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疯狂时代》 第一章 执勤 清晨——,短暂的告别喧嚣,城市就像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姑娘,微睁的双眸充满了可望,街道上往来穿梭的人流逐渐掀起这座欲望之都神秘的面纱。 清新的空气使人心旷神怡,迎着灿烂的朝阳,“薛瑾”哼着小曲来到工作单位,“李叔,早——,”礼貌的向门卫打过招呼,兴致勃勃的走进办公大楼。 更衣室内人来人往,互相问候,换上制服,整理仪容仪表,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薛瑾仰头整理衣领,捶手紧了紧腰带,回头看向时钟,时间还来得及,于是急忙摘下警冒,将头发理从新打理一遍,吻过帽沿上的警徽,再将警冒端端正正的扣在头顶,一切准备妥当,对着镜子向左向右转,看着镜中飒爽英姿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得意的微笑。 “哎——,我说薛瑾,你这样上街能不沾花惹草吗——?难怪戴娜对你放心不下,”薛瑾刚一出更衣室门,就撞见学姐,她夹着公文包拦住去路,上下打量他三八二十四眼,见薛瑾精神抖擞的样子,故意上前找茬调侃。 见她趾高气昂的架势,来势汹汹,薛瑾知道自己不能恋战,于是快步上前附在她耳旁低语了两句,朝她露出狡猾的微笑。 只见学姐眼前一亮,脸颊绯红,搂着公文包羞答答的说:“讨厌啦——,就你最懂人家——,”随后神采奕奕走开。 “哇——,你对她做了什么?快如实招来,”方舟指着从自己面前飘过的茉莉十分诧异的问。 薛瑾瞥一眼身旁无人,靠近些说:“当然是邀请她晚上一起去参加师父的庆生宴——,”说完两人四目相对,相继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干什么呢?严肃点——,”张志东踱步来到近前,盯着两人不坏好气的训斥道。 “是,长官——,”只见二人脸色一变,站了个笔管条直,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随着早会时间临近,会场外参会人员越聚越多,唯有张志东身后的两名警员如雕塑般纹丝不动,一时间成了目光汇聚的焦点,难免引来大家的指指点点,直到会场开门两人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跟在师父身后乖乖入场。 早会一如既往,还是那些千篇一律的东西,结束后各自回归岗位,薛瑾他们组负责东城区治安,时代广场车道错综复杂,车辆穿梭不断,街道两旁人流涌动,络绎不绝,而且东城区紧邻使馆区,是各种案件频发地带,也是任务最艰巨之处。 每一次上岗,薛瑾都会觉得身上这身警服沉甸甸的,尤其是触碰到师父严厉目光的时候,但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对这份工作的热爱,从第一次穿上这身制服那天,他的灵魂就与担负的使命融为一体。 警车穿过楼群,沿着警用通道驶入时代广场,城市即将迎来早高峰,马路上车流行进迟缓,焦急的司机不顾交通警示,一遍遍不耐烦的按着喇叭。 交警匆忙的穿梭在马路中央,他们早已汗流浃背,但仍奋力挥舞着双臂,努力的维护行车秩序。 薛瑾下车来到警亭前开始站第一班岗,张志东和方舟坐在车内翻阅着几个通缉犯的资料,车载呼叫器时不时传来其它岗位同事的阵阵呼叫声。 薛瑾的到来无疑成了时代广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为这座城市增添了许多色彩,匆匆而过的市民纷纷投来友好的目光,其中不乏有些痴情少女与他眉目传情,以表爱意。 经管薛瑾很是享受,内心早已波澜壮阔,但他一然表现的冷若冰霜,他越是如此那些女孩越是为他着迷。 “哥哥……我迷路了,”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跑过来一本正经的说。 薛瑾打量她一眼,从身穿的校服不难猜出是个在读初中学生,短暂的迟疑后,顾虑重重的问:“迷路了——?你要去哪?” “我要去你的心理,”小姑娘说完脸一红,转身就跑,边跑还不忘回头朝他献上一个飞吻。 薛瑾知道自己中了她的圈套,看她苦笑着说:“你这属于妨碍公务,再有下次我一定去找你的班主任。” “你干脆直接见我家长吧,啊——,”女孩仍是不屑于顾,说完朝他做了鬼脸,一转身消失在人流当中。 薛瑾愣在当场,有些无言以对,“现在孩子怎么都这样——,”对着女孩消失方向自言自语,看着围观的路人,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样的无理取闹时有发生,虽然他早习以为常,但每次依然哭笑不得。 张志东偷瞄着自己这个拉风的徒弟,“唉——”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感慨,“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我们都老啦——。” 方舟见他多愁善感的样子,笑嘻嘻的说:“师父你也老大不小的的了,抓紧给我们找个师娘吧。” 张志东扭头狠狠的瞪他一眼,不耐烦的说:“臭小子——,公务在身少谈私事。” “好好下班聊……,”方舟见情况不妙,急忙答应。 “张队……,世茂中街25段,‘海咪咪’在此闹事,急需支援……,”就在车内两人百无聊赖之际,呼叫器再次响起,从交警急不可待的口吻可以断定事情非常严重。 “收到收到,马上赶到——,”张志东回话之际,方舟已经替换了薛瑾的岗位,薛瑾刚坐进车内,随着刺耳的警笛声响起,警车从停车台上一个俯冲蹿了出去,快速朝世贸天街方向驶去。 “这姑奶奶又作甚幺蛾子,”警车驶到高架桥上远远望去,世贸天街周边交通基本瘫痪,25段附近人山人海,围拢人群仍在不断聚增。 薛瑾见到此情此景直咧嘴,回头看到师父欲言又止,眉宇间透着无奈之色。 “好啦——,好在她还能听进你的话,戴娜那边我替你解释,”张志东说着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她妨碍公务,理应依法处置,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她,难道就因为她大小姐的身份——?”此话以压在薛瑾心理很久,今日忍无可忍才硬着头皮一吐为快。 张志东闻听此言脸色变了变,语重心长的说:“没错——,不能否认‘上都’人对她的宠爱源于她的身份,但更多的是为了顾大局,她19岁时曾一诺千金为‘都城’公共设施建设捐了一千亿,也曾因醉酒在酒吧街遭人强暴,‘上都’人欠她的人情啊——,”他说着不由自主流露出惋惜之色和深深的自责。 薛瑾听到此处,呆若木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为何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因为爱吧——,再说此事知道的人数有限,没人忍心揭她的伤疤,”说此话时,张志东显得深情款款。 薛瑾听到此处突然为之一动,一股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忧伤直冲脑海,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能体会到“海咪咪”所有的苦楚,“嫌疑人抓到了吗?”他咬牙切齿的问。 “她撤诉了——,究其原因一直是个未解之谜,重案组也一直为她保密此事,况且那种情况下谁还忍心继续追究,弄得满城风雨反而对她伤害更大,”两人闲谈之际已经来到事发地点,前方堵得水泄不通,两人只能步行进入。 闻听“海咪咪”大小姐在此闹事,很多人不辞辛苦,赶过来一睹本尊芳容,这里不乏有电视台和网站记者,还有杂志周刊的狗仔队。 钻过人群来到当场,只见一辆粉红色加长“劳斯莱斯”横在马路中央,车顶坦胸露乳坐着一个姑娘,手里还举着一瓶红酒,嘴里念念有词,不时发出狂笑,引来周围人议论纷纷。 几名前来处理事故的交警,此刻以来不及与她理论,纷纷围在车辆四周避免她发生意外,等待警队支援。 见张志东赶到,交警队长急忙来到近前迫不及待的问:“薛瑾人呢——?” 张志东闪身指向身后,只见人群中走出一名警员,小伙子英姿飒爽,器宇轩昂,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初次见面给人感觉气度不凡。 “你好同志——,闻名不如一见,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队长与薛瑾握手之时还不忘称赞。 “您过奖了——,”薛瑾望着“海咪咪”礼貌的回应。 “兄弟快想想办法吧,继续这么闹下去,整个市区的交通非瘫痪不可,”交警队长用恳求的口吻说。 薛瑾看着神情恍惚的“海咪咪”有些力不从心,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忧心忡忡的说:“我尽力而为吧——。” 薛瑾的突然出现,令“海咪咪”兴奋不以,“你怎么来啦——?”她尖叫一声,从车上站起,晃动着手中的酒瓶高歌起来,那迷人的身姿随着劲爆的车载音乐不断舞动,两条裸露在皮裙下的大白腿随着音乐的节拍不断抖动,此时她的外套以不知去向,吊带内衣下裸露在外的双肩在傲人的双峰衬托下显得特别性感,外加那精致的面孔和飘逸的长发,无不让人动容。 围观的人群中以开始有人跟着起哄,也有人跟着哼唱,在“海咪咪”的带动下,这里马上就要变成街道party。 薛瑾来到近前,拉开车门按下暂停键,随着音乐的消失,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你干嘛——?”海咪咪盯着他不情愿的问。 “大小姐玩一会儿就够了,大家还等着上班呢,”薛瑾满面赔笑,说着抬手指向道路两旁拥堵的车辆。 不知为何,薛瑾的话莫名其妙使她觉得舒服,“海咪咪”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我若是不答应你呢?”说完咬着嘴唇,色眯眯的盯着薛瑾。 “我想你不会那么做——,我们生活的这座城市里很多人不能像你这样洒脱,他们需要工作来维系生活,我想你不会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快,使他人陷入不便,”薛瑾望着她语气无比深情,就像要挽回离别恋人的心。 “海咪咪”看着她陷入深深的沉默,刹那间整个街道都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随着她手中酒瓶脱落砸像地面,“嘭——”的一声,她展现出小女生一面,看着薛瑾委屈的说:“好吧——我答应你就是,”接着像个孩子似的,一点点从车顶滑下来。 薛瑾本想上前搀她,但出于周考虑,犹豫再三,并没有伸手。 “我喝酒了,你送我回家吧——,”海咪咪来到他面前娇滴滴的说。 薛瑾能从她气息中感受到那阵阵忧伤,于是回头向师父请示,张志东连连招手,表示同意他的诉求,“好吧——,你先上车,”说话间为她拉开车门,“海咪咪”乖巧的坐进车内。 薛瑾驾车驶出人群,按照她的提示,朝雁西湖别墅区驶去。 第三章 病毒扩散 装甲部队兵分八路,从四面八方同时发起进攻,对城中丧尸展开地毯式围剿,由于夜黑风高,能见度有限,战斗进行的异常焦灼。 丧尸无处不在,而且异常凶猛,他们没有痛感,唯有子弹命中头部或击穿心脏才能毙命,远比想象中要难缠的多,战士们频频被困,伤亡十分惨重。 薛瑾驾驶着跑车横冲直撞,行驶至国贸商业街附近,引来大批行尸尾随,一时难以脱身。 由于回家心切,急躁的心情迫使他莽撞行驶,一不留神被尸群重重围困,他手握方向盘打量着面前这些张牙舞爪的怪物急的热汗直流,丧尸越聚越多,汽车在尸群当中前后冲撞,试图冲出困境,最终底盘被碾压的尸骸卡住,任由他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薛瑾环顾四周心急如焚,看着这些丧心病狂的怪物,心惊胆战,面露绝望之色。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随着一阵激烈的爆炸声,几发榴弹在车辆四周爆炸,接着便是密集的枪声,薛瑾双手抱头趴在副驾驶上,直至枪声稀疏才仗着胆子起身,趴在破碎的车窗向外偷眼观瞧。 “这里有幸存者,”一名士兵发现了他,大喊一声,跑过来将他搀到车外。 其实薛瑾本就没有受伤,只是爆裂的挡风玻璃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多是因为初次与丧尸接触紧张过度,导致心慌意乱,手脚抖作一团。 救援士兵误以为他受了伤,两人将他驾到一辆装甲车内,“呆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说完转身离开。 薛瑾急忙将车门反锁,靠在车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你没事吧——?”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吓得他一哆嗦,急忙回头观望。 发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女孩正盯着自己,“啊——,我没事——,”薛瑾咽了咽口水,挣扎着爬起来顺着窗口向外观看。 只见后方街口又出现了一大波丧尸,几名战士手持武器正在力厮杀,那凶猛的丧尸丝毫不显惧色,挥舞着双臂,大声嘶吼,疯狂的往上扑,前赴后继,势不可挡。 战士匆忙的更换着弹夹,几支枪明显力不从心,他们边战边腿,试图与大部队会和。 “啊——不好——,”女孩惊呼一声,薛瑾转身望去,就在街道侧翼的巷子里源源不断有丧尸涌出,直接断了后方士兵的退路。 这时只听“轰隆隆……”地面随之颤动,两辆山地黑熊坦克由远及近,呼啸而至,所经之处血肉横飞,丧尸直接被碾压,几个车载火力点不断喷着火蛇,对周边丧尸进行火力扫射。 “唉——,这回好了,”薛瑾长出一口气,转身坐在车厢内,这时他才发现面前这个女孩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女博士略显不悦的问。 “哦——,抱歉——,见你面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薛瑾显的非常尴尬,再次将目光转向窗外。 此时路灯下,两辆坦克横冲直撞,周旋在尸群之间,虽然具有一定杀伤力,但丧尸数量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多,几个街口陆续有丧尸往这边聚拢。 “这可怎么办,”薛瑾急的直捶车窗。 “他们惊动了周边的尸群,丧尸虽然没了思维能力,紧存饥饿感,但他们五官感知特别灵敏,”女博士来到薛瑾近前面无表情的介绍。 “哦——,你就是在国会上演讲的博士,”薛谨闻听此言,立即恍然大悟,指着她好奇的说。 “嗯——,是我——,”她微微点头,但仍旧面无表情,无意中拒人千里之外,十分高冷。 “那一定对这些怪物很了解喽——,”薛瑾打量着车厢外焦灼的战场,无精打采的说。 他话音刚落,头顶传来阵阵螺旋桨的轰鸣声,随着一盏探照灯晃过,一架救援直升机出现在头顶,“下面人员请注意……,此地情况危急,请抓紧时间撤离,”说话间放下一条软体接应被困的士兵。 此刻情况的确危机,随身携带弹药已基本用光,屏坦克掩护勉强维持,所以大家见到就生梯一哄而上,都想趁早离开此地,薛瑾刚要开门出去,被博士一把拉住,她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操之过急。 “请保持冷静,不要慌——,有序蹬机……,”飞行远不停的喊话,可惜生死关头再无人谦让,大家都冲向软梯,没人掩护,丧尸趁机一哄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飞行员见情况不妙,扳动操纵杆准备飞离,不料软梯负重超标,飞机摇晃着在空中盘旋一圈,突然自燃,冒着火光栽向地面“轰——隆——”一声爆炸。 薛瑾眼前一亮,只觉得车身猛的向上掀起,自己一头撞在车厢上便不醒人事。 他们所在的装甲车被强大的爆炸冲击波掀翻,掩埋无于建筑残害之下,正是这些废墟的遮挡才使两人逃过一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仍旧昏迷不醒,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喜鹊在废墟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女博士斜靠在车厢上,薛瑾仰面朝天躺在她的腿上,头顶喜鹊的叫声惊动了薛瑾,他眉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脑袋不时传来阵阵刺痛。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伸手碰到女博士的大腿,她穿着丝袜,摸上去软软滑滑的,手感很是不错,于是扭头定睛观瞧,发现女博士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慌乱之间那只手还停留在她的大腿上。 “摸够了吗?”女博士指着他的手,恶狠狠的说。 “哦——,你醒啦——,”薛瑾忙把手收回来,一脸的难堪之色。 “哼——,要不是我醒的及时,说不定你会做出什么下贱之事,”原来正是薛瑾的一系列动作刺激到了她,才得以苏醒过来。 “额——,”薛瑾闻听此言,显的十分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 “好了——,快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女博士见他一脸为难之色,仰头环顾四周焦急的说。 薛瑾强忍伤痛,挣扎着趴了起来,此时他们都已经伤痕累累,每动一下都会传来钻心的刺痛。 女博士抹茶色的长裙被划破,一条大长腿赤裸裸的露在外面,圆润的臀部隐约可见,十分性感,很是诱人。 薛瑾透过破损的车窗推了推堵在窗口的杂物,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汗流肩背,一屁股坐在车厢内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女博士瞪着他一脸藐视,不屑的说:“就这两下子还当警察,还想帅流氓——?” “我怎么就不能帅流氓啦?”说着抬手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随后回味着那软绵绵的感觉,一脸的享受。 “你疯了吧——,”女博士被她一拍才意识到自己的裙子破了,于是急忙拉过裙摆遮住隐私部位。 薛瑾见她这般表情兴奋的不得了,若不自己身上有伤,又渴又饿,乏累的不得了,真相想好好调戏调戏她,无奈现在被困在此,耽误之际应该想着怎么逃出去。 女博士现在对薛瑾的印象越来越坏,“看上去仪表堂堂,没想到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她背对薛瑾气鼓鼓的嘀咕。 薛瑾来不及理她,短暂的休息后,找到一根木棍,将堵在车窗前的杂物一点点撬动。 由于他一人力量有限,扭头看向气鼓鼓的博士小姐,“可不可以帮个忙,放心吧——我是警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说完示意他过来帮忙。 博士小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两人费劲周折,折腾了很久才一一撬动挡在面前的障碍物,二人随后顺着紧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趴了出去。 原以为逃出困境就能重获新生,没想到刚出来就被眼前的场景深深刺痛,空旷的街道生息皆无,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尸体,两辆坦克被遗弃在废墟旁,远处一栋高楼还在冒着滚滚浓烟。 “怎么会这样——?”昔日引以为豪的城市,如今这般惨象,薛瑾呆愣在原地万念俱灰。 “哼——,没想到你也有失落的时候,”博士小姐远比他冷静的多,貌似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瑾扭头望着她不甘心的问,说话间视线变得模糊,两行热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真希望这就是一场噩梦。 “哼——,谁让他们当初不听劝,恐怕现在悔莫及了,”她一直对国会上的事耿耿于怀,如果按照她与火箭军策略虽有损失,但也不至于使病毒扩散,一发不可收拾。 “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薛瑾盯着她,面色苍白,毫无表情的说。 “挽回——?那我可说不准,谁知道病毒基因是否继续突变,会不会有合适的抗毒血清问世,”她吞吞吐吐的说着。 “你不是博士吗?怎么会不知道呢?”薛瑾迫不及待的追问。 “博士怎么啦?你以为博士就是万能的吗?”她说完狠狠的瞥了薛瑾一眼,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薛瑾抬手叫她。 “跟你有关系吗?臭流氓——,”她显的十分不耐烦,一瘸一拐的向街里走去。 薛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慌意乱、头晕目眩,于是俯身坐在废墟上稳了稳心神,耽误之际他想尽快回家,还不知父母近况如何。 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强撑着钻进附近一家超市,从货架上抓过一瓶水就往嘴里倒,不知到底昏迷了多久,总而言之他觉得自己已经虚脱了。 喝下几瓶水,随便往嘴里塞点东西,像死人似的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慢慢的平息自己疯狂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恢复,这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咬着牙从地上爬起,门前突然有一个男丧尸走过,吓得他急忙俯身躲闪,一不小心碰到货架上的酒水,“砰——啪——”酒水坠落一地,门外丧尸突然扭头大吼一声,挥舞着双臂闻声扑来。 第四章 危在旦夕 由于只是实习警员,薛瑾并没有配枪,面对凶猛的丧尸,他有些措手不及,但理智警告自己必须尽快将他控制,否则他会伤害自己。 想到此处他纵身上前,一闪身夺过丧尸的攻击,随后用了一个擒拿手,抓住他一只臂膀顺势摁到墙面之上,从腰间拽下手铐将其锁在一旁水管之上。 看着扔在苦苦挣扎的丧尸,薛瑾连连后退,就当他刚走到门前,突闻身后“咔——嚓——”的一声,回头看到那只丧尸拉断了自己的胳膊,挣脱手铐,一瘸一拐的朝他扑来。 薛瑾见到此情此景完惊呆了,盯着那只血淋淋的臂膀,戳在原地不知所措。 “啪——”一颗子弹从他耳旁飞过,正中丧尸眉心,刚刚还苦苦挣扎的丧尸“扑通——”一声倒在血泊当中。 “你怎么还愣着?不要命了吗——?”博士小姐跑过来狠狠踹了他一脚,不耐烦的说。 “我可不想杀人,”薛瑾迟疑良久,默默说出自己的心愿。 “你……简直无可救药——,别怪我没警告你,病毒会通过体液传染的,”她不怀好气的说。 薛瑾盯着地上的丧尸一阵犯呕,转身跑到超市门前把刚刚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博士小姐见他这般矫情,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帮他捶打后背,并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薛瑾单手撑着树干,气喘吁吁的说。 “那好吧——,我要回研究所了,你多加小心,”博士小姐说完转身就走。 “别……,”薛瑾急忙拉住她,不安的环顾着四周,心惊胆战的说:“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走吧。” 博士小姐用力将他的手甩开,不耐烦的说:“干嘛呀——?你都攥疼我了。” “你是科学家,我是警察,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薛瑾唯恐她丢下自己不管,于是忙着讨好。 “呵呵……,”博士小姐看着他的怂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好啊——,这可你说,给——,”顺着把手里的步枪丢给他。 薛瑾趔趄一下,将枪接住,故作镇定的说:“耽误之际,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哼——,傻子都知道,”博士小姐仍是一脸不屑的跟在他身后,两人沿着商业街小心翼翼向东城区方向走去。 其实女博士也是故作镇定,神色慌张的跟在薛瑾身后,战战兢兢的打量着周边诡异的街道。 他们走出一段距离,除了满目凄凉和杂乱的街道,并没有发现丧尸的踪迹,头顶火辣辣的太阳赤烤着大地,体感温度以达40c以上,即紧张又害怕,复杂的心情使两人心力交瘁。 “唉——,太热了——,歇一会儿——,”薛瑾来到银行大厅,把枪戳到墙边,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大口喘息着,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进入眼睛有微微的刺痛感,他撩起衬衫不停的擦拭。 博士小姐在大厅内来回的转动,走到一台自动售卖机前不耐烦的踹了几下,收买机依然正常工作着,遇到外力撞击发出“嘟嘟……”的警报声。 薛瑾见状快步冲到进前,抡起步枪猛砸了几下,机器被彻底摧毁,里面的零食和饮料散落一地,二人迫不及待捡食充饥。 突然服务台内有人影晃动,隔着厚厚的玻璃钢,薛瑾看到一名女工作人员正拼命的向他们招手。 薛瑾来到进前,发现她衣衫不整,焦急的指着安防通道的方向大声呼唤,无奈没有扩音器,隔着勾勾的玻璃钢根本听不清。 “她应该是在求救——,”女博士话音刚落,就见服务台后面一扇门猛的被推开,随后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看到薛瑾二人先是一惊,随后抓住女孩的头发就往屋内拖,女孩奋力反抗,两人撕扯在一起,胖子突然恼羞成怒,抓住她的衣领狠狠朝身旁石柱撞去,只见女孩被摔了个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薛瑾二人见到此情此景,都惊呆了,胖子随后向他们挥了挥手指,示意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薛瑾见状立即恼羞成怒,不顾博士阻拦直冲安防通道而去,那里果然有一扇通往工作区的安防门,他愤怒的踹几脚,见无济于事,于是端起步枪“啪啪……”对准门锁就是一阵狂轰,防盗门锁果然不堪重负,眨眼间被打碎。 薛瑾向后退出几步,一个助跑装了上去,“咣当——”一声防盗门被撞开,他的身体也随着惯性冲了进去,狠狠的摔在地面之上。 早已恭候多时的胖子想趁他不防一招毙命,举起一个保险柜瞄准他的头刚要砸,就听“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击穿胖子的心脏,只见他摇三摇晃三晃,倒地挣扎几下绝气身亡。 薛瑾看着胖子,来不及向女博士道谢,从地上爬起便进入后方办公区域,房间内灯光昏暗,几个女职员赤裸着身体被绑在一个角落,突然见有人进来,一个个惶恐的盯着薛瑾。 “不要还怕,我是警察,”事已至此,他也估计不了太多,薛瑾上前为她解去绑绳,大家依然心魂未定。 这时女博士在另个房间内发现了几具男职员的尸体,薛瑾看后眉头一皱,经被救人员交代,他们都是银行的工作人员,疫情爆发,有大量丧尸冲进办事大厅,他们依靠银行坚固的安防系统躲在办公区域躲过一劫。 刚开始同事们相处还算和谐,但随着时间推移,救援队迟迟不到,几个男同事串通一气对几个女同事图谋不轨,先是将她们强行控制,随后在进行玷污时起了争执,最终身材魁梧的胖子站了尚峰,打死了其它几人,一人独霸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同事,对她们百般蹂躏。 凑巧今天有一位女同事挣脱碰上薛瑾二人,呼唤求救时被胖子杀害,惹怒薛瑾其他人才得以脱身。 一番交谈后,薛瑾二人也从中得知他们在车内昏迷了两天两夜,若不是那只那只喜鹊惊动了薛瑾,说不定两人要继续昏睡多久。 被救女职员对他们感激不尽,经商议大家一致决定要先去寻找各自的家人,明晚到郊东城外城会和,女博士又简单的向大家普及了一下对付丧尸的常识后,大家就匆匆上路,各自回家寻找亲人下落。 薛瑾在银行停车场弄了一辆车,与女博士一起朝他家的方向驶去,路上偶尔遇见一两个游走的丧尸,汽车呼啸而过,并没给他们反击的机会。 来到自家小区楼下,两人匆匆上楼,唯恐招惹不必要的事非,当下这这种异常的安静,使两人有种不祥的预感,薛瑾趴在楼梯口望着眼前这座空荡荡的城市望向女博士露出惊愕的表情,他们真的无法想象,在昏迷的两天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疯狂的丧尸都跑到哪里去了。 带着复杂的心情,薛瑾二人爬楼梯来到自家门前“咚咚咚……”一阵敲打没人回应,他将脸贴在门上聆听,得不到回应,伸手摸索自己的钥匙又不知去向,情急之下摘下步枪扣动扳机,门锁被打爆,二人破门而入。 房间内依然井井有条,丝毫不见被破坏的痕迹,薛瑾搜遍家里每一处角落,但依旧没发现父母留下的任何痕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安慰了一句,朝洗手间走去。 薛瑾双眉紧锁,向丢了魂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陷入沉默当中,望着房间内熟悉的陈设,突然墙角闪动的充电器指示灯引起他的注意。 既然还有电,薛瑾喜出望外,他急忙掏出手机,跑过去连接电源,随着手机屏幕闪动,传来了开机铃声。 女博士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薛瑾捧着电话席地而坐,惊喜之余丢掉手里的浴巾跑过去惊呼道:“真的还电——?”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薛瑾。 此时薛瑾以来不及理她,正快速的翻动着手机,看到一条条都是“戴娜”发来的求救信息,但依然没有父母的音讯,他们的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 “我们被困在教堂的阁楼上,这里到处都是丧尸,”戴娜最后一条短信这样说道,短短的两句话足以说明情况的危机。 薛瑾急忙回拨过去,电话同样处于关机状态,他打开地图搜索教堂周边地理环境,位于国家大剧院西侧,是上世纪古罗马传教士在此修建的一栋基督教堂,已有百年历史,周边街道错综复杂,原本就是繁华街市,十分不利于逃亡。 “把电话借我用一下,我的不见了,”女博士说着,上前夺过他的手里,匆忙的拨通了一个号码,良久以后见无人接通,再次拨通下一个号码。 薛瑾来不及与她计较,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放眼望去,曾经的繁华都市,此刻狼烟四起,远处不时有阵阵爆炸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塑料燃烧的味道,使人感到特别不舒服。 “我要去教堂救人,你呆在家里不要随意外出,”此刻薛瑾已经慢慢恢复冷静,转身对女博士面无表情的说。 “不行——,哪里非常危险,”她闻听此言,双眉紧促,看着薛瑾忧心忡忡的说。 “我知道——,我女朋友被困,我一定要去救她,”薛瑾淡淡的语调中透着坚定。 女博士犹豫再三几度要上前劝解,但又没能开口,恰恰是薛瑾无意中的这句话,是她想起了自己那个贪生怕死的未婚夫,原本是他陪自己一起去参加国会,可等她出来时,他早已踪迹皆无,只留下一条,“我觉得情况不妙,你照顾好自己,”的信息,便逃之夭夭。 所以此刻闻听此言,感触良多,多是被薛瑾的一往情深所感动。 第五章 都城沦陷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能做到不离不弃的人,才是真正牵挂着你的人。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虽然丧尸非常凶猛,但他们也非常蠢,”女博士说着拉开薛瑾的衣柜,从里面拽出一件白衬衫自己换上,她毫不避讳,就在薛瑾面前脱下外套。 薛瑾礼貌的转身避让,但还是看到她香肩上那个活灵活现的一枝梅的纹身,“我劝你还是留下,在这等我回来。” “我对丧尸比较了解,说不定能帮上你,”她说着将衬衫宽大的衣角系在一起,这样看起来更加得体。 “那好吧——,但愿一切顺利,”薛瑾见她执意前往,也就不横加阻拦,他从冰箱里翻出一些饼干和水果,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动身。 站在窗前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天空乌云密布,市区内不时有爆炸声传来,几处火灾现场还冒着滚滚浓烟,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和烧焦塑料的味道。 薛瑾把仅剩的几颗子弹装进弹夹,又拿了一把匕首塞在腰间,回头看见扛着棒球棒的女博士,一副放手一搏的架势,好奇的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的家人都还好吧?” “额——,”她看着薛瑾犹豫了一下,“我叫赫本,我没有家人,”她说话时显得极其不自然,貌似有难言之隐。 “哦——,我叫薛瑾,很荣幸认识你,”他说着伸手过去,不过赫本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大步流星朝屋外走去。 薛瑾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拎起随身物品,急忙跟了上去,楼道里空荡荡,好似从来没人经过的样子,两人的脚步声格外响,一想到即将面对那些丧失人性的怪物,赫本就感到一阵心慌,回头看向薛瑾,他早已大汗淋漓。 “你不是警察吗?不是说要保护我吗?干嘛缩在后门面?”来到楼门前,赫本压低声音,对身后缩头缩脑的薛瑾抱怨。 “我缩——?有吗——?”薛瑾十分不悦的反驳了一句,接着故作镇定的活动活动筋骨,长着胆子来到街上。 马路上到处都是人们遗弃的杂物和生活用品,两人仰头望向周边空荡荡的住宅楼面露不解之色,此时他们还很难想象出病毒爆发最初的惨像。 “快快……那边有车,”赫本拉着薛瑾朝停在咖啡店门前的一辆爵士越野车跑去。 来到近前,发现车门锁着,无意中触动警报器,汽车响起尖锐的警报声,情急之下薛瑾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棒猛击车窗,随着“嘭——”的一声响,车窗玻璃被击碎,他急忙上前关了警报器。 但为时已晚,咖啡店内几个身穿工作服的丧尸已经发现了他们,隔着玻璃钢朝他们蠢蠢欲动。 “快上车……,”薛瑾见情况不妙,急忙转身催促赫本,好在他在警校进修过武器装备操作,没有车钥匙根本不是问题,连接引擎启动线路,汽车成功被启动。 此时已有丧尸以冲到近前,薛瑾已来不及考虑,仓皇之中一脚油门下去,汽车呼啸一声窜了出去,拦在车前的丧尸陆续被撞飞,越野车横冲直撞,成功摆脱了丧尸的围堵,驶上马路,逃之夭夭。 摆脱丧尸追踪,驶到僻静之处,越野车“咣当——”一声撞到公交亭上,引擎盖上冉冉升起几缕黑烟,薛瑾紧握方向盘,依然心魂未定,回想着刚刚的惊险一幕,依旧胆战心惊。 赫本坐在副驾驶两手死死的抓着把手,恶狠狠的瞪着薛瑾,一脸的惊慌之色,迟疑良久,才支支吾吾的开口:“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薛瑾闻听此言,顿时为之一愣,不明思议的回答:“当然会啊——?” “会开——?你就这么开?”赫本缓过神来,跳下车指着面目非的车身朝他吼道。 薛瑾随后下车,看着被自己撞得扭曲的车身,尴尬的挠了挠头,一脸歉意的说:“我当时一激动,大脑噢一片空白。” “唉——?”赫本仰天长叹,她对薛瑾彻底很无语,这样下午去,她真担心自己死于车祸。 “我说让你在家里等,可你偏偏不肯啊——,”薛瑾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样子气她。 “你……还好意思说,我是怕你回不去,白痴——,”赫本最见不得这种无耻之徒,面对薛瑾的挑衅毫不示弱。 “呦呦呦——,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薛瑾说着故意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是说我居心不良喽——?”赫本脸色由红到白,气的直喘粗气。 “哼——,做贼心虚——,”薛瑾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暗笑。 “你——,”赫本突然抡起手中的棒球棒,朝他挥去。 薛瑾见情况不妙,撒腿就跑,嘴里还不停叨咕:“你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不是君子——,”赫本气急败坏,在他身后奋起直追。 薛瑾见她真急了,一溜烟钻进身旁的购物中心,“咣当——”随着身后玻璃门闭合的声音传来,迎面撞见一个高大的背影,他趔趄着站稳脚跟,上下打量几眼面前这个人,犹犹豫豫的开口问:“嘿——,大哥——。” 只见他闻声,慢吞吞转过身来,呲出的鼻骨清晰可见,整张脸血肉模糊,用空洞的目光盯着他大吼一声,扑了上来。 “啊——,救命啊——,”薛瑾尖叫一声,掉头就跑,由于紧张过度,“咣当——”一声,撞在玻璃门上,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被强的反作用力弹了回去,一头扎进丧尸怀里。 男丧尸也为之一愣,盯着倒在怀里这个人,犹豫片刻,刚要张嘴撕咬,一根棒球棒狠狠的砸在他的额头上。 男丧尸受到攻击连连后退,丢下薛瑾直扑赫本,赫本悬着棒球棒的手扔在不断颤抖,见他迎面而来,转身朝楼上跑去,丧尸爬楼梯明显不在行,只见他磕磕绊绊,显的十分吃力。 赫本见状眼前一亮,故意放慢脚步,对准丧尸脑壳奋力一击,呆傻的丧尸根本没有躲闪意识,一棒打的脑浆迸裂,身影晃动几下,栽倒当场,没了动向。 