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像七彩椒》 女人很像七彩椒 第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望读者不可对号入座。 这是一部关乎男女情感纠结的爱情故事,望读者慢品细思以砺人生。 锋坐在自家阳台上,看着盆里的那株辣椒结出的果子,最初并没介意什么。从果子结出时绿色的胚芽开始,到逐渐变多变大的日子里,慢慢地从果子由绿变紫,再由紫变蓝,由蓝变青,由青变白,由白变黄,由黄变红的过程中,夹杂了妻子的多次唠叨,还有在唠叨中关心地递过来的一杯又一杯茶水,锋突然间悟出了一个道理,女人很像七彩椒,变才是存在的基础。于是,他很想说明点什么,却不能一言半语说清,便对妻子与七彩椒的结合中产生了一种对女人地思考…… 思考形成了一种记录,这是对现实生活的真实记录。但在记录过程中,由于牵扯许多方面的问题和原因,因此有些地方不得不进行一些艺术加工。作为女人是构成了生活最为关键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个别女人的记录,也许能代表一部分社会,对家族的记录也许只能代表了自己。于是,这是一所并不复杂的社会空间,看易懂想易明,若非细品慢思却难尝其中酸楚…… 一 锋和妻子凤生于那段特殊历史时期最开始的时候,长于关中道上两个不同的特殊家庭里,经历了缺少人文关爱的童年和少年生活,养成了不同性格不同认知的作风和品格。成年后的锋,终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啥事也不想往心里搁,对任何东西都看得相对过淡了些,没有特别看重的也没有特别看轻的。而凤相反,事事谨小慎微,啥事都处于那种小心奕奕的神态之中,啥事都要事必躬亲。他俩的老家距离并不远,也就十来里路。在那段特殊历史时期即将结束之际,他们却在远隔关中千里的地方相识。同情与怜悯中相互影响,渴望与努力中相互渗透,势利与权力中相互左右,自私与追求中相互陪衬,现实与希望中相互斗争,文明与差距中相互寻找,痛苦与折磨中相互达成,利用与抗争中相互珍惜。最终在各自所要达成的心愿中,结成了一对夫妻。婚前,他们没有过浪漫的爱情经历,平淡如水。双方在所谓的恋爱中,都自觉地遵从了三纲五常的规范,在懂与不懂中,都严格了正常人的人格操守。在质地纯正的内在本质中,尊重前贤,在渴望传统道德的模式中,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也没有卿卿我我的生活细节,更没有你挑水来我浇园的默契。吵嘴打仗的生活似乎已经成为习惯,相互赌气致气生气中,却不断延续着他们的家庭生活。 但是,锋和凤组合起来的这个家,却是一个被矛盾体包裹的婚姻家庭,在共同体折磨下,双方皆以追求平淡生活为目的,却以努力地改变对方做为生活的重要内容,便生出许多不平淡的生活经历。从风风雨雨到相敬如宾的生活变化过程中,锋心目中始终认为那是特殊环境下产生出的特殊化东西,不能责怪于任何一个人,也不能责怪于任何一个物。特别对于妻子凤,特别对于家,锋将这种特殊化的东西称为稀里糊涂。这是一种稀里糊涂地认知与渴求,也是一种稀里糊涂地交往与割舍,更是一种稀里糊涂地家庭组合,最终又是一种稀里糊涂地交x生产,然后形成了一种稀里糊涂地爱恨叠加。在相互斗争中,两人又相互依赖。在矛盾中生存,在斗争中求和平。在和平中,再生出许许多多背离和睦家庭生活的氛围和环境。马拉松式的斗争生活,双方精疲力竭却从不言弃,在斗争中不断祈求改变对方,最终发现改变的先是自己。当儿子长大成人,回想起自己的婚姻生活,双方无言以对,觉得这就是常人难以体会出来的一种幸福。没有磨砺的婚姻,是不成熟的婚姻,没有经历的生活,足以显得平淡与乏味,没有斗争的家庭,将不成为真正而成熟的家庭。 家族之间的斗争,其实也是一场伟大的斗争。只要真正为了生活,这种斗争最该是必要的,也是最现实的,双方彼此通过用伟大的斗争,共同实现和睦家庭生活的伟大梦想…… 锋喜欢做饭,正是那种特殊年月里催生出的一种特殊本能,想借此为突破口,以讨凤欢心。而凤却无端惹事生非,并不理解,无端生事,锋便少做或只吃而不做。凤又嫌锋不做再致气,锋以不理不问应之,使凤失缺了有效办法。锋有意为之,富含挑逗的味道,只要冷落了几天,凤慢慢又乖巧得象个猫,一切更加小心奕奕。锋心里多少又有点怜惜,怕凤因此而患上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于是又用上了自己的努力,力求讨得凤的欢心。 只要高兴了的锋做事了,凤又不高兴,总会立即扳起一副大小姐的脸孔,弄得锋有点稀里糊涂。趁凤不在家,偷偷地做了自己喜欢吃的饭菜,终有被发现的时候,然后再受打击。于是,他重新扳起脸,对凤来个不理不会,她又夹紧尾巴做成了个乖猫,再老老实实地过上一阵子平安生活。 几十年共同生活中,因做饭或因其他,无论凤惹锋生气,还是锋惹凤生气,之后便形成了一种定律,锋什么也不做,扳了脸成个爷似地,吃了又不喜欢睡,到处闲游逛。凤自然象个小猫似地,屁话没有,只低头干活,生怕一不小心惹了锋。 日子还得过,总不能老板个脸当爷。锋性格豪爽,常乐哈哈笑嘻嘻,没几天功夫又如从前,并不计较凤先前的所做所为。奇怪地是,当锋高兴了,凤便立马三刻地放松矝持,再要求锋这又要求那的,稍不称心便吊脸生气,再惹锋生恼。 锋只想过平静而安稳地生活,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他遵从父辈的谆谆教诲,给自己树起了“老老实实做人管根本,踏踏实实干事管长远”的人生信条,并始终如一不断坚守。他讨厌浮华,讨厌看别人脸色,刚正不阿是他的性格,但现实却常常事与愿违。从谈婚论嫁起,他觉得社会开始浮躁,人开始浮华,装腔作势显摆呈能的人大量出现。这本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却在不自觉中陷入了浮华,身不由己地过上了浮躁生活。浮华中,得到了他该得到的,也失去了他想得到而没得到的东西。在刚正性格支撑下,他努力摆脱浮华,便尽力在摆脱中成了这种浮躁的牺牲品,成了浮华生活的代言人。 直到知天命那年,锋自觉摆脱了那种浮躁环境,彻底丢弃了浮华生活。一种实实在在地新时代新生活,一种最希望最理想的真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却有点力不从心。 知天命那年十月的一天,锋闲来无事,替凤着想,再次做饭以减少月不必要的辛苦与麻烦,却不小心将菜皮弄到了垃圾筐外(货真价实的鸡毛蒜皮之事)。凤又无端生事致气,锋再次逃避,在逃避中便有了思索…… 这种思索,并不只是简简单单地称之为思索,加上对曾经的真实生活进行系统而复杂的回忆,统而称之,应该算得上是一次精神上的收获,也不乏对人生的真实感受。 回忆,可以让人成熟,让人悔悟,让人进步,让人相互尊重…… 尊重对方,尊重自己,尊重生活。对对方负责,对自己负责,这是对生活的真负责。说大一点,也是对社会的真负责。 清官难断家务事,特别是夫妻家庭之间。 好也一天,奈也一天,现实一点,这就是生活,生活原本也就这样。 真正的生活,要知止而定,不知止何言定。 二 人学会欣赏别人时会达到一种境界,学会善待别人时会体现出一种胸怀,就会形成不断地关心别人的一种自觉品质,养成理解别人的一种涵养,帮助别人时就成了一种快乐,学习别人时其实成了一种智慧,团结别人便有了一种能力,借鉴别人也就成了一种收获。其实,这是完善人生的重要手段,也是知与行有效统一的必要过程。 回忆,可以令人嘴角上扬,也可能让人潸然泪下。不卑,不亢,心从容,人要自信。能获得成功的人,因他有自信。自信,使不可能成为可能,使可能成为现实。不自信,使可能变成不可能,使不可能变成毫无希望。一分自信,一分成功,十分自信,十分成功。其实,这种自信,皆缘于正确无误的认知基础。错误的自信,往往会让一些人跌入万丈深渊。 如果只用自己的认知去评论一件事,其实事事都不完善。只用自己的眼光度人,其实人人都有不足,只用自己的心眼去要求别人,其实人人都不达事宜。眼里容得下别人的人,别人才能容得下他,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当然,锋对凤谈这些相当于对牛弹琴,她听了一味摇头说不懂。于是,锋又无奈,便怀疑这些是导致她认知上存在差异的根本原因。 一家人,包容越多,幸福越多。特别在夫妻之间,包容越多,感情越浓。单这一点,凤表示同意。实际生活中,锋包容她多了,往往又容易形成了纵容。但这种纵容中,凤感悟不出任何一点感恩感谢的东西,倒觉得这些都是锋最为应该的东西。于是,想让她包容锋一点,她不仅认识不到这些问题,反而底下词严地表明她永远做不到。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女人是让男人宠的,男人宠女人,自古以来天经地义,哪有女人宠男人的事情。 锋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宁折不弯,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没有其它可以中间的成分存在。在不断与凤的问题冲突中,他同时觉得真正的生活是战场,必须斗争。但家庭生活,斗争必须有度,你强我弱些,并不能你弱我便强,大多数情况下无需一较高下。 生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才知道其中的难处。在慢慢地品与尝中,用心去悟,于心灵深处便有了感受,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是真生活…… 一个人生活很简单,两人一起生活需要配合,三个人在一起生活有点操心,四个人在一起生活便有点麻烦。多群人一起生活时,相斗相争成为必然。斗争,让一切会变得复杂与多变…… 锋五十岁生日那天,本属九月天。早起时,天空万里无云,中午时,却狂风大作。倾刻间,乌云密布,刹那间,天变了颜色。庆贺生日的人们,都有点慌恐不安。惟有锋,很淡然。 人常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锋不仅淡然,而且在淡然中说了一段话,知止而定,有定才有静,有静才能安,有安则能思,有思才有获。这些话,显然得到了人们的赞成。他还说,人要学会淡然,不仅对生活,同时也对周围一切人。于是,大家便有了淡然的表情,至于心里是否淡然,便无可而知。他认为,这一切的一切,本就是天命。本是天命,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诚如,该来的东西一定会来,不该来的东西一定不会来一样的道理。其实,他所说的这些,是从《四书五经》中得来的,只是将有些东西从本意上进行了更改,却有很好的用处。 “该下雪了。”锋又说了一句。 人们本不淡然的心更加诧异,瞬间都瞪大眼睛,立即失去了淡然的表情,一个个愣神地看他。 本是九月天,不是下雪时,觉得锋说了一句嗐话。 但锋却始终认为,这是天命所为。他说,如今的人,真正知天命的不多。要知天命,必先尊天道。尊了天道,方可形成好的人道。有了好的人道,方能求中和。九月天本不该下雪,可那云并非无端之云,风也非无端之风,没有酝酿那能成积,积至一定,便要下雪。 锋的话音刚落,便有了验证。天偏下了一场雪,且很大。 正当人们诧异之时,雪突然停了。人们更加诧异。觉得风起时突然,云起时突然,电闪时亦突然,落雹落雪时更突然,停止落雪也突然。在诧异中,人们脑子便有了些混沌。混沌的脑子里,便混沌地感觉出,这天地间怎么也突然混沌起来。等混沌不清时,霎间一切又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因了安静,人们这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感觉空气中渗透了一种十分清爽地味道,也看到地上雪静静地,并不化。心里便产生了很多疑问,雪为啥不化。 性格决定命运,怎样的性格就有怎样的人生。生活中最不幸的,在于身边缺乏积极进取和远见卓识的人,才使人生变得平平庸庸,黯然失色。 生活是一面镜子,对它微笑,它对你微笑,对它哭泣,它也会给出苦脸。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境,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情,试着给生活一个笑脸。困境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只有微笑着去接受它,弄明白它,才能真正享受到上天的恩赐! 一个和尚担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当然,想收获一点什么,又没了思绪。笑归笑,是否可笑?想归想,想了又怎样?只觉得一股酸楚在肠胃里作梗,便不再笑,努力地让自己不再去想,该做的事情还得照样去做。为了养眼,锋努力实施动与静地结合,喝点功夫茶,看一眼电视,不自觉地吭几句小曲,觉得挺有意思,生活原本就是这样。 有人曾文章过这样的一句话“人生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精典而且富含哲理。这句说得确实很对。如果将错误的东西,用正确的标准来衡量,才得到了这样的结论。那么如果将正确的东西用错误的标准来衡量,那么人在所追求的过程中,到底又能得到什么结果。是不是也伴随着痛苦的可能,那么人又何必痛苦,应该高兴面对,又有谁能做得到? 其实,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如果拿到桌面上来讲,相信都将公正公平做为做人做事的底线衡量。无论正确与错误,首先讲求公平公正,这才是衡量一切的重要标准。谁对谁错,自然还得用公平公正的标准,才不管前提是否正确。 一切放淡,便可以了;想要了,需要淡;淡便是了,了便是淡。淡了淡了,才是人生的真谛。 如果生活给自己一块石头,自己决定将它建成一座桥,还是一堵墙,关键在于自己的想法中。不要以为棉被温暖了身体,其实真正温暖自己的,是自己的体温。因此,喜剧可以用金钱产生,而悲剧则大半和金钱脱不了关系,属同样的道理。能说出委屈便不算委屈,被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 躲得开的,都不叫缘分,猜得透的,都不叫人生。 对于自己的婚姻生活,叫不叫缘分,锋明浑然不知道。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却一直认为,既然拥有就该珍惜,何必因缘在乎每一个事物,何必在躲与不躲中纠缠自己的心苦。人生要着眼于大,不能局限于某一事一物之上。 只要一个人的本质是好的,为何要强求某些不必要的讲究。生活必须有味,无味的生活容易让人生出其他想法。有时候,锋从现实中得出了一条看法,觉得无论是谁,一辈子能够恩恩爱的,从没吵过嘴的家族,这种夫妻少有。即使有,实际他们在内心里把生活过得很平淡。 也许锋只看到了部分现实,却没有看到生活的全部。那些从来没有吵过嘴的家庭的确存在,只不过他没有见过,这些家庭里有他们自己的幸福,也必然有他们心中的烦恼。只不过他们在恩爱中,懂得珍惜,清楚人生的不易。 在这样的生活之中,这种所谓的幸福家庭是否对所有的东西猜透了,想得都明白了,同样存在一种还不一定的道理存在。如果一个人真的对生活猜透了一切,看清了一切,对于人生其实很淡,已经失去了一种生活的实际意义。 生活需要斗争,生活需要酸甜苦辣。平淡的只能代表平淡,平淡的生活容易让人产生出某些麻木,幸福只能体现在某些表面的现象上面。 别为了那些不屑于自己的人,去演绎不擅长的人生。为谁活着,为什么要活着,想得透彻了,怎么生活完全取决于思想。 不管怎么说,锋有自己的活法,便对生活有了不同的看法。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 第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 一个人没钱时愿把勤奋舍出去,钱自然就来了,这叫天道酬勤。有钱的时候能把钱舍得出去,人就来了,这叫财散人聚。事业成功时把智慧舍得出去,喜悦就来了,这叫德行天下。 用快乐去奔跑,用心去倾听,用思维去发展,用努力去奋斗,用目标去衡量,用爱去生活。不生气要争气,不看破要突破,不嫉妒要欣赏,不拖延要积极。心态决定状态,心胸决定格局,眼界决定境界,做到在思想上大手大脚,会在生活上适可而止。过错只是短暂地遗憾,错过则是永远地遗憾。 三 凤既然得了自然病,那得用自然法则来治疗才对。想到了如何去治疗她的自然病时,不知怎么想的,锋突然间想到了小时候很难吃到的那种山核桃。这种山核桃小巧可爱,皮壳坚硬,香味浓厚,甘甜回香。但仅仅只想了一想,也不知道这种山核桃能否真能治凤的自然病,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秦岭山中盛产的那种核桃,与其它地方产出来的核桃迥然不同。这种核桃小而坚硬,灵巧可人,时称麻核桃。因产于秦岭太白山主峰中,顾名曰山核桃。这种核桃,个头通体不大,内核结构极其复杂,肉质异常鲜美。欲吃,却难。其生于险崖峭壁之上,乱荆刺棘之中,难得之,欲食之,便猴急。去了外壳,露出肉质莫急,肉质之间,仍有一层厚而坚硬的质体,需要慢慢地砸,再从碎粒中取出星点细肉,送入口中细品慢尝,方感其味极佳,香味浓溢,特别诱人。 物质生活不怎么富足的年月里,得到这种核桃的人会尽显其能,有了高人一等的做派。时常拿在手中盘耍,惹得没有的人,心里老是发痒。绝大多数的人,只要得了这种核桃便猴急,就近就便,绰起能破壳的东西一味砸起,尽将其肉质吃得一点不余为快。 想到了凤,锋便有一种特殊心里。嘴里说不出多少,到底她与山核桃之间,存在的那种关系是否正确,他不知道。于凤的面前,他却无言以对,没办法,还得借物喻事。 山核桃基本指野生或半野生的,即山上产的核桃,有点现代农家鸡的意思。但品种不一样,用途也不一样。大致分铁核桃、楸子、麻核桃、棉核桃四种。其中,棉核桃是主要食用品种,其余几种皮厚内核结构复杂,出仁不高食用的少。狮子头是麻核桃的一种,主要用于把玩,价格较高,好的可上万。鬼知道,核桃市场上把玩类的,只要品相上乘,可卖到好几万,甚至十几万的都有。真正价值几何?与人生是否相匹相配,不得而知。自古以来,一部分富有的人们,在骨子里深藏着一种意识,一但有了多余的财富,也便琢磨起“乱世藏金,盛世藏宝”的道理,影响得极少数人也蠢蠢欲动。甚至有些没头没脑的人随即跟风,不顾个人的实际情况,也想一夜暴富。因此,乱作为的现象便十分突出,为家庭为社会制造了不必要的麻烦。 凤有没有这种思想,有没有这种客观条件,是不是有这样的攀比行为,权且不说,仍要将山核桃的情况再梳理一下。同为山核桃,世界上却有不同种,不同品种吃了后会对人体产生不同疾病影响。詹士山核桃,吃了第一反映是马上咳嗽,接下来恶心、头昏。有的山核桃有毒,对人体器官会产生一定的腐蚀作用,对心脏和肺部刺激腐蚀最明显。关中人常称为夹仁子核桃,也有一定的药理作用,但负作用却很小,且对人的大脑反能起到一定的改善修补等积极作用,人喜欢吃,却不容易吃。吃这种核桃时,便生出了一句歇后语——夹仁子核桃,喜欢让人砸着吃。 “看你这个日怂货,难日的要不得,天生一个夹仁子核桃,生来就是被砸着吃的怂货。”被人这样骂的人,那种难缠、刁钻、古怪,又不通常人理性的东西,完全可以形象地表露出来。如果单单地用“就像个夹仁子核桃”来比喻,即说明了这人有独到的长处和优势,同时将这人独特的香的特质也会完全展现出来。 锋的心目中,凤就是个典型的夹仁子核桃,不砸便吃不到她鲜美肉质。吃与砸、砸与吃中,锋和凤形成了一种真生活。在砸吃中,锋生过一生中别人可能没有生过的气,流过别人可能没有流过的泪,干过别人想干能干成,自己想干却没有干成的事。但,生活就是生活,高兴过,伤心过,对立过,默契过。在这种不离不弃中,有了儿子。儿子是他们之间的纽带,是他们重复高兴、伤心、对立、默契而不离不弃地重要保证。 岁月流逝,锋忍过,让过,在反复不断地砸与吃中反思过,谁也改变不了谁。锋逐渐懂得,改变一个人很难,改变不了别人得从改变自己开始,这才是真生活。 同样,在砸与吃的反复生活中,锋改变了自己,其实凤也在悄悄地改变了自己。在不断变的过程中,锋结合了许多事情,又觉得凤并不像那种太白山中生产的那种山核桃,她有她的优点,也有她无法让别人承受的缺点。而他自己也一样,在不断的改变中逐步完善了自己的优点,也进一步纠正自己的缺点。然而,理解与被理解之间存在着一定的沟壑,这道沟壑最有可能的就是文化层次上的差异。 无奈之中,锋朝窗台上的那盆七彩椒看了一眼,更加坚定了他的那种定义,女人很像七彩椒,颜色七变,极让人觉得可爱,成熟了的七彩椒辢度却极高,又让人纠结难尝。凤有山核桃的品质,更有七彩椒的风味,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七彩椒,又是一个砸不烂的山核桃。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 第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 做人,对上恭敬对下不傲是为礼;做事,大不糊涂小不计较是为智;对利,能拿六分只拿四分是为义;对人,表里如一真诚以待是为信;修心,优为聚灵敬天爱人是为仁。 人之气质,由于天生,本难改变,惟学习可使其变。气忌盛,心忌满,才忌露。内心清静,自有远大。寡言养气,寡视养神,寡欲养精。和可消人怨,忍足退灾星。礼义廉耻,可以律己,不可以绳人。为善最乐,是不求人知,为恶最苦,是惟恐人知。 四 在锋与凤之间,简单一点是爱人、是夫妻、是家庭,复杂一点是冤家、是怪胎、是矛盾。锋不知道怎样处理好一切,逃避成了一种方式,在逃避中也有了一定的方法。他知道距离产生美,但不清楚这种距离到底需要多长多远,他把握不了这种度。但他坚信与凤之间保持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一定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美。 与凤之间风风雨雨生活了二十多年,彼此之间,相互了解又似乎不甚了解。高兴时的凤,能让锋觉得她理解他,他也了解她。但是,生了气的凤,又能让锋明显感到,凤不理解他,他更无法理解她。诚如养驴的人一样,早该知道驴的脾气。驴虽是驴,毕竟也是有灵性的东西。人如何对驴好,它也会知道怎样对人好。但,人跟驴之间,必须要有一段距离。否则,过于亲密,驴才不管那么多,驴就是驴,该踢人时便踢人,有谁能说是驴的不对。再说了,人与驴关系过于亲密了,容易形成人驴不分的局面,自然有人会叫人驴,或可称作为驴人。大多数时间里,都称作驴怂人,确实有点麻烦,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锋心里始终有点忧虑,到底谁真正是个驴一般性子的人,是他自己还是凤,他说不清。适当与凤保持一段距离,这才是他们生活中难得的那种安全感,有距离才有了相互间的尊重,有距离才有了凤的乖巧,有距离才有了他的思考和新的认知。至于凤到底心里咋想,锋也顾及不了那么多,适当之时保持两人间一定的距离,这是解决二人之间一定矛盾的最好方法。 五十知天命。可是,锋已经到了知天命的时节,对凤还是没想明白。共同生活了二十年多年时间,个性素质还是那样,仍尿不进一个壶里,不免有点伤心,内心虽不想和凤对着干,忍耐中往往不自觉地发泄,不自觉地让凤再次变成乖猫。也许,这才是他俩之间存在矛盾和解决矛盾的最好方式,他不想用离婚去解决问题,凤其实更不愿用离婚去化解他俩之间的矛盾。 有时候,对于凤的种种无端生气,锋有忍有让,在忍让之中也想到了其它,特别觉得凤的无端生气可能与她心中的那种烦有关系。至于凤的这种烦,锋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即使说给了她,相信她也绝对不认可。他知道凤的脾气,背着牛头从不认赃,说了不认便等于自己错了,还是不说为好。 锋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但为人老实忠厚的他认死了一个道理,既然与凤结婚又生子,必须用那种责任心去维系这个家族,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二十多年时间,既便是石头因不断感化可能会开花结果,可作为人的凤仍然没有和睦和谐到一处,锋不禁有了一种酸楚,也感到自己的窝囊。 遵天道,行人道,以求中和,这是锋对《中庸》总结出的大体意思。从中,他也想过自己,问题得不到解决肯定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一时无法理清。当爷的日子较多,是不是大男子主义思想影响,还是那种打出的老婆揉出来的面错误俗习影响,是学识方面的还是家庭环境及教育等问题的影响,等等。所有原因,有时他觉得对又不对,觉得像又不像,最终还是没能想明白。 想了好多,锋内心却一直不敢想到另外那个原因,那是个能触碰他人生底线的原因,他一直不想也不敢想。想到了这一层时,他觉得所有一切都是他的错。为此,他只有忍,只有让,不断在委曲求全中延续家庭生活,也在这种不断延续中有了自己的新纠结。 与凤处对象时,锋的确在第一感觉中根本没有看上凤,这是事实。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与凤相处,完全苟同了一种时势。他始终承认这个事实,他的所谓爱情中充满了利用,他极想通过利用去实现个人的人生目标。然而,那种利用与被利用后,他又极力遵守自己的人生信条,更不愿割舍与凤之间的那种所谓的爱情关系。即使他想利用反而被别人所利用之后,虽感到后悔,却尊重现实,对婚姻做到了义无反顾。既然选择成了事实,那么便不存在对与错问题,若对那是凤的对,若错只有自己错。这不仅仅是个责任问题,同时也是个道德问题,更是个思想认知问题,最有希望的也是个缘分问题。自己的路自己走,无论何时何此,他始终认为凤是无故的。 不管怎样,锋没有因此而将自己沉浸于后悔之中,他却用缘不断诠释内心那种矛盾与纠结。大千世界,众生芸芸,他与凤能走到一起,这就是缘分。因此,对于缘分,锋有自己的认知。结合与凤生活的二十多时间,他觉得既然相识是缘,结合自然归分,分合分合,有缘必分,分必有合,这才是缘分。 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人更不用说。锋力求改变别人,也不断地努力去改变自己,那么凤何尝没有。这也是缘的开始,也是分的结果,更是缘的不懈,也是分的努力。他不再一味要求凤,相应也从心底里希望凤对自己提出一种严的要求,相互忍互相让,生活才能步入和睦。 其实,无论怎么想,也许只是个想,现实才是催生婚姻家庭不断延续的最重要原因。千愁万烦,一但想到了儿子,锋的心中豁然开朗起来。儿是是他惟一的解脱。多少次与凤产生矛盾纠纷,经历了打打闹闹后,他往往想到儿子,想到儿子他能立即放下一切。于是,产生矛盾,形成僵局后他总会想儿子。 想到儿子,锋便兴奋,一切烦恼会烟消云散。他也会狡狤地笑一笑,含有一种自责,也含有一种自羞。既然和凤尿不进一个壶里,儿子咋就生出来?想了,又乐。他觉得,想得多不对,想少了也不对,想得适中才对。家庭生活,何必较真,稀里糊涂才是一种幸福。郑板桥那句“难得糊涂”,为什么千百年来一直经久流传,正是这个道理。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 第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 当有人冷落了自己,自己必然会冷落这个人,慢慢地会相互冷落。能习惯有人陪伴自己时的快乐,也能习惯没有人陪伴自己时的孤单,一切都会慢慢地变淡,渐渐地忘记,世上的事就是这样…… 轻意不要对人诉说悲伤,因为对方从倾听到安慰有个过程,安慰多了会变得麻木。麻木了便不必再去向其诉说,否则对方会逃避,会远离。不断诉说中,自己其实不断地伤害了自己,同时也伤害了别人。悲伤过多的倾诉就强化了伤痛,会赶走真正想帮助自己的人。只有自己从内心好起来时,世界才会因自己而变。 五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悲金悼玉的‘红楼梦’”。这是《红楼梦》第五回“贾宝玉神游太虚境警幻仙曲演红楼梦”的引子。锋特别喜欢这段话,希望自己有这么一种生活,那怕他和凤之间,也能上演一天这样的家庭生活梦,他便知足。 现实毕竟是现实。特别与凤发生冲突后,这段话总惹得锋内心剌突突地痛。合了理想与现实,便感慨:自古红颜薄命,一点不假,好人难抱美人归。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美人常陪丑夫眠。从古到今正遵从这样一种规则,与人好被人欺、马好被人骑同属一个道理。心里不平衡,会造就不平衡的生活习惯,不平衡的生活习惯会养成不平衡的心里想法。好人如何是好,坏人又如何是坏,锋不敢说,其实根本无法说清。 好也罢,坏也罢,对于锋和凤来说,自相识那天起,矛盾与烦恼一直相随。恋爱历经坎坷,婚后矛盾与烦恼日益剧增,家庭战争硝烟不断,被周围邻居及朋友不看好的婚姻,却在复杂环境中维持至今。虽没有相濡以沫,却不离不弃。 日子还得过下去。对于这种生活,锋没能说清其中的原因,凤更说不清。离了吧,首先凤不愿。只要提个离字,凤有关中女人特有的基因,一不吃饭二睡觉三哭四闹五上吊。于是,锋便又有些害怕,大战后还得凑合着过。他还得坚信自己那个信条,既然拥有必须珍重,既然事实必须负责。 日子照常过,持久战还得持久打。这也是生活。 反复在征服与被征服中,凤并没多大变化,锋变化却很大。家庭战争,让锋有所烦,也让凤感到厌。但没了这种家庭战争,两人同时又会感到了一种无聊与无趣。 人格是做人的品牌。人格如金,纯度越高,品位越高。做人是一辈子的事情,锋觉得黄瓜打驴,自己一生多半时间已经过去,为什么就不能善待凤。如何善待,需看到凤的长处,记住她的优点,然后不断去改变自己,这才是对生活的正确态度,也是他正确处理与凤之间矛盾的一种正确办法。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无论认真也罢将就也罢,何必计较一些事情。 有些人有些事,不想则罢,但锋长叹了一声后还是不自觉地又想到了凤。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锋可能想得太多,结合了现实,他还是有点想不通。 小桥流水人家。锋更想过这种生活,一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这种生活现实中有吗?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 第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 有些事需忍,勿怒;有些人需让,勿究。嘴上吃些亏,又何妨,让他三分。 人若爱,生活哪里都可爱,恨亦是。人若感恩,世上处处可感恩,若成长,人生事事可成长。既然无处可躲,不如傻乐,既然无处可逃,不如喜悦,既然没有如愿,不如释然。路径窄处,留一步让人走,滋味浓时,减三分请人尝。无病第一利,知足第一乐,平和第一善。 六 凤很少乱花钱,特别是自己的工资她一分也不愿花。有时候,她却花钱很大方,但所花的钱并不是她自己的工资,而是锋的钱。锋也知道这些,花钱十分节省的凤平时有了闲时间也不想外出,她担心出门就会花钱。其实,两口子的事情,钱本不分你的我的,凤却十分计较。 钱对于凤来说,却十分重要。她经常说,花锋挣的钱心里不舒服,想上班自己挣钱,自己花自己挣的钱,那才是一种理所当然。也许养成的习惯,似乎花钱,比割了她身上的肉还难受。别的不说,家里平时只要有任何花销,她便向锋伸手要。理由很简单,又显得十分丰富,“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从结婚到买房买车,她没拿出过一分钱。 锋是个大大咧咧地人,并不注重钱的事情,花多花少无所谓。他认为,挣钱目的就是为了花,但把握的标准,是要会花。凤却有她的看法,有些时候并非为了花钱的事,却以花钱为借口来为难锋,之间没少生过气。钱是人挣的,花钱也是必须的,锋认为凤关键不会花钱。 不知道凤的脑子里咋想,锋明明知道她舍不得花钱,却总以花钱为借口惹事生非。锋也就不再计较钱的事情,工资没少给她,却不知道她是怎么花钱的,今天要明天还要,也没见花在啥地方,这才是锋生气的地方。当然,婚后凤总拿当初锋没有给她买三金四银的事儿说话,后来说多了就生气吵了几架。气头上,锋也问过结婚时她门到底又陪嫁了些什么,她便不再作声。 话说得再直白些,锋和凤结婚那阵是个啥时代,有张床已经不错了,当时社会环境又是个啥样。后来,凤说她不再想买三金四银,只是别的家庭都是女人当家,强烈要求掌管家庭财政大权,锋便将工资如数交给她。后来又嚷了一次,锋嫌泼烦干脆将工资卡给了她。几年后,锋有次需要花大笔钱向凤要时,她却不吭不哈,就是不给。工资卡交给凤后,她不再提及三金四银的话,生活倒也安稳。 但该花的钱也得花,最后锋才知道凤已经购置了数不清的几十金、几十银的,再没什么闲钱可拿得出。凤还有自己的理由,说钱存到银行没多大利润,存金存银才划算,这是理财。锋生了气,便没收了凤的财政大权。之后的日子里,凤三天两头跟锋闹,想着法儿地要钱,非要把财政大权拢在自己的手里才罢。为了争权,包括买菜,凤不会拿一分钱,没菜了必拉了锋去买。有时,家里多日无菜,没办法,没菜便吃没菜的饭。 凤还是一味向明要钱,弄得锋很烦。她一直有自己的理由,钱花在儿子身上,应该要。如果花自己挣的钱,那是一种自在,因此儿子又成了花钱的借口。一而再,再尔三地还声称自己要上班挣钱。可是儿子上了幼儿园,直到上大学后的第二年,她才上了班。 锋当然不愿管这些泼烦事,她凤爱咋的就咋的。谁知道凤上了几天班后,便不再好好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得不再次停薪留职。折腾了多次,单位上有意见,最后锋干脆一次性交了社保金,再找关系给她弄了个提前退休。拿上退休金,却仍舍不得花钱,依然伸手要。 对于锋和凤来说,谁是谁非?无法说清。家庭,在他俩之间,能用道德和智慧来衡量吗? 其实,对于某些事情来说,特别是家庭生活,用道德来衡量本身就是一种错。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 第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 包容是肯定自己,也承认他人,是一种善待生活,善待别人的境界。在包容的背后,蕴含的是爱心和坚强,是挺直的脊梁,是博大的胸怀。不会倾听别人意见的人是最聋的人。每一个人的虚荣心,是和他愚蠢的程度相等的,那些给自己唱赞歌的人,其实听众只有一个。因此,不要争一日之长,要在历史的长河中竞赛,着眼事业的阳光,青春之树才会常绿。要懂得,乐在苦中,苦尽甘来,人贵有志,学贵有恒。知苦知乐,知甘知恒,渐生包容。思想是行动的指挥者,行动是实践思想的遵从者,也是检验思想是否正确的唯一标准。 七 锋一生求平求安,对平等自由博爱的生活充满渴望。现实虽不如人愿,但对美好幸福生活一直充满渴望。只要有闲暇时间,他把外出游玩当作一种乐趣,把一些苦恼与烦闷,尽情化解于山山水水之中。 道德可以弥补智慧上的缺陷,但智慧永远弥补不了道德上的缺陷。人有人格的力量,也有思想力量。与凤之间,隐隐约约,锋感到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鸿沟。既然矛盾重重,那么好聚好散。提起离婚,凤死活不愿意,锋当然从来也没真心过。 锋知道组建一个家庭不容易,特别是两个本身并不容易的人,生活在一起时更不容易。他需要调整,需要努力,为家庭着想,为儿子着想,也为了自己着想。即使过不到一起,也不能轻易提出离婚。因为离婚,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伤人太直接,伤心也伤身。 锋有自己想法。人生不易,必须学会包容。对凤好一点,便是一种包容。 锋八岁离开了父亲,凤八岁离开了母亲。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但他俩之间,并不是因此而走到一起。锋的家庭条件和环境,明显比凤家好得多。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国大部分人前心贴后背的时候,锋始终没饿过肚子,穿的衣服也齐齐整整没有补丁。凤不同,可以说家徒四壁,母亲又是位逃荒者。父母年龄相差甚大,却一个不少地生了九个姐妹兄弟,日子过得很穷酸。 至于凤的家族情况,那是她婚后告诉锋的,锋为之而感激过凤。对凤好一点,从根本上来说凤很实在。她不喜欢说话,说出的话又直来直去,开口就会伤人惹人,三言两语又会理屈词穷,红了耳根。那个年代里,每个家庭里的孩子总是一大群,有了大的必然有了小的,小的会得到一种特殊照顾。锋是这样的人,而凤却不是。 同为家庭最小的,锋从小学一直读到大学,而凤只上了小学二年级,因8角钱学费交不起而中止了学业。该不同的东西都有了不同,相同的却有了异样的相同。他俩的脾性倒是一模一样,一个人比另一个人总要脾气大。不高兴时,凤没有小女人的样子。外在方面没有那种泼辣的性格,看起来腼腼腆腆地,有点绵绵地。 一直以来,锋希望家族生活是一种欢快而热烈地,矛盾虽不可避免,但细小的生活节奏会影响和带动起那种热烈与快乐。看到别人与妻子之间卿卿我我,内心自然象打翻了五味瓶。他力求达到,与凤形成这样的情调,却因她的冷若冰霜,最终而偃旗息鼓。有次锋因情感所促,势有所为,力求凤学会一点东西,还很有情调地向月献殷勤,而她却用一句“象个没长大的孩子”刺激了锋。渐渐地,二人之间便缺少了一种激情。 正如先贤说的那样,只要门当户对,俩人之间便少有隔阂。现实生活中,门不当户不对的事儿常有,为什么就会有幸福如初的。既然与凤之间有差异,锋希望随着年龄增长,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事与愿违。凤有她的缺点,但自己不一定一切都完善完美,与凤存在的那种舍不得又离不得的现实,只能说双方都有错。 但并不能说凤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凤顾及锋面子,也顾大家的面子。锋脾气不好,凤脾气挺大,针尖对麦芒的生活,觉得是个挺好的事情。最起码他俩在家里吵,公开场合倒显得和气。同时,锋懂得,大凡脾气大的人心最软,见不得比自己可怜的人,也不记仇。虽喜欢与人一较高低,知道自己错了,便会立马三刻停了争吵,给对方赔情道歉。 因此上,心胸比较宽阔,骨子里也渗透了一种最诚实,最正义,最耿直,最可靠,最有爱,不虚伪,守承诺的东西。对家族还是对别人,乃至对社会,这种人都富含一种强的责任心。但,这种人爱憎分明,容易被人误会,当成垫脚石。脾气大,易伤感,但长情。口直嘴快心必善,甜言蜜语心藏奸。这是老一辈人的经验认识。 在外人面前,凤也是个十分腼腆的小妇人。只关心埋头走路,不关心抬头看道。正应了那句“抬头女人低头汉”的话,真正意义上这两类人,才是世界上最不好惹的人。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 第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 品行是一个人的内涵,名誉是一个人的外貌。做人德为先,待人诚为先,做事勤为先。人为什么要经得起看,经得起考,经得起问,经得起查,也能经得起世间上的一切雨雪冰霜呢?若能,这是真人,但不能算得上是完人。能宽容有过于自己的人,对自己有成见的人,也不知道算什么人,实践中这种人会得到更大的帮助和回报。 其实,把心灵作为一杆秤,可秤出自己的言行。言行便是一面镜子,可映出自己的心灵。心缺良善,言行必恶毒;心缺自尊,言行必卑贱;心缺诚实,言行必虚妄;心缺涵养,言行必粗陋;心缺教化,言行必无礼;心缺敬畏,言行必随意;心缺知识,言行必愚钝;心缺包容,言行必失态。 八 善待凤,可能是锋良心上的发现。 每次回家,锋总感觉不出一点家的温暖,冷冷的,又淡淡的,缺乏那种让他自己无法说得清的东西存在。进家门时,锋的心里总会惴惴不安,虽然小心谨慎,正如想象中的样子,阴着脸的凤对他待理不理,头也懒得动一下躺在沙发里旁若无人一般地看电视。对于回来的他,似乎只当成了一股风。 天长日久,习以为常,锋并不生气,理解很关键。有一次,回家后的他看到凤漫不经心的样子,有意调侃了几句,言语中透露出道歉与后悔。凤才有了点变化,挪了挪埋进沙发里的身子,也只是扭过了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仅仅这一眼,锋觉得这就是变化,只要有变化他就得珍惜。 在以后的生活中,锋尽量制造一些家庭其乐融融的氛围,以此去感化凤影响凤。闲来无事时,他会将家里卫生彻底地进行一次清扫除,凤既不表扬肯定,也不在行为上表示认同,依然阴着脸,似乎这一切都是他锋必须和应该的。锋理解她,知道不会得到表扬,因为她原本就不懂表扬。 锋从小喜欢做饭,结婚后的他也想通过做饭表现自己,以换取凤的一张笑脸。于是,锋便把做饭作为缓解家庭矛盾的一种最佳方法,想方设法去做,美其一切去为,力求凤因此而欢快起来。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适得其反,不仅换不来凤的高兴,反而得到了她的热嘲冷奉,锋又很无奈。 说起做饭,全是从母亲那里学的。小时候,看到母亲十分忙碌地样子,想为母亲做点事情,择菜洗菜取柴烧火,他只能做到这些。从中慢慢地,他掌握了一些做饭常识。学会做饭,母亲自然高兴,知道做饭是生活中最基础性事情,让她老人家也有了一种放心感。 锋学会做饭的那个时候,社会上的跟风现象也十分严重,认为有人做对了事情,其他人便铺天盖地地跟着做起了同样的事情来。如果错了,对不起,人们也会普天盖地针对你、批评你、蔑视你、嘲笑你。也许,正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时期,很多人没有成功的例子,盲目盲从也无可厚非。 当然,那时候的锋虽已懂事,但很多事情却十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最应该最有效的做法是什么。家里一大堆人口,锋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吃饭做饭也是一件繁重的事情,几位哥哥没一人结婚,都是精壮小伙子,做饭成了母亲的唯一。因此,终日因做饭而忙碌的母亲让锋很纠心,他便替母亲分忧,经常帮母亲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学会做饭也成了一种必然。 毕竟一大家人,作为几位哥哥来说基本上都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却仍然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母亲常常泪流满面,锋同时便感到痛苦不安。他可怜母亲,始终为母亲着想,帮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以释解自己心中的一种东西。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 第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 小时候的锋,从懂事时起有种直觉,隐约地感到他在母亲的心目中有点不同。多少次,在母亲的言语中,流露出锋长大后能成大器的话。当然,当时的锋年龄小,一些事情他不明白,也不需要他去明白。 九 锋兄弟姐妹七人,五位哥哥,一位姐姐,他最小。从记事起,锋就被一些问题所困惑,愁是家里的主要因素。特别是父亲,终日愁眉苦脸的,又特别爱发脾气,没几句话总会让母亲生气落泪,他有点不喜欢父亲。父亲经常性莫名地摔东西骂母亲,趁哥哥们不在家还动手打过母亲,这让锋有点想不通,却没有丝毫办法,只是内心希望父亲离开家里最好。 但是,锋却很佩服几位哥哥,虽然他们全待在农村,靠打牛后沟子过日子,一个个却很乐观,也很有本事,是村子里少有的掌握专业特长的人。大哥喜欢音乐,吹拉弹唱样样都会,二胡拉得特别好。锋常被吸引,竟然忘了玩耍,从小到大对大哥有一肚子的感激与佩服。大哥不仅是大队文艺宣传队里的骨干,又有一手好的裁缝手艺,深受十里八乡人的尊重。作为长子,对兄弟们照顾非常周到,对父母也特别孝敬,人缘又特别好。 锋的二哥一直在家里帮父母干活,终日不声不响,老老实实。很勤快的二哥,常把家里家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脏活累活他都干,兄弟们的衣服也是他洗。他爱看书学习,也让锋七岁前把《西游记》的故事情讲得头头是道。二哥心灵手巧,看什么会什么,自学成才学会了箩筐、粪笼、簸箕等编织,也学会了木工的设计和操作,又能写会画。但二哥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性格却十分内向。 锋的三哥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程度,很小的时候跟了二队的袁老木匠当学徒,也会画画。曾在大队部院里那面墙壁上,画了一幅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老虎,很受人喜欢。但是,三哥长得浓眉大眼的,思想却有点糊里糊涂,属于那种不大明白的人。 锋的四哥一天书没念过,从小混社会,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只有五哥赶上了好机会,刚刚恢复了高考制度后,很顺利地上了大学。姐姐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有点娇生惯养,不好好学习,对上大学更没丝毫兴趣,只知道窝居家里。 锋中学毕业时正赶上了好时代,符合了母亲的想法,容易干事更容易干成事。至于他长大后定能成事的说法,并不是父母看得远,而是从他出生的那天起,他们对锋充满了一种精神希望。 锋懂事时起,虽然他对父亲心里一直有种说不清的感受,就是那种不大喜欢的情愫影响,但他却牢记住了父亲常对他说的万事皆忍这句话。小学一年级时,父亲突然离世,从此他不断回味着父亲那句话,倒显得对父亲的追忆多了点。比起村里同龄人,锋也似乎懂事得多。 锋却一直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时代的幸运儿而已,跳出了农村,端起了被村人十分羡慕的铁饭碗。有平淡,也有不凡。他凭自己的努力,在人生关键处,也靠了直爽的性格。在追求公平与公正中,赢得了人生。 然而,与凤的共同生活中,锋既没有改变凤,也不能彻底改变自己,更谈及不上能改变其它。因为凤,他虽有种身心疲惫地感觉,但同样知道凤是个可怜人,他一心想善待她。只因二人性格差异,没能把问题处理得恰到好处。 凤是个怪人奇人,许多地方让锋想不明白。她本身就是个矛盾构成体,无论生理结构,还是思维结构,有许多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想了该想的,也想了不该想的。想到小时候,只追求那种能吃好能穿暖的生活,如今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追求的格调却越来越高。 总与人比,与人争,与人斗,想想父辈们的生活,应该知足了。斗来争去中,仍摆脱不了平凡的本性,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本是个良心事情,知足者常乐。想开了,一切都会平,想不开了,一切都会不平。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 第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 手里捧起的水杯,一但盛了水被人喝时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水杯,人便十分珍惜。一但人不想喝水,那水杯便不被人所捧,自然失去了一种珍惜与耐心,态度上也会极容易产生一种随意。有了随意,水杯易掉地上摔碎,便成了一堆渣子。成了渣子,垃圾成了它的代名词,水杯将不再是它的尊称,垃圾堆成为它最终的归宿。 生活,需要不同的经历,经历也是磨砺。 十 人生最大的修养是包容。它既不是懦弱也不是忍让,而是察人之难,补人之短,扬人之长,谅人之过,而不会嫉人之才,鄙人之能,讽人之缺,责人之误。拓展一种思维,也是一种学习,学习会让人自觉提升自己。比如打破现有的思维,才能赢得无限地生机。常言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成大事者,决不被陈规旧习所束缚。关爱别人,受益自己。我们肯定会做错事,但要尽量避免做傻事,坚决别做坏事。生活其实没啥事,一辈子也就这回事!只有包容了,人将学到的东西更多。 锋从小愁一家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在他成长经历中,一直渴望温馨快乐幸福的脸色。只要是笑脸,他便渴求,那怕有种笑里藏了刀的笑脸。一家人偶尔露出笑脸时,会让他觉得这才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美丽时刻。因此,对于婚姻,他并没有过高的要求,他把追求幸福快乐,向往和渴求笑脸做为家庭的基础。特别对于凤来说,只要有一张笑脸对待,即使被她装进袋子里然后卖掉,他也甘心情愿。但是,凤始终做不到。 锋不喜欢那种掖掖藏藏搞阴谋诡计的事情,同样也知道凤直率不会搞阴谋,但阴着的脸总能让他的自尊深受打击。因这张阴着的脸,他多次向她申明其害,也不断提醒并警告过她,可她仍当耳旁风,把阴脸当成了特长与本色,这让锋十分痛苦。 有时,锋也想到过凤的这种样子可能是她的天性所为,于是包容包容再包容,相信她会在日积月累的包容中逐渐改掉。然而,一如既往的同果,相反她却提出了锋的一大堆错。 其中,凤说在锋的身上无处不彰显一种傲气,喜欢大手大脚好面子爱花钱。但锋觉得钱是人挣的自然要花的,只知聚财不知潇洒那么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对于好面子来说,他认为只要是个人都会有这样的问题,那是自尊地体现。没有自尊的人便没有廉耻,没有廉耻了这个人一定没有一种德。如果一个人没了德,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没德的人脸皮厚心肠黑,最无耻。 “人不要脸狗都不如,人不要脸鬼也害怕”,的确面子这东西关键看怎么要。吐在脸上的唾沫能笑着擦掉,抹了屎在脸上的同样会笑着自己刮掉的人,并不是能包容,也不代表心胸宽广,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这是一种没有自尊的体现,这样的人还不如说是人渣。人必须要好面子,人渣有时也好面子,关键看对待谁。 锋和凤沟通讲道理,凤嘴上只有“不明白”,让锋很无奈很伤心。一些事情很简单,有些话说得也直白,但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天性,凤还是不懂不明白,锋当然有些生气,自然认为那是一种故意。万般无奈,他认为可能与认知水平有关,想想凤的实际,他便再包容。 但是,包容也有一定限度,时间久了,包容便成了一句空话。还能说些什么好?责任需要沟通协商来达成,只有责而没有任,或只有任而没有责,家庭基础会不牢。 和凤之间,锋不敢把一些事情上升到文化层面上,毕竟文化是个大的概念,一切皆可归宿于文化。关于爱阴脸的凤,锋只能用另一种东西来解释,那便是凤根本不会笑。 是的,锋有错,凤也有错,但他俩之间谁也没有大错,实质是一种相互怄气。凤爱吊脸,便让她吊去,总不能老那么吊着,时间久了岂不真正成了驴脸?凤到底发生了什么,锋不知道,他只希望她有一张笑脸而已,就这么简单,而月始终没有。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 第1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 不碰南墙不回头是凤的性格,锋也有陕西男人固有的一种犟劲,二人相互了解,却都放不下骨子里原有的一种东西。往往发生矛盾后,无论怎么解决,凤从来不当回事,正如把锋不当一回事一样。 无奈,这是生活,生活到处充满了这样或那样的无奈。 十一 有些地方,有些事情,换位思考很关键。想通了,生活原本也就这样,想不通时,生活还得照常过下去,特别对于家庭生活来说,到底谁对谁错,其实并没有一个公认存在。也许,在家族生活中你认为对的地方偏偏别人认为并不对,而你认为错的地方相反别人却认为对。 凤对锋其实十分放心,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即使环境再不好,也相信锋不会干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更清楚,每次矛盾过后都是锋先找台阶让她下,如此这般便习以为常,也就有了另外一个毛病,一但锋打了电话给她,她却故意不理不问洋洋自得地在电话里只“哼哼哼”,让锋反倒难堪。 只要两人打起冷战,锋一忍再忍地不理会凤时,她这才又开始变乖,什么话也不说只知道干活,照样做饭洗衣服,锋又于心不忍,冷战才算结束。锋开始主动起来,凤便又好事,开始又找不着了自己,冷战紧接着又打起。冷战归冷战,冷战确实能改变凤一段时间,至少有三五天,因此锋一般把握时间,不易过长,长了凤便急,急时就乱发脾气,发过脾气后突然间才变成了绵羊。就这样,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冷战,冷战,再冷战,之后便有了一时半会儿的和平与友爱。 急了的凤急中有急的思路与做派,会不顾前不顾后给锋的朋友到处打电话,显得十分关心的样子,其实让锋又失了不少脸面。冷战的时间很难把控,时间短了凤便得意,时间长了她很疯狂。 在月心目中,其实她只有锋,她也深爱着锋,锋当然知道这些。锋对凤却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存在,是爱还是喜欢他说不清,只清楚凤忠诚实在的优点下隐藏着不通礼世的缺点。他内心不愿意离婚,也反对离婚,结婚何必要离婚。因为做饭一件小小的事情,她又如此这番做作起来,让他感到自己如丈二高和尚摸不着自己的头顶一样。 锋一直想通过一次冷战好好回忆一下,也许回忆能让他清楚凤吊脸的真正原因。凤一而再再尔三地变脸发脾气,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想到凤的身世又觉得她其实很可怜,回忆二人之间的是是非非,感到既可气又可笑。 的的确确,凤的文化基础薄弱,从小经受了没有父爱母爱的困难生活,在感情方面缺少沟通,这点深让锋感到可怜。本质上说,凤是好人一个,善良实在是她的本性,冷漠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只是有点无知得让人可怜。 对于锋来说,其实他也是个非常可怜之人,只是他一直不想让人可怜。可怜人遇到了可怜人,可怜中又遇到了可怜事,实在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凤并不是那种不成体统十分轻薄的女人,缺少家庭教养说话太直,只要高兴不该说的仍然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没有风风火火的劲头,少言寡语冷眉冷眼,说话时能把人呛死,话后自己便后悔。知道是错,也想改却一直改不了。高兴的机会太少,高兴了就变得乖巧,肯吃苦。因此,不高兴的时间便显得太多,时不时地不分青红皂白吊起个脸。 锋对凤来说,虽然组成了家族,但他对她有种说不出来感情,恨不得也爱不得。人常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位坚强的女人做后盾。作为军人出身的他,其实很关键,也很重要,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的确,凤对家庭照顾得相对多些,贡献相对大点,锋把满足家庭的物质利益作为重要方面,而凤考虑的东西也许要更多些。如此想来,作为锋来说,他知道自己一直深爱着凤,只要凤不高兴想释放一下发发火给他,如是想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开了就这么一回事。 是的,作为锋,他必须尽快走出情感误区,凤除了长相一般和爱吊个脸的习惯外,其实很多方面比其他女人都要强,也相对好得多,也许这才是他俩之间爱不得又恨不得的真正原因。凤有与别的女人不同的地方,这是铁的事实。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一 第1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一 有些话搁在心里痛着,还不能尽情地说出来,这样使人感到很难受,只有说出来可能要舒畅得多。但有些话虽痛,总比用嘴说出后随即被风扔掉要好得多。 只是坐着,看一会儿窗外阳光西斜,便觉得光阴匆匆。 十二 对于凤来说,锋有时感觉到她很可笑。在锋的心目中,喜欢吊脸生气的凤一但生气吊脸,她在他的心目立马变得可有可无。可是,也就这么奇怪,如果凤存在一丝丝的温柔,也许一个小小的善解风情的小动作,却又会让锋觉得凤无时不在。他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凤到底是个什么人。可是,日积月累的生活中,他慢慢地体会出一个道理,也就是说,生活只有通过与总是不在乎他的凤的对峙,这才显得生命的意义。 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里,受天命而居中国的女人们,几乎所有人都能保持一种洁身自爱的品质。当人们慢慢地实现了能吃饱穿暖的生活后,却把吃得好穿得好当作一种全新的追求,女人们似乎觉得洁身与自爱是一种自己欺人,于是都放肆起来,顾不得礼仪仁仕贤一些东西。 正是在这种大的环境下,凤逐渐长成了一位大姑娘,在长大的关键时期,锋认识了她。 起初,锋和凤的认识是经人牵线搭桥。但,在认识后的他俩之间是不是恋爱,锋却有点拿不准,有时特别觉得和凤之间的交流与交往根本谈不上是爱情。因为他俩是在一个特殊历史时期,一种特定历史事实下的一种男欢与女爱,他和她之间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存在。 轰轰烈烈地改革开放之初,一切事情都被开放所占领所吞噬,方方面面的东西都风生水起,也暗流涌动。经受了千百年来周文化熏陶着的人们,这段时间里突然间把一切都加以颠覆,相当一部分人打破了常规思维,纷纷干起了能让自己吃得更好穿得更好的各种营生。一些年青女人突然间摆脱了封建,忘掉了自己受天命而居中国的本来面目,单把解放一切放纵一切当作勇敢与时髦,力当摸着石头过河的先行者,为能吃得更饱更好能穿得更暖更好而舍身忘己地拼搏起来。一些女人把自己变得不像女人的样子,男人能干的事她们会以身作则得以尝试。 相当一部分的年青女人把长相当才华,利用自身求发展,一时间另外一种市场格外吃香,让这种市场十分活跃,理发馆,洗头房,按摩店,洗浴中心,大小饭店和宾馆,车船码头火车站,一句话能展开活动的地方都可以有这种生存的空间。 对照这些现实,明觉得月是个绝好的女人,上下班一条线,因为长相和不爱打扮,男人的眼球一般不会注意她。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这是《红楼梦》里的《好了歌》。其表达的意思是,好便是了,了便是好。 在那段特殊时期,锋遇到了凤这样的女人,无可非议,塞翁失马,是好是了。心若计较,处处都有怨言,心若放宽,时时都是春天,若要计较,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能让人满意。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心灵的安稳和平静,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心宽一寸,路宽一丈。若不是心宽似海,哪有人生的风平浪静?环境很重要,环境影响心境。自行车追不上宝马车,这是现实但内心认为这是不公平的体现,再优秀的男人没女人也生不下孩子一样,需要配合才对。可见,外部环境、游戏规则、内部配合对于成功十分关键。 凤的性格并非天生,有家庭因素,也有历史原因。锋这么认为过,也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改变自己的性格。希望一切都会变好也肯定地认为绝对会变好,她也能变得有情调。这不是一种渴望,也不是一种奢求,其实这是事实。烦恼和快乐是人生的两颗种子,在心里播下了哪颗种子,那颗种子就会发芽长大。 凤的心里是否早就播下了烦恼的种子,贫困让这颗种子迟迟的发芽慢慢地长大。在不断发芽和长大的过程中,优秀的和那些传统性的东西因为知识的贫乏皆与她失之交臂,还有那爱的氛围也因贫困而缺乏,并把单纯植入了她的骨髓之中,她简单不复杂,她单调不虚伪。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二 第1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二 刚结婚时,社会现实让锋对凤充满了一种希望,那便是凤能一如暨往永远保持本质本色。因为当时的社会环境把浮躁洒满了生活之中,一切都变得有些复杂。随着时间的推移,直到儿子大学快毕业,锋却觉得凤应该变一变,有野鸡般地热情才对,也会打情骂俏和善解人意的样子,该变的地方却一点也没改变,还是因了她的简单,还是因了自己的思想变化,很难说清。 凤永远改变不了对锋冰冷如霜的态度,安于现状简单平凡生活,让锋有所惆怅。吃的简单穿的朴素,用的上不了档次,花钱尤如割其肉。省吃俭用明可以理解,但该花钱时凤总有一种不舍。孩子上小学时她稍稍有所变化,开始喜欢收拾打扮自己,也开始喜欢买衣服,却没有一件能上档次,觉得喜欢便买,穿出去别人认为不美气脱了丢进柜子里。日积月累,却不愿丢弃,那衣服简直能搞一个历年衣服博览会。 十三 还有一种变化,凤开始有了一种学习欲,而且十分迫切。看别人买毛线织毛衣,她也同样买毛线织毛衣,却总弄不出个成果,倒是新毛线织出了旧成品。别人搞勾线她也搞,工具倒腾了一大堆,仍没有拿出个像模像样的成品。别人打麻将她也打,而且非常热心专注这项事业,常常锋下班她才下麻将班,锋虽生气却没办法。 对于孩子,锋知道自己确实关心照顾的过少,但对孩子的那份心意却时常搁在心里。结婚那年蜜月中他接到命令去了曾经闻名全国的一个地方去执行任务,任务结束后为月花了半月的工资购买了当地有名的皮鞋,满以为她会高兴,殊不知她看后不屑一顾说明就是个二百五,不知道咋买东西,因此从没穿过。具体二百五体现在什么地方,她还是用二百五的话做以解释,弄得锋莫名其妙,内心便深深地埋下了二百五的种子,什么东西不再给她买过。 孩子半岁那年,锋又去wlmq学习,回来时满心欢喜地为孩子买了一套衣服,凤看后满脸怒气,骂说锋不知道孩子多大,买了几乎两岁孩子穿的衣服,简直白当爹。锋没法与月讲理,忍了又忍。后来,孩子两岁时候,那套衣服她也从来没给孩子穿过,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 锋一直希望凤变一变那种臭脾气,凤却认为这是天生的东西,永远也改不了,希望锋不可强求。锋觉得凤生于周天子的故乡,却始终不把周天子的那种思想记在心上。不懂倒不怕,怕的是凤从来不知道有个《周易》的东西。二十余年共同生活中,与锋把菜皮弄到了垃圾筐外而发火生气纯属一个道理。总是嫌弃锋这的那的,他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能让她放心过一样。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四次锋便不答应。无论锋做出了多大努力,她总能挑三拣四让他不舒服,那态度和那说话的语气,锋便什么事情也不干。 除了老实以外,要说凤的最大好处还在于勤快。衣服经常洗,零活经常干,麻将经常打。特别是锋的内衣内裤必须两到三天换洗一次,地板一天要拖洗若干遍。手脚不会闲,不是织织毛衣便是勾勾物件,或看别的女人所做的自己也必定要做。闲不住,但瞎折腾的时间比较多。 要说凤的最大坏处也在于不勤快,不勤快就是懒。要说有多懒,说出个具体的,她又死活不认可。也许她对那种懒毫无意识,是长期形成了一种应该和必须的习惯,是认识和意识上的懒。今天吃了稀饭,明天百分之百仍是稀饭,直到若干天后吃腻了才换种品味。 这种做法,倒让锋不敢轻言想吃什么,否则想吃的东西一定会将他吃得太腻,甚至能吃出些胃病。但不能说这是凤的一种错,否则她会毫不留情,因为她本身就没错,错在对方多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家里本来就没有错与对,锋只觉得有些说不清。 习惯成自然。锋想改变这种习惯,却没有很好的办法。就事论事指出了问题,凤又不肯承认,锋只能承认自己错。无论怎样,他无时无刻,对月有一种祈盼,他希望她有所变化。 刚结婚时,社会现实让锋对凤充满了一种希望,那便是凤能一如暨往永远保持本质本色。因为当时的社会环境把浮躁洒满了生活之中,一切都变得有些复杂。随着时间的推移,直到儿子大学快毕业,锋却觉得凤应该变一变,有野鸡般地热情才对,也会打情骂俏和善解人意的样子,该变的地方却一点也没改变,还是因了她的简单,还是因了自己的思想变化,很难说清。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三 第1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三 人有过不究,于人有恩莫念。爱人先爱已,责人先问心。地至秽者多生物,水至清者常无鱼。对待伴侣需要包容,对待朋友需要宽容。 如果把每天能当除夕,把已半百的自己当成十七,把公交车当成自家的奥迪,把孩子当上帝,把自己当总理,便可在阳光人生中保持青春常在,万事大吉! 十四 每个人每件物,都有各自的特征和优势,也有自身的缺点和不足,一味的求全求美求真求善,是极不可能的事情。假如没了小偷,没了地痞流氓,没了那些负面的东西,警察不就失业了,社会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然是个可想而知的事情。如果给社会全留下些头脑健全极为聪明的人,诚实有信的人都不复存在,那么猴精猴精的社会又将是个什么样子,也许更可怕更恐惧。因此,留一份给别人拿一份给自己,做人也好做事也罢,绝不能做绝一切。 儿子上大学第二年,出现了一个很搞笑的事情。也许有人认为这是杜撰,但确有其事。事后当一种事实拿出来对凤讲,她虽承认事实却说没那么长时间,正是为给锋一种气生而故意为之,也难怪。 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故意也罢非故意也罢,更不能说凤做得全对,也不能全错。惹人生气在于惹,若惹别人生气别人却不生气,往往倒生气了自己,凭什么缘由要去惹别人。具体发生的事情并不大,锋只觉得奇怪,能说明什么,反倒事后经凤以那样地解释,他认为凤可能习惯成自然,没有大不了的事情,因此上暂时还是不说为好。 勇敢不是没有畏惧,而是最终战胜了畏惧。这句话说得一点不含糊,战胜畏惧的前提首先是因为有畏惧,如何做到了从害怕到不害怕,其实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心理斗争是必然的,没有行动势必成为一种妄然。还有一种同样的说法,叫做坚强不是毫不懦弱,而是最终克服了懦弱。试问,一个本质懦弱的人如何去克服懦弱,没有一定的力量和势力做支撑,本质上懦弱如何去克服懦弱。 诚如那公正一样,公正并非毫无私情,而是最终拒绝了私情,更说明了一个问题,人都是有私情的,如何拒绝私情,需要一种方法和手段,更需要一种勇气。勇气何来,力量何来,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能解释清。惟有这一句话较好理解,即廉洁并非从无贪欲,而是最终顶住了贪欲。 因此,人与人不同,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也有不同。有智慧之人,却不一定都聪明,但聪明之人却一定有某一方面的智慧。实实在在的人或称作老实的人不一定不聪明,正因为这类人有一定的智慧。这类人的智慧往往在骨子里,一生平淡,一生没有也不会经受过较大的屈辱或挫折。大起大落之人,始终被别人当做一种聪明人看待,一但失势时多数人却用傻而将其过去的聪明取代。 想到凤的一些事情,自然又想到了那件可笑的事情,觉得很有必要说一说。这不仅代表了一个的思维问题,也同样代表了一个人的观点问题,重要的是也代表了一个人如何处事的态度问题。 做人要有厚度有气度有纯度,对事业要有浓度,对批评要有风度,对朋友要有温度,对是非要有尺度。对凤来讲,要说人的厚度气度和纯度,她说不懂,给其解释则会不以为然。简单一点说,她不明白是假,更不想理解才是真。如果夸夸其谈对她讲所谓的事业上的浓度,批评时的风度,与朋友间的温度,把握是非的尺度,无非对牛弹琴。主观上的故意一定会引起客观上的故意,有了客观存在行为当属自然。还能说出点什么,理解中含有不理解,不理解中又有种理解。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四 第1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四 锋虽然瞧不起一些特别喜欢咬文嚼字的人,做人就做人,厚度从何而起,纯度又从何而谈。说有气度,对于男人来讲本身便与古人常劝教的抬头女人低头汉相对立,男人有气度,并不能完全表现在外部方面。着名的科学家爱因斯坦,那种形象谁能说他有气度。所以,锋对气度一词有怀疑,怀疑在于这种说词的人皆为一种表功,一种溜须拍马屁地感觉。何之为气度,大量的事实证明,经常油头寡面爱打扮的男人,往往精于花言巧语,阿谀奉承,时时注重自己的形象,便是所谓仰头挺胸的男人,其结果哪一个不是嘴尖皮厚腹中空的人。说白了,男人有气度应该是一种内涵的东西,摆谱扎势的男人一但问题来时往往他躲的速度比任何一个人都快。 十五 现实生活中,凤其实根本离不开锋,外表下面的东西并不能代表凤的一切,性格使然,家庭出身使然,也与凤成长过程有关。只能说凤没有任何不良用心,她就是她,但她不会做女人,更不知道女人的优势在哪里,更准确一点说,她根本不会利用自身的优势和特点。如果用七彩椒来形容凤时,锋又觉得其里又缺了点什么一样,她有七彩椒的辣却没有其七色之艳,她就是她。 其实,对于锋来说,他觉得凤有自身的优点,也有最大的劣势,至少不能用量加以区分。但他有责任,结婚就得负责,结婚就得不断去完善所有一切。虽然凤有些事情实在让他有点力不从心,总是在希望中让他产生了诸多的失望,可他觉得他更不能离开凤。具体有什么道理可以述说,他又说不清,只是在希望中不断收获到的是失望,又在不断失望中重新得到新的希望。 如果凤离开了锋,还是锋一但离开了凤,相互间又觉得生活中各自缺少了点什么,于是还得相互需要,不离不弃,在生活过程中却不相安。卖石灰的见不得卖白面的一样,本质上归属不同,只是心理上一种魔在作祟。正因为相互间心里都有了对方,求全求美之心暗地里支配,看到对方自然错误居多,优点往往易于忽略。之所以相互吸引并难求同,根本在于内在实质相同。 还是说说那件让锋感到可笑的事情,虽不是什么大事,至少能说明一些问题,不仅能让锋更加看清凤内心里的一切,更能说明凤是女人却又没有女人特有的一种质地,到底是什么让她有了这样的养成,也许与经历有关,与出身有关,与文化有关,还是与其它一些事情有关,锋自己说不清,希望有人能说得清。 那是儿子上大学的第二年端午节,家里只有锋与凤,两人都不大喜欢吃粽子。但节日不能不过,只是象征性地煮了些粽子各吃了一个,其余的依然放在盘子里。于是,这一盘子的东西便成了一个故事,也成为鉴别一个人最有力的事实根据。 这盘剩余的粽子先是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了好些天,只是后来家里来了客人凤才将粽子盘移到了厨房里,在厨房里这盘粽子又放了若干天。直到粽子的皮已经干燥得包裹不了里面的馅,一些米粒不自觉地跑到了盘子里的时候,锋想对凤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不妥,犹豫了几次想扔掉却没有,让那盘东西继续留在厨房,他很想以此见证凤的思想认知问题,还有处理问题的态度。 几个月过后,放在厨房里的那盘粽子的粽叶已经萎缩得成了一小点,干巴的馅完全散开,但依然留在厨房里,只是位置或多或少发生了几次小变化。锋每次看见后心理总有一种难言地感觉,但为了求证用事实说话,以此教育凤借此也想改变凤,便一忍再忍。又过了半年时间,那盘东西越来越少。 儿子大学第一年放寒假时候,锋不希望这事让儿子知道,趁早也想解决这事。于是,他善意地提醒过凤好几次,她仍大不咧咧地样子,根本不上心不再意。锋没了办法,存在的东西就让它存在,这关乎凤的态度和处事方式方法问题,因此内心又巴不得又想让儿子知道这件事,儿子知道了也许一言半句就能轻松化解凤长期以来类似于这种问题的问题,该注意的东西应该注意。这就是锋想让时间去说话,想让凤知道自己那种看似不是问题的问题其实那是一种错。 于是,锋对凤说他发现厨房里有个极其珍贵的宝贝,一定要好好保护,这可是全家人的一种财富。凤说她不信,厨房她最熟悉,有宝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还真心诚意认真查看了一番。锋在那粽子盘底写下了“此宝物于某年某月某日藏于厨房”的小纸条,连同粽子放在厨房酒柜上方格子里。 直到儿子回家打扫卫生时,凤对儿子说有件宝贝放在厨房里,她一直没找到,儿子当然不相信,凤反而态度十分肯定地说对儿子说有,同时她还用希望的语气叮咛儿子,说她相信儿子的聪明与智慧,希望能找到。儿子只是将那盘已经发干没了粽子形的东西倒进了垃圾筐,笑笑对凤说没啥宝贝。可是,凤还是不信,又在厨房翻箱倒柜地去找,儿子一味笑。最后没办法,才将垃圾筐中的那张字条给她看。谁知道不看则已,看了却让人更加没法理解,凤拿了字条竟然找锋追问宝物到底藏于何处。直到最后,儿子才告诉她宝物就是那盘粽子和那张字条。 但是,凤还是不明白,粽子和纸条怎么能成了宝贝?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五 第1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五 端午节,吃粽子,本是一种纪念活动,到底纪念谁?为什么要纪念?相信凤是不知道的,这并不是锋的低眼看人,而是事实。但,凤却不以为然,只是随了大同吃了一个算做纪念,至于为什么才不管那么多。单说久放了的那盘粽子,也算作一种久远地纪念,却流失了真正要纪念的东西。与遗忘那些优秀与传统一样,在先进与落后之间,凤可能往往喜欢选择遗忘,才不管谁先进谁落后。 该遗忘的必须遗忘,但不该遗忘的终要逐渐遗忘,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悲哀,一种离开了先进的东西会驱同落后。叹息中自然离不了悲哀,悲哀又有何用,杞人忧天,跳江的依然跳了江,跳了江有何用,那些跳河的有谁更能记住。 十六 端午节,有人说是纪念屈原的,有说是纪念伍子胥的,也有说是纪念曹娥的。到底是纪念谁的,锋其实也说不清,但他知道凤更说不清。但有一点锋能说得清,这个节日起源于三代夏至节,也有的被称为恶月恶日驱避,也是吴月民族图腾祭的说法。这个节日名称繁多,有称端阳的,有称午日的,也有称五月的,五日的,还有的称艾节、端五节、重午节、午日节、夏节、蒲节的,是夏季的一个驱除瘟疫的节日。因此上,这个节日一定是个好节日,是两千年来这个多民族全民健身、防疫祛病、避瘟驱毒、祈求健康的民俗佳节。 其实,这个民俗佳节,却是相对意义上的一种节日。作为当时的楚人来说,这个节日在于纪念和缅怀伟大的爱国人士屈原。对于当时的秦人来说,这个节日才真正是一种庆祝。因为屈原跳江,楚人失去了一个推崇攻打秦国的机会,也失去了一位忠心报国却无门而跳江的楚人,秦国才有了暂时的安宁,也有了积极备战的时间准备…… 凤放了一年的干粽子,是无意中的有意,还是有意中的无意,一切都是好的,好的更应该进一步发扬光大。不管事情到底咋个样,凤对于那盘粽子的态度来说,锋的确有点寒心。也许别人认为小事一桩,于历史于传统于社会现实意义来讲,并非小事一桩,锋这么认为。 难怪遇上了难怪,肯定更难怪。 只有惜缘才能续缘。在人生的路上我们会遇到很多人,其实有缘才能相聚,亲人多半是前世的好友,好友多半是前世的亲人,给你带来烦恼的多半是你前世伤害过的。所以,一定要善待身边的亲人,关心身边的朋友,宽恕那些伤害你的人。也许,这就是因果。 如果人能始终做到苦到舌根吃的消,烦到心乱耐得住,困到绝望行得通,屈到愤极受得起,怒到发指笑得出,急到眉燃定得住,喜到意满沉得下,话到嘴边停得住,色到情迷站得稳,财到眼前看得淡,这人一定是位高人。 对于这样的人,锋觉得应该称之为高人的同时,必须称其为奇人。因常人中没有,不平常的人中少有,真正能做到如是的人其实没有。 作为陕西人,锋永远记着陕西人常说的一句话,叫啥人有啥福,啥人有啥命。能被气气死的人,纵观古今基本上都是些过于聪明的人。周瑜不正是这样的人吗?稀里糊涂才长寿。 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这句话锋觉得有时对,有时又不对,关键看这个人在什么时候,处于什么状态。认为对的人,这句话肯定是在他人生最为关键的时候,他有意识无意识地是否把握住时运和潮流,把握住的叫命运,把握不住的只能叫命。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六 第1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六 凤兄弟姐妹九人,她最小排行老九。三位哥在家中排行分别属老大、老六和老七,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八和老九皆是女流之辈,他们在老九月很小的时候便一直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老大很善良,单从说话的语气、动作、眼神等可以让人看出,要不然叮叮当当过日子,先死了娘不久后又死了爹的月,长大成人十分艰难。 十七 凤的哥老六与老大不一样,天性聪慧却长相一般,因此自卑心很强,不敢正眼看人,还有口吃的毛病,不能急。人不可貌像,老六很勤快有心计,善于钻研和学习。世事造人,世事造物,世事也造就了老六。改革开放刚开始老六第一个撺出了农村,搞生意谋发展当了建筑界大老板。 作为像老六这样的一位人物,自结婚以来而凤却从未在锋跟前提说过,她喜欢提及老七和其他几位姐姐,偶尔表露出她对老七的感激外,是否得到老六的照顾她从来没有过一言半语。为此,锋曾问过凤,但她谈及有关老六的话题时便沉默起来,从不正面回答一句,因此锋也便不再过问。 但是,在对凤的观察中锋发现,凤其实对老六有一种敬佩之情,相反似乎对老大有一点看法,至于啥看法她也不说。与老七的关系一直最好,老七人高马大,说话也有气质,凤说得到老七照顾她的事情最多。全家人刚能吃饱饭的时候,凤已经出落成了个少女,老大、老六和老七将她送到老四家替老四看孩子。 老四的丈夫是一位走出了农村进城当工人的能人,后来停薪留职当了兵,部队里干了几年转了志愿兵,最后又提了干,老四自然做了官太太。一干子兄弟姐妹中,独老四好过,凤被送到她家为她看孩子的时候,也正是时风所致的结果。 改革开放已经有了些年头,国家正大力扶持万元户,让这些万元户成为引领农村发展的带头人,但是能真正称为万元户的并不多。即使有的成了名誉上的万元户,也让人感到可笑,因为大多数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本质上的万元户,东家五十西家一百的到处找人借钱。有的人胆子大,借不来钱干脆去信用社贷,因为是无息贷款,多好的事情。 这样以来,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想发财想致富的念头更加急切,四处想做发财梦的人也相对多了起来。对头的不对路,对路的又不对头,知道要摸着石头过河,也不知道过了河干什么,听别人说过河便一味地过河。过了河后生活依然千差万别,有的富了,有的却更加穷。没有过河的,有的坚守了过去的模式日子还能凑和,有的却采取了不健康地方式与方法,贫富差距逐渐拉大。过河的人多了水自然就浑,水浑了便出现了摸鱼人。 这一时期的大多数人脑子好像被驴踢了一样乱轰轰地一点头绪也没有,跟风现象十分明显。虽然恢复了高考制度,多好的事情,可孩子们放着学不好好上,纷纷失去上学兴趣,只要意味着能发财的事情,别人家娃能干个啥自家的娃立即跟了去学。不好好上学的理由也简单,能考上大学的有几个,虽然大学毕业后由国家分配工作,可百十人中就考上那么几个,真真地是千里挑一,多数孩子因此对上大学望尘莫及。 那个时候还有一部分人,说穷不穷却没个什么本事,又不怎么勤快,却最易患红眼病。这类人嫉妒心强,打心底里与别人较劲,想法设法也得抓住机会炫耀自己。一但手里有了点钱,便急不可待地加以炫耀。特别是农村里的人,最能炫耀之处便是盖房子,一家比一家盖得高,一家比一家盖得好。当房子盖好了,兜里比脸变得还干净,于是再想办法来钱。 至于凤的家到底算哪类,凤自己说不清,但有一点她很乐观,毕竟挺过来了。挺过来了,那就是一种胜利,挺过来了就是一种幸福。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七 第1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七 有些事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都要发生,有些人不论喜欢不喜欢都要面对。人生中遇到的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愿意也好,不喜欢也罢,该来的会来,该到的会到,没有选择,无法逃避。 因此,生活总不会完完美美,总有辛酸泪,失足悔,幽深怨,抱憾恨。悔中顿悟,怨中藏喜,恨中生爱,泪中带笑,学会这一切,便是真生活。总觉得自己不幸福的人,只因不懂得知足。把幸福作为一种期盼,一种心灵的感受,人才会真正用心去发现、用心去感受,那时候才明白幸福就在身边。 十八 天还是天,地还是地,物是人非,历史就是这样。先人们在地底下躺着,再好的身体再好的素质也经不起岁月的折腾,该躺下的便都躺下了,闭了的眼永远也不会睁开,那是自然规律。想多了的人也活了一生,想少了的人也过了一世,过得富的人没有永远留在这个世界里,过得穷的人与富的人一样,最后都将身体交予了大地化作一堆泥土。一切的一切在时间与岁月的征程里变得毫无意义,无论再日能的人在若干年后也被后人逐渐淡忘,没本事的人更是随着历史的残风一吹而过,惟一留下的是后人对坚持正义坚持真理的一种思念。 凤在那段特殊历史发展过程中到了思春的年龄。懵懂中,她开始对社会认知。那个年月的那群人中,凤的兄弟姐妹不喜欢不劳而获的生活方式,便形成了那个时代中的另外一种特殊群体。 凤的爹因穷娶了从外地逃难而来的女人,并且一口气创造出了九位凤们,进一步夯实了穷的基础。日子实在过不下去那阵子,老四已经是十几岁的大姑娘,凤开始了呀呀学语,娘重病不治身亡后全家人为了求生不得不把老四送给了别人家做别人的女儿,奇怪地是她却保留了自己原有的姓氏。 穷决定了凤们的命运。凤刚出生时,穷却代表的是一种身份。凤的老大因此娶了村里的女强人,老二、老三、老四和老五相继嫁给了四位工人。本应说日子有所改观,却不知道怎么搞的,穷还是占居了主导地位。到后来真正需要靠本事弄钱吃饭的时期,紧接着父亲又病故身亡,加上老实本分的人格品质,老大的婚姻开始出现危机,家庭摩擦与矛盾日益俱增。相应老二、老三、老五的家庭内部也矛盾重重,唯有送给别人当女儿的老四最安稳。手中即使有点钱却换不来能吃的东西,忍饥挨饿的日子还等不到头。老六、老八的年龄已经窜过了该结婚的阶段,因家穷变成了个老光棍和老姑娘。老七虽已成年却仍显羽翼未丰,却一表人才,因穷还是没人上门提亲。作为老九的凤,时常吊了鼻涕躁了头发穿着老八的破衣烂袜子乱混,少吃少穿不说,还时常遭受所谓有钱人的歧视。 惟有老四在谈婚论嫁的时候,最初只是对方为姓氏犯了嘀咕,明显因为了凤家,逼得老四不得不改了原来凤家的姓这才嫁了出去。自改了姓氏,显得有点门当户对,因此老四老公家自然瞧不起凤家,认为与凤家没任何关系。老四老公也算个有才和财的主儿,婚后不久便辞去让人羡慕的工作去当兵。没几年功夫转了志愿兵,与老四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大孩子上小学后,老四老公又提了干直接成了营职干部。第三个是女孩子,出生后两岁多老四便与老公离了婚。这是后话。 渐渐日子有些好转,老六这才娶了一位从甘肃逃难的女人。老七因年轻能力强,娶了一位漂亮的万元户女儿。老八年过花期后嫁了人,日子过得还象模象样。这时的老九凤情窦初开,依然穿了老八旧衣服,不过比起以前甚显阳光与锐气。没了鼻涕也没了眼屎,浑身上下整洁不少,鞋子穿得混全起来,说话时却有一股女孩子难有的冲气。 这时老大和老六、老七分了家,可怜的凤虽跟了老大过,越发显得成了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半大姑娘,脾气变得更大,加上缺少父爱母爱,又少与别人沟通,性格上有些怪僻,不爱理会别人。 凤毕竟是个活物,不可能被饿死,以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过了一段时间。一个半大姑娘总不能闲居在家,闲了自然会惹出些麻烦。这时老四正好有了第二个孩子,老大和老六老七商量后便厚着脸皮去a城求老四,老四先没答应,毕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也因孩子正需人带,凤终于进了老四的家。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八 第1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八 世事造物,同时也造人。没几年功夫,城市生活把凤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大姑娘,与农村时的模样相比,虽少言寡语,却粉面含春,但她的那身打扮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这是一位来自农村的女娃。 十九 直到凤将老四的孩子带到了上小学后她又不想回农村,就这样在老四家里一边继续带孩子,一边愁思不断琢磨着自己未来。这样,势必使凤思想又多了其它种想法,压抑不说,至少日子过得不怎么舒坦。 后来,老四老公办法还是多,竟然将凤安排进了一家国营单位去上班。 但是,凤只是高兴了一段时间,她这才发觉老四和她老公并不高兴,一个女孩家家的上了班依然吃住在他们家。也没办法,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老看着人家脸色行事,心里十分压抑。想外出租个房子,当时环境让她觉得不敢租,只得忍辱负重,下班回家承揽了老四家大小琐碎家务,老四他们还是给她吊着难看的脸色。横了鼻子竖了眼,隔三差五无端把凤臭骂一通。 凤忍,到月底发了工资非常老实地如数交给老四他们,但他们仍不乐意,凤还得忍。全家人衣服自然天天晚上下班后她来洗,而且感到自己能干的活就全部拿来干。觉得只要努力心里才踏实,后面的路怎么走她不知道。见过凤的人都认为是位好女子,能干活,少言语。 忍,学会忍,这便是生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头,是忍。 有时候,凤内心有一种真切的希望,那便是尽快把自己嫁出去,至于嫁给谁并不重要。 心甘情愿吃亏的人,终究吃不了亏,能吃亏的人人缘必然好,人缘好的人机会自然多。人的一生能抓住一两次关键机会,足矣。 人可以不成功,但人不能不成长。青春有梦,便有一览众山小的味道,因为人正在成长。如果敌人让人生气,那说明这人还没有胜敌人的把握。如果朋友让人生气,那说明这人仍然在意朋友的友情。能控制自己,面对现实不要找借口,敢于掌握自己命运,人生的格局已定,完美的结局也已定! 想嫁人,这时候其实只是凤的一厢情愿,怎么嫁并不是件简单之事,嫁给谁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瞌睡遇见了枕头,久旱逢了甘露。恰在这个时候,锋相识了凤。 锋与凤初次相识,不是天意却是故意。 但是,最初锋始终认为是自己成全了凤,也成全了老四和她老公,这是凤在一种相对意义上的解脱。不仅是他解脱了凤,也是他解脱了老四和她老公,这点他坚信是种广义上的解脱,并非狭义上的解脱。 与凤的结合,无论怎么说,老四也罢,老四老公也罢,还是当时社会的现实也罢,二人结合在一起那毕竟是种结合,锋认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意。虽然这是锋二十多年后才得出的结论。 锋和凤相识的时候,老四老公是锋的直接上级领导,但并不是直接领导。他负责营房基建,锋的连队又被上级确定为营房基建连队,老四老公只能算是锋的上级领导而已。 当时的锋特别喜欢施工。施工劳动本身是件十分辛苦的事情,但锋那时候已经是基层连队的领导,是干部,无论怎么辛苦,他还是有些特权在身。当时的一种风气告诉人们,同时也不断地提示过他,作为干部的他是不会亲自干具体活,做指挥当下属的领导才是他真正的工作。如果这样的人亲自做亲自干,常常被别人称之为傻瓜,不会做领导的人,自身的形象在别人的眼里也会失去一种底色。因此施工相对来说很轻松,这不仅仅是他心里上的一种感受,也是现实生活对他的直接感受。他不喜欢精神过度紧张,追求自由是他喜欢要的生活。施工正是这样,不十分紧张却在紧张中有他自己的轻松。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九 第1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十九 那一年,锋刚从xj调到a市时间不久,正好有个连队在外搞施工劳动,他便主动要求到这个基建连队,却阴差阳错般地与老四老公有了绝对意义上的缘分。 二十 得知锋也是陕西人,老家又离得不远,老四老公对锋格外热情。初来乍到,面对人生地不熟的状况,对于乡情来说,锋甚是欣喜。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久别遇知已,久旱逢甘露,老乡加了上级领导,是多少人想牵线搭桥却很难找到的关系。当时的时风就是那样,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力,没有相当关系只能成了个只顾低头拉车不会抬头看路的老黄牛,工作干了也白干,进步提升跟老黄牛没多大关系。 从第一次相识,锋很庆幸,他认为这是命中注定的东西,他必须紧紧把握住。虽然这只是他的想法,相反别人却主动约请他的时机较多,当然他巴不得,竟一时间成了老四家的常客。帮老四接小孩买菜,家里大小事情只要能帮得上干得动的也少不了他,俨然一时他成了老四家的一员。在他们家吃饭喝茶,完全像个自家人一样,加上老四及老公的那种热情,锋一直很感激,内心也十分知足。在外人面前,锋称老四为嫂子称老四老公为领导,在家里则称之为姐为哥。 锋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称呼老四和她老公,不仅为了自己心目中的一个小久久,也是为了有一种情感寄托处。 凤当时在老四家已经多年,锋去老四家自然多次见到过凤。最先因了凤的普通,他只把她权当成了老四家的一员,并不关心她到底是谁,因此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与老四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凤的形象和行为,让人有一种恰似保姆的感觉,因此锋觉得更没有必要知道她是谁,这一切根本与他无关。 锋成了老四家的常客,而凤始终早出晚归,晚上回来又有一大堆衣服要洗,浅意识到深意识的转换后锋还把凤真当成了老四家的保姆,即使遇见并不在意。 那个时候,人心都处在一种慌慌乱乱阶段,偶然机会里锋才知道凤在一家国有企业上班,早出晚归十分辛苦。也知道了她为什么总是那种神情与样子,慢慢地才知道皆因她老担心自己因改制怕丢了那份工作所致。正是这样,在忙忙碌碌中两人见面的机会更少,即使遇见也都是匆匆忙忙。回到家里的她,又常常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吃饭,做完伙房里的事情便又回到后院洗衣服,客厅里的电视和客厅里的事情与她无缘,这是她在老四家生活时的真实格式。 锋从凤的行为和眼神中偶尔可以看出,其实她的内心十分苦恼,老是紧绷着那张脸,少有笑容,多少有点可怜兮兮地感觉,接触多了才知道当初对凤的印象有点误差。只要是女人家,靠的都是一些脂呀粉呀地过日子,一但离开了脂或粉,会露出了一些实质性的面目。 其实,凤的长相很一般,特别是那瘦瘦的又矮矮的个头,再加上腊黄色的脸让人一眼看出那是长期缺少营养而造成的。但她很踏实肯干,又少言寡语,多多少少中也有点让人怜悯的感觉,却没有那种喜欢,特别是男欢女爱的那种喜欢。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 第2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 有一天,老四大儿子放学回家,锋正好在家里客厅里看电视。那儿子跟锋平时并没有多少话,这天见了锋后却莫名地告诉他,后院住的是他小姨,叫王凤。 二十一 老四的大儿子为什么突然间莫名地要告诉锋,后院住的那位姑娘叫凤,是他的小姨,这让锋虽有点奇怪,但还是没大注意孩子的话,不经意间思考了一下,之后便立刻忘记。 不过,王凤和小姨的概念经过孩子的一言半语后却深深地印进了锋的脑海里。 至于为什么要把这种概念牢牢地留在心里,锋不知道,虽不再意却知道了之间的关系。特别在这段时间里,他去老四家有自己的目的,因为他的心里十分烦恼。也正是为了一种逃避,为了一种挽救,更是为了一种化解吧。正是在烦恼中,锋才觉得老四的孩子挺有意思,好似莫名其妙地告诉他,那个凤是他的小姨,可那对眼睛却明确告诉锋,孩子其实是在刻意告诉他这个事实,锋不得不对凤细想了一番。 也许因长期接触才慢慢地让锋觉得,凤没现代女人的味道,衣服穿戴得极平常,即使换了老四的旧衣来穿,还是能够看出来自农村的痕迹,显不出一种城市女孩的那种优势,说土不土说洋不洋。加上营养不足,个头不高,多好衣服让她穿得还是不怎么得体。她似乎不计较穿,加上那幅很平常般的长相,怎么打扮就是个活脱脱地丑小鸭。 思考凤的同时,锋还是把她与刚刚分了手的初恋对象黄英进行了一番比较。黄英漂亮不说,而且有头脑有见识,做事大方得体富有城市女孩的样子。在与老四老公认识时间不长的时日里,锋经人介绍开始谈恋爱,去老四家时心里一直装着黄英,因此自然对凤没怎么特别关注过。经常去老四家,其实也是明谈对象过程中的一个个借口,黄英家与老四家在同一栋楼上。 锋恋爱期间特别保密。毕竟自己来自农村,又初涉社会,脸皮薄思想有些保守,担心谈不成脸上无光。如今黄英真就提出了分手,锋更不好意思,他一直想弄明白突然间黄英为什么就提出了分手的原因。和黄英之间的事情,他一直认为老四他们并不知道。但孩子的话提醒了他,觉得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从此之后,锋去老四家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 偶然间,锋还是知道了老四姓刘,便对孩子莫名其妙告诉他“那是小姨,叫王凤”的话产生了纳闷和好奇,心里犯了些嘀咕。 嘀咕归嘀咕,也没个能问的人,更没地儿去问,只是知道凤姓王,而老四却姓刘,凤却是老四刘的妹妹。二者的长相又大不相同,并非因为年龄差异,凤以保姆的形式生活在家庭里,老四虽是主人却没有关心凤的任何表现,锋为此有些纳闷。 无论是一瞬一息,还是一生一世,都要珍惜眼前人。 睡眼惺松的时针,懒得在表盘上走动,总觉得一日长于百年。忙碌不停的秒针,停止不住自己勤劳的步伐,将每一秒时间都充分展示在自己的行动中,总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辛苦忙碌周而复始。而那个揉一次眼窝才挪动一步的分针,瞧一眼秒针再撇一眼分针,不知道谁对谁错,眼睛里充满了种种不惑,步伐里夹带着一次又一次的思考。作为分针来说,总觉得同在一个表盘里,生活咋就截然不同,公平与公正都跑到哪里去了。可是,表盘始终露出一副笑脸,把阳光与锐气充分展示出来,对于时针、分针和秒针的心思,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不吱声,也从不抱怨。特别对于人类来说,表盘知道人类需要它们,同时知道需要它们时人类对它们所持有的态度,最先看的往往是时针,然后看的才是分针,不太爱看是秒针,对于它这个表盘却从来没刻意地注重过。然而,时间就是时间,表盘心里最坦然,无论另外三者何样心思,但这一切如果离开了它,都不会成为时间的最好组合与最直接的体现。因此,只有在它的感召下,用无止无终的拥抱才能体现出它们的真正价值。 锋和凤之间,锋觉得自己就象那表盘上的时针,而凤正是那个忙碌不停的秒针一样。 稀里糊涂地认为自己对凤已经有所了解的锋,这一时期心里始终想到的却是黄英。令他烦恼的时间,令他想不通猜不透的黄英,这时的他还不清楚,正是由于这样的关系,其实他与凤之间已经潜移默化地形成了一种时针和秒针的缘分关系。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一 第2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一 黄英和锋之间恋爱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二者之间并没有产生什么矛盾与纠纷。 锋常去黄英家,最初的一段时间里他俩很热烈,她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不高兴的时候。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里,黄英虽然仍是过去那种样子,却渐渐失去了一种潜在内质上的一种热情。锋有所察觉,于是越发增加了自己的热情。即使这样,也没啥原因,她也没明确提出断绝关系,只是在这一过程中,黄英反反复复地告诫锋,一定要让他想明白才对。 二十二 锋不知道其所以然,总是很干脆而彻底地表示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然而,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就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一切,一但结了婚成了家,比如她的脾气,她的身世,她的工作,等等,这一切的一切如果都完全让他彻底了解透彻的时候,锋产生了后悔怎么办。锋一再声名,只要是自己想明白的事情,只要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他绝不后悔。 可是,有一天锋去黄英家里的时候,黄英还是明确提出了分手的要求,而且态度十分坚决,十分明确地说和锋之间最终会没有什么好的结局,分手才是最好的结局。锋弄不懂,更加弄不明白黄英,问他具体原因,她却说没有什么根本性的原因。弄得明有点尴尬,加上性格内向,总有点丢人的感觉。一个体体面面的人,为什么在作为铁路职工的黄英眼里他是这样的不值一提,心中的郁闷让他十分苦恼。 当黄英莫名其妙地提出了分手,锋心里仍有不甘。知道女孩子心思多变,需要死缠硬磨般的追求,相信黄英会改变主意。加之,他总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坚持不懈去找,结果黄英死活不说真正的原因,还一再表示两人之间终没好结果。 郁闷中的锋想了种种原因,是因为出身农村的结果,还是因为长相普通,还是因为才华的平淡,还是因为自己为人过于老实忠厚,还是因为做人做事不够细致到位……凡此种种原因,到底是那种原因,他不知道,但他总想弄清楚弄明白。只要有机会,只要老四家有召唤,他便把这些都当成了机会,仍然想挽回与黄英之间的感情。把这些能够想出来的原因统统给黄英说了一遍,她均以摇头否认,弄得他更加糊涂而烦恼,便越发想知道其根本的原因所在。 同样,无论是什么原因,锋认为黄英应该说出来才对,她却始终不说,当然也让明内心十分生气。他觉得,既然没有得到真正的原因,只要黄英还给他机会,他便去追去问去弄清一切。只要说出了具体原因,是合理的,是对的,真正原因如果确实在于锋自身方面的,他表示都会理解和明白。目的通过了解出真正的原因,最终让他改变自己,以致于做到放手。但是,只要不是她本人的原因,无论有天大的困难和问题,只要对他没有不好的看法,锋下定决心绝不放弃追求。 在这种极想弄明白中,也极想通过了解真相中,在努力祈求一种完美中,是分是合便全都不是结果中,该分便分便有了理由,没有合理的理由,该追求便继续追求。然后,黄英依然不说,弄得锋心里烦躁的同时更加莫名。心虽烦,情莫名,他却始终持有一种珍惜,总想实现一种坚持,把其中的缘由弄明白。 在珍惜和坚持中,锋想到过老四,想通过老四侧面去了解黄英。在烦与躁的折磨下,去老四家的次数便越来越多。无论是他的想法,还是老四他们的故意,只要有机会,他便要前去。 正是在这种越来越多次去老四家的过程中,影影呼呼中的锋在思想的潜意识中,却将凤无形中稀里糊涂地纳入到一个大的家庭范畴之中,将凤当成了自家人看待。这个家庭里,“小姨凤”渐渐地在他的心里更加没了其它感觉,他与凤之间只是一种亲切,一种亲情,一种难以割舍的关系,却没有其他一丝一毫的杂念。 要每天开心,要成为别人心目中的望尘莫及。 锋在不断努力中,将思想的灵魂慢慢地用亲情诠释,用亲切化解,用难以割舍的关系溶入。最终在黄英的根本不想说出真正原因中,锋有了自己的新思想,他要阳光也要锐气,用他最大地努力去坚持的同时,必须将自己尽全力地首先归入开心的行列之中,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月过去,冬日即将来临。