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男友扶正记》 第1章 被逼相亲 “玲儿,你奔三已经有几年了。我就想不通了,让你像别人家的闺女一样,找个对象嫁人,满足我抱外孙的愿望,怎么就那么难呢?” 父亲满脸胡茬,脚踏一双后跟磨损严重的灰色人字拖。 在看电视的女儿面前一边拖着地,一边语重心长的不停唠叨着。 他的女儿张玲是x合资科技公司的智能制造项目经理。 她平时不工作时,喜好穿一件雾蓝卡通兔耳珊瑚绒睡袍,一个人斜身靠在沙发上看一档全明星阵容真人秀解压。 女儿都这么大了,还依旧没有嫁人。 父亲每次出门被人问及都觉得很难抬起头来。 于是托人安排了一场相亲局。 所以今日他必须要让女儿乖乖出去相亲。 此时。 张玲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左右探头,一手还挥动着电视遥控器: “爸,你挡住电视了,正演到有趣的地方,快,快让让。” 父亲一手突然像扶着拐杖一样扶着拖把,另一手抹掉额头的汗珠随意甩在一边,顺势把手叉在腰间像个怨妇立身道: “什么?感情我苦口婆心这么久,都白说了!” 怕是因为父亲这个行为,彻底挡住了电视屏幕,让她突然动身坐起。 “爸,算我求求你了,今儿难得周末,你就让我好好放松一下好吗。” 父亲忽略了她的请求,还一个劲儿的唠叨着: “据说有人调侃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与女人,还有第三种人就是女博士。这话我听了,你知不知道爸有多扎心?” 她因为“女博士”三个字,心中也不是滋味,一手抓着兔耳朵蹂躏着。 “我女儿是国内知名大学毕业的女博士不假,但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竟还成了齐天大圣!” 她突然强露出几分笑意道: “老头儿,不错嘛!你不落伍,还知道女博士,齐天大圣这些流行的热词儿。” “那是当然!你爸我还知道柠檬精……”正当他准备滔滔不绝的显示才华,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被女儿带偏了节奏,“不对呀!刚是在说你的问题,怎么扯上了我?” 她微微一笑,表现出无辜的模样,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 “爸啊!” “别叫我爸,你爸我,可没不想着嫁人,只想当老姑娘的闺女,你就是我的姑奶奶。” “老头儿,别这样说话,让外人听到,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你……不想和你磨嘴皮子,你就说今儿去不去相亲?” 张玲盯着父亲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 “已确认过眼神,老头儿,我不是你亲闺女!” “张玲……”男人气得直跺脚。 “等一下,又想说没我这个不孝女是吧!爸啊,不是我不孝,你也不看看之前给我介绍的什么人?一个个不如我,不知上进,还总惦记分要我财产。我,我真是够了。” “有那么差劲?我怎么觉得上次那个部门经理就挺好!” “经理?呵呵,那公司就俩人,一个他老板,一个就是他。” “啊!” “爸啊,你别折腾了。我一个人过得挺好,体面的工作我有,你老也不缺钱花,凭什么让我嫁一个给不起我爱情,还想来分我面包的人。” “你……你个不孝女故意的是吧。” 父亲被她气得把手高高举起,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不孝女。 “妈妈救命啊!老头儿忘记了你的嘱托,要动手打女儿了。” 她连忙蜷缩在沙发拐角,双手抱着头大喊道。 他自老婆去世,再没有对女儿动过手,这次依旧收手,指着女儿的鼻子: “说!你究竟还想不想嫁人?要是不愿意嫁人,也行!打今儿起我也不催你了。” 她听到这里立马兴奋了起来: “真的!” “当然!所以也从今儿起,你必须给老子搬出去,爱去哪里野就去哪里野,别让我看到,我眼不见心不烦。” “爸,你在开玩笑吧。” 她平时工作已经很累了! 回家后还能吃上父亲做的热饭,家务在父亲的操持下,让她下班后的日子过得很安逸幸福。 她可不愿意一个人搬出去受罪。 只见父亲把电视旁边的亚运会纪念公仔,随手摔在她的怀里,气呼呼的继续大吼道: “你走,现在就给我把家里这些烦人的东西都拿走……” 看父亲怕是要动真格的了,她连忙开口解释道: “爸!都说了,我不是不想嫁人,那也必须要有个像你爱妈妈一样的男人,愿意娶你的宝贝女儿不是?” “你好意思说这种话?每次精心为你安排的相亲,你多数情况下都会找各种理由放人家鸽子……” 父亲越说越激动,有些暴力的转身戳关了电视。 真人秀是看不下去,看父亲气急的样子,今日晚饭没着落事小,要真被赶出家门,那么她惬意生活真要终结了。 “好!爸,我听你的。现在就准备去见王阿姨安排的那个海龟博士如何?” 她将遥控器丢在茶几上,顺势犹如战士奔赴必死战场一般站起说。 父亲之前还是一副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的架势。 现在却将拖把随意丢在一边,瞬间堆砌着笑容,连忙将她出门最爱红色古驰包包,双手捧在眼前安顿着: “乖女儿,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 “嗯嗯!” “你王阿姨说了,这次你到x公园南门口,要是看上人家,想进一步了解,就对他说你是民工吗?你要是看不上人家,就假装向对方问路。” 她接过父亲手里的包包,还不忘调侃道: “王阿姨不错嘛!一个普通相亲,愣是被她搞成了两个地下党接头。” 父亲脸色一凝,抬手用一根食指,戳了一下她的眉心,带着几分抱怨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介绍了几十个相亲对象,你总是不露面的放人家鸽子。你王阿姨也是没办法。” 她显得有些委屈的揉了几下眉心道: “哎呀,好啦!爸,你就放心,女儿保证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再为难。” 真不会让他为难吗? 父亲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担忧。 对张玲来说,相亲就是任务。 根据之前丰富的经验表明,王阿姨介绍的相亲男,一个个可堪称相亲界的奇才。 有一见面就让她全职家庭主妇,给孩子当后妈的暴发户; 有自称正经干部,开会上瘾的见面就啰嗦一些,她根本不感兴趣的话题; 有不工作靠着父母养活的,要求结婚后必须财产管制的妈宝男…… 所以她从不对相亲男抱有幻想。 x写字楼。 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面朝落地窗,侧身斜靠着在一把椅子上,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两指轻扶着下颚,双眼有神地看着远处江面上粼粼波光说: “……待会儿我要去相亲了。据说,对方是个女博士,更是喝过洋墨水的海龟。就这点我还是非常期待见面的。” 突然,另一个下巴处留了一点儿小胡子,看着有几分油腻大叔范儿。 他完全靠在沙发上,在听到看窗外风景的男子说的话。 猛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里捏着半杯红酒,全洒在那件湛蓝色衬衫上。 丢下手中酒杯,无法顾及自己仪容,几步来到看风景男子身边,情绪激动的大喊: “什么?待会你要去x公园见相亲对象。李想,该不会发烧了?”说完,他满脸担忧,伸手触摸了一下李想的额头,“不对呀!这也没发烧。怎么就说胡话了。” “陈剑,别闹!”李想抬起另一只手,拨开男人的手,有几分像在看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堂堂智华科技的最年轻的掌舵人,那可是无数未婚女子眼里的钻石王老五,怎么就沦落到走相亲路,来解决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陈剑有些不敢相信继续唠叨着。 只有李想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我知道,你说的那些人,看上的可不是我这个人。”李想坐直了身子,抬头继续解释道,“相亲怎么了?我觉得只要能快捷的寻找到喜欢我,我又喜欢的女人,就未免不是一个好方式。同时……” 李想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是因为他唯一最亲的奶奶病重,为不耽误替身工作,只能用最方便快捷的方式解决终身大事,也是为了解决奶奶最大的心愿。 陈剑难以置信的摇头砸吧嘴说: “毁三观啊!有谁能想到一个科技公司的掌舵人,会用这么土的掉渣的方式,来解决自己的终生大事。” “什么土不土的?你知道我的,只要能快速达到目的,我向来都是不拘一格。” “不拘一格?那么你为何就不能接受上官家族的联姻!那个叫上官傲霜的姑娘,可是为了你都追到集团,委身给你当小秘书。这份执着,这份情谊,你都无动于衷。” 真李想极力反对,他一个替身哪敢?他为把替身演到位,拍着椅子扶手猛然起身,眼睛里充满了凶光道: “家族联姻,那是无能的企业掌舵人才会选择的方式。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反感这些。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这些,那么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陈剑听出来李想说这番话的认真程度,心中暗暗祷告着: 上官傲霜啊,我已经尽力了。 “好啦!这样说多伤感情。”陈剑一手搭在李想的肩膀上摇晃,接着嬉皮笑脸的道,“此事我不提了好吗?哎,只是可惜那对你一往情深的姑娘。” 李想抬手拨落陈剑的手,顺势面对着他,接着轻拍了几下对方肩膀说: “你要是觉得可惜,你就去收了她,然后替我赶快把她弄出集团。我真的对她没有一点儿感觉,每次看到她把所有精力都浪费到我这里。我的内心也很有负罪感的。” “得了!李想,就算你是认真的。你知道我的,是不婚主义者,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嘛。”陈剑眉头紧锁,迅速转身逃离,又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切,你还在我面前装?那是因为你的内心深处还放不下和媛吧!” 陈剑谈了七年的女朋友,在学位拿到学位证书那天就分手了。 和媛更是邀请他参加了三天后的结婚典礼。 照理说,陈剑多半不会去参加和媛的婚礼,即便是参加了婚礼,也会在婚礼上大闹一场。 可陈剑却非常安静的参加完婚礼。 当天晚上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门。 第三天,门打开了,满脸胡茬的他,当时只叫了声“李想”,就昏死在门口。 李想送他去医院前,房间里弥漫着浓烈恶臭,仅匆匆瞥了一眼床的位置,就看到近十几个空洋酒瓶。 自那以后,陈剑平均每三天换一个女人,就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所有女人似的。 “最后一次!”陈剑用要与李想决裂的目光看着。 显然,李想的话触碰到了陈剑的逆鳞。 “最后一次!”李想意思是他陈剑先提起的。 “好!” 二人目光交汇,异口同声,又微微一笑,像久别的旧友重逢,快步紧紧相拥在一起。 他们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要做永远的好朋友。 突然,上官傲霜此时抱着一摞文件,破门而入。 “你们不会是……” 她仿佛撞破了什么天大机密,口中只蹦出几个字,就木讷地看着眼前情景,不知接下来说点什么。 第2章 意外意外 难道她一直追求的男人不喜欢女人?所以才一直不愿意接受她。 他们推开彼此,有几分尴尬之态,同时看向上官傲霜。 李想清清嗓子说: “有什么事?” “没……没啥重要的事。你们继续,我待会再来。” 上官傲霜觉得此刻最正确的方式就是逃离。 “上官傲霜,你等一下!你别……”陈剑想要解释,但人已经迅速消失在办公室,只能有些无奈的小声嘀咕着,“别误会了!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李想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着陈剑道: “解释什么?在公司你可是她上司,不需要解释。” 他显然是期待这样的误会,想着上官傲霜能为此知难而退,不再纠缠也是好的。 陈剑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他倒是不太在意被人误会。 “我是在为你着急。得,当事人都不在意,我还能说什么?”陈剑突然眼珠儿一转,露出一抹坏笑道,“话说,你今日去相亲,要不要兄弟给我当僚机?” 李想给了陈剑一个白眼道: “滚!你现在的德行我还不知道,让你跟着一起去,这事的主角一定会易主。” 陈剑微怒: “你……” 上官傲霜的声音却打断了陈剑道: “那个……抱歉打扰你们了!李总,有件急事必须要你定夺。” “你们”二字听着尤为怪异。 李想给了陈剑一个眼色,让他暂时别闹,然后看着上官傲雪: “说!” 她看到陈剑因为李想眼色,像只被冷落的猫咪缩回到不远处沙发拐角。 心想这难道是他们之间特殊交流方式? 她拼命暗示自己为了家族必须要适应这些。 “傲雪,你怎么不说了?” 李想看着上官傲雪在愣神便催促道。 上官傲雪连忙回神说: “哦,我们的主打产品全自动砌墙机出故障了。跟随高级工程师无法解决,恐怕我们与承德地产的战略合作……” 集团与承德地产的战略合作不容有失! 这可是关乎集团未来至少十年的纯利润。 他做替身之前可是行业内顶级工程师。 由于技痒,从机器的开发与研制,他都是亲自在主导。 可以说,公司高级工程师无法处理,那么全公司就只有他能去解决了。 李想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约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幸好出事机器所在地,与相亲地点距离很近,步行最多十五分钟就到。 他现在只能期望出事机器只是小问题。 李想叫上陈剑立刻奔赴现场。 张玲实在受不了父亲的唠叨,收拾好妆容之后,提前一个多小时就逃离了家。 她一个人在x公园南门偏东附近的一处咖啡店喝了一杯咖啡。 算好时间,步行向公园南门口而去。 她可不愿意让对方觉得自己非常重视这次相亲。 只要做到准时准点到达就好。 她也想好了。 假如,对方哪怕迟到一分钟,她都有理由迅速离开相亲地点。 她同样痛恨男人不准时。 到时候也有了充分理由向父亲解释相亲为何失败。 “张玲?” 迎面而来一个女人,语气有些不确定,看了一眼身边另一个女人。 给人感觉另一个女人就像是她的主子一般。 “亲爱的,别怀疑。是张玲,吴川三中当年被公认校花的那个张玲。”另一个女人带着几分傲慢感说。 李熙本想张玲因为初恋漆雕哲早已经堕落。 所以多次邀请张玲参加同学聚会都没有参加。 私以为张玲就是害怕被人嘲笑。 今观张玲身着一身墨蓝色订制套装,肩挎丹宁牛仔蓝香奈儿女包。 尤其那对湖蓝耳坠最是凸显优雅傲然之气。 显然,日子过的一点儿都不差。 没能看到张玲不好的一面,让李熙心中有些不爽。 “好巧啊!竟能在这里遇到你。”王丽显得有些激动。 李熙看得出张玲过的一点都不差。 高中时期,张玲天然就比她多几分优越感,现如今还依旧如此,其心中忿忿不平。 但作为成年人的交际礼仪,还是出言礼貌性的奉承道: “张玲,没想到多年未见,你依旧如当初一般年轻漂亮。不像王丽结婚后都成了黄脸婆。” 王丽莫名躺着中枪。 在一旁只是尴尬笑着。 张玲最烦大街上遇到这等熟人了。 三句话必定逃离不了攀比话题。 她忽略性扫了一眼李熙没搭话,看着王丽微微一笑说: “王丽啊!没想到你还跟李熙关系这么好。今儿又一起逛街呢?” 李熙高中时没少在其他同学面前乱造她的谣言。 刚见面就贬低身边的王丽就为抬高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对这个人没有好感观。 “嗯,我出来给儿子买一双鞋。”王丽微微低头,脸色微红,又猛然抬头看向李熙笑着说,“张玲你还不知道吧,李熙要结婚了。嫁的可是港城福源珠宝的继承者。” 说着王丽的目光重新回到张玲身上,也想看到如她一样羡慕的目光。 虽没有看到,但还是如自己要结婚一般说: “李熙打算邀请所有同学去参加她的婚礼。算是一次同学聚会,张玲你前几次都推脱没来,这次必须要到场啊!” 王丽“傻白甜”依旧让她心疼。想当年多次被李熙坑,如今还依旧视李熙为最好闺蜜。 李熙没有先开口发出邀请,想必邀请同学参加婚礼的差事落在了王丽的头上,所以才会如此卖力。 恐怕就她傻傻不知,自己无形中得罪不少人。 张玲下意识抬手,看了一眼银色阿玛尼腕表,差两分钟就到约定相亲时间了。 她表情中显露几分焦急之态度,望了一下公园东门方向,勉强微微一笑道: “这……” 张玲试图快速寻找一个理由脱身,但绝对不能提起要去相亲的事实。 假如,被李熙传扬到所有高中同学耳朵里,那么她一直树立起来的形象就彻底完了。 李熙像是知道张玲要说什么,她可不愿意让张玲得逞,便一手搭在王丽肩膀上主动打断说: “王丽你放心啦!大家都是同学,我们又是当面邀请,张玲同学一定会去的对吗?” 王丽在李熙的提醒下,猛拍了一下自己脑门,一边着急的从包包中翻找,一边絮叨着说: “哎呀,瞧我这个脑子,找到了,这是李熙婚礼的请柬。张玲,那个地方我去过,到时候要不我顺道去接你?” 李熙轻捏了一下王丽胳膊,然后露出几分要看一场大戏的坏笑: “王丽,你傻呀!干嘛要抢姐夫的事?你想去别打扰人家两口子的二人世界。” 张玲清楚记得她与李熙是同一天生日。 李熙高中时总喜欢强调她是张玲的姐姐。 今日却反常的如此说话。 王丽憨笑一声接着说: “我确实傻了!张玲,姐夫做什么的?我们认识不认识?他……” “王丽,同学聚会不是要求必须带配偶嘛。等到那天,见了姐夫不就知道了。你现在站在大街上一股脑的问那么多,这不合适。”李熙笑容中带着几分窃喜,出言拦着王丽道。 倒不是李熙心善,而是让张玲在这里承认,远不如在所有同学面前承认,来得紧张刺激一些。 “是我唐突了。”王丽低头带着几分委屈道。 张玲抬手看了一眼银色腕表,已经过了约定相亲时间五分钟,又看着王丽双手捧着一张红色请柬,知道这个婚宴(同学聚会)邀请她不答应是脱不了身的。 她只能伸手接过请柬,勉强的笑容带着几分焦急道: “李熙说得没错!去,我肯定会去的。只是今日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改日,改日有空我再请二位喝下午茶如何?” “哎呀,这都怪王丽,你有事,还拉着你在这儿聊个没完,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啦。”李熙说。 王丽再次躺着中枪,在一旁只是带着几分惭愧苦笑。 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微笑中明显带着几分焦急道: “没事没事。” “那就快去忙吧,希望没有耽误到你正事。”李熙说。 李熙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张玲有怨言,也是不好说出来。 张玲匆忙说了声“再见”,转身向路边而去。 此时,心存一丝愧疚与尴尬的王丽,无意看到李熙冲着张玲背影,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奸诈笑容。 “李熙,你在笑什么?” 李熙可能因为有些得意过头,没有听到王丽达询问,下意识的开口说: “好戏要开锣了。真的好期待!” “啊?”王丽不明就里,伸出两指捏着李熙衣袖,摇晃着其胳膊,满脸疑惑道,“李熙你不是说看戏是老年人的节目嘛!你又打算在婚礼上请戏班子唱戏?” 意识到问题的李熙,保持了几秒僵硬的面容,强迫自己尬笑了一声道: “那不是因为我亲爱的父母长辈们喜欢嘛!哎呀,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戏班子我都已经张罗好啦。” “哦!”王丽隐约觉得李熙有几分奇怪。 但以她的性格与智商,又想不到具体原因。 路边,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为了赶时间张玲拦下上车,可能言语没有表达清楚,司机直接向公园东门口驶去。 在出租车上,她想起李熙大红色请柬就心烦。 到时候说不去,这不是她做出来的,只是一时半会儿她要从哪里找个可靠男人? 可恶! 今日李熙种种表现都不像其以前性格。 她有一丝隐约觉得今日偶遇不是巧合。 时间向前推移一刻钟! 承德地产在x公园附近,承建了一处高端公寓楼。 李想要去维修的故障机器就在哪里。 陈剑按下调试机器的关机键,冲着李想微笑着说: “故障完美排除!” 李想抬手看了一眼,天梭波尔图系列皮带石英表,距离约定相亲时间不到3分钟。 陈剑仅一眼就知道李想的心思并劝说: “我说李想要不就别去了。你现在就算是用刘易斯的速度都恐怕来不及了。要知道没有那个女人会对第一次见面……” 陈剑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意识到,身边的李想早已经远去。 仅看背影,李想戴着一顶白色安全帽,身着一件到处都沾染了黑色机油的灰色帆布套装,活脱脱像个混迹在建筑工地上普通民工。 “喂,李想你等一下,换一件衣服再……” 李想像是压根没有听到陈剑的呼唤,陈剑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背影消失在安全通道口。 陈剑长叹一口气摇头道: “本来可以用衣装美色让对方完全忽略迟到问题。现在恐怕让对方彻底不愿意与兄弟你多说一句话了。” 李想先张玲一步赶到公园东门口。 他见过相亲对象程雪的照片,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正好与刚下车的张玲吻合。 而且,远远看上去张玲确实像是在找人。 李想习惯性准备整理一下衣装,发现匆忙间没有换掉工作服。 他仅仅是小愣了一会儿,接着微微一笑,像是特别满意现在的行装。 他觉得替身的日子迟早会结束,目前形象就是他一个顶级工程师的本来面目。 张玲本能感觉被人盯上了,转身发现李想面带憨笑,向她款款而来。 她忍不住的轻视的笑了一声,腹诽心谤: “有趣!如今相亲除了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对暗号,还玩起来角色扮演!有必要玩的这么认真吗?” 第3章 相亲考验 李想端立于张玲面前,可能因为本人比照片漂亮太多! 他心中还不停的在咒骂,那些网上说女人因为找不到男友,找不到工作,自己长得丑,没办法就读到了博士。 他内心过于激动,匆忙间错问道: “你好!请问你是民工吗?” 张玲听后噗嗤一笑,甜美优雅的笑容,几乎让李想彻底迷醉。 “我觉得你应该问,是否愿意做民工的女朋友才对。” 可能因为自己迟到,本打算见到李想就立刻转身离开,但其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还是硬着头皮看着眼前的农民工。 张玲说完话,一手不经意把影响视线的一束青丝,撩拨到耳后固定了一下。 她的这个动作,让李想身体莫名的燥热起来,因此把压在头上的安全帽取下拿在手里。 他微微低了一会儿头,又猛然略显尴尬的抬头冲她笑着道: “错了,是我错了。刚才那句话好像应该是你问的,是你看上我才说的对吧。” “嗯!”她微微一笑点点头。 一股男人身体上的汗臭味,顺风扑鼻而来。 这么浓烈的汗臭味。 加上工作服上的沾染的灰土与黑色润滑油油渍。 她基本可以确定李想必定是农民工了。 心中不禁腹诽着王阿姨果真不靠谱。 这就是所谓的海龟博士? 要是其身上能闻到海鲜味,她肯定会认为这男人是专卖海龟的。 不过,张玲打心里是嫌弃这个男人的。 尤其男人的身上散发的汗臭味。 以前但凡闻到这种味道都会捏鼻,一脸嫌弃的让散发汗臭味的男人,立刻从她眼前滚开。 而现在她的身体非常诚实的促使她向前凑,恨不得享受的想多闻一会儿这种味道。 之前,她强烈的排斥心理渐渐淡然了许多。 甚至还有了一丝想进一步了解对方的冲动。 李想第一次相亲,搞错了接头暗号,有些茫然无措。 可当看到张玲一个劲儿笑着,平时不结巴他,现在却带着几分结巴的感觉说: “我,我接下来还说什么来着?好像是……我……对不起!” 他纠结一番,觉得此时最稳妥的方式,应该主动道歉! 当看到张玲依旧灿烂的笑容,他知道这次相亲初步成功。 目前看对方至少并不讨厌他。 …… 公园附近的茶馆。 装修高档雅致,一般出入的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 张玲先一步走进茶馆,李想却被茶馆工作人员拦在门口,还听着轻蔑言论。 “哎,等一下,哪来的臭民工,也不看看这地方是你这种人能进来吗?” “我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茶馆女孩厉声道: “我什么我?快滚远点,别影响了我们店里客人喝茶的雅兴。” “姑娘,我想说我和那个女士一样都是来喝茶的。她能进去,我怎么就不能进了。”李想苦笑辩解道。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曾想还会遭受这种待遇。 他看了看张玲,心中祈祷这些都是值得的。 张玲只回头看了一眼李想,没有出言说一句话。 反而随意找了一个地方优雅落座,像茶馆其他喝茶人一样。 特意在看他该如何处理? 茶馆女孩头都没有回,以更轻蔑的口吻继续说: “就你还认识里面的那位女士?呵呵,你不看看自己这身低贱行头,就只配到普通面馆里,喝那种大茶壶里泡的贱茶。别啰嗦。滚,快滚,再不滚我就叫人赶你了。” 李想听着茶馆女孩,一口一个“贱”的字眼,异常刺耳。 又看看茶馆里那些喝茶的人,一个个嘲笑着,包括张玲都在看着她微微一笑。 他这才意识到,地方是张玲选择的。 或许她主要目的就想让他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让他知难而退。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间接拒绝。 亦或者说是一种考验。 “你……你知不知道……” 听着茶馆女孩的话,有些气急,想要霸气表明身份,可话到嘴边,他又迅速把这个想法掐灭。 现在暴露身份换不来想要的,那么之前的误会与受的罪,都会白白承受。 茶馆女孩接着李想话茬说: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会说,城市的建设,离不开你们这些民工。放心!我曾也无数次打心里感谢过你们。但这也始终改变不了你们低贱的事实。” “好,好,你好样的!” 李想知道如今还有不少人如姑娘一样的想法。 这是大环境造成的一种病态现象。 凭他一个人很难改变。 茶馆姑娘带着几分得意继续呵斥: “明白了,那就快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李想又看了一眼张玲,没有期待她能过来解围。 但他作为替身摸爬滚打商场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超强应变力。 这一眼,更像是接受挑战的宣言。 他收敛怒意,挺拔胸膛,散发出傲视天下的气势,继而挂起和善的笑容道: “姑娘,你这不就是一个喝茶的地方。既打开门做生意,你卖茶,我喝茶,又不是不给你掏钱,怎么你们茶馆莫不是只收高贵的钱?” 张玲听着李想的话语,低头端起茶杯顿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了看他,微微一笑点点头。 算是对李想的应对表示肯定。 “当然!本店店规:只收高贵的钱,其他钱一概不收。”茶馆女孩得意洋洋的说。 张玲小品一口茶水,目光扫了一眼,茶馆姑娘口中那醒目的店规。 李想咧嘴笑了一下问: “劳驾请教一下,什么样的钱算高贵呢?” “钱与人一样,大众认知里被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掏出的钱自然就高贵了。”茶馆女孩被奉承更得意了。 虽然常有批判崇洋媚外的言论,但实际生活中很多人的认知行为都如茶馆女孩,有意无意的喜欢外国人的东西。 这自然包括喜欢外国人的钱。 李想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从身上摸出一个棕色钱夹,数出两张面值一百的钱,且有一张正巧是别国发行的钱。 他看着此时双眼放光的茶馆女孩说: “你看我这里有两张一百块钱。你要是当着这里所有人说出,哪张是高贵的,哪张是低贱的,我就把这两张都送你如何?” 茶馆女孩也是见过世面的,她知道钱夹的bolly商标。 本怀疑钱夹是a货,但看在外币的份上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位尊贵的先生,你说的都是真的!” 茶馆女孩转变态度,双眼散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说。 “自然!” 说完,李想将手中的钱币抛出,自由飘落在地上。 茶馆小姑娘怀着激动心情连忙蹲下,率先捡起别国发行的一百块,在眼前晃动着,听着钱币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进一步确定钱夹的正品: “当然这张一百块高贵一点了。” 然后略带几分犹豫之态,又捡起来本国发行的一百块,习惯性的摸摸防伪图案: “不管怎样这一张是低贱了点儿,好歹也是白送的。” 茶馆小姑娘的言行,瞬间引起了那些自诩爱国人士的强烈反感。 但也仅仅是能听到不满的窃窃私语,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去评判茶馆姑娘。 李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蔑视道: “姑娘,你很不错!钱就当是小费送你了。” “这位尊贵的先生,你里面请!” 茶馆姑娘捡起钱,站了起来,还不忘自己的身份,连忙躬身45度邀请道。 他特意看了一眼张玲,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欣赏崇拜。 李想此时还不忘调侃的问: “现在我就有资格进去喝茶了?” 茶馆姑娘没有正面回答,看在钱的份上她立刻又躬身90度大喊道: “尊敬的先生,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你里面请!” 李想轻蔑的看了一眼茶馆姑娘,抬脚向张玲所坐的位置走去。 她微笑着缓缓起身,礼貌性的邀请他坐下。 不曾想这个男人,没有依靠外援,只靠着自己的智慧应对,竟真的坐在了她对面。 张玲心里由衷欣赏起男人。 都说潜力股的男人难觅,她今日就意外的遇到了。 但她不像茶馆女孩一样,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有些人有收集钱币的爱好。 所以没有因此否定之前对李想民工身份的判断。 “不知你喜欢喝什么?我便要了一壶大红袍,据说是武夷山天心岩九龙集石壁上的。我尝了一下味道不错。来,你也尝尝。” 张玲微笑着,动手亲自倒了一杯,双手端着递到李想面前。 这个行为让刚才茶馆女孩差点惊掉了下巴。 没想到如此漂亮优雅的女士,竟真认识那个“臭民工”。 这也从侧面佐证了男人身份不简单。 茶馆女孩抹掉额头刚渗出的冷汗默默祈祷: 希望他们不要将今日的事情捅到老板那里。 李想接过茶杯,先观茶汤呈深橙黄色,清澈艳丽,闻有明显的桂花香,入口细品齿颊留香,放下茶杯看着张玲缓缓开口说: “是大红袍。只是不可能是母树,应是奇丹大红袍。” “你懂茶?”张玲双眼明亮,看着李想问。 “算不得懂,只是好喝。没事的时候,喜欢了解一些关于茶方面的知识罢了。”李想微笑道。 这个回答让她喜出望外,没想到他们有一个相同的嗜好。 也因此她对眼前的男人又多了几分好感。 张玲微微一笑,稳住气息,不让他觉得她为此欢喜。 “回归正题,说说你我这次相亲的事。” “好!”他就等这句话。 张玲表情回归几分严肃继续道: “那么我先说说自己怎么看待这次相亲的吧!” 这说话的口吻让李想多少有些心中不悦。 感觉他就像是在聆听领导训话。 但出于对女士的礼貌仍赞同的说了一声“好”。 “你我初次见面,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嗯?”他对她多了几分好奇。显然,她不打算对考验说点什么。 “想必王阿姨对你说过我的情况。我张玲作为女人多年在这个城市打拼,成为x合资科技公司的智能制造项目经理,取得这个成就我依旧不满足。” 他瞬间意识到相亲对象搞错了。 王阿姨介绍的一位可是刚取得博士学位,准备在x大学留校任教的女孩。 但他早已经被张玲独特人格魅力折服。 想要继续听听她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因为我还想在工作上取得更大成就,所以一直没有结婚的打算。今日能来也是因为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老父亲。他一直在逼着我结婚。” 单亲家庭,这点倒是和那个任教女孩很像,唯一不同的是被父亲养大的。 假如,他要决定追求张玲的话,她父亲倒是一个不错突破口。 “按照一般女人寻找男人的出发点,无非就是在寻找一个靠谱的钱袋子。你也看到了,我能够轻松出入这等场所,毫无经济压力。所以男人对我来说就是件可有无的配饰。” 这句话渗透到霸气让他深深感受到了。 他一直没有想好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生伴侣? 此刻,他的嘴角自然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张玲注意到李想笑容,心中有些不爽的说: “我说的很好笑?无所谓了,告诉你别妄自定义我,我就这么颠覆你的想象。” 在她看来一般男人听到这番言论,多半苦思一个体面离开的理由。 第4章 相错了亲 “不,我这是在欣赏你。”李想解释道。 张玲道: “欣赏?!” “对,是欣赏。欣赏你独立有主见。我个人觉得你我很合适。希望你能给一个让我进一步接近你,了解你的机会。就算你不给,我也会努力创造机会去接近你。” 他觉着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应该是喜欢的。 “啊!” 张玲惊讶的看着李想,大脑暂时性一片空白。 相亲,初次见面,她拒绝的言论已经够明确了,可依旧收到了算是表白的话语。 眼前的这个男人果然不一般!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李熙的婚礼。 这个男人除了衣着,形象还是很顺眼的,如果精心装扮一下,或许可以假扮男友一起去。 但今日绝对不能提这种要求,还需进一步观察观察。 …… 李想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到陈剑的声音: “喂,兄弟看你愁眉苦脸的,相亲一定吹了吧!我猜定是你这一身衣服的锅。” 看着李想没有表情没有变化,也不说一句话,便自认为说的没错,想当然的继续说着。 “唉,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女人,本性就是虚荣,外貌服装等,始终是她们永久的话题。不像我们男人能够看到事物的本质。兄弟,你别灰心,咱们吸取教训,下次注意就好。” “不是!”李想解着扣子向衣帽间走去。 陈剑刚想坐回沙发,继续玩之前的3d游戏,在听到李想的回答,好奇心瞬间被拉起,小跑几步紧随其后的询问: “哎呀,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不是女方甩了你,定是因为女博士太丑,你甩了人家对吧!” 李想的肩膀一阵酥麻,他回头看着陈剑,却看到一张满意的笑脸。 “真棒!不愧是我陈剑死党,太给我长脸了,往后我也可以向外人炫耀说,你李想也是甩过女博士的男人。” “也不是!” 李想把换下的衣服丢在脏衣篓里,考虑到接下来要召开一个关于排查故障的紧急会议,便取了一套黑色高定西服。 陈剑多次猜错,有些慌乱的问: “既不是你甩了她,也不是她甩了你,你们该不会见了一次面就聊成了朋友吧!” 在陈剑看来这是相亲大忌。 某些姑娘相亲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 他觉得这次很可能对方把李想当傻子冤大头了。 “也不是!”李想抬头一副忧愁的模样。 陈剑忍不了,一把拽停李想,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审视着一切罪恶的双眼紧盯着他质问: “说,究竟怎么回事?” 李想略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 “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包括手机号,她让我先带她到王者,其他以后再考虑。” 陈剑听到这话,噗嗤笑出了声,然后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勾肩搭背说: “我说兄弟,这听着太有趣了!感觉你真把相亲对象给谈成了手游朋友,而且好胜心极强的王者迷。” 李想摇头说: “非也!她说按照商业说法这叫资源整合利用的友好合作。” “什么?友好合作!”陈剑砸吧嘴,摇摇头接着说,“要说你谈成普通朋友,这还有希望进一步,但听着被你谈成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就完了。” “是吗?”李想面露担忧说。 陈剑没有正面回答,像个好奇宝宝,一双充满听故事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说: “我现在非常想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谈的?求细节,求细节,快给我说说具体细节。” 李想穿好衣服,侧目看着旁边陈剑,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轻叹一口气道: “好吧!走,我们在去公司的路上细谈。” “好哇!钥匙给我,我来开车,你给我讲故事。”陈剑伸出手道。 李想没有多想将车钥匙丢给陈剑。 去公司的车上。 陈剑听着听着,突然惊讶道: “什么?你搞错了相亲对象,而且还对现在的相亲对象非常满意。这剧情感觉怎么那么像演电视剧?对,是那部《上错花轿嫁对郎》。” 李想没有接陈剑的话茬,继续叙说: “一个该有多么强大女人,能把男人当做一件可有可无的附属奢侈品。说实话,我并没有十足把握追求她。” 陈剑对女人没有好的感官,所以被分手后就一直游戏人生。 他出于私心也希望最好的朋友也一样。 他觉得李想口中说的张玲,表现的像个有钱人,其本质还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心机女。 主要目的就是引起像李想这样优质男人的好感。 “女人天性就喜欢被人征服,被自己强的男人征服。我觉得你就应该表明自己身份,然后霸气的壁咚了对方,深情的告诉对方,你看上了她,要她做你的女朋友。她一准答应。” 陈剑故意用这样的话劝说,想着只要李想用了这种方式成功了。 那么他就有充分理由劝说李想,放弃这个故作矜持,表里不一,充满铜臭味的女人。 “不行!你可知我干嘛费劲用传统方式相亲。听你的,还不如直接接受上官家族的联姻来得省心省力。”李想连忙摇头否定。 “谁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要说你不如就直接……” “别说了!”李想看着陈剑,心中有难言之隐,但就是不能说出来。 “好,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追那个女博士?是准备用你的人格魅力去征服!”说着陈剑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道,“哎,事先说明,到时候搞不定,可千万别跑到我这里哭鼻子。” 说实话,陈剑巴不得李想在那个女博士跟前碰上一鼻子灰。 “没错,我觉得陈剑你说得对。多谢你的提醒。”李想高兴的突然双手抓起陈剑的一只手,满眼感激之情,“虽然我不想用权势地位征服,但我还可以用人格魅力去征服。” “唉唉唉!干嘛呢,我在开车。”恰巧在红绿灯前停下车,陈剑挣扎的抽出了被握住的手,眼神中透着无尽陌生感看着李想,“我说哥们,你没病吧。为个女人受那罪,值得么。” “值得!”李想确定的说。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这个霸总身份,迟早要归还给真李想,那么现在拥有的必然都是浮云。 他是一个懂得时间管理的人。 一直都在计划着,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不但很长一段时间弄丢了自己,最后只得到一点钱,他还想从中再得到点儿什么。 或许到时候能得到梦寐以求的爱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尽管这个时候谈情说爱有着极大风险。 …… 张玲看着李想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直在琢磨着,李想临别时对她说的话。 “在错误的时间,相错亲,遇对人。” 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正是父亲,嘴里不自觉抱怨着。 “什么呀!老头儿,你用得着这么急吗?我还没回去,这就迫不及待的想了解情况了。” 她有些不情愿的接通手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听筒那头就传来父亲兴奋的声音。 “喂,闺女啊!相亲的事情我都听你王阿姨说了。据对方说你们谈的时候对彼此都非常满意。还说过两天会带着父母上门拜访。” “老头儿,你等一下,先别忙着高兴。”张玲意识到有些不对。 “我能不高兴吗?我闺女终于有望出嫁了。”这话听着,洋溢着满满的喜悦之情,“闺女,这事你必须听我的,我已经答应了让对方上门。” 张玲汗颜,自己长的好看,还有能力挣钱,老头为啥总愁着要嫁闺女? 当然,这些暂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相亲问题。 她似乎真的相错了亲。 “爸啊,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必须要告诉我实话。” “什么?这么严肃!” “你先告诉我你与王阿姨通话了多久?” “大概有一刻钟的样子吧!闺女,你该不会在我面前要说后悔了吧。”父亲的语气中明显有些恐慌。 从时间上推算,李想压根不可能提前那么多时间,打电话给王阿姨说这些事情。 张玲瞬间明白了李想临别时那句话的含义了。 瞬间,她的脸有些滚烫! “好丢人啊!她搞错了相亲对象,还如此为难那个男的,更是对那个男的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话。” 现在想想那个李想还真有些可恶!等有机会她定要他好看。 她连忙向父亲解释说: “不是,爸啊!我并没有说过满意对方的话,王阿姨可能搞错了。” “什么?你个不孝女。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爸啊!你得听我说。” “说什么说?我看你存心就想当老姑娘,让你爸我成为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口中的大笑话。” 张玲最是反感这些人,不是自己的事情,一天天的当个谈资说个没完。 父亲是个好面子的人,听到这些冷嘲热讽,都被气出了高血压。 “不是,爸啊,你别急!”她可不希望父亲一个人在家,被气出一个好歹来,为了安抚父亲只能开口说,“好,爸啊,我确实不反感今儿的这个相亲对象。我保证抽出时间好好和那个男的进一步接触可以了吧。” “真的?” “真的!” “好,今晚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没事就早点回来吃饭。”父亲生怕张玲再说反悔的话,匆忙的挂断了电话,一手指着手机显示屏,嘴角上扬出得意的弧度说,“哼,想跟你爸我斗,闺女你还是嫩了一点儿。” “看来只能有机会当面向老头解释了。” 张玲将手机准备塞进包里,大红色的请柬映入眼帘,身体瞬间僵硬了几秒,无奈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担忧。 单纯的同学聚会她都不愿意去,更何况还有一个纯炫耀的豪华婚礼。 婚礼女主人还是学生时代,一直把她当成假想敌的女同学。 她瞬间心情不爽了起来,又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喂,十五分内必须给我出现在王者上一起开黑!” 第5章 闺蜜阎瑗 都市之人,平时工作时压力太大,每个人减压的方式都会不同。 有人喜欢练拳击,有人喜欢游泳,有人喜欢购物…… 张玲的减压方式就是游戏。 她凡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都会选择在游戏里释放。 特别是在游戏中氪金后恃强凌弱的感觉不要太爽。 唯一的不足的就是她游戏实际操作太渣。 稳赢的局,只要到她的手里,就疯狂追求虐杀对手时的一会儿爽。 没有战略胜负意识,多数都会以失败结束。 性格决定命运。 她的身份虽是智能制造项目经理,眼中只有项目,不懂维护胜利果实。 往往经过她手里的项目,都能取得显着的成绩。 可到了论功行赏时,才知道她的努力,都为别人做了嫁衣。 所以她的这个经理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光鲜亮丽。 张玲顺手打了一辆车,打开游戏前,还特意看了一眼有没有回短信? “果然,男人的嘴……不说了,还是玩我的游戏吧。” 她的英雄人物法师妲己。 拥有妲己的所有皮肤,但还是最喜欢用魅力之狐。 原因无他,期望自己也能魅力无限。 她喜欢游戏中妲己的英雄故事,厌恶历史小说《封神演义》中演绎的妲己。 “请尽情吩咐妲己吧,主人。”这一次,请帮助我寻找到真正的心吧。主人…… 她相信自己就是那个天真的人偶妲己,同样也一直在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心。 游戏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对方露娜比较强,妲己的2技能控制无法躲避,露娜231打一套消耗,在己方塔下不用担心被露娜强杀。 对战露娜最是忌讳不能强推线。 她仗着自己的妲己能够压制露娜,野蛮鲁莽的强推线。 在她看来只有这样才能完美减压。 毫无悬念,张玲的这局马上要结束了。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电正是她最好的闺蜜阎瑗。 张玲不同一般人,游戏被打扰,强迫中断,没有发怒生气。 她仿佛非常高兴被阎瑗打扰,这样她就有充分理由安慰自己。 不是她的技术烂,而是有比游戏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下接听键,听筒就传出迫不及待的声音: “喂,亲爱的你太不够意思了。以前你相亲都会带上我,这次怎么就一个人去了。对方是不是一位绝世帅哥?怕我去了打搅到你们二人世界。” 阎瑗对男人出名的颜控,也不管对方家世身份。 只要她喜欢上了对方的美貌,都会毫不顾忌的去追求。 她的人生格言: 男人如衣服,漂亮男人就如奢侈品牌的衣服,有机会就必须先上身试一试(买不买就另说了)。 “对呀,你说的没错。我以前看过那些漂亮衣服,一件件都被你抢着试穿了。” “哎呀呀,玲玲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些你不是都看不上嘛,人家想着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让姐妹我先上身过过瘾。” “你呀!迟早会因此吃了男人的亏。” “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喂,不说我了。我刚可听伯父说,双方家长碰面,你这是要闪婚的节奏啊!” …… 对于张玲来说,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只能见面详谈。 这是坐落在巷子深处的露天茶吧,远离闹市,人流稀少,两池花圃种植着红白两色玫瑰花。 清风吹过,夹杂着花香,让人不由的感到莫名的神清气爽。 张玲准备先品尝一下茶水,阎瑗却早已经坐不住了,伸手夺过茶杯,重新放回桌子上说: “玲玲,你把我都急死了!还有心思喝茶,快,先告诉怎样一个帅哥,让你突然有了闪婚的冲动。” “没有!”张玲语气淡然而坚定。 “没有,几个意思?”阎瑗一头雾水。 “没有闪婚!”张玲微微一笑说。 “不对呀!伯父明明清楚的告诉我说……” 张玲接过话茬说: “别听我家老头儿瞎说。” 阎瑗絮叨着说: “还不对啊!伯父说这都是王阿姨告诉他的。王阿姨那个人我是知道的。小事上不拘小节,大事从来不含糊。你闪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瞎说。” 张玲笑容中透着自信说: “王阿姨没瞎说,但搞错了对象。” “错了?”阎瑗更加被说蒙了,紧紧抓住张玲的手,双眼透着满满的求知欲,“玲玲,别给我出哑谜了。快,说说具体怎么一回事?” …… “哈哈,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啊!这些确实在电话里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阎瑗说完,神色中多了几分担忧,“玲玲,那个所谓的同学聚会你怎么办?” 张玲喝茶的动作,因为这个问题停顿了几秒。 “李熙那个人我是知道的,一直就和你不对付。她定会在宴会上各种为难你。”阎瑗继续絮叨着。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放下茶杯,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语气中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阎瑗,你要是男人就好了。到时候可以陪我去参加同学聚会。对了,亲爱的你要不为了我赶快去做变性手术如何?” “去你的!”阎瑗出手捣了一下张玲的胳膊,“我漂亮衣服还没有试穿够呢。” “怎么不愿意啊?伤心了!看来咱们多年的姐妹情都是假的。”张玲故意噘着嘴装生气。 “哎呀呀,玲玲别生气啊!”阎瑗拿着那张大红请柬,在茶桌上敲了敲接着说,“就算我愿意,可这时间也来不及啊。” 又凑近张玲,伸手拽着衣袖摇了摇,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要不姐妹牺牲一下,变装客串你男朋友如何?” “去你的!你以为演古装电视呢?女人随便穿一件男人的衣服。周围的那些白痴就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张玲抬手想拍阎瑗一巴掌。 “哈哈……” 阎瑗机警的为了躲开张玲的攻击,猛然起身撞上了路过一对情侣。 男人手中端着两杯奶茶,顷刻都一股脑倒在女朋友的咖啡色衣裙上,其女朋友大声哭喊道: “啊,我的古池楼兰。亲爱的,这可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这下全毁了。你说怎么办啊?” 男人将手中的奶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一脸怒气的转身大喊: “哪个没长眼的想找……”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刚才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阎瑗连忙鞠躬道歉。 男人这个时候看清眼前赫然出现两位大美人。 本来要为女朋友拼一个你死我活的气势瞬间瓦解。 更滑稽的还舔着脸微笑着说: “没事,没事,这位女士刚才的奶茶没有烫到你吧!” 张玲还纳闷这个男人态度的转变有些奇怪! 转头发现阎瑗正在眉飞色舞的冲男人笑。 这就是张玲最是佩服阎瑗的一点儿。 假如要换是她,绝对不会利用自身美貌来解决麻烦。 那女朋友狠狠踩了一下男人的脚,开口怒骂道: “王海,你混蛋!刚才被烫到的人是我,是我啊!” “亲爱的我知道。”王海挺起胸膛,收敛嘴角快要流下来的口水,尽可能的表现出冷酷高傲之感道,“这位女士,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没事,又是你突然撞了我,导致我爱人的衣裙被毁。你看……” 张玲鄙夷的腹诽心谤: 在这个滥情年代,一句亲爱的,充其量也就是你好,傻丫头别太天真了。 阎瑗连忙接过话茬说: “我赔。放心我肯定赔。这套衣裙送去干洗的费用我肯定出。你看两百块的干洗费够吗?” 男人一看阎瑗一开口出的干洗费就这么高,心想今儿绝对是碰到一只大肥羊了。 顿时,在贪心的唆使下让他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不行,我爱人的衣裙专卖店要两千,今儿才第一次穿出来。干洗能洗成新的吗?必须给我爱人赔一件新的。” 王海女朋友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与爱意。 “啊?”阎瑗惊讶。 王海一把抓住女朋友的胳膊,给了一个眼色接着说: “还有刚才我爱人又被两杯热奶茶给烫伤了。” “亲爱的,我疼儿!”王海女朋友犹如影后附体,表现的极度难受,依偎在一侧。 王海亲吻了一下女朋友脸颊,接着对阎瑗说: “之后这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等等加起来,连同衣服的钱,你一次性总共给5千不过分吧。” 张玲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将阎瑗拉在身侧: “5千!你这是讹诈。不行,这事必须得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她气愤的拿起茶桌上手机,拨打着报警电话。 “报警!报什么警?能自己私下解决,干嘛还要麻烦警察。警察叔叔平时都很忙的。” 阎瑗立刻夺了张玲手机,因为她清楚的看到王海一手摸到自己的后腰处,显然这是要持械行凶。 这要动起手来,还没等警察来,她们两个弱女子就先进医院了。 “亲爱的!”王海的女朋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担忧的目光望着他摇摇头。 王海撤回已经到了后腰的手,顺势抚摸着女孩的脸颊,微笑着说: “放心!” “你抢我手机干嘛?” 张玲没有看到王海的举动,还觉得她是在替阎瑗出头,这个傻妞不掩护也就罢了,还故意扯后腿。 王海态度突然软绵的说: “对,你说的对!咱们还是别麻烦警察了。看在这位女士诚心和解的份上我们可以退一步。那就……” 张玲虽说对阎瑗做法非常生气,但看在多年的姐妹情分上,遇到这种事情,也不好一个人离开。 她在听到王海的回答,仿佛洞悉了二人的关系。特意上前接过话茬说: “不报警了!这样吧,王哥,我这里有一个解决的折中提议你过来听听。” 那女人明白张玲要与王海私语,警觉的摇头说: “亲爱的!” “亲爱的放心!”王海心中甚是欢喜。 以为张玲想要给她房卡之类东西,害怕让自己的女朋友看到。 阎瑗要不是亲眼看到,绝对不会相信,张玲和一个陌生男人靠的这么近耳语。 张玲如此牺牲自己为了她,心中便暗暗发誓这辈子只认这个好姐妹。 张玲耳语完,特意看着王海女朋友说: “王哥,你看今日的事情两百块钱能过去吗?” “能,能,你说的对,二百块干洗费已经够多了。” 王海脸色铁青,强迫自己露出苦涩的笑容。 张玲反常的拉起王海手,将两百块塞进他的手里笑着说: “还是王哥最体贴人了。这下我们算是两清了对不?” “好!”王海尴尬脸色中带着几分恐惧感。 王海女朋友一把抢过钱,生怕张玲通过给钱暗送秋波。 不料,王海显得非常紧张,拉着女朋友,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阎瑗一脸懵,看着王海二人逃离的背影。 突然,她急需想要知道真相,双手抓住张玲的胳膊质问: “玲玲,你是不是为了我牺牲了自己?亲爱的,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第6章 笑死我了 李想坐在办公室,双眼盯着手机,那表情就像自己的股票连续好几个跌停板。 刚调戏完公司女员工的陈剑踏进办公室。 瞬间感到了明亮的空间里气氛无比压抑。 陈剑心想这家伙该不会因为自己在公司,找女员工调节一下办公室紧张的气氛,从而心生不满吧。 于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桌前询问: “我说哥们,你生气了?多大点事儿,大不了我以后不找咱们公司女员工聊天了,你何必这幅表情。开心点,来,先给哥们乐一个。” 做好心理准备的陈剑,说完后等待着李想的训斥。 顷刻,办公室安静的仿佛能听到灰尘坠落的声音。 陈剑想起李想上一次这样应该是在大二那年。 他闯祸发错了短信给一个女生,让那个女生男朋友误会,找上门要与陈剑单挑。 当初是李想帮陈剑背了锅,被揍的差点毁容。 因此保持如今这样,差不多半月没有出门,更没对陈剑说一句话。 “是我的动作慢了吗?都怪我手机丢在车上忘记拿了。她一定是生气了,所以这么久才不给我回信息。” 突然,陈剑听到了李想懊恼的自言自语。 隐约听到几个字眼,貌似说的好像不是他。 陈剑站在李想身后,仔细看了看其手机,长舒一口气说: “原来是因为那个女博士啊!” 李想这才恍如梦醒的抬头看着陈剑: “啊!你说什么?” 陈剑注意到李想下意识的遮盖了手机屏幕,心想这是把他当贼防啊。 哼,至于吗?我陈剑还看不上你那个女博士呢。 “哈哈,我有说话吗?没有啦!”陈剑带着几分憨笑后退了两步,接着目光盯着李想手中的手机,“你主动联系那个女博士了?” “没有。” “别不好意思否认。我不但看到,还听到了你说对方不理你。这很正常啦!” “正常?” 陈剑习惯性的坐在办公桌一角笑着说: “当然正常了。那是人家在吊着你。这个时候就是比拼的耐心。我说兄弟,就算人家是渔夫,你这条鱼不管怎么也得斗几个来回,可别轻易咬钩啊。” “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不过还真不是你说的那样。” 李想为了证明将短息记录展现出来,并继续解释说: “你瞧,是人家主动约我上王者,可我上线了,却看到对方没一分钟就下线了。发短信询问情况,差不多有近三个小时没理我。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高手啊!这是给你丢的鱼饵。”陈剑蹭的一下从办公桌上跳下来,一手搭在李想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我说兄弟,你的这位女博士,一看就是钓鱼高手。” “高手?” 李想不赞同这种说法。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条鱼。 “这一招明显就是诱敌深入,好让你陷进去无法自拔。听我的,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心态,千万别冲动。不然,以后你们要真在一起了,绝对活的不如一条狗。” 陈剑说完,一脸同情的看着眼前李想。 “啊,这么夸张!你说的靠谱吗?好像你正儿八经的也就谈过一个。”李想明显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你……”陈剑嬉笑的面孔,涌现出几分苦楚,突然眉头一挑,“谈过一个也是谈过,总比你一个都没有强。想当年,我谈的哪个你也见过,那段时间让我活的没有一点儿男人的尊严。最后还让我成了最大的笑话。” 李想听着陈剑的描述起当年,心中也忍不住的涌出无尽的酸楚。 “陈剑……”他想道歉。 陈剑接着犹如雨后放晴一般说: “所以说兄弟啊,你可别为了谈恋爱,最后放弃了身为男人的尊严。” “嗯,多谢兄弟!” 他此时还真有些羡慕那个真李想了。 陈剑这个兄弟确实不错,尽管自己内心仍然煎熬着,为了李想还能自戳痛处。 他又看了看手机,露出释然的笑容,心想不管陈剑说的正确与否。 但至少看在如此真心的朋友份上,也只能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只是有些可惜了。 在他看来真李想似乎真没有把陈剑当朋友,还暗中让他多提防一点儿陈剑,生怕这个男人窃取了他的心血产业。 虽然不愿,为了钱,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你我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客气?”陈剑轻轻拍了几下李想的胳膊,接着又想起什么,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对了,差点忘了,你秘书让我提醒你,说承德地产刘总约你今晚在xx大酒店吃饭。” “吃饭?呵呵……”李想看似笑着,语气中却给人一种阴寒之气,“这大概是因为今日我们的产品技术故障,想要趁机多敲诈一点儿回扣。” 陈剑看到这种笑容就知道这个刘总接下来要没好日子过了。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陈剑满怀期待的想要跟着去目睹惨烈现场。 “不是陪,今晚饭局,你是主角。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说着李想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 “啊!人家邀请的是你,我去,你干嘛?”陈剑惊讶道。 李想猛然起身,向办公室门口而去,听到话又回头,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说: “今儿星期六,你知道的我有重要私事要处理。” 每周六晚上都是他向真李想当面汇报工作的时间。 陈剑知道李想是极重视亲情的,虽然创业辛苦,但每周六晚都推掉所有事情,专门陪伴父母亲人。 这也是陈剑当初认下李想这个哥们的另一个因素。 但他不知道李想早已经是一名孤儿,而且即便父母在世的时候,一家人矛盾重重,并不温馨。 与此同时! 张玲脸色有些煞白突然对阎瑗说: “扶我一下,快,快扶我一下。” 因为王海转身离去前,她也看到了其背后别着的刀具。 “怎么了?张玲你别吓我啊。”阎瑗把张玲抱在怀里,“不行,我还是带你去看医生吧。” “没事,快扶我到那边缓缓。” 张玲依靠着坐下,接过阎瑗递过来的茶水说: “就是有点儿后怕,吓得。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阻止我报警了。” “你知道了啊!” 阎瑗特意看了一眼,王海他们早已经看不见人影,才放心接着说: “在我撞上他时,我就已经感觉出他的后腰好像别着刀具。我通过鞠躬道歉,也确认了猜想。” 张玲伸手端起茶杯,又喝了几口茶水,目光中透着难以置信与敬佩道: “你,你心理素质真好!知道了都没有露怯。”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阎瑗是谁?想当年也是我们吴川三中的大姐大。这些都是小场面了。” 阎瑗表面镇定的自吹自擂,实际上后背早已经湿透。 张玲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了精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阎瑗说: “坏了,快走,那个男人可别回过味来,又折返回来就糟糕了。” 阎瑗绝对是个实践派,掏出两百块钱,冲着茶馆老板招呼了一下,把钱压在桌子上,连忙收拾东西,拽着张玲从巷子的另一头逃离。 等二人打上了出租车,张玲才看着阎瑗“哈哈”笑起来。 “你笑什么?”阎瑗纳闷的问。 张玲抑制住笑意说: “当年吴川三中的大姐大,你刚才怎么了?拉着我一个劲儿的就知道跑。” “我,我跑了吗?”阎瑗有些尴尬,但毕竟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只能狡辩说,“敌强我弱,为了不吃亏,我这样只能说是战略性转移。” “不愧是大姐大,军事理论蛮扎实的。” 张玲虽说是调侃,但深知阎瑗比她已经很厉害了。 “那是自然!这是当大姐大的基本功。”阎瑗突然回想起张玲与王海交涉的画面,满满的好奇心再次涌起,“对了,张玲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对那男人说了什么,他才主动接受了两百块钱溜了。” “是人家溜了吗?我怎么感觉是我们溜了。”张玲实在不愿意再回忆就推脱说。 没错! 确实是他们溜了。 她们可不是真怕什么王海耍混,而是怕自己为此搭上时间与金钱。 她们二人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要是事情被无良媒体操控导致舆论不可控。 那就极易把自己赖以生存的工作弄没了,到时候再搭上名誉就更不值当了。 “天哪!我家玲玲有新情况。这个【喂】说他上了游戏,你却下线了。他会一直等你再上线的。” 她听着阎瑗的复述,心中暗暗有些欣喜,没想到错怪李想了。 莫名的感觉对这个男人多了几分亏欠。 是她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阎瑗见张玲保持沉默,心有不甘的说: “听听,这句话竟让我读出来深闺怨妇的几分凄凉之感。想必你们二人地下恋情由来已久。老实交代,是谁啊,我见没有见过?” “什么呀!”张玲费解的看着阎瑗,搜肠刮肚的狡辩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也太能脑补了吧。他就是今日相错亲认识的那个传奇王者。我只是求他带我上荣耀罢了。” “真这么单纯?”阎瑗狐疑道。 “真就这么单纯!”张玲说。 阎瑗眼珠儿冒出几分奸诈的光芒,重新看着手机屏幕说: “那好,我看看手机号是多少,好姐妹我,再辛苦一下帮你试试这件衣服如何?” 阎瑗看到手机号,还没有来得及记,手机就被张玲一个突袭抢了过去。 “别,千万别,你就让我省省心吧。让人家误会了多不好。我还指望他带我上荣耀呢。”张玲紧紧攥着手机解释道。 阎瑗先是严肃的盯着张玲看了近一分钟,在张玲快要发毛质问,阎瑗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笑死我了。我亲爱的玲玲,这就是你所谓的单纯?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儿。以前我可从没有见你对那个男人这样过。” 第7章 外文药盒 张玲心知自己确实有些紧张,但此时为了尊严决不能承认。于是,她为自己辩解道: “对,我是紧张了,人家还不是在紧张你。” “紧张我?”阎瑗摇着头,砸吧嘴,“瞧瞧,瞧瞧,我亲的玲玲为了袒护一个男人,都把我都搬出来做挡箭牌了。突然感觉好悲哀啊!呜呜……” 说完,阎瑗一副小家碧玉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抹着眼泪。 张玲显然是见惯了阎瑗的戏份,出手推搡了一下其肩膀,无奈的摇摇头说: “快行了,又来,你的戏份就如你谈过的那些男朋友一样多,姐们儿我早已经免疫。” “张玲!”阎瑗突然大叫道,红着的眼有些湿润,噘着嘴,看了一眼有几分受惊的司机,“你……怎么能当着外人揭人家老底?真的好过分啊!” 阎瑗红润的脸颊,有几分恼羞,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出租车司机有些担忧的急忙要撇清关系而开口说: “我说二位美女,你们说什么我没听见。但还是请二位别动不动一惊一乍的好吗?这样很影响我行车安全的。” 张玲苦笑着回答道: “师傅,对不起啊!我朋友有点神经,你别介意啊。我这就让她安……” 阎瑗却紧接着又大喊: “过分!张玲你……” 张玲按照以往的经验,处理这种局面。 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把阎瑗拥入怀里。 像哄小孩一般再说两句软话,便不会再节外生枝。 “好啦,是我错了行不?咱们别闹了。” 阎瑗刚温顺了几秒,似乎又想起自己的目的,用力挣脱开大喊: “谁闹了?明明就你很过分。” “好好!”张玲敷衍道。 “看在你主动认错的份上,倒不是不能原谅你。” “啊?”张玲诧异看着阎瑗,但考虑到司机感受,“好,你说我做什么才能被原谅?” 阎瑗压制着心中狂喜,继续装作生气的模样说: “除非你必须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不然我今天和你没完。” 她看了看司机,没办法只能妥协道: “算了,你想知道什么现在就问。我一定认真回答,如何?” “真的!”阎瑗目的达成,语气平常,带着明显的兴奋之感。 张玲才明白又输给了这个戏精,无奈的揉揉脑袋苦笑道: “嗯!不过,我话没说完,条件是我今儿只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可要想好要问什么。” “不行,至少两个问题。” 阎瑗最想知道一个问题,张玲究竟对王海说了什么? 另一个见张玲如此紧张李想的电话号码,就产生了想知道这个相亲对象的所有已知信息。 “那算了。我可以保持沉默,一个都不说。你可以继续耍小孩子脾气了。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我可以装作不认识你。” 张玲装作无所谓的模样看向吃窗外。 阎瑗深知张玲决定的事情,一般不可能轻易改变,心想有的八卦,总比没有的强,决定妥协道: “好!我想知道你对那个王海究竟说了些什么?” 张玲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笑了,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问题。 因为阎瑗觉得李想这个男人,她迟早会有见面的一天。 到时候完全可以亲自了解,但关于王海的问题,这次很可能是得到答案的最后机会。 张玲对王海只陈述了一些看到的事实。 她抓住了王海非常害怕失去女朋友的心理,看出了其给女朋买的衣裙是一件a货。 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她爱的男人骗她? 阎瑗听完张玲的解释恍然大悟: “对了,那个女人说的品牌属于轻奢。我们逛商场也会时常见到,就是没有留意其商标。玲玲,你真厉害!竟然看得出衣服商标盗版有瑕疵。” 张玲笑而不语,再次看着车窗外,飞速后移的风景。 她脑海中却有意无意的在想着关于李想的画面。 她有时候也会拿起手机,想要给李想回一条短信,犹豫该如何措辞? “不好意思说,我有事就” 觉得有些太客气,失去了本性,于是删除。 “阅!” 觉得太居高临下了,考虑到她还有事求李想帮忙,只能再次删除。 …… 阎瑗有些无聊,便和司机滔滔不绝的说着,与王海交锋时的惊险每一分。 此时,李想已经站在真李想所住的不为人知的别墅门前。 他掏出手机满怀期待的查看,依旧没有张玲的短息,也没有其上游戏的痕迹,转瞬眼神中透着些许失望。 他自我安慰着嘀咕着: “也许张玲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忙。算了,等向老板汇报完工作再说。” 李想按了三下门铃,门自动打开了,像以前一样刚踏进门,一股独特的檀香迎面扑来。 一位穿着制式管家服,面相与他有几分神似的女人,站在门口向他行礼道: “先生你来了,李总在书房等你,请随我向这边走。” “好,木子管家劳烦你了。” 他客气的回答,紧随其后。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李想的面容。 每一次见面都会隔着一道屏风,或隔着一道门在说话。 旁边总少不了这位管家女士一直伺候着。 书房。 “李总,人来了。” 只见管家站在书案前的屏风一侧行礼道。 屏风后男子没有抬头,好像手提毛笔在练书法,接着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传出: “坐下说,看茶。” 他看了一眼身侧藤椅移步坐下,开始滔滔不绝的汇报工作。 管家听命前来,俯身将藤桌上预备好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双手递到手里。 这处书房还是他第一次来,大概有三十平米,被屏风这么一个隔开,顿时就显得空间压抑了几分。 些许紧张的他,想要喝一口茶水压惊,却不经意间打翻了藤椅上的茶杯,杯子顺势掉进桌下的垃圾篓里。 “不好意思,我这就捡起来。” 他连忙俯身伸手准备捡起茶杯,有些好奇的发现垃圾桶里的药盒。 药盒上的外国字androcur最是引人夺目。 他不懂外文,只能容后查询意思。 管家此时却连忙走了过来,一把将垃圾篓提在手里,神色紧张的说: “先生,你继续,这种事还是由我来。” 说话间,管家将藤桌上所有茶具都丢进了垃圾篓里。 “这……不必如此,其实……”看着管家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略显尴尬的不再说下去。 管家没有抬头,给垃圾袋封口的同时说: “也许这套茶具的归宿就在这里。你稍等,我这就为你重新准备茶水。” 虽不知茶具多少钱,但能出现在如此高档的住宅里,他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 如此轻易丢弃,实在觉得可惜。 看着管家提着垃圾袋匆忙走出书房,他仿佛感到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起身向屏风前走了两步说: “那个李总,对不起,茶具我一定会照价赔偿的。我看你还是说个价格吧,不然我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十几秒过去,没有听到回答。 “李总,李总……” 连续叫了几声,屏风后的真李想,依旧没有回答。 只见对方就像是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手中的毛笔在书案上行云流水般挥洒着。 他猜想其书法作品创作一定到了最后阶段,不敢再出声惊扰到对方。 许久! 屏风后的李想,在管家出门之后,除去没有再说一句话,隐约觉着他提笔重复着一个动作,且不换纸,不蘸墨。 他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在书房这个空间里,目前只有他一个人。 他壮着胆子准备前往屏风一侧查看,从而来证实这个直觉,顺便也带着好奇心看看李想真容。 他蹑手蹑脚向屏风一侧轻轻移步,距离还有两米,一米,50公分…… 在还有10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现在只需要歪一下头就能看到李想真容了,心中却莫名的有些激动与期待。 他深呼吸刚要准备偷瞄,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放肆!你想干嘛?是忘记了我们的合约吗?” 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他惊慌的后退几步,连忙辩解道: “不是,李总你别生气,看到你练书法如此忘我,我只是想过去帮你研磨来着。” 可能因为慌乱,他根本没有注意,其实李总发怒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 此时,木子管家已经站在屏风一侧,屏风那头接着又厉声道:“出去!” 他不知李总为何如此敏感?只能尽力挽回解释道: “李总,对不起,是我冒失了。但我可以保证刚才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再说刚才的工作还没有向你汇报完。” “出去,木管家送客!”声音中带着决绝与厌恶。 管家一脸严肃的上前,打开书房的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说: “先生,请!” 李想确实违反了合约第一条,没有得到甲方授权,不得使用任何手段擅自窥探,打听甲方一切隐私。 为了保住工作,他只能再争取一下说: “可是李总你还没有给我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木管家!”声音中明显有些不耐烦。 仿佛管家要不赶快把人请出去,也要随着一起卷铺盖走人。 “先生,请不要为难我,快些走吧!”门口的管家用哀求的口吻道。 他最终只能黯然的随着管家走出了别墅大门。 回想起今日见面时所有的点点滴滴,即便他有过想窥探隐私的想法,不是也没有成功嘛! 真李想完全没必要这么大的脾气,工作都不谈了,直接将他赶了出来。 莫非真如管家说,李总是一个病人,因为疾病情绪难以自控。 只是木子管家并没有说李总究竟得了什么病。 突然,他脑海中涌现出垃圾篓里的药盒画面。 有些兴奋的凭借记忆,打算自己先上网查查。 第8章 邀请吃饭 他把记忆中药盒字母输入搜索框,在点“搜索”之后,眼看屏幕跳出来所有结果。 只模糊看到“抗|雄”二字,手机屏幕就被来电图案给霸占。 显然,来电的吸引力比得知真李想吃什么药更强。 他的大脑完全被来电之人的音容所占据,有些颤抖的手指轻点绿色接听按钮。 “李想?” 听筒那边语气有些严肃。 “我是。” 他压制躁动的心,尽力保持语气平常。 “我是张玲。之前有事提前下线,没有来得及和你说一声,抱歉。为表歉意,明日你是否有空,我请你吃饭。” “这个……” 他下意识按照陈剑说法犹豫着。 张玲正好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想要趁机结束通话: “看来你没空是吧,那就……” 李想瞬间绷不住道: “有,有,有空!时间地点你定好了,到时候通知我就行。” 张玲有过几秒愣神,心想事已至此,这时候反悔也不是她能做出来的。 “好,明天见!”语速极快。 “等一下……” 李想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就发现对方已经挂断,有些呆呆的看了屏幕几秒。 他情绪极其失落,有些后悔通话中不该犹豫的,没能多和张玲说几句话。 现在根本没心思继续看看浏览器搜索出来的内容,习惯性的退回到手机显示屏主页。 一阵清风从脸颊吹过,清凉的感觉让他的脑子突然清醒许多。 想到明天张玲主动约他吃饭,一脸愁容瞬间展颜,甚至还像个孩子一样原地蹦了起来。 “吓死我了,年轻人你干嘛,出门忘吃药,发病了啊。” 扫马路的阿姨从身边路过,惊得丢掉手中的工具,侧着身子向一边移动了几步,抬手抚摸着受惊的心灵,仿佛在看一种奇怪的外来物种。 “我心爱的姑娘刚才主动约我了。” 他下意识的把这件喜事传扬出去,想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为他高兴。 阿姨带着几分费解与惋惜的笑容腹诽心谤: “这该是一位多么善良的好姑娘呀,如此委屈自己在做慈善,哎,真是可惜了。” 他无意中感觉到阿姨在说话,好奇的问: “阿姨,你说什么?” 阿姨自然是老江湖了,不可能当面说心中所想,挂起职业的笑容说: “小伙子,我是在恭喜你。” “多谢!”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一身装束,显然这个样子去赴约太过于严肃正式,“不,不行,我必须赶快去商场挑一件得体的衣服去。阿姨再见!” 他确实首先想到了真李想的衣帽间。 可又觉得那里的衣服不适合工程师身份,加上自己随时有被真李想炒掉的风险,再用人家的衣服约会也不好。 “再……见!” 扫地阿姨听到后脸上职业性笑容凝固,看着李想穿着不俗,渐渐远去的背影,其内心开始自责起自己不该如此。 如今社会上有些自认为有身份的年轻人,见到她一个扫大街的只要不主动欺辱,就已经算是天大的仁慈了,更别说会像李想一样客气尊重。 视线回到张玲家的饭桌上。 阎瑗听说张玲家有好吃的,自是要死皮赖脸的过来蹭饭,她最是馋张玲父亲的糖醋排骨。 “伯父,还是你的糖醋排骨最香,我也吃过几家五星级饭店的,那口感比起你做的简直差远了。” 还没有开吃,阎瑗收敛着口水,双眼紧紧盯着缓缓走来的父亲,手中端着糖醋排骨夸赞着。 父亲最是不愿意看到阎瑗来,他在王阿姨那里了解过所有相亲者资料,对这个海龟博士甚是满意。 本想借着这顿饭,好好给张玲做做思想工作,千万别错过了如此佳缘。 “是吗?好吃,那就多吃点儿。”父亲挂起笑容客气的说。 “没问题!”这时候阎瑗看着身边张玲,语气酸酸的说,“哎,真羡慕嫉妒张玲啊,可以经常吃。” “说起玲玲,这都吃饭了,她人哪去了?” 父亲四下张望没有看到人问。 阎瑗拿起筷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没有抬头说: “哦,她说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回房间打个电话。” 张玲只是找了一个借口给李想打电话。 如此托词就是生怕阎瑗在打电话时捣乱而已。 阎瑗刚说完话,张玲目光冷峻的站在其身旁,抬手拍了下阎瑗肩膀,满脸嫌弃的说: “去你的!” “啊!”阎瑗表情惊讶,不知张玲几时站在身旁? 她接着说:“你这家伙太没良心了。你自己说说,我自从认识了你,我家吃糖醋排骨时,有哪次你没在场了?而且每次你为了能多吃都不带吃米饭的。” “嘿嘿……”阎瑗憨笑着。 贪吃的阎瑗,能和张玲成为最好的闺蜜,其实有一小部分原因就是看上了这个福利。 “吃完饭,阎小姐你就摆出客人的姿态,潇洒的看着综艺,吃着水果,我呢?还要收拾着洗刷碗筷。现在你还好意思说羡慕嫉妒我?不然,我今晚给你一个机会,咱俩换换。” 说着张玲把父亲刚放在饭桌上糖醋排骨碟子,直接拉扯到自己身边,充满灵魂审判的双眼盯着阎瑗。 阎瑗尬笑中有几分苦涩,吃完饭帮忙洗刷碗筷可以做,但一想到张玲虽然爱吃,却吃得非常节制。 要让她放着美食不能尽情享用,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罪恶。 “错了,我又说错话了。”阎瑗舔着脸起身,带着几分哀求的口吻,出手抱着张玲胳膊说,“玲玲,人家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这样说话了。你就别和人家计较了好吗?” 父亲曾几何时他也苦恼自己的女儿,因为母亲难产离世,情感上会一直自闭。 现在看着这俩人的感情,明显和亲姐妹没有区别,欣慰的露出笑容。 “好啦!你们都别闹了,把手洗洗吃饭吧。”父亲把最后一盆汤放在桌上说。 父亲望着饭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他为自己盛了一碗紫菜汤放在面前,抬头微笑着看着张玲说: “女儿啊,今儿的紫菜汤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阎瑗连忙拿起自己的饭碗道: “伯父,我要!” 张玲抬头道: “爸啊,她要。” “年纪轻轻的自己盛。” 父亲心想这孩子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哪里都想插一脚,于是看都没有看一眼阎瑗,把手中汤勺丢在阎瑗一边说。 “啊?”阎瑗尴尬的苦笑,试图找回点场子,起身拿起汤勺道,“哎,还是亲闺女好呀!那我只能亲自来了。” 张玲看着父亲的行为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父亲接着对张玲微笑着说: “玲玲,明日正好周日,你要不要出去买件新衣服?” 阎瑗没等张玲开口,她却张口说: “伯父这是准备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卖女儿吗?” “嗯?你再说一遍,我刚没有听清楚。” 父亲听到后目光犀利的看着阎瑗。 阎瑗感觉情况不妙,连忙改口解释说: “嫁女儿,嫁女儿,像张玲这么优秀,自然是嫁女儿了。伯父对不起,是我口误。” 阎瑗也感到自己不知今儿晚怎么了? 连连说一些不经过大脑的话。 为了以后能继续吃到好吃的,于是暗暗发誓,接下来为了不说错话,只管安静的吃菜喝汤。 张玲带着一点儿笑意说: “爸啊,衣服我有,没必要。” 父亲一听情绪激动的说: “怎么没必要?人家可是海归博士,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又是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我可告诉你,这次见面意义重大,你可不能丢了我们老张家的脸。” “爸啊!” 张玲对父亲的话有些无奈,无意中又看到阎瑗如鹦鹉学舌,正冲着他做鬼脸。 父亲解释道:“怎么?不就是让你给自己买件衣服,你还不愿意了。我告诉你,爸可是为了你好,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还不得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张玲又看到了鹦鹉学舌的阎瑗,感觉自己完全被闺蜜看笑话了,其内心明显有些难为情了。 “爸啊,你这都是哪跟哪儿?你还真打算用一次见面就把亲闺女给卖了。我可是你亲闺女,你就不打算多了解一些对方的家世为人。” 她极力辩解的同时在桌下狠掐了一下阎瑗。 试图让阎瑗也出言帮自己说两句。 因为她了解父亲的为人,同样有道理的话,外人说一句,远比她说十句管用。 “哎……呀!” 阎瑗疼的叫出了声。 父亲转头看着阎瑗质问: “你瞎喊啥?是被蚊子踢了。” 阎瑗看着张玲的眼色,好歹是多年的姐妹,只能硬着头皮道: “伯父啊,像玲玲这么优秀的姑娘,好小伙还不得可劲儿挑。” “那是!”父亲对这一点非常认同。 “既然玲玲这么优秀,你老还不得挑一个好女婿,这样才叫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嘛。” “没错!”父亲满意的看着阎瑗。 “所以伯父你不得节奏慢一点,观察一下新女婿的为人。即便新女婿确实很优秀,你如此上赶着嫁女儿,弄不好还会被误认为玲玲有病嫁不出。这样反而不好,你说呢?” “你才有病!”张玲听到这里凶了阎瑗一句。 “也是!”父亲此时显然被阎瑗说动了,此时竟然反过来斥责她,“玲玲,不许无理。阎瑗可是帮你说话,而且说的很有道理。哎,你要是有阎瑗一半懂事就好了,为父也不至于为你操碎了心。” “哦,知道了。” 张玲表面上失落,但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父亲暂时不逼她了。 阎瑗有些得意的继续说: “伯父,还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玲玲除了你说的那个海归博士,今日还和另一个追求者约会了呢。” 父亲听到这些更加欣喜不已的看着张玲,像是在酝酿着感情准备询问具体情况。 张玲本不想让父亲知道李想的存在。 但她听到阎瑗这样说,又注意到了父亲的目光,心里涌出无数个想掐死阎瑗的念头。 阎瑗继续侃侃而谈: “所以说玲玲对自己的事情也很上心。伯父你完全没必要为她太操心!有空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好,比如为自己找个老伴儿。” 第9章 父女谈心 阎瑗说完就感觉到当前气氛明显不对劲儿。 眼看这两股剪刀式压力袭来,若继续待下去,定然生死未卜,她嘴角油渍都没来得及擦,连忙提起自己的包包向门口逃去。 “伯父,我突然想起家中有急事,先走一步,改天有空再来拜访。” “阎丫头,等一下,别……”父亲看着阎瑗已经关门而去,有些失落的说,“什么嘛,这丫头都不把话说清楚就跑了。” 张玲深知管挖不管埋的阎瑗跑了,她今晚必定会被父亲严加拷问。 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去坑货阎瑗家躲躲。 “阎瑗,有本事你别跑!那个爸啊,你别慌,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帮你把她追回来。” 她左手拾起包包,健步如飞冲到门口,右手眼看要触碰到门把手,父亲的身体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前。 “玲玲,你要哪里去?她说的事件主角不就在眼前,还是直接问你比较好。你就别想逃了,给我乖乖回来坐下说。” “不是,爸啊,你别听阎瑗胡说,不信,你放开我,我这去把她追回当面对质。” 她的言辞显得苍白无力,最后还是被父亲重新按回在座位上。 望着父亲严肃的样子,双眼如同审判之火,炙烤着她的灵魂,而房间内的一切却仿佛被一股寒意瞬间冻凝。 上次从父亲身上有过如此体会,是因为她早恋的心思被发现。父亲关起门来,给她做了一天一夜的思想工作。 直到现在脑海中闪过当时的情景,她头皮都会不自觉的发麻。 今日的情况与当初类似,加上父亲更年期,即便已经没了当年体力,也至少会唠叨个一晚吧。 她如同小学生犯了错,在面对老师的问话,想辩解点儿什么,只因所知词汇匮乏,不知从何处说起? 也是因为她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父亲的情绪爆发的开始。为了能多享受一下世界的安宁,此时无声胜有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概紧张沉寂的氛围,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她感觉父亲这段时间里,不像以前一样在构思一套完美说辞来唠叨,更像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似乎有些焦躁不安,一脸愁容,突然起身,围着她一圈一圈的转着; 又似乎有些兴奋不已,端起汤碗里的紫菜汤猛灌后,呼吸急促,脸色红润,突然面对着她欲言又止。 她享受这短暂安宁,虽还没有完全做好思想准备,来面对父亲的狂风暴雨,但看着父亲情绪不能尽快释放,生怕因此诱发一些老年慢性病。 她还是决定主动开口道: “爸啊,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来回踱步的父亲,突然停下脚步,清晰的听到长呼一口气,转头看向张玲,脸上最终保留着喜悦,疾步而来,拉来一把椅子坐在身边。 “玲玲啊!”明显停顿了一下,父亲的目光扫着饭桌。 期间,张玲低着头,皱着眉,闭着眼,试图在迎接属于他的狂风暴雨。 当听到欢愉的称呼,她有些不敢相信,连忙抬头睁眼看向父亲,暗地里还轻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清楚的疼痛感让她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只见父亲端起她的碗筷,送到她的面前微笑着说: “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吃饭可不能浪费粮食,快把你剩下的这些米饭都吃完。” “啊!” 心想这都是哪跟哪儿? 如今老年人也如年轻人一样,思维都是如此跳跃的嘛,她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些话究竟是几个意思。 父亲依旧微笑着: “别愣着,快点!” “哦,知道了。” 她只能乖乖的按照父亲的意思,两口将剩饭含嘴里咀嚼着。 父亲接着说: “玲玲啊,爸爸错了,从小一直都在安排着你的人生,从来没有正式和你认真谈过,更是不了解你想要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会怪我吧。” 要不是清楚的看到父亲说话时,依旧习惯性的左手拇食指尖不停揉搓,她还真有几分相信眼前的父亲像玄幻小说描述的一样,被不明灵魂给强行夺舍了。 “不,不会呀!”她把手中碗筷放回到饭桌上,还是有些担忧的询问,“爸啊,你没事吧。怎么今晚突然对我说这些话?” 父亲说:“来,给我说说阎丫头说的那个男人。你们交往多久了?怎么都不给爸带回来看看?”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终于百分百确认父亲没有被夺舍。 这不依旧改不了作为父母的本性。 “不说他了,爸啊,你给我介绍的海归博士,不是都决定双方家长见面了吗?” 张玲暂时想雪藏李想,毕竟她确实没有真打算交往,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不行!”父亲语气中带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但又迅速态度绵软的说,“玲玲啊,爸爸想通了,那个海龟你要实在不喜欢,我可以出面,让你王阿姨拒了。只是前提条件你必须要让我见见阎丫头说的那个男人。” 张玲心中虽咒骂着阎瑗,但还是和颜悦色地说: “见他做什么?爸啊,你可别听阎瑗瞎说,这个真没必要。我和他今天就是意外刚认识的,仅仅只是没事一起上网玩游戏的关系。真没有阎瑗说的事。” 父亲看着张玲的反应,就笃定自己的女儿没说实话。 他表情难受的捂着胸口,眼眶中闪烁着晶莹,还未正式开口说话,只是简单的一声“唉”,就透着无尽的自责与诚恳。 “爸啊,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她看着父亲的模样,心口咯噔一下,涌出一丝莫名的酸楚。 但接下来的话,让这种感觉如同火山迸发一般喷涌。 只见父亲摆手表示没事,布满岁月痕迹的脸颊,终究划过两行水线,嘴角抽搐了几下,抽噎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 “我的玲玲啊,已经不是那个从小追着爸爸身后无话不谈的孩子了。现如今都有了能和外人说,却不能和爸爸说的秘密。” 父亲说到此处,特意看了一眼张玲。 当看到她的眼眶中也闪烁着晶莹,他深知这番话语,已经触碰到了女儿的心灵。 心想这孩子还是自己的那个善良女儿。 父亲语气低沉中带着几分忧伤感继续说: “这个爸爸不怪你,都是爸爸的错,让你对爸爸产生了这么大的隔阂。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对爸爸讲,爸爸也不会逼你。” 当父亲看到她粉嫩的脸颊上也划过两道银河。他知道火候应该差不多了。 “哎,不说了,你今天外出奔波了一天,想必也累坏了吧,你坐着别动,今晚锅碗我来刷。” 他说话的同时缓缓起身,双手在饭桌上收拾,陶瓷间碰撞的声音,仿佛在演绎着一场荡气回肠的交响乐。 她看着父亲准备将摞起来的碗碟端向厨房。 内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无形中引导着她迅速起身,三两步上前站在父亲身侧,双臂紧紧拥抱着父亲。 地面传来清脆的碎裂声,都没能让彼此分开。 她内心中仿佛憋了许多话,终于有了想要在此时对父亲吐露的冲动。 “爸啊,别这么说,自妈妈去世,我们相依为命多年,女儿知道你老又当爹又当娘,实在是不容易。都是女儿不孝,总是不理解你,还总是惹你老生气。” 父亲听着这些话,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仿佛在说小样儿,想要和你爸玩心眼,你还嫩了一点儿。 他沉稳不语,继续听着张玲接下来的话语。 “女儿知道错了,从此再也不惹你老生气了。爸啊,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会告诉你。” “真的?”父亲开口询问。 “嗯!”张玲将父亲抱的更紧了。 “首先,你从巴黎带回来的饭碗,总是爱不释手。我知道这碗很贵,可问了你多次,究竟花了多少钱?你都不告诉我。现在能说了吗?”父亲心痛的看着地上的碎渣。 “啊?”张玲今儿又被父亲跳跃的思维吓到,抬眼看着父亲费解的问,“就这儿?” “说吧!” “也就一万块。”张玲笑嘻嘻地说。 父亲又捂着心口悲痛的重新坐了下来,另一手指着张玲说: “不就是一个吃饭碗,你花那么多钱也就算啦,现在可好,还被你碰到地上碎了。你个败家孩子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碎了?”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忧伤看着碎片。 这是她初恋送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目的就是让她每天吃饭时都能想起对方。 只因为这碗太贵了。 她确实不舍得就随便扔了。 也可能多年使用产生了感情,她更是没有收起来放在某个角落蒙尘。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或许是上天对她的一个暗示,是时候该彻底忘记那个失踪多年的家伙了。 她此时的脑海里却浮现出李想说茶时儒雅的音容。 她潜意识中仿佛已经把李想当成忘记前男友的最佳替身。 “我为何此时会想起他?” 她低语罢,猛甩了一下脑袋,试图将李想甩出脑海。 “你说什么?”父亲没有听清。 她的提高声音接着道: “我说碎就碎了吧。” 她的心痛了一下,是割舍了一件一直认为重要的东西,可不争气的眼睛却让粉嫩的脸颊接连划过几滴泪珠儿。 父亲默默地看着她主动清扫着地上的碎渣,暂时不再说一句话,觉得此时女儿应该更需要冷静。 碎渣丢进垃圾篓,她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用手擦掉泪水,走到饭桌前,抱起碗碟向厨房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父亲说: “爸啊,你要是再没有什么想知道的,那么我去刷碗了。” 父亲询问李想的话都到了嘴边,他虽不知女儿究竟怎么了?但可以确定至少和那碎裂的碗有关。 当然,他心中还要默默感谢碎碗,今夜他们父女之间的心从未那么近。 看着女儿的背影,心中的酸楚,伴随着一阵心痛,让他突然改口说: “好!” 第10章 结婚了吗 当然,对于经历过贫穷的老一辈人来说,多少还跟心疼钱有几分关系。 张玲刷完碗,出门把装有瓷碗碎片的垃圾袋,丢进垃圾桶里没有立刻离开。 “张家丫头,丢完垃圾怎么还不走?”经常打招呼的邻居李阿姨走过来问。 张玲没有回头,更没有说一句话,一个人有几分神伤的站在垃圾桶前,给人感觉像是在做告别仪式。 李阿姨摇摇头接着说: “丫头,听我一句劝,东西再好,已然成了垃圾,垃圾就该有垃圾的去处。” 似乎听到了张玲的抽噎声,感觉自己说中了,便接着往下说: “人,重情重义是不错。可也不能因为曾经喜欢过的东西成了垃圾,便永远活在回忆里。你当知时间在往前走,日子总归要继续过的。” 是呀!日子总归要过下去的。 张玲的脑海中再次涌现出李想说茶时的音容。 仿佛其内心已彻底决定让李想成为自己忘却过去的替代品。 李阿姨看着依旧没有转身: “夜深露重,小心着凉,你瞧楼上你阿爹在替你担忧呢。唉,这傻丫头,怎么就不懂疼惜身边人呢?” 张玲心中一紧,这才抬头看着楼上,自家窗户确有人影闪过,接着挂起一丝微笑说: “李姨,谢谢你。我刚丢完垃圾,发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刚想起来是家中没厕纸用了,我还要去小区门口超市买点纸。” “是吗?”欣慰的笑了。 “李姨,你说的没错,夜深露重,你也快回吧。” “好,没事就好!” 李阿姨自是不会深究真实原因,再看到张玲舒展的笑容,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争先恐后的涌入,投射在她带着淡淡笑意的水嫩红润的脸颊上。 看来张玲定是在做一个美丽的梦。 她的耳边响起来电铃声,有些不情愿的伸手,下意识按下接听,接着把手机贴在耳边。 “喂,玲玲你没事吧。昨晚太吓人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定然又要领教伯父那逆天的唠叨神功。现在想想姐们儿我浑身都冒冷汗呢。” 阎瑗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做了坏事以后,大清早的打电话为自己找理由。 张玲见怪不怪,把手机丢在一边不做声,一是想多享受一刻赖在床上的甜美感觉,一是也想让阎瑗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并道歉。 阎瑗没有听到回答,以为自己拨错了电话,特意查验无误后继续说: “你生气了?哎呀,玲玲你应该知道我的,这个真不能怪我。都是伯父太能唠叨了,人家害怕了嘛。你要是还不解气,现在出来,我站在你面前,让你狠打一顿,绝不还手行不?” 阎瑗自认为话说到这个份上,张玲总该有个反应了吧。 可让阎瑗始料未及的是通话中断了。 她明显有些慌乱了,连忙回拨过去,却只听到“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完了,完了!看来张玲这次真生气了。”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自责道,“都怪我的这张臭嘴,昨晚干嘛要将那件事给说出去了?” 张玲在没有听到阎瑗的声音后不知睡了多久。 她惦记着今日与李想的见面,猛然睁开眼,想看看手机几点了,却意外发现屏幕不亮没电了。 看了一眼已经十点多,她有些奇怪父亲为何没有像往日里一样,九点前叫她起床吃早饭。 她给手机充上电,打开卧室门的瞬间,大声呼唤着: “爸啊,你今日怎么没有叫我起床?” 她得不得任何回应,立刻心中有些焦急不安,连忙查看父亲不在卧室,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她有些焦急神色展开笑容大喊: “来啦,爸啊,你一大早去什么地方了,还不带钥匙出门,这下把自己锁在外面了吧。” 一打开门,她毫无准备的被阎瑗紧紧抱着,在耳边抽泣的对她说: “玲玲,人家知道错了,昨晚就不该对伯父说出那些话。” 张玲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道歉,惊的一时间差点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展开笑颜,心想手机没电还真是时候。 她故作冷漠的回答:“哦!” 阎瑗语气中带着抱怨与不舍接着说: “可你也太坏了吧。干嘛正说着话就挂断了手机,再打就彻底关机了。怎么你这是非要与人家绝交吗?” 她故意想要挑逗一下装作淡然道: “绝交?这个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她的后背被阎瑗双手密集捶打着,其更加慌乱的哭喊着,“不,不行,咱们多年的姐妹情,你怎么就这样说断就断?我不同意!” “咳咳……”她条件反射,干咳了几声,接着用力将阎瑗推开道,“好痛!不同意就不同意呗。阎瑗,你干嘛?不知道自己手劲儿重,一大早跑来搞谋杀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你动手也打我几下?”阎瑗说着抓起张玲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不停招呼。 张玲就是喜欢阎瑗直率这点,没有一般女孩子复杂的心思,与这样的女孩交往可以放心。 “别闹!你弄疼我了。”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挣脱,有些无奈的说,“好啦,你个野蛮人,快放手,我原谅你了。我手好痛!” 阎瑗松开手,抹掉眼泪,重新挂起笑容: “玲玲,让你报仇,怎么还不愿意了?你真的好矫情。” “野蛮人,一边去。”张玲揉着被弄疼的地方,转身向屋内走去,同时继续道,“你那里是让我报仇?我看你就是在故意蹂躏我。你瞧瞧,我的手腕与手都被你弄红肿了。” 阎瑗听到被原谅,神情放松了许多,但站在门口往里张望,却不敢迈进一步。 “是吗?” “不信你自己来看。”说完,张玲明显感觉到这个声音有些太远,随即转身看着门口的阎瑗道,“你站在门口干嘛?还不赶快进来帮我抹药。” 阎瑗苦笑着压低了声音道: “那个……伯父没在家吗?” 张玲看着阎瑗在门口有几分像做贼的模样笑了。 片刻! 父亲有些失落的往家的方向走着,脑海中回想起王阿姨道歉的画面。 “老张啊,其实相亲成功的不是你女儿,是一个留学任教的女博士。不好意思啊!都是我搞错了,让你空欢喜一场。不过,请你放心,下一次……” 他一直都以为昨日张玲闹出那些,就是为自己不愿意结婚,找的各种借口胡闹罢了。 真相,犹如一把尖刀刺痛了他的心脏。 突然,脑海中闪过昨晚阎瑗提起的那些话。 “莫不是阎丫头说的都是真的!玲玲自己确实找了一个男朋友。所以才如此排斥他安排的相亲。不,不行,我一定要找个机会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可不能让我女儿被骗了。” 父母向来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当女儿没有结婚对象时,只要有个男人这个时候跳出来说愿意娶,他们恨不得高兴的立马把女儿打包送出去洞房。 可当女儿有了可以结婚的对象时,他们往往都会将祖传的挑剔大法发挥到极致,为难对方,生怕自己的女儿被骗了。 这时父亲猛然抬头,看到一全副武装的男子,骑着自行车飞快的从身边擦了过去。 他为了躲避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身体传来剧烈疼痛。 他视线与意识渐渐模糊不清前,可以确定骑车男子早已经消失无踪。 医院急诊! 父亲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病床前,一脸不悦的质问道: “是你撞的我?” 男人一脸无辜的看着父亲,连忙摆手解释道: “伯父,你错了,是我把你送到医院的。” “我知道,你肯定先撞了我,才装作好心把我送到医院的。”父亲故作生气道。 “啊?!”男人连忙后退,父亲以为他要趁机逃走,却不料听到男人站在走廊处大喊,“医生,医生,快来啊!病人醒了,只是感觉他的脑子好像出了问题。” 父亲看着男人的反应,心中暗暗高兴着,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心肠还不错。 面对误会与刁难,没有顾忌自己得失,赶快逃离,反而还好心想着他的安危。 他突然有一个想法,眼前的这个男人,相貌英俊,心肠不错,绝对是女儿的良配。 对待老人有耐心善良的男人,将来对待自己的妻子绝对错不了。 医生来了,即使父亲再三表示,他身体很好,也没有逃得了被从头到脚的检查。 “嗯,病人确实没什么问题。”医生直起身子长舒一口气说。 “看吧!我都说没事了。你就是不信。”父亲释然,接着用充满欣赏的目光看向男人道,“我只是和这个小伙子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小伙子,你可别介意啊!” 男人抹去额头的汗水,这才露出舒展的笑容道: “没事没事,只要误会解开就好。” 医生安顿了几句才转身离去。 父亲接着道:“小伙子,结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我正好有一个女儿……” 男人被父亲的这番话又着实吓了一跳。 这是几个意思?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响起,直接打断了父亲的唠叨。 “爸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进医院了?伤哪了,严重不严重?” 男人带着几分激动,看着张玲冲到床前,双手紧紧抓住父亲的手,神色紧张。 “医生检查了,没事。” “那就好,你可吓死我了。”张玲释然起身。 “玲玲,我就是被一个骑自行的给擦倒了。肇事者跑了,但幸好有这位心善的小伙把我送进了医院。”父亲满眼感激的看向男人。 “是吗,那女儿可要好好谢谢他。” 父亲抬手指着男人说:“你瞧,就是他!” 当二人四目相对,张玲惊讶的同男人一起道:“是你!?” 第11章 阎瑗别闹 反应最快的阎瑗,通过张玲的面部表情,马上猜出了这个这个男人是谁。 自来熟的上前,带着几分挑逗的眼神激动的说: “想必你就是张玲口中那个帅气多才的男朋友吧。” “啊?”男人惊讶中带着一点小兴奋。 毕竟,他确实也希望与张玲是这种关系。 阎瑗故意双手握着男人的手说: “你好,我是张玲最好的朋友兼闺蜜阎瑗。” “你,你好!我叫李想。” 李想第一次尝试挣脱束缚未果,有些无奈的看向张玲,期待被解救。 考虑到阎瑗与张玲的关系,他确实不好强行挣脱。 阎瑗抓住是人都喜欢听好话的弱点,在脑海里搜刮着相配的赞美词: “李想……” 张玲看着李想被纠缠,犹如一件专属的私人物品被外人亵渎,瞬间产生了抗拒厌恶心理,就在阎瑗略微思考时,上前扯开握在一起的手,然后强行挡在二人之间。 “阎瑗!” 父亲目前对李想很满意,又得知与女儿相熟,更是看到女儿紧张的模样,感觉撮合她们在一起应该有戏。 阎瑗有些着急与不舍的说: “玲玲你干嘛?我还有话要对李想说。” 张玲双手抓着阎瑗的双臂,强行推开,保持安全距离,严肃中带着一点儿怒意说: “阎瑗别闹,说话就说话,初次见面,你凑那么近干嘛?这样说话我们都能听见。” “听见?”阎瑗露出诡异的笑容,凑到张玲耳边轻语,“可有些悄悄话就是怕人听见嘛!你这么紧张的宣誓主权,看来是真动心了,那么姐们儿就不和你争了。” 张玲听到这些话,条件反射将阎瑗再次推开,像是害怕被看出点儿端倪,连忙背对着,在看到李想的刹那间,她的心猛烈的跳动着。 李想看着突然转身的张玲,白嫩如玉的脸颊,泛着一丝丝红润,双眼闪烁却不敢直视他。 他有些小激动的询问道: “张玲,你没事吧!” 不,她此时必须得说点或者做点什么,从而好掩饰住内心短暂的悸动。 她正立,恭敬的向李想鞠躬道: “李想,很感谢你伸出援手,将我父亲送到医院。为表达谢意我先请你吃一顿饭如何?” “好呀好呀!”这李想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一时间竟不假思索的开口,“可是我们早在昨天就已经约好今儿一起吃饭。你今日说的请吃饭可以定在下次吗?” 这大概就是人性的贪婪。 “什么?今日你们约好一起吃饭!”父亲与阎瑗异口同声。 父亲心中更是欣喜,但为了保持长辈的威严,依旧保持一点儿严肃接着道: “张玲,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阎瑗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八卦的目光亟待满足。 李想看着瞬间脸色难看的张玲,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点多。 “张玲我……” 张玲突然厉声道: “闭嘴!” “张玲,你怎么和恩人说话呢?”父亲眉头微皱斥责完张玲,又挂起笑容看向李想微微躬身道,“恩人,你别介意。这丫头平时让我惯坏了。老头子代她向你赔罪了。” 张玲非常疑惑父亲的操作,前面问她要解释,明显不喜欢李想。 现在对李想如此说话,看着又非常喜欢这个男人的样子。 “伯父,别,别,千万别这么说话。”他连忙上前扶起父亲,带着一点惶恐回头看着张玲说,“没事,我们既是朋友,自然会互相体谅的。再说我也挺喜欢看她凶我。” 他此时深刻觉得即便张玲暂时不接受,只要能搞好与未来岳父的关系,那么距离张玲同意岂不是指日可待。 “挺喜欢看她凶我。”阎瑗一脸坏笑目光从李想这里移到了张玲身上打量着。 “你……”张玲隐约有些感觉李想预谋已久,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只能压制着心中怒意。然后,又对身边的阎瑗解释说,“不是,我们真……” “嘘,别解释!我懂。”阎瑗示意张玲别说话,接着又凑到张玲耳边笑着说,“嗯,不错!我亲爱的玲玲,姐们儿我非常看好这个姐夫的。你要加油哦!” 张玲痛恨阎瑗在男人的问题上从来没有原则。今日尤其最为痛恨! 此时,李想明显感觉到,张玲眼神仿佛能够灼烧灵魂,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他不自觉的向病床靠拢,下意识在寻找靠山,当感觉手被人拉扯着,连忙将目光移向父亲。 “伯父……” 父亲抓住李想的手笑着说: “好,很好!恩人啊,我听明白了。我女儿张玲答应要请你吃两顿饭。” “伯父,快别称呼我恩人。你还是直接叫我李想吧。” 父亲满意的点点头说: “你放心,这个饭我一定敦促张玲请你。即便将来她忘记请你了。我亲自下厨,请你来家中吃顿便饭。” “伯父,这样不好吧!”李想带着一点儿犹豫客气的说。 阎瑗领会了父亲的眼色,连忙有些兴奋的说: “伯父做的饭堪比五星级饭店的大厨。尤其那道糖醋排骨简直无人能超越。伯父,到时候我可以去吗?” “好好,一起来。” 伯父表面上看着阎瑗答应了。 张玲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带着些许情绪问: “爸啊,你现在不需要我解释什么了?” “解释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嘛!你爸我又不是瞎子。什么情况都看得真真的。”父亲笑着说。 “爸啊,你在说什么?别当着外人瞎说!我们真的只是昨天才刚认识的普通朋友。”张玲试图解释。 父亲说:“明白明白,这人世间的关系,哪个不是从外人慢慢演变来的?” 阎瑗此时又凑到张玲耳边,带着点儿调戏的味道轻语: “嗯,昨天刚认识的普通朋友,今日就约好一起单独吃饭,你们的进展确实够快的啊!” “阎瑗!”张玲想通过恼怒掩饰住,又埋怨的看向李想提醒道,“李想,你怎么不说句话啊!” 李想只能无奈的笑着说: “没错,我们确实昨天通过相亲刚认识的。” “知道知道,我们早知道了。”父亲与阎瑗又异口同声道。 张玲见问题似乎越描越黑,索性直接摆烂道: “算了,你们爱信不信。” 李想有幸看到了张玲,在面对亲人时多了几分谦和与关心; 没了昨日见面时,强势孤傲,咄咄逼人的冷漠。 “信,当然信。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信你,信谁?”父亲说。 有时候“信任”是需要说出来才会消除误会。 阎瑗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说: “吆,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父亲听到这里连忙接过话茬说: “对呀,确实到时间了。可惜我这还有一组药水还没完,阎瑗你留下来再陪我一会儿。” “伯父,为什么呀!人家要……”阎瑗一副委屈的模样。 父亲知道阎瑗想什么?表情严肃道: “怎么蹭了我那么多顿饭,让你陪我一会儿还委屈了?” 阎瑗一听,念在以后还要继续蹭饭的份上说: “不委屈,一点儿都不委屈。” “正好你们已经约好一起吃饭。”父亲抬头先看着李想,转而又看向张玲说,“玲玲你可要代我为好好答谢一下李想的恩情。吃完饭,也可以请人家看个电影啥的。” 父亲的神助攻,让李想心里美滋滋的。 话说的是让张玲请客,其实也是在变相提醒李想,接下来的时间,只要他有魅力能留住张玲,可以随意安排。 “知道了!”张玲语气有些敷衍的对父亲说,接着眼神中透着冷漠看向李想,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讽刺意味,“走吧,恩人!” 李想离别前还不忘客气的说: “伯父,那么我就先走了,改天有空我再上门拜访你。” “好好!” 父亲看着李想的背影越看越是喜欢。 阎瑗俯身在父亲的耳边说: “伯父,这个女婿不错吧。” “嗯,是不错!”父亲这个时候突然收住笑意,表情严肃的对阎瑗说,“丫头,你也该收收心了。你瞧瞧你谈那么多男朋友有哪个超过一周了?话说,近墨者黑,有时候还真……” “唉,等等!伯父,不带你这样的。咱做事要凭良心。想当初让我劝玲玲找对象的是你,现在你有了准女婿,这是准备赶我呢?”阎瑗一点儿都不示弱的狡辩道。 “只要你不瞎捣乱,吓跑了我的好女婿,你做什么我才懒得管呢。”父亲直接表明意图道。 “伯父,你想啥呢?我与玲玲可是二十多年的好姐妹情了。你看我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吗?这不能够啊!” “记住你今日的话!”父亲表情严肃的说。 父亲是知道每次张玲相亲,都是阎瑗从中作梗,让那些男的以后不再纠缠张玲。 先不管这事张玲与阎瑗是否商量好的? 他都要杜绝一切不安因素的存在。 x饭店。 李想站在门口指着招牌说: “这家饭店可是当初我带人装修的。当初老板非常满意,特意送了我一张贵宾卡。我们就在这里吃如何?” 张玲猜想李想是民工身份,把饭店选择权交给了他。 她没想到李想竟然选择了一处看似高档的饭店。 她看着李想陷入了短暂沉思。 民工就民工吧,品味还是不错的,如果再将这幅皮囊精心设计下,未尝不可以扮演一位从海外归来的男朋友。 李想注意到张玲眉头一皱,又没很快得到确切回答,连忙开口笑着说: “张玲,看你这表情是不喜欢这里吗?没事,前面还有一家装修不错的饭店。要不我们去那儿。” “不用。”张玲回过神,透过饭店玻璃张望了一下里面,挂起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说,“你刚说这里是你带人装修的?那我更要进去看看了。” “是。”李想有些木讷的回答。 张玲一个人先走到了门口,才发现李想没有跟过来,又回头冲他笑着说: “李想,你愣什么神呢?快走呀!” “好!”紧跟而去。 一进门,一位身着黑色制服,颇为英俊的男人迎面而来。 “欢迎光临!请……”男人说到这儿认出了张玲,“你,你是吴川三中校花张玲!” 第12章 假扮男友 怕是同性相斥,李想感到了危机。 想不到张玲受欢迎程度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警戒性的上前多走了两步。 “张宇学长,你还是那么喜欢调侃我。快别这么说,都离开校园在社会上这么久了,让外人听到,该多不好意思。”她带着几分害羞的模样。 张宇作为重考生,曾经和张玲就读一个班。 所谓学长只是张玲的一种客套话。 “谦虚了!依我看校花的风韵更胜从前了。”张宇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夸赞道。 “这……”张玲笑容勉强,心里想着如何脱身的理由。 她幻想着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能打个电话过来就好了。 李想明显有些忍受不了,张玲当着他的面,与另外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无视他的存在。 只因他今日穿的衣服太过于普通。 他看了一眼张宇胸牌,接着掏出饭店贵宾卡,充满敌意的开口说: “我说张经理,如今你们饭店的待客之道就是把客人堵在门口说话吗?” 张宇自是认得饭店为数不多的贵宾卡,笑意中浮现几分尴尬与担忧,得罪了持卡者,他的位置恐怕都不保,于是连忙侧身邀请道: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二位贵宾请随我这边走。” 李想对张宇的反应很不满意,他可是头一次带异姓来吃饭,这点男人的尊严还是要的,于是刻意引导说: “张经理,你们的墨总从巴黎快回来了吧。” 张宇心中一惊,墨总(饭店老板)出国旅游,行程很少有人知道。 看来李想与墨总的关系不一般。 张宇立刻面带谄媚笑容说: “是是,墨总每次出去游玩,都会给我们这些下属带一些礼品回来。” 李想语气轻蔑道: “是呀!墨总向来都是这么豪爽。有机会我定要和墨总坐在一起,好好说道说道这经营管理问题。毕竟,员工与朋友还是有区别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对张宇这种混迹职场的人来说,自是明白利害关系。 他脸色瞬间铁青,连忙止步拦住李想鞠躬行礼道: “尊敬的客人,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刚才的疏忽,让你有了极不好的体验。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今日你的所有消费我来买单。” 李想找回了丢失的颜面,自是不会再和张宇过多计较。 张玲看着李想自信模样,对其欣赏又浓烈了几分。 以至于越发觉得李想是扮演假男朋友的最佳人选。 二人向饭店二楼走去,张玲突然凑到耳边道: “多谢!” 耳语的瞬间,犹如一股电流经过,让他全身有种美妙不可言说的酥麻感。 对李想来说这种感觉太过于享受。 他侧头看到张玲微微一笑,使眼色表示谢意根源是张宇。 看来她似乎非常不喜欢与这个老同学见面。 李想基本确定他在张玲心中的地位,明显要比那个所谓的同学张宇高很多。 张宇把他们安排在贵宾小包间后,心中极度不爽利,想看看李想究竟是何方神圣? 于是张宇凭借着超强记忆查询了一下李想贵宾卡的归属。 当查出卡片被老板赠送给饭店装修的包工头。 他立刻将这则爆炸性的新闻发到了同学群里。 宇哥:同学们,校花张玲带着男朋友来我们饭店吃饭了。用的是他男朋友的贵宾卡。 忧伤的玫瑰:帅吗?求爆照! 小伙子要结婚:我知道宇哥所在饭店贵宾卡可不好拿。看来校花的男朋友身份不一般啊! 宇哥:是不一般(阴险脸) 刺:??? 小伙子要结婚:宇哥说明白点儿 宇哥:我查了,那男人就是装修我们饭店的臭民工。当初我们老板赞赏对方的装修水平才赠送了一张卡。 忧伤的玫瑰:我只想知道帅吗?求爆照! 饭桌上的一只刺猬:你们猜过两天李熙组织的同学聚会,校花敢把她男朋友带来吗? …… 张玲并不知道同学群里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 换句话说,她反感这样的八卦,早已经退出了同学群,所以那些人才会肆无忌惮的讨论。 席间,他们至少一半的时间不语。 张玲想要提起让李想假扮男友的计划,可内心总感觉不管如何开口? 都会让现场气氛无比尴尬。 思虑再三,她觉得为了不影响彼此吃饭的愉快心情,等用餐结束后再寻找机会说。 李想感到用餐环境有些压抑,为了调节气氛,无意中看到窗外巨屏广告上的风力发电机。 于是,他指着巨屏广告说: “张玲你看那是什么?” 李想开口的瞬间他才意识到一般女生应该不喜欢这种话题。 张玲侧头看了一眼,有点小兴奋的说: “风力发电机!” “我知道一处有风力发电机的地方风景非常棒。当时拍了视频,自己还做了一个十几分钟的短片,上传到网上竟有数万的点击。” “视频在哪?快拿出我看看。”张玲激动的放下手中碗筷伸手索要道。 李想拿出自己曾经拍摄的十五分钟精剪视频。 视频中除去蓝天白云与高低起伏的山峦,就是乳白色“巨人”主角。 他不知是清风似水,白云点点,碧空如洗,峰峦叠嶂吸引了她; 还是一座座绵延山间,巍峨耸立的风机上那转动的乳白色风扇吸引了她? 或者是两者的结合让她觉得非常震撼吧。 张玲双手抱着李想的手机足足看了三遍。 而李想则是利用用餐的另一半时间一直看着她。 他心中多么期望就这么一直安静的看下去,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来打扰。 “天呐,这是什么地方?太美了!”她意犹未尽的抬头说。 当看到李想一直默默的盯着她,她竟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习惯性的撩拨着鬓角一缕青丝于耳后。 李想微笑着问:“想去吗?不远,距离这儿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看今儿的天不错,可以带你一起看看。” 他非常期待能够邀约成功,认为多赚一些独处时间,追求张玲的成功率就高几分。 “好呀好呀!”张玲非常兴奋的立刻起身,一手包包上肩,一手抓起李想的手腕就往包间门口冲,“我们现在就走。” 李想忙劝说:“不急,你为了看视频,都没怎么用餐,等你吃好了我们再去也不迟。” 张玲没有回头道:“没事,就当减肥了,别磨蹭,我现在就想尽快看到短片里的美景。” 倒不是短片里的景色太过于迷人,而是她在听到巨大的风扇转动,发出声音莫名让心出奇的沉静。 那感觉就像一颗心被冰凉不刺骨的液体包裹,让你沉浸在无限的温柔里,不想浮出水面; 又像是灵魂被母亲的手轻轻抚摸,让你回归婴童时代,蜷缩在母亲的怀抱,不想长大。 她在看短片的时候,脑海中涌出小时候一段甜美记忆。虽没有母亲的音容,但有足以代替母亲的大手。 一个小姑娘接过父亲手里的纸风车,开心的迎着风儿奔跑,纸风车快速转动,发出的声音甚是悦耳动听,紧随其后总有一双大手围绕在周围。 “慢点,慢点,小心摔着。” 耳边的声音便是幸福的声音,手中的纸风车就是幸福的源泉。 这种幸福的感觉在她步入社会后就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也没像那个时候放肆不计后果的开心笑过了。 只是她通过手机感受到的幸福,总是因为时间的问题,断断续续让人不能尽兴。 她迫切希望能够置身大自然,站在山巅风车下,夹杂着青草味的风儿,从肌肤上的每一处毛孔略过,扫清一切疲乏,双眼欣赏着山川连绵,定会让人心神辽阔。 李想驾车载着张玲向目的地而去。 他看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张玲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李想细心的发现了张玲多次欲言又止。 “你看出来了啊!” 她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因此慌乱,还是坦然的承认了。 或许这样的话题切入会比较自然。 李想将车靠路边稳稳停下,双眼中充满了期待与诚恳看着她说: “有事你说话,只要事关你,我必当全力以赴。” 他认为自己的人格魅力太强,已经到了让张玲主动表白的程度。 于是,他压制着心中狂喜,等待着…… 许是身处狭小密闭空间,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让她有那么一瞬有点眩晕感。 眼前看到的男人,不是李想,而是她最信任的父亲。 一时间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李想看出张玲话到嘴边,依旧没有说出口,他正坐在驾驶位目视前方道: “看你对我还不够信任,所以还没有想好开口。好吧,我不逼你,等你几时想说时再说。” 他有些黯然神伤,回想着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还不够? 许是目的太过于明显,让张玲瞬间又产生了警惕心理。 毕竟,她这样的女人,混迹职场多年,男人们的那点小心思,恐怕早已经了如指掌。 张玲听到汽车轰鸣声再次响起,有一股力量迫使她开口: “等一下,我说。” “我在听。” 李想重新拉起手刹,语气沉稳没有任何波澜。 她微微低头,不敢直视,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在玉指撩拨一缕青丝于耳后,同时缓缓又抬起头,面带几分尴尬的笑容说: “我,我过两天有个同学聚会,他们要求必须携伴,你知道那种聚会……” 略微停顿,得到了李想点头回应,她微微一笑,似乎已经看到了接受的希望继续道: “所以我想请你假扮一天男朋友可以吗?” 说完,她双眼充满期待的看到了李想脸色一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想只是假扮一天男朋友吗? 看来他有些太高估自己魅力容颜。 竟不是表白什么的。 这远比预想的差太多了。 转念一想,像张玲这样的女人,相亲第一次见面,就用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险些让他下不来台。 现在能够做到容许他站在她的身侧,做假扮她的男朋友这种重要的事情,显然这对她来已经是巨大改变。 亦或者说也是他的一次巨大机遇。 他瞬间沉思的面容露出微笑,抬眼看到张玲的期待的笑意消失,已经黯然的低下头,她发出失望的声音道: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公平,也有些太过于荒诞,你要是为难,我也不会怪你,就当我刚才……” “我愿意!”语气透着轻快的喜悦感。 第13章 难忘约会 张玲略微愣会儿神,不敢相信他就这样答应了。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提前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也定会全力帮你完成。” 她觉得这种事情就像是做生意,还是把一切问题摆在台面上说比较好。 只要对方提出自己的需求,那么她完全可以把这事当成公平交易。 “做我女朋友!” 李想确实有一个要求,没有过多考虑就说出了口。 昨晚接到医院护工电话,说他的奶奶最近情况不乐观,听说他最近在相亲,总是念叨着希望他能带着女朋友去看她。 “啊?”她神经瞬间紧绷。 李想张玲难以置信的表情,微微一笑接着说: “当然,同你一样都是假的。” 张玲长舒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借着这件事得寸进尺,接着她挂起一丝舒心的笑意道: “好,这很公平,我答应。” 李想这个时候半开玩笑的说: “你看我们要不要也学学影视剧中演绎的那样,签一份正式合约什么的?” 张玲心情舒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那东西是骗没有法律常识的小姑娘的。一份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合约能约束什么?你我混迹社会多年的成年人就别那么幼稚啦。” 李想就欣赏张玲的这份成熟冷静中带着些许不羁感。 世俗中的那些所谓条条框框,仿佛在她看来都是可以打破的。 所以在第一次见面时才会说出,男人对她来说都是附属奢侈品的话。 “你不担心?”即使心中早已知晓答案,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 她的目光从窗外收回,重新汇聚在他的身上说: “你说的担心确实会有一点儿,但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对你的判断。” 这份自信更让李想折服。就算他确实有过一丝坏心眼,也会因为这份信任被他瞬间掐灭。 他更清楚无论何种良好关系的维系,都逃离不了对彼此的信任。 只要有了初步的信任,才有会有更亲密的关系发展。 为此,他甚至已经看到了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未来。 她看出李想此时定是在幻想一些什么,以至于他的微笑显得有几分…… “即便是你想的那些事情真发生了。别看你是个男人,我却有足够自信让你彻底失望。” 李想继续听到了张玲的带着明显威胁的陈述,让他不由的笑容中掺杂着几分尴尬。 “啊?”觉得定是张玲误会了什么,他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想你应该对我有什么误会。对于合作我向来都是怀着无尽的真诚,不敢有半点歪心思。” “那样最好!”她放松的靠在副驾驶,仿佛看厌了都市建筑,再看窗外的山清水秀就特别迷人,贪婪的想多看几眼,“走吧,还有多远?我好想赶快看到山上的风景。” “不远,马上到,你瞧在这里看到山上的那些一根根白色柱子就是风力发电机。” 他撤掉手刹,车子重新向目的地驶去。 她面带微笑,看向远处的山峦,仿佛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风扇转动的声音。 车子一路颠簸,尘土在车尾飞扬,沿着简易盘山路,一直开到了一处山顶。 一下车,张玲按照短片记忆寻找到了最佳观赏点,也就是近距离的站在风机旁,如泰坦尼克经典镜头敞开胸怀,闭眼享受着山间的风迎面吹来,听着风机慢悠悠转动的声音。 那一刻,她仿佛生出了一对翅膀,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际; 又像是一位站乐坛之巅的天赋性指挥家,指挥着所有风机乐手演奏一曲绝妙的《大自然交响曲》。 李想像是到了属于自己的主场,驻足于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解说道: “我们眼前的这片风场东西约20公里,南北约10公里,安装了大约30台1.5mw机组。” 他看到张玲依旧享受的模样,以为她喜欢他的解说。 “一般越大的风力发电机,叶片越重,转速越慢,叶片很像飞机的机翼。这台1.5兆瓦风机叶片约重6吨,每分钟能转18圈,每圈大概满发能有1.5度电。” 张玲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头,继续闭着眼说: “李想,听着感觉你好专业!你说是不是只要风足够大,它发的电就越多?听,现在的风好像比之前大了一些。” 李想向着张玲伸手,感觉像是触摸到了风,远远看又像是准备搀扶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张玲。 “不是。如果叶片的转速过快,相应的保护机制就会失效,发电机便会高温起火,巨大的叶片把浓烟变成了螺旋形状,非常的危险,最后整个发电机组都有可能分崩离析。” “为什么?”张玲突然回头诧异的看着他问。 李想略显尴尬的收手,匆忙解释道: “别,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会被风吹倒,所以想着在必要的时候能及时扶你一下。” 张玲离开风口,转身向李想走去,同时微笑里带着些许诡异阴冷感说: “我知道。” 李想怕是已经分不清是风的寒冷,还是张玲散发着一股寒意,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哆嗦起来。 他看着她在围着他打量了一圈,重新立于他的面前,笑容依旧诡异阴冷。 “你瞧这儿荒郊野岭,没有人烟,在古代类的影视剧中可是打架劫掠的好地方。你要是突然对人家心生什么坏心思,人家柔柔弱弱的多半也会让你得手的。” 她曾经没事花钱学过一些自保手段,只要李想此时敢生出什么歪心思,定要在他身上学以致用。 李想被她的这一出险些整蒙了。 当看到张玲一手背青筋突起,他恍然明白…… 怪不得之前答应假装男朋友后,她竟然只字不提具体细节问题。 这显然还没有完全信任他,想用这种不计风险的方式,进一步测试他的人品。 “张玲!”李想额头拐角青筋突起,眼珠子要蹦出来似的看着她大吼。 张玲被这一声镇住,看着他转身上了车绝尘离去。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测试太过火,显然已经触碰到了李想的底线。 她没有大声呼喊对方停车,更没有狂奔追逐。 反而微笑着再次转身向风口走去,享受山风带来的快意。 日将暮! 李想的车早已经停在山顶原来的地方,他下车又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不知多久。 他之前离开不是真想离开,只是用行动来表明一个态度,有些事(有些话)只要涉及底线,是万万不能做(讲)的。 长时间被山风吹拂,她的嘴唇干燥难受,身体肌肉也有些僵硬,迫使只能放弃聆听风力发电机发出的声响。 她一回头看到李想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就仿佛已经知道他会回来似的。 李想手里拿着乳白色的保温杯,置于她的面前,明显有些生气的说: “给,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张玲伸手接过保温杯,拧开一看,水面漂浮着红枣、枸杞等,嘴唇接触到的一刻,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充斥着味蕾。 温水,很好入口,喝下之后,有一股明显的红糖姜汤的味道,暖意瞬间向四肢百骸扩散,之前肌肉的僵硬感也渐渐得到了缓解。 李想很快又从车上拿来一件外套,很绅士的帮她披在了身上,没有过多说一句话,又转身向车子走去。 张玲的心确实被暖到了,觉得是该对之前的过失有所表示了。 “李想,你等一下!” 李想止步,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脸道: “有事?” “对,是有事!”张玲说完快走几步,端立在他的面前道,“首先,我为之前的唐突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怀着恶意那么揣测你。” 李想表情淡然的看着她说: “我接受。” 仿佛他也早就料到了这迟来的道歉。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应对即将到来的同学聚会,她带着几分小心继续说: “其次,我想知道关于你假扮我男朋友的事情,你没有反悔吧。” “没有!”他的喉结先跳动了一下说。 张玲再次挂起一丝舒展的微笑说: “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商量一下假扮彼此男女朋友的具体细节吧。” 李想颇为费解的看着她说: “张玲,时候不早了,回城的路不好走,晚上可能会还有豺狼出没,你确定要站在这里谈具体细节?” 她可能想到《人与自然》里的豺狼,刚暖和的身体,瞬间又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双手下意识将披着的衣服扯动,带着几分胆怯环视完周围说: “那,那就听你的。不过,先说好,我是考虑到回城路况不好,不想给你添麻烦,可不是怕什么野豺狼。” 李想压制着心中笑意说: “我知道。” 有些从未接触过的害怕是与生俱来的,可不会因为人类看似强大的习惯而消散。 即便他李想是一个男人,曾经在这里工作时,也有过一丝胆怯。 所以他忍住的笑意确实没有嘲笑的味道,而是觉得他们是同样的人。 于是他感觉追求看似高不可攀她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分。 车上,气氛比来时多了几分沉闷。 彼此都在考虑一个相处最佳方式。 毕竟,假扮男女朋友在影视剧中看着挺有趣,当真实落在他们身上总感觉有些怪异。 张玲从上车开始,一直摆弄着手中的保温杯,率先打破了沉闷问: “这个水杯是你专门给我买的吗?” 这种东西她父亲是经常用的,她总是嫌弃是中老年的宝贝,仗着自己年轻不愿意使用。 但今日用着喝水,没想到确实很好。 是有种被人细心呵护的感觉。 这在小时候她只从父亲身上感受过。 久久没有等到李想的回答,当闻见那股男人的汗味儿渐渐浓烈,她这才缓缓抬头,看到驾驶位的李想正向她袭来,一只魔爪即将探向她的腰部。 他本能的一个擒拿,将李想脸与前挡风玻璃,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同时还大声斥责道: “小贼,我早看出你不怀好意。终于让我抓了一个现行。看你这次还敢狡辩!” 第14章 不是电影 李想扭曲变形的嘴巴申辩道: “疼疼疼,你误会我了?快,快松手,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疼死我了。” “疼就对了,对你这种心思龌龊的人,如此说话最合适了。说!你这是第几次了?” 张玲故意又加大了一点儿力度。 她此时心中想着套出李想的作案经历,然后亲自送到派出所法办了。 一声哀嚎声后,李想解释道: “你迟迟不系安全带,我只是想帮你系一下安全带。怎么就上升到心思龌蹉的地步了?” 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最最痛恨影视剧里类似的演绎。 陈剑那个假情感大师还评价说这种操作,最是能增进男女之间的感情了。 怎么同样的招数到他这里一切都变了呢? 那只有一种解释,影视剧里的演绎都在骗人。 “是吗?”她低头看到自己确实没有系安全带,松开了李想,心存一丝愧疚辩解道,“这不能怪我,明明能动嘴的事,你干嘛要动手动脚?” 李想揉着疼痛的肩关节,自是不可能说他在学影视剧情,只能带着怨气说: “我记得你在xx社交软件上说过,你最喜欢默默做事的男人,最厌烦只说不做的男人。所以……” “呃……” 张玲瞬间因为这些话陷入沉思,这句话确实是她很久以前在社交软件上发表的说说。 以前喜欢直播自己动态的她,现在她的说说也早已经过万条了。 他们昨儿才加上对方id,李想莫不是已浏览完,她网上的所有痕迹。 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妙。 她好奇的目光再次打量着李想,想要探究出他如此关注她的真实目的。 贪财还是…… 李想被轻易制住,作为男人的尊严算是伤了,但他定要问问缘由: “话说回来,看你柔柔弱弱的样子,动起手来怎么如此彪悍?” “呵呵,实话告诉你,我可是市级女子业余散打亚军。对付你这样的我一个人能轻松撂倒十几个。”张玲抬头带着几分得意道。 她曾无数次幻想自己是武侠小说里行侠仗义的侠客。 “原来如此!”他笑容充斥着尴尬。 李想内心虽有不甘,但面对正经练家子,他也只能忍了。 但其心中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强化一下自己。 不能总在张玲面前像个弱鸡。 “所以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动什么歪心思。”她像是在警告。 他俯身捡起保温杯,置于她的面前,微微一笑说: “张玲,你以后千万别以身涉险了。我若真对你存有什么坏心思。即便你像小说中描述的有宗师级实力,也只需一包药就能让你没半点反抗的可能。” 她看着保温杯脑海中闪过一道光,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够傻,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听着李想这一席话,很像在关心她安危的,犹如一股暖流炙烤着脸颊烫烫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张玲接过保温杯,微微低下头说: “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 真正的侠客会像她这般?今日可真丢死人了。 “请系好安全带!” 李想没有接张玲的话,语气淡然说着。 他内心在默默祈祷张玲真的能做到。 要知道被贴在前挡风玻璃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他同样觉得自己今日非常丢人。 车子终于驶向归途。 她在回途中的对话里了解到,保温杯是他那在附近村镇购买的,同时还购买了一些红糖,红枣,枸杞等。 这些东西在他把她送到家门口时,他一股脑的都送给了她。 她提着沉甸甸的心意,如望夫石一般望着他离去。 阎瑗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说: “嗯,今日的电影看得不错!什么电影能让你们的感情发酵的如此迅速?快告诉我,下次我也要看。” “要死啊!你吓我一跳。” 张玲跳到一侧,抬手要拍了一下阎瑗胳膊。 阎瑗机敏的迅速躲开,接着带着几分忧伤道: “瞧瞧,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还在这儿依依不舍。哎,玲玲俨然已不是我的专属了。伤心嘞!” “一边去。”张玲表面看着愤怒,心里却美滋滋的,“是看风力发电机啦。” “呃,是某个小鲜肉出品的新片吗?我没听说过啊!”阎瑗陷入沉思。 “不是电影,是去城郊南山看风力发电机了。”她脑海中回想着今日惬意的画面。 阎瑗羡慕的看着她满脸笑意说: “哇喔,这是新的约会方式吗?未来姐夫可以呀!想到这么好的点子。下次有机会我也要试试。” “一边去,别乱叫。”张玲说完就抬脚向家的方向走去,阎瑗迅速紧跟了过来追问,“玲玲,快给我说说,你们都进行到哪一步了,亲亲了没。” 她白了一眼阎瑗继续道: “为了同学聚会,也为了更好拒绝那些无聊相亲,我们已经说好,假装情侣。” “假装情侣?”阎瑗惊讶的喊了出来。 “嘘!”张玲紧张的环视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接着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我告诉你这事我爸还不知道。你可别再给我说出去了。不然,你我连朋友都没得做,可懂?” 说实话,张玲后悔将这件事告诉阎瑗。 “懂懂懂!这次我发誓绝对保密。”阎瑗为了能听到更劲爆的八卦连忙表态。 “这算是交易啦!在这之前,我明天还得先假扮他女朋友,去医院见他病重的奶奶。”张玲看似坦然的说。 “这是丑媳妇见公婆,哦不,是见奶奶的节奏啊!” “一边去!”张玲又白了阎瑗一眼,“会说话不?是扮演女朋友。” “我懂。”阎瑗装作乖巧的模样,如猫咪一般脸儿蹭蹭她的肩膀,抬头有些激动的想到了什么说,“天哪,这只有在影视剧里看到的桥段,如今就发生在我身边了。” “一边去!”张玲嫌弃的看着阎瑗抱着她的胳膊说,“别拽,好好走路,你都快把我拽倒了。” “话说,你是不是还有点小紧张,小激动呢?快,快点儿告诉我。”阎瑗期待的小眼神望着她。 “嗯,是……”张玲刚想承认,话到嘴边,还是收住了。她接着一脸嫌弃的侧目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可能再从我这儿得到任何消息了。” “切,小气!你不说,我还不愿意知道嘞。”阎瑗像个小孩子一样噘嘴道。 “我小气!”张玲冷笑一声,“我相亲的那些男的,最后怎么都到你的鱼塘了?” “别这么说,看你就知道了,喜欢一个人太累,所以我要多喜欢几个,这没毛病吧。”阎瑗为自己辩解道。张玲停下脚步。走在前面阎瑗,察觉转身看着她问,“你怎么不走了?” “再最后说一遍,那人我已经忘记,请别再让我记起。否则,我宁愿选择没有你这个朋友。” 张玲双眼紧紧盯着她,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好,我以后不提。” 阎瑗知道张玲的初恋,一直都是她心中不能触碰的一根刺,碰即无限痛。 以前提起的时候,她都不会有这么大反应。这次大概是想真的决心想忘记了吧。 说实话,阎瑗真心希望李想是那个可以彻底拔除那根刺的男人。 与此同时! 王丽刚翻阅完同学群里的聊天记录,带着怒意,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咒骂群里的那些同学在造谣。 说实话,王丽要不是整日里和李熙厮混在一起,其本质还是嫉恶如仇的。 这个时候李熙推门而入,有些费劲的看着王丽道: “你怎么了?是哪个不开眼的帮佣又惹到了你,告诉我,我这就帮你出气。” 有王丽尽心帮忙操持着婚礼,李熙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未婚夫出席各种场合,宣誓主权。 所以她自是要帮王丽出头的。 王丽拿着手机示意说: “李熙,你看同学群没?那个留级生张宇竟然污蔑张玲的男朋友是臭民工!以张玲的孤傲性格这怎么可能?真是太可恶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李熙仿佛早已经知道了真相似的,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红酒端在手里,坐在转椅上转身继续道,“呵,就张玲那装清高的模样,骗骗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傻妞可以,难道还能骗得了我?切!” 王丽看着李熙品尝着红酒,依旧难以置信的问: “这么说你早已经知道这些了?可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呀!” “王丽,大家都是成年人,难道我每天上个卫生间,还要时刻向你汇报?”