赫本看着奄奄一息的丧尸长处一口气,趴在身旁扶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此时薛瑾以逐渐恢复了意识,他趴在地上只觉得头痛的厉害,抬手摸了摸,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并有献血流出。 突然想起身后的丧尸,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抬头看到楼梯处的赫本和倒在血泊中的丧尸。 “你感觉怎么样?”赫本见他醒了,急忙过来搀扶。 薛瑾依偎在她的坏了,依旧盯着地上的丧尸,有气无力的说:“是你救可我?” “废话——,没我你早被他吃的剩下骨头,”赫本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即可恨又可爱。 “好吧——,这个人情是欠下了,”他强撑着起身,扶着上面似笑非笑的说。 “那是——,怎么爆发我?”赫本一脸得意的问。 “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办?不如我委屈一下,以身相许吧,”薛瑾说着去拉她的手。 “你疯了吧?”赫本急忙挣脱,“我看你是把脑子撞坏掉了,”说完推门向外面走去。 “叮咚咚……,”薛瑾手机突然想起,他急忙按下接通键,“亲爱的,是你吗?你在哪——?” “是我……,快告诉我你在哪?”薛瑾听到戴娜的声音,立即来了精神,握着手机迫不及待的问。 “我们还在教堂,这里非常危险,你……千万不要来……,”戴娜抽泣着说,话语间几度哽咽。 “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想办法去就你,”他说完挂断电话,冲出门去。 赫本已经准备好的车在门前等他,薛瑾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焦急的说:“快……我们去教堂,她们还在哪里。” “好——,”赫本点头答应,两人驾驶这辆红色轿车飞驰而去。 街上依然阴森恐惧,丧尸不顾一切的扑向车身,雨刷器不断刮去溅落在挡风玻璃上的尸血,接连不断的爆炸,使街道上废墟堆积如山,驾车稍不注意就会陷入困境当中。 “等等——,”路过警局时,薛瑾突然叫停,落下车窗仰望那栋威严的办公大楼,此刻已经破败不堪,几处窗口还向外喷着滚滚黑烟。 “你们这应该有武器吧?”薛瑾还沉陷在忧伤当中,赫本的话提示了他,想到既然要去救人,避免不良一场恶战,没有趁手的武器怎么行。 “有——,”薛瑾回了一句,探出头四下张望,未发现丧尸的身影,推门下车走进警局大院,门卫旁躺着一具昔日同事的尸体,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他掩住口鼻上前观察,还能认出是侦查科的一位前辈,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并未发现死者身上有撕咬的很紧,倒是左胸处留有弹孔,这样他匪夷所思。 “什么味啊——?还不快走,”在赫本的催促下,两人走进办事大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狼藉。 推开内部办公区域大门,随着一阵恶臭扑面而来,薛瑾当场惊呆了,眼前密密麻麻都是昔日同事的尸体,他不顾赫本阻拦,冲上前去挨个检查,无一人受病毒感染,都是抢伤致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瑾看着大家的尸体,抽泣着靠在墙角,双手抓着头发陷入深深的悲痛当中,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有可能是仇杀,”赫本通过观察墙面上的密集弹坑和集中死者的体貌特征得以推断。 薛瑾闻听此言,双眉紧蹙,望着眼前的惨状,心如刀绞,“无论是谁干的,我都会为你们报仇,”他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随后一拳狠狠捶向身旁的上面,鲜血顺着指尖不断滴落。 赫本见他血灌瞳仁,担心他意气用事,于是急忙上前规劝:“好了——,人死不能复生,快想想怎么救人吧。” 薛瑾仰头靠在墙角一言不发,这一切来的过于突然,犹如一场噩梦,压抑的使他无法呼吸。 第六章 狼人出没 昏暗的办公区内到处是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腐蚀的气味,薛瑾失魂落魄的靠在墙角,过度悲伤使他感到筋疲力尽。 赫本斜靠在门前,远远望着他,想要上前劝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短暂的沉默后,薛瑾扶着墙面缓缓起身,看着昔日同事的尸体,咬牙切齿的说:“安息吧——,无论是谁干的,我都会为你们报仇——,”说完大步流星朝武器库走去。 “这还差不多——,”赫本看着从新振作的薛瑾,欣慰的自言自语。 穿过几道防爆门,两人沿楼梯向下进入b1层,地下室内应急灯光不断闪烁,报警器发出“嘟嘟……”的警示音,气氛十分压抑。 远远看见,弹药库门前倒着两个人,薛瑾紧跑几步来到近前,发现是管理员“老周”和“小唐”,两人早已死去。 库房门虚掩着,有利器撬动的痕迹,薛瑾推门而入,屋内漆黑一片,赫本从墙面上摘下一台应急灯递给他,两人借助微弱的光亮向里面摸索。 原本井井有条的武器储藏间,此刻杂乱不堪,很明显是被人洗劫过,但值得庆幸的是来者紧拿走了一部分重要武器,仍留有大量装备。 薛瑾随手拽过一个编织袋,把所需弹药陆续塞进包内,赫本也选了两把手枪塞在腰间,由于救人心切,两人并未敢过多耽搁,带上所需之物便匆匆离开。 等两人再次回到车旁,已经是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使西方的晚霞变得红润,那阴森的城市更显得诡异。 赫本不由自主的往薛瑾身边靠了靠,神色慌张的说:“我……们快走吧,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薛瑾四下大量几眼,拉开车门把编织袋放到后座上,拍拍她的肩膀两人上车,随着一阵引擎轰鸣声,汽车呼啸着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汽车驶上中央大街,两人瞬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宽阔的街道上密密麻麻堵满了被人遗弃的车辆,他们根本无法通过,而且远远望去,隐约能看到有大批丧尸正穿梭其中,在漫无目的游走。 “快快……快离开这——,”赫本焦急的推搡着薛瑾,示意他赶快离开。 薛瑾也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调转车头逃之夭夭,天色越来越暗,视线慢慢变得模糊,担心引起丧尸注意,他们并不敢开车灯,只好沿着相对空旷的街道慢慢向前摸索。 汽车驶至护城河附近,薛瑾环顾四周未见异常,轻轻踩下刹车,熄灭引擎,将汽车停在一僻静之处。 由于国家剧院地处西城区,此时他们若想到达目基地就必须穿过中央大道,其它路线更是危险重重,更何况此时天色以黑,经过反复斟酌,两人商定只能等明日天亮绕道而行。 薛瑾倚在靠背上一遍遍拨打着“戴娜”的电话,无奈一直都无人接通,赫本焦急的望着窗外,她心里清楚这场灾难远没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病毒一旦失去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难道真的无法挽救了吗?”手机号显示电量不足,薛瑾将它放置一旁,扭头看向赫本,心事重重的问。 “我不知道——,从病毒感染人体到尸变,仅需几分钟的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从基因突变到再次重组是个超级复杂的过程,就目前的科技水平很难破解,但愿会有奇迹发生吧,”她贴在薛瑾耳边,悄悄的说,很怕招惹来丧尸的攻击。 “啊——?那怎么办——?这得死多少人啊——?”薛瑾一激动喊出声来。 赫本急忙捂住他的嘴,并示意他保持安静,随后把脸贴在车窗上向外观瞧,眼前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约听到远处偶尔有枪声响起。 就这样,两人躲在堤坝旁的车上,不敢外出,这里视野开阔,便于观察,是藏身绝佳之所。 经过一天心惊胆战的奔波,两人早已身心疲惫,此时靠在座椅上相继进入梦乡。 薛瑾梦见了“戴娜,”他们一起回家吃饭,受到父母的热情款待,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赫本则回到了忙碌的实验室内,她早已与那些熟悉的科研设备融为一体,她热爱这份工作,仿佛自己就是为科研事业而生。 “嗷——”一声狼吼划破夜空,两人同时被惊醒,扶着车厢放眼望去,皎洁的月光下,护城河对面高楼上站着无数只似狼非狼,似人非人的怪物,他们动作诡异,不停的吼叫。 “那是什么——?”赫本起身指着那些怪物,惊恐的问。 “我哪知道——,不过那里应该是狂犬病救治中心,”薛瑾也是满脸的疑惑。 “狂犬病——?”赫本闻听此言脸色惨白,随后脑海中闪现出无数个可能会出现的不祥预感。 “是啊——,怎么啦?”薛瑾见她神色慌张,便知道情况不妙,所以不破不带的追问。 “我也不能确定,”赫本说着,慢慢落下车窗,借助月光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隐约看见这些身材魁梧,能如人类般直立行走的怪物,四只异常发达,下颚前凸,满身的鬃毛,呲出嘴外的獠牙貌似传说中的狼人。 “会不会是那个动物园跑出来的狼群,”薛瑾见赫本神色紧张,惴惴不安的说。 “不可能那么简单——,”赫本透过挡风玻璃直勾勾的盯着那群怪物,喃喃自语。 “砰砰……,”就在两人猜测之际,救治中心内突然响起枪声,随着一束灯光晃过,一辆汽车呼啸着冲了出来。 “有人——,”薛瑾惊呼一声,就要推门下车。 “你看——,”赫本急忙伸手拉住他,指着紧随其后的狼人大喊。 薛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观瞧,只见车后尾随者大量不明猎物,它们眼放寒光,异常凶猛,面对汽车上的重机枪丝毫不显惧色,一个个奋勇上前。 可能是天黑路况不佳,也可能是驾驶员紧张过度,汽车一路向前,跌跌撞撞,频频出现状况。 就在驶至护城河对面,隔河相望,车内两人清晰看到,一只狼人纵身跃起,跳到车厢上不住的摇晃,汽车一时间失去控制,左右盘旋了几下,“咣当——”一声撞在河堤之上,这时随后赶来的狼群一拥而上,能隐约听见车内人员痛苦的哀嚎声。 这一切就发生在两人面前,隔着并不算宽的护城河,他们清晰的看到这群怪物并非想象当中的动物,而是由人类演变而来的疯狂攻击者。 “我知道了——,是狂犬病毒和as病毒相遇的结果,”赫本突然惊呼道,她双眉紧锁,表情凝重,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狂犬病——?你是说他们都是狂犬病患者?”薛瑾明显跟不上她的节奏,一脸的不可思议。 “尸毒进入狂犬病人体内,导致患者进一步恶化,最终两种感染毒素相互依存,感染者才会进化成狼人,”赫本凭借自己丰富的生化科研知识,推断出狼人的由来。 经管薛瑾听的一头雾水,很多病理上的知识他根本不懂,但经过赫本的一番描述还是基本了解了来龙去脉。 “丧尸已经够受的了,这又出来个狼人,这该如何是好,”他说着转身从后座上拿过手枪,不断往弹夹内塞着子弹,他清楚大势已去,以后若想生存就要看谁的拳头硬了。 赫本看着他莞尔一笑,清秀的面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抬手解开扎好的发髻,青丝垂下,整个人都随之变得娇柔,慢慢靠在薛瑾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真希望这一切能快些过去,这简直太可怕了。” 薛瑾迟疑片刻,将手里的枪放置一旁,扭头看到她娇美的样子突然为之心动,想当初那么多女孩围绕着自己,为了工作他一直在安奈自己的欲望,如今社会动荡,一片混乱,说不定哪天死于非命,想到此处,他轻轻把手放到赫本的腰上,那紧致的皮肤使他感到兴奋,貌似所有烦恼都渐渐离自己远去。 赫本低头看向腰间,仰头看着他被欲望充斥着的目光并没有回绝,随即起身跨在他的身上,抬手脱去外套,露出妖娆的身材,两人相视无语,干柴烈火,拼命的向对方索取。 薛瑾疯狂的亲吻着她的身体,赫本双目紧闭力以赴的配合,任由他随意侵犯自己的身体,可能是绝望之际的一种释怀,也可能是本性的一种流露。 两人在狭窄的车厢内拼命折腾,汗液使彼此的身体变得丝滑,薛瑾扶着赫本丰满的臀部不断挺动腰肢,赫本一次次达到高潮,急促的喘息着,车厢内弥漫着浓浓的荷尔蒙味道,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赤身裸体的缠绵在驾驶座上沉沉睡去。 次日天光放量,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阴霾逐渐散去,刺眼的阳光照进车厢内,薛瑾抬手揉了揉眼睛,看着美丽动人的赫本一时冲动,未经允许,托起她的身体就是一阵猛烈的进攻。 赫本还完沉陷在睡梦当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目光游离的看着薛瑾,一脸不情愿的说:“你还有完没完啊——?” “就快了——,在坚持一下,”薛谨说着加快扭动腰肢,赫本无精打采的趴在他的肩上,任由他享用自己。 由于急于求成,并未等多久,随着薛瑾一声满意的叹息,两人同时达到高潮,赫本得到满足,光滑的皮肤闪着亮光,薛瑾仍旧意犹未尽的看着她坏笑。 “你怎么没完没了,”赫本说着,羞嗒嗒的从她身上下来。 两人穿好衣物,短暂的歇息后,再次启动汽车赶往国家大剧院。 第七章 危机四伏 汽车引擎低沉的喘息着,慢慢擦过遗弃在路旁的废弃车辆,轮胎碾压过杂物发出“嘎嘣嘣……”的声响,十分刺耳。 疫情爆发以有几日,城市日渐荒废,腐烂的尸体散发着恶臭,街道变得杂乱不堪,国贸商业街已被大火彻底吞噬,剩下一片黑漆漆的建筑残骸,触目惊心。 薛瑾注视着面前这般惨象,回想起昔日的繁华,心底不由自主的传来阵阵刺痛,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使太多人措手不及,“可恶的‘长生集团’,我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愤怒之余,他用力拍打着方向盘。 “等一等——,”赫本突然抬手示意他停车,然后慢慢摇下车窗,盯着昨晚被逃亡者猎杀的狼人尸体双眉紧蹙。 “怎么会这样——?这这——,”薛瑾伸长脖子,将头探到窗外,盯着那具面目狰狞的狼人尸体,一脸惊悚的说。 “果真是基因突变的结果,这简直太可怕了——,”赫本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冷气,声音变得颤抖,无形中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使她神经紧绷,冷汗直流。 “嗷——,”就在两人迟疑之际,车身旁地铁站内突然传出一声狼吼,隐约看到有蓝光一而晃过。 “快走——,”赫本说着从身后拽过一支步枪,瞄准黑洞洞的地铁口扣动扳机,“砰砰……”子弹随着枪响不断射入,但迟迟未见有狼人出现。 汽车呼啸着向前飞驰而去,两人透过倒车镜心惊胆战的向后方观察,但始终未见有任何异常。 “奇怪了——,我明明看见有一双明晃晃的眼睛闪过,”赫本一脸疑惑的说,随后将头探出车窗不断向后方张望,除了满目凄凉,并未发现任何身影。 “可能是中弹了吧——,或者被枪声吓跑了,”薛瑾放缓车速,边环顾四周边猜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况,“看来我们只能走外环了,”为了能尽快到达国家大剧院,他们只能避开繁华地带,绕道而行。 “嗯——,现在也只能如此——,”赫本看着杂乱不堪的街道,感到危机四伏,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又继续在市区内逗留。 汽车跌跌撞撞向外环驶去,路面依然杂乱不堪,废弃的坦克和燃烧着的残垣断壁,令人十分沮丧。 断裂的高压杆,电线短路之处不断冒着蓝烟,一个呆傻的丧尸受到光源刺激,晃晃悠悠过去,只闻“嘭——”的一声,瞬间燃为焦炭。 见到此情此景,薛瑾急忙转动方向盘,绕离危险之所。 赫本坐在副驾驶,整理着他们从警局带出来的武器,一支大口径双管猎引起她兴趣,“嗯——,用它对付狼人应该问题不大,”说着拿出两发子弹上膛,瞄着窗外嘴角微微扬起。 “后坐力比较大,很容易受伤,它不适合你——,”薛瑾瞄她一眼,急忙提醒道。 “哦——,”赫本不屑的应了一声,依旧爱不释手的摆弄着,通过昨晚对狼人的观察,她总觉得步枪显得力不从心。 车往前走,路面出现打量弹坑,薛瑾手握方向盘,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剧烈的心跳使他感到十分疲惫,。 “你怎么啦——?”赫本见他痛苦的样子,有些手忙脚乱。 “我可能是太饿了——,”薛瑾踩下刹车,靠在驾驶坐上有气无力的说。 “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有心脏病呢——,”赫本说着,推门下车,环顾四周,刚好前方不远处有家便利店,回手从腰间拽出手枪,快步跑了过去。 “小心点——,”薛瑾见她离开,关切的说。 赫本并没理他,冲进便利店,左顾右盼,确认安,抬手拉过一个购物筐,迫切的将货架上的商品往里塞。 薛瑾由于身体不适,并未前去帮忙,而是将车开至门前,为她警戒。 6月份的天气闷热难耐,火辣辣的太阳赤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污浊之气,十分压抑。 薛瑾将头探到窗外,焦急的望着便利店里赫本,唯恐有尸群出没,遭到攻击。 就在他惶恐不安之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轰鸣声,随后一辆蓝色轿车袭卷着尘土飞奔而来。 紧随其后,有四五辆架设有重机枪的越野皮卡车紧随其后,“砰砰……”子弹如雨点似的射向前方的轿车。 轿车在马路上左右穿梭,来躲避后方强大的火力,但由于车辆自身性能较差,与追逐者距离越来越近。 薛瑾见情况不妙,急忙缩头躲闪,随着一阵枪响,一颗穿甲弹命中车身,“嘭——”的一声挡风玻璃爆裂,接着几辆车陆续呼啸驶过。 躲在超市内的赫本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等车辆过去急忙上前查看,薛瑾趴在副驾驶上双手抱头,满身都是破碎的玻璃。 “你怎样——?”赫本来到进前,盯着车内的薛瑾小心翼翼的问。 “放心吧——,我死不了——,”他说着从坐位上爬起,推门下车抖去身上的玻璃碎片。 “吓死我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赫本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说。 “他们的车都经过专业改装,想必来者不善,”薛瑾面色凝重的说。 “不好——,有丧尸——,”赫本突然指着刚刚车队消失的方向惊呼。 薛瑾扭头看到接口陆续有丧尸走出,而且源源不断,冒似数量十分庞大。 “快上车——,”他呼喊一声,拽来车门钻入车内。 赫本也顾不上便利店里的食物,随后进入车内,抄起步枪瞄准冲到附近的几个丧尸扣动扳机。 “啪啪……,”子弹穿过丧尸的身体,显的微不足道,他们依然活蹦乱跳。 “你不是说爆头或击穿心脏才能之命吗——?”薛瑾呼喊着,一脚踩下油门,汽车呼啸着蹿了出去。 “用你说——,”赫本焦急的盯着准星,随着汽车的颠簸,外加她枪法有限,射出去的子弹能命中目标就以不错,哪里控制了是什么部位。 来到环城高速路口,远远望去,高架桥上一片狼藉,废弃的车辆一眼望不到边际。 两人被迫沿辅路向外突围,疯狂的丧尸跑到马路中央横加阻拦,躲闪不及发生撞击,尸血顺着破碎的车窗溅入车内,一股强烈的腥臭味令人犯呕。 “你开来——,把枪给我——,”薛瑾被逼无奈,踩下刹车,夺过赫本手里的,“啪啪……”眨眼间将来到附近的几个丧尸爆头。 “我掩护你开车——,”薛瑾迫切的说。 赫本此刻以慌了阵脚,看着那些疯狂的丧尸惊恐万分,仓皇之中以顾不得思考,按照薛瑾的指示换驾驶位置,一脚踩下油门,车身猛的蹿了出去。 薛瑾的枪法明显比她强的多,远远的将迎面扑来的丧尸爆头,避免了迎面的撞击,汽车显的顺畅多了。 两人沿着环城高速一路向前,冲出困境,路况变得平静,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薛瑾心急如焚,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不知道戴娜是否依然安。 他凭借自己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不停的为赫本指着路,汽车拐离环城高速,驶上宽阔的街道,直奔国家大剧院驶去,随着油表警示灯亮起,汽车没走出多远就失去了动力。 薛瑾推门下车,环顾四周,好在附近没见到丧尸的踪迹,两人带上武器匆匆离开,迫切的寻找新的交通工具。 路过一家超市,看着琳琅满目的食品,薛谨迫不及待的冲上去,“先填饱肚子再说——,”他边说边拽了几根火腿狼吞虎咽起来。 “你慢点——,别噎着——,”赫本说着递过一瓶碳酸饮料给他。 薛瑾咽了嘴里的食物,仰头将饮料一饮而尽,两人短暂的停留,等薛瑾水足饭饱再次起身上路。 街上静悄悄的,仿佛所有生物都人间蒸发了似的,显得格外诡异,路过上都市中心小学,昔日嘈杂场面早已不见,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操场和散落一地的文具用品。 “你快看——,”赫本突然惊呼道,她指着秋千旁让薛谨看。 薛谨扭头定睛观瞧,惊讶的发现,秋千旁呆愣愣站着一个披肩散发的小女孩,两人对视一眼,顺着身旁大门跑了进去。 远远望去,并未发现异常,小姑娘穿着抹茶绿色的连衣裙,背对他们正在发呆。 等来到近前,发现她只穿着一只凉鞋,而且光着的脚伤有划伤,裙摆上也有明显的血渍。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薛瑾见状心中一软,收起枪上前去抱她。 “助手——,”赫本见状一把将他拉了回来,随后举起瞄准她的头部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你干嘛——?”薛瑾看不下去了,附身刚要上前,不成想小女孩“哇——”的一声尖叫,转身朝他扑来。 薛瑾躲闪不及,一个趔趄被她撞倒在地,好在赫本反应及时,见情况不妙,急忙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命中小女孩太阳穴,她身体随着子弹的冲击力摔出很远,倒在血泊当中。 薛瑾从地上爬起,盯着面的小女孩,面色惨白,依然惊魂未定。 很笨扭头瞥他一眼,上前不耐烦的质问:“为什么不听我的?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一旦你被她划破皮肤就会被感染的。” “额——,是我粗心大意了,本想她只是个孩子,”薛瑾也意识到自己的草率,所以表现的十分诚恳。 “你知道吗——?若不是我出手及时,你就没命了,”赫本依然没从惊悚的氛围中走出来,她望着薛瑾嘶声力竭的说。 “好啦——,我下次小心就是——,”薛静知道她为自己担心,于是急忙上前安慰。 “嘭——”两人说话之际,身旁教室窗子突然被推开,窗边的花盆突然落地,吓得两人为之一惊。 薛瑾急忙拉着赫本躲至假山后面,两人探着头向外偷眼观瞧,只见窗口随后出现一个小男孩的身影,他趔趄之爬上窗台,“扑腾——”一声摔向地面,与此同时其它教室也陆续有年龄相仿的学生走出,他们各个面目狰狞,明显是病毒感染者的表现。 “不好——,我们刚刚开枪惊动了尸群,快走——,”赫本说了一句,两人起身朝校门口方向跑去。 小丧尸见到目标显得非常兴奋,一个个张牙舞爪奋起直追,薛瑾来到门前还不忘将大门锁死,等他们跑出一段距离回头望去,透过学校大门的铁栏杆看到不计其数的小丧尸被困在门前。 第八章 久别重逢 两人紧贴着街旁建筑仓皇逃窜,唯恐那些丧失人性的小朋友追赶上来。 过度紧张使人心跳加速,没走出多选赫本就觉得体力不支,她拉了薛瑾一下,弯着腰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薛瑾上前将她背上的步枪摘下挎在自己身上,关切的问:“你没事儿吧——?”说完忧心忡忡的环顾几眼四周,搀着她躲进身旁一栋写字楼内。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赫本仰面朝天,席地而坐,靠在墙角气喘吁吁的说。 薛瑾将抗在身上的武器弹药放置一旁,拎着一支步枪悄悄在大厅内巡视一圈,还好没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回到赫本身边挨着她坐下,两人依偎着躲在前台旁的角落里闭目养神,大厅内静悄悄,两人听着彼此的喘息声慢慢进入梦境。 “轰——,”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将两人惊醒,他们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顶的吊灯不停的摇晃,街上逐渐响起枪声,而且越来越激烈。 透过玻璃钢看到街头巷尾陆续有丧尸出没,他们挥舞着双臂,大声嘶吼,疯狂的奔向声源方向。 薛瑾和赫本躲在角落里,看着外面越聚越多的丧尸,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唉——,这下糟了——,我们被困住了,”薛瑾望着街道不停的唉声叹气。 “事已至此,你急有什么用,”赫本十分理解他的引擎,戴娜生死未卜,他早已心急如焚,到面对疯狂的丧尸又无计可施,那般苦涩之情,溢于言表。 “轰隆隆……,”爆炸声接二连三,“嗡嗡……”一阵螺旋桨轰鸣声,有直升飞机从楼顶飞过,“砰砰……”对着街上的尸群一顿扫射,丧尸应声倒地,马路上的丧尸眨眼间被消灭。 “我们有救了——,”薛瑾一高兴从地上跳起来,拉着赫本沿消防楼梯向楼上冲去。 这栋大厦有四十层高,等他们来到天台直升机早已离去,远远望去它在国家大剧院上空盘旋了好一阵子才离开,任由二人扯着嗓子如何呼唤都无济于事。 “那里是什么地方——?”赫本垫脚指着浓烟滚滚的地方示意薛瑾去看。 “是教堂——,”薛谨不看则则已,看后瞬间目瞪口呆,僵在当场。 这时那架飞离的直升机不知为何,又飞了回来,对着国家大剧院和燃烧着的教堂发射了两枚导弹,随后扬长而去。 薛瑾从编织袋里掏出狙击枪,透过狙击镜观察远方状况,只见国家大剧院中弹后接二连三发生爆炸,很快周边建筑沦为一片火海,直升机上的红色骷髅头标志引起了他的注意,与今天所见改装车上的标志极其相似。 “这里……,”赫本不明所以,仍旧站在高处大声呼救。 薛瑾急忙上前制止,表情严肃的警告:“这些人来路不明,他们根本不是政府军,我们还是少招惹的好。” 他话音刚落,突闻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仰头望见一架黑色武装直升机由远及近,二人站在天台注视着这架来路不明的飞机,薛瑾拉着赫本下意识向后推了推,只见飞机远远的绕着天台盘旋了一圈,突然枪口一转,薛瑾察觉到情况不妙,“不好——,”他大吼一声,急忙拉着赫本躲至隐蔽之处,紧接着就是一排子弹从两人头顶扫过,溅起一阵灰尘。 “他们为什幺要杀我们——?”赫本惊慌失措的说。 “我哪知道——,”说话之间,薛瑾探头向外偷眼观瞧,只见飞机仍盘旋在原地处,只见导弹发射口一阵火光闪过,他急忙转身将赫本扑倒在地,随着一阵猛烈的爆炸声,两人便同时失去知觉。 直升机由远及近,驾驶员透过玻璃窗看到天台一片废墟,回头朝机舱内的伙伴露出得意的微笑,机舱内的同行者在一位姑娘娇滴滴的哭泣中陆续朝他竖起拇指,表示赞扬,随后飞机一阵轰鸣消失在视野当中。 国家大剧院的火还在燃烧着,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蔓延到教堂,这所寄托着信仰和希望古建筑,眨眼间被大火吞噬,那流传几世的文明就这样毁于一旦。 “丧心病狂——,”张志东怀抱步枪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熊熊烈火,咬牙切齿的说。 “好了——,事已至此,懊恼又不能解决问题,”茉莉来到他身旁,语重心长的劝解。 “是啊——,师娘说的对呗,耽误之际该想想如何救戴娜她们,”墙角处席地而坐的方舟跟着随声附和。 “唉——,这些丧失人性的家伙——,”张志东挥手把怀里的步枪狠狠摔在地上,想起活生生被他们掠走的人质,有些恼羞成怒。 这时随着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身后楼梯上快速跑下一人,文强来到进前气喘吁吁的说:“他们对银座旁的一栋写字楼发动攻击,我估计是在那里发现了幸存者,”他说完挨着方舟坐下,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张志东闻听此言双眉紧锁,仰头向银座方向望了望,抬手从腰间拽出手枪,“走——,我们去看看,”说完几人匆匆起身,朝事发地点而去。 此时天台上一片废物,通道出口的风挡建筑被炸为平地,幸好薛瑾躲避及时,两人被强大的爆炸冲击波掀入消防通道,才侥幸躲过一劫,幸免遇难,此刻两人躺在楼道当中仍旧昏迷不醒。 “是薛瑾——,”走在前面的方舟看到薛瑾惊呼道。 身后几人问询冲上前来,望着废墟当中一动不动的薛瑾大惊失色,“他怎么样——?”张志东迫切的询问。 “还有气——,”方舟说着将他从地上轻轻扶起。 “谢天谢地……,”茉莉问询喜出望外,一边抹着眼泪以便上前帮忙。 “轻点……,臭小子——,他怎么跑这来了,”张志东见薛瑾还活着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张队,这边还有一个——,快来帮忙——,”文强抱着枪四处警戒,无意间发现了昏迷不醒的赫本。 张志东和方舟过去帮忙,茉莉留下照顾薛瑾,经过初步检查判断,值得庆幸的是两人并未受太重的伤,都是暂时性昏迷。 大家短暂的休息后,将两人转移至楼下一间办公室内,因为此时已经夕阳西下,黄昏的余光透过建筑缝隙射到空荡荡的街道上,蠢蠢欲动的狼人迫不及待的发出低吟,随着黑暗的降临,即将迎来他们主场。 “快快……,”张志东等人明显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他们仓促的撬开一台自动售卖机,胡乱收集了些食物和水便匆匆躲回办公室内,将房门反锁,透过窗子悄悄观察街上的动向。 随着太阳的余晖慢慢在地平线上消失,“嗷——”的一声狼吼,将这座即将沉睡的城市惊醒,随后就见地铁站出入口和相对昏暗的街角陆续有狼人出现,他们泛着蓝光的眼睛不断闪动,正迫不及待的巡视攻击的猎物。 茉莉见到此情此景,就想起昨晚牺牲的同志,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转身靠在墙壁上双目紧闭,过度的紧张使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放松——,放心吧——,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张志东见她表情痛苦急忙上前安慰。 方舟则手忙脚乱的翻动着薛瑾随身携带的编织袋,将能用的上的武器都拿出来分给大家,文强精心检查每把枪支,将每个弹夹都装满子弹,昨晚的情敌使他们付出了巨大代价,今天无论如何不能重蹈覆辙。 天色越来越暗,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活着的人仿佛受到诅咒,大地被惊悚之气息笼罩着,轻轻将窗子遣开一条缝,侧耳倾听,此时外面早已乱作一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水水……,”薛瑾突然苏醒,微弱的呼唤着。 张志东闻声急忙将窗子关闭,拿来遮挡之物掩盖住窗口,确定万无一失,压低声音对方舟说:“开灯——。” 方舟这才敢悄悄打开手电筒,将光线调制最暗,抓过一瓶矿泉水递给茉莉,茉莉扶着薛瑾的头躺在自己的腿上,用瓶盖一口一口把水给他灌下,但薛瑾仍是双目紧闭,显得特别虚弱。 外面枪声,爆炸声不绝于耳,随着深夜的降临,东方升起一轮明月,今天是6月17日,皓月当空,凄惨的月光覆盖着大地,能清晰看到游走在对面建筑上狼人呲出嘴外的獠牙。 “咳咳……,”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赫本慢慢的苏醒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方舟扶着她的肩膀坐起来。 赫本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些陌生面孔有些胆怯,张志东看出她的心思,所以急忙上前解释:“我们都是警察,是薛瑾的同事,无意中撞见你们的。” “哦——,”赫本应了一声,看向身旁的薛瑾,不安的问:“他怎么样?” 此时茉莉双手护着薛瑾的头,两人斜靠在墙角都已睡去,“放心吧——,他没事儿——,刚刚喝了点水,又昏睡过去了,”方舟见她焦急的表情,急忙安慰。 “都是为了救我——,呜……,”赫本突然响起事发之时,若不是薛瑾用身体掩护自己,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 “好了……,你哭什么呀——,这不是没事吗——,”方舟见她貌美如花,突然怜香惜玉起来,又是送水又送吃的照顾的无微不至。 张志东和文强对视一眼,面露无奈之色,纷纷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对他的殷勤行为不予理睬。 这注定是不安生的一夜,狼人憋闷了一天,趁着夜黑风高拼命的索取食物,但他们从不对丧尸下手,貌似丧尸的血肉根本不在他们的捕食范围内。 奔波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房间内越来越安静,没一会儿,都陆续进入了梦乡。 次日耀眼的朝阳将疯狂的狼人再次赶入阴霾之所,他们遗传了狂犬病患者的弱点,阳光中的紫外线会使他们痛不欲生,直至死亡。 身体的阵阵刺痛使薛瑾提前苏醒过来,望着身旁的几位,他感到神情恍惚,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的喊道:“真的假的——?” 原本就神经紧绷的几人,闻声立即醒来,见到恢复意识的薛瑾都喜出望外,“你醒啦——?我还担心你会成植物人呢——,”茉莉说着,抬手狠狠的捶在他的肩膀上。 “哎呦——,”薛瑾捂着肩膀一声哀叫,扭头望向茉莉,一脸惊喜的说:“好疼——,看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做梦,臭小子你吓死我们了,”张志东上前摸摸他的头,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 “这到底这么回事——?我只记得有架飞机朝我们开火,”薛瑾拼命的回想着昏迷之前的事。 “别想了——,当时我们刚好在周边,若不是来的及时,恐怕你们早被狼人吃的不剩骨头喽——,”方舟笑嘻嘻的上前向他解释。 “是吗——?”薛瑾扭头问张志东。 “嗯——,”张志东点头。 “有这么巧的事——?”薛瑾惊喜之余,不断的打量着身旁几人。 “千真万确,你不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文强在一旁再次强调。 此时薛瑾也已缓过神来,看着久别重逢的亲人喜极而泣,一边抹着眼泪一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都死了。” 茉莉急忙上前将他抱在怀里,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滑落,面对他的问题众人都哑口无言,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谁能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作出解释。 第九章 险象环生 在此危难之际,没什么比故人相逢更令人兴奋的,方舟简单的向薛瑾介绍了,事发当天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天薛瑾刚刚送海咪咪离开,局里就陆续接到生物科学园的报警电话,“永生公司”声称实验失败,导致病毒泄露,母体外逃伤人,需要生化兵前来支援。 接到报案,当局里并未敢怠慢,一方面派出警员前去核实情况,随即就向上级汇报了此事,可迟迟未等到批文,随着前去增员的警员陆续牺牲噩耗传来,只好出动消防、公安、飞虎队……等相关部门展开协同作战,但由于病毒已经蔓延开来,一时很难镇压,此时姗姗来迟的生化兵更是不堪一击,最终只好调动部队围剿,经过一夜奋战,就闹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就算生化兵按时抵达,也未必能控制ss病毒的传播,感染者有10-15分钟的潜伏期,当白细胞彻底被病毒击败后才会出现中毒迹象,所以前期很难辨别出感染者,”赫本站在专业的角度上分析此事,同时她也希望大家能更加明确的对病毒有所认识,为以后的求生之路提供便利。 “这位是——,”张志东闻听此言,频频点头,看着赫本,问。 “哦——,我还没来得及介绍,这是赫本,是这方面的专家,”薛瑾急忙向大家引荐。 “那晚上那些带毛的家伙是怎么回事——?”方舟一听说是专家,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狂犬病患者感染ss病毒导致基因突变重组的结果,他们之所以惧怕阳光是遗传了狂犬病患者弱点,我们可以试着用紫外线灯对付他们,”赫本边向大家解释边谋划着对策。 “紫外线——?你说他们之所以害怕阳光,是因为害怕紫外线——?”文强在一旁惊讶的问。 “如果我们你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赫本也不是十分有把握,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 “管他呢——?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薛瑾吆喝一声,从身旁抓起一带零食拼命的往嘴里塞。 