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二 第2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二 一天下午刚收工不久,老四电话打到了连队,让锋晚上去家里。 二十三 那晚风很大,吹得土路面光滑滑白晃晃地,一缕缕沙尘十分不安地到处乱窜,如一群无头的苍蝇,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日日作响,拼命抗击着寒冬的来临。 锋的心如同那晚的风一样,被吹得漂乎不定,兴奋与激情却依然不减。 这是a城冬日来临时的一种特色,只是这年的风与往年有些不同。这年夏日的沙尘暴刮了好几次,风比往年便显得大了许多,空中到处有各种颜色的塑料垃圾飞舞撕扯,又夹杂了沙和土的相互渗透,为太阳落山后并不亮堂的天色增添了更加闹心的氛围。这儿一堆那儿一片尽是些破鞋烂袜子,除了光秃秃的路面显得有点干净外,其他地方不是垃圾就是沙尘土。细细地沙尘土又显得十分不安,不时被风困扰,升起一股子又落下一股,显得很忙碌却又无奈的样子。 有了这样的天气,人便很少出门。即使出了门,已经很难分清是男是女,一个个用沙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不断眯愣着的眼睛。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无法分清,颜色鲜艳的衣服那时候已不是女人专有,男人也大红大绿地把自己打扮得和过去女人似地。而女人正好相反,却把自己弄成个男人模样,根本没了女人那种秀气与内质。 说起a城,当时并不起眼,多少内地人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有人说是甘肃的,有人说是青海的,有人干脆说成是四川的。虽与陕西毗邻,但许多关中道上的人也不知道。 锋从xj回调时,才知道这个地方原是一个省,并不大,初来乍到,正由于这里风的影响,当初对这个城市没有留下怎么好的印象。风多雨少沙尘大,半碗米饭半碗沙,当地人风趣地以“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来形容这里的气候特征。 但,这里的人很休闲,冬日里无事可干,风起沙飞眼眯,自然待在屋里。无事可做,便相互邀来一帮子朋友,开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把幸福甜美化解于酒肉之中。 这个城市很包容,这个城市风却很大…… 锋在太阳刚刚落山的时候,在这种天气里出了连队,他用军大衣把自己紧紧地包了个严实。 到了老四家里后,锋这才明白,老四的大儿子为什么告诉他凤是小姨的真正原因。 喜欢就争取,得到就珍惜,错过就忘记,生活其实就这么简单。但,体现在真正的行动中时,很多人却没做到。 当一个人不是天生的王者时,总不要过分地认为自己的血液里始终流动着王者的血液,永不低头才是这种血液的主要成分。用上王者的心,保持永不低头的态势,心有善良,百事可成。善始善终,必有良报,福荫萌子,世代永恒。人间四季,凡事都善从心起,善由心生,这个人的四周始终都是春天。良好的心情,加上宽宏与大量的气质,保持良好的心态,只要是失去的时间,失去的人,失去的自己,最终都能看到结果。不管结果如何,其实这一切最后都变成了故事。人在回归自然的时候就会明白,世间万事万物周而复始,不过如此。因此,人活一世十分不易,珍惜一切珍惜过程,救世主是千年才能修来的一个。 正是那年那天那晚的那场大风,让锋改变了一生命运,同时也牢牢地被这场风将自己的命运禁锢在一种复杂的矛盾体当中。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三 第2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三 在老四家客厅里,只有老四老公和大儿子。先是谁也没啥多余话,老四老公只说起风了闲得没事,就想喝两杯。 二十四 锋到了老四家里客厅时,桌上有只烧鸡,八九岁大的大儿子站在桌前眼巴巴地望着,老四老公便故意咳嗽了一声,惊了一下孩子。那孩子瞪大眼睛看他时,这人才撕扯下条鸡腿递了过去,再用吓唬的眼神瞪了瞪,那小家伙便在害怕中慌张逃离开。 老四老公拧开了瓶西凤老酒,老实巴交的锋不言语,老四老公问一句他才回一句。其实,在锋的心里,他始终还想着黄英,想着如何借此机会给老四说一下让她了解黄英的事情,因此表情上显然木讷了一些。 几杯酒下肚后,二人谁也没动那只烧鸡。老四老公笑嘻嘻地看了锋一眼,然后客气了一番,让锋吃上几口,锋却没动,他自己也没动一动那烧鸡。时间稍过了一些,因为两人各有心思,气氛上稍有些尴尬,锋这才很自觉地又不好意思地主动端起酒杯以敬酒为名加以遮掩。 一动一静,静动结合,喝酒的过程并不怎么热烈。 直到两人用那小得可怜的酒杯喝了少半瓶,锋就发现老四老公其实不喜欢喝酒,面红耳赤,说话也不怎么利索起来。锋虽年轻,来a城后也才学会了喝酒,却没多少酒量,自然脸红得有些发烧发烫,加上不断想到了黄英的事情,心里更加不自在,脸面上便有了少许腼腆。一瓶酒刚喝得过半,二人都已有了些半醉的样子。 这时候,老四老公停了喝酒,一本正经地样子开始说话,显得十分稳重。语气干脆利落,倒不像先时的样子,也不征求明的意见,干脆而直接地提出给锋介绍对象的话。这让锋一时惊了一大跳,那心脏便直突突地猛跳了一阵子。 听了老四老公的话,锋心里很惊,但他立即保持住自己的状态,努力做到处事不惊。便有了不同往常的样子,很稳,没吱声。他天生有不善言语的本质,内心便增加了更多一些害羞,刚刚与黄英分手也有了某种担心。自黄英提出了分手后,他开始变得沉静,时常用“处事不惊,可拜上将军”的话勉励自己。老四老公的话正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说出,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应答才是最好。于是只保持了静默,在静默中,突然就怀疑老四老公,怀疑他确实已经知道了刚刚和黄英分手了的事情,心里有点不痛快。 之所以有这样的怀疑,毕竟一栋楼上住,军区大院里也就那么多人,相互之间多有了解。如果他已经知道这事,得感谢人家,还是更伤心自己才对,一时也没了主意。但对失去黄英又不甘心,锋也有了一种左右为难情绪,努力将静留给了自己,保持不语,更体现出自己那种老实本分的特色。 静了一会儿,锋又觉得既然知道了也好。正是由于人家知道了,介绍对象应在情理之中,分手了再介绍并不是人家老四老公的错。可锋依然老实本分,没有感激之语,却猛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从喉咙间轻轻地发出“嗯”地一声,算作应诺。 酒刚下肚,锋突然间便结合到自己的未来。和老四老公走到一起,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那么借此机会正是拉近关系的最好借口。既然人家要介绍对象给他,并没把他当外人看,况且依人家的眼光与能力总不会介绍一般人,信心猛地增加了许多。介绍归介绍,谈成与谈不成那是另外一回事,谈成了,万事大吉,谈不成,相信也没啥责怪不责怪的地方,先答应了人家的好意才对。先处处再说,恋爱恋爱,没有恋便没爱,只有爱没有恋,也不成,说不定别人还恋不上自己,更没爱的意思。 只是一声“嗯”表明了一种态度,也代表了一种立场,于是锋又倒了一杯,低头喝酒,装出一幅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盘算介绍对象的事情,突然间便把黄英忘到了脑后,只猜想人家能介绍个什么人给自己,始终没想到是凤的可能性,一时的他脑子里立即失去了对凤的概念。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四 第2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四 谁知,老四老公只说了一句给锋介绍对象的话后,却喝了杯酒,之后说出一些世事世风的话。 二十五 老四老公说话的样子很稳很重,这让锋在介绍对象的前提之下对这人有了更为尊重的心里。 锋觉得老四老公的确是位好老哥,说的事情大部分自己尚未接触到,心里感激别人为自己着想,怕年轻气盛做错了事情,内心产生了些激动。 但是,锋心里还是有点其它想法,如果像老四老公说的那样,这样的环境里根本没有了好女人,那么作为他来说又能把什么人介绍给自己,心里虽想了很多,还是没想到凤。 当又一杯酒进肚后,锋突然间抬头看到了后窗上凤的身影,这才想到了努力地联系到了凤。但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内心知道的,同时也希望人家介绍的对象就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思想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般,老觉得象人家那样慎重的人绝不会把很一般的人介绍给自己,因此心里又有了些激动,内心急切希望他能及时说出要介绍的对象到底姓甚名谁。 但老四老公没说出根本,又说了一些其他事情。至于为什么不说,锋猜测出另外一种结果,可能所要介绍的对象在老四老公的心里明显有点作难。这样想来,心里又不得不怀疑,介绍的对象可能要比自己先前的判断相差甚远,心里又有了些忐忑。 一瓶酒喝完,又开了一瓶,锋被老四老公不胜酒力样子却极力地有点推心置腹说出的话激将起了豪气,加之黄英无端地提出分手本身让他有点窝火,借了酒劲才说出了一句话,这话连他自己有点不相信。他向老四老公再三表态,只要是他老哥介绍的便认可,那副派头和样子,大有梁山好汉的劲头。 也许人家老四老公看出了些名堂,还是不提介绍对象的话,相反一味谈古论今,讲得头头是道,锋反而心里有些着急。 对于婚姻问题,说实在的,锋内心已经等不急,这里有个人原因,也有外在的一些因素。而人家说话的样子,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是这样越让明觉得人家介绍的对象绝对是一位相当不错的人。越说明越感激,那是一种关心,是一种发自肺腹之言。但越是这样,同时让他也觉得这人给自己介绍的对象可能一般,只是人的本质好,因此他这所以这样不断谈古论今,目的需要一种气氛和环境的渲染,以致打消明心里的一种障碍。 随着老四老公涛涛不绝的演讲,锋突然产生了种赌气心理,无论人家介绍谁,他此时都会心甘情愿。对黄英的那股子怨气无形中大了一些,恨不得经老四老公介绍后立马三刻结婚给他个结果看的行为。他要有个家,他必须有个家,他也要好好对待这个家,更要好好对待他未来的妻子。他要让黄英看看,让黄英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人,一时有了要让黄英后悔的心思。 黄英提出了分手,却没有任何原因。喝了些酒后,一时倒觉得是黄英要求过高,因自己是农村出身,或老实,或长相不帅气。凡此种种,总该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却没有,非要来个莫名的,又有点稀里糊涂。在锋的眼里,按黄英说法,她也是个可怜人,并不具有相当优势的城市人。 既然知道自己是何种人,何必莫名其妙地提出分手,锋想到了黄英提出的分手就觉得有些窝火。正如老四老公说的那样,作为男人帅气顶屁用,有本事有能力才最关键。男人帅了不一定是好事,加上环境问题,与长相漂亮了却十分在意自己的漂亮的女人一样,迟早会出问题。如果因为农村出身,锋就来气。 出身农村又咋的,也不是锋能决定的。大凡城里的人,追根问底大部分都是从农村出来的,所有人的根在农村,因为农村出身便瞧不起农村里来的人,他瞧不起这样的人,吹了就吹了才不稀罕。 农村人与城里人有区别,这一点锋不否认,承认城里人见多识广,农村有农村的局限性,但出了农村毕竟进入了城市生活,这样的人更代表了城市人的基本属性。这样的农村人,如果仍然被一些所谓的城里人低眼相看,其实就没多大意思。认知方面的局限,农村人老实,老实自有老实的好处,老实不代表不聪明。 有小市民意识的人才不懂老实人才长久这句话,锋也不会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如果因为长相,锋却不认同,长相也是父母给的,与他本人有什么关系,况且他也不是十分丑陋的人。那么剩下的唯有为人。如果是为人方面的原因,他无话可说,也是爹娘给的。无论那种原因,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方为正常,人品不行分手便分手不会想不通,没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原因,他当然苦恼。 在听老四老公对世事世风的分析过程中,锋同时觉得,与漂亮的黄英分手,可能也是他人生中的一种庆幸。自上了军校以来,他对当今漂亮的女子就有种不安稳不安全地感觉,这样的人吹了也好。凭能力凭人品凭身份和地位,他一定会找到一位称心如意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求漂亮只求善良。漂亮不能当饭吃,红颜祸水,有史为证。 锋在听老四老公的渲染中,心里有些亮堂起来,甘愿听老四老公的教诲。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五 第2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五 老四老公似乎看透了锋的内心,这时突然停了说教,却说他知道锋刚刚失恋的话。这让锋十分吃惊,但又觉得高人就是高人,没有高人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老四老公仅仅说了这一句,却并不说明他如何知道,他还需要给锋讲一些道理听才对。 二十六 锋的内心开始了一阵慌张和激动,慌忙端酒又敬了一杯。至于他如何知道和黄英分手的事情,人家不讲他也不好意思问。仔细回忆恋爱时一些细节,他认为很保密,还是让老四老公这样的人知道,他只觉得老四老公这样的人确实高。先前去老四家,是为谈对象找到了一个完美借口,同样也拉近了与老四老公之间的关系,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想到黄英,锋很纠结。分手后不久,黄英搬出部队大院,听说住在单位职工宿舍。虽生在城市里,却相当不易,因为她曾对锋说过,刚上小学时父母离了婚,离婚后父母双方也没了踪影,小小的她只得投奔了姑妈。读完初中,高中也没上便上了班。但上班后没几年时间,她便和锋开始处对象。 天知道,一切都好好地,突然间提出了分手,分手后作为铁路职工子女直接进了铁路部门上班,工作相当辛苦。但情况并非这样,后来锋从别的地方了解了一些实情,知道她与a城政府工作的一位小伙结了婚,婚后没几年便离了婚,留下一男孩,她自己带。 有一次,与锋不期而遇后的黄英告诉锋,她原先叫黄悦,之所以和锋分手,其实除了其他原因外,也与她的这个名字有关。改名字是个秘密,她把这个秘密也告诉了锋,锋知道后很感激,愿意为她坚守这个秘密,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一种坚守。谁知再后来,竟然弄出了个天大的笑话,黄英和老四老公结了婚。这是后话。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这是文学家苏轼的一句话。 道理虽简单理解起来却深奥。人生本来就不是享受,需要历经千辛万苦,一帆风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如那孙悟空一样,自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时便有一个筋头十万八千里的本领,唐僧取经的路正好十万八千里,为何不用自己的本领仅仅一个筋头的功夫便可取回经书,何必经历那九九八十一难。正是提示了人生需要痛苦煎熬的道理,只有吃得苦中苦,方能达到人上人和程度。孙悟空这么聪明伶俐,本事又十分高强,由于头上有个金箍咒,纵有一身本领,还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猪八戒牢骚满腹,又没有太大的本领,却会享受生活,知道如何见机行事。沙和尚老实本分,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可讲,却知道始终负重前行,没有二心。白龙马始终如一,不言不语,却心中有数,大是大非面前一直立场坚定。只有唐僧,表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本事,身后却有玉皇大帝做支撑,没有哪个猴头马面的不听他的话。其实正是师徒几人才综合构成了一个人的整体,人要既有唐僧的大度,也必须有孙悟空的智慧,更要有沙和尚的老实,也要有白龙马的忠心。是人,便不会没有猪八戒一样的野心,也不会有那种贪心。凡此种种,只要有了磨难,也有了经历,帆然悔悟之后,便能取回真经,修成真佛一样的道理。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八 第2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八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照镜子是为了发现自身的不足,同样更是为了达到改正自身错误的目的。人的一生不容易,大部分的生活里,当安逸占居了心中的主体位置,人便容易失去查找自己问题的那面镜子。只有不断遇到了困难和问题,在面对困难分析解决问题中,人才很自觉地用人生的镜子来对照检查自己。人的一生,每一步每一天始终能把自律当成了一面镜子,常把自律变成了一种本能和习惯,那么人就会自觉地享受到其中的快乐。 路上总会有阴影,但抬头一定能看见阳光。不能因为有了阴影便影响了心情,只要心中有信仰,阳光总会普照在身上。 二十九 听了老四老公的一番宏篇大论,锋心中暗自结合了自身的想法,对那人的话便有了更深一些的思考。对于之前一些事情来说,锋承认自己的单纯和幼稚,也没有过多的心思。经过去城里的一路上所见到的事情后,他觉得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太多,他需要成长,更需要一些阅历。 学校离城有十几公里路,交通不便,带着对学校的一种留恋,锋他们不想坐公交,都愿意步行前往,顺便再熟悉一下学校周围情况,领略领略当地风土人情。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商铺多如牛毛,预制板厂特别多。那些制成的预制板到处堆放,基本给并不宽阔的路面没留下多少空间。各类商铺门前也堆得满满的到处都是,让预制板形成了一道景观,很特色。除了预制板厂特别多以外,这儿不是家水果糖厂,就是那里便有家瓜子厂。 在街道两边,有那些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的女娃们,根本没了几千年来淑女的贤惠,想法设法地无限放大自己。头发一个个弄得五颜六色,脸上涂了一寸层的白不拉及的东西,眼眉描得五花八门,衣服穿得古里怪气又十分暴露,一举一动的样子真有点夸大其词,纯粹把最优秀最传统的东西早丢弃得一干二净。 虽然年青气盛,毕竟是军校学员,这种没有尊严没有人性的场面,让他们这群年青人很难受。 回想起那些场面,锋对老四老公的话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也进一步坚信了他的话。然而,他自身性格内向,老四老公这样的话让他听起来面子上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又端起了一杯酒喝了,用以引起老四老公的注意。 但是,也许老四老公那人讲得太投入,竟一发不可收拾,语速越来越快,故事越来越多,越发弄得锋不好意思。 为了打破这种不太和谐的局面,锋渐渐地没了听力,却想到了其他事情。比如老四,还有后院里的那个凤。 夜深人静,老四却一直没有露面。凤自在后窗处闪了一下身影外,再也没见过她的任何影子。还有那个大儿子,自拿了鸡腿走后不再过来。其间,老四老公去了趟卫生间,锋在这个时候便有了想回去的想法,也是想以此用来提示那人该步入主题。 老四老公从卫生间出来时,锋提出回连队的话。但那人却说时间还早,外面又刮着大风,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没有象这天晚上一样高兴过。还说,遇到了锋,这才觉得他有了真真切切的知己,从来不喝酒的他已经喝了平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酒,希望两人再好好聊聊。 锋没办法,毕竟是上级领导,又是老哥加老乡,加上自己心中的小九九,自然很听话。于是,那人结束了不谈古的话题,开始了只论今说现实的表演。 也不管锋咋想,老四老公却又大谈起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说如今知里知面的好女子不多,很难找。这话又让锋将离别军校前的那一幕场景在脑海里迅速地闪了一下,同时不断揣测着这人说这些话的真正意思,多多少少中他已经明白了他苦口婆心的说教的真实目的,从那涛涛不绝和深入浅出的话语中,慢慢地坚信了另外一种看法。他觉得,这样的人可能看准了位知里知面的好女人,介绍给锋,不仅要得到锋的感激,也要让锋知道这个女人实在之好处。 见锋面露出一些感激的神色时,他又去了卫生间,出来刚坐定,让锋的思想里毫无准备的时候,他突然正了正身子端起酒杯喝了,然后脱口而出“你看凤咋样?” 正应了锋的那种极不愿意的猜想,但面对现实,他却一时无语。锋是老实人,说句实在话,他确确实实没看重凤,根本也没看上凤。在他的直觉里,凤就是他自己的家人,他的老乡,同时只凭感觉知道她太一般。平时从来没有刻意注意过她,被这人突然间提了出来,立时让他产生了一阵紧张,倒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想到老四老公推心置腹的话语,也有被他激动的心里,心中生就的那种对这人的感动,同时也有为了与这人接近关系的目的存在,一但这种不太理想的想法得到了验证,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想到了大儿子那句“是他小姨”话,有点如梦方醒。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九 第2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二十九 锋一时有点乱了方寸,努力地克制了一下自己,这才故意装糊涂问老四老公“凤”是谁。老四老公也很轻描淡写似地,只朝后院方向指了指,眼睛也没朝他所指的方向看,锋便没了声。 三十 人与人之间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凤给锋的第一感觉,朴素极致,衣服不得体,长相有点小麻雀。老四家里见面很少,偶尔见了相互也不打招呼。有时凤也许有点故意,他会躲避锋,而且爱害羞,害羞的样子极像个丑小鸭。经老四老公苦口婆心一个晚上的说教,锋觉得自己从xj调到a城,举目无亲,有了既是老乡又是上级领导,如果与凤确立了恋爱关系,那么自己今后的事业一定会因他而发展顺利。但现实与理想之间毕竟产生了一段距离,思想深处不免有了些惆怅。 自古以来背靠大树好乘凉,毕竟来自农村,只要事业顺利发展,婚姻又能算什么,无非传宗接代。锋从书中也常看到这样的话,美人常陪陋夫眠,也许生活就是这样,事业的发展与婚姻之间正是保持这种格局才是重要的因素。两全其美的事情不可能面面俱到,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正是这样,贪恋女色容易丧志。想想老四,长相也算可以,但发福的身材让老公横鼻子竖眼睛。因此,有了这样的女人在家,放心的同时却没了情爱的心思,这老公便一心为事业着想,所以便能一路乘风破浪,可能就是这个道理。自己能不能拿婚姻赌一把,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容不得明有太多的想法,正是他拉关系的权宜之计,更不枉人家费了一晚时间的口舌,暂时顾全一些事情,是好是坏先处一处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但锋有自己的回答法,既没有说声“行”,也没点头表示同意,只将那酒杯再次端起,轻轻伸向对方碰了一下。 当答应和凤先处一处时,老四老公立时显出一种豪气,端起酒杯猛地又碰了一次便仰头喝干,真心诚意为锋再斟满。 锋心有余悸,加上黄英莫名分手的委曲感,一时又觉得自己本身出自于农村,跟城市女孩子之间肯定存在着一种差距,便有了种自卑感。但在老四老公面前他必须装出一种高兴,于是很豪迈地连连举杯,不多时已经漂漂欲仙。 酒壮怂人胆。锋有所求,又有点无可奈何,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竟说出了一串连自己也难以置信的违心话。 锋说,凤无论长相还是做事,都感觉很不错,为人也很正直,又勤快肯干,还少言寡语,这样知根知底的人,确实难得。 老四老公长长地出了口气,加重了语气说先处处吧,谈不成情谊在…… 从老四家出来后风依然很大,很刺骨。老四老公格外热情,一直将锋送到办公大楼拐弯处,一路上还一再嘱咐,成与不成无所谓,在外漂泊老乡关系才重要。还郑重表示,他看中的是锋的人品,要不然才不会将凤介绍给他,兄弟情是他最看重的东西,希望不要介意,其他事情不重要,能把他认作最亲的兄长才重要。 刺骨寒风中,锋心里又有点七上八下,知道自己的选择将意味着什么。这本不是他的性格,为了前途,为了理想,为了心中一种愿望,也为了一种祈盼,一种奢望,一种企求…… 风依然“日日日”地吹,锋这才觉得浑身“日日日”地直打冷颤……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 第2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 人生在世,如果计较的东西太多,难得地位、金钱和美色。样样都不肯放手,那就会如牛重负,活得很累。反之,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马马虎虎,什么都可以凑合,那也未免太对不起自己,活得没啥意思。 每个人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被惰性所消磨。不要狠命地把门“砰”地关上,因为很可能你还要回来。整天抱怨生活欠了你什么,首先你应该清楚你欠了生活什么。人生如路,有弯便有直,怎么走,你得把握好自己。有时,不要认为自己聪明,找到了捷径,把该走的弯路走直了,其实你有了遗憾。只有把不该走的弯路走直了,你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三十一 “一个国家没有纪录片,就像一个家庭没有相册。”智利纪录片导演顾兹曼如是说,成为一句不朽的名言。作为家庭,是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锋觉得也应该好好记录一个家庭的过去,否则这个家庭所衍生出的后代将会很平淡,想辉煌很难。没历史没家谱,更没有留传后世的相册,这个家庭便没了经验积累,失去了一种优良性地延续。 那天晚上,从老四家出来,锋醉熏熏地回到连队。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天刚亮老四老公打电话到连队,让锋上午十点前到他家。昏昏沉沉的锋知道去他家的意思,心有余悸。但,这就是命令。 九点五十五分,锋准时到了老四家。 老四开了门也不吱声,只朝锋轻微地笑了笑转身回到客厅。锋跟随老四进了客厅,老四随手拿起客厅通往后院门口处小凳子上的毛衣,犹犹豫豫了一会儿,这才极不安稳地坐下。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一眼锋,见锋也正看她时,这才朝对面方桌旁的椅子伸了伸下巴,不太顺畅地轻声地说了一个“坐”字,样子和动作都显出了很不自然的神态。 客厅里没有多少东西,一台小得可怜的海尔冰箱放在靠外侧的窗户处,一台并不大的长虹电视机(最大也就十五寸的样子)放在里侧墙角,在冰箱与电视机之间有张小小方桌和两把椅子。正是锋和老四老公前一天晚上喝酒的地方,除了老四坐在过道处还有一个小方凳外,再没什么东西。过道也是客厅的一部分,锋按老四的示意坐在喝酒时的那张椅子上。 锋刚坐定,凤从后院门直接进来,样子也是有些慌张,进门时差点被门帘子绊了一下。 端起方桌上的水瓶倒了杯水,凤将头深埋下来,并不看锋,双手捧着茶杯递向了他。 锋也慌张,忙站起身来接住茶杯。低着头的凤这才说了句有点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请喝茶”,然后才稍稍抬头用眼光迅速地扫视了一下明,有点慌慌地回转了身子,再进了后门。 锋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刺热,有些不自在。凤进门时老四一直低着头,凤出去时她把头低得更低,织毛衣的动作明显有点慌乱,看得锋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便轻轻地喝了一口茶。 回想着凤的“请喝茶”这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多少夹杂了浓厚的陕西味,锋觉得特别别扭。有人说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陕西人说普通话,月这句不标准的普通话正验证了这种说法,但却没达到让人怕的地步。别扭归别扭,锋心中的别扭并非不标准而别扭,却因为都是陕西人咋就那么别扭地说普通话。 凤倒水双手递给锋,锋不安,加上老四那种慌张样子,脸直感到刺热。回想着凤“请喝茶”的话,不自觉地内心笑了一下。 老四是个老实人没什么话说,只慌慌张张地织毛衣,凤出去后她更加不自在。锋将杯子放在桌上时不小心发出了一点声响,她便在凳子上不自然地动了几下,织毛衣动作更慌张。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更慌,偷偷地用眼瞄了一下锋,便慌忙站起后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不知道该干什么为好。拿着毛衣干脆起身靠在后门框上站在那儿胡乱织,又没话可说。知道织乱了好几针,眼见得心里更慌,便放手中一干东西在凳子上去了厨房。仅仅一会儿功夫,她又回到客厅,给锋慌不拉及的续了水急忙坐在门口的小凳上,拿起毛衣只瞪着眼看,并不织。 没人说话,锋为了缓解这种不自然,便端杯子喝了口又轻轻地放下,想找些话说心里却一阵阵发慌,头上也冒出了汗,越想放松越发紧张,干脆不说为好。也偷偷地瞄了老四一眼,觉得她这个年纪的人了,咋也这种不沉稳的心态。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一 第2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一 正在这时候,老四老公从卧室出来,假装刚刚睡醒时突然看见了锋的那种神态,极快地洋溢起笑脸,显得格外热情。 三十二 老四老公笑嘻嘻地看着锋说了句“来了”的话后,便猛地将脸拧向老四,很生气地说道“锋来咧也不吭个声,都是个啥怂人”的话,并不等老四回答立即转身去了卫生间。 老四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很尴尬地看了锋一眼。锋见老四看他,心里总有点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不好意思地匆忙张望了一眼老四,赶紧低下了头。 从卫生间出来后的老四老公,那脸又变得阴沉沉冷冰冰地样子,使劲地摔了摔手上的水珠,也不说话却将手背在身后,低头静默三两秒功夫后,竟然当着锋和老四的面,全然没有把他俩当回事的样子,开始在客厅慢慢踱起方步来。步子很稳,城府很深,头微微低着,眼睛始终朝脚前的地面上看。 来来回回踱了好些时间后,老四老公这才坐在冰箱旁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似乎心里装满了天大的事情一样。但仍不吭声,眯了眼沉默了好一会儿,用手不断揉搓着脸颊。一遍又一让遍地搓揉,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那动作慢得让人总觉得难受。 坐在对面的锋见老四老公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他不知道老四老公到底咋意思,是一种表演还是的的确确他心里真有解不开的烦事,倒弄得他心突突突地乱跳起来,头上的汗迅速地冒了出来。越是这样,越发让他难受,浑身上下似乎爬满了虱子一般,只得低着头不断揉搓着双手。 足有一顿饭的功夫,老四老公这才揉完了脸,然后慢悠悠地稍将头抬了抬再拧向桌子上,并不看锋,再慢悠悠地端起早泡好的茶,还保持着那种样子,又慢悠悠地品了几口。这种样子越发让锋不自在,周身的汗冒得便更多了些。这人也让老四更不自在,坐也不是,站更不是,有点慌慌地样子。 当老四老公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后,这才慢悠悠地有点漫不经心地样子,微低着头,眼睛看着茶杯说了话。明显是给老四说,却并不看老四,语气中火药味十分浓厚:“你坐这干啥?有你啥事?该干你的事干你的去,别在这乱晃悠。看见你就来气,也不知道招呼个人,咋活到了现在咧。” 老四老公突然间的话把锋惊了一跳,知道是说给老四的,但这种语气还是让锋不咋舒服的同时,心底里突然觉得老四很可怜,也觉得老四老公这人有点太那个了,架子挺大,官腔太足,氛围做得太盛。不自觉间,种种心里反应,还是让锋偷偷地看了一眼老四,又极快地瞄了一眼老四老公。 还没等老四老公的话说完,听话的老四急促促地出了客厅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步子有点乱急急地,表情有种冤枉枉地,动作有些硬棒棒地,既不看锋也不看她老公,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为好,似跳不是跳,似逃不是逃,却带了一股风。 老四老公显然不满意,见老四出了客厅,又气乎乎地大声喊道:“你跑到卧室弄啥去,你个粘头,跑卧室是个啥意思?锋来咧,咋脑子里装了一疙瘩浆子一样,真是个没法说的东西。” 特别听话的老四又急急返回客厅,一头雾水似地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看着老公。 “看我干啥?”老公竟然当着锋的面冲着老四吼,这让锋的心猛地又惊了一下。 老四显然没明白,也不吱声问,只是愣头愣脑地看着老公。 “咋磁得跟砖一样。”老公又吼了一声,老四慌张地走到方桌跟前端起水瓶给锋和老公续水。 续完水后的老四站在了她老公的对面,呆呆地拿眼瞪着她老公看。显然,老四还是没有明白她老公的话,呆看她老公的样子猛然间突显出那种既可怜又无为无助却渗透着一种无畏。 “锋来了她还待在房子里弄啥?磁眉日眼地,连个礼数都不知道,简直叫人没法说。这样的人到底叫人咋办呢。一个个再咋调教也没出息,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些啥东西,粘得跟屎一样,没个灵醒的时候,一根筋,一家子都是一根筋。”显然老公的气更大了些,老四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真真象头猪,锋来了她凤还呆地后院干啥,你也没给她交待几句,把自个还都装得跟个爷一样。”老四这才明白过来,急急忙忙穿过客厅过了后门进了后院。 老四老公见老四进了后院,又低了声骂了一句:“把这些没知识没文化的货到底咋办?” 说过后,老四老公深深地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吸溜了一口。 锋更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场合中该怎么说话,见老四老公不再说话,他把头低得更低了些,头上的汗便渗得更多了些。也许因为老实,锋没有想到其他,到底是老四的错还是老四她老公的错,到底谁才是这种场合里做得对的,他心里一时乱得跟麻一样。 锋心里虽有点乱,但在乱中他却有了一种感叹。而这种感叹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不知道老四老公这样做到底是立威还是为了扎势,在女人面前是否必须要有这种态度才能展示出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也许他从某些地方得到了一些收获,觉得正应在了老四老公的身上,那就是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越有本事的人脾气就越大”。 老四老公喝了口茶后抬起头朝后院方向看着老四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扭过了头对着锋,突然间满脸堆笑地看着他说道:“你俩先好好谈一谈,行不行先不要轻意下结论,互相了解很重要,没有啥为难的。都是哥们兄弟,又是很近的老乡,去和她好好谈谈。那人有点老实,没见过啥世面,人很好,你们多了解了解。如今象这样的人很少,话说得大一些,在我的周围象这样的人可以再也没有了,实在难得。别以为新潮的女娃就好,只知道耍高兴却不会过日子的女娃太少了,能洁身自爱的女娃太少了。这样吧,你俩先谈,也没啥,谈成还是谈不成都无所谓,关键看有缘没缘,有缘的话谈一句可能也就成了。也没有过多话给你交待,我还有事出去一趟,有啥话咱后面再说。” 老四老公的话说得很轻很柔,不紧不慢,说完后也不管锋,便慢悠悠地直接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又跑到后院干啥去咧,还不快出来,说好了要去老章家,咋又窝到里面弄啥。真真一个磁锤,粘得跟个浆糊一样。”当老四老公拉开了大门的时候,却站在门口大声地冲着后院喊道。 听见了她老公的喊声后,老四日急慌三地从后门进来,直接穿过客厅出了前门,也没理锋。其实,她根本不会理锋,更不知道怎样去理锋。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二 第3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二 人无论再怎么得到了别人的爱,但他的心中却仍会挂念着那些没有得到的爱。 是人,总会有一段时间里过一过十分平凡的日子,正是这一平凡的日子里,也许就会发现了奇迹。抬头仰望星空,在发现了奇迹中才懂得,那不断眨眼中的星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眨眼,那每一次眨眼中其实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奇迹。闭上了眼睛,好好地回想之前的努力,自信也许正因如此便喷涌而出,新的奇迹也许就会立即出现。 三十三 客厅里只剩下了锋,他坐着却没动。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一时就象老四老公说的并不是老四,而是说他。他现在的样子,正是磁锤一个,粘浆糊一样。于是,心里有些乱兮兮地,瞪大眼睛一时间便愣怔怔地看着客厅里的天花板。到底和那位叫凤的人结局如何,他不知道,心却跳得十分猛烈了些。 这时候,出门不久的老四又回到了家里,看见锋还坐在椅子上根本没动的样子,这才低下眼帘低声下气地说道:“你咋也不好意思的,好歹是个男人,胆子放大些。你俩都不好意思,这咋办?她在后院屋里,你进去和他说。你俩先说一说,又不是没谈过对象,还坐这干啥?” 说话时老四有点紧张,只是迅速地张了一眼锋,之后猛地回转了身子朝大门口走去。 老四这话也让锋更加紧张起来,也许是一种天份,他同时有了些不好意思,老四虽说了话他却仍没起身。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等老四出了门也听到了那种小小的闭上了门的声音时,他才起身直接进了后院,知道自己脸上火辣辣烘热热地。 后院不大,也就十来平米的样子,靠近客厅和老四卧室的外墙根处放置了一些杂物。中间有一小块地,同样在院墙的角落处遗留了些豆角的藤,明显有些种过了菜的痕迹,但这时地的中央却光秃秃地,被昨晚的风刮得十分干净,尽显了冬的颜色。 院子西南角有一个小屋,红砖墙,却是用泥巴砌成的,与客厅之间有两米宽的距离,也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更显得那个小红屋陈旧了些。屋顶用牛毛毡片拼成,上面堆满了烂木棍、破锨头、半截砖,还有些破袜子、烂线头烂绳头,中间混杂着北方特有的黄沙土。 看到这些,锋知道那是凤的小屋,心里依然充满了乱乱的思绪。犹豫片刻,整了整衣服,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渍,准备进屋。刚跨出了一步后,他还是回了回头,不自觉地朝客厅方向看了看,再提了提身子努力地朝左右两边的邻居家方向望了望,慢慢地低了头,有点轻轻地样子挪动了步子。 到了小屋前,锋掀起门帘,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手靠近了门板,又犹豫了片刻时间,这才敲了敲门。当第一次敲门声响起时,有个女人小声地在里面应了一下,并不是明显的“进”字声,有点含糊,也有点急促。锋也许过于紧张,并不再有任何犹豫,他使了些劲去推门,随着“哒哒哒”的声音响起民,他推开小屋的门。 锋低头进去,凤正坐在小床边上,头也不抬只顾织毛衣。知道锋进来,也不看他,只是不停地织着手里的毛衣,动作显然有点慌张,织针连续多次也没挑到毛线上。当锋进屋后,她的脸猛然间通红起来,两条腿不自觉地来来回回晃动起来。 锋站在门口处,脸突然间烧得厉害了些,汗也不自觉地从脸上流了下来。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见凤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偷偷地瞄了一眼凤。见凤依然保持着那种样子,他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却并不好意思再看凤,只是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小屋。 这屋子空间不大,凤坐着的床在门的左手处,门的右边正是与客厅之间的那堵墙。门正对面是一面矮墙,即小屋的后墙,上面挂着一些小物件,并不是女孩子们喜欢的那些物件,很实用性的东西。有顶小帽,也有围巾,弹尘的鸡毛掸子及另外些说不出来的小物件。 靠门墙处与床之间有张不大的桌子,上面只有零星的几件东西,都是些女孩子用的,并不多,抹脸油,护手霜等。桌子正前一个小小的窗户,只洗脸盘那么大,一块泛蓝颜色的布子挂在窗门的一边。一把小巧的椅子紧靠在桌子旁边,最里面东西方向,正是凤所坐的那张小床,有点窄小,但很整洁。 锋站在床、桌子和那面正对门口的墙之间,头差点够到房顶。没办法,知道自己的个头并不高,却在这间小屋中难以站直身子。故意显出一种很大方的样子,把手放在椅子背上,背对着屋的小门斜靠在桌沿上,这样才能降低一点身子保持与整个屋子相对和谐的一种味道。 凤还是低着头织毛衣,那头始终低着。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三 第3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三 锋单独和凤在一起,这个不开口,那个不说话,明显两人的性格都有点内向,他羞答答地更加紧张,周身早又热出了些汗,她手里的动作更加夸张,几乎连续将织针空挑了织线。 三十四 看着一直低头的凤,这才让锋有了些胆气,偷偷地又轻轻地将目光慢慢地移到她的脸上,突然发现凤并不像他初次见时的样子。小巧一些不说,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很自然而协调的感觉,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怪怪地感觉。于是,他的脸又更加烧热起来,汗珠子流得更猛烈了些。 凤白皙的脸庞略透一丝怜惜,一直瞪着织毛衣的眼神明显折射出了一种倔强,然而随着两腿摆动时的速度加快,让人很容易看出她心中的紧张不安,但正是这种样子,恰恰说明了她的清纯与善良。长相虽一般,但并非不惹眼,乖与巧通过无形的语言透显出来,使那双手在紧张中快速地织着毛衣的动作显得十分娴熟。 仍然很安静,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在这种气氛中,锋有点尴尬,同样也知道凤的难受。锋想努力地摆脱这种窘境,越是努力越让自己浑身紧张,便越发说不出一句话来,两手不自觉地搓揉起来。他内心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但天生的那种羞涩无法让他说出话来。 时间在这种氛围中消失了很长一段,锋开始提醒自己,并不断给自己打气。他突然间感到,人与人之间并非都那么简单,特别是他与凤之间,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左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他一时无法说清,只觉得可能是天性所决定,但他毕竟是男人,这种错并不是凤的错。 是男人就要像男人的样子,怎么能和凤一个女人一样,两人都就这样僵持下去,结果可想而知。他要的是什么他自己清楚,他对凤过去的看法与现在的处境相比较,心境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对,总不能这样下去。是男人,首先自己得打开僵局,否则他心中的目标将成为了一种空话。 于是,锋努力地调整了一下自己,长长地叹了口气,再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将胸朝前挺了挺,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再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他是男人,就应该做出像男人的事情,他再次给自己打气,觉得人与人之间,有简单也有复杂,与凤之间最应该的是那最为简单的一种。 锋慢慢地抬起了头,认真而仔细地看着凤,准备开口说话,却怎么也没出一句合适的词语。但凤依然保持着那种样子,倒让锋两次紧张起来。他恨起自己,狠狠地拧了一下胳膊的肌肉,痛让他猛然感到他必须长大,他必须做出他该做的事情。想到先前准备好的话语,这时才觉得根本没有必要那样去说,毕竟现实不是电影,到底该怎么说,他最需要理清一下思路。 又静站了一会儿,锋和凤之间还是没谁先开始说话。按先前想法应该是锋先开口才对,一时又想不起要说的话,紧张使他将想好的话吐到了嘴边时又忘记掉。他再次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责怪自己到底紧张什么。这种状况下知道知道凤也紧张,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偷偷地看了凤一眼,锋不自觉地产生出他习惯性的动作,一遍遍用手梳理起头发。这是局促或不安或不好意思时明的习惯性动作,不断梳弄头发才能慢慢放松自己。 屋子里很静,凤织毛衣动作明显快了起来,虽多次将针空挑,但比起先前的样子已经沉稳了许多。她知道锋正看她,脸也越发红润起来,却并没有女孩子常有的那种过分性的忸怩。 锋看到了凤这种样子,还是不知道咋开口说话,脑子里出现了一片空白,梳头动作逐渐加快。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四 第3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四 锋的梳头动作也算是一种发明,遇到陌生人还是他感到尊重的人,不自觉间会出现这种动作。 三十五 但是,要说在凤的面前,锋和凤之间其实并不陌生,他知道她,却并不了解她。同样,锋也知道她也知道他,同样却很了解他。知道凤一定了解他的原因,锋认为那是因为老四老公,也因为现实之间的那种缘分,更因为锋个人生活在这种空间里的一种实际,也因为个性。老老实实做人管根本,踏踏做事管长远,这是锋始终以来所遵循的一种东西,这是父辈留下来的东西,相信老四老公这样的人一定会看出来的。锋到底是个什么人,骨子里的那点东西,初涉社会自然被聪明人一目了然。 并不是因为陌生使锋做起了那种习惯性的动作,更不是他打心底里对对方的那种彻头彻尾的尊重,为什么出现了这种习惯性动作,他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仅仅因为男与女的关系吗,未免也有些过余简单了些。他再次静了一下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承认不断梳头其实反映出自己脆弱的心理素质,这是缺点。 是缺点就得改,锋在现实生活中一直努力地想加以克服,已经好长时间里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谁知与凤在一起时,这种动作为什么再次出现,还有些无法控制,他开始怀疑自己。过去一段时间里,为了扭转这种格局,他对有这种动作的人曾经进行过细致思考,最终又发现了特别重要的东西,大凡有这种动作的人,正说明这个人心里无私、性格刚直善良、做人简单。 但是,也有人说有锋这种习惯性动作的人不宜做官。关于这一点,锋也仔细思考过,同样通过现实生活中大量有力证据加以佐证,要做官而且能做大官的人,正如老四老公曾经给他说的那样,必须学会心黑皮厚,心黑皮厚就会有定力,这就是能力。心黑,肯定会有黑思维,脸皮厚,可能就是能力创新。心理素质弱的人仅凭这一动作,会让聪明人一眼看个透,因此这样的人不容易立威、立势。 作为心黑皮厚的人,除了有日狼日虎的狠劲外,还会粗鲁骂人,象老四老公一样能曲能直能缩能伸,像个变色龙,及时顺应周围环境,有时需要浑身充满一种二杆子气,有时该像绵羊一样要学会温顺。 当然,锋知道自己骨子里没有这股子气势,他不会骂人,不会耍二杆子,为此曾让连队领导批评过。他先还不咋服气,后来经过大量的实践证明让他觉得那的的确确是真理。他开始认为老四老公说得对,便开始有意学骂人,学抽烟,学喝酒。但是,还是天性所为,锋没有学会这些,却并不因笨。 这时,老四老公的那些话又在锋的耳边响起。面对凤,他极想做个心黑皮厚又顶天立地的男人。对于去老四家的路上,他曾想到如何与凤交流的过程,没想到老四家的男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介绍对象,不让面对面地先介绍对方,再说句话,而是直接让他去找凤,有种故意的味道在里面,好象是他去祈求月似地。 锋想到这些,心里突然间就有点气。加上初到老四家里时,她老公的那种做派,让锋一时胆从心生。人家为啥这样对待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出一些让别敬服的事情来,一切地一切地主动权其实就是自己手里,关键看自己如何把握。 想到这里,锋觉得正如老四说的那样,并不是自己没谈过对象(当然,这句话曾经让锋困惑过好长一阵子。觉得自个最初谈对象那事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包括介绍人介绍时曾给他保证过,谈好谈坏一概不提及谁是介绍人。之所以这里提及到此话,是有一定原因所在,否则作为牵线搭桥的媒人本是与人为善做好事,为什么一再不准许提及,与后来的事实证明,其中的原因太复杂。只能打个提前量简单地说一句,想当初锋外调来此地,没根没基,于是老四老公给他玩了个阴谋,恰恰那个第一次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却对他玩的是阳谋),有什么怕的。他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凤,准备彻底打破僵局主动给她说话。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五 第3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五 “坐。”凤却突然间打破了沉寂先说了话。 三十六 锋不断梳理头发所显现出了一种不安,同样让凤同样感悟出锋的心理,这才突突地丢出了一个字的话。 锋并没立马坐下。只一个“坐”字,他突然产生了一种亲近感,心里立即平静了许多,梳头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住。他觉得如果外加一个“请”字便显生疏,单单一个“坐”字立即拉近了之间的距离,这独独一个“坐”字说明她把自己并没当外人来看,毕竟他俩之间不陌生。 丢出了一个字的话后,凤再次沉默下来,依然不断地忙乎着手里的活路。她将头却有意地抬高了一些,眼睛依然盯着手里的活,只是将心显然朝锋的面前挪动了过来。 “你哪年出生的?”站着的锋终于开口说话问道,声音有点很低很细。他决心拿出个男人的姿态让她看,思路逐渐清晰起来,头上的汗渐渐地少了。 “六九年吧。”凤回答时虽很及时,但语气中富含不肯定的成份。后来事实证明,的确凤当时说了句假话。原本六八年生,故意说小一岁。后来,他俩结了婚,凤对当时的回答进行了辩解,怕说大了锋不喜欢,说太小了又怕生出其他事端。但却没有说得过小,仅仅只为一岁而已,锋便承认凤老实人说话里的聪明性。 凤回答时的语气虽让明迟疑了一下,锋心里并没想那么多,只是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到a城的?” “八五年。”凤淡淡地应道,这次是种非常肯定的语气。 “八五年?八五年应该上高中,咋不上学?”锋这次直嘟嘟却正儿八劲地看着凤道。 凤没有回答,却放慢了手中活,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锋。之后,她叹了一声气,将手里的活计放在了床上,扭过了头朝窗外看去,有点伤心的样子保是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将嘴唇使劲地咬了咬,眼睛里溢出一些泪水。慢慢地,她转过了脸朝锋看去,饱满了某种希望与祈求。 “家里父母都好?兄弟姐妹几个?”看着凤的样子,锋又轻轻地且慢慢地问道。四目相对,锋再问凤时,她还是没有回答任何话,却慢慢地低了头。 锋看着凤,凤又拿起了那件正织的毛衣,并不再织,却愣愣地象老四一样只盯着手上的毛衣看。 “在什么单位上班?”锋再问,凤还是没回答。 凤不回答锋的问话,这让他产生了一丝紧张。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不回答,难道他的提法有错误,还是提出这些问题本身刺激了她。心里一时又有了种紧张,便不再问,只静静地站着,脑子里猜测着她的想法。 过了好大一会儿,凤猛地抬起头,发愣似地看着锋,眼泪却随即滚落下来。 看到凤落了泪,锋有些后悔,第一次见面就让她这样,立即低了头像做错了事一样,又不自觉地梳理起头发来。 “家里太穷没钱上学。”凤开始说话,却很慢有些哽咽,眼泪随即更汪了些。 “我自小离开母亲,父亲紧跟着又离开,也没上几年学更没什么文化,说话直一些。”凤虽流泪说话,却很镇静。 凤的话很实在,很坦荡,该回答的问题她只回答了一半,没问她的却回答得很实,直来直去的实话让锋产生了种感激。因为直率实在,凤将一种情绪完全表露给了他,对他表现出没有任何设防的心理,同时用这种方式明确告诉他,她没把他当外人,这种回答自然把他当作自家人看。 这并不是凤对锋的一见钟情,正因为他俩之间并不陌生,他对她了解得太少,可能她却对他了解得太多,因此她对他这样说话,完全把他当成了一家人看待。凤没有文绉绉的话来说,只以实在和真情实感来表达,这种实在有引人的东西存在,算是一种高明之处,既表明了她对他的满意,却并不直说,又无形间将一种球轻易踢给了他,和她能处不能处,处好还是处不好,其实潜台词关键要看锋的态度。 过分直率让锋有了其他想法,凤正是用这种简单方法透出了一些复杂的情感。直白虽是她骨子里的东西,锋很欣赏,但能不能与她处好,知道这其实与老四老公有关。 凤确实太直,是不是一种故意,锋知道,此时的他其实并不想知道。迫于形势需要,他跟她必须先处一处,为了凤也罢,为自己也罢,处一处总该会有好处。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六 第3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六 正直的人好打交道,正直的人心底无私,正直的人容易善从心起。 三十七 锋自己也是个非常正直的人,父辈们常说给他的一些人生经验他喜欢,也同样喜欢别人这样直率。嘴快口直心必善,甜言密语内藏奸。这是他的人生真谛,也是他在不长的人生经历中误出的道理,对于别人所说的一切,相信时必须有一定的认知基础,否定时也须有他自己一定的道理。 此时的锋怕引起凤的伤心,他心里虽有难以述说的矛盾和困惑,但他不想再问她。该问的问了些,不该问的问了一定会引起凤的伤心,他还能说什么,只有傻傻地站着,愣愣地看着屋顶。他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凤此时到底咋个想法,静下心来可能是最好的方式。 “我这人长相一般又缺乏教养,说话直率,可能高攀不了你。”看到锋这种样子,这时的凤打破了沉寂,说了句高抬锋的话,让他一时又觉得有些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凤的过分直率,还是因对她身世的同情,似乎某种程度上还存在点同病相怜的心里,这让锋一时突然很无奈,退不是进也不是,到底怎样把持好两人之间现状,心里突然间有种麻麻乱乱的思想,头上的汗珠又渗出了一些。 无论与凤之间的结局如何,处理好目前的一切才是最好的办法。于是,锋再次努力地让自己沉静下来,极力地思考着最好的办法与方式。他觉得,今后如何与凤相处,好好地交流一段时间才对,他想改变自己的一些看法,也不想为了达到一种目的而委曲自己,又不想与老四老公直接摊牌。正确也罢,错误也罢,凤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问题,而他自己也一样。 “我这人苦水里泡大,不会说话,现在又寄人篱下只想尽快将自己嫁出去,没任何条件可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凤停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突然间又有点决然地说道。这话完全想把真实的自己透给锋看,他锋还能说什么好,除了同情外又增添了对凤的一种佩服。 “嗯。”锋等凤说完后,也没有想到更多的问题,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这种声音不大不小很适中,到底是明白还是一种其他想法,锋自己也不知道。当然,这种声音凤完全听见,但锋的这种回答多少透给凤一种思想,正如她相像中的一样,锋同情自己,也在同情中有丝丝的矛盾含于其中。 凤不再说什么,低头又织起毛衣。这次,她分明很自信,从那娴熟的动作中反映出一切。一时的沉静,还有落落大方的表情,更有她一丝不苟织毛衣的态度,完全是一种解脱。 这样以来,反倒让锋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为好。他原本只想走个过程,了却老四老公对他的一片热情,却被凤的说辞与表现直白地打乱了想法一时失去了原来的一些主意。原准备经过那种你问我答,我问你答的过程结束,他只想尽快想离开,然而凤的这几句话简单得再不能简单的话弄得有些为难。 凤不再说什么,锋也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又一阵寂静来临后,凤的眼泪却默默地滚落下来。 凤的这种样子,让锋心里生出一种剌突突地痛…… “我知道,你靠自己的本事从农村混出来的,你肯定心很大,是不会看上我的。我同样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实在的,你现在有的是身份,也有自己事业上的一片新天地,作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说不好哪天突然下岗失业,肯定会给你增加没必要的负担。当然,你有你的选择,但我还得把话说清,老四老公介绍你来,你能答应见面我已经很知足,也很感激。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有难处,可我不为难你。该讲的话我给你讲了,不该讲的也给你说了一些,你要好自为之。我不会害人,也没有害人的心理。”凤又说了话,说话时依然慢慢地织毛衣,表现出特别的沉静。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七 第3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七 凤的话让锋更加为难起来。仔细回味起凤的每一句话,他觉得她善良诚实的同时,也透出了某种精明。 三十八 “你走吧,我不想得到你一时的想法,只是劝你想好了再给老四老公说出你的真实结果。”凤突然流出了泪,居然还让锋走。她静静地说,泪也静静地流,头却没抬一下。 想好了再给老四老公表明自己的态度,这话不简单。锋一时有点尴尬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底凤的真实想法如何,他心里一时很茫然。然而,他还是努力地静了静自己,知道与凤之间存在着尺有长寸有所短的道理存在,但他不想放弃他该有的一种经历,他知道经历也是一种成长。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这样吧,我的确还有事,今天来得匆忙没向单位请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像中的样子,只要相互理解,我想什么身份地位,统统都是些狗屁不通的东西。也许你想得太多,把有些问题看得太复杂,我也来自农村,小时候也过早离开了父亲,我明白你的心思,并没有这方面考虑。只要有缘,缘能成就一切。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锋忍了忍,觉得凤的逐客令让他再留下来并没多大意思,也再没有能说的话,因此说完这句话后,他并顾及不了其他,反而感觉一身轻松。 但凤也没有吱声,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样子。这更让锋有了点后悔,也许凤的话太直白,而自己的话也有点过分决然,有点针尖对上了麦芒的势头。于是,他轻轻地抬了抬头朝凤看了一眼,凤还是样子,却明显变得十分沉稳,动作娴熟自然,失却了刚开始时的慌乱,泪却很自然地流着。 锋觉得再也没有必要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说完了那些有点仓白无力的告别话后,凤能应答出一个字或两个字的话来,然而她却没有,那怕稍稍改变一下自己的姿势也罢,她还是没有。更让锋难为情,走没有正当走的由头,不走也没有正当不走的由头,不得不再次抬头看了凤一眼。 凤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老样子,不过那泪似乎更汪了一些。锋极想得到凤的一言半语,让他能够在自然而然的状态下走出这间屋子,而凤却没有,泪很自然的流着,动作却自然地执着。 见凤还是这种样子,锋不得不拉开了小室的门。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凤。他极力得到的那种希望没有在凤的峰上发生,于是这才有点舍不得离不得又不得不低了头出门走了。 走出小屋,锋的步子突然间变得很稳很沉很重的样子,脸上的红晕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褪去,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透出了一些沉思。推开客厅的门,他不自觉地将头回了过去,看了一眼那间小屋,心里泛起了一股五味杂陈性的东西。 出了老四家门,锋将手插在裤兜里,极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拐过围墙后,凭直觉他清楚地知道凤已经追了出来,却正默默地站在楼门口,脸上依然挂着了泪珠目送着自己。 锋没有回头,回想起临出小屋时凤透露出的那种目光,他有所茫然,不知道和凤之间到底能走多远…… 不知什么原因,走在路上的锋想到了黄英,又不自觉地将黄英与凤进行了比较。黄英是他欲求而不得的人,而凤却是他求而自得之的那种,为什么想得到的得不到,而不想得到的明显又能得到,其中的根本原因在于自己对自己的定位上存在一定的问题。他想他需要认真的思考,需要把真实的自己与现实结合起来。 在将凤与黄英的对比过程中,锋再次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毕竟来自于农村,黄英骨子里与自己有区别,不只是认知方面的问题,也有生活习惯差异的存在,更有他对她的认知仍然没有到位的现实存在。但凤却不一样,凤很现实,也很实在,透明中存在一定的聪明,张显的可怜不得不让他产生出一种怜悯,也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种天知。 锋茫然地走,经过将黄英与凤的对比,他对黄英有了种看法,道不同则不相为谋,与黄英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很现实存在的一种差距。物以群居,人以类比。黄英有城里人的优势,凤自然有农村人的长处,一时间倒让黄英与凤在他的心目中有点模糊起来,说不清道不明,但很现实很原则。他在这种茫然中有了决定,沉淀自己,正确把握自己,这才是当前自己的正确选择。 自和凤那次见面后,锋再也没有离开过连队,把看书学习努力沉淀自己当作一段时间里的重要任务来完成。而凤也没有丝毫消息,自然在上班与下班的日常生活中消磨着青春与年华,这让锋慢慢地有点坦然起来。 但是,不想黄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想凤也是更不可能的事情,在想与不想中进一步将二者进行了比较,锋突然觉得黄英心思太重太沉不可琢磨,而凤简单,却在简单中透照出她的一种精明,简单而精明凤极像味美却极难吃到里面果肉的那种山核桃……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八 第3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八 生活中和谁在一起很重要,可能因此而改变一个人成长轨迹或决定人生成败。普通人谈闲事,赚苦钱,想明天。生意人谈项目,赚利润,想下一年。事业人谈机会,赚财富,想未来和保障。智慧人谈给予,交流奉献,遵道而行,一切将会自然富足。和勤奋的人在一起会变得勤快,和积极的人在一起会乐观,与智慧的人同行会不同凡响。这需要一种态度,态度决定一切。 乌龟在地上跑不过兔子,在水里时却比兔子游的快。千万不要和乌龟在水里比游泳,天性不会游泳的兔子容易丢掉性命,在水中赛跑的兔子只能算作傻兔子。因此,不要放错自己的位置,认清自己才能轻松自如地活下去。 三十九 锋与凤的那次正式见面后,他便很少去老四家。 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是不好意思,冷静后只觉得他和凤之间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同情或怜悯似乎占了主要成份,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说不清的隔合。也并不是凤所说的那样,是因长相、身份、出身等问题,在锋的心目中确实有种原因,也可能是浅意识中的认知东西,总之一时他无法说清。 不过,与凤谈过之后锋却对凤产生出了一种好奇,除了她能把自己摆到一定的位置来看待的同时(也许是当时的单纯与简单的认知而已,其实婚后生活的种种表现足以说明她并没有把自个摆在一个恰当的位置上来看待),他还觉得凤有自己的聪明,也有她的智慧,夹杂了爱与恨交织交融的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左右了他对凤的好奇,其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也许从中渗透的某些情感因素让他在产生同情与可怜过程中涌现出来的好奇而已。 正因为锋一时的认为,觉得凤能把她自己摆在了一定的位置来看待,因此纠结了一段时间后的他总觉得直接向凤或老四老公提出不合适的话,他的内心还是有些余心不忍。越是这样,越让他对凤产生了许多想法,也更进一步将黄英作为对比,隐隐地越发觉得她有她的难处,也就有了她的成熟与主见,她其实就是他小时常吃过的那种貌不惊人的山核桃一样,心里慢慢地容下了凤的形象。 虽然锋不再那么过分的矛盾与纠结,他在想与不想中努力地通过学习来充分和完善自己。可是,有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凤却突然间来连队找他,这让他一时有了些慌乱。当时,凤只说是下班路过连队门口,只是来看看。哨兵起先喊锋的时候,见了锋的面后凤却什么话也不说,只认真地看了锋一眼后便低了头。手扶在自行车把上,把头拧向一边。 锋当时的确没有意想到凤会直接到连队来的这种事情会发生,但哨兵毕竟叫了他,到了凤的跟前他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看着凤笑了笑,凤却并不看他。他一时无语,也默默站着,不知道说些什么话为好。但并不是锋的故意,最能解释清的是因了他的紧张与突然,确实让凤给了他一闷棍的感觉。 不过,仅仅过了一会儿后,凤便冷冰冰地再次丢给锋来时的那句话,说自己只是路过看看。锋自然也笑了笑还是没有吭声,凤便猛地推了自行车朝前走了。锋还是站着没动,更没吭声,只是诧异而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说得很正确,只是说看看而已,自然只是看了他一眼,的确没说什么话,然后走了。但她骑上自行车后,还是回头又看了锋一眼,那眼神里满怀一种失望、忧虑、不安和气愤。 从此后,凤改变了上下班路线。起先他上下班经过锋的连队门前,那是一条必然的路线,然而进过一次锋的连队后从而故意改变了路线绕过锋连队驻地和施工场所。然而,虽绕了个圈多走了些路,但距离并不远,也就四五十米的样子。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生了气,每当她经过连队门前和施工场时,不再象往常那样用目光有意对连队和施工场进行一种搜寻,每次都显得很匆忙的样子。 锋在工地上闲暇的时间较多,和几位年青排长喜欢爱东拉西扯。当凤经过时,他们的话题自然落在了锋和凤的身上。只有天知道,锋并不是曾经发生过执着去追求过凤的过程,仅仅只是她来过连队一次,然而这件事情却让连队里的人传疯了一样,弄得他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无法对同仁解说,只以笑而应之。 就这样,锋每次都能看见凤,而凤也许出于真心不想再看到他,因他的故意也确实让凤很难看见他。但锋在闲暇之余还是对凤进行了有效思索,他坚信凤也是一种故意,而真正的东西正是从这种表现中体现了出来。因此,他知道凤的苦心,也明白她对自己的感情因素。因此,凤对他的这种祈盼让他一时又有了些为难,特别当战士遇见凤时竟都喊起“嫂子”时,凤高兴的样子却让他十分尴尬。 和凤保持着这种不离不弃的关系有了一段时间后,经过一件事情的再次发生,从此他和她之间开始了一种所谓马拉松式恋爱经历。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九 第3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三十九 凤是个苦水里泡大了的姑娘,缺少父爱和母爱,也缺少一种亲情,与锋多少有些相似。同病相怜,惺惺相惜,这是锋的真实心里,舍不得又放不下,矛盾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四十 沉思中的锋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如何做到正确应对,他其实并没有得出一个正确性的结论。他将凤与他自己做了一个详细地比较,知道自己的一切要比凤强得多,不仅在他的成长经历中所有的生活条件比她优越,而且精神层面上的东西也要比她强,二者相同之处在于都在自懂事起经历了太多的社会磨砺。 比较中,锋慢慢地对凤的身世多少产生了一种同情,虽然对于凤的是锋从不同侧面了解到的东西,因此仅这一点对他来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心里存在。第一印象便让他觉得凤不适合自己,加上个头偏低,简直有点丑小鸭的样子,还有工作问题,实在让他不能接受。只是那种可怜与同情,却让他始终不愿让凤的内心再受到任何打击,更不想简简单单地就这样中断他们的关系,他需要一个过程。 其实,要说锋要的某个过程,也只是他自己强加在内心里的一种理由而已,他真正需要的是通过与凤之间的交往来巩固与老四老公之间的一种关系,一种对事业追求中的某种希望,于是他便有点稀里糊涂地去看待他与凤之间的简单关系。只要有了这种心态,他去老四家也便顺理成章将稀泥抹光墙作为一种手段,将就着维系了他俩之间的这种关系,走一步算一步,并不深入下去。 不过,对于锋来讲他还有另外一种想法,就是通过这种方法靠近老四老公,也通过这种不亲不近的恋爱方式让凤自己先提出分手。这是一种没办法中的办法,也不失老四及老公的面子,同时保持了自己的尊严,又维系了一种老乡的特殊关系,保持了与凤之间兄妹般的某种关系。他不敢得罪老四老公,不敢轻易断了这样的关系,不亲不近不离不弃。见面时只笑,没多少话,凤也不再主动,偶尔还来连队却明确表示只看看而已。 很长一段时间里,凤有意找锋,锋便故意躲,凤有点失望时,锋又显得亲近,凤再主动时,锋便采取回避态度。 直到有一天,老四和她老公终于发现了锋和凤之间的这种问题,自然老四老公也便开始了他应该采取的相关应有措施。不是今天让锋去他家里拿个东西,或明天让送个东西到他家里,后天便让锋陪同老家来的人。当然,只要在这种情况下,锋只要去了他家里,凤一定在家里,而且是一个人,所谓的老家来人都是些平空而谈的话。 但是,当锋去了老四家里后,凤虽一个在家,却还是保持不卑不亢的样子,更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表现。这也让内心本身希望这样的锋很有些无奈。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锋也只得简单地应付,并不会有多余的任何话,最多也只是用笑作以应答,从来也不想与凤之间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当然,这种发展结果老四老公心里自然清楚,但他并没有就此而罢休。有事没事他总会找锋,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关心照顾加上体贴感化,没任何原因时也会要求锋作为乡里乡当的要常走动走动,于是让锋去他家吃面条的次数更多了些。实在找不出原因时,他也会直接了当,说与凤之间的对象谈得成不成不要紧,乡里乡当的关系才重要,常去他家,他和他家里的人都已经把锋当成了自家人。 有时候,锋实在脱不开身,只要没按老四老公的要求去他家,这人立即变成了个驴脸吊得老长给锋看,更甚者还旁敲侧击说一些不着调子的酸话让锋实在感到不舒服。有时候对锋笑脸相迎,有时候又冷若冰霜,有时候笑一下便冷一下,关心加冷落,施压的时候多,故意让锋为难的时机多,总之变幻无常,这让锋确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那种难受。 锋开始有了些紧张,面对老四老公,他知道这不是最终解决问题的办法,内心十分复杂矛盾,烦恼让他常常坐立不安。如果结束这种关系,人家能否还把他当作小老乡看待,变幻无常的那张驴脸已经有了明确答案。当他下决心结束与凤这种关系时,却越发心虚发慌,不知道后面他所面临的问题有多少。可是,当他想到凤的可怜,心里总会保留了一种委曲中希望,为了事业,他在委曲中挣扎。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 第3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 有天在工地上,老四老公显得很无意的样子到了锋的跟前,却十分有意地避开了其他人,这次他满脸含笑,直截了当地问锋对凤的感觉和态度。虽然在凤与锋之间,一切的一切都很能说明他思想里所问的问题正是他十分困惑而无法及时回答的问题,但这人还是这样问,一时让锋很难堪。 四十一 老四老公的话很直白,并不像平常与锋说话时云里雾里的样子,锋没办法只有红着脸,吭吭叽叽地说凤人很好,也很实在。老四老公笑了笑却说,谈成谈不成不是个啥事,他俩是老乡,老乡毕竟是老乡,兄弟永远是兄弟,千万不要顾及什么。又说了一些让锋一时揣摸不透的话,什么到了关键时候,需要在关键的地方用一把劲,总不能当一辈子排长的话。 锋当然没有什么更好的更适当的话作以应答,只一味红着脸笑。后来,老四老公叹了一声气,凝起了脸色有点语重心长地看着锋说,万事得慎重,特别是婚姻问题,漂亮并不代表了放心,寻常并不代表了不幸福。又说锋还年轻,要好好地学会观察,要认真地对社会进行深入了解,要切实掌握一些实际,切实把握住自己,学会一些真正混世事的本领。还说,有些事情看起来简单其实饱含了复杂,有些事情显得复杂却并不是那回事。看到的并不是实际,有时得结合一些想像,否则会梦想成空。 也不知是装出的样子还是老四老公的真心实意,说过了许多话后他又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用奇奇怪怪的眼光瞪看了一会儿锋,然后慢慢地转过了身,准备离开的样子。然而却停了下来,又很慢很慢地回过了头,突然间变了脸色,十分生气的语气说了一句话,意思是锋如果看不上凤,那么两就不要再谈了的话,然后很决然的样子走了。 但是,并没有走几步,老四老公又回过了头,突然之间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满脸堆笑地回看着锋,然后不高不低地又说了一句,意思他和锋之间仍是朋友,也是老乡,更是很好的兄弟,希望锋如往常那样去他家里玩。 锋被老四老公的做法弄得有点拿不准,很茫然。随着那人的远去,再回味这人的话,锋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从内心里产生出一些感动。觉得这人了不起,有拿捏人的地方,而且将人拿捏得无话可说。也许因为忠厚老实,锋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感受,觉得远离家乡有种情感存在真好,有这样的人照顾自己何尝干不好事业,于是眼泪差一点被一时的理解而感动地汪了出来。 正当锋陷入一种遐想与沉思之中,突然感觉有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转头看时却是老四老公,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人又回来了。 老四老公看到了锋的样子,这才低下了头并不看锋,再深深地叹了声气后却谈起女人。这让锋有些不自在起来,红着脸低着头,人家却不顾及其他,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他说但凡是女人,一但觉得自己漂亮,便容易把漂亮当资本,容易自高,也会把男人易看低。因为漂亮便一心想着自己的漂亮,一切全靠自己的漂亮,最喜欢让男人捧她。 老四老公说话的同时,用手拍了拍锋的后背,有种语重心长的意味说道,他说女人大凡太漂亮了,这种女人虚荣心极强,最容易干出些出格的事情,这种女人家常事又不会轻易去做,只能算作瓶中花一样,虽养眼却不能当饭吃。同时,他无不担心的那种表情又说,现在这种风气很盛行,女人都爱看样子,喜欢跟别人学,一个个变得不成样子,剩下的好女人实在不多,稍有一点姿色的都想法设法靠姿色谋生活。还一再辩证地说,但凡能做出一些对社会有贡献的女人,好好让锋观察观察,这些女人的长相其实都很一般。 为啥长相一般的女人能给社会做出真正的贡献,老四老公的道理很简单却很现实,他说因为不漂亮便用自己的真才实学吸引男人,这才是她的根本。说完这些后,他很稳重地样子看着锋说道,当今的社会找对象一定要找个老实本分的,老实本分的人会持家顾家,也能让男人放心安心。那些漂亮的女人,男人一辈子只有吃苦受气的份,条件好了好说,条件不好日子难过时容易背叛男人。 直到最后,老四老公又非常感慨地对女人进行了一句总结。他说当今的青年女人,只要长得漂亮便当成了挣钱的资本,啥事都敢做啥事都敢干,不惜个人的一切。之后,他再次直接了当地说到了凤,正因为他最清楚最了解了凤,只是长相一般,做人做事实在难得。还说她能吃苦,思想保守,能洁身自爱,不趋炎附势,只是书念得少了些。 很客观实际的话让锋还能说什么,惟有笑。 后来,老四老公让锋晚上去他家,说是老家来了人让他过去作陪。 明明知道那是老四老公的一种故意,锋自然也没什么办法,不得不应了。 与老四老公分手后,锋又觉得有点好笑,觉得无论在老四老公面前还是在他的心里,这一时的凤如同一颗烫手的山芋,丢之可惜,不丢又十分烫手。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一 第3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一 靠在墙上,而你正在走近,后来窗外就有了月亮。心在墙的影子里,风在你的耳朵旁,有了月亮的时候,心和风共同构成了一副美丽的东西,于是形成了风影,从而又产生了心声。声由心生,心由声起,懂得懂得,不懂不得。 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不要因为生活艰辛便对生活轻易间产生出消极情绪,也不要因为生活富足而轻易出现过分奢华的思想,生命的长度总是有限的,生命历程也是复杂多变,生命需要斗争,通过斗争向大自然寻求索取。没有一承不变的事情,也没有永恒而正确的道理,关键站在什么地方,也许这里的正确就是那里的错误。 四十二 晚上锋去了老四家,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并没有什么老家来人,却奇怪地发现他们家吃饭的局面发生了改变,出现了在他眼里从未有过的一种格局,那就是老四和凤也坐在了圆桌上一齐吃。 关中道上有一种习俗,女人一般不能上桌同其他家人一同吃饭,特别是家里来了客人等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定的道理,锋不懂。但他相信,既然老祖宗能有如此的约束肯定有他内在的道理所在,至于这种道理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曾经有过这种经历,对此想不明白时也问过家里老人这样的话,终没个让他感到满意的答案。 存在便合理。如今既然要求男女平等,那也是有其合理的地方,女人开始同其他人同一桌上吃饭,在吃饭过程中,因为存在,所以为饭桌上的生活增添了许多意想不到的结果。当然了,这种做法又与老祖宗的约束产生了一定的矛盾,也没见有什么大矛盾和大问题产生。为什么不求同存异呢,该在一起吃的时候便在一起吃,不该在一起的时候也并非绝对不能。 当然,重要的地方是要看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影响和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不是女人,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锋是这样认为。 对于老四家来说,在锋的一直以来的观察与认知中,老四和凤一般都在伙房里吃,至于这天突然一改往日的习惯,那么则有老四老公一个很合理的道理存在。目的很明确,道理也简单,锋有了思想上的准备,也便有了面对老四老公的一些对策。 也许受“三从四德”的影响,吃饭时老四一直显得十分紧张,始终低着头,动作很僵硬,眼睛不看其他人,恨不得一口吃完赶紧离开饭桌,也没见发挥出她这个女人该发挥的作用。道理很明显,她本来就是来做陪衬事情的人,如此的紧张,倒把陪衬的事情没做好,只是草草地吃了一些,十分紧张而拘束地离开了桌子,惹得她老公狠狠地剐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 凤与老四不同,也倒显得十分文雅,微低着头不停给两个小外甥夹菜,自己却很少吃。眼睛始终盯着两孩子看,老四老公和锋的脸看也不看一下。见老四匆匆忙忙地离开,虽稍稍影响了她一下,但还是在情绪的波动下稳了稳自己。但从种种现象中可以看得出,她很紧张,又不得不做到她的沉稳,明显在老四离开后她的动作因紧张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失误,甚至夸大了一些举止。 老四老公仍是那副慢腾腾、闲悠悠地样子,过一段时间才夹一口菜,嚼几口便冒出一句话。嚼菜的声音很大,节奏却相当有趣,不紧不慢十分和谐。说出的话都是些微乎其道的碎话闲话,却很沉稳般地说,倒让他的家长主义显得十足了些。 老四老公的这种吃法和说话的姿态,是锋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事情,不免让他的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却没办法。他只有文皱皱地照着他的样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还佯装出一副很符合的姿态,既不看凤,也不看老四老公,只是尽量装出一副十分慷慨与大度的样子,有意无意地显出一种轻松,不时逗一逗孩子,也适当做出个长大成人的动作去给两小子夹点菜。 过了一段时间,老四老公一改平日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多了一些笑意,还故意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大孩子的头,又轻轻敲了一下小儿子的手,显得很随和。逗孩子玩,很随意的样子,也在这种显得十分家庭化的氛围里很随意的样子问了凤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一但问凤,她会立马三刻间显得十分紧张起来,总努力让自己很谨慎,还是出现了一些慌乱。有几次给孩子夹菜时明明筷子伸向这个盘子,却最终夹起了另外一个盘子里的菜。 老四老公问了凤,见凤开始有了种紧张,所问往往出现了非所答的话,他一反往日的常态并没有发火生气,却装出很家庭生活所应该有的样子,随意中的随意,不再问她的话。扭过了头又问锋,当然面对凤和眼前的这个人,锋自然内心有种紧张。这人说了几句后,不知道是故意,这人还是尽力地用自己的平和打动锋和凤,于是问一句锋的话后再问一句凤,烘托出他们就是一家人的那种感觉。 直到小儿子吃饱了不再安分,开始在桌子上乱抓乱扒地,老四老公这才只喊了一声“嗨,把娃抱走”。 声音刚落,老四急匆匆地从厨房跑了过来,抱起孩子急急忙忙地出了客厅。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二 第4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二 凤依然坐着,但更加紧张起来,不时扭动着身子。有几次意欲起身离去,却最终还是没有,脸上的汗珠已经渗出了一些。 锋面对这种局面,心里十分清楚老四老公的目的,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坐在那里尽量装出一种很稳很稳的样子。但凤的紧张还是让他内心有了一丝丝的茫然,他为凤的紧张握了一把汗,担心老四老公那人,一但生气发火,倒让凤很没面子。 四十三 其实,那天锋去老四家也没其他事情,吃完饭后便离开了老四家。老四老公坐在原地没动,老四只象征性地送了一下他,还没到门口便停住,却伸手推了一下凤。凤显得有点忸怩,但还是送锋到了家门外,却连那个楼拐角也没过,她便回头走进了楼道里。 但是,当锋过了楼的后拐角时,却在余光中发现凤已经出了老四家门前的那个楼拐角处,正站在那里默然目送着自己。 那天晚上回到连队后,锋失了眠。他想到了老四老公这人,想不通的同时,却想到了另外一层问题,如果和凤之间能为恋爱关系,那也是他和凤之间的事情,即使结婚那也是他和凤之间要过生活,到底与这人有多大关系。于是,他想这人的时候相对少了一些,转过思路,他觉得思考思考凤也是最为正确的问题。 但锋知道,凤有自身的不足,还在有些事情上做得不是那么妥当,又说着那种极不标准的普通话。特别是她说的那种不标准的陕西普通话,锋也不知道根本原因在哪里,他就是不爱听陕西人说着那些极不标准的普通话。也许受到某种错误认知的影响,说什么“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陕西人说普通话”,他就是听不惯陕西人说什么陕西普通话。虽然出门多少年,他一直还是说着地地道道的陕西话,只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不得不说普通话。 要说普通话,只要锋说起普通话,其实讲得极好,从说话的姿态和语速语气及十分流利的话中,很少有人判断出他是个农村出来的陕西小伙子。但他平时并不讲,也最不愿别人逼迫他去这样讲话,这是他本来极不愿意做的事。 但是,对于凤所讲的普通话,锋虽有些别扭,却认为她为了刻意了自己,尽量争取一点尊严。加上她的实际,还有她最愿意得到的东西,锋努力地,也想极力地在慢慢中适应她的讲话,刻意装出了一些不在意,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在距离家乡千里之外的地方打拼天下,不说些普遍话容易被人觉得土得掉渣,这与男人家讲地地道道的家乡话却有明显的区别。 该讲的时候必须讲普通话,不该讲的时候希望不要讲,这样才显得亲近。该讲普通话的时候偏偏讲家乡话,别人听不懂,自己难受别人也难受。特别是凤,锋觉得在自己面前也讲极不标准的普通话,不是她的有意,也许是她的长期长成。他希望她讲家乡话最好,不仅显得亲近,也有点泪汪汪的感知。可是,这种事情凤明白不了锋,她也不会懂得锋。 对于凤,锋不知道如何面对才好。到底怎么办,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就是不能这么干脆利落地去拒绝,他怕凤伤不起。但是,也不能显出他对凤那种同情的样子,更不能因为同情与可怜而露出他善良可爱的一面,他与之间不能有显出亲近的成分,也不能有过分的生分,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俩之间最好保持一段有效的距离,这很重要。 困惑中的锋,最为困惑的是凤的工作环境,还有她的工作性质,他觉得不行。待遇太低,那种工作让他很难说出口,本是男人们应该干的事情,整天抱个锤子砸石头。虽然他嘴上说不注重人的长相问题,但面对平平常的、长相确实不出众的凤,心里还是有一些疙疙瘩瘩的想法存在。至于长相方面,他又觉得老四老公说得对,女人不一定非要好看,太漂亮的却不一定是好事,特别是在这种大的环境里。无论咋说,心里仍然有种耿耿于怀地感觉。关键一点,他知道,与凤之间关键情趣志向不同,目标追求不一样。 归根结蒂,锋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凤却让他有了迫受煎熬地感觉。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三 第4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三 有一天蚂蚁去和大象比力气,蚂蚁自豪的说自己能举起比自己重一百多倍的东西,这时大象抖抖了身上的泥,结果把蚂蚁砸死了。因此,永远不要找错对象,不然会死的很惨。马在沙漠里碰见了骆驼,马嘲笑骆驼的背,骆驼没理马只是继续赶路。最后骆驼走出了沙漠,马却再也没有出来。因此,不要嘲笑别人的外表,不然说不定哪天就会成为别人的笑话。 四十四 一段时间里,锋有点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大象还是蚂蚁,是沙漠里的马还是骆驼。 自从那天离开了老四家,锋有点累,特别是心里的那种累。于是,他努力地用工作去麻醉自己,很少外出,矛盾让他有了想不通也不得不想的做法。想到凤很多不尽意的东西,结合了老四老公的样子,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准备离开凤。 但是,老四老公却并没有再约锋去他家里,却在工地上有意无意地与锋拉家常。在这种关键之时,锋的决心却不得不结合了老四老公的格外关心,一时又让他犯了迷糊。觉得他自己就是那只很可怜的蚂蚁,老四老公正是那只大象,但他那种“昂叽昂叽”的叫法分明又像是一头驴。 老四老公常问锋老家里的情况,还问工作中是否遇到什么难题,有话无话总能找出个理由关心几句。拿出十块或二十块钱硬塞给他,推荐好书让锋买来看,常常有事没事地这样做,让锋有点难以做出自己的绝断。 锋确实开始有种害怕地感觉,看见了老四老公,觉得他是货真价实的大象,一时又觉得他狡猾的样子像狐狸,一时又确信他就是头驴。对锋一味笑眯眯,一味嘘寒问暖,对锋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有种处心积虑地感觉。锋的确开始有些怕的同时,许多担心与顾虑油然而生。 好心当了驴肝肺。锋同样担心别人这样看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清楚,但又怕别人那种错误的认为。良心何在?人品何在?他有他的想法,也希望有他自己最为正确的一种做法。 这不是锋对别人的成见,也不是一种偏见,却是一种绝对意义上真实。凭年龄凭资历凭社会关系,无论何时何地,作为初到新的地方的锋来说,他感觉与别人之间,这些都是他无法可比的东西。他开始担心,开始迷茫,开始困惑。 离这年的春节还有一个月时间,忧心忡忡的锋倍受煎熬,一天也不想待在a城,他怕见凤,更怕见老四老公。于是,提前打了份休假报告,想回家乡避一避,也好让自己静一静。谁能知道的事情却是这样的结局,老四老公知道后却态度明确地告诉锋,回家正好,和家里人好好商量商量。还给锋单位领导打了电话,说是让锋回家的同时顺便替他出趟公差,便多给了锋一个多月假。 锋恨不得立即回老家,才不想那么多。他想静一静,也特别需要静一静。他并没想到去告别凤一句,但又不得不去向老四老公告个别。但是,人家啥也没说,所谓让他顺便替他出趟公差的话更没有,锋便直接去了火车站。 当火车徐徐开动时,凤却匆匆赶来,在站台上朝锋使劲地挥了挥手……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四 第4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四 做人精一半让一半,做事求一半随一半。事事不能太精,太精无路,待人不能太苛,太苛无友。懂得退让,方显大气,知道包容,方显大度。 森林举行选美大赛,孔雀第一个报名并觉得自己肯定能拿冠军,结果连初赛都没过。孔雀很生气地找山羊评委。山羊评委说“孔雀你开屏虽然美丽,但却露着屁股!”孔雀很尴尬。因此,照镜子的时候不要光看前面,也看看后面很重要。 四十五 登上火车的锋,心一下子似乎飞了起来。望着窗外几位送他的战友,心情虽然激动,还是隐隐地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一种失落。后来,突然看见匆匆忙忙赶来的凤,并且刻意地使劲朝他挥手,心里却忽然有了一股子的酸楚。 随着火车慢慢开始移动,凤的影子也逐渐变小,锋的眼睛里不自觉间有了点湿润。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矛盾的心里变得复杂起来,隐隐间将很多问题揉合起来,同情中有可怜,可怜中有无奈,无奈中有担心,担心中有害怕,害怕中有了一种彷徨…… 朦胧中,随着凤身影逐渐变小,锋却浅析地发现,那个凤俨然变成了一颗正在滚动的山核桃…… 正当凤如同一颗滚动的山核桃从锋的眼前逐渐消失的时候,他的呼机突然响了。茫然中的锋慢慢地取下了呼机看了一眼,却是老四老公发来的信息,只一句“祝一路平安”。锋的心不知怎么了,猛然间像被人用针扎了一般,有点痛,同时周身也就有了点麻嗖嗖冷冰冰地感觉。 将呼机重新插入腰间的带扣里后,锋努力地静了静自己,他觉得他需要一点思考。望着窗外不断而迅速朝后移动的路边一切东西,他的心也有点沉静下来,距离让他有了逐渐安全起来的感觉。那句“祝一路平安”的话再次在脑海里闪了一下,他便变得有点轻蔑地样子,心里不自觉地“吭”了一声,这才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与平日相比,火车上人不算多,走道里零星地还是站了一些人,这是硬座车厢里的特色。锋随身带了个军用绿色帆布包,里面只装了两件换洗衣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并不在意。但单独出门还是谨慎地环视了车厢里一眼,觉得那种贼兮兮的目光很少,便眯了眼想放松一下自己。 正在这时,呼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老四老公的“有人正在车上找你”留言。这让锋刚刚放松的心猛然间再次紧张起来,迅速站起身子急忙张望车厢的前后,并没发现一个熟悉人影,紧张之中更加有些生气。冥冥之中就觉得老四老公像个幽灵无处不在,不禁长叹了一声。 想到了老四老公为自己无端地增加了一个多月假期,锋并没有一丝感激感谢这人的心里,心情却格外变得难受。他知道这人用心何在,知道让他出公差只是个借口而已,却并没弄明白这人的真正心思。临出发前说是有公差要出,直到去火车站时他却并没交待过任何事情,这时却又说有人找,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不明白却也不想明白。 一时在锋的心目中,管他老四老公有啥意思,他才不想为这件事闹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有人找那就让他自己找上门来,他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才不管那么多。随着火车不断提速,距离的增长让他将这人渐渐轻视起来,内心升腾起一种逃离开的感觉。 锋确实太累了,他不再想任何事情,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他心累,他无奈,他又有点希望,不得不将老四老公这人在脑海里闪现一下,之后凤的样子随即也闪现出来,这种情形还是莫名地将他的情绪搅乱了一下,不免生了气,摇摇头再努力地忘却,使劲地眯上了眼睛。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五 第4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五 变化是万事万物的根本,变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没有不变的事物,便没了不变的理由。诚如那七彩椒一样,在人的眼里,一时的不变与多时比较后才发现的变化,将静与动诠释在无为而为的现实之中。在这种思危思退思变的过程之后,正确的行动往往达成了正确的结果。 四十六 迷糊劲刚刚有点来意,突然有人拍了一下锋的肩膀,才发现佘老板正站在身边。这人手里提着一只非常精致的保密箱,见锋醒后笑着低声说道:“看你这人,让你出公差咋任务都不受领就走,还得让我来找你。到底是连襟关系,让人费时费力地,揣摩不透呀。” 佘老板的出现让锋猛然间明白了一点,他暗暗地笑了一下。但老四老公那个怂人到底安的是个啥心他还是不大明白,却也不大在意,既然是这人找自己说明这趟差有些神秘与重大,因此他只朝佘老板笑了笑并没多余话。 佘老板承包军区一些楼堂馆舍施工,直接受老四老公领导,他虽笑着给锋说话,锋知道这人的话只能听音却不能把他的话全当成真话去信,当然半信半疑半揣测中只听他说而不去问明一切。半疑的原因简单,他是个私企老板,虽然锋也是负责工地上人员问题,跟他却没多大关系,可能正好外出遇到一起。 但是,半信的理由却有些复杂,佘老板这人跟老四老公关系十分密切,在老四家里锋曾多次见过他。如果是他找锋,肯定有一些摆不到桌面上的事情要他去处理。当然,这人的出现也让锋稍稍放心了一下,心想毕竟老四老公不放心自己,只要有佘老板在,天大的事情他才不管那么多。于是,锋客气地挪了挪屁股让这人坐在身边,再次静了静自己,然后才故意说道:“早知道你也坐这趟车还让别人费心传呼个啥,一块走多好。” 