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美眉》 楔子 余小曼,力大无穷,一拳可以打死老虎。 别看她手长脚长、身材高挑,其实她爹她娘的身高都不超过一百六十公分而且翻开她爹她娘两家的族谱,上自祖宗八代,皆没有出现高个子的基因。 关于这点,她娘有一番解释。她娘说怀她的时候,常常和她多半夜骑哈雷在阳金公路上飘车,有一次突然看见飞碟划过天际,接着一道亮光照在她娘的身上;言下之意,就是说她有外星人的血统,而且她娘还说这就是她力大无穷的由来。 听完之后,她立刻去做全身健康检查,证实自己百分之百是人类。 不过她娘却坚持己见,认为台湾的医学设备不够水准,甚至说要带她去美国,找x档案的穆德,或者是找mib的k,证明天下无不是的娘。她做得理会她娘的夸张想像,她宁可相信自己是歹竹出好笋,不然她会她娘逼到杜鹃窝里去吃三顿。 在株罗纪公园第一集有句名言一一一生命自会找出自己的出路。 这句名言刚好印证她力大无穷的由来。从她满月开始,一到假日,她爹就背着她骑哈雷,她娘则自己骑一辆哈雷,在狂风中、在艳阳下、在大雨里,两人比赛飘车,她为了活命,所以推出铁打的身体。 若是她那时候就熟悉法律,她一定会去申请家暴法,告她爹娘虐待儿童。 虽然她书读得不好,只认得abc和与毛sb,但她爹她娘却都是一流大学毕业。 她娘总是说,不孝的小孩会下地狱,吓得她对她娘言听计从。 她娘叫她去学贻拳道,她就去;接着又叫她去学空手道,他也去;后来甚至叫她去少林寺,她还是去了,幸亏当年少林寺不收女弟子,不然她可能会成为十八用人之-…… 基本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多半跟他的家庭生活有绝大的关系。 她多她娘明明有不错的学历,却很们用,靠着祖产买了两层楼的房子,磨上当住家,楼下开租书店;每星期一到五,中午十二点开门,晚上八点关门。 夫妻俩常常在看店的时候打陵题,连书被偷了都不知道;不过一到假日就精神饱满,从早上八点玩到晚上十二点,跟工作时判若两人。 她却用她参她站截然不同,超级勤劳,和超级爱赚钱。 第一章 自从在面包店见到叶峰之后,余小曼有了情窦初开的心思。 她当然不会跟宋云儿争,就算真的想争,她也有自知之明--争不过。 不过,她把目标放在他们的婚礼上;她有预感,她的白马王子会来喝喜酒。 呜呜呜--可恨的是,她居然不是伴娘!?亏她对宋云儿那么好,还买佐丹奴裤子送她,虽然那条裤子只值一百九十九元,但礼轻情义重,她怎么可以赚她力大无穷,怕她砸了婚礼,不让她当伴娘!? 她知道,力大无穷是宋云儿的借口,其实宋云儿是怕她抬了新娘的风采。 幸好她除了有铁打的身体之外,还有铁打的毅力和自信。 婚礼的当天,她起个一大早,门也不敲,直接走到她爹她娘的房里,要钱去。 她娘被她摇醒,惺松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怒火。“你打工的钱跑哪去了?” “存起来当嫁妆本。”她坐在床边,向她娘撒娇。 她娘铁石心肠地说:“那偶的钱也要存起来当棺材本。” 她死要钱地说:“娘你可以活到一百岁,现在存还太早了。” “车库里有个饼干力,里面有钱,你拿去用。”她爹向来很宠她。“了,还是爹爹英明。”她赶紧绕到床的另一边,给她爹一个吻。 “大胆!你居然敢存私房钱?”她娘立刻赏了她爹一耳光。 小曼一看情形不对,决定先溜为妙,免得五分钟后看到床戏,长出针眼。 依照惯例,每次床头吵,她爹就用床尾和这招安抚她娘;以她爹的长相和高超的巧技,这一招总是很管用。 她爹很三八,常在她面前吹嘘自己--五十岁还是一尾活龙。若不是身高只有一百五十九公分(除了她以外,她爹还是全家族第二高的长人。)他肯定会成为花花公子。 不管两位老人家了,她迅速来到租书店后方的车库,找到饼干盒。乖乖,居然有一万块钱,她正要一把抓起所有的钞票,有一只小手比她还快。\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她娘居然出现了,看来她多的法宝这次是失灵了。 “不行,红包不能包单数。”她理直气壮地道。 “那六四分帐d”她娘不情不愿地把六千块塞进她手里。 “娘,我还要去做脸、洗头发、买衣服……”她已经计划好了。 “又不是你要结婚.你干么打扮得水水的!”她娘张着大嘴打呵欠。 “男方是‘好野人’,一定会有很多‘好男人’来喝喜酒。”她脸上挂着幸福的憧憬。 “凭你,偶看免了,你别作梦了。”她娘斜优她一眼,视线只到她的胸部。 “咱们走着瞧!”虽然她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打击,但却因此燃起斗志。 她娘自顾自地说:“下个星期偶和老公要去美国玩一年。” “那租书店怎么办?”她最受不了她爹她娘,一提到玩特别起劲。 “反正你不可能找到工作,店就交总体,每个月汇总偶两万块当房租。” 太过分了!她娘居然把她当摇钱树。“我才不干!” ”你连乌鸦都不如,竟然不知反哺。”她娘气得咬牙切齿。 她反击地说:“我是喝奶粉长大的,可没喝过你一口奶。” 这句话,一石两鸟,同时说到她娘和她的痛处。她娘的胸部像荷包蛋,挤不出一滴奶水;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胸部像卤蚤。 光是胸部和小器,就足以证明她的确是她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趁着她娘气得说不出话,她火速带着红包袋和学生证去护肤中心。 虽然她已经毕业,可是学生证没缴回去,因为她有未雨绸缎的观念,充分的利用学生证。 在护肤中心,只要有学生证就能凭证享受四百块的做脸优惠价;去美容院洗头发,也可以享用学生优惠价,一百块就好;然后再去百贸公司买新衣新鞋和新皮包,可惜百货公司不鸟学生;最后再搭计程车去丽晶饭店,不过司机也不肯给学生八折优待。 原本放了六千块在红包袋里,但交到收礼金的小姐手上时缩水成六百块。 宋云儿总算有点良心,将她安排跟一群黄金单身汉同桌。 不过,她看中的白马王子,却是在门口迎客的总招待,她的视线一边追寻总招待,她的手一边拿着绢帕拼命地搽口水。叶妈妈很上道,一眼就看穿她,还跑来告诉她有关总招待--叶峰大表哥的身家情报。 宋辰弼,未婚,二十七岁,血型o型,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体重七十公斤,日本庆应大学媒体研究硕士,无不良嗜好,心地善良,和蔼可亲,在爷爷的广告公司当总经理,年收入超过三百万新台币。 小曼听了,脸上的表情不是心花怒放,而是铁树开花,乐透了。 虽然她的学历只有高职夜校毕业,而且目前才十八岁,和宋辰碗的年龄差了九岁;据说夫妻年龄差三、六、九岁,婚姻会不吉,但她不信邪,她认为他们是郎才女貌。重点是,她的美貌足以弥补学历的不足,这是她个人的高见。 来到新娘休息室,小受迫不及待地把心事告诉新娘子。 “你看中他大表哥!”宋云儿在听到她的告白之后,眉头皱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从镜里看到她一脸反对的表情,小曼也皱起眉头。 宋云儿开门见山兼泼冷水地说:“不瞒你说,他有女朋友了。” “男未婚,女未嫁,我应该还有机会。”小曼完全不以为意。 宋辰弼高大英俊,没女朋友才教人意外,虽然小文觉得横刀夺爱不是好事,但她没办法,谁教她已经喜欢上他,就算机会渺茫,她还是要放手一搏!这是她的初恋.她已作了最坏打算的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去做尼姑…… 宋云儿完全不看好地说:“他女朋友长得很漂亮。” “难道我长得很丑!” “她还是个很有气质的空中小姐。” ”那很好,空中小姐常不在他身边,我的机会来了。” 跟他女朋友从高中就在一块,两人的感增听说很坚定。” “这么算起来,他们相处的时间超过十年,那我的胜算就更大了。” 小曼渐渐露出不悦的表憎,她本来还指望云儿会替她高兴,没想到云儿的脸那么臭;大好日子石出一张二胜,是不样之兆。 事实上,宋云儿纯粹是一片好心,她担心结果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宋辰弼的女朋友花若琳,她见过她两次面,知道花若琳人如其名,纤细得像朵花。和她相比,小曼则是不折不扣的大树,一出手就像大树倾倒,不是玻璃茶杯破,就是有人得内伤,可怕极了。 她虽然跟小曼是好朋友,但却跟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小曼,你怎么会认定你有胜算?”宋云儿觉得她是异想天开。 “很简单,叶但结婚,他的女朋友并没有出现,可见他们的感情已经淡了。” 宋云儿胳臂向外湾地说:“她今天飞巴黎,所以不能来。” 书读不好,并不一定就是笨蛋,小县有点小聪明地说:“她大可找人代班,但她没这么做,这就表示她不尊重他。” 来云儿指着有一千朵玫瑰和满天星的花篮。“那就是她送来致歉的。” 小曼拉长了脸o“你该不会是用金钱来衡量我和她之间的差距!?” 宋云儿苦口婆心地说:“我是为你好,小曼。” “而且,叶妈妈鼓励我迫他。”这是小受自己乱说的。 “我婆婆的话不能信,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就没好戏可看。” 小曼恐吓地说:“宋云儿,你会下地狱,居然敢说自己的婆婆不是。” “我是实话实说。”来云儿不吃这一套,自认说实话会上天堂。 小县虽然长手长脚,但心眼却比针孔还小,她不想让叶妈妈难过,知道她的媳妇嘴很毒;不过她却用邀功的说法,希望宋云儿能改过向上,祝福她和来辰拐。 “看在我们的友情分上,我会守口如瓶,免得你们婆媳不和。” “小白,跟你同桌的男士,都是我特别筛选,全是没有女朋友的单身汉。” “我不要别的男人,我只要他,我对他一见钟增。”小曼心意已决。 宋云儿还想要好言相劝,这时门外传来结婚进行曲。“下次我们再好好谈。” 没什么好谈的!小曼脸上露出如此的表情。宋云儿起身想要拍拍她,而她正要走出休息室,两人相撞,一声撕裂声响起-- 只见新娘礼服从腰部裂到大腿,小文赶紧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伴姐胜了她一眼。“糟糕2要不要换穿别的礼服?” “只有这件是白纱,其他都是札服……”宋云儿不知所措地吨嘈。 “总不能穿这样出去,而且你的内裤都被看见了。”小曼好心提醒她。 伴娘急中生智。“饭店里应该会有针线,我去跟他们借借看。” “我去通知叶峰,婚礼一点再开始。”小曼也自告奋勇要帮忙。 “小文,你还是四位子上坐,由伴娘去说就行了。” 伴娘一走出休息室,小文立刻厉声质间来云儿。’‘你干么那么怕我!” “我有预感,这场婚礼会是场灾难。”宋云儿指着一直在跳灾的左眼皮。 “哼!不理你了!”小受气得拳头睡均,墙上凹陷出五个指关节印子。 “小曼,你别生气……”宋云儿的左眼皮越跳越快。 “我已经生气了厂小曼用力把门掼上,门板硬声倒地。 “救命啊!”宋云儿正好过去追她,却被门板压在地上,发出惨叫声。 小曼连忙把门扶起来,两颗鼓着满满的英气。“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宋云儿睑上的妆原本就很淡,这下子整张脸变得又红又肿。 “这个门怎么办?”小曼不敢看她像极了猪头的脸。 “你放心,叶峰会帮你赔钱给饭店。”宋云儿的眼前仿佛有一堆萤火虫在飞。 “你别跟任何人说,这些都是我捅出来的楼子。”小曼担心传到宋辰弼耳里。 来云儿摇晃着身子坐到椅子上,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顿时觉得好想哭哦!这就是她交友不慎的下场。“只要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我就不出去。” “新娘子的脸怎么又红又肿?”坐在小曼右手边的男士发出惊叫。 坐在小曼左手边的男士接着说:“大概是天生如此。” “新郎那么帅……”坐在小曼对面的男士感叹道。 这句话引起同桌的男士们共鸣,脸上不约而同写着--一朵鲜鲜草插在猪粪上。 小曼当然不敢承认新娘子本来不是猪头脸,都是她害的。她保持着淑女的坐姿,甜美的微笑,秀气的细嚼慢咽;她相信,在座的男士中一定有人认识来辰据,这么完美的演技若是传到他耳里,搞不好他会马上移情别恋…… 正当她幻想到高潮时,左手边的男士说:“新娘礼服怎么怪怪的十?"一时情急,小曼诬陷地说;“是新娘笨手笨脚,穿的时候不小心扯破的。” “有此可能,我听说新娘是个怪胎。”对面的男士呼应她的说辞。 “而且,听说新娘是新郎的老师,要胁他谈师生恋,不然就不给毕业证书。” “我听到的不是这样,听说新娘和新郎是先上车,后补票。” 想不到宋云儿居然安排一群笨蛋和长舌公民她同坐!?小曼越想越生气,露出力大无穷的本性,桌子一拍,砰地一声,右手边男士面前的杯子被震翻,柳橙汁投向他的西装。“我的亚曼尼西装……” “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杯子没放好。”小里才不赔干洗。 “小姐,如果你不拍桌,杯子不会自己倒下来。”男士报不服气。 “叶妈妈在叫我,恕我失陪了。”小是灵机一动,赶紧在脚底抹层厚油。 “你别想逃!”男土飞快地伸手捉住她肩膀,却不如自己大难临头了。 “你竟敢非和我!”小是反手来住他的手,使出过肩摔。 男士被摔得四脚前天,大声哀嚎。“妈呀” “你妈在氛”小星自认由默地回应。 “发生什么事了“来辰现被吵闹声吸引过来。 “他非和我!”小曼抢着说,并以冷眼扫射在座的男士们。 宋辰布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被吓得供若寒蝉的男士们。“有这种事?” 一个男士猛吞了一口口水,鼓起道德勇气说:“他不是故意的。” “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诉你离开。”来辰据押着倒榻的男士走出去。 在座的男士们,仿佛坐在针毡上,有的借口尿道,有的借口要去敬酒,有的借口家里着火……大家都像得到传染病似地纷纷离席,而且一去不复返,最后只剩下小至一个人,四周其他桌的客人不时以眼角余光仿瞄她。 小文才不在乎别人不友善的目光,而且一桌的好菜全部月于她的.何乐而不为? 一想到她家平日的莱色,真的是只有青菜而已,倒不是她参她娘吃素,而是他们钱赚得太少;来租漫画小说的多半是学生,学生假日来租书,租书店的铁门却是关的,所以有时候开店一整天,只有苍蝇和蚊子来光顾。 不过,她现在没有胃口,因为她看到来辰而在五百桌客人之中穿梭不停,连一口饭都没吃。心爱的男人在饿肚子,爱是要同甘共苦,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大快朵顿!? ’峪!需不需要我帮忙?”小文来到宋辰弼的面前。 小姐如何称呼?”他态度非常客气。 “我叫余小三,是新娘最好的朋友。”其实是损友。 宋辰都简单地说:“我是新郎的表哥,宋辰弼。” “我可以叫你来哥哥吗?”小曼的脸皮厚到连辐射都穿不。 “叫我宋先生就行了。”来辰强藏在长抽里的手行泛起鸡皮疙瘩。 “宋先生,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小兵器出昨晚在纪前练习一百遍的甜笑。 小文心想,这个害羞的男人,配她这种大方的女人,截长补短,这就叫天作之合;就像她爹温柔,她娘鸭霸,他们婚姻幸福,所以她踉他也会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呵呵呵…… 她的甜笑在不知不党中,随着她不良的心态,变成好笑。 宋辰税实在不想拆穿她的谎言,因为刚才那个倒据的男士,和另两名跟她同桌并提前离席的男士他都认识,他们三人的说法一模一样,都要他小心这个力大无穷的恐怖女。 坦白说,他并不讨厌她,所以他选择顺着她的话说:“哪里的话,那个败类,没资格喝喜酒。” “谢谢,请你帮我拿两瓶香按给一桌。” “不客气。”小曼喜不自胜。 明明是她自告奋勇,但她却一厢情愿地认为,在这萍水相逢的一刻,他对她不单有救命之恩,还愿意把他的工作分给她做,这就表示他已经当她是朋友;有了朋友这层关系,正表示他们可以进一步发展成情侣…… 虽然现在是秋天,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到,春天的脚步正一步步向她扑来。 从未辰据手中接过香摈,小曼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他修长的手指,心中一片乐陶陶,拿着香板的手像荡秋千似地摆动;她的身体虽然转了过去,脚也随着他手指的方向而去,但脸却依依不舍地往后顾盼好几眼…… 不巧用正要自己来拿香摈的中年男士相增,手上的香摈又刚好落到半空中,眼嘟一声,原本就比较薄的香按瓶子,遇上力大无穷的她,自然碎成千万片…… 来广深赶了过来,担心地捉住她的手检查。“你有没有割到手?” “没……”小曼满脸通红,幸福的感觉充满四肢百骸。 “妈呀!我毁容了厂中年男士哇哇大叫,脸颊上插着一块玻璃碎片。 “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宋辰都松开手,拿出手机拨号。 中年男士气呼呼地说:小姐,你要负责医药费。” 一想到要永存括出来,小器的小曼立刻发火;但在宋辰弼的面前,她必须要有淑女风范,于是她技无事地说:“我的后背又没长眼睛,是你自己要靠过来的。” “你……你……”中年男士气得牙齿发抖,舌头打结。 “我很可爱对不对?”答他接着说,说据听的。 “我要告你伤害。”中年男士决定上法院向她索取医药费和民事赔偿。 “不过是一点小伤害了,用不着小题大作。”小曼的手从他眼前飞快掠过。 中年男士还以为她要出他锅贴,吓得连退两步。“你干什么?” “好心帮你拔玻璃碎片。”小曼将手上的玻璃碎片一弹。 一个在远处的小姐突然起身大叫。“是谁朝我的头上乱丢垃圾?”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中年男士吓都吓死了,只好自认倒据地摸摸鼻子走人。 “你的力气真大!”宋辰都以目光衡量她的弹指神功,至少有三百公尺。 “人家是女孩子,你这么说会伤了我的心。”小曼故作楚楚可怜状。 但宋辰弼已经看出她是瘟神的化身。“我看,余小姐” “叫我小曼。”小白立刻纠正他,眼睛还妩媚地一勾。 “小文你还是回座位去喝喜酒,我自己去送香流就行了。” 小曼像只小绵羊,顺从地点了点头,以为他是心疼她,怕她辛苦,所以才会不需要她的帮忙;但看在宋辰罚的眼中,她却是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如果他不离她远一点,他很可能会被她吃掉…… 灾难接二连三地发生,连外面都开始打雷刮风下大雨。 对没带雨伞的小曼来说,这是天公替她制造的绝佳大好机会。 终于,宋辰弼是最后一个步出宴客厅,见了她,脸色如见了鬼般苍白。 小文拦住他的去路,开门见山地说:“宋先生,我没有带雨伞。” “很抱歉,我也没带雨伞。”宋辰弼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 小文强迫中奖地说:“你应该有开车,你一定很乐意载我一程。”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要赶时间。”宋辰弼立刻婉拒。 “你总不会希望我淋雨生病吧!?”小曼又装可怜。 宋辰同不为所动地说:“门外有排班的计程车,你可以搭计程车回去。” “我身上只有公车票。”小曼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把皮包打开来给他看。 其实,她这么做还有另一层意思;皮包里所有的物品都放得井然有序--口红、小梳子和镜子放在透明袋里,手绢把在整齐,还带了记事本,原子笔插在上面,显示她是个爱于净的好女孩。 窈窕淑女,君子好这,她是在暗示他放马过来追她。 “这是一千块……”来辰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皮夹里取出钞票。 “不行,我姐说拿人的会手短。”小县把双手背在身后,拒不接受。 “你当是我借你的。”宋辰弼只想快点甩脱她,她比烫手山芋还麻烦。 小里却以为他是真的有急事,所以不方便送她回家,但他用借钱这招,为的就是要留下两续交往的线索;她从皮包里取出记事本和原子笔,像个记者在采访总统般笑脸相迎。“把你的电话用住址给我。” “你拿给宋云儿,请她还给我就行了/宋辰弼眉头皱了起来。 “她要去蜜月旅行,我不想欠钱欠太久,我娘说欠钱不还的人会断手。” “这样好了,楼下有精品店,我去买把雨伞送你。” “但我还是会拿雨伞还你,你的电话和地址方便给我吗?” 宋辰弼深吸了一口气,她手长脚长,称得上是美人,对大部分的男人来说,英雄救美是走桃花运,但他却觉得是厄运的开始。 他有女朋友了,他不需要她以身相许,看她一副要免费奉送自己的样子,他吓得“皮皮挫”。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到此为止。”他只想跟她划清界线。 “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曼一时之间没会意过来。 宋辰弼残忍地说:“我不希望你继续纠缠我。” “你讨厌我?”小曼难以置信地惊呼。 “那倒不至于,而是我有个很会吃醋的女朋友。” 小曼退而求其次地说:“我们只做普通朋友,不行吗?” “最好不要。”宋辰都无情地摇头,一点机会也不肯给她。 “呜呜呜,……”小受双手遮脸,使出假哭攻势,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你不要哭,我没有恶意。”宋辰税光听声音就知道她作假。 小曼从指缝间偷看他的表情。“你很爱你女朋友?” “是的。”宋辰弼坚定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人肯跟我做朋友?”其实小曼想说的是男朋友。 来辰拥知道她的心意,也很想告诉她,因为她的力气大得吓人,做她男朋友迟早会因内出血而死;但他终究还是选择不回答,看了眼手表,脸上出现担忧的表情,向她道别:“我真的有事,我不能陪你聊下去了,你自己保重。” 