李熙故意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 王丽笑容尴尬,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啊!” “我知道。”李熙又品尝了口,轻轻摇动酒杯,欣赏着挂杯继续道,“要不知王丽你心思单纯,我才不愿意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妹呢。” “我知道,这我知道。”王丽满怀感恩戴德。 李熙喝完杯中酒,伸手又倒了一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王丽道: “你说这次同学聚会张玲还敢来吗?” 她巴不得张玲为此躲在家里不出来,只是暂时想从王丽这里率先听到一些舒心的话。 即便失算,张玲敢来同学聚会,那么这聚会将是她李熙绝对的主场。 李熙想到这儿,嘴角不经意上扬的弧度,充斥着阴险奸诈。 第15章 准孙媳妇 王丽略微思考了一下说: “以张玲说到做到的性格,我觉得她既然接了请柬就一定会来。”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李熙想听到的。 她脸色瞬间变的阴沉,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完杯中酒,没有继续说一句话,起身向门口而去。 王丽想起见李熙的重要目的,连忙起身呼唤道: “李熙,你等一下,婚礼场地罗德斯凑不够朵,对方问能否用达西替代?” “我只要罗德斯。可懂?” 李熙没有回头说完后就潇洒离去。 只有罗德斯才能衬托出她李熙的高贵典雅。 “懂,我懂。”王丽应承着。 她只操心自己能在此次婚礼中最终捞到多说好处。 按照李熙要求的花卉布置,成本势必会增加,对她来说是少挣一点儿的事情。 但她还是可以从其他方面找补一点儿的。 看李熙身影消失,王丽费解的自言自语: “奇怪,明明看她进门时,感觉情绪很好的,这又是谁惹到她了?这里也没别人啊。真是莫名其妙!” 想来王丽的这种迷糊的性格,才能让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一直都是李熙最忠诚的闺中好友。 翌日质明! 张玲已经在梳妆镜前弄好了妆容,这个反常举动让父亲觉得不可思议。 “玲玲,今日距上班时间还早,你为何不多睡一会儿,起这么早要干嘛去。” 张玲知道她逃不掉追问,只能坦然解释道: “能干吗?当然是上班了。昨日我们领导突然说有个文件上班前要看的,那个文件一直在我办公室,还有点尾巴没有处理,我急着先去处理一下。” “再着急也等着吃完早饭啊,你等一下,我很快的。”父亲着急的向厨房移步。 “爸啊,你等一下,我情况紧急,真不能再耽搁了。”张玲尽力表现出时间来不及的模样,向门口边走边说,“早饭我可以在路上自己解决。再见!” 一套动作干脆利落,她顺利的站在门外长呼一口气,有一点儿小得意地迈着轻快步伐离去。 父亲细细回想张玲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他猛然觉得事有蹊跷,移步迅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果然,父亲自叹自己有卓越的侦探天赋,一切罪恶都逃不了他的法眼。 他远远看到张玲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站在一辆全新宝石青bmw m2双门轿跑车前,与驾车的男人说了几句话,就高兴的上车离去了。 “不,不可能,我女儿怎么可能会被这些物质诱惑?绝对不可能!” 父亲脑海中全是一些不思进取女孩的八卦新闻。 尝试尽力说服自己他的女儿不是那些浅薄的女孩。 “玲玲她爸,出来送女儿上班啊!”李阿姨不知何时站在了父亲身边。 父亲点头答应道:“是李家嫂子啊!你这是准备去跳广场舞?” 李阿姨也点头应承着,接着看向张玲乘坐跑车离去的方向说: “我说玲玲她爸,闺女最近是不是谈对象了?我刚看到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你看到了?”父亲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被外人看到了。 张阿姨点头接着说: “玲玲她爸,那男人我刚看了,儒雅高大,老有钞票的感觉,这卖相真心不错啊。” “没有没有,以我女儿的本事,是不看钱的。”父亲极力辩解着。 “我说玲玲她爸,这么好的女婿别总藏着掖着,什么时候带回了,让街坊邻居都看看呢?毕竟,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父亲不可否认,街坊邻居平时虽然八卦了一点儿,但对玲玲的心一直都是好的。 “李家嫂子,这件事还没有定。等定下来之后我们一定邀请街坊邻居来,你觉得这样可好?” 李阿姨满意的点头说: “那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还要去跳舞,就不与你在这儿闲聊了。” 她哪里是忙着要去跳舞,而是要把张玲有男朋友的事情,尽快宣扬出去。 “等一下!”父亲突然想起什么。 李阿姨止步回头看着父亲问: “还有事?” 父亲疾步上前,环视周围,确定再没有其他熟人,压低了声音道: “李家嫂子求你帮个忙。” “都街坊邻居多年来,哪有什么求不求的?有事你说话,只要我能帮上,一定尽力帮。”李阿姨热心的说。 “是这样的。玲玲男朋友的事情确实还没有定下来,还请你别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万一要是不成,对玲玲的声誉也不好,你说呢?” 作为父母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一门心思的为子女着想。 李阿姨满口答应道: “对对对,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话已经出口,她明显已经后悔了,但碍于面子只能咬牙忍了。 父亲送走了李阿姨,有些惆怅的看着车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张玲试听了一会儿车载音响,对身边的李想笑着说: “你朋友这车不错啊!至少这音响的音质比你昨天开的车强太多了。” “是吗?那么以后我就用这车接送你。”语气沉闷了些。 他心里五味杂陈,昨日他开的是自己的车,今日开的车是真李想的。 果然,如真李想的女管家所说,他当晚就收到了短信,要求今日继续回智华科技做老板替身。 张玲摆手拒绝道: “不用,总开别人的车不好。要不是你非要坚持要来接我,我完全可以自己开车去医院。麻烦啊,晚上我还要打车回家,真不方便!” 李想听到后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 他没有接张玲的话茬,因为他早已经计划好,下午下班后再去接张玲回家。 第一次假扮女朋友对张玲来说确实有些小紧张。 她坐立难安,左顾右盼,偏偏李想这个木鱼脑袋一直专注的在开车。 她抓住了一个等红绿灯的时间问: “李想,我第一次假扮别人的女朋友没有经验。我这心里慌慌的,你要是有什么经验就先说说吧。” 回想起昨日李想对奶奶的介绍,若真露馅了,再把他奶奶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就真是大罪过了。 表面上她是在问李想相关经验,其实只想找一个人随便聊点什么,缓解一下紧张情绪。 “啊?”他被张玲的问题惊到了。 她这话说的好像他很有经验似的。 换句话说,他就是那种专业骗子。 虽然他是智华科技李想的替身,本质上说确实就是一个专业的骗子。 但被人如此婉转的说表达出来,确实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张玲看到李想僵直的面容,意识到自己的话问错了,连忙露出尴尬的笑容解释道: “抱歉,我只是有些紧张,又说了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其实我没说你就是一个专业的骗子。” “没,没事,我理解。”他语气更加沉闷了许多。 不过,他理解张玲现在的心情,再次打开车载音响,播放了一首舒缓的曲子《漫天星河》。 李想看到张玲听到曲子后放松了不少,他的心却开始有些难安了。 他私下里用相亲的方式结识了张玲,已经算是违反了与真李想的合约。 为了给奶奶治病,他这个替身还得继续。 可他的内心却不想继续向张玲隐瞒这些。 他能怎么办呢?一个是唯一的至亲,一个是他看中的人生伴侣。 为此,他还要用欺骗的方式对两边隐瞒,这种感觉很不好,可以说非常糟糕。 车子缓缓驶入医院的停车场,停稳。 他收起所有凌乱的思绪,暗示自己当下最重要的是见奶奶。 奶奶最是了解他的人,他可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去。 他强迫自己露出舒展的笑容看向张玲说: “我们到了。” 张玲觉察出了李想的不同,只是单纯觉得他还在介意她之前的话,她没有吱声,一前一后的向医院住院部走去。 一跨进病房的门,奶奶笑容满面,伸出布满沧桑的手呼唤道: “孙娃子,快,快过来让阿婆瞧瞧。” 看似刚强的李想,这个时候扑在床前躬身,只道了一声“娘娘”(奶奶),便把整个脑袋埋在奶奶怀里流着泪。 奶奶俨然知道李想接下来要表达什么? 她挂着笑容抚摸着他的头发说: “孙娃子,阿婆知道你孝顺,不忍阿婆在这里受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阿婆得了这个病。归根结底,都是阿婆拖累了你。” 站在一旁的张玲看到这一幕,喉咙莫名的难受,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着。 奶奶这才注意到了张玲,再次伸出手道: “哪来的这么俊的女娃子?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李想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抹掉脸颊泪水,挂起笑容道: “娘娘,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就是……” 同时,张玲只能快速靠近病床,伸手想要抓住奶奶的手,反而被奶奶双手包住了。 一会儿,奶奶腾出一只手向李想摆手,又迅速撤回紧紧握住张玲,有种生怕张玲跑了似的感觉: “别说,不用你介绍,想必这位就是孙娃子带来的准媳妇。嗯,长得真俊!” “孙媳妇”这个称呼让张玲有些心慌,说好的假扮女朋友的,一会儿就升级成人家的准孙媳妇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想过暴力抽手逃离,但考虑到老人身体原因,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于是,她带着几分吃惊目光看向一旁的李想。 想让他尽快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想暗暗双手合十拜托让她继续扮演下去。 她没有等来李想的解释,奶奶又开口说: “孙媳妇,阿婆在和你说话,你看他做什么?怕他欺负你!” 奶奶说罢,看着一旁的李想,狠狠地瞪了一眼继续道: “别怕,他要敢欺负你,你告诉阿婆,阿婆给你做主。定会让他跪着向你道歉。” “娘娘!”他猛然想起昨日与前挡风玻璃的亲密接触,多想解释自己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 第16章 安胎堕胎 看着李想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又感受到长辈的极力呵护。 这种感觉就像刚从冰窖出来被暖风抚摸着每一寸皮肤。 虽然,她以前也被街坊邻居如此呵护过,但这次感觉更像是来自亲人长辈。 张玲突然又喜欢上这种感觉。 温馨、感动与安逸,甚至还有一丝丝“仗势欺人”的爽快。 她带着几分得意,瞥了一眼李想,接着装作柔弱的模样说: “奶奶,那么人家以后可就靠你撑腰了。所以你一定要努力让自己的病尽快好起来。” 李想听到这话脸色沉了许多。 有点儿担忧他以后是否还有好日子过? 不过,还好张玲最终出发是希望娘娘恢复健康。 “好好好!为了能多看几眼孙媳妇,阿婆也要努力多活几年。”阿婆的眼眶里含着晶莹说。 此时,护工提着暖水壶从门口走进来,简单打了一个招呼,倒了半杯水,准备了几粒药片。 “老姐姐,别只顾着高兴,你该吃药了。今日可不能像个孩子,怕苦不吃药。刚我可听见你答应了孙媳妇,努力要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你老可不能食言哦!” 奶奶听到护工这一席话,脸色瞬间冷了许多,嫌弃护工当着孙媳妇的面,揭了她的老底。 其实,奶奶并不是怕苦不吃药,只是觉得她的病太烧钱,眼前一片药的就要203块。她是心疼李想赚钱辛苦,想用这种方式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为李想减轻负担。 张玲看出了奶奶的心思,接过护工手里的水与药,带着温和笑意道: “奶奶,吃药!” 奶奶看了一眼药,没有伸手接,又抬头看着张玲苦着脸说: “这东西吃了没用,我就别浪费那份钱了。” 李想有些情绪激动道: “怎么会没用?一开始吃了药,医生都说你病情大有好转。娘娘……” 在他看来奶奶是唯一的亲人了,只是想多贪恋几年有亲人挂念与被挂念的日子。 李想的话仿佛给奶奶提了醒,她立刻接过话茬说: “对,你说的没错。那是阿婆听到能见孙媳妇了,所有的病就全好了。出院,孙娃子你快去办手续,阿婆要出院。” “啊?”张玲瞠目结舌。 她头一次听过自己还有这功效! 万一老太太出院后有个三长两短,这责任她可不敢轻易担,只能帮着李想一起劝说,阻止奶奶冲动出院。 奶奶不顾张玲与李想的劝阻,强行起身,刚坐到床沿,怕是因为情绪激动,脑袋一阵晕眩,让她栽倒在病床上昏迷了。 这下把二人吓得手忙脚乱都在呼喊医生护士。 张玲头一次算是见识到“老小孩”是什么样儿。 她还有一丝后悔自己手贱,干嘛要揽下这份差使。 当一个赏心悦目的花瓶多香。 难道她潜意识想急于证明自己是一个勤快能干的孙媳? 不,这不可能。 她从没有想过结婚嫁人,与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合作关系,之所以会这么做出这些事情,或许仅仅是想扮演好女朋友这个角色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心中是这样说服自己。 经过医生忙碌的抢救,奶奶再度睁开了眼。 可能终究心疼李想被医生训斥,她气息微弱,含着老泪说: “医生,医生,我吃药,求你就别难为我乖孙儿。” 张玲心里特感激医生,再次把药送到奶奶嘴边,却又听到奶奶说: “孙媳妇,阿婆可心疼你了。你要答应阿婆,以后可要经常来看我呀!” 这显然是当着医生的面,逼着她必须答应这个要求。 她还要赶着去上班,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充裕了。 这件事若不能尽快解决,她恐怕很难脱身离去。 她只能看在与李想合作的份上微笑着说: “好,只要奶奶乖乖吃药,等你病情稳定了,我们还可以带你一起出去玩可好?” 李想听着这个回答,有些想兴奋的认为,他又多赚了一个合理见张玲的理由。 “好好好,我这就吃药。” 奶奶心气儿突然高涨,在护工的帮助下,吃了张玲手中的药。 她肩膀上像是终于卸下重担,缓缓呼出一口气,接着给身边的李想一个眼色,提醒他时间不早了。 李想看着她照顾奶奶吃药细心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她们成婚后互相扶持的幸福生活。 可能因为奶奶极度疼爱孙子的关系,李想提出担心上班要迟到,奶奶虽面有不舍,但还是让他们赶快离开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还特意问张玲要下了手机号。 说是有空的时候要与张玲唠唠家常。 护工在奶奶的拜托下送完二人回到病房,满脸羡慕的对奶奶说: “老姐姐,你孙子找的孙媳妇真俊!看着也是一个心善的好姑娘。我送他们出去的时候,看着他们也很恩爱。你老可要好好养病,往后肯定有大福气要享嘞。” 护工这么说,主要希望奶奶别再给她的工作增加难度了。 奶奶听完,脸上没有一点儿喜色,声音低沉道: “你有听说过租个结婚对象回家过年的事情没?” “有啊!我在医院做护工这些年,啥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听过。”护工说到这里猛然反应过来,“老姐姐,你的意思是……” “没错!从孙娃子带着那女娃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他们一前一后没有一点儿情侣间亲密的感觉。显然,还没有进入扮演的状态。” “老姐姐,你厉害嘞!我可没看出来。” “你进来的有点晚,她们为了让我这个老太太开心,在极力扮演亲密。虽扮演太过于刻意,但足能迷惑一般人。尤其,我怂恿孙娃子离别时亲吻女娃时的反应。” “反应怎么了?我看着很正常啊!” “女娃惊讶中带着几分怒意,就可以看出来孙娃子第一次吻那女娃。当然其中还掺杂着几分娇羞感,让我更确定他们是临时组成的情侣。” 护工听完劝慰道: “老姐姐,你应该感到高兴啊!说明你孙儿非常在乎你的感受,所以才会想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安心治病。” “对,我是应该高兴!”奶奶激动的说。 首先,奶奶非常赞同护工说张玲心善,加上她也确实喜欢张玲,然后护工又点醒了她。 她想到孙儿既然能找来这个女娃,合伙一起到她身边演戏。 那么说女娃至少不讨厌自己的孙儿。 所以她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帮孙娃子一把。 奶奶拿起床头的手机,看着张玲留下来的电话,嘴角微微上扬,为孙娃子将来的幸福,脑海中想出了一个绝妙计划。 与此同时! 张玲坐在李想的车上,后脊梁突然有种阴冷感。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座椅靠背没问题,门窗也紧闭着。 想来昨晚为准备见面没有睡好,才导致刚才有些意识错乱吧。 李想好奇询问道: “张玲,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张玲觉察到快到公司办公楼下,指着前面路口拐弯处道,“李想,你不用送我到公司楼下,我就在前面那个路灯旁下车。” 张玲想隐藏他们之间的关系。 主要还是不愿意成为别人八卦的话题。 假如,舆论导向不可控,她为了能保住工作,还要出面去解释。 关键她与李想之间的关系确实也不好解释。 “好!” 李想突然明白了张玲的用意,看来突然出现在张玲公司楼下接人的计划只能搁置了。 一意孤行势必会惹得张玲不快。 他可不想因小失大,影响后续接触,只能无奈选择答应。 分别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到还好因为自己的坚持,他已经获悉了张玲家的大概位置。 他落寞的心情又瞬间有了激情。 李想一进办公室的门,陈剑就迎面而来,结结实实的给他来了一个狗熊抱,接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假装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絮叨着承德地产的那个刘总如何难应付。 这是他作为替身以来最受不了状态。 让外人看到了肯定会被误会…… 他曾把这件事向真李想汇报过。 真李想当时的说话语气明显有些暴躁感,给人感觉更像是在“吃醋”。 最后,真李想安抚让他不要在意这种西式表达情感的行为。 陈剑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他对你充分信任的表现。 他对真李想的解释不以为然。但毕竟拿了人家的钱就必须认真对待这份工作。 即使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忍着不舒服,让陈剑继续倾诉。 顷之! 陈剑可能没有听到李想的安慰的话语,觉得这样闹着没有了意义。 李想看着陈剑起身,眼睛红红,没有泪水的痕迹。他曾不止一次以此揭穿陈剑的伪装。 陈剑反而像个专情的情圣一样,慷慨激扬地说他泪水的汪洋,早已经为了那个不值得的真爱干涸了。 李想最后才意识到这就是一种无用的争论。 他最后只能选择当看不见。 陈剑此刻像个绅士整理了一下仪容,清清有点沙哑的嗓子,感觉很严肃的开口道: “医院的一个朋友刚告诉我说,你一大早上的开着车去了他们医院,还看到你身边跟着一位绝色美人儿。李想同志,你不觉得这事该向我解释一下吗?” 李想心中一紧,他已经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把行踪暴露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医院奶奶还没暴露。 陈剑怕是绷不住严肃范儿了,迅速流露出期待八卦的表情继续道: “快说快说,你带着女人干嘛去了?安胎还是堕胎。” 第17章 当便宜爹 这么直接的想法,或许对于一般都市人,都会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李想却惊讶与费解地看着陈剑反问: “听这话意思难道你在这些方面是医院的常客?” “哪能啊!”问题似乎戳到了陈剑痛楚,他看似潇洒的转身,边走边说,“现在的我,是滥情,这我承认,但我从不承认自己是烂人。” “有区别吗?我听着好像没区别。”李想语气有些不屑。 陈剑止步,猛然回头看向李想,严肃中带着几分诧异道: “有,肯定有区别。” “说说看。”李想顿时来了兴趣。 他很想听听陈剑就这个问题该如何解释? 陈剑继续边走边说: “你要把我同那些只为了第三条腿而谈情说爱的禽兽区别开。因为我首先是一个人,而后才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李想听完,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陈剑恰好躺在沙发上看到了,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端起面前的咖啡浅尝了一口接着说: “我们兄弟已经很多年了吧。” “没错!这和我们现在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我交往了多少女人,你心里大概也是有数的。” “你交往的女人很多,多到我都没有心思去刻意数。” “咱们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有几十家企事业单位。你肯定也看过或听过不少花花公子被前任打上门的笑话。” 陈剑看到李想点头便继续说: “可你何时有看过我交往的那些女人有来公司闹的?” “这个还真没有!”李想先肯定了陈剑的问题,接着眼珠儿打转道,“不过,这并不能排除你与那些女人交往时,把自己隐私隐藏的足够高明。” “你……”陈剑强行压制怒意,继续辩解道,“李想你怕是小瞧了咱们智华科技的影响力。我陈剑为了公司又经常上荧幕。你说那些女人要诚心找,会找不到我们公司?” “哦,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李想感觉自己这一波反问,应该让陈剑忘记了追问,洋洋得意的向办公桌而去。 待李想刚落座,陈剑犀利的声音响起: “我说兄弟,你让我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可你还没有交代与那个女人去医院干嘛了?快说!” 李想心中一颤,陈剑的记性还真好,还没有忘记这一茬。 他稳住心态,抬手瞄了一眼腕表时间,另一手食指敲击着表镜说: “说好的上班时间不谈私事的,我说兄弟你不会忘记了吧。” 陈剑连忙抬手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带着些怒意猛然抬头道: “不对,这不是还有五秒吗?你回答问题足够了。快说!” 李想摊开双手笑道: “时间到,现在不就到上班时间了。少废话,快去工作,小心我扣你年终。” “你……”陈剑从沙发上蹿起来,抬手指向他大声道,“好你个李想,没想到你如此奸诈!不说可以,我陈剑想知道的,自是有办法知道,你给我等着。” 李想一听有些慌了。 他与真李想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协议明确规定任何时候都不可暴露他是替身的秘密。 以陈剑的消息渠道,能够很快查出奶奶的病房,然后顺藤摸瓜…… 他不敢再往下想,看到陈剑已拿起手机,必须要阻止陈剑把调查的事情安排下去。 “等一下!陈剑,你不用打电话了。我可以告诉你。” 陈剑得意的笑了,收起手机,看着李想说: “你要是早这样多好。你说,我在听,那个女人是谁?” 此时,办公室门口上官傲雪也怀着紧张心情等待着答案。 李想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就是那天与我相亲的女博士啦。” “什么?你大点声,我没听见。”陈剑故意挑逗道。 站在门口偷听的上官傲雪着实没有听到。 李想声音比正常高出了许多道: “少来!别闹了,现在去工作。” 陈剑对这件事的兴趣更加浓烈,即便是被扣年终也要弄明白。 他起身向办公桌而去,立于李想对面,俯身像是在观察一件颇具价值的古董。 “你……你这样看着我想干嘛?” 李想被如此观察,心里有些发毛,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解释与张玲同去医院? 他们两个当事人,不管说谁病了,都会引起外人无限遐想。那么只有一条现成的理由,张玲父亲。 陈剑摸摸下巴,像个侦探煞有介事道: “从生理上分析这不对呀!刚认识两天就拉着去堕胎?这明显不合理啊!” 李想不爱听道: “你胡说什么呢?” 陈剑拍手兴奋道: “哦,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去安胎了。我说兄弟你快醒醒吧,这种女人千万要不得。你可别犯傻给别人的孩子当……” 陈剑的声音渐渐拔高,紧张的李想连忙起身堵嘴,不曾想陈剑的语速太快,最终让门外偷听的上官傲雪听见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她为了家族勉强可以接受李想与陈剑相爱,可她就是无法接受李想为了另一个女人,甘愿给别人的孩子当后爹。 他李想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那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能是她呢? 论样貌身材,家室背景,她上官傲雪可不差任何女人。 她的嫉妒心作祟,瞬间憎恨起了,这个从未见过的情敌。 心中还暗暗发誓,为了家族企业一定要找出这个“情敌”,定要让她认为的情敌知难而退。 有同事也抱着一摞文件过来,看到上官傲雪愤怒的眼睛,小心询问道: “傲雪姐,你没事吧。是老板不高兴冲你发火了。” 上官傲雪收敛怒意,抬眼看着同事,欲言又止,水灵的眼睛挤两滴泪水。 同事见状一阵心酸继续安抚道: “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对老板的好,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相信老板迟早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真的会吗?”上官傲雪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同事不敢打包票的说: “大概、可能、应该是真的会,吧。” 此刻,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陈剑看着她们二人带着几分调侃味儿道: “吆,二位美女在这儿开小会讨论啥呢,我能参与吗?” “总监,你别误会,我是来找老板签字的。走到门口时,看到上官小姐情绪有些不好,只是好心安慰两句。真没有开什么小会啦。” 这是当着面打小报告撇清关系的节奏啊。 之前友好和谐的同事情荡然无存。 关键时刻真正职场人才不会顾忌什么情谊,率先考虑能够保住饭碗才是硬道理。 陈剑望着上官傲雪诧异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怒意,目送同事抱着文件逃进了办公室,仿佛在腹诽同事的卑鄙。 以上官傲雪的性情与家世,自是不会过分在意同事间的尔虞我诈。 当下她最重要的必须套出情敌具体信息, 她怀中的文件故意失手撒了一地,伴随着一声娇呼,一副妩媚之态缓缓下蹲。 “陈总监你可吓坏人家了,你瞧我的文件都撒了一地。” 这反射弧简直是绝了! 陈剑满头黑线,和她一起的同事都离开有一会儿了,她这才开始有反应。 “人家还着急找李总签字,然后待会开会前还要下发给各部门呢。这要耽误了时间,李总又该冲我发火了。” 陈剑听着上官傲雪的埋怨,自是明白她在以身为饵,钓他这条鱼儿上钩。 “都怪我,都怪我,别担心,我这就帮你一起捡……”说话间,他也蹲了下来,假装慌乱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几分深情,看着几分娇羞的她说,“对不起,傲雪。今日的你可真美啊!” “讨厌!有人看着呢,让人误会了多不好,你快放手。”她尝试挣脱,未果,然后抬起魅惑之眼,看向陈剑继续道,“陈总监,你拉着人家不放手,是打算晚上约人家?” 确切的说,陈剑读懂了上官傲雪的心思,用这种方式将计就计的顺便揩油。 “聪明!” 说完,他当着她的面伸出舌头,润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嘴唇。 “好,地点你来定,下班可要亲自接人家哦。”她迅速低头,暗暗庆幸鱼儿上钩了。 陈剑听到她答应了他的要求,主动放开她的手,将最后一本文件夹递到她的手里。 恰巧,之前逃进办公室的同事刚踏出门,陈剑严肃中带着几分怜惜的口吻说: “上官傲雪,下次可要小心了,别再把文件撒一地。” 上官傲雪重新把文件抱在怀里,带着几分惭愧道: “多谢总监,我记住了。” 陈剑目送上官傲雪走进李想的办公室,脑海想着李想托同事带来的话,手里拿着带出来的纸条,仅仅只看了一个开头,他心里就有些愤愤不平道: “老子为你都动用了美男计,你小子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指使人家为你跑腿,真没天理了!” 李想打算下午提前下班去张玲家,准备在其父亲面前再刷一波好感。 但是苦于没有张玲家的具体住址,怕到时候浪费时间,只能先拜托陈剑帮忙调查一番。 不过,当陈剑看到纸条最后一句话,他的兴趣又瞬间爆棚了。 “不错不错!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以后这样的事情多来几件,我定会帮你办理的妥妥帖帖。”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李想大方的说出了调查的人,正是陈剑一直非常想见的女博士张玲。 第18章 大胆小贼 亭午! 张玲刚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顺手移交到送来的秘书手里。 秘书拿到文件后没有离开,引起了张玲的注意,她再次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秘书问: “小靳,你还有事?” 小靳面露难色说: “张总,我跟你也有三年了,你的为人我最是清楚。可是……可是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小靳平时是有话直说的性格,今日这个状态像是遇到了难处,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好奇的问: “小靳,有困难就直说,我可以让别人来做。这吱吱呜呜的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你。” 小靳轻咬下唇,双手捏拳,鼓起勇气说: “不,张总,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就是私事咯。”她向来公私分明,下意识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一刻,“好吧,什么事?你说。” “我知道这事关你的隐私。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今早是不是让一个男人开着百万跑车送你上班了?” “谁说的?”张玲压制着惊慌反问。 她自认为已经非常小心了。怎么还是被人看到了? “看来是真的了。”小靳微微低头,显得有些焦急,先自语了一句,接着猛然抬头,看似非常担忧的说,“张总,有人拍了一张你下车的照片放在公司论坛上,帖子下面一边倒的都在骂你是假清高,真情妇。” 张玲听完,没有说话,立刻打开公司论坛,找到了污蔑的帖子。 大概浏览了十几秒,没有露出一丝怒意,反而冷不丁的笑出了声。 这让站在面前的小靳浑身哆嗦了一下,带着几分疑惑的问: “张总,你没事吧!” 张玲一手轻蔑地指着帖子,抬头看着小靳,带着嘲讽语气道: “发这帖子的人一看就没有基本常识,这辆宝石青bmw m2双门轿跑车官方报价才599,000起,在这就给吹嘘成百万跑车。想来这些骂我的人,脑子无一例外都进水了。” “对呀,我也是这样向他们解释的。可他们就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我的解释压根没人听。感觉好像有人故意在带节奏。”小靳立刻表面自己的立场道。 “是吗?”张玲目光重新回到论坛帖子上,神色凝重的又开始浏览着。 小靳继续道:“他们还狡辩说你从多少万的跑车上下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就足够了。” 张玲看着帖子,照片拍摄的很有技巧,只有她的正脸,全是李想的背影。 再听着小靳的叙述,心中不由怒骂道,这是什么混账逻辑? 简直就是为了八卦编造谣言而创造出来的强盗逻辑。 “小靳啊,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张玲再次抬头看着颇有正义感的小靳很是欣慰。 小靳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张总,最近正是你竞争集团副总的档口。公司论坛突然冒出这种帖子,定是竞争对手……” “好了小靳,你顾虑我清楚了。”张玲尽可能表现的泰然自若,还不忘安抚小靳道,“瞧,这都已经到午饭时间了,你还是先去吃饭吧。放心,这件事我定会妥善处理。” 她目送走了小靳,一个人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脑海中回想着来到x合资科技公司后,从普通小职员一路打拼成为公司智能制造项目经理。 每一帧画面都透着无尽的心酸与血泪。 要知道像这种集团都会有复杂的势力关系网。 一个没有背景,不属于任何势力的人,能做到她这个位置很不容易。 虽然说集团高层不可能都是蠢货,定会充分考虑集团未来利益,从而选拔副总人选。 即便综合权衡,她张玲是最佳副总人选,但高层更不可能为了她个人,特意去调查谣言真相。 原因她是女性,一般像她这个年纪,考虑结婚也实属正常,以后更会休产假,影响公司运营。 所以一般很多企业都会让女性竞岗机会低上几分。 最后集团高层很可能会因内部维稳考虑,像她这种引起群情激奋的话题当事人,定会被认为不利于公司团结,一般都会主动选择取消她这个候选人资格。 想到此,张玲意识到不管她如何处理这件事,她都有极大概率失去竞争集团副总的资格。 这个造谣生事的幕后之人绝对是一个玩转人心的高手。 既然如此,张玲完全可以不予理会? 当然不能! 若不予理会,她丢的可不只是竞争集团副总的资格,更有可能还会丢了现在的工作。 她一个只会处理工作的人,正苦恼与慌乱地翻阅着手机通讯录,看看有没有可以求助的人脉资源。 父亲,年事已高,身体不佳,听到这件事,必然影响身体健康; 阎瑗,这家伙倒是可以说说,但以她的智商,恐怕都用在怎么勾搭男人上了。 当看到数年打不通的前男友电话,她神情有那么一瞬带着淡淡忧伤,眼中似含着晶莹,手指在红色的“确定删除”上空徘徊,最终依旧没有点击。 她的内心仿佛还抱着一丝对前男友的期待。 期待他某一日能够突然出现,向她解释失踪数年的理由。 继续滑动通讯录,李想的名字在眼前闪出,她没有犹豫的动手点向绿色按键,就像有前男友在身边的那段日子一般。 想来她潜意识里李想已然替代了前男友的位置。 突然,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孙媳妇,是阿婆我啊!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竟然没有拨通李想电话,却接通其奶奶的来电。 是缘分使然,亦或仅仅是巧合? 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听到阿婆声音,内心莫名的有些小激动,仿佛是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一般心安了不少。 “没有!”说话的时候眼泪含着晶莹。 “你听到了吧,我就说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不会打扰到孙媳妇。” 奶奶在电话那头,像是在和另一个人争论,声音很小。 张玲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问: “阿婆,你在说什么?” “快听,你孙媳妇问你话呢。” 电话那头隐约听到另一个妇女提醒道。 奶奶接着说: “哦,孙媳妇啊,阿婆想你了。打电话过来就是和你说说话。” “好,我正好也很想和阿婆说会儿话。” 张玲有些哽咽感。 敏锐的奶奶听出了不对,语气越来越激动的说: “孙媳妇,听你的声音,像是受了委屈。是李想那混小子欺负了你对不?你别难过,阿婆这就帮你教训他。” 听着阿婆一心为她的语气,心里暖暖的感动着。 但也不想自私的让李想遭受无妄之灾,连忙开口辩解道: “没,没有,真不关李想的事。只是工作有些不顺心而已。现在能和阿婆说几句话,心里已经舒畅了许多。” “哦,是工作上的事,阿婆虽然不懂,但孙媳妇你可千万别为难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阿婆说道说道。必要的时候阿婆豁出去老脸不要,也定要为你讨一个公道。” 这让她瞬间回到了小时候,是那种小孩犯了错,吃了亏,至亲冲在前面替出头,没理也要争三分。 此时,躲在身后的我们是无比幸福而富有安全感。 “好,阿婆我记下了。”张玲脸上挂起笑意,又看着手头还没有处理完的文件,突然有了工作的动力,她试探性的询问道,“那个阿婆你打电话过来只是想找我说几句话?” 奶奶听出了张玲想要挂电话的心思,觉得是该表明真实目的了。 “孙媳妇啊,过两天是阿婆的生辰,想着邀请你一起吃顿饭。” 其实,奶奶的生日两个月前李想早已经陪着过了。 “这……” 这个要求假如李想提起,她或许会直接答应,因为他们是“合作关系”。 可奶奶跳过李想直接向她提出要求,她似乎没有充分答应的理由。 奶奶听着张玲在犹豫,接着说话的语气沉闷而忧伤: “唉,像阿婆这样已经没有几天可活了。孙媳妇你要是觉得为难,这个生辰不过也罢。” “去,我去就是了。阿婆,你千万别这么说。” 善良的她,一阵心酸,忍不住答应了阿婆的请求。 “孙媳妇,这就说好了!你有事就先忙,阿婆就不打扰你了。等到过生辰那天,我会让李想亲自接你的。再见啊!” 听着奶奶欢快的表达完,让她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就已经挂了电话。 她隐隐觉得自己像是被绑架了一般。 当然,并非常规意义上的肉体绑架。 不过,她的心像是非常喜欢这样的绑架。 之前因为论坛上的谣言导致的坏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当然她并不会因此消极处理这件事,而是积极利用了午饭时间,使用专业信息技术手段,先尝试查询了一下发帖人。 发帖人太过于狡猾,选择距离公司比较远的商场公用网络,结合对比发帖时间,基本可以确定此人上班时间不在公司。 她获悉了这些信息,长舒了一口气,嘴角翘起了优美的弧线。 时间过得很快,已然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那个商场实地勘探了一番…… 她在父亲电话的再三催促下回了家。 一进门,像往常一样呼唤着父亲没有反应,她以为父亲定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一日的忙碌,加上没有吃午饭,身体实在太累,她现在只想先去泡澡解乏。 推开卧室的门,她看到几件男人的衣服丢在床上,没有多想就认为是父亲的,随手收起送了回去。 她脚踩拖鞋慵懒地来到浴室门口,像往常一样自然的推开了浴室门,一股白色的雾气袭面而来,隐约还能听到一个男人在自语。 “爸啊,你洗澡怎么不锁门?”她立刻退出浴室冲着门大喊道。 “不好意思,我忘了!”男人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她猛然觉得不对,认为家中来了胆大的恶贼。 一副誓要生擒恶贼的架势,顺手抄起门口放置的实木小板凳,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 “好个大胆小贼,今儿落在我手里就休想逃!” 第19章 脚踝骨裂 在公司时有竞争集团副总候选人,特意把她堵在茶水间,冷嘲热讽的劝她既然被人包养,就别占着候选人名额了。 以她不服输的性格虽把恶意强硬堵了回去,但其心情已经极度不佳了。 好不容逮到了一个最好的发泄机会。 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浴室里的男人猛然感觉到危险来临,连忙起身穿上浴袍,准备出门向张玲解释解释。 可谁曾想张玲的反应比他还要迅疾。 破门而入的那一瞬,手中的实木小板凳,犹如离弦的箭向他小腿飞来,伴随着一声闷响重重砸向他脚下的地面。 在那一声闷响之后,张玲潜意识认为恶人得到了惩治,其心情又瞬间舒畅了一半。 与此同时,外出的父亲看到了冲动的张玲大喊: “玲玲,住手,使不得,里面是……” 她听到父亲的呼喊,心儿瞬间又揪了起来,感觉有种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男人本能的躲过了板凳攻击,却因为拖鞋不跟脚,一脚踩在湿滑的地板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唉吆,疼疼疼!” 身体率先接触地板的关节处传来剧痛。 他扫了一眼实木板凳折了一条腿,安静的躺在墙角。这是该有多大的仇恨呢?即便他是恶贼也不至于下死手吧。 他确实承认自己是贼,是准备窃取面前这个女人心的贼。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她口中的恶贼。 浴室门的敞开,雾气快速消散了不少,她这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李想。 “你怎么会在我家浴室?”她极度诧异的看着男人问。 父亲这个时候已经来到浴室门口,先冲着张玲叫喊道: “你啊,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 张玲委屈的看着父亲道: “爸啊,这不能怪我啊,谁叫他不一开始表明自己身份的。” “怪我,都怪我行了吧。”父亲不敢过多争论,一脸愧疚来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边说,“怪我不知玲玲会这么快回来,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李想你没事吧。” 女儿犯了错,父亲本能的将责任独揽,也因为这一点儿,张玲才敢在父亲跟前,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没事,他只是自己摔了一跤,肯定没事,我丢出去的板凳根本没有砸到他。”张玲带着几分轻蔑扫视了一下推卸责任说。 李想的额头上已分不清是布满了汗水还是水珠,一脸痛苦的看着父亲说: “我右脚踝处的骨头好像断了。” “断了!”父亲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张玲大喊道,“愣什么呢?赶快收拾东西送去医院。” 简单收拾了一下,在送李想去医院的途中,她也变得慌张担忧起来。 李想因她的行为受伤只占据一小部分,极大的还在担忧两天后的同学聚会,男伴就这儿样被她亲手给打没了。 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李想是脚踝骨裂,也属于骨折,虽不需要手法复位或者切开复位,但一定要固定4-6周休养。 听完医生的解释,李想看出了张玲担忧,趁着父亲去缴费,他笑着对她说: “你不用担心,医生都说是小问题了。放心,两天后的聚会我定会准时参加的。” “参加?还是算了吧。你还是留在自己家里好好养伤吧。”张玲摆手道。 对于李想来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身份,就因为这么一个意外没了。 他实在有些不甘心的试图挽回说: “张玲,怎么了?即便医生不让我的伤脚吃力。但我还可以坐着轮椅陪你一起去的。” “坐轮椅!”张玲笑容中带着些许轻蔑接着说: “李想,还真敢想!” 她因为李想已经在公司遭人诬陷非议。 但看在她们是友好合作的份上,她勉强可以忍受这些。 现在不论李想以什么身份,坐着轮椅去参加她的同学聚会。 相信她的那些奇葩同学,也会像公司里那些八卦员工一样,编造出更为离谱与不堪的话题出来。 她想着与其给他们一个编造八卦谣言的契机,还不如直接大方的承认单身更好一些。 至少受到的伤害值会大幅度少很多。 “为什么不敢想?这可是我们提前说好的!我在履行对你的承诺。”李想隐约感到了危机。 “承诺!”张玲冷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尖锐的语气摆手道,“我谢谢你的承诺。本来我还纠结如何找个机会告诉你,已经不需要你履行承诺了。现在正好你知道了。” 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道: “莫不是你找到了比我更好的人选?” 这是李想能想到的最可能的拒绝理由了。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找到了比你更好的人选。所以如今残废的你还是死心吧。我可不想让你待在我身边丢人。” 她装作潇洒的承认了。 她也觉得李想说的这个理由,或许能让李想死心不再纠缠。 听到张玲坦然承认,他暂时性木讷的看着她,脑海里开始回荡着陈剑的歪理邪说。 说女人,喜欢被人征服,被比她们强的男人征服,这没什么奇怪,女人的本性而已。 莫不是只因为他给她的初始印象只不过是个民工,让她打心眼里一直都瞧不起他。 之前,她提出那样的要求,多半只是把他当成了暂时性替代品。 他现在的状态好像真让陈剑说中了。 心口的难受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脚踝的阵痛。 不,他不能像一般男人一样,直到此时还没尊严的去挽留她。 他看着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心中虽有无数不情愿,但还是暂时性迫使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开始慢慢说服自己试着信服陈剑的歪理邪说。 陈剑说过男人有时候必须要强势,总逆来顺受,反而会被女人瞧不起。 对女人霸气点儿,她都会觉得你有男人味儿,愿意臣服于你。 所以别傻傻认为无条件满足女人就是爱她。女人不但不会领情,时间久了就会觉得你不像男人,更会指手画脚的嫌弃你。 对待女人必须要刚柔并济,时而霸气点,发发小脾气,时而温柔点,她就会找不到北,不敢生出侵犯你的心。 人生在世,我们自己都不爷们儿点,便更没人能维护你的尊严了。 李想按照陈剑的那一套理论,暂时性的说服了自己,让他滴血的心好受了许多。 张玲久久没有再听到李想的任何言论,她以为她们之间交集到此应该彻底结束了。 “好了,你安心养伤。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不过,请你放心,既然你的伤势我造成的,你伤好之前所有损失我会承担的。” 她说完没有等李想的回答就转身要迅速逃离病房。 因为她觉得要再与这个男人单独多待几分钟,就一定会绷不住之前创造出来的完美氛围。 缴费回归的父亲这时候堵住了张玲的去路,黑着脸看着她说: “干嘛去?男朋友因你莽撞受伤,你想不负责的一走了之。这可不是我张鹏天养出来的闺女能做出来的事。” “我……爸啊,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你就别管我了好吗?还有我说过他只是普通的男性朋友。” 父亲一打眼看到情绪低落的李想,猜测一定闹了什么矛盾,他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想逃离的张玲胳膊。 “站住!玲玲,你说的我懂,可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在我看来一切问题都可以放在桌面上来谈。”父亲把张玲重新拽到面前,一脸严肃的说,“说!你怎么惹到李想了?人家可还受着伤呢。” 她哪里敢把与李想之间的事情放在桌面上谈? “爸啊,我究竟是不是你亲闺女了?”张玲用极其陌生的目光看着父亲。 她不知道的是李想提前下班,帮着父亲扛米面回家,维修了几件老旧家具、电器等。 父亲的心早已经被俘获,认准了李想是最中意的女婿。 张玲要是想放过这么能干的好男人,在父亲看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父亲觉得是到了他出马的时候了。 他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说: “张玲,我把话撂在这里了。你今日要是敢对李想不负责任就不是我张鹏天的闺女。” “伯父,别这么说话。我不用她负责,你就让她走吧。” 李想看着张丽为难,依旧有些不忍心,加上他也暂时不想看到她,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瞧瞧,张玲你瞧瞧!如今这世道,这么好的男人,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你个傻丫头,怎么就不懂珍惜呢?” 可能是人都喜欢被赞美的话语,李想因此心里舒服了一些。 可张玲却觉得这一切貌似是李想的阴谋。 李想与父亲见面不过两次,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度,忽然感觉已经远远超远了她们之间的父女情。 她充满敌意的打量着病床上的李想,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说: “好!爸啊,我听你的。你让女儿做什么,女儿就做什么。甚至把女儿当女佣硬塞进他家,照顾他的衣食住行,直到他康复,我也决不会有任何怨言。” 想当年父亲可决不容许她轻易待在异性家里。她觉得自己说出这些话,一定会收到父亲反对的言论。 可李想听着这些话,脑袋被贴在前挡风玻璃的情景,在脑海里不断浮现,他的全身明显感觉了到阵阵冷意。 “不,不用!伯父,这个真不用。”李想目光迅速移到父亲身上摆手拒绝道。 父亲脑海里过了一遍张玲的话,一把拽着张玲重新来到床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李想说: “好,这个好啊!难得我女儿想通了,李想你听伯父的,让玲玲下班后抽时间照顾一下你,我也能够放心了。嗯,咱们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第20章 灌醉李想 张玲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这是该有多着急把女儿嫁出去,都不惜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想父亲是那么讲原则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能做到如此不讲原则了。 “不行!”张玲与李想难得默契的说。 “好好好,你们两人看来确实非常有缘分,就连说话都这么有默契。” 二人两相厌的看了一眼对方,异口同声道: “没有,谁稀罕要和他(她)有缘分了。” “哈哈!”父亲欣然笑了起来,突然他反应过来二人否定的含义,他先观察着女儿,“你说不行,我是知道的原因的。” “爸啊,你知道什么?别再对外人瞎说了!” 张玲感觉很不好。 父亲没有接张玲的话茬,又往李想身边凑近了几分,费解的打量着说: “可你为何要拒绝我说的呢?” “这……我……” 李想考虑再三还是无法开口。 他总不能说刚感受到了张玲的敌意。 害怕张玲让他的脸与某个平面再次来一个亲密接触吧。 当然,他的拒绝还有一个原因,与真李想之间的合约规定,合约期内只能住在真李想家里。 容许张玲去照顾他,李想住宅的豪华程度,势必大风险会被认为他是个骗子。 他与张玲的关系看似到了崩溃的边缘,但也不希望最后留下一个骗子的名头。 “哦,我明白了。”父亲脸色凝重,带着几分怒意,“李想你该不会家中藏有娇妻,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现在是担心行迹败露,所以才会拒绝。哼,算我看错了你。” 李想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张玲,依旧非常在意她对他的看法,连忙激动的向父亲解释道: “不是,伯父你别误会,这怎么可能?人家确实还未婚,更没有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父亲听完李想的解释,脸上只是划过一丝笑意,瞬间又看似紧张的说: “坏了,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了。” 张玲与李想都费解的看着父亲转身从病房跑了出去。 一会儿又推着医院轮椅进来,没有过多的解释,呵斥张玲不要跟着,单独把李想推出了病房。 她看着父亲的模样,还真有些担忧,他们会像男人一样,选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野蛮的通过决斗的方式,来最终确定听谁的话。 当她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父亲把李想推进了医院男科,她这才恍然明白父亲的用意。 她都有些佩服父亲有些无厘头的行为。竟然会逼着一个只见了两面的男人去看男科。 当然,她也顾忌到李想的脸面问题,并没有继续跟进,返回李想之前的病房等待。 居有间! 她一个人站在病房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发呆,身后隐隐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可就是非常奇怪,多次猛然回头,或借着窗户玻璃,她都没有看到身后有人。 错觉?暂时被她认为是神经紧张而出现的幻觉。 她的耳朵终于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又在玻璃上看到门口的人影,这才回头看着父亲问: “爸啊,你们究竟去哪里了?人家一天都没有吃饭,都快饿死人了。” “这……”两个男人一脸尴尬的看了眼对方,反应快的李想领会了父亲尴尬,开口解释道,“伯父,担心刚才那个医生对我的伤势检查的不够仔细。所以又带我找了另一个专家看看。” “对,就是这样的!”父亲非常欣赏他的应变能力,拍了一下肩膀,又看着张玲说,“玲玲,你刚说饿了。正好我们也饿了。听说附近有家不错饭店。我们去哪里吃一顿如何?” 她清楚的记得家中的饭菜,已基本准备妥帖。 父亲一改往日的节俭风格,不打算回家吃饭,想要奢侈的去大饭店。 “爸啊,你确定?”她难以置信的反问。 父亲却拍着胸脯道: “当然,今日我请客!” 父亲极可能用请客吃饭的方式,为之前逼迫李想看男科行为赔礼。 这一点张玲心里还是明白的。 所以她没有反对,在李想受伤脚踝固定好之后,跟随着一起出了医院。 不过,她越发觉得这是父亲坑女儿的又一个新花样。 果然,张玲的预感没有错! 两个男人公然不听医生叮嘱,犹如忘年之交,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老奸巨猾的父亲,最后硬是把李想灌醉,并托付给她亲自送回家。 “爸啊,你也喝了不少酒,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张玲担忧的说。 父亲拍着胸脯说:“没事,就算再有一瓶五粮液下肚,你爸我照样清醒的很。你还不知道吧!你爸年轻的时候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 男人,在酒桌上的通病,总是爱逞英雄。 “可我还是不放心你,要不还是把李想带回家吧。” “不行!”父亲听到后立马急了,指着张玲的鼻子说,“玲玲,你还未出嫁就把男人带回家留宿成何体统?这个想法万万不能要,记住了吗?” 爸啊,你这是什么逻辑! 大晚上的把女儿硬是向男人家里塞,这就符合你所说的体统了? 救命啊! 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 张玲心中无声的呐喊着。 父亲没有听到张玲的回答,有些心急的怒吼道: “说,说你记住了,大点声。” 张玲一愣,环视四周,幸好没人,连忙回复道: “爸啊,我记住了!” “好,你送李想回家去吧!记得送完必须给我立刻回家。听到没?”父亲用命令的口吻说。 “听到了。”张玲立刻回答。 她可不愿意在大街上再次听到父亲的咆哮。 张玲看着父亲乘坐出租车从眼前离去,又费力的把李想拖进车里,刚坐在驾驶位就隐约听到他在说醉话。 “张玲,别生气。” 她猛然回头看着他抱着她的包包,紧紧贴在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上,眼看口水即将流下来。 “我的香奈儿!”她一脸心痛与嫌弃的伸手想要拽回心爱的包包,担心链条被扯断掉,不敢使太大劲儿,很是费神! 张玲看着口水在包包上流淌,真想一巴掌直接呼死他。 不过,她突然又听到一句“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导致扯拽动作停滞。 在赞美声里露出甜美的笑容,还选择放弃不强行夺回包包。 有人说女人在谈恋爱时,如若对你有意,那么她会十分在乎男人对她的评价,而且会在外貌上变得很自卑、不自信。 此时的女人更想得到心仪男人的认可。 “哼,看在你喝醉了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她表面上看似生气的自语,其实内心还沉醉在那句“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车子启动,她按照之前父亲套出来的家庭住址驶去。 李想也提前明白父亲的用意,在说出真李想的住址后,在一众惊讶的表情下解释说,他只不过暂时住在一个有钱朋友家的豪宅里。 折回停在不远处的父亲,让出租车悄悄尾随着。 张玲对父亲的尾随并不知情。 父亲表面上极力撮合女儿去送醉酒的李想,但骨子里还是非常担忧女儿会出事。 身为男人,他也清楚男人的本性,尤其是酒后的男人最危险。 不过,酒后也是最快看出一个男人的品性。 这也是父亲极力灌酒李想的另一个原因。 张玲好不容易把李想丢在床上,可能因为躺在了舒适的床上,他终于舍得将香奈儿包包松开。 她嫌弃的用湿巾擦拭掉包包上的口水渍,还有点儿碎碎念醉鬼为何死沉死沉的? 离别前,她像以前照顾醉酒父亲一样,床头柜上摆放了一杯水。 突然,她的电话铃声响起,下意识怕吵到李想,连忙接听,另一头传来父亲的声音。 “玲玲,我在家等你已经有一会儿了。快回来,听到没?” 父亲这是在掐着时间打电话吗? 她隐约有这个感觉。 “嗯嗯,这就往回走呢。先不说了,我在开车。”张玲不愿意过多听父亲的唠叨挂了电话。 父亲外面坐在出租车里看着手机,带着些许怒意道: “丫头翅膀真是硬了,敢如此挂我电话。算了,师傅我们走。” 张玲刚关了卧房床头灯要转身离去时,又听到李想在了一句醉话,但隐隐感觉更像是对她的誓言。 “张玲,有我在,同学聚会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 “有我在”仿佛透着一股魔力,瞬间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她正要离开的步伐止住,心中瞬间又暖暖的,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想,目光最后移到脚踝处的石膏,眼中掠过惋惜,转瞬又莫名挂起幸福的笑意。 “在我手足无措,惶恐不安,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走出泥潭时候,能听到你对我说这些话就足够了。谢谢!” 她自语说到此处,好像想起了病房时的恶劣态度,眉头微微一皱,继续看着他说: “还有为在病房时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道歉。对不起。其实,你真的是个好人。” 李想听到卧房的门关了,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望着窗外的夜空,星星依旧在闪烁,脸色挂着几分忧伤说: “我等的可不是你的一张好人卡而是你的真心。” 第21章 烦心失眠 李想明白了父亲的意图,只能选择装醉应付。 当然这也可以避免回答一些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也明显感受到张玲与以往不同,想利用醉酒的状态,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偷听,试图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想虽然没有听到有价值的信息,但他从张玲的言语态度中可以确定两件事。 一是,她骨子里并讨厌他,甚至还有些喜欢; 一是,她确实遇到了令人头痛的困难。 他确认了她的心意,有些小亢奋,那么接下来只要帮她顺利度过难关就行了。 李想根本不顾当下已经很晚了,拿起手机就拨通了陈剑的电话。 “喂,我说兄弟,你都不看看几点了,还给我打电话。人家被你白天使唤工作,晚上还要去应付上官傲雪,真的好累啊!”电话那头率先传来陈剑的抱怨声。 李想淡然说:“都说是兄弟了,有急事找你,好意思让我专门挑时间吗?” “对哦,你说的总是那么有理。”陈剑语气中明显有些小兴奋,接着调侃道,“说,是爹死了,还是娘嫁人了。你准备让兄弟陪着守孝,还是舍身去当伴郎。” “去你的,说话正经点。” “好好好,我正经好了吧。真想不通,是你打电话求人办事,还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李想没有接茬继续道: “我给你的纸条信息还记得吧,快帮我查一下张玲今早上班后,哦,不对,应该说是昨早上班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女博士!”陈剑亢奋道。 李想有些无奈说: “对,就是那个女博士。能办到吗?我最迟中午就要。” 毕竟,陈剑这方面的能力确实非常卓越。 “事关未来嫂子啊,放心,用不了到中午,早晨上班后,我会亲自送到你面前。”陈剑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说。 李想没有说话,脸上却洋溢着笑容,没等互相说“再见”就随手就挂断了电话。 陈剑有些气愤的看着手机屏幕道: “果然,男人都是见色忘义的东西。哼……” 在拨打手下电话等待接通的过程中,猛然意识到刚说的话有问题。 于是,陈剑又自嘲道: “我干嘛要说自己是东西?真好笑!” 李想重新躺回床上,隐约闻到了被子上香味,那是张玲临走前帮他盖被子时遗留的体香。 他闭上眼,感觉她并没有离去,还在房间里守着。 父亲回到家,简单收拾一下,就听到张玲开门的声音响起。 连忙迎了过去,张玲知道父亲的目的,乖乖站在原地被父亲抓着打量了好几圈。 父亲这才停下来迫切询问道: “玲玲,你送那个家伙回去,他没有怎么你吧。” 张玲故意酝酿了一下感情,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头双手蒙着脸,发出悲伤的抽噎声。 “什么?那个混小子真怎么你了?”父亲一脸懊悔的模样,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像是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哎呀,李想算我看错了你。” 看你以后还敢大晚上的把亲闺女往陌生男人家里塞。 张玲听着父亲着急的模样,心里暖暖的,之前对父亲的那些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父亲看张玲不说话,一个劲儿只知道抹眼泪,瞬间乱了阵脚,冲进厨房捞起菜刀,再次看着张玲安抚道: “闺女,你放心,我这就帮你亲手宰了那登徒子。” 当父亲刚拉开房门时,她及时大喊: “爸啊,你干嘛去?” 父亲义愤填膺道:“你别拦我,敢欺辱我闺女,看我今晚不亲手剁了那兔崽子。” “等一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讨公道也不迟。” 父亲做事向来有理有据,他接受了女儿提议道: “说!” “李想就只是弄脏了我的香奈儿包包,你不至于提着菜刀为我讨公道啊。”她语速极快的解释道。 “什么!就这?”父亲带着些许诧异看着张玲。 没想到他头一次被自己的女儿给忽悠了。 张玲语气中带着些孩童调皮的味道说: “对呀,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父亲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儿颜面,回坐在张玲身旁,“我以为就是你以为的。玲玲,你说的对,为这种事提菜刀讨公道确实不值。” 父亲说完,将手中的菜刀丢在面前茶几上,那刺耳的声音让张玲身体为之一哆嗦。 “爸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父亲的眼神仿佛能审判灵魂,让她不禁的有些负罪感。 尽管今晚她确实做了一些错事,比如大到让父亲认为的恩人受伤,小到说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 父亲没有回应张玲的话,只是就这样看着,让她内心陷入了无尽煎熬。 斯须! 她终于有些受不,打算主动认错道: “爸啊,我知道……” 父亲也同时开口道: “我知道你会觉得自己的婚事,我这个父亲就不该干预。” “爸啊!” 父亲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他则继续道: “但父亲作为过来人,有些话是到了必须要说的时候了。记住我将要说的话,也是当年你母亲说过的。” 她对父亲今晚的说话态度有些不适应,但提起母亲她还是非常充满期待的点头。 “她说,人本性都爱美,女人往往会将这个本性无限放大。所以女人也最容易没脑的贪图美色,忘记了去探究男人的本质。这是不对的。” 她首先想到了阎瑗就是最好的模板。 但她不认为自己会是如此浅薄的女人。 “所以玲玲你想要嫁人,不能只着迷男人帅气容貌,还要看清男人的本质。因为本质好的男人,不管何时都会在意并尊重你意愿。更会让你最大限度的享受被爱的幸福。” 她看着父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就像真的看到了母亲坐在她身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在讲这些。 所以这些话对张玲来说冥冥之中凭空增添了更多的信服力。 她看着父亲笑容说: “爸啊,这么说妈妈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是选择嫁给了你。” 父亲激动的含着晶莹,抓住张玲的手说: “像,真像。我仿佛再次看到了你的母亲,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拉着我的手,一脸幸福的说着这些话。” 她好奇的问: “那么我和母亲有多像?” 张玲没有见过母亲,家里也没有母亲的照片。 她曾多次问父亲要过照片,可是父亲听到后总是黯然神伤,让她每次都不好意思继续追要。 因为没有见过母亲的照片,她曾经都怀疑过自己像孙猴子一样,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像,很像,真的很像!” 父亲说完再次陷入无尽的忧伤中。 她觉得父亲真的对母亲非常钟情。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父亲的桃色新闻。 让她觉得更离谱的,所有与父亲同龄单身异性都非常尊敬父亲。 她们还都一个个表示绝不会对父亲有想法。 这让她曾经非常想为父亲找一个老伴的想法只能搁浅。 张玲至今都非常好奇父亲对这些异性,曾经都说了什么话,会让她们一个个都绝了非分之想。 今日的事情颇多,让她身心俱疲。 夜已深,本该头一沾枕头就该呼呼大睡的她,此时却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回卧室之前,父亲还一个人忧伤的坐在沙发上,仿佛在回忆往日里母亲的音容。 她是在担忧父亲,所以曾三次起身,透着门缝确认父亲,已经回卧室就寝后才心安。 一闭眼,脑海里又闪过,公司网站论坛的谣言帖。 她非常费解发帖的人竟然不是公司里的员工。 他又是怎么进入公司网站论坛发帖的? 这个问题还没有确定的答案。 另一件烦心的事情又涌上心头,那就是明日李熙表面上的婚礼邀请函,实际就是攀比性质的同学聚会。 她懊悔今日没有控制好情绪,太过于冲动导致李想的受伤。 预备好的假男友注定没了,她已经做好独自去同学聚会,面对那些迟早要来的冷嘲热讽,捧高踩低。 想到这里,本该对她来说都事已尘埃落定,只待摆正心态去迎接注定的结局。 谁料她闭眼许久,依旧无法沉入梦乡。 她先是心中莫名的在担忧着什么,接着脑海中时不时的涌现出一些和李想在一起时的片段。 有一起站在风力发电机下递来的乳白色保温杯,有被她擒拿按在前挡风玻璃上的求饶,有他摔倒在浴室里痛苦的哀嚎…… 她猛然起身坐在床上有些痛苦的双手挠着头。 “我这是怎么了?脑海中总会浮现出有关他的画面。” 她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这是你喜欢上他的征兆。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上他?我曾发誓决不会再喜欢任何男人的。更何况还是像他那样的民工。这绝对不可能。” 那你如何解释那些画面? 她愣了好一会儿,脑海中灵光一闪,嘴角浮现出笑容自语道: “那是因为我今日不小心误伤了他。良知让我对他心存愧疚。即便面对陌生人我也会愧疚的好吗?何况我们还是是朋友!所以你说的喜欢是完全不存在的。” 仅此而已? 她脸上挂起灿烂的笑意道: “对,父亲的说得对,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我决定了。” 什么? 她表情严肃道: “决定从明天开始听父亲的话,抽空去照顾他的起居,直到他痊愈为止。我这也算是对他的正常弥补。” 张玲是如此安抚着失眠的自己。 仿佛非常有用,在她正式决定补偿李想后,她终于安然的沉睡了。 第22章 初见陈剑 平明! 她如昨日一般依旧早起,向父亲交代了目的,得到了高度赞许,特意目送其离家。 父亲经过昨晚酒场观察,已经高度放心李想这个准女婿。 正在熟睡的李想,隐约听到了张玲的声音,以为自己在做梦,心中在默默暗示自己希望把这个梦做的再久一点。 张玲走到窗前扯开窗帘,明媚的光芒刺激眼眸,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看了过去。 她曼妙的身影在晨光的衬托下异常耀眼,犹如仙女降临一般冲他甜甜一笑。 他精神为之一振,不敢眨眼,生怕会在眨眼间消失。 “你真美!是仙女吗?感觉看着好眼熟,像……” 她很久没有被一个男人如此看着,犹如古代未出阁的少女,头一次见到陌生男子,有几分拘谨微微低头,脸蛋儿彤红彤红惹人爱。 “干嘛这样看着我?快起床了。早餐已为你准备好。待会你自己用餐,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大早晨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让她浑身都觉得滚烫不舒服。 所以必须把自己的目的讲明白,然后迅速逃离,去更为广阔的地方透透气。 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没做梦,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呼唤道: “张玲,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 她听着他有些兴奋的呼唤,止步,站在卧室门口,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解释道: “别误会,你因我受伤,我只是听从父亲的话,过来帮你准备早餐而已。你既然已经醒来,我是该离开了。” 他看着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着她迅速消失在眼前,他想连忙追出去,但因为腿脚不便,只能带着些许失望喃喃自语道: “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了。我只是想问,你要是没有吃,可以留下来一起吃的。” 门口,陈剑身边放着轮椅,正准备按密码开门。 门,意外打开了。 张玲被站在门口的陈剑,惊得在安抚着小心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来人是谁? 陈剑见过张玲的照片,率先挂起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哦,想必你就是想哥总挂在嘴边,相亲认识的那个女博士张玲吧。” 李想就是这么跟朋友介绍的她吗?她心中莫名因为那句“总挂在嘴边”感到有些小欢喜。 她大概猜出眼前这位就是陈剑,李想昨晚说起的好友,也是这座豪宅的真正主人。 这个男人总有种在哪里见过的熟悉感。只是她一时间就是想不起了。 她面对陈剑的热情,也为了避免尴尬,只能礼仪性的伸出手说: “你好,我是张玲!” 李想昨晚不是说过,陈剑一般都不来这里住的吗? 不过,头一次被人大清早的堵在一个大男人家里。她的心里还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 陈剑怀着小激动连忙握手说: “嫂子你好,我叫陈剑,是李想最好的哥们。” 张玲听到如此称呼,身体一怔,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的谩骂着。 果然,天下男人普遍都有着一颗肮脏无耻的心,凡是看到喜欢的女人都幻想着娶回家。 她心中原有的尴尬之感,瞬间荡然无存,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接着职业性笑容中透着不悦质问: “是李想让你称呼我嫂子的?” 陈剑敏锐的捕捉到了张玲的鄙夷感,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李想啊李想,不是兄弟我故意要拆散你们的。 要怪就怪命运也不愿意让你们在一起。 陈剑想到这里,带着几分演说家的气势说: “那是当然!我想哥那样的绝世帅哥,可是无数未婚少女心目中的男神。他从来都没有多看那些庸脂俗粉一眼。” 张玲乍一听这些话,感觉像是在夸她超凡脱俗,心中又莫名有一丝美滋滋的。 她带着几分迫切感问: “他还说了什么?” 陈剑见张玲眉宇间有几分愉悦感,于是他的眼神闪烁,带着几分为难之色说: “他还说……他,不好意思,作为朋友,我不能再说了。” 他在故意卖关子,让张玲潜意识的认为,李想肯定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这种状态持续的越久,他接下来的目的就越容易达成。 “你……”张玲忍住怒意,看时间不早了,有些焦躁不安,只能改口说,“不说算了,我还要赶时间,麻烦你让让。” 陈剑看得出张玲对他隐瞒不说的话,有了极大的兴趣。 连忙绅士般侧身,让开了门的同时问候: “嫂子要去上班啊!你慢走。” 她刚从陈剑的身边掠过,猛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止步回头看着陈剑厉声道:“记住以后不许叫我嫂子!” 这威势透着寒意,让陈剑身体冷不丁的哆嗦着,口中还不忘连忙回应道: “好好,我记住了。嫂……” “嫂”字刚到嘴边,就被张玲那双犀利的眼神,硬生生给噎回去了。 陈剑看着她的背影,吞咽着口水,没有达到预期目标,他可不会轻易罢手。 于是,陈剑重新摆正心态,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态度道: “张小姐,你等一下!” 已有七八米开外的张玲再次止步,微微侧目道: “陈先生,你还有事?” “观张小姐身材容貌都乃极品。明明可以用美貌吃饭,可你却证明了自己过人的实力。”陈剑缓缓向她走去,边走边说,立于她面前继续道,“嗯,这么一看着实让人欲罢不能。” “陈先生,你想说什么?” 张玲面对陈剑的审视明显感到极度不舒服。 “别急!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剑的笑容中有一丝调戏的味道。 当看着他躬身,缓缓探头而来,她全身紧绷,双手捏拳,一脚向后移动半步,心中默默给自己定了一个标准。 不管你是谁?胆敢青天白日的逾越雷池半步,她定要他尝尝什么是终身难忘! 眼看他的唇距离她的唇,还有60公分,30公分,10公分…… 她目光一凝,刚要准备发招,他的突然一歪头,接着就听到耳边在轻语: “张博士,别紧张,你是我哥们看中的女人,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怒意。 “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很想知道李想究竟说了什么?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要今日中午在你们公司楼下西餐厅等我。” 我们公司楼下西餐厅! 平日里,公司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员工会在那里用餐。 如今公司正流传着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她贸然再和一个男子出现在哪儿真的好吗? “不,不对,我干嘛要考虑这些?他说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自语着,试图通过摇头,甩掉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 响亮的关门声,惊醒梦中人。 张玲突然反应过来,想要给陈剑一点儿颜色瞧瞧,四处张望却已经看不到人。 她公司距离这里挺远,考虑到时间问题,只能忍着怒意,赶快去上班了。 陈剑一进门赶快动手将门反锁。 因为他听李想说过张玲的彪悍,害怕张玲突然反应过来,破门而入,强行为他舒舒筋骨。 他小心的通过门锁监控,确定张玲已经远去,这才放心的长舒一口。 李想听到动静,蹦到门口问: “陈剑,你……” “唉吆!”陈剑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一身冷汗的看向李想抱怨道,“干嘛突然在人家背后说话,你想吓死我呀!” 看来陈剑还为之前孕妇走钢丝的行为感到后怕。 李想带着笑意调侃说: “怎么你让前任差点堵了?瞧瞧你害怕的怂样。真好笑!” “我是遇到了你那彪悍的女博士了。”他这才借着身边的轮椅,慢慢爬了起来,顺势又坐了上去说,“我就纳闷了,你的口味还真独特!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快说你把她怎么了?”李想神色凝重有些担忧的质问。 陈剑吞咽着口水道: “好你个重色轻友的李想,以那女博士的彪悍,你怎么不问问她把我怎么了?” “也是!这我就放心了。”李想绽放起笑容,转身向餐桌边挪边说,“不问,我也知道,你肯定欠揍的说了一些招惹人家的话。” 陈剑操作着电动轮椅并行一旁,砸吧嘴摇着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李想说: “完了,完了,你为了个女人,连我们多年的兄弟情都不顾了。我的心,心痛啊!” 李想止步,看着轮椅上的陈剑,那浮夸的表演,他目光透着仿佛能够看破一切虚妄的寒意。 “是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说话间,李想摩拳擦掌。 陈剑感到了张玲同款危险,不得已迅速从轮椅上跳起来,尽量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 “喂,李想你冷静!别忘了,你还受着伤呢。要是再把我给伤了,咱们的公司可就彻底瘫痪了。” 陈剑这才意识到李想为何会对张玲一见钟情。 原来他们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李想一屁股坐在轮椅上,这才露出灿烂笑意看着陈剑道: “好小子,这上面果然舒服,怪不得给我准备的,你先坐上去。” 陈剑抖擞身体自夸道: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办的事?” 李想操作着电动轮椅,二人一起来到饭桌前。 陈剑看着张玲给李想准备的早餐口水直流。 “调查有结果了吧!”李想看着陈剑手里的文件袋问。 “给你自己看。” 陈剑把张玲“论坛风波”的相关文件交给了李想,趁着李想看文件的时间,他毫不留情吃完了所有餐食。 “嗯,不错!女博士的手艺不赖嘛!” 李想这才反应过来,扫了一眼空碟盘,带着些怒意看着陈剑说: “好呀,你还真是我好兄弟,这些是张玲为我准备的,你都不给我留一口!” “好吃,真好吃。等你娶回家了,还不是天天在吃,我吃一顿怎么了?”陈剑得意的辩解道。 李想压制着火气,长舒一口气道: “算了,文件我看了,情况我已经明了。这些东西你既然吃了,有件事必须要你办一下。” “说吧!为了这顿不错的早餐,我定会为你办好。”陈剑说。 李想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中午,麻烦你主动请张玲在他们公司附近吃顿饭。记住一定要让他们公司看到的人越多越好。” 第23章 炒了老板 陈剑心想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他本还在考虑中午找什么理由去找张玲,李想却已经为他安排好了。 “什么?你让我请女博士吃饭!”陈剑这次犹如影帝附身一般,突然从椅子上蹿起来大声道。 给外人感觉就是极度不情愿的样子。 李想笑眯眯道: “怎么不愿意?你刚可答应我的。想反悔可以,那我只能就把你发配到工程现场搞技术维修了。” 他觉得陈剑向来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模样,哪里受得了去工程现场吃苦? “奸商!”陈剑一脸后怕的模样,瞬间瘫坐在椅子上,不情愿的继续发牢骚道,“好你个奸商,这不是让我羊入虎口嘛!你就舍得?” “夸张了!”李想不愿意听了,脑海中回想起早晨一睁眼,看到张玲温柔的模样,陶醉地说,“她就是表面上看着凶巴巴,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心还是很好的!” 陈剑砸吧嘴摇着头说: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我认识的李想被女博士毒侵入骨髓了。” 李想听完先是一愣,然后又微微一笑道: “如果说中毒的感觉可是让人幸福的话,我情愿一辈子都处在中毒状态。” 陈剑犹如电流穿过,一阵酥麻感席卷全身,然后示意地上说: “你瞧,我鸡婆疙瘩都掉了一地。真受不了你了!我答应还不行吗?只是我要头疼了,彪悍女博士不好约啊!” “我相信你能行!”李想笑着说。 他其实早已经有了计划,完全不用陈剑费脑子去约人。 “我谢谢你的信任。”陈剑有些咬牙切齿,又碍于上下级关系,只能带着点调侃味儿,“话说,我要是被你那野蛮女博士整残了算工伤不?” “去你的!会说话不?” 李想不屑的瞥了一眼,抬手指着陈剑面前空盘子,带着一丝威胁口吻继续说。 “做人没你这么没良心,吃了人家亲手做的东西,还要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你接下来可要小心了哦!” “我小心什么?”陈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正坐了起来,“不会吧,哥们你要背后打小报告!你这就有点太不够哥们了。” “不用。” 陈剑放松道: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李想又抬手指着天说: “我可记得某些人总是抱怨自己不能做亏心事。不然,晚上总会梦到被女诡缠身。” 这是陈剑一直的痛! 为此一直挣扎着要不要继续扮演花花公子? 继续扮演,晚上梦魇缠身,不得安生; 不继续扮演,白天只要见到异性,就会想到前女友的伤害,内心如同在滚油里煎熬。 “你……”陈剑带着怒意突然起身,不想继续争论,转身向门口而去,“不说了,上班去。” 目的已经完美达成,感觉不漏痕迹,顺理成章。 陈剑觉得即便后来李想有所察觉,也没有实际证据说明什么。 毕竟,这可是他主动提出的要求,只是在完成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儿意外小插曲罢了。 为能长久保持与李想之间的兄弟情,赶走张玲这个不安因素,想必事后李想定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李想操作的电动轮椅紧随其后,他看着陈剑的背影,仿佛看着张玲一般默默起誓,请记住从今以后你还有我在守护。 张玲一踏进办公楼大门,明显感受到那些渴望八卦的眼神,一个个都在盯着她,仿佛都在试图寻找扩展话题的蛛丝马迹。 “咱们的论坛绯闻女主角来了。你瞧,她面色红润,唇红齿白,一看就是被清晨的露水滋润过的。” “你们不是说张总好女色吗?我觉得公司论坛那绝对是瞎扯。” “我最好奇照片上那帅气的背影究竟是谁?单看照片就感觉好有型。” …… 小靳这个时候迎面过来说: “张总,你来了。总经理让我在这里等你,说等你上班来,要你先去他办公室一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张玲感到了见面的不同寻常。 以前总经理都会直接打电话通知,现在却大清早的叫人来堵她。 不过,明日的同学聚会,需要找总经理批假。她觉得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并解决了。 小靳扫视了一圈周围,特意压低了声音说: “总经理没说。不过,我猜多半和公司论坛谣言有关。” “好,我知道了!”张玲走进电梯。 很奇怪! 往日里这个时间电梯总是拥挤不堪,今日走进电梯的只有她们二人。 小靳习惯性的帮忙按楼层键,只是多按了一个去总经理办公室的楼层。 “张总,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只是帮你按了个按钮而已。”小靳笑容中带着几分尴尬解释道。 因为她察觉到张玲因为她的动作,冷冷的眼神带着几分诡异笑意。 “哦,没事,只是今日才发现小靳你真漂亮!” 张玲得知发帖子的人不是公司员工后,一直在考虑会不会公司有内鬼里应外合。 当她审视着身边的小靳,脑海中回想着其相关简历。 隐约记得小靳好像同她一样都就读于吴川三中。只是她比小靳高两届而已。 “啊?”小靳回想起公司有张玲好女色的传闻,觉得自己被看上了,双脚轻挪到电梯对角线另一头,偷瞄确定上班楼层马上到,带着几分胆怯的笑容,“张总,你,你没事吧!” 一声提醒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小靳没有等张玲回答,仓促的连忙逃离电梯。 张玲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看着小靳消失的身影,她仅仅只是觉得其行为真有点可笑。 离开了电梯,心怀几分忐忑,她踏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以前,总经理只要听到是她来了,都会笑容满面的迎过来,然后招呼她坐在会客区,茶水甜点一个都不少的摆出来。 现在,总经理却稳稳的坐在办公桌前,头都没有抬一下,只顾着忙手头的工作。 这是几个意思?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其办公桌前。 大约等待了有一刻钟的样子。 总经理终于停下来手里的工作,抬头看着她说: “吆,是小张啊,你几时来的?这些可恶的秘书都没人提醒我一声。” 她敲门,得到了容许,这才步入的办公室。 总经理此时却好像装作完全忘记了这些。 但她也不好当面拆穿,只能陪着笑脸说: “没事没事,总经理你为了公司日理万机,晚辈多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总经理这时已经起身向她走来,邀请她向会客区移步。 依旧像往常一样准备了一些茶点,摆放着面前的茶几上。 只是今日明显缺少了往日的热情,多了一些敷衍之态。 比如:青茶大红袍,90c-100c的水最合适,总经理却在水温85c时就开始冲泡了。 一向喝茶讲究的总经理,每次都会将茶具用沸水烫过之后再进行泡茶。 今日却也将这个程序完全免了。 张玲也是对喝茶很挑剔的人,在接过总经理的茶杯,她又放回到茶几上,抬头率先开口询问道: “总经理,喝茶就免了吧,我那边还有不少工作没处理。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快说吧。” “小张啊,工作不急!喝茶喝茶。”总经理故作为难的样子说。 “总经理,今儿的你,一点儿都不像那个有话直说的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总经理把茶杯放在嘴边,单单只是闻了一下味道,微微摇头,又表情痛苦的把茶杯重新放回茶几上说: “小张啊,你对公司的贡献高层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集团才会把你列为竞争副总的人选之一。” 张玲敏锐的问: “可是呢?” 总经理略带几分尴尬道: “可是公司论坛的帖子集团高层也注意到了。高层考虑为了不影响集团形象,他们的意思让我劝劝你,看看你是否能主动放弃竞选副总的资格?” 听完总经理的话,有些心凉,好歹曾经她为了公司有无数个日夜废寝忘食。 她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也就罢了。 可她一个对公司兢兢业业的无辜之人,被人在公司论坛随意污蔑,集团高层不懂得维护骨干形象,却让她反过来维护什么集团形象,劝她放弃争取上游的资格。 这话不管怎么听着都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想到这里,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总经理问: “我若现在放弃竞争资格,是不是总经理接下来,你又该劝我自动离职了?” 总经理看着她欲言又止的长叹一口气。 虽没有说半个字,答案,张玲已经了然于胸。 办公桌的座机铃声,骤然响起,总经理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只能让她考虑一会儿,自个儿先行离去接电话。 考虑!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不管她如何考虑最终都会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乖乖的卷铺盖走人。 既然走人已经成了定局,那么她没有必要顾忌太多,更要选择体面的离开。 不但要主动将老板给炒了,还要使用法律手段为自己的名誉维权。 好歹集团也是国际性大企业,必定为此深陷社会舆论漩涡。到那时候集团是何形象就与她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此时,总经理挂完电话,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向她款款而来。 她可没心思询问总经理遇到了什么好事? 她一脸严肃缓缓站起了,决定用最有气势的态度,表达出要炒了老板的想法。 “总经理,不用你劝我了,我决定……” “等一下!张玲,你先听我说一个好消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总经理出言打断道。 她态度坚决道: “不用,我现在只想……” 总经理态度又强硬了几分道: “不行!我现在还是你的上级,必须先让我说完这个事关你的好消息!” “事关我的好消息?”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总经理清清嗓子,摆出一副上级领导模样宣布道,“张玲,我刚接到集团高层指示,正式提升你集团副总,继续负责智能科技,委派书随后就到。” 第24章 带薪休假 张玲前一秒还被逼着不得不潇洒辞职离去,后一秒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差点砸晕。 难道集团高层那些老爷子的脑子没事都抽了? “这是真的?” 因为她清楚记得这项命令,至少还要再等一个月才会公布,不敢相信今日会提前提升了她。 “张总,别这样,你必须要相信这个世界充满了奇迹!” 总经理一改之前的称呼,明显有几分奉承的味道。 张玲继续好奇的问: “集团也不再计较公司论坛那篇帖子了?” “你别管论坛什么帖子了。集团高层已经查明,那都是小人诬陷,还下令要求公司网管限时删帖了。” 他看着比她还要高兴的忙了起来,像是忘记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打开不远处的柜子,取出一瓶私藏louis roederer准备开香槟为她庆祝。 张玲看到这些才慢慢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面对如此好消息,张玲大脑异常冷静与清醒。 “等等,总经理你先等一等!”一大早让她的情绪如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 “呲”的一声,如少女的叹息,总经理打开了香槟。 “why!”他异常疑惑的看着张玲,“等什么?张总,你对升职不高兴!” 她张玲可不是一个随意让人拿捏的性格,即便是掌握她职业生涯的集团高层也不行。 “why?”她表情严肃的反问,略顿了会儿继续说,“这也是我想问的。为什么一大早先是要劝我离职,现在突然又说提前给我升职?必须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否则,我不接受!” 她觉得若是听不到一个合理解释,与其将来莫名的被老板炒了,还不如现在趁着这个机会提前炒了老板。 “小张啊,你何必呢?这样不值!”他带着几分惋惜。 总经理原以为张玲会因升职喜悦,把这些不好的记忆,都会自动屏蔽掉。 “值得!集团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自会觉得集团高层太儿戏。要知道我出来是工作的,不是莫名被人玩的。没有解释,集团便不再符合我的职业规划,还不如趁早做出选择!” 他听明白了张玲的坚持,把手中酒与酒杯都暂放在茶几上,先是摆出一副耐心长辈的模样劝解道: “小张啊,你是知道,集团竞争副总的候选人就有八人,你又很荣幸的脱颖而出了。” 总经理私以为高层如此提拔,只能说明张玲在高层多半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因为之前让他劝说张玲离职的集团总经理,听说已经被下放到新成立的分公司了。 “所以我必须怀着感恩戴德的态度接受了?” 她对于这种敷衍的说辞非常反感。 总经理带着几分欣喜说: “对对对,张总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向来都是非常通透的人。来,我们一起来举杯……” 当他伸手去拿旁边的香槟酒,意外又听到张玲说: “不可能!” “什么?” 他另一手即将触碰到酒杯时,被张玲的话语惊得一哆嗦,杯子随即落地碎了。 张玲严肃的表面自己立场道: “我今儿只想要一个解释,若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合理解释,我立刻就去人事提交辞呈。如此工作还是趁早不干的好。” 总经理看到张玲的坚持依旧保持镇定。 他可不是一个刚坐在总经理位置的毛头小子。 绝不会轻易被下属左右决策。 他心里清楚任由张玲离去,有着极大可能将会面临,如同集团总经理一样的惩罚。 但他还是执意为了自己在公司里的威严与形象,不愿轻易在下属面前放软姿态。 他怀着赌徒心态,冲着她故作轻松地摆手道: “小张啊,要知道集团除了你还有七位候选人,这又不是一个非你不可的局。你执意要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你,去吧去吧!我会通知人事……” 张玲没等总经理把话说完,毅然转身向门口而去。 以她资质与才能,又加上拒绝了集团副总任职,只要走出折扇门,必将会有无数扇门在迎接着她。 她终于下定决心摆脱了如此憋屈的工作环境,脚下的步伐愈发轻快地迈动着,就像已经看到一片光明的职场大道。 总经理为了掩饰内心的忐忑,背对着偷瞄张玲渐远的背影,心中不断默默祈祷她能尽快回心转意。 当张玲将办公室的最后一道屏障,门,轻松拉开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犹如被人用百斤重锤猛轰了一下,异常难受。 不,不行,她若走了,他的现在的位置定然多半难保。 总经理终于绷不住了,连忙转身,抬手的同时大声只呼唤出一个“张”字。 他就敏锐地看到秘书出现在门口。 他有些小庆幸秘书来的真是时候。 秘书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置于张玲面前,笑容满面道: “张总,正好,恭喜,这是集团高层指定你为集团副总的人事通知。请你签收!” “指定”二字,对张玲来说尤为悦耳,却对总经理来说犹如重磅炸弹爆炸振耳欲聋。 因为凡是指定任命是绝不可能被轻易替代的。 总经理宣布任命,却因为个人过失没有留住人,那是要承担罪责的。 张玲瞥了一眼通知,侧身到一边,抬手示意总经理说: “不好意思,请你把任命通知交给总经理吧。因为我现在要急着去人事提交辞呈。请把门让一下好吗?” 秘书一脸懵的目光看向总经理,她实在不明白这闹的哪一出?急需一个答案。 总经理已经明显感到骑虎难下了。万不能让张玲走出办公室,他连忙给秘书一个眼色,不得轻易把门让开,接着疾步向门口走去。 “张玲,先别忙着走啊,过来喝杯茶,我这就把你的意思向集团高层传达一下如何?” 他一手接过人事通知,示意让秘书关门离开,一把抓住张玲的手腕,往办公室休息区拽去。 她碍于总经理是长辈,没有反抗,跟随着重新坐在之前的位置上。 她看着他特意把原茶水倒掉,按照以前冲茶技艺,重新为张玲冲泡了一壶,并亲自把茶杯递到她的手里。 总经理这才重新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装模作样的拨通了电话。 因为集团高层早已经告知了具体原因。 只是他为了个人私心并没有选择告知张玲真相。 未几! 总经理放下电话,重新坐在她身旁,笑眯眯说: “张总,让你久等了。我刚问清楚了具体原因。” 张玲放下手中茶杯,期待的看着他: “什么?” 总经理解释说,集团总经理收了一分公司经理的好处,试图借机把最强劲的竞争对手张玲先踢出局。但分公司经理并不承认帖子是他策划发布的。 “……张总,你看这么解释你该满意了吧!” 张玲接过人事任命通知,仔细看了看说: “好,我接受职位任命。不过……” “张总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好。” 对总经理来说,只要张玲接受任命,她提出的任何条件,只要不过分都能答应,算是提前巴结了。 “刚看了眼上任时间还有几天,在这段时间您依旧是我上级。明天正好有份同学结婚请柬,我想找你提前批个假去赴约。” “就这!我准了。”总经理难以置信,为了更好的巴结,他接着说,“张总,别说等到明天了,我准你今日就可以回家准备同学聚会了。这是带薪休假。” “总经理,这样不好吧。”张玲略显为难,但其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公司谣言暂时遏制,工作没丢,反而还升职了,最最最重要的是她还赚了两天带薪休假。 这些都是值得庆祝的! 既然今儿不用上班了,她欣然接过总经理递来的香槟酒杯,痛快的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她注意到总经理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心询问道: “总经理,你该不会反悔批我假了?” “没,没有!是我们公司与智华科技将会有一个深度合作的项目。对方今日午饭时间会派人过来洽谈大体框架。” 张玲有点兴奋的说: “智华科技啊!他们的智能技术有着上百项国家专利,我也早有想法与他们合作项目了。这是好事呀!总经理你愁什么?” “只是智华科技负责人点名邀你到咱们公司楼下西餐厅用餐。说是这样有利于合作顺利进展。可是不巧的是我刚忘记了这茬,已经批准了你的休假。” 张玲腹诽道,好狡诈的总经理,说好的带薪休假,还不忘给她安排一顿纯应酬的工作午餐。 不过,看到总经理为难的模样,她有些不忍心了。又考虑到午饭在哪里吃都一样,所以最终选择答应去赴约。 她突然想起陈剑那家伙的午餐邀约,好像也是他们公司楼下的西餐厅。 “这可不是我答应了你的午餐邀约,而是去赴一顿很正常的工作餐。”她不由得笑着自语道。 脑海中却又开始幻想着见到陈剑后,他究竟会对她说些关于李想的什么事? 晏昼! 她如约来到了公司楼下的西餐厅,按照总经理给的餐位号寻去,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 瞧着男人的背影,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酒红色素色定制套装,感觉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当她立于他的面前,衣服专属绣字率先引入眼帘,仔细辨认下让他猛然抬头看向男人的脸。 她抬手指着男人惊讶道: “陈剑,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她的第一感觉绝对是这家伙眼瞎坐错了位置。 “我看有必要重新再自我介绍一下了。”陈剑非常绅士的起身,礼仪性伸手抓起她的手轻握道,“你好,我是智华科技的负责人陈剑。” 第25章 问心午餐 听到陈剑的自我介绍,想起早晨的那个轻薄浪荡子,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她没想到眼前男人,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电视荧幕上的智华科技负责人。 当然她并不知道智华科技实际掌门人是李想。 可能因为早晨对陈剑不佳印象,导致她本能的带着几分反感,用力把自己的手抽离。 但还是为了工作,没有立刻转身离去,强迫自己带着职业笑容对他说: “你好,我是x合资科技的智能制造项目经理张玲。” 陈剑为掩饰尴尬与恐惧,又考虑到是在别人的地盘,万不能折辱了智华科技的形象,强迫自己继续保持绅士风度。 “请坐,我们还是先坐下谈。” 张玲走到陈剑对面,落座前还特意环视了一下周围。 因为她清楚的感知到在西餐厅里的,所有同事都在注视着他们窃窃私语。 这些目光无不充满了嫉妒与恶意。 “这女人还真好手段!提前升职集团副总,刚遥控的把论坛帖子删了,这又在公然勾搭男人。” “快看公司论坛,有人拍下了陈总的座驾是bmw m2宝石青跑车,说昨日张总被包养帖子是谣言。经过对比分析确认男主就是陈总。” “天呐!现在看他们才子佳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嘛!那个诬陷张总被包养,显然就是嫉妒。” …… 论坛的帖子是李想花钱找人发的,然后特意安排陈剑出现在这样场合,主要目的就是彻底帮张玲平息被包养的谣言。 这些李想没有对任何人说明,包括替他办事的陈剑都不知其真实用意。 李想安排在西餐厅的眼线汇报完成果后,他的那颗为张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张玲坐下后一直低头没说话,躲避那些令人不舒服的眼神。 陈剑在一旁侃侃而谈,说着一些关于享用美食的常识,从而缓解坐在一起的紧张氛围。 直到她敏锐的感受到,周围同事对她的目光渐渐缓和,甚至还有几分羡慕与祝福之意。 她这才挂起了一丝愉悦笑意,抬头看着陈剑问: “陈总,我能和你探讨几个问题吗?” “请讲!”陈剑礼貌性的放下手中的餐具看着她说。 “我猜今日的所谓合作商谈只是借口吧。” 她如此猜测首要原因就是陈剑一早不怀好意的邀约; 其次,她为了手中项目加快进程,曾经有找过智华科技谈合作,得到的结果都是拒绝; 最后,陈剑是李想口中的好友,亲密到住在同一屋檐下,所以她怀疑陈剑的到来与李想也有关系。 “你为何如此说?我可是带着智华科技的诚意来的。”陈剑说着将一份蓝色文件夹递到了她的面前。 张玲打开文件夹,简单浏览了一遍,确认这是一份几十项智能技术的专利授权书。 这些技术也是张玲负责项目急需的。 她合上文件夹放在餐桌一旁,又严肃的缓缓抬头说: “贵公司的合作诚意我已经了解。不过,我还有一个私人问题想知道。” “请讲!”陈剑微笑着认为他早上抛出去的饵起作用了。 “你故意选择在我们公司楼下西餐厅谈合作。这件事你的好友李想是否知晓?” 她隐隐觉得自己的升职和智华科技的主动上门合作脱离不了关系。 猜测李想或许从中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没错!这个地方还是李想今早求着让我选择的。”陈剑看着桌上的饭菜,一脸嫌弃地接着说,“不然,平时像这种档次的西餐厅,我可从来都不进的。饭菜实在太难吃了!” 张玲虽然听不惯陈剑的傲慢无礼的语气,但还是从这些话中得到了使她愉悦的信息。 “最后一个问题,李想知道我在公司遇到了麻烦?” 她明显感受到与陈剑一起用餐起到的作用。 所以猜想这也是李想帮她解决麻烦的一个手段。 “没错!”陈剑带着几分痛苦,回想着昨晚接了李想电话后的情景,“昨儿他瞧出了你可能遇到了麻烦,所以经过我连夜调查,这才得知你们公司论坛谣言。” “他都知道了!”她有几分欣喜李想的心思细腻。 忽然有种久违的被人默默守护的感觉! “唉,这不现在又被他抓来给你挡灾了。”陈剑极不情愿的环视四周说完,又迅速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我说张博士你究竟给我家李想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对你如此痴迷!” 张玲明显听出这话有几分酸溜溜的嫉妒感。 如果抛弃一切身份、地位、性别等,单听话中之意,定会被认为她这个第三者抢了陈剑的男朋友。 她带着几分苦笑解释说: “陈总,我想你应该是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存在什么误会吧。我简单的做一个解释吧。我们只是单纯的可以在网上一起打游戏闯关的战友而已。” 陈剑听完张玲的解释,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心中咒骂她就是十足的渣女。 “是吗?我记得人家贝微微与肖奈,一开始在游戏中是战友,最后不也发展成现实中的情侣了。” “那……那是影视剧演绎而已,不能当真的!” “怎不能当真?没听说过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吗?实话告诉你,现实中类似的故事我也见了不少。只是担心说了你不信,所以才没说而已。” 他从张玲的微表情看出来,事情远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所以越发确定张玲就是个钓鱼高手,李想被丢进了她的鱼塘暂时养着了。 他暗暗发誓今日一定要替兄弟赶走这个渣女。 “呃……”张玲被这莫名的恶意,堵的一时间词穷了。 话,被陈剑如此说出来,她猛然感觉自己确实与李想的关系,有几分像是影视剧演绎的情侣状态。 她潜意识已经开始慢慢喜欢上了,如此被一个人默默呵护的感觉。 不,她还没有准备好。 她的初恋犹如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打断了她对李想一切美好幻想。 她的心好像依旧没有从初恋的那段感情里走出来。直到现在还会看到一些与初恋在一起时的美好。 所有她潜意识里的两段美好时光,不知是在对比,还是在打架?目的就是要最终占据她。 她此时的心彻底慌乱了,试图用眼前餐桌上的食物来掩饰,动手拿起餐具说: “今儿这牛排煎的还不错。” 直到食物入口,咀嚼的感觉,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大脑开始慢慢恢复到冷静状态。 她通过与陈剑的这番交谈,已经大概分析出一个事实。 李想确实做了一些令她感动的事情。 先是送了被撞伤的父亲去医院,又帮父亲维修了一些老旧家电与家具。 在她明确拒绝了他的好意,现在他帮她摆平了公司的流言蜚语,还顺势帮她巩固提升了一下身份地位。 面对这些,她没有一点心动,俨然是在自欺欺人。 所以在陈剑挑明了关系后,她的心才会明显慌乱了。 不过,她向来是一个有主见有原则的女性。 既然早已经决定不再成婚,那么即便李想对她再好,也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失去原则。 这个决定最大的因素还是因为张玲的初恋伤她太深! 她内心深处潜意识害怕再受伤,做出的一种应激自我封闭反应。 陈剑可没打算轻易放过张玲,其手中的餐刀带着浓烈的仇恨,仿佛切的不是盘中剩余的牛肉,更像是要切尽天下渣女,把牛排都切成了肉末却还在切。 他没有抬头提醒说: “张博士,你的问题问完了?” “嗯!”她也没有抬头应承着。 “我早晨说起的关于李想说话的话,你就没有一点儿兴趣想知道?”他缓缓抬头看着她问。 她的内心却是有想问的冲动,但还是被压制着逼自己说: “不想!” 她说完心口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在搅动着。 他突然冷笑一声,让她有些莫名的抬头看着他,他一脸阴冷的开口说: “张博士,我想问一下你究竟把李想当成了什么?” “我……我之前已经说过,当他是能一起玩手游的战友。” 她深深低头说完,如鲠在喉的酸楚,让她眼角不经意的流下两滴泪水。 陈剑并没有看清,又一声冷笑,一脸不悦道: “我观张博士在得知我今日来的原因,脸上洋溢着被人呵护的幸福笑意。李想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对他连进一步了解的心思都没有。试问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些?” “我……” 张玲此时想要辩解什么,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陈剑说的没错,她确实因为被人呵护感到了幸福。 可她也确实有明确拒绝过李想的好意。 那么她现在真的可以继续坦然接受被李想呵护? 她的心仿佛因为陈剑刚才的一番话,被搅动的有种撕心裂肺之感。 陈剑缓缓起身,俯身取走了张玲旁边的文件夹,继续咄咄逼人的说: “张总,我们智华科技与贵公司的合作,是看在你这个未来嫂子的基础上才有的。既然我已经确认张总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那么合作只能暂时搁置了。告辞!” 陈剑的言行举止被张玲同事都看在了眼里。 小靳最终被众人推了出来,上前询问张玲的具体情况。 “张总,合作谈崩了?我看陈总非常不高兴的走了。”小靳站在她的身旁小声问。 张玲不想让人看到她在落泪模样,双手捏拳,依旧没有抬头,努力蹦出一个字。 “滚!” 小靳吓得连忙鞠躬道歉完,迅速逃离了现场,并把自己看到的事实迅速传扬开。 智华科技陈总携项目追求张总,张总为守本心怒拒卖身合作的谣言再起。 张玲在小靳走之后,内心凌乱,因为手机电话不断,索性直接关机,起身一个人独自离开餐厅。 她潜意识里恐怕想希望寻找一个,可以理清自己内心的地方或人。 第26章 疯了疯了 陈剑将他认为的渣女博士,成功从好兄弟李想身边赶走了。 要不是他接下来还有工作,还真想去酒吧喝一杯来庆祝。 他一路上听着欢快的小曲向公司方向驶去。 不知怎么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内心也渐渐有些不安起来。 因为他头一次没有按照李想的意思,与张玲所在的公司签订初步合作意向书。 即便他认为自己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了李想,但他也不敢保证李想会赞许他的做法。 甚至还担忧李想有可能会对他使用暴力。 被李想狂揍一顿他倒不怕,因为他们的兄弟情,也是在一次次的打斗中培养起来的。 但他突然想起自古以来兄弟间,因为女人反目成仇的事情比比皆是。 这便是陈剑最为担忧的! 当他站在李想办公室门口,即便从秘书那里了解到,里面的人今日心情还不错。 但他躁动的心脏,依旧有种快要蹦出嗓子眼儿的感觉。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像秘书一般站在门口敲了三下门,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进!” 陈剑判断这一个字,中气十足而平稳,和平常一样没有带一点儿感情色彩。 正常! 他嘴角微微上扬,用手安抚着小心脏,长呼一口气,放心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看到李想,依旧伏案忙碌着手头的工作,都没有抬眼看看进来的人是谁? 果然,男人工作的时候最为迷人,就连同样是男人的他,看到这一幕都会为之倾倒。 他没有说话,蹑手蹑脚的向办公桌走去,视野里李想棱角分明的面容越发清晰,他越发能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气息迎面而来。 这是错觉? 毕竟,善良的人在做了亏心事,天然地会对当事人产生愧疚。 尽管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李想好。 可错在没有提前和李想商量过,一切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罪过。 所以他经过分析得出结论是自己想多了。 即使这样他站在办公桌前也不敢率先开口说话。 本能的小心戒备着突然情况。 陈剑不知,早在他刚迈出西餐厅,李想就已经得到了合作没谈成的消息。 当即先后联系陈剑与张玲,想要了解具体情况,谁曾想一个个都是关机状态。 要不是考虑与真李想的合约,决不能因为个人私事影响工作。 他更不想让真李想得知自己违反合约私下悄悄交女朋友。 所以只能强忍住冲出办公室找人的冲动继续工作。 好小子,你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 李想忍着怒意,让自己保持镇静,他缓缓抬头,迷惑性的挂起微笑。 “回来啦,事情办得如何?” 陈剑从微笑与语气分析,依旧觉得李想一切正常,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大半。 “没有签订初步合作意向书。” 继续小心的观察着李想的微表情,依旧没有发现危机信号。 李想收起迷惑性的笑容,挂起几分严肃,合上面前的文件夹,把手中的钢笔放在一旁,操作着电动轮椅,从办公桌前走了出来。 “是张玲提出了什么无理要求?” “不是,是我觉得合作对我们不利。” 陈剑没有纠结如实说着,并同时跟随着李想向休息区而去。 “哦!”他意想不到陈剑竟然痛快的说了,操作轮椅转身看着陈剑,带着几分好奇问,“对我们不利,怎么说?” “兄弟,你别犯傻了,我今儿已经帮你明确问了那个女博士,她对你压根没有一点兴趣。我看她分明就是在利用你,你还傻傻的拿着我们公司的项目,倒贴着讨好人家太不值!” 李想看着陈剑越说越激动的模样,打心眼里再次羡慕起真李想。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消除对陈剑的怒意。 因为陈剑口中的傻,只是把他当成了真李想,又从对真李想的私人感情出发的。 他自己找人也测算过,以张玲的能力,如果能谈成这项合作,对智华科技必定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更何况这也是真李想的真实意图。 说来他当时接到这个任务,心中虽有点奇怪,但其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 那么他以后可以借着工作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找张玲了。 “你说完了吗?”李想面无波澜,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 陈剑说的这些,从见张玲第一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 可又能怎么样?架不住他就是喜欢张玲这种性格的。 “没有!”陈剑欣喜。 以为李想初步赞同了他的做法。 “你继续!” 李想很像故意让陈剑彻底放松警惕,然后寻找机会,伴随着情绪酝酿到极点,可以瞬间尽情的爆发出来。 陈剑紧绷的神经到此完全放松,主动站在李想身旁,一手搭在其肩膀上说: “兄弟,别怪我狠心,故意要拆散你们,我只是不想你步了我的后尘,被那样的渣女给骗了。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以理解我的吧。” “理解,我很理解!” 李想微微抬头看着陈剑冲他在笑,那是一种自豪般的笑容。 他因为陈剑的这些话,情绪已经酝酿到近乎极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突然,办公室的门再次响起。 “进来!” 李想微微一笑,都没有看门一眼,缓缓伸手捏住了陈剑的手腕。 他的笑感觉在期待这个时候有人进来。 “李总,这儿有几份文件需要你……” 上官傲雪抱着文件关上门,边走边说,当看到李想与陈剑这幅唯美的画面,她尴尬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最令她尴尬的是已经站在了办公室中央位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此立刻退出去不是; 不退出去,继续向前,她似乎也无法直面如此画风。 陈剑抬眼,瞬间明白了上官傲雪的为难,连忙开口解释道: “傲雪,你……” 李想没给陈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他突然眼冒凶光,抓着陈剑手腕的手,青筋突起,顺势往下一扯,不顾脚踝伤势,纵身从轮椅上起身,一套连贯的绊摔擒拿动作,直接把陈剑制服压趴在地上。 陈剑身体传来剧痛让他知道自己大意了。 “李想,你干嘛?这里还有外人。” 他试图利用上官傲雪在场为由制止李想的恶行。 毕竟,李想潜意识也不想让上官傲雪知道张玲的存在。 上官傲雪被瞬间转换的暴力画风吓得脸色铁青。 大脑想要尽快逃离办公室,怎奈双腿发软不听使唤,只能一脸错愕的看着。 陈剑所说的话,李想现在半个字都不想听,愤怒的拳头开始疯狂招呼着。 “疯了疯了,李想,你个臭小子疯了!” 陈剑多次试图反抗翻身,未果。 “我叫你自作主张,我叫你自作主张……” 陈剑的越是挣扎反抗,仿佛越是刺激了他亢奋的神经,他的暴打也越是密集有力。 “李想,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真的是为你好呀!别打了。” 陈剑直到此时还一口咬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李想好。 李想因为陈剑的狡辩,更加的愤怒道: “我呸,你要真是为了我好,为何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小子一直对女人有偏见,所以才公然因私废公。” 这话戳到了陈剑的痛楚,之前还在努力挣扎,试图反抗单方面被暴揍的命运,现在却因为这些话沉默不语,静静地让李想打。 对陈剑来说,仿佛只有皮肉的痛才是他内心之痛的良药。 陈剑不反抗了,李想的怒意反而瞬间消散了。 他也是因为累的,在放开陈剑的一瞬,直接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陈剑这时候也翻身像李想一样躺着,只是全身的疼痛让他有些龇牙咧嘴。 少顷,二人很有默契的侧目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打累了,消气了?”陈剑先开口问。 “嗯,你小子还真抗打!”李想笑着。 “我知道错了!”陈剑眼神中带着悔意说完,顿了一下接着有些严肃道,“不然,我也不会心甘情愿被你打。” “错哪了?说说看。” 李想的笑容中带着几分骄傲。 陈剑说:“我不该因私废公!” “还有呢?”李想继续问。 陈剑故意带着几分无辜反问: “还有什么?” “嗨,你小子是不是还想找打?”李想猛然间起身坐起来,抬手捏拳示威看着陈剑说。 陈剑也立刻起身坐着,示意看向一脸惊愕,还没有缓过神的上官傲雪。 “臭小子,你确定让我现在说出来?” 陈剑说完,把滚到一边的轮椅推过来,伸手要拉李想重新坐回去。 李想摇摇头,借力起身,像久别重逢的老友,紧紧的抱在一起,在耳边轻语道: “兄弟,对不起,今日我也有错,不该对你下重手。” 上官傲雪再次看到了如此亲密的画面,让她一时间又不知如何自处? 她连忙双手拿起文件夹遮挡在眼前说: “那个……那个……李总,要不然你们继续抱着,我待会再进来找你签字。” 陈剑也因为全身疼痛,一把将李想推坐在轮椅上,连忙看着快要逃走了上官傲雪说: “等一下,工作重要,你过来,李总这就给你签字。” 上官傲雪无奈只好止步,偷偷确认他们已经不再拥抱,这才大方的向坐在轮椅上的李想走去。 当李想坐在轮椅上为她抱来的文件签字时,她脑海中还在思索着陈剑刚才那富有揣摩性质的话语。 言外之意,他们还要在她离开之后…… 她脑海中又回忆起刚才一进门时的唯美画面。 好不容易等完李想签完最后一个文件,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接过文件逃命般向门口而去。 陈剑费解的看着她的背影说: “这个女人怎么了?她以前可是恨不得多在你身边待一会儿的。现在感觉把你当成了恶狼。一定是你刚才太过于凶悍了!唉吆,好疼!看来我必须先去一趟医院了。” 李想神情凝重的说: “她怎么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只想知道张玲怎么了。” 第27章 签字确认 张玲没有找来可以理清自己内心的人,但一个人不知不觉的漫步在一条大河边。 听着水流静静流淌,看着河边的垂柳荡漾,微风将她脸颊上泪水吹干。 她的心也因此平静了许多。 她的脑海中却不受控制的一直在浮现着关于李想的点滴画面。 清晰,真实,仿佛李想就在身边一样。 她像个傻子一样对着空气演绎着过往,再次体会着与他在一起时的喜怒哀乐。 直到有个扫马路的阿姨,好心上前叫醒了一个劲儿傻笑的她。 张玲这才意识到李想已悄然闯入她的心房。 她脸上不经意间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 话,已经说出口,想必陈剑已经都告诉了李想。 这个时候就算她后悔了,恐怕也无法挽回定局。 想必没有那个男人,在听到事情真相后,还能和没事人一样,继续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她眼角再次滑出两道银河,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星光,若是让人看到无不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 今日就到这里吧! 一个声音瞬间击碎了她的一切男女之情带来的伤痛。 残酷的生活还要继续,即便道路上铺满荆棘,她也要义无反顾的继续踏上征程。 她强迫自己重新挂起一丝笑意,足以蔑视人世间一切不平的笑,最后看了一眼天边的半个红日,有几分像是在与过去告别。 深吸一口河水泥土气息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烹饪的香味,像父亲在呼喊着她。 于是,抬脚踩着落日余晖,向来时的方向而去,回家。 破晓。 张玲被一阵暴力的捶门声惊醒,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阎瑗。 她非常清楚阎瑗目的,无非是担忧今日同学聚会,想要跟着一起去。 阎瑗带着几分当年三中大姐大的气势对她说: “关键时刻有我陪在你身边,谅他们也不会翻出什么浪花来。” 说到底就是甘愿陪着她一起去受辱。 这份恩情她张玲必定要是记一辈子的。但以她的个性是不愿意让阎瑗一起去。 她眼含泪花笑着说: “你又不是我们的同学,去了算怎么一会儿事?你不会真想女扮男装当我男朋友吧。” “可以呀!我无所谓。只要能帮你渡过此劫。”阎瑗洒脱的说。 张玲装作害怕被父亲听到的模样,连忙打开虚掩着的卧室门,看了一眼门口没有人,才压低了声音回头对阎瑗说: “你疯了吗?这话都敢说出口。万一被我爸听到弄不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阎瑗这才害怕的询问道: “伯父,没听到吧。” “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让李想陪着一起去。你就安心的去上班吧。我可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好像传出风要裁员。我可不想你因此被牵连。” 说话间,张玲上前把阎瑗向门口拽着。 张玲强行送走了阎瑗,但她不知道阎瑗的到来是因为李想。 李想只是确定一下张玲是否要去赴约? 真李想的宅邸门口。 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主动承认与张玲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打算在李熙的婚礼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张玲的周全。 当初在见到张玲手里的请柬,他就知道李熙是真李想的堂妹。 为了堂妹的婚礼真李想可是准备了上百页的策划案。 可见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在收到阎瑗的通风报信,他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 …… 还未到现场就率先体验到了婚礼的盛大隆重。 前来道喜的宾客,足足占满附近三条街道,她也只能提前下车步行。 周围树上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还夹道布置着盛开的玫瑰花,像极了一脸喜庆的迎亲童男女。 涌动的人群接踵而至,走在弥漫着花香的道路上,张玲隐隐觉得被熏的有些头晕。 宴会厅。 所有同学们在观礼结束后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谈天说地。 “三哥,听说你小子现在是x煤的办公室主任了。有机会也拉兄弟一把如何?” “去你的,你现在都是x分行的行长了,还用得着我拉你?” “工作再好,还不如像李熙一样嫁得好。好羡慕啊!” “李熙,人家要是不嫁人,不工作,也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好不啦。” “你们这些小女人没有一点儿志气,一天天的总想着靠男人,像校花张玲一样靠自己不香吗?” “秋平,你小子信息多久没更新了,不知道校花爆出被老男人包养了?” “丛云你别胡说!以张玲性格,这怎么可能?” “胡说!我可没胡说,你没看同学群聊天记录?这些可都是张宇爆出来的。据说,消息来源可是张玲公司官网。” 王丽听到有人议论张玲,有些生气的说: “瞧瞧,瞧瞧,你们这些大男人,比我们女人还八卦了。都眼瞎没看到人家公司昨儿删帖澄清说是谣言吗?还好意思在这里瞎说!” “谣言!呵呵,王丽同学,是你太天真了吧。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她张玲没问题,怎会有谣言?”张宇这个时候走过来反驳道。 “对对对,一个巴掌拍不响嘛!你说是吧,张哥。”丛云带着点儿巴结的口吻道。 王丽轻蔑的说: “张宇,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当年追求过张玲。我才发现你们男人心眼小起来还没针尖大。这是得不得了就想着毁掉啊!” 有几个同学听到王丽的话,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张宇。 “我……我……没有!王丽,你别在这里胡说。” 王丽冷哼一声: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张宇要是没问题,现在怎会如此激动?” 之前,还在议论张玲的所有同学,一个个都异样的看向张宇,议论着他的小心眼。 张宇一脸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恰巧,李熙此时走进了宴会厅。 张宇激动着指向李熙道: “看,我们今日婚礼的女主角李熙都来了。到现在还迟迟不见校花张玲。显然,她定是因为心虚不敢来了。” 王丽对张玲的维护再次被张宇的一席话击破。 说来也是可笑,李熙的闺蜜,现在倒成了唯一为张玲说话的人。 可见,王丽这个人该有多么矛盾? 不少同学都当着李熙的面送祝福的同时还不忘贬低两句张玲。 李熙与张宇二人听到这些话语心里那个美滋滋的。 王丽打心眼里想再次替张玲说两句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之前的那股冲劲儿像是被李熙给压制了。 话到了嘴边就是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王丽只能坐在一旁生着闷气,听着那些人说着张玲坏话。 “李熙,我早就看出来了,当年定是张玲那狐媚子使了手段,不然咱们三中的校花非你莫属啊!” “恭喜恭喜,嫁得好的女人向来最有福,李同学你就是那个最有福的。张玲?哼,她啊,一看就是一辈子劳碌命,不如你。” “李熙啊,咱们所有同学里恐怕就你最美丽善良了。啥时候都会记得我们这些老同学。不像张玲那个贱女人,好几次同学聚会都不来,这显然是看不起我们嘛!” …… 李熙手里拿着一沓红包,凡是当着她的面说张玲坏话的,她都会比别人多给一个红包。 所以基本上在场所有同学都说过张玲的坏话。 殊不知,张玲此时就站在宴会厅门口,摇着头默默的从头听到尾。 她没有直接进去就是不想耽误某些人趁机赚外快发财的机会。 张宇故意作为压轴出场,正当他开口说话时,有服务员推着餐车缓缓推门而入。 张玲意外的进入了宴会厅所有人的视野里。 “快看,是张玲来了。” 不知谁大声叫出了声? 张玲就像是今日宴会厅的主角,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走了过去,迎接属于她的暴风雨。 现场只有李熙关注的点不一样,她一直看着张玲身后还有其他人? 她失望了! 除去送餐的服务生,她再没有看到其他男人。 突然,李熙意识到一个时间问题。 她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原定开餐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气冲冲的来到王丽身边质问: “王丽,上菜时间怎么提前了?” “不知道呀!我这就打电话给后厨问问。” 王丽面对李熙的责备,一头雾水的解释完,便慌乱的准备拨打电话。 李熙出手阻止了王丽,在服务生摆桌的时候,她几步上前,挂起笑容向大家解释说: “同学们,为了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的婚礼。特略备几桌薄酒,还望大家能够尽兴。” 在同学们一片欢愉声中张玲感受到了极致的恶意。 显然,他认为她的出现导致他没有赚到外快。 张玲暗自感谢这些送餐食的服务生,让她暂时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恶意。 丛云手里捧着一瓶红酒笑嘻嘻地说: “嗯,不错。李熙,你对我们这些同学太好了。餐桌上的这些精致的食物就不多说了。我看着这些红酒好像都很高档的样子。张宇你是做餐饮的,快来看看呀。” 张宇闻言看了过去,一脸惊喜的疾步上前,夺过丛云手里的红酒激动的说: “天呐!这可是2012年勒桦酒庄慕西尼特级园干红葡萄酒。据说,这是一种神奇而奢侈的葡萄酒,具有花香的味道,以及温和丝滑的口感。一般是贵族女性们的钟爱。” 王丽听到这里心里慌了。 这红酒李熙当初嫌给同学喝太贵换掉了。 现在怎么有上桌了? 当李熙得知红酒的问题,没好意思开口叫人撤换,只是狠狠瞪了一眼王丽。 丛云说:“听你这么一说,这一瓶红酒很贵了?” 张宇说:“我听说一瓶可要块外币。瞧,这两推车应该够在场所有人一人一瓶了。” 当所有同学都开始蜂拥向李熙道谢的时候,送餐领班却将手中的订餐账单,恭敬地置于张玲面前,当众大声说: “尊敬的女士您好,这是您订的红酒账单,请签字确认!” 第28章 什么好事 宴会厅所有人震惊的看向张玲。 怎么可能? 李熙说组织同学聚会的时候,明确表示一切消费都包了。所以这次同学才来的前所未有的多。 秋平走到李熙面前问:“李熙同学,同学聚会该不会张玲是真正的组织者吧。” 对李熙来说这就是在当众羞辱她?她一把将王丽拽到面前,凶神恶煞的眼眸,亟待一个解释。 “我……李熙,你先别生气。稍等,我这就过去确认一下。说不定是他们搞错了对象。”王丽一脸窘迫,但反应还算机敏,连忙转身向送餐领班而去。 张玲一脸懵的看了一会儿送餐领班,还没有等王丽赶过来,在扫视了一圈众人后道: “你搞错了吧。我不记得自己在这里订餐。” “搞错了!”王丽听到张玲的话,紧绷的面庞,再次浮现一丝笑意,回头看了一眼李熙。然后,带着几分怒意对送餐领班道,“你们怎么回事?这种事情都能搞错!” “搞错了?不可能啊!”送餐领班说。 “还敢狡辩?今日可是李熙小姐包下了整个酒店办婚礼。你们没搞错,难道是我们搞错了?可恶,气死我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你们经理,把你们这些蠢货都给辞了。” “尊敬的客人,你先别生气。稍等,我这就向后厨再确认一下!”送餐领班拿着对讲机立刻转身呼叫着后厨。 张宇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看着送餐领班背影冷嘲热讽道: “我看这服务生该不会是张玲花钱请来给大家逗乐的吧。真是好笑!” 丛云这个时候也跟随着大声附和说:“不对,张哥。同学聚会不是要求都要携伴而来吗?你瞧那服务生白白净净的,特别像校花以前喜欢的小白脸。你说他会不会……” 张宇在丛云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打断说:“别瞎说,我们的校花可是喜欢有钱的老头儿。” …… 张玲看着眼前二人跳来跳去,像极了马戏团的小丑在表演。 她可不愿意参与争吵,即已经来了,万没有立刻转身离去的道理。 只能随意找了一个人少的拐角,拉一把椅子先坐了下来。 想着等个一时半刻,再想办法寻个理由,远离这是非之地。 王丽这才看向李熙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表示她定会将这件事处理好的。 李熙这才站出来笑着说:“同学们,想必是酒店方面搞错了!没事,这些小问题就交给王丽处理了。希望没有扫了大家的兴致。” 之前,听了张宇的话,有人开着红酒瓶,有人分着红酒,除了张玲还真是人手一瓶红酒。 也不知是因为有人贪多私藏,分配到张玲时就没有了;还是…… 为此还有人调侃张玲没有福气喝到这么好的红酒。还说这算是对张玲迟到的惩罚。 “我就说嘛!”张宇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先在李熙的面前奉承道,“向来高贵善良的李熙同学最照顾我们这些老同学了。不像某些人顶着校花名头,背地里做着上不了台面的事。” 丛云收到了张宇的眼神,手里提着一瓶红酒,也从人群中跳了出来道: “对,没错!同学们,大家都动起手来,我们要怀着感恩的心,一起举瓶向李熙同学敬一个。” 王丽嫌弃的看向丛云,腹诽这人简直就是二百五,听说过举杯敬酒,他却在号召举瓶敬酒。 愣是把高端宴会厅搞的像是在路边摊。 更让王丽大跌眼镜了,除去少部分女同学注意形象在举杯,绝大部分的同学还响应了丛云的举瓶号召。 李熙是个爱喝红酒的人,她看着同学们的“热情”,内心却有着猛烈的阵痛感,这么好的红酒被糟蹋了。 喝完酒,秋平瞥了一眼坐在拐角的张玲笑着说:“我刚好像听到服务生说,这些红酒是校花张玲为我们订购的。三哥,你觉得这个有可能吗?” “嗯,据我所知以张玲在x合资科技公司的地位。这么大手笔请同学确实有些勉强了。林行长,你觉得呢?” “三哥,你要清楚女人的经济实力,向来可不能用个人社会地位来估算的。就比如李熙她没有工作,缺钱花吗?不缺。现在又嫁了一个好老公,往后就更不会缺钱花了。” 秋平总结道:“林行长,你好会分析啊!照你这么说张玲被老男人包养的消息很可能是真的了。” 周围听到的同学仿佛都默认了这个结论一个个点点头。 李熙听到后欣慰地笑了。 张玲的男朋友是谁?你们或许不知道。我李熙绝对是清楚的。 只是可惜了,张玲并没有把那个“民工”男朋友带来,不然绝对会有更大的好戏看了。 李熙之所以敢这么想,也是因为王阿姨这条内线。 张宇虽说是星级饭店经理,明显像不少男同学一样没见过世面,一口气干掉了半瓶红酒。 他带着点儿酒意,步伐有些虚浮,向张玲走了过去说: “张玲,你什么意思?大家都敬酒了,你为何不喝,这是看不起李熙同学吗?” 张玲抬眼对张宇只是不屑的浅浅一笑,她实在不愿意搭理这种没有酒量的醉鬼。 “就是!”丛云手里提着少半瓶红酒也走了过来,抬手指着张玲道,“张玲,你一个曾经的校花,现在还苦哈哈的为别人打工,有什么可骄傲的?还不如像李熙同学一样也嫁个好老公。” 她轻蔑地看着丛云这个曾经学校里张宇忠诚的狗腿子。 至今步入社会已经近十年了,据说与张宇分别住在不同城市,很少有见面的机会,却依旧没有摆脱天生的奴性。 “我骄傲的资本是一身傲骨,不管何时都绝不容自己表露一点儿奴性。丛云你呢?这些年还没有忘记张宇是你的主人。” 有同学因为张玲的话在嘲笑丛云。 丛云恼羞成怒意欲野蛮向对张玲动手,张宇一把将丛云拉在身后,呵斥让其安静的待着,然后冲着张玲冷笑了一声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张玲,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最近做得好事。” “什么好事?我还真不知道。要不张宇你提个醒。”张玲目光冷冽。 张宇环视宴会厅向所有同学大声道: “我们都知道贵公司论坛上有人爆出你被老男人包养的新闻了。也不知道你使了些什么狐媚手段,竟能让贵集团高层下令删了帖子。哼,我觉得包养你的定是贵集团高层的某个有钱老头吧。” 在场听闻的所有人因这则爆炸性消息,一个个都再次对张玲评头论足起来。 李熙自是喜欢目前的这个局面。听着不少同学对张玲的恶言,心中像是吃了蜜一般甜滋滋。 张宇看到了明显的战果,带着几分自豪继续道: “今儿的同学聚会,当初不是要求必须携伴而来吗?我们都带着自己的爱人来了。张玲,包养你的有钱老头怎么没来?” “包养!我包养没包养,其他同学或许不太清楚,我想你张宇应该最清楚了!怎么这个问题你还好意思跑来问我?”张玲言语犀利,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另有所指。 张宇感到众多同学的狐疑目光,明显有些做贼心虚道:“张玲,你这话什么意思?” 已经有聪明的同学从张宇的反应里看出了端倪。三两人凑在一起悄悄表达着自己的猜测。少数结论就是张宇故意在抹黑。 此时,送餐领班再次回来,将手中的订餐账单,恭敬地置于张玲面前,当众大声说: “尊敬的女士您好,这是您订的红酒账单,请签字确认!” 李熙再次听到送餐领班的话,感觉像被故意驳了她的面子,脸色阴沉的看向王丽。 王丽本俗人一个,刚趁机来到饭桌前,忙着享用美食,竟忘记看住送餐领班。她看到李熙脸色连忙起身赶了过去。 张宇还没有等王丽过来,又急于想知道张玲想说什么?他倒是先冲着送餐领班怒吼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了肯定是你们搞错了对象。你还要执着的过来罗里吧嗦什么?” 送餐领班想要解释,张宇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一把夺过其手里的账单,看向李熙大声说: “李熙,我问一下这账单我就替你签字确认了,好让这烦人的家伙快点滚蛋,这个你没意见吧。” 李熙身上再次聚集了众人的目光,她只能淑女的露出微笑,冲着张宇点头同意了。 单是红酒价值就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组织同学聚会预算的数十倍。红酒已经被这些没品的同学糟蹋了,她也实在不愿意看那让人痛心的数字了。 张宇得到了李熙的同意,没有多想的签上了自己名字,一把塞进送餐领班的怀里厉声道:“字已经签了,你快滚!没事就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送餐领班拿着账单,一脸为难的还想解释,张宇就是不愿多听一句,他却不敢与客人起冲突,只能在呵斥声中离开了。 张玲感觉待在这个没有意义的环境已经足够久了。 她缓缓起身准备抬脚离开。 “等一下,张玲你准备哪去?”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玲本打算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不愿意和张宇过多计较,不曾想这个人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她收回迈出去的脚,眼神中带着轻蔑道:“你还有事?”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今儿你休想离开这里。”他觉得男人丢掉的脸面必须当场找回来。 当然,他自认为做的那件事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知道是他做得。 “愤怒的小伙,ip地址数字,锦泰商厦五楼c区xx咖啡。张宇,这些信息你应该不会陌生吧!”张玲目光冷漠。 张宇双眸透着惊恐道:“什么,我不明白你究竟说的什么?你,你别想随便冤枉好人。” 众人正因为张宇的反应窃窃私语。有人开始怀疑诋毁张玲的话都是张宇一手策划的。 “好人?”张玲冷笑一声,“张宇啊张宇,我这里正好还有些……” 话刚说了一半,张宇即将原形毕露,宴会厅的门却突然再次被打开了。大部分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第29章 咬人跳蚤 张玲刚想腹诽谁来的这么不合时宜? 李想迈着稳健的步伐款款而来,就像是影帝踩着红毯走秀。 所有痴迷帅哥的女性们,一个个在尖叫声中蜂拥而去,眼巴巴期待着能被多看一眼。这也为他引来了她们身边男伴嫉妒的目光。 张玲眼里看到李想微笑中带着一丝冷冽,有种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好相处的疏离感。 这一点儿恍然觉得和她脑海里浮现的前男友十分相似。 那一瞬就像是回到多年前与初恋的热恋期。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就像与初恋心灵相通一样,他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她此时的笑容如渗出了蜜一样。 张玲也不知道怎么了?本以为她已经将初恋的记忆彻底尘封,亦或是抹去,但好像在认识李想之后,脑海里总会浮起与初恋时的种种。 当然,李想暂时不可能知道张玲的这些凌乱思绪。 他更愿意相信张玲此时蜜一样笑容的归属者是自己。 之前的送餐领班优雅的用托盘托着一瓶红酒,两只波尔多杯,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极了古代权贵身边的跟班。 他就想用亲自送酒的方式来衬托张玲的与众不同。 靠前的几个围观者发生了骚动。 “有谁知道那帅哥是谁?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这不是李熙堂哥吗?天呐,比《财富周刊》上的封面照片可帅多了。粉了粉了。” “李熙,我好想知道为了你堂哥,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 现在最困惑的是李熙了。 她向来飞扬跋扈习惯了,与李想并不亲密,仗着家族长辈宠溺,顶多只有金钱上的供养关系。 之前,李想明确表示不会参加她的婚礼,她才计划着组织同学聚会。可李想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让李熙内心极为不安起来。 于是,主动迎了过去带着几分傲慢问:“堂兄,你好像不是我同学吧。来这里……” 李想没有在李熙身边停下脚步,当着所有人眼含笑意,紧紧盯着张玲径直而去。 李熙被李想给无视了,这让她一时间感到很没面子。她敏感的耳朵隐约听到有人因此在嘲笑。 张玲从李想进门的那一瞬,眼眸中一直透着惊讶,李想怎么突然能站起来走路了? 