空闲之余大家又聊了很多,直到谈起家人,话题戛然而止,由于这场瘟疫来的过于突然,根本没给人喘息的机会,事发初期所有人都为平息这场祸乱而努力,等沦陷以后,燃烧的城市已经化作一片废墟,哪里还讯得到家人的踪迹,能做的只有默默祈祷,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随着朝阳冉冉升起,耀眼的阳光再次覆盖大地,折腾了一夜的狼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薛瑾得知戴娜被掳走的消息十分懊悔,“都怪我——,若能早些赶到,她也不至于落此下场。” “事已至此,自责又有什么用呢——?耽误之际是我们要尽快找到安身之所,”茉莉望着大家迫不及待的说。 “茉莉说的不无道理,如今我们自身难保,资源得不到储备,哪里还谈得上反击啊——,”张志东显的十分惆怅。 “不如到我试验室去吧,哪里设施齐,相对隐蔽,可供我们暂时藏身,”赫本提议,大家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实验室在哪——?”短暂沉默后,薛瑾开口问道。 “在上都大学生物研究中心,试验室有独立的供电系统,还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科研设备,有利于我们日后对病毒化验分心,”赫本再次强调试验室的有利之处。 大家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去处,只好点头答应,简单的收拾过随身物品,便匆匆动身,沿着昏暗的消防通道下楼,文强手持大口径双管猎,战战兢兢的在前面开路。 突闻一阵腥骚之气,文强急忙挥手示意,大家随即停止向前,方舟急忙手提突击步枪上前助阵。 两个人两杆枪缓缓向前,途径通风窗口,借助微弱的光线发现前方有身影晃动,此时狼人也察觉到他们,“嗷——”嘶吼一声迎面扑来,危难之际,不容耽搁,文强未加思考,接连扣动扳机,“砰砰——”由于楼道狭窄,两枪都命中,狼人受到重创,被击退了回去。 方舟见有可乘之机,跨步上前“啪啪啪——”一顿扫射,狼人沿着楼梯滚落至墙角,挣扎几下绝气身亡。 “漂亮——,”取得胜利,两人击掌庆祝,成功将狼人猎杀,大家也满心欢喜。 “不错嘛——,你们现在默契多了,”薛瑾放下手里的枪,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笑着上前调侃。 “还不是这把枪给力,对付狼人就得用这家伙,”文强掂量着手里的双管猎,不住夸赞。 “好了——,大家快走——,看来这里也不安,”张志东谨慎的环顾四周,不断催促大家赶快动身。 楼道里到处是狼人遗留的粪便,方舟一不小心踩在脚上,那股便恶臭阴魂不散的伴随着他们,大家故意与他保持安距离,茉莉一脸嫌弃的朝他翻着白眼。 来到街上除了满目的凄凉,就是燃烧物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异味,文强冲进一家便利店,搬出一桶矿泉水为方舟冲刷鞋子。 目前他们急需一辆车,张志东在写字楼地下停车场前徘徊良久没敢进入,下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很可能有狼人藏匿在此。 “师父——,这座大厦后面有座停车楼,不如我们到那看看,”薛瑾指着马路对面那座高耸的办公大楼建议到。 “额——,”张志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思索片刻,顾虑重重的说:“那好吧——。” 于是大家一路向南,横穿马路,朝对面走去,刚来到马路中央,突闻一阵杂乱的嘶吼声,由头顶高架桥上传来。 文强紧跑几步,来到马路对面回头观望,只见高架桥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丧尸,情急之下他大吼一声:“快跑——,桥上有丧尸,”随即抽出砍刀上前掩护。 此时大家以完暴露,疯狂的丧尸不顾一切的奔涌向前,好似入水的鸭子,噼里啪啦往路面上跳,一部分丧尸摔断腿骨从此不能直立行走,也有一部分在地上翻滚几圈起身仍旧活蹦乱跳。 “快快……,”张志东带领大家直奔停车楼,由于薛瑾和赫本身上有伤,所以行动多有不便。 “快快——上来,”方舟不知从哪破天荒的弄来两辆购物车,边喊边把另外一辆交给茉莉,就这样他们推着薛瑾和赫本沿马路疯狂逃窜。 张志东带着文强断后,冲到进前的丧尸随着枪响纷纷倒地,薛瑾坐在摇晃不定的购物车内,两耳生风,他不时的回头张望,只见方舟左顾右盼,犹如一只受惊的野猪,完失去方寸。 “看路……小心……,”薛瑾横卧在购物车内,一只手拽着他的胳膊,另只手指着前方,忐忑不安的提示。 方舟按照他的指示频频更改路线,弄得身后的茉莉等人满头雾水,一个个焦头烂额。 “右拐右拐……,”穿过几栋大厦,薛瑾指着前方的停车楼,催促方舟。 方舟此刻已经挥汗如雨、筋疲力尽,唯有求生的信念支撑着他向前飞奔,购物车经过长途奔袭,轮轴已经受热开始松动,外加急拐弯受力过猛,车身一晃“嘭——”的一声有前轮不堪重任脱离轮轴,车身随之触地向前翻滚出去。 “哎呀——,”随着薛瑾一声哀嚎,身体失去重心,随着惯性飞了出去,方舟紧跑几步,想要力挽狂澜,事实证明为时已晚,只见他趔趄几下,一头栽进绿化带中去了。 身后几人随后赶到,大家气喘吁吁的环顾四周,面面相觑,纷纷露出差异的表情。 “人呢——,怎么不翼而飞了呢?”茉莉双眉紧蹙,一脸的惊慌失措。 “这——这——,快救救我——,”方舟大头朝下栽进树丛当中,闻听几人赶到,不住的呼唤。 张志东和文强上前将他拉出,方舟捂着脸上被树枝划破的伤口呲牙咧嘴,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 “薛瑾呢——?”张志东边在他身旁树丛中搜寻,边迫不及待的质问。 “薛瑾——,”方舟顺着望向,购物车消失的方向,“哎呀——,不好——,薛瑾有危险,”他突然看到停车楼出口方向有大批丧尸游走。 于是摘下步枪急忙冲了过去,张志东和文强问询也跟了上去,面对凶猛的丧尸,三人同时扣动扳机,丧尸纷纷头部中弹,栽倒在地,绝气身亡。 薛瑾被购物车甩出,直接摔进停车厂内,面对不计其数的丧尸,他强忍疼痛爬上镶嵌在墙面的消防梯,随后赶到的丧尸眨眼间将他团团围困,薛瑾两手抓着钢筋楼梯虚汗直流,几次眩晕险些栽掉下去,仅凭最后一线意识苦苦坚持着。 “节约弹药——,”张志东见大批丧尸已经清除,抽出长刀冲进停车场,与零散的丧尸展开厮杀。 “他在那——,”文强大吼一声,端起冲锋枪“啪啪……”连续扫射,片刻间将围困在此的尸群都被消灭。 由于体力不支,此时薛瑾已经大汗淋漓,抓着钢筋的双手瑟瑟发抖,见终于来人救他,一时高兴“扑腾——”一声栽到地面之上,正好砸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丧尸,飞溅起的尸血粘了一身,令人连连犯呕。 “哎呀——,快把外套脱了吧,”方舟上前把他搀起,指着他身上脏兮兮的外套,一脸嫌弃的说。 薛瑾不安的打量着周边环境,心魂不定的脱下外套,发现肩头后背多处淤青,疼的呲牙咧嘴。 “快上车——,”文强启动了一辆面包车,驶到两人身旁,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此时刚刚经过的街口已经聚集了大量丧尸,正虎视眈眈朝他们涌来,“快快……,我们冲过去,”张志东坐在副驾驶上,指着尸群附近一个岔路口示意文强赶快行动。 “大家坐稳——,”文强提示一句,伸手搬动操纵杆,面包车呼啸一声冲了过去。 “嘭嘭……,”随着车身晃动,几个拦在车前的丧尸被撞飞,大家望着窗外神经紧绷,文强在张志东的协助下,紧张的转动着方向盘,巧妙的躲过来了尸群的围堵,沿着空旷的马路朝“上都大学”方向飞驰而去。 第十章 栖身之所 “大学城”坐落于城市的西北角上,远远望去青砖碧瓦,亭台楼阁纵横交错,书香门第之气很浓。 面包车呼啸着拐过街角驶入大学城,林荫大道两旁的公共设施依然井井有条,草木丛生,停车位里井然有序的车辆很容易使人产生错觉,仿佛刚刚所经历的的就是一场噩梦。 但幻想很快就被现实所击穿,随着车辆深入,大家不约而同察觉到一种莫名的凄凉,可能是那过于宁静的窗棂,也可能是那声息皆无的操场,总而言之消亡的气息越来越重。 “方舟下来帮忙,”校门前横着路障拦住去路,张志东下车推了推很是吃力,转身呼唤方舟下来帮忙。 方舟刚刚小憩了一觉,闻声迷迷糊糊跳下车,教学楼上窗子关闭,玻璃钢反射的光线正好顺着拉开的车门晃入车内,薛瑾眼睛一眯,抓起手枪随后跟着下车。 “不用你——,快回去歇着吧——,”方舟扭头瞥了他一眼,信心十足的说。 “楼上有人——,”薛谨说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刚刚反射光线的那扇窗。 “有人——?”方舟问询仰头四下张望,“哪呢——?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我确实看见那扇窗子晃动,”薛瑾斩钉截铁的说。 “哎呀——,也许是风呢,别疑神疑鬼的好吗——?是不是摔糊涂了,”方舟说着抬手去摸方舟的额头,他以为薛瑾在发烧说胡话。 “你才糊涂——,”薛瑾说着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推开,依然谨慎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你看看他——,”方舟指着薛瑾向张志东抱怨。 张志东并没有理会他,而是顺着薛瑾的目光望了望,没发表任何看法。 汽车驶入校内,按照赫本的指引,沿着林荫大道穿过教学区,在图书馆旁的一栋科研大楼前停下。 “就是这里吗?”大家陆续下车,薛瑾指着面前这栋高耸的建筑问道。 “这里是教学试验室,科研中心在那边——,”赫本说着,抬手指向古树环绕着的一栋三层高小楼。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石街尽头,密林深处耸立着一栋白色小楼。 来到进前看到门牌上清晰的标注着“生物科研中心,”由于这里存放的科研器材较为名贵,所以房屋周边都设有栅栏和报警装置,就连防盗门窗都是特制的,随处可见“闲人免进”的警示标语,使大家产生了莫名的好奇感。 只见赫本来到进前,在防盗门上输入密码后,房门“吱钮——”一声打开,科研中心与大家想象中的截然不同,一楼是个宽敞的会客大厅,整洁的环境令人十分舒服,二楼是健身房,三楼是临时休息区,大家看后都特别差异。 “你确定这是科研中心,不是接待所——?我怎么连一根试管都没看见——?”薛瑾环顾四周,看着跟酒店似的休息区,摊开双手惊讶的问赫本。 赫本见他吃惊的样子莞尔一笑,“你们跟我来,”她非常清楚大家心理的困惑,所以并未过多解释,而是直接乘坐电梯带他们来到地下一层。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试验室内的感应灯闪烁着亮了起来,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庞大的地下试验室,整体面积要远大于地表的三层楼空间。 “我的天啊——,原来别有洞天啊——,”方舟呆愣愣的瞪着面前这些叫不出名的仪器设备,不住感叹。 “地下二层是储备间和供电设施,大家注意安,”因为身上忧伤,赫本显的特别疲惫。 “好了——,大家都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吧,”茉莉说完扶着赫本上楼。 几个大男人在地下室内转了转,大概的熟悉了一下建筑格局,回到客厅内商讨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薛瑾在诉说自己的经历时突然想起在银行搭救的那些工作人员,他们曾约定在城外城相会,如今时日已过,“也不知道她们近况如何——,”他想起此事依旧忧心忡忡。 “城外城离这不远,大不了我陪你去一趟——,”方舟见薛瑾一筹莫展,起身嚷道。 张志东瞥方舟一眼,面露愁容,忐忑不安的说:“现在出去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都了小命。” “可是——,”薛瑾望着他欲言又止,面露为难之色,他十分担心那些手无寸铁女孩的安危。 文强看出薛瑾的心思,转身望向张志东,语重心长的说:“我陪他去——,到城外城转一圈的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他说完仰头看了看树梢上的太阳。 薛瑾闻听此言瞬间兴奋起来,急忙双手抱拳,露出恳求的嘴脸。 张志东也是出于他们的安慰考虑,此时见两人非要执意前往,也不好硬要阻拦,“唉——,去吧去吧——,说好了转一圈就回来,不要过久耽搁,”他知道薛瑾是个责任心特别强,如果继续横加阻拦,会使他心生不安。 “我也去——,说不定能帮上你们,”方舟兴致勃勃的起身争取,也想借此机会出去转转。 “你就算了,留下帮我吧——,”张志东看着他表情严肃的说。 方舟不敢多言,薛瑾和文强收拾好随身物品便匆匆出门,茉莉从楼上看见两人出去急忙跑下楼询问:“他们去哪啦——?” “去救人了——,”方舟垂头丧气的说。 “救人——?外面多危险啊——,你们怎么不拦住他们?”茉莉闻听此言冲下楼梯,朝房门跑去。 “算了——,让他们去吧——,”张志东一脸无奈的说。 “薛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方舟在一旁跟着随声附和。 茉莉站在门前,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一筹莫展,外面这么乱,她真担心会有个三长两短。 “放心吧——,天还早着呢,他们不会有事的——,”张志东来到近前拍着她肩膀安慰。 “臭小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茉莉说着抹了抹眼泪转身回到屋内。 “赫本怎么样?”张志东指着楼上问她。 “她洗过澡,睡了——,”茉莉无精打采的说。 “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去弄点吃的,千万不要一个人到外面去,”张志东用安慰的口吻向她强调。 “你们也要出去?”茉莉问题此言更加不安起来。 “放心吧——,我们去弄点吃的,马上就回来,”方舟说着拿起一支步枪挎在脖子上,随后向她挥挥手,跟着张志东出门。 茉莉紧走几步,透过防盗窗子的缝隙向外偷眼观瞧,见两人在校园内左顾右盼,没一会儿消失在视野当中,她急忙将房门反锁,跑到楼上去找赫本。 薛瑾和文强再校门前随便找了一辆越野车,启动后朝着城外城方向飞驰而去。 汽车呼啸着穿过几道街,沿着原计划路线行驶,值得庆幸的是一路非常顺畅,除了几个游走的丧尸,并未遇见尸群。 远远望去,商贸城楼顶“城外城”三个大红字格外醒目,附近街道虽有些杂乱,但要比想象中的好得多,偶尔一两个丧尸闻讯赶来,被文强手起刀落解决掉。 两人故意放缓车速,仔细观察周边建筑,查找幸存者留下的痕迹,但始终为得到任何收获。 “这回你该死心了吧——?”两人停车休息,文强走进一家超市,拿出两罐可乐递给薛瑾,他们边喝边打量周边景象。 “轰隆——,”这时突然从身旁一声巨响,犹如五雷轰顶,吓得两人急忙躲进屋内。 “啪啪……,”紧接着传来阵阵枪响,薛瑾二人对视一眼,拽出手枪闻声而去。 穿过街口,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扑面而来,攀上围墙向一家医院内望去,眼前烟雾缭绕,爆炸残害依旧燃烧着,飘散在空气中的屡屡黑烟遮挡了他们的视线。 此时枪声变得稀疏,朦胧之中隐约听到门诊楼内有断断续续的求饶声,正在墙上两人疑惑之际“啪啪……”又是一阵枪响,随后传来一个女孩嘶声力竭的哀嚎之声。 直觉告诉两人情况不妙,于是他们翻身跳入院内,顺着声音摸索过去,由于双方经历过激烈的枪战,门窗早已不复存在,面前的门诊大楼也仅剩残垣断壁。 “放开我——,”一个女孩的尖叫声从走廊深处传来,并伴有物体的撞击声。 两人闻讯冲进门诊楼内,经过ct室时看到房间内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再往前走女孩的挣扎声变得越来越清晰,来到诊室门前偷眼观瞧,刚好看到几个男人围着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施暴,女孩誓死不从,拼命的挣扎,一脚踹到上前男人的裆部。 “哎呦——,”男人附身呻吟一声,仰起头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抓起身旁桌上的枪就要开火。 “不许动——,把手里的枪放下,”薛瑾纵身蹿了进去,举着手枪死死的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文强随后将进入,端着两把冲锋枪对准其它几人,“不要耍花招,不然你们一个都活不了,”说着上前缴获了他们的武器,顺着窗扔到窗外。 “兄弟,有事好商量,大家都是逃亡在外,何必互相残杀呢——,”果然不出二人所料,被薛瑾控制的果然是他们的老大。 “少废话——,我们是警察,你当我们傻啊——,”薛瑾恶狠狠的说,一旁女孩吓得瑟瑟发抖,直勾勾盯着身旁这些人,不敢说话。 “哦——,是警察叔叔啊——,我们可都是好人,是来帮她的,”此人闻听薛瑾是警察,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没那么紧张了,指着椅子上的女孩口口声声说是帮她。 薛瑾有些疑惑,扭头望向那个女孩,她早已泣不成声,望着薛瑾拼命的摇头。 “是啊——,我们逃亡至此的,警察叔叔快告诉我们现在哪里安,”一旁的几人也跟着随声附和。 薛瑾和文强对视一眼,就在两人迟疑的一刹那,被薛瑾控制的暴徒猛一闪身避开薛瑾的枪口,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两人扭打在一起。 同时其他几个暴徒一拥而上冲向文强,还好文强作战经验丰富,察觉到情况不妙,便立刻扣动扳机,“砰砰……”随着一阵枪响,其他几个暴徒陆续倒地。 那人见情况不妙,情急之下抬头狠狠的装向薛瑾的太阳穴,接着抬腿就是一个飞膝顶在他的小腹之上,薛瑾本就不如他强壮,外加有伤在身,连挨两下“扑腾——”一声摔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时文强以来到近前,可看到地上的薛瑾,又看了看翻墙逃脱的暴徒,并没有继续追击,“薛瑾……,”他急忙把薛瑾扶起,并不断的呼唤,薛瑾虽有呼吸,但依旧人事不省。 左思右想,并不敢在此久留,搭救下被绑的女孩,背着薛瑾回到车上,一溜烟朝大学城驶去。 第十一章 狼人来袭 张志东和方舟在学校内转了一圈,除了在小卖部搜罗了一些食物和水,再一无所获。 整个校园内静悄悄的,阳光透过银杏树茂密的枝叶,在地上形成点点光斑,路过学生食堂,方舟无意间向里面瞥了一眼,瞬间愣在当场,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 “你怎么啦——?”张志东转身不耐烦的说。 “嘘——,”方舟急忙抬起手指,朝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你发现什么啦?”张志东说着本能的拽出手枪,趴在窗口向食堂内张望。 “看到了吗?”方舟趴在他耳后声音颤抖着问。 “什么都没有啊——?”张志东说着用力推了推门把手,房门被两条铁链在屋内锁着,发出“哗啦……”的声响。 “不应该啊——,刚刚我分明看到一个女孩坐在那边吃东西,”他说着指向女孩刚刚所在的位置。 “我说你没事吧——?以后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张志东瞪他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方舟对着张志东的背影一脸无奈的说。 可是张志东根本不理他,留下他一人孤零零戳在门前,有心想进入一探究竟,但孤身一人又有些胆却,正当犹豫之际,他身旁玻璃窗一晃,一张惨白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啊呀——,有鬼啊——,”方舟吓得撒腿就跑。 “切——,白痴——,”随着他的身影远去,食堂内传出一句不屑的声音。 就在此时,校门口方向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紧接着一辆深蓝色轿车呼啸着冲了进来,“薛瑾受伤了,快来帮忙,”文强看见他们焦急的说。 张志东一马当先来到近前,看见薛瑾躺在一个陌生女孩的怀里昏迷不醒,神色慌张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如今恶人多作祟,一两句话也说不清,”他说着把薛瑾从车内拉了出来,大家一起将他抬到屋内。 看着伤痕累累的薛瑾,大家倍感着急,赫本也被惊醒,他从楼上下来,见到薛瑾这般嘴脸同样大惊失色。 “这是么回事——?”说着紧走几步来到近前为他检查,她是生物博士,给人看伤治病自然不在话下。 “他怎么样?”茉莉上前焦急的问。 “伤的不轻,快把他抬到房间去,”说完转身来到张志东面前,“我需要一些药。” “没问题——,这附近有药店,”张志东点头应允。 赫本随手拿了一张纸,简单写下几个药名交给他,他和方舟便匆匆出门。 被救回的女孩一直低头不语,茉莉见她明显是惊吓过度,于是上前与她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带上楼让她洗澡,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简单打理过的女孩令大家眼前一亮,她身高足有一米八,面容清秀,身材匀称,举止投足显得彬彬有礼。 据她自己介绍,她叫“南宫月”,是一名高级空姐,主要负责国际贵宾航班接待任务,疫情爆发当晚他们刚刚降落在上都国际机场,几经周折才与家人相会,为了谋求生路,一家人四处逃窜,正是自己华丽的外表处处招惹是非,半路相识的同行者对她图谋不轨,才引发冲突,才造成如今这般惨像,女孩说着想起为自己惨遭不测的家人放声大哭。 她的哭声触动了其他人的离愁别绪,大家再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转身离开,仅留下茉莉一人陪她渡过人生最煎熬的时刻。 “吱钮——嘭——,”随着车门关闭声,张志东和方舟推门而入,他们在附近一家药店非常顺利找到了药。 赫本给薛瑾用了药,又用实验室固有的一些器材为他检查后,长出了一口气,“放心吧——,他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会醒来。” 大家闻听此言,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此时日落西山,随着夕阳西下整个城市再次陷入惶恐之中。 方舟拿着从药店顺手带回来的紫外线消毒灯找到赫本,一脸疑惑的问:“你确定这个对付狼人能管用——?” 赫本接过他手里的灯箱打量几眼,犹豫不决的说:“我不能确定,但可以试一试。” “好吧——,但愿能如你所说,”方舟说完就开始忙着铺设电线,将灯箱固定在门前树干之上,因为狼人多居于地下,上都市拥有世界最发达的地下交通网络,所以只要有地铁站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狼人出没,这一点毋庸置疑。 “晚上我们尽量不要外出,免得惹火烧身,”张志东斜靠在椅子上,打量着窗外的天色提醒大家。 “放心吧——,就算狼人真的来了我也不怕,”方舟说着放下手里的方便面,抬手抹了抹嘴上的残渣,走到墙角处接通电源,树上的灯箱闪烁几下着亮了起来。 “这能行吗——?”茉莉说着,露出怀疑的表情。 “管它呢——,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反正我们手里有武器,”方舟说着拎起那支双管猎来到窗前,隔着钢筋护栏摆起各种攻击造型。 忙碌了一天,大家早已饥肠辘辘,此时都忙着吃东西,根本没人理会他。 方舟瞥一眼在坐各位,见自己受到冷落,一个人无精打采的朝楼上走去,没一会儿就传出重重的鼻息声。 连日以来的奔波逃亡生活使大家体力透支严重,现在终于有了栖身之所,所以吃过东西都迫不及待的去休息,拖着疲惫的身心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张志东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将门窗关闭妥善,检查没有疏漏,才最后一个去休息。 此时依然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狼人藏于阴霾之处百抓挠心,疯狂的丧尸也变得萎靡不振,斗志远不如黑夜来的凶猛。 但天有不测风云,随着门前垂柳轻轻浮动,风起云涌,眨眼间西北方向黑云压境,这突如其来的云海遮天蔽日,大地瞬间变得昏暗起来。 “轰隆隆……”一声雷鸣将刚刚入睡的众人惊醒,文强睡在客厅沙发上,闻讯纵身跃起,推门来到屋外,仰望天空,波涛汹涌的云海片刻间吞噬了天际。 “嗷——”一声狼吼,预示着情况不妙,文强转身跑回屋内,慌乱之中将房门反锁,此时众人也陆续来到客厅,见他神色慌张的样子,纷纷来到窗前向外张望。 此时乌云以遮天蔽日,一道道历闪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劈向远方的地面。 “南宫月呢——?”茉莉急匆匆从楼上下来,盯着面前几人神色慌张的问。 “她不是跟你在一个房里吗?”方舟疑惑的问。 “是啊——,可是我醒来就发现她不见啦——,”茉莉一脸无辜的说。 “糟了——,她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出去了,”赫本指着电脑屏幕,大家发现南宫月孤身一人,在门前短暂的逗留后,向校门口方向走去。 “坏了——,她有危险,”张志东说着拎起武器就要出门。 “不行——,你这样出去太危险,”茉莉紧跑几步,张开双手拦住去路。 “唉——,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语气十分无奈的质问道。 茉莉闻听此言,慢慢低下头,不知所措的解释:“谁说见死不救啦——?你这样鲁莽行事,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放心吧——,我们一起去,”文强说着和方舟急匆匆的整理随身携带的武器。 “啊——”他话音刚落,突闻教学楼方向传来一声尖叫,“啪啪……”紧接着有枪声响起。 张志东闻讯推开茉莉冲了出去,文强和方舟紧随其后,乌云遮天蔽日,能见度有限,三人端着武器闻声而去。 “嗷——,”来到操场中央远远望去,教学楼二楼窗口有一只狼人,他扒着钢筋护栏正在拼命的摇晃,试图进入屋内。 房间内枪声突然停止,有人从房内向外抛着杂物,试图阻止狼人进入,但他们的努力不仅没起到作用,狼人反而变得更加凶猛,眼看钢筋护栏即将摇摇欲坠。 张志东三人冲到进前同时扣动扳机,狼人中弹“嗷——”的一声蹿起,“扑腾——”一声砸像地面,三人吓得急忙避让,险些被他扑到。 狼人依旧不甘的挣扎了几下,相继有几颗子弹射入体内,他察觉到了情况不妙,嘶吼一声转身逃跑。 文强刚要上前赶尽杀绝,被张志东伸手拉住,望着楼上迫切的说:“时间紧急,快上去救人——。” “好的——,”文强点头答应,挎上步枪,从腰间拽出手枪打爆门锁,与方舟两人冲进教学楼内,张志东继续守在门前为他们掩护。 “楼上还有人吗——?”在楼梯口遇见从楼上下来的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正是南宫月。 “只有我们两个,”另一个拎着棒球棒的女孩说。 “啪啪啪……,”这时楼门前再次有枪声传来,张志东发现那个受伤的狼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墙角不住窥探他们。 子弹紧贴着建筑砖棱飞过,“砰——”的一声正中狼人左眼,狼人嘶吼一声,蹿起两米多高,疼的满地满地打滚。 随后附近陆续有狼人的低吟声音传来,张志东脸色一变,转身面相楼道口大吼:“你们快点——。” 文强和方舟每人护着一个女孩冲出教学楼,此时校门口方向以陆续有狼人身影出现。 “糟了——,这是狼群来了,”薛瑾边跑边说,他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随着一声闷雷下起瓢泼大雨。 张志东依然端着步枪掩护,稍有狼人靠近他就开枪射击,事实证明狼人还是畏惧子弹的冲击力,他们鬼鬼祟祟徘徊在几人周边,寻找可趁之机一拥而上。 随着他们越接近住所,狼群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三人随身携带的子弹即将用尽,而狼人的怒吼声却逐渐疯狂。 “我跟他们拼了,”文强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喘息着从腰间抽出长刀,准备跟他们鱼死网破。 张志东和方舟陆续把枪交给两个女孩,把最后的几颗子弹就给她们,自己做好放手一搏的准备,随着天色渐晚,雨势越来越大,光线格外昏暗,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他紧紧的团结在一起,快速向住所靠近,刚要进入门前古树林,突然被几个高大的身影拦住去路,五六个狼人盯着他们流口水。 “不要管我们,你们快回住所,”张志东对身旁两个女孩吩咐了一句,抽出短刀带着两个兄弟直奔狼人冲去,他本想誓死保护两个姑娘,没想到“嘭——”的一声巨响,面前发声爆炸,震得几人相继栽倒在地。 烟雾中薛瑾和茉莉端着枪冲到面前,一边面对迎面扑来的狼群开火,一边抛掷手雷。 可狼人就像疯了一样,丝毫不显畏惧之色,眨眼间再次将他们包围,就在为难之际,方舟挂在树上的灯箱闪烁几下亮了起来。 拦住归路的狼人,见灯低吟着仓皇逃窜,这才使几人逃过一劫,幸免遇难。 第十二章 无处可逃 窗外雷雨交加,瓢泼大雨猛烈的拍击着灯箱,紫外线灯随着雨势左右摇摆不定,撞击到树干上发出“咣当……”的声响。 狼人潜伏在周边树丛当中蠢蠢欲动,浓烈的腥骚味被阵阵湿气裹携着闯入屋内。 大家战战兢兢的躲在客厅内,盯着摇晃不定的灯光提心吊胆,唯恐狼人群起而攻之。 房间没有开灯,隐约看到张志东随着喘息上下浮动的胸膛,他为了平息剧烈的心跳,斜靠在墙角处,面无表情的闭目养神。 薛瑾仰面朝天躺在客厅中央,冲锋枪丢在一旁,他张着嘴拼命的喘息着,过度的紧张使他忽略了身体上的伤痛。 赫本由于体质虚弱,是唯一一个没参战的人,见大家平安归来,很是欣慰,陆续为大家拿来毛巾和干净的衣物。 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逐渐缓过神来,唯有薛瑾仍旧大汗淋漓,伤处开始剧烈疼痛,他咬牙坚持着,一时间苦不堪言。 “嘘——,”赫本抬手朝大家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大家不要打扰他,只有她清楚薛瑾的伤有多严重,此刻旧疾加新伤,很容易休克,导致致命的危险。 正当大家为薛瑾提心吊胆之际,树上的灯箱在风雨中摇摆一个多小时后,发生松动,有雨水顺着缝隙渗入,造成电流短路,突闻“嘭——”的一声,看见灯箱上方飘起一股白烟。 “不好——,灯坏了——,”张志东说着,提枪冲到窗前,向外偷眼观瞧。 众人闻听此言,先是一惊,随后忙着去准备武器,黑洞洞的房间内显的有些慌乱,大家手足无措,匆忙之中都乱了阵脚。 “嗷……,”随着几声狼吼,周边树丛陆续骚动起来,狼人身上特有的腥骚味越来越重,顺着打开的窗口不断涌入屋内。 “怎么办……?”茉莉抓着张志东的胳膊,焦急的问。 张志东反手将窗子关闭,转身看着身后几人,表情严肃的说:“看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只能鱼死网破,跟他们血战到底。” “咣——,”他话音刚落,房门受到撞击,发出剧烈的声响。 “畜牲——,我跟他们拼了,”文强懊恼的咒骂一声,端起双管猎奔向窗前,瞄准正在门前晃动的身影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响,狼人中弹,惨叫着仓皇逃窜。 文强见状嘴角上翘,露出得意的微笑,转身刚要自我称赞,突然顺着钢筋护栏伸进一只利爪,抓着他的右臂拉向窗外。 “啊——,”文强惨叫一声,拼命的挣脱,无奈狼人兽性大发,拉着他的胳膊誓死不放,并不断的撕咬,情况十分危机。 方舟蹿上前去拉文强,张志东抓起冲锋枪瞄准窗外狼人扣动扳机,“砰砰……”子弹迎面扑来,狼人哀嚎一声转身逃脱。 文强双腿一软,倒在方舟怀里不醒人事,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右臂大家倒吸一口冷气。 “快把他抬到试验室,”赫本焦急的催促着,随后按动电梯协助大家把文强太近实验室。 文强直挺挺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涌出,赫本拿过剪刀裁下他的袖子,经过简单的清理后,发现小臂处伤口淤青,于是急忙拿过绷带将他的腕关节扎紧,转身望向张志东,表情严肃的说:“他必须马上做截肢手术。” “什么——?”张志东先是一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随后用恳求的口吻问道。 “没有——,截肢是唯一的办法,”她边说边从衣柜了拽出手术服往身上穿,因为她心理清楚,这是唯一的救人途径。 “这这……,”张志东一时拿不定主意,转身望向身后几人,大家也不知所措,面面相觑表情无奈。 这时赫本眉头一皱,惊讶的发现文强伤口周边血管呈现黑紫色,并陆续向上蔓延,“你们快出去,”情急之下,已来不及解释,她把大家轰出手术室,转身按下消毒按钮,一阵消毒烟雾喷出,大家隔着玻璃钢隐约看到赫本快速的手术室内穿梭着。 由于情况危急,已来不及等麻药起作用,她简单的把文强固定在床架上,便开始为他截肢。 “啊——,”随着电锯触碰到肌肤,文强大吼一声便再次陷入昏迷。 门外几人再也看不下去,纷纷扭头往下它处,“不好了——,狼人又冲上来了,”这时方舟气喘吁吁的从楼上跑下来大吼道。 张志东等人闻讯冲上楼区,发现住所仅有的四个窗口都被狼人所占据,脆弱的钢筋护栏摇摇欲坠,眼下情况岌岌可危,大家不容分说,端起武器就开始反击,子弹顺着破裂的窗口射出,狼人中弹望风而逃,但稍有松懈他们必然卷土重来,就这样大家轮流守在窗口前,丝毫不敢松懈,生怕狼人趁虚而入。 枪支强大的后坐力震得大家臂膀发麻,外加连日奔波劳顿,这个夜晚变得十分难熬,但在生死关头,谁也没有退缩,就这样伴随着阵阵枪声,大家一直坚持到天亮。 随着东方天际缓缓放亮,狼人的进攻频率也逐渐舒缓起来,同时也让大家看到生的希望,此时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的力气,纷纷抱着武器席地而坐,呆呆盯着窗口默默的期盼着朝阳早些到来。 随着灿烂的朝阳缓缓升起,窗外的世界逐渐恢复平静,伙伴们并没有因此欢呼雀跃,也为感到庆幸,房间内仍是静悄悄的,因为大家早已沉沉睡去。 睡梦中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薛瑾嘴角上翘,显得乐在其中。 “图图……,”一阵熟悉的呼唤声将他叫醒。 薛瑾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发现正是昨晚救上官月一起归来的那个女孩,“薛瑾——,我是马思雨,”女孩说着捋了捋,散落的头发探着头把脸伸到他面前。 薛瑾闻听此言顿时眼前一亮,撑着沙发坐起身来,望着马思雨兴奋的说:“真的是你——,这也太巧了吧?” “是啊是啊——,昨晚天黑我没看清谁是谁,刚刚越看你越眼熟,没想到咱们在这碰上了,”她说着去扳薛瑾的肩膀。 “哎呦——,”薛瑾疼的一咧嘴,表情痛苦的说:“老大,你轻点,我着疼着呢——。” “还是那么矫情——,不过你现在可比高中时帅多了,”女孩一脸得意的说。 “那是——,男大十八变,你这不是也比以前夸张多了,”薛瑾说着看了看她凸起的胸部,又低头打量了几眼裸露在短裙外的大白腿。 “你怎么还是这幅熊色——,”女孩说着伸手去揪她的耳朵。 “哎呦呦……,疼疼疼……,”薛瑾抓着她的手直咧嘴。 被他们这么一闹,其他人也陆续醒来,发现两人既然相识,都觉得十分惊讶。 薛瑾简单向大家介绍了两人的关系,原来他们是非常要好的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同桌,上学时还有点小小的暧昧之情,后来只因马思雨随家人出国,才断去联系,迄今以4年过去,没想到老同学在此就别重逢,马思雨依然叫薛瑾上学时的外号“图图,”所以薛瑾觉得特别熟悉。 “对了——,你不是一直生活在国外吗?怎么跑到这来啦?”薛瑾望着她疑惑的问。 “我在那边念完书,觉得无聊就回来读研啦——,”马思雨仍是一眼暧昧的盯着薛瑾,貌似受到西方教育的影响,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那你这么会一个人在这?”薛瑾推了推她上前拉自己的手,一脸疑惑的说。 “还不是因为刚回国水土不服,我一到这边就病了,疫情爆发哪天正赶上我睡在医务室,学校组织撤离时把我忘了,我又不敢出去乱走,只好一个人偷偷留下,”她说着泪如雨下,一脸无助的望着薛瑾。 “这样啊——,还好你没出去,现在外面非常危险,”薛谨说着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 “快快……,我需要青霉素,”赫本在楼下守了文强一夜,他没有尸变使她喜出望外,但由于手术做的过于鲁莽,很可能造成感染,出于安考虑,天一亮他就跑上来寻求帮助。 “好吧——,我这就去,”张志东说玩起身,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方舟急忙上前将他搀住,忧心忡忡的说:“还是我去吧。” “没关系,就是有点抽筋,”张志东松开方舟,趔趄着走了几步,慢慢觉得好多了。 “你自己去我不放心,还是让方舟陪你吧,”茉莉上前拦住他,用迫切的口吻说。 张志东见她拦在自己面前,出于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于是两人再次出门上路,钻进路旁一辆轿车,呼啸着离开。 经过昨晚大雨一夜的洗礼,街道显得整洁了有许多,绿油油的植被显得格外茂盛,汽车驶到街口,在一家药店前停下,张志东下车取药,方舟站在车前掩护。 突然街口处人影一晃,一个丧尸趔趄着出现在他面前,方舟扭头看了看药店里的师父,不耐烦的朝丧尸跑去,来到近前抽出长刀将她砍倒在地,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之时,街口接二连三有丧尸走出,方皱眉头一皱,抡起长刀与来者展开厮杀。 