第二章 呜呜呜…… 小里坐在地上,哭了好一会儿,饭店经理跑来关切;原来是扫地的欧巴桑跑去告诉饭店经理,说有个女孩可能会自杀。 在饭店经理的劝说下(还包括威胁要叫警察来),小文才肯拍拍屁股走人。 手一碰触到屁股,她立刻联想到来云儿,这才明白自己误会她了,她一定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才会极力反对。可是她对来后捐一见钟情,爱情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克制住,莎士比亚就写不出罗密欧与莱丽叶的故事…… 一想到来辰据那么专情,她的心情很复杂,对他的马子是既自幕又嫉妒。 不过,饭店经理人还不错,拿了把雨伞送她,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情味。 小且吸了吸鼻,止住泛滥的泪水,接过雨伞。若不是饭店经理是个长相抱出的中年人,而且她的心又还在宋辰罚的身上,她把不好会移情别恋;但她心中暗暗期许,当她结婚时一定要再回到饭店,算是对饭店经理的一种报答。 顺着饭店前的公园走过去,小豆忽然看到暗处有可疑人影晃动,仔细一瞧,居然是四个青少年在欺侮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她正在失恋中,心憎恶劣,这四个青少年刚好做她的沙包,让她发泄一下。 “你们在于什么/小生边大喝边走过去。 “小姐作快去报各,他们在抢劫我。”老爷爷急声说。 一个穿着夏威夷花核材的青少年立刻叫道:“快捉住她!别让她跑了!” 小曼像黄飞鸿似地蹲着马步,摆好于架的姿势。“我会很多中国功夫。” 三个青少年围住她,穿花棕衫的扭住老爷爷,一副杀鸡不用牛刀的模样。“以一对三,就算你会降龙十八掌,也打不过我们。” “你们四个一起上,省得浪费时间。”小曼说的是实话,不是大话。 穿花棕衫的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你们听听,她想跟我们上--床。” “小姐快逃!”老爷爷不想连累她,心里觉得她有勇无谋。 “老头,没你说话的分。”穿花棕衫的手掌高举起来。 小曼火速冲出重围,将他的手反折。“你居然敢欺侮老人家广 他痛得大叫。“快来救我!我的手快被她担断了广 “一起扁她!”三个青少年一窝蜂地拥上。 这些青少年作梦也没想到,遇到余小曼,他们的这种行为根本就是找死。 老爷爷一眼张一眼闭,又担心又害怕,但他随即发现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只见她左一拳、右一腿,打得那些恶少如落花流水,跪在地上叫她祖奶奶,然后以狗爬的方式离开公园,老爷爷顿时感到大开眼界。 小曼捡起恶少留下的皮夹,应该是老爷爷的。哇嚷,她居然救到一个“好野”老爷爷!她一眼就看到皮夹里至少有三十张千元大钞,她虽然数学考试常拿个位数,但对钱向来灵光,心里暗暗希望老爷爷拿出十张钞票报答她。“老爷爷,你有没有受伤十 一幸亏女英雄来得快,我毫发未伤,不过吓得两腿发软了。” “老爷爷,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小曼扶着老爷爷走出公园,伸手招了辆计程车,拉开车门,礼让老爷爷先上车,然后她才坐进去。她向来喜欢老人家,因为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疼她,每到她生日和过年都会各包一万块给她,让她的存招里有七个零。 老爷爷向司机说出住址。外双溪,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还有好多豪华别墅;小县又有了新想法,希望老爷爷能有年轻英俊的孙子。 这时老爷爷仿佛跟她有心电感应,刚好提到他孙子。“小姐你心真好,不像我孙子的女朋友,心眼很坏。” “那很简单,你是爷爷,你可以命令他跟她分手。” “偏偏我孙子是死心眼,宁可天下人负他,也不愿负天下人。” 小文握紧拳头说:“这个笨驴,让我去把他打聪明一点!” 老爷爷叹了口气,他的孙子是个说好人,让他非常担忧,于是他和他女儿联手,故意把公司的资产掏空,留下烂摊子给孙子。 果然如他所想,孙子的女朋友开始不像从前走得那么勤;偏偏孙子看不透女友是个拜金女,还说她是因为工作忙,所以无法带来看爷爷。 其实这样也有个好处,只要她不来,他的心情就会很好,多活几年没问题。 “该打的是他女朋友,居然建议我孙子把我送到安养院。” “那你的儿子和儿媳妇怎么说?” “他们都去世了,我现在回我孙子相依为命。” “老爷爷你好可怜石孙子居然不要伽……不如你来我家住,我家很大。” “我家也很大,而且我才不会让那个坏女人称心如意。” “那个坏女人现在在哪里,我去海扁她一顿。” 抛在飞机上,她是个空姐.不过她下飞机时我会通知你。”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老爷爷在饭店前出现,又是个好野人,笨孙子的马子是个空姐……种种蛛丝马迹合在一起,不难让小县有所怀疑。“我刚才喝喜酒时,遇到一个男生,他女朋友也是空姐。” “真巧,我刚才也在喝喜酒,是我外孙结婚。” 小曼是以肯定的口吻问:‘’老爷爷你姓来,对不对?” “而你口中的那个男生,也姓来对不对?”老爷爷也恍然大悟。 “没错,老爷爷你是宋辰锅的爷爷。”小曼真的要好好感谢上天待她不薄。 这种巧合,一定是上天的安排,让她救到他爷爷,让她名正盲顺地走进他的世界。虽然从老爷爷口中,得知他女朋友不好,而且他仍然死心塌地地爱她,令她没有把握得到他的青降,但她心中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期待有朝一日…… 老爷爷突然打断她的思绪。“你待会儿见到他,要帮我演一出戏。” 一没问题,演一百出戏都没问题。”小受巴不得天天都能到他家报到。 “在我孙子面前,我假装得了老年痴呆症。” “为什么?” 老爷爷以平静的语气说:“说来话长,你以后慢慢就会了解。” 果然如小曼所料,宋辰弼是住豪华别墅,她变得更殷勤了,下了车之后,身体横在车内,搀扶着老爷爷下车。在兴奋的心情之下,手劲不知不觉地变大,砰地一声,关上车门的同时,计程车如经历大地震般摇晃不已·’…… 来辰据还没回到家,偌大的别墅也不如小曼想像得那么华丽。 院子里有杂草丛生,一进到客厅,报纸乱扔,电视机上还开着。 老爷爷看起来一脸疲累,小曼不想烦他,主动地把地吸好。当她到厨房要去拿抹布时,灯一打开,几只蟑螂吓得到处乱窜,洗水槽里有很多待洗的碗和杯子,上面残留发酸的牛奶和燕麦粥,由此可见是早餐留下来的。 抹布就扔在脏碗上,有股浓浓的恶臭味。小曼边用沙拉脱用力搓洗,边想着老爷爷家中的菲佣为何这么懒惰? 也许因鸟今天是星期日,菲佣放假。像她家隔壁就住了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那个菲佣每列假日就玩到清晨四、五点才回去,很恶质。 看来宋辰弼是个倒嵋蛋,不仅交到坏女朋友,连请来的菲佣也是坏的。 把客厅整理好之后,她看见老爷爷在看新闻,于是又回到厨房彻了杯热茶,想帮助老爷爷消化,避免胀气;这可不是刻意讨好,而是她本性善良。 接为她阔始清洗流理台,不一会儿,从客厅里传来宋辰税的声音…… 宋辰拐惊魂未定地说:“爷爷!我找你找到快疯了!” 爷爷眼睛盯着电视,不当一回事。“我一直都待在家里。” “爷爷你忘了,你跟我一起去喝叶峰的喜酒了吗?”宋辰弼指出。 “叶峰是谁……哦,我想起来了,他是我外孙,他今年不是才上小学吗?” ”他已经二十一岁了,现在读大三。”宋辰深耐心地澄清。 “我外孙结婚,为什么没请我去喝窖酒?”老爷爷装得跟真的一样。 宋辰弼吃惊地问:“爷爷你西装上有泥巴,你跌倒了是不是广 “我有跌倒吗?”老爷爷们着头,一副想不起来的模样。 宋辰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每次跟爷爷说话就像对牛弹议,送爷爷去安养院,那里有专业的护士会照顾爷爷;毕竟他每天从早忙到晚,有时加班一夜不眠,让爷爷一个人在家,他很不放心。 但是现在他们的经济状况不如从前,因为爷爷和姑姑投资高尔夫球场,虽然姑姑还算理智,只投资了一千万,但爷爷却瞒着他和姑姑,挪用公款一亿,结果血本无归。 虽然别墅仍在,但每个月光是付银行贷款就要十五万,穷到连菲佣都请不起。 爷爷坚持自己煮饭,所以他每个星期天都会去超市一趟,买齐一个星期的莱色。爷爷用过的碗盘,穿过的衣服,还有看过的报纸,甚至连马桶用脏了,都不会清理,于是每到星期天他就要大扫除,比上班还累。 突然,来辰强眼睛一亮,发现今天客厅特别干净,跟他出门前不一样…… 他正感到纳闷之际,从厨房里走出他最不想看见的女人。 “哈学!我们又见面了!”小曼端了热茶给他。 宋辰弼不悦地板着脸。“你怎么在我家?” “我跟你爷爷一起来的。”小曼维持着甜美的笑容。 “你遇到他!”宋辰弼觉得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小曼以骄傲的语气说:“老爷爷被四名恶少抢劫,是我救了他。” 宋辰弼用责怪的口吻对爷爷说:“爷爷,我叫你等我,你为什么要自己先走?” “我哪儿都没去,我记得我一直都在家看电视啊厂爷爷一副冤枉的可怜模样。 “老爷爷受了惊吓,你就别再念他了。”小曼反过来责怪宋辰弼。 “你是谁?”爷爷茫然地看着她,演足以拿下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 “我刚才救你一命,老爷爷你忘了吗?”小曼充分配合。 爷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孙媳妇。” 其实,爷爷这个老狐狸是故意试探小受的反应。如他所料,她听了之后,脸颊立刻变得像颗红苹果,足以证明她喜欢辰而;可是辰税却双眉紧锁地瞪着茶杯,好像发现有一只苍蝇在莱里游泳似的。 严格说起来,小曼和花若琳都是美女级,花若琳身高也有一百六十八公分,两人同样是纤腰细骨,同样是肤白后红,但小曼不及花若琳的气质,花若琳又不及小曼的善良,若是要他在她们两个之间作出选择,老爷爷绝对会选小至。 娶妻娶德,这是婚姻幸福最基本的要素,爷爷已经跟辰拥说过很多次,但是辰据老是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因此爷爷才会不得已装痴呆,把公司让给辰探经营,并且事先故意把一亿元藏在瑞士银行,让他忙碌,借机疏远他和花若琳的感情。老爷爷相信再过不久,花若琳自然会露出狐狸尾巴…… 来辰把没好气地说:“爷爷你糊涂了,我还没结婚,而且她不是我女朋友。” 爷爷咄咄逼人地问:“叶峰上小学都结婚了,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来辰拐进重就轻地说:“我忙,若琳也忙,我们没时间结婚。” 若琳……这名字好孩,我想到了,她很爱钱。” “爷爷,若琳不是拜金女。” “我说她是,她就是。” “爷爷你别生气,你有高血压。” “要我不生气很简单,你马上生她o”爷爷的手指着小曼。 小曼的脸更红了,有了老爷爷做她的靠山,她的幸福就指日可待了。 不过,宋辰弼的脸却只得像深到狗大使。虽然她救了爷爷,但如果爷爷觉得要以结婚的方式报答她,他不在乎叫她一声奶奶。 辰迅郑重其事地说:‘’爷爷,我已经有了若琳,我不想做负心汉。” “人家说,货比三家不吃亏,我只是叫你多认识一个女孩。” 宋辰弼翻了翻眼。爱情又不是买东西,先比价钱,试用不合还可以退货;如果每个人都抱持着和爷爷一样的观念,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负心汉一词,所有始乱终弃的男人也都不会被天打雷劈。 但宋辰税还是坚持原则。“脚踏两条船,很容易跌进海里淹死。” “你是游泳健将,就算有鲨鱼也咬不到你。”爷爷反唇相稽。” “爷爷你此刻的头脑似乎十分清楚!”宋辰揭起了疑心。 “我什么时候不清楚了,是你自己看不清,你才是头脑不清的糊涂虫!” 小曼看爷爷气红了脸,赶紧提醒。“辰迅,再说下去,爷爷真的会血压升高。” 宋辰弼眼睛一瞪,他觉得她的语气显得两人关系暧昧,而且爷爷不喜欢若琳,刚才又逼他召她,他正想纠正她不许叫他名字,但爷爷格在他开e刚说话。“你听听,她将来绝对会是个好太太。” 只可惜,宋辰弼不这么认为,他担若琳的感情虽然谈了,但他认为是工作使两人生疏。若琳在上飞机以前,曾抱怨他不关心她,他只好把爷爷投资失败的事告诉她,请她体谅他的苦衷,但是若琳一句话也没说,就拂袖而去。 他仍然坚信,若琳不是为了钱才爱上他,而且若琳应该知道,以他的能耐,想要赚回那一亿并不是难事,只是需要几年的时间,这几年他会专心工作,证明自己能像爷爷一样白手起家。 爷爷看起来很喜欢余小曼,加上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她却没有一点要回家的打算,让他心烦不已。他仔细想了一下,发觉他和爷爷之间的不愉快,表面上好像是因为若琳的关系,其实是因小曼而起,他必须跟她说清楚,以及尽快赶她走。 宋辰弼起身。“爷爷,时间很晚了,我扶你上楼去睡觉。” 爷爷不理他,脸转向小曼要求。“我要吃苹果。” “我去削。辰迅,要不要我也帮你削一颗广 “别直接叫我的名字!”宋辰面眼里冒着怒火。 "是,宋哥哥。”小曼连忙钻进厨房避难。她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没有苹果。 来辰费也随后而人,先礼后兵地说:“谢谢你救了我爷爷。” “你也救过我,看来我们两个很像,都有侠义心肠。” “不过,我仍然希望我们以后没有任何瓜葛。” 小受不死心地问:“那我可以来看老爷爷吗?” 宋辰弼无情地说:“最好也不要。” 小受难过得说不出一个字,感觉胸口好像硬生生剥下一块肉…… 这时,爷爷也走进厨房,他明白辰拥来厨房的目的,就是想要向小曼下逐客令,于是他立刻以不容改变的口气说:“这个家由我作主,我随时欢迎你来看我。” 宋辰换脸色丕变。“爷爷!你为什么要跟我唱反调?” 一我高兴,我喜欢。”爷爷坚持己见,但心里却有一个疑问。 既然辰而这么爱花若琳,照理说,他应该不在乎小曼,为什么他怕她? 小曼和爷爷一直聊到凌晨一点,因为她舍不得看到宋辰弼在一旁打瞌睡,于是主动提议要回家,然后在爷爷的坚持之下,由辰据开车送小受回家;不过,爷爷的坚持不只如此,还包括让小曼到公司上班。 在车上床辰拐一再表明对若琳不变的心意,小曼却用手都耳朵拒听。 小曼和爷爷不约而同地有相似的想法,他越滔滔不绝,越位此地无银三百两。 虽然她很清楚,他现在还是爱他女友,但她相信,如果他的爱买的那么坚定,他根本不会在意她存不存在。而且跟她同桌喝喜酒的男士中,也不是没有帅哥,可是她的眼里只有他,对其他男人完全视而不见。 再说,她从老爷爷的口中得知,他女友似乎是个差劲的女人,不管她有没有介人,她感觉得到,他也许不会主动跟花若琳分手,但花若琳可说不一定。 她相信只要自己默默地关心他、守着他,总有一大会拨云见日,他会发现她是这个世上--最最爱他的女人。 车停在巷口,她一下车,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车开走,使得小是有些难过。治安那么坏,好男人应该目送女人进屋,更好的男人应该保护女人进门,但是他却不管她的死活,万一她碰到飞车劫匪…… 她很快又有了别的想法。她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劫匪抢她无异是自寻死路,他一定是想通这点,再加上爱困,所以才会赶紧回家。 一进门,她娘劈头就狠狠地骂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是不是没带伞,等雨停了才搭末班公车回来厂她爹则是笑脸相迎。 “不是,饭店经理借我个,我在去搭公车途中因人打架。”她边脱鞋边解释。 “你有没有受伤?”她爹关心地检查她身前身后。 她自豪地说:“我把他们打得满地拔牙。” “偶先声明,偶不付装假牙的费用……她娘马上露出小器的本性。 “不踉你们说了,我要去洗澡,早点上床作美梦。”她一脸的甜蜜陶醉。 “美梦?你退到白马王子了?”她爹马上会意,脸上表情用她一模一样。 小曼抛给她爹一个飞吻。“知友英若父,还是爹爹了解我。” 她娘冷哼了一声。“省省吧!那个白马王子看不上你女儿的。” 小星的脚底像长了树根,钻进地里,拔都拔不起来。她娘的话正中她要害,目前她没办法反驳,可是她又不想看到她娘得意的嘴脸;她娘从她小时候,就用很多恐吓的言语教导她,例如说谎会烂舌头,所以她唯一能够说的实话只有老爷爷。 她骄矜地抬起下巴。“白马王子的爷爷非常喜欢我。” 她爹立刻附和。“那太好了,国王喜欢你,八字就有一撇了。” 她用才是唱反调的专家。“们可不希望女婿比偶还老。” “娘,跟你说话,我会气出病来。”她决定洗澡去。 “小曼,等等,我有话用你说。”她参叫住她。 “我要赶快洗澡,明天我要去上班,爹要说话就到浴室外来。” 小曼走进房里,双手捧着招蠢整齐的睡衣进浴室。从这里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东西秒又爱惜,自己的衣服从没扯破一件,自己的茶杯也没打破一个,就连丝袜这么容易穿破的,她也没戳破过一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有一毛不拔的铁母鸡性格。 打开蓬蓬头,她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哪个不怕死的人敢应用你?” “我要去白马兰于的公司当总机/她得意洋洋的回答。 “那租书店怎么办?”她爹就是想跟她商量这件事。 她毫不考虑地说:“关门大吉。” 她娘死要钱地说:“别忘了,一个月汇两万块到偶户头里。” 。我的薪水才两万五,剩下五千块,我怎么生活?”她大表不满。 一万块就好了,老婆,虎毒不食子嘛广她爹帮她向她娘讨价还价。 “笑话,两万块会要她的命吗/她娘大吼,她爹就闭嘴。 “娘,我总要有置装费,这样白马王子才会上钩。” 要胜过那个空中小姐,实记不易。小曼想过,能当空中小姐,英文一定叭叭叫,而她只认识abc;她们之间的竞争就像龟兔赛跑,她虽是乌龟,可是谁先到终点还不知道,美貌和打扮就像过程,最起码,她不能在这里输她太多。 她爹向来跟她同一国,她娘则像敌国,不过这次她爹和她娘都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女儿能钓到白马王子,下半辈子就能吃香喝辣。“女儿说的对,老婆你先投资三十万,将来回收搞不好会有三千万。” “万一,白马王子没娶你女儿,偶的三十万损失谁来负责?” “就当你女儿向你借三十万,她会还你的。”她爹说。 “利息钱呢严她娘斤斤计较。 小县边抹肥皂边问:“利息钱是多少?” “十万块,期限是一年。”她娘狮子大张口。 “娘,你应该去放高利贷。”她发自臭心的建议。 “要借不借随你。”她娘摆出高姿势。 她低声下气地说:“借。” “先发管,欠钱不还手会断掉。”她娘提出附带条件。 “是,我发誓。”她边发誓边将手打叉,表示誓言不算数。 清晨不到六点,窗外一片灰暗和安静。 小曼来到她从来没进去过的佛堂,向观音菩上香。 别看她娘爱钱又小心眼,却是个虔诚的信女。她娘怕她力大无穷,把观音菩萨摔破,所以严禁她来佛堂,所以她只能趁这个时候偷偷港人,点燃三位香,双手合十向观音祈求。 “求菩萨保佑宋辰弼会爱上我,如果菩萨答应就让我掷美三次都是一正一反,我以后会天天为菩萨上香。” 邦邦邦了三次,不是两个正就是两个反。像她这种临时才抱佛脚的人,菩萨显然信不过她,如果答应她,她肯定从此不会来上香;菩萨一定是在考验她,要精诚所至,才能金石为开。 但小曼不死心,非要得到满意的答案不可! 越掷越大力,幸亏菩萨显灵,才没被她掷破。 “一大清早的,你在发什么疯广她娘她吵醒,顺便起来上厕所。 小曼不害臊地说:“我在向菩萨祈求,保佑我和白马王子共结连理。” 她娘明哲保身地说:“看样子,菩萨一定没答应你,偶看偶那三十万就省了。” “娘,食言而肥,你若反海就会变成大肥婆。”小曼出言恐吓。 “偶来问菩萨,该不该借你钱!”她娘连掷三次都是圣杯。 “娘作再问菩萨,你会不会有‘好野’的女婿厂小曼强力要求。 “菩萨,偶女婿将来会不会孝敬侧”又是三个圣杯。 小曼发觉不对劲。“娘,你的问法不对,要以我为核心。” 她娘直截了当地说:“你又不是信女,菩萨才懒得理你。” “我从今天开始信佛。”小星大言不惭。 “好吧,那偶帮你问菩萨。”她娘照她的说辞掷美,但萨依然拒绝。 小县焦急了。“干脆问菩萨,他什么时候跟他女朋友分手? 她娘像听到恶耗似的神情苏然,严重地警告道:“夭寿因仔,破坏人家的姻缘,下辈子要牵猪公,你知不知道?”不待小曼回答,她娘突然双手合十,转向菩萨,自言自语起来。“菩萨请原谅小孩子不懂事,千万别打雷教训她,偶会好好管教她。” 小曼不服气地指出。“不过他女朋友是坏女人。” 她娘回过头,义正辞严地说:“她是好是坏不关你的事。” “他们又还没结婚……”小曼还想狡辩,她娘立刻投给她一个“闭嘴”的眼神。 “偶去美国,这一年就由你打理佛堂,当成是弥补你的过错。”她娘交代道。 她娘打着呵欠,向菩萨行礼后欲转身回房,小曼突然拉住她的手,大鸟依人地撒娇道:“娘,保养品和化妆品借我用,我要美美地去上班。” 小曼看她娘眉头皱起来,赶紧补充解释。 “我不是为他打,而是公司还有其他条件不错的男同事。” 她娘辎铁必较地说:“那偶只借你二十九万。” “那些东一年不用也会坏掉,娘你何必跟自己女儿计较那么多?” “偶宁颅它们坏掉,也不愿平白无故让别人享受偶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 “二十九万就二十九万。”小曼心不甘情不愿地投降。 “你记住,在白马王子面前千万别露出马脚。”她娘好意提醒。 “娘,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小曼感激地把她娘抱起来旋舞。 “快放偶下来,偶的头被你转痛了。”她娘纠正地说:“偶是爱偶的钱。” 铣好脸刷好牙,小曼看着保养品的说明书,然后依序在脸上涂涂抹抹,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得容光焕发。然后她开始去挑衣服,怎么搭配都觉得不满意,于是她跑去按隔壁邻居家的电铃;这位邻居开服饰店,家里的男孩常来她家看免钱的漫画。 