当她再次看到跟随的送餐领班,恍然明白一直让她签单的用意,这些都是李想的安排。她含着感激泪水主动迎了过去。 伪装男友,还能让一直敌对她的李熙,主动上前称呼他为“堂兄”。 竟让她没有感觉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妥? 她的感性完全压制住了理性。 只认为眼前的李想…… 哦,不,初恋终于又在她最危难的时刻来了。 “不好意思,都让一让,他是来找我的。”张玲没有直接称呼名字。 在场听到这句话的人,或惊呼张玲在说疯话,或一个劲儿摇着头嗤笑着,或的三两人凑在一起继续新的话题…… 挡在张玲眼前的张宇,差一点被推倒在地,当她看到自己的老婆对李想痴迷的模样,加上张玲之前说的那些糟心事。 张宇拿起红酒瓶又一口气将剩余的半瓶全喝了。 丛云听到张玲的话,不敢相信的跳出来大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张哥,你不是说校花张玲的是被糟老头子包养了吗?张哥,张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胜酒力的张宇恐怕暂时不可能给丛云答案了。 张宇借着酒劲儿像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 不管遇到谁?都会当成是张玲,情景再现当年场景表白着,包括想要拉他离开的老婆。 当然,不只是丛云不敢相信,宴会厅里最不敢相信的是李熙。 李熙从王阿姨哪里得知,张玲相亲的认识的不过是个民工而已。这消息更是从张玲父亲口中得到证实的。 现在却看李想直奔张玲而去,情感上让李熙实在无法接受,她的精神状态眼看到了奔溃的边缘。 后来的王丽一把抓着李熙手腕,在其耳边劝说:“李熙今日可是你的盛世婚礼,说不定现场还蛰伏着记者。你万不能冲动……” 李熙显然不是一个无脑的人,没等王丽说完,她恶狠狠盯着李想背影道:“够了,别说了。” 李想本来忐忑的心,在看到张玲笑容灿烂的,迈着渐快步伐主动迎面而来,他顿时觉得找医生打一针封闭真值。 他渐渐停下脚步,语气中带着些许自责道:“张玲!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炸雷爆裂,让现场众多女性的梦,连同脆弱的心一起碎了一地。 李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手如同一把钳子紧紧捏住王丽手腕说:“他刚对张玲说了什么?” 王丽看到李想此时张开双臂,把撞入怀里的张玲紧紧抱着,还一脸幸福的模样,口中不知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可能被眼前这一幕惊的原因,王丽完全感觉不到手腕的疼痛,有些木讷的说: “李熙,我想你绝对听清楚了李想在说什么。即便你不愿意相信,可眼前这一幕已经不得不让你相信。你堂哥李想的的确确是专门为张玲而来。” 李熙很想像以前一样冲过去,凭借着家族长辈的庇护,肆意的对他们进行欺辱。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了。 李熙清楚李想能够驰骋商场,有着不凡的狠辣手段,就连她的新婚丈夫提起都感慨自愧不如。所以李想才能借着她的婚礼,完全脱离的家族掌控。 如若她现在再次去招惹,无异等同于自掘坟墓。 她眼里只能含着无线恨意说:“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李想怀里的张玲闭着眼,“你这只咬人小跳蚤,咬了人家一口,便不知跳到哪里去了?丢下人家一个人忍受这世间无尽的冷漠。早知你的无情冷漠如他们,我即便是自我毁灭和渎圣,也要一掌拍下去。”(比喻来自约翰?多恩的《跳蚤》) 跳蚤,是张玲对初恋的爱称。她却在此刻坦然的对李想说了出来。 貌似对她来说李想正好完全替代了初恋的位置。 李想听着如此清奇的称呼,只是微微一怔就坦然接受了。他们竟然都喜欢同一位玄学派诗人。 不过,也令他有些困惑的是他不是被跳蚤咬的另一个人,而是被说成了吸食了鲜血的跳蚤。 李想暂时不愿意过多想这些,只愿意尽情享受着突如其来的幸福。 “别别别,我不希望让你因此舍弃骄傲与高贵。我愿把屈从于你当成永远的荣光。”他在她的耳边如同婚礼宣誓一般高亢的说着。 张玲攥着小拳头,在李想的后背轻敲了两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感说:“从哪儿学来的油嘴滑舌?不过,人家还是非常喜欢听哩。” 靠近他们的一众俗人,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因为根本听听不懂这二人在说什么哑谜? 但他们这些俗人也着实太羡慕张玲二人,能够拥有只有彼此能听懂的语言。 突然,张宇的老婆愤怒的抬手狠扇了他一巴掌,接着咒骂声在宴会厅里回荡,让张玲如梦惊醒一般起身查看。 “好你个张宇,老娘为你生孩子养娃,都熬成了黄脸婆,你个没心肝的东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在念叨着张玲那个狐狸精。你当老娘是个死人啊!” 张宇因为酒精的原因,脚下虚浮,险些因为这一巴掌摔倒。他重新站稳了,猩红的双眼,伴随着迅疾的巴掌,直接将自己的媳妇打趴在地。 要不是身边有人拉着,张宇邪恶的双脚,准备轮番进攻趴在地上的女人。 即便这样,张宇依旧不依不饶的咒骂道:“老子为了这个家,到处给人装孙子,当枪使,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不能像别人家的老婆一样对老公百依百顺,还敢当着外人的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 都说失败的男人喜欢和别人比老婆,显然张宇就是这样的男人。 张宇说“当枪使”三个字时,无意中却用手指了一下李熙。 这个动作让李熙瞬间心惊。 李熙看了一眼被众人搀扶起的张宇老婆,她邪笑的脸颊瞬间变得嫉恶如仇,三两步走了过去,将手中酒杯里的红酒,全泼在了张宇身前。 “谁呀?敢……”由于泼酒的原因,让张宇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一看到是李熙,瞬间变成了狡诈的狐狸,用手摸了一下脸上的红酒,当着李熙的面舔舐手指上残留的红酒,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道: “嗯……原来李熙同学酒杯里的酒,如此的与众不同。香,甜,是真的甜!” 这个动作与话语着实恶心到了不少同学,包括李熙本人。 李熙为了达到目的,压制着想要当场踹死张宇的怒火,指着其鼻子大骂道: “张宇,你少给我来这套!喝了几口酒就长本事了。竟然在我组织的同学聚会上打女人?道歉,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向你媳妇道歉。” 有不少女同学听着李熙的话语,一个个挺身而出的帮腔着。 张宇向李熙近前几步,带着几分神秘,小声道:“李熙同学,看在我一直帮你办事的份上不必做的这么绝吧,身为男人,我也是要面子的。” “什么?”李熙极为震惊的喊道,“你身为男人需要面子,我们女人就不需要面子了!” 这一句话得多了无数女同学的共鸣。更多的女同学加入了讨伐张宇的队伍里。 “我……我刚说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李熙,你……你总得替我说句话啊!”张宇有口难辩的寻求帮助。 李熙觉得时机成熟了,再次严肃的开口道:“张宇,我可告诉你,今日若不乖乖向你老婆道歉。以我李家在吴川的势力,绝对可以让你声名扫地。” 张宇心里明白,这一切不但树立了李熙在众女同学心中的伟岸形象;还顺便敲警钟的告诉他,必须要清楚自己的处境。 张宇有苦难诉的先看了一眼张玲,接着长叹一口气的按照李熙的要求道歉。 李想明显察觉到了张宇的眼神,带着几分调侃在张玲耳边说: “原来夫人这么有魅力。被跳蚤咬一口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防着被坏小子惦记。我可不想再多一个坏小子式的爱情结晶。” 第30章 朋友刘路 王丽对李熙反常的表现有点儿惊讶。 平时,李熙对于类似的事情,只要不上赶着添油加醋,一起欺凌受害者,就已经算是莫大的善意了。更别说主动为弱势群体强出头。 王丽把这一切归结成婚姻让一个女人变得成熟。 “讨厌,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张玲没有抬头看李想,反而注意到了之前的送餐领班,其托盘里的红酒与波尔多杯,“小跳蚤,这里怎么会有一瓶红酒?” 一如既往的讨厌与小跳蚤这个特别的称呼? 李想暂时理解为张玲为了应付同学才这么说的。并不知张玲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失联多年的初恋。 “红酒,哪里有红酒?我要喝酒。”一听到有酒,张宇之前丧气的模样,瞬间又精神了许多。 张宇想再来一瓶酒将自己彻底灌醉,好以此掩饰今日无比丢人的一天。 “瞧瞧,瞧瞧,大家都快来瞧瞧。这可是1951年奔富葛兰许红葡萄酒。” 听着张宇无比兴奋的话语,不少人怀着好奇心围了过来。 “据说,这酒目前仅存20瓶,是世界上最稀有的葡萄酒之一。即便曾被估价外币,一般人就算是拿着钱也无法购买到的珍藏款红酒。” 张宇激动地看着红酒瓶解说着,在送餐领班身边来回踱步,却连触摸一下酒瓶的勇气都没有。 在场所有人听了张宇的一番话,无不向张玲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换句话说,她们之前认为奢侈珍贵的红酒,在和李想亲自带来的红酒一对比,瞬间就显得普通的像一瓶矿泉水。 李想心中有一丝感激张宇的解说,由外人出言衬托出张玲的不同,远比自己及说出来效果更好。 他更要感谢的是真李想舍得将这瓶红酒拿出了。因为他确实没有想到这瓶红酒的价值。 当然,他替身已有些年月了,自然不会因此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 他侧目给了送餐领班一个眼神,让其把酒倒在两只波尔多杯里,优雅的置于二人身旁,然后恭敬的对他说:“先生你好,红酒已经醒好,请你品尝。” 只见李想儒雅的端起波尔多杯,含着让一般人难以抗拒的微笑,带着几分深情的口吻说:“张玲,给,你的红酒。” 张玲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有人尖叫着说被李想言行征服了,还有人抱怨说自己的爱人能有李想一半深情、温柔、有气质就好了。 现场一众男人因为自己爱人的表现,只能敢怒不敢言的干看着。他们可不愿意像之前的张宇一样,丢人的向自己的老婆当众道歉。 深爱红酒的李熙,自是知道这红酒的珍贵,但让她更是没有想到,这么珍贵的红酒,都不先让她来尝尝,竟先给了张玲那个丫头,凭什么? 这对向来恩宠不断的李熙,绝对是一次致命打击。 “不,这酒我不能喝。”张玲公然违背了众人的意志,拒绝喝酒。 这剧情不对呀! 有人愤慨道:“张玲,这女人怕是疯了吧。我偶像递的酒,她都敢拒绝。不行,我得上去给她一点儿颜色看看。” 李想像是早已经料到被拒,坦然的笑着说:“看来是我疏忽了,好酒,美人,怎能配拙劣酒杯?” 话音刚落,李想用手中两杯酒当众表演两只铁球同时着地的实验。 在场不少人听着酒杯碎裂的声音,犹如心头被人剜肉一般疼。尤其那个要给张玲一点儿颜色看看的女人,在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有晕过去。 李熙看着地上的红酒与碎渣交织在一起,她仿佛亲眼看到自己的骨肉突然暴毙一般心疼。 不让她先尝一口也就罢了,她拒绝不喝也可以理解,因为她不配嘛。 可让李熙实在快要无法忍受李想糟蹋如此珍贵的红酒。 她好想咆哮着质问李想,这是在公然挑战她的底线吗?但她不能,因为今日是她的婚礼。 假如,折磨一个坏蛋的肉体是最低级的趣味,那么李想这种利用旁人的喜好,从而达到折磨对方灵魂的手法,简直可以算是最高端的艺术。 李想接着有几分王者呼唤下人的气势说:“来人!” “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送餐领班立于身旁说。 李想问:“你们酒店就有没有更高档酒杯了?” 送餐领班微笑着说:“尊敬的客人,你好!我们酒店所选用的酒杯,素有亚洲酒杯第一品牌之称的lucaris提供。你摔碎的这两只酒杯单价也要500块。已经在咱们市所有酒店中都算是最贵的酒杯了。” 单听一只酒杯的价格就让不少人骚动起来。 相对于酒杯,张宇像李熙一样最是心疼杯中酒了。他眼含不舍蹲在一旁像是为离世的亲人做最后的告别。 “这么说你们酒店再没有能配得上我这款红酒的酒杯了?”李想不满意的摇头质问。 送餐领班略想一会儿说:“如果先生执意喜欢杯型较为纤细的波尔多杯。那就有。” “快拿去!”有几分兴奋感。 送餐领班没有动身,有些为难的解释道:“酒店确实有款醴铎riedel黑领结系列。只是这酒杯是我们总经理私人物品。我们无权随意动用。” “你说的是刘路刘总是吧!” 张玲从李想的语气中听出了自信。虽然她已经完全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气场不像民工。但她此时就是不愿意清醒理性起来。 不过,这些对张玲都不重要,她最看中的是此时被宠溺的感觉。要得就是犹如重新回到了初恋时的那个美美哒状态。 “是刘总。”送餐领班。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藏青色格纹轻奢商务套装的男子,凑巧从宴会厅门口款款而来,其身后的服务生托举着三只波尔多杯。 “好小子,一听说你要来我们酒店喝那瓶珍藏款红酒。我立刻取消了轮休假期,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男人看着送餐领班手中托盘里的红酒,“吆,这酒都已经打开了。怎么不喝?” 李想只见过刘总的照片,又听到刘总一番话,心想这一定是真李想为他安排的客串。 他着实没想到真李想还真是心思缜密!一切安排的都那么恰到好处。 “好酒,怎能没有好杯,这不在等你的酒杯嘛!” 他低估了李想与刘总的亲密度,本打算礼貌性的要握手,却没有想到刘总主动给他一个熊抱。 “好朋友,多谢你还没有忘记对我的承诺,还记得曾经你说要请我喝这款瓶酒。当时把我高兴的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刘路哽咽地说着,让听到的所有人如鲠在喉。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张玲眼角的泪水更是即将决堤了一般。 可接下来的话风就变跳跃活泼起来:“但你的唯一条件是等你找到了属于你的另一半时,这酒作为庆祝用。好小子,你可知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环视着四周开怀大笑了几声,就像是让所有人都要为他喜悦似的接着道: “虽然晚了一点儿,但我真的好想赶快喝到这久违了的红酒。不说了,先喝酒。” 张玲慌神心想原来他的离去就是为了制造今日的浪漫。 她确实由衷的被感动了。 被幻想出来的“初恋”回归专门回归,为她制造出来的浪漫感动了。 她像个乖巧的小猫一样,尽力委身于“初恋”的怀里。 刘路亲自动手倒了三杯酒,端起两杯,重新站在李想面前,却看着张玲说:“想必这位就是让你小子动心的女博士对吧。嗯,看着清新脱俗,还有几分古典之美,比起以前你身边围着的那些庸脂俗粉,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同样是倒酒这一个动作,刘总的操作远比送餐领班优雅耐看许多。不经意间收获了不少路人粉。 张玲知刘总亲自倒酒,酒与酒杯都价值不菲,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她只能迅速起身,礼貌性的接过酒杯,微微低头说:“刘总谬赞了!” “没有没有!”刘路给李想递酒的时候,在其另一侧耳边轻语道,“你小子真有福,这么好的女人从哪里捞的?告诉我,我改天也去看看。” 李想对于这个问题只是笑着不语。张玲也隐约听到了,同样笑着不语。 “喝酒!” 三人就像是商量好似的同时碰杯。 一直没有太注意酒杯的张玲,此时错把黑色杯茎当成了红酒,只觉得与红葡萄酒搭配起来,像给酒杯打了一个领结一样特别漂亮。 她喝杯中红酒时才真正看清那黑色只是杯茎罢了。 不说酒杯的具体价值几何?单单从这一个细节设计来看,酒杯的价值远远超过酒店提供的酒杯。 三人在外人看来都洋溢着无比享受的笑容。像是在赞叹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琼浆仙酿。 众人只是看着好像就已经感觉到了美酒的好喝。 李熙看着张玲重新又依偎在李想怀里,一望见那甜蜜幸福的模样,顿时感觉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挑衅。 今儿这珍藏版红酒她李熙也要喝! 这个时候李熙带着几分傲慢出现在他们身边说:“刘总,今儿我可是你们酒店的女主角,你们躲在这儿喝好酒,不打算请我喝一杯?” “原来是李小姐啊,哦,不,现在应该是港城福源珠宝少夫人了。失敬失敬!”刘路看向李熙带着几分谦逊道。 李熙带着几分傲慢摆手,依旧不依不饶看着红酒示意微笑着。 机敏的刘路退到李想另一侧示意道:“想必少夫人误会了,我是酒店的经理,酒是这位客人自带的,这位李姓客人又是您的堂哥。淘酒喝应该找你堂哥,不应找我呀!” 李熙要的就是这个台阶,她笑着说:“既然是堂哥的酒,那就是我李熙的。我自然也要尝一口。” 送餐领班得到李想的指示,连忙后退几步,让李熙没有拿到红酒。她反而恶人先告状道:“堂哥,你看,就连他们酒店的服务生都敢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想突然厉声道:“安静!” 这声音犹如惊雷,把张玲从梦中惊醒一般,她才离开他的怀里,怔怔看着身边的人是李想,不是她日盼夜盼的初恋。 李想露出安抚的笑容,示意她不用害怕,转而犀利的眼神扫视整个宴会厅,像是君王昭告天下一般说: “我李想是张玲的男朋友,答应出资让李熙办了这场同学聚会。你们这些人没有一点儿同窗情谊也就罢了。吃我的,喝我的,总该怀有一点感恩之心吧!万万没想到我之前送来的红酒,你们人手一瓶,偏偏没人给我女朋友一口。” 李想最终把愤怒的目光盯向李熙继续厉声道:“李熙啊李熙,之前不是都说好了,若你今日也成功举办了婚礼,我已与你再无瓜葛。更何况你组织同学聚会的所有预算我不都给了你。你怎还好意思再跑来问我要酒喝?我告诉你不可能。那酒是属于张玲的。” 第31章 幸福仪式 李熙还不忘拉扯着李想的衣袖撒娇狡辩道:“堂哥,那会儿人家不是不知道张玲是你女朋友嘛。不过,你放心,我现在知……” 李想猛然甩开李熙的手呵斥道:“闭嘴!” 李熙这才彻底明白红酒怕是喝不到了。 现在更让她心焦的是张玲有了李想这个靠山。从此她恐怕再针对张玲就更困难了。 为今之计,她只能转身装作被欺负哭的模样,向宴会厅门口跑去的同时大喊道:“李想,你敢欺负我,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告诉爷爷,让爷爷给我做主。” 王丽这个时候算是非常机敏了,见李熙前脚跑了,后脚借口担心李熙会出事,也连忙追了出去。 丛云感到了苗头不对劲,这个时候舔着脸来到李想身边道:“李总,你看今日这饭局……” 李想自是明白丛云的用意,蔑视地看了一眼他,摆手让他不必多说,接着来到张玲面前问:“张玲,告诉我今日这宴会厅的饭菜酒水你可曾吃过?” 张玲如实道:“除去刘总递给我的红酒,其他一概没动。” 李想环视所有饭桌上的食物已经被吃去了一大半,笑看着丛云道:“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可没有义务请你们这群白眼狼吃饭。张玲,我们走。” 李想抓住张玲的手匆匆夺门而去,那些同学面面相觑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准备离开。不巧的是从酒店门口突然又涌进几十个保安…… 刘路看着乱糟糟的现场,猛拍了一下脑门说:“哎呀,今儿这顿酒我是喝亏了。没想到让这小子给我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当刘路看到送餐领班手里的半瓶红酒,这才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在说李想这小子还算有点儿良心。 张玲就这样一直被李想拽出了酒店,看着他的侧脸,仿佛回想起当年的自己被几个同龄坏小子,堵在墙角强要零花钱。 那时候她的初恋犹如英雄登场,谎称教导主任来了,趁着那些坏小子慌神的功夫,像现在一般抓着她的手一直奔跑。 只是当年她被逃坏小子的追赶而逃跑,现在却被拉着当了回“吃霸王餐的逃单者”。但同样对她来说都是人生中最惊险刺激的事情。 一路众多宾客的目送下穿过长廊,走过大厅,冲出大门…… 当时的风儿和现在一样,都带着丝丝暖意,夹杂着他身上散发着独有气味,吹拂在脸颊上无比舒服,就像是重新回到了数年前。 正当她想要拉停他质问“初恋”,为何当年一声不吭音信全无? “哎呀!” 李想就在此时应声倒地,他下意识确认没人尾随而来,这才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呻吟。 “小跳蚤,你没事吧!地上凉,别坐地上,快起来呀!”张玲略感着急的伸手要拽,但他的身体像一滩泥一样徒劳无功。 小跳蚤? 他心中还有些疑惑,现在四下没有外人,张玲还如此称呼! 莫不是这演他女朋友还会上头?当然这些只是一个闪念。 不过,大概因为忍受剧痛身体已经虚脱,让他暂时无心计较太多,带着着一丝变形笑意说: “不行了,医生给我打的那一针药效,从我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过了。我是咬着牙撑到带着你跑出来的,现在真没有一点儿力气起来了。” 听到这些话,张玲瞬间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她知道听说过打这种针的隐患。 回想起宴会厅种种,怪不得她觉得有点奇怪,他的每一个表情总带着一点儿冷冽僵直感。 原以为是他为了体现一定的威严气势,所以才故意摆出那种冷冷的感觉。 她着实没想到李想默默承受了这些,心像是被利爪狠抓了一下的难受。 不过,她却眼含泪水又说了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李想,我们这样逃了出来,那岂不是把你朋友刘总给坑惨了?” 李想内心五味杂陈,吞咽着口水解释道:“没事,他堂堂酒店总经理,这点小事还是能处理的。” 说到这里,他觉得她应该会放心了,却又看到期望的目光望着他。 这是嫌弃他没有说明白? 张玲看来平时所有心思都用在工作上了。 “这么说吧。即便我们走了,李熙也不愿管了,你那一群同学不是还在吗?同学聚会aa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了我记得签单的人是叫张宇。就算最后吃官司也是张宇,与我们没有一点儿关系。” 他就想不通你没事担心担心一下眼前人不行吗? 李想心中呐喊着。 “那当时如果是我签字的呢?”张玲即使已经清楚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她就是想亲耳听到他说那三个字。 “当时签字的人是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定会站在你身后,竭尽全力把你捧成宴会厅最耀眼的明星。” 他说出了她期待的那三个字。 即使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并不纯粹,但她还是最终下了一个决定。 因为她做这个决定的目的也并不单纯。 算是半斤八两吧,谁也别嫌弃谁? 当然,这些话她绝对不会当着李想表达出来。 她主动拥抱着坐在地上的李想,在其耳边轻语道:“记得与你第一次在茶馆里喝茶时,你当时提出的问题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了。” 那一刻,他身为高级工程师,敏锐的察觉到她们脸颊肌肤之间,最大有效距离绝对保持在1毫米。 甚至他胸腔里的那颗躁动的心脏,也能感觉到另一颗心脏在靠近中躁动。 最最最担忧的是头上淋漓汗水顺着脸颊滑动,汇聚到下巴处,凝聚的水滴越来越大,让他不敢妄动半分。 “什么?”他只想问是什么问题。 话音刚落,汗水在她起身站立瞬间,仿佛飞速在她心灵深处留下难以抹去的烙印。 所以才让她的脸色在路灯照耀下,带着一点娇羞的红晕感继续说: “我想好了。决定接受你的追求。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这是有考察期的哦。” 显然,问了什么已经不重要,这个消息也绝对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李想听到后忘记了疼痛,瞬间站了起来,他觉得有必要正式的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伸手道:“你好,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李想,往后的日子里,请你多多指教。” 张玲被李想的行为吓得一怔,然后很快的又露出笑容,握手说:“你好,男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张玲,往后的日子,请你也多多指教。” 这显然是一种仪式感。 仪式感也最能表达人们内心情感最直接的方式。 女士的感性,天生缺乏安全感,往往最是需要这种仪式感的表达。 李想此时还有几分感谢陈剑那个半吊子的情感专家。 因为他确确实实看到了,张玲打内心里在享受着,从仪式感中带来的幸福。 此时,一辆胭脂红cayenne3.0t缓缓向他们驶来,稳稳停在路边,车窗落下来,真李想的贴身管家看过来笑着说:“帅哥,要搭顺风车吗?我正好顺路,送你一程。” 张玲回头看着车上司机位坐着一位长发美人,身着一袭真丝手工不对称拼接蓝底刺绣旗袍,淡妆红唇的蠕动对一般男性最具吸引力。 她下意识的看向李想,一脸惊讶的表情,正在注视着对方,刚想开口就听到他在问: “木管家,你怎么会在这?” 李想的记忆中木子管家说过一般无特殊情况,真李想是绝对不会让她轻易离开别墅的。所以他有一丝担忧木子的出现另有目的。 “你们认识?”张玲潜意识的认为眼前这个女人多半是李想的前任。 “哦,木子她是……”他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解释了,目光不自觉看向已经从车上下来,身姿妖娆的木子正面带微笑缓缓向张玲而去,伸手礼貌的解释道,“你好,我是李想除陈剑外另一个好朋友家的管家木子。” 张玲有些犯晕,眼神犀利的看了一眼李想,仿佛在说你欠我一个解释。 因为她印象里李想曾表示陈剑是他最好的朋友,此时却又冒出了另一个好朋友家的管家。 天呐,这个木子管家果然是不怀好意来搅局的。 这是李想现在的想法。 原因是他一早去找李想的时候,没有按照规矩多按了两次门铃罢了。 用不着专门跑上门来打击报复吧。 果然,如陈剑所说有些女人的心确实比针眼还小。 他现在想要迫切的解释,可张玲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迅速挂起笑意,礼貌的上前握手道:“你好,我是李想刚认识不久的女朋张玲。很高兴能认识你。” “原来你就是李想时常提起的,那个令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女博士呀!久仰久仰。”木子依旧表面笑意平和。 可李想怎么隐隐感觉到当前这片天空下充斥着浓浓的肃杀之气?仿佛眼前二位不管是谁,只要弹指一挥间就能让周围数公里内全无生机。 “哦,是吗?”他接下来费解地看着张玲,她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之前那份敌意瞬间消散,接着展露出和善的笑意,“今日得幸与姐姐相见,感觉甚是投缘,不如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细细聊聊如何?” “好好好!” …… 李想眼看张玲携手木子上了车,独留他金鸡独立的站在风中凌乱。 “喂,我说二位美女你们难道没有看到这里还有个重伤员吗?” 她们对李想的呼唤充耳不闻,有说有笑的上了车,仿佛当前空间里只有她们姐妹。 第32章 俏色巧雕 望着木子的车绝尘而去,李想只能四处张望,看看能否打一个出租车?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掏出手机,看到有一条刘路的长语音消息。 大概是向李想告知酒店宴会厅的最后处理结果。 汽车喇叭“滴滴”响起,还没来得及听,木子远去的车又回来停在路边。 “嗨,李想你干嘛不上车?害得我们专程又回来接你。”坐在副驾驶的张玲面色冷漠的歪头对他说。 “我……”他无奈的想借着脚伤解释。 张玲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打断说:“唉,别想等着让我去扶你。快,自己蹦上来。” “啊?” 好歹他们是刚刚确立的情侣关系。 作为女朋友的你怎么就不能温柔一点儿呢? 转念一想,他当初不就是因此喜欢上了她吗?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义无反顾,换来了得偿所愿。 驾驶位上也传来另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张小姐,他可是你男朋友。这样不好吧。” “木小姐,你刚还不是劝我说,男人不能太惯着。放心,他那点儿小伤,我相信他肯定能行。” 他正好蹦到车门前,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本着男人不能对自己说不行的原则说: “没事,木管家,我能行!” 一想到张玲刚表达说她相信他,他浑身又来了精神,笑嘻嘻地动身向车子蹦去。 木子在驾驶位嗤嗤地笑,张玲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偷瞄到他身体重心忽然一个严重偏移。 那一瞬,她紧张的身体迅速贴向车门,一手已经拉开了门锁,却又看到他稳稳地用手托在车顶上重新站了起来。 木子看到她长呼了一口气,轻声对她道:“紧张就下车扶一把,不丢人。” 张玲目不转睛的看着后视镜,关于李想的一举一动,依旧倔强地说:“紧张?呵呵,我不紧张。他一个大男人……” 话还没有说完,李想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后视镜里,后门已经打开,迟迟看不到他上车的身影。 她迅速推开车门,一下车就看到李想俯身,正吃力的在地上捡着什么? “吓死我了!”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向李想身边快步走去的同时说,“喂,李想你磨蹭什么?快上车。” 木子虽没有听清张玲嘟囔了什么,但懂唇语的他还是明白她说了什么。 木子眼里满是羡慕地自语:“真希望我与他最后也能像他们一样!” “好,马上。有东西掉地上了,没关系,我捡一下,这就好!你不用过来。” 张玲听出了李想语气中仿佛在担忧她过来似的。 她按耐不住好奇与担忧决定走了过去。 当她看到李想拿起那件小玩意时,眼眶中却不自觉闪烁着晶莹。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张玲以为相亲那天丢了。 所以她才觉得这都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让她多了一分决定想要重新开始。 他拿着东西正缓缓起身,检查着东西是否破损,当察觉她已经站在身旁,抬眼看到她惊讶的表情中掺杂着喜悦,他知道已经不好再把东西放在自己口袋里。 他冲她带着尴尬的憨笑解释说:“第一次见面时,你不小心落下的,原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还你的。今日正好你也看到了,那就物归原主吧。” 语罢,他用手抹去小玩意儿上沾染的灰土,面露不舍置于她的身前。 她闪过那么一丝冲动,抬手欲取,但又迅速把手缩回。 李想以为她在担忧东西摔坏,所以又解释说:“快拿着。放心,我刚仔细看了,没有摔坏。” 她欲张嘴,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没出声,猛然转身向副驾驶而去,停留在车门口,忧郁的眼睛中多了几分坚定。 “我不要了,你还是丢了吧。快上车,别让木子小姐等你太久。” 语毕,她决然的上车关上了门。 “丢了?” 他看着手中的小玩意儿,有着无限的舍不得,但又不好刚确立关系就公然做出违逆张玲意愿的事情。 李想隐约觉得张玲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而且这件事定与手中的东西有关系。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在动身上车前,做了一个把东西抛向远方的动作…… 当他一上车就清晰地透过后视镜,看到张玲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眼神从他假意扔东西的方向逃离。 李想暂时庆幸自己没有判断错,这件小玩意儿看来对张玲来说非常重要。 为何说暂时庆幸? 因为要是让李想提前知道这件小玩意儿,和张玲初恋有着紧密的关系。想必他定会严格执行张玲的话语果断丢了。 这个世界上恐怕最大方的男人,对自己所爱女人心中某个角落,一直都藏着另一个男人都会心存一丝芥蒂。 因为这是当年她的初恋在“相识一周年”时,特意亲手制作的石雕。 俏色巧雕,一刀一色皆艺术。 选用橙黄,乳白,淡红三色巴林石料,以中间乳白做发丝与发饰,淡红雕刻出如张玲一般含羞的脸,橙黄如一个男人伸出坚实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护着。 这个礼物的雕刻技艺先不说是不是大师级水准? 单单就寓意来说,想必不管哪个女孩子收到了,都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合心意的礼物了。 初恋就想以此表达要做永远守护在她身边的人,如石雕寓意着让他成为她一生中唯一的依靠。 说实话,李想当初第一眼看到小石雕时,先是被像张玲一般的脸吸引,然后又因为其蕴含着不错的寓意,他一时间舍不得物归原主。 他想着即便将来无法追求到张玲,还能通过石雕上熟悉的面容,睹物思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张玲此时脑海中仿佛又不断回荡着当年初恋的承诺。 一字一句,一颦一笑,甚至肌肤之间汗水与体温的融合,都散发着浓浓爱意,似乎就像是昨日刚发生过一样,让她至此还会恍然陶醉。 她为了这个承诺,在初恋失踪后数年,都一直在骗自己说,初恋只是为了履行对她承诺的未来,暂时性的离开而已。 一年,两年,三年…… 可能最初的一两年里,她愿意相信初恋会回来的。 可当杳无音信时间越久,不管再如何理性的女人,都会在感性的影响下,将“愿意相信”慢慢的变得“开始怀疑”,甚至演变成最后“完全怀疑”。 张玲自己虽不确认她的“怀疑”到了何种程度? 但她至少现在可以确定自己不再执着初恋。 她的思绪因为李想的话语重新回到现实。 “木管家,没想到你还能重新回来接我。多谢你了。”李想看在木管家是真李想的身边人,礼仪性的开口感谢一下。 木子回答前先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张玲,这才带着一点儿笑意说:“客气了。主要是张……” “咳咳!”张玲此时故意咳嗽着,使眼色示意木子别提她。 木子领会后改口说:“是我担忧你无法为老板好好工作,才决定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势。” 李想不是傻子,自是看清楚了张玲的暗示,他得知她的在乎,因此心里暖洋洋的。 “张玲,刚听到你在咳嗽,一定是病了吧,等到医院了,顺便也找医生看看。” 张玲听到李想的关心,同样心里暖暖的,但依旧面无表情的说:“不用,我今儿又没有一个人站在风口吹风。” “啊?”李想恍然明白。 原来张玲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从而报复他在看风力发电的时候,用相同的方式对待了她。 他被报复了,没有因此失落与不服气,反而其内心还有些小激动。 因为他觉得张玲之所以会这样,其在她心中的地位远超一般人。 “吹风!张玲,这是什么有趣的典故吗?”木子好奇的说。 张玲微笑着看向木子说:“没,没啥典故,就是前几天被李想忽悠着去城郊南山吹了一下午的山风而已。” “我记得南山哪里光秃秃的没多少绿植覆盖,景色荒凉并不迷人,而且近几年建造了不少风力发电。张玲,你胆子还真大,就不怕李想把你绑了卖到山里,给老光棍当媳妇去。”木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说。 李想反驳道:“木管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像张玲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干嘛不留给自己当媳妇呢?我又不傻!” 他说完,清楚的看到张玲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笑意。 “哈哈,原来李想你早有贼心了呀!”木子接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张玲,带着几分担忧道,“姐妹儿,我觉得你今儿是不是有点儿太草率了!对于这种早有贼心的可要好好考察考察,千万别误了自己一生。” “木子你说的对!我会的。”张玲赞同道。 李想有些不理解女人之间的姐妹情是怎么回事? 张玲与木子刚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俨然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了。特别是木子,言语之间都是那么的替张玲着想。 不,他必须要转移一下话题,再让木子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说不定要开口劝张玲与他分手了。 幸好,这个时候李想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又想起了之前没听的刘路语音消息。 “吆,是刘路又来消息了,想必宴会厅的事情应该处理结束了。” 张玲听到宴会厅有消息了,神色突然凝重了许多,她觉得自己碍于同学情面对张宇那些人太过于仁慈了。 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凶狠之意说:“哦,哪里的事情我不太想知道。李想,我想你明天有空的话,陪我一起去一趟警察局。” 李想仿佛已经猜到了张玲目的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这件事不用你去警察局。我李想绝不会容忍有人欺负我的女人。张玲,你放心!我定会让张宇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重代价。” 第33章 礼物胸针 先不说李想是否真的知道她的想法? 单听着他对她说的这些话,她那颗久经寒冬而满是冰晶的心,犹如被和暖的春风吹拂着冰融苏醒,并已经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重新萌芽。 他如春天的阳光一般照耀着她,暖暖的让人只要接触到点滴余晖,就毫无抗拒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他虽没有初恋一般痞性,更没有初恋的巧舌如簧,哄骗的她整日里笑容满面。 但她确实被他看着的憨实可靠,实则洞察了一切的细心,以及对她的义无反顾所打动。 她知道他并不是初恋,最终也不可能变成初恋,但她此刻就是愿意把他当做是初恋。让他在多年以后替代初恋的位置继续呵护着她。 她也知道这样做太过于自私,对李想来说也太不公平。 但她的内心深处依旧促使这件事,如她所期待的那样继续往下发展着。 木子这个时候,因为李想的一席话,在等红绿灯的时间里,正满是羡慕的看着张玲。 情侣之间,无非就如他们一般,她还没有完全表明所说话中之意,他就已经完全洞察到了她想法。 他与她本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两颗不同的心,此刻犹如一个人一般了解彼此。 木子不只是羡慕,他同时也在期待,自己的计划在顺利完成之后,希望那个人也能明白他的苦心。 张玲察觉到了木子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反驳着李想的话:“谁是你的女人了?李想你别当着木子小姐的面瞎说。” “可你之前明明已经……” 张玲没给他辩解的机会,打断继续道:“没错,我之前确实承认你这个男朋友的身份,但并没有让你成为我张玲官方唯一认可的男人。” “这听着好像没有区别吧!”在李想的认知中张玲所说的确实没区别。 张玲看着木子在一旁笑眯眯的模样,她也不想过多解释了,回头给了李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自个儿慢慢体会去。 神秘! 对,她就想营造一种神秘的感觉。 她清楚的记得阎瑗说过,男人这种生物最是喜新厌旧。 喜新,是因为新的存在太多未知,容易激发男人探索的兴趣,越是探索就越发觉得新鲜无线; 厌旧,是因为对旧的已经了如指掌,男人就算不睁眼观察,也能如数家珍一般说出旧的优缺点。所以自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甚至还会轻视旧的。 她想要持久的把李想当成初恋替身的秘密隐藏下去。必须要做到不让李想一眼看透自己。那么她对李想说什么话就变得至关重要。 …… 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李想为这次的冲动,加长了伤势恢复的时间。 他因为伤势被无情的一个人丢在家中休养。 无聊的时候收听了刘路的关于宴会厅的语音信息。 果然,如李想推测的一样,李熙在王丽的劝说下,只结算了原定餐食的账单。 张宇本来要为自己的手欠买单红酒,只因其遇到了一个能豁出去的老婆,在众多同学的面前哭闹了一番,那些同学才勉强同意红酒aa制。 因为红酒账单多出了一瓶红酒没人认领。 刘总无奈只能报警,警察折腾了许久,最后竟在丛云的随身公务包中找到了红酒。 但丛云因为偷窃罪被带走,都一直没有承认自己私藏红酒,还一直大声嚷嚷着自己被冤枉了。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所有同学并没有几人去埋怨李熙,反而绝大多数的人都在痛恨王丽。 因为这个所谓的同学聚会,最终是在王丽的极力撮合下促成的。到来的所有同学都因为红酒的事破财了,甚至还有人获牢狱之灾,唯独只有王丽在李熙的“庇护”下毫发无损。 王丽显然极不在乎那些同学们的异样的目光。在她看来只要她的日子在李熙的帮助下过得风生水起就已经非常知足了。 这种人生观李想不敢苟同,但也不想去批判什么。 他现在要做的尽快养好自己的伤势,着手开始履行对张玲的承诺。 不过,现在令他有些担忧的是此刻陪在张玲身边的木管家。 x海洋主题酒吧。 这里没有一般酒吧的喧闹感,倒是多了几分茶馆的儒雅与恬静。 酒吧的装修与灯光衬托,以及搭配有关大海的舒心纯音乐,让人有种置身大海的感觉。 张玲虽不知木子为何选择这个地方?但总体来说她是喜欢这里的。 但她并没有忘记木子带她来这里是有目的。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她与木子初次见面,到目前为止还不足两个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木子的热情看似毫无目的,但敏感的张玲还是察觉出了刻意性。 比如,选择酒吧的地点,表面上木子征求了她的意见,却没有选用她说的地方,而是用他高明的语言艺术,看似强迫,却又让你她无比舒心的来到了这里。 木子坐在她的对面,像极了古代大户人家深闺小姐,含羞微微低着头,给外人一种他被张玲胁迫而来的感觉。 “很抱歉!都怪我的执意,一定要请你出来喝一杯,打扰了你与李想的二人世界。” 张玲听到了木子温柔谦卑的话语,竟有几分恍惚自己不如木子更有女人味儿。 不对,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何要这样想? 仔细的看着木子妩媚的面容,比她更为柔美的线条曲线,让她确信眼前坐的是一个女人。 可奇怪的下意识感知又让她觉得木子确实是个男人。 “哦。”张玲本想着直奔主题,询问木子特意单独约她的目的,但因为木子低眉顺眼的姿态,让她的心一下又硬不起,只得嫣嫣一笑说,“木子小姐,你多虑了。相对来说,我这个人还是更注重姐妹情的。” “真的吗?”木子看似非常高兴。 看来他选择以张玲为突破口,用木子小姐的身份融入女性圈子的计划,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 “嗯。”张玲感觉出了木子的高兴有点儿莫名其妙。 木子接着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方盒,优雅的递到了张玲的面前,言语中透着几分自卑说:“给朋友一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不,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张玲连忙抬手拒绝道。 单看礼品盒的做工就知道里面的戒指或项链定然价值不菲。 张玲自不是那些浅薄的女人,与生俱来的傲骨,绝不容许她轻易被身外之物给腐蚀。 她拒绝接受礼物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强烈感觉到木子用心不纯。 担心会因为这个所谓的礼物,让她如影视剧中演绎的那样,被迫卷入各种无尽的麻烦中。 木子缓缓收回小方盒,满脸失落道:“东西无所谓贵重,关键看是给了谁。哎,想必你是不屑与我为友了。我想我便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了。注定是没有朋友的。” “木子小姐……”张玲听到这里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开了口之后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木子继续透着无限自卑说着:“我这个人从小就没有一个女性朋友。一直孤苦的生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为此得了抑郁症已经多年。心理医生建议让我试着敞开心扉多交往几个女性朋友。原以为你会是我人生中第一位女性朋友。” 张玲听着木子的话语,其内心有些奇怪,听李想介绍木子可是管家,像她这样的女人没道理交不到女性朋友,更让她觉得离奇的是木子竟会得抑郁症。 虽然觉得木子的话中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但她的心还是因为那些话的触动阵痛着。 她开始后悔刚才的贸然拒绝。 “可我终是错了。”木子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似受到了人生中绝无仅有的打击,从而情绪非常低落,“好吧,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休息吧。” “等一下!”张玲起身叫住了木子。 已经起身离开座位有两步的木子,一脸神伤的回头看着张玲问:“有事?” “既然是要送我礼物,怎么能不让我先看看,你就着急的转身要离开。木子,我看是你多半不愿意送了吧。哼,就你这样还说当人家是朋友?” “可是……” “可是什么?枉你也是女人,连女人惯会嘴上不说心里话都不知道。”张玲感觉今儿说的这些话是她有生以来说的最违心的了。 木子欣喜,重新将东西双手置于张玲面前。 张玲怀着小激动缓缓打开小盒子,眼前出现的不是戒指,也不是耳环与项链,竟然是一枚别致的胸针。 选用黄金材质做骨架,犹如藤蔓一般横向缠绕,几片金叶子上的叶脉点缀着透明宝石颗粒,吊着两个被剥开皮的豌豆荚,十二颗绿玉髓如豌豆一般垂直排列。 可能因为太过于喜欢,张玲竟然情不自禁的动手要佩戴。 忽然,一阵微微的晕眩感袭来。 仿佛真如有人说胸针是女人的第二灵魂,在佩戴的时候会看到你心上的自己。 一旁的木子看到张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嗯,看得出这枚胸针确实和你很相配。它的存在就像专门为了你。” 张玲随口说:“木子,你说话真好听!有点像阎瑗口中所说的那种专门哄骗小姑娘开心的情场浪子。” 木子听到张玲的话语,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张玲察觉出木子的异样,刚想询问他究竟怎么了? 木子却突然开口说:“张玲,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张玲庆幸自己没有看错,木子即将要表明自己的证实目的了。 她下意识的取下刚佩戴了没两分钟的胸针,又小心的像取出来时一样放在盒子里,抬头看着木子同样严肃地说:“说吧,能不能答应,还是要看你会提出什么要求。” 第34章 木子表白 与此同时! 李想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奶奶。 往日里,奶奶心疼李想工作辛苦,晚上一般过了十点就不会打扰他休息。 他神经紧绷起来,以为奶奶的病情反复了,立刻接通电话道:“娘娘,出事了?不行,我现在就动身去医院。” 奶奶最不愿意让李想太折腾,立刻开口说:“别紧张。孙娃子,阿婆现在身体好得很,今晚就是特别想和你说个事。” “吓死我了。”李想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娘娘,有事就不能等到下次见面时再说吗?孙儿小心脏都快被你吓出病了。” 他每周都有固定的时间去看望奶奶。 “不能!这件事很重要。也不想等那么久。”奶奶说。 李想听出了奶奶的语气的坚定与迫切,有些好奇的问:“什么事?娘娘,先说好了,你老可别说自己嘴馋想吃腊肉了,让孙儿想办法解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只要医生不同意让你吃肉,孙儿就不可能弄腊肉让你吃。” 奶奶生平无肉不欢,自从住了医院,医生要求吃食主清淡。她为此总是闹情绪,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偷跑出去吃肉。 奶奶住院期间常常担忧说,到死的那天如还不能满足口腹之欲。那这一生对她来说就活得太冤了。 “你个不孝孙儿,不给阿婆吃好的也就算啦,还拿这事刺激阿婆!信不信阿婆明日打电话给孙媳妇……” “等等,娘娘你打电话给张玲干嘛?她一个女人在外工作可比我辛苦多了。咱们没事能别给她添乱好吗?” “什么?你敢说我添乱!”奶奶听着明显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好你个不孝孙儿,真是有了媳妇,忘了阿婆啊。孙媳妇还没有嫌弃阿婆,你倒是先嫌弃起来阿婆了。” “娘娘……”李想本来想要解释自己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可是突然反应过来奶奶话中含义含意,“娘娘,你刚说的话,意思是除去第一次见面,你还在其他时候联系过张玲?” “对啊,张玲这丫头真心不错!我昨天还是前天中午给她打电话说,阿婆要过生辰了,她还特意表示说一定会来陪阿婆的。这一点就比你这不孝孙儿强多了。” 李想此刻因为被奶奶无理嫌弃而满头黑线,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道:“娘娘,上个月孙儿冒着被你主治医生臭骂的风险。为你隆重操办了生辰,更是偷偷让你吃了爱吃的腊肉,这些你都忘记了?” “切,生辰的时候加上护工就三个人,这能叫隆重操办?孙娃子,你别以为阿婆没见过世面,少拿这个忽悠人。” 李想无奈的问:“娘娘,说吧,你究竟想要干嘛?” 奶奶说了这么多,等的就是李想这个问题。 她用极其自然的语气说:“很简单!上次的你操办的生辰不算,阿婆要求补办一次生辰,这次没有你这个臭小子都行,也不能没有玲丫头在场。” 话是这么说,奶奶从上次见面时,孙儿看张玲的眼神,笃定这小子不会不参加他的生辰。 李想顿时着急的说:“娘娘,这可不行,你忘记了我现在可是你的监护人。你老的一切我都必须负责到底。所以我到时候不能不在场。” 奶奶明显发着牢骚说:“真是的!阿婆把你监护到墙头高了,临了,让你小子反过来成了我的监护人。这人生啊!唉……” “娘娘,别这么说。等你的病好了,孙儿依旧愿意让你老继续监护着。”李想试图劝慰道。 “好个不孝孙儿,你想累死阿婆啊!有那个功夫我还不如哄曾孙玩儿呢。说真的,你小子打算几时让奶奶抱曾孙?” 这就是老人啊! 不管什么时候,起初说什么话题,最终都能绕回到结婚生孩子上。 “娘娘,这个不急!” 奶奶一听突然急了道:“怎么不急?你小子给我听着,我觉得张玲那孩子真不错!你可得抓紧了。” “娘娘!你刚才不是说要重新办生辰吗?当务之急,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想着把你身体养好了。我想娘娘你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身体不容许。最后还耽误了生辰的补办。因此失信了张玲多不好?” 奶奶听出了李想的用意,不耐烦的说:“好啦好啦!你小子一准又嫌弃阿婆太啰嗦了。行了,电话费挺贵的,不说了,阿婆也累了,睡了!” 李想刚准备开口要说“晚安”,却发现奶奶已经麻利的卡在五十几秒挂了电话。 老一辈人不管在生活中任何细节里都要做到极度的勤俭节约。 尤其是为了子孙后代,宁愿多苦自己一点儿,都不愿意让后辈吃一点儿苦。 李想虽对奶奶的这种做法多有抱怨,但依旧非常享受如此被爱着。 要知道这种时常受到长辈溺爱的幸福,远比自己获得一笔意外之财要幸福得多。 这次通话让李想获悉一次能促进与张玲之间关系的机会。 “也不知道张玲此刻是否知道我在想她?”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开始含笑憧憬着补办奶奶生辰的那天。 酒吧。 张玲等待着木子的答案。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男人突然向她表明爱意一般内心忐忑。 只见木子突然缓缓起身,给不远处的服务生一个眼神,然后开始动手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众多服务生或重新调试着酒吧的背景音乐,或有人推着餐车缓缓而来,或早就准备好的小提琴手向他们而来…… 这种正式的感觉果真有几分像是表白。 天呐! 她张玲难道要被一个女人当众表白了? 虽然这个时代对女女恋的态度比较开放,她也并不排斥这种情感出现在身边,但要让她张玲接受这种表白,成为少数群体中的一员,着实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更何况她张玲之前才刚答应做李想的女朋友的。 她张玲虽然怀着不纯的目的成为了李想女朋友,但这种转脸就出现了精神上的背叛,是她原则上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坎儿。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觉得此刻必须要做点什么?从而挽回当前她认为的被动局面。 木子看着她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以为张玲想要给服务生帮忙,连忙示意道:“不用你动,让他们忙就是了。” “不是,那个……服务生,请问你们的卫生间在哪里?我想先去一趟卫生间。”张玲说。 一个服务生指明了大概方向。 木子面色有一丝为难,但这种要求又不好拒绝,只得示意另一个女服务生带路说:“好吧,你带这位客人去。”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张玲说话间尽力自然的提着自己的包包匆忙离去。 她是要借口逃离的,绝对不会容许有人跟着。 木子看着张玲有些匆忙的背影,他心中也可能大概猜测出用意,神色黯然的坐回到座位上,端起自己的酒杯喝起了闷酒。 张玲本意想径直离开酒吧,却在看到卫生间标识牌时真有了尿意。 卫生间。 “天呐,不就是为自己过一个生辰嘛。那女人竟出手大方的买了今晚所有客人的单。” “你说36桌的客人究竟什么来头?” …… 36桌! 这不就是她们所坐的位置吗? 张玲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完全想错了。 木子小姐,看来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陪她一起过生辰。 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一手触摸着胸前的胸针,第一次觉得自己简直太荒唐了。 收了礼物,她们就是朋友了,朋友只是单纯的想让她陪着一起过生辰罢了。 她竟然能…… 想到这里,要不是考虑到身边还有外人,她还真想抬手狠狠给自己一个巴掌。 不,她不能就这样悄然离开。 她动手照着镜子修饰了一些自己的妆容,重新面带微笑的向36桌而去。 木子原本心情低落的看着眼前一桌美食发呆,在听到有服务生提醒张玲回来了,他瞬间展开笑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张玲,你……你回来了!” “嗯?听着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我不会回来似的。”张玲看着木子的反应笑着说。 “不,不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坐,快坐。”木子示意让张玲先坐了下来,然后又看向身边的服务生,“现在可以了。让他们按照计划继续。” 按照计划继续! 张玲听着这几个字眼,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对了。 因为按照时间推算她与木子相识刚过两个小时,可听木子说这话的感觉,他筹备今晚的生日已经很久了的感觉。 这不管怎么想都显然没有道理啊! 她突然有种被人早早盯上的感觉。 不过,最诡异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小提琴手已经站在一旁开始演奏着《贝加尔湖畔》,餐车推来没有看到关于过生辰的痕迹,最让人看不懂的是木子,完全不像是过生日,站在餐桌一旁看着她。 “那个木子小姐,你倒是坐呀,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让我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张玲受不了的开口说。 “张玲,你听我说。”木子看似非常认真的开口了。 “嗯,你说。”张玲感觉终于等到木子的正题。 木子接着说:“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所以我小心翼翼,我真的怕我做的不好,让你觉得一个人的真心也不过如此。” “啊!”张玲听着怎么还是如此像表白? “所以我打算在我生命里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向你说一句。” 张玲觉得这个时候她必须说点什么了。 “等一下!” “不,我要今晚一定要说出来。” 张玲看着木子态度决然,心想今日她还是大意了,能怎么办呢?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着木子说。 “张玲,希望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知你是否愿意?” 天呐! 这个木子也太正式了吧。 在她看来做朋友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愣是被木子弄得充满了仪式感。而且这个仪式她敢保证定会终身难忘。 第35章 傲雪来电 张玲怀着忐忑的心情答应了木子的“交友表白”。 木子说那晚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辰。主要原因是有张玲这个朋友陪在身边。 张玲也认为这个富有仪式感的“交友表白”足够让她终身难忘。 在她的心中竟开始默默期待着与木子的下一次见面。 或许还会有如同情侣一般的相处体验。 对她来说是喜欢与木子相处的美好时光。 人,从出生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无论是从肉体还是灵魂上来说,向来脱离不了孤独的厄运。 因此人总是不遗余力的不是寻找陪伴,就是在寻找陪伴的路上。 张玲虽暂时不清楚木子为何把交友仪式弄得如此特别? 但她觉得木子定是一个有着离奇故事人。 作为朋友,她非常期待某一天有幸能够听到这个故事。 异日! 张玲还记得答应给奶奶去庆生的事。 阎瑗今日非常奇怪,一大早跑了过来,执意要拉着她去购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为奶奶挑选一件生日礼物。 说是购物,没有直接去以前常光顾商场,她被阎瑗拉着兜兜转转,最终闲逛在一条从来没有来过的巷子里。 “喂,你确定这里真的会有什么买手店?”张玲狐疑的看着身边的阎瑗问。 话音刚落,从不远处传来了吵骂声。 阎瑗好像就期待着此刻一样说:“快看,我们又有热闹瞧了。嗯,今日运气不错。这都看了第几个热闹了。” 张玲确实也感觉到了今日的不同寻常。 她定睛望去,那人侧脸与身形都非常像张宇,但他可是星级饭店的大堂经理,不太可能会穿着外卖服出现在里。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遇到了仅仅是长相酷似的人而已。 不过,从之前遇到的热闹来看,她又觉得是张宇的概率大了几分。 “对不起,我可以自掏腰包为你再订一份。只求你别投诉我好吗?你若投诉了,我今日必定会丢了工作。如今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份工作。求求你了。” 当听到穿着外卖服的张宇,那卑微的恳求声时,她才真正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那位客人压根就不听张宇的解释与哀求。 张玲看到张宇现在的遭遇,本应该心里会舒畅一些的,可她的内心却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倒不是在同情张宇的遭遇,而是觉得那句“人之初,性本善”,多半应该是妄语。 张宇在人生中的强烈的落差下,没有反省自己的本性之恶,导致了今日的悲惨。 他却在转头离去的前,还故意将一辆摩托车给踹倒。只因这辆车的主人就在刚才扬言要投诉他。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找不到两片相同的树叶。 人性,从来都是复杂的,远比要找两片相同的树叶复杂的多。 即便是一棵大树上的叶子,也有本来就长坏了的,所以人又怎能简单笼统的说“性本善”? 她觉得这里的“性本善”只是绝大多数人的一种美好期望。期望所有人的本性应该都是善良的。 在张玲看来像张宇这种人,本性应该就带着恶意,就像是一棵小树苗长坏了,本该动用剪刀剪掉坏了的枝丫,却一直有愚蠢的人继续呵护着坏掉的枝丫,让小树坏掉的部分继续侵蚀着正常的枝丫与躯干,直到坏掉的部分完全不可控,最终无法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正如鲁迅在《随感录廿五》中说:“小时候不把他当人看,长大后他就做不了人。” 显然,这句话就是张宇的真实写照。 所以在张玲看来像张宇这种人,不管日后如何经历命运的摧残,都不值得同情。 “阎瑗,不错啊!你几时背着我找大师学算卦了?” 她这么问就是觉得今日有着太多的诡异巧合。 前两天参加聚会的同学碰到了不少,只是这些同学已经褪去了傲慢,转而取代的是无尽落寞与无奈。 x分行的林行长,因为挪用储户钱财上了头条新闻;那个三哥本是x煤的办公室主任,在经过警察局门口时,竟看到他戴着银镯子,被一个老妇拳打脚踢,指责他草菅人命;张宇本是饭店大堂经理,他此刻却不修边幅,身着一身外卖服,正被客人指着鼻子骂…… 这些人都是在同学聚会上出言污蔑过张玲的人。 她只是被阎瑗有计划地带到了预设的地方,通过凑巧碰到的热闹,看到那些曾经傲慢无礼同学落魄的模样,从而消除她在同学聚会上遗留的心情不佳问题。 张玲清楚这些都是李想的杰作。 当然,还有她不知道的是木子为此也出了不少力。 其实,张玲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她张玲不是那些所谓的同学,只有通过这种变态的方式,从而获得一种心灵上的抚慰。 为何说这种方式是变态的? 在张玲认为凡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方式都变态。 即使这里说的他人曾经也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过她。 她依旧觉得这种方式取得的快乐是变态的快乐。 因为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从本质上让她也成为了“他人”。 这里倒不是说惩治恶人错了。 张玲觉得觉得惩治恶人始终没错。有专门的司法机构去惩治就足够了,当事人只需了解恶人已经被惩治,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恶人,把自己善良的心境变得与恶人无异。 换句话说,这种被阎瑗带出来了解恶人在惩治的后的现状,张玲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阎瑗自是不会轻易承认张玲的质问,装傻充愣的看了一眼前方,然后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 “哎呀,什么会算卦?不能够啊!我有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想必我定是被单位同事给骗了。这么偏僻的地方,看着确实不像有买手店。不然,我们还会去x商厦看看。” 张玲已经回过味的说:“是吗?让我猜猜看,你的那个同事定是姓李吧。” “你怎么知道我同事姓李?不记得有给你提过呀!”阎瑗问完就感到一阵心虚。 这句话对张玲来说间接的暴露了李想。 “我不但知道你的那个同事姓李,还知道你是我身边潜伏了许久的特务。每天总是把我的行踪与喜好密报给你的那位李姓同事。” 她最近依旧每日早晨为李想准备早餐。 在与李想的接触中发现这个男人总能预判出她接下来的言行。 有时候感觉李想的对她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了她自己对自己的了解程度。 她觉得这就很没道理。 她与李想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却感觉李想似乎已经认识她很久了。 阎瑗听着张玲有模有样的叙述着,身体不自觉拉开着与她的距离,保持尴尬的笑容继续狡辩道: “没,没有,绝对没有。这种出卖闺蜜的事情,我阎瑗绝对不会做,也不可能做的呀。张玲,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人家今日确实是陪你出来逛街的。” “是吗?”听着阎瑗的辩解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让张玲更加确信了阎瑗“叛变成了叛徒”。 她起初只是怀疑有人向李想通报自己的行踪与喜好等。 她有怀疑过一心只想把自己嫁出去的父亲,也怀疑过街坊邻居见钱眼开做了李想的眼线,可就从没有怀疑过阎瑗。 因为她觉得阎瑗向来对男人看似花痴,但始终都保持相当高的警惕性。毕竟,她们之间的姐妹情已经多年了,更没可能向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出卖自己。 直到今日众多巧合汇聚,让她渐渐开始觉得阎瑗的不同寻常。 “当然!”阎瑗明显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但还是装作费解的模样试探性的问,“张玲,你今日好奇怪啊!干嘛突然说我向同事泄露了你的行踪?说的好像你是众人关心的流量明星似的。放心,没人会在乎你的行踪的。” “哦,你说的也是啊!”张玲若有所思的说。 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想将话直接挑明了,想看看阎瑗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 当然,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她清楚这些都是李想为她而做的。 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把这件事做得难看。 更何况张玲打心眼里还是喜欢这种有人默默为她付出的感觉。 她觉得已经基本确定了其在李想心中的地位。 那么就能让李想成为她潜意识里初恋的完美替身。 为此,那么接下来她是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即让李想逐步心甘情愿的开始承担起初恋对她的承诺与责任。 阎瑗看到张玲不再咄咄逼人,确信自己的刚才完美解释,已经完全取得了信任。她准备逃跑的紧绷神经因此放松了许多。 “对嘛,我看就是你没事想多了吧。咱们多年的姐妹情,你想我还能害你不成?” 张玲突然又神色凝重的说:“你这坑货,害我还少了?远的不说,上次你在我家吃饭的时候,突然暴露我与李想相亲的事。这事过去没多久,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阎瑗一头黑线,都说女人上了三十都健忘,这件事她基本上都快忘记了,没想到张玲的记性依旧这么好。 “没,没有。张玲,这个你听我说……” 这个问题对阎瑗来说还真不太好解释。 阎瑗心中祈祷上苍谁来救救她? 男人,果然都是祸水,害得她们姐妹情都出现了危机。 香奈儿的香水虽好,但以她的能力,想要拥有一款还是可以的。 完全没必要贪图这些枉顾了与张玲之间的姐妹情。 她咬牙打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贪图李想的便宜了。 “说吧,我今儿还真想听听你还能说些什么?”张玲说。 这个时候对阎瑗来说,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张玲的手机,好像上苍听到了阎瑗虔诚的祈祷。 阎瑗犹如绝处逢生一般激动说:“电话,你的电话响了,张玲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这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铃声响了这么久,看着也不像是一般的骚扰电话。 张玲还是选择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电话的那头随即传来一个干练的女人声音。 “喂,请问你是张玲吗?” 张玲有些好奇的说:“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张玲,我叫上官傲雪,是李想的秘书。今日打电话给你,主要想约你出来喝一杯茶。不知张小姐今日是否有空?” 张玲有些疑惑了,她与李想的秘书好像没有交集,不知找她究竟什么事? “有事电话里说不行吗?”她打心里不想见面的说。 “这事关张小姐,电话里说不方便,也说不清楚。我看你要是不忙的话,约着见一面吧,地方你来定。”上官傲雪语气神秘的说。 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张玲考虑再三道:“好吧。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在……” 第36章 煽动傲雪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李熙因为同学聚会的事情,让新婚丈夫感觉自己的脸上无光,最近正在与她闹矛盾。 真李想又成功的借此脱离了家族掌控。 李熙想借助家族长辈的力量,报复李想在同学聚会上设计她,却发现她的一切努力都没有任何用。 更可气的是李想的随意反击就能让她瞬间成为大众的笑话。 李熙仿佛忘记了她现在已婚,她丢脸的同时也让新婚丈夫跟着一起丢脸。 为此还让新婚丈夫越发觉得她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新婚丈夫算是君子了,吵架归吵架,却一直没有动手,更是在李熙情绪太过于激动时,绅士般的选择主动离去,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 李熙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摔了几件家中摆设的瓷器与玻璃制品,一个人坐在卧室床上发着牢骚。 “男人,果然都是骗子!结婚前你不是还说就喜欢我率真无心机的样子吗?现在却又嫌弃我太孩子气了!哼,我看你才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连自己喜好都能随时改变。” 没错,喜欢她的率真无心机一点儿错都没有。 可是她却没问自己是否一直都保持住了那个率真无心机的性格。 答案显然没有。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别人的缺点总能用放大镜看的真真,即使戴着近视镜也看不清自己的不足。 这大概是因为的人的一双眼睛向来都不是用来看清自己的。 有帮佣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问:“夫人,王丽女士在客厅请求要见你。请问现在要请她进来吗?” “叫她进来。”李熙依旧有些气呼呼的说。 “好!”帮佣转身轻拍着胸脯。 李熙的目光注意到了满地的碎片,心想这要是让王丽看到了,说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 “等一下!”她立刻开口叫住了帮佣。 帮佣的心脏差点因此跳出了嗓子眼儿,思来想去自己说话很小心了,觉得应该没有冒犯到李熙。 这才硬着头皮,强迫自己露出职业性笑容说:“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想起今日是王丽送核算婚礼账单的时间,待会说不定还要一起去李想的公司走报销流程,还不如现在就直接过去。 “算了,你还是留下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我亲自过去看看。” 李熙说话间起身提着自己的包包表现出很优雅样子出了门。 帮佣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恭敬的送走了李熙,这才忙着开始收拾起屋子。 王丽来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妇,再次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 “好东西呀!这欧式的落地灯,一看就选用了钻石点缀;还有这只一人高的花瓶,看着就像是明清时代的古董;这套茶具假如要是给我家那死鬼用,他一定高兴的还不把我当祖宗供着……” 对,王丽的丈夫是个爱茶之人,长年累月给她灌输了不少茶道知识,尤其对茶具的选择上有着很高的追求。只是迫于家庭经济实力只能眼馋的看着。 为此,王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也把这些无意中当成了自己的喜好,时常会将看到的茶具拍成照片与丈夫一起品鉴。 她目前手里把玩的这套茶具,其丈夫看后就非常喜爱,曾表示说如若能够拥有,此生死而无憾了。 李熙这个时候看到了她的模样,一脸嫌弃的说:“王丽啊王丽,瞧你那点儿出息。你也是跟我出入过不少高端场合,更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可你每次来我这里都是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模样,让我都不知说你什么好了。” 王丽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尴尬,将手中把玩的茶杯放了回去,迎面而去的同时长叹一声道:“你自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人的想法。有些东西,即便是见过不少,但对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永远都不如亲手触摸带来的快感强烈。” 李熙听完鄙夷的看着她说:“你再有快感,这东西也不是你的。放下,那可是我老公最爱的茶具了。他在这方面最是讲究了,要是沾染了你手上的油汗味,他又该说是我乱碰了他的东西。” 王丽满眼的舍不得,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到,还不忘为自己辩解道:“啊,不会的。你没来之前我刚洗了手。” “我记得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害得我前两天还被老公嫌弃了。”李熙快步上前,重新拿起王丽之前拿过的茶杯,冲着来的方向大喊,“张妈,张妈,你出来一下。” 帮佣离开走了出来恭敬的问:“夫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王丽不曾想因为自己的行为麻烦别人,她上前欲接过茶杯说:“等一下,李熙要清洗茶杯吗?要不还是交给我来清洗吧。” “你不会!” “啊!”王丽表情僵硬。 她顿时觉得这三个字有些侮辱人了。 清洗茶具的相关知识她还是懂一些的。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张妈,你待会记得把这套茶具清洗了。记得一定要严格执行汝瓷清洗法。就是清洗时要用到小苏打的那种清洗法。”李熙强调着又将茶杯放了回去。 她丈夫针对茶具材质特性,设计了“紫砂清洗法”,“汝瓷清洗法”,“白瓷(青瓷)清洗法”等。 “好,我记下了。”帮佣立刻回复道。 王丽听到李熙的话语,腹诽道:“就这?人家也懂的好不啦!” 李熙却出乎意料的敏感的察觉到了王丽,问:“你刚说了什么?” 这让王丽很是奇怪,她并没有开口说话,李熙是如何听到她心中想了什么? “没,我没说话呀!你一定是听错了。”王丽不管心中有着再多的不舒服也只能否定道。 她以后还要靠着抱住李熙的大腿,继续过着足以让一般人羡慕的好日子。 王丽怕是不知道,有些人有着超强的直觉,在特定的情况下可以听到别人不利于自己的言论。 李熙恰好就拥有这样的能力。 王丽接下来表明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李熙听完后,没有过多的耽搁,决定带着王丽一起向李想公司而去。 以李熙的敏锐就嗅到了李想公司弥漫着一股火药的气息。 因为上官傲雪听说了李熙同学聚会上的一些事情。 尤其是李想当众承认自己是一个叫张玲女人的男朋友。 上官傲雪想过要扞卫自己在李想身边的地位。可苦于始终没有得到李想当众承认。她为了不引得李想强烈反感,只能为了家族尽力隐忍。 因此她人虽然仍在公司做着秘书工作,但还是因为情绪管理不到位,让外人轻易察觉到了其散发着浓烈火药味。 李熙一看到上官傲雪就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亲姐姐一般热情。 因为她打算要做点燃火药的那一点儿火星。 一间靠近李想办公室的休息室。 上官傲雪按照李想的指示,把李熙暂时安排在这里,然后准备请公司的财务过来。 王丽和李想公司的女财务在交接着账单。 突然! 李熙一脸笑意轻浮,一把抓住上官傲雪的手,强行拉其坐在身边,勾肩搭背地说: “傲雪妹妹,多日不见,你好像消瘦不少,让人看着真心疼啊!不行,待会让我见了李想哥,定会为你说几句公道话。再怎么为了工作,也不能如此慢待了妹妹啊!” 上官傲雪对李熙的性格还是了解一些的,为了更好的接近李想,她更是听说了一些李熙欺负李想的事情。 她深知李想对李熙的恨意早就渗透到了骨子里。凡是与李熙亲近的人,李想打心眼里真想一辈子不再见面。 她为了不让李想误会与李熙之间的关系,特意保持警惕的说:“李熙,请你保持距离,我可不习惯同性之间靠的这么近。让外人看到被误会了可不好。” 说完这话,她的脑海里不自主回想起李想与陈剑之间的一些画面。 李熙犹如一贴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无视了上官傲雪的话语,说:“傲雪妹妹,能误会什么?” “误会你我是女女恋!”上官傲雪冷漠的说。 一旁的王丽听到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因为她也觉得李熙的刚才表现,确实有几分像女女恋。 李熙笑意突然凝固,瞪了一旁王丽一眼,她很快又舒展开笑颜,下意识的拉开了一段距离说: “傲雪妹妹,几时学的这么会开玩笑了。你别这么生分嘛!你应该是知道的,其实我一直都是支持你能嫁给李想哥的。” 因为李熙考虑到自己与丈夫之间在闹矛盾,她更是不愿意这个时间点上,传出这么不利的流言出来。 上官傲雪对李熙如此回答,先不管是真是假,明显有了几分兴趣,她不再抗拒李熙的热情说:“可我怎么听说你是最反对我进李家的门。” 上官傲雪觉得假如自己真的能得到李家人的内部支持。她在追求李想的这件事上也不至于孤掌难鸣的被动。 “谁说的?”李熙确实有些看不上倒追的上官傲雪,但此时她还想着要利用一下这个女人,只能强迫自己表现出非常气愤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说的?我定要撕烂了他的臭嘴。” 一旁的王丽听到李熙愤慨的话语,腹诽道:“还真有几分期待你是怎么撕烂自己的嘴的?” “哦!”上官傲雪对于这样的话语表现淡然。 她觉得此时万不能让李想觉得自己有求于她。 李熙接着又拉起上官傲雪的手,一脸和善的说: “傲雪妹妹,你可别听那些无良之人乱嚼舌根。为了表达让妹妹成为我嫂子的诚心。我李熙愿意从此无偿为傲雪妹妹提供一些关于李想的最新资讯。你看这样可否?” 上官傲雪当下确实非常想知道那个张玲是谁? 假如,张玲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以她显赫的家世,以及对李想执着的爱意。 她定然可以让这个张玲知难而退。 当然,做这件事的时候,必须要做到悄无声息,更不能让李想察觉出任何异样。这种处理事情的能力,她上官傲雪自信是有这个能力的。 不过,当下也决不能让李熙认为她急切的想要这个消息。 她上官傲雪也同样有自信,即使不通过李熙的嘴,也能得到张玲的相关信息。 只是相对来说要多费一点功夫罢了。 上官傲雪尽力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对李熙说:“是吗?你觉得我若想知道,用得着你来告诉我?” 李熙带着几分奉承的味道说:“当然。你上官家虽然不比从前,但打探消息的能力还是有的。” “你知道就好!”上官傲雪话语中透着自豪。 李熙眼珠儿一转,透着几分奸诈说:“不过,傲雪妹妹你应该知道,有些消息可是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打探到的。比如说,李想的现在心里究竟有没有傲雪妹妹,亦或者傲雪妹妹与那个张玲谁在李想心里更有分量。” 上官傲雪笑容中透着无限的骄傲说:“哈哈,李熙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说的这些,你敢说自己知道,恐怕这话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你……”李熙压制着心中怒意,“你别忘了我也姓李。至少我有你没有的渠道可以知道。这你总得承认吧。” 上官傲雪通过家族力量调查张玲的信息,确实没有直接从李熙这里获悉来得迅捷。 她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终于放低了姿态说:“好。说吧,你的条件。我想你李熙不可能没有条件就好心告诉我这些。” 李熙笑着说:“我就喜欢和傲雪妹妹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条件,自然是有的。” “我在听。”上官傲雪说。 李熙眼神中透着无限恨意说:“张玲让我在婚礼那天丢尽了脸面。所以我希望你能动用关系让张玲不得好过!” 李熙自己现在被李想看得很紧。即使她想对张玲使点手段也会被李想很快知晓。所以到时候李想定会报复到她头上。聪明的她自然觉得这么做不值得。 上官傲雪自然知道李熙的算盘,她也不是一个傻子,若真按照李熙的想法做了。她的风险一点儿都不比李熙小。 “李熙,你真狡猾!不过,我喜欢。”上官傲雪没有直接回复道。 李熙在处理完婚礼账单报销流程后,随即把准备好的张玲资料发给了上官傲雪。 李熙自然知道上官傲雪不会真按照她的意思做。 现在不管上官傲雪做什么?她李熙在静静地看戏的同时暗地里做点手脚。到时候李想必定会将这一切都算到上官傲雪头上。 第37章 茶馆见面 上官傲雪提前来到了与张玲约定好的茶馆。 从一进门就能看出茶馆里装修陈旧,空气中还弥漫着老旧家具发霉的味道。 这个时间点上本该喝茶的客人络绎不绝,但茶馆的服务生明显比客人多。 甚至服务生也太没礼貌了,三两凑一桌在悠闲的嗑瓜子喝茶,即便见到客人进门都不起身招呼,继续谈论着有关客人曾经发生的囧事。 有服务生见她坐了下来,才不情愿的过来站在她的身边,询问她想要喝点什么。 一股劣质香水味扑鼻而来,这浓郁的味道里带着淡淡的刺鼻臭味,显然是香水喷多了,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说你们茶馆就没有规定服务人员不得使用香水吗?这很影响客人品茶的。”她捏鼻斜眼看着服务生说。 “矫情!你没看到我们茶馆都没几个客人吗?你不愿意待在这儿,那就去别家啊,又没人求着你待在这里。”服务生明显比她还要不满。 “你……”上官傲雪被气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这一刻真的有想过一走了之,可又考虑到与张玲的约定,气愤的大喊道,“你太无礼了!老板,你们老板呢?快叫你们老板出来。” 服务生轻蔑的笑着说:“老板?哈哈,他现在欠着我们半年的工资不发。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不敢露面了。大妈,你要是能替我们找到老板,我还要谢谢你呢。” “你……你叫谁大妈呢?”上官傲雪眼珠儿要蹦出来似的大喊。 显然,她平时修身养性做得不到位,所以才气急的失了大户人家小姐该有的风范。 服务生若无其事的用手指掏着耳朵,挤眉弄眼的嫌弃上官傲雪声音太大,说:“大妈,拜托,别那么大声好不啦。人家的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 她极力压制着心中怒气,自我劝说不要与粗鄙之人动气,要保持住贵族小姐该有的休养。 她尽力强迫自己像个淑女一样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不过,这个笑容让外人看了如丧考妣一样令人难受。 少顷。 上官傲雪终于缓过劲儿,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说:“算了,不想和你争论了,去,给我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茶。” 服务生冲着她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仿佛在嘲笑她就这点本事还敢叫嚣。 总之,她对这个茶馆的综合印象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极差。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品味。”她自语的话里透着无尽傲慢。 她还没有见到张玲,只凭对茶馆的印象,对张玲先入为主的给了一个不好评定。 然后,自身的那份自我优越感瞬间又拔升了几个档次。 她幻想着等张玲到来了,定要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表达清楚自己的来意,让张玲那妮子拎清楚自己的斤两。 她抬眼嫌弃的看了一圈茶馆的环境,极力劝慰自己再忍一会儿就好。 服务生沏好茶,随意丢在她的桌子上,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向嗑瓜子的同事而去。 她早已不指望服务生态度会改观,挑剔的眼眸瞥了一眼桌子的上的茶具,选用的紫砂都算是上等货,只是残留茶渍一看就是长年累月没有认真清洗,导致茶具感觉就像是从路边捡来的垃圾一般。 她有闪过一丝愿望让服务生重新换一套干净的茶具上来。但其内心深处实在不愿意与那等粗鄙之人多说一句话。 上官傲雪又劝慰自己再忍耐一会儿就好。 于是,她只得摇头冷笑一声,望着那桌嗑瓜子的服务生,仿佛在无声的表达着对这里的不满。 她心中如呼唤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期待张玲尽快赶来,好让她尽快脱离这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苦海。 张玲似乎真听到了她的呼唤。 她看到张玲与阎瑗从门口进来了。 一进门,张玲感受到一双充满敌意的目光里有几分期待。 她因此直接锁定了上官傲雪的位置,明明二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其反应却给人一种如同相识多年的姐妹一般。 张玲径直走了过去,只是简单的眼神交流,便再次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像是来到了自己家一般,安然的坐在了上官傲雪的对面。 她一打眼就仿佛已经知晓眼前这浓妆艳抹的女人来意。 她礼貌性的微笑着说:“既已来,茶已上,为何不先品尝一下这里的茶?我告诉你啊,他们这里最大的特色,选用了x山xx寺的千年古井里的水冲泡。” 说话间就直接上手倒了三杯茶,自顾自的先端起一杯品尝了起来。 上官傲雪在听到“千年古井”四个字时,明显有些动容的端起了眼前的茶杯,但并没有打算品尝,只是觉得这么的好的水,却因为茶具给浪费了,而深感惋惜。 不过,上官傲雪因为打心眼里看低了张玲,又把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更是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一片湿巾,带着几分傲慢擦拭着拿了茶杯的手,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仿佛就想用这样的方式给张玲无形中释放一些压力。 主要想让张玲认识到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上官傲雪之所以屈尊来到这里,就已经给了她天大的面子。 阎瑗看到了上官傲雪的无礼行为,生气的将手边的茶杯碰翻,说:“喂,我说两个字姓氏的女人,别以为自己的姓氏比别人多一个字,你就有了傲慢的资本。你可要搞清楚了,是你邀请我们家张玲来喝茶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上官傲雪傲慢看了一眼阎瑗,依旧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眉目微微一皱,仿佛又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即女人请摆正自己的位置,我邀请的人是张玲,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你更没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张玲混迹职场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上官傲雪的小心思? 她阻止了因为看不惯上官傲雪的傲慢,想要拉着她扬长而去的阎瑗。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在嘴边闻了一会儿茶香,露出幸福享受的笑容,浅尝了一小口茶水的味道,闭着眼细细回味着茶水在口腔里冲击着味蕾。 她用完全碾压上官傲雪的优雅,睁眼看着手里的茶水,带着淡淡的微笑说: “嗯,新茶已经上市,他们用的还是去年的陈茶,但茶叶储存还是不错的,茶本身的滋味并没有流失多少。还好这水的味道依旧没有改变,细细品来井水已经将茶叶的味道激发到了极致。好茶!” 上官傲雪看着张玲享受的表情,打心里着实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如何敢将那垃圾般的茶具放在嘴边的? 不管了。 上官傲雪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我今日约张小姐出来,主要目的并不是来喝茶的。” 张玲看着上官傲雪终于绷不住了,率先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来意,但她依旧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说: “可是我今日主要的目的是来喝茶的。” 上官傲雪一怔,打心里排斥此地,想要表达清楚的意思,然后潇洒的尽快离开。 可听到张玲的一番话语,心里莫名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此刻,上官傲雪觉得但凡自己表现出一丝不情愿,她就在气势上已经输给了张玲,那么接下来想要让张玲知难而退就不易了。 “哦?可是……”上官傲雪情绪有一丝激动。 张玲没给她机会接着道:“要知道喝茶最要紧的是讲究个心境。上官小姐,出生名门,定然最是知书达理了,我想你不会破坏当下喝茶的氛围吧。” 显然,她认为张玲是一个聪明人,大概猜到了自己到来的用意,所以才断定接下来的谈话会影响喝茶的心境。 可见与聪明人谈话一定会省去不少麻烦。 她只能强迫自己压制着怒火,带着一丝笑容道:“自然!” 上官傲雪认为自己之前的布局已经起到了显着效果。 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等张玲喝完茶,定能不费吹灰之力让她知难而退。主动拒绝李想对她的追求,即便是李想知道自己找过张玲,也不可能对自己说什么。 因为这些毕竟都是张玲自己的决定。她上官傲雪可没有逼着任何人做决定。 阎瑗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出言主动招惹上官傲雪道:“喂,姓两个字的女人,先不说你找我们家张玲什么事?我就想知道你来找我们家张玲,你们老板李想知道这事吗?” “请叫我上官傲雪!”带着几分傲慢强调道。 “我就想叫你姓两个字的女人怎么了?看把你还拽上了。”阎瑗把声音拔高两度道。 上官傲雪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将不屑的感觉瞬间演绎到了极致。 阎瑗见这女人不为所动,接着威胁道:“我说姓两个字的女人,可听说过吴川三中曾经的大姐大恶阎王。” 上官傲雪曾经就读于出名的贵族学校,但也是听过“恶阎王”这个绰号。 据说,她家族中的一个堂兄因为无意中得罪了“恶阎王”,双腿硬生生的被钢钎扎了两个洞,也因此落下了终身跛脚的残疾。 “你就是?”上官傲雪故作镇定开口问。 “没错,我就是那个恶阎王。”阎瑗有些洋洋得意道,“姓两个字的女人,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请,请叫我上官傲雪!”此时的语气明显比之前少了几分傲慢,依稀还能听到几分惧怕之感。 张玲竟然跟这种痞子流氓厮混在一起! 上官傲雪此时虽对阎瑗有几分惧怕之感,同样也对张玲好感度跌落到了最低点。也就是说像张玲这种人以后绝对不能再见面的。 “姓两个字的女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吧。” 阎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被上官傲雪要气炸了,想动手给这个爱装的女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阎瑗,别闹!安静的给我坐下。” 张玲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连忙伸手抓住了阎瑗的手腕,硬生生的人拉扯回座位上。 “张玲,她就是欠收拾嘛!你拉着我做什么?让我给她一点颜色……”阎瑗仅仅是对张玲有些埋怨道。 张玲优雅的另一手倒着茶水说:“告诉你多少次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说话就说话,别总像个孩子一样想着动手。你忘记了对我说过的话了?” “没,没忘记。可是……”阎瑗说。 “没有可是!”张玲没有让阎瑗说下去,“说话可以,如果想打架的话,那就别怪我以后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阎瑗终于因为张玲简单几句话不再躁动。 上官傲雪前一秒还因为惹怒了阎瑗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竟然又有几分钦佩张玲了。她竟然能做到让这个“恶阎王”如此听自己的话? 阎瑗这个时候有些无奈道:“行,上官傲雪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上官傲雪劝慰着自己不吃眼前亏,说:“不知道。我虽是李想的秘书,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李想无权知道我私下都做了什么。” “你这么说猛然听着没有问题。可是大家都是女人,如李想那般优秀的男人,谁见了都会心动的。我想你定然已经知道了,李想曾经在李熙前两天的同学聚会上公然表示,他是我们家张玲的男朋友了吧。” 上官傲雪本以为阎瑗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女人。随便敷衍两句就会安静下来。 没想到对方的一番话却直接戳中了她约张玲出来的主要目的。 她略微愣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一切应该是张玲的原因。 “没错!我是听说了。” 仅仅是承认了自己听说的这个事实。虽没有直接承认自己也在追求李想,但她的司马昭之心已然路人皆知了。 阎瑗本想着乘胜追击,替张玲宣布对李想的主权。 张玲深感与上官傲雪谈话的时机已经成熟,抓着阎瑗的手轻轻扯动一下,示意其不要再说话了。 上官傲雪看到阎瑗显然已经明白了张玲的意图微微点头。顿时有几分觉得是自己看轻了阎瑗。 阎瑗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拨通了李想的电话。她觉得此刻最应该让李想知道了。 张玲转而看向上官傲雪微微一笑道:“上官小姐,你虽没有表明自己约见我的真实目的。但我可以确定你约我的缘由。” “那样最好!也省去了我的一番口舌。不知你……” 张玲主动摆手出言没让其继续说下去:“你不用说,我可以直接给你答案。” 上官傲雪强让自己尽力镇定,带着几分僵硬的笑意,示意让张玲继续说。 张玲将最后一杯茶一饮而尽,放下手中茶杯,犹如一位诗人富有诗意地说: “你恐怕不知不是我选择了小跳蚤,而是小跳蚤选择了我。我的拒绝对小跳蚤来说是渺小的。它首先吮吸我的血液,让我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不是我离不开他,是小跳蚤离不开我。” 第38章 你好傻啊 电话那头的李想听到了张玲的富有诗意的表达。 他的内心简直乐开了花儿。 因为他从张玲的语气中听出了幸福的感觉。也就是说张玲打心里已经接受了他这个男朋友。 上官傲雪知道同学聚会上的“小跳蚤”称谓。 为此还特意做足了功课,私下了解了一下关于《跳蚤》这首诗。 诗人以沾沾自喜、略带轻狂的口吻描写了一只跳蚤叮咬了一位少女,又叮咬了“我”这样的事实。同时对这一事实进行了无限夸大: 三个生命共存于一只小小的跳蚤体中,这成了我们的婚床和婚礼殿堂。 诗人还用了一连串带挑逗性的夸张词语,使跳蚤叮咬这样的一个极为普通的事件,上升到一个荒谬的高度,使其成为向女子挑逗的一个借口。 特别是那些如honor,marriagebed等词汇让上官傲雪都不齿读出了。 因为上官傲雪觉得张玲用这首诗中的跳蚤,作为对李想的一种象征性的称呼,简直就是暴露了张玲这个女人低劣的内心本质。 在上官傲雪看来像李想这样优秀的男人,只有像她这样出生名门,无论从思想还是言行都极具高雅的女人才能配得上。 现在又听到张玲如诗一般的表达。让她心中的那份嫌弃的感瞬间拔升到了极致。 有一个声音在鼓励着上官傲雪,让她化身成为李想的专属骑士,勇敢的向张玲宣战,从而保卫李想不被玷污。 只见上官傲雪散发着一股不容被侵犯的气势,一手捏拳重砸在了身前的桌子上,瞬间让茶馆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茶馆的所有人多的目光都齐刷刷的集中在上官傲雪这里。 一身浓郁香水味儿的服务生,蹭的一下也站了起来怒斥道:“你神经啊?砸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 “住嘴!”上官傲雪声音铿锵有力,让暴怒的服务生都为之一怔,但张玲却冲她嫣嫣一笑道,“你激动什么?” 阎瑗也不放过这个机会,带着几分嘲讽的口吻说:“上官傲雪,别激动,请注意保持住你的骄傲。” 对呀! 她上官傲雪究竟激动什么? 她本意是要用高雅的姿态,为以后彻底拥有李想,让张玲知难而退。 她的激动已经完全丢失了出生名门该有的风范。 她紧握有些酥麻的手缓缓松开,感觉有点像是逃离到了桌下。 张玲见上官傲雪不打算回答,她则继续开口道:“不知我是否可以从上官小姐刚才的行为中解读出,上官小姐也默默深爱着小跳蚤。” “我……”上官傲雪深感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无论她如何回答都会使自己陷入被动局面。 张玲显然不愿意给上官傲雪过多的考虑时间,说:“行,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能知道什么?我看你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上官傲雪努力不让自己落于下风狡辩道。 张玲带着几分疑惑说:“我猜上官小姐这次来就是想表达对小跳蚤浓烈爱意的。难道是我会错了意?那就真抱歉了!毕竟,像小跳蚤这么优秀的男人,被人觊觎都实属正常。当然,我也因此乐在其中。” “乐在其中!”上官傲雪有些惊讶道。 张玲接着说:“对,是乐在其中。因为只有优秀的男人才会被人觊觎。这不是也从侧面证明了我眼光独到之处。当然,我并不担心小跳蚤会被抢走。上官小姐今日就算对我表达说自己多么爱小跳蚤。我也不会因此感到惊讶。” “为什么?”上官傲雪打心里腹诽,这算是对她的挑衅! 张玲充满了自信地说:“你要是真喜欢小跳蚤,那就大胆的去追求吧。我绝不会去阻拦,更不会因此整日里惴惴不安。我深信小跳蚤如若心里只有我,他自会拒绝这人世间的一切诱惑,只为能与我长相厮守。” 阎瑗手机另一头的李想,听到张玲的这番信任的话语,顿时感到心里压力好大。 他看着手机屏幕深情的小声嘀咕道:“放心,我只愿与你长相厮守!” 上官傲雪听张玲说到这里就已经深知今日彻底失败了。但不服输的她,为了挽回一点儿颜面,带着几分倔强对张玲说: “是吗?你可知男人同女人一样,都经不住诱惑的,若没有成功诱惑到,那只能说诱惑的资本不够。” 上官傲雪说到这里,特意观察了一下张玲,此时略微有一点点儿眉头紧锁。她自我感觉刚才的话语起到了一定作用。 “张玲,你刚表达说相信李想。不会在意旁人如狼似虎的追求。那只能说明一点儿,你对李想爱的还不够深。” 上官傲雪明显感到自己寻找到了突破口,她清楚的看到张玲的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 “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女人在面对爱情时就更会把自私演绎到极致。你若真爱李想,即便二人走在路上,李想不经意多看一眼路过的漂亮女人,你都会因此吃醋与他闹别扭。” 上官傲雪又看到张玲重新端起了茶杯,在快要到嘴边的时候,才意识到茶杯里根本没有水。显然,张玲想通过喝茶来掩盖慌乱的心。 “你若真的爱李想就会把他当成绝世至宝一般,百般防范那些试图觊觎的女人靠近。你更应该清楚所谓防范倒不是因为不相信爱人,而更多的是防范一些肮脏之人的亵渎所爱。想必你应该见过或听说过有不少男人出轨了,但依旧后悔而深情的表达着对妻子的爱意。” 上官傲雪清楚的看到张玲微微点头,以为这个女人认同了自己的说辞,便继续侃侃而谈。 “我敢可以肯定这些后悔的男人中绝对有依旧真心深爱妻子的。当然,我也愿意相信不管什么时候李想都会深爱着你。更愿意相信你张玲爱李想的心也不假。” 张玲相对来说还是更愿意听这些话的,她因此带着几分自豪微微一笑。 上官傲雪感觉自己之前的话语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话风中明显多了几分犀利感。 “假如,因为你对李想身边那些如狼似虎的追求者的放纵。让别有居心的女人成功亵渎了李想。我觉得以你现在对李想的态度,多半会选择结束你们之间的感情吧。与其等到那个时候,我劝你还是早早结束的好。免得到时候伤人又害己。” 上官傲雪带着几分骄傲仔细观察着张玲的反应。 她感觉自己今日的表现简直太好了!想必张玲定会因为自己的一番说辞主动放弃。 阎瑗率先开口道:“我算听明白了!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我说姓两个字的你不就是想表达自己就是那个准备亵渎李想的坏女人嘛!没想到你穿的这么华丽好看,却包裹了一颗如此肮脏令人作呕的内心。” 天呐! 上官傲雪对天呐喊,她觉得自己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了,怎么有人搞不清重点的乱弹琴? 自始至终,她可从来没有表达说要当亵渎别人男朋友的坏女人。 尽管她为了追求李想确实有这样想过,但被人就这样毫无掩饰的揭开,她打心里还是愤愤不平想要反驳。 上官傲雪故作镇定道:“阎小姐,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帮张玲阐述了一下基本事实。即便我凑巧有这方面的坏心思,那也是张玲给我创造了这个机会。更何况我也并没有表达过要做亵渎李想的坏女人吧。” 阎瑗电话那头,李想正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张玲将要说什么话? 他此刻心里默默表达着,自己绝对不会如上官傲雪说的那样,禁不住坏女人的诱惑,从而被人亵渎。 阎瑗冷笑一声,立刻从座位上蹿起来,指着上官傲雪的鼻子准备大骂其虚伪。 张玲却再次出手,将阎瑗重新拉回到位置上,她带着几分洒脱感为上官傲雪刚才的一番言论鼓掌。 这个异常的行为顿时又让上官傲雪心里直打鼓。 “张玲,你这什么意思?”上官傲雪疑惑的问。 别说上官傲雪了,跟着张玲多年的阎瑗,此时也猜不透自己的这个闺蜜在想什么? 阎瑗电话那头的李想似乎已经明白了张玲的意思。 他随即长舒一口气,带着幸福的笑容,主动的挂断了电话。 因为他觉得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 阎瑗也注意到自己的手机结束了通话状态。她心里有些纳闷,这到了关键时刻,李想为何就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再次拨通电话,就已经听到张玲已经开始说话了。 只见张玲此时缓缓起身,身体微微前倾了20度左右,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揣摩的笑意道:“看来上官小姐今日约我出来也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上官傲雪因此身体一怔,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像被人下了禁声咒似的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张玲目光示意眼前的茶具继续道:“说好的是你请客的,张玲在此就多谢你的破费了。” 上官傲雪这才恍然,强迫自己发出声:“你要走?不行,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不能就这么轻易走了。” “答案!什么答案?”张玲故作费解的看着上官傲雪。 “就是……”上官傲雪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张玲轻蔑的笑了一声,直立起身子,顺手将自己的包包上肩,侧身看着坐在位置上的上官傲雪继续说: “你连今日想要问我什么问题都说不出来。还想从我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哈哈,多谢上官小姐百忙之中特意跑来为我讲了一个这么好笑的一个笑话。” 上官傲雪看着张玲抓着阎瑗的手,准备动身要离开,她终于忍不住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喊:“等一下!” 张玲停住脚步,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脸看着身后问:“上官小姐,莫不是想要与我aa今日账单?” “不是,我还有话要对你说。”上官傲雪神情有些慌乱。 “说!”张玲绷着内心的笑意。 上官傲雪直到此时还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张玲故意不给她过多的考虑时间,抬脚又开始向门口走了起来。 上官傲雪显然着急了,大喊道:“张玲,我觉得你与李想真的不合适。” 张玲听到后止步,同时猛然转身,带着几分费解的表情看着说话的女人。 “我想请问一下上官小姐买鞋的时候是不是有专门请一个人帮你试穿?” 上官傲雪因为这个跳跃的问题,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玲没有回答,笑容中带着几分轻蔑,潇洒地转身向门口而去。 上官傲雪依旧执着的大喊:“等一下,你还没有告诉答案。” 她的呼唤没有换来张玲的回应,却听到不远处“几个无礼服务生”在嘲笑她。 上官傲雪怒斥道:“笑什么?” 那个喷多了劣质香水的服务生笑道:“你好傻啊!人家已经告诉了你答案。你却还追着问人家要答案。你说你傻不傻?” 上官傲雪听到后才恍然明白: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买鞋的人自己知道,别人无权说鞋子是否合脚。 换句话说,她压根没有权利说张玲与李想不合适。 她还真如张玲说的那样,没有想明白自己找张玲要说什么,贸然跑来不就是来给张玲讲笑话的吗? 之前,她还沾沾自喜的以为今日的见面就是她的主场。 现在回味起自己对张玲说的那些话,不禁觉得脸红发烫。 “你恐怕不知不是我选择了小跳蚤,而是小跳蚤选择了我。我的拒绝对小跳蚤来说是渺小的。它首先吮吸我的血液,让我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不是我离不开他,是小跳蚤离不开我。” 因为一开始张玲这如诗一般的表达就已经完美否定了她的侃侃而谈。 显然,她已经毫无休养的当着张玲面一直在讲笑话。 上官傲雪想到这里,向茶桌上丢下五百块,匆忙的逃离了茶馆。 即使茶馆的服务生叫喊着说她钱给多了,她都决然的不敢回头说一句话。 出了茶馆,二人坐在车上,副驾驶的阎瑗终于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了起来。 “姓两个字的女人,哈哈,太搞笑了,哈哈,我说张玲你也忒坏了吧。竟然选择了这么一家茶馆。我看着那个女人恐怕早就不愿意待在哪里了。可她依旧忍着一切不舒服,装优雅的像尊雕塑一般端坐在哪里。哈哈,实在太搞笑了!” 坐在驾驶位置的张玲却表情淡然的看着阎瑗说:“听,李想好像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呀!”阎瑗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说完她猛然意识到张玲话中的意思,带着几分尴尬地笑意说,“李想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他要打也会给你打的呀。张玲你真会开玩笑。” 第39章 李熙出事 张玲远以为之前在茶馆的时候看错了,但看着阎瑗的反应,她确认之前并没有看错。 不过,她依旧没有打算挑明。 她露出让阎瑗难以揣摩的笑意说:“好吧,可能因为我太想念李想的缘故。所以才会眼花看错了吧。” “哦,我懂得啦。”阎瑗以为自己的掩饰过关了,双手抱着张玲的胳膊,依靠在她的肩膀上微继续笑着说,“放心,即便李想真的看起来不错,你我姐妹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阎瑗最是注重姐妹情了,绝对不会对姐妹做横刀夺爱这种事情啦。” 她看着身侧的阎瑗,自是知道其在避重就轻,故意拿这种事情逃避真实意图。 “我信!”张玲自然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 因为上官傲雪的家族中的一个堂兄,双腿被钢钎扎了两个洞,这件事就是阎瑗为了张玲做的。 为此阎瑗即使被抓到局子里也没有提起张玲,只是说看不惯那小子的猖狂,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阎瑗为此在监狱里耗费了大半年的青春。 这份情谊张玲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想到这里,她眼含晶莹微微抬头看着车窗外的天空,试图不让水嫩的脸颊划过两道银河。 因为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阎瑗,每当看到她的泪痕,总是哭的比她还要伤心。 阎瑗猛然起身,情绪有些激动的看着驾驶位张玲说:“哦,糟了。张玲,我突然想起来有件急事必须要去处理一下。” “什,什么?”张玲的嗓音明显有点儿哽咽感。 阎瑗听出了张玲声音有异,伸手拽动她的胳膊问:“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张玲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下眼睛,转脸挂起一点儿笑意,“刚感觉眼里似乎进了沙子。不过,现在没事了。对了,你阎瑗不会是忘记了宠幸某个男朋友了吧。” 阎瑗虽有疑惑,张玲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追问,只能接着话茬,带着几分不情愿的语气继续说:“切,我像是那种眼里只有男人的女人吗?” “像,我看着确实挺像!”张玲故意挑逗的说。 “你……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了。”阎瑗接着看似很严肃的继续说,“我记得你不是答应要给小豆子过生辰吗?”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会儿事。”张玲若有所思,动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想确认一下日期,“唉,最近我身边的人怎么都要过生辰呀?” “奇怪了!除了我的生辰快要到了。张玲,你还准备给谁过生辰?”阎瑗感知到了张玲话中玄机问。 “没错,今日是小豆子生辰。”张玲这才抬头看着阎瑗说,“能有谁?不就是你!” 她不想让阎瑗知道要给李想奶奶过生辰的事情。 因为她近日做过一个针对李想的调查,公开资料显示其奶奶早在五年前已经去世。 一向八卦的阎瑗要是获悉了这个消息,多半会为了她刨根问底的探明李想的真实身份。 那么她让李想成为初恋替身的事情自然也会因此暴露。 阎瑗暂时打消了疑虑,接着看似心痛的对张玲说:“去年生辰时你送我一件衣裙。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穿裙子。导致那件衣裙我只穿了一次就一直压箱底了。张玲,求求你了,今年给我送礼物的时候能否让我亲自挑?” 阎瑗在选择购买东西方面,有着比她还要严重的选择困难症。 不,严格的说阎瑗那是选择困难癌患者。 如购买一双鞋,阎瑗即使征求了她意见,还要来回再折腾至少三个小时,阎瑗才能决定是否购买? 张玲仿佛已经提前进入了被阎瑗折磨的状态说:“啊,我说阎瑗,你还是饶了我吧。与其让你亲自选择喜欢的东西。我宁愿直接给你一个红包。” “这个好,这个好!那么今年你就给我封一个大红包。”阎瑗兴奋的说完,随即又一脸苦恼的微微低头嘀咕道,“只是你说我应该选择带喜字的红包,还是选择带福字的红包好呢?” 张玲抬手揉着太阳穴,无奈地摇摇头说:“这……你自己还是慢慢考虑吧。” “不行,你必须给我一个意见。”阎瑗有点强迫的味道说。 又来? 关键是她无论怎么帮忙选择,阎瑗最后都不会按照张玲的意思选择。 等东西买到手,无论最终是否合阎瑗的心意,张玲都会承受莫名其妙的埋怨。 买的好了,她会埋怨张玲没有眼光,转而庆幸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思选择了;买的不好了,依旧会埋怨张玲当初没有拦住她,让她买到了一件令人后悔的商品。 她没辙随意敷衍的帮忙选择也不能使阎瑗满意。 阎瑗嫌弃她帮忙的态度不诚恳。 于是,张玲被逼着练就了态度非常诚恳的睁眼说瞎话的本身。 “嗯,我觉得你应该选择带喜字的红包好。”张玲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 “带喜字的红包好像更适合结婚用。”阎瑗今日却难得的突然展开笑颜说,“好,那就听你的,还是用带福字的红包吧。我还是更愿意做一个拥有福气的女人。” “啊!”张玲腹诽这哪里是按照她的意思选择了? 即使这样她也只能笑嘻嘻的说:“好,那就说好了,用带福字的红包。” “嗯,用带喜字的红包。”阎瑗看似一本正经的复述着。 张玲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阎瑗,她依旧没有快速做出选择。 …… 李想挂完电话,心中有些疑惑,觉得上官傲雪不应该那么快主动联系到张玲? 当得知李熙与上官傲雪见已经见过面,他面带一丝令人不舒服的笑意,一手青筋突起的捏着水杯,透明水杯里的水颤动着,给人感觉水晶杯壁眼看要被捏碎了一般。 汇报情况的下属小心问:“李总,李总,你要再没有其他事吩咐,那我还是先去忙工作了。” 下属觉得这个时候最保险的应该尽快离开。免得一句话说不对再惹得李想不高兴就不好了。 李想释然,稳稳的将水杯放回办公桌,看着下属的笑意多了几分亲和感说:“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看着下属走出办公室的背影,他脑海里却想着该让李熙为自己的行为负点责任了。 因为他隐约感觉真李想准备要动李熙了。 于是,帮忙监视李熙的一举一动也是真李想授意他平日里做的事情。 他一直觉得张玲同学聚会的主谋就是李熙。 所以他一直期待着有朝一日,通过真李想给的权利,也能替张玲惩治一下这个坏女人。 他想到这里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深知自己除了过硬的制造技术外,其他方面确实没有多大本事。 即使惩治张宇之流,也是靠真李想授意,利用了真李想的资源才办到的。 在没有真李想授意的情况下,他这个替身真就是一个替身,想做什么事情都是空想。 李想深感奇怪,以前只要事关他个人私事,真李想都会以影响替身本职工作为由,果断拒绝提供一切资源便利。 自从他因为张玲的事情,登门求真李想帮忙之后,让他误认为这个真李想,仿佛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瞬间变身成了具有烟火气息的凡人。 他想借助真李想资源惩治张宇之流,竟然只提了一个开头,真李想就果断答应了请求。 更让他喜出望外的是真李想还主动询问,他若是还有其他方面的困难,可以随时提出来,真李想表示只要其能做到,必当尽力帮忙完成。 这时候陈剑贸然破门而入,把他的思绪强行拉回到现实。 他看着陈剑笑容满面,步伐轻快的向他而来,没想像往常一样,从柜子中取一瓶酒,悠然的坐在休息区,先品一会儿酒。 陈剑站在身侧,抬手自然的搭在他肩膀上,一脸难以抑制笑脸冲他说:“李想,你猜我刚听到了一个什么好消息?” “这我哪里能猜到?往往你认为的好消息,都不是我所感兴趣的,不猜。”李想说。 陈剑的笑容透着神秘道:“猜猜,我保证这个好消息,绝对是你最愿意听到的,快,快猜猜看。” “我最愿意听到的?”李想感觉陈剑像是在诓他。 “嗯嗯,我保证!”陈剑信誓旦旦道。 他右手虎口摩擦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道:“不会是张玲来公司找我了吧。” 陈剑连连摇头道:“这件事确实和张玲有一定关系,但不是直接关系。你再猜猜看。” 对李想来说,只要是和张玲有直接关系的,都是他最想听到的。 但听陈剑这么一表达,他觉得这件事,绝对事关真李想切身利益。 他大胆猜测道:“李熙该不会出事了吧!” 陈剑仿佛早已经料到李想能够猜到,没有因为这个答案感到惊讶,感觉像是替李想而高兴的说:“没错,李熙确实出事了。” 李想装作兴趣浓郁道:“什么事?快给我说说。” 陈剑此时反而卖起了关子,转身向放置酒水的柜子而去,取了一瓶酒来到休息区,坐在以往固定的位置上,边倒着红酒边说: “不急。先不说李熙究竟出了什么事?仅仅为了这个好消息,我们就应该先举杯喝一个。” 李想深知真李想为人处世向来沉稳,对于陈剑故意卖关子,并没有表现出急切想要探听到的样子。 他依旧坐在办公桌前说:“喝酒?陈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班时间从来不饮酒。有事就说事,没事我手头上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可没时间陪你瞎胡闹。” “无趣!李想啊李想,你哪里都好,唯独做事太刻板认真的样子,太像七老八十的老古董。实在无趣的很啊!”陈剑说到这里,端起一杯红酒,先尝了一口继续道,“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否则……” 李想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打断道:“行了行了,看来你所谓的好消息,也不见得是什么好消息。你不说,我还不愿意听了。你继续安静地品尝你的美酒,我现在还要工作呢。” “别啊!我可是专程找你来庆祝的。”陈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俯身端起另一杯酒,向他又走了过来,“你小子还不领情了。真是的,算我怕了你,说,我说还不行吗?” “说!我在听。”李想把刚拾起的钢笔又放下。 说着他将手中另一杯红酒放在李想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继续说:“不过,你待会要是听了,同样觉得是个好消息,这杯酒你必须得喝了。” “行!”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酒杯说。 印象中真李想告诉过他,只有两种情况他才会在上班时间饮酒。 一是,必须通过喝酒这个形式,才能更好释放的重大喜事,如公司当年成功拿下与承德地产的战略合作; 一是,每年的七月初七这天,真李想都会习惯性的喝一杯酒。 至于为何会在这一天饮酒? 真李想当时看似非常神伤的没有说原因。李想便也没有再过多追问。 陈剑举杯示意,让他记得要信守承诺,当明确得到他点头回应后才开口说: “事情是这样的,李熙之前不是特别着迷,那个来自昆仑山的风水大师。当时还多次游说让你出资,在吴川西城竹苑那一带建什么化业亭。我当时都被说动了,可你却以公司刚与承德地产建立战略合作,流动资金紧张为由,说什么都不同意。” “对,这有什么关系?”李想听到这里有些更好奇了。 因为当时他也被李熙给说动了,还曾出言劝说真李想出资来着。 “关系大了!幸亏你当时不为所动。不然,我们可就真损失大了。”说到这里陈剑有些兴奋的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 “哦?!”李想虽有些疑惑,但已经有所猜测,所以眉头紧锁。 陈剑抬手拍在李想的肩膀上说:“李想真有你的!你当时怎么看出来筹建那个化业亭就是一个骗局?” 李想只是笑着不语。 他打心眼里是真佩服真李想的判断。 陈剑继续说:“我听说这个所谓的化业亭项目国家叫停了。当初只因有政府官员参与其中,导致吴川不少商界有头有脸的大能都被骗了。那个什么昆仑来的风水大师就是一个十足的大骗子。卷数亿的资金逃到海外了。” 李想听到这里已基本了解事情原委。 他笑着接陈剑的话继续说:“李熙那个所谓的化业亭的形象大使就成了最大的背锅侠。” 第40章 恶意讨债 李熙现在会有这个结果就是因果报应。 当初为了这个所谓的项目形象大使,各大纸质网络媒体电视台,搞得就像是选拔世界小姐一样,李家为李熙可是花了不少的钱财做宣传。 李熙自从当了形象大使后就更加卖力的,为那个所谓的昆仑风水大师四处敛财。 陈剑继续激动的说:“没错。听说她刚从我们的办公大楼出去,便直接被警察拘留协助调查了。我托警察局的朋友问了一下,李熙恐怕多半有牢狱之灾。想要捞她出来必定要花不少钱。” 李想带着几分自豪说:“现在你还会怪我执意脱离李家?” 陈剑当初确实不同意李想通过婚礼脱离李家。 因为这样会让智华科技损失一大半的资金支持。 陈剑面带几分惭愧之色说:“不了不了,现在想想还是李想你最是有远见。通过李熙的婚礼成功脱离了李家那些老东西的掌控。不然,我们智华科技这次定然也会受牵连。” 貌似陈剑的嘴是找大师开过光的。 话音刚落,听到有人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们难得高兴时刻。 “请进!”李想开口说。 刘秘书慌张的推门而入,还没有来到办公桌前,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说:“不好了,不好了,李总大事不好了。刘氏、x合资科技、青花美妆等人闯了进来,保安眼看都快拦不住了,他们叫嚣着要让我们智华科技赔钱。” 李想还没有开口,陈剑率先急了道:“赔钱!我们智华科和他们大多没有业务往来,赔什么钱?” 秘书这个时候已经站在办公桌前解释说:“他们说李熙打着我们智华科技的旗号,骗他们出资化业亭项目,现在因为项目非法被政府强制停了,昆仑大师逃到海外,李熙又被警察抓了,那么骗他们的钱就应该由李总来偿还。” “放屁!”陈剑激动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双眼猩红看向办公室的门大喊,“李熙自始至终都与我们智华科技没有半点关系。这帮混账的脑子怕是都被门齐刷刷地挤了!不然谁给他们的勇气敢上门闹事?” “可是,可是陈总你说的场景是不是有点太壮观了?好像,好像也不太可能会发生。”秘书心急不知该如何解释,却没想到带着几分幽默调侃了起来。 陈剑心想自己平时是不是对这帮女人太好,搞得在公司一点威严都没有,这个时候刘秘书竟当着李想的面说这种话。 陈剑这个时候也不好当面斥责刘秘书,只能她一个不满的眼神让其体会。 李想此时内心早已经慌乱,没过多心思在意陈剑在意的细节,但他也只能继续扮演沉稳,操作电动轮椅来到陈剑身边,一手拽了拽陈剑的手,示意其去休息区坐下来说: “一个项目砸了那么多的钱,突然之间血本无归,搁谁都会觉得肉疼。他们总得找个地方看看能否挽回一点儿损失。我们至少和李熙沾亲带故,自是他们的目前最佳选择。” 秘书说的这些企业,被骗走的资金,少的都有数百万之多,像青花美妆这样的国际性企业,可是一次性就投资了一亿元。 刚坐在沙发上的陈剑一脸听完,一脸担忧的伸手触摸了在一侧的李想额头说: “不烧呀!可你刚说的那一席话,不管怎么听都像是为他们在开脱。好兄弟,现在可是我们火烧眉毛了。你倒是说点对我们有用的办法啊!” 李想能有什么办法?他可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奇葩事情。 他心想这个时候,大概真李想应该会勇敢面对问题,他强迫自己微微一笑,看着心急的秘书说: “你去,让大楼保安不要拦了,请他们到二号会议室等候,我与陈总准备一下就过去。” 陈剑看着秘书跑出了办公室,忍着心中的好奇心问:“李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快给我说说看。” 心焦的陈剑这么问,只想让自己提前安心一点儿。 李想真不知如何回答,游离的眼睛看向办公桌上酒杯,本打算为张玲喝了这杯酒,看来今日怕是没了心境,也没了这个机会。 陈剑也注意到了李想的目光,随着也看了看那杯酒,忍不住的长叹了一声抱怨道:“这帮混蛋,也不等我们把酒喝了再来。” 李想说:“人这一生不顺心的事太多,所以对人来说顺心顺意就显得弥足珍贵。” “天呐!都这个时候,李想你可别像个诗人一样,再在这里感慨什么人生了。”陈剑心急如焚。 “不急不急,你让我好好想想。” 李想觉得以真李想的能耐,这个时候应该获悉公司出事了。 他操作轮椅又回到了办公桌,伸手拿起放在办公桌一角的手机,想看看是否有真李想的解决方案发来。 手机屏幕上并没有短信与邮件提醒。 陈剑彻底急了,以为他如以前一样,一出大事就拿起手机准备来一把王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玩儿。”陈剑心焦的也跟了过来,动手夺了李想手中的手机。 李想其实不是真想玩,他只是用玩手游这个形式,来掩饰他等待真李想信息时焦急的心。 这次李想着实没有想到陈剑会抢夺他的手机。 大概这次真让陈剑感到了危机来临。 此刻! 秘书按照李想的吩咐把那些闹事的人都请到了会议室。 走在最后的阎瑗,看了一眼楼道这时候快没人了,突然拉住要进会议室的张玲,拽她走到门一侧,有些担忧的耳语道: “我说张玲,李想刚宣布她是你的男朋友。你却作为你们集团的代表,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李想公司逼宫。怎么想都有点太过分了! 阎瑗打心里是看好李想能与张玲在一起,可不想因为张玲这次冲动,担忧李想对张玲心存芥蒂,从此一拍两散。 张玲微微一笑,怎么会不知道阎瑗的用意,但她想要解释自己的想法时,阎瑗又开始唠叨着。 “为了你个人幸福,那破工作不要也罢,现在跟我悄悄离开还来得及,不然真走进这间会议室,你们就是敌对关系了,从此……”” 阎瑗说到这里却感觉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她好不容看到张玲不再纠结初恋,准备要和李想来一场甜蜜爱恋。 “阎瑗,放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张玲语气沉稳道。 阎瑗心知张玲向来最重视工作了,她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姐妹,因为这么一个错误,彻底错过如此好的姻缘。 阎瑗警觉的看了一眼楼道正好没人,一把抓住张玲的手腕,意图要拽其离开道: “不行,你还是听我的……” “阎瑗!”话语一落,阎瑗并没有拽动张玲,反而又被张玲拉到了怀里,张玲接着在其耳边轻语道,“放心,我真不是来为难李想的。” 没错! 当张玲接到公司总经理委托电话时,她就打算与其直接拒绝,让总经理再派遣其他人来为难李想,还不如她接受委托,身在曹营心在汉,从侧面帮李想解决问题。 “可是……”阎瑗想说她明明就听到,张玲对总经理承诺,一定会完成嘱托的。 张玲没有让阎瑗把话说下去继续说:“没有可是。亲爱的,你还不相信我了?” “信啊!”阎瑗毫不犹豫的说。 张玲推开阎瑗笑着说:“那走吧,随我一起进会议室。” 阎瑗最终还是被张玲强拽回会议室了。 片刻,会议室的里的人,除了张玲之外,一个个都坐立难安,生怕这是李想的缓兵之计,目的就是为李想争取逃离办公楼的时间。 “刘秘书,你让我们都坐在这里,你们李总该不会趁机逃了吧。”美日办公的代表抓住秘书的手逼问。 其他代表附和赞同着这个观点,会议室瞬间吵闹了起来。 刘秘书一看就是一个耐心很足的人,一直不停地复述着一句话:“我们李总说会来就一定会来的,请你稍安勿躁再耐心等一会儿”。 阎瑗看着这些的嘴脸,费解的在张玲耳边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李熙的事情明显与李想没有一点儿关系。我有点儿想不通这些人了,他们莫非不明白自己来这里就是无理取闹?” 张玲现在说:“怎么会不知道?就拿我们总经理来说,他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明显听着没有平时的底气。” “那他还让你来?”阎瑗问。 张玲的眼里仿佛看见了李想似的微笑着说:“那是我想来。不想李想一个人承受这些。想来陪着他。” 阎瑗感觉张玲能说出这些话,应该是对李想用情至深了。 但阎瑗不知道的是张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并不是李想的身影,而是失踪了多年的初恋。 阎瑗看着张玲微微一笑,刚想表达点儿什么,会议室的门此时却被人推开了。 刘秘书仿佛看到了救星,微笑看向门口道:“各位我们李总来了!” 所有人看到李想坐在轮椅上被陈剑推进来了。 之前还在吵闹的各企业代表才纷纷安静的回到座位坐了下来。 李想一进门最先看到张玲安静的坐在一角,为此他略有些愣神,但回忆起秘书之前的话语,怀着几分忐忑,微笑着给了张玲一个眼神。 陈剑却在看到张玲的身影腹诽道,这个妮子果然就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这个时候还跑来落井下石。他对张玲的好感的再次降低了不少。 尊位前,李想仅仅平复了一下内心,浑身瞬间就散发出一股让一般人不可侵犯的威势,略微带着一丝笑意说: “各位来者即是客。要是试图与我们智华科技寻求合作的,我李想在此表示非常欢迎。” 话语刚落,青花美妆的代表,更像是应付过一切大场面的刺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率先开口否决了李想的表达。 李想没有慌乱,犀利的眼神,仿佛带着久经战场杀戮之气,仅一眼看去就让青花美妆的代表,下意识的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说话。 “但是……”李想故意停顿了一下,冷峻的眼神又环视了一圈,最后故意落在了青花美妆代表身上继续说,“如果有人并没有带着寻求合作的诚意,只想着来碰瓷我智华科技。那我奉劝各位可要掂量清楚了,智华科技的法务可不是吃闲饭的存在。” 青花美妆代表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暂时不敢再多一句嘴,但刘氏的损失已经严重伤筋动骨,其代表顶着巨大压力开口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使你们智华科技的法务再厉害,我们这些人可是要债来的?” “欠债!”李想犀利的目光砸在刘氏代表身上,“刘秘书,我们与刘氏是否有合作项目款项未结算?” 刘秘书没有考虑的直接道:“李总,我们与刘氏根本没任何合作。” 李想双眼感觉瞬间要喷出火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质问:“没有合作,请问你所说的欠债是什么?” 在场除了张玲之外,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李想吞咽口水。 “你,你自己看!” 刘氏代表额头此时已经布满了汗珠,但依旧当着众人的面丢出了一份蓝色文件夹。 刘秘书把丢出了来的文件夹送到了李想手里。 李想接过文件夹,粗略的从头翻到尾,一直保持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啪一声! 在场心虚的人都一哆嗦。 文件夹直接摔回到刘氏代表面前,李想随即冷笑一声道:“你凭这几张破纸想要证明什么?” “证明你智华科技欠了我们刘氏的钱!”刘氏代表硬着头皮道。 李想可能因为伤脚难撑的原因,重新坐回到轮椅上又冷笑一声道:“我没看出来。要不你当着大家的面解释解释。” 刘氏代表重新把蓝色文件夹拿在手里,取出一张纸说:“这可是李熙代表你们智华科技承诺……” “什么!你等等。”李想摆手示意刘秘书问,“刘秘书你告诉他,李熙有权利代表我们智华科技吗?” “没有!”刘秘书看着刘氏代表郑重的说。 李想说:“我刚也看了。你手里也并没有智华科技给李熙的授权书。你凭什么要把刘氏与李熙之间的债务算到我李想的头上?” 刘氏代表依旧硬着头皮说:“李总,你少来!在座的谁不知道你们志华科技与李氏财团脱不了关系。前不久李熙与港城福源珠宝的继承者的婚礼,我们也收到消息说,还是你智华科技买的单。怎么现在李熙的这些欠债你李总想不承认?没门!” 刘氏代表的一番话,瞬间点醒了在场讨债者,会议室再次吵闹了起来。 李想坐在轮椅上哑然失笑!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任何真李想的消息。 突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 有员工窘迫的走进来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李总,前台有个叫木子的小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请问你要见吗?” 第41章 陈剑反应 陈剑已经被这些人吵的心烦气躁对来人说:“见什么见?没看到李总现在有事在忙!真不懂规矩。” 窘迫的员工连忙后退要逃离到:“陈总,对不起!我这就去通知前台……” 李想可能被吵闹声影响才反应过来大声道:“等一下,你刚说是谁找我?” 会议室再次因为李想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不少。 会议室的门眼看要被窘迫的员工关上了,在听到李想的话后,带着几分害怕,再次推开门道: “是一个叫木子的小姐。李总,你别生气,我这就通知前台,让人立刻驱赶其离开。” 李想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再次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说:“等一下,快通知前台,不,你亲自过去,把人直接带到这里。” 他觉得木子小姐的到来,一定是真李想派过来,帮他解决公司目前困境的。 陈剑一头雾水,看着李想激动的模样,从来没有听谁说过木子小姐。他觉得这个木子小姐很可能是李想脚踏两只船。 于是,下意识的又看了看张玲,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但没有李想的言行生气,反而也是一副激动期待的模样。 陈剑更加深信自己驱赶张玲的想法是正确的。 因为张玲根本不在乎李想身边有几个女人。 “等一下!李总,你见什么人,我们不反对,在此之前还请你先给我们一个准话。李熙的这些欠债你究竟还不还?”青花美妆代表盛气凌人的说。 这些人的小心思,张玲心里最是清楚,无非担心木子同他们一样都是要债的。害怕要债的人越来越多,李想干脆来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谁的债务都一概不承认。 那么他们这些早得到消息的人岂不是没用了。 张玲这个时候主动开口说:“诸位请听我一言。” 这些要债的人心中不满,一个个眼神鄙夷的看着张玲。因为张玲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发言,都是他们在逼债。 陈剑也反感的看向张玲,心想这个渣女终于要露出渣的本质了。没等要债的人开口,他先开口有点儿阴阳怪气地说: “张博士,我本以为你应该是聪明的女人。从你我上次见面之后,你应该不会再踏足我智华科技,可万万没想到你不但来了,还想说点什么。你这是打算往死里欺负李想吗?” 张玲心知陈剑对她的恶意很大,最近每次为李想准备早餐的时候,都会尽量早的从李想家中离开。 对她来说今日来智华科技最大的变故应该就是陈剑了。 “陈总,我想你是不是对我误会太深了?”张玲看着周围要债之人诧异的目光,只能强带着几分苦笑说。 即使李想一直对陈剑使眼色,让其别说话了,可陈剑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依旧我行我素、充满敌意地说: “误会?没有误会。我可清楚的记得你曾经说过,并不想与我们李总在现实生活中有瓜葛。我就纳闷了。今日张博士坐在这里是何意?” 那些要债的人听出张玲与智华科技有过节,这才改观了对张玲的态度。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替张玲辩解着。 无非找的都是大家出来都是为了工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等之类的托词。 听着这些说辞竟有那么一瞬让陈剑恍然有种负罪感。 陈剑本打算强势出言将张玲轰出会议室。 没想到,李想突然动手扯动着他的胳膊,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让陈剑冷不丁哆嗦着后退了两步,还硬生生将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玲接着在众要债之人的拥护下说:“诸位我想说的是大家已经看到了。李总本着解决问题的态度要大家齐聚这里,他本人也没有因此逃避离开,所以我觉得大家至少对李总应该有个基本信任吧。” “没错,李总在吴川经商多年,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我信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青花美妆看似非常懂得说话艺术。 此时,一改之前有些恶劣的态度,竟带着几分奉承的语气。想以这种示好方式让李想暗地里先同意结算他手头上的债务。 一时间让那些规模不大的企业代表都闭了嘴。 刘氏代表却没有买青花美妆的面子,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再次站了起来脸色难看地说: “李总,现在李熙欠债问题已然非常清楚,我实在不理解你为何就不能给我们一个明确的态度。” 李想沉着脸看向刘氏代表心中腹诽着,我又不能向你说坐在这里的人,只不过是你口中李总的替身而已,并没有做决定的资格。 你这没脑子的愣头青干嘛总逼我表态?我李想真的好难啊! 张玲这个时候又出言道:“我观李总应该是从来不说废话的。每每开口说话都是有理有据。想必李总也很想要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态度,但是这个态度必须要有一份有力的证据。所以我猜李总一定在等,等有人送来他需要的证据,这样才可以给我们一个明确交代。” 要债一众人因为张玲的话面面相觑点点头。 阎瑗终于不再为张玲担忧了,其脸上满是羡慕的看着他们。 陈剑听着张玲一席话,有一点点儿愣神,感觉她似乎很了解李想的样子。目光在看向李想的时候,发现他因为张玲的一席话笑意中透着幸福。 难道我错了吗? 陈剑在获悉李想身边有个张玲后,首次有了这种感觉。 不,女人多是天生表里不一的物种。 他陈剑定是被张玲暂时伪装出来善意给迷惑了。 想当初…… 陈剑因为自己的过去太不堪回首,一阵剧烈的酸楚与心痛,让他没有继续想下去。 所以我陈剑定然不会错! 他再次说服了自己,必须认定张玲就是那种渣到骨子里的渣女。 “哦,听张博士的话似乎很了解我们李总的样子咯!能否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突然感觉你比我这个多年的朋友还要了解李想。”陈剑阴阳怪气的说。 现在最糟糕的是那些墙头草一般的要债人,都开始觉得张玲毕竟是一位未婚女人,定对年轻帅气又颇有实力的李想芳心暗许了。 张玲与李想因为这句话都面色难看。 李想此时真有突然起身掐死陈剑的心。 张玲本来还感激陈剑之前的神助攻,现在又开始痛恨李想会有如此猪队友。这货还好意思自称是李想最好的朋友。 这些要债人一个个都充满敌意的开始看着张玲。 陈剑看到张玲有些窘迫的模样,身体犹如一股令人苏爽的电流经过一样畅快。 即使他也隐约感觉身边有一股来自李想的强大气场快要使他窒息。他也依旧认为只要把张玲这个渣女赶开李想身边那就是值得的。 李想碍于这里是公众场合,更有外人在场,只能强行压制着心中怒火。 不然,早就像在办公室一样主动跟陈剑干一架了。 阎瑗自是不会顾及太多。 凡是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张玲的人,她定是不会轻易放过。 不知何时? 阎瑗已经悄无声息充满恶意的出现在陈剑身边。 尽管陈剑已经足够敏感,察觉到恶意气场靠近,但已经为时已晚。 猛然转头就看到一双冒着怒火的眼睛盯着他,还没有来得及出言询问阎瑗想要干嘛? 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已经亲密接触到了陈剑的鼻梁,一阵酸爽的感觉太过于上头,让他瞬间产生晕眩感。 “哎呀,哪里来的疯女人敢对我动手?知不知道……” 陈剑显然是低估了阎瑗的战力,痛苦的尖叫声刚响彻会议室,斥责的话语还未表达完全。 紧接着他先金鸡独立原地蹦着,又因为另一只脚的剧痛,让他已经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像马戏团的小丑在表演滑稽戏一般,当着会议室众人一个屁墩儿坐在了地上。 “哎吆歪,疼疼疼!”陈剑疼痛的不知用手该安抚哪里?索性只捏鼻止血,一双愤恨的眼睛冒着猩红火花看向阎瑗质问,“你谁呀!干嘛要袭击我?” “袭击?你说轻了,我这是在殴打!”话音刚落,阎瑗的双脚犹如带着足球奔跑一般轮番踢在陈剑的身上。 陈剑本着不对女人动手的原则,只能被动的坐在地上哀嚎。 “疯女人,哪里来的疯女人?