张志东弯着腰在药柜了搜寻,突然觉得身后有响动,他以为是方舟,头也不抬的说了句:“你守在门口就可以,”说着依旧不断翻动着。 “啊——,”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嘶吼,他猛一回头发下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肥胖中年男丧尸朝他迎面扑来。 张志东急忙躲闪,一不注意绊到货架上,倾倒的货架“哗啦——”一声挡住去路,这时男丧尸一拥而上,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张志东拼命的挣扎,无奈货架死死的压住了他的腿,男丧尸趁机狠狠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张志东誓死抵抗,扭动身子抬手撑住他的脖子,两人僵持在一起。 方舟闻听嘈杂之声,狠狠的挥了几下长刀,砍倒近前的几个丧尸,转身往回跑去。 冲进药店内,挥刀劈向丧尸,随后急忙搀起张志东,当方舟看到他肩头伤口时,顿时一惊,语气支支吾吾的问:“这……不是他干的吧?”说完望向倒在一旁的男丧尸。 “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张志东说玩,抬手摸了摸伤口,一瘸一拐的朝屋外走去。 “什么叫没问题?到底是不是?”方舟下意识察觉到情况不妙,紧跑几步追问道。 “是的——,”张志东转身拉住他的手,语气淡定的说。 “什么——?”方舟先是一惊,随即泪如雨下,他望着张志东哭丧着说:“怎么办怎么办……?” 张志东见他无助的样子,强撑着笑了笑,抬手帮他擦去眼泪,和蔼可亲的说:“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既然我们无法左右,那就顺其自然吧——,”他此刻依然十分淡定,丝毫不显畏惧之色。 “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有事——,赫本是博士,她一定会有办法,”方舟边抹着眼泪边拉扯着张志东上车。 随着汽车一阵轰鸣,呼啸着朝上都大学方向飞驰而去,此时依靠在副驾驶上的张志东突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他已意识到情况不妙,用最后一份力气拉住方舟的手,语气虚弱的说:“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唯有活着才能帮助更多的人,”说完突然拽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枪响,薛瑾急忙踩下刹车,搂着有绝气身亡的张志东嚎啕大哭。 第十三章 惊弓之鸟 躲过昨晚这一劫,大家仍旧心魂未定,战战兢兢的躲在屋内,不敢出门。 茉莉焦急的踱步再窗前,忐忑不安的望着校门口的方向,一种不祥的预感迫使她几次要夺门而出,都被薛瑾等人拦下。 “外面太危险了,能你不能出去,”马思雨张开双臂挡在门前,虎口婆心的说。 “就是——,再说——你又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到哪去找啊——,”薛瑾显的有些无奈,盯着茉莉不断劝解。 “唉——,”茉莉长叹一声,转身坐在沙发上,她越想那些疯狂的狼人,越是不安,呆在那里如坐针毡。 “嗡嗡……,”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大家急忙来到窗前张望,只见一辆灰色轿车呼啸着冲进校门,一路跌跌撞撞驶至研究所门前。 见他们终于归来,大家长长出了一口气,但却迟迟不见有人下车,茉莉夺门而出,跑到车前看到驾驶坐上痛哭流涕的方舟,顿时僵在当场不知所措。 “这么回事——?”薛瑾等人也陆续跟了出来,透过挡风玻璃大家并未发现张志东的身影,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 “师父呢——?”薛瑾冲上前拽开车门,一把将方舟拉了出来,无意间发现后坐上躺着的张志东,瞬间泪流满面。 现实太过残酷,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刚刚还活奔乱跳的大活人,说离开就离开,实属让人难以接受。 安葬张志东时,茉莉因伤心过度昏迷不醒,大家一面抢救她一面让死者入土为安,一股前所未有的阴霾之气环绕着几人,使大家感到无比绝望。 “师父说了——,让我们好好活着,多帮助一些人,”方舟站在薛瑾身旁,抽泣着说。 薛瑾紧贴着张志东的坟墓席地而坐,他低着头一言不发,此刻心里犹如翻江倒海般乱作一团,家人不知去向,戴娜被人掳走生死未卜,唯一值得信赖的人又不辞而别,一连串的遭遇使他一蹶不振。 但疯狂的丧尸丝毫没有怜悯这些受尽挫折的逃亡者,他们尾随至此,四处游走,寻找攻击目标。 大家躲在屋内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望着窗外游走的丧尸心生畏惧,“咱们去试验室暂避一下吧——,”赫本担心大家暴露,故此建议大家到楼下躲避。 文强虽然没有尸变,但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并未脱离危险,茉莉时而清醒时而晕厥,嘴里不停的喊着张志东的名字,让人心痛不已。 地下室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大家围着坐在一起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什么时候才可以终结。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逐渐恢复平静,几缕阳光顺着通风口射进实验室,南宫月扶着墙面起身,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你怎么啦——?”赫本急忙上前询问。 “我有些头晕,”她说着在赫本拉过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捂着额头表情十分痛苦。 “你一定是饿坏了——,我去给你找点吃的,”赫本说着嫌楼上走去。 “不要去了——,能吃的东西早就吃光了,”马思雨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说。 赫本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垂头丧气的薛瑾,一脸气愤的说:“张先生的遭遇我们都很难过,但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啊——。” 薛瑾仰头看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起身见到大家狼狈不堪的样子,内心五味杂陈,“方舟——,跟我出去弄点吃的,”他说着抬脚踢了踢身旁的方舟。 方舟没吱声,起身跟他朝楼上走去,“食堂里有吃的,我带你们去——,”马思雨从身后追上去。 薛瑾和方舟依然沉陷在酸楚当中,所以并未对她过多理会,三人带上武器推门而出,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使他们视线模糊。 丧尸依然喜欢群体活动,在校园内一无所获后,便匆匆离开,不知去向。 在马思雨的引领下,三人很快来到食堂门前,正门锁着,马思雨带两人从窗子爬了进去。 食堂内部并未受到破坏,除了餐桌上有些凌乱的食物残渣,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小心点——,这里面有鬼——,”触景生情,方舟突然响起昨天见到那个莫名其妙的身影。 “啊哈哈……,”马思雨闻听此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舟仔细打量她几眼,回想了片刻,豁然开朗,“原来是你——?” “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承认,”马思雨一脸不屑的回答。 “别闹了——,快看看有什么能吃的,”薛瑾忙着催促寻找食物。 很快三人在储藏间内找到大量食物,正当准备离开之时,门前晃动的身影使三人望而却步,虽然尸群离开,但散落四处的丧尸仍不在少数,由于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所以见到丧尸还是十分但却。 相比之下,马思雨还要比两人淡定的多,她灵机一动,跑过去敲了敲后窗,丧尸闻声而去,三人趁机逃脱。 薛瑾扛着一大包的食物,方舟却抱着好几个紫外线消毒灯,由于昨晚证实它的作用,刚刚他把食堂内所有消毒灯箱都拆了下来,准备拿回去对付狼人。 “干嘛用这么多?”马思雨很不情愿的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弯腰捡起被方舟遗落的物品。 “以防不时之需啊——,”方舟早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回答。 回到研究所,将房门反锁,好在这里有电,可用来简单的烹饪食物,由于早已饥肠辘辘,所以大家一起动手煮了些面充饥。 市中心依旧有断断续续的爆炸声传来,天空时不时有飞机划过,引擎的轰鸣声引来大批尸群蜂拥而至,网络和通讯信号已经彻底终端,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大家不为所知,眼下耽误之际是该如何自我保护。 经过昨晚狼人的猛烈攻击,门窗已经破败不堪,有几处损毁严重的窗陵已经摇摇欲坠,若不及时修缮,唯恐今夜狼人再次光临,到时候恐怕就大难临头,因为大家以明显意识到弹药不足的危机感。 “放心吧——,我们有灯箱,实在不行就躲到实验室去,”方舟见大家一脸愁容,用脚踢了踢身旁的灯箱,信誓旦旦的说。 “不行——,”薛瑾看了看那些质地脆弱的灯箱,又望向几个窗口,摇着头说:“狼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昨晚就算没有暴风雨,灯箱也不一定能等到天亮……,”他说着慢慢陷入沉思,反复思索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对付这群疯狂的狼人。 冥思苦想良久,起身来到屋外,望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斩钉截铁的说:“我们必须在天黑前完成布置任务,”随后驾车来到学校的维修车间,他需要的器材这里应有尽有,大家来不及多问,按照他的指示匆忙的将所需物品搬到车内。 几个问询赶来捣乱的丧尸,被薛瑾手起刀落砍翻在地,望着这些惊悚的怪物,他再次想起张志东,偷抹了几下眼泪,又回到大家面前,因为残酷的现实已经不允许他过于儿女情长。 研究所这座三层高的独栋小楼,占地面积非常有限,而且混凝土浇筑的非常坚固,唯一的漏洞就是几处松动的窗口,也是狼人的突破口。 薛瑾和几位伙伴力以赴,在天黑前勉强完成防御布置,松动的门窗从新用电焊进行了加固,紫外线灯箱依次安置在研究所顶楼的屋檐下,这样不仅可以避免狼人破坏,也可以避免风吹雨打。 扣动开关,屋檐下的灯箱陆续亮起,紫外灯光将研究所环绕其中,让狼人无机可乘。 终于大功告成,经过一下午的相处,大家也都逐渐熟悉了许多,赫本不愧是博士,在很多问题上都能提出独特的见解,充当着团队内的最强大脑。 薛瑾不仅动手能力强,而且心思缜密,在布局规划上起到统领的作用。 方舟一直沉陷在张志东离去的阴影当中,做起事来总是心不在焉,显的失魂落魄。 马思雨眼中只有薛瑾,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貌似情投意合。 南宫月从始至终一直不怎么说话,她高雅的气质和火辣的身材过于优秀,无形中拒人千里之外。 茉莉几经挣扎,醒来后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内痛哭不止,那伤痛欲绝的啜泣声,透着对张志东无尽的思念之情。 无论是狼人还是丧尸,都令大家惊恐至极,出于安考虑,他们干脆把三楼床垫、被褥转移到b1层试验室内,搭建了一个临时住所。 “如今社会动荡,狼人肆虐,丧尸横行,幸存者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我们以后要万分小心——,”薛瑾站在玻璃钢门前,望着实验室内仍旧昏迷不醒的文强,对身后几人强调危险处境。 大家望着薛瑾,内心无比复杂,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不确定性,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没有任何征兆,让人措不及防,转瞬间使人类陷入困境,活着的人早已成为惊弓之鸟。 第十四章 赫本暴露 随着夜幕降临,皓月当空,惨白的月光下,骚动不安的城市再次陷入混乱。 “赫本呢——?”王家驹大步流星跑上楼,刚好在浴室门前撞见裹着浴巾的南宫月,两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南宫月急忙抬手捂住胸口,经管如此,她那修长的玉腿和丰满的胸部仍旧淋漓尽致的暴露在薛瑾面前。 “她应该在阳台——,”南宫月扭头看向走廊尽头的方向。 “哦——,谢谢——,”薛瑾尴尬的答应了一声,朝阳台方向跑去。 南宫月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心跳加速,这时她才察觉,由于紧张过度,刚刚她把仅有的浴巾都拉向胸前,无意间将自己的臀部暴露在外,羞愧之余急忙跑回屋内。 赫本一个人站在窗前,洁白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薛瑾本想找她询问一下文强的伤势,不成想南宫月出现使他荷尔蒙膨胀,远远看到赫本裸露在吊带背心外的香肩,顿时血往上涌,于是大步上前将她拦腰抱住,接着狠狠的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之上。 “哎呀——,讨厌——,你弄疼我了,”随着阵阵嬉笑声,他们拥吻着进入身旁一个房间。 南宫月无意间听到隔壁打情骂俏的声音,一股醋意油然而生,经管她自己也觉得荒唐至极,但那种难以抗拒的情感瞬间泛滥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薛瑾倚靠在床头,紧紧把赫本搂在怀里,抚摸着她丝滑的秀发,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 这时“咣——”的一声巨响,从楼下传来,赫本瞥一眼窗外,仰头望向薛瑾面露惊慌之色。 薛瑾翻身跳下床,推开窗陵,透过钢筋护栏向楼下张望,突然看到一只大块头狼人正在拼命的撞击房门。 薛瑾眉头一皱,瞬间恼羞成怒,“呆在这里,不要乱动——,”说完抓起身旁猎枪朝楼下走去。 二楼阳台是他特意设置的火力点,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无死角俯视研究所门前空地,疯狂的狼人依旧肆无忌惮的攻击着,试图破门而入。 薛瑾并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装弹完成后,瞄准张牙舞爪的狼人连续扣动扳机,“砰——砰——”弹壳内不计其数的钢珠受到炸药的推动瞬间喷出枪口,精准的镶嵌在狼人的头颅之上,只闻“嗷——”的一声哀吼,狼人“扑腾——”一声栽倒当场。 黑夜里枪声传的很远,伙伴们闻声赶来,见到倒地的狼人都为之一惊。 就在这时一道火光从窗前划过,“轰隆——”一声在门前树丛中发生爆炸,几只隐藏在周边的狼望风而逃。 “是榴弹,大家小心——,”薛瑾一闪身,顺着手指的缝隙向外偷眼观瞧。 突闻一阵螺旋桨轰鸣之声,一架开着探照灯的武装直升机出现在夜幕当中。 “有人来了——,”方舟说着急忙拽出手枪警戒。 直升机盘旋在校园上空,明晃晃的灯光围着研究所巡视了好久,最终降落在体育厂内。 经管视线受阻,看不清来人举动,但直觉告诉他们,这些人来者不善。 “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过,体育场门前几个丧尸应声倒地,月光下隐约看到几个副武装的彪形大汉直径朝研究所走来。 “他们来了……,”薛瑾感到一阵心慌,转身不安的说。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马思雨来到窗前一脸不解的问。 “看打扮应该是部队上的人,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小心行事,”薛瑾忐忑不安的解释。 “他们到这来干什么?”方舟紧握着枪柄,一脸疑惑的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快藏到地下室去,方舟我们准备应战,”薛瑾深吸了一口气,见来人虎视眈眈,神色慌张的吩咐道。 马思雨闻讯一溜烟钻进地下室,赫本和南宫月并没有离开,而是帮着两人准备武器。 来人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趴在窗前向外偷眼观瞧,四名副武装的军人已经来到研究所门前,正虎视眈眈四处打量。 屋内几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番,便忙着散去,方舟端着重机枪躲在二楼窗口,薛瑾塞了两把手枪在腰间,快步朝楼下走去。 “屋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政府军,来接赫本博士去西山大本营,”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门前传来。 薛瑾来到门前,向外打量几眼,转身望向赫本,犹豫不决的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再说——跟不跟你们走,也要尊重她本人的意愿。” “凭我们这身军装,就足以证明身份,西山大本营有驻防部队把守,非常安,我们也是奉命执行任务,”门外声音再次传来。 赫本来到门前,向外瞥一眼,双眉紧蹙,一脸不情愿的向薛瑾摇头。 “你们的好意她心领了,博士不想跟你们走,还请不要强人所难,”薛瑾依然随和的说。 门外短暂的沉默后,一个中年男人向前跨出几步,大声嚷道:“如今狼烟四起,丧尸横行,社会动荡不安,我们一定要保护博士小姐的安,请开门让我们见她一面。” “额——,”薛瑾闻听此言,犹豫不决,扭头望向赫本,一脸疑惑的问:“他们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额——,”赫本捋着脸颊垂落的秀发塞到耳后,面露为难之色,貌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别问了——,”茉莉突然从楼梯口出来,手里拎着一台古老的发报机,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赫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瑾打量几眼发报机问道。 “我醒来时发现她在地下室鬼鬼祟祟的行踪可疑,就装作昏迷偷眼观察,结果就看到她偷偷发送电报,”茉莉盯着她义正言辞的说。 “我是一名科研人员,有义务向上级汇报疫情发展近况,这是我的工作,”赫本仰头一脸委屈的解释。 “那你为什么鬼鬼祟祟,故意避开所有人,”茉莉气冲冲的质问。 “这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赫本仍旧心有不甘的据理力争。 “好了——,事已至此,你自己做决定吧——,”薛瑾把目光转向赫本不耐烦的说。 “我不打算跟他们走,就算离开也是和你一起,”她望着薛瑾楚楚可怜的回答。 薛瑾闻听此言,迟疑片刻,转身望向窗外,语气凝重的说:“你们都听见了,她并不愿意跟你们走。” “非常抱歉,我们在没见到博士小姐本人的前提下,是不会听信任何谗言的,”中年男人说着,朝左右两名随从使了个眼色,两名副武装的士兵瞬间心领神会,纵身上前,潜伏在房门两侧。 “好——,我去跟他们说,”赫本从薛瑾的目光中看出怀疑的神色,一时赌气,夺门而出。 “你——,”等薛瑾缓过神来,想要上前阻拦,可惜为时已晚。 赫本推开门身形一晃,被潜伏在身旁的士兵掳走,紧随其后,顺着虚掩的门缝飞进两颗手雷。 “小心——,”薛瑾见情况不妙,飞身上前,将茉莉扑倒在沙发后面。 随着“轰隆——”一声爆炸,方舟在二楼朝来人开了火。 “砰砰……,”重机枪以强大的火力优势,突击者来犯者的藏身之所,使他们一时难以脱身。 这时薛瑾起身蹿到窗前,刚好看到一名士兵挟持着赫本往体育场方向撤离,而藏匿在门前的来袭着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们趁方舟更换弹夹的间隙发起进攻,打算将这里的人一举歼。 “啪啪……”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训练有素的士兵明显占据了上峰,薛瑾等人只能将房门紧闭,躲在房间内誓死抵抗。 无奈这来袭着不依不饶,分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眼看就要弹尽粮绝,薛瑾望着身旁的两位同时和躲在楼梯口的南宫月和马思雨,面露绝望之色。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嗷——”突闻窗外一声狼吼,“啊啊——”接着就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之声。 大家悄悄起身,向外偷眼观瞧,月光之下三名士兵正被狼人摁在地上撕咬,浓烈的血腥味顺着破碎的窗口飘进屋内,令人连连犯呕。 “啪啪……”突然体育场方向传来阵阵响声,接着隐约能听人的呻吟声,不过没多久黑夜便再次恢复平静。 “赫本——,”薛瑾站在二楼窗前,扒着钢筋护栏,不断向体育场方向眺望,他相信她那么做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看开些吧,”方舟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垂头丧气的说。 “嗷——,”这时研究所周围树丛突然一阵骚动,不计其数的狼人穿梭其中,试图对研究所发起攻击。 “快开灯……,”方舟发现情况不妙,吆喝着跑下楼去,随着他仓促的脚步声,研究所房檐下的灯箱陆续亮了起来,随之周边也逐渐安静下来。 一楼客厅被两颗手雷炸的满目疮痍,若不是薛瑾和茉莉躲避及时,此时早已命丧黄泉。 经过刚刚惊险的一幕,大家仍旧心魂未定,确定狼人离开了,一个个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马思雨面色苍白,她紧紧抱着南宫月的胳膊,见到薛瑾飞身扑倒他怀了嚎啕大哭。 “赫本是不是被狼人吃啦——?”马思雨抽泣着说。 薛瑾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不语,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落,其它几人也跟着纷纷落泪,房间内依旧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使大家心力憔悴。 “沙沙……”突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大家闻声望去瞬间惊呆了。 只见紫外线灯光下,赫本的身影由远及近,慢慢出现在大家面前。 “她一定是尸变了,”茉莉盯着窗口,面无表情的说。 因为丧尸的攻击力有限,所以大家并未惊慌,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直到赫本来到门前拉动门栓推门而入,大家才“嗷——”的一声四散奔逃,唯有薛瑾仍旧戳在当场,因为他清晰的看到赫本炯炯有神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紧走几步,相拥而泣。 “都是我不好——,早该把真相告诉你——,”赫本依偎在薛瑾怀里哽咽着说。 “先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你平安就好,”薛谨说着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低头轻轻亲吻她的脸颊,这种悲喜交加的感觉是他不知所措,于是两人双目紧闭,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慢慢的体会失而复得的喜悦。 第十五章 本性难移 “永生公司是个庞大的国际犯罪组织,依靠生化武器研发项目与多国政府有着密切的业务往来,他们威胁我的家人,胁迫我加入ss病毒科研小组,因为器官再生项目本身就是荒谬不切实际的,故此我们只能逢场作戏,无奈还有一部分疯狂的研发者执迷不悟,他们不断刺激病毒细胞基因突变,试图以此达到理想效果,面对如此荒唐行为我们计划阻止,可惜还是暴露了,最终导致冲突,总工程师一怒之下启动自毁系统,本想与他们这群丧心病狂之徒同归于尽,不成想导致病毒泄露,才至此恶果,”赫本低着头,面色惨白,一口气向大家讲述事情经过。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目瞪口呆,越发觉得她深不可测。 “那——那这些人是怎回事?”方舟指着窗外,疑惑不解的追问。 “自毁系统启动,强大的冲击波摧毁所有地下建筑,母体趁机外逃,我被政府军搭救,才得以死里逃生,为了挽救损失,弥补罪行,我才答应与他们合作,”赫本讲到此处悔恨不已,由于激动嘴角开始微微颤抖。 “好了——,你也是受害者,”南宫月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的家人呢——?”马思雨忧心忡忡的问。 此时赫本早已泣不成声,对马思雨的问题不住的摇头,疫情爆发后她唯一见过未婚夫一面,家人从此再无音讯。 茉莉站在窗前,望着骚动不安的黑夜,眉头皱了皱,转身盯着赫本一脸疑惑的问:“现在外面狼人肆虐,你为何能平安无事?” 赫本闻听此言惴惴不安起来,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我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感染过病毒。” 大家闻听此言又是一惊,面面相觑,纷纷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们曾一度威胁我家人的人身安,迫于压力,当时只想一死了之,由于当时看管森严,我一气之下将几种病毒同时注入自己体内,但求一死,意外的是我昏迷了几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因此事他们开枪打断了我父亲的腿,并以此威胁说,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善罢甘休……,”赫本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这些苦闷在心里压抑的太久,此时回想起来仍旧痛不欲生。 “啊——,你怎么不早说——,”薛瑾连连后退,一脸惊悚的盯着赫本。 赫本抹了抹眼泪,望着他一脸失望的说:“干嘛——?你怕我吃了你啊?” “额——,”薛瑾犹豫一下,吞吞吐吐的说:“我觉得大家都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撒腿就跑上楼。 “他怎么这样啊——,”马思雨见状埋怨道。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大家也早点休息吧,”茉莉得知真相后也开始同情赫本的遭遇,所以避免了不必要的猜测,自己也觉得轻松许多。 “事已至此,就不要想太多了,快去休息吧,”方舟走上前,一本正经的劝说,伙伴们这才陆续上楼休息,有紫外线灯光作为屏障,狼人并不敢靠近,研究所内格外安静。 薛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起赫本的话和与她同床共枕的画面,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阵的恐惧,“我既然睡了携带病毒的母体,”说完撩起被子望向自己的下半身,发现完好无损,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正在薛瑾胡思乱想之际,方舟从外面推门进来,站在他床头旁悠闲的点燃了一根烟,并朝他露出狡猾的微笑。 “嗨嗨……,看你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跟你说我健康得很啊——,”薛瑾从被窝爬起指着方舟一脸不耐烦的说。 “干嘛——?我又没说出去,你激动什么——?”方舟一脸阴险的调侃道。 “什么?你说什么——?”薛瑾放下手里的打火机,迫不及待的额追问。 “据听说——,性传播也是病毒扩散的一种途径,”方舟说完发现薛瑾脸都绿了,于是转身灰溜溜离开,走到房门外扭头偷瞄了一眼,露出诡异的微笑。 薛瑾闻听此言如坐针毡,他从床上下来,走到镜子面前不断扭动身体,慢慢感知身体是否存在异常,由于刚刚受过重伤,所以很多患处仍酸痛不已,他踱步在房间内,越发的觉得不安。 掐灭手里的烟,偷偷溜到赫本房间内,赫本并没有睡着,发现他进来故意双目紧闭,对他不予理睬。 “你真的感染过病毒?”薛瑾趴在床头低声问道,见赫本对自己置之不理,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吁短叹。 “你有完没完?我体内没有感染源,放心吧不会传染给你的,”赫本不坏好气的说。 “额——,”薛瑾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把脸凑近些,故作殷勤的说:“其实我是担心你你健康,”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可耻。 “随便你怎么想吧,事已至此,有能有什么办法——,”赫本说着从被窝钻出来,蜷缩在床头,把脸贴在膝盖上默默抽泣。 薛瑾发现她仅穿了件三角内裤,既然连乳罩都没带,性感的身材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他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一股洪荒之力涌向下体,短裤显的格外紧绷。 赫本貌似察觉到异常,抬头看到薛瑾急忙拉过被子围住自己的身体,并一脸不情愿的说:“都什时候拉——?你还在想那种事?” 薛瑾无助的皱了皱眉头,淫笑着说:“好啦——,我们就顺其自然吧,”说完扯开她的被子,就往上一仆。 “哎呀——,你难道不怕我了吗?”赫本用手撑着他的肩膀质问。 薛瑾抚摸着她那丝滑的肌肤,一脸痴情的说:“怕——,但我更怕没有你,”说着将她扑倒,贪婪的亲热起来。 赫本直到自己无处可逃,看到薛瑾迫不及待的样子也就不再反抗,本就是激情四射的年纪,仿佛沸腾的荷尔蒙能迅速冲淡所有忧伤。 以前在警局上班,薛瑾一直都是一位恪尽职守的好同志,除了戴娜和海咪咪他从来没接触过别的女人,可现如今天下大乱,狼烟四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他也在一点点释放着自己的天性。 赫本趴在薛瑾的胸口,无力的抚摸着他的臂膀,两人早已大汗淋漓,被汗水浸湿床单紧紧的把两人过在一起,薛瑾依旧不断抚摸她的身体,两人缠绵在一起,恨不得就这样慢慢死去。 次日天光放量,灿烂的阳光顺着玻璃窗照进屋内,薛瑾和赫本仍旧蒙头大睡,茉莉一大早起床为各位煮了挂面,方舟边吃面边打量南宫月裸露在睡裙外的大长腿,色眯眯的眼神足以暴露他的心思。 “你们男人就是本性难移,这都什时候了,还色心不改,”茉莉见方舟那张嘴脸,不耐烦的提醒。 “干嘛要压抑本性——?再说了这有一天每一天的,干嘛不活着逍遥自在些,”方舟一脸不悦的反驳道。 “呵呵……,”南宫月闻听此言没忍住笑了出来。 方舟加她开心,更来劲了,“是吧——,这都什时代了,还那么保守,没见楼上那两位累的都起不来了。” 马思雨闻听此言“咣当——”一声,丢下手里的饭盒,气冲冲的离开。 方舟和南宫月相视一笑,两人同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服了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茉莉在一旁不坏好气的埋怨道。 “轰——隆——,”突然市中心方向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天空徐徐升起一朵蘑菇云。 “是陆军的战斧x21常规短程导弹,中弹之处应该是生物科技园的方向,”茉莉凭借自己在警校扎实的专业知识,单凭燃烧烟雾就能判断出对方使用的武器种类。 薛瑾和赫本也同时被惊醒,两人趴在床头听着城区内爆炸方向正出神,这时马思雨从门外跑进来,见到两人赤身裸体急忙转过身去,不还好气的说:“你们的战友醒了,快去看看吧,”说完气鼓鼓的离开。 “文强醒啦——?”薛瑾跳下床,拎起衣服朝楼下跑去。 赫本也忙着穿衣下楼,因为这里她唯一的医生,实验室内大家围着刚刚被爆炸声惊醒的文强嘘寒问暖,赫本来到近前示意大家保持安静,随后开始为他检查身体。 “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已无大碍,还需安心静养,”她简单的安抚了几句,转身将薛瑾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我现在急需青霉素,你快去想办法。” “好的——,放心吧,”薛瑾说着向方舟挥手示意。 “怎么啦——?”方舟快步上前问道。 “我要出去没弄些药品,你留下照顾大家,千万不要外出,”薛瑾面无表情的向他交代。 “我陪你一起吧,你自己我不放心,”方舟忧心忡忡的说。 “还是我去吧——,我家以前就住在这边,我知道哪里有诊所,”南宫月从两人身边经过时得知消息,急忙上前建议。 “对对……,我们一起去——,你还是留下比较合适,”方舟说着不断朝薛瑾挤眉弄眼。 薛瑾见装也不好夺人之美,于是是好答应:“好吧——,你们一定要注意安,”说完从腰里拽出一把手枪塞给方舟。 “我这有——,”方舟拍着腰间提醒。 “多带一把,以防万一,”薛瑾强行塞给他。 “好吧好吧——,”他说完就兴高采烈的带着南宫月出门了。 两人驾车驶出大学城,按照南宫月的指进一处商业街,路上偶尔会有丧尸经过,但都被远远的甩来。 “这边……,”南宫月伏着身子为方舟指引路线,她那对雪白的**简直要顺着宽大的衣领跳了出来,她身上独有的体香迷的方舟神魂颠倒。 方舟一边偷瞄着一边沿着口水,恨不得一下扑上去,将她摁倒。 “快看路——,”南宫月发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急忙提醒。 “好好……,”方舟连忙点头答应,汽车穿过几道十字路口,在一家诊所门前停下。 两人趴在车窗向外偷眼观瞧,并未发现丧尸和可疑的迹象,这才推门下车,街道上非常安静,诊所也丝毫没受到破坏,正门被铁连门锁着,窗棂紧闭。 方舟担心夜长梦多,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急忙在车内拿出扳手撬开了一扇窗户,“快……快进去,”随后迫不及待的催促南宫月,自己提着枪为她掩护。 由于诊所窗棂较高,南宫月趔趄了几下没上去,转身焦急的说:“快来帮帮帮我。” 方舟闻讯急忙上前帮忙,南宫月的个子非常高,他只好抱着她的两条大长腿向上托举,一不小心脸部刚好触碰到她软绵绵的翘臀,一种触触电的感觉瞬间涌遍身,正当他陶醉之时,南宫月扳着窗棂蹿了上去。 方舟望着她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把枪叼在嘴里,翻身一跃而入,两人进入屋内,反手将窗口关闭,便匆匆翻腾起药柜来,屋内光线十分昏暗,南宫月有些胆怯,故此与方舟贴的特别近,方舟简直已经血脉膨胀,但出于救人心切,只好先办正事。 “我找到了,”方舟从一个药柜里拿出两盒青霉素兴奋的说。 “太好了——,我们快走,”南宫月接过药品塞入包内,转身一不小心踢翻身旁一个铁痰盂,“咣啷——”一声,十分刺耳。 紧接着方舟就发现走廊深处的病房内一阵骚动,几个张牙舞爪的丧尸嘶吼着迎面扑来,“小心——,”他大吼一声,将南宫月拉至自己身后,从腰间拽出两把手枪瞄准丧尸连续扣动扳机。 “啪啪……”一阵猛烈的射击后,所带子弹部打光,房间内大部分丧尸也被消灭,方舟抡起一把椅子护在南宫月身前,经过一番苦战终于把最后几个丧尸消灭掉。 就当两人准备翻窗而逃的时候,突然发现大街上聚满了丧尸,南宫月见此情景刚要尖叫,方舟急忙捂住她的嘴,并示意她保持安静。 随后两人带着药品躲进一间隐蔽的病房内,方舟将房门反锁,并搬过桌子依靠结实,转身倒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剧烈的呼吸使他的胸腔不断上下浮动。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南宫月趴在窗口焦急的说。 “放心吧——,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方舟闭着眼睛把心底所想脱口而出。 南宫月闻听此言瞬间安静下来,她转身望着身旁这个愿意用生命保护自己的男人,心底突然被触动,于是放下背包,来到床前温柔的说:“我们谁也不能死,都要好好的活着。” 方舟猛的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南宫月,南宫月脸一红将目光转向窗外,不料方舟一跃而起,上前将她拦腰抱住。 “你要干嘛——?”南宫月先是一惊,随后开始挣扎。 “你别动——,让我离你近一点,仅此而已,”方舟说着慢慢将头向她靠近,双目紧闭,把脸贴在她的颈部感受着她独有的芳香。 南宫月见他没有其它行为也就不再挣扎,“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说完慢慢转过身来,捧着他的脸颊深情的说。 