子露露大方,那就请李子的兄弟们喝几杯,从此路就走得宽敞了,共同发财嘛。” 小李子苦涩一笑,知道难以再拒绝郑东周旋这事了,便对两位手下看了一眼,再看还在矛盾中的周公子一眼,问道,“周公子,你的意思呢?” “我愿意听郑总的,能和李哥称兄道弟也是缘分。”周公子没法子,苦涩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想事情也只能做这步处理了,便对郑东表示感谢,“东哥,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别,周公子,你可不能叫我东哥,你比我年长十来岁,应该我叫你哥才对。” “不,不,不敢,有能力有本事的就是哥,我受之有愧,担当不起。” “呵呵,好了,我们就不多说了,喝酒。”郑东不想跟周公子绞在这个话题上,便端起酒杯向大家半举起杯,“兄弟们,干。” “谢谢东哥,干!”小李子和手下倒很识趣,纷纷端起酒杯同郑东碰杯。 周公子却是有些不上道,犹豫一会后才端起酒杯,他这一下使得袁立对他也矮看几分,觉得他是表面光鲜,其实内里一包糠,与草包无异。 既然事情基本谈妥了,郑东便提议散席,他亲自送小李子几个到饭馆门口,看他们开车走远后才返过身来同袁立和周公子告别,走时深看了袁立一眼。 袁立被郑东审视的目光盯得心颤一下,后悔自己把这事劳烦到郑东头上。 “谢谢袁总,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足浴城休闲一会?”周公子邀约袁立,想接下来同袁立私下套下近乎,“今晚真是谢谢您了。” “算了,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袁立本来就后悔帮周公子办了这档事,现在对他的邀约丝毫不给面子,“我看你麻烦一大堆,你也走吧,88。” “88.”周公子如吃无头苍蝇,一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眼巴巴地望着袁立开着跑车离去,直到见不到袁立开着跑车的影子了,他才落寞地从饭馆门前离开。 “哼,妈的,这叫什么事啊?想请人家帮忙,结果把我自己整进去了。”周公子很不愿意同小李子那些人同流合污,认为在车站他才是真正的霸主,“妈的,毛都没长齐的东西,竟然骑到我头上来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小李子再打趴下。” 周公子极不服气,坐到轿车驾驶座上打手机给雷志勇,向他说了郑东出面解决纠纷的情况,本想发下牢骚,未料遭到雷志勇一顿数落,“好了,你就知足吧!” “知足?喂,兄弟,你什么意思啊?”周公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雷志勇回道,“还枉费你混了几十年,不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吗?再这样冥顽不化,你只有金盆洗手一条路了,郑东算是给了你一个台阶下,你竟然还不知足,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与小李子那些人和好,算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连你也这么说,我一个在车站混了几十年的老大就这样了吗?” “当然,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我靠,晕死了。” “呵呵!” 第170章 同“女间谍”打情卖俏 雷志勇与周公子刚通完电话,手机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袁立打来的,他想这下坏了,一定是袁立找他兴师问罪来了。 “嘿嘿,对不起,我美丽的袁小姐,是不是找我惩罚来了?”雷志勇嬉笑着讨好电话那头的袁立,刚好他老婆从卫生间出来听到他的说话内容白了他一眼,并且骂他一句:“哼,没个正行。” 雷志勇赶紧握住手机,向老婆嬉笑一下,见老婆进了房间,他才继续同袁立通话,“袁小姐,对不起,刚才信号不好。” “哈哈,是被你老婆听到了吧?”袁立乐笑,一猜就猜中了。 “不,不是,确实是信号不好。”雷志勇打着马虎眼,对袁立明知故问,“袁小姐是有什么事吗?不然你这个大美女不会亲自打电话过来滴。” “是吗?你想我打电话打扰你吗?那我以后经常打给你。” 袁立此时依然开着跑车在街上奔驰,她是戴着耳机与雷志勇通的电话,听到雷志勇滑稽的声音笑得开怀,心情也一下好转了起来。 “幽默诙谐”是男人制胜女人最好的武器,雷志勇在这方面算是运用的极为到位,这厮虽然是个法官,但平时常到网上找荤段子看,因此学得了许多调侃女人的本事,经常那荤段子逗得女同事和社会上的小姐们哈哈大笑。 “袁大美女,真是三生有幸,你能打电话来,我是求之不得呢。”雷志勇压低声音回袁立的话,“怎么样?是不是闲着无聊?正想拿我开火呢?” “开什么火呀?还开炮呢!”袁立知道雷志勇是故意拿她开玩笑,便没放在心上,于是对雷志勇谈起正题,“雷法官,能出来见个面吗?我想找你喝两杯。” “啊,现在呀?” 玩笑归玩笑,但雷志勇害怕被老婆罚跪,这个险他可不敢冒。 袁立付之一笑,“当然,你是不是怕你老婆啊?” “不是啊,主要是太晚了。”雷志勇拿时间做幌子,“要不改天吧?” “也行,你有空的话可以上公司来找我。”袁立也不勉强,知道雷志勇那种性格是喜欢嘴皮子占便宜,真要偷腥的话绝对害怕他老婆知道,“对了,那个周公子是你什么人啊?他今天来找过我了,我们刚一起吃过饭。” “哦,我就知道你是打电话来问这个事,不是真的想我。”既然谈正事,雷志勇便开始大嗓门说话了,装作大干部背靠在沙发上,而且一副官腔,“袁总,周公子与我是多年的朋友,我们有几十年的友好关系,但他性格有些缺陷,有时候脑子犯毛病转不过弯来,但你不要介意哟,我这是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倒谈不上,我也是觉得他有些奇怪,据我估计他到现在也还没成个家吧?看他穿着和听他说话,让我有些不太舒服,觉得他与一般男人有些区别。” “呵呵,这是他的隐私,当然,你还是可以告诉。”雷志勇顿了一下,看看睡房里的老婆有没偷听,“袁总,我跟你分享一个秘密,但你一定要保密,如果传出去,那我就愧对兄弟了,周公子是个不太喜欢女人的男人。” “啊,不喜欢女人?”袁立听之大惊,惊得不慎踩下刹车,幸好她反应快,不然就使后面的车追尾了,“雷法官,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同性恋吗?” “也不是,他是什么都不恋,只是自恋,不属于异性恋、同性恋和双性恋的范畴,因为他年轻时对女孩子比较挑剔,不过也曾经谈过几个,但都由于各种原因没再谈下去,你与他见过面了,想必你也看出他是一种什么性格了,所以时至今日他也不再谈女朋友了,而是把感情世界封闭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呀?”袁立产生好奇,要说周公子也是相貌堂堂,年轻时也是帅哥一类,不然是不可能不成个家的,“嘿,人类就是复杂,思想决定一切。” “是的,我们都不是心理专家,说也说不清。” “嗯,也是,我也不想了解。”袁立苦涩一笑,想起自己的境地,便问雷志勇关于郑东的事,“对了,雷法官,郑东这个人你了解吗?” “不了解,我们从未蒙面,我只是听过他的一些故事。” “哦,这人还不错,改日邀你见见。” “行啊,我就是喜欢交朋友,尤其是像你这么尊贵的女性。” “哈哈,那你过奖了,不过彼此彼此。” 雷志勇再看眼睡房,压低声音对手机说道,“要不我们什么时候也来一回。” “呵呵,你就别贫了,小心你老婆揍扁你。” “嗯,也是,那改日见。” “好吧,88.” “88!” 通完电话,雷志勇把手机塞进西装口袋,再回味着与袁立刚才通话的内容,心里越回味越感到惬意,不过他还真有原则,在袁立打听郑东时没多说二话。 “电话打完了?进来。”这时,雷志勇老婆的声音从睡房里传出来,“打完了就来睡觉,整天没个正行,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吃醋了。”雷志勇笑着站起身,然后目笑着走进睡房,“亲爱的,不就一个电话吗?用得着这么生气吗?你老公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言重了,你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哪还有那个精力?” “切,那就上床,快点。” “呵呵,是,遵命。” 雷志勇的老婆是位女检察官,平时也喜欢跟同事们开玩笑,受雷志勇的影响,也经常会向同事们讲些荤笑话,因此在检察院被人背地里起了个绰号——“周八卦”。 周八卦今年45岁,长相彪悍,属于女汉子类型,她办起案子来雷厉风行,因此多年来被上级评委“优秀检察官”,可谓是表面正经,内里有些骚动的女人。 他(她)们夫妻俩极为恩爱,不仅常开玩笑,也经常打情骂俏,所以夫妻生活极为和谐,搞笑的是还被单位评为“模范夫妻”。 这对模范夫妻上床后做了夫妻该做的事,两人都精力充沛,大战上百回合也没收兵,由于上高中的儿子睡在隔壁,因此他们也不敢大声,但就这样倒有另外一份情趣,无声胜有声,极为陶醉。 “呵呵,雷法官真是老当益壮呀,宝刀未老。” “当然,对付你个母老虎绰绰有余。” “哼,少臭美,要不再来一回?” “啊,饶了我吧,养精蓄锐。” “切,就是嘴硬。” “呵呵!” 第171章 人事副总裁 “立正,稍息!”在罗桂英豪宅前,胡非对着一支保镖队伍训话,“从今天起,你们全权负责保护罗总的安全,一组7人负责看守罗总的住宅,二组7人负责罗总从住宅到公司的安全,三组7人据守罗总的办公室,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这些人铿锵有力地应声,他们身穿笔挺的黑色西装,面带墨镜,整的像香港早期黑帮大片里的保镖,个个长相彪悍,身强体壮。 这时,罗桂英从住宅出来,目不斜视地走到院子里的奔驰轿车旁,一个保镖立即上前给她打开车门,并拿手挡在车窗上,“罗总好,请。” 罗桂英并没急着上车,而是抬头顾看院子里的保镖一会,对大家个个精神抖擞表示满意,感觉像看大帅哥似的深感惬意。 胡非会意地紧跑到罗桂英面前,恭敬地向她问候,“罗总好,请上车。” “嗯,表现的还不错。”罗桂英话毕,坐进轿车。 胡非随之上车,开车驶出大门,走沿海大道向别墅区外奔去。 在胡非车后跟着三辆轿车,仿佛送大领导出行,一路紧紧跟随。 这一阵势一直延伸到青纯置地大厦前,而后十四个保镖分成两排护送罗桂英走进大厦,再有一对7人护送罗桂英到办公室,胡非身为保镖队长和青纯置地安保副总,进入大厦后便去了大门旁边的安保室,陆大庄立马向胡非玩笑。 “胡总,你这一出整的很出彩呀,太壮观了。” “呵呵,是不是像香港黑社会?” “有点像,太有意思了。” “哼,必须的。” 胡非再查看一下安保记录,然后指示陆大庄等保安,“陆队,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抓好安保工作,不管是谁,没经我的同意,不可擅自离岗。” “是,你就放心吧,一定遵守制度。” “都注意了,不可掉以轻心。” “是!”其他保安大声应道。 胡非再看会安保室,然后出门离去,再搭电梯上楼,去到罗桂英的办公室,见瘦猴在场,便退了出来,但她的身影被坐在门对面的罗桂英抬眼看到了。 “胡总,有事吗?”罗桂英请胡非进去,“进来说。”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胡非走进罗桂英的办公室,对瘦猴微微点下头,“曾总也在,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我刚向罗总汇报完工作,完了,你们谈。”瘦猴给了胡非几分面子,识趣地告辞离开,“罗总,有事您叫我。” “嗯,去吧。”罗桂英淡然一笑,装得一本正经。 待瘦猴走后,罗桂英请胡非坐下说话,“胡总,从今天起你担任主管人事的副总,你与曾总把位置调换一下,由他担任主管安保的副总。” “这事定了吗?”胡非暗笑,觉得有点滑稽。 罗桂英审视胡非一眼,“这事就这么办,我也是遵循郑总的意思。” “哦,明白,谢谢罗总。”胡非领会精神,接着向罗桂英提醒,“罗总,安保是个重要工作,您的安全更是首要问题,以后千万要当心,希望还像往常一样,依然让我贴身保护你。” “嗯,这是必须的,没有你随行,我还真怕出什么事。”罗桂英心里感动一下,为胡非顾及她的安全而感怀,“只是要辛苦你了,你要身兼两份工作。” “不辛苦,应该的。”胡非起身告辞,“下班后等我。” 罗桂英点头一笑,“好的,你忙去吧。” “是,88。”胡非从罗桂英办公室出来,去了人事部,接手瘦猴的人事工作。 在瘦猴当主管人事副总的这几天,肖尧一伙进来了上百个人,全都被瘦猴安排到了重要岗位,并且往财务部也插入了好几个理财高手,这些正中肖尧的下怀,对罗桂英识趣的表现点赞,同时也自感惬意,仿佛马上就可把青纯置地据为己有。 “呵呵,高兴太早了,现在该轮到我们组织上的人进来了。”胡非理解郑东的这招棋,与瘦猴交接完工作后,掏出手机向郑东打电话,“郑总,妥了。” “好,干的漂亮。”郑东夸奖胡非一句,“我马上通知知然。” “是,明白。”胡非铿锵有力地应声。 上午10点,冷知然带着履历来到人事部报到,胡非以主管人事的副总特权安排冷知然去财务部担任副部长,冷知然心领神会,在胡非带领下去了财务部。 财务部部长刘大兴接待了冷知然,但被冷知然的英气震慑一下,同时有点如临大敌的感觉,感觉自己的位置将要不保,因此心下对冷知然有些敌意。 “冷部长是从长青集团来的,欢迎。”在胡非的介绍下,刘大兴知道了冷知然之前的身份,“我们青纯置地有些复杂,让冷部长要费心了。” “没什么。”冷知然淡然一笑,“都是干工作的,向你学习。” “向您学习。”刘大兴苦涩地向冷知然客套一下。 “好吧,你们谈。”胡非告辞二人,回去人事部。 人事部长陈玉梅殷勤地给胡非泡茶倒水,“胡总,请多多关照。” “陈部长,我是不是抢了你的饭碗?”胡非刚开口就把话说的直白。 陈玉梅听之一愣,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胡非的话,虽然她知道胡非直白,但没想到胡非会如此直白,这有点叫她一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你别紧张,我就是一介武夫,不懂人事上的事,以后还是得辛苦你。”胡非对陈玉梅说出自己的真实意思,“记住,从今往后人事上的事我们商量着来。” “是,谢谢胡总。”陈玉梅识趣地微笑,“你们是年轻一辈,我们老了。” “话不能这么说,姜是老的辣,我们向你学习才是。” “呵呵,胡总客气了,惭愧。” “那好,我们就先不说客套话了,请你把今天要面试的名目给我看看。”胡非不想再同陈玉梅废话,而是直奔主题,“对招聘名额,我们也做些修改。” “是,我马上去拿。”陈玉梅话毕,出去找文员拿招聘名目,并且叮嘱人事部的职员,“大家注意点,以后工作上的事多向胡总汇报。” “是,知道了。”职员回应一声,个个觉得怪怪的。 陈玉梅也真是识趣,知道惹不起胡非便立即交权,原先瘦猴来当副总时,她也是这样殷勤地讨好和献媚,宛如一个老好人甘愿接受上级领导莅临指导工作。 陈玉梅再深看职员们一眼,然后拿着招聘名目回到胡非的办公室,“胡总,这是我们青纯置地近期需要招聘的名目,请您过目。” “嗯,拿我看看。”胡非接过来看着,见近期招聘的太多是销售总监或者工程监理一类,并没专案组合适的职位,于是她向陈玉梅提议增加财务和安保两类,“陈部长,财务和安保是我们青纯置地的重中之重,虽然刚招聘了冷部长,但人手显然还不够,近期是多事之秋,对于安保方面还要加强,我建议增加财务副部长三名,注册会计师两名,安保队长5名,安保人员再增加10名。” “是,我马上增补这两项。”陈玉梅预感不妙,职业敏感告诉她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从两任人事副总新招聘的人来看,都是占据财务和安保两个方面,“胡总,您想的周到,那我就马上去向职员们开展招聘工作了。” “好,去吧,有什么事及时向我报告。” “是,我明白了。” “嗯!” 第172章 被小女人算计了 陈玉梅吩咐人事部职员把招聘启事贴到58同城不久,专案组人员就把人事部的电话打爆了,弄得人事部的职员应接不暇,同时带着诧异,这是人事部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热闹,人事部的职员虽然诧异,但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至于吗?这么火爆?”有个貌似《欢乐颂》中樊胜美的人事职员不禁发笑,她刚说完话,面前的电话机又急促地响起,“喂,您好,青纯置地。” 陈玉梅看到这些不仅诧异,而且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判断出这些打电话来的都是胡非的人,只是在做戏给人事部的职员看而已,“呵呵,真有一套。” 胡非听到外面写字间的电话声不时响起十分惬意,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似的,她庆幸和期待终于可以看到组织上的人了,这种单兵作战的感觉虽然可以让她自由发挥,但缺乏团队互助互爱的铁血精神,总觉得少了些温暖和关怀,这时想到能见到组织上的人,因此热血沸腾,心中对专案组同志到来充满了期待。 按照预约,专案组人员下午陆续来到人事部应聘,陈玉梅只是做些客套工作,而后带领应聘人员进入胡非的办公室面试,随后识趣地离开。 “同志,久违了。”胡非乐笑着向来应聘的专案组人员小方打声招呼,压低声音问道,“大家都还好吧?我想死你们了。” “是吗?看你混的风生水起,会想我们吗?”小方像是跟胡非很熟,兴许二人是多年的战友,不过看她年龄与胡非相仿,想必是进入隐蔽战线不久,“胡总,除了刘副组长和老董,我们全都来了,今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前线。” “是,要辛苦你们了。”胡非点下头,明白小方说的前线意思,“小方,接郑处通知,你和大刘、老七担任财务部副部长,吴科、陈然、董一明、何德鸣、陈干5人担任安保队长,其余人员担任财务人员或者安保人员。” “嗯,这我们都知道了,刘副组长和老董在我们来之前都交待过了。” “那就好,既然交待了,我就不重复了。”胡非感到一分暖意,觉得组织工作非常缜密,“我们与对手的大仗就要打起来了,郑处的意思是在2016年除夕之前把南都大案一举拿下,对一切侵犯南都人民和国家利益的害群之马绳之以法,接下来我们不仅工作比以前紧张,危险也会比往常多几分,大家都做好准备了吗?任重而道远呀。” “做好了,我们随时出击。”小方妩媚地向胡非笑道,“小胡,你不要这么正经好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二货。” “哼,你才二货呢,在青纯置地,我是总指挥。” “好,那我听你的,胡总。” “哼!”胡非友爱地白小方一眼。小方回个笑脸,吐下舌头。 接下来,陆续有专案组人员进入胡非办公室“谈心”,胡非同对小方一样的态度安排专案组同志们的工作,“同志们,准备好了。” “好了,随时待命!” “嗯,好!” 专案组人员虽然陆续进来了,但郑东、郭威和刘俊东等人还依然在外围。 自从天台赌场被警察查封后,郭威与黎丽天天鬼混在一起,这厮像是忘了在南都的侦破工作,而是与黎丽整天游山玩水、吃香喝辣,黎丽以为郭威这个假“富二代”能把她带入豪门,竟然在一个晚上向郭威投怀送抱。 “不,这可使不得,黎丽,我可是你叔。”郭威滑稽地拒绝与黎丽苟合,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往,一眼眼睛看着黎丽脱得一丝不挂,眼珠子都似要爆出来。 “威哥,你就别装了,反正我们迟早会有这么一天。”黎丽一点也不羞涩,而是向躲闪在大床上的郭威扑去,“威哥,你再躲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不,黎丽,这真的使不得,你会后悔的。”郭威从床上跳到地上,让黎丽扑了个空,“我爱你,但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不到新婚之夜绝不……” “绝不什么?看你能挺几时?”黎丽突然像变了个人,也仿佛吃定了郭威,还好像给郭威下了什么道,“威哥,你如果能挺半个小时,我立马就走。” “你?你给我吃药了?”郭威反应过来,逐渐觉得身体有异,一种本能告诉他,黎丽这小丫头片子真可能给他下药了,“你在我刚才喝的可乐里做了手脚?” “呵呵,是啊,回答正确。”黎丽得意地笑道,“不这样怎么把你拿下呢。” “啧啧,这叫我如何是好呀?你个小丫头,太卑鄙了。”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黎丽没好气地白郭威一眼,“是你撩的我,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说白了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发牌小姐,谢谢你给过我十万块钱,但今天你可能过不了关了。” “啊,你是受人指使,对吗?”郭威产生警惕,心想黎丽是被人利用了,“我对你不好吗?黎丽,你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黎丽从床上站起来,把郭威拉近,并向郭威脸上吹口香气,“你知道的,我弟弟正在上大学。” 被黎丽来这么两下,郭威更加难以自抑,“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小李子吗?还是?……” “不,不是小李子,是小小。”这时,小小领着小李子和几个小弟闯进客房,随后扛进一个大麻袋,“郭总,你可好呀?” “小小,你没事吧?”郭威强忍身体骚动,向小小问好,“我们可是自己人。” “是啊,所以我派人来慰劳你呀。”小小得意地笑着,一副恶作剧的嘴脸,“我们的药性可是很强的,你能挺到现在算是一个铁血男儿了。” “可人家还是个小女孩呀,我怎么能?……”郭威回看黎丽,未料黎丽已经把衣服重新穿好了,接着向小小等人责问,“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慰劳你啊,慰劳你这个上级。”小小泰然自若地坐到沙发上,再向小李子的几个手下示意,“打开麻袋,可别把人给憋死了。” “是,唐总。”几个小弟领命,马上打开麻袋。 原来,小李子一伙把冷知然绑来了。 冷知然也像是被人下过药的样子,眼神迷离,神情呆滞,看她样子被下的药性很深,此时恍如一个喝醉酒的沉醉女人。 “唐总,这不好吧?她可是郑总的人。” “好啊,我就是要整郑东的人。” “可是,这样是犯法的。” “去,少扯。” “哎!” 郭威无奈,只好答应接受现实,他知道若是违背小小的意思,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而且冷知然也会定然没命,为了不暴露身份和保护好冷知然,郭威只好暂且答应小小的恶搞,想接下来再想辙。 “行,这么说来,我要谢谢唐总了。” “不客气,那你们消遣吧,我们告辞了。” “唐总慢走,88。” “哈哈!……” 第173章 也太能嘚瑟了 “你妹的,你们是畜生,老子可不是畜生。”郭威受到小小等人的要挟极为恼火,没想到在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面对自己的战友冷知然,他必须果断地做出选择,这个时候他最希望组织从天而降,这样就可以解他和冷知然的危险了。 “知然,醒醒。”郭威把冷知然从麻袋里抱起来放到床上,摇着她的身体呼唤,可冷知然目光呆滞,表情淡漠,仿佛思维到了另一个世界,望着她空洞的眼神,郭威心想她完全可能被小小一伙下了当前流行的“冰毒”——麻古。 “草,这可怎么办啊?”药性也在郭威身体里激烈发作,他完全是靠顽强的意志在硬挺着,望着大美女冷知然躺在自己的眼前,他实在难以自抑,“知然啊,你快醒醒呀,再不醒来,我们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郭威心想知然如果醒来,至少有可能打出去的可能,可是她…… 冷知然依然沉醉在毒品中,不一会一时淡漠,一时嬉笑,仿佛中了魔怔或者失心疯,任凭郭威呼唤也无济于事,郭威最后控制不住,向冷知然身上扑了上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窜开,只见郑东带领几个彪型大汉闯入,愤然把郭威从冷知然身上拉开,并对郭威脸上狠扇一记耳光。 “郭威,你干什么?找死吗?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郑总!”郭威被郑东突然一巴掌打醒,同时他以完全的意志力辨别出了是非,会意郑东是在演戏,于是耐着性子配合,手指郑东怒道,“你他妈的谁呀?竟敢打我?老子早不是你长青集团的员工了,你给我滚出去。” “哼,老子饶不了你。”郑东手指郭威怒道,“你就等着进班房吧!” “靠,我又没对她怎么滴?凭什么抓我?”郭威冷笑面对,一副无赖嘴脸。 “好,你等着。”郑东再手指郭威鼻子威胁一下,接着命令几个彪型大汉把冷知然夹走,“快,你们几个马上送冷部长上医院。” “是,郑总。”几个彪型大汉领命,立即把“病态”的冷知然抬了出去。 这几个彪型大汉其中有两个正是那晚开车追捕肖尧的专案组成员,他们的长相和身段与肖尧那伙中的几个彪型大汉极为相似,貌似都是山东人。 山东人身强体壮,太多数山东人都血气方刚,像极了《水浒传》里的英雄好汉,这几个人也正是如此,表情刚毅,一身肌肉,让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滚,再让我看到你,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郑东愤然踢下郭威的屁股,而后愤然而去,可刚走到门口,却被小小带着一伙人逼了进来。 “左小青?!是你?”郑东已经认不出小小,把她当成已改头换面的中国著名女演员左小青,“不对啊?你到底是谁?” “哈哈,郑总,你可真健忘,连我都不认识了?”小小得意地推郑东一下,未料被郑东把她扭了一个反手,痛的她立即“啊哟”喊叫。 “我草拟妹,你也配跟我玩。”郑东再一使力扭了小小的胳膊一下,疼得她撕牙咧嘴,见几个小混混也跃跃欲试向他进攻,便一把掐住小小的喉咙提在自己面前,“就凭你们也敢跟我作对,活腻了?再动一下,老子掐死她。” “别,郑总,误会,就是一场误会。”这时小李子领着两个小弟走进客房,向郑东赔罪,“郑总,快放人,她是唐总,唐小小。” “哦?!小小。”郑东装着吃惊,其实他早听出了小小的声音,只是故意演戏给人看,“小小,真是你吗?你没事?” 小小被郑东掐着喉咙说不出话来,郑东看她难受才松开她,“对不起,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嗯哼,哼!……”小小急促地咳嗽几声,然后回头对郑东苦笑,“郑总,你真是好手段呀,我差点被你掐死了。” “对不起,我手重了。”郑东强笑,向小小继续道歉,“你也真是的,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哪能认出你?还以为你是大明星左小青呢。” “哎,我也没法子,警察到处抓我呢。”小小笑得比哭难看,请郑东坐下说话,“郑总,要不我们坐下聊聊,谈谈合作。” “好啊,但你不怕再出像长青集团被警察查封地下钱庄的事吗?” “怕个屁,我知道,那也不是你的问题,我暗中调查过了,那是欧正春和郭德志出卖了我们。”小小话虽这么说,但她也只是猜测,不过她也确实没怀疑是郑东搞得鬼,还有她在住院期间也没听到胡非和刘俊东的谈话内容,而是在那天早上突然醒来逃出了医院,于是继续产生与郑东合作的愿望,“郑总,要想挣大钱的话,我们只有合作一条路,有钱大家一起赚,你不会反对吧?” “说的对,其实我一直在找你,还以为你被秘密警察抓了。”郑东也猜测到了小小暂且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便顺藤摸瓜跟小小谈合作,“你没事就好。” “谢谢关心,不过警察要抓我可没那么容易,昨天我是唐小小,今天我就是左小青,明天兴许我就变成范冰冰了。”小小惬意地卖弄,乐笑着炫耀易容的技术,“你如果对自己相貌不满意的话,我也可以把你易容成大明星,以你的骨骼,我可以把你易容成刘德华或者张嘉译,或者其他人。” “是吗?但我目前没这打算。”郑东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小小(即肖尧)一伙有这手段,那对接下来的侦破工作又加了一个难度,“对了,肖尧呢?” “不知道,我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在这帝王大厦住着,现在我的身份是唐总,但不叫唐小小,而是叫唐慧慧,怎么样?名字比小小好听吧?” “哼哼,我能说不好听吗?”郑东不堪苦笑,不想和她再绕,“真有你的,说吧,我们怎么合作?还像之前那样吗?” “是的,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也在打青纯置地南都之星工程的主意,冷知然进入青纯置地,即可说明是你的伎俩,我说的没错吧?” “那是我的事,无可奉告。”郑东装傻充愣,“难道你也想分一杯羹?” “当然,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只有合作,否则我们谁都一个子捞不着。”小小冷笑一声,一副满有把握的样子,“实话告诉你,不合作的话,就看谁先下手。” “这么说,你们的人已经侵入青纯置地内部了?” “当然,现在青纯置地已经成了我们的阵地。” “哦?!既然这样,那还要我跟你们合作什么?” 小小苦笑着咬下嘴唇,痛楚地说,“上次你敲诈我三千万那事,我还没忘呢。” “还挺记仇,我懂了,你是还害怕我中途拦截是吧?” “那你以为还有什么?”小小白郑东一眼,再逼视郑东一会,“难道你还想把我拉到你老家再来那么一回吗?你虽然一直不敢承认那事,但那晚肯定是你。” “冤枉,我那晚可一直在车上。”郑东哭笑不得,没想到小小还把那事记在心上,“难道我跟你解释不清了吗?” “还用得着解释吗?除非见鬼了。”小小看郑东还不承认,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虽然我们将要合作,但我依然认为你是伪君子,敢做不敢当。” 这些话使得郭威和小李子等人一头雾水,听不到郑东和小小在说什么。 “哎,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呐。”郑东无言以对,忽然想起军师曾经在医院里与朱梦娇的谈话,联想那晚可能是军师侵犯了小小,“哇,天啊,不会是他吧?” 如果真是军师侵犯小小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毕竟他是自己的发小。 郑东不想把军师送去牢房的那一天,同时也担心他被小小一伙杀害。 于情于理,郑东都不敢把怀疑军师的不轨行为告诉小小,在事情没有完全明了之前想保军师一条命,“臭小子,竟然敢干这样的事,也真是太龌龊了。” “你在想什么?我暂且也不追究了,这事我们以后再算账,现在谈合作。” “好吧,那就谈了,你说怎么合作?” “按之前约定的那样,一起经营地下钱庄,但规矩得改改,我七你三。” “不行,要么对半开,否则我们就不合作了。” 小小又痛楚地咬下嘴唇,“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把柄跟我谈条件吗?” “当然,我可是干净的,你可是通缉犯。” “……,行,算你狠。” “哼哼!” 第174章 戴面罩的“恐怖”男人 小小不得不向郑东妥协,想起上次被郑东敲诈三千万就心有余悸,时至今日她还弄不懂郑东的“超玄”手段,也不知道郑东所谓的“后台”,总感觉郑东比她玩得高明n倍,让她觉得郑东的手段玄而又玄。 按照小小对高科技“洗钱”的认识,她自以为她的班子在业界算是顶尖的了,没料到郑东会比她的班子更加顶尖,是顶尖中的顶尖。 呵呵,事实就是残酷,高手之上总有高手,小小不得不对郑东臣服,由于她的人发现冷知然今天进入青纯置地,她便感觉同郑东的“战争”又要打起来了,于是觉得万全之策只好与郑东先行合作,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想到最后对郑东来个绝地大反击,彻底报复郑东曾经敲诈过她三千万的大仇。 “郑总,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按之前的约定行事。”小小站起身,同郑东友好握下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郑东淡然点头,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郭威,“小小,这厮得交给我处理,他侵犯过我的女人,必须受到我严厉的惩戒。” “这可不行,我们只是试探,郭威并没做对不起冷知然的事。”小小深怕郭威的身份露陷,便蓄意保护郭威,“希望郑总顾全大局,别坏了我们的合作关系。” “哼哼,有这么严重吗?那他总得向我赔礼道歉吧?不然绝过不去。”郑东冷漠地瞪眼郭威,愤然骂郭威一句,“你个败类!” “对不起,郑总,是我错了。”郭威的意志力非常强悍,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深怕露出丑态,药性此时在他的身体里炙烤得似要烧焦,眼下必须上医院急诊或者找个女人泄“火”,否则……,“请郑总谅解,我再也不敢了。” “滚!”郑东看出郭威难受,便愤然踢郭威一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是,郑总。”郭威向郑东半鞠下躬,而后深看小小一眼,“那我走了。” “去吧,好自为之。”小小也装作跟郭威划清关系,看郭威离去后,再向郑东苦笑说,“郑总,这个人的身份极为可疑,以后我们得提防他点。” “哦?!怎么说?”郑东装作奇怪,“你刚才不是保他吗?怎么?……” “一码归一码,既然我们合作了,有些话我需要向你说明。”小小重新坐下,示意小李子等人出去,“郑总,请坐。” 小李子等人会意离开,到门口时轻轻把门关上。 觉得小李子等人走远后,小小才把话说起,“郑总,这个郭威是装疯卖傻进入我们长青集团,后来我也安排了他的工作,原先我以为他是我们自己人,可后来又老觉得哪里不对,曾经以为他是上头派来的,而且还通过他与上头通过一次电话,可地下钱庄败露后,他竟然屁事都没有,反而混的风生水起,据我所知他还当过长青集团的副总,接替我原来在长青的职位。” “是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当时以为他是一个人才,便提拔了他。”郑东暗惊,深怕小小发现郭威的猫腻,便对小小强作解释,“后来我看他一会清醒一会疯癫,便找个借口把他打回了原型,也许他觉得在长青集团没什么前途或者油水,便自己出来混了,前不久听人说他在刘痞经营的天台赌场鬼混。” “对,是啊,他本事还不小,还泡了个嫩妞。”小小鄙夷一笑,漠然骂道,“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偷腥的猫,闻腥就上,不论好坏。” 郑东无言以对,不想跟怨妇似的小小讨论同类,“小小,既然是这种情况,那你准备对郭威怎么处理?要不要把他……咔嚓了?” 郑东说着做了个杀头的手势,露出一副阴狠毒辣的冷酷表情。 小小见之一颤,没想到郑东也是这么毒辣,仿佛从郑东身上看到了肖尧的影子,由此她心下更加认为郑东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了。 “郑总,杀人放火是我们迫不得已的手段,郭威暂时还威胁不到我们什么,我们就用不着对人下这种毒手了,万一他真是上头来的人,那我们可就惨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怀疑,我们还留着他做什么?” “这可不行,我可没这权力,也不干亲者疼仇者快的事。” “哦,那么你该向上头反应,查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查不到,已经查过了,绝密。” “绝密?!”郑东猛然一惊,赫然起身,“那他是警方的人?” “不,不知道。”小小产生忧心,也产生害怕,“我们组织本来就很绝密。” “靠!明白了。”郑东怨道,而后装作一副再不管闲事的样子,“既然是你们组织上的人,那你们就内部处理好了,反正你们的人以后不许再动冷知然一根毫毛,只要是我的人,你们都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撕了。” “你的人,呵呵,顺便问阁下一句,你有多少人?哪些是你的人。” 小小又恶作剧似的逗下郑东,虽然她明知郑东不会说,可她就是想看看郑东恼火的样子,觉得郑东生气的样子非常有男人气概。 身为女人,小小有时候真是犯贱,具有女人的奴性,喜欢被强悍的男人征服,虽然有时又害怕被男人虐,但被虐后又感到无比痛快,她的这种心境极为矛盾,真是让人有点匪夷所思,还是那句话:人类真是太复杂了。 郑东不由好笑,知道小小是故意呛他,便咽口口水瞪眼,“好,以后你管好你的人,我管好我的人,互不侵犯,达成我们合作上的默契。” “呵呵,ok。”小小乐笑一声,突然问起吴蔼琴,“郑总,吴总还好吗?” “……,好啊。”被小小突然问起吴蔼琴,郑东心里有点觉得怪怪的,便也刺激她一下,“小小,你那样对吴总,你不觉得有点对不起吴总吗?” “哼,瞧你说的,我们都是混社会的,有什么对得起或者对不起,当初不是为了经营地下钱庄,想把长青集团当遮盖物,我也不会去投奔她。” “哦,这么说来,你是策划好的?是利用吴总当傀儡?” “当然,不然要她有什么用?”小小也阴狠地笑下,“虽然她现在和你和谐,但在以前可是另一番样子,你懂的。现在她是受你蒙蔽了,以为爱情回归。” “不许你这样说她,我本来就深爱她,她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责任。” “切,真是晕死,你就骗鬼去吧。”小小有些醋意地讥笑。 “好了,我们不再多谈了,既然合作了,以后电话联系。”郑东懒得跟小小再废话,便起身告辞,“走了,保重。” “哈哈,说你两句就急了,这么经不住事?”小小嘲笑的口吻,看着郑东出门而去,但当她静下来时,却又对郑东和吴蔼琴的感情羡慕嫉妒恨了,心下说,“一个臭女人,有什么好爱的?郑东你真是头猪,瞎眼了吗?” 小小内心其实是很羡慕吴蔼琴和郑东的感情,通过许多事,她最渴望的就是像郑东和吴蔼琴这样一份真感情了,但以她的过往和将来,她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对她深爱的男人,原先市委副书记家的公子哥是贪婪她的美色,肖尧呢?他既是贪婪她的美色,也同时利用她扩充势力和经营钱庄获取非法利益。 时至如今,小小还从来没遇到一个像郑东这样纯粹爱一个女人的男人,嘲笑归嘲笑,但心里是对人间真情充满了渴望,有个叫《罪域》的电视剧里面有句台词说的非常好,“挣钱为什么,挣钱不就是为了获取一份美丽的爱情和争取幸福的生活吗?” “哎,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小小感慨万千,想过一会,起身向门外走去。 哪知还没等小小出门,突然迎头碰上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闯入,一把把她拦腰抱住,并迅疾地踢上房门,再抱着她奔到床前,把她往床上一扔。 小小正要说话和反抗,可被戴着面罩的男人扑了上来堵上了嘴,紧接着又把她的衣服撕掉,把她脱得一丝不挂,最后被这个面罩男人给强上了。 小小无力反抗,只好承受强迫,不一会竟然很享受,不禁发出那种声音。 记得有句俗话说得好,“生活多磨难,既然无法反抗,那就默默承受吧,有了快感你就喊,不爽也会爽了,那就尽情地爽吧。” 小小算是醉了,许久没有领受这种被男人疯狂的摧残,被这男人大战了半个小时后,她终于被面罩男人摧残得昏了过去,仿佛进入到了登峰造极的仙灵世界。 “喂,醒醒,起床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小被一个男人拿手打着脸催醒,当她睁开眼睛一看,顿时被这男人吓坏了,“你,你是谁?” “哈哈,连我都忘了,不记得我了?” “滚,我不认识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 “……,混蛋!” “呵呵!……” 第①章 可恶的“刁民” “来人!小李子!你们进来。”小小怒不可遏,向客房外面喊人,可现在夜深人静,酒店走廊不见人影,任凭小小喊破天也没人听到。 这是南都帝王大厦的客房,隔音设施非常良好,不要说喊人话,就是鬼哭狼嚎,兴许也没人听得见,这种隔音设施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可以预防隐私泄露,坏处是像小小现在这样求救无门。 “喊什么?刚才你不是很爽吗?”面罩男人对小小嬉笑,摸下小小愤怒中的脸,“亲,我们又不是第一回,上次你不是也这样陶醉吗?” “上次?!……,你是?你到底是谁?”小小一时想不起面罩男人,她经历的男人多了去了,很难想起这个面罩男人是否曾经与自己有过那么一回,“有本事你拿下面罩,以真面目示人,你敢吗?” “嘿嘿,不敢。”面罩男人色笑,又伸手摸下小小胸前的凸起处,“唐总,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小李子、肖尧那些人都会听你的,但老子可不想死,被你知道了,我还不是死定了?” “哼,有色心没色胆的狗东西。”小小愤然地想伸手揭开面罩男脸上的面罩,但他这面罩是绑在后脑勺上,以小小一个弱女子是无法把面罩男的面罩强行揭开,除了对他愤怒只有怨骂,或者威胁他:“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哈哈,那就等到那一天吧,不过我相信你会离不开我。”面罩男非常得意,不时对小小身上动手动脚,一直撩拨小小的敏感神经,一边撩拨一边说着笑话,“跟你们文化人做这种事就是爽,老子即使是死,活得也知足了。” 小小听得恶心,突然想同他拼命,不过她知道面对强/奸/犯唯有一条路只有暂且服从,一旦反抗定遭生命危险,不是说不要反抗,而是要看有没有反抗能力,做无畏的反抗意味着愚蠢,以她的智商的是不会同敌人硬来的,而是另外想辙。 “怎么?要不要再来一回?像刚才一样。” “刚才一样?刚才什么样?”小小被他撩拨的打一哆嗦,她这个人就是奇怪,被强悍男人虐一下就浑身软了,刚才就是摊在面罩男的身下,任其蹂躏和折腾。 “嘿嘿,来吧,我看你又动心了。”面罩男说着又扑到小小的身上。 小小恼火,想做本能反抗,但一会便配合他了,不仅对他展开笑容,而且拿出浑身解数同他交欢,可这样配合,反而使面罩男瘫软下来,看他样子觉得没劲。 “你怎么啦?不是很行吗?切!”小小揶揄面罩男一句,“有本事你再来呀?” “草,你个臭娘们。”小小的话引起面罩男恼火,突然伸手打她脸上一巴掌,骂道,“真是贱人,老子要你这么温柔地配合我了吗?” 小小被打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羞辱之心涌遍全身,但也发觉面罩男的心理似乎有病,她看过不少心理方面的书,突然想到面罩男可能犯有强迫女人的“病态”,这种男人如果看到女人迎合倒不爽,偏爱女人被他们虐的哇哇直叫,那样的话他们可以得到空前的极大满足,而且对女人越战越勇。 “完了,我遇上了一个神经病。” 小小暗叹糟糕,心想如果不按面罩男的套路走,那今晚就死定了,于是准备按照心理学书里写得那样,——同他对着干。 “妈的,你个王八蛋,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小小反应过来,伸手狠打面罩男胸前一掌,再把他往床外猛推一下,“滚下去,老娘还不伺候你了。” “哈哈,有脾气,我喜欢。”面罩男一点不恼,反而真的乐了。 小小从另一边猛然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但没等她穿好,面罩男就疯狂地扑了过来,把她重新拉回床上,再猛然扑到她的身上撕扯。 “你妈的,我要告你。”小小向面罩男反抗,尽情地挣扎。 “哈哈!”面罩男大笑,如同疯子,“好,那你告去吧!不告你就不是你娘养的,让老子把你爽完了,吃了枪子也认了。” “王八蛋,不得好死。”小小对面罩男大骂,并且狠扭了一下他的后背。 “啊哟,你个臭娘们。”面罩男被小小扭得一阵痉挛,接着又打小小一记耳光,随后歇斯底里地对小小喊声“爽!”,接着疯狂地折腾小小。 果然如心理学书上写的那样,面罩男极为起劲,不一会就恢复了野性男人的本性,对小小疯狂地驰骋,弄得小小浑身散了架似的,再次达到了“神”的境界。 “天啊,原来这样弄会这么爽?”小小内心感到非常吃惊,她骨子里本来就带着被男人的强虐性,面罩男对她如此疯狂,使她达到了第一次极大满足。 半个小时后,面罩男终于一些如注。小小也沉醉得一塌糊涂。两人就像一尊合体雕像瘫软在大床上。但一会后小小先行醒转过来,趁面罩男不备,极速地取下了面罩男的面罩,当她看清面罩男的真面目时,立马傻了。 “是你?”小小简直不敢相信,顿感恶心地想吐,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男人是个长相粗鄙、面色黝黑的“老农民”,“滚,不想死的话,快滚。” 原来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嗜赌如命的“军师”,虽然他的面具被小小撕下,但他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向小小无耻地色笑,“唐总,你不用威胁我,我大不了一死,但你从此以后就没法混了,肖尧如果知道你和我好过,肯定会杀了你。” “哼,你哪来的勇气?以你的身份可以同肖尧接上头吗?”小小嗤之以鼻,并不害怕军师对她威胁,“告诉你,你不想死的话就滚,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 “行,这可是你说的,但你别后悔。”真是搞笑,一个强/奸/犯被识破真面目后竟然还敢威胁地位和身份比自己高几倍的女人,若是他脑子没坏掉,那就是他对这种行为太有把握性了,“唐总,实话告诉你,同我好过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不再同我不继续的,相信你也会一样。” “……”,小小突然一阵恍惚,确实如军师所说,她刚才就极为投入又极为沉醉,相信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同那些与军师好过的女人一样,对他神不守舍。 想不到军师除了嗜赌,在对待女人方面也有独特的一套,由此可见军师的老婆为什么甘愿被抵押也没离军师而去的原因,原来是在性/情上被军师征服了。 不过小小除了回味与军师的激/情,却对军师不堪的长相感到恶心,与此同时小小也想到了,那晚同郑东回去老家那晚,可能就是这个军师把她侵犯了。 “军师,你是不是齐云山人?认识郑东?”小小责问的语气问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是个男人的话,你就承认。” “是啊,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军师一副无所谓的无赖嘴脸,并且说了一些在村里的事,“郑东同我是发小,我们都带有对女人的强迫性,只是郑东后来进了城生活,我才对他的经历不太清楚了。” “你是说,郑东也同你一样有强人的嗜好。”小小针对这个问题追完军师一句,以此想明确确定郑东因“强/奸”坐过八年牢的真实性。 “是啊,我还是被他教的呢,在14岁以前,我们就强上过我们学校的一个女老师,从那以后我们还强上过村里的阿姨,连村长老婆也……” “放屁,吹吧你,我才不信呢,14岁连毛都还没长齐。”小小说着冷笑一声,鄙夷地看军师一眼,“吹牛也不打草稿,有你们那么坏的不良少年吗?” “不信算了,事实就是这样。”军师龌龊地笑着,继续说道,“要说混社会,郑东算是我的祖师,好多东西都是他教我的,他那个人从小聪明,胆子大、不怕死,我就是受他的影响混迹社会,后来他进了城,我便一个人在村里鬼混,同好多女人都好过,不信你去我们村里悄悄打听,我一个字都没说谎。” 小小这下有点信了,虽然觉得军师的话很有水分,但从军师的行为举止,确实像个曾在书上或者电视剧里看过的那类“刁民”。 “行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小小对农民本来就反感,现在被军师这样的“刁民”强上感到更恶心和反感了。 “哈哈,不会再告我了吧,以后我再同你好。”军师说着捡起地毯上的衣服穿上,而后向门外走去,“88了您呢,再会。” 小小无语,瞪着军师,看他拉门离去。 第②章 征服“大姐大” 军师走后,小小背躺在大床的靠背上感慨,虽然她是一个复杂的女人,但也为人类的复杂性感怀,以她如今“大姐大”的身份想要弄死一个军师轻而易举,但她觉得不能让军师这么轻易死去,而是要等事情完全明了时再对他下毒手。 由于情况不明,小小觉得军师敢色胆包天闯进客房,一定早有准备,或者有人背地里做过某些安排,小小怀疑这个背地里安排军师来侵犯自己的人就是郑东。 “死郑东,我跟你没完,看谁玩得过谁?”小小现在虽然知道了曾被军师在郑东老家侵犯的真相,但这会又记恨起郑东背地里指挥军师再次侵犯自己的事了。 呵呵,又是一个冤情,郑东又要给军师背黑锅了。 其实军师对已易容的小小暗中做过一些了解,从小李子的小弟嘴里获悉了小小就是长青集团吴蔼琴的原秘书,并且从网上偷偷看过小小原先的照片,为之暗喜,回想起了郑东那晚带小小回老家时把她侵犯的情景。 那天晚上,军师从城里回到村里,受朱梦娇邀请,去了他家里吃狗肉。 在回家时,军师经过郑东的老家门前,看房间里有灯光,便转了进去,见小小贪睡在简陋的床上,于是对小小起了歹心,把她当成来齐云山旅游夜宿的“驴友”,由于他在朱梦佳家里吃了狗肉,又喝了不少土酒,所以浑身是劲,对小小尽情地实施侵犯,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小竟然对他很配合。 由于担心被小小看到真面目,军师一会随手拉灭了挂在床头的电灯开关。 小小当时睡眼朦胧,误以为是郑东趁夜来同她做那事,便心中喜悦和陶醉,当时心里是十分惬意,认为抢了吴蔼琴的心上人,有种胜利的喜悦和自豪感。 军师本来就很彪悍,没多久就把小小弄得昏眩过去,待自己解决完事后,偷偷从郑东老家立即溜了,回到家里,一觉睡到次日的中午。 第二天起来后,他还想去郑东老家再看看,但被一个牌友找上门来,之后便一起到镇里去赌博了,从此以后也逐渐忘记了与小小的那档事。 今天晚上,军师看小李子的人在青纯置地一角落绑了冷知然,而后跟踪小李子的人进入帝王大厦,后来又看到郑东带着几个彪型大汉到帝王大厦向小小兴师问罪,于是他趁郑东走后,便向还在客房里的小小闯了进去,由于担心事情败露,这厮在闯去之前,回到旁边不远的客房里拿了一个面罩戴上。 这个面罩不是他的,而是之前与他一起在天台赌场赌博的那个猴子的,但猴子用这面罩做什么就暂且不知道了,估计也没有干什么好事。 一看小小比之前更漂亮,军师兴趣大增,感觉与中国女明星左小青相好。左小青演过众多影视剧,军师曾经溜过电视上的左小青几眼,尤其对左小青和王志文主演的《天道》比较熟悉。很多对人生的认识,军师就是从《天道》中学来的。 军师也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动南都如今的“大姐大”,他也真是精虫上脑,一时忘却小李子曾不久差点把他扔到大海里的事了。 这里还要说一下,军师已经被小李子完全控制,并要挟他杀过人。 如果军师不听他小李子的指挥,小李子就把军师搞死掉,并扬言会杀了军师全家,因此军师在这期间帮着小李子暗中盯梢郑东的举动,也不时盯梢郑东父母家里的情况,对郑东的弟弟郑浩和妹妹郑丽华的情况也摸得滚吧烂熟,然后把这些情况反馈到小李子那里。 小李子对军师近期的表现表示赞赏,还答应帮他搞定吴蔼琴。 吴蔼琴可以说是军师的梦中情人,他做梦都想同吴蔼琴来那么一回,可惜吴蔼琴如今身在杭州,军师想打吴蔼琴的主意也没门,他又担心被郑东发现自己的心地,于是只能对吴蔼琴暗怀鬼胎,期待有朝一日对吴蔼琴下手。 军师和郑东一样,内心深处都喜欢比较丰满的女人,但军师与郑东稍有点不同,也喜欢时尚的女人,像小小这样的女人就使她特别着迷,虽然小小瘦的皮包骨头,但他觉得有种征服城里女人的自豪感,由于他是农村出身,对城里女人似乎天生就有敌意,由于他曾经刚开始混迹城里时没少受过城里女人的白眼,时常被城里女人骂过不少“土鳖”和“农民”的脏话。 “妈的,农民怎么啦?没有我们农民,你们城里人喝西北风去。”因此军师对城里女人有报复的心地,赌博赢钱后经常找打扮时尚或者妖艳的城里女人开销。 在军师的心目中,城里女人表面高高在上,其实骨子里比农村女人还要贱,只不过城里女人会伪装,不像农村女人那么直白,在他与城里女人交会的过程中得到了空前的征服感,心理极为满足,感觉自己不再是农村人。 不过,小小使军师有另外一种认识,他觉得小小虽然看不起农民,但活得很真实,胆子大、能力大,敢想敢为,敢干一般女人不敢干的事。 同是混迹社会的人,军师从小小身上完全看到了“大姐大”的风范,觉得拿下小小是人生中最值得骄傲和最值得炫耀的事,认为即使立马死了也值了。 所以,军师不怕死在小小手上,就这样冒着生命危险闯进客房把小小强迫了。 小小自从军师走后,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特别是一股腥味弄得她心情灿烂,这是一股强悍男人留下的余味,既带腥味,又带汗味,还带着一股野肉味。 为了知道军师侵犯自己的真相,小小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机,打电话给小李子,问道,“小李子,你在哪里?睡了吗?” 小李子是南都新势力的大哥,这个时候正是他们热闹的时候,混社会的人都是夜猫,许多糗事和丑恶都是在晚上进行,但接到小小的电话,小李子立即回应。 “姐,你回去了吗?”小李子从郑东与小小谈话时就带着小弟离开了帝王大厦,去了ktv消遣,这时在一家酒吧同小弟们推杯助盏,吆五喝六。 “我还没,今晚就住这里了。”小小顿了一下,又问起小李子,“小李子,军师那个人你很熟悉吧?他现在在干什么?” “那个王八蛋呀,姐,您怎么突然问起他?他就是一个人渣。”小李子心颤一下,他本来也是一个人渣,现如今把军师也说成人渣,真是搞笑,“姐,您是不是要我去剁了他?我马上就带兄弟们找他去。” “不,那倒不必,以后帮我盯着他一点就是了,他对我有点用处。”小小打着幌子,其实她打这电话也只是想确定小李子等人知不知道军师进入客房的情况,深怕肖尧从中获悉她与军师有过这么一次,于是借这电话向小李子打听其中的隐情,“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帝王大厦的,看到郑总离开了吗?” “看到了啊,我们看郑总带人走了,我们就散了,对不起,没跟您打声招呼,我就同一帮小弟去ktv了,现在在喜来乐酒吧吃夜宵。” “哦,好吧,注意密切关注郑总和军师,他们是发小。” “是,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好,那你们玩吧。” “嗯,再见!” “88!” 第③章 把刀抵在美女的脖子上 打完小李子的电话,小小去浴室洗过之后,便穿着衣服从酒店走了,她不想在帝王大厦的客房过夜,军师留下的一股杂味让她迷离又恶心,于是趁夜回去青纯大厦的总统套房,搭电梯下到帝王大厦底层的车库,开着一辆奔驰轿车离去。 夜色下的南都已经车流稀少,人影也见不到几个,小小开着奔驰车在街市上畅通无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青纯大厦,可当她把奔驰车开进大厦底层车库停下时,突然一个人影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立即对她亮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颈脖下。 “郭威?!,你要干吗?”小小看清戴着鸭舌帽的郭威嘴脸,心想郭威是惩治她来了,暗道:“妈的,今晚我是倒什么血霉了?被你们一个个欺负。” “唐总,你好嘚瑟呀,连我也敢弄?”郭威把刀再在小小的劲脖下抵了一下,对她冷笑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小心你和肖尧的儿子聪聪没命,再整我的话,老子立即绝了你们的后,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别,轻点。”小小深怕郭威动怒,不小心刺伤自己,“郭威,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肖尧有儿子的?是老k告诉你的吗?” “你问得太多了。”其实郭威是从郑东那里了解小小和肖尧有个叫聪聪的儿子,这时只是学着黑社会对小小威胁,一副凶狠又丑恶的嘴脸弄得小小不寒而栗。 “对不起,郭威,我也是迫不得已,这是肖尧的意思,想借此试探你的身份,你们总是威胁我们的儿子,算什么道行?”小小紧张地撒谎找借口,心想以郭威的能耐奈何不了肖尧,便把肖尧抬出来,“既然我们都是组织上的人,你没必要这样对我好吧?” “哼,说,到底想要对我要干什么?”郭威对小小的话嗤之以鼻,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方向盘上狠碰一下,“老子警告你,再敢对我下手,我撕了你。” “啊哟!”小小被郭威撞的生疼,额头立即露出一个血印,为了安全,她只好向郭威赔礼道歉和讨好,“呵呵,郭威,你有本事整死我好了,把我整死了,看谁再帮我们组织上捞钱,不过我今天确实是对不起你,求你宽恕我一次好吗?” “下不为例?!”郭威怒视小小,眼珠子似要从眼眶里爆出。 “当然!”小小苦涩地嬉笑,想起整郭威时的情景突然乐了,“那个小姑娘不是挺好吗?正好给你去去火,把自己整的像警察似的,你有这么正经吗?” “那是我的事,老子喜欢水到渠成,不想被人利用和要挟。”郭威坐直身体,望向前头,“跟我说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何时动手?” “还早着呢,我们的人虽然进去青纯置地了,但郑东的人也进去了。”小小满含苦衷,感觉遇到了强敌,“你是知道郑东那些人手段,他们的手段极为高明,组织缜密,行动迅速,如果不与他们合作而莽撞窃取南都之星工程款的话,兴许就被他们中途拦截了,到时候我们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白忙活一场。” “嗯,也是,这事上报余部长了吗?”郭威说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小小。 小小也深看郭威一眼,如实说道,“没有,改日上报。” “好!”郭威冷“哼”一声,警告小小,“组织上随时可以让你们保持沉默,不可甩滑头,否则别怪我心很无情。” “哪敢呀?不是有你盯着我们吗?”小小故意讨饶,但心里恨不得郭威这把悬在头上的利剑立即消失,“你还有什么事吗?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行,今晚我们一起住!”郭威推开车门,不等小小回答就下了车,他想借此机会到小小房间打探一下,而后进一步窥探小小新进行的地下钱庄,“下车!” “……,哦。”,小小无奈,只好推门下车,再领着郭威搭电梯上楼。 二人不久来到总统套房,郭威打量套房几眼后,了无兴致地坐到大沙发上,再懒散地靠着沙发背上,“给老子泡杯茶,我渴了。” “喂,郭总,你用得着对我这样吗?”小小想以玩笑的口吻来解决郭威心中的怒气,“我们不管怎么样,以前也是上下属关系,有你这么对待自己领导的吗?” “呵,你还知道你是领导呀?可别玷污了领导这个词,我们可是分工不同,也不存在上下级关系,老子就是上头派来盯你和肖尧的。” “是吗?是哪个上头啊?”小小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郭威,再坐在他身旁,嬉笑着打他的肩膀一下,“跟我说说,你是哪个上头?” “草,你有资格知道吗?跟你这样说,老余只是一个傀儡,你们就是傀儡中的傀儡。”郭威拽着口气说话,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们永远也打听不清楚,试探我终归徒劳,劝你们规矩点,别想私自行事。” “呵呵,知道,这么说来你是mlj的人了。” 小小笑着撇下嘴,心下说你郭威就敢对我这么牛叉,试问你敢对肖尧这么拽吗?以小小对肖尧的了解,若是肖尧知道郭威敢如此威胁他们的话,定然立马要了郭威的性命,肖尧才不管你是哪头的人,对待身份可疑的人就一个字——“杀”。 “哼!”郭威狠瞪小小一眼,怒道,“再打听信不信我撕了你?” “呵呵,你就嘴硬吧,刚才我说了,我死了就没人帮你们搞钱了。” “……”,郭威顿住,无言以对的样子,他知道小小喜欢搞恶作剧,此时只是拿她的能耐来威胁自己而已,于是往沙发上一躺,再踢了小小的屁股上一脚,“滚,睡去吧,老子困了,今晚睡沙发,给你站岗。” “行,那我就不管你了。”小小也有些困了,便起身去了睡房。 郭威达到了设想的效果,通过这一出戏,使小小不再怀疑他的“隐形”身份,也可以从此紧咬住小小不放,像在长青集团一样盯梢小小等人的黑幕行为。 但郭威自信过了,如今的小小已不同往日的小小,通过长青集团地下钱庄被警方查封一事,她变得更加谨慎了,只要不完全确定郭威是自己人的身份,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在郭威的眼皮底下从事交易,吃一堑长一智,她得防着郭威。 小小回去睡房,向肖尧发去一封电子邮件,把郭威的情况向肖尧做了汇报,没想到肖尧一会就打了电话过来,说:“你看好这个郭威,竟然敢威胁我们,老子不管特么的是谁,马上派人过来把他绑了,想监视我们,他还嫩了点。” “是,你放心吧,快来人。” “看好了,冷静。” “是!” 第④章 整出大事了 肖尧同小小通完电话,立即命令老六带人去把郭威抓来。 老六领命,带着三个彪型大汉走出“洞穴”指挥部,到海滩吊起一具小潜艇似的快艇,再乘快艇向南都疾驰而去。 郭威在小小的总统套房客厅里的沙发上深睡,未料劫难向他步步逼来。 小小深怕郭威逃脱,打开一扇小门看了熟睡中的郭威一眼,随之露出阴深的笑容,心下说,“哼,看你喊敢威慑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嗷!唔!”熟睡中的郭威在梦魇里支吾几声,随之吧唧吧唧嘴,看他睡姿像是在美梦中,他也真是心大,竟然在敌人阵地也能睡得着,可真是服了他了。 “轰!”,房门突然被猛地一脚踢开。老六带着三个彪型大汉闯入,直往睡在沙发上的郭威扑去,一把抓起郭威狠扇两个耳巴子,“妈的,醒醒。” “唔!啊!!!”郭威被打得生疼,“啊哟”一声尖叫,待看清老六等人时,怒道:“你们是谁?吃豹子胆了,草拟…妹…” 但郭威话没骂完,肚子上就挨了老六一记勾拳,疼得他撕牙咧嘴,他想这次完了,心想这伙人肯定是肖尧那厮派来的,接下来不死也会脱成皮。 “啪!”正当郭威想着心事时,脸上又被小小打了一巴掌,并且对他骂道,“死郭威,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小小吗?不管你是谁,这次你死定了。” “呵呵,真狠,这像你的风格。”郭威撕牙咧嘴笑着,挑衅地看着小小,“老子死了不要紧,只要我不在了,你们的阴谋就绝对不能得逞,不信走着瞧。” “带走,老六,代我向肖尧报告,替我死死教训他。”小小突然像换了个人,变得阴险毒辣,典型一副黑社会“大姐大”的做派,“妈的,这厮气死我了,是个人都想威胁我。” “放心吧,嫂子。”老六对小小很尊敬,一直把小小当嫂子看,因此对小小的话言听计从,接着命令三个彪型大汉,“带走,一定把他收拾了。” 郭威被老六几个人带出房间,再搭电梯下楼,而后被押上老六开来的轿车,轿车向南都码头疾驰而去,而后再搭快艇向孤岛飞驶而去。 “叮铃铃!”深睡在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沙发上的郑东旁边的手机急促地响起,郑东没看来电显示,立即接听电话,但刚“喂”了一声,手机里就传来刘德鸣急促的声音,“郑处,不好了,郭威失踪,被一伙强人人绑出了海,在码头一带消失。” 刘德鸣在地下室指挥部望着大屏幕向郑东打电话,“郑处,你看我们是否立即出警搜寻附近岛屿,若是延误的话,恐怕郭威性命不保。” “不,稍安勿躁,让我想想。”郑东深感棘手,他虽知道郭威凶多吉少,但他认为肖尧一伙不至于立即要了他的性命,否则抓他时就把郭威一枪击毙了,哪还要费这周折,但为了郭威的生命安全,郑东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老刘,我看这样,通知南都武警和xxxxx部队明天8点集结,我们来一次海上大演习。” “是,我马上布置。”刘德鸣赞叹郑东的智慧,觉得这招甚妙,暗叹自己怎么没想到,不过他即使想到了也得请示郑东,因为他和郑东的身份不一样,他只是省厅临时配备的专案组副组长,并不是gaw成员,没有权力调动军队。 gaw办案有项特权,可以横跨党政军办案,只要一声令下,不管是哪支部队都得受其调遣,而且不能问为什么,一句话四个字——国家机密。 刘德鸣不敢怠慢,立即通知武警和驻南都的xxxxx部队首长,传达gaw重要领导的明确指示,“明早准8点在南都码头集结,不可延误。” 早8点,武警和解放军战士全副武装到南都码头集结完毕,武警首长和解放军首长同时令下,命令部队立即登上军舰和海警船,这两支队伍分成两路向大海深处进发,与此同时,天空也飞来几十架战斗机,同海面上的船只保持平行。 “报告师座!南都武警和一支解放军部队开军舰和海警船向我们驶来。”老六跑进洞穴,向身着m式陆军四星少将军服的肖尧汇报,“师座,看来情况不妙,是不是因为我们昨晚去南都抓郭威时暴露了?” “别慌,继续打听消息。”肖尧也感觉不妙,觉得这出也来的太突然了,他思索着把目光望向吊在铁架上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郭威,觉得这事与郭威有极大关系,他倒不是像老六说的因为抓郭威暴露了目标,而是把郭威怀疑成警方的卧底,“妈的,肯定是你这老小子暴露我们了。” 想到这些,肖尧愤然向郭威走去,一把抓起郭威的头发,怒道,“王八蛋,你tmd的到底是谁?是gaw的还是警察卧底?” “嘶!”郭威像蛇吐信子似的“嘶”了一下,随之大笑,“哈哈,怕了吧,就你这点能耐也敢同中国警方作对,胆小鬼,等我上报组织,立即把你解职。” “你还装?那你说组织里有哪些人?我们的头头都是谁?”肖尧暗颤一下,听郭威的口气仿佛真是自己人,虽然他只受余部长指挥,但对qh组织的高层人员还是知道几个,“我问你,认识达伦吗?” “达伦啊,那是我小辈,不就一个非洲黑鬼吗?那也值得你一提?”郭威嗤笑肖尧,一副鄙夷肖尧的神态,“老子是同捷克、米莎同一级别的,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们特么的就是不信,看你今天还换上了m式军服,真特么的这么急着想当狗呀?可你就这点能耐,也配吗?” “哦?!这么说来你真是组织上的人了?”肖尧这下有点信了,因为郭威说的全对,昨晚上审讯郭威时,他还半信半疑,这时见郭威依然重复的一字不差,便不得不暂且信了,“好,老子就信你一回,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马上转移。” “嘻嘻,怕了还不赶紧走,等中国军队来收拾你吗?”郭威依然嗤笑道,如肖尧的上级对他命令,“还不给老子松绑,想受军事处罚吗?” “行,暂且相信你一次。”肖尧话毕,向身后几个大兵做下手势,“放了他,马上把他带到潜艇,立即向119.3-25.4坐标转移。” “是,师座!”两个大兵领命,把郭威从铁架上解下,再把郭威押出洞穴外。 肖尧望着郭威被押走的背影沉思,忽然被洞口昂起的弹头惊颤一下产生联想,像突然犯神经病似的咧嘴讥笑,“哼哼,不是想抓我吗?我就让你们看看老子的致命武器,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tmd把我当病猫了。” 说干就干,肖尧走到朝洞外昂起的弹头旁边,伸手摸着弹头做了个恐怖的决定,他准备用这炮弹向南都公安局打击一下,教训一下一直想抓他的国家利器。 “你,你们,你们几个中尉,过来!”肖尧转头向还在洞穴里待命的几个中尉军官喝道,“把这两个弹头推到潜艇去,这个弹头抬到海滩放下,执行命令。” “是!”几个中尉向肖尧敬个军礼,然后组织人马把三个弹头抬出洞外,按照肖尧的指示,两个弹头被推到了海岸旁的潜艇上,一个弹头留在了海滩。 “田少校!”肖尧走出洞外,向端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的白人喊道。 听到肖尧的喊声,田少校立即奔了过来,“到,师座!” “立即修整坐标,把这颗弹头向南都公安局打一炮。” “是!保证完成任务。” “嗯,执行吧。” “是!” 第⑤章 抢滩登陆战 军舰和海警船呈两条平行线向海岛飞驰而来。 肖尧深怕暴露藏匿地点,命令田少校赶紧操作炮弹。但田少校心慌,在肖尧的催使下输入坐标,不慎把所要输入的坐标多输了一个2,接着按了发射键。 炮弹立即“唰”地一声向前飞去,再从前方回头往南都方向窜去,宛如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以极速往南都城市上空飞去。 战斗机上,一名空军少将发现炮弹,立即下令少校空军对炮弹实施拦截。 “是,首长,马上执行。”少校空军领命,立即操作。 一颗炮弹“唰”地一声,从战斗机中打出,向对面飞来的炮弹窜去,两颗炮弹迎面相撞,立即“轰”地一声爆炸,炸出一团浓浓火花。 “嘛噶,师座,被拦截了。”田少校望着爆炸恼怒地骂道,“草!” 肖尧也在望着爆炸,他倒不气馁,反而为空军能拦截炮弹而暗暗点赞。 “行啊,真有两下子,牛!” “师座,要不我们再打一炮吧?”田少校心有不甘,想再试一试。 “算了,赶紧撤,这次我们惹出大事来了,赶紧逃命吧!” “哎,草,好吧。”田少校合上笔记本电脑,跟着肖尧上去海岸旁的潜艇。 待肖尧和田少校上潜艇后,潜艇立即下层50米,然后向所指定的坐标驶去,在此把镜头呈扇形放宽一下,我们可以看到海底不仅有肖尧和少校坐的一艘潜艇,而且还有好几艘,不过这些潜艇的体积都不大,看上去像半吨左右的小鲸鱼。 海上演习正在紧急进行,武警和解放军战士开始实行抢滩登陆,目标直指肖尧扔下的孤岛,到这时大家才获悉肖尧藏匿的这座岛屿叫做“索魂岛”,与附近岛屿没有多少差异,看上去只是一座普通的岛屿而已。 武警和陆军战士是发现刚才炮弹飞出去的方向确定登陆“索魂岛”的,武警首长和部队首长在登陆前分别收到刘德鸣发来的信号,并且接到他的命令,命令武警和部队锁定“索魂岛”,一举把恐怖分子歼灭,除恶务尽。 这起事件立即报告到了市委,市委书记刘芳立即向省委做了汇报,省委也向上头紧急汇报,gaw高层人员收到这起事件的消息后,立即做出三点指示,“第一,立即实施紧急预防工作,保证南都安全秩序;第二,命令xx舰队立即出击,搜寻沿海各个岛屿;第三,华南省委和南都市委立即做好战备状态。” 尔后,傅部长亲自向郑东打来电话,“郑东,把你负责主持的专案组立即启动,会同南都公安局、审计局、税务局等有关部门对青纯置地的账目立即查封,对一切新近进入青纯置地的可疑人员立即实施抓捕,立即执行。” “是,执行命令,立即行动。”郑东话毕,放下手机,向秘书丁宇惠喊道,“丁秘书,快进来一下。” “是!”丁宇惠不敢怠慢,很快走进总裁办公室,看到郑东一脸凝重,心里顿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郑总,您叫我?” “丁秘书,马上通知长青集团高层管理人员开会。”郑东虽然心急,但还算比较淡定,有点处变不惊的心境,他认为在离开长青集团之前务必把后事安排好,“去吧,通知各个高层人员10分钟之内赶到会议室集合。” “是,我马上通知去。”丁宇惠领命,出门而去。 郑东接着再打电话给吴蔼琴,问候她几句后进入正题,“吴董,事不宜迟,你快赶回来吧,我要离开长青集团了。” “啊,出什么事了?”吴蔼琴此时正在练歌房看吴蔼婷练歌,接着郑东打来的手机,赶紧向练歌房外面走去,“说吧,现在我可以听得更清楚了。” “出了一点事,我不便透露,你懂的。”郑东心有苦衷,再怎么深爱吴蔼琴,也不能把这样的事告诉她,只是对她叮嘱,“吴董,请你不要打听任何情况,请你赶快回来长青集团主持工作,我已经分不开身来再帮你打理长青集团,顺便问一句,咱妹的歌坛之路进行到哪一步了?” “哦,我马上就回来。”吴蔼琴理解郑东,并为郑东感到骄傲,“你放心,这个月15号举行决赛,目前咱妹已经进入八强,夺冠的可能性极大。” “好,你们的秘密住所绝对不能像外面透露,让明智强和乌立平依然在杭州保护咱妹妹,我还会另外派人对咱妹妹实行贴身保护。” “好,你忙吧,保重!”听着郑东关切的话语,吴蔼琴心里突然痛楚一下,不禁掉下一行泪水,仿佛这次与郑东通话是生离死别,感觉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郑东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失落感,她很怕再跟郑东来个十年不见。 “嗯,再见!”郑东现在没心思谈感情上的事,交待完吴蔼琴便挂了电话。 长青集团高层人员数十人陆续来到会议室坐下,大家都很疑惑郑东为何突然召开这次会议,大家抱着疑惑议论纷纷。 长青集团现已走上正规,各个高层人员把手头上的事都处理的很好,一切按班就绪,秩序井然,别看郑东当执行总裁没做什么大事,其实他还是做了很多事的,不仅整顿好了长青集团的管理工作,也整顿好了长青集团的财务工作和业务工作,在他当执行总裁期间,顺利地把长青集团扶上了一层阶梯。 不一会,郑东在丁宇惠的带领下走入会议室,但他走到首席时并没坐下,而是站着向参会人员说话,“同志们,如今长青集团在诸位高管和全体同仁的努力下已经步入正规,我们的生产和销售额比去年翻了两翻,这些成绩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在此我代表董事长感谢大家,谢谢!……” 郑东说着向大家半鞠躬一下。参会人员诧异,面面相觑,心里更加疑惑了,尤其是听着郑东喊的一声“同志们”感觉事态不太对头,在集团公司一般都是称呼这个总或者那个总,或者叫这个工那个工,很少叫“同志”的。 “各位高管,请允许我再一次这样称呼你们。”郑东看出大家的疑惑,便淡然对大家微笑一下,把自己要离开长青集团的事向大家公布。 “事态紧急,我马上就要离开长青集团了,有三点意见想对大家声明一下,第一,我们要坚定认识到长青集团是我们生存和发展的根据地,是命根子,不管何时何地,我们都要把长青集团当成自己的家,让这个家更加辉煌,更加壮大。” “第二,从明天起,长青集团的董事长吴蔼琴同志再次主持总裁工作,董事长和总裁一肩挑,希望大家在吴蔼琴同志的带领下,把工作做得更好,取得更大的成绩。” “第三,南都是我们的家乡,我看了一下,在座的除了陈工、李总,其余人都是南都人,所以我们生在南都,长在南都,必须为南都的发展做出贡献,捍卫我们南都这块神圣的土地。” “好,请大家切记。” “是!” 参会人员听得热血沸腾,有的还热泪眼眶,他们是第一次从郑东身上看到爱国主义的宝贵精神,纷纷为郑东这种慷慨激昂而点赞,在座的都是高层管理,智商比平常人要高许多,听话听音完全可以猜想到郑东尊贵的身份,大家再回想从郑东进入长青集团之后所发生的事,便总结出了郑东可能来自于高层。 “好,我就说这么多了,散会吧!” “……”参会人员稀里哗啦站起身。 有几个同郑东平时来往比较多的高管走到郑东面前,像革命时期的同志紧握住郑东的手摇了几下,有的高管还眼含热泪向郑东告别。 “郑总,辛苦您了,保重。” “谢谢,大家都好好的。” “是,经常回家看看。” “呵呵,会的。” “嗯,再见!” “再见!” 第⑥章 执拗的老爷子 开完会后,郑东离开长青集团,开奔驰车到南都公安局指挥大厅察看海上军事演习的情况,对武警和陆军部队抢滩登陆肖尧藏匿的岛屿表示赞赏,但也向刘德鸣和谭建上做出了一些指示,“谭局,老刘,老董,我们必须确保郭威的安全,想必肖尧一伙已发现我们军事演习的目的,可能又趁势逃脱了,若是估计没错的话,他们在海上做了某些文章。” “海上做文章?”刘德鸣和谭建上疑惑,“郑处,您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猜测,以肖尧长期躲在那座岛上做分析,他应该具备当前我军所拥有的某些装备,比如潜艇之类的,估计没错的话,这些装备是由境外提供。” “不会吧,这个qh组织真敢明目张胆地跟我国作对?”郑东说的这点连刘德鸣也很惊颤,谭建上和董升平也不敢相信,都觉得郑东可能把事情夸大了。 “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这个对手组织庞大,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是,谨听郑处指挥。”三人向郑东敬个礼,“请郑处指示。” “指示谈不上,目前我们需要做好三点,第一,加强海上巡逻;第二,立即封锁青纯置地大厦,实施资金监管;第三,对南都地面实行24小时戒备。” “是,保证完成任务。”看郑东一脸凝重,三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尔后,刘德鸣把郑东拉到一间办公室,忧心地对郑东说:“郑处,有个事我得向您提醒一下,这里可是您的家乡,我们搞这么大的动作,我担心您家人的安危,肖尧一伙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我担心您家人会遭不测。” “不至于吧,应该没事,组织上已经派人对我家里实行24小时监控。”话虽这么说,但这点郑东也很担心,不过他推想肖尧不是那种人,通过对肖尧的判断,肖尧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郑处,监控是监控,但我们在明,对手在暗,我希望您向组织上提出保卫家庭的事,让组织加强保护您的父母,对于您弟弟和妹妹一家也一同转移。” “嗯,让我想想。”郑东苦涩一笑,其实他心里最怕遇到曾经梦中的情景,但他又抱着别的想法,像沙漠之鹰说的把肖尧一伙吊出来,“老刘,这样做的话动静太大,还有我担心我的父亲也不答应,他们在地税院子里生活惯了。” “不,那也得搬,现在不是讲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不能不防备对方铤而走险,拿你家人要挟,通过你今天来到公安局,你的身份很快就会传播出去。” “嗯,也是,看来我们是遇上一个棘手的强对手了,我只好自私一回了。” “啊呀,这哪里是自私,这是顾全大局呀。”刘德鸣为郑东这种迂腐的想法而懊恼,“您是我的上级,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可要越权向傅部长报告了。” “让我考虑考虑。”郑东还是有些矛盾,一不想给组织添麻烦,二不想父母家人受到惊吓,“我看这样吧,我回去家里探探家人的口气。” “好,也行,不愿意的话,我们可要采取措施了。” “呵呵,瞧把你急的,谢谢了。” 郑东从公安局离开,开着奔驰车回去南都地税的家里,向父母谈起搬家的事,“爸,妈,我看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我们换套新的住吧,马上搬家。” “不搬,我们都在这院子里一辈子了,搬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没意思。”郑父马上反对,根本没有搬家的心思,“你们过好就行了,我和你妈怎么过都行。” “妈,你的意思呢?”郑东想听听母亲的意见。 郑母倒很愿意搬家,“好啊,这里有什么好,住了一辈子早该换个地方了。” “要搬你搬,我死都要死在这里。”郑父就是如此固执,认准的事绝不改变。 郑东心想看来要对父亲做亲密交谈了,便打发母亲去做饭,“妈,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要不您帮我下碗面条去。” “还没吃饭呀,都一点多了,行,我马上给你下去。” 郑母一直心疼儿女,马上就去了厨房。 看母亲走后,郑东对父亲说出心里话,“爸,您老也别固执了,这套房子我们又不卖,你哪个时候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我们也不会阻拦,只是我想对你们二老尽点孝心,让你们二老安度晚年。” “不用,住这里挺好,说了都住习惯了。”郑父依然拒绝,拿起烟筒抽起旱烟,“不要以为你赚了几个钱就发烧,有钱也要省着用,有钱要想着没钱的时候。” “呵呵,谢谢您老人家的教诲。”郑东乐笑一下,进入正题,“爸,我就跟你实话说了吧,这个家你必须搬,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安全,你必须答应。” “为什么?”郑父眼睛一瞪,怒视郑东,“我说了不搬就不搬,不要再说了。” “哎,看来不把真相说出来,老爷子是绝对不会搬了。”郑东暗暗叫苦,暗怨父亲总是固执己见,“爸,这样对您说吧,如果因为仇家找上门来,那怎么办?” “仇家?什么仇家?”郑父又是横眉竖眼,想到军师,“是不是军师得罪你了,他们又想欺负我们家吗?办不到。” “哎呀,啧,跟您老说不明白呀。”郑东暗叹,看来不把自己的身份向父亲说明是绝对改动不了他的心思了,郑东最怕的就是将来发生梦中的情景,于是终于向父亲如实说出,“爸,您可听好了,我从未坐过牢,只是到牢房里打了个转,一天牢也没坐过,您是当过兵的人,听妈说,你还知道特务,所以我得向您说明,我是隐蔽战线上的人,组织上考虑我们家人的安全,所以才请您搬家。” “真的?没说谎?”