救命呀!谁来帮忙把这个疯女人拉远一点?我陈剑从此以后定会像孝顺父母一般孝敬你。” 一屋子男人无一人上前拉架,李想看着陈剑受罪的模样,甚至还有些身心畅快之感。 谁叫陈剑刚才不识眼色还要一意孤行的为难张玲? 他李想没有当众动手就已经算是给陈剑天大的面子了。 刘秘书见到阎瑗战力非凡,自是聪明的不愿意上前吃亏。 张玲见众人都不动,阎瑗又是她带来的人,她要是再不动就真和陈剑,结下永远解不开的梁子。 “阎瑗,阎瑗,停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听话,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差不多就得了!” 阎瑗气喘吁吁还意犹未尽的指着陈剑大喊:“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张玲可是我阎瑗的朋友。你要是再敢对她不敬,我保证打到让你妈都不认识你。” “什么?张玲是你的朋友!”陈剑刚想开口指责张玲虚情假意。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木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犹如古代公主驾到一般缓缓走了进来。 今日木子一改李想脑海里刻板印象,身着嫣红落粉无袖旗袍,周身散发着如古代阔太太一般端庄儒雅的气息。 尤其领口处那朵牡丹刺绣旁,别着振翅欲飞的蓝色蝴蝶胸针,最是能衬托出其高雅中带着几分妩媚感。 张玲见到木子有几分小庆幸,本想着木子会率先向她而来,却令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是,木子面露心疼的神色,俯身伸手拉扯着陈剑的手说: “你怎么就坐在了地上?天呐!这都流鼻血了。这是谁干的?太过分了!” 张玲与李想对木子的言行惊讶到了极致。 他们心中不约而同都在想木子与陈剑在今日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一见钟情! 他们目前只能用这四个字解释眼前景象了。 陈剑从一见到木子的那一刻起,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来。他搜肠刮肚的寻找着一切有关女人的记忆,确定自己确实第一次见过这个女人。 可是陈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他的这种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莫不是真像一些影视剧或小说中描写的狗血剧情一样,木子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什么的。 不,不对,这种熟悉的感觉明显不像亲人。像是失散多年的挚友再次相遇。 错觉? 他毫不犹豫的否决了是挚友一般的熟悉感的想法。 因为他陈剑因为大学女友的背叛,早就对世间所有女子失去了兴趣。更别说会有一位如挚友一般的女子了。 陈剑借力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感觉这个木子小姐定是拥有抚慰一切创伤的能力,之前被打的地方剧痛无比,此时却感觉不到一点儿痛意了。 陈剑可是自女朋友背叛以后盯着女人看从来不会超过3秒。 他的双眼多年以来头一次如此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女人。 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30秒!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会为了这个叫木子的女人放弃多年来坚守的执念。 疯了的事情继续发生着。 陈剑几乎无意识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试图尽可能把被暴揍后的狼狈形象挽回。 常说恋爱中的女人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你好,我叫陈剑。冒昧问一下姑娘可否告知芳名?”陈剑温声细语的说。 阎瑗显然殴打陈剑还是非常有分寸的,并没有波及到其俊美的脸上。 李想确认他自从认识陈剑以来,头一次听到这货对一个女人态度如此认真,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花花公子一般的轻薄之感。 木子微微低头温婉一笑,仅仅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让在场绝大多数男人沉醉。 更让刘秘书、阎瑗与张玲等女人都感到木子太有女人味儿了。 而且她们能清楚的感知到这味道是哪种难得的古典味儿。 在现代科技感十足的今天竟能有幸体会到这味儿。简直有种买彩票中了一等奖的感觉。 张玲她们并没有像一般女人一般对木子心生嫉妒。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敬佩与欣赏。 “你好,我叫木子!” 木子说话时带着几分娇羞感微微低头,身体犹如古代贵族见面行礼一般动了一下。 刘氏代表此时最煞风景的开口说:“行了行了,李总,现在你要见的人已经来了。请立刻给我们一个准确答案。” 众多要债之人虽觉得刘氏代表煞风景,但考虑到自己此行目的,再次争先恐后的让会议室吵闹了起来。 木子这个时候走到了李想身边,递给了他一张纸,在他耳边轻语说:“这是老板给你解决此事的指示。” 张玲虽然内心知道木子与李想纯属于工作关系,但在看到这个动作时依旧从内心涌出浓浓酸楚感。 李想看完木子递过来的纸,瞬间心里有了底,只见他双手托着桌子,缓缓从轮椅上再次站了起来,带着几分王者君临天下之感宣布道:“一概不承认!” 第42章 蝴蝶胸针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犹如惊雷一般差不多让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当然,这自然不包括仿佛已经陷入爱河的陈剑。 犹如哈喇子快要流出来的傻子,用含着浓浓爱意的桃花眼憨憨地盯着木子。 阎瑗因为张玲的制止心里极度不爽快,但看着陈剑那如“傻子找姐姐要糖吃”的画面,嘴角却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坏笑。 张玲看着陈剑望着木子的模样,之前心中的那股醋意渐渐消散。 转而,又因为这二人宛如一副“姐弟情深”的画面,让她心里萌生了几分想要撮合的想法。 兴许她潜意识的就想用这样的方式,消除一切危及她“初恋替身计划”的不利因素。 对,张玲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因为对李想的爱意,有意无意的驱赶李想身边那些如狼似虎的追求者。 有反应快的要债人刚准备撒泼,却被李想的周身散发的气势所震慑。 李想继续道:“诸位若有寻求合作契机的,可以将你们的合作意向书交予刘秘书。我们有机会改天另约合适时间接洽。如果还想继续要债,待会将有天下律所的律师,与诸位接洽后续事宜。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美日办公代表说:“天下律所!难道就是那个打官司号称从来没有输过的律所?” 青花美妆的代表说:“没错!不对呀,我记得智华科技的签约法务一直都是吴川的凌云律所吗?” 刘氏代表全身发软瘫坐在椅子上,满脸冒着虚汗说:“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的完了!” …… 有几个可能是凑数来的小企业代表,悄悄的没与任何打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也有几个如刘氏代表一般,企业极大可能因为资金缺口面临破产清算,所以开始丧心病狂的非要抓住李想来承担责任。 场面瞬间面临失控。 真李想仿佛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似的,李想刚宣布完结果没几秒,从会议室的门口冲进十多位年轻力壮的保安,专门为他的安然离开保驾护航。 张玲因为还有公司总经理的任务在身,没有跟随着李想一起走出会议室。 阎瑗早就想要离开这乱糟糟的会议室,当向张玲表达了自己想法,得到的回答是她还要为了公司总经理再待一会儿。 张玲尽管已经预判出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若没等天下律所的律师到,提前先行离开显然不妥。 当然,她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想看看陈剑与木子接下来会如何发展?打算必要的时候主动出言撮合他们。 陈剑也察觉到李想的离开,收敛一下那种憨傻之态,几乎像是戏子捏着嗓子一般,轻柔的表达道: “我朋友办公室里正好有瓶好酒,最适合像小姐你这样的美人喝了。木子小姐,如若要是不忙的话,可否赏脸一起……” “不,不了。”木子听着这话,像是有几分害怕之感,在干脆的拒绝之后,转身微笑着当着所有人的面,如多年未见的老友般热情相拥,“朋友,你好!抱歉,刚才完全是为了工作,竟忘记了先和朋友打一个招呼。为表达我的歉意,不如,我们去喝杯咖啡如何?”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陈剑此刻至少清醒了七八成。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令人着迷的女人竟是张玲的朋友。 坏了,他已经和张玲结下了梁子。 他想要进一步接触木子的显然多半不可能了。 正当绝望的脚趾扣地时,他的耳边传来如幻觉一般的声音。 “没关系,我身负老板任务,暂时抽不开身。”张玲通过陈剑的微表情,感觉到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焦,“木子,个人感觉陈剑还是不错的。你若没有要紧的事情,我觉得可以尝试接受他的邀请。” 话音刚落,木子与陈剑的目光,不自主的交汇在一起,像是燃气灶在点火针突然闪出火花,恰巧又点燃了灶头溢出的天然气,随即一股炙热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那份火热的感觉就连一旁还没弄明白情况的阎瑗都能清楚的感应到。 因为阎瑗先是没有搞明白木子与张玲的具体关系,但看这亲密程度似乎一点儿也不亚于她们。 张玲几时有这么一个朋友了? 她这个闺蜜竟都没有见过! 她清楚的感知到张玲待木子的感觉,明显比对她这个多年的闺蜜更亲近,她内心中竟涌出几分妒忌的感觉。 因为阎瑗深知从此张玲便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 还有阎瑗更是弄不明白张玲要把木子小姐,介绍给刚对她不怀好意的陈剑。 “等一下,张玲,今日的你很不对劲儿。”阎瑗突然上前扯动着张玲的衣襟说。 张玲侧脸看着阎瑗笑容中带着几分疑惑道:“阎瑗,你别闹!我还是平时的那个我,哪里不对劲儿了?” 她可不想阎瑗胡闹坏了自己的计划,所以犹如影后附体一般极力掩饰着。 陈剑虽不知张玲的真实目的,但至少现在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阎瑗刚想开口说话,陈剑便疾步上前,故意将阎瑗挡在身后,一脸谄媚之态的冲张玲笑了笑,像是表达说他领情了。 阎瑗心中瞬间燃起了怒火道:“喂,你是不是觉得刚才揍得轻了?现在又皮痒的想要让我……” 陈剑打心里虽对阎瑗的话语犯怵,但当着心爱的人面前,他此时绝对不能因为阎瑗的话退缩。 “你少来!没看到会议室门口有我们的保安吗?你若再敢对我动手。小心我让人把你丢进警察局里。”陈剑后脊梁明显感到在出汗的说。 阎瑗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自是不会因为警察局就放弃自己的目的。 大概是因为陈剑的威胁,阎瑗的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了。 “你……好一个小白脸,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阎瑗双眼喷火似的看着陈剑开始撸着自己的袖子。 陈剑不是一个傻子,明显感到了危险即将来临,又心知张玲现在站在他这边。 “张玲!”他看向张玲有几分求救味道大喊。 张玲一把抓住阎瑗的胳膊,直往自己身后拽着,但她却故意忽略陈剑,看向木子解释道: “不好意思,木子让你看笑话了。我的这个朋友就是冲动了一点儿,其实她的心向来是好的。” 陈剑听到这话,持怀疑态度看了一眼阎瑗。不过,人就是很奇怪,刚才张玲还在木子面前,向着他陈剑说好话。 此时,陈剑却不领情。 因为木子对陈剑态度明显有异,也像故意逃避陈剑的目光,上前拉起张玲的手,怀着期待的笑容说: “没事没事,若阎小姐愿意的话,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我木子从此岂不是又多了一位好友?” 陈剑对张玲心中莫名心生嫉妒,试图引起木子的注意笑着说:“木子小姐,你看……” 木子眼里似乎已经完全没了陈剑,漠然的盯了他一眼,示意其让路。 陈剑只能无奈的退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木子走向阎瑗,露出虔诚的微笑伸手道: “你好,我是木子。是张玲小姐前不久刚认识的朋友。” 阎瑗略微有点儿愣神,因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举止高雅的女人,主动来到她的面前握手。 听木子之前那一番表达,这是要与她交朋友啊。 阎瑗瞬间有些恍惚,一个声音莫名的在脑海里回响:“像你这种冲动粗鄙的女人真的可以与木子那样高贵典雅的女人交朋友吗?呵呵(讥笑),别天真了!” 突然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喂,滚一边去,少在这里蛊惑人。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颗脑袋的女人。她身上有的,你阎瑗也有。更何况她前凸后翘的弧度一点儿都不如你漂亮。别丧气了,自信点儿!” 阎瑗还没有来得及欣赏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材,就在一旁张玲再三催促下,带着几分腼腆之态,被迫上前与木子友好握手。 “你好,我是阎瑗。是张玲多年以来最好的闺蜜。” 闺蜜! 这是木子一直期待能与张玲发展到的最佳关系。 这也是他对私人医生的一个承诺! 他开口诚恳的问:“那我们三人以后就是最好的姐妹了?” “好!”阎瑗自是非常愿意的点头道。 张玲看到木子投向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阎瑗,也微笑着点头答应着。 他当着阎瑗的面,主动把蓝色蝴蝶胸针取了下来,那蝴蝶真如活的一般,一直在其手里震动着翅膀。 “阎瑗,不好意思。今日并不知道遇到朋友你。”木子满脸有些舍不得的看着手中蝴蝶胸针,抬手小心的别到了阎瑗的胸前,同时还温声细语道,“这只蝴蝶陪了我多年,现在将它送给你,希望朋友你能够喜欢。” 阎瑗听说蓝色代表真爱,蝴蝶又代表相恋与幸福。 所以蓝色蝴蝶不仅看着赏心悦目,还常用来传达美丽,快乐和希望的情绪。 许多基督教堂常常把蝴蝶当做人类生命永恒与生命转换的符号。 “木子,我……”阎瑗本想表达自己不要的愿望。 谁料木子在她胸前别蝴蝶的瞬间,让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二灵魂一般恍然。 那些拒绝接纳的话语到了嘴边,此时阎瑗却一个字都吐露不出。 “嗯,漂亮!果然,这只蝴蝶最是与朋友你相配了。”木子欣赏着蝴蝶在震动着翅膀。 陈剑看到这里实在有些无法忍受木子的无视。 会议室的门此时又被人推开,来人正是天下律所的律师们。 那些依旧留在会议室的要债之人,强撑着最后一点儿信念,脸上挂起几分傲慢,试图掩饰那没底的心虚。 陈剑与律师们寒暄了两句,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接着借口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便匆忙夺门而逃。 对,是逃! 陈剑感觉自己如果再待下去,他的心态必定会因为木子崩坏。 他关上会议室门的瞬间,下意识的偷瞄了一下木子。竟明显感觉到木子目光中透着不舍与挽留,也同时看了一眼他。 错觉? 门,因为关闭的时候产生的惯性锁上了。 陈剑即使有超过一半的把握觉得这不是错觉。他为了自己身为男人的脸面,也不可能此刻再推门而入。 他站在门口略顿了会儿,脑海里回忆着之前会议室里的场景。 此刻,他都有点儿觉得自己像绝大多数穿越重生小说描述的一样。 在会议室里被阎瑗暴揍之后,让邪恶的灵魂暂时夺舍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陈剑可是发过誓从此绝对不会对任何异性产生心动感觉的。 他如古代女子守贞一般坚守了多年。 不可能在那一瞬间就犹如黄河决堤一般防线崩塌。 “陈总,你怎么还在这里?李总说等你从会议室里出来就立刻去找他。他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面谈。”刘秘书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说。 陈剑这才恍然从自己思绪牢笼中跳出来,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与失落说: “哦,李总在办公室?” 刘秘书发现了陈剑与往日的不同,那感觉就像是情侣失恋了一般落魄。 她虽猜测到这些定然与之前会议室里见到的木子小姐有关。 但她还是没有多嘴,只是简单回答道:“是的!” “好,我知道了。”陈剑回答的有气无力。 刘秘书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陈剑神伤的模样离开了。 当然,她并不是对陈剑情根深种,只是试图能挖掘出更多可以八卦的蛛丝马迹。 比如,能意外听到两句陈剑无意识的碎碎念,或者不经意看到陈剑落泪等。 因为在智华科技所有女员工心中陈剑的八卦向来都能荣登头条的。 片刻! 陈剑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在会议室忤逆李想的事情。 极力表现出潇洒的模样,像往常一样推门而入,他可不想让李想看出自己与平时有异。 “哎吆妈呀,吓死我了!李想你坐在门口干嘛?”他被离门口不远的李想吓得后退了两步。 李想没有说话,露出让人难以揣摩的笑容。 陈剑虽隐隐察觉到危险来临,但因为这种感觉迅速被李想的笑容给迷惑。加上之前把离开会议室看到木子的笑意当成错觉,也使他想当然的认为刚才那份危险依旧是错觉。 “我来之前与天下律所的律师交流了。他们保证说定会让那些要债之人吃不到好果子。”陈剑努力带着释然的笑容,准备从李想身边擦过,“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继续喝一杯了。” “陈剑,你哪里去?先等一下!”陈剑刚经过李想就听到身后声音响起,他转身的同时一手指着办公桌,想说要取回之前那杯酒庆祝。 陈剑万万没有想到,李想此时犹如一颗鱼雷,突然跳出水面直逼而来。 这熟悉的场景多么像之前去见完张玲之后办公室里…… 第43章 摔伤自己 会议室里,天下律所的律师,深谙法律法规的适用条件。 寥寥数句就让那些要债之人,已然没有了来之前的浓烈火药味。 聪明的美日办公代表,暗地里要了其中一个律师的联系方式,说是请对方今晚在酒店尽尽地主之谊。 实际上社会人都是明白,这无非是要律师帮忙指点迷津,看看自己的债务如何能要回来。 张玲本打算也像美日办公代表一样如此操作,但被陪在一旁的木子给制止了。 “朋友,你不必这样。”语气里透着几分神秘感。 张玲看着木子冲她摇头,有些纳闷的问:“你有更好的办法?” 木子扫视了一圈会议室,想表达这里不方便,微笑着使眼色,拉着她的手起身要离开。 张玲自是明白木子的用意,叫上了阎瑗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一出门,经过李想办公室的时候,陈剑很像谍战剧里演绎的,刚从牢里受过酷刑被放了出来囚犯。 除去有些褶皱的衣服,他一步一龇牙,腰来腿不来的慢慢走在前面。 木子与张玲本来有说有笑,木子在看到陈剑背影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张玲刚想顺着木子的目光,看看其究竟看到了什么?木子却给人一种迫不及待感,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撇下张玲与阎瑗,一个个疾步向陈剑身边而去。 她们看着木子停留在陈剑一侧,双手温柔的搀扶着,一双充满了心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剑说:“你受伤啦!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告诉我……” 张玲顿时觉得木子在会议室里对陈剑的异常举动,或许只想表达一种女人时刻保持的矜持感。 当看到陈剑受伤的样子,心中的那份喜欢,瞬间冲破了理智,让木子感性的难以继续保持矜持。 陈剑因为木子的举动,先是略微愣了好一会儿,在听到其询问谁对他行的凶,他的瞬间又回过神来。 这种和好哥们没事在一起活动一下筋骨的小事。 怎么能轻易对一个刚认识的女士说? 更何况他还是那个从头到尾被揍的人。 “没,没谁打我?刚在李想办公室喝了点儿酒,他哪里的地板实在太滑,一个不小心摔了几下而已。”这是陈剑能想到的最佳解释。 从后面跟着过来的张玲与阎瑗,听到陈剑的话语,同时露出甜美的嗤笑声。 “那个……陈总,你好糗啊!竟能把自己摔成这样?”阎瑗毫不掩饰的说。 陈剑听到阎瑗的声音,身体一怔,脸上瞬间浮现几分恐惧,仅抬眼看了一眼,身体下意识的与阎瑗拉开了两步。 这是担忧阎瑗这个疯女人再次对他动手。 阎瑗看着陈剑的反应乐呵呵的一直笑着。像是很享受别人见到她害怕的模样。 张玲看出了阎瑗想继续挑逗陈剑的心思,有考虑到木子在意陈剑的模样,主动把阎瑗拉到身边说:“阎瑗,不许再胡闹!” 阎瑗收敛住对陈剑的笑意,装作几分委屈的样子,望着张玲不再说话。 陈剑为了找回几分面子,冲着阎瑗辩解道:“说得好像你没有摔过跤就一下长了这么大似的。” “那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多大的人了,还能把自己摔得半身不遂。”阎瑗的好胜心,不容许有人能压过她,顾不得身边张玲的制止也要怼回去。 木子听着阎瑗的话一脸不语。 木子心里清楚办公室地板都是防滑的,虽不清楚陈剑是否在办公室真摔了?但阎瑗之前暴打陈剑绝对是事实。 “够了!朋友,你之前在会议室出手也不轻。陈总这么说也算是在维护朋友你的形象。还请朋友你说话注意一点儿。” 张玲与阎瑗被木子“够了”二字,震慑的有点愣神。 阎瑗因为接受了木子的礼物,即使心里这时候有怨言,也只能压制着不说话。 张玲对木子刚才身上所散发的气势,隐约有种似曾相识感。 仔细回想发现与之前李想在会议室里散发的气势极为相似。 对,就是哪种君临天下般的气势! 通过对比发现李想的散发的气势有点徒有其表,倒是更像是从木子这里复制粘贴过去的。 猛然看上去李想的气势,少了哪种独有的王者气质,而木子的气势则感觉完全做到了神形合一。 陈剑虽然因为木子的再次示好,又短暂的陷入了深度恍惚的幸福状态,大脑里开始幻想着木子成为他女朋友后的美好画面。 突然,会议室里木子无视他的画面闪现,陈剑犹如大梦初醒一般,劝诫自己可千万不要误入了木子欲擒故纵的奸计。 他想要强迫自己,把木子搀扶的手挣脱,却一手碰到木子的手的瞬间,那种老友般的熟悉感觉,又让他舍不得甩开,任凭脑海中一个声音咆哮着让他挣脱。 陈剑笑容中带着几分痴迷感问:“木子小姐,不知我们以前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从见到你的一瞬间开始,我就……” 阎瑗没等陈剑表达完就带着几分鄙夷调侃说:“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哈哈,你们男人还真的搞笑啊!见到漂亮女人,不是说对方像前女人,就是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喂,陈总你敢不敢再老套一点儿。” 木子听到阎瑗的错误解说,仿佛已经忘记了对陈剑的心疼,微微低头破颜一笑。 陈剑本来想对阎瑗的话语解释一番,但看到木子的笑容,又觉得一切解释似乎都太多余。 他完全忽略了阎瑗的话语,犹如向木子表白一般开口说:“不是,我是说从见你第一面时就对你有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木子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木子听到陈剑的话略微一愣,大概是觉得之前的担忧似乎多余了,嫣嫣一笑的同时脱离了陈剑的手,转身向张玲而去。 “张玲,看陈总应该没事,我们还是走吧!” 什么? 木子又选择了无视了他! 陈剑此时内心咆哮着。 “不是,木子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陈剑自己都觉得说这些太过于犯贱。 张玲从陈剑的语气中听出了对木子的爱意。 她看了一眼陈剑,又看着身边的木子,带着几分疑惑问:“木子,你……” 木子俨然已经明了张玲接下来要说什么?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想要表达的张玲,接着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俯身到她的耳边轻语。 “要知道男人从来都是对神秘又得不到的东西最刻骨铭心。我是喜欢他,但我可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人。我想朋友你应该也知道。人,向来不会在意太容易得到东西。感情也亦如此。” 张玲听着木子的话,恍然有所悟,想必她当年真如木子所说,太轻易答应了初恋。所以让初恋自始至终没把她当回事,才会发生失踪多年杳无音信这种事。 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阎瑗,看出了张玲脸色有异,一手搭在木子的肩膀上质问:“你对张玲说了什么?” 木子刚想要对阎瑗解释,自己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却看到张玲黯然神伤的双眼。 陈剑因为被木子的无视,尴尬的脚趾眼看在地板上抠出来五线谱。 他众人眼里“花花公子”形象,可不是没有经历过风雨的。 陈剑挺拔了的身躯,故意轻咳了一声,果然将她们的目光,成功的都吸引了过来。 “各位美丽的女士,抱歉了。公司还有紧急公务需要我去处理,那么在下就先行失陪了。” 说完,他的心犹如被重量级拳击手给了一拳,幸好身体各处传递的疼痛,仿佛完美的抵消了心痛。 看似潇洒的转身,不争气眼角只滑出一滴泪水,迈着轻快的步伐继续向前走。 他暗暗下定决心,从此绝不再犯贱,主动与木子说一句话。 “陈总,我明白你刚说的什么意思。” 陈剑心中一惊,还有点儿小窃喜,轻快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彻底止步,微微侧脸,利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木子的表情里有几分幸福感。 他忍着内心想要对木子说话的冲动,准备抬脚继续决然离开,却不曾想木子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摔伤了,可别硬撑着去工作,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这是在关心我? 陈剑因此差一点儿立刻转身,但他最终还是咬牙忍住了。 “这就不劳木子小姐你费心了。”他强迫自己用淡然的口吻说。 阎瑗听完,为木子鸣不平,看着陈剑渐渐远去的背影,激动的意欲上前破口大骂。 张玲貌似早已经了解木子对此并不在意,连忙动手制止了阎瑗的冲动。 木子看着陈剑背影微微一笑,有种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的感觉。 “木子,你没事吧。”张玲因为这个笑容问。 木子这才看向张玲笑着摇头,却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对阎瑗说:“谢谢你朋友!” “谢我什么?我好想什么都没做。你只要不嫌我没事添乱就好。”阎瑗有几分脸红说。 木子摇头否定了阎瑗的说法,上前来到其身边,给了阎瑗一个热情的拥抱,同时在耳边轻语。 “真好,今日有幸能交到你这样率真的朋友,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谢谢你,我的朋友。” 阎瑗以前看到仪式感十足的场景,总是觉得现场主角们太过于做作。 可当面对着木子仪式,阎瑗却又深深的喜欢上了这种仪式感。 仪式感的庄重,让看似平凡的行为都能散发出幸福的光芒。更让阎瑗明白生活之所以平淡无趣,其实就是缺乏了仪式感。 “即是朋友,何须那么多感谢?不必不必。”阎瑗说话间由被动的拥抱着,也转变成了主动的拥抱。 试图也想将自己感受到的幸福,以相同的方式传递给木子,她新认识的朋友。 站在一旁的张玲,总觉得自己只是干站着,有些太煞风景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走廊没有外人,主动上前展开双臂,犹如母亲拥抱两个孩子一般去拥抱。 幸福,瞬间在三人彼此间传递着。 有人说爱人间的仪式感对感情的保鲜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因为只有仪式感才能表示出对彼此的重视,还有用心程度。 此刻,对于她们来说仪式感仅限爱情太过于狭隘。 所以应当说仪式感对于任何人类间的感情就是尊重。 一个没有尊重的人类情感注定不会长久。 斯须。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幸福祥和。 “那个……劳烦三位能否让一让?我要从这里过去。” 阎瑗闭着眼非常享受此刻的感觉,带着一些怒意冲着声音方向说:“过呀,过道那么宽,你人能有多大?过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玲与木子听到阎瑗的话,也都不愿意睁眼的发出赞同的声音。 那个声音有些尴尬感说:“那个……不好意思,过道确实挺宽,不过我人也不小。三位挡在过道中间,我确实很难顺利过去。” 三人因为这个意外来人均感到有些恼火,循声望去刚要准备斥责,待看清来人的体型之后顿时怒意全消。 张玲带着一丝愧疚感率先对来人说:“不好意思,你请过!” 三人犹如礼宾人员站成一列,看着男人从身边经过,可能因为视觉的强烈冲击,每一步的落地都能清楚的感知到楼板在颤抖,有种自由落体下坠的感觉。 她们仿佛心灵相通的三胞胎似的,同时都在想哪里的相扑选手在这里上班? 相扑男人显然是哪种非常有礼貌的人,他突然止步侧身看着她们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阎瑗看着相扑男人远去,有些纳闷的问:“张玲,好奇怪,你可知道他为何会说谢谢?” “尊重!”张玲毫不犹豫的说。 木子看着张玲,洋溢着笑容说:“对,是尊重!” “是为了尊重我们吗?其实,这大可不必啦。”阎瑗有些洋洋自得道。 张玲与木子用诧异的目光看了看阎瑗,然后很有默契的摇头相视一笑。 阎瑗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连忙上前抓着张玲的胳膊问:“我错了!你快说说我究竟错在哪了?” 这个世界上处处都有歧视的目光。 某些人就是非常奇怪,总是能找到歧视对方的理由。 殊不知总是喜欢用言行歧视别人的人,往往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存在。 因为你变态的内心只能用这种变态的方式可以抚慰。 相扑男人,只因她们三人没有像那些内心变态的人一样,对他投来歧视的言行。 所以得到了尊重的相扑男人,用发自肺腑的语言,向她们表达自己的谢意。 第44章 祭祀邀请 木子因为“尊重”二字,再一次确认自己的选择没错。 都说人类文明的进步,最可贵的是包罗万象。 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那种心胸狭隘的变态,一辈子恐怕都学不会什么是尊重? 他们时常用自创的两种衡量众生的标准,试图去衡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一套自私利己的标准,将道德水准尽可能的压低,必要的情况下突破道德底线也在所不惜,只为让自己像个古代昏君一般虚度光阴; 另一套无私奉献的标准,将别人的道德水准尽可能拔高,最好能达到圣人层次,只为约束与要求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可以像古代的奴隶一般为了他的各种舒适度日服务。 这种人别说让他去尊重一个陌生人了,即便他对待自己的父母爱人都不会有尊重。 木子选择张玲作为他第一位纯女性朋友。 说实话,他确实有几分私心在里面。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张玲在相亲后还愿意与李想交往。 从此事可以看出张玲是一个懂得尊重他人的女人。 所以真李想才决定选择以木子身份与张玲交朋友。 即便在将来关于他的事情真相被用心险恶之人给曝光了。 那些心胸狭隘的变态之人,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一窝蜂似的都在疯狂的攻击他时,他只希望自己的身后依然能有像张玲这样的朋友默默支持着他的选择。 那么他就会有足够强的信心能支撑自己走下去。 三人走出了李想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 阎瑗有种解脱的感觉说:“终于出来了。时间尚早,我们要不一起喝杯奶茶如何?” “奶茶?”木子突然显露一丝惊恐。 阎瑗看出了木子的不同,带着几分挑逗感说:“不会吧,木子你没喝过奶茶。” “嗯,是没喝过。”木子明显长舒一口气说。 因为他小时候表达说自己想要喝一杯奶茶。 他就被自己的父亲用皮带抽肿了屁股。 奶茶便成了木子至今难以言说的噩梦。 张玲立刻拉住了,想要继续调侃下去的阎瑗,并将其拽到身后,同时上前抓起木子的手微笑着说:“听说奶茶最是能增进姐妹间的感情了。走,我们三人一起去喝一杯。” 木子知道张玲还惦记着他在会议室时,拦着不让其私下联系律师的原因。 他即使依旧对奶茶心有余悸,但面对张玲的热情邀请,也只能选择一起前往了。 此时此刻,李想办公室。 上官傲雪头一次学着陈剑推门而入。 李想没有抬头看一眼来者是谁?一直忙碌着手里似乎永远处理不完的工作。 只见他手中的钢笔,在布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上划过,发出的沙沙声,听着总那么令人内心平静。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是令人着迷。 上官傲雪看着李想认真工作的样子,嘴角微微挂起愉悦的弧度,耳边响起李想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具有勾引人魂魄的魔力,让她有些恍然不自知的情况下向办公桌而去。 “陈剑,你小子不是说要去医院吗?说给我弄一张天价医疗赔偿单。这好像从你出门开始算还不到一刻钟吧。这是改变心意了。嗯,不愧是好兄弟,总想着为我省钱。” 对,就是这样! 上官傲雪之前还担心自己直接闯入李想办公室。弄不好会因为自己的鲁莽,惹来李想勃然大怒。 现在看来她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上官傲雪从茶馆离开,一直对张玲的话耿耿于怀。但为了上官家族能继续屹立吴川不倒。她打算豁出去了。 因为在与张玲见面后让她瞬间有了紧迫之感。 她幻想着成为智华科技老板娘的梦怕是要碎了。 所以她必须要趁着李想还没有把张玲的身份正式公布出去。 计划着打算牺牲自己的名誉,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直接坐实了她是李想女朋友的身份。 想必以张玲那女人的脾性,得知了李想与她已然成为事实,定会毫不留情的与李想分手。 到时候李想定会为了这段感情夭折而伤心难过。 都说男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是狐媚女人们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所有她今日将要做的事是后续计划是否能够执行的重要前提。 她进办公室前,利用自己是李想秘书的身份,招呼了全公司最八卦的几人,在十分钟后来李想办公室。 她上官傲雪只需要在这些人进门的瞬间,制造出一种足以让外人想入非非的误会。 那么接下来即便她一句都不解释,公司里那些八卦之人也会帮她完成后续。 李想深知以陈剑的性子,他说完这些话定然会出言反驳,但是令他有些奇怪的是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回复的话语。 一股女人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他感觉出了不对劲儿。 他手中的笔尖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利用眼睛的余光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了是上官傲雪。 这女人偷偷摸摸的进来要做什么? 李想怀着几分好奇心,笔尖不动声色的继续滑动,她在办公桌前并没有止步,而是像陈剑一般大胆的向他身边而来。 他的心不知怎么了? 突然慌乱了起来,笔尖再次停了,额间微微渗出了些许汗水,嗓子眼儿更是像一团火在燃烧般难受。 他轻咳了一声,让她心惊的突然止步,担忧李想会突然抬头看向她。 她心中盘算着,距离李想已经不到两米的位置,他现在坐着轮椅不方便,她现在只需要展现身为女性魅力主动一点。想必李想定会无法拒绝她投怀送抱般的攻势。 “陈剑,我口渴了!去,帮我倒一杯水过来。”李想带着些许命令口吻说。 可能因为长时间在李想手底下做秘书的原因,话虽然不是对她说的,但她却因为这个命令又转身去倒水了。 倒水的过程中她反应了过来。 不对呀,她是亲眼看到陈剑被人搀扶着出了公司去看病的。 李想又不是不知道陈剑的身体状况,这个时候又怎么会要求陈剑帮倒水? 她该不会暴露被李想给耍了吧。 她猛然回头看到李想已然不在办公桌,因此差点惊讶的叫出了声。 “陈剑,水呢?我就知道你小子在装病。快点啦!” 幸好李想的声音恰逢其会阻止了她的冲动。 上官傲雪循声望去看到,李想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坐在轮椅在休息区,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继续滑动着。 什么? 李想从办公桌到休息区这段距离,竟没有发现刚进来的人是她? 这事情无论怎么想都有些悬疑。 不对,她一定从一进门就被发现了。 想必李想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在警告她别胡来,好让她不尴尬的迅速离开。 对呀,她上官傲雪好歹出身名门,怎么能用这种自毁名声的龌龊方式达到目的呢? 忽然觉得李想还是打心里为她着想的。 她的心中莫名的涌出一丝幸福的感觉。 上官傲雪想到这里,觉得不能辜负了李想对她的一番苦心,她入神的看着吧台上的刚为李想倒好的茶水,心里却已经有了想要悄悄离开的冲动。 她在考虑要不要把这杯水送过去? 最终她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了,一个人悄悄的从这里离开,就像她从来没有进来过一样。 离开前,她又看向休息区的李想,算是一种离别仪式。 这一看让她顿时觉得今日的李想的办公室太诡异了。 她双手捂着嘴,双眼充满了惊恐地发现,在办公室里肉眼可见的地方,都看不到李想的身影。 吧台所在的位置是通往办公室门必经之处。 她没有察觉到李想经过,更没有听到办公室开门的声音。 她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办公楼里有个传说,李想所在的办公室时常会有灵异事件发生。 所有她现在严重怀疑一进门看到的李想只是一个幻象。 走,快走,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让上官傲雪最难受的是她大脑里有无数个想立刻离开的念头,可是她的双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粘在了地板上无法抬起。 怎么办? 她顿时感觉到办公室的阴冷,感到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本来红润的脸颊越发的铁青。 即使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也不敢抬眼看看是谁? 因为她听说幽灵最是喜欢与看到它的人玩耍了。 可她上官傲雪却没有心思与幽灵玩耍。 一只手突然在拍打着她的肩膀,她努力装作没有任何感觉,神经高度紧绷导致额头上因此渗出了不少汗水。 一个憨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好,大姐,请问这里是李想李总的办公室吗?我有事要找李总。” 来人看着上官傲雪没有回应,他觉得应该是一开始的称呼有问题,所以面前的女人才懒得搭理他。 他又看到她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给人感觉就像是身体极度不舒服。 “你好,小姐姐,看你的样子像是病了,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叫医生吗?”憨厚的声音透着担忧说。 上官傲雪根本没有在听来人的说的任何话? 李想之前只是挪了一下位置,导致恰巧处在上官傲雪的视野盲区。 他也听到了办公室的动静,主动操作的电动轮椅走了过来。 李想表现出几分惊讶看着她说:“上官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你今儿申请了休假。” 李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以为这是狡猾的幽灵,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诱她。 她的身体比之前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那个憨厚声音的人见状,连忙上前对李想解释道:“别误会,我没有欺负她,我来之前她就已经这样了。看她的样子像是病……” 上官傲雪没有给那人解释下去的机会,抄起吧台上的盘子,向李想的方向打了过去。 “混蛋,敢用李想的声音勾引我,我今儿和你拼了……” 恰巧,上官傲雪安排的人一个个都进了办公室。 看到的不是上官傲雪与李想之间缠绵的画面,而是她残暴的用吧台上的盘子殴打着一位憨厚的胖子。 “哎呀,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大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找李想的。” 李想已经顾不得这些为何不敲门就闯了进来? 他一个受伤的人显然不适合起身拉架。只能连忙招呼刚进来的这些人赶快过来拉架。 当上官傲雪看到自己之前关照的人出现在眼前。 她在公众眼中一直保持的优雅形象就这么瞬间崩塌了。 要是因为李想的原因还好,可看着眼前站着的憨厚胖子。现在只要着办公室里有个大小合适的地缝,她必定毫不犹豫的立刻跳进去。 憨厚胖子满脸写着委屈看着她说:“看着是一个优雅的小姐姐。没想到内心竟如此邪恶暴力。我今儿是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的招了你一顿毒打。” 上官傲雪望着同事们的诧异的目光,她极力搜索这大脑为自己找一个绝美理由。 “你就惹我了!”她的语气极为坚定的说。 有喜欢溜须拍马的同事连忙斜眼看着憨厚胖子说:“对,肯定是你惹了我们公司的女神!你知道她为何是我们公司的女神吗?因为她的善良优雅是绝不会对任何人动粗的。胖子儿,你可明白?” 憨厚胖子听到这样的称呼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乐意,让外人把自己的缺陷当名字来叫。 即使你听到有人笑着说我不介意别人这么称呼。 那并不是真的就代表不会介意,真正的原因是周围的大环境,导致当事人即便是反抗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奈的选择接受。 “哦,我知道了。那肯定是我一开始称呼了她一声大姐吧。”憨厚胖子算是机敏的回答。 上官傲雪连忙回答道:“对,你还不算太傻!” 喜欢溜须拍马的同事本打算继续斥责胖子,却被李想狠狠瞪了一眼才安分了。 憨厚胖子依旧带着委屈道:“即便这样你也不能这么打我吧!哎呀,好痛!我的脸好像都被你打肿了。” 上官傲雪看着憨厚胖子,触碰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青紫,同时又听到了令人揪心的喊叫声。 她的心也因此有点不落忍的说:“对不起,你说得对,是我刚才行为有失。不然,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必了!” 上官傲雪人生中遇到了第二个被拒绝的男人。 她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憨厚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红请柬,径直走到了李想的面前说:“你是智华科技的李想吧!” 李想有些茫然的看着憨厚胖子,努力回忆着眼前的胖子相关资料。 “我是!” 他只是觉得憨厚胖子有些眼熟,却暂时想不起此人究竟是谁? 憨厚胖子接着说:“李氏宗族计划下月底要召开祭祀大会。我是来给你送请柬的。” 他接过请柬的瞬间突然响起来,此人正是那个不常露面,李熙同父异母的弟弟李盘。 不过,他有些奇怪了,最受宠的李熙官司缠身,不一定能出来,现在怎么会召开宗族祭祀大会? “哦,对了,差点忘了。宗族长辈听说你交了女朋友。说可能的话还请你的女朋友也务必到场。”憨厚胖子临走前提醒说。 第45章 相约奶茶 李想不明白这些老古董为何提出让张玲一起出席? 他清楚的记得宗族祭祀制度只规定族男丁已婚夫妻必须参加。 再说了,张玲可与他真李想没有半点儿关系。 他已经让张玲见了自己的奶奶。 如若再去见什么真李想的家族长辈,岂不是增加了暴露他是真李想替身的风险。 看来上次冲动求真李想让他利用身份,为张玲出头的后遗症已经开始出现。 他想到这里想要当面拒绝这个无理要求,可那个憨厚胖子早已气冲冲的离开了办公室。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微微低头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上官傲雪听完李盘的话语,看着其背影彻底消失在办公室,才意识到到对方的身份。 “李想,那个胖子该不会是李盘吧。” 人,在不顺心的时候,可能最是见不得身边人太多,更是心烦有人不停问他问题,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办公室多出的员工们,脸色凝重说:“几位,突然闯进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上官傲雪心中一紧,这些人不管是谁多一句嘴,那么她就甭想留在这里做秘书了。 她连忙挡在那些同事身前,率先开口说:“李总,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之前陈总说要在你这里召开……” 李想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就是上官傲雪了。 他明显带着一些怒意道:“行了,别说了。以后要再没有我的容许闯进我的办公室就都给我滚蛋。出去!” 上官傲雪听着李想的话语,刚松了一口气,又因为耳边响起的熟悉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说呀,我倒是想听听,我之前要在李总这里召开什么?”显然奥斯卡欠了陈剑一个小金人,他一进办公室的门,说话间猛拍了一下额头,显得有些伤神的说,“哎呀,我怎么就想不起了?李想啊李想,都怪你把我的脑袋打坏了吧。” 李想正想给这帮无法无天的员工立规矩,不曾想陈剑这个家伙却如此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他心中瞬间有些窝火了。但又考虑到办公室还有外人,只能暂时强压着那股火气。 上官傲雪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看到来人是陈剑。 去医院看伤的陈剑,按道理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剑看到上官傲雪紧张的模样,颇有兴致的想要进一步挑逗她。他故意一脸不高兴的向她径直而去,并围绕在她的身边,暂时一句话不说的打量了一圈儿又一圈。 通过这样的方式就想给上官傲雪无形中施加一种压力。 上官傲雪表面上终于扛不住陈剑的威势,故作心态有些崩溃的说:“好了,陈总,我承认当初有些无情的拒绝了你对我的追求。但你也不能公报私仇,故意当着李总的面,用这样的方式刁难我呀。” “你……你胡说什么?我陈剑没事会追求你!笑话!” 陈剑内心直呼好家伙! 原以为这小妮子会被自己的威势,吓得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谎言。 让陈剑大跌眼镜的是这小妮子,竟善用周围的舆论,反过来对他施加压力。 那些八卦员工一个个目光诧异的看着陈剑。 因为在这些员工的心中上官傲雪和李想才是一对。万万没想到一直声称是李想最好哥们的陈剑,曾经竟偷偷的挖过李想的墙角。 更让这些员工匪夷所思的是李想现在的脸色看起来毫无波澜。 他们一个个都揣测道果然自己都不是当老板的料。老板面对这种被挖墙角的事情竟能做到如此淡然。假如,要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的。 上官傲雪此时还真豁出去了。 她的眼泪犹如自来水一般方便,顺着粉嫩的脸颊流下两道,来到李想的身边,双手轻捏李想的衣袖摇动着身躯,给人一种妖娆妩媚之感。 “呜呜,李想,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啦。人家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你。像陈剑那般花花公子,人家保证从来没有对他有过想法。” 上官傲雪说完这些话,顿时觉得自己太有才,当前的这个时机把握的太好了。 她隐约感觉自己一定会因为这番表现达成目的。 她有些得意的看着那些八卦同事被自己蛊惑,一个个仿佛化作了正义的化身,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李想接纳上官傲雪。 陈剑看着上官傲雪的表演,再次直呼好家伙! 这小妮子当初干嘛要学什么经济管理?北影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陈剑带着一些无奈,来到李想身边说:“李想啊李想,这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对呀,对呀,李想你倒是说句话啊!”上官傲雪有些洋洋自得。 那些拎不清自己分量的八卦员工,依旧帮衬着上官傲雪说话。 李想此时已经心烦到了极点,双眼明显喷射着火苗儿,盯着那些员工怒斥道:“你们是不是听不明白我刚才说了什么?” 那些拎不清的员工因为李想的话有些愣神的傻看着。 上官傲雪不算蠢到了极点,躲在那些拎不清的员工身后没有再说一句话,连忙转身先偷偷的向办公室门口溜去。 陈剑看到上官傲雪的模样瞬间乐了起来,还不忘调侃道:“上官秘书,你哪里去?快回来,李想这就给你想要的答案。” 话音刚落,陈剑感到后脊梁吹着凉风,他带着有些僵硬的笑容,缓缓偷瞄了一眼李想,感觉情况不妙,他灵机一动道: “哎呀,那个突然感觉口好渴。不说了,我得先去喝一杯。李想,你要喝吗?我也给你倒一杯。” 李想正怒目看着那些拎不清的员工说:“几位打算留下来喝杯茶再走吗?” “不,不敢!”有一个拎不清的员工终于反应了过来说。 “那还不赶快滚!”李想的眼珠儿感觉就要蹦出去似的说。 有拎不清的八卦员工吓得腿软,被其他员工搀扶着,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陈剑这个时候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看着眼前场景捧腹大笑着。 办公室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李想操作着轮椅来到陈剑身边厉声道:“别笑了!你好歹也是陈总。在下属面前没有一点儿威严,让上官那个丫头都能把你弄得哑口无言。你还好意思笑?” 陈剑坦然道:“经营公司就像是经营一个家,总得有一个人唱红脸,还要有一个人唱白脸。这样才能让公司员工即不是那么死气沉沉,也不至于太过于胆大包天。所以……” 李想打断说:“行了,也不知你哪里那么多的歪理邪说?每次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感觉你的歪理邪说都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刚才遇到上官那丫头,怎么不见你滔滔不绝?” 陈剑的脸色被气得红红的,口鼻不自主的喘着粗气。 忽然,他挂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说:“话不能这么说,公司上下谁人不知上官傲雪,为了你才专程来公司做秘书的。说不定啊,那天那小妮子还真的梦想成真,做了我们智华科技的老板娘。我现在要是得罪了她,将来你们夫妻俩要是联合起来,我还能有好果子吃?” “闭嘴!”李想听到陈剑的这一番话有些气急道。 陈剑带着几分得意劲儿说:“看吧看吧,这是让我说到你心眼里了。所以才如此生气的让我别说了。” “行了,你别在这里贫嘴了。刚不是说要去医院看伤去吗?即便你是坐飞机去的,也不应该这么快吧。说吧,突然回来究竟有什么事?”李想说。 陈剑嬉笑的面容瞬间凝滞,伸手端起之前上官傲雪倒好的茶水,如牛饮水一般咕噜咕噜的喝完。 “事情是这样的。我去医院的路上无意中碰到了李熙。” 李想诧异的看着陈剑说:“不对,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前,你可说确定李熙被拘禁了。” 陈剑接着说:“对,之前的消息没有错。不过,现在我说的更没有错!因为我还看到李熙身边坐着另一个熟悉的面孔。” 李想通过陈剑的面容表情猜测道:“你看到的不会是……” “你也想到了?”陈剑也通过李想的面容表情猜测到了,“没错,是他!那个一直都看不上你的李家长辈。” 李想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 那些所谓的要债之人为何没有直接去李家要债,反而来到已经脱离了李家财团掌控的智华科技。 显然,是想让真李想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些所谓的要债之人身上。从而忽略李家那位长辈在背后的特别谋划。 他看着李盘送来的宗族祭祀大会的请柬,隐隐有一丝明白要求他带张玲的用意了。 “那你一定知道李熙目前在哪里?”李想问。 陈剑笑着说:“当然。李家那位长辈还真是狡猾。藏的地方你绝对想不到……” 没等陈剑说完,李想开口道:“不会是李家宗祠吧。” 陈剑诧异的看着李想说:“你怎么知道?” 李想笑着将手中的请柬递给了陈剑说:“因为那个老家伙已经把答案送给了我。” 陈剑接过李想手中请柬,也恍然明白了一些李家长辈的阴谋,他带着几分担忧对李想说:“接下来你怎么办?” 李想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步伐虽然有些不协调,却看着却非常有气势的向吧台而去。 陈剑没有因为李想从轮椅上站起来觉得诧异,却因为李想去吧台倒了两杯红酒觉得奇怪。 因为陈剑确实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让李想现在觉得有必要喝一杯。 看着李想双手端着酒杯,站在吧台笑着,示意让他过来一起喝一杯。 “李想,这是什么意思?”陈剑接过李想手中的酒问。 李想说:“为了我们即将要发一笔横财干一杯!” 陈剑因为李想的话愣神了,碰杯后却只是傻傻的看着李想在喝酒。 当李想喝完后,陈剑继续问:“发什么横财?我没有看出来啊!” 李想笑着不语道:“没看明白,那就算了,这件事暂时不能说,你还是等着慢慢看吧。” 其实,李想心里也不太确定,仅仅是根据真李想以往处理事情的经验,做了一个简单的猜测而已。具体还需要等见了真李想,将这些事情汇报后,看真李想具体应对了。所以他现在也只能暂时卖个关子。 陈剑虽不清楚具体什么事,但看着李想的笑脸,作为朋友他就应该跟着一起开心。 “算了,只要你高兴了,我也就高兴。为了你说的横财,这酒我喝了。”陈剑话音刚落就把酒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x大型商场。 三人买了一杯奶茶,刚坐了下来就看到奶茶店的电视屏幕,播送着有关李熙被抓的新闻。 “张玲,快看!那个坏胚子终于出事了。没想到她还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阎瑗的激动的声音有些太响亮,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即使这样阎瑗也没有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张玲仅仅是淡然的扫了一眼,刚准备出言阎瑗不要这样,却无意中发现木子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给人感觉李熙就像是她熟悉的亲人或者是朋友。 阎瑗没有等到张玲的回应,一把抓住她的手拉扯着说:“张玲,你快看呀!” “别闹!有什么好看的?有些人,有些事,放在心上都算是高抬了,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不值得!”张玲依旧观察着木子回复道。 阎瑗听着张玲的话,心中跟着复述了一遍,那充满疑惑的内心瞬间开朗。 “张玲,你真行!怪不得我们高中时的班主任会说,我阎瑗这辈子都没有你张玲活得好。我一直不服气班主任的这句话。今日听了你说的这些话,我突然感觉班主任太有眼光了。我阎瑗真心承认确实不如你。” 木子这个时候收回了目光,带着几分好奇看着阎瑗问:“我很想听听朋友你具体说说。” 阎瑗略顿了会儿说:“不说别的,单凭张玲刚才的那一席话,就足以证明我没有张玲的胸襟宽广。就像我们高中班主任常说,一个人的快乐,不是因为他拥有的多,而是因为他计较的少。所以我觉得那个李熙肯定没有我们张玲拥有的快乐多。” 张玲听着这些话,带着一点儿不好意思说:“哎呀,好好的干嘛说我?” 木子赞同阎瑗的观点,看着张玲点头说:“不愧是我的朋友,竟有着与我相同的想法。” 阎瑗被肯定,心里乐开了花。 张玲却在此时开口突然问:“木子,冒昧问一下你是不是也认识李熙?” 第46章 嚣张恶人 木子还未开口,阎瑗却率先开口说:“对呀,你认识李想,李想与李熙又是兄妹。木子你该不也是李熙的朋友吧。” 阎瑗最是介意这个了。 若木子是李熙的朋友,即使再怎么喜欢蓝蝴蝶胸针,也要热痛将胸针还给木子。 木子因为父亲带来的恐惧,也因为不想在公共场合使用卫生间,本来不打算喝手中奶茶,但因为张玲与阎瑗的问题,他突然感到口渴难耐,本能的喝了几口。 “你说的是李熙啊!他好像和李想的关系不太好。我身为李想的私人管家,平时肯定会有所接触。但因为李想的原因,也仅仅是点头之交而已。” 张玲看着阎瑗有些不明所以,笑着解释道:“就是见面点点头,打个招呼的交情。” “不就是点头之交,我知道。你干嘛还要多此一举的给我说这些?”阎瑗说完有些窘迫的低头用吸管猛吸着奶茶。 木子发现阎瑗时不时的偷瞄着他,好奇的在张玲耳边轻语:“你知道阎瑗怎么了吗?她偷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她呀!”张玲还没说原因就笑出了声,阎瑗猛然抬头看着说,“什么呀,张玲你是不是又背着我说我的坏话呢?” 木子可不想因此惹到阎瑗,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阎瑗你别误会。张玲真没有说你的坏话。” 张玲手扶着木子的肩膀,笑着示意其不用解释,她接着又对阎瑗说:“我可不是某些人,总喜欢背后说人家坏话。我向来都是当面说人家坏话。” “听这话的意思,你是说我背后说人坏话了?”阎瑗一脸不服的辩解道。 张玲没有接阎瑗的话茬,又看着木子带着几分挑逗意味的笑说:“木子呀,你别理她,她就是担忧……” 阎瑗有些急了,连忙站起了打断说:“张玲!” 声音有些太大,周围的有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木子也因为阎瑗的举动吓了一跳。 阎瑗考虑到身边还有木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乖乖的坐了下来。 张玲可不怕阎瑗的一声吼叫,轻拍了一下木子肩膀继续道:“你会笑话某些人文墨不通,不知什么是点头之交而已。” “张玲,你……好过分啊!” 阎瑗语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木子,头压得低低,感觉就像是在心爱的人面前,做了令人脸红的事,只有藏在桌子下才能掩饰尴尬。 木子有些担忧的询问:“阎瑗,阎瑗,你没事吧。” 无论怎么询问?他都得不得任何回应。 “没事。她此时只想一个人静静。”张玲出言劝木子不要紧张。 不过,她也确实第一次见过阎瑗姿态,像极了头一次与暗恋许久的男人见面,无论做什么都感觉无比脸红紧张。 木子依旧有些担忧的询问张玲说:“她真的没事么?我看她的脸有点那种发烫的红。像是因为身体不适造成的。” “嗯,确实有点像。不过,你放心啦。阎瑗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要真的身体不舒服会告诉我们的。”张玲对木子说完,接着故意扫视了一圈周围,语气显得极具挑逗性的对阎瑗说,“我们家阎瑗这是看上了什么帅哥怀春了?脸真的好红啊!” 阎瑗显然因为这句话刺激,猛然抬头强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说:“张玲,你说什么呢?发现今日的你颇像是和我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所以才处处针对我说一些有关我的短处。木子小姐可是女孩子呀。你没必要像古代皇帝的妃嫔争宠吧。” 木子听到阎瑗的话语,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不自觉的开始自我打量着。担忧自己哪里看着不像一个女人? 婀娜的身材,柔美的线条,他自己都为自己的身材着迷,尤其他更是拥有女性特有的柔美嗓音。没道理会被人看出来他不像是一个女人。 不,不对! 他自我打量了一番后才恍然明白,并不是他哪里表现的不像是女人,而是女人都有强烈的直觉引导。 所以他觉得阎瑗说这些话只是一种感觉。 稳住,他必须要稳住。 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即使阎瑗直觉再强,也不会想当然的说他不像个女人。 “胡说什么呢?”张玲动手猛掐了一下阎瑗的胳膊。 阎瑗揉着被掐的地方,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说:“唉吆喂,疼疼疼。我说张玲你这是谋杀亲闺蜜啊!” 张玲向木子身边挪了一下,一手搭在其肩膀上,两张脸紧紧的贴在一起,像极了秀恩爱的夫妻,富有挑逗的看着阎瑗说: “陛下,你看看阎妃又欺负人家了。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呀!” 木子因为张玲的亲密举动,脸颊温热的感觉,犹如一股电流冲击着大脑神经,让他的思维暂时有些停滞。随即其心中有股暖流,开始顺着血管向全身扩散,就像遗失了多年的母爱般幸福又回来了。 母爱对木子来说是奢侈的。 他对母亲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了。 只知道父亲把“妈妈”等词汇,当成了家庭里的禁忌词汇。所以父亲也消除了家里关于母亲的任何痕迹。 有一次在父亲醉酒的情况下他有幸知道自己的面容酷似母亲。 所以他的内心也因此悄悄发生的改变,时常一个人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回忆着关于母亲的片段画面。 起初,他还能记得母亲的残留的音容,但随着岁月的侵蚀,关于的母亲的记忆也渐渐模糊。 更微妙的是他越来越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女孩。 …… 张玲看着木子一直没有反应,用力摇晃着其胳膊继续说:“陛下啊!” 木子身体为之一振,思绪重新回到当下,故作严肃的模样,很入戏的看向阎瑗说:“阎妃,你可知罪?贵妃可是朕的小心肝儿。你欺负了她,就等于是欺负了朕。” 阎瑗因为木子的反应瞠目结舌。 都说她阎瑗就是戏精,看着眼前这二位凑在一起,比她一点儿都不遑多让。 “陛下,臣妾冤枉啊!这个贱人,哦,不,是张贵妃一直在欺负人家啦。” 说话间,阎瑗也凑到木子另一侧,抱着其胳膊,头歪在肩膀上,语气带着哽咽感说。 此时,坐在不远一桌的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脸诧异的拿着一串糖葫芦,指着她们说:“妈妈,你看,她们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吗?说话听着怎么那么像妈妈看的电视剧里演的。” 那位妈妈仅仅看了一眼她们,只小声念叨着说了一句“造孽啊!”,就紧张的连忙抱起小孩换了一个位置,背对着她们坐了下来,并呵斥小孩说:“不许再看她们了。” 小女孩不理解的抬头看着母亲问:“为什么呢?那边的三位大姐姐都看着不像坏人呀。” “哪来那么的为什么?叫你不许看,就给我不许看。你要是再不听话,小心妈妈把你丢给收破烂的不要你了。”小女孩母亲继续威胁着说。 张玲听到了小女孩母亲的言论,立刻神色凝重的坐直了身子。 倒不是因为小女孩母亲霸道的不容许孩子看她们,而是因为其最后提起了“收破烂”三个字。言语中透着无尽的鄙视与不尊重。 都说孩子是未来的花朵,身为母亲从小给孩子就灌输阶级对立,以及极为不尊重与鄙视他人的思想,真的好吗? 要搁在以前,她必定会上前与这个母亲理论。 不过,现在她早已经身心疲惫,即使不用去理论也会知道那母亲会如何辩解? 那母亲定会说,这是大多数父母教育孩子的方式。 记得鲁迅《狂人日记》中说:“从来如此,便对吗?” 这是在落后守旧的时代里发出的一句牢骚:如果是沿用了很久的思想或做法,就一定是对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 时代在发展,我们不能只在经济上前进了,更要在文化思想上有一个长足进步。 大环境如此,张玲即使再怎么想改变,也只是杯水车薪,弄不好不但改变不了别人的错误思想,还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来对待。 对,这就是人。 凡是与绝大多数人的思想有了冲突,会有极大的风险被人当成神经病。 张玲确实亲眼看到过类似的事情。真实的历史名人中也有这样的传说。 所以她不敢冲动做出冒头的行为。 她唯一能做的是只要自己的本心不被这些糟粕思想污染就好。 木子一手搭在了张玲的肩膀上宽慰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事,孩子的母亲没短视。我观那孩子聪明的紧,应该不会受到母亲的影响。” 张玲因为木子确实了解到她在想什么而一脸诧异。 木子是想告诉他,注定不凡的人是不需要她来担忧的。 相反,注定平庸的人即使为他担忧一生也无济于事。 “真是这样吗?”张玲期待一个肯定的答案。 木子冲着她微笑着点点头。 张玲这才释然的笑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人太让人火大了。有什么事情总是不带上我。”阎瑗也离开了木子坐在一旁,像个使小性子的小姑娘一般噘嘴说。 张玲早已经免疫了阎瑗的小性子,木子极为担忧的询问道:“没,没有不带你,你别误会。我们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狗叫声之后,接着那小女孩的妈妈的暴怒的声响起。 周围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那女人指着商场保洁说:“臭保洁,你眼瞎啊,你拖把碰到了我的宝贝红蜻蜓。” 保洁误认为真把对方的孩子碰到了。以自己为圆点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除小女孩外的其他孩子。 保洁一脸委屈的看着那女人解释说:“对不起,我只是小心碰到了你脚上的黑靴子。这儿哪里有什么宝贝红蜻蜓?” “什么?”那女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原地跺了几下脚,心疼的看着自己羊绒皮小尖头女靴,“你竟然还弄脏了我的鞋子?” “没关系,我帮你擦干净就好。”保洁一脸愧疚的掏出一张纸,连忙俯身要给那女人把鞋子擦干净。 女人抬脚把保洁踹倒在地,同时厉声指责道:“别碰我,臭保洁,别把你身上的穷酸气沾染给了我。” 保洁一手握着肚子,痛苦的脸色煞白,龇牙咧嘴却没叫喊一声疼。 那女人没有搭理保洁,还把小女孩丢在一边儿,紧张的连忙检查着,蹲在一侧椅子上的狗是否受伤? “红蜻蜓,别动,快让妈妈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周围不少人本来因为那女人让狗上了餐桌不高兴,此时又看到那女人如此暴力的欺负保洁。 有不少人愤慨的立刻的掏出手机,有的拍了几张照片,有的干脆打算来一个现场直播,号召更多的人来谴责女人。 对,围观之人做到的也就仅此而已。 没有人上前当面谴责女人的恶行,也没有人过去搀扶起保洁,询问一下保洁是否需要送医? 张玲看到这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猛然起身,打算替保洁说一句公道话。 不料,木子的手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也随着站了起来,在她的耳边说:“不急,你看那个小女孩。” 张玲看到小女孩此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迈着不太稳健的步伐,却充满了无限爱心的走到了保洁身边,有些婴儿肥的小手抱着保洁的一条胳膊,有点儿奶声奶气的声音却足以震撼全场。 “阿姨,你没事吧!可以重新站起来吗?你别生气,听爸爸说,我妈妈更年期到了,脾气有些暴躁,我替妈妈向你道歉。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个医生?” 听着小女孩的话语,张玲心中无比欣慰,看样子真如木子所说,注定不凡的人从来都不需要外人来担忧。 不过,也让张玲费解的是那些围观者,听到了小女孩的话语,竟有人发出了怪异的笑声。 这笑声如果是他们笑自己,那张玲觉得这些围观者还有救;这笑声如果是在笑那女人,那张玲觉得这些围观者已经病入膏荒;这笑声如果笑的是小女孩,那张玲只能认为这些人已经连同灵魂死去了。 那女人这时候发现自己的女儿跑到了保洁的身边,神经紧张的连忙跑了过去,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充满警惕的看着保洁质问: “好你个臭保洁,这是准备要拐走我可爱的女儿吗?” 第47章 三声妈妈 张玲对那女人的行为,至少可以解读出,其还有一点儿母性。 女人已经给了保洁伤害,不知悔改的一句抱歉话都不想说,又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还恶言相向继续中伤。 这女人已经向她的女儿完美展示了什么是恶人?堪称她女儿反面教材的践行者。 保洁目光无助的看着围观者,心中无声呐喊着,此时能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张玲看到这样的目光自是不愿意旁观,刚想出言又听到耳边木子的声音:“别冲动,请让我们的小主角继续表演吧。” “啊!” 张玲这才惊讶的发现了木子的厉害之处,仿佛能够洞悉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不要抱抱,妈妈放我下来,我要去看看阿姨受伤没……” 那女人听到这些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小女孩。像是在说这丫头太不懂事了,为一个外人敢和亲妈这么说话。 在母亲怀里的小女孩,此时不高兴的哭闹起来,根本没有在意母亲脸色。那女人有些不耐烦,将小女孩重新放回地上,还不忘吓唬道: “行行行,我放你下来。先别动,听我把话说完。丫头儿,你要是因此被人买给了坏人。从此不但没有奶茶喝,还没有漂亮的衣服穿,天天还会吃不饱,干很多体力活。你确定真的还要过去?” “靠!还有这样吓唬孩子的母亲?”阎瑗听着那女人的话语忍不住吐槽道。 张玲也嫌弃的看着那个女人。 不过,她此时倒是更注重看看小女孩如何表现? 只见小女孩犹如小大人一般,双眼有神的看着保洁,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感觉像是通过沉思来判断保洁的人品。 那母亲看着小女孩因为自己的一席话终于不再哭闹了。 一手摸完爱尔兰雪达犬的脑袋,迅速收敛笑意,带着浓浓的怒意,转身再次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保洁走去。 保洁因为被踹,把这个女人当成了恶魔,心生恐惧连连后退着说:“你,你想干嘛?有事就说事。我,我告诉,我可不,不怕你。” “我可不需要你怕我。你说的对,我们是应该有事说事。”那个女人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奸邪之感。 保洁低头不敢看女人,吞咽了下口水道:“你,你想怎样?” 那女人撸起袖子,大有一副要殴打保洁的气势说:“我新买的红蜻蜓鞋子被你弄脏了。这可是真皮羊绒做的。看你的样子,让你赔一双新的,怕是有些为难你吧。” “多谢你的体谅,但我可以保证一定出钱把鞋子,拿到专业擦鞋的哪里,给你擦干净可好?” 保洁低头听到这里,暂时误认为那女人其实很好说话,已经明显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感。 “这个不急!”那女人的笑容中的邪恶感更加浓烈了。 “那太感……”保洁猛然抬头看到那女人的笑脸,话说到一半却因为全身上下莫名的颤抖而说不下去了。 那女人继续说:“是要感谢我吗?这个真的没必要。” “那,那你想干嘛?”保洁一脸惊愕。 “可我家宝贝红蜻蜓的脑袋被你碰肿了。好担忧它会因此出现脑震荡。要去专门的宠物医院看病,一定又是一笔你无法承担的花费了。” 保洁试图解释道:“去医院?不用吧。在我们村里狗被打的比它严重多了,也用不着去医院的。它们真的很皮实……” “闭嘴!”那女人恼怒的打断了保洁的话语,“我家宝贝能和你家乡下的那些土狗相提并论吗?” 保洁紧张的心已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看向坐在餐桌前椅子上的爱尔兰雪达犬说: “即便这样它毕竟也是一条狗,不至于让我拿命赔偿吧。” 那女人突然言语犀利的问:“你配吗?” 好家伙! 除了保洁,在场的所有围观者心中都在直呼好家伙! 听这话的意思一个人的命还不如那个女人养的一条狗。 毕竟,这件事对在场围观者来说事不关己。 即使听着那女儿的话心中无比愤慨,但本着不想惹事的原则,依旧没有一个人上前与那女人理论。 此时,小女孩仿佛想通了她母亲的问题,挡在了保洁的身前,冲着那女人大喊道: “妈妈,你好过分啊!我讨厌现在的你。” 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此刻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在场所有成年人围观者震耳欲聋。 因为只有小女孩敢当着那女人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在场的所有成年人却都甘愿做一个装聋作哑的人。 那女人听到小女孩的话语,先是震惊的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被有些围观之人的嗤笑声,刺激的恼羞成怒,像是忘记了谁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反了反了,敢当着外人的面,说讨厌我。”一把将小女孩扯到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大手,狠狠抽着孩子的屁股,“我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再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当真不知道谁是当妈的,谁是当女儿的?” 小女孩的哀嚎声瞬间响彻这片空间。让所有围观之人都感到了无比揪心。 爱尔兰雪达犬像是平时比较喜欢和小女孩玩。 所以那女人在抽打小女孩的屁股时,它蹭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用嘴扯动着女人的衣襟,试图阻止女人继续抽打小女孩。 果然,人要是混账起来,还真不如畜生有情义。 那女人以为有多事之人管她的闲事,看都没有看一眼,毫不留情的抬脚狠踹了一脚。 爱尔兰雪达犬因为强烈的疼痛尖叫着躲在了一边。 那女人听到狗的叫声,这才意识到伤了爱犬,把哭喊着的小女孩丢在一边,连忙把狗抱在怀里抚摸着说:“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保证以后绝不会对你出手了,你就原谅妈妈这一次好吗?” 张玲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出人群,上前将小女孩抱在怀里。 这一次木子并没有阻止张玲。 “孩子别哭,孩子别哭。”张玲抚摸着小女脑袋安抚着,看着那女人对狗的模样,实在有些气不过的大喊,“喂,你究竟是不是孩子的亲妈?把孩子打哭了丢在一边,跑去安抚一条狗。天底下有这样做母亲的吗?” 那女人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完全忽视了张玲的咆哮,继续心疼的安抚着怀里的狗。 可能有张玲的带头示范,周围的有围观者陆续开始指责那女人。 有人说那女人完全不配当一个孩子的母亲;有人说既然狗对那母亲来说比孩子重要,当初干脆不要孩子了,和狗过一辈子岂不是更好;还有人只对小女孩表示怜惜之情。 人,还真是奇怪的物种,此时却不管当事人愿意不愿意,都争先恐后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小女孩经过张玲的安抚不再哭泣,像是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女人,然后又期待的看着张玲,带着恳求的口吻说: “大姐姐,求求你别让那些说我妈妈了好吗?妈妈说红蜻蜓比我小,看着有那么乖巧可爱,平时自然需要多照顾一下,这很正常啊!我平时也有帮妈妈一起照顾红蜻蜓的。不明白他们为何要那么说妈妈?” 张玲听着这个请求,灵魂仿佛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什么情况? 小女孩这个时候还不忘维护自己的母亲。 对呀,在小女孩看来母亲再如何打她,却依旧觉得母亲是她最亲的人,是哪个一直细心呵护她长大的母亲。 那些所谓正义的围观者再如何站在小女孩这边说话,对小女孩来说依旧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多好的小女孩啊! “好,我答应你。” 张玲最终决定答应小女孩的请求,替她呵斥住那些自认为伸张正义的围观者。 她伸手帮着小女孩抹点粉嫩脸颊上泪痕,微笑着又抚摸了一下小脑袋,这才缓缓起身带着足以威慑那些围观者的气势。 不料,她刚想张嘴开始呵斥围观者,那女人像是从心疼狗狗的情绪中挣扎出来,像狗疯了一般狂啸:“都给老娘我,闭嘴!” 围观者们被这一声吓得都愣神不再说话。 只见那女人缓缓起身,一双猩红眼睛敌视的环视了一圈,抬手指着刚才那些说得最起劲的几个围观者,恶狠狠的开口说: “红蜻蜓是一条狗怎么了?它在乖巧懂事,陪着我度过了无数难熬的日子。它对我来说就像是亲骨肉一般。所以我心疼红蜻蜓多一点碍到你们了!” 从那女人的这些话中听出了几分凄凉感。 那些围观者感受到了强烈的恶意,生怕那女人如果当众发飙了,在公共场合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有损颜面。弄不好还会损失钱财。怎么想都不划算。 “没,没有!我,我突然想起媳妇还在医院生孩子。先走了。” “天呐,我怎么忘记了家中灶头上还炖着一锅汤?造孽啊!” …… 一时间,因为那女人的一句话,有不少机警的围观者都纷纷离开。现在更是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说什么了。 “妈妈,妈妈……”小女孩这个时候向那女人跑了过去,上前抱着其大腿,仰头继续说,“妈妈,不要这样。至少还有阿佳理解你。” 张玲清楚的看到那个女人,在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女孩时落泪了,其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因为看到小女孩的瞬间含着笑意。 那个女人这才看着又像个母亲,缓缓蹲了下来与女孩平视,抬手抚摸着女孩的脸颊,就像是试图抚平小女孩心中的委屈与伤痕一般温柔细腻。 场面的温馨让张玲陷入了对母爱的憧憬状态。幻想自己像小女孩一般正在享受母爱的关怀。 本想着保洁会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溜走。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保洁此时却又上前,来到那女人身边带着一丝笑容说:“那个……冒昧打搅了。请问一下你究竟想如何解决今日的这个事情?” “那保洁是傻子吗?那爱狗的女人的明显要坑她,她不悄悄逃了,还冒失的主动问着承担责任。”有围观者窃窃私语。 另一个围观者回应道:“有趣有趣!今日这瓜吃的当真有趣!当事人的脑子都tm有坑。脑回路与我们这些正常人不一样啊。” …… 在这个充斥着自私自利理念的大环境里,确实这种“脑子有坑”的想法会被绝大多数人嘲笑。 张玲看着保洁的笑了,这笑容绝对要区别开那些围观者,因为她欣慰的看到了,被遗弃到九霄云外的美德,如萤火一般依旧在这世间尚存一星。 都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依旧期待这一星半点的萤火,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借助狂风将邪恶的自私自利彻底燃烧殆尽。 小女孩阿佳,看着母亲盯着保洁,缓缓的站了起来,心里有些担忧的拽了拽其袖口说:“妈妈!” 那女人眼神中仿佛瞬间没有了暴戾之气,一脸和善的笑容低头看着阿佳,伸手摸着阿佳的小脑袋,像是在安抚阿佳放心。 阿佳这才挂起笑容又叫了一声“妈妈”。 那女人猛然抬头看向保洁,神情瞬间又严肃了许多,让保洁身体又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那个……那个,看在都是当妈妈的份上,我才过来想和你平心静气的解决问题。我警告你千万别胡来。不然,不然,不然你信不信我拒不赔偿,你又能奶我何?” 保洁说这些话的语气渐渐强硬了起来。 “放心!”张玲这个时候站在保洁的身边,一手搭在保洁的肩膀上说。接着又看向那个女人,表情严肃的说,“这儿也有监控,我刚才也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要真闹进了警察局,我会出面作证的。决不会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 阿佳这个时候又叫了一声“妈妈”。 那女人仿佛是因为这三声“妈妈”终于动容了。 “紧张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说。”那女人突然带着一丝笑意开口说。 保洁因为张玲的话语终于有了些底气问:“那你究竟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算了,看着你身边这位好心人的份上,也看在你刚才没有私下里逃离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可以走了。”那女人带着几分不屑说。 保洁一听那女人这么说,就像是中了彩票大奖似的,连连感谢着对方。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张玲看着保洁肚子上的鞋底印,心里就像是有个坎儿过不去。 “等一下!”张玲的这个声音对所有人来说太突兀。 保洁一脸懵的看着张玲说:“怎么了?这件事多亏了你才能解决。谢谢啊。” 那个女人也非常不理解的看着张玲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第48章 逼她道歉 保洁生怕那女人因为张玲的话,改变了之前放过她的想法,紧张的连忙拉着张玲到一旁小声说: “姑娘,今儿的事情我真的很感谢你。能处理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我真的在别无所求了。请你别再给我惹麻烦了好吗?算我求你了!” 那女人仿佛耳朵非常好用,隐约听到了保洁的话语,洋洋得意看着张玲。有几分嘲笑张玲自讨没趣的感觉。 不过,张玲看着保洁的反应,其内心确实有点儿不舒服。 阎瑗对张玲的行为也有些纳闷,她想前去劝说张玲别再多事了。 木子看出了阎瑗的心思,伸手拉住了阎瑗,笑着对阎瑗说:“别去,张玲要是不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了,我想她今晚一定会失眠的。” “你知道她要干嘛?”阎瑗惊讶的看着木子问。 木子点头继续说:“我们所处的大环境对恶人,播撒了太多圣母般的人道主义,让原本嫉恶如仇的良好风气没了。殊不知这种行为对存善之人是最惨绝人寰的伤害。你瞧,多好的保洁阿姨,面对恶人都不敢维护属于自己的权益。一味地只知道委屈求全。” 阎瑗听着木子云山雾罩的解释,让她更加糊涂张玲想要做什么。 即使保洁如此说话,张玲依旧不改初心说:“放心,即便她改变了心意要赔偿,这钱我来出,保证不会连累你半分。” 保洁见张玲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好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笑意,同意了她的执意。 阿佳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张玲面前,仰着头奶声奶气的说:“大姐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 张玲没有让阿佳把话说下去,带着和善的笑意俯身触摸着小脸蛋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大人之间的有些事,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也要必须做。这些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的。” 阿佳费解的看着张玲问:“真是这样吗?” 张玲冲着小女孩笑着点点头,然后又起身看着那女人道:“我想你刚才最应该说,看在你养了这么懂事乖巧的女儿份上,让你没有做出更为过分的事情。” 小女孩听出这是在夸她,她带着几分自豪,回头看向那女人,试图想让自己的母亲对她说两句肯定的话语。 那女人因为张玲的一席话愣了好一会儿,仿佛真的在反思自己刚才的疏忽与过失。 小女孩久久没有等到母亲肯定的话语,有些失落的回头看着张玲道:“大姐姐!” 小孩子心思向来很是单纯,做对了事往往都迫切需要大人的肯定,以不至于在成长的道路上迷失自我。 那女人听到女儿这个时候没有叫“妈妈”,她的心仿佛被人揪住扯动着疼。 看着张玲再次俯身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听到张玲对女儿说:“孩子,记住你今日做的真棒!即便你妈妈没有夸赞你,大姐姐也必须要对你的行为表示肯定。希望你以后继续坚守住自己的本心做一个好人。” 那个女人因为张玲的话语脸色铁青。气愤张玲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做了本该她这个母亲该做的事情。 一个好人! 单单从这四个字的语气中听出,张玲像是在暗讽自己不是一个好人。 那个女人越想越气,十指指甲眼看完全嵌入到掌心肉里。但女人显然不是一个无脑的人,没有当着众人在面色上流露出一丝怒意,反而还挂着一丝丝笑意。 “阿佳,快到妈妈这里来。”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毕竟,那女人是小女孩的妈妈,在听到了母亲的呼唤,立马有些小兴奋的回头看向女人。 “妈妈,我这就来。”小女孩回答完,还不忘看着张玲告别道,“大姐姐,我妈妈叫我了,我要去找妈妈了,再见。” 张玲笑着点点头,看着小女孩迈着欢快的步伐,投入了那女人的怀抱里。 那女人带着几分心疼的表情,蹲下来看着小女孩问:“孩子,妈妈错了。刚不该对你动手。被打的地方还疼吗?要不妈妈这就送你去看医生。” 小女孩因为母亲的关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摇头说:“阿佳早就不痛了。不用去医院看医生的。” 一般在孩子的眼里医生就像是洪水猛兽非常可怕。 小女孩脑海中一想到去医院一定又要打针吃药。她宁愿忍着疼痛也不愿意去医院。 那女人继续笑着问:“好,好孩子!阿佳怪妈妈刚才打了你吗?” “想必一定是阿佳做了该打的事情,惹得妈妈不高兴了,只要妈妈能够高兴起来,阿佳愿意让妈妈再打一顿。”小女孩天真的回答着。 这个回答怎么让听到的人感到莫名的揪心呢?一时间让听到的围观者们眼睛都湿润了。 那个女人的脸上含着笑意也滑出两道银河,像是切实认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错了。 “不会的。阿佳,妈妈在此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也绝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小女孩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激动的原地蹦了起来。 因此肌肉拉扯,让伤痛一时间难以忍受,小女孩疼的叫出了声。 那女人不知是有意忽视了叫声,还是压根没有听出叫声的不同,她就是没有再出言关怀一下小女孩。 小女孩兴奋过后看着坐在一旁的狗说:“妈妈,你刚不是说红蜻蜓受伤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要不我们还是赶快带它去看医生吧。” 张玲听着小女孩说出这样的话如鲠在喉,眼睛也莫名的再次有些干涩难受起来。 多好的小女孩啊! 到现在还在替妈妈关心着狗的伤势。 张玲有那么一瞬间,因为小姑娘的善良恍惚了,不想继续和那个女人计较了。 可接下来女人说出的话让张玲实在无法隐忍了。 那个女人微笑将狗连同小女孩一起揽在怀里说:“没事,它没事,刚才妈妈只是吓唬一下那个臭保洁而已。” 张玲听到那女人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保洁,只见保洁一脸无奈的苦笑,仿佛将这人世间无助之感演绎到了极致。 小女孩对于妈妈的话语,一脸诧异的“啊”了一声,便暂时无法组织接下来的语言了。 那个女人俨然没有意识到小女孩的不同,依旧挂起母爱般的笑容说:“走,阿佳我们走。你刚才不是说非常想玩刚才的那个城堡乐园吗?妈妈这就带你去玩。” 张玲至少还有点儿欣慰,那个女人现在终于有点儿像母亲了。 “等一下!”突兀的声音再次响起,拦住了那女人要离去的脚步。 那个女人转身带着一点儿笑容对张玲说:“哦,我竟忘记感谢你了。多谢这位女士让我认清了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女人的话语,让现场不少围观者,对张玲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一个个都在窃窃私语的指责张玲,还专门叫停女人让其表达感谢。 那女人听着这些话语,一脸畅快的看着张玲,像是在无声的说看你以后还敢多管闲事? 张玲藐视的看了一圈指责者,淡淡的对那女人说:“我叫你等一下,并不是要听什么感谢的话语,我只想让你过来,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向这位保洁阿姨道歉。” 那些自认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指责者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并没有站在了所谓的道德制高点,而是正在坠入突破了道德底线的无尽深渊。 深渊天然冒出的寒冷之气,让那些指责者一个个脸色瞬间铁青,就像是僵尸电影里演绎的一具具没有一点儿人气的僵尸。 那个女人听到张玲的话语,之前畅快的面容瞬间石化。 小女孩仰头看着母亲的面色有异,拽着女人的衣袖摇晃道:“妈妈!” 那女人回过神,低头看着小女孩,微笑着示意没事。她接着抬头看向张玲带着几分冷嘲热讽的感觉说:“这位女士,你怕是疯了吧,竟然让我向你身边这位低贱的保洁道歉?笑话,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低贱的保洁?”张玲几乎每一个字拖了很长的语调,同时环视着那些赞同那女人的话的围观者。 张玲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保洁这里。 保洁显然长时间被人看不起,已经把做人该有的傲骨给磨没了。一脸担忧的在张玲耳边紧张的说不必了。 张玲不怕被人听到,当着众多围观者的面,大声对保洁承诺道:“放心!今儿我定会让那个女人向她认为的低贱保洁道歉。” 话音刚落,众多围观者,如看疯子一般看着张玲。 那个女人更是带着几分傲慢,冷笑了一声接着对张玲道:“真有趣!我今儿还真有了几分兴趣想看看你是如何让我向低贱保洁道歉的?” 保洁听到这里,可能因为那女人傲慢所刺激,也可能因为看到张玲,为了她的事情被众人当成傻子。她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屈辱,紧紧抓住张玲的手,鼓起勇气犹如宣战一般,看着那个女人说: “对于来自高傲的你的道歉,我真的很期待!” 保洁的这种态度是张玲最愿意看到的。 之前,她还没有多少把握让女人道歉,但在听到了保洁的宣战般的话语,她让那个女人道歉的底气瞬间更足了。 那个女人挑衅的说:“原以为你这个低贱的保洁还有几分理智。没想到你同身边的这位女士一样都是个傻子。” 保洁因为这些话沉默不语。 小女孩这个时候又扯动着那女人的衣袖担忧的说:“妈妈!” 这一声“妈妈”更像是提醒那个女人别再这样了。 那个女人仿佛听出了女儿的意思,低头看女儿的神情闪过一丝懊悔感。 张玲这个时候开口反驳道:“劳动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任何一份职业都很光荣。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所以我想问究竟谁给你了勇气,敢说保洁这份工作是低贱的?” 显然,一句简单的如口号般的言论,一时半会儿确实很难改观大众普遍的恶意观念。 至少眼前的这个女人对职业恶意的观念就没有改变。 那个女人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她自是知道张玲提起的那句话来自哪里?她也更不敢当众反驳这句话不对。 那个女人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说:“即便是这样,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拿我怎么样?” 张玲此时的目光却看向女人身边的小女孩,像是在无声的向女孩解释,她本无意将这件事搞大了,可是她没有其他的办法。 小女孩仿佛能够读懂她的心思一般,恰逢其会的冲着张玲微微点点头。 张玲受到了上天正义般的指示,笑容释然的再次看向那女人说:“我本人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你当知道刚才与保洁本来是简单的经济纠纷,但当你无情的用脚将保洁踹倒在地的那一瞬间就演变成了打架斗殴事件。” 那女人听张玲说到这里脸色瞬间又难看起来。她自然清楚张玲所说的话中含义。 她刚才踹了保洁一脚力度,真要走司法程序,怎么都会构成轻微伤拘留罚款。再考虑到保洁的年龄大的问题,稍微表演一下就很可能弄出轻伤以上刑拘、逮捕、判刑、赔偿。 想到这里,那个女人明显有些慌乱,看着张玲说:“你究竟想要干嘛?” “道歉!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必须向保洁阿姨道歉。”张玲强调说。 那个女人依旧带着一丝骄傲瞥了一眼保洁说:“那我就是拒绝道歉呢?” 张玲看着身边的保洁说:“假如,我想让你走司法程序。你应该会支持的吧。” “嗯,放心,我定然会全力配合。”保洁向张玲承诺说。 张玲又看向那个女人说:“你不道歉,我只能繁琐的麻烦一下司法机关了。我必有办法让你的那一脚变成轻伤害案件。法院一般会判刑一年半左右,同时判决你赔偿医药费等费用,大约四五万元。哎呀,你的这一脚的成本还真高呀!” 保洁听到了会得到巨额赔款,双眼放光的拉着张玲手说:“真的会赔偿那么多钱?那就拜托你就帮我走司法程序吧。” 张玲并没有回答保洁的话,目光再次回到小女孩的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忧伤说:“只是可惜了你的女儿,非常有可能因为你不愿意道歉,会很长一段时间过着没有妈妈陪伴的日子了。” 她只想最后再用亲情试图来感化一下那女人。 第49章 赠送墨宝 小女孩这个时候仿佛听明白了张玲的表达。 再一次伸手拽着那女人的衣袖摇晃道:“妈妈!” 这一声像是在劝诫自己的母亲不要执迷不悟了。 因为小阿佳真的离不开妈妈。 那女人这一次缓缓蹲在了小女孩身前,抬手梳理着阿佳有些凌乱的头发,其脸上同时流露出无尽的不舍。 “好孩子!妈妈很好。”那女人对小女孩说完,转脸看着张玲道,“你刚认识的大姐姐就是想欺负妈妈给那个臭保洁道什么歉?呵呵,真是可笑!孩子,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之外的其他女人都是坏女人。你以后可别再天真了。” 小女孩因为那女人的一番话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张玲叫了一声“大姐姐”。 张玲听着女孩矛盾的声音无比揪心。 那个女人还真的狠心,如此纯良可爱的小女孩,却再次被污秽不堪的思想侵蚀。 只见女人缓缓站了起来,带着几分骄傲挺直腰杆,蔑视中富含着几分得意看向张玲,言语中明显有几分挑衅的味道说: “这位女士你当我傻吗?随随便便就能被你的几句话给唬住。我赌你根本没有这个能耐,也没有这个权利做这件事。毕竟,那位你极力维护的臭保洁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张玲笑了,看向身边保洁,还没有开口说话,保洁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其中用意。 张玲开口说:“你说的或许没错,只要保洁阿姨要与你计较,我作为热心市民做个人证还是可以。” 保洁激动的当场掏出手机看着张玲问:“为了能得到赔偿,你说我是先打报警电话,还是先打急救电话呢?” 赔偿! 这让那女人想起了张玲提起的四五万元。 要是真的为了面子折了四五万,还搭上一年左右待在监狱的光阴,怎么想都确实不划算。 “别,别,保洁阿姨你之前说得对。有事说事,我们私下能解决,就没有必要劳烦警察了。”那女人没想到保洁真会当面报警,她说话的态度瞬间软绵了下来。 小女孩听到那女人的话,犹如大人一般明显看到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对不靠谱的母亲表现终于放心了一些。 “不急,先等一下。”张玲看到那女人态度终于有所改变,出手阻止了保洁阿姨打电话的冲动。 “为什么?”保洁可能因为四五万的意外之财的吸引,对张玲的阻止行为有一丝丝不满。 张玲暂时没有回答保洁的话,看向那女人问:“你想通了,打算道歉了?” 保洁却在金钱的刺激下,充满敌意的瞪了一眼张玲,又转而恶狠狠的看着那女人说:“不用她道歉,我决定了,报警走司法程序。” 张玲有些无语的看着保洁,暂时没有说一句话,干望着保洁拨打着电话。 那女人看到保洁的反应,心里无比的舒畅,仿佛其就想让张玲与保洁因此产生隔阂。 毕竟,陌生人之间的信任,向来是非常脆弱的。尤其事关金钱利益方面就更为脆弱。 那女人带着一点儿得意的语气说:“唉,我本来打算当众道歉的,你既然非要选择报警处理。我也没办法了,你还是报警吧!” “你真打算当众道歉?”张玲反问。 “当然!”那女人斜视看着保洁继续说,“只不过当事人非要报警处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你们的意愿走司法程序咯。” 张玲看着那女人身边的小姑娘说:“你敢当着你女儿的面保证自己一定会履行承诺向保洁阿姨道歉。那我就可以做主让她取消报警。” 那女人看着身边的女儿略微楞了一会儿。 小女孩似乎明白了张玲的用心,这个时候又看着那女人叫了一声“妈妈”。 那女人被这一声仿佛激荡了灵魂,猛然间挂起了和蔼的笑容说:“好,好,我可以向女儿保证,只要你们不报警处理,我愿意当众向保洁阿姨道歉。” “妈妈!”小女孩释然的笑着喊。 张玲笑着说:“请记住你对孩子的承诺!放心,我定会让她取消报警。” 她说完走向在一旁打电话报警的保洁,隐约听到了保洁因为对方借口,这是一件小事不愿意出警,正在焦急的与对方周璇。 片刻。 张玲终于说服了的保洁,当众接受了那女人的道歉,并让保洁当着那女人保证以后不再计较此事。 大概小女孩清楚的感知到母亲比起以往更加疼爱她了。觉得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张玲的功劳。 在临别时特意挽着张玲的脖子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因为小女孩的亲吻仿佛感觉这个孩子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亲切。 现场也因为这件事的结束,围观者仿佛没有看到精彩的戏码,一个个有些丧气的散了。仿佛他们之前正义般的高谈阔论也随着一起烟消云散了。 阎瑗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奇怪的看着张玲说:“我刚看着保洁执意要报警的,那就让警察来处理好了。你为何还吃力让保洁取消报警,直接接受那女人道歉?” “原因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张玲笑着回答。 阎瑗依旧纳闷的看向木子说:“本来就是一件小事?” 试图能够听到木子的精确解释。 “对,确实就是一件小事。”木子含笑看着张玲说。 阎瑗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很久,只要想起了就会烦着让张玲解释。 张玲依旧不厌其烦的说:“那原本就是一件小事。” 不过,阎瑗还当着张玲的面问及:“张玲,咱们姐妹这么久了,我还有些不明白,那女人本来已经与保洁意见达成一致,都不再追究了。这已经皆大欢喜的结果了。你干嘛还要费力让那女人必须向保洁道歉?” 张玲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看向一旁的木子说:“木子,我想你应该会明白我什么用意了?” 木子冲着张玲点点头,然后又看向阎瑗解释说:“这世间对恶人播撒了太多圣母般的人道主义,所以导致了让诸多心存善心的人,日子过的惨无人道。张玲只是想让为恶不深的人,及早认识自己恶行,并不再为恶。” 换句话说,已经被恶人欺负惨了的良善之人,竟还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在要求存善的人,继续对恶人播撒圣母般的人道主义。 所以导致保洁这样弱势群体被恶人欺负习惯了,在面对恶行时只知道一味地委曲求全。 阎瑗才有些恍然说:“哦,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张玲对那个叫阿佳的小姑娘为何那么特别了?感情是想用那女人对孩子母爱,唤醒那女人内心深处的善意。” 本来这是阎瑗的想问的第三个问题。她现在没有问出口,却在第二个问题的答案里,领悟出了第三个问题的答案。 张玲在木子与阎瑗交谈中,端起奶茶一直在喝,给人感觉像是在刚才那一会儿时间里,为公司处理一宗大案子一样口渴。 她感觉时候该问问关于会议室里的事情了。 她放下已经喝完的空奶茶杯,抬眼看着木子说:“木子,现在是不是应该……” 木子仿佛已经准备好了回答,没等张玲把话说完,他笑着打断说:“想知道哪个答案了?” 张玲没有说话微微点头。 “很简单!天下律所之所以出名,最大的原因还是他们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从来不会因为个人利益做出吃两或多家饭的事情来。所以你即便能把他们约到一张餐桌上也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更何况……” 木子说到这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继续说下去。给人感觉今日得到奶茶非常好喝一般,木子被奶茶吸引,所以才话说了一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喝完手中奶茶。 张玲尽管迫切想要知道木子接下来的内容。但她清楚有些话别人要是不想说,即便出言询问也无济于事。与其让彼此尴尬还不如干脆不问。 阎瑗自是没有张玲想得开,话听了一半被人吊着胃口,内心极为不爽的发着牢骚说: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些文化的人。总是喜欢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剩下的就让人猜吗?无聊!我才不会去猜。你爱说不说。” 张玲看着阎瑗噘着嘴故作生气,端着杯中奶茶猛吸着吸管,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刚离开的小姑娘阿佳就坐在眼前而微微一笑。 木子面对阎瑗的牢骚话,只是面带着些许委屈淡淡一笑。 异日。 这天又到了李想面见真李想的时间了。 木子还是像往日一样面带笑容把他带到了,之前在垃圾桶看到神秘药盒的书房。 李想心头瞬间冒出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感觉。 他细细回想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想不起了。 真李想仿佛迷恋上了书法,依旧站在屏风后的书桌前,手捏着毛笔在一张宣纸上挥墨。 单单透过屏风看就一股大家风范。 他奉承的说了句要一副真李想墨宝的话。 没想到真李想还真就高兴的答应了他的请求,说等正事谈完之后就亲手为他写一幅字。 他只能感恩戴德的继续说了两句奉承话。 木子依旧像往常一样在真李想的吩咐下,将准备好的茶水放在藤桌上,转身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处理,便暂时离开了书房。 真李想听完了李想有关陈剑看到了李熙的复述与猜想。他的反应给人感觉仿佛早已经料到了这件事,并没有停止手中的毛笔,继续在宣纸上洋洋洒洒的挥墨。 李想久久没有等到真李想的回应,端在手里的茶水已经喝完,他放下茶杯再次小心的追问:“李总,你要是没有其他特别吩咐的话,那我还是先行离开,就不打扰你练字了。” 话音刚落,木子推门而入,手中的盘子里有一杯清水,和放置着几粒药片的瓷质小容器。 李想看到木子盘中的药,猛然想起之前自己忘记了什么,那就查查之前看到的那个药盒上的外文字母是什么意思? 他正想着等出了真李想家的门就动手查。 突然。 “你稍等!”真李想的声音再次响起,“刚不是答应了要给你一副字的嘛。木子,你正好来了。过来请将这幅字找人装裱好再送给李想。” 天哪,每次他李想来这里都会被真李想惊吓。 “好!”木子转脸冲着李想笑了笑说,“李想你还真有福气,我看上李总的字已经很久了,也求了几次,李总都没有舍得给我一副。没想到你今日一开口就得到了一副。” 李想心想这算是为了经常受惊的他做出的正常补偿嘛。 李想本来对真李想的声音来源有些纳闷,隐约感觉像是从木子的方向传来,但被木子这一番言语打扰的没有深入探究,想当然的归结为可能因为回声导致。 “是吗?那就多谢李总的抬爱了。”李想连忙朝着屏风后的真李想说。 真李想冲着他挥挥手,示意不必这么客气,转而又看着木子说:“木管家,你真是的。都说了,我不是暂时没有写出令自己满意的嘛。自己都不满意,草草的送给你,万一让懂行的人看了,岂不是很丢脸。” “李总,你在狡辩。”木子端着药已经来到屏风后,看着桌子上的字惊讶说:“天啊,这字飘逸洒脱,笔锋稳健,实在太漂亮了!李总,我看你就是偏心。好歹是我先开口要的字,你却提前给了李想。” 李想听着木子的话,心中有点过意不去,连忙向真李想说:“李总,要不今日这幅字就送给木管家吧。下回,下回有空,李总再送我一副也不迟。” “不用!你不必介意。木管家就是喜欢夸张的说话。再说,这幅字的意境更适合送给。”真李想冲着李想摆手说,接着又看向木子,“至于送给木管家的字,我还没有想好送哪几个字。你再等等,让我再想想可好。” 李想听着真李想的这番话,有几分期待真李想送了那几个字,但这说话的语气怎么隐隐感觉有几分像情侣之间调情。 李想猜测莫非真李想的内心里其实是喜欢木子的? 对呀,木子特有女人味确实很难不让众多单身男人动心。 更何况真李想与木子长期相处,很难不会日久生情。 “算了,那就听你的把这幅字送给李想吧。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下次若再骗我,你应该知道后果的。”木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李想从木子的语气中基本确认了他们是情侣的事实。 他内心忍不住腹诽道,如今有钱的人真会玩,家中弄一个贴身女管家,显然就是为了方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第50章 生气原因 李想本来还打算离开前看看真李想送了一幅什么字? 不料,因为他奶奶的一个电话只能先行离开了。 奶奶为了办生辰的事情,一开口就没有给李想插话的机会,直到他耐心的听着电话走出了别墅大门。 他略有些无奈对着电话解释说:“娘娘,我不是说了嘛!你生辰的事情不是不办,只是孙儿最近真忙的抽不开身啊。” 奶奶迫切想借着生辰撮合李想与张玲。 李想又因为腿脚不便,不想说实话让奶奶担忧,只能找各种理由暂时推脱着,没想到这一晃差不多近一个月了。 奶奶明显有些着急了。 因为她对张玲说的过两天就是自己的生辰。但是这个过两天让奶奶自己都觉得有些太久了! “忙忙忙,你眼里就只有工作是吧。说好的每周都来看阿婆的,现在都两三周不见你的人影了。这也就罢了。阿婆的时日不多了,只是想为自己多办一次生辰,你这不孝孙儿还给我一拖再拖。你是不是巴不得阿婆含恨而终?” 奶奶把最近积攒的所有怨气,一股脑儿的都发泄了出去,说着说着还抽噎了起来。 让电话另一头的李想听着一阵心酸,把之前计划着离开真李想这里,就查查那个垃圾篓里的药盒上的外文是什么意思,现在完全抛之脑后想不起来。 因为对他来说奶奶的事情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不是,娘娘,不是,娘娘你倒是听孙儿我说啊。孙儿真的是忙呀,你要是不信孙儿说的,完全可以找张玲求证的。”李想极力解释说。 奶奶因为担忧给张玲打电话,要是被问及生辰究竟是哪一天?她感觉这个问题极不好回答。 日子说近了,孙儿没有准备好,说远了,又担忧孙儿与张玲的关系会出现变故。于是一直不敢打这个电话。 有两次张玲只是礼貌性的打了两个电话,问候一下奶奶的身体状况,不曾想奶奶害怕的都没有接电话。 事后,奶奶自作聪明的让帮佣回了电话,简单解释不接电话是因为在忙着做检查。 “你少来,阿婆的生辰你还打算办不?你今儿必须给阿婆一个准话。”奶奶态度强硬道。 “办,肯定办。”李想斩钉截铁的说完,又接着继续解释,“这不我这阶段的工作刚告一段落。正要准备出去给你老筹办生辰去。要不是你电话打来,我已经在去预定酒店的路上了。” “去什么酒店,你个败家孩子,好好的干嘛要花那份钱。有那个钱留着给张玲买件新衣服不香吗?”奶奶果断拒绝道。 李想连忙解释道:“娘娘,你不知道选择去酒店办生辰也是张玲的意思。再说了,你孙儿也不会给女人买衣服。买了张玲要是不喜欢岂不是白瞎吗?” “你这混账孙儿,让我怎么教你才会明白?”奶奶暴怒道。 李想直挠头的说:“娘娘,你教我什么了?” 在他的印象中确实没有感觉到奶奶有教他什么东西。 “你……”奶奶压制着心头火气,长舒一口气说,“算了,这么给你说吧。要是女人真的倾心一个男人,不管男人买什么样的衣服,女人见了都会喜欢。因为女人要的从来是男人在意她的那颗心。这下你明白了吗?” 奶奶教李想的这些,显然又是对张玲的一种考验。 “真是这样吗?”李想有些怀疑的说。 “你若真想买件让张玲喜欢的衣服,可以从她平时的穿衣风格中体会。算了,看你这个臭小子也没有这方面天赋。那就直接去询问与张玲熟悉的亲人朋友好了。”奶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 听完奶奶的话,李想首先想到的人选就是阎瑗了。 “哦,知道了。可是娘娘你的生辰……” 奶奶直接打断李想的话说:“听阿婆的,酒店就不要考虑了。阿婆已经想好了一个不错的地方。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定好时间,把张玲那孩子给阿婆带来就好。” 李想听着奶奶的语气,有种不好的预感涌出,他默默的祈祷奶奶千万别把地方定在那个地方。 那是以前李想为了照顾奶奶看病方便,特意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 出租屋仿佛以前发生过严重火灾似的墙面黑漆漆的。 这都不是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家具,简陋的就像是以前建筑工地农民工的简易宿舍。 不过,这里却有着不少他与奶奶之间的美好回忆。所有他与奶奶待在那里自是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要张玲陪着他一起在那里给奶奶过生辰。他只是简单的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可能场景,都觉得张玲必定会生气的摔门离去。 奶奶没有表明办生辰的地方是不是出租房。 李想挂完电话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人有点神情恍惚的走在路上,让路过见到他的人都觉得这人必定痛失了亲人。 更是有心善的老者主动上前劝慰他节哀。 “什么节哀?”李想这才反应过来反问。 这位心善老者头发梳得十分认真,一根根银丝般的白发,夹杂着少许黑发清晰可见,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有点儿发懵地看着他说: “瞧你失魂落魄的模样,感觉你肯定痛失了亲人。难道我猜错了?” 李想看着心善老头只能无奈的说:“你多虑了。我只是因为一些家中琐事心情不好而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事,年轻人想开点。”心善老者劝慰完李想,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老太太说:“唉,我猜错了,是你赢了。” 老太太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在那高高的颧骨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堆满皱纹的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看着心善老头说: “不错不错,这次你竟然不耍赖皮了。” 李想听到这二老的对话,心中莫名的燃起了一股怒火。 还真是一对为老不尊的老两口啊! 没事,两个老不羞合伙拿他不高兴的事情来打赌取乐。 李想刚想开口斥责一下这老两口,却在听到心善老头的话后瞬间怒气全消。 只见老头儿有点步履蹒跚的连忙迎了过去,显然是害怕老太太会跌倒,前去搀扶着对方说:“老婆子,你慢点儿。那就听老婆子你的,我们去xx大酒店过结婚六十周年好了。” 心善老者可能还是因为脸面问题,刻意回避了老太太的指责,但还是履行了他的承诺。 60年的婚姻! 李想因为老两口能够相守这么多年,而高兴的主动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在这个人心浮躁的年代里,无数年轻人把结婚离婚,搞得就像是小孩过家家,还能有幸看到相守了60年的夫妻,简直要比买彩票中了百万大奖还要高兴。 李想为了能沾染一点儿福气,特意相送了老两口一段距离。 互相道别,说完再见。 他一脸羡慕的看着老两口儿,互相搀扶着向远处走去,脑海里也忍不住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有幸与张玲像这两位老者一样,在结婚六十周年的日子里,携手一起选择一个优雅的地方好好庆祝一番。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的禁不住念叨。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正是张玲。 李想含着笑容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好,就传出对方愤怒的声音:“李想,你干的好事!” 他简单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坏事,有些发懵的问:“怎么了?” 张玲口吻非常冲的说:“少废话,限你半个小时内必须到我家自己看!” 李想刚想多问一句,却已然来不及了,电话已经被张玲挂断。 他怀着忐忑的心,正驾车急速向张玲家赶去,脑海中分析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惹到了张玲? 想来想去恐怕只有一件事了。 李想的腿脚好不容易去掉了石膏,彻底抛弃了轮椅代步,承蒙张玲多日来早晨准备早餐,他觉得总得做点什么表达表达。 昨晚陈剑的到来,他把想对张玲表达的心思说了出来。 陈剑不愧是自称情感专家的人,一会儿的就给出了李想三个选择: 选择一:像张玲一般大早晨的去准备早餐。 当然,李想对自己的厨艺不自信,只能放弃这个选择。 选择二:花钱买两张电影票、话剧票或者音乐剧票等,相约一起去观赏。 这个选择乍听确实挺不错,又在陈剑的邪恶蛊惑解释下,让李想不自觉的幻想着相关暧昧场景,甚至都已经心动的开始选购合适的票了。 不曾想无意中看到张玲朋友圈,一条说不喜欢这些的动态。他果断又放弃了这个选择。 选择三:模仿影视剧里在蛋糕等甜点中藏戒指求婚的场景。精心准备一件张玲喜欢的东西,然后藏在张玲每天都会用到物品里。 这个选择让李想一时间有点儿想入非非,认为现在他与张玲的关系还不稳定,求婚实在太早了。弄不好他的脸再被强行与某个平面来一次亲密接触。 当李想刚否决了陈剑提供的第三个选择,他无意中看到张玲朋友圈更新了动态。 张玲说,好怀念吴川三中附近的谭记螺蛳粉啊!也不知何时还能有机会再去尝尝?(然后配了一碗螺蛳粉的照片) 陈剑凑过来瞥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说:“这女博士够特别啊。竟喜欢吃这玩意儿。” “怎么了?这东西……”李想差点说出自己也好这口。 幸好他的脑海里瞬间闪出了真李想的爱好清单。 陈剑随口问:“怎么了?” 李想解释说:“哦,我是说螺蛳粉臭,跟米粉是毫无关系的,大部分味道都是酸笋在“作怪”。” “嗯?”陈剑因为李想的解释,更加好奇的看着他说,“你不对了。” 糟糕! 难道他是真李想替身的事情要被发现了? 他脑海里极力回忆相关细节,觉得没有不妥之处,只能强行压制心中恐慌说:“怎么不对了?我还是我,那个时不时陪你活动筋骨的好朋友。” 陈剑瞬间脸色铁青的低下头一会儿,像是寻找到了一个完美理由,又抬头看着李想说:“你少来!那是人家让着你好不啦。” “懂!”李想带着些诡异的笑容有些放心的说。 陈剑接着又严肃了看着李想说:“从这两次看,你确实与以前不一样了。力气明显比以前大多了。还有就是螺蛳粉。” 李想确实为了张玲忽略了这一点。 他本是在建筑工地混迹多年的农民工,只因对智能技术方面的痴迷,业余的时候报考了成人自考相关专业。 一路努力,有幸进入了智华科技任职,却在面试的第一天就被真李想选中当替身。 他的力量是实打实的在建筑工地磨出来的,哪里是真李想这种没有受过大苦的人能比的? “螺蛳粉怎么了?”李想神经紧绷的问。 陈剑特意多观察了他一会儿说:“以前你可是对螺蛳粉这种食物一直持着鄙视的态度。可我刚从你提起螺蛳粉的表情中看出兴奋与期待。仿佛这东西是你以前的最爱。” 李想听到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明显感觉后脊梁在冒冷汗。 他神色凝重,双手青筋突起,目光锁定陈剑,考虑着用极端方式来处理这个隐患。 陈剑却突然言语欢快的质问:“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了螺蛳粉?” 原来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陈剑的好奇点竟是这个。 他紧张的神经彻底松弛,暗自长舒一口气,嘴角不自觉露出宽慰的笑容。 陈剑却捕捉到了他的笑容继续道:“看吧。我说你迟早会忍不住想要吃的。快告诉我,你吃了之后感觉如何?” 李想为了不让真李想的人设崩塌,只能极力压制着螺蛳粉的诱惑,故作镇静的说:“没有啦,我没有吃过,最多是因为张玲喜欢,所以我才对这方面做了一个简单了解。所以是你自己多想了……” 陈剑自不会轻易相信李想的解释,硬是拉着李想在一起扯皮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这才放弃了继续深入探究。 本以为关于螺蛳粉的事情结束了。 陈剑却突然又笑着开口说:“李想,既然你已经选择通过螺蛳粉传递你的心意。你又讨厌螺蛳粉这个味道。不如,这件事就交给兄弟我来帮你办了。保证帮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李想本以为陈剑经过两次挨揍,想必应该不会再出幺蛾子。当场就选择答应了这个兄弟的请求。 现在他突然回想起陈剑当时那个怪异的笑容…… 第51章 一仆二主 张玲周围的邻居现在一个个都捏鼻蜂拥在家门口。 父亲向来最是注重礼仪的人,任凭他如何诚挚礼貌,邀请邻居们快进屋坐一会儿,都没有一个邻居愿意迈进门。 当然,这些邻居也并非是闲来无事串门的。 只因突然整顿楼都飘着一股难闻的臭味,邻居们联合调查发现罪魁祸首就是张玲家。 所以邻居们联合起来堵在张玲家要一个说法。 自然邻居们只要不瞎,在来到张玲家门口,就能明白这个臭味怎么回事了? 陈剑打着李想的名头,订购的谭记螺蛳粉,差不多一周的销售量。 除去张玲家屋内摆放了不少,门口楼道里也码起来了小山。 只因这些熟食被盛放在一次性快餐盒里,运输与码放不合理导致餐盒破损,加之大楼楼道是封闭性的,从而溢出来的浓烈臭味已经波及了整栋楼。 陈家二大爷指着父亲的鼻子大声道:“张鹏天,年轻人不懂事也就算啦。你可是活了大半辈子莫非也不懂事?” 父亲一脸愧疚的连忙点头附和道:“你老教训的是。” 陈家二大爷说:“你家人喜欢吃这东西,大可以关起门来自己吃,犯不着把这个味道弄的整顿楼都是吧。” 父亲一脸无语的说:“你误会了,我家真没有人爱吃这东西。尤其是我女儿最是受不了味道了。你刚也看到了,玲玲这丫头因为这个味道犯恶心,一直躲在厕所里吐着。” 陈家二大爷说:“你们家都没人爱吃这玩意,那么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父亲本想说是张玲男朋友李想搞出来的,但考虑到街坊邻居都对女儿非常疼爱。到时候一定会指责他看中的女婿太不靠谱。 说不定还有邻居没完没了的劝说,让张玲赶快与这么不靠谱的男人断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咒骂着李想,平时看着是挺靠谱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做出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父亲回头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屋内接着说,“玲玲刚打电话询问送货的商家,问出了一个人名,初步猜测好像是这丫头的一个不靠谱的同学搞得恶作剧吧。”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不靠谱!”陈家二大爷愤然,接着又看着父亲说,“你将来选女婿眼睛可要擦亮了。千万别给玲玲那孩子找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年轻人。” “你老放心!”父亲同样有些捏鼻的看着门口,堆着如山一般的螺蛳粉接着说,“我定会尽快把门口处理了。” 李阿姨听到这里有了想暴露,张玲谈了男朋友的事实,激动的凑到陈家二大爷身边说,“陈二叔,你有所不知……” “咳咳!”父亲及时咳嗽的同时使眼色,“她李姨,你想说什么?” “对呀,你想说什么?”陈家二大爷也问。 李阿姨眼神闪烁,机警的对陈家二大爷说:“二叔,我想说既然玲玲她爸已经承诺尽快处理了。不如我们还是散了吧。毕竟这里的味道太冲了!我怕你老受不了。” 有不少上门要说法的邻居也实在受不了这里的味道。要不是给陈家二大爷装门面早就想离开了。 现在已经讨要到了父亲的承诺,自是赞同李阿姨的话,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劝陈家二大爷赶快离开。 李阿姨又看了一眼屋内卫生间的门,有些担忧的对父亲说:“这丫头去厕所那么久了。玲玲她爸你要不赶快去看看,可别出了什么事?不行就带医院去看看。” 陈家二大爷决定要离开了,看着正要回应的父亲说:“是呀!怀孕是大事,可不能疏忽了。张鹏天你可得上心啊。我就先走了。” 怀孕! 父亲一脸懵的看着陈家二大爷,上门要说法的其他邻居,一个个都偷笑了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二大爷又犯糊涂了。 父亲想要解释自己的女儿还没有结婚,何来怀孕这一说? 没想到刚转身走了没几步的二大爷,又微微侧目看着他呵斥道:“我说张鹏天,螺蛳粉的事情必须尽快给我处理了,你听到没?” “我记下了!你老请放心。”父亲只能无奈的应承着。 李阿姨怀着怪异的笑容,来到父亲身边说:“放心啦,我们这些街坊都知道二大爷糊涂了。你就当做二大爷提前对你的提醒。” “只能这样了。”父亲回应说。 李阿姨又看了一眼卫生间门继续说:“不过,看玲玲这反应还真有几分像怀孕了。” “你……” 父亲想要对李阿姨说点什么,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脚程挺快,眨眼的功夫已经走远了。 看来好像已经没有必要再向陈家二大爷解释什么了。只是隐约觉得李阿姨的危险系数瞬间攀升了。 张玲脸色有些煞白的走出了卫生间,有气无力的看着父亲说:“爸,李想那混蛋还没有来吗?” 说话间,她的眼神中透着足以灭杀一切生灵的肃杀之气。 那感觉只要李想这时候敢来,她定然出手教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父亲本听到门开的声音,担忧张玲迎面而来,听到询问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准备回答,恰巧这个时候李想出现了。 “李想!” 父亲这咬牙切齿的声音,让门口的李想有点儿胆寒。 他从一踏进大楼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坑了,当看到张玲家门口堆着的螺蛳粉快餐盒,全然明白这一切都是陈剑的杰作。 不过,他此刻绝对不能把陈剑给供出了。 倒不是因为他与陈剑兄弟情深。 因为他想起了奶奶说过的话,要是女人真的倾心一个男人,不管男人买什么样的衣服,女人见了都会喜欢。因为女人要的从来是男人在意她的那颗心。 换而言之,即便这一切都是陈剑的杰作,他也要一股脑的把责任全部承担了。 至少可以证明他有一颗全心全意为了她的心。 李想看着父亲仇深似海的模样,向他气冲冲的而来,他一脸委屈与费解之态试图解释道: “伯父,怎么了?这些螺蛳粉是我为张玲准备的。她不喜欢吃吗?” “那玩意儿你才喜欢吃呢!”张玲意欲快步过去惩罚李想。 但因为之前快要把胆汁都呕了出来,导致她没走两步就明显有些头晕目眩。 父亲连忙将张玲搀扶,就近让她扶着附近的墙站稳。 听到张玲表示没事,父亲接着三两步站在李想面前,猩红的眼睛冒着怒火,攥着沙包大的拳头高高抬起,在快要触碰的李想身体时收住了。 “你个混账东西,就是我女儿喜欢吃,你送个一份两份也就行了,你自己看看这送了多少?弄得我家像是制作螺蛳粉的作坊一样堆的到处都是。” 李想顺着父亲指向环视着屋子周围,心里已经不下一万次的咒骂着错信了陈剑。 “这个……”他想要解释点儿什么。 父亲没有给他机会接着说:“更何况我女儿最讨厌这个味道了!哎呀,你小子上点心吧!” 李想因此打心里确定眼前的父亲将来定是一位好岳父。 不过,他听着父亲的斥责面露诧异,明显怀疑父亲说的这些,接着更加委屈道: “不对呀,我昨天还看到张玲朋友圈发了一条想要吃螺蛳粉的动态。” 说话间,他连忙掏出手机找出了那条动态,并呈现在父亲眼前。 父亲乍一看好像还真是女儿的动态,有些不敢相信一把夺了手机,回到自己卧室戴上老花镜,神色凝重的走了出来,看向张玲问: “没错,张玲,这确实是你的朋友圈动态。说,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我发的?爸,你别生气,稍等,让我确认一下。”张玲立刻取回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李想从她的表情中基本判断,张玲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演戏,一脸诧异的表情极其自然。 特别是因为慌乱让手机在手里跳跃着不坠地的动作,感觉没有一点儿可能造假。 他暂时猜想张玲像影视剧或者小说中描述的被人夺舍或者暂时性失忆了? 不然,不可能自己做过的事情不会不记得呀。 父亲有点火大的用手戳着李想手机屏幕质问:“这不是你发的难道是我发的?” 李想看着父亲手背青筋突起,指尖戳手机屏幕发出“咚咚”声,让他颇为担心真李想给配备的手机屏幕会碎了。 这种非正常原因损坏的万元手机他可是要自掏腰包赔偿的。 奶奶的病花钱的地方很多,他可不愿意平添意外花销。 “伯父,你先别激动!兴许张玲的账号被人盗号了也未可知。”李想突然又想起了一个原因解释说。 父亲虽年纪大了,但对盗号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听着李想的解释,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我可听说只要不贪便宜就不会被盗号。所以就算是被盗号那也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父亲转而笑看着李想说,“李想只不过为喜欢的人,买了些喜欢的东西,好像也没多大错。” 李想心中呐喊着这绝对是亲岳父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出言帮他在说话。 至于张玲! 因这些订单都是打着李想名义发来的,她本因为螺蛳粉的味道对他成见颇深。 但如果按照父亲提供的思路想问题。她心中又涌出一股幸福般的暖流,让她的脸颊突然有种微微灼热感。 这是怎么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与初恋之间的类似事情。 记得那是一个夏秋交替的时节。 初恋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她向往已久的话剧《一仆二主》最近要在吴川话剧院上演了。 因为话剧的火爆一票难求。 张玲可不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 要不是看在初恋排了三天队都没有买到一张票,最后只能花了十倍的价格从黄牛那里弄了两张票的份上。她才不会答应和初恋一起看话剧。 来到话剧院,看到《一仆二主》的海报,她了解到话剧讲的是生活穷困潦倒的特鲁法尔金诺为了生存,不惜同时侍候两个主人的故事。 要不是海报上突出了《一仆二主》是喜剧。 讲真,张玲确实有随意找一个理由,转身彻底消失的冲动。 故事一开始,亚格丽奇女扮男装前往威尼斯寻找自己的心上人。在克拉丽切和西尔维奥的婚礼上,克拉丽切先前已故未婚夫突然出现…… 或许张玲相对来说是一个喜欢安静看书的人。 她曾看过意大利艺术喜剧作卡罗?高多尼《一仆二主》的原因。 当剧情进行到这里就已经预测了接下来的所有剧情走向。 亦或许这些话剧演员太过于业余,表演的不足以引起张玲兴趣。 所以全场除去张玲外所有人,都精神振奋的期待接下来,却只有张玲昏昏欲睡,上下眼皮直打架。 初恋,仿佛更期待这样的情况发生,总是带着甜甜的笑容,看着她依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还时不时的拿着手绢帮她擦着流出来的口水。 她的耳边有时候还能听到他亲昵的话语。 “玲儿,原来你流口水的样子,依旧令人着迷。好想,好想时间从此停滞,让你永远都这样躺在我的肩膀上,看着你熟睡的模样。我愿意永远做那个一直默默为你擦口水的人。” 可能一句“我爱你”对张玲太过于俗套,初恋的这一段表达倒像是最令人痴迷的情话。 她当时即便已经因为他擦口水的动作醒来,却依旧舍不得睁眼看看初恋那张深情的脸。仿佛害怕只要一睁眼,这一切就如一场梦一般消失了。 话剧谢幕了! 她在喧闹声,与耀眼灯光的干扰下,慵懒的双眼渐渐睁开。 有自认为高雅的人士对睡觉的她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初恋却为了她,主动出言,狠狠回怼道:“看什么看?我女朋友没日没夜工作了好几天,却依旧愿意陪我一起看话剧。实在困得不行小睡一下怎么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她睡觉的行为就被瞬间粉饰成,她对他爱的情真意切了。 她对初恋的话语没有反驳,反而像是包容的接受了初恋的说法,特意配合一点儿愧疚的表情,娇羞的肆意依偎在他的怀里。 然后,看初恋为了她斥责那些自认为高雅的人士。 现在想来同样是阎瑗搞出来的误会,她对初恋却能一直带着包容的心态,为何不能对初恋的替身李想也包容一些呢? 第52章 自食恶果 对,这次误会也是阎瑗搞出来的。 张玲自从决定为工作而生以来就没有用过朋友圈。 阎瑗生性爱表现自我,可能觉得自己的朋友圈有点贫瘠,所以她邪恶的手抓住了张玲的朋友圈。 身为张玲最好的姐妹,她自是清楚张玲一切习惯,包括万年都不会看一眼自己的朋友圈。 张玲根据朋友圈动态时间推算,回忆起当时阎瑗正好拿着她的手机在玩。 她们正在看一档综艺节目,屏幕上正好闪过螺蛳粉的画面,瞬间就勾起了阎瑗想要吃螺蛳粉的欲望。 阎瑗如错失了百万大奖一般,说起她张玲为何会那么反感螺蛳粉的味道?导致她阎瑗很久都没有吃过螺蛳粉了。 父亲对张玲的解释半信半疑。 阎瑗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张玲这里堆满了螺蛳粉的消息? 自投罗网的在门口探头望着,当看到屋内众人并非剑拔弩张,这才表现出惊讶的模样走了进来。 一进门她满怀激动的说:“张玲,你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了!昨晚才听说我想吃谭记螺蛳粉了。今日便弄来了这么多份螺蛳粉。就算是让我顿顿都吃,一个月都吃不完。” 话音刚落,阎瑗装作闯的祸还不自知模样,更没有感受到来自张玲的怒意。还像平时一样到了自己的家,随手捞起一份螺蛳粉就开始吃了起来。 三人看着阎瑗的吃相,有点像饥荒难民多日未吃饭一顿饱饭,终于逮住了一次吃饱饭的机会。 “嗯,不错不错,谭记螺蛳粉还是当年的那个味儿。张玲,你……算了。”阎瑗猛然想起张玲闻见味道会反胃,于是看向李想笑着说,“李想,你要不一起……” 因为阎瑗知道李想会时刻关注张玲的朋友圈,加上她与张玲的关系。 即便李想送来了螺蛳粉,张玲必定会将螺蛳粉塞给她去消灭。 但不曾想亲眼看到李想献殷勤实在太夸张! 她想过查看一眼情况就溜走,也可能因为见到美食双腿不听使唤,意外被屋内的人看到了。 所以阎瑗这会儿只能装傻充愣试图蒙混过关。 “玲儿,你怎么了?” 李想一脸担忧,此时可没空搭理阎瑗,看到张玲因为阎瑗的行为,呕吐的更加剧烈了。 玲儿,这个称呼是阎瑗偷偷向李想提到过。 今日不知怎么就情急叫了出来?大概感觉只有这样称呼才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好吃……嗯,好吃……”吃就吃呗,阎瑗还时不时的念叨着。 对于阎瑗来说,美味的螺蛳粉,此时要比与张玲多年的姐妹情更重要。她没说一句关心的话语,只顾着埋头继续嗦粉。 李想紧张地连忙上前搀扶着她说:“玲儿,我还是先带你离开这里,去别处透透气,兴许会好一点儿,再或者我还是直接带你去医院吧。” “没,没事。”张玲因为这个称呼有些恍惚,甚至又将眼前的李想当成了初恋说,“小跳蚤,你听我说,我们必须要先把这些螺蛳粉处理了。不然,邻居们又得上门了。” 阎瑗头一次亲耳听到张玲对初恋以外的人用这个称呼。特意微微抬头看了看李想的反应。 发现李想仿佛已经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称呼就属于他。 李想看着张玲话说完,又开始呕吐了起来,他此时如初恋一般拿着手绢,温柔的擦拭着嘴角残余口水痕迹。 “放心,一切都有我!”他承诺道。 李想打算亲手把陈剑抓来,让其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听着他的话语就像是再次听到了初恋的承诺。甚至觉得今日所受的罪都是值得的。 她先是带着深情的微笑,看了李想几秒,嘴唇颤颤巍巍,感觉在说什么,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本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可是他还能清晰的听到阎瑗吧唧嘴。 她接着突然主动依偎在他怀里,他可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身体犹如木头一般僵硬着,双手自然下垂着,生怕一个不合时宜的触碰会打碎这如梦般的幸福。 小跳蚤。 自从同学聚会后张玲就时不时的会称呼他小跳蚤。 起初,他还有点儿不适应,可能因为她叫的多了,又在叫的时候极其温柔。他渐渐的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称呼。 他前几天寻了一个机会,问过张玲为何要用小跳蚤这个称呼? 张玲笑着回答说:“因为当叫你小跳蚤的时候会让我有种初恋一般的感觉。” 李想虽没有谈过恋爱,张玲就是他的初恋,觉得彼此都能用初恋般的感觉相处,未尝不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所以他从此便不再过多计较“小跳蚤”这个称呼了。 今日张玲再次提起。 或是因为小跳蚤称呼的原因,让彼此进入了彼此希望的那个角色; 亦或是因为他擦拭她口水的动作,让她进入了一种微妙的自我陶醉状态。 她的身体像是有了抵抗螺蛳粉味道的抗体。煞白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随即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带着几分娇羞之感说:“小跳蚤,有你真好!” 李想看着如小猫咪蜷缩在怀里的张玲,又听到了他被肯定的言论,像是瞬间激发了男人强大的保护欲,这才主动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他感觉今日犹如做梦一般有幸看到张玲躲在自己怀里柔弱的模样。 阎瑗因为二人的交谈,掺杂着浓浓的恋爱酸味,让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带着几分酸酸的语气抬头说: “张玲,你这是怀孕了吗?天呐!李想,我没想到你们进展速度还真快啊!” 阎瑗像是因为美食的诱惑,让她完全忘记了张玲为何呕吐? 她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完全咽下,食物残渣在说话中喷射着。 阎瑗说这些倒是更有几分像是故意祸水东引。 因为他们亲密的模样,加上阎瑗再次提起怀孕,让父亲也有几分相信自己的女儿未婚怀孕了。 所以惹得父亲极为不高兴的,突然来到了李想身边,抬手狠狠的打在了李想后脑勺,同时还恶言斥责道: “好你个臭小子,这是真的吗?你真让我女儿未婚先孕了!看我今儿不亲手打死你这个臭小子。” “爸啊,你这是干嘛?” 李想被打身体下意识的颤动,让张玲意识暂时回到了现实,她抬头看着愤怒的父亲及时阻止了再次暴力。 父亲摆出架势意欲继续打李想:“别拦我,我在替你教训这个让你未婚先孕的混蛋!” “爸啊,谁说的我怀孕了?狗血剧情的影视剧看多了吧。你女儿因为什么作呕难受,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瞎说呢?要是传到外人耳朵里多不好。”张玲看着父亲继续道。 “她,是阎瑗说的。”父亲一脸尴尬的指着正准备吃第二份螺蛳粉的阎瑗说。 说完,警惕的立刻来到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人影瞬间消失在不远处的楼梯口。 老眼昏花了? 父亲揉揉眼睛,依旧没有看到,便权当自己眼花了。 张玲这时候气势汹汹向阎瑗而去:“好你个阎瑗,就为了想吃这玩意儿,你让我家充斥着螺蛳粉的臭味。” “怎么了?我可为了你很多年没有好好吃了。让你现在为了我过过嘴瘾还不行了?好歹我们可是多年的姐妹啊!”阎瑗辩解完继续享受的吃着。 “行啊,为什么不行呢?” “好,这才是好姐妹嘛!”阎瑗含着一嘴粉说。 张玲接着说:“你还真是我的好姐妹啊!用我的账号发你的朋友圈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当着我父亲的面说我未婚先孕了呢?” 阎瑗直到此时依旧狡辩道:“我有这样说了吗?没有吧!我只是看你呕吐的样子像嘛。就好奇问了一下下而已。伯父,是伯父他老人家误会了。这真不关我的事。” 张玲其实并不想把阎瑗怎么样? 只是用这样的威势吓唬着让她说出真相! 她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像是示意自己任务已经完成。 父亲这下彻底相信这一切的罪魁就是阎瑗了。 “好你个阎瑗,我平时待你不薄吧。”父亲说话间,向阎瑗逼近,同时撸起袖子。 阎瑗依旧含着没有咽完的食物说:“嗯,伯父,你对我的好,我是清楚的。每次家中有吃好的都不会忘记我。即便是我父亲在世,想必也不及你对我的好。” “你知道就好!”父亲说。 阎瑗点头说:“伯父,你是了解我的,我阎瑗向来最知恩图报了。” 父亲可能因为“知恩图报”四个字,瞬间心里燃起了怒火,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说:“嗯,不错!这么看阎瑗你不傻呀!看着还很精明嘛!” 阎瑗可能是吃完了第二份螺蛳粉,同时也感到了父亲身上散发的威势,将手中的一次性餐盒丢在一边,缓缓站了起来带着一点儿笑容问: “伯父,你今日干嘛突然这么夸我?人家听着都怪不好意思的。” 李想忍不住腹诽道,阎瑗这家伙的脸皮够厚的,他可没有听出父亲在夸她,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张玲更是因为阎瑗的话掩面噗嗤一笑。 阎瑗刚想问张玲笑什么,父亲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已栖身在前大喊:“阎瑗!” 阎瑗被这一声震的脑袋嗡嗡作响,扮作无辜样子,带着点儿抱怨的味道说:“伯父,靠的这么近,不用这么大声说话,我也照样能听清楚的。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你没事干嘛要在玲玲的账号上发朋友圈?”父亲睁大眼睛质问。 仿佛要用这样的方式看清阎瑗的一切阴暗小动作。 “我……我……”阎瑗深知自己在劫难逃,她首先看向张玲,希望张玲能站出来帮她说两句话。 “别看我,看我也没用,我也很生气的好吗?”张玲冷冷地说。 当望见张玲的脸色比父亲还要难看时,阎瑗又把目光移到了李想身上说:“怪他,这件事只能全怪他!” “怪我!”李想清楚这件事确实怪他,但没想到阎瑗可以将自己的责任推脱弟弟一干二净,他起身向阎瑗走了过去,来到其身前做了一个手势说,“阎瑗,你想好再说究竟怪谁?” 阎瑗看明白了李想手势,脸色阴沉了许多,她没想到李想会用她出卖闺蜜的事情来威胁她。 没想到呀。 李想表面看是一位正直善良的人,实际上就是一个奸诈阴险小人。 阎瑗此时只能吞咽着口水忍了。 “怪我,怪我,这件事主要怪我。”阎瑗的眼泪仿佛是自来水一般方便,哀嚎着向张玲冲了过去,并紧紧抱着张玲哭诉,“张玲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次好吗?” 李想惊讶的看着阎瑗,由衷的开始佩服这个女人了。 张玲语气淡然道:“错了?你没错,是我错了。” 阎瑗一听,瞬间精神了许多,带着一丝笑意说:“你要是这样说的话……” 张玲突然声音拔高,口吻严厉,打断了阎瑗的想当然道:“对,我最大的错就是一直视你如亲姐妹一般信任着。可你……” 阎瑗瞬间慌乱,她可不希望张玲继续表达下去,又继续紧紧抱着张玲大喊道:“不,是我,是我错了!张玲求你别这么说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放开我!” 张玲试图挣脱束缚,可阎瑗仿佛知道要是被张玲真的挣脱了,那么她们之间的姐妹情就真走到头了。 “不要,就是不要。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放心,我一定不会打折扣的完成。只求你就原谅我这次好吗?” 阎瑗说话间,泪水不受控制的也流了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张玲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 她仿佛早已经知道阎瑗会主动承担一切责任似的。 “没错,是我说的。”阎瑗依旧紧紧抱着张玲。 “那就罚你把我家的这些螺蛳粉,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干净,我就原谅你了。”张玲说。 “真的!”稍微松开了一些看着张玲说。 “当然。”她又尝试着挣脱了一下未果,“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没问题!”阎瑗这才放开了张玲,待她环视了一圈屋内屋外,一脸愁容的说,“那个张玲……” 机敏的张玲抢先说:“怎么现在后悔了?要是后悔,我也不为难你,门在那边,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不,不是后悔!”阎瑗连忙摆手否定,接着收敛了一下口水继续解释道,“这些都是交给我处理了。我就是想知道我能留下一些自己屯着慢慢吃吗?” 听着阎瑗的说法,现场三人都在想,果然在吃货的世界里,永远都在想着吃。 第53章 碰瓷爷孙 陈剑干了这种事,一直都在附近看笑话。 父亲之前因为怀孕的言论,来到门口看到的那个人影便是陈剑。 在听到张玲怀孕非常恼怒,但他智商还在线,害怕因为自己情绪不稳暴露,决定提前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怒火。 所以父亲才不确定的看到一个人影从楼梯口闪过。 他刚出张玲家所在那幢楼没有跑多远,便站在附近街边的垃圾桶边,抬脚就狠狠地踢了上去。 显然,低估了钢铁制造的垃圾桶的硬度,没有因为这一脚受到一丝变形,他的脚仿佛因为钻心的疼痛肿胀感,让他当街抱着脚,犹如小孩在玩撞拐子游戏蹦跳着。 路过的行人远远看着陈剑西装革履,却当街大呼小叫做着如此幼稚的动作,都在骂骂咧咧的说他是神经病。 陈剑可不会在意这些陌生路人的言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本来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张玲这个渣女赶离李想身边,却没有想到张玲没有赶走,反而感觉其与李想之间的关系更加如胶似漆了。 陈剑恐怕不明白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 所以才会有些蠢笨的为李想与张玲创造出吸引对方的机会。 他越想越气,身体一振,明显感觉好像碰到了什么。 “哎呀喂,我的老腰啊!” 陈剑一脸懵的回头看到一满头银丝的老者趴在地上呻吟着。 他第一反应是碰瓷的,没有立刻上前搀扶。 因为他心知即便满大街都是摄像头,处理这种事情依旧浪费时间。 更何况他可不想让李想知道自己在张玲家附近出的事。 陈剑抬头环视四周,想要利用某个摄像头,震慑碰瓷者尽快离开。 不过,他发现自己非常寸,肉眼可见的所有摄像头都没有监控到这里。 老者这时候开口质问着陈剑道:“年轻人,你心肠也太硬了吧!是你碰倒了我,还不赶快来扶我一把。” 这一番话说出口,刚才周围还看不到几个人,还没有三十秒的时间就蜂拥过来十多人。 “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那个年轻人撞倒了老者不愿意上前搀扶。” “靠,看着那年轻人衣冠楚楚的样子,没想到竟做禽兽不如的事。” …… 不管何时不明白事情真相的路人,绝大多数都会先入为主的站在看起来是弱者的一方,毫无道理的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看起来的强者。 殊不知你眼里看起来的弱者,甚至要比你眼里的强者,还要强大。 如,你看到的乞丐,有可能家有别墅,豪车数辆。 你眼里的强者,有可能要比你眼里的弱者,还要羸弱。 如,经常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的人,有可能只是服务生。 老者还真是会利用舆论,一脸痛苦的冲陈剑招手说:“年轻人放心啦,我有医保,扶我一把,保证不会坑你的。” 围观者因为老人的言论对陈剑的言辞更加尖酸刻薄了。 陈剑听着围观者不利于他的言论,迫于压力只能上前准备搀扶起老者。 他刚触碰到老者指尖,老者就像是被220v的电打了一般,身体一个颤动瞬间昏迷了。 这叫他有医保,保证不坑人? 不只是陈剑,在场所有围观者,都对老者的反应一脸懵。 此时,非常凑巧的从人群中跑出来十多岁的小男孩,生怕陈剑跑了似的,上前牢牢抓住其衣袖,开始看着地上的老人大哭道: “爷爷,爷爷,你快醒醒啊!请不要丢下孙儿一个人。孙儿害怕啊!爷爷,爷爷,你请放心,我一定替你抓住害了你的坏人,绝不让他轻易逃了。” 陈剑看着小男孩的哭闹操作,已经基本确认自己遇到碰瓷的。 他正考虑着用什么方式来揭露碰瓷者的真面目。 报警? 不巧,他还有来得及执行这个想法,便隐约看到远处李想正搀扶着张玲刚从大楼出来。 因为张玲实在受不了屋子里的味道,李想才建议带着她出来走走,父亲则是为了监督阎瑗好好干活留在了家里。 “张玲,你知道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李想最先看到了围观人群说。 张玲抬眼看了一眼说:“不知道呀!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可能女人天生有一颗八卦心,只要看到有热闹的地方,便有了想凑过去的冲动。 李想又望了一眼人群担忧的说:“你身子虚,不宜到人多的地方,不然……” 张玲看来非常想凑这个热闹,还没等李想说完,迫切打断了李想说:“没事,现在好多了。再说了,我身边不是还有小跳蚤你吗?” 李想只能认为这是张玲对他的信任。 他抬眼又看了看远处的人群说:“好,那就听你的去看看。” 时间向前推移几分钟。 陈剑根据多年识人经验,看了几秒就已经确定是他们。 不,此时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在这里。 想要报警惩治这些可恶的碰瓷者。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太可能了。 他情急想要逃离却发现了自己被人拽着。 “坏人,你个坏人,撞到了我爷爷还想逃。救命呀,救命呀,这个坏人撞了我爷爷还想要不负责。大家快来帮帮忙,千万别让这个坏人跑了。” 小男孩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紧张自己爷爷的感觉。反而更多的是在担忧陈剑不负责任的逃离。 陈剑内心感慨老者真是好手段! 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与他一个大人纠缠。 这真是把弱势群体中的“弱势”二字充分扮演到了极致。 围观人群中有脑子的现在只顾着袖手旁观的看他笑话,也是害怕为自己惹来一身骚不敢多嘴。 只有那些没有脑子的完全被小孩的话语挑动,一个劲儿的言语上卖力的讨伐着陈剑。 他动手吧,极有可能会弄伤了孩子,更会引起那些同情心泛滥的无脑路人的指责。 他不动手吧,只能被动接受一个孩子,对他提出的任何无理要求。 他只能自叹今日倒霉,出门没有看黄历。 陈剑再次看了一眼快要逼近的张玲二人,一狠心决定向这爷孙俩妥协。 “说吧!怎样才放手让我离开?” 小男孩这个时候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老者,隐约看到其左右手分别有手指各动了四下。 陈剑心想这是四百四的意思吗?对他来说这点钱犹如毛毛雨,说给也就随便给了。 他打算只要小男孩开口,便会毫不犹如的给了这份钱离开。 不过,最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小男孩接到了老者指示,竟然没有直接说要多少钱,双手放开了陈剑的衣袖,瞬间又紧紧抱住其大腿哭唱着。 “爷爷,爷爷,花豆真的好可伶。三岁没了爸爸,四岁妈妈跟着男人跑了,留下花豆与爷爷一直相依为命。没想到啊没想到,今日爷爷你也要离开花豆……” 人群中有人乐呵呵的犹如鹦鹉学舌一般抢先说出了小男孩的台词。 陈剑也听到了有人以此在人群中作乐。 他有些无奈的仰望天空。像是祈求上苍赶快派遣一位天使来拯救一下他。 上天就像是听到了陈剑的呼唤。 终于有良心的围观者开口使眼色提醒说:“年轻人实在没钱建议你还是报警处理吧。” 说实话,他真的很想报警处理,但看着逼近的张玲她们,已经不足五十米了。 陈剑一咬牙掏出钱包,潇洒的掏出五百块,丢在了老者的身体上,愤愤不平道: “这是五百块,给你们了。喂,趴在地上哪位别装了。快起来捡钱,别让风吹走了。” 小男孩只是看了一眼老者身上的钱,依旧没有松开陈剑的大腿,继续哀嚎般的唱道: “爷爷啊爷爷,你走的好匆忙啊。丢下花豆一个人怎么活?每天三餐只吃白水和馒头……” 陈剑算是看明白了,这爷孙俩碰瓷还兼卖唱。 仿佛知道自己只要明目张胆的索要钱财,定会让那些无脑的围观者反应过来,反而用这种卖惨的方式表达着自己不幸。从而获取更多无脑围观者的同情心。 即便陈剑因此觉得自己被碰瓷者骗了。想通过报警等司法手段为自己维权。他好像也没有力证据证明自己被这爷孙俩碰瓷了。 这爷孙俩到时候完全可以推脱说,他们只是当街表演卖唱糊口而已。 陈剑这位好心人当时非常感同身受的同情他们。所以他才慷慨的给了那爷孙俩不少打赏。 他果然没有逃过那个魔咒。 算了。 陈剑又从钱包里取出一小塌面值一百块钱丢在老者身上说:“这下够了吧!” 他丢出去的钱差不多有四千多。 机灵的小男孩还没等陈剑把话说完,连忙跑到趴在地上的爷爷身旁大喊:“爷爷,钱,好多的钱,快起来捡钱啦。” 老者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贪婪的笑意看着满地百元大钞,颤抖的双手开始回笼着…… 陈剑并不稀奇老者重新站了起来,反而那些认为站在了正义的一方的无脑围观者,此时一个个脸色铁青的发现自己竟成了助纣为虐之徒,低着头悄然消失在现场。 陈剑现在更是无心思计较那些逃离的所谓正义之士的围观者。 因为他此时要做的也是低着头悄然离开现场。仿佛真正的正义彻底被邪恶击败了一般都逃避溜走了。 “陈剑,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剑刚冲出人群,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他深深的低着头,一手抬起尽力遮掩着自己的半张脸说: “你认错了人!我不是什么陈剑。” “有趣!我在叫陈剑,你不是就不是呗。干嘛要应声说自己不是?”李想嗤笑着说。 张玲这个时候也笑着开口道:“陈总,你这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所以到了我家门口才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陈剑心知今日在劫难逃,猛然放下遮掩的手,很有气势的狡辩道:“对,我就是陈剑!张博士,我只是不想在大街上承认与你相熟罢了。何来有做过对不起的事情一说?” 李想此时看着张玲说:“哦,对了,玲儿,你可能不知道,陈剑最是喜欢吃螺蛳粉了。你家中正好现在有不少,不如相邀陈剑去吃个过瘾如何?” “李想,你……”陈剑听着李想的话,其内心五味杂陈。 张玲看着陈剑复杂的面容,仿佛明白了李想的用意接着道:“是吗?陈总,都来到了我家门口了。我要是不请你去家中坐一会儿。恐怕又要被我父亲说没有礼数了。” 陈剑面对李想的威势说:“对,没错!我陈剑就是喜欢螺蛳粉。不过,也没听说张博士家是做这方面生意的。怎么家中会有那么多螺蛳粉?正不正宗,不正宗我可不吃。” 听着陈剑的话,李想心中的怒火瞬间蹿起,他真想当着张玲的面反问陈剑,正不正宗他陈剑会不清楚? 但因为身边的张玲他只能压制着那份怒火,继续保持着甜蜜的笑容。 张玲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想,带着几分娇羞幸福之感解释道:“都是李想啦!误认为我喜欢吃螺蛳粉。据说,把吴川最有名的谭记螺蛳粉近一周的订单量都搬到了我家。” “天呐!真的吗?”陈剑故作惊讶的模样看着张玲道,接着又看向李想说,“李想,你对未来嫂子的好,是不是有些太过火,怎能把谭记螺蛳粉一周订单量都搬过去?” 李想实在忍受不了陈剑的言语挑衅,快步来到陈剑的身前,在其耳边小声呵斥道:“你小子今日最好给我安分点儿。否则,有空定会要你好看!” 语罢,他利用自身掩护狠狠掐了一下陈剑的胳膊。 一声痛彻心扉的尖叫。 张玲好奇的问:“陈剑你怎么了?” 李想转身看着张玲,一手拍着陈剑的肩膀笑着说:“玲儿,没事,陈剑只是觉得今日能够痛快的吃一顿螺蛳粉。实在太开心了!” “我有吗?”陈剑低声对着李想说。 张玲笑着说:“没事,喜欢就多吃一点儿。” 陈剑有些不情愿的回答道:“好吧!” 李想接着又对张玲说:“哦,对了!陈剑刚还说,他一向都不愿意亏欠别人,这样白吃你的螺蛳粉会很不好意思,他决定等吃饱了以后自愿帮伯父做点事情抵餐费。” “真的?”张玲表现的难以置信的说。 陈剑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李想说:“什么?我有……” 李想这时候在陈剑耳边威胁道:“闭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听话,接受安排,要么等有空了我们再友好舒展一下筋骨。” 陈剑权衡再三笑着对张玲说:“没错,李想说的对,吃了别人的,我要是不干点什么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张玲像是明白了李想的安排,笑眯眯的说:“正好,我估计阎瑗一个人很难快速把那些螺蛳粉处理干净。等陈总吃饱了以后就帮帮阎瑗吧。” 李想没等陈剑回答,抢先应承道:“放心,放心,陈剑绝对保证完成任务。” 阎瑗。 这个名字对陈剑简直就是噩梦! 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回想起自己在公司会议室被殴打的情景。 现在他陈剑还要跟阎瑗一起干活,这对他来说就是要命啊! 第54章 女人如水 张玲因为对螺蛳粉的气味过敏,没有跟着一起上楼,只有李想像押着犯人一般将陈剑带到张玲家。 走在楼道中,陈剑估计此时说话张玲应该听不到了,开口愤然道:“我说李想,咱们好歹也是好哥们,为了讨好女人,有你就这么坑哥们的?” 李想比陈剑还要情绪激动道:“说起坑哥们,我哪有你坑这个坑神厉害?为了维护你,我可替你背了黑锅。你倒好,自己干的好事,让你善后,还敢说你被我坑!” “真的!你真的替我把这件事扛了下来?”陈剑有一丝愉悦与放心了。 因为之前还担忧搞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弄不好再惹得张玲家中阎瑗发飙,像公司会议室一样被暴揍一顿就完了。 “听你刚才的话,我内心极为不平衡。算了,你不用上去了,事情我替你做了,然后顺便找张玲坦白好了。”李想说着故意假装要去找张玲。 “别,别,千万别!”连忙拉住李想道。 陈剑现在知道,李想与张玲两人已经成定局,将来低头不见抬头见,再因为这件事的真相,搞得彼此剑拔弩张就不好了。 “为什么不?我可不想既替你背了黑锅,又被你平白无故的埋怨。不,不行,这事我今儿必须要说清楚。”李想表现的极为生气的说。 “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向你承认错误还不成吗?好兄弟,你就是我陈剑最好的哥们。是我不知好歹了。”陈剑连忙认错道。 “这还差不多。”李想心中暗喜,但依旧不表露的,说完又看着陈剑,“你还打算去善后不?” 陈剑考虑打着帮忙做事的名义,有吃有喝,最后说不定还能拿不少好处,这事怎么想都能做。他终是决定点头答应了。 李想一进门,监工的父亲好奇的问:“李想,你怎么回来了,我女儿呢?” 忙活装箱的阎瑗,听到后有些兴奋的起身说:“李想,你太好了!这是来帮我吗?这箱子有点沉,快来帮我一把。” 父亲手捏鸡毛掸子咋呼道:“安静!” 李想看着阎瑗一脸委屈的模样,向父亲解释说: “我与张玲刚下楼就遇到了我的好友,他听说你家有螺蛳粉,嘴馋迈不动步子了,说只要给他一些解馋,就愿意帮伯父出一份力,尽快清理干净这里的螺蛳粉。” 阎瑗一听有知音来访,激动的探望着李想身后说:“真的吗?哪呢哪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人?” 陈剑因为对阎瑗心存恐惧,走到门口就有些腿软,躲着不敢进门。 李想听着阎瑗的话才注意到陈剑没进来,他生怕陈剑临时改变主意跑了,连忙追了出去,将躲在门口的陈剑硬拽了进来。 陈剑带着几分胆怯看了一眼阎瑗,又迅速看向父亲说:“嗨,伯父你好,我就是李想最好的朋友陈剑。今日很高兴能过来帮忙。” “是你?”阎瑗瞬间没了之前期待的感觉。 陈剑看着阎瑗,吞咽着口水说:“是我!” 父亲看着陈剑精神的模样,又看了看阎瑗反应,打心眼里感觉这二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于是,心中有了想要撮合这二位的心思。 这就是父亲张鹏天。 看到合适的年轻人就有了想要做红娘的心。 “好,非常好!”父亲笑着上前,一手搭在陈剑的肩膀上,满眼欣赏的说,“嗯,不错的年轻人。我喜欢。结婚了吗?看着倒是与我们的阎瑗很是相配嘛!” 陈剑与阎瑗相见两相厌,异口同声的说:“伯父,谁要和他(她)相配了?别瞎说!哼……” 李想听着父亲的话语,这场景简直是惊人的相似。他便忍不住的偷笑了起来。 “那个伯父,不能让张玲楼下久等了,我这个哥们最是能吃苦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语罢,李想还没等父亲回应,已经转身向门口而去。 “唉,李想,你等一下……”陈剑有了想要逃离的心思。 他可不想莫名的被父亲乱点鸳鸯谱。 父亲反应过来,死死抓住陈剑的肩膀,不让其挣脱,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李想背影说:“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这位哥们的。” 陈剑陷入了绝望看着不远处的阎瑗正充满敌意的望着他。他的身体因此打了一个寒战。 之前,陈剑刚有了不再招惹张玲的想法,现在看着阎瑗对他的敌意,让他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没错。 于是,陈剑暗暗下定决心就是被魔咒折磨,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拆散张玲与李想,只为以后绝对不再见到阎瑗。 “年轻人一定还没有吃饭吧。哪能让你不吃饱就干活呢?”父亲笑眯眯的看着陈剑,“阎瑗,快去,帮陈剑先准备一份螺蛳粉。” “什么!凭什么让我替他准备?不要。”阎瑗嘴犟道。 父亲转身看着阎瑗挥动着鸡毛掸子说:“找打是吧!让你准备就准备,哪里那么多的废话?你是不想以后在我这里吃饭了?” 阎瑗希望以后能继续蹭饭,只能接受威胁说:“是,我这就为他准备。” 陈剑刚为能有父亲这样的撑腰的人帮说话而感到幸福。他无意中看到看到准备螺蛳粉的阎瑗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令他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 与此同时。 张玲看着李想走出大楼门,主动笑着迎过去道:“送上去了?你这个朋友陈总还” “嗯!”李想回答。 张玲继续道:“你的这个朋友还真有趣!看他优雅的装束,定是混迹于各种高档场所的花花公子,竟会主动上门找罪受?” 张玲早就看出了李想与陈剑之间有猫腻。甚至还猜测到家中满屋子的螺蛳粉定然与陈剑有些关系。 只是看李想不愿意说,她也不想将这件事戳破,毕竟她也有瞒着李想不愿意说的事。 她如此提起也仅仅是想找个说话的契机。 “表面现象,你看的那些都是表面现象。其实,陈剑这个人还是好务实的。”李想笑着解释。 张玲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哦,不知小跳蚤你是表里不一呢,还是表里如一呢?” “这……” 这个问题对于李想有点太难回答了! 他的本性是表里如一的,只是因为奶奶的病,不得不做一个表里不一的替身。 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让他活得很煎熬。 “算了,不想回答我也不逼你。”张玲看出了李想的为难,转而看着远处的天空说,“其实,人就像眼前的这片天空,永远不可能会保持着清澈通明的蓝。” “这比喻有意思。”李想长舒一口气说。 张玲接着说:“是事实。你瞧这片蓝天,就像人一样有时候会变成雾蒙蒙的蓝,有时候飘着几朵白云,有时候会乌云密布……” 张玲颇有兴致望着蓝天说着,有几分像诗人一般诗兴大发,表达着此时此刻的想法。 李想有几分疑惑张玲说这些究竟想表达什么? 刚开始乍一听像是在说,人与眼前的天一般变化多端;但听着听着又像是在说,人与眼前的天一般,任凭风雨如何变幻,在风雨过后依旧能保持清澈通明的蓝。 后者,更像是借着说眼前的天,在劝他要时刻记住自己的初心,这样在人生的道路上才不会迷失自我。 不管张玲想要表达哪一种意思? 他此刻却有些不解风情的一直盯着她额前有几缕青丝随风乱舞。 张玲被这深情而充满蜜意的眼神仿佛灼伤思绪,让她不得不停止了如诗一般的表达。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她带着几分娇羞感微微一笑道。 李想此时却伸手轻轻帮着她,将额前凌乱的头发撩拨于耳后道:“嗯,你还是这个时候最是清澈通明的美!” 张玲仿佛瞬间找回了与初恋相处的感觉,撅起自己的嘴,表现出几分怒意道:“这话听着我刚才不美了?哼……” 李想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不,刚才不是不美。刚才几缕青丝随风起舞,让你有着谜一般的朦胧美。我相对来说,更喜欢你清澈通明的美。” 对的,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会喜欢内心复杂的女人。 如果说内心复杂的女人是一杯添加了各种作料的热饮,那么清澈通明的女人就是一杯看着毫无杂质的纯净水。 热饮,乍一喝确实能刺激着味蕾,有着非同一般的迷惑感,一时间能让人欲罢不能。 时间久了,味蕾麻痹,之前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已经渐渐消退,即使喝再多的热饮也回不得初尝时的感觉,甚至还会因为大量饮用导致反胃。 这个过程就像是如今社会上绝大多追求轰轰烈烈真爱的新婚夫妻一般。 恋爱的时候确实让她们幸福的欲罢不能,结婚后发现彼此永远回不到恋爱时的感觉,与其互相继续折磨着对方度过每一日,还不如好聚好散的各奔前程。 纯净水,乍一喝确实淡而无味,只有在细细品味后,才有可能喝出一丝丝甜味来。 随着时间推移,味蕾会越发的敏锐,只为在平淡之后体会那短暂的甜蜜。 这个过程就像是只有久经磨难的人,才知道幸福来的难能可贵。 所以只有经历过如此过程的两个人才能携手走得更久。 所以说真爱长久的婚姻不一定要恋爱时多么轰轰烈烈,往往细水长流般的幸福,最终才能让相爱的两个人携手走得更久。 张玲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已经确定李想确实是初恋替身的最佳人选。 因为他与初恋的在寻找恋人方面的观点如出一辙。 她面对李想炙热的目光,有些难为情的低头说:“小跳蚤,别这么看着我,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哦,因为美,所以想多看两眼。”李想的情绪瞬间低落,“唉,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只能忍着心中那份喜欢不看了。” 恋爱中的男人,仿佛天生就能将情话说的溜。 李想曾向她表达说,她是他的初恋,也将是他的唯一。 她现在想来当初他说的这些话,其实也是一种最高明的情话。 女人,不管何时都喜欢自己的所爱,会时不时的在耳边说一些令人心动的情话。 她身为女人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不,不是不喜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上行人,“只是……只是,我还没有习惯在大庭广众下听这些话。” 没错! 她与初恋相识于高中,大家都面临着高考,更有学校对学生间谈恋爱抓的非常紧。 所以他们之间的相处向来相对私密。 即使初恋会时不时的说一些情话,也仅限在偷偷的在她耳边轻语。现场很少还会有其他人存在。 “是吗?”李想听着张玲的回答,有种听到奶奶病愈的兴奋感觉,“那你可要准备好了。” 张玲脸色带着一点儿绯红,猛然抬头好奇地看着李想说:“准备什么?” “准备今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听到我对你的真情心声表达。”笑眯眯道。 “讨厌!”颇有几分《父母爱情》中女主安杰对江德福在说的感觉。 但是李想不是江德福,没有表达说,喜欢听张玲说她“讨厌”二字,只是笑眯眯且深情的继续看着她。 张阿姨这个时候从身边经过,头一次看到张玲对一个男生娇羞的模样,带着几分挑逗感说:“玲玲,你怎么了?脸红的像个红苹果。” “哦,没事,张姨我没事。”张玲略显紧张的解释道。 李想此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似的开口说:“张姨,你好,我是李想。是张玲的朋友,以前常听她提起你平时非常照顾她。我在此向你表达由衷的感谢。” 张阿姨听着李想的这番表达,自是听明白这话中意思,又看着张玲在一旁并没有否认这一番表达。她不难得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张玲男朋友的结论。 “应该的!张玲就像我亲闺女一般。照顾一下是应该的。”张阿姨隐隐觉得李想有些眼熟继续说,“你是李想是吧。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看你有些眼熟?” 李想笑着说:“眼熟是吗?那么说不定是我们上辈子缘分。别说,我看张姨也特别亲切嘞。” 李想对这样的话并不奇怪,因为他确实来过张玲这里几次,被张阿姨看到也实属正常。 张阿姨听到这样的话语,瞬间平添了几分对李想的好感。 “不错,不错!这话我爱听。”张阿姨又看向张玲笑着道,“玲玲啊,你这男朋友找的不错,张姨我甚是喜欢,就是不知道你们几时办酒席结婚?” 第55章 如诗表达 张玲从没想过结婚这种事,有些惊讶的看着张阿姨。 或许因为自己心思不单纯,导致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 李想倒是希望张玲能明确这个答案。 或者说张玲只要给他一个确定的眼神,由他来明确这个答案也行。 他看着张玲为难的低头不再说话,现场的氛围瞬间尴尬起来。 李阿姨脑海里想起了父亲的叮嘱,又看出李想对张玲的痴迷样儿,恍然明白原来张玲与眼前男人是否能成,全在张玲一念之间。 李阿姨看李想风度气质上来讲绝对是张玲的良配。她就是想不明白张玲丫头究竟是在犹豫什么? “张玲,不是张姨啰嗦……” 张阿姨爱管闲事的心躁动着,打算以自身角度帮张玲做一个决定。免得让这么好的男人从其身边溜走了。 不过,李想不愿意张阿姨太逼张玲,看张玲难为的模样,弄不好就把张玲从身边逼走了。 他主动出言打断了张姨的话语说:“张姨,这个向来都是讲究缘分的。缘分若是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缘分若是没到,就是当事人自己也干着急没用。你说呢,张姨?” 这一番话也算是李想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对,对对对!”李阿姨连连点头,接着笑看张玲,“不错!不错,张玲,你找的这个男朋友张姨越看越喜欢。得空一定要带着李想来家中做客呀。” “那是一定!即便李姨不说,李想也会亲自登门拜访。”李想说。 张玲只是在一旁笑看着点点头。 李阿姨这个时候看了一眼时间说:“吆,这时间简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个不留神就不见了。老头子让我去接大孙子,眼看就快要迟到了。改天,改天有空再细聊。” 张玲看着李姨匆忙离开,她都没有来得及说声再见。 李想回想起刚才张玲逃避问题的反应,脸上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浓情蜜意。 他犹如在思考关于生命意义的哲学类问题一般,深邃的双眼透着几分冷冽的严峻,看着身边的张玲。 此时,张玲隐约感觉到李想用不同以往的眼神注视着她。 虽然还没有直面看到他的眼睛,她的身体就如笼罩在常有凶兽出没的荒郊野岭一般。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这么看着我。”张玲没有回头看着李想说。 因为她主要是不敢回头看,生怕让李想瞧出她阴暗的小心思。 李想确实有个问题萦绕在心头。 那就是为何有时候感觉他与张玲两个人非常亲近,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突然从福利院领养了一位替代者; 有时候又感觉他与张玲两个人非常疏远,这种感觉就像是荧幕上扮演的如胶似漆情侣,实际上荧幕情侣在生活里绝大多数从无交集。 当然这些感觉虽然可以恰当的描述出来,喜欢扼要描述的他,却要形成一句概括性的问题去询问。 可李想暂时没有想好将这些复杂情绪汇聚成恰当的语言。 当然,通过短暂的灵魂拷问方式得出他依旧喜欢着她。 那么现在便不是能把负面情绪带出了的时候。 李想强迫自己收敛了眼神中的那份冷冽,抬眼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露出一抹淡淡笑意说: “今儿的天气真不错!可是我这肚子怎么就莫名的饿了?要不我们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张玲没有听到不想听的言论,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这才重新挂起微笑冲着他说: “好呀,我知道前面有家不错的小饭馆。你若不介意的话就到那里去吃如何?” 李想内心有些愉悦的说:“好!” 在他看来那些星级酒店饭店的食物,看着精美,吃着味道也不错,却给人感觉总是吃不过瘾。 追求吃过瘾的他,考虑到真李想的人设问题,一直不敢明目张胆的出入小饭馆。 现有张玲在身边一切都会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来到张玲所说的小饭馆,对李想来说有种故地重游之感。 李想手中拿着小饭馆的菜单,还在研究吃什么好呢? 他无意中看到了餐桌上有一点没有擦干净的红油渍。 可能因为长时间按照真李想对自己高标准要求。让他此时有些开始挑剔起这里的卫生环境来。 所以他看似拿着菜单研究吃什么,实际打内心有些后悔来到这处小餐馆。 张玲菜单都没有看如数家珍般,已经与老板讨论起牛肉煲仔用的牛肉是哪个部位,刀削面是不是真的用刀在削,小揪面她只要人工揪的面片…… 算是对小饭馆老板的刁难吧。 她以上提起的所有食物都没有点,最后根据李想的意见点了一大碗的羊肉臊子面。 老板仿佛已经习惯了张玲这样的客人。 从头到尾都是保持着笑嘻嘻的面容,最后还不忘夸赞张玲是最会吃的食客。 李想在一旁看着张玲自谦的笑容,让他知道她定是这里的常客。 他此时有一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想问了。 “张玲,从第一次见面,你就给我一种女强人的感觉。可当我看到你与伯父住的地方后就一直很好奇。” 张玲没有像上官傲雪嫌弃这里卫生条件,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的茶水玻璃杯,倒水的同时说:“好奇什么?” 李想陈述着自己的问题:“据我所知,以你现在的社会地位,大可以在好一点的小区,甚至别墅区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为何却与伯父一直住在如此老旧的小区?” “因为我死去的妈妈。”张玲放下手中水壶,带着淡淡的忧伤,先将一杯水推到李想面前,又端起另一杯水喝了几口,“我爸说,住在那里,有时候可以看到妈妈的影子。” 这话乍一听有点灵异的感觉。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人甚至还会毛骨悚然。 李想下意识的端起张玲推过来的水杯,刚放在嘴边就看到水杯口,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残留。 他顿时流露出一丝嫌弃之意,重新又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说: “哦,明白了。像伯父这一辈的老人基本上都念旧。记得我奶奶身上总会藏着已经摔碎的玉手镯。有时候还能看到她一个人捧着玉镯痴痴的笑。” 他说完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水杯。 不,与其说是他在审视着眼前的水杯,倒不如说他是借着水杯这面镜子在审视自己。 高标准的日子已经过习惯了,重新回到以前穷苦日子的环境里,他竟会有些不适的感觉涌出了。 甚至还会以真李想现在的高标准嫌弃曾经的自己。 他这是彻底的迷失了自我吗? 至少现在他觉得是有点迷失了。 李想开始担忧自己将来如果不再是真李想的替身了。 到时候他是否还能够适应以前的生活环境? “没错,是念旧!”张玲说完,眉头紧锁,“最烦长辈这样了。从来都不会顾及我们的想法。他知不知道其实我的心里很煎熬。” 李想虽然不完全理解张玲所说的煎熬是什么?但他起码有一点是共鸣的。 那就是像奶奶这样的老人在睹物思人时,其内心更多的可能是愉悦之感。但当他看到奶奶捧着玉镯的时候,其内心莫名的会涌起几分忧伤的情绪来。 他知道此时不管说什么都会显得很多余,一句话说的不对还有可能刺激她当众情绪失控。 于是,他只能恰当的用“嗯”、“哦”等词语表明自己在听。 张玲对母亲完全没有概念,从小长到大,甚至连一张母亲的照片都没有见到过。 虽有过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妈妈呵护,也有过强烈的诉求让父亲把妈妈找回来。 父亲心疼的眼神中总是透着无可奈何对她说:“孩子,别急,等你再大一些,你的妈妈就回来了。” 当她已经充分理解生死是怎么一会儿事? 父亲却无情的告诉了她,母亲已经离世的真相。 殊不知这种给了孩子希望,最终又无情掐断希望的做法,是对孩子心灵最大的伤害。 张玲经过一段时间的情绪低迷期,她自此表面上对“母亲”等相关词汇已完全无感,但实际上“母亲”就成了扎在其心头的一根刺。 张玲的一杯水已经喝完了,在给自己添水的时候,打算一并给李想添满。 当她伸手想要拿起李想的水杯却发现茶水一口没动。 她抬头又看到他的嘴唇起了白色的肉刺。 恍然明白了他为何没有喝茶? 她看向李想说:“看来让你陪我坐在这里确实也够煎熬的。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老板……” 他立刻出言阻止道:“别,别这样。只是我这个人比较贪凉。想让水凉一会儿再喝。” “是吗?其实……”张玲狐疑的看着李想。 她可以让老板加几块冰块的。 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就看到李想伸手,冲着她大喊“我这就喝”,便再次把水杯捏在手里,用另一把手擦拭了一下杯口的口红印,有几分像牛饮一般几口喝完。 他还刻意的打了一个嗝说:“痛快!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张玲算是信了他的表演,之前脸上的忧愁感,瞬间被笑容取代。 “你说说你,好歹是那么大企业的老板,你刚才的喝水的样子,感觉倒更像是乡下农民在地头忙完渴急了。” 李想笑容中浮现几分严肃感说:“我其实就是农民。” 张玲对李想的这个回答没有感到惊讶。 她还帮着李想拓展解释道:“你是不是还准备想说这天下归根结底有谁不是农民?” 李想的笑容彻底消失说:“没有。我可不是某些愤青。我只说我自己。” 说到这里,他亲自动手倒了一杯茶水,有几分像是酒壮怂人胆的感觉,又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你怎么了?”张玲感觉当前的气氛有些不对。 李想继续说:“或许你会认为我刚才说的话太不像智华科技大老板的格局了。但我还要说,你如果真这么认为,那就对了。” 张玲听到这里有些怀疑茶壶里盛的是酒,还特意又倒了一杯水拿到嘴边闻了闻。 “没有酒的味道,他怎么喝了两杯就说起了醉话?”她看着手中水杯疑惑地嘀咕着。 “以为我醉了?不用怀疑。我承认自己确实醉了。”李想看出了张玲的心思挑明说,接着又拿着水杯示意,“这不是酒!怎么能醉人?真正能醉人的是你张玲。” 小饭馆其他人听到李想的话语一个个都看了过来。尤其是女性眼神中仿佛闪烁着耀眼光芒。 “我能醉人!”张玲听着这番话内心莫名的开始悸动着。 她以为李想故意用这样的方式在说情话。 原以为李想是笨嘴拙舌的,没想到其还挺会来事的。 “对,你能醉人。”他突然站了起来,犹如一个诗人在吟唱,“当我们第一次相见时,无论你的气质,言语,甚至体香都使我迷醉。” 小餐馆里男客人们看到李想的表达,一个个低头遮掩着自己容貌,仿佛李想就是在为男人们丢脸。 女性客人们,则看在李想不凡的气质,与不错的相貌上,一个个都对张玲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抱怨自己为何没有遇到这样的男朋友? 张玲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扫了一圈小餐馆,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欲伸手拉着让李想坐下来说话。 或是李想本来就不想坐下来表达这些,躲过了张玲的抓他的手; 亦或是张玲打心眼里希望李想能够将这样的场景进行下去,她确有几分迫切想知道李想接下来会说什么? 李想继续说:“你可知那一夜,你像月光一样无意流淌,浸湿了我薄薄的衣裳,侵入了我无助的胸膛,绞痛了我的心脏……” 张玲没想到李想还真如诗人一般现场吟诗。 不管是即兴表演还是早已经准备?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算是听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可你那拂之不去的音容,如滚烫的火炭,将我如冰一般的心再次烧的滚烫……” 老板这个时候有些煞风景把两碗面放在桌子上说:“年轻人别吟诗了。你们小两口的饭得了,你还是先坐下来吃饭吧。” 张玲又因为老板的“小两口”带着几分娇羞低下了头。 有女性食客以为张玲听出了李想即兴吟唱所表达的浓浓爱意。还特意出言提醒张玲千万别错过李想这样的男人。 其实,李想最关键的几句话没有说出口。 他真的很想继续如诗一般的表达,却已经被老板扯出了被自己构造出来的美好意境。 现在想要继续开口吟唱下去,却话到嘴边就是无法发出声音。 第56章 昏迷入院 有人说,只要恋爱中的男人们愿意,向爱人说出的任何一个字,都能化作一个个富有浓情蜜意的符号,令听到的爱人绝对如痴如醉。 当然,在李想看来这句话的还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恋爱中的女人恰巧也爱着恋爱中的男人。 他从张玲淡红的脸颊,恍惚迷离的眼神里,可以基本确认她此刻也有了些微醺之感。 或正因为她恰巧也爱恋着他。 所以她没有向外人解释“小两口”是个误会,仿佛如他一般更是享受这种被误会的感觉。 之前,还为没有说出那几句,具有表白性质的话语,对小饭馆老板心存怨怼。 现在他倒是涌出几分对小饭馆老板的感激之情。 因为觉得“小两口”用在此时,要远远比起他准备的那几句表白性质的话语,更加具有表达心意的作用。 一般情况情侣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总能看到有女生以减肥为由,把自己碗里的肉都放进男生的碗里。 可张玲她们却明显看出了与众不同。 她可能因为父亲的原因,养成了被男人溺爱,没有照顾他人的习惯,埋头只顾着吃自己碗里的食物。 尤其他看着她吃碗里肉的时候,那表情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穷苦人家的小孩,终于改善了伙食一般兴奋。 他喜欢看她此刻可爱的模样,舍不得让她幸福笑意很快消失。 当她看到碗里突然多出了一块肉丁,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几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与初恋相处时的类似场景。 她用筷子夹起肉丁说:“呀,我竟忘记了小跳蚤是不爱吃羊肉的。不好意思,那我就只能委屈点儿了。快把你碗里的肉丁都给我。” 不爱吃羊肉? 那是真李想不爱吃,我可是超喜欢的。 他没有解释这些,反而释然接受了她有点儿霸道的说法,对她笑道:“行行行,那就委屈你多吃点儿。” 他摇摇头,笑意中带着几分幸福的无奈感,主动将自己碗里的羊肉丁都挑拣到她的碗里。 有另一桌的情侣,女孩看到了李想的行为,有些不高兴的噘着嘴使眼色说:“喂,亲爱的,你看他们。” 男孩明显有些慢半拍的抬眼看过去道:“看他们做什么?” “哼,一看你就没有我爱你爱得深。”女孩娇嗔道。 男孩虽一脸懵的不知为何,但还是紧张的解释道:“不可能。亲爱的,你放心。我爱你的心天地可鉴。咱们别这么说好吗?很伤感情的!” “不信!”转头瞥了一眼男孩道。 男孩问:“那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女孩再次示意张玲二人说:“你都没有像别人家男朋友那般,夹一些我爱吃的菜让我吃?一直都是我在夹菜给你吃。” 男孩终于明白了女孩的用意,学着李想…… 张玲听到了这对情侣的谈话,抬头看着眼前李想为她夹着肉丁,眼眸中再次浮现出初恋的身影。 她也加了一块肉丁放在了李想碗里说:“小跳蚤,不用把肉丁都给我,就算不爱吃,也要为了营养均衡考虑,适当的吃一些才好。” 李想看着碗里被送回来的肉丁,犹如一股暖流从心中开始涌向四肢百骸。 假如,只听这些话,低头看着碗里,她送来的肉丁,那是满心欢喜。 可是他却抬头看到了她的眼睛,明显感觉到这句话所带来的幸福不属于他。 他脸上仅仅闪过一丝不爽,便很快又恢复了幸福的笑容。 或是他太过于贪恋此时张玲带给他的幸福。 所以让他宁愿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 于是,他忽略直视她的眼睛,仅仅面对她的音容,此刻便足以让他说服自己,她的这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好,那就听你的。”他笑着答应了。 耳边再次响起那对情侣,因为张玲一番话的吵闹声…… 与此同时。 父亲因为邻居琐事暂时离开,家中只留下来陈剑与阎瑗。 那些螺蛳粉被打包分别被他们差不多都送上了车。 家中目前仅存一箱还没有搬走。 不知因为什么事情? 他们丢下这一箱子螺蛳粉不赶快搬完了事。 反而陈剑后背被阎瑗的一只脚踩着,趴在地上叫骂着“泼妇”。 她则一手捏着父亲的竹制痒痒挠,时不时的敲打着他的屁股。 尽管他知道自己是中了张玲与李想二人的阴谋算计。 但此刻他不得不特别后悔,当初干嘛要弄这么多的螺蛳粉?真是害人害己! 更可恶的是张玲这个闺蜜,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每一次见面都会被暴揍一顿。 “骂,继续骂,你敢骂一句,我就打你一下。我今儿特想知道究竟是你的嘴硬一些,还是你的屁股更硬一些?” 陈剑终于大喊了一声“疼”。 他默默祈祷着上苍发发慈悲拯救其脱离苦海。 他可以保证从此积德行善绝不再做坏事。 好像上苍真听到了他的诉求。 阎瑗这一次使劲有点太猛了,让她手中父亲的竹制痒痒挠变成两半截。 “糟了!”阎瑗大惊失色的看着折掉的另一半痒痒挠。 这东西可是父亲平时没事时最享用的东西。 现在就这么被她整没了,那么以后别说再蹭饭了,恐怕张玲家的门都很难踏进来了。 陈剑着实有些犯贱,看到打折的另一半痒痒挠,竟笑声中有些得意的说:“折了,折了,太好了,它终于折了。” 因为陈剑的言语刺激了阎瑗慌乱的神经,她心中的火苗突然窜上了脑门,抬脚不计后果的狠踹向他的屁股。 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 “看你还敢幸灾乐祸不?”阎瑗斥责者陈剑,发现他已经趴在地上不再吭气,“哈哈,这下你终于老实不骂人了?你倒是继续啊!” 她的情绪得到了短暂的释放,大脑重新回归到清醒状态。 她猛然意识到这一脚的着力点问题,感觉像是踩空没有踩到屁股。 但陈剑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证明,她的这一脚明显是踩到了什么。 她视线移到自己踩出去的脚,确认真没踩到他的屁股,而是踩在了大腿中间…… 坏了! 她迅速收回自己的脚,紧张的俯身摇晃着陈剑的身体,发现他痛苦而煞白的脸上还流淌着汗珠儿。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 张玲与李想之间的感情已然成了定局。 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去领证结婚了。 这个家伙的恰好又是李想最好的朋友…… 完了,阎瑗感觉自己闯了大祸! 不敢再想下去了,一把抓住昏迷的陈剑胳膊,猛然扯动着上了她的后背,匆忙的向门外而去…… “吆,阎丫头,好大的劲儿。你背着一个男人要去哪儿?” 阎瑗根本无心回答好奇邻居的问题,咬紧牙关,一心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先送陈剑去医院。 小餐馆。 他们放下碗筷一起喝着大茶壶里的茶水闲聊。 “李想,我给奶奶的生辰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知这个生辰……” 李想明白张玲的意思接着道:“哦,后天,后天就是奶奶的生辰了。我这次来就是想亲口告诉一声。后天下午我来接你。” “不用。你直接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到时候我自己开车去。”张玲果断拒绝。 她可不想再因为李想的执意接送再传出什么谣言。 “奶奶选择的地方有些偏,我担心你可能会迷路……” 张玲坚持自己的想法道:“不可能!我车上有导航。说吧,在哪里?” “哦,等回去我直接把地址发你手机上吧。”李想推脱说。 他确实不知奶奶是否发来地址? “现在就给我吧。”张玲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李想略有迟疑的回答道:“好吧!” 他在张玲的目光下掏出手机,一眼就看到屏幕上没有任何消息提醒。 他心知这下要完了。 奶奶的地址还没有发来,她也不能随便捏造一个地址,怎么办? 他只能装模作样的一会儿打开短信,一会儿打开聊天app,心中默默向上苍祈祷,只求奶奶这个时候赶快发来地址。 久久没有等到李想的回应,张玲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那个……李想,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地址吧。” “怎么可能?”猛然抬头狡辩道。 张玲说:“什么地方?你倒是快点发来呀!” “好,我这就发给你。”李想的额头已经渗出不少汗水说。 张玲刚想说“我等着”,却不曾想他们二人的手机铃声同时响了起来。 李想是奶奶的短信正好来了。 他欣喜的立刻操作给张玲发过去。 张玲看着来电显示是阎瑗,她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因为近些年来一般阎瑗联系她都会发视频请求。好像直接打电话联系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 “地址我已经给你发过去了。”他也看到了张玲手机的来电显示说,“阎瑗的电话,你怎么看着不接?赶快接啊!兴许有什么急事。” 李想不知为何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也同张玲一样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 “哦!”张玲因为李想的话回过神。 她这才当着李想的面接通了电话,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对面传来阎瑗着急的声音。 “张玲,出事了,出大事了。你说该怎么办呀?” “出事!”张玲率先想到自己老父亲,一脸恐惧的大喊,“我爸怎么了?快说呀!” “不是,不是伯父,是李想的朋友陈剑出事了。我们都在市立三医院急诊科。你叫上李想快来呀!”阎瑗此刻的声音听着非常无助。 任凭李想如何询问陈剑的事情,阎瑗只是不停的碎碎念“出事了”三个字。 医院急诊。 张玲率先看到无助的阎瑗,有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凌乱的粘在脸颊上,看着像脱力一般,躲在一个拐角,瘫坐在地上,有些干裂的嘴唇蠕动着。 有好心的护士担心阎瑗这样会出事,便上前询问想给予帮助。 阎瑗像痴傻了一般手里捧着手机,还在不停的重复着说“出事了”。即使此刻从急诊室出来的医生都没能牵动阎瑗的情绪。 李想上前向医生询问具体情况…… 张玲则心疼的来到阎瑗身边,紧紧的把阎瑗涌入怀里,在其耳边轻声说:“别担心,我来了。即便有事,我来陪你一起担着,放心吧。” 张玲的声音显然起了作用,阎瑗不再絮叨着说“出事了”。反而像个孩子在张玲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医院是一个需要安静的地方。 阎瑗的失声痛哭反而没有引来医院方面的人劝阻。 片刻。 一旁的李想听着阎瑗的哭声小了许多,猜想其情绪应该稳定了下来,这才来到她们姐妹的身边。 “那个……” 张玲神情严肃的回头看着李想说:“你有事就不能等会再说吗?” “那个不是,别误会。我觉得这个好消息或许阎瑗最想听了。既然如此,那么我还是等会再说吧。”李想委屈的解释道。 阎瑗听到李想的叙述,立刻抬起挂满了泪痕憔悴的脸,从拐角的地上站了起来,充满期待的看着将要转身离开的李想说:“等一下,你想说什么事?” 李想止步又回头看着阎瑗说:“刚才医生说,陈剑暂时没事了,待会就会被推出急诊室。不过……” “不过什么?”阎瑗的情绪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李想接着说:“不过,他伤的地方有点特殊,还需要转入普通病房观察两天,若病情稳定了才可以出院。只是陈剑本人不想把这事告诉家人。这照顾……” 这是李想的小心思。 他总觉得陈剑因为情商一直对张玲有成见。所以才不断的给他与张玲制造麻烦。 他觉得阎瑗或许是那个能制住陈剑的最佳人选。 他试图给陈剑与阎瑗制造单独相处单独机会。看能否让陈剑把注意力转移到阎瑗这边? 阎瑗自知闯了大祸,要是让陈剑父母知道了。定然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所以没等李想把话说完,阎瑗就自告奋勇的说:“我来我来!照顾陈剑的事情还是由我来。毕竟,他的伤是我造成的。我必须要负责到底。” 张玲有些疑虑道:“可是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不是单位最近要裁员。贸然请假不好吧。” “没事!即便被老板裁了,我也无怨无悔。再说,那憋屈工作我也早就不想干了。”阎瑗坚持道。 张玲听完阎瑗的话,无意看到了李想,不经意露出的一抹奸诈的笑容。 此刻,急诊室的门开了,陈剑被护士推了出来,暂时打断了她想要质问李想是何居心? 第57章 错被抓包 陈剑被送入了病房,阎瑗按照李想的设想,尽心的在床前照顾着。 阎瑗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现在要照顾一个病人,虽看着有些磕磕碰碰,但只要有心为之,她做的还挺像回事。 要知道但凡有人借口说某件事他不行,很多时候并不是他真没有能力做好,其实根本原因是他就是没有想把事做好的心。 张玲有心想要帮忙却都被阎瑗断然拒绝了。 导致张玲感觉自己很多余的站在一旁干看着。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撒在了她的身上显得更加凄凉落寞。 医院手续已经被李想办理结束。 他此刻悄无声息的来到张玲身边轻声耳语:“玲儿,我们还是走吧。” 张玲的脑海里再次回想起与初恋的类似场景。 多年前的一个下午,她被老师冤枉抄袭了别人的试卷,心情欠佳的一个人站在天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初恋此时如李想一般悄然来到她身后轻语:“玲儿,天色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仿佛初恋的声音有着超强治愈能力。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已经让她的心情瞬间大好。 阎瑗此刻不知是耳朵贼好使,还是仅仅是猜出了她们的意图,转身看着张玲说: “张玲,你们还是先回家去吧。陈剑这里有我照顾就行。只是,你家还有一箱螺蛳粉没有搬。放心,等明天有空我再去搬。” 张玲先看了一眼李想才说:“哦,没事!剩下那箱子螺蛳粉不用你搬了。之前,和李想来的路上我爸来电话说,我们家楼上王叔家的孩子爱吃。我爸就做主送人了。” 要不是张玲提前给了李想一个眼色,恐怕他定会纳闷伯父几时给她打电话了? 而现在他只能应承着:“没错,是这样的。” 经过一番告别,张玲二人走出了病房。 待离开一段距离,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不对呀,张玲,伯父几时打电话说王叔家孩子的那些话了?我思来想去确实没有听到啊!” “哦!”张玲面无表情淡淡道。 李想心有不甘继续问:“既然没有,那剩下的那箱子螺蛳粉怎么办?” 张玲转头看着他说:“这不是还有你。” “啊?感情我就是你家楼上王叔家的孩子呀!”李想顿悟了。 张玲这才挂起一丝笑意说:“对呀!” “为什么是我?”李想疑惑道。 张玲突然止步,面容带着几分严肃感道:“东西可是都是你送来的。你莫不是还想一份力都不愿意出?……” 李想清楚的看到,张玲说到这里,嘴唇开合的样子,明显还有想说的话,却不知为何就是没有说出口。 李想感觉张玲已经看明白螺蛳粉是谁的杰作了?只是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挑明。 “你说的对!行,不就是当一次你家楼上王家的孩子嘛!我当了。”话语中带着几分幽怨感。 说完,看着身边的张玲腹诽道: “我容易吗我?为了追求你,我可是什么角色都扮演了。下一个最佳男主的欧斯卡小金人要不给我,我定跟他急眼。” “这还像个话。”张玲此时才洋溢出笑意,“那就奖励……” “好哇好哇,有奖励啊!是什么?” 李想听到“奖励”二字,兴奋的以为张玲会如影视剧演绎的,期待她当众送他一个热吻。 张玲看到李想有些想入非非模样,带着几分坏笑说:“奖励不计较你在病房算计我闺蜜的行为了。” “啊,就这?”听完后面的话,他火热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对呀!莫非……”张玲怀着探究的目光看着李想,伸出两指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问,“莫非你这脑袋瓜里还想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哪里敢当面把自己真实想法讲出来?连忙摆手否认。 不过,在李想看来,张玲伸出两指轻弹他额头的举动,要远比当众送上热吻更具有诱惑性。 原因就像是人在面对美食的时候,谁都想着能立刻吃到嘴里,但先通过视觉,嗅觉等感官刺激,幻想吃到嘴里的感觉,要更加能提升吃的欲望。 借口为扮演好“楼上王叔家的孩子”,让李想有了一个绝佳送张玲回家的理由。 家中的父亲因为忍受不了螺蛳粉的味道,也因为习惯了等待女儿回家。 所以在张玲回家必经之路的一家超市门口坐着喝啤酒。 超市老板习惯性的问:“老张啊,又在等女儿回家?” “啊,呵呵。”父亲看了一眼老板又喝了一口啤酒。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打个电话,通一个视频问问。没必要每天都这样干等。” 父亲拿起手中啤酒瓶示意道:“喝酒,我喝酒。” 超市老板看着父亲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不再言语。 因为他清楚即便说再多的话父亲都嘴硬的不会承认自己在等女儿。 “老板,你这里有xx酱油吧。”李阿姨这个时候提着一瓶未拆封的酱油来到超市门口。 “当然有了。只是xx酱油贵一点。”超市老板迎面走过来,指着李阿姨手里的酱油道,“hh酱油不是你经常买的吗?今儿这是突然想换口味了。” 李阿姨长叹一口说:“我大孙子来了。” “好事呀!你老两口不是一直都盼着大孙子能来陪陪你们吗?这听着你说话的声音不像是很高兴啊!”老板有点疑惑的说。 李阿姨拿起手中酱油示意,“这小崽子硬是说,我们吃了十几年的酱油是什么高科技酱油。他坚决不吃高科技酱油做出来的饭菜。唉,愁死我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板豁然明白接着道,“哈哈,理解理解。如今年轻人开始注重养生了。不爱吃高食品添加剂的食物,这很正常!” “什么食品添加剂我不懂。我们这一辈人勤俭了一辈子,只认什么东西经济实惠。”李阿姨说着,突然来了兴致问,“老板,你给我透个底,xx酱油就真的那么好?” 老板笑着说:“xx酱油嘛!据说,使用传统工艺酿造而成,承诺过程中不使用任何食品添加剂。自然要比你手里的这瓶酱油好了。” 当然,老板是绝对不会说xx酱油价格高,他所赚取的利润也高了。 门口的父亲这个时候冷不丁的笑了一声,李阿姨看到父亲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 “喂,玲玲她爸我记得你女儿是不让你喝酒的。你怎么又在这喝上了?”李阿姨又看着超市老板说,“我说老板,你就不担心惹怒了张玲,那丫头真带人拆了你的店?” 李阿姨一番话瞬间惹得两个人不愉快了。 父亲懒得和李阿姨拌嘴,依旧端起酒瓶继续吹。 老板则默默转身走向放酱油的货架,取来了李阿姨要来的酱油说:“这就是你要的xx酱油,你要的话还需要补差价5.6元。” “要,要,大孙子从来到现在还没吃饭。” 李阿姨嘴上说着要,掏钱的时候还是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老板帮着强行做了决定。 “给,找你4.4元。”老板说着将找零塞进李阿姨的手里,拿着换回来的酱油匆匆离开。 李阿姨看着手中花高价买的酱油,那痛苦的样子就像是老板少给了她钱似的。 父亲抬眼看到了,刚准备出言调侃两句,不曾想李阿姨却突然看着他说: “玲玲她爸,你女儿眼光不错,找的男朋友我今儿终于见到了。嗯,看着不但卖相好,还特别知书达理。我看着甚是喜欢。不知你们决定什么时候给孩子们办酒席啊?” “什么!张玲那孩子找了一个不错的男朋友。老张,这是真的吗?”耳尖的超市老板突然兴奋的走了过来。 父亲瞪大了眼看着李阿姨,不是说好了,不把他女儿找男朋友的事情对外宣传的吗? 这老女人的胆子也忒大了吧! 敢直接当着他的面将这件事对外人提了起来。 父亲压制着火气,声音阴沉的说:“她李姨,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李阿姨还真的略有所思了一会儿,“哦,你是说让我替你保密玲玲找男朋友的事情?” “你还知道呀!”父亲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在咬牙切齿。 李阿姨道:“可我今日看到玲玲与男朋友出现在楼下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公开孩子们的关系了。难道是我猜错了吗?” 老板这个时候走过来拍着父亲肩膀说:“什么样的金龟婿?犯得着向我们这些邻居藏着掖着。老张啊,你这事做得有点儿太不厚道了!” 父亲试图尽力挽回的解释道:“这个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了。他们只是……” 父亲话还没有说完,李阿姨这个时候却看着门外激动的说: “玲玲她爸,你快来,快来看看马路对面是不是你女儿与女婿?” 父亲还没有到,老板倒是先一步来到了李阿姨身边看着,那激动的模样颇像是清末的时候,老百姓头一次当街看西洋画的感觉。 马路对面。 一股挺强的晚风吹过,略走在前面的张玲,未被束缚的长发被风吹起,恰巧在李想的眼睛上掠过。 猛然的眼睛不适,让李想叫出了声。 “你怎么了?”张玲回头看着李想揉着眼睛担忧的说。 李想忍着疼痛说:“刚才你的长发被风吹起,恰巧掠到了我的眼睛。没事,眼睛就是有点儿酸胀而已。” “什么?快,让我看看严重吗?” 张玲连忙上前,强行将李想的手拿开,双手扶着他的脸颊,借着周围灯光仔细检查着眼睛。 李想很享受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张玲软绵的手掌散发出的体温,让他原本有些冰冷的脸颊暖暖的。这股暖意瞬间冲进他的大脑,仿佛周身时间停滞了一般不愿多想。 但当她凑过来仔细瞧他眼睛的时候,一股她身上独有的体味袭入他的鼻腔,犹如天然的麻药一般让他的身体产生了阵阵酥麻感。 尤其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红唇蠕动,他躁动的内心显然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迫切想要过去直接占据她的唇。 不,不能! 无论从时间、地点,还是时机来说都不对。 幸好他的理性及时阻止了这个危险想法。 张玲帮李想看眼睛的行为,绝对再正常不过了。 因为超市位置、距离、角度等因素,三人猜测李想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所以情急之下才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并出言提醒张玲注意自己的仪容。 而张玲倒像是故意在引诱李想在犯错,上前强行拉开了李想的手让其继续看不该看的画面。 可能张玲觉得这样的引诱行为还不够,还当街主动的亲吻李想…… 看到这里,父亲有点儿羞愧难当,立刻抬手挡住了李阿姨与老板。 超市老板扯开了手,一脸惊讶的摇头对父亲说:“老张啊,我一直以为你家教甚好!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李阿姨也扯开了手,砸吧嘴对老板说:“老板,枉你还是有文化的人,古板的还不如我这个睁眼瞎开明的多?年轻人之间这样都很正常啦。说是都因为什么真爱!” …… 父亲即使看到了这些,也一直都在说服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可能因为老板与李阿姨的话,胸口突然窜出一股火直少脑门,让父亲瞬间失去了理智,箭步从超市大门冲了出去。 “玲玲她爸,过去可要好好说话千万别冲动啊!”李阿姨带着几分担忧大喊。 要不是超市又进来了客人,老板还真想继续站在门口看戏。 张玲的直觉提前告知了她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李想察觉出了张玲的神色异样,问:“我的眼睛伤的很严重?” 张玲刚要准备把手抽离,父亲却在这个时候跑过来,一把将张玲拉到身后,随即抬脚伴随着一声:“李想,算我看错了你。” 李想一脸懵的被父亲一脚踹到肚子上倒地不起。 张玲着急的抓着父亲的胳膊,阻止了父亲即将踹出去的第二脚说:“爸啊,你这是干嘛呀?” 父亲暴怒的转身指着张玲的鼻子大喊:“张玲啊张玲,枉费了父亲含辛茹苦教导你长了这么大。你怎么能当街做出如此没羞没臊的事情呢?” “爸啊,我做什么了?让你如此说人家。我可是你亲闺女啊!”张玲委屈的道。 “我刚可在那边都看到了。”父亲指着超市方向,接着痛心疾首的双手捧着张玲脸颊示范道,“你这,这样究竟……” 有些话,父亲最终还是羞于说出口,只能松开了手。 张玲苦笑道:“那样了?李想眼睛被我的头发刷伤了,我只是帮他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仅此而已!” 第58章 你食言了 父亲听到张玲的话语瞬间傻眼了。脑袋就像是被突然一声巨响震的嗡嗡响。 张玲看着父亲不再闹腾,这才过去把脸色铁青的李想,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询问道: “你没事吧。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 父亲那一脚把李想踹的暂时憋住了气息。 李想长呼了一口气,揉着自己的肚子苦笑说: “没事,伯父也没用多大劲儿。” 他原以为未来岳父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是个不能惹的暴脾气。 他现在都有些怀疑张玲的好身手是跟未来岳父学的。 父亲终于缓过神,看着李想说: “李想,你说!你们刚才真如张玲所说?” “嗯。”李想点头道。 父亲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被眼睛给骗了。 他心里默默咒骂了几句都怪老板与李阿姨在超市里煽风点火。 父亲知道平白无故的把女婿狠踹了一脚。 即便是仗着长辈的身份也总得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不然,往后李想要是因为此事欺负自己的女儿可就不好了。 父亲一咬牙,一跺脚,一切皆是为了女儿。 李想看着父亲挂着和善的笑容向他而来,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迎了过去,而是警觉的连忙躲在了张玲身后紧张地说: “伯父,伯父,你等一下,有事说事,咱们能别再动手动脚了好吗?” 父亲看着李想的反应笑了。 这个笑容带着几分嘲笑的味道。 因为父亲在想李想好歹是一个大小伙,竟如此还害怕他一个老头?看着真可笑! 李想要是知道的父亲的想法,定会反驳道: 要不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我李想就算明知不敌,也要和你这糟老头子不死不休。 张玲看着父亲的笑容,担忧的护着李想说: “爸啊,你究竟想干嘛?” 父亲有些无奈的摆手解释道: “别误会,玲玲别误会,爸只是想找李想说几句话,真不会把他怎么样。” “真的吗?”张玲说实话也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父亲了。 “真的!你连你父亲都不相信了?”父亲说。 父亲看着亲女儿连连摇头的模样不禁一阵心酸。 仿佛就像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瞬间崩塌一般。 他的世界随即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父亲失去笑容的脸颊也好像转瞬苍老了十数年。 李想心知亲人之间的信任是家庭幸福的基础。 他可不愿意看到父亲与张玲就此产生隔阂。 同时也看出了父亲对他并无恶意了。 于是,他主动从张玲的身后走了出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走向父亲说: “伯父,你想对我说什么?” 父亲看着主动走过来的李想,他无尽黑暗的世界曙光再现。苍老的脸颊也随即挂起了阳光的笑意。 “来,来,我们到这边来说。”父亲迎过去一手搭在李想的肩膀上,给外人感觉就像好哥们一般。 父亲也是好面子的人,当着女儿的面给一个晚辈道歉,虽然自己理亏,但在女儿这里总感觉面子挂不住。 李想心中还有几分忐忑,随着父亲来到一处墙角。 父亲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张玲,像是担忧女儿这个时候过来偷听似的。 在确认张玲没有跟过来,父亲才开口说: “李想啊。” “伯父,你说,我在听。”李想言语异常恭敬。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父亲含着和善的笑意,抬手轻拍了两下李想的肩膀,接着面带几分惭愧之色,“那个……李想啊,伯父对不住你,刚不该冲动踹了你一脚。” 天呐! 这话该怎么接呢? 说没关系,会不会被父亲误认为,他这个就是欠揍,往后的日子里会时不时的踹他两脚; 说有关系,会不会被父亲误认为,他这个人太爱跟长辈斤斤计较,不就是无心踹了他一脚,父亲丢了老脸不要,诚心向他道歉,他这个年轻人还不接受。 李想顿时觉得自己太难了! 父亲没有等到李想的回复,心里有些焦急认为李想不愿意原谅他,于是他一把抓住李想的手腕说: “李想啊,你要是心里实在不舒服,也可以动手打我几下。我保证不还手。” 什么?让他动手打几下父亲! 你可是张玲的父亲,即便一开始理亏,但还是我若对你动手,这个场景被张玲看到了。他李想还能有活路? 他的脑海里又回想起自己脸,与前挡风玻璃亲密接触的画面,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别别别,伯父你别这样!即便我小时候调皮了,也会被父亲暴揍一顿的。我不能因此记恨父亲一辈子吧。再说,伯父在我眼里你就像是亲父亲一般。哪能对你老动手?” 李想为自己情急之下说出的这番话感到高兴。 话中即表现出了他谦逊知礼,顺便把张玲的父亲比作自己亲生父亲,无意中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 “好好好!”父亲激动的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回头笑看着自己的女儿,“玲玲啊,爸果然没看错人。李想确实是不错的好男人。把你交给他,待爸百年后,爸也能含笑九泉了。” 张玲听着父亲的表达含羞着说: “爸啊,你胡说什么呢?以后可不许这么说自己了。” 李想可没有听到张玲在父亲面前,直接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私以为在张玲的潜意识里是愿意的。 为此他内心激动的差点当场原地跳起来。 父亲将李想重新拉到张玲面前,郑重的动手又把张玲的手放到他的手里说: “李想啊,从今日起我就把张玲交到你手里了。” “爸啊,你胡说什么呢?我可……”张玲意欲将自己手抽离。 “安静!”父亲使眼色的同时让其住嘴,他可没有给张玲这个机会推脱,“从此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她。如若让我知道你敢欺负玲玲……” 机敏的李想立刻接过来说: “你老还像今天一样狠狠踹我就是了。我李想绝对不会还手的。” “好好好!”父亲含着笑意听着李想话语激动的流下了热泪。 李想看着父亲的样子,他知道已经过了未来岳父这关。心里不禁有些窃喜,看来今日挨了这一脚还真值。 只是未来岳父这一脚够狠的!他腹部还在隐隐作痛。 “爸啊,你这是做什么?我恨你!” 张玲不知因为娇羞的窘迫,还是因为真对父亲的言行生气了? 她突然说了这句话就转身迅速逃离了。 “张玲!”李想担忧的连忙呼唤。 父亲却一把拉住了李想,一脸镇定的说: “没事,女孩子脸皮薄让她去吧。等过段时间就会好的。今儿高兴,走,随我到对面喝一瓶如何?” 李想借口自己开车不能喝酒,但父亲还是强行将他拽进了超市。 父亲也想通了,有李想这么顺眼的女婿,与其让别人背后乱嚼舌根,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带着李想当面显摆显摆来的爽。 …… 张玲真如父亲所说脸皮薄逃离了? 她主要情绪是在生父亲的气,但在想到李想的时候,内心还有点甜甜小悸动。 不,她脑海里想的确实是与李想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可是画面中关于李想的那张脸,仿佛自动使用的ai换脸技术换成了初恋的容貌。 对,她自从决定把李想当成初恋替身以来就一直在这样做。 在李想相处结束之后,一个人利用大脑里的回忆,强暗示自己与李想刚发生的事情,都是与初恋的甜蜜过往。 只因为这样的做法有时候让外人感觉她有点痴傻。一般情况她只会躲在一个没有外人在的地方幻想,如家中自己的卧室。 可能今晚刚发生的一切有点儿令她太幸福。 因为大脑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化掉许多细节。 所以她不情愿让这些幸福的细节丢失,提前让自己进入了强暗示的环节里。 她脑海里涌出被父亲踹倒在地的李想,于是逃离的脚步渐渐停了下来,脸上挂起几分担忧回头看了看。 有冲动想要折回去的强烈愿望,但此刻她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一眼来电是一个本地座机的陌生号码。 暂时排除了恶意骚扰,她接通电话的一刹那,便传来了一个老妇担忧的声音。 “你好,是张玲女士吗?我是xx孤儿院的林院长。” “是我!”想起来那是小豆子所在的孤儿院,心中涌出一丝不好的感觉,“老院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打扰你。” “究竟什么事?”张玲有点心慌。 已经差不多快忘记了担忧李想。 “你一直资助的小豆子,今天一直高烧不退,多次劝说要送她去医院。这孩子就是倔的不愿意去,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要见你。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小豆子这孩子当年就是被父母丢弃到医院的。 自此对医院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心理。 张玲与小豆子意外相识于医院大门口。 那时候林院长已经带着小豆子来到了医院。这孩子就是哭闹的不愿意进医院大门。 当时围观而来的张玲了解了情况后主动上前开导小豆子去看病。 可能是上天的缘分吧! 小豆子在见到张玲的那一刻起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妈妈。 张玲虽有些无奈,也不忍孩子继续被病痛折磨,勉强应了“妈妈”这个称呼。 此后小豆子每次病了,若不是她陪着,这孩子就绝不去看医生。 因为小豆子打心里担忧孤儿院会二次在医院里丢弃她。 张玲大致询问了林院长她们在哪里?她便匆匆的没有告诉任何人赶了过去。 待她见到小豆子的那一瞬,这孩子像是松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放心的笑意昏睡了过去。 小丫头的怀里还一直抱着上次过生辰时张玲送的芭比娃娃。 她犹如一个母亲上前抱起了小豆子向医院奔去。 翌日清晨。 张玲一手捏着温度计,一手被小豆子紧紧的抓着,趴在小豆子的病床前睡着了。 小豆子缓缓睁开眼,先转头看了一眼右侧枕头边的芭比娃娃。这是张玲在上次过生辰时送她的礼物。 小丫头接着又转头刚看到了床头的张玲,额头的的毛巾恰好遮挡了视野,习惯性的准备抬左手取走毛巾,却因为左手的抽动让张玲惊醒。 “小豆子,小豆子。”张玲立刻坐起身子看向病床,小豆子正在用另一只手抓走了遮挡视线的毛巾,“小豆子,你醒啦!” “嗯,妈妈辛苦你了。”小豆子看向旁边的一张空床位,“要不你还是再去那边睡一会儿吧。” “没事,妈妈不困!”说着张玲面容有些担忧的站了起来。 “可是……”小豆子看着张玲有点憔悴的脸色想要继续劝说。 “别动。”她俯身拿着手中的体温计,测了一下小豆子额头的温度。当看到温度已经正常,张玲这才挂起欣慰的笑容,“还好!终于不再发烧了。” “妈妈!”小豆子声音有些哽咽感。 张玲想起了昨晚的凶险,故作生气的训斥道: “别叫我妈妈!我可没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女儿。” “妈妈……”小豆子想要解释。 但在张玲周身散发的独有气势吓得一时语塞。 “我看你一定是忘记了,上次给你过生辰时,送你娃娃时答应了我什么,你现在恐怕忘记了吧。” 小豆子听完下意识看向芭比娃娃,警觉的连忙把芭比娃娃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像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试图逃避。 因为小豆子生辰那天答应,若是再病了需要去医院,张玲又恰好不在身边,一定要听林院长的话。 不然,张玲将会毫不留情的将洋娃娃收回。 “洋娃娃是妈妈送我的。所以它从此以后就永远是小豆子的。”小丫头闭着眼睛大喊道。 小豆子心想不是她不愿意听话。因为医院对她来说是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在无数个夜晚里,小豆子都会做同样被遗弃在医院的噩梦。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会梦到自己被亲生母亲抱着遗弃了。 后来,经常性听到有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嫌弃他们这些孩子不听话,总拿他们谁要是再不听话,便把谁丢出孤儿院来威胁。 要知道即便是谎言,如果说的多了,也会被人误认为是真理。 更何况一个心智还不全的小孩子经常被如此威胁。 最为巧合的是有一次院长带小豆子去看病。 因为医院人太多,院长与小豆子走散,经历噩梦般的8个小时,最终被警察送回了孤儿院。 所以小豆子从那以后打心里觉得林院长也有心要遗弃她。 张玲因为小豆子的事情,特意咨询过不少心理医生,绝大多数医生建议她,与小豆子建立深度信任后,再尝试帮其打消这种恐惧。 为此,她看着床上极力保护芭比娃娃的小豆子,轻咬了一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厉声道: “不,你食言了。为了惩罚你,这娃娃从今以后就不是你的了。” 她只能狠心一把将小豆子怀里的娃娃夺了过来。 第59章 我不喜欢 本以为小豆子会因为张玲的行为大声哭闹。 让张玲没有想到的是小丫头出奇的安静。 一双幽怨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手里的芭比娃娃,有几分像是在安慰暂时离开自己的洋娃娃。 孩子别难过,妈妈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归怀抱的。 病房里安静的都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习惯了与小豆子在一起时吵闹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张玲竟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了。 她有点担忧小豆子会因此憋坏了。 刚想随便说点什么,小豆子却主动先开口说: “好吧。那么妈妈我保证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你能答应会把娃娃还给小豆子吗?” 张玲听着小豆子的话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预想的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孩子今日反而表现出超越了同龄人的沉稳与冷静。 她还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妈妈答应你,只要你从今以后听话,妈妈定会把洋娃娃还给你。”张玲笑容明显有些不自然的回答着。 “拉钩。”小豆子坐了起来,抬手伸出小指,一脸期待的看着张玲说。 她的笑容因为这个行为舒展了许多。 孩子嘛,这言行才像孩子样儿。 “好,拉钩。” 张玲为了尽可能久的保持住小豆子的童真上前配合着拉钩仪式。 仪式感,不是大人之间的专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人们向小孩子学习了仪式感带来的幸福? 张玲感觉与小孩子之间保持的仪式,往往要远比大人之间保持的仪式,带来的幸福感觉更为纯真自然。 经过拉钩小豆子脸上重新挂起了灿烂的笑容。 “请问有个叫小豆子的小姑娘是不是在这里?” 此时,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病房里的两个人都看了过去。 张玲看到来人只是淡淡笑了笑。 小豆子一听是找她的,有些好奇的看着来人说: “我就是小豆子。可是叔叔我不认识你啊。” 男人将手中的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说: “可我认识小豆子你。听说你不乖病了,还拖着不愿意来看医生,我就好奇的想看看那个怕打针的小丫头长啥样?” “傻样!人家才不傻好不好。再说了,小豆子可坚强了才不怕打针。你听谁瞎说的?等我出院了一定要找他理论。”小豆子孩子气的说。 来人连连摇头道:“不行,我可是答应了人家。绝对不会说出去谁告诉我这些的。我可不像某些不乖的人,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不作数。” 小豆子一听这话像是拐弯抹角在说她不乖。 刚答应了张玲从此以后一定要做个乖乖女。 现在有人当着张玲的面说她不乖,她有些无法忍受的喘着粗气,突然看着张玲大喊: “妈妈,妈妈,他是谁呀?小豆子不喜欢他。你帮小豆子赶他离开好吗?” 张玲听到后看着来人有点儿犯难。 “小豆子,你妈妈没告诉你吗?来者即是客,对客人要有礼貌。”男人指着床头柜的水果篮继续道,“更何况我可是提着礼物来看你的。你怎么就能赶我离开呢?” “这……”小豆子看了一眼张玲手中洋娃娃,一手摸了一下耳垂便陷入了短暂沉思,像真了解到自己无礼,猛然抬头看着男人,“好吧。叔叔,对不起,小豆子知道错了。” 男人听到小豆子的认错,仅仅是略微愣了一会儿,然后展开了笑颜道: “吆喝,小姑娘这就认错啦!来之前,我还准备了不少为难小豆子的手段。看来要没用武之地了。” 小豆子有些奇怪的问:“叔叔,小豆子不明白,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干嘛为难小豆子?莫不是像画本子里讲得,叔叔对小豆子一见钟情,想以此引起小豆子的注意。” “啊!”男人惊讶的看着小豆子。 小豆子摸了一下耳垂,若有所思继续道: “看着叔叔像极了画本子里的小白脸。所以也很对小豆子的胃口。但小豆子绝对不会对叔叔感兴趣的。” 男人难以置信的说:“什么?我这就稀里糊涂的被你这个小丫头给拒绝了!” 一旁的张玲听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嗯嗯,因为在小豆子心里只有妈妈。”小丫头看着张玲微笑着说。 男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张玲问:“你这都让她看了什么画本子?” “我可从来没有给她买什么画本子。”张玲更是不知晓小豆子为何会这些话,有些无奈的解释完,接着又看向小丫头质问,“快告诉妈妈你从哪里看的这些画本子?” 小豆子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提起这件事。便开始带着几分胆怯吱吱呜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林院长从门口走了进来,面露愧疚之色的说: “怪我,这事都怪我。前不久这孩子不知从学校那个坏小子手里得了几册画本子。因为那会儿院里琐事太多,没有及时发现收缴,让这孩子看了些。” 男人神色凝重的说:“这种东西怎么能在小孩子间传播呢?应该及时向学校领导反映才对。” “先生说的没错!反映了,反映了,学校领导高度重视,连续在学校以及周边集中整治了一个月。据说,现在学校已经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这还差不多!”男人神情放松了许多,接着又看着躺在床上的小豆子欲言又止,“不过……” 他习惯性的一手虎口摩擦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林院长满眼欣赏的看了一会儿男人,转而看向张玲笑着说: “这位想必就是阎瑗提起的你男朋友吧。” 张玲听到后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刚想开口回应林院长的话,小豆子此时却充满敌意的看着男人大喊: “不行,妈妈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染指,这个词汇是小豆子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掌握的吗? 显然不是。 男人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倒不是担忧张玲的归属问题,而是担忧小豆子如若不能正确引导,定然会误了终身。 男人一脸凝重的说:“染指!小豆子,你可知染指是什么意思?” “染指?染指就是染指,反正就是染指。我不管啦。妈妈只能是小豆子的。”小豆子纠结带耍赖道。 张玲听到这些话还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呢? 男人继续说:“小豆子,你上学的时候老师就没有告诉过你。话可不能乱说,弄不好会丢性命的。更何况你都不知道染指是什意思?竟敢当着这么多人胡乱说出来。” “有那么严重?”小豆子不敢相信看着张玲问。 张玲回答:“叔叔说得轻了。” “啊?”小豆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张玲继续说:“小豆子若是好好学习,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历史上有很多人因为说错了话,不但害了自己的性命,甚至连同父母兄弟等所有亲人的性命都赔上了。” 小豆子在床上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跳下床,扑过去紧紧抱着张玲大腿哭喊着:“不要不要,小豆子可不希望离开妈妈。” 小家伙又看了看张玲手中的洋娃娃,像是在说“孩子,妈妈也舍不得离开你”。 “孩子别哭,妈妈知道。”张玲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 小豆子望着张玲说:“那我们从此永远要在一起好不好?” 张玲还没有开口,男人有些煞风景的接着说: “这不是小豆子你说不希望那就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小豆子泪流满面的看着男人问。 男人继续说:“你若不好好学习,一天总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书里面的内容,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说错话害了自己,还有可能牵连到等等所有像妈妈一样关心你的人。” 小豆子听完,抹掉自己的眼泪,抬眼看着张玲问: “妈妈真是这样吗?” “嗯嗯,是这样的!”张玲点头应承着。 小豆子看了一眼张玲手中洋娃娃,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猛然抬头道: “妈妈,小豆子保证以后不再学着院长妈妈不容许看的书里内容说话了。决定从此以后一定做个好学生。” 张玲听着小豆子的话,欣慰的笑着抚摸着其小脑袋。 她看着手里的芭比娃娃,觉得此时应该到了还给小豆子的时候,算是对小豆子意识到自己错误,并下定决心做一个好学生的奖励。 “小豆子今日这么乖!给,洋娃娃现在重新是你的了。但小豆子一定要履行今日对妈妈的承诺。否则,妈妈还会收回你的这个礼物。” 小豆子激动的把洋娃娃抱在怀里点头答应道: “谢谢妈妈。小豆子保证从此一定认真履行对妈妈的承诺。” 林院长站在一旁看着这二人教育孩子的样子连连点头。 觉得眼前这两个年轻人还真是登对! 突然打心里涌出想进一步撮合两人的想法。 “张玲,刚来的时候遇到了小豆子的主治医师。他说小豆子要不再发烧就可以出院了。”林院长笑着说。 “妈妈,妈妈,我全好了。你现在就带小豆子出院好不好?”小豆子也最是不愿意待在医院里哀求道。 林院长一把将小豆子拉到身边说: “那就辛苦二位帮忙去办一下出院手续。我在这里先照顾小豆子。” 办一个出院手续哪里需要两个成年人? 张玲明显看出了林院长的意图。 但她也很想单独感谢一下男人刚才的帮忙。 所以还是选择欣然答应了林院长的请求。 一出病房的门。 张玲就迫不及待的对男人说: “昨晚我爸说他今早会过来,可怎么来的是你?” “伯父说,他昨晚太高兴喝了不少酒,脑袋疼的厉害,于是就让我这个准女婿来咯!”李想乐呵呵的说。 张玲带着几分怒意说: “你胡说什么呢?” “我有胡说吗?昨晚我可清楚的记得伯父可把女儿放心的交到了我的手里。怎么某些人这就不记得了?” 正在正常走路的张玲突然止步,跺脚,喘着粗气威胁道: “你若再瞎说,信不信我从此再也不理你了,更是让你永远都见不着我。” 李想看着张玲生气的模样,他可不敢轻易涉险,选择妥协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二人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张玲步伐慢了下来,转头看着李想说: “李想,刚才在病房的时候谢谢你了。” “哦,只是嘴上说谢谢啊!”李想态度有些淡然道。 张玲费解的看着李想问: “你还想让我怎么谢?” 李想食指尖敲打着自己的脸颊,言语中带着几分俏皮感说: “想要真的谢我,那么你就主动亲我一下如何?” 张玲发现有路过的护士看到了,正在带着几分期待的笑意看着他们。 “你找死啊!”张玲动手拧了一把李想胳膊。 李想委屈的揉着被拧的地方说: “不亲就不亲嘛!你谋杀亲……” 他看到张玲的眼色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玲听着李想失落的语气,望着路过的护士已经离开,她突然表现出惊讶的样子看着一侧大喊: “小豆子!” 李想由于担忧小豆子看到自己刚才窘迫的模样。顺着张玲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的脸颊突然有一股温热的湿润感袭来,又仿佛触电一般让他的神经瞬间兴奋了起来。 他猛然回头看着张玲带着几分娇羞感,连忙向前快走了几步说: “快走,去办出院手续,可别让林院长她们等我们太久。” 李想看着张玲的背影恍然如梦。 他倒不是完全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而是觉得与张玲的事情应该十拿九稳了。 所以脑海里开始谋划着他们的未来。 比如,提上日程的双方父母见面,婚礼形式与地点的选择,考虑未来孩子上学问题等等。 李想连忙追过去笑眯眯道: “哦,这就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林院长牵着小豆子,正好站在不远处看到刚才的亲吻。 林院长笑着说:“小豆子,你觉得妈妈为你找的这个爸爸怎么样?” “我不喜欢!”小豆子紧紧抱着洋娃娃对李想充满敌意的说。 当林院长看向小豆子时,那股敌意瞬间就消失了。 “为什么?”林院长费解,接着肯定的说,“那位先生同你妈妈一样都是善良的人。而且最珍贵的是院长妈妈看着他们彼此都是相爱的。” 小豆子说:“那么妈妈从此一定会没多少时间来看小豆子了。小豆子很不高兴!所以我讨厌那个叔叔。” 院长对小豆子的话没有感到惊讶。 因为院里的孩子都是缺失爱的,所以对获得的每一份爱持一些自私的态度也实属正常。 只是林院长有些担忧,张玲与李想之间的感情,会因为小豆子变得波折。 第60章 三角理论 办完出院手续,走出医院大门。 小豆子不愿意过早的回孤儿院,张玲今日又正好没事,决定带孩子去一直想去的迪士尼乐园。 李想知道带孩子可是一件苦差事,尤其是带着孩子去逛迪士尼乐园更是最苦的差事。 所以一方面张玲照顾了小豆子一夜,脸色憔悴让人心疼,他不愿意看着张玲再一个人受累; 另一方面昨晚刚被伯父挑明了两个人的关系,正好需要一个理由增进一下感情。 即使与这个白捡的女儿再怎么相看两相厌,他决定也要跟着张玲一起去。 老院长因为孤儿院有事要忙,在一番相送之后离开了。 在之前的交谈中李想已经表明要陪着张玲一起,可小豆子仿佛如金鱼一般忘记了。 此时,小豆子依旧充满敌意的看着他说: “叔叔,你怎么还不走?” “小豆子你就那么想让我离开?”李想反问。 小豆子抓着张玲的手像个大人一般,带着几分傲慢站在她身前宣誓着主权: “妈妈是我的。叔叔,你就算跟着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张玲低头看向小豆子笑着没说话。 李想看了一眼张玲乐呵呵的说: “嗯嗯,小豆子你就放心啦,没人和你抢妈妈的。女朋友是我的,这没错吧。” 张玲抬头又看着李想,想要反驳却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起。 小豆子毕竟是小孩子,听到李想的回答,带着几分得意道: “嗯。好吧,看在叔叔这么懂事的份上,小豆子就勉强同意你一起去了。” 懂事! 这个词汇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吗? 李想听着心里极度不爽快。 但他依旧保持着笑意,来到张玲另一侧牵起手说: “那么叔叔也看在小豆子这么懂事的份上,带着未来老婆的一起去逛迪士尼乐园,这个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张玲有些无奈的看着二人腹诽道: 我几时变成了你们的私人物品了? “你……妈妈,你看,那个坏叔叔他耍赖皮欺负小豆子。妈妈你可要为小豆子做主啊!”小豆子气呼呼一手抓张玲的手指轻拽着,另一手指着李想说。 “啊?!”张玲为难的看向李想。 李想记得心理学家罗伯特斯腾伯格有一个关于爱情的“三角理论”。 他认为各种不同的爱情都由亲密、激|情、承诺三个成分构成。 第一个成分是亲密(intimacy):包括热情、理解、沟通、支持和分享等爱情关系中常见的特征。 李想故意将张玲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犹如猫咪用脑袋蹭蹭主人一般撒娇说:“玲儿,你的小跳蚤被豆子给欺负了。你也要为小跳蚤做主啊!” 据说,再亲密的爱人都会有可能产生人际隔阂,语言的表达也许会产生理解上的偏差,非语言沟通在这时就显得很有意义。 所以李想更倾向于先从身体上靠近,进入人际距离的亲密区(胸前向外延伸46厘米处)。 因为温暖的接触会让人从心灵上拉近彼此。 她含笑“哦”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小豆子。 张玲因为“小跳蚤”三个字又恍然认为身边的李想就是初恋。 因为初恋曾经也最喜欢做“蹭蹭”这个动作了。 初恋当初说过,猫咪总是蹭你就是想告诉你,它看上你了。 所以猫咪要把气味留在你身上,这也是在告诉别的动物,你已经被它承包了。 这是猫咪宣示主权的行为。 也是初恋变相的在向任何靠近她的人宣布张玲是他的。 小豆子看到李想的这个行为,明显感觉自己落了下风,因为她从来没有像李想一般做过这样的动作。 更令小豆子嫉妒的是妈妈对李想的这个行为没有排斥,反而脸上还洋溢着其从来没有见过的幸福笑容。 “妈妈!”小豆子机敏的也学着李想的样子用自己的脸也蹭起了张玲的手背。 张玲看着身边的一大一小俩活宝,实在是不知如何应对了? 于是,此时干脆像古代君王一般什么都不做,带着几分得意享受之感,欣赏自己的嫔妃在她面前争宠戏码。 李想见到机灵的小豆子也学起了他,又见张玲一直没有表明态度。 他觉得此刻是该到放大招的时候了。 爱情的第二个成分是激|情(passion),其主要特征为性的唤醒和欲望,常以性|渴望的形式出现,但任何能使伴侣感到满足的强烈情感需要都可以归入此类。 当然,在李想看来这里所表达的是让平淡的生活变得富有趣味性。 仪式感就成了让生活变得趣味的最佳桥梁。 虽然昨晚父亲已经将张玲亲手交付到他李想的手里。 他依旧没有用一场仪式确认彼此的关系。 看着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众多陌生行人。 李想觉得这里绝对是一处制造激|情的最佳表达场所。 “张玲,你给我听着!” 一声雄厚有力的声音穿透沉闷的天空,让路上不少行人选择驻足观望着他们。 张玲扫视了一圈投来的异样目光,看向李想装作生气的样子说: “李想,你干嘛啊!你不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突然这么大声影响多不好。” 小豆子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扯动着张玲的胳膊,试图不让张玲听到接下来的话。 “叔叔是坏人,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小豆子,别闹,安静点儿。” 张玲直觉仿佛非常期待李想接下来要说什么?出言制止了小豆子行为。 李想继续大声道:“平凡的我,因为爱你,居然变得有一点特别了。特别到敢站在大街上向你表达我对你的爱意。” 张玲的脸颊瞬间感到火辣辣的烫。 这不是那种让人无地自容想要及时离开的感觉。 而是一种被不少女性陌生路人羡慕,自己又特别享受的幸福感觉。 “我一直觉得如果有机会我应该是个合格的恋人。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之类的那种。但从见你第一面时就一不小心太喜欢你了。所以我成了幼稚又嫉妒心爆棚的讨厌鬼。” 李想指着张玲身边站着的小豆子继续大声说: “我就在刚才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成年人。讨厌的竟然会嫉妒你给予小豆子的爱,远远没有给予我的多。” 这一番表达引起了不少路人的热烈讨论。 但最终还是一边倒的表示理解李想所说的嫉妒心。 爱情的最后一个成分是承诺(mitment),指投身于爱情和努力维护爱情的决心。 他觉得这个时候顺应的再给张玲一些承诺会更完美了。 “不过,这些在我爱你的基础上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我李想在此请众多路人做一个见证。不管你是否接受我对你的爱恋。我李想始终都愿意与你携手养育小豆子。” 驻足围观路人听到李想慷慨激昂的表白。一个个都在出言劝说让张玲接受李想。 小豆子最不愿意看到事情发生了。 让李想的一番话说完她小豆子莫名的多了一个讨厌的爸爸。 小丫头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耳垂沉思着。 爸爸? 这个称呼小豆子心中默默念了一遍。 总感觉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怪异的出奇,尤其是要对她认为最讨厌的李想就更加怪异的叫不出口了。 张玲听完李想的表达,又在众多热心路人的劝说下,心潮澎湃的准备对李想说点什么。 不料,小豆子却抢在了张玲的前面,指着一旁期待的李想说: “妈妈,小豆子就是不喜欢这位叔叔嘛!” 张玲仿佛因为小豆子的这句话清醒了许多。 收敛住想要接受李想的冲动,转而俯身抬手捏着小豆子肉嘟嘟的小脸说: “孩子,你要实在不喜欢这位叔叔的话,那么妈妈就不能带你去迪士尼乐园玩了。” 张玲也是听说了逛迪士尼乐园的辛苦。 最重要的是她可没有十足的把握安全的带小豆子逛一天。 “啊!”小豆子诧异的看着张玲问,“为什么呢?” 李想听着这句话像是张玲在帮她说话,他很快从小丫头搅和了张玲给答复的失落情绪中走了出来。 他先看了看张玲,给了一个眼色,便看向小豆子回答道: “原因就是你太不乖了,没有及时去医院看病。导致你现在身体条件不容许去。” “不对呀,可是医生已经说小豆子病好了。”小丫头为自己辩解道,接着有些失落的看向张玲,“这是妈妈对小豆子的再一次惩罚吗?” 张玲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李想却接着说: “不对,惩罚一次就足够了!那是因为小豆子身体虽然看似痊愈,但经过病痛折磨身体依旧很虚弱,不宜现在去迪士尼乐园玩。” 这种她还未开口,李想就已经了然于胸,滔滔不绝的说出她想法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她期待着往后的日子里能多一点这种默契。 小豆子继续辩解道:“这还是不对呀!那为何妈妈让叔叔陪着一起就能去玩了?” 李想说:“这是因为必要的情况下叔叔可以背着你玩。” “可是妈妈也可……” 小豆子本对李想的这番话想继续反驳,但她脑海里隐约回想起妈妈昨日背着她去看病,只走了不长一段路就已经差不多累瘫了。 妈妈又照顾了她一晚上脸色看着已经很憔悴了。 李想看到小豆子已经犹豫了,接着故作失望的说: “唉,既然小豆子这么不喜欢叔叔。那么叔叔也不想惹人厌了。那么张玲还是你自己送小豆子回孤儿院吧。咱们有空……” 小豆子看李想已经开始动身要离开了,她突然急切地说:“等等!叔叔,你等一下。” 李想表现出疑惑的样子问: “等什么?” 小豆子主动上前拉住了李想,接着很郑重的站在他的面前鞠躬说: “叔叔,请原谅小豆子刚才的无礼。小豆子现在就给你道歉。叔叔,对不起!求你原谅小豆子这次无礼好吗?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去迪士尼乐园玩。” 李想觉得小豆子这孩子将来长大了绝对有出息。 这权衡事态利弊能力,以及卓越不拘泥小节,超强的行为执行力。绝对能小家伙长大后成为一个不吃亏的主。 如果能将小豆子教育引导好了,必然能成为一位伟人的存在。 想到这里,李想倒是对小豆子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李想没有立刻回应小豆子的道歉。 他故意带着几分怒意端着道: “唉,算了,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小豆子也是为了守护妈妈。我呢?只不过想讨个老婆而已。确实也没什么冲突。” “对呀,不是,叔叔……”小豆子迫切想要去迪士尼乐园慌乱了起来。 李想继续说:“你不用多说,我知道小豆子只是单纯的看不惯叔叔而已。叔叔作为大人也是明白的。放心啦,叔叔以后也绝对不再惹小豆子讨厌了。叔叔这就走……” 小豆子看到李想一脸神伤的模样,明显感觉好言相劝已经没有用了,她撒泼打滚般的双手拽住了李想的一只手大喊: “叔叔,别走!妈妈,小豆子知道错了。求你快帮小豆子说两句好话嘛!小豆子真的很希望叔叔留下来配我们一起去迪士尼乐园玩。” 张玲忍住内心强烈的笑意,看着李想说: “小跳蚤,都多大的人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闹了。看把我们的小豆子吓成什么样儿了?” 张玲说着把小丫头拉到身边,俯身拿出一张面巾纸,擦拭着小豆子脸上的泪水。 “好吧,小豆子,我可是看在你妈妈出言的份上才答应留下来的。咱们可先说好了,等到迪士尼乐园你不但要听妈妈的话,还要听我说的话。不然,叔叔依旧会走。” 小豆子听到后破涕为笑的说: “小豆子保证听话!” 对小豆子来说,今日只要能去迪士尼乐园玩,即便从此以后一直都叫李想爸爸她也愿意。 玩,毕竟对于孩子们来说,向来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巨大诱惑! 如果身为孩子的我们几时觉得连玩都提不起任何兴趣了。那只能说我们从此便正式步入成年人的世界了。 倒不是说成年人不懂玩,而是成年人的世界里,玩向来都不是排在第一的诉求。 一番波折他们终于站在了迪士尼乐园的大门口。 张玲突然对李想笑着说:“我前不久听阎瑗说,近些年盛传情侣去迪士尼会分手。李想,你觉得这会不会是真的?” 李想听着张玲的表达,感觉更像在暗示他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为此,他怀着激动的心对她坚定地说: “不,我不信!因为我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说法,逛迪士尼乐园是对情侣的关系一种考验。” “哦,还有这种说法?”张玲明显带着几分好奇问。 李想笑着继续说: “这就像我们把文史政地合在一起的考试叫做大文综,把数理化生合在一起的考试叫做大理综。那么去迪士尼这样的大型游乐园就是大情综。” 张玲听完便怀着不善的笑容说: “这么说如果去迪士尼乐园而让对象对自己不满意。那是不是就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了?” 第61章 骗叫爸爸 李想听着张玲的这个问题一脸苦笑没有回答。 小豆子这个时候拽着张玲的手兴奋的叫道: “妈妈,我们是不是该按照在车上商量好的路线逛迪士尼乐园?” 这算是间接的帮李想在解围。 他首次对这个小丫头产生了亲切感,笑眯眯地蹲下将小豆子先来了个举高高,然后抱起道: “对呀,我们这就去排队。” 张玲看着李想的背影微微一笑,即使他没有说任何话语,她也明白了那个答案是什么。 三人刷身份证领取实体票顺利入园。 张玲看着李想抱着小豆子操作官方app太过于吃力,主动开口说要暂时抱孩子一会儿。 小豆子这个机灵鬼单纯的不想累着张玲,主动请缨双手抱着李想的手机,听着李想指挥操作着官方app绑定门票。 小丫头经过一番操作开心的向张玲显摆说: “妈妈,妈妈,你看,是小豆子绑定了我们的门票。” 孩子的心思是单纯的,这么说就是想听到大人的肯定与赞扬。 张玲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凑过来,用手摸摸小豆子的小脑袋。 李想看着小豆子没有听到表扬的话语情绪低落了许多。甚至把说好要以最快的速度,抢到雷鸣山漂流12:15~13:15的预约等候卡,这件事给彻底忘记了。 他看着有些着急,只能勉强承担起父亲的责任说: “嗯,不错!小豆子是我目前见到的最聪明的小丫头了。” 小豆子听到李想的赞扬,脸上只闪过一抹兴奋笑意,接着噘着小嘴小声嘟囔着说: “谁要听你这个坏叔叔夸赞了?人家本来就很聪明的好吧。” “你说什么?叔叔没有听清。”李想故意说。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有人说自己的坏话的时候,不管声音再小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貌似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都有着卓越的演戏天赋。 小豆子连忙挂起灿烂的笑脸说: “小豆子在说谢谢叔叔夸奖!那个……奖励呢?” 李想有些诧异,这孩子竟主动伸手要奖励? 他觉得孩子的这种毛病万万不能助长。 现在有些理解张玲为何只是笑着摸摸头没说话。 李想态度严肃的看着孩子说: “小豆子,你不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吗?我抱着你逛已经很辛苦了。你好意思再问我要奖励?” “小气!”小豆子一脸不高兴的随口就说。 一行人随着人流走在翱翔地平线的路上,李想却突然止步把孩子放在了地上,一脸严肃地取走了孩子手里的手机说: “那么我现在就小气给你看,接下来去七个小矮人矿山车的路你自己走。” “走就走!”小豆子倔强的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李想与张玲看着小豆子的背影相视一笑。 张玲越发觉得今日的李想太像个小孩子了。一直都在与小豆子较真一些小事情。 不过,一直喜欢安静的她,面对李想与小豆子的争吵没有感到心烦意乱,反而觉得听着这样的争吵声很幸福。 没有五分钟,小豆子终于体会到,大病一场体力跟不上了。 在烈日的照耀下没走两步就开始冒汗了,双脚现在更是沉的抬不起了,又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路她后悔了。 二人跟随着,在看到小豆子突然转身止步。 只见小丫头扑向张玲求救道: “妈妈,妈妈,我走不动了。” 她缓缓蹲在孩子身前,牵着孩子的小手,带着几分无奈感说: “唉,你惹叔叔不高兴了,他不愿抱你了。没办法了,好吧,小豆子快到妈妈的背上来,我背你走。” 小豆子看着张玲憔悴脸色,转头看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路,又看了看退到一旁玩手机的李想,最终心疼张玲犹豫着没有过去。 张玲开口催促道:“小豆子,快点上来呀,不想尽快玩到矿山车了?” “不要妈妈背。”小豆子双手攥着小拳头像是为自己鼓劲儿说。 张玲疑惑道:“那么你想靠自己走?” 小豆子没有说话,抽离了自己的小手,径直向李想身边而去。 李想的手被拽动着,他低头漠然的看着小丫头问: “干嘛?” “叔叔,你就大人不计小豆子过。重新抱着小豆子一起去七个小矮人好吗?”小丫头说话间水汪汪的眼睛马上要流出了泪水。 这幅模样搁一般人看到,定然会被小豆子的一番话说动。 张玲要不是提前得到了李想的暗示,定然会主动上前将小豆子拥入怀里安慰一番。 李想像个小孩子甩头说: “不要,你自己没长腿吗?自己走。” “小豆子走不动了嘛!叔叔,那你人美心善再抱着小豆子走好不好?” “不好。我可是某人口中的小气之人。即使人美心善也没法不小气。” 他说完便腹诽道,人美心善这个词语能用在这儿? “不,叔叔不小气。”小丫头语气坚定,接着又哀求道,“是小豆子人小还小气。更是又惹叔叔不高兴了。这样吧,小豆子给你唱首歌让叔叔高兴高兴?” 李想颇有几分兴致的期待小丫头会唱什么歌?张玲也在一旁笑眯眯地注视着。 “……对不起,对不起,向你行个礼。请你不要对我那么的生气。没关系,没关系,向你回个礼。我会对你笑嘻嘻。”儿歌《泼水歌》 小豆子口中唱着歌,时不时的会按照歌词比划舞动着,或做泼水样儿,或鞠躬行礼等,将这首儿歌演绎的生动活泼。 为此还引来了不少行人驻足欣赏完拍手叫好。 小豆子犹如小童星一般礼貌性的向叫好的行人表示感谢。 无意中看到了李想还阴沉着脸,她脸上那份洋洋得意的笑容消失,重新站在李想的面前问: “叔叔,小豆子唱的不好吗?” “挺好!”李想由衷的说。 小豆子以为自己得逞了,连忙扑到李想身边,张开双臂,仰着难以抑制的笑脸说: “叔叔抱抱!” 李想绝情的冲小豆子摇摇头道: “不要!” 小豆子有点儿丧气的说: “莫不是叔叔觉得小豆子表演的一个节目不够?那小豆子可以再为叔叔表演一个的。” “不用。”李想摆手制止了小豆子,兴冲冲准备唱第二首歌,接着又无情的告诉小丫头一个坏消息,“小豆子,刚我看了你今儿已经错过了第一想玩的雷鸣山漂流。” 有经验说参加30分钟以上排队项目是完全没有玩的必要。 因为此项目fp卡取消,开园抢不到预约等候卡,这个项目之后的等候时间都在75分钟以上。 “错过了?”小豆子瞬间感觉不好了。 这才意识到因为自己的贪心,竟然忘记了开园抢雷鸣山漂流预约等候卡。 “对呀,所以你有那个劲儿还是留着赶路吧。可别再错过了第四想玩的七个小矮人矿山车了。”李想劝说着。 小豆子瞬间愣在了原地不动了。 他们事先计划好的五个项目,现在只剩下小飞侠天空奇遇,七个小矮人矿山车,米奇妙游童话书,城堡烟花表演。 不,听坏叔叔的话,显然七个小矮人矿山车恐怕也要泡汤了。 因为她现在无论如何都走不动路了。 她双眼充满了哀怨看向李想,如果不能让这个坏叔叔,答应背着她继续逛,恐怕今日的迪士尼乐园之游就要提前结束了。 张玲妈妈平时很忙,每月来看望她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难得的一次让妈妈陪着她玩一天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小豆子绝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所以是到了她必须豁出去的时候了。 张玲与李想这个时候明显看出了小豆子不一样了。 “小豆子,你干嘛?别做傻事!”张玲担忧的提醒着。 因为她看到了小豆子双手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李想。 实在有些担忧小丫头动嘴咬一口李想。 “没事!”李想向张玲示意没事,然后看向小丫头,“小豆子你这是准备像男孩子一般跟我决斗吗?有趣!” 小豆子暂时没有回应任何人,突然上前紧紧抱住李想大腿,当着路上行人大哭道: “爸爸,小豆子真的走不动了。我要抱抱……” 张玲惊讶的看向小豆子。 这个孩子貌似潜意识记得自己是被父亲抱着抛弃的。 所以小豆子对一切有关“父亲”的相关词汇都很排斥。 甚至在上学的时候有意不去记“父亲”相关词汇怎么拼读、书写以及使用场景? 语文成绩向来都能满分的小豆子,只要有让她书写“父亲”相关词汇的题目,她的语文成绩便毫无悬念的不是满分。 为此不少学校的同学还会开玩笑的说,自己能预测小豆子这次语文成绩是否满分。 现在张玲竟然能亲耳听到小豆子冲着李想叫“爸爸”。 这种震惊程度一点儿都不亚于她自己提前晋升集团副总。 “小豆子,你刚叫他什么?”张玲激动的连忙走了过去,一手搭在小豆子的肩膀上问。 李想更为惊讶了! 说实话,他还没有准备好给这么大孩子当爸爸。 头一次听到有孩子这么称呼他,这种感觉真的好微妙! 突兀中带着一点点儿兴奋感,内心中似乎萌发了想要承担起身为父亲的责任。 李想打心里还想再听一次被称呼“爸爸”的感觉。 “小豆子,你刚叫我什么?”李想手同样搭在小豆子的另一边的肩膀上问。 小豆子听着张玲与李想几乎同时问出的类似问题。她摸着耳垂的同时抿抿嘴回答:“爸爸!” 小豆子有点儿不理解他们的反应了。 心中暗暗猜测莫不是“爸爸”这个称呼自己叫错了? 一脸费解的重新开始打量着李想。 试图再次确认李想究竟是不是符合“爸爸”这个称呼。 这除去没有妈妈凹凸有致的身材,那张白皙如雪的脸,配上超短的头发看着确实有些像假小子。 小豆子立刻抓起张玲的手,如遇洪水猛兽一般下意识向其身后躲去,偷偷的看着李想说: “妈妈,小豆子不应该叫他爸爸吗?” 李想看着小豆子的反应,莫名的感到一点儿不舒服,他不知小丫头为何做出这种举动? 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发现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他好奇这个问题,抢在张玲前笑着回答道: “没错没错!可是小豆子你为何要躲在你妈妈的身后呢?” 说完,李想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就认下了这个女儿? 而且感觉在认下小豆子这个女儿后,他发现自己与张玲之间关系无意中更亲密了一些。 小豆子看似没有信李想的回答,也没有先回答李想的问题,反而拽着张玲的衣襟抬头问: “妈妈,真的没错?” 李想听完小豆子的问话,心中越发喜欢这个白捡的女儿了,他也充满期待着等张玲肯定的回答。 张玲从心里不愿意口头明确承认李想的身份。主要是担忧口头承认后会影响把他当成初恋的感觉。 近十秒的时间。 李想没有等到张玲明确的回答,反而先听到了躲在张玲身后小豆子的兴师问罪: “妈妈,叔叔是坏人。他想骗小豆子叫他爸爸。” 好家伙。 他一个未婚成年男子平白无故的跳出一个女儿叫爸爸。 他都没有不愿意叫屈,没想到让这个小毛孩占了便宜不说,反倒被污蔑他成了骗小孩子叫爸爸的坏人。 他李想还真一时间不知道该到哪里评理去? 李想苦笑道:“小豆子,请你搞清楚了。刚才是你主动要叫我爸爸的。怎么能算我骗了你?” “可是……可是妈妈为什么没有说话?”小豆子看着李想质问道。 这件事干嘛要问他?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李想没有回答小豆子,目光再次看向张玲。 小豆子显然明白了李想用意,拽动着张玲的衣襟,显得很焦急地说: “妈妈,妈妈,你快说话呀!” 矛盾的张玲再次看向小豆子笑着问:“怎么了?” 小丫头只是觉得张玲刚才慌神没有听清问题,再次开口问:“小豆子把叔叔叫成爸爸真的没错吗?” 李想突然有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张玲定会回答小豆子的这个问题。 只见张玲抬眼看了一眼期待的李想,冲着他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好像这便是提前对他的回答。 他看着她抓起小豆子的手,缓缓蹲了下来平视着孩子,接着挂起和善的笑容,嘴唇微微颤抖。 这对李想来说就像是彩票大奖要揭晓了。 第62章 算男人吗 此时! 医生刚走出陈剑病房,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 “不对呀,病人没道理昏迷这么久还没有醒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剑其实早已经醒来,只是看到病房里还有一个阎瑗。他可能因为惧怕只能继续装昏迷。 她早晨醒来,还没有为自己梳洗,先打来一盆开水,放在床前为陈剑擦洗。 柔软而洁白的毛巾,丢进开水里迅速浸湿,她的十指如跳天鹅湖一般捏起毛巾,下了一个狠心迅速把水拧干。 因为太过于灼热,但她还记得这是为陈剑擦脸的,所以便把毛巾砸到了陈剑的脸上。 陈剑强忍着被砸的疼痛,却没想到阎瑗迅速抖开毛巾,让他的脸全面进入了蒸桑拿的感觉。 她看着他脸上白色毛巾抖动着,自言自语的说: “这是太烫了吗?” 废话! 你都烫的把毛巾丢了出去。 阎瑗啊阎瑗,求你做做人吧。 你这哪里是照顾病人?我看你就是上天派来专门折磨我的。 陈剑心中强烈的无声呐喊着。 她此时又小心的把手放在陈剑脸上毛巾感受了一下温度说: “不烫啊!那一定是这小子不耐烫。” 他听到阎瑗的话语心已经泪崩。 将热毛巾大面积展开没几秒就能降温的常识都不懂! 他严重怀疑阎瑗这个女人是怎么大学毕业的? 更要命的是她还粗暴的如抹桌子一般擦拭着他的俊美的脸。 此时,有护士进来送药,看到了陈剑脸被烫的通红,才好心的询问阎瑗道: “病人的脸怎么烫伤了?” 阎瑗手里攥着白色毛巾,转头看向那盆还冒着热气的水,吱吱呜呜不知在说什么。 护士心疼的看了一眼陈剑的脸摇头道: “算了,你随我去找大夫开一瓶烫伤膏吧。可别让你男朋友这么漂亮的脸给毁容了。” “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阎瑗听到后连忙辩解道。 同时,陈剑心中也说了一句极为类似的话。 护士又观察了一下他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打算要为病人开一瓶烫伤膏吗?” 阎瑗心想把陈剑踹进了医院就已经够惭愧的了,要是再把他弄的毁容了,那么她这辈子岂不是彻底就搭进去了。 护士看着阎瑗还在犹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放下手中的药,转身向病房门口而去。 “等一下,护士小姐,我随你去。”阎瑗突然开口道。 陈剑感觉病房已经没了人,连忙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他疼的抠心抓肺、龇牙咧嘴,却不敢用手触碰受伤的地方。 于是,他也只能双手捏拳,愤愤不平的发着牢骚。 “我陈剑这是招谁惹谁了?干嘛让我受这个罪啊!李想啊李想,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竟然忍心让我被这个恶魔继续折磨。” 不行,他必须要立刻联系李想,让其赶快滚过来,帮忙把阎瑗立刻弄走。 同时,迪士尼乐园。 张玲在两个人期待的目光下终于开口说: “小豆子,爸爸这个称呼对于你来说,只要那个男人是妈妈未来的丈夫,你便可以用这个称呼叫他。” 李想知道她再次避免了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巧妙的将这个问题的选择权交到了小豆子的手里。 只见小豆子越发糊涂的看了看李想问: “叔叔,你算男人吗?” 这个问题对李想来说简直太欠揍了! 不,应该说这个问题对天下男人来说,问问题的人绝对就是欠揍! 李想要不是看在小豆子是个小丫头,同时又在叫张玲妈妈的份上,真想一巴掌将这小丫头直接呼死。 他强行压制着心中怒火,如吃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秀着肌肉,并面带一丝笑容对小豆子说: “你看像我这么富有阳刚之气自然是男人了。” 小豆子不知有没有理解李想的言行? 小丫头若有所思的摸摸耳垂道: “叔叔的意思是说只要像我看过的画本子里描述的小白脸一样就是男人咯!这么说小豆子就全明白了。” 张玲听到小豆子的话,抬头看向脸色发绿的李想,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李想严肃的看向孩子说: “小豆子,你又忘了在医院怎么向妈妈承诺的了?” “不是!”小豆子下意识紧紧抱着怀里的洋娃娃,看向张玲解释道,“没有忘记。妈妈,小豆子真的还记得!” 张玲明白李想的苦心,迅速收敛笑意配合的问: “好吧,你再当着叔叔的面说说在医院向妈妈承诺了什么?” 小豆子转头看着李想摸摸耳垂道: “小豆子在医院向妈妈保证,以后不再学着院长妈妈不容许看的书里内容说话了。决定从此以后一定做个好学生。” “你记得还挺清楚的嘛。”李想一脸严肃的质问,“那怎么还说叔叔像你看过的画本子里的小白脸?” “爸爸,对不起。小豆子不该说你像我看过过的画本子里的小白脸。”小丫头很识相的立刻道歉道。 李想现在越发觉得教育小孩子还是蛮有乐趣的。 他的内心此时正乐滋滋的享受着“女儿”的道歉。 “好吧。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过来,我背你继续……”李想这个时候也说话中也蹲下来看着小豆子。 突然,李想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小豆子刚激动的蹦到了李想身后还没有跳上背。她就看到李想要因为接电话重新站了起来。 “妈妈,你看!”小丫头极为不高兴的原地跺着脚。 张玲隐隐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多少还能和她牵扯上一点儿关系。 她主动抓起小豆子的手示意别再胡闹。 幸好小丫头最是听张玲的话。 “李想,你个混蛋,快回来救我……”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陈剑刺耳的叫骂声,让李想不堪忍受的连忙将手机拿离耳朵一段距离。 李想带着几分尴尬对张玲解释说: “陈剑这个臭小子,总是没礼貌的喜欢对我大呼小叫了。算了,这电话不接……” 张玲却隐约听到陈剑提起了“阎瑗”,她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道:“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了阎瑗,她怎么了?” “能有什么事?一准没事。。” “不对,我听见陈剑好像说阎瑗又弄伤了他。”张玲确信自己听到了。 李想也确实听到陈剑再次受伤,但还是绝情的挂了电话,然后继续对张玲解释说: “这小子总喜欢把问题夸大了。我记得你常对我说阎瑗这个人,平时待人会凶恶一点儿。但是她心地还是善良的。即使如此,她怎么会让陈剑受伤呢?玲儿,你就放心了!” “真是这样吗?”张玲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的掏出手机说,“不行,我还是打电话问问阎瑗情况吧。” “好吧。那你快点,我刚通过官方app预约了七个小矮人矿山车。看时间距离预约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了。”李想有点担忧的看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 其实,李想的这番话是对小豆子说的。 一心只想着玩的小豆子,听到了李想的讲述,连忙一脸担忧的动手拽着张玲的衣襟道: “妈妈,我觉得爸爸说的对呀。求求你就先别给阎阿姨打电话了。小豆子可不想再错过了七个小矮人了。” 张玲刚打开手机,找到阎瑗的手机号,还没有点击绿色拨打按钮,下意识看到小豆子期待的目光,脑海中对阎瑗的担忧瞬间一扫而光。 她重新放回手机,俯身摸着小豆子脸蛋,带着和蔼的笑容说: “好,那就听女儿的!我们现在就去七个小矮人。” …… 矿车出发,爬过陡峭的山坡,令人兴奋的时刻就开始了。 李想本不想随着她们母女俩一起上车。 但又不想被小豆子这个小丫头嘲笑自己没胆量。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车坐在了小豆子身后。 快到达最高处时,您将看到前方的断轨,废弃的起重机上的栖息着两只秃鹫。 张玲可能也因为害怕不敢看向前方,回头竟然看到李想脸色泛白,紧紧抓住前面扶手的双手青筋突起。 她还没有来得及嘲笑他害怕的模样,矿车从最高处开始沿斜坡下滑,奔驰在起伏的山峦之间,你能感受到风在脸部呼啸而过。 她因为母性抓着小豆子的一只手,陪着孩子一起在风中惊呼。 她的心仿佛因此不再紧张颤抖。 可能只想能成为孩子心目中伟大的表率。 穿过瀑布,矿车正好停下,小豆子兴奋的大喊: “妈妈,快看!白雪公主和她的七个小矮人朋友正在乡村小屋中欢快地跳着舞呢。” 当她们从矿山车上下来,随着人流准备离开,突然有工作人员迎面走了过来,笑着对她们说: “二位请稍等!” “什么事?”张玲疑惑道。 还没等工作人员回答,小豆子激动的叫道: “妈妈,妈妈,是不是因为我们表现好,大哥哥要奖励小豆子一件礼物?” 工作人员摇摇头指向还没有下车的李想说: “小朋友,你们好像忘记带走爸爸了。” 张玲母女二人听到后,回头看向矿山车,李想脸色铁青的正朝手里的塑料袋呕吐。 当李想看到张玲冲他露出一抹笑意,他此时恨不得随意找个地缝钻进去。 少顷! 坐在附近长椅上的李想脸色恢复了不少。 小豆子带着几分嫌弃与失望看了一眼他,又转而担忧的看着张玲说: “妈妈,你看,爸爸都这样了,是不是接下来我们就不玩了?” “那个……”张玲看着李想确有意提前取消接下来的计划。 李想为了重拾自己的面子,也为了小豆子的一声爸爸,不愿孩子对自己失去信心。 他猛然站起了说:“小豆子,爸爸没事。我们可以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小豆子听到李想的话语,失落的情绪瞬间一扫而过,展开灿烂的笑颜道: “爸爸,这是真的吗?” 张玲担忧的看着李想说: “不行就算了,别太强求。我们完全可以下次再来。” “放心,我能行!”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他起身重新抱起小豆子,露出灿烂的笑容说,“走吧,下一站小熊维尼历险记。” …… 在小豆子玩幻想曲旋转木马的时候,张玲终于开口道: “那个能说说你一个大男人为何害怕矿山车吗?” 李想好像一直在等待这个问题,在听到的那一霎那间长舒一口气说: “因为我实实在在从高处坠落过。因此差点没命。” 他以民工身份步入社会,出入城市里的建筑工地。 有一次带班的领导让他站在十几层楼高的外架上拆除几块块模板。 不料,在完全拆除完毕后,准备回到楼层上时出事了。 外架上的供人行走的一块竹制架板,在踩上的瞬间急速向一侧滑动,身体紧接着失去了平衡,不慎从架板一侧的空隙中坠落。 当时他机警的以手肘多处骨折为代价,让自己在坠落5层楼后,卡在了外架空隙里得救了。 李想此时有些担忧张玲会刨根问底他究竟在哪里差点没命? 张玲看着李想一脸矛盾,好像已经清楚了这些事情,便一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 “对不起,我真不知你曾经发生过这种事。” 李想抬眼看着张玲主动问: “你就不好奇,以我的身份地位,怎么会发生过这么危险的事情?” 张玲说:“好奇!但我问了,你就会如实告诉我吗?” “不会。”李想确实不愿意说。 因为这涉及到与真李想人设不符。 “那不就得了。” 李想接着说:“但你若逼着我说,或许我会说的。” “大概用这样的方式我得到的应该是谎言吧。”张玲笑容坦然道。 “这……”李想确实有过这样的心思。 “我这个人最是不喜欢逼着别人说谎了。”张玲对坐在木马上的小豆子,笑着挥手示意完,又看向李想说,“因为我知道人总得有些属于自己的秘密。” “这没错!”李想赞同道。 张玲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想笑着说: “毕竟,你眼中的我也不是全部的我。你也没有因此逼问我什么对吧。” 李想感到了这句话在特指什么? 他也正如张玲表面上表达的那样,确实感受到了他看到的她,只是真实张玲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尤其是她在称呼他“小跳蚤”的时候,他明显能感觉到她眼中的他似乎并不是他。 第63章 一家三口 小豆子最想看的烟花秀还没有等到。 小丫头就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困得趴在李想后背上睡熟了。 张玲在占位烟花秀的时间提出了回家。 小豆子听到了张玲的话语,趴在李想的后背上呓语: “不要,妈妈,我要看烟花……” 李想刚起身还没有走几步,回望了一下身后,因看不到后背的情况,只能向身侧的张玲说: “小豆子醒了?那我们还是继续看烟花秀吧。” 情侣之间一起看烟花最能促进感情了。 李想打心里很想同张玲一起看。 据说,要是在看烟花秀的时候趁机表白什么的,说不定就能亲耳听到张玲的明确答案。 虽然他们之间因为小豆子的关系,已经成为名义上三口之家。 但是李想依旧很纠结张玲没有明确回答。 张玲看到孩子脸色红彤彤的,带着几分担忧之色凑了过去,伸手摸摸小豆子的额头,确认孩子没有发烧。 她这才挂起一丝笑意摇头说: “没有,这丫头今日玩疯了。你一直背了她一天,定然也累坏了吧。我们还是先送小豆子回去吧。” 这是在关心他吗? 李想听着心里暖洋洋的,之前明显的疲惫感瞬间全无。 “好!” 说话间,无意中看到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可当他定睛确认是谁?那双眼睛就消失了。 张玲看到了李想的反应,此时却在他身边轻声说: “你是不是也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们?” 李想惊讶的看着张玲说: “是。莫非你……” 张玲带着几分担忧说: “对,从踏进迪士尼乐园大门开始,我就一直有被人盯着看的感觉。” “你该早早告诉我的。”李想说。 张玲解释道:“不敢确认,所以就没说。本想着可能因为昨晚我没休息好,产生了什么妄想错觉。没想到你……” “我明白!” 张玲有些担忧的伸手触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 “我们大人也就罢了。只是希望这帮人别把罪恶的手伸向她了。” 李想微微一笑安慰道: “没事!有我在,定不会让那些不轨之人伤害到你们。” “你们?”张玲疑惑。 李想带着几分调侃示意后背道: “忘了?这不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女儿。” 张玲释然的笑了。 有信任的肩膀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 即便头顶的这片天空此刻真塌了,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会感到异常心安。 不,她怎么把小豆子给忘记了? 她的目光又看向李想后背上的孩子微笑着。 夜的风吹拂,一阵凉意袭来,张玲把随身带的一件外套披在小豆子身上。 她为了能帮李想减轻一点儿负担,还特意一手帮他托起后背上的小豆子。 远远看着三人的画面异常和谐。 耳边时常传来路人羡慕的声音: “快看,他们一家三口真的看起来好幸福!” 张玲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语,总是回以甜蜜的笑容。 小豆子今日是真的是累了。 直到李想把她亲手放在孤儿院的床榻上,小丫头都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但是爱说梦话的小豆子不经意说了一句话让李想特暖心。 “爸爸,辛苦你了!” 这句话的仿佛让李想瞬间体会到了什么是父亲? 有人说,父亲左手提起的是事业,右手撑起的是希望,背上扛的是风雨…… 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但路还得你自己走。给不了你最好,但给了你全部。 现在他接受了小豆子“父亲”的称呼,再细细品味这些话感触颇深。 张玲当时也因此对他说: “今儿真的辛苦你了!” 这让李想心中越发想撑起属于他们的三口之家。 张玲站在门口路边目送着李想远去,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不禁身体一哆嗦。 “爸啊,怎么会是你?吓死我了。” 父亲带着几分好奇问:“别岔开我的问题。老实回答你明晚又准备去哪儿?” 张玲可不想告诉自己的父亲实情,说自己明晚准备去参加奶奶的生辰宴。 “还能去哪?当然是医院啦。阎瑗把李想的朋友打伤了。我准备让李想带我过去,好帮着给阎瑗说两句好话。免得那莽撞的丫头吃官司了。” 在医院照顾陈剑的阎瑗,便成了张玲最好的挡箭牌。 父亲听到这里莫名的生出了火气说: “不用去,让那丫头再吃一次官司被关几年才好呢。不然,这丫头永远不知道安分。你瞧瞧一个丫头能野到能把一个小子撂进了医院。这传出去像话吗?” 张玲猜测可能因为阎瑗把父亲最爱的痒痒挠给整没了。 “就是就是!父亲你说的都对。”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逆着父亲的意思说。 父亲看着张玲继续道: “说来也奇怪,那个叫陈剑的小伙子,看着挺壮实的一个人,怎么就一下子被阎瑗那丫头整进了医院?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张玲解释道:“爸啊,你不是常说,好男不跟女斗。陈剑出身书香世家自是懂这些道理的。” “哦,是吗?按照你这么说陈剑这小伙子也不错。看来还是阎丫头太野。”说到这里父亲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挂起笑容道,“现在想想陈剑与阎丫头简直绝配啊。” 张玲知道父亲打心里应该把阎瑗当亲闺女了,之前那么生气只是对子女恨铁不成钢的爱意表达。 所以当她这个亲闺女的婚事已经明确,现在又开始帮着阎瑗张罗起婚事了。 “爸啊,你还真是闲的!别乱点鸳鸯谱好不好?”张玲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 父亲有些不高兴的说: “我乱点鸳鸯谱!哼,就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阎瑗最好的姐妹?” 张玲还真是有些佩服父亲的逻辑思维了。 她有些纳闷的问: “爸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解释说:“阎瑗的性格你心里清楚的吧!” “清楚,怎么了?” “生性冲动,动不动喜欢对人动手。这样的女人你说有几个男人敢娶回家?” 张玲听到父亲这么一说,仿佛明白了一些道理。 “哦,爸啊,你是说陈剑这种不对女人动手的本性,正好与阎瑗的性格互补了是吧。” 父亲听着张玲开窍了,露出欣慰的笑容说: “这下你还会觉得我乱点鸳鸯谱?” “还是有点儿!”张玲说。 父亲有些炸毛的看着张玲质问: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张玲连忙拉开一段距离说: “爸啊,你有所不知,听李想说过,这个陈剑受过很严重的情伤,他对男女之情非常排斥。这下你老觉得陈剑和阎瑗还能有希望吗?” “情伤?”父亲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说,“我看那是没有遇到真爱!只要遇到了真爱,不管什么伤都能痊愈。” 张玲依旧持怀疑态度说: “我可不觉得阎瑗就是陈剑的真爱。你有所不知阎瑗打陈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要是男人也不会爱上阎瑗。” 父亲被张玲话语怼的脸色发青,心想这丫头是不是真傻啊? 他主要还是为她扫清障碍吗? 因为父亲多次看到阎瑗看李想的眼神,犹如一匹狼紧紧盯着一只小肥羊一般随时要扑上去。 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所谓的真爱,即便是亲姐妹也不会顾及姐妹情深,更何况张玲与阎瑗那丫头也不是亲姐妹。 “我的傻闺女啊!”父亲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转身离去,“回家。哼……” 张玲只是觉得老头子今儿定是更年期了。 没事,竟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爸啊,你慢点!”张玲连忙追了过去,迎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酒精的味道,又看父亲脚步虚浮,她带着几分埋怨搀扶着,“唉,你老怎么不听劝呢?每天都要喝酒……” 在很多年轻人的眼里,年迈的父母亲就像是一本费解难懂的书。 平日里他们总是以长辈的姿态,指挥着年轻人该怎么做?可轮到他们自己时总会做一些让子女们觉得很幼稚的事情。 殊不知父母总是习惯了以自己的思维模式,为孩子们做一些认为有利于孩子们的事情。 毕竟,为了把孩子养育成人,操心了几十年养成的习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年轻人也总是喜欢以自己的方式思考,总认为父母的行为打乱了他们的生活步调,甚至心存怨怼觉得父母就是在添乱。 张玲没有像一般年轻人一样,她觉得自己一直享受着父亲爱的照顾,那么听听父亲对她的唠叨也是理所应当的。 人,两个肩膀上扛着脑袋,是上天恩赐最好的物件。 有些人从来不会善加利用,习惯性的把自己脑袋,总是寄放在别人的肩膀上,从此人云亦云。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父母也是人,难免有时候考虑问题太过于偏颇,言行只凭父母自己的个人好恶。 通过思考感觉对的言论也可以尝试做,但万万不能明知父母的唠叨是错的,还一味地只知道愚孝听话,那么最终就是害人害己了。 这个时候张玲的选择是唠叨可以继续听。但她必须要明确自己认为的正确态度,表明自己的立场,最重要还是言行一致。 父亲一进门,虽然从脸色看依旧不悦,但还是默默的去了厨房。将准备好的饭菜,热了一下摆上餐桌。 张玲猜出了父亲的用意,表明回家前已经在外面吃过。 “你爱吃不吃!”父亲话语中透着不乐意。 有她吃饭时没有告知不回来吃的埋怨,也有担忧她在外没有吃好的心疼,更有她之前没有顺他心意的回答。 她看着父亲说完,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着没有开机的电视屏幕自言自语。 张玲曾经探究过父亲的碎碎念,即便近把耳朵凑到其嘴边,她也根本听不清父亲在说些什么。 她感觉父亲像是和一位熟悉的人在交谈与汇报。 时而甜甜的笑着,时而一脸忧愁,时而会震怒的瞬间站起了…… 当然,张玲看到的多是父亲甜蜜笑容。 每一次父亲碎碎念结束,她若问起父亲你刚说了什么? 父亲总是一脸懵的不承认自己有说过任何话。 张玲也只能无奈的不再追究。 毕竟,这种状态的碎碎念貌似看来并没有影响到父亲的生活。 她知道父亲碎碎念结束以后,看到饭桌上的餐食没有吃,必然会唠叨她总是不好好吃饭。 想到这些,她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坐在饭桌上打算随便再吃一点儿。 “不是说已经吃过了吗?不必勉强自己继续吃。大晚上的吃太多不好。” 张玲刚拿起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眼前菜色都是平时喜欢吃,父亲的声音却灵异般的在耳边响起。 她因此吓得身体一哆嗦,回头看到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侧。 她一手抚摸着受惊的心脏说: “爸啊,吓死我了。你干嘛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说话?” “能干嘛?我来像老妈子一样收拾着准备刷碗。” 她明显从父亲的话语中听出了抱怨。 为了消除父亲对她的怨气,张玲主动起身,双手放在了父亲的肩膀上,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把父亲往卧房里推去的同时道: “爸啊,你忙了一天了,还是先回房休息去吧。刷碗这种小事,等女儿我吃完了,自己会收拾的,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哦,不错,既然玲玲这么乖儿,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吧。记得用洗洁精洗完之后,所有碗筷必须用流水冲一遍。” 父亲显然是喜欢张玲当下的言行,挂起笑眯眯的笑容,关照完就借力向卧房而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老就放心吧。”张玲笑着应承着。 没等父亲挑明她上次刷完碗,发现还有碗里残留着洗洁精。 张玲就着急的将父亲的卧房门关了。 自然,张玲绝不会相信自己会没把碗筷刷干净的。 定然是老父亲习惯了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但凡有什么事情不是自己做的,都要担忧别人没有做好。 夜深了! 张玲收拾完躺在床上两三个小时。 明明她感觉有无尽的困意,可是闭上眼的时候,大脑总是回想起今日与李想的发生的一幕幕。 对,她这一次没有主动将这些记忆,全部立刻心里暗示成与初恋发生的。 他们因为小豆子,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能够比一家人还要和谐的相处游玩。 所以对她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于梦幻了。 让她一时间恍惚的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潜意识里开始舍不得湮灭他们一家三口的美好。 第64章 真爱定理 张玲此时脑海中竟想起阎瑗有时挂在嘴边的“真爱二定理”。 阎瑗说真正的爱情是灵魂与灵魂的相遇,肉体的亲密仅是它的结果…… 从这段时间与李想相处下来,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灵魂契合度很高。 往往只需要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她很享受这种消失了多年的感觉。 再次回味就像初恋一直在身边从未离去。 至于肉体的亲密,她与初恋没有发生过,所以从来就没有想过与李想有什么。 因为她不像阎瑗以寻觅真爱为名,乐于享受肉体带来的激情与温存。 她坚信若男女两个真心相爱的两个人,都会愿意将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在结婚之后完美的留给自己的真爱。 如此才能对得起“真爱”二字,否则除此之外的真爱都有瑕疵。 要知道张玲并不是一个事事都追求完美的完美主义者。 她却近乎苛刻的在追求真爱的完美! 定理一:爱是一种奉献的激情。 爱一个人就会遏制不住地想为对方做些什么,想使对方快乐,而且是绝对不求回报的。 李想发现自己对张玲一见钟情之后就是如此在付出。 张玲清楚记得阎瑗说过,可以用这个标准去衡量男女之恋中真爱所占的比重,剩下的就只是情欲罢了。 她与李想目前还没有走到情欲那一步,也并不打算走到那一步,但她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李想对她激情般的无私奉献。 相亲后她趁机要求李想假扮男朋友,他为了她帮着父亲做了不少家务活,她反而还将他误认为是小贼,无情的出手将他打伤。 他依旧记得假扮男朋友的承诺。先帮他解决了公司的流言蜚语,甚至不知用什么手段让她提前坐上了集团副总的位置。 在同学聚会上犹如神兵天降,解救她于水火,并为了她让那些曾经在欺辱她的同学,最后一个个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今日为了她更是主动地当了一天小豆子的父亲。也让她度过了如此难忘美好的一天。 她确实已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李想的爱意。 只是初恋犹如扎在她心头的一根毒刺,让她不敢轻易妄动真情。 或是多年对初恋的等待,让她也同陈剑一般情伤不轻,不想再次受伤。 或是因为她对初恋的念想依旧,期待与初恋不久的将来再续前缘,不愿意继续新的情感。 定理二:爱是一种了解的渴望。 爱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了解对方的一切,把对方所经历和感受的一切,当作最珍贵的财富接收过来,并精心保护。 张玲大概是也因为这一个定理,暂时否定了李想并不是她的真爱。 