方舟望着她精致的五官不断点头,此时他膨胀的下体已经触碰到了南宫月的身体,南宫月向他妩媚一笑,一只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向他的裆部。 方舟见状立即受宠若惊,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快速的撕扯掉自己的衣服,犹如饿狼一般,扑上去疯狂的撕咬,南宫月双目紧闭,咬着嘴唇强忍疼痛,其实她早已明白方舟的心思,若不是他今天誓死相救,她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满足他的欲望。 经过一阵激烈的大幅度运动后,方舟一遍遍亲吻着她的身体,仿佛只要自己一停下来她就会不翼而飞,狭小的房间内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南宫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任由他如何蒸腾自己,从始至终一直都未动声色。 不知过了多久,方舟最后一次释放后倒在南宫月身上沉沉睡去,此时南宫月慢慢睁开眼睛,几滴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第十六章 突出重围 窗外月光萧瑟,伴随着头顶飞机引擎“嗡嗡……”的轰鸣声,市中心方向接连不断发生爆炸,火光冲天,照亮天际。 尸群闻风而动,陆续朝市区内涌入,病房内饱受煎熬的两人终于迎来可趁之机。 “快快……我们走——,”方舟见尸群走远,转身催促南宫月抓紧时间。 南宫月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拎起装有药品的背包,尾随在方舟身后悄悄的向外走,街上果然恢复了平静,放眼望去眼前一片寂静,曾经热闹非凡的商业街,如今变得一片沉寂。 方舟手提桌腿在前方开路,街道两旁黑洞洞的窗口,仍令他胆战心惊。 “啊——,”身旁巷口突然蹿出一个男丧尸,抓住南宫月的背包将她扑倒在地。 方舟见状,纵身上前,给丧尸当头一棒,打的他脑浆迸裂,随后急忙将南宫月搀起,就在此时巷口再次有丧尸冲出,两人不顾一切的向停车处跑去。 疯狂的丧尸尾随在两人身后,紧追不舍,方舟拉着南宫月来到车前,尸群也陆续围拢上来,“你坐稳——,我们冲出去——,”他话音刚落,随着引擎一声轰鸣,车身蹿了出去。 “啊……”伴随着南宫月的尖叫声,汽车撞击着拦路的丧尸冲出围困,消失在夜幕当中。 两人一去不归,薛瑾站在窗前心急如焚,赫本一脸疲惫的从电梯口出来,她刚刚为文强换完药,伤口已经出现感染迹象,必须马上注射抗生素,来辅助伤口愈合。 “他怎么样——?”薛瑾上前关切的问。 “还好——,我们再等等吧——,”赫本知道薛瑾性子急,所以并未敢告诉他真相,唯恐他做出什么巨蟒行为。 “那就好……,快坐下歇一歇,”听过赫本的话他的思绪平静了许多,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休息。 但了解真相的赫本依旧心神不宁,她斜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方舟和南宫月能早日归来。 出于安考虑,方舟驾车并未开启灯光,借助昏暗的月光,沿着马路朝大学城方向驶去,所经路况并不平坦,到处都是杂物和被逃亡者遗弃的车辆,汽车喘息着穿梭其中。 南宫月抓着安把手,心神不宁的打量着周边路况,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只身材魁梧的狼人从街旁商铺中飞跃出来,站在马路中央虎视眈眈的拦住去路。 情急之下,方舟猛踩刹车,这时透过后车镜隐约看到有黑影晃动,狼人前后夹击,危在旦夕。 “冲过去——,”南宫月见此情景,扣紧安带,指着前方拦路的狼人斩钉截铁的说。 方舟闻听此言,一咬牙踩下油门,引擎呼啸一声,车身如脱弦之剑,蹿了出去。 狼人虽身强体壮,生性凶猛,但在汽车强悍的惯性面前仍是不堪一击,只闻“嘭——”的一声巨响,挡风玻璃随之爆裂,黑影被撞起两三米高,重重的摔向车后路面之上。 此时方舟以来不急回头观望,握着方向盘猛踩油门,汽车嘶吼着在黑夜中飞驰而去。 汽车甩开狼人跌跌撞撞驶闯进大学城,薛瑾闻讯赶到校门前接应,他手持ak47向路口张望,一辆轿车从远处呼啸而至,见到两人安返回,他急忙挥手示意让他们先行一步。 方舟按照他的指引一溜烟回到研究所,薛瑾随后将大门关闭,环顾四周,不见有任何异常,短暂停留,才转身离开。 市区方向仍旧枪声不断,多架武装直升机盘旋在着皇家大酒店周围,久攻不下。 叛军挟持总司令与政府军誓死抵抗,猛烈的火力顺着窗口喷出,中弹后的直升机翻滚着砸像地面,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疯狂的丧尸早已将周边围的水泄不通,凶猛的狼人奋力的扒着墙面,试图向上攀爬。 飞机上一位年轻军官表情凝重的俯视着眼下场景,当他发现那些正沿消防通道攀爬而上的狼人时,双眉紧蹙,经过反复斟酌,最终拿起呼叫器,心有不甘的说:“所属编队,立即导航——。” 随着他一声令下,市区上空的飞机编队立即集结,随即朝北方飞去,消失在夜空当中。 方舟和南宫月历经艰险,终于平安归来,虽受有皮外之伤,但并无大碍,赫本和马思雨迫不及待的将来之不易的药品给文强注射进入体内。 此时文强已经神志清醒,他望着面前几位感激的说:“我能死里逃生,靠各位,谢谢大家——,”说着环顾几眼四周,一脸疑惑的问:“志东呢——?” 此话一出茉莉的眼泪“哗——”一下流了下来,薛瑾等人再想掩盖为时已晚,情非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真相。 文强得此噩耗犹如万箭穿心,剧烈的心痛使他难以呼吸,正所谓朋友易得知己难求,挚友的突然离去,犹如一场噩梦,挥之不去,呼之又来,虽然刚刚苏醒,但残酷的现实使他万念俱灰。 望着陷入绝望的文强,大家一时不知所错,薛瑾转身用眼神示意大家先行离开,自己从床边拉了把椅子,挨着病床坐下,望着垂头丧气的文强,一阵苦涩袭上心头。 其他人陆续离开,两人相视而坐,沉默良久以后,薛瑾用嘶哑的嗓音说道:“师父临行前说了,让我们好好活着,多帮助些需要帮助的人。” “唉——,”文强闻听此言,微微仰起头,双目紧闭,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落,多少次两人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死里逃生,万万没想到会栽到丧尸的手里,真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南宫月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将房门反锁,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包括方舟,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飘落的叶子,脱离根茎,随风摇摆,既没了原有的光彩,也迷失生活的方向。 方舟见紧随其后,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慢慢停下脚步,抬手想去敲门,却又犹豫起来,因为他不知道此刻能为她做什么,生理上的满足并不是他的目的,他更想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你什么呢——?发什么愣啊——?”马思雨端着两桶泡面从楼下上来,看到方舟疑惑的问。 “哦——,没事——,”方舟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给你面——,”马思雨紧跑几步把泡面塞进他的手里,转身去敲南宫月的门。 “有什么事吗?”南宫月在房间内问道。 “你一定饿了吧——,给你送点吃的,”马思雨面对门板大声说道。 “哦——,”南宫月答应一声,开门出来,“谢谢——,”接过她手里的泡面礼貌的说,无意间看到走廊尽头的方舟,急忙转身回到屋内。 “他们怎么啦——?我怎么感觉怪怪的——,”马思雨回到客厅,一脸不解的自言自语。 “说不定方舟在对人家干了什么,”茉莉凭借自己的知觉,不加思索的说了一句。 “干什么——?他们能干什么?”马思雨一脸天真的额追问道。 茉莉瞥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朝楼上走去。 赫本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拎着面包片,经过马思雨身旁微笑着说:“傻丫头——,你说孤男寡女能干些什么?” 马思雨闻听此言,眼前一亮,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他们是偷偷去约会了。” 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准的可怕,从两人走进房间那一刻,茉莉和赫本就以从南宫月不整的衣衫上察觉到了异常,虽是死里逃生,可方舟仍是容光焕发,回忆起遭遇经过依旧夸夸其谈,这一系列的表现足以证明两人存在暧昧之情。 得知真相的马思雨立刻安静下来,端着自己那碗泡面躲到角落浮想联翩,虽然她从小家境优越,但家教一直很严,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留学,一门心思投入学业,至今还未初恋,故此提到男女之事有些心驰神往,觉得特别神秘。 南宫月拉上窗帘,换下白天穿的衣物,回想起疫情爆发前与相恋七年男友海誓山盟的约定,忍不住留下忧伤的泪水,短短几天内,从前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如今以物是人非,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方舟趴在窗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浓烈的尼古丁仿佛能让他感到兴奋,他不敢回想音信皆无的家人,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情感,故意转移到女人身上,南宫月精致的五官、丰乳翘臀、那性感的身材令他如痴如醉。 薛瑾安抚下文强,来到b2层查看一番电机组的工作情况和柴油储备,随后上楼打开电脑,inte网依旧无法使用,所有通讯设备都变成了一堆废铁,唯有电报和对讲机能正常使用。 薛瑾不耐烦的合上电脑,斜靠在椅子上呆呆发愣,无意间发现楼梯口偷瞄自己的马思雨,于是懒洋洋的朝她招招手,用命令的口吻说:“过来——。” 马思宇闻讯呲牙一笑,扭扭哒哒走了过来,望着薛瑾羞答答的说:“干嘛——?” “你问我——?看你满面红光的,躲在那鬼鬼祟祟的干嘛呢?”薛瑾说着,不住打量着她。 “我我……就随便看看啊——,”马思宇说着,摆出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 “看你一脸思春像,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在国外混的,”薛瑾说着起身狠狠在她屁股上抓了一下,便大步流星表楼上走去。 “哎呦——,”马思宇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兴奋的追上前去,抡起小拳头不断捶打他的后背。 薛瑾猛一回头将她按到墙面之上,盯着她色咪咪的说:“这可是你自投罗网的呦——,”说完未等她回答,便强行吻了上去。 马思宇刚开始觉得有些不适,试图想要挣扎,但无奈情到深处难自抑,此刻以顾不上矜持。 薛瑾触摸着她那已经绽放的身体,顿时失去理智,于是两人纠缠着进去电梯内,薛瑾迫不及待的按下b2层。 随着电梯门打开,两人冲进机房快速撕扯掉对方的衣服,斜靠在工具箱上开始亲吻彼此的身体,薛瑾架起马思宇修长的玉腿,疯狂的扭动着腰肢,马思宇此时早已大汗淋漓,强烈的刺激使她忘乎所以,仰头不顾一切的的呻吟着。 不知过了多久,薛瑾环抱着她窈窕的身材,两人赤裸裸的躺在工具箱上,感受着激情带来的美好。 “我是第一次,”马思宇扶着他的脸颊认真的说。 薛瑾先一愣,低头看到她腿上那一抹血渍,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忧心忡忡的问:“是不是很痛?” “没有——,”马思雨急忙摇头,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傻丫头——,”薛瑾说完,低头再次与她亲吻起来。 第十七章 母体惊现 次日清晨,醒来的伙伴发现凭空消失了两个大活人,慌乱之中,急忙四下寻找,最终在供电室内将酣睡淋漓的两人揪了出来。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茉莉插着腰不坏好气的质问。 面对追问两人仍是一脸的睡意朦胧,面面相觑,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们是成年人,你凭什么干涉我们的私生活——?”薛瑾迷迷糊糊,仗着胆子反驳道。 “是啊……,你凭什么管我们——,”马思雨跟着随声附和。 “薛瑾你太让我失望了,”赫本急匆匆从楼上下来,看到面前一身不整的两位,顿时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转身扬长而去。 “哼——,看你们干的好事——,”茉莉见赫本真急了,说完急忙追赶上去。 “什么情况——?我们招谁惹谁啦?”薛瑾一脸无辜的对身旁的方舟和南宫月说。 方舟诡异的笑着,耸了耸肩膀,向他开双臂,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而南宫月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见薛瑾平安无事她本应该高兴,但不知为何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哈——切——,”薛瑾仰头伸了个懒腰,露出百无聊赖的表情,“走——,我们去吃早餐,”说完搂着马思雨摇摇晃晃朝楼上走去。 “呜呜……,”来到客厅,薛瑾闻听哭声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挠了挠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不知是谁准备的鸡蛋面大口大口吞食起来。 这时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茉莉从楼上下来,望着薛瑾语气严肃的说:“你不要太过分——,还不快上去劝劝。” “你还是上去看看吧——啊——,”马思雨也在一旁劝解。 “好——,我听师姐的就是——,”薛瑾起身擦了擦嘴,跨步跑上楼梯。 赫本的房门虚掩着,薛瑾轻轻推开房门,发现她正坐在窗前抽泣,于是来到近前,轻轻将她的头搂在怀里,亲切的说:“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我们只是叙叙旧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啦——。” “你少胡说八道,当我是三岁小孩,”赫本说着从他怀里挣脱。 “是真的……,”薛瑾说着慢慢蹲在她的面前,望着她目不转睛的撒谎说:“我们以前是非常好的朋友,但自从毕业以后就没了联系,久别重逢,多聊了几句,就睡着了。” 赫本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半信半疑的问:“那你们干嘛跑到机房去——?” “还不是怕打扰大家休息,你知道的,方舟他们出去一天都累坏了,”说着朝她露出狡猾的微笑。 “讨厌——,”赫本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了——,洗洗脸带你去吃早餐,”薛瑾拉起她的手温柔的说。 赫本揉了揉眼睛,像个乖巧孩子似的走进洗手间,薛瑾听见水流声长处一口气,向后一仰倒在床上,窗外刺眼阳光透过照进屋内,他随手拽过一件赫本的内衣蒙在脸上,满满都是她身上的味道,陶醉其中的薛瑾迷迷糊糊进入弥留之境。 家里并不宽敞的客厅内挤满了宾客,七大姑八大姨、二大爷、小老叔齐聚于此,今天是他的订婚喜宴,赫本披着洁白的婚纱穿梭往来人流之中,得到大家一致称赞,见此情景他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一脸的洋洋得意的磕着瓜子。 突然门前一阵慌乱,“薛瑾你给没良心的东西——,”话音刚落,马思雨挺着个大肚子冲出人群,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叙旧吗——?”赫本指着马思雨凸起的肚子质问道。 “这这……,”薛瑾一跃而起,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个婚我不结了——,”赫本说着,挥手拽下头顶的丝纱扬长而去。 薛瑾刚要去追,突闻身后一声大吼:“你要敢去,我就死给你看,”马思雨说着爬上窗台要挟道,在场众人议论纷纷,开始对他指手画脚。 正在薛瑾为难之际,“啪啪……”一阵激烈的枪声将他惊醒。 慌乱之中,急忙从床上爬起,擦了擦额头惊出的冷汗,快步来到窗前向外张望。 只见校门前马路上聚集了大量丧尸,顺着摇摆不定的大铁门翻入两人,他们拎着武器向教学楼方向仓皇逃窜。 “有人来了——,”方舟从楼下跑上来,神色慌张的说。 “我看到了,他们进了教学楼,”薛瑾盯着窗外,表情严肃的回答。 “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惹火烧身,”方舟望着街上扔在聚集的丧尸有些胆怯。 “告诉大家不要随意走动,我们暂时静观其变,”此时薛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面对凶猛的丧尸,他只能选择避让。 这时赫本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她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顺着两人的目光向窗外张望。 “不好——,有母体作乱,”她突然脸色一变,神色惊慌的说。 “母体——?”闻听此言,薛瑾和方舟不约而同的扭头问道。 “母体是实验室外逃的科研产物,她不仅拥有超乎人类的智慧,也是唯一能指挥丧尸的生化人,”赫本说着面色苍白,双眉紧锁,两眼直勾勾盯着窗外。 “啊——,还能指挥丧尸?这么厉害——?”薛瑾先是一惊,随后一脸不可思议的问。 “是的——,生化人是个罕见的变异案例,也可以说是个奇迹,她不紧具有超高的智商,而且伸手敏捷,拥有自愈能力,十分狡猾,所以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赫本一脸不安的向身旁两人强调母体的特性。 “不对啊——,到底哪个才是?”方舟把脸贴在玻璃上,垫着脚的向远方张望,街上密密麻麻满是游走的丧尸,他并未发现可疑母体的踪迹。 “是啊——,他到底在哪——?”薛瑾转过身来,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 “她在那辆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内,”赫本说着抬手指向街角。 两人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意外发现街角处不知何时出现一辆炫酷的跑车,而且车身周围还站着几十个身材魁梧的丧尸,一个个虎视眈眈,貌似在保护着这辆车。 “母体就躲在车内——,”赫本斩钉截铁的说。 薛瑾和方舟趴在窗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车,两人既恐惧又好奇,心里幻想着她出现的各种场景。 “博士你确定母体真的在车内?”等候良久,仍未发现车内有任何动向,方舟扭动几下酸痛的脖子,转身不耐烦的问。 “当然——,”赫本背对窗口大口坐着,不断将散落在面前桌子上的子弹塞入弹夹,回头得意的回答。 “外面聚集了很多丧尸,”随着一整仓促的脚步声,马思雨气喘吁吁的跑进房内,神色慌张的说。 茉莉和南宫月也随之赶到,丧尸扔在不短聚拢,浩浩荡荡的尸群顺着巷口不断涌出。 此时被尸群簇拥着的红色保时捷内,坐着一位妆容妖艳的年轻女孩,她微眯着一双丹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逃入的那栋教学楼。 尸群越来密集,浩浩荡荡漫无边际,周边好几条街都被他们占据,丧尸拥挤在一起争先恐后的嘶吼,声音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只见车内女孩朱唇微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指尖的香烟,抬手从副驾驶上拉过一条丝纱推门下车。 “她出来了……,”薛瑾边喊边挥手召唤大家前来观看。 大家一拥而上,挤在狭窄的窗口向外张望,都听说过母体,今天终于可以一睹芳容。 但随着车门打开先是飘出一条粉红色的丝纱,接着隐约看到有人身形一晃,数以万计的丧尸犹如崩堤的洪水,瞬间吞没学校的围墙,朝教学楼冲去。 大家见到这番场景立刻目瞪口呆,仿佛这个世界瞬间黯然失色,活着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好了好了……,看你们这幅怂样,不想死的跟我走——,”赫本指着蜷缩在墙角的几人,不坏好气的训斥道。 大家见还有生路,急忙起身战战兢兢尾随在她身后,朝地下室走去,临行之时薛瑾壮着胆子向窗外瞥了一眼,发现母体连人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还不走——?小心一会儿被丧尸发现性命难保,”方舟唯恐他连累自己,见薛瑾有所迟疑,急忙上前拖拽。 “你放开我——,我会走——,”薛瑾不耐烦的挣脱他的手,若有所思的朝地下室走去。 “快快……,”茉莉焦急的催促着,见大家都以到齐,立马按下安防开关,随之消防通道的卷帘门缓缓落下,彻底阻断归路。 大家藏匿在地下实验室,透过监控摄像头观察屋外场景,疯狂的丧尸将教学楼围的水泄不通,在尸群的簇拥下,教学楼的玻璃门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尸群顺着缺口不断涌入。 “不好——,他们有危险,”薛瑾见到此情此景,万分焦急的说。 “尸群太过强大,就算我们前去帮忙,也是拜拜送死,”茉莉摊开双臂,面相薛瑾一脸无奈的说。 “任天由命吧——,但愿他们能躲过一劫,”赫本在一旁垂头丧气的附和。 事已至此,大家都感到十分无奈,躲在地下实验室内等待尸群早日散去。 突然楼上一阵骚动,方舟连滚带爬扑到显示屏前,焦急的晃动鼠标,“啊——,”当他看到显示屏上一个空洞的目光时,别吓的连连后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家急忙上前查看,发现有大批丧尸在研究所周边游荡,其中几个丧尸被摄像头闪烁的提示灯所吸引,故此出现方舟看到的一幕。 第十八章 引狼入室 如果继续留在楼上避免不了殃及池鱼,正当大家庆幸听从了赫本的先见之明时,一只惨白的大手击像屏幕,突闻“啪——”的一声,随着画面晃动,摄像头被击落,不计其数的脚掌出现在显示屏上。 “可恶的家伙——,”薛瑾把鼠标往前一推,气鼓鼓的咒骂道。 “好啦——,你跟他较什么劲啊——,”马思雨说着挽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安慰。 薛瑾瞥一眼赫本不在,迫不及待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后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不停的在她修长的大白腿上游走。 “咳——,”方舟从他身边经过故意咳了一声,薛瑾警觉的放开了手,马思雨一脸不情愿的从他身上下来,薛瑾忍不住在她软绵绵的翘臀上偷袭了一下,随后露出陶醉的表情。 赫本从两人身旁匆匆而过,并未察觉异常。 马思雨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身材性感到了极致,真是令人心驰神往,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眼前晃来晃去,薛瑾哪里安耐得住,泛滥的荷尔蒙时常冲昏他的头脑,多少次想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亲吻她那呼之欲出的胸口,但出于环境不便,又一次次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同样方舟也遭受着类似的煎熬,自从上次外出归来南宫月对他更是对他异常冷漠,无论他如何百般讨好,她都对他待答不理,回想起春宵一刻的美好,他显的有些躁动不安。 “我受不了,再呆下去我会疯的,”薛瑾一边趴在通风口向外张望,一边对向方舟抱怨。 “是啊——,南宫月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碰也不让我碰一下,弄得我无处发泄啊——,”方舟说着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看——,机会来了,”薛瑾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指向女洗手间的方向露出狡猾的微笑。 方舟扭头看到南宫月推门而入,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要干什么?”南宫月发现方舟进来先是一惊,随后不耐烦的问。 “我受不了,快快……我们速战速决,”方舟说着将女厕门反锁,褪去上身的衣服,一下扑了上去。 “你疯了吧——?”南宫月下意识躲闪,却未能成功,方舟搂着她又亲又吻,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嘴脸。 出于情面南宫月并没有声张,于是在方舟强烈的攻势下,开始慢慢妥协,方舟一件件褪去她的衣服,贪婪享用着她的身体,两人斜靠在洗手台上,一次次的高潮令他们身形颤抖,当下这种环境下,所有事物都失去原有价值,欲望的满足也许更是一种解脱。 薛瑾趴在门前隐约听见女人的阵阵呻吟声,转身急忙拉过马思雨一起分享,马思雨刚开始不明所以,还一脸兴致勃勃,当得知真相,脸颊一红,急忙将薛瑾推开,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薛瑾紧跑几步追了上去。 “臭流氓——,你又要干嘛?”马思雨不怀好气的质问。 “这还用我说,”薛瑾说着去拉她的手。 马思雨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你们真够可以的,满脑子都是那种事儿,”说完没忍住笑了出来。 薛瑾见她笑了,顿时喜出往外,一脸兴奋的爬在她耳边说:“走——,我们还去老地方。” “丧尸撤了,大家可以出去了,”两人刚想离开,随着卷帘门“哗啦……”一声升起,茉莉从楼梯口出来嚷道。 薛瑾看到她身后的赫本急忙松开马思雨的手,故作兴奋的跑过去,“真的吗——?这可太好了。” 此时一直躲在厕所内亲热的两人也听到消息,草草结束战斗,整理好衣衫后,大模大样走了出来。 大家见状早已顾名思义,所以也没人多问什么,毕竟疫情爆发前的社会这些事早都习以为常了。 南宫月依然十分高冷,美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她的魅力由内而外浑然一体,薛瑾看到方舟洋洋得意的嘴脸,不由自主得感到羡慕。 丧尸退去,室外再次恢复平静,大家迫不及待的跑出来透气,久违的阳光照到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嘎吱……,”教学楼方向突然传出一声响动。 薛瑾急忙拽出手枪上前查看情况,在教学楼门前意外发现两名身穿迷彩服的军人,他们相互搀扶着,狼狈不堪,走在破碎的玻璃上发出“嘎吱……”的声响。 “你们既然还活着?”薛瑾见到两人大惊失色,惊讶之余急忙上前相搀。 两人身上脏兮兮的,见到薛瑾也觉得意外,仰头打量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谢谢……。” 其他伙伴也问询赶来,见到两个大活人即兴奋又好奇,纷纷为他们死里逃生感到庆幸。 “他们肯定是饿坏了,我去拿吃的,”茉莉说完急忙跑回屋内,拎出几瓶矿泉水和面包递给二人。 无奈足足被困三天三夜的两名战士此刻早已虚脱,薛瑾和方舟将他们架到研究所门前,让两人倚靠着树干席地而坐,转身接过茉莉手里的食物和水给他们灌下。 两人早已饥渴难耐,见到食物狼吞虎咽,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士兵不小心噎住,哽咽了几下差点背过气去,大家拉着他拍前胸捶后背,折腾了好半天才上来这口气。 水足饭饱后,两人体力逐渐恢复,他们对搭救之恩感激不尽,于是毫不隐晦的向大家讲述了事情经过,大力和二力是一对亲兄弟,部队军变他们追随上级军官加入了叛军与政府军为敌,前几日在执行任务时被困皇家大酒店,几经辗转都未能逃脱,狼人突然来袭,防线被攻破,大家四散奔逃,兄弟俩趁月色横冲直撞侥幸逃脱至此。 “母体率领尸群至此,为何你们还能平安无事?”赫本一脸不解的追问。 兄弟俩问听此言尴尬的对视一眼,弟弟吞吞吐吐的交待:“没办法——,为了生存我们一直躲在排污管道里。” “啊——?怪不得你们这么臭——,”马思雨捂着口鼻后腿几步,一脸嫌弃的说。 “母体为何偏偏兴师动众追杀你们?”赫本想到此处顺口而出。 两人问听此言目光有些闪动,大力抢先弟弟开口:“可能是巧合吧——,具体为何我们也不清楚。” “好了——,你就不要难为他们了,”薛瑾拉过赫本在耳旁低声说道。 赫本仰头望着他,双眉紧锁,张开嘴欲言又止,显的顾虑重重,望着二人忧心忡忡。 “好了——,你们快进去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熏死人了——,”薛瑾捏着鼻子,不怀好气的催促兄弟俩。 头顶艳阳高照,清风袭过,彻底吹散尸群遗留下的阴霾,文强在茉莉的搀扶下来到室外,望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心中感慨万千。 这时一架战斗机轰鸣着从头顶飞过,随后市区内几处建筑接连发生爆炸,“这是个疯狂的时代,法制再也无法约束人类的行为,”茉莉看出他的心思,语重心长的说。 由于近几日物资消耗带劲,薛瑾带着大家到处搜刮食物和水,他们撬开食堂的几处冷柜,获取了大量的肉类和速冻食材。 为长期考虑,大家仅动用一小部分食材,其余继续妥善储藏,以便日后补给。 回住所见到两位梳洗已毕的叛军兄弟,令大家眼前一亮,他们身材健美,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经过专业训练。 “感觉怎样——?”薛瑾见两人迎面走来,关切的问。 “好多了——,给你们填了这么多麻烦,真的很过意不去,”大力来到进前万分感激的说。 “没关系——,”薛瑾说着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表楼上走去。 方舟和其他伙伴在门前又说又笑,二力盯着南宫月修长的大白腿情不自禁的露出贪婪的深色,大力察觉后急忙踢了他一脚,以示警告。 二力缓过神来,急忙收敛起来,文质彬彬的跟在大力身后,和颜悦色的出去与各位见面。 两人不经意间的举动,刚好被从窗口经过的文强看到,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此二人来者不善。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文强打量几眼人群中夸夸其谈的两人,表情严肃的问身旁的茉莉。 “哦——,他们也是逃亡至此,自称是叛军的一员,”茉莉说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他们与大家相处的十分融洽,南宫月望着滑稽的二力笑声不断。 “叛军——?”文强闻听此言双眉紧锁,他突然想起绑架戴娜那伙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一脸疑惑的说:“绑架戴娜的那些雇佣兵会不会跟他们有关?” “你怀疑他们是一伙的?”茉莉闻听此言也跟着紧张起来,迫切的追问道。 “我也只是怀疑,”文强犹豫不定的说。 “哦——,放心吧——,我们多加小心就是,”茉莉又用余光打量他们几眼,面无表情的回答。 两人话音刚落,只见方舟气冲冲从远处走了过来,“你也怎么啦——?”茉莉急忙上前追问,他却理也不理直接回到房内。 南宫月和马思宇的阵阵笑声足以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方舟情绪的波动,两名幽默的型男早已令她们忘乎所以。 薛瑾和赫本正在房间内整理剩余弹药,突闻仓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薛瑾扭头张望发现方舟拉着苦瓜脸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在身旁沙发上,低头不语。 “怎么啦你——,”薛瑾起身将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塞在腰间,不明所以的问。 “我讨厌这两个人,”方舟仍然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说。 “额——,”薛瑾没明白他的意思,心有不甘的追问:“到底怎么啦?” “你自己看啊——,”方舟耐烦的瞥一眼窗外,让薛瑾去看。 薛瑾转身来到窗前,发现兄弟俩跟南宫月和马思雨聊的正欢,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转身望着方舟一脸藐视的说:“看你那小心眼——,能不能有点出息。” “哎呀——,总之我不喜欢他们,赶快让他们离开就是,”方舟说完,起身夺门而出。 第十九章 方舟遇难 方舟的无理取闹让薛瑾感到莫名其妙,不过随着赫本断断续续的倾诉,他也不由自主的走进了她的童年世界。 原来赫本出生于军人世家,父亲和爷爷都是军人,她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所以对武器并不陌生,也曾梦想着要去参军,故此还特意学过射击,才练就了现在敏捷的身手。 赫本希望薛瑾能多了解自己一些,两人之间尽量少一些隔阂,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他。 薛瑾自然懂得她的用意,抬手轻轻扶向她的肩头,赫本慢慢倒进他的怀里,灿烂的阳光穿过窗棂照在他们的脸上,这一刻世界都变得安静起来,唯有两颗心紧紧拥抱在一起。 方舟爬到楼顶天台,偷瞄着门前几人一个人生闷气,而南宫月依然笑的那么妩媚动人,二力望着她早已垂涎三尺,她的音容笑貌完美到了极致,一言一行都紧紧牵动着他的心弦。 南宫月听着关于他们故事,轻轻扶起面颊垂落的青丝,面相兄弟俩莞尔一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迷人的五官流露出万种风情。 她无形中的动作,彻底引燃了二力心中的欲望之火,任由大力百般暗示都无济于事,他早已色迷心窍,一发不可收拾。 慢慢的南宫月也对他流露出了倾慕之色,如果说她对方舟是逢场作戏,那她对二力当属怦然心动。 二力不仅身材健硕,而且为人风趣,拥有与生俱来的幽默感,两人相处没几天便一拍即合。 在一个寂寞的晚上,两人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偷偷溜进学生宿舍,房门关闭,便迫不及待撕扯起来,昏暗的月光隐约能看清彼此的身体,二力健美、挺拔的身姿触碰到南宫月的丰满、性感的轮廓,欲望之火瞬间引燃,两人干柴烈火,饥渴的灵魂使他们不思疲倦的纠缠在一起,整整一夜未眠。 为了不招惹麻烦,他们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此时天空刚蒙蒙放亮,破晓之光即将唤醒大地,两人穿戴整齐后还忍不住激情热吻一番。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二力说着轻轻拍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南宫月。 “好吧——,”南宫月极不情愿的回了一声。 两人走出宿舍楼,校园内上静悄悄的,他们快步穿过操场,突然古树下出现一个人影。 “啊——,”吓得南宫月一下扑到二力的怀里,待看清来人后,有急忙起身,吞吞吐吐的问:“你……你怎么在这?” “哼——,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方舟盯着南宫月气冲冲的回答。 原来方舟早就察觉到异常,平日里两人眉目传情,自认为非常隐蔽,实质早被他察觉,昨晚突然发现南宫月不在,就急忙跑到二力房内,果然不出所料,“好啊——,狗男女,”他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就这样在门前苦苦守了一夜。 事已至此,南宫月也不想继续狡辩,向前走出几步,望着方舟一脸不屑的说:“是又怎样?你凭什么管我——?” 她的直截了当另方舟大惊失色,迟疑片刻后,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盯着面前二人咬牙切齿的说:“看来你们是真活的不耐烦了。” 随即伸手去抓南宫月,南宫月见他凶相毕露,吓得往后一缩,二力向前一蹿抓住他的腕子,一脸不屑的说:“兄弟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手向上提,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方舟见情况不妙,身形一转躲过攻击,接着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他们撕扯着翻滚到路旁绿植当中。 “好了好了……,你们别打了——,”南宫月此时彻底乱了方寸,一会儿去拽方舟,一会儿去一拉二力,可惜都无济于事。 