邻居太太从猫眼看出去,一看到是她,虽然不情愿,但不敢得罪她,还是把门打开,免得她家的电铃被她按坏。“有什么事吗?” “我要买衣服。”小曼笑脸相迎。 “十一点才开店。”邻居太太想关上门。 小曼一脚快速地伸进门里面。“我现在就要买。” “为什么/邻居太太其实想说昨天为什么不来买? “因为我今天要上班。”小曼说的好像要去参加选美比现似的。 邻居太太面有难色地说:“小曼,我先生还在睡觉,不方便载我们过去。” “我们搭计程车去,有我在,不必担心遇到计程车之狼。’小县设想周到。 “车资你出。”余家小器是出了名,邻居太太把丑话说在成头。 ”小明每次来看写真集,我都没收他一毛钱。”小曼深得地站的遗传。 “他才国小一年级,你怎么可以让他看!?”邻居太太非说不满。 “他自己要看的,又不是我逼他看的。”小曼不置可否地约了耸肩。 “以后你绝对不能让他看。”邻居太太语带命令。 小凳附带条件地说:“可以,只要你出车资和带我去店里。” 邻居太太只好投桃报李,带她去店里选衣服,选了两套,打六折滴血优待。 七点多,小曼搭上挺运,在市政府站下车,手上拿着纸条,依照上面所写的住址找到广告公司;公司位于一栋高耸的相慕大楼里,不过公司的门还没打开,她干脆跑到路上闲逛,不见路边停着好几辆早餐车。 从皮包里拿出原子笔,她向每辆早各车买一份三明治,在三明治上写下车牌号码,然后找个路椅坐下。她的发丝随着冷风起舞,在路人眼中,一个女孩子,穿着短裙,独坐路边吹风受冻,看起来好可怜,但她的心却是温暖的。 小曼把每份三明治都吃完(她娘说糟蹋粮食会得喉癌),选出最好吃的,然后再买一份,准备带去公司给宋辰弼享用。瞧,她多细心哪!小曼深信总有一天,宋辰拐一定会被她的真爱打动…… 第三章 回到公司,已经有几个人在办公室里,不过一点上班的气氛也没有,不是在吃早餐,就是在看报纸,或是玩电玩,而且没人对她的出现提出疑问;有这些看起来就好吃懒做的员工,实在很难让人信这间公司会赚钱! 小曼咳了好大的一声,然后问:“有没有人在?” 坐在离她最近的一位小姐,从报纸后探出头。“你找谁?” “我是新来的总机,余小曼。”小曼露出和喜笑容,给人好印象。 “没听说公司有刊登留人启事。”小姐脸上除了迷惑,还有不相信的表情。 小曼简单扼要地说:“昨晚,董事长说的。” 小姐不客气地摇了摇头。“董事长说的话不算数。” “为什么?”小曼的双眉深锁。 ‘生事长患了老年痴呆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总经理也在场,他并没有反对。”其实宋辰面有反对,只是反对无效。 “好吧!你的位子就在那儿。”小姐指着人门处的柜台。 小受别有所图地问:“请问一下,总经理室在哪里?” “你要干什么?”小姐好奇地打量她。 “我带了早餐给他吃。”小曼不知不觉地露出恋爱中的表情。 小姐抬了抬眉尾。“我懂了,你对总经理有意思。” “你好聪明哦!”小曼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话露出了马脚。 “而你好笨。”小姐冷言冷语地嘲笑。 “你为什么一出口就伤人?”小曼觉得她比她更像她娘生的。 “我是好心,劝你别喜欢上总经理。”小姐耸了耸肩。 小曼顿时提高警觉。眼前的小姐不年轻,至少超过三十岁,长得不难看,但绝对比不上她漂亮,单眼皮的黑眸里闪着智慧的光芒;一想到叶峰喜欢大他两岁的宋云儿,她不免担心起来,跟叶峰有血缘关系的宋辰弼该不会也是个高射炮!? 宋辰税英俊多金,这位小姐想老牛吃嫩草,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该不会是我的情敌?”小曼眼里透出杀气。 “我结婚了,我叫李婉娟,是ae。”李婉娟感到不寒而栗。 “你该不会想离婚吧!?”小曼还是不放心地追根究批。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诅咒别人离婚的道理!不过看她目露凶光,李婉娟非但不敢数落她不是,而且惧意升至她的喉咙,使得她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让我告诉你,总经理不过是个外表好看的空心萝卜。” “你解释清楚。u曼双手插腰。 “公司因为董事长的糊涂投资而亏损,总经理根本没拿一毛钱薪水……” 李婉娟详尽地说明,公司现在穷到连总机都请不起,而且很多客户落井下石,将广告转给别的公司去制作,所以不是员工要偷懒,而是没事可做。薄情的员工纷纷跳槽,剩下的员工不是在等待资运费,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小曼雄心万丈地说:“我要帮助他!” “你有认识需要广告的客户户李婉娟很是怀疑。 “一个也没有。”小文吸着嘴,稚气的脸庞透着不服输的本性。 李婉娟挖苦地说:“你不仅个子高大,说话也很大声。” “要去哪里找客户?小曼显示出积极的企图心。 话簿,从有名的大公司着手。”李婉娟随口说说。 “电话簿给我。”小文信以为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柜台下面就有。”李婉娟有点看傻了眼。 小文把早餐放在柜台上,从皮包里取出铅笔盒和笔记本再从柜台下面拿出电话簿,摩拳擦掌一番,准备先从这年头运热门的高科技公司开始着手。 李婉娟放下报纸,跑来看她怎么做,一看到她登记台积4和联电的电话号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李婉娟想告诉她,台积电和联电是晶国代工,不做日内广告,但这时钟经理走了进来,又是一个见到小文如见到及的表情。 “你在这儿干么?”钟经理推了推眼镜,怀疑自己看走了眼。 “你……小曼想了一下。“你是昨晚坐我对面,说你家列火的人!?” “钟经理!你家昨晚着火!”李婉娟又惊讶又同情。 钟经理朝着李婉娟眨了眨眼,意思她待会儿再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骗人?”小曼眼睛瞪得好大,是想看他舌头烂了没。 “是误报。”钟经理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仿8。” “她是新来的总机,叫余小曼。”李婉娟抢着说。 钟经理咋舌地问:“是谁那么大胆敢雇用她?” “我爷爷。”宋辰在刚好走进来。 “总经理,早。”李婉娼和钟经理同时向他点头致意。 小曼马上献殷勤。“这是我专程替你买的早餐。” “谢谢,我吃过了。”来展目一说完,就往总经理室走去。 “那早餐怎么办?”小曼哨响自语。 李婉娟抓起放在柜上的塑胶袋。“给我吃好了。” “四十五块。小曼立刻把手摊在桌上,做出乞丐婆要钱的姿势。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余小曼的目标。 不过,对这间广告公司而言,她却有如瘟神降临。 一开始,两、三个男同事对她的长腿颇有好感,不时偷偷瞄她,只见电话铃声一响,她拿起话筒的同时,不是把电线拔掉,就是把电话整个摔在地上;才一个上午公司就损失三具电话,她还毫不客气地把钟经理和李婉娟桌上的电话为己用。 到了中午,来辰强外出洽公,只剩下一个不怕死的男同事请她吃饭,结果他没回来上班,而直接打电话给钟经理请病假。原来当两人在过马路时,他想牵她的小手,被她一甩,整个人飞到等红绿灯的车头上,腰去扭到。 整间广告公司,就属小受最努力工作,上午抄电话号码,下午打电话推销业务,但答案都是拒绝;她一气之下用力拍桌,第四具电话连带茶杯一起应声落地,还在桌上留下浅浅的修长五指印,吓得大家叹若寒蝉。 这个恐怖的画面,钟经理刚才因为去厕所,正好没看见,所以不知死活。“卫生纸快没了,你去买两袋回来。” 钟经理年约三十岁,戴一副钨丝边眼镜,镜片是淡紫色,身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体格适中.女朋友刚跟他分手,原因是担心他失业;这年头的女人都很精,在面包和爱情之间,几乎选的都是面包。 “你的腿又没断掉,你自己不会去买。”小己反唇相推。 “我是经理,我说的话是命令。”钟经理板着脸。 小曼有恃无恐地说:“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就开除我。” “伽……”钟经理顿了一下。“我会把你不服从命令这件事告诉总经理o” “我娘说,爱告状的人舌头会生疮。”小县边收拾桌面边诅咒。 小曼买完卫生纸回公司时,在电梯里突然断电,有个淑女吓哭了,她立刻徒手扳开电梯门,将困在电梯里的人-一救出,轰动整栋大厦。 那个淑女跟着小曼一起进公司,原来她是楼上一间食品公司老板的掌上明珠,小曼英勇的行为,为公司赢得一张广告合约。小曼才第一天上班就立了大功,钟经理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为她在日本料理店举办欢迎会。 不过来辰强并没有参加欢迎会,因为他正在大客户那儿谈生意;而其他同事也各有不同的借口缺席,只有李婉娟友情赞助。 饱受失恋之苦的钟经理,自顾自地借酒浇愁,李婉娟知情,所以没劝他少喝点;而小曼则是因为小心眼,希望他的肝因酒精而坏掉,所以她一直叫他多喝点。 待钟经理去洗手间之后,小曼刺探军情地问:“李姊,你见过总经理的女朋友吗?” “她以前常来公司,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空中小姐。” “你觉得我跟她竟争,我有几分胜算?” 李婉娟想了一下才说:“五十分。” “有这么多!”小曼喜不自胜地微笑。 李婉娟很坦白地说:“因为总经理是穷光蛋。” “我听说她女朋友很爱钱,是不是真的?”小受追问道。 李婉娟点了点头,她敢以人头跟老天爷打赌,花若琳很快就会跟总经理说莎哟娜拉。“我想,除了你之外,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负债累累的男人。” "爱情是盲目的,可见我比她更爱总经理。” 贫贱夫妻百事五,你该不会没听过这句至理名言?” “当然听过。v曼忍不住地打探。“总经理到底负债多少?” 李婉娟比出五只短小的手指。“五千万跑不掉。” “啊--”小曼吓得嘴合不拢,难怪他家请不起菲佣。 ‘加果我还没结婚,我会选择钟经理。”李婉娟好言相劝。 小曼不屑地撤了撇嘴。“我不喜欢四眼四鸡。” “钟经理人也长得不差,而且至少他没负债。”李婉娟明白指出。 “我是福星,就凭今天的奇遇,我相信我能帮助总经理起死回生。” “五千万不是小数目。”李婉娟暗示她自不量力。 小曼自信满满地说:“我娘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娘说这话的时候,是因为她成绩单满江红,鼓励她要好好读书。 至于小曼究竟是福星?还是瘟神?李婉娟结算她第一天上班的表现,弄坏四具电话,摔破一个茶杯,还害一个男同事扭到腰,以及咖啡机故障,虽然没人承认是谁弄坏的,不过矛头都指向她·。…… 这些跟那张合约相比,她算是凶中带吉之人吧!? 突然,纸门外传来钟经理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 李婉娟抢在小曼之前拉开纸门,免得结帐时要多加一笔修理费。两人同时探头出去,只见钟经理不胜酒力,背部瘫靠着墙,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衣服上有呕吐物的污渍。“光用嘴巴道歉就想了事?没那么便宜的事。” ‘先生,你想要我怎么赔偿你?”钟经理气若游丝。 “我这件衬衫是名牌,少说也要三万元。”男子乘机敲竹扛。 钟经理四肢无力,身子渐渐往下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厂 “简单,把提款卡和密码交出来。”男子的手不客气地伸进他的西装里。 “你于什么?”小曼跳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男子手中的皮夹转眼间被她夺走。 “关你什么事厂男子大吃一惊,心里明白她不可小觑。 小曼理直气壮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有刀的人是我。”男子从裤子后抽出蓝波刀。 “看腿!”小曼快如闪电,长腿一伸,把蓝波刀踢到地上。 “我们到外面去较量。”男子拿刀的手同时被踢到,顿时又痛又麻。 小曼和男子走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小曼一个人回来,因为男子被她打跑了。 一场欢迎会就这样败兴结束,李婉娟到柜台去结帐,包括那男子的霸王帐;小曼像扛米袋般把瘫成烂泥似的钟经理扛在肩上,她人是直的走出料理店,可是钟经理却是横的,头和脚跟与门两边的墙增,发出巨大响声…… 最后,三人坐上计程车,把头破血流的钟经理送到医院去维针。 凡是接到女人要找宋辰税的电话,小曼就像只刺清,浑身充满敌意。 她总是先调查人家的祖宗八代,确定没有问题,才把电话转进总经理室。 上班的第十一天,大客户来公司开会,大部分的同事不是在会议室,就0出跑业务,只剩小曼和李婉娟在办公室。 李婉用又在看报纸的职业栏,因为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几个长期合作的客户纷纷中止合作关系,今天这位大客户,如果不能留住他,公司很可能面临倒闭的危机……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为了还免电话再摔坏,小曼现在改用免持听筒。 是个女人打来,声音充满嚣张的气焰。“叫辰绍来接电话。” “总经理在开会,你是谁?”小曼立刻以不友善的声音还击。 女人反问:“花若琳,我是他女朋友,你是哪根葱?”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小曼对着电话吐舌。 “你的札貌很不好,需要改进。”花若琳恶人先告状。 小曼也不甘示弱地说:一你也一样,又不会讲话。” 花若琳冷哼一声。“得罪我,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下场是去买乐透,会中头奖。”小曼不当一回事地嘻嘻哈哈。 “我要叫辰面开除你。”花若琳恶声威胁。 “去你妈妈的。”小曼才不鸟她,把话筒拿起来,然后重重地挂上。 一旁的李婉娟将注意力转向这场战争,她又担心又高兴;一方面担心小曼会被开除,另一方面则是高兴终于有人修理花若琳。花若琳总是以老板娘身分自居,每次来公司就像带着机关枪来突袭检查,对着她认为在偷懒的员工就是一阵扫射。 不过,花若琳在客户面前,就显现出空中小姐的专业素养,温柔极了。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回荡在空荡荡的办公室,一定是花若琳打来的,李婉娟才不会自找罪受,鸡婆地拿起话筒,反正她的桌上也没电话了,所以小曼还是得自己上战场。免持听简键一按下,立刻传来轰炸机似的怒吼-- “你居然敢说脏话和挂我的电话!”花若琳用公共电话打过来,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吵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这女人刚才是用手机,现在为何改用公共电话?动机值得怀疑。 小曼赶紧把音量转小。“你要叫总经理开除我,我当然会不高兴。” “你叫他一个小时后到机场来接我,千万别迟到。” “他正在跟大客户开会,不知道会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为什么百般阻挠?你是不是喜欢展韩?” “总经理昨晚加班到天亮,你若爱他,就自己搭计程车回家。” 小曼尽可能地以和缓的语气说话,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敢承认花若琳说对了?或许是因为她确定来辰提爱的人并不是她,而且电话彼端的女人不是好惹的,所以她不想被在若琳嘲笑得体无完肤吧!? “你把电话转给他,我直接跟他说。” “总经理有交代,开会期间不接任何电话。” “我是他女朋……”花若琳还以为自己是慈植太后。 “是总统也一样。”小曼没让她说完,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你给我小心一点广换花若琳用力地把话筒挂上。 嘿嘿!小曼早就料到这一点,因为她有个全天下报复心最强的娘,只要一遇到心眼小的女人(她自己也是),她就会有心电感应,知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可以说是平常跟她娘互相切磋求进步,所得来的超能力。 李婉娟对她刮目相看地说:“开战俄!” 小曼龟笑鳖无尾地说:“她的态度好差劲。” 向来如此。”李婉娟伸手拉腰,没事做让人更容易疲劳。 小受百思不解地纳闷问道:“总经理怎么会对她情有独钟。 “也许,人家床上功夫好。”李婉娟直截了当地说。 “大白天的,讲这种事有点恶心。”小曼的双眉深锁。 “我说的是真话,不然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李婉娟反问。 小曼想了一下之后说:“不知道,也许总经理有把柄落在她手上。” “把柄就是那一根。”李婉娟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小曼狠狠地白了李婉娟一眼;在处女面前讲性爱,可视为大不敬。 不过,她只是装清高。自从认识来辰弱之后,每次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她就恨不得使出她一掌能繁破十片屋瓦的本领,把他的西装撕得稀巴烂;她好想好想脱离稀有动物的行列,尝尝那种号称是“人间极乐”的滋味…… 小曼故作矜持地说:“结过婚的女人就是这样,脑子里想的全是色情。” 李婉娟毫不难为情地说:“那是当然的,不然干么要结婚?” 小曼高格调地说:“两个人因为相爱,所以想共同生活。” “掉假日,通常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下上,上能于什么? “看电视和睡觉。”小曼说的是她自己的日常生活型态。 “睡觉是在床上,男人和女人一碰到床,自然会想做爱。” 原来只要有碰到床就可以了……小曼的脑海里开始计划伟大的阴谋。 这时,额头上多了一道浅色弯月痕迹的钟经理走出会议室,嘴角微微向上,看来像是有好消息,李婉娟迫不及待地间:“谈得如何?” ‘下个星期一签约。”钟经理眨了眨眼。 ‘太好了,我不必找工作了。”李婉娟赶紧把报纸藏起来。 “钟经理,你觉得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结婚?”小曼突然发问。 钟经理得意忘形,口无遮拦的回答。“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 “我看你是想死了。”小曼听任他的暗示,羞得满脸通红,却假装是生气。 快到下班时间,宋辰弼打内线叫小曼进总经理室一趟。 小曼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挂有高跟鞋牌子的洗手间,紧张得想上厕所。 里面有四间厕所,小曼的屁股用力一坐,立刻听到马桶盖发出破裂的惨叫声。 她赶紧逃离犯罪现场,换另一间;上完小号后,她站在洗手台前照镜自怜。 这时李婉娟也急急忙忙来到洗手间,冲进犯罪现场,屁股一坐,马桶盖立刻被压碎,还刮伤她细嫩的屁股,等到她冲出来想找小文算帐,小曼早已逃之夭夭。 小曼蒂着微笑走进总经理室。”你要请我吃烛光晚餐是不是?” “我女朋友打电话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宋辰拥拍着桌子质问。 “你当时在开会,而且你交代不接任何电话的。”小曼一胜小媳妇的委屈模样。 “就算如此,我开完会,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宋辰招毫不心软。 在他面前.装可爱、装无辜、装委屈,一点用也没有,小丑看清这点,决定改变策略,不再装模作样,有话直说。“她叫你去机场接她,我觉得没必要,你又不是她养的小狗,而且机场外多的是计程车。” “她是我女朋友,我心甘增愿为她做牛做马。” “我是好心,你昨晚加班没睡,开车会很容易发生意外。” “我不需要你关心。”来辰据没好气地说,但脸部线条明显地软化一些。 小曼看得很清楚,这招果然奏效,她一得意就得寸进尺。 “我偏要关心你。” “我只要若琳关心我,就心满意足了。”宋辰弼不稀罕地进冷水。 小受不客气地提出质疑。“哦?她有关心过你吗?” “你别通我开除你厂宋辰弼有点心虚,以威胁取代回答。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小曼心里有数。 “你很烦人厂家辰强别过脸,无法正视她犀利的眼神。 “我不是故意不让你去机场。”虽然不可否认地,是有点问妒心作祟,但严格说起来,她在乎他的安危胜过一切。小曼很诚恳的口吻说:“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老爷爷怎么办?” 宋辰拐一阵愕然,他从没想过他会比爷爷早走。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公司随时可能倒闭,爷爷又有老年痴呆症,若琳王天两头跟他发小姐脾气,他比两头燃烧的蜡烛还多一层的苦恼,但他不愿在她面前承认。“我姑姑自然会照顾他。” “可是,姑姑没办法取代爷爷失去孙子的痛楚。” “我开车技术好得很,你咒不死我的。” “全天下,我最不希望你死。”小曼特别强调她现在每天礼佛诵经,向菩萨祈求两件事,但只能对他说一件事。‘’我现在每天晨昏三住香,向观音菩萨析求你长命百岁,如果你活不到一百岁,我愿意把我的阳寿分给你。” ‘哦们不谈这个。”宋辰都感激在心里。“总之你以后不准脏话。” “天知地知,是她先态度不好,我才还击的。”小曼大声喊冤。 宋辰弼执迷不地说:“胡说!若琳既温柔又善良。” 小曼嗤之以鼻地说:“老虎都比她温柔善良。” “住口!”宋辰弼瞪大眼睛。 “我有人证,你不信可以去问李婉娟,她全部都听到了。” “我不用问别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若琳的为人。” “我想你需要一副眼镜。”小曼冷声讽刺。 宋辰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出去,我不想再对牛弹琴。” 小曼走到门口,回眸一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问题是,我最爱的人绝对不会是你。”来辰提投以想呕吐的表情。 虽然很气很气来辰据,但小县还是原谅了他。 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小曼对自己的死心塌地越来越敬佩。 不一会儿,几个青少年拿着喷漆和球棒,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 照理说,整栋大楼有保全警卫,应该不会让手持武器的青少年人内才对,但如果有人罩着他们,自然另当别论,而这个人就是老爷爷;老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直到遇见一位富家女,也就是老奶奶,才改邪归正的。 但他们约定,绝口不提往事,所以没有一个晚辈知道老爷爷的过去。 老爷爷为了要让辰授认清花若琳的真面目,无所不用具极。前些日子,他碰到过去的同伴,现在已经升格做精神领袖。 两个子孙满堂的老人家闲话家常之余,老爷爷说出自己的烦恼,精神领袖就想出这个计谋--派几个手下,以地下钱的名义来围事,让花若琳以为公司快倒了。 你们查事长出来!”带头的青少年,满脸长红豆,看来不超过十八岁。 “他不在,你们找他有什么事?”钟经理很有男子气概地挺身而出。 “他上个月向本公司借了一百万,一毛利息也没付。” 宋辰税闻声走出总经理室。“要付多少!” “利息八万,本金二十万,总共是二十八万。” “我明天给你们。”宋辰弼打算晚上去向姑姑求救。 “老板要我们今天就拿到。”红豆少年不知道这是个骗局。 “银行已经关门。”宋辰弼面在难色,幸好银行关门,不然他就粮大了。 红豆少年一屁股坐到桌上,抠着鼻孔说:一用信用卡,凑一凑应该没问题。” “我有,我先付给你们。”小曼只好拿向她娘借的钱先应急。 宋辰获不领情地说:。不关你的事。” 小曼再自然不过地说:“你明天还我不就得了。” 宋辰弼感到心乱如麻。欠钱是小事,欠她人情才是大事,可是一文钱足以逼死一条好汉。 她的心意,他一直很清楚,不管他是疾言厉色,或者是好言相劝,要她别浪费钱买三餐给他吃,她依然照买不误,让他觉得压力好大。 这时,红豆少年不耐烦地催讨。“快把钱拿出来。” 小曼主动地说:“你们跟我回家去拿。” “我陪你一起回家。”宋辰桶为了她的安全起见说道。 小曼高兴的眼里闪烁着晶亮的泪花。“你终于肯对我好了……” “少发花痴了,我没时间看你们谈情说爱o”红豆少年轻蔑地努努嘴皮。 “你敢破坏我的好事!”小曼大为愤怒,恶狠狠地瞪着他。 红豆少年一脚踏在桌上,一副挑衅的样子。“你想怎么样?” 小曼走到他面前,拳头高举,指关节团握紧而泛白。“我要你道歉!” 虽然她娘耳提面命地提醒她,别在白马王子面前露出力大无穷的本性,可是她忍不下这口气;现在的青少年目无法纪,而造成他们越来越猖狂的原因,就是因为大部分的人都宁可做缩头乌龟,也不愿做英雄好汉。 更何况,他们是来找碴的,她出手替公司解围,宋辰税应该感激她才对! “笑死人……”红豆话还没说完,一只眼睛突然看到满天星星。 小曼朝着拳头吹气。“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贱货!给我打!”红豆少年叱喝着无知的同伴们。 宋辰预以身体护着小曼。“你们七个男生对一个女生,要不要脸?” “你别担心,我没问题。”小曼把他推开,抓起椅子和拿球棒的少年对峙。 还没下班的同事都看得眼花撩乱,仿佛在看一出武侠剧。只见小曼一会儿用腿,一会儿用手,把围攻她的少年郎一个个打得哭爸叫母、鼻血流满地,还有桌椅也东倒西歪,大家对小曼的感觉是充满畏惧比敬意还多。 这些少年郎顿时连钱都不要了,纷纷落荒而逃,赶去医院疗伤止痛。 小曼邀功地看着发呆的宋辰弼。“下次再有人来找碴,交给我处理准没错。” “你好厉害!”钟经理第一个走向她,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小意思。”小曼洋洋得意,打架总会使她心情好。 钟经理怀疑地问:“我额头上的疤是不是跟你有关?” 小曼不动声色地说:“你那晚喝醉了,走出料理店时自己摸到门。” 就算钟经理知道她说谎,但他也不敢跟她算帐,只好自认倒媚,并且提醒自己,以后要和她保持距离,不然下一个住院的可能是他;至于第一个住院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总经理,他无限同情地看了眼宋辰研…… 他完全能想像得出被她爱上的宋辰弼此刻的心境--生不如死。 钟经理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把办公室整理一下,今晚大家留下来加班。” “你可以回家了。”宋展迅回过神来,对着小曼下逐客令。 “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我当然要为公司尽心尽力。” “你就是出大多力了,所以我才请你回家休息。” “我不累,我有用不完的精力。” 第四章 回到公司,已经有几个人在办公室里,不过一点上班的气氛也没有,不是在吃早餐,就是在看报纸,或是玩电玩,而且没人对她的出现提出疑问;有这些看起来就好吃懒做的员工,实在很难让人信这间公司会赚钱! 小曼咳了好大的一声,然后问:“有没有人在?” 坐在离她最近的一位小姐,从报纸后探出头。“你找谁?” “我是新来的总机,余小曼。”小曼露出和喜笑容,给人好印象。 “没听说公司有刊登留人启事。”小姐脸上除了迷惑,还有不相信的表情。 小曼简单扼要地说:“昨晚,董事长说的。” 小姐不客气地摇了摇头。“董事长说的话不算数。” “为什么?”小曼的双眉深锁。 ‘生事长患了老年痴呆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总经理也在场,他并没有反对。”其实宋辰面有反对,只是反对无效。 “好吧!你的位子就在那儿。”小姐指着人门处的柜台。 小受别有所图地问:“请问一下,总经理室在哪里?” “你要干什么?”小姐好奇地打量她。 “我带了早餐给他吃。”小曼不知不觉地露出恋爱中的表情。 小姐抬了抬眉尾。“我懂了,你对总经理有意思。” “你好聪明哦!”小曼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话露出了马脚。 “而你好笨。”小姐冷言冷语地嘲笑。 “你为什么一出口就伤人?”小曼觉得她比她更像她娘生的。 “我是好心,劝你别喜欢上总经理。”小姐耸了耸肩。 小曼顿时提高警觉。眼前的小姐不年轻,至少超过三十岁,长得不难看,但绝对比不上她漂亮,单眼皮的黑眸里闪着智慧的光芒;一想到叶峰喜欢大他两岁的宋云儿,她不免担心起来,跟叶峰有血缘关系的宋辰弼该不会也是个高射炮!? 宋辰税英俊多金,这位小姐想老牛吃嫩草,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该不会是我的情敌?”小曼眼里透出杀气。 “我结婚了,我叫李婉娟,是ae。”李婉娟感到不寒而栗。 “你该不会想离婚吧!?”小曼还是不放心地追根究批。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诅咒别人离婚的道理!不过看她目露凶光,李婉娟非但不敢数落她不是,而且惧意升至她的喉咙,使得她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让我告诉你,总经理不过是个外表好看的空心萝卜。” “你解释清楚。u曼双手插腰。 “公司因为董事长的糊涂投资而亏损,总经理根本没拿一毛钱薪水……” 李婉娟详尽地说明,公司现在穷到连总机都请不起,而且很多客户落井下石,将广告转给别的公司去制作,所以不是员工要偷懒,而是没事可做。薄情的员工纷纷跳槽,剩下的员工不是在等待资运费,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小曼雄心万丈地说:“我要帮助他!” “你有认识需要广告的客户户李婉娟很是怀疑。 “一个也没有。”小文吸着嘴,稚气的脸庞透着不服输的本性。 李婉娟挖苦地说:“你不仅个子高大,说话也很大声。” “要去哪里找客户?小曼显示出积极的企图心。 话簿,从有名的大公司着手。”李婉娟随口说说。 “电话簿给我。”小文信以为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柜台下面就有。”李婉娟有点看傻了眼。 小文把早餐放在柜台上,从皮包里取出铅笔盒和笔记本再从柜台下面拿出电话簿,摩拳擦掌一番,准备先从这年头运热门的高科技公司开始着手。 李婉娟放下报纸,跑来看她怎么做,一看到她登记台积4和联电的电话号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李婉娟想告诉她,台积电和联电是晶国代工,不做日内广告,但这时钟经理走了进来,又是一个见到小文如见到及的表情。 “你在这儿干么?”钟经理推了推眼镜,怀疑自己看走了眼。 “你……小曼想了一下。“你是昨晚坐我对面,说你家列火的人!?” “钟经理!你家昨晚着火!”李婉娟又惊讶又同情。 钟经理朝着李婉娟眨了眨眼,意思她待会儿再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骗人?”小曼眼睛瞪得好大,是想看他舌头烂了没。 “是误报。”钟经理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仿8。” “她是新来的总机,叫余小曼。”李婉娟抢着说。 钟经理咋舌地问:“是谁那么大胆敢雇用她?” “我爷爷。”宋辰在刚好走进来。 “总经理,早。”李婉娼和钟经理同时向他点头致意。 小曼马上献殷勤。“这是我专程替你买的早餐。” “谢谢,我吃过了。”来展目一说完,就往总经理室走去。 “那早餐怎么办?”小曼哨响自语。 李婉娟抓起放在柜上的塑胶袋。“给我吃好了。” “四十五块。小曼立刻把手摊在桌上,做出乞丐婆要钱的姿势。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余小曼的目标。 不过,对这间广告公司而言,她却有如瘟神降临。 一开始,两、三个男同事对她的长腿颇有好感,不时偷偷瞄她,只见电话铃声一响,她拿起话筒的同时,不是把电线拔掉,就是把电话整个摔在地上;才一个上午公司就损失三具电话,她还毫不客气地把钟经理和李婉娟桌上的电话为己用。 到了中午,来辰强外出洽公,只剩下一个不怕死的男同事请她吃饭,结果他没回来上班,而直接打电话给钟经理请病假。原来当两人在过马路时,他想牵她的小手,被她一甩,整个人飞到等红绿灯的车头上,腰去扭到。 整间广告公司,就属小受最努力工作,上午抄电话号码,下午打电话推销业务,但答案都是拒绝;她一气之下用力拍桌,第四具电话连带茶杯一起应声落地,还在桌上留下浅浅的修长五指印,吓得大家叹若寒蝉。 这个恐怖的画面,钟经理刚才因为去厕所,正好没看见,所以不知死活。“卫生纸快没了,你去买两袋回来。” 钟经理年约三十岁,戴一副钨丝边眼镜,镜片是淡紫色,身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体格适中.女朋友刚跟他分手,原因是担心他失业;这年头的女人都很精,在面包和爱情之间,几乎选的都是面包。 “你的腿又没断掉,你自己不会去买。”小己反唇相推。 “我是经理,我说的话是命令。”钟经理板着脸。 小曼有恃无恐地说:“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就开除我。” “伽……”钟经理顿了一下。“我会把你不服从命令这件事告诉总经理o” “我娘说,爱告状的人舌头会生疮。”小县边收拾桌面边诅咒。 小曼买完卫生纸回公司时,在电梯里突然断电,有个淑女吓哭了,她立刻徒手扳开电梯门,将困在电梯里的人-一救出,轰动整栋大厦。 那个淑女跟着小曼一起进公司,原来她是楼上一间食品公司老板的掌上明珠,小曼英勇的行为,为公司赢得一张广告合约。小曼才第一天上班就立了大功,钟经理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为她在日本料理店举办欢迎会。 不过来辰强并没有参加欢迎会,因为他正在大客户那儿谈生意;而其他同事也各有不同的借口缺席,只有李婉娟友情赞助。 饱受失恋之苦的钟经理,自顾自地借酒浇愁,李婉娟知情,所以没劝他少喝点;而小曼则是因为小心眼,希望他的肝因酒精而坏掉,所以她一直叫他多喝点。 待钟经理去洗手间之后,小曼刺探军情地问:“李姊,你见过总经理的女朋友吗?” “她以前常来公司,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空中小姐。” “你觉得我跟她竟争,我有几分胜算?” 李婉娟想了一下才说:“五十分。” “有这么多!”小曼喜不自胜地微笑。 李婉娟很坦白地说:“因为总经理是穷光蛋。” “我听说她女朋友很爱钱,是不是真的?”小受追问道。 李婉娟点了点头,她敢以人头跟老天爷打赌,花若琳很快就会跟总经理说莎哟娜拉。“我想,除了你之外,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负债累累的男人。” "爱情是盲目的,可见我比她更爱总经理。” 贫贱夫妻百事五,你该不会没听过这句至理名言?” “当然听过。v曼忍不住地打探。“总经理到底负债多少?” 李婉娟比出五只短小的手指。“五千万跑不掉。” “啊--”小曼吓得嘴合不拢,难怪他家请不起菲佣。 ‘加果我还没结婚,我会选择钟经理。”李婉娟好言相劝。 小曼不屑地撤了撇嘴。“我不喜欢四眼四鸡。” “钟经理人也长得不差,而且至少他没负债。”李婉娟明白指出。 “我是福星,就凭今天的奇遇,我相信我能帮助总经理起死回生。” “五千万不是小数目。”李婉娟暗示她自不量力。 小曼自信满满地说:“我娘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娘说这话的时候,是因为她成绩单满江红,鼓励她要好好读书。 至于小曼究竟是福星?还是瘟神?李婉娟结算她第一天上班的表现,弄坏四具电话,摔破一个茶杯,还害一个男同事扭到腰,以及咖啡机故障,虽然没人承认是谁弄坏的,不过矛头都指向她·。…… 这些跟那张合约相比,她算是凶中带吉之人吧!? 突然,纸门外传来钟经理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 李婉娟抢在小曼之前拉开纸门,免得结帐时要多加一笔修理费。两人同时探头出去,只见钟经理不胜酒力,背部瘫靠着墙,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衣服上有呕吐物的污渍。“光用嘴巴道歉就想了事?没那么便宜的事。” ‘先生,你想要我怎么赔偿你?”钟经理气若游丝。 “我这件衬衫是名牌,少说也要三万元。”男子乘机敲竹扛。 钟经理四肢无力,身子渐渐往下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厂 “简单,把提款卡和密码交出来。”男子的手不客气地伸进他的西装里。 “你于什么?”小曼跳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男子手中的皮夹转眼间被她夺走。 “关你什么事厂男子大吃一惊,心里明白她不可小觑。 小曼理直气壮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有刀的人是我。”男子从裤子后抽出蓝波刀。 “看腿!”小曼快如闪电,长腿一伸,把蓝波刀踢到地上。 “我们到外面去较量。”男子拿刀的手同时被踢到,顿时又痛又麻。 小曼和男子走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小曼一个人回来,因为男子被她打跑了。 一场欢迎会就这样败兴结束,李婉娟到柜台去结帐,包括那男子的霸王帐;小曼像扛米袋般把瘫成烂泥似的钟经理扛在肩上,她人是直的走出料理店,可是钟经理却是横的,头和脚跟与门两边的墙增,发出巨大响声…… 最后,三人坐上计程车,把头破血流的钟经理送到医院去维针。 凡是接到女人要找宋辰税的电话,小曼就像只刺清,浑身充满敌意。 她总是先调查人家的祖宗八代,确定没有问题,才把电话转进总经理室。 上班的第十一天,大客户来公司开会,大部分的同事不是在会议室,就0出跑业务,只剩小曼和李婉娟在办公室。 李婉用又在看报纸的职业栏,因为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几个长期合作的客户纷纷中止合作关系,今天这位大客户,如果不能留住他,公司很可能面临倒闭的危机……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为了还免电话再摔坏,小曼现在改用免持听筒。 是个女人打来,声音充满嚣张的气焰。“叫辰绍来接电话。” “总经理在开会,你是谁?”小曼立刻以不友善的声音还击。 女人反问:“花若琳,我是他女朋友,你是哪根葱?”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小曼对着电话吐舌。 “你的札貌很不好,需要改进。”花若琳恶人先告状。 小曼也不甘示弱地说:一你也一样,又不会讲话。” 花若琳冷哼一声。“得罪我,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下场是去买乐透,会中头奖。”小曼不当一回事地嘻嘻哈哈。 “我要叫辰面开除你。”花若琳恶声威胁。 “去你妈妈的。”小曼才不鸟她,把话筒拿起来,然后重重地挂上。 一旁的李婉娟将注意力转向这场战争,她又担心又高兴;一方面担心小曼会被开除,另一方面则是高兴终于有人修理花若琳。花若琳总是以老板娘身分自居,每次来公司就像带着机关枪来突袭检查,对着她认为在偷懒的员工就是一阵扫射。 不过,花若琳在客户面前,就显现出空中小姐的专业素养,温柔极了。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回荡在空荡荡的办公室,一定是花若琳打来的,李婉娟才不会自找罪受,鸡婆地拿起话筒,反正她的桌上也没电话了,所以小曼还是得自己上战场。免持听简键一按下,立刻传来轰炸机似的怒吼-- “你居然敢说脏话和挂我的电话!”花若琳用公共电话打过来,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吵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这女人刚才是用手机,现在为何改用公共电话?动机值得怀疑。 小曼赶紧把音量转小。“你要叫总经理开除我,我当然会不高兴。” “你叫他一个小时后到机场来接我,千万别迟到。” “他正在跟大客户开会,不知道会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为什么百般阻挠?你是不是喜欢展韩?” “总经理昨晚加班到天亮,你若爱他,就自己搭计程车回家。” 小曼尽可能地以和缓的语气说话,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敢承认花若琳说对了?或许是因为她确定来辰提爱的人并不是她,而且电话彼端的女人不是好惹的,所以她不想被在若琳嘲笑得体无完肤吧!? “你把电话转给他,我直接跟他说。” “总经理有交代,开会期间不接任何电话。” “我是他女朋……”花若琳还以为自己是慈植太后。 “是总统也一样。”小曼没让她说完,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你给我小心一点广换花若琳用力地把话筒挂上。 嘿嘿!小曼早就料到这一点,因为她有个全天下报复心最强的娘,只要一遇到心眼小的女人(她自己也是),她就会有心电感应,知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可以说是平常跟她娘互相切磋求进步,所得来的超能力。 李婉娟对她刮目相看地说:“开战俄!” 小曼龟笑鳖无尾地说:“她的态度好差劲。” 向来如此。”李婉娟伸手拉腰,没事做让人更容易疲劳。 小受百思不解地纳闷问道:“总经理怎么会对她情有独钟。 “也许,人家床上功夫好。”李婉娟直截了当地说。 “大白天的,讲这种事有点恶心。”小曼的双眉深锁。 “我说的是真话,不然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李婉娟反问。 小曼想了一下之后说:“不知道,也许总经理有把柄落在她手上。” “把柄就是那一根。”李婉娟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小曼狠狠地白了李婉娟一眼;在处女面前讲性爱,可视为大不敬。 不过,她只是装清高。自从认识来辰弱之后,每次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她就恨不得使出她一掌能繁破十片屋瓦的本领,把他的西装撕得稀巴烂;她好想好想脱离稀有动物的行列,尝尝那种号称是“人间极乐”的滋味…… 小曼故作矜持地说:“结过婚的女人就是这样,脑子里想的全是色情。” 李婉娟毫不难为情地说:“那是当然的,不然干么要结婚?” 小曼高格调地说:“两个人因为相爱,所以想共同生活。” “掉假日,通常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下上,上能于什么? “看电视和睡觉。”小曼说的是她自己的日常生活型态。 “睡觉是在床上,男人和女人一碰到床,自然会想做爱。” 原来只要有碰到床就可以了……小曼的脑海里开始计划伟大的阴谋。 