她因为一直把李想当成初恋的原因,克制着自己不去进一步了解李想。 在她的认知里初恋即是李想,初恋的相关信息她再熟悉不过。 所以她只需要把关于初恋的一切硬套在李想这里就好。 她不在乎有人会指责自己的自私。 因为她更在乎的是享受因此带来的幸福感觉。 当你和一个异性发生了很亲密的关系,但你并没有这种了解的渴望。 那么你们之间只是一段风流姻缘罢了。 阎瑗在与那些男朋友们激情后,常常喜欢用这些话为自己借口开脱。说那些人并不是她的真爱! 张玲以前对于阎瑗这种游戏态度嗤之以鼻。 现在细细回想自己与李想之间的关系,貌似她现在已经与阎瑗的爱情观极度相似了。 当然,这么说或许感觉与前面的表达产生了矛盾。 不,这并不矛盾。 张玲认为追求真爱的完美就像是战略总方针,游戏态度的爱情观就像是实现战略总方针的具体战术。 二者就是目的与过程的区别。 有人说,如果你时常听到身边有人,经常性的大放厥词的说自己如何如何的讨厌什么的样? 那么这个说讨厌的人,多半会在多年后,摇身一变成为他曾经讨厌的人。 虽然不知这个说法的概率究竟有多高? 张玲确实已经清清楚楚感知到自己的爱情观逐步向阎瑗看齐了。 或许这就是近墨者黑的缘故吧。 想到这里,已经午夜时分,她透过没有完全拉住的窗帘缝隙,正好看到夜空中的月如钩。 兴许身体的困倦,活跃思维后的倦怠,那静谧的月色洒向她的脸颊,仿佛就像是母亲温暖的手在抚摸她。 或因为这份暖意让她放空了自我,从而勾起了她的几分困意,眼皮已然开始不自主的在打架。 她在自我暗示中慢慢睡去。 本以为下一次睁眼又是全新的一天。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意识到天未亮,这声音不是闹铃,而是来了电话。 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阎瑗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张玲,不好了,出大事了,一直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陈剑突然不见了。” 她脑海中闪过白天在迪士尼的记忆,陈剑明明给李想打过电话的。 怎么在阎瑗这里就成了一直昏迷不醒?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谁一直昏迷不醒?” 阎瑗继续确定的说:“还能是谁?陈剑啊!我刚起夜回来就发现病床上没人了。” “哦,会不会像你一样也去上厕所了?”张玲问。 “不可能!我发动值班医生与护士找遍了住院部都没有找到。你说他会不会又发生什么意外了?”阎瑗哭腔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恐慌感。 张玲说:“阎瑗别慌,那个你有没有打电话问问李想?说不定陈剑有联系过他。” “我不敢呀!”阎瑗泣不成声的继续解释,“你说先是让我把他朋友打进了医院,现在又没有护理好把人给弄丢了。我真不敢啊!张玲,要不你帮我问问看?” 张玲明显感觉阎瑗已经非常后悔这次的冲动。以至于担忧到害怕李想的程度。 这种害怕让张玲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因为阎瑗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不过,听着阎瑗那令人揪心的哭泣声,她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问不出口。 只能答应按照阎瑗的要求打电话询问一下李想。 挂断了阎瑗的电话,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他顿时有些后悔了。 凌晨1点。 这个时间给一个男人打电话,不管怎么想都感觉怪怪的。 她有点担忧自己要是真打了这个电话,会不会让李想觉得她这个女人有点太耐不住寂寞了! 她找到了李想的电话就差按一下绿色拨号键。 此时张玲却觉得自己的手指像是被瞬间石化一般动不了。 此刻李想家中。 他隐约听得楼下发出了声响,以为家中来了大胆的毛贼。 于是他头戴红蓝条形橄榄球帽,手拿高尔夫球杆,蹑手蹑脚的下楼准备亲手抓住小贼。 这贼还真够奇怪的! 不去直接偷窃家中值钱摆件,也不直接去卧室盗取金银首饰,更不寻找保险柜盗取钱财。 他此时却守着电冰箱在偷吃。 李想只能认为这个贼定是饿死鬼投胎。 当他出现在偷吃贼的身后,看到此贼身着一件睡袍,头上奇怪的包裹着纱布。 不用想,这装扮定是一种另类的伪装手段。 突然,隐约听到楼上卧室的手机铃声响起。 就像是为他吹起了行动的号角,果断挥动着已经举起的球杆,眼看球杆马上抵达目标的后脑勺。 一个熟悉而突兀的声音制止了惨剧的发生。 “李想,你手机响了。” 李想把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当成拐杖立在一侧,疑惑不解的问: “陈剑?” 有些像木乃伊的陈剑回头看着李想说: “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家中遭贼了!”李想取下头上的橄榄球帽说。 陈剑眼神中透着惊讶指着高尔夫球杆说: “所以说你打算用这玩意招呼我?好家伙!李想啊李想,我发现你自从谈了恋爱后就越发有异性没人性了。” 李想摆手,没有直面回应,反而转移话题道: “不对呀,你不是在医院好好待着,整成如此鬼样子回来是想吓唬我吗?” 陈剑那闪烁着一言难尽的眼神,让李想觉得定是发生了更为惨烈的事情。 陈剑没有回答李想的这个问题,示意楼上已经不再响动的手机铃声说: “我猜这会儿打你电话的应该是张玲。李想你确定不赶快上楼去看看?” 李想狐疑的看着陈剑,但在听到“张玲”二字后就稳不住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走向楼梯口。 他脑海中在想为何看陈剑的眼神那么笃定,还直接说出这个时间谁给他打电话? 李想初步判断陈剑这个家伙很可能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这件事定然与张玲有些关联。 想到这里,他忐忑不安的心,还带着几分激动与期待,迈向卧室的步伐也越来越快了。 回到卧室,李想刚想查看谁打来的电话,手机屏幕因为再次来电重新亮起了。 没错,正是张玲的电话! 他可能因为高兴导致心脏开始剧烈躁动起来,拿手机的手不听使唤的抖动着,习惯性的想用拇指点绿色接通键。 要命的是此刻不知说手机的原因,还是他不听使唤的肢体原因,导致差不多点滑了十多次才接通电话。 “李想,你终于接电话了。”张玲的语气听出了急切。 李想带着些许激动: “玲儿。”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打扰你休息了。不过,我实在也没有办法呀。” 李想带着几分疑惑道: “有事?” “阎瑗给我打电话,说住在医院的陈剑凭空消失了。她一个人在医院都急哭了。” “有这事?”他想起陈剑木乃伊般的装束,貌似有些明白什么原因了。 想必陈剑这家伙不告而别逃出了医院。 这陈剑还真能给他惹事啊! 他咬牙切齿,手紧紧捏着手机,有种想立刻冲下来狠揍陈剑一顿的冲动。 “阎瑗让我问问陈剑有没有再打电话联系过你?” “没有打电话联系过。” 她的语气明显也有些慌乱道: “完了完了,这么大的活人丢了。要不我们还是报警找人吧。” “不用!” “喂,李想,那可是你最好的兄弟。人就这么丢了,你怎么不着急啊?”她对李想的态度非常气愤。 李想连忙急切道:“那个玲儿你别激动,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倒是先听我说啊。” “说!” “陈剑虽没有给我打电话,但是他现在就在我家。这个你放心了。” “真的!你为何不早说啊?”明显心安了不少。 “事情是这样的,这货大半夜偷偷进门,把自己脑袋用绷带包的像个木乃伊,一个人躲在楼下抱着冰箱吃东西。看他的样子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瞧着很让人揪心。” “陈剑真有那么惨?不对,他的头送医院的时候,我记得没受伤啊!”她听着李想的描述,有些共情的问。 “这就得问阎瑗了。你说你这闺蜜会不会又动手欺负打陈剑了?所以才让陈剑不告而别的逃出了医院。” “这……应该不会吧。”张玲确实对阎瑗没有这份信心。 李想说:“那个不管怎么说,陈剑这样不告而别也是不对的。我这就下去问问情况再说如何?” “好吧,我也问问阎瑗今天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回头再说。”张玲匆匆的挂了电话。 “再见!”李想有些尴尬的看着手机屏幕说。 心想这也算不得什么急事吧。 这挂电话也太快了! 李想从这一点看他们之间也太不像一对情侣了。 阎瑗的电话一直没有接听。 张玲有些担忧的半夜匆匆去了医院。 当看到阎瑗一个人躺在病房空床位上睡着了。 她一股怒火瞬间窜上脑门,疾步来到床前,抬手想狠狠给阎瑗一个巴掌。 当看到近距离看到阎瑗脸色憔悴,头发凌乱,口中还传出一句呓语。 “李想,求你别因我和张玲分手。” 她因为这句话瞬间眼睛湿润了,抬起的手缓缓落下,顺势将旁边的被子给阎瑗盖在身上。 她终于理解阎瑗为何因为陈剑的失踪,那么害怕直接与李想联系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再看到阎瑗嫩白的双手,不但有点红肿的感觉,还明显有一些细小的划伤,她的心瞬间涌出无尽的心酸之感。 向来没有照顾过别人的阎瑗,能为了她弥补自己的过失,做到这样确实不容易。 第65章 假装愤怒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 熟睡的阎瑗突然惊醒,看到站在门口一个人大喊: “陈剑,你昨晚去了哪里?可担心死我了。” 依靠着一旁浅睡的张玲也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另一个向她走来的男人说: “你也来了。” “你都来了,我怎能不来?”李想立于她的身边有些心疼的说,接着转脸看向门口畏畏缩缩的陈剑呵斥道,“干嘛呢?快进来为你昨夜的不告而别向阎小姐道歉。” 陈剑眼神中充斥着可怜兮兮,看向张玲说: “道歉可以。那个张玲,我求你行行好,今儿就把阎瑗带走吧。她若再待在这里,我怕是不能安然出院了。” 阎瑗一脸不悦的看着陈剑指责道: “陈剑,你太没良心了吧!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我说错了吗?”说着陈剑委屈的眼睛里含着晶莹。 阎瑗为自己辩解道: “那也是人家尽心照顾了你一天好吧。” “照顾?”陈剑一把扯开脸上绷带,“张玲你看,我的脸愣是被她烫成这样。”陈剑又挽起袖子,撸起裤腿接着说,“你看我身上这些青紫也是魔鬼般的按摩造成的……” 张玲看着陈剑同样红肿的脸颊,手臂与腿脚关键处,不但有青紫,还有的地方皮肤被搓的红肿起皮了…… 她也感觉到这明显不像是在照顾,更像是阎瑗对陈剑用了大刑。 她带着几分心疼的神色,看向身边的阎瑗说: “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阎瑗带着些许惭愧说: “那个张玲,你听我说。” “我在听,你说。” “你是知道的,人家头一次照顾病人,难免没有经验,做得不太好。不过,经过了昨天的失败经历,请你相信从今以后我一定能够照顾好他的。” “什么?”陈剑一听立刻不愿意的大喊,“求姑奶奶你就做个人吧,有昨儿一天我就已经没了半条命,你竟还想要以后!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我……”阎瑗情绪失落的看向身边的张玲,“张玲你说,我真的就那么差劲吗?”阎瑗不自觉的看向李想,“可是……” 张玲知道阎瑗在担忧什么? 她微微一笑将阎瑗拥入怀里说: “没有,我们的阎瑗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 阎瑗心有不甘的说: “可他……” “不用说,我知道。只是他不配你如此付出。”张玲出言。 阎瑗担忧道: “可你……” “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张玲的目光与李想不约而同的汇聚在一起,“即便他为了自己的朋友,要与我断了往来。放心,我依旧不会埋怨你。” 李想看向张玲接着说: “我不会的。” 陈剑猛然感觉自己肺都快气炸了。 昨日当得知李想见色忘友的家伙,不会火速来医院解救他,他便咬着牙让自己的伤势看似更严重一些。 幻想着晚上让李想见到后,为了他可以连夜与张玲闹翻了。 没想到的是李想没有与张玲闹翻,反而一大早的被抓回到医院,还强制要求他向阎瑗道歉。 更要命的李想竟当着他的面表态与张玲的关系不会因他而改变。 这让陈剑的仿佛受到致命打击,身体如同一滩烂泥砸在了地上,有几分像疯人院的傻子有气无力的重复说: “没良心!” 阎瑗看到陈剑成了这样,连忙摆手对李想解释道: “你看到了,我可没有碰到他。他就这么坐在地上可不关我的事。” 李想没有说话,想把陈剑送回到床上,可其身体很是滑溜,几番尝试都没有拽动。 阎瑗本想去帮忙,但因为陈剑之前的话语,她抱着张玲最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张玲看着李想找来一个男人,将摊在地上的陈剑放在了床上,她着实有些不理解陈剑痴傻话语。 在场除去陈剑之外,与陈剑熟悉的只有她们三人。 经过一番分析“没良心”三个字用在李想身上最合适了。 她只能看着李想猜测的问:“你做了什么没良心的事情?让他一直这么说。” “这个……”李想有些为难。 他总不能说,陈剑这家伙一直都在致力于拆散他们。为此他们兄弟经常性的为对方舒舒筋骨。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若真说出去了,明显影响到真李想的形象。 他即便不为真李想考虑,在当下倡导文明的大环境下,他自己都觉得对异姓说这些都很难为情。 他更为担忧会不会被张玲误认为,他李想是一个为了女人,连多年兄弟情都不顾的人渣。 这种人不管怎么想都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 因为是女人都会想这样的男人,难保在不久的将来,若是遇到更好的女人,会像丢弃多年兄弟一般被丢弃。 李想最不愿意自己会被张玲如此误会。 张玲确认自己的猜测没错,看李想许久没有回答,更加有些好奇的询问: “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不愿意回答……” “不,不是。我只是在想如何措辞才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李想连忙摆手否认。 张玲笑着说:“没事,有误会可以慢慢解释的。我这个人向来是很有耐心。” 李想说:“哎呀,其实这个都是因为你啦!” “因为我?”张玲猜测或许与螺蛳粉有关。 阎瑗仿佛非常有经验似的,从李想的话语中听出了味儿。 没等李想回答张玲的问题,阎瑗却率先开口说: “哦,我明白了。想必李想不顾兄弟情谊,做了一些对不起陈剑的事情。而这件事主要起因就是你张玲。” 李想没想到阎瑗竟帮他回答了问题,高兴的附和道: “对对对,事情就是这样的。” 张玲紧接着问: “那是什么事?” “这是……”李想绞尽脑汁。 张玲看到李想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继续道: “螺蛳粉是陈剑的杰作吧。” “你怎么知道?”李想不曾想这件事被张玲看出来了。 张玲继续说:“所以你才明知阎瑗与陈剑就是一对冤家。还执意把陈剑往阎瑗身边推。目的就是让陈剑自食恶果的吃点亏。” 没等李想亲口承认,躺在床上的陈剑,突然坐起来看着李想大喊: “对!李想,你最是没良心了。我哪里是吃了一点亏?” 李想一头黑线,本想着借着给陈剑找医生,趁机避免继续回答张玲这个问题。 陈剑又充满哀怨的眼睛看向阎瑗说: “我这是吃了大亏了!” “你……”阎瑗看着陈剑躺在床上呻吟着。 想要为自己狡辩两句,却被一旁的张玲拉住说: “你省省吧,别说了,好歹人家现在可是病人。还是被你弄进医院的病人。” “好吧!”阎瑗低眉顺眼道。 张玲的目光重新看向李想。 李想灵魂仿佛被这目光凝视,亦或是审判。让他由衷有种负罪感从心中萌发。 他主动开口对她说: “张玲,我知道你最不喜欢有人骗你了。但请你相信我,螺蛳粉的事情……” “够了!”张玲没让李想继续说下去。 陈剑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了饱满的愤怒。他忍着脸上的疼痛,挂起了难看的笑容,本来闭着的眼睛重新睁开,只想安静的欣赏意外之喜。 她一手紧紧抓住阎瑗的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李想,近距离的凝视了他一会儿才接着开口说: “请把你的解释保留着吧。我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听。” 阎瑗并没有听到任何不好的字眼,也没有从张玲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反感,她却从这些字组成的句子中体会出了饱满的厌恶感。 阎瑗以为自己的感知出现了问题,转头看向另一侧的李想,她却从李想的表情中可以解读出,她确实体会到了饱满的厌恶感。 “李想……”阎瑗看着李想有些呆傻的模样,试图提醒其说两句挽回的话。 不过,她又觉得这样明目张胆的站在张玲对立面不好,转而又看向张玲说: “不是,张玲,你刚还不是说,有误会可以慢慢解释的。你这个人向来是很有耐心的。怎么……” 阎瑗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玲猛然拽着她往病房外走去。 按照影视剧中的经典桥段,李想此刻最应该追出去的。 可他却没有这样做,像个木桩一样站在病房好一会儿。 他的脑海中开始过滤今日见面后发生的点点滴滴。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以至于让张玲有这么大的反应。 即便责怪他螺蛳粉的事情有欺骗性。但若追根究底的话这件事也算不得欺骗。 就像你为爱人订购了一束花,没有亲自送到爱人的手里,反而找人代送到了爱人手中。 如此一来,莫不是这束花就不是你送给爱人的了? 他着实有些想不通张玲为何反应如此激烈的就离开了?都不容他为自己辩解两句。 今晚奶奶的生辰宴张玲恐怕不会来了。 他有点儿头疼到时候该如何向奶奶解释? 提前定好提醒他上班的闹铃响起。 他只能先行离开去上班了。 陈剑在李想出门30秒后终于爆发的大笑了起来。以至于脸上烫伤的皮肤都因此扯裂了几处。 要不是担忧自己的会毁容,陈剑真想肆无忌惮的笑一两个小时。 因为他终于亲眼见证张玲与李想情侣关系破裂了。 当张玲与阎瑗快步走出了医院大门。 张玲止步微笑着看向阎瑗说: “早餐吃什么?我请客。” 阎瑗有些糊涂了。 张玲不该因为感情破裂而失落吗?她这甜美的微笑是几个意思。 “那个张玲你还有心思吃早餐?” 张玲听出了阎瑗疑惑说: “不然呢?就像你曾经在作文中引用过的一句话一样。” “什么话?” 张玲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继续说: “吃饭是为了活着,人活着就是为了吃饭。可见这儿吃饭的重要性向来都很高的。” 阎瑗乍一听回答道: 我以前还说过这么有水平的话?不错不错!” 张玲看着阎瑗得意的模样说: “当然!也不看看你阎瑗是谁?” “那是!想当年……”话音刚落,她脑海中又过了一遍,张玲提起的那句话。 “嗯嗯!” 猛然回过了味儿,看到一旁坏笑的张玲,抬手就拍了其肩膀一巴掌说: “张玲,你是太坏了吧。故意让……” “切,我哪里是故意的?想当年你本来就在作文里写了这句话。你不记得语文老师还当着所有同学读了出来。” “你……”阎瑗一时间语塞,没想到张玲还会与她开玩笑。 张玲最后做主带着阎瑗,走进了医院附近,一家小饭馆。 吃东西向来快的阎瑗,放下手中的碗筷,鼓起勇气看着对面的张玲,带着几分自责说: “那个张玲对不起啊!都怪我乱发朋友圈,让你之前在陈剑病房……” “不用和我对不起!”张玲没有抬头说。 阎瑗释然许多说: “对,我们可是多年的姐妹嘛!” 张玲这才抬头看着阎瑗说: “你想错了。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阎瑗大胆猜测说: “那是你本来就没打算真与李想在一起?” 张玲摇摇头说:“你当我是你呀!总喜欢和你的那些男朋友们玩玩而已。” 阎瑗听完更是费解的说: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你就直说吧。别再和我打哑谜了。” 张玲笑容坦然道: “那是因为我在向陈剑演戏。” “向陈剑演戏?”阎瑗一头雾水,“你有必要向那家伙演戏吗?” “有必要!”张玲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示意阎瑗一同走出小饭馆,“你有没有感觉出来,陈剑一直对我存有敌意。” “嗯嗯!”阎瑗跟随一旁。 “演戏就是为了消除她对我的敌意。免得他再给我制造出另一个螺蛳粉事件。” “不对呀,你演戏!可我看着李想的反应不像是在演戏。他要是因此误会了你怎么办?” “会吗?”张玲没有回答却反问。 阎瑗看着她不确定的摇摇头。 “我相信真正的感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不会因为所谓的误会从此疏离彼此。反而会因为一点小误会让彼此的生活更加精彩许多。” “哦!”表面应承着。 阎瑗对张玲的这番话不敢苟同。 因为阎瑗从小到大所见到的情侣或夫妻,无不因为误会闹得彼此分离。 阎瑗真心不愿意看到张玲与李想因为误会分离。 因此觉得是该到了她阎瑗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张玲似乎看破了阎瑗的小心思,主动开口威胁道: “阎瑗,你可别想着偷偷把我在演戏的事情告诉李想。否则,我宁愿没有你这个朋友。听到没?” “不会的。”阎瑗立刻表态道,略顿了会儿,“不过,我有些不明白,张玲你这究竟图什么?” 张玲的真实意图就是绝了李想故意接她去参加奶奶生辰的心思。 顺便也算是为今晚的生辰聚会增加一点神秘的乐趣。 第66章 再见奶奶 阎瑗没有得到张玲的回答就分别开自己的车上班去了。 张玲不知阎瑗是否因为的她的话语对打伤陈剑住院的事释怀了。 以阎瑗的性格,她倒是不至于担忧其落下心病。 现在她比较期待晚上参加奶奶生辰宴时李想好奇惊讶的眼神。 这场面单纯在脑海里想想都觉得有趣。 公司大楼附近的一处十字路口,张玲的正在等待红绿灯。 她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玻璃窗口位置,小靳正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举止亲密的坐在一起吃早餐。 从男子背影看就觉得有些眼熟,想进一步确认男子是谁? 终于等到了男子起身与小靳携手离开的机会。 绿灯亮了,后面等待的车,已经急切的开始按喇叭催促着。 张玲只能赶快驱车离开。 虽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她从其身形举止可以判断,男人多半就是张宇。 平日在公司里小靳可是出了名的痛恨小三。 令她有些想不通的是小靳怎么会与张宇举止暧昧的出现在哪里? 她清楚的记得张宇在同学聚会上带来了自己的妻子。 那个张宇的妻子明显和小靳不是同一人。 不过,这些目前来说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张玲自从升职集团副总以后,办公地点迁移到另一街区的集团大楼。已经与小靳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了。 她在办公大楼门前遇到了集团人事明经理。 “张副总,早啊!好巧,竟能在这里遇到你。”他故意挡在了张玲身前说。 “早啊!”张玲看着喘着粗气的明经理,猜测这绝对不是正常偶遇,便挂起职业笑容继续说,“原来是明前辈。不知找张某有何吩咐?” 明经理带着几分谦和的笑容摆手说: “吩咐可不敢,张副总现在可是集团的红人。” “前辈言重了。晚辈只是想尽心为集团服务罢了。哪有什么红不红之说?往后晚辈要是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张玲听得出明经理心存怨怼。 原因是她在上周五例会的时候,提出人事配备的秘书完全没有工作经验。 导致她的工作效率比起以前下降了百分之三十。 集团总经理为此大怒,特别对人事提出了批评,并令人事下周一前必须为张玲换一个有经验的秘书。 否则,定让明经理卷铺盖滚蛋。 明经理说:“我来就是想提前告知张副总,集团给你安排的得力秘书今日就能到岗了。” “好,那有劳明前辈费心了。”张玲没想到明经理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 因为张玲从上任第一天就提出了身边办事秘书不合适。多次与明经理沟通换一个更得力的都未果。 后来她听说这个明经理是集团出名的办事敷衍拖沓。 无奈她只能在总经理召开的例会上特意提出了秘书事情。 明经理带着几分惭愧之色摆手说:“之前,给你的工作带来了不便,还请张副总谅解。” 她是看出来了。 明经理故意挑这个时间堵她,目的就是讨谅解来的。 因为她更是听说这个明经理出名的脸皮厚。 曾经做过私藏集团年会活动奖品,被抓之后坦然放下奖品,装失忆离开; 经常找女下属在办公室谈心,被贞烈女下属拒绝恼羞成怒,以品行不端为由开除女下属…… 张玲可不想与这么没底线的人,传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题出来,只能笑着说: “理解理解!” 明经理这才让开了前路,站在张玲一侧笑着说: “时间也不早了。张副总我们一起进去吧。” “好。”张玲心中松了一口气随着一起步入了集团大门。 她果然没有看错。 这个老家伙果然就存了得不到“谅解”就不让张玲进门的心思。 之后,在与明经理一起等电梯的时候,张玲意外得知她新上任的秘书就是小靳。 明经理一脸羡慕的说: “张副总看来无论在哪里上班都非常有人缘。小靳在听说了要做你的秘书,不惜重算年资也要来。” 本来就有点惊讶的张玲,心中还闪过一点儿感动。 小靳看着单纯,富有亲和力,业务能力不错,最重要的知道她的习惯,能够非常默契的配合她工作。 说实话,单就找一个工作伙伴来说,她还是挺喜欢小靳这个人的。 不过,经过上次公司流传被包养事件后,她便感觉到小靳并不像表面看着那么单纯了。 时间过的很快! 小靳上岗以后,她完全让自己进入了沉浸式工作状态。 要不是小靳下班前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她差点都忘记了要去参加奶奶的生辰宴。 小豆子所在孤儿院。 放学刚回来的小豆子,正兴冲冲的准备要去吃饭,奔跑中却不小心撞进李想的怀里。 “爸爸,你怎么来了?”小豆子疑惑的抬头看向李想。 李想笑眯眯道:“当然是爸爸想你了。” “哦,是吗?” 早就学会察言观色的小豆子,听到这句话表情淡然,因为她可感受不到李想所谓的想念。 反而直觉告诉她,李想的到来多半是因为张玲。 李想有点奇怪的说: “怎么看着小豆子的情绪不高。这是今儿在学校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了?” 小豆子灵机一动找了一个借口摇摇头说: “因为昨晚没有看到迪士尼乐园的烟花秀。” “哦,这样啊!那么小豆子在怪爸爸妈妈了。”李想说。 小豆子解释说:“没有。因为院长妈妈说,爸爸妈妈也是为了我身体考虑。不想小豆子因为看烟花秀再病了。所以这个小豆子能理解。” 李想欣然笑着说: “嗯,不错!下次,爸爸保证一定再带你去看烟花秀。” “为什么不是今天?”小豆子问。 李想说:“因为今天爸爸的奶奶要过生辰。小豆子愿不愿意随爸爸一起去吃大蛋糕?对了,你妈妈也会来的哦。” 机灵的小豆子从李想的表情看出不像。 因为李想在说“你妈妈会来”的时候表情中明显透着不确定感。 “真的!妈妈在哪?”小豆子表现出几分兴奋的模样,在周围寻找着张玲的身影。 李想看着小豆子寻找的反应一头黑线,他自认为表述的已经很清楚了。没想到这孩子竟是这样的反应。 “那个小豆子啊!别找了,你妈妈今日并没有跟着一起来接你。她说会直接去生辰宴的……” 小豆子心想母亲若是真要带她参加生辰宴,定会亲自来这里接她一起去,按理说不会让只见过一次的爸爸一人过来。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是爸爸妈妈因为什么事情闹矛盾了。 爸爸这是准备拿她当诱饵,引妈妈去参加那个生辰宴,或再寻找机会试图与妈妈化解矛盾。 小豆子打心里不愿意被人当工具随便使用。 “不行!小豆子不能去。” 尽管心里很想去,但为了心中那道不过去的坎儿,只能出言拒绝了。 李想惊讶道:“为什么?” 不曾想拿小姑娘最爱吃的甜品蛋糕,加上小豆子最信任,也最想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张玲诱惑,都没有换来一句肯定的答复。 这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他急需弄明白。 小豆子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耳垂说: “那个因为小豆子昨日刚答应妈妈要做一个好学生的。今日老师留的家庭作业还没做。所以我还是在院里吃完饭,好赶快完成家庭作业。” 聪明的小豆子向来都是把家庭作业,利用课间休息的时间尽可能做完。 今日小丫头的作业早已经在学校做完,她只是随口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不去理由。 “这样啊!是应该听妈妈的话做一个好学生的。” 李想情绪失落,深感利用小豆子,把早晨生气离开的张玲,诱请到奶奶生辰宴的计划要泡汤了。 他习惯性的抬手用虎口处蹭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该怎么办? 带小豆子去参加生日宴的最佳计划泡汤了,那么还有提前让双方家长见面的计划。 就是去一趟张玲家里邀请父亲参加。 这个办法的最大风险就是生日宴上他们二人表现亲密。 弄不好会被双方家长当场定下结婚日期。 他李想可不愿意用真李想的身份与张玲结婚。 当然,这个办法还存在另一种相反的风险。 那就是张玲根本没有想过与他结婚,在他逼得太紧的情况下被迫彻底分手。 李想脑海里浮现今早医院的情景,笃定要是请张玲父亲一起参加生日宴,很可能会到导致他们彻底分手。 他着实不敢冒这个风险。 当然,李想还有一个成功率怎么验算都不太高的计划。 那就是邀请阎瑗一起去的计划。 这个计划还有一个不可预知的风险。 不管张玲最后是否能来奶奶的生辰宴,因为阎瑗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弄不好会被奶奶误会他李想是个脚踏两只船的人。 最佳计划没了,其他计划他不敢冒险,李想因此更加愁容满面。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没有仔细看来电显示就猜到一定是奶奶。 他下意识的接通电话,语气有些萎靡不振地说: “娘娘,你催什么啊?都说了孙儿要去接玲儿,会晚一点儿去的。” “你个混账孙儿究竟去哪里接玲玲去了?”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 “闭嘴!玲玲现在都已经来了。你这个接人的到现在还不见露个鼻头。” “什么?张玲已经去了!”李想瞬间精神振奋的大喊。 …… 站在一旁的小豆子立刻后悔了刚才所说的话。 不对呀! 小豆子心想她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的。 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妈妈自己先去了曾祖母生日宴,为何只让爸爸一个人来接她? 小豆子瞬间感觉张玲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爱她了。 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她从昨日开始叫爸爸的男人。 小豆子对李想的恶意,昨日好不容易暂时压下去,今日却因此事又被激起。 小丫头没有像一般小孩子一样,冲动的用最原始的办法闹李想,反而在李想挂了电话后,挂起了天真无邪的笑容扑了过去。 “爸爸,我要去找妈妈。求求你就带我一起去嘛。” 李想被小丫头的行为差点整蒙了。 他一个电话的时间就改变了主意。 他犹豫的看着小豆子说: “可是你不是说要听妈妈的话做个好学的。爸爸可不能影响你成为一个好学生的心。” 小家伙猛拍脑壳说: “哎呀,小豆子刚想起了,家庭作业在学校大部分已经完成了,剩下的给我十分钟就能完成。” “真的!”李想狐疑的看着小豆子。 “真的。爸爸,你就带我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小豆子撒娇的抱着李想大腿说。 …… 李想不知道张玲刚利用计策,让陈剑放弃了继续制造麻烦,他反而又亲自为与张玲之间的感情拉来了新的障碍。 张玲按照地址开车来到了约好的地方。 这地方还真如李想所说不好找。 她开着车在这周围绕了三圈,才通过奶奶的电话指引,找到了那条巷子口。 这儿有一颗直径一米多粗的垂柳,因为这个时节枝叶过于茂盛,导致完全挡住了巷子口。 穿过一段昏暗的巷子,踏上了老旧的楼梯,站在一间貌似经历了大火灾的房间门口,一眼望去房间内的墙壁上都是黑黝黝的。 要不是看到那熟悉的老者身影坐在轮椅上向她招手。她都有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玲玲,你来啦。进,快进来坐。”奶奶热情的招呼着她。 奶奶脸上没有血色,仔细看还有点儿淡淡的青色。 “阿婆,我来了。”张玲想都没有多想笑容灿烂的走进了房间。 奶奶看着张玲自然的反应甚是满意。 从这里看出来张玲不是那种嫌贫爱富女孩。 一手抓着张玲径直伸来的手,奶奶眼含激动的热泪,另一只颤动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孙媳妇,多日不见,看着你好像瘦了。最近工作一定很辛苦吧。待会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多吃几口肉补补。” “嗯,我会的。”张玲笑着回应着。 她喜欢与奶奶聊天时的沉溺感觉。 对她来说这就是简单的幸福。 甚至幻想着这样的状态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工作了一天一定累了吧。坐,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陪阿婆聊。”奶奶坐在轮椅上客气的招呼着。 “好!” 张玲起身看到眼前环境里,除去一张桌子,配了四把椅子外,再没有了其他家具。 她依旧没有多想的随便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奶奶身边。 奶奶看着眼前的张玲越发喜欢了。 因为对老人家来说只有像张玲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大孙子李想。 奶奶双手紧紧握着张玲的手说: “阿婆听说你在孤儿院一直在资助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一直都在叫你妈妈。你打算将来结婚后要收养那个孩子吗?” 张玲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因为她至今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她首先就没有想过自己会结婚。 即使现在与李想相处的很融洽都没有想过。 她知道阿婆这么问,一定是在担忧小豆子的存在,将来会影响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奶奶的想法,张玲自是理解的,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第67章 欢聚一堂 奶奶看着张玲一直没有回答问题。 以为张玲一定是曲解了她的意图,接着拍了拍其手背继续说: “孙媳妇啊,别多心!阿婆,不会因为小豆子的存在而干涉你与孙娃子交往的。” “啊?!” 她起初只是为了同学聚会,决定与李想假扮情侣。 现在又因为贪恋假扮情侣,带来的初恋般的幸福感觉,让她存了把李想从此当成初恋的心思。 张玲觉得但凡是一心为孙儿着想的奶奶,一定都会排斥一个带孩子的女人,更何况带小豆子这种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的孩子女人。 本觉得以前这种无心插柳之举动,今日倒是给她带来了保持这种关系的便利。 令她没想到的是奶奶竟然会说“不干涉”。 有那么一会儿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奶奶笑眯眯的接着说:“你一定很奇怪阿婆为何不像一般老人去干涉?” “嗯!”张玲疑惑的点点头。 她有几分怀疑这位老人怕不是李想的亲奶奶吧。 或许只有这个解释才能是说得通奶奶不合常理的举动。 “因为阿婆觉得一个女人,对不是血缘关系的孩子,都能像对待自己亲生骨肉一般尽心尽力照顾。那么这样的女人一定是仁善的。自然结婚后也不会亏待了孙娃子。” “阿婆谬赞了!”这不是谦虚的说法。 张玲听着奶奶的解释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因为连她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存在欺骗嫌疑。 这种行为要是硬被说成是仁善的谎言。 说出来,自己细细体会,她都觉得有几分像是在说笑。 奶奶话没有停下来意思,依旧微笑着说: “玲玲啊,你有所不知李想这孩子,从小就是一个苦命人儿。” 张玲听着奶奶这个话头有点儿像某综艺卖惨环节了。 这个环节起初乍一听还真能赚取几滴眼泪。 听得要是多了,自然而然的会让人觉得恶心。 从而潜意识的会觉得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在骗人。 “父亲在七岁时为了生活,下了黑煤窑挖煤身亡。母亲刚刚办完孩父亲的丧事,卷走了赔偿款改嫁了。我与这孩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 果然就是某综艺的卖惨套路。 她潜意识里有意把奶奶的话,当成了赚取眼泪与同情的套路,只是抱着听听不当真的态度。 或者说只当奶奶在给她讲述了一个凄惨的故事而已。 不愿意过多考虑奶奶口中的李想,并非她所知智华科技公开资料上说的李想。 张玲就像进入了一种任何人都叫不醒她的装睡模式。 也或者说她潜意识里只想把李想当成初恋替身的缘故。选择性屏蔽了一切不利于清醒认知的真实信息。 可以说张玲就像是一个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 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还是平静中透着几分期待,认真听着奶奶的唠叨。 她知道像奶奶这样的老人,平时子女长期不在身边,心中难免憋了不少的话想一吐为快。 这个时候最能讨老人欢心的,往往不是什么金钱食物,而是认真倾听。 “阿婆深知李想这孩子可能因为他母亲改嫁,从此不再相信男女之间的感情,封闭自己多年不轻易动情。或是因为阿婆借着病重催促。头一次相亲就真心喜欢上了你。” “阿婆,这个我知道。”张玲回复着。 奶奶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张玲的脸颊说: “所以阿婆想说说你若打算结婚后收养小豆子,阿婆也会支持你这么做。” 阿婆的本意原来如此简单而不奇怪。 可能因为奶奶手心的温度,与她脸颊的温度交融,令她产生了一种亲人般的感觉。 也可能因为阿婆的这番话语,让张玲感受到一个慈祥老人对晚辈的爱意。 导致她现在只想对奶奶说一句“谢谢”。 话音刚落。 一声清脆的“妈妈”在房间里回荡。 张玲一回头就发现小豆子已经朝她怀里扑进来。 她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小豆子怎么来了? 奶奶眼里透着满满的喜爱看着孩子先开口说: “你就是小豆子吧。” 张玲本想着开口向小豆子介绍怎么称呼奶奶? 小豆子却在听到声音就奶奶说: “曾祖母好!我就是妈妈的女儿小豆子。” 张玲展开笑颜,发现都是自己多心了,小豆子还是很懂礼仪的。 奶奶听着小豆子的话语,一手抚摸着其小脑袋乐呵呵地说:“嗯,好好好。看着真是个好孩子。将来长大了肯定像妈妈一样是个大美人。” “谢谢!爸爸,也这么对小豆子说过。”小豆子习惯性摸着耳垂说。 张玲这才看到李想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她没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丝惊讶的感觉。仿佛早已经知道她来了似的。 她本来还疑惑怎么回事? 在看到轮椅上的奶奶后瞬间明白了。 或许奶奶在她还没有踏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打电话将消息透露给李想了。 李想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想对她说点什么。她却收回目光看向身边,一把将小豆子过来,审视着说: “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都做完了吗?” “妈妈,你放心,小豆子做完了家庭作业才来的。”说话间,小丫头故意看向李想,“不信,你可以问爸爸的。他有监督哦。” 小豆子感受到了张玲的不高兴。 所以试图将一切责任都引向了李想。 他看到她的目光又看向她,他怀着几分激动解释说: “没错,小豆子真的很聪明!她的家庭作业做的又快又好。” 张玲说:“小豆子……” 奶奶看得出张玲想要继续训斥,一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满眼喜爱的打断说: “多懂事的孩子呀!” “阿婆!”张玲因为奶奶的行为有些无奈。 “你也是一个负责的好妈妈。”奶奶伸出另一只手触摸着她的脸颊,“玲玲,记住奶奶的话,别对孩子太严厉,小孩子更需要大人的引导与鼓励。” 小豆子听着曾祖母的话语两眼放光。 虽然与这个老人相处的时间不久,小豆子却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曾祖母。 尤其喜欢曾祖母历经沧桑的手触摸脸颊的感觉。 仿佛其有些邪恶的灵魂都能因为这只手得到净化一般。 “曾祖母,小豆子喜欢你。” 小豆子像是选准了最佳时机,这句话又戳中了奶奶善良的心。 奶奶听着小豆子天真无邪的表达,乐呵呵的一手捏捏其小脸蛋回答道:“好好,曾祖母也很喜欢你。等等吃饭的时候就坐在奶奶旁边好不好?” “好!”小豆子认为这一会儿的功夫算是为自己找了一个最大的靠山。 即便将来所做事情被爸爸妈妈察觉,也可以完全装成无心之过,让奶奶帮着说两句好话。 想必当时候妈妈也不会太怪罪其接下来做的事情。 请的帮厨正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做着美食,不大的屋子里已经飘起了羊肉的鲜香,尖椒的辛辣,腊肉的烟熏味混合草木辛香的味道…… 小豆子跑去厨房门口问一句帮厨: “大叔,几时可以吃了?” 帮厨大叔总是笑眯眯的回头看一眼说: “马上就好!” 奶奶看着来回折腾了几趟的小豆子,大概是担忧把孩子饿到了吧。 招呼护工阿姨将已经做好的饭菜摆桌开动。 这个消息对于小豆子无疑是最振奋人心的。 席间。 帮厨的大叔炒完菜已然离开。 酒过三巡。 张玲与李想在小豆子提议下当众喝了一个交杯酒。 李想趁机问:“今早医院的时候,你分明是不给我机会,也要和我彻底断了联系。不明白你为何又来参加奶奶的生辰宴?” “很简单!我这个人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奶奶会来,我就一定会来。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张玲说。 李想说:“你如此守信,为何还要与我闹医院哪一出?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她张玲答应的,他觉得张玲就不应该在医院那么无情。 张玲冷冷一笑摇摇头说: “你怕是忘记了。我当初都说了什么话?” “我没忘记。”李想回忆着说,“你当初对我说,你想好了。决定接受我的追求。不过,让我不要太得意,说这是有考察期的。” “不错!记得还蛮清楚的嘛。这下可懂了?” 张玲的笑容令他有些不适。 他硬着头皮装无辜道: “不懂!要不然你给我解释一下当初说的这些话该怎么理解?” “笨蛋!”张玲娇嗔道,接着流露出几分不情愿解释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在考察期内不合格。就像是你找工作时,没过试用期,让你滚蛋的意思。这次可懂?” “哦,明白了!”李想释然,接着挂起一丝奸诈笑容,“你可以让我不合格滚蛋。但是你可别忘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同意你的不合格,所以……” 话到此,李想没有说下去,给了张玲一个霸道的眼神,动手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将张玲拥入怀里,并在耳边轻语: “我们的关系依旧。张玲,你记住,既然当初已经答应接受,我就绝不容许让你轻易放弃。”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除去笃定张玲不会当着奶奶拒绝,也同样听明白早晨的事情有演戏的成分。 若张玲真心要与他分离,是绝不会主动来参加奶奶生日宴,即使来了也会在看到他到来后迅速离开。 张玲听到李想的话,带着几分含羞之态低下头,她感受到了被重视的幸福。 一侧的护工看着张玲二人,凑到奶奶耳边羡慕的说: “你瞧,两个孩子看着真的很恩爱。你老从此还有后福。” 奶奶知道护工意思,无非是劝她好好配合治病。可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不太可能痊愈了。现在所谓治疗,只不过是拿钱续命罢了。 今日是个好日子! 奶奶不想扫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致,只能逼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说:“嗯嗯,我看出来了。” 善良的护工默默祈祷奶奶是真的想明白了。 坐在奶奶另一侧的小豆子,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蛋糕。 在看到“李想欺负张玲的画面”,情绪有些激动,喂在嘴里的蛋糕,感觉有不宜下咽的果核,想要过滤吐出了,却不慎给咽了。 餐碟坠落,碎裂的声音响起。 小豆子脸色铁青,感觉像是无法呼吸一般,一头扎进了奶奶的怀里。 “小豆子,你怎么了?”数人异口同声。 张玲与李想迅速紧张的凑了过来,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豆子看到张玲紧张的模样,内心中竟有一丝庆幸自己被卡到了。觉得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妈妈没有被李想继续欺负。 有经验的护工一眼看出小豆子喉咙被食物卡到了。 经过一番专业的抢救,小豆子从嘴里吐出来,一颗类似于桂圆的东西。 奶奶看着脸色有所好转的小豆子,连忙千恩万谢护工的帮忙。 小豆子听着奶奶紧张的话语,越发的喜欢这个刚认识不久曾祖母了。 有那么一瞬想过因为曾祖母放弃“拆散爸爸妈妈计划”。 因为小豆子内心真的很想有机会再与奶奶相处相处。 惊险过后。 小豆子主动提议要爸爸妈妈带着她在周围散散步。 因为她来的时候看到附近公园风景真的很美。 奶奶很想一起去,但因为长期病痛折磨,现在已经乏了。所以决定先回房躺一会儿。 护工帮忙刷一下碗筷,等伺候着奶奶吃完,今日最后一顿药就准备休息了。 两双大小手牵着三人,像极了幸福一家人,走在公园的湖边长廊下,听着水流静静的身边流过,晚风吹走了夏日里燥热的心情。 可唯独只有李想从出门到现在一直心里忐忑着。 可能因为与奶奶相依为命多年的缘故。 感应到了即将要发生的意外。 在一旁笑声灿烂的母女俩都察觉到了李想的不同。 “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张玲担忧的说。 小豆子指着前面的挂着兔子灯笼的亭子说: “不要,时间还早,妈妈你不是刚还说看完兔子才回家吗?” 李想看了眼距离那个亭子也就三四百步了。 考虑到他第一次主动带孩子出来玩,不好轻易驳了小孩子玩的兴致。 “算了吧,已经走到这里了,让小豆子看完灯笼,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小豆子这个时候紧紧抱着李想的大腿,仰头兴奋的说: “还是爸爸最好了。” 张玲听着有些吃醋装生气地说: “你个小没良心的,意思是妈妈不好了?” 小豆子回头扯着张玲的手,用自己的小脸蹭着手心说: “妈妈……” 李想此时接了一个电话,惊恐的连忙回头看向家的方向,哪里隐约看到冒着浓浓黑烟。紧接着远处街道上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 “我这就回来!” 他砸出这么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交代什么,抛下她们母子二人,一个人向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第68章 重慈见背 张玲看着李想远去的背影心中确实有些生气。 能有多大的事情都不能向她们母女说明一下就跑了? 小豆子仿佛看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依旧扯动着张玲的手说: “妈妈,不要管爸爸了,我们还是先去亭子那边,看兔子灯笼好不好?” “可是……”她犹豫了。 张玲听着消防车的警笛声心里乱糟糟的。 总感觉这声音像是亲人在呼唤。 小豆子看着张玲在犹豫又喊了一声“妈妈”。 张玲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疼。 显然不是小豆子语气令她揪心,这犹如她当年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的母亲早已经去世。 她此时仿佛被笼罩在一种充满压抑感的环境里。 显然不可能是这有山有水、有廊有亭、风景宜人环境所致。 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脑海中一直在考虑着原因。 小豆子觉得自己的一声妈妈终于奏效了。她拽着妈妈的手,正向挂着兔子灯笼的亭子走去。 她的神色有些恍惚,远远看着母女俩画面的感觉,有点儿像是小豆子拽着一个巨型木偶在行走。 她脑海里闪出离开奶奶前发生的画面。 李想正在被小豆子缠着玩折纸。 纸飞机可以空中飞翔,纸船可以做水中漂流,纸老虎富有王者之气等等,在小豆子眼里一切都那么惟妙惟肖的新奇。 小丫头只想把这些手艺都学了去。想着有机会可以在小朋友面前露一手。 护工帮忙收拾着碗筷,张玲本打算上手帮个忙,却被奶奶神秘的叫进了一间卧室。 卧室里只有她们二人。 奶奶指挥着她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大行李箱。 打开箱子一眼望去就是一些上个时代的老旧衣服。 奶奶指着箱子的一个拐角说: “玲玲,哪儿,你摸摸看,是不是有个用红布包裹的圆形东西?拿出来。” 她顺着奶奶的指引,取出来了一件神秘的东西。 张玲刚想双手捧着送到奶奶跟前,奶奶却笑眯眯的示意说:“打开看看!” 那揭开层层包裹的红布心情,犹如一位未经人事的少年郎,躲在某个角落在偷看,一位暗恋许久的少女准备沐浴。 她心潮澎湃的终于打开了最后一层红布。 一对儿种质细腻通透,颜色鲜艳纯正,带微弱的晴水底和粉紫底,没有绺裂的翡翠手镯。 据说,在清朝权贵的婚嫁中,母亲一般会给要出嫁的女儿一对翡翠手镯。 其用意就是祝愿女儿婚姻美满、出双入对、和美到头。也寓意女儿所嫁的丈夫是温润谦雅的君子。 她满眼喜爱的对奶奶说: “阿婆,这对翡翠手镯真漂亮!” 奶奶却再次笑着示意道: “漂亮吧。你戴上让我看看。” 许是太过于喜欢的缘故,她竟没有考虑奶奶的用意,直接按照奶奶的指示将手镯都戴在了手腕上。 她像个手镯模特被奶奶抓着手欣赏了好一会儿。 奶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 “嗯,好看。这对手镯是我年轻时母亲送给我的陪嫁。” 张玲听到此话有些惶恐,想要缩手取下手镯还给奶奶说:“啊,这么珍贵的东西。阿婆,我还是……” 奶奶却牢牢抓住她的手说: “别动!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戴上它就是我李家名正言顺的孙媳妇了。” 曾几何时她看厌了影视剧里,经常有类似送传家宝玉手镯的桥段。 而桥段在中女主角们,往往都会因为这个礼物,为男主死心塌地。 每次她看到这样的镜头都要嫌弃诟病一番。 没想到今日她张玲有幸成了类似桥段的女主角。 她觉得自己不是影视剧里演绎的那些女人。 但在手镯戴在她手腕的那一刻起,她的灵魂仿佛被套上了枷锁一般。 心里有着强烈愿望催着自己赶快摘下来。可是她的肢体却非常诚实的不愿意动弹分毫。 有了奶奶的出手制止,让她有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礼物。 长者赐,不敢辞。 “好!阿婆,那我收下了。”张玲笑着说。 她暗暗对自己说,奶奶年纪大了,又因为常年重病缠身,这个时候最是不宜让奶奶动气了。 等将来有机会将手镯交还给李想也是一样的。 奶奶看着张玲满心欢喜的连连点头。 想到这里,记忆中的奶奶欢喜的容貌,突然变成了一脸痛苦的模样。 她被小豆子拽着,一脚都已经踩在了,登上亭子的台阶上,手腕戴着的手镯,瞬间手臂重达百斤,让她的身体冷不丁向下坠。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阻止她登上亭子。 她只得无奈的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很奇怪! 那种冷不丁让身体下坠的感觉也随即消失。 小豆子见拽不动张玲了,回头催促道: “妈妈,这都到了,快点上来呀。” 张玲看着小豆子想要回答一声“好”,但嘴型刚摆出就感觉声带发不出声了。 她的耳边像是奶奶在不停地呼唤着“玲玲”。 阿婆来了? 张玲连忙回头看向身后,只见两半大的小孩在追逐。 她暂时觉得刚才这一切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她刚想重新抬脚向前迈动,那种身体下坠的感觉再次出现,而且这种压迫让她差点重心失衡跌倒。 “妈妈,你怎么了?”小豆子因此紧张的大喊。 张玲咬牙重新挺起身子,看着小豆子说: “妈妈,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我们还是找奶奶告别后回家吧。” 小豆子看着张玲脸色惨白,懂事的回头不舍的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兔子灯笼说: “好,那就听妈妈的回家。” 在决定转身回家的一瞬,她心中一开始的莫名压抑感消失,转而代替的是追逐时间的紧迫感。 “妈妈,你慢一点,小豆子快要跟不上你的脚步了。” 小豆子在身后不停的在呼唤,张玲表情冷漠的回头看一眼女儿说:“快点!” 即使小豆子摔倒了,她依旧面无表情,将女儿重新拽起,继续向奶奶家赶去。 小豆子算是非常顽强的。 摔了几下已经不记得了,脚下的鞋子都跑丢了一双,脚趾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流着血,却依旧不哭不闹的跟着张玲身后,仿佛同张玲一样也感受到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当来到巷子口时,看到消防急救忙碌的身影,更有李想疯了一般的想冲入巷子里,却被消防员强行拦着没有得逞。 护工瘫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自责着: “怪我,都怪我,我不应该听她的话,留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出去买什么红糖的……” 小豆子忍受着脚伤的疼痛,看着发疯的李想有点害怕,摇动着张玲的手臂说: “妈妈,你知道爸爸怎么了吗?” 张玲听到小豆子的问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吐露一个字。 她心中暗暗祈祷着发生的不是脑海里想的那件不幸事。 小豆子此时非常乖巧的,站在身边默默地看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试图从看到的那些人言行中探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消防员担架上抬着一个人从巷子里冲了出来。等候着急救的医生连忙迎了过去。 “娘娘!”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天空。 张玲大脑随即嗡嗡作响。 难以置信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奶奶出事了? 她又怀疑这一切不是真的,连忙也随着向前快走几步。当足以看清担架上的人正是奶奶,她双脚犹如灌铅一般承重难以抬起。 小豆子此时终于明白“爸爸妈妈”,为何一个个都那么急切的赶回来了? 小丫头脑海里回想起奶奶喂她吃肉,教她扎花。 (注:麻柳刺绣俗称“扎花”,是流行于sc省gy市朝天区一带的民间刺绣艺术。) 因为奶奶吃饭的时候总习惯用手帕为她擦嘴。细心的小豆子看到奶奶手帕上花鸟图案漂亮,只是看着有些陈旧磨损。 灵机一动就嚷嚷着让奶奶教她,如何才能绣出手帕上漂亮的图案? 奶奶见她颇有这方面的天赋,初次学习就能在一张白布上,绣出了完整的花型图案。 因此还特意赠送了小豆子,一些扎花材料绣花针、绣花底布、绣花线,另有辅助用的工具顶针、铁剪刀、花绷子、绣蓝等。 小豆子看着奶奶送她的特殊礼物,高兴的向奶奶保证说: “曾祖母,下次见你的时候,我定为你绣一块漂亮的手帕。” 张玲当时还担忧的提醒说: “小豆子,你绣手帕我不干涉,可你要记得别荒废了学业,听到没?” “知道了。”小豆子撇撇嘴说。 奶奶看着小豆子不情愿的模样,用手抚摸着小脑袋,乐呵呵看着张玲说: “看小豆子这机灵的模样,定不会误了学习的。” “就是!”小豆子像是找到了对抗张玲的靠山得意的说。 对小豆子来说,曾祖母抚摸她小脑袋时,发丝上沾染的手掌余温还未完全散去。 而曾祖母更是没有用上她亲手绣出来的手帕。 小豆子同样也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主动松开了妈妈的手,一个人向担架上的奶奶而去。 同时,李想向担架也奔了过去,还没有近前就看到急救的医生,一个个摇头摆手示意担架上的人没救了。 “不可能!医生,医生,你们怎能不施救就转身离开呢?回来,求求你们……”李想像个泼妇当街打架一般拉扯着想要离开的医生。 围观看热闹的人因为李想的言行举止一个个都哽咽难受了起来。 这远比看一部荧幕上的苦情大戏还要入木三分。 “孙,孙娃子,别……” 突然,奶奶的声音在李想耳边响起,他立刻转身扑到担架前说: “在,我在,娘娘我在。你想说什么?” 奶奶被烟熏的发黑的脸颊,皮肤裂开了口子,渗出了一丝血红,干裂的嘴唇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别为难医生了,阿婆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了。” “不,娘娘,快别这么说。你不是说还要等着抱曾孙吗?曾孙都没有抱上,你老怎么就……” 李想说动这里已然泣不成声的说不下去了。 恰巧,小豆子也出现在了奶奶身旁,小手轻轻触摸着奶奶裂开的脸,感同身受的含着泪水说: “曾祖母,一定很疼吧。不行,小豆子替你叫医生……” “不用。”奶奶吃力的一把抓住其手腕,然后轻轻一扯,将小丫头挽抱在身侧,眼神中充满慈爱说,“孙娃子,谁说我没有抱上曾孙?你瞧,阿婆这不还在抱着小豆子。” “曾祖母!”小豆子恰逢其会喊叫着。 张玲此刻已经缓过神,同样站在小豆子身旁,一手抚摸着小脑袋试图安抚。 她同时看向奶奶也叫了一声“阿婆”。 奶奶的目光看向张玲,一手抓住张玲的手,一手抓住了李想的手,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将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她便含着幸福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仿佛奶奶就此已经看到了张玲与李想,当着她的面牵着手举办着盛大的婚礼。 …… 消防员初步调查发现,火灾的造成是因为煤气泄漏。 一旁的护工非常笃定大喊道: “不可能。我看到帮厨走的时候把煤气罐的阀门被关好了。而且之后我们任何人都再没有使用过煤气。” 听到这番话,李想有些失控的,上前紧紧抓住护工肩膀,面容狰狞的问:“你确定?” “确定!”护工目光坚定的说。 “谋杀,这一定是谋杀。”李想眼睛猩红的扫视着周围人群大喊。 很是凑巧! 张玲也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在听到李想的大喊,神色紧张的迅速转身消失在人群中,李想即使追了出去,也没有看清那个人影是谁? 她对那个人影有一丝熟悉感。 她却怎么也想不起了这个人影在什么地方见过? 消防与救护的人相继离开,张玲真的很想留下来,帮着李想操办奶奶的丧事。 但因为小豆子不能在外面过夜,明日还需要正常去上学。 李想可能也不想让人知道奶奶离世,也出言劝说让张玲母女先离开。 她虽于心不忍也只能决定先带着小豆子回孤儿院。 “妈妈,我脚疼!” 小豆子终于忍受不住脚疼,扯动着张玲的手喊了出来。 张玲看着小豆子一双灰白的娃子破损不堪,残留的布条上沾染了一些和着血渍的泥土。 “小豆子,你怎么不穿鞋子乱跑?”张玲心疼的质问。 小豆子一脸委屈的说:“那是陪着妈妈从公园跑回来时都跑丢了。” “什么?”她表情凝滞回想着。 她缓缓蹲了下来望着小豆子的脚,心瞬间又开始刺痛了起来。 之前,看着奶奶离世一直没有流泪的她,瞬间泪崩了。 第69章 梦中婚礼 豆大的泪水落在了小豆子的脚背上,敏感的孩子伸手擦拭着她的泪痕,带着孩童般的天真说: “妈妈不哭,小豆子不疼了!” 认为只要她不再喊疼,想必张玲就不会流泪了。 小豆子不知道的是张玲的哭泣不全是因为她。她只不过是一个诱因罢了。 或许是习惯了伪装坚强的张玲,看到奶奶离世后是想落泪的。 但不知是否因为小时候得到母亲离世的消息,她一个人躲在没人的角落里,把这辈子的泪水已经流干了。从而看着奶奶没能落一滴泪水。 不,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因为张玲清楚的记得她当时在回忆与奶奶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试图将这段记忆永远留存于心中,也算是弥补了她一直没有奶奶疼爱的遗憾。 美好的回忆向来是短暂的,看在小豆子受伤的脚,算是彻底勾引起了她对奶奶无限哀思。 落泪是对奶奶一种纪念形式。 她的脸部神经传递着小手触摸时的温度,有几分像是奶奶生前对她的抚摸,令她恍然觉得奶奶依然在身边。 “没,没事,乖孩子让你受苦了。” 说着,张玲没有多想,擦掉泪水,面带笑容,转身将小豆子背起来,向不远处的药店走去。 她不能让孩子觉得自己很脆弱! 趴在张玲后背上的小豆子,明显感受到妈妈的脊梁,虽没有爸爸的强壮有力、安全感十足,但依然令人心安依靠、幸福无限。 处理完小豆子受伤的脚,并送其回到了孤儿院。 不用继续在孩子面前继续故作平静安详,她的泪水如决堤一般落下…… 她一进门就看到阎瑗笑嘻嘻的迎面而来,说话前还特意确认父亲不在周围后说: “张玲,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如何?快给我说说呗。” “一边去。我的心很乱。不想说话。”张玲伸手将挡在身前的阎瑗推开。 “不对呀!这台词不对呀!”阎瑗这才看清楚张玲有事的面容,像一片狗皮膏药又及时贴了上去,“我可听说你都收了人家的传家宝翡翠手镯。” “翡翠手镯吗?”张玲走到卧室的门口突然止步,抬起手腕出神的看着手镯。 阎瑗兴奋的双手抓住张玲的手,颇为喜欢的看着手镯道: “天呐,好漂亮。这色泽看着确实像古董。张玲,你这次谈的这个恋爱绝对是赚到了。” 阎瑗的话仿佛点醒了她,接着眉头一皱说: “我竟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不行……” 说着,她的另一只手捏住手镯,当着阎瑗的面要强行取下手镯。 “张玲,你这是是打算让我也戴着看看?”阎瑗连忙一手搭在张玲的肩膀上晃了晃道,“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什么时候都想着我。” 很奇怪! 手镯已然像是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用抹油,套丝巾等方式都无法取出,甚至在强行取出的过程中产生的疼痛感就像波及到了灵魂。让她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卧室的床上两姐妹坐在一起。 阎瑗丧气的说:“别折腾了。可别把手镯意外弄坏了。唉,果然这世上有些东西注定是你的,别人根本无法触及。这下我完全相信这句话是真理了。” 注定是你的! 张玲因为阎瑗说的这几个字愣神了。 翡翠手镯是奶奶为自己的未来的孙媳妇准备的。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这份来自奶奶授予的荣耀。 莫不是冥冥之中即使她再不情愿,她张玲终将会成为奶奶口中的李家孙媳妇。 不,不是这样的。 “我要减肥!”张玲突然喊了出来。 阎瑗一头雾水的抬手摸着张玲的额头说: “这不烧呀!你干嘛突然抽筋的说要减肥?” 因为以前张玲最烦女人们为了取悦男人,让自己身体瘦的就像一把柴。 一直以工作为重的张玲从来不会在意自己身体是否胖了? “取手镯!”张玲说。 她觉得只要决心要取下来办法总归是有的。 现在无法取下来,无非她的手有点肥,只要成功减肥一切便迎刃而解。 “不对!这一定不是你的真实理由。手镯不是已经给你了。干嘛要通过减肥执意取下来?” 说到这里,阎瑗仿佛窥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密。 阎瑗一把抓住想要张玲的手晃动着,打断想要解释原因的张玲,接着兴奋的侃侃而谈: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你们准备要结婚了吧。为了穿上漂亮的婚纱,拍美美哒照片,所以才想到要减肥的吧。” 阎瑗接着又晃动着张玲的身体,一脸羡慕的看着她继续说: “咱们姐妹这么多年,其实你不必这样的。要结婚就实话实说嘛。干嘛要拐弯抹角的?放心,姐妹我会真心祝福你的。” 张玲出手把阎瑗推倒在床上,有些暴怒感觉说: “阎瑗,不要瞎说。我不会与李想结婚的。所以我真的只想取下手镯。” 阎瑗躺在床上错愕的看着张玲,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错的多么离谱。 不过,让阎瑗有些不明白的张玲为何要这样说? 那么今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刺激到张玲了。 “张玲,发生了什么事情?别想着一个人承担,记得你身边还有我。” 阎瑗说话间,缓缓的再次坐了起来,两个人脸颊紧紧贴在一起,像极了一位母亲在安抚惶恐不安的孩子。 可能因为接触产生的温暖,瞬间让她躁动的大脑安静了。 张玲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暴躁了! “阎瑗,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样对你。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让我情绪有些不稳。” 阎瑗心想她果然猜测的没错。她接着像撸猫一般一手抚摸着张玲的手臂说: “没事,我怎么会怪你呢?” 张玲紧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很想知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阎瑗心想这是把她想问的问题说出来了。 那就说吧。 “我今晚真的不想再回忆了。阎瑗,答应我,别再追问我了好吗?” 张玲内心确实想找一个人说说今晚的事情,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因为牵扯到的事情有些太多。她担忧自己会无意透露出事关李想机密的事情。所以只能暂时隐瞒不说了。 阎瑗听着张玲有些伤感的语气,她着实也不好再开口问下去了。只能带着一丝无奈点头“嗯”了一声。 本来张玲认为今晚难以入眠。 今晚有关奶奶的一切还在她脑海里不停闪过。 从席前与奶奶唠家常时的沉溺,到席间奶奶分蛋糕时的慈爱,再到席散奶奶叫她到卧室里的赠手镯…… 奶奶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引人入胜,一言一语都那么的刻骨铭心,仿佛这位老人就是从小溺爱着她的亲奶奶。 这种亲人般的感觉很强烈! 远远胜过了从小到大相处数十年的友好邻居。 亦或是因为此她的心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有了阎瑗的陪伴,心里的那种痛感减轻不少,也让她乱糟糟的大脑静了不少。 她闭上眼的瞬间仿佛时间倒流了一般,出现在了那间墙面被大火烧的黑黝黝的房间。 奶奶此刻没有坐着轮椅,脸色比起今日初见时红润了许多。 “玲玲,你来啦!快到阿婆这边来。”奶奶在向她招手。 张玲激动奔了过去,紧紧抓住奶奶的双手说: “阿婆,你没事?”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阿婆手上散发着炙热体温。 甚至还有因为长久的抓握,导致手心渗出的汗液,两双手都能清楚感受到皮肤间的湿滑感。 “阿婆自从病好了之后还能有什么事?现在有事的是你。”说着奶奶一脸神秘,动手扯拽她向门外走去,“走,快跟我走。” 阿婆病好了! 她张玲现在有事? 这些信息还没来得及在大脑里处理,她便被奶奶拽出了房门。 “阿婆,等一下!你要带我去……” 话还没有说完,在踏出那间房门的瞬间,一道强烈光芒照耀而来,让她暂时睁不开了眼。 她还能感受到风儿吹拂着脸颊,清楚的闻见风中还夹杂海水的味道,耳边依稀还能听到海鸥的叫声…… 那道强光逐渐消失,她也渐渐地恢复了视觉。 她首先惊讶的发现自己身着一袭洁白的婚纱,手捧一束白色康乃馨,站在一处风景宜人的海岛上,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 这正是她曾经与初恋描述过的期望婚礼。 奶奶? 她刚意识到自己是被奶奶拽到这里的。 “玲儿,今日真的好美!” 那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的身侧不知何时站着一位气质不凡的男人。 只是男人脸上被满天星制作的花卉面具遮挡着看不清真容。 她看着男人微微一笑道: “小跳蚤,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抬手食指与中指交错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 “我蠢笨的浣熊猫。当然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婚礼?”张玲摸了一下被弹的额头。 没错,这种亲密的动作只有初恋对她做过。 她可以确认面具的背后就是初恋。 “对,是婚礼。是你一直非常向往的海岛婚礼。”初恋眼中含着笑解释道。 “在哪?” 初恋牵起她的手,当着她的面亲吻了一下她的手,然后深情的目光示意她转身看向身后。 她转身的瞬间犹如变魔术一般,发现自己身在一座透明感的玻璃教堂前。 奶奶、爸爸、阎瑗等街坊邻居,都一个个笑容灿烂的,夹道迎接她们的到来。 奇怪! 他却唯独看不到李想的身影。 难道他不知今日她要结婚了? 不,显然不对。 奶奶既然能出现在这里,李想就不可能不知道她今日举办婚礼。 容不得她多想,初恋已然牵着手走在一条长长的婚礼之路上,远远可以看到教堂天花板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晶。 当站在悬空的玻璃路中间,犹如整个教堂都悬浮在海面之上,心也因此变得轻盈飘逸起来。 换句话说,这或许就是期望已久的幸福感觉。 征询礼。 神父:“……你要尊敬他,以娴良安静之能专一地与他相守,你是否愿意呢?” “我不愿意。” 张玲出乎意料的说出这个答案,令教堂众宾客一片哗然。 初恋费解的问: “玲儿,为什么?” 张玲冲着初恋冷笑了一声说: “想你突然失踪数年,音信全无,见面到现在都没有想我解释半句,更何况你凭什么在结婚的时候还戴着满天星面具?” 初恋犹豫了一会儿,在摘下面具的同时对她说: “玲儿,我一直都以为你希望我就是你的初恋。我已然按照你的意思做到了。可你为何还要拒绝我呢?” 李想! 令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满天星面具背后竟然是李想! 更是令她陷入短暂沉思的是李想说的那一番话。 他没有埋怨她把他当成了初恋,而是在质问她,当他已然成了她的初恋,她为何还不能接受他的爱呢? 她暂时没有答案! 教堂宾客突然混乱了起来,打断了张玲的沉思。 她看到奶奶如被消防员从担架上抬出来的一样躺在教堂的地上。 奶奶的眼睛里充斥着无尽的失望,朝她颤抖的伸出一只手,嘴唇颤抖着想要表达些什么。 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颤抖的手落砸在地上,失望的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不,奶奶,你听我解释!” 张玲大喊着向奶奶冲了过去。 阎瑗被张玲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也像她一样坐在床上,看到她的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问: “张玲,你做噩梦了?” 是噩梦吗? 看着周围的环境确实她刚才做梦了。 但这个梦对她来说也太真实了吧。 “不,这算不得噩梦。”她回忆着梦里的一切,略微停顿了一会儿,“这梦感觉像是上天对我的一个提醒。” “提醒!”阎瑗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行了。梦,终究是一个梦。哪里有什么提醒不提醒?我看你还是睡觉前乱想太多造成的。” “真是这样吗?”张玲自问。 阎瑗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此刻才凌晨两点半左右的样子。于是唠叨着劝说了张玲两句,接着自顾自的倒头又睡了过去。 张玲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亲自把她与李想的手放在一起。 她觉得想必自己存了不愿意与李想结婚的念头。 所以奶奶得知后才用梦的形式表达对她无尽的失望。 她无意中看到床头手机呼吸闪烁,猜想定是有人发来了消息。 她现在暂时没了睡意,取来手机,解锁看到是李想的短信。 短信内容: “这个时间想必睡了吧。这么晚打扰你就是想说,希望奶奶临终前的行为没有给你带来困惑。若有,我替奶奶向你道歉。” 第70章 捧花男人 张玲看着这条短信愣了好一会儿。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小心谨慎,如梦中那个戴满天星面具的他几乎如出一辙。 都在无时无刻的顾忌着她的感受,呵护她就像是在照料一株蝴蝶兰。随时都在担忧它在温润的环境里出现烂根。 她真的有那么脆弱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 从小没有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拥有母亲的百般呵护,也没拥有爷爷奶奶疼爱,更没拥有兄弟姐妹的相亲相爱。 在该恋爱的时间段里,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懂得呵护、疼爱的初恋,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消失了。 没有拥有过这些,她张玲也坚强的长了这么大。 她早就认为只要拥有唯一至亲的父亲就足够了。 她低头又看了看李想发来的短信,嫌弃的冷哼了一声,随即锁屏将手机丢在一边躺下了。 或许因为李想的短信让她的心更加平静。 再次睁眼已经看到了清晨柔和的阳光照进了卧室。 她看到阎瑗难得早起,一个人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有些好奇的问: “你站在哪里干什么?” 阎瑗没有回头的说:“大清早的你家楼下有男人手捧着一束花像是在等人求婚。” “你还真是闲的!哪有什么好看的?”张玲说着起床洗漱准备去上班。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疑问: 李想今日会如约上班吗? 安葬奶奶毕竟是大事。 想必不可能一朝一夕就结束。 “好看!虽没看到男人正脸,但仅从男人着装身形来看,楼下捧花男人定是帅哥。”阎瑗说着转身来到张玲身边,“不行了,越看就越是觉得他就是我的菜。你说我怎么办呢?” 张玲斜眼瞪了她一眼说: “那就立刻下去用你阎氏魅惑大法搞定他。” 阎瑗露出一抹挑逗笑容道: “真的!那么如果楼下捧花人是李想,你也会如此支持我?” “是他?” 张玲一脸不可思议,停下脚步,迅速转身向窗户而去。 刚走两步就听到阎瑗捧腹的笑声: “有生之年能看到张玲你也能如此可爱。着实有趣的很啊!” “阎瑗,你骗我?”张玲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阎瑗说。 阎瑗得意的解释道: “别,别瞎说。请注意我的措辞,我说的是如果。我看是某人用情至深,已经不能自拔了。” “阎瑗,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臭嘴。” 张玲快步追了过去。 “救命啊!伯父,你女儿发疯了。快来救救我……” 阎瑗呼喊着四处逃窜。 父亲大清早的听到两个丫头的打闹声,手里拿着一把不锈钢汤勺呵斥道: “别闹了!早饭差不多好了。你们快点洗漱完过来吃饭。” 在这个家里父亲的话语还是最有威慑力的。 两姐妹收敛笑意不再打闹,异口同声道: “好!” 当她们安静的坐在饭桌前,张玲看着身边的阎瑗,突然又意识到自己除了父亲之外,还拥有胜过亲姐妹的友情。 可李想拥有了什么? 唯一的至亲奶奶昨晚已经去世。 所谓的好友陈剑也并不能敞开心扉。 最后一个她,在时时刻刻的想着,让他变成另一个人。 只为满足她对初恋未如愿的执念。 父亲看出了张玲与往日里的不同,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她说: “玲玲,说过多少次了,有心事就说出来,别总藏在心里。你这样吃饭很影响消化的。” “啊!”难道被看穿了吗? 阎瑗笑嘻嘻用手肘碰了一下张玲说: “伯父,你没看出来?你女儿这是想着嫁人嘞,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罢了。你不用管她,让她自己想通了就好。” “哦,是这样吗?”父亲听完没有多想,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饭,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光,瞠目看着阎瑗道,“不对,阎瑗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阎瑗被父亲暴力放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说: “那个……就是字面意思呗!伯父,怎么了?” 父亲还没有爆发,张玲缓过神来,抬手狠狠拍了一下阎瑗的肩膀,吓得其手中碗差点丢出手。 “阎瑗,你最近是不是嫌自己近日惹得祸不够多?所以打算继续在悬崖边上跳你的玩命芭蕾!” 父亲看到张玲的正常反应,没有继续纠结阎瑗的话语。 毕竟,大家都知道阎瑗就是一个本质不坏,且有着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 “伯父!”阎瑗强烈感受到来自张玲的危险求救道。 父亲大喝一声:“等一下!” 阎瑗以为自己有救了。连忙起身躲在父亲身后正得意着。但父亲接下来的行为让她费解了。 父亲此时神色紧张端起碗,取了一根油条,将椅子向后推了一米多,然后笑呵呵的示意她们说: “你们可以继续了。不过,记得打完之后该赔的赔钱,该换新的必须换新的。” “啊!”阎瑗有些绝望了。 她们俩的身手都是父亲教的。 当年学习拳脚的时候就知道张玲比阎瑗天赋高。 张玲平时从来都不出手,只要认真起来的话,就算两三个阎瑗凑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这要真动起手来绝对的单方面碾压。 说到这里,张玲与阎瑗都是有身手的人,可是在之前张玲相亲结束与阎瑗喝茶时,遭遇王海讹人那次,她们为何都吓得逃了? 原因很简单。 那便是无论打赢与打输,打架成本都很高。 她们二人可不是真的怕王海,而是怕自己无畏的搭上时间与金钱。 她们二人可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此事若被无良媒体恶意制造话题,弄不好又要搭上她们赖以生存的工作,顺带再折损了名誉就更不值当。 看着张玲当面疏松筋骨关节,发出嘎嘣的响声,阎瑗的心就已经颤抖了起来,身体开始不自觉向后退着。 “那个……张玲,咱们都是新时代的文明人,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动手动脚嘛。” 张玲没有说话,可能因为近期负面情绪太多,需要一个契机来释放出来。 也许今日就是她的最佳契机。 阎瑗看着她犹如恶魔一般步步逼近,看这形势就像是逃脱不了的劫难。 逃不了,又不敌,也要硬着头皮上啊,总不能一味的只知道挨打吧。 阎瑗已经被逼到墙根儿,无奈的只能摆好了决斗架势。 “嗯,不错不错!阎瑗,你这挨打的架势挺好。”父亲说完咬了一口油条咀嚼着。 阎瑗心知定是挨打的局,但被人无情的说出来,令她脸上甚是无光。 “伯父,有你这样的吗?看到自己亲闺女打架,你都不拦着点儿。”阎瑗近乎咆哮道。 父亲又吃了一口油条,感觉有点口干,吸溜了一口稀饭吞咽后笑着说: “拦什么?我闺女看着就不像是吃亏的。不用拦不用拦。” 阎瑗要不是了解伯父的为人,定然会被这句颇有杀伤力的话直接气吐血。 张玲在距离她不足两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仿佛提前预知有人来访,看了一眼门问: “你有听到有人在敲门吗?” 机灵的阎瑗不管听没有听到,像是长期处于黑暗中的她,终于看到了光明一般附和道: “有呀!那你还不赶快去开门?” 父亲看现场武打戏的瘾刚被勾起。 这么无疾而终实在心有不甘。 他刚想揭露阎瑗的谎言,却突然真实的听到了敲门声。 “谁呀!来得真不是时候。”父亲冲着门抱怨道。 与此同时,阎瑗却放松的得意起来。 打开门,李阿姨笑容中带着几分担忧之色说: “正好!张玲,你男朋友站在楼下等你很久了。” “小跳蚤!”张玲有些惊讶。 昨夜李想已经处理完奶奶后事了?感觉应该没那么快吧。 李阿姨进一步解释道:“什么小跳蚤?你家有跳蚤!” “没有!” 李阿姨看张玲的回答,自认为张玲没说实话,觉得她家定是有跳蚤。于是后退了一步才继续说: “我说的就是你家螺蛳粉堆满的那天,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帅气小伙啊!” 张玲犹豫道:“我知道了。”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 李阿姨或许就是奶奶的化身。 李阿姨看着张玲不动身,带着几分着急神色说: “你们闹矛盾了吗?我说你在家的,劝他自己上来找你。他就是不上来。我看着怪可怜的。你还是赶快下去看看吧。” 张玲故作坦然的笑着说: “没有。张阿姨,没吃饭吧。要不你先进来一起吃。” 张阿姨看着张玲今日模样怪怪的。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了。她觉得可能就是因为跳蚤吧。 “不,不用了。我家老头子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张阿姨有些犯怵的说完就匆忙离开了。 父亲听到楼下是李想,连忙起身走到窗前确认,回头却发现张玲一个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凭借多年的经验,父亲觉得女儿与李想之间出事了。 他冷峻的目光看向阎瑗问: “这是怎么回事?” 阎瑗一脸无辜的解释说: “不知道呀!昨晚张玲回来就感觉怪怪的。我问,她也没有告诉我呀。” “好,你的问题待会再找你算账。”父亲说完就向张玲而去。 阎瑗委屈,这关她什么事? 不过,同是女人,阎瑗最是了解张玲,此刻想必不愿有人打扰。 连忙快走几步,拉住父亲的胳膊说: “伯父,你干嘛?” 父亲心急如焚的说: “李想可是我看好的女婿。那是我女儿,我得过去问问,他们究竟怎么了?你放开……” “伯父!”阎瑗有气势的打断了父亲的话语,“你若是再把张玲逼出个好歹。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因为阎瑗的话语,父亲突然想起数年前。 他无意看了一篇所谓专家提出的“早恋表现”的相关文章。 文章介绍如果你的孩子出现了以下表现: 1、情绪起伏大,有时兴奋,有时走神,有时烦躁; 2、突然变得爱打扮自己,特别关注自己的外表; 3、喜欢看言情小说、爱情有关的电影; 4、学习成绩突然下降,学习状态不积极; 5、总是背着家长打电话,不愿意告知出门原因或者回家很晚。 文章把早恋描述成了孩子人生道路上最大拦路虎。更是强词夺理的说成所有家长和老师眼里的洪水猛兽。 更为糟糕的是父亲看完这些表现后觉得当时的张玲全部中招了。 考虑到孩子即将高考,父亲可不愿意女儿的前途,毁在这个未见面的毛孩子手里。 他没有直接当着张玲的面将这件事戳穿。 而是偷偷化身福尔摩斯跟踪调查了几天,终于锁定了与张玲走得非常近的一个男孩。 男孩相貌看着不错,出生石雕世家,在学校是出名的顽劣分子。 父亲赶上了“刘备三顾茅庐”,先后找到了男孩本人,以及其父母,一同商量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幸好其父母本来就有将男孩送出国外深造的打算。又看到父亲为了张玲不辞辛劳的份上,只好将原定的计划提前了。 父亲原以为自己的做法是对张玲的最大保护。 令父亲没有想到当张玲得知,那个男孩突然退学消失后,疯一般的满世界的寻找。 不顾他的反对连续上门寻找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直到知道男孩全家举家移居国外后才放弃。 父亲看着女儿从此无心学业甚是痛心,有几次心软差点将实情说出。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发明了“早恋”这个词的专家太混蛋。把“早恋”这个词跟品行不端、不学无术等贬义词强行凑在一起就更混蛋了。 殊不知恋爱是人的本能,进入青春期以后随着生理发育和心智渐长,少男少女彼此吸引走进初恋,在不逾矩的情况下发展出爱情,本是件美好的事情。 父亲意识到自己过早的给张玲贴上了“早恋”的标签。 他最大的顾虑并非谈恋爱这件事情,而是担心早恋会让孩子变坏,同时还可能影响学习和考试。 他仔细回忆女儿在与那个男孩相处期间,学习成绩并没有太大的落差。 可当他自以为是的不正当干预后,导致本来是优等成绩的张玲差点高考落榜。 父亲才真正意识到既然是再正常不过的感情。当初就不应该直接想办法堵死,而是正确引导孩子如何不逾矩谈恋爱? 想到这里,父亲那颗冲动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看着身边的阎瑗,总感觉让小辈看轻了。 于是,父亲略想了一会儿说: “年轻人之间的恋爱嘛,闹点儿小矛盾再正常不过了。犯不着让全世界的人都为她们操心吧。阎瑗,不用管她们,来,我们继续吃饭。” 这算父亲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也算是间接提醒张玲遇事别躲。 张玲听到父亲的话,瞬间清醒了许多,收拾行装的过程中喊道: “爸啊,我吃饱了。公司有事,我就先走了。” 阎瑗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与张玲在路上谈,不合时宜的起身说:“我也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重新拽回座位上使眼色说: “不许剩饭!给我吃完了再走。” 阎瑗只得无奈的看着张玲先一步匆匆出了门。 第71章 送礼赔罪 张玲走出大楼就看到李想果然站在不远处等着。 他手里捧着一束白色康乃馨,与昨晚梦里她手中的捧着的那束极为相似。 这是求婚! 只是为何没有如梦里一般戴满天星面具? 不,不对。 这感觉就像是她在期待着李想求婚。 她猛然摇头。 试图将这种对她来说是邪念的想法甩出脑袋。 李想此时迈着步子正向她迎面而来。 观他虽挂着笑容,但难掩其脸色憔悴; 虽步履稳健,但难掩其心中悲痛; 虽手捧一束白色康乃馨冲她在笑,但笑容中难掩其对奶奶离世的忧伤。 二人相距不足两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她心中不是在埋怨李想真会挑时候求婚。 她更是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如梦中一般拒绝? 他将手中的白色康乃馨置于她面前,她低着头却不敢仔细看一眼盛开的美丽花朵。 她觉得不应该如此被动的等着被表白。 她应该主动说点什么?尽量把他的表白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她鼓起勇气猛然抬头对他说: “李想,我觉得奶奶昨晚刚刚去世,说实话我的内心也很不舒服。可你一大早捧着一束花跑来,向我……” “等一下!”李想从张玲语气听出要拒绝的意思,然后带着几分疑惑解释,“张玲,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可是来替奶奶道歉的! 但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他要对她图谋不轨似的。 张玲辩解道:“我误会了吗?不可能。你不就是想……” 李想从她的表情中大概已经猜到,强接着她的话茬继续说:“对,我来就是想问你昨晚,不知我发给你信息是否收到?” 他可不容许她过早的表达婉拒之意。 “哦,这个呀!”张玲瞬间脸红尴尬了起来,“我收到了。问这个干吗?” 她怎么猜错了?幸好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要真说出来了,那么她以后该如何见人?让他还以为她太自恋了。 “我猜你定是因为奶奶临终前的行为,给你带来不小的困惑。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复我信息。今日来就是想替奶奶给你道歉的。” 张玲听完李想的解释,疑惑的看着面前花问: “道歉就道歉,你干嘛要送我白色康乃馨?” 她可是知道白色康乃馨表达何意? “那是因为奶奶生前提起过,说你曾告诉她说特别喜欢这种花。我想着既然要送花,不如就直接送束你喜欢的。” “等等。” 她几时向奶奶表达过自己特别喜欢白色康乃馨了? 张玲有些头疼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回想着。 没有,她绝对没有说过这些话。 可是奶奶已经过世了。她若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怎么你不喜欢吗?或是奶奶记错了!”李想疑惑张玲迟迟不收花。 因为李想根本不知白色康乃馨的花语是纯洁的爱。 送张玲这种花,显然有表达爱意的想法。 “哦,奶奶说的呀!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说着张玲双手接过康乃馨。 因为她也听说过白色康乃馨花朵略显苍白,有哀悼、思念的寓意,寄托对已故亲人的哀悼思念之情,也是一种悼念之花。 如果按照这种说法她接受了花,也算是对奶奶的一种怀念吧。顺便也是了却了李想对她的一种执念。 李想看到张玲收下了康乃馨心中甚是欢喜。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张玲的脸颊浮现一抹红晕,低头欣赏花的美丽与芬芳,耳朵像是在期待他的话语。 可惜,久久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才猛然抬头发现他的身影已经远去。 “这个木头!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她跺脚轻语娇嗔道。 阎瑗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脑袋歪在其肩膀一侧,先是狠狠嗅了一下花香,接着又抬头看着李想远去的背影。 “怎么……这就你侬我侬的舍不得啦?” 听着阎瑗富有挑逗的语气,她面带几分惊讶侧脸道: “你几时来了?” 阎瑗一手搭在张玲肩膀上,故作一本正经的沉思一会儿,接着鹦鹉学舌一般说: “嗯,大概是在你说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呢?人家可是还有话对你说呢。” 听着阎瑗有些犯贱的声音,她的鸡婆疙瘩瞬间掉了一地,抬手将其强行推开道: “什么呀!我几时说过这种话?快给我滚一边去。” “没说吗?”阎瑗带着几分死皮赖脸的笑,重新黏在张玲身侧说,“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嘴上没说,我听到你心里是这么说的。” “去你的!快走了,再不赶紧走,上班要迟到了。”张玲催促着。 她现在确实如阎瑗说的一般,嘴上不说心里话,有几分埋怨李想没有叫上她一起离开。 现在还要费力应付阎瑗的言语纠缠。 片刻。 张玲嫌弃的看着副驾驶的阎瑗说: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现在说?快说吧。” 她觉得阎瑗就是在随意找个理由蹭车八卦而已。 要是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昨夜到早饭这么长的时间,为何不说? 阎瑗嬉笑的脸瞬间严肃了许多,清了一下嗓子说: “事情是这样的。让我把李想的好友陈剑弄进了医院。” “这件事不是已经不需要你操心了吗?”张玲疑惑的说。 阎瑗说:“对,是不让我操心了。可是为了不影响你与李想的感情进展。我觉得自己必须给那个陈剑买点礼物表示表示。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你送礼?还是赔罪礼!”恰好等红绿灯的时候,她一脸诧异的看着阎瑗说。 这对阎瑗来说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更是不像阎瑗这个人脑袋瓜想出来的想法。 阎瑗被张玲有些灼热的目光看着浑身不舒服道: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觉得这也太不寻常了!”张玲像是憋住了气一般终于能长舒一口气说。 阎瑗眼神有些慌乱,仿佛觉得自己什么地方表现不佳,让张玲看出了自己另有所图。 “我就不能送礼赔罪了?”阎瑗故作镇定的解释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张玲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她的笑容耐人寻味。 此时也是十字路口绿灯亮起的时候,她只能继续开车向前行驶。 阎瑗没能及时听到张玲的后半句话,明显心焦忍不住的问:“什么?究竟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只是这也太不像你阎瑗的处事风格了吧。你不是说过自己只收男人送的礼物,绝不会给男人送礼物的。这怎么遇到个陈剑就改了自己处事原则?不寻常啊!” “怎么不寻常了?我……我这还不是为了你?”阎瑗明显有些心虚的狡辩道。 张玲看出了阎瑗目的不单纯,有意说: “既然为我,那你就听我的,完全没有必要送礼。你就安心的待着别再招惹那个陈剑就行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感觉我就是你家小豆子似的。一天没事总爱给你惹祸。” “你哪能和小豆子一样呢?” “这话听着还顺耳些。”阎瑗带着一丝笑容说。 张玲突然话锋一转道: “我家小豆子可比你强多了。她可没有像你一样把别人家的孩子直接打进了医院。” “你……”阎瑗气急抬手要打张玲。 张玲故作害怕的模样提醒道: “开车,我开车呢。你最好安分点儿。” 阎瑗收敛怒意,又端坐回副驾驶,噘着嘴说: “哼!暂时饶了你。” “看吧。小豆子可从来不会在我开车时如你一般打扰我。”张玲继续挑逗说。 言外之意,阎瑗还是不如小豆子。 阎瑗强压怒意道: “我们说陈剑的事,怎么扯到小豆子了?不说这个了。我就是想送这个礼了。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帮,帮。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张玲看出了阎瑗的决心。 她猜测要么阎瑗自己真的心存愧疚想送礼赔罪; 要么就是了解清楚了陈剑的身世,打算为自己鱼塘多养一条鱼; 要么就是多半被父亲洗脑了,真觉得他们俩挺合适…… 她回忆起昨晚回家时阎瑗的样子,又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觉得多半被父亲洗脑更可能。 唉,父亲啊! 你还真的能给我找事情。 现在不管是哪种情况? 阎瑗都如此开口说话了,她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帮忙了。 阎瑗明显有些兴奋的说: “好,今晚下班以后你记得来接我一起买礼物去。” 张玲恰巧又来到十字路口,猛踩刹车后待车子停稳,她转头看向阎瑗问: “啊!你用得着这么猴急吗?” 阎瑗的脸上带着几分娇羞感说: “这件事不是越快越好吗?也免得让陈剑误会人家是不负责任的女人。” “喝!”她惊讶的看着阎瑗。 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头一次听到阎瑗会在意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形象。 “怎么了?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阎瑗带着几分疑惑说。 突然,要不是手机铃声响起,她还真想问问阎瑗为何今日说出这么多惊人的话? 看了一眼是一个本地陌生号,考虑到自己开车,她对阎瑗说: “你的事情等会再说,先帮我接一下电话。开免提。” “妈妈,快接电话呀!”阎瑗刚接通电话就传来了小豆子的声音。 阎瑗问:“小豆子?” “阎阿姨?” “是我!” “我妈妈呢?” “你妈妈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有事你说。她能听到。” “妈妈,学校过两后要举办一个亲子运动会。要求父母都要参加。我想问一下你和爸爸能一起来吗?” “你和爸爸能一起来吗?”阎瑗听到这四个字,怀着不可思议的笑容,如复读机一般看着张玲复读了一遍。 张玲望着阎瑗那双求解惑的目光,现在极度后悔没有直接用蓝牙耳机接听电话。 她现在只能压低声音使眼色呵斥阎瑗说: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儿,别当着孩子的面说一些有的没的。” 阎瑗故作委屈的模样点点头。 “妈妈你听到了吗?”小豆子迟迟没有听到回应问。 张玲开口说:“哦,什么时间?” “运动会开始时间是下周一,要连续举办一周,具体时间还不清楚,父母只要在自己孩子参赛项目的那一天来就行。具体比赛项目安排出来以后才知道。” “这样啊!放心,到时候妈妈肯定会来。只是你爸爸……”张玲犹豫的没说下去。 “没事!爸爸那边我会打电话说的。妈妈再见!” 小豆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 “再见!” 张玲并不知道小豆子,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正常的开着车。 阎瑗看着手机说:“这孩子真是的!都不和我说一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张玲催促说:“马上就要到你公司楼下了。你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吧。” “啊,这么快?”阎瑗不敢相信的环视车窗外的风景确认,接着意犹未尽的看着张玲,“不行,你必须尽快老实交代,李想怎么就成了小豆子的爸爸?是不是……” 张玲瞥了一眼阎瑗邪恶的笑意打断道: “别瞎说。我告诉你,不赶快收拾好你的东西准备下车,你要是拉下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可不会再找人给你送来。” 阎瑗为了钓鱼练就了娴熟的丢三落四的毛病。 几乎只要蹭一次张玲的车就会拉一次东西。 即便是提醒着让她记得拿走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不行。 阎瑗被张玲一提醒,瞬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惊恐开始寻找着自己的工作优盘。 “还好,这个东西还在。今日的工作可是全靠你了。”阎瑗说着将优盘丢进包包,同时又颇有兴致看着张玲,“张玲,别逃避话题,快给我说说李想怎么就成了小豆子的爸爸?” 张玲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挂着无可奉告的笑容说:“想知道呀!” “嗯嗯!”阎瑗怀着激动的心情点点头。 张玲的瞬间一脸严肃威胁道: “你到地方了。接下来你打算让我帮你下车,还是自己主动走下车呢?” 所谓帮阎瑗下车就是使用暴力赶下车。 上一次被张玲暴力赶下车,自己的高跟鞋脚后跟歪折了。这一幕恰巧又被她的直接上级“灭绝师太”瞧见了。 今儿也太不凑巧了! 阎瑗想到这里,余光恰好又看到了灭绝师太,身体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摆手说: “不用,我还是自己主动下车吧。” “快点!”张玲听到后释然的笑了。 阎瑗匆忙收拾完东西跳下车,手扶着车门还不忘威胁道: “不过,李想的事情你别想逃避。你要不说,我今晚就问问伯父。” “你敢?”张玲的声音被关车门声音给淹没。 她只能透着车窗看着阎瑗得意的远去了。 第72章 小孩心思 问父亲? 这的确是她的软肋。 父亲还不知孤儿院小豆子的存在。 要是被阎瑗这个大嘴巴挑了出来,弄不好会被父亲怀疑小豆子是她的亲生女儿。 要知道天底下可没几个女人未婚前就愿意给小孩当妈。 更何况还是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当妈。 这些话说出来,搁谁都不会相信,小豆子不是张玲亲生的。 她看了一眼车上电子屏幕显示的时间,现在追下去呵斥阎瑗已然不太可能,只能尽快启程上班去。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驱车继续行驶在路上,在一处十字路口的拐弯处,副驾驶的座椅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她定睛一看竟是阎瑗遗落的优盘。 她微笑着自语道:“阎瑗啊,就你这娴熟的丢三落四毛病,还想威胁我?” 与此同时,小豆子也确认了李想会来亲子运动会。 只是说辞与张玲的最大不同,明确了运动会的时间与具体形式。 亲子运动会学生报名项目分成三阶段:母子(女)阶段,父子(女)阶段,家庭阶段。 每个阶段进行相应评分,总分最高的年级前三家庭将会被授予“最和谐家庭称号”,并颁发运动会和谐奖章,留影入档学校纪念馆永久供人瞻仰学习。 学校举办这个运动的初衷就是为了鼓励父母与孩子更多互动。从而拉近父母与孩子之间的距离,使得家庭关系更加和谐。 因为学校信奉只有在和谐家庭里培养出来的孩子最优秀。 说实话,小豆子也对运动会的奖励非常动心。 只是她消极的觉得自己拼凑出来的家庭注定与奖励无缘。 所以她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奖励幻想,决定利用一下亲子运动会干点别的。 小豆子计划故意先让李想头天陪她参加头一天父女阶段,并告知张玲因工作繁忙暂时来不了,实际张玲知道的时间在第二天; 然后,让张玲参加第二天母女阶段,故意告知李想这个阶段在第三天。 接着小豆子将充分利用小孩子的身份,不高兴的提起别人家的爸爸都能来打气,抱怨李想答应能来却爽约不来…… 这里为何说利用小孩子的身份? 因为有时候小孩子的话语天然的会有很高说服力。 总之,尽可能让张玲因她话语觉得李想真的是不值得托付的男人。 小豆子觉得这样即便不能立刻把李想从张玲身边赶走,也会在张玲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怀疑,她接受李想的追求是否真的错了? 小丫头放下电话,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笑容,这不应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虽然在逛迪士尼乐园的时候,有李想这个爸爸挺好,但她就是不喜欢李想。 或许在小丫头的内心里把张玲当成自己最重要的私有物品; 或是她从小缺失母爱的原因导致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母爱占有欲。 当看到除了她以外有别人一同瓜分来自张玲的爱。 小丫头打内心就产生了一种排斥反应。 担忧张玲从此因为李想的存在,而逐渐忽略并冷落了她。 因为小豆子从同学口中得知,大人们结婚了就会有自己的小孩。 她更是见多了人性的自私。 知道要是张玲妈妈将来若是说与李想有了自己的孩子。 甚至极有可能她就没有妈妈了。 她了解当自己没有妈妈的时候,同学们是如何嘲笑她的可怜? 也没有正常家庭的孩子愿意和她玩。 还有几个坏小子为了展现自己的勇敢,多次当着众人的面嘲笑她是一个没妈的孩子,甚至还会动手动脚的欺负她。 那段时间忍耐与孤独变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时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 对,即使如此她也不愿意让外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因为有时候眼泪确实换不来她想要的尊重,很多时候还会引来更加激烈的嘲笑声。 自张玲以妈妈的身份参加过她的家长会。 她开始慢慢的也拥有了两三个一起玩的朋友。 当有朋友替她出头,惩治那些曾经欺负她的坏小子们,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有了朋友后的幸福感。 当然这些只是张玲妈妈带来的间接幸福。 张玲妈妈带来的直接幸福就更是多到无法一两句话说得完了。 如,所有小孩子梦寐以求的生病住院带来的幸福。 对,你没有看错! 对很多小孩来说,生病住院的确是一种幸福。 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逃避学校的课业,还能享受父母百依百顺的宠溺。 如,小豆子因病换来了一次去迪士尼乐园的机会。 这些幸福的日子她还没有完全过够。 她可不愿李想的出现让自己重新回到那个没有妈妈的时代。 所以她必须尽快行动起来把李想这个要夺走她幸福时光的坏蛋赶走。 显然,学校的这个亲子运动会绝对是最佳时机。 “小豆子,你爸爸妈妈会来吗?”一个小姑娘突然出现在小豆子身后问。 小豆子回头一脸天真的笑着说: “都会来。” 小姑娘失落的说: “好羡慕你啊。爸妈都能陪你参加运动会。唉,不像我,只有妈妈能来,我爸爸说……” 小豆子听着朋友的抱怨,心中莫名的燃起了一丝自豪感。 她或许还不知道这份自豪来源于李想。 李想这个爸爸的承诺让小豆子有了在同学面前炫耀的资本。 她轻拍着朋友的肩膀安慰道: “运动会还有两天,等今晚回家你再争取一下,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小姑娘眼中瞬间涌起希望说: “你说的对。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轻言放弃?我会努力争取的。” 她看了一眼远处教学楼说: “走吧,我猜马上要上课了。下节课可是班主任的课,可别让老师抓到我们迟到了。” “好。” 两个小姑娘手拉手,迈着欢快的步伐,向教学楼而去。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牵手就能让彼此开心。 李想此时看着手机上小豆子的来电号码,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抑制的愉悦。 他本在后悔早晨没有多说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张玲。 没有给自己预留一个能下次光明正大见面的理由。 这不能见面,怎能完成奶奶的临终意愿? 对,这是奶奶临终前的遗愿。 奶奶生日宴的晚上吃完饭。 小豆子见附近的公园风景不错,嚷嚷着要一家三口去溜溜食。 李想微微一笑说:“这个愿望我肯定答应。只是你妈妈答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他打心里期待一家三口餐后能一起出去走走。 这幅美丽而幸福的画面他不止一次幻想过。 因为只要在公园里看过类似画面,他都会幻想将来有一天能拥有如此幸福。 “妈妈肯定会答应的。”小豆子有些兴奋的说完,带着和几分担忧回头看向被关的门,“只是妈妈与曾祖母几时才能说完悄悄话呢?” 话音刚落,张玲恰巧就从奶奶的卧室走了出来。 小豆子按耐不住心中激动,迎面扑过去的同时道: “妈妈,我们一家三口现在就去附近的公园逛逛好不好?” 她回答问题前,看了一眼李想,猜到他也是很想出去逛逛的。 她伸手摸摸小豆子的耳朵,低头笑着说: “别急!你曾祖母也有话要对爸爸说。等他们说完了我们再一起去好不好?” “找我?”李想反问。 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好端端的感觉有几分像是古代帝王临终前交代遗言似的。 “嗯,没错!奶奶就在里面等着,你快进去吧。”张玲眼神笃定的说。 当李想怀着复杂的心情刚走进卧室,看到奶奶脸色已经焦脆了许多,他的心不禁一阵疼。 “娘娘,你还好吧。要不我还是赶紧送你去医院吧。” 奶奶听到李想关切,脸上的痛苦赶紧迅速消失,接着挂起一副自然的笑容说: “不用去医院了。估计到吃药时间了。等我吃完药上床休息一会儿就好。” “那我这就……”李想转身准备去为奶奶倒水吃药。 “等一下!”奶奶口吻中带着命令感。 李想听到奶奶的话语,一手搭在门把手上,回头费解的看着奶奶: “娘娘还需要什么吗?我一道给你拿来。” 奶奶接着说:“阿婆有几句话要交代,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去也不迟。” 李想本想执意去,当看到奶奶的眼神,他像是被下了咒一般答应说: “好吧。” 奶奶用舌头舔舐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说: “你听我说,外面的这个孙媳妇我认定了。你小子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娶回家当孙媳妇。” 李想笑容中有几分为难说: “娘娘,这个我倒是也想,可是……” “没有可是!”奶奶直接驳斥了李想,不让继续表达下去,她接着道,“这是阿婆这一生最后的愿望了。你个不争气的孙儿,难道就想让,让……” 李想听着奶奶哽咽的话语,心中不是个滋味的下决心说: “好!娘娘我答应你。” 奶奶露出一抹让李想暂时难以揣摩的笑容说: “记住你的话,走吧。阿婆刚听到小豆子要去你们三人一起去逛公园。这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小子可要好好把握啊。” …… 现在想起奶奶的昨晚难以揣摩的笑容,李想仿佛今日明白了一些味道。 张玲刚走进公司的办公室就听到座机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拿起电话的同时坐了下来说: “喂,你好!哪位?” “张玲你终于接电话了。打你手机怎么不接电话呢?都快急死我了。”阎瑗焦急道。 张玲听到是阎瑗的声音,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可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 “哦,可能昨晚忘记充电,没电了吧。什么事?快说。你可别想耽误我工作。” 真实原因是她得知阎瑗拉下优盘后故意关机了。 她可不愿意被阎瑗远程遥控,再耽误自己上班时间,给她送什么工作优盘。 更何况阎瑗还在下车的时候拿父亲威胁她。 这点儿让她心里极度不爽快。 阎瑗说:“我的工作优盘找不到了。非常奇怪了!我清楚的记得在你车上时还在的。来到单位却找不到了。你快看看我的优盘是不是拉你车上了?” “哦,我知道了!”张玲没听阎瑗的回复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刻钟。 阎瑗期间一共打来了四通电话。 她一个都没有接。 座机再次响起,她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说: “喂,你好!哪位?” 阎瑗此刻像热锅上的蚂蚁说: “张玲,怎么又不接电话啊?你可急死我了!” “我亲自给你找优盘去了。”张玲故作委屈道。 “找到了吗?快说!” 听着阎瑗着急的声音,她心里顺畅了许多。 “嗯嗯,我可费了好大的劲儿在座椅底下找到了。” “快,快找人给我送来好不好?我快要被灭绝师太骂死了。” “这个和我有关系吗?” “有呀!好姐妹落难,你不得帮帮吗?快点儿!乖儿啦。” “切,你哄小孩子呢?” “我最最善良的姐妹,求你行行好找人给我送来好不好?” “不好!” “啊,为什么?” “我记得某些人下车后说的那些话嘞!吓得我的小心脏现在都打颤。你说怎么办吧。” “好说好说!不就是李想当小豆子爸爸的事情吗?我保证不问伯父了行不。求你快找人送来吧。” 张玲听出了阎瑗狡猾的用语。 “好吧。那我稍后预约一个快递,估计两个小时内就能给你送过去。就这样,你等……” 阎瑗迫切的打断道:“不行!我现在就要用啊!灭绝师太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今日工作完成不了就不让我下班。” 不让下班事小,工作没有顺利完成,又赶上裁员的风口浪尖。 灭绝师太要是…… 那么她可就真的要上裁员名单了。 “可你刚才的保证还不够啊!我能怎么办?只能按照不够的办法给你送优盘了。”张玲提醒道。 阎瑗才恍然明白什么原因,她只能为了工作顺利,压制着无尽好奇心咬牙说: “行!我保证以后也绝对不会追问你,更不会私下找伯父提起这件事好不好?我要是敢食言,今后就让我天天被灭绝师太给小鞋穿。” 她觉得阎瑗的这个毒誓够毒了。 相当于诅咒自己丢工作。 张玲听到后嘴角挑起了优美的弧度说: “好!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找人给你送!” “你意思是?”她情急之下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张玲语气愉悦的说: “你优盘的所有资料我已经通过xx给你传送过去了。你注意查收。剩下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这里的xx是指可以替代优盘的未公开发行的分享型软件。) “不用不用!还是姐妹你最好了。么么哒!”阎瑗高兴的立刻挂了电话。 电话中这么说,但阎瑗挂了电话,便看着屏幕咒骂着张玲是个坏家伙。 张玲是懂得阎瑗的性格,心里自是清楚阎瑗多半会背地里骂她。 骂就骂呗,她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也不会多心。 人嘛! 别说是朋友了,即便是最亲的亲人,若是出现了矛盾,都会被抱怨谩骂两句。 图的就是发泄出心中的怨气,让心境状态可以快速恢复如初。 怨气,这东西最是不宜积攒的,积攒的越多,越会让人因为仇恨蒙蔽双眼。 她现在可没有过多心思想这些,既然已经来到公司上班,那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张玲对阎瑗的小小惩戒,暂时解决了阎瑗带来的危机,但另一个危机却悄悄的来临。 第73章 悲惨王丽 近午。 小靳突然进来通知她说,总经理要召开高层临时会议,让她立刻去6号小会议室。 张玲没有多想的认为这就是一次寻常临时会议。 会议室集团高层没几位,其他都是她下辖的智能工厂负责人,所谓的高层临时会议看着名不副实,但会议现场讨论却非常热烈。 智能工厂某负责人说:“……关键零部件制造高端激光加工装备需求迫切,而攻克了大功率激光切、焊高端装备研发的关键技术难题,智华科技处于国内领先地位。” 张玲听到这个负责人的话一脸惊讶。 按公司程序智能工厂负责人必须率先将这个问题向她汇报。 然后,再由她这个负责人在会议上提出的。 可这个智能工厂负责人却直接绕过她在会议上提出来了。 她明显怀疑这个智能工厂负责人有反骨异心。 某副总提出说:“据我说所知h国若真视野的技术可是处于国际领先地位的。为何我们不尝试接触一下呢?” 这位副总是集团老资历了,平时与她并没有实际往来,更谈不上有交情。 他的话语乍一听像是替她在说话。 某董事说:“某副总,你是不是忘了?若真视野早就公开表示拒绝我国任何企业的合作,加之即使有办法寻求到合作。但h国针对我国的经济封锁势必会影响到我们的产品定位。” 现在听着这些高层人士更像是为了集团在讨论。 这让张玲暂时放心了许多。 她神色凝重的转而盯着某负责人。 智能工厂某负责人说:“所以为保证集团工艺技术先进、加工过程可控、装备性能可靠。在此基础上主动与智华科技寻求合作迫在眉睫。” 这种总结性的结论最应该是由她这个负责智能科技的集团副总来说的。 这个某负责人显然是越俎代庖了。 总经理更是没有征询她这个副总的意思,接着自然地提出以举手表决的方式,决定是否采用某负责人的建议。 她清楚的看到会议室有五分之四的人赞成了某负责人的言论。 当然这里的赞成并不包括张玲。 张玲仿佛被完全忽略了。 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张玲赞成与否,这件事都会按照某负责人的提议决定一样。 这个表决结果张玲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弄不好以她目前在集团的身份地位,以及今日会议现场的气氛判断,这件事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多半都要交给她负责的。 虽从职业素养上来说这件事势在必行,但她打心眼里不想与智华科技有任何牵连。 首要原因是她当初没有给出的答复,让陈剑负气带走了项目,现在就算要主动寻求合作,陈剑必定是最大阻力; 其次,这种越级汇报召开的会议显然是针对她的计谋。 她提前升任副总引起了不少人不满。 所以设计了这么一出戏,利用她的私人关系为集团赚钱。 这种被人强迫利用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最后,她从心里不愿意公私不分。 把李想当成初恋,若是只限在她的私生活里,一切对她来说还好掌控。 若是再牵扯到工作里就多出了众多不确定因素。 如,同事只会为缓解职场压力的调侃,上级为集团利益最大化的胁迫等。 总经理接着问:“那么诸位觉得主动寻求智华科技的合作让谁去最合适呢?” 智能工厂某负责人这个时候看向张玲说:“总经理,我听说集团新上任的张副总与智华科技负责人关系甚密。不如就将此事交给张副总全权负责如何?” 这位负责人的话语佐证了她的猜想。 之前还对某负责人持反对意见的某副总说:“哦,这个我也略有耳闻。听说在任命张副总当天,智华科技的陈剑就主动与张副总商谈过此事。最后,不知为何就没了下文?” 张玲之前确实也有怀疑自己的升职与李想主动寻求合作有直接关系。 现在又听到类似的言论,让她更加坚定了这一点。 她确实沾了李想的光。 她想着若是利用职务之便回报一下李想也是可以的。 某董事也附和开口说:“嗯嗯,此事我也听说过。本以为提升张副总就是看在这层关系为集团带来丰厚利润的。可是没有想到张副总……” 言外之意,她张玲没有在上任集团副总时带来智华科技的合作。那么她坐在集团副总的位置就属于德不配位了。 这个莫名的临时会议到此时,她已经算是基本厘清今日的会议的主旨了。 那就是强迫她代表集团主动与智华科技寻求合作。 她很想为此说点什么,可一切都来不及了,总经理貌似迫于形势,没有征询她的意见,直接给她下达了工作指示。 昼日(古语时间词,意为一日)。 众人已经离席,而她一个人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还不想动。 小靳好心过来提醒她吃饭了,她也只是微微一笑说今日减肥。 但她没有注意到小靳走出门的那一瞬间窃喜的笑容。 事,已成定局。 只能按照上级安排硬着头皮去做了。 此时,她竟有几分无耻的在感谢阎瑗。 幸好如今让对她成见很大的陈剑在医里院躺着。 至少她执行这份任务时就少了一方面的压力。 看着总经理随手丢来的文件,大概的浏览令她震惊。 她突然站起来将文件重重的砸在会议桌上。 这哪里是什么主动寻求合作预案? 简直是在利用她如强盗一般的,让李想把相关技术专利免费赠送嘛。 甚至还贪婪的想让智华科技免费技术迭代升级与维护等。 这种痴人说梦的合作预案,怎么叫她拿到谈判桌上? 之前,她还觉得自己无耻,现在与集团这些人比起来,她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天下最善良的人了。 资本的贪婪向来如此。 混迹职场这么久,这点意识她还是有的。 或许是她潜意识里把李想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切实把李想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情。 当看到了有人在无耻的意图要做严重有损她利益的事情。 所以就激发了她生而为人的自私本性。 本能的有些暴怒罢了。 工作,毕竟还是工作。 不能因为私人原因影响到工作的顺利进展。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向总经理交代了一下行程,决定先去李想的公司看看。 开车路上无意中看到一巷子口躺着一个女人。 可能因为中午炎热的原因,周围暂时看不到任何其他人影。 心善的她,担忧女人会被烈日烤熟。 当她把车停好来到女人身边,看清女人真实面容时,令她惊讶的叫出了声。 “王丽!你为何会躺在这里?” 惊讶是因为王丽已经不再是前不久见过的那个风光无限的女人。 褪去了精致的妆容与华贵端庄的衣服,现在是一副近乎憔悴的素颜,依稀挂着几道泪痕,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王丽有些呆滞眼睛转动,仿佛仅仅是确认了一下身边站着一个人,就又恢复到之前那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这种好心帮忙却被人无视的感觉确实有些难受。 一般遇到这种事,只能说明对方要么就是一个有父母生,没父母教的混蛋;要么对方就心如死灰,看破红尘,已然完全丢弃了教养这种东西。 前者,这种人张玲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有丝毫同情之心;后者,在人生的道路上多半经历了重大变故,让当事人万念俱灰而已。 后者若本性不坏,还是有伸出援手的必要。 张玲咬牙将王丽拽到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 看到王丽的身上直接与马路接触的皮肤,嫩一点的地方已经脱了一层皮,经常暴露在外面的地方只是略有点儿红肿。 张玲向来对年轻人轻生的行为非常痛恨! 看着王丽的行为显然是故意在找死。 她真想号召国家出台一条法律,规定只要父母在世的子女,便没有权利结束自己的生命。 至于如何惩罚轻生的年轻人?她确实还没有想好。 当然,痛恨归痛恨,张玲还是打算劝诫一下王丽。 “王丽,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不是有个乖巧懂事的儿子。你这是干嘛?故意在大太阳底下躺在马路上想晒死啊。你说你还是个当妈的人吗?就想这么不管孩子了。” 王丽听着张玲尖锐的话语,那生无可恋的面容恢复了一点生气。接着近乎疯癫一般的抓着张玲的手重复说: “对,我还有孩子!” “好了!给我安静!”张玲听着不断重复的话,有些头大的呵斥道。 王丽因为张玲的呵斥仿佛恢复了一些自主意识。 犹如电脑重启一般重新认识了一下周围环境,然后带着几分费解的问: “张玲,你怎么会在这?” 听到王丽的问话,她不禁感到有些可笑的说:“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怎么会一个人躺在马路上?不要告诉我你只是想晒晒太阳。” “我……”王丽看了一眼自己之前躺过的地方,脑海里回想起自己的丈夫与另一个女人相亲的画面。 对,你没有看错! 确实是王丽的丈夫与另一个女人相亲的画面。 想她王丽从出嫁后就一门心思的,为自己小家日子能过的越来越红火而努力着。 为了这个目标她甘愿做李熙眼中那个最傻的闺蜜。 而丈夫及其一家人仿佛就把她当成了自动取款机。 上到公公婆婆,下到丈夫与小叔,只要没钱了,都会来找她要钱。 特别是丈夫那个从来不出去工作的弟弟。 最近听说谈了一个女朋友,要钱都成了家常便饭。 只因为李熙被来自昆仑风水大师事件牵扯,王丽也很久没有见过李熙本人了。 所以王丽便不能从李熙那里得到更多好处。 自然已经无法满足弟弟的要钱需求。 更是令她没有想到弟弟,竟嚣张的偷窃她首饰,当成礼物去送女朋友。 当她将小叔子偷窃的事告诉丈夫时,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丈夫,不但没有站在她这边,却还有脸指责她的小气。 为此王丽与丈夫的争吵声引来了丈夫一家人围观与指责。 原以为婆婆说要让丈夫与她离婚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毕竟,她与丈夫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王丽却有幸碰到了丈夫一家,与另一个女人相亲的画面。 她因为太过于气愤直接冲到相亲现场。 丈夫相亲的女人一家得知真相后愤然离开。 丈夫一家人不知羞愧是何物? 婆婆以为王丽坏了他们的好事,直接摔了一个耳光,让猝不及防的她摔倒在地。 她的丈夫没有一点疼惜她的意思,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她,没有上前搀扶。 那个小叔子更是在一旁为婆婆的行为喝彩! 张玲听着王丽悲惨经历讲述,着实有些同情其有如此遭遇。 “那个……王丽你接下来会怎么办?毕竟,你与他还有一个儿子啊!”她有点残酷的提醒着王丽。 张玲很是反感如今社会把离婚当成一种时尚。好像谁没有离过婚就赶不上时代潮流似的。 婚姻本是相爱男女神圣的结合。 而越来越多的人却把婚姻当成了儿戏。 离婚理由更是越发幼稚可笑。 有因为结婚后找另一方必须用手机联系的,有因为一起逛街的时候一方多看了一眼异性的,有因为结婚后一方半个月才洗一次澡的…… 两个人结婚后只要出现一丝矛盾,今日只要你让我不高兴了,明日我们就去民政把离婚手续办了。 要知道两个独立个体相遇不易,相遇了又相爱了更是不易,相爱了还最终走向神圣婚姻的极度不易。 可为何极度不易结婚的两个人最终轻易的离婚了呢? 显然,这些人已经忘记了两个人相爱结婚的初衷。更是把结婚时的山盟海誓抛到脑后。 夫妻间有了问题,有了矛盾,不想着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商量着解决问题与矛盾,而是选择逃避性的离婚方式。 要是夫妻间没有孩子还好,有了孩子却还要离婚,必然会对孩子造成了一生的伤害。 所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张玲不希望王丽简单粗暴的选择离婚。 毕竟,在张玲看来王丽家的矛盾,并非是什么无法调和的矛盾。 “我要和他离婚!”王丽先是目光坚定的说,接着又想到张玲的提醒潸然泪下,“可是……” 孩子是目前能够支撑王丽活着的最后一口气,同时也是她最放心不下的软肋。 第74章 意外来电 张玲听到了“可是”二字,凝重的脸色终舒展了一些。 她大概清楚王丽想说些什么? 王丽的矛盾是可以理解的。但从其后来不舍的神色里,可以看出为了这个“可是”,改变了离婚的想法。 原因无非只为了自己而活的女人是做不好母亲的。 她为王丽的“可是”由衷的表示敬佩。 敬佩王丽选择做一位好母亲。 因为其如此选择远比那些遇到矛盾,一味地只知道逃避的选择离婚的人,要勇敢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至于王丽是否能为了孩子坚强的与小家里的歪风邪气做斗争? 张玲可没有从王丽身上看出足够自信。 但不管什么事,只要有决心就能做成。 两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 王丽胳膊上白嫩皮肤烫掉一层皮的地方,张玲现在看着有些血淋淋的很吓人。 她带着几分心疼指着其受伤的地方说: “王丽,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这么漂亮的皮肤可别因此留疤了。” “伤?”王丽似乎一直没有察觉到自己受伤,在被提醒后才低头淡然的看了一眼,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这伤,不碍事。若比起……” 她看到王丽带着几分忧伤,轻咬了一下嘴唇没有说下去。 她知道其心里的伤痛,要远比肉体更为猛烈。 所以对王丽来说这些伤带来的肉体疼痛与蚊子叮咬一样无须在意。 张玲看着王丽此刻神伤的模样很想安慰两句。 当她话到嘴边之时,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王丽看到张玲拿着手机在犹豫是否接听,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的说: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没事了。还有,谢谢你张玲。” “没事,大家好歹同窗三年。”张玲说完起身准备离开,但依旧有些疑虑回头说,“王丽,你……你去哪?要不我还是先送你一程吧。” “不必。”王丽也起身看向身侧的巷子,“你瞧,我家就在那巷子深处,没几步路了。” “你家在这儿?”张玲有些不敢相信看了一眼巷子两旁的房子。 经常随着李熙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的王丽,本以为就算不住在豪宅小区,也会住在一般的商品房小区。 而这一片多是老旧小区,还有不少私搭乱建的彩钢房。还有吴川市大部分底层流动人口大都暂住在这一片。 王丽看来是彻底清醒了。 因为在听到张玲的质疑后露出了惭愧的笑容说: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丈夫原本是xx场员工,这里就是xx场最早的附属小区。” 注:xx场原是国企单位。 张玲听到这里,本想下意识夸王丽好福气,嫁得好。因为以前要是听说谁家与xx场员工联姻都会下意识如此奉承对方。 可是她的目光再次看到,王丽被地面灼伤的皮肤,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王丽看到张玲欲言又止的模样,善意的指着她的手里的手机提醒说: “你快接电话啊!说不定对方有急事。” “哦!”张玲这才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或许王丽认为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被张玲看到了,强烈的自尊心迫使她有了想要尽快逃离的想法。 于是王丽在张玲接听电话时示意迅速离开了。 说得确切些是逃离。 张玲看着王丽的背影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之前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状态,现在竟在乎起面子与尊严落跑了。 她的电话接通后就传来了上官傲雪的声音。 “你好,张玲。我是李想的秘书上官傲雪。” “是你?”她有一丝惊讶。 毕竟是李想的秘书,为了公事打电话也实属正常。 “我们李总现在临时有事不在公司。他让我通知你今日的预约见面的地址改成xx大酒店。” 听着上官傲雪傲慢的声音,张玲心中竟隐隐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但还是言语温和应承道: “哦,知道了。那么请问约见时间不变吗?” “是。”上官傲雪道。 …… 挂了电话,张玲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想打电话给李想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不对呀! 李想曾经保证说为了她从此绝对不会关机的。 莫不是真像阎瑗常说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回到车上让导航重新规划了行车路线…… 正在此时。 认真处理文件的李想,他的心突然悸动难安,想起让秘书帮忙充电的手机是不是关机了? 说好让张玲来公司后就打电话的。 他抬头看到自己的手机被秘书拿到休息区在充电。 刚想起身去拿手机,恰巧响起了敲门声。 “进!”声音沉稳洪亮。 “李总。”上官傲雪走了进来。 李想带着一点笑容说:“上官傲雪啊,帮我把休息区的手机拿过来。” 上官傲雪心中一紧,幸好她及时进来了,不然要是被李总发现没有按照要求开机充电就完了。 “好!”说话间向休息区而去。 她拿起手机的同时偷偷用手堵住喇叭开机。但手机依旧发出了微弱的开机铃声。 正在低头给文件批注的李想听到了声音,抬头看着迎面而来的上官傲雪问: “你听到了吗?” 上官傲雪压制着紧张说: “什么?” “哦,许是我听错了。”李想低头有些疑惑的说。 上官傲雪站在办公桌前,将手机放在李想面前故意道: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声音。” “什么?”李想又看向上官傲雪。 上官傲雪带着几分妩媚的笑容说: “我听到李总刚才约我晚上一起去看电影。” 李想蹭一下站了起来的同时道: “不可能!” 上官傲雪笑容中带着几分失落说: “看把你紧张的。和你开个玩笑啦。” “这种玩笑以后还请上官秘书不要再说了。”李想态度严肃道。 “好吧。”上官傲雪不甘的说。 凭什么? 你可以不接受我对你的爱意。但你并不能阻止我继续爱你。 李想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张玲的电话与信息。 他这次有些心安的将手机放在一旁说: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总,我来找你请假。” “请假?上官傲雪,我早就对你说过,你可以在我这里自降身份继续当秘书,但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公司的正式职员。” 这些虽是事实,但她听完心中不免有针扎般刺痛。 她虽是为了家族决定追求李想的,但是两个人相处这么久,她的心也渐渐的开始爱上了李想。 试问有哪个女人受得了她所爱的人如此对她不在意? “可是……”她想为自己辩解。 她能留在这里都是为了他李想啊! 都说石头坐上三年也能捂热了,可我上官傲雪在你面前这么久,你李想就没有感受到我的真心? 李想绝情的打断道:“没有可是。所以说你是去是留都不需要找我批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几份重要文件要处理。” 上官傲雪看着李想说完话又低头认真的开始工作了。 难道我上官傲雪都不值得你多看几眼? 哪怕是用你冷酷的眼神多看几眼也是知足的。 李熙向她描述过李想看张玲的深情眼神。 那感觉就算是外人看到她们的对视,也能瞬间令人重新回到了青少年期,彼此眼中充满了青春而清澈的气息。 那气息就像是浓浓初恋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神奇,如在饥渴的穿越沙漠,有幸看到了泉水绿洲,瞬间令人感到世界的美好。 上官傲雪听到后无数次幻想李想也能如此看看她。 她此刻心中对张玲的极度已经达到了极点。 她想起了李熙昨晚对她苦口婆心的怂恿。 李熙说得对呀! 爱人不是等来的,因为等待会令人受尽无尽的孤寂与煎熬; 也不是求来的,因为求来的爱会令你的爱变得可怜与卑微; 更不是强迫来的,因为强迫来的爱向来不值钱。 所以真正的爱向来都是两情相悦与情不自禁。 只要将妨碍他们真爱的张玲彻底赶走。那么李想的身边就只剩下她上官傲雪。到时候天长地久,何愁与李想不会日久生情。 上官傲雪想到这儿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挂起了一丝畅快的笑容转身自语道: “是时候该去赴约了。” 李熙说的更没错! 女人的天性善妒与疑心重。 只要善加利用这两点定然会让张玲离开李想。 李想听到关门声响起,抬头已看不到上官傲雪的身影。 他带着几分无奈摇摇头,再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张玲的电话与信息。 “不对呀!算算时间,张玲应该早到了。” 他本想主动打电话询问一下张玲。 当打开拨号页面他有些犹豫,也因为这一时的犹豫,屏幕跳出了陈剑的来电显示。 “李想,听说那个张博士主动要来我们公司谈合作了?” 听口吻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他本就不打算告诉陈剑。而且也特意关照了知情之人不要透露出去。 他知陈剑迟早会知道。但没有想到会知道的这么快。 “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就问你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好歹我也是咱们公司第二大股东。有权知道你所做得每一个决定。” 陈剑想用这个身份提醒李想公司可不是他一个人的。 “哦,你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嘛!” 办公室的门被暴力打开了。 李想循声望去看到陈剑已经从门口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陈剑怎么回来了? 陈剑却已经箭步来到李想面前拍桌子道: “李想你过分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凭什么不事先通知我?这件事我不同意。” 李想心里嘀咕着就算你陈剑不同意也没事。 他只需要做真李想首肯的事情就行。 与张玲的集团公司合作是真李想的战略构想。主要目的就是想让智华科技能够多元化发展。不至于被像承德地产这样的合作商卡脖子。 说起来他还真有些佩服真李想超强的预测能力。 当初他把陈剑找张玲的主动寻求合作失败的事告诉了真李想。 他还有些担忧没有完成真李想的工作任务会被斥责。 可真李想当时却只是淡然笑了笑说: “放心!用不了多久张玲会主动来找你合作的。” “你不怪我?”李想问。 “怪你作甚?我知这是陈剑的决定。那个家伙向来做事太感情用事。” 当时李想有些恍惚的从这些话中听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感情色彩。 有一点爱之深,恨之切的味道。 他看着眼前的陈剑,貌似有一丝明白,真李想为何会说出那种味道的话来。 他如真李想一般淡然道: “不同意没用!先不说这件事是绝大多数股东表决同意的。即便我李想也有权利无视你的不同意。” 陈剑看强硬无法说动李想,转而实行怀柔政策。 只见陈剑收敛对李想的怒意,挂起和善的笑容,站在李想身边勾肩搭背道: “李想,兄弟可是为你了你好。自古红颜多祸水。你们都已经分手了。你怎么还傻傻的要送合作?别的例子我就不说了。你看我被女人……” 可能陈剑最近说起自己被女人伤过的故事有点太多次了。 以至于让李想现在不但不能共情,再次听到竟有些难以抗拒的困意出现。 他当着陈剑的面打了一个哈欠,迷离的眼睛里含着泪花说: “嗯嗯,我知道!可你当知道我这么决定也是为了工作。保证与你担忧的那些没有丝毫关系。” “工作?”陈剑依旧怀疑。 他接着把真李想说的那些战略思想鹦鹉学舌一般都说了出来。 因为李想说过陈剑本人除了太感情用事外还是很精明的。 没想到真如真李想所说,陈剑听到他的讲述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剑沉思了好一会儿说:“好吧。不过,这次谈判我必须要在场监督。” “可以。但你到时候只有发言权,没有决定权。”李想目光坚定道。 “好。” 陈剑想到智华科技能有现在规模,也全靠李想一个个正确的决策。所以他还是非常信任李想敏锐的判断力的。 好不容易安抚了陈剑,李想发现这都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了,有些纳闷的问: “你来公司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张玲来?” 陈剑没有回答李想的话语,却带着几分轻蔑说: “看吧。为我早告诉你张玲这个女博士在耍你。感情上耍了你也就罢了。现在又要在工作上戏耍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第75章 二次交锋 究竟是谁将张玲主动来谈合作的事情透露给了陈剑? 这件事知道的人数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李想大概已经有了猜测。 上官傲雪首当其冲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但实际上李想并不知道这件事真实的操控者是李熙。 包括让张玲在驾车的路上精确的遇到王丽。 但王丽亲眼看到的老公在其母亲操控下与另一个女人相亲是事实。 李熙这么做的直接原因就是想让李想在家族祭祀大会上不能带张玲来。 因为李熙有幸听到最疼爱她的家族长辈们,一起在商量着将李家所有产业都交给李想打理。 这个决定将在家族祭祀大会上正式宣布与交接。 但这个决定的前提条件就是李想能与张玲完婚。 这也是为何在给李想发邀请函时会特意强调要携带女朋友前往。 这对觊觎李家产业已久的李熙来说绝对无法接受。 所以怂恿上官傲雪再次约见张玲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张玲按照要求提前来到xx大酒店。 她被一个服务员带领着来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的水天一色的风景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特别是湖面上的小船慢悠悠的飘荡就别有一番风情。 “李想,你还真会享受。竟然挑了一处这样的地方。我喜欢。”她微笑着自语。 上官傲雪恰好出现在张玲身侧,也看向窗外的风景微微一笑说: “喜欢吗?我能发现这么好的地方,也多亏李想上次为我过生日时带我来的。从此我便深深的喜欢上了这里。时不时都会来这里欣赏一下窗外的风景。” 张玲听着足以勾起人无限遐想的话,回头尽力保持沉稳的看着上官傲雪。 但她的心早已经将李想当成了减压神器揉捏数万次。 “李想呢?”她没有接上官傲雪的话问。 上官傲雪虽没有听到想听的话语,但她敏锐的捕捉到,张玲回头的一瞬间,眼神里透着一丝嫉妒感。 自从上次茶馆与张玲初次交锋后,上官傲雪内心再次连绵不绝的喷涌着喜悦。 自信这一次的交锋她上官傲雪必定是最大的胜利者。 张玲看着上官傲雪没有说话,只是冲她浅浅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骄傲感,坐在了她的面前。 优雅的拿起桌面上一块绿色的点心,带着几分鉴宝的认真姿态说: “这绿豆糕是他们酒店一大特色,据说纯是手工制作,并选用澳大利亚进口绿豆,西班牙进口橄榄油,配以精选上等蔗糖。吃在嘴里甜而不腻,回味无穷,你要不要先尝尝?” “你们李总呢?我是来谈工作的,不是来吃喝玩乐的。”张玲执着的继续问。 “真搞不懂!一个只知道工作却不知道享受生活的人,还妄想能留住男人的心?”上官傲雪说话间,带着不屑摇摇头,说完将手里的绿豆糕放在嘴边,优雅地轻咬了一小口。 “你什么意思?” 张玲听出了上官傲雪这番话的浓浓敌意。 她本来还怀疑上官傲雪是李想临时委派的代表。 看来最终还是她高看了上官傲雪。 这个所谓的秘书多半就是李想养在身边的一个赏心悦目的花瓶罢了。 对,张玲之所以这么想。 因为她的内心里涌出了一丝嫉妒与危机感。 她自我安慰的认为自己才是最有能力,最有内涵的女人。 她若是男人定会选像她一样的女人。 上官傲雪享受的将口中食物吞咽,媚目带着些许同情看向张玲说: “听说你曾经有个初恋叫什么漆雕哲。这名字嘛,听着是不错,就是做事有点太绝!吊着你多年,音信全无。” 漆雕哲,这个名字她快要淡忘了。 再次提起她的脸上不禁划过一抹幸福笑意。 接着她因为上官傲雪的最后一句话脸色阴沉。 