郑东这话彻底刺激到了父亲,只见他老人家立马把烟杆子熄灭,然后赫然起身叫郑东跟他到房间里说话,“来,跟我说个明白。” “好!”郑东跟着父亲进去房间,待郑东进去后,父亲马上关了房门。 “坐下说。”父亲叫郑东坐在椅子上,他坐到床沿上,“跟我仔细说说,我说事情怎么不对呢?原来真是我猜想的那样啊,跟我说说,你现在什么军衔?” 父亲不愧当过兵,一下子就问到了军衔的事,郑东只好如实说出,“若按军衔的话,我应该是个上校以上的军官,但论警衔的话,我是三级警监。” “警监?警监是什么级别?”父亲不懂警衔,问得可笑,“有我们南都公安局长大吗?是他大还是你大?” 郑东笑笑,说:“我们应该是平级吧,谭局长也是三级警监。” “好,不愧是我儿子。”父亲欣然发笑,顿时觉得扬眉吐气,“我就说嘛,你不像是会干那种鲁莽事情的人,你是我儿子我知道,从小你就有主见,哪会那么糊涂?挺好,我终于可以舒口气了,即使立即闭眼也心甘情愿。” “别,您老说笑了,您可要添福添寿,我还没好好孝敬您呢。” “呵呵,臭小子,有你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嘻嘻,那么您答应搬家了吗?” “答应,马上搬,为了你安心工作,这家搬定了。” “是,谢谢亲爹!”郑东被父亲逗得玩笑一句。 父亲喜上眉梢,“好小子,有本事。” “谢谢爸,那我就放心了。” “好好工作吧。” “是!” 第⑦章 甜蜜的笑容 郑父脸上已经笑成一朵花,他做梦都想自己的儿子有大出息,没想到郑东果真成就了他的心愿,他有浓厚的军人情结,早年在部队当兵时,最佩服的人就是上级领导了,觉得他们威风,同时他也受到了部队领导的关心和照顾,连长看他没文化,命汽车班培养他当了汽车兵,他精湛的驾驶技术就是那会在部队学到的。 郑父开了一辈子汽车从未出过事,连尾都没追过人家,他这个老司机技术确实非常过硬,也很老道,就是开车的速度稍微慢了些,人家一个小时能到的路程,他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因此经常被人笑话他是“老黄牛”。 “小子,小心行的万年船,这事你不要告诉你妈。”郑父为儿子的显赫身份欣喜,但也提防儿子的身份被泄露出去,“你妈那个人乖不乖蠢不蠢,那时是因为我们家里太穷,不然我绝不会娶她,她真是太蠢了,哎,我气都气饱了。” “哈哈,爸,你逗不逗?妈都跟你一辈子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呀。”郑东忍俊不禁,没想到父亲会说出这种搞笑的话,“爸,您就脾气放小一点吧,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气大伤身。” “哎,你是不知道,跟蠢人活一辈子多难受,我就是没文化,有文化的话我也是个局长,哪要开一辈子小车。”父亲真是一百个看不上母亲,而且内心有些孤傲,总认为自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其实他的脾气才是问题的关键,致使同事和领导们不怎么待见他,“现在你有出息了,今后我也看得开了,你走这十年,我越想越恼火,感觉生活没盼头,我还到公安局去打听你在哪里服刑,可他们没一个对我说,有个人还说这是机密,不许我打听,我当过兵不傻,因此对你身份怀疑过,就着这点希望支撑到今天,前不久你拿出刑满释放书,我马上就傻了,当时对你妈发脾气,就是因为看到那纸刑满释放书,觉得天一下子塌下来了。” “爸,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情况有些复杂,让您受苦了。”郑东满是感慨,眼含热泪,觉得愧对父母和家人,让他们因为自己的“恶名”受尽人家白眼,“爸,您要保重自己,不要喝太多的酒,您年纪也不轻了,要好好珍重,听妈说您一身的病,得抓紧治,现在国家对退休人员待遇好,您不要舍不得花钱。” “嗯,是啊,是好,我这辈子虽吃了很多苦,但我一生都感谢国家,感谢领导,我是个穷山沟的穷小子,12岁起就当家,不是因为当兵入伍,学了技术,我们家哪有今天的光景,我这把老骨头兴许早就烂掉了。” “爸!”,郑东无言以对,既感怀父亲对国家的忠诚,又不想听父亲总把一个“死”字挂在嘴边,作为儿女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长辈常说这个“死”字,这如一把利剑插在儿女的心坎上,使做儿女的心里极为难受。 “你放心,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至少还可以活个十年八年,现在医疗条件好,我听你的,马上去检查,该住院住院,该吃药吃药。” “是吗?那就好,我来安排。”听到父亲这句起劲的话,郑东如释重负,“明天我就叫郑浩送你去省城的xx医院检查,请专家会诊。” “行,都听你的。”父亲不再固执,露出欣慰又灿烂的笑容。 这时母亲在外面敲了两下房门,喊道,“你们在干什么,面条煮好了。” 郑东母亲的智慧确实一般,她是基督教的忠实信徒,由于这点郑父也对她极为恼火,经常骂她:“什么神不神的?没有我这个神,你们早都饿死了。” 信仰是人生的自由,我们国家对宗教信仰放的很宽,不然也不会发生法轮功的事,时至今日,有些邪教信仰已经成了社会的一大难题,并且暗中与国家为敌,郑东早对邪教注意上了,那个钟平已经进入了他的视线,等南都qh间谍组织一案处理好后,接下来他准备花重力整顿国家邪教一事。 “爸,我出去吃点,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郑东从椅子上站起身。 郑父也站起来,拍拍郑东的肩膀,“好,我们好好喝两杯。” “呵呵,行啊,我敬您。”郑东知道父亲心里高兴,便没劝阻。 不过,在父子俩喝酒时,二人再没谈在房间里谈的事,而是扯七扯八说些趣事,母亲看父子俩其乐融融,也加入谈话的阵容。 下午2点,郑东接到一个电话,是刘俊东打来的,说冷知然醒了,要求见他。 “有什么事你就去忙吧,经常回家看看就好了。”母亲体贴儿子,希望儿子以事业为重,“吴董是个好女人,对你好,你就抓紧时间把她娶了吧。” “你不是说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吗?”郑父突然呛郑母一句,“哼,见钱眼开。” “哎呀,我是说做人要有良心,人家对我们儿子好,如果真能嫁到我们家,你们老郑家就烧高香了,什么钱不钱的,我们又不缺钱。” “哼,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郑父欲对郑母发大火,但见郑东尴尬着脸便强忍了下去,“行了,东东,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们明天就搬家,你安排就是了。” “好,谢谢爸。”郑东点下头,再对母亲说,“妈,我走了。” “嗯,开车慢点。”郑母起身送郑东出门,边走边说,“你爸就是那个臭脾气,不要同他计较,我这辈子算是倒血霉了,摊上他这么一个男人。” “妈,您回吧,我走了。” 郑东哭笑不得,走到门外,转身让母亲回屋。 郑母留步,“好,走吧,慢点。” “是!”郑东转身向楼下走去。 郑东到院子准备开奔驰车离开时,见地税局长曾小凡从楼上下来,但曾小凡装作没看见郑东,而是从车后转了过去,再向办公大楼走去。 “呵呵!有点意思。”郑东对此表示理解,不以为然,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郑东开车到市第一人民医院,不一会来到冷知然的病房,先向冷知然表示问候,见病房里除了刘俊东和冷知然没有外人,便问冷知然有什么事。 冷知然说:“郑处,我有个重要情况向你汇报,昨天我在青纯置地财务部的电脑里发现一个没有清除干净的文件夹,发现刘启明和陈副总对严市长行贿七百万,还有对主管城建的各个领导行贿上百万,累积金额一千六百多万。” “哦?!好,看来南都反贪局又有得忙了。”郑东对冷知然的工作表扬,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称赞,“行啊,刚去第一天就有这么大的收获。” “一点点成绩而已,我想接着查下去的话,兴许会查出更大的窟窿。” “一定会的,但你现在是养好身体,工作不要着急。”郑东担心冷知然的身体扛不住,而且深怕她再次遇到不测,“昨晚你真是危险,他们下手也太快了,幸好及时发现,不然就出大事了。” “谢谢郑处关心,我没事的。”冷知然感激地笑下,忽然想起郭威,“郑处,威子呢?他怎么样?听俊东说,小小想暗害我们。” “是的,我都处理好了。”郑东安慰冷知然一下,转头看眼刘俊东,见刘俊东点下头,便向冷知然如实说道,“威子现在已经深入虎穴,但不要担心,想必他有解决难题的好办法,对于qh组织的一些情况,我也跟他透露过,相信他会有办法周旋的,如今余部长已被上头控制,这些消息都是从他嘴里撬出来的,现在就等着我们做进一步地努力,争取在年前把qh组织一网打尽,你有信心吗?” “有,郑处。”冷知然甜笑一下,回答得干脆利落。 郑东拍拍冷知然的肩膀,冲她一笑,“好好养身体,你的身体才是大事。” “呵呵!谢谢郑处。”被郑东如此安慰,冷知然这下笑得更甜了。 第⑧章 迫在眉睫 郑东深看躺在病床上的冷知然一眼,然后把刘俊东叫到走廊上谈话, “郑总,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到走廊后,刘俊东看郑东有苦衷的样子,便率先开口,“对不起,郑总,娱乐城那事我没办好,让小李子乘虚而入了。” “没事,现在倒还更好,全在我们掌控之中,你去趟南都公安局经侦处,把投资娱乐城的一个亿资金划回长青集团。”郑东说话很小声,在说话时顾看左右,深怕被人听到,“我们现在都从长青集团退出来了,吴董事长很快就会赶回长青集团重新接手事务,从今往后我们把主要精力放在青纯置地,你负责保护好知然,我让胡非安排你当她的财务部长助理。” “是,您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刘俊东微笑点头,他的功夫虽然比不上胡非和郭威,但保护冷知然不是什么困难,至少也能打得过三五个人,“郑总,那郭威呢,我现在很担心他的安全。” “哎,是啊,他现在已经卧底到恐怖分子第一线,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郑东也有些忧心,担心郭威遇到什么不测,“接下来我的精力主要放在对付肖尧一伙身上,我们采取兵分两路,一路监控青纯置地来往账目,对青纯置地财务查账,我已经下令公安、检察、审计、税务一同清查青纯置地近十年的来往账目,同时准备抓捕近期新进入青纯置地的可疑人员;二路派遣海警和舰队搜寻岛屿,刚收到消息,我们已经登陆肖尧一伙藏匿的岛屿,可惜又晚了一步,让他们逃了。” “啧,晕死,这样子还能让他们逃啊?真是醉了。”刘俊东有些懊恼,叹息公安、武警总是比肖尧一伙晚了一步,“郑总,这次可以说海陆空都未能把肖尧一伙抓获,那接下来我们抓捕他们的难度就会更大了。” “是啊,还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下,肖尧一伙拥有重武器,今天幸好反映及时,不然就给南都带来了灾难,幸好空军及时拦截了肖尧那边发来的炮弹。” “炮弹?!”刘俊东突然惊得尖叫,反映过来后马上捂住嘴巴,瞪着眼问郑东,“郑总,那是导弹吧?” “嗯,你知道就好了,不要瞎传。”郑东苦涩着脸点下头,“现在的形势非常危急,所以我得把精力主要放在这上面,预防肖尧一伙再朝南都砸炮弹。” “啧,真是醉了,他们玩得也太大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好了,点到为止,进去吧。” “是!郑总保重。” “嗯,彼此。” 尔后,郑东离开医院,但刚上奔驰车,就接到刘德鸣的电话。 “郑处,您在哪?” “我在医院,有事吗?请讲。”郑东眉头一皱,恐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没有,我就是问问,您把家里安排好了吗?”刘德鸣原来是关心郑东家庭的事,他还真为郑东一家的安全着想,“对不起,我已经越权向傅部长报告这个情况了,深怕你父母不同意,准备采取强硬措施,你不会怪我吧?” “真有你的,老刘,谢谢你,我已经把我父母说通了,他们答应明天就搬家。”郑东没有怪罪刘德鸣越权的一声,心里反而感激他为自己家人的安全着想,“只是这个家安排到哪,我还正在想辙,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用想了,我都帮您安排好了,就搬市委3号楼,与市委书记和市长隔壁,你看怎么样?这样安全了吧?”刘德鸣为自己的杰作得意,向郑东邀功似的笑道,“不错吧?您怎么感谢我?要不我们晚上喝几杯?” “谢谢,但我认为不妥,要搬就搬离南都,或者搬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搬到市委不太像话,这样做我们一家不立即成南都的新闻人物了?对吧?” “啊,也是哦,我真糊涂,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忘了?”刘德鸣此时正在南都公安局指挥大厅旁边的办公室给郑东打电话,听到郑东持反对意见,立即懊恼地拍下脑门,“郑处,那怎么办?一要安全,二要不引人注目。” “让我想想。”郑东沉思一下,突然想到弟弟郑浩,“我看这样吧,把我父母安排到我弟弟新参加工作的机关事务管理局住宅楼,然后我们找机会把我弟弟调到省里或者其他市里去,你看怎么样?” “行啊,这办法好,你就别管了,我立即安排。”刘德鸣赞赏郑东脑子好使,欣赏他很会按逻辑想事,“我马上联系搬运公司,今天就把您的父母安全转移。” “行,让你费心了。”郑东感怀一下,突然觉得组织真是温暖,“我打个电话给我父母,叫搬运公司半个小时后过去。” “是,事不宜迟,这事就交给我了。” “好,客套话就不说了,谢谢。” “客气,为领导办事我乐意。” “呵呵,那挂了。” “再见!” 不一会,郑东打电话给家里,电话是郑母接的,但郑东却叫父亲接电话。 “爸,我们下午就搬家,半个小时后有搬运公司来我们家,你们做好准备。” “好,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们绝不会扯你的后腿。” “那先这样,谢谢爸,让您老操心了。” “注意保护自己。” “好,挂了。” “嗯!”郑父放下电话,脸色忽然凝重起来,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即“下令”郑母,“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出什么事了?要这么急吗?”郑母虽然想搬家,但不想如此着急,“不是说明天搬吗?怎么突然改今天了?到底在搞什么?” “你啰嗦什么,叫你搬就搬,哪这么多废话?” “哼!”郑母撇下嘴,但又不敢再还嘴,只好从客厅进去房间收拾。 郑父坐到客厅沙发上,猜想着郑东将要遇到的事,他有点感觉回到三十多年前在部队当兵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遇到过突然“调兵遣将”的事,当时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了,部队家属连夜搬家,恍惚这事就发生在昨天。 “看来又要打仗了?那这对手是谁呢?”郑父胡思乱想,他已经老了,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纯粹是瞎猜,自己吓自己。 “儿子呀,你可要保重了,我只有你一个亲儿子,可不要让我白发送黑发人。”郑父越想越玄,把郑东想成将要牺牲的铁血战士,“你叔那一儿一女没点卵用,我们郑家可指望你能光宗耀祖了。” “你坐着干什么?你要收拾什么东西啊?”郑母看郑父在客厅坐着,在房间里朝他幽怨地喊道,“你来收拾你的,我不知道你要带走什么?” “嘿!真是个蠢女人,连收拾也不会收拾。”郑父从沙发上站起身,向房间走去,“该带走的就带走,这是临时转移,把值钱的东西带上就可以了。” “那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啊?”郑母收拾着衣服,憋着嘴继续怨道,“帮你收拾,你又不乐意,哪个知道你要带走什么?” “行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就知道收拾几件破衣服,这么紧要关头你说带什么?带钱啊!有钱什么时候都不怕,没钱寸步难行。” 郑母这下更不爽了,“我哪有钱?钱不是都被你锁在柜子里。” “哼哼,幸好没叫你管家,蠢女人。” “我也懒得管,锁个屁。” “呵呵,就要锁。” “哼!” 第⑨章 小局长攀关系 搬运公司的人很快就来到郑东父母家,一个西装革履领带飘飘貌似经理模样的人按响郑东父母家的门铃。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郑母紧跑几步前去开门。 “阿姨,您好,您别怕,我们是快通搬运公司的,我姓黄,是快通搬运公司的经理。”黄经理还挺客气,说着话时面带微笑,“阿姨,请您开门。” “哦,你们好,进来吧。”郑母也浮上笑脸,打开铁门,让黄经理和搬运公司的人进屋,“我们就一点东西,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东西不少啊,得费点力气。”黄经理打量住房,然后指挥手下开始搬,“你,搬电视机,你搬电视柜,还有你,背冰箱,快!” “是,快干吧。”几个小伙子答道,立即开始搬弄物品。 “喂喂喂,怎么回事?全搬吗?”郑父从房间里跑出来,责问黄经理,“这是谁的意思?我们随便捡点东西走就可以了。” “大爷,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只能按上头的意思办。”黄经理掏出一盒芙蓉王香烟,客气地递给郑父一支,“您老人家就别为难我们了,全搬了吧。” 这是刘德鸣交待黄经理的话,黄经理只是向郑父复述了一遍,在来时刘德鸣还叮嘱黄经理,“不管两个老人答不答应,你们搬就是了,当然,态度要客气点。” “哦,那就搬吧。”听黄经理这么说,郑父不再阻拦,他不愧是当兵出身,知道“军令如山倒”的定律,“行,不过你们要小心点,千万不要把东西碰坏了。” “不会的,大爷,我们是专业的,保证不会损坏你们一件东西。” 郑父不放心地点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郑父说了句客套话,看着小伙子们迅速地把家里的东西一一搬走,这些人的速度也真是牛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家里的所有东西搬下楼去,让郑东父母大开眼界,感觉他们像打仗似的,雷厉风行。 正在对面办公大楼上班的地税工作人员对郑东父母搬家非常奇怪,好些人打开窗户朝院子里看着,路过货车旁的地税人员也向搬运公司的小伙子们问七问八,但这些小伙子们只顾忙活,只是随便答应他们几句。 “郑师傅,你这是闹哪出呀?买新房子了?”几个地税人员看郑东父母下楼来到院子里,便疑惑地对他(她)们问道,“是不是你儿子郑东发大财了?” “我们就是换个地方住,没什么,儿女大了,我就听他们的吧,他们说住哪里就住哪里,反正我们都老了,老了就服老。”郑父随便解释一下,但脸上布满了灿烂的笑容,“对了,请你们代我跟曾局说一声,我改日再回来向他报告。” 郑父很尊重领导,这也是他当过军人养成的习性,虽然曾小凡跟郑东一般大,但郑父认为自己组织上的人,于是把曾小凡当领导看。 曾小凡也很滑头,每次看到郑父去办公大楼领取什么福利,都会亲切地跟郑父打招呼,但转过脸去便阴下来了,宛如一条变色龙。 曾小凡这会也在窗户前看着这边,只是他没打开窗户玻璃,看他心思沉重,不知道他脑子里这会在想什么,这时新任命的办公室主任进入办公室来向曾小凡汇报工作,看到曾小凡的脸色不太对头,便近前问道,“曾局,你在看什么?” “刘主任,你看看郑师傅一家,这是在搞什么?”曾小凡像是对刘主任明知故问,在他心里貌似心如明镜,“这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呢?” “曾局,我看是因为郑东发大财了吧,给两个老人买了好房子。”刘主任年约30岁,为人处世非常谨慎,尤其在领导面前小心翼翼,深怕说错话。 “嗯,也许吧,代表组织去给郑师父送个红包。”曾小凡似有深远的想法,可能觉察到了郑东的身份,“不要说我在办公室,如果他问起,就说我去了省里。” “是,我马上去。”刘主任被曾小凡这出戏感动一下,觉得曾小凡真会关心下属,让他顿时暖了下心,“对了,曾局,我们这红包包多大?一千吗?” “……,嗯,就一千吧。”曾小凡想了一下,认可了刘主任说的数字,“去办吧,代表组织对郑师傅一家表示问候和祝福。” “是,这是省里新发的文件,请您看看。”刘主任在离开前把一份省地税下达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曾局,那我去了。” “嗯,去吧。” 曾小凡瞟了一眼文件,而后坐下转椅上,他现在对文件不上心,一种不详的预感催使他须给郑东打个电话,于是拿起电话机拨了郑东的手机号码。 郑东此时在南都公安局的指挥大厅开会,听到手机响声瞟了一下,见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便拿起手机接听,“喂,您好,哪位?” “郑总吗?你好,我是小凡呀。”曾小凡立浮笑脸,装得跟孙子似的,表情极为讨好,“我们是老同学,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你有时间吗?我想我们这些老同学老朋友该聚聚了,从你回到南都,你就很少见同学和朋友们,这样下去,我们亲切的关系可是会越来越疏远了,你说对吧?” “嗯,也是,那好吧,你安排。”郑东暗笑一下,分析曾小凡定是看到父母搬家有此一出,想起下午他装作不见自己的样子就觉得心冷,这时打来电话,使他觉得曾小凡有些势力,或者…… “那好,我晚上打你手机,我把同学们和老朋友约好。”曾小凡真是会装,这个表情与下午上班时见到郑东的那个表情完全判若两人,他抬手看下腕表,见时间是下午3:47分,便继续讨好地说:“这样吧,郑总,不,我该叫你东哥了,不然又把我们的关系叫得陌生了,东哥,我看这样吧,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你先忙,我到时打你手机,我们可说定了哦。” “好,行,再见。”郑东付之一笑,还未等曾小凡说“再见”二字便挂了手机,然后继续开会,“同志们,下面我们继续开会,接着刚才的案例,我们再分析肖尧一伙躲藏的地点,大家议议,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公安干警们一时回不上话来,谭建上也没什么见地,郑东和坐在身旁的刘德鸣对视一眼,暗为公安干警们的思路着急,但没料到副局长刘启云突然有了表现。 刘启云说,“郑处,刘处,依照肖尧一伙一贯的行为和伎俩,想必他们还会卷土重来,依我看,我们要内紧外松,不要把路堵死,就像涨水时泄洪,给对手梳理出一条道来,他们一贯贪婪,欲壑难填,绝对会重蹈覆辙,最后对我们来个绝地反击,我们只要做好了防范肖尧一伙的工作,定可把肖尧一伙一网打尽。” “嗯,刘局说的对,这是一条很好的意见,大家扩充思路,继续发言。”郑处知道刘启云与刘启明是堂兄弟,因此对他提出的意见表示赞赏,虽然现在是在开会,但具体行动到时绝对会对他加以防范,必须防备他走漏消息。 郑东心想:“你不是说内紧外松吗?那就跟着你的套路走。” 郑东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在调查青纯置地的账目时,对刘启云两兄弟实施监控,还是像沙漠之鹰说的,利用刘启云两兄弟把肖尧一伙钓出来。 接着,各个干警陆续谈些建议,但都没切到主题上,郑东和刘德鸣低声说了两句,然后宣布散会,“同志们,我们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大家散会后,各个组再研究和讨论,希望明天上班之前可以确立一个明确的可行性方案。” “是!”公安干警陆续起身,纷纷向指挥部外面走去。 看参会人员都离开了,郑东召集刘德鸣和谭建上向指挥大厅旁的小会议室兼做茶室走去,谭建上像个服务员似的,很快给郑东和刘德鸣泡了两杯新茶。 “郑处,刘副组长,请!” “嗯,坐吧。” “……” 第⑩章 钓鱼行动 身为南都公安局的一把手,谭建上在郑东和刘德鸣面前貌似只是个小角色,也难怪,一个是从北京来的,一个是从省公安厅来的,虽然警衔一样,但职务上貌似天壤之别,因此他在二人面前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中国人的“官本位”思想极为严重,谭建上前不久因为想调离公安队伍被市委书记刘芳严厉批评过,幸好他从中认识到了自己的某些错误,回到了他迎难而上的优秀品质上,郑东对他的转变也暗为赞赏,只是不再把他想临阵退却公安战线的心思在明面上谈,二人算是打了个“哑谜”。 “郑处,刘副组长,会上刘启云副局长说为肖尧一伙开道,您们二位领导就此怎么看?”谭建上苦涩地笑了一下,坐到刘德鸣的旁边,与郑东相对而坐,“从我们对他的情况了解做分析,刘副局长很可能涉嫌qh组织。” 刘德鸣不语,而是看向郑东,因为脑子没郑东好使,所以怕说错话。 郑东望望二位,把看法如实说出,“在没确凿证据的之前,我们不能随便怀疑我们的同志,他的提法其实值得我们借鉴,我想他说这话是有一定考虑的,表面上看他是为抓捕肖尧一伙献了一计,内心想什么,我们暂且放下就是了。” “是,还是领导英明,又让我们受教了。”刘德鸣乐笑着拍下郑东的马屁,“郑处,从今以后有您主政,我们肩膀上的压力就小许多了。” “是啊,郑处,您就是我们的指明灯。”谭建上也适时地奉承郑东一句,但他这话说的有些言过其实,算是“无厘头”似的夸大了。 “哈哈!”郑东忍俊不禁大笑,“谭局,你要笑死我们吗?二位不要这么逗好吗?还指明灯?我有那么伟岸吗?让我听得都脸红心跳了。” “确实如此啊,我也认同谭局的观点,您就是我们的指明灯。” 刘德鸣继续吹捧郑东,他心里也确实敬重郑东,郑东多次优异表现使他极为叹服,为自己的智慧汗颜,一次是肖尧躲在市委办公大楼政法委书记办公室,一次是搜寻海岛后郑东发现遗漏的问题,现在那个当时没派人上岛搜寻“索魂岛”的那个武警队长被停职了,接下来将要受到军纪处分。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我想了一下,我们准备用几条计策把肖尧钓出来,第一,利用肖尧最在乎的吴蔼婷女士与人来次假结婚;第二,不怕你们笑话,我们依然要暗中保护长青集团吴蔼琴董事长,因为肖尧知道吴董是我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人;第三嘛,公开我的身份,把他引到我身边来,与此同时派人高度保护我原先小组的人,即刘俊东、冷知然等人;第四,对郭威实行通缉,报告公安部申请对郭威下发a级通缉令,以qh组织隐形间谍为由。” “郑处,您的第二点和第四点,我个人都表示赞成,但您的第一点和第三点让我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吴蔼婷女士本来就是一个受害人,曾被肖尧囚禁六年之久,如果再利用她和人假结婚,这也太……”刘德鸣听后马上持反对意见,“您说的第三点完全公开您的身份,这样对您的安全会带来极大的隐患,您想想,第一,这是您的家乡,父母亲人都生活在这城市,我们警力有限,难免会有所疏忽,再说我们在明,对方在暗,我们有点防不设防;第二,刘俊东和冷知然现在青纯置地,可以说卧底在第二线,我们保卫起来也相对有难度;所以说,我不支持您第一点和第三点,谭局你认为呢?” 谭建上附和,“我也是这个意思,郑处,这事非同小可,太冒险了。” “谢谢你们为我个人安危和家人的安危考虑。”郑东料到他们俩会反对第二点和第四点,于是对他们再做进一步地解释,“所以我还有第五点没说出来,第五点的主题就是钓鱼,正好利用这很重要的两点把肖尧一伙钓出来,因此我们要把这次行动称为‘钓鱼行动’,这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算是机密,不可外传,透露一个字,至于怎么做文章,那就看你们的了。” “真会当领导,嘴皮动一动就把皮球踢给我们了。”刘德鸣玩笑一句,继而严肃,“郑处,既然您都确定了,那我们执行就好了,保证完成任务。” “是,保证顺利执行您的指示。”谭建上也只好表示赞成。 通过郑东说的第五点,让刘德鸣和谭建上明白了这着棋该怎么走,说起来郑东也不想利用吴蔼婷与人假结婚的事做文章,但如今的形势极为严峻,他不得不牺牲“亲人”的名誉作为代价,不过郑东相信吴蔼婷最后会理解的。 不过,要说服吴蔼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让她真知道郑东是拿她钓肖尧的话,她肯定会心灰意冷,若是对她隐瞒事实真相的话,将来她知道了,定会把她心目中的“郑东哥哥”恨死。 可以这样说,吴蔼婷已经把郑东当成生命中最贴心的人,可谓至亲,若是郑东这个至亲都骗她的话,那她定会难以接受,依照她的性格,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或者精神崩溃也说不定。 这种后果其实是完全符合逻辑的,但战争也是残酷的,当吴蔼婷亲眼看见肖尧因为她被警方抓获或者被狙击手击毙的时候,那时她便会完全知道郑东骗她和利用她了,于是从此可能不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好吧,我们就谈到这里,接下来期待胜利吧。”郑东宣布谈话结束,而后向刘德鸣说,“老刘,今晚我们喝几杯去,有人请客。” “谁呀?是曾小凡吗?” 刘德鸣立即反应,猜得极准,他脑子也不是那么不好使,明面上的事还是看得非常透彻,从听到曾小凡打电话来时就记住了这档事。 “是的,他可能是看我父母搬家了,从中觉察到了什么,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去给他打支预防针。”对于曾小凡,郑东心情真是复杂,叹息他的变化真大,变得让郑东不认识他了,“哎,升官发财就这么容易改变一个人吗?” “郑处,这个曾小凡可不简单呀。”谭建上本想离去,但听到曾小凡三个字便再次坐了下来,“郑处,曾小凡可是个八面玲珑的官僚,有人背后叫他‘滑葫芦’,这人不仅手眼通天,而且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不过他有一点好,就是不会贪财,在这点上可以说是一个清官,只是他虽然不贪钱,但善于帮人生钱,听说经常向人透露金融秘密,把第一手资料透露给人家。” “是吗?那我们就真的要去会会他了。”刘德鸣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说着眉头皱了一下,“透露金融机密可是重罪,在我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时,一个信息透露,兴许就导致国有资产和人民利益一夜之间被流失。” “哎,这个钱呐!”郑东叹息一声,真不想看到这个“发小”出什么事。 刘德鸣依然愤慨,“郑处,那就会会他去。” “呵呵。”郑东表情凝重地苦涩一笑,“行!” “你们去吧,我派警力暗中保护。”谭建上补充。 “嗯!”郑东深看谭建上一眼,对他赞成地点下头。 两个字——“同意”。 第11章 牛气的“郑处” 5点15分,曾小凡打电话过来,邀请郑东到醉湘楼二楼喜临门包厢相聚,郑东和刘德鸣应约,由刘德鸣开着警车一起去醉湘楼赴约。 曾小凡和一些同龄人约七八个男女远远地站在醉湘楼门口迎接郑东一行到来,他原以为郑东是开奔驰车来,没想到…… 待警车停在曾小凡等人面前时,大家才知道郑东坐在警车里面,曾小凡心里为之一惊,就此更加怀疑郑东的身份,庆幸今晚把郑东请到了醉湘楼。 开警车赴约是郑东的特别意思,一是人们说的装/b,二是以此警告曾小凡,三是在同学和朋友们面前好好地露回脸,借此机会挽回过往的坏名声,他现在已经做好打算,准备从此以后以真实身份示人,办完qh组织这起大案后,他准备向上级申请退役,或者调到其他部委去工作。 “东哥好,久违了。”曾小凡率先向下车的郑东握手,“东哥,真是不好意思,这么久了,我们也相聚太少,都是因为工作太忙了,请东哥别介意。” 郑东只是习惯性地内敛笑笑,并没回话,然后同其他人握手。 刘德鸣这时停好警车走了过来,郑东及时向大家介绍,“这位是省厅的刘队;刘队,这几位都是我的老同学,老朋友,都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 “好啊,发小,幸会,同志们好。” 刘德鸣很滑稽地向曾小凡等人扬手打招呼,也以此省了再一一握手的麻烦,他这态势宛如上级领导莅临地方指导工作,叫人不禁欢笑一下。 “东哥,刘队,请。”曾小凡却没有笑,而是心里更加冷了,于是以东道主的身份请郑东和刘德鸣进去醉湘楼,再一起上去二楼“喜临门”包厢。 郑东前不久来过醉湘楼,对这地方有些熟悉,感觉故地重游。 进包厢后,曾小凡赶紧把郑东安排到首席,把刘德鸣安排到郑东左手边,他自己坐在郑东的右手边。 “东哥,我们这些发小说起来十年没在一起聚了,大家工作都很忙,一时半会很难抽出身来凑齐,想起我们从初中到高中的六年,那种时光恍如昨日,让我经常回味,特别感到亲切。”曾小凡的开头词说得很长,尽显他的热情,“东哥,估计这里有几位你都不太认识了吧,你看那人是谁?” 曾小凡说着手指斜对面坐着的一个妇女,“还认得出她来吗?” “哦?让我想想。”郑东对那个妇女确实没印象,他的记忆力超群,但一时就是想不起她来,于是干笑着问她一声,“敢问这位阿姨尊姓大名?” “啊?!……,还大叔呢?东哥,连我都认不出来啦?”这个妇女听着郑东这样称呼自己愣了一会,随后搔首弄姿一下,虽然她长得不太耀眼,但姿势却很撩人,“东哥,我是爱和呀,唐爱和,你忘啦?” “爱和?哦,我想起来了,我还给你写过情书,对吧?”郑东以此激活气氛,其实没哪门子事,纯粹像年幼时嬉闹,“爱和同学,那个时候你可是我们班的班花,我们班好多男同学都很迷恋你,小凡,对吧?” “是啊,所以我这不今天特意把爱和同学请来了嘛,成就东哥你一个美好的心愿,让你们好好叙叙旧。”曾小凡以此为乐,借着郑东的话题说笑,“爱和同学,跟我们说说,那时你收到我们班哪些男同学的情书呀?” “切,你们一个个都没有正行,哪有啊?胡说。” “哈哈!……”大家哄堂大笑,气氛非常热闹。 唐爱对曾小凡和郑东白了一眼,但心里美滋滋,她很了解郑东和曾小凡,知道郑东和曾小凡从小就是顽皮的人,不过也很赞赏和暗恋郑东和曾小凡,因为这两个男同学都很优秀,不仅会打架 ,也会读书,还会撩女同学。 可是,唐爱和从来不敢向二人表白,为自己来自于南都城郊的农村而自卑,虽然她家里还算富裕,但对单位上的人似乎天生有一道过不去的沟壑。自从她华南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南都一中教了两年书,觉得索然无味,便找关系改行当了记者,现在是南都日报的新闻部主任,同市领导来往密切。 据说,市里好些领导与唐爱和有染,尤其市委宣传部长跟她打得火热,最近有消息说要把唐爱和调到市委宣传部担任副部长。 当然,这些事是郑东后来才知道的,现在他对唐爱和完全陌生。 服务员陆续上菜,很快就把酒菜摆满了一桌。在曾小凡的安排下,由三个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帮大家倒酒,聚会就此热闹起来。 大家陆续举杯,纷纷向郑东和刘德鸣敬酒,刘德鸣宛如郑东的陪衬,除了喝酒很少说话,酒过三巡之后,大家脸上都有了点醉意。 曾小凡就此进入他设置的正题,问起郑东的“身份”。 “东哥,你是我们这些人从小的头,上学时我们就受你指挥,后来听说你出了那档子事,我们全都不相信,我因为听到有关你的谣言,还和人打过架,我们地税局的何正军,就被我揍个半死,那小子说你坏话最多了。” “哦?!那臭小子现在干吗呢?”郑东打断曾小凡的话,想转移曾小凡的话题,“我记得他就是个娘娘腔,也敢说哥的坏话?活腻了?” “是啊,他有什么本事,除了在女人堆里泡,要写不能写,要说不能说,就是个娘炮,现在我们南都第三分局当个稽查员,平时连我的面也不敢见,这辈子我要狠狠地打压他,叫他永远不得翻身,再让我听到他说东哥你一个不字,我立即把他赶出地税队伍去。” “这可不行,人家也不容易呀,算了吧。”郑东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瞧曾小凡这话说的,哪还像一个地税局长,简直是地痞流氓。 可曾小凡就是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发笑说混账话,他借与郑东是“发小”拉拢关系,也算是高明的一招。 曾小凡又回到正题上,继续对郑东旁敲侧击刨根问底,“东哥,今天看你是坐警车来的,还有介绍我们认识了这位省厅来的刘队,想必你对公安战线很熟悉,在公安队伍中的朋友应该不少。” “……”,郑东一时顿住,转脸看下刘德鸣。 刘德鸣马上会意,说出郑东的真实身份,“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郑处是从北京来的,他是我们的直接领导,连谭局见了郑处,都要点头哈腰。” “啊?!是吗?真的?东哥?!”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全都惊呆了,包括曾小凡也吃惊一下,他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没想到郑东混的这么牛叉。 一时静默,站在旁边的服务员本来面无表情,看大家犯傻一脸懵逼,可能是她们的心思不在这里,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刚才没有听清刘德鸣说的话。 除了曾小凡,最吃惊的要数唐爱和了,她本来就是一双大眼睛,这时把眼珠子瞪得牛大,貌似要从眼眶里爆出来,惊得不能再惊了。 “嘿嘿,郑处,好,东哥,了不起。”曾小凡干笑一会,打破静默,端起酒杯向郑东敬酒,“不愧是我们的大哥,我们为你骄傲和自豪。” “谢谢,受之有愧了。”郑东端起酒杯同曾小凡碰一下,再端着酒杯向大家示意,“各位老同学、老朋友,来,一起干。” “干!”大家纷纷端起酒杯示意,可看曾小凡突然站起来,他们也只好跟着站起来,这一出极显曾小凡对郑东的敬重,搞得大家防不胜防。 “坐下喝,小凡,大家坐。”郑东也被这一出急的面红耳赤,看着各位一身光鲜,虽然他没对他们一一细问,但也想必是各条战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今天装b也真是够了,彻底挽回了他曾经在大家心目中失去的荣誉。 “请!”曾小凡没有坐的意思,而是继续端着酒杯,“东哥。” 郑东只好站起身,端着酒杯同大家碰杯,然后仰脖把酒一饮而尽。 刘德鸣暗笑一下,为郑东的豪爽而感怀,若换做是他,今天也会好好地拽一回,对于隐蔽战线上的人,最寂寞的就是隐姓埋名,很难在人前显贵,郑东今天算是扬眉吐气了。 “为东哥骄傲,东哥,牛。” “是啊,东哥,佩服。” “呵呵,过奖了。” 第12章 “苦恼”的地税局长 同曾小凡这顿酒喝了三个多小时才散去,因为大家都是老同学老朋友,所以席间无所不谈,荤的素的都说,也是由于郑东的身份显赫,不然这些人绝不会这么地尽兴,兴许没等喝三杯酒就告辞离席去了。 待大家走后,曾小凡拉着郑东和刘德鸣去茶馆喝茶,郑东和刘德鸣知道曾小凡肯定有事要谈,不然他请这顿饭就失去了意义,于是随了他的意,一同去醉湘楼附近新开的一家“爆笑茶室”喝茶。 这个茶室的店名让郑东觉得搞笑,不是招牌的字可笑,而是设计可笑,把爆笑茶室设计成观音拿着“净瓶”点水,在观音的对面是跪着认错似的孙猴子,孙猴子与观音之间才是招牌的名字,让人觉得这个设计创意绝妙。 “呵呵,有点意思,牛。”郑东和刘德鸣相识一笑,赞叹这个设计师脑子真好使,“刘副组长,你看这招牌设计的绝吧?” “嗯,蛮好,亏这家店的老板想得出。”刘德鸣乐笑附和。 郑东暗叹刘德鸣脑子有时候就是短路,明明可以猜想这个设计应该不属于茶室的老板,而是艺术创作室的人巧夺天工。 曾小凡现在没心思谈论招牌,而是想同郑东说他心中的正事,虽然刘德鸣跟着,但他还是想找个空闲与郑东“谈心”,“东哥,请,这家茶室不错。” “嗯,还行,进去吧。”郑东微笑点头,在曾小凡的领路下,与刘德鸣进入茶室,再在穿旗袍的美女服务员引领下去到一间雅座茶室。 酒后品茶是最好的解酒方式,今晚上热闹非凡,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一连干掉七八瓶五粮液,让曾小凡破费了好几千银子,也幸亏这些人都是“酒精”考验过来的,因此都保留三分清醒七分醉,脑袋虽大,但意志还在。 郑东和刘德鸣的酒量都很好,曾经受过这方面的刻苦训练,不要说总共喝七八瓶,即使一个人喝七八瓶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们懂得化解酒精的秘籍,就像我们伟大的周总理那样千杯不醉,似乎肚子里天生长者一种解酒的酶。 “东哥,刘队,有个事我想向你们报告一下。”看刘德鸣喝了那么多酒也没点尿意,曾小凡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同郑东和刘德鸣说,“这十年来,我们南都发生了很多事,我能当上地税局长也与某些事有关,东哥,你知道我,我这个人天生胆小谨慎,上学时还是你罩着我,参加工作后我也是谨小慎微,深怕做错事,当然我也有理想,也想往上升迁,可辛辛苦苦干了三年,文案写了一大堆,但领导们就像瞎了一样,做事有我的份,好处却没我的份,我很不甘,所以天天呼朋唤友,天天酗酒,未料竟然碰到机会了。” “哦,好事啊。说说。”郑东知道曾小凡要进入正题了,但看曾小凡有苦衷,便示意刘德鸣离开一下。 刘德鸣会意地附和一笑,“哦,你们聊,我上个卫生间,酒喝太多了。” “刘队,那边。”曾小凡向刘德鸣指下路,“末尾的包厢旁就有。” “好嘞,你们聊着。”刘德鸣说着走出茶室。 看着刘德鸣走远,曾小凡如释重负,继续向郑东说道,“东哥,你现在回来就好,我以后就有盼头了,不然我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玩完。” 曾小凡说到这突然顿了一下,求救似的望着郑东。郑东不语,只是看着曾小凡,期待他继续说下去,想必他是遇到了黑幕上的某些事。 “东哥,你回来是针对我们南都某个案子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办qh组织一案的对吗?不然以你现在的身份不会回到南都来的。” “嗯哼,怎么说呢?这是秘密,请恕我不能透露半个字。”郑东心颤一下,果不出所料,曾小凡果然与南都的黑幕有关。 曾小凡表情凝重,与刚才在酒桌上判若两人,看来他确实是遇到棘手的事了,希望郑东这个昔日里的大哥能救他,救他的前途救他的命。 曾小凡说:“东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杆兄弟,你该对我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我出卖谁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这个qh组织势力极大,在我们南都和整个华南省都有他们众多潜伏人员,在我们地税系统也有他们的人,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把来龙去脉都跟你说了。” “当然信得过,瞧你说哪里去了?”郑东不想他再婆婆妈妈,便鼓励他进入正题,“把你知道的和涉及的都说了吧,看我怎么帮你。” “好,谢谢哥,那我就说了。”曾小凡鼓起勇气,并且警惕地看下门外,见没外人路过,便把事情开始说,“七年前,我被肖尧看中,曾在一次酒会上与他相识,他知道我是地税工作人员后,尽情拉拢我,并且帮我谋划升迁,我开始半信半疑,以为他是自我吹嘘,他那时就是一个小宾馆的小保安,给人看店的,不是脑子坏了,哪会相信他能干成大事。” “可是,他没到一个月就帮我办成了,把我从地税局办公室的普通工作人员提为办公室主任,一年后又把我提为地税局副局长,再过了一年,我便当上地税局的一把手了,像坐直升飞机似的,晕乎乎,整个南都地税人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怀疑我上面有人,觉得我极有靠山,哪知道?……” “哎,但是,我当上地税局一把手后,麻烦接踵而至,肖尧三天两头给我下命令,对哪哪哪家企业照顾,对哪哪哪家企业减税或者免税,我开始不愿意,但后来经过一事,我不敢不听他的了,他把我的妹妹给绑架了。” “我妹妹你知道,那时才12岁,还在上小学,这厮也下得了手,硬是派人把我妹妹从学校附近绑架走了,而后他的那帮人对我妹妹虐待和恐吓,等再放回来时已经成了一个傻子,哪天你有空去我们家看看,我妹妹现在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对人傻笑,看得我们一家人心里瘆得慌。” 曾小凡说到这里,泪水朦胧,并且滑下一行泪水,他擦擦眼泪,喝口茶水才继续说道,“东哥,从这事以后,我只好听从肖尧的命令,他叫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当然我也没做很过分的事,只是在税制范围之内给他交待的企业减免税款,我深怕哪天倒血霉,当地税局长七年从来没贪污和挪用过单位一分钱,这点以后你们可以去调查。” “我现在想说的是希望你们尽快抓获肖尧一伙,为民除害,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他们组织上的名单,这个名单一旦给你,那么整个南都和华南省的官员至少有一大片要倒下,现在中央反腐倡廉的形势极为严峻,我希望你这个当大哥的帮帮我,让我早日走出谜团,我一天这样的日子也不想过下去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是组织上的事,将来你要有力配合。”郑东终于开口答应帮助曾小凡,虽然之前对曾小凡反感,但他相信曾小凡这会说的是真的,郑东于公于私也会帮他,“小凡,你放心吧,喝茶。” “嗯,谢东哥。”曾小凡苦涩一笑,连说话的声音也哽咽了,可想而知他经历了多少“磨难”和肩上扛着多大的思想压力。 刘德鸣这会走进茶室,他刚才其实一直躲在外面听曾小凡说话,现在听曾小凡说完话便进来了,装着没事人似的对郑和曾小凡打哈哈,“哎,憋死我了,一泡尿撒了我三分钟。” “哈哈,老刘,你又夸大了吧?” “没有,一点都没夸大。”刘德鸣乐笑,向曾小凡说,“谢谢曾局,你今晚太热情了,不仅请我们吃饭,还请我们喝茶,让你破费了。” “不,能请到刘大队是我的荣幸,我算是烧了高香。” “哈哈,我是陪郑处来的,借郑处的光。” “呵呵!……”曾小凡干笑回应。 第13章 老板娘哭惨了 与曾小凡喝过茶后已经是晚上10点,在曾小凡走时,郑东鼓励似的拍拍曾小凡的肩膀,然后同刘德鸣上去警车,由刘德鸣开着警车回去。 在车上,郑东把曾小凡的事简短地向刘德鸣说了一下,而后交待他派人调查曾小凡的家庭情况,尤其是了解曾小凡妹妹被绑架的过程,获取真相。 不是郑东不相信曾小凡,而是人心隔肚皮,因为当前形势太复杂了,在案子面前,一切亲朋好友的关系都得让路,郑东这是秉持“先大家后小家”的原则。 “郑处,这个曾小凡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从今天晚上你们的谈话看来,他一是想试试水,看看我们对他所说的 qh组织了解多少,二是观察我们对qh组织打击的力度,他就好比墙头草,哪边吹来哪边倒。”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变化的有点大,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他心里压力确实很大,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他涉及的案子应该不浅,当了七年地税局长,这时间可不短呀,可以说是南都地税的不倒翁了。” “对呀,如果我们不查清qh组织的话,他还会越陷越深。”刘德鸣为像曾小凡那样的干部担忧,既想当官,又想太平,在公检法战线上,若是都为了官帽子和怕人打击报复,那一天工作也做不好,“郑处,如今我们国家在经济大潮下,形势会越来越复杂,有些人为了金钱,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我们就好比同某些人打仗,随时得盯着这些破坏经济秩序的贪官污吏和为非作歹的人。” “呵呵,算是领教了,参加工作十年,已经大开眼界。” 郑东不想谈论这些是非,只想尽快把案子查清,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在过年前收网。相比以往,郑东在南都办案算是时间比较长的了,以往都是三个月或者顶多半年,可从他来南都已经快半年了,案子到现在依然还处在许多谜团中,他感觉这次是一种挑战,同时他也感到这是一次神圣的使命。 “老刘,通过肖尧一伙拥有重武器来看,我们这次算是遇到了对手。”郑东谈起肖尧一伙就有些头大,这是他十年来遇到最棘手的对手,“我总觉得肖尧和我有些相像,我想到的他也想到了,甚至还想在我的前面,几次较量都被他侥幸逃脱,让我不由感到一种耻辱,现在我要正面与他开战,看他还往哪里逃。” 郑东接下来准备全身心对付肖尧,从某种意义上说,抓到肖尧就抓到了潜伏在qh组织在南都的所有人,长青集团地下钱庄与他有关,现在青纯置地也与他有关,甚至整个南都官场都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郑处,我感觉他的手法也与你有些相似,他同你一样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的人,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心理学家,懂得对手的某一步动作,我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好使过,通过在南都办案,我的脑子也变得越来越灵光了。” “呵呵,你本来就灵光,兴许是我们所处的时代不同,你出身于70年代,而我们是80后,或者90后,因为时代的鸿沟,所以你了解对方时会有些模糊。” “是啊,你说的太对了,真是这样,我女儿才13岁,可她貌似比我这个办了一辈子案子的老公安还会分析情况,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时代问题吧。” “嗯,是的,从遗传学上来说,这叫进化,你女儿也是因为遗传了你的优良基因,再根据时代对他们的影响,所以会让我们感觉他们要比我们聪明许多。” “哈哈,说的真是太对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刘德鸣茅塞顿开似的,为郑东精辟的分析点赞,“郑处,我算是服了,怪不得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呢。” “叮铃铃!”郑东本要接刘德鸣的话,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拿出手机一看,见是吴蔼琴打来的,他只好皱下眉头划开接听,“喂,吴懂!” “懂你个头,你好啊,一拍屁股就走人了,丢下位置丢下我,一个电话就完了啊,又像十年前玩失踪吗?”吴蔼琴可能从杭州回来了,兴许刚下飞机不久,从杭州到南都有次班机10点多一点到,按时间算,她这会应该回到了长青集团。 “对不起,吴董,请您稍安勿躁,慢慢说。” 郑东懊恼一下,觉得吴蔼琴多事,不是上午在电话中说好了吗?怎么这时还来这一出,难道她是因为看到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人去楼空接受不了吗? “你在哪里?给我回来,我有话对你说。”吴蔼琴确实是看到总裁办公室收拾的整整齐齐、人去楼空而失落,一时忘了郑东肩上的重任而发牢骚,她这时确实就在长青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办公桌前看来看去,一边看一边对郑东埋怨。 可郑东回去是不可能了,他不会再儿女情长,即使要儿女情长,也得等办完qh组织大案,否则他一步也不会再脱离组织,离开自己的同志们。 “对不起,你回来了是吧,洗洗睡,我挂了。” 郑东不等吴蔼琴回话,就把手机划掉了,任凭那头的吴蔼琴发愣。 “喂,喂!……”吴蔼琴喂了好几声,可只能听到手机里发出的“嘟嘟嘟”声,她愣了一会,一气之下把手机往地上砸去,接着不禁痛苦,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把我撩拨起来了,又tmd突然走了,把我当什么啊?恨死你了。” 吴蔼琴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感觉天都要塌下来,其实她在杭州的日子每天都在想着郑东,只是她倔强的性格促使她很少对郑东打个电话,即使郑东打电话过去,她也装作不耐烦的口气,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甜蜜的很。 女人呐,就是如此的表里不一,死要面子活受罪。 “吴董,您怎么啦?”陈姨这时走进办公室,她是长青集团的老出纳,对出纳工作很是尽职,从未出过差错,她也对吴蔼琴关心,算是一个忠心的老员工。 “哦,没事,姐,你还没下班呀?”吴蔼琴擦擦眼泪,羞涩地看下陈姨。 陈姨拍拍吴蔼琴的肩膀,安慰道,“妹子,凡事要想得开。” “嗯,我知道了,谢谢姐。”吴蔼琴羞愧地点下头,对陈姨问道,“对了,你知道郑总是什么时候离开我们集团公司的吗?” “知道啊,当时郑总还召集公司高管开了个会,交待了一些事,然后就仓促走了,大约是今天上午10点多走的吧。”陈姨把郑东走时的情况向吴蔼琴简短地说了一下,“我那时虽然没有参加会,但我听说了一些情况,妹子,难道你不知道他要走吗?” “知道,他打过电话给我,可,可我没想到他会走这么快呀。”吴蔼琴说着又泪眼汪汪,埋怨起来,“这个臭男人,把我害了一辈子,真是少欠了他的。” “不会的,你要想得开,我看他不像那种没良心的男人。”陈姨像是很懂郑东似的,笑着劝慰吴蔼琴,“兴许他遇到什么急事了,迟早还会回到你的身边。” “哎,但愿吧,我算是被他害死了。” “呵呵,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谢谢姐,你下班吧。” “好,早点休息。” “嗯!……” 第14章 女总裁被绑架了 陈姨走后,再恍惚了一会的吴蔼琴拾起被她砸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是不能再用了,已经被吴蔼琴砸个稀巴烂,支离破碎。 “杀千刀的,看我将来不收拾你?”吴蔼琴恼羞成怒,恨郑东对她太“绝情”,对郑东“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行径极为恼火,她不是国家干部,不懂得郑东是个“舍小家为大家”的铁骨铮铮硬汉,更不懂得郑东的至高境界——心怀祖国。 在革命时期,多少抛头颅晒热血的革命人士都是抱着心怀祖国的崇高理想,凭着对革命胜利的坚定信念,在毛主席等卓越领导人的指导和号召下,终于带领全国人民推翻了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最后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今天,我们同样需要千千万个像革命时期的革命人士,不要看中国经济大潮干的如火如荼,但在中国周边却潜伏着众多敌人,而捍卫我们国家主权,保护我们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就需要千千万个像郑东这样心怀祖国的杰出人士。 吴蔼琴从破手机里取下手机卡,再拿着手机卡卡到郑东坐过的办公桌的抽地里翻箱倒柜,她现在很后悔刚才砸手机的冲动,这时迫切需要找个手机把卡重新装上,奢望郑东再打电话过来,或者发条短信,哪怕在微信上发个笑脸也好。 在办公桌里找了好几分钟,吴蔼琴终于找到了一个翻盖的破手机,但能不能用就不知道了,即使能用也应该没电了,而且充电器也一时难以找到。 望着这个破手机,吴蔼琴哭笑不得,这手机让她一看就知道用不了了,因为这是她前几年处理的手机,她还记得这手机是坏的,电池板已经没用了。 “啪!”地一声,吴蔼琴又懊恼地把这个破手机往办公桌上一砸,然后拿着女式包向办公室外面走去,她准备开车到夜市上抓紧买部新的手机,于是到楼下开上奔驰s600轿车向长青集团大门口飞驶而去。 在门口站岗的保安看吴蔼琴开的轿车飞驶而来,赶紧从裤兜里掏出遥控器开门,再立即向开车的吴蔼琴敬礼,但没等他的手放下,轿车已飞驶出大门。 “这么快?吴董这是怎么啦?”这个保安有些疑惑,不过他头脑也不笨,估计吴蔼琴是因为突然“失恋”变得气急败坏,“至于吗?吴董?” 街市上,吴蔼琴把车开得风驰电掣,虽然此时是晚上10点多了,可街市上依然车流不息、人来人往,她这样疯狂开车引来不少路人侧目,也被司机叫骂。 但是,吴蔼琴充耳不闻,她现在最迫切的是希望立即买到新的手机,于是把车开到了她常光顾的一家手机店。 手机店里的女服务员还认识她,对她热情介绍新上市的手机型号,“吴总,这是我们店新出的苹果7,像素高,性能好,价格比也很合适……” “不要!”吴蔼琴打断服务员,指了下柜子里的华为手机,“就拿这个。” “好!”服务员把手机从柜子里取出,再双手向吴蔼琴奉上。 吴蔼琴接过手机,立即从女式包里找出手机卡换上,然后开机,心急火燎地等待手机开启的时间,幸好开机时间很快,不然她可能又要发飙了。 “叮咚,叮咚!……”手机刚刚开启就传来很多短信声和微信声。 吴蔼琴立即翻看,可查了一个遍也没见到郑东发来的只言片语,气得她痛楚地咬下嘴唇,恨不得立即跑到公安局去把郑东撕了。 “多少钱?”吴蔼琴打开微信扫描柜台上的二维码,准备付款。 服务员嫣然一笑,马上报出价格,“3800。” “好!”吴蔼琴付了手机款,拿着手机出门而去。 服务员有些诧异,懵懂地望着吴蔼琴的背影远去,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惊呆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只见三五个彪型大汉把吴蔼琴夹着往一辆面包车上塞。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吴蔼琴拼命挣扎,向人群大喊,“救命啊!” “不好,出事了,快!”附近街道旁停着的一辆越野车里坐着两个便衣,看到吴蔼琴被绑架立即推开车门下车,向面包车跑去,边跑边向指挥部报告,“呼叫总部,吴蔼琴遭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绑架,……” 总部收到消息,立即向指挥部旁边的办公室跑去,“报告郑处,吴董她……” 同刘德鸣在喝茶的郑东顿觉不妙,从椅子上赫然起身,二人向外面的指挥部跑去,郑东到大屏幕前指挥若定,“立即查找吴蔼琴所处的地址,沿途实行追踪。” “是!”操作大屏幕的公安干警立即采取定位搜寻,依据那个便衣警察提供的信号,很快搜索到了那辆逃窜中的面包车。 两个便衣刚才没来得及把吴蔼琴救下,还没等近前,那辆面包车就“唰”地一下启动飞速离开了。便衣警察不敢怠慢,赶紧回去开上越野车追踪。 “呜呜呜,斑斑!……”警灯亮起,警笛响起,一时间从各条街上出现了众多警车,向逃窜中的面包车狂追不舍。在郑东的指挥下,面包车逐渐无路可逃。 绑架吴蔼琴的几个彪型大汉看到一时间出现这么多警车有些着慌,感觉中了警察设下的圈套,有种与警察做拼死一搏的绝望感。 “老大,怎么办?”开车的彪型大汉问坐在副驾驶上的老六,“我们看来很难跑得了了。” “别慌,往南站方向跑。”老六强做镇定,回头看被押着的吴蔼琴,“臭娘们,原来你是警察设置的一个套呀,老子跑不了的话,你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呜呜呜!”吴蔼琴的嘴已被一块黄色透明胶封上,连个支吾声也发不出,只能对老六干瞪眼,不过她心里也是惊了,没想到警察出现的这么快,由此她为郑东的使命感到自豪和骄傲,同时后悔自己经不住事,结果酿成这场大错。 “郑处,您看他们是往南都方向逃窜,想像肖尧那样往齐云山方向逃跑。”刘德鸣指着大屏幕向郑处分析,“这样的话,他们可能又会跑了!” “别急,通知南站附近的公安队伍集结,设卡拦截。”郑东边说边拿手捏着下巴思考,“再通知南都码头,以防他们走海路。” “是!”刘德鸣领命,立即传令下去,拿着对讲机向各路警察喊话,“注意,我是专案组2号刘德鸣,下面紧急通知各支沿途公安队伍,……” 刘德鸣把郑东的指示重复一遍,然后放下对讲机紧盯着大屏幕。 大屏幕已经锁定逃跑中的面包车,从大屏幕上看,面包车确实无路可逃了。 面包车疯狂逃窜在街市上,追踪面包车的警车越来越多,好比来了一场警匪大追逃。按照老六对面包车司机的指示,不一会把车开到了南站的一坐大桥上。 “不好,老大,我们被拦截了。”司机踩了一脚刹车,把车放缓行驶,“怎么办?冲过去吗?” “停车!”老六命令一声,回头望下恐慌中的吴蔼琴,“现在只能让这个臭娘们救我们一命了,老子要见郑东,不然就立即撕票。” 吴蔼琴干瞪眼,深怕就此没了性命,她听清楚了老六的话,更加后悔自己成了这伙人要挟郑东的人质,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除了后悔,也只有后悔。 “把她的嘴撕开,立即打电话给郑东。”老六命令两个押着吴蔼琴的彪型大汉,“臭娘们,叫你相好的给我们放行,否则立即杀了你。” “唔!”嘴上被揭开透明胶的吴蔼琴喘口粗气,而后瞪眼老六,“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女人吗?有本事你们对着干。” “哼哼,快打。”老六嗤之以鼻,对吴蔼琴怒吼一声。 第15章 独特的谈判 吴蔼琴被老六的吼声吓得一愣,在她身旁两个彪型大汉进一步地威慑下,她只好拿着手机给郑东打电话。电话一会就接通了,郑东对着大屏幕同吴蔼琴通话。 “郑东,你在哪啊?我被你害死了。”吴蔼琴又向郑东抱怨,真是本性难移,这时候她还依然怪罪郑东,真是个怨妇,“现在怎么办?他们拿我对你要挟!” “别慌,把手机给对方。”郑东极为淡定,他知道老六一伙会有这一招,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让我跟他们说话。” “哦!”吴蔼琴把手机递给老六,“他让你说。” “呵呵,真识趣。”老六得意地笑声,接过吴蔼琴递过来的手机,然后喊声郑东,“郑处,你tmd真有本事呀,老子现在被你们的人给堵死了,想让吴蔼琴活命的话,就立即给老子下令放行,否则我们立即把吴蔼琴撕票。” “是吗?你认为你们还跑得了吗?即使你们杀了吴董事长,那你们也是死路一条,劝你一句,回头是岸,不要做这种无畏的牺牲,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我们都是中国人,不要做出卖祖宗的事,当汉奸、当卖国贼,不仅你自己遗臭万年,连同你家人也一辈子会抬不起头来,哪头轻哪头重,你自己掂量着办。” “老子现在不跟你讲这些大道理,老子就一条,放行,立即,马上!再迟缓一下,我们就立即撕票。”老六被郑东说的无地自容,气急败坏的继续吼道,“你tmd还配跟我们讲爱国,你tmd就是一个骗子,骗财骗色。” “该说的我已经对你们说了,不答应向警方缴械投降的话,我们就立即对你们采取措施,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已经被我们警方重重围堵,想逃是绝不可能了。”郑东对人谈判的方式真是独特,他竟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顾全大局,而是一路往对手“死将军”,“我再对你们补充一点,不想立即死的话,就立即下车,下车!” “下你妈的蛋!”老六被郑东刺激的更为恼火,怒道,“你tmd还是人民警察吗?吴董还是你的心上人吗?你真敢不惜代价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对不起,我首先是个警察,而后才是别的其他身份,不仅你拿吴董事长要挟不了我,即使你拿我的任何亲人也要挟不了我,我一直以来都是大公无私,从未儿女情长,办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人已经很多了,我从未被哪个人要挟过。”郑东这话说的真绝,但也大义凛然,“我再告诉你们,你们再拒捕的话,我立即下令把你们打成砂子,想死的好看点就立即投降,向国家和人民赎罪。” 在场的警察听郑东与人谈判的内容和语气都惊得瞠目结舌,包括刘德鸣、董升平和刚赶过来的谭建上,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郑东会把话说得如此不尽人意。 这是一次破天荒的谈判,可郑东这种与对手的谈判不是第一次,曾经多次屡试不爽,一举使得对手精神崩溃,最后被警察缴械投降,甘愿接受警察的逮捕。 老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极为纠结地望着兄弟们和吴蔼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身手还算可以,但论嘴皮子,他就没戏了,几招就被郑东打的趴下。 “老六,我以专案组的名义命令你们下车,再对你们郑重声明,快投降!” “啊!去你妈的,不要再说了,草!”老六气得咆哮,把手机往吴蔼琴砸去,“臭娘们,你把我们给害死了,你就是个垃圾货,还以为你有多大分量,糙拟昧。” “你?!”吴蔼琴也被郑东的无情刺激的心如冰窖,她做梦都没想到郑东会这么不顾及自己,以她对郑东的幻想,她还以为郑东会从天而降呢。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吴蔼琴感觉被郑东彻底抛弃了,一时把郑东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她这种心地也可以理解,换做是谁也难以接受心爱的男人如此对自己薄情寡义,何况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表现的情义绵绵。 “杀千刀的,你真的好狠呀!”吴蔼琴心灰意冷,笑得比哭还难看,接着对老六等人说,“你们投降吧,我就是这么没有分量,让你们高看我了。” 前面桥头已经被警察完全封锁,后面亮着警灯的警车不计其数。面对如此惨状,老六等人深感绝望,几个人面面相觑,但谁都无计可施。 “老大,要不我们先认了吧,等肖哥再想办法救我们。”开车的司机向老六提议,“肖哥一定会有办法的,他在南都经营了十多年。” “你们的意思呢?”老六迟疑不定,他心里极为矛盾,不愿轻易接受这次失败,“兄弟们,我们逃肯定是逃不了了,怪只怪我们太高看了这个臭娘们。” “我看就算了吧,以我们犯的事也不至于一死。”坐在吴蔼琴身旁的一个大汉向老六提议,“在座的只是跑腿的,我们从来没有杀人放火,也没策划什么。” “王波说的对,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跟警察谈判的条件了。”吴蔼琴另一侧的大汉早已思想动摇,只是一直硬挺着而已,“老大,我们有肖哥的身手,但没肖哥的智慧呀,以我们的能力是斗不过警察的,尤其是那个郑东。” “哎,草,被你害死了,去死吧。”老六愤然地手指吴蔼琴骂一声,“臭娘们,老子如果死了,也要拉你垫背,到了阴间也要找到你。” “……”,吴蔼琴无言以对,只能忍受老六对她的责骂。 “下车吧,算了,我们不玩了。”老六终于妥协,接受现实,“我们可是想发财,还没到像肖哥那样跟警察玩命的地步,还没疯到那个程度,更不愿出卖自己的祖宗,算了,下车,认了。” “是,搞钱可以,出卖祖宗可不行。”其他人附和一声。 于是,在老六的带领下,几个彪型大汉陆续下车,举起双手向警察投降。 警察蜂拥而上,接连给老六等人带上手铐,随之朝后面的警车押去。 警察也把吴蔼琴从车上扶下来,并且给她披上一件外套,然后扶着她也向后面的警车走去,上了一辆警车的后座。 “哇,我们成功了。”指挥大厅里的警察看到大屏幕里的情景乐得欢呼。 郑东却高兴不起来,他这一出算是赌了一次,而且是拿自己最在意的女人与犯罪分子当筹码赌的,他想吴蔼琴如果不理解的话,那他以后也难解释的清楚。 “琴,但愿你能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我只能出此下策救你了。”郑东表情凝重地往指挥部旁边的茶室兼办公室走去,“这些混账不是肖尧,如果是肖尧的话,那你这次就凶多吉少啊,我算是把你豁出去一次。” 郑东分析的很对,若是换做肖尧肯定是另外一番光景,肖尧才不会如此妥协,以他的性格和智慧绝对会要挟吴蔼琴拼死一搏,他才不相信郑东不会如此不在乎吴蔼琴,可老六这些人就是嫩了点,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抱着求生的侥幸心里,害怕死亡,而且也认为自己存有一线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郑处,您要不要见下吴蔼琴,据估计她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刘德鸣像是很了解吴蔼琴似的,为吴蔼琴向郑东说话,“你这出把她伤害的不浅。” “你也这么认为吗?”郑东没有回答刘德鸣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一句,“那你说说,那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做?” “这?!……”刘德鸣一团迷糊,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来。 “没办法,有些人和事就是得用一些非常手段。”郑东耐着性子向刘德鸣做解释,“我虽然冒险,但我深知这伙人不会跟我们玩命,也玩不起,他们还不是那块料,值得赞赏的是他们还有一点良知。” “呵呵,让您猜对了。”刘德鸣打着哈哈坐到郑东对面,“你您这招好险,但也很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一伙拿下了,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让你见笑了,有时间还是多读点书好。”郑东充满感触地笑下。 刘德鸣不懂其意,除了干笑,只有端起茶壶给郑东倒水的份,当然他知道一点,郑东肯定是学了书上的哪一招,于是暗赞郑东学富五车。 “佩服,真不愧是个心理学家,就是牛!” 第16章 指手画脚的女间谍 吴蔼琴被警察送回手机店门口,然后她开着奔驰s600轿车回到长青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她好几次想打电话骂郑东几句,但要拨号时又犹豫了。 看来她又要把郑东从心里强行抹去了,就像十年前把郑东从心里抹去那样干脆,可是今非昔比,如今她的魂已被郑东勾走,虽然二人只有短暂的小半年相处,但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让吴蔼琴对郑东已经难舍难分,何况郑东现在是专案组的一把手,又是从首都来的,通过今晚的事件,她的心里不仅对郑东只是爱情,还有敬仰+崇拜。 “今晚真是刺激,竟然像演美国大片似的。”回想今晚警匪大追击的情景,吴蔼琴心潮澎湃,宛如波涛汹涌,觉得那一幕真是激烈,使得她又不禁对郑东的敬仰和爱增添了几分,越想越沉醉,不禁发笑,“呵呵,还真有两下子,出手真是快,稳准狠呐。” 今晚的情景让吴蔼琴确实大开眼界,一辈子也没亲眼看到如此激烈的警匪交战,但想到郑东不顾她的生死,她又一下子来气了。 女人有时就是如此的情绪不定,真是感情动物,根本不按逻辑分析事情,不然这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蠢女人和那么多由于女人这种特性导致的悲剧了,“女人是祸水”说的真是没错,幸好郑东深知这些,不以女人的意志为转移。 “叮铃铃!”正当吴蔼琴恨着郑东时,郑东突然打来电话。 看着手机上郑东的名字,吴蔼琴惊喜万分,但她又犯神经故意迟迟不接,等她准备接郑东的电话时,那头的郑东却把电话挂了,气得她恨不得又把手机砸了。 郑东还坐在指挥部旁边的茶室兼办公室里,这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刘德鸣刚才去了卫生间,他本想借这时间差给吴蔼琴打个电话问候和关心一下。 “算了,既然这样,那就让你恨我一段时间吧。”郑东苦笑一下,只能就此做罢,由于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加上时间也不早了,郑东便拿着手机离开茶室,到指挥部不远的休息室睡觉去,争取在天亮之前眯一会。 现在的形势如此复杂,作为专案组一把手,郑东需要保持十分清醒的头脑和养好精神,他不能再分心到吴蔼琴身上,形势不允许他在这段时间儿女情长,做人有时就是要狠一点,轻重必须分得清,否则他这个专案组一把手就是失职。 对于吴蔼琴,郑东基本安排好了便衣警察对她的保护措施,不仅在长青集团安置了眼线,在长青集团周边也安排好了防范肖尧一伙对吴蔼琴的伏击点,尤其在那几栋正在建设中的楼层做了重要安排,以防狙击手对吴蔼琴暗害。 老六虽然被郑东收拾了,但肖尧的智慧可不会这么简单,以郑东的判断,肖尧很可能会再对吴蔼琴下手,想把吴蔼琴收拾了让他分心或者沉沦,或者暴怒,以此激怒郑东而使郑东缺乏对他们一伙冷静的思维和判断。 肖尧已获悉老六一伙被警方逮捕的事,是袁立打卫星电话告诉他的,并且叮嘱他务必想办法把郑东除掉,连同郑东家人也一块杀了。 “对不起,老k,这事我不参与,要干你自己干,不要命令我。”肖尧竟然反对袁立这种行径,他这时同几个大兵躲在另一座孤岛的洞穴里,洞穴同“索魂岛”大同小异,又是一个临时指挥部,“老k,你知道我,我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靠威胁人家家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干点上得了台面的,当年因为给组织争取利益,我已经害了一个小丫头,现在又要我杀人父母,老子是人,不是畜生。” “这是上峰的命令,你必须执行,这不是人道问题,而是战术,策略。” “哼哼,少啰嗦了,你少拿上峰压我,我知道怎么办。”肖尧懒得跟袁立再废话,未等袁立回话,就把卫星电话往木板桌上一丢,“去你妈的。” 在青纯文化传播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袁立气得咬牙切齿,恨肖尧总是不听她指挥,其实她是不懂肖尧,肖尧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对下三滥的事极为不齿,当年曾小凡的妹妹被qh组织的人绑架也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当时qh组织其他人员的作为,他还下令对小女孩要好些,千万不要吓她,可那些人却丧心病狂,对小女孩做下了天打雷劈的恶事。 从那次事件以后,肖尧对qh组织开始有些厌恶,认为他们与当年日本鬼子对中华儿女的丑恶行径相差无几,完全是畜生行为。 “tmd真是恐怖分子,畜生,禽兽,呸!” 肖尧既想对向家报仇,又对qh组织恨之入骨,他虽然在南都比较吃得开,但在其组织里人微言轻,组织上许多人都奉“上峰”的什么狗屁命令监视他和他的家人,并以此要挟他和小小,于是他只好迫不得已按照“上峰”的命令做些事。 还有一点,肖尧从来不服女人,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他管女人,袁立动不动就给他下命令,宛如唐僧给孙悟空下的紧箍咒,让他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他。 老六算是栽了,接下来他肖尧也一样会栽。 肖尧深知这一点,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从昨天对南都打的那一发炮弹被空军及时拦截,他就知道他们的末路快到了。 现在他对郑东的真实身份已经知晓,是袁立之前打卫星电话告诉他的,但他一点也没吃惊,因为在郑东出现长青集团吴蔼琴的身边时,他就一直怀疑郑东的身份,后来见到郑东,他更怀疑郑东不是一般人了。 一脸刚毅的郑东让肖尧立即联想到他是上头来的人,所以那次他从华容大厦逃跑时没有要郑东的性命,而是惺惺相惜放了郑东一马,而且他那时觉得可以应付郑东,准备同郑东打“迷魂阵”,但他有一点想不通,小六子和黑狗怎么会死认同郑东坐过牢?对此看来,肖尧只有一种解释,即是警方在郑东身上做了许多文章,把小六子和黑狗也一块骗了。 “真是幼稚,现在中国这么发达,军事过硬,还玩什么玩啊?”肖尧对qh组织对中国的侵吞战术嗤之以鼻,不是因为自己深陷泥潭,他定会反水,由于母亲和儿子聪聪被qh组织的人盯着,他只好迫不得已执行qh组织上峰的命令。 “看来要打败郑东和专案组只有一招,但这一招极为冒险。”肖尧想着应对专案组的策略,准备牺牲袁立,“你tmd不是老k吗?那就让郑东先k死你,想把我往火上烤,先让郑东把你烤了,草泥马,总是对我指手画脚,我叫你死翘翘,老子然后再腾出手来与郑东和专案组好好玩玩,反正老子迟早是个死,不如死的轰轰烈烈,既然这辈子不能永垂不朽,那就来个遗臭万年好了。” 肖尧打下主意,认为老k栽了的话,qh组织肯定会恐慌,一是想办法杀害老k,二是想办法劫狱,到了那个时候,qh组织只有依靠他来做这些事,然后他就可以按自己的套路同以郑东为首的南都警方来次惊天动地的较量了。 想到这些,肖尧乐得大笑,“哈哈,有好戏看了,等着看戏吧。” “师座?怎么啦?”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尉向肖尧问道,“想到什么好事了?” 肖尧瞥他一眼,吼他一句,“这是你一个中尉问的吗?” “对不起,师座,我多嘴了。” “哼,巡视去。” “是!” 第17章 二货抢银行 真是搞笑,qh组织竟然还有军衔,宛如gmd时期那样,肖尧被qh组织授予了一个师座的职务,带少将军衔,肖尧看下自己身上穿的军服,再摸下四星少将的领章,为此感到发笑,心下骂了一句,“去你妹的,当我三岁小孩呢。” 肖尧想起解放后gmd退守yy时,动不动就给躲在深山老林里的土匪发委任状和授予什么军衔,那种委任状就像擦屁股的卫生纸随便,而肖尧现在就是这种处境,qh组织为了拉拢他,不仅给他发了委任状,还给他授予四星少将。 “去,把郭威给老子带过来。”肖尧对自己的尴尬身份嗤之以鼻,命令还在洞穴里的几个大兵,“让这厮来给老子说道说道。” “是,师座。”两个中尉对肖尧敬个军礼,而后原地转身走出洞去。 郭威被关在一个小洞穴里,由三个大兵负责看守。虽然肖尧怀疑他是上峰的什么人,但对他依然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相信郭威的说道,肖尧还骂过一句,“tmd是个人就可以打着上峰的旗号来指挥老子,当老子是橡皮捏的吗?” 不一会,几个大兵把郭威带到洞穴指挥部。郭威真是滑稽,再次见到肖尧来了个滑稽的敬礼,“师座,想起我来了,我也想你。” “坐吧,咱们聊聊。”肖尧板着脸,面无表情,而是审视的目光盯着郭威。 “嘿嘿,谢师座。”郭威像猴子一样搔首弄姿,坐到肖尧的斜对面,“师座,你也坐,有什么疑问,问我就好了。” “嗯,有个事还真得请你去办一下,你不是说是上峰派来的吗?”肖尧坐下首席的位置上,瞪眼一下郭威,“这事办不好,你就死定了。” “什么事,说吧,保证办好。”郭威做好心理准备,看看肖尧玩什么幺蛾子,“我们都是qh组织的人,为了组织利益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好,现在把情况跟你简单说一下,老六现在栽到警方了,他们知道我们组织的情况不少,你想办法去把老六杀了。”肖尧面露杀气,让人看之害怕的样子,“还有一点,你认识老k吗?” “老k,你说的是袁秘书吗?”幸好郭威掌握了这手资料,不然就露陷了,“他是老余的女人。” “嗯,对,就是她。”肖尧信服郭威一下,觉得郭威还真的知道不少,像是qh组织的高层人物,“老k现在有危险,我深怕老六栽了后,警察很快找上门去,因此让你出马去把她救下,能办得到吗?救下后立即转移。” “好,这事交给我好了,保证完成任务。”郭威很轻松地答应,貌似这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还有什么事,一块说了吧。” “你tmd是上头的人吗?上头有你这样没正行的?”肖尧刺激郭威一句,想以此再对郭威的身份做进一步地辨认,“瞧你tmd就像个猴子,你这号的也能在上头吃得开?” “呵呵,肖先生此言差矣,你以为当间谍都是你这号的吗?”郭威继续耍滑稽,完全不把身份当回事,“所谓间谍,就是演啥像啥,比演员还演员。”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这两件事办不好,你就不要回来了。”肖尧心里打着算盘,准备把郭威和老k一块牺牲掉,省得他们两个对自己指手画脚,“如果你们有什么闪失,你们就自我消失吧,我不管你是上头什么人,在我的势力范围内,什么人都得歇菜,在南都,我才说了算,懂吗你?” “这我知道,肖先生的能力有目共睹,上头对你赞赏有加,希望肖先生再接再厉,干出更大的成绩,以最快的速度把青纯置地南都之星的工程款搞到手。” “这不用你教,老子心中有数。”肖尧觉得没有必要再跟郭威谈下去,便打发郭威离开,“你马上就回南都,我派人送你回去。” “行,你就等我的消息好了。”