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以死相拼,眨眼间打的血肉模糊,难解难分。 这时一个人影从研究所方向由远及近,大力得之二力夜不归宿的消息一直忐忑不安,他唯恐他招惹是非,暴露了身份,故此一直留意着周边的动向。 清早刚睁开眼睛,就隐约听见窗外有呼喊之声,于是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推开房门闻声而去。 等他来到进前,刚好看到方舟摁着二力扭打,由于救人心切,飞起一脚踢在方舟太阳穴之上,方舟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地不省人事。 二力顺势反扑过去,抓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他的头部,“够了——,”大力吼了一声,将二力拉起。 “呸——,我真想弄死他——,”二力吐了一口嘴里的献血,恶狠狠的说。 南宫月望着倒地的薛瑾,战战兢兢来到进前,见他不动声色,伸手推了推他的头,突然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涌出。 “啊——,”南宫月尖叫一声,拉过大力指着地上的方舟语气颤抖着说:“你……快快看他怎么了。” 大力转身定睛观瞧,突然脸色一变,附身伸手探向鼻息,急忙起身,神色慌张的说:“不好——,他死了——,”凑巧二力的石头刚好砸在太阳穴之上,导致方舟当场导致丧命。 “怎办……?”南宫月闻听此言大惊失色,她摇晃着二力的肩膀,惶恐的追问。 二力明显比她要镇定得多,只见他把嘴一撇,望着地上的死尸,毫不在乎的说:“自有应得——。” 大力打量几眼研究所的方向,语气迫切的说:“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他唯恐被薛瑾等人察觉。 “走什么——?我们还怕他们不成——,”二力说着目露凶光。 他话音刚落,就见研究所方向匆匆走来两人,昨天三人一夜未归,薛瑾也察觉到异常,见大力一大早出门,心生怀疑,故此随后赶来。 赫本担心他的安慰,跟着一起出门,远远望去发现兄弟俩和南宫月正激烈的争执着什么,并未发现方舟的身影,薛瑾眉头一皱,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回手拽出配枪,向事发地点跑去。 “他们来了——,”南宫月望着兄弟俩焦急的说。 “看我脸色行事,”大力说着将一把匕首塞到二力手中,兄弟俩对视一眼心有灵犀。 薛瑾来到进前,发现地上的方舟瞬间恼羞成怒,抬枪对着面前三人大声呵斥道:“这是个谁干的?” 赫本随后赶到,发现方舟已经没了呼吸,随即抽出手枪对准面前三人。 “误会误会……,王兄你听我解释,”大力说着将手高高举过头顶,“都是狼人……,该死的狼人,”他说着凑到薛瑾进前,突然脸色一变朝他扑上前去。 无奈薛瑾早有防备,见他刚要动手,就义无反顾的扣动扳机,“啪啪啪……,”随着连续的几声枪响,大力的不轨行为落空,心脏被击穿,尸体“扑腾——”一声倒在面前绝气身亡。 二力见状刚要出手,突闻“砰——”的一声枪响,一颗狙击弹正中眉心,匕首落地,中弹身亡。 研究所搂顶文强单手扶枪,透过狙击镜目不转睛的监视着前方动向,高倍狙击镜能清晰的看到前方场景,当他看到地上的方舟视线瞬间模糊了起来。 南宫月此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她面色惨白,直勾勾盯着地上的尸体瑟瑟发抖。 薛瑾看都没看她一眼,抱起方舟往回走去,赫本并未放松警惕,一直握着枪为他掩护。 就这样,南宫月盯着面前的两具冷冰冰的尸体呆若木鸡,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刚刚还欢天喜地,瞬间就阴阳两隔,不知所措的她此刻万念俱灰。 方舟意外遇难大家伤痛不已,没想到好心相助,缺遭此不测,人心的冷漠再次警醒了薛瑾等人。 让死者入土为安,回头再找南宫月已经无影无踪,空气中充斥着悲凉的气息,令人人绝望到了极致。 “她去哪啦——?会不会遇到危险——,”马思雨不见南宫月的身影,忧心忡忡的说。 “她自己的路,就让她自己走吧,”薛瑾瞥一眼马思雨,言辞冷漠的说。 “我们不是慈善机构,禁不起她这么折腾——,”赫本说完转身离开。 马思雨望着他们欲言又止,她心理清楚,方舟的遭遇很难让大家原谅南宫月,既然事已至此,愿她能平安无事。 等大家都离去,从树丛当中灰溜溜跑出一个身影,她抹着眼泪伤痛欲绝,头也不回的朝校门口方向跑去,因为她心理清楚,此地以再无她的容身之所。 城区内静悄悄的,杂乱无章街道满目疮痍,偶尔有只野鸟从身旁蹿起,吓得她惊慌失措,一个人漫无目的向前走着,心中感到无比凄凉。 “咣当——,”突然身旁一家店铺房门被推开,趔趄着走出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丧尸,他发现南宫月嘶吼一声,便扑了上去。 南宫月见状撒腿了跑,顺着面前的街道直径向前,由于路面杂物不断,丧尸磕磕绊绊,走起路来有些困难。 南宫月此刻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拼命的奔跑,再无任何办法,穿过几条路口,扶着路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猛然回头顿时惊呆,身后浩浩荡荡不计其数的丧尸正尾随而来。 第二十章 囚徒之王 面对尸群追击,南宫月面露绝望之色,她焦急的环顾四周,发现身旁一家自助银行的门虚掩着,于是急忙钻了进去。 丧尸紧随其后,眨眼间将银行围的水泄不通,南宫月来不及犹豫,此刻她以筋疲力尽,躲在一台atm机的防护门内,大气都不敢喘。 丧尸顺着玻璃钢门闯入,顷刻之间自助银行内挤满了丧尸,南宫月蜷缩在狭窄的提空间内,听着丧尸的嘶吼声瑟瑟发抖,此刻她以无路可走,只能在此听天由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丧尸不仅没有散去的迹象,反而越聚越多,偶尔有丧尸用力击打防护罩,吓得南宫月战战兢兢,好在玻璃钢防护罩材质坚硬,才一次次化险为夷。 杂乱不堪的街道上到处是游走的丧尸,他们一个个萎靡不振,晃来晃去,无精打采。 突然一阵厚重的引擎轰鸣声刺激到了他们的中枢神经,尸群闻声而动,一个个张牙舞爪,甚是可怕。 随着“轰隆隆……”的引擎声音不断增大,十字街口陆续有大马力汽车出现,这些车都经过特殊改装,看上去威风凛凛,十分彪悍。 丧尸向来无所畏惧,嘶吼着一拥而上,来人见状不慌不忙,等尸群进入最佳射程,几架车载重机枪同时开火,“砰砰……”枪声震耳欲聋,丧尸应声倒地。 改装车在前方开路,运输车辆紧随其后,这次外出满载而归,乔四爷甚是满意,他此刻正倚靠在加长悍马轿车内悠闲的抽着雪茄。 “无论什么时代,狼行天下都要吃肉,狗却只能吃屎——,哈哈……,”他说着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仰卧在车厢内吸云吐雾,烟雾缭绕的车厢内一位性感的摩登女郎正趴在他肩上撒着娇。 乔四爷的手不断在女郎的长腿上揉搓着,随着枪声逐渐稀疏,有人来到车前向他请示。 “怎么了——?”车窗缓缓落下,传出一声冷漠的质问。 “四爷——,我们在前面发现一个姑娘,”来人略显兴奋的说。 “屁大的事儿都要问我吗——?”他明显已经不耐烦。 “爷——,这个跟以前的不一样,”男人说着弯下腰,面带喜悦的向他耳语。 乔四爷闻听此言脸色一变,扭头看了看来人,推门下车来到事发现场。 远远看到十几个囚徒正围在一起吵闹,发现乔四爷赶到立马安静下来,人群当中一个身材高挑,相貌娇美的女孩正一脸惊慌的望着大家。 乔四见到南宫月顿时眼前一亮,不容分说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并迫不及待的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转身大步流星朝车上走去。 众人在一旁不断起哄,南宫月此刻依旧惊魂未定,见这些人来者不善,无奈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嘴脸。 乔四将她带上车,女郎见状急忙下车避让,随着车队缓缓启动,他迫不及待的撕扯掉南宫月仅有的衣物。 南宫月并未做无谓的挣扎,她打量着面前这位面容消瘦,两眼放光,气场不凡的中年男人,内心五味杂陈。 乔四完被她迷人外表所征服,不顾一切的将她就地正法,南宫月赤裸裸的躺在牛皮靠椅上,盯着身上这个男人贪婪的嘴脸,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乔四对她爱不释手,一番凌辱过后,将她搂在怀里不断调戏,仿佛如获至宝,兴奋的不得了。 南宫月又惊又怕,早已麻木不仁,此刻清醒过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方舟和二力兄弟的遭遇使她深感自责,一种强烈的负罪感环绕在心头,甚至忽略了乔四爷的问话。 “宝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乔四边抚摸着她嫩滑的香肩,边语气关切的问。 南宫月目光呆滞,一直沉默不语,良久以后才悄悄拉过自己的衣服盖住隐私部位,抬头打量一眼乔四慢吞吞的说:“我跟伙伴走散了。” 乔四见她终于开口,瞬间面露喜色,拉过她的手诚恳的说:“现在外面太危险了,以后跟我混吧,”他说着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南宫月此刻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还存在意义,于是只好沉默不语。 乔四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刚刚我的确有些粗鲁,情到深处,还请你见谅。” 南宫月此刻根本没听到他的解释,一门心思想着与薛瑾等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乔四见她神情低落也就不在追问,随着车身颠簸几下,车队穿过门前路障,陆续驶进一面高耸的围墙之内。 此时天色已经临近黄昏,晚霞透过建筑缝隙照到地面上,形成一道道光柱,车身穿多一条幽暗的长廊,与其它车辆分开,停至一处宽敞的石台阶前。 “大哥回来啦,”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上前拉开车门躬身问候。 “嗯——,让张姨给她安排一下,”乔四下车,扭头瞥一眼南宫月,向来人吩咐。 “好的——,”男子答应后,附身向车内观瞧,见南宫月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露出狡猾的微笑。 “姑娘跟我走吧,”南宫月下车被一个面容和善中年妇女带走。 她提心吊胆的跟在女人身后,忍不住环顾四周,高大的围墙建筑,阴森昏暗,戒备森严,十分陌生。 继续往前走,蹬上石阶,门旁竖立着的一块牌匾引起她的注意“南部关押署,”南宫月眉头一皱,向前紧跑几步,一头雾水的问:“这是什么地方啊?” 女人扭头看她一眼,一脸无奈的回答:“这是南部第一监狱。” “啊——,”南宫月惊呼一声,停下脚步,望着黑洞洞的楼道,心生畏惧。 “你想什么呢?这里虽然是监狱,但也要比外面安的多,”张姨看到她瞠目结舌的样子,急忙上前解释。 南宫月这才恍然大悟,“哦——,”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哗啦……,”两人爬上几层楼梯,随着女人手里钥匙链响动,面前一脸房门被缓缓推开。 晚霞的余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内,房间内的物品陈设隐约可见,突然头顶吊灯闪动几下亮了起来。 南宫月惊讶的望向棚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同时她发现这间客房格外的豪华,万万没想到监狱之中还有如此奢侈的房间。 “姑娘你真漂亮——,可能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样的房间,这里曾经是监狱长夫人的卧室,疫情爆发初期,他们逃离海外,老四特意吩咐让你住进来,”女人面容和善,语气亲切,说话间推开窗棂,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老四——?”南宫月听过她的话迟疑片刻后,一脸不解的问。 “就是带你回来的人,”女人十分善谈,说着拉过她在床头坐下,耐心的为她讲解关于这里的一切。 南部第一监狱,不仅规模庞大,而且鱼龙混杂,这里看押着众多境内、外重刑犯,所以戒备森严,建筑坚固无比。 疫情爆发初期,大家都不以为然,觉得也就是一时风波,殊不知灾情愈演愈烈,最后人心涣散,随着政府职能部门逐渐沦陷,监狱公署也乱了阵脚,很多负责人不辞而别,弄得人心惶惶。 外面已经兵临城下,成群结队的丧尸将监狱围的水泄不通,眼下迫在眉睫,大批狱警前去抵抗尸群,导致内部空虚。 倒卖军火被捕入狱的乔四为人机敏,谋略过人,他早已得到病毒扩散的消息,暗地里联络了很多囚徒在此运筹帷幄,等待时机。 某日尸群入侵,险些攻破正门,狱警前去抵抗,乔四发现时机成熟,带人一鼓作气,接连突破数道防线,成功将监狱攻陷。 正当大家为重获新生欢呼雀跃之时,高墙外浓烟滚滚的场景再次令他们感到绝望,一次次经受过丧尸的残忍和狼人的凶猛后,乔四决定以南部监狱得天独厚的地理建筑充当屏障,在此安营扎寨,占山为王。 数以万计的囚徒意见不一,故此乔四发话尊重个人意见,包括被捕的狱警和监狱内的所有工作人员,是走是留凭个人意向。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一阵骚动,一部人选择离开,或是寻找自己的家人,或是为了追求自由。 但仍有一大部分的人见过政府军战败的惨象后选择留下共谋生路,张姨即是如此,她本事食堂管理员,疫情爆发当晚正赶上她值班,才幸免逃过一劫,当寻亲未果后就留在此处继续帮忙料理日常事物。 乔四不仅为人机警过人,而且有勇有谋,他把监狱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同时,也深得人心,故此大家才尊称他“乔四爷。” 听过张姨的介绍后,南宫月这才恍然大悟,近日来辗转多处,死里逃生,这次若不是他们及时出手相救,恐怕自己已经性命堪忧,想到此处突然萌生了一丝感激之情,回想起那个野蛮男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面露红润之色,显得很是为难。 张姨见她气色缓和了些,也就不在过多强调,简单向她介绍一下房间的格局后,便匆匆离去,临行时还不忘提醒,“乔四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称得上重情重义,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南宫月望着窗外,并未做回应,洁白的月光覆盖在幽暗的建筑上,泛起微光,整栋公署大楼只有她的房间才亮着灯光。 第二十一章 南部监狱 由于电压不稳,头顶吊灯忽明忽暗,南宫月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发愣,初到这个陌生环境令她手足无措,一想起那些惊悚的丧尸,便心生恐惧,于是匆忙起身四处打量,盯着身旁几处昏暗的角落蜷缩在床头瑟瑟发抖。 “哐哐……,”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逐渐清晰,房门锁芯转动,乔四向随从人员吩咐了几句,便推门而入。 南宫月借助灯光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消瘦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乔四一眼就看到躲在角落里的南宫月,见她胆怯的样子,微微一笑,跨步上前安慰:“放心吧——,这里非常安,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南宫月闻听此言呆愣良久,突然恍然大悟,他就是在车上凌辱自己的人,想到此处只觉得脸颊一阵灼热,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乔四见她这副表情喜笑颜开,躬身将她拉起,抬手帮她捋了捋脸颊垂落的青丝,不由自主的感慨道:“你真是太美了——,以后就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吧。” 南宫月望着他贪婪的目光,仿佛饿狼般要将自己吞食,她就像一只无助的羔羊,迷失了逃离的方向。 乔四抓着她的双肩,忍不住将头探向她的颈部,她身体散发出诱人的芬芳令他痴狂。 南宫月双目紧闭,任由他急不可待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乔四兴奋之余,粗鲁的将她按倒在床上,褪去她仅有的衣物后,疯狂的亲热起来。 南宫月被他从床上蹂躏到地板上,托举上墙面又挣扎到了梳妆台,男人厚重的喘息声和着器皿坠落的嘈杂之声相呼应,两人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南宫月用力勾住他的脖子,由最初惊恐慢慢开始享受的呻吟起来。 乔四简直快要疯了,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搂着南宫月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此时两人早日大汗淋漓,紧密贴合的皮肤仿佛粘连在一起,南宫月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扭头看着颓废的乔四心中突然萌生一种莫名的喜悦。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南宫月惊醒,她推了推酣睡淋漓的乔四,用目光示意门外有人来了。 乔四懒洋洋的睁开双眼,随手拉过一条浴巾裹在身上,摇摇晃晃前去开门。 “没打扰到你们吧——?”张姨见到乔四压低声音问候。 “没有——,你来的非常及时,”他说着从张姨推进房间内的餐车上端起一杯橙汁一饮而尽。 此时南宫月依旧裸露着上半身瘫软的躺在床上,见有人进来抬手拉过被子遮挡住身体,神色不安的注意着身旁人的动向。 “好了——,东西放下你先回去吧——,”乔四说着接货张姨手里的餐具,打发她离开。 “嗯——,东西趁热吃,不要放凉了,”张姨知道自己碍眼,提醒一句后,便匆匆离开。 “来——,宝贝我们先吃东西,”乔四附她耳边,语气温柔的说,他对南宫月的喜爱是由衷的。 南宫月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真诚,奔波了一天,她早已饥肠辘辘,只是过度紧张忘却了饥渴,此时面对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也顾不得矜持,在乔四的精心照顾下一顿狼吞虎咽起来。 “你慢点——,小心噎着——,没人跟你抢,”乔四见她这副嘴脸,忍俊不禁的劝解。 南宫月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狠狠的瞥了他一眼,力以赴的吞咽着。 酒足饭饱,精神大振,南宫月打量着身旁这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发现他消瘦的面颊略有几分俊朗。 “早点睡吧——,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乔四说着附身在她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下,两人再次上床休息。 次日天光放亮,刺眼的光线透过天窗照在南宫月雪白如玉的肌肤上,乔四倚靠在床头上,点燃一根香烟,欣赏着她迷人的曲线,面露得意之色。 南宫月深深将他迷恋,正当乔四陶醉其中之时,“砰砰……”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枪响,他纵身一跃跳到窗前,闻声望去,发现大门方向有尸群涌入,于是拎起外套夺门而出。 南宫月被他重重的关门声所惊醒,起身向窗外望去,整个南部监狱区尽收眼底,尸群浩浩荡荡,前赴后继,虽然高大的围墙令他们难以逾越,但门前的岗楼受到攻击,幸存者爬上楼顶与丧尸殊死一搏。 在此危难关头,众囚徒只能隔着高大的防护栏火力掩护,但由于丧尸数量庞大,凶猛异常,眼看被困人员即将遭遇不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闻一阵共鸣之声,乔四率领着改装车队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车载重机枪火力开,无数道火舌直扑尸群,丧尸应声倒地,片刻间尸横遍野。 大家见四爷身处险境,“嗷——”的一声,倾巢而出,数以万计的囚徒各持利刃与丧尸展开搏杀。 南宫月见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她即为这些人担心又怕丧尸趁虚而入,面对如此惨烈的场景,她无助的将双手握在胸前默默祈祷,愿大家都能平安无事。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在生死关头,生命受到威胁之际,众囚徒所表现出的协作意识,远远强于政府军,他们从不心怀鬼胎,各个英勇向前,因为大家心理清楚,唯有共进退,殊死一搏,才能共渡难关。 丧尸的愚笨和迟缓成了他们致命的缺点,刀光闪过,血肉横飞,囚徒抓住他们的弱点一鼓作气杀出重围。 乔四见状十分满意,兴奋之余跳出车外,端起大口径重机枪冲入殿后人群,掩护大家撤退,子弹随着臂膀肌肉的抖动喷射而出,丧尸一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随着厚重的大铁门顺利闭合,高墙内顿时响起一片欢呼雀跃之声,被困人员得以死里逃生,他们对乔四爷的舍身相救感激不尽,激动之余,大家围着他涕泪横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好啦——,都是兄弟,说不定明天外面的就是我,”乔四说着上前拍拍几人肩膀,以示安慰。 他的慷慨、豪情深得人心,在场众人无不拍手称赞,大家都心甘情愿追随他,尤其是在这个疯狂时代,能遇上一个深明大义带头人实属不易,故此大家颇感欣慰。 乔四蹬上岗楼向围墙外张望,发现丧尸并没有发起猛烈的攻击,只是在此聚集,而且东南方向已经出现分流,正在逐渐散去。 乔四见状喜出望外,转身对随从人员兴致勃勃的说:“看来我们有躲过一劫,告诉兄弟们晚上要好好庆祝一番,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个人。” “恭喜大哥抱得美人归,”二龙闻听此言躬身报喜。 “哈哈……,你小子滑头一个,”乔四用手指了指他,开怀大笑。 夜幕降临,傍晚时分,随着柴油发电机“嗡嗡……”作响,南部监狱的礼堂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家不仅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一些具有一技之长的囚徒纷纷上台表演展示,为大家活跃气氛,场面热闹非凡好。 随着乔四和南宫月出场,引来大家一阵欢呼,南宫月特意为这场晚宴精心打扮了一番,此刻她的美真所谓倾城倾国,妖娆不失妩媚,将自己的优点展现的大淋漓尽致。 大家一边起哄,一边擦着口水,对乔四即羡慕又妒忌,纷纷盯着台上瞠目结舌。 “好啦…,”乔四招手示意,台下慢慢安静下来,他拉着南宫月郑重其事的说:“从今以后,这就是我的女人,你们要叫嫂子,都给我放规矩点,听见没有——?” “恭喜四爷……,”大家闻讯急忙起身回应,场面再次陷入一片混乱,数以万计的囚徒聚集在此,嘈杂之声穿过高墙传出很远。 此时南部监狱东郊外一片丛林当中,几只恶狠狠的狼人正盯着面前高墙蠢蠢欲动。 南宫月跟着乔四穿梭在人群当中,享受着被人仰慕的目光,心中十分得意。 殊不知狼人正一次次猛烈的冲击着围墙,攀爬失败,重重跌落后又迅速爬起,反反复复,坚持不懈,因为人类活动的气息早已令他们痴狂,好似百爪挠心,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礼堂内依然欢声笑语、灯红酒绿,大家推杯换盏,几乎忘却狼人的威胁。 幽暗的丛林边缘,一只大个头狼人机警的盯着高耸的围墙双目放光,他突然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参天古树,怒吼一声冲上前去,爬上树干纵身一跃跳上围墙,回头望着身后的伙伴大吼一声,飞身跳入院内。 其他狼人纷纷效仿,攀上树干尾随进入,南宫月隐约听见狼吼,不由得为之一动,她拉了拉乔四忧心忡忡的说:“我好像听到狼人的叫声。” 乔四此刻已经伶仃大醉,搂着南宫月的小蛮腰萎靡不振,直到南宫月多次重复,他才听清南宫月的话,于是揉了揉眼睛,侧耳聆听,并未发现异常,这才放松警惕。 “宝贝——,我早通知兄弟们将大门紧闭,难道他们还长了翅膀不成——,哈哈……,”乔四说完开怀大笑,继续举杯狂饮。 南宫月闻听此言稍有欣慰,但一种不详的预感充斥着她的内心,使她坐立不安,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多数囚徒已经伶仃大醉,一个个东倒西歪神色恍惚。 南宫月再也按耐不住,张姨见她如坐针毡的样子,特意上前询问:“姑娘你感觉不舒服吗?” 南宫月望着她指了指屋顶,面色惊慌的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张姨仰头侧耳倾听,面色疑惑的说:“嗯——,好像屋顶有人。” 她话音刚落,突闻“嘭——”的一声巨响,礼堂的玻璃钢天窗爆裂,一只狼人“扑通——”一声从天而降,在场众人瞬间惊呆,狼人接二连三闯入,此刻再想还击为时已晚。 面目狰狞的狼人堵住礼堂出口疯狂的撕咬,丝毫未给人们喘息的机会,南宫月见情况不妙,架起伶仃大醉的乔四逃入后台。 “姑娘,这边——,”张姨呼唤着推开一扇门,跑过来帮着她把乔四拖拽进厨房内。 南宫月颤抖着将房门反锁,门外重重的撞击声,吓得她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张姨看到摇摇欲坠的房门,推过一口储藏柜堵在门前,狼人久攻不下,转身离开。 “酒酒……,”乔四此刻自然萎靡不振,倚靠在加工台上语无伦次的嘟囔着。 “把醋瓶子给我,”张姨一边搀着他担心摔倒,一边指着调料台,迫不及待的说。 “哦……,”南宫月手忙脚乱的翻出米醋递给她。 乔四依旧不甘情愿的撒酒疯,张姨随手将米醋递给他,不成想这货早以麻木,举起瓶子一饮而尽。 南宫月见状双眉紧蹙,面露无奈之色,门外嘈杂之声越来越大,面对狼人攻击,有意识的囚徒誓死抵抗,枪声和哀嚎声不绝于耳,惨状可想而知。 南宫月想要寻一撤离路线,摸索着推开厨房后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此时正处深夜,屋外夜黑风高,幽暗的建筑格外阴森恐惧。 正当她犹豫之时,突然从屋顶蹿下一只狼人,顺着虚掩的房门直接扑进屋内,南宫月还未来得及避让,直接被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案板之上。 “啊——,”张姨尖叫一声僵在当场,望着逐渐逼近的狼人浑身颤抖。 南宫月扒着墙面挣扎起身,无意中抓到垂落得插头,仰头发现头顶有一台紫外线杀毒灯箱,她顿时眼前一亮,用尽身的力气将插头插入电源。 灯箱随着“嗡嗡……”的声响,闪动几下亮了起来,狼人的利爪马上就触碰到南宫月,受到紫外线刺激,嘶吼一声桃之夭夭。 南宫月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见狼人没了踪迹,这才长处一口气。 张姨傻愣愣回想着这惊险的一幕,一脸的不解之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群畜牲怕紫外线,快把那几个灯箱给我——,”南宫月因伤势过重,行动多有不便,抬手指着厨房内其它几个闲置灯箱吩咐道。 张姨此刻也已缓过神来,闻听此言刻不容缓,眨眼间收集好了所需之物。 南宫月将灯箱快速的固定在配餐车上,接通电源后夺门而出,直接推到礼堂舞台中央,狼人见状四散奔逃,不计其数的囚徒得以死里逃生。 南宫月在紫光的环绕下性感撩人,由如天女下凡,台下囚徒纷纷投来仰慕的目光。 “嫂子英明——,”短暂沉默后,一声呐喊掀起高潮,大家纷纷上前赞扬她机智举动同时感谢救命之恩,场面顿时失去控制,南宫月在欢呼声中被高高举起,一时间感到受宠若惊。 在这期间几个受伤囚徒发生异变,幸好被及时除死,而那些未异变伤员也纷纷被隔离观察。 乔四酒醒以后得知真相,不得不对南宫月刮目相看,南宫月也因此威望大振,凭借亮丽的外表和聪慧的头脑在南部监狱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 第二十二章 生无可恋 随着疫情愈演愈烈,幸存者的生存环境也日益艰难,游走的丧尸无处不在,凶狠的狼人与日俱增,令人无处藏身。 “不如我们趁早离开吧,”马思雨赤裸着上半身依偎在床头薛瑾肩旁,神色不安的说。 “唉——,我又何尝不想,可疫情已经蔓延至世界,恐怕早已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薛瑾长叹一声,说出自己的担忧,并随手拉了拉被子给她盖上。 “那可怎办?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马思雨说着轻轻把脸贴向他的胸口,显得十分无助。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薛瑾说着转身躺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马思雨丰满的身体令他着迷,他喜欢跟她缠绵不休的那种感觉,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因方舟遭遇不测,薛瑾深受打击,很长时间一蹶不振,每天胡思乱想,对生活充满绝望,唯有马思雨的诱惑令他感到欣慰,就这样两人躲在房间内疯狂的做爱,用生理上的满足来弥补心灵上的创伤。 都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因文强受伤茉莉给予无微不至的照顾,两人早已日久生情,情丝波动。 今日大家正在客厅休息,突闻楼上一阵呻吟,茉莉尴尬的瞥一眼文强,转身故意避开。 文强无意间发现她的目光闪动,突然萌生一种冲动,于是起身尾随茉莉来到洗手间,趁她不防一把将她拦入怀中。 “干嘛——?你疯了吧?”茉莉先是一惊,然后故作矜持的挣脱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演戏——,”文强说着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入她的内衣,躬身不断亲吻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茉莉闻听此言没忍住笑出声来,当她转身看到文强猴急的样子,急忙脱掉衣物配合他的动作,久旱逢甘露,两人就在洗手间的水槽上干柴烈火,欲罢不能。 文强矫健得身躯与茉莉健美的身材交相呼应,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两人一次次达到高潮,又一次次被对方可望的目光所征服,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挥霍仿佛不存在道德谴责,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生命的余热。 赫本自从见过母体后思绪万千,每天茶饭不思,将自己关在实验室内一心搞科研,希望能趁早研制出抗毒育苗。 临近中午,薛瑾无精打采的从楼上下来,环顾四周不见人影,附身趴在地下室楼梯口大声呼喊:“人呢——?我饿了——。” “你叫什么叫——,桌上不是有饼干吗?”茉莉闻讯从洗手间出来,一脸不耐烦的说。 “咦——,什么情况?”薛瑾见茉莉神色慌张,衣衫不整的样子,紧走几步上前打量。 “看什么看?很好奇吗?”茉莉一边整理着装,一边扭身躲避薛瑾的目光。 这时文强随后也从洗手间出来,“哦——,”薛瑾见状立刻心知肚明,后腿几步打量着两人,淫笑着说:“看你们红光满面的样子,想必非常激烈喽——,”说完露出狡猾的微笑。 “你……,”茉莉见他那副不知廉耻的嘴脸,迟疑良久不知该如何反驳。 “好了好了,我们的储备都吃光了,下午我准备出去弄点回来,”文强拍拍茉莉肩膀以示安慰,转身对薛瑾一本正经的说。 “好吧——,在吃这些垃圾食品,我肯定死的快了,”薛瑾说着将手里的压缩饼干丢回到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愁眉不解。 “校门西侧有一家生鲜超市,想必那里会找到些食物,”文强和薛瑾临行之时,赫本上前提醒。 “知道了,你们把门窗关好,有危险尽快躲到b2去,”薛瑾捧着马思雨肉嘟嘟的小脸叮嘱。 “放心吧——,我们速去速回,不会有事的,”文强背上两人随身携带的武器,向大家挥手告别。 薛瑾见赫本情绪低落,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语气温柔的说:“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说完转身离开。 三个女孩站在窗前目送两人背影消失,房间内的气氛骤然降至最低点,因为她们心理清楚,现在外面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一去不归。 薛瑾和文强为避免引起丧尸注意,特意轻装徒步上路,两人左顾右盼走小路避让街上游走的丧尸。 城市正在一天天快速荒废,街道两旁杂草丛生,阳光透过建筑上破损玻璃窗折射出的光线格外刺眼。 “小心——,”途径住院部门前,下落的卷帘门内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若不是文强反应及时,一把将薛瑾拉开,他跟有可能受伤。 薛瑾趔趄一下站稳脚步,扭头向卷帘门内定睛观瞧,突闻一阵嘈杂之声,随后接二连三有无数之手出现在两人面前。 单薄的铁帘不堪重负,随着前后摇晃已经松动,看见摇摇欲坠的卷帘门,两人预感情况不妙,转身撒腿就跑。 仓皇之中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卷帘门倒塌,此刻两人由如惊弓之鸟,以来不及思索,沿着街道力奔跑,偶遇一两个丧尸拦住去路,文强手起刀落将其砍翻在地。 身后大批身穿病服的丧尸紧追不舍,“我们这样不是办法,快找地方躲起来,”薛瑾回头观望,气喘吁吁的说。 “这边——,跟我来——,”文强发现路旁一所围墙高大的住宅小区大门虚掩着,说完拉了一把薛瑾闯入院内,反手将大门关闭,两人灰溜溜钻进一栋住宅楼内。 攀上几层楼梯,趴在窗口向外偷眼观瞧,疯狂的丧尸已集结成尸群蜂拥而至,一个身穿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狂奔在队伍最前方,貌似在引领着队伍前进的方向。 窗前两人对视一眼,面露愁容,文强伸手扳动窗棂,轻轻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隙,随后端起步枪瞄向医生打扮的男丧尸。 薛瑾知道他的用意,见他一只手趔趄的样子,接过步枪,拍拍他的肩膀,“让我来吧——。” 文强并未推辞,把枪交给他后,不住打量周边尸群动向,白大褂果然是引领者,随着他的方向变换,尸群紧随其后。 随着“啪——”的一声枪响,白大褂当场倒地,两人顿时面露喜色,可眨眼之间,中枪倒地的白大褂丧尸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面对窗口方向嘶声大吼。 薛瑾急忙端枪瞄准,准备二次射击,可发现为时已晚,尸群前赴后继,一拥而上,直扑他们藏身这栋楼涌来,带头丧尸早已消失在尸群当中。 “不好——,快走——,”薛瑾见情况不妙,大喊一声朝楼上跑去。 这是一栋高层住宅,两人一口气爬至三十层,薛瑾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就这吧——,我实在爬不动了。” 文强早已大汗淋漓,前后胸膛剧烈的浮动着,他长着大嘴喘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快找地方躲起来。” 于是两人来到一家住户门前,下意识敲门没人回应,抽出匕首撬开门锁,进去屋内。 房间内非常整洁,客厅墙面悬挂着一家三口的家福照片,逃亡至此的两人见到此情此景,难免感慨万千。 薛瑾想起生死未卜的亲人,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文强担心丧尸嗅到他们身上的气味,故意点燃一个抱枕丢到楼道中,以此迷惑丧尸。 薛瑾仰卧在客厅沙发上心乱如麻,忍不住跑到窗口向楼下张望,突然万念俱灰,不计其数的丧尸将社区围的水泄不通。 “这下我们彻底被困住了,”文强来到进前,拍拍他肩膀,一脸无奈的表情,显得生无可恋的样子。 薛瑾回头望着他,迟疑片刻支支吾吾的开口:“强哥,我饿了——。” “呃——,”文强皱了皱眉,转身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当他拉开冰箱,两人都眉开眼笑了。 冰箱没储藏着很多食物和饮品,此时此刻这无非是对两人一种莫大的安慰。 薛瑾抓起一罐鱼罐头,迫不及待的享用起来,边吃边看着文强傻乐。 “臭小子,我就说无绝人之路吧,”文强拎着一瓶啤酒回到沙发上,面色平静的看着薛瑾,他比薛瑾年长几岁,一直把他当弟弟看。 酒足饭饱,百无聊赖的两人用桌子将房门堵住,接着把这三室一厅的房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不存在安隐患,才托着疲惫的身躯倚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第二十三章 艳福不浅 “咚咚咚……,”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两人惊醒,他们神色慌张的对视一眼,望着门口方向呆若木鸡。 