她意识到这次见面多半就是一个骗局,于是起身的同时道: “看来李总是不会来了。那么……” 上官傲雪怎么可能会让张玲轻易离开? 立刻出言阻止道: “张副总,你要搞清楚,现在可是你们集团上赶着求合作。你现在就走了,是不是显得太没诚意了?” 果然,自古以来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这上官傲雪的做法颇有几分故意刁难的感觉。 若不是身负集团总经理的任务,她真想为争一口气立刻转身离开。 可是她现在不能啊! “李总会来?” 张玲看了看手中文件再次询问。 上官傲雪微微一笑,拿起碟中没吃完的点心说: “先坐。这点心真心不错。你真不打算尝一口就走?” 再次没有得到上官傲雪的明确回答,这种接连被无视的感觉,令张玲心中着实有些恼火。 恼火到竟然忘记了自己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直接询问李想。 张玲压制着心中火气,带着些许无奈重新坐了下来。 她没有吃午饭,正好有些饿意,随手取来一块,拿在手里看了看。 糕点制作确实精细,靠近嘴边有一股绿豆的清香,尤其上面精美绝伦的纹路,如果真是手工绘制,那就堪称艺术品了。 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面带几分嫌弃的神色,把手中剩下的糕点放在身前空碟子里。 上官傲雪看到张玲的这些反应,骄傲中透着几分疑惑说: “怎么不合你的口味?这正常。毕竟,过惯了没有品质的生活……” “非也!”张玲打断道。 当面打断并驳斥,上官傲雪脸上充斥着怒意。 对上官傲雪来说,只有李想这样对待过她。 因为李想是她一直追求的目标,所以她对李想的打断与驳斥有极大的容忍度。 可张玲算什么? 只是耍了一点小手段骗走了李想的贱人。 今儿她上官傲雪定要撕破张玲丑恶的嘴脸。 “哦,看来张博士定是有什么惊人的高论了?可否说出来与我分享分享。” 上官傲雪尽管尽力做了伪装,但还是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感。 张玲微微一笑道:“既然上官秘书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记住我只说一遍。” “你……”上官傲雪此时很想抛弃高雅骂人,但还是隐忍不发的挂起笑容,“你说,我在听。” 张玲看着上官傲雪的反应,心中不禁乐了起来,这个女人自茶馆一别之后好像依旧没什么长进。 天然的骄傲感永远是上官的底色,轻浮的城府撑不起其骄傲。 最终让其自以为是的骄傲总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料。 就像用极致的制作工艺造出来的极品画纸,最后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画了一幅幼稚画卷。 真是糟践了那么好的画纸! 她看着上官傲雪一个故作高雅小口慢咽的吃着糕点。 你既那么喜欢在她面前装高雅,那么她就反其道而行以你眼中的粗鄙应之。 总之,你上官傲雪没事总喜欢跑来让她张玲不舒服,她便不会让你轻易好过。 张玲一本正经的将自己放下的糕点重新拿起来,若有所思的欣赏了一会儿说: “这就是你所谓的品质生活!它吃进肚子里最终排出去的会与国产食材制作的不一样?” “你……”上官傲雪一脸嫌弃的犯着恶心,“你怎么能在人家吃的过程中如此说话?真粗俗!” 上官傲雪已经完全没了心情继续品尝糕点。 “可我并没有提你想的那个地方啊!我看还是你粗俗的想多了吧。怎么没事会想到那个地方?”张玲带着些委屈说。 但看着上官傲雪强忍着怒火,还极力维持自以为高雅的反应,她的内心还是乐开了花。 “你……懒得和你计较。”上官傲雪不屑道。 张玲接着说:“听上官秘书的话语,想必你也赞同这东西被人吃了以后,最终都会归属于同一种形态。” 上官傲雪干呕着放下手中一小半糕点道: “你能别再这么说了吗?” 张玲觉得差不多了点头继续道: “所谓品质生活并不是食物本身的属性。而是一些自以为是的专家给食物强加的。比如,这块糕点上精美纹路。” “纹路?没错!我觉得这纹路看着很漂亮,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上官傲雪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手里糕点精美的纹路说。 “精美纹路与食欲能划等号?这是什么逻辑!”张玲带着不屑反驳道。 “不然呢?自古如此!” 上官傲雪骄傲的以为自己说的是真理! “不知上官小姐,你可否知道一个真正的真理。有些话本来就是荒谬的,却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多了,就很容易被一些没脑子的人认为是真理。” “你什么意思?” 上官傲雪隐约感觉出张玲在骂她。 但她确实想不通自己为何又被骂了? 张玲淡然一笑说: “你耳朵上挂着的宝石耳环纹路很漂亮。一定是某位珠宝界的大师手笔吧。” “没错!这是我与李想第一次见面时,他送给我的见面礼。” 上官傲雪的危机感越发强烈了。 她这么说就是想利用女人的善妒努力转移当前话题。 张玲听到后眉头微微一皱接着说: “那么这么漂亮的东西你怎么不拿下来充饥?” “什么?” 上官傲雪被张玲的问话惊到了。 一是,其被张玲有些无厘头的问话惊到了; 二是,惊讶张玲没有因为善妒被其转移话题。 但上官傲雪不知道的是张玲此时脑海中,正想着李想为何会送上官傲雪那么漂亮的耳环? 她张玲都没有收到过李想什么像样礼物。 她现在竟像李想一样下意识的一手虎口蹭了蹭下巴说: “好吧。我知道你或许舍不得。可我瞧着眼前的餐桌上的餐具,花瓶,桌布等等纹路也很漂亮。这些你可以放心的吃了。” 张玲的言语中特意用有区别的口吻强调了“花瓶”二字。 仿佛就是故意在暗示上官傲雪是漂亮的花瓶。 “你胡说什么?” 上官傲雪扫视了一眼张玲所说的物品怒道。 张玲淡然道: “非也。我只是按照你精美纹路与食欲划等号的思维模式合理拓展了拓展。怎么你也觉得自己刚才在胡说?” 上官傲雪猛然明白自己又中了张玲的言语圈套。 窘迫的脸颊此时涨得通红。 此次来的主要目的是利用女人的天生善妒与疑心重,让张玲对李想产生浓烈的仇恨之心。 可是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跟着张玲的节奏讨论起糕点纹路了? 不行,她可不能再跟着张玲的节奏了。 她强行收敛怒意让自己挂起了高雅的笑容。 “好吧。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就不好奇李想为何到现在还没来吗?” 张玲神情凝重道: “你若不说。我好奇也没有用。” 只见上官傲雪笑着,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放在张玲面前。 张玲带着几分漠视瞥了一眼邀请函说: “这是什么?不会是你要结婚了,打算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不过,我们好像也没有熟到可以参加彼此婚礼的程度吧。” “确实没有那么熟!” 上官傲雪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心想要不是你横插一脚,她早就与李想在一起了。 不过,她要是与李想真到了结婚的时候,她定会借着李想的名义邀请你张玲来。 向张玲炫耀她上官傲雪是最终的胜利者。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今日能够把张玲从李想身边先赶走的基础上。 “那不就得了。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可没兴趣参加你的婚礼。”张玲说。 上官傲雪没把张玲的话放在心上坚持说: “放心,不是我的。这是一张李想家族祭祀发给李想的邀请函。” “让我看这个干吗?” 张玲依旧没有动手打开邀请函说。 上官傲雪有些不耐烦道: “干吗?你自己看看邀请函的内容不就知道了。我可没有权利总给你答疑解惑。” 张玲看着上官傲雪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笑容令上官傲雪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你笑什么?”上官傲雪最终还是被张玲牵动着情绪问。 张玲没有说话,伸手拿起面前的邀请函,她的心此时却莫名忐忑不安起来。 这是一张格式再正常不过的邀请函。 只是最后一行加粗的字体意思让张玲心更加躁动了。 提醒让李想必须携带配偶或女朋友前往。 “李想收到邀请函多久了?”张玲下意识的询问道。 上官傲雪听到期待已久的问话,重新挂起骄傲的笑容说: “嗯,让我想想。李想收到的时间大概是李熙被抓,公司莫名迎来了讨债的那一天。” “那天!”张玲回忆着那天发生了什么。 她同时意识这邀请函李想收到这么久了。 可他为何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呢? 那么在李想看来她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上官傲雪看到张玲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觉得火候还不够,决定再加一把火的说: “哦,对了。当时你张玲也是讨债中的一员是吧。你可不知道当时因为你的出现,让李想困惑了很久……” 第76章 区别告知 困惑! 困惑什么? 或是困惑究竟要不要带她这个女朋友去参加家族祭祀? 难怪他拖了这么久都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不会是嫌弃她长得不够漂亮拿不出手吧。 她自我审视了一下觉得这个结论站不住脚。 对了,这个邀请函怎么会在上官傲雪的手里? 那么说就是李想最终选择要带眼前这个总爱装高雅的女人去。 嗯,一定是这样的。 果然,真如阎瑗说的一样天下男人都是骗人的鬼。 前脚在她这里浓情蜜意,后脚又在眼前这妖精的跟前山盟海誓。 竟决定带这姓两个字的女人不带她去! 可恶! 她越想越是生气,不停喘着粗气,双手捏成两个沙包大的拳头,给人感觉再稍微使一点儿力,就能将眼前的桌子轰碎了。 不对,那天? 莫非是困惑她不该听上级的话代表公司去他哪里要债? 换位思考不管是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当面逼债吧。 假如是他李想反过来如此逼债,她多半也会困惑吧。 困惑这样的男朋友能否相守一生? 想到这里,无意中感知到一双难掩兴奋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她猛然抬头看到上官傲雪悠然的继续品尝着糕点。 显然,姓两个字的女人内心非常愉悦。 愉悦到已经忘记了之前令其犯恶心的话语。 亦不对,上官傲雪的反应让她惊醒。 她扪心自问为何要斤斤计较这件事? 她对李想来说只是假扮的女友,而李想对她来说只是初恋漆雕哲的替身。 现在她倒是被这姓两个字的女人看戏了。 她捏拳的手缓缓舒展开,伸手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几口水,算是浇灭了心中对李想的火气。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眼前姓两个字的女人问: “你说完了吗?” “呃?”上官傲雪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那种得意的看戏心情荡然无存。 张玲看着上官傲雪的反应笑着说: “看来你应该说完了。果然,李想不可能来了,而上官秘书也不能代表智华科技。那么说我已经完全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再见!” 上官傲雪本已经确认阴谋得逞,但当看着张玲起身准备离开就心慌了。 仔细回想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觉得都没有任何问题。 可张玲为何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等一下!”上官傲雪起身呼唤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张玲止步回头看着上官傲雪说: “哦,你是担心这里的消费谁来买单是吧。你放心,我来的时候已经买过单了。你要是愿意可以继续在这里欣赏着风景,吃着没有吃完的糕点。” “不是!” 上官傲雪在张玲说话的时候,多次想要插嘴表达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张玲说话时身上仿佛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气势。 所以直到张玲说完话,只留一个远去的背影时,上官傲雪才有机会说出话来。 输了! 上官傲雪一个人落寞的重新坐在那里。 她认为今日与张玲的交锋又输了。 她上官傲雪不明白,自己看似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可在这次依旧同第一次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输了? 当把眼前的糕点再次喂到嘴里时,那感觉如同嚼蜡一般难吃。 她隐约明白张玲说得对啊! 糕点精致与否真的与食欲没有关系。 张玲一个人走出酒店,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 来之前,天空上明明飘荡着几朵洁白的云,可现在怎么就成了乌云呢? 她的心还被上官傲雪拿来的那张邀请函牵动着。 她掏出手机,找出了李想的电话,誓要问问那张她不知道的邀请函,为何会在上官傲雪哪里? 不,不是,她绝对不是过分在意李想没说这件事。 可当手机接通的那一刻,传来李想的一声“喂”,她却又带着几分紧张挂了电话。 或是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容许自己如此卑微。 你李想不是不愿意说嘛。 她现在还不愿意知道了。 她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看了一眼是李想就又随手挂断,接着努着嘴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一刻钟过去。 李想因为张玲的电话突然挂断,担忧她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不停的在拨打着电话。 陈剑在一旁听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又看着李想执着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 “给谁打电话呢?我劝你别费劲了。这种提示音说明对方,若不是真在通话中就是将你拉进了黑名单。” 说完,瞟了一眼李想的手机屏幕,看到是张玲。 陈剑确认自己在医院看到的没错。 张玲与李想确实分手了。 只是有些心疼李想如当年被分手的自己一般。 “哦,是吗?看来你很有经验嘛!”李想头都没有抬的回怼着。 对,他陈剑确实很有经验! 因为他的女朋友离开前的征兆就是如此。 当时他如李想现在一样一直疯狂的拨打着电话。 电话的那头也不断的传来“通话中”的提示音。 陈剑的笑容有些僵直的说: “呃,经验谈不上。不过,我可以确定你多半被拉黑了。因为如今手机都有三方通话,即便对方通话中也不会是你这种提示音。” “哦,说得好像我不知道似的。”他不服气的说。 李想怎么会不知道陈剑说的? 他清楚的记得张玲手机确实有三方通话,当下只是关心则乱的把这茬给忘记罢了。 拉进黑名单了吗? 他盯着手机屏幕,听着再次传来的提示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是为什么? 仔细回想着最近一次见张玲时的每一个细节,他没有发现那句话,或者某个行为有触及张玲底线。 或是如陈剑所说,女人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变得不可理喻。 莫不是…… 也是因为陈剑的提醒,他不再继续拨打电话,点击手机上的日历查看了一会儿。 不对,张玲的时间不对啊。 看来她最近新上任集团副总压力有些大。令她的时间有些紊乱了。 他又上网查了一下有哪些补品是针对女人这方面的。 决定为张玲订购几份调理调理。 陈剑见到李想在手机上忙碌着,有些好奇的过来瞟了一眼,接着故作惊讶的大喊: “天呐!你怎么知道我们明晚见得的女客户用的就是这个牌子的营养品?我记得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这个呀。” 李想先是一愣,心想被误会也好,他也不想听陈剑乱唠叨。 不过,听陈剑这么一说,稍后也得给客户备上一份。 “是吗?我怎么记得你说了。”他抬头故意混淆视听说。 “我真说过!”陈剑挠着脑袋疑惑着抱怨道,“都怪那个叫阎瑗的疯丫头!让我的受伤后记忆力也受到了影响。不行,我得回医院脑科再仔细检查一番。” 阎瑗! 对呀,他怎么把阎瑗给忘记了。 “去吧去吧!”带着些无奈对告别的陈剑挥手,他现在巴不得陈剑赶快从眼前消失。 因为接下来的电话必定会让陈剑暴跳如雷。 陈剑走到门口止步,回头看着李想长吁短叹道: “我说你个没良心的。你就不打算送我……” 话没有说完,李想随手从办公桌捞起一个文件夹飞了过去,并怒意中同时带着些许笑意大喊: “滚,快滚!你死在外面才好。我现在看见你就烦的要命。” 陈剑及时的跑了出去,关上门后听到了门响的声音,他长舒一口气,一手抚慰着受惊的心在自语道: “我的乖乖!吓死我了。幸亏我跑得快。真是的!那是张玲要和你分手的,又不是我让你分手的。干嘛要对我撒气?” 你们的分手他陈剑不敢居功至伟,但也是出过不少力气的。 想到这里陈剑心中暗暗在佩服自己的睿智。 “都说失恋中的女人最可怕了。可怎么失恋中的男人也这么可怕?没道理啊!” 说到这里,陈剑的记忆里也闪过类似记忆。 当年失恋酗酒的他好像同样对李想砸过酒瓶子。 想到这里脸上闪过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最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斥责道: “李想,你给我听好了!我陈剑可不是真怕你。我是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才不和你计较的。哼……” 此时,恰巧李想的秘书站在陈剑身侧好奇的观察了一会儿。 “陈总,你这是和谁说话呢?” 陈剑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立刻闪到一边,同时侧脸看着秘书,装作高深的模样说: “哦,今日我不是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这不在这里演练一下发言词。那个xx秘书你找李想?他就在里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秘书搜索着记忆陈剑受伤住院,今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会议需要陈剑发言。 她反应过来想要叫住陈剑提醒提醒,却发现陈剑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奇怪!怎么感觉陈总今日有点儿怕她的感觉?”秘书猛跺着脚努嘴道,“陈总,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其实,人家平时真的都很温柔的!” 对,这个秘书确实在暗恋陈剑,只是因为对自己的外貌不够自信,一直没有勇气向陈剑表白而已。 李想从阎瑗哪里得知张玲没事,人现在已经回到了公司,他紧张她出事的心松懈了,但也确认她确实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他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她的心就像是坐在冰窖的门口吃雪糕一般拔凉拔凉的。 抬头仰望着办公室的天花板,内心发出悲怆的呐喊声。 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不过,他又搭上一份高级营养品,拜托阎瑗尽快打听出原因了。 现在只希望尽快能听到确切结果。 此刻! 他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来电铃声。 下意识的以为是张玲的电话,连忙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小豆子之前打过的陌生电话。 但他还是比较高兴的。 因为就算他对她说错了做错了事,只要通过小豆子这个纽带,他相信迟早会得到她的谅解。 所以现在维系好与小豆子的关系就显得至关重要。 他接通电话就立刻传来熟悉的小丫头声音: “爸爸,是我。刚老师已经公布了比赛流程与时间表。小豆子的项目第一天上午十点开始。妈妈之前说到时候一定回来……” 他听到张玲一定会去,有些激动的打断小豆子的话说: “我去我去。小豆子你放心。爸爸到时候一定会去的。” “太好了!”小豆子语气非常兴奋道,接着略停顿了几秒,“爸爸,同学叫我去上课,不说了,再见!” 小豆子时真心的兴奋,是不掺假的那种。 只是兴奋的点儿与李想理解的略微有些不同而已。 李想觉得是因为他能够去而单纯的高兴,实际上小豆子是在高兴其计划目前如期进行中…… 小豆子挂完电话,接着用类似的话术给张玲打了一个,只是告诉张玲的时间是李想的下一天上午十点。 张玲在电话中的态度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时的坚决。 她的心中早已经被上官傲雪给看的邀请函扰乱。 因为听说李想也会准时参加小豆子的亲子运动会。 她当时回答要去的时候是犹豫了许久的。 最后还是在小豆子撒娇打滚与无限期待的话语中答应了。 毕竟,她可是一开始就答应的,现在临时反悔对孩子健康成长不好。 她挂了小豆子的电话,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非常难得一见的在发呆。 秘书小靳站在她身边有一会儿了都不自知。 “呃,你怎么在这里?” 小靳神色慌张的说: “哦,张副总,别误会。我进来前敲门了。也听到你让我进来的。不过,我站在这里后你就一直不说话。所以……” 小靳是受到张宇蛊惑与嘱托专程来看看张玲在见完上官傲雪后的反应。 “有事?”张玲确实没有印象让人进来。 小靳有没有说谎也不重要。 反正她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小靳说:“有,总经理让我问你要一份上个季度的报表,以及下季度的工作计划。” “哦,稍等。”张玲听到后伸手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取出一个蓝色,一个红色文件夹递给了小靳,“给。” 小靳拿到文件后试探性的说: “张副总,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张玲挂起职业性笑容说。 “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什么事?”张玲带着几分好奇问。 小靳接着说: “那个现在外面都传开了。听说近午的那个会议,集团高层有人联合针对你。还说你肯定拿不下志华科技的合作案,过不了多久集团高层就会罢免你。这是真的吗?” 小靳这么问,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一方面也是受到张宇的蛊惑与委托。 第77章 沙漠梦境 张玲看着小靳一脸担忧的说完。 她忍俊不禁的说: “哦,还有这么可笑的传言?” “就是嘛!我当时也是对那些散布谣言的人这么说的。可是据说这个谣言可是来自总经理办公室。”小靳显得有些神秘道。 这话听着让张玲不禁有点感动。 只是感觉这些话听着有些耳熟。 好像小靳上次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迎来了“被包养”的流言。 这次她明显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那定是要盛传“被罢免”的流言了。 她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小靳那张嘴。 现在隐隐有点怀疑这女人的嘴绝对是找大师开过光的。 从她嘴里听到的坏消息绝对能保真。 不过,她也明白小靳的那点儿小心思。 无非是担忧她如果倒台了,那么小靳这个秘书怕是也做到头了。 “哦,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放心,你若不愿意在我身边做事了。我可以出面关照人事,让你现在就回原来的地方工作。” 小靳听到张玲的话,没有感恩戴德的接受。 反而感觉有些反常的,向她表忠心的说自己绝对不会这些离开。 还说愿意相信张玲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 说实话,职场上能遇到这样的下属,绝大多数上级都会欣慰的。 不过,她若是没有无意中看到小靳与张宇关系暧昧。 她还真愿意相信小靳的忠心。 礼貌的打发了小靳,她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 只有工作能让她暂时的放空自己,不再因李想的邀请函问题扰乱心绪。 即夕。 阎瑗因为李想委托又死皮赖脸的在张玲家蹭吃蹭喝来了。 最后张玲想要一个人静静都没能将阎瑗赶走。 睡前,张玲都是要将窗帘拉住,阎瑗为了能合理蹭住,勤快的按照其习惯拉住了窗帘。 熄灯后,她却说看着今晚夜空很美,想沉浸式欣赏一下夜空。 于是又将阎瑗拉住的窗帘又扯开了。 阎瑗有些好奇的凑到坐在床头看向,仰望窗外点缀着繁星的夜空问: “张玲,你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呗。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好不?” 听着阎瑗担忧的语气,她侧头看了一眼说: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张玲随即感受到一只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耳边传来质疑的声音说: “别骗我了。我清楚的记得漆雕哲失踪的最初几个月你总是如此。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他?” 或是她的执念确实太深了。 在重新从上官傲雪哪里听到这个名字时,他无意中看到手机日历想起,今日竟是漆雕哲的生日。 一般情侣给男朋友过生日都是要精心准备生日礼物的。 而当年的初恋却反了过来,为张玲精心准备着礼物。 漆雕哲说,女朋友对他来说是生命的如鲜花一样奔放,没有理由让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只过一次生辰。 所以他愿意让自己的生辰也是她的生辰。 只愿能在她拆生日礼物的时候绽放出如花一般的笑容。 仅仅是因为他喜欢她的笑容。 直至今日,再次想起漆雕哲说过的这些话,她的脸上仍然会挂起追忆般的幸福笑容。 一旁的阎瑗没有听到张玲的回答,看到她那熟悉而幸福的笑容。 心知张玲现在确实在想着漆雕哲,而不是那个一直对她牵肠挂肚的李想。 因为张玲在想起李想时会绽放出恋爱中的幸福笑容。 阎瑗心中不禁有些同情起李想了。 人,真的都是这样么。 握在手里的幸福往往都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一个劲儿的追忆失去的幸福。 阎瑗想到这里再次开口提醒说: “李想呢?你一直心里想着漆雕哲,这对李想也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不,这很公平。”张玲带着浓浓的醋意辩解道。 她的脑海中再次想起上官傲雪展示邀请函时的得意模样。 报复? 对,是报复。 她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李想那个花言巧语的男人。 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认定李想要带着上官傲雪去参加家族祭祀。 那么同时就间接的承认了那女人才是他的女朋友。 报复李想既然不需要她这个女朋友了。 他为何不能事先亲口告诉她呢? 最可气的是还让那姓两个字的女人来说。 男人,她最讨厌这种没有担当的了。 阎瑗听着有些糊涂的说: “你们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还兴高采烈的去参加了人家奶奶的生辰宴。回来的时候发现你收了人家奶奶的手镯。瞧,你手腕上现在还戴着嘞。” 手镯! 她猛然又反应了过来。 你李想已经选定了那姓两个字的女人。 那么这手镯她必须要取下来。 想到这里,她自虐一般没有做任何润滑措施用手强取。 借着窗外映入的微弱光芒,阎瑗看到她的手镯还没有取下来,她的手已经因为手镯的束缚变成青紫。 “够了!”阎瑗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 “快了,你看,我再坚持一下就取下来了。”张玲语气中听出几分高兴的感觉。 “你再坚持这手就真废了!”阎瑗没有听信张玲的狡辩,接着上前用力扯开张玲的手,并把手镯重新推回到手腕,“其实,取不下来挺好。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你的暗示。” “暗示?”张玲抬头仔细看着阎瑗。 “对,是暗示。暗示李想就是你命定的那个人。” 阎瑗看着张玲仿佛进入了一种畅想状态,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恋爱中的幸福笑容。 那么其确信张玲此刻应该在回忆一些与李想在一起的幸福画面。 阎瑗有些心疼帮着张玲揉着青紫的手并接着说: “所以说你就别再作践自己了。就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也可以坐下来商量着解决嘛。你不是常说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为何轮到自己……” 张玲没等阎瑗说完,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俯视着阎瑗说: “别的事情都行!在感情方面觉得可以在一起,那就必须连同灵魂坦诚相待;若不想在一起了,我张玲也不会像十七八的小姑娘,要死要活的不愿意分开。所以他李想凭什么?” 阎瑗听着张玲的话语猜测道: “你的意思是李想有新欢了!谁呀?” “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姓两个字,还爱装高雅的女人。”张玲有些情绪激动的说。 阎瑗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忘记了对李想的承诺。随即转变阵营同张玲一起臭骂起李想。 两姐妹凑在一起几乎把能想到的,咒骂男人的所有词汇都按在了李想身上。 可能有点太嗨! 引来了父亲猛烈的敲门声。 “喂,阎瑗。干嘛呢?不知道老头子我不比你们年轻人睡眠浅。你们不睡觉都给我滚出去到大街上嚷嚷去。别在家里打扰我睡觉。” 阎瑗在父亲的眼中,向来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下意识的就先训斥她了。 阎瑗因为咒骂李想的开心劲头犹存,偷笑着指责道: “都怪你!” 张玲一把将阎瑗推躺在床上起身装模作样大声指责道: “阎瑗,听到没?让你安静点儿,可你就是不听,看吧,把我爸给吵醒了。这可咋办?不管了。我爸以后要是不让你进家门。到时候我可不替你求情。” 张玲这么一招祸水东引,父亲在门口叫骂阎瑗的声音更洪亮了。 阎瑗起身准备解释却被张玲捂住了嘴。 “爸啊,我已经替你好好臭骂过阎瑗了。她表示再也不敢了。你快睡去吧。” 听着门口的父亲离去,阎瑗这才挣脱了张玲,瞪眼指责道: “好你个张玲……” 张玲连忙打断示意说:“安静!你还想再招来我爸?到时候我爸说不定真把你丢出去。” 阎瑗确实表现出害怕的模样,压低了声音: “明明是你最大声了。干嘛让我来背这个黑锅?我不背。不行,我要去找伯父解释清楚。” 阎瑗说完就咋呼着向门口而去。 想着张玲会被自己的行为吓得求饶。 不曾想张玲打了一个哈欠,扑通一声躺在了床上,并摆手说: “去吧去吧。你要是不困就去吧。我可困了,先睡了。晚安!” 阎瑗此时尴尬至极! 没想到张玲都不配合着拦拦她。 无奈! 人都已经快走到了卧室门口,她阎瑗要是就这么转身回去睡觉,定会被张玲耻笑一番。 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出门去洗手间溜达一趟。然后回来装作得意的模样就说已经找父亲理论过了。 顺带再说两句威胁与引诱的话,让张玲立刻主动去找父亲领罪。 到时候张玲的行为多半会惹怒了父亲,那么她阎瑗就等着在一旁看戏拱火。 片刻。 阎瑗再次回来,卧室里安静的出奇,更没有等到张玲的调侃与质问,导致其在洗手间想了不少应对话术都没用上。 张玲睡了! 阎瑗长叹一口气抱怨着自己简直多此一举。 实际上张玲只是装作睡着罢了。 经过一番对李想的咒骂,也是因为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她的大脑此时清醒了不少。 倒不是因为清醒意识到自己冤枉了李想。 而是因为清醒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继续萎靡沉沦。 她觉得自己可以没有相伴一生的男人,但不可以让抚养她长大的老父亲担心。 今晚吃饭的时候她无意中注意到父亲的白头发又新添了不少。 父亲老了,是应该到她承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了。 明日她打算买那件父亲看了多次都没有舍得买的珍藏款老式收音机。 以张玲的经济实力,别说购买珍藏款老式收音机了,就是为父亲购买一栋别墅享受生活都行。 但是父亲这一辈人过习惯了穷日子,特别是花钱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买一件东西都要考虑是否生活必需品。 若不是生活必需品都要考虑很久才决定购买。 说是把钱省下来做她出嫁时的嫁妆。 本着女人出嫁时不能太寒酸的观念。 为了让她出嫁后的生活能够幸福,父亲要为她准备最好的嫁妆。 珍藏款老式收音机只是起到美好回忆的价值。对父亲来说即便再喜欢都不会下手购买。 因此每次父亲特想看了,都会去古董收藏店里看两眼,算是短暂的满足一下喜欢的欲望。 古董店老板多次劝说张玲不行就把收音机买回去好了。 每次父亲一听就大骂老板是奸商,信誓旦旦的扬言以后再也不来,并气冲冲的拉着张玲离开了。 最多不过半个月,父亲一准忍不住心中的那份喜欢,在古董店门口徘徊着。 老板深谙父亲的心思,知道父亲来了后,都会笑嘻嘻出门迎接说: “老张,你又来了。来来,快进来喝杯茶。” 父亲故作扭捏不愿进的说: “等等,咱可先把话说明白了。” “好,你说。”老板配合着说 父亲满脸不情愿地说: “这可是你主动邀请我进来的。可不是我主动要来。” 老板笑眯眯的继续配合着说: “行行行,这确实是我邀请你的。你就进来吧。” 父亲带着几分警惕说: “等等,我怎么从你说话语气中听出了不情愿?” 老板收敛笑意,严肃了几分,摆出邀请的姿势说: “老张,请你进店里陪我喝一杯茶可好?”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喝杯茶。”父亲展露笑颜相随而去道。 老板这个时候总会说近些日子都有哪些客人看上了收音机。 还说有那么一两位已经决定要购买了。 要不是看在与父亲的交情很深的份上他早就决定出手了。 当然,这些话术自然是在忽悠父亲尽快决定购买。 父亲起初刚听这些话术时,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惴惴不安。 但是时间久了,老板同样的话术说得多了,父亲也渐渐的知道录收音机只有他看上了。 张玲最近发现父亲似乎又回到了起初的那种惴惴不安。 交流得知父亲确实亲眼看到有个老头也喜欢上了那台收音机。 也就导致父亲近日的白头发眼看着多了些。 她决定就孝顺父亲就先从购买送心头爱做起。 想到这里,她的心绪终于平静了许多,眼皮也因此重的睁不开。 梦里。 她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一望无际沙漠里。 烈日炎炎就连空气都如火一般炙烤着身体里的每个细胞。 渴,口渴,想要寻找水喝,她拼命的向可以望见的绿洲奔跑。 很不幸! 距离绿洲只有一步之遥了。 她因为饥渴已经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 迷离的双眼只能绝望的看着湖水。 突然,有两位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一位手中端着精致的石雕茶杯,杯中只有一口水,他温柔的对她笑着说: “玲儿,这是我为你精心泡的茶水。渴了就喝吧。” 另一位则手中端着一玻璃杯水,他也温柔的对她说: “玲儿,我这儿有为你烧的足足有一升的白开水。渴就喝了吧。” 第78章 嫌弃句式 一口茶水或一升白开水。 如何选择呢? 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选择就清楚的感知到有人推搡着身体大喊: “张玲,张玲,你快醒醒!” 她迷糊的睁开眼看着坐在身边的阎瑗问: “怎,怎么了?” 她清楚的感受到嗓子的干裂感,就连发出声音都有点困难。 梦,刚才那只是她的梦吗? 这也太真实了吧。 她也确实感受到了极度渴意。 不过,她却感觉这个梦不像是一个简单的梦。 倒是更像在为她预示着什么答案。 阎瑗随手从床头柜取来一杯水,有些不情愿的对她说: “你还好意思说?渴了不自己起来去喝水,一个劲儿的在我耳边嚷嚷着。搞得我倒成了你的专属女仆,还要半夜起来给你倒水喝。给,快起来把水喝了吧。” “半夜?”张玲也坐了起来,望了一眼床头闹钟时间凌晨两点多。 “可不是嘛!想必昨晚伯父的鸡蛋汤食盐放多了。快拿着喝了吧。瞧你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了。”阎瑗将水置于她面前道。 “哦。”张玲伸手接过水杯。 阎瑗看着她如牛饮水一般咕噜咕噜的喝着,好心的提醒道: “你慢点,没人和你抢。我端来了有一升的水,床头柜这儿还有半升水,足够你一个人喝了。” 一升水! 巧合? 好像已经不用再选择了。 阎瑗已经帮她做了一个选择。 喝完当前的这一升水,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茶水虽好,但在极度饥渴的状态下,一口茶水可解不了渴。 “谢谢!”张玲微笑着对阎瑗说。 阎瑗端着架子说: “别谢我。我也是念在你在我病的时候也曾为我端茶倒水的。” 张玲继续笑着没再说话,阎瑗虽不知她在谢什么,但她能为拥有这样的好友而高兴。 异日。 李想拜托阎瑗帮忙问问张玲究竟怎么了? 令他没想到营养品送出去,答案没有等到,还干脆就连问话的阎瑗也联系不上了。 本想着张玲所在的集团主动找智华科技合作。 他也可以趁机当面问问张玲怎么回事? 张玲却另外派遣了两个人与智华科技接洽。 这让他的这个当面询问计划也落空了。 现在小豆子的亲子运动会的时间到了。 他觉得以张玲的性格,既然答应了孩子,应该不至于对孩子失约吧。 所以李想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他比约定的时间提前来了半小时,在校门口四处张望着小豆子的身影。 “请问你是小豆子的爸爸吗?”一个小姑娘欣赏着看向他问。 他带着几分疑惑俯身说: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小豆子学校里最好的朋友阿霜。她突然内急去了卫生间,让我先过来接你去比赛现场。” “哦。”李想绽开了笑容,当小姑娘是大人一般,伸出手要与之握手,“小阿霜,你好!” 阿霜见状非常开心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说: “叔叔,你长得好漂亮啊!” “谢谢!”李想听到被小孩夸赞甚是高兴。 “我妈妈常说越是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所以常常关照我见了漂亮男人都要离远点。叔叔,请问你是骗子吗?” 虽说是童言无忌,但李想听到阿霜的这番话,脸上的笑容凝滞,内心还是极度不舒服的。 “这……”他在想该如何回答阿霜这个问题。 阿霜没有在意李想是否回答,还是像个花痴望着他,带着几分神秘继续说: “叔叔,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阿霜和爸爸一样向来不听妈妈的话。” “是吗?” 他真的很想习惯性的劝说阿霜要听父母的话,但是事关自己名誉只能忍着不说了。 阿霜接着笑嘻嘻道: “所以说阿霜才不信越是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叔叔既然是小豆子的爸爸。那么阿霜同小豆子一样都很喜欢叔叔的。” “谢谢小阿霜喜欢。”李想说。 “走,我带你去找小豆子。”阿霜说话间拉扯着李想的手向学校里走,“叔叔,今日人多,请你一定要跟紧我,可别走丢了。” “好!”李想苦笑如提线木偶一般被阿霜牵着走。 不过,他打心里觉得这个阿霜真有意思。 说话像个大人。 竟然会担忧他一个大人会走丢。 虽说有时候大人走丢的情况也会发生,但李想打心里不愿意自己被一个小孩小看了。 阿霜牵着李想的手,穿梭在校园的人群里,许是小丫头个头有点矮,看不到标志性建筑,迷失了方向。 李想明显感觉自己被阿霜带着在校园里绕圈近半个小时了。 现在小豆子是他与张玲关系缓和的关键点。 他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迟到,导致小豆子不高兴,在他与张玲说话的时候捣乱。 “等一下!阿霜,你等等。” 阿霜停下脚步,急满头大汗说: “叔叔,不能等,刚听到广播说,小豆子的比赛项目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可不能迟到了。走,快走,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李想把心急的阿霜拽着说: “小阿霜,你听我说。我发现你拉着我一直在这一片转圈圈。” 阿霜虽不想承认,但她确实也有这个感觉。 听着李想将这件事挑明后她的小脸瞬间被憋的通红。 “那个……那个……那该怎么办?我也纳闷了。出来的时候我经过这片区域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现在,现在……” 李想看着阿霜着急的快要哭了的模样,有些心疼的安慰道: “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你告诉我网球场具体在哪里?” 小豆子的比赛场地在网球场,之前阿霜带她绕圈子的时候,李想通过广播听到的。 阿霜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流哭喊道: “我,我不知道了。”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搞得李想就是一个欺负小孩子哭鼻子的坏人。 甚至还有不知情况的“正义好心路人”,指责他干嘛要把这么漂亮的女儿欺负哭了? “叔叔,不怪他。他不是我爸爸。都怪我迷路了。” 阿霜的这番辩解仿佛更是将李想钉在了耻辱墙上。 “多好的女儿啊!到此时还在维护你这个做父亲的。我说不就是迷路了嘛。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自己找路,干嘛要逼着一个孩子?真过分!” 正义好心路人带节奏的指责完,周围更多的人加入到指责阵营。 李想听着铺天盖地指责,心中的苦楚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了。 他与阿霜都想辩解事情的真相。 只因这些所谓的正义路人太过于热情,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 李想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距离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 没办法了。 不能为这些不相干的路人再浪费时间了。 他俯身将阿霜抱起,阿霜兴奋的辨明方向,李想像个勇士一般杀出重围,向小豆子的比赛现场冲去。 小豆子看着李想满头大汗的抱着喜笑颜开的阿霜,她的内心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了。 她脑海里回想起在迪士尼乐园里,李想也是如此抱着她奔跑于各种娱乐设施间,那时候的她也是如阿霜一样开心的笑着。 小豆子承认坐在李想的怀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所以才能让她肆无忌惮的笑出声。 爸爸! 对,特别是在叫他爸爸的时候心中总会涌出一股暖流。 她知道那暖流便是幸福的感觉。 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爸爸,这个词汇有瘾。 因为她迷上了叫爸爸时的幸福感觉,所以她每次见到李想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叫一声爸爸。 “爸爸,你快点!我的比赛马上就要被视为弃权了。”小豆子抱怨着说。 李想弯腰将阿霜放了下来说: “哦,是吗?不好意思,人太多,我们迷路了。那现在我要先做点什么?” 阿霜笑着跑了过去牵起了小豆子的手说: “小豆子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是我迷路了,把你爸爸带着在足球场那边一直绕圈子。” 小豆子近乎本能的将阿霜的手甩开,满脸不高兴的上前牵起李想的手说: “爸爸,我也要抱抱!” 李想看着小豆子的反应,一脸不高兴的想要斥责教育一番。 可没等李想开口斥责,聪明的阿霜似乎明白了小豆子的意思。 小丫头一脸委屈的站在小豆子身后拽着其衣襟说: “小豆子,别生气嘛!我发誓我决没有心思要抢走你爸爸的。你爸爸抱着我就是单纯的能快点赶到你这里来。” “对,阿霜说的对。”李想应承着,转而对小豆子说,“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朋友呢?小豆子,快向你朋友道歉。” 小豆子能够因为他与阿霜闹别扭,他的心里也同时暖洋洋的。有几分像在看两成年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感觉。 小豆子一脸不情愿的回头看向阿霜,阿霜含着泪突然转身说了一句“不用了”,接着向远处跑得没了踪迹。 “现在不用了。”小豆子话是这么说出了口,但其心里突然感觉怪难受的,接着又看向李想,“爸爸,快呀!抱着我赶紧去登记比赛。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 李想看着阿霜远去的背影,带着几分担忧说: “她这么跑了,该不会出事吧。” “我知道她会去哪里?等比赛完了,我立刻去找她。”小豆子说。 李想只得将小豆子像之前抱阿霜一般抱了起来,向着四周张望了一会儿问: “你妈妈呢?” “妈妈?”小豆子不敢看李想,眼睛看向别处说,“妈妈刚说去给我准备水去了。我们的比赛项目是袋鼠妈妈快跑。比赛结束后肯定会很渴的。” 这个亲子游戏只需孩子爸爸以手膝撑地爬行,而孩子则双手环住爸爸的脖子,双腿夹住爸爸的腰部倒挂在爸爸身上。 爸爸则像袋鼠妈妈一样带着孩子移动,孩子则要用力挂在爸爸身上保证自己不掉下来,最终看那对亲子最先跑完规定路程。 李想来之前也做过这个学校的游戏攻略。 他着实没想到小豆子会挑了这么一个比赛项目。 因为这个项目主要对爸爸来说太费力。 同样对孩子来说也能锻炼到孩子的四肢肌肉力量、颈部的支撑力,视觉空间感等。 不管怎么样?既然答应了小豆子就一定要做好这个爸爸。 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忧的问: “小豆子,你真能觉得自己能坚持到比赛结束不掉下来?” “当然。小豆子觉得爸爸你还是担心自己能做个合格的袋鼠妈妈吧。瞧,别人家参赛的爸爸,一个个人高马大、体态健硕。你再瞧瞧爸爸你自己,就像画本子里描述的小……” 小豆子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不敢说下去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答应爸爸妈妈的诺言。 “说呀!你倒是继续说呀。爸爸像什么?”李想故意脸色阴沉道。 李想听着小豆子的话语,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 这不就是“别人家孩子”的句式嘛。 他小时候也是听了不少这样的话语,如今长大了竟又被小豆子用类似的句式嫌弃。 天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想内心强烈呐喊着。 “不说了。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小豆子一脸愧疚的说。 李想带着一丝和善的笑意说: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在裁判哪里做了登记,领取了号牌,等着参加下一轮的比赛。 期间,李想不止一次的四处寻找着张玲的身影。 每次询问小豆子张玲究竟去哪里准备水去了? 小豆子总是吱吱呜呜的故意岔开话题谈论比赛技巧。 …… 他与小豆子的亲子比赛结束了。 他们俩有幸拿了第三名。 小豆子因为太高兴直接给了李想一个热吻。 来自小豆子的亲吻让李想更加喜欢上了这个白捡的女儿。 小豆子的脸颊红的,竟有几分像是初恋的小姑娘,第一次亲吻男朋友。 不过,直到比赛结束,李想都没有看到张玲的人影。 他有些口渴难耐的蹲在女儿面前问: “小豆子,说好的你妈妈去买水去了。人呢?” “迷路了。对,一定是迷路了。爸爸,你来得时候不就迷路了吗?”机灵的小豆子连忙解释说。 这个理由确实能说得通。 “真是这样吗?” 但此时李想却对这个理由开始持怀疑的态度。 “爸爸,你放心。你在这里等着领奖。小豆子这就去找妈妈。” 李想看着小豆子的远去的背影,隐隐感觉这小丫头很像是路荒而逃。 果然,他领完奖就接到了小豆子的电话。 小丫头借口说张玲临时有事提前离开了。 还说比赛的奖品先暂放在他这里。 因为阿霜现在哭得好厉害,小豆子必须留下来陪着。 李想确实在电话里听到有个小姑娘在哭泣。 所以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最终目的还是没有达成,手里拿着与小豆子的获得的奖品与奖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有些黯然神伤的一个人离开了学校。 第79章 米总约饭 李想有想过亲自去张玲的公司与家里看看。 他思虑再三最后决定还是放弃了。 他在害怕! 害怕要是真的去了,听到了他不愿意听到的结果,那么他觉得自己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可是当前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让张玲如此决绝的直接拉黑了他。 他就是想当面解释点什么,却不知从何处去解释? 几次他想要通过张玲身边之人探听点儿什么? 她就像是已经获悉了他的意图似的。 总是能轻而易举的避开不见。 难道他与张玲之间的缘分就此结束了? 不,不能! 她不但是奶奶临终前的遗愿,更是他这么多年来见到的最心仪的女人。 他不容许自己就这么轻言放弃。 他站在学校门口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起誓。 当李想觉得重拾了信心,耳边响起一老妇的声音: “小伙子,请抬抬脚,你踩到了狗屎。” “啊?”他连忙闪开,低头看了看,狗屎与踩了狗屎的鞋子。 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屎运? 他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保洁一边清理着硬化路面傻上的狗屎,一边碎碎念着如今的人太没素质,养狗就养狗吧。 怎么能让狗到处乱排泄呢? 当保洁清理完狗屎,猛然抬头看着李想的笑容,带着几分疑惑道: “小伙子,你发烧了吧。” “啊!”他不明所以。 “踩到狗屎还傻笑,头一次见你这样的人。”保洁带着几分嫌弃感。 “哦。” 他算是明白了保洁话中含义。 依旧保持着笑意。 心中辩解着你哪里懂得他的含义? 保洁故作警惕的模样说: “病了就赶快去医院看病吃药,别随便出来在大街上吓人。真是的!” 看着保洁絮叨完就转身离去的背影,他想要叫住对方开口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没了必要。 他现在要为了张玲工作去了。 以前为了奶奶病,他活着的最大目标就奶奶,甚至不惜放弃自己原有身份给真李想当替身。 奶奶去了,要不是张玲,他还真想撂挑子,不当这个替身了。 因为替身的收入可以为他与张玲将来的幸福生活奠定经济基础。 他不想自己的女人将来受到半点委屈。 因为他觉得像张玲这样的女人就该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生活。 为了这个目标他必须在合同期内为真李想好好工作。 他刚想抬脚离开就发现一女人笑眯眯地牵着一小男孩迎面而来。 “你是李想吧。” 李想对眼前的女人只是感觉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既然知道他的名字,又观对方气质,若不是智华科技的客户,就是真李想没有提及的朋友。 他也只能微笑着“嗯”了一声。 “你好,我是张玲的同学。上一次在同学聚会上见过你的。嗯,近距离看你果然更帅气了。” “你好!”李想依旧想不起来是谁?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女人身边的小男孩一看就和自己的父亲最亲了。 小家伙在听到自己的妈妈夸除了他爸爸以外的男人。 于是很不高兴的抬头看着女人大喊: “妈妈,他哪里有爸爸帅气了?爸爸可是英雄消防员。” “这……李总你可别介意啊!xx就是个孩子。”女人笑容瞬间苦涩了几分,说话间还使眼色让孩子别乱说话。 李想听到后摆手附和道: “对,小朋友说得对。还是你爸爸最帅气了。” 小家伙本因为妈妈的反应深感委屈,但听到了李想的肯定立刻又笑容满面,挺挺胸膛带着几分骄傲与自豪说: “那是!” “这个孩子真讨人喜欢!”李想继续夸赞道。 女人这个时候开口指着学校大门问: “李总难道有孩子也在这里上学?所以今天是来参加这个学校的亲子运动会的。” 李想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客户,有客户的孩子在这里上学。我主要过来和客户谈生意的。” 女人猛拍额头说: “瞧我这记性。李总与张玲刚谈没多久吧。怎么可能那么快有孩子的?更别提有孩子上学了。” 李想听到这里才明白眼前的女人就是特意过来八卦的。 李想指着女人缠着纱布的手臂问: “这是陪孩子一起做活动受伤了?”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手摸着孩子脑袋说: “不是因为这个。说起来,这还要感谢张玲呢。前两天要不是她的及时出现,我恐怕就要晒死在烈日下的马路上了。还好只是破点皮也没什么的。” “哦,具体几时?”听到了张玲的消息,他有些兴奋了。 女人接着说: “就是xx日14点左右的事情。那天我见他接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好像是因为什么重要合作的老板不在公司,秘书约她去了什么酒店。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听着女人的描述,李想回忆着那天的事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多半是被秘书关机充电了。 所以张玲当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因为关机没有接听到电话。 不对,当时上官傲雪给他送来手机的时候明明开机着。 他大脑完全忽略了身边的女人,沉思了一会儿恍然明白。 他突然回忆起上官傲雪给她送手机时的动作,有特意捂住手机喇叭的感觉,而且当时在办公室隐约听到的声音正是手机开机提示音。 再有就是上官傲雪送完手机后就直接提出下午的假期。 莫不是这一切都是上官傲雪在搞鬼? “多谢!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就先行告辞了。改天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啊。”说话间,李想奔跑着离开了。 他想着一定要尽快回到公司把上官傲雪找出来问个清楚。 女人本还想托李想帮忙请张玲出来吃一顿饭。算是对张玲上次主动来点醒她的感恩吧。 可是看这情况好像只能下次再寻找机会了。 不过,她看着李想的背影痴痴地说: “天呐,张玲真是好福气。现在看李总的背影都是那么令人着迷。” 小孩鄙夷的看了一眼李想背影,接着扯动着女人的衣襟说:“妈妈,妈妈,那个叔叔都已经走远了。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口水?好丢人啊!” “啊?”女人有点恼羞成怒,拍了一下小孩脑袋,“怎么和你妈妈我说话呢?真是的!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见了和妈妈同辈的男人要礼貌的主动问叔叔好。” 小孩为自己辩解道: “妈妈,那叔叔不是还夸我很讨人喜欢吗?你忘了!” “哎呀!我的傻孩子。真是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女人恨铁不成钢的又拍了一下孩子脑袋。 小孩揉着自己的脑袋委屈说: “妈妈,以后能别再打我脑袋了好吗?同学们都嘲笑我,说我是被你打傻的。” …… 张玲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到了古董店,帮父亲购买了珍藏款收音机。 她还关照老板如若今日父亲再来看收音机。 让老板千万别告诉父亲是她花钱买走的。 因为她打算想给父亲一个惊喜! 她提着珍藏款收音机走在大街上引来不少人注目。 老一辈人惊讶,还有年轻人会喜欢这古董玩意儿; 年轻人只是好奇一个美女,提着的玩意儿与她气质不符; 还有人压制不住满满的求知欲主动询问她提着的是什么…… 不过,张玲向来不会在意陌生人的言论,依旧一往直前的向上班的路上走去。 来到公司大门前,她无意中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其身形与气质都与李想极度相似。 以为李想这个无耻之徒竟然敢来到公司楼下堵她。 她下意识的脚步向后退了两步,有种要临阵逃离的感觉。 不,我干嘛要怕他? 脚踏两只船的人是他李想,搞得她像个做贼心虚的坏人似的。 她把“脚踏两只船”用在这儿,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想的女朋友。 当臆断李想选定上官傲雪后,她心里更是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这几天没有见李想,但凡她只要闲时,脑海里全是李想。 不,确切说是李想版的初恋。 或正因为如此她把积怨了十几年的气都撒在了李想这里。 十几年的不告而别、杳无音信,加上脚踩两只船的罪名,让她对李想的成见无限放大。 她恐怕已然分不清自己如今究竟在生谁的气? 李想或漆雕哲。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怒火猛然窜上脑门,令她暂时性的丧失理智。 她今日定要让这混蛋知道欺负女人的后果! 只见她猩红的眼睛紧盯那个相似背影,几个箭步来到男人身边…… 许是那个男人超强的感知力提前知道了危险的到临。 在张玲挥拳打向他的瞬间,恰巧回头看了看身后。 男人惊讶中透着恐惧看着迎面而来的拳头,终于在距离鼻梁不到三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略愣了好一会儿,吞咽着口水压惊,嘴唇伴随着脸部肌肉抽搐说:“这位女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陪同的集团总经理这时候也开口质问: “张玲,这位可是h国若真视野在我国的全权代表米总。是xx董事托关系好不容易联系到的重要客户。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打声招呼。” 机智的集团总经理连忙给张玲找了一个台阶。 “米总,你好!我叫张玲。不好意思,我刚看到你周围有只蚊子,只是想打蚊子来的,不料蚊子给飞走了,却让你受惊了。” 张玲随着集团总经理的思路,编了一个连自己都很难相信的理由。 不过,听着总经理的介绍,同时也引起了张玲的警惕。 难道是她主动与智华科技的寻求合作进程缓慢,所以才安排了同时她接触若真视野。 这种操作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张玲总觉得这并不像是集团对她的好意安排。 集团总经理补充说: “米总,这位就是我刚给你提起的专责智能领域这一块的张玲副总。” 米总的一双桃花眼瞬间放着光,先是从上往下打量了一遍张玲,明显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口水说: “了解了解!张副总还真是人美心善啊!我这个人最讨厌蚊子了。多谢张副总帮忙驱赶走了蚊子。为了表达米某对你的谢意,不如今儿中午我请张副总吃顿便饭如何?” 张玲看着米总令人作呕的模样,想下意识的直接拒绝了。 不料,集团总经理连忙上前谄媚的笑着说: “好,这个自然是好了。我做主了就为米总把位置订在xx大酒店。” “好,甚好!张副总,咱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米总说完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 张玲睁大眼睛看着集团总经理想要表达自己的不情愿。 不料,又被无情的给挡了下来。 集团总经理接着说: “好!到时候我一定及时敦促张副总去赴宴。只是我们两家的合作……” “好说好说!”米总贪婪好色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张玲身上从未离开。 给人感觉张玲已经是他的盘中餐似的。 尽管张玲也觉得自己确实秀色可餐,但被人如此盯着还是非常不舒服的。 她再次尝试表达自己愿意的想法: “总经理,我……” 集团总经理附耳语气阴沉道: “这是工作!张副总,请你注意基本的职业素养。否则,我有权怀疑你是否胜任现在的职位。” 工作么? 果然,这正如她之前的猜测。 如此的工作安排确实充满了恶意。 她怔怔的站在一楼大厅好一会儿,看着总经理带着那个米总参观集团大楼远去的身影。 “张副总,你站在这里看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回头一看是小靳道: “哦,没事。让你与智华科技接触,现在进展如何?” 小靳丧气的说: “张副总,智华科技的人太欺负人了。到现在为止我连他们的正经负责人都没有见到一个。每次都是他们的那个前台在招待我们坐冷板凳。” “是吗?”张玲咬牙切齿的又给李想贴上了一个‘欺人太甚’的标签。 当然,她并不知道小靳做冷板凳李想并不知情。 张玲派遣秘书过来洽谈工作,李想不可能亲自去接待的,只能派遣自己的秘书去接待了。 恰好,李想派遣的秘书又对陈剑无比的花痴。 所以这一切都是陈剑授意花痴秘书做的事。 小靳继续委屈的说: “张副总,小靳没用,估计很难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了。为了不耽误你的工作进度,要不今日还是派其他人去智华科技吧。” 第80章 礼物领带 洽谈合作不成有陈剑作梗。 但张玲派遣的小靳也压根没有尽全力去完成任务。 因为小靳在智华科技的时候,有几次是遇到李想本人的,她完全可以将自己的遭遇向李想反应反应。 可是小靳却一直心甘情愿的在智华科技的接待室里静静的坐着干等。 或者说小靳根本就不想完成张玲交给她的工作。 张玲看着小靳的模样摇摇头。 一是,让其接洽智华科技谈合作,也是对小靳的一次测试,她摇头小靳没能通过测试。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以小靳工作能力,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儿小困难就让工作毫无进展。 二是,她摇头表示基本确定小靳已然不忠。 推断跟随了她多年的小靳,多半已经成为别人安插在身边的眼线。 至于,小靳会是谁的眼线,她尚不可知。 虽已经知道小靳是眼线,但是她并不打算就这么辞退不用小靳。 毕竟,放一个已知的眼线在身边是有大妙用的。 可以让未知的敌人看到自己,愿意让敌人看到的事实。 “好吧,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另外找人去的。”张玲答应了小靳的请求。 说实话,她可能因为是提前空降来的副总,集团很多人表示不服气。 当然,不服她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就是性别歧视。 很多男人觉得在女人手底下工作,有辱了他们身为男人的尊严。 所以她交代下去的工作很多人都在阳奉阴违的磨洋工。 只知道努力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不知维系同事之间关系的张玲。 本想着小靳是跟了她多年的人。 应该能帮她独掌一面的。 不曾想她的这个希望也落空了。 这时候找谁接替小靳继续去智华科技接洽? 这是一个大问题。 张玲只顾着思考着合适人选,没有在意一旁的小靳听到自己不用去了,脸上竟露出一抹等着看戏的笑意。 人选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张玲只得先回办公室继续处理手头的几份文件。 当经过办公区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一中层主管在训斥一女下属。 那个被训斥的下属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般情况职场女性在被训斥的时候,或是泪流满面、小声哭泣,或是桀骜不驯、怒怼主管两句。 可这个女职员在听到主管训斥的时候只是一脸严肃的听着。 必要的时候只简短回应“嗯”,“哦”,“我懂”等。 即使这样那个职员也没有逃脱被主管开除的命运。 女职员听到自己被开除,她的表情依旧严肃,更没有多说一句怨言的回到自己的工位收拾着东西。 张玲看到这里,脸上绽放出舒展的笑容,因为她有了合适的人选。 她在快要离开办公区的时候对小靳说: “去,把刚才王主管开除的那个职员叫到我办公室来。” “张副总,她呀!没有做好自己本职工作才被王主管开除的。你找她做什么?”小靳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多嘴道。 张玲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小靳质问: “做什么!这是你该问的?” 小靳跟着张玲这么久,第一次觉得张玲的眼神无比可怕! 那感觉就像是她被丢在荒原上,恰巧又被数匹恶狼包围着,不管她看向哪个方向都会被一双冷冽的眼睛盯着。 那种随时都要面临死亡的感觉,令她感觉后脊梁上衣料已经被冷汗浸湿。 小靳的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连忙点头示意道: “张副总,你别生气!我这就去。” 这个王主管张玲也是非常清楚的。 她交代给王主管的工作,每次都要比计划的时间,至少再拖延上两三天才完成。 刚开始以为这个王主管能力有问题。 最后私下了解到这个王主管就是单单故意对她如此。 少顷。 小靳将女职员带到了张玲办公桌前。 小靳因为之前张玲的眼神,可能吓破了胆,在听到这里没她的事情后,迅速逃离了办公室。 而那个女职员则依旧一脸严肃的看着张玲。 张玲抬眼看了看女职员同样严肃的问: “知道我为何找你来吗?” “不知!”女职员干脆的回答着。 张玲接着问: “说说你为何会被王主管开除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女职员却出奇的反问道。 张玲顿时来了几分兴趣,带着一丝笑容问: “都说说看。” 女职员说: “假话,是我自己蠢,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所以我认栽;真话,是王主管太蠢,我明显被人陷害,他竟然看不出来,依旧将我开除了。” “有意思!”张玲的笑意更浓了。 女职员像是着急要离开似的问: “张副总,你要是没有其他事了,那我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女职员更有意思的把话说完,认为张玲问题已经问完,没有等到张玲同意离开,转身就向门口而去。 张玲开口道: “等一下!你不用离开了。来我手下工作,工资待遇比你以前职位提升百分之三十,不知你意下如何?” 女职员止步,迅速转身,严肃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诧异与兴奋说: “真的!” 张玲也严肃的说: “真的!不过,你若干不好,我也会像那个王主管一样辞退你的。” 女职员快步再次站在张玲办公桌前说: “多谢张副总,我保证一定干好你交代的每一份工作。” “我不喜欢说大话的员工。”张玲从办公桌上找出智华科技的合作案的文件夹递给女职员说,“给,这是你来我这里的第一份工作。你的身份嘛,暂时定为项目经理。” 女职员高兴的也没有问具体什么工作? 直接接过张玲给的文件夹,更没有看看文件夹内文件的内容,竟满口保证说一定会完成工作的。 当然也是因为张玲承诺说,若是女职员能顺利完成这项工作,除了正式的职位福利待遇,还为她专门开辟一间独立办公室。 张玲看着即将走出办公室的女职员,突然又开口道: “你等一下!” 女职员以为张玲要反悔了,止步转身小心的看向张玲问: “张副总,你还有什么吩咐?” “只是想知道我新任命的项目经理叫什么名字?”张玲笑着问。 女职员这才舒了一口气说: “真是抱歉!张副总,我叫别山柳。” 这名字还真是如人一般都很特别! 女职员自我介绍完就匆忙出了门。 说实话,她用这个女职员确有一半是赌徒的心思。 不过,她倒是非常期待这个女职员能完全取代小靳。 张玲决策很快的由人事部门开始在集团大楼里传开了。 王主管最是不敢相信的跑来问小靳。 别山柳可是他亲自开除的普通职员,转眼间这个开除的普通职员地位与他一样了。 对王主管来说,张玲此举就是在打他的脸嘛! 瞬间,王主管也成了众多八卦同事茶余饭后的绝佳谈资了。 小靳也是不知具体情况,她因为早晨张玲犀利眼神,也不敢当面询问具体情况。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别山柳确实抱着文件去了智华科技。 小靳隐隐有些担忧提拔别山柳,会对危及她在张玲心中的地位。 那么小靳觉得自己必须要对别山柳做点什么了。 从而阻止她担忧的事情发生。 张玲现在倒是不担忧有人因为别山柳的事情做文章。 她当下最担忧的是如何更好的应付那个米总的中午邀餐? 委屈自己应付那个米总,这不是她张玲能做出来的; 不委屈自己应付那个米总,多半集团高层要给她扣上一顶得罪客户的大帽子。 那么得罪客户的最终结果就是让她滚蛋。 她倒是不太在意就此离开,只是不愿意就此窝囊的被迫离开。 即使要离开,那也要轰轰烈烈是她炒了老板。 当然,炒了老板对她来说还是属于下下策。 因为相对来说她还是很喜欢目前这份工作的。 毕竟,如今社会人要寻找一份喜欢的工作着实不容易。 突然,办公室的门响起。 小靳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进来说: “张副总,你要求智能工厂营收数据分析报表。王主管刚来告诉我说,工厂方面数据提交延迟原因,可能将推迟两天才能上交。” 又是这种用烂了的理由,软件的数据延迟问题,早在王主管第一次提出时就已经解决。 张玲抬头看着小靳说: “好,我知道了。” 小靳发愣的站在办公桌前,觉得张玲今日太过于反常。 往日里,听到有人不按时完成工作,她都会生气的让当事人来到办公室训斥一番。 张玲说完便低头继续处理手中文件。 过了一会儿,明显感觉小靳并没有离开,她略带疑惑的看着说: “还有事吗?” 小靳听到张玲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 “没,没有,抱歉,我这就出去。” 说完,便带着几分惧怕之感连忙退出了办公室。 小靳一出门,等候在门口的王主管,迅速迎了上去问: “这是让我进去?” 原来王主管想通过这个借口去见张玲。 小靳摇摇头,拦着要进的王主管,紧张的压低了声音,生怕声音传进张玲的耳朵里说: “嘘,等一下,跟我来。” “小靳,你不用如此紧张,集团购置的这些门的隔音效果都很好。”王主管跟着小靳身后笑着解释,又迫不及待的询问,“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小靳领着王主管来到走廊一处拐角,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外人,这才放心的说: “我按照你的话告诉了张玲,她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她没让我进去挨骂?” 王主管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想找骂的感觉。 “算了。王主管,事没有办成,你给我的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说着小靳从口袋了掏出一个小黑盒子塞进王主管口袋说。 小靳脑海里再次回忆起张玲犀利的眼神,她的心怂了。 不敢私下收礼帮王主管做事。 王主管即使再怎么圆滑的强塞礼物也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 李想听说今日洽谈合作的不再是小靳,激动的以为是张玲亲自来了。 他丢下手头的工作立刻亲自相迎。 他来到前台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语气有些迫切的问: “人呢人呢?” 秘书带着几分胆怯指着别山柳说: “李总,来人就是她。” 当看到来人是别山柳,李想整个火热的心,仿佛被人瞬间浇了一盆凉水。 他脸色瞬间阴沉的看着身边的汇报的秘书说: “以后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了?来人不是张副总。” 秘书一脸委屈的小声自语: “我也没说来人是张副总啊!” “你刚说什么?”李想质问。 秘书立刻抖擞身体,态度严肃的大声说: “李总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按要求把话说清楚了。” 别山柳迎面走了过来,站在秘书身旁严肃道: “你好,李总!你的秘书刚才确实没有把话说清楚。我们张副总确实没有亲自来,可她托我给你带来了礼物。” 李想一听是张玲送来的礼物,又恢复到之前兴奋的状态,语气激动道: “真的吗?你们张副总真给我带来了礼物。” 别山柳看着李想激动的模样,确定了外界张玲与李想是情侣的传闻。 当然,她也确实准备了一件礼物。 “是的!本该这么重要的合作,我们张副总应该亲自来的,怎料最近集团总部事情繁杂。我们张副总真是无暇抽身。为表歉意特意让我带来了这款礼物,还望李总你喜欢。” 说着别山柳从自己的包包中取出一个精致蓝色礼盒。 李想接过别山柳双手呈递的礼盒,并且含着浓烈笑意立刻打开了。 这是一条靛蓝色斜条纹领带。 非常适合他平时上班佩戴。 “喜欢,喜欢,我非常喜欢。”他手中拿着领带口中不自觉的说着。 一旁的秘书见了李想难得高兴,也附和的说了两句奉承的话语。 “李总,你喜欢就好!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两家合作的事情了?” 别山柳之所以挑选了领带作为礼物。 据说,恋人之间送领带的话就代表想栓住他,套牢他的意思。 显然,看着李想的反应想必也知道礼物所蕴含的意思。 “好!xx秘书,快去安排一间小会议室,叫陈总不对。”他想起陈剑此时还在医院养伤,“让刘副总去接洽两家合作事宜。” 痴迷陈剑的秘书有点愣神,她是李想的秘书,为了工作只能违背陈剑的意愿了。 别山柳看着李想秘书转身安排的身影,她心想这次借着张玲的名义送礼算是送对了。 不过,她隐隐有些担忧这件事,毕竟没有提前告知,那么事后该如何向张玲汇报工作? 第81章 别样米总 李想收到了礼物心中暖洋洋。 他听从秘书的建议回到办公室就立刻换上了。 他有些得意的笑看着镜子中戴领带的自己,口中时不时的夸赞着张玲的眼光很好,说领带颜色与他很相配之类的话语。 他还在幻想着玩起了角色扮演,站在仪容镜面前一人饰演两角。 张玲:这条领带可是我为你选了很久的。你喜欢吗? 李想:喜欢! 张玲:(故作生气的模样)你的反应好平淡。 李想:(情绪饱满的笑着)喜欢,我真的很喜欢! 演到这里,他感觉这种语境不对。 于是,他又尝试了几个语境都感觉有点问题。 哪里出问题了呢? 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办公室的门发出一声闷响。 李想思绪被打断,转头看了过去,陈剑一脸不高兴的冲了进来。 他无心管陈剑为何不高兴,继续欣赏着仪容镜里的自己说:、 “你不在医院好好养伤,总是往外跑。唉,我看你的伤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好了。” 看陈剑的架势就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弄不好他们俩又要在办公室里,来一场友好的为对方舒舒筋骨的活动。 不曾想陈剑站在李想身边,也看着镜子中的李想,挂着几分欣赏的笑容说: “吆,这领带挺漂亮的嘛!” “你也这么觉得?”李想笑容中的幸福更加浓烈了。 陈剑点头说: “嗯,没错!弄得我心里痒痒的,也想为自己买一条同款了。” “那就买去呗!又没人能拦得住我们的陈总潇洒快活。”李想说。 陈剑说: “谁送的?帮问一下在哪里购买的。” 李想听到陈剑的回答有些震惊。 因为往日里他若是把“潇洒快活”等词汇用在陈剑身上。 这家伙必定暴跳如雷的和他辩解一番。 “你不对!”李想侧脸看着陈剑提出了质疑。 陈剑装作坦然的模样说: “我还是平时的那个我,哪里不对了?” 李想侧移了两步,仔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会儿说: “哪哪都不对。” “哦?!”陈剑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了。 没想到会被李想看出点儿什么。 李想接着说: “首先,你的突然回来绝不是偶然,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才回来的;其次,以你陈剑的能力会不知道我胸前领带能在什么地方购买?更不会多此一举的问我要地址。最后嘛……” 李想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 他转身走向办公室的休息区,一脸沉稳的坐在沙发上品着茶水。 陈剑随后也坐在一旁,迟迟等不来李想的最后一条,有些急切的夺了李想手中茶杯问: “最后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李想本来拿茶杯的手,伸到陈剑的额头上触摸着说: “怪了,你这不烧呀!没道理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的。嗯……看来这个阎瑗多半是真把你的脑子打坏了。” 陈剑有些不耐烦的一把拨开额头上李想的手说: “去你的。算了,你要是不愿说,我现在还不想知道了。” 兄弟间有些话是完全不用明说的。 因为有些话的内容很可能会触及到对方的底线,说出来就会让彼此之间的兄弟情出现裂痕。 陈剑猜测自己曾经有意拒绝合作,搞出螺蛳粉事件的行为目的已被李想知道。 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兄弟不遗余力的棒打鸳鸯? 即便知道兄弟没有觊觎自己所爱之人的心,那依旧不能忍受自己的兄弟这么做。 要知道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爱人适不适合彼此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所以陈剑的行为李想没有明说,算是给了维系彼此兄弟情的机会。 陈剑若不是无脑之人自然会明白李想的苦心。 李想释然笑了,看来陈剑懂了他的用意。 他顺手又将陈剑拿去的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同时又取来一个空茶杯,倒了两杯茶,自己端了一杯,笑着示意陈剑说: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这显然是一种相视一笑泯恩仇方式。 陈剑也端起茶杯,如喝酒礼一般轻碰了一下茶杯,笑着满饮杯中茶水。 喝完茶,二人无语,安静的坐了了好一会儿。 陈剑最先开口说:“你领带听说是张玲送你的?” “哈哈,现在不装不知道了?”李想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 陈剑脸色微微泛红的继续说: “我给你说过女人送男人领带的含义。你既然已经收了张玲的礼物,那么哥们你必须要送个回礼表示表示。不然,也太有失男人的风度了。” 李想听着陈剑一心为他的说话语气甚是感动。 心中不免再次有些嫉妒真李想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哥们。 李想略显犹豫说: “哦,我知道!只是……” 他最先想到是如电影里一般手捧鲜花当面送花。 陈剑曾表示男人第一次给心爱的女人送礼千万别送花。 他无视了陈剑这个观点。 前不久刚借口替奶奶赔罪已经送过了。 送完之后他看到张玲的反应深深的后悔了。 认识到陈剑的这个伪情感专家这一点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很多女孩儿是高敏人士,还有社恐,送这种明晃晃的大物件儿,她众目睽睽之下只会觉得觉得很有压力。 当时李想看到有压力的张玲心中也莫名的有些难受。 陈剑却自然的接着说: “只是不知道该送什么?” “嗯!”李想微微点头,“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这一次他觉得陈剑应该是真心想出主意。 陈剑看着自己的面前的空茶杯,带着几分骄傲的姿态示意道: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听着陈剑的话,李想心中直蹿火。 这小子竟然拿捏起来了。 不过,他有过上次送花的失败经验,现在确实对送礼这件事一筹莫展。 只能压制着心中的那团火气,强迫自己挂起职业性的笑容说: “好!你说得对,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模样。” 说话间,他亲自在陈剑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茶舍,并双手端着递送到其面前接着道: “哥们,你要是有什么好主意就说说呗。” 陈剑接过李想手中的茶杯,很是享受的当面一饮而尽,接着砸吧嘴说: “嗯,果然这么喝茶味道格外的好。” 李想继续屏声静气的说: “哥们,茶已经喝了,你总该可以说了吧。” 陈剑没有先回答李想的话,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看着他说: “唉,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啊。说实话,以前我对你坐在咱们公司一把手位置颇有意见。总觉得那个位置要是我来做,一定可以比你李想做得更好。” 李想因为陈剑的这一番话,心中压制的那团火气突然消失了。 他带着几分好奇说: “你说的这些我确实不知道。” “今日我终于认识到自己错了。”陈剑接着指着李想办公桌,“那个位置最适合像你这种做事沉稳冷静的人来坐。我这种冲动型的人要是坐上了。迟早会将我们的产业全毁了。” “今日你为何突然说这些?”李想疑惑道。 陈剑收回看向办公桌的目光对李想说: “没事,今日就是突然想感慨一下而已。” “哦。”李想不信,但知陈剑若不想说,他追问也没有用。 陈剑略俯身动手为自己一边倒着茶水,一边絮叨着说: “言归正传,我告诉你送女人礼物可是很有讲究的。记住三大原则:要送不贵、体积小、不“越界”的礼物……” 李想听完陈剑的建议,恍然明白他送花的行为也有些越界了。 在别山柳离开公司前,他把准备好的礼物,让其带交给张玲。 隅中,末。 集团总经理生怕张玲不去应约米总的午餐。 特意提前坐在张玲的办公室等着。 正在办公的张玲有些无奈说: “总经理,你这样坐在这里,我真的没法静下心工作。” “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空气。没事,你继续忙你的。”集团总经理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张玲心里知道这行为就是防止她提前逃脱的。 她确实想寻找一个只为了工作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偷溜。 比如,特意下车间陪同技术人员一起解决技术难题。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这些想法已然成了空想。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距离晌午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她已然没有任何心思再处理手头文件。 “时间差不多了。总经理,那么我就先去与米总约好的酒店了。” 说话间,她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办公桌,随手提着自己的包包走了出来。 集团总经理有几分像是贴身保镖,立刻起身迎过去的同时笑着说: “正好,我也要去那酒店周围办点事。走,我捎你一程。” 她现在严重怀疑眼前的总经理非本人。 好歹这里也是国际性的大集团,堂堂总经理没必要这么闲吧。 不过,她也不好当面驳了面子对方的面子。 她只能笑容有些僵硬的回答: “好吧!” 集团总经理看到她与米总会面后才借口有事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在她耳边威胁性提醒说,眼前的米总要是被她得罪了,那么他必然要力排众议罢了她副总的职位。 力排众议? 在张玲看来这绝对是她此生听到的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集团那些人恐怕大多数都盼着她尽快让开副总的位置吧。 甚至眼前这位集团总经理就是那些盼望着她让位的领军代表。 所以他才如古代的那些权贵一样,做出了这种把女人当玩物的决策与举动。 她的耳边再次响起那个令人作呕的声音: “张副总,请随我这边走。” “哦,米总你先请。”张玲挂起职业性笑容礼貌的说。 她发现酒店这一层像是被米总包场了。 这个时间按理说是应该有客人用餐的,她却看不到除了他们之外的其他客人。 “我听说张副总吃饭的时候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所以我特意选择了这处可以看到月亮湖的位置。至于餐食嘛……” 米总此时倒是有了几分绅士的味道,没有像一早第一次见面时,口水都要收敛不住的模样。 她没有仔细听他都讲了些什么。 看着周围大到餐桌家具的摆放与背景音乐钢琴曲的选择,小到餐具与食物酒水选择,给人感觉这个男人是那么的细致入微的体贴。 她基本可以确定米总真的很用心准备了这次午餐。 当米总绅士般的给她倒了一杯草莓汁,并双手递到了她的面前温柔说: “给,他们这儿的草莓可是选自……” 张玲却突然打断米总的解说,并把草莓汁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同时对他说: “米总,刚才你已经明确表示这儿没有什么总,副总之类的头衔,当是朋友间随意吃顿便饭。可你总这样照顾我,令我都没法好好吃饭了。” 米总笑容僵直,略顿了会儿,嘴角抽搐道: “对,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张玲看着米总有些黯然神伤的转身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恍然间,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刚才说话的语气重了? 她于是有了想挽救一下的心思。 毕竟,集团总经理临行前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着。 “那个米总……” 她挽救的话语还没有完全说出口,米总一脸忧伤的开口说: “张玲,你知道吗?” “啊,什么?”张玲好奇。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大脑是被上帝亲吻过的,所以我拥有非凡的智商;但他们从来都不说我容貌是被恶魔亲吻过的,所以顶着这张脸总是被无数异性嫌弃。” 张玲情绪已经被米总忧伤的氛围感染,也略带忧伤的口吻想要开口安慰,但是他只说了“米总”两个字,便突然说不下去了。 米总接着说: “我知道!今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已经察觉到你的嫌弃之意。说实话,我不怪你。” “对不起!”张玲几乎下意识的说。 她是真心意识到以貌取人不对。 米总继续道: “没事。这是因为我喜欢你。不,应该是我当时就爱上了你。” “啊!”张玲惊讶。 米总没有给张玲拒绝的机会继续道: “张玲,不知你是否相信一见钟情?说实话,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是绝不相信的。但当看到你与众不同的气质时,我信了天底下真有一见钟情。” 张玲听到此,已然放弃了抗拒米总的表达,反而听着这些话语有些小小的愉悦感。 毕竟,每一个人都曾自私的幻想过被天下每一个人喜欢。 如此,便可以拥有更多的爱了。 米总接着道: “对不起,或许今早是我太过于唐突了。贸然提出约你一起吃午餐。我知道你能来到这里是极度不情愿的。” 她一开始确实很反感被米总邀请,但此时听着米总的忧伤的话语,内心涌出了连绵不绝的愧疚感。 “但只是因为我对你的一见钟情,令我做出了这种违背你意愿的卑鄙行为。我……对不起,我只是想与所爱之人简单的吃一顿饭。” 第82章 生死攸关 听米总这话的意思是把她张玲当成什么了? 这些话要搁在以前谁要敢这么对她说,她就算不给对方两个大耳光子,也要怒怼对方两句解解气。 你想与所爱的人吃一顿饭,可以。 但她张玲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只要听到有人示爱请吃饭,她就必须要欢欣雀跃的接受? 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不少女人见到饭局迈不动腿。 但她张玲绝对不是其中一员。 身为女人,听到有男人,对她表达爱意,多少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一想到她是被集团总经理亲自武装押运过来的。 任凭眼前的饭局再如何高端雅致? 她就是提不起多少吃饭的兴趣。 心中只想着能找个理由尽快溜走。 当然,以上都是她头脑正常情况下该有的情绪。 可今日甚是奇怪了! 米总以忧伤的口吻,配合着毫无攻击性的姿态,让她的心中就算有火气,也会被瞬间浇灭了。 张玲也仿佛被米总的情绪带偏了,同样带着忧伤的口吻说: “没关系的。要只是单纯的吃顿饭,米总那就什么都不说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嗯!”米总此时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挂起笑容点头道。 当张玲切了一块牛肉喂到嘴里咀嚼,兴许是身体补充到了能量,令她被忧伤的大脑激灵了起来。 她本打算在应付到集团总经理离开,便用有紧急公务要处理的理由,从米总这里迅速逃离。 所以她根本就没打算坐下来吃饭。 可现在她就像被人下了魔咒一般,安心的坐下来享受着美食。 这不科学啊! 看来真如米总所说,他的容貌是被恶魔亲吻过的,所以具有天然的魔力。 让她在看到米总那张脸的瞬间就沦陷了。 所以她情绪才被米总的一言一行牵动着。 想到这里,她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优雅的擦拭了她的嘴,抬眼看着面前的米总笑着说: “我吃饱了。那个……” 米总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她站了起来,虽还没有说话就让她打消了找理由离开的念头。 他接着话茬说: “唉,我米某人看来终究无缘和所爱的人好好的共进午餐了。你若想走,那就走吧,我绝不会拦你。” “没,没有!”张玲听完这席话心软了,于是重新又坐回在椅子上解释道,“别误会,刚才我的腿脚不知怎么就麻了。我只是站起了活动活动,现在好像好多了。你继续,我陪你。” “谢谢!”米总满眼感激之情。 她可能真的被米总下了魔咒。 尽管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着让她赶紧离开。 这魔咒却无形中令张玲觉得米总是一个可怜自卑的人。 或是激发了她身为女人天然的母性,让她想要留下来继续陪着米总。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内外矛盾。 心里想着与实际的肢体动作极为不协调。 还好米总在接下来的用餐中没有做出越界的行为。 一顿饭吃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 张玲并没有忘记被集团总经理押运到这里的使命。 “米总,你看这顿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想问问……” 米总拿起旁边的餐巾擦拭了嘴,忧伤的脸颊浮现出令人心疼的笑容说:“这个不急。” 不急?她也觉得这件事不急。 要不是集团总经理的再三嘱咐,她还真的不愿意开口说这些。 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更倾向和智华科技合作。 想到这里,她耐着性子说:“那么说米总是有更急的事情要处理了?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改天再来与米总谈这件事。” 说着她再次起身挂起自己的包包说: “我已经吃好了。多谢米总的午餐。我还有事就先失……” 米总依旧一副忧伤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着急之色,长叹一口气打断了张玲话语。 张玲又被这种忧伤的氛围影响的说: “米总,你怎么了?” “我做的这件重要事情的女主角走了。你叫我该如何完这件重要的事情呢?” 张玲有点惊讶的说: “米总意思,你做的重要的事关系到我?” “对!”米总看出张玲有了几分兴趣,“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再给我几分钟吗?” 这种忧伤的氛围简直就是瘟疫。 张玲内心真的很抗拒的想要离开,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的,按照米总的意思再次坐了下来。 “好吧,你说。”张玲也带着几分忧伤说。 只见米总看向弹钢琴的人给了一个手势,背景音乐瞬间换成了《inmylife》(在我生命中)。 优美的旋律,宁静安逸的乐曲有着安抚你心灵的功效。 令此时张玲抗拒的心渐渐也沉浸在乐曲创造的氛围里。 不得不说张玲还是非常佩服米总背景音乐的选择。 因为这是一曲从心底触动灵魂感官的钢琴音乐。 kevinkern凯文·科恩的双眼几乎看不见,但是他的音乐却意外地澄清剔透…… 与当前米总被恶魔亲吻过的容貌有着共通之处。 显然,这是米总一种别样的魔咒。 米总接着又给了不远处领班一个手势,有服务生推着蛋糕向他们这边而来。 “今日是我的生日。我就冒昧的将生日蛋糕,当成你我这顿饭最后的甜点了。希望你能够喜欢!” 张玲摇摇头说: “米总,生日快乐!” 米总听到后闭着眼,挂起幸福的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尝当下环境里他认为的幸福味道。 张玲看着米总的模样,也由衷的挂起了笑容。 此时,她开始有些期待生日蛋糕的味道了。 米总在服务生的提醒下意犹未尽的睁开了忧伤的眼睛,托着散发着无尽忧伤的身躯站了起来,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刀具,看似非常认真的选择切一块最好吃的蛋糕。 他最终选择了一块点缀着红色草莓的蛋糕。 仅仅是因为张玲今日喝了草莓汁,他认定张玲是爱吃草莓的。 他端起盛放蛋糕盘子,双手置于张玲的面前,忧伤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愉悦感说: “蛋糕,希望会符合你的口味。” “谢谢,生日快快!”张玲微笑着再次送出祝福。 张玲接过蛋糕却看到米总没有为自己切一块就重新坐了下来。 她有些好奇的问: “你怎么不吃?” 米总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说: “我喜欢看着所爱之人吃。” 那感觉就像是不愿错过张玲吃蛋糕时的每一个细节似的。 “哦,好吧。”她笑着接受了米总的这个解释。 张玲被米总的这一波操作感到了幸福。 是继初恋漆雕哲与李想之后的,那种被人极致关注的幸福。 但她不知道的是手里捧着的蛋糕,草莓之下藏着一枚精致华贵的钻戒。 那是米总计划送的礼物。 至于这枚钻戒是什么用意? 米总打算根据张玲的见到钻戒的具体反应再解释。 或是朋友间见面礼,或是感谢张玲陪他过生日的礼物,亦或可以当成追求张玲的求婚戒。 米总期待的看着张玲从蛋糕的边缘处,开始慢慢的向草莓吃去。 那感觉就像是站在花轿门口迎接新娘一般激动。 当看着她吃了草莓,下一勺深入蛋糕三毫米,米总的心脏激动的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认真仔细观察着她在见到戒指时的表情。 好通过她的细微表情解读,决定赠送戒指的属性。 若她看到后表情毫无波澜,然后毫无保留的拒收,他就说是送给她能陪他过生日的答谢礼; 若是她看到后先是惊喜,然后流露出哪怕是一丝喜欢,再强烈表示拒收,他就说是既然他们之间不能做爱人,那就是做为朋友的见面礼; 若是她看到后是惊喜,然后流露出无比的喜爱,甚至有想要戴在手上的冲动,他就顺理成章的举行求婚仪式。 突然,张玲的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米总所有计划好的准备。 张玲把深入到蛋糕有5毫米深的勺子放到盘子里。 她带着几分惭愧之色说: “抱歉,我接一个电话。” 米总忧伤的面容里多了几分失落与抱怨,心想我可以拒绝让你接电话吗? 但他为了维护刚竖立起来的人设形象,只能继续痴迷的带着淡淡忧伤的说:“好吧。我等你。接完电话后继续看你吃。” 这话听着有几分像是情侣间在腻歪。 张玲听到后竟如着魔一般带着几分娇羞痴痴一笑。 当电话接通以后,传出了不符合当下场景的声音,让张玲瞬间有惊醒的感觉。 “张玲,快来救命啊!救救我。啊……”阎瑗的声音给人感觉像是出了类似于爹死娘家人的大事。 “什么事?”张玲紧张的道。 阎瑗继续哭丧道: “别问了,我在医院,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并且还关系到你。你倒是快点来啊!呜……” 张玲更加紧张与疑惑的说: “好,你告诉我是哪个医院,我马上来。” 她想起阎瑗昨日提起自己身体不适,要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猜测多半阎瑗这丫头平日里做了不少欺骗男人感情的事情。 定是遭到了报应。 所以阎瑗着急的叫她过去交代遗言之类的。 她说话间忘记坐在对面的米总,起身提着包包就离开了餐桌。 米总忧伤中带着几分疑惑说: “张玲,你哪里去?” 她止步回头看着米总说: “对不起米总,有姐妹出事住院了。我必须要去看看。” “等一下!”米总看了一眼张玲没吃完的蛋糕说。 张玲再次回头注意到了米总行为说: “那个米总谢谢你的午餐。最后再祝你生日快乐!” 米总想要出言挽留却已经来不及。 只能看着张玲匆匆远去的背影,以及那枚还没被张玲发现的钻戒。 难道他与张玲注定无缘了? 米总明显有些不甘心,徒手捏起沾染奶牛的戒指看着,嘴角上翘起邪恶的弧度。 他将戒指喂到嘴里像吃糖一般舔|舐着。 远处有男服务生看到米总的这一幕竟也感觉到些许恶心。 “不,我们还有机会。”米总自语道。 那感觉就像是他已然完全掌握了张玲的命运一般。 张玲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阎瑗所说的那个病房。 只是一进来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当看到阎瑗躺在陈剑曾经躺过的那张病床上,一脸消沉的看着病房天花板自言自语。 她的心如被刀剜了一般疼痛着,双脚瞬间承重了许多,吃力的向阎瑗而去。 她心中默默的向上天求情着说,阎瑗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着是花心。 其实,正经老实的男人,阎瑗可从来没有渣过。 所以说阎瑗的渣可以说是替天行道了。 她说这些就是只求上天能让阎瑗坚强的挺过这次。 “张玲,你来了。”阎瑗听到了张玲的脚步声回头看着她说。 她从阎瑗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生无可恋的感觉。 “说吧,阎瑗,别吓我,你这究竟怎么了?”张带着一丝忧伤说。 她可能还未从米总的忧伤的氛围彻底走出来。 当张玲站在病床前,阎瑗突然起身,抱着她失声痛哭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她张玲是阎瑗这一生最留恋之人了。 所以阎瑗要尽情的表达自己对张玲的留恋。 在阎瑗的哭声小一点的时候,她开口问: “告诉你究竟得了什么病?不行,我帮你联系最好的专家为你医治。” 阎瑗带着些许疑惑从张玲怀中离开,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时,病房门口来了一个男人,有些发懵的连忙道歉说: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走错了地方。” 但那个男人刚退出两步,仔细看了一眼病房信息牌,一脸疑惑的又走了进来问: “不对呀,二位女士是你们走错了地方吧。这里是我的病房。” 阎瑗这才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一脸惭愧的道歉道: “对不起,我朋友之前住在这里。原来他出院了呀!” 男人欣然接受了阎瑗的解释。 张玲才猛然想起了这间病房是陈剑曾经住过的。 她们二人连忙走出了病房,阎瑗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意笼着全身。 “那个张玲,这个可以解释的,你先听我说。” “说!” 阎瑗一脸惭愧的说: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你不是帮我挑选了送陈剑的礼物嘛。” “嗯,接着呢?” “我呢?抱着赔罪礼物,一连好几次都没有勇气走进医院。可今日我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病房,才知道陈剑那小子已经出院了。” “伤好的差不多,出院很正常了。这和你谎称自己病入膏荒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呀!”张玲恨得牙痒痒。 “我没有谎称自己病入膏荒啊!张玲是你理解错了吧。我当时说的是这里有关系到你的生死攸关的大事。”阎瑗奴隶狡辩道。 “确实!”张玲回忆后说。 她有一丝动摇的觉得自己莫非真的理解错了? 阎瑗继续解释说: “我这赔罪礼物要是送不出去。你与李想之前的关系,肯定会因为陈剑那个混蛋变坏了。” “哦。”听着阎瑗的解释,她也想起了陈剑相关行为,隐隐觉得有几分道理。 阎瑗接着狡辩道: “李想可是你的终身幸福啊!所以怎么想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作为你最好的姐妹怎能不理?” 第83章 有惊无险 生死攸关是这么用的? 她早该想到阎瑗就是一个不会用成语,还爱装有文化瞎用成语的人。 先不说阎瑗的狡辩是否有道理? 张玲听着阎瑗一心为她的心思,确实打心里非常的感动。 本来还想指责阎瑗没事,躺在病床上装可怜,骗取她的眼泪。 她也只能心软的说: “好吧!算是服你了。我刚可是在陪重要客户在吃饭。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招来究竟什么意思?” 阎瑗像个孩子一般认错说: “对不起啦,我真不知道。你这样来,哪个重要客户不生气?” “快说!说完我还要回公司上班。”她口吻有点冲。 张玲觉得自己突然离席的举动多半是得罪了米总。 她哪里是回公司上班? 多半是回到公司要被集团总经理训斥数落了。 阎瑗意识到张玲心情不悦,连忙进入正题说: “我找你来,只是想让你帮我问问李想,陈剑那家伙在哪?我亲自送礼去。” 张玲猛拍脑壳说: “我滴天哪!你又不是没有李想的电话。干嘛非要大老远把我遥控来问?” 再说,她可是因为上官傲雪制造出的误会把李想拉进了黑名单。 这个时候主动打电话给李想,对她来说实在有点儿太丢面了。 张玲带着几分苦笑解释: “这个嘛!你们毕竟是情侣关系。我又是你的闺蜜,私下里联系李想不好。” 张玲听到这里,很想坦白自己要与李想分手,可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 阎瑗继续说: “所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容易引起外人误会。搞得我在勾引你家李想似的。作为好姐妹怎么也得避避嫌不是?” 因为阎瑗从张玲这里知道李想脚踏两只船。 也义愤填膺的将李想拉了黑名单。 更何况她答应李想要帮忙打探张玲具体不理他的原因。 为此阎瑗已经收了李想答应送的礼盒,却在知道了李想需求的答案还没说。 抛去与张玲之间的姐妹情,阎瑗都觉得自己做的事太亏心。 所以两姐妹都不愿意打这个电话互相推辞一番。 “快递!”张玲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就率先提出。 “快递?”阎瑗其实真不愿意选择这个方式。 总感觉用这样的方式送赔礼不够真诚。 张玲接着说: “你非要送赔礼的话,建议你直接把东西寄到他们公司,并附上一封你的亲笔道歉信。” “好,这个建议太好了!”阎瑗高兴的叫了起来。 这样做还能免除两人见面时的尴尬。 张玲就像是卸下了重担似的浑身轻松。 突然,无意中看到不远处有人一直注视着他们。 那人在察觉到自己被发现,迅速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虽然是一道残影,但她基本可以确定,那人一定是女人。 “阎瑗,你刚有没有感觉到有人一直看着我们?” “有人看着我们?” 阎瑗听着张玲的有些灵异的话语,有些紧张的抓着她的胳膊张望着。 “不会是我的那些追求者们,按耐不住寂寞了,想要用这种暴力的手段绑架我?张玲,待会真要出事了,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张玲故意挑逗的说: “干嘛救你?像你这样的祸害早该有人收拾你了。” “你……不讲义气!”阎瑗继续为自己的行为狡辩道,“我当时还不是为了帮你赶走那些追求者,献身了我一贯纯良的名誉。怎么姐妹我现在要落难了?你想不管我,没门!” 天呐! 阎瑗还真敢什么词都敢往自己身上按。 “纯良”这二字用到她阎瑗的身上怎么看都不相配啊! 张玲平复了一下惊讶的情绪说: “好啦,你放心了。盯着我们的是女人。而且这女人给我感觉很熟悉。” “不会是李熙吧!”阎瑗松开了张玲胳膊猜测道,她接着撸起袖子又在四处张望,满眼怒火道,“哪呢哪呢?这小妮子敢出来找揍!我阎瑗今儿就成全她。” “不是!” 张玲看着阎瑗的举动虽然没用,但心里依旧暖暖的。 “不是?张玲你这是又从哪里招来的仇恨?”阎瑗一手搭在张玲肩膀上一脸担忧道,“你这招仇恨的体质啊!真令人担忧!” 她摇头解释道: “我说的熟悉可不像是同学朋友间的那种熟悉。而是……” 张玲苦思如何形容那种感觉? 阎瑗好奇心更加浓烈了问: “什么?” 张玲恍然开口道: “像是亲人间的那种熟悉。再具体一点儿大概有点像母女之间的那种感觉。” 因为她确实不知确定母女之间相处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是通过书籍、影视剧作品等体会到的。 阎瑗听到张玲如此形容觉得很好笑,但考虑到张玲从小没有母亲的事实,加上她们从小是最要好姐妹的关系。 阎瑗只能强压着张玲这番话带来的强烈笑意。 “好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赶快上班去。” 张玲看出了阎瑗忍耐着笑意,在走出医院大门分开时,她主动带着无所谓的表情开口说: “别忍着!” “什么别忍着?”阎瑗装作不知的一脸费解道。 张玲说:“我知道你很想笑。笑我之前说的像母女之间的感觉。你想笑就笑吧。我无所谓的。” 阎瑗看着张玲的低头的样子,心仿佛碎了一地似的,之前的那种强烈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张玲等待着即将迎来阎瑗的笑声,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承受这笑声。 毕竟,她本自我觉得早已经接受了没有母亲的事实。 而她刚才的那一番言论,令她又对母爱产生了幻想,导致自己恍然认为母亲还活着。 现在就她自己想起之前言论,都觉得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她必须要容忍阎瑗接下来的嘲笑声。 这也算用残酷的真相,告诉她不要再幻想母亲了。 但是她久久没有等来阎瑗的笑容。 突然,令她没想到身体被阎瑗拥在怀里。 紧实的感觉,令她感受到阎瑗身上热烈的体温,犹如催化剂一般将她俩间的感情再次升温。 她的耳边传来阎瑗温柔的声音: “别这么说!我不会因此笑你的。记住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 一向坚强的张玲,此时热泪犹如黄河决堤一般涌出,同时带着阵阵抽泣声“嗯”了一声。 说实话,她打心里感谢阎瑗没有嘲笑,而是将她拥入怀里。 因为她在被阎瑗拥抱的瞬间,发现自己并没有自认为的那般坚强。 此时此刻,她无比需要一个幸福的拥抱。 幸福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 她们为了上班不迟到只能强迫自己结束拥抱。 张玲怀着忐忑的心走进了集团大楼。 有同事正常的向她打招呼,也有敌意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更有小靳早早的站在大厅中等待着她。 “张副总,你来了!”小靳满脸笑意的迎了过来说。 张玲看着小靳的模样猜测定是有事发生了。 很可能米总因为午饭她提前离场来公司兴师问罪来了。 张玲直截了当的问:“有事?” “总经理让我在这里等你,说只要看到你上班,就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小靳回复道。 小靳这人显然是修行不够,张玲竟从她的话中听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哦,知道了!”张玲突然想起了别山柳,再次看向小靳问,“别山柳回来了吗?” “她呀!之前,打电话说下午就不回来报道了。说智华科技那边事情有些多。”小靳说到这本该停止,却继续添油加醋道,“我看她哪里是事情有些多,多半是……” 小靳说着明显感觉到张玲眼神中透着冷意,在目光汇聚的那一刻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张玲语气严肃道: “记住,以后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别没事多说废话。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小靳此时像闯了祸的小孩在向大人认错。 小靳跟随着张玲一起进了电梯。 今日很奇怪! 往日里,这个时间点上电梯里不该就她们两人。 其他同事宁愿站在外面等待下一趟电梯都不愿意进来一起。 小靳还是习惯性的帮着张玲按了楼层数。 她看着小靳帮忙按下了总经理所在了楼层。 突然,脑海中浮现了类似的场景。 就是她还是x合资科技公司的智能制造项目经理时。 那时候她好像面临着一个“被包养”的流言危机。 现在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中午因为阎瑗的一个电话提前离席,多半是得知了h国若真视野的米总,搞砸了集团不少人眼中的重要合作,所以集团总经理绝对不会是请她上去喝茶。 当她来到集团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口。 该来了总得要面对。 她听到了被容许进去,长呼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没有看到还是智能制造项目经理时的那一幕。 总经理看到她的到来,立刻从办公桌起身,笑盈盈向她迎了过去。 “小张啊,你终于来了。快,快到这边坐。”总经理引领她向休息区的沙发走去。 张玲心中犯嘀咕。 眼前的总经理与中午下班时那个武装押运她去赴宴的判若两人。 莫不是他憋着什么更大阴谋? 总之,她的感觉不太好! “好!”张玲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 看着总经理为她亲手泡制了一杯咖啡端了过来,并放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说: “听说你爱喝茶,抱歉,可惜我这里没有。那就委屈你喝一杯我亲手泡的咖啡。味道应该不错的!你尝尝看。” 张玲的目光更加惊讶了! 莫不是她一直对总经理有所误解? 这感觉倒是有了米总吃午餐时的几分韵味。 但是比起米总的功底还是差了些。 这或许是总经理真实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张玲此时的头脑非常清醒。 她只是一手触碰了一下咖啡杯说: “谢谢。总经理,听说你找我有事。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正事!我就不能单独请你喝一杯咖啡了?小张啊,你想多了。”说着总经理喝了一口咖啡,吞咽后示意道,“嗯,今日的咖啡特有味道。小张啊,你快尝尝看。” 张玲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过了规定上班时间,她缓缓起身说: “既然总经理没有特别事情要说,我哪里还有不少公事要处理……” 集团总经理淡然道: “着急什么?喝完这杯咖啡再走也不迟。我的管理理念向来注重员工劳逸结合的。坐,坐下来,喝咖啡。” 张玲只能带着些许无奈重新坐了下来,并按照总经理的意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没有喝习惯的张玲,只觉得这咖啡与中药无异。 “张玲,你是否有亲戚在集团高层?”总经理突然开口询问道。 “啊!总经理你为何这么问?”张玲有些惊讶。 她着实不明白总经理为何有这一问? 集团总经理接着笑嘻嘻道: “别紧张,别紧张,你就当成正常闲聊。没什么的。” 张玲看着总经理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闲聊,更像是特意从她这里探听一些口风。 的确! 她如空降一般突然提前被任命为集团副总。 在集团历史上可从来没有过的。 难免会被人误会集团高层有她张玲的什么强硬后台。 “总经理是听到了什么谣言吗?”张玲怀疑的问。 她能想到的是又有人在散播谣言诋毁。 “谣言?”集团总经笑着说,“没有谣言。只是我们之间的闲聊而已。你别误会啊!” “哦。” 她知道现在坦然说出午餐的时候,很可能得罪了米总,定会引来集团总经理勃然大怒。 这种事她觉得迟早要面对的。 还不如现在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的好。 她将面前的咖啡当成了酒一口气喝完说: “总经理,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前告知你一下了。” 集团总经理以为张玲要坦白集团高层谁是她的后台了。 他兴趣浓厚的看着张玲道: “你说,我在听。” “总经理对不起,我很可能在米总的邀约午餐上得罪了米总。” 她鼓起莫大的勇气说完,低头等待着来自总经理的狂风暴雨。 一秒,两秒,三秒…… 原来等着被训斥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眼看已经半分钟过去了,依然听不到集团总经理的怒斥声。 她奇怪了! 集团总经理就算酝酿训斥的感情,这么久的时间也该够了吧。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集团总经理此时也很为难。 因为他在权衡得罪未知上司与得罪无知同事和下属的利弊。 集团总经理终于开口说: “哦,哈哈,没事,其实我与你的看法一样,更倾向于和智华科技合作。毕竟是本土企业一切都好交流嘛。” 第84章 代送礼物 张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猛然抬头看着集团总经理问: “什么?” 集团总经理挂起和善的笑容起身说: “好了,今日的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我待会还有一个重要的电话会议。” 张玲听着集团总经理的逐客令,心中就是有再多的好奇也不好问出口。 不过,她可以肯定这一次谈话绝不是一般性的闲聊。 她明显感觉到集团总经理像是在忌惮什么人? 而且他忌惮的这个人,多半被误会是和她张玲,有一定的特殊关系。 比如,亲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觉得集团总经理有点儿可笑了。 她张玲所知的亲人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谁能有多大的能耐? 她如数家珍一般清楚。 更不可能有集团总经理所忌惮的那般人物存在。 等等! 她想到了李想。 她没有令总经理忌惮的亲人,那多半就是李想那边的关系了。 上一次“被包养”危机就是被李想遥控下解决的。 这一次莫不是也是李想的杰作? 张玲觉得这个可能非常大! 一出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她就迅速掏出手机,找出了李想的电话号码,手指在拨打键上空犹豫了。 不行,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轻易原谅你脚踏两只船,没门! 她表面上看意志坚定的不肯原谅李想,但是在认为李想帮她解决了米总危机后,在她的心里如冰川融化一般渐渐原谅了李想。 甚至在回到自己办公室后不久,便将李想的手机号从黑名单移了出来。 工作的时候但凡手机铃声响起,她都会带着几分欢欣雀跃的认为是李想来电,但只要看到不是就会感到失落。 小靳每次进来送文件,她也都会问别山柳回来没? 问的小靳都开始觉得自己在张玲心中地位有被别山柳取代的危险。 其实,小靳不知,张玲表面上在问别山柳,实际是在问李想。 她急切的想要通过别山柳的口中得知李想的最新消息。 特别是想了解李想和那个上官傲雪在公司是否关系暧昧? 介意,她潜意识里特别介意这个。 直至下班,别山柳都没有回到公司。 张玲有些失落的走出了集团大楼。 小靳却因此高兴的到处宣传说,别山柳一定感觉完成不了任务,所以才消失不敢再回来露面了。 听着小靳的话语,担忧了一天的王主管,这才露出了笑容表示赞同。 有人看到张玲下班失落的模样,大胆推测说集团总经理下午上班前,定是叫张玲去办公室下了最后通牒。 因为从张玲离开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那一刻起,张玲得罪若真视野米总的消息就悄然传开了。 一时间张玲这个副总快要滚蛋的言论盛行。 小靳之前还因为别山柳没有回来特高兴,但又听到“张玲滚蛋言论”,她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靳能来到集团总公司上班,全是因为沾了张玲的光,现在张玲要是倒台了,那么她的好日子自然到头了。 所以小靳开始谋划着在集团总公司为自己再寻一个靠山。 次一点的选择王主管还行,如果有条件很想选择集团总经理。 因为是人本能的都想往高处走。 夜阑。 父亲自称昨晚梦到母亲给托梦了,所以今日一直都在准备祭品,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忙完。 他说要一个人去山里祭奠母亲。 张玲看着年迈的父亲辛劳的模样,好心想要帮父亲一起准备。 可是老头儿倔强的说,母亲最是喜欢他亲手制作的食物,所以他容许任何人帮忙。 看着老头儿执着,张玲也不好再强求。 几十年了,张玲无数次都想陪着父亲一起去,可父亲总是以山路崎岖等各种理由拒绝带她一起。 好奇的她,长大后也曾做过跟踪父亲,看看母亲究竟安葬在什么地方了? 可令张玲非常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跟踪,最后都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安然的躺在家中床上睡醒。 她经过四五次之后就放弃了跟着父亲的想法。 至于她送给父亲的老式收音机。 老爷子一开始装作生气的模样对她一番指责,主要是嫌她又在乱花钱了。 不过,父亲指责完之后又把老式收音机欢喜地抱进了自己房间。 一个人关上门,调小声音,试听了好一会儿,过了一把瘾,才哼唱着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小曲,走出卧房的门。 阎瑗今日没有个过来蹭睡。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依稀还能听到父亲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在晚饭的时候小豆还特意打电话确认,她能准时出席亲子运动会。 小家伙在听到张玲肯定的回答后激动的在电话里大喊了起来。 幸好她接听电话的时候刻意回避了父亲。 不光小豆子高兴,在张玲的心中也充满了期待。 据说李想明日一定会去的。 今晚她熄灯后拉开了窗帘,躺在床上看着深邃的夜空。 恰巧,今日的月亮感觉正好就在头顶上空悬挂着,有种伸手就能摘下来的感觉。 她便像小时候一样伸手触摸着月亮。 因为父亲曾经告诉她,能够触摸到月亮的女孩子,可以得到嫦娥仙子的祝福。 当年张玲很好奇会得到什么样的祝福? 父亲只是笑着说等她长大了自然就清楚了。 她虽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 但据她对嫦娥的有关神话故事的了解中猜测,这个祝福多半是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等之类的。 今日再次看到这么近的月亮。 她竟有了回到童年一般的心境。 夜,渐渐深了,月亮像是害怕被她触摸的太狠,已然悄悄的偷溜出了她的视线。 想必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随随便便的祝福。 她触摸月亮的手臂酸痛的难受,重重的垂落在床上,双眼盯着即将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的月亮,像是在虔诚的向嫦娥仙子做最后的祷告。 日曦。 今夜,她睡得很好,无梦到此时。 父亲早已经起来,为她准备好的早餐摆上了餐桌。 她坐在餐桌上打了一个哈欠问: “爸啊,要我送你去车站吗?” 张玲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按照习惯问了问。 笑眯眯的如背包客背着双肩包说: “不用!这次我不准备坐车,打算徒步走着去,就当锻炼身体了。” 往年,父亲即使选择坐车去,至少一周后才能回来。 张玲好奇的问: “那么这次你打算去一个月才回来?” “不,与往年一样,一周后就回来。”说着父亲打开门,站在门口向她挥手道,“孩子,我走了。爸爸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张玲还有疑问没有问出口,父亲却已经关上门,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这显然没有道理啊! 父亲徒步能在一周左右的时间,走完往年坐车去的所有路程? 想到这里,她觉得父亲今日有些诡异,连忙追出去想刨根问底。 结果,令她失望的追出去后连父亲的背影都没有看到。 更是奇怪的就是连周围大街上的邻居,都没有一个人看到父亲的行踪。 即使这样张玲也不会太担忧,因为她知道父亲向来守信,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家中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存在,突然就剩下她一个人在家里。 不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而且她待在这个熟悉的空间里,竟有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 一个人重新坐在餐桌上吃着平时爱吃的食物。 明显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 筷子与瓷碗之间的碰撞声,听着像是在奏一曲《空谷幽兰》(舞曲)。 她不知不觉从里到外给人一种淡淡忧伤之感。 早餐吃到这个时候已然没有任何胃口。 她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准备先去上班。 刚来到集团大楼门口就看到别山柳像是特意在等待她的到来。 “张副总,你来啦。” 她看着迎过来的别山柳依旧严肃的模样问: “昨儿交代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张玲对别山柳的期待不高,只要能够正式接触到对方负责人就好。 别山柳将怀中抱着的文件夹置于她的面前说: “两家初步合作意向书已经签署。这是张副总你昨儿交给我的合同。” “签了?!” 张玲有些不敢相信的,连忙接过别山柳手中的文件。 文件中不但有对方负责人的签名,更有智华科技的专用公章。 她抬头满眼欣赏的看着别山柳继续说: “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那还是要多谢张副总能给我这个机会。”别山柳说。 其实,别山柳此时心中无比忐忑。 因为她非常担忧张玲会详细询问签约过程。 那么她打着张玲名义给李想送礼的事情必然暴露。 张玲将手中签约文件,再次交回到别山柳的手里说: “那还是你足够上进!好,从今天起你就是负责此项目后续合作的经理了。答应你的福利待遇,放心我会给你落实的。” 别山柳这才脸上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 “多谢张副总栽培……” 当别山柳注意到张玲,抬眼看了一眼周围匆匆上班的同事,一脸严肃摆手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了。 别山柳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起来,难道她最担心被问及的问题真的要来了吗? 她不敢抬头,闭着眼,心中默默祈祷着,张玲千万别问谈成合作的具体细节。 张玲接着一脸紧张严肃的问: “别山柳,你谈成合作这件事有告诉过外人吗?” “啊!”别山柳有些意外,但还是机警的摇头,“没有。” 别山柳紧张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些。 因为听着张玲的这个问题,仿佛也不像是要刨根问底。 张玲这紧绷的脸也放松了几分说: “好,记住今儿你必须听我的。谈成合作的消息暂时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你升职加薪等相关福利这件事,恐怕我就无法为你落实了。” 别山柳心想只要张玲不问谈成合作这件事,她可以什么要求都愿意答应。 当将张玲的话语仔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有一丝担忧张玲会吞了自己的功劳,但当看到手中李想托她转交给张玲的礼物。 转念一想,以张玲与李想之间的关系,就算没有她这个外人,张玲也能够轻松谈成合作。 对张玲来说根本不会在意这份功劳。 所以别山柳觉得这很可能是张玲对她的一种考验。 既然是考验,只要通过了,她将来必然会被重用。 别山柳想到这里欣然接受道: “好!张副总,我听你的。” 张玲见别山柳还算听话,欣慰的长舒一口气,接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办公大楼说: “走吧。随我一起进去。” 张玲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别山柳大喊: “张副总,等一下。” 她虽没有想好该如何解释李总突兀的送礼物这件事? 可李总的礼物她迟早要交给张玲的。 还不如现在趁着张玲目前还高兴着给,说不定还能意外得到谅解。 别山柳想起李想托付她给张玲给礼物的场景。 也深深觉得李想绝对是张玲值得托付的男人。 所以她的冒险说不定还能够促成一对绝世佳缘。 思索再三,她郑重的做出了决定。 当她听到张玲询问“还有什么事”时,她的心依旧还有些慌乱。 她低着头,将手中提起的礼品盒,置于张玲的面前说: “张副总,这是我代……” 别山柳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玲却严肃的打断道: “闭嘴!你这是和谁学得贿赂上级的?” 周围有同事听到张玲斥责别山柳,一个个都议论纷纷的说,别山柳肯定把合作搞砸了,所以才想到用贿赂的方式讨好。 一时间,张玲还没有走进办公大楼,与智华科技的合作彻底搞砸的消息已经彻底传开了。 现在加上昨日张玲得罪了若真视野的米总的消息。 有很多集团中高层开始蠢蠢欲动了。 因为他们觉得张玲这个副总的位置马上要让出来了。 别山柳严肃的脸上那双眼带着几分委屈感小声解释说: “不是,张副总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准备给你的礼物。是志华科技的李总给你准备的。” 李想准备的? 她认为李想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所以才托人送礼赔罪的。 张玲已经相信别山柳的话,但依旧大声斥责着道: “什么?好你个别山柳。枉我这么信任你了。” 别山柳听到这里,眼神中的委屈又多了几分,她刚想要继续解释,却看明白了张玲的眼色,才恍然知道这是在做戏。 “我……我知道错了。张副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一定帮你拿下这次合作。” 张玲甚是欣慰别山柳的及时配合,继续装作生气的样子大声斥责道: “你要是果断承认这是你贿赂的礼物也就罢了。我还会认为你一时鬼迷心窍,做出了糊涂事。” “张副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 “闭嘴!”张玲看了一眼向她们而来的人事明经理,情绪看似更加激动的指责说,“但你最是不应该打着李总的名义给上级送礼。滚,立刻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人事明经理带着一丝笑意,表现出体恤下属的模样,先安抚了几句别山柳: “别难过,张副总也是为了你好。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嗯,我是知道的。”别山柳低头揉着没有眼泪的眼睛装抽泣着说。 人事明经理接着来到张玲面前语重心长道: “张副总,别这样。在公共场合如此训斥下属有损公司形象。算了,这孩子既然知道错了。我做主就再给孩子一个机会吧。” 第85章 亲手制作 张玲暗喜,她等的就是明经理的这句话。 别山柳是否能够顺利升职全在这老家伙一句话。 恰巧,这个老家伙表面上看着是个极好相处的慈祥老人。 但其骨子里就是看不起女人。 所以对张玲的话总是阳奉阴违。 这老家伙估计本来要投胎做个女人的,只因为有些太闲了吧,捡了男人的性|征成了男人。 所以老家伙八卦起来就连集团里最八卦的女人都自愧不如。 办公大楼里流传的有关张玲流言,基本都是从明经理这里传出来的。 张玲都有些纳闷了。 这个明经理不知道有何能耐? 从他那里传出的流言真假参半,外人总是听着有鼻子有眼儿的,就像是他本人在现场亲眼所见似的。 不过,张玲本人纳闷的不是这点儿,而是明经理说的一些话确实是事实。 是事实的现场,明显记得就没有明经理,可他是怎么获悉现场的一些事实的? 她推测多半是现场有人故意透露出来的。 就是让明经理掐头去尾传播一切对张玲不利的流言。从而达到他们不为人知的目的。 张玲想要成功的让别山柳升职,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快捷的办法就是演一出戏。 她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 “明经理,你有所不知。我不是没有给她机会。是她自己抓不住机会。别山柳,你自己给明经理说说是不是这样?” 明经理看向别山柳质问: “张副总给你机会了吗?” 别山柳点头“嗯”了一声。 张玲接着道: “要不是我看在她确有几分做事的模样,好心从要开除她的王主管那里,调任到我这里工作。” “真是这样?”明经理继续质问别山柳。 别山柳这次没有出声的点点头。 张玲继续道: “我更是许诺了她项目经理的身份。可这小妮子不懂珍惜。更不好好珍惜我给她的机会,尽心完成交代的工作,竟学着贿赂起上级了。真是可气!” “确实可气!”明经理看着别山柳眼神冷峻。 但他的内心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因为他获得了张玲最新的八卦消息。 恨不得现在手边有瓶香槟就狂欢庆贺一下。 他望见别山柳此时深深低头不再乱动。 以为这丫头在低头落泪,接着想当然的以为别山柳就是一个没用的窝囊废,像是在反省自己犯下的错。 他心头突然萦绕出一条绝妙的计策。 那就是劝说张玲继续将别山柳留下来做事。 “算了,明经理正好你现在也在。这个人我是不愿意再用了。那就劳烦您为她办理离职手续吧。” 别山柳听着张玲充满失望的语气,要不是事先得到了张玲的眼色,还真有些怀疑张玲要开除她。 不过,别山柳的反应还是非常自然的,一脸惊恐的下意识退了两小步。 “不,不要,张副总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别山柳故作慌张道。 张玲没想到这严肃脸还颇有几分演戏天赋。 每一句说话的情绪拿捏的很到位。 所以她不能输的带着怒意道: “你还想要下次?做梦……” 明经理这个时候主动拦在张玲身前劝说道: “别,别,张副总别这样。这孩子也知道错了。给上级送礼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上纲上线的非要开除了。我做主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嘛!” 别山柳满眼感激的看着他说: “明经理!” “我……”张玲仍然装作激动的模样继续训斥。 明经理已然彻底落入张玲预设的节奏中。 “别说了!这事都听我的。都多大的人了,站在外面吵吵不丢人吗?”明经理认为自己的气势呵斥住了张玲。 张玲装作被震慑住的模样,立刻偃旗息鼓的不再说话。 “别,别山柳是吧!”明经理看向别山柳,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拗口,但还是尽力亲切的叫着,“孩子,一看就是有上进心的机灵孩子。我相信你只要肯努力。一定能做好工作的。” 别上了听到明经理的话语,眼神中充满的希望说: “明经理,真的吗?” “嗯,是真的!”明经理接着露出肯定的目光向别山柳承诺说,“放心,只要你能完成张副总交代的任务。即便张副总不履行对你的承诺。我定会做主帮张副总履行对你的承诺。” 这一番话让不少围观的同事都听到了 明经理竟自豪的以为围观者都在赞许他的行为。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围观者多半是在嘲笑一个傻子。 而明经理不自知他就是那个傻子。 “谢谢明经理,你真是个大好人啊!”别山柳表情看似有些夸张的说。 而明经理却没有察觉到别山柳的夸张表情有什么不妥? 他沉浸在自己顺利在张玲身边埋下了一颗雷而高兴。 他甚至都开始在幻想通过自己布局,赶走张玲后那些同事投来的羡慕的目光。 特别是来自那些女同事。 那么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下属来办公室谈心了。 张玲装作要挽回自己的脸面,态度坚决的呵斥道: “明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要开除这个人。你不可以将她留下来。” 明经理摆出一副元老的气势,抬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呵斥道: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张玲装作试图极力解释的模样说: “可是……” “嗯?”明经理目光犀利的看向张玲。 她装作害怕的模样,下意识退了一步。 明经理接着说: “我告诉你即便是集团经理,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的说话。你一个副总哪里来的勇气敢教我做事?” “我……你……哼,不说了。”说着张玲装作极度生气的模样,接着看向别山柳撂下狠话,“别山柳,你好自为之。我可不会再管你了。” 别山柳看着明经理与张玲的交锋到此,恍然明白张玲之前为何要她配合演戏了。 这是间接的让明经理主动尽快的帮她办理升职。 不过,她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需要私下找张玲问一下。 明经理看着张玲远去的背影,得意的回头向别山柳,以和蔼长辈的姿态关照说。 别山柳大庭广众之下送礼确实不对,她要是真想送礼就寻个没人的机会,比如在办公室。 还劝说别山柳别担忧,只要将手中的礼物送给张玲,张玲对她的态度定会改善。 别山柳正好没有理由把李想托的礼物交到张玲手里。 没想到明经理却好心的帮她想了一个办法。 那么她再私下找张玲送礼就不会引起太多人关注了。 当明经理了解到张玲都给别山柳承诺什么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上当了。 现在又当着众多围观同事的面又不好将自己说过的话收回。 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诺只要别山柳拿到智华科技的合作案。 他明某一定替张玲履行承诺! 不过,现在他觉得眼前这脑子缺根弦的别山柳,一定不可能会替张玲拿下合作案的。 所以在他看来这个承诺和空头支票没有任何区别。 张玲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办公大楼前发生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起优美的弧度。 距离正式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她无心提前进入工作状态。 别误会,她不是因为明经理,而是因为别山柳带来的礼物。 她在等,满怀期待的等,别山柳尽快将李想的礼物送来。 想看看李想究竟送了什么礼物? 回想起别山柳手中的纸质提袋,上面图案像是某珠宝首饰的。 她脑海中浮现出上官傲雪显摆的耳环。 张玲愤然的嘟囔着说: “要送耳环可以。至少要比那姓两个字的女人的礼物贵而漂亮。不然,我宁愿把它丢进垃圾桶里。” “不对,干嘛非要和那姓两个字的女人送的一样?我必须要一个不一样的。比如,胸针。”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又回想起木子送胸针的场景。 特别是在戴胸针的时候审视灵魂的感觉非常喜欢。 ……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她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礼物都一个个幻想了一遍。 有钻戒,书籍,小摆件等等。 要说最期待的是什么? 那就是钻戒了。 她下意识的想着被求婚的相关场景。 要说最不期待的是什么? 答案还是钻戒。 因为她觉得求婚不亲自来就想直接用一个礼物求答应。 这也太没有诚意了! 她张玲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有人说,女人在拆礼物的时候最幸福。 但看着张玲的模样,仿佛等着拆礼物的过程,她的幸福值就已经达到了极致。 因为她每幻想一个礼物就相当于拆了一次礼物。 幸福感觉要远比只拆一次礼物浓郁多了。 她期待的敲门声终于响起。 别山柳在她注视下缓缓而来,站在办公桌前将盒子放下,怀着忐忑的心对她说: “张副总,这是李总托我带给你的礼物。” 张玲此时竟有几分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开心的从提袋里面取出一个a4纸大小,用上好暗红色丝巾包裹的盒子。 盒子上的蝴蝶结看着尤为精致,还点缀着闪闪发出彩色亮光的东西,给人感觉犹如一只活着的蝴蝶振翅飞翔。 看着漂亮的蝴蝶结,一时间让她有点儿犹豫,要不要继续解开包裹的丝巾? 最终还是强大的好奇心战胜了一时的审美欲。 选择做一个破坏美丽的凶手,强行解开蝴蝶结,看看包裹的礼盒里究竟是什么? 当丝巾从礼盒上渐渐滑落,盒子的最终形态露了出来,是一个与提袋外观差不多一样的盒子。 她恐怕已经笃定盒子里装的是首饰,所以脸上的失落之态越发浓郁。 她没有立刻打开盖子,将盒子安稳的放到桌子上,像是失去了立刻打开的冲动,抬头看向别山柳问: “你是否见过李总的那个叫上官傲雪的秘书?” 别山柳本想着问张玲为何不打开盒子? 没想到她竟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过,还好没有立刻问李想给她送礼的原因。 “上官秘书啊,我昨儿是没有见过。张副总,你突然问她干吗?” 突然听到严肃脸的反问,让张玲一时间有些无措,连忙低头装作嗓子不舒服干咳了几声。 别山柳仿佛看明白了张玲的用意,带着一丝丝笑意继续说: “张副总,我还听说那个上官秘书,为了完成家族联姻的愿望,强行追求李总才当秘书的,连他们的临时员工都不算。” 张玲心想果然稍微优秀一点的男人,身边总是会围着一些赶不走的苍蝇。 别山柳见张玲没有阻止她,便继续往下说: “智华科技所有员工都知道,李总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她那样纯属浪费青春……” 张玲听到这里脸上先浮现出一抹自豪的笑容,确定上官傲雪那个女人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随即脸上又带着淡淡的忧愁。 因为她想到了上官炫耀的耳环,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奢侈品。 以上官傲雪的家世背景绝对不会说谎耳环是李想送的礼物。 所以那对耳环绝对就是李想送的礼物。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有了打开礼盒的冲动。 心想李想要敢送不如姓两个字女人的礼物,她发誓绝对从此彻底和李想断绝往来。 礼盒的盖子被打开了。 一股浓烈的巧克力香味扑鼻而来,单闻闻味道就知道味道一定不错。 她低头看到巧克力用三种颜色的纸包裹着,整齐的摆放出九行九列。 绿色的纸张包裹的每个球形巧克力都写着“早安”; 黄色的纸张包裹每个球形巧克力都写着“午安”; 蓝色的纸张包裹的每个球形巧克力都写着“晚安”。 看着81颗球形巧克力,有的成椭圆形,有的成不规则多面体,有的像个不倒翁…… 她情绪暂时失落到了极点。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她一脸嫌弃的自语道。 当看到还有粉红信封上被红色桃心蜡封的信件,在揭盖的同时被带到了外面的桌子上。 她的内心仿佛瞬间回到青春期一般激动着。 一旁的严肃脸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看着信封说: “李总还挺有少女心的嘛!” 这话听着让张玲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抵是说出了她内心中想要说的话。 她在别山柳的提醒下打开了信封,信纸更是具有少女心的粉色。 信件内容大致在说,她平时工作辛苦,所以他特意为她亲手制作了这些巧克力。 