佘老板笑了笑,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把手中的保密箱塞进锋的怀里。那箱子很沉,锋突然明白这是老四老公安排的一切,仅那箱子的份量已经让他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于是有些紧张起来。但他尽力地克制自己,也学着佘老板的样子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抱紧了箱子不再说话。 一时间,锋想了很多事情,觉得老四老公还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待,这么关键的事情都交给他,便有了些感激。和佘老板不便说其他话,有多没少地东拉西扯说了些闲话。 火车即将到达第一个经停站,佘老板这才说他要下车,并有些神秘地小声告诉锋,让他一切都要按信息提示去办。锋立即紧张起来,不免有点担心和害怕,原想和佘老板一起走还可以有个相互照应,他下车证明后面的一切事情都由自己单独完成,便更加紧张,心里立即忙乱起来。 怀中沉甸甸的箱子告诉锋,这可是他一生中从未见过的一笔钱。佘老板下车后,他越发紧张起来,对老四老公突然间有点琢磨不透,生气的同时又有了点自豪感。觉得老四老公这人架子确实太大,再大也不能在这么重大的事情面前提前暗示一下自己,好让带个防身用的东西。 如此神神秘秘的事情,让本身要求放松一下自己的锋更加紧张起来,十分担心他怎么能熬过一天两晚的行程。于是,他紧抱着怀里箱子,瞪大眼睛注视着一切,生怕有什么闪失。 火车即将到达第二个经停站时,太阳渐渐落下山。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六 第4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六 窗外山林湖泊,一望无际。高楼耸起,点缀着世界的奇妙。星星点点不断窜动的身影,才是这一切一切的主动与醒灵。生活显得很平常,为了延续而不断地拼搏,这是正常不过的生活。然而,平凡中涌动着很多不平凡,为了生活便有多样的生存方式,便造就了许多物是人非的局面。 因为,天地再大,人心却无止境。 四十七 那些年那些历史都成为一种宝贵的财富,没有经历没有了总结,没有了提升,更没有了经验,何以实现创新中的发展。过程并不只是过程,有的过程必须有,有的过程不能没有,这是现实的,也是客观的。 晚上的火车是小偷们的乐园,特别在列车所要经过的这一段路程上小偷又特别多,且十分猖狂,怀里抱有一大堆钱的锋当然更加紧张。 正当锋高度紧张之时,却突然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天马上要黑了,请各自保管好自己的行礼。” 是黄英的声音,锋立即抬头寻声看去,正是她。 黄英当然也看见了锋,后来的事实说明她的有意。这时,她停了告诫乘客的行为,明显有点火急火燎的神态。走到锋跟前时,黄英并不看锋,却抬头看头顶上的行礼架,然后一把扯下了那个绿色帆布行礼包,这才看着锋说道:“这是你的吧。” 锋有点诧异,刚点了一下头,黄英便提起包扭身就走,头也不回只淡淡说了句“跟我来。” 锋也没有任何思考的机会,紧张中抱着箱子毫无目的地跟了黄英走。刚走了几步,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又泛起了迷糊,而且望着黄英的背影时那种迷糊劲更加十足。 突然间遇到了黄英,这是锋意想不到的事情,然而她却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拿了他的行礼并且毫无商量地要求他跟着她走,这让锋有点莫名其妙。面对黄英,他不知道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顺从的他和黄英这种毫无征兆的行为,锋一时心里阵阵地又麻又冷起来,早把对老四老公的烦与恼忘得一干二净,更没有把这种奇怪与老四老公的某些事情失去了有机的联系。 麻木地走中,锋的脸不自觉地烧热起来,只觉得黄项跟自己已经分了手,却在此时刚一见面后人家如此对待自己,弄得他措手不及,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紧张,心几乎从胸膛里要跳出来的感觉,让他的精神几乎要崩溃。 高度紧张中锋,此时又遇到了十分尴尬的人,尴尬的人让高度紧张的他更加紧张。看一眼黄英的后背,再瞄一眼怀里的保密箱,锋迅速将自己镇定起来,尽力地调整自己,这才稍微有种安全感,但大脑里除了顺从地跟黄英走外,失去了其它一切主张与判断,一脸窘态中迷失了自己的思想。 自和黄英分手后,锋只知道她在铁路部门上班,并不清楚她的具体工作。突然间的相遇,这才让他知道,原来她是列车服务员而且就在这趟车上。 这趟车是新增的游三列车,从a城始发到上海,绕行兰州后才途经西安等地到达目的地上海。 车上和黄英相遇,锋心里自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如果放在其它时候其它地方,他真不想理会她,无缘无故地和自己分手,想来就一肚子的委曲。然而,正当他紧张之际,冥冥中又希望有人来给自己一种保护的时候,黄英恰到好处地来到自己身边,行为又让她生了某种感激。 锋尽力地调整自己,思想着力地不断跟进,行为努力地达以顺从,又是冥冥中感到这是上天赐予自己的某种寄托,于是在顺从的跟随进慢慢放松了自己。两个尴尬人在火车上以这样的方式相遇,锋正有一肚子的委曲无处发泄,决定借此机会正好问问她,真正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七 第4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七 这个世界很奇妙,特别是人的一生中,该有的东西一定会有,不该有的一定不会有。得到的东西不一定会珍惜,珍惜的却不一定能得到,这就是得失。学会得,也要懂得失,一味的得,可能失去的东西将会更多;学会失,真正懂得了得,可能因失而得到了更多。这是辩证的,又是客观的。 四十八 那天,锋被黄英一直带到了卧铺车厢。 第一次到卧铺车厢,锋还是因为眼前的景象有些激动。毕竟是卧铺,相对普座要高级很多,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的新显事情。车厢里并没几个乘客,稀稀拉拉的这一位那一位,黄英带着锋一直走到了靠近餐车那一节的最里头,把行礼放在最边的下铺上。 这时候的锋才有了种放心的感觉,抱着箱子,开始有了种感激地神色,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黄英,这才坐在行礼包旁低下头。他的直觉告诉他,黄英也正冷冷地瞪着他看。 只过了很小一阵时间,锋的头始终不敢抬,这时才听到黄英“扑哧”地笑了一声,然后她就势躺在锋对面的铺上,一手撑着脑袋,却仍然盯着锋看,满脸堆着笑。 锋本身是个很内羞的人,被黄英这样看着,那脸一时间通红起来,把箱子抱得更紧。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羞涩。好了,吃饭时间到了,该吃饭了,吃完饭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黄英见锋那种样子,说完后起身走进餐车。 只不过一会儿功夫,黄英提了个大饭盒过来,将饭放在小几上,并不催锋吃,又躺在刚才躺着的地方,保持着与刚才的一个样子,仍然直嘟嘟地盯着锋看。 锋心里有点说不清的东西存在,但觉得自己毕竟是个男人,是男人该有男人的样子与格局,于是他强制自己一定要大方起来,反正已经分了手,何必还那么掬缩,更不需要管那么多的事情,爱咋看就咋看,是她主动提出了分手,这时还这样的看别人,觉得黄英这女不一般。 锋是个较为传统的人,黄英如此对待他,还这样大胆而有失年青女人的本色地看他,又这样待人,突然间觉得他和她之间分开是个正确选择。他知道自己的传统,也有关中道人的大男子主义的习气,黄英这样的女人有如此这样的样子和态度,心里有种瞧不起她的想法。 一但失去了对别人的敬,迅速在内心膨胀起了一种无畏感,黄英是个啥东西,没有点正劲女人该有的样子,是男人何必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忸怩自己。反正肚子正饿,先吃饱了再说,锋便将箱子放在腿上,打开饭盒也不说话,更不管黄英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便吃了起来。 “这才对呀,像个男人。可你再看你那个样子,一直把那个东西抱得那么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抱了一大堆子钱似地。”黄英笑着低声说道。 锋被黄英的这句话吓了一大跳,黄英怎么知道那是一大堆钱,转眼间又觉得是自己过于慎重的结果,还是被人家猜了出来。人家那样看还这样说,他不便作以解释,只朝她笑了笑,并不说话。 但黄英还是那种样子那种眼神看他,十分专注,弄得锋更不好意思。但他是个男人,而且就是被对面这个女人抛弃了的男人,是男人就该男人一些,也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也希望她能帮自己度过火车上这一紧张难关,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男子汉的气质地大声说了句:“你胡说八道的,真是一大箱钱,还不把人吓得想尿。” “嗨嗨嗨,这不就对了,该男人就男人些,老和个女人似地,羞羞答答地。”黄英并不见外。 仅仅潦潦几句,加上如此放肆的行为,黄英的这种大方让锋心里有点生疑,和他处对象谈恋爱那阵子,处处都是种弱女子的作风,突然间现在就大变了样。想当初,是她提出了分手,按世俗和当时的环境来讲,代表了两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结果却是这样,分手了咋还这样待他,是不是因为早看出了箱子里钱,难道心里有啥想法不成。 一时间,锋开始有了种担心,但担心有什么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先吃饱饭才是正主意。他只顾吃有点急,加上肚子早饿得不行便呛了一下,大声地咳嗽起来。 黄英赶紧坐了起来,可能看出了锋的心思,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卫生纸撕了一片递给了他,然后大声地笑着说道:“你急有个啥办法,和个小孩子一样。事情得一步一步来,吃饭也一样,得一口一口地吃。别那么急,慢慢来。” 锋也因为自己一时的行为觉得自己可笑,也许把人家想歪了,便又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吃,只“嘿嘿嘿”地附合着笑了几声。 黄英突然停了笑说道:“慢慢吃,我一会儿再过来。”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八 第4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八 路上行行色色的车辆,有高档的也有低档的,有大的也有小的,车速不同,却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地。开车的人看着别人的车辆,心中自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从而也把一种情绪带进了生活的思考之中,为了更高层次的追求而不懈努力,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四十九 直到熄灯后,黄英才过来。看见锋将箱子放在枕头下,上半身和枕头部用被子严实地包裹着,便拿起小几上的饭盒,轻轻地拍了拍锋,笑眯眯地样子很柔很柔地说道:“收拾一下,跟我来。” 锋又一次被黄英的莫名行为使自己变得莫名起来,却没个多余话,再次像个做贼似地东张西望了一回,抱起了箱子慌忙跟着黄英走,刚走几步慌乱中便撞在了她的背上。他一时间又觉得黄英像迷一样的人,关心照顾让他有所感激,但这种关心与照顾却让他无法用正常的思维能理解。 说句实在话,锋自上小学一年级起便与女生之间天然地形成了一道鸿沟,和女同学从来没说过一句话,有时候不得不直面女生时他就脸红,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也许这是他骨子里的东西,也许是时势与世风造成的结果,但他并没有意识到是当时周围环境对他影响而产生出来的后果。直到大学毕业之后,与黄英第一次有了接触,他依然没有失去本质而内在的那种害羞。 这时的黄英面对锋的紧张,她却像没事的人一样。慢慢地却有点非常熟练的样子打开了旁边一扇小门,再回过头来让出身子看着锋,伸出手做出请的样子,笑哈哈地连连说了几个“请”字。 锋极像个贼一样,根本不敢正眼看黄英,紧抱着箱子急忙走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是个很小的休息室,有张小铺,并排仅能坐两人。这才知道火车上还有这种房子,专供乘务员休息的地方,新鲜之余他还得抱紧怀里的箱子。 黄英进去后虽面对着锋站在那里,却低下头并不看锋。深深地叹了口气,才抬了抬头,她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有些淡淡地慢慢地说了话,让锋待在里面,不要外出,需要上卫生间现在就处理好一切。锋不好意思地回应了她,只简单说了一个“不”字后,这才迅速地看了黄英一眼。 然而,黄英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地,样子很冷漠,不再说什么。回头很淡漠的样子看了一眼锋后,低下头出去,再伸手将门拉上,在外面用她那种专用工具锁门。 黄英这种态度,锋一时更加迷糊起来,见她出门这才急切而轻声喊了句:“英,你能不能给我种解释?给我种理由。” 然而,黄英并没理锋,锁了门后走了。 锋见黄英这种样子,知道她已经走了,想得到她的回应已经有些不可能,这才将箱子很谨慎地放在了那张很小的床上,然后左顾右盼地仔细看了看小屋子一遍,长长地出了口气。瞪着箱子,他有点茫然,莫名地让佘老板送来了箱子,却不说明让他该如何去做,他无力地摇了摇头。 遇上黄英,锋的思想里又不安分起来,他不得不再次想到黄英,想到他俩之间许多事情,不断为分手时的“为什么”而焦躁起来。既然分了后,何必还如此对待自己,对黄英他着实有点想不通。他想了很多很多关于与黄英之间的事情,辩证地看到了自身存在的不足,毕竟来自于农村,和黄英相比还是有很多内在的和质的区别。包括认知程度,接触人与事物的范围,生活环境的影响,等等因素的比较,锋慢慢地觉得他和黄英之间共同性的东西太少,分手最是应该的。 但是,对于黄英这天偶遇后对他的态度,他又有点余心不忍,明知道与她之间存在许多差别,却还是想得到黄英亲口给他一种解释。为了他的今后也罢,为了他性格上的进一步完善也罢,他就是想听听黄英的说法,就是想得到一种准确的东西。 这时候的锋思前想后,但他只是想到了他与黄英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将身子旁边的箱子以及箱子的主人老四老公结合起来。在这种迷迷糊糊的思索中,渐渐地放松了自己,本能让他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九 第4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四十九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人自然有自己的长处,也必有自己的短处。那短处,正是别人击垮自己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有沉沦的痛苦,也有苏醒的欢欣。沉沦时的痛苦要比肉体上的痛苦更痛,千万别沉沦,这才是解决比肉体上更痛的最好办法。经历了痛苦,人才学会了坚强,这世间上所有的坚强,其实都是温柔生的茧。不吃苦中苦,焉为人上人。 希望美好的东西能够美好地终结,这其实是一种卑微的人之常情。 五十 黄英把锋锁在了那间小小的屋子里独自走了,留下了一个勾起内心阵阵痛苦的独自一人。锋不断摇头,仍然没有把黄英想明白。分了手的她,偶然在火车上相遇,却如此这般地受到对待,他心里怎能想通,在想不通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日有所想,夜有所梦。 梦乡中的锋仍然有些纳闷,觉得人家看不上自己,相遇却又这么关心,到底是个啥意思,心里便又不断产生了一阵阵的痛。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他突然想到了黄英的大方,明显不是恋情失去后那种极想回报性的大方,她一定有她的目的,于是才产生了她如此这般的大方。 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睡梦中的锋没有所以然,在这样的梦的思考中渐渐放松了自己的一切。同样在梦中的他知道住在这样的小屋里,一切都相对安全些,斜靠着箱子半躺着身子的他彻底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锋知道门被人打开,他本能地猛坐起来,将箱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进来的是黄英。看见锋紧张的样子,这次她又轻声地笑了笑说道:“锋,我一直认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可你看看你的样子,这哪点像个男人。多大点事,看把你吓的。是不是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黄英说话时已锁了门。锋莫名其妙中还是结合了一下她多次提到箱子里钱的话,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本能地将箱子抱得更紧。黄英却拧过身子,迅速地朝锋身边坐下,有意的挤了一下他后坐在旁边,然后偏过头一脸凝重地样子看着锋说道:“锋,你不是要我一种解释,那我就给你种解释。” 黄英扭着头正对着锋,叹了一声后再次说道:“实话给你说,我早已不是个好女人了,和你处后才发现你是个好人,我不想伤害你才提出分手,希望你把我忘了。我曾经想利用你,后来良心让我不能这么做。我亏欠你,你不必问原因。今晚我用行动回报你,今后你是你我是我,谁也不许挂念谁。我觉得,这才是我对你的最好答复,千万不要问为什么,这样会让你痛苦。” 说完后黄英站起身,竟然当着锋的面竟然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这让锋十分惊讶,立即惊觉起来连忙说道:“别、别、别、别这样。” 但黄英显出一幅十分大方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她的行为,并抓起了锋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脸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锋第一次看到女人赤裸的身体,慌忙眯了眼睛,脸上一阵热烧。他不知道黄英到底心里想啥,说出的话是不是真心话,她到底想什么,又图了什么,使劲地抽回了手,有点害怕的样子紧抱着箱子。 然而,黄英把锋的头猛地搂在怀里,手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锋的头,静静地、呆呆地,泪却一个劲地往下落。 锋的脑子一片模糊,脸被黄英有力的手紧紧地抱住贴在她光滑的身体上,压迫得他简直有点喘不过气来。虽担心怀中一大堆子钱,却已抵不住这种诱惑,身体也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这时候,听到黄英小声地抽泣。她在抽泣中慢慢地将头低了下来,将脸贴在了锋的脸上,用嘴轻轻地咬了一下锋的耳朵。抽泣中她小声说道:“锋,我对不住你,希望你不要再问那么多,也许以后你会慢慢明白,有些事情我很难给你说得出口。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更不想让自己的灵魂受伤,因此我只想回报你,也用这个来弥补一下我心中那种遗憾。你怀里抱着再多的钱我不在乎,我不想因感情伤害一个好人,更知道你为了我一直以来还牵肠挂肚……” 黄英说着帮锋解开了衣服,完全无法抗拒的锋阐也亢奋起来。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 第4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 人毕竟属于高级动物,和自然界里的其它动物有原则性的区别,不仅有思想有目的有方式的活着,还要着力要求活得有所质量和意义,比周围的人活得体面一些,才觉得没有白活一场。于生活中不断与别人比,不断地试图超越于别人,到了一定大的年龄后,还是有一些人没有活明白。 到底为什么活着,其实绝大多数人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为活着而活着。只感到活着就是一种幸福,活着就要有自己的思想,活着就要利用自己的方式去活,活着更重要的要寻找自己的活法,怎么去好好活着,与别人不断进行比较性的活,其实每个人内心里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各个人将比较的那个度和把握拿捏的力量不同。 怎样活得真正有意义,怎样活得有质量,把握好度,同时懂得活好也罢活得一般也罢,最终都要化作一堆泥土回归自然之中,这很重要,也很关键。否则,人会始终不满足。 五十一 那时候的夜晚十分寂静,那时候的夜空也十分清爽。星星是星星,周围没了那种漂来绕去的浮云,将天空中的那种纯净的蓝色呈现得万分透亮。有众星所捧,月亮便将那种柔美的光线很均匀地洒满大地之上,没有一点私心地将所有的光亮奉献出来。 冬日的树木很坚挺,虽没有了叶子的装扮倒也在月光中显出一种灵性。随着火车的前行,道路两边的树枝也便有点匆匆忙忙,迎着而来,远着而去,很惹人爱。这才真生活。 正是在这样的夜晚的火车上,锋和黄英这两个曾经相恋的年青人在火车上就这样干柴烈火地生活了一次,也是作为男人的锋与女人的第一次。 锋虽很被动,却并不知道黄英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和自己分了手,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待自己,并说出了一些话让锋摸不着自己的头脑。他有所慌恐,更有所疑虑,心里七上八下乱思谋的同时,更加对那箱里的钱担起心来。 但是,他俩刚完事,极度不安的锋却被黄英依然保持着一种姿态,用手拉着锋强迫要求非让锋看看她的下身。本身就不好意思的锋这阵子哪有这样心思和胆量,羞涩地他不自觉地转过了头背对着黄英,但她很执着并执意要让锋看。锋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在她再三要求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 黄英这才告诉锋,一定要让他记住,一个好女人只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她最爱的人。第一次是个啥,问他看到的是不是她的第一次,锋直摇头说不懂。她有点痛苦地说女人的第一次是要出红的,而且那种红是鲜红鲜红的,她没有。 这时,锋才明白了黄英的意思,不免觉得黄英很复杂的同时,也知道她有无法言明的东西存在,也能进一步说明她的善良。他的心猛然间又猛烈地跳动起来,周身立时又被那种野火烧得浑身发烫。他便有了男人的样子,但只是正起身子呆呆地看着黄英。 仅仅几分钟时间过去,黄英却不再说啥。见锋这种样子,于是又要了明一次,这才出去。 黄英走后,锋却无法入睡。他不明白黄英,却从她的这种行为中又觉得他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她。他与黄英之间,不再存在那种纯真性的爱情,但激情却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在这种矛盾纠结中,他不时地为自己提出了无数个为什么。在不断思考无数个为什么中,他甚至有点同情她。 锋毕竟是锋,还年轻的同时,涉足社会的时间毕竟也不长,矛盾始终充斥了他的心里,但也仅仅因为黄英有点轻率地把自己给了他,他还是将这样的女人从组建家庭的对象里立马踢了出去。但是,第一次与女人之间发生关系,还是让他满脑子里想到了无数的为什么中,极不自觉地想到了和黄英之间的那种激情,不长时间便又有了冲动。 锋的这一夜很亢奋,在极度复杂的思考中,他有点似睡非睡,长夜漫漫,随着火车不断咣当咣当的前进声中,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一 第4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一 当你站在窗口朝外看风景时,可否知道窗外有个人正在把你当作风景来看。这便是大千世界,是大千世界便无其不有。诚如这万事万物一样,都是相互的,联系中发展,发展中联系,有机促成,共同繁荣。 因此,是人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也不要过分悲微,活着的都为了自然界中的某种平衡。也许没人注意有些事物的存在与发展,但联系与相互促成却真实存在,追求是为了实现某种满足,存在则是为了实现追求的基础。 五十二 第二天早上七点二十分火车即将到达兰州站。 睡梦中的锋被黄英突然间叫醒。叫醒后的锋很茫然的样子,看到黄英后不免露出了某种快意的神色,很大胆地直视着她。但黄英并不看他,却直截了当提出了要求,让他收拾行李准备在兰州站下车,更没说出让他提前下车的原因。 黄英的话倒弄得锋一头雾水,却并没有问个为什么,也没有显出一点做好下车的准备的样子,只是笑了笑,有点不怀好意地又看了她一眼。提前下车的要求让锋并没想那么多,为什么要在兰州车站下车,以为黄英有点不好意思,为了打破某种僵态而已,于是只是跟自己开个玩笑。 但看到黄英像变了个人一样,完全失去夜晚里那种热情,似乎又变回到过去那种不冷不热的老样子,对于他和她之间曾经有过的激烈与热情,现在的样子表现得好像他俩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这让他心里有点忐忑起来。 但也就仅仅几秒钟的时间,看见黄英后的锋又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脑里立即有了些激动,便伸手拉了拉她,虽没言语任何半句话,行为却直接告诉黄英他又想成一下好事,却被黄英一把摔开。 黄英立时又变成了另外一副脸孔,冷冷冰冰的样子,不说话,也不拿正眼看锋一下,只是递给了他两个一模一样的摩托罗拉传呼机。然后她回头朝走廊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低眯了眼,冷冷地丢出了一句话“马上到站,快准备一下下车”。 锋被黄英的变化立即弄得难受起来,觉得她莫名其妙,更有点神乎其神,复杂的她有种让锋看不清说不明的东西存在,外表的美丽内心的痛苦,还有痛苦中略透出的某种可怜,可怜中又有那种毒辣性的东西存在,猛然间让锋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对这样的女人怕。 为什么突然间要给他两保一模一样的传呼机,却并不交待任何一句话,锋有所纳闷。他知道传呼机只能在当地使用,出了一定范围后就失去了传呼功能。正如他一样,出了a城后传呼机不再有用,必须要用当地的呼机,自己回老家拿传呼机没啥用处,因此笑了笑说了句“要这有啥用”的话。 黄英仍不看他,只是将两只传呼机同时放在了箱子上,这才抬起头慢慢地看了锋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慢慢地将头朝走廊里看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有点神秘地低声说了句“到时你就明白”的话后,有些决然地扭头出了门走了。 这让锋十分诧异,想问问黄英为啥让自己从兰州下车的话,见她理也不理自己走了,心里不知道到底自己该咋办为好。拿着呼机,他看了看,更觉得黄英的神秘与可怕。 黄英离开不久,其中一个呼机响了起来,显示内容“按悦说的办,在兰州下车后直接去昆仑宾馆”,落款处正是老四老公。 看到落款锋突然间感到一阵恶心,原来黄英和那家伙早就认识,从样子看他俩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关系。生气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为好,猛地跨出了那间休息室的门,愣愣怔怔地瞪大双眼朝黄英离去的方向看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时,他才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火车到了兰州站,锋满肚子的委屈,但还是二话没说抱起了箱子直接下车。下车后才发现另外带的那个绿布包行礼还在车上,扭头又气呼呼地准备上车时,发现黄英正站在车厢门口处,她冷冷地看着锋说道:“明天到家后去车站领取你的行礼,单子在传呼机的后壳里。”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二 第5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二 路上行人匆忙,都为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而奔忙。虽然时不时也会出现一些行为懒散者,显出一种无所事事的样子,其实他们也有目标,只不过他们生活的方式方法与大多数人不一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便有各人的活人目标。无论活得好也罢,活得不好也便,其最终的结果一样,只是活了一个过程而已。 五十三 锋很生气,偶尔想到火车上与黄英发生的那种事情,这时的他便感到阵阵恶心。生气的他头也不愿回,更不想再看一眼黄英这种女人。他只觉得这种女人太复杂,太让他后怕,这种女人不是他锋心目中那种爱人的样子。他讨厌这种女人,却并非她的复杂,而是这种女人失却的是传统美德的女人,他生气之余也庆幸与这样的女人分了手。 胸中憋足了一股气,锋一时竟忘了自己手中那个让他十分纠心的箱子,有点茫然地出了车站。当一股冷风吹来,让他浑身打了冷颤,才想到了手中的箱子。虽生气,但还是开始有些怕,不是因为怀里一堆钱,而是对老四老公产生了一种怕,觉得这人的心思原来如此之重,居然和黄英认识,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想到老四老公与黄英最有可能认识,而且不是一般关系,锋一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自己与黄英之间的过去到底老四老公是否知道,目前只是他个人的猜测而已,并且人家与黄英之间到底何种关系,也仅仅是他的猜测而已,不免又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敏,努力地淡了想法,因为黄英晚上在火车上却那样的对待自己,思想里又有些难解释。 是同情,是可怜,是弥补,还是某种偿还。一时的锋又对黄英想不通,不自觉间还是回头朝车站方向看了看。 想是不想,不想是想,作为锋他不想这些是不可能的事情,仔细想时又包含了许多猜想的成分在内,他很无趣地摇了摇头。既然老四老公和黄英早就认识,而且不是一般的关系,为什么还要把他拉进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之中,这不仅是明明白白地欺侮他,而且又这样待他办事,这叫锋确实在想法与做法中都有点作难。但仅仅这种想法只是一时,如果关系非同一般,那么老四老公为啥这样做事,这不是将他们这种关系明确地告诉了他,这样想时却又有点想不通。 在不断的思想中,锋一时又有了一种肯定,觉得黄英与老四老公之间并不是一般关系,而且有些事情虽然他一时难以说清,却在不断否定中加以了肯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十分明显。如果是一般关系,黄英既不说,那个老四老公为啥也不说,之间所要做的事情更让他感到莫名,其二人这种做法确实让他想不通。 至于锋与黄英之间过去那段恋爱关系,他不知道老四是否知道,锋自己自然不大清楚。但这种关系相信老四老公一定知道,明面上很明显,假装自己不知道,于是用他这种聪明人的做法采取了大智若愚的手段将非常性的关系故意一般化处理,故意让锋看不懂。 反过来再想,假使老四老公早知道他与黄英过去曾经恋爱的关系,除了他的那种大智若愚的做法之外,刚刚分手后的锋为什么被老四老公立马三刻地精心安排介绍了凤给自己。如果知道他和黄英曾经有过的关系,这次出差过程中有黄英的参与,老四老公总该给他有什么提醒才对。然而,他没这样做,以至于与黄英再次见面让他十分费解。 锋确实想不通,不知道老四老公这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让他十分郁闷。觉得自己想多了,但费解的过程还是有肯定之中的肯定,浅意识地觉得他俩一定认识。 假如黄英和老四老公是一般关系,同样又有一些让锋很作难的事情。黄英是什么人,老四老公又是什么样的人,他俩为什么认识,怎么认识的,通过火车上的这一环节让锋感到有种安全感的同时,为什么又要做出些十分神秘的事情。如此以来,作为实在人的锋不知道今后如何面对老四,如果老四以后知道了这些事情,他在老四心目中又成了什么样的人。 无奈的锋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想通,渐渐地没了思路,脑子里一时混沌起来。想到了老四人很实在,做事也实事,但总是在她老公面前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并且很少言语,心里一时竟然有了点瞧不起这个老实本分的女人的感觉。 一时的锋想法多多,一会儿恨老四老公,也恨黄英。一会儿又在恨中为老四伤心。伤心归伤心,伤心之余对于黄英火车上的行为时又有点想不通,她有真实的一面,否则她不会告诉她的苦楚,更不会放肆的与他在火车上发生一夜情,不觉间觉得黄英的可怜。 想到了黄英,锋立时想到了老四,想到了老四自然想到了那位所谓她的妹妹凤。锋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又觉得同为女人,为啥出现了如此的结局,可怜黄英中才觉得老四更可怜。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三 第5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三 有些事情也怪,知道了其中的一切会给自己增加了许多烦恼与担忧,不知道时反而一切都觉得很好,倒是应了“难得糊涂”这话。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不知道,否则让别人把自己卖了,自己并不讨厌这人,反而还会替别人数钱。因此,人不可太聪明,世间的事情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随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话,但也不能过分的实在,过分实在了容易被人欺侮,却常将吃亏是福当成借口。当聪明过了分便成了小聪明,实在过了分就成了傻子,聪明中略露一点愚的东西给别人这才是大智,实在中将聪明的一面露给别人这叫沉稳。 五十四 站在火车站广场上,锋尽力地静下心来后,突然间觉得他应该感激黄英才对。他们之间分手的原因已经不言而语,后悔当时看到有“悦”字的信息后突然对黄英产生的恶心反应,原来她多变,而且使用了不同的名字。讨厌之后又觉得哪里仍有些不对的地方,要不然她还要将自己奉献出来以求得到谅解一样的东西,最有可能在他俩之间只是认识而已,怎么就把人想得那么坏。同时,黄英希望锋自己真正象个男人,从她身上也看出了一种善良,一种不想伤害好人的那种纯真。 一时很自责的锋再次回头看了看车站方向,然后尽力地放松自己,装出一种很随意的样子,最终用“多愁善感”总结了自己,抬起头十分疲惫地笑了笑后,迈出步子大摇大摆地提着箱子离开了广场。他不想想得那么多,做人做事他必须有自己的底线,无论今后到底咋样。 锋站在路边,茫然地看着大城市的一切,问了一下路人,知道了昆仑宾馆如何走后,正准备去坐公交车,这时候老四老公又来了传呼“到公交站台边招招手”。 锋疑惑地看了四周一眼,并没有老四老公的的影子,心里暗暗地骂了句,还是照着信息上的提示去了公交站边,然后挥了挥手。 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身边。上了车后从司机嘴里才知道,这种车叫出租车,也叫的士,有的也叫招手停,是私家车。只是a城虽是个省会城市,毕竟人少城市小,当时还没有这种出租车。当然,锋知道a城当时也有了私家车,但不多,最有可能的是他没见过,那时候a城里的绝大多数人却叫这种车为中巴车,与大城市里的这种明显不同,相对这种中巴车坐的人较多。 很快到了昆仑宾馆,事情办得出奇简单和顺利。当时锋到底服务台前只掏出军官证给服务员看,人家二话没说把他直接带到二楼靠里的一间客房里。 刚进门不久,老四老公又来了传呼,呼给锋的只是四位数字“1788”,猜想是保密箱的密码,试了一下果然开了。箱子里的钱还是把他吓了一大跳,满满一箱子百元大钞,足足三十万元。最上面有张字条和一黑色手包,字条上的内容要求到达宾馆后用服务台的座机呼“888”,手包里伍千元现金明确是给锋的,还有好几张托运单,其中一张也是给他的。 锋还是被这种情况引起了一阵狂喜。伍千元是个不小数目的钱财,对于他来说这相当于他近三年的工资数,能不高兴。于是,他很顺从地去了服务台赶忙呼了一下“888”,不到十分钟时间呼机上便有了“把箱子交给个头1米8戴茶色哈莫镜的男人”的信息。 回到房间时,被呼的人已经站在了锋的客房门前,那人什么话也没说。锋很知趣,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人笑了笑,相互摆了摆手,他便打开了门让那人拿了箱子走。那人一句话还是不说就走了,锋想说句什么话,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了门,锋赶忙把给自己的那伍千元钱用宾馆的毛巾缝进了内裤里,躺倒在床上才长出了口气。想想一天多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他十分会心地笑了笑。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锋十分慌张,十分小心地将门打开了一道缝,只见有位个子不高的年青小伙子将一张火车票递给了他。那小伙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朝他笑了笑扭头也走了。 连忙关上了门后,锋才看了那张火车票,正是到他家乡的车票,还能有啥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很紧,他便没了多余的想法,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脸连忙出了门。这时的他的情绪被裤裆里的那么多钱所刺激而激动,便将与黄英之间的交往,以及黄英与老四老公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的事情早就抛到了脑后。 下楼时,锋突然看见那位给自己送车票的小伙子正站在宾馆的门口处,才知道他一定是送自己去车站,还是不打招呼也不说话便跟那人出去。 去火车站的路上,锋仍然没有说什么,初涉社会的他其实不敢吭任何声,生怕乐极生悲说漏了嘴。肚子已经感觉十分饿了,却顾不上,如同做了贼一样,有点慌慌地感觉。 直到锋上了火车后,这才静下心来,想到裤子里的那么多钱,狠心地买了只小烧鸡吃了起来。 回想路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吃饱后的锋不禁埋怨起老四老公,觉得十分简单的事情却被他弄得神神秘秘,有点复杂的同时,多少有点显摆意味。 锋完全放松后,还是想了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也不知想了多久,他竟然在迷迷糊糊中大声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扯蛋”的话,让车上的人纷纷朝他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四 第5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四 没有人会漫无目的地旅行,只是那些迷路者真正的心思在于希望自己迷路。 如果有个你在乎的人,在看在等在期待,那才不枉此生,侧耳倾听。这是种十分美妙的事情,需要珍惜。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有这种美梦发生,但真正发生之后又有谁好好地珍惜过这种事情,天长日久,该忘记的还是不断忘记,总认为那是一种应该,应该发生就应该发生,没有珍惜不珍惜的理由,也就没有了珍惜的想法。 五十五 锋又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到第三天早晨九时终于到达了家乡的火车站。 老四老公将时间把捏得十分到位,锋刚下了火车,他所带的另一只呼机响起,按照信息提示锋只提取了自己的行礼和人家给自己托运的a城地区特产——六只整羊肉、六袋大米、六箱枸杞。再雇了个三轮摩托车,又找了个公用电话亭,分别呼了四个号,很快就来了四个人分别拿走了四张托运单后,锋这才高兴地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锋的心情别提多高兴,因为有一车子的东西为荣,但高兴之余总是将这些东西与有些事有些人紧密联系起来,心中却怎么也抹不掉老四老公和黄英的影子,至于凤反而并没想多少。想不通的地方很多,他很想尽快忙掉这些,努力设想和家人见面后的场景,但老四老公和黄英的神情还是不时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坐上回家的小四轮拖拉机,看到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渐渐清晰起来,当村口处老母亲的身影让他立刻激动起来时,突地一下他把先前所想的那些烦烦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除了老母亲外,村口处围满了一大堆人,锋只觉得他很风光,有整整一车特产为证。 见了亲人,锋异常激动。他回家实际是为了一种逃避,为了一种淡忘。可一路上的事情还是让他时时想起,思绪万千。本想对凤产生一种淡忘,全被老四老公幽灵般的信息和黄英不是巧合中的巧合重逢搅扰得越发加重了对自己今后人生的思考。 特别对凤的不得不进入的思考,有了黄英做对比,锋觉得女人很实际,她们需要最为实际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女人。一但女人多变,诚如那七彩椒一样,将是一种极为可怕的事情。从这一点来说,凤很实际,实际得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对得起她的人,而黄英很复杂,复杂得让人有点怕。 想到老四老公介绍凤给自己,通过与黄英的对比,这时候他对老四老公的那种怨恨也被各种情绪冲淡,甚至还从气愤慢慢变得有了点感激。他知道他已经学会了一些东西,也懂得了一些很现实的道理,对老四老公有了种更怕的感觉,同时身体力行地又产生了一些更敬重地思维。 久别故乡,才感到故乡是一种特殊的味道,故乡给锋是一种无穷无尽地亲近感。故乡里的人、故乡里的景,使他完全有了种释然和自由。在释然和自由中,凤不善言词的表情和那种普普通通的衣着,以及性格上的直率,还有没多少文化知识的交流时所呈现出的尴尬样子,这些都让他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受,凤的形象开始不断在眼前闪现。 这是骨子里的东西,锋对黄英从心里要求自己,脑海里必须忘记,因为恶心容易有所淡忘。想到凤,他只觉得她的本分与实在,实在是品德,本分正是她骨子里的东西。黄英让人不放心,同时让人害怕,虽然外在的地方她比凤漂亮,但锋却真正体会到内在的美最安全。 人和动物有本质区别,人自认为自己是高级动物,却从不知道动物又是如何认知人的。人与孔雀相比,还是孔雀好,不管怎么说它把最好看的东西展示出来给人看的同时,因为天性而暴露了屁股。而人把最好地东西展现出来时往往不是出于自己的本能,却为了一种目的,为了一种私欲和一种贪婪,把最为丑陋的一面严实地层层包裹起来。 与动物相比人太虚伪,为了利益不断更换着不同的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相互欺骗相互隐瞒,很难真实。锋不断坚信了自己的判断,黄英不实在,而且她骨子里的东西实在让人后怕。而凤不同,她实在,并且实在得生怕伤害了别人。 锋越想越觉得他需要进一步厉练,想到老四老公,他?不透这个人,想到黄英又觉得他实在弄不懂她,只有想到了凤时,才觉得凤的简单,简单中透射出一种智慧,有善良,有安全。逃避中的思考让他越想越烦越恼,不断想到这些,真想利用休假让自己实实在在地活一段时间。但明显,这不现实。 锋这个人不怕人搞阳谋诡计,但他恨人搞阴谋诡计。老四老公那样的人,正是他不喜欢的人。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五 第5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五 人很虚荣,总希望衣锦还乡,却不知道衣锦还乡之后带来的并不是光环与幸福,而是有损自己的福德。真正有本事和有作为的人才不会这样做,他们考虑的是长久之运,他们需要的是安全与平稳。追求衣锦还乡的人,实际生活中都是些满瓶不响而半瓶晃荡之人。这种人,没福德。 福德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因为衣锦还乡,其实妒忌的人很多,只是对待衣锦还乡的人表面上的态度不一样,有的人直接一些,有的人含蓄一点,也有的人会不择手段终会让衣锦还乡者狼狈不堪。人的心态很重要,特别是那些年代里的人,都希望别人的日子过得不如自己好才对,有人超越了自己,害红眼病成了必然。 五十六 见锋回来,村里人大都显得很兴奋,表面上也都很热情,不断有人前来打招呼。自己到底是半斤还是八两,这些只有自己知道,于是他显得特别沉着。特别是那个叫小营的人的热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还有自家门子上叫天狼的堂哥,一改往日的样子,也谦躬友善起来,对锋格外亲热。 小营曾做过村里的老大人物,过去从没正眼看过锋这一家人,天狼老瞪着狼一样的眼专盯着他家里的人。如今看到这种样子,锋很感慨,用宽厚和包容来对待,以笑作回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如滚滚长江一般,何必计较。潮流性的事情终不是哪一个人所能形成的,应该是历史的必然。 必然的事情肯定必然发生,多少事应付笑谈中。人心换人心,有些事情只能让历史加以评判,对小营和天狼的态度,虽让几位哥哥有点看法,但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事情还得通过他的言行慢慢地从中化解。毕竟自己在外混了些许日子,见识方面还是比他们强一些才对。 作为锋来说,家庭虽然不被时人看好,但从小他却是村里羡慕的人,因为学习一直很好。那时候很多人将交白卷当英雄,不注重学习,可他受父亲的教诲,只要好好学习,学到的东西毕竟成了自己的东西,别人是偷不去借不走的,那就是本钱,所以因爱学习而且学得好成了村里大人们眼中的好孩子。 如今,锋正是成为了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而且是他们家族里唯一一名大学生。为了光宗耀祖,为了满足家庭在历史中的一种特殊需要,上大学后却在大学里报考上了军校,从而结束了他的家庭成员一度不能当兵的历史,成为村里唯一一位上了军校的军官。 “看看人家娃回来了,人家娃多有本事。”“人家娃真把事弄成了,多好的。”“锋把事弄大了还不领个洋媳妇回来,咋还一个人回来?”“锋,你老先人坟上冒青烟了,这口气争得美太太呢。”“锋,美日塔了,到底给你家增了光。”“锋,好好弄,把事弄大了把你侄娃子帮一下子呢。”“锋,回来多待些天,咱们好好地谝一下。”…… 相反,村人的高兴样却与母亲完全不同。见锋一个人回来,母亲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想到了凤,也不自觉地讨厌起黄英,觉得她太随意,这随意的里面绝对渗透着许多阴谋和诡计。 “咋就一个人回来,能让我高兴不?再不赶紧领个媳妇回来,妈的年龄在这放着呢,总害怕活不到你结婚的那个时候,也见不到我那碎孙子的。娃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母亲很慈祥却很严肃,锋知道妈的内心有多么高兴,脸上却明显透出的一种急切与需要。 “会的会的,妈,你放心,一定会见到你的碎孙子。”锋笑着说道。 “看来已经有目标了?”妈这才笑了笑问。 “有了有了。”锋急急地回了妈一句。 妈听了又笑了笑,笑过之后突然沉了脸,再没多少喜悦,却长叹了一口气,直直地盯着锋看,并不说话。 知道妈心里着急和疑虑,一个人回来肯定让老人家产生了怀疑。于是为了让妈开心,锋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黄英和凤的一个综合体。照黄英的长相和城市人的特点,掺杂了一种浪漫心情,又照着凤踏实肯干的样子准备给老人家一个完美的解释。 “既然有了咋不带回来让妈看,你说说,她到底是哪哒里的人?长得咋个样?好看不?人老实不?手脚勤快不?家里多少人?你如意不如意?”母亲一连串的追问,锋有点措手不及。 为了让老人家宽心,锋将黄英和凤的综合体净挑了好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心里不禁有了些酸楚,特别是参照黄英所说的漂亮大方等话于凤的身上总有些不忍,虽不忍却不得己。 其实,凤的老家离锋的老家并不远,把凤说成a城人,总觉得欺骗了老人家,实际上也是在欺骗自己。然而,老人关心的并不在于漂亮与否,也不在于为人是否大方,而注重于手脚是否勤快问题,按照凤的情况如实进行描述,他觉得心理特别踏实。说她下班回家如何辛苦,洗衣服做家务特别勤快。听到这些妈却直接提出什么时候准备结婚,这让锋一时有点作难,只能应付着说“快了快了”。 老人家不再问,开始数落锋“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不要以为自己功成名就,标准要求相对就高,会过日子就行。眼高手低个啥,不要把自己看得过高,看高了就会去挑去选,只能落得个鸡飞蛋打。眼花了,到头来可能只有个不如意的。本分实在的女人才是福气,别只看着长得好看,好看有时会害人的……”老人家一再郑重告诉锋,女人老实本分最关键,好看的女人总不能当花瓶,门当户对的也不一定好,和什么郎才女貌是一个道理。意思两人之间还是要有一点差距,要不然相互之间容易缺少一种尊敬。这句话,锋倒是有些不明白。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六 第5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六 笑的时候应该开怀而大声地笑才对,如果委心地去笑时往往笑到最后容易有了哭,也就有了无言的痛苦和泪水。我们绝大多数人不是圣人,只是平凡之中的平凡人而已,笑意常存,才是我们追求生活的本意所在,将笑笑得开怀一些,于身心健康至关重要。 五十七 受到母亲的数落,锋知道老人家心中未来儿媳的样子应该就是凤的样子。看着老人家那种祈盼的眼神,内心一阵阵地酸痛难受,认为自己不孝的同时,对曾经饱经沧桑又含辛茹苦的母亲已经有了很大的亏欠,一时恨不得马上找个如意女孩子结婚,那怕就是和凤,以此了却年迈母亲的心愿。 但,只要想到真的要和凤结婚,锋的内心还是有种隐隐般地不忍。并不在于她的个头太低,也不在于她的文化层次只是个小学还没毕业的人,而在于某种追求里。他有他人生的目标,也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但凤很简单,也很直白,她只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女人。 “还是找个老家里的为好。为了你的媳妇问题,我去庙里烧了多少次香,磕了无数个头,向神灵祈祷了无数次,也找算卦人给你算了缘。人家都说你的缘份不在a城,应该离咱家东南不远的地方。”老人家说了这么一句,锋一下子发起懵来。 凤的老家正在妈所说的这个方向上,难道母亲知道了凤的一些事情,转眼间又认为这种情况极不可能,但母亲的话让他突然间感到“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这句话,与凤之间难道真是一种命中注定的事情吗? “不是妈说你,该娶媳妇了。象你一般大的人在咱村里都有了自己的孩子,看看别人多美气自在,想着你还没娶媳妇,妈心里就是个愁。别人不说吧,你再看跟你一起长大的建荣,人家的儿子已经十几岁了,你再不结婚的话人家建荣都要抱孙子咧。”做母亲的心思始终是纯净的,单一的,凤的样子再次出现在锋的眼前,依了老人家的说法,凤成了一种应该的必须的,因为凤本分实在,又正是从老家走出去的人。 “咱是什么人咱自己清楚,万万不要眼高手低。不要图长相,长相好并不是啥好事,现在都啥时候了,你看看咱村里的年轻女娃都跟城里女娃学,一个个打扮得妖里妖气,慢慢地都变得让人看了不顺眼,就不象个正经人。妈给你说,有些好看的女人不是福,那是祸。自古以来说什么红颜祸水还是红颜薄命咋的,找对象人差不多就行,能知道疼你爱你就行,实实在在才重要……”老人家一直絮叨,反反复复地,语句中流露出满是急切,眼泪不断在眼眶里打转。 锋心里内疚,有一种伤痛,嘴上却一直应诺着。他承认凤是个好女人,但内心却有一种伤痛,身分和地位上,凤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做工人,而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他对此不怎么看重,毕竟她老实而且直来直去,总不是个会高质量生活的人。 但母亲的话不得不让锋对凤做了进一步思考,老人家的每句话都好象是照凤的样子来说,但凤是什么样子的人只有锋清楚,和凤处对象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一种目的,凤是他实现目的的一种特殊介质。 “心眼好是主要的,手脚勤快就好。光有心眼的妈不喜欢,心眼多的人做事不长久。人还得老老实实,老实才长久。不管咋的,最起码要找个老实的,特别老实的人其实是你的福。儿子,你一定要记住,心灵手巧又懂道理,根根子上是老实人,老实人最好。”听了母亲的话,锋心里很明白,这时却故意与母亲开了个玩笑。 于是,锋笑嘻嘻地对母亲说:“妈呀,你到底喜欢你未来的儿媳是个心灵手巧的,还是喜欢老实巴交的?” “你以为心灵手巧的都聪明,你以为老实的都是傻拉巴及的。”妈先笑着说了一句,接着说了句拿明白装糊涂的话,表情突然间发生了变化,很严肃认真地样子。 “说老实话,妈一辈子罪已经受够了,终于盼到你有了点出息。可毕业已经一年多时间,该到结婚的时候,遇个好人家该结就结,不要顾及太多。妈知道你好强,想给妈和你哥他们争面子,再好强也先结了婚再说。妈已经等不及翻过年就七十岁的人了,咋好强妈不管,结婚不是你个人的事情,也得为妈考虑考虑。”说完后妈竟然流下了眼泪。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七 第5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七 无论做什么,记得为自己而做,那就毫无怨言。 兜兜转转,原来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希望越大的时候,其实为失望越大埋下了伏笔。特别是想得到一位自己的爱人时,对求全求美总是抱有很大的希望,往往得到的却总是心里不如意的,于是好好的日子便在不好好经营中度过。 五十八 锋最能理解母亲。小时候,母亲常常怀抱着他参加各种会。慢慢地,锋也懂得了母亲心中的苦处,也希望自己能争口气长大成人后干出个样子,好让她幸幸福福地安度晚年。他只想让这种经历变成自己奋斗中的一种动力,想让过去的历史变成一种财富,必须努力,必须学会忍辱负重。 锋理解母亲,如今他才觉得母亲心中的希望并不是他想像中那样,更觉得母亲的伟大。母亲一生确实太难,常常遭人白眼,几位哥哥也都成了时代的弃儿。大哥被迫离开的热爱的公家单位违心地回家打牛沟子,二哥这位似乎看破了一切,后来并没有按相关规定要求安排工作。 随着母亲那一句句迫切希望的话语,内心对于凤产生的矛盾,锋的心里如初春的冰雪逐渐溶化。他正是为了想争口气,与锋之间才形成了这样的关系,这时他觉得自己有些想法的确有点错。母亲满以为他会领个姑娘回家,没想到还是洁身一人。 见妈流泪,锋再次细细地回味妈说的每一句话,凤的样子在脑海里越来越灵活,也想到她的许多好处。按妈的说法,凤是个好人,勤快、老实,但毕竟没多少文化,与她结合在一起,最终结果会是个什么样,锋一时又没有一点把握。 锋矛盾,他痛苦,想到凤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距离感,也就有了一种怕,才烦才躁才恼才逃避才休假。在妈的面前他只有沉默,妈好像猜出了他的心思,眯眼假装睡觉不再说话。 二嫂喊着锋的名子进到了妈的屋子里。二嫂很泼辣,做事有些风风火火,人干练利索,从不拖泥带水。为人又热情大方,喜欢帮东家顾西家,善良纯正性格耿直。家里因她总是热热闹闹的,经常来家里的人很多。二嫂在村里的人缘很好,却长得很一般,有点丑。嘴大不说,眼睛却小得可怜,两个颧骨又特别高,嫁给了二哥她很知足,二哥从不嫌弃十分满意。 二嫂给妈掖了掖被子才笑嘻嘻地对妈说:“妈,你岁儿回来了,你咋光跟你岁儿说个没完,咋不到我家去。” “就你x嘴会说。”妈用手擦了擦脸,漫不经心地骂了二嫂一句仍眯着眼,却分明在骂了二嫂后可以看出她老人家已经将满满的笑容挂在脸上。 “你看把妈高兴的。妈,你下炕到我家走,中午我给咱做好吃的。”二嫂对妈说话的同时拉住锋的袖管问锋中午想吃什么,锋只是笑了笑。 “你们先走,做好了再来叫我。”妈仍眯着眼靠在墙角被子上说了句。 锋知道二嫂想和他说话,爽快地答应了。给妈说了声,妈还是眯着眼只“嗯”了一声,锋跳下了炕与二嫂一同走了。 锋特别喜欢二嫂直性子。未上大学前,闲时间里和二嫂喜欢在一起,二嫂给他说东道西,对他非常关心。对于找对象问题,她希望锋找位性格直爽的人,会尊重老人,喜欢热心帮助别人,她说这样的人心底里没有杂七杂八的想法。其实,这并不是锋喜欢二嫂的根本原因。 锋喜欢二嫂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做的饭最好吃,只要是她做饭锋喜欢陪着帮这帮那。关中道上男孩子一般对做饭没多大兴趣,可锋喜欢做饭,可能也与几位嫂子性格和做饭有关系。大嫂做的饭他一直不喜欢吃,因为大嫂做事拖泥带水不利索,人长得虽然漂亮却有点邋遢,做的饭让他总感到不好吃。 锋喜欢二嫂,还有一个原因,三嫂喜欢和二嫂在一起,人也漂亮只是老实不爱说话,有点木讷,和大嫂一样是村里公认的两个老好人。这样的女人,特别在农村里的这样女人,她们在农村里很难找到。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是女人的天性,但锋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在锋的几位嫂子当中,只有四嫂有点清高。在那种年代的女人中,她是个为数不多的高中毕业生,心眼多事情也多,长相属她最漂亮,从种种事情中看出,很多人都不怎么喜欢她。特别在她们几个妯娌里,当时还没分家,虽然轮流做饭,除了农忙时间外,平时只要大家没事干,这时嫂子们才都去厨房一起做。只有轮到四嫂做饭时,她肯定要拉上三嫂,二嫂自然也去并不主厨。 大嫂知道自己做饭大家不喜欢吃,却是个合事佬,无论轮谁做饭,她都要参加,只能帮忙择个菜烧个火,大家对她并没有啥坏心眼,只觉得她人就那样,也没办法和她计较。虽然大嫂二嫂和三嫂子虽都是文盲,大字不识一个,锋就是不喜欢与大嫂三嫂在一起,四嫂更不用说。 关中人喜欢吃面,也就炒一个下锅菜调味,只要大嫂做饭锋总是拿块馒头吃,二嫂就偷偷留一点下锅菜给他。大嫂是位心宽面善不爱计较之人,也很努力地想把饭做好,但又不会说话,只是爱笑,用笑遮掩一切。 五嫂家住城里,只有星期天才和五哥回来,很少在家做饭。但五嫂是个大学生,却从来不清高,和嫂子们的关系处得相当好,特别跟四嫂,这些可能与她的长相一般有关。 有年农忙时分,哥嫂们都去地里干活,午饭前夕大嫂匆匆从地里赶回。母亲见大嫂回来做饭便笑了,让大嫂继续回地里去干活。大嫂乖巧知道自己做饭慢特别是锋还嫌弃,笑了笑扭头走了。那时一大家子十余口人挺热闹。这天妈做饭,锋还小,看着妈忙里忙外满头大汗,尽力帮母亲干些事情。同时,心想自己也要学会做饭,最起码不能和大嫂一样让人嫌弃。 后来,还是因为做饭问题,四嫂嫌弃大嫂干活慢人邋遢,闹着要分家,妈说分了也好便分了家。按照农村习惯分了家,妈和锋必须跟大嫂一家过,反倒让大嫂做饭的次数相对还少了些。 分家后,就几个人的饭妈有时做,让大嫂只是屁颠屁颠地去帮忙,二嫂三嫂和四嫂又常让妈和锋去她们家吃,有时谁家做了好吃点的,都叫去一起吃,相互之间关系比分家前更好。就这样,锋经常跟妈和嫂子学,慢慢地喜欢了做饭,一个人做了饭让大家来吃时就有了种成就感。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八 第5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八 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就能怎么成的事情,也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希望达成的事,然而事情却意外达成,也许这就是天意。头顶三尺有神灵。也许吧,很多事情并不随人愿,一但事情达成了却不是你所意想到的结果,好与坏之间关键看标准是什么。 五十九 那天,当锋和二嫂刚到她家时,大嫂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二嫂笑着喊大嫂说一起包饺子吃,大嫂笑了笑就挽起袖口。正说时三嫂有点风风火火地,从来没有的样子,进来喊大家到她家一起去吃饭,说菜和面她都弄好了。大嫂问二嫂咋办,二嫂说那还咋办,老三家都弄好了不吃白不吃。 于是,大家说说笑笑一起去三嫂家,去了后才发现四嫂已经早在三嫂家。四嫂看见锋后只笑不吭声,神情有些怪异,袖了手站在那里,别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她却一动不动。三个女人一台戏,二嫂本身爱热闹让明去喊妈,说让妈也过来热闹热闹。 这时,四嫂才冷嗖嗖地冒出了一句话,正是锋不爱听的那句话。 “锋,咋不把你媳妇领回来?”四嫂有点狡狤,锋也笑了笑不作声准备往外走。 “快了快了,甭操人家心。”大嫂笑嘻嘻地回应了一句,准备去抱柴火。 “锋,找个老家的算了,老家的人好。你们外面那些女的,都花里狐骚的,我咋看咋顺眼,咋看咋不安全。你要同意的话,嫂给你这几天就思谋一个。”二嫂边说边揉面。 “就是就是,现在城里的女人反正我是不敢看的,觉得都没个正经的样子,二嫂说得对对的。还有四嫂我呢,我也给你跑一跑,争取回a城时领一个回去。早结婚早让妈放心,你也不看看把妈愁的。”四嫂动嘴不动手,两手袖在袖洞里,笑嘻嘻地看着锋说。 锋实在不想听她们说这些,急着想去接妈过来,只是一味地笑了笑往大门口走去。刚走到了门口中时,正看见五嫂扶着妈进了门。 五嫂看见锋时便喊道:“锋,你咋一个人回来了,对象也给咱妈不领回来?你到底是啥意思?多大咧,你不急看一家子人急不急。你最小,是妈的心肝宝贝,赶快领个媳妇回来,好让妈省心些。” 五嫂知道锋回来,从城里特意赶了回来。 “人家正谈呢。”大嫂慢慢腾腾地说道。 “还谈个啥呢。咱几个人谁谈过恋爱,还不照样过得好好的。锋,先结婚后谈恋爱,只要人长得差不多,生米做成了熟饭,还怕她不跟你,放心吧。要不然给你这次找个老家的,回a城直接带上。别再高不成低不就的,老家的人好着呢。”二嫂道。 二嫂的话让锋脸有点发红,知道二嫂为他的婚事着急,但明显有些责怪的意思。 加了五嫂这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翻了天似地,你一句我一句。妈坐在三嫂炕上,听见她们左一个媳妇右一个媳妇的说,心里有些不大乐意。看见锋没吭声进来,坐在她的身边后,有点生气地朝几位嫂子骂道:“吵死人了,能不能把你几个臭嘴都闭上,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些啥。什么媳妇长的媳妇短的,咋这不爱听。” 一时,几位嫂子没了声音,只有二嫂笑着问大嫂:“大嫂唉,妈说啥呢?” 二嫂耳朵有些问题,和她说话声音要大点。 “妈骂咱几个呢。”大嫂伸头到二嫂耳边说道。 二嫂这才放低了声音,笑哈哈地说起了其他话题。 “妈,您躺阵儿,饭还有一会儿才好。我坐了一夜车有点累,想躺会。”锋让妈躺了,自己也躺下…… 锋确实有点累,眯了眼却想起了和黄英的一幕,接着又想到老四老公,又有点恶心地感觉。 于是,便想到了凤。 嫂子们的话,让黄英在锋的心目中变得越来越龌龊,相反,凤使他有了种最真实地感觉。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九 第5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五十九 用善良、爱心感染生活,感染人生,能做的就是面对、接受,处理、放下,调整好自己。 斑马去河边喝水时,见河马在河里玩,自己也想玩就跳进河里,却被鳄鱼咬死了。因此,没那种实力就别玩,因为没实力地去玩,便会玩完了自己。 六十 当锋想到黄英的时候,便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匹不懂特质生活的斑马,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黄英就是那匹斑马。不想黄英的时候,他又不自觉地想到了凤,又觉得自己真正才是那只鳄鱼,老四老公正是那河里的河马。于是,对于凤,他又有了些犹豫。 走亲访友中,很多事情不断困惑着锋,让他不得不时时去想凤。只要与亲朋好友相见,大家首先提到的话题便是他的婚姻问题,这让他有些不大自如,因此对凤的思考倒没了一丝闲暇。见了熟人三句不离同样的主题,这无时无刻让他感到困惑与揪心。 天下虽不缺两条腿走路的女人,可凤确实又有所不同,是放弃还是保持恋爱关系,锋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耳边听的东西和母亲那种祈盼的眼神,结合老四老公那人的样子,锋觉得自己没有选择一样,思来想去,在家里休假的他觉得自己到了该下决心的时候。 休假的当口儿,适逢关中有名的冬河滩会来临。自离开家乡后,锋还从来没参加过。冬河滩会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会,他想通过会上人多热闹的机会,逛逛以疏散心中那种郁闷,淡解内心中一种矛盾。也许,通过疏散也淡解会让他心中得出个更加正确的决定。 说起冬河滩会,这里不得不先说一说她的一些历史,也许历史可以佐证,锋和凤、锋和黄英,以及锋休假返回单位的时候,路上发生的事情及后来的一些事情说明,人性是复杂的,也是善良的,其不同的地方在于所见不同则所持有的认知也就不同。 冬河滩会可以说是全国各地所有集或会的根和源,是为了纪念农业始祖后稷所形成的传统古会,约有四千年历史。起初没有会这一说法,自上古神农部落生活水平逐渐富足,开始有了“日中为市”的说法始,即指每旬第一天正午,部落中的人们把自己家里多余和不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协议交换,以物易物,以至最先成集。 直到后稷时代开创的大田农业种植时,冬河滩会已经初具规模,人们安家乐业,部落逐渐呈现出文明向上的景象。直到这时,以物易物的方式开始有了很大变化,手工制造业日益繁荣,日中为市已经不能满足人们需求。于是,后稷一边教稼,一边开创大型贸易市场,在锋的家乡武镇东河滩上,逐渐形成了部落之间及内部思想、感情、文化交流的大会的交易方式。 作为后稷,时人知之很少,即继尧、舜、禹之后的弃帝,乃周朝(前1046年-前249年)始祖。周朝是中国历史上继商朝之后的朝代,武王伐纣取得胜利后共传30代37王,共计约798年。“华夏”一词正是周的创造与最初指代,“中国”一词也是源自周的发明与创造。 作为后稷怎样出生的,司马迁曾在《史记》中记述后稷是这样出生的:其母姜嫄“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悦,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居期而生子。”即说其母外出踩了巨人的脚印后感孕,后来生育了后稷。至于为什么这样记述后稷出生的历史,自然有其必然的原因,不凡则出生更不凡。 当然,《诗经·生民》篇中却是这样说的:“厥初生民,时维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 自新石器时代,炎帝姜姓沿沮水而住,黄帝姬姓以漆水河而居,两大部落的先民在这块土地上共同繁衍生息,从事农牧鱼猎为生。弃帝后稷建造教稼台教人稼穑,为纪念后稷每年庄稼收获之后利用闲暇之际举办庆祝活动,重点将丰收的农作物进行展示。 后来慢慢地,这种庆祝和展示活动逐步演变成农产品交流会,于每年农历十一月初七至十七,共十一天时间,会址在教稼台前漆水河滩上。至于会期为何要如此而定,其原因不得而知。 直到公元2000年后,为光大汉唐丝绸之路传统古会文化,提升中华农都·丝路节点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聚集人气、凝结合力,政府将其中的这一年会期延长至二十天时间。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 第5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 知史则明。生活需要努力,更需要懂得。生活也不是一种简单的付出与索取的过程,而是需要不断创新与总结,以至让我们通过科学的方法实现更加科学的生活方式。难得糊涂,只是对复杂问题简单化处理的一种方式和方法,也会让简单问题实现复杂化时所持的态度手段。该糊涂时就得装糊涂,不该糊涂的时候就不糊涂,这才是真正懂生活、会生活的人应有的态度。 六十一 上古时期的后稷,他在关中平原腹地教民稼穑的地方,正是锋的故乡,名叫武镇。 作为武镇,这里如今成为全国农业圣地的国家高新农业示范区,是中国农耕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这个地方名虽叫武镇,其实并非最先而原本属于叫武镇的地方,是从当今叫眉的地方迁移而来,现今属有名的千年古镇之一。此镇四面高中间低,中间就是那条有名的漆水河,皇帝姬姓部落的发源地。那时候,炎与黄两部落关系密切,有姻缘相接的关系。 武镇原为古代邰国,也是炎帝后裔姜姓的封地,正是周、秦、汉、唐等13个王朝的京畿之地。历史悠久,人文资源丰富,人才辈出,多种思想、文化、经济等在此相互交触。只是后来,历代帝王一路东移,形成了当今有名的西京之地。 武镇相传远古时期风景优美,是个人类易于居住的地方。这里有居于全国各地城隍庙之首的城隍庙,有纪念唐王李世民出生时的报本寺,有世界上最早的农业科学技术研究所——教稼台,有风景优美的炎帝出生地——小华山,有太上老君的行宫——望仙宫,有保存完整的明清古建筑群——关帝财神庙,有武则天下令修建的寺庙——海潮院,有纪念苏武所建的寺庙——清凉寺,现如今号称武镇八景。 如今,“关中第一江南”地的姜嫄水乡被人为打造得风生水起,游客如梭。老陕所有的小吃名吃作坊形成了一条街,让游客可以在这条街上尝尽老陕的各类面食和地域特色的绝品佳味,也可以在吃的过程中人体会出这里丰厚的历史底蕴。 首先,这里在历史上就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先后有汉代杰出的外交家、被尊称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的爱国志士苏武,唐朝宰相、开国功臣刘文静,唐代散文家、“bj三杰”之一的富嘉谟,唐朝宰相苏良嗣,明代文学家、“前七子”之一的康海,有名的才人苏蕙,以及游师雄、孙景烈等名人名士。 而作为冬河滩会,成为一种传统的古会,历千年而不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那个特殊历史时期,河滩会时断时续不曾终止过。有物资交流就会产生买卖,为了生存,那段特殊时期里人们,自发组织偷偷摸摸地进行私下交易,直到改革开放前期又迅速兴起。毕竟是种纪念活动,经千年而未断绝。 土地责任制承包后,尤其牲口交易让河滩会成为繁荣的商品交易中心。土生的秦川牛和内蒙、宁夏、山西等地运来的骡马等以此为根据地向浙江ah等南方省份流通,后来秦岭终南山优质松木杉树等原始木材渡渭河辗转月余时间也在河滩会上,当地木匠人数因此居多。特别由于这里的木材材质较好,被当地消化部分后绝大多数木料经匠人加工做成棺木、案板、家具等运往全国各地,另一部分以原材料的形式向周边省份扩散。 “教稼台前仰神农,洪萧遗迹扬祖风;树艺代代有传人,有邰熠熠万世功”。每年这个时候,河滩上人山人海,祭农神,庆丰收,学经验,进行物资交流,歌舞、杂技、戏曲等节目也纷纷前来助兴,热闹非凡。 河滩本为凹形,方圆七平方公里,有东西南北四大要道,羊肠小道四通八达不计其数。中间街道是有名的千年古镇,受那段特殊阶段的影响已经有所残破不堪。残墙破壁,到处堆满垃圾,七七八八的加上雪的滋润,一幅湿淋淋脏兮兮地感觉。杂七杂八的门礅到处都是,经过历史的冲刷,房子依然保持完好,门礅也完好无损。破败了的门礅有的仍立于原位,有的则被人移放到别处。 门礅,有人也叫门枕石、门座、门台、镇门石、石鼓、门挡石等,奇形怪状,无不彰显陈旧古老的气息。有狮子状有麒麟状,绝大多数是蜗牛状,也有圆鼓形的。材质上大部分用石头雕刻而成,木质做的很少。方的圆的,不方也不圆的,其形不一。是石头的石质也各不相同,有青石、花岗岩,也有用关中道上那种称之为料僵石的。料僵石做成的自然不好看,摸一把也会掉下许多渣子,少有人碰摸。那石质好便透出了乌黑亮光,让主人有了种荣光。石质不怎么好的,诸如花岗岩一类,主人也不珍惜,安个锄头把或搞个其它时都要在上面砸几下,或多或少都在门礅上留下了历史的印迹。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一 第5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一 聪明的人不一定有智慧,但是有智慧的人并不代表这人一定聪明,首先这个人一定很实在。实在加上聪明才叫智慧,聪明而不实在时这人一定没有多少人缘,这是客观的,也是现实的。只有实在了,才能打好聪明的基础,形成聪明的人脉源。因为聪明的人得失心重,有智慧的人则勇于舍得。真正的聪明才叫智慧,有智慧的聪明能达到心声,真正的目明是能透视心灵。 六十二 作为门礅,能彰显了主人的身世,侧旁的马头墙同样彰显着主人的过去。马头墙高低不一,高的马头墙旁一定立有石桩或木桩和小块空地,用来拴马或其它牲口。是石桩的,基本上以动物的造型为主,猴子吃桃、公鸡打鸣、双猴戏耍等。也有简单的,独愣愣地一根石柱只打了个孔。大门有高有低,门内正对门口的地方都有一面墙,叫影壁,也叫照壁,用青石做的很少,大部分是青砖砌成,雕刻的图案却十分好看。 关中道上有一种叫扎势的话,诸如那门墩,也是扎势的一种体现则已。武镇里,除用门墩扎势外,能够成大家的,还得有两个门,一个是四合院的大门,另一个便是侧旁铺门。这些门全是用木板做成,一块一块从里面沟槽插上或拿下。 门楼是关中人最注重的东西,也是扎势时最能体现出这家人本事与能力的直观性东西。门楼是否高大,门洞的宽窄程度如何,所用材质的优劣,整体势形是否威武,都彰显着主人的实力。高大威武的门洞自然宽畅,可供马车直接进出。顶端绿砖青瓦,门楣留宽能刻能写能贴门联,门楣下大多数都安有户对,门底的木板与门礅相配在一起一并称作门当,有高有低,用块厚木板插于门礅间。 有了门,自然门当也很关键。作为门当,如今很多人的思想意识中已经没有了这种概念,自然也就轻视了门当的说法。有人说是指门道相当的意思,没有具体的实物,又有人从建筑角度讲也不承认有门当存在,都是近年来因旅游业发展才杜撰出来的。这显然不对。既然指门道相当,那么门和道又指了什么,为什么门底处要安上那个东西,仅仅作为装饰吗? 既然意见不一,承认者只当个装饰,但总该有个名字才对,叫门当何尝不对?门楣上嵌有正六角形方木或圆木,文官方武官圆,俗称户对。门楣一般按二、四、十二双数,两个户对的对应五至七品官员,四对的则对应四品以上的官员,十二对的则是亲王以上品级的皇亲国戚。即使皇亲国戚却不是封王的,一般都不敢建三开门嵌十二个户对的。 当然,也有没门当的人家,没门当的人家,门楼低矮不说,也简单至及。有门当的人家,门楣处一般留有能刻或能写或能贴门联的位置,各家门楣大小不一,富家的当然门楣便大,做成的门框也宽。那门楣之下的门当最为关键,但少有四对以上的,一般多为一对。门当形制更是多样,方的圆的,雕花的,也有不雕花的。 进门看门当,出门看户对。那么到底看哪里,到底哪个是门当,哪个又是门对呢?进门看的是一种势,看的就是门楼,看的就是气场,看的也是门的材质,门板上的布局情况。那么出门看的户对又在哪里呢?现今的人真有多数人不懂这其中的道理。所谓的户对,实际上是指后门,并不是有些人说的看门后情况。大门人家一般都有前门和后门,后门情况如何,也可以直观地反映出这家人的生活实际。 门当中,最能体现和展示主人家是否威武的地方,就是门板上的大盖子铁钉,有一排的两排的三排的,最多只有五排。每排个数也不相同,有对称两钉的,三钉的,最多四钉。关中人对门楼十分看重,门楼的设计造型以及颜色,还有门礅的材料、大小、形制,门坎的大小等都特别讲究。 门前自然也有要求,讲究门要高于路,也是不能随便修的有规制。什么六、七品官员台阶不能高于二级,五品官员的不能高于三级,以此类推,台阶数目最高不能超过八级,九级是皇上用的。 先前古镇家家门前是有不同台阶的,后来才慢慢地消失。文人们经常谈的“进身之阶”就是从这儿来的。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二 第6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二 世间万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玻璃脆。世事如故,终有结束的一天,记起那是一种传承,淡化便会达到一种遗失。生命更是如此。万象更新,周而复始,没有一承不变的东西。珍惜、保重,活好每一天,这才是生命的真谛。 祷以恒初,盼以喜乐,苦以坚韧,必有所得。希望总是美好的,快乐总是祈求的,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 六十三 锋从记事起,隐约地感到,一切都在变化,包括人们的正常心里与正常的追求也在变化。比如关中道上的人,一直以来所持有的那种表现欲,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特别在他懂事的时候,人们不再注重对自家门楼的修饰,破了的就让它破了,反正谁也笑话不了谁。门楼最能体现一家人的生活情况,那是个象征,也是个最能说明问题的地方,即使有点闲钱,也没了修好的那份胆量。 是富是贫,在那段特殊时期人们完全不敢表现出来,宁可装出一点贫,也不敢把比别人稍强一些的富装扮在门楼上,笑话别人也只是暗暗地深藏自己的心里。反正那个时期大家都一个样子,笑别人的同时最应该知道自己并不比别人强多少,陈旧与沧桑最能代表关中农村的那种现实。有钱的没钱的都一个样,贫才是最有身分的证明。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关键人们没有修饰门楼的心情,人们心里想的事情完全不在门楼这种问题上,于是随着风吹雨打,各家各户的门楼渐渐地出现了破败景象。还有那些无论红的黑的,还是本色木质的大门,随着那漆片脱落早成了一色。只是那些门框边缘处,依然露出一些过去的颜色,星星点点的,门板缝隙逐渐变大,里外都能看透,有了种没落的感觉,却也不在乎,觉得本来就应该那样。一切都是旧的,一切都显得灰土土的,陈是本色。 但这次回家后,锋终于看到有人已经重新给大门上了色,红的黑的,红红火火黑漆油油,出现了万象复苏之状。人们的精神状态也发生了很大变化,都将一脸的笑容挂在了脸上,打招呼时都出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躬谦与宽容。 不管怎么说,从种种表象中让人还是完全可以看得出,武镇这个地方曾经有过繁花与繁荣。不过,这种繁花与繁荣在历史的记忆中最能证明那只是曾经的过去,那种过去仅仅代表了一种封建。随着现代元素的不断渗入,门楼的重新修复却没了过去那么繁琐与复杂,简单最为根本,大气最为客观,个个样子虽不一,却都很鲜活。 在新年即将来临之际,正是人事闲暇之时,有事没事的,只要街道里有会,人们都会凑热闹,其实其本质在于会上相互见个面,交流交流思想,通合通合感情,这才是主要的。不过,关中道上的会,人们在交流过程中体现的东西相对复杂一些,显出了一种作派,更象征了一种文化的交流。 那时候,正处于万象更新的关键时期,人们将自己完全放开,无论是身体外在的表现上,还是思想意识里的某些认知。敢说的人不在少数,敢做的人却少之又少。敢说的人基本都图了嘴,行为中却很少作为,敢做的人只做而不说,很快发展了起来。但是,贫与富的差距并不是很快就能区别出来的。有人用了努力,有人用了家底,有人使用了手段,有人只是使用了心思。 总的说来,这时候人们的情商达到了空的高涨。对最熟悉、最亲切的人,依然保持着尊重与耐心,在心情最为糟糕的时候,仍会按时吃饭,该增添衣服的时候就增添衣服,人还是依然爱着自己。关系再好也不直白地说对方的短片,尤其是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能分清场合身份,开始不乱开玩笑,都说些得体的话。对局面也有都有了些掌握,对未来留有一定的余地,对他人宽容,对自己,有约束。在反驳别人或要指正别人之前争先肯定,再指正,尽量用“不”等否定词,这样才容易被人接受。说话时让别人感到很惬意,懂得倾听,不以自我为中心。明白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所有感情关系都会用心经营和维护,友情、爱情、亲情都要经营。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三 第6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三 勿感于时,勿伤于怀,勿耽美色,勿沉虚妄。 人有三思,先思危,后思势,再思新。只有达到三思之后而再行,这个人一定是个智慧之人。 六十四 关中人有关中人的特色,也便有了关中的作派与处事的方式与方法。不同的人便有了不同的生存方式,也便有了不同的现实活法。诸如去参加东河滩会的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不同的方式和方法,女人们自然也就有了自个的心里和表现。 女人们常捉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用绳子拴了双腿夹在胳膊弯处,叫上几个能对上眼的边说边笑去上会。至于真心卖还是不真心卖,那只是个由头,显得比别人稍微强一些,因此总不能空了手。没多余鸡卖的,便用手帕包上几颗鸡蛋,没鸡没蛋卖的便捎带上几片自己织的土布。其实,大多数人并没有东西可买可卖,只是随了一种大流,便要与别人更显出一种不同,于是爬在锅灶处摸一把锅灰涂了眼眉,再从窗户上撕一片红窗花纸片含了润红嘴唇,显见自己家生活的富足。 关中道的人将这种爱彰显自己的人的这种作派叫显花,也叫显摆,实质就是一种炫耀。男人赶会却很实在,家里确实需要买些东西,则先看有什么东西可卖,拿到会上换回需要的东西,一般不会空手去,回来时也不愿意空手回,多少拿些东西,也许比起别人来说身价似乎高了一些。还有一部分男人赶集时目的性强,或改善自己的胃口,或学一点经验,才不管别人咋看他,该咋弄就咋弄。 河滩会发展到如今,由过去物资交流发展到了乃至文化等各类交流,以至于将这种会发展成了婚媒的渠道。自己的娃娃大了,操的心便多,把上会当作寻缘攀亲的最好时节,为后人或女子碰个熟人,张个尊口,有时正好就能谋个亲事。 那些确实没事的,为了热闹,空了肚子去饿了肚子再回,心里却十分舒畅。小姑娘一般很少赶会,不仅因了封建而传统性的因素,更是因女娃家想上街逛个会,却没有啥新衣服、好点的衣服穿,说得实在一些,大都没件完整的衣服。因此,大人不愿意,其实小姑娘本身也不愿意。还有一点,那时的小姑娘,也没有个好打扮自己的习惯,什么描眉呀,涂个红嘴唇呀,认为都是些大人们的事情,都很本质。她们内心却自有那好美之心,却没有个好办法来装扮自己,谁如此大胆地照大女人们做的而做了,那就成了新闻,既要挨骂,甚至还得挨打,因此更不愿意去那大厅广众之下。 当然了,男孩子则不同,才不管衣着穿得咋样,破破烂烂就破破烂烂,反正谁不比谁能强多少。加之,男娃娃本身天性贪玩,人多的地方正是娃娃最愿意去的地方,因此喜欢上会。同时,即使有些娃娃没心思去,也会被家里的大人常带了去,目的很明确,从小给予一种无形地灌输,学些做买卖的常识,为谋生打基础。 除了冬河滩会外,有一阵子人们在其他地方也暗地里进行会的交易,正常的小会都是因了生活所迫,便偷偷摸摸地上会交流。结果今天抓了这个,明天又抓了那个,怎么抓也抓不完。抓了别人后,过些天又会被别人抓住他自己,慢慢地在偷偷摸摸中逐渐都放开了胆子,干脆谁也不埋汰谁,大家公开交流。沿古习古,传承而已。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冬河滩会更是盛大而隆重。每逢这时,特别是东西南北四个主要出入口,汽车、骡子车、牛车、马车、架子车汇成了四条长龙,有出有入有序移动。交易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有葱有蒜,大碟子小碗的,桌子板凳门板门框,只要家里用得到的,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吃的、用的,不吃不用纯粹为了看的,也应有尽有。 于是,车上坐的,地上跑的,空中飞的,人只能算个组成部分,男的女的大的小的,充塞了整个河滩。如今的冬河滩会与以往不同,种种现象表明,很多东西已经改变了远古时期人们办会的初衷,集展示、庆祝、感恩、交流、贸易于一体。耍杂技的,卖老鼠药的,搞演艺的,应有尽有,热闹非凡中也派生出一种团体,专门以偷为生。于是,河滩会上不时有哭的有喊的,当然就有大呼小叫的。能当场抓住那些小偷的事情,却很少很少,便少有喊打小偷的声音。 形形色色的人物齐聚,三教九流无所不在,以农产品物资交流的古会如今变得五花八门。卖蒜的旁边站个卖鸡蛋的,卖锅的旁边有个卖锅盖的,卖风箱的图个便利热闹靠在跟前。“羊肉泡”、“肉夹镆”、“烧鸡公”、“热兔头”的喊声特别明显,正是这一地区的特色。用桐木做的盛衣服箱子卖得特别快,便宜也好看,足能证明结婚的人特别多。 卖出的和没卖出的东西区别明显。没卖出去的东西,上面便插根干晃晃的狗尾草茎,或麦草桔杆、玉米杆、干叶子等,卖主便眼巴巴地瞪着关注他东西的人,生怕哪一点得罪了或轻视了的样子。那些上面没插这些东西的,便无人前来过问,也少有卖主在跟前,既使在跟前也都忙活着给客人帮忙装东西。也有的虽卖了,但客户需要去协调运输工具,因此才显清淡些。 但是,也会有些不明交易事理的人,明知道人家已经将东西卖了出来,却生硬地突然问一声“卖了多少钱”。卖主一般不会轻意告诉,这是商业机密,问的人自然讨了个没趣。明事理的,相应想也卖或买同样的东西,便想知道卖出或买进的价格,很委婉朝主人家“嘿嘿嘿”地先笑两声,再很自然地蹴在跟前,掏出烟锅点上后,便连同烟袋递与主人。只要主人接了,证明有了交流的可能,然后不吭声,只撩起衣摆抻出手,示意主人给明价格,一番掐指摸节过后便知道。这种形式极有意思,不用说明话,只用手相互掐捏,是关中特有的价格交易方式。 市场上的那些所谓经纪人,都不说话,只是惯以捏手这种特殊的方式作为中间人进行讨价还价,用当地话讲叫捏马子。他们到处转悠,凭鹰一般的眼和三寸不烂的舌,还有灵活多变的手谋生。一但生意说成,分得些许好处费。但凡那些背了手的、走路三摇两晃荡的、没个正经笑脸的人,其实人家都是些合法的经纪人。不过,这些人一但谈成一笔生意相对比黑经纪人收费标准高一些,他们得到的好处费需要向市场管委会上交一部分,因此样子便显得特别牛逼。对那些黑经纪人他们有权干涉,有权制约,彰显了一种地方特色。 如今的河滩会很热闹,体现出了一种盛世场面。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四 第6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四 人生不是都可以,生活不会都如意。付出,不一定有回报;努力,不一定有成果;富有,不一定就快乐;流泪,不一定是脆弱;孤独,不一定是寂寞;痛苦,不一定要诉说;沉默,不一定难过;厮守,不一定懂得。 六十五 作为武镇,唐王李世民便出生于此地,后来做了个有明的皇帝,创造了贞观之治。但可以明明白白、准准确确地相信,那时候的场景绝对没有现在这样宏大。毕竟人少只是其一,内涵和外在的一些肯定没有现在这么丰富。 当然了,也有一部分人,除了上述人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外,他们却有自己的想法。这些人就是为了传承,为了光大,为了汲取一些历史,获得一些常识。他们借上会的时机,去后稷教稼台,然后再去李世民出生的地方“百燕朝塔”、苏武祠、清凉寺等现在被武镇人大力打造的八大景区。这一时期参观学习,并没有要收费的门票之说,去的人不在少数。 这些人为何要去这些地方,并不仅仅是闲来无事,他们对李世民怎样开创的贞观盛世较感兴趣,也对同样出生于此地的苏武那种爱国爱家的情怀所感染,同样对生于此地的弃帝后稷和炎帝所敬仰。 锋觉得,这都是因为民族气节使然的结果。 回家的第二天,锋便去了河滩会。他并没有其他人那种想法,只想通过逛冬河滩会以舒解心中的一种郁闷。 锋与一位叫荣的发小一同去的。荣比锋小大半岁,他带着儿子。那儿子上小学一年级,不胖却有一种憨厚。儿子叫狗蛋,荣却喊黑蛋,黑蛋憨厚听话不调皮。荣说带了狗日的赶会让学些东西,好让狗日的长大去创社会,不愿叫娃窝屈在乡下。虽说现在不愁吃不愁穿,但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总想着这些碎狗日的事,图长大了有个啥出息。看看,这过的是个啥球日子。 锋说让那个狗日的黑蛋儿子好好考个大学,可以光宗耀祖。荣说光个球耀个屁,后面还有两个,一个五岁一个三岁,都是长把把的东西,能养成个啥。也不看看现在啥世道了,念书能念成个啥球样,世事都兴坑、蒙、拐、骗、偷了,靠念书能翻怂个身。也不看看现在富起来的有几个是靠了正当手段,谁霸道谁占便宜,谁能耍横谁就吃得香。 当然,荣说三个儿子时,锋还是看出他高兴知足的样子。 荣的话让锋想起那年从xj回调时回家刚下火车的一幕。刚出了火车站,有人将一副墨镜丢在自己脚下,青天大白日的,偏说他走路不小心撞掉了别人眼镜,因此破了镜片,硬生生地讹了他二百元钱。这让他觉得害怕,忍了,决心不调回老家来。后来托熟人找关系,干脆去了离家乡七百公里的a城。当然,这种事情,他不愿多说,说了只有伤心。 当然,荣的儿子让锋产生了一种兴奋,逗了逗那儿子耍,荣便问锋的婚事情况,锋没有回答,只笑了笑。 关中道上的人,都有种早种早播早发芽早结果的观念,十分注重传宗接代。看到荣的儿子,锋觉得好笑。那年还上初中一年级时,荣的大跑到学校,不分青红皂白,硬拽了荣回家结婚。荣的大和关中道上大多数人一样,思想守旧却安于现状,看到社会上种种东西,保留好的东西少,看到负面的东西往往能牢记在心,认为念书没个球用,传宗接代才是正事。 如今,荣的二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怪不得他把儿子叫狗日的,看到那个被荣叫狗日的娃,锋不免心里落慌慌地。 会上见了很多同学,个个都带着孩子。看到孩子们天真烂漫地样子,还有同学们那种自由自在幸福惬意很知足的心态,锋有了点紧张和羞愧。 “一个武镇人能干成大事,两个武镇人能干成小事,三个武镇人干不成任何怂事”。锋偶尔从集会上听到有人说武镇这个千年古镇人的这样话,起初并没介意,知道自古以来这里的人有“性刚烈好诉讼”的性格,从集会回家后闲来无事又想到这些话,才觉得其中有些问题令人深思。 想到荣和他的儿子,还有一些同龄人的样子,锋失去了再去河滩会的兴趣。但第二天母亲和嫂子非拉了他,他便硬了头皮陪她们去赶会。几位嫂子叽叽喳喳不停,也爱触景生情,让锋心里一直感到不安。 第三天起,母亲自己说什么也不去上会,锋知道母亲心里和想法,也不去,陪了她老人家在家里。 陪母亲在家,锋却思考了文化与教养问题。他认为有文化不一定有教养,有教养不一定有文化。教养带有某种天生的素质和一点一滴的积累,用文化去改变一个人不容易,如果用文化去改变一个有教养的人肯定极容易。对不对,这是他的观点,毕竟是他不想上会时却想到的问题。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五 第6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五 心中无缺叫富,被人需要叫贵。凡事顺其自然,遇事处之泰然,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 一只鸭子看见大雁在天空飞的很自在,觉得自己和它没啥两样,也想飞。跑到悬崖边上纵身一跳,结果摔了个半身不遂。因此,不懂得什么叫天性,没有天性就不要异想天开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六十六 天性是无法改变的,锋也知道自己的天性,觉得凤最大的天性在于实在。人只要实在,内心便善良,单纯对人专心待事,不怎么会出幺娥子。依了天性,也依了亲情,他认为自己总不能象那只鸭子,而被摔个半死。凤则不同,依了天性,生活对于她还是她对于生活,其实都没有一种激情。没有激情的生活,在于凤没有那种激情生活的天性。 时间一晃而过,近两个月的假期即将结束。锋留恋家乡,也十分珍爱大家庭里的这种生活,但现实却让他很为难。 锋在家的这段日子里,特别是几位嫂子着实费了心,始终不断地为锋张罗着对象的事情,把他折腾得够呛。无论怎么解释,她们就是不听也不信,非要坚持说家乡里的人好,也能放心,实在没办法。锋不想浪费嫂子们的热情,既不反对也不支持。介绍就见面,见面时只笑并不表态。后来三嫂把自己的表妹带到家里玩了几天,后来让锋给个明确态度,锋再次给她说了凤的事情,三嫂还是不信,理由很简单,既然谈好了为啥不带回来让妈高兴。 被嫂子们折腾得没法,锋虽留恋家乡生活,但现实却让他有些早点返回部队的想法。说实在的,他心里矛盾,凤在他心目中的样子虽然越来越清晰,却仍觉得有些东西相差太大,自己还没有把握。嫂子们介绍的对象中,貌若仙女的居多,却一个个对城里生活充满了野性的希望和过分夸张与大胆的心态,让他心里发怵。凤本分实在善良,骨子里带有传统性东西,一段城市生活的影响,她仍能保持那种样子,实在不易,而所介绍的她们却把漂亮当本钱,把大胆当作睿智。 锋一时感到,可能是一种环境的烘托和影响,确实让那些自以为长得漂亮的女孩们思维发生了质的变化。说实在的,他不喜欢那种作派。 当锋准备返回部队时,老实巴交的大嫂才对他说,母亲曾找过一位高人为他算了一卦,老人家认为婚姻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让她们尽快介绍个能让锋满意的对象,因此她们基本上都在西南方向上给他介绍,最后还是一个都不同意。大嫂不解地只摇头。 准备回a城的前一天晚上,同村的林来家里,说他恰好也去a城,要求同锋一起走。当然,锋自然很高兴,于是改变了计划。林的哥在a城工作,林经常往返a城与西安之间做生意。 说起林的生意,农村很多人说是哄人的骗子。说直白一些,就是农村人喜欢害红眼病,怕别人过得比自己好,明明人家是药品贩子,偏说人家是骗子。 与林一起去的,还有林的父亲,有人做伴相互照应总该好一些。想起那年在西安被人讹去二百元,锋心里不是个滋味。那时,社会上的混混比牛毛还多,虽是一名军人又能咋样,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想改变这些现实比登天还难。有林和林父做伴当然安逸些,锋改乘坐汽车。 a城在锋老家的正北方向,没有直达a城的火车,和回来时的方向正好相反,需要一天一夜时间。到兰州如果能买上当天的票,第二天中午可以到a城。买不到当天的票,须在兰州住一晚,第三天晚才到a城。坐汽车要向东绕行到西安,但不存在能否买上车票的问题。 这时候私家客运车已经出现,从西安出发一天一夜后可到达a城最南部的一个地方,在那里住一个晚上后,再赶一天路程,晚上便到达a城。虽比坐火车多了半天一个晚上的时间,但与林他们热热闹闹一起出行更好。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六 第6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六 酸甜苦辣是生活,脚踏实地是选择,坦然踏实是值得,幸福快乐是结果。人随心变,心随路转,心情好,人则快乐,心情差,人则灰暗。输什么也不要输了心情,路不通时试着拐弯,心不快时试着释怀,人渐远时试着不留,情渐淡时选择放手。 六十七 那天午饭后,锋和林及林的父亲去了西安。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后,他们在西安韩森路一个十分窄小的巷口下了车,又步行了十分钟左右,到了一家小小的旅店入住。 旅店不大,那门很小,给锋的感觉很市侩。三层高的小木楼,低矮得有点小巧,那门口上方,却挂了个很大很牛气的招牌——西京旅店。改革开放并没多长时间,那牌子却十分发旧,红底黑字的招牌,被卷起的漆片弄得斑斑驳驳地,加上长时间没打扫清洗过,有些灰头土脸的样子,也有点投机取巧的成份在内。与周围的平房相比,那小楼却悠然鹤立鸡群,的确有些土豪。 刚进门,正对楼门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从里立时伸出了一个干瘦的男人头,约四十岁左右年纪,样子很滑稽。三角形小眼,戴了一幅特别圆的小眼镜,镜片上还泛出了一圈圈波纹。尖头猴腮,颧骨很高,眉毛没了的地方特别发白,鹰勾鼻子薄嘴唇。看见明他们进来,只轻声地说了句“来了”,才发现这人还缺了两颗门牙。 那人站起身子,头依然伸到小窗口,并不看林和他的父亲,却怔怔地看了锋几眼,这才翅着屁股慢慢地缩回了头。头刚从小窗口消失,瞬间便从靠近楼梯道的门里又伸了出来,接着一阵嗦嗦哗哗的声响,发出声响的正是他手里摇晃着的一圈串的钥匙。钥匙用一根根绳子分别拴在一块胶木板的两排洞上,对应洞边贴了一圈白色胶布,一排阿拉拍数字不怎么整齐地写在上面。 林满脸兴奋地样子,林父也笑嘻嘻地,锋跟在他们身后上了三楼。 三楼有三间房子,那人开了靠近楼梯口的房间门,里面有三张床。那人开了门依然站在门口,等放好了行李,那人还站那里怔怔地看锋,样子很怪,却不说话。 “进来坐坐?”看见那人那种样子林父说了句客套话。 “歇了歇了。”林父的话才让那人猛然回了身,丢下极短极粗的话后下了楼。 休息了一会儿,到了晚饭时分,吃了些东西,林他们要出去。问锋去不去康复路采卖东西,觉得没啥事,也想转转夜晚的西安,便随他们下楼去了康复路批发市场。 锋虽到过西安,却从来没有进过四四方方的西安城里。因此,他有些兴奋。 锋最后一个下了楼,看见那个男人正站在楼门口。见他们出去,那人努力地张了张眼,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明看,还“哼哼哼”地干咳了几声。 这时,从侧面的房间里忙慌慌地出来一妇人,十分漂亮,圆脸短发,皮肤白净,个头不大,小巧玲珑,苗条精瘦。特别那对眼睛又圆又大,眼神有种磁性,看见明时,半张着嘴,露出了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嘻嘻地也死盯着锋看。锋也看了她一眼,她急忙笑着说了句“来咧”,锋立即红了脸,只点了一下头,只觉得她那短促促的一句话却让人有种神魂颠倒地感觉。 “嗯嗯”林父低着头走在最前面,听了女人的话,他头也不回算作回答。 锋被妇人的眼神恨恨地剌了一下。那女人的眼神很特别,温情似水,不怎么妖却十分引人,含情脉脉中透出一种勾人的东西。锋的内心里,猛然间被猫抓了一下似地,步子立即有些慌乱,竟然踩到了林的脚后跟,急得林点着脚边跳边走边勾上了鞋。 锋越发不好意思。 “咋这怪的?”