这时,额头上多了一道浅色弯月痕迹的钟经理走出会议室,嘴角微微向上,看来像是有好消息,李婉娟迫不及待地间:“谈得如何?” ‘下个星期一签约。”钟经理眨了眨眼。 ‘太好了,我不必找工作了。”李婉娟赶紧把报纸藏起来。 “钟经理,你觉得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结婚?”小曼突然发问。 钟经理得意忘形,口无遮拦的回答。“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 “我看你是想死了。”小曼听任他的暗示,羞得满脸通红,却假装是生气。 快到下班时间,宋辰弼打内线叫小曼进总经理室一趟。 小曼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挂有高跟鞋牌子的洗手间,紧张得想上厕所。 里面有四间厕所,小曼的屁股用力一坐,立刻听到马桶盖发出破裂的惨叫声。 她赶紧逃离犯罪现场,换另一间;上完小号后,她站在洗手台前照镜自怜。 这时李婉娟也急急忙忙来到洗手间,冲进犯罪现场,屁股一坐,马桶盖立刻被压碎,还刮伤她细嫩的屁股,等到她冲出来想找小文算帐,小曼早已逃之夭夭。 小曼蒂着微笑走进总经理室。”你要请我吃烛光晚餐是不是?” “我女朋友打电话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宋辰拥拍着桌子质问。 “你当时在开会,而且你交代不接任何电话的。”小曼一胜小媳妇的委屈模样。 “就算如此,我开完会,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宋辰招毫不心软。 在他面前.装可爱、装无辜、装委屈,一点用也没有,小丑看清这点,决定改变策略,不再装模作样,有话直说。“她叫你去机场接她,我觉得没必要,你又不是她养的小狗,而且机场外多的是计程车。” “她是我女朋友,我心甘增愿为她做牛做马。” “我是好心,你昨晚加班没睡,开车会很容易发生意外。” “我不需要你关心。”来辰据没好气地说,但脸部线条明显地软化一些。 小曼看得很清楚,这招果然奏效,她一得意就得寸进尺。 “我偏要关心你。” “我只要若琳关心我,就心满意足了。”宋辰弼不稀罕地进冷水。 小受不客气地提出质疑。“哦?她有关心过你吗?” “你别通我开除你厂宋辰弼有点心虚,以威胁取代回答。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小曼心里有数。 “你很烦人厂家辰强别过脸,无法正视她犀利的眼神。 “我不是故意不让你去机场。”虽然不可否认地,是有点问妒心作祟,但严格说起来,她在乎他的安危胜过一切。小曼很诚恳的口吻说:“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老爷爷怎么办?” 宋辰拐一阵愕然,他从没想过他会比爷爷早走。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公司随时可能倒闭,爷爷又有老年痴呆症,若琳王天两头跟他发小姐脾气,他比两头燃烧的蜡烛还多一层的苦恼,但他不愿在她面前承认。“我姑姑自然会照顾他。” “可是,姑姑没办法取代爷爷失去孙子的痛楚。” “我开车技术好得很,你咒不死我的。” “全天下,我最不希望你死。”小曼特别强调她现在每天礼佛诵经,向菩萨祈求两件事,但只能对他说一件事。‘’我现在每天晨昏三住香,向观音菩萨析求你长命百岁,如果你活不到一百岁,我愿意把我的阳寿分给你。” ‘哦们不谈这个。”宋辰都感激在心里。“总之你以后不准脏话。” “天知地知,是她先态度不好,我才还击的。”小曼大声喊冤。 宋辰弼执迷不地说:“胡说!若琳既温柔又善良。” 小曼嗤之以鼻地说:“老虎都比她温柔善良。” “住口!”宋辰弼瞪大眼睛。 “我有人证,你不信可以去问李婉娟,她全部都听到了。” “我不用问别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若琳的为人。” “我想你需要一副眼镜。”小曼冷声讽刺。 宋辰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出去,我不想再对牛弹琴。” 小曼走到门口,回眸一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问题是,我最爱的人绝对不会是你。”来辰提投以想呕吐的表情。 虽然很气很气来辰据,但小县还是原谅了他。 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小曼对自己的死心塌地越来越敬佩。 不一会儿,几个青少年拿着喷漆和球棒,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 照理说,整栋大楼有保全警卫,应该不会让手持武器的青少年人内才对,但如果有人罩着他们,自然另当别论,而这个人就是老爷爷;老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直到遇见一位富家女,也就是老奶奶,才改邪归正的。 但他们约定,绝口不提往事,所以没有一个晚辈知道老爷爷的过去。 老爷爷为了要让辰授认清花若琳的真面目,无所不用具极。前些日子,他碰到过去的同伴,现在已经升格做精神领袖。 两个子孙满堂的老人家闲话家常之余,老爷爷说出自己的烦恼,精神领袖就想出这个计谋--派几个手下,以地下钱的名义来围事,让花若琳以为公司快倒了。 你们查事长出来!”带头的青少年,满脸长红豆,看来不超过十八岁。 “他不在,你们找他有什么事?”钟经理很有男子气概地挺身而出。 “他上个月向本公司借了一百万,一毛利息也没付。” 宋辰税闻声走出总经理室。“要付多少!” “利息八万,本金二十万,总共是二十八万。” “我明天给你们。”宋辰弼打算晚上去向姑姑求救。 “老板要我们今天就拿到。”红豆少年不知道这是个骗局。 “银行已经关门。”宋辰弼面在难色,幸好银行关门,不然他就粮大了。 红豆少年一屁股坐到桌上,抠着鼻孔说:一用信用卡,凑一凑应该没问题。” “我有,我先付给你们。”小曼只好拿向她娘借的钱先应急。 宋辰获不领情地说:。不关你的事。” 小曼再自然不过地说:“你明天还我不就得了。” 宋辰弼感到心乱如麻。欠钱是小事,欠她人情才是大事,可是一文钱足以逼死一条好汉。 她的心意,他一直很清楚,不管他是疾言厉色,或者是好言相劝,要她别浪费钱买三餐给他吃,她依然照买不误,让他觉得压力好大。 这时,红豆少年不耐烦地催讨。“快把钱拿出来。” 小曼主动地说:“你们跟我回家去拿。” “我陪你一起回家。”宋辰桶为了她的安全起见说道。 小曼高兴的眼里闪烁着晶亮的泪花。“你终于肯对我好了……” “少发花痴了,我没时间看你们谈情说爱o”红豆少年轻蔑地努努嘴皮。 “你敢破坏我的好事!”小曼大为愤怒,恶狠狠地瞪着他。 红豆少年一脚踏在桌上,一副挑衅的样子。“你想怎么样?” 小曼走到他面前,拳头高举,指关节团握紧而泛白。“我要你道歉!” 虽然她娘耳提面命地提醒她,别在白马王子面前露出力大无穷的本性,可是她忍不下这口气;现在的青少年目无法纪,而造成他们越来越猖狂的原因,就是因为大部分的人都宁可做缩头乌龟,也不愿做英雄好汉。 更何况,他们是来找碴的,她出手替公司解围,宋辰税应该感激她才对! “笑死人……”红豆话还没说完,一只眼睛突然看到满天星星。 小曼朝着拳头吹气。“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贱货!给我打!”红豆少年叱喝着无知的同伴们。 宋辰预以身体护着小曼。“你们七个男生对一个女生,要不要脸?” “你别担心,我没问题。”小曼把他推开,抓起椅子和拿球棒的少年对峙。 还没下班的同事都看得眼花撩乱,仿佛在看一出武侠剧。只见小曼一会儿用腿,一会儿用手,把围攻她的少年郎一个个打得哭爸叫母、鼻血流满地,还有桌椅也东倒西歪,大家对小曼的感觉是充满畏惧比敬意还多。 这些少年郎顿时连钱都不要了,纷纷落荒而逃,赶去医院疗伤止痛。 小曼邀功地看着发呆的宋辰弼。“下次再有人来找碴,交给我处理准没错。” “你好厉害!”钟经理第一个走向她,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小意思。”小曼洋洋得意,打架总会使她心情好。 钟经理怀疑地问:“我额头上的疤是不是跟你有关?” 小曼不动声色地说:“你那晚喝醉了,走出料理店时自己摸到门。” 就算钟经理知道她说谎,但他也不敢跟她算帐,只好自认倒媚,并且提醒自己,以后要和她保持距离,不然下一个住院的可能是他;至于第一个住院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总经理,他无限同情地看了眼宋辰研…… 他完全能想像得出被她爱上的宋辰弼此刻的心境--生不如死。 钟经理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把办公室整理一下,今晚大家留下来加班。” “你可以回家了。”宋展迅回过神来,对着小曼下逐客令。 “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我当然要为公司尽心尽力。” “你就是出大多力了,所以我才请你回家休息。” “我不累,我有用不完的精力。” 第五章 正如小曼所料,宋辰弼请大家去啤酒屋开庆功宴。 来啤酒屋是小曼提议的,她的目标是一一酒后乱性。 此时此刻,所有的同事都将小曼视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再世。 一个接着一个,一杯接着一杯,像车轮战似的,大家轮流向小曼敬酒。 表面上大家只是单纯地表达谢意,事实却不然,大家是故意要灌醉小曼,好让总经理照顾小曼。当然,这是小曼事先安排好的,若谁敢不从,她就以拳头伺候,大家屈服在暴力之下,只好出卖总经理。 刚做爸爸的尤哥感激涕零地说:“谢谢你,让我的儿子有尿裤穿。” 破房贷压得喘不过气的小胡说:“若没有你,我们全家就得睡马路了。” 马尼精小张说:“小曼,大恩不言谢,我祝你长命百岁。” “我祝你,早日嫁给白马王子。”还是李婉娟最了解她的需求。 小曼豪情地一杯干完又一杯,无奈天不从人愿,她有千杯不醉的体质,于是大家又转向总经理敬酒;因为大家都知道总经理的酒量是一瓶啤酒而已,反过来让小曼去照顾总经理,也算他助人为快乐之本。 结果,这场庆功宴很快就结束,因为付帐的人不省人事。被小曼扶上计程车。少了男女主角,庆功宴也没味了,大家只得做鸟兽散,倒楣的人就成了钟经理。 计程车停到小说漫画租书店前,因为他的钱只够这段路程。其实这是个借口,她大可拿宋辰弼的钱付车资,或是到了别墅之后,请司机等一下,她再去向老爷爷借车资。此可见,她乱贼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扶着宋辰弼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她才打电话通知老爷爷。 “爷爷,我是小曼,辰弼喝醉了。”她据实于报。 他现在人在哪里?要不要紧?”从电话那边传来爷爷担心的声音。 他人很好,在我家。”小曼支吾地说着一件事。” “我恩准辰弼留在你家过夜。”爷爷活像她肚子里的蛔虫。 “谢谢爷爷。”小曼发出害羞的声音,表情却是合不上嘴。 爷爷鼓励地说:“可别放过酒后乱性的大好机会。” “他不省人事,我该怎么做?”小曼故意装做无知。 “朝他的弱点下手。”爷爷暗示道。 小曼心知肚明,却用她惯用的清纯声音问:“弱点?” “就是命根子。”爷爷发出嘿嘿嘿的笑声然后挂上电话。 小曼也挂上电话,嘴角勾出一抹磨刀霍霍向猪羊的表情.朝着发出浓浊呼吸声的宋辰弼节节逼近;本她是打算“恶女扑郎”的,但以她和他的身高,在沙发上办事不太容易,她决定还是上床比较好。 太心急了,动作太过粗鲁,把他的胃握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呕吐声哗啦哗啦的响起。小曼的后背变成了马桶。但她忍着难受把他放到爹娘的大床上,然后跑到浴室里脱衣洗澡。 冲水声传到宋辰弼的耳朵里,再经过刚才那么一吐,他清醒了点,可是还是四肢无力,头痛欲裂,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眼皮拉开。 打量四周,宋辰弼发现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他想要起身,但试了好几次,整个人却像植物人般无法动弹。 “你醒了!”小曼洗好战斗澡,身上只裹了一条大浴巾。 “这是哪里?”宋辰弼心中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可是他却不感到惶恐。 “我爹娘的房间。”小曼拉开化妆抬下的椅子,拿她娘的乳液抹身。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非礼勿视床辰据吃力地别过脸。 小曼又拿起香水瓶,往乳沟和胳肢窝处喷洒。“我抱你进来的。” 一阵香水味扑鼻,宋辰弼浑身毛发紧张地竖起来。他知道她的意图,可是他很惊讶自己居然有点高兴,但他对高兴的心情又感到不悦,他把责任归咎于是酒精在作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麻烦你送我回家。” “我好累,我全身没力气。”小曼倒身在他旁边。 “你干什么?”宋辰税吓得回过头,瞪着她大胆的行为。 ‘“总经理,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小曼已经拟好诱人的陷井。 “我回答你之后,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宋辰弼心知今晚麻烦大了。 小曼不置可否地问:“我是不是替公司立了大功?” “是的。”宋辰弼看着天花板回答。 “那我可不可以要求回报f “可以。”宋辰弼以为她顶多是要求加薪。 小曼不带任何表情地问:“君子一言,是不是驷马难追?” “当然。”宋辰弼完全不晓得他正一步步踏人失身的圈套里头。 小曼以手肘撑起上半身,凝视着他深达的眼眸。“总经理是君子喔。” 与其指望不会显灵的上帝来救他,不如自力救济,宋辰弼吸了吸鼻,把眼泪逼往心里头,不在她面前掉下男儿泪,以免让她知道他现在有多么脆弱。急中生智,他以威胁的口吻说:“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小曼佯装听不懂他要开除她。“我正想明天请假,今晚我可能会累坏了。” “我不会屈服的。”宋辰弼合上眼,不敢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虽然他的视觉是黑暗的,但他感觉得到,拉链被拉下去,双腿被抬高,西装裤和内裤一并被扯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半路杀出瞌睡虫…… 昨晚……到底发生了没?宋辰弼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坐在床上,双手搓揉着太阳穴,宿醉使他脑里一片空白。 瞄了一眼枕边的小曼,她的睡容充满幸福,他的表情却是笼罩痛苦。 难道他做了?他搜索着片段的记忆,依然什么也拼凑不出来,他轻轻地拉开棉被,看见床单上一片鲜红,他的脸色倏地骇白。 他完了、他毁了、他死定了……他虽然言明不会负责,可是她是处女,令他感到良心非常过意不去。 他对自己的行为深感可耻的同时,却对她兴起一股爱怜和疼惜。 除了力大无穷之外,她对他、对爷爷、对公司都好得让他没有吹毛求疵的借口,相形之下,若琳漠不关心的态度实在差她太多了;但他又不能辜负若琳,若琳跟她一样把处女身献给他,他该怎么办? 他自觉陷入左右为难的窘境里头,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小曼突然张开眼,被他沉重的叹息声惊醒。“怎么了?” “没事。”在没找到解决之道以前,宋辰弼不想多说什么。 小曼主动表态地说。“你别烦恼了,我们不是说好不用负责吗?” “你真的愿意不追究?”宋辰弼又怀疑又失望,很难厘清自己的感受。 愿意。”小曼脸上有股满足的美丽。 “我该去上班了。”宋辰捕的双脚一落地,晕眩的感觉席卷而来。 小曼看他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以为天下乌鸦一样黑, 他也是想吃又装小心,故意在玩欲走还留的游戏;为了配合他的游戏,小曼以略带清懒的沙哑迷人声音说:“时间还早,别急着走嘛!” 宋辰弼的心紧紧一室。“我还要回家换衣服。” “求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了!”小曼双手环住他的肩膀。 “你实在笨得不可救药!”宋辰弼忍不住打了个哆佩,全身虚软无力。 “是爱才对!”小曼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床上,侧着身倚偎在他身旁。 “我昨晚粗不粗鲁?”柔软的胸部轻触他的手臂,令他一阵意乱情迷。 “你很温柔,一向如此。”小曼纤长的手指从他胸口滑落。 宋辰弼的那话儿立刻威武地耸立起来。“你的手在干什么?” “不知道,它们有自己的意识。”小曼说谎跟真的一样。 “你还想要?”宋展迅全身的神经紧绷。 小曼羞怯而肯定地点头。“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 一声哨叹,宋辰弼犹豫地说:“我想,可是我不能食髓知味。” “你就当可怜我没人要。”小曼不仅软硬兼施,而且还上下其手。 “别看轻自己,其实你非常可人,若不是……”宋辰弼突然面有难色。 “若不是你先认识花若琳,你会爱上我,对不对?”小曼知道他顾忌什么。 宋辰弼若有似无地吁了一口气。“也许吧!” “咱们开始吧。”小曼快速地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 “这是最后一次哦。”宋辰弼在投降之前,咕味地自言自语。 “没有。”小曼茫然地摇头。 “你还是处女!”宋辰弼只进人一点点,就受阻而退。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我不是。”小曼被他的怒气吓得不知所措。 可恶的女骗子,宋辰拥坐起身子,掀开棉被质问:“这摊红红的是什么?” 小曼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误会她了。那不是落红,昨晚 他睡着之后,她却睡不着,跑到厨房拿了颗水梨和一把削皮器,回到床上,一边看着他的睡容一边削梨,一个不留神,削到手指,拿红药水来泳时,又来手笨脚地弄翻瓶子。 “是红药水,你看不出来吗/小曼嘲笑他大惊小怪。 宋辰弼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红药水会洒在床单上?” “我的手指割伤了,所以拿红药水来搽,却不小心打翻了。” “不小心!?你有那么笨吗?”打死宋辰授也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你刚才才说我笨。”小曼回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 一股恼怒的火焰窜上宋辰弼的脸颊,他的下额因为咬牙切齿而紧绷;在他眼中,她比毒蛇还要可怕,纯真的面孔下,居然暗藏邪恶的心肠!?但他惊讶的发现,让自己如此生气的原因不在她,而在他自己,他气自己差一点中了她的毒计。 说不出为什么?除了生气的心情,竟然还有惋惜,惋惜自己为什么不上当? 老天!他疯了不成!他怎么会想跟她上床? “你真可怕,如此工于心计。”宋辰弼认定她是恶女。 “爱人是无罪的。”小曼承认自己是有点心机,但罪不至死。 宋辰弼气呼呼地跳下床,穿上内裤。“你不用来公司了。” “我是福星,我不在,公司可能随时会倒闭。”小曼自以为是的强调。 “你没那么伟大!”冷哼一声之后,宋辰弼又快速地穿上西装裤。 “你是在气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小曼还不知道天要塌下来了。 “我懒得理你。”宋辰弼心头一乱,抱着没穿上的衣服,走到客厅去穿。 当大门用力关上的声音传来,小曼突然觉得非常疲惫。 窗外渐渐热闹了起来,可是围内却是一片死寂,连心跳声都听不见。 看着枕上留着他压过的凹陷,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小曼仿佛想捉住什么似的,伸手朝半空一握,然后把紧握的掌心移到面前,缓缓地打开,一滴接着一滴的泪珠在手上破碎,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发现脸上都是泪水。 虽然红药水是个意外,但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更可耻的是,她将处子身免费奉送给他,到了最后关头,他却不要她。 他走了,甚至再也不想见到她,她猛然惊觉,如果她不想办法,这一次她可能真的会失去他…… 仰望着天花板,她的思绪就跟天花板的颜色一样白,她愈是努力地想,愈是什么也想不到。没一会儿,她就不知不觉地进人梦乡,直到夕阳照到她的脸上,她才猛然惊醒,快速地梳洗之后,便急急出门。 唯一能拯救她的,不是神仙,而是宋爷爷,她的靠山。 小曼跑到黄昏市场,买了两大袋的菜和水果,赶到外双溪的别墅。 按了门铃,宋爷爷珊珊地来开门,一脸惊喜。“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想你。” “难怪我耳朵好痒。”小曼科嘴甜舌地,专门讨老人家的心。 “你没去上班,是不是昨晚累坏了?”宋爷爷有打电话去公司探询 小曼脸红地顾左右而言他。“我是专程来替爷爷做饭。” “感激不尽。”宋爷爷跟着小曼一起进厨房。 小曼边洗米边问:“爷爷你喜欢吃硬饭?还是软饭?” “当然是硬的。”宋爷爷又好奇又暧昧地问:“昨晚怎么样?” “差一点就成功了。”小曼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差一点?”宋爷爷追问。 