等确认自己不是做梦后,文强一咬牙,提着长刀来到门前,顺着猫眼向外观瞧。 当他发现门前站着一个女孩,顿时惊呆了,转身向薛瑾招手示意他过来。 薛瑾不明所以,从腰间拽出手枪,十分警惕的走上前向外瞄了一眼,他看到一个身穿粉红色吊带背心的女孩正盯着自己,吓得他连连后腿,她异样的目光使他触目惊心。 薛瑾和文强面面相觑,显的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不要犹豫了,难道希望我站在这把丧尸引来吗?”隔着房门传来她清脆的声音。 薛瑾再次趴在门上向外张望,只见那女孩正叼手指向他抛媚眼,貌似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 “怎么办?”薛瑾压低声音,张皇失措的问。 “让她进来再说,引来丧尸会更麻烦,”文强说着拉动桌子,薛瑾只是傻愣愣的在一旁看着,并没有上前帮忙,因为他总觉得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有些奇怪。 “吱钮——”一声房门打开,伴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一个妙龄少女闯入屋内,她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七八岁,个子确很高,相貌精致,皮肤晶莹剔透,由如美玉相仿,一对大眼睛闪闪放光,貌似不食人间烟火。 她进入屋内并没理会二人,而是左顾右盼,快速将整个房子检查了一遍。 薛瑾帮文强将房门从新反锁,转身发现她正站在身后不住打量自己,看见她银白色超短裙下裸露外的大白腿,心中暗自窃喜。 “有什么好看的,白痴——,”她说着故意将裙子向上撩了一下,春光乍泄,一览无余。 “咳咳——”文强见状急忙转身避让,尴尬的朝窗边走去。 可薛瑾依旧呆愣在原地,满脑子都是刚刚眼前闪过的那一幕,激动之余,血往上涌,一股暖流顺着鼻孔喷涌而出。 “哎呦喂——,我说老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文强见状哭笑不得,一脸无奈的上前规劝。 薛瑾抬手擦了擦鼻血,也觉得十分尴尬,望着一直在偷笑的女孩,略显腼腆的说:“最近气候干燥,毛细血管分泌旺盛。” “行了——,你快擦擦吧,”文强实在看不下去,没找到纸,抓起一条毛巾递了过去。 “哼——,这就喷了,年轻人要学会克制呦——,”女孩瞥一眼薛瑾,说话时表情冷漠,目光显得格外深邃。 她话一出口,从事刑侦出身的二人便立刻察觉到此人非同寻常,她外柔内刚,目光逼人,并带有很强的杀气。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女孩强大的气场下,薛瑾说话突然没了底气,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 “我是邻居,你们把丧尸引来至此,搅姑奶奶的美梦,我是来找你们算账的——,”她说着快步上前,抬脚蹬在薛瑾两腿之间的木椅上,那种清香直刺鼻孔,白皙透亮的皮肤泛着微光,咄咄逼人的目光令人心生畏惧。 “哦——,是这样啊——,”薛瑾故作淡定,扭头看了看一旁的文强,抬手去推威胁着自己那只皮凉鞋,试图将她的脚移开。 女孩见状急忙将腿撤回,一转身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挽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在他脸上舔了一下,那飞溅出的口水喷了薛瑾一脸。 薛瑾先一惊,随后急忙起身避让,一边抹去脸上的口水一边神色不安的质问:“你你……要干什么?”女孩的种种表现都令他感到怪异。 “啊——哈哈哈……,”看到薛瑾惊慌失措的样子,女孩笑的前仰后合。 “嘘——,”文强看一眼窗外,急忙将手指竖在嘴前,示意她保持安静。 女孩见状,抬手捂住小嘴,瞪大眼睛,故意摆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薛瑾心中暗自揣测,脸上露出一副得意之色。 女孩狠狠的瞥他一眼,起身走进卧室,“咣当——”一声房门关闭,留下两个大男人在客厅手足无措。 “有没有觉得她这里有问题,”薛瑾压低声音,说着指向自己的脑袋。 文强迟疑片刻,面露为难之色,吞吞吐吐的说:“也许是太过单纯了吧。” “单纯——?你说她吗?”薛瑾立刻摆出一副难以相信的嘴脸,望着紧闭的房门开始浮想联翩。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尸群依然围困在此,迟迟不肯散去,一想到研究所内物资所剩无几,文强就焦虑起来。 “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踱步在窗前,语气焦急的说。 “很难说啊,如今丧尸不仅没有散去的迹象,反而越剧越多,”薛瑾说着抡拳狠狠砸向墙面,他也十分挂念研究所内伙伴的安慰。 “想出去不是没有可能,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说话间卧室房门打开,女孩站在门前向他勾勾手指,并故意摆出一副娇媚可人的样子。 薛瑾向来对这种赤裸裸诱惑毫无抵抗力,更何况是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他不加思索,跨步上前。 “你真的有办法?”薛瑾来到进前,单手撑墙,朝她眉飞色舞,摆出一副放荡的表情。 “那是当然,不过眼看你的表现,”说着伸手抓住薛瑾的肩头,一把将他拽入屋内。 “啊——,”薛瑾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量将他横空托起,重重摔在床上。 女孩挥手关闭房门,含着玉指朝他款款走来,一对丹凤眼死死盯着薛瑾,仿佛要将他吞噬。 薛瑾仰卧在床上望着妖娆性感的女孩,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刚要开口质问,被女孩伸手制止,贴在嘴唇上的玉指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薛瑾完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抬手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女孩顺势倒入他的怀中,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此刻以顾不上太多,她完美的身材惊艳了他的双眼。 薛瑾抚摸着她那修长的玉腿,将头埋在胸前不断的亲吻,女孩将头高高仰起,朱唇颤抖享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薛瑾越发变得疯狂,在女孩力配合下,两人不断变换姿势,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的死去活来。 文强刚开始还未薛瑾担心,但没一会儿就听到房间内传出女孩的娇喘、呻吟之声,这才放心。 “啊啊——啊——……,”随着女孩的呻吟声越来越激烈,薛瑾也即将达到顶峰,他再也抑制不住那强劲的快感,伴随着一阵猛烈的大幅度运动,两人同时达到高潮,相拥在一起,瘫软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个夜晚格外安静,就连狼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大家睡的特别沉。 艳阳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内,暖洋洋、热乎乎的,文强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到客厅发现房门来着,转身跑到薛瑾的房间发现他正蒙头大睡,而那个女孩却不知去向。 “薛瑾快醒醒……,”他一边拉他的被子一边大声呼唤。 薛瑾昨晚被那个姑娘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此刻明显感到腰酸背痛,懒洋洋的睁开眼,极不情愿的问道:“大清早,你要干嘛?” “那个姑娘呢?”文强盯着他,一脸茫然的质问。 薛瑾眯缝着眼睛,左右摸索了几下,不见她的身影,慌忙起身,神色慌张的打量身边景象。 “我醒来时房门开着,她肯定是走了,”文强显得也很无奈。 “她能去哪?现在外面那么危险,”薛瑾边说边穿衣服,随后迫不及待的跑出房间寻找,走廊里空荡荡,根本没有任何踪迹。 薛瑾还记得她说自己是隔壁的邻居,于是跑到其它住户门前,挨家挨户敲门,但一直没得到有人回应。 “薛瑾……,”房间内传来文强急促的呼唤声,薛瑾急忙跑回去。 “你快看——,”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薛瑾发现昨日围堵在此的丧尸都以消失不见,而且放眼望去,空荡荡的街道见不到丧尸的任何踪迹。 他垂头丧气回到房间内,满屋子都是她身上独有的清香,那是一种淡淡花蕊的味道,令人暗自神伤。 “怎么?丧尸都走了你不高兴吗?”文强微笑着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高兴不起来,”薛瑾发自内心的喜欢那个姑娘,他真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文强看出他的心思,语重心长的安慰:“放心吧,那女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她不会有事的,如果没猜错你们很快就会再见面,”说着已经收拾好随身物品。 “嗯——,但愿如你所说,”薛瑾起身,拎起自己的包裹,跟文强一起出门。 “看来你小子艳福不浅,要走桃花运喽——,”文强看着无精打采的薛瑾调侃道。 “呃——,”薛瑾闻听此言,抬手挠了挠头,略显尴尬的笑了。 果然街上的丧尸踪迹皆无,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两人刚开始还鬼鬼祟祟,后来干脆大摇大摆的上路,空荡荡的街道静的吓人,他们按照赫本的叮嘱很快就找到那家生鲜门店。 第二十四章 意外惊喜 这家“生鲜超市”坐落于一所居民社区附近,满目狼藉的街道,到处都是逃难者丢弃的杂物。 偶尔有一只流浪猫从树丛中蹿出,引起两人一阵惊慌,幸运的是并未发现门店有被破坏的痕迹,移开堆积在门前的障碍物,躬身向内部张望,商品依旧井然有序的陈列在货架上,这无非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抡动消防栓,杂碎门锁,破门而入,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两人格外兴奋,拿出事先准备的编织袋,快速搜集所需之物。 由于返程心切,文强将装满食物的编织袋用胶带加固后就准备离开。 而薛瑾打理完手中的第一个包裹,又跑去继续收集,文强见他贪婪的样子眉头一皱,抬手提了提那件沉甸甸的袋子,忍不住开口劝解:“好啦——,带的太多我们也不方便上路。”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么多好东西,丢下太可惜了,”薛瑾扭头看他一眼,快速将货架上真空塑封的酱牛肉往包里塞。 文强见状显得十分无奈,他打量着面前整整三大包食品,实属力不从心。 薛瑾见他满面愁容的样子,不解的问:“强哥,你怎么啦?” “呃——,”文强迟疑了一下,趔趄着提起一个包裹,气喘吁吁的说:“你确定我们能把这些都带走?” 薛瑾呲牙一笑,伸手抓起两个包裹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出门,显得特别轻松,毫不费力。 当他看到文强吃力的样子,感到特别好奇,于是放下手里的包裹,回头一脸疑惑的问:“我说强哥,虚的人应该是我吧?” 文强正扛着自己的包裹步履阑珊的向前走,听到薛瑾的风凉话,顿时心生不悦,紧走几步来到进前,喘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你的包裹肯定没我的重,敢不敢掉换一下。” “掉换——,你要两个都扛喽,”薛瑾拍拍身旁的两个包裹,信誓旦旦的说。 “呃——,当然是一个,”文强迟疑片刻,略显尴尬的回答。 “切——,我今天就成你,看上哪个了自己选吧,”薛瑾说着抬脚踢了踢身旁的两个包裹。 文强得意的点点头,伸手去拎那个看上去偏小的包裹,手腕一用力便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抬头满面赔笑的说:“我还是来这个吧,”说完一屁股坐在另一个包上,唯恐薛瑾不同意。 “哼——,”薛瑾冷笑一声,幸灾乐祸的说:“自己选的,可不许耍赖,”说完扛起属于自己的两个包,扬长而去。 “放心吧——,你强哥向来说话算话,”话刚出口,随着胳膊向上一提,表情瞬间变得僵硬,随后用上身的力气才勉强将它提起,晃晃悠悠走了几步,不怀好气的朝薛瑾的背影大喊:“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这里面倒地装的什么。” 薛瑾见状啼笑皆非,“罐头啊——,怎么样?我就说你虚了吧——,哈哈……。” “臭小子,你哪来那么大力气,”文强见他一个人既然把三个包都扛了起来,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他粗略估计每个包也有一百多斤。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觉得浑身都是劲,”薛瑾说着大步流星向前走去,脚底踩到路面上的杂物发出“嘎嘣嘣……”的声响。 文强见他这副样子又惊又喜,同时也开始担忧,唯恐他故意逞强累坏了身体。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说着忙上前接过包裹替他分担。 薛瑾恍惚间也察觉到异常,自从清晨一觉醒来,便感到神清气爽、精神焕发,浑身充满力量。 “可能是昨晚休息的好吧,”他不及思索的说。 “算了吧——,你们昨晚折腾到什么时候当我不知道啊,”文强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他的说法。 “嘘——,这件事儿回去千万不要乱说,”薛瑾急忙提醒道。 “我不说可以,可身上这股味该怎么解释?”文强说着提鼻子闻了闻,那股淡淡的清闲,围绕着薛瑾,挥之不去,格外清晰。 薛瑾低头闻了闻,突然想起她迷人的身影,一脸陶醉的说:“但愿它能永远陪伴着我。” “贱货——,”文强见他那副嘴脸,厌恶的说。 “说什么呢?谁茉莉姐在洗手间弄的死去活来,跑这装上大尾巴狼了,”薛瑾撇着嘴,一脸不奋的反驳道。 “我说臭小子你来劲了是吧?”文强放下包袱就要急眼。 薛瑾见情况不妙,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抱怨:“本来就是吗,干嘛只允许你说我,这本来就不公平。” 文强看着他笑了笑,拎起包裹跟了上去。 街上的丧尸还真的不翼而飞了,两人走出很长一段距离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咱们找一辆车吧,”路过派出所,薛瑾发现院子里停着好几辆车,转身向文强建议。 “好啊——,早该如此,”文强正求之不得呢。 两人来到派出所门前,打量着昔日奋斗过的地方,一切都那么熟悉,曾经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触景生情,两人心情格外低落,顺着四敞大开的房门进入,房内一片凌乱,墙上偶尔能看到弹坑的痕迹,此情此景使薛瑾想起局里的惨像,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并发誓一定要揪出凶手为大家报酬。 文强在后院发现几具尸体,虽以腐烂,但从着装打扮可以辨认出是在这里工作的警员。 死者衣服上类似弹坑的痕迹,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薛瑾抡拳狠狠捶向身旁的车厢。 “好了——,我们赶快离开,”文强说着启动了一辆警车,带上随行物品匆匆上路。 “嘭——”的一声,两人路过金融街时,一栋高层写字楼上突然传来巨响,烟雾报警器格外刺耳,紧接着便燃起熊熊烈火,浓烟很快就将这栋大楼吞噬。 “真是太可怕了,”薛瑾扳动操纵杆,驾车快速离开,能清晰听到身后不断有爆炸声传来。 两人沉默不语,一路飞驰回到大学城,远远看到阳台上三个女晃动的身影,她们发现二人平安回来,兴奋的不得了。 马思雨跑上前一把将薛瑾楼主,哭丧着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 薛瑾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赫本,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怎么会呢,我们这不是好好的,”他说着抬手帮她擦去激动的眼泪。 “好香啊——,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啦?”马思雨闻到薛瑾身上的香气,顿时双眉紧锁,面色凝重的质问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薛瑾闻听此言愣了一下,故作淡定的抬起袖口闻了闻,表情僵硬的解释:“有吗月——?可能是商场搜集物资时不小心弄的。” 薛瑾说完急忙推开马思雨,将一旁的赫本拥入怀中,“又让你担心了,”说着在她额头上连续吻了好几下。 赫本显得特别淡定,她抬手整了整他的衣领,不慌不忙的说:“快去洗个澡,收拾一下吧。” “好的,”薛瑾闻听此言大步流星朝屋内走去,头也不回直奔浴室,他唯恐赫本看出什么破绽。 文强和茉莉正靠在车厢旁甜言蜜语,赫本来到进前,资料淡定的说:“那个小姑娘没伤害你们吧?” “啊——,没有,”文强未加思索,开口说道。 “什么姑娘?” 茉莉的的质问使他恍然大悟,扭头看一眼茉莉,又看向赫本,抬头望着屋门的方向,“呃——,”支支吾吾不肯开口,预感自己中了赫本的圈套。 “什么都不用说了,”赫本见他这副表情,便立刻心知肚明。 “怎么啦?你们在说什么?”马思雨见几人神神秘秘,特意过来询问。 “哦哦……,是这些吃的,薛瑾特意给你带的,”文强说着打开车后箱,把两人搜集的物资取出来。 “哇——,谢谢强哥,”马思雨见到吃的满心欢喜,完忘了刚刚提出的疑问。 赫本和茉莉对事一眼不住摇头,纷纷为马思雨的智商感到担忧。 薛瑾从浴室出来,他发现身上的气味不仅没有淡去,反而更加强烈,这令他十分苦恼,突然想起昨晚春宵一刻,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生理反应,尴尬的掀开浴巾意外发现老弟比从前粗壮了许多。 “什么情况——,”他急忙将房门反锁,来到镜子前仔细观察,凸起的血管使他有些惊慌失措,唯恐沾染上什么怪病。 “你好了没有?怎么不敢见人了呢?”大家迟迟不见他出来,赫本来到门前不耐烦的催促。 浴室门缓缓打开,薛瑾垂头丧气的从里面出来,随之而来依旧是那股淡淡的清香。 大家都是分惊讶,唯有赫本面无表情,她来到薛瑾进前,扒开他的眼睛仔细观察,发现瞳孔扩张的非常明显,于是表情严肃的说:“若果我没猜错,你们一定遇到了罗莎。” “什么罗莎?”薛瑾不耐烦的挣脱,边揉眼睛边故作镇定的狡辩。 “不要隐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文强都以跟我们说过,”茉莉见事情没那么简单,上前趴到薛瑾耳旁窃窃私语。 薛瑾闻听此言,望着一旁若无其事的文强不住摇头,面露失望之色。 文强不明所以,依旧斜靠在沙发上朝他傻乐,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罗莎到底是谁?”马思雨见几人眉来眼去,忍不住上前追问。 “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赫本依旧面无表情。 马思雨还是一头雾水,“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迫不及待的追问。 “好吧——,”薛瑾见瞒不住,就把昨天两人出门,如何被困如何遇见的那个女孩,一五一十向大家讲述了一遍。 “你你……还好意思说,”马思雨闻听此言,即可恼羞成怒,上前揪住薛瑾的耳朵质问。 “哎呦呦……,我也是情非得已,使她强迫我的,不信你问强哥,”薛瑾抓着马思雨的手疼的呲牙咧嘴,不住求饶。 “是真的吗?”马思雨半信半疑的询问文强。 “是是……,是哪个女孩主动的……,”文强见薛瑾痛苦的样子急忙帮着讲情。 马思雨还是不依不饶,“好了好了……,先让他把话说完,”茉莉上前解围。 “哼——,无耻之徒,”马思雨松开手气鼓鼓的跑到一旁,不再理会他们。 “除了香气,你还察觉到身体有其它异样吗?”赫本强压心中怒火,站在一位医者的角度询问情况。 “呃——,”薛瑾犹豫了一下,环顾四周,看到停在门前的警车,起身出门。 大家不明所以,紧随其后,只见薛瑾来到车前简单活动筋骨,两手扣住车厢一用力,车身缓缓升起,警车既然被他掀翻。 大家见到此情此景,瞬间惊呆,一个个瞠目结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薛瑾自己也感到奇怪,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肌肉在不断膨胀,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 赫本打量着薛瑾的样子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的说:“好了——,你把它放下跟我来。” 薛瑾闻讯,抬手扳动车身,“嘭——”的一声巨响,警车回归原处,引来身旁几位一阵惊慌。 第二十五章 终极营救 薛瑾进入实验室,按照赫本的吩咐进行各项体质检测,其它人焦急的守在门外,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是福是祸。 赫本对他进行了x光身扫描、脏器功能、微循环等相关检测,都未发展现明显异常,只能观察出体质代谢旺盛。 但在接下来的骨密度检测和血常规分析过程中发现了异于常人之处,他的骨密度强度非常高,血液中含有一种不明物质,已经与白细胞和平共处,随血液循环遍布身。 “怎么样?”薛瑾望着赫本手里的化验报告,忐忑不安的问。 “一切正常——,放心吧——,你非常健康,”赫本语气轻快的回答。 “你确定?”他依旧顾虑重重,再次追问。 “当然——,”赫本见他紧张的的样子,十分肯定的说。 薛瑾这才善罢甘休,拎过外套穿戴整齐,门外几人见他神采奕奕的样子,悬着的心这才有了着落。 “他身上这股味是怎么回事?”马思雨一脸嫌弃的问。 “额——,这我也说不准,”赫本略显难为情的说。 “我饿了……,快……咱们开饭吧,”薛瑾揉着肚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好啦好啦……,”茉莉伸手制止非要刨根问底肥马思雨,拍拍薛瑾肩膀,和蔼可亲的说:“去客厅吧,我们准备好了,端过去——。” 薛瑾不加思索,跨步超楼上走去,其他人转身迅速讲赫本围拢起来。 “真的没事儿,他非常正常,”赫本面对大家质疑的目光,虎口婆心的解释了很多遍,大家这才善罢甘休。 薛瑾仰卧在客厅的长沙发上,透过窗前的钢筋护栏望向昏暗的天空,一缕忧思袭上心头,他十分牵挂那个女孩的安危。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茉莉煮好了胡萝卜面供大家享用,薛瑾一见到吃的,所有忧愁立刻抛到九霄云外,他端着大碗频频加餐,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众人面面相觑,心生忧虑。 “干嘛——,直勾勾盯着我?”薛瑾发现几人异样的目光心生不悦,抬头瞪着他们有些恼火。 “哦哦……,我们担心面是否可口,”茉莉左右张望,吞吞吐吐的说,随后大家便匆匆散去。 “假惺惺——,”薛瑾瞥一眼几人离去的背影,露出不屑的表情。 “嘭——,”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吓得薛瑾手一抖,饭盒滑落到地上,他急忙起身到窗前张望。 爆炸声过后,烟雾弥漫,街上除了“嗡嗡……”的引擎轰鸣声,陆续有枪声响起,“砰砰……”重机枪开火的声音不绝于耳。 薛瑾眉头一皱,惶恐的跑上楼去,见其它几人蜷缩在窗前一脸惊慌的样子,便知情况不妙。 他和文强带着武器来到天台,居高临下俯视街道上混乱的场面,十几辆军用物资运输车被围堵在环城高速出口处,劫匪人数众多,交火没多久就占据了上峰。 可眼看就要得逞,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几十辆军用装甲车由远及近,片刻间蜂拥而至,副武装的增援战士立刻加入战斗。 劫匪不甘拱手相让,誓死抵抗,战斗打的十分焦灼,双方僵持不下,各自伤亡惨重。 薛瑾透过狙击镜仔细观察前方战况,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劫匪的战斗力丝毫不比副武装的政府军逊色,他们不仅拥有先进的重武器,而且配合密切,一看就经过专业训练。 马上就要日落西山,城市中弥漫着一种阴森之气,蠢蠢欲动的狼人即将统治这座废墟之城。 “嗡嗡……”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几架武装战斗机划破天际,从两人头顶划过。 随后就见政府军临时阵地瞬间开花,覆盖式投弹打击令毫无准备的士兵措手不及。 正当侥幸躲过一劫的士兵刚刚缓过神来,迂回在天际的战斗机调转枪口,对幸存者进行二次重火力扫射,子弹由如狂风暴雨一般扑面而来,强大的穿透力轻而易举击穿,装甲车的防护板,场面十分残忍。 得到支援的劫匪见状一拥而上,彻底攻陷敌人防线,随后带着物资匆匆向北撤离。 伴随着天空光线越看越暗,狼人的骚动也随之变得明显,“啊——,救命……,”突然有声微弱的呼救声从燃烧的战场上传来。 薛瑾先是一惊,急忙起身望向文强,文强注目倾听,随后眉头一皱,露出无奈的神色。 “我要去救他——,”薛瑾跨上步枪就要动身。 “你疯了吗?狼人已经开始活动了,”文强说着扭头打量昏暗的街巷里不断晃动光亮,迫切的抬手将他拉住。 薛瑾也发现那些蓄势待发的狼人,顿时双眉紧锁,嘶声力竭的说了句:“那也不能见死不救,”说完一咬牙挣脱文强冲下楼去。 “你给站住——,”文强被他推了个趔趄,险些栽倒,等他随后追到楼下,门前警车呼啸一声,扬长而去。 “怎么回事?他去哪啦?”茉莉等人随后赶到,语气焦急的追问。 “他去救人了,”文强边说边匆忙的收拾随身携带武器,仅有的一只手明显力不从心。 “你们留下,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事得其反,”根本上前躲过文强手机的武器,仰头瞪着他义正言辞的说。 “我有抗体,不要为我担心,”见他不吱声,她接着说:“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们需要保持冷静,电量灯箱,等我们回来。” “唉——,”文强长叹一声,抡拳狠狠砸向墙面,因为他心理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些疯狂猛兽的对手,但又不忍眼睁睁看着薛瑾去送死,无奈之情一语难表。 “你一定要小心——,见到薛瑾赶快劝他回来,”茉莉紧走几步追到门前,望着她的背影忧心忡忡的说。 此刻大家都以乱了阵脚,听过赫本的建议,再也无计可施,只好听之任之。 薛瑾驾驶着警车猛踩油门,汽车由如离弦之剑,呼啸着朝事发现场飞驰而去。 疯狂的狼人和周边尸群纷纷受到战场上血腥气味的刺激,他们嘶吼着奔袭而来,试图争抢这些美味。 中弹的装甲车燃起熊熊烈火,火光之中一名身穿军装的士兵被困在两辆重叠的装甲车下苦苦挣扎,他的一条腿被变形钢板卡住,任由他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情急之下只好绝望的呼救。 随着最后一片晚霞消失不见,夜幕开始降临,“嗷——”狼人一声嘶吼,引来数以万计只狼人隔空回应。 赫本驾驶一辆家用轿车紧随其后,她对薛瑾这种莽撞的行为十分不赞成,甚至感到愚蠢,但事已至此,只能陪他放手一搏。 薛瑾用力攥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牙关紧呀,一边向前冲,脑子里一边合计脱身之策,救上人立刻离开,让狼人和丧尸措手不及,他想到此处,再次加快车速,一溜烟冲进烟雾缭绕的废墟当中。 “啪啪……,让开……,臭东西——,”此时被困士兵以被丧尸发现,他打光子弹拼命的挥动枪栓,试图阻止丧尸靠近。 疯狂的丧尸目光空洞无神,张着血盆大嘴,喉咙里不断传出惊悚的嘶吼声,面对他无力的挣扎丝毫不显惧色。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闻讯赶来的薛瑾在尸群后方扣动了扳机,打的丧尸措不及防,一阵猛烈的枪响后,围困在士兵面前的几个丧尸都应声倒地。 由于情况危机,薛瑾来不及多问,上前试图移动压在男人身上的装甲车。 “老兄——,快走——,不要管我,”被困男子仰头望着他,语气绝望的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薛瑾安抚一句,伸手去推侧翻着的装甲车。 战地装甲车重达几吨,厚重的钢板因挤压而变得扭曲,薛瑾攒足了力气,拼命的向上托起,“嘎吱吱……”车身只是微微晃动,并不见有明显移动痕迹。 “算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被困士兵有气无力的说着。 薛瑾焦急的打量着他的处境,发现他的一条腿被两辆交叉叠压的车身卡住,无论那台车移动都有可能逃脱。 想到此处,他摘下步枪打爆侧翻着装甲车的轮胎,随着气压降低,车身的倾斜度也随之变大,薛瑾顺势用力推,男士兵挣扎几下成功脱险。 此时大火已蔓延到沿街商铺,周边变成一片火海,爆炸声不绝于耳,场面十分混乱。 薛瑾背着伤员拼命的向前跑,突然耳旁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他只觉得热浪袭来身向前倾,便立刻失去直觉。 大伙蔓延开来,燃烧着的汽车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赫本不顾以身安危驾车冲进火海。 当她发现昏迷不醒的两人顿时大惊失色,慌乱之中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二人拖到车上。 回头再看来时的路以被大火吞噬,情急之下驾车横冲直撞,周旋了很久才摆脱困境。 驶出一段距离,逐渐减缓车速,车身颠簸几下在路边停下,这时身后早已火光冲天,借助光线隐约看到街道两旁有黑影晃动。 第二十六章 罗莎的诱惑 见狼人蠢蠢欲动,赫本立刻心慌意乱,她打量一眼身旁两人,仓皇之中再次启动汽车,车身随着引擎轰鸣蹿了出去,路况杂乱不堪,她惊慌的驾车东张西望,一个不留神汽车撞在路基之上熄火。 副驾驶上的薛瑾也因惯性一头装在挡风玻璃上,“啊——”的一声惨叫,他只觉得额头一阵刺痛,恍然间睁开眼睛,看到身旁一脸惊慌的赫本,他捂着扔在流血的额头慢慢起身,表情十分痛苦。 “你感觉怎么样?”赫本见薛瑾醒来,又惊又喜,急忙帮他抹去他额头上的血渍,附身为他检查伤口。 “我还好——,”薛瑾仰卧在靠背上呲牙咧嘴,剧烈的爆炸使他遍体鳞伤,伤口的痛楚令他浑身颤抖,听到赫本询问,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此刻夜已深,惨淡的月光下狼人凶狠的身影依稀可见,他们穿梭在死气沉沉的建筑之间,由如生命的终结者,令人触目惊心。 赫本瞥一眼薛瑾,急忙抓起身旁的步枪,她呼吸急促,紧张的四处张望,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滑落。 薛瑾稳定心神,慢慢睁开眼睛,见情况危机,一咬牙猛的起身,转身从被救士兵身上摘下下把匕首握在手里,盯窗外准备与狼人放手一搏。 “你快走——,他们不会伤害你,”薛瑾知道赫本有免疫,担心一旦厮杀起来会伤及无辜,所以才催促她离开。 “我不——,咱们一起冲出去,”赫本不加思索,语气坚定的回答。 薛瑾眉头一皱,面露为难之色,望着茫茫黑夜他也不忍让她孤零零一人离开,于是也不在强迫。 士兵仍旧昏迷不醒,狼人身上独有的腥骚味越来越浓,顺着车身缝隙进入室内。 他们以被团团围困,薛瑾挪动身体,抬手抠住车门把手,随时准备应战。 突然一声嘶吼划破夜空,狼人一拥而上,呼啸着向他们发起攻击。 薛瑾不容分说,推门而出,本想舍身牵制狼人,为车内二人争取一线生机,哪成想刚刚还来势汹汹的狼群见到薛瑾立刻失去斗志,低吟着望风而逃。 薛瑾提着短刀左顾右盼,一脸懵逼的愣在当场,眼前这般场景令他不知所措,黑夜当中狼人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赫本见状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脑海中瞬间闪过“罗莎”的名字。 “什么情况?”薛瑾边自言自语边快步围着车身转了一圈,确认狼人属实离开,抬手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回到车内。 相比之下,赫本明显要淡定得多,只见她不慌不忙的收起手里的枪,抬手扯了扯薛瑾的衬衫,探头凑近一些,仰着鼻子咻了咻。 “干嘛——?”薛瑾见她这副模样,不由自主的挣了挣,表情僵硬的问。 “你们以前认识?”月光下赫本面色苍白,她盯着薛瑾,目光闪动,显得十分焦灼。 “谁——?,我们赶快离开这,”薛瑾推门下车,故意回避她的问题。 “你身上的气味,叫罗莎的诱惑,唯独母体才会拥有,她能通过体味传播统治数以万计的感染者,”赫本随后跟着下车,来到薛瑾面前,表情严肃的补充道。 “呃——,”薛瑾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赫本十分敏感,本不想跟她提及有关罗莎的事,但事已至此,一味的回避以不是良策。 “我根本不认识她,哪天相遇存数蹊跷,生死关头一时没把持住,等我醒来她早已没了踪迹,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唐,”薛瑾说完趁着车身苦笑了笑,显得十分无奈。 赫本闻听此言,面色平静,罗莎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团,她是基因突变染色体随机重组的完美产物,其规律根本无处追寻,也许只有找到她本人,才会拥有终止这场瘟疫的一线希望。 “罗莎是上都大学一名优秀的学生,为获取优良基因,在放学的路挟持了这名漂亮的女生,她一直被关在实验室,饱受煎熬,万幸的是她最终没有尸变,”赫本说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些实验者悲惨的遭遇,顿时一阵心痛,视线变得模糊。 “好了——,不要说了,”薛瑾看出她痛苦的神情,上前将她拦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单薄的肩膀以示安慰。 黑夜里,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城区内,两人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无所谓悲凉,也谈不上绝望,坚持活下去就会看到希望。 “啊——,”被救士兵苏醒过来,身体的伤痛令他不由自主的呻吟。 薛瑾扭身拉开车门,架着他的肩膀将其拖到车外,男人喘息急促,他一边配合薛瑾挪动身体一边不安的环顾四周。 “兄弟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赶快离开,”男士兵抓着薛瑾的胳膊语气哽咽着说。 薛瑾与赫本对视一眼,此刻以没必要向他解释,两人架着伤员躲进身旁一栋写字楼内,空荡荡的办公大楼一片寂静,三人仓促的脚步声格外刺耳,此刻他们只想找个栖身之所,等到天亮再寻出路。 疯狂的狼人虽畏惧罗莎的诱惑,不敢直接攻击三人,但他们并没有死心,纷纷盘踞在周边角落,寻找可乘之机。 公路上的爆炸引燃了附近街道的商铺,大火连绵不断,一直蔓延到街角的加油站,暴露在地面的中央储存罐很快被大火吞噬,没过多久便掀起一阵热浪,大地随之颤动,熊熊大火照亮天际,引来不计其数的丧尸围观。 薛瑾三人摸索着躲进三楼一间办公室内,透过玻璃钢观察街上往来游走的尸群,心中忐忑不安。 “你刚刚跟我说罗莎的诱惑是怎么回事?”出于好奇,薛瑾抬手仔细闻了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趴在赫本耳边低声询问。 赫本闻听此言,狠狠的瞥他一眼,本不想理会他,但又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真相,犹豫再三开口说道:“它是母体独有的物理特征,估计就是以此来控制尸群动向,但这也紧紧是我的推测而已。” “还能影响到尸群——?”薛瑾闻听此言瞬间瞠目结舌,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苦恼,迟疑片刻忧心忡忡的追问:“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不清楚——,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尸变,”赫本看也不看他一眼,满脸不屑的说。 “啊——?尸变——?”薛瑾闻听此言,立刻目瞪口呆,盯着赫本一脸惊慌之色。 “哼——,你连母体都敢上,尸变有什么好怕的,”她说完显得有些幸灾乐祸,转身望向窗外,对他不在理睬。 此刻薛瑾心理五味杂陈,他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变的跟街上那些游走的行尸走肉一样,便心生恐惧,对自己昨晚的冲动追悔莫及。 两人的谈话令一旁的伤员云山雾罩,他直勾勾盯着薛瑾,刚想开口却欲言又止,思量良久后,支支吾吾的开口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他清晰的记得薛瑾为掩护他用自己身体遮掩了一下,可现在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令他十分费解。 