出了门走了一段路,林突然打破了沉寂冒出了一句。 “嘿嘿嘿……”林父只是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这声笑让锋的心抖了一下,看着林父的背影,他内心也“嘿嘿”冷笑了一下,做为对应。 到了康复路批发市场,琳琅满目的东西让明心里有了种大城市的感觉,毕竟十三朝古都。兴奋了的锋,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城市的名字,古时称长安,如今叫西安,总离不开个安字,长字多好怎么便改成西字。好奇地问了林,林只摇头,林父却用眼愣愣怔怔地看了他一下,也没说啥只顾走路。 毕竟大城市,锋第一次进四四方方的西安城怕走散,又不敢单独走,知道这里什么人都有。想到那年被人讹时的场面,心里便有点不自在。西安的冬日街上夜晚出来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慌里慌张的,也有匆匆忙忙的,更多的都是些悠闲自在的。 锋突然间感到,刚刚黑了天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酒的味道,仔细看一些行人时这才发现,满以为蹒跚踱步的休闲者不按直线行进是自然现象,却有很多人摇摇晃晃走,又摇摇晃晃地停,愣一下神又摇摇晃晃地走。深吸了一口西安城里的空气,才慢慢地品出了其中的一些味道,那是种醉了味道,再看看那些行人,才发现都是些浮躁的影子,仔细地看他们的眼睛,才发觉那眼里都发出了一种淡淡地绿光……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七 第6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七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每一个心灵都是独特的,都有各自的美德和过错。但凡看清,但凡知理,保住真知,便有灼见。心要善,事要随,强扭的不一定是对的,将那独特的心灵润一些理智的成分,可以让人少走弯路。 六十八 这时候,社会上造假现象已经蔚然成风。什么都有假,什么假都能造,不得不佩服人的想象能力和制造能力。 林他们采购药品时,锋觉得他们并不愿意自己在跟前,从林他们的表情明显透出了一种东西,虽是老客,但店主看他时那种神情有点紧张。锋只得假装观赏西安的夜景,站在稍远些,直到采买完,才帮着拿些药品回旅店。 远远地看见了旅店,锋心里突然却有点害怕。这是个家庭式的旅店,一楼是旅店主人生活的地方,二楼三楼作客房。每层三个房间,一间单人间,一间双人间,一间三人间。房间不大,有点狭窄拥挤。他们上楼时,旅店的男主人瘦头也跟在后面上了楼,并不吭直接跟进了他们房间。这人个子细高,一口流利的西安普通话倒干练利索,充满了西安老油条的味道。与林父说一些客套话,却瞪着眼还是直看锋。 寒喧几句后,那人便问起了锋的情况。林父将锋这才介绍了一下,男主人眼里瞬间放出了一道亮光。 “一见如故,一见如故,可能就是一见如故吧。”那人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也不知道如何产生了一见如故地感觉,林和林父也感到了蹊跷,让锋心里不自然地直突突起来。 “咋就跟锋一见如故咧?”林父笑嘻嘻地问道。 那人同样嘻嘻地笑道:“也不知咋的,就是有种感觉。” “这就奇了怪,锋多大你多大,你是不是说胡话呢?”林父放下东西后,并不管那人便半躺在床上,点了根烟也不看那人显得很随意地说道,足以显出他们之间那种熟悉程度。 “不对不对,我跟他确实有一见如故地感觉。他刚进门时,我一直就觉得很奇怪,就跟他好象特别有一种亲近的感觉。”那人仍然笑嘻嘻地道,多少含有了一种故意奉承的感觉。 “看你这人,是不是觉得人家锋是军官,你就这么说呢。”林突然对着那人插嘴说道。 那人还是笑嘻嘻地,并没应林的话,还是看着锋,那种笑嘻嘻中充满了一种市侩,也体现出一种不实在的味道。 “有气质,有气质。怪不得,原来是位军官。看来我的眼不拙,一见面就亲,觉得人不错。你多大,哪所学校毕业的?”那人看着锋问道,直嘟嘟地说道。 “24岁,南京x院校毕业。”锋也笑着简洁地说道,也不看那人。 “家里有几口人,去a城多长时间咧……”那人又问道,但林父显然有点不乐意。 “人家娃住你家店,你咋跟个警察一样还要好好盘问一下呢,你查户口呢。都啥时候咧,也把一些情况给你都说了,你还想知道啥。要不然,我直说给你,他家是大地主,他舅过去是个资本家。”林父打断了那人的问话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就觉得他亲近些,也没管住嘴,甭介意甭介意。”那人还是那种笑嘻嘻地样子。 “都累了,你们好好歇着……得是你还没结婚呢?”林父说得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锋边说边向门口退去,临关上门时又笑嘻嘻地问了一句。那人一手带着门,等锋回答,见锋没吱声,便点了点头躬了一下腰嘻嘻地笑了一下,才带上了门走了。 听了楼梯道传来“咚咚”声,锋只轻轻地“哼”了一声。那人的样子让他觉得讨厌,根本不想和他说话,走到门口用力又关了一次门,一种把门关上让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的样子。 锋和衣躺在床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人的问话,和林父莫名说出家庭成份的话,让他耿耿于怀,莫名地拿家庭说事,觉得有点不好受。 提到家庭问题,锋便觉得难受、委曲、不安,对这种泼烦的话题十分敏感。还有,林父说话时样子,有种有意去揭人伤疤的味道。这种说法,锋认为是在他伤口上洒盐,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他并不是忍不住自己的嘴,只是想说出了他过去经常说的心里话。想到考军校那年,有些问题已经不是主要问题,但他还是忧郁了一番,没报考他十分期盼的飞行员,却上了普遍军事院校,怕的就是林父这样的人。加上那人的模样,那人的问话,那人眼神中饱含地一种希望,深含地一种祈盼,却被林父那句话弄得有点难堪,在锋的内心也平添了一种不舒服,有些后悔同他们一道走。 林比锋大两岁,一副很沉稳地样子,和锋从小关系要好,锋只是看到林的面情上没说任何话,也没表现一丝不高兴的样子。但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那林父经常让锋的父亲难堪,对几个哥哥的打压也是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想到这些心里更难受。 “这怂人,这次来咋这么怪地。”一阵寂静后,林不明白似地说了一句。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八 第6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八 心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却能左右人生的全部。心情好什么都好,心情不好一切都乱子。我们常常不是输给了别人,而是坏心情贬低了我们的形象,降低了我们的能力,扰乱了我们的思维,从而输给了自己。控制好心情,生活才会处处祥和,好心情塑造好心情,好心情便会塑造出一个最出色的你自己。 六十九 林有些差异地问了一句,莫名地看了他父亲一眼。 林父还是“嘿嘿”地笑了一下,并不说话,又摸出了一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后,又“嘿嘿”地笑了两声,烟灰和烟气被脸皮有节奏地抖动下,在空中形成了两个很圆很圆的圈,直到那圈慢慢地变大变散变没,三人不再说话。 当林父又续了根烟后,同样发出了“嘿嘿嘿”地笑声,林和锋同时惊诧地看了他一眼。 之后,锋假装无所谓的样子,林父的笑声过后,他随手扯开了被子角盖在肚子上,眯了眼将胳膊搭在额头。 林叹了口气,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林父仍然斜靠在床头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屋子里很静,林父将烟头丢在地上发出一丝“噌”的声音,接着又听见了他划火柴点烟。 “哈哈”林父突然大笑了两声,立即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咋咧,笑啥?”林猛然翻起了身,看着其父问道。 “好娃,好娃。”林父自言自语地,然后又嘻嘻地笑了两声。 锋睁开了眼,坐起身来看着林父,林父正看着他。锋不吱声,朝林父笑了笑。他不知道林父说的话是“好哇好哇”还是“好娃好娃”,看他正看着自己说,才明白他神神叨叨地意思。 “世事变了,你这娃有出息。有出息了就有人缘,有了人缘好事自然就来咧。”这时,林父说了话。 林和锋谁也没接话。但满屋子浓浓的烟味,林说了句“能不能少吃点烟”的话后侧身朝里躺了。 九点多,林父让大家睡。 锋拉开了被子,刚脱掉了外裤,木楼道里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响。 林父斜躺在床上,满脸都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又“嘿嘿嘿”地笑了笑。 “门没关。”声音在门口刚停住,林父便朝着门口处喊了一声,锋上衣也没脱赶紧钻进了被窝。 林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将被子紧紧地拥在脖子处,眼睛瞪着门口。 锋也知道又是那人来了,拧转了一下,侧身面朝里躺了。 那人进来后,锋还是不自觉地翻过身子看了他一眼。见那人低头提了个暖瓶进来,一手端着一个特别精致的盘子,用脚跟轻轻地将门关上。盘子里是秦岭太白山中产的那种山核桃,圆溜溜地特别招人喜欢,一包雁塔牌香烟一盒火柴放在山核桃上。 看见了山核桃,凤的影子在明的眼前突然晃动了一下。凤和山核桃到底有什么关系,看见山核桃,容易想到凤,看见凤,他也容易让他产生错觉,觉得凤极像个山核桃,为此锋一直觉得奇奇怪怪地。 那人始终笑眯眯地,躬着身子放下水瓶和盘子,屁股这才轻轻地落在了林父的床沿上。面对着林父,他却把眼睛斜斜地瞄着锋,嘴里呜利哇啦地说了一句话,锋没听清,林父却“嗯嗯”地应了两下。 “喝水喝水,多喝喝水。多喝水对人的身体有好处,天气有点热。”那人终于说了一句极标准的西安话。 刚说完才觉得自己说的有点不对,大冬天地怎么变成了天气热,自己也“嘿嘿嘿”地笑了,慌忙起身拿杯子倒水。 锋又翻了一下身子朝里侧的林看,林正对着他笑。他不知道这人什么意思,那动作那样子,还有那种说话的语气,唯唯诺诺,根本不像个主人家。 “噢,咋不喝?”刚刚倒了水,这人就说道。 “坐吧坐吧。”林父道。 那人拧转身体看锋和林。见锋坐了起来,伸手拿过盘子里那包雁塔香烟。撕开取出一支递给林父,接着再划火柴点上,隔着锋的床,朝林扔了一支,曲了身子递向锋一支。 锋并没接,只摆了摆手表示不会吸烟,那人便坐正了身子,自己也抽了一支,却扭头看了林一眼,起身过去给林点上后,又坐回林父床的另一边,面对着锋和林给自己点了烟。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九 第6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六十九 有缘而来,无缘而去。该来的自然会来,不该来的盼也无用,求而无益。 当我们总抱怨世界阴暗时,恰是自己内心蒙上了很厚的灰尘。有智慧的人,久不活在别人的嘴里,也不愿活在别人的眼里。 七十 那人刚吸了一口烟,便大声咳嗽起来,呛得眼泪也流了出来,用衣袖赶紧擦了擦眼睛的同时掐灭了烟。看了一眼手中那大半截子烟,显出一种十分不舍的样子,再小心奕奕地插回烟盒说:“不会吃烟,也不知咋的,见了你们高兴,就想吃一根。你们看看,吃了一口就把人呛得受不了,看来我是没有那吃烟的命。这小伙子不会吃烟,好得很,难得难得呀,但不吃烟在社会上混时不咋容易。如今么,这吃烟就是人际交往时的一种程序和介质,不吃烟时人就没啥好交流的话题,能吃就吃,小伙子,虽然吃烟对身体并没多大好处,但吃了后就会慢慢明白其中很多道理的。” 那人很健谈,有点涛涛不绝的样子。但是,他的那种眼神,以及那种有点让人不大舒服的样子,让锋有点难受。 林父轻蔑地看了那人一眼,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从嘴鼻里立即冒出了很浓很浓的一团烟雾,似乎有点故意展示自己吸烟很在行的意思。见那人话特别多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大声的咳嗽了几下,这才打断了那人的说话。他才开口说道:“老齐,这次见我们就这么高兴,平时也没见你这种样子,今儿的话就多得让人觉得像换了个人一样。客气不说,这话里话外咋叫人听起来有种特殊的味道。这样吧,都老熟人了,你这样子很明显让人可以看得出你心里有事。有啥事,你就说,都是老熟人了,咋还这难为情的?” “没事没事,几天不见,刚过了年见了就亲热,想热热闹闹,唠一唠,唠一唠。”那人见林父这样说有点着急地回应道。 “就是就是,大过年的,热闹好热闹好。城里过年没意思,冷冷静静地,我们农村过年那才叫过年,真热闹。”林父又狠狠地吸了一口,不急不慢地说道。 “就是,就是。也没啥事,当着你的面我也就有话直说,觉得这小伙长得挺带劲,一看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自从你们进门后,我一打眼就看准了这小伙子,小伙子人肯定不错得很。我这人风里雨里,可以说一辈子悦人无数,绝对准。对不对,老崔。”那人很自负地样子说道,说完话后瞅了一眼锋,这才低了一下头,显出一种不好意思的样子。 “有事就说,看你老齐这人,咋还婆婆妈妈地。看样子,是不是锋能给你帮一点啥的,直说吧,都啥时候咧,人帮人成强,娃能帮得上你肯定会帮你的,就说吧。”林父似笑非笑却很直截了当地说道。 “也是的,都老熟人咧,我就不卖啥关子了。是这么回事,我那女子,你也是见过的,人样儿也说得过去,只是没本事考上高中,初中毕业都两年咧,也没个事干,总不能老呆在家里吃闲饭。这阵子世道大家都清楚,乱遭遭地,特别女娃子都太有点出格,出路太难不好说,咋也没想出个法子让娃干个啥。今儿个遇见这小伙子,突然就想到了个出路,想让娃当兵去。咱这人也没个啥本事,认识人不多,开了个店接触人虽多,却都乱眼子了。日怪得很,见了小伙子,我一眼看出是个有能耐人,看能不能帮我女子当兵去?你看咋个相?”那人先看着林父说话,说到最后将头转向了明。 那人的话首先让锋吃了一惊,哪跟哪的事,况且两地相距千里,咋能有这种想法。可见,这人也是个不咋简单的人,自己身着便装他就一眼可以看得出自己的真实身分,可见这人见过世面不说,第一次第一面便张口求人做这种事,不是他的嬑想,而是基于他对当前社会的了解与熟知。不过,作为刚刚步入社会的自己,提起要办这样的事情,他的的确确有点弄不明白。当然,这人这事,他不便接嘴说,也不会说出任何有用的话。当面拒绝不对,答应别人自然更不对,因此他只能保持沉默。 这时的林父不再说话,只是看了看锋。他又点了只烟吸,不过把头低了下来,“哼哼哼”地几声。 林瞪大了眼睛看着锋,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出口。烟在手里拿着,但他并没有吸,直到烧到了手时,这才慌慌地丢在了地上。用脚使劲地踩灭烟蒂后,看抬头看了看锋,又用一种十分诧异的眼神看了看那人,和锋一样,想说点啥却什么也没说。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 第6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 珍惜所有的不期而遇,看淡所有的不辞而别。话虽这么说,其实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就比较难,关键看不期而遇的对象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心中所祈求和渴望的,还不如不遇,即使遇上了为什么要去珍惜。心之不爱,何必强求,心之所恶,避之才对。为什么要看淡所有的不辞而别,有些不辞而别那是难分难舍的不辞而别,忍了心为了另外一种效果,实现心中另外一种美好才这样做的。除非心所淡的别之易,为啥要不看淡。 七十一 当那人提出了让姑娘当兵的想法后,并且明确要求让锋去办时,他的心里猛地有了一种难受。他简直有点傻眼,觉得这人的心思挺丰富。自己刚毕业不久,又从xj调到a城,年轻没经验不说,对当兵这种事情具体怎么操作并没个谱。自己直接考入了军事院校,没有经历过那种过程,虽然听说过近些年来兵不好当,都是靠关系靠送靠利益往来,自己对这种现象又十分反感,加之对于西安的情况更是两眼漆黑。只觉得这人挺思想的,才认识半天时间就想到这种路子,心里有点纳闷,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便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学着林的样子把嘴巴拱到了被角里,其实真不想理他。 “噢,原来是这事,这有啥难畅的呢,只要把货供足一些。为了这事求到了娃,相信这娃会有办法的,我眼看着这娃长大的,能着呢。现在都兴走关系,你只要大方些,他们这些在外面混的人,特别是锋这娃肯定熟悉一些人。关键你得把银子准备好,再别小里小气了,这是大事,老齐你说呢?再者,锋你看咋样?”林父先看着那人说,并不等那人回答,边说边将头转向了锋。 遇到了这种八字还没见一撇的事情,那人求锋直接开了口,林父也没见锋能不能办的意见就直接大包大揽地应了下来,这让锋自然有些为难。但是,他却没有开口,他不知道如何回应这种事情,一口回绝了吧,担心相互尴尬,答应了吧,自己对于办理当兵的事情一头雾水。思忖了半天后,他才说道:“我还从来没办过当兵的事情。”。 “现在这世事都靠关系,咱这人老实不会拉关系,连续两年给女子报了名,却都没有弄成事。咱这小家小户的,给人家送了些东西,也不知道啥意思,只说咋把女娃的事当成男娃的事对待,就是男娃也不是这么办的,直直把我给顶了回来。我也没个办法,本不想走这条路,可当兵回来就能安排工作,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条路可走,还是想当兵。今儿个遇见了小伙子,觉得太有缘分,所以我就直说了,我想小伙子一定会有办法帮我这个忙的。”那人这时才慢腾腾地说道。 锋不再哼声,林父的话本身就让他为难,如何去帮,一时他的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老四老公。他心里多少有点底气,但是他又十分清楚老四老公的为人,心里又有些吃不准,只得来个不作声。 “锋,能成不?行不行你就直接来个痛快说法,但我还是觉得你是能办成这事的,你就想个办法吧。好就好在今年征兵的时间正好改到了冬季,离征兵的时间还早,还有整整一年时间,你好好想想,会有办法的,我也是十分相信你的。”林父向前挺了挺身子问锋,但后半句又让锋没法回答。 锋仍然半躺半坐靠着床头,内心有点犹豫,想到了老四老公他就又想到了凤。至于他和凤之间,他和老四老公之间,目前到底是种什么关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因此内心其实十分为难。不过,当想到凤时,他内心又立即充满了一种希望,只是他和老四老公之间需要一种距离,并且保持一种良好关系,凤但是最好而特殊的介质。至于自己与凤之间最后达到什么结果,他也不知道,最终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他心里却有种不甘。如果现在就给老四老公提出这件事情,按照他的推测事情一定会办成,只是他个人心里确实有些不甘。因此,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林父,只把嘴巴向被角里埋得更深了些,仍然不吱声 关中道上的人有种怪现象,无论城里的还是农村的,只要家里有人跳出龙门,吃上了商品粮,周围人就认为这人一定很有本事,干什么都行,就好像有三头六臂似地,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办成,才不想这些人在外干事有多难。家里只要想办的事,而且认为在外的人就必须办,而且也一定能办好。只要办好了,就把这人说得啥都好,放的屁也是香的。没办好或直接回绝了说不办,结果那就有些惨,一传十十传百都说闲话挑是非,众人皆骂这人没本事,做人如何不行等。说白了,只要这个人吃了公家饭,端上了公家饭碗,他们便把这人想得象孙悟空无所不及无所不能。锋始终以来就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这位姓齐的旅馆老板和农村人也没什么两样。 锋没有言语,林父却穿上外裤下了床,一把拉住那人,也不吱声,一同出门下楼去了。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一 第6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一 砍柴吹小头,问路问老头。人生并不是都做到可以,生活也并不是都十分如意。同样,心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却能左右人生的全部。心情好了什么都好,心情不好时一切都会觉得乱了。我们常常不是输给了别人,而是坏心情贬低了我们的形象,降低了我们的能力,扰乱了我们的思维,影响了我们的心境,从而让我们输给了我们自己。因此,控制好心情,生活才会处处祥和,好心态塑造好心情,好心情自然会塑造出最好最出色的你自己。 七十二 林父和那人下楼去后,锋十分茫然,对林父那人又有了那种十分强烈的感觉,觉得他的心机有问题。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结合了当前他的态度,觉得这次能和那人相遇并不是一次机缘,有可能是一种故意。 锋觉得,对于巧合的事情倒先不说,自己始终不说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总该让自己有个思考的机会吧。至于自己的内心所想,这样做并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不好的结果,但林父的满嘴答应让他心里十分不解,一股气自然而然在他内心里升腾起来。这种事情,并不是林父说行就行的事情,总该有个过程,还得有个万全的方式来完成。 但是,只过了小小一会儿时间,谁知那人同林父又回到房间,身后却带进来先前锋也见过的那女主人。与他们一起进来的,却是那人说到的那位,即就是那位想当兵的姑娘。 那人那女人那姑娘,也不知咋想,能如此大方地站在脱了衣服钻在被窝里年青男人床前,锋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情,因此一时着了急,恨不得有个地缝他就会立即钻了进去。也许这是锋的封建,也许这是他一个人这样的见解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时的他只有害羞和脸红,脑子立时也就麻麻乱乱起来,那心跳得很猛。 林虽比锋只大了个把岁,但他却显得很稳,慢慢地起身坐在床上,拉拉被子拥了拥胸前,只是把头紧紧地贴向被面,瞪圆了一对大眼睛紧紧地盯看着他们。而锋不知道咋才好,也只是将被子拥得更紧。 那女主人盯住锋看,锋更加觉得不好意思,头上的汗珠立时便滚落到了被面上。然而,那女人满脸堆笑,才不管锋的样子,一味的笑,笑中有种勾人魂魄的东西。偷偷瞄一眼那女人,也就有了不自觉瞄了一眼那姑娘的心里,但锋没有瞄那姑娘,心里有点害怕,觉得那女人既像那梁山泊里的顾大虫,又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哪还有去瞄姑娘的胆气。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他还是偷偷地瞄了那姑娘一眼。 那姑娘倒很周正,白晰皮肤,柳眉细挑,乌黑头发遮挡了半个脸颊。进了房间后的她一直靠在门墙边,一种柳兮兮地,乖乖女的样子,眼睛朝着地面呼闪闪地眨动。并不看任何人,样子有点惹人,林却把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 锋虽不好意思,还是偷偷地又瞄了两眼那姑娘。那姑娘鼻子匀匀称称,不大不小,正好架在樱桃小嘴的正上方,与嘴与眼睛形成了规整的工字形。衣服穿得与农村里的姑娘明显有别,虽不是新衣服却格外齐整,把身体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锋的内心突然有种很舒畅地感觉,不自觉地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心里呼闪闪地,心脏立即加快了跳动,汗水不自觉地又多冒出来许多。 也不知道为了啥,自从瞄了几眼后,母女俩这种样子,让锋浑身上下奇痒难忍。 “好好好,绝好的一个小伙子,明日就一同带了上a城。”这时锋心目中的“顾大虫”很爽快地开了口。 这让锋惊了一大跳,汗水迅速又流下来更多。他大瞪了眼睛,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胆气,竟眼神凝固了似地看着那顾大虫,老半天出不得一口气,憋得脸瞬间变得红通通地。 “正好正好,我看正好郎才女人貌,好得很,好得很。”那女人再次大声而快速地说道。 “不不不……”憋了好长时间的锋,这时听到了那女人的话后,这才吐出了一个字。 “不急不急。”林父慢悠悠地说道,一屋子的人马上变得特别安静。 “让娃再考虑考虑,有的是时间。”停了好长一段时间,林父又说了一句。 “也是也是。”那男人慌忙应道。 “也好。先让小伙子留个地址,让两个娃通通信交流交流。我家地址小伙子这不就知道了,征兵时间还早着呢,还有大半年时间,能来得及。只要两娃能说道在一起,我看行。”女主人看了林父道。 姑娘始终低着头,其实她也想看一眼锋,于是眼睛朝锋的方向努力地翻挑了几次。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二 第7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二 勿感于时,勿伤于怀,勿耽美色,勿沉虚妄。心小了,所有的事就大了,心大了,所有的事就小了。看淡世事沧桑,内心安然无恙。话虽好说,事虽可大可小,但不经于世事却难以理解其中的妙处。 七十三 “老崔,咱下楼去,让娃再好好想想。也就是,这事不急,有的是时间。这样吧,能喝不?要不然喝两杯?大过年的,该热闹热闹一下。”男主人虽然显出那种狡狤的样子,这时看到锋的那种样子,似乎他辩出了一些味道,故意丢出了这句话,好让大家都能尽快适于自然。 “林,你能喝不,要不一块下去喝几杯。”那人走到了门口时回头对着林说道,却并没有直接邀请锋。但林却并没有说什么,瞪着一对大眼睛呆呆地朝他们看。那人迟疑了一下,再次说道:“要不一块儿下去喝几杯,热闹热闹。” 林仍然是那副样子,而锋也不说话,倒弄得那男人有些尴尬。于是,他走到了林父的身边拉了拉林父的衣袖,再拿眼去看林和锋。 “好好好。”林父立即答应。为了缓和气氛,他的动作十分利落,急忙拿了床边上的烟和火柴,便随了男主人要出门。刚走了两步却停住,回头看了看林和锋一眼,嘴里又说道:“都还小喝啥酒,年轻人觉多,明儿个又要赶路,让他俩睡去吧,咱俩喝。走。” 林父和那男人出了门,随着下楼声的响起,那女主人却站在原地仍盯着锋看。边看边笑,只是不再说话,足足有了一会儿时间,弄得锋十分难受,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那女孩依然保持着那种可人的样子,站在她进门时的地方低着头。见这种样子,那女人才慢慢地出了门,并没有招式那姑娘一声,只顾自地走了。姑娘羞羞答答的,见女人出了门,这才步子紧促促地跟在那女人的后面。 “有意思,真有意思。”林一直半张了嘴,满脸堆着一种笑看着姑娘。当房门被姑娘带上后的一霎间,他才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他才将头扭向了锋,仍然呆呆地瞪眼看锋,却不再说什么。那神色既包含了一种羡慕,又明显富含了那种妒嫉,也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存在。 锋这时也抬起了头,他也不说话,只是将两眼直直地看着门口。一时的他被这种局面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凤的影子立即闪现在他的眼前,又立即又被老四老公的一种威而消失,只有那姑娘,还有那女人让他思想忙乱起来。 林虽比锋没大几岁,但他已经结了婚,有了媳妇的林看姑娘时的样子很入迷,人也变得怪怪地。如果放在了平时,也不知道他要开锋的啥笑话,但他没有。点了根烟,轻轻地吸了一口,转过头再看了看锋。见锋将头已经扭向了一侧,他朝空中轻轻地吐了一个烟圈,再瞪大眼睛看那烟圈。随着烟圈逐渐消失后,他又扭过了头去看锋,见锋依然保持着那种样子,这才轻轻地叹了一声。 自从女人和姑娘出了门后,锋慢慢地放松了自己,再慢慢地躺进了被窝里,脑子却一时乱成了一团麻。看到林的样子,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种自豪地感觉,但林父的心里却让他十分惊觉,从见到那男人开始,有一种十分强烈地感觉刺激着他,那便是觉得,那男人和那女人,作为父母的他们咋就这样轻率,简直有些太轻率把自家的女儿不当作一回事。 锋想不通,无数个思索不断在大脑里萦绕。一时有了凤,便又有了老四老公,只觉得心很累。一但感到心累时,便不自觉地又想到了年迈的老母亲,同样想到了嫂子们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又为了啥,该做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去做为好,既放不下前程,又割舍不了某种亲情,同样也鼓不起某种十足的勇气。 直到林父喝了酒回来,锋也没睡着,林其实也没睡着。 林父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点了根烟吸完后才熄了灯。 空气中的烟味,以及烟味里渗透出另外的一种味道,却并不是十足的酒味,这种味道让锋很郁闷。他觉得,他似乎在什么地方曾经闻到过这种味道,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唯一的,这种味道会让他不自觉地感到一种恶心,这种味道同样会让他产生某种心里上的极度情绪,那是一种不符合自然的味道,却没有刺鼻的感觉。 当林父丢了烟头在地上,然后发出了一声长叹声后,空气中才透出了一种特别的静。随着静的形成,那股味道才逐渐淡了起来,锋的心情随着那股味道的淡化而逐渐平静起来,思索自然也逐渐清晰起来。 漫漫长夜里,锋不断厘清自己思路,在渐渐清晰的思路中,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了林父的心思。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三 第7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三 水深不语,人稳不言。学会淡下性子,忍住怒气面对不满。聪明的人,有生活智慧的人,会有所不为,只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计较,知道什么时候该计较什么,有取有舍,收放自如。 狮子邀请老虎去山谷捕猎,老虎就去了。到了山谷狮子堵住了唯一退路,把老虎吃了。说明和强大的竞争对手合作一定要想好退路。 七十四 锋也一样,知道自己刚从军校毕业不久,工作经验少,社会经验也十分匮乏,处处小心方为上策。与老四老公的交往过程中,他知道自己需要格外小心,旅店老板夫妇和林他们,他总觉得有些事情富含着某种阴谋。特别是那种鬼鬼祟祟的东西,一直让锋觉得不自在,心里开始渐渐产生了有所提防的准备。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锋不知道一时的他为啥突然想到这句话。从农村出来后,他始终牢记父辈地告诫,做事处处小心。水深则清,但作为部队一员,应该具有那种如狼似虎的外在劲头,但内心必须以谨慎为怀。小心不是毛病,小心和如狼似虎的劲头并不矛盾。对于旅店里发生的事情,碍于面情,锋只想表现出自己的柔,把刚性的一面深藏起来。 现今虽然已经告别了过去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状况,但仍有一部分人的生活过得有点紧巴巴地。这时候的穷,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特征,但穷则思变,为了生活得更好,人们的思想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开放,私欲空前膨胀,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因此小心没有错,大胆须有度。 第二天早晨,大家早早地起了床。匆忙地洗漱完吃了些东西后,锋和林他们下楼准备去长途汽车站。在此之前没一个人吱声,大家都忙乎着自己的事情,却心里都藏着各自的心思,于是三张脸也都紧绷绷地。 锋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不过他将昨晚那男人和那女人的话当成了一句玩笑。毕竟一个大姑娘家的,说跟别人走就能跟着别走的,作为父母肯定也不能会有这样的父母,把自个的姑娘不当成什么的。因此,锋虽有一丝担心,却始终将这种担心当作玩笑话来对待,他显出了自己的勤快,帮着林抱了箱药品最后一个出门。 临出门时,锋再次看见那盘山核桃,凤的影子在眼前又闪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拿几个,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了。 下楼后,那男人正站在楼梯口处,只是冲着锋嘻嘻地笑,锋明就回了他一个笑,并不说话出了门,这才看见那女主人和那姑娘早站在院子里。 姑娘穿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红色的风衣,蓝色的牛仔裤,身边放着一个行李箱。锋的心猛地一阵阵地发怵,看来他们的话并不是玩笑话,这位姑娘还真要跟着他们走。一时间,锋的思想再次乱成了麻一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咋办为好。推脱吧,又觉得为啥昨晚不推脱,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推脱,足显得自己太过了点。 站在院里的林父,很轻松的样子,显得不经意地样子看了一眼锋。一时的锋不知道该咋办为好,只是将头拧到一边低下,并不迈步走。当然,他的动作直接牵挂起其他所有人的心里。 “把娃带上,到了a城,让她先住我大儿子家里。我知道你有办法,去了让娃先找个临时活干,到时候再去当兵。这没啥难的,现在啥时候咧,大里大方些,以后都是亲人了。”林父边说边将目光离开了锋,却转过身去看那男主人。 “就是就是。”那男人早跟了出来,听见林父的话,只是一味地点着头应道。 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承认这是赶着鸭子上架,让他为难。红了脸有点生气地瞄着那男人看,那人点头哈腰地朝他笑。他又瞅了一下那女人,那女人也一样。他这才看那姑娘,已经没有了那种不好意思地心里。只见姑娘两手交叉在胸前,一只脚尖点在地上来回转动,身体也随着脚尖的转动而轻轻地晃动,害羞地看着自己的脚。 锋一时迥态十足,却仍不迈步走。他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显明地告诉他们,他并不想带姑娘走。然而,他们这伙人,除了姑娘外,包括林也露那种样子,一副嘻哈笑萦萦的神态。锋不想随意,他更不想让姑娘这样以达某种随意的目的,于是他这次大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林父,再看一遍那女人和那男人的脸,却并不看那姑娘说道:“我只想大家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还真要这样去做,这不就让我没有思考的机会。至于真要当兵,那也是年底的事情,我也就明确表态,我帮这个忙。但大家也得替我想想,就这样带她去,我怎么给部队交待,怎么安排她一段时间的生活等问题。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做到,毕竟我还年轻,包括个人的声誉……”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四 第7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四 按别人指挥做事时会让人觉得盲目,起跑线不同负担便不同,怕的是假好人、没棱角的人滚下坡时的速度会更快,滚出的距离会更远些。算计别人小心别人同样算计了你自己。模样千般样,内心难看懂,向你伸手的人并不全部都是想救你的人,资源再多不会利用也白搭,与靠伤人的女人终会摔倒是一样的道理。 七十五 “走吧,时间不早了。锋,照我说的办,把娃带上。我常住他家,很了解这娃,不错很,你就放心吧。”林父开了腔,话中透出了锋最不愿意的另外那种味道。这种口气明确就是介绍对象的口味,这让锋更加为难,他不知道怎样拒绝才好,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他此时必须有个明确态度。 “叔,我觉得这事太仓促,思想上一点准备也没有。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回了a城,等我把情况搞清了再说吧,这样仓促地,让我有些事情不好办。”这次锋慢慢地低了头,又慢慢腾腾地说了一句。 “是这,我看锋说得对,让他先弄清情况,再疏通疏通一些渠道,最后看怎么弄好为目的。反正我经常去a城,锋把一切弄好了后,到时我再带上她去就行。”林突然间说了话,脸虽有些发红话,却说得有节有奏,不紧不慢。 “这事不急,知道当兵的时间还早着呢,是个不急的事,急急地往往弄不好事。可我知道,锋一定有办法办好这事。我的意思让娃先一起走,也好早早熟悉情况,到时会好一些。娃也把一切都准备好咧,一起走就一起走。这是好事。时间不早咧,是这,咱还得赶路,女子咱走。”林父做了最后的决定,像个领导一样说话,很稳也很重直接拍板定了。 “让人家锋也得考虑考虑,也不跟人家提前商量一下,这么就带上走,让人家咋办?”林这次有点发急地看着他父说道。 “有你个啥屁话,人家锋有的是办法。和尚不急太监急。咱走,让娃一块走。”林父的态度很坚决,有些生气地看着林骂了句后果断地迈开了步子。 林被骂得直哼哼了两声,提起两箱药品,再将旅行包挂在脖子上,生了气跟在后面走。 “也没和你商量,怪不好意思。昨晚看你那样子,知道和你商量你也不会答应,却能看出你一定会有办法的。虽然有些仓促,事到如今你就带上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能来我家住也算是个缘份。反正娃在家也没事干,跟了你出去创一创,见见世面,顺便还可以给你帮着洗个衣服弄点啥的,你看咋样?”那女人很大度的样子,说最后一句话时还是透露了一种尴尬,却又非常执拗地看着锋。 那男主人有点茫然,紧张地看着锋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躬着身子微仰着头,对着锋只是一直笑。 姑娘还是先前那种样子,身子悠悠地,因为羞不断晃动着。 锋低头中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林,不再吭声,只是慢慢地挪开了步子。 “要不然,这样吧,让他把事情弄好了再说吧。”那男人这时还是笑嘻嘻地样子,但还是终于开了口,但那女人只瞪了他一眼,便立即停了说话。 “走,走,一块走。”林父有点生气,回过头大声喊道,将锋的那个绿色帆布包抡起背在背上走了。 姑娘仍没动。 “看你这娃,还站着弄啥?走,一块走。锋那怂娃不好意思表态,人家已经走了,也没说啥话,你咋还没有看出来。没麻达,走。”林父又一次回头看,见那姑娘没动,便朝姑娘喊道。 姑娘弯腰去提行旅箱,那女人急忙说道:“她叔,我咋也觉得有点太急咧。只要小伙子心里有这事,记着当兵的事情,到时你们带娃去也行么。” 听那女人说话,姑娘半弯着腰,愣在那里。 “还说啥话呢,赶紧走,一点麻达也没有。锋那个怂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你们咋看不出来,到了关键时候咋又打退堂鼓。”林父道。 “走吧,走吧。既然你叔这么说,肯定没麻达。”那男人看着姑娘脸,立即沉沉地道。 “走吧,到了就写个信。”那女人用手拍了拍姑娘后背说道。 姑娘慢慢地挪动了步子。 走在前面的林,回头看了一眼,对锋说道:“锋,看来人家对你还真有意思,说当兵也只是个借口。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事,你咋回事么,看你咋不高兴?女娃跟咱走,说明人家对你很钟情。” 听了林的话,锋回了头,站住。他想说什么,却没说。 “你还弄啥呢?”林父看见锋的样子,便急忙说道。 听见林父的话,锋又扭头走了。原本想在离开前把住宿费给他们,用这样的形式表明自己的态度,谁知林父态度很坚决。他想,既然林父答应姑娘先住他儿子家里,那么有些事情倒还好说一些,有了一些缓冲余地,只是觉得太轻率太突然。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五 第7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五 用自己的认知去评论一件事,事事都不完善。用自己的标准度人,人人都有不足。用自己的心眼去要求别人,人人都不达事宜。 多年后锋才逐渐地感受到,当年小旅馆发生的那件事情,不能用对或错去评说,那是一种时代特征,也是社会现实的真实反映。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到那种时代性特强的感受,只会当成了一种缘的碰撞。 七十六 自从和那姑娘一起上路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锋和林及林父,更是那位姑娘,一路上谁也没主动说过话,默默地朝前走,各人满怀着各自的心思。 直到到了公交车站,大家一起上了班车,林和其父坐在一起,那姑娘很自然地和锋坐在了一起。 作为锋来说,自然既生气又无奈,没啥好的办法,当前也只能顺其自然罢了。该拒绝地他已经明显地给予了拒绝,不该拒绝的却悄然到了身边。也许这就是人生,也许这就是社会,可能自己还太年轻。眯了眼便佯睡,自然又想到了凤。直觉告诉他,凤耹持。 然而,坐在锋前面的林,明显却有点不安,东盯一眼西望一下,站起来又坐下,有意无意地扭过头来回看一下锋和那姑娘,却总是显得不大得劲似地又坐了回去。后来,他终于起身挪动了步子,想到锋的身边来,却被他父呵斥了一声,便乖乖地坐下。 姑娘倒很安静地坐着,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扭头看着窗外。既不看锋,也不咋关注林,更不管林父咋样,只是心思沉重地样子。 车上叽叽喳喳的声音比较大,让锋心里有了些烦躁,努力地回想从入住旅馆的前前后后,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预谋。回a城时只在前一天,最先才告诉母亲的。那天晚饭后,林便来家里,并要求锋一起去a城。本来坐火车,林父却坚持要换汽车,仅仅因去西安批发药品,批了药品也可以从西安坐火车。乘火车既安全又舒适,同样可提前半天时间到达a城,林父却固执己见非要坐汽车。 想起林父和自己父亲之间的一些事情,说实在话,锋的心里很矛盾,知道林父从来没把他家里人正眼看过,只是看到林的面子上才一起走的。谁知道后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仅让他为难,而且还是因为与自己婚姻关系问题有关,不提前商量也不管他咋样,有点故意作难自己的意味十足,锋的心里七上八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他生气,却不能很大气地生出来,只感到憋曲。 当然,不想眼前的姑娘事情也是不可能的,她就坐在身边,坐在自己的眼前。但是,想到了这位姑娘时,姑娘和她家人如此轻率的样子,锋的心里有种更加说不出来的味道存在。也许他没见识,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许他思想保守封建没有这种开放的意识存在,这姑娘和她家里所有人都没点害羞的样子,还轻而易举地让姑娘跟初次见面的人走a城,这让他心里五味杂陈非常难受。 想到姑娘,自然也就想到了林父和林。林当然没什么,可是林父就不一样,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很难让锋觉得这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因为林父是个典型的怕别人比自己过得好的人,这样做到底为了啥。想到林父与那家人晚上下楼怎么商量的事情,到了现阶段,他觉得已经不重要,既不征求他的意见,还要一定带姑娘走,这林父到底是什么心思,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但是,种种事实证明,林父的为人,以及林父在村里的影响力,还有与自己家里的那些莫须有的矛盾冲突,直观告诉锋,这就是种故意难为,并不是真想帮助别人,有些有程很重要,这才是锋对他有看法的根本所在。其中,他也不知和他的大儿子商量了没有,竟然自作主张答应姑娘先住大儿子家里,锋进一步断定这是阴谋。于是,锋内心那种气就更大了些。 返过来想,林父如果真为锋着想,总该先打声招呼,也好让锋有所思考,同时在家里时也能给老人说一声,让老人多少心里有种自在感。可是,什么招呼也不打,直到入住了那家旅馆后才这样做事,还是觉得他有点故意的味道。一时,父亲被林父折磨时的那种疯狂的样子,再次让锋心里泛起了波澜。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六 第7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六 人生短暂,遇到动心的爱很不容易,不管是爱还是被爱,都是缘份,都应享受,放过今天,今生不再来,别放过,当珍惜。人别想得复杂,复杂容易动摇个人的心思,好的事情容易让人往坏处去想,也许这就是思危。一但有了思危的思想,自然就有了思退的念头,这是正常的思维过程。 七十七 锋在不断思索过程中,也有另外一种想法,觉得时代可以改变人,总不能将林父一直朝坏处去想,翻过来想有可能是他的良心发现,他为了某种弥补,更是为了一种忏悔。于是,他又想到,如果林父真的为了他着想,那么凤那里他又该怎么办,和老四老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因为这位姑娘肯定受到影响,那么他的事业和前程又成了一种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了。 终于,车子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并慢慢地驶出了长途车站。这时,锋才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那姑娘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他马上感到了一种躁热,立即有了不自在的感觉。毕竟自己也是受过一定程度被培养和教育的人,于是佯假没看见,又眯了眼佯寐。他不管姑娘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他这种样子对姑娘赞成某种程度上的影响,只一味地眯眼装睡。 出了西安城,车上慢慢安静下来。这时,却听到了林父喊锋的声音:“锋,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锋这才睁开了眼睛,但并没有朝姑娘看一眼。他慢慢起身,努力装出一副十分镇静的样子,再慢慢地过去。林父推了一下林,然后让锋坐在他的身边。林没办法,只好站在过道处,却不自觉地朝那姑娘看去。 林父稍稍扭头朝姑娘方向轻瞄了一眼,再慢慢地侧身将头附在了锋的耳边,他低声道:“你这娃咋是这?人家老齐一家人都看上你咧,就是想让你给他家当个女媳,你这娃咋连个热乎劲也没有?我看人家夫妻两都看上你咧,这才有意搓合你,到现在咧,你咋还是这态度。” 锋没有吭声,只稍稍地低了头,不断地搓着手,欲言又罢的样子。 “你这娃咋这样,我早看上了这女娃,绝好的。你看人家长的多好,咱村子里从来没见到过的人样,她也不像其他那些女娃疯疯癫癫的样子,人的确不错。这次有意给你们搓合搓合,也怪我提前没给你打招呼。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也得给个态度,咋生不拉及的象个愣头青呢。若不愿意,也权当做一回好事,到时帮她办去当兵,多好的事。”林父保持着一种沉静的样子进一步说道。 “叔,我感谢你的好心。但是叔,你是不知道地,我的确已经有了对象。如果就这样和她处对象,这会让我很为难,得有个过程,也好让我认真想想,总不能让我脚踩两只船吧。”锋低声回道。 “那我咋听你二嫂说你还没对象,这段时间她们给你介绍了不少,我都知道。你如果有对象,那他们还操那么多心思弄啥。我就不相信,你咋能有对象,你妈年纪也大咧,咋不带回来见一见,再甭骗叔了。”林父道。 “那是我嫂子她们不相信,我妈因为我没有把对象带回家,确实有些伤心,所以她老人家一直怀疑我,觉得我还没处对象,我嫂子她们才那样,不过她们也是为了我妈高兴。”锋并不看林父一眼,低着头只是淡淡地回道。 “照这么说你还是没对象,即使有对象,你心里一定对那个对象感觉不咋样。你说说,看叔说得对不对。”林父笑着说道。 林父的话,锋心里顿然吃了一惊,到底是过来人,能把人心思看得这么准。倒没了话,把头低得更低了些。 “这样吧,你俩先处处,处好了你就享福去,也算了却了我一桩心事。处得不咋样了,到时就想个办法让她当兵去。叔不想在你面前说假话,过去的有些事情,作为叔来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想来做得确实不对,特别对你大一直那样个态度。有时候想,叔那么做,并不是出于叔的真心,不那么做就没法真正挺直腰杆子去活人,而且活那种人面前的人。”林父揉了揉眼睛。 “娃娃,当你长大经历得多了,你就会明白叔所做的那些事情,确实是没办法。人一辈子不容易,你大特别不容易,回想起来那也是运气不好,那是他的命。叔知道有些事做错咧,也想好好地活一下人呢,世事弄人么,叔过去做了些对不起你大和你家里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就后悔,总想弥补一些啥,也没个啥能耐,就是看这事能不能帮上你。可你这样子,叔心里确实难受很。”林父说话时慢慢地低了头,声音变得更小。 “我能理解,叔。”话说得入情入理,锋只能小心地回道。但内心清楚,他知道林父的为人,是村里有名势力派人物,脑奸巨滑成了他的代名词,明名符其实的一个老滑头。锋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还能说什么好呢,只能后悔。后悔和他们一起走,他必须牢记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道理。 但是,世界没有卖后悔药的,不管林父的话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锋也朝好的方面想过林父,可目前的一些事情他并不想立即就去弄清,只觉得为难,更不知道到了a城后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他只愣愣地瞪着前方,心里如翻江倒海般地难受、焦虑和不安。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七 第7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七 人的一生中,只有自己没有做过的事,这才会让人产生了遗憾。但凡是做过了的事情中,如果感到遗憾时,说明这件事情一定没做好,或者没做对,那么遗憾却是长久的。正如人生所以痛苦一样,在于追求中都是些错误的东西。追求对了其中在过程中产生的痛苦,回想起来都成了好笑而感觉成很不错的精神财富。 其实,人生过程中很多事情都和那所谓的爱情是一个道理,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难道没有错误的爱情?难道没有青春的错误?难道年青的时候,对爱对情就这样的简单? 七十八 锋到前面和林父说话的时候,姑娘一直在车窗玻璃上用手划。因为车外温度冷的缘故,车内的热气便凝结在窗玻璃上形成了薄薄的一层冰雾。姑娘是否听见他和林父的对话,谁也不知道。但是,被她在上面画出了许多小小的图案,确实有些让人觉得很新奇。有笑脸,有哭脸,也有不笑不哭眼睛被一条缝代替了的脸,很逼真人,实在挺有趣。 对于姑娘画出来的那些东西,正说明了她心里的一些事情,而且那些事情对于她来说也极有趣。她的内心是幸福的,她的世界也显得非常单纯,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对于目前也有了十分乐观的态度。 可是,作为锋来说,他看着这些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锋回来后坐下,姑娘仍在划,并不理锋的那种神态,全然把他当成了一种空气而已。这种样子,才让锋有了一丝爱意产生,觉得姑娘有姑娘的本色,她害羞。 锋又微闭了眼,和先前一样。但他的思潮却翻滚起来,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前程也想过,如何让老人安心生活的事情也想过,想过了凤,当然也想过黄英,自然也想到身边这位姑娘。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拿出个具体性的决定,因此自然也幻想过一些结果,理想了一些过程,也妄想了一些目标。不断想像中,随着车子的不断摇晃,他的思想意识出现了一种迷糊。 混混沌沌地,锋正是在混沌中不知不觉中犯了迷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把自己包了起来,立即有了种温暖,也有了种束缚,还有一种说不出地难受。迷迷糊糊中的他,似乎仍有种浅意识,知道身旁坐着那位姑娘,也知道前面有个老滑头。这时的他的确有点麻烦,林父用心良苦,一种结果只能那是真正的忏悔,而另外一种结果完全可以用恶毒来表达。 一个人的本性是难改变的,诚如狼一样,为了生存总想吃人一个道理。在这种混沌中,锋一时又觉得是自己的错,本不该把林父想得太坏,可事到如今又不得不那么想。于是,他又生气又后悔。不管咋说,事实已经这样,也许人家确实为了良心上一种救赎,但却不和别人商量独自作主,这又是什么道理。不知是埋怨还是感激,只是这样做事太突然,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自觉清醒中,却又感到有点迷糊,锋分明看到了老四老公那张发怒的脸面。那人站在林刚刚站过的地方,正怒发冲冠,却并不是朝他发火,却对着林父发火。同时,锋分明听见老四老公吼道:“你是什么人,算是哪根葱,到底是什么意思。锋刚刚被我拉上了我的山头,好不容易才登上了我的船,怎么又杀出了你这么个程咬金……” 锋突然醒了,才发现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把那件红色的风衣盖在了他的身上。姑娘只穿了件粉色毛衣,将头斜歪地靠在自己的肩上,霎间浑身一阵骚热。姑娘眼睛紧闭,两手紧紧地抱在胸前,一副睡熟了的样子。他这才有些胆气,轻轻扭过头认真地看了看姑娘,觉得姑娘确实很美,五观匀称,特别那鼻子嘴巴十分可人。一时章,他着实有点目不转睛,直看得自己脸上泛起阵阵潮热。 林父不知道什么时间早已睡着,鼾声时起时落。林的头歪向一边,也早早地进入梦乡。 作为锋来说,对于靠在肩上的姑娘,早让他有点心潮澎湃的感觉。他觉得,这是一幅无法想像的画面,特别有种幸福地感觉。听着姑娘均匀的呼吸声,嗅着她特有气味,他的身体不自觉地不断膨胀起来,陶醉得不能自抑,那种非分的想法涌了上来,浑身更加骚热。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断提醒自己,在克制和提醒中他才觉得自己很流氓,很龌龊,简直有些不道德。 然而,锋在不断努力中,还是把控不住自己,周身所有的东西被姑娘特殊的香味全部激活。这时,他也想到黄英,只觉得和黄英之间,那种感觉不复存在,面对姑娘却有了另外一种说不出的躁动。汗一滴一滴便滴落下来,一滴又一滴,他努力地避开了姑娘的脸,然而还是有一滴竟然落在了姑娘脸上。他便把头猛地拧向一边,而姑娘的脸却只微微动了动,眉毛紧绉了一下,依然保持着那种样子。 对于那姑娘来说,锋不知道她是醒是睡,只是觉得姑娘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觉得美。他有点入迷,浑身更加骚热,竟然将一滴汗正好掉在她的鼻子尖上,那张好看的脸又微微地动了一下,稍稍翘了翘嘴角,一种笑意十足的样子。锋吃了一惊,于是更加紧张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本不想惊动姑娘,可这一动姑娘就势将身子向前伸了一下,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更深了一些,他立即愣住。 姑娘似睡非睡,是故意还是非故意,锋不知道,嘴巴离姑娘的额头更近了些。实在不好意思的他,急忙扭头看了一下四周,并没人注意,才慢慢放松下来。他很想吻一下姑娘,却没动,不是没有胆量和勇气,而是必须强忍自己。越忍越把控不住,微微低了头装出一种很无故地样子,偷偷地吻了姑娘额头一下。姑娘又稍稍翘起嘴角,眼睛紧闭了一下,一种睡得很熟很熟的样子……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八 第7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八 只有热爱这个世界,人才能真正爱自己。只有爱了世界也爱了自己,那么人才能真真正正更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若爱生活,生活中处处都有爱。生活中若有了恨,那么生活中处处都有了恨。因为,若爱了,即使是相互憎恨过的人,知道大家还同生活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若恨了,那么也要简单地想一想,大家也同脏于一个夜晚里。 七十九 不断行走的车上,红色的风衣依旧盖在锋身上,他渐渐地有种很自豪的感觉,感到这才是一种极大的享受。看到姑娘样子,又觉得自己太自私,担心冻了她,有心把风衣盖给她,又不舍这种风景,更担心弄醒了姑娘。人其实极不容易,为生存而斗争,为生存而出卖自己,为生存而忘记一切,为生存会采取不同的生存方式。 同样,锋在享受中又想到了人与动物有本质上的相同之处,诸如那雄狮,强悍凶残,为了生存便采取了另类汗颜方式,杀死别的狮群里幼狮,从而占有狮群,成了对色对物的独裁享受者。但他锋并不是狮子,他只是对姑娘有了一时地爱怜,是姑娘感动了他,这才想把风衣再回盖给她。在这样想的过程中,他不自觉地悄动了一下,反而却让姑娘头又朝前滑了一些。 此时的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对身边姑娘最先前的那种讨厌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慢慢地有了些爱怜的感觉,并不是一种希望立即让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而是一种美让他刚刚得到了享受。在这种不断享受中,他还是想到了凤,也想到了老四和她老公,慢慢地,心静了,心静了周身便冷静下来。 对于凤来说,锋不知道他和她之间到底能走多远。知道与凤之间最有可能形成一种形同虚设的关系,凤老实不会多情,同时她很直率没有计谋,却知道他与凤之间与他的前程远大有一定的直接关系。他舍不得凤,舍不得他的前程。但是,对于眼前这样多情的姑娘来说,他的内心还是有种更加不舍的念头存在。 在凤与姑娘之间,在事业与前程之间,选择很重要。锋到底是否会形成一种特殊关系,一但离开了凤,前程又会是种什么样子。如果与凤在一起,凤有她木讷的一面,更有她缺失很多东西的一面,他不知道具体在他与凤之间,到底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拥着美人,想到了凤,心里有些烦糟糟地,努力地不再去想。 对于此时的锋,怀里恰似抱着一团火,心却总也热不起来,越是努力越是纠结,思绪越是不断。做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应该有所担当,应该有种不畏困难的勇气与毅力。不管林父是否真心,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他必须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主张,有自己的担当。 想到这里,锋这才轻轻地推了推姑娘,尽力地将自己的肩膀撑在姑娘的头下,这次他毫不犹豫地将风衣反披在姑娘身上。姑娘倒没有一点反应,显得睡实了的样子,他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与姑娘相遇,是必然还是偶然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锋最为关键的又想到了姑娘的父母,想到了他和她的轻率,便觉得姑娘有些轻率,这才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 把凤与身边的姑娘努力地结合了一下,突然间锋不自觉地又想到儿时吃山核桃时的样子,又有些激动起来。为了吃到那美味的果肉,曾经想出不少办法,利用了不少工具,伤过手,伤过嘴,也伤过牙。早上起来,他想拿走几颗盘子里的山核桃,想到林,便只盯山核桃看了几眼,却忍了,真有点后悔。身边的姑娘如何对待,他必须有个正确的方法。 人帮人成强,人树人成王,锋知道这个道理,对姑娘他必须帮,轻率也好,轻浮也罢,有求于自己也罢,一个姑娘家能够做到这样,又能这样对待自己,又说明了什么,是否真心喜欢自己。在轻率的后面,他突然觉得,她的身上一定什么有难言之隐,这是他突然间拥有的判断。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九 第7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七十九 眼是一把尺,量人先量尺,心是一杆秤,称人先称已。挑人过错,自己也有不完善,责人短处,自身也有缺陷。 八十 对于这些道理,作为锋来说当然清楚。有些时候,他很清楚明白,但有的时候却连自己也看不透。想看透别人并非一件容易之事,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一种经历。自己除了本分老实,踏实肯干外,害羞也是自己本身存在的一个重要问题。父亲是自己一直以来心目中的偶像,父亲勤劳善良,父亲那种忍辱负重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 但是,父亲过早离世后,让锋缺少的正是很多父爱,影响了他在后来的生活中最容易出现的逃避、压抑、内向,同时也具有了一种女人一般爱害羞的性格。这本不是本质上东西,只是因外界影响改变了自己的结果。但是,无论怎样,作为锋却一定要坚信他自己,靠素质立身,靠勤奋创业,靠品德做人,他觉得这才是人生最为宝贵的地方。 困难面前让自己承担,危险面前让自己闯关。锋的成长过程中,他始终牢记父亲“一定要做个好人”的话,通过风雨洗礼来砺炼自己。对于林父来说,想到过去再看眼前的问题和现状,他分明觉得自己的过去有些过分。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有一个过程,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人也可能想到其他,改变成为一种必然。特别是林父这人,也许体会得更深了一些,于是做些好事以弥补内心某种缺失也是最为正常的事情,毕竟年纪不扰人。 想到这些,锋慢慢地觉得,宽容和包容过去,甚至包容和宽容现在,对于人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人怎么去对待自己,某些过程很难让人做到包容,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有些事情虽然自己依然琢磨不透,但琢磨透彻了不一定是件好事。 糊涂做人,高明做事。留一半清醒,留下一半糊涂,人太精明了无真心的朋友,活得也实在太累。 面对身边的姑娘,她的确比凤长得漂亮,比凤大胆开放,心思比凤丰富,手段比凤高明,层次需求也显然比凤高。凤除了老实,还是老实,除了直率还是直率。锋知道自己有点封建,姑娘的轻率还是让他有点看不惯。古人为什么会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什么要求女人坚守“三从四德”?第一次接触后的姑娘竟然跟他走,再想想男女主人的那种样子,他不知道开明或开放怎么诠释才能恰到好处。 想到这些,锋又有了一种直觉,觉得旅店里的那个男人,也许并不是姑娘的父亲,他总觉得这人有些怪。那种怪,分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也无不彰显了一种无奈与惆怅。老四老公的怪,分明具有两面性,一面能彰显出一种慷慨与大方,从骨子透出的是可怕与阴邪。 用到了阴邪一词,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卑鄙,也许姑娘是个好姑娘,那男女主人也是好男女主人,老四老公也是个好老公、好老乡、好领导,只是自己想偏了。是否自己错了,他一时有点怀疑起自己。姑娘,还有那男女主人,毕竟是大都市里的人家,见多识广,也许被自己的封建意识所涵盖成了轻率。不管是无奈还是阴谋,锋不再想,甚至有点不敢想。 开放,让人的思想逐渐复杂多变起来,开放,让人无限量地吸收外来那些负面的东西实在太多,开放,让人逐渐将原始中那种优良传统的东西丢失和遗弃,开放,也使社会由简单变得更加复杂。丑、恶、陋、透、瘦等东西相继出现,社会更加复杂多变。想到这些,锋又觉得自己有点想得太多,简直有些杞人忧天。 车行进近四个小时后,到了中午时分,这才停在山间小道旁一间很破旧的小小饭店前。饭店的门口那面蓝灰色脏乎乎油腻腻的门帘上拴挂着一张硬纸片,是包装盒之类的东西,一个大大的并不好看的“面”字特别醒目地写在上面。 车停后,司机不吭不哈下了车,狠狠地摔上车门头,头也不回直接到了那个饭店门口,有点粗鲁般地掀开门帘,发了点狠似地将门帘朝一边摔了一把进了饭店,把那个“面”字招牌弄得来回摆动。司机满脸长满了疙疙瘩瘩的东西,即不是那个叫青春痘的东西,也不是肉瘤,简直如羊拉了一脸的屎弹子。他的样子十分蛮横,四十多岁年纪,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让人看见却害怕。 中年女售票员见司机下车,也把塞进自己一身肥肉努力地从最前排座位上拨了出来,东摇西晃地下车进了饭店。 这时候,只是极少数的一些人也跟着下了车。同样,下了车的极少数人又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人也进了那个“面”的后面,一部分人有点日急慌三的样子朝那饭店的背后走去。只是一些进了饭店的人,也有人没屁长时间又出来,只是不断摇头地又走了出来。 车上的一些人见那些样子显得有些日急慌三的人朝饭店的后面去的人有些时间没出来,也便赶忙下车,然后长伸着脑袋东盯西望,最后都急急地朝那个“面”的后面跑去。 该吃饭的去吃饭,该朝“面”的后面去的人也纷纷回来,车上的人基本上都下了车,只是一个个站在车前,伸胳膊蹬腿地,有的开始腾云驾雾,都显得悠闲似地,东盯盯西望望……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 第7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 人生在世,各自都有各自难念的经和难做的事。遇到客观存在的气时,憋气则气结,气结则病生。遇到生气的事,要找人通气才对。多方吐露,一吐为快,快吐为安。朋友是最佳的勇气筒,也是为你倾注生命活力的打气筒。因此,生气时别忍。 八十一 锋也想下车。但看到道路两边光秃秃地高山十分贫瘠,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一种极荒凉地感觉,心里便有了种闷闷的感觉。然而,山间寒风冽冽,吹进车里的寒风刺刺地。因此把车下那些人没多长时间便冻得变成了急猴,没伸几下胳膊蹬几下腿就急急地上了车。 这时候,同样可以看到另外一种人,这种人宁可忍冻也要做他们该的事情。正是那些吸烟的人,一个个勾缩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吸着烟,恨不能一口气吸了整支一样。烟瘾大些的人,才不管天气有多冷,还是尽快地吸过一支后再赶紧续上一支,过了把瘾后,也日急慌三地上了车,把一股一股的寒气随即带进车里。一时,车里跺脚声不时响了起来。 锋还是没有下车,坐在那里眯着眼睛。姑娘起身穿好了风衣,站在那里看了看锋,锋知道她在看他,依然保持着那种样子。姑娘见他没有下车的意思,于是又重新坐下。 林父很稳很稳的样子,坐在那里动也没动一下。但并没多长时间,车上的人大部分已经下了车时,他才起了身。但起身后的他却显出了那种急急忙忙的样子,动作有点夸张地朝车门口走去,边走边摸出了烟盒。还未走到车门口处,便车上将烟点着。 林倒很正常,缩着头跟在林父后面。只是快到了车门处时,他这才回头看了一下锋和姑娘。回头看过后,他站定,稍犹豫了片刻,见锋眯着眼,又不好意思给姑娘说些啥,再看了一眼锋后,还是下了车。 林父下了车后,狠狠地吸了几口烟,低着头直接去了那“面”的后面,方便完后刚从饭店围墙绕出露了个头,第二根烟已经再次接上。返回时,他突然又显出一副十分沉稳的样子,袖着手低着头。步子一步是步,走得十分扎实。烟一口接一口地吸,倒不像那些大烟鬼似地,轻漂漂地吸又轻漂漂地吐。他既没有朝那“面”的方向看一眼,也没有朝四周八方瞄一下,却径直朝车上走来。不过,烟吸得够扎实,还真有点腾云驾雾地样子。上车前,他稍稍停了一下,将剩下那点烟屁股“呸”地一声扭着头吐到了车外。好一对眼皮始终搭拉得很底,似乎对任何事情也没什么心思去看。只是看着显得十分认真的样子,扎扎实实地看着自己的脚,又很扎扎实实地走过了脚下的路。上车后,他依然保持着那种样子,却很精准地到了自己座位处停住坐下。 林父上车后,锋这才站了起来,去拿行礼架上吃的东西,却被姑娘一把抓住胳膊拉他坐下。他有点意外,但不知其所以然,很茫然地顺从了她坐下。林父了林下车时他并没有取吃的东西,只是出于小心,担心这时拿出东西吃未免让林和其父多心,因此等他们回来时他才刻意这样做。坐下的他心里有种木木地感觉,心情突然间也随即有点懒懒地。 站起后的那姑娘,勾着头歪着身子朝行礼架上看,样子有点狼狈。 锋知道那姑娘够不着行礼架上的行礼,还是慢慢地起了身,却并不是帮姑娘拿东西,伸手却去拿他的绿色帆布包。 姑娘见锋站了起来,一直冲着他笑嘻嘻地样子,见锋去拿他自己的包时,这才突然说道:“那小包里有肉夹馍,还有鸡蛋。你拿一下。” 锋并没回音,只是朝行礼架上看了看。那姑娘也没看锋的脸,仍勾着身子歪着头朝上看。 锋这才帮姑娘拿了包,再拿自己的包时,又一次被姑娘抓住了手腕。十分害羞的他不得不坐下,脸红得跟个关公似地,羞答答地。 姑娘的小包里面装了很多用黑黄色纸带装的肉夹馍,还有一些方便面、熟鸡蛋。拿出两个肉夹馍递给前面的林和林父,他们客气了一下,并没有接姑娘的东西。姑娘的样子可以充分说明,她也只是客气一下,并没坚持,便不吱声回身立即坐下,然后便用手细心地撕开了黑黄色包装纸,很客气地样子递给锋。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一 第7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一 人都有各自的思维,老实人便用自己老实的头脑,加上老实的思维,去老实地分析判断一些事情,形成一些老实的看法,最后达成了一种老实的结果。对与错只是事情最终的两个方面的结果,对于生活来说其实已经并不重要,关键结果在一些人眼里是对的,在另外一些的眼里也可能是错的。老实人考虑的结果,也可能是最为圆滑和浸润的。 八十二 当姑娘给锋肉夹馍时他并没接,并不是他不好意思,真实他有自己的想法。因此,他执意又站了起来,伸手拿自己的行礼包。这时,他才说道:“我喜欢吃老家的锅盔。” 姑娘笑了笑,等锋坐下后,姑娘边笑边把肉夹馍有点强硬性地塞进他手里,弄得他真有点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候,那个满脸疙瘩的司机上了车,肥肥地长满横肉的女票员紧跟着上来,屁股一边朝座位上塞,一边扭头朝车后看了一眼,便高喉咙大嗓门地喊“都上车了没有”,并没人回答,车子就启动出发了。 锋故意将头扭到另一侧朝窗外看。面对身边的姑娘他着实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与年轻的姑娘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呆在一起,但毕竟与姑娘的认识过程和某种情缘上有点让他说不过去的东西存在。他看着外面的风景,车窗这时非常透亮,他的心情却十分复杂。看看窗外,本应说是平复心情的最好时节,然而正是那透明,才更显出了山的贫瘠,让他的内心平添了一种烦躁。 光秃秃的石头山,一颗树也没有,裸露的石头坑坑凹凹七零八落的,有些斑驳离奇,也有些散乱不堪,加上冬日寒风肆虐,尽是一屡屡黄尘飞舞。一路上虽然都是这种样子,连个鸟儿也没见到,但这一时看到后他的心里却有了别样的感觉。加上车轮偶尔带起一丝尘土,努力地翻滚几下便被车子又远远地落在了后面的样子,更加增添了他内心的一种烦恼。 一阵阵的冷风不断吹进破里八几的大轿车内,人们都很自觉地却显得有些狼狈地缩一缩脖子。风中夹杂了尘土扑面而来,粘在人的脸上,一种凉嗖嗖地感觉,分明夹杂了一种雪的成份。 姑娘还是拉了拉锋的衣服,还是把肉夹馍塞进了他的手里。他虽接过了姑娘递来的肉夹馍,并没吃,心里更加烦躁。眯了眼想冷静一下自己,也想通过打开另外一些思路来平复一时的心情,反倒没了头绪,一股莫名的烦让他又增添了一些躁的感觉。 正在这时,旁边座上有个壮年男人慌慌忙忙地开了窗,将一张灰头灰脸的脑袋猛地伸出窗外。“噢噢噢”,随着一声又一声,那人不断地呕吐起来,一些星星点点的东西也随即吹进了车里,一种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也许旅途劳累,有些烦躁的锋这才觉得做人太难,做个好人更难。诚如那个打开窗户极力地伸出头吐的那男人一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同车的没有几个能知道他的底细,但仅仅就那么一吐,却没有几个人能喜欢他。因为他不仅给大家带来了臭的味道,关键影响的是一份份不同的心情。 锋只希望每个人都能好好地活着,为自己,为亲人,为社会。但在凤与姑娘之间,如果姑娘单纯善良,对自己能够爱之切切,在选择事业还是个人幸福中,头脑里已经有点举棋不定。想到母亲和家里亲人,也想到那些亲朋好友,锋恨不得马上就结婚。至于和谁结婚,他却不敢多想,面对眼前的姑娘,回想着凤的种种,便有点头痛。 有时候,锋真想快刀斩乱麻尽快结婚,才不管那个她是谁,以了却老人的心事是最重要,只有这样才算尽了忠尽了孝。从身边的姑娘身上,让他有了种浪漫的感觉,慢慢地也有了种喜欢的心里,更有了一种人性中那种原始般地冲动。一但他想到了前面坐着的林和林父,他内心又有种直觉,觉得他和这位姑娘之间绝对存在着一种不可能。 锋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必须认真思考,必须正确选择。他不想轻易的给出任何一个结论,轻易的结论可能正是他内心躁动的表现。但这种躁动是现实的,它是客观的,又是那种让他当前无法面对的。这种躁动,算不算是爱情,他不太清楚。因为和凤之间一直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甚至这种力量是他面对凤时绝对没有的那种。但是,眼前的姑娘却让他浑身有些躁动,在凤的面前他没有这种动感,却在姑娘面前却有了十足的燥热感。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二 第8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二 笑看风云淡,坐看云起时,不争是慈悲,不辩是智慧,不闻是清净,不看是自在,原谅是解脱,知足是放下。今生注定什么也带不走,应该活在当下,笑在当下,悟在当下。不这样,能咋样。 八十三 如果只是一种天性的本能,锋觉得是荒唐,是可悲,但是不是自己的一种可耻,他说不出其中的道理,也许与人性本质有关。与姑娘只认识了半天时间,却谈感觉、谈爱情、谈力量,可能因对凤的十分了解。了解了,熟知了,因而才缺少了这种冲动。实实在在的讲,凤确实实在,没多少文化,她传统,她有优良的一面,她有本分的内质,却没有张扬的性格。并不是她不与时俱进,而在于她的身世的凄楚,炼就了她的某种必须。她能不能达到温柔与善良的那种传统美德,他不知道,他目前肯定了这种结论。 对于眼前的姑娘,大方也是从骨子里体现出来的东西。锋喜欢大方,但又觉得女人不能没有限度的那种大方,而眼前的姑娘恰恰有这种潜质存在,这是他对她的一种直观判断。也许这种判断是错误的,而他却对他的这种判断有某种坚信,因为他最容易联想到了旅店里的那个男人,也联想到了那个女人。 一但说起了大方,锋这时又有了另外一种感觉,总觉得某种东西在作祟,又不愿这姑娘真就是他思想里所判断的结果。于是,他矛盾,在矛盾中不免有了更多的胡思乱想。因此,他也想到了一种文人骚客。读了很多书的人又能咋样,在美女面前能不为之所动,否则文人骚客如何得以其名。 思来想去,锋最终给自己提出了一些要求,他必须保持冷静,因为林和林父。首先,从某种程度上讲,眼前的姑娘明显与凤不在一个层次上,好与坏并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的事情。 姑娘的大方,这是凤所达不到的东西,但凤有凤的优点,虽有点传统,但锋心里喜欢。然而,面对如此大方的姑娘,锋还是感觉到一丝不爽,也许出于他的封建,也许出于他的保守。从这一点上来说,姑娘比不上,还有凤的善良、勤快和可靠。姑娘只显得比凤于担当了些。然而,凤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主见,有改变现实之痛的想法。她压抑、愤懑,但很努力。姑娘比凤读的书显然多得多,但咋就这么轻率地跟了自己走,这背后又是一种什么样的阴谋呢。 如此想来,锋的心里那种激情又慢慢地烟消云散。他的思想却始终徘徊不定,觉得自己这次回家本身为了一种逃避,却十分意外地遇到了身边的这位姑娘,进一步又加深了他对凤的思考。想到凤,他心里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到眼前的姑娘他心里有十分渴望某种愿望性的事情。到底是种什么原因,只觉得心绪乱如麻,他烦。他突然有种快刀斩乱麻的想法,他只想尽快结婚,然后很快生小孩,才不管与他结婚的人到底是谁,只要是个女人就行。婚后是幸福美满还是苦恼忧愁,他不愿多想,他只想让年迈的母亲露出那种开心幸福的眼神…… 锋开始反复考究自己,想到与凤的结合时心里一直有种酸酸楚楚的感觉,想到与姑娘结合心里也有种刺刺痛痛地感觉。无论与谁结婚,内心都有些不忍,有种东西朦朦胧胧时断时续地困惑着他。凤是个好人,本本分分的她,代表了一种平淡,可能会让他消极。他承认有种逼迫,也承认他也正逼迫着别人,在逼迫与被逼迫中,他希望一种浪漫。 然而,姑娘及她的父母所表现出来的太随意,与凤形成的反差确实太大,姑娘轻率出行,于姑娘本人轻率,于其父母轻率,自己没有明确态度不正也是一种轻率。这种轻率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东西,人人都不至于这么容易轻率。哭也罢笑也罢,不哭不笑的时候除了平淡便是苦恼,与一直以来追求地那种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相差甚远。他埋怨,为什么自己才初涉社会,社会便让他遭受如此头痛生恼的事情,只感到社会实在太复杂。对理想和前程有了种担心,也对一心想光宗耀祖的信念产生了怀疑。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三 第8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三 在沙滩上晒太阳的乌龟,觉得自己有坚硬的壳,老鹰拿它没办法就有恃无恐,结果老鹰抓起它飞到高空狠狠地把它摔下来,连肠子都摔出来。然后,老鹰便吃了乌龟。因此,不要过于自信自己。 老鹰属猛禽,乌龟却不能让人觉得它就是个走兽。身材虽小,但它却属走兽之列。和老鹰之间,它们本是生物链上一对矛盾斗争体。老鹰的生物链比乌龟高一等级,抓乌龟是必需的,乌龟拿老鹰没有办法,这实际是一种天性所决定的东西。人与人不同,属同一生物链,处事方式方法却截然不同。有些人做事便把事做得特别扎实,特别极致,做人却不会做。只想做好人的人,善自心起。 八十四 当锋的思想一直晃乎不定的时候,车子在一个小山村旁停了下来,有人要求下车方便,他这时才感自身也有点内急,顾不得身边的姑娘红着脸也下了车。 之后一段时间里,车子开始时断时续地走走停停,不断有人到达目的地要下车,也不断有人去到达新的目的地要上车。但下车的人比上车的人明显多了一些,于是车上开始出现了一些空位。 临近平凉城,看到路旁有个厕所,姑娘不顾别人,连续高喊了几声要求下车去厕所。司机也没啥话,停了车点了根烟吸,车上人等了十来分钟时间,还是不见姑娘出来。有人开始说闲话,锋听了有点不自在。但姑娘上车后,却很大方地对车上的人们说了句“实在抱歉”,又冲着锋笑了笑,说闲话的人立即闭了嘴。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淑母之错,姑娘的大方与她的生理现象无关,与谁也没有相关的地方。 然而,车子并没走多长时间,便在一家很小的宾馆前停下,肥肉女人喊了声“晚上就住这。明早六点准时出发,车不等人”便下去,一部分人陆续也下去。 刚停车时,车内并不感觉冷。司机说车子有空调,其实啥也没有,即使有也不见得人家开启,那是要费电费钱的。司机见再没人下车,便熄火关灯下去。一时车内变得黑魖魖地,没多大会儿就有些冷的感觉。 锋在黑暗中伸长脖子,朝前面的林父问了句:“叔,咱也住吧。” 林父并没有应声,锋有点不自在,悄没声息又重新坐下。 这时,姑娘在黑暗中突然抓住锋的衣摆扯了扯。他不知道啥意思,依然保持着他的坐姿。姑娘却用手按了按锋的额头,嘴巴伏在耳边悄声道:“想住就下车,问他干啥。” 锋一时没了主张,可姑娘抓着他的胳膊,使劲地推了推,他一时愣住。姑娘又推了推他,他不知道怎么办。这可不是件小事,和姑娘单独去住宾馆,让林和林父回到村子里怎么传说。虽然清清白白,只要林他俩没住,把黑的说成白的,又把白的说成黑的,这是关中道上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怕村里人笑话,更不能把这件事让他们当成给自己介绍对象的借口,便耐住性子坐着没动。 正在这时,车里有了动静,有人摸黑占座位,影影乎乎中锋知道林朝前排座上脱了外套躺下时,他便灵激一动对姑娘说道“我不想住宾馆”。 “呀,咋已经也有人咧。”分明有人摸黑里下手晚了,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上。 锋知道自己的身后位子空着,便起身离开,姑娘显然生了气。这时,前面传来林细小的声音:“肚子咋又有点饿咧。” “就你像个饿死鬼。”林父低声回了一下,接着便传来一阵息息嗦嗦的声音。 林吃东西的声音有些感人。随着他开始吃东西,车上不断开始“吧哒吧哒”声四起,很显一种特色。锋本身碍于姑娘的面子,吃得本身就少,肚子一时也觉得有点饿,却不好意思。 这时,姑娘也坐到后排坐下,用胳膊肘在明腰间轻轻地撞了一下,接着在他的耳边声音很低地问:“你饿不?” 锋黑暗中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头也不敢动,只小声地回道:“不。” 姑娘又小声说道:“已经拿出来了,吃点再睡。” 姑娘说话时用屁股挤了挤锋,没办法他只得坐了起来接了肉夹馍。 姑娘却将头靠在锋的肩膀上,黑暗中的锋却不再紧张,甚至有了一种幸福感。他任凭姑娘将那风衣的一角慢慢地盖在自己腿上,也有意将身子朝姑娘靠了靠,黑暗中他笑了。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四 第8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四 食一碗人间烟火,饮几杯人生起落。 如若有个人在乎自己,而且在等待在期盼,那么自己才不枉此生,侧耳倾听。这是自己小时候虽说不出但始终期盼的事情,当感觉很难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长大成熟,原来实现不了的东西才是对幼稚时的一种伤害,因而也失去了当初那般开始的勇气。但是,任何时候,绝对不能对自己失去一种信心。 八十五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那司机和那肉肉的女人抬了一大桶汽油上来,打开引擎盖给车加油,车内立时充满了汽油味。随着汽油味地弥漫,车上噪音瞬间大了起来。有人站起狠劲跺脚,有人下车方便,陆续又上了不少人。 “还有人方便不,不方便的话咱就走,要赶路呢,从这里出发,一般情况下咱路上不再随便停车了。”一切收拾停当,那肥肉肉的女票员才拧了脸向后连问带警告地说了一句。 见没人吭声,司机立即打火启动了车。 出了平凉城,全是山路,特别难走。说是柏油路,这儿一个大坑,那儿一个小坑,道路又陡急弯又多,车子却跑得飞快,急转急颠急晃,一车的人格外紧张。嘴都张得很大,眼睛也瞪得很大,每个人的姿势马上也变得有点很大。 锋还是那种样子,眯了眼睛。 当姑娘将剥光的鸡蛋塞进锋的手里时,他仍然眯愣着眼轻轻推开了姑娘的手。似睡非睡,只感到周身困乏,姑娘用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让他立时有了种触电了的感觉。但仅仅呼是一下,之后迅速地又恢复到了正常之中。 早上醒来时,锋的腿一阵阵酸麻,才发现姑娘大半个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埋在他的怀里,他的右手也搭在姑娘的背上。当时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推了推姑娘,她只坐正身子用手背揉眼,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急忙看林和林父都眯着眼却没有鼾声,知道他们早已醒了,相信他们也看见他和姑娘挪到后排这样坐了一晚,锋只觉得脸发烧。姑娘大胆、开放,让他又觉得轻率。再次想到轻率后,又怀疑自己太愚腐,内心不断自责起来。强忍着心中一种羞愧,让自己达到一种定力,保持一种平静。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有些事情已经无能为力。锋慢慢地放松了自己,一时脑子竟迷糊起来…… 锋需要好好地睡一觉,努力地不再去想一些事情。直觉告诉他姑娘用手摸了他的额头,有了那么一种感觉后,但觉得又象是凤摸了自己的额头。又迷迷糊糊了一阵子,宛然自己又好象在连队,恍惚中一时又好象在家乡…… 锋的脑子里很乱,也很疲惫。迷糊中,他一时高兴,一时又有点生气。他嫌弃姑娘的轻率,又恨前排的那个老滑头,还有老四老公。他恍惚间,发现前排老滑头始终用眼盯着他、瞪着他、监视着他。生气中的他又恨自己,他矛盾他彷徨…… “前面就是六盘山主峰,红军长征途中会师的地方。”前面那个肥肉女人大声地说了一句。 锋被惊醒,才知道自己在梦中。 翻越六盘山时,锋倒有兴趣地朝窗外看了看,景色倒有点意思。山顶雪茫茫一片,在茫茫白雪中,这里一丛那儿一团竟有了绿意。那些松树少得可怜,也小得可怜。这一棵那一棵,孤单地相互没了照应。在雪与松树之外,虽呈现出土黄色,光秃秃地有些荒凉,却极有意思。这里曾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定性为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也是红军长征翻越的最后一座大山,着实让锋的心里增添了另外一种想法与感觉。 在常人眼里,这山并不十分陡峭险峻,没有五岳那样的挺拔,富含了贫瘠与沧桑。但毛泽东老人家带领红军登上山顶高峰时却写出了气势磅礴的着名《清平乐·六盘山》,令人叹为观止。伟人毕竟是伟人,千年才出的一代伟人,常人肯定无法与之相比。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大气与豪迈,雄心与自豪,志向与决心,信念定成败。 中国的未来与发展,在理想信念的支撑下,有决心有能力一定会富强而安康。锋感慨伟人的同时,觉得自己应该像红军一样,要有红军的志气,靠一股正气打江山。面对现实,自己也应该靠一股正气来面对。 想到这些,锋一时兴奋起来,毛老人家的诗词让他暂时超越了苦恼。 记得军校毕业的那年,学员上庐山进行光荣传统教育时,站在碗口粗的瀑布下,无论咋看也没有三千尺,觉得历史上那位有名的诗人写出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而脍炙人口的诗句,不过是因景而触,凭一种常人没有的想象力才写出的美丽诗句。自己孤陋寡闻,总喜欢把一切事情看得太真,遇事喜欢较真,难以把理想与现实完美地结合起来。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五 第8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五 人生短暂,遇到动心和心动之爱不易,不管是爱还是被爱,当珍惜。爱与被爱之间,那就是一种缘分,应当享受,放过今天今生可能不会再来,别放过。 八十六 正当锋有所感悟时,车子开始下山,好多人惊惊乎乎起来。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时人们突然紧张,那司机把车开得飞快,坡陡弯急沟深,人们一个个紧张得伸长了脖子,牢牢地抓着椅背,腰板直溜溜地挺得,眼睛圆鼓鼓地瞪着。前面那个肥肉票员从座椅里早已拔出了那身肥肉,双手紧紧地抱住司机椅背,把肉肉的身子紧贴在椅背上。 锋当然也很紧张,姑娘也紧张,两人和那肥肉票员一样,眼睛紧盯着前方。 有人惊叫,有人劝说司机开慢些,也有个别人认为刺激,喊叫声响成一片。孩子哭声,女人尖叫声,却没有半句骂声,反而让司机更加得意,有点舞弄起来地感觉,大张着嘴终于露出了一路上难得的笑脸。 直到下了山,大多数人仍然保持着那种紧张的神情中,因那路依然难行,路面变得越来越窄,司机把车开得更加惊险,哭声叫声停了,也没人说话,汽车发动机的马达声格外响亮。 司机吃力地把持着方向盘,嘴开始噘起,笑容已经消失,认真的样子让人才感觉出其实他十分卖力。一路上他没说过几句话,一幅严肃的表情无形间提升了他的年龄段,那满脸的疙瘩透出一些愣劲,浓密的胡子茬却平添了一种成熟。像这样的人应该是个喜欢逼逼叨叨骂骂咧咧的人,一路上他却屁也没大声放过一个。 上午十时多到了a城最南部的一个县城。下车的人很多,上车的人也不少。等了不长时间继续出发,有人躺在空座位上。林他们前排座位空着,锋的后排也空着。林起身朝后走来,用手拍了一下锋,指了指后排,便去前排躺下,锋也去后排躺下。 车子时走时停,不断有人下,也不断有人上,空位越来越多。过了一段时间,上来了一位头戴蓝色帽子的老年人,就势坐在靠前面位上。 “锋,饿不?吃点东西吧。”林父说道。 锋一轱辘爬了起来,扶着座位背朝林父说:“不饿。叔。” 说完后,锋正想躺下,林父又说道:“早上都没吃,吃点吧。” “我不想吃,感觉不饿,你们吃吧。”说完后,锋不再有礼貌的样子又躺倒。 “凤,给你这,快吃点。时间长咧,不吃点东西小心晕车。”林父突然叫到“凤”却没听到姑娘的回音,把锋惊了一下,便纳闷起来,难道姑娘也叫“凤”? 机缘巧合,天下的女人万万千,难道叫“凤”的与他锋确实有缘? 在林父喊“凤”的时候,锋立时又想到了另外那位凤。这一次他把凤立马三刻般的归了位,从一个农村姑娘最应该做的一些事情想起,从一个农村姑娘到了城市生活后最应该保持的一种心态和样子想起,心里一时有了些自在。 锋在不断想凤的过程中,车又停住,上来了一位中年汉子,他并没注意到这人。 这人个头不高,瘦瘦地,显得很精干。但那个的眼睛无形中透出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才发觉,那人的眼睛长得有点小,小眼睛上却有一对很浓很密很黑的眉毛,嘴角和下巴处留着三撮小胡子,有点滑稽的同时,从那气势上足显出一种牛逼烘烘的感觉,正是那对小眼睛却透出了一种阴险和狡猾。这人东盯一眼西望一下,明明前面有的是座位却不坐,竞直朝后走来。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六 第8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六 只要心善良,对与错都是别人的事情。但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记得为谁而做,那就毫无怨言。 同时,人要切记,希望美好的东西能够美好地终结,是一种卑微的人之常情。世上没有完人,是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毛病和问题。到底是优点大于缺点,还是缺点大于优点,这才是关键。看主流,看本质,看优点。不要把一时的气憋出来,便觉得什么东西都是错,唯有自己是对,那么离犯错的时候已经不远,必须当心。及时改正,回头是岸。 八十七 车上的空很多,但那人却偏偏走到姑娘身边,并用那种很流氓的眼神直愣愣地瞪着看,三角形的眼睛看得人有些发毛。这人并不坐下,也不吱声,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姑娘。 姑娘见那人那样,便将头拧向一边朝窗外看,并不理这人,惹得车上其他人也直愣地看他。 “哼……”林父哼了一声后,那人才坐下。 刚坐定后,那人便不老实起来,有意挪动屁股朝姑娘身边挤。 姑娘猛地站了起来喊到:“锋,你过来坐。” 锋一骨碌爬起,才看到那人坐在姑娘身边,便对那人道:“嗨,你过来坐这。” “凭啥?”那人狡黠地回头瞪了锋一眼,伸了伸腿,却把双手交叉在胸前稳稳地坐着,一副牛逼烘烘地样子。 “换个长排位子给你。”锋走到那人身边又说道。 “我就想坐这,咋的。”那人仍然一副流里流气地样子。 “那是我媳妇,我俩坐一起,请你到后面座上去。”锋不知是因急还是认为这样说理由更加充分,便随口而快速地说了这样的话,还是很礼貌地样子。 “滚一边去,什么媳妇不媳妇的,那你坐到后面弄啥。”那人开始骂起。 锋当然有点生气,正准备伸手拉那人,突然传来一声:“咋咧,跟你换个位子又咋咧?” 锋这才看见肥肉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跟前。 “跟你有个屁事相干呢?”这次那人把眼瞪得成了方方正正的两个正三角形。 “先把票买了再说。不买票还屁事不少,不想坐就下去,我说的你想想,看跟我有关系没有。”说着,肥肉女人一把从手里的票夹里扯了一张车票,顺势伸到了那人的胸前。 “谁说我不买票,我不是刚坐下,你急个啥。”那人这次声音很大的吼道。 “行,我等你。”肥肉女人仍将车票伸着。 “咋?还真问我要票?”那人依然瞪着三角眼,恶气腾腾地对肥肉女人道。 “你以为你是谁?见得多咧,你这人又不是一次两次咧,不想买票事情还怪多的,赶快拿钱买票。”肥肉女人话接得非常及时到位。 “我不买你又能把我咋的。”那人又闭上了眼睛,一副爱理不理地样子。 “你以为你是个啥玩意儿,说不买就不买?”肥肉女人说着将票夹塞进了挎包里,取下挎包急速回转身子,将包丢在了自己座位上后又回到那人身边。 司机一脚闸将车猛地刹住,全车人不自觉地朝前猛扑了一下。接着传来如雷贯耳般的吼声:“你妈的个逼,狗日哈的,得是白坐惯咧,又不想买票,还撒啥歪来咧。” 话音刚落,那司机已经起身离开了驾驭座位,气势凶凶地朝后扑了过来,手里提了一把尺长的大扳手。 肥肉女人急忙用身体将司机挡住,并大声说道:“要不然就下车,没钱还想坐车,把自己还当成了个什么人物一样。” 车上开始响起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这都成了啥人咧”“这成了啥世事”“没钱坐车也该有个好态度”…… 那人这才稍稍扭了头,他朝车后看了一下,摇晃着头,这才拿出了钱,十分生气地将钱猛地戳向肥肉女人。 看到那人拿钱买票,司机便转过了身,朝驾驶座边走边骂:“妈日的,老子走南创北见多咧,狗日的啥东西,跑到这装逼……” 锋手扶着座椅背站住。那人也不看锋,抬起了屁股去了后面。那肥肉女人倒退了一步,然后狠狠地“哼”了一声,才回到自己位置上。随着那肥肉女人一声“哼”司机停了骂声。 自这件事发生后,车里开始异常安静。 不一会,林父的鼾声响了起来,并且那声音出奇大。 渐渐地,不同的鼾声很有节奏响起,似乎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七 第8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七 目中有人才有路,心中有爱才有度。人要有所敬便有所畏,无敬便无畏,无求则少畏,无畏则少敬。能做到敬而畏之,才算高人。 沙子和水泥本身都是废物,但相互混合却成了精品混凝土。大米和汽油算得上精品,但二者混合却成了废物。无论精品也好废物也罢,看与谁相混才是关键。 八十八 虽然司机还在骂,肥肉女人不再劝,但车子已经开得很平稳。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想一句骂一句,没想起便暂停一会,隔一段时间想起了再骂一句。不过,后面的骂话虽难听却有点酣畅淋漓,完全成了一种尽情地发泄。直到有人要下车,司机才停了骂。也许口干舌燥,也便没了什么新鲜骂词,骂声便彻底停了。 停住车下了人,再开车上路,安静得让人有点害怕,骂与不骂倒彰显了人性本色。这时候车子到了平原地带,更快,也更稳。 骂到无骂,静与不静,是敬是畏,人人心里自然十分清楚。 锋觉得自己与司机的骂有直接关系,司机骂中自然少不了他。但他对其骂并不反感,反觉得这司机坚持了正义,只是有些冲动。如果坚持了正义克服了冲动,一定是位好司机,也不把他的骂放在心上。再想那个中年男人的话,让他如何如何地,不知道能在何时何处暴发,以何种形式暴发,才不管那么多。作为一名军人,思想上早做好了准备。大不了来个你死我活,掉头不过碗大疤,也不枉活一世。 离a城还有四十多公里路程,林父突然告诉锋和“凤”,说他们到了目的地,马上要下车。 锋立时懵了,总以为一起到达a城,突然下车什么意思?当初那么坚决答应让姑娘先住在a城的大儿子家,看来一切都是假,一切都是林父,也许还有林,还有旅店里的那对男女,更有身边这位不再哼声、开始很沉静的姑娘,原来是共同串通好了的事情。从更换火车票到入住那家旅店,直到购票时把a城作为目的地,原来这些把戏都是糊弄他的,早已把他装进了袋子里拉出去卖。 想到这些,一股子邪气直冲头顶,锋猛地站起身来,圆睁着双眼看林父,真想问问姑娘到底怎么办,却忍了又忍。 林父告诉锋他们要下车的时候,其实早将行礼收拾好。锋只能瞪眼看他们,其实希望他们能给句客气话,林父却不理会,头也不回,提上行礼下了车。林走了两步又返回锋的身边,塞了个山核桃给他,还怪怪地笑了笑,分明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锋依然保持那种样子,林走了几步又折回头,把嘴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那颗山核桃是我从旅馆里拿的,做个念想吧。” 锋不知道林是个啥意思,做什么念想,不就是棵山核桃。话说多了,只能让锋更加觉得他和其父有共同目的,要不说出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干啥。锋本身内心有气,便不再理会他们。因为药品放在车的顶部,会耽搁三五分钟时间,有心想下车当面问清林父,咋联系大儿子等事情,身子却未动。还有林的眼神,给他塞了颗山核桃,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不知道林到底又是啥意思。锋还是那样,傻傻地、呆呆地。