郭威庆幸可以从肖尧手里转危为安,虽然他被抓来吃了点皮肉之苦,但他认为被肖尧一伙抓到藏匿点有很大收获,接下来就可以向郑东报告,对肖尧一伙来个绝命打击,“师座,告辞了。” 肖尧点下头,向几个大兵招下手,“带下去。” “是,师座。”几个大兵领命,立即把郭威带走。 郭威回到南都,找了个隐秘地点向郑东报告,请郑东安排警力对肖尧一伙的藏匿点赶快打击,一举把肖尧一伙抓捕归案。可郑东只是应承,并没给警方和军方下达这个任务,他知道这是打草惊蛇的莽撞之举,未等过去肖尧一伙就跑了。 南都沿海众多岛屿,肖尧随便往哪个岛屿一躲都会使警方和军方搜捕费事,郑东认为只有一招——引蛇出洞,把肖尧一伙再钓出来。 “山狼,你先按照肖尧的意思行事吧,我们把张纯都做死了,把一个小小老六作死是小菜一碟,你以后还需深入虎穴,现在你还没到暴露的时候。”郑东觉得肖尧是借杀老六的机会试探郭威,于是推想着肖尧下一步的行动,“对于老k,我们先不动她,只要把老六作死了,肖尧便不会追究老k的安全问题了。” “是,执行命令,保证完成任务。”郭威也觉得肖尧这招棋是带着试探他的意思,便认同郑东的观点,接受郑东的命令,“你告诉我行动方案,我马上执行。” “嗯,行,你听好了,就两个字——抢劫。” “抢劫?!”郭威领会精神,赞叹一句,“兄弟,你这招妙啊。” “好了,执行去吧。” “是!” 郭威非常会意,知道郑东是利用他抢劫的事进入监狱,再把他与老六关在一起,然后实施把老六“弄死”的方案,以此暂时迷惑肖尧一伙。 “高,那我就抢劫去。”郭威乐笑一下,“真亏你想得出。” 同郑东通完电话,郭威从一家小宾馆出来,他刚才是在小宾馆的客房里用手机打电话给郑东的,电话打完就把手机卡取下掐断扔了,扔到马桶用水冲了下去。 “嘿,抢劫,老子要抢谁呢?”郭威贼眉鼠眼地望望街市上的行人,想看看对谁下手,但他看了好一会,也觉得这些路人没什么油水,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抢银行。 打定主意,郭威到附近寻找银行储蓄点,在路上用报纸装了一块溜尖的砖头,而后走进一家路边的银行储蓄点,进去后对取款的人瞄来瞄去。、 由于郭威贼眉鼠眼的样子,很快就有人对他产生警惕,在储蓄室的保安也紧盯着他,并且暗暗通知了其他安保人员。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跑进储蓄室,拿着一本存折塞进窗口,“快,给我取五万,救命的钱。” “阿姨,出什么事了?”储蓄柜里的工作人员关切地问道。 中年妇女心急火燎,催促工作人员,“我儿子开车把人撞了,快。” “哦,阿姨,您稍候。”工作人员开始操作,一会语音提示中年妇女输入密码,中年妇女输了几次都是密码错误,工作人员便安慰她,“阿姨,您别急。” “密码是啥呢?”中年妇女想着,最后终于想了起来,输入正确了。 钞票哗啦啦地在点钞机里作响。郭威望着柜台里的钞票,决定就抢这个中年妇女,于是等工作人员把钱从小窗口递出来时,郭威便迅速地冲了过去。 郭威抓起几叠钞票就转身往外跑,但没等出门就被安保人员挡住了,并且拿电棍往他身上连桶好几下,把他电得身体急促颤抖,头发倒竖,不一会被电晕倒地,然后被保安一拥而上,把他抓个正着。 “哼,不学好,没出息的东西!”郭威被保安提起,但脸上又挨中年妇女一巴掌,“光天化日你敢抢钱,找死啊?!” 郭威已经狼狈不堪,只是撕牙咧嘴地傻笑,他算是按照郑东的指示犯案成功了,但刚才被电的真不好受,这些安保人员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劲地拿着电棒往他身上捅,不由他有一丝反抗,看他们的长相,貌似是退伍兵出身。 “郑处,哥可被你害死了。”郭威不堪苦笑,火辣辣的疼痛涌遍全身,非常麻痹,感觉死了一回,“嘶,你们真会弄。” “带走!押派出所。” “是!……” 第18章 “越狱”行动 郭威被银行储蓄所的几名保安扭送到东华区派出所。干警们听说是抢劫犯,立马把郭威拷了起来,并同时报告所长郭晓明。 “嘿,臭小子,敢光天化日抢银行?不想活啦?” 这个郭晓明是郭德志的堂弟,今年27岁,但他与郭德志完全不同,他的骨子里充满正义,从小就嫉恶如仇,而且他还是个特种兵出身,受过多年党的政治教育和军事训练,在南都公安局是出了名的“打手”,功夫和枪法都是冒尖。 “郭所好,这人刚被xx街道xx银行储蓄所的保安押来,据说此人在储蓄所公然抢劫,行为十分恶劣。”郭晓明走进审讯室时,两个审讯郭威的民警立即起身,其中一个民警向郭晓明汇报。 “嘿嘿,郭所好,我也是穷疯了,迫不得已。”被拷在桌上的郭威向郭晓明嬉笑,完全是个“二货”形象,“放了我吧,我老娘正等我赚钱去交医药费呢。” “老实点,不许说话。”一个民警拍下桌子,对郭威喝道。 郭晓明拦了对郭威冒火的民警一下,接着对郭威问道,“请问你是哪里人?发生什么困难了?冒着杀头的危险抢劫银行,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嘿嘿,我是吉林xx那嘎哒的,我想银行才有钱呀,难道你们让我去抢超市吗?”郭威满脸堆着笑,但说话的内容却是满带抱怨,“现在人人都用微信付款,我想抢超市和小商店的话也抢不到多少钱啊,只好铤而走险抢银行了。” 郭晓明不禁一乐,“这么说来,你还怪人家微信了?” “是啊,还有支付宝,两家都可恶。”郭威气得干瞪眼。 “晕死,你少扯淡了,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郭晓明虽然忍俊不禁,但他觉得郭威不同寻常,一种职业敏感告诉他这里面似乎有事,一是感觉郭威像练过家子的人,二是感觉郭威的气质像是自家人。 于是在事情没明了之前,郭晓明决定先让民警继续审讯郭威,做好郭威抢劫过程的笔录,他想待一会就会有人打电话过来,交待他下一步的行动。 果不出所料,不过三分钟,郭晓明在所长办公室就接到了上头的电话,谭建上交待他把郭威安排进第一看守所,与昨晚绑架吴蔼琴的老六一伙关在一起。 老六一伙三五人都是彪型大汉,一个小小郭威要想杀掉老六不是件容易的事,但郭威有自己的办法,当天下午被安排进拘留室后,郭威就对他们说,“你们几个听好了,我是肖哥派来杀你们的,不想死的话,只有一条,就是越狱。” “越狱?”老六几个疑惑,面面相觑,“郭总,你不是开玩笑吧?这里铜墙铁壁怎么越狱?我们都是重犯,你也是抢劫进来的,未等我们逃出去就会被武警打死了,这种事我们怎么能操作呢?不行,哎!……” “要说你们的脑子就是不行,怪不得这次会被警察抓入牢房。”郭威笑话他们几个,如“军师”似的给他们说道,“你们也不想想,肖哥在南都经营十多年,没这点关系不早死了?我们这是里应外合,当然在此也要小小牺牲老六一下,让你吃点苦,一句话:装死,但要死的惨烈点,不然会让人看出来。” “怎么死?你说,只要能逃出去。”老六心想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假死一回吗?“没问题,你说咋办?” “到时候我用牙刷柄捅你身上一下,会流点血,你马上捂着被捅的伤口喊叫,然后你们几个同我假打,以此惊动狱警,趁狱警打开牢门的时候,我们合伙冲出去,走东门逃离,速度要快,这段长达1000多米的距离只能在三分钟内完成。” “这么简单?”老六疑问,觉得郭威的计策行不通,“狱警手里可是有枪的,惊动武警更是会被打个稀巴烂,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这你们放心,我说行就行,这个行动在午夜12点进行,趁武警换班之际。” “哦,那我懂了,你是说打这个时间差。”老六醒悟过来。 “是的,怎么样?敢干吗?”郭威嬉笑着问道,“如果你们这次出不去,那就只有等着将来被法院判决枪毙那一条路了。” “我们没杀人、没放火,法院不至于判我们死刑吧?”一个彪型大汉担忧地说道,“顶多也是被判个十年八年,十年八年后出去一样是条好汉。” “哼,你真是幼稚,你以为这么简单吗?”郭威鄙夷地瞪他一眼,责问道,“当时就是你小子临场退缩的吧?抓到一个人质都不会利用,猪脑子。” “我,当时我们都已经被警察包围了,到处都是狙击手,我们……” “够了,肖哥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饭桶?”郭威对这个彪型大汉喝道,眼珠子瞪的貌似要杀了他,“你们当时有车有人质,冲过去不就完了?谁敢对你们真的开枪啊?你还在狡辩什么?有理了是吗?怕死鬼!” “好,郭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老六觉得郭威说的在理,认为当时像郭威说的冲过去真可能活命,可是他没想到这一步,暗为自己的智商和胆量汗颜,其实如果真像郭威说的把车冲过去那也没戏,警察在前头已设置了铁齿,一旦冲过去,车轮马上就会被铁齿卡住,只是老六听风就是雨,想不到这一层。 “行了,我们就听郭总的,肖哥大费苦心,不就是想救我出去吗?肖哥这人没得说,讲义气,是个好大哥。”老六充满感慨地赞美肖尧一句。 “可就是……”刚才那个彪型大汉又产生担忧,深怕被武警开枪打死,“万一,武警手头那枪,……,这,这真是太危险了……” “够了,你不想走的话就留在这里。”郭威对这个彪型大汉厉声喝道。 老六也对这个彪型大汉瞪眼,“谁都别留,都必须走,你长一身肉是干什么的?这么怕死啊?那还出来混什么?不如在家搂着媳妇抱孩子多好。” “怎么样?大家伙没什么其他意见了吧?”郭威趁热打铁再问大家。 老六率先回答,“没了。”其余人也支吾着答应,“行,就这么办。” 就这样,郭威完成了对老六一伙的心理战术。 等晚上11:45分时,郭威拿着磨成溜尖的牙刷往老六胸前狠狠地捅了一下,宛如一把匕首深深地插进老六的胸脯,痛的他如杀猪般地尖叫。 其余几个彪型大汉按郭威的指示,大家开始假打,但每一拳都打得虎虎生风,像演电影似的往对方死里打,边打边喊叫,以此惊动狱警。 狱警很快就赶了过来,怒喊着打开牢门,接着手拿警棍往郭威等人身上砸,郭威等人一哄而上,夺了狱警的警棍,然后立即向牢房外的走廊奔去。 “咀,咀!……” “呜!……” 口哨声响起,接着警报声大作。狱警和武警立即从各处窜出,端着枪向郭威等人鸣枪示警,可郭威等人没一个听的,直往看守所东门奔去。 一个狱警拿着手枪向郭威一伙喊道,“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囧!……”一发子弹向逃跑中的老六后背窜去。 第19章 同美女“打斗” 老六跌个踉跄扑倒在地,躲过了狱警打来的子弹,但子弹却射中了另一个逃跑中的彪型大汉,看他当场倒地身亡,死的真真的,一命呜呼。 “快跑!”郭威拉下欲退缩而蹲下的彪型大汉,“不想死就拼命跑,跑啊!” “哦!”这个彪型大汉就是那个总是对越狱充满担忧的人,听到郭威的喊声,立即站起身来向前拼命跑去,并且拉开之前被人撬开的铁门,一闪身奔了出去。 郭威也一闪身冲了出去。但余下的后几位却没这么幸运了,被狱警和武警逮个正着,把他们带回牢房,上了手铐和脚撩。 老六和那个被“打死”的彪型大汉被警察带走,送往公安医院“抢救”。 “传出风去,就说死的是老六。”郑东闻讯后,指示刘德鸣和谭建上,“这事可以向刘启云透露,通过他的嘴传的会更快些。” “是,明白。”刘德鸣和谭建上相识一笑。 “全城通缉郭威和余义。”郑东再对刘德鸣和谭建上指示,“这小子跑得还真快,不过这方法也有点管用,幸好我们之前做了准备,不然就整出大事来了。” “呵呵,是啊,还是郑处您高明,用的都是空包弹。” “哎,没办法呀,不然的话郭威就危险了。” “是,郑处辛苦了。” 郭威和那个彪型大汉沿山上小路疯跑了好一会,抛下了追捕他们的狱警和武警,往山林深处疯跑进入。这个彪型大汉原来叫余义,河南许昌人。余义跑得比郭威还快,一连跑了三五里地也没停下来歇下脚,使得郭威不禁赞叹,“臭小子,担心最凶的是你,跑得最快的也是你呀。” “喂,停下,好了。”郭威向余义喊道,“歇一下,别跑了。” “哦,我们跑出来了?!”余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着气喘吁吁的郭威,“没人追来了吧?” “跑这么快,谁还追得上呀?”郭威哭笑不得,心里叫苦白受这顿罪,“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练过田径呀?能跑这么快?” “嘿嘿,不好意思。说来惭愧,我在读初中时就是我们全县5000米赛跑的冠军,这个成绩一直保持到我高中毕业。”余义说起往事沾沾自喜,一脸的骄傲感,“郭总,你这招虽然冒险,但我们还真的成功了,厉害。” “成功是成功了,可惜老六被武警打死了,对不起兄弟呀。”郭威心想余义应该没看清死的是不是老六,便以此麻痹余义,“兄弟,以后我们要逃亡天下了。” “没事,出来了就不会再让警察抓回去,上次也是老六太胆小了,我是叫他走水路的,可他偏偏想学肖哥走齐云山,走齐云山那个山洞通到我们的藏匿岛屿,你不知道,我害怕的不是警察,而是那条大蛇,那洞穴里有一条长约百米的大蟒蛇,上次同肖哥路过山洞时差点就被那大蛇吞了,幸好肖哥身上带了烈性雄黄才幸免逃了一命,从那以后我每当想起那蛇,身体就打哆嗦。” “哦?!真的假的,真有蛇?”郭威挽下余义的肩膀,“走,我们边走边说。” “嗯,那蛇可吓人了,水桶一般粗,又长又大。” “哦,那应该是挺吓人的。” “是啊!……” 趁着天上的月光,郭威和余义不一会走出大山,来到一条可以回到南都的大马路上,这时已是午夜2点多,路上的车辆很少,郭威和余义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边走边搭车,郭威以此了解到了余义的过往,没想到余义以前还是一个全市十佳青年,只是因为经济拮据才同别人厮混,后来通过熟人介绍加入qh组织,半年前被qh组织派到南都协助肖尧的工作,同时也奉命监视肖尧一伙。 “余义,没想到你在组织里的资历还不浅呀。”郭威想着心事,赞美余义一声,“跟我说说,你对南都的qh组织情况了解多少?” “了解一些,但不全面,肖哥那个人很小心,除了叫我们办事,从不透露他经营的圈子,我们就好比他的杀手或者打手,根本进入不了他的权力中心。” “哦,那老六呢?老六应该接触不少,不然肖尧不会让我来杀他。” “他应该知道的比我多一点,毕竟他跟肖哥的时间比我要长一些。” 郭威点点头,认为余义没有撒谎,“对了,我们接下来回到南都,肖尧想把老k赶走,叫我第二步把老k转移,其实就是想要我搞死她,然后再搞死我。” “老k是谁?”余义抓住重点,问郭威,“你认识老k吗?” “你不知道老k吗?”郭威没有回答余义,而是反问他一句,“不会吧?” “不知道,不过倒是听说过老k的传奇不少,来南都我只知道肖哥,算是他手下的兵。” “哦,那等会带你过去认识认识。”郭威笑笑,心想qh组织真是缜密,也很复杂,把情报网制造得神乎其神,每一个人都貌似是“碟中谍”,“她可是一个漂亮女人,让人看了会流口水的那一种。” “呵呵,是吗?那我真想看看。” “呵呵,马上就带你去。” 正在这时,后面来了一辆大卡车,余义立即伸手拦车,但郭威发觉大卡车不对,锐利的目光发现卡车司机往这边急打方向盘,可车速并没有慢下来。 “不好,快,快闪!” 郭威把余义狠拉一下,然后自己一闪身躲过开来的大卡车,扑到路边的杂草丛里。卡车打了个急转弯继续向前飞驰而去了。 余义从路边爬起身,向郭威喊道,“郭总,你没事吧?” “没事。”郭威拍拍身上的泥土,“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所说的肖哥,刚才这辆车肯定是肖尧那厮派来想撞死我们的,他算准了我们会往这条道回去。” “狗杂种,真狠呀。”余义气得向地上吐口吐沫,“呸!” “呵呵,没事的,他害不了我们。”郭威淡然一笑,庆幸自己把这起祸事嫁接到了肖尧身上,其实他看出来了,刚才那个司机像个二百五,深怕遭人抢劫故意对他们使了这一招,如果真是肖尧派来的,那就会朝他们开枪了。 在郭威的“策划”下,余义从此把郭威当成“大哥”和救命稻草,在接下来走的一段路程,余义也没再拦车,而是见车就躲,深怕肖尧派来的人继续杀他们。 三个多公里的大马路,郭威和余义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南都,到城口搭乘一辆出租车去到帝王大厦,幸好郭威身上还有十几块零钱够付车费,不然又要出手把出租车司机打晕后才了事。 “走,跟我见老k去。”郭威拉下余义,二人并肩向帝王大厦大堂走去。 老k已经熟睡,郭威同余义按响门铃把她吵醒,她睁开惺忪的双眼,下床穿着拖鞋来开门,在夜色下看着老k的身段也是婀娜多姿,脸蛋分外美丽。 “谁呀?深更半夜的。”老k(即袁立)把门打开,见是两个陌生人,立即醒转过来把门关上,可没等她把门关死,郭威就猛然一把把门狠劲地推开了。 袁立被房门撞到在地,但她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立即同郭威打斗。 郭威的功夫和胡非不分上下,与袁立单打独斗虽然一时难以取胜,但也不会落了下风,二人激烈地打斗了好几分钟,最后各落一边。 袁立责问郭威,“你是谁?” “哈哈,哥是谁你不认识吗?”郭威以为袁立在装傻,按说袁立应该知道他的过往,可她竟然不知道,郭威因此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你们刘总没跟你说起过我吗?老子是郭威。”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红桃a吧?人们说的郭总?”袁立收回拳脚,请郭威坐下,“妈的,深更半夜你来找我做什么?” “没事,老子就是来救你。”郭威嬉皮笑脸,向袁立介绍余义,“不信你问他,他叫余义,我们俩刚从死神的手里回来。” 第20章 被“大美人”骂死了 袁立瞟了眼直视着她的余义,心想余义可能是被自己的美色惊着了。 “啧啧,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余义把袁立当成仙女似的,半天醒不过神来,“乖乖,跟这样的女人睡一晚,即使死了也值得了。” “喂,老k在问你话呢?!”郭威推下愣神的余义,“看什么呢?这可是我们qh组织在南都的高级代理人。” “哦,对不起,k小姐长得真是太美了,失敬失敬。”余义干笑着擦下嘴角流下的口水,连忙向袁立讪笑着道歉,“对不起,k小姐。” “没事,坐吧。”对余义这样火辣辣的目光,袁立见多了,只是付之一笑,而后到取水机前给郭威和余义倒了杯开水,“说吧,红桃a,你怎么救我?!” “你还不知道吧?肖尧嫌你在南都碍事,准备除掉你。”郭威把事情经过加油添醋地向袁立说了一遍,“刚才我借警察的手除了老六,接下来就要除掉你。” “反了天了,哼哼,他是那块料吗?”袁立嗤之以鼻,怒道:“tmd,他有病啊,我救过他的性命,他忘了?上次不是我在杭州救了他,他早就落到警方手里了,现在竟然反过来搞我,不知道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两只蚂蚱吗?蠢东西。”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要除掉你呀,你总是对他指手画脚,换了哪个男人也会心里不舒服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那算我多事了,看他怎么完成组织上交给的任务。”袁立有些气短,知道在南都这块地面上斗不过肖尧,“他不是想我走吗?那我明天就离开南都。” “那你去哪里?肖尧现在不是想让你走,而是想让你死呢。” “哼,能让我死的人还没出生呢?他算老几?”袁立仗着功夫盖过肖尧无以为惧,“包括你,红桃a,我们刚才也打过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呵呵,彼此彼此。”郭威嬉笑一下,不过也认同袁立的说道,“没想到组织里人人传颂的老k还真是一个顶尖高手,在此小生对您表示佩服了。” “哼,所以肖尧得给我老实点,不管是功夫,还是枪法,他都要输我。”袁立想着肖尧如此对待自己很是窝火,“没有我帮他在南都周旋,他真以为他会那么好过吗?真以为手上拿着人家的把柄,人家就会轻易对他服软呀?幼稚。” “嘿嘿,理解理解,美色是打败任何一个贪官污吏的致命武器。” “你?!”被郭威调笑,袁立横眉竖眼,“你吃多了吧?” “对不起,失言了。” “哼!……” 接下来,袁立有些气不过,从睡房里拿出卫星电话拨打肖尧的电话,但不等肖尧回话,她就对肖尧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好啊,肖尧,你连我也敢杀,是不是活腻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我们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平等关系,你竟敢派红桃a来杀我,我看要给你点颜色瞧瞧才行了,真是反了你了。” “啊哟,姑奶奶,哪有这事啊?”那头的肖尧狡辩告饶,“tmd他怎么对你说的,我只是关心你,叫他把你安全转移南都呀,tmd他这不是煽风点火吗?” “没有这事吗?他现在就在我这里,要不要对质一下?我们刚才还打了一架,不是我有点防备,就被他给杀了。”袁立怒不可解,她相信郭威没说谎,也想到肖尧有除掉她的意思,毕竟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一个女人管着,“好了,你听着,这种事下不为例,我们是一根线的两只蚂蚱,谁栽了都会玩完。” “是,是,我真的没那层意思,红桃a肯定是胡说八道了,既然在你这里,对质也没什么必要了,反正一句话,你信他还是信我?”肖尧乐得满脸笑容,他貌似很喜欢听到袁立的骂声,心里觉得倍儿爽,这点他与郑东的心理有些相似,对女人骂似乎天生就有种“受虐”性,觉得女人生气起来很好看,也很有味道。“好了,我们不争这个了,现在南都是什么情况,我们都清楚,是走是留你掂量着办吧?反正我是准备大玩一把,你赔不起就赶紧撤吧!” “你想干什么?又想打炮呀?”袁立对肖尧上次往南都发射炮弹很是恼火和反感,认为肖尧那次行动是猪脑子的行为,“你现在把我们的实力都暴露给警方了,接下来郑东等人不会全力剿灭你吗?在我们的目标没有达成之前,你最好躲一躲,南都的事暂且由我和小小一起来,听懂了吗你?” “哼,八婆,我知道了。”肖尧笑着回骂袁立一句,“好了,挂了吧。” “等等,我再跟你啰嗦一句,老六已经被红桃a杀了。” “哦,是吗?好消息呀。”肖尧得意一笑,“不错嘛,有点身手,算块料,听说这小子是光天化日抢银行被送进看守所去的,能这么快就帮我们除掉后患,他算是为我们组织立了一大功。” “嗯,所以你要明白,在南都除了我之外,到处都是杀手,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窝里乱的事,要一致对外,集中精力面对郑东等警方的打压。” “草,知道了,真啰嗦。” “哼,那挂了?!” “当然。” 肖尧话毕,把电话往木板桌上一扔,心里想着郭威谋杀老六的事,依照他的判断,觉得这个郭威的身份更加神秘叵测,觉得他不像是qh组织里的人,而是像郑东一样,是警方的人,怀疑他是警方派到南都的高级卧底。 但这事肖尧又不好说明,因为郭威说的和做的都是qh组织里的事,尤其是曾经拿着手机与小小同余部长通过电话,如果他执意挑明郭威是警方卧底的话,那上头就会怪罪他多事,并且怀疑他有二心,想借警方的手除掉组织里的人。 “妈的,什么破组织,搞得天罗地网似的。”肖尧知道这个qh组织关系极为复杂,仿佛到处都飘着组织里的幽灵,就像袁立刚才说的到处都是杀手。 “算了,该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肖尧打消继续怀疑郭威的心思,“不是会玩吗?那我就跟你郑东好好玩一把,也算给老子的人生画个圆满的句号。” 郑东的身份已经公开,算是对南都黑势力敲响了警钟,小李子惊奇郑东的身份,这段日子小心翼翼,深怕警察马上就找上门来,他的杀人把柄被捏在肖尧手上,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定会被警察绳之以法,搞不好从此就掉了脑袋。 小李子现在很后悔当时杀了那个ktv女孩,也后悔加入了黑势力团伙,虽然他的姑父如今是政法委的周书记,但他知道郑东是北京来的高级警察后,对周书记救自己的命也不抱任何奢望了,更不敢向周书记透露以前犯案的一个字,深怕就此就被警察立即抓了,在肖尧一伙势力没垮之前,他还想过几天好日子。 “走,哥们,吃夜宵去。”小李子与几个混混不想在ktv再呆下去,“以后这种地方不来了,一副公鸭嗓学什么歌星唱什么歌呀?这不是猪八戒插葱装象吗?” “嘿嘿,李哥,你遇到烦心事了?”一个小混混讪笑着问小李子,“怎么啦?” “没什么?走吧。”小李子从长沙发上站起,拔腿向ktv包厢外走去。 其余人马上跟上小李子,抛下陪唱陪喝的小姐也走了。 “李哥,玉哥,你们都走啊?” “走了,88!” “哎!” 第21章 老混混教训小混混 小李子等人从ktv出来,去了一家附近的小餐馆,见在餐馆里有一桌人可能是在庆祝什么喜事,搞得热闹喧哗,小李子的手下嫌他们几个太吵,便走过去向他们警告,“喂,大晚上的你们这么大声干什么,把这里当成你们家了呀?” 这桌的人立即停下热闹,其中有个比较矮小的小伙子责问小李子的手下,“喂,你tmd是谁呀?老子今天过生日,22年前老子就是现在这个时辰出生的,你tmd来扫什么兴?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妨碍我们庆贺。” “嘿,还真有不长眼的了,知道我们是谁吗?”小李子的手下立即凶相毕露,手指矮个子青年的鼻子骂道,“给你数三个数,滚!” “草,还真有不长眼的了,哥几个,都站起来,看看他们叫谁滚?”矮个子青年捞起手臂,拉开阵势就欲同小李子的手下打上一架,“你tmd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混的时候,你们tmd还在穿开裆裤呢!” “呵呵,山猫哥,原来是你呀!” 小李子认识矮个子青年,知道这小子原来是南都市出名的小混混,仗着身后有在南都世面上出名的老鬼和毒蛇他们几个罩着,在十二岁时就在南都出了大名,他想打谁便打谁,没人敢说个不字,听说这几年跟老鬼和毒蛇到省城搞房地产去了,怪不得他的手下们对山猫不熟悉,若是知道他山猫的威名就不敢像刚才这样对他说话了。 “你是谁呀?认识我?!”山猫手指一下小李子,看小李子比较识相,便态度变得客气了些,“这几个都是跟着你混的?” “是的,我叫小李子,人称小李哥,我是晚辈,恕我们眼拙了。”小李子对山猫似乎天生有种怯懦感,兴许是因为曾经看过山猫往死里打过人,还看过他带着一帮小弟在街头耀武扬威的样子,“山猫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哥几个,快给山猫哥祝贺,好菜好酒奉上。” “是,小李哥。”小李子的手下们如接受军令似的,马上向服务员吆五喝六,“点菜,上好酒,快点!” “你就是小李哥?不错,是块料。”山猫欣赏地目光打量一下小李子,“坐吧,我们聊聊,也算有缘,今天凑巧碰上了。” “谢谢山猫哥。”小李子搬张椅子,卑怯地找个空挡坐下,“山猫哥,今年贵庚啊?” “呵呵,老子今年二十有二。”山猫觉得小李子说话有些滑稽,也滑稽地回道,“看你小李子啃过几本书,在老子面前抖起知识来了是吗?” “不敢,习惯了。”小李子讪笑一下,“山猫哥,听说你去了省城,还好吗?” “不错,老子现在走的是正道,在我杜哥的房地产公司当拆迁办主任,有机会去省城,到我们公司去看看。”山猫对自己是拆迁办主任很骄傲,好比自己是战乱时期的将军,“我听说过你,胆大敢干,将来一定会有前途的,但有一条,你不能这样混下去了,要做点正事,即使当个黑势力老大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我们多年前就认识到这个深刻的问题了,现在是和平时期,不是打打杀杀的时代,你再猛的话,警察一把枪顶着你,你不立即就尿了?” “山猫哥说得对,谢谢你的教诲。”小李子哭笑不得,现如今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南都世面上的后起之秀了,他一个老混混如此教训自个,那叫自个在手下们面前有何脸面?可他又不敢与山猫叫板,知道一旦惹翻了山猫,那后果会很严重的,这小子的威风不亚于肖尧,甚至比肖尧还要狠上几分,因为这小子不仅打人狠,而且还很会攀龙附凤,在南都和省城的官方关系极为深厚,听说他还是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陈克非的干儿子,倍受陈克非的喜爱,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山猫有个好处,就是嘴甜,叫这个大哥,叫那个大姐,或者叫这个伯父,还或者叫那个姑姑,是个见面自来熟,仿佛华南省地界都是他这小子的亲戚。 生日宴会继续举行,但除了小李子与山猫坐在一桌外,他的手下都只能坐在另一桌,而且不时来向山猫敬酒,把他当“英雄”般孝敬。 “山猫哥,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山猫只是端下酒杯示意一下,从始至终没喝一口酒,不过也算给了小李子的手下几分脸面,若是不给小李子的面子,这伙人连对他举杯的资格都没有。 “山猫哥,有个事我想请教你,如今在南都地面上出了很多事,尤其是肖尧一伙,搞得南都乌烟瘴气,人人自危,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小李子看手下们尴尬,便借话题向山猫请教,“希望你能帮我们指点一下迷津。” “呵呵,就是一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山猫对肖尧一伙嗤之以鼻,根本没把肖尧放在眼里,“那厮就是个神经病,路越走越窄,我干爹省政法委陈书记说了,不久就会对肖尧一伙要收网了,在共产党的天下,岂能让这种人如此猖狂?立马就可以收了他,只是现在从北京来的郑处在布一个大局,等时机一到,必将肖尧一伙一网打尽,到时候一个也别想跑得了。” “哦?!山猫哥真是消息灵通,手眼通天呀。”小李子被山猫说的话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警方收网的那一天,“不过,肖尧一伙势力那么大,警方能一网打尽吗?肯定会有漏网之鱼的。” “这说不好,到时就知道了。”山猫哥顿住,不想把自己知道的更多事向小李子说起,这小子还有点原则,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上有点把门,“来,各位兄弟,我们喝酒,为我们在祖国的蓝天下发展事业干杯!” “祝贺猫哥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大家吆喝着端起酒杯,向山猫敬酒,“干了!” “干!”山猫付之一笑,仰脖把酒一饮而尽,“谢谢哥几个了。” “谢谢猫哥。”大家乐得憨笑。 看他们一个个的样子都是曾经跟山猫厮混过的人,相互之间有什么说什么,没有任何遮掩,看上去关系极为密切,不过从他们脸上很难再看到曾经混迹江湖的痕迹,而是个个脸上都绽放着奔事业的气质,似乎对厮混人生有了很深的感悟,从他们看小李子和手下们鄙夷的眼神就可知道,他们现在都是走正道的人。 “我们今晚就到这了吧,谢谢各位。”山猫准备散席,“时间算是不早了,明天一早我还要赶回省城去,公司有一大堆事要我出面周旋。” “好啊,猫哥有事那就撤了。”有人应道,赞赏山猫以事业为重,“向你学习,人生不易,我们且行且珍惜吧,有事支应一声就是了,大家相互保重。” “好嘞,走吧!”山猫站起身,向柜台走去,“老板,结账。” 餐馆老板早已把账算好,“612块,去掉零头,您给600就成了。” “我来吧,猫哥。”小李子拿出钱包抢着付账,但被山猫拦下。 “不用,今天是我生日,这账得由我付。”山猫把钱递给老板,向他客气地表示歉意,“打扰了,老板,再见。” “走好,欢迎常来。”老板不卑不亢地向山猫挥手。 山猫扬扬手,同哥几个往餐馆外面走去。 第22章 人渣的行径 山猫一帮哥们开车离去,小李子等人也无趣地各回各家,但小李子到家门口时却闷闷不乐地坐下了,坐在运管所庭院里的一条凳子上,他现在想的不是如何扩充势力,而是想着如何脱身,照现在的形势,他恐慌将来受到正法。 “看来我要去找东哥一下,只有他能救我了。”小李子突然做了个大胆的想法,但想过一会便否决了,“我去找他怎么说?那不是自投罗网找死吗?不行。” 此时夜已深沉,夜空星光闪烁,虽然是冬季,但小李子喝了不少酒,身上并不觉得有一丝冷意,反而有些燥热感,他现在可以说是焦头烂额,心情烦躁,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念书,像太多数人那样走正道,后悔自己脑子进水崇拜江湖大哥,可迎来的却是一条道走到黑,将要走上人生的绝路。 “看来我只有一条路了,就是把肖尧那厮杀了,否则我肯定会被这厮拿着我的把柄曝光,到时候我就只有等死了。”小李子反其道而行之,决定暗害肖尧。 可肖尧是那么容易暗害的吗?那就看小李子有没有这个机会了,他想目前一条路就是接近小小,让小小把肖尧从海上的岛屿诱出来。 小小已经熟睡,这个已经改头换面如左小青的女人在床上睡得正酣,她也真是心大,知道郑东是高级警察了也没跑,仿佛等着郑东来抓似的,一点也没把郑东放在心上,似乎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逍遥生活。 小小很明白,不久的一天就会被郑东抓进监狱,她很清楚郑东暂时没抓她是想把在南都以肖尧为首的qh组织一网打尽,她只是组织里的一颗小小棋子,在没接到肖尧或者上峰的命令时,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跑的,她也跑不了。 “叮铃铃!……”小小正再睡梦时被门铃声吵醒,她懒散地前去开门,但门一打开,她就立马愣住了,“是你?你敢来这里?” “当然,我这不是来了吗?”来人是厚颜无耻且好色成性的军师,他色笑着搂住小小,问道,“想我了吗?我来再让你醉一回。” “你?你混蛋?”小小心下埋怨看守她的保镖们,心想有保镖保护,军师怎么能进来?可她不知道军师有军师的办法,他刚才用迷药把保镖们全熏倒了。 军师随手把房门关上,再抱起小小向睡房里的大床上走去,像上次一样把小小折腾的死去活来,但也使得小小极为陶醉,欲仙欲死。 “你会用药?”小小反应过来,觉得军师同肖尧一样,可能也善于用催/情药,她现在知道了那次跟郑东去老家时是军师的行为,便断定那晚是军师把自己迷醉了,不然她不会那么糊涂的,不至于那么沉迷,“你是跟谁学的?” “呵呵,想知道吗?可我不告诉你。”军师故意卖关子。 “哼,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流氓。” 军师色笑一下,“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我们家祖上是朝廷里的御医,传到我手上已经是第十七世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小并没反感,而是羡慕,“这世上真有这种神药?你祖上也太厉害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土方子。”军师不以为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你喜欢我猛吧,我说了,你会离不开我的。” “我算被你害死了。”小小羞涩地笑笑,虽然看着军师的长相讨厌,但内心却很沉迷军师的男人气概,沉醉他是一个真男人,比肖尧还要猛上几分。 “对了,你看好郑东父母家的情况了吗?”小小突然问起军师这个,“小李子说派了你盯着郑东和他的家人,有没有发现他们家有什么疏漏之处?” “呵呵,你们就别做美梦了。”军师把看过郑东父母的情况向小小说了一遍,“他家现在24小时都有便衣盯着,我还怀疑有狙击手向他家时刻瞄准,看样子布了一个局,正等你们去钻呢。” “我想也是这样,那就让他们去折腾吧,我不管这事。”小小心想自己也斗不过警方,尤其是那个郑东,“郑东把很多地方都布置的周全,看来真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呀,我们算是好日子到头了,要玩完了。” “那你还不跑?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泰国,我有打通泰国黑势力的渠道。” “哼,这算什么?再说我跑得了吗?到了泰国还不一样被国际刑警抓回来,我可不想过那种逃亡的苦日子,再说跟你去泰国,我还不是一样找死呀。” “草,你还是看不起我,看来我还要让你醉一下。”军师有些恼火,他最骄傲地就是在床上征服女人,让女人离不开他,“来吧,再让你感受一下我的雄壮。” “混蛋,你没够呀?”小小推搡军师,但不一会就被军师给征服了。 一夜之间,小小被军师强上了三回,直到凌晨时分,军师才色笑着离去,他可能是估计对保镖们的药性时间快到了,不敢在小小的房间里再逗留。 “亲,我还会再来的,等我。” “滚,再不想看到你。” “哈哈!……” 军师从小小的房间离去,路过走廊上依然被迷昏在地的保镖身前,接着搭电梯下到—1层,开辆桑塔纳轿车离去。 “看来我接下来要去找下吴蔼琴那个女人了,那女人才有味道。”军师开着车飞驶在雾气淼淼的街市上,心里打着吴蔼琴的主意,“现在郑东管不了你了,我找到机会一定把你干了,即使死了也值得。” 吴蔼琴是丰满又性/感的女人,军师每当想起她就浑身有劲,他已经知道吴蔼琴已经从杭州回来,知道郑东已经离开长青集团去了市公安局指挥中心。 他从近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分析,他想郑东命警察对吴蔼琴不会再严加保护,可以正好钻这个空子把吴蔼琴据为己有,他想若是以自己的能耐把吴蔼琴征服了,那他这辈子就非常划算了,一个长青集团是他赌一辈子也赢不到的。 于是,军师接下来并没再帮着小李子盯着郑东和郑东的家人,而是一股脑地投入到追求吴蔼琴的进程中,终于让这小子找到了一个接近吴蔼琴的机会。 长青集团近日在招货车司机,军师利用这个空挡应聘到了长青集团,出过几次车后,他借报销单据去办公大楼找吴蔼琴签字,本来这种报销的事由办公室主任签字就可以了,可军师绕过办公室主任找到吴蔼琴的董事长兼总裁办公室。 “喂,你不能进去。”秘书丁宇惠看军师闯入,赶忙从办公桌前拦下他。 军师把丁宇惠一推,推门闯了进去,而后随手关上办公室大门,向坐在老板椅上的吴蔼琴办公桌前走去,“吴总,您好啊!” “董事长!”丁宇惠推门进来,向吴蔼琴道歉,“对不起,我没拦住他。” “……”吴蔼琴抬眼见是军师,心里猛然一颤,看丁宇惠愣着,便打发她暂时离开,“你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是,董事长!”丁宇惠歉疚地返身出去。 吴蔼琴打量军师,再厌恶地白他一眼,“你来干什么?是谁让你进来的?” “嘿嘿,我现在是长青集团的货运司机。”军师得意地把单据递给吴蔼琴,“这是我近几次出车的单据,请你签字报销。” “你是司机?”吴蔼琴感觉军师来者不善,也回想起军师这个人渣小时候欺负过自己的情景,曾经在上初中时被他把自己的裤子都脱了,由于对军师的劣性了解,吴蔼琴不敢乱来,而是小心翼翼地想着应付军师的办法,“欢迎你来到长青集团,这种单据以后找办公室刘主任签字就可以了。” “哦,我不知道,谢谢吴总。”军师没想到吴蔼琴会这么说话,顿时感觉无比亲切,一双贪婪吴蔼琴美色的眼睛也变得规矩起来,“那我以后就去找刘主任签字,这次你就帮我签了吧。” “行,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吴蔼琴从笔筒里拿出一支水芯笔在单据上签了字,边签字边说,“我们说起来是老乡,以后请你多为长青效力。” “是,我会的,谢谢吴总。”军师感觉如沐春风,仿佛听到贴心人的甜言蜜语,接过吴蔼琴递回来的单据,再感激地向她鞠下躬,“吴总,我走了。” “嗯,去吧,好好干。” “是!” 第23章 软刀子杀人 军师进入长青集团当货运司机,使得吴蔼琴感觉在做一场噩梦,看军师离去后,她才晃过神来,从她对军师的了解,她想军师定会对自己图谋不轨。 “这个人渣,真是阴魂不散呐,我可不能让他在长青集团呆下去,否则长青集团就葬送在这人渣的手上了。” 吴蔼琴想着应对军师的办法,她现在迫切希望郑东回到她身边,帮她把军师从长青集团赶走,宛如抓住郑东那条救命稻草,她便立即用座机打电话给郑东。 郑东正在市公安局指挥部旁边的小会议室与市政法委周书记谈工作。手机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了会,犹豫一下后把手机划下接了。 “周书记,我接个电话。” “您请!”周书记对郑东很客气,没有一点领导架子。 郑东拿着手机走出小会议室,边走边听吴蔼琴在电话里唠叨,吴蔼琴把军师进入长青集团的情况向郑东说了一遍,最后骂着郑东。 “死郑东,这事你管不管?你一个还嫌害我不够,现在又让军师那样的人渣进入我们长青集团,我还要不要活了?” “你请冷静,现在不是我们吵架的时候,我知道了。”郑东只能对吴蔼琴说这么多,他感觉军师进入长青集团有些棘手,立即想到军师是像吴蔼琴说的对她有非分之想,“吴总,我会想办法把军师从长青集团搞走,你放心吧,交给我了。” “你有什么办法?