小曼避重就轻地说:“他睡着了,任我百般努力,都站不起来。” 宋爷爷打气地说:“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查到花若琳有了新男友。” “哦。”小曼心中忧喜参半,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她的想法。 “你怎么一点高兴的表情也没有?”来爷爷一副想不透的表情。 小曼动作熟练地挑拣着青菜。她当然高兴花苦琳移情别恋,可是这个消息晚来了一步;辰弼现在视她如毒蛇猛兽,心情很不好,若再加上花若琳的打击,她不由得为他担忧起来。“我担心辰缩会伤心。” 宋爷爷愈发喜欢她,赞美地说:“你真善良。” ‘“辰迅说我是可怕的女人。”小曼受之有愧地低头仟悔。 “发生了什么事?”宋爷爷心里有数,辰迅接到他电话时的口气很不好。 ‘“爷爷,我被辰探开除了。”小曼避开原因不说,直接说结果。 宋爷爷安抚地拍拍她的脸颊。“他没资格开除你,我会罩着你。” “如果展获不肯,爷爷你别跟他吵架,免得高血压发作。” “你放心,我的身体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健康。” “你跑来我家做什么?”宋辰调一进门,就对小曼发脾气。 “你干么一回家就对佣人发脾气?”宋爷爷坐在沙发上,朝他进攻。 ‘“爷爷你糊涂了,我们根本没钱请佣人。”宋辰弼试着纠正爷爷的脑袋。 宋爷爷装疯卖傻地说:“她若不是佣人,怎么会做饭给我吃?” 末辰据怒视着小曼。“你别以为巴结爷爷,我就会对你网开一面。 仅着宋爷爷一定会留住她,小曼故作委屈地说:“我走就是了。” 小曼褪下围裙,人还没走到玄关,果然不出所料,来爷爷 赶紧起身拉住她,像个老顽童似地说:“你不能走,我喜欢吃你烧的菜。” 有一种腹背受敌的感觉,深深地刺进宋辰换的心坎里。他真搞不懂爷爷,有时看起来神智不清,有时却又精得跟老狐狸没两样,他想他应该找个时间,去找医生谈谈,了解什么才是老年痴呆症该有的反应?不过,当务之急是赶走小曼。 “爷爷你别拦着她,我去买你最爱吃的真北平蒸饺。” 宋爷爷坚持地说:“我不要,我现在只爱吃她做的饭菜。” “不行,她必须立刻滚出我们家。”宋辰弼突然发狂似地拆开爷爷和小曼。 “坏孙子!不孝孙子!”宋爷爷毫不考虑地捶打着不敢还手的宋辰弼。 小曼不忍心见辰弼挨揍,含泪求情地说:“爷爷你别打辰弼!” “他要赶你走,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宋爷爷收了手。 小曼西瓜偎大边地说:“打在孙身,痛在爷心。” 从宋辰弼的鼻里吐出一声冷哼,他原本想骂她马屁精,但被爷爷狠白了一眼;一想到顶憧爷爷是不孝的行为,他只好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算了,你留下来吧。” 小曼像接到招亲绣球般地欢天喜地。“我去做晚饭。” 宋辰弼尾随着她来到厨房,甘拜下风地说:“你真厉害。” “我身不由己。”谁喜欢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唯有爱使人如此。 宋辰弼厉声质问。“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带给我多大的困扰?”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烦你。”小曼想等花若琳退出后再进行攻势。 “你现在就很烦!”宋辰弼对她利用爷爷,大表不满。 “你总要给我时间,让我对你完全死心。”小曼小声啼唁。 “你要多少时间?”宋辰弼考虑了一下,勉为其难地同意她的要求。 “六个月。”小曼狮子大开口。 宋辰弼听了眉头打结。“最多只能一个月。” 小曼仿佛当他是菜贩,讨价还价地说:“三个月。” “我说了就算数,不得有异议。”宋辰弼恨不得掐死她比较省事。 “是。”小曼看他一副想置她于死地的表情,胸口好像被人剥下一块肉。 “星期一,你回公司上班。”宋辰弼心不甘情不愿地命令。 “我不是被开除了吗?”小曼以为他在试探她能不能说话算话。 “每个同事都为你求情。”宋辰弼今天在办公室时,差点被口水淹死。 小曼想到什么似地问:“我能不能有一个小小要求?” “吓!你还拿乔广宋辰弼拉长了脸。 “不是的,我是想下班后过来为爷爷做晚饭。” 宋辰弼还没来得及说不,爷爷就出现。“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两个人一搭一唱,实在适合去电视合唱双簧,保证收视率创纪录的烂。 宋辰弼真想跟他们唱反调,但看爷爷一脸高兴,他孝顺地说:“随你们高兴,不过我先声明,我不会付半毛钱给你。” “没关系。”小曼不在意地微笑。 “不知哪个有福气的男人能娶到你!”宋爷爷看着辰据说。 宋辰拐一盆冷水泼下。“爷爷你不用看着我,我要娶的是若琳。” “好久没看到她,她会不会是变心了?”宋爷爷故意透露口风。 “我中午才跟若琳吃过午饭。”宋辰弼的脸上洋溢着甜蜜。 为什么只是跟花若琳吃饭而已,他就会露出这种表情?难不成他们中午有玩亲亲?他那时情欲高涨,确实有这种可能。 可恨,这就像养肥的鸭,却被别人偷去吃了,小曼感到她的心正一滴一滴地淌血…… 第六章 小曼躺在床上,舒服地享受做脸时附带的按摩服务。 合着眼,脸上覆了一层面膜,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却被隔壁床的对谈吵醒。 一阵破锣嗓子的叫声响起。“哇!这枚钻戒好大好漂亮!肯定要不少钱吧?” 听声音应该是老板娘,能由势利眼老板娘亲手服务的,肯定是好野查某。小曼本来想把耳朵关起来,不过却听到带着高傲的熟悉软声,是上次差点要跟她吵架的情妇,正得意洋洋地说:“是人家送的。” 老板娘明知故问。“是外面那位绅士对不对?” 小曼忍不住插嘴道。“明明是糟老头。” “讨厌!怎么又把我跟她安排在同一个房间?”软声夹杂着怒气发飘。 “你带她到别的房间去做。”老板娘命令替小曼做脸、无端卷人战火的美容师。 “为什么不是你们两个换房间做?是我先来的。”小曼抢着开口。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老板娘,有你的电话。” 老板娘乘机开溜。“我去接电话,马上就回来。” 小曼指使地说:“回来时,顺便把她带走。” “你……你的声音好耳熟!”柔声发出似曾相识的惊呼。 我想起来了,你是花若琳。”小曼恍然大悟,真是冤家路窄。 花若琳也想起来了,同时轻蔑地冷哼一声。“原来是你,小总机。” 你不是还在读高职的学生厂帮小曼做脸的美容师提出质疑。 小曼似真似假地说:“我读夜间部。” “说谎,你明明毕业了。”花若琳看过她的资料。 “你又不是校长,怎么知道我毕业了没?”小曼抵死不承认。b 一触即爆的浓浓火药味,弥漫在不到两坪大的房间里,令美容师感到室息,她马马虎虎地完成后续动作,边说边门人。“余小姐,做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诡橘的气氛中,两个女人互相以充满杀气的眼神瞪视对方。半晌,花若琳挑了挑眉尾,一副捉到把柄似的威胁。“我明白了,你用学生优惠价来做脸,我要告诉老板娘,揭穿你的身分。” 小曼不甘示弱地说:“我也明白了,你脚踏两条船,我要告诉辰迅。” 花若琳脸色丕变,这时老板娘走了进来,她在门外听到最后一句话,认定她们两人结仇,跟男人脱不了关系。“你们两认识?” “她很不要脸,想抢我的男朋友。”花若琳不屑地撇嘴。 “不要脸的人是你,想骗爸爸级男人的钱。”小曼嘲讽她龟笑鳖无尾。 “住口!”花若琳从床上跳下来,一时失去理智,想给小曼一耳光。 “你找死!”小曼使出擒拿术,把花若琳手扭到身后,痛得她哀哀叫。 老板娘出面制止。“你快放手,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请你出去。” “你眼睛有毛病,明明是她先动手的,为什么是我出去?” “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来。”老板娘欺人太甚。 小曼放开花若琳,不是怕警察来,而是怕花若琳去医院;她把矛头转向多管闲事,却又不秉公处理的老板娘。“你敢赶我出去,我就去消基会开记者会。” 老板娘供若寒蝉,花若琳边揉手边说:“老板娘,我不做了。” 小曼背抵着fi板。“你不许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闪开!”花若琳怕她再动粗,退后两步大喝。 “你怎么可以让辰迅戴绿帽!”小曼把门锁按下去。 “我高兴,你想怎么样?”花若琳死不认错。 “辰而那么爱你,你伤害他会遭天打雷劈的报应。” “没知识,雷劈是劈像你这种爱上穷光蛋的倒据笨女人。 “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跟糟老头分手,二是……”小曼的话被打断。 “烂苹果,我不稀罕,你要就拿去。” “如果辰提是烂苹果,全是因为你这个臭虫在作怪!” “我把他送给你,达成你的心愿,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明明是你眼里只有钱,瞧不起他现在落魄。” “两位小姐,还有其他客人在……”老板娘实在忍不住地插嘴。 “住口!”两个女人正在气头上,面红耳赤地对老板娘开火。 泼妇骂街的声音传到门外,引起花若琳新男友的不安。 新男友姓徐,五十岁上下,是做贸易的,认识他的人都尊称他徐董,仗着存招里有八个零,喜欢拈花惹草;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老婆好欺侮,不敢干涉他金屋藏娇,其实他老婆也不逞多让,养小白脸,夫妻俩各玩各的,谁也不鸟谁。 徐董原本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花若琳的强烈多次之下,染成黑发,为了使两人的年龄看起来更相近,花若琳还为他安排去打向毒杆菌除皱的美容手术。可别以为男人对女人言听计从就是爱的表现,其实徐董要的是性。 他在她身上投资了不少钱,但她坚持要见到离婚协议书才上床,由此可见,花若琳绝不是省油的灯。 徐焦急地敲着门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快打电话报警,有个疯女人打我广花若琳求救地大叫。“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乱说话也会有诽谤罪。”小曼反吼她。 “亲爱的,快把门撞破来救我。”花若琳一副期望英雄救美的表情。 “你别害糟老头撞门而死。”看在用老头跟她多年龄相近,小曼决定敬老。 门打开后,花若琳楚楚可怜地扑到徐董怀中,柔软的水乳摩拿着徐董的胸膛。徐董像吃了淫药般,那话儿蠢蠢欲动,心想如果他能替她出一口气,也许花若琳会以身相许,怒目移向小曼。“你说谁是糟老头?” 小曼轻蔑地说:“除了你之外,这里还有第m个公的吗?” 花若琳被那阵颤动搅乱心弦,急切地说:“我们走,别理疯女人。” “我要她道歉。”徐查不明白花若琳想去宾馆的意图,退自逞一时之勇。 “道你的屁!”小曼朝地上作势踪了一口口水。 “你讨打是不是?”徐董轻推开花若琳。 “别跟她动手,她力大无穷。”花若琳吓得不寒而栗。 徐董信心满满地说:“如果连女人都打不过,我岂不是真的成了糟老头?” “哇咧!原来你上辈子是小狗!”小曼最瞧不起会打女人的坏男人。 “我饶不了你厂徐董卷起亚曼尼的长袖,目露凶光。 “跟我打架,你是自找罪受。”小曼摩拳擦掌。 只见徐董使出一记右勾拳,但中看不中用,小曼的手掌就像张口的大蛇,咬住徐董的拳头,看在他有儿有女的分上,小曼只使出三分力气;手一扭,从徐董的手臂上传出喀嗤的声音,徐立大声惨叫。“老天!我的骨头断了!” 小曼的手又一扭,徐董像在跳芭蕾舞般踉着旋转。“我是在帮你活动筋骨。” 老板娘看不下去地恳求。“求求你别在我的沙龙里闹。” “老板娘你搞清楚,我是在治病。”小曼松开徐董。 “亲爱的,你要不要去医院开验伤单告她?”花若琳逮到机会报仇。 徐董甩动着手臂说:“没事,如她所说,我的手好像比以前更灵活了。” “没收你整骨费,算是便宜你了。”日行一善,小曼会有好报。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另一只手也修理一下?”徐童问。 花若琳不悦地吸嘴。“亲爱的!你疯了!”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脸上有乌云密布的宋辰弼就站在门口。他先前打电话到花若琳家,花妈妈说她去做脸,所以他过来找她,他万万没想到会听到不该听到的话,宋辰弼难以置信地求证。“若琳,你刚才叫谁亲爱的广 “当然是叫我。”徐查一眼就看出来者是情敌。 “你跟若琳有什么关系?”来辰强质问。 徐董得意地说:“我是她男朋友。” 宋辰弼气急败坏地大声说:“我才是。” “若琳你说,你要谁?”徐董咄咄逼人地瞪着花若琳。 八双眼睛同时看着面有难色的花若琳,其中,又以小曼最为紧张;虽然很不道德,但她还是不停地在心中向家里那尊观世音菩萨祈求,希望花若琳向钱看。 果然她的祈祷灵验了,花若琳略带伤感,但语气坚定。 “宋辰弼,我要跟你分手。” 宋辰弼骇白了脸。“你说什么?前天中午我们不是才在宾馆恩爱!” 闻言,小曼笑不出来,虽然也没掉眼泪,但表情比哭还丑。 “是你强拉我去的,我当时看你心情不好,勉为其难。” “明明是你吃了好几颗生姓,要我替你消火解欲。” “我才没那么贱!”花若琳看着徐董解释。 “而且,你还要了三次。”宋辰弼拆穿她的谎言。 “花若琳你……”徐董大为震怒,气得无法把话说完。 “亲爱的,我发誓,除了你,以后我绝对不会跟别的男人吃生蛇。” 徐董没因为甜言蜜语而心软。“下次被我捉到,你给我小心点。” 宋辰弼一个箭步,抓住徐董的领带。“不许你威胁若琳!” 怎么会这样!花若琳背叛他,他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小曼的心都碎了……” 这举动吓坏了徐董,不敢反击,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深怕说错话会被勒死。 倒是花若琳深诸宋辰弼的为人,知道他不是杀人凶手,嫌他鸡婆地说:“把你的手拿开,我跟他之间的事,你管不着。” “我不是管你,我是关心你、担心你……” “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宋辰弼近乎绝望地问:“你为什么要跟可以做爸爸的男人交往?” “还不是因为你负债累累!”花若琳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充满埋怨。 天底下,没有一个花样年华的美女,会真心喜欢可以做自己爸爸的老头子,除非她有恋父瘀,否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喜欢老头子存招里的钱。花若琳自认没做错,错的是宋辰拥有个白痴的爷爷…… “我会尽快把债务还清成保证不会让你吃苦的。”宋辰弼企图扭转劣势。 “你告诉我,你打算花几年的时间偿还一亿元的债务?”花若琳通问。 宋辰弼哑口无言,一旁徐董不耐烦地插嘴。“说完了没有?” 花若琳亲热地挽着徐董的手。“我们走吧,亲爱的。” 老板娘提醒地说:“花小姐,你还没做脸。” “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间岛沙龙。”花若琳头也不回,摇着屁股离去。 “爷爷是对的……”宋辰弼像掉了三魂六魄,失神地前南自语。 “辰弼!你还好吧!”小曼好心地拍了拍他肩膀打气。 “你别管我!”宋辰弼一个甩肩,扭头就走。 失恋--是乘虚而人最好的时机。 小曼像只眼屁虫,踩着宋辰弼的影子,尾随在后。 冷风刺得宋辰弼眼睛好痛,天空、路灯、呼啸而过的车,全都看不清楚。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好好地睁大眼睛,看清人性的丑恶面,他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在长辈们的呵护下长大,上学时又备受老师的疼爱、同学的拥护,说他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使他受欢迎的因素不是他,而是钱;一想到有十年感情的花若琳说分就分,不禁令他为自己感到悲哀。 走进路旁一间便利商店,买了一包落,想把悲哀混着烟一起吐出郁闷的胸口。出了便利商店,恍若流浪汉般任意席地而坐,一根接着一根贫地抽,从眼角余光和迷茫的烟雾中,看到一脸担忧、躺在拉子后的小曼,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风吹着她的裙子飞舞,修长的腿仿佛在向他的男性象征呼唤,他嫌恶自己地别过脸,却摆脱不了那双美腿的殓力。好吧,看看她是不是还那么笨,愿意用她的身体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宋辰弼起身走向小曼,佯装不悦地说:“你别一直跟着我,行不行?” “我怕你会冲到马路上,撞车而死。”小曼的眼神固执而担忧。 “我不会自杀,但我想杀人。”来辰据故意将眼里退出一股杀气。 小曼甘愿死在他的西装裤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往好的方面想嘛!” “你想做新的吗?”宋辰弼轻浮地问,心里暗暗祈祷她答应。 “想。’小曼毫不考虑地点头和微笑。“想了很久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贱?”宋辰弼试探她的决心。 小曼不在乎地耸肩。“你在气头上,我不会跟你计较。” 迅压抑住心中的感动,面无表情地说:“到你家去。” “计程车广小曼把两只指头放进嘴边,吹出一声响亮的口d肖。 “我的车子在……”宋辰弼突然停住,怕走了一段路之后,她会反悔。 ‘你情绪不稳,开车会有危险。”小曼替他找到好借口。 上了计程车,宋辰把刻意坐在司机旁边的位子上,不看她一眼,但十指一直紧紧交缠。 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利用她的爱、她的身体来发泄心中的悲愤……-……他吓了一大跳,意外发现自己心中根本没有悲愤,只有欲火和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为何会有奇怪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他假装不知道。 到了她家,宋辰弼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扣,一边命令。 “把衣服脱了。”真是邪恶的命令! “先洗澡。”小曼愉快地一笑。 “好啊,洗鸳鸯澡。”洗过的肌肤柔滑,更能增加玩亲亲的乐趣。 小曼回味着他说的话,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半晌,脸上新渐浮现可爱的傻气,自作多情地问他。“鸳鸯是生死不渝的爱情鸟,你对我是不是有了感情?” 宋辰两差点跌倒,这女人的脑袋与众不同,真教人难以招架,他板着脸说:“没有,我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失恋的管道。” “啊!我这么不值钱!”小曼发出凄凉的惨叫声。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宋辰弼从牙缝里挤出口是心非的话。 “不,我去开瓦斯。”小曼刚好转身要走进浴室,错失他痛苦的表情。 宋辰弼咽了口口水。“你先去洗,我抽根茨之后再来。” 小曼听到怪声而回头。“你很紧张是不是?” “少罗唆!”宋辰弼低着头,点燃打火机。 小曼娇嗅地说:“要快点进来哦!” “知道了。”宋辰弼听了差点得骨质疏松症。 一根落抽完,心情还是很乱,宋辰税又点了第二根茨抽。 目光一移,看到床单上的红印,记忆如泉涌,整个人像台发电机,从头到脚热了起来,她的身上每一寸部位,他都记得非常清楚。事实上,前天下午,抱着花若琳的裸体时,想到的却是她的娇躯,这样看起来,先背叛的人是他才对…… 小曼头上包着毛巾,身上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我洗好了。” “原来紧张的人是你。”宋辰弼放心似地松了一口气。 “我洗澡一向只要三分钟。”小曼拿出吹风机。 “你有没有洗干净?”来辰据起身,经过她身旁时,居高临下地一瞄。 小曼羞红了脸,气若游丝地说:“待会儿,玩亲亲时不就知道了。” 宋辰授也只洗了三分钟就一丝不挂地冲出浴室。不是他有暴露狂,而是除了她身上的浴巾之外,架子上只剩下小人国居民用的毛巾;他不懂,照理说她父母也该人高马大,用巴掌大的毛巾如何适应? 但现在什么也不用多想,他迅速钻进棉被里,迫不及待地爱抚小巧的乳房,忘我的热情亲吻,他的表现一点也不像刚失恋的样子。这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稍纵即逝的想法,不过他还是捕捉到--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失恋的悲哀。 一阵前戏之后,宋辰弼趁理智还在时间:“有没有保险套?” 我找找看。”小曼打开所有的抽屉,最后在袜子堆里找。 “这是什么牌子的?”宋辰弼研究地看着包装。 “是我娘去卫生所拿回来的。”她娘向来小器抠门。 宋辰弼为了安全起见地说:“便宜没好货,再多给我一个。” 过了好一会儿,小曼爬起身,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怎么这么慢!” 宋辰缩坐在床边,满头大汗地跟保险套奋战,别说要一次戴两个套于,连第一个都套不进去;可不是他笨手笨脚,而是因为尺寸不合,但他还是努力不懈,半晌后讪然地说:“令尊的太小了。” 小曼大叫。“啊!破了!” “算你没福气。”宋辰弼气炸地把破保险套乱扔在地上。 “你别生气,我去便利商店买。”小曼急急跳下床,迅速穿衣。 “记得,要买大号的。”