当车门关上重新启动后,明内心很失望……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八 第8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八 人心,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死在大事上,而是那些一次一次的小失望,成了致命的伤。 八十九 手里握着山核桃,在满腹惆怅中,锋隐约中又看到了凤,又看了看身边竟然也叫凤的姑娘,心情又变得惆怅彷徨。 应该叫“凤”的姑娘,一直看着窗外,林父和林似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下车时,姑娘置若罔闻地看着窗外,身子不曾动一下。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从表面上分析判断得出了一种结论,那便是林父早就预谋好的事情。但目前情况下,在他的心目中只有一种潜意识的存在,那便是这姑娘轻率,这姑娘的背后肯定存在着不一般性的东西。 太阳渐渐落山,余辉把一种烦恼再次丢给了锋。也许因为与中年男人的事情才使他们有意逃脱,也许他们希望正是这样的结果,锋心里开始有点乱。一时的他心里有了点恨恨的感觉,并不是他把别人想得太坏,而是现实让他左右为难,明为他好,实为他难,这就是他目前所面临的现实。 还有,后排座上那个人,已经早早地坐了起来。看到林和林父他们下车后,那怂竟然阴阳怪气地把头伸了过来,狠狠地瞪锋看,还哼哼叽叽了几下。然后再摔出一个怪脸,有点恶狠狠的样子,却富含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思在其中。 那人把锋看得让锋有点生气,这时的他觉得他才不怕这样的人,靠装腔作势吓唬人,邪不压正,看怂人能怎么样。生气归生气,生气中却明白了一些事理,反而瞧不起一些东西。大凡男人,一些须忍的事,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的便不能怕事。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怕能管个屁用。这不仅是做男人的原则,也是正确处理一切事情必须坚持的原则。特别对于这种所谓的烂人,何必跟这种人较真。人渣一样的东西,作为真正的正人君子,与这样的人较真的确有失水准。 于是,锋只是紧攥着那颗山核桃,知道姑娘正专注看他,黄昏中他扭过头看姑娘,而且目不转睛地看。 四目相对,姑娘笑了,锋却没笑。锋这次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般勇气,他非常专注地看姑娘,把姑娘看得愣了神。姑娘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并没说什么,只是一味地也瞪着锋笑,而且笑出了声,脸上挂满一种丰富而灿烂地笑。 “你不用愁,看看你的样子,好象天要塌下来一样。”笑过之后姑娘说道。 锋仍然看姑娘,没有言语,那种专注样子让人觉得,这是个已经很成熟的男人了。 “看看你昨天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你,好象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呢。大姑娘、小伙子,大姑娘变成了小伙子。”姑娘有点调侃,进一步笑着道。 仅仅这么一句,竟然把锋说得心里奇奇怪怪地作痛。火车上,黄英不也这样说过自己吗,难道自己真就是这样子? 姑娘话刚说完,锋才将目光从她脸上慢慢移开。 冬日里的天黑得特别快,当听再次把眼光投向姑娘脸上时,一种让锋觉得十分美丽的轮廓出现,让他震惊。知道她笑,知道她很得意,知道她此时很满足,那种样子很朦胧很赏心悦目。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天不会塌下来的,地也不会一时半会儿就能裂开。”说着,姑娘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圆饼和一袋榨菜,用牙咬开了袋口,并把饼子塞进锋的手里,这次锋居然顺从地接住。姑娘从袋里用手指夹出根榨菜朝他嘴里塞,他也顺从张开了嘴。 “你也吃吧。”锋咀嚼速度很快,咽了一口后,才轻轻地说,并不看姑娘。 “嘻嘻嘻嘻”姑娘笑了起来,也顺从地拿出了一块饼子吃。 锋一手把玩着林塞给的那颗山核桃。山核桃个头很小,却圆浑盈满沉甸甸地,很精巧。又让他想到了那个旅店和旅店里的男女,心里却有点悲催。凤的影子在眼前又闪了一下,随即也出现了黄英的样子。但想到黄英时却不自觉地摇了摇头,黄英的心思太深,不仅仅是一种直觉,也是一种厌恶。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九 第8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八十九 眼睛总盯人是非,不会让人颜面尽失,而会让自己颜面扫地。 九十 锋突然间特别想凤,觉得她沉稳,并非因缺少知识的一种沉稳,她实在,也并非没有主见和思想的一种实在。身边姑娘总让他觉得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包括那种野性,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心性。仅仅接触了一天多时间,难道只因在城里生在城里长,为了生存不得不这样轻率。姑娘比凤长得好看,但好看的不一定安全,不一定靠得住,心里慢慢地有了这种想法。姑娘无形中透出的一些东西,让他怀疑旅馆中的男女,那种对自己女儿的轻率能说明一些问题,让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 锋始终觉得,这姑娘与她的家人的这种轻率不同于真正的开放,简直有一种放肆,一种脱离了最本质的放肆。轻率而放肆地处理问题,表现出似乎很简单的关系,但简单中透出了复杂,这让他真正有种担心感。凤虽有点头发长见识短的因素,但能让他放心,老四老公这个人狡猾如狐狸,又让他有种骑虎难下地感觉。 锋又想到了他和黄英的分手,最先他想不通,结合了老四老公便有点瞧不起,虽然她很内疚地将身体给了他,现在想起来直感到后悔。她有她的心思,她有她的为难地方,但分手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如此以来,他觉得与黄英之间形成不了那种美好一般的结局是不可能的,也是他极不愿意的,他才不愿与黄英这样的女人结合在一起,心思太重不说,能和老四老公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看来并不是个简单人。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到底谁对谁错,锋一时又无法说清,他相信通过实践一定会检验出真正的效果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自然规律,不想又不现实。很多时候,一个人越想得到的东西往往又得不到,不想得到的东西往往又最容易得到,就这样怪。想得多了,人太累,不想的时候,又觉得过于简单。 锋在不断思索中,他又想到了年迈的母亲,也许母亲说得对,一切事情需要看清,有些事情却不一定必须看透。看清了人才有了前进的方向,看得太透,人会有消极抵触情绪。有些时候有些情况下,太聪明了不一定是好事,太聪明了不一定能成事。人还是实在为好,要有一点阿q精神,不要过分地高看自己,把自己看得过高往往是在作贱自己。但也不能过分地低看自己,过分的谦虚实际就是骄傲,保持本色很重要。一个人只要忘了本,虚伪自然会迎合上去,做事便浮夸,喜张扬,爱表现,不实际。如同没有装满水的瓶子,动它便响,没有谦虚。 “马上到站了,大家都醒一醒,活动活动,小心下了车感冒。”肥肉女人说了句话,这句话让锋只觉得有了一种温暖,也让许多人终于从中品出了些许女人味。 听了肥肉女人的话,锋长长舒了一下腰,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后面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他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丝嘲笑。笑过后,突然间竟然有点后悔,从那人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是个纯粹的土老冒,却把自己当作什么江湖中人,靠大话狂话吓唬人。回想起来,这人虽有些欺侮人,可自己跟这样的人非要争个高低又有什么意思,平添了一种闹心。给了他几拳就变成了猫,能说明什么,给了人家几拳至少证明自己没有定力,没有宽容心,没有忍性,在人生征途上其实重重地跌了一跤。让人一步海阔天空,与这样的人争吵重要吗?明知错,觉得还是不要与那些过烂的人较真,但不后悔,这是一种经历。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 第8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 无药可医时,唯有爱得更深才是最好的良药。 喜欢就出发,喜欢就离开,喜欢一生中都有新的梦想。 九十一 个中人、个中事,锋不再焦虑。 要学会珍惜,更要学会宽容,学会感恩。不懂珍惜,守着金山也不快乐。不懂宽容,再多朋友也要离去,不懂感恩,再优秀也难以成功。 也许姑娘是上天送给他锋的另一半,要不这么有缘这么轻松得到。因为认知中的轻率,与凤相比心中还是有点作难。但一切正在发生,而且已经迫在眉睫,行动起来最关键,到底与谁结合和谁合作最好,让他有点更加作难。他知道不懂行动再聪明也难以圆梦,不懂合作再拼搏也难以大成。但他不能像姑娘及她的家人那样,以轻率的态度来对待,他需要沉积、冷静、了解、积累,最后实现自己一种满足,一种夙愿。 慢慢地,锋变得更加冷静。他需要积累,不懂得积累再努力地去挣钱也难以大富,必须不断提醒自己,该满足地应该知道满足。如果不懂得满足,即使再富也难以有个幸福的心里。这些必须要有个过程,他必须要有一个过程,需要一种善待母亲的过程,一种懂得真生活的过程。自己安逸不能代表一种幸福,母亲家人以及周围人的和睦和谐才是真幸福。过去那种为了母亲为了个人目的而去生活,实际已经不是一种幸福,那是虚伪是自私,也是个人的一种委曲。正如不懂养生一样,再治疗也难以长寿一个道理。 一时,锋觉得他要懂得生活,要明白表面快乐的并不能代表那是幸福,真正幸福的是内心中的美滋滋。必须懂生活,并努力地学会生活,否则活的越久,实际相对幸福而言,就越没成功越没幸福。冷静,是他目前必须要做的事情,如何解决好身边姑娘事情,也是他怎样才能尽快成熟起来的具体体现。对姑娘及家人轻率的看法已经不重要,对林及林父是否同伙也不重要,还有对凤对老四老公如何应对也不重要,到底孰对孰错,对比方显真伪,回头方知对错,只能让历史做为最公正的决断。 但是,最让锋急需要解决的问题在于眼前,先解决好目前的事情,也是对自己如何提升自己的一种现实考验。他首先要有一颗宽容的心,一颗善待他人的心。该发生的势必要发生,关键看发生之后怎么看待与处理。 人国一体,人家不分。想开了是因为把如何做人放在了第一,想透了是因为把如何持家作为长久。做实了,是因为把为国当作根本。平淡看得失,冷眼看繁华。淡,所以不苦。甜到浓时会变苦,苦到深处心无力。生活如水,欲望如糖,不是糖越多,水就越甜。适当的追求,能使生活甜蜜,欲望越多,甜也会变成苦。一颗心,经得起平淡,能看淡得失,虽无大喜,亦无大悲。淡淡的岁月,淡淡的心,优雅地从,安然地睡,人生的味道,淡久生香。 自古以来路不平有人铲,关键看心态,看生活,看生活的质量。世上有许多人和事,有人难理解,有人感到伤心,只有经过了时间的磨砺,才知道没有对与错。但身在其中的人或事,高兴也罢,伤心也罢,纠结也罢,那都是一种过程中的必须。没有必须哪有必然,没有必然哪有结果。时间推移,形势变化,一切都将过去,换来的不仅是教训,重要的有了新目标,新手段,难道谁能说这也是一种错。有些错误在所难免,人人都会犯错,错了不怕,怕的是错了如何纠错,最怕的在于有错不知错,知错不改错。担心的,在于改错中误用坚持错的人,错的人,再次用了错的方法。 “滴滴滴”,汽车一阵长喇叭声响起,终于到了a市。 锋下车时才发现,行礼架上的包不见了,苦笑了一下并不在意。包里只装了老家一些土特产,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即使有贵重的东西又能怎样,丢可能是这次旅途中必须要发生的事情。反正他是这么认为。 那姑娘也不在意,却笑嘻嘻地说:“丢了就丢了,人没丢就好。” 姑娘的话,锋知道富含多层意思,却不去多想。 天已大黑,到了夜里11点多,到军区方向的2路公交车早已停发,只有几辆绿色的中巴车停在车站门口。 车站灯光很弱,一盏被灰尘包裹得十分严实的灯,高高地挂在车站门口边那栋三层楼的墙壁上。 锋和姑娘刚下车,便被一群人围住,都是些中巴车司机和票员,他们喊着不同方向上的地名,拉拉扯扯地要求上他们的中巴车。锋和姑娘也不吭声,使劲摔开了拉他们的手,朝喊“军区军区,一块一块”的人走。 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人个头不高,典型小男人,看见他俩后急忙喊道:“走走走,军区一块,军区一块,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明帮姑娘拿行礼,那人过来抢在手里拿了,特别热情。 来到一辆中巴车前面,从旁边另一辆中巴车上风一样冲下了一个女人,直奔姑娘身边并一把抓住姑娘胳膊,不由分说拉着便走,并急促地喊道:“我们车马上走,坐我们的。” “你啥意思,人是我接的,你咋这么不要脸抢人。”拿姑娘行礼箱的男人也一把抓住姑娘的另一支胳膊,狠劲地扯了一下,连忙朝那女人骂道。 被骂的女人并不吭声,只狠劲拉姑娘,小男人也不放手,姑娘被一对男女拉来扯去,有些站立不稳。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一 第8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一 心累到了一定程度,连生气和计较的念头都没有了。 九十二 见有人拉了姑娘走,锋连忙抢过那小男人手中的行礼箱,语气有些冲冲地喊道:“咋这样,你们咋能这样。” “真不要脸的东西,抢别人的客人,算啥本事。”那个小男人拉着姑娘胳膊,看着那个女人再次骂道。 锋确实对那位女人很生气,确实有点不讲道义,大冷天半道上拉别人的客人,的确有点不要脸。于是,他冲着那女人,指着那个小男人道:“我们坐他的车,请你不要再拉扯了。” 那女人猛地丢开了手,也不说话很快地上了自己的车。上车后,才从车里传出了骂声,声音却不大,却似乎很正确的样子:“要不要脸只有你自己知道。” 那小男人好象没听见的样子,扬了扬手,如同赶牲口一样的动作,将锋和姑娘赶在前面走。 到了小男人的车前,车里的灯马上亮了。上车后才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个把脸拉得长长的。 锋和姑娘直接走向最后一排,刚坐下司机便关了灯。 “咋还不走,不是说好了上两个人就走?”灰暗中有位男人小声说道。 没人回答,那个小男人没上车,仍然站在车门口。 “到底走不走,都多长时间咧,好意思让人这么等。”又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次声音特别大,惊得门口站的小男人马上跳上了车。 “马上走、马上走,再等两分钟,从内蒙过来的车马上到。”说完后小男人又下了车。 “不走的话,我坐别的车。”还是刚才那人大声说道,边说边站起来要下车。 司机依然坐在驾驶座上,动也没动一下。 车门口的小男人背对着车门,理也不理那个下车时才显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背影。 那人下了车后并没走开,站在车旁四处张望,又摸出根烟吸了起来。刚吸了两口,身边的小男人飞一般地朝一辆正进站的客车跑去。 没多大功夫那个小男人带了两位客人回来,司机开灯打火发车。小男人立即坐到了最前面的专座上,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上了车。 车子走了两三分钟,司机开了内灯。只见小男人从专座上起来,一手抓住座背一手撑在车的发动机箱盖上,猛地跃了起来,翻过引擎盖站在了门口。小男人既干脆又利索地喊道:“买票,每人两块。” 没人吭声,这时只有两个女人主动拿钱出来买票,其余人左顾右盼。 “咋的,不想买,哪有不买票白坐车的。”小男人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是说好一块钱,咋就变成了两块。”有人小声问道。 “谁说是一块钱,我说是军区一块的。到军区方向的,就是一块的,我没说错吧。”小男人狡猾地回应道。 “咋都是这人,蛮不讲理。”五大三粗地男人又大声说道。 “大半夜的,这大冷天,你以为我们挣个钱容易。”小男人说。 有人开始给小男人递钱买票,小男人也不时问“要不要票”的话。只要听到有人要车票,他就显得生气,狠了劲地扯一张票,再极不礼貌地丢给要票人。 “你们这样干,那有点王法。”五大三粗的人又说了一句,小男人没理,继续收钱撕票。 车里嗡嗡声慢慢响起,说什么的都有。 司机拧过头看了一眼,小男人正好走到锋的跟前,接钱卖票,车子马达声突然大了起来,人们不自觉地朝后仰起。那小男人差点扑到姑娘怀里,被锋迅速用手推开。 车子只这么一冲,不再有人说话,小男人回到专座上。 又是那个五大三粗的人骂了句“简直就是土匪”,司机猛地刹住车,朝后骂了起来:“他妈个x,不想坐滚下去,老子正不想开呢。到底想坐哪个车,咋多收了一块钱,也不看看路有多远,天有多黑,都啥时候咧……” “行了行了,都不容易。大家不要再说了,让司机好好开车。”锋说了句,声音不大。 司机返身坐下后还是不断地骂,边骂边开动了车,一时其他人都静悄悄地。 锋说话时,姑娘在黑暗中朝他笑了笑,他清楚地感觉到。想到“人要本分”这句话,锋觉得有意思…… 眼里容得下别人的人,才能让人容得下他。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不要以自己的判断去评论一个人,不要让自己的情绪波及其他人。人不霸道,霸道无友。心不能自私,自私则困。 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也一定不会发生。一路上发生的事,有些事到底是该发生还是不该发生,明只有用“人要本分”才能诠释。如果不本分,认为不该发生的可能也会发生,该发生的也一定会发生。如果都本分了,该发生的事情不一定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无论发生的还是没发生的,主要看结果,没有结果的发生等于没有发生。 与身边的姑娘一样,不该发生的却发生了,该发生地却没有发生,同是一个道理。 这,难道是必然?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三 第9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三 如果一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如鲸向海,似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那么这才是真情的透露,也是心声的呼喊。但万事万物有相对的一面,也有其绝对的一面,关键要看人心是善的还是恶的。是善便是真情,是恶则充满了危险。 九十四 锋还是回到连队。那时已经凌晨三点多,因为他是排长,按规定是和战士们住一起,因此回到连队时他十分小心。当他悄悄地钻进被窝后,静夜中只有流动哨兵来回走动时发出的轻轻脚步声格外清显。 此时的锋当然睡不着,他着实有点亢奋,更有些担忧。时而高兴时而又害怕,时而莫名,时而又不知所措,内心十分纠结。与姑娘之间就这么简单地产生了激情,实现了肉体接触,但出了招待所的门,他就开始后悔起来。他恨自己,恨自己把控不住,恨自己许多情况不明,便也轻率起来,恨自己稀里糊涂。 想到和黄英之间发生关系后,锋觉得他并不后悔,虽然事后想到另外一层关系,有种恶心,他生气,甚至觉得和黄英之间发生的肉体关系,给他有点解恨地感觉。可是,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她是一见钟情,还是目的性太强,这么轻易地实现了本质上的整合,此时的他有点想不通,也为自己的过于保守而暗暗自责。 这些事情让锋越想越有点不大对劲,他甚至恨自己不争气。纸是包不住火的,万一传出了他怕因此而影响自己前程,影响自己今后的人生。恨了怕了之后,又想到那种快感,反觉得这是天意,麻酥酥地失去了一切抵抗力,能责怪自己吗。如果要责怪,也只能责怪那姑娘,都是她轻率的结果。 然而,对姑娘的“轻率”,锋骨子里虽不喜欢,身体上却又无法抵抗,又纠结起来。他知道这是个矛盾的复杂体,自己所处的环境,接受家庭教育的程度,以及骨子里那种保守自私和封建,又怀疑自己不能顺应时势,思想过分保守才导致的结果。仔细回顾与姑娘接触,到肉体交融的过程,他认为姑娘也许是因为性格,因城里生城里长的结果,正是社会大气候地感染,附和(非符合)了时势融入了潮流。也可能自己保守实在,对外面世界了解得太少,把她的开放轻易归结于轻率和不足。 如此看来,锋对于晚上和姑娘在宾馆里发生的一切,他只能责怪自己,一切本质上的东西无法抗拒,自己发挥了本能上的事情,不能不说是自己的“轻率”。这种对轻率的抗拒,冷静后仍有点不甘心,也恨自己的保守与无知。这应是社会发展进步的结果,是一种必然过程,没有突破何以求发展。人与人之间,其实就这么简单,本身就是相互之间不断求融合的过程,必须有肉体之间的融合。 锋不知道他为什么此时的大脑如此兴奋,乃至他想到了其它。他觉得和姑娘之间,也许是一种本能的需求而已,如动物世界一样,求延续得斗争,斗争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一但把问题的症结扣到了社会的头上,锋内心才稍稍有了些安稳,姑娘那种“轻率”,才有了一种诠释。 天快亮的时候,锋努力地使自己不再想什么,只想好好地睡个大觉,他要做好一切斗争准备,要斗争就得有充沛精力。大脑里还是不断跳出了“轻率”,怎么也摆脱不了“轻率”的折磨,最终不知道是自己“轻率”,还是别人“轻率”。一个外表十分清纯的姑娘,却有如此的行为,不是“轻率”又能是什么,认识才两天就这样轻率。 锋越是力求自己镇静,思想深处越是有许多想法。他从姑娘发生行为的动作看,不仅老辣娴熟,而且泼辣得根本没有一点姑娘的样子。想到和黄英发生关系后,黄英告诉自己的话,猛然间才省悟过来,姑娘早就不是姑娘了。便再次对她及那对男女,还有林及林父产生了怀疑。姑娘那种要求,那种样子那种作派,不让他回连队,竟然连姑娘的一点样子也没有,脸面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矛盾,疑惑,反感,茫然,锋不知道自己今后怎样再去面对姑娘,面对周围的人,重要的是如何面对凤和老四及老四老公。他辗转难眠,与姑娘之间产生的这种激情,总觉得有点突然,这一突然过程,过早地打乱了他一路上的思考。所有这一切,只能以她的轻率,圆满加以解释。伸手去摸衣服里的香烟,无意中碰到了林送给他的那颗山核桃。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四 第9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四 你得学会放下你自己。当有一天你再次面对过往的难堪时,你憎恨恼怒的人,心要如止水,不再起心动念,坦然面对,一笑了之。这便是放下。 九十五 眼看天即将大亮,此时的锋又想到了凤,他不明白林为什么要送他山核桃。与凤交往以来,一种潜意识的东西始终困扰着他,觉得凤更像现实中的一种物,确切一点,更象那山核桃——丑、实、精、透、香。 山核桃让锋明显地感觉出,凤一直就在他身边,想到了凤他有了一种心安。一但想到了和那姑娘和黄英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一阵阵脸红,羞愧难当,无法说清这种原因。一但想到了凤,他便有了一种力量,也是一种无法说清的力量,成熟,安稳,放心,释然…… 没过多长时间,起床号声响起。 锋起床出早操刚回来,准备刷牙时,凤居然来到了连队。 “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一见面,凤淡淡地笑着说道。这次她有点落落大方,没了先前那种忸怩害羞的样子。 锋的脸一下子又红到了耳根处,心里立马升腾起无数个为什么,怎么办。红着脸的他有点慌乱,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凤,情急之下只有淡淡地冲凤笑了笑,下意识地摆了摆头,示意她坐下。 “昨天咋回来的那么晚?”坐在床铺上的凤再次问了一句,语气明显有所提高,让锋更加吃了一惊。 “消息咋就这么灵通?”好长时间后低头在脸盆里刷牙的锋这才反问了凤一句,又继续刷牙。 从老家回部队前锋并没给连队说过,也没给老四家任何一个人说过,更没给他周围熟悉他的任何人打过电话,又是深更半夜回来,凤是怎么知道他回来这件事的。是天意还是凤的刻意,是她的一种挂念,还是老四早早探得了消息而有意所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起床后的他,直到凤来到连队,时间不容许她知道那么多。他心里纳闷,想不通归想不通,他只能归结于这是天意。 “嘿嘿嘿”,凤第一次在锋的面前笑出了声,声音很轻。但从这种笑声里,锋听到的却是另外一种声音,也许是自己心里有鬼,于是总觉得那是一种嘲弄般地笑,和姑娘翻天覆雨的影子快速地在脑海里萦绕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很流氓,很龌龊。 说句实在话,和凤之间经过那次小屋谈话后,锋只是在老四家又见过几次,却并没有多少话。凤偶尔上下班,路过时来连队外,再没有过多的交往。但这次,凤明显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而且这么大胆地和锋说话,这让锋有点紧张感。特别是凤的笑声让他无法应对,只好拿起毛巾不断擦试手。 凤的突然到来,让锋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她是否知道了什么,特别是与姑娘之间的事情,一时心里没了底,内心却希望,这只是一种机缘巧合。结合了凤的一切,一但见到了她,锋此时突然有了一种亲近感,一种安然感,同时也有一种自责感。 于是,在凤的笑声过后,锋依然用毛巾擦手,装出一种很认真很平静的样子。 凤笑过之后不再说话,低了头,两手相互摆弄着。 锋的床前有张桌子,紧靠在床头地方,一把椅子横放在桌子与床夹角的地方。 这时,一位小战士进来,看见凤后,他犹豫了一下,端起锋的脸盆很小心地样子出去。 “今天没上班?”锋把毛巾放在桌子上,故意装出漫不经心地样子,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今天不上班。”凤扭动了身子非常利索地回答,样子却很紧张。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锋干脆直来直去地问道。 凤没回答,样子却显得更紧张,来来回回将身子在床铺上扭动了几下。 毕竟做贼心虚,看见凤的样子,锋的脸更红了。担心她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一时不知所措。正好小战士端脸盆进来,把盆放在脸盆架上后,很利索地提起旁边的热水瓶,倒了一些热水,再伸出指头试了试水温,拿起桌上的毛巾放进了脸盆。 这时,凤站起身离开床铺,却有点木呆。 小战士迅速整理好锋的牙具,又抚平了他的床面。 这时的锋正好洗完脸,他随手将毛巾递给小战士,小战士将毛巾干净利索地四角对折,再轻轻摔动一下,有规律地将毛巾齐整地挂在脸盆架上,然后端起脸盆,匆匆地离开。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五 第9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五 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只有过不去的心情。心情好了,其它一切都会变得轻松。人活着,快乐是根本。心累时,再轻松的事情可能也干不好。与“十里路程不带针”一样的道理,走得太累了,一根针也觉得多余。走累了身体,便影响了心情,加剧了心累。很多事情,之所以过不去,是因为心里放不下。被欺骗了,把报复埋在心里总也放不下,被打击了总把怨恨放不下,被别人指责了面子总放不下一样。这与心胸宽窄关系不大,关键在于,能否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看待问题,位置转换能影响心情改变,心情变了,世界就完全不同。人只能活一次,千万别活得太累,应该活得舒心,活得快乐,活得潇洒。 九十六 “牛逼,真牛逼。”小战士刚出了门,凤有点嘲讽和嘲笑的味道,但其中通过表情及语气多少又含有点羡慕地意思说道。 “咋就牛逼?”锋双手使劲地搓揉着脸蛋,努力地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并不看凤。因为他心虚,担心地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至于凤为啥知道他回来的事情,他觉得这一点似乎不咋重要。于是,他搓揉了一阵子脸后,很自然地再拿起桌上镜子,心里仍然盘算着他担心的事情,却表现出一副仔细端祥起自己的样子。因为,他同时感觉凤这次来与以往不同,话既主动又多。 “走了。我只是路过看看,还要上班去。”见锋这种样子,作为女人的凤极像那七彩椒多变的内质,突然间又说她要去上班的话。她可能有点生气,说话的声音明显有种特殊的味道,说着朝门口走去,才不管锋咋个样。 但,对于凤的如此表现,锋依然看着镜子。其实,对于凤的如此做法,他内心很慌恐,也不知道咋办为好,既不能让他在凤跟前丢下架子的那种心态,又觉得是男人必须持有一种男人的心态,这是老一辈人的做法,也是他觉得最应该有的一种态度。 “噢,对不起,差点拿走了你的山核桃。这东西好吃,就是不好吃。”快走到门的凤这时转身回来,把手里的山核桃放在桌上。 锋这才拧头怪怪地看了凤一眼,然后扭回头仍然对着镜子说道:“到底上班还是不上班,山核桃到底好吃还是不好吃?咋奇奇怪怪地说话,一会儿不上班,一会儿又上班。” “上班也不上班,当然山核桃好吃也不好吃,吃的时候就是不好吃。”凤竟然笑嘻嘻地说着这些让人难以琢磨的话,有点轻飘飘地样子又朝外走。这次她的笑很明显,是一种自然之中的笑,并没有一丁点刻意的成分。 但是,凤的这次笑,却给锋一种明显的感觉,那便是这种笑是她刻意装出的那种笑。因为此时的他心里没底,不知道凤知道他回来后的多少情况,更不知道她的真实心里。她能这样出现,说明了一个更为可靠的信息,老四老公一定最先知道他回来这件事,否则凭凤的能力是不会这么快就能知道的。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后面的一切,更不知道这件事情会给自己带来的是什么结果。 “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根本没说个结果。是不是有些话你自己说不清,有些事你也没弄清?”看见将要走出门口的凤,锋这才有意地笑了笑说道,以此并非想与凤多说一句话,他极想得到一个结果,而且是他最为担心的那种结果。说完后,他的心里却又多了一层疑虑,以此挽留她,再想用其它话来试探她,到底她能不能让他有个满意的东西,他内心很茫然。 自从锋认为凤像那山核桃,自然越发觉得山核桃就是凤,山核桃好吃还是不好吃,当然吃了才知道。但凤这天的奇怪行为,他又觉得她极像七彩椒,多变不说,多少还摆出了一种艳丽的特质。 然而,凤并没有留意锋的话,她头出不回地出了门。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六 第9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六 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 心有所定,只是专注做事情。心若不定,便失去了专注,事情肯定做得不会怎么好。这是客观,也是必然。 人要快乐,除非开心的东西要专心记起,那些令人痛苦的过往就尽快将其忘记。其实,这样的快乐已经来之不易,忘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开心的东西也不一定能时时记住,因为痛苦往往能迫使人去忘记。 九十七 凤出了门没多长时间,战士们齐刷刷地都回到屋子里。 见锋仍然看着镜子,大家都没人吭声,静悄悄地脱鞋上床整理内务。与平时相比,一切都显得特别安静,没有了平时那种嘻笑打斗的热闹场面。 过了一会儿,班长先下了床。穿好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走到锋跟前,也不答话,抬手将烟插进锋的嘴里,并为锋点着。自己也点了根,狠狠地抽了一口,边喷着烟圈,边慢腾腾地走向最里侧,侧着头朝大家的内务看了看。 一班长军事素质好,军区多次比武都拿过冠军,本想在部队好好地干一番事业,一直作为干部预提对象,却每次到了关键时候,都会因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而落个只提名却提不了干。因为他性格耿直,仅凭军事素质过硬干事,不懂得人情世故,更不会请客送礼,每次名落孙山后,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他坚持自己,说请客送礼是歪风邪气,才不愿意干那种事情。 正是这样,这一班长后来慢慢地脾气变得越来越大,开始爱骂爱动手,由最初动手动脚,以肢体语言表达为主,发展到了没有轻重之分。只要看谁不顺眼,看谁做得不对,看谁不按规矩办事,轻者一记耳光,重者解下腰间的武装带就是几下,踢谁两脚打谁两下,已经习以为常。战士见了他,会远远躲开,心里却喜欢,也多有为他们的好班长而惋惜和理解。 但是,一班长爱训练,训练的方式方法也多,战士佩服他。一班长的身上和战士们对他的态度,都可以体现出那种敬而畏之的东西。他爱和锋在一起说说笑笑,一直认为锋“性刚烈好诉讼”,正符合了他的脾气。因此,对于一班长来说,锋最了解他。别看这人,他心底善良,爱帮助别人,性子直爱说真话,爱干净利索,脾性犟,认准的事情不容易回头。正如有位伟人说的那样“嘴不饶人心必善,心不饶人嘴必甜;心善之人敢直言,嘴甜之人藏谜奸;宁交一帮抬杠鬼,不结一群嘴甜的贼”。一班长这人,就这样。 一班长总想把自己练就一身过硬军事素质经验传授给战士,却没人真心学,背了他,都会说训练成绩再好没用,拿个先进没用,弄个标兵也没用,他便生气。总想把自己的训练经验和一身正气发扬和传承下去,却常常被别人认作有精神病。后来对提干他不再那么奢望,只想把工作干好,然后顺顺利利地复员回家去。他想当个好兵,想当个响当当的好老兵,却常常因看不惯有些事,说一句,甚至骂一声,因军事素质过硬,当标兵让人佩服,也常被人当作不谙世事的大犟怂看待。 但,锋佩服一班长,觉得他有思想,有头脑,有能力,有担当,敢说敢为。施工劳动中,总是第一个冲在前头,不怕脏,不怕苦,不怕累,勇于当表率、甘于做先锋。他常要求战士们,要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这是正直人的本钱,也是正直人生存的基础。他也要求战士们,要把一切看清,却不能看透。看清了知道今后怎么做,看透了会让自己失去生活的某种信心。 还一点让锋佩服一班长这人的地方就是,他和锋所持有的观念一样,也认为大凡看透了尘世间一切,觉得尘世间许多事情太俗,才不愿同流合污,只有修练提升,才是正直实在而且智慧人的一种追求和生活方式,努力去悟道悟理,一切皆可放下。 “狗日的木马人,今儿个弄得不错,下床。驴驴子,今儿个还挺快的,也行,下床。猿人张,把他家的,你个驴日的,能不能再把铺面弄平一些。花和尚,你个怂样,鸟玩意东西,一个大沿帽都放不正……”班长狠吸了口烟,对大家内务逐个进行讲评。这是他的老习惯。 凡被表扬的战士下了床,指出了问题的及时进行纠正。然后扫地的,拿拖把的,去打饭的,继续整理内务的,大家各行其事。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七 第9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七 放弃了就不该后悔,失去了就不该回忆。放下该放下的,退出没结局的剧,这才是最为放下的心态。 九十八 锋的年龄在连里并不占优势,一班长就比他大,兵龄也早一年,很多战士和他年龄相当。和战士们在一起能打成一片,不仅仅年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和大部分战士是老乡。所以,也许有种乡情所困,他特别理解战士,知道他们真正的想法、目的。喜欢和战士们一起打闹,也能够随时掌握所有人的思想动态。 这时,房子里只剩下为锋整理内务的小战士和一班长。小战士每天负责检查所有人内务情况,包括锋的。看帽子放正了没有,武装带是否在位置上,整个铺面是否平整一致,在不在一条线上,床下不穿的鞋子、脸盆及脸盆里的牙具是否放齐。先用眼看,后拿扁木条比划,该进的进一点,该出的又出一些。 小战士的另一项任务,主要是为锋服务,正如电影电视里的勤务员,这是形成的习惯。按照规定,团以上的干部才享受这种待遇,如今连同班一级的领导也享受如此待遇。这种享受就是一种特权,但很多人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不享受等于白不享受,这是带兵的专利。 小战士准备给锋沏茶水,一班长朝他摆了摆手,很机灵的他,放下杯子就跑了出去。 一班长坐在锋的椅子上,又续了一根烟。见锋还没抽完,拿出一支,丢在桌子上。 锋坐到床上,叹了声气,手夹着香烟,将胳膊肘撑在腿上,用食指和无名指不断摸着下巴。 这时,几名班长相继进来,都是锋的关中老乡。看到锋的样子,他们也不吭声。五班长拿起桌子上的那根烟,直接点了抽。 “排长,你回来也不提前吭个声,我们去车站接一下多好。”一班长打破了沉默说。 “就是就是,提前打个招呼,我们接你去,多热闹。”几位班长随即附和道。 锋还是那副样子,知道大家说的都是客套话,只笑了笑。 这时外面值日排长开饭的哨声响起,大家看锋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纷纷住了嘴出去。 五班长是锋老家最近的老乡,最后一个出门。到门口处,他扭头看着锋道:“排长,你就别压抑自己,不行就不行,管球他别人弄啥?看他谁能把咱这球咬了去。” “吃饭吃饭。”锋没有正面回答,只淡淡地笑了笑,随后出了门。 战士们正卖力地唱着歌朝饭堂行进,一班长站在门口等锋。 锋走近时,一班长低声说道:“排长,想开点,该咋就咋,还得慎重一些。” 锋朝一班长很尴尬地笑了笑,脸倒是一下子红了起来。凤一大早到连队,这是他没有意想到的事情,心里一直为这件事纳闷,证实了那老四老公就是个幽灵,心里有些郁闷。没想到却引起了战士们种种猜测,一个个显出沉闷闷地样子,不知是同情还是理解,更不清楚,他们如何看待这件事情。他们针对地是凤,明所针对的事情不单是凤。 锋进了饭堂后,却草草地吃了几口,心里突然间变得很压抑,不知道是因凤的到来,还是因招待所里的姑娘,他放下碗筷出饭堂门,心里烦烦地,竟朝操场走去。本应刚回来后,最首要的任务是和连长、指导员及同事们先打声招呼才对,一时却没有任何心思,加上凤的突然到来,他觉得是不是大家已经掌握到了什么情况,便更不好意思。 凤的突然到来,和班长们的神色,还有一班长和五班长莫名替他思虑的话语,对招待所的事情更加担心。郁闷中,觉得已经和连里的人在饭堂里都打过招呼,和姑娘那种破天荒事情的发生让他羞愧,便不想回班里。怎么安排姑娘,今后怎么和姑娘相处,又怎么和凤相处,如何回答老四及老公一些事情,为什么凤会突然来连队,为什么凤来后只字不提那姑娘及招待所的事情,还有他不自觉地又出现了对凤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以及具体什么时候去老四家,去了又怎么说话…… 刚在操场走了半圈,锋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加上休息不好,脑子有点发闷发懵。肚子疼得厉害,他朝厕所走去。 “个子有点太低,听说还是个工人。”刚到厕所门口,从里面传出一人声音。 “长相也不咋得,太一般化了。”另一个声音回应。 “搞不清咋的,排长这么好的人,眼光咋就差这远的?”前一个说。 “排长有排长的难处,一班长说的。”后一个回道。 锋知道他们正在说自己,不愿多听他们这些话,加上肚子疼,便故意咳嗽了两声,并没直接进去。 从厕所里面急急忙忙地跑出两名小战士,手提着裤子,见了锋迅速立正,并问了声“排长好”后快速地跑了。 锋很尴尬,但还是冲着两战士的背影笑了笑。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八 第9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八 人生,其实就是这样,无奈但又必须去接受,有时总想让自己活得潇洒快乐一些,却对身边的人或事物无法割舍。 心善自然美,心善自然柔和。水越淡越清,人越淡越快乐。淡然使人简单,简单使人快乐。让别人快乐是慈悲,让自己快乐是智慧。学会快乐,用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明确自己的人生目标做自己生命的主人,管理好自己的生命,做自己想做的人。 九十九 锋还是分别给连长和指导员打了声招呼,然后去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后才发现姑娘早已离开。问服务员,她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说一大早便退了房,急匆匆地带着旅行箱走了。 姑娘的走着实让锋有点着急。他连忙跑出招待所,却不知道去哪里找。站在招待所门前,一再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他觉得,一个大姑娘第一次到a城,不吭不哈急匆匆地离开,肯定有什么蹊跷的地方,连声招呼也不打。急匆匆地能说明什么,人生地不熟突然间走了,故意玩什么心计吗?还是为了考验他? 因为年轻,可能身体都有需要,姑娘把自己的身体给了锋,一夜之欢后就匆匆离开,她得到了什么,又为了什么。着急归着急,着急的锋不免又把姑娘与轻率结合起来。轻率地离开,轻率地和他发生关系,他知道这是世事时事和道德层面所不允许的,但她还是轻易地做了,是轻率还是一时冲动,是一种心计和策略,还是另有所图。 锋很纳闷,姑娘既然随他到了a城,起初他虽不愿意,最终因其父母和林父,被迫无奈地接受了事实。已经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他既应之,则有责之,已经有了一种担当,共同商量沟通再去做一些事情才对。这样悄没声息地离开,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如果真地理解他,明白他,解脱他,干脆就不要随他到a城来。既然来,却莫名让他生出了一些烦恼,纯粹就是一种轻率行为。 一但想到轻率,锋更加担心,她的离开并不是对他的一种解脱,反而会让他背上了一种沉重的精神枷锁。再次将轻率紧密联系起来,又觉得不够准确,应该是“轻浮”更贴切。如果是“轻率”倒不会让他担心,如果“轻浮”了便有些麻烦,轻浮会让他更烦躁。一但轻浮了,姑娘更不会轻易离开,不可能不明不白轻而易举地走了,想到她的目的和心思,还有她的策略,一定走得不远。 突然,锋想到晚上去招待所时曾对姑娘说的话,便急急地朝西干渠那边走去。 一路上,锋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想到姑娘对自己的态度,她虽有难言之隐,但觉得在她轻率而轻浮的后面,肯定隐藏着一种巨大的阴谋,因此相信她就在西干渠平房处,而且一定会留下什么东西在招待所。想到这里,他又回到招待所,想去“205”看看。 好说歹说,服务员才打开了“205”室,果然发现台历上留下“锋,请放心,等安置好后再找你。”落款“曰”。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锋放心地笑了笑,落款处的“曰”字,让他却有点轻蔑,“轻率”“轻浮”同时在心头闪了一下。 事实上,“曰”已经以每月四十元钱租金租了西干渠四合院里的一间小屋。 锋进了四合院后,便看见曰的旅行箱放在屋子门口,却不见人。 上房门口站了个女人,见锋进来便问“弄啥的”。锋有点好笑,找人难道不行,偏偏问“弄啥的”,让人不好回答。 女人五十岁上下,样子很土气,却显得实在。 见锋站住,她便丢了手中剔牙的竹枝签(明显是从扫帚上折下来的东西),笑嘻嘻地上前一步,问锋这个那个。 锋没回答,其实也没办法回答。她说话一句跟着一句,根本没有别人说话的份,他只能嘿嘿地笑算做回答。见她说个没完,他笑着用手指了指曰的门口,并大声说道“找人”。 听见锋的声音,被林父称作“凤儿”的,又给锋留言自称“曰”的姑娘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扫帚,表情非常自然。既不说话也不看锋,头上包了块白色毛巾,闪了一下身子,又进了屋。 锋看见那姑娘时,立即红了脸,她又进了屋知道那是一种故意。 女房东笑着说:“你老家得是陕西的?如果是陕西的,那就跟我一样。出来混了,也没见你变了乡音,一说话就知道你是老陕么,咱的老乡么。年也过完咧,从老家回来可好呢,把这么好看的岁媳妇子也带过来,你的日子好的太咧。得是今年刚结的婚?” 女人的话,锋并没红脸,想离开她尽快地去姑娘的屋里,一时又不知道进去做什么好。他不愿让别人冷心,更不愿让好心的人的好心白白地浪费,于是站在那里只望着那女人,听他东一句西一句的。从她的话里,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原来就是房东。房东一口气说得自己嘴角上起了白沫子,稍稍停了一下,又要开口时,锋突然又觉得可笑,便冲着女房东笑道:“刚才就那么一句话,你就听出我是陕西的,看来你的确走南创北经历多了,今后还需你多多照顾。” 锋说完准备抬脚走人,那女人却袖起手,才不管明咋想,还是叨叨咕咕个不停。天南海北地神吹神侃,一看就是个热心人。他有点不好意思离开,却不再答腔,任凭她叨叨个够,装出一副很认真听地样子,附和着笑,不断“嗯、嗯、嗯”地应。 女房东朝明树起大拇指,又朝着姑娘屋子的方向摇晃了几下,开始大赞起她。说她不仅长得漂亮,也勤快,不怕脏不怕累。说着朝锋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说:“早上来租房子,她说是和老公一块住,却没见老公来,我就多心,还以为是当小姐的。我这里那些五儿六呀的什么人都有,也不敢多问。来我这儿租房子的女娃子来时都这么说,却始终没见过老公来,最后不都是些卖那个东西的货色。” 正说时,女房东抬高了声音,环视了一圈四合院后,大声说道:“你小伙有福像呢,娶了个仙女回来,美日塔咧。你看看,象这样的岁媳妇,这么能干,自己过来亲自租房子,不给你添麻烦,人又显得很稳重,话也不多。你来咧,看面相你肯定是个当官的,这好得很。你小伙子要知足呢,祖上积了八辈子德,娶了这么好看又勤快女人,无论咋说,得好好待你漂亮媳妇……” 听了房东的话,锋有点后悔,不该昨天晚给姑娘说这里房价如何便宜的话。这里住的人原来这么杂,有点不放心却又没有别的好办法。从房东的话里判断出,这个言语直来直去的人,叨叨咕咕个不停,其实内心很善良,姑娘住她这里,相对要好一些,因此并不想打断她的话。加之以后会常打交道,也不想轻易得罪这人,陪个笑脸装出认真的样子。那女人也不嫌烦,话没停下的意思。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九 第9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九十九 只是坐着,看了一会儿落叶,便觉得光阴匆匆。闭上了眼睛,想着那些快乐的事情,心的专一,会让时间过得更快。 一00 那房东女人的话没完没了,弄得锋心里有点急,但他仍拉不下脸。他不想让这女人因他而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姑娘住在她这里,他需要的是乡音,也需要别人对姑娘的照顾,更需要一种了解与理解。 “锋,你把箱子给我提进来。”这时那姑娘在屋里突然喊道。 知道是为自己解围,锋不再理会女房东,拿起箱子回头冲女人笑了一下,他有点浑头晕脑的样子进了屋。 进屋后看见姑娘正弯腰擦凳子,虽没有正面看锋,但锋的脸还是不自觉地一下子又红到了耳根。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凳子。锋突然间就想到了凤的小屋,这屋与凤的那间一样结构,只显得稍大些,也高了许多,空间宽敞,没有那种压抑感。他既感到了一种亲切感,又觉得世事弄人,结构相同简直就是稍稍扩大了的凤的那间屋子。 姑娘已经把屋子彻底地打扫了一遍,再没什么活干。这时候她站在床边既不说话,也不看锋,低下头,两手合在一起,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脸色。见锋进来站在门口处,她这才走上前去接过箱子放在床上,很利索地打开。既不看锋,也不理锋,只是很自在而自然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锋被姑娘这种表现一时倒弄得有点紧张。想到昨晚她的那种样子,再看看现在的样子,简直有点判若两人。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怕的感觉,对于这姑娘的表现心里有了点七上八下的感觉,他不相信这姑娘有这样的诚府,更不相信她能如此的表现。 “也不等我,也不告诉我一声,咋一个人早早过来。”稍过了一阵子,锋低声开了口,完全把姑娘的行为当成了他们早已经商量好的样子。但姑娘并没回答他的话,仍忙个不停。 锋因为姑娘的一时冷漠也没有其它动作,也不帮姑娘铺床单,也没有了其它言语,只是站在身边看。他有他的心思,除了那种担心外,他此时想到了凤。觉得干活中的姑娘倒和凤一样,有踏实肯干的一面,也有内在压力的那种表现。他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又能干些什么。 姑娘铺床单时,先从皮箱里拿出了一条很小很薄的红色毛毯做褥子,铺好后又众皮箱里拿出了条粉色的毛毯当被子。锋心里隐隐地有点不忍心感觉,便盘算着一些事情。 “你走吧,知道我在这就行,赶紧先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再说。”过了好一会儿,姑娘干完手中活,眼见没其它要干的事情,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话。仅仅就一句,之后不再说一句话,也不看锋,背对着锋,将屁股靠在了床头上。 锋站着没动。停了一会儿,他才诺诺地说了一句话,意思晚上再拿条褥子和被子过来。姑娘也不吱声,弄得他想说些啥却并没说出。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姑娘仍是那种样子,弄得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因此不得不找些话对她说道,什么显见地天还有点冷,还缺啥他回去准备一下等。 姑娘始终不吱声,等锋说完话后她才猛然抬起了头,只是静静地而有点呆呆的样子看锋。那眼睛里透出了一种让锋难以琢磨的东西,有解脱的成分,却也有那种担心的成分,有希望也有失望。 锋被姑娘这种眼神弄得不知所措,鼓起了勇气朝姑娘的脸了看去,也不知道怎么了,锋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昨天晚上的场面,立马有了种冲动,却极力地克制自己,知道门外有那个爱叨叨地女人。他的脸更红,汗水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姑娘似乎看出了锋的心思,愣怔地看锋,突然一改前面那种状态,突然眯了嘴笑,也不说话,却将锋轻轻地推出了屋子。 正好女房东从另一间房子出来,扭着头,并没看见锋,他趁机跨了一大步,摆脱了推他的姑娘。 锋被姑娘推出门外后便回身进了屋,他假装急急地样子,朝房东道:“那我先走了,刚回来事情太多。希望以后多多帮忙。” 没多余话,只给女房东摆了摆手,那女人睁大了眼,奇怪地朝姑娘的门口处看了看,再愣愣地看着锋,失缺了先前那种快嘴快舌的劲头,莫名地只喏喏地说了句“咋回事”。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0 第9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0 送行时对别人深情地说了句“保重”,但其实最想说的是“带上我”。也许都懂对方的真实心里,只是现实不允许暂时在一起,那么在明白的心境里不要把话说得过透,过透了就没多大意思。现实有时很残酷,制造出的浪漫会立即改变一时的心情。 一0一 锋从那姑娘那里出来后,直接去了老四家。 到了老四家,才知道凤确实上班不在,只有老四在。 说起来也怪,老四在锋的心目中始终是个好人,但他对她却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他觉得老四是位绝好的大姐,话少也勤快,给自己有一种尊敬感。然而,作为一位老大姐却没有过来后的那种女人的大方大胆与热情,对谁都笑嘻嘻地,只是一味地笑。如果对方是男人,她笑过之后就脸红,就逃避,没有一点老女人那种泼辣劲。 锋和老四很简单地闲聊了一会儿,从老四嘴里才知道,他回来的事情所有人并不知道,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说了些客套话,还把长途班车上丢了行礼的事情说了说,暗含着从老家给老四带的特产也丢了。老四说丢了就丢了,只要人回来就好,甭介意带什么东西不带什么东西,反正老家也没啥好东西可带。 又说了几句后,锋推说连队事情多,就离开了。 事情特别凑巧,就这么日怪。从老四家刚出来,拐过楼西边围墙,迎面碰上了黄英。 看见黄英时,锋最初突然间就有了一种恶心。想到和她在火车上的事,更不好意思。但狭路相逢,也没办法,红了脸低头迎了上去。 “锋,你不要生气,我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个好朋友。说实话,跟你接触时间长了,对你了解得更多,才觉得对不住你。你是个好人,我不想给好人增添苦恼,也知道配不上你,实在没办法。你一直要个原因,这就是原因,明白了你就觉得应该分手,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位纯洁善良真正对你好的人,可我不希望你因为咱俩的事情就泄气,去随随便便找一个。”说话时黄英明显生了气,从她的语气中又能让锋明显感觉出她有意在提醒自己的一种成分。 黄英的话让锋有种说不出地感觉,那种被人伤了的自尊突然又回来了一般,他出神地瞪着她,倒把她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了头。突然想到两人火车上的事情发生后她说的话,才过了不长时间,竟然又主动提出要做朋友,好人才不愿和她做朋友。也说明她已经知道自己和凤已经谈对象,竟然用上了随便一词。 面对黄英,以及她话中有话的味道,锋有点生气。凤怎么了,难道是自己真就那么随便吗,还是她那话里意思是凤随便了,难道只有和她这样的人谈对象才是最正儿八劲地事情。总不能用个随便一词,来涵盖他和凤处对象一事。但反过头来,正是这一随便,又让他想到了火车上的事情,恰恰正是这个随便,证明在她黄英心中,她对他还是存有良好的心境,也正是为他着想,难道要让他感激她不成。 但想到老四老公,锋的心里便来气,这一切都充分说明了黄英和他之间的的确确存在那种莫名的神秘关系。想到就恶心,对两人在火车上的那种事情,便感到一种荒唐和后悔。 这时的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黄英,一副傻乎乎中却透出了十足气乎乎地成份,脸上的汗瞬间又冒出不少。 黄英说她配不上锋,这样的话的确有点意思,也更加说明了她与老四老公之间不正当关系的存在。却从她的言语中,还是能证明她并没多坏,知道替锋着想。但她之所以这样说话,难道真有什么难言的苦楚。 锋始终觉得自己就是个好人,之所以是好人,是因为他心里没有什么坏主意,希望人人都好。但黄英的说法里,又透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如果他是个坏人,那么黄英就会将他俩之间的恋爱关系保持下去。到底是什么意思,觉得他是个好人,这才断绝关系,弄得锋心里不知道是应该感激,还是应该生气。知道自己是个啥人,为何要和他之间发展到这一层关系,难道好人就这样被人对待,就这样被人欺骗。 锋想着这些,就开始来气,他真想大声地质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和老四老公之间是什么关系,就是想让她亲口告诉他。然而,他越这样想越一句话说不出来,叹了声气,不想再理会她。虽从她话中听出了有种难言之隐外的另一种声音,不是因为他仅仅是个好人那么简单,委曲与屈辱里包含了她所不能决定的事情。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摆,尽力保持内心镇静。 当脸上红烧感逐渐褪去,心跳渐渐平缓,才发现黄英的脸上,却早已挂满了泪珠。但此时的锋,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回来拿我的东西,走后不会再到这个院里来。锋,我们做个朋友,有些事情我会在适当时机告诉你,行不行?”她有点哽咽,稍停了一下,抬头出神地看明。 面对英,锋不想说什么,只觉得她太复杂,害怕言多必失,努力地保持一种沉静。想与他继续做朋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见锋不开口,是不好意思还是其他原因,接着黄英却利索地说道:“我已经找到对象,也是铁路职工。但愿你能祝我幸福。” 说完后,黄英头也不回,急促地拐进了围墙,反倒让锋愣在那里。 看着黄英的背影,锋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刚看见时,他确实有些气,离开后他又有点感激,她的泪让他产生了后悔,从而也有了种遗憾,也为没彻底弄明白她和老四老公之间关系而生气。不明白中的他,对黄英产生了更多更大地怀疑…… 晚上,锋没在连队吃饭,从事务长那里拿了两条褥子一床被子去了姑娘那里。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一 第9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一 虽然笑着说再见,却深知再见遥遥无期。 一0二 当锋去了姑娘那里时,才发现姑娘已经买了个微波炉和部分锅灶用具,而且早早里做了几个菜等他。 从姑娘的表现中完全可以看出,她将锋已经当成了她最知心的人。而且,所做的几样小菜也很精细,他们两人也最能让别人当成了一对小两口子。 刚开始吃饭,房东女人进来,客气了一番,女人只是拿手分别夹了菜吃,尝过后不断地夸赞着姑娘的手艺。这女人让她坐又不坐,嘴里说道她还要出去的话,却并不立马三刻地走。之后,那女人也不嫌弃自己,硬是东一句西一句地,弄得锋和姑娘都十分尴尬。锋和姑娘两人没话说,也不想说,只听这女人叨叨不休。 锋在姑娘面前本身就不大自在,加上房东女人,他更不好意思慢条斯理地去吃饭。他外表显出一种十分从容的样子,但心里恨不得一口吃完饭。于是,在房东女人滔滔不绝地说话中,锋很快吃完了饭,姑娘却吃得很慢。 见锋吃完了饭后,姑娘干脆放下了碗筷也不吃饭了,正了正身子,十分专心的样子只听那女人说,而她连一声应付的话也没有。直到那女人自己觉得话多,再看看锋爱理不理她的样子,才不好意思地离开了屋子出去。 房东女人刚出门,姑娘也没啥客套话对那房东女人说,便端起碗拿起筷子很麻利地吃完了饭。之后,她把锋拿过来的褥子铺了,将头伸出了屋门外,看了看天色,对锋说了声出去走走的话。 锋也没说什么,他心里有他的盘算。他心里放不下姑娘,却又不得不从另外某个层次上去思考姑娘,又十分希望从姑娘身上能得到些什么。于是,他什么话当然也说不出口,只有顺从地和姑娘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后,七拐八拐地到了新区的正街上。锋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城乡结合部,只是因为军区所在地,在其周边形成了一些棚户区,但这里离新区还有一段路程,中间隔了很长一段新出来的土地外,其它地方仍然以沙漠戈壁为主。他本想带姑娘去新区比较繁华的地方去,问姑娘时姑娘却说转转就行,不必跑那么远。 听了姑娘的话,加上旅途劳累,锋觉得也对,对住地周边环境简单了解一下也对,随便走走就随便走走。但是,刚走了一会儿,姑娘却提出回出租屋,又说比较累,想早点休息,等第二天她再转转适应一下环境也好。锋自然顺从了她的话,但刚走几步,姑娘又说还是去热闹的地方转转也好,锋只得站在路边招手想叫个三轮车来。 可是,锋刚摇了摇手,姑娘却又说道,还是回去的好,而且头也不回地朝出租屋方向走了,把锋丢了在后面。 锋不知道姑娘到底啥意思,她说回说回,说走就走,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觉得姑娘就是姑娘,毕竟也是女儿身,诚如那七彩椒一样,不变色便不叫七彩椒。女人就是女人,与那七彩椒一样,外表与内心的差距正好形成了一种对比,也最能说明其内在本质性的东西。女人不能越简单越好,但好女人也不能太复杂,太简单时只能像花瓶,太复杂时却能如染缸。 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与黄英之间他最初那么上心,一但知道了某些事情后他又觉得她的阴暗。与凤之间,他的的确确没看上凤,不仅因凤的出身,也因为她的学历,更因为她的那个外在的长相,还有她不善言语的性格,但他需要她身上一种实在而客观的东西,因此他思想里实在不愿她会成为自己人生的另一半,却又万般不忍地离开她,因为他需要的是他的事业。 可是,自从与这姑娘结识,锋觉得自己有时很清醒,却又觉得自己十分糊涂。想到姑娘与他之间那种事情,他便愿意和姑娘呆在一起,但是过分的大方里他又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林父的身影,心里多多少少生了一些别扭,便想到了凤的好处。凤不仅让人放心,而且也不会因此而生出另外一些没必要的麻烦。他矛盾,但现实又让他不得不去做一些他认为有些违心的事情。 过一天算一天吧,锋宁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不想过得太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与姑娘之间,锋突然有了一种逢场做戏的心里。姑娘如此这般,他也就在此时此刻只想和她成个好事则已,但姑娘却让他回连队去,这让他有些为难,那种被猫抓了一样的心里始终不能平息,虽答应了却还是随她走回院子,她却没反对。 院里没人,两人都很小心地进了屋。黑咕隆咚地,锋问灯绳在哪里,姑娘却一把抓住他拉到了床边……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二 第9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二 有的人,该忘记他或她的时候就忘记了,何必耿耿于怀而因想他或她委屈自己。你再怎么痛,再怎么难过,只要人家不想你,况且也看不到你,也就不会心疼你,你难过到底给谁看?即使看到了你的痛,见过了你的难过,一但心中没有了你,表面上的事情也许正在欺骗了你…… 一0三 最初几天,锋每天都去那姑娘那里。他心里老是放心不下姑娘,毕竟第一次单独出了远门,有个照顾总该没有坏处的。因此,他有时白天只要没事也去,晚上必去,不仅仅为了一种安慰,也是为了某种需求。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与她常商量过以后的事情,让她先干些零工,总不能坐吃山空。但是,每当这时,她都会沉了脸,有气无力般地回应说,没那么容易。她自己能干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做零工她是极不愿意的事情。直到后来,她的情绪上明显也有些变化,慢慢地对锋失去了些热情,有时看理不理的样子。 那房东女人也怪,起初老是见了锋笑,也说些笑话,慢慢地说话也怪有意思,总是说那句老话,什么毕竟是新婚,说锋连眼窝都黑了一圈。但后面的话就不怎么好听,总暗示些什么在话里,锋除了脸红外,心里也有种不大舒坦地感觉,因此也不能因此而丧失了自己的志向,慢慢减少了去她那里的次数。 月余后,锋还是放心不下姑娘,于是再次去那姑娘那里时,却没找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问房东女人,那人也只是个笑,并不像最初对待锋的态度,笑中最让人不怎么舒服,有种冷里透出一股寒的感觉。因此,锋不再问她什么,至于那姑娘具体干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也并不想再知道,他觉得心里有种累累地感觉。 说起来也怪,每次去姑娘那里产生的那种失望后,让锋不得再次想到了黄英,想到了黄英他便生气。知道是因有对照的结果,虽对黄英生气,每次想到她的泪眼,还有那种眼神里透射出的某种东西,他内心中有种酸酸地感觉,也想到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再回味着和那姑娘间曾经过的那种你死我活地感觉,又把凤及时纳入对比思考之中,更加觉得凤的土气与老冒,便很少再去老四家,和凤见面交流的时间便少了很多。直到后来,凤无论以什么理由叫他去老四家,他总以种种借口推脱。 这一时期的锋,渐渐地开始变得异常平静起来。平静中的他,其实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了一种沉思之中。表面上失却了一种活力,不太吭声,工作却格外卖力。他能做到的事情都亲自动手做,力求事必躬亲,比先前勤快多了,不再让小战士为他做任何事情。一班长由此而责怪过他,他并不解释,相反一班长对他照顾更加周到。 锋的这些变化,连队领导也看在眼里,要求他把一些事情应该放手,让战士该做的去做,何必亲自动手。这是部队长期以来形成的光荣传统,就是传统,就是规则。锋只是笑笑,他不想改变所谓的传统,更不想改变所谓的规则,只想努力地改变自己。 表面安静中的锋,在这段时间里其实心很累。特别对于那姑娘来说,象一颗定了时的炸弹一直安放在他的跟前。能见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给他说话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之间发生的肉体关系更不用说了。她明确告诫过锋,说她已经有了份工作,让锋放心,以后尽量少去她那里,但锋能放得下心吗? 凤还是隔三差五到连队,锋依然对她保持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既没过分热情,也没过分冷淡。凤也保持了她自己的状态,高兴了来,不高兴了去,但一直坚持。锋没有故意,只有了一种平静,表面上一直很坦然,内心却充满了郁闷。他觉得他已经不是真实的自己了,有点虚伪,有些自私,正是他将凤与黄英,还有那位姑娘不间断地对比形成了结果。于是,越是对比越发现,凤老实没有超前的思想,简单如水。而黄英却深沉、老练,总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东西,还有那姑娘的开放大胆与泼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渐渐地,锋只想用平静诠释自己,把现实中的自己带进另一种平静的生活之中,工作更加积极主动,繁重的施工劳动,也让他付出了超常的努力,得到军区首长多次表扬。 春困秋乏夏打盹。一晃又几个月过去,夏日悄悄来临。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四 第10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四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愈矩。”即孔子说:“我十五岁立志学习,三十岁学成自立,但很多事情是到四十岁时才明白。五十岁时,我知道万事都有天命,六十岁时,什么话都能听得进去,到了七十岁,就是随心所欲,也不会超越法度和规矩了。” 一0五 到了夏末的时候,锋他们所做的下一步工作全是内粉外装的活,技术要求高,基本上以地方专业施工队为主,因此活儿不比先前那么繁重,战士们稍稍地松了口气。 凤还是坚持不断地到连队来了去,去了来,没有多少特别要说的话,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情,但神情多少有所变化。眼神有点怪怪地,不太多的话中总会夹带一些不咋友好的东西,因此锋总感觉有什么事隐瞒着他,那种表情很神秘。 不过,也就是长期以来的思考所致,锋对凤的态度开始逐渐变得温和起来。可能他内心那种对比多了一些,也可能与公交车票员的骂有直接关系,那骂让他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地位和处境,内心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感。 有个星期六的早上,技工们打磨地面,战士倒没有过多活干,只留了一个班的战士做保障,其余人都呆在连队里。搞了一个多小时的政治教育工作后,上午十点多,作为值班员的锋便带着留在连队里的其他战士去服务中心澡堂洗澡。 澡堂离驻地并不远,也就百十米的样子。快到澡堂大门口的时候,负责澡堂卫生工作的王师傅正站在大门口,看到他们后像往常一样开了门,并笑嘻嘻地和锋他们打了声招呼,又说了些闲话,再说些他喜欢说的那些话。什么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快快洗了澡回去好好玩玩去,都是些刚要长自体的小伙子等情的话。 王师傅的话就是一种预告场,于是售票窗口的李大姐照常喊了声锋的名字,然后问了声好,锋也照常给她报了洗澡人数。这是些惯例,澡堂里的所有员工和锋他们一直以来心照不宣的事情。连队洗澡统一由后勤部负责,从来不用购票,只需报人数。 等向李大姐报了人数后,锋整了整队伍,因为要同其他人员以及院内的很多职工一起洗澡,按惯例他对所有战士的洗澡提出了安全、礼节、时间等要求。 等一切都结束后,大队列队正准备进澡堂,这时一位长得有点干瘦的中校从大门口气冲冲地进来,对着锋他们便大声喊道:“你们买票了没有?一点规矩都不懂,说进去洗就洗,谁批准你们这样干的?” 从来没遇见过的事情,这让锋立时愣了一下,这天咋突然要起票来。但看到了那位干瘦中校后,锋曾听说过服务中心的老蔡主任要退休,这位中校最有可能是刚上任的新主任,于是他笑着向那位中校报告道:“首长好,我们连队是负责军区劳动施工的连队,是经后勤部门首长批准的,一直以来只报人数不需要买票的。” “放屁。劳动归劳动,洗澡归洗澡,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你们施工劳动,那是给军区施工、给军区劳动,又不是给我后勤施工劳动。要洗澡就得买票,哪有不买票就洗澡的道理,还把话说得牛逼的。”那中校很牛气地说道。 那中校的话,弄得明很尴尬,也弄得王师傅和李大姐有点不好意思。但锋觉得,无论怎么,中校不能用这种口气说话。于是,他进一步说道:“首长,我们连队在军区施工劳动已经四年多了,洗澡的事情一直这样。如果不让我们洗了可以,我们得有个说法,以后我们去哪里洗澡,总不能整天脏兮兮地样子。” “要什么说法,爱到哪里洗到那里去洗,那是你们的事情,向我要啥说法,我的说法就是,在这洗澡就得买票。”中校确实很牛气,边说边用双手提了提肩膀上的两块军衔牌子。 “好好好,中校同志,不让洗就不洗了,我们也懒得弄这样的事情,整天弄得浑身脏兮兮地确实让人烦。我们走人,不洗了,到底咋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回去报告连长,看他咋去协调这事就行了。”锋本来就是个钢性脾气,听了那中校那样说的话,突然想到了公交车售票员的样子,心中一股气就涌了上来,也气呼呼地说了一句,准备带部队走。 这时,王师傅和李大姐怕影响一些事情,先是王师傅急急地说了一句,后来李大姐有点发急似地说道:“主任,您刚来,可能不清楚一些事情。这是领导批准的,让他们洗澡时只报人数。” “放狗屁,滚一边去,不准洗就是不准洗。你们还给他们说情,啥意思,他们给你多少好处了。”那中校脸冲着王师傅骂道。 “主任,咱是按照他们每次报的人数最后汇总,年底统一到后勤部去报回这笔经费的,你就别生气了。”王师傅被中校骂了一句,有点灰不溜溜的,李大姐却从要害处入手,直接插了一句很折中的话,并没有说出给战士求情的任何一句话。 “那也不行。我来了这就是我的地盘,我就应该说了算,我说咋办就咋办,该收票就得收票,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照我的要求办就好了。”中校依然那种样子。 李大姐听了中校的话,从窗口缩回了自己的头,同时她朝锋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王师傅五十多岁的人,被中校骂了后脸非常红,明显有点气,却没有啥办法,只不断摇着头蹲在了澡堂门口墙根处。 锋本身心里有气,觉得那中校才是个多大的官,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有点太狂妄了些,逼得人还得用大炮轰狗日的才能像人一样说话,才能让狗日让大炮轰明白了好多事情一样。于是,他有点夹了枪带了棒地说道:“也就是,这是主任的地盘,我们不难为您大主任了。那我们还得到领导那里要个说法去,既然让我们受苦受累地只干活,却没个地方洗澡,那当初领导的话都成了啥话咧。” “你说个啥,啥意思,还将我的军呢。当初是哪个领导说的,我看看他说的是啥,目的又是啥,到底图了个啥。”中校简直有点凶巴巴地,扬起手,指着明大声地喊道。 也许明性格太直,却一直压抑着自己,听那中校这样说,便轻轻地回了一句:“是服务中心蔡主任批的。” “什么蔡主任不蔡主任,我咋不知道还有个蔡主任。”中校仍横不拉及的样子说道。 “怪不得呢,连蔡主任都不认,看来还是有来头的人。我们走人,现在的服务中心主任不是以前的主任咧。我们以后不来你这里洗澡,你放心吧。”锋又说了一句,准备带队伍走人。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五 第10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五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很特别,古往今来从没有过,今后也可能绝对不会有。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磨难,从小忍饥挨饿,当他们懂事以后又参与了许多不为今天人们所能理解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再次推动了时代的巨变,最初也被时代所改变。但是,他们又很幸福,经历毕竟就是财富,他们用他们的智慧换来了晚年时的心安与理得。 一0六 “咋、咋,你还不服气,是哪位主任说的,给我把他叫来。一个烂怂小少尉,竟敢这样说话。”惹得那中校横横地骂道。 锋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还是笑着对中校说:“是蔡主任特批的,几年时间了,这几年时间里,包括现在施工盖的一切设施,哪一个不都是给服务中心干的,看我们的战士太辛苦,主任让我们洗澡免费,一直就这样。” “那就从今天开始,你们不买票就不能洗澡。这是新规定,我是新上任的主任,也是今天特别规定的。”中校气焰有点嚣张,声音特别大。 对锋吼完后,那中校转过身环视了一圈,对着卖票窗口的李姐,还有院里看热闹的职工吼道:“你们记住,这是我今天规定的,他们不买票,今后就不能进去洗澡。谁他妈地私自放进去,那就把谁的工资扣了再说。” 锋不知道怎么了,中校竟然连老主任也不放在眼里,心里突然生了一种犟劲,你不让洗澡,那么偏要在这洗。于是,他让战士暂时不要进澡堂,列队站在澡堂门口。知道自己级别不够,他是不能和服务中心协调对接这种事情,便派人回去想及时把情况反映给连队领导,确保部队施工期间能妥善解决好洗澡问题。 这时,中校却再次骂道:“你他娘的,还不把人带走,站在这想咋的?想洗就得买票。” “你是什么玩意人?凭什么不让我们洗澡?”二排长突然从大门口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洗澡工具,根本没把中校放在眼里。 “我是这里的主任。从今天开始,这里一切由我说了算。你他妈的算个老几?小小个少尉,我以为是多大个官,在我这里还咋唬个球。”中校一副牛逼哄哄样子朝了二排长吼道。 “你以为你说了就能算,你说话的样子简直就象个流氓。小少尉又咋的,你不是从小少尉过来的,如果没有从少尉过来,只能说明你没按正道走,是个靠拍马溜须请客送礼直接上来的货色,并不知道真正地高低和贵贱。”二排长没有一点惧怕中校的样子,直冲冲地到了中校面前,反而让中校不敢正视他。 “中校同志,无论买不买票,咱不能这个态度。说直白一点,当时是司令员说的,连队施工太辛苦,每天必须洗个澡,而且是当了蔡主任面说的,蔡主任然后再直接安排下去的。”看到中校的样子,锋又笑了笑说道。 “你个他妈的逼怂,有你这样给中校正团领导说话的?”中校听了锋的话后有点不可一世的样子,突然盛气凌人气势边说边朝锋走来,到了跟前伸手指着锋的鼻子尖。 “中校首长,不让洗了,我把部队带回,把话说这么硬气干啥?还张嘴就骂人,还有没有个中校的样子。”锋生了气回了句。 “咋,咋,咋,老子今天就是这么牛气。这里老子是主任,老子说了算。滚,赶紧滚走。就是想买票洗澡,也不让你们洗,看能把我咋样。”中校更牛气,手指直接点在了锋的鼻子尖上吼道。 “票不是不买,并不是连队掏不出这个钱。好好说话,别以为自己是个中校正团就觉得了不起,张嘴闭嘴老子这的老子那的,你别他妈的老子老子的,行不行?说话别这么狂,你以为服务中心是你家的。那么,老子也给你一句话,老子今天在这里洗澡洗定了,看你又能咋样。”锋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相反还迎着指尖顶了上去。 那中校猛地抓下了锋的大檐帽,拿着帽子在他的脸上打了一下,然后狠劲地将帽子扔向院子小花坛里。 “你他娘的,是个啥怂东西,跟狗有什么区别?”二排长猛地扑了上来,将手中的洗澡用具扔得老远,紧紧抓住中校的衣领就要举拳打,被锋拦住,但他还是恶狠狠地朝中校骂道。 “跟你没事,我和他之间的事。”中校看着二排长那种样子后声音突然很低很低地说了一句。 二排长丢了中校衣领,对锋说道:“进,洗澡。跟他王八蛋这种烂人有个啥说头。” 一时中校有点傻眼,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二排长。二排长捡起地上的洗澡用具进了澡堂,理也不理其他人。 “中校同志,我对你够客气了吧。”锋有点讥笑似地对中校说了一句。 “嫌我对你不客气,我就是对你不客气,你又能咋的?敢咬球不?”看见二排长进了澡堂,那中校又牛逼烘烘地低了八度声音对锋说道。 “我够尊敬你了,你也是柿子捡了软的捏,如果这样无理,别嫌我对你不客气。”锋又说了一句,然后交待二班长带好部队,自己准备回连队给连领导汇报情况。 “扣你的工资,你让他进去的。”中校这时对站在澡堂门口,对收票的王师傅恶声恶气地说道,说完后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锋说道:“你狗日的小心点,叫你狗日的当不了连长就得转业。不信,你狗日的就等着瞧。” “你是哪个部队的官,这牛逼的,跟xxx的官有什么区别?”锋突然提高了嗓门迎着中校冲了过去,中校明显有点欺软怕硬,看见锋的火气冒了出来,也愣了一下,刚想开口骂,便被锋飞起的一腿踢倒在地,战士们顷刻间围了上来猛踢猛踹。 看着中校在地上滚来滚去,锋这才有点着急,怕万一打出啥事情,便大声地制止了战士。 战士们虽停了踢打,却七嘴八舌骂起来,那中校慌不择路,爬起来急忙朝大门口跑了,如同一条丧家犬,落在地上的大檐帽也顾不得要。 “小小个少尉,你等着,看咋收拾你个狗日的。”中校跑出了大门口,又用手指向锋骂道。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六 第10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六 人与人之间,多一份理解就会少一些距离,多一份包容就会少一些纷争。人往往把自己看得过重才会患得患失,因此不要以自己的眼光和认知轻易去评论一个人,其实心有多大,快乐就有多少,包容越多,得到越多。 从现在看过去会看见无知,从宽容看是非会看到解脱,从接受看命运会看到踏实,从知足看人生会看见珍惜,从检讨看内心会看见成长,从随缘看事物会看见自在,从善念看他人会看见慈悲,从乐观看未来会看见希望,从反省看自己会看见转机,从平凡看生活会看见快乐。 一0七 中校走后,锋感觉天要塌了一样。和中校打架,这是部队闻所未闻的事情,担心自己军队生涯就此终结,失望和担心让他产生了一种懒。坐在花坛处不停地抽烟,战士们围在周围也不说话。知道后果严重,当个小排长可能就到了头,因此有点后悔,怪自己没忍住。才知道一个人创天下有多么不容易,也知道冲动是魔鬼,更加后悔。 事情已经发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办法,只能随它去罢。有得必有失,这个时候的锋才觉得有点后悔,便暗自下了决心,自己还是有点太年轻,太冲动,万事须忍,这是一种修炼。如果转业到地方工作,权把当兵当作一种过程和经历,有了这种过程和经历也便是一种财富。他需要的正是一种积累,也需要一种沉淀,好自为之吧。 但是,锋觉得虽然自己年轻,却对部队上有些事情已经看得很清,像中校那样的人虽大有人在,但不至于狂妄至极,官大一级压死人,容易拿鸡毛当令箭。想到自己没关系靠本事干,本身命运多舛,况且为人又老实实在,人软被人欺,知道自己玩不过这些人,也不想理会这些人,即使转业到地方是个没办法的事情,更没有什么可惜地地方。发生的毕竟已经发生,不该发生也已经发生,那便听天由命罢了。 想到这些,锋站起身来,很不在乎什么一样,朝战士们笑了笑。 然而,这时的几位班长火气很大,非要要求锋找首长解决这事。他再次笑了笑,觉得从这次经历中已经悟出了些道理,自己努力而辛勤,还忍辱负重甚至委曲求全,到头来还是因老实终不能成事。这可能是种必然结果,思想上的东西最终会体现在行动上,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想到父亲说过的话“凡事要忍,一但事情发生便不要怕事”,他与现实认真比较后,觉得这是金玉良言。 既然和中校弄到了这种地步,怕又能起何作用,凭啥给服务中心干活,他们服务中心还这样不待见人,不让洗澡好好说,既然不好好说话,还那么种做派,想起就生气。于是,锋决定先让大家洗澡,而且澡还要尽情地去洗,倒要看看能把人怎样。否则,生了牛脾气激发出那种犟劲,砸了服务中心用自己的行为树正气转作风。于是,他笑着对大家提出了一些要求,希望安心地去洗澡,一切事情由他来处理。 战士们却不答应,澡也不愿洗,要求找团领导讨说法。七嘴八舌,说什么不让洗澡也应该好好说,中校咋就没礼貌地乱骂一通。都是吃皇粮给国家干事,天天干着脏兮兮的粗活重活,又不拿服务中心一分一文钱,咋还不让洗澡,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人还分三六九等,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少尉成了小小的东西,那么到底把兵能看成什么,难道就应该是受苦受累的命。 大家伙还说,凭啥说什么小少尉没有与他中校对话的权利,说明在他眼里战士什么也不是,就是劳动的机器。一些战士发起牢骚,说他们在家里啥时候干过这样的脏活累活,大部分还是独生子女,总给家里报喜不报忧。爹妈也认为,当了兵的儿子在部队有多好,如果让他们看见了不心痛死才怪。当兵不训练,却一天干十几个小时民工干的活,让干就干,军令如山,谁也没有怨言。 好不容易等了个雨天,无活可干,大家洗个澡很正常的事情,洗个澡却让精瘦中校主任骂得这么难听,还是不是个人。谁都是父母生父母养的,咋把战士不当人看,当了那么大点官就不知天高地厚,再当大了还不翻了天。新主任太牛气,把权力用得太到位,那人品差的不是一点点,不知道凭什么就能当成了中校团职军官。是中校就把排职干部看得什么也不是,排长好奈也是个官,咋就与中校这大的区别,尽受窝囊气。天地、良心,何在? 议论中,几位新入伍不久的小战士很伤心地哭了,说家里都希望他们光光堂堂当兵,谁知天天灰头土脑的。这到底当了个啥兵?保家卫国来当兵,说白了就是唱高调,和平年代为了谋求安置个工作,想把当兵作为跳龙门的跳板,干这样的活都忍了,却这样待人,脱了军装跟建筑队去干,还能赚得一些钱花。 一时这个哭,那个接着也哭,先是新兵哭,接着老兵哭,后来相互之间抱头大哭。 一时,这种场面把锋弄得也伤心起来,干脆放开,让大家好好哭一场。哭了一阵子,班长们却又把气撒到了中校头上,说那家伙才当了中校就牛气冲天,狗日的干到了再大的官会不会把天都能捅破。坚决不洗澡,要求大家保持这种灰头灰脑的样子去团部请愿,让当官的好好看看,这咋能象个当兵的样子,不拿工资象驴一样的干活也算了,给他们服务中心干活,咋还受服务中心这样的人欺辱。 但是,锋考虑了一会儿后,还是劝了劝几位班长,让大家忍忍。然而,二班长却说既然把咱当兵的没当个啥玩意看,一切责任与排长没任何关系,看看这事能把战士咋个样。才是个中校就不懂理了,哪还象个当官的。 锋还是不想说其他话,知道都是年青小伙子,必须把控住局面,显现出一种非常轻松的样子,笑着大声喊道:“兄弟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先洗澡。看谁能把咱们咋样?” 战士们垂头丧气地这才进了澡堂,服务中心的很多人笑着说锋做得对,李姐冲着他笑,收票的老王说管球那些混帐东西弄啥。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七 第10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七 让自己强大起来,必须放下很多东西才对,如面子、压力、过去、自卑、懒惰、消极、抱怨、犹豫、狭隘、怀疑,等等。 一0八 但锋并没进去洗澡,仍坐在那里抽烟,二班长也没进。 正在这时,连长和指导员慌慌张张地赶来。 见锋坐着抽烟没吭声,便问二班长咋回事,二班长气呼呼地说了些情况。没等说完,连长就瞪直了眼睛,大声地骂了起来:“狗日的,那个中校人呢?妈个卖x的,咋就这欺侮人,找他狗日去,看看是个啥怂人?” 指导员立即激动起来,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地吼道:“你这人咋的?来了不压事,反倒浇起油来?” 听了指导员的话,连长嘿嘿地笑了笑,对指导员接着说道:“没事没事,咱的兵赢了就行。没错,我看没错,就得这样。骂咱几句,咱整他狗日的几下子,我看没啥。我以为多大的事,就这点事,给连队争气呢,看看这事到底谁丢人?” 连长又嘻嘻嘻地样子,对锋和二班长笑,接住二班长递给他的烟点了,有点得胜的样子:“漂亮,今后就要这样干,看谁还敢欺侮咱。锋,你个怂样子,这事做对咧,咋还不高兴。” 指导员一副急急慌慌地样子走了,也不给连长打声招呼。 连长坐下,抽烟的同时给锋说了些宽心话,一直等到战士们从澡堂出来,这才一起回到了连队。 那天自洗澡回来,打进连队的电话特别多。先是团队领导的,后是团队机关的,再是军区机关的,然后是兄弟连队的。起初不是连长接了便是指导员接。连长嘿嘿哈哈地乱打招呼,没有头绪地吱唔着。指导员却对了电话点头哈腰,始终陪着不是。后来,连长干脆不接,让通讯员接,不是说去上厕所了,就是头痛。还一再声明,这类事情本来就是指导员的事儿,与他干军事的人无关。 又经过了一个阶段时间后,指导员对如此多的电话也有了意见,嘴里也不干不净地骂叨,认为这些都是净他妈嗐扯蛋的电话,没个人说句公道话,有点气乎乎地。挂了电话,后面打进来的都让通信员扯皮溜谎地应付,他也不管。 日子一天一天照样过,连长和指导员先被电话折腾了好些天,却对锋没批评过一句话。连长本身长了张破嘴,见人就骂,见兵就踢,战士们却十分乐意。但在这件事上,非但没有骂过锋一句,反见了他表扬说他干得好,展示了他带的兵的真正本色。 指导员找锋谈话时,说是批评,其实要求他要学会忍。先说锋不懂政治,还不成熟。仅仅过了几天时间,态度却发生了逆转,也夹枪带棒表扬了锋,说连队的威望逐日攀升,军区机关许多要员通过此事与他也建立了非同一般的关系,重要的是通过这件事情发生与周旋处理中,他也学会了许多方式方法等,却没说过任何一句怎样处理锋的话。 锋照常带部队上工地劳动,路上虽有有人指指点点他,他还是依旧保持过去那种样子。无论是批评还是表扬,是蔑视还是羡慕,他不知道,更不想知道,知道了又能咋样,因此他全然不管这些。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八 第10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八 只想逃脱困难的人,必然会落后于他人。人之所以活的累,并不都是因为放不下架子,拿不开面子,解不开情结。关键的地方,在于人本身就是在克服困难中前进,有了架子,顾了面子,情结解不开,有些困难的确难以解决,便有了逃脱。 归来是诗,离去是词,且笑风尘不敢造次。只有历经了山河,才觉得人生值得。平和、平稳、平衡,对于人来说很重要,想做到也难。对自己要从容,对朋友要宽容,对很多事情要包容,这样才能活得开心,但还是难做到,于是往往才有了不开心的时候。人生事事不如意,但求自己无愧那颗善良的心,这样便平和、便平稳、便平衡,从容、宽容、包容才形成了自觉。 蜘蛛能坐享其成,靠的就是那张关系网。诚如那山核桃一样,虽没有华丽的外表,却有充实的大脑。一切事情想开了就那么回事,想不开了,事事都是烦心的事。特别重要的在于,一些东西要尊从于天性,有的东西更从顺从于自然。 一0九 正是在这一段时间里,锋还是去了那姑娘那里几次,但却很少见到她,却每次能见到房东女人。那个房东女人不再像先前那样话多得让人烦,见了他只是笑笑,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对他有了一种瞧不起的东西。 即使见到那姑娘时,锋问她具体干什么工作去了,然而她却始终不说,还一再要求他不要管她的事情。锋还是有所担心,连队工作紧张时,星期天也不休息,他还是在不断担心中抽出一定时间去她那里。一来想知道她具体干什么,二来想和她商量,让她尽快去新区那家最大的百货商场干事,这是他托人才找到的工作。可她根本不想去商场,说她有份工作,而且目前干得很好。 从那姑娘的言语中,锋觉得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有时对明冷冰冰的。最后一次,她郑重地告诉了他,不希望他再去她那里,如果还是要去的话,她可能会搬走。锋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了她,并让她不要搬,这样至少放心一些。那姑娘才点头答应,这才说她对不起他,每天上的是晚班,因此白天累得要命,只想好好休息,然后好好工作。 见姑娘如是说,锋觉得如果是因为这点事,他可以减少过来的次数,但至少知道她具体干什么工作,而她还是不回答,只是有种羞涩地笑,关了门拉上窗帘,迅速脱光了自己,却舀了半盆水,蹲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先洗下身…… 那次,锋离开姑娘时,她再三强调,千万不要再去她那里,他只得答应。但他总想知道,她具体做什么,没过多长时间又去找她,结果发现那屋子已经换了另外的人。 锋有心想问那个女房东,结果人家房东女人见了他后理也不理他,还阴阳怪气地说了些让他十分难堪的话来,因此他从房东女人的行为中也猜出了八九分原因,于是不好意思地离开了那里。从此后,有相当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锋既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更不想去看到那个地方,走路也绕了道避之。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九 第10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0九 不要和社会较真,因为较不起;不和小人较真,因为不值得;不和朋友较真,因为友情不能弃;和自己不较真,因为伤身体;和亲人较真,会伤了和气;不和往事较真,因为没价值;不和现实较真,因为生活还得继续。 一一0 正当锋努力地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林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林很气派的打扮让锋吃了一惊,与过去的林有种千差万别了的感觉,头油抹得过厚了些,在阳光下有点剌眼。只是那个红色的领带扎得很和谐的样子,有点顺溜,与他的乳白色格子衬衣很相符合,只是那一对眼神不再是过去的那种,有点贼溜溜地感觉。见了锋后,他反复声明他是来专门看锋的。 看到林的装扮,锋分明知道林已经发了。从林说话的派头来说也变得与以前大不一样了,时不时的从嘴里冒出一句既标准又非标准的那种普通话。手里握了个大哥大,说话时总是上下摆动,明显有处作的感觉,无非让别人首先该注意到的是他手里的这种东西。鲜红色的领带特别省目,随风而动时倒有种自然的样子。 和锋东谝西聊了一阵后,林让锋脱了军装跟他去干,但锋既没有答应林也没有回绝过他,只是笑。林还说一个穷当兵的,那么辛苦不说,和平年代也没什么用处,地方很多人已经不再看重,失去了最可爱和最可敬的人的身份,谁有钱了谁现在就是爷,跟着他干也自由又有身份。 林的这些话不仅让锋十分反感,同时又不得不面对一些现实,于是内心里突然便再次想到了那姑娘,还有那姑娘可能所做的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因此,他内心里突然间就有了种气,觉得他与姑娘之间本不该发生一些事情,可偏偏发生了,正是林和他父搞的事情结果。立马间,他对林有了种恨恨的感觉,不地道,还以这种语气扎人心,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生气归生气,毕竟人家林上门来专说看他,心里虽有些气生,还是露出一副笑应和着林,碍于面子,只是个笑。后来,林自然问到了那姑娘,正是锋感觉没法回答的事情。林问姑娘目前干什么,自然他不会回答的,内心里极不愿意再提到她,于是含糊其辞地只说在一家工厂上班。 一但说到了那姑娘,这时候的林话特别多,还夸夸其谈地给锋说了另外一些事情,从如何认识了她,到来a城之后的一些情况,终于让锋从中听出了些名堂,证明林并不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更不清楚她外表下那种轻率与轻浮,于是以闪烁其词的方式应付了林。但林很执着,不断而反复地提出要求见见那姑娘的话,而他的内心里并不想让林知道得更多,故意推说她上班特别忙,约好个时间提前给她打了招呼,这样才能见到她。林便给锋留了大哥大号码,有些怏怏不快地离开。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0 第10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0 人生一世不容易,最为关键的,在于人要下好自己的棋,走好自己路,演好自己的角色,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付出一定的艰辛与努力。 一一一 这段时间里,奇怪地是凤,她也没有找过锋,到连队从没来过。 每当锋想到那姑娘时,他很自觉地想到林,更容易想到林的父。因为姑娘后来的一些事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外,锋再也不想见到她。一但想到了那姑娘,不自觉间也就想到了黄英,如今的人都咋地了,遇见到的两个人,一个不如一个似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怪怪地又有种酸酸地落忍忍地感觉。觉得在男女感情世界里,他已经成了个孤家寡人。 当然,锋在这种感情世界里,还是会想到凤。一但想到凤,不自觉地又想到那姑娘,也想到了黄英。想到那姑娘和黄英时,心里慢慢地有点释然,轻率也罢,轻浮也罢,总觉得她俩确实不能算作真女人。中国的女人应该是内秀的女人,几千年的中华文明,不能让她们这样待人待事。 这时候,锋才会想到了凤的许多好处,觉得她才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中国女人。想她时,自然掏出了那棵山核桃把玩。把玩着山核桃,他依然会想那姑娘,只是对她的一种担心。一但想到了姑娘,脑海里总把轻率轻浮轻佻这些字眼与她紧密地联系起来,最终以摇摇头而结束。自然也会想到黄英,只是一时半会,不明白又无可奈何,也以摇摇头而结束。 突然有一天,凤来连队,样子与往常不同,有些高兴,锋却有点不好意思。她吱吱唔唔了好一阵子,想告诉锋一些事情,却含糊其辞中并没有让锋听出张道李胡子的话来,更不明白她到底想说啥。 凤的话还是把锋吓了一跳。砸公交车,他却根本不承认。他说凤胡说八道,道听途说胡猜乱想而已。凤说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承认,军区机关都传遍了。锋说如果是他干的,怎么没人找他麻烦,组织上也没给他个处分。凤说多亏有人在首长面前说了好话,说给大家长了面子,把坏事变成了好事。 锋还是想不明白,如果给大家长了面子这事好说。凤说那家伙不得人心,很快就要被拿掉,因此锋只能推测很可能是老四老公替他干的,问凤时她只笑。这一刻,他只觉得她不仅把他当成自己人看,老四老公也一样,内心有点感激。但他早怕了老四老公,那次休假回来没多长时间,老四老公就成了管后勤的领导,服务中心就是他管的。 锋想从凤的口中得到一些真实性的事情,便问她最近为啥没来。凤说老四老公不让她来,他问为什么,她说不知道。弄得他没办法,只呆呆地看凤,从而在看凤的时候思考过老四老公为何不让凤来看他的原因到底出自何处。 凤被看得不好意思,红了脸低了头,但锋还是一味地看。凤除了一种羞挂在脸上外,极尽心思地想说些什么,却犹豫,锋越是目不转睛,凤终于结巴地说出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老四……老四……老四老公说的,你么,你,你是么,和你是可以的,做个朋友,却还说你,做个做个那个啥的,可能有点……脾气慢慢要改,改了,改了你是个是个……” 凤并没说完话,不知道她有什么害羞的地方,红着脸准备离开。锋为了挽留她,于是再次问她:“咋说的,我改改脾气后会是个什么?” “说你是个绝好的人。”凤这次很直接了当,说完后不好意思地转了头,丢了一句话走了。 看着凤离去的背影,锋不自觉地又将手伸进了衣袋里,紧紧地抓住那棵山核桃……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一 第10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一 忍得住孤独,耐得住寂寞,挺得住痛苦,顶得住压力,挡得住诱惑,经得住折腾,受得住打击,丢得起面子,担得起责任,提得起精神,这才是做大事人的特征。 得意时,朋友认识你,落难时,你重新认识了朋友。有些好朋友在不知不觉中疏远了,曾经无话不说的朋友现在无话可说,看清了也就看轻了。不要轻易把伤疤揭开给人看,别人看热闹,痛苦是自己。难不难过自己过,伤不伤心都是一颗心。 一一二 自从与服务中心主任发生了那件事后,锋认为自己没有成就大事的特征,他缺乏忍耐,孤独自己却又绝对做不到。能学会忍耐,他认为这是种修炼,需要孤独与沉寂来支撑。寂寞并不是自己的本性,痛苦能挺住,压力自然会顶住。天生喜聚不喜散,与《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有共同情趣,但要有把握。 现实生活中,对有些诱惑来说,锋觉得他还是把握不准,与周围的人相比,觉得自己虽是一个不会折腾的人,忍受打击时总该有个度,敢担责任必须需要一种精神。能做大事的人,关键不是个性,而是知识,是担当,是真为。他想干事业,除了这些,当今社会最重要的东西,的的确确还要靠关系,他却不会走上层路线。 对于老四老公来说,自从当了更大的领导后那样子,那种做派,实在让锋有些看不贯。整天喜欢训人,在他的眼里,别人都是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货色。也不知道他自己的样子,走路也没个正儿八劲的样子,老是把肚子挺在前面,背了手低了头,显得很深沉更阴险。