可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吴蔼琴担心地问郑东,其实她知道郑东会有自己的办法,只是想借此机会同郑东多说几句话,“郑东,我那么信任你,你却擦擦屁股就走了,你对得起我吗?还有……” “好了,就这样吧,挂了。”郑东不等吴蔼琴回话,便果断地把手机划了,他现在真没心思再同吴蔼琴谈情说爱,即使心里再爱她,案子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喂喂!……”吴蔼琴对着电话筒继续叫了半天,而后愤然地把电话筒拍在话盘上,“死郑东,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还有没良心了?” 吴蔼琴被郑东的“无情”气得想哭,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是感性思维,不像男人除了女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虽然郑东是情种,但他还是一个主管专案组的高级警察,哪有那么多心思再和她儿女情长呢? 郑东没着急回小会议室,而是下楼去了谭建上的局长办公室,交待他想个法子把军师“看管”起来。谭建上马上会意,“郑处,你就瞧好吧。” “谢谢谭局,拜托了。”郑东对谭建上感谢一下,再叮嘱他,“这事要快,以免夜长梦多,要把事情做得巧妙点,不能让人看出来。” “是,这我明白!”谭建上向郑东点头承诺,“保证完成任务。” “呵呵,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谭建上目送郑东。 郑东从谭建上办公室回到指挥部旁边的小会议室,同周书记和刘德鸣等人继续探讨抓捕肖尧一伙的工作。周书记肯定了郑东引蛇出洞的策略,希望专案组尽速把肖尧一伙抓捕归案,争取在年前把肖尧一伙一网打尽。 谭建上马上部署了“看管”军师的行动,利用交警把军师扣留,一天下午,军师在出车中途吃饭时同长青集团几个司机喝了几瓶啤酒,之后遇到交警查车。 交警叫军师下车检验酒精含量,军师马上把郑东向交警搬出来,“警察同志,我和郑东是发小,拜托你们放我们过去吧,这个就不用查了。” “不管你们和谁是发小,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接受检查。”交警暗笑,要求军师检验酒精含量,拿着检验器对着他的嘴,“请你吹一下,快点。” 军师无奈,只好吹了几下检验酒精含量的器皿。经检查军师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已经超过了20mg/100ml,属于酒驾,“朱盛军同志,经过我们对你血液中的酒精含量检验,你已经属于饮酒驾驶营运机动车,对你处罚如下,罚款5000元,记12分,处以15日以下拘留,并且5年内不得重新获得驾照。” “啊,我们可是长青集团的,我要打电话给我们董事长。”军师一下子慌了神,立即掏出手机拨打吴蔼琴办公室的电话,可手机刚拨几下,就被交警没收了。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位朱师傅带走,马上对他实施15日拘留处罚。” “是!”几个交警立即过来,不容军师争辩,把他押向旁边不远的警车。军师非常后悔,本来很少喝酒的他,在同事们的劝说下,鬼使神差地喝酒了? 其实这步棋是谭建上派人部署好的,交警队长暗中调派了几名与警方有着密切联系的长青集团司机促使军师中招,导致军师这个想对吴蔼琴下手的“人渣”中途落马,如果真让军师在长青集团继续呆下去的话,那吴蔼琴还真的危险了。 听到军师被交警拘留的消息,吴蔼琴乐得大笑,第一次赞美郑东的高明手段,“哈哈,不愧是当警察的料,算个男人,真会软刀子杀人呀,我谢谢你了。” 军师算是暂时栽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郑东会对他来这一招,不仅使他没有占到吴蔼琴的一丁点便宜,反而白白受了15天的拘留,他还以为长青集团会派人来解救他,哪知等到的却是长青集团人事部长送来的一纸辞退书。 “我要见吴总。”军师向给他来递辞退书的人事部部长喊道,“我是长青集团的职工,长青集团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对不起,我只是按照我们长青集团的人事制度办事。”人事部长是个中年妇女,面容冰冷,说话的语气也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是你违反了我们长青的制度,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再勉为其难了,另谋高就吧,请你签字。” “我不签,我要见你们吴总。”军师对人事部长耍着性子,还在人事部长面前摆着架子,“我可是你们吴总的老乡,还是同学。” 人事部长嗤之以鼻,闷“哼”一声,不卑不亢地说,“我们是企业,在企业里只有上下级关系,没有亲属关系,一切都是公事公办,请你理解。” “哼,等我出去,我一定叫吴总把你炒了。”军师怨恨地在辞退书上把自己的名字签了,“没点眼力劲,你tmd当什么部长?” “……”,人事部长不想再跟军师费话,提着公文包转身向会见室外面走去,任凭军师在会见室里继续咆哮,她也不再搭理,而是一副完成任务似的轻松随意。 “妈的,吴蔼琴,你敢这样对我?!看我出去后怎么收拾你?”军师还在做着“侵犯”吴蔼琴的美梦,他非常相信那种神奇的“药物”可以把吴蔼琴弄趴下。 但是,这种机会很难再有了,军师已经入了长青集团人事部的黑名单。 “吴总,事情已经办妥了。”人事部长回到长青集团,向吴蔼琴报告处理军师的情况,“我按照您的吩咐,给他补发了这段时间的工资。” “谢谢,辛苦你了,以后公司进人,必须严格审查,不能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进入我们长青集团,我们是生产食品的企业,对入职人员的人品必须把好关。” “是,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抱歉。” “好了,你去忙吧。” “是!吴总。” “嗯!…” 第24章 警察当“媒婆” 把军师“骚扰”自己的事处理妥当后,吴蔼琴如释重负,此时她才有些明白郑东对她的良苦用心,也暗怪自己这些年来在感情方面太为弱智了,总以为跟男人交往就是一种肮脏的交易,自从郑东回到自己身边后,她的感情闸门才逐渐打开,也逐渐相信人世界确实有真情存在,虽然她之前怪罪郑东轻易走人和用那种方法救她,但从军师这件事上,她完全体会到了郑东依然是深爱自己的,只是由于职责所在暂且把她“抛弃”了。 理解就好,郑东最怕吴蔼琴误会他的心思。 郑东获悉军师已被交警处理后,也像吴蔼琴一样如释重负,按照同市政法委周书记商议的步骤,郑东准备近期操作对肖尧引蛇出洞的战略。 要刺激肖尧只有一招,就是让吴蔼婷同林大新来次假结婚,只有这样才能迫使肖尧现身,为此,郑东亲临杭州去见吴蔼婷,先是找到林大新商议。 “林老师,我看得出你对吴二小姐饱含情义,这段日子来,我们也很感谢你对吴二小姐的提携和培养,你们是同类人,我和董事长都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 林大新听郑东这么说,眼睛猛然一亮,做梦也没想到好事这么快来临了,他确实如郑东所说深爱吴蔼婷,这种感情已经越来越深,在这段日子里,脑子里全是吴蔼婷的影子,若不是对吴蔼婷有这种深情,他早就离开杭州回北京去了。 “谢谢郑总,这事真能成吗?”林大新渴望的目光望着郑东,希望郑东给他一个准确的大案,“我觉得二小姐对我没这个心思呀。” “这个工作我来做,你就等我好消息吧。”郑东看林大新没有反对,而是充满渴望,便放下心来,“女人是靠哄的,你胆子可以大一点。” “什么意思?”林大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郑东的深意。 但是,郑东也不能说明,只能冲他笑笑,貌似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从林大新入住的客房离去后,郑东来到吴蔼婷入住的省公安厅一套公寓里,这套公寓是郑东上次来杭州时通过组织关系把吴蔼婷等人秘密安排住在这里的,其深意是为了防备上次整顿过的那家黑医院林院长的人报复。 林院长等人已被警方追究刑事责任,警方把他们多年来制假售假的犯罪事实查了个清楚,等待他们的是三到五年的监狱生涯,林院长等人算是在郑东手上栽了,林氏家族托了很多关系“营救”林院长等人,但由于是郑东亲办的案子,谁也没辙,不敢因为林氏一案丢了自己的乌纱帽和铁饭碗。 “郑东哥哥,你来啦?”吴蔼婷看到郑东,宛如见到久别的情人,像个小女孩似的扑入郑东的怀里甜笑,“哥哥,我想死你了,你总算来看我了。” “你们都还好吧?”郑东笑笑,问问在屋的明智强和乌立平,“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今晚我请客,请大家吃大餐。” “呵呵,谢谢郑总。”明智强和乌立平恭敬地向郑东表示客套,他们已知晓郑东的真实身份,但还是习惯性地称呼郑东为“郑总”。 郑东同大家聊过一会,进入主题,把吴蔼婷叫到客厅旁边的一个房间谈话,首先向她旁敲侧击,问问她对林大新的印象,之后向她表明立场,“妹子,林老师是个好人,对你深情厚义,你也应该感受到了他的感情,哥希望你再成个家,让你们二人在乐坛上走得更远,有共同志向才有共同语言嘛!” “哥,你是来给我们做媒的?”吴蔼婷有些不悦,撅着嘴巴说,“我的心在哪里你不知道吗?装什么傻啊?” “呵呵,哥知道。”郑东脸上窘红一下,知道吴蔼婷会有排斥心理,“但是,我们是兄妹,我也可能将来是你的姐夫,请你不要任性,好吗?” “哼,就知道什么好处都被我姐捞去了。”吴蔼婷把罪责怪到姐姐吴蔼琴头上,若是没有姐姐插在她与郑东中间,她绝对非郑东不嫁了。 “好,乖,听我的,同林老师结为连理吧,哥祝福你们。” 吴蔼婷极不情愿,忽然想到郑东来杭州的深意,“哥,你是不是想给我下套呀?你们要把我当诱饵套肖尧是吗?” “啊,没有的事啊?”郑东没想到吴蔼婷会想的这么深,这还真的小看她了,她的判断力还真非常人,并不是个简单的一意任性的叛逆女人,“你想多了,我只是借这次来杭州处理林院长那些人的事,来关心你们一下,刚才我去见过林老师了,他很期待你答应他的追求,你姐和我也有这个意思,觉得你们合适。” 郑东牵强地向吴蔼婷解释,希望不会引起吴蔼婷激烈地否决,幸好吴蔼婷想过一会答应下来,“好吧,哥,我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结婚半年不允许他碰我,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男人,如果只是为了我的身体,那就立马掰了。”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郑东以为可以假戏真做,未料吴蔼婷会提出这种不同寻常的要求,“你们结婚了,就是合法夫妻,怎么?!……” “这是我的唯一条件,不答应就算了。”看来吴蔼婷有深层次地考虑,郑东觉得她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利用他们结婚当诱饵把肖尧调出来? “好,我答应你,我再找个时间去跟林老师谈谈。”郑东只好敷衍吴蔼婷,他想林大新应该也会答应的,男人与男人对话,一点就通。 对于林大新和吴蔼婷的婚事,郑东觉得既可以假戏真做,也可以真戏真做,只是在把肖尧调出来之后,希望二人能谅解他的一番苦心。 以吴蔼婷的性格,算是给了郑东天大的面子,郑东担心的一点就是吴蔼婷与林大新结婚时把肖尧抓捕归案的情形会导致吴蔼婷从此记恨于他,但现在的情形,郑东已经顾不了这些了,首要任务就是把肖尧套出来,决不能让肖尧一伙躲在海域的岛屿上继续逍遥,好比一磅炸弹对南都随时威胁,太可怕了。 “对了,你们决赛是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吗?”这段时间由于工作太忙,郑东没顾得上查询中国好歌声决赛的具体日子,便就此问吴蔼婷。 “明天晚上8点江浙演播大厅。”吴蔼婷落寞地回了一句,“你会去看吗?” 郑东想了一下,“会的,我一定去捧场。” “嘻嘻,太好了,那我肯定会唱好。” “我看好你,加油!” “嗯,加油!” “呵呵!” 第25章 一首“红歌”震天下 “对了,妹子,你明天决赛准备以哪首歌参赛呀?”同吴蔼婷笑过之后,郑东突然问起吴蔼婷参赛的曲目,“我刚才也忘记问林老师了。” “哦,林老师给我打造了一个曲目,叫《梦回大清》,他自己作词作曲。” “梦回大清?”郑东不禁发笑,“林老师是表达对你的深情吧?把情说成清。” “是吗?我怎么没想到?”吴蔼婷感动一下,回想下歌词,还真觉得像郑东说的这么回事,“百年回首,泪长流,情已堪;大清一去不复返,华夏民族染红妆,……” 这首《梦回大清》的歌词貌似林大新先生对中华民族的赞美,其实是林大新对吴蔼婷表达的深爱之情,既希望吴蔼婷像古代的才女,又希望吴蔼婷像现代女子般豪情,艺术造诣不浅,可以说是费了点心思。 “有点意思,看来妹子确实是有福气了,遇到了一个有情郎。”郑东咀嚼歌词,调笑吴蔼婷几句,“不过,我个人觉得有些不妥,以你的音色,应该唱慷慨激昂的歌,像高丽霞、乌兰图雅和谭维维那样唱高昂的歌曲,那样会震撼人心,这首《梦回大清》让我感觉有些软绵绵的,觉得不太适合你唱,观众朋友们也会接受不了,这样对你的参赛肯定会减分。” “啊,哥,那我怎么办?林老师他?!……” 吴蔼婷有些着急,对于这次参赛,她还是很看重的,希望自己以实力赢得一席之地,郭德纲曾说过,“艺术之路是三分能力,六分运气,一分贵人扶持。”如果自己的能力在这次参赛中得到证明,那对她的歌坛之路是个很大的鼓舞。 “别着急,让我想想。”郑东安慰吴蔼婷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喜爱的歌曲,他从小就敬仰革命前辈的丰功伟绩,也特别酷爱革命歌曲,因此灵机一动,觉得吴蔼婷应该在决赛时唱首红歌,“妹子,你会唱《东方红》吗?” “《东方红》?”吴蔼婷不禁发笑,“哈哈,哥,你是不是太传统了?那歌谁爱听呀?现代人都是喜欢听流行音乐,那不是走偏门吗?” “此言差矣,革命歌曲才是震撼人心的大作、力作,也能充分体现中华民族的正能量,这倒不是偏门,反而是热门,中华儿女都喜欢听红歌,只是现代歌坛唱红歌的歌手很少能把红歌唱好,像王二妮、阿宝他们那样的歌手凤毛麟角,所以我认为你应该以红歌参赛,如果这样绝对能赢得全场观众和全国人民的赞美,你的声誉也会立即被全国人民叫响和传送。” “哦,是吗?那你说我唱什么?真唱《东方红》吗?”看郑东非常激动的样子,吴蔼婷也来了兴趣,心想还真可能像郑东说的那样,兴许真会受到全国人民的热烈欢迎,“哥,你帮我选一首红歌吧,我马上练,在24小时之内把歌练好。” “嗯,行,我想想,你坐会,我跟智强和立平他们商量一下去。”郑东话毕,出去同明智强和乌立平商议,“哥几个,你们都是当兵出身的,请问你们最喜欢哪首红歌,说来听听。” “红歌?多了,好多呢。”明智强知道郑东的深意,“郑总,《东方红》《红梅赞》和《歌唱祖国》,我都喜欢听,百听不厌。” “我也是,郑总,我最喜欢听《我的祖国》《毛主席的话儿记心上》。”乌立平也热血沸腾似的说了好几首红歌的名字,“《唱支山歌给党听》《翻身农奴把歌唱》,我都很爱听,好听到骨髓里去了。” “呵呵,我们真是同志呀,我也喜欢红歌。”郑东宛如找到知音,同明智强和乌立平说起红歌来喜上眉梢,“哥几个,你们觉得二小姐唱哪首红歌好些呢?” 明智强和乌立平相视一下,异口同声说,“映山红!” “映山红?”郑东回想一下映山红的歌词和韵味,再依照吴蔼婷的音色联想一下,觉得明智强和乌立平的提议很好,“行,这首歌不错,那就让二小姐唱《映山红》,一定能在这次决赛中叫响。” “哥,真唱红歌吗?”吴蔼婷从睡房里出来,“我可从来没唱过呀?” “以前没唱过是你的错误,以后要多加练习红歌,我希望你从此以后以红歌为主打,像郭兰英、陈思思和梦鸽那样出色的歌唱家一样,把红歌唱的慷慨激昂,你能做到吗?” “能,只要你支持我,我就能。”吴蔼婷本来就是个不服输的性格,还有看郑东等人对红歌如此挚爱,便对唱好红歌产生了急切的向往,“我马上就去找林老师,叫他指导我把这首《映山红》唱好。” “行,智强,立平,我们一块跟二小姐过去。”郑东也认为事不宜迟,现在距离决赛只有一天时间了,这一天极为重要,“妹子,咱们走。” “呵呵,哥,瞧你比我还急,谢谢你哟。”吴蔼婷嬉笑着挽上郑东的手,二人率先向公寓门外走去,“我一定把歌唱好,报答你对我的提携之心。” “呵呵,我看好你,加油。” “嗯,妹子一定不让你失望。” 不一会,由明智强开车,四人一起来到华星宾馆林大新的客房。 郑东把吴蔼婷主打红歌的事向林大新说了一下,然后向他暗递个眼色,“林老师,二小姐能否把红歌唱好?可得拜托你再尽心地指导了。” “明白,谢谢郑总。”林大新接受到了郑东递给的信息,心里为之激动一下,“郑总,你选的红歌很好,很符合吴小姐的音色,我们马上就去练歌房练歌。” “好,辛苦你了。”郑东起身同林大新握下手,再送他(她)们俩去练歌房。 吴蔼婷对红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林大新的指导下,一连把《映山红》练了三遍,但郑东总觉得吴蔼婷唱的还少了点意思,便向林大新和吴蔼婷建议,“林老师,妹子,唱红歌是要带着对革命、对人民饱含热情才能唱到位,希望你们俩把自己切入到火红的革命时代,充分感受到革命时期热血儿女的爱国情怀,要做到形似和神似,这样才能唱到位。” “是,郑总说的对。”林大新虽然是乐坛大师,但对红歌涉猎很少,之前都是主打流行音乐,同红歌算是有一道鸿沟,“郑总,我们再练练,找找感觉。” “嗯,练得差不多的时候,看下《白毛女》和《洪湖赤卫队》的电影,我想你们能从这两部电影中找到一些灵感,加油了,我期待你们拿出好成绩。” “是,谢谢郑总指导。”林大新赞赏郑东的提议,由此对郑东刮目相看,一股突然热血涌上,感觉郑东像“指明灯”似的照耀他的心灵。 “好,你们先练着,晚上我们一起看电影。”郑东抬手看下腕表,“现在是下午3点,我们6点在一楼大堂见,一起共进晚餐。” “好,您先去忙。”林大新敬重地向郑东应道,“我们再练几遍。” “行,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郑东话毕,同明智强和乌立平走出练歌房,到门口时交待明智强,“你注意保护二小姐,有事向我及时报告。” “是,郑总,你放心吧。” “好,辛苦了。” “……” 第26章 给局长敲“警钟” “走,立平,跟我去个地方。”郑东拉下一旁愣着的乌立平,说着向前不远的电梯走去,乌立平反应过来,立即追上郑东,“郑总,我们去哪?” “去广电局,你熟悉路线吗?”郑东想借这个时间段去拜会一下江浙广电局的重要领导,准备就明天的决赛给点“指示”,“你不熟悉路线的话就用导航。” “是,这我明白。”乌立平像是邀功受奖似的突然兴奋,希望在郑东面前好好地表现一下,渴望将来在郑东的美言下在长青集团能有个好的前程,待电梯门开启时,他向郑东做个恭敬的手势,恭维道,“郑总,请!” 郑东“呵呵”笑了两声,拔腿走进电梯,待电梯门关闭下沉时,郑东突然向乌立平问道,“立平,南都市局的广平是你兄弟吗?” “郑总,您叫错了,我才叫广平,在市局的那个才叫立平,他是我哥。” “哦?!是吗?我一直都是这么叫你的,罪过,原来我叫错了。” “呵呵,这个正常,我们是孪生兄弟,很多人都会叫错的。”乌广平欣然笑道,觉得有个在南都市公安局当刑侦队长的大哥很自豪,“有时候人家叫错了,我们也会应着,我们长得非常像,连我父母也经常把我们兄弟俩叫错。” “也是,孪生兄弟都是长得很像。”郑东羞愧地解释一下,“有些案例就是孪生兄弟做的,搞得警方很是头疼。” “呵呵,郑总,据说您现在离开长青集团去市局了,是真的吗?” “嗯,是的,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您真牛,本事真大。” “过奖了,职责而已。” 郑东不习惯人当面夸赞自己,只是习惯性地内敛地笑笑。 一路上,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太多是聊些长青集团的事。郑东想借乌广平与公安局的关系提升他为长青集团的安保部长,准备不日向吴蔼琴通下气,对于明智强地去处,郑东另有安排,觉得像他那样杰出的人才应该进入公安队伍。 进入公安战线是要统一招考的,郑东相信明智强有这个实力。 去到江浙广电局大楼后,郑东向人亮明身份。接见郑东的人不敢怠慢,马上向广电局长报告。广电局长是位年约五十的中老年男人,名叫童念生,一听是北京来的高层人士,马上出门迎接,远远地就向郑东热情地伸出手欢迎。 二人握手寒暄时,郑东打量童念生一下,觉得他的一头黑发与他的年龄不太相称,若从他的头发看,让人觉得他顶多是个年约三十的青壮年,由此令郑东不禁发笑,好奇地问他,“童局长还挺年轻呀,今年贵庚?” “嘿嘿,让郑处您见笑了,我头上戴的是假发,名叫‘哆来咪发补发’,新出的产品。”童念生干笑着摸摸头发,本想取下假发,但又怕把假发取下后太难看,“不怕您笑话,我早秃顶了。” “理解,肥沃的土地不长草,聪明的头上不长发嘛!”郑东乐笑一下。 “嘻嘻,谢谢郑处夸奖,郑处请。”童念生恭敬地请郑东向办公室内走去。 郑东也不客套,同乌广平进入童念生的局长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童念生亲自为郑东二人泡茶上水果,宛如招待贵宾。 “童局长,您就别忙活了,咱们聊聊。”郑东看童念生还要继续装罗,便劝住了他,“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您请说。”童念生干笑着坐到郑东的对面,“你们请喝茶,有什么事,郑处您请吩咐,我一定照您的意思办。” “事情是这样的,中国好歌声听说明晚就是决赛的大日子了,几个月来,各个歌手表现的都还不错,尤其像丁丁和刘馨雅等女歌手,我最近在网上看了一下,南都参赛的歌手吴蔼婷也反响不错,不知这次决赛有没内定的奖项?” 郑东说得模棱两可,叫童念生顿觉为难,说起来这届的《中国好歌声》极其复杂,各个财团为自家的参赛选手费尽周折,既用钱也用权,让他这个广电局长极为头疼,深怕搞出什么大事来。据小道消息,这次受贿的领导和栏目组成员很是繁多,可谓抱团腐败,这个盖子一旦掀开,可就是广电系统的一次官场大爆炸。 “郑处,请您明示,不瞒您说,这事让我近来头疼死了。” “哦?说来听听?”郑东料想《中国好歌声》的事不小,想必童念生这个一把手极难处理这种棘手的事情,也可想到他这个局长在广电系统的威望一般。 童念生苦涩地想了一下,把获悉的小道消息向郑东说了一遍,尤其把杭天明的风声全部透露给了郑东,“郑处,这个杭天明可是个老狐狸,我是算计不过他。” “哦,江浙卫视是由杭副局长主管的吗?”郑东暗笑一下,认为童念生并没有说假话,“还有,你掌握有杭副局长受贿的证据吗?” “是的,有是有一点,但都没查到根,他受贿的方式极其隐蔽。” “行,这事我们容后再说,我们把决赛的情况进一步地谈一下。”郑东这时没有心思追究杭天明等人受贿的问题,而是关心明晚决赛的情况,于是点了童念生一下,“现代歌坛参赛的曲目动不动就是一些公鸭嗓子和靡靡之音,缺乏社会的正能量,如果这次决赛会有几首红歌出现,那可以让中国好歌声的栏目在全国乐坛提升一个台阶,从此叫响《中国好歌声》的品牌。” “您的意思是?”童念生似乎有所反应,问道,“可是,这些歌手哪个善于唱红歌呢?时至今日,我还没发现能把红歌唱好的歌手。” “是吗?据说有一个歌手善于唱红歌,就是从南都来的吴蔼婷小姐。” “哦,那确实是颗好苗子,真实不错。”童念生恍然大悟,明白郑东的深意了,“吴小姐的音色已经达到了歌唱家的水平,她的嗓音很好,善于飚高音,如果真唱红歌参赛,一定能把这次决赛的冠军奖杯捧到手,到时我亲自给她颁奖。” 郑东看童念生读懂了他的意思,便向他表示感谢,“谢谢童局长,那这事就拜托您老了,像您说的,吴蔼婷小姐确实是乐坛一颗好苗子。” “是的,您不必客气,这是我们传媒行业应该做的。”童念生心想有郑东为他做主,不管下面的人搞了什么鬼,到时候郑东都会摆平,于是客气地对郑东表示感谢,“郑处,这事让您多费心了。” “客气,那我们就一起期待明日的总决赛吧。” “好嘞,我们明晚一起欢腾。” “ok,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这就走啊?晚上我做东。” “不了,有机会。” “嗯,也是!” 第27章 红遍天下 郑东和乌广平走后,童念生马上打电话把办公室主任叫过来,吩咐他通知参加《中国好歌声》总决赛的各大新闻媒体记者,“此事非同小可,给各大记者打下预防针,我们的节目能否继续砸第二期,就看这期总决赛的成绩了。” “童局,有这么严重吗?”办公室主任是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看童念生一脸凝重不敢怠慢,“请童局长明示。” “啊呀,还要明示什么呀?一碗水端平。”童念生心急如焚,把郑东的来意告诉办公室主任,“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那可是我们国家的高层人物。” “是,我懂了。”办公室主任心领神会,他也听过不少有关《中国好歌声》栏目组的小道消息,想必不采取公正公平公开的评判,那么那些曾受贿和得过好处的人一个也跑不了,“请童局长放心,我马上就去着手安排。” “快去吧,记住一点,必须公平公正公开。” 童念生也没拿出什么方案,只是交待办公室主任按这个原则行事,他知道办公室主任是个脑筋活络的人,明白这事该怎么做。 “郑总,您真厉害,几句话就把堂堂省广电局长给搞定了,看来二小姐的冠军奖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在车上,乌广平开着小车向旁边坐着的郑东恭维地说道,“您是我平生见到的第一个牛人。” “呵呵,你也会拍马屁。”郑东也很高兴,对乌广平调笑一句,“在经济大潮下,一旦监管不力,就会导致天平倾斜,我这是给他们敲下警钟,到底怎么办就是他们的事了,这次《中国好歌声》的节目我大部分都看过,我们的二小姐算是这届《中国好歌声》唱的最好的,如果我不及时对某些人不敲下警钟的话,那二小姐的乐坛之路可能就走到末路了,她的性格你知道,一旦遇到不公平待遇,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唱下去的,我可不能让乐坛一颗好苗子被有些人给毁了。” “是,您说的对,我一个局外人也听到了不少黑幕。”乌广平赞成郑东的行径,同时也认为吴蔼婷的歌确实唱的好,“郑总,既然有那么多黑幕,那接下来不是会有好戏看了吗?那些人到时候怎么擦屁股呀?” “那是他们的事,看他们的造化吧。”郑东只能暂且这么说,这不是他分内的事,想必那些制造黑幕的人将来定会被有关部门查处,“这个童局长到底有没有帅才的魄力,就看他的这次具体行为了。” “嗯,他不敢不听您的,除非他不想干了。”乌广平不懂其中的道道,只能江湖式的说话,“在官场,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你扯远了,童局长比我的职位可是高多了。”郑东羞愧一笑。 “呵呵,可您是北京来的呀,宰相门前七品官。”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这两天再辛苦一下,时刻注意周边可疑人员。” “您放心吧,我们即使付出生命代价也不会让二小姐有什么损失。”吴广平破天荒地不再害怕,反而如上前线的士兵斗志昂扬,这兴许是他获悉有郑东这么一个坚强后盾的原因,“郑总,您就瞧好吧。” “嗯,拜托了。”郑东鼓励似的对乌广平笑笑,他洞悉出了乌广平想出人头地的迫切心思,“这次决赛后,我跟董事长说说,让她好好提携你。” “谢谢郑总。”乌广平笑得合不拢嘴,就想听到郑东这句话。 乌广平对政界不怎么感兴趣,做梦都想在经济大潮下获得一席之地,总想获得第一桶金,像吴蔼琴那样当个大老板,他认为钱是男人的身份象征,有钱说话都能硬气起来,卵子都可打得板凳“咚咚”响。 第二天晚上准8点,《中国好歌声》总决赛开始了。 这次总决赛的会场设置在新都影剧院,会场里座无虚席,各大导师还像之前一样坐在前排,在他们身旁坐的是江浙广电局和江浙卫视的重要领导。 各大娱乐界的记者坐在他们后面五排,每排20人,总计100人。 其余是观众和各个学员的粉丝团,一眼看上去吴蔼婷的粉丝团人数最多,估计约300多人,占了记者团后面七八排位置。 “郑总,这些人都是您找来的吗?”明智强觉得奇怪,望着吴蔼婷的粉丝团问郑东,他们俩坐在观众席上,看上去与普通观众无异。 郑东看看吴蔼婷的粉丝团,欣然笑道,“是自发性的,群众的呼声嘛。” “哦,挺壮观的,真给力。”明智强似乎会意,想必郑东做了什么文章。 总决赛开始时,主持人华莎莎伶牙俐齿地先说了一通,然后按照抽签顺序由丁丁第一个出场,她唱了一首流行歌曲,获得记者团和导师们的好评如潮。 娱乐记者们给丁丁打分总计94分,接下来第二个出场的是刘馨雅,她唱了一首摇滚歌曲,获得分数93分,与丁丁一分之差,而后三个男女歌手出场,分数分别是90/88/92。 冠军仿佛非丁丁莫属,就等最后出场的吴蔼婷是否能把丁丁打“趴下”了。 场面开始循坏切到南都和岛屿洞穴里“指挥部”,南都市民在广场上观看中国好歌声节目,大家都期待吴蔼婷一举赢得冠军奖杯,肖尧在“指挥部”里也瞪着眼珠子观看大屏幕,他迫切地想看到吴蔼婷的最后成绩,若是吴蔼婷没获冠军,他立马就会把叶赫的“罪证”放到网上公之于众。 《映山红》的音乐响起时,身穿一身三十年代如村姑模样的吴蔼婷从后台边走边唱《映山红》的歌词走进主会场,在此之前主会场已布置好了由男女青年演绎的红军舞蹈,随着音乐的节奏演绎着《映山红》的剧情。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 “搞什么?她怎么唱红歌?”肖尧气得咆哮,手指大屏幕怒道,“妈的,肯定是郑东那厮出的馊主意,毁人不带这么毁的吧?” “师座,您就瞧好吧,肯定有戏。”有个身穿少校军服的青壮年诡笑着安慰肖尧,并对他滑稽地解释,“在共产党的天下,能有比唱红歌更好的吗?” “嗯,也是,瞧我这脑子急的。”听手下这么说,肖尧才放下心来,“虽然她唱的是红歌,但她就是比别人唱的好听,不得第一名就是黑幕,瞎了眼了。” 对于吴蔼婷唱红歌,南都广场上的群众也有些议论,有好些人觉得吴蔼婷这下要玩完了,不过当吴蔼婷把歌唱到一小半时,大家便不再这样议论了。 吴蔼婷边唱《映山红》边同红军战士们演绎的情景不仅震撼了南都市民,也震撼了会场的观众朋友和各个粉丝团,同时也震撼了各大媒体记者和各大导师,大家逐渐为吴蔼婷的歌声而陶醉,仿佛全都进到革命时期的烽火岁月中。 江浙广电局和卫视领导暗暗为吴蔼婷的出色表现叫好,尤其是广电局长童念生为吴蔼婷的表现竖起大拇指夸赞,在吴蔼婷把歌曲唱完时,童念生第一个站起来鼓掌,接着整个会场欢欣雀跃,连丁丁的粉丝团也对吴蔼婷叫好,在冠军宝座上临时坐着的丁丁也为之感动,对吴蔼婷的优异表现可谓是羡慕嫉妒恨,她知道自己的宝座已经保不住了,这次总决赛顶多获个第二名——季军。 吴蔼婷如释重负,向观众们深鞠一躬,“谢谢大家!” 真是“三分能力,六分运气,一分贵人扶持”,吴蔼婷获得了全场的叫好声,童念生适时地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表彰这届《中国好歌声》圆满成功。 叶赫等导师也为吴蔼婷的出色叫好,大大表扬吴蔼婷的优异表现,尤其是叶赫,貌似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心想掌握她把柄的肖尧不会再为难她了。 按照程序,下面由记者团开始给吴蔼婷打分,一排排看去都是满分,只有最后一排的两个记者不识趣地举了两张黄牌,吴蔼婷最后得分98分。 随着主持人累积分数公布,全场立即欢腾,吴蔼婷的粉丝团向站在台上的吴蔼婷摇旗呐喊,“吴蔼婷,我们爱你,吴蔼婷,我爱你!……” 南都广场的群众也随之沸腾了,纷纷为吴蔼婷欢呼,为吴蔼婷叫好。 一直没有提起的吴蔼琴坐在董事长兼总裁办公室里看着电视,看到妹妹终于取得了好成绩,激动的热泪眼眶,心下说,“妹子,你成功了,郑东,谢谢你。” 郑东同明智强和乌广平从座位上起身,再向主会场后台走去,在此之际,他们三人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吴蔼婷的安全,不容到最后了还发生一点闪失。 “你们两个负责看守后台,我马上去安排一下,今晚我们就飞回南都。”郑东恐怕吴蔼婷遇到什么不测,交待明智强和乌广平,“切记,我不回来,你们俩绝对不能离开二小姐半步。” “是,保证完成任务!”明智强和乌广平向郑东敬礼许诺,“请郑总放心。” 郑东沉重地点下头,同进入后台的吴蔼婷简短地说过几句话,而后从后台侧门离去,虽然总决赛结束了,但郑东绝对不能疏忽最后一步棋。 “乖乖,总算成功了!真棒!!!” 第28章 向“二小姐”求婚 吴蔼婷一夜爆红,获得了《中国好歌声》总决赛的冠军,所有与吴蔼婷有关的人都为她欣喜若狂,但获得季军的丁丁却陷入落寞了,不仅她个人落寞,她背后的财团也很落寞,丁丁背后的财团对栏目组和杭天明打点了大量的金钱,她们以为冠军奖杯翘首可得,未料却是这个结果,因此丁丁背后的财团纷纷找电视台领导和栏目组成员及杭天明“问罪”,电视台领导和栏目组有关人员叫苦不迭,杭天明也是焦头烂额,全都把罪责推到童念生身上,把他说成是丁丁的拦路虎。 童念生有郑东做后盾,对威胁他的丁丁背后势力不以为然,并且放出话去,“此次《中国好歌声》是在公平、公开、公正的情况下产生冠亚军,若有人怀疑我们内部人员有什么问题,可以向司法部门举报,对举报者加以重奖,我们一定协同司法部门把制造某些黑幕的幕后人员揪出来,绳之以法。” 大家听童念生如此意思,电视台领导和栏目组成员及杭天明等人便不敢再生是非了,大家都知道饭碗要紧,因此谁也不敢再与童念生叫板,同时他们也听到了吴蔼婷背后的神秘关系,把吴蔼婷背后这种神秘关系与丁丁背后财团的势力一说,丁丁背后的势力财团也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不敢再生是非了。 在经济大潮下,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屁股是否干净,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要想使自己家族在经济大潮下获得更大地发展,只有一条路——收敛点。 叶赫和于大庆等导师到后台向吴蔼婷表示祝贺,而且叶赫还热情又大气地同吴蔼婷拥抱一下,见郑东没有在场,便向吴蔼婷疑惑地问道,“妹妹,咱郑总呢?” “哦,叶老师,我郑东哥哥去准备车了,他说我们今晚离开杭州回南都。” “这么急?”叶赫心头咯噔一下,觉得郑东做事果真雷厉风行,“妹妹,我们还准备好好地为你获得这期《中国好歌声》总决赛的冠军奖杯庆贺一下呢。” “谢谢叶老师,我听我郑东哥哥的。”吴蔼婷不卑不亢,一番唯郑东马首是瞻的心地,“谢谢于老师,谢谢各位导师对我吴蔼婷地大力支持。” 吴蔼婷刚好话毕,郑东从外面走进后台,他先是向叶赫等导师表示亲切问候,再接吴蔼婷离开后台,在走时,郑东悄悄地向叶赫耳语一句,“叶姐,那事你就放心好了,他不会再为难你了,我们北京见。”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叶赫脸红,虽然她没最终确定自己是否“安全”,但她充分相信郑东的判断,心想郑东能说出这番话,一定有他的道理。 如郑东所料,肖尧在吴蔼婷获得冠军后,就把那块摄有叶赫与人“偷情”的u盘给毁了,用手指把u盘毁成了碎片,在毁u盘时,肖尧冷笑着说了一句话,“谁给我们路走,我们就让谁也有路走,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郑东接吴蔼婷从新都影剧院的后门离开,戴副局长等警察已经在后院等候,然后一路护送郑东一行去到萧山国际机场。下车后,郑东也没和戴副局长等人多说话,只是向他们握手告别,对他们稍微表示一下感谢。 由于南都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因此晚上也有好多班机降落。郑东一行搭的班机是从杭州飞往南都的最晚一班,落地南都时刚好是午夜12点。 刘德鸣带领几个警察早已等候在南都机场,然后用警车接郑东等人去到吴蔼琴的海边别墅,从杭州到南都,郑东一行可谓是警车接送,这等待遇让明智强和乌广平二人看来感觉获得了中央首长般的福气。 “老刘,安排警员对这栋别墅实行24小时保护。”郑东送吴蔼婷到门口时,转头叮嘱刘德鸣,“二小姐现在可是大明星了,可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哟。” “是,明白!”刘德鸣听得懂郑东的深意,知道“诱捕”肖尧的好戏要开场了。 这时,吴蔼琴开着奔驰s600轿车来到海别别墅门前不远的马路上停下,郑东往她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后拉开警车车门上车,接着叫警察兼司机开车离开。 “晕死,你tmd真会装b呀,见我面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吴蔼琴没好气地拍下方向盘,眼巴巴地看着警车在前面不远处倒了一下,再看着警车从自己车旁路过,从车窗望去,坐在警车里的郑东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样子。 刘德鸣忍俊不禁,向发愣的吴蔼琴车旁走去,随后轻轻地敲了下她的车窗。 吴蔼琴把车窗按下,再探出头望下已走远的警车背影,而后才对刘德鸣发笑地问道,“警官同志,你们当警察都是像他那么喜欢装b吗?” “此言差矣,敬请吴董对我们郑处海涵。”刘德鸣向吴蔼琴干笑一下,并滑稽地描述一句,“这叫无声胜有声,也是人生的一种意境,敬请吴董多理解哟。” “切,我理解个p,谢谢警官了。” 吴蔼琴不屑地冷“哼”一声,而后把车开向前头,停在别墅前的小院落里。 “姐,我想死你了。”吴蔼婷欣然扑到下车的吴蔼琴怀里,姐妹俩欣然拥抱在一起,“谢谢姐,我终于成功了,你瞧,这是奖杯和证书。” “嗯,姐看到了,恭喜你。”吴蔼琴为妹妹叫好,“好样的,真棒。” “吴董好!”明智强和乌广平适时地向吴蔼琴问候。 吴蔼琴向他们二人微微点下头,“屋里坐吧,辛苦你们了。” “谢董事长。”二人向吴蔼琴客套一下。 在进屋时,吴蔼琴朝刘德鸣等警察望了一眼,但没请他们进去。 刘德鸣等警察相视笑笑,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奇怪的是林大新这次没有与郑东等人一同回到南都,也不知郑东如此行径对林大新是怎么想的,走时也没跟林大新说一声,以郑东的记忆力不可能把林大新忘了,林大新获悉吴蔼婷同郑东离开杭州后好一阵失落,幸好叶赫和于大庆及时劝慰他,他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叶赫对林大新的劝说很管用,一句话就解开了林大新心中的纠结。 “林大师,我那郑东老弟一言九鼎,你大可放心。” 林大新回想一下郑东的为人,觉得郑东像是叶赫说的那样人,便没再自寻苦恼,其实郑东没请林大新一同回南是有深层次考虑,他要让林大新演一出戏,演一出痴情男子苦追当代才女的好戏,这样可以让这次“诱捕”肖尧一伙的行动做得更加逼真,也能使得林大新更好地感动吴蔼婷。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林大新被手机铃声吵醒,接手机后听是郑东的声音立即席上没啥,郑东在电话中交待他开始行动,叫他拿出一番真心向吴蔼婷小姐表示深情厚义,“林老师,成功与否,就看你这次行动的诚心了。” “谢谢郑总,我明白了,你就看我的行动吧。” 通完电话,林大新立即去卫生间洗刷一番,然后把自己打扮一新出门,心急火燎地到街上打辆出租车赶往机场,再搭飞机赶往南都。 为了打动吴蔼婷的“芳心”,林大新下飞机后去了一家租车市场,在租车市场租了一辆豪车开往一家花店,用花把轿车装扮成一番迎接新娘的喜庆样子。 二十分钟后,林大新把轿车开到海边别墅门前,然后向屋里喊吴蔼婷的名字。 听到喊声的吴蔼婷从别墅里走出来,刚出大门,就见打扮一新的林大新一手举着花,一首拿着戒指盒向她突然单膝跪地求婚,她被林大新的这一浪漫举措吓得猛然一跳,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殷勤,心里不仅感动,也很惶恐。 “林老师?!”吴蔼琴和明智强及乌广平也从别墅里走出来,大家诧异地喊了林大新一声,吴蔼琴连忙追问林大新,“林老师,您这是怎么啦?求婚吗?” “吴董,您应该知道的,我已经深深地爱上蔼婷了,希望她能答应我的求婚,拜托您帮我说几句好话成吗?拜托您了。”林大新迫切地向吴蔼琴请求。 吴蔼琴深看林大新一会,再看看不远处的警车,只见站在警车前的几个警察向这边发笑,于是料想这出戏完全可能是郑东导演的,心下为之骂郑东一句,“哼,拿咱妹妹当诱饵,亏你想得出来。” “你请起来吧,不好看。”吴蔼婷羞涩地接过花束,转身向屋里跑去。 “蔼婷,还有戒指。”林大新如释重负,猛然高兴,激动地从地上站起身往进屋的吴蔼婷追去,“等等,蔼婷,戒指,……” “哈哈!