宋辰弼颓丧地躺在床上,仍不忘记提醒她。 “春风他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 小曼躲在茶水间外的阳台上,对着老天爷高声大唱情歌。 如蜜酿般的红颊,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昨天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昨天,是她由女孩变成女人的大日子,虽然曾有撕裂的痛楚,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无比快乐的,从他的触摸中,她清楚地感觉出他的爱意。 呵呵呵,她的未来不是梦,她仿佛看见自己~只脚,伴随着结婚进行曲踏入教堂…… 这时,李婉娟鬼鬼祟祟地来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背。 小曼没气质地说:“你差点把我吓得屁滚尿流。” 李婉娟眼尖地说:“你今天气色真好!” “不瞒你说,我昨天去做脸。”小曼没听出她话中暗藏情色。 “我是说,你看起来像沾到雨露的鲜花。”李婉娟以为她口袋里装蒜头。 “要不要我介你去那间沙龙做脸?”小曼的神经比高压电线还大条。 “你还装傻?我可是过来人,你骗不了我的。”李婉娟动气地跺脚。 小曼一脸茫然无知,纳纳地问:“我骗了你什么?” “你昨天跟总经理上床了,我说对了吧!?” “才没……有。”小曼心虚地说话支支吾吾。 ‘有停顿,可见是有。”李婉娟一口咬定。 小曼紧张兮兮地说:“你别说出去,辰提不想让人知道。” “这是好事,应该广为宣传。”李婉娟发出鸡猫子似的笑声。 “求求你保守秘密!”小曼双手合十拜观音。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总经理的功夫如何?” “一大早说这个,你是得了花痴病?还是你老公设满足你?” “人家一直好想知道,像总经理这样帅的男人,是不是表里如一?” 小曼同情地看着她。可怜的女人,不知从小立志的重要性,像她在小学上作文课时,老师要大家写下我的志愿,她的志愿是不做青河嫂,而是要嫁白马王子;虽然老师给她吃饼,但老师若是见到现在的她,一定会后悔莫及。 小曼好奇地问:“你老公是不是在卖有可?” “他在银行上班。”李婉娟又以为她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长得那么丑,一定吓死过不少客人。”小曼咋了咋舌。 李婉娟差点吐血而亡,她老公若是吓死客人,那他现在岂不是在坐牢;虽然她对小曼恶毒的诅咒大为光火,可是她贪生怕死,不敢责骂力大无穷的她。“谁敢说我老公丑,我就宰了谁。” “刚才你说总经理帅,那不就等于你老公丑。” ‘称故意转移话题……我懂了,总经理的东西无山小岛用。” “我偏不告诉你。”小曼没被她的激将法给激怒,反而激怒了她。 “说,不然我就写大字报,揭发你们的奸情。”李婉娟恶狠狠地威胁。 “棒呆了!”小曼不得已地说,但表情和语气都是得意洋洋。 李婉娼饥渴似地咽一口口水。“时间多长?” “前戏一个小时,伏地挺身二十分钟。”小曼据实以告。 李婉娟眼巴巴地说:“早知道我就不嫁我老公,努力倒追总经理。” “时间那么长,以你的体型来说,可能会累死哟!”小曼完全是一片好意。 得了便宜还卖乖!”李婉娟气不过,嘴巴嘟得足以挂十斤猪肉。 “人家说的是真话,快乐到要死的感觉,你不会懂的。” “我也有过欲生欲死的感觉,你别小看我老公。” 一声咳嗽响起,钟经理拿着茶杯,板着脸走进给水间;他在门外已经偷听了很久,他现在才知道女人之间的私语不比男人开黄腔逊色。“拜托你们上班时间正经一点。” 小曼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钟经理,你的时间有多长?” “不关你的事。”钟经理的脸立刻像被热开水烫到,红得快长出水泡。 李婉娟口无遮拦地说:“依我看,三分钟就交差了事,跟下面条一样快。” “人家……”钟经理鼓足勇气之后说:人家还是处男。 守身如玉,本来是可喜可贺的大事,但钟经理已经二十九岁了,可以说是白活了二十九年;他到现在还不知人生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实在可悲,而且不正常,两个查某同时流露出关爱的眼神。 李婉娟问:“你长得不差,怎么会没人爱?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小曼代替钟经理回答。“你一定寡人有疾,有病可不能拖。” 钟经理气炸了。“你们两个笨蛋,一看就知道我是猛男。” “你又没用过!”两个查某异口同声地发出嗤鼻声。 “你们两个想不想以身试用,看看我是不是勇如猛虎出?” 小曼和李婉娟一起做出呕吐状,这时,宋辰弼突然出现。“试用什么?” 李婉娟反应敏捷地说:“钟经理买了一瓶跌打损伤软膏,要我们做白老鼠。” 一想到跌打损伤,宋辰弼的腰就隐隐作痛。都是小曼害他的,一兴旧,双腿就紧夹着他的腰,也不想想自己有力大无穷的缺点,若不是他身强体壮,换作是别的男人,腰不被她夹断才怪! 宋辰弼捶着腰。“我来试用,我的腰酸痛得不得了!” “总经理,你昨天做了什么?”钟经理感觉不对劲地探问。 “被大白鲨咬到。”宋辰弼暗示不要追问下去。 第七章 引诱男人上床很容易,但,上教堂却很难。 人老、眼不花、头不果、耳不聋的爷爷终于按捺不住抱孙心切之情。 这两个月以来,辰迅几乎天天回家吃晚饭,待小曼洗好,就急急忙忙地把小曼送回去。从外双溪到新店,路程再来回也用不着三个小时,爷爷哪会不晓得时间花在什么上;不过,爷爷并不认为小曼的奉献,能让展迅踏上红毯…… 理很简单,男人都太贱,对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不知珍惜。 着辰精今晚加班,宝刀未老的爷爷,决定亲自教小曼一高招。 “小曼,来,来我旁边坐下。”爷爷脸上流露老谋深算的表情。 小曼不打自招地脸红。“我什么都不知道,爷爷你别问。” “我早就知道你跟辰弼那个了。”爷爷含蓄地指出。 “是辰弼说不能让爷爷知道。”小曼一声唱叹。 自从和辰据有了肉体关系之后,在人前,尤其是在爷爷的面前,她都必须谨守辰获订下的规矩,和他保持距离。情人之间应该是如胶似漆、如影随形,要她装冷漠,这感觉比死更教人难过,可是她不敢向他表露出一丝丝的不满。 两个月了,她不憧,他在床上热情如火,为何下了床却视为陌生人? 难道……老天,她不敢再想下去,但她感觉得到她的眼里有潮湿的热气徘徊! “男人是自私的动物,你感觉到没?”爷爷语透心长地叹息。 “辰罚不会,他对我很温柔。”小曼有些不自然地挤出招牌笑容。 “我不是指床事,而是指婚事,他有提过吗?”答案--爷爷心里有数。 小曼轻轻地摇头,神情十分落寞。“没有。” “这就是你的不对,宠坏了他。”爷爷直截了当地说。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向我求婚?”小曼眼底进出一线曙光。 “从现在起,下定决心,不给他甜头尝。”欲擒级纵是捉住男人最好的办法。 小曼风马牛不相及地间:“爷爷的意思是,晚餐不用再做蛋糕了吗?” 噗妹一声,爷爷苦笑地看着她,仿佛她头上长出另一领头似的,令他大吃一惊;跟她讲话,不明说不行。“甜头是指作的身体。” 小曼整张脸胀红,支支吾吾地说;“万一他因此不要我。” “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展迅的弱点--心太软和身太硬。” “好,我听爷爷的就是了。”小曼似懂非懂地点头,但她相信爷爷不会害她。 电动铁卷门缓缓上升,宋辰弼驾着车,驶进车库。 从窗户望进去,屋里一片漆黑,看来爷爷今晚提早上床睡觉了。 拿起手机,他手心发热,拨通小曼家的电话,响了三十几声都没人来接。 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作罢。这两个月他像出押的猛虎除了小曼大姨妈来的那些天之外,他都要得到她的身体,才留作好梦;虽然对她不在家感到有点生气,但他更气自己的有欲,太强了,强到令他不寒而栗。 打开了大门,熟地按上墙上的开关,在客厅大放光明的历时,看到沙发的扶手外长出两条修长的腿。原来小曼还没有走,她真是痴情,今晚又有消夜吃了;他连皮鞋都做得脱,像箭飞出去一样,迫不及待地冲到沙发前摇醒她。 “你回来了!”小曼揉了揉眼,编懒地伸伸腰,然后坐正。 “你怎么还没走?”宋辰弼刻意不露出兴奋的表情。 小曼含情的眸子闪闪发亮。“我等你啊f” “我送你回家。”宋辰弼甩着手上的钥匙圈。 “不用麻烦,爷爷叫我留下来过夜。”小曼手掩着嘴打呵欠。 “爷爷有老年痴呆症,他说的话不算数。”宋辰弼欲火和肝火一起涌上。 看他满脸通红,小曼只知道他在生气,却不知他是因为想到她家玩亲亲不果而生气,她伤心的以为他不想看到她才赶她走,她讪讪地说:“我只是暂惜一张床睡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屋里晚上会有狼人出现。” “我力大无穷,狼人未必是我的对手。” 宋展迅原形毕露地说:‘你留下来,我会变狼人,让爷爷知道不好。” 原来如此,爷爷真是料事如神,辰弼身太硬的缺点浮现,小曼心里舒坦多了,着和爷爷事先演练的台辞说:“爷爷被姑姑接到她家住几天。” 她怎么不早说呢?害他穷紧张一阵。宋辰弼坐到沙发上,手臂搁在椅背上,随时准备偷袭,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刻意找个不重要的话题说:“你别老是把我的家人说得像你的家人!” 小曼专注地望着他。“我们迟早会结婚不是吗?” “不……知道。”宋辰弼突然全身僵硬,胃里一阵阵翻搅。 “我还是回家好了。’小曼悲凉地叹了一口气,做出要起身的姿势。 宋辰弼放在椅背上的手臂,乘机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你生气了?” “嗯。”小曼用力地点头。 “要不要我帮你消气?”宋辰拥上身渐渐欺近。 “你想做沙包让我捶,有何不可?”小曼双手抵住他胸膛。 宋辰弼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划过她的唇。“我有更好的消气秘方。” “你别碰我!”小曼拍开他的手,奋力挣脱他的籍制。 “你今吃错药是不是?”宋辰拥有些恼羞成怒。 小曼怯怯地问:“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我知道就好了……”宋辰朝的目光落到她吸高的软唇上,男性象征立刻燃起熊熊欲火,使他的声音不由得沈唤沙哑起来,坦诚地说:“但你令我疯狂,在上班时我常会想你想到发呆。” “你只不过是想我的身体而已。” “别说你不喜欢玩亲亲,我非常清楚你的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一个跃身,把她压在他身下…… 宋辰弼仍不死心地说:“我不信,你刚才明明也想要……’ “我现在不是拒绝你了吗?”小曼起身往大门走去。 “你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对不对?”宋展迅急忙挡住她自去路。 “借过!”小曼表现出吃了秤硫铁了心的毅力。 宋辰弼以凶恶的语气命令。“不许走!” 小曼抡起拳头。“你想跟我打架是不是?” “你快把我逼疯了!”宋辰弼眼底充满惊慌和挫折。 “拜拜!”小曼推开他,手握住fi把,一拉开门,冷风迎面而来。 “好,我会考虑结婚的事。”宋辰罚心一室,脱口而出。 “我回家等你的答案。”小曼跨出雀跃的步伐。 一个星期过去,两个人像站在分界线上的南北韩士兵;只尺距离,但感觉却是遥遥相望,谁也踩不过那条冷战的中线。 这样不是办法,偏偏爷爷又被叶妈妈带去看长江三峡,她只能自力救济。 双手趴放在桌上,下巴抵着手臂,看着眼前的手表,小曼就这样发呆一个上午。 午休时间一到,还没想出好办法,突然看到李婉娟手捂着嘴,表情难受,从她桌前冲到洗手间,她担忧地跟进洗手间追问…… 砰地一声,小曼闯进总经理室,兴奋不已地大喊。“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宋辰弼被她吓得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有孩子……”小曼把身后的门关上,并且按下门锁。 宋辰弼如坐针毡似地跳了起来。“不可能!你不可能怀孕!”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李婉娟有了。”小曼对他的动作感到相当失望。 下次说话清楚一点。”宋辰弼松了一口气地坐回椅上。 小曼不悦地撤撇嘴唇。“是你自己不让我把话说完。” 原本宋辰弼手上还有工作没完成,若是往常,他一定会请她出去;可是这是她这个星期以来,第一次主动找他,他觉得非常珍贵,想多看她一眼,但他不会告诉她,他有多么想她,随便找个话题说:。她怀孕,你高兴什么?” 小曼话中有话地说:“新生命降临,当然值得高兴。”宋辰税听出弦外之音,心凉了半截,赶紧把注意力拉回到工作上。“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别有事没事就跑进来打扰我。’ “你怕什么?”小曼走到办公桌后,把他的椅子转向她。 宋辰弼提高警觉地望着她莫测高深的眼神。“怕闲言闲语。” “我是来问你考虑得如何?”小曼长腿一跨,屁股自然落至他腿上。 “你干么坐在我腿上?”宋辰弼一脸严肃,但心里小鹿乱跳。 “人家腿酸。”小曼理直气壮,双手作势捶腿。 “一天八个小时坐着,怎么可能腿酸?”迅爱死了她”假仙。 “我昨晚逛街逛太久了。”小曼拉着他的领带。“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 宋辰弼像被毒箭射中般脸色驻白。其实,他忘了想这们事,这一个星期他特别忙碌,每晚加班,一回家就倒头大睡,早上才洗澡,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转移话题地命令。“快去!万一让人看到就惨了广 小曼故作得意状,摇摆着身体。“我已经把门锁起来了。” 这女人在玩什么把戏,宋辰弼不是不知道,但男性贺尔多禁不起诱惑,正大量分泌中;他悲伤地想着,他愈来愈离不日她的身体,她应该是知道,所以才会以折磨他为乐。“拜托伯屈u动来动去,我会受不了的。” “我不打扰你了。”小曼想要起身,但大腿被他紧紧抓住。 “不准广宋辰弼心甘情愿成为她养在瓮里的鳖,他八成员被虐待狂。 小曼为了表示不满,当他是路人甲地大叫。“喂!你抓痛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来辰优赶紧按摩她的大腿。 “喂!你的手跑到哪里去了!”小曼含怒阻他。 宋辰调的手钻进窄裙里。”借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严格说起来,是她自找的,穿窄裙蹲坐,会出现什么效果,可想而知;窄裙会往上缩,让人清楚地看到丝袜上端深色的缝合处除了男同志之外,任何男人看到这种绚丽风光,难免都会采取行动。 小曼没想到会玩火自焚,她本来只想听他的答案,为了怕他说不,她自作聪明地让他尝点甜头;虽然她也很怀念他的抚摸,可是脑海里猛地掠过矜持的念头,她赶紧抓住他的手腕,阻挡他更进一步。“不要……” 宋辰弼毕竟是个大男人,虽不像她学了十八般武艺,但他有一百/v十公分,力气绝对不能小城,他只是不爱用武力,不过现在不得不用;尽管手腕被抓住,手指仍能不停活动,隔着薄如蝉翼的丝袜摸到细线。’‘你穿丁字裤!” “流行嘛!”小曼去逛百货公司的目的在此。 “你是有备而来。”宋辰弼沙哑了嗓音。 “你别乱来!”小曼嗅到危险的气息。 “乱来的人是你。”宋辰拥静默地搓揉花蕊。 “我会大叫性骚扰!”小曼凶不起来,只能以哀怜的声音求饶。 “除了你之外,办公室里没有第二个人有你那种破门而人的本领。” 这倒是实话,但这不表示小曼不能破门而出,是她自己不要,纵容自己再一次沈浸在他的逗弄下。她仿佛变成一台钢琴,随着他手指的韵律,发出美妙的吟哦,从低音渐渐升到高音,娇躯的颤抖也越来越大…… “我受不了了!”宋辰弼哪有美国时间去想别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曼夹紧双腿。 “玩亲亲比较重要。”宋辰弼苦苦哀求。 小曼把在花径里采蜜的手揪出来,然后跳下椅子。“色狼!”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宋辰弼扭曲了俊脸。 “谁教你禁不起诱惑广小曼整好仪容。 “我这儿怎么办?”宋辰弼手指指着硕大。 “你不会自己手洗啊!”小曼视若无睹地走出总经理室。 天这么黑,风这么大,为什么还在加班? 宋辰弼怪他自己笨,花了两个小时才安抚好吵着要糖吃的小弟。 看着钟经理下班前制作好的幻灯片,不知为什么,他老是看到小曼的身影,他眨眨眼、摆摆头,以为自己不是眼花,就是思念过度使然;当他整理好情绪,再睁开眼时,还是看到小曼,这才明白原来幻灯片里的模特儿正是小曼。 这女人真是可爱极了!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引起他注意,他猛然惊觉自己…… 一声细柔的叫声打断他重要的发现,原来是花若琳在叫他。“辰迅!” 花若琳在门边,名牌服饰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美若天仙,但是,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像癌症末期患者,一副快死的可怜模样,强淡的眼眸中充满悲伤和期望。 宋辰扔下团紧绷,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还有脸跑来见我!?” “我没有一天不想你。”薄薄的泪水模糊了花若琳的眼睛。 “请你出去!”宋辰揭露出嫌恶的神情。 “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花若琳哀求。 ‘称不走,我走。”宋辰救转身关掉投影机的同时,一双手缠绕着他的腰。 从手臂传来的触觉,使花若琳知道他全身僵硬。“辰迅,我们复合吧!” “我对你已经毫无感觉。”宋辰弼轻易地扳开她的纠缠。 “你骗我!我不信!” “我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你见过,是小曼。” “她既粗鲁又愚蠢,还有可怕的力大无穷,她没有一点配得上你。” “住口!”她的话像把利刃,刺痛了宋辰弼的心。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个存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奇怪感觉,原来是他不敢面对他爱上小曼的事实。 他喜出望外地说:“我爱上她了,不许你批评她。” “我不信,你会那么轻易放弃我们累积十年的感情。” ‘你别忘了,是你甩了我。”宋展迅指责她做贼的喊捉贼。 花若琳大言不惭地说:“那只是一时的错误,我今来就是希望破镜重圆的。” “够了!我不想听厂宋辰弼手如老虎钳般抓住她手臂,强拉她到门口。 “你不能赶我走,因为我怀了你的骨肉。”花若琳情急地大叫。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孩子!”宋辰弼反唇相稽。 “我怀孕两个多月,那时我只有你……” “你休想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广 大量的泪水,瞬间布满花若琳的鹅蛋睑,她一脸受辱地说;“是真的,等孩子生下来,你可以去做dna鉴定。”接着,她泣不成声的恳求。“在此之前,拜托你千万别结婚,不然你的孩子就会成为可怜的私生子。” 毕竟两人在一起十年,如果爷爷是世上第一个了解辰朝的人,那花若琳就是第二个;不出她所料,心软使他原本紧慢的眉头逐渐放松开来。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是谁的孩子,可能是机长的,也可能是副机长的,但绝对不可能会是他的…… 不过,他是她孩子唯一的父亲人选,因为其他两个男人都不肯认帐。 宋辰弼声音放软地问:“你男朋友知道吗?” 突地,花若琳掀开名牌上衣,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肚子,哀怨地说:“他发现我怀了你的孩子,逼我堕胎,我不肯,他就打我肚子。”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被打是真的,而打她的原因是假的。 被金屋藏娇以来,她一直是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徐董雄风不振,连吃威而刚都举不起来,于是他从情趣商店买回来一堆怪玩意,把她当白老鼠玩。 这还算小事,更糟的是,他老叫她学色情录影带的女优,逼她做下流的动作;她不肯照做,他就对她拳打脚,所以她一毛医药费都没拿就直接落跑。 因为她被徐董拍照存档,现在正委由律师跟他谈判,希望能好聚好散。 “我载你去医院。”宋辰弼没察觉出事有溪跷,中计地搀扶着她。 “我去过了。”花若琳娇喷地说。“我就知道,辰据你最爱的仍然是我。” “不是,我是为胎儿着想。”宋辰弼连忙否认地直摇头。 花若琳主动投怀送抱。“这些日子,我好想你,你呢?” “你别毛手毛脚的!”宋辰弼欲求不满的小弟正偷偷地升旗。 “辰据,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时有多快乐吗?”花若琳以胸部揉擦他。 “你真不知羞耻!”宋辰深想推开她,但是小弟不准他那么做。 花若琳以贝齿轻啮他的耳垂。“你以前最喜欢我主动 花若琳把握住机会,偷袭地给了他一个舌吻,双手不停地爱抚他结实而有弹性的胸膛;比起那个胸膛软趴趴,肚脯大邦邦,那话儿皱兮兮的徐董,还是他好。 当她移开唇,听到他颤抖地猛作深呼吸,她露出胜利的微笑。“我们从没在你办公室做过,你想在桌上做?还是椅子上做?” “不!”宋辰弼抓住脑里仅存的一丝理智。 “你已经胀大了!”