看人开始也不用正眼看,总有种蔑视一切的样子。说话更有意思,官腔很浓,说话时,后面总带个“昂”字。不仅别扭,也让明一直有种害怕地感觉,不再象往常那样子平易近人了。 管别人怎样,一但想到自己的现实情况,锋便想到了凤。回头再想,自己与凤之间不正是想求得这种关系吗?但这种关系总让他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十句话中逼迫得有九句必须是假话才成,否则只有挨骂的份。人要有人格,他却不想一味地委曲求全,在顺应大形势下再展现自己,不能因此而失去了自己的人格。也就是说要成就事业,自己首先要看得起自己,别人才能看得起。如果自己看不起自己,别人更看不起,也会失去了主见与创新性。 因此,不管咋说,锋还是把学习始终当作他充实完善自己的有效途径,学方式学方法,这样才能让自己慢慢沉静有韧劲。从老四老公的身上他又看出,人又不能把自己看得过高,权高威重,把握度很重要,这样的人一但失庞,摔下来的时候一定更痛。现实与理想相差甚远,人与人之间就工作能力方面来说,其实差距并不大,只是存在内在的本质上的差距,那便是实在与不实在之分。 可笑的是,人实在了,便不容易说谎话,不实在了,人终会谎话连篇。一个人能不能及时适应环境,能否把握住机遇,会不会拉关系,能不能把脸皮变厚,如何把白的说成黑的,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关键在实在与不实在中区分。天时地利人合,便可成就事物,缺则难成。平凡是人的本真,芸芸众生中,平凡的人居多。平凡即平常,平常会失缺内在努力。如果愿做平凡人,何必努力。努力,便不想得到平常。即使平常了,锋也不想做一个一般性平常的人,总得比平常略显出一些不平常。要比平常人活得快乐一些,潇洒一些。 如何快乐,如何潇洒,锋又觉得并不是需要比别人得到的多一些便是快乐和潇洒,而最为重要的是一种心态。关键要学会懂得,要知足,要学会随遇而安。要将快乐加以传播,传播给大家以分享自己的快乐。大家快乐,自己才能加倍快乐。他觉得,不论人有多么伟大,也不论人有多渺小,总得要吃喝拉撒睡,活着要穿那八尺布。 只要是个人,管他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是君子还是小人,是当官的还是普遍百姓,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切的一切终要回归大地。人活着只是个过程,活便要快乐地活,无论遇到多大事情,无论别人活得如何高贵,头顶着同一片天,回归到同一块大地中,化作一堆泥土,最终还是平等与相同,活着何必与自己过意不去。无论怎么讲,锋始终如此认为。 但,锋不愿做一个平凡人。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二 第10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二 快乐地活着,不与天争,不与地比,只想平凡地活着,将自己全部的感情和心血都倾注到生活中去,虽平凡犹伟大。在平凡中保持这样心态,给平凡注入丰富的精神内涵,被咀嚼得才能有滋有味,这样实质上已经不平凡了。 一一三 锋思前想后,再次要求自己,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快乐。 自打了中校后,很多人认为锋倒霉的日子到了,加上砸公交车一事,他还是从战士那里了最后才得到了证实,因此有一部分人非常肯定地认为,他在部队的生涯结束的时间为时不远。但始终没人找过明的麻烦,他便把这两件事当作没发生一样,依旧快乐地生活,快乐地工作,同时注重了学习。 锋常将口袋里的山核桃当作一种把玩物,把玩中也常想到那姑娘的同时,他也想到了黄英。但想归想,对于她俩来说,一但想到了她们,心里总像吃了苍蝇一般,很不是个滋味。 这年终于到了年底,征兵季节到了。对于锋来说,他再次想到了那姑娘。既然一起到了a城,管她目前境况如何,但还是想和她商量商量当兵的事情,也算尽自己一份职责,更不违背自己的道德底线。于是,他再次去了那个四合院,想从房东女人那里得到一些曰的情况。 到了四合院后,那房东女主人眼睛斜斜地看着锋并不说话,还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得锋浑身不舒服。但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心愿,同时也想拯救某种灵魂。因此,他并不想知道那姑娘的心思到底咋样,却对她和那房东都有了种怕的心里。早料到了一些事情,便主动过去和房东打了招呼,意思他愿意让那姑娘赶紧离开a城。 明白了锋的意思后,那房东女主人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还没说话,却很激动的一把抓住了锋的胳膊,更不说话直接将锋拉到了她的上房里。进了屋里后,这才急不可待地问锋到底和那姑娘是种什么关系。锋只说是一般老乡关系,只因父母难管教她才让出来自己创,没想到她居然做这种事情。听锋这样说,那女人才对他说了一些实情。 原来那姑娘只换了间房子,依然住在这个小院里,目的不想让锋知道一些事。那女人又开始叨叨不休起来,不断埋怨和数落锋,不了解清楚就想帮这样的人,传出去丢人现眼的,也坏了自己名声。她还说,那姑娘自从换了房子,终日不出门,每天晚上却有不同的陌生男人来,来了关上门直接干那事。 听了房东女主人的话后,锋很失望,更加不愿意让那姑娘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不仅让他觉得脸上无光,也给这位少有的女房东堵。 房东女人很生气,但也是个话说个不停的人,她说起初发现了那姑娘这些事情,的的确确对她对锋产生了很大的看法,有些瞧不起他。后来从种种迹象中,又觉得他也是个受害者,又与别的男人不同,身上显现出一股子正气,因此才说了实话。 当然,锋听了房东女主人的话也很生气,啥话也不说,终于等到了房东女主人停了话题,他便回了连队。一路上,他始终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样,失望和丢人同时萦绕在脑海中。最初他也曾问过那姑娘,问她做什么工作,她却始终不说,这便让他有所怀疑,却没怀疑到去做鸡。他自己的脸一阵阵地发热,浑身也失却了一种力量,与人之间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知道了那姑娘的实情后,锋很悲伤,这几天里,也很少去吃饭,觉得丢人,更怕有人知道他与那姑娘之间曾经有过的那种关系。他开始有点恐慌,觉得那姑娘就是颗定时炸弹,必须让她在没有爆炸前离开这里,这才是正主意。于是,在烦恼焦躁中,他只想让她去当兵,之后与他不再有任何关系,那怕他去做一次他不曾愿意做的事情。于是,他又去了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找到房东女人后,让她去约那姑娘第二天与他见个面。房东女人也爽快,说同是老乡,她也觉得丢人,把她能弄走是正主意。然而,第二天见了那姑娘时,她却一口回绝,说根本不想当兵。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三 第10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三 下好自己的棋,走好自己的路,演好自己的角色。健康地活着,平淡地过着,真实地活着,乐此不疲地忙着,是一种完美,是一种财富,是一种快乐,是一种幸福。 一一四 见到了那姑娘,她的口气和说话的样子与先前判若两人。她说,当初当兵只是一种借口,是林父那个老杂种出的瘦主意,想把她推给锋。她更不愿意呆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她恨那个家里的所有人,更恨林父那个老杂种。能与锋一起从那个家里出来,就是一种缘,但她不会因此而去害锋,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只要能出来就行。 从那姑娘的话中,锋听出了一些东西,却懒得问一些具体的事情。他不想问,更不愿意问,虽然心里存在着无数个为什么,但他只是想解决好眼前的事情,先前发生的与无关,关键现在要发生的才是最为重要的,以及即将发生的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东西。 既然知道了那姑娘目前所从事的事情,锋想另外一个角度给她解释了为什么去当兵最为可行的理由,也就直说了一些话。可那姑娘说谁都喜欢过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她也一样,她是那对夫妇捡来的孩子,本身就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更没有接受良好教育的一种氛围。从懂事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命很贱,让她当兵那是要让她去沾污一种神圣与文明。 但是,锋听了那姑娘的话后并不表示对她的同情,还对这种丢人的事情觉得实在忍受不了。他再次劝说了那姑娘一阵子,说什么人生一辈子,路很长等大道理,也从一些小事情上加以劝说,请她不能这样作贱自己,趁当兵安排个工作,堂堂正正做人,光明正大的过日子,有多好。话说了一大箩筐,可那姑娘还是不同意,说她年轻能吃苦话,靠年轻多赚些钱,结婚了才不想再去参加什么工作。 锋并没有放弃,因为在他的内心里,她就是个定时炸弹,必须说服她让她尽可能离开这里。于是,他再次劝说,靠青春吃饭终有坐吃山空的时候,挣钱也不是凭这个。然而,那姑娘却说得明白,说今后有他锋在她怕什么。锋便恶心,同时内心更有了种堵堵的感觉,觉得她把他也看成了个贱人,却强忍着自己笑着说,能靠他做什么,马上要结婚的人了,结了婚就比不得从前。 听说锋要结婚,那姑娘有点着急的样子忙问他跟谁结婚,锋只得很简明扼要地说了和凤之间的事情。那姑娘立时变了脸,有点胡说八道,要结婚咋不和她商量。听了这种话,锋内心恶心得想吐,却不想用话刺激她,凭什么还要同她商量,完全有一百个没必要。况且,当时一起到a城本身只是为了当兵。 这时的那姑娘有点失缺了过去某种样子,很生气,也很男人的样子,说话也便粗声粗气起来。她说她不认为锋说的那样,她就是作为对象来a城的,既然锋有了女朋友,咋还跟她发生关系。锋没办法,心里也失缺了某种良知一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他说那也是被她逼的。那姑娘就发火大骂了锋一通,并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白白占了她的身子,就跟别人结婚摔开自己,要去告他。 锋一时气胀了头,也大骂那姑娘不要脸,自己干出这种没名堂的事,还想让他娶她做老婆,真是异想天开,傻子也不会的,爱到哪里告就上哪里告,看看人们骂的是谁。那姑娘经锋骂后反而笑了,说自己什么样的人自己知道,自然不会嫁给他,只是她特别喜欢他而已,目的今后做个情人也行。 当然,对于这样的事情锋坚决不干,他骨子里有种东西,让他最瞧不起这样的人,想来就觉得要恶心呕吐。看到那姑娘笑着说话,锋进一步地表明了自己态度,再进一步的劝说,目的就是让她去当兵。 那姑娘又生起气来,语气士气强硬地说,她要让锋等着瞧,动身要去连队告状。当然,这种情况下锋才不管那么多,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而用话激她去告。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四 第11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四 选对事业可以成就一生,选对朋友可以智能一生,选对环境可以快乐一生,选对伴侣可以幸福一生,选对生活方式可以健康一生。 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些事情做起来容易说起来也难,世界就是这么怪异。想得到的东西一样,越是想得到却越是得不到,越不想得到的东西,有些时候偏偏越容易得到,到底是什么原因,有时候作为现实的当事人也说不清。 一一五 那姑娘和锋因为当兵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正在这时,房东女主人进来。她一改往日的样子,有点和事佬的态度,劝说锋和那姑娘,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生气。吵是没用处的,关键要怎么解决好问题最为重要,人不要钻牛角尖,对于他俩来说坚持锋的观点才是对的,守住那姑娘的想法才是真正的错。 那姑娘见房东女主人说话明显偏向了锋,有点不太礼貌地说与她房东没关系,请她不要过多地参与他俩之间的事情。房东女人却有点理直气壮地说,咋能没关系,这已经不是他俩之间的事情,住在她这里就是她的事情。要说没关系可以没关系,要么让她搬走,要么就安分守己,其它事她才不想管那么多。还强调,想通过闹事让人家娶了,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并生气的指着那姑娘问,知道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个什么人,心里咋还没个把握。 房东女主人越说越来劲,越说越生气,骂话也就脱口而出,根本不顾及任何人和任何事。她说去连队闹能闹出个啥样子,让锋承认是从老家带过来的人,但住在这里干出的事情,那个男人能承受得了。本身不是对象关系,半道上硬跟了人家来,是个啥人。房东女人骂了一通,那姑娘才蔫了下来,不作声低了头。 看见那姑娘改变了态度,她的那种样子开始又变得让人有点可怜,房东女主人于是又劝她,去当兵多好,三年后分配个工作,踏踏实实过日子,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也不怕脏了身子,万一染上了病咋办。退一万步讲,这样的人跟人家锋没任何关系,只是个无理取闹,人爱锋有意帮她,就得听人劝才能吃饱饭。 到了最终时,那姑娘这才淡淡地说了句话,意思让她再考虑考虑。 锋离开了那姑娘那里后,良心上还是觉得过不去,过了几天后再次去找那姑娘,这次她竟然同意去当兵。 锋一时忙碌起来,便到处找关系,终于找了个关系,但并不是老四老公,很顺利地办成了那姑娘当兵的事情。 后来,那姑娘去了西部方向一个通讯部队。 没想到的是,那姑娘到了部队后便写信给锋,之后三天两头来信。信中除了感谢之外,始终强调已经知道后悔。后来慢慢变了味,什么话都敢写,简直像色情小说。锋不得不回了信,要求她不要再写信,但她还是不断来信,这让锋有点受不了,收到便直接烧掉懒得看。他觉得,自己本身并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真真正正称得上的正人君子,但骨子里仍渗透着一种传统性的东西。他喜欢大方温柔的女孩子,却绝对不喜欢这种不走正道的人。 曾经对那姑娘有过各种猜测,从书信的交往中,锋多多少少地也知道了一些有关那姑娘的种种可怜而令人同情的一面事情。 道不同则不相为谋,那姑娘有可怜的过去,却有了曾让锋恶心的曾经,锋决定学会忘记。 忘记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必须忘记的事情得以必须的忘记,否则会给人生活带来某种压力。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五 第11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五 如果人有水的清澈就不惧猜疑,有水的胸怀就不畏流言,有水的宁静就无视纷忧。路,不在他人的行动里,而在自我修行里。有路,人会不争、不辩,无畏、无惧。 有人问:“为什么像我这样善良的人还会经常感到痛苦,而那些恶人却活得好好的呢?” 佛应:“如果一个人的内心有痛苦,那就说明这个人的内心一定有和这个痛苦相对应的恶存在。心中无恶,便无痛苦。” 一一六 这年年底,锋被l战区表彰为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干部学习标兵。敢于担当的精神,也赢得了许多人的尊敬与佩服。得到表彰后的不久时间里,他又提升为副连长,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许多人见了,就给他伸大拇指。 锋成了被众人学习的标兵,因与战士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到处做报告。 凤因此到连队的次数明显增多,连长和指导员对她的到来也格外热情。 战士见了凤便叫嫂子,凤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叫了就应,应了就笑,笑了便觉得自己十分展脱。 锋发现凤似乎有了许多变化,来连队次数多了,话也更多。知道锋不喜欢说话,却没话找话说。与锋相见机会多了,穿着打扮鲜艳了许多,也有了种严肃劲头。有时过来把自己说成是个传话筒,不是老四老公请明喝酒,便是老四老公让去家里玩。隔天不见,便说老家来了熟人,想见锋。去了又很少见到,但老四老公总有理由。老四做了老家特色饭菜,锋便去。 凤终于在一些磨砺中也从中学会了一点骗人的技巧,却总让锋有点“隔壁王二不曾偷”地感觉,锋把凤这种骗人的把戏称为“明骗”。 这时的锋,又成了老四家的常客。饭也吃,琐碎活也干…… 习惯成自然。悠悠岁月,锋开始习惯了老四家那种平凡又不平凡的生活。那种生活,让他多多少少逐渐得到了一些安慰。但,在经常去老四家平凡事情中,有人看出了他超平凡的一面。但锋并不想承认个中事实,不承认却也有了必须承认的事实。有些事实不想承认,有些又被现实逼迫得不得不承认。他想,这可能就是马克思主义灵活之处,辩证法的具体运用。具体理由简单,连队里与锋同时当排长四人中,当了八年以上排长有三人,而他毕业一年多便提升为副连长。 任副连长半年后的锋,又破格提升为该连指导员。 正当锋下决心好好大干一场的时候,一切都陡然发生了很大变化。干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瞎倒蛋的,一切都不再真凭实干,重要的看另外的一种实力。迷茫的生活充塞了一时的所有空间,拉关系搞圈子,很多事情并不是想像中的样子。一个人无论有天大的本事,十足的能力,如果不给你一个展现才华、尽显其能、施展技艺的平台,都将一事无成,更谈不上理想、作为等问题了,连说话的底气也尽显不足。 作为锋来说,表面上工作相应显得轻松了些,但人的精神生活却十分累。实际工作显得很忙,他却觉得都好象没忙到点子上,有种瞎折腾乱作为的问题在其中。也有一些人,一些所谓的领导,话都讲不浑全,却高高在上,一别示强凌弱的样子。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六 第11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六 好汉凭志强,好马凭胆壮。 一一七 世事令人难以想通,有些事情说不清也道不明。为什么?为什么?谁心里都清楚,却都不以为然,习惯成了一种自然,别人有靠山,有幕后强有力的实力,便成就了那种表面上一种高高在上的能力,一般人自然没得半句话可说。闲人多了,便相互开始说闲话,也开始干些闲事情。这让锋十分困惑。 但是,有时候想,锋他们这一代人,虽然没有经历过大清时代,也没经历过民国时期,但还是经历了伟大的时代。在那种伟大时代里,一切都一视同仁,那才是真正天下为公。可想一些人的行为,人便觉得害怕,看一些眼前的事实,才知道人与人之间有多么的阴险。很多人做事情时,偏偏明的不来,喜欢背地里弄事情,暗的东西却更让人高深莫测。 锋头顶上的种种光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所冲淡,明显不再那么耀眼,甚至成了别人讥笑的一种把柄。 锋不知道咋的,心里开始一直都是那种酸楚楚地感觉,知道靠“老实做人踏实做事”的本性,已经开始没了市场。 有时锋同样有所担心,他见到了许多人和事,很多人做人做事根本没了一种人生的底线。只要有钱,确实能叫鬼来推磨。这样的生活,只觉得会让人无形中吸收了更多的负能量。很多正直的人,力求自己高兴活着,自在活着,高兴做人、高兴做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更别提如何高兴做人与做事,一股怨气油然而生,负能量猛增。 权利权利,权力权力,有权便有利,有利便更有权。有权便有力,有力更有利,无权便无利,无权更无力。 那年年底,部队里的许多干部纷纷强烈要求转业去地方工作…… 但无论怎么说,锋这个时候还是坚持了自己,重要的是坚持了自己的观点——所有这一切只是个过程而已,正义一定会占胜邪恶。他依然保持着自己实力,却同样迎来了不少压力。闲话太多,他不愿意听,他只想靠自己的实干苦加苦干,与老四老公之间,慢慢地,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从来也不想求他任何一件事。同样,这一期间里,闲事太多,他还得一件一件地用真心去干,也许这就是一种磨砺。 在这种过程中,锋也对凤有了细致性的了解与沟通过程。通过对凤的观察,与黄英和那姑娘的思考中对比,他觉得老四老说的一些观点确实是对的,凤确实是个靠得住的人。因为她实在,她有自己的人生底线,靠自己的辛苦打拼生活。并不像黄英,靠自身和长相去偷机钻营,也不像那姑娘,纯粹把自己生活在一种消极世界里。 慢慢地,在锋的心中,他对凤开始注入了一种更多的心思,也在慢慢地生活经历中,他喜欢上了凤。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孔子是说,君子饮食不求饱足,居如果眼里有了飘渺的轻云,那只是停留在星晨大海上的烟。看待事物也一样,需要精神上的装扮,打造出不一样的内涵。住不贪求舒适,做事勤敏而说话谨慎,接近德才兼备的人而改正自己,这样就可以说是好学的了。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七 第11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一七 在成长中成熟,在成熟中衰老。顺应自然,笑待人生。不要早熟,也不要早衰。 人不要想得太多,也不能顾虑得太多,太多会让人易生烦恼。家,是每个人最安全最可靠的港湾。每个人离不开家,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懂家,更知道家。家,是讲爱的地方,但不能过分地去讲理;家是人容易放松的地方,但不可有过多的吵闹;家是安心的归宿,但不可在这里尽显出一些嚣张;家是感情寄托的地方,但不可存在丝毫的欺骗和野心;家是最温暖的地方,但在这里不需要冷言和冷脸;家需要陪伴,而不是那种伤心的离散。 一一八 通过在这一段时间里的思考,锋突然间想尽快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因为他的心开始变累。 锋提升为指导员后的第二年冬天,连队停止了一切施工,全面转入军事训练之中。当年被众人称为“施工队”的连队,连长外出参加为期一年时间的军事大集训,副连长位置空缺,只有一名刚从军校毕业回来的学员排长。按照部队领导要求,这支曾经的“施工队”力求一年之后要成为名符其实的训练达标先进连队。这让锋的思想产生了巨大压力。 如何让全连人员实现从“施工队”到军事训练达标连队的转化,锋尽了最大努力,挖空心思,费心劳神没命地干。对自身要求更加严格,以身作则,以行动带动大家。身为指导员的他,当时身上有许多光环,他自己觉得特别耀眼。不仅是整个部队树立的干部学习标兵,也是军事训练先进个人,优秀管家能手,某军区树立的优秀政治工作先进个人,某大区树立的政治工作模范个人。 在荣誉面前,锋的的确确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只有全身心地投入,将压力变动力,才能对得起荣誉,对得起别人,对得起家人,更对得起所有关心他的人。这是他介绍工作经验时常讲的话,但内心认为真正要对得起的也有那份工资。这实质是一种良心。全连官兵如虎添翼,干劲十足,年底终于成为全团军事训练达标先进连队。 按照上级要求,锋的连队来年再冲剌省军区军事达标先进连队,后年实现某战区全面建设达标先进连队。 从为人、能力及各种光环的映射等各方面综合素质考虑,认为比较优秀的锋最适合前去。因此,他被秘密派往该地执行特殊任务。而这个命令来得十分紧急,早上起床的他并不知道,当接到命令后他只知道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按照计划锋先带十一名新兵北上某部,名义上为该部送新兵。实质上是让明再独自一人从北部某地出发,乘火车南下去目的地。时间紧,上午交待的任务,他只有两个小时准备时间。但他只是思想上的准备,物资等其他个别部门早已准备就绪。为他准备的旅行包里,各类服装竟有三套,他只拿了自己洗漱用具及换洗衣服。 当时的锋并没有过多的心思,只希望尽早完成好组织交待的光荣任务。一切准备完毕,躺在床上等待出发时机,凤偏在这时来了。 凤进了门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吭声,垂了头静静地坐着,那泪一滴滴掉了下来。 锋早有了自己的单间宿舍,也配有通讯员、卫生员、文书。因此,凤平时来他的房间时较过去便有点放肆,并不是那么喝五吆六地,却已经有点大胆地暗示通讯员他们应该怎么做。 而这天,凤只流泪,人也傻呆呆地样子。 “咋的?”锋问了句。 凤没有回音,只一问却哭出声来。 凤猜测可能凤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没紧绷绷地追问她,却硬压了内心中一种十分不愉快的东西,想从她的口里得到老四老公的一些信息,同时想证实对她状况地推测,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又因为寄人篱下遭白眼了?” 这一问不打紧,凤一反常态十分大胆地猛转过身扑倒在锋的怀里,哭声随即紧促起来,拳头也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锋十分不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想问时却没了心思。凤的表现是前所未有的,这是她的一次突破,他也就不得不抱住了她。 抱住了后,凤停了打,依在锋的怀里,只嘤嘤地哭个不停。锋纳闷,到底是凤知道了自己执行任务的事情,还是她真地遇到了其他伤心事,于是对于远离驻地单独执行任务,不免也有所担忧。如果知道自己去执行任务而令她伤心落泪担忧,他的内心除了感谢和激动,只是对于所谓的保密感到可笑。如果是因为其他事情,他有点可怜她。 说实在的,对于此次去执行的任务,锋本身很伤感,知道部队上聪明人大有人在。本分老实的人,被人当作有智有慧的人,去那种场合执行任务,说白了谁也不愿意去,都会想方设法加以逃脱。但他却不能说,还要以军人应该具有的素质和样子愉快地接受任务,内心不断安慰自己,既然组织看上了他,同样证明了他的能力,军人必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同时,锋也想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老四老公没有想任何办法,也没有提前给他任何暗示之类的东西。是他知道这件事而有意为之,为了他更有一番大的作为,还是本身任务特殊与保密,可能他根本不知道,还是因为与凤之间始终没有个明确态度给他,因此而有些生气。 一时间,锋的脑海霎间一片空白,不知道怎样应对,不知不觉而不自觉地抱紧了凤,一言不发,自己也默默地落了泪。从凤的哭声中,锋为自己要执行特殊任务的事情不免平添了一种忧伤,麻木地一味地拥了凤,却没了那种男女激情与灵气。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0 第11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0 人生最难打开的是心门,而最难面对的是门外的人,最难过的坎儿是心坎,时时刻刻要留个心眼儿。最难治的是心病,再好的药也不如好的心境。最难走的路是心路,有人迷途知返,有人至死难悟。最大的阻挠是心魔,心境好了魔便去了。 一二一 是的,锋必须面对现实,应该打开自己的心门,认真地去面对门外的人。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看一个人如何正确面对,正确了,就是最好的治理心病的良药,好心境就会促成正确,就会走好心路,心魔自然因一个人的正确而逃之夭夭。 “我先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回来,但我会等着你。希望你用头脑做事,把冷静放在第一位,要高高兴兴地回来。还有,你千万别忘带上那颗山核桃。”突然门口传来打报告的声音,锋知道那是催促他出发的报告,凤便急急地说了句起身要走。 “日他先人,还保密个球。”送凤到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锋使劲地握着那棵山核桃,却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面前站着的十一名战士,他们整齐的列队整齐地用奇怪地眼神看他凤走后,锋换了一身中尉服,带了十一名新兵前去火车站。 当时,向北方向还没开通火车。所谓坐火车,其实为解决北上的旅客现实问题,在货车上加了两节闷罐车供旅客坐。 锋他们上了火车,不到一小时便到了目的地。驻守在这里的部队长亲自来接,并没多少接交手续,只几句客套话。 那部队长人特别爽快,知道只是一种程式而已,因此直接让新兵上了卡车,他和自己的司机留下,锋在他的车里重新换了套便装。下车后,部队长也没多余的话,只握了握锋的手,郑重地用浓重的陕北口音说了句“保重”后便上了车。 开车的司机却奇怪,并没有立即走,当部队长上车后,他反而下了车到锋的跟前,细细地看了锋几眼。 锋有点奇怪,问他看啥,那司机只笑了笑,反问锋是不是陕西某地人,锋只点点头并没答腔。那司机还是愣愣地看他,他便有些生气,内心烦躁,觉得那司机咋就那种眼神看人,却没开口。直到部队长在车上操了浓重的陕北口音,喊了句“咱走咱走”的话后,司机这才犹犹豫豫地上了车。 不过,若干年后,这位司机与锋成了亲家。这是后话。 他们走后,完全彻底地将锋一个人丢在了冰天雪地的大山中。 那时山里所谓的火车站,并没有什么候车室。因此,山是白色的,厚厚地积雪白晃晃地,而火车站到处却呈现出那种黑色。 因为都是煤,煤才是主载火车站的主体,是火车站最完美的解释。人很少,只要是个活物,也都是黑不溜球的。脸黑身上也黑,手里拿着的东西也黑,只是那牙和眼白显得过白,极像猩猩,也有种猩猩走路时的样子。 没多长时间,锋成了火车站里唯一一个很独特的人。因为初到这里,所以极像个人,五观清晰可见,衣服也层次分明,却没地去吃饭,只得坐在自己那个行礼包上守住站台,在并不和煦的山风中缩着脖子,干吃了一包方便面。 山间的风特别厉害,只微微地吹,锋便感到阵阵刺骨般的冷,带起的煤尘四处游荡,时不时的钻进了明的鼻子和眼里。他忍着冷看着煤尘,心里更加感觉冷得可怕,真想抓住风的身体,恨不得将它掐死在手掌之中。但怎么抓也抓不住,风依然毫不留情,也有些十分放肆,竟裹挟了星星点点的雪粒长驱直入,钻进他的脖子和袖口里。他气他恨,不由自主地骂了几句,也是个欺软不欺硬的角色,何不去创入那冒着黑烟的烟囱里。就这样,艰难地与风斗争了两个小时后,他终于上了火车。 一小时后,又到达了a城,重新换乘了南下的火车后,经过四个多小时的历程,晚七点多,到了a城最南部那个城市。 下车后,锋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去了长途汽车站。到了车站,知道时间还早,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地道的关中面馆。他想好好地吃一顿,才不想那么多。要了碗羊肉搓面,外加了一盘小菜,特意让餐馆老板多加了些羊肉,宁可撑死,也不想做个饿死鬼。 餐馆老板差异地看着锋,他却吃得慢条斯理的,其实他是按照时间要求想利用饭馆多待会。便故意问老板,去某县最后一班长途汽车发车的时间,老板告诉他,时间差不多了。然后却问锋,是不是为了逃票爬了货车的,锋说才不是。老板说,照吃饭的样子看,也不像个逃票的,咋就满脸黑灰,两鼻孔完全形成了两道黑渠。这才知道了自己的样子,朝老板摔出了一张五元钱的票子,还笑着说不让找的话,这才离开了餐馆。 到了车站时,开往某县的长途班车刚刚启动,锋仓促地上去。 上车后,锋只感到一股十分熟悉地味道,极像那年在牧羊人家里的那种气味,觉得十分亲近,狠狠地多嗅了几下。但没多大时间后,这种味道变得十分浓烈。其中的那种亲近味逐渐远去,甚至有种实在难闻地感觉。大冬天里怎么还夹杂了十足的汗味,脚臭味,也有更加刺鼻的浓烈狐臭味,尿骚味中也有一丝臭屁味。这种混合型味道,熏得人眼睛有点睁不开。明努力地深弊了一口气,不想因为味道的干扰让自己有别于旁人。 坐在最后一排座上,锋还是被这种味道侵扰得有些受不了,也不知道坐在前面的人怎么忍得住。这是种特殊而复杂的味道,是种混合型的味道,他觉得车上的人无论谁呼出的味道,都会被周围的人很自觉地再吸入自己的腹中,然后同样再将这种更加复杂的味道再次呼出,又被周围不同的人再次吸入,又增加了更加混合的味道。大家相互呼出又相互吸入,把一种情绪吸了进去,又把另一种情绪呼了出去,味道相互渗透相互感染相互融合,形成了特殊而复杂的味道。只是每个人真正需要的那种味道,必须在这种空气里的不断细细地品,慢慢地在品尝中去悟,才能真正从这种味道中嗅出那种感到亲近,让他需要的味道。 偏偏不尽人意,在需要与细品中,还是有人万分坦然,竟然十分大胆地放了一个大大的屁。那屁不仅大而且很长,未了,仍让人觉得一种余音未了的感觉。车上的人紧巴巴地都绷着脸,没人说话,也没人因为那种特色的屁而发笑。走道里的垃圾到处都是,锋知道自己任务在身,努力地克制这一切不尽人意的东西,这种复杂而混合型地味道还是让他有点想不通,内心却恶恶地骂了句“懒货”。 山路坎坷不平,车上的人随着车行,也不断颠来倒去。最先是小孩子竭斯底里地哭叫声响起,后才是叽哩哇啦的谩骂声。接着有人开始晕车呕吐,有人咳嗽不停,也有人叽叽唔唔地,还有小娃娃喊着要拉屎拉尿的音声。 简直比闹市还闹市,锋反倒有点兴奋起来,全不管那种难闻的味道,他放开自己,尽情地去吸入也尽情地呼出。他确信这才是特色,也从内心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特色。 知道他们十分可爱,还是十分生气地骂了一句脏话……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一 第11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一 生活不是战场,无需一较高下。活得真实点,活的简单些,对就对了,错就错了,爱就爱了,恨就恨了,笑就笑了,哭就哭了,不虚伪,不做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谁能管得到。但现实生活中,许多事情许多人许多过程其实又都是以战场的模式存在,不较高下,便难以生存。如果想钉是钉,铆是铆,不含糊较认真的对人对事,可能失败成为一种必然。如果都想做和事老,给人难得糊涂地感觉,结果不一定大获全胜。荣华富贵,人皆渴望,但应该充满期待惊喜和感激,这才是美好的生命历程。 都说自己有能放得下一切的态度,无论走到哪里自己有能支撑自己的一种信心,失败时很顽强不灰心,其实真正能做到这些的基本没人。古人做到了没有,不知道,圣人做到了没有,没见过圣人,贤人做到了没有,从未遇见过贤人。现实一点,看当今再伟大的人也有缺点,好象也没达到这一种境界,领导层上有的人表里不一,被领导的人都似从非从,社会上各色各样的人略显精明一些的,却都有了种油嘴滑舌感觉。很多事情根本说不清,更道不明,特别一些听起来好象是对的道理,其实转了身变成了非道理,非道理的不转身有时也成了有道理。 一二二 本来行在这样的山路上,加上天已经大黑,人的心都有些突突地。锋反倒被这种特色所吸引,失缺了一种担心。初来乍到,原本心里有些紧张,加上局势严峻与恶劣,他剩下了另外一种忧虑,崎岖难行的山路上,因为天黑,也因为那种特色,他只担心那司机精神上因此而出些问题。 然而,司机照样不紧不慢地开,崎岖的山路,被那个并不怎么亮的破灯照得时有时无。锋看到眼前的一切时,那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他担心他害怕。一但嗅出了那种特殊味道,那种亲近又需要的味道时,心又不自觉地放回肚子里。 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县城。已经深夜时分,车站里仍然攒动着很多很多的人,锋内心立即生就了一种恐惧感。他故做镇静,眯了眼假寐起来,却用警惕的眼神观察着周围一切。人们下了车后匆匆忙忙出了车站,他最后一个下了车。 山区县城的车站还有不少人,这让锋觉得奇怪,与想像中夜深人静冷冷清清的设想迥然不同。向司机打问了县招待所大致位置和距离,司机倒很热心,却十分警觉地偷偷告诉他后,笑着说自锋上车后就觉得不是一般人,让他去车站门口处等,他家离县招待所不远,歇了车一同走。锋便朝了车站门口处走去。 刚到门口,锋便被一群人围住,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了脑门。昏暗的灯光下,有个人恶气恶声地指着他喊道:“你叫锋,对不对。希望你注意些事情,与你无关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去管,我们大冷天专门等你,就是对你一个特别警告。听清了没有。” 锋只觉得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说了句:“你们认错人了吧。” 说完后锋一言不发,同时努力地回忆着那熟悉的声音,只怕话多了让对方也听出自己,不知道后面怎么说话才好,内心只有一种惊,表面上却静静地。 “我们并没认错人,一个县镇,蛋大个地方,基本上都相互知道的,情况我们也掌握,你不要再狡辩了。听见没有?”那人更前进了一步,手指尖几乎抵到了锋的鼻子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锋这才笑着用满口的当地话回道。 当地语言,与锋的故乡话属同一语糸,所以他说起来倒与当地的语言没有两样。 “装个球呢,还不知道你是个谁哈。我们只是大冷黑天里给你个警告,你却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得是不?”那人又说道,说完后,那人愣怔了一下,然后将脸直直地朝锋伸了过去,脸上无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咋原来是你个哈怂玩意。妈的x,真真地冤家路窄,在这又见面了。你狗日的原来是个当兵的,怪不得那么难日。说老实话,今儿个跟你先不扯咱两人之间的事,我们做事也有我们的道道。你狗怂小心点,今儿个先给你个警告。到了我们地盘上放规矩点,该你干的事干你的,谁也管不着,也怪不着你。不该你干的你干了,别撞到我手上,相信不相信,撞上了叫你狗日的就去死。”说完后,那人扬了扬手,带着那群人竟然愤愤离去。 储吃惊地站在原地,他并不怕,只是有些实在想不通。 那群人走后,立时让车站门口的夜空变得十分宁静。 警告锋的那人正是那年春节从老家返回时长途班车上与他打过架的人。 司机终于露出了头,却并不热情,走到锋的身边,才轻声地说道:“跟我走,但你一定要离我远点。” 锋朝司机轻轻地点了头,随后到了县城招待所。 时间已经很晚,山城格外冷。然进了招待所只是问了住宿价格,小心地观察了周围环境,然后便离开了招待所。这是锋报到的程式,从招待所拿了把钥匙,他去了离招待所不远处一家小旅馆,这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这时,天下起了小雨,锋的心猛地一下,好似被人揪了一下子似地。 “真他妈的日怪,本应下雪的时候,怎么山城却偏下雨,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天?”锋内心骂道。 去了那家小旅馆,进去后才发现,一切倒还干净,似乎没人住。锋迅速关好了门,伏在门边仔细地听了听后,才倒在了床上。 零晨时分,一切仍安静得出奇,没人接应他。锋有些生气,自言自言地骂了句:“他娘的,什么保密不保密的,老子一切事情,别人怎么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到了时辰却没人接应,真他妈瞎扯蛋。” 锋有些不甘心,动了动身子,从口袋里摸出了那颗山核桃,用力地在手掌里搓揉起来……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三 第11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三 烧的香多,必然就惹的鬼多。 一二四 谁也想不到,若干年后,上校官至大校正师退休,而那位敢说敢骂的少校同志,在那次任务完成后不久,便被转业安置到了地方。当然,也与他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枪有关。锋对此一直想不通,他为少校感到惋惜的同时,也对上校那样的人生气,瞧不起,又没任何办法,每次想到这事,只会给自己胀满一肚子气。 少校转业的原因很简单,腰部因挨了一枪落下腰痛病,不再适合部队生活。少校中枪时,锋心里一直以来摆脱不了一种闹忍忍地感觉。 那天,正是所有人员聚餐后回住地的时候,大家都喝了点酒。因为少校平时脾气较大,典型的嘴快口直心却善的人,饭桌上便与一位少校较了点劲。路上,锋与挨了枪的少校搭了肩并排走,后面跟着那位少校。 那少校当时作为警卫人员,枪始终不离身。上台阶时,那少校又骂了挨枪那位少校一句脏话,挨枪的少校回头对骂,这时没想到一支冷冰冰地枪筒迎了上来,直抵住他的胸口。 锋觉得这玩笑有点开得过大,便笑着拉了那挨枪的少校一把,同时冲着持枪少校喊,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谁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那么快,枪真就响了。不过枪响后,那位少校自己先傻了,怔住,枪口却依然保持着枪响时的样子。 正是锋对那位少校拉了一把,那枪口才从少校的胸口移到了少校的腹部,拉扯时少校稍转了一下身体,一只脚正跨上第一级台阶,然后枪便响了。 用枪抵了别人,这是绝对不能做的事情,饭桌上因为喝酒便生了些酒气,后来只想用枪抵住别人吓唬吓唬,谁知枪真的响了。昏暗的夜色中,少校仍拧着身子,面对着持枪的少校,一动不动地站着。 锋大喊了句“咋回事?”却没人吱声。 只半分钟时间,那挨枪的少校“啊”地一声才扑倒在地。 持枪少校这才谎了神,说不知道咋回事,枪就响了。 锋让赶紧关了保险,他说保险从来就没打开过。 后来才知这枪的性能,紧急状况下第一次撞击枪口,会自动解脱保险,第二次撞击时,子弹上膛的同时并击发。巧的是,子弹从腹部左侧贯入,从右侧背部射出,最后在某部大门口的水泥柱上留下了永久性记忆——一个十分光滑的弹坑。 领导要求严守消息,否则他们三人立即转业。 后来,这事秘密地以走火了结,持枪少校什么事儿也没有。伤势好后,挨枪少校被转业。再后来,持枪少校却一路飙升,官至师职。当然,此为后话,更为闲话。 锋总认为自己是死过两次的人,对一切都十分看得淡。一次提着四喇叭录音机单独执行任务时,差点让人家当成靶子打。 有个叫夏的地方,可能要发生一场战斗,锋提前选在堤坝东侧靠北高于堤坝处认为较为荫蔽的地方,装作很休闲的样子观察。堤坝南北跨度,长约百余米,两端各连了高山。 下午四时左右,有一队长枪短炮的队伍,沿堤坝西侧底部悄悄潜伏至南端,形成一道防线,足有五百余人。 谁知有三十人的对方,正处在堤坝南端另一侧,等五百余人的队伍刚刚到达南端后,突然跃上堤坝。 一阵声枪响,那五佰人的队伍便有几人倒下,一时哭叫声四起,队伍一窝蜂地掉头朝堤坝北端跑回。 锋的藏身处成了个非常危险的一带,他将身体平卧在一个小坑里一动不动,四喇叭的录音机成了靶子,被打得稀八烂,四处飞溅的土屑落在了他一身。 另外一次,是那年西部边境战事紧张时,锋组织进行开辟通道训练,一名四o火箭手差点出了大事。火箭手身体摆放的角度不到位,致使爆炸带被火箭弹带起时,将一旁的锋也带了出去。由于重力作用,导致爆炸带断裂,庆幸后半部因断裂没爆,只有前面少半部分爆炸。否则,他早就牺牲在那里。 有经历才有故事,有特殊经历,才会对人生有种乐观态度。 经历了才知珍贵,明白了才懂得,懂得了必须珍惜,特别对生命的珍惜,需要每一天每一时。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四 第11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四 孤独时给自己多一些温暖,努力使心灵轻快一些,让精神轻盈些。尝尽人间百味,还是清淡最美。看过人生繁华,还是平淡最真。生活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关键看我们用什么样的心态去看待它。平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带着面具,活在虚荣的梦幻里。 现代的年青人被西化的程度非常大,追求自由便忘记了羞耻。人无羞耻之时,如果成就了任何事情又能产生多大意义呢?人无羞耻,无恶不作。无羞耻,便是对自然规律的一种违背。人妖之别,有无道德。 一二五 锋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形成了一种习惯,思考问题时总要拿出那颗山核桃在手里搓玩。山核桃把他与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慢慢地,竟淡忘了那姑娘,也淡忘了黄英。每次想到凤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莫明,也有点怪。有时,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些吹毛求疵? 那年年底,锋返回了部队,被提升为副营职指导员。凤便自然成了锋宿舍里的常客。 春节前夕,林再次西装革履来找锋,居然还带着那位姑娘。这让锋有点想不通,但更无心思去思考他俩之间的事情。 当然,那姑娘见了锋后,还是红了一下脸,只是不作声。而锋见她和林那种样子,明白了之间的那种关系,于是彻底红透了脸。 林介绍那姑娘时,并不别扭,居然让锋喊她嫂子,倒弄得他的脸更红了些。 然而,那姑娘却非常大方,冲着锋笑了笑,却反对林的说法,并不承认他俩之间这种关系。 只是林和那姑娘他们都说没什么事情,只表示他们常来a城,因此只想见见锋。说着闲话,之间也别扭着一些情节,只是那个林在说话过程中不时的摆弄着手里的大哥大。有意也罢,无意也罢,毕竟人家手里有了个大哥大。 只是让锋感到奇怪的是,林和那姑娘之间到底成了什么关系,并没听说过林离婚的事。于是,当了林的面故意问那姑娘,问她休了多长时间假,什么时候回部队去。 听了锋的话,那姑娘这才笑着说,她只当了一年兵就复员回家,现在跟着林总做生意。 林笑着说做什么生意,就是在北部地开了个煤矿。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锋跟他一起干。 自然锋此时的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这都成了什么事情,那姑娘一点害羞的样子也没有。无形间,让他在心里拉开了和林之间的距离,更别提让他去跟林干什么煤矿的事情了。 林一直摆弄着他手里的大哥大,时不时地对锋说了些让锋觉得不爱也不想听的话。说什么部队工资不高,又整天不务正业搞形式,发展进步都凭关系,还不如跟他开煤矿挣大钱。 锋知道林说话的意思,正是凭了他哥的关系才干上了煤矿生意,其他人再有钱,没了关系就是干不成。还说,如果跟了他干,吃香的喝辣的。当着那姑娘的面还说什么只要有了钱就有女人耍的话,有了钱也就有了身份,有了身份也就有了自由自在,有了自由自在便就有了一切。听着这些话,锋心里还真有了点寒寒地感觉。 直到最后,林为了显摆,要求锋招集一些朋友,他要请大家吃饭。 当然,不爱的事情自然就有了不爱的理由,锋一再推托工作忙,他心里越发烦林的做派,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他俩。 但是,那姑娘走时却很大方地对锋笑了笑说道:“再见!下次见到你时,希望有个漂亮的嫂子在身边。” 锋只是笑了笑,扬起一直红到了脖子处的脸,看着他俩的背影,想到了成家的事情,明白求全求美很难,却有些不安心。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五 第11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五 鸡大飞不过墙,灶灰筑不成墙。 一二六 自从林带那姑娘与锋见面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对林也产生了一种十分厌恶的心里,再也不愿见到他。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锋却再次令多少人羡慕,并在羡慕的同时,总是当了他的面提到老四老公。这让锋心里极不舒服,只有苦笑,心里的苦自己最清楚。有人曾挖苦过他,说和平年代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无非有关系,为了度度金这才去执行任务,所以不到一年时间再次提职。他还是以苦笑作答,能说什么好呢? 对于女人,锋不再有任何想法,安分守己最关键,能吃苦能顾家能生孩子就行,能实实在在最好,凤才是他最合适的人选,凤能让他感到放心。有了家,他才有了避风雨的港湾,只有家才会让他安心立业。过去的那些经历,只能充分说明一个事实,人活着比什么都好,不能想得太多,想多了活得太累。 当然,凤有她的缺点,但也有她的优点,诚实是她最重要的一面,能为明而牵肠挂肚,也是难能可贵的东西。黄英该离开,那姑娘更该离开,而凤必然间成了个不应该离开的。该留的不会走,该走的留不住,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好自己的心态。心态好,一切都好。为什么总让自己活得太累?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只为简单去生活。 凤成了锋的常客后,每次来时很高兴,去时便增添了一种得胜的样子。几乎天天来,她说一天不见他,她就睡不着觉。 锋心里也添了一种激情,很想尽快结婚。 又一年春节即将到来,锋有点着急,他向凤表明了想结婚的心态。 凤异常激动,却说出了一句让锋很是诧异的话。 “明,我早把一切都给了你,一生我认定了你。”凤羞答答地说道。 “把一切都给了我?”锋吃了一惊,一头雾水看着凤。 “咋?你不认帐?”凤反问道。 “认什么帐?什么时候你给了我,实实在在,没有的事呀?”锋说。 “咋有你这样的人?便宜都占了,还想赖?”凤有些狡猾地样子笑道。 “我占了你什么便宜?”锋有点急切地样子。 “只有你和我一起待过,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凤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怎么胡说,不就在一起待过,咋就叫占你便宜了?”锋突然有些生气,怎么平白无故信口雌黄,于是内心多少产生了一丝狐疑。 部队是个以男性为主的社会,女人的出现都会被当作一种神秘的动物来看待。大凡尾巴翅起是个母的,军营里的人们都会产生一种冲动。何况凤,一位正儿八经的女人,长得虽不美,每次来时,官兵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似地看她。但她有自己独到之处,一切显得十分谨慎,却这样说话让锋纳闷。始终以来,对她虽有另外那种看法,但刚刚调整好的心态被她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弄得毛毛糙糙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对她做过出格的事情,去南部执行任务前,不就有些冲动吻过她,怎么成了把一切都交给了他。他有点想不通,陡然间,产生了一种疑心。 “老实说,我并没把你怎么,你是不是有了另外情况,非要污我清白,嫁娲于人?”锋直愣愣地责问起凤。 “你胡说个啥?除了你之外,任何一个男人也没碰过我,你咋变成了个无赖?”凤噔大了眼睛,不甘示弱也气乎乎地说道。 “到底谁无赖,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锋显然生了气。特别男女之间这种事,内心有些发狂,一直认为如此老实的凤,原来有自己阴暗的一面。 “你不认账也行,那就等着瞧。”凤突然又笑着说道。 “等什么等?如果这样,咱们关系至此为止。”锋已经爆了脾气。 “马上到生的时间了,你到南部执行任务前做的事也不认帐,一个连队的人都可以做证。”凤气哼哼地,脸上却仍然挂满了笑说道。 凤的这句话倒把锋说得莫名其妙,认真观察了她的身体,有点又气又好笑。外形比过去更苗条细柳了些,怎么净说胡话瞎话。生气的他觉得她有点不着天不着地,真如她说的那样,已经有了身子,那纯粹是一种对他的侮辱与陷害。 锋不想再说什么,觉得凤的本质原来如此。自己本是一位踏踏实实之人,对她先前的判断完全被推翻。假如结婚过日子,肯定会让他有生不完的气,受不完的罪。 锋决定与凤彻底做个了断。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六 第11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六 能大能小是条龙,只大不小是条虫。但龙就是龙,虫就是虫,与人之间毕竟有十分严格意义上的区别。一个人经历多了,自然也就获得了社会诸多知识,如果经历再多,思想不经过加工,不留存点反思,又有何种意义,与行尸走肉的龙也罢虫也罢有什么区别。这最能说明问题的是,是人必须有经历的同时,要善于思考,要善于学习,要善于积累。没有思考,不加以学习,不注重积累,很大程度上便有了质的区别,有了层次的划分,有了地位的高低。错与对之间,也正是基于这种区别。 一二七 “行了,我们俩不要再说了。凭这点,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凭你的这种无理样子只能肯定一点地说,咱俩今后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是早散早好些。”锋简直无法想通,觉得实在的凤如此说话,不仅辱没了他的人格,同时也被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于是放轻了声音慢慢地说道了一句十分绝决的话。 “人咋把话说得就这么容易。便宜占了,如果生了小孩,难道你也不管?”凤见锋真的有些生了气,胸部一起一伏的幅度立即大了起来,开始眼泪汪汪地而且有些狠与恨的样子说道。 “那你说咋办?明明没跟你有过那样的事,你红口白牙地强加在我头上,哪个人能受得了?”锋道。 “怎么强加在你头上的,你不愿意便不愿意,大丈夫男子汉,做了的事就承认。”凤说话声开始加大,有点蛮横般的态度,但还是将眼泪流得更汪了些地说道。 “我承认什么,我又能承认什么,和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不明白。你如此这般地说话,而且态度如此蛮横,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强行给我戴绿帽子?”锋已经被凤的话刺痛了内心,根本没有任何好气好话,说话生顶顶地。 “那行,等孩子生下来给你证明。然后我也没脸面活在世上,你把孩子管好就行。”凤有点发疯地样子。 “那你就生,看能生出个啥样子。”锋有些赌气。 “行,这是你说的。但我有个条件,要生就得生在你们连队。反正那个家我是不回的,也没有脸面再回去。”凤一屁股坐在床上,低了头加大了抽泣力度。 “你咋这样?你叫我咋办?自上次去南部地区到现在也足有十个月时间,你的身子咋没个变化?只能证明你存心不良,也不知道跟谁瞎折腾没个结果,现在倒过来让我承认,无非你们欺侮我这个人太老实罢了。”锋没好语气地叨叨道。 “天地良心,我再一次明确告诉你,除你之外,任何一个男人没有碰过我。”凤猛地抬起头冲着锋有些恨恨地说道。 “那你就住在连队,我等你生。”锋说完后朝门外走去。 凤突然起身冲了上来,一把抓了明的胳膊,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你……给我说明白点,突然为啥就不认了?” “什么认不认的事情,说什么明白?你我之间到底有没有越过红线,难道你不清楚?”锋停了下来,一副爱理不理地样子。 “那天你摸了我,难道这不算吗?我除了你以外,哪一个男人也没碰过,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下流到跟任何一个男人胡来的程度。”凤有些喊叫起来。 “摸一下就能怀上?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摸一下能怀上的话,地球上的娃娃就太多了。”锋依然爱理不理地。 “哪咋能怀上?摸一下难道就怀不上?”凤反问道。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八 第12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八 不沉迷幻想,简单做人,不茫然未来,走好今天路,过好当下生活。不慕繁华,不必雕琢,对人朴实,做事踏实。不要太吝啬和固守,懂取舍,会付出。不负重心灵伪装精神,让脚步轻盈,让快乐常在。不贪功急进,不张扬自我,成功时低调,失败后洒脱。 男人最大的福报是遇见一个好女人。女人要善解人意,很细心,有洞察力,能从些许苗头中发现另一半的所思。快乐能一起分享,难言之隐能一同解忧。女人善良时,认为对方是她的依赖,是一生中的最亲,对邻也乐善好施,同事邻居都赞她,从而致伴侣受人尊。女人聪慧,会经常鼓励她的伴侣。女人乐观与自信,往往能使伴侣容易获得成功,不会因失败而忧伤,且勇于一起承受。女人自重自爱,有修养会尽力维护伴侣的形象。女人独立性强,会刹刹伴侣的行与止,却不总依赖对方。会安排家务,让对方有充足时间去干事业。女人也要有现代意识,适应力强,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和思考力,易接收和接受新知识,却不守旧,会不断丰富自己,提高自己。简单的男人如果拥有这样一位女人,这男人逐渐在外人眼里会慢慢地变成不简单的人。因为简单是人生的底色。 只想做个简单人,生活便不会多烦恼,待人处事也不会太复杂。 一二九 这年春节到了的时候,锋兴高采烈地回了趟家。凤仍送他,不过这次两人共同去了火车站。 一路上,锋没有多余话,凤也没有。简单走,简单行,凤简单地看一眼锋,他便简单地回看一眼她。虽没有卿卿我我,但在外人眼里,平凡说明不了一些问题,但之间的严谨样子,却足能让一些明眼人看出,他和她俨然是一对情侣。 回家后,锋把凤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母亲及嫂子,当然净捡了好听的及凤最优秀的东西说。母亲十分高兴,嫂子们自然高兴,急促促地催他赶快结婚。母亲喜滋滋,一种终于放下了心显出十分轻松的样子。 女大十八变,儿大不由娘。其实,这句话在锋的内心中觉得对也不对,不对也对。 决定与凤结婚,本意中无不包含了其他客观因素。主观决定了现实中的客观,还是现实中的客观改变了主观上的本质,他不想说清。在老家并没有待多长时间,便返回部队。 锋回来后将想结婚的想法告诉了凤,她便刻意地打扮了一次自己。穿件自认为漂亮舒适的红色呢子大衣,还特别要求锋,必须穿军装一起去进行婚姻登记。平时喜欢穿便服的锋,其实内心一直不喜欢一些人瞧不起军人的那种眼神,穿军装出门时,总觉得有些别扭,坚持穿便服,凤便不高兴。但锋要求,既然穿军装,那么就随便穿一件,却没有崭新的军装。 凤翻出了锋的新式冬际作训服,他没办法,柔了些性子穿上进城。两人分别拿了自己的单人照,一路狂奔到了婚姻登记所。 未到上班时间,登记所门前等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两位工作人员。将照片递了过去,那女人慢悠悠地抬起头看了锋和凤一眼,再慢悠悠地低下头,神情沉稳稳的,态度十分冷漠,看过照片后又怪怪地看了凤一眼。另一位是个上了些年纪的女人,她的样子很奇怪,似乎被看过了照片的女人所感染,神情也变得稳稳的,不吱声也低着头。 “咋的,啥原因要离婚?”接过照片后看的女人终于说了一句话,立时让锋和凤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的锋和凤同时都愣了一下,迅速红了脸。 “我俩是来领结婚证的。”锋红了脸的同时这才赶紧解释道,并迅速地看了凤一眼。 工作人员相互疑惑地对视了一下,拿照片的女人头也不抬将手伸向了锋和凤说道:“年纪小小的,咋把婚姻当儿戏,说结就结,说离就离,到底啥原因?把结婚证给我。” “请你们弄明白情况再说话,行不?”锋显然被激怒,有点不高兴地样子,口气十分生气地说道。 “我们是来领结婚证的,你咋回事听不懂?”锋急突突地又说了一句,脸更加红胀。 “噢,是领结婚证的。对不起,对不起。”听了锋的话,两女人同时抬起头,露出两张突然间变成的笑脸。 “领结婚证是要合影照,咋拿了单人照,理解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给二位平添了晦气。不该不该。”说话的女人象征性地用手打了几下自己脸。 这才知道领结婚证需要二人合影照,锋有些不好意思,原来错先在于自己,便朝两位工作人员笑了笑,急急地带着凤红着脸出了门。街道对过就是家照相馆,因为加快冲洗相片,最少需要两个多小时。两人这才相互笑了笑,凤说得买些水果糖和花生瓜子。 锋说刚去领证就买这些,是不是心有点太急。凤说她听别人说过,给发证的工作人员拿些,添些喜庆,也会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锋笑了笑,怪凤不早些说,一起去买了些后便回到照相馆。照片依然没有冲洗出来,两人便傻傻地在照相馆门口坐了一个小时时间,直到下午上班时终于才拿到了照片。 再次进登记所,里面人不少。锋将水果糖和花生瓜子放在办公桌上。两位工作人员有些忙,看见他们笑了笑,态度很友好,还向其他人陪着笑脸解释,便先办了他们的证。 “一看你俩都是老实人,也不讲究个啥,很好。祝愿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先前说错话的那位女人,边说边双手拿结婚证分别递向锋和凤。 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处世。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做人。 锋拿到结婚证后很沉稳,凤却乐得屁颠屁颠地。 刚出登记所大门,凤要了锋手中的结婚证,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喜滋滋地,这才郑重其事地把证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仰头长长地出了口气,回过身子看了锋一眼,将手中的手提包递给锋,锋却没接。 “你的毛病多得很,替我背个包都不愿意?”凤突然一改往日的样子,提高声调冲着锋大声吼叫了一句。 “没那种习惯。”锋没有想到凤如此做事,沉了脸瞪了一下她,声音有些粗。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凤将包递给他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凤因高兴露出了一些最本质的东西。没素养不理解人,那其实就是一种劣习,不由得生出了些气。 “你什么意思?”凤郑重地吼道。 “你又是什么意思?”锋没好气地反问道。 “你看看别人都是这样的,你咋就不行?”凤加大了吼声。 “别人有几个人?大男人背个女式包,成何体统?”锋不甘示弱。 “男人又咋了?帮你家老婆背包,咋就不行?”凤反唇相讥。 “就是不行。说过,没那种习惯。”锋扭了头低声说道。 “习惯可以改变,你就得背上。”凤执意将包递给锋。 “不背。也并不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我是军人,必须有军人的尊严。”锋显然很生气。 “不背,拉倒。”凤提了包头也不回走了,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样子,锋也十分生气便朝凤的相反方向走了。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锋就是不愿背凤的那个女式包,凤的态度让他突然间觉得很累。不理解别人只想到自己的人,这人不但太自私,而且骨子里缺乏一种良好的教养,不管咋说他当时这么认为。毕竟领了证,也想好好地对待凤,天知道他却极不愿意为她背那个女式包,结果她便使性子耍脾气。原来人活着真不容易,这点小事不至于生这大的气,锋有些感慨。 人,明知以后会死,还要努力的活着,活着却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锋觉得,并不是社会太复杂,而是人心太复杂。看不透的人心,放不下的牵挂,经历不完的酸甜苦辣,走不完的坎坷,越不过的无奈,忘不了的昨天,忙不完的今天,想不到的明天,最后不知道会消失在哪一天,这就是人生。所以,再忙再累别忘了心疼自己……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九 第12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二九 只要是人,都会有缺点,需要彼此包容。只要是人,也都有优点,需要彼此欣赏才对。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个性,需要彼此谦让一点才对。人与人之间都有差异,需要彼此接纳一点才对。有伤心,需要彼此安慰,有快乐,需要彼此分享。有缘相识,何不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个人,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一三0 自锋和凤领了结婚证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凤再没来部队找过锋,而锋也没有找过凤…… 在这个相当长的这段日子里,锋沉静般地过着传统军人应过的生活。 凤没来找锋,锋却时不时地想到了凤。错也是对,对也是错,想了好久,他知道自己有过错,明白她突然变得执着的原因。 多少时间里,一但锋想凤,也高兴也伤感,在高兴、伤感,伤感、高兴地相互交织中,他既感到明白又有点糊涂。凤要让他为她背包并不是个啥事情,可一种思想和文化的东西左右了他的思维,有点大男子主义存在。曾经的自己从小学到大学,与女同学之间偶然说过一句两句话外,直到遇见黄英前,他从没有与小女生有过丝毫交往,这本身是自己的错,也是那种时代的错。 到底错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个错,有时候这种事情没有个界限。为凤背个女式包并不是不行,锋有他自身的原则,他同时预防着她那种无限膨胀了的心思,她自身不懂贤淑,更不会贤淑,性格里无不透出女汉子的味道。有时候想,让他背女式包,极有可能便是凤的一种故意,以此形成一种习惯,通过习惯,逼迫他以臣服,以此实现当家作女主人的目的。 这种目的很明显,臣服之后,锋觉得凤要再让他养成一种奴性。若她有那种能力,他倒无所谓,但她不懂方式方法,不能以女人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更没有用女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八字不见一撇,便想高过男人一头,盖过男人一膀,即使他愿意为她背包,也不能用这种生巴巴硬碰碰地办法,能让他自觉自愿为她背包,才算是她的高明之处。缺少女人的温柔,也没有小鸟依人的样子,除了生硬之外,余下的是突然性的臭脾气。 有时候,锋的内心极度复杂,也许是自己错了,也许是他想法太多,他不应该因此去与凤较真。但事情总是一分为二的,他还是想不通凤如今不知道咋想,以为拿到了结婚证便万事大吉,没有过去的那份劲头和热情。这些让他深感有点失望,同时产生了一些自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最终内心还是希望凤有个正确的方式和态度,别看有些事情虽小,道理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高兴便容易让一切变得简单,只有简单才会让人容易生出高兴。 这一年春节期间,同龄人结婚的太多。因背包问题导致了锋和凤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往,何时举办婚礼,何处举办婚礼等问题,也没有个定论。但形势所迫,加上年迈的老母亲的缘故,锋还是想到了结婚。一但想到了结婚,凤的那种表现却又让他内心五味杂陈,无奈中还是充满了某种希望,也许时间会改变一切,环境更能改变一切。 锋最要好的两位战友春节期间结婚,日子却定在同一天。他是其中一位朋友结婚那天的总管,他只想尽力把事情办好,但内心并不想做总管,毕竟自己年轻。没办法,朋友很执着,一定要他做,这才硬了头皮答应,还特意向有经验的人进行了咨询。 结婚那天,并不是一切都顺利,分明有了许多预感。到了洞房花烛夜时,却出现了可怕的后果。 刚进洞房夫妻俩便开始吵架,没吵几句新娘居然回了娘家。这是乡俗世俗不允许的事情,第二天便离了婚,成了天大笑话。 锋做为这对新人结婚时的总管,也觉得很丢人。因为他是当天的总管,肯定与他做总管有直接关系。他自己一直这么认为。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0 第12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0 太感伤的音乐能让人容易产生回忆,人更要学会像株花一样寂静时才能保持良好的心态,在纷扰红尘中美好心灵才能得到自净。花也朦胧,鸟也朦胧。人生不必走得太匆匆,世事不必看得太分明……特别作为男人,一生站得高不高,走得远不远,最终取决于能否遇到个好女人。这女人也许是朋友,是老婆,是知己,也可能是一辈子都分不开的情人,主要是心在一起,于是爱就成就一个人。男人是否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关键看身边的女人会不会贤淑温柔、善解人意。 一三一 锋的朋友大白天结婚,天还没黑时便离了婚。离婚原因却很简单,仅仅为了六十元钱的事情,两人当时就弄得不可开交。 当总管的锋觉得这事始终与自己有关,为调解矛盾甘愿拿出了那六十元钱,但那两人还是不停息之间的冲突,还是耿耿于怀,年青气盛说离就离。丢人归丢人,但明早早就预感到事出必有因,二者如此这般不肯相让,那么离婚也终是肯定的事情,敢情只是早了一些时间,因此最初一直不愿做总管,那是有预感的,婚前就曾经闹过几次,挺大,却没想到离得如此干脆利落。 作为年青人,朋友让锋做总管时他便有所不自在,觉得朋友有些轻率,内心有股气。婚礼仪式前,也已经有了些征兆。仪式结束后矛盾突然开始彻底暴发,况且暴发的时间也并没多长,然后就干利干脆地离了婚。 说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让锋始终想不明白的便是,既然都有那种离婚的心思为何非要先结婚。那天他们办婚庆的那家酒店同时承接了两对新人婚宴,其中一位是朋友的。按当地习俗,同在一家酒店过喜事,双方会有争彩的劲头,事事处处有了相互攀比。看哪家新娘先到酒店,看哪家炮放得声更响,时间响得更长,看参加的人数更多,看谁家那种气势更旺。酒席质量与价格更是关键,烟酒档次是否超过了对方,这些东西都作为是否幸福安稳的元素。 为此,锋曾经提示过朋友,而朋友却不以为然,态度十分淡然,还明确地告诉锋说他俩结婚仪式只是个过程,而且都不看重这些。于是,锋这才决定做总管,而且早早地与朋友和前来帮忙的一帮人商定好了一切事情,他只负责管好东西用好人,指挥得当把事情做得顺利即可。 锋见朋友那种心理有点脱俗,自然也坦然了许多,也便不注重其它一些事情,他只檙重实际,唯一希望一切顺利,凡事大吉。于是,便竭尽其最大所能认真而忙碌,希望在紧张有序中完成朋友的婚礼,也以此展示自己的能力,更为朋友助一擘之力。 新郎朋友早上六时便去接新娘,临近中午时分,另一家的新人典礼刚刚开始,仍没见朋友的新娘到。锋还是心里觉得不咋对劲,正为此郁闷时,却见新郎朋友一个人恰在这时独独地回到酒店。 酒店门前,正好另一家的典礼炮声响起。另外一位朋友见新郎一个人匆匆赶回,便开玩笑说了句话,说他以为新娘到了便放响了炮。 仅仅一句玩笑话,作为朋友的新郎立时瞪圆了眼,看着满地炮仗碎屑,也不看具体情况,更不问实际问题,便有些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开玩笑的朋友。意思责怪放炮的朋友,为啥不看清楚。这事给弄的,就那么一挂鞭炮,那气头有点大,要求开玩笑的那位朋友给他赔偿损失,赶快再买了炮才是。 仅仅一句玩笑,惹得新郎朋友生了气,那个故意说把放炮的朋友更生气。仅仅开了个玩笑,不至于让新郎朋友仍然咕咕叨叨地,不断催促那开玩笑的朋友去买鞭炮,锋当即笑着给新郎朋友做了解释,要求他只当好自己的新郎即可,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少管。可这新郎就是不行,态度十分认真,弄得开玩笑的朋友气吭吭地,回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仅仅是个玩笑,可是,明白过后的新郎朋友,这才急急地向明要了两百元钱,又急匆匆地要走。锋急问他导致仍没接到新娘的原因时,新郎朋友却只骂了新娘家人一句,并不回答他的话,急匆匆地便走了。 大喜日子新郎开口骂人,言行上尤显急躁,锋便觉得不吉利。从要那二百元钱的问题上,锋也知道肯定是女方为了钱的事情。直到这个时候还没把新娘接来,也对女方家有点想法,把钱看得有点太重了些,也不看看到了啥时候,因此对新娘及家人也有种看法。 按照计划,典礼时间最应该在午时十二时前开始,可是已经过了一刻钟,还是没见新郎接回新娘。直到比另外那家的新娘晚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新娘这才终于到了酒店。引起了参加婚礼的来宾私下纷纷说闲话,有的责怪新娘家人,也有责怪新郎小里小气不大方,还有责怪十二时后才接回新娘不吉利的。 按风俗,过了午时十二点才接回新娘,那是第二次结婚时的典礼时间,即二婚时才这样。因此锋心里只觉得不美气,有点空闹闹的。但既然答应了朋友,还得把自个的事情弄好。 新娘家里来人不少,也是有点超原则的。新娘和新郎老家也是同一地方的人,按风俗,女方来客中只能来一位小孩子,而且必须是男娃才对。当然,城里人当时已经不太怎么讲究这种习惯,来多来少,由娘家大人们来定,但对于去新郎家的小孩子的事情还是多有考虑。然而这天,女方家的来人中,其中竟然有四位小孩,而且全是男娃娃。只能说,这女方的大人们也是欠有考虑。也正是这四位小孩子的到来,成了新郎离婚的借口。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一 第12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一 春花和秋月不可能同时拥有,硕果和繁花因时间推移而产生,学会权衡利弊,学会放弃一些什么,然后才可能得到些什么。学会接受命的残缺和悲哀,然后心平气和,因为这就是人生。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摔倒自己爬,人生不要指望别人能给自己什么,想生存下去就要靠自己,看是很可怜了,其实并不难,关键是能不能站起来,站起来了就什么都有。人就是稳稳当当的别夸自己,别输给自己,去战胜自己,敢于承担就会得到,得到想要的一切。奋斗一生,虽带不走一草一木,却仍执着的活着,也带不走一分虚荣爱慕,学会玩才是对生活的真正享受,好好对待身边的人,不要做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 一三一 按照习惯,新娘父母不能前去参加女儿的婚礼,同时送亲的队伍要出单数人,男方接亲的也要出单数,男方算上接回来的新娘便构成双数,女方送出了一位也余下双数,讲求了一种完美。同时,女方家这天只能来一位男孩子参加,名曰带钥匙人。对于现在人们来说,已经不讲究那么多,来人越多越好。但讲究归讲究,必要的过程还得有。 无论是谁,只要是结婚这天,娘家人为大,只要是娘家来人都属贵人,特别对于那个带钥匙的小男孩更要看重,因为他的手里握着新娘嫁妆箱的钥匙,由男方提前将钥匙送到女方家,结婚这天再交给小男孩看管。新娘嫁过去要改头换面,换上新郎准备好的新衣服后,才能和男方家的其他人见面。那嫁妆箱的锁必须由新郎打开,小孩子能不能顺利地将钥匙交给新郎,有许多讨巧的东西。 当然,这个小孩子很重要,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乡俗有没有必要先不说,新郎要通过这种过程才算喜庆过程的某种完美。但新郎向小男孩要钥匙时必须先给小男孩红包,少了孩子不会给钥匙,直到小男孩满意为止。小孩接了红包看,按先前家里大人吩咐的标准,不满意时还是不给新郎钥匙。新郎到了一定程度后不再给小孩红包,小孩也在不乐意的状态下交出钥匙。 当然,这种过程中也有大人们提前给孩子交的好办法,孩子会把钥匙丢在地上,等新郎捡时,一但弯腰时也明知自己上当,有意无意地被小孩压了头,并将一条小腿跨过新郎的头顶。这个动作叫跳尿骚,也叫狗尿水,是逗趣,是给婚礼一个插曲,也是富含嘲笑新郎小气等因素在其中。如今孩子去多去少大家不再介意,是男孩是女孩也无所谓。但只要去了孩子,每个小孩必须要给红包,至于红包内的东西多少,当然由主人家来定。 这天,新郎朋友的新娘家来的四个小孩,按风俗也罢,不按风俗也罢,毕竟来了,无论如何,为了喜庆,也为了某种面子,不管新娘家不咋讲什么毕竟不按风俗来了四个孩子,作为新郎来说最应该给小孩每人一个红包,讨孩子们欢喜,也必然讨得了孩子家长的欢喜,何乐而不为。 这件事情作为锋来说心里有数,他盘算了一下,按当时的行情给每个孩子十元钱,只是个礼节和程式问题,但结合娶亲时来晚的现实过程,他不愿为此有缺失性的过程存在,于是有心便及时将想法告诉了新郎。然而,新郎却一口回绝,明确只给带钥匙的男孩红包,其余孩子一概不给,谁让他们家不讲礼数来了这多的。 不给便不给,这是主人家定的,锋不好说什么,该尽的心已经尽到,反正该提的意见自己提了,才不管那么多。 可这时的新娘却不干了,觉得是脸面上的事情,必须给每个孩子红包,每个孩子至少二十元。他找过新郎,新郎自然没答应。那新娘便直接来找锋,知道他是总管。这让锋很为难。新郎执意不给,新娘却执意要,总不能因此而破坏了大喜之事。大喜日子,也是习俗形成,他再次向新郎提出要求,讲求了利害,但新郎还是很执着,弄得他着实没了办法。 那新娘也是的,不给便不给,结婚举行仪式才是主要的。但她也很执着,穿了一身新娘服装,却一直跟在锋的后面,正常的典礼过程也不去参加,一味地跟着锋,坚持给孩子们要回红包,也不顾其他事情,弄得锋更加难堪。 当然,这此锋对新郎有所反感的同时,对新娘的这种做法也特别反感。事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话也说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再要红包时他真想让新娘去向新郎要,跟在他后面执意地向他要,这明显将矛盾推向了他的头上。但回过头想,那新娘为啥向他要红包,也是为了一种面子,通过这种事情,也想给自家娘家人一种体面的交待,也是给自己一种体面交待。所以,锋更加为难,再次去到新郎那里求情。结果,新郎来了气,口气特别硬,不给就是不给,看她新娘能咋的,婚结不成就拉倒。 锋实在没了办法,也不能直截了当把这样的话说给新娘听,只委婉推说钱由收礼人管,他也管不着这事。 于是,那新娘明显对明有点抵触,说管事连那点破事都拿不了主意,当什么总管。同时表示,并没有多少钱,不给到底是个啥意思。就这么点破事,这样今后她怎么回娘家,即使回了娘家,也很难在娘家人面前抬起头,叫她咋活人等。 的确是面子上的事,也就那么点钱,大喜日子图个高兴。知道新郎心里憋了什么气,但已经到了这种份上,锋还是决定先给了红包圆了事情再说。但他为了稳妥,还是觉得小心为好,从一些细小事情中,他已经发现这场婚姻存在一定风险,因此必须谨慎从事,避免麻烦。与几位有头有脸的人商量,结果大家一致认为,这恰恰正是给新郎撑面子的事情。几人于是便确定了给多少钱,让管账人悄悄地给了三位小孩子红包,每人20元,总计60元。 之后,婚礼正常进行。直到大家推杯换盏即将结束之际,新郎却找到了锋,也不管大喜之日,明确地问他给小孩红包的事情。锋只觉得新郎和新娘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大喜日子这么较真,心里特别别扭。但为了顾全大局,他笑说只给了一位男子的红包,其余的并没给。新郎却不乐意,当了众人面,非要让明说清楚,否则他将不认锋这个朋友。锋为了大局坚持说只给了一位,还一再劝说万事皆忍,特别是大典之时,闹出些不必要的事情咋办。但新郎特别执拗,非要让锋给个明确答复。 实在没办法,锋也有点生气,明明为了他新郎着想,咋还这样待人,真就不知好歹,于是便如实告诉了新郎事实。 得到证实后的新郎,一副恼怒地样子,追问具体给了多少,锋便喊来其他管事人,当面给新郎说了个清清楚楚。新郎更加生气,对锋发了一通火后,对众位朋友也极不礼貌地发了一通牢骚,让锋必须要回三个红包。 这让锋不仅仅是为难的事情了,既然给出了红包,大喜日子里,却要向人要回来,哪有这样的事情,却忍了。 然而,新郎明显急了眼,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锋去要回红包。弄得一些客人实在看不下去,有人便指着新郎说了一些过头话,什么不识大局,不顾大体,什么太抠门,如何等情。 新郎才不管那么多事情,别人爱说不说的,仍然紧逼锋,仍然让他要回红包。 这时的锋确实气得没法,还是忍,觉得不能因此惹出麻烦。为了顾全婚礼的大事,便生气地说那三个红包算自己给小孩子的,与新郎无关。内心对这样的朋友反感到了极点,哪能有这样的人,他想不通,简直成了天方夜谈的事情了。可是,这就是现实,人有千千万,这样的人确实存在,而且就是他平时觉得人品等方面都相当不错的朋友。 新郎仍然不行,气得众人在谩骂和叹息中离去。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二 第12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二 互相理解才是真正的感情,人生无遗憾,缘份经不起敷衍,感情需要珍惜。 快乐的人不是没有痛苦,而是不会被痛苦所左右。人生难免和痛苦相遇,生活免不了压力重重,然而重要的是,要学会调整自己。无休止的忧虑,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唯有以一颗感恩知足的心去面对,放下心头的包袱轻装上阵,才能走出困顿,找到平安喜乐的生活。 一三三 新婚突生异变,让锋彻底看清了人,也看清了事,更看清了自己。只能算自己倒霉,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原因也只能承认太年轻。那个年代,为了朋友的婚事,他损失了相当于三个多月的工资是次要问题,关键这件事在朋友们之间形成了笑话,还得到了领导的批评指责,他成了个里外不是人的人。自此以后。他便与那位所谓的朋友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还得说清楚那件白天结婚晚上就离了婚的事情。那天晚上,为了六十元钱的事情,新娘回了娘家。人们感到好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明明知道没有好的结果,为啥还要结婚,结了当即便离,咋把婚姻当儿戏。这到底是什么心里,又是何种手段,于是,更多的人想不通,弄不明白。 人和人之间就是一份情,一份缘,你珍惜我,我会加倍奉还,你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去珍惜…… 大喜日子里,为了那点小事而耿耿于怀,以至离婚。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能结婚当天就离了婚,这件事情让锋无论怎么说,他如何也想不通。大凡男女之间忍不了一时,必不能忍其一世,能忍一世的,何必忍不了一时? 当然,对于这种结论来说,只是锋与凤相处后所得来的,不科学中有其科学的成份。他一直以来就觉得,一但走进婚姻殿堂,能说明什么,在这种场合下较真,只能证明矛盾已经累积到了无法破解地程度。既然走进了婚姻殿堂,则把情把缘要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才对,矛盾再大,解决矛盾也得分个时间分个场地才对,不至于发于今日,乎于此时。 情缘未了,何必走形式?回过头来想,那位所谓的朋友,心胸也不至于这般狭小,非得在此时此地较真,必有难言之隐,暴发成为一种必然。只是暴发的时机不对,离婚亦成必然。至于给与不给另外孩子的红包,锋做得对与不对,则要看站在何种角度,何种位置去看待。 无论怎么说,那天的总管是锋,他便有了罪人的感觉,在不明是非的人眼里,也必然成了二者离婚的罪魁祸首。 然而,除了领导狠狠地批评了锋一次后,却没人指责过他,反而有人替他叫冤。 更加奇怪地,自那位朋友离婚开始,有更多离婚消息传来。离婚极像一种社会潮流,更像一种传染病。喜欢遇上了传染,使离婚浪潮具有一定戏剧性,更具一定规律性。其次序也可称为规律,是这样排列的:先是作为后勤卫生队的这名医生朋友离婚,紧接着同样是卫生队另外一名医生,再后是后勤车队队长、后勤生产经营办主任。再后来是后勤卫生队队长、副队长。再后来,那些好不容易混了个志愿兵的,也开始了一种离婚竞赛。离婚浪潮此起彼伏,以至蔚然成风,最后发展到基层连队的排长、副连长、连长、指导员,再后面是管理员和部分副营长、营长、教导员,最后发展到部分副团长、副政委。 最为可笑的是,团长也差一点离了婚。只是政委家属在老家没离婚外,无论大的还是小的官兵,对政委一些事情心知肚明,却都能对政委非常理解,那种家喻户晓的事实。距离产生了一种安全,家花要采,野花同样要采,除了他不能离婚外,却没有一个人对政委的对与错说三道四的。 究其离婚的原因,普遍性中有特殊性。男性生活世界里,最容易出格犯错。女性由于一种过度性的开放,让独守家中的一些女人特别耐不住寂寞。男人出轨,女人也出轨,成了一种潮流,也成为一种现实所需。人与人平常的交流中,也将“离了没离”变成了一种问候语、口头禅…… 这段时日里,锋没有过多地去把玩那颗山核桃。但,山核桃终不离身,偶尔间摸弄一下,只感觉凤在身边。虽然也有一丝难受,却辩证思考后,心里便觉得很稳。凤其实很好,这是锋不断而反复对比考证中得出的结论。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三 第12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三 人,一定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人生如天气,可预料,但往往出乎意料。不管是阳光灿烂,还是聚散无常,一份好心情,是人生唯一不能被剥夺的财富。把握好每天的生活,照顾好独一无二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珍惜。得之坦然,失之泰然,随性而往,随遇而安,一切随缘,是最豁达而明智的人生态度。 一三四 锋从迅速高温的离婚潮流中,还是嗅出了一些味道,人心变了,对富贵思淫欲有了更深一些认同。无论富的还是穷的,生活质量较过去有了明显的提高,却依然在喊穷中努力改变自己。也许,正是由于人在蜜罐子里呆得太久,什么东西都开始吃,无论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土里长的,会吃也敢吃。死猫烂狗的,都吃,就想换换口味。尝尝辣的、苦的、咸的,也难怪。人心本身难测,天有多高心有多高,地有多大心便有多大,水有多深心便有多深。 与凤交往中,也让锋慢慢感觉到,她的确是个挺不错的人,只是一种或许叫文化或许叫传承的东西缺失得较多了些。于是,基于这样的基础,才让她生就了一种简单的思维,为人实在,形成了并无高尚追求的品质,这怪不得她。在如此复杂多变的社会里,至少她是一位能让他放心的女人,这是难得中的难得。也许就是潮流的影响,这一时的女人,没法用语言描述,只有一句话,对于他来说,他的的确确、扎扎实实地有种感觉,看见了街上的一些女人,他有点怕。 女子无才便是德。锋想过孔老夫子说的这句话,觉得有一定道理。有才之女,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无论心里怎么严格把控自己,但那种内在的潜质,还是让她从说话的样子,看人的眼神,走路的姿式,做事的霸道等方面,都会彰显一种与众不同,这是一种气质。在这种气质的支配下,有多少才女持才自高,却平添了很多男人的忧愁。也有的女子,把有才作为标,把内在的作为本,靠色诱而改变历史,因此才有了红颜娲水之说。 想凤,自然成了锋在不断对比中形成了的一种必然。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是说,君子不庄重就没有威严,学习也不能巩固。要坚持忠诚和信用,不要和不如自己的人交朋友,有了过错要不怕改正。 凤文化水平不高,正是这种文化程度,才决定了她始终坚持了自己的根,也坚持了自己的本,最应该是她的优势所在。 于是,锋还是想到了结婚,这已经不仅仅是他本人的事情,想到家中的老母亲,他心里就开始发慌。岁月不扰人,自己的婚事已经牵扯到老人家,也牵扯到了对生活的希望。他觉得,对婚姻的无为,其实是对老人的不孝,对亲人的不悌。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人的一生始终自觉或不自觉地遵循各种规矩和规律,诚如对《弟子规》的遵循一样,一但违背了,生活必然受到一定影响,活着还不如行尸走肉。 有时候,锋不太明白,随着生活质量的提高,物质生活的逐渐富有,人们精神生活却受到了极大冲击。很多人嫌弃老人,一边啃老人一边恨老人,道德水准低落,对《弟子规》不闻不问,甚至认为早已过时。其实,只要自然规律存在,《弟子规》永远不会过时。人终有老,违背《弟子规》,迟早吃大亏。诚如结婚后,却赶潮流般地去离婚,是对孝悌信的亵渎。 于凤,锋不再想用文化,用家庭,用教养等方面去考量她。他相信,人会改变,而且一定会向好的方面改变。只是改变的历程有长有短,有的人观念转化快,自然就有人转化慢,有比较方能得出的结论。那么,凤最有可能的,是属于慢的那种。锋相信,婚后凤一定会逐步变得优秀起来,通过教育感化,也一定会成为贤妻良母。 从身世和文化程度上看,凤也一定会成为好儿媳,和嫂子也一定会处成好妯娌。下决心与凤结婚,并且要与她做到不离不弃,始终善待她。因为她实在,永远不会玩弄阴谋诡计,永远学不会玩弄阴谋诡计。他俩有共同的东西存在,特别对喜新厌旧都非常反感。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善解人意,这不是她个人造成,他愿意忍。 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独木桥,相信人会变,更要相信凤也会变。人生就是个过程,想开了便不是问题。不能把结婚当儿戏,象衣服一样说穿便穿,说脱便脱,如果与凤在一起,有再大问题,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都可以有效化解。况且,凤有她的优势,苦水里泡大,为人老实本分,手脚勤快,穿戴朴实,能勤俭节约,对婚姻有责任,也会有担当。 锋有了自己的心里底线,也有了思想上的准备,改变不了凤时,从改变自己开始,他绝不愿随同时代潮,结婚了绝对不能再想着闹离婚。 人无完人。作为人,都会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再伟大的人,也会犯这样或那样的错误,何况凡人?凤也一样,自身有一定问题,相信随着生活的磨砺会慢慢地改变她自己。 人们常说,婚后的女人变化快。抱着这种希望,锋决定结婚。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四 第12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四 多一些自省,少一些挑剔苛责。有所觉悟,会从自身找问题,没有觉悟只会把箭射向别人。真正的爱心,是照顾好自己这颗心,真正的慈悲,是在日常的一言一行里。 一个人,如果选对环境,会快乐一生,选对朋友,甜蜜一生。但健康是最佳的礼物,知足是最大的财富,善良是最好的品德。选对老师,智慧一生。选对了伴侣,幸福一生。 一三五 正当锋似乎想明白一切而决心结婚的时候,凤正好来了部队。她见了锋只是笑,喜滋滋地,却没什么言语。 锋一反过去的样子,没有故弄玄虚的那种做作,热情备至,完全把一种高兴呈现给了她。 人在世间走,本是一场空,何必处处计较,步步不让。话多了伤人,恨多了伤神,与其伤人又伤神,不如不烦神。 和凤之间,锋知道,就其本质而言,他俩谁也不傻。只要心里有了相互尊敬与尊重,于是人便变得有点傻,这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傻,只是相互愿为对方装傻。这是一种原谅,原谅是不愿失去对方。只要心真诚了,才能永相守,只有珍惜了,才配长拥有。特别是夫妻之间,有利时千万不要不让对方,有理时千万不要不饶人,有了作为时千万不要嘲笑对方。 人如果太精明了会遭人厌,太挑剔了会遭人嫌,太骄傲了会遭人弃,何况夫妻之间。 在锋的心里,他一辈子就图个无愧于心,悠然自在。知道世间的理争不完,争赢了往往会失了人心。与世上的利永远赚不尽一样,差不多就行。财聚人散,财散人聚。努力地做到心幸福,日子一定会过得轻松自在。不要想得太多,想多了容易烦恼,容易困扰。他不想把生活过得那么复杂,他只想简单,因为与凤的交往中知道,凤的心思与他一样。 追求太多,容易将人累倒,这是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道理。 好好珍惜吧,和凤好好一起生活,从中感受生活的快乐,人生对于世纪长河来说只是个转瞬即逝的过程。和凤一起好好体会生命的每一天,因为只有今生,没有来世。 正当锋陷入对未来美好地思索之际,凤突然间站了起来,猛地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他,一阵粗声粗气入情的叫声让锋产生了冲动。他紧紧地拥了她。她的大胆,让他心里突然感觉先前对她的品评是否存在一些错误,甚至有些自愧不如。也许正是肉体交触,让她开化起来,他突然间更加有了种珍惜珍重地感觉,有了更加强烈的责任感,他要坚强,要沉稳。 世俗与人情,其实都是面子上的事情。但对于责任来说,需要在婚姻家庭方面不得不变得沉稳,正如开放不是将一切东西都毫无原则地开放,也需有度。 特别在道德与人情世故方面,这是优良传统里的积极元素,是保持一种平衡的必要砝码。道德滑坡是人生最可怕的事情,打破了这种平衡,一切皆有可能被层层突破,文明向上和谐幸福只能是空谈。如果毫无限度地放大了自己,实际是在人生的征途中突破了一种防线,势必影响了周围人,仁、义、礼、智、信便无从谈起,文明的东西往往会被一些不文明的东西所替代,人的骨子里必然在不自觉中失去一种信仰。 看看当今一些现状,为了利益,人们正将那种优秀与优良的东西逐渐丢失,惟钱是图,思想无限制地膨化胀大,不顾一切疯狂追求财富、追求金钱。在狂热中,让大部分人失去了冷静。求富,让一部分人不尊重道德,失去了一些章法,把偷当成了手段,把卖淫当成了饭碗,打砸抢泛滥,坑蒙拐骗没商量,说结婚便结婚,想离婚便离婚已经变成了异乎寻常的事情。 锋虽有些担心,但不能扭转,他只想做好自己的同时,不想顺应这样的时代潮,通过努力想与命运抗争一回。 结婚,马上结婚。理性,让他淡了卿卿我我。推开凤,他说道:“你考虑什么时候举行仪式?觉得什么样的仪式最适合我们?” 仅仅这一句,凤却哭了。 “我不知道。”良久后凤才说了简单的一句话,再次将头埋进了锋的怀里。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五 第12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五 人若被人冷,对别人的心也会渐渐变冷,很多事情会在瞬间看透。当然,最尴尬的莫过于高估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位子,努力了,珍惜了,问心无愧。其它的,交给命运。 一三六 锋对凤提出这样的问题,确实作难了她。结婚的房子在哪里?在哪里结?老家还是当地,哪里更合适一些?娘家人怎么办?谁又能作为她的娘家人出面?老四和她老公愿意吗?嫁妆怎么办?一系列问题,凤其实很难。 “简单些。”最终,锋叹了口气说道。 哭着的凤猛地抬起头,满含希望地看着锋,喃喃地说道:“你说咋办就咋办?” “我们不攀不比,面对现实。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你看行不?”锋说。 “行。你看着办吧。我没任何意见。”凤低了声应道。 “这样吧,婚期大致先定一下,再尽快租房子,简单买些家具就行。”锋说。 “在什么地方租?”凤问。 “相对离咱们上班都适中的地方。然后再将这些情况告诉老四两口子,看看别人怎么说。”锋这句话很有沉稳劲道。 “行。”凤露出了笑脸,又扑进锋的怀里。她紧紧地拥抱,那种劲头,让锋切实地感觉到,解放台湾他有了种力量。 “在人屋檐下的日子真难。”很久后,凤才舒心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她便走了。 第二天下午,凤下班后又来了。她异常兴奋,急匆匆地样子,将自行车直接骑进院子里,下车时差点摔倒。看见锋后,兴高采烈地失去了平时那种淡漠,一直“嘻嘻嘻”笑个不停,说话也如行云流水般沽沽而出。 “老四说,他们已经为咱们把房子弄好了,具体举办结婚仪式的日子,也让人掐算妥。她还说,她老公已经给酒店的老板打过招呼,把酒店也定了。还有,该陪嫁的东西,他们尽快准备筹划。具体请那些人,怎么请,规模有多大,好多事情老四让你过去和他们商量。如果事情不多,晚上就得过去,他们等你。”凤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中间也没有个停顿,一脸的汗水。 “他们想得挺周到,房子早就弄好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事先一点也不透露些,弄得人啥也不知道。好好好。但时间需要商量商量,有些事情也得弄个明白弄清楚才对。说实话,我总觉得有点公公不急太监急的味道。”锋不紧不慢半开了玩笑说道。 “嗳……,你啥意思,咋这样说话。人家急,也有人家急的道理,我总不能长期住在人家家里。既然人家房子也弄好了,日子都掐算到位,又急着准备陪嫁东西,你咋还开耍个啥呢。”凤叹了一声,迅速变了脸色,有些生气的样子。 “也并不是拿你开耍,我说的有一定道理,说老实话,对于他们,我是有点看法。”锋说。 “管他们弄啥,咱办咱的事。别人这么做,说明人家挺上心,应该感谢才是。”凤道。 “当然,该感谢的必须感谢。只是……”锋稍作停顿,然后接着说道:“有些事情得好好考虑考虑,要量力而行,不要太着急。” “咋的,到这种时候,你咋还这样说?”凤有些吃惊。 “拿什么结婚?如果老四他们插手办,实质上有些事情更不好办。”锋回答道。 “你什么意思?这话怎么说?”凤有些狐疑。 “你想了没有,置办家具需要多少钱,我们现在到底有多少钱,你清楚吗?说结婚,老四他们其实已经等于做了主,举办婚礼的仪式必须在这儿,还与他商量什么。你我家里的人怎么办?让不让来,来了怎么安排,他们的考虑已经是明摆的事情,我的老母亲曾多次明确要求,婚礼她一定要在家乡举办,老四他们这种作法让我们没有什么商量余地。他们大包大揽,我们今后在人情方面恐怕不好还。还有,这里面肯定有更多不可预知的东西,我们考虑是否周全,即使考虑再周全,如今都没任何用处。从好多地方观察,老四老公心思缜密,百分之百不会那么大方。他自己有自己的心思,有时候把人装进口袋里背出去卖了,从口袋出来的人还要给他付钱。”锋轻言慢语的样子,对于老四老公来说,他心里一直存在有种与魔一样的东西在心里。 听了锋的话,凤慢慢低下头,不再说什么,也沉默起来。 “走一步算一步吧。”看到凤的样子,锋长舒了口气后说道。 说归说,凤的心情当然要理解,锋知道她的心思,不想给她再添什么麻烦,尽快离开老四家,把自己嫁出去才是她急切想做的事情。他更明白老四老公的心思,把凤早早地嫁出去,她已经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至于为什么,他还不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六 第12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六 男人和女人如同天平上的两个砝码,无论男人和女人,如果做好了,平衡便把握好了。