赫本闻听此言眉头一皱,也扭头望向薛瑾,薛瑾看到她质疑的目光,恍然间也察觉到了某些异常,于是立刻举手抬足扭动腰肢,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刚刚那般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坐下——,”赫本急忙起身示意薛瑾坐在椅子上,紧接着帮他褪去外套,检查伤口。 谁料眼前的一幕立刻将身旁两人惊呆了,赫本抚摸着他背部几乎愈合的伤口,脑海中快速闪动着所学的知识。 “好了……,有人看着呢,”赫本的抚摸有些痒痒的,薛瑾扭动几下,起身逃脱。 “你既然没受伤?”伤员望着薛瑾血渍斑斑外套,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胡说八道,为了救你,我差点被炸死,”薛瑾说着抬手整理衬衫,下意识摸了一下肩头的伤口,刚刚的疼痛剧烈,现在突然没了直觉,手指的触觉告诉他,伤处早已不复存在。 薛瑾疑惑,立刻把刚穿好的衬衫扯了下来,借助月光,面对玻璃钢墙面反复观察,迟疑良久后,转身一脸懵逼的妄想赫本。 赫本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上前紧走几步将他拦腰抱住,亲吻过他的嘴唇,附身降头埋在胸口,一脸欣慰的说:“不要担心,这都是非常好的迹象。” 薛瑾虽对理论不够了解,但他知道这一定又是罗莎诱惑起的作用,既然能让他迅速愈合,仿如科幻小说中的故事情节,想到此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 只有一旁的伤员仍是云山雾罩,他望着对自己出手相救的两位,越发觉得神秘起来。 第二十七章 在劫难逃 两人兴奋之余,顾不上身旁有人,纠缠在一起,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欢喜的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咳咳……,”男士兵瞧了瞧他们,尴尬的咳了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迫不及待追问。 薛瑾扭头刚要开口解释,便又欲言又止,赫本警觉的目光提醒他闭嘴,于是他灵机一动,嬉笑着说了句:“我当时完被吓晕了。” “哦——,”男士兵本就一头雾水,听过薛瑾的话点头示意,并未多加思索。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薛瑾斜靠在窗前,环抱着赫本,一脸好奇的问。 “我叫王凯,是政府军的副官,在执行物资运输任务时遭到叛军的拦截……,”他用汇报工作的口吻讲述了事情经过。 “人民军不是统一归政府指挥吗?叛军是怎么回事?”赫本不解,焦急的追问。 “由于疫情爆发,国会代表分歧严重,提倡自保的左派司令陆超与坚持反抗的共和党八王爷僵持不下,最终陆超率领自己的西部军团脱离了中央集权,并处处与八王爷的终极难民营作对,近期双方冲突不断,导致政府军伤亡惨重……,”他说着无助的摇头,唉声叹气起来。 “终极难民营?你是说收留幸存者的地方吗?”薛瑾闻听此言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是的——,凭借雁西湖易守难攻的地理优势,那里是目前唯一的落脚点……,”王凯依旧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有关难民营的事,而薛瑾满脑子都是失散的家人和娇生惯养的海咪咪。 而赫本却显得不以为然,她的家人都远在大洋彼岸,唯有丧心病狂的未婚夫,根本不值得她去担心。 王凯十分坦率,对恩人提问都如实交待,在这个动荡的年月,人性早已变得苍白,“我能死里逃生靠你们出手相救,万分感谢,”他一拱手,开口道谢。 “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薛瑾敷衍了一句,拉着赫本朝室外走去。 “为什么不能告诉他真相?”来到拐角处,薛瑾一脸不解的询问。 赫本回头瞥了一眼,挺胸向前,低声解释:“难道你忘了,我被追捕的事,一旦他们发现你身上存在抗体,同样也会惹来杀身之祸。” 薛瑾闻听此言,恍然大悟,“还是你想的周,”说着露出惭愧的微笑。 “此事你知我知,其它人知道的越少越好,”赫本再次强调要保守罗莎的秘密,避免招惹麻烦。 薛瑾掉头示意,探头瞥一眼屋内王凯,转身对赫本说:“你回去等我,我去弄点吃的。” “啊——,”赫本听说他要离开,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神色惊慌的说:“不——,我害怕——。” “上楼时我看到大厅有一家便利店,去去就回,”薛瑾说完转身离开,几个箭步消失在黑洞洞的楼道当中。 “你要小心——,”赫本说着,惊悚的打量着四周,突闻一阵刺鼻的腥骚味扑面而来,急忙转身躲回屋内,将房门紧闭。 昏昏欲睡的王凯,看到神色慌张的赫本,还未来得及询问,就见房门突然炸裂,一只凶猛的狼人破门而入。 薛瑾刚到便利店门前,突闻楼上传来一阵尖叫和断断续续的枪响,他急忙原路返回。 回到房间看到蜷缩在处的赫本,再找王凯已经踪迹皆无,“他人呢?”薛瑾迫切的询问。 “狼人……,”赫本由于惊吓过度,此刻已经泣不成声,抬手指着楼梯口哽咽着说。 此刻王凯危在旦夕,薛瑾来不及犹豫,转身朝楼上跑去,“啪啪……”陆陆续续的枪响为他引领了追捕方向。 来到十楼发现消防通道的紧急疏散门开着,他跑过去附身张望,发现一团黑影正沿着消防楼梯逃脱,于是他紧随其后,试图要救下王凯。 狼人虽挟持着王凯,但奔袭速度惊人,他因畏惧罗莎的诱惑,所以拼命的逃窜。 薛瑾一心想要救人,所以紧追不舍,从消防楼梯下来,狼人身形一晃消失在地铁站入口处。 薛瑾见状意识到情况不妙,迟疑片刻,一咬牙冲进黑洞洞的地下通道之中,下面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他在墙上摘下一支昏暗的应急灯,捧在手里摸索着向前寻找。 上都市拥有世界最发达的地下交通网络,几十道铁轨交错纵横,占据了巨大的地下空间。 薛瑾向前走出一段距离,发现王凯身影踪迹皆无,同时他也发现这里早已成为狼人的天堂,随处可见的狼粪和啃食后遗留的残骸令他连连犯呕。 四处打量几眼,转身刚准备离开,突闻一阵轰鸣之声,貌似有列车进站,薛瑾顿时一惊,急忙闪身避让,不成想“轰隆隆……”地铁的奔袭声已经渐行渐远。 “难道还有人类活动,”他自言自语着紧跑几步,纵身一跃蹬上站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10号线和14号线的交汇处。 为验证心中疑虑,他急忙奔向另一个站台,依旧是空荡荡,毫无生气,但当他触摸到铁轨残留的余温后,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这足以证明,刚刚那趟列车是由此通过,“难道这里还藏着什么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问号。 看似凄凉的上都市,不知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薛瑾坐在候车区呆愣良久,应急灯开始慢慢变暗,黑暗逐渐将自己笼罩,他不得不起身离开。 仰望星空,此时已晨曦微露,狼人就这样明目张胆将人夺走,令他懊恼至极,一种有种羞辱感袭上心头,他突然回忆起警队的生活,防如就在眼前,他垂头丧气,一个人失落的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嗡嗡……,”突头顶处传来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接着就见一架天蓝色武装直升机盘旋出一道弧线,朝远方飞去。 薛瑾望着飞机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赫本,一种不详预感袭上心头,于是立刻振作起来,撒脚如飞往回跑去。 写字楼有一处窗口玻璃钢破碎,他祈祷那不是赫本所在的房间,踏过坠落在地面的碎片,冲了进去。 一阵冷风沿着破损的玻璃钢灌进室内,薛瑾见到眼前一幕心彻底凉了。 “赫本……,”他连喊数声,期待着那熟悉的声音,但事实令他大失所望,一屁股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薛瑾简直快要疯了,他瞪大眼睛,一副张慌失措的样子,他搞不清这些人倒底要作什么,仿佛自己已经陷入深渊,正一步步往下坠去。 随着朝阳缓缓升起,他的思绪也随之平复了许多,薛瑾抡拳狠狠砸向墙面,直至隔断间的墙体松动,“轰隆……”一声砖块坠落。 “妈的——,我要把你们都干掉,”他想起了家人、戴娜、那些不明死因的同事和自己曾经在警局发下的毒誓。 被复仇的信念充斥着从地上爬起,头重脚轻的走出写字楼,刺眼的阳光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街上逐渐出现游走的丧尸,薛瑾穿梭其中丝毫没有引起注意。 穿过几条街,他在一家4s店门前停下脚步,看到里面停靠的车辆,抽枪打爆玻璃钢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此时研究所内一片消沉,留守在此的三人面面相觑,无精打采的注视着门前的方向。 马思雨依偎在茉莉怀里不断啜泣,一想到薛瑾身处险境,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文强不断擦拭怀里那支大口径狙击枪,由于摸不清状况,他时刻做着应战准备。 薛瑾驾车上路,快速朝大学城方向驶去,“嗖——”随着一道亮光闪过,车前“轰隆——”一声发生爆炸,剧烈的爆炸使大地颤动,随后陆续有被冲击波嫌起的残骸坠落。 薛瑾快速转动方向盘躲闪,避让那些突然出现的障碍物,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摆脱困境,这时他才发现头顶有一架武装直升机正尾随自己。 踩下油门,汽车轰鸣一声飞驰而去,爆炸声不绝于耳,螺旋桨掀起周边的尘土,将车身笼罩在烟雾当中,低垂的机头逐渐底近车身,机载重机枪突然开火,子弹如狂风暴雨蜂拥而至。 在此危难之际,随着研究所屋顶那支大口径狙击枪连续抖动,子弹划破空气扑向机身。 子弹命中油箱,直升机瞬间爆炸,机毁人亡,惨不忍睹。 薛瑾瞥一眼后车镜,看到剧烈燃烧的火球,长出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 第二十八章 重重围困 文强斜卧在研究所屋顶,端握着狙击步枪一动不动,透过狙击镜目不转睛的盯着来车辆动向,因为他还未弄清来者何人。 随着引擎轰鸣声越来越大,薛瑾驾车跌跌撞撞闯入校门,由于疲劳过度,他只觉得头晕眼花,下意识踩下刹车,一头栽到方向盘上人事不醒。 “是薛瑾——,”文强朝楼下大吼一声,警觉的环顾四周安掩护。 茉莉和马思雨闻讯夺门而出,当她们看到不省人事的薛瑾和空荡荡的车厢就预感情况不妙。 “薛瑾……,”两人呼唤着将他抬至屋内,经过一番抢救,他慢慢苏醒过来。 “水水……,”薛瑾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烦意乱,用嘶哑的嗓音呼唤。 马思雨急忙取来一瓶矿泉水给他灌下,短暂的休息后,又吃下几块饼干,他逐渐恢复。 “怎么会这样——?”听过薛瑾的描述,大家都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看似颓废的上都城依然暗流涌动。 “难道生化危机还不够吗?他们为何要互相残杀?”茉莉气急败坏的说。 “唉——,”文强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房间内变得格外安静,几人面面相觑,纷纷露出无助的表情。 “沙沙……”薛瑾眉头一皱,扭头望向窗外,经过门前车窗反射见到有人影晃动。 “嘘——,”他急忙朝身旁几位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接着挥手示意躲到地下室去。 大家立刻心领神会,跟着薛瑾灰溜溜钻进地下室。 “嘭——”随着身后一声巨响,有人破门而入,通过杂乱的脚步声可以判定来者人数众多。 薛瑾匆忙关闭防爆门,转身扑向监控室,透过屏幕画面清晰看到来人副武装,而且训练有素。 “是军方的人,”文强拎着冲锋枪过来,盯着屏幕惊呼道。 “砰砰……,”随着连续几声枪响,显示屏上的监控画面逐渐消失,仅剩房檐下一支摄像头免遭破坏。 “他们要干什么?”茉莉摊开双手,一脸不解询问。 “嘭——,”茉莉话音刚落,防爆门受到攻击,地面随着颤动,供电系统遭到破坏,吊灯晃动几下爆裂,坠落物不断砸向地面,由如地震相防。 “啊——,”天花板碎片杂中马思雨,她尖叫一声被薛瑾拉到桌子下面。 攻击越来越激烈,来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此时他们已成瓮中之鳖,在无退路可走。 薛瑾张慌失措的搜集着武器,他准备与敌人鱼死网破,用手中最后的几个弹夹放手一搏。 事已至此,茉莉和文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唯有马思雨可怜巴巴的蜷缩在桌子下面抽泣。 “去——,到电机房去,”薛瑾扭头看了看她,语气温柔的说。 马思雨仰头看他一眼,把脸埋在膝盖上,不动声色。 此时防爆门已经出现松动,爆炸声依旧不绝于耳,三人分别选好藏身之处,提枪备战。 楼上的士兵不断用火箭弹发起攻击,看到摇摇欲坠的防爆门,大家掂量着手里的催泪瓦露出不屑的表情。 “轰隆……,”正当他们得意妄为之时,屋外突然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声,数以万计的丧尸由如崩堤的洪水,铺天盖地、势不可挡。 “尸群来啦——,”一名士兵哀嚎着闯入屋内。 指挥官快步来到窗前,看清面前场景,顿时面色苍白,语气颤抖着说:“体集合,准备战斗。” 他话音刚落,尸群蜂拥而至,疯狂的丧尸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片刻之间将来犯部队化为一堆白骨。 地下室几人不明所以,突闻轰乱之声,即紧张又害怕,随着逐渐恢复平静,大家猜测着各种可能,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尸群使他们化险为夷。 校门外街道旁,透过跑车天窗释放出淡淡的清香,丧尸敏捷的嗅觉轻而易举就捕捉到空气中的分子,数以万计的丧尸兵团,横冲直撞,势不可挡。 跑车短暂停留后,一溜烟消失在街道尽头,尸群自然随风而动,嘶吼着消失在视野当中。 外面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令地下室战战兢兢的几人感到毛骨悚然。 “什么情况?他们在搞什么鬼?”马思雨鬼鬼祟祟的从桌子钻出来,神色不安的说。 薛瑾警觉的跑到门前,附耳倾听,外面属实鸦雀无声,转身忐忑不安的说:“他们好像真走了。” 几人面面相觑都一头雾水,茉莉即兴奋又矛盾,她唯恐其中有诈,“不要轻举妄动,还需见机行事,”她显的格外谨慎。 “我刚刚貌似听见哀嚎的呻吟声,这群家伙有可能遇到麻烦了,”文强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嗯——,是挺奇怪,”茉莉我跟着随声附和。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薛瑾说着伸手去扳动门锁。 “等等——,”文强一个箭步冲到进前制止了他的行为。 “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有必要在等一等,”茉莉也上前劝解。 薛瑾点头答应,大家找到一处安之所休息,闲暇之余,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这些人的开路。 薛瑾又详细向他们阐述了终极难民营和人民军分裂的情况,几人纷纷感叹人性的廉价。 “我怀疑戴娜和赫本都落在叛军之手,”薛瑾若有所思的说。 文强和赫本早就觉得此事蹊跷,直至今日得知军变之事,才恍然大悟。 “你说的不无道理,”文强认同道。 “耽误之急我们要尽快与政府军汇合,唯有同仇敌忾,才有希望胜利,”茉莉依照当前局势,分析应敌策略。 “还是想想该怎么逃出去吧,”马思雨瞥一眼夸夸其谈的茉莉,不耐烦的建议道。 一句话将几人拉回现实,薛瑾再次来到门前探听,未察觉异常抬手扳动门锁,“吱钮……”随着防爆门缓缓打开,一阵血腥味味扑面而来。 文强端枪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当他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顿时惊呆在原处。 马思雨和茉莉忍不住连连犯呕,薛瑾也被这触目惊心的场面吓到,四人神色慌张的逃到室外。 “这到底什么况?”文强倚靠在梧桐树上,盯着研究所方向气喘吁吁的说。 只见薛瑾胸前剧烈浮动,他咽了咽口水,指着被践踏过的绿植,用嘶哑的嗓音说:“肯定是丧尸干的。” “丧尸——?”马思雨闻风丧胆,一头钻进薛瑾怀里,不安的环顾四周。 薛瑾拍拍她肩膀已是安慰,仰头望向天空,此时已夕阳西下,经商议大家上了一辆叛军遗留的吉普车,呼啸着向东北方向驶去。 夜幕降临,昏暗的街道阴森恐惧,吉普车拐过两个街口,发现有丧尸活动迹象,于是不敢陆续前行,找到一家快捷酒店休息过夜。 酒店早已满目疮痍,大堂内一片狼藉,破碎的装饰物横在地面中间,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随风摇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几人刚要上楼,突然身后传来踩踏玻璃发出的“咯吱吱……”声响,茉莉下意识抽枪掩护,文强抬手制止了她的行为,并示意大家保持安静,随后拽出长刀闻声而去。 转过收银台,发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丧尸正趔趄着从破碎的窗口进入,文强见状一个箭步来到进前,手起刀落,将其砍翻在地,接着又补了几刀,以防有备无患。 “开枪很有可能引来尸群,这种情况尽量做到悄无声息,”他回来表情严肃的说。 由于事发突然,薛瑾按照赫本的叮嘱一直没跟别人提起罗莎诱惑的秘密,此时见身旁几人紧张的样子,故意上前接过长刀,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有我保护你们。” 经管大家知道他力大无比,但依旧提心吊胆,如今没了紫外线灯箱庇护,随时有可能遭到狼人攻击,所以大家格外小心,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薛瑾连续撬开几间房门,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免遭涂炭的,几人灰溜溜进入,将房门反锁,随即拉过梳妆台堵在门前,又将窗帘挡的严实,才放心坐下休息。 窗外夜黑风高,疯狂的狼人穿行在空旷的建筑之间,寻觅着可趁之机。 就在距薛瑾等人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内,一对夫妻正焦急的守在床前,望着依旧昏昏欲睡女儿,愁眉不解。 他们是这栋楼唯一没在疫情爆发初期外逃的住户,当时杜康夫妇见过难民撤离时混乱的场面,本想稍作停留后再做打算,不成想尸群肆虐,上都城瞬间沦陷,他们一家也就被困在此。 也正因如此他们一家免于遇难,杜康封堵了居民楼所有出入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夫妻二人费尽心思对每一个有可能造成危险的窗口进行反复加固。 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悄无声息的躲在这栋不引人注意的居民楼内,期待着疫情早日过去,能回到一如既往的生活。 生活虽然艰苦,却也惬意,熬过初期的迷茫与恐惧,渐渐开始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夫妻俩搜集了,这栋楼内所有可用的物资,为了节约资源,他们尽量少的运动,避免消耗过多能量,却尽量满足女儿的需求。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由于长期饮食单一,缺乏蔬果摄入,女儿体质一直很虚弱,外加近期雷雨频道,气温忽高忽低,导致5岁的陌陌一病不起。 梅婷每日愁眉不解,杜康更是焦头烂额,夫妻俩再三商议,杜康决定挺身走险,外出搜寻药物和生活用品。 可由于出师不利,没能顺利找到所需药品,耽误了返程时间,归来之时天色已晚,被狼人察觉到行踪,才引来杀身之祸。 第二十九章 营救行动 透过窗帘缝隙,向外偷眼观瞧,楼下狼人越剧越多,一个个虎视眈眈盯着楼上蓄势待发。 杜康手持利刃斜靠在窗前,回头看一眼她们母女,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你们赶快躲到阁楼上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他眼含热泪对妻子说。 “不——,我要陪着你,”梅婷是个刚烈的女人,她起身拉住丈夫胳膊激动的说。 杜康轻轻拉过她的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就当为了莎莎——,”他说完轻轻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我们一起走吧——,也许他们根本不会攻上来,”梅婷哭丧着哀求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的,”杜康以做好誓死抵抗的准备,只是宽慰妻子而已。 梅婷无可奈何,看着可怜兮兮的女儿,一咬牙转身离开。 孩子被从床上抱起突然醒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无疑对狼人形成挑衅。 狼人闻讯嘶吼一声蹿上窗口,拼命撕咬防护栏,试图闯入。 “你们还不快走,”杜康嘶声力竭的喊了一声,抽出尖刀冲了上去,隔着窗棂与狼人展开厮杀。 梅婷见状焦急的跺了跺脚,带着孩子啜泣着朝楼上跑去。 薛瑾几人躲在酒店房间内昏昏欲睡,刚要进入梦乡,突然被狼人嘶吼之声惊醒。 薛瑾眉头一皱,翻身跳到窗前,撩开窗帘,闻声望去,月光下隐约看到一栋居民楼前聚集了大量狼人,疯狂的狼人前赴后继,一波波不住发起进攻。 “有人被困,”文强眉头一皱,迫切的在薛瑾耳边说道。 “我们能做什么?”同是刑警出身的茉莉闻听他人有难,不由自主的要出手相救。 唯有马思雨胆怯的望着几位,蜷缩在床头,显的不知所措。 “放心吧——,有我呢——,”薛瑾见她无助的样子甚是心疼,上前将她拉去怀中好声安慰。 马思雨虽与薛瑾年纪相仿,但由于家境优越,从来没吃过苦,一直被奉为掌上明珠,娇生惯养。 这次疫情爆发,幸亏遇见薛瑾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乖巧的依偎在薛瑾怀里一言不发。 薛瑾蹲下身,捧着她嫩滑的脸颊,语重心长的说:“留在这,保持安静,我去去就回,”他也是情非得已,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 “我们一起去,”文强提过步枪,义正言辞的说。 “不——,我就一个人去,”薛瑾抬手制止。 “那怎么行?你疯了吧?”茉莉冲上前,忧心忡忡的说。 “放心吧——,他们伤害不了我,”薛瑾知道自己有罗莎的诱惑护体,但由于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所以说话显得那么没底气。 “这样太危险了,还是算了吧,”马思雨终于开口,她死死地拉着薛瑾的手,用恳求的口吻说。 “放心吧傻丫头,我不会白白去送死的,”说着挣脱她的束博,转身朝门口走去。 “薛瑾你这么做太过鲁莽,”文强再次拦住去路,试图劝解他的行为。 “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薛瑾看出他的心思,于是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强调:“狼人之所以没攻击我们,是因为有我在,我走后一定要将房门堵死,有任何情况鸣枪示警。” 虽然身旁三人听的一头雾水,但他们下意识察觉到了薛瑾的与众不同,故此急忙掉头应允,期待着他能顺利归来。 薛瑾说完转身夺门而出,借助月光朝事发地点赶去,远远看到那些凶猛的狼人他有些胆战心惊,两手用力握着枪柄,靠着建筑墙面慢慢接近。 此时居民楼内的杜康早已筋疲力尽、汗流浃背,他斜靠在一张桌子上,握刀的手补助的颤抖。 狼人凶猛的进攻依旧势不可挡,窗棂上用来加固的板条已经松动,在狼人猛烈的撞击下“嘭——”的一声脱落,弹出很远,杂击到墙面之上。 一想到楼上的母女,杜康大吼一声:“畜牲我跟你拼了——,”抡刀冲了上去。 事实证明他的挣扎是徒劳的,面对刀刃狼人丝毫不显惧色,反而进攻更加疯狂,更何况他一人无论如何也守不住多个窗口的同时进攻。 薛瑾闻听喊叫之声,心中一急,抬枪便朝狼人扣动扳机,“啪啪……”黑夜里枪声显得格外刺耳,他边开枪射击边向前冲。 随着子弹陆续命中狼人,狼群也同时意识到他的存在,出于对罗莎诱惑的畏惧,大部分狼人低吟着四散奔逃。 但仍有极个别狼人不甘示弱,在背对薛瑾的方向的窗口奋力冲击,随着“嘭——”的一声,窗棂炸裂,狼人蹿进屋内顺势将杜康扑倒。 薛瑾察觉到情况不妙,丢掉步枪,抽出长刀随后闯入,当他看到血肉模糊的杜康急忙附身相搀。 “楼上有人,”杜康用最后一口气向他说出妻女的下落,便当场绝气身亡。 薛瑾闻听此言,纵身蹿起,朝楼上飞奔而去。 狼人依靠敏锐的嗅觉很快就找到她们母女的藏身之所,梅婷紧紧抱着女儿蜷缩在墙角处,望着摇摇欲坠的房门浑身颤抖。 薛瑾此刻也已红了眼,他手持利刃闻声而去,楼道里的两只狼人察觉到罗莎的诱惑转身准备离开,不成想这栋楼早已被杜康夫妇打造成一栋牢笼,使他们无路可逃。 薛瑾尾随两道黑影,一直将他们逼至死角,手起刀落、赶尽杀绝。 消灭掉两个狼人,移步来到那扇满目疮痍的门前,平复了一下呼吸,抬手轻轻抠门:“你们还好吗?” 梅婷迟疑良久,才慢慢缓过神来,望着房门忐忑不安的说:“你是谁?” “我是警察,来救你们的,”薛瑾一张嘴,脱口而出。 “哦——,”梅婷应了一声,但依旧呆愣在原地,并没有去开门。 “开门——,我带你们离开这,”薛瑾耐心的催促着。 “我丈夫呢?”梅婷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他受伤了,是他让我来救你们的,”薛瑾并未告诉她真相。 “好吧——,”随着一声应允,房间内有脚步声响起。 随着“吱钮——”一声,一对母女出现在他面前,女孩紧紧依偎在妈妈的怀里,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我想见我先生,”女人提出要求。 “额——,你先跟我有吧,”薛瑾迟疑了一下,略显为难的说。 梅婷从他的闪动的目光中看到不祥之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面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薛瑾向房间内打量一眼,确定再无他人,带着她们母女转身离开。 因为杜康面目狰狞,所以他并没有安排他们相见,只是临行时引燃了楼下的杂物,大火很快就将住宅楼吞噬。 见薛瑾平安归来,大家都长出一口气,面对梅婷的丧夫之痛,又深感同情。 这个夜晚注定再无困意,大家各自沉寂在思绪中,伴随着梅婷的啜泣慢慢度过。 清晨的阳光总是象征着希望,莎莎的病突然痊愈,可能是爸爸的药起的作用,也可能是他在天堂对女儿的庇护。 梅婷看到活蹦乱跳的女儿,心情稍有缓解,但丈夫的离去还是对她造成巨大打击。 “不如我们在这休息一天吧,”茉莉看着情绪低落的梅婷,不忍心让她立刻上路奔波。 “嗯——,顺便要搜集一些所需物资,”薛瑾点头答应,此刻他无疑以成为大家的主心骨。 薛瑾下楼转了一圈,在超市搜集了一些食物和水供大家享用。 吃东西的时候他忍不住向大家透露了罗莎的秘密,众人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快让我闻闻,”马思雨闻讯迫不及待的凑去吮吸他身上的气味。 同时薛瑾也说出了赫本的担忧,大家一致承诺为他保守秘密。 “看来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茶余饭后,文强拍着薛瑾的肩膀调侃道。 薛瑾朝他“嘿嘿”一乐,这阴错阳差的结果,何尝不是他意想不到的。 “我们需要一辆大一点的车和足够的汽油,”茉莉指着地图上通往雁西湖的路程建议道。 “是的,物资储备会占用我们非常大的空间,”文强跟着强调。 “好吧——,下午我在出去看看,”薛瑾点头答应。 短暂休息后,薛瑾起身出门,担心家里出现意外,他并不敢走的太远,只是在周边搜寻。 杂乱的街道和建筑物的残垣断壁无不令人胆寒,偶尔有丧尸出现他都会手起刀落将其解决掉,避免日后伤及无辜。 他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丝毫不加防备,不成想早已被人暗中盯上。 在上都大学附属医院门诊楼上,有一位中年男子正透过狙击镜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人试图将手指搭在扳机上又撤了回来,反反复复,犹豫不决。 因为他心理清楚,杀了他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留着也许会有利用价值。 第三十章 枪王罗杰 附近车辆多以遭到破坏,薛瑾无意中来到街道派出所门前,触情生情,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庄严的警徽已经倾斜,失去了神圣的尊严,此一时彼一时,从前的壮志凌云,此刻以分文不值。 “唉——”薛瑾长叹一声,踱步走进接待大厅,空荡荡的,除了散落一地的文件并未察觉更多异常。 出于好奇,他沿着虚掩的防爆门进入,朝关押处走去。 远远望去,应急灯闪动,并未发现被破坏的痕迹,直至他来到值班室门前,突然察觉桌上纸杯有蒸汽徐徐升起。 “不好——,”想到情况不妙,刚想刚想撤步离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后脑。 “不许动,否则开枪打死你,”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伸向他的腰间,缴获了他随身携带的手枪。 薛瑾不敢轻举妄动,按照他的要求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并和颜悦色的说:“老兄,有什么需要经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 男人并未理会他,而是随手将他捆绑在审讯椅上,并用黑布遮住眼睛。 薛瑾呆坐在哪里不明所以,一脸焦急的询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点炮一支烟,不慌不忙的围着他转了几圈,打量一番后,疑惑不解的问:“你明目张胆的在街上闲逛,就不怕遇见丧尸?” 薛瑾闻听此言,撇嘴冷笑道:“哼——,我是警察,有什么好怕的。” 男人思量片刻,抬手拽下他的眼罩,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薛瑾面前,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脸上胡子拉碴,双目炯炯有神。 “你是什么人?”薛瑾挣了挣,恶狠狠的盯着他质问。 “我是枪王罗杰,”他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左轮手枪摔在面前。 “罗杰——,”薛瑾闻听此言定睛观瞧,随后一脸惊讶的说:“你真的是罗教官?” “臭小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你想六亲不认吗?”罗杰说着来到进前,敲打他的前胸。 “真的是你——?”薛瑾喜出望外,兴奋的像个孩子。 罗杰是他在警校时的教官,对薛瑾一直非常欣赏,参加工作后未曾见过面,故此突然相遇未能相识。 “还好我手下留情,否则你小命不保喽——,”他边为薛瑾解锁边叨念着。 “你怎么会在这?”薛瑾揉着酸痛的腕子问。 罗杰愣了愣,神情突然凝重起来,转身走到窗前,貌似有难言之隐。 “呃——,如果不便说就算了,”薛瑾不想强人所难。 “你跟我来,”罗杰说完大步流星朝关押室走去。 薛瑾不明所以,紧随其后,借助天窗的光亮,能清晰看到一间间空荡荡的房间。 随着两人继续向前,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便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罗杰停住脚步,薛瑾捂着口鼻来到进前,说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关押室内有三个丧尸,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孩子,男孩比女孩偏大些。 发现有人来,他们嘶吼一声扑到进前,隔着护栏张牙舞爪。 “这是我的妻子和孩子,”罗杰盯着他们,面无表情的说。 薛瑾闻听此言顿时心生恐惧,同时他也发现血迹斑斑的地面到处是白骨,于是警觉的瞥了罗杰一眼,吞吞吐吐的回应:“您节哀顺变吧。” “他们并没有死,一定会好起来的,”罗杰闻听此言顿时恼羞成怒,回手拽住他的衣领怒目相斥。 薛瑾一阵惊慌后,慢慢冷静下来,他轻轻推开胸前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我理解您的心情,但事已至此,我们终归要面对现实。” 不成想此话一出,罗杰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更加愤怒,他盯着薛瑾脸上肌肉不住颤抖。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薛瑾此刻发现他有些神志不清,于是连忙妥协。 可罗杰依然无动于衷,他无法接受家人尸变的现实,薛瑾的话貌似一种诅咒,不断回荡在他脑海当中。 “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薛瑾见情况不妙,准备先行离开。 “原本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没想到你跟他们一样迂腐,”罗杰咬牙切齿的说。 薛瑾这叫一个无奈,“随便吧——,神经病——,”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哼——,既然如此,就留下做我家人的晚餐吧,”罗杰说完从腰间抽出短刀扑了上去。 薛瑾早有防备,一闪身躲过攻击,随后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后心上,罗杰趔趄几下,栽倒在地。 “你到底想怎样?”薛瑾见他真动手,有些恼火。 “我要杀了你,”罗杰此刻已经神志不清,起身再次朝薛瑾扑来。 薛瑾这次没有手下留情,抬手锁住他的腕子,匕首落地,顺势向前一推,将其摁倒在地。 罗杰此刻已经着了心魔,他拼命的挣扎,薛瑾没有勇气将他置于死地,只好推搡着将他塞进一间关押室,没想到当面警校风云一时的神枪手,却遭此下场。 在返程的路上,途径一家私人车库,意外找到一辆商务轿车,室内空间特别宽敞,完全能容下所有人。 由于罗杰的出现,使薛瑾深受打击,当他与伙伴谈起此时,大家也深感痛惜。 “好啦——,事已至此,你就不要难过了,”马思雨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劝解。 “唉——,”薛瑾长叹一声,面露无奈之色。 大家又在酒店度过一夜,次日清晨,天刚蒙蒙放亮便匆匆启程。 梅婷母女相伴一同上路,她对薛瑾几人的收留深表感激。 通往雁西湖的路况并不顺畅,为阻断丧尸扩散,多处桥梁被炸毁,很多公路被路障阻断。 周旋了半天,他们依旧未能驶出市区,正赶此时临近中午,天气酷暑难耐,大家闷在车内苦不堪言。 薛瑾转动方向盘,将车停止树荫下,大家刚想下车休息,突闻一阵共鸣之声,于是大家急忙躲回车内,定睛观瞧。 眨眼之间,数十辆改装车映入眼帘,他们呼啸着朝不远处的购物中心驶去。 “这些是什么人?”茉莉盯着车辆远去的方向问道。 “看样子不像政府军,”文强若有所思的回答。 “既然不是政府军,就有可能跟叛军有关,”薛瑾迫切要追踪赫本的下落,故此再次启动汽车,尾随而去。 将车停止隐蔽之处,远远望去,发现这伙人是开补给物资的。 “你们等着,我去去就回,”薛瑾不顾阻拦,说完推门下车。 他沿着绿化带向前溜去,试图接近来人,抓个人治审问。 不成想没等出手,就被车内留守人员发现,“你是什么人?”随即举枪瞄向薛瑾。 文强俯卧在车顶,透过狙击镜发现情况不妙,于是连忙开枪狙杀掉持枪者。 “啪——”随着一声枪响,敌人察觉异常,闻风而动。 茉莉驾车接应薛瑾,被敌人发现,顿时引来追击。 改装车时速快,眼看就要来到进前,薛瑾和文强不住还击,阻止来敌接近。 刹那间枪声响起,子弹不断命中车身,茉莉驾车横冲直撞,试图摆脱追击。 不成想来敌过于凶猛,而且他们还配有重武器,随着两颗火箭弹在车身附近爆炸,薛瑾彻底吃不消了。 他转身握住方向盘,协助茉莉掌控方向,躲避购房追击。 商务车呼啸着朝街心广场冲去,后方车辆突然减速,正当大家费解之时,突然发现前方有丧尸出现。 薛瑾探头观望,此时敌人的火箭弹依然对他们造成威胁,一旦中弹必定车毁人亡。 “冲过去——,”茉莉发现尸群有些胆怯,薛瑾发现车速减缓,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尽管敌人停止追击,但此时他们也以身陷绝境,整个街心广场遍地都是丧尸,他们面目狰狞,嘶吼着朝汽车涌来。 “停车、熄火,快……,”为不引起尸群涌动,他想尽量小范围的控制波动。 “大家保持冷静,一定要相信我,”薛瑾说着仰手咻了咻罗莎的诱惑,提心吊胆的望向周边。 只见丧尸来到距他们两三米的位置,突然变得迟疑,原有的攻击性立刻消失。 大家见状喜出望外,纷纷对薛瑾敬佩的竖起拇指,暗自庆幸有他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