有点意思。”警察见到这番“求婚”的情景,乐得大笑。 吴蔼琴没好气地瞥警察一眼,随后悻然地转身朝屋里走去。 第29章 有图有真相 吴蔼婷走进别墅大厅,羞涩地坐在大厅里的长沙发上,林大新追着吴蔼婷进去,“噗通”一声又向吴蔼婷单腿跪下,这一出仿佛很有节奏,搞得吴蔼婷又是猛然一颤,一时不知所措。 “蔼婷,这是我向你求婚的求婚戒指,请允许我给你带上。”林大新边说边打开戒指盒,也不知道他这戒指盒准备了多长时间,从来没见他到哪里买过,“求求你,你就答应嫁给我吧,往后不管经受什么风吹雨打,我都会以我瘦小单薄的身躯为你遮挡,这段时间你也看到我对你的好了,我已经深深爱上你不能自拔,吃不香、睡不宁,脑子里全是你,一句话,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求求你答应我吧。” 林大新鼓起勇气,一口气把这段话说完,他也真是拼了,一直害羞的他这次算是豁出去了,也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把自己的心声对吴蔼婷表露无遗。 吴蔼婷镇定自己紧张的情绪,审视的目光打量林大新,“林老师,你觉得我们俩般配吗?虽然你是我的老师,可你真正地懂我吗?” “懂,我全懂。”幸好林大新有思想准备,在之前做了功课,“我们都是音乐爱好者,有共同语言,我也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淳朴的女子,对世界和对人生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你心里对新鲜事物也有着独特的见解,认为人来到世界上只是来走一遭的,从来没有那种冠冕堂皇的想法,成功与失败对于你来说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容许人家对你有不公平的待遇,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你只愿意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在你心中,爱情是最美好,也是最神圣的东西,你希望这份爱情出淤泥而不染。” 林大新说到这顿了一下,看看站在大厅里听着他表白的吴蔼琴和明智强及乌广平等人,希望他们帮他给力,然后他再继续向吴蔼婷表白,“我知道你心里是最爱郑东哥哥,这话我本来不该说,但是我想我对你的爱会比他更要深,他可以说是你的准姐夫,希望你允许我和郑东哥哥照顾你们姐妹俩,深深地爱着你们。” “求你答应我吧,我求你了。”林大新说着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恳求的目光望着吴蔼婷,准备拿戒指向吴蔼婷戴上,“蔼婷,行吗?” 吴蔼婷本能似的把手往后一缩,而后望望姐姐吴蔼琴,“姐,你的意思呢?” “林老师,你算是费苦心了。”吴蔼琴淡然笑笑,但对林大新向妹妹的表白表示赞赏,她也希望妹妹能嫁一个好男人,有个好归宿,除开郑东想利用他(她)们二人的婚事做诱饵不说,但现在看林大新对妹妹确实真心实意,于是向妹妹劝道,“妹子,你就答应林老师吧,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是啊,二小姐,答应林老师吧。”明智强和乌广平也在一旁帮林大新给力。 吴蔼婷羞涩的脸红心跳,再好好地看了林大新一会,随后绽开幸福的容,“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要我自己戴上吗?” “耶!我成功了!” 吴蔼婷这句话宛如圣旨,不仅林大新如遭大赦一般,吴蔼琴等人也乐得欢笑。 林大新如释重负,宛如沉重石头落地,赶紧把戒指给吴蔼婷戴上,然后同吴蔼婷幸福又甜蜜的拥抱在一起。 这一幕恍如电影里的情节,浪漫又温馨,在市公安局指挥大厅里站着的郑东看着大屏幕里林大新向吴蔼婷求婚的情景表示祝贺,同时向身边的刘德鸣指示。 “刘副组长,请马上安排一下,把林大新和吴蔼婷成婚的消息散布出去,做得巧妙点,通过网络散布出去,相信不到十分钟就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是,郑处。”刘德鸣会心地应道,接着转身指示指挥大厅里把弄电脑的公安干警们,“同志们,按照郑处地指示,把录像内容上传各个头条网站,再立即续写这方面的文章,做到有图有真相,注意留个悬念,说二人不日准备大婚。” “是,明白!”公安干警们陆续应道,而后急忙做起工作。 网络真是如今最好的传媒工具,林大新和吴蔼婷的婚事立即在各大头条网站炸开了锅,现在是抢新闻的时代,各大新闻媒体也立即跟上,如郑东说的,不到十分钟,网络上就到处是林大新和吴蔼婷的头条新闻,也幸亏二人都是公众人物,一个是乐坛大师,一个是《中国好歌声》本届的冠军,这条爆炸消息极有新闻价值,很快就传播出去了。 “马勒戈壁,什么?你tmd要嫁人了?想丢老子的脸吗?草!”肖尧从网络上获悉林大新与前妻吴蔼婷结婚的消息后立即气炸了,立即命令站在两旁的手下,“去,马上把这林大新给老子干掉,妈的,我的女人也敢动,活到头了。” “师座,这是不是一个烟雾弹呀?很可能是郑东对您玩的把戏,还有一点,也很可能是您前妻借题炒作,您知道在娱乐圈,炒作是至关重要的,不然就会被人很快地遗忘掉。”手下们劝慰肖尧,对他有理有据地分析,“师座,您想想,现在南都市局最想抓的人就是您,而您与吴蔼婷小姐的关系,南都市局都非常清楚,他们完全可能用这一招把你从这岛上诱出去,这里可是公海岛屿,一旦您再进入中国内海和南都市区,那后果太严重了,不堪设想啊,您千万要三思呀!” “嗯,你们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但这口气老子决不能忍,一定要出了,老子有个信条,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动,谁动谁死,我看这个林大新是活腻了,你们立即准备一下,今晚就出发,摸到海边别墅去把这个林大新给老子干掉,如果你们干不掉这个林大新,那就由我亲自出马了,听着,这是老子的命令,快去执行。” “是,师座。”军令如山倒,手下们只好奉命行事。 小小和袁立也从网络上获悉了林大新和吴蔼婷的婚事,小小立即叫小李子注意保护林大新和吴蔼婷,小李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不懂小小的意思,小小只好向他耐心解释,“如果肖大哥派人去杀林大新,势必中了郑东的圈套,不仅杀不了林大新,反而会暴露肖大哥的藏匿地点,警方便可顺藤摸瓜把我们一网打尽,虽然肖哥藏在公海,但杀手一旦落入警方,肖哥也势必亲自出马,等到了那时候,我们就死得更快了,现在警方没动我们是因为肖哥没事,不然我们早就进局子里去了。” “那我们怎么阻止?肖哥的脾气你知道,他要干的事谁也阻挡不了呀。”小李子害怕事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祈求似的希望小小拿主意,“还是你劝下肖哥吧,让他把这事交给我们好了,我们保证完成暗杀林大新的任务。” “嗯,这也好,你马上去准备,我立即跟肖哥联系。” “是,你就瞧好吧,杀个林大新小菜一碟。” “嗯,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是,再见。” 小李子走后,小小立即打卫星电话向肖尧劝慰,“小五,这事你就交给我好了,我已经叫小李子带人去做掉林大新了,你千万不要上了郑东的当,这明显就是郑东的诡计,完全是想把你引出来,还有我们这边窃取南都之星工程款的事在这三日内就可完成了,我们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乱了阵脚,好吗?” “知道了,做好你的事。”肖尧懒得听小小的“废话”,话毕就把卫星电话往大板桌上扔了,“臭娘们,老子怎么做要你教吗?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这就是老子的行事风格,谁动我的女人,谁就得死,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老子绝不咽下这口气。” 肖尧是不知道小小已经同军师有一腿,不然军师也早死了。 获悉林大新和吴蔼婷婚事的袁立也嗅到了危机,这些人都是人精,似乎全都知道郑东对他(她)们的策略,袁立也打电话给肖尧,叫他务必息怒,谨慎从事,千万不要中了郑东的圈套。 “嘿,一个个三八婆都来教唆起老子来了,什么东西?”肖尧懒得搭理袁立,说了句“知道了”,就把卫星电话又随手扔了。 而后,肖尧转身看着大屏幕里的卫星地图,像个将帅似的研究对付郑东的步骤,他很清楚这是以郑东为代表的警方想诱捕他的策略,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要同郑东决一死战,以他的智商,他知道这一天就要来了,鹿死谁手就看最后一搏。 按平常人的观点,在如今中国军事发达的情况下,任何组织也难与中国军事对抗,但肖尧自以为不是平常人,他宛如恐怖分子一般,认为在自己的余生能做一件顶天立地的事也就值了,因此准备接下来对南都来场血与火的教训。 “妈的,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下辈子再做个好人吧!”肖尧想好这些,转身向洞外走去,边走边对手下人说,“去,把向怀仁和向东给老子带出来。” “是,师座!”手下领命,马上抱着捷克cz-805 bren步枪跑出洞外。 第30章 向“海盗”进军 一个少尉和几个大兵把向怀仁和向东从另一个小山洞带出来,说是山洞,其实就是貌似猪圈的地方,脏乱差,臭气熏天,让人反胃。 “师座,人已带到!”少尉向肖尧敬礼说道,“请师座指示!” “嘿嘿,老东西,你的未日到了,今天老子就送你上西天。”肖尧狞笑着拍拍向怀仁的脸,“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就今天到阎王殿去报到吧!” “唔,……”向怀仁恐慌地支吾。 “肖尧,你太歹毒了,不得好死!”向东听到肖尧要杀了伯父向怀仁,仇恨地向肖尧咆哮,“我们即使死了,也会变鬼缠着你!” “哈哈,还枉费了是富二代,竟然说出这样弱智的话。”肖尧鄙夷地瞪眼向东,“世界上有鬼吗?有鬼的话老子就是鬼,是收你们这些小鬼的鬼王,老子不跟你费话了,跟你伯父一起死去吧!” “你不讲信用?你怎么答应我妈的?”向东顿时紧张,再也不敢嘴硬。 肖尧鄙夷向东,“就你这样的只是找了个好爹,一点本事都没有,典型的寄生虫,除了吃喝玩乐,你就是个人渣,只不过你两个爹都不错,一个当市长,一个当老板,可是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不想死行啊,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响头,再打你伯父三巴掌,老子就饶了你。” “好,你说话算话?” “当然,老子可是肖尧。” “好,那我跪!”向东迫切求生,立即向肖尧跪下,“肖哥,请受我三拜,求你了,放过我吧!” “哈哈,……”肖尧和大家乐笑,各个都鄙夷地嘲笑向东。 向东向肖尧磕完三个头,再窘红着脸从地上爬起身,而后向伯父向怀仁脸上打了三个耳光,打得向怀仁眼冒金星。 “对不起,伯父,我真没办法啊!” “没事,都是我造的孽。”向怀仁已被肖尧折磨多年,早已视死如归不想活了,“东儿,记住要好好的,千万不能做昧良心的事,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伯父认了。” “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终于觉醒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吧!”肖尧阴狠地狠瞪向怀仁一眼,迅速掏出腰间手枪爆了向怀仁的头,随即命令手下,“把这老东西抬下去,厚葬!” “是,师座!”按照肖尧地吩咐,手下们给向怀仁做了副棺材,还给他做了个标准的坟墓,算是让他入土为安了。 “接下来就是对负郑东的事了,从明天起,我们陆续向南都悄然进发!” “是,师座!” 向东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在肖尧的安排下把他转移到了南都青纯置地大厦地下室看押起来,并指示手下,“钱款到不了我们手里,你们就把青纯大厦炸了。” 尔后,肖尧带领两个手下打出租车趁夜摸到吴蔼琴海边别墅斜对面那栋别墅,拿夜视镜观察吴蔼琴家的情况,亲眼所见前妻吴蔼婷同林大新在二楼客厅说话,恨不得肖尧立马开枪毙了他。 “妈的,我的女人你也敢动,看来你是活到头了。”肖尧醋意熏心,传令手下,“去地下室把狙击步枪拿上来,今天老子就要那个王八蛋死掉!” “是,师座!”一个手下领命离开,很快就从地下室端了一把狙击步枪上来。 肖尧拿过狙击步枪向对面瞄准,正当他欲开枪时,对面坐着的吴蔼婷突然感觉到什么,深看夜色下的窗外几眼,随后起身过来把窗帘拉了,而后拉着林大新去了后面的书房。 人有时候真是奇怪,仿佛有某种感应和预兆,吴蔼婷刚才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发慌,往窗外看去似乎觉得外面阴深的很,似有一双幽灵的眼睛在窥视他们。 “草,见鬼!”肖尧痛心疾首,愤然骂了一句,“再让你个王八蛋活一个晚上。” “师座,怎么办?此处不可久留,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警察正向我们靠近。”有个手下惊慌地说,希望肖尧赶紧撤离。 另一个手下也是紧张,“我感觉我们快被警察包围了。” “是吗?”肖尧也觉得哪里不对,但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这时正好一阵凉风从外面吹来,使之肖尧打了一个冷颤,于是大感不妙,“快,快离开这,走地下室,开快艇速度离开。” 三人慌忙离开,乘快艇离去。 “注意,跟上肖尧,端了他的老窝,逐步前进,使用跟踪引擎,利用替艇追踪。”郑东向海警发布命令。 市公安局指挥大厅里,郑东对着屏幕继续下达其他指示,原来在肖尧摸进海边别墅区时就被便衣警察监控了,并且派人在快艇上安装了跟踪器。 “哈哈,郑处,看来肖尧这次跑不了了,我们可以收网了。”刘德鸣赞赏郑东的指挥能力,“郑处,接下来要不要三军全上?” “嗯,要的,第一步侦察好,第二步再海空对接,通知海军陆战队,随时做好出发地准备!”郑东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恰似三军总司令。 “是,遵命!”刘德鸣不再嘻嘻哈哈,立即换成严肃的表情,并向郑东猛然地敬个军礼。 潜艇一路悄然跟踪肖尧到公海的孤岛上,而后在岛屿四周监控录像,及时把录像资料传到了指挥部。 通过录像内容,郑东辨别肖尧藏匿的岛屿确实为公海区域,根据《公海公约》和《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郑东向刘德鸣和指挥部人员做出说明。 “公海也不是法外之地,对于肖尧一伙的行径,我国可以视为恐怖分子行为,可以视同海盗,马上联系国际刑警,申请对肖尧一伙实行全力打击,我们绝对不能让其再逍遥法外。” 刘德鸣等警察领命,“是,郑处!” 随后,郑东亲自打电话向傅部长请示,傅部长立即报告gaw高层,通过一系列运作,三军准备近日抵达公海岛屿,对肖尧一伙实行重点打击。 经过联合国批准,三军随后向肖尧一伙藏匿的岛屿进发,肖尧一伙犹如瓮中之鳖。但就等三军要包围肖尧一伙时,肖尧命部下打出mlj国旗。这事就整大了,一下子成了国际事件,我国三军除了对其实行包围一时间没有任何办法,只等高层与联合国进一步协商解决。 更可气的是肖尧公然威胁三军首长,“只要你们再敢靠近我们一步,我立即叫南都成为一片火海,如果不信的话,我给你们试试。” “嘿,他还真牛叉了。”刘德鸣听之恼火,向郑东献策,“郑处,要不一炮把他们轰了,看他还嘚瑟什么?” 郑东不堪苦笑,“不可,这厮既然敢这么说,那就肯定有什么猫腻,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得另想辙,退一步海阔天空,看来我们还是得采取诱军深入,把肖尧一伙再诱到南都,最后再实行全面打击。” “可是,怎么诱呀?他们现在还敢来吗?”刘德鸣担忧地说。 郑东不语,苦思冥想,“我看这样,把吴蔼婷与林大新的婚事尽快敲定,再通过网络传播,我们又不是被人吓大的,肖尧虽然在威胁我们,但只要他们一伙再进入南都后,我们就可顺利地实行抓捕,但有一条,必须抓活的。” “是,遵命。”刘德鸣只好暂且代郑东传令下去,命三军撤退回到南都。 看三军撤离,肖尧一伙乐得发笑。尤其是肖尧的手下,以为是mlj的国旗起了重大作用,因此不可一世,认为中国三军向他们认怂了。 “师座,看来我们赢了,他们根本奈何不了我们。” 肖尧只是笑笑,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是因为在公海,当然他也承认mlj国旗起了一点作用,但一旦离开公海进入中国海域,那就完全不同了,等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这个险他想冒,但必须好好地权衡一下。 “传令下去,近日不许轻举妄动,龟缩孤岛。” 手下们齐呼,“是,谨遵师命!” “丫的,老子必须想个辙。” 第31章 求助旧情人 为了诱捕肖尧,郑东决定中午到海边别墅去一次,他带领刘德鸣和谭建上亲赴海边别墅,吴蔼琴看郑东一行到来,心里本来激动,但却装作冷若冰霜,打开门后径直返回屋里。 郑东向刘德鸣和谭建上苦涩地笑笑,随后跟在吴蔼琴屁股后头进去,干笑着问吴蔼琴,“亲爱的,咱妹呢?” “谁是你妹?你算老几呀?”吴蔼琴一屁股坐在大沙发上,望了一眼楼上,“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嘿嘿,你就别装了,我知你心。”郑东像换了一个人,嬉皮笑脸地坐到吴蔼琴身边,“亲爱的,别蹦着了,大局为重。” 刘德鸣和谭建上装着不见,故意打量别墅大厅里的设施和布置。 吴蔼琴破涕为笑,打郑东一记粉拳,“死郑东,你还记得我呀?害死我了,说,找我什么事?看你葫芦里又卖什么药,还可以利用我什么?” “此言差矣,我们一码归一码,感情是感情,大义是大义,今天找你只为你的将来打算,现在肖尧逍遥法外,随时都可能对南都人民带来威胁,你知道的,他们一伙就是恐怖分子,是背负我们祖国和人民的,我作为专案组的负责人,必须舍小家顾大家,你个蠢女人,明白吗?”为了抓捕肖尧,郑东现在是什么话也敢向吴蔼琴说了,也不管吴蔼琴是否生气,“今天给你下最后通牒,你必须配合我们,只要抓到肖尧一伙,才可确保你和南都人民的安全。” “你敢骂我?”吴蔼琴还是第一次听到郑东骂她“蠢女人”,这叫她很没面子,但看郑东一脸威严,想发作也止住了,心里反而徒生对郑东的爱恋,觉得郑东这样子才是他心目中的标准男人。女人都有受虐倾向,吴蔼琴也不例外,她也渴望有个伟岸的男人庇护她,郑东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她渴望的梦中情人。 “骂你是轻的,这段日子你恨我了吧,你也不换位思考一下,我首先是以大义为重,至于你上次被老六一伙劫持,我如果不适时地采用那个办法,保不齐老六一伙不会对你加害,我那是攻心战术,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敢对你怎么着,事实也证明我那会采取的策略是正确的,后来他们果然被缴械投降。”为了打消吴蔼琴的埋怨,郑东如实说出自己那时对她的“薄情寡义”,“现在我有个决议,请你尽快安排咱妹和林大新老师完婚,越快越好。” “你真觉得利用咱妹和林大新老师结婚就可以顺利地调出肖尧吗?”吴蔼琴明知故问,只是敲定郑东一下。 “应该可以,从心理学分析,肖尧最爱的女人是咱妹,有个事我可以告诉你,前夕不是机缘巧合的话,肖尧就把林大新老师给狙击了。”郑东把从监控录像里看到的情景向吴蔼琴如实说出,“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我们埋伏的狙击手在此之前差点把肖尧击毙,幸好咱妹及时拉了窗帘,打消了肖尧的行动,我们再付诸行动对肖尧一路,可那是公海,我们有苦衷,以此来看,我们只有再对肖尧采取诱捕战术。”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真看不出来呀,肖尧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还有点小佩服他了。”吴蔼琴以前确实是小看了肖尧,认为小尧只是三寸瓜皮的小男人而已,做梦也没想到肖尧的本事通天,竟然把南都闹得天翻地覆,“东东,既然肖尧这么厉害,那南都肯定有照应,你们有这么容易套牢他吗?” “可以,必须一试,准确地说,抓到肖尧就抓到整个南都有关人员了。”郑东隐蔽了qh组织的名称,只做腐败来谈,“南都官场将要来场大地震,所以我们必须把肖尧抓活的。” “行吧,我跟咱妹商量一下,现在她在睡午觉,林老师又出去了,待黄昏时我再和她们两个商量,你等我的回话。”吴蔼琴赞成郑东的做法,不是刘德鸣和谭建上在场,她定会激动地扑到郑东怀里亲他一口。 听说林大新出去了,郑东立即产生不详的预感,问吴蔼琴,“林老师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才呀,就在你们来之前一分钟不到。”看郑东紧张,吴蔼琴立即解释,“他说去看看南都各大酒店,准备包个合适的酒店举行他与咱妹的婚礼。” “不好,要出事。”郑东赫然起身,指示刘德鸣和谭建上,“刘副组长,谭局,立即寻找林大新老师的下落。” “是!”刘德鸣和谭建上领命,各自联系指挥部和有关人员。 指挥大厅的公安人员不敢怠慢,立即在市区搜索林大新的下落,其余各大支队的警察也分别寻找林大新的下落,可寻找了一遍,也没有林大新的下落,他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林大新现在危在旦夕,他不是被肖尧一伙挟持了,而是被小李子一伙绑架了,绑架到长青集团斜对面的工地上,把他绑架到施工楼的楼顶。看小李子一伙把林大新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像是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小李子亲自审问林大新,扬手狠揍了林大新脸上一巴掌,对他怒道,“狗东西,我们肖哥的女人,你也敢动,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要么从这楼上跳下去,要么给我们兄弟打100万,然后滚出南都,再也不许进入南都一步。” “行,我都听你们的。”钱对于林大新来说没什么问题,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要紧,“你们只要说话算话,不要说100万,200万我也愿意出,求求各位小哥放我一马,我立即给你们打钱。” “哈哈,这么爽快?”小李子一伙没想到林大新如此懦弱,乐得嬉笑,“好,行,把卡掏出来,我看有100万转账就立即把你放了。” “谢谢小哥,卡在我屁股兜的钱包里,你们自己拿。”林大新算是彻底服软,他破天荒的现实,认为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命。 可林大新想错了,小李子拿到银行卡转账,证实里面确实有100万后,并没放了林大新,而是命小弟把林大新从楼顶扔下去。 “为了万无一失,不让我们受到牵连,就给他制造一个跳楼自杀的假象。” “啊,你们说话不算话?”林大新后悔不迭,憎恨地瞪着小李哥一伙,“我钱都给你们了。” “哈哈,我们钱也要,命也要,既然要了你的钱,不要你的命,就会要了我的命,我们相信一点,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小李子一副厚颜无耻的凶狠嘴脸,可他高兴太早了,话没说完,就被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击中膝盖,“噗通”一声单跪在地,再“囧”地一声,另一膝盖也中弹跪下。 “啊哦哟,谁?出来!”小李子和手下吓得躲闪,但当他们看清来人时,全都懵逼了。 来人是端着狙击步枪的郭威和几个警察。 小李子惊呼,“是你?郭威,你是警察?” “回答正确,你tmd从小就不学好,学当什么古惑仔?这种热闹你们也敢凑呀?真是活腻歪了。”郭威话毕,命令身后警察把小李子一伙押走,“立即带到警局,等候发落。” “是,郭队。”警察领命,把小李子一伙分别拷上,刚当上南都黑势力老大的小李子就此栽了,他那当市政法委书记的姑父也保他不住。 周书记获悉侄子被抓,痛彻心扉,但作为政法战线的领导干部,他也只有公事公办,其实在这段日子,周书记已经对南都黑势力有所了解,尤其对刘启云一伙的势力了如指掌,正等机会把刘启云一伙一网打尽,可他并没想到刚从校园里出来的侄子也涉案,在他的印象中,他还把小李子当稚气又乖巧的小孩子,哪想到小李子现在是南都黑势力新型的黑势力老大。 “哎,子不教父之过呀!”周书记把小李子哥的父亲,自己的小舅子骂了一顿,“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早干什么去了?” “我,我不知道啊,哪知道呢?他从小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小李子的父亲极为沮丧,被周书记骂的抬不起头来。 第32章 缉捕“大魔头” 小李子一伙算是栽了,仅凭绑架林大新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林大新被郭威等警察带回海边别墅,直到这个时候,小小和袁立才后悔莫迭,没想到郑东的棋下的这么大,竟然在他(她)们身边安满了眼线,让他们搞不清谁是敌谁是友,一时陷入迷雾重重中。 小小把郭威的身份向肖尧透露,肖尧不仅没觉诧异,反而特别来劲,平生第一次感觉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好,郑东,那我们就好好玩一把,看谁玩的过谁?” 肖尧打定主意,准备当晚就摸回南都。不过在此之前,肖尧做了巧妙的易容术,不是对肖尧化妆的知情者,谁也不知道他是谁。肖尧已经化妆成一个捡垃圾的半百老头游弋于南都大街小巷,成了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普通人。 林大新与吴蔼婷结婚的消息通过网络散播了出去,婚礼定在元月25日晚6点,郑东准备就绪,就等肖尧钻入笼子,郑东坚信肖尧在当元月25日当晚肯定会出现在婚礼现场,因此郑东在酒店周边布置好了便衣警察和狙击手,但有一条,郑东指示狙击手必留肖尧的活口,以求进一步侦察qh组织的认人事关系。 元月25日晚6点,浩浩荡荡的婚车从大街上开到大酒店门前,再由礼仪小姐把吴蔼婷和林大新引进酒店,由于吴蔼琴家大业大,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成百上千,搞得整个婚礼极为隆重,在来宾当中,有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还有众多商界精英,除此之外,袁立和罗桂英等人也来参加婚礼。 罗桂英似乎料想到这是郑东布的一个局,在婚礼上悄悄问郑东,“郑处,一切都布置好了吗?那我家向东呢?” 罗桂英最担心儿子向东有什么不测,郑东看出她的心思,出言安慰她,“罗总,您可放心,一切皆在我们掌握之中,就等千钧一发之际把肖尧绳之以法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话虽这么说,但罗桂英还是忧心忡忡,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拜托您了,郑处。” 郑东沉重地点下头,随后到四周走走看看,在此关键时期,他一刻也不敢有一丝疏忽,随时都要密切掌握可疑人员的行径,作为专案组的一把手,郑东此时的神经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高度紧张,以他对肖尧的判断,这次对决不是一件易事,如果没猜错的话,肖尧完全可能会来个破釜沉舟,鱼死网破。 可是,肖尧迟迟没有出现,那个化妆成半百老头的肖尧也没出现,眼看婚礼就要结束了,也没等到肖尧的踪影。郑东暗暗有点着急,心想肖尧难道不敢铤而走险趴下了,“这不是你小子的风格啊,难道我会对你判断错误吗?” “郑处,有些不妙呀,看来我们白忙活了。”刘德鸣也是着急,担忧地问郑东,“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着棋如果吊不出肖尧来,那我们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他调出来了。” “先等等,密切注意酒店的周边情形,绝对不能有一丝疏忽。”郑东稳住刘德鸣的心思,“我们作为主要领导,这时候千万要沉住气。” “是,我听您的,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松。”刘德鸣向郑东许诺,然后带领两名便衣警察去酒店外面巡视,边走边叮嘱手下打起精神来,随时警惕。 就在刘德鸣带领两个便衣警察出门时,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走进酒店,正好与刘德鸣等人擦肩而过,从身材和相貌上看完全不与肖尧相像,因为肖尧身材矮小,相貌一般,而这个时尚女人身材高挑,相貌出众,从整体上看去有点像毒舌主持人金星,若是不细加辨认的话,还真以为金星从天而降了。 刘德鸣回头深看这个时尚女人一会,觉得与肖尧八竿子打不着,便领着两个便衣警察出酒店去了。哪知刘德鸣刚出门不久,酒店大堂就“轰”一声巨响,一枚炮弹炸的中间一张餐桌腾飞而起,坐在餐桌旁的宾客不是炸死就是炸伤。 哪来的炸弹,兴许在此之前肖尧就已经潜伏进来了。 大堂里立即一片混乱,宾客们纷纷往门外逃窜,只有刘芳和郑东等市委市政府领导比较镇定,各自指挥宾客们撤离。但郑东的关注目光主要是聚焦在林大新身上,终于让他在混乱中发现了向林大新逼近的那个时尚女人。 “不好,终于出大事了,这人肯定是肖尧。” 郑东向便衣警察狠招下手,刘俊东和郭威等人也及时反应过来。大家纷纷向时尚女人逼去,可时尚女人速度奇快,几个闪跃就窜到了林大新面前,并迅速地掐住林大新的喉咙,对林大新怒道,“臭小子,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站住,不许动!”刘俊东和郭威等人掏枪向时尚女人瞄准,“放开他,不然我们就开枪了!快放开他!!!” “哈哈,你们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吗?”时尚女人狞笑着撕开化妆,并踢掉特制的长筒高跟鞋,随之露出肖尧的本来面目,接着向堂下的人怒道,“老子就是肖尧,我一个人敢独闯婚礼现场就是有备而来,你们只有识趣点,否则我立即把整个南都炸个稀巴烂。” “是吗?你有这么大把握?”郑东淡然一笑,向肖尧走去,“肖尧,你的人生末路已经到了,我知道你做好了充分准备,但我们也已经防患于未然,不信你可以亮出致命武器出来试试,只要南都稍微有一阵声响,我就下令把你放了。” 看郑东不像说假话的样子,肖尧内心有些发憷,他打量郑东一会,再看看人群中的袁立和小小,似乎向她们俩投去求救的目光,在他犹豫时,他又狠狠地掐了一下林大新的劲脖,并深情地看了一眼发愣的吴蔼婷。 袁立和小小感觉已到末路,但小小看肖尧“可怜”,便向肖尧投去信心的目光,肖尧心领神会,对郑东威慑道,“郑东,不管你对我使了什么阴招,即使你排除了任何隐患,可你的亲人就在我们手上,还有你和吴蔼琴这个臭婊子的偷奸耍滑生的儿子丁丁也在我们手上,你识趣的话,让我立即杀了这王八蛋放我走人,否则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亲人了。” “……”,郑东一阵担忧,把目光投向吴蔼琴,示意她打电话联系。 听到“丁丁”二字,吴蔼琴当即紧张,马上打电话询问丁丁的姑姑,一会电话接通,丁丁和他姑姑确实被人要挟了,正被一伙人绑架在一个神秘的地方。 “卑鄙,肖尧,你不得好死?!”获悉情况后,吴蔼琴大怒,向肖尧手指咆哮,“肖尧,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跟警察对着干呀?奈何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我还以为你有几把刷子呢,没想到终究是个懦夫!……” “住口,臭婊子,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数落。”肖尧向吴蔼琴骂道,继而再狠掐林大新脖子一下,“去死吧,你个王八蛋。” 眼看林大新就要被肖尧掐断脖子,就在这关键时刻,吴蔼婷向肖尧扑去,并且对他一顿乱打,对他边打边骂,“肖尧,你才是王八蛋,你凭什么再管我的事,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是爱我,你只是想长久地占有我,世界上有你这种畜生吗?以前我还同情你,现在我只有恨你,恨你!……” 事情突然发生逆转,谁都没想到吴蔼婷会突然“崩溃”。肖尧被吴蔼婷一顿粉拳打得招架不住,这出戏看上去极为滑稽和可笑,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郑东看林大新无碍,一个箭步扑上去按住肖尧。刘俊东和郭威等便衣警察也紧接而上,在一群警察的合力下,肖尧被活生生地抓获。 大家都像做梦一样,没想到肖尧会是这个结局,因此谁的心里都是错综复杂,大家心里不知是对肖尧敬佩还是可笑,觉得这出戏出乎意料。 肖尧算是被郑东等警察顺利地抓住了,可袁立和小小却趁势逃跑了。 话分两头,警察一边严厉审讯肖尧,一边全城布控抓捕袁立和小小。 如果抓不住袁立和小小,那对南都一样是个威胁,从警方对袁立掌握的情况看,袁立是个比肖尧还难对付的女人,由于丁丁被小小的势力控制,吴蔼琴心急如焚,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灰头土脸,蓬头革面,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郑东,救救我们的儿子呀,如果丁丁有什么闪失,我和你没完。” “是,我知道,我一定把丁丁完好无损地交回你身边。”郑东安慰吴蔼琴几句,然后带领刘德鸣回到市公安局指挥大厅,“传令下去,全城搜捕袁立和唐小小,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明白!!!” 第33章 全警缉捕“女魔头” 郑东深知女人的心理,像小小和袁立那样的女人,到了现在这个穷途暮路的关键点,兴许真会做出杀人灭口的恶事,尤其是袁立,她那样的女人为了心目中神圣的qh组织,完全可能做出把郑东和吴蔼琴的儿子“丁丁”加以杀害。 小小因为和肖尧有儿子聪聪,心地会比袁立善良和温和一些,郑东于是敲定,当即最需要的就是要找到小小藏匿的小落,欲求从小小身上打开突破口。 “保护聪聪,快。”郑东想到肖尧和小小的儿子聪聪,立即命令刘德鸣带警察去一完小把聪聪带到公安局,“我们务必把聪聪严加保护起来,以免袁立进一步要挟小小。” “是!”刘德鸣领命,立即带领警察到一完小把聪聪接走,幸好他们去早一步,如果玩去三分钟的话,聪聪就被袁立派去的人给劫走了。 袁立此时同小小等人躲在一处不知名的屋子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她获悉聪聪被警察接走后心痛一下,恨郑东比她早了一步。 “小小,看来我们是失算了,警察想让你家聪聪换他们家的丁丁,但丁丁是我们与郑东对抗的唯一砝码了,我们千万不能上当,换不得。” “嗯,这我知道,他们是警察,不是黑社会,我相信郑东等警察不会拿一个小孩子来要挟我们的,郑东身为专案组的一把手,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 小小暗喜,深知郑东的良苦用心,心下为之感动了一下,她很感谢郑东在关键时候及时保护好了聪聪,作为一个母亲,母爱天大,她被袁立要挟,就是因为他们总是拿聪聪当要挟她的筹码,如今聪聪被警察保护了,她可以一万个放心了。 “你很得意是吗?”袁立看出小小的隐蔽心思,对小小警告,“别忘了市局有我们的人,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你家儿子聪聪不是最安全的。” “袁小姐,瞧您想哪里去了?我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小小装作向袁立服软,其实在她心里已经十分鄙夷袁立了,暗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威胁我?你本事再大,也已经快走到人生末路了。”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郑东这一招算是“笼络”住了小小投向光明的心,只要获悉袁立一伙躲藏的地点,警察到时候就可以使得小小“背叛”袁立。为了抓住袁立,郑东又想了个法子,命刘德鸣把聪聪安排进公安医院,并通过网络向外传播聪聪得了“绝症”的假消息,说必须紧急输血,否则就没命了。 现在网络发达,小小从手机网上获悉了聪聪重病住院的消息后心急如焚,趁人不备在一条新闻下评论了一句,以此透露了他(她)们的藏匿地点。 “报告郑处,袁立一伙原来是躲在柴油机厂的二号仓库。”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拿着一本文件夹向站在大屏幕前的郑东汇报,说着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打印纸递给郑东,“这是我们从一条新闻下获悉的评论消息,想必是唐小小透露出来的。” 郑东接过打印纸看了一眼,向刘德鸣命令,“刘副组长,立即通知武警、刑警一大队、二中队、三小队和柴油机厂附近的派出所干警向柴油机厂靠拢。” “是,我马上布置下去。”刘德鸣领命,按照郑东的吩咐,拿着对讲机向下面传令,“三分钟内全部赶到柴油机厂,从四面合围柴油机厂的二号仓库。” “斑斑,呜呜呜!……”武警和警察队伍陆续出动,一时间整个南都都拉响了警笛声,一辆辆军车和警车从四面八方向柴油机厂赶去。 袁立一伙听到警笛声纷纷慌乱。获悉警察已把他(她)们包围,袁立心颤一下,用怀疑加憎恨的目光盯着小小,她把透露藏匿地点的消息怀疑到了小小的身上,“是你用过手机吗?我相信你,批准你可以用手机,你竟敢背叛我?” “瞧你说那里去了?我们是个整体,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咋会背叛你呢,我被警察抓了也是个死,不信你可以看我手机啊。”小小狡辩自己的私下行为,把手机递给袁立,“我一没打电话,二没发信息。” “那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袁立狐疑地夺过小小的手机,迅速地查看一下,她是经过“特训”的间谍,很快就找到了小小上网浏览的痕迹,发现了小小在那条新闻上的留言,“妈的,还说不是你?这是什么?” 小小慌忙向袁立认错,“对不起,袁小姐,我不能没有我儿子,我儿子没了,我也就没必要活了,我要去医院给我儿子输血,求求你,放我走吧。” “妈蛋的,你真是个蠢猪,不知道这是郑东给我们放出来的烟雾弹吗?肖尧怎么会同你这么一个蠢猪生儿子?草,我们全都被你害死了。”袁立气急败坏,话毕狠扇小小脸上一巴掌,再命手下把小小带下去看管起来,“只要警察攻上来,立即就把这个臭娘们给我杀了。” “是!”袁立的手下们把小小带到仓库旁边的一间小屋,小小虽然不是袁立的对手,但对付几个手下还是有她的独特办法,“我说兄弟几个,你们不觉得再这样混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吗?你们身上的罪有轻有重,即使是死也要多活几日,同亲人们见上最后一面啊,现在我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凭我们几十个人是绝对对付不了警察的,你们想被警察一个个都打死吗?我劝兄弟几个趁早投降警察,再寻找脱身的好机会。” “放屁,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我们出来混的,早就把脑袋系到裤腰带上了,是你这个臭娘们把我们全出卖了,要死也是你先死。”