怎样做,也简单。好男人装聋,任女人唠叨不休。好女人作哑,任男人海阔天空。 一三七 那天晚上刚下班,锋便早早到了老四家。老四很高兴,也早就将一桌饭菜备好,老四老公也不像往常那样,也早早地回到了家里,还特意外加一瓶老白干放在了饭桌上。 老四虽然十分高兴,却依然很老实地待在厨房里,尽管一桌子的饭菜已经备好,但她拿眼看她老公的目光中还是透露出那种怕怕地神色。而凤倒显得大方,一改往日的样子,等锋刚进了门,便给他很大方地倒了杯水,然后也有点落落大方的样子,很自然地坐在客厅等窗户的小凳上,很熟练地拿起起正在织的毛衣织了起来。 老四老公极显热情,也换了往日的神色,显得忙忙地,急急地走出卧室,伸出手和锋握了一下,满脸满脸地堆着一种笑,匆匆地走向那种特定的位置,弯了腰坐时,又冲着明笑了一下说道:“快坐快坐,咱兄弟俩好长时间没坐在一起了。都忙,都忙。咱先说说话,拉拉家常,再整上几杯。” 锋也不像往常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坐在老四老公的对面。这是老四家里前所未有的格局,知道凤和他决定结婚,正是给了他一种解脱,也是给凤的一种解脱。成了凤的一种解脱,那是必然中的必然,但至于为什么成了他的一种解脱,其深层次的东西其实他确实又说不清,也许或是其他原因,心里一直有种疑惑。当然,结婚是人生的大事,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这种场合需要一种美好氛围。但老四老公缺乏真情与实意的虚伪与狡猾,还是让锋心中生疑。 老四家的家风比较严,老公平时不苟言笑,老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特别当了更大一级领导后,连说话姿势也变了,低声慢气地,慢条斯理地,有点开始拿腔拿调起来。在家里,似乎开始不喜欢坐,背着手或将手插于腰间,在客厅总是走来走去,低着头、皱着眉,慢慢悠悠,生怕会踩了地上的蚂蚁似地。 如果是这个时候时,无论是老四,还是两个儿子,都会很自觉地并且柳兮兮地如同老鼠见了猫似地都会钻进卧室,大气不敢出一声,凤更不用说。当老四老公开始一摇三晃的时候,大家会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思路,也是全家人知道该放松的时候到了,蠢蠢欲动中,老四老公一定会背了手离家而去。只要出去了,便很少回家。 老四老公对家里任何人,一般不会正眼看,特别是两个儿子见了他时,着实有种老鼠见猫似地样子。只要他在家里,一家人早避逃得远远地。不过,当了所谓的大官后,很少回家的理由倒让人觉得心安理得,从情理方面倒认为不回来更好,理由极其简单,一个字忙,两个字太忙,三个字就是忙忙忙。 锋怕影响老四,有些事情根本不会在老四跟前说一句。比如,他知道她老公在服务社那边有间不大的房子,在教导大队家属院也有套,外面的生活始终充满着阳光与雨露,出了门的她老公总是那种红旗飘飘的样子。但,她老公也怪,虽然外面彩旗飘飘,但始终保持家里彩旗不倒,从他的身上又展现了那一时期那种年龄段上的人的一种物质,是个典型的时代人物。 对于这些,当然了,包括凤,锋从不透露一丝信息给她和她们的。不知道是老四老公厌烦了这个家,还是这个家因为人人怕他,他愿意回家便回家,不愿意回家便不回家,谁也没个说法,也不敢有任何说法。因此,爱回不回成了他的自由,也成了老四家其他人无法抗拒的事实。 只要老四老公回了家,不是骂老四,就是教训儿子。有时含沙射影,有点指桑骂槐。当然,只要凤在家,也只要老四老公有了骂,凤便特别害怕。一家人全都害怕他回家,当然更希望他不回家。凤自然不用说,毕竟她属于这个家里的边缘人,一家人中最害怕的当然是她。 老四特别老实,总以为大官要有大官的样子,那就叫诚俯。始终对她老公服服帖帖地,却不知道老公心里具体想些啥,整天干什么事情。忙是他的借口,忙也成了家里其他人感到快乐的借口。究其实质,也并不是她不管不问老公的一切,是一种怕战胜了她,不敢管不敢问。比如,对于打麻将这些休闲的事情,老四一直认为老公是个做官的料,忙代表了一切,对打麻将这些事,她觉得都是些闲人们才弄的事情,觉得老公一直不喜欢,更不会,还十分坚信老公非常讨厌这种行为。 自从老公当了部门领导,老四心里很自豪,很高兴,出门自然有了官太太的做作。在旁人面前说话也大声了,做事也大方了,回家后又成了地道家庭主妇。官做大了,事情多,这是她心里一直固有的一种思维。 锋多少掌握了老四老公一些事情,麻将是人们娱乐的主要方法,并不是老四老公不喜欢,而是人家打得特别大,根本瞧不起一般人的那种打法。人家专和那些有钱的大老板打,每场都在万儿八千上输赢。在老乡中,人家算得上是个极日能的人,说话讲分寸,办事沉稳老练。只是后来当了大些的领导,性情大变,官腔官调十足,也是被老乡认为应该有的一种作派。 老四老公在人前喜欢指东呼西,背着手说话背着手骂人,甚至伸手打人耳光,也是很常见的事情。按他个人的说法,这只是个习惯问题,可见老四变得更加乖巧可怜,不是没有其中的因素。 凤对于老四老公的做法,打由心底里特别不自在,只要他在,便早躲得远远地,才不想听他的骂,也不愿看他那种样子。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七 第12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七 人的一生,肩上的担子重不重,只有肩知道,行进中的路平不平,只有脚知道,心里的事多不多,只有自己知道,活得到底好不好,也只有自己知道。走好自己的路,别羡慕别人,守好自己的心,别指望别人。有些路,总要自己走,有些事,只需自己懂。忘记不了的昨天,忙不完的今天,想不到的明天,走不完的人生,过不完的坎坷,越不过的无奈,听不完的谎言,看不透的人心,放不下的牵挂,经历不完的酸甜苦辣,这就是人生,就是生活。 一三八 说起老四老公这个人,这人很有性格,在外人面前很会做人,在家里又极会拿架子,这人却很会做官。上级面前低头哈腰笑脸相迎,说话语气极其友善谦躬,一副圆滑透顶的样子,且能说会道。下级面前,说话的样子极有尊严,不紧不慢,不喜形于色,常以“哼”“哈”作应,活脱脱地一条变色龙。说白了,绝对一个巧言令色的人物。但,这样的人很适时适世,虽背后被人骂,却没人敢当面出现一些不恭敬的点滴能事。 但是,一但给老四老公用上了巧言令色这个词后,锋又觉得不大妥,最应该先用个花言巧语才对。因为,锋对于老四老公来说,深层次了解的东西确实不够,虽然对于他的了解仅在于传说之中,最能让锋理解透的地方,在于老四老公所做的还是所说的,那些都是高层次人间的事情。按照孔子的说法,“巧言令色,鲜矣仁。”也就是说,花言巧语,一副讨好人的脸色,这样的人是少有仁德的。 但是,无论怎么说,对于老四老公对锋和凤婚事如此上心般的样子,锋便有种担心。特别是他曾给锋说过的一些话,锋一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复琢磨,还是不知道他说话的意思。说没文化真可怕,老四和凤她们始终不学无术。这话让锋觉得极不耳,也不顺心,看着便不顺眼。包括他说他的两个儿子,一个一个地也不争气,长大了绝对成不了龙等情的话。那么,锋觉得在他心目中,他锋又是什么地位,又是个什么样子。无论咋说,何必又把凤介绍给了他。 等老四老公刚刚坐在了桌旁后,他便亲自拧开老白干为锋斟满了酒。放了酒瓶在桌子上后,有种与往常绝然不同的样子,十分和气地喊了老四一声名子,将老四呼将过来也上桌坐。这是少有的事情,也许人逢喜事精神爽,并不能将人家这种做法当成一种虚伪。 进来后的老四,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老公看,紧张得十分不自在,又不敢不坐下,颤颤微微的样子,十分小心地将半个屁股放在了离锋很近的那张椅子上。 老四老公头也不抬,只问老四两儿子干啥,老四只用手指了一下卧室方向,这人才略微思忖了一下,又呼叫了“凤”的名字。 凤急急地站了起来,却有些萎萎缩缩地样子,十分紧张地张眼瞪着老四老公看。 “你以为你是个客人,还站在那里干啥?”老四老公并不看凤,却一反常态,而且口气十分严厉地说道。 老四老公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凤说得有点懵懵地,本是坐的,怎么说成是站在那里的。于是,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不知道该干什么,连老四也紧张起来,本来刚刚坐在饭桌前,也猛地站起身来,傻愣愣地看她老公。 “都坐下,咱说事,你们都紧张个屁。像这个样子还想干个啥事?”这次竟然破天荒地笑着说道,语气非常和缓柔和起来。也许正是老四和凤的样子让他感到了某种气势存在,更能通过这种过程充分体现出他的家风与尊严,于是一反常态变得温和。 老四这才慢慢地样子十分谨慎地坐了下来,凤也急忙从里屋搬了个方凳过来,小心奕奕地坐在桌子旁。但离饭桌有些距离,双手却紧紧地对抓在一起,低着头。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八 第13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八 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心,自己懂。只要是自己的路,没人会轻易替你决定方向,因此走对了或走错了,最终一切都由自己承担。自己的心有多苦多累,只有自己能感受到,别人品尝不到这种咸涩。人这辈子,只有靠自己。不管生活多么残酷,都要学会面带笑容,即使有痛有伤,也不轻易挂在脸上。因为别人能给你的,永远只是同情。谁都没责任照顾你一生的疼痛和心酸,人总要学会自己走,哪怕跌跌撞撞,走走停停,别忘记了学会坚强,学会独立。 一三九 说是说事,老四老公却一味嚷着和锋喝酒,却并不端杯,也不动筷,其他人很不自在,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因此谁也不敢动。 这时,老四老公突然又变了脸色,他开始骂人,先骂老四,再骂凤。骂完后,也不忘骂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两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特别对于锋来说,心里隐隐地有点难受,也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也就这样的人,让别人难以揣摩透他,这才是他该要的结果。一但骂了人后,这才端起酒杯和锋轻轻地碰了一下,并不管锋咋样,自己昂起头很豪气般的样子喝了,然后抓起筷子夹了菜吃了几口,依然不紧不慢地样子,不再说话,呈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 弄得锋更加不好意思,老四也如坐针毡,很小心地看一眼她老公,再回望一眼锋,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为好,紧张得十分不自在。而凤,对于她来说,脸上的表情比哭还有些难受,却不能耍自己的小性子而离开,只是把头低得更深了些。 “元旦你们就结婚,不倒两个月时间,得抓紧时间准备。房子我给你们弄好了,一百八十多平米,三室两厅两卫,明天司机带你们去看。你们要知道,现在a城再有钱的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房子住,就是省一级的领导,也就是那么个小二楼,一百六七十平米的样子。我们现在还住这么大点房子,也就六十七平米,连那房子的余头也没有,所以要知足。另外,房子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你们住就行,硬件上的东西基本上都收拾停当。具体你们咋住,那是你们的事情,该怎么收拾也是你们的事情。需要用车,就喊司机去,不要带其他人看。婚宴的酒店我已经订好,具体请些什么人,我想你们也没有什么人可请,基本上都是我请。给你们只留四桌子,多余的人我也管不了,你们到时另想办法。还有,凤出嫁不能算我们家的人。丑话说在前头,到时提前在酒店旁边的宾馆订一间房子,接亲从宾馆里出门。离酒店要近,不需要多余车辆保障。我的车子那天专门搞保障,另找几辆豪华一点的车子让锋你接亲就行,有六到七台就行了,后面弄台拉嫁妆的车。反正从宾馆上了车,用不了个把分钟就到,走个过程进了酒店就完事。咱出了老家在外干事的人,我想就不要那么多讲究,接上她后上了车直接就到酒店。到新房那档子过程也就免了,穷折腾个啥,也没个亲戚朋友的,我看就行了。我们结婚那阵子,谁还有这大的房子,这么排场的阵势,还有好车保障,一包瓜子一包糖就办了婚事,孩子不照样长那么大。”老四老公不说则已,只要说话极像下达命令一般,口若悬河很是麻利。 当老四老公说完一席话后,这才与锋又碰了一杯酒,喝了,然后又一言不发,两眼却直愣愣地看着屋顶。 锋端着那杯酒并没喝,只微微地泯了一口放在桌上。盘住双手,眼睛似看非看地将眼光停留在自己最近的那盘凉拌黄瓜上,也不说话。一时气氛有点宁静。 “依我看,再没有什么事情,越简单越好。现在都兴热闹,咱是干事业的,出门在外,家里人也不在跟前,穷热闹也只一阵子功夫。有些事情纯粹就是一种浪费,我看没多大必要,买几挂炮放放,听个响声,有点动静就可以,结婚就是走个过程。你们看,这样办行不行?”好长一会儿功夫后,老四老公这才放低了头,并回了回身子,扭了头看了锋一眼说道。见锋没吱声,他便夹了一口菜吃,慢慢地细细地嚼着,同时重新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酒。 这时的锋心里有多种想法,很想说话却没有吱声,觉得自己说了也等于白说。事已至此,也只有照了他说的意思办。 这时的凤却倒显得十分乐意地样子,终于露出了笑脸,抓起筷子很轻松地吃了一口。 老四还是有些不安,抓了筷子又慢慢放下。突然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老公看,从来没有过的那种眼神,从来没正眼这样看过她老公。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那眼光剌得老公又夹了口菜吃。 “这样吧,锋,你是不是有啥想说,想说,你们也说说,到底什么意见。其实,依我看,让你们自己办这事,不一定能办好。年轻是另外一回事,都有些糊涂,脑子不咋灵光。听我的,这事也就替你们这样办,觉得行也就这样,不行也就这样,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新花样。另外,三大件问题,电视机和洗衣机你要买,我们只陪一台冰箱。看在亲戚的份上,我再陪一辆自行车。她凤出嫁,依我看,她家里也不会给你们陪个啥,啥其实也陪不起,更没个人出头给她陪。我觉得,我们啥也不陪照样说得过去。凤在我们家算老几,是我们的什么人,陪个冰箱再加上个自行车,已经够意思。把她当成自家人看,我觉得已经不少了。按我的说法,这样办了婚事,够体面的。结婚不就是图个人多,到时就知道人有多少,绝不会冷冷静静地。”老四老公说这些话,面子上是给锋机会,让锋说意见,其实又把话说得很透很绝,让锋根本没办法说。 不过,老四老公说话过程中时不时地咬咬牙,或多或少流露出一些不满,声音也有些变调,让锋有点难受,心里有话也不愿说。 “谢谢,谢谢!”凤倒先慌慌地站起来,朝老四老公半鞠了一下躬。 老四这时长出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客厅。 一时,又显得十分安静。 锋没说话,因为凤的言行,倒让他早早地胀红了脸。 看老四出了客厅,凤说完后倒一时没了主张。偷偷地瞄了老四老公一眼后,慢慢起身去了后院。 只有锋和老四老公时,锋这才说了话,老四老公怔了一下。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九 第13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三九 心惹不动,风又奈何。人若不伤,岁月无恙。认真生活,少一点幻想,幸福不会突然降临。正确把握住幸福,其实幸福就在身边。心宽一寸,路宽一丈,一切要简单,一切求简单,只有简单生活才会幸福。生活诸如季节一样,不论春夏秋冬,只要觉得适合了心情,那就是最好的。生活是一种生存,不甘寂寞也好,甘于寂寞也罢,生活只要适合就是幸福。 一四0 当客厅里只有锋和老四老公时,锋这才斗胆说道:“结婚是件大事,毕竟我家里还有老人,还没有和老人商量过。既然一切都这样安排了,我倒没什么意见,给家里写封信告诉老人就行,家里来不来人都一样。到时,我们再回家补办个酒席,这是另外一回事。至于陪嫁物品,我看陪辆自行车就行,再陪个冰箱没啥必要。我毕业时间不长,手头里没有多少钱,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予资助的,这并不是我哭穷。我觉得有多大能耐办多大事情,就像你说的那样,越简单越好,更没什么讲究。只是,去那么多车又没多远路程,我看更没必要。不过,我会尽最大努力,希望结婚仪式越是简单越好。另外,如果是为图个热闹,我觉得给我俩只留四桌,估计有点少。凤虽没什么朋友,但她们单位还有领导什么的,最少得一桌。我这里同年毕业的至少就得两桌,老乡也得四到五桌。还有同事领导,最少也得五六桌。另外,只要我们婚后和和美美,通过自己努力,再慢慢置办一些家具,一时也不必太吃紧。只要你不见外,我并不想现在就置办洗衣机等东西,只买个电视机就行。” 说完后,锋抓了筷子,但并没有夹菜,又把筷子放回原处,他有点轻薄似地笑了笑。 “也是。你们还年轻,有些事情明白不过来,只要有这份心思就行,结婚仪式本身只是个过程。话说回来,到时这三大件有没有,我看并不重要,重要地是要找三个新包装箱,就是装样子也得装得好一些。还有你说的车子问题,是不是有点担心,不打紧,车子的事情我来安排。”老四老公轻轻地笑了一下,语气十分平缓地说道。 “你觉得怎样,如果可以的话,事情就这么办了。”老四老公突然间收敛起和善的面孔,脸立即阴得似乎要下雨,不紧不慢有点正色地,明显带有了种总结性的味道说了句。 这时的锋才觉得,自己虽然与老四老公在职务上有些差别,但毕竟与凤形成夫妻关系后,自然与老四老公算同一辈份上的亲戚,有些事情有些人,在有些不必要的场合中,也更不必形成一种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因此,说话也不再有过多顾忌,便说了一句内心较为疑虑的话:“对于房子我想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房租多少,能住多长时间……” 锋的话未落,老四老公便起了身,动作十分沉稳,临出客厅时回了头朝向他看了一眼,明显有些不耐烦地样子,语气有点重重地说道:“这不是你操的心,住着就行。” 老四老公出了门,锋的周身一阵发热。心里有好多话要说,别人那样的态度说出那样绝绝的话,让他很为难。如果让别人装也得装出个样子的话,那么接亲时人员如何考虑,谁来统管,谁当主管,主婚证婚等人事安排怎么办。然而,人家闭口不谈这些。婚礼上相互赠送什么,他也不说,双方老人位置谁来坐,如何去坐,凤如何回门,要不要回门,如果需要回门,那么时间如何安排,以及怎样回门,还有关于只留四桌酒席给他们等所协商时提出的问题,还有一些有关的细节问题,而老四老公闭口不谈,还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商量。 锋只得苦笑。他习惯性地将手伸进了口袋,抓了那颗山核桃,恨恨地在手心里捏了捏,把自己捏得痛了好几下。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0 第13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0 家不在大小,在于温馨,关键人要懂得温馨。心灵不在于距离,在于相通,不相通是因为没有找到真正的好渠道。正像感情不在于拥有,而在于长久,祝福不在于多少而在于真诚,朋友不在于远近重在永远,牵挂不在于深浅重在于真心,知己不在于相处而在于懂得,人生不在于顺逆在于追求,梦想不在于伟大重在坚持。 一四一 第二天一大早,老四老公的司机开车来接锋,凤已在车上,他们要去看新房。 这本是锋料想到的事情,但心里还是对这个房子存在一种疑虑。他有一种怕,隐隐之中觉得,这房子不是嗟来之物,觉得心里无数,却任何没办法,还是先看看再说。 一路上,锋没什么话。在凤和司机面前,说了只能算作牢骚。沉着气,默默地把玩着那颗山核桃,心里却老是觉得老四老公做事有些霸道,叫过去说是商量事情,其实纯粹是一种命令。不考虑别人感受,新房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能住多长时间,租金怎么说,只一句,住着就行。还是让他不放心,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住人家房子,更不想白住别人房子,他有自己的原则。 但时间确实不容锋想得太多,人家老四老公也不会允许再去商量的余地,既然定好了的事情,他和凤除了紧张还是紧张。除此而外,锋自然还有其他地方的想法,比如他和凤的老家人,万一要来怎么办,也该全盘考虑在其中。可是,许多环节上的东西,人家老四老公根本不容商量,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些事情越想越觉得有股莫名的气,司机虽和锋开了几句玩笑,他也只笑。 到新房时,握在手中的山核桃,已经被明握得湿湿滑滑地。 新房在城乡结合部,是个酷似别墅群的地方,全是些二层或三层楼,最高也有四层高的,分别带有独立小院。 锋他们到达的楼房,是个东西座向独立的三层楼房,独独一楼开有门面房。与别的楼房略微不同,心里便有了底数。这种房子大气中又显出些小气,外部并没有什么装饰,外墙没粉刷,丁丁点点的白灰到处都是,这一块那一块,还有一些剩余的水泥灰浆,显得舍不得扔掉的样子,有多没少地都涂在了墙上,足显得墙面高低不平,坑坑洼洼。 车子刚停在楼门前,从大门里出来了一男一女。司机上前打了招呼,并将锋和凤介绍给他们。这对男女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锋和凤,然后才笑着“哼哼哼”了几声。 这是一对很投缘的夫妻,一副十分般配地夫妻相,身才都胖乎乎矮敦敦肉实实的,眼睛同样圆鼓鼓贼溜溜阴兮兮的。那男主人没说话,不断吸着香烟,女主人也没多余话,只简单地说了句新房在二楼,便前面带着走,那男人一直跟在后面。 先经过门面房的大门,穿过客厅到院子。小院不大,两面围墙,左手处与小楼相连盖有两间平房。一间厨房,另一间是库房,也没装修,毛墙毛地。右面和前方是两面围墙,两墙夹角处有个小小的锅炉,旁边堆了一小堆煤。右侧墙跟处,有通往二楼的楼梯。到了二楼,又是从侧旁并没设有通向三楼的楼梯。与其他地方所建的楼梯不同,经过二楼长长的走廊后,在另一则的拐角处,才有通往三楼的楼梯。 二楼靠近楼梯处有间房子,过了第一间,另一间的门开在靠里侧中间部位,门正对走廊与平房顶部,形成的结合部是个大的空间。二楼共有两套房子,却不一般大,刚上楼梯处的第一间相对较小。最里间这套房子的窗户,正对着那空旷大平台,是一楼的伙房和库房的房顶。空荡荡地,直透出水泥那种色光,显见得都是新修的。 走在最前面的女主人,直接推开了里面那间门,也不吱声,眨巴着眼看着锋他们。 进了门,是个很大的客厅,门的左侧有三间卧室。正面向西,又有一门,里面又有一卧室和厨房餐厅。因是全新的房子,只用白色水泥抹光了墙面,透出不太清晰的棕色麻丝,没刷任何涂料,给人渗了一身冷嗖嗖地的寒气。 男主人吸着快烧到手的香烟,慌忙又拿出了一支续上,还是没说话。 女主人这时突然显得很高兴,操了一口地道的当地口音。但那腔调,锋一时听得不怎么舒服。她说:“都是新新的房子,不需要乱收拾的,墙上也不要乱贴啥东西,也不要在墙上乱钉钉子。想生火,得把炉子放在伙房里,不能在客厅里生,烟囱必须有的。炭放在一楼院子里,用多少拿多少,也不要放在二楼的煤太多,想烧无烟煤,那只有你们自己得想办法。” 锋一直没吭声,看见女主人对他说话,只微微朝她笑了笑,然后故意将头扬起看着天花板。那女人说完后,却没人接话,立即恢复了初时的神色,一时倒显得冷静静地。 司机用手故意拍了一下锋,锋回头看他时,他开腔说道:“很好很好。” 凤显然很兴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也看了锋一眼后,便这个门进去,又从那个门出来,认真地看了这间,再看那间。 司机问锋感觉咋样,锋只笑了笑,语气很平缓地说道:“非常感谢哥哥、嫂子,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如果兄弟和弟妹有什么不到之处,希望哥哥嫂子海涵,该说的就说,兄弟和弟妹一定该注意的,会更加注意。” “就是就是,需要什么就言一声,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不要有啥介意的地方,你们也就是买张床和沙发电视,也不住多长时间。听说你也是个军官,单位会想办法解决好房子的。”听了女主人的话,锋心里猛然被什么东西呛了一下,觉得极不是个滋味。但还是笑了笑,却没有什么话可说。 锋再看了一眼凤,她正从伙房出来,也没说话只笑了笑。 返回一楼客厅后,男主人一直不吭声,女主人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地,不再开口说话,脸色显出那种极怕明住进来的一种神色。 司机也觉出一些不对头的地方,于是也不对那两人说话,赶忙出门发动了车。 凤却有点激动,想说点啥却还是没说出,一味地张着脸笑了笑。 锋这时说了些客套话,那对男女也不接话,凤这才亲切地叫了声“哥嫂,今后就麻烦你们了”也出了门。 也不知为啥,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锋的心情,有点灰溜溜酸楚楚地,忙向那对男女告了别出了门。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一 第13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一 一个人的涵养来自一颗尊重他人的心。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应尊重别人,更要尊重别人的选择。涵养遇上了尊重,会形成一种和睦和谐的空间。有了这样的空间,快乐与希望并存,人间之爱随之而生。心中有爱有情谊,眼中能容有世界。 一四二 离开新房后,锋知道住在那里不是长久之计,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中,心情可想而知。便征求了凤的意见,想租个房子。 一直觉得很简单的凤却说出了并不是锋所想像中的话,她说谁知道咋是这样的格局,遇到的咋又是那样的人,说她心里也觉得别别扭扭地,乐意锋的看法。于是,两人在部队周围看了一次,却没有结果。知道西干渠那里有空房,锋却不愿去那里。由于时间太紧,最终两人认为先委曲求全住下再说,也不失了老四老公的脸面。 考虑到凤的现实状况,也考虑到自己目前心中所需要的东西,委曲求全一点,锋并不想把结婚仪式搞得那么复杂,事已至此把该办的事情办好。之后几天时间里,锋买了张床和一套沙发和电视外,老四与凤也买了窗帘,置办了一床红绸面被子外,再也没买什么。所有结婚必备的东西置办好后,锋并没拿到新房,先放在连队的杂物间,准备临近结婚前这才找台大卡车一并将东西拉到新房。 按照老四老公不让任何人知道那房子的叮咛,锋和凤两人用了小半天时间便收拾好新房。摆好床铺,也不想讲究什么,更没有请什么童男童女和头胎生了男孩子的长辈女人来,两人随随便便地铺了床,挂好窗帘。只将电视机放在客厅里,包装箱也没拆,在各房间的门上分别帖了几个大红喜字后,拖净了地,走了。 过主人家的客厅时,坐在沙发里的那对男女,只瞪着眼看锋和凤。锋便笑着说“给哥嫂添麻烦了”,凤笑着说了同样话,把一包瓜子糖果边说边笑边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那对男女依然瞪着眼看他俩,啥也不说,他俩感到了些尴尬。红了脸急匆匆地出门,然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结婚前一段时间里,锋再没去过老四家。关于结婚的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他虽然想到了不少,有了自己的看法时,凤却说没办法,人家考虑好了也便不必操心,锋也没办法只好听天由命。出门在外,有时候回过头来想,应该感谢人家才是。和凤结婚目的,也是为了接近别人,只好听天由命,任别人家安排为是。 举办婚礼的那天早上,锋却被老四老公急匆匆地喊去,说有紧要的事情商量。见面后,老四老公依然背了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却把锋根本没当作一回事,锋只得傻傻地站在一边。约有十来分钟后,老四老公才开了口,没说与结婚有关的话,却莫名地说出了一些让他猛然间发懵的话。 锋不知道在那么忙碌之中,那人说出这样丝毫与结婚没有任何关联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四老公说:“锋,我和你们部队领导关系非常要好,已经打过招呼,他们同意年底给你提个正连职指导员或连长干干。” 懵了的锋,心中平添了一股子气。实在觉得好笑,知道自己在老四老公这里,已经败得一塌糊涂。自己已经是指导员,正连职已满两年时间,却说这样的话。心里只有生气,还能有啥办法,更不想给他说明自己已经是正连的事情。至于那天怎样离开老四家,怎么去的饭店,将一双崭新的皮手套也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稀里糊涂地,心中只觉得有一团火在燃烧,失望的同时,很伤心,很无奈。觉得自己想哭,却因为一股气憋得他不能哭。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二 第13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二 生活要理性一点。要懂得无事心不空,有事心不乱,大事心不畏,小事心不慢。人生就是这样,走一步一步风景,进一步一步喜欢。重要的事情回头看时并不重要,害怕的事情回望时已无所谓。人生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皆系于心,心态好,没有过不了的坎。 一四三 婚礼如常举行。人挺多,与锋想象的差距很大。因老四老公对婚礼有比较苛刻的要求,锋除了给几位非常要好的朋友打过招呼外,再也没有请过任何人。其结果出了锋的意料之外,除了老四老公请的人外,他这边也来了很多人,大部分是战友。还有一些人,让他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更有一些八杆子也打不上的人,也来了。就锋个人而言,平时也没见有啥要好的地方,而这些人却主动也来,而且见了锋后,一个个很有底气一样的说话,意思锋不请他们,他们也要主动来的。那些后勤部门的职工来了,锋内心知道是怎么回事,内心虽然极不愿意这样办事,当然那也是看在了老四老公的脸面上,因此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老四家来的人也不少。陪嫁的东西只有两床被子,还被司机塞进车后备箱里,直接拉到了新房。自行车没有,更没有陪嫁的什么冰箱。说是豪车队送亲,其实根本没个影。凤被锋从宾馆里接出后,直接步行到了酒店。 差距与以前的说法太大,这让锋和凤的心里都很悲催。凤的脸很红,锋的内心充分了一种恼,都却忍了。可怜的凤,悲催而可怜的锋,忍受着内心一种痛,希望好事多磨。内心里,希望婚礼赶快结束,又心不甘,极想做个记录片什么的。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一切去教育别人,影响别人的同时,人人学会好好珍惜别人。 先开了二十桌饭,陆陆续续又开了四桌。 但仪式未举行时,便出了件事情。让许多人很闹心,但锋却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地方。这也许就是真正的人生,根本不想跟什么俗呀,粗鲁呀,等等这些字眼挂起勾来。毕竟年轻是其一,创新生活才是其二。 那是锋的朋友闹出的,事情其实全是一帮要好的老乡,因为高兴,却弄出来的结果让锋不大自在,特别对于老四老公来说,那是绝对不给面子的事情。典礼时间还早,凉菜刚刚上来。这些人都有点激动,开了酒,先自个喝了起来。菜刚落桌,狼一般的抢了个精光,给其他人多少有了一种缺点什么地感觉。非常兴奋地他们,个个醉意朦胧后,开始相互猜拳敬酒,结果一位给另一位敬酒时,却直端端地将酒杯送到了对方的嘴里,生生地挤掉了人家两颗门牙。自然掉牙的人不愿意,也生生地用酒杯弄掉了对方两颗门牙。 事情就这么简单,简单中却透出了某种复杂。大家都热火朝天的开始打斗起来,也就有热火朝天地劝架。但这些人却凭了酒劲,弄了个天翻地覆,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狗咬狗一嘴毛,人们觉得事情过了头,劝说停了后,还是引来了一些人不满。因为相互指责,又引起掉了牙的两人合起伙来对付指责他们的人,将整个婚礼现场弄得狼烟四起。 这时,老四老公大发雷霆,却没人听,一气之下提前先自己走了人。临走前恶狠狠地骂了句“都是一些啥怂玩意儿的东西。” 新房的胖男胖女也来了,见老四老公发火走人,这二胖主人也跟着走了。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三 第13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三 心中只有无时不在的人,与别人心中与无时不在的自己,通过无时不在的对峙,生命方显得有意义。 让一个人变得强大的最好方式,就是想拥有一个要保护的人。只有这样,人活得才不自我,人活着也不觉得空虚。心中无他便自私,内心弱小便害怕。想一想昨天,再看一看今天,然后再去对明天做以规划,这才是有格局的生活方式。总不要只沉浸于昨日的浑浑之中,梦想着噩噩的明天,却把今天虚度而过。要知道,满情梦里,不因风华正茂,梦死之时,方坠人生暮年。 一四四 说起来很日怪,老四老公走后,一切迅速地恢复到喜庆热闹的场面之中。那些打架闹过事的人,突然间一个个非常认真而欢快起来,帮明招呼来宾,忙里忙外不亦乐乎。 锋单位的领导也带着很多人来了,相互打掉对方门牙的人,一时倒变得十分清醒,热情备至,更显得热闹非凡。 因为酒店规模不大,部分客人走后,又开了四桌,全是锋的战友。他们说知道酒店小,来人又多,因此他们后面才来。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人。相反,自从老四老公离开后,锋反而很开心。 婚宴下午五点多才结束。晚上又摆了五桌,一个个酩町大醉,直到一些要求去闹洞房的人被锋婉言谢绝后,他才和凤才回到新房。 天格外冷,新房里没有生火。想到了婚宴上的事,锋的内心有种说不出地感觉,只觉得心很累。不知道凤咋想,她紧紧而静静地拥着锋入睡。锋嘻嘻地笑,她也嘻嘻笑,谁也不说一句话。 始终以来,锋感到自己的心随了那晚的气温,一会儿很冰很冷很凉,一会儿又很温很热很烫。 凤其实也一样,冰了变温,冷了变热,凉了变烫。脸却完全变得很阴很沉,一副愁云密布的样子,静静地思,慢慢地想,思想始终不怎么安分。 几天后,锋和凤准备回趟老家。 回家前,凤却来了红。 大喜日子里,凤来了红。无论生理还是情理上,这属自然现象。然而,来了红的凤,莫名生出了许多无端之火,而且那火很旺,惹得锋也有了一种莫明的火。 仅仅几天时间后,凤突然间变得有了种贵族女人的范儿,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似地。先前那个勤快不见了,虽不怎么会笑,却能任劳任怨的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喜欢穿着打扮的同时,说话的样子变得有点吓人。没了女人的那种温柔,始终将脸沉得四平八稳,一切都正儿八经的样子,让锋极不自在。 来了红的凤对锋来说可以理解,也许这是心里一种亢奋的东西存在,偏偏来了红,当然谁也会生些小气的。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是锋所想像的那样,凤对他的要求特别特别地多了些,一时这么这么做,一时又那么那么地去干。稍不随心,便板起脸,抽扭得面部更夸张了些。新房也被搞得一踏糊涂,被子不整,碗筷丢得到处都是,锅不洗,仅有的几件东西,也东倒西歪放得极不周正,有点烂河滩里的垃圾堆一般。 起初,锋将这一切都归缘于刚结婚之中,也缘于凤的过去确实太辛苦,放松放松也在情理之中。他自觉干起一切家务,想给凤一次彻底放松。凤来了红,他能理解,但她却有了种故意似地。当锋扶起了扫把,凤偏弄倒拖把,什么由头也不说。时间长了,锋在一忍再忍简直有点忍无可忍,也生出了种消极。蜜月中那种快乐感荡然无存,越来越让他感到窝囊的同时,只得也板了脸不吭不哈。 但这不是办法,有时锋也想过,也许凤长久以来养成的一种习惯,不懂得如何持有幸福,对待幸福,保养幸福。加上楼下那对男女,老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他想换换环境,征求凤的意见后决定先回老家,也许这样可以化解她心中一种郁闷。 锋和凤两人先一同去了老四家,把想回家的事情告诉别人,总不能说回就回。 当时,老四老公正好在家。老四并没多少话,但她老公的第一句话,便让锋心里实在难受。 老四老公说:“回家不回家,那是你们的事。跑到我们家弄啥来咧?” 锋的脸一阵烫热,人家一句话弄得他再也没法说什么话。但毕竟人家发了火,虽说出了这样近乎绝对情的话,想到了婚礼当日那些不争气的朋友所干出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理解。在他的心目中,虽然难受,觉得怎能不让人家发火,不发火才是最为不正常的事情。只要发了火,说明了人家心中还是与他和凤之间,有一种亲情关系的存在,也正是能够充分说明人家也是看重了他。 老四当时也很难受,只是一味瞪了眼睛看她老公,却没有啥话说。 过了好大一会儿,谁也没说话,一切都静静地。弄得锋和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四 第13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四 生命的天空里,有风和日丽,也有云遮雾障。不是每轮艳阳都暖人,不是每片乌云都下雨。既然决定不了命运的走向,那就踏实走过每一天。既然左右不了天空的变幻,那就悉心装扮好自己的心空。请相信,珍惜了能拥有,付出了有回报,走过了不后悔。 一四五 老四老公发火时让站在客厅里的锋越发别扭起来,脸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但他还是站在那里没动,他只想通过这一种方式表达出自己的心情。婚礼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不对。言语上的解释,可能更会激起这人一腔怒火,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知错必改的心里,还能咋样。 但,凤只站了一会儿,看了一眼锋后,却低了头直接进了后面院子。 “丢人,真他娘的丢人,可把人给丢大方咧。弄得一个军区机关的人都知道,猪狗不如,咋能弄出这样的事。”老四老公又大骂了一句,然后停住,仰看天花板。 “行咧,好好说些话。他俩要回老家去,看有啥交待的,好好说话,大喜日子的。”见那怂人又骂起,这时老四这才说了句。 “滚一边去,有你说话的份么。还好好说话,就是不好好说又能咋的,蠢得都跟猪一样的货色,还不安分,那么大的事上,弄出些丢人事,还能有啥话交待的。看看你们家都是些啥怂人,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自己属于那个档板上的货物。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已经够意思咧,认你那些蠢猪一样的人有个啥用处。”那人朝老四一顿机关枪似地,老四更加愣得像个磁人一样。 “叫她把她的东西都收拾了带走,再别想进我家门。蠢猪一样的货色,还把自个当个啥看。说句老实话,我连半个眼睛都不想看到你一个个蠢猪一样的货。”这时,那怂人骂完了后起身出门走了。 无论老四老公咋骂,锋还是那种样子。但在他的心里,通过那人那样的骂,他却有了另外一种想法。这人为啥这天偏偏在家,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还有,这人不仅仅因为婚礼上的事情,况且已经过去了一些日子,何至于发这大的火。再者,结了婚的他,以后和这人就是亲戚关系了,如果还这样骂,又能代表什么。 人常说,习惯成自然。老四老公既然这样骂,证明人家把他锋和凤根本没在眼里放过,也同样表明了一种事实,今后即使有什么事情想求人家,因为有了这种习惯,如果再向别人开口时,也必须慎而又慎才行。还有一种可能,人家就是要通过这样的骂,明确地告诉他和凤,今后也不会给他俩解决任何事情。都是蠢猪一样的人,人家何必呢。都是蠢猪一样的人,人家帮这些人又能有啥好处。 那人走后,凤才从后院回来,怀里抱了一堆衣服。她瞪了一眼锋,然后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老四,也不作声。 老四也没话,见凤抱衣服出来,她回过身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她拿了块红色的布块,到了凤的跟前,把红布塞到了她怀里的那堆衣服中。 “咱走。”锋见凤整理好了衣服,这才说了声。 凤不答话,沉着脸,低着头,也不和老四打招呼,直接出门走了。 离锋的连队距离并不远,由于凤抱了衣服,打乱了原来的计划,他俩只得又回了趟连队。放了衣服,两人一句不说,直接去了火车站。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五 第13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五 一个人的良好修为,来自一颗和善的心。没有良好的修为,并不代表没有和善之心。修为顺应了环境,环境影响了修为。如果让柔和待人的心态常伴随自己,则处处祥和,修为自然则好。如果心存邪气,环境再好,修为乃差,遇到恶劣环境,再好的修为则难。 一四六 那时候,锋他们回老家所乘坐的火车需经由兰州时,在兰州住上一晚,然后打个很大的弯后再换车后预计第二天傍晚时分可到达老家。 第二天,锋和凤都起了大早。但是,起床后的凤却出现了另外一种状态,在宾馆里一直梳妆打扮自己,锋催了她好多次,她却一言不发,只是一遍又遍地刻意继续打扮自己。实在没办法,锋只得说了她几句,言语的确有点重。火车不能因她打扮漂亮就专门等她,也不会因为她是个新娘,便额外开恩故意晚点。 可是,凤依旧还是那样,左等右等,让锋有点发急,说她不通世事世理,脑子进了水,有了问题,但凤仍是那样。后来,急得锋骂了一句,她把脸吊得更长,还是那种无动于衷地样子。锋不知道凤到底为了啥,问也不答,始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锋只所以急的原因很简单,一则因为时间,二则毕竟和他一起回家的还有几位老乡,大家伙们已经催了他俩好几次,锋只有着急。僵持了好一阵子,见凤还是那种无动于衷的样子,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到已经不能再等时,碍于老乡们的面子,实在没了办法的他只得忍气吞声地独自随老乡前往火车站,弄得一大帮子都觉得别扭。 火车即将开动,这才看到凤的影子,依然慢腾腾地。急得锋跳下车快速跑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着便走。 这时的凤却发了怒,恶恨恨地摔掉了锋的同时,骂了句“滚”,竟然朝相反方向走了。 一时,急坏了随同锋一起回家的几位老乡们,个个急急地下来,围住了凤去劝。特别是同行的一位老大哥,也是锋的一位战友,老家离得较近,只有锋与他相对较熟悉些,其他的老乡都是第一次见面。他劝凤时有点说急了嘴,结果呛了气,大声地不断咳嗽。在这一过程中,随口朝地上吐了口。结果,一名戴着红袖的老头过来,啥话也不说拿了张条子喊道:“两块、两块。” 那时的两块钱并不是人们想像中的两块钱,因此大家又与那老头争论了一番,见火车即将开动,没了办法,给了老头两块钱,这才又去劝凤。 凤却更加倔强,执意要回a市去。 弄得大家都有了些火气,几位老乡家属没了办法,连推带拉才将她弄上了火上。 锋一直没弄明白,凤当时出现那种局面的真正原因缘于何处。 却正是因凤的原因,一路上大家没有过多的话,气氛相对沉闷。结伙回家,为的一种热闹,却因月尽失了兴致,锋的脸面尽失事小,而那位老大哥由此对锋产生的看法却大了许多。 凤始终那样,弄得大家很难受。女同胞们也想缓和一些气氛,找了许多话题跟她搭话聊天,可凤不是哼一声就是扭过脸去流泪。因此,没多长时间便没人理她,倒让她显得格外的孤单了些。 自然,锋不是不想和凤主动搭言说话,而是他的内心有了种怕,他不想因她而引起其他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该他做的事情做去做,不该他做的事情他自然也就不想去做,保持某种平衡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天黑时,一群很想热闹聚在一起回家的老乡们却并没有得到最该得到的那种快乐终于到了老家。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六 第13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六 诚如与人之间,知人不必言尽,留些口德。责人不必苛尽,留些肚量。得理不必争尽,留些宽容。凡事不必做尽,留些余德。多一些扪心自问,少一些争执指责。现实中,话虽好说,往往事则难做。口是心非,信口雌黄者大有人在。无论翻山越岭还是涉水乘舟,生命都是一段旅途,一切全凭自己。没有失败便体会不到成功,没有摔倒便成就不了辉煌。做一朵倔强的花,开在生命的旅途,用身心亲吻大地,用灵魂仰望星空,无论大雨滂沱还是艳阳高照,一如既往向前奔。 一四七 火车站离锋的家很近,下车后的凤,突然一改先前的模样,呈现出难得的笑嘻嘻神色,让锋那颗原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锋并没说什么,他只在前面走,凤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 锋这次回家时,家里人并不知道他们回来。他原本想给家人一个惊喜,谁知道被凤弄得失去了惊喜的本意。 看到凤的样子,锋还是有所担心。临进家门前,他在担心中努力地提醒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惹了凤,更不能因为她有满脸满脸高兴的样子就让他产生出任何一种大意,因为她莫名的东西太多太多,但还是小心奕奕又十分郑重地告诫了她,不管高兴与否毕竟回了家,家里有充满期盼的母亲,装也得装出高兴样子。然而,凤却愉快地点了点头。 可是,刚一进门,凤迅速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让一大家人心里十分不自在,便没了一种欢快。 闲聊几句后,几位哥便先回到自己的房里,几位嫂子也没了兴趣一个个悄悄溜走,自然让母亲心里很苦,无奈说了句“都累了,上楼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清早起床后,凤便提出要回自己的家。 锋没有吱声,去了母亲那里,把凤的想法告诉了老人。老人很沉稳,淡淡地说了句,回就回吧,大老远地回来一趟不容易,心情可以理解。几位嫂子失去平时那种样子,都低头默不作声,从眼神中分明看出了一些不理解。 送凤回娘家的路上,刚开始一直无话,锋当然满肚子的气。 沿西宝中路朝西南方向不到七里路,便是凤的老家。走了一公里后,朝南有个大坡,下坡后向南有半里路的样子,再上坡后便是她的老家。至于上坡后具体怎么走,锋不知道。上了坡后,站在坡口处,锋才给凤说了句话,意思很明确,不想再送,后面的路他不知咋走。 这时的凤也不答话,疯了一般朝前冲一般地走了。急急走了不到十米又站住,却回头大声而连续地喊锋的名子后,开始大骂起来,说什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要这样的男人有个屁用”等,锋并不答理低头往来时方向走。而凤疯一般地又追了回来,跑到锋的面前,啥话也没有,却直接就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 当时路上的人很多,锋一肚子的气,众目睽睽之下被女人打了耳光,加上被她那些疯言疯语地刺激,也晕了头,朝着凤的脸便狠狠地给了一拳。霎时,凤的鼻血直流,他也顾不得什么,气极了的他迅速地朝回家的方向走了。 然而,这时的凤却不顾新娘子的身份,流着鼻血追上锋,并抓住了他的衣服大哭大闹,引来了路人驻足观看。 锋觉得丢人,忍住内心那种怒气,碍于众人的面子,又好言劝说了一番,让先回娘家静几天后再说。但凤依然很放肆,既不让他走,也没有明确要求他需要做些什么,只是胡闹胡搅蛮缠。 锋气得没法,问她凭白无故为何拉下脸,惹朋友们不快,惹老母亲生气,惹一大家子人无趣。 凤不答,相反提出另外一个问题,质问为啥回她家不拦班车走。 锋说并没多远的路,况且早晨只有从宝鸡向西安的班车,一路上也没见过向西去的。况且,只有几公里路程,既使有那些长途班车,人家不一定让她坐,牙长一点路,人家自然不拉。 凤听了锋的回答后,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不再言说拦班车的事,进一步质问为什么不送她到她家里去,锋说不再送她回去的理由也简单,就两个字,不想。凤便一味地抓扯锋,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满脸血迹,也把锋弄得实在没法,只好蹴在了路边任凭她抓扯。 大哭大喊大闹的凤,将鼻血弄得锋衣服上到处都是,逼得他不得不站起身子,随手又给了她一记耳光。 挨了耳光后凤更加放肆,完全成了一个泼妇。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七 第13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七 也许乐极生悲,也许从中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也许酒后他们会明白一些事情。不仅让他们学会了点什么,比如啥叫忍,什么又叫让一样。明白了这些,自然今后对朋友会有种持久性的愧疚性。谁是长久的朋友,谁是过眼烟云,谁真心谁实意,谁无端惹事生非,谁看笑话凑热闹,谁爱面子讲排场,谁能让人看得起,谁又能让人低看三分,一切自有公论…… 一四八 正当锋与凤在路上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旁提着粪拢拾粪的老汉实在看不过眼,这时大声指责起来,说凤不像个女人,太有些不讲理了,有啥话好好说,说开了就好。咋就不听劝,犟劲大,还胡搅蛮缠,动手打男人。看样子男人是城里混的人,也够客气地,却被弄得没办法。在农村哪有这回事,如果她在农村的话,这样行事早被男人打得满地找牙。男人只打了一拳就满脸是血,还胡搅蛮缠个啥。非要惹男人生气,真要开打一个小女人家能行吗。 老汉的话,才让凤安静下来,有点生气地慢慢挪动了脚步。 说句实在话,锋的老家却是真真正正周的故地,受周文化影响,男尊女卑的思想特别严重。要求女人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和有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始终遵从“三从四德”,也是为适应家庭稳定、维护父权、夫权家庭(族)利益需要,在“内外有别”“男尊女卑”的要求下,由儒家礼教对妇女的一生道德、行为、修养的规范要求。同时,从“三纲”中也可以看出妇女的地位,“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就是要求为臣、为子、为妻的,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用“仁、义、礼、智、信”这“五常”作为行为准则来调整、规范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等人伦关系。这种传统礼教,对于女性的要求比较苛刻,但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女性立身的根本是什么,锋一直想不通。如今的女人怎么都逆翻了天,抛弃了封建,赢得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却不本本分分,把最良好的美德似乎丢失殆尽。不管怎么说,只要在关中道上,无能怎样呈能的女人,却仍然没有扭转和改变关中人从根本上对女人的看法。因此,“打出的媳妇揉出来的面”是个最好的诠释,浓厚的乡俗气,是那些妇道女人吃饭上不了主桌,只能守规守矩地待在厨房里吃。 凤的行为自然引起了许多路人的不满,纷纷数落她的同时,极个别人对明横加指责起来。说他哪里有点男人的样子,已经被骑上了脖子欺侮,这还了得。 锋是个爱面子的人,并不想与凤有过多的计较,也不想与众人计较。自己作为一名军人,应该有军人的尊严,关中道上的年青人,都有种“冷娃”的倔劲与犟劲,“性刚烈好诉讼”,他不愿为此而争面子。他忍耐,也许因一种文化的支配,一直提醒自己不能轻易突破出手打女人的底线,只是提高了噪门大声地再次警告了一次凤。可是,多次警告,对于她并没任何效果。因此,便出了拳。 仅仅一拳一巴掌后,凤直截了当般地提出了离婚。 为了息事宁人,加上路人指责,锋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说如今离婚又不是什么奇怪事。 听了锋回答的话后,凤这才挪动了步子。 锋一味的不解,加上自己不该动手打人,有点内疚,更担心她想不通一些事情更加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便不自觉地跟在后面走。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八 第14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八 没有特色的东西,往往容易让人遗忘。有了特色,便是加深记忆的过程。平凡之中,需要特色加注得到某种回忆的加深,失去了特色性的加注,平凡将永远归于平凡之中。 正如那昨天,恰如是一张废弃了的支票,明天是一笔尚未到期的存款,只有今天是你可以支配的现金一样。心里有了目标和希望,美好的回忆和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更能令人心往。 挥不去的是记忆,留不住的是年华,拎不起的是失落,放不下的是情感,输不起的是尊严。同时,一个人的快乐,不是因为拥有的多,而是因为他计较的少。 一四九 与凤闹过之后,锋有自己的想法,至于与凤的婚姻到底能走多远,心里虽然有了某种担忧,但面临如此之境地,他却不能对凤而不顾。不管咋说,他最应该地是将凤先送回她的家里为好。于是,不管咋样,他还是跟在了凤的后面默默地走着。 见锋跟着走,走了一段路后的凤却突然间呜呜地大声哭了起来,并且越走越快,明显对锋有了那种十分生气的状态。 知道凤并不熟悉回家的路,那伤心的哭声让锋的心猛地紧缩了一下。他开始反省自己,毕竟凤是个女人,心里到底咋想他虽然不知道,但毕竟他俩刚刚结婚,也许结婚这件人生中的大美之事让凤有点把握不住自己,这种表现可能就是乐极生悲的结果。正因为刚刚结婚,他锋也是刚刚正式深入了解女人的开始,何必跟她较真。 在锋的心里,特别凤是个心眼并不坏的女人,有口无心,说话时并不需要经过大脑的思考,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说什么,但说出的话总会伤人过狠。作为她本人来说,只是缺乏知识的滋养,头脑简单,苦水里泡大,也许对幸福的祈望过高。但她不懂方式缺少方法,看到了凤这时的状况,一时间锋对于自己的冲动做法,有点后悔,也很自责。他想,也许凤只是想尽情发泄一下,以表示自己终于获得了一种自由,或是急于彰显心中那种激动,一切的一切也就就此为过。 但是,作为他锋来说,既然结婚了,必须对婚姻负责,更要对这个可怜的女人负责。虽然二人之间发生了如此大的矛盾和过激做法,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此时的他心里还是以大局为主,只是借机让凤好好想一些事情,并不因此而对凤不顾。想到这些,随着月步伐的不断加快,他也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并做好了让凤尽情发泄的一切准备。 谁知经过一段路程,凤居然放慢了脚步,这让锋在无意中追上了凤。这时的凤转过了身,竟然泪汪汪的迎着他笑,让锋有点意外。可是,她的这种笑,无论从神态还是因满身经过争斗时留下的某种痕迹的缘故,总之有点狼狈。但从她的这种让锋揣测不透的笑中却透出一种让锋更加同情与可怜的元素,同时因笑和泪,才透出了一些女人那种特殊间的妩媚。 一媚解百愁,锋不好意思地,突然改变了自己紧绷着的脸面也笑了笑,还主动上前帮她擦去血渍和泪痕。凤也很坦然的样子任由锋给自己做这些,并很自然地抱住了锋。 这时,凤才说也不知道为了啥,离开了老四家就高兴,高兴了就想好好地把一些东西展示出来给人看,又不知道具体咋做,便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时,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真正想吃天鹅肉的人,责怪时,就把愁思挂在了脸上,把一种恨表现在行动上,都是她的不好。还说,结婚那天打架的事情,这让她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能交那样没素质没教养的朋友,说明了什么。因此,她想了很久,心里只觉得有点憋曲,又不知道如何发泄。胡乱地发泄过了,才感到轻松,真的。 听了凤的话后,锋笑得有点不自然,相反凤自己却笑得十分坦然。锋还能说什么,这时他更不会做什么,不再解释什么,婚礼既然出了点事情,权当成一种阅历,一种教训,变成历史后,又可能成了一生中难得的精神财富。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历史会说话,会给出一个正确的评论。他伸出了手,凤很默契地偎在了他的怀里。 终于找到了凤家所在的村子。两人按照凤的意思,在村外先绕了一大圈,从村北向西再朝南,绕道到了村南面,从村南口进入了村方街道,先去了三哥家。因此才知道她的大哥家住在村北头,到了三哥稍坐了一会儿,简单寒喧了几句后三哥又带上他俩这才去了大哥家。事情就这么简单,但从叫可以明白无误地看出,凤对于大哥的感情与三哥之间的差距。之后,这才去了二哥家。 二哥家就在三哥家的对门,至于为啥不直接从村北进,也省了不少路,感情上最应先去大哥家,锋心里有疑惑,却没有问。但这种莫名俨然成了锋心中的一个问题。 重新回到了三哥家后,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也都将自个简单地大扮了一下都来三哥家里坐。言谈嘻笑中,锋心里一直憋曲着路上发生的事情,因此没有过多的言语,能说则说一句,不能说的一句也没说。至于凤家里的哥嫂们,也许与锋初相识,话特别地少,凤长时间没有回家却并没有锋想像中那么热烈的场景,心里的疑虑自然更多了些。但路上的事情,被月遮掩得十分严实。 临到傍晚时分,这时的凤却突然执意要回锋的家,锋心里十分不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该和亲朋好友拉拉家常,凤却笑了笑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后,背上包就走。她的这种做法并没有得到锋心目中那种最舒适的结果,而她的哥嫂们并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一味地笑,在笑中做出了相送的动作。这时的锋,心里是酸楚是痛苦,他说不清,胸口处只感觉到了一种隐隐地痛。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九 第14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四九 诚,不自欺,也不欺人,不蝇营于小利,不短视于眼前。敬,恭顺待人,顺势谋事,居功不自傲,得意须让人。静,不乱分寸,不事张扬,洞察世相,静观时变。谨,祸从口出,谨小慎微,不能凡事张扬,静观时变。恒,持之不懈,意志笃定,困苦不退缩,挫败不止步。 一五0 回到了锋的家里后,凤突然变了个人似地,把一种幸福满满地挂在了脸上。话显得多了些,人也格外显得勤快了些,和嫂子们的关系处得很好,对老人十分孝敬,非常勤快而主动地去干这干那。 直到在老家要办婚宴那天,大清早锋和凤先去镇里一家美容店化了妆,因此两人很高兴,外观上也显得都很时尚。因为在a城已经办了婚礼,按母亲的想法在老家只是宴请,并没有其他仪式,来的客人多,凤娘家人来的也多。凤格外显得高兴,端酒敬茶礼数周到。村人挤了堆地来看热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神里透出了对凤的那种羡慕神色。 毕竟是穷窝子里飞出了的金凤凰,凤的行为举止越发显得大方,给人一种确实经过了城市浸润后的开明与大方。但她的这种样子却让锋十分敏锐地感觉到,她的那种大方确确实实有点过了头,又不好意思说,任凭她疯了一样。别的不说,毕竟回到了家乡,回了家乡就说家乡话最好,入乡随俗。但是,她的故乡话里,总夹带那种土不土洋又不洋的普通话,让锋周身有点不自在。 然而,对凤的看法毕竟只是一种看法而已,不管凤咋样,仅仅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后,她与家人的相处,与街坊邻居的相处,无论家人还是村人,却对她的评价极好。到底是经过大城市生活过的人,大方不说,明显没有了农村人的那种小气。 后来,母亲在一次不经意间笑着说过凤这人,“就是人小点”,锋心里清楚这话的意思,只笑。但还是有了条件反射,他将手伸进了口袋,抓住那颗山核桃,很轻柔地、细细地、慢慢地把玩起来…… 婚后的锋心里非常清楚,结婚代表着成熟。虽不是完全的成熟,却是在人的一生征程中又前行了一步,是一个人从成熟走向更加成熟的重要阶段。 大年初二过后,锋带着凤跟随母亲开始走亲访友。这段日子里,锋每当静下心来时总会被某种困惑影响,慢慢回头看了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重新对自己有了一点思考,对人生开始有一点醒悟。这些年来,变化很大,农村生活已经不是他当兵前的那种样子,整体水平有了大幅度提高,生活质量得到了极大提升。短短几年时间里,一切都发生了大变化,大发展。许多现象表明,缺吃少穿的时代已经结束。而人的思想,却陷入到了一种混沌之中。 锋首先从村里那些小媳妇大姑娘看凤的眼神里,明显看出了一些东西,那不仅仅是羡慕,还有一种思想一种努力渗入其中。村人们急于求成、急于求富的心情更加迫切,村里的年青人纷纷涌入城市,害红眼病的人数不断增多。有些人不择手段创业干事,偷鸡摸狗的现象大量出现。明明知道有些事不该做,但不该做的事情有人做了却暴富,有人便叹息,也有人便依法效仿,盲目跟进。在跟进中,都不自觉地差了些什么,又丢掉了什么,思想上也出现了空前大解放。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嘴上没了把门的东西,乱说的同时开始乱做。所有的一切一切,表面上似乎符合了事物发展规律。 这是一种特定的历史阶段,锋不想说些其它事情,只觉得他与凤之间的婚姻,应该归于这段特定历史时期的婚姻。算不算爱情,能不能上升至一种特定时期的社会爱情文化,他说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说清,一切都较为简单。公仆也罢,戴大檐帽的也罢,息爷也罢,形式上都非常简单。但正是这种简单,才导致了思想领域里的复杂。官倒大量出现,亲自动手做工的人才叫工人,那些指手划脚,靠耍嘴皮子的人才叫领导。 至于说得对也罢不对也罢,总之这时候私有制在极少数人那里已经形成,最为明显地,腰带上能拴上个bb机。这种机也叫呼机,有人也叫靠机。就是想与某人联系时的一种手段。去固定电话亭挂给传呼台,传呼台或呼或靠一下某人,某人看到信息后,再用固定电话回过去。 呼机便呼机,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又要叫作这种玩意为靠机。特别是腰间拴多个bb机的,让人能马上判断出,这是个很有钱的主儿。再后来,有钱没钱的,凡是吃着公家饭的人,腰里都挂了bb机时,那些先前挂了多个bb机的,显得很有钱的主儿们,开始拿上了大哥大。谁知道当时用大哥大的人,能有几个是开了机的,反正一天到晚都打电话,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喂,谁呀?弄啥呢?最近咋样?钱挣多了吧?”…… 拿这种所谓的大哥大的人,每当打电话时声音老大老大,到了没人处电话自然打完,人多处大哥大自然就有电话,想必也是一种自然。只要人多,大哥大响不响,反正就有电话可接,多数人还是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于是,只要有人处,而且人越多时,电话便越多。上了瘾似地,来了便喊一通,或者再“滴滴滴”地打出去,自觉不自觉地“哇哇哇”吼叫起来。 后来,人们终于明白过来,用现在的话讲,这讲显摆。但没办法,社会发展是一种必然。必然之中,便会有一种必然的过程,可能显摆必然成为必然过程中的必然环节。有钱没钱的,是官不是官的,吃公家饭的和没吃公家饭的,只要谁不认识谁,都开始显摆。显摆,谁也分不出谁到底是谁了。手拿大哥大的,管人家开机没开机,人家手里有的是。拴bb的,管拴了几个,有人毕竟没有,因此没有的人就得自觉一点,必须低人三等。 同是人,为啥要低人三等,于是,人的思想极不安分起来。后来,一个手拿大哥大的,只要显了摆,肯定会惹怒一群拴了多个bb机的。拴了多个bb的,也会惹怒一大群只拴一个bb的。凡拴了bb的,自然惹怒了更大一群连个bb都拴不上的。管手里拿不拿大哥大,管腰里拴多个还是一个bb,不拴的照着拴了的干事创业,拴一个的照着拴多个的,拴多个的自然照着拿大哥大的。拿大哥大的,开始使劲地“呼”,非常努力地“靠”,采取了各种各样地手段,努力地去实现自己更加狂野的目的。 问题也就出在这里,特别是那些没拴个bb的,总想实现腰带上也拴个bb的愿望。于是,社会上一切丑陋的、低俗的、陈旧落后的事物纷纷出现,偷不成变为抢,抢不成了就去卖,卖不成了就去靠。 靠也要有水平,靠成了是情人,靠不成了变婊子。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0 第14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0 静坐常思已过,闲谈莫论人是非。做事要留余地,说话要留口德。人的嘴要吐真话、善语,不要无中生有,信口雌黄。口是伤人斧,言是割舌刀,出言有尺,戏谑有度。 一五一 锋不断反思,觉得这一时的事情中有一种东西也在悄悄变化。这种变让他有点担心,如同丢东西一样。先是被人偷了,后是又去努力地偷别人,结果都变成了既丢东西又偷别人东西的人。在偷与丢中,有一种东西慢慢地改变了人们的正常思维,也有一种东西支配人们创新为人处事的传统做法。在相互偷相互丢中,骨子里最优秀最传统最高尚的东西逐渐被丢失。反而,偷来了自认为该得的东西,实质是偷来了骨子里被千百年来先人所不断遗弃的东西,也许这叫复古。 让锋想不明白,这到底是社会前进了还是后退了,一切只有用实践来检验。任何事物必须在变化中发展,在发展中继承,在继承中提升,丢了那些该丢掉的,不该丢的千万不能丢。丢掉文明,丢掉先进,必会丢了人,丢了血脉里维系生命的本质东西,丑陋和粗俗的东西自然会大量出现,人们便有了共同缺失。 在这样的反复思考中,锋觉得自己正生活在这种群体之中。随着这种变,一切也都随之而。具体到了现实中时,他认为他也在变,凤也在变。按照自然发展规则讲,这最应该的就是一种必然。但,面对现实,希望的仍然是要求社会不断朝文明方向进展,而一些现实性的事情却让他觉得追求公平公正已经成了一种必然,也是他们这一代人的使命所然。 在对凤的思索中,加上对社会的偶然间的思考,锋对生活不断充满了信心,对凤内心也同时充满了信心。不管今后咋样,他要与凤好好生活下去,因为凤为人实在,没有多少花花肠子,性子又直,同时具备了农村里那种省吃俭用的良好习惯。 可是,返回a市的当天,当锋他们刚刚下了火车,一路上都很兴奋的凤突然又变了脸。莫名地又指责锋,这里做得不对,那里也做得不对,将锋说得一踏糊涂,还不听锋的解释,气吭吭地提出一个人回新家,并且明确提出要“离婚”。这让锋百思不得其解,思想里多少又觉得自己对凤的不了解。到底是性子直而怪的结果,还是她脑子里缺根弦的缘故,他着实有点茫然。 直到最后,凤的胡搅蛮缠让锋没了办法,只骂了句她“咋跟个小娃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后,生气地去了一家小旅馆住下。 任凭锋怎么想他也没想通凤。起先感觉她很像那颗山核桃,但又觉得没有章法的表皮中似乎含有某种辣的存在,于是他狠劲地握着那颗山核桃,痛让他觉得必须忍。至于凤提出离婚,起初他并没当回事,知道她那个人就那样,想说啥就说啥。可越想越让他觉得那里有不咋对劲的地方,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还是明显不了。想到了凤提出的这种不太理智要求的话,心里具体是个啥样子,他说不清,但他不想离婚,更不想丢人。想离婚,那是她的事情,真要离婚,也是个没办法的事情。如果铁了心要离,他是没有任何办法,但真要离婚的话这也不并复杂,离就离,丢人就丢人。但返过头来,觉得这是人性问题。 莫名的凤莫名地提出了离婚的话,锋心里没有任何判断的标准,只觉得是对凤一直以来判断上的失误。提出这么伤感情的问题,是一时冲动还是一路深思熟虑的结果,真正原因何在,他很无奈。对凤,他产生了越来越陌生地感觉。爱与恨交织,他只有等待,让时间来验证一切。 第二天,锋去了一位要好的朋友家。作为锋自身来说,经济条件并不咋好,住宾馆毕竟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事情,他不得不想到了他一位要好的朋友。因朋友没结婚,却有一套房子,一个人住,并且十分慷慨大方,关键与锋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加上他的假期未到,不愿回去上班,又没办法回自己那个所谓的家,也没有条件继续去住宾馆,只有去求朋友。 有时候,锋也想过,小夫妻争争吵吵很正常,白天吵晚上床上合。但面对凤如此而绝决的表现,锋只觉得心里很苦,什么话也说不出。特别是凤说的话,而且十分明确而绝决的离婚话,在朋友面前他却绝口不提。他只想冷静几天,觉得太累。朋友要去找凤调和,却被他拒绝。他却要求朋友要严守这个秘密,怕失了面子,同样丢了人,也想给凤反思的机会。 在朋友那里住了十余天,一切风平浪静。凤没呼过锋,锋也没想凤,只是他不断对自己进行了些反省。至于凤到底咋样的心思,如何在新家里独自呆过新婚的时日,锋也不愿想那么多。他只有将苦与闷,烦与燥,喜与怒,泪与水始终交织在一起…… 锋的朋友这些时日也很郁闷,很想调和一下他与凤之间的关系,苦于锋的坚决,还有锋的伤心,加上那时联系方式的缺失,朋友并不知道锋和凤所的地方具体在哪里(当然这一点与老四老公有直接关系,老四老公曾经明确要求过他们,不仅住的地方不能让别人知道),加之朋友是位医生,那段日子里的工作又特别繁忙,因此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反复要求锋要理智处理,不可盲目答应凤的要求。丢人的事情在另外一个朋友那里已经出现过,一但效仿终会成了天大的笑话不说,同时一定会影响我们这一批人在a市的形象。 直到假期结束锋返回部队的当天,凤却来到连队。 来到了连队的凤什么话也不说,坐在床上很雅静地摆弄着自己的双手。 这时的锋自然也不说话。但,不停地长嘘短叹声是自觉还是不自觉地从他的嘴里出现。 后来,锋起身想出门,却被凤拉住,还是不说话。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一 第14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一 一个应该没有计较家里给零花钱多少的年代,一个不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较穿名牌服装的年代,当那个艰苦的年代都已经挺了过去了的时候,那种少不更事的年纪已经过去,该懂事了。过去了归过去,某一段特殊时期,计较自己的家庭出身有什么用处,心中虽然知道,却依然计较。因贫困,曾有过自豪,因富贵,反遭过冷眼,如今情况却截然相反。出身贫贱的人为家庭而自卑,老觉得抬不起头来,出身富豪的则处处依靠父母,在家庭荫护下养尊处优。一种变迁,让一些过来人感到纳闷,一种心态,让过来人深感吃惊,一种情绪,让过来人都有所担心,一种环境,让过来人摇头叹息。 一五二 当人们的的确确感觉到失缺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又在现实生活中不断加以回忆与再次欲求得到的时候,才觉得这种不该失缺。 直到这个时候,锋才有所幡然大醒,至于他所失缺的那种东西,准确点应该叫作自信。不仅仅失缺了一种文化上的自信,同时还失缺了一种精神上的信仰。比富比美比权比新比潮,比出了不平等,比出了不平衡,也比出了一种失落,把父辈的辛苦与追求,早忘记得一干二净。曾经的拥有,到如今到底是喜还是忧,曾经的辉煌,经过时代洗礼到底是成绩还是错误。特别在他与凤这种婚姻关系之中,他失去的那种与凤所失去的那种东西,其中最为显着的就是对生活的一种自信。 那天,当凤来到了连队后既不作声,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只是那样默默坐着的时候,逼得锋只得开了腔。可是,锋心里仍然针对凤的那种莫名的要求而生气,于是开口便问凤准备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听了锋的话后,凤的眼泪霎间便流了下来。锋生气,但内心又有点可怜,对于无语的她,他还能说什么。明知那种是凤的一种信口开合的结果,他还是苦恼地抱住头蹴在了地上。 这时,凤却从后面猛地抱住了锋,蝇蝇凄凄地哭着,而且反反复复地只说道了一句话,那便是“我错了”。 当凤抱住锋时,锋并没有反对,任凭她抱的同时,心里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能离是最好地选择。这并不是他于凤的一种激将,也并不是他一时的冲动,而在于内心里的某种认同。他觉得与凤之间,他俩存在着很多差距,包括文化认知,可能还有些某种生活习惯。于是,他说没什么好哭的,既然性格不合,分开自然好。友好地分开,总比仇人一般断离好,况且站在一定角度上来说,离是必须地。 直到锋说了这种话后,凤听后使劲地摇头,有点动了真情实感,她说知道错了,她根本就不想离,如果离就等于杀了她。 锋说离是她提出的,错又是她承认的,合是她要求的。但是,总不能一而再再尔三地,经常性无端惹事生非,说明了什么。 凤却没说什么,却将锋抱得更紧,边哭边要求锋给她个机会。 当然,锋内心才不愿失去凤,因为这样的女人最能让他放心,虽不能安心,正是这种不安心才构成了真生活。 说实在的,毕竟凤出生在关中道上,而关中道上的女人具备了“一哭二闹三睡觉,四不吃饭五上吊”的基础特征,这可能是种天生的因素,忍多了就会理解。可她却缺乏关中道上女人们还有的那种温柔与纯情的共同特质,缘于缺少一种积累,他伤心的正是这种原因。他无奈地同情她,生气地可怜她,又不得不费力地想读懂她。 还让锋始终不明白的地方在于,凤当初提出“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问凤她也不说。特别是婚后的凤常常紧绷着脸,俨然一副大小姐样子。高兴了只笑一下,之后迅速地恢复了大小姐的模样。显然,在生活之中,不高兴的时间相对过多,对锋总是爱理不理。说话时,如同吃了枪药,每句话都充满了火药味。经常摔东西,经常生闷气,经常莫名指责锋。弄得锋没了办法,也没了脾气,只默默地活着。人都有尊严,也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便相应有了对人对事的态度。至于凤,锋觉得最好的办法,只有是逃离。 忍让是锋必须做到的,毕竟凤是个女人。逃离是种忍让,忍让要有结果。没有结果的忍让,还不如奋起还击,只是还击需要策略,需要方式和方法。 和凤刚开始时的婚姻,便让锋觉得头痛。他时常问自己,和凤之间这种婚姻到底算作什么,酸辣苦痛外,咸才是主要的。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咸不能没有,但咸不能过重,特别是婚姻家庭需要一种磨合。 也许凤的莫名要求正是她与锋家庭生活磨合的开始。然而,锋一直想做个时代的弄潮儿,他需要一个十分安稳幸福的家庭作为保障,刚刚开始的家庭生活他最不需要的是这种磨合。他有些伤心,想做个时代弄潮儿的他恰恰相反,现实却如此捉弄了他,却并不承认是时代捉弄了他。 男人之美在于大度,女人之美在于善良,孩子之美在于天真,家庭之美在于和谐,生活之美在于品位,朋友之美在于真诚。 在锋看来,和凤组成的家庭,他与凤的相处只感不易。他因此似乎失缺了自己天生的那种大度,而凤似乎没有了那种善良,八字还没见到一撇时就如此生活,何谓和谐美满。 来到了连队的凤就是用这种方式表明了她对家庭的态度,并没有其他的形式与内容。自她走后,锋的心绪很烦。希望凤改变,希望凤反思,一但凤用那种态度表明了后悔,并向他道了歉时反而让他觉得更烦,甚至有点埋怨。但到底谁的错,经过凤的这种折腾让他又无法准确地说清一切。他生气,也抱怨,认为自己不该出生在那个年代。 “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凤的莫名,还有某种势力氛围的生成,锋不得不再次认真地考虑和凤之间的事情。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二 第14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二 有人说过,男人的脾气影响他的事业,女人的脾气影响她的婚姻。从不认自己错的人,不认错本身就是错。会认错,是个大修行。牙硬舌软,牙会掉舌到老,硬不如软。因此上,要淡看花开落,笑视方舒卷。放下自然轻松,站住才能看清。生活,既要活得轻松,又要欣赏人生美景,一切皆不容易。生命有长有短,生活有苦乐,人生有起落,何必求全求美。乐观不是没烦恼是因懂了知足,漂亮的生活来自好心态,好的心态来自宽容和大度以及知足。 一五三 于是,离开了连队后的凤,锋觉得正是她的心里在这种缺失中有了一种担心,在担心的生活里,便生出了一种怕的结果。 但是,有些事情有些做法,特别对于凤来说,锋越想越觉得其中的一些问题越发混沌,却很客观的存在。凤不至于如此混沌,应在简单中清醒,因简单而倍加珍惜,因简单加倍努力,因简单应看淡一切,而她却没有。 好也罢,奈也罢,珍惜生命,热爱生活才对。对了的必须坚持,错了的必须改正。锋有了这种看法后,觉得自己必须坚持正确的要去做,不正确的坚决摒弃,做到坚定信念不放弃,对错误的要抗争。凤不能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她只是某种势力中的受害者,锋必须拯救她。虽然他原谅了凤,有些事情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麿去的阴影。 话又说回来,在锋的思维意识里,他始终觉得凤的本质很好,只是环境让她对一切产生了怀疑。她思维上的简单,导致了行为上的简单,行为上的简单,又催生了情感上的简单。在她的心里,好便是好坏便是坏,似乎不存在即好也坏,即坏也好的东西。她没有学过哲学,没有学过历史与地理,她单纯,因而单纯地去做,单纯得不计后果。 非常重要的一面,锋觉得凤不知道高贵与贫贱真正的区别之处,简单看问题,简单思考问题,简单判断问题。越是简单,越是代表了她的单纯,更能说明她心里没有复杂性,始终走不过那么一道弯。想当然,也做了她认为当然性的事情,当简单与单纯凝结在一起,必然暴发了让人感到莫名的生气与发火,一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与震动,才会感到自己的错。 绝对性地思维,决定了决定性的结果,决定性的结果导致了决策性的错误。 凤正是这样。 当凤第二次来连队找锋时,锋见了她后并没说什么话,只是笑了笑,还是没有过多言语。只不过这次锋笑,凤也笑。凤不说话,她也不说话。锋不自觉地将自体动一下,她也自觉地动一下。简单代表了她,这种简单中却包含了出身、教养、文化等元素,也有社会的成因。这是一个又一个圈,凤在其中的某一个圈里,具体哪个圈其实她不知道。说她另类,那又未必,不能怪罪凤。 当然,在锋的心中,至于用轻描淡写的方法去拯救凤却不是最好的办法,耐心说服也不是她所能接受的东西。想到了“温水煮青蛙”的原理,他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段。于是,锋说凤身上最缺一样东西,她问缺的是什么,锋说是知识。凤笑了,承认这是事实,自知有缺的她,爽快答应要好好学习才对。同时,锋让凤要正确看待事物、看待问题。正确的前提,必须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看重了便计较,计较多了便出问题。看淡一切,是解决心态的一剂良药,凤也同意。活好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攀比,不跟风,保持快乐心境,一切都会很平很顺。 末了,凤说“今后一切你说了算”。锋只能笑,于凤来说时间很重要,她需要时间去磨砺。 “咱们去一下老四家。”觉得两人通过谈的形式已经化解了一些事情,锋突然提出了这个要求。 凤不知道咋想,她不想去老四家,犹豫过后却说:“不管咋说,既然回来了,就去人家里一趟。都怪我。” 到了老四家只老四一个人在家,但态度很淡漠。打招呼时,她也只哼了一下,锋心里想了许多,也许婚礼上的原因,也许他和凤去她们家的时间晚了一点所致,自知有错,只嫣然一笑,并不解释。 当老四老公回来时,锋和凤如惊弓之鸟双双猛地站起了身,又齐齐整整地喊了声“姐夫”,但人家连哼声也没有,脸长长的吊着,冷冷的背着手进了卧室。没多大功夫又出来,来了客厅又出去,来来回回地。 站在客厅里的锋和凤像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垂着头十分紧张地感受着老四老公从客厅到卧室,又从卧室到客厅出来进去的过程。在感受中锋满脸是汗,凤也一样,她只慢慢地挪动一下脚,有种偷偷摸摸地感觉。 当老四老公明显加快步子冲进客厅时,猛地抬起头瞪看着锋和凤时,便听到了骂声:“你们算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放在哪一档板上,是个啥层次的人。给你俩说清,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从今往后井水不泛河水,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咱们之间再没啥话可说,你们走,以后不许踏进我家门。” 锋和凤十分尴尬,想到婚礼上的事情,觉得该骂。别人发泄,很必须。骂声刚起,两人都垂下了头,锋用自己的错消化着那些骂话,竟然不知道后来人家骂了些什么。骂了多长时间,只是那句“走走走,赶紧走远些,再也不要来我们家”的那句高频率的骂声提示了他,一切即将结束。两人无可奈何地,又不得不十分乖巧地准备离开。 这时,老四过来拉了凤一把,凤顺从地出了客厅。见锋仍站在那里,她过来又拉了一把锋,锋这才慢慢地朝门口处走。 接着,又听见老四老公大声地骂了一句话,正是因为这句话,这时的锋的肺几乎被气得要炸开。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三 第14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三 看的是书,读的却是世界。品的是茶,尝的却是生活。走的是路,历练的却是人生。生命,就像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票,把握好每天的生活和快乐,照顾好家庭注重独一无二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珍惜。 一五四 从老家返回a城后的锋和凤,经过矛盾与冲突的洗礼后,静下心来的他们这一次去了老四家。毕竟老四是凤的亲姐,那么老四老公自然也便是凤的亲姐夫。作为结了婚后的锋来说,自然礼数上与凤相同,对于远离故乡的他俩来说,a城里除了老四家里成了他俩最为新近的地方和最为亲近的人外,再也没有什么地方了。谁知道,他俩去了老四家后却迎来了老四老公如此的对待。 “你俩结婚了,以后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们都姓王,要知道我姓张,凭什么粘乎在一起,属于哪一门子亲戚?特别是你凤,在我家里白吃白住,都凭的啥?还不是因为脸皮厚。这样的包袱既然你锋已经背上了,过好也罢,过坏也罢,跟我没有蛋大的关系。你们过好了,我不会求你们。求你们有什么用?我敢打赌说,你们不会把日子过好的。凤你知道不知道自己,你到底算个啥东西?臭脾气还大得很,你们结了婚,等于拔掉了我眼中盯肉中剌。不结婚的话,谁知道你还要日害我们多长时间。从今天开始,出了我家门,今后再不要踏进我家一步。赶紧滚蛋,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们。特别是你锋,你那点心思我早就看出来,还想靠我干事创业,做美梦去吧。你是个啥东西。”那人有些气极败坏。 骂得如此绝情,让锋难受难堪,凤自然不必说,但又能有什么办法。虽然锋有自己十分钢烈的脾气,凤也有那种宁死不屈的劲头儿,但对于老四老公的骂,他俩都没有了任何脾气了一样。 不过,出了老四家的大门,凤却笑了,当然那是一种很凄楚地苦笑。笑中,她的动作与行为十分干练与麻利,充分说明了她与老四家那种决裂的心态。 锋的内心却不一样,虽被老四老公骂得十分苦楚,但那番骂话中总觉得有些不明就理的事情存在。锋并不想想得那么多,他只想证明自己,只想好好地和凤过日子,只想用行动回应这个人。老四老公骂得彻底,也骂得十分透骨,他与那人之间的所有通过这次骂已经证明了一切。还能有什么话可说呢?自己为什么要与凤结婚,结果又咋样,是自己将别人都看得与自己一样了的结果,还是他自己涉世太浅的缘故,他不想说什么,更不想再多说半句话。自己种的苦果自己来尝,这没有别人的错,错只能是自己。 就这样,锋和凤生着一肚子的闷气回到新房。当时城市交通以公共班车为主,还没有的士,走了好长的路,加上心累,实在有点走不动了时,终于到了新区一个公交车站。但是等到了新房时,主人家的一楼大门紧锁,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时间,仍不见一个人。 问了一位邻居,说刚开了个后门。于是,锋和凤两人又绕到后面,后门仍然紧锁,两人这才怏怏离开。 凤特别沮丧,一味地流着泪。快到了连队时,她才喃喃地说:“回去几次了,都是这个样子。有次终于等人家回来,商量能不能配把钥匙,人家不让,态度极不好。我们还是另找房子算了。” 这本是锋早料想到的事情,于是喊来事务长,安排了一干事宜。没多大会时间,通讯员拿了酒和菜进来。 锋关了门,要求凤一起喝,凤却笑容满面地上床睡了。锋并不想喊连队里的其他人来一起喝,自己喝起了闷酒。 那天,明整整喝了两瓶老白干…… 锋喝得酩酊大醉。醒后,他和凤外出寻租房子,准备立即搬家。 房子并不好找,好找的房子又十分破败,周围环境也差一些。情况稍好一些的,价格又十分昂贵,锋觉得自己经济能力虽有限,但不管怎么也得找个差不多的。找了好几天,也没有个称心如意的。后来,放低了标准,无论如何也得搬家。 离单位不远有个叫野猪林的地方,属棚户区,终于在这个地方找了间。 野猪林只能算作棚户区的一部分,两者一路之隔。 野猪林和棚户区绝对是两个概念,野猪林归野猪林,是一大片林子,有杨树、沙枣树、柳树,也有杨槐树,开的花儿可以吃,也有花儿不能吃的槐树,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子的,只是高低不一,参差不齐。有粗的,也有细的,有树冠的,也有只留下个树杆树身树根树桩的,有带刺的,也有不带刺的。有些长在一起,有的不合群孤单单的,夹带着从沙漠戈壁被风吹来那些干躁躁一团一团的骆驼刺,这儿一堆那儿一团,只显出一种原始般的野气。 生长在野猪林里的这些树有活的,也有死的。活着的,便显露出满身的树枝,一种很丰富很复杂的样子,有的虽歪了身子,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活的气息。那死了的,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虽挺直了身子站立,却失去了些许斑斑驳驳的树皮,没了枝丫,死气沉沉地。地面也不平整,高的地方,有种原始般的干净,低的地方,被现代气息沾染得有点不怎么文明。 在野猪林的深处,特别是那些低矮的地方,也各不相同地呈现出许多不如意的东西存在,有些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的身体打磨得很光亮,周边堆满了卫生纸、垃圾袋、破袜子、烂皮鞋。也有男人的内裤,女人的胸罩。有些地方,只是被残枝落叶所占领,一疙瘩一疙瘩,人的粪猪的屎,只是为了解决内急的地方。 正是这个地方,白天经常会汇集了一大群猪,到了晚上,也能汇集来一群男人和女人。因此,这里出了名,野猪林的名子十分响亮。很多人找棚户区难,想找野猪林,却很容易。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四 第14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四 与人为善则于已有善,与人有路则于已有退。当人富有时,有些人觉得富放出的屁也是富的,若人贫穷时往往就有穷山恶水出刁民之说。君子有容人之雅量,不会为小事而一争高下。现实中,君子你碰到过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能说不对? 一五五 锋和凤找房子租的时候来到了棚户区这一片。棚户区归棚户区,说是棚户区,其实以前是化工厂的家属区,并没多少房子,也就几十户人家。自从在厂后院盖了家属楼后,原来这个家属区被人发现了商机,利用a城这个移民城市的特点,便买了这些房子,再租给那些南来的北往的漂客,挣的全是现金,把把清,不赊不欠,较为方便。 很现实也很特色地讲,毕竟棚户区离城市有点距离,因此而少了些地头蛇之类因素影响,来这里住的漂客,觉得是种难得的清净,也让锋觉得不失为一所放心的地方。环境差了些,有化工厂自身因素,厚厚一层化工粉尘侵占了这一地区,到处显得雾茫茫灰沉沉的,却没任何人感到这是污染,骨子里都承认这是一种必然。 棚户区到处有大量的塑料垃圾,那是现代生活带来的气息,虽一副萧条景象,却让人感觉不出这是污染造成。正赶上企业改制时期,大量工人失业下岗,大白天这里没有几个人的影子。无论位置,还是价格和整体构造,锋觉得还可以。虽然在野猪林的对面,正如老四老公说的那样“井水不泛河水”,每月五十元房租,须一次交清一年的房租费。 想到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即将从这里就要开始,锋便租了一间。 一路之隔的野猪林,因猪多而得名。乍眼看时,只感觉那些干枯得瘦儿巴几的树木较多,乱遭遭的,既不成行又不成列,再大的树木也不过两三米高。锋还是没有感觉它真正出名的地方,只觉得猪多,却没有一头是野猪。到了晚上,那林子里一头猪也不见,说明猪都是有家可回的。 凭啥叫野猪林?只是树下这一头,那两头到处跑着的猪,有黑的白的,有花的红的。花的,因为黑白相间,红的,似红非红。这红,虽不能准确叫做红,却有着红的意味,便只有叫红猪适宜。有大也有小,这个吭一声,那儿嗯一下,低了头,将嘴贴在地皮上,一味寻觅着吃的东西。嗅见了味儿,便使出了嘴劲,将地皮翻弄得坑坑洼洼、高凸不平。 也怪,只要有猪动嘴劲翻出了能吃的,便大声吧叽吧叽地吃将起来,显示出那食物既香又丰盛的感觉,其它猪便“嗷嗷嗷”地一齐叫将着拥向前来,开始争,开始抢。结果那么一小块干骨头,因为显摆惹来了争抢,由争抢引发了战争。相互咬将起来,打得极其壮烈。流了血,少了半块耳朵,丢了半截子尾巴…… 对这些猪的生活做法来说,锋确实有些想不通。平常都是一起求生,为了那么一块小骨头,却相互打斗。一大群中,肯定有爹有妈,有兄弟姐妹,咋就打起来,连个亲情都没有。归根结底一句话,猪毕竟是猪,属畜生类,具体归哪种科,锋自然不愿想那么多。 但是,看到了那些猪,以及那些猪所生活的环境,锋突然结合到了人,他似乎又明白了一些道理。还是人聪明有佳,这里只所以叫野猪林,重在那种“野”性上。同样都是猪,一些红白相间的猪,本身是家猪与野猪杂交的结果,因此那种红无不彰显着一种野性。猪是家猪,而林真实存在,生命正是因野性更旺盛。 锋找到的房子有个大院子,前院墙说不上什么颜色砖砌的,后面墙却是一段土围墙,残破得不成样子。能叫作墙的地方,都围了房子,不高,所有的房子,又极不平整,高低错落,有砖房也有纯土房。与院子相连的,是些断断续续的小院子,如这所大院子的缩影一般。院子与院子之间,全是些杨树。这些树高低不一、粗细不一、大小不一、样子不一,让锋倒觉得错落有致,有了些纯洁般地感觉。 房子不大,十几平米的样子,很脏很破。墙上不知道过去都涂过些什么,连同结了痂干了的鼻涕渣,星星点点很无规律。红的、绿的、白的、黄的、黑的、紫的、青的、蓝的,五彩斑斓。地上坑坑洼洼,也不平整。虽是水泥地板,大小不同的坑洼处,还是露出了沙土的本质,有干燥燥地,也有湿淋淋地。 起初那个身材有些干瘦,总是用一双十分正规的三角形眼瞪人,年纪大约五十几岁的小个子房东,让锋心里不太舒服。看见锋带着凤来,知道是一对新人,也知道准备长期租房,便故意说房子全住满。本想租个好价,却被明三磨四缠地,只好按正常价租。锋不认为那人是个汉子,长相首先有点苛渗人不说,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那种口气,只显出一种牛逼劲十足,对人爱理不理。 最先,锋真以为全住满了,准备走人时,这人才说还有一间。带了锋去看房时,又说他俩很有运气,一对拾荒老夫妇刚腾出的。好端端地,咋就走了人,问那对老夫妇为啥不住,房东似笑非笑,似答非答,张了嘴并不出声,点了头又摇了头,有些难言之隐,又略显其滑稽可笑。锋感觉挺有意思,自己租房子,管人家先前人啥事,自己多事,也让人家房东没办法回答。 不管怎样,总算有了房子,锋并不介意其他,凤更不介意。与凤商量如何收拾时,凤却有些斩钉截铁,言下之意,卫生打扫干净就行,没那么多讲究。一幅急不可待地样子,正说时,就要去房东那拿扫帚。锋笑了笑,对凤说别那么着急,无论如何也得彻底打扫一遍。 于是,锋又回了趟部队,拿了些报纸,并带了两个战士来清理,让凤去城里买些东西。 锋把屋子从头到尾彻底用报纸糊了一遍,心里仍觉得那些脏东西只是暂时被报纸蒙在了里边,它们依然是存在的,依然是很脏的,却没办法。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五 第14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五 人生,只有今生,没能来世,下辈子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古往今来,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谁有来生?蒙恬韩信李白杜甫岳飞于谦,谁有下辈子?人生很短,有经历有困难,悲欢离合,承载了太多的责任和重担。因此,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弥足珍贵,不可以为时间还早,年纪还小,生命还长。把握今生,把握今天,开心快乐,不可抱怨。 一五六 三天后,锋和凤搬到了那个叫野猪林的新家。 搬家时,从作为原来的房子搬出时,作为房子主人的那对胖男女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瞪着两对奇怪的眼光看着锋他们搬东西。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住了人家的房子,临别前锋还是说了不少感激话,凤却把脸阴得很难看。 新家的院子里,东西各有八间房子,南边有四间,北边六间,最中那间是主人家的,应该算作上房。样子像四合院,其实又不是四合院,前后左右的房子之间,留有四个过道,并不是四合院的结构。但整个院子很干净,沙土铺成的院子很平很展,没有任何杂物,是房东每天早晨打扫和整理的结果。对门与对门之间,架了一道道铁丝,是晾晒衣服用的。因为大冬天没东西可晒,都光秃秃地裸露在院子里,倒给院子增添了一些景色。 院中心比较开阔的地方有个压水井,水泥将井口严实地封闭起来,只露出了压水枪。却不见有下水的地方,五六块砖头有点零乱地摆在水枪口下方,意味着取水的人要格外小心。因此,这样也给人以警示,要求人们取水时轻易不得把水撒出来。用过的费水,是通过房子与房子之间的四个过道,用盆子端出泼洒到外院里。因此整个院子,除了水井和压水枪外,那几块砖头显见成了多余。 一但取水时,因为路面的滑湿,人们心里才认为那几块砖头才是个必须存在的东西,否则又觉得有些不太协调。整个大院里只有一个公厕,在西南角的外院里,纯粹的土房子。门口墙角上放了块半截砖头,用来标识里边是否有人。放在左边墙头时,证明里边有人。放在右边墙头时,证明里边没人。入厕的人,进去时,先将砖头挪放在左侧即可,出来后,同样将砖头再移摆到右侧。那茅厕展示 要说的是,那茅厕最具典型的时代特色,土墙土坑,放两块砖头,后面是个很大很大的深池。池边堆了很大一堆黄土,黄土堆上插了一把铁锹。这是个男女共用的厕所,谁用过后都要做到自觉,铲了黄土盖住,因此并不臭。 住在这里的第一天晚上,锋和凤同时感觉到,这个院子里的生活其实很丰富。至于野猪林里的生活,他们也道听途说了一些,只觉得有点鬼魅。于是,相互提醒,晚上老实地待在屋里,轻易不许出门。 临吃晚饭时分,锋去井边取水,一个院子里的所有房子门,都开始吱吱呀呀地开了。都是一些女人,端了大小不一的盆子,纷纷拥向井边。先是静默,再是叽喳,后来便有了笑声。相同的地方,是那些看了锋的脸的年青女子们,怪兮兮地样子,一种似笑非笑地眼神。锋只是和所有人打了一声招呼,仍然保持了一种军人的矝持与严肃。 凤却不是这种态度,见锋打水时那些女人的那种样子,便急急地喊了声锋,说是急着等水用。知道住在这里的年青女子居多,而且这些年青女人的屋子住的人又很多,每屋至少有四到五人,凤说她当初就有点怀疑这里有些不大对头的地方。 等锋回到屋子后,凤便正色地警告了他。说凭感觉,这里的女人都是些不正经的,希望他少与这些人答腔说话。锋表示认同,便向凤点了点头。 当锋和凤做好晚饭正吃时,院外传来汽车马达声。觉得奇怪,白天少有车辆来这里,晚上相反来了。透过后窗户望去,有辆小面包车正进了后院子,后面还陆续跟了几辆人力三轮车。面包车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并不见有人下车,蹬三轮车的也停了车依然坐在车上。 这时,院子里的一些门又吱吱呀呀地开了,然后三三两两的年青女子到了后院。也不答腔,这些人很有秩序,上面包车的,也有人则单独坐上了三轮车的,也有两人一组坐在一起的。一切停当后,面包车在前,三轮车在后,都一窝蜂出了大院后门。 看来凤的判断很对,锋便格外小心起来,取水时有了种偷偷摸摸地感觉。日复一日,锋有所担心,凤也有所担心。但和院子里的所有人们一样,锋和凤该上班就上班,别人该干自己营生照样干着自己的营生。一段时间后,锋对凤说住在这个地方,心里有点憋曲。凤说她也一样,又想到了搬家。 半年后,锋便在单位大门口重新租了套房子。 对于野猪林那里租的房子,凤说半年的房租等于白交了,心里有点不甘。背了锋,她找房东要过一次,那房东象征性地退了一部分,证明了这人并不是明想象中的那种人。这人并不坏,院子能长期保持那种干净的样子,也能相应说明一些问题,只是长相磕渗了些,影响了锋对这人的判断。 住在单位门口的这段日子里,凤很开心,锋表面上也显得极开心,但内心却觉得很苦。省吃俭用的日子里,锋想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好多事理,却整不明白其中一些现象。 看到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起来,锋才有了些舒心。自己单枪匹马闯荡社会,感觉有了一些成就感。思考了一些现实问题,还用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认为自己的确不断走向了成熟。但想到了老四老公,多少又有些闹心。到底是别人错还是自己错,翻过来想,又翻过去想,终究还是不知道其中的为什么。 锋最为清楚地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下定了决心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毕竟人家九经杀场干出来的,人家能有什么错。