花若琳月下愉桃。 “住手!”宋辰弼吓出一身冷汗。 “求你摸我!快摸我!”花若琳抓住他的手。 摸到她裙底一丝不挂,宋辰弼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花若琳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惊声尖叫。“啊!有鬼!” “晴天劈鸟”,小曼此刻的心情就像那只倒媚的鸟。 她手里拿着一只大袋子,里面装着白色被单,特地跑来装神弄鬼。 原本抱着愉快心情的她,有如飞翔在风和日丽天气下的大鸟,却意外被雷公劈死。 怎么会这样?小曼扯下从头披到脚,挖了两个眼洞的白被单,柳眉深锁地看看辰提,又看看花若琳;虽然他们两人是分开站着,但她清楚地看见五秒钟以前,她在他身上跳钱巴达,状似情人…… 可恨的是,他们之所以会分开,是因为花若琳吓得躲到桌后发抖。 如果不是她来,他们会不会玩亲亲?她想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但她眼里出现复杂的情绪,讶异、困惑、伤心、难以置信和闪烁的泪光。“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宋辰弼一脸的尴尬和愧疚,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低下头去,却看到还不肯低头的小弟。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住时.他的右手臂突然被一挽,花若琳脸上有股报复的快感,指责小曼。“你真没礼貌,进来不会敲门。” 宋辰弼甩开她的手。“若琳你先回去,我一晚点过去看你。” “我等你来,不要太晚来哦!”花若琳煽情地眨了眨长睫。 “我不准你去看她!”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小曼恨恨地暴喝。 “你输了,你还看不出来吗?”花若琳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是不是改名叫‘陈水’?”小曼的声音透出杀气。 “辰弼!你瞧她多粗暴!”花若琳刻意煽风点火。 愤怒在小曼的胸口爆发,她一拳狠狠地挥过去。“贱女人." 砰地一声,宋辰弼被她打倒在地,脸颊肿成肉包子。“小曼你理智点。” 打在情郎身上,痛在自己心上。小曼眼中闪过无比的悲痛,她想道歉、想扶他起来、想好好疼惜他,但是愤怒已占满她的胸腔,容不下同情;她的拳头握得更紧,指尖深深刺进肉里。“你护着她……难道你还爱着她?” 花若琳抢着回答。“若不是如此,辰弼怎么会以身相护?” “贱女人,没你说话的余地。”小曼想打掉她牙齿,但她躲在辰迅后面。 “你口口声声贱女人,其实最贱的人是你。”花若琳肆无忌惮地攻击。 小曼数落地说:“你水性杨花,爱钱如命,还跟糟老头玩亲亲。” “你横刀夺爱,破坏别人感情,你敢说你不是?”花若琳反控。 她的话像支强而有力的利箭,射出小曼的罪恶感,她的脸色虽然刷白,但她仍然坚持事出有因。“是你对不起辰授在先。” “那只是短暂的迷失,而且我已经向辰迅认错,他也原谅我了。” “你说谎,我不信,辰提是……现在跟我在一起。” 小曼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她应该说爱的,可是辰迅没对她说过这个字倒现在,她连他是不是爱她都不知道…… 这时,花若琳听出她话中的悲哀,又看到她表情沮丧,火力全开地炮轰小曼。“你不过是代替我,帮辰弼泄欲的管道。” 小曼气呼呼地大叫。“宋辰弼,你变哑巴了是不是?” “小曼,我对不起你。”宋辰弼不知道自己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 “你说什么?”小曼感到地牛翻身,一阵天摇地动,身体摇摇欲坠。 宋展迅看到她这样,急忙起身扶她。“若琳怀了我的骨肉。” “骗人!”小曼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眼里也有泪。 “千真万确。”花若琳以强硬的语气提升自己的信心。 “你怎么知道不是糟老头的?你有什么证据?” 肚子是我的,我就是知道,你想怎么样?” 悲伤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兜头罩下,压得小曼几乎喘不过气,她眼巴巴地看着辰迅,希望他能选择她,希望他能叫花若琳去堕胎,但她又对自己的想法深恶痛绝,她怎么能杀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甩开他温柔的手,小曼掩面夺门而出。 第八章 说自己能为爱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是骗子。 小曼现在才知道,这是她的报应,难怪菩萨不给她圣杯! 她像头蛮牛般往楼梯间狂奔而去,泪如雨下,使她看不清b前景象。 当她步下最后一个阶梯,转过墙角,一个强烈的撞击。 只见冷杰像飞弹般迸射出去,跌坐在十公尺之外的大理石地砖上。不过站在大厅柜台后的保全员故意假装没看见,因为这两个女人鼎鼎有名,一个是乱七八糟,一个是力大无穷,尤其是后者,得罪她等于得罪阎罗王。 冷杰看到是小曼,三字经吞回肚里。“妈呀!我的胸部被撞凹了啦!” 勺时不起!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以后还能不能喂母乳?”小曼扶她起来。 “幸好我是不婚主义……”冷杰一惊,转移话题。“你怎么目流满面?” “我男朋友他……他吃回头草,跟前女友旧情复燃。” “你力大无穷,不会一掌劈死那个残人吗?” “哇广小曼勾起痛苦似地哇哇大哭。 冷杰把她拉到楼梯间。“我说错了什么!” “我恨,都是因为力大无穷,害我男朋友不要我。” 会成为不婚主义者,通常有两种原因:一是被爱情伤得遍一条伤,二是讨厌婚姻。冷杰是后者,她没谈过恋爱,光是听到爱情两个字,她就会全身发痒,老妈说是她不爱洗澡才会常常皮肤过敏,她当然不相信比她愚蠢的人说的话。 老妈,一个下了十个蛋的母鸡,前九个都是公的,她是老么。 从小在男生堆中长大,她只有一个想法--恐怖。那九个不成气候的哥哥,只会吃老爸,存赛车钱,所以她看不起男人,缓而演变成痛恨婚姻。 不过,朋友有难,理应两肋插刀,冷杰一边抓着痒,一边说:“如果你不介意,不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也许我能替你想到好办法。” 小曼唉声叹气。“没用的,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帮不了我。” “我可是台大毕业的,脑筋好得不得了。”冷杰逢人最喜欢介绍学历。 “事情是这样……”小曼从宋云儿的婚礼开始说起,说到糟老头出现被打断。 冷杰用力咳了一声,不耐烦地看着她。台湾就是笨女人太多,才会一直跳脱不出父权社会,若是多几个像她这样聪明的女人,女总统指日可待。“你能不能只讲重点,现在很晚了,讲大多废话会让我睡着。” “总而言之,那个残人说她怀了我男朋友的骨肉。” 冷杰不客气地说:“换作是我,我也会用这招挽回我男朋友。” “你的意思是……她说谎!”小曼像条泡眼金鱼,眼珠子凸了出来。 “她用拖延战术拖住你男朋友。”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有笨蛋才想不到。 “但她言之凿凿……”小曼不知该相信谁的。 “你男朋友一定有心太软的弱点。”冷杰一口咬定。 被她说中j曼立刻奉她为神明。“我马上去拆穿她的谎“慢点!你没证据,口说无凭。”冷杰拉住她的裙角,差点把她裙子拉掉。 小曼生气地当她是花若琳。“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她生米煮成熟饭?” 冷杰不慌不忙地说:“每个人都有弱点,找出贱人的……” “钱!她爱钱胜过一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曼想到爷爷。 冷杰抓着她裙角不放。“别急着走,你还没感谢我。” “谢谢。”小曼深深地一鞠躬。“请你放手。” “上次你买的消夜很好吃,再去买来孝敬我。”冷杰勒索有理。 “不成,我要去找爷爷,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小曼面露难色。 “一个人吃没意思。”冷杰不给她反对的借口,为她好似的补充劝说。“而且都这么晚了,你就让老人家好好的睡一觉,明早再说也不迟。” 小曼呆立在原地,这才想起爷爷跟叶妈妈去游长江三峡了,现在并不在别墅;但她仍迫不及待地想回别墅,如果辰弼会回家的话,她要马上告诉他这事。 小曼虚与委蛇地说:“好吧,你回办公室等我,我去买。” “你把我当傻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乘机开溜。”冷杰拆穿她的意图。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小曼佩服地看着她。 “你脸上写着,见色忘友。”冷杰笑着说。 “我脸上怎么会有字!”小曼慌乱地摸着脸。 有句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冷杰心想,会爱上这个笨女人的,肯定是笨男人,难怪他会看不出前女友的阴谋诡计! 这一顿消夜,对小曼来说,获益良多。 小曼接受冷杰的建议,先辞职,佯装对宋辰弼死心。 然后,小曼再去安排爷爷旅游的旅行社,确定爷爷人在哪里。 几天过去,快到下班时间,那几个被小曼打跑的青少年,再次旧地重游。 当然,他们是事前得到确切的线报,大力女金刚辞职不干了,他们才敢再来。 线报的来源就是小曼,她一看到花若琳走进办公大楼,立刻告密,爷爷和老友也将随后赶到,准备为这出恐吓剧划下完美的句点。 至于小曼就去美容沙龙,为即将到来的复合,预作准备,并在回家以前,先买了一束玫瑰花。 “还钱!”带头的红豆少年,闯进总经理室。 宋辰弼镇静地说:“我上次跟你们老板说好,按月摊还本金和利息。” “老板反悔了,你快还钱来!”红豆少年拿着球棒敲打桌面。 “我现在没有钱。”宋辰弼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心如止水。 “那你就别想安稳地做总经理。”红豆少年大棒一挥,打烂桌上的电脑。 “你干什么?”去给水间为辰提泡咖啡的花若琳不明就里地走进来。 红豆少年色迷迷地吹了声口哨。“贵公司什么时候来了美人职员?” “我是他未婚妻。”花若琳为自己的身分自动升级。 “美人,我劝你快跟他分手。”红豆少年指出。 “你是什么人?”花若琳一m然无知。 讨债公司的副总,月人十万。”红豆少年自鸣得意地一笑。 花若琳的细眉紧紧地一拧。“辰迅你欠他们多少钱?” 宋辰弼仿佛灵魂出窍似的,恍若未闻,于是红豆少年代替他回答。“五千万。” “辰而,这是真的吗?”花若琳骇然。 宋辰弼悠然地回过神来。他最近常常失神,文案摊在他面前,他一天看不完三百个字;他思念小曼,但花若琳三不五时就来公司报到,让他连偷打电话的机会都很少,就算打过去,也没人接电话,他有种生活在炼狱里的痛苦感。 吁了一口气之后,宋辰捉机械般地点头。“是爷爷借的。” “那你应该去找他爷爷算帐,这笔债不关我们的事。” “若琳!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不孝的话?” “明哲保身,才是聪明人。” 花若琳开始后悔了,她知道辰提绝对不会听她的话。早在听到爷爷患了老年痴呆症的那一秒钟,她立刻就建议送他去养老院,若是辰朝听话,今天也不会弄到这种下场。 人家说,听某嘴,大富贵,难怪宋辰弼会变成穷光蛋! 红豆少年突然抓住花若琳。“既然你没钱还,那我就押你未婚妻抵债。” “你别碰她!她有身孕!”宋辰弼为她肚里的孩子大为紧张。 “那敢情好,有些客人就喜欢跟大肚婆做。”红豆少年发出怪声嘻笑。 化若琳赶紧见风转舵。“我现在宣怖,我跟他解除婚约。” 宋辰深忍不住纠正她。“我们根本还没订婚!” “你听到了,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还不快放开我。” “哇咧!你真现实!”红豆少年松开手,对宋辰弼投以同情的目光。 “若琳!那孩子怎么办?”宋辰弼优喜参半,喜和她分手,优孩子没爹。 “不关你的事.他根本不是你的种。”花若琳拉开门.当下楞住。 爷爷手舞足蹈地站在门口。“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宋辰弼看到红豆少年的身体蠢蠢欲动,以为他要对爷爷采取不利的行动,连忙飞身挡住他,焦急地说:“爷爷,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回家去。” 没想到红豆少年却突然一鞠躬。“属下已经快搞定了,请老板放心。” 这时宋辰弼才看到爷爷的背后,站了一个不认识的老人;红豆少年称他老板而他看起来又像跟爷爷是好朋友…… 他正感到纳闷之际,花若琳啊了一声,一语惊醒梦中人地说:“难道这是一场骗局?” “没错,其实我既没老年痴呆症,也没有破产。” “我刚才也是说谎展迅,其实孩子…··”花若琳急声想挽回。 宋辰弼坚定地说:“你别再说了,就算孩子真是我的,我也不要你。” 此时此刻,换花若琳有“晴天劈鸟”的感觉,事到如今,她只好去妇产科一趟。 宋辰弼急急忙忙赶到小说漫画出租店的后门,发现门居然没关。 肯定是小曼伤心得失了神,才会连门都忘了关,幸亏她有力大无穷的优点,否则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他想到小曼救爷爷、救公司,都是因为她天生的神力。以前他有点怕她,尤其是玩亲亲的时候,他总要在事前提醒她别夹他的腰;现在就算腰可能会被她夹断,下半辈子都要坐轮椅去上班,他也欢喜甘愿。 上到二楼,听到从浴室传出微弱的泼洒声,他刻不容缓地宽衣解带,然后仅穿一条类似海滩裤的四角裤,进人门也没关的浴室,看到她正在泡澡。 怦怦的心跳声比他的脚步声还要大声,但她似乎没听见闭着双眼,神情悠然自得,完全没有他想像的悲伤。他不由用紧张起来,担心她不再爱他了…… “你干什么?”小曼以凶巴巴的语气问,心里甜得半死。 “来向你认错。”宋辰税露齿而笑,手又向上移。 小曼咄咄逼人地说:“你以为我是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狗吗?” 汪汪了两声,宋辰弼装可爱地说:“我才是巨服在你脚下的小狗狗。” “立刻做狗爬给我看。”小曼考验他地命令。 “是,女主人。”宋辰弼四肢落地,在狭小的浴室里爬来用去。 小曼于心不忍地说:“够了,你根本不是我的狗,去找你的女主人去。” “我只有你一个女主人,请你不要抛弃我。”宋辰措赶紧哀求。 “你有完没完!”小曼低吼,原来演戏也需要用力。 “这辈子,我和你没完没了定了。”宋辰弼双手在她身上享受旅行的乐趣。 小曼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快乐抖颤,水波越晃越厉害;“花若琳呢?” 宋辰弼得了健忘症地说:“我不记得她是谁了。” “你的狗孩子呢?”小曼的声音愈发娇弱。 “等你为我生一窝的小狗。”宋辰弼的手穿过海藻丛。 “可恶!你居然敢暗示我是母狗!?”小曼连生气都显得气若游丝。 “难道你不想嫁我?”宋辰弼从容而有规律地挑逗海藻下的柔软。 小曼恨不得回答“我愿意”,但却拿乔地说:“我高攀不上你。” 这女人,虽然腿长个子高,在他面前向来自动矮一截,现在却懂得摆高姿势,不知是哪个坏朋友教她的?他猜应该是女人,若是让他见到她,他肯定会骂她长舌妇。 不过他就是克定小曼了。“你还在生我的气,那就算了,等你气消我再来。” 宋辰弼嘴巴这么说,手却依依不舍,倒是小曼自己先漏气。“不许走!” “是,我的女主人。”宋辰弼得意地掀了掀眉毛。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要娶我?” “因为我很笨,到现在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当玩亲亲时用的充气娃娃。” “你那么会扭动,哪里像充气娃娃?”宋辰弼采取大军压境的方式。 小曼如水蛇般摇摆身躯,一脸陶醉的表情。“住手!大色狼。” “你到底要我做狗?还是做狼?”宋辰探知道她口是心非。 “你想做什么?”小曼雪白的乳房因兴奋过度而浮出水面。 “做你老公。”宋辰弼不放过任何双管齐下的机会。 被吸吮的乳尖使小曼喘息不已。“…··伪什么?” 宋辰弼认真地说:“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这三个字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还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小曼感到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她需要更详尽的描述。“为什么你之前不肯说这句话?” “男人嘛!总觉得说这句话肉麻,有损男子气概。” “我想知道作迟迟不答应娶我的原因?” “一开始我认为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的学历配不上我。” 小曼不悦地冷哼一声。“原来你也有势利眼,看来我得带你去看眼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他是硕士,又是天之骄子,身上难免带了点虚荣;但浪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以后会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弥补她的不满。“眼科医不好我,只有你才能医好我/ “抱我回房。”小曼浑身虚弱无力,已经快到临界点。 “遵命。”宋辰弼抱着她回房,一看到床上撒满玫瑰花瓣。不禁芜尔一笑。 伏地挺身做完时,两人无声的亲密相偎,忽然响起一声暴。“夭寿幄!” 宋辰调回过头,看到一对陌生的夫妇,心想应该是小曼的爹娘,但又觉得不太像,他们两个仿佛是从七个小矮人所住的森林里,走失到巨人的家里头。如果他们不是小曼的爹娘,他们又是谁?1 因为这么一发呆,宋辰弼竟忘了自己没穿衣服,大部分的精壮身躯还露在棉被外/ 同时,小曼她娘也看呆了,若不是小曼她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快变成石像的老婆拉走,天晓得她娘会不会像传说中的圣母显灵,从眼睛流出大量的血泪…… 小曼穿好衣服走到客厅,责怪地说:“你们干么现在回来?” 一看到女儿,她娘立刻回过神,她从美国风尘仆仆地飞回台湾,一路上提心吊胆,没想到一进门,看见女儿快乐似神仙,害她平白无故死了上亿的细胞。“还不是你害的,打电话打了三个月,你都没接电话,也不给偶你公司电话。” “我忘了缴电话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怪宋辰弼也连络不上她! 她爹好声好气地说:“为人父母,没有女儿的讯息,当然会紧张。” “偶以为你死在屋里,尸体发臭,蚊蝇满天飞,害仍回来要大扫除。” “我力大无穷,不止是歹徒,连病毒都不敢靠近我。” “你给老娘跪下!”她娘心中充满怒火和妒火。 “娘你在美国被异形洗脑了是不是?”小曼不肯屈就。 “你真是没见肖,你竟然把光屁股的男人带到老娘床上!” 小曼拨了拨如瀑的秀发,一睑少奶奶的富气。“顶多买一张新床还你。” “你是发财了?还是嫌钱多?”她娘用力一跳,揪了她耳朵。 小曼痛得直跺脚。“娘,你干么那么大力揪我耳朵?” “谁教你‘陈水’!”她娘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感。 “那位先生是谁?”他爹转到正题上。 小曼一脸得意地斜院她娘一眼。“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白马王子。” “有影无影?”她娘眼珠子差点脱窗而出,羡慕不已。 “你可以去问菩萨。”小曼全身骄傲地抖了起来。 她娘以为她冷,紧紧抱住她的小蛮腰。“真是偶的心肝宝贝女儿!” “别那么肉麻。”小曼轻而易举地扳开她娘的手,这次是浑身不寒而栗。 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是越有趣,她娘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爱死了未来女婿,扯开嗓子对房里大叫。“女婿!快出来给丈母娘抱抱。” 不止小曼她爹一睑要杀人放火的不悦,小曼更是气得额头的青筋暴跳。“除了我十,任何一个女人都休想吃我老公的豆干!” 宋辰弼穿好衣服走出来,小曼立刻像座高山般挡住她娘的去路,她娘往左闪,小曼就往右移,她娘往右挪,小曼就向左靠,母女俩像在玩老鹰捉小鸡。“让开啦!丈母娘银女婿相见,你别在这儿碍眼。” “伯父、伯母,我叫宋辰弼,请你们答应把小曼嫁给我。” 她娘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地说:“我不准!” “娘。”小曼的十指弓起来,作势想掐她娘的脖子,通她答应。 “谁教你小器吃芭乐!”言下之意,有好吃的芭乐焉有不给娘吃一口的道理! “算我怕了你,不过不准太过分。”小曼吸了吸鼻,忍痛让开一条小路。 她娘抱了抱宋辰铺,还像在莱场买一整只鸡似地捏了捏他的手臂,非常满意地问:“女婿,你的身材粉棒,一次能做多少时间?” 宋辰弼胀红了脸,小曼代他回答。“至少一个小时又十分钟。” 她娘落寞地叹口气。“早知如此,当年偶就不嫁矮冬瓜。” “我只不过输他十分钟而已!”她爹一旁发出吸泣声。 ‘十分钟等于六百秒,差就醉。”她娘嗤之以鼻。 “以后,我不会超过一小时。”宋辰铺好心地安抚她可怜的爹。 “一秒钟都不准减少。”小曼学她爹,也发出呜呜的吸泣声。 做这一个怪家的女婿,宋辰弼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