袁立的手下们纷纷指责小小的不是,没有一个认同小小的观点,“你再啰嗦,我们立即处死你。” “呵呵,笑话,愚昧,我玩大手笔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呢,认清形势才能确保胜利,你们听袁立的才是死,在南都,是我和肖哥的势力,只要过了这阵风,我们很快就可以出来,重振旗鼓,……”小小淡然笑着,向几个看管她的人说道不休,逐渐“开导”看管她的这些人的抵触情绪,“你们想想,肖哥在南都经营十多年,在市里和省里以及北京都有丰厚的势力,不然他怎敢独闯婚礼现场?时至今日,警察也没撬开肖哥的口,据可靠消息,肖哥现在在看守所过的好好的,有我们内部的人对他负责看护,好吃好喝供着,不日就可以走出看守所,再带领我们在南都呼风唤雨,我们只有跟着肖哥干,才能干出更大的事业,跟着这个袁立,我们只有死路一条,说白了,她就是余部长的情妇,是陪一些腐败分子睡觉的三陪小姐,在我们南都势单力薄,到了现在这种情景,她除了独自逃跑,根本管不了我们了,她本领高,逃跑是有可能,但我们呢,我们要是逃跑的话,不跑出三丈远就会被警察打死了。” 袁立的手下们被小小说得面面相觑,然后以期待的目光望着小小,希望小小给他们指出一条明路,“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投降,立即投降。”小小暗下得意,庆幸把这几个家伙的心思说动,“你们听我的,立即把窗户撬开,然后向外面的警察举手投降,而后从窗户跳出去。” “行,我们听你的。”说干就干,几个家伙立即找东西把封闭的窗户撬开了,当他们打开窗户一看被外面的情景惊呆了,只见外面已经布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警和警察,上百条枪全都对准他们这栋破楼房。 这几个家伙看的心颤,立即向警察举手投降,然后向警察做手势从楼上跳下去,由于是二楼,几个家伙跳到楼下不是什么难事。 可小小是个弱女子,站在窗台前望着楼下却感到害怕了,不是她怕死,而是她怕疼,正在她犹豫时,被突然赶过来的袁立一把抓住头发拖了进去,把她一路上拖到大仓库,疼的她如杀猪般尖叫,嚎叫,叫声让人撕心裂肺。 “啊,救命啊,放开我,疼死我了。” “臭娘们,你妹的,真是活腻了。” “啊!放开我呀!疼死我了。” 第34章 背着孩子“斗”警察 小小被袁立拖到大仓库中间的地上扔下,随之再狠踹小小肚子上一脚,其狠毒程度让人不寒而栗,即使是男人也对其行为不忍直视。 小小狼狈不堪,强忍疼痛,但对袁立龇牙咧嘴般惨笑,对袁立喊道,“袁立,你跑不了了,外面全是武警和特警,谅你有再好本事也插翅难飞。” “哼,老娘跑不了,你也死定了,要死我们一起死,老娘坚决不进班房。”袁立狞笑着又狠踢小小身上一脚,随之向手下咆哮,“去,把丁丁带过来。” 手下们不敢怠慢,立即到旁边一间小屋把丁丁抱出来。 丁丁一点也不害怕,与他幼小的年龄极不相称,而是向袁立怒目而视,“只有弱者才拿我们小孩威胁,你们都是胆小鬼,不敢跟警察对着干,我小看你们。” “嘿,臭小子,住嘴。”一个手下打丁丁的头上一下。 丁丁仰头愤然怒视,“你们被我说到心坎上了吧,你们做人真失败。” 丁丁的话让人哭笑不得,袁立也不禁惨笑一下,未料被一个小孩子说的无地自容,不过想起郑东,她又立即仇恨起来,“臭小子,你就像你爸一样,老奸巨猾,以为几句大话就能保住你的小命吗?现在我们被你爸逼到墙角上了,要死你也得跟我们一块去死,看你还有点分量,老娘就背着你这小杂种同警察斗一回。” “你胡说什么?我爸是市长。”丁丁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愤恨地怒视袁立,“少污蔑我,你们就是一群胆小鬼。” “哼哼,不跟你嚼舌根子了,小屁孩。”袁立话毕,命令手下把丁丁绑了个严实,然后把丁丁背到自己的身上,再叫手下拿来一把美国卡利科系列冲锋枪,“大家拿起武器,跟我从左侧突围出去。” “是,袁小姐。”手下们纷纷拿起武器,跟着袁立向外走,大家也不再顾及小小的生死,逃命时刻,仿佛全把她忘却了。 外面的警察和武警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把仓库包围。袁立领着手下冲出去对警察们一顿扫射,幸好警察反映极快才未造成人员伤亡。一阵枪声过后,躲在暗处的狙击手分别击毙了袁立的手下,最后只剩下袁立一个人应战,成了孤家寡人。 这时郑东开着一辆警车来到包围圈外,下车后向袁立宣告,“袁小姐,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们已经在四周布置好了狙击手,你抬头看看,在你周围的高墙上有多少枪口对着你?你不要以为背着一个小孩子就万事大吉了,从现在起,我数三个数,你必须放下武器,否则就叫你脑袋开花,我想你不想死的这么惨吧,打出脑浆来的死相可是不好看哟,还有一点,你们上头已经被我们gaw早已控制,不相信的话,我立即给你播放视频,余部长等人早已伏法了,只是为了一举铲除你等潜伏在南都的qh组织没有公之于众,现在案情基本明了,余部长被逮捕了,肖尧也已归案,你一个小小的袁立还能翻起几朵浪花吗?” “胡说,我不信?”听说余部长被逮捕了,袁立像肖尧那会一样感到心颤,“你给我看看,不然我就和你这个私生子一起死,死的再难看我也认了。” 郑东淡然一笑,示意一个拿着笔记本电脑的女警察向袁立播放视频,“你可以和余部长通话,你是余部长最信任的干将,我再给你们一次通话的机会。” 女警察端着笔记本电脑往袁立走近几步,忽而被袁立喝住,“站住,就站在那里,我视线好,看得清。” “好,那你自己看吧。”女警察只好立住,把电脑视频对着袁立。 视频显示余部长在一间审讯室的场景。余部长已经一头白发,与小小当时见他时判若两人,完全一副沮丧模样,“袁立,认罪吧,我们败了。” “不,老余,怎么会这样?我不甘心。”袁立急的欲哭无泪,“你怎么要骗我,前不久我们还通过电话,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没办法,在高压之下,我只有服从了,认清形势吧,中国已经很强大了,不是我等能兴风作浪的地方,我已经向政府全部招认了,这辈子就这样吧。” “去死吧,都是你害了我。”袁立怒不可揭,快速出枪打掉笔记本电脑屏幕,就在这一刹那,她的面门也立即中弹,子弹深深地直入她的眉心。 “谁开的枪?”不知几时,吴蔼琴也来到现场,向警察们喊叫,“你们想害死我儿子吗?郑东,你个……” 郑东回头一看,命人把吴蔼琴带走,然后命令警察立即向逐渐倒下的袁立靠拢,“快,保护丁丁。” 袁立已经被狙击手一枪毙命,警察跑过去立马扶住她的身体,并把丁丁从她背上取下,同时把堵在丁丁嘴里的一块烂布拿下。 由于不见小小的踪影,郑东命警察奔进仓库。 “快,速到仓库寻找唐小小的下落。” 一行警察立即持枪奔进仓库,把狼狈不堪的小小从仓库带出,然后押往距仓库不远的警车,就在小小快被警察押上车时,吴蔼琴愤怒地挣脱拉住她的两个女警察,几步奔到小小身旁,扬手狠揍小小脸上一巴掌,“小小,你这个臭女人,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要害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小小惨然一笑,无言以对,千言无语化作一句话,“琴姐,对不住了,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做姐妹,是我不对,我的人生路走歪了,我也没办法呀。” “呸,你去死吧,永生永世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吴蔼琴说完朝小小脸上呸了一声,再欲对小小踢上几脚时,被赶上来的女警察拉下。 正在这时,几个警察抬着盖着白布的袁立尸体路过,吴蔼琴又像泼妇一样想上去踢她的尸体几脚,顿时被郑东喝住了,“干什么?闹够了没有?滚回去!” “你?!……”吴蔼琴被郑东的厉声镇住,不敢再回话,看儿子丁丁跑来才找到台阶下,“以后我再跟你算账,丁丁,来,妈在这。” 丁丁小跑着扑入吴蔼琴的怀里,一声稚嫩的“妈”叫的吴蔼琴泪眼朦胧。 “丁丁,妈的宝贝儿子,妈真怕见不到你了。” “妈,你怕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丁丁真是勇敢,一点也没受到惊吓,心里素质出奇的好,若是一般小孩,早就被吓昏过去了,看来丁丁真是继承了郑东的基因,绝对是郑东的正版孩子。 看丁丁如此乖巧和镇定,吴蔼琴哭笑不得,不由看了一眼望着她们母子俩的郑东。郑东面无表情,只是貌似欣赏的目光看着丁丁,他的心里可能在想丁丁的勇敢,为自己有个如此勇敢的继承人而自豪。 但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郑东不愿传播出去,于是命令一队警察护送吴蔼琴母子回家,“大家注意了,在我们还没完全收网之前,你们三队的所有干警必须24小时严加保护吴蔼琴母子俩,一有任何可疑信息,随时向我汇报。” “是,郑处,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一队干警向郑东敬礼许诺。 “收队!”郑东再一声令下,接着向从仓库旁走来的刘德鸣招下手。 刘德鸣紧走几步过来,向郑东先敬了个礼,再同郑东握手庆贺,“郑处,您真是高明呀,我们又打了一次胜仗,看来我们可以很快收网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即部署收网的步骤,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争取在24小时之内把可疑的qh组织人员全揪出来,通知机场、车站、码头,密切注意名单上的可疑人员,禁止他们出境。” “是,我马上通知谭局长。”刘德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向市公安局长谭建上打电话,“谭局,传郑处指示,……” 就在刘德鸣与谭建上打电话时,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郑东与刘德鸣中间路过,这个情景让外围的柴油机厂职工看得心颤,不忍直视。 到了这时,柴油机厂的职工也对肖尧一伙产生厌恶了,纷纷说着肖尧一伙的不是,认为肖尧报仇太过,又做出了那么多危害社会和人民的恶事,以前他们是不知道肖尧一伙犯下那么多的滔天罪行,大家只是对肖尧个人的遭遇鸣不公和同情,但知道详情后,全都对肖尧产生痛惜和怨恨了。 肖尧的母亲知道儿子被警方抓捕后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不再像往常那样出门跳广场舞,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现在看上去恍如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两眼无神,表情呆滞,极为落寞。 小小被警察带到市公安局审讯室,刘德鸣亲自审问她有关南都之星的间谍人员,开始小小什么都不愿意说,但在刘德鸣的心理攻势下,逐渐供认了所有在青纯置地参与南都之星账目的间谍人员。 郑东在指挥部获悉审讯小小的情况,立即下令警察包围青纯置地,可等警察赶去包围时,大部分嫌疑人员都已逃之夭夭,此时不知躲在南都的哪个角落。 罗桂英得到属下报告的情况,打电话向郑东汇报,“郑处,您请放心,那些人跑不了,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把信号发给您,您把人抓住就是了。” “哟,罗总,你立大功了。”郑东不禁发笑,没想到罗桂英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到位,“好,等案情完全明了了,我向上级请示好好表彰你。” “谢谢郑处,那我先谢了。”罗桂英惬意地笑道,她还真是不简单,不知道她采用什么手段把潜伏在青纯置地的肖尧一伙人员全掌握了。 郑东甚为罗桂英的举动叫好,竖起拇指称赞,“厉害,真棒。” 不过,郑东可以猜想到罗桂英的办法,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罗桂英现在同廋候打得火热,这就完全可以说明问题,看来真不能小看女人,罗桂英“扮猪吃老虎”的能力很牛叉,换了谁也会对她肃然起敬。 案情基本明了,马上就到收网的时刻了。 第35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罗总,我给你立了这么大的功,你该怎么奖赏我啊?” 廋猴嬉皮笑脸地走进罗桂英办公室,他的形象真是影响青纯置地的整体形象,不仅邋遢,而且言语粗鲁,依然不改他当杀猪佬时的那种“风范”,因此使得青纯质地的人对他不由非议,可他现在是罗桂英眼中的红人,谁也不敢跟他对着干,有些人反而还对他阿谀奉承,极尽笑容。 “坐吧,有事说事。”罗桂英知道廋猴的心思,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可能会同意与廋猴成百年之好,如今她只是空虚而已,暂且把廋猴当做消遣,等郑东把青纯置地的害群之马和qh组织的涉案人员处理干净后,她定会把廋猴一脚踢掉,到那时候可不是像往常那样借刀杀人了,兴许会亲自动手。 廋猴也不是傻子,知道罗桂英是在利用他,但他色迷心窍,就是忘不了罗桂英的风情,一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到最后一刻,廋猴是绝对不会对罗桂英死心的,如今他对老婆孩子不管不顾,全身心投入罗桂英的怀抱里,乐不思蜀、不能自拔。 “好吧,我们就谈点正事,我知道你是郑东的线人,现在肖尧倒了,我妹妹小小也倒了,但肖尧和小小的势力还在,所以我跟你说实话,你如果不答应跟我结婚,那郑东等警察就抓不到那些人。”原来肖尧和小小那伙人的“信号”掌握在廋猴手里,看来罗桂英是高兴太早了,“一句话,你不答应跟我结婚,就崩想给郑东立功,还有刘总和陈总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不是我在其中周旋,他们早就对你不利了。” 被廋猴威慑,罗桂英立即对廋猴浮上笑脸,“猴子,你真想跟我结婚吗?那你老婆和孩子呢?你不为你老婆着想,可你孩子呢?我可是五十岁的女人了,陪不了你几年了,你有必要对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 “此言差矣,你在我心中即使六七十岁了,也是一个大美人,我的老婆和孩子,我会处理好,不就是钱吗?砸给他们几百万什么事都解决了。” 廋猴说得非常轻巧,听来像是对罗桂英深爱,但即使是个傻子也知道廋猴打得是罗桂英的财富主意,瘦猴只是一个杀猪佬,不是有素质有理想的文人墨客,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放屁”,而且一点响声都没有。 “那好,你去处理吧,处理好了再来找我。”罗桂英笑脸盈盈,打发廋猴离去,“我们现在是一体化,你不以大局为重的话,到时候你什么也捞不着,抓不到肖尧和小小那伙人,你也会死得很快。” “哼哼,放心吧,他(她)们一个也跑不了。”廋猴向罗桂英信誓旦旦,然后惬意地离去,走时还给罗桂英一个飞吻,弄得罗桂英起下鸡皮疙瘩。 廋猴走后,罗桂英想过一会,拿起座机打电话给郑东,“郑处,请把廋猴抓起来,我现在已经对付不了他了,那些人的信号全掌握在他手里。” “谢谢,我知道了。”坐在市局指挥大厅的郑东感谢罗桂英的配合,尔后向刘德鸣下达命令,“立即抓捕曾上隐,快。” “曾上隐?哪个曾上隐?”刘德鸣一时犯糊涂,仿佛第一次听到这名字。 “就是那个前不久中几千万的家伙,现在是罗桂英的副总,肖尧一伙的势力‘信号’全掌握在他手里,我们须立即把他抓捕起来速度审讯。” “是,我立即着手去办。”刘德鸣从沙发上赫然起身,立即走出茶室,向电脑前的警察喊道,“通知一组、二组,跟我火速赶往青纯置地。” “是!”指挥大厅电脑前的一个警察应道,随即拿起电话通告下去。 抓捕廋猴不费吹灰之力,当刘德鸣命警察把他戴上手铐时,他的腿立即就软了,不是一个警察扶住他,他肯定摊倒在地。 “说,肖尧那伙人现在何处?”把廋猴带到警局审讯室后,刘德鸣亲自审问廋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罪本来不大,不要麻痹大意包庇可疑分子,希望你改过自新,立功受奖,听明白了吗?” “是,我知道,警官,我交待,我全交待,您说要我怎么交待就怎么交待,反正我全认了。”在刘德鸣警察的威严下,廋猴饱含精神压力。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同肖尧一伙联系的,在青纯置地,你是肖尧一伙的什么身份,任务是什么?”刘德鸣按照章法开始询问廋猴,“还有,你和罗桂英是什么关系,你必须一字不漏地向我们全部交待清楚。” “好多问题哟?”廋猴心下哭笑不得,但面上不敢笑出声来,只是强忍笑容,“警官,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我是肖尧和小小在青纯置地的代理人,负责衔接肖尧、小小和那些人,既是他们之间的桥梁,同时也对他们起监视作用,从我接手代理身份后,肖尧便给了我一个追踪器,因为在青纯置地的人都事先在腋下深肉里安上了一枚如豆般的电子,而我只要用追踪器就可以知道他们在任何一个角落,还有你问我跟罗桂英的关系,这事青纯置地的人都知道,你们大领导郑东应该也知道呀,我和罗桂英就是上下级关系,当然有时候她在上面,我在下面,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我在上面。” 廋猴的供述让刘德鸣身旁的两个警察忍俊不禁,大家都明白厚颜无耻又好色的瘦猴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刘德鸣看他们两眼后,他们便不敢笑了。 “哦,还高科技呀,那追踪器呢?交出来。”刘德鸣抓住重点,对廋猴追问,“老实交待,快。” “追踪器在我办公室的第二层抽地里,像个u盘一样的东西。” “哦,行,我们暂且信你。”刘德鸣话毕,看了一眼审讯室的摄像头。 站在大屏幕下的郑东立即命令警察,“通知三队,速度到青纯置地。” “是,郑处。”电脑前的警察领命,又拿起座机向下面传达指示。 警察把追踪器从青纯置地取回来送到郑东手上。郑东拿着一个u盘式的东西端详一会,然后交给把弄电脑的警察,“立即查看。” 当u盘插进电脑主机后,大屏幕立即呈现躲在南都各个角落的信号,这些信号在南都地图上宛如星光闪烁的太空,“好家伙,真会玩,原来他们是靠这个控制qh组织的人员,怪不得他们可以随时掌握属下的线索。” 郑东为这种设计暗暗叫好,当然他知道这不是什么新玩意,因为我们的原则规定,在我国军方和警方也一直没有使用这样的追踪信号器。 有了这个东西,抓捕肖尧一伙一抓一个准,不到两个小时就全部抓捕归案,这伙人恨透了廋猴的背叛,可事已如此,他们也只好认命了。 经过连夜审讯,这伙人全都把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把警方掌握和没掌握的人也供述了,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逐渐捋清,各个有关人员不仅涉及南都市面上的众多官员,而且省里和北京也有一些涉案人员,等待他们的就是gaw进一步去缉拿了。 “兄弟,郑东对我们如此步步紧逼,看来我们的末路马上就要到了。”青纯置地的副总刘启明找到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启云家里,向他征求退路,“我们一直听你的,任凭风吹雨打岿然不动,可现在,你看?!……” “别慌,这段时间我在想一个问题,要想彻底反转,这个郑东是关键中的关键,我们不要再采取什么下三滥的做法了,两个字:跑吧。” “哇,到这时候了,我们还往哪里跑呀?”刘启明听得差点背过气去,“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地球那么大,可没我们容身之地,即使到了外面,也连条狗都不如啊。”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想办法把郑东杀了,这是唯一的选择。” “哎,我看太晚了,人家正等着我们去钻套呢。” “那你说怎么办,不敢杀又不敢跑,那就等着被抓吧。” “啧!哎!气死人了。” 刘启明长叹一声,陷入穷途暮路的感慨中。 第36章 会见“老情人” 刘启明“请示”完堂弟(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启云后便暗暗做出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其实他去请示刘启云之前,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处理后事的打算,去找刘启云只是抱着侥幸心理进一步试探他的方案罢了,果不出他所料,刘启云和他想的是一样的,两个字“跑吧!” 跑对于刘启明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除了不坐飞机和火车,他要跑的路线有很多,何况中国这么大,他只要先跑出南都,再想其他法子就很可能真的跑到国外去了。 于是,深感日落西山的刘启明趁夜开车摸小路离开南都进入邻省,再从邻省通过一个“女蛇头”准备出海,本以为就此可以离开祖国前往斜对面的yy了,未料刚一上船就被警察给逮住了。问题出在哪个环节,刘启明致死也没弄个明白,他最后不是死于刑法,而是死于癌症,原来他是膀胱癌终未期,只是病症才刚查出来而已,以前只是感觉身体不适。 那么,刘启明有什么罪呢?为什么那么害怕被警察抓获?其实他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的是代青纯置地原董事长行贿腐败干部,级别从处级到部级,再者他是隐藏在张纯身边的qh组织高级间谍,十年前他被qh组织策反,负责监视张纯的一举一动,并不时向qh组织泄露商业机密和有关政治机密;小的话他是南都黑势力的真正大哥大,他和刘痞还有刘启云既是堂兄弟关系,又是南都黑势力的铁三角关系,刘启云负责政法战线,刘痞负责黑市,刘启明负责商界,三者结合,成为南都的大祸害。 怪不得市公安局长谭建上不敢轻易动刘家的势力,原来他们的势力如此之大,不是郑东空降南都,这股势力定然还活跃在南都的地面上。 以此来看,郑东做得部署可谓高明,先是拿下了张纯,进而扶助了罗桂英,以此引蛇出洞,让刘家势力逐渐被瓦解,小李子在小小的怂恿下也算是帮了郑东一个大忙,一下子把刘痞的势力也瓦解了,至于刘启云属于内部问题,上级要把他控制和惩罚可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新来的市政法委周书记在市委书记刘芳和省政法委书记李克非的部署下,使得刘启云误入迷魂阵,误以为周书记是传说中的大贪官,未料人家可是一个铁骨铮铮的“铁腕”人物,对一切黑势力决不手软,如今刘启明明白真相后,肠子都悔青了。 南都之星在是市委市政府的监督下逐渐完工,南都很快就要诞生一座新型的岛屿城市,张纯的规划确实雄伟而大气,在不久的将来,南都的gdp又会上一个新的台阶。 南都之星可以说是一个相当于上海浦东的开发大工程,如今的浦东有多好,将来的南都之星也会有多好,两座沿海城市将来定会遥相呼应。 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按照司法程序,郑东可以率专案组返回北京去了,但郑东这时却还有一件心事未了,他还希望去与一生心爱的吴蔼琴见个面,顺便也看下那个令他又喜又忧的“小姨”吴蔼婷。 不过,在去会面吴蔼琴之前,郑东突然想起了远在杭州的兰珊珊,指示刘德鸣去电杭州抓捕兰珊珊。刘德鸣马上电联江浙省公安厅,他把郑东的指示还没向江浙省厅长传达完就听到回过来的大好消息。 原来,兰珊珊在三天前从网上获悉肖尧一伙被抓捕后深感压力山大,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第二天一早便去杭州市公安局向警察投案自首,把伙同肖尧敲诈勒索叶赫的案情向警方供认不讳,也把私藏的钱财吐了出来。 警方考虑兰珊珊有自首情节,将对她酌情处理,但事已至此,等待她的是进一步的审判,至于受刑几年,那就得看有关法律对她是如何量刑的了。 时至今日,案情已经水落石出,但郑东还有一事不解,就此去找吴蔼琴时想向她了解心中的谜团,以郑东综合对有关人员的审讯情况,他预感那个给公安部写举报信的人很可能是吴蔼琴本人,除她之外,郑东想不出其他人来,但她写举报信的初衷,郑东就得向她进一步探讨了。 下午2:13分,郑东开着警车来到海边别墅,他从市公安局指挥大厅监控设备反馈过来的消息,说吴蔼琴这时正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睡午觉。 “呵呵,堂堂长青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真悠闲。”郑东淡然笑笑,但不知怎么搞的,这次去看吴蔼琴时,心里又像以前追求她时扑扑直跳,这兴许就是爱吧,静下心来,他又像往常一样对她“老鼠见猫”般害怕了。 “叮咚!”来到大门口,郑东没有推门,而是按下门铃。 不一会儿,慵懒的吴蔼琴踏着拖鞋过来开门,见是一脸通红的郑东,立马就要把大门关上,幸好郑东反映的快,一手把大门给挡住了。 “你来干什么?我们俩不是两清了?”吴蔼琴双目一瞪,怒视郑东,“这里不欢迎你,你回你的指挥部去吧,我配不上你。” “呵呵,还在生我的气呢?”郑东舔着脸堆着笑闯进去,装着若无其事四处看看,“咱妹呢?你们都还好吧?” 吴蔼琴没有回答郑东的问题,而是回到大厅沙发上继续躺下。 “我在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郑东坐到吴蔼琴对面,内心紧张地向她责问的口气,“你们不至于那么恨我吧?我也是公事公办。” “说那么多干什么?不会自己看呀?我就是恨你。”吴蔼琴没好气地说。 “嗯,也是,看来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了,那就恨吧。” “嗯?我一个人在家怎么啦?谁还会害我吗?你那么牛叉,现在成了南都风云人物,我算什么呢?不就是一个被人玩过之后抛弃的黄脸婆吗?” “此言差矣,你哪里是黄脸婆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大美女呀。”郑东借此话题打蛇随棍起,希望逗得吴蔼琴一乐,可吴蔼琴一点也不觉得郑东的话有多乐,只是淡然地白郑东一眼,然后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 “哎,手指有长有短,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我也是没办法啊。”郑东观察吴蔼琴的表情说着话,说话的腔调也抑扬顿挫,“吴董,你首先要为我的职责想想,那天事情紧急,我迫不得已站在指挥全局的岗位上,在此之前我也打过你的电话向你报告过了,于是布置好公司事务后便匆忙离开了,由于严格的组织原则,在侦察案子期间,我不能再顾私情与你儿女情长,上次你被老六那伙人挟持,其实我心里非常着急,立即下令警察对其围追堵截,幸好把他们一伙堵在了桥头堡,在那时,我经过迅速分析,确认老六一伙与肖尧不同,他们没有肖尧的智慧和胆识,当然肖尧的智慧和胆识也高不到哪里去,以前算是高估他了,于是我反其道而行之,最后成功让老六一伙缴械投降,虽然冒了一点险,但我那是在有95以上%的把握下做出的选择,果不出所料,你幸运又顺利地脱险了。” “哼哼,不是还5%没有把握吗?如果那时他们真把我杀了呢?你会怎样?你知道吗?你那一下就把我的心刺激的拔凉拔凉了。”吴蔼琴愤然从沙发上坐起,向郑东理论,“我还以为这辈子终于有个深爱我的人为我死心塌地,哪想到就一个字——屁。” “呵呵,我理解你的心情。”郑东被吴蔼琴的粗鲁弄得忍俊不禁。 吴蔼琴看郑东发笑,自己也不禁笑了,伸手做个手势打对面坐着的郑东一下,郑东担心隐形的监控设备被市公安局指挥大厅的警察看到,便四处看了看,他想这会市公安局指挥大厅那些男女警察定是在笑话他(她)们。 “你看什么?我说了屋里没人,婷婷已经去北京了,因为你利用她抓了肖尧,走时跟我说,再也不想见到你。”吴蔼琴丝毫不知监控设备,误以为郑东担心屋里有其他人,“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知道妹妹有多么爱肖尧那个人渣,更没想到肖尧那个人渣也如此深爱婷婷,如果你能对我这样,我也会把一切都豁出去的,可你就是一个伪君子,比肖尧差远了。” “呵呵,是吗?但我要给你补充一点,爱情是理智的,并不是糊涂的,既然深爱,就凡事为对方设心处地的想想,你想想,如果我在指挥查案期间,依然对你像往常一样情意绵绵,你想你是不是就更危险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呢?看过电视剧《天道》吗?大智大爱,是为英雄文化。” “切,反正你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不想跟你说了。”吴蔼琴懒得再和郑东费口舌,穿上拖鞋向楼上走去,“识趣的话早点离开,我们从此以后,不,没以后了,全完了,快点滚。” “啊,这可使不得。” 郑东看眼装得很隐蔽的那些监控设备,接着向吴蔼琴追去,他很清楚监控设备的位置,如果跟着吴蔼琴到房间的话,那就监控不到他(她)们了。 不是郑东想和吴蔼琴做什么,而是想借一个隐蔽的地方进一步同她说“悄悄话”,即使二人不发生肌肤之亲,至少也得碰一碰,或者亲一亲。 征服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相处一室,然后对其下药。 “你跟着我干什么?回去。”吴蔼琴回头喝止郑东,对郑东横眉竖目,“你以为你对我还有机会吗?上上次你没救我,上次抓小小时你又吼我,你以为我还会原谅你吗?” “嘿嘿,都过去了,我们楼上说。”到了这一步,郑东决不放弃对吴蔼琴“进攻”,“走吧,我到楼上让你看样好东西,保证你心动。” “……,什么东西?”女人就是好奇心理作祟,但吴蔼琴也没就此就放郑东上楼,“要看这里看,楼上是你的禁地。” “不,那东西只有到楼上看,这里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屋里又没人!”吴蔼琴拒郑东十万八千里,忽然想到郑东话的深意脸红一下,“流氓,你在想那个?” “啊?是哪个呀?” 郑东深怕被监视,窘红着脸,于是心下一横,一把把吴蔼琴抱起向楼上奔去,由于他是“武行”出身,即使吴蔼琴体胖也不费事。 不一会功夫,郑东就三步并做两步地把吴蔼琴抱到了楼上的房间,然后一脚把房门踹上。 “哈哈,郑处有福了!”市公安局指挥大厅里的警察看着大屏幕里的郑东与吴蔼琴的情景乐得大笑。 第37章 大结局:飞向北京 “放开我,你这流氓!”一路上,吴蔼琴对郑东又骂又蹬腿,直到被郑东把她抛到床上才消停,再欲开骂时,却被扑上来的郑东把嘴给堵上了。 一顿狂吻之后,吴蔼琴瘫软在大床上。郑东趁热打铁,把她剥个精光,由于两人是老感情,又在干茶烈火的情境下,二人很快就投入到“境界”中。 事后,吴蔼琴打下郑东肩膀,向郑东骂道,“你这混账,大白天的也不分个时候,我真是那么贱的女人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当什么啊?” “要我说真话吗?”郑东鬼笑着故意逗她。 吴蔼琴又是突然怒目圆睁,手指郑东鼻尖怒道,“你还敢说假话?” “呵呵,不敢。”郑东向吴蔼琴讨饶,半举手发誓,“我心里只把你当我的女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企图,一不贪你的钱,二不贪你的色,对你的感情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从小时候就喜欢你。但我是个男人,还有另外的大志向,希望在有生之年为国为民做点事,你知道我的,其实我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一是爱国,二是爱你,在我一生中,我只想做好两件事,一是好好爱你,二是好好爱国。” “哈哈,说得真好听,不过老娘喜欢。”郑东的甜言蜜语对吴蔼琴很受用,欣然打郑东胸脯一下,“那我问你,你家人呢?你爱你爸你妈你弟你妹吗?” “这是当然,他们是我的至亲,父母是生我养我的人,弟妹是我的骨亲,没有不爱的道理,我这次回南都办案,最担心的就是父母和亲人的安全,不是后来迫不得已,我决不会去与家人相认,由于迫不得已,我只好与他们相认,继而请求组织对他们和你加以保护,幸好你们都没出事,不然我将一生心情不宁。你知道吗?我曾梦中看到家人被杀,那个梦直到如今依然忧心忡忡,幸好组织上对我家人保护周到没有出事。” “也是,我理解,其实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好,不是我不知道,是我故意和你赌气,我相信我的眼睛,知道你不是那种没良心的男人,现在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我知足了,即使马上死去也无怨无悔。” “呵呵,那我成功了,谢谢你。”郑东感谢吴蔼琴对自己的理解,也理解吴蔼琴的心地,她是一个粗线条的女人,即使再怪罪自己也会终究原谅他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两人也算是亲人了,“亲爱的,我想问你,那封举报信是你写给公安部的吧?除了你,我想不出其他人。” “你知道啦?”吴蔼琴露出骄傲和自豪的神色,“确实是我写的,那时我无意中发现小小在我们长青集团从事地下钱庄的事,暗中跟踪她到地下室不远处,当时我被他们的行为吓坏了,趁小小没发现时回到办公室,而后左思右想,分析小小的势力,觉得这事非常棘手,小小是市委院子里走出来的小媳妇,熟悉政治,多年来在商场摸排滚打,关系也错综复杂,我一个小女人没办法,想来想去,便试着向上面写信,当时我想写给省公安厅,但后来一想觉得小小的势力可能渗透到公安厅,便壮着胆子把信写给公安部,我从网上看到国家新成立了gaw机构,心想若是这封举报信能惊动gaw高层的话,那小小的势力必会铲除干净。” “后来,果不负我所愿,你来到了我身边,在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就猜想可能是那封举报信起作用了,那晚又正巧做了个有关你是警察的梦,再经过你在长青集团的种种行为判断,我便确定你是上头来的人,你无缘无故玩消失,本来就让我充满怀疑,从你出现那刻起,我便感觉找到了靠山。” “别看向副市长对我好,其实她在外面有哪些女人我全知道,只是我是个农村来的女人不说罢了,他和小小也有一腿,命小小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表面上是我的秘书,其实就是老向派她来监视我的一颗钉子,我装作不知,跟他(她)们演戏,幸好你回来的及时,不然我过不了多久兴许就被他们俩害死了。” 郑东一直倾听,中途没有插嘴,吴蔼琴说过一会,顿了一下,继续向郑东说着来龙去脉,“老向那个人你是不了解,他们向家的势力也很大。你可想而知,我一个农村女人,一没背景,二没势力,只好很多事对老向忍气吞声,为了能在南都有一席之地,为了长青集团能健康发展,我违心地答应老向做了些违心的事,说起来,老向就是一个共产党的败类,是个贪图享受的腐败干部,兄弟俩在南都横行霸道,让人生厌,自从张纯把罗桂英从他手上抢走,他更加快了腐败的步伐,认为既要有权,也要有钱,于是把我当了傀儡,利用一纸造酒秘方谋财害命,我知道后不敢声张,深怕老向兄弟俩要了我的性命,那个时候肚子里也有了丁丁,我只好认命,之后违心地为虎作伥,后来肖尧出现在妹妹蔼婷的身边,我当时其实感觉肖尧来者不善,从他那双仇视老向的目光,我发觉她他是爱我妹妹的,而是来向老向报仇的,我担心妹妹被肖尧伤害,一直阻拦他们俩的接触,可惜蔼婷从小叛逆不听我劝,后来发现肖尧‘背叛’她又执意与其离婚,当她消失后,我曾去找过肖尧质问,但他死不承认,并骂我再管闲事的话就把我和丁丁杀了,我惹不起,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后来在暗中时常观察肖尧的一举一动,有一次正巧发现他与小小有接触,于是我更确定肖尧在酝酿报仇的计划了。” “老向遇到车祸,我第一感觉就是肖尧报仇的缘故,我想该来的终于来了。那个时候你也出现了,我为了你的安全,所以没跟你说实话,装着糊涂跟你玩猫腻,我从你在长青集团的表现,猜想你是一个优秀的人,对付肖尧和南都的黑势力应该自有一套,于是我把你推倒前台,让你负责长青集团的一切事务,果不出我所料,你很快就把长青集团的地下钱庄给查出来了,那时我非常高兴,特别感谢你帮我清除了身边的隐患,当你再一步步地把南都黑势力铲除时,我简直把你当成神了,现在在你的领导下,南都已经太平,我此时的心情已经是把你当成神仙当中的神仙,你真牛叉,我这辈子能遇到你这样的牛人,丁丁有你这样的好父亲,我随时闭眼也无憾了。谢谢你,郑东,感谢你让我终于能高枕无忧,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怕任何恶势力。” 听完吴蔼琴的讲述,郑东心里久久难以平静,尔后,内敛一笑。 “亲爱的,怎么说呢?从你的表现,我发觉你应该拿影帝,你演的太好了,让我多次对你范迷糊,但又多次对你佩服,你的心思非常缜密,善于保护自己,这点就可以给你打满分,从有些方面来说,你是一个非常善于保护自己的高手。” “哎!我也是没办法呀。”吴蔼琴惨然一笑,一副无奈的表情,“世界上从来没有救世主,要想在大千世界立足,不会保护自己的话,很快就会完蛋,硬拼的话比谁都死的快,但我有一点,我相信政府,相信共产党的天下,恶势力总有一天会受到严厉惩罚,只是时间来早或来迟。” “是啊,任重而道远呀,真是苦了你了。”郑东为之感慨,“自古以来,很多奸人都会横行霸道一时,不下重手还真难把他们一举清除干净,现在中央反腐力度极大,反腐打黑是国家极为重视的重点,尤其是在我国经济发展日益壮大的时候,很多人为了金钱迷失了自我,走上背叛国家和人民的道路,大道理我就不多说了,我希望你在党和人民的支持下,把长青集团发展的越来越好,越来越欣荣。” “这个你尽可放心,我是跟得上时代的,现在我高薪聘请了一个职业经理人,让其负责打理我们长青集团的发展之路,说起来这些都是拜你所赐,让我对未来发展有了新的观念改变,相信这个职业经理人会把长青集团带领的越来越好。” “嗯,行,作为董事长,你坐着享福就好了,一切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郑东对吴蔼琴的观念转变表示赞赏,因此也放下心来,“对了,我在年前要带领专案组赶回北京去,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我们去办理,对你的承诺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没关系,这辈子有你记着就好了,我其实是个很朴素的女人,对丈夫和心爱的男人只求他过的好,一切平安就好了。”吴蔼琴惨然一笑,看上去她确实如朴素女人一样,深知郑东第一是属于国家和人民的,然后才是属于她自己的,“你在走之前再去看看你的爹娘和亲人吧,这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了。” “嗯,谢谢你们。”郑东被吴蔼琴的话忽然感触的泪水泛滥,兴许是由于心爱的女人对自己如此理解,因此为之感怀,“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 “嗯,我们等会就过去。”吴蔼琴欣然地点下头,感谢郑东把自己当亲人。 回去看父母时,弟弟郑浩一家人和妹妹郑丽华一家人也在,父亲拉着郑东的手说话,兴许他这段时间不顾自己的身体又喝了不少酒,说话的声音都是嘶哑,母亲也是一副病态的样子,让郑东看了,心里极为痛楚。再看郑浩一家和郑丽华一家,让郑东也深感负疚于他们,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爸,妈,你们保重,弟,妹,你们两家人,也保重,爸妈就交给你们两家赡养了,我作为大哥,深感负疚父母和弟妹,请你们理解,拜托了。” “哥,你就放心工作吧,家里就交给我们好了。” 郑浩和郑丽华甚为有郑东这个“伟大”的大哥骄傲和自豪,他们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大哥是为国家和人民工作的,也深知大哥“心怀祖国”的高境界。 “那好吧,我就走了,你们保重。”郑东不忍再如此气氛下去,领着吴蔼琴离开家里,而后把家里的事情也拜托吴蔼琴多加关照,“琴,多多拜托你了。” 吴蔼琴甜蜜笑笑,大大咧咧地说,“这还要你嘱托吗?” “呵呵,也是,我懂了。”郑东就是喜欢吴蔼琴的粗线条,她这一说让他对家里也更加放心了,“行,那我也走的安心了。” 当晚,郑东带领郭威、刘俊东和冷知然等人搭班机向北京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