努力地想着自己错,慢慢地对别人的错有所淡忘。有些时候,本没有对错,却认为别人有过,又认为自己没错,只是对于事情本身的立场观点与方法的不同。因此,不要冒然评价别人,只知道别人的名字,却不知道别人的故事。只是听闻了别人做了什么,却不知道别人经历过什么。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六 第14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六 一个真正强大的人,不会把太多心思花在取悦和亲附别人上面。所谓圈子、资源,都只是衍生品,只有到了那个层次,才会有相应的圈子,而不是倒过来。只有自己修炼好了,才会有别人来亲附,最重要的,是提高自己的内功。人生本来就是一种感受,生活本是聚散无常,世道本是起伏跌宕。得志时,好事如潮涨,失意后,皆似花落去。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委屈了、无奈了、想哭了,这些都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五七 总算过上了让锋觉得有点满意的生活,他的思维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想到了很多东西,也辩证了许多事情。这样想着想着的时候,锋觉得自己太有才了,于是便高兴起来。好好地过好每一天,好好地快乐每一天。 正因为高兴,也是自己逼着自己给出生活的一种态度,锋在生活的闲余之时,总是要摸出了那颗山核桃,仔细端祥,觉得这山核桃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且越发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凤。 事业上锋明正处在蒸蒸日上之时,因工作出色,指导员只干了两年,副营职指导员也干了近两年时间,正准备提升为正营职教导员。作为副营职指导员来说,当时在部队里少有,这次又提前晋升更是少有的事情。 锋当然很高兴,工作更加努力,在情理之中。但命令却迟迟未下,领导三天两头地找他谈话,一时让继续干副营职指导员,一时又说要上会研究,一时又说机会稍纵即逝,需要锋及时抓住机会,一时又说可能需要进一步锻炼锻炼。有时把原因也说得极其明了,因为锋的优秀,只要干满三年副营职指导员,才能提升为教导员。作为锋来说,他既是个性格十分开朗的人,也是个老实愚腐的人,他从来没想到其他方面的事,只有加倍努力的工作。 一个月后,锋着实等了他想得到了命令。但这个命令,却是由他做代理教导员(不过是加了括号的注明了的副营级),让他带领110余名10年以上的老兵去组训,那个地方距离a市200余公里。 所谓的10年以上老兵,几乎都是些老兵皮。当时的环境下,这些人也算是功成名就之人,难管理。要让这群人经过训练形成一个有战斗力的整体,确实是件很难的事情。 自接受了命令,锋依然高兴得了不得,想到组织对自己的信任,浑身充满了无穷无尽力量。当然,对于这件事情,同事里有人羡慕,有人也说风凉话。从一些风凉话里,他还是品出了一种味道,知道组织信认自己的同时,也有了一种考验的意思,更甚者说这是一种变相惩罚。 当然,锋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又觉得自己多虑,退一步讲,让自己也去送礼走关系,这方面的东西却始终没学会。本是想利用老四老公,没想到人家突然给他们之间画上了个句号,本能让他还是想凭自己的真本事做出来让大家看。和老四老公之间,他知道自己错了,也明白自己败了,爱憎分明的他决心利用这次组训的机会证明自己。 恰在这个时候,老四老公托人带话,让锋去趟他的家里。他一时感到奇怪,关系不正是他要求扯断的,突然又让去家里,也许真是自己错了。告知了凤,要求她同他一起去老四家。锋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却不再有过多的犹豫,和凤一起便急急地去了老四家。 这次老四老公的态度极好,热情有余,一再声明,并没有其他事情,只是时间长了,怪想的。让锋和凤云里雾里弄不清楚。 当锋和凤要走临出门时,老四老公才说了一席话,却让锋猛然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老四老公说他要祝贺锋,因为作为部队里的名人一个,虽然很多事情是自己干出来的结果,不过为了这一职,他却是费尽了心机,求了不少人,请人吃了多次饭,也是送了多少次礼的,这才让他如愿以偿得到了这个差事。 锋先认为这人说混了嘴,把正连说成了副连,只是一味表示感谢,但人家仍说指导员是个挺锻炼人的位置,要珍惜等情的话,锋这才觉得其中有种不明就里的成份存在,于是故意纠正,并强调说他本身已经是副营职。 人家这才即时改口,说他说错了。又说,为了这次副营职,他确实花费了不少心血。 直到这个时候,锋这才觉得那人只是道听途说了自己的一些事情,于是想表好。自己的副营职工作已经干了近两年光景,现在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内心那股气一下子胀得肚子生痛,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仍带着笑脸表示感谢。只是,他将手插进口袋里,再一次将那颗山核桃握住,使劲捏,生痛让他明白,这种痛就是一种忍,也是一种恨,可能还是一种耻辱。 当然,生成的这种痛有没有必要,锋无法说清,只是有了这种痛,他才觉得自己正在成熟。 出了门,锋当着凤的面骂了一句非常粗鲁的话:“日他妈的,老子马上要提升为正营职的人了,却给爷爷卖起乖来。说的都他妈一些什么话?飞机上丢相片丢先人也不知道把先人丢得有多深。” 有时候,想到了老四老公,锋既感到可笑,又觉得可怜,更感到一种难受。有时他也自问,怎么能形成这样一种格局?怎么能有这样的人?这种人是因为人品,还是人格,还是其它方面的原因?反过来想一想,又觉得是地域,还是人种因素影响的结果。文明一点讲,毕竟年龄上的差距,经历多也可能就是能力,是财富,也正是这种丰富阅历感染教育所形成的一种合理思维。当然,一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想多了,只会给自己增添烦绪,不想为好。 单说这代理教导员一事,也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多少同仁,曾挖空心思想实现这一结果,却不如意。锋当然对于这个结果要十分珍惜。交待好了凤一些事情后,他便去当差。 奇怪地是,临出发前凤却一再提醒锋,别忘记带上那颗山核桃。 锋有点奇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况且,那颗山核桃自己也没法说清,他情有独衷地真正原因在哪里,只觉得它象凤,而凤并不知道这其中缘由。特别最近一段时间里,出门时她都要提及,这次显得格外重视。过去的日子里,她并不待见那颗山核桃,只知道锋喜欢,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心里虽是迷样地感觉,但这次似乎不太一样,因为她反复强调过明。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七 第14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七 如果朋友说了慌,首先应考虑朋友是否有了难处。如果算不上朋友说了慌,自然不要把其当回事,也许这是一种必然现象。如果他人带来麻烦,应换位淡定面对。看事不要武断,做事不要赶尽。智慧不生烦恼,慈悲没有敌人。如果拥有了海一样的胸怀,真正意义上才能有海一样的人生。只有拥有海一样的宁静,才能镇得住波涛汹涌。做人如海,有跌宕起伏,有波澜不惊。天地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与天地,合其德。 一五八 锋带队要去的农场在沙漠戈壁之中,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有人对这里的感觉极为不好,虽然天高皇帝远,即使放开手脚让任何人来个天马行空,其实也无济于事。除了沙漠就是戈壁,农场正好在有名的腾格里沙漠边缘处,奇奇怪怪地一片绿洲,只是“天上不飞鸟,地上骆驼草,风吹石头动,兔子回头跑”,这是对这里周边环境的真实写照。 不管咋样,锋只有将所代理的教导员当作真的教导员一样去干。无论别人怎么说,组织还是信认自己,毕竟将这种事情交给了他。他与老兵们交朋友,谈心交心,如同亲兄弟一般。但却明确提出要求,正课时间无论是谁,都要始终保持军人本色,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干啥爱啥,这是锋的心里实际,爱啥干啥时何必需要其它过多的心思,朝思暮想的东西终归需要实际行动去完成,那些虚无的,靠一些不咋光明的手段所干的事情才是他最不乐意的。并且爱啥的事情也终需一个适合的方法与方式,靠生搬硬套的手段不一定会完成得好。 因此上,到了这个岗位上刚开始工作时,锋并没像有些人一样,当了个官就正儿八经的,先得拿出个领导的架式,和老兵之间须存在着一定的层次之分,所谓需要距离感,从距离感中生就出一种威严感。而他的做法恰恰相反,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找不同的老兵喝酒聊天,言语间也日娘骂老子的,很有些流氓做法。 当然,锋的这些做法,首先就让队长产生了些看法,也让那位唯一的排长有些不太高兴。说什么教导员要干好教导员的政治和思想教育工作,但不能不分高低贵贱,耍什么哥儿们兄弟习气,这有损部队传统作风。 说起队长,这个人是位名符其实的正营职,唯一的排长也是名符其实的正排职,而锋是位名不符实的副营职代理教导员。因此,队长和排长对他产生的看法更大,说为表现也不至于这么干,也不至于训练也管,劳动生产也管,显然管得太多。不管怎么讲,代理教导员毕竟是代理的,队长是名符其实的,因此有些工作着实让一部分觉得锋那不是亲兵行为,而是为了一种表现,也是他心里过分激动所赞成的。对于这些说法,锋既不反对也不赞成,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干好自己别管别人怎么说。 锋曾笑着回应过,表现什么,表现再好,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有谁来看,还不是他们这些人看。只是觉得,多干一些心理上不亏空、不寂寞。但是,有些时候当锋真的撒手不管时,队长和排长还真就没了法子,老兵们没多少人理会他俩,少有人服气。训练不是训练的样子,劳动时,总是疲疲踏踏地,没一点战斗力,更不像个部队的样子。最终,他俩承认了锋的做法,也开始效仿起来。 对于在农场集训,其实训练并不是主要的,既没给具体的训练任务,更没有对训练提出过达标要求,却把收麦子劳动任务下达得非常明确。无论怎么说,锋觉得这也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严格要求,该训练时照常训练,该劳动时好好劳动。但是到了月余时间后,队长请假回去再也没回来。唯一的排长却提醒锋,安排他们干这样的活,这实质是对他们的一种变相惩罚。 但是,锋却不这样认为,麦子总是要有人收的,作为部队下达的任务也是必须完成的,这与变相惩罚没有太大的关系。况且,他觉得自己从未犯过错,怎么能说成是惩罚。不管怎么说,那位排长开始经常性请假回去,回到农场后又仅仅只待两三天功夫,便又请假。如此三番,锋也知道他的心思,只一味提醒不可有那样的想法。 后来,那排长竟然假也不请,爱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当然,锋并不想将这些情况说给上级,于是自己体现了是能力问题,于这位排长来说这只个体素质问题,觉得形成这样的局面,与自身的能力有关,也会让别人说成是打小报告。于是,他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部队的全面管理之中。 当时的部队里,锋是大家公认的好苗子,绝对意义上的一位有作为的好干部。有人说他能力强,具有传统意义上老黄牛式的好干部特征,只是不识时务,实在得只凭热情和干劲。 半年后,当明从农场准备撤离的时候,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并不是锋想像中的样子。正营职命令彻底泡汤,命令早下给了别人。但锋仍没当一回事,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他不承认时下一些人,包括老四老公他们这种人,对于当前人际关系的看法,说什么现在干事创业一切凭关系,一切都要靠关系,否则将一事无成。他觉得老老实实地做好人,这是根本上的事情,踏踏实实地做好事情,这才是长远上的东西。 在锋的思想意识里,他始终认为靠关系只能一时,并不是根也不是本上的问题,社会发展进步,可能需要这么一种过程,仅靠关系并不是长久之计。很明显,自己并没有得到老四老公的照顾,凭了实干照样得到了别人的肯定,事业照样取得进步。至于这次没有提升,他不想原因,也许没有原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八 第15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五八 被恨的人是没有痛苦的,去恨的人却伤痕累累。 缘分是世间奇妙的情感,牵绕着人生的离合悲欢。有的人朝夕相处,却始终相互走不进对方心里。有的人但曾相见,便心心相印。关键在于人格,人格是做人的品牌,人格如金,纯度越高,品位越高。 一五九 天春去冬还来,花开花又落。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临近部队要撤回a城前的一天黄昏时分,黄英突然到农场,这成了一时的重大新闻。 黄英突然间到农场,锋万万没想到,更是没想到在这个尾巴一提只要是个母的地方,只要看到了女人,每个男人都想骚扰一下自己的情思。而黄英偏偏来到了这里。 因此,对于黄英的到来,着实让锋十分难堪。他不知道如何去应对她,也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个啥,心里一阵阵地发怵,尽量打开自己的想像空间,努力地猜想她来的目的。 刚见到锋后,黄英突然间哭成了个泪人似地,直接朝锋的怀里扑。让一大群老兵觉得,似乎锋真就干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慌得锋一时忘记了自己的一种持重,猛然间操着一口地道的陕西话一味地对黄英喊“咋咧咋咧到底咱的咧”,可黄英并不说话。特别是她看见锋的那种样子后,完全把自个看成了锋的知己一般。持续了个把分钟时间后,见那群男兵在看,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便直接闯进了锋的卧室,还将手提包狠劲地摔在床上,并肆无忌惮地扑倒在床,一味地放声大哭起来,引得那些老兵纷纷前来围看。 锋很无奈,一时三刻间也没法给大家说明一点啥东西,只得红了脸哄走了老兵。然而,他并不进屋。站在屋前,他的心突突突地猛跳起来,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办才好,一时间没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其实,他不想进屋,也不敢进屋,他只怕一但他立即进去便让一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逐渐静下来后,锋只是站在屋门口叹起气来。这时的黄英才慢慢地坐了起来,虽有点生气,但看见锋那种样子站在了屋前,于是坐在床上的她大声地质问起锋:“你们结婚时的房子,不想住也不吱一声就不住了,不好端端地你为啥不住了,为啥花钱租房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名其妙的问话,让锋一时没法回答黄英,觉得这个住房与她黄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于是,他只是笑了笑,这才红了脸看了看院子里一眼慢慢地进了屋。原来,黄英为这个事情而来,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啥,但他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一定的名堂,也暗自庆幸自己过早地搬出了那所房子。骨子里,他不愿参乎进老四老公这人的任何一件事了,如今黄英这样说话,他只有庆幸之外别无其它想法。因为他一但离开那个房子,代表着根本不想占有那个让他担心的地方。 但此时的黄英满脸泪痕,直盯盯地仍看着锋。见锋不作声,她咬得有点牙咯咯咯地响,把手在床上的被子面上连续,并竭嘶蒂里地喊叫起来:“你以为你是个谁,你觉得你搬走了什么事情就会过去,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一些事情。你害怕,你担心,于是就逃避,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搬走?你说清楚到底为啥要搬走?” 锋被她这种问法弄得糊里糊涂,虽然知道与老四老公有关。但搬不搬家,是他和凤之间的事情,与她有什么半毛钱关系。他便笑着说道:“你到底有啥事情便说啥事情,这些事好象跟你没多大关系。这些事情我并没想多少,只是觉得住在那里不方便,同时总觉得心里不咋舒服,别的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也别让我觉得为难。” 黄英不再那么激动,变得沉静起来,她苦苦地笑,一副无可耐合的样子,不再看锋,把头扭向一边。好长时间后,这才慢腾腾地说道:“也是的,我心里一直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作为你来说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说句实在话,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有些事给你说了也无访。那房子原本是我的,我当时不敢住,你暂时在那里住是最好最合理的。你却偏偏不住,等于让那个姓吴的胖子白白地占了个大便宜,让那个最不该的人却将房子得了去,让我也失去了对房子的一切所有权。” 锋一时糊涂起来,那房子怎么和她有关系,难道他继续住那房子便是她的,不住了,姓吴的又怎么占了便宜,她又怎么会失去一切。便笑着故意追问她原因,而她却开始沉默不语。他也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地说出来原因,自己也只故意而已。 就这样,从黄英到了部队大半天时间后,她才突然笑了起来,象变了个人似地说道:“锋,房子本来你们住我挺放心。一但你们不住了,我心里就急。这里面一些事情给你说,可能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知道你们不住,我冲动就想见你,想弄清不住的原因。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原以为你知道有些事情,现在看来,你的确对于有些事情的真相并不清楚。想来还是不问你为好,我不想把你拉进这个局。你是个好人,我承认。” 黄英的话,让锋隐隐觉得她和老四老公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的确确存在。这种关系,正受某种因素的刺激而逐渐催化膨胀。也许因为她,使有些事情会在一定程度上爆炸,因此也就开了花。但他不想这些,本身与他没多大关系,才不想渗入这种纠缠之中。便说了与房子无关的另外一些话,意思很明显,这里是个男人的世界,也是让他无法能说清事情缘由的场合,请她赶快离开这里,走了也许会才能让他清静下来。 但黄英开始变得活泼起来。她说路远,时间又太晚,到了这种地方,又能去什么地方。既来了,咋说也得住一晚上,只有等到第二天再说离不离。锋觉得也是,让人把队长的屋子收拾了一下,让她过去住。她也不说别的,高兴地答应了锋。 吃过晚饭后,她去了队长的屋子。打开了灯后,又偷偷地跑到了锋的屋子,有话没话地和锋纠缠起来,待在他的屋子就是不走……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0 第15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0 有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有人问,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无论是谁,肯定会说命重要。如果再问,当人的生命需要用钱来救治的时候,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结果有人便有点含糊,竟然答不出来。其实,还是命重要。也许有人会说是钱重要,因为没钱便没有救命的客观条件。那就没办法说了,这样认为的人,只能说太消极罢了。可是有人又会说,不消极又能咋的,命都快没了,还说这些有必要吗。当然,这样回答时也只能说,这人的思想可能更消极了些。对不对,辩证一点想。 一六一 那年,部队大裁减,锋所在的连队被裁掉。 得知这一消息后,锋和时任连长抱头痛哭了一回。特别是时任的连长的样子让锋有点感动,他的情绪他的做法,包括他生气说话动作同电视连续剧《士兵突击》中的某位十分一致。但当时这部电视剧还没有播出,后来想到这些,便曾玩笑说剧中的某人的原型其实就是和锋一起搭过班子的那位连长。 一个曾经在延安时期诞生,专门负责中央领导警卫工作的连队,曾被战区命名为“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党员骨干队伍”突然被裁掉,锋还真有点想不通。想不通归想不通,并没啥办法。后来终于想通了,仅仅是回忆了一次自己的过去,就这么简单。服从大局,只觉得有些可惜。 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想到这种被人常提到的观点时,锋便安了心淡定了许多。大势所趋,一切都在发展,发展需要不断淘汰,不断创新,是历史的一种必然。 后来,锋因为踏实肯干直接到了大区机关工作,当了一名干事,依然十分卖力工作。到了年底。按照七年副营职干事的条件,评职成了正营职干事。 想不到的是,锋正营职整整满三年后,本应按部队的习惯和人员使用制度到了自然晋级的时候,却独独还是没有得到提升。有同事曾经指点过他,也有某些领导暗示过,让请吃,让他送烟酒,外加些其他东西。他却没有这样做,他认为自己凭本事,凭实在,凭实干加苦干,何必做这些没名堂的事。 正营职四年整,仍没有晋升,锋便相信了这些原因。心却不甘,几次去了所谓的人事部门问,每次得到同样的答复理由“快了快了,正在呈报之中”。 第五年快满时,终于晋升为副团职干事。同在机关工作,与锋相比,有人不到三年时间却提前晋职晋衔,而他的总是在推后,让他很伤心,也让和他一样的人感到了伤心。不过,有些事情,锋觉得内中的成因并非那么简单。 常听人说过,不请客送礼等于白干,有时候还会被人利用,驴一般干活的人常被归入“只知低头拉车不会抬头看路”之列。关键时候能提升的人,往往都是些能说会道并不干实际工作的人,那些忠诚老实凭实干的人只有靠边站等着看。 锋开始有些想不通,私下曾发过一些牢骚,觉得部队本身是个战斗群体,咋就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拿着发的工资应该为单位好好干工作,要对得起单位,起码要对得起单位发给自己的这份工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出现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他说不清,对一些认为不怎么地道的人产生了一种怨恨,对部队的前途和命运同时产生了一种担心。 随着社会的发展,如今的部队不再是他锋当初入伍时的样子。虽来自于五湖四海,本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但面对现实觉得这个共同目标实在太现实。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有点离奇。作为过去曾经是先进人物的明,再次成了先进,成为干部学习标兵。那位越级提拔使用的排长,因告发收受下属钱财礼品过多,得到了相关处理,先是决定降职,听说还没收了大部分个人财产。之后,其老婆发了疯似地到处告发一些人,起了连锁反应,形成了一股风。搞得人证物证挺齐全,人心慌慌一阵子后,那位曾经的排长挪了个窝去了武装部,不降反升当了部长。具听说,当时那些被没收的财产,也如数归还了人家。 这件事情让锋终于明白,圈子文化的重要性,因此他的干部学习标兵,也只是成了一阵风,并没人学,人们还私下里说他是个傻逼。 锋思想开始有些烦躁,结合看到地方一则报道后更加生气,精神几乎出现了恍惚。报道说,有人在10个月时间内,由一个全日制读研的人物,被提拔为副科级干部。从办事员到镇团委副书记,只用了4个月时间,6年3次破格提拔,许多破格提拔的干部年龄小得出奇。 诚然,解放战争时期有20多岁的军、师、旅、团长,但这些人,都是用生命和鲜血,以及能指挥作战的天才之能,靠打天下得来的。如今一些人,表面上越级提拔,其实是有严格的标准和要求,要有突出的事迹做基础。可也有人,按照被提拔人的样子来定标准、提要求造事迹。 上级领导及有关部门是“爹”,提拔使用的人,则是“儿子”。“爹”是照着准备被“破格提拔”的“儿子”,去定标准。比如某战区,高位时的xxx,由于面临即将退休的现实,对照自己的儿子,制定了一种破格提拔的标准。此标准怪异之处,除了要求被破格提拔的人某年某月前出生,曾经担任过什么职务,有什么学历外,有些标准如同自己的“儿子”脸上长了块痣,这个痣便成了破格的标准一样。 不切合实际地制定标准,有意给应该提拔的对象设置了不必要的障碍。比如,有的提拔对象必须是女的,必须在何种岗位上干过,个头也有了相应标准。却并不做妇女工作,也不是男同志不能干的,无形中给一些自身优秀的人才增添了不作为的前置条件。 想到这些,锋觉得好笑,他开始有所质疑。但一切的一切,结果皆以摇头叹息而终结。在担心中,他有了更多一些恐慌。花钱才能当兵,提升必须花钱,恐惧与忧伤,让锋精神出现分裂的症状,终日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既然当兵,是花钱得来的,又有哪一个能抱着报效祖国去真心工作?都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提升,如何请客送礼,有谁能真心训练谋打仗?领导们一门心思地研究如何提拔使用干部,没有把真正心思用到研究打好仗打大仗打赢仗上,部队的战斗力如何生成?国防建设只能纸上谈兵。 一但想到了这些,锋便有了种特别后怕地感觉。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一 第15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一 人要有立场,加上正直本质,以公正为标准,做事时人便有了底气和正气。要生存就必须不断进取,要成功就必须坚强。意志决定成功,进取决定未来,怀疑和等待将永远让人看不到未来,拼搏的人生才会更精彩。 一六二 直到这个上,锋突然想到凤曾经给他说过的一句话,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他有些感动。识时务者为俊杰,虽不是凤所说的原样,但其中的意思与其一模一样。知道那句话肯定也不是她的原话,觉得她进步了不少,已经学会了引经据典。 凤要求锋要看淡一切,也要承认自己的不足,不会请客送礼,本身就是一种能力欠缺的表现。她还说,有些东西必须随大流。太固直了也改变不了一些事情,学会随波逐流适应环境,不仅精神些,至少身体上少出现问题。 有时,正因为锋的性格,凤也生气,说了不听。不听又没有任何办法,只会让自己生气,影响了身体健康,还影响了家庭的正常生活。因此,她说简直都有点不愿说,不想说,也懒得再去劝说。其实,有些时候,锋感到凤说得很对,却不能自觉遵从。在这种自觉与不自觉之中,他也努力地体会有吃有喝有新衣穿的新生活,不再费心劳神去干事创业。 慢慢地,在思想中锋也改变了一些思维,好好活便好好干,好好干便好好想,官至多高才有用,官至多大才是富。 当锋逐渐改变自己的时候,凤却不时地提醒他,要他常把玩把玩口袋里那颗山核桃。说这样比什么都好,还说只有这样,在尽心地把玩中,心便平了。心平了,理便正了,理正了,道便顺了。问她都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道理,她只是一味地笑,并不作答。 有一天,老四老公莫名地又打来了电话。电话里虽有些官腔,却没有过去那么重口味,锋也只能一味地“嗯嗯”着。通电话的时间挺长。至于给明说了些什么,他其实一点也没记住,只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的的确确,锋觉得,他和和老四老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已经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只是他的最后那句话,让锋听了不怎么舒服,他一再要求锋应该“知恩图报”。期间,他也提说到黄英,锋已经感觉不屑一顾。他一味“哼哼”着,从没说过第二个字。 可是,到了这年年底,老四和他老公却离了婚。 那年开春时分,离了婚的老四老公和黄悦(黄英)结了婚。他们住的房子,正是锋曾经住的那套房子,也就是那个叫吴胖子家的二楼。从此以后,以前的老四老公便再与锋没有丝毫来往。 相反,锋和凤很长一个时期里相安无事,日子过得虽不富裕,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凤经常对锋说,她非常知足。而锋对凤常说,梅经风霜香益烈,人到无求品自高。凤很欣赏锋的这句话,锋便真心诚意地向当地有名的书法家求了这幅字,裱了挂在客厅里。 当然,这一切只是表面上的事情,有大也有小的争吵打闹,在实际生活中仍常发生。有了孩子后,因孩子便出现了一些矛盾与问题,并不是孩子的错,但大部分是锋在忍与让中结束。随着孩子逐渐长大,不和谐和睦的问题渐渐显露出来。 以凤的性格与脾性,用关中道上那句骂人的话来形容,驴脾气还大的争怂,极易生气。生气前先变脸,变脸时比脱裤子的速度还快。只要锋觉得自己真的有了错,便一味笑,用笑来取悦她,让她以谅解。只要孩子在跟前,不管谁错谁对,也无论她怎么变脸,锋一味忍,实在忍不下去便采取了逃。只要孩子不在跟前,他总想努力地改变她。于是使出了全部力气,非吵个面红脖子粗。 这时的凤,往往以锋不象个男人为由,反而在争吵中富含诱导规劝,希望锋要像别的男人一样学会忍。有时候,没有理由的争吵,凤竟然把锋没追求当作缺点。说男人没追求,活得没啥意思,让锋简直无言以对。怎么活才有意思,锋有时哭笑不得。 锋不知道是自己无能,还是方式方法欠佳,具体有没有其它原因,总之还是说不清。文化方面吧,多少有点。接触范围上吧,关系似乎并不太大。与从小接受教育有关吧,又觉得人从认识到认知再到提升总得有个过程,只是她反应有些慢罢了。 到底还有哪些原因,锋确实又有点不想说,也许说了会伤了凤的自尊。以其它方式方法加以交流与劝导,她总是不明白,说多了,双方都易上火。 关中道上的人,把家中最小的孩子称为垫窝子。只要是垫窝子,一般都会受到家人的宠爱,说话随意,经常没大没小的,教育与被教育者都远离了《弟子规》中的教条教义。 因此,锋有时提示凤,问她关中道人为什么要把最小的孩子叫垫窝子,她不明就里,却反唇相激,说他明也是家里的垫窝子,说别人要想想自己。况且,她这个垫窝子,也不会比那个垫窝子差。锋没办法,只想对她提示,关于垫窝子与垫窝子之间为什么有不同之处时,她始终听不进去,听不明白,仍然强词夺理。 在多少次争吵过后,凤慢慢地只对锋家庭流露出一种羡慕,却还是没想到一些实质性问题之上。 没有多少生活情调的凤,无论生活还是工作,态度呆板木讷。锋却认为,这是一个综合因素造成的,与她从小失去双亲有关,更与大家庭里一种亲情给予的多少有关。 一度时间中,凤似乎明白了有些看法,也想改变自己,却不承认自己错,下了决心认真地看书、练字,从书本中得到一些知识提升,用练字来修心养性。却并没坚持多长时间,最多也就三天。又想学会女人那种妩媚,浓妆得连自己都觉得别扭,淡抹又心里不安,之后才承认自己确实有点笨。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三 第152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三 “我以为别人尊重我,是因为我很优秀。后来才明白,别人尊重我,是因为别人很优秀。”鲁迅先生曾说过的一句话。 睁眼看世界,然后再认真地去看身旁的每个人,就会发现,正如鲁迅先生说的一样。大凡能尊重周围任何人,这样的人一般都很优秀。学会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你,最后证明那都是你尊重了你自己。只要人做到了无欲则刚的时候,别人的眼里一定有了敬而畏之的感觉。 一六四 那天,锋不知道自己在二号楼与一号办公楼之间跑了多少个来回,却最终以痛苦二字让自己弄了个无法理解也无法想明白的事情。 “你这个人到底咋球搞的,也不想想我多大年纪的人了,写个讲话稿也不考虑考虑我的情况,那么长的一段话,难道让我一口气读完吗?”锋止住步子,迅速转身立正面朝那人。这人说的话不无道理,那么长的话该断一下才好。于是,他大声也不敢出,只是眼睛愣怔地看着那人,两腿同时保持夹得紧紧地姿势,心里却不知道如何作答为好,只愣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看他的人。 那人并不管锋,又拿起了桌上报纸看,不再说话,开始在看报中沉默,也便让时间也在沉默。 锋不得不也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只要那人不发话,他就很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长一段时间后,站得双脚有点发麻的他悄悄地挪了一下脚,却突然听见那人大声吼道:“谁让你走的?” 红了脸流着汗并了腿挺着身正着面,锋紧张得要命,不知道自己该咋办,胸口处心脏的跳声让他能清晰地听得见。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时间后,那人这才低声地冒出了一句话:“知道为什么命令不是你的?” “不知道。”锋很干脆地回答,依然保持着那种姿势。 “笨,他妈的真笨。”那人又慢腾腾地骂了句。 锋的脸更红,汗流得更快,腿夹得更紧,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命令已经下达,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那人对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于是,他内心有点十分感激,便小心奕奕地说道:“感谢首长关心照顾。” 那人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锋,开始低声道:“他妈的,实实在在的一个老实疙瘩。去吧。” “是”,听了那人话,锋再次行礼,一种悔急剧占领了心头。抹了一把汗,虽然逃一般地离开了那人的办公室,但内心还是为那人的做法有所感激。毕竟,别人是为了自己,毕竟自己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命令,别人替自己也许难过而生气。 出了门,锋第一反应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因为一个“的”字的原因那么简单,也并非对一个副团职干事的真切关心,其中更有成因所在,具体是个什么原因,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回到办公室,锋只想尽快从电脑中调出稿子,拿掉了那个“的”字。又打印一份,再次对通篇稿子校对,觉得没什么问题,提心吊了胆地又去了那人办公室,将稿子恭敬地放在了人家面前。那人并没看稿子,仍然只看手中的报纸。他等待着那个人的指示。 那人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靠在椅子背上,瞪着双眼看天花板。一小段时间沉默过后,仍保持着那种姿势,却低声说道:“想明白了吧。” 锋没回答,因为他的确没有想到真正的原因,只有傻傻地站着。 “去吧。”那人仍然保持着那种姿势说道。 等锋刚到自己办公室,电话铃声响了,还是那人电话。 “你过来。”那人声音很低很慢很有节奏地说道,锋慌了神再次跑了过去。 那人说:“如果没想明白的话,提示你一句,我感觉到那个‘的’字还得要。这样吧,加上这个‘的’字,另出一份给我拿来。” “是”,锋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这才明白其中的有些事情并非一个“的”字那么简单,内心便猛然间增添了无尽的愁思,便向那人敬礼也没那么利索,显然为了一种过程而已。曾经在全区拿过敬礼比赛第一的人,这次的礼敬得不怎么完美,速度也放慢了许多。 “你是不是还有意见?”那人通过了锋的肢体语言明显看出了锋的内心想法,于是瞪了眼看锋,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发了话。 “没有。”锋迅速提高了嗓门大声回答到,同时立正,再行礼,以示自己并没有意见。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那人阴不阴,又阳不阳地发了话“去吧”。 此时的锋开始有了一肚子的惆怅与委屈,垂头叹气地回到办公室,按要求做好一切准备后,再次去了那人办公室。 一个“的”字,去了加,加了去,如此反反复复。“想明白了没有”的话,锋也反反复复琢磨,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对。一个上午时间里,单单就因为那么一个“的”字,弄得明没有丁点喘息机会。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时分,很想静一下,理一理这其中的所以然。 正当锋陷入深思之际,那人从家里打来电话,让按要求再出份稿子送到他家里。 虽然那人的家离锋的办公室不远,他将稿子送到后,并没回家,他想在办公室好好想一想。他有些身心疲惫,其间凤打电话催他回家吃饭,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以有事为借口回复了凤。由于三番五次地折腾,锋的脸面在机关同事的面前已经丢失殆尽。 集体食堂离办公楼二十米远的地方,锋开始害怕见任何一个同事,同时担心那人电话再次打来。 下午开会前那人又来了电话,要求锋将讲话稿的字号放大两倍,出两份直接送到会场。锋知道一号二号等字哪个大那个小,但公文通常情况下都以三号字出现,讲话稿以小二号出现,至于比小二号字大两倍的字,他确实有所不知,反正对照着字的大小,还是出了一份相当于比小二号字大两倍的稿子跑步送到了会场。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四 第153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四 逆境顺境看胸襟,是喜是怒看涵养,有舍有得看智慧,是成是败看坚持。人要有为有不为,更要知足知不足。锐气藏于胸,太露伤人也伤己。才气见于事,义气施于人。 走正确的路,放无心的手,结有道之朋,断无义之友,饮清净之茶,戒色花之酒,开方便之门,闭是非之口。这个世界不是有钱人的世界,也不是无钱人的世界,它是有心人的世界。 一六五 那天,会议结束时,那人大声地叫到了锋的名子,之后又骂了一句。 早过了四十,因为那人的问话锋始终没有回答出来,自己也觉得自己太笨,太老实。心里便有了其他想法,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适合部队生活。可是,偏偏那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仅生气地大喊他的名字,也不顾一切地骂了一句,羞得他差一点钻到桌子底下。 人生大半辈子已经度过,却在这个节骨点上被人羞、被人骂,锋知道自己部队生涯即将结束。 人确实要有人格。总不能这样莫名骂人,总不能因为职位高就把个几十岁的副团职人骂个狗屁不是。生气,成了必然。 静思了一下,锋反倒没了一种萎缩,那就男人一回吧。于是,顾不了那么多的他,义无反顾地又去了那个人的办公室。 进了那人办公室,锋并没了那种立正敬礼的姿势,却很大胆地问了那人一句:“我到底怎么了,该说就说,凭什么折腾人。折腾就折腾,为啥要骂。是我的错,那我改正。但我希望不要这样骂,骂我本人可以,骂我的娘不行。” “你他妈的想咋的,想翻天是不是。像你这样笨的人,还能有错?我用这样的方式对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我怎么折腾你?骂都没骂灵醒的人,还嫌人骂,是个啥玩意儿,懂不懂。”那人背着手,听了锋的话猛地回转了身子对着他吼道。 紧随其后的秘书,放下水杯和材料后,瞪着愣愣的眼神地看锋。 锋没再说什么,觉得有些事情不必让那秘书知道。 那人可能也是同样的心思,只朝那秘书摆了一下手,那秘书便乖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了门。 “妈的b,乌龟王八蛋。”门刚关上,那人又骂了一句。 “我笨,我承认。正因为笨,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样骂,为什么要这样折腾人。”锋不甘示弱说了一句。 “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自己笨,知道不知道自己为啥还是个副团职干事?为啥那个命令没下给你?”那人有点气急败坏,竟指着锋的鼻子骂。 锋很生气,命令已经下给了别人,到底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什么实际意义。除了想靠这些方式表明,他是关心锋的,也不至于这样莫名骂。即使不骂,也该有个另外一个方式或方法,加上个正确的姿态警告才是。当然,锋知道,自己没有送礼,这才是关键所在。但事已止此,再送一些礼给他这样的人,真就能再将一切搬回来吗。 锋下了定决心,转业。 一但内心下了决心,便觉得和这样的人再纠缠下去没什么必要。 正在这时,那人恶狠狠地骂道:“猪一样的货色,放假跑到哪里去了。凭白无故把一个正团职丢掉,丢人。滚,真不想再看到你。” 于是,锋头也不回,便出了那人的办公室。 走廊里站满了人,一个个十分惊恐,见明出来,又立即躲开。 回到办公室后,锋迅速在电脑里打了“我要转业”四个字,然后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有了满意效果后,打印了无数页。 再次到了二号办公楼,锋将打印出的东西齐齐地在每个门上贴了一张。之后,便回了家。 回家后,锋直接冲进卧室和衣躺扑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凤急忙赶了进来,见了锋的样子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一遍又一遍地问道:“咋回事,咋回事?” 锋没回答,只将那泪水滚滚而下。 凤惊惊地,更加瞪大了眼睛。 当锋“哇”地一声哭出了声,凤更加紧张,看一眼锋,愣一下自己的神。见锋一味地哭,问又没个回音,火急急地出了卧室,又火急急地回来。来来回回几次后,竟傻呆呆地一屁股坐在锋的身边,泪水也如同掉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后来在哽咽中,凤再次小心奕奕地问,锋才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下:“我要转业。” “好好的,咋要转业?”凤突然止了泪水,满脸狐疑的神色问道。 正说话间,几位好友来到家里,一个个也都惊慌慌地。 凤知道了事情原委后,霎间又瘫坐在沙发里,流着泪喃喃地说道:“天塌了。” 正当锋要闹着要转业这阵子,人们的口袋渐渐都鼓了起来,热爱生活、享受生活的热情不断高涨。但怎样去真正热爱生活,怎样正确享受生活,许多人心里却没了底。于是,跟风随流现象大量滋生。你喝酒,我也喝,还要比你多喝。显见得,似乎自己就是比别人过得很好一般。因此,对于喝酒也总结出不少的经典东西。 什么“小酒天天醉,喝坏风气喝坏胃……”什么“不喝酒,没朋友”,什么“男女之间不喝酒,一点机会都没有……”什么“喝酒不认真,此人是医生”,什么“喝酒教育人,此人是酒神,酒后耍酒疯,此人是民工……” 喝着喝着,人们也都喝出了酒的经验,什么“酒看起来像水,闻起来陶醉,喝进去辣嘴,留肚里闹鬼,走起路来绊腿,半夜醒起找水,醒来就后悔,身心俱疲惫……” 由此,因酒让一大部分人更加浮躁起来。为了喝酒,也是为了有酒喝,开始到处找借口,什么“今日酒,今日醉,不要活得太疲惫。好也过,歹也过,只求心情还不错。人在江湖走,不能离了酒……”什么“人在江湖飘,那能不喝高。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游。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为了让别人喝高,相应整出了一整套所谓的酒文化,什么“会喝一两喝二两,这样朋友够豪爽!会喝二两喝五两,这样人物应培养!会喝半斤喝壹斤,这样哥们最贴心!会喝壹斤喝壹桶,考虑提拔当副总!会喝壹桶喝壹缸,酒厂厂长让你当……”什么“屁股一抬,喝了重来,屁股一动,表示尊重,双脚一站,喝了不算,站着敬酒,双杯恭候。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够,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不歇……”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五 第154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五 狐狸依靠自己的皮方显值钱,有些动物则靠肉值钱。但人却不同,人最为值钱的并不在于拥有多少钱财,而在于是否拥有正确的思想,特别拥有一身正气。 一六六 总的来说之,当时对于喝酒一事占有了相当大的空间,一切都以酒为主。你也喝,他也喝,大家天天都喝酒。把喝酒直接跟工作挂上了钩,能喝酒是能力的表现,不喝酒那是对工作有意见。因此,是女人就会在酒桌上有什么“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xx敬杯酒。希望不嫌我貌丑,喝了这杯我就走……” 男人更厉害,什么“东风吹,战鼓雷,今天喝酒谁怕谁!宁可胃上烂个洞,不让感情裂条缝。一两二两才漱口,三两四两没喝够,五两六两神抖擞,七两八两还在吼,九两一斤扶墙走,斤半墙走我不走,两斤一定成死狗……” 于是,你醉他也醉,反正没有人不醉的。正因这样,也便有了什么“小酒天天醉,甘愿献肠胃……” 总之,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发展的必然性因素,正是由于一些事情的发展在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会发生质变一样,没有变社会就会很呆滞,先进性正是因变而生成。 这一时的社会呈现出五花八门的东西来,似乎离开了酒,这一时的人们便失去了真正的生活一样。不知道自己咋样活着最好,更不知道今日有酒今日,明日无酒到底能否还能喝上凉水。反正别人这样活,觉得自己也最应该那样活才对,才不管自己到底是个咋样个人。有钱没钱,喝酒过年。 一时候,正因了酒,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有点浮躁起来。 正是将酒作为一种浮躁的催化剂,相当一部分人忘记了自己的担当,相反把这种生活故意放大。正是在这种不断刻意喝酒,同样真正在于不断显摆自己,展示自己,表明自己之际,锋才有点胆大包天,竟然做出了轰动整个机关的一件大事。 “青草地,西瓜皮,王八盖子,绿帽子。头场雪,瓦上霜,大姑娘屁股,白菜帮。马蜂蛰,毒虫咬,头胎孩子,钉扎脚。穿大鞋,放响屁,座牛车,看大戏。风中旗,浪里鱼,十八岁姑娘,叫春驴。车进站,船靠岸,王八爬山,磨叽的汉。蝎子尾,马蜂针,艾滋病毒,海络因。厕所蛆,褪猪水,点钞的手指,骂人的嘴。杀猪刀,接血盆,姑娘裤裆,火烧云。姑娘腰,棉花包,水晶柿子,猪尿泡。链子把,剪子轴,光棍的牛牛和尚的头……” 正当大家在锋的家里说话时,从隔壁家的阳台上,却传来了老年一阵叨叨声。 那天晚上,锋失了眠,他一夜也没睡着。而凤呢,也一样,一直也没合眼。 天快亮的时候,凤却莫明地提出要求,要锋把那颗山核桃砸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锋不知道凤是咋想的,并没问她原因。其实,他更没有心思去问,只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太无聊。因此,并没砸那核桃。但,锋还是不自觉地伸了手摸出它。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锋没时间,更没心思摸它。如果真的砸了核桃,是不是有点冤屈了核桃。 锋回想了一次和那人之间发生这些事情的整个过程,只觉得太有些欺侮人。这样级别的人,咋就有那种心思,而且心胸如此之小。这才想到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回想到那人骂他时的一句话,“一帮大王八蛋带了一群小王八蛋”的话,才觉得他锋只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羊,代人受气罢了。 可是,他进一步又想到,别人得罪不得罪他,与他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他当作一种牺牲品。不就是把他的命令变成了别人的,而他并不计较,但人家却还伤疤上撒盐,到底什么意思。思前想后,他将一切归结于一种心态,面临退休之前的人是不是心里产生的东西,那叫一种自然反差,失落还是其它,反正必然得有一次暴发才对…… 慢慢地,锋想到了这年春节前的一件事情。锋的处长春节前曾带他到各位领导家拜年,话说得直白一些实际上是去送礼。结果,独剩了这一位时处长说他老家有急事,并不给锋留任何话,提前要回老家。 当时,锋只是狐疑了一阵,特意提示了处长,那位人物是位见风就是雨的人,处长却答非所问,以家里事急为借口,却并没有明确锋所提出的这个事情。但他只知道,惹了那个阎王爷肯定不好受。于是,便凭了自己的耿直,再建议了处长,那人的家里不能不去,没多难道少点不行。而处长又是答非所问,却特意要求锋也回老家去。 知道整个机关对那人的看法,但骨子里的正直,加上自身对这人确实有看法,锋便也有了不想去这人家里的念头。考虑到自己的实际,还是又请示了一次处长,看能否再考虑考虑。这一次处长却很明确,说没必要,并明确表示,锋的实职问题已经得到了大部分领导的同意。 听了处长的话,锋不敢造次,私自去人家里怕节外生枝,对那人的人品也不怎么放心,便对之而不了了之。 联想到自进入大区机关以来的实际,春节忙于工作,从来没有回过老家和老人一起过节,对处长表示感谢的同时,这才怀着一颗揣揣不安的心回了趟老家。 其实,锋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回老家前还是有过担心。一个人的时候,他并不会送礼,也怕送礼,内心非常讨厌送礼。同样清楚地是别人送礼,并不是拿着自己的钱财去送。而自己送礼,只有靠自己的工资,最可能做到的,便是“礼轻”,真实想达到的便是“情意重”效果。结合了一下实际,觉得那点东西还是不送为好,别让人相反认为那是自己小瞧人的表现。 为难了好一阵后,锋这才狠了心一走了之回了老家。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六 第155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六 准确地说,最应该是由物质和灵魂构成了这个人生世界。灵魂,正是精神方面的东西,关键看一个人到底注重的是物质还是灵魂。灵魂扭曲了,那不叫精神。精神生活富裕了,人的灵魂生活才会变得纯洁与高尚。许多动物值钱的时候,是因为失去生命之后。而人注重的地方不同,会生就不同的结果。有人帮是幸运,无人帮是命运。帮和不帮,全因自己注重的是什么。没有人该为别人做什么,因为生命是自己的,自己得为自己负责。 想到这里,锋觉得自己有失误,宁可破费去一趟人家里,哪能有如今这样的难堪,如此的苦痛。人与人之间本没有什么,无非尊与贵,穷与富而已。但权与贵相连,权与利相随,权是一种特色。有权横着走,无权绕道行。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卖。 想到自己的失误,又想到自己的那些做法,锋这时才有些害怕。如果在战争年代,自己的小命早就不保,恐怕还得泱及鱼池。 正如很多战友所说的一样,锋性格上有些太犟太倔,如今敢与那样级别的人行事,后果可想而知。处分少不了,降职也许必然,产生的影响将非常巨大,后果惨重,事业到此为至,这已经是命中注定了的东西。他越想越后怕,不免有些揪心,烦与躁折磨得他昏昏沉沉。但事以至此,处分也罢,降职也罢,开除军籍也行,只有听天由命。 想到这里,锋有了一种无法克制地难受。 第二天下午时分,锋的头痛难忍,嘴唇也火辣辣地痛,眼睛里总觉得能喷射出一些火来,浑身上下不舒服。闭上眼,一时觉得自己在天上,却不是仙飘飘地感觉,眩晕夹杂了酸楚。睁开眼,头痛嘴痛眼痛周身痛,苦恼中夹杂了伤心,让他欲哭无泪。 凤傻傻地站在阳台,呆呆地望着窗外,一整天除做了顿饭外,始终站在那里。 晚饭过后,又一群战友来家里。看到锋的样子,他们同情,他们生气,他们却无话可说。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锋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恨。他恨苍天,恨大地,恨父母,也恨起风雨,最终还是恨自己。对于自己那句“靠踏踏实实做人管根本,靠老老实实干事管长远”的话也产生了质疑,相信了“老实人总吃亏”的人生哲理。“人好被人欺,马好被人骑”,他开始反省自己。 对人诚实,只要别人对自己表面好,才不愿别人本质是好是坏,心底实在,对任何人却从来不设防线。别人无论怀有何种心思,只要呈现出一副好的态度,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呈给别人。 想到这些,锋很苦恼。抬头看看天,发现天还是天,再望一望大地,地还是地。那么,一切的一切,只能证明是自己错。 第三个不眠之夜过后,锋精神出现了些恍惚,灵魂进入到了一种特殊境界里。他看到了早已过世了的父亲,也看到了过世了的母亲,浅意识中。他承认了轮回。 严谨一点讲,人确实有轮回。前辈子是好人,会为后辈儿孙积了德荫了福,后辈一定也会是好人。前辈是恶人,自然给后辈积不了德也荫不了福,后辈儿孙的生活可想而知。但,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最应该的又是个什么人,并不想用好人坏人区分。 此时的锋,心里只有一种想法,如果有轮回的话,他希望自己的后世不再是人。因为,人太难做,做好人难,做个恶人其实也难,还是做个不是人的东西倒显得自然一些。 锋的头一时痛得有点受不了,凤这才着了急,忙去卫生队喊来了是位军医的朋友。朋友知道锋的情况,到家里来时只带了支杜冷丁,结果锋整整在家睡了两天两夜。 醒后的锋看着床边一大圈朋友,也看见凤挂满泪痕的脸,他竟然笑了。他觉得这才是真生活,生活也应该如此,一切顺其自然为好。从今往后,他将以一种新的姿态生活。无论处分还是降职,他要离开部队。 想到要离开部队,锋不自觉间又泪流满面。这是一种情感催生的结果,二十年余年的部队生涯,他的内心很爱部队,正是部队有了这样或那样的经历,才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懂,什么是得,什么是失。但,人生能有过几个二十年。 想到要离开部队,不知道从哪里便生出了一股邪气,锋猛地挥拳击碎了面前的玻璃茶几,手立即产生了一阵巨痛。 随着茶几碎的声响,隔壁邻居老年家阳台玻璃也哗啦一声碎了。 锋猛地清醒过来,老年是个疯子,难道自己也要向老年一样吗?重走老年的路子,以此证明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弱者?耿直的锋,挥洒了一腔怒气,而老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将情绪积压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于是,他疯了。 “飞毛腿,拍急电,狗撵兔子,坐火箭。喝酒不吃菜,自行车八十迈。面包象锅盖,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烟袋,黄瓜当肉卖。湿麻绳套,锈螺丝冒,游泳裤衩,咪咪罩。耍圈的筐,大裤裆,孕妇的肚皮,马腮帮。霜打的草,入笼的鸟,撒了气的皮鞋,腌豆角。狼叼猪,狗咬羊,孩子掉井,找茅房。小米粥,绿豆浆,苞谷面糊,王八汤。地上包子,烂蕃茄,济公扇子,大破鞋。骂哑巴人,踢寡妇门,踹瘸子大腿,挖祖坟。独木桥,羊肠道,老农扁担,皮鞭梢。铺着地,盖着云,海里洗澡,枕着山。门洞风,霸王弓,醉鬼舌头,老山东。搬新居,入洞房,新换的秘书进包房。席梦思,槽子糕,孕妇的肚子大面包。卫生纸,豆腐皮,老太太眼角核桃皮。挖菜窑,蹲小号,带绿帽子写材料。猪苦胆,黄连面,没娘的孩子光棍汉。顶风雨,顺风船,火车头上山,举重运动员。没熟的枣,山楂露,娘们争风,山西醋。喝酒的嘴,跳舞的腿,耍钱的爪子,大烟鬼。栽楞膀子,瘸腿人,烧鸡的脖子,小提琴。没孩子,受老婆气,分不到房子,还缺人民币。霹雳舞,吃差了药,抽羊角风,睡不着觉……”老年家的阳台玻璃破后,老年那种经常性独自叨叨声再次响起……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七 第156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七 一个能做到通达神明的人,这个人已经做到用口传道和亲身做到这两件事情,这个人便是圣人。圣人从听到的观察到的东西和道理中,做到了述而有作,信而好古。于是,天长地久,以其不自生,而天长地久。高尚者,无为而治。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古开太平。”五千年仁厚的智慧,和古人相比,如今的人已经很可怜了。 诚如天,天不会塌下来,这是一样的道理。 再说那日锋与那位领导闹了一场风波后,在家待了十余天时间,思想上也想通了许多事情,不再那么纠结。 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一切与往前一样,并不是凤想象那样,天并没有塌,一切照旧。 待在家里,单位也没给他打来电话,锋便以书为友,从书中找真知灼见。 朋友们自然如往常一样,晚上多来家里坐,说说宽心话,锋自然释怀了不少。他不感到后悔,该暴发的一定都会暴发,人生在世,一种过程而已,何必同那种人计较。想到了《增广贤文》中,对于朋友要求品格端方、人格健康、性格正常、学养高超,同时提到的“交友须胜己,似我不如先”的话,锋认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还是一次对自己的提升罢了。 和那人之间发生的冲突,如此看来应该不值得一提。因为《管子.白心》中,明确指出,“骄倨傲暴之人,不可与交”,锋觉得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再为之而揪心的。人最好与同一层次上的人相交,远离那些太烂的人。 这段日子里,所有外部的信息皆来自于朋友,晚上到家看锋的人倒是越来越多。这件事情,已经被传播得纷纷扬扬,为他打抱不平的人居然多得超出了他的想像。处长第一个站了出来,后来在一次重量级会议上,领导中的一部分人,也为此出现了争吵。大家纷纷要求,要提倡和弘扬正面的东西,来之不易的事业,不能因为有些人而毁于一旦。 不过,锋的事情在传播过程中被许多好事之人添油加醋,润色了不少,有了英雄的美名,也有了传奇人物的代号。同时,那些为锋打抱不平的人中,自然也有说话具有一定份量级的人物。那些小官小职的,当然没有为他说话的资格,更没有为他说话的胆气,只能发发牢骚当作怪话闲话。当然无论如何,对于锋来说,他想到最多的,还是自己今后的出路。 不过,随着这件事情的发生,所暴露出了一些问题,让锋曾经所在的工作环境里的斗争日益白热化。在权利和权力的争夺中,在失与得产生的后果里,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日益突显,出现了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表面上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实际在相互斗争中,形成了自己不同的圈。 锋也想到了乾隆爷,明知和珅把握了国家利益,把自己赚得杯满钵溢,却不动声色。当时机适合时,便有了“和珅跌倒嘉庆吃饱”的结局。打仗,是维护国家安全稳定的有效手段,打猎,是维护国家既得利益的重要方式和方法。 从古至今,人们具有一种普遍心理,将名利看得过重,只想得到,而不想失去,内心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诚如明朝朱载育撰写的十不足歌一样: 逐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 盖下高楼并大厦,床前缺少美貌妻。娇妻美妾都娶下,又虑出门没马骑。 将钱买下高头马,马前马后少跟随。家人招下十数个,有钱没势被人欺。 一铨铨到知县位,又说官小势位卑。一攀攀到阁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 一朝南面从天下,又想神仙下象棋。洞宾与他把棋下,又问哪是上天梯。 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低。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要知足,知足而常乐。古之有训,今人何不惜之。 静下心来的锋,想到这些居然有点忧心忡忡起来,造成这种势态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是缺失,是遗忘,是退化。到底是什么催生了这一切后果,他摇了摇头,又发出了长长的一阵叹息声!遗憾的同时,他再一次感到了伤心,同时也感到又有了些浮躁。替古人担忧,为今人惋惜,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 面对现实,自己今后的发展,却不得不用现实的方式方法去解决。这一阶段里,社会因浮躁而浮躁,人不送礼,有人便不办事。虽然送了礼,也不一定能办成事,送礼之风蔚然形成。锋知道,任何时候都要与时俱进,方可成就一切,他需要不需要与时俱进,需要不需要顺应潮流,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坐以待毙,这是前人总结出来的,但自己骨子里的东西,又让他有些于心不忍。靠送礼,最终又会形成什么样的格局,收受礼物之人,难道能如此安心,一切地一切最终都将以断送前程为结局。依了锋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靠送礼成就自己的未来。最起码,已经是团职干部的他,如果因此事不被降职,觉得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按照这么好的政策,锋想他完全可以靠享受优惠的待遇来完成自己今后的夙愿。最理想的,考虑到自谋职业,这是除了中国,目前其他哪个国家都很难承受得了的大事。但在拿决定中,锋又心里不甘,想继续为事业而奋斗。凭自己的为人,凭自己的良心,凭自己的性格,为国为民为文明为发展贡献自己的毕生精力。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正是自己的耿直,爱憎分明的脾性,忠诚老实的态度,又觉得自己不再适合这种环境,自谋职业才是最佳选择。 这样想时,锋又想到那些为了转业安置到好一些的地方单位上班的朋友,那种做难的样子,那处心积虑的神如今圣贤绝迹,大师不见,文明越远。教育者,能说而不能做,有时说出的东西却是错误的。传统文化离开了现实生活,便都不可以成为圣贤。该清醒一点,佛教的真谛,不是宗教而是教育,寺庙其实就是教育人的地方。现在最神圣的东西,已经被沾污了,一切都与金钱挂起钩来,神圣的教育一旦丧失,人如妖孽,胆大妄为。这些他很清楚,还是自谋职业最好。自己外甥不正是这样的结局吗? 为了转业安置好一点工作结果事情没办成。白白送了不说,还引起了小家庭的矛盾。因此,有了二十余年部队生活的锋,对部队虽有着最深厚的感情,感谢部队培养和教育了他,但还是决定自谋职业。只有这样,将会让他的一生永远留下部队永不忘记的生活影子,他不愿涉身于地方工作。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八 第157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六八 如今圣贤绝迹,大师不见,文明越远。教育者,能说而不能做,有时说出的东西却是错误的。传统文化离开了现实生活,便都不可以成为圣贤。该清醒一点,佛教的真谛,不是宗教而是教育,寺庙其实就是教育人的地方。现在最神圣的东西,已经被沾污了,一切都与金钱挂起钩来,神圣的教育一旦丧失,人如妖孽,胆大妄为。师者不成师,医者乱为医,法者不法己。 一六九 在一段时间里,锋正处于为转业还是自谋职业的纠结中时,凤彻底而老实地安分了一段时间。她做事不再那么风风火火,生怕惹锋生气。走路轻轻地,给孩子说话,也没了一种底气。一切都乖悄悄地,想给锋说句话,先要看锋的神色与状态。让锋砸掉山核桃的话再没提过,像个猫一样的乖巧。她说她不会说话,不知道怎样才能让锋宽心,但少有的几句话里,无不渗透着一种无奈,她让锋要相信命。 当锋决定自谋职业后,凤才说了一句她认为百分之百完全正确的话。她说,她始终认为导致这一切后果的,都与那颗山核桃有关。 锋认为凤纯粹是胡说八道。但,凤却非常坚持。 越是这样说,锋越是喜欢将那颗山核桃拿在手里盘玩。 于是,看在眼里的凤很担心。时不时地长吁短叹,有时竟喃喃自语“如果砸了它,一切都会好”。 做出了自谋职业的决定后,锋的思想压力似乎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恰在这时,锋一位在西安的朋友打电话,要锋去他那里上班。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年薪30万。正是瞌睡遇上了枕头,任个副总主管行政,当然锋极乐意。乐不思蜀,将与人发生的一切不快,霎间忘得一干二净。 人生也就这么怪。锋下了决心决定选择自谋职业后第二天,也就是西安朋友刚刚打完电话的当天,突然又接到地方某部门人事处电话,让尽快到其单位报到上班。 简直有点天方夜谈,让锋吃了一惊。这个单位对于他来说,很久以前也曾经想过。但,总觉得面对现实,他不可能实现这个梦想。可是,电话的的确确是那家单位打来的,便有了些麻晕晕地感觉,怀疑自己做梦。 后来,锋才知道那年有了新政策。面对部队转业干部安置难,转业待安置人员上访数量急聚增多,政府制定了政策性规定,要求每个部门必须接收安置军队转业人员的硬性政策。按照2加3的方式,接收两名团职干部的同时,必须再接收三名团以下干部。 锋之所以能去这个单位上班,是团职干部不是主要原因,长期与该单位有工作之间的业务往来才是关键。 由于该单位人事变动,原先负责具体工作的同志一位退休,一位调往别的部门,适逢年底又是全国达标创建年,各项因素促成了锋,在该单位上班形成了一种必然性。 其实,后来还有一些事情让锋才知道,能到该单位上班,也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当年,看不惯那位领导的老处长等老领导,背着他通过组织关系协调,才为他促成此事。 最先,选择自谋职业的锋,考虑到种种因素,最后还是婉言谢绝了西安朋友的盛情邀请。就这样,他转业到地方工作,有些事情,却都不了了之。 这是奇怪中的不奇怪,也是不奇怪中的奇怪。无论怎样,锋一直认为,最起码应该给他个处分才对,毕竟自己的行为给部队全面建设抹上了一笔不怎么光彩的一笔,觉得有点对不住部队。 自己的路,没人可提前预料。是坎坷,是平坦,只有走过才知道。自己的心,多疼多凉,只有自己体会。别人去淡风轻说着没关系,但感受不到的,便是自己的委曲。人这辈子,一切都得靠自己。不管生活多么残酷,都要学会面带笑容,即使有痛有伤,也不挂在脸上。因为别人能给你的,永远只是同情。 到地方上班后不久,有天中午喜欢吃面条的锋去离单位不远处的面馆吃饭,谁知偏巧碰上了齐月。也就是故事刚开始时所说的那位那姑娘。 是齐月最先看见了锋。于是,她大叫了一声锋的名字,锋这才看见马路边上那个站在三轮车旁卖凉皮的她。 锋立即涨红了脸,迅速地低了头,偷偷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熟悉人,这才朝着她的凉皮滩走去。不等走到跟前,齐月便笑嘻嘻地大声说道:“找你挺难,今儿个咋在这碰见?没穿军装,是不是已经转业了?” 锋的脸更红,听了她的话,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猛然浑身激灵了一下,才发现当年那个十分漂亮的齐月,俨然一副半老徐娘的模样。头上有了丝丝白发,眼角一堆折皱,肤色黄黑。只是那一对眼睛笑眯眯地,透出一种有些市侩的神气。穿了件粉色的t恤衫,外面罩了件红白相间格子的围裙,泛绿的裤裙上点缀着许多星星点点黑色麻点。穿一双牛皮凉鞋,却着了白色的袜子,显见得被红色辣椒油、紫黑的酱油粘满。 见锋这样地看她,齐月忙用手撩起围裙下摆,边擦手边看着锋笑。 这时,锋脑子里突然想到了《论语》中的一句话“毋友不如己者”。也就是说,千万不要和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去交朋友。又觉得不太妥帖,毕竟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因为年轻,都有些轻佻罢了。也许,自己曾给她下过“轻浮”的结论有些过早。他不想说什么,准备用一种微笑来掩饰内心一种不安。 于是,锋只轻轻地带着满脸满脸的笑,想说点什么,却根本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知道你心里感到奇怪,怎么就卖起了凉皮,是不是?”齐月笑着道。 锋还是那副模样,却不再看她,仍低着头,将身子落在三轮车旁那张小桌旁的凳子上。 齐月很麻利,看见锋落了座,急急地给他拌了盘凉皮后,也坐在了他的旁边。恰好凉皮摊一时无客人,她并不说话,只是很静很静,又特别专注地眼神看锋。 锋更觉得不好意思,接过齐月递过来的筷子,显得漫不经心地样子,轻轻地撕开了外层塑料包装后,并没有吃。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低声地说道:“你过得好吧?” 见锋开了口,齐月相反拧了一下身子,一手摸过小桌上餐巾纸盒。也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扯了些纸出来,转过身子背对着锋,将头埋得低了些。她在擦泪,锋知道,反觉得不好意思,认为有点明知故问,又有了点犯罪地感觉。 这时,有人要凉皮带走,齐月又忙起活来。锋赶紧吃了几口凉皮,偷偷地多看了她几眼。 等齐月忙完转回了身子,那眼眶又湿漉漉地一片。 锋只低了头,顾着吃凉皮。这时,听见齐月长叹了一声道:“自作孽呀……” 稍停了一下,齐月继续说道:“不过,你不要想那么多,我现在才觉得生活很充实。我也有了孩子,都已经上了初中。” “那林现在……”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别问了,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但你,并不完全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怕你笑话,我也就如实说给你听。听完后,你走你的人,我做我的事,别担心啥的。今天就算老天有眼,终于见到了你,知道你很好就行了。”齐月长长地出了口气后。 齐月抹了抹眼睛又说道:“长得好看不一定是好事。都说我长得好看,正是因为长得好看,这才毁了我一生。当初,我是被人从西安火车站捡回来的,养父母一直没有孩子。当我上初中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就叫养父糟蹋了,我能怪谁呢。我反抗,我叛逆,我想要我的生活。谁知道那时候咋想的,碰上了养父母双双下岗,他们把我看得死紧。因长得好看,便开始把我当作摇钱树。有时候人多,养母也和我一样。后来遇上了林父。那老东西,才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凭着自己倒卖假药挣了点钱,养母和我同时让他糟蹋。我心中那股子气实在没法出。直到遇上了你,我只想借你之力,尽快逃出那种没有人伦的生活空间。鬼知道林咋想,一些事情他最应该知道,最应该嫌弃我,而他却对我着了迷。我开始大把大把地花林的钱,又实施着我的另外一种计划,直弄得林和林父之间成了仇人。林父被气死后,我也离开了林,却没地去。思来想去,总觉得a城有我一种希望,有我一种寄托。到了这里,我学会了做凉皮,靠手艺也成了家。别嫌我脸皮厚,只要能见你一面,我便知足,心里也就亮堂了。我稳定后,曾经悄悄地打听过你,知道你过得很好……” 正在这时,有三位年轻的女子朝凉皮滩走了过来,边笑边喊道:“凉皮西施,凉皮三盘,现吃。多放些辣子。” 趁齐月忙的时候,锋拿出身上仅有的六张百元钱压在碗下。起身后,朝她说了声:“我单位离这不远,我先走了。” “慢走,只是那钱,到时我得还你。”齐月头也不抬,很轻松地说道。 第二天锋再去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却并不见了齐月。之后,再也没见过。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七0 第158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七0 心眼小的人,天地大不了。朋友聚会时,三句话不离自己和自家的人,是蜗牛转世,内心空虚、自私。心里只有自家的事,其他的事慢慢也就与他无关。人也就这么怪,大凡心眼小的人快乐的机会就少,因为这个人所思考的问题只是局限于自己的小九九里,因此快乐对于这种人来说并不会多。因此,快乐不是一种性格,而是一种能力。 一七一 上班后的锋对于工作来说本身轻车熟路,没多长时间,因工作出色而名声大噪,引起了很多人一阵骚动。回想起原来的一些事情,他觉得自己被别人由否定,到迟疑,到认可,到羡慕,从多数认为即将偃旗息鼓的人,却又到蒸蒸日上东山再起,他一时又成了转业干部学习标兵。这一切的一切缘自于本身内在的本质所在,老实做人踏实做事既管长远又管根本。 但是,正是由于锋的这一历史性的转变经历,由此的行为引发了原先所在部队内部的一次强烈波动,很多人思想发生了彻底性变化,催生了一种东西。他转业上班的第二年,原部队要求转业的人数急聚增多,出现了历年来从未有过的现象。正因为大多数人员要求转业,许多人更加想不通。 那一年,正是部队工资大幅度调整之际,几乎翻了原来一倍多,怎么还是有这么多人要求转业。而且要求转业的人员中征求锋意见的战友更多,问他在地方工作的感受和感觉,他没办法回答。他觉得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有了过程最终还得由真理性的东西去决定。于是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很委婉地奉劝大家说,能在部队干还是要在部队继续待下去。 一句话,不仅仅是因为锋对部队的感情很深的缘故,而且正是部队培养教育了自己,才不断使自己成熟起来,况且自己也是把最青春最浪漫最值得记忆的东西留在了部队。他希望那些主动打报告要求转业的战友,一定要看到前途是光明的,道路只是暂时有点曲折,相信一切都会变好。 后来,锋还为这些主动要求转业的同志做了些开导性的工作,他说部队工资大幅度上涨,正是对部队开始严格要求的象征,也是彻底革命化的开始。希望大家要有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一切都会肯定好起来的。 但说归说,该想通的便想通了,没有想通的还是想不通,还是有一大部分战友打报告,要求离开部队。锋也只能做到这些,他没有决定权,也没有对别人的要求权。 邪永远压不了正,任何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向好的一面进化的,没有一种过程便没有克服这一过程中不良因素的良药,这是锋内心一直持有的信念。 自人锋上班并且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赞美之后,凤无论是外表还是语言方面,许多方面都有了一种大变化。高兴自不必说,手脚也变得格外勤快起来,沉稳趋于成熟的性格充分展现出来。从锋第一次笑着对她讲了一些大道理后的那天开始,也喜欢起锋口袋里的那颗山核桃,闲来没事,总拿出来把玩于手中。 但是,锋自从遇见齐月后,锋的心里又泼泼烦烦了老半天时间,那天回到了单位后根本也没了工作的想法,是祸是福他说不清,但担心是必要的事情。后来,也就是见了齐月后的第二天,发现她失去了踪影。这才慢慢地放下心来,随着时间的流失,他才又淡了这方面的心思。 正当凤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时,突然间老四来锋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同时,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当着锋的面只是流起泪来。后来她先是偷偷地告诉凤,以前他的那个所谓的老公被双规了。 背了老四,凤这才快速地将老四老公被双规了的消息告诉了锋。锋并不管老四的感受,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当然没好气,当着老四的面说那只是个迟早的事情,有什么可难受的事情。况且,对于那人来说早就不是她的丈夫了,他是他,你老四是老四,何必为此伤心。 老四哭哭涕涕地,说理是这个理,但毕竟他们有孩子。 锋说他们已经都离了婚,孩子都随了她,现在与孩子之间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该承担就得承担。况且孩子本身都成了才上了班,过去也没见过对孩子有多大的照顾,现在出事了也就没有多大的利害关系。孩子是孩子,他是他,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其实,这只是锋心里的一种气话,人家毕竟是曾经的夫妻,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关系,那是种永远割舍不了的东西。 老四说咋能说得这么容易,怕对孩子有影响。锋说放心,不说其他事情,他犯的事有多大,单说他多大的人了,还离婚,孩子对他怎么看。知道不知道,老乡对他怎么看。孩子们只要身正,才不管影子斜不斜的事儿。 后来的一些事实说明,孩子就是孩子,那样的父亲,对孩子的影响简直可以用省略号代替。 一年后,老四老公被判了刑,老四只觉得更加丢了脸,她提前退休回了老家,也将孩子调回了老家去工作。 锋对于老四老公的事情本身就看不起,于是心里不再乎,在他的认知里那老四老公被判刑就是他本来的归宿。因此,他也就没了别的多余想法,该干好自己的事情就去认真干。 直到有一天,锋的单位同事再婚请他去参加婚礼,他心里不怎么自在,对那些对婚姻不怎么负责的人来人本身就有一种成见。于是,他推脱有事不想去,让人替他随上礼就行。与其他同事闲聊时才得知,原来这位同事的结发妻子因癌症去世了好几年时间,直到照顾儿子考上了如意的大学,这才有了再婚的念头。锋便觉得自己在思想上存在一种武断,有点不好意思,才同大家一同前去。 无巧不成书。与同事结婚的人,竟然是黄悦。让锋有些目瞪口呆。黄悦只对锋说了一句话“a城太小了”后,便全当作不认识他似地。因此,锋在酒席上如坐针毡,以有事为借口早早地离开回家。 到家后,看见凤正仔细端祥着那颗放在茶几上的山核桃。入了迷似地,锋在她身边站住看着她足有一个时辰时间,她竟然没有发现。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锋内心对凤充满了一股子热乎乎地东西,是感激,是理解,还是一种…… 到底是什么?锋说不出,但他却笑了。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七一 第159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七一 一群人急匆匆地赶路,突然一个人停下来。旁边的人很奇怪,问为什么不走?停下的人一笑说,走得太快,灵魂落在了后面,我要等它。这是个墨西歌寓言。 虽是个寓言,但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在行路中确实把灵魂落在了后面,甚至有的人走着走着,竟然把灵魂丢了。 一七二 《曾国藩家书》中有这么一句话,“无故而怨天,则天必不许;无故而尤人,则人必不服”。是不是这个道理,锋说不准。但觉得,清朝大学士纪晓岚“不以才代德,要区分真小人和伪君子”说得很直白。 那么,锋认为,只要不做小人,其实都会得到天地眷顾。 如鱼得水的工作,让锋最初很舒心,之后一些世事变化却让他感到有些太唐突,心中难免有了一种不安。这种不安,给正常生活带来了一些变化。他一直信奉,踏踏实实做人管根本,老老实实做事管长远的信条,但随着一些事情的发生变化慢慢地也有了些改变。他发现如今的人们总是把老实与傻子联系起来,把踏实与愚蠢挂起钩来,把老祖宗曾经留下的许多宝贵经验遗忘了,把一些最传统的道德观念彻底颠覆了,心里便有了种剌疼感觉。 锋一直记得从小父母就教育他,人面前不许吧嗒嘴。特别要求女孩子们,不许当着别人面叉腿坐,不许斜楞眼看人,不许罗锅站,不许不称长辈为您,也不许挽裤腿儿,不许搅菜碟,不许筷插碗儿,不许嘬牙花,不许抖落腿,不许不叫尊称或名字就说话,不许当众喳呼子,不许说瞎话,不许夹菜过盘中线,不许吃饭咬筷子,不许壶嘴对着人,不许满盘子乱挑吃菜,不许吃饭前没礼貌性的招呼长辈自己先吃,更不许长辈没坐下说吃饭自己就吃,不许作客人时主人没动筷子就动筷子,不许拿筷子、勺子敲碗,不许反着手给人倒水或倒酒,不许吃饭时稀里呼噜出声,不许压人肩膀,不许倒茶倒得过满,不许做客时坐主人家的床,不许做客时进入主人家没有人的房间,不许单独和异性在公开场合露面,不许站倚门、话高声,不许未嫁姑娘站在窗前往外看,不许回家后不跟长辈打招呼,不许出门时不给长辈说一声…… 回想起这些来,再结合一些现实生活中的实际,锋一直觉得这些规矩不能忘!得传下去!通过这些细小的环节,可以正人,也可以通过这些细小环节正事。可如今有些地方出现的现状,实在让人痛心。但是,只要人们把过去那些优秀的东西重新拿起来,一切都会迎来一种好结果。 …… 人生本身就是个过程,关键经历了多少很重要。经历多了,人生丰富了,一切便都淡了。再淡了的东西,其本质上不能淡。若淡了,伦理就会变,伦理变了,人性一定会变,人性变了,法律法规、规章制度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因此,锋觉得生活需要知识与文化的烧烤。否则,平淡中也缺少了一种野性味道。生活,更需要亲情。没了亲情,人活着,总会觉得世界有许多事情不那么理想,缺失便成为一种自然。生活,其实重要的是需要一种协调。无论亲情与世故,协调会让亲情变得无间。 锋认为自己已经很知足,凤天生那副性格与脾性,何必与她较真?她之所以那样,幼稚的表现后面,其实是一种没有多少经历地真实体现,也是她心底善良的根本所在。本分实在的人,只有用这种性格和脾气来展现自己,花言巧语她不是不会说,根本上是她本不想说。 对于与凤之间的事情,锋认为无论咋样,打也罢,闹也行,不也磕磕碰碰过了大半辈子。到现今年龄很现实地摆在面前,还怎么与她较真?自己对任何事情有了大的包容心,对自己的老婆不能没有。大半辈子打打闹闹地,到底原因何在?并不是感情出现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其他原因。是欺骗和被欺骗?还是一种社会的因素在作祟?对也不对。 但锋还会有自己的一种自信,不对的并不代表全不对,对的地方也不代表着全对。任何事情,都是相互影响相互联系,这是辩证法。 再一次在脑海中对经历想一遍,直觉告诉锋,是对是错,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有担当,有作为,有奉献,有包容,这才正确。一种经历,在当今的人们中,可以说已经凤毛麟角,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地方? 豁然回首,又想到了孩子。那年孩子出生后,母亲特别高兴,一大把年纪,乐得老太婆合不上嘴,首先精神上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逢人便说“这是我最小的孙子,我终于等到的。” 儿子刚学会走路,老太太执意要亲自带一带自己最小的孙子,便到了a城。可没几天时间,那小家伙竟然学会了跑,而且跑得特别快。老太太紧追慢赶地,明有所担心,老太太却高兴得了得,乐意这样与最小的孙子相处。 自从老太太到了a城,住进部队大院那天起,已经为大院里增添了另外一道美丽的风景——奔跑的小孩和十分呵护小孩而乐意紧追慢跑着的老太太。 想到这些,锋心中一切都得到了释然。是啊,他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生活需要亲情,的的确确人如果没了亲情,活着总会觉得世界有许多事情不那么理想,缺失便成为一种自然,追求自由便没了法度。那么,人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只是为了比别人活得好,于是便有了不择手段的把戏。 当然,锋不愿想得过多。突然间想到了老人后,活了五十多岁的他真希望自己家里能有个老人在,有了老人让自己再像个小孩子一样撒一次娇,让老人再传授一些东西给他。他感觉离开了老人,自己也把一些优秀的传统的东西逐渐遗失。 家有老人是个宝。对于这句话的份量,此时对于锋来说,着实有点太重。真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对于老人,有时候也怪冤的,生了最小的,却是最早地离开了最小的,对于最小的,离开老人永远却都是最早的。 当儿子准备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太太突然间因脑溢血而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临终前,老太太对锋说:“我非常知足,相比村里的其他人,也走了不少地方。重要的,也是最关键地,能陪了最小孙子一阵子。希望你要学会知足。” 锋当然明白母亲遗言里的含义,更懂得这句话的份量。想想凤对待母亲的样子,一直以来始终把自己没当作儿媳看待,觉得她自己就是老太太的亲生女儿。和老太太之间沟通得异常融洽,锋应该知足。只是现实生活中,自己与凤之间,缺乏了一种沟通,也许正因了文化上的差异。因此,在沟通时,相对难度较高,其他方面并没有不融洽的地方。 每逢佳节倍思亲。自从老太太去世后,特别逢年过节时分,锋相反更加喜欢回老家看看。不是怀旧,而是因为亲情。故乡里的哥嫂,特别是长嫂如母长兄如父的情缘,让他心存感激。平常日子里,只要有点闲暇时间,他也会想法设法地回老家看看。回家,让他有点义无反顾。 幡然悔悟,与月之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没有。性格也罢,文化程度也罢,还是其他因素影响,儿子即将大学毕业,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七二 第160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七二 《弟子规》是儒家的根本,《太上感应篇》是道家的根本,《十善业道经》是佛家的根本。三个根本之中《弟子规》才是根本之中的根本,是身命和慧命的根本。 博学、审问、慎思、明辩、笃行。真正要将这些落实到生活中去,一定要接受先贤的教导。只有博学才能达到最后的笃行。中间的只是过程,把握过程很重要。 一七三 自从母亲去世后,锋对很多事情进行了进一步的思考。对于生活来讲,他觉得其实一切的一切都不怎么重要,重要的在于心态,更重要的在于自己。比自己还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老婆,还有自己的孩子。显然,这是一种天性与自私,一种利人的同时,也利己的思维。试想想,除了这些之外还能有什么比这些重要吗?显然是没有的。 那么还能有什么东西让自己想不通的呢?可是,生活却就这么怪,已知天命,却与凤仍因丁点小事闹别扭,现在想起来就有点可笑。可是,生活就是生活,现实得无法让人又有点糊涂。比如,锋开始反思自己,和凤之间的这一切的一切值得吗?了不就将菜叶弄到了垃圾筐外,自己却住在外整整呆三天时间。这三天的时间里,凤没理他,连个电话也没有,他没法理解。 后来,锋又想到了凤的性格,不打电话是正常的,打了电话才说明的了她的不正常。至于不电话这正符合了凤的性格,也正是凤对自己十分放心的表现。想到了这一层意思,锋有些乐了,是凤在成长,是她在改变,没变的只有骨子里那种正直与单纯。 锋这时笑了,一种由衷地大笑。笑一笑,十年少。笑,要会笑。笑要真心地笑,大胆地笑,富含真情地笑。笑中,他彻悟了某种道理,计较越多的地方才是爱最多,越是希望别人适合自己越证明了自己对生活的热爱程度越大,越是希望改变别人时越是能先改变了自己。 有人问:没文化大老粗为什么有钱? 有人回答:社会上没文化的人发财了,你感到不服气,这是嫉妒心,嫉妒心也是一种恶心;你认为自己有了文化,就应该有高的收入,这是傲慢心,傲慢心也是恶心;认为有文化就应当有高收入,这是愚痴心,因为有文化根本不是富裕的因,前世布施才是今世有钱的原因,愚痴心也是一种恶心。总体以上,说明你没有包容心,不包容就会心量狭隘,狭隘也是一种恶心。加上此心,这五心都属恶心。 总之,傲慢高山,不生德水。前世布施才是今世富裕的真正原因,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一样的因果。人生就是个过程而已,重要的在于人怎样把握好这一过程。能把握好的幸福一生,把握不好的痛苦一生,把握这一切的前提须先把握好自己,把握不好自己的人何谈把握住别人。 锋和凤之间一样,并不是谁能把握住谁就是王者一样。世上本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对与错,特别是家庭里更没有对与错一样,何必把一种自己的希望强加于家庭希望之上,现实一点行不行,虚无的总是虚无,现实终归于现实。只有把思路打开,只有让生活实践不断教育和改造你自己,这个世界才不会让你觉得那么单纯,人生也不仅仅是个过程。 其实,这人与人之间,差距肯定有,但有些差距不是因为能力,也不仅仅是因为传承,也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情缘。诸如狗为什么仗了人势,便会肆无忌惮,其中的奥妙显见得出,却并不能说得过透。家庭是社会的最小细胞,家庭也是细胞裂变的最基础元素,把握细胞的健康也就把握了社会的健康。 到如今形势一片大好,老四老公这样的人被抓了,和他一样的人也落得树倒猢狲散,那些狐假虎威的,甚至扯了虎皮当大旗的人,自然紧紧地夹了尾巴。这就是进步的表现,这也是真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四老公的事情还是影响和左右了老四,也影响了他们的孩子,否则他们也不会费心调动去了老家。这一切的一切也正是这个道理。 但是,从一时期开始,锋突然间兴奋起来,他本来讨厌一人做官鸡犬升天的事情,看不惯为了关系而摇尾乞怜的样子,也兴奋自己的预言真正兑现了的智慧与锐气,明显感到一种力量在升腾,也看到了一种希望的曙光正在冉冉升起…… 自己梦自己圆,这是自己心灵之痛最好的补药。感恩的心一定要时时保留,它不仅让我们怜惜一沙一石、一草一枝,还会让我们淡漠某种无形的压力,平抚自己的欲望和争斗。更多的时候,有一些幸福的感觉,也来自于此。一种大与小,让明知道,心若宽,则天地宽,家与国,似乎一个道理。 如梦一般的“朽木时代”,也便没了“朽木不可雕”的识别与判断。任何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大老虎之所以大,在于众老虎的供与尊,一种恶性循环游戏而已。虽然时代赋予了希望,让人们看到了一种新机遇。但大手术必须大换血,大换血必然带来大风险。这种风险,需要一种有效地教育感化来完成,更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来洗涤。 特别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一些被不良因素极度污染了的环境里,改造的步履实际举步维艰。希望“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杜绝“买一赠五,多买多赠,购药满128元送鸡蛋10个”,要为“忆往昔欧阳海为护列车拦惊马,英勇献身!”而挺,也要为“看今朝罗老师为等丈夫拦高铁,一路风骚!”而悲! 无论怎样,这是时代吹响的主旋律,在充满理想的征程上,我们有了文化自信,我们便有了新的希望……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七三 第161章 女人很像七彩椒一七三 如果你想聪明,那你就要和聪明的人在一起,你才会更加睿智。如果你想优秀,就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你将会出类拔萃。但这种聪明人,严格意义上是一种睿智性的聪明人,与小聪明者有别。 人生,没有一劳永逸的开始,也没有无法拯救的结束,该结束的,便让它结束。伟大的巨人已经来临,那些本不是巨人的人,却把自己当作巨人看待,其实最终的渺小,让他在瞬间消失,然后再渺小的凡人,也有他伟大的时刻。一花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一次挫折也荒废不了整个人生。有些烦恼,是凭空虚构的东西,人们却把它当成真实去承受。 生活其实很简单,过了今天就是明天。 生活也似一盏灯,工作是油,若要灯亮,就要加油! 生活也似一匹马,想让马儿跑,得给马儿吃饱草。 最怕的东西,莫过于一种太实的生活。太实了,老实人确实吃亏。老实人不怕别人背后捅刀,最怕用心对待的人背后捅刀。 不必委屈,可以抬头望天空。 希望帮过你自己的人,不要忘,爱过你的人,不要恨,信任你的人,不要骗。 人生,虽没有完美,但要懂得面对现实,学会轻松,善于取舍,尽其完美。 绝对没有一棵大树是树苗种下去后马上就变成大树的,枝繁叶茂的今日,绝非仅是昨日的所为,时间是经验的积累! 能成为大树,一定是千百年来,经风霜,历风雨,屹立不动!如果只是阳光雨露,没有狂风霜雪,如何懂得大自然所有的恩赐?千百万条根,深入地底吸收营养…… 一七四 锋不想再多发什么感慨,也许“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本是《红楼梦》的开篇词,权且借来在本文结束语里用一用。 想通后的锋在回家前先拨通了凤的电话,告诉她晚上回家吃饭。凤并没多少言语,只说回家吃饭当然好。锋又做了一件隔壁王二不曾偷的事情,向凤善意地撒了个谎,说自己这几天接待外地来人,太忙没能回家,望其谅解。 听了锋的解说,凤竟然在电话里“咯咯咯”地笑了一通,最后给锋也说了句本不相关的话,她说她已经砸了那颗山核桃。 锋内心非常清楚,知道凤绝对不会砸的,况且她没办法砸。不是没有工具,而是她既没有胆量,也没有一种信心。 老实本分是锋一直以来所保持的根本,难道是缺点吗?不是。是优点吗?显然也不对。到底该不该保持住,他有了些疑惑。有时,他觉得自己很辩证,先要加以承认和接受自己这种现实,然后,再加上不同时期,不同场合,不同环境下的判断与分析,该批判时要批判,该承认时必须承认,最后在承认与接受中加以修正,这才是一种呼唤进步而迸发的闪耀火花。 不管结论如何,锋觉得至少这种批判,它证明我们还没有沉沦,还有继续追求真理的一种神圣之火在燃烧,也证明了自己和绝大多数的人们至少没有堕落,而是面向未来,并对未来有着一种热切地向往。同时也证明,至少还没有绝望。推动历史前进的力量,不是置身事外的冷嘲热讽,也不是痛快一时的情绪宣泄,而是破与立的对立与统一,批判与建设的相得益彰。 锋准备把自己与凤发生了的这次矛盾之后的思考,确切地说更多的是某种回忆,也可以说不单纯是一种回忆,这是一种想留下点一种叫东西的回忆,却不能叫传承,有可能加了一种反思的东西在其中吧,又自认为不太怎么确切。总之,回忆加了一些思考,可能会上升一定高度,到了一定空间,便会形成一种东西。 到底想形成一种什么的东西,他又无法用一种语言表述出来,相对来说十分准确一点的就是用某种语言记录起来。到底最后又能形成一种什么东西,达成了什么样的后果,是记录,是文化,还是历史,确实有些异样。从概念上讲有点模糊,不管怎么说,应该有一种叫担当的原因隐隐作祟。 无论咋说,锋总觉得,不回忆是失误,回忆了却不记录则是失职,记录了不加以思考便是自己的愚笨,思考了更不总结并加以提升,这便是一种缺失。 回头看,这绝不是锋个人的事情,也不是某种势力的事情,而是一种有无担当的事情,有无责任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所有人的事情,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事情。要说有责任,那么每个人都有责任。要说负责,得由我们整个民族来负责。 时光荏苒,回头惊眸,走路中我们有时不得不摸着石头过河。摸对了我们过了河,摸不对了,我们便迷失了方向,可能被河水淹死。那么我们必须要改,改意味着一种变,变对了路,我们则前进,变不对了,我们再次失去了方向。 怎么不问一问,我们为什么非要过河不可?有些地方,我们大可不必去过河,因为我们不知道过河去想干什么,我们要到哪里去? 理想是个啥?追求是什么?精神支柱在哪里?迷茫中,亲情越来越淡,爱情越来越薄,真情越来越要绝迹。一切都惟我,只有钱了,利益至上了,社会分层了,人心不古了,道德没有了,伦理不在了,诚信荡然无存了。 喜新厌旧、反复无常,欺师灭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这些都是人性中的劣根性,却在大地上蔓延滋长。 如今,一道光芒冉冉升腾,希望让所有的人鼓足了勇气。 当所有人都露出了喜滋滋地神色,也都静悄悄的等待着一场大的变革,锋觉得一场势不可挡的激情与勇气重新升腾而起。 孤单地一个人,独了一颗心,成了一无知,生了一世恨,见了一片情,思了一种恩,报了一生情,失了一些根,明了一世事…… 古人说得好,一代无好妻,十代无好子。一妻担五代,上孝祖辈、公婆、相夫、教子。 怎样做好媳妇,怎样做好婆婆,过门是学生,生子是老师,教媳妇是导师,教孙媳则为祖师。 随着年龄增长,才逐渐明白了,好的心态和平和的态度,对自己身体有很多好处。大丈夫不该再计较妻子的容貌,深知贤惠比美貌更重要,会过日子比会打扮更让人待见。 同样,老婆不该再计较老公的身高,明白能力比身高更有作用,没有谋生能力的老公,纵然长成丈二金刚,还不如卖炊饼的武大郎。不该再计较别人的言论,谁爱说啥就说啥,自己想咋过就咋过。人言虽可畏,但我们毕竟不是绯闻轶事繁多的明星。 最应该的是,人们一定要明白“不惑”的真正含义,不该再计较无处不在的不平之事,不再计较别人的成功对自己的压力,不再眼红他人的财富,不再当仇富的愤青。 曾经沧海,阅人无数,见秋月春风,不再大惊小怪,历尽是非成败,不再愤愤不平。看新贵飞扬跋扈,可不动声色。看大款挥金如土,也气定神闲,耐住性子。不该计较官大官小,退了休,官大官小一个样。不该再计较利大利小,钱是挣不完的,再能花也是有限的。舞文弄墨的不再计较文名大小,文坛座次。人到古稀,不该再计较的东西更多,看淡事情更广。年轻时争的你死我活的东西,现在只会淡然一笑。中年时费尽心机格外计较的东西,如今看来已无关紧要。 一生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健康的身体和谐的家庭、良好的名声,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