希望在她工作累,饿了,吃一颗的时候,可以想起他…… “亲手制作的吗?” 张玲读完信,心中涌出一股暖流,流经四肢百骸,带着些许红晕的脸颊挂起幸福的笑容,她看向办公桌上的巧克力说。 别山柳的脸上竟浮现出两分笑意说: “原来这些是李总亲手为你制作的。李总真的好贴心,好羡慕张副总你啊!” 第86章 这是真爱 听着别山柳羡慕的话语,她心中的那股暖流,流速更加猛烈,令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 周围的空气充斥着暖暖的感觉,如微风轻轻吹拂在她的脸颊上,令她的头脑有种晕晕的感觉。 对,这正是她认为的幸福感觉。 这礼物现在看来显然要远比上官傲雪的耳环珍贵多了。 因为以李想现在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寻找顶级的糕点师傅做好,然后再送给她。 当然,也可以有心一点儿,帮着糕点师傅打打下手,就已经算是很用心了。 但是李想他却亲手为她烹制了这些奇形怪状的球形巧克力。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取来一颗绿色纸包裹的巧克力,口中默念着“早安”二字,给人感觉就像是在对李想打招呼。 略顿了会儿露出甜甜的笑容,就像是李想也回复了她。 一旁的别山柳看着张玲这个举动有几分像是小孩玩过家家。 但细细一想又理解了张玲,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趋近于零,现在别山柳算是基本相信了。 她慢慢揭开包裹在巧克力上的绿色包装纸。 “早安”巧克力里透着浓郁的奶香味,还夹杂着不知是什么味儿。 只是闻着就让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还未将巧克力吃到嘴里,口中就开始分泌着大量粘液,伴随着强烈的鼻息声不停吞咽着。 她暂时忍着巧克力的诱惑,没有立刻喂到嘴里,脑海里还在纠结关于邀请函的问题。 李想并没有在信中交代邀请函为何会在上官傲雪的手里? 她把已经剥开的巧克力,又放进面前的盒子上里,抬头看向别山柳问: “李总让你带礼物来的时候,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话?” 别山柳心想这个问题是在问李总为何送她礼物吗? 不,根据字面意思分析显然不像。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记得李总当时还交代说,这个礼物最好让我昨天下午交给你。” 说到这里别山柳低头认错道: “对不起,张副总,都怪我昨日坐地铁的时候坐反了方向,导致没有赶在你下班前回公司。” 说到这里又抬头惭愧的看着张玲小心的问: “张副总,这不会影响到你吃巧克力的口感吧。” 张玲听着别山柳的回答,一脸愁容的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她摆手安慰道: “没事没事!” 说完,她思考着为何李想特意关照,让别山柳最好昨天下午送来?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李想粉红色的书信上。 或许她遗漏了信件中没有看到的文字。 所以她立刻将李想的信件里里外外都观察了一遍。 确定没有遗漏任何文字。 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她又想起谍战剧中的特务之间的密码传信,说不通李想也在和她玩文字游戏。 于是又展开信纸阅读了一遍,她恍然看出了端倪。 李想信中每一句话长短不一,而且还以一种波浪线的格式书写着,恰巧波浪线的中轴所有文字,正好组成了一句话。 “我在与你相识的地方等你。”她默读了一遍。 什么? 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想该不会昨晚等了她一夜吧。 别山柳看着张玲一脸急切担忧的模样,心知自己可能闯了大祸。 昨日就应该费点心思,把李想委托的礼物,亲自送到张玲家里去的。 “张副总,怎么了?”别山柳小心的问。 默默祈祷着自己犯的错误不太严重。 张玲来回在办公桌旁踱步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长舒一口气微笑着说: “没事没事!这又不是拍影视剧。更何况昨晚又没有下雨,让他等等也没事。” 别山柳听着张玲的话语一脸懵。 当然,张玲既然说没事,那就多半没她的事情了。 一般情况下作为领导还是非常喜欢让自己保持神秘一点。 她接着严肃的看向张玲继续问: “张副总,刚才在大楼门前,明经理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明确表示,只要我能把与智华科技的合作谈下来,一定会按照你提的条件给我升职。” 张玲听着别山柳的回答,重新坐在椅子上说: “哦,这个我已经知晓了。” “那么接下来我应该什么时候表明,我已经签下了智华科技的合作意向书。”别山柳问。 张玲听着别山柳的问题,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从办公桌上取出一份红色文件夹说: “这个不急,再等等。不过,你今日也别在公司待着,继续去智华科技谈接下来的合作细节。” 别山柳毫不犹豫的接过红色文件夹,表示自己立刻就动身。 她本想送别山柳几颗巧克力尝尝。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别山柳已经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张玲欣赏别山柳做事风格,但是看着其背影,怎么隐隐感觉像是在逃离? 她带着几分疑惑自我打量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今日的自己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张玲不知道的是别山柳在担忧,她问起李想送礼物的真实原因。 不想那么多了。 可能因为巧克力的味道太诱人了,她终于忍不住的将之前剥开的喂进嘴里。 丝滑香软,细绵柔软的组织交揉着滑润浓稠,混合了蛋与糖的甜润,咖啡的苦甘,酒香的醇美醉人。 广告说巧克力在舌间融化的感觉就像丝绸一般丝滑,但在她看来那感觉更像细腻的棉布。 因为棉布更让人觉得温暖,那些让人几乎无法察觉的小小颗粒,带着谁都无法抗拒的迷人香气,在口腔里温柔的弥漫开来。 有点像天使的手抚平了伤痛的同时又带给你幸福愉悦的美好心情。 对,她因吃了一颗巧克力现在的心情极好! 已然不再考虑什么邀请函,也不考虑上官傲雪说过的话语,更不愿担忧李想昨晚是否真等了一夜? 她现在只想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尽快完成手头紧要的工作。 因为她还要准备去小豆子的学校参加亲子运动会。 顺便。 对,是顺便看看李想那家伙怎么样了? 但也仅仅是顺便而已。 她内心中是这样暗示着自己。 之前说是不愿担忧李想,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担忧着。 担忧他昨晚因为在夜深露重的环境下等她而病了。 因为担忧,所以急切; 因为急切,所以慌乱。 平时工作基本不会出错的她,今日却是错误连连。 不是核对的数字张冠李戴就是书写的文字笔误出错。 毫无效率的工作,本应该令她心情不悦,她可能因为吃了巧克力的缘故,竟把这些错误当成了自我娱乐的别样方式。 所以她一直笑意从容耐着性子继续处理着手头的文件。 定好的手机闹铃如约响起。 动手关了提醒闹铃,她收拾东西动身前往小豆子的学校。 本打算以外出公干的名义出去,怎奈刚来到大楼一层大厅就遇到了米总。 米总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猥琐,也不像第二次见面时的忧伤,这一次给人一种阳光大男孩的感觉。 他身着不是西装革履,而是有些非主流味道的印花装,戴着一副棕色镜片的大眼镜,给人感觉不是来工作的,更像是在热带海边度假来了。 当见到张玲后露出阳光的笑容迎了过去,她就是想装作没看见溜走都没有机会。 “张玲,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还特意下楼来迎接我!真是让我太惊喜,太意外,太高兴了!” 她看着米总心想这人哪来的自信? 非要说她能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迎接他! 她即便心中一万个不情愿看到他,但此时在众多公司同事的目光下也只能微笑着。 米总继续自恋的如吟诗一般的说: “啊,许是我们前世注定的缘分,让你我能够冥冥之中再次意外相遇。” 这些话听着令张玲浑身抖落了不少鸡皮疙瘩。 没想到这米总还真会整事! 她看着周围同事的异样目光,一个个都猜测张玲与米总昨晚…… 不然,昨天下午上班传出她得罪了米总,今日米总就笑容满面的来公司找她。 所以更多人越发坚信张玲的升职必定与酒店的大床脱不了关系。 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可怕! 张玲环视四周,隐约听到相关恶意,真想当众一脚将他踹出去。 但她还记得自己在上班,眼前之人是总经理看中的大客户,也只能压制着心中怒火,带着几分请求的口吻说: “米总,请你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好吗?这样让我很难做的。” 米总表现出费解又惊讶的模样说: “why?美丽的女士就应该享受被追求的快乐。难道我的追求令你不快乐?” “这……” 这问题对张玲来说简直太难了! 被人追求自然快乐,被喜欢的人追求快乐会加倍,要是被讨厌到极点的人追求还谈什么快乐? 那是煎熬好不啦! 尤其她现在非常赶时间,又遇到你这讨厌鬼,专程拦住她耽误时间。 她要是能快乐就真奇怪了! “张玲,不得无礼!” 米总摆手看着张玲笑眯眯说: “没事,我今日到此绝非公事,只为眼前美丽的女士而来。至于公事嘛。只要美丽女士一句话,我自当尽心配合。” 集团总经理听到米总的承诺激动的继续说: “看看,你看看,米总可是专程为你而来。说只要你愿意与若真视野的合作随时都可以谈。你怎么能如此怠慢我们的合作方呢?” 集团总经理绝对嗅到了金钱的味道,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身边呵斥她。 转而又挂起一脸友善的笑意看向米总解释道: “米总,你别误会,我们的张副总平时可不这样。想必是女人的特殊时期到了,情绪有些敏感,所以你懂得。请你千万别太在意了。” 说有关“女人”的话题时,集团总经理特意凑到米总耳边,生怕张玲听到自己说的话,颇具贬低嘲讽意味。 可惜! 张玲耳力相当好。 她最反感男人拿这事情说辞,真想像个泼妇一样,指着集团总经理大骂。 “你丫的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吧。所以才如此拿女人的痛苦说事。” 不过,这些话她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紧接着她的耳边又响起米总的声音,循声望去,这个男人仿佛读懂了张玲的心理活动,脸色阴沉的瞪了一眼总经理。 “x总经理,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好吗?我在和张副总说话,请你别乱插嘴。” 集团总经理一脸懵的看着米总,思来想去不知自己刚说错了什么? 竟惹得米总不高兴了。 当然,永远不知道尊重女性的男人,在女性面前说了不礼貌的话语,自然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了?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张玲,一脸尴尬的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觉得面对张玲,现在不管说什么,只会令他更加丢人。 或者说他不愿意在女人面前更丢人。 张玲看到集团总经理吃瘪的模样心里有点小痛快。 不过,她去参加小豆子亲子运动会的时间眼看要耽误了。 根本没有过多的心思体会这些快感。 米总更是体贴的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开口询问: “张玲,你这是准备外出公干?要不我亲自开车送你去吧。” 集团总经理本与其他员工一样,认为张玲与米总是提前约好的,所以才会在办公楼大厅相遇。 现在听着倒是更像米总主动来张玲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张玲仔细打量了一会儿。 虽然依旧觉得张玲不是她的菜,但只要吸引住米总这个大客户就足够了。 集团总经理自认为揣摩出米总的用意。 觉得他表现的时候到了。 没等看向他的张玲开口说话就顺水推舟的笑着说: “公干?那就快去吧。” 他认为的公干绝非是米总所说的公干。 张玲看了一眼总经理的笑容,怎么那么像第一次见到的米总?令人犯恶心! “好,x总那我就先走了。”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来不及了。 匆匆离去都没有招呼米总一声。 “这……”看着张玲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忧的看向米总。 祈祷张玲的行为没有得罪米总。 集团总经理看到米总有些愣神,想开口试图挽回一下不良影响,刚想邀请米总上楼喝杯咖啡,却发现人也匆匆的追了出去。 他像个蹩脚诗人看着米总的背影感慨道: “这是真爱啊!” 第87章 道谢女人 集团总经理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并不喜欢像张玲这样的女人。 他的理想类型是那种温柔粘人,乖巧听话的女人。 所以他看到有人喜欢像张玲这种女汉子类型的女人就觉得费解。 不理解,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男人爱? 像他这样的男人永远把自己当成封建王朝里的权贵,觉得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是消遣娱乐的玩物。 想玩了,拿起来把玩一会儿,你就得尽心把他伺候舒服了; 不想玩了,丢在一边任其自生自灭,但决不可以背着他寻找野男人。 当然,如今社会已经取缔了这种奴隶般的思维模式。 但大男子主义依旧让许多男人自我感觉优越,总想着变相的让身边所有女人,按照他的思维模式去生活。 集团总经理便是这一群人中的领军人物。 找茬针对张玲并不是因为她工作能力不强,只是他自我优越感促使他觉得女人,不能坐在集团副总那个位置上。 看到女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觉得折辱了他们身为男人的尊严。 认为女人做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才是本分。 这样的男人无非是传承千年身为男人的自我优越感作祟。 在看到有女人可能威胁到他身为男人的优越地位。 本能的想要铲除一切不利情况。 从而达到稳固现有地位的目的。 张玲终于按照约定来到学校大门口。 米总像个小跟班一样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当小豆子看到米总后,带着几分惊讶问: “妈妈,妈妈,你这是想换爸爸了?但这个大叔真的好丑。待会要是让帅气的爸爸看到一定会伤心的。” 这话要是让李想听到的话一定高兴极了。 “小豆子,不许乱说话!”张玲连忙呵斥道。 提起李想,张玲从见到小豆子的那一刻起,一直看着李想可能出现的方向多次,却依然看不到任何人影。 她想要询问小豆子说好的李想人呢? 可看到小豆子眼含着泪水低头“呜呜……”哭泣着。 她想问的话语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米总来之前虽说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当看到有可爱小姑娘叫张玲妈妈的时候,他仍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仿佛两声“妈妈”犹如原子弹一般在他心中炸响。 他的心瞬间碎成了尘埃。 原以为他可以接受张玲有一个孩子,但当真正面对孩子的时候,他反而没有了面对的勇气。 更何况从孩子的口中得知张玲还有一个男人。 而且小豆子在叫爸爸的时候,张玲的脸上随即闪过幸福的笑容。 可见张玲确实也爱着孩子的爸爸。 所以他就是再怎么混账也不愿做随便拆散别人家庭的恶人。 他上前两步,俯身微笑着说: “小朋友,乖儿。别哭了。” 小豆子抬头红着眼望着他说: “有糖吃吗?” 米总一听乐了。 还真是个孩子啊! 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要糖吃。 她从身上摸索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了小豆子。 小豆子接过去先笑着尝了一小口,高兴的冲米总说了句“好吃”,接着显然是想起了张玲妈妈,把剩下的要送给张玲尝尝。 张玲笑着摆手示意让小豆子自己吃。 说实话,她愿意给小豆子当妈妈,也是因为小豆子类似的行为,令她感到了家的幸福。 具体点儿应该是身为人母被孩子依赖粘着的幸福。 米总看着小豆子继续笑眯眯道: “孩子,记住话可不能乱说的,爸爸岂能说换就换的?” “哦,知道了。”小豆子接着疑惑道,“那大叔你是谁?” “大叔?”米总自我审视了一会儿。 不知是今日的服饰令自己显得容貌着急,还是岁月已经令他的容貌提前进入了大叔行列。 不管哪种情况? 他一个未婚之人被小孩子叫大叔着实令人尴尬的紧。 小豆子更加疑惑的摸着耳垂看着张玲说: “妈妈,叫大叔不对吗?” 说实话,这个问题本来很好回答。 但是她看到米总尴尬的模样,显然不喜让孩子称呼他大叔。 米总先看了一眼张玲,像是读懂了她的难处,摇头示意其不用回答。 他接着看向小豆子欣然道: “大叔,没错,叫大叔没错。小豆子以后就这么叫。我喜欢被小豆子叫大叔。” 小豆子继续问: “那大叔你究竟算是谁呢?” 米总笑眯眯解释道: “我嘛。是你妈妈的朋友。前两天从你妈妈那里听说,有个叫小豆子的漂亮女儿,所以就顺便过来看看。” 张玲望着米总与孩子相处的模样,着实看着一点儿都不像是恶人。 细细看来倒是有几分像某个孩子的好父亲。 米总认真审视了一会儿小豆子,才挂起笑意夸赞道: “嗯,小姑娘确实很漂亮!长大了一定如妈妈一样是个大美人儿。” “谢谢你,大叔。爸爸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孩子毫无掩饰的得意道。 米总听到小豆子的这句话,忍不住的开始羡慕起“爸爸”了。 可以让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挂在嘴边叫着。 他觉得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好多余,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抬眼看向身旁的张玲笑着说: “天呐,我差点忘记待会还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需要住持。那个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母女了。再见!” 张玲想要礼貌性的回复一句“再见”,却被小豆子拉扯的大叫道: “妈妈,妈妈,快走啦!我的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她随着孩子一起向比赛现场而去的途中,心中有一丝觉得有些对不住米总。 从最近两次与米总的接触中发现,其不像一开始看着那么令人作呕。 他是一个实打实的好人。 貌似女人在拒绝男人之后绝大多数都会给对方发一张好人卡。 但张玲真心觉得米总是好人。 只因为她的心已经悄无声息的逐渐被李想占据。 所以她已经很难再容得下其他男人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做人的原则,不容许她像阎瑗一样。 不过,以米总善于揣摩女人心思来说,她相信只要米总愿意,一定能寻觅到一位愿与他终生相伴的伴侣。 亲子游戏叫做你投我接。 妈妈手里拿着一个塑料桶,与孩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并让孩子将塑料球或橡胶球投入妈妈手中的桶里,规定的时间内投入最多的一组获胜。 游戏分两轮,下一轮母女(子)互换,妈妈投球,子女拿桶。 在现场准备的时候,张玲还没有开口询问李想呢? 小豆子失落中带着几分抱怨感率先开口道: “爸爸,怎么还不来呢?说好的今日一定会来看我们比赛的。妈妈,爸爸他骗人。” 小豆子的话语让张玲心中一紧。 她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了。 在小豆子身上用卡扣固定桶子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上官傲雪让她看邀请函的情景。 导致她一个用力过猛,铜制卡扣将左手虎口处碰青了。 疼痛的吸溜声,令她瞬间头脑清醒许多。 她没有喊出一个“疼”字。 她疑惑刚才为何会想起那个画面? 看到小豆子担忧的双手抓住她受伤的手呼呼着。 不像她小时候受伤时,父亲呼呼伤口一样,埋怨中透着心疼; 而是一个孩子看到妈妈受伤时,心疼中充斥着无限的紧张与担忧说: “怎么能碰青了呢?一定很疼吧!我给你呼呼一会儿就不疼了。” 为何是紧张与担忧呢? 因为对于孩子来说母亲就是她最大的依赖。 在看到母亲受伤后孩子的安全感受到了严重威胁,自然会充斥着无尽的担忧,更会紧张因为伤势过重而失去母亲。 张玲看着小豆子紧张她的模样,使她感受到了自己活着的价值。 至少在小豆子眼里她这个母亲是最重要的人。 “没事没事!”她抽离受伤的手,含着幸福而欣慰的笑容,顺势摸着小豆子的脑袋,“好啦,裁判在叫我们上车准备比赛了。快走吧。” 小豆子在这期间还不忘三番五次抱怨着李想还没来。 第二次。 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邀请函的画面。 但她的情绪已经较第一次平稳了许多。 怕是把负面情绪都化作了比赛的动力,精准的投掷技术让她们母女第一轮压倒式拿了第一名。 有裁判老师为了活跃现场气氛,特意当了一把主持人采访道: “小豆子妈妈,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百分百的的投掷命中率的?” 众人以为张玲会像一般人那样,或感谢父母的养育培养,或自夸一下自己平时努力锻炼等等。 但是她显得极度认真严肃的拿着手中盛球的桶说: “很简单!我只是把这桶当成了给我送邀请函的女人了。当听到球进桶的声音就能令我有成为胜利者的快感。” 这个答案一时间让现场众人摸不着头脑。 幸好当主持人的老师是经历过风雨的人。 敏锐的解释说,张玲所说的送邀请函的女人,一定是那种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小三。 所以各位妈妈们当拿着手中的球投掷前,只要抱着赶走小三的心态就会有高命中率。 听到老师的解说,有不少参赛母亲瞬间有了高昂的动力。 更是让下一轮参赛母女出现了几组超强发挥的。 一举取代了原本稳稳拿第一的她们母女。 小豆子更是因为最终得了第四名不高兴的噘着嘴。 机灵的小豆子可能知道是因为她的问题没有跻身前三。 所以安静的就没有闹情绪。 那位主持老师当场感慨道: “可见小三永远是原配们超越自我的最强催化剂。” 甚至得了最终第一的母亲主动拉着张玲的手表达着无尽的感激之情。 这个解释虽然与张玲的话中意思差的有点多。 但张玲当时脑子里还在纠结邀请函的问题也没有解释。 在听到有人拉着她的手,往手里硬塞糖果表示感谢时,她疑惑的问: “这位妈妈,我实在听不懂,你在感谢我什么?你们母女能拿第一,确实因为你们的能力强。我们绝对没有让着你们。” 小豆子看到张玲说话间看向她的眼神。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开口赞同的说: “阿姨,我妈妈说得对。是小豆子扯了后退。” 小豆子原本以为投掷小球到母亲的桶子里是非常容易的。 可是在投掷过五六个小球之后,她手臂因为头一天与李想比赛后剧烈酸痛,导致投掷的准头明显开始大幅度下滑。 这是小豆子她平时偷懒不参加体育锻炼的锅啊! “当然是感谢你无私的奉献出了投掷小球命中率的诀窍了。”那位母亲侧脸看向围观的妈妈们感慨道,“好人啊!直至现在都没有想过要我们感谢她。孩子,快来谢谢阿姨。” 得了第一的女儿被母亲拽到身前,可能孩子觉得她们的第一实至名归,所以先是疑惑的望了望母亲,接着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下,带着几分无奈感鞠躬道谢。 “妈妈,妈妈,你看她道谢的时候在撇嘴。”小豆子突然指着那个女孩大喊。 两个母亲看着彼此有些尴尬的,同时抬手拍了一下两个孩子的肩膀,看着对方同时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玲先低头看着小豆子呵斥着: “不许乱说话。” 小豆子委屈的解释道: “妈妈,我没有,小豆子就是看到了嘛。” 被小豆子说得女孩,眼神中充满了恨意,冲着翻了一个白眼。 那母亲听完,刚想辩解两句,却看到了女儿冲小豆子翻白眼,这才带着几分恼怒之意,又拍了一下女儿肩膀说: “小琴,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前撇嘴会被人认为是无礼的行为。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快向阿姨承认自己错了。听到没有?” 女孩抬头看着自己母亲倔强的说: “我不!明明是我们凭实力拿的冠军,干嘛要向她们道谢?妈妈,我不服!” 那母亲一脸尴尬的看向张玲解释说: “对不起,这孩子平时都让我怪坏了。” “没事没事。”张玲说。 “你……”那母亲更加惭愧的抬手准备打女儿。 张玲连忙制止道: “等一下!” 那母亲可能对张玲产生了由衷的敬意,听到后看着她笑着说: “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张玲看了看委屈中带着倔强的女孩,目光又移到那女人身上说: “这位妈妈,吩咐不敢当。现在的孩子和以前不同了。我瞧你女儿眼神中都对你生出了怨念。这很影响母子关系的。” “什么?”那女人听到后立刻拉扯着女儿端详了会儿眼睛。 当真看出了张玲口中的怨念之感。 那女人似乎感觉自己白把女儿养了这么大。 到最后竟养出了一个仇人出来。 于是激动的准备再次打女儿,不料被张玲出手抓住了其行凶的手。 张玲继续耐心的劝解道: “这位妈妈,请你听我一句劝,别总以为棍棒之下才能出孝子。要学着和孩子平等交流,这才能消除母子误会,拉近母子关系。” 张玲看着那母亲正在琢磨着她说过的话,接着一脸和善的看向小女孩说: “快瞧,你女儿看着也是聪明伶俐的孩子。只要当妈妈的你能耐心点播一下,我想孩子定会理解你的苦心。” 第88章 工作家庭 这个场景被不远处的校长看到了甚是高兴。 运动会不但可以让亲子关系亲密,父母以身作则,带动孩子知书达理; 还可以让家长之间互相交流教育孩子的心得体验,争取能互相探讨出最佳的养育孩子的方式。 这便是校长当初举办亲子运动会的初衷。 他挂着和善的笑容走了过来,同时拍手称赞着张玲的一番言论。 因为张玲的言论不但让那母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是让那女孩眼神中对她的敌意,最后转变成了善意。 那女孩或许从校长的口中获悉张玲话中之意是正确的。 也是因为学校领导的话对女孩来说有足够的权威性。 从而女孩明白一些自己母亲之前让她道谢的用意。 小女孩最终当着校长的面冲着张玲鞠躬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应该在道谢的时候,冲着她们母女撇嘴表示不服。 小女孩还表示说自己虽然不明白妈妈为何让其向张玲道谢? 但是女孩表示依旧愿意按照妈妈的意思,并再次认真的向张玲道谢。 那母亲看着女儿懂事的样子,含着热泪紧紧的将孩子拥入怀里。 女儿的一声“妈妈”,仿佛就是最佳的证明,证明自己与女儿的两颗心挨的更加近了。 从而让那母亲由衷折服张玲的说法,当想起自己曾经越打孩子,孩子越不听话的场景深感惭愧。 所以那母亲借此机会还在女儿的耳边保证以后再不动手了。 一番与女儿亲密之后,那母亲起身依旧不忘感谢,感谢张玲的话语让其明白与女儿相处的最佳方式。 小豆子因为张玲被人感谢着,还一个劲儿自豪的向认识的同学介绍,这就是她口中的那个无比优秀的妈妈。 炫耀父母在同学之间非常流行。 因为很多学生是通过炫耀父母来选择自己的交友圈。 所以小豆子在没有父母之前就很难有同学愿意和她交朋友。 可能就是长时间没有朋友的缘故,小豆子总是渴望能够拥有更多的朋友。 或许小豆子就是想通过收获更多的友情,从而弥补她长时间亲情缺失的遗憾。 小豆子相信通过此次亲子运动会,她一定可以收获更多的朋友。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母女耳边响起。 “小豆子,爸爸来看你来了。” 母女二人回头看到李想正含着笑容向她们而来。 小豆子从交到更多朋友的幻想中醒过神。 先是没有想到这个情况深感意外,紧接着担忧张玲与李想简单交流,将她蓄谋已久的阴谋彻底揭穿。 聪明的小家伙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只见小豆子率先冲向李想,热情的大喊着“爸爸”。 也是因为李想帅气的脸庞,配着得体的服饰,犹如明星走秀一般引起现场一阵骚动。 那个比赛拿了第一的母亲站在张玲身边耳语道: “姐们儿,之前我还有些纳闷,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会因为小三的问题不高兴。不过,当看到你孩子的父亲时我终于明白了。” 张玲脑海中在考虑着与李想第一句话该说点什么? 她没有仔细思考那女人话中之意,便几乎下意识的反问了道: “你明白什么了?” 那女人继续道: “你孩子的爸爸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优秀的男人。而且看他身形容貌都有做明星的潜质。平日里定是有不少花蝴蝶在孩子爸爸周围翩翩起舞吧。” 听着那女人的说法,她脑海里不在考虑如何说第一句话? 再次浮现起上官傲雪让她看邀请函时骄傲的模样。 …… 李想笑着直接将跑来的小豆子抱了起来,他还没有质问小豆子为何没有说张玲今日回来? 他就先听到小豆子埋怨着大喊道: “爸爸,你怎么才来呀?妈妈都问了我好多遍。说你怎么还不来?” 听着小豆子这番话,他内心激动的忘记了质问。 他更是迫切的看着小豆子说: “真的!你妈妈真的问我了?” 小豆子继续道: “当然!我不是告诉你妈妈今日与我要比赛。你还说一定会来为我们加油的。” 李想听完小豆子的这番表达一脸懵。 仔细回想着他确实没有听过小豆子说过这样的话。 今日能够来这里还是因为一个客户家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 当他与客户谈完事情之后就看到了这边的小豆子她们。 所以这才主动迎了过来。 小豆子接着看似非常委屈的低头说: “哎呀,这下可好了。爸爸你没有来为我们加油。我与妈妈的比赛只拿了第四名。小豆子不高兴!爸爸你看怎么办吧。” 李想听到这一番表达已经严重怀疑自己是否记忆错乱了? 都说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那么只可能他与小豆子通话的时候没有听明白话中意思。 所以错误的理解为他只需要参加一天活动就行。 岂料小豆子说的是只要有比赛都希望父母来陪着参加。 想到这里他终于明白亲子运动会的真谛是什么? 不就是让父母有更多时间一起陪陪孩子嘛。 而他只想着把陪孩子当成工作中的任务一般。 只要完成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工作就想当然的认为没他的事了。 说实话,李想的这种想法也是众多为人父的通病。 工作与家庭能一样吗? 答案是不一样的。 工作是人们实现自己社会价值的地方,做到自己的本质工作就是对社会的最大贡献。 换句话说,工作是人们赚取生活物资的地方。 主要体现的是人们赚取生活的能力。 而家庭是让自己身心都可以得到解放的幸福港湾。 所以工作一天的疲累都需要在幸福的港湾里得到缓解。 主要体现的是人们享受生活的能力。 幸福的家庭根本是家庭成员们互相为对方做出的高奉献值。 爱,算是相互的,从而幸福也是相互的。 这就如能量守恒定律一般,只要你对家庭成员们做出的奉献值越高,便会反馈得到的幸福值越高。 所以想要真正家庭幸福就必须要学会无私对家庭成员做出奉献。 家庭幸福是家庭成员应履行的责任。 家庭任务的完成是家庭责任的基本体现。 但家庭幸福绝对不能用家庭任务来衡量,更需要家庭成员间对彼此的无私奉献。 所以万不能像对待工作一样完成任务的去对待你的家人。 如若对待了,你将看着家庭幸福朝你招手,而你却无法真正触及。 想到这里,李想只能认为自己会错了意。 他一脸惭愧的向小豆子说: “爸爸知道错了。那么待会我们叫上妈妈一起出去吃大餐如何?爸爸来请客!” 李想这么说是有私心的。 算是通过小豆子为自己与张玲创造相处的时间。 因为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站在外面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好哇好哇!爸爸,你最好了!” 说着小豆子主动亲吻了一下李想的脸颊。 李想感觉这吻是小豆子对他这个父亲身份的高度肯定。 父女俩在张玲的注视下笑容灿烂的走了过来。 她看着他站在面前,本来计划着狠狠给他一个耳光,算是对他的一种惩戒。 不过,在当看到小豆子见到他,那高兴的笑容时,她的却狠不下心动手。 当然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当前公共场合对李想动手不合适,如若动手了,周围更是有不少孩子,影响不好。 别误会,张玲考虑的是让孩子见到自己的暴力面,对孩子的成长影响不好。 她不像一些好面子的人害怕有损自己的名誉。 在很多情况下她宁愿不要面子也不能让内心受到委屈。 她主动带着淡淡的微笑问候道: “你来了!” “嗯,我来了。你最近还好吗?”李想心中激动的说。 本在担忧张玲会在见到他过来后转身离去,没想到是张玲会主动开口问候的。 对他来说只要张玲愿意说话,那么他就有办法让关系恢复如初。 张玲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那女人突然站出来,充满恶意的替她打抱不平道: “喂,我说小豆子爸爸。你怎么才来?怕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智。早就忘了小豆子母女了吧。” “别……”张玲想要直至那女人多嘴。 不曾想那女人的嘴太快了! 那女人的女儿一脸好奇的问: “妈妈,妈妈,狐狸小琴知道,可狐狸精是什么?狐狸看着很漂亮的意思吗?” 小豆子因为看过画本子,装作很懂的样子为小琴解释道: “不对,是勾引别人爸爸的坏女人!” “说什么呢?小豆子!”李想摇晃着,并脸色阴沉的质问。 小豆子心知自己又提起了画本子里的内容。 立刻蔫蔫的低下了头。 “哦!”小琴仿佛恍然大悟,抬头看着那女人问,“妈妈,那个姐姐的解释对吗?” 那女人没有回答小琴的问题,更是仗义执言道: “我说小豆子爸爸。你怕孩子说就别做出这等让人唾弃的乌糟事。” 李想听到后一脸懵的看了眼那女人对她解释道: “这……张玲,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女儿听到后嗤笑,拦下想要说话的张玲,继续义愤填膺道,“你别说话,我今儿就要当众揭开,眼前这渣男的真面目。” 天呐! 李想心中呐喊。 这女人究竟是谁啊? 我竟稀里糊涂的成她口中的渣男了! “不是!那个张玲你听我说……”李想抱着小豆子尝试要与张玲说话。 他却没有注意到小豆子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而那女人或是因为在比赛中得了第一名。 自信心爆棚的认为自己就成了为民除害的斗士。 表现的像张玲的长辈亲人一般,一直护着张玲不让李想接近,更是对他大声呵斥道: “闭嘴!别想着在蛊惑小豆子妈妈了。你不是觉得那个狐狸精比小豆子妈妈好吗?那就去找那个狐狸精去。干嘛还要惺惺作态的说这是什么误会……” 李想算是基本听明白了。 他有点儿崩溃。 他一个未婚之人,为了追求张玲,给孩子当了爸爸也就不说。 现在竟被人当众指责搞婚外情? 他的委屈应该找谁说去。 李想的脑海中闪过那女人所说事情的关键词“狐狸精”。 那肯定是张玲误会自己与别的什么女人有瓜葛了。 为此一脸苦恼的他,突然看着张玲难掩兴奋的问: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你真的为了什么狐狸精才多天不理我的?” 张玲被李想的话三连问搞得大脑突然清醒来到许多。 对呀! 她这是怎么了? 她确实是为了上官傲雪拿出的邀请函在和李想闹别扭! 她也仔细看向李想思索着,莫不是真的对李想心动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心动的不是李想,而是初恋替身李想。 她认为这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初恋当年可向她承诺过永远只对她一个女人好。 所以她在意的不是李想把邀请函给了上官傲雪。 而她在意的是李想在初恋替身的情况把邀请函给了上官傲雪。 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说服了自己。 张玲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之感说: “没有,没有不理你,只是想给你充分的时间去陪她而已。” “听听,你听听,这是多好的女人啊!直到现在还在维护你身为男人的那可笑的脸面。我说小豆子爸爸你好意思吗?”那女人带着几分感慨说。 “我……”李想真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意思了。 “姐们儿,别怕!我永远站在你这边。谅他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女人还不忘安抚张玲道。 这种被陌生人关切的感觉真好! 她已然不想过多解释什么了。 只想默默的看着这本是陌生路人为她撑腰。 享受这种难得的来自路人的幸福。 小豆子听明白李想与张玲最近在闹矛盾。 小家伙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懊悔自己为何没有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小脑瓜儿一转儿。 不对,机会并没有安全消失。 努努嘴的同时小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哇呜”一声在李想的怀里大哭起来,伴随着小拳头不停地捶打着李想的肩膀。 “坏爸爸,叫你欺负妈妈……” 小豆子的这一番操作更是让周围的指责言论一边倒的针对起李想。 大都在那女人的带领下咒骂李想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渣男”等之类的话语。 李想彻底整蒙了! 他已经够乱了,小豆子还要凑热闹添乱。 看着现场舆论已然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他脑海中闪过一丝想要就此逃离的念头。 但还是迅速掐灭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要真这么做了。 或许他与张玲之间的缘分就此彻底结束了。 第89章 请客吃饭 张玲看着周围不可控的舆论心里明显过意不去。 主要是因为李想确实没有结婚却被人这么误解。 而且以她现在与李想尴尬的关系,的确没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什么。 他未婚,她未嫁,他在外如何风流,貌似都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话可以这么说,理也可以讲得通,她的心却怎么都无法平静对待此事。 或者说她的心就是忍不住的想要与他计较这些。 对,全是因为他是她的初恋替身罢了。 她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个事实。 免得自己因为过多臆想对李想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小豆子手臂因为昨儿与李想一起比赛的原因酸痛的难受。 现在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了。 只能被迫放弃了对李想继续捶打。 而李想却把之前的捶打当成了,如婴儿无意中抬手对父母爱一般的触碰。 所以不但没有放在心上,还存着享受的心情对待着。 小豆子突然转头向神色凝重的张玲伸手说: “小豆子已经尽力替你出气了。妈妈,你能别再生气了吗?” 生气! 小豆子的话令她的心突然一紧。 孩子的感知向来是最为敏锐的。 所以说她意识到自己确实因为上官傲雪拿出的那份邀请函还在生气。 她不想被李想获悉这一点,努力让自己挂起一点笑意,对小豆子摇摇头说: “妈妈没有生气。” “真的?” 她看着小豆子怀疑的目光,为了表面自己没有生气,只能主动上前拉扯着那个女人的衣袖提醒说: “好了,好了,多谢姐们儿你的好意,我看小豆子的爸爸应该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听我的今儿就算了吧。” 训斥人是一个体力加脑力的辛苦活儿。 因为那女人做到了骂人的话语不重样。 那个女人像是终于知道了累,最重要的是口渴难耐,也没有给她一杯水润润喉。 这次提醒让其借势立刻停了下来。 但最后还不忘规劝李想要懂得珍惜眼前人。 珍惜眼前人,说起来总是那么轻巧好听。 可是很多人却总喜欢在拥有眼前人的爱时不懂珍惜,等到眼前人彻底与其形同陌路后就长吁短叹。 感慨自己当初不懂什么是珍惜? 这种人可怜,可悲,也最是不值得同情的。 因为真正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人,从来不会装深情的去追忆过往,而是知错后可以真正的珍惜眼前人。 假如,你若遇到如此装深情的人,在你面前追忆过往,感叹自己不懂珍惜眼前人。 面对如此装深情的人,请听到的你千万不要乱用同情心,应该迎头痛骂其一顿。 让其明白珍惜眼前人不知嘴上说出来的感慨,而在于用实际行动去对眼前人,用心做好爱对方的每一件事。 那女人不再引领现场舆论,其他脑袋在别人肩膀上扛着的路人,当看到没有好戏看了就纷纷离去,李想瞬间感到了身心轻松了许多。 将昼食。 他看向小豆子使眼色,让女儿这个时候该提提一起出去吃饭。 可是这个白捡的女儿暂时还没有回过神,其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将他从张玲的身边赶走? 一个小孩子的脑袋瓜儿。 想不通张玲没有按照她预想直接恼怒的将李想赶走。 更是想不通张玲还主动站出来替李想说话解围。 小孩,毕竟是个小孩。 成年人之间的夫妻关系怎么能说分就分呢? 以为这是小孩子之间常常聚在一起玩的过家家。 即便张玲与李想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夫妻关系,也要最先考虑到小豆子身为孩子的感受。 其次,还要考虑到夫妻关系破裂对彼此生活的影响。 最后才是考虑能否干净彻底的分开。 这样做才是对一个家该负的责任。 如今很多年轻人自私自利习惯了,结婚后只想着自己舒服了就好。 从来不会去想两个人相遇不易,相爱更是不易,最后走到一起组成家庭是极度不易的事情。 家庭生活中遇到了矛盾,令他们感觉自己吃了点儿亏,如小孩过家家一般非要闹着离婚。 若夫妻俩没有孩子还好,离婚对双方家庭造成的影响与伤害,对成年人来说是可以忍受的。 若夫妻俩已经有了孩子,却还要因为可以解决的矛盾离婚,那是对孩子一辈子最大的不负责。 有人说,当初他们可是因为不可调和解决的矛盾离婚的总行了吧。 夫妻俩走到一起能有什么矛盾不可调和解决的? 除去伴侣是谋害你家人的凶手,是社会上公认的十恶不赦的恶魔,是你多年未见的近亲之外,其他矛盾只要夫妻双方愿意都是可以调和解决的。 相信天下没有不可调和与解决的矛盾,只有不想调和与解决矛盾的人。 若在想过你们如何艰难的走在一起? 在想过离婚后对双方亲人造成的影响与伤害; 在想过离婚后对孩子身心造成的一生都无法磨灭的影响与伤寒。 …… 你们最后还是结束了自己的婚姻。 那么只能说你们的婚姻,若不是命中注定不合适,就是你们本心就是一对不负责的自私之人。 所以你们永远不会懂得婚姻幸福,不但要有善于发现幸福婚姻元素的心,更是要有为了婚姻幸福无私奉献的心。 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不配拥有幸福一生的婚姻。 以前,常有影视剧中演绎孩子被自私的父母抛弃了,最后孩子们都看在血缘上的关系上原谅了自私的父母。 或许有了如此对孩子来说太残忍情节,才导致很多父母越来越对孩子不负责。 为何说这样这样的情节对孩子来说太残忍? 你让大人毫无心理负担的抛弃了孩子,最后还让身心受到巨大影响与伤害的孩子,反过来原谅当初对其造成严重影响与伤害的父母。 这无疑是在纵容无良父母基数继续暴增。 这就是人们对恶意施舍了太多的人道主义,所以才让有存恶之心的人总是毫无顾忌的继续为非作歹。 因为无良父母都知道等自己老了,孩子们也会看在血缘关系,不会不原谅他们年轻时的错。 更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子孙绕膝,子女孝顺的晚年幸福生活。 试问这样的父母你们配拥有晚年的幸福生活吗? 显然,张玲认为小豆子打心里是喜欢这个临时组建起来的三口之家。 她不想小豆子因为三口之家的破裂,在孩子的心灵上产生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 再者,被那个好心女人的一番神操作,可以说严重影响到了李想的生活。 毕竟,她只想把他当成初恋替身,可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对方。 自然她也无法狠心的按照小豆子的想法彻底与李想断绝关系。 此时。 已经有不少的人陆续离开,张玲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距离12点还有一刻钟。 那女人因为女儿叫嚷着肚子饿,只能有些不舍的先行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问张玲索要了联系方式。 说是有空带着孩子一起出来玩。 刚才因为那女人的举动,让张玲的郁闷了数天的心情,暂时舒畅了许多。 可是在刚才乱糟糟的吵闹声中依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她觉得是有必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了。 顺带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对,你没有看错! 张玲的潜意识里已经将李想归于家人。 只是她一直碍于一开始的初恋替身的想法嘴硬不愿承认。 她目光中还充斥着几分怒意,从李想脸颊掠过,落在了其怀里的孩子身上,随即露出和善的笑容说: “小豆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小豆子听到张玲的呼唤,这才恍然如梦般的醒来,抬头看着她,一看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说: “啊!妈妈,妈妈,爸爸说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外面吃大餐,他请客的!我们要去吗?” 小豆子想过了,既然暂时无法继续实行计划,当下为了能吃到好吃的。 只能按照李想之前的关照话说了。 也算是在李想这里捞一个乖乖女的形象。 “呃?”张玲与李想奇怪的看着小豆子异口同声道。 两人如此默契的同步,互相看着对方,李想的内心欢欣雀跃,而张玲表情中充满了不屑。 “你为何要学我说话?” 李想听到张玲质问一脸委屈道: “这能算学你说话?” “嗯?”张玲眼神中闪过怒意。 李想立刻改口道: “好吧。我承认学你说话了。可是你也不至于当着孩子面为此凶我吧。” 她正想着为自己有点可笑的行为辩解。 小豆子却恰好抢在了她之前疑惑的问: “爸爸,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她没有给李想说话的机会,上前摸着小豆子的脑袋,露出和善的笑容说: “没错没错!我们小豆子是不会说错话的。你爸爸既然请客吃饭,我们就去全市最贵的大饭店去吃好不好?” “太好了!我们要去最贵的大饭店吃饭了。”小豆子当场惊呼了出来。 给人感觉像是生怕在场同学朋友们听不到似的。 小豆子说完环视四周在收获着不少同学们异常羡慕的目光。 于是,小豆子感受着有父母时的无比幸福时刻。 她笑意中藏着钝刀子对李想接着道: “看着孩子这么高兴的份上就走吧。” 看着张玲现在的行为,顿时让李想回想起了第一次相亲时,张玲故意考验他,选择了一个看似高档的茶馆。 这次明说要去全市最贵的大饭店吃饭。 竟感觉又像是张玲对他的又一次考验。 “好吧!我们走。”他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意说。 这顿饭已然超出了他的正常预算。 他有点犯嘀咕真李想会不会为此买单。 他们一家三口刚走出学校大门。 李想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来。 他下意识的看都没有看手机屏幕,用对待客户的惯用话术问候。 听筒传来了木子管家的声音: “李想,是我。” “哦,木子小姐啊!”李想看了一眼张玲,生怕她听不到似的大声的说,“打电话时有什么要紧事吗?” 木子显然听出了李想话中的含义。 平时电话中李想总是称呼“木管家”。 木子判断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李想身边还有张玲。 “张玲是不是在你身边?”木子问。 李想看着张玲说: “对,她就在我身边的。” 木子语气明显有些愉悦的说: “哦,太好了!这个时间差不多要吃午饭了。我正好好久没有见过朋友张玲了。要不我请客一起去全市最贵的xx大饭店吃顿饭如何?” 木子因为张玲与阎瑗请喝奶茶。 这件事成为其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她总想找个机会再见见张玲或者阎瑗。 这次主动邀请吃饭也算是朋友之间正常的礼尚往来。 “你说要请张玲吃饭啊!那我得问问张玲了的意思了。”他犹豫的说。 李想可不想此时有人过来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美好时光。 张玲一听是木子要请吃饭。 脑海中突然想起木子送她胸针的场景。 说实话她真的很想念木子这个朋友。 她感觉木子这个人对待朋友是非常诚挚的。 所有与木子相处的时候很顺心,不用担心被算计什么的。 她连忙抓住李想拿电话的手腕,带着几分激动的笑容点头示意,让李想应承下这次见面。 木子听出了李想有些不情愿立刻解释说: “也不全是专门请张玲吃饭了。是这样的。老板送你的字,我已经找人装裱好了。正打算亲自给你送过去的。算是请你们两口子一起吃顿饭。” “好吧!那就听你的。我们这就过去。”李想脸上带着一丝不情愿。 但是其心里在不断的说服自己,有木子请客吃饭挺好,这样他就不用担忧餐费标准超支的问题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其实也很想看看真李想究竟送了一副什么字? 小豆子好奇的问: “妈妈,木子是谁?” 张玲笑眯眯地摸摸小豆子的小脸蛋说: “木子呀,是和你阎瑗阿姨一样,都是妈妈认识的最好朋友。” 这句话在木子即将挂电话的时候清楚的听到了。 木子因此脸上划过激动的泪水。 这是感慨自己终于按照的医生的意思做到了。 成功的拥有了一位女性作为知己好友。 木子因此更加期待这次饭局了。 xx大饭店。 一间名为梅园的小包间。 木子身着一身青花瓷绣花无袖旗袍,一头乌黑秀发被编成一条条小拇指粗的辫子,然后挽起被一根银白色的发簪束缚。 单单发型看着就有青春小女孩的几分调皮之感。 一个人微微斜靠在椅子上,手中摇曳着一柄清雅的丝织合欢扇,远远看着富有戴望舒笔下那个幽怨、美丽的旗袍女子的感觉。《雨巷》 第90章 倔强老头 木子听说了张玲的女儿小豆子也一起来。 他来之前还特意去商场购买了一般小女孩最期待的礼物。 等人向来是煎熬的,但也是他非常期待的。 毕竟,张玲可是他计划的第一位好朋友。 张玲一行人一进约好的xx大饭店门。 空气中充斥着各种食物香味,刺|激的小豆子口水都快收不住了。 “爸爸,我们要坐在那边吃饭吗?”小豆子指着不远处的堂食区说。 李想微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张玲,她接着伸手捏捏小豆子的脸颊说: “木子阿姨说她会在三楼等我们。” 小豆子来之前听张玲与李想都对木子赞不绝口。 心中早已经好奇的想要尽快见到木子了。 此时,李想内心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不远处一桌客人中有老者有些出神的正望着李想。 “嗨,老刘你看什么呢?”另一个老者好奇的问。 老刘示意老者看向李想说: “老周,你瞧那边刚进来了一家三口中的抱孩子的男人。” “别人家的孩子有什么好瞧的。”老周瞥了一眼李想,又示意老刘看自己的子女,“有空你就多操心操心你的子女吧。” 老刘吧唧嘴说: “你个老糊涂。让你看,你就看,你哪来那么多的啰嗦话?” 老周这才戴起自己胸前挂着的老花镜,看向李想的一瞬间惊讶道: “喂喂,那男人怎么看着像是……” 老刘显然害怕后辈们听到他们的谈话,连忙示意老周安静些说: “不是像,我看那就是。从我老刘眼中经过的人,只需要一眼我就能记住他一辈子。” 老周非常信服老刘的话,激动的要立刻起身走向李想,不曾想却被老刘又按了下来。 原来这二老年轻时都曾追求过李想的奶奶。 在奶奶病重之后也曾偷偷的上门看望过。 自然对李想印象比较深刻了。 他们二老只知道李想带着奶奶来吴川看病来了。 自从为子女结婚的事情,来到吴川的那一刻起,便打算一起再看奶奶一眼。 二老正在苦恼该去哪家医院? 不料,上天让他们遇到了李想。 所以二老在见到李想的那一瞬都是无比的激动的。 老周可能性情太过于冲动,又或许年轻时太过于迷恋奶奶。 最终没有被老刘按住,不顾子女的宴席还在继续着,一个人倔强的向李想而去。 “想娃子,想娃子……” 那个令李想亲切的称呼在大厅里回荡。 这个称呼对于真李想来说绝对不会听到的。 他内心真的很想寻声望去,但还是碍于身边站着张玲,自己是真李想替身的秘密不能暴露让更多人知道。 因为张玲是他的真爱,所以不想轻易放过。 他当初这才冒险去追求张玲的。 当他的行为被真李想知道并斥责之后,搭上了其半年的替身工作收入,才被容许继续追求张玲。 追求张玲的那段时间里他真的太过于惶恐不安。 害怕张玲刨根问底的问他为何会有个癌症晚期的奶奶? 而真李想的奶奶早已经去世。 幸好张玲一直没有询问关于他家室的一切问题。 不然,不愿意欺骗爱人的他,到时候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当前又多了两个熟人,如若承认说话,难保不会引起张玲的兴趣。 更要命的是真李想的私人管家木子也在这家饭店。 难保被木子听到后不会传到真李想的耳朵里。 他还想利用替身这份工作,为以后能与张玲长相厮守,赚取足够的资本呢。 所以他真不想因此丢了这份工作。 他只能尽力让自己表情保持平淡的继续上楼。 小豆子看到两个老人直冲冲的向他们这边而来。 想到爸爸的名字里恰好就有一个“想”字。 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想说: “爸爸,身后有两位老爷爷在叫想娃子。他们是在叫你吗?” 李想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便感到来自张玲眼神的审判,单看一眼就有种令他瞬间窒息的感觉。 “那个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张玲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咧嘴一笑道: “自然是看你回答小豆子的问题。据说,男人回答问题的时候最帅气了。所以今日我特想看看这话是不是事实。” “真的吗?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小豆子也充满期待的看着李想。 李想看着小豆子心中嘀咕着,怎么哪里都有你? 想归想,他脚下上台阶的步子越发的快了起来,隐隐给人一种要逃离现场的感觉。 张玲回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身后两位老者不舍的追赶着。 接着丝毫不落后的继续与李想并排走着。 李想知道张玲与小豆子都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听着二老的声音越近了,紧张的心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停下脚步来回答这母女二人的问题。 张玲期待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他,怀中抱着的小豆子一直等不得李想与张玲的答案。 小丫头明显有点儿着急的带着点儿哭腔大喊: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都不理我?” 李想被小丫头的声音震的脑袋仿佛清醒了一些。 不对呀。 他的行为不就是在逃跑。 这不正间接的说明他心里有鬼吗? 不行,他必须要坦然面对。 即使心中不是那么坦然,也要无比坦然的去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张玲有些没想到李想在踏上三楼,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将小豆子在了地上。 “原来抱个孩子爬楼梯真累人!小豆子,今日发现你又变重了。” 张玲听完李想的话噗嗤一笑的摸着小丫头的脑袋道: “小豆子,你听到了没,不是你爸爸刚才不说话,而是你为了抱你上楼太累,没空说话。” 小豆子小小年纪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减肥意识,一脸委屈的看着张玲说: “好吧。小豆子以后可以少吃点儿。” “啊!”张玲因为小豆子的话惊讶的张大了嘴。 李想笑着说: “你一个小孩子,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干嘛学着大人减肥少吃饭?” “我记得妈妈也说过要减肥的。”小豆子看向张玲说。 小丫头想把问题丢给妈妈。 张玲看到李想审视她的目光苦笑着说: “我……我有在你面前说过减肥?” 小豆子摸摸自己的耳垂说: “是妈妈对阎瑗阿姨说的,我听到了。”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这小家伙当时在附近。”张玲竟下意识的对李想说。 李想正想开口劝说小豆子,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不要再学着大人减肥了。 两位跟在身后的老人也爬上了楼梯。 “想娃子,周爷爷叫你没听到吗?”老周率先抓住李想的一只手。 给人感觉生怕李想再次逃脱了似的。 李想还未开口说话,便先看向张玲。 想看看张玲对他遇到这种事的基本反应。 她貌似存着看戏的心思站在一旁,先看了看两位老者,再看向装作一脸懵的李想说: “李想,这二位是你的亲戚吗?” 机灵的小豆子一听妈妈这么说,为了能在李想这儿树立懂事孩子形象。 小丫头上前一步,礼貌的鞠躬说: “两位爷爷好,我是爸爸最爱的女儿小豆子。” 老刘一脸喜欢的看着眼前小丫头说: “好有礼貌的漂亮小姑娘啊!想娃子这是你的女儿吗?短短一年未见就长了这么大。这……” 老周一脸嫌弃的推了一把老刘,使眼色让其看一眼旁边的张玲,并故作生气的呵斥道: “你个老古董会说话不?想必孩子是这位长相俊美幺儿的小乖乖了。” 机灵的小丫头仿佛听懂了二老的对话,站在李想身旁抓住其手指摇晃着,疑惑中透着满满的不高兴说: “爸爸,爸爸,他们在说我不是你的女儿。是爸爸准备不要我了吗?” 尽管小豆子一开始见到李想时不喜欢这个爸爸。 但这么多次相处下来,深深感受到了如山般的父爱。 当听到有人说自己不是李想女儿时,小豆子心中竟很是生气。 只想从李想这里得到令人安心的确定答案。 李想先强行稳住自己有些慌乱的心,看着面前两位熟悉的老人,装作素不相识的模样说: “二位,我想你们应该认错了人。还请不要吓到我的女儿。” 然后,他脸上挂起了浓浓父爱的笑容,蹲下来看着小豆子说: “孩子,别听别人瞎说。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儿,爸爸怎么会舍得不要你呢?” 接着当着现场众人的面将小豆子拥入怀里继续耳语道: “小豆子,别瞎想了。放心,爸爸永远不会离开你。” 小豆子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就要融化了一般。 潜意识中对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渐渐产生了亲人般,难以割舍的依赖之情。 张玲看着李想这一系列的举动,脸上也挂起了幸福的笑容。 这不就是她有时候幻想过的小家庭吗? 有懂事的子女绕膝,有顾家的老公陪伴,加上她这个努力成为一个好母亲、好妻子的女人,最后组成了一个相亲相爱的幸福家庭。 没曾想她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拥有了。 兴许幸福来得有些太突然了。 眼前的一幕竟让她眼眸中含着激动泪水已然收不住了。 泪水,伴随着一点儿哽咽感,顺着绽放着幸福笑容的脸颊划过。 李想表现出无比亲密有爱的亲子形象,是想让二位老人见到后认为自己真的认错了人,从而知难而退。 老周此时有些怀疑的问: “我说老刘,咱们是不是认错了人。看着他们真的是一家三口。尤其是……” 老刘坚信自己没有认错人,打断了老周的猜测,继续咄咄逼人上前质问: “李想,做人可不能忘本!你小子可是我们xx人,从xx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有一说一的汉子。” 李想又何尝不知道身为xx人该有的品质。 但是他又岂能做一个没有合约精神,背信弃义之人? 老刘观察到了李想脸上流露出的困惑之情。 更加坚信自己没有认错人。 那么老刘猜测李想不敢认人多半和张玲有关系。 “你小子倒是好,现在竟连你刘爷爷都不敢认了。”老刘看了一眼着装颇有品味的张玲继续质问,“说!你小子是不是因为身边的这个女人不愿意让你,认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穷亲戚?” 因为老刘也是听过不少嫌贫爱富,没有骨气的晚辈们有人太过于听有钱配偶的话,主动断绝和所有穷亲戚联系。 更有甚至还断了与自己父母家人的联系。 老刘一看张玲的穿着就猜测李想一定也是这个原因。 觉得李想因为给病重的奶奶治病,已经完全丧失了身为xx人该有骨气。 “我说这位大爷,你真的认错了人。” 张玲一听老刘的话就不愿意了,这不是当众质疑她的人品嘛。 她主动开口打断了老刘,想要继续质问李想的心,语气有点冲,但不失礼仪的说: “我说大爷,请你搞清楚了。你面前的这位可是吴川市知名龙头企业智华科技的大老板。你觉得你口中说的那个人可能是他吗?” 李想还在纠结老刘说他不是xx人时,在听到她的这番话后竟有点不适应感。 她显然是在维护他。 而且听着她的话,令他想起了奶奶,曾经也如此维护他的感觉。 老周一看就是一个有见识的老人,一听是智华科技的大老板,连忙拉着老刘低声细语: “老刘,坏了。我们恐怕真的认错了人。” “不可能!我老刘怎么可能认错人?”依旧倔强的喊着。 张玲笑着说: “老人家你若不信可以找来这家饭店的负责人。让他来看看这位是不是智华科技的大老板?” “不用不用!”老周连忙上前道。 老刘依旧坚信的盯着他大喊: “李想……” 老周生怕老刘把事情闹大了。 再把楼下的亲属晚辈们都招了过来就彻底不好说话了。 两个老家伙因为想与初恋再聚一次闹出了大乌龙。 到那时就真把老脸都丢尽了。 于是连忙上前拦住老刘呵斥道: “听我的!智华科技可是经常上电视新闻的,已经有了近十年的历史。我们认识的李想来吴川还不到一年啊。不可能是他了。走,我们快走!” 老刘依旧不甘心的冲着他大喊: “李想,你小子给我听着,可不要愧对了养你长大的奶奶!” 李想听到后心中一紧,隐隐感觉奶奶突然意外离世,可能就与他做真李想替身有关系。 老周最后搬出了晚辈亲属威胁老刘,才让这个倔强的老头知难而退,不再吵闹的下了楼。 临走前,二老清楚的看到饭店大堂经理,恭敬的站在李想身边笑着说: “李总,你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出门迎接你。真是惭愧,让你一来就遇到这种不愉快……” 李想无意中看到站在楼梯转弯处,老刘看着他的那份倔强眼神,竟感觉此事并没有因此结束。 第91章 奖励十万 这件事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饭店大堂经理为了不影响饭店今后的口碑。 于是当即向二楼以上的顾客承诺,派遣专人甄选上楼用餐的顾客,保证二楼以上的顾客能有一个舒心的用餐环境。 这个决定也杜绝了心有不甘的老刘再次上楼。 小豆子听完饭店大堂经理的措施,抓住张玲的手指扯动的说: “妈妈,妈妈,那两位爷爷是坏人吗?” 张玲蹲下看着小豆子微微一笑问: “你觉得呢?” 小豆子摸摸自己的耳垂,略顿了会儿道: “刚见到有人嫌弃他们的穿着,恶言说他们是要饭的;有人把他们当成了偷盗的坏人,还采取措施来防范;还有爸爸好像一直都在逃避他们……” 李想清楚看到张玲对女儿的话产生了浓烈兴趣。 换句话说,因为女儿的话对他之前的言行产生了兴趣。 他生怕女儿继续说下去,连忙开口打断道: “小豆子,你不是之前就嚷嚷着说饿坏了。别管他们是不是坏人了。走吧……” 他说话间看到了木子正朝他们身姿妖娆的走了过来。 不少男性围观者头一次见到如此复古婀娜的美人,一个个垂涎欲滴的惊呼木子太有古典女人味了。 即便是女性围观者见到了木子的风韵都不得不承认自愧不如。 “妈妈,那个阿姨真的好美!” 小豆子感觉木子犹如画本子里讲述的仙女下凡一般。 “张玲,你们来啦!”木子手中扇子在身前自然摇曳着。 张玲想着借机挑逗一下紧张的李想,说他为何会见到那两个老人后反应异常? 但在听到木子问候的那一刻,她便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毫无顾忌的迎面过去,当众给了木子一个深情拥抱,并在耳边带着几分激动说: “好久不见,不是说好的要经常见面的吗?自从上次喝完奶茶之后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给你打电话都很难打通的。” 李想看到张玲的举动心中莫名的吃醋了。 有种媳妇当着他的面向其他男人投怀送抱的感觉。 更抱怨自己也与张玲多日不见了,可没有见张玲对他如此热情。 小豆子见张玲迎了过去,已经猜到了来人正是木子,无意看到李想不爽快的模样疑惑道: “爸爸,你不舒服吗?看着脸色好难看!” 李想一怔,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可小豆子这个女儿,感觉那么像冰镇凉水。 总是喜欢在他难堪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当头浇上一盆。 那透心凉的感觉足以让他怀疑人生。 “不,爸爸很好。我想小豆子你一定因为饿的,所以刚才眼花看错了。”他强迫自己挂起舒展的笑容说。 这个解释暂时糊弄住了小豆子敏锐的观察力与好奇心。 木子被张玲拥抱着,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本想着张玲与他见面之后会礼仪性的使用捂手礼。 不过,木子当初最先选择与张玲交朋友,也是看上了她率真的性子。 这种朋友间拥抱的感觉真好! 木子明显有些舍不得与张玲分开了。 木子同样在她的耳边,带着些许惭愧与无奈感说: “对不起,我也很无奈的。你是知道的。我是做管家的。老板最近要准备家族祭祀大典。琐事有些太多了。一直抽不开身的。” 但实际上木子因为使用激素出现了一些不良反应。 一个人躲在医院里接受医生的脱敏治疗。 张玲带着几分惊讶将木子推开说: “什么?你们老板也要准备家族祭祀大典。” 说完话,她的目光却特意落在了一旁的李想身上。 木子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看着张玲说: “也!你为何要用也这个字?” 张玲收回目光看向木子笑眯眯道: “没事没事,我口误。” 木子不喜有人一直盯着他流口水,牵起张玲的手笑着示意道: “走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包间边吃边说吧。” 李想在刚才与张玲目光汇聚的那一刻,恍然想起那张家族邀请函。 他猜测多半是张玲已经知道了真李想的家族祭祀邀请。 毕竟真李想的李氏家族在吴川目前可是最引人瞩目的。 张玲完全有可能从其他渠道了解到李氏家族的祭祀大典。 以张玲的个性与手段可能已经了解祭祀与往年的不同。 所以很可能她就是因为这件事与他闹别扭。 他牵着小豆子的手凑到她的身侧,仔细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问: “真的是口误吗?” 小豆子又捣乱似的开口大叫道: “爸爸,你又和妈妈说什么悄悄话呢?都不让小豆子知道。小豆子很不开心。” 李想被小豆子干扰的依旧没有确认张玲的微表情。 木子回头看了一眼噘嘴生气的小豆子,又看到张玲与李想窘迫的脸上透着点点红。 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们露出意味深长笑容说: “你们两位的感情还真的很好啊!好到都让你们的女儿嫉妒了。” 张玲明白木子这番话的意思,没有多想的随口问: “你不嫉妒?” “嫉妒?”已经走到包间门口的木子突然停下脚步,一手搭在门把手上缓缓推开门,同时回头看着张玲笑着回答,“嫉妒,当然嫉妒了。” 小豆子却带着好奇心问: “木子阿姨,你嫉妒爸爸妈妈什么?” 木子一边示意让他们坐下来,一边在经过小豆子的时候,特意摸了一下小家伙的脸蛋,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 “小豆子是吧。你问我嫉妒你爸爸妈妈什么?” “阿姨,我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小豆子。”小丫头像是特意强调着。 木子笑着点点头说: “其实吧,我和小豆子你一样都在嫉妒。” 小豆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没有被爸爸妈妈看穿。 竟然被眼前这个刚见过一面的阿姨看穿了。 “我……呵呵……我嫉妒什么?阿姨说话真的好有趣!他们可是小豆子的爸爸妈妈呀。”机灵的小豆子极力为自己辩解道。 木子看了一眼张玲与李想,他们似乎早已经获悉了小豆子的心思,并没有替小豆子开口辩解两句。 于是木子仿佛也明白了他们夫妻俩的用意。 “不说了,不说了。小豆子,阿姨可是给你准备了礼物的。阿姨可是没有养育过孩子的。更不清楚如今的孩子们都喜欢什么?所以店员就向我推荐了芭比娃娃。” 小豆子一听礼物是芭比娃娃,忘记了被木子看穿的危机,高兴的大喊出自己的需求: “礼物!小豆子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克莱尔公主。因为有人说小豆子和克莱尔公主长得很像。” 木子听到小豆子的话语,只是短暂的有点愣神,接着挂起几分忧愁说: “只要一个克莱尔公主吗?那就糟糕了!” “没有克莱尔公主吗?其实,没有克莱尔,有安梦妮公主或者梦卡琪公主……”小家伙看着木子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许多,“算了啦,只要随便一个公主小豆子都很喜欢的。” 小豆子可不想被张玲误认为她是一个贪心不足的女孩。 木子看着小豆子已然没有一开始的兴致勃勃,他却再次挂起笑容从座椅后面取出一个大盒子说: “我不知道小豆子说的都是谁?真没想到芭比娃娃太多了。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于是我把他们店里现存的十八娃娃各样都买了一个。小豆子你快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娃娃?” 小豆子激动的跃跃欲试,但没有立刻冲了过去,期待的目光看向张玲说: “妈妈!” 张玲对小豆子的这个反应还是非常欣慰的。 面对诱惑自己的东西还知道收敛。 这一点在张玲来看尤其难能可贵。 她对小豆子微笑着说: “去吧!” 她考虑到与木子之间的关系,决定让小豆子接受了礼物。 “谢谢木子阿姨的礼物。” 小豆子没有着急的立刻只顾着拆看礼物,而是在拿到礼物之后主动鞠躬道谢。 张玲看到小豆子回到自己的位置后才开始动手拆礼物。 来之前,她听李想提起,木子请客吃饭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专程给他带来了一幅字。 但李想并没有提及木子为何要送他一幅字? 直觉告诉张玲,这件事必定不同寻常。 或许跟木子主动要与她交朋友有一定的关系。 她此时对带给李想的那幅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木子,听说你还专门给李想带来了一幅字。想必一定是某位大家的作品吧。方便拿出了让我也品鉴品鉴一番吗?” 木子对张玲突然提出的这个要求有些惊讶。 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李想,确认李想没有透露更多重要信息,然后才看向张玲笑着说: “东西是我们老板送给李总的一幅字。东西并不是我的,朋友你若欣赏一番,可不能问我哦。” 张玲清楚的看到了李想与木子的眼神交流,判断这两个人必定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臆想猜测到应该是那种隐秘的男女之情。 表面上是和她张玲是男女朋友,实际上李想和木子才是真正的一对儿。 想到这里,她压制着心中的那份酸酸的激动,目光中透着一丝愤恨落在了李想身上。 李想知道木子这是把皮球踢到他这里了。 张玲虽然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便已经让他感到了一阵冷冽的寒意。 他先是默默安抚自己有些受惊的心灵,接着强迫自己挂起无所畏惧的笑容说: “可以,当然可以了。不就是一幅字嘛。有什么不可看的?别忘了,我们可是一家人。” 张玲听着李想故意强调“一家人”,她心中对他刚涌出的那一丝敌意瞬间消失。 “妈妈,爸爸说的对呀。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在确认芭比娃娃的小豆子突然抬头笑着说。 在听到小豆子的话唤醒了她对家的意识。 她此时看着李想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温情。 木子得到了李想的容许,把恰巧上菜的两个服务生叫住,让当众缓缓展开了送给李想的字。 李想并没有对这幅字抱有多大的期待。 因为不相信与他年龄相仿的真李想会是什么书法大家。 当想起木子问李想索要字时候,真李想特意强调这幅字的含义与他很贴合。 所以他只期待这幅字所表达的含义。 木子示意将要展开卷轴的两个人暂停,提议让包厢内所有人都认一下卷轴上都是什么字? 木子承诺卷轴上四个大字不管是谁? 认出一个字就奖励十万元。 此话一出,令现场刚进来送菜的几个服务生都兴奋了起来。 因为他们当中最低学历都是高中生。 对他们来说木子承诺的钱简直太好挣了! 当卷轴缓缓展开出现第一个字的时候,在场除了木子之外的其他人都懵了。 两个展开卷轴的服务生为了认第一个字不再动了。 真李想的字太有点抽象派的感觉了! 有人说那个字是“碧”,也有人猜那个字是“密”,还有人猜那个字是“笠”…… 一连猜了近二十个字,木子表示没有一个人说对了。 李想表情凝重继续看着字,但其内心已经开始乐的不行了。 嘲笑真李想就这种鬼画符的字还敢拿出来送人? 卷轴在木子的示意下继续展开,第二个字,第三个字,第四个字,一一都呈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包厢搞得就像是在做猜字谜的游戏讨论声异常热闹。 上小学的小豆子抬头看了一眼卷轴上的字满脸疑惑好一会儿。 突然拽了拽陷入沉思的张玲衣袖说: “妈妈,妈妈,木子阿姨说那四个字是汉字吗?” 张玲恍如梦醒一般的看向小豆子说: “没错!怎么你认识那四个字?” 大道至简! 成年人的思维模式已经越来越复杂。 她想着或许一个孩子能用简单的思维模式可以看懂。 小豆子有些顾忌的先看了看木子,又带着几分担忧看向张玲说: “妈妈,我能说实话吗?” “说!放心的说。”张玲越发好奇的鼓励道。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小豆子这里。 只见小丫头有点小紧张的端起桌子上一杯果汁猛喝了几口。 这才鼓起勇气说: “那我说了!” “说。”有几人异口同声道。 小豆子想说了一句: “这个四个字写得黑且亮。” 张玲只听了这一句就恍然笑了笑不再期待下文了。 因为她知道古人常用夸墨汁的词来形容字太丑! 小豆子继续道: “我们老师看到了定然会说,这字没有一笔一划,非常认真的去写,都不如我们一年级学生写得漂亮。所以这么丑的字小豆子自然也认不出来啦。” 第92章 你会帮谁 李想憋了许久的笑意,终于借机尽情的笑了出来。 张玲也挂起笑容无意中看到,木子脸色阴沉许多,她有些奇怪的抓住木子的手安慰道: “朋友,你怎么了?看你表情给人感觉就像这幅字是你书写的。别紧张啦。反正你老板没在这儿,你若想笑就开心的笑一笑。” 她不知被嘲笑的字就是木子亲笔所书。 换句话说,木子其实就是真李想。 让书写者本人嘲笑自己书写的字太难看。 怎么想都好像有点太为难人了。 木子听着张玲的话语,手上清晰的感知到她的体温,令他不悦的心情瞬间又恢复了许多。 “没事,没事。朋友,你或许不知我老板是孤独的,平时就只有这么一个爱好排遣寂寞。但我们老板又是有才华的,他的才华看来只有我能理解了。” 说着木子有些出神的再次看向服务生手中的那幅字。 张玲表面上听着这番话像是木子在介绍其老板。 可她却从木子的说话神态与语气听出,这番话的描述像极了木子本人的自白。 隐约令她有种感觉。 感觉身边坐着的木子其实就是其口中说的老板。 张玲再仔细看了一眼颇有女人味的木子,连忙摇头否定了这个惊人的想法。 李想曾清楚的表示木子口中所说的老板是个男人。 觉得自己昨晚多半没有睡好,导致精神恍惚的产生了幻觉。 张玲为了不使现场变得尴尬,只能强迫自己开口简单的附和几句。 木子为此觉得自己与张玲之间,又拥有了一个认知共同点。 那就是同样能够读懂书法中所表达的含义。 不,确切的说是张玲能读懂他。 所以木子眼神中充满了信任继续看着身边的张玲。 送餐的服务生出来近半小时了。 他们有自知之明,木子承诺的奖励挣不到,但也不能把手里的工作搞丢了。 所以服务生在小豆子闹出来的笑话中一个个都离开了。 这幅字最后又回到了木子的手里。 张玲感觉木子看这幅字的眼神有几分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温柔宠溺中带着无限不舍感。 她试探性的在木子耳边轻语道: “舍不得交到李想的手里了?” 木子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张玲,带着被看穿的几分尴尬解释说: “你说什么呢?这本来就是老板要送给李总的。我怎么好意思占为己有。” “没事。”张玲说着看向李想,带着几分嫌弃道,“自古宝剑配英雄,好字要有懂欣赏的人拥有。你瞧李想完全不懂欣赏的模样给他就是浪费,你若真喜欢,我可以让李想让给你。” 李想听到后也想表达赞成张玲的话。 木子却激动的抢先解释说: “不,不可以!老板特意交代过。这幅字和李总现状很贴合。送给李总主要起到告诫的作用。所以我即使喜欢也不能要。” “告诫!”张玲与李想听到木子的回答异口同声道。 二人接着脑海中再次回想起字体的轮廊。 想知道木子口中所说的告诫是什么意思? 张玲依旧不懂这四个字表达了什么含义? 她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又得到了木子确定的回答。 李想品味着木子刚说的那番话,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他恍然明白自己好像看懂了真李想表达的含义了。 “木子管家,我懂了!这幅字表面上看着是四个字。实际上是八个字对不对?” 李想在众人的注视下激动的站起来看向木子说。 “八个字?”张玲听着李想的回答觉得有些像是在说笑。 当带着几分笑意准备在木子这里证实自己的猜想。 她清楚的从木子的表情中看出来。 李想说的“八个字”是正确的! “这怎么可能?木子你说……”她哑然。 “没错!”木子笑声中透着惊喜道,“李总好厉害!老板猜测说你看到字以后至少三天才能明白什么意思。不曾想你不到一个小时就领悟了。” 木子说着,当着张玲母子的面起身,捧着卷轴向李想走了过去。 这次木子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舍。 就像是一位母亲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一般开心。 李想双手接过木子送过来的字,有些迫不及待的再次打开,想最后确认这八个字是否正确? 木子当着张玲的面,行为表面看着有些暧昧,俯身在李想耳边好奇道: “李总既然已经知道是八个字了,想必一定也知道那八个字具体是什么,还请说说吧。我也好回去向老板复命。” 李想抬头看了一眼木子点头后继续分析着。 这四个字乍一看确实是四个不认识的字。 但当用欣赏画作的心境去解析这个四个字,你会发现这四个字不但是一副写意的水墨山水画,而且每个字可以在虚实两种情况下共有八个字。 实四个字分别是“固守本心”; 虚四个字分别是“替身男友”。 李想将自己的所看到的八个字耳语告诉了木子。 木子笑着开口说: “没错!果然,老板会说识字的巨额奖励必定会被你得了。” “哦?”李想着实佩服真李想的预测能力。 木子含笑说: “但老板他还说李总若真想要与张玲百年好合。他必定会竭力帮你一把。这个白送的奖励就是他的诚意。” 李想警觉的说: “条件呢?” 木子欢快道: “不愧是李总。好吧。那我就明说了,老板让我带话给你。” “什么?” “家族祭祀要求携带女友前去。他要你劝说张玲陪你一起去参加。” “可是……” 木子打断道: “别可是老板知道你顾虑什么。放心,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即便家族逼迫你们真结婚,老板绝对保证你们是合法夫妻。” “好吧!我可以试试。”李想最终答应了。 李想这才知道当初真李想为何没有极力反对他追求张玲了? 或许是担忧癌症晚期的奶奶意外身亡,他会成为真李想不可控的替身。 张玲便成为他唯一的软肋,从而对他起到很好的制衡作用。 木子临走前还告诫他,即使这样也不许暴露自己是替身。 否则,容不得半点欺骗的张玲,到时候得知他是替身的真相,定然毫不留情的选择离开他。 李想心惊! 他也终于懂得当初木子为何要主动与张玲交朋友了。 定然也是为真李想了解张玲的为人。 他的脸色阴沉有点儿阴沉了。 张玲看着木子一直与李想互相耳语,令她的内心莫名的又酸酸的难受起来。 她实在忍不住的说: “喂,朋友!你当着我的面,一直和孩子他爸如此说悄悄话。这样真的好吗?有什么话连我都不能听,非要你们之间悄悄的说。” 李想听着张玲醋意挺浓的话语,没有紧张的想要解释什么,反而带着一点儿笑意在享受这种感觉。 因为他觉得此刻最应该解释的是木子。 他刚才被木子的一番话威胁心中有些不爽快。 所以此刻只想做一个冷眼旁观者看看戏。 木子听到张玲的话语,猛然起身看向她,脸上先划过一丝惭愧与担忧,但随即又极其坦然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张玲一直没有等到木子的明确解释,反而看到木子在悠然的品着茶。 当然,她说完话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所以她努力强迫自己尽可能安静的坐着不着急。 小豆子此时的做法让张玲惊喜。 只见小丫头看到张玲因为木子的不回答在生闷气,把怀里抱着最喜欢的克莱尔公主,有些不舍的拿到眼前看了看。 木子无意中看到小豆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亲手把洋娃娃放进了盒子里。 有些疑惑的看到小豆子将礼品盒重新塞进他的怀里。 “小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木子问。 张玲也好奇的道: “对呀,小豆子你干嘛?” 小豆子回头看了一眼张玲,接着很有礼貌的向木子鞠躬说: “木子阿姨,虽然我很喜欢你送的这个礼物。但是你的行为让我妈妈不高兴,所以小豆子也很不开心。为了妈妈这个礼物还是还给你。” 小丫头的行为令张玲再次感受到了拥有女儿的幸福。 她已然不能安稳的继续坐在椅子上好好用餐。 起身蹲在小豆子身边,将女儿紧紧拥入怀里,含笑的脸颊划过激动的泪水,口中不住的说: “好孩子,妈妈没事,妈妈真的没不高兴。” “可是小豆子确实看到妈妈不高兴来着。”小豆子费解的说。 木子起身顺手将礼盒放在椅子上,走了几步站在小豆子的面前,用手抚摸着小脑袋微笑着说: “好孩子,你没有看错!阿姨只是和你妈妈闹着玩呢。让你误会了,都是阿姨的不对。” “真的是这样吗?”小豆子依旧不敢相信。 张玲推开小豆子,态度认真的回答: “嗯,你木子阿姨说得对。我们确实在闹着玩。” 小豆子瞬间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儿草率了。 竟没有想到大人有时候也会像个孩子一样闹着玩。 小豆子带着一点儿悲痛的神情看了一眼还回去的洋娃娃。 有这种壮士出征的决然,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张玲确认小豆子坐好后转头继续看着木子问: “朋友,你就真不打算给我解释点儿什么嘛?” 木子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仿佛猜到的张玲还会追问,欣然的挂起笑容向她身边逼近了两步。 两个人早已经突破了安全距离,鼻头与鼻头相距不到十公分,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出对方呼吸的声音。 一旁保持慵懒姿势看戏的李想,此时突然紧张的坐了起来,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 担心眼前两个女人要是动手打起来,他这个男人根本无法坐视不理,心安理得继续看戏。 那么只能走主动上前拉架这一条路了。 不过,拉架这条路真的对李想来说太难了! 动作稍微偏袒张玲,势必会得罪木子,木子背后可是真李想; 动作稍微偏袒木子,势必会得罪张玲,那么他与张玲的缘分势必要提前结束; 那就还有一个办法干脆上前成为她们之间出气的沙包?这种自残式的拉架方式想想都痛。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小豆子能挽回当前局势了。 “小豆子,快看!你妈妈与木子阿姨的样子,看着怕是要动手打架了。”李想压制紧张的心情道。 小豆子抬眼看了看异常镇定的说: “不可能!她们这次一定还在闹着玩。” 对峙的两个人听到了李想与小豆子的话语相视一笑。 木子看着张玲的眼睛说: “李总,问你个事,假如待会我们真打起来,你会帮谁?” “啊!”李想吃惊木子会来这一招。 张玲也突然有了兴趣的问: “对呀,我也很想知道李想你究竟会帮谁?” 小豆子看到李想为难的模样说: “爸爸,这个问题好简单!你有什么好考虑的?” 两个对峙的人像是商量好了台词似的说: “小豆子说得对呀!你有什么好考虑的?快点回答!” 他表情痛苦的看着小豆子,真想自己可以从当前空间瞬间消失。 小豆子却再次开口算是帮他回答道: “爸爸,我相信妈妈的能力绝对不会吃亏的。” 李想灵机一动的突然将小豆子抱在怀里,接着小豆子的话茬大声说: “所以为了避免你们动手伤到孩子,我选择保护小豆子不会被你们误伤。” 小豆子再次感受到了被李想抱起了的幸福感觉。 更是因为李想的刚才一番话开心的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谢谢爸爸,小豆子真的好爱你!” 近乎本能的向李想说出来感谢的话语。 “嗯嗯,爸爸也爱你!” 对峙的两个听到李想狡猾的回答又相视一笑。 木子这个时候看向他们父女开口笑着说: “朋友,你的担心真的有些多余。你想知道的答案已经有了。所以我现在要是说刚才我们只谈了一些工作而已。你愿意相信吗?” “相信!”张玲略顿了会儿说,接着迅速转身,抖擞着有些僵硬的关节,“你要是早点这么说该多好!让我紧张兮兮的站在那里怪累的。” 张玲回到座位上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更是明白自己刚才醋意浓烈的,竟有了要与木子动手的冲动。 她极力将自己的冲动,归结是为了小豆子,能拥有一个固定的好爸爸。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的原因就是李想是她选定的初恋替身。 自然不容许别人轻易亵渎! 即便是她的好朋友都不行。 木子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礼盒,坐下后特意把玩的看了一会儿,眼睛的余光看着回到座位上的小豆子,正怀着期待的目光一直看着他手里的洋娃娃礼盒。 小豆子有过多次想要跳下椅子索要洋娃娃的冲动。 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这么做。 木子看到这里,心中越发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但木子只是装作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默默的随手放在椅子旁边的地上。 小豆子脸上划过一抹失落的表情。 想必心中基本认为木子手里的洋娃娃真的要与她无缘了。 望了一眼上菜服务生将最后一道菜放上桌,主动招呼大家正式享受着眼前的美食。 木子很想看看小豆子最后还会不会争取索要洋娃娃? 第93章 坦白事实 一旁的张玲也看出了小豆子的心思。 不过,这都是小豆子自己的决定。 她可不准备主动干预孩子的决定。 李想从一个慵懒的看戏之人,转眼变成了戏之本戏。 他一时间弄不明白面前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究竟怎么回事? 之前,看着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转眼间,她们又能摒弃掉恩怨一致把他当成了敌人。 他将小豆子放回到座位上后依旧心有余悸。 现在他又看到张玲她们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感觉这个饭局只有他一个人是多余的。 直到饭局结束李想依然是那个最不开心的人。 计划要与张玲解释误会的,可是张玲与木子好得和一个人似的,让他一直没有寻到一个合适机会。 小豆子在吃完饭又得到了木子的芭比娃娃礼盒。 小丫头开心的就差直接叫木子妈妈了。 不过,李想倒不是没有一点儿收获。 在饭局上细心照顾小豆子吃饭,赚到了女儿对他的不少好感。 因为临别时他明显感知到女儿叫出的“爸爸”有了更多的不舍。 他将小豆子送回到学校,看到张玲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本以为今日与张玲的见面会就此结束。 可是…… 张玲没有想到自己与李想一起吃午饭的事情已经传入了总经理耳朵里。 总经理高兴的打电话主动告诉她,如果说是和李想在谈合作的话,下午上班就不必特意回公司签到。 总经理之所以高兴是因为觉得张玲的手段高明。 前脚在公司看到米总对张玲死心塌地,与若真视野的合作眼看十拿九稳; 后脚又听到张玲与李想一起吃饭,与智华科技的合作又是板上钉钉。 认为张玲定是利用了自己女人的身份,让两家合作企业互相竞争,到时候定会为集团谋求最大的利益。 总经理的恶意揣测让他更加认定张玲副总的身份存在水分。 不过,张玲若能谈成合作,其现在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张玲挂了电话陷入短暂的为难。 倒不是因为小豆子与她之间的关系已经被总经理知晓。 因为总经理最后要求她,为了集团公司的合作案,一定不能轻易得罪李想。 她就在刚刚还恶言表示最近都不愿意看到李想。 还威胁他从今以后要是没有特别的事情就别去打扰她。 这些绝情的话说出去了。 想必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认为他们之前确立的关系破裂了。 她不抱任何希望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李想竟还站在原地。 他竟然没有离开!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接着故作严肃的问: “你怎么还没有离开?” 李想听到她的问话,愁眉涌动的脸上浮现一丝笑颜,连忙向她身前走了几步解释说: “我只是想看着你先离开。” 她因为这句话瞬间开心了许多。 仿佛又令她想起一些美好的过往。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时候来着? 数年前,在与漆雕哲正式确立关系以后,每次离别他都会对她说这句话。 每一次听到这句话都会勾起她无限的遐想。 首先,让她认为漆雕哲的用情至深,每一次短暂的分别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不, 或许更为准确的说法是对彼此的煎熬。 后来, 她也确认是对自己煎熬更多一些。 其次,让她认为这是他们分别时的一种幸福仪式。 当知道有人正在痴情的目送着她渐行渐远,那种被人重视的感觉总是令人幸福的。 就像结婚仪式真正的意义是以形式上的重视,传递爱人彼此之间浓烈的爱意,更是在向外人传递一种信号。 他们相爱了,并且此时此刻很幸福。 最后,让她认为他是在担忧自己的安危。 他至少想要确定自己的所爱,在自己目视范围内是安全的。 对,当两个人相爱。 你总会忍不住的关心对方是否安全? 这恐怕是因为人这一生所面临的不安全因素太多导致。 这也从侧面说明漆雕哲打心里是想与她厮守一生。 如今的她虽不是十多年前的小姑娘了。 但内心多少的悸动让她暂时摒弃了对李想抵触心思。 她挂起一丝笑意故意调侃的问: “是吗?我很想知道你这句话对多少女人说过?” 李想坦然一笑的说: “仅你一人!” 他觉得张玲突然回头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打算要原谅他了。 虽然他依旧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但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张玲笑声中掺杂着几分冷意说: “哦,我是不是应该向李总表达一下感谢。感谢李总对张某的另眼相待。” “呃?”李想笑意凝固,有些疑惑,莫不是自己猜错了? 张玲看着李想语塞的模样,终于绷不住心中笑意,噗嗤笑出了声。 “李想,几天不见,你依旧不禁逗啊!” “逗我?”李想尴尬的笑着。 张玲收敛笑意决定对李想说: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机会想和我说什么来着。这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公司若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这一番话对李想来说或许来得有些突然。 令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站在那里短暂的愣着神。 张玲没有立刻得到李想的回答。 她内心有些慌乱了。 是她猜错了李想的之前的心思?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对自己的行为解释解释。 看来或许阎瑗的说法是正确的。 男人天生对待女人的态度就是喜新厌旧。 她的脑海中浮现木子与李想之间窃窃私语的一幕。 莫不是李想就在那个时候转变心意爱上了木子? 不,不会的。 李想的那句“我只是想看着你先离开”,突然击碎了她的这个想法。 因为她确定李想在说这句话时的神色依旧透着无限不舍。 那只能因为这个家伙不禁逗的生气了。 好呀,你还敢在我的面前耍脾气使性子? 她故作生气的模样看着李想继续说: “看你这个样子显然是不愿意啊!那算了。正好我也想起来……” “等等,张玲你等等。我愿意。” 李想在看到张玲即将转身离去的样子着急了。 张玲回头瞥了一眼他,依旧故作严肃的说: “走吧,我记得前面好像有个茶馆。我们可以去那里坐坐。” 说完,她挂起笑意向前走着,走了几步发现李想一直没有跟过来。 止步,回头看向李想,脸上挂起怒意质问: “喂,李想!你这是等我过去专程请你?” 他听到后不敢耽搁的立刻跟了过去。 李想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张玲的态度转变这么快。 x茶馆。 非常凑巧这里是她与李想第一次喝茶的地方。 她看着那个服务生为难李想情景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个为难李想的女服务生依旧还在这里上班。 只是那服务生似乎早已经忘记了李想。 恐怕就因为李想今日穿了一身得体的名牌。 让那女服务生误认为自己遇到了新顾客。 大概是为了想捞点打赏竟做出了在李想耳边透露。 说张玲上次和一个非常没有品位的农民工在这里喝茶。 张玲看到李想在听完耳语时,忍不住的露出一抹费解的笑容,在等那个服务生离开后带着些许醋意说: “李总,不错啊!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对你说悄悄话。” 李想故作苦恼的模样说: “是呀!你不知道我曾经还为此头疼过好长一段时间呢。后来,我终于想通了。” “什么?”张玲有些好奇。 “像我这种优秀还帅气的男人就应该得到不一样的待遇。所以这事也没什么可苦恼的。” 张玲听完李想自信的言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稳住自己的气息说: “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要学学她们对你说点悄悄话呢?” 李想看到张玲手中捏着的茶杯,感觉随时就要碎了似的。 他觉得自己刚才有点玩笑开大了。 上次的误会还没有解释清楚,木子关照要他说服张玲,陪他一起参加李氏家族的祭祀。 这次要是彻底把张玲惹毛了。 那么他别说是说服张玲了。 以后恐怕就是想要再见到张玲都困难了。 他立刻端起茶壶给张玲添茶的同时说: “不用!你我的关系哪里需要特意说悄悄话呢?” 张玲敏感的问: “什么关系?” 她觉得李想会直接回答说情侣关系。 李想见张玲紧张的面容缓和的许多,但依旧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你是小豆子的妈妈,我是小豆子的爸爸,就是这种关系了。” 张玲没有听到李想直接说情侣关系。 她的脸上竟有掠过一丝失望。 当然这一丝失望李想并没有觉察。 她继而带着淡淡的笑意问: “我现在倒是有几分好奇。那个服务生刚给你说了什么?让你笑得那么开心。” 他看着她的脸上挂着笑意,但听着这番话总感觉有几分冷意? 感觉若是他回答不好这个问题,他就要受到什么严酷的惩罚似的。 不过,对现在的李想来说,只要她不要不理他,其他任何惩罚他都能够接受。 “你说她呀!”他笑眯眯地抬眼看了一眼忙碌的那个服务生,接着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张玲,“她夸了我长相帅气!只是为我有些不值。” “不值!什么意思?”张玲疑惑道。 她看着他还没有说话就先忍不住的又笑出了声。 “她提醒我说……”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意,一脸严肃的对她说,“说之前,张玲,你必须要向我保证。听到后千万别激动。” “你说我会因为她激动?”她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那服务生,“不可能!你把我张玲当成什么人了?” 她觉得李想无非觉得自己魅力很大。 她知道那服务生向他表达了爱意。 她会为了他找那个服务生争风吃醋在这里大闹。 她觉得李想怎么会如此自恋? 为此她几分醋意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藐视感看着他。 “好!记住你说的。”李想说。 张玲装作对此马上失去兴趣的说: “你说不说?不说就算了。我现在还不愿意听了。” 李想真有几分担忧张玲生气的说: “别,别着急啊!我这就说。” “快说!”语气有点冲。 “说之前,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服务生有点眼熟?”李想示意让她再看看那女服务生说。 张玲明显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说: “眼熟,自然眼熟了。我来这里可不止一次了。怎么会不眼熟呢?” 李想面带笑容继续道: “那个服务生自称看在我这么帅气的份上提醒我。说一看我就是哪种特有品味的男人,劝说让我最好离你远一点。” “什么她翻天了!敢拐弯抹角的说我没有品味了?” 张玲控制着怒意,但说话的声音还是比平时高了许多。 而不远处那服务生紧紧盯着这里,看到了她不悦的面容,其脸上却挂起了笑容,仿佛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 “别激动啊!你知道我为何要问你对她眼熟不?” 张玲收敛对那服务生充满怒意的目光长呼了一口气说: “我不想猜。你直说吧。” “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喝茶的时候,有个女服务生曾拦着不让我进来。” 张玲听到李想的提醒,猛然又回头看了一会儿那服务生说: “哦,原来是她呀!我懂了。她是不是说我上次和一个农民工在这里喝过茶。所以才以此评断我是一个没有品味的女人。” 李想佩服张玲的反应能力。 在看到张玲说“农民工”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嘲笑感。 他知道的她是在模仿那个服务生的态度复述事实。 可是他的内心仍然觉得非常难受。 他已然没有了笑意说: “你说得大致没错了。只是那个服务生显然没有认出我便是当初的那个农民工。” 张玲看着李想情绪落差很大,有些好奇的问: “你这是失落人家没有认出你?所以一时间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他否决道。 “那是什么?”张玲更是有些好奇了。 “我还是当初的那个我,只是换了一身与众不同的衣服罢了。那个服务生竟然就不认识我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笑?”李想语气中透着几分辛酸。 张玲试图劝慰道: “别这样!你又不是真的农民工。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智华科技的大老板。” 她说完这些劝慰的话瞬间感受到了一丝后悔。 心中祈祷着希望李想不要将这些话理解偏了。 只见李想端起茶壶,为自己添满茶水,连续饮用了三杯,有几分酒壮怂人胆的感觉。 他突然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说: “张玲,你听我说。” “嗯!”张玲点点头。 李想扫了一眼服务生继续对她鼓起勇气说: “其实那个女服务生当初没有看错。我真是农民工!所以我想知道你从今以后会怎么看我?” 第94章 希望你去 李想觉得这件事迟早要坦白的。 现在说出来或许是最佳时机。 即便张玲听到这件事的真相,想要转身就此不再搭理他,他也有不让彼此尴尬的理由。 那就是他也开了一个认真的玩笑! 他觉得如果真的用上这个理由,那么只能说明他与张玲缘分已尽。 如陈剑所说没有必要继续死皮赖脸的追求她了。 他突然有了想要坦白的冲动,还因为觉得隐瞒自己最爱的人不好。 爱就应该相互坦诚! 虽然当下社会把坦诚当成傻,但他就宁愿做一个傻子,也不愿意继续隐瞒张玲了。 当然,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真李想托木子交代的最新任务。 他就算说服张玲一起去参加李氏家族祭祀。 即便是顶着智华科技大老板女朋友的身份去,也要让张玲提前意识到面前的他其实就是农民工。 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 但他觉得将来如果身份暴露,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民工身份,提前获悉她对民工身份的明确态度,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想此时的想法不但复杂还有些矛盾。 人,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张玲听出了李想问题的不同寻常。 她虽然早有察觉,也对真李想的资料有所了解,但是这样突然被李想当面问及还是有些无措。 心中有一丝担忧,担忧李想会不会已经察觉她的心思。 替身,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又怎么会甘愿做别人的替身? 换做是她也会不愿意。 她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带着一丝笑意试探性的问: “玩笑呢吧!你怎么会是农民工?没想到李总说起玩笑话还这么认真。让我乍一听都有点相信了。” 只见李想在听到她的话,整个人犹如一尊石雕,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甚至眼皮都不眨一下。 持续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他终于嘴角肌肉抽搐了一下,依旧严肃的开口说: “我知道如今很多人的潜意识里,在提起农民工三个字时,就像那个女服务生一样,自动赋予这三个字贬义的意味。” 张玲听着李想的说法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他误以为张玲赞同了这个说法继续说: “我只想知道你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是农民工。你的态度是否也会像第一次她见到我一样?” 她听到李想明确指向的叙述,有种被人试探人品的感觉。 先不说问题的答案如何? 这种被人当面试探的感觉真的令人很不舒服。 她有些被这个问题激笑了。 “李想,第一次和你在这里喝茶时,我像她一样也不知你的真实身份!你是不是忘记了?” 李想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他立刻笑着试图挽回道: “玩笑。因为你之前也说了个玩笑话,所以我也就有了想逗逗你的想法。你有没有觉得很好笑?” 张玲可没觉得他只是说了句玩笑话。 她认真了几分看着他问: “不对,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喝茶。 当他坐下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的感知到,他周身散发着不安。 有几分像初次见面时的那种紧张感。 这种反应显然不应该啊! “哦,我确实有件事要对你说。只是……”他看着她略显犹豫的说。 直觉告诉她说李想接下来定是要解释邀请函的问题了。 只是李想的说话风格与以往差距太大。 让她不禁开口吐槽道: “有趣!今日的你总是那么不正常!说话犹犹豫豫的,一点儿都不像新闻上常说的,那个雷厉风行的李总。” “好吧,我承认今日自己不是李总。” 他坦然承认自己确实不是李总。 但张玲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坦然,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别兜弯子了,有话快说。” 李想继续以这种特殊方式叙述着自己的观点: “想必你应该知道李总的家族祭祀要开始了。所以我猜你前不久可能得知了这件事。” 张玲微微点头,确认眼前这个男人,脑子还算正常,说出了正确的逻辑猜测。 不过,他这种表达方式着实令她有点不舒服。 感觉他就像是说了一件别人的事情。 她强迫自己相信他如一部电影中演绎的一样。 他此时扮演另一种人格在表达一件事。 因为她依旧想继续把他当成初恋替身。 他得到了她的回复继续说: “这次李总被要求必须携带女朋友去参加家族祭祀。不知张玲你有什么想法?” 张玲被李想的这种表述方式逗的继续笑了一会儿。 李想一脸尴尬的问: “你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她确实觉得李想还真是好笑了! 前不久上官傲雪刚在她面前展示邀请函。 他不是已经选择让上官傲雪去参加家族祭祀。 现在竟还无耻的跑来问她的想法。 他不会看不出来她是笑里藏刀? 不,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她还想看看李想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张玲收敛笑意说: “我猜你是想问,我愿意不愿意,扮演李总的女朋友,去参加李氏家族祭祀吧。” 李想点头说: “果然和聪明的你谈话总是那么轻松愉快。” 他愉快乐了,可她一点儿都不愉快。 张玲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继续压制着怒意说: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你扮演什么角色,来问我这个问题?” 她就是想看看眼前的李想是在扮演什么人格? 上官傲雪的现任男朋友。 这是她觉得他最应该说出来的答案。 李想没有看出任何犹豫的说: “自然是以小豆子爸爸的身份,在询问小豆子的妈妈了。” 这个回答令她陷入了短暂的疑惑。 难道上官傲雪与李想没有关系? 不,不应该啊! 邀请函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而且上官傲雪还不止一次为了他来找她喝茶。 还在喝茶时炫耀了李想送她的生日礼物。 所以他们之间定然关系匪浅。 她确定自己应该忽略了什么? 回想分析着自从进入茶馆之后李想一切有些奇怪的言论。 随即她带着一丝笑意问: “那么你是希望我顶着李总女朋友的身份去,还是不希望我去呢?” 她据李想的回答猜测,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爱人。 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容许自己的爱人成为别人的女朋友? 自然她觉得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不容许。 “我希望你去。” 李想的回答差点惊掉了张玲的下巴。 她没有因为这个回答高兴,却当场满脸怒意,准备抬手想一巴掌呼死他。 她竟然没有看出来李想是如此的渣! 已经有了上官傲雪,竟还幻想着带她一起。 他是觉得自己是古代的皇帝? 就该拥有左拥右抱的特权!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怒火迅速朝脑门窜去。 “但是……” 她听到但是两个字,收敛住了之前的冲动,继续听他准备还想说点什么。 “我可不愿意你顶着李总女朋友的身份去。” 张玲被这番话给气笑了,但还是想明白他今日是怎么想的? “有什么区别?我听着貌似没有区别。” 李想仿佛看出张玲的怒意,达到了爆发临界点,所以含着笑意解释道: “有区别!作为小豆子的爸爸,想必你应该清楚,我是非常爱小豆子妈妈的。恨不得把她堆在蜜糖罐里当神灵一般供着。” 他觉得用这样的理由解释最好了。 既不会暴露自己是真李想替身,也能让自己有一个明确的身份,从而成功的存在她的心里。 张玲听着李想的这番话,心中之前涌出的怒气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人间接表白的幸福感觉。 她真希望这种幸福的感觉尽可能的久一些。 她期待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娇羞感回应说: “你继续。” “所以自然打心里不会容许小豆子的妈妈,以女朋友的身份去参加什么李总的家族祭祀。” 她明显感觉出李想陈述有问题,所以嗤笑着问: “你说的话不觉得明显前后矛盾吗?” “不矛盾!”他却目光坚定的回答。 她顿时来了几分兴趣,想要听听李想如何辩解? “希望你去,是希望你把我仅仅当成小豆子的爸爸,而不是智华科技的李总。” 张玲的疑惑的眼睛眨动着像是在期待他接下来的叙述。 “不希望你去,是因为我是以小豆子爸爸的身份来考虑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男人,愿意让自己孩子的妈妈,顶着另一个男人的所赋予她的身份,去参加什么活动。” 她的笑声中带着几分嘲笑之意说: “这不都是你吗?你对我说这些是为了搞笑!若是这样,你确实做到了。这番话确实很有趣!” 她看着他依旧严肃的解释道: “你错了。这两个身份不一样。因为这两者身份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区别!能具体说说么?” 张玲暂时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本质区别? 这两者在她看来都是他所知李想一人拥有的两个身份罢了。 “李总只是智华科技的大老板,而这个身份绝不是小豆子的爸爸。因为小豆子爸爸的身份真是农民工。” 张玲冷笑一声,接着情绪有些激动道: “你真不觉得自己这番表述很滑稽吗?一会儿是农民工,一会儿又是大老板。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自己是优秀演员在演戏呢?还一人饰演两个角色的那种。” 她觉得李想在听到这些应该会正常说话了。 没有想到李想只是稍微愣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令她有些迷惑的坦然笑容说: “没错!你如此形容还真是贴切。” “贴切是吧!”张玲站起,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感,将自己茶杯里的茶水,猛泼在李想的脸上,大声呵斥道,“混蛋!你这么做,准备把那个上官秘书怎么办?” 那个服务生听到里张玲的呵斥声,一脸看戏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看着。 觉得刚才对李想的提醒起到了作用。 只是不明白怎么就冒出来一个上官秘书? “上官傲雪!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李想抹掉脸上的茶水,一把抓住因为暴怒,想要离开的张玲手腕反问。 不过,他问完后就瞬间明白了原因。 上官傲雪肯定做了什么? 让张玲对他产生了误会。 所以才导致数天莫名其妙的不理他。 这个上官傲雪也甚是奇怪! 在张玲不理他的这段时间里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他就是想要从上官傲雪这里探查一点蛛丝马迹都变得不可能。 张玲见自己被李想抓住,又不好在公共场合对他动粗,只能一脸憎恨的看着他说: “你前脚把邀请函给了上官傲雪,那就说明你已经选定了她。” 她说到这里看到李想已然瞪大了惊讶的眼睛。 他想要开口反驳,刚说了一个“我”字,却被她阻止道: “你别说话,等我把话说完。” 他只能无奈的示意她继续。 “所以你后脚还敢舔着脸跑来问我愿意不愿意。呵呵,好笑!你李想的脸还能不能再厚一点?” 李想听到这里算是基本明白事情经过了。 他从身上掏出邀请函郑重的说: “不对呀,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邀请函吗?” 张玲扫了一眼刚想肯定的怼会去,脑海中的影像经过对比,让她察觉出邀请函的不同。 李想的手里的邀请函封口处,有一个红玉制作的“李”字,类似红色蜡封的小饰品。 而上官傲雪给她看得邀请函就没有这个红玉小饰品。 她激动的情绪明显缓和了下来,转而带着点儿惭愧之色,接过邀请函看了看里面内容说: “除了那个红色蜡封小饰品,邀请函其他方面都是一样的。莫不是上官傲雪手里的邀请函时假的?” “你都没有看出来真假。那只能说她手中的邀请函也是真的。但是邀请函也是有区别的。家族直系亲属的邀请函都会有这种代表身份的蜡封小饰品。可是……” 说到这里令李想感觉有点匪夷所思。 上官傲雪手中邀请函竟然除去材质颜色等,连里面的内容都与他手里的邀请函是一样的。 据他所知真李想的邀请函内容是与其他家族直系成员不一样的。 那么只能说明家族有人勾结上官傲雪,制作了一个真李想邀请函的副本。 张玲看着李想神色凝重低下头,有点好奇的问: “可是什么?” 李想猛然抬头,挂起笑容说: “没事!我想到一件事,但是和你没有关系。” 误会解开,张玲心情释然,她暂时也不想再追究其他。 李想仿佛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看着她主动质问道: “不过,你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不理我呢?让我连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张玲故意比他还要生气的说: “打不通吗?我看你就是没想打吧。” 因为她早已经将李想的手机号移出了黑名单。 第95章 误会彼此 李想为了防止张玲当下悄悄对手机做手脚。 所以紧盯让她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打张玲的电话。 令李想没想到的是张玲的手机真的响了。 二人之前说好的,她的手机若是响了,他就在两家合作项目中主动让利百分之十。 这样,张玲也算是顺便完成了集团交给她的任务。 此时。 她看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服务生身上。 “李总,觉得那个女服务生颇有几分姿色,这是准备收进你们公司当私人秘书吧。” 语气听着还算正常,但李想却从话语中闻出了醋味。 他显然带着几分故意说: “对呀,你这主意真不错!这样做也算是报答了,她刚才的好心提醒。” “你……”张玲本想着斥责臭骂,却极力收敛了怒意,带着几分阴阳怪气道,“有言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上官秘书就够戏多了。嗯,这次又多了这么个女人。想必你那儿肯定更热闹了!” 都说女人最是小心眼爱记仇,本想着张玲会与众不同,不曾想她记仇的功力一点儿都不差。 这话乍一听没有一点儿责怪与怒意,却仔细一分析就充满了怒意与责怪。 不过,他听着内心美滋滋的。 因为觉得这正说明了张玲心中是有他的。 他尬笑了一声解释说: “别误会,你别误会。刚才之言纯属妄言。我其实在想有没有必要关照一下这里老板,惩治惩治这个无礼的服务生。” 第一次拦着他不让进门,这一次又主动挑唆顾客之间的关系。 这种人从事这个行业就是祸害。 张玲听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服务生说: “没用!” “没用?” 李想又何尝不知没用? 若老板要是诚心整治店员的歪风邪气。 在上次李想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之后必定会将那个服务生辞退。 所以服务生依旧在这里继续上班就已经证明了老板态度。 还有能将“只收高贵的钱,其他钱一概不收”当店规,并让店员从骨髓里都得到贯彻的老板。 即使他将这件事捅了出来,好一点的情况,最多老板阳奉阴违的当面说几句好话,与对店员说几句狠话,这件事必定就此不了了之。 他想这样的结果张玲会满意? 看着她在说“没用”时的神色就知道不会满意。 他本人也对这种结果不满意的。 他不会甘心这件事就此结束。 他也明白对恶人施予太多的人道,那就是对存善之人最大的残忍。 他李想上次已然给了那服务生一次机会。 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服务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出言试图挑唆他与张玲之间的关系。 恬不知耻的当面明言诋毁张玲品行有问题。 他可是早已经把张玲当成一家人的。 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也就等于间接的在说他的品行也有问题。 李想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继续说: “不会没用的。张玲,我觉得你刚才为我提供的一个主意就不错。” 当然,这个主意能够实现,同样也是那个女服务生非常期待的。 女服务生向他吐露那些诋毁的话语前就表示希望李想能为其提供一份好工作。 所以李想也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我给你提供了什么主意?”张玲话音刚落,猛然脸上开始涌现几分怒意想起来道,“哦,我知道了,你还是打算……” 李想可不想让张玲误会,连忙微笑着摇头解释道: “不不不,我是打算收她到我们公司上班,但并不是什么秘书。毕竟,把她放在手底下才好惩治嘛。” 张玲看着李想的笑容,这才感受到了身为李总的冷冽灭霸气势。 感觉谁要得罪并犯在他的手里必定从此生不如死。 没错! 李想打算为那女服务生准备一份,表面上乍一看有不错的待遇的用人合同,实际合同中套路让她此生足以明白玩坏心思的后果。 别的不说,签了这份特意准备的用人合同,想要中途离开,要那女服务生赔偿,这辈子都拿不出的巨额赔偿。 那女服务生想要享受承诺待遇福利,必须还要从基层,经过六个月的试用期。 然后按照章程,再一层一层的升职,至少需要奋斗6年,才有可能升职到李想承诺的职位。 所以说李想其实就是为那个服务生提供了一份画大饼的工作。 张玲在听完李想的惩治计划一脸平静。 他帮她惩治了这个无礼的女人,却没有看到她为此高兴的样子。 仿佛已经忘却了那个女服务生的言行曾经气得她暴跳如雷。 他有些紧张与疑惑的问: “我这么做令你不高兴了?” 他以为她就是那种面对恶人,还要施舍圣母般善意的女人。 更会当面指责他的行为太不人道了。 她迫使自己看着他露出笑容说: “没有不高兴,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兴。” “可你……” 她敏锐的接过他的话茬说: “是说我为何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样子?” 她看着李想点点头,继续微微一笑说: “木子有句话说得很对。对恶人施舍过多的人道主义,那么我们将心存善意的好人该置于何地?” 李想没想到木子会说出这种话。 而且这种观点与他极度契合。 他因为这个观点看着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木子还说显然这种对恶无底线施善的做法,是纵容恶人继续毫无顾虑的为恶创造了条件,从而就是对善良好人最大的残忍。” 李想也是见过一些恶人根本没有得到绝对惩治。 然后变本加厉继续残忍欺负心存良善之人。 所以他才会执意要惩治一下这个女服务生。 “你惩治那个女服务生本没有错。让她知道什么是身而为人之根本。” 他听到她的肯定,心里放松了许多。 “不过,我若看到她吃苦受罪而欢欣雀跃。那么我与那个女服务生本质上就没有区别。” 他听着她的一番言论,深刻认识到,身为男人的他,此时的格局竟不如一个女人。 说实话,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希望社会环境充满了和谐的音符。 因为社会有时候就像一台钢琴,社会上各色的人就像是钢琴上每一个琴键。 一场荡气回肠、余音绕梁的演奏,离不开钢琴的琴键能发出标准的音符。 当某些琴键音不准就像是恶人在作恶。 我们想要演奏一曲动听的乐曲就必须先要调音。 调音,有些零件已经彻底坏了,主人必须要狠下心更换成新的,万不能因为心疼钱财,糊弄的暂时将零件各种修修补补。 要知道你若在调音时敢糊弄钢琴,钢琴就会在你演出关键时,敢发出不和谐音符来糊弄你。 此刻! 有温暖如玉的光辉,透过茶馆的玻璃窗照耀进来。 给人一种不喧哗,不张扬之感。 以沉静的姿态,告别黎明,迎来黄昏。 又到了不得不离开说再见的时候。 张玲经过这一次与李想的深入交流,进一步确认彼此三观高度一致。 之所以搞出了那么深的误会还是缺乏交流导致。 那个上官傲雪曾经显摆的生日礼物,令她长时间的耿耿于怀。 最后竟然李想是以公司名义,让陈剑采购的礼物而已。 李想因为一个神秘电话匆匆离去。 父亲今日也不能为她准备晚餐,只得相约阎瑗一起去吃饭。 说起吃,阎瑗向来都是最积极的。 张玲每次按照约定到达经常去的饭店,阎瑗必定已经开始吃了起来。 她若是有半点怨言。 阎瑗必定有一箩筐的理由证明自己提前吃没错。 甚至都能拉扯到提前吃都是为了她的身体健康! 唯独今日就有些奇怪了。 她竟然是最先到达约定饭店的。 本以为这次能让阎瑗体会一下当初用在她身上的那些理由。 她刚把菜单拿在手里准备点餐就接到了阎瑗爽约的电话。 说单位领导突然组织所有人团建。 这种活动阎瑗实在无法推辞。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饿意很浓她,此时却没有一丝吃饭的兴趣。 一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她一脸失落的起身离开了饭店。 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发现有个盲人老头坐在地上乞讨。 老头不像其他乞讨者一样,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的苦楚。 而他的身旁只放了一块纸牌,上面只书写着“我是盲人,请帮帮我”八个大字。 老头默默的坐在那里,如果有人向他投下硬币,他才会开口说两句感谢的话语。 当已经路过的张玲在听到老头虔诚的感谢。 她判断老人并不像那些职业乞讨者。 她动了恻隐之心重新站在老人的面前观察了一会儿。 确定老人确实是盲人,而且从他一脸忧愁的表情中透着几分不自在。 判断老人也确实遇到了什么困难,而且这次乞讨更是他的第一次。 看着老人面前的钱币加起来还不足十块钱。 她没有像一般好心之人直接给予老人金钱上的帮助。 而是从身上摸索出一支笔,将老人身旁的牌子拿起来,顺手改了一下牌子上的乞讨文字。 老人听到了身前的动静,警觉的以为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使坏,双手触摸了会儿张玲的高跟鞋,带着几分祈求的语气道: “这位好心的女士,请问你在做什么?” 张玲为了老人书写了一句新的乞讨语,并将牌子重新刚回到老者身旁。 当起身看到老人抓着她的鞋子不松手,她笑着向老人解释说: “没事,我只是觉得你牌子上的文字写的不好。所以就帮你重新写了一句话。” 老人从张玲的温和的语气中没有听出任何恶意。 于是带着几分惭愧之色,连忙松开紧抓着她鞋子的手说: “谢谢。但你能告诉我都新写了什么内容吗?” 话刚问出口,老人的耳边就听到,她高跟鞋踩着硬化路面远去的声音。 老人没有听到张玲的回答,本来还有点儿担忧新写的内容是恶作剧,却令他没想到在张玲走后没半分钟,他就听到明显越来越多的好心人向他投币。 老人此时越发好奇张玲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幸好有不少好心人投币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张玲的牌子,将文字默读了一遍。 耳尖的老人最终明白牌子上的新内容: 这个世界是多彩而美好的,可惜命运让我无缘欣赏。 与此同时。 李想火急火燎的回到家中发现,陈剑悠哉的躺在沙发上喝着小酒。 “喂,你不是说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而且还是必须要我回来才能解决的那种。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出了大事?” 陈剑听到李想的质问,放下手中的酒杯,眼泪如自来水一般方便,从他俊美的脸颊划过。 紧接着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像个孩子撒泼打滚的哭喊道: “李想啊,你一定要救命啊!家中父母非要逼着让我明天去相亲。还说明天我要是敢不乖乖去相亲,威胁说就让我后天回去给他们老两口收尸办葬礼。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陈剑一直托着不结婚是其父母最头疼的事。 他也没有想到陈剑父母会用这种话来威胁。 “那就去相亲呗!”李想冷静回答。 陈剑听到李想的回答,觉得自己被好兄弟给忽视了,充满了幽怨与愤恨的大喊: “李想!” 想要用这种方式能够引起李想对其的足够重视。 这里的空间的已经足够大了,陈剑的声音令他的耳膜有种撕裂感。 他有点难受的揉揉耳朵质问: “喂,你干嘛那么大声?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振聋了。” “我看你就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自从有了张玲,对兄弟的事情从来都不上心。我这可是人命关天啊!你竟然给我的回答如此敷衍。” 他听着陈剑有几分像是深闺怨妇一般的表达。 李想有些无奈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说: “哦,我明白了。你不愿意去相亲,那就是想第二天为父母收尸办葬礼啊!” 说话间,他猛然从沙发站了起来,指着坐在地上的陈剑大声道: “好呀,陈剑,兄弟这么多年了!你绝对是不婚主义的坚定践行者,都敢对父母的生死熟视无睹,今儿我总算领教了。” 陈剑听着李想对他的唏嘘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 “喂,李想,请你别胡说好吗?我是请你来帮我解决问题的。可不是让站在这里对我胡说八道的。” 李想又怎会不知陈剑的真正用意? 只是李想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为陈剑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但是在听到陈剑说“胡说八道”四个字时,李想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让他突然有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第96章 呓语次数 张玲一进家门就发现地上有水马上漫到了门口。 她首先想到的是厨房老旧水龙头必定彻底坏了。 本该三年前就该换一个新的,父亲为了省钱,一直鼓捣的将老旧龙头修来修去。 她蹑手蹑脚踩着水,看到厨房洗碗槽上,犹如喷泉一般水柱喷涌着,眼看就要触及到天花板。 张玲可能因为着急,忘记了关掉自来水总阀,直接冲进去试图用一块抹布堵住喷水口。 透心凉的感觉让她的大脑清醒了许多,知道她这样无法堵住喷水口,才想起关掉家中自来水总阀。 那么一会儿的冲动,身上的衣服,犹如粘在了身上一般,令人浑身难受。 恰巧,有楼下邻居找上了门。 经过一番交涉邻居离开,她顾不得换掉自己的湿衣服,立刻清理着满地的水。 尝试过拖把蘸,水盆端等方式清理,最后发现还是使用扫帚扫最快了。 好不容易将地上的水彻底清理干净,一手刚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她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喷嚏过后就感到一股寒意让她身体哆嗦着。 她轻率的以为待会只要洗一个热水澡就会没事。 难得清闲了下来,来到父亲门口,习惯性的冲着门说了一句“晚安”。 没有立刻听到回复,她这才意识到父亲今日不在家。 带着几分落寞推开卧室门,环视了一圈熟悉的家具。 特别在看到送给父亲的老式收音机时,仿佛感到父亲还站在那里向她诉说着什么。 眨眼间,父亲唠叨的幻影消失在眼前。 可能确实因为没有看到父亲的缘故。 她突然有种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东西,从而导致心中空落落的感觉。 是失落,是寂寞,亦是对父亲的依赖与不舍。 “爸爸!” 她语气中带着忧伤的感觉叫着。 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感觉异常空旷,仿佛灵魂都随着落寞的飘荡着。 她的双眼渐渐迷离模糊起来,隐约看到父亲就在床头坐着,向她唠叨着离别后的注意事项。 以前,父亲都会把她当着长不大的小姑娘抓着唠叨个不停。 而这一次父亲却什么都没有交代过。 不,应该说父亲正在此时交代着。 一阵穿堂风吹过,让穿着睡袍的她又哆嗦了。 她依旧认为自己身体很强健。 想着只要睡一觉,这些令人不适的感冒症状就会消失。 父亲卧室的窗户没有关,她口中抱怨嘀咕着走了进去,顺手关好了窗户。 最后她触摸了一下送给父亲的老式收音机。 微笑着如亲人间暂时告别一般关门离开了。 “张玲,我来啦!快开门啊!” 一出门,阎瑗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响起。 这种不敲门,用喊的方式,通知开门,阎瑗必定是喝多了。 为了不让周围邻居暴怒,她只能迅速拉开门,将阎瑗狠拽进了屋子。 她还没有来得及斥责阎瑗,没想到就听到醉鬼,像失恋一般失声痛哭着说: “张玲,我失恋了!听说那个陈剑明天要去相亲。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阎瑗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如家常便饭一般。 张玲以前都是虔诚的当一个倾听者。 等阎瑗将心中的那些苦闷倾诉完毕。 然后在一起狂吃海喝一顿就能让阎瑗心情瞬间如常。 她因为身体不适感到疲累,带着一丝敷衍的情绪说: “没关系,你不是常说……” 可能因为慵懒的大脑过滤出阎瑗话中的关键词。 她猛然觉得不对劲,沉闷的大脑瞬间清醒许多,情绪激动的连忙抓住对方肩膀质问: “等等,你刚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陈剑啊!”醉醺醺的阎瑗云清风淡的说。 张玲有些不可思议,阎瑗几时和陈剑确立了关系,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的问: “谁?” 阎瑗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过张玲这件事。 用微笑掩饰心中的小紧张,故意依靠在张玲的身上,凑在耳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娇羞感对她悄悄的说: “你没有听错就是李想的朋友陈剑啦!” “你是认真的?我告诉你陈剑可是……” 她试图要向阎瑗说明陈剑婚姻观,但也心知由她说出这些,很可能会让阎瑗觉得她不愿意送上祝福。 犹豫间,阎瑗没有等到她的下文,继续认真的对她说: “张玲,我想过了。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李想当小豆子的爸爸。那么作为好朋友的我,可不想成为你寻找幸福的绊脚石。” 张玲听着有些惊讶道: “什么!这都哪跟哪儿?阎瑗……” 她想劝说阎瑗不要因为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更何况陈剑在她看来真的不是阎瑗的良配。 这个观点得出也是因为陈剑之前的行为总是在针对她。 她不忍心看到阎瑗浪费感情,决定这次要说出陈剑的婚姻观。 “嘘!” 阎瑗还不知父亲不在家中,警觉的怕被父亲听到,环视了一圈确定没人。 张玲心知因为自己的犹豫怕是没了机会。 她看明白了阎瑗的意图解释说: “放心,我爸没在家。他像往年一样又去看我妈妈去了。” 阎瑗听完张玲的话,脸上突现了几分对父亲的敬重之情,但没有如往年一样说一些想找像父亲一样男朋友的话。 而其接着之前的话茬认真的说: “所以我决定为了你去追求陈剑那窝囊的小白脸。” 阎瑗之所以这么说陈剑,是因为她与陈剑两次干架,陈剑都是心甘情愿不动的让她打。 阎瑗非常喜欢陈剑这一点,令她感觉他有几分像张玲父亲。 于是在说陈剑“窝囊”的时候,阎瑗的脸上竟洋溢着幸福笑容。 因为她明白寻找一个愿意被女人欺负的男人不容易。 既然遇到了,那么她阎瑗就要好好的珍惜。 阎瑗现在虽然说得是醉话,张玲明白这也是阎瑗的真心话。 “你们几时在一起的?好呀,你竟然都不告诉我。”张玲故作有些不悦的说。 阎瑗如触电一般将张玲推开,一脸丧气的说: “压根就没有真正在一起过。给他送的表白礼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怪不得你非要送陈剑赔罪礼物。原来如此!”她点头秒懂。 张玲听到这里才明白阎瑗之前想通过送礼物的方式递情书啊。 不过,她心中高兴自己还有机会向阎瑗说出陈剑的婚姻观。 “哎呀,你别打岔。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她看到阎瑗脸上浮现出,几分娇羞感的模样,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因为阎瑗上学的时候曾表示最看不惯送情书的女人。 觉得给男人送情书的女人都很傻! 没想到如今的阎瑗却做了这个傻子。 按照阎瑗的话来说,是为了她张玲,甘愿当这个傻子。 于是,张玲笑容中多了几分幸福的味道看向阎瑗。 “好好好,你继续说。” 阎瑗听到张玲的回复接着说: “你知道的我们单位今晚团建,我听说陈剑明天要去相亲了。原以为是我听错了,或者是遇到了同名同姓的人。” “哦,结果呢?”张玲尽力让自己疲重的眼皮睁开说。 “结果听对方讲述了相关身份信息,让我确定就是李想的那个好朋友。最可恶的是相亲对象竟是灭绝师太刚从国外回来的女儿。” 阎瑗与灭绝师太平时就不对付。 今晚团建的时候又从灭绝师太口中听到其向众人显摆女儿的言论。 当炫耀相亲对象是陈剑时,必然刺激到阎瑗敏感的神经。 所以才有了一进门时的失声痛哭。 或是因为着凉的缘故,张玲突感脑袋更加昏昏沉沉了。 她只想尽快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 她没有说话,一把抓住阎瑗的手腕,打了一个哈欠,便拽着往自己卧室走去。 阎瑗貌似懂得张玲的意图,还一个劲儿的的絮叨着,灭绝师太在如何夸赞自己的女儿如何懂事乖巧? 还说陈剑要是见了她的女儿必定会爱得死去活来。 更是带着几分嫌弃的姿态表示看不上陈剑这个女婿。 要不是看在与陈剑母亲好朋友的份上灭绝师太才不会同意二人相亲。 …… 阎瑗仿佛已经潜意识的将陈剑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要不是看在走出单位,工作难找的份上,阎瑗表示真想当场与灭绝师太动手干一架。 躺在床上的张玲,听着阎瑗的抱怨絮叨,时不时的发出“嗯”、“哦”等词汇表示自己在听。 心中惦记着要向阎瑗坦白陈剑的婚姻观,但因为感冒导致的慵懒大脑,她此时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不到十分钟过去了。 阎瑗此时迫切想要得到张玲的肯定,肯定她阎瑗将来一准是个贤妻良母。 久久听不到张玲的任何反应。 急切的阎瑗转身却看到张玲已经睡熟。 本来因心中不爽还想动手摇醒。 那异常泛红的脸颊让阎瑗觉得不同寻常。 伸手触摸了一下张玲发烫的额头,感觉都能煎上两个荷包蛋了。 阎瑗毫不犹豫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大喊: “喂,张玲,张玲,你快醒醒!” 张玲听到之后不情愿的睁眼看了一眼阎瑗,有几分像是小姑娘向妈妈撒娇一般说: “哎呀,别闹!我真的好困。有事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阎瑗还没有解释完叫醒她的真正原因。 张玲便再次昏睡了过去。 阎瑗以此判断张玲病的不严重,应该吃点感冒药就能好。 着急的阎瑗赶忙起身寻找张玲家的药箱。 只是不凑巧,药箱只有一些碘酒与绷带,没有阎瑗要寻找的感冒药。 于是在准备出门买药的时候,阎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将买药的事情交给李想。 算是给李想与张玲创造一个感情升温的机会。 也算是没有白收李想送的营养品。 李想在接到阎瑗的电话,还没有来得及给陈剑讲述,如何应对明天的相亲局? 在陈剑的抱怨声中他匆忙赶向张玲家。 阎瑗在等待李想到来的这段时间,无意中听到张玲因为高烧在说胡话。 “漆雕哲,漆雕哲……” 李想还没有来,这个名字已经被张玲,迷迷糊糊的呼唤了三十六次。 其中挂着笑意叫了十次,明生气的语气叫了六次,带着明显的哭腔叫了二十次。 显然,漆雕哲在张玲的心中是伤感的存在。 阎瑗不是想不通张玲为何还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而是担忧等李想送药来了之后,要是听到这个名字该如何解释? 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一个男人。 试问有那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所爱,在昏迷状态之下一直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想到这里阎瑗决定打电话通知李想不用来了。 电话还没有来得及点拨通键,阎瑗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被急促的敲门声,吓得手指一抖点了拨通键。 阎瑗觉得李想此刻不应该那么快来,多半又是那个无礼的外卖员,跑错了楼层乱敲门。 心中酝酿着怒意,手捏着手机,一副要与其认为的外卖员干架的气势,冲出卧室门,推开被敲响的防盗门。 李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有些疑惑的看向阎瑗示意问: “你打电话干嘛?张玲病情严重了!不行,我看还是背着她直接去医院吧。” 阎瑗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一脸心焦的李想夺门而入,径直向张玲的卧室而去。 看着从身边掠过的李想,阎瑗有点儿愣神,不敢相信他竟如此快捷的来了。 都有几分怀疑李想是开着火箭来的。 突然,想起张玲时不时的呓语。 阎瑗紧张的抢位挡在了张玲的门口大声呵斥道: “喂,你等一下!女孩子的卧室,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贸然闯进去呢?” “这……”焦急的李想看着挡在门口的阎瑗,“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阎瑗一把抢了李想手中的药笑着说: “好办,我替你进去喂她吃药。你就在门口给我等着。” 感情他大老远的跑来就只是一个送药的? 他担忧中明显有点不甘心的怀疑道: “你一个人能行吗?” 阎瑗最是反感有人怀疑她的能力。 一声摔门声响起。 李想没有等到回答,反而看到阎瑗生气的关了门。 他看着门小声嘀咕着说: “我好像也没有说错话呀。她这是更年期提前了?嗯,一定是。” 李想这才有空仔细观察了房间地板,明显有被水泡过的痕迹,他也猜测洗碗槽上的龙头漏水了。 来到厨房得到确认,怀疑张玲只不过是着凉,决定为张玲熬一碗姜汤。 阎瑗打算打一盆水为张玲物理降温,碰到正在给洗碗槽换水龙头的李想。 充满了喜悦的脸上带着几分惊讶,看了一眼熬姜汤的锅说: “天呐,原来李总还会熬姜汤,换水龙头啊!真的好羡慕张玲找了一个这么体贴的好男人。” 李想只是看着阎瑗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两声。 “我知道你特想进去看看张玲睡熟的样子。”阎瑗说到这这儿,看到李想眼眸中充满了期待,“不,应该是想进去关心一下张玲病情是否有些好转。” 这番话说进了李想的心窝里。 他有些激动的连连点头询问道: “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第97章 阎瑗暗示 阎瑗自从回到张玲卧房,叫醒张玲吃完药,见再次熟睡许久没有说梦话。 以为张玲吃完药病情趋于稳定,说梦话的毛病也随即消失了。 又看在李想如此体贴的份上,打算把给张玲物理降温的活,交给李想来做。 阎瑗故意带着几分坏笑肯定说: “当然!你进去之后想要任性妄为都行。放心,我就算听到了动静也不会干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阎瑗认为自己的这一番表述,李想必定会感恩戴德的表示感谢。 说不定李想还会送一些豪礼作为答谢。 甚至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着这次要点什么? 因为阎瑗觉得男人在面对美|色时,很难抑制本能的兽|性。 尤其是男人们在面对着追求了许久的心意女人时。 不曾想他却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怀疑,先是用鼻子嗅了一下阎瑗身上的味道,接着抬手触摸了一下阎瑗的额头说: “这没喝酒,也不烧啊!怎么就说起了胡话?” “去你的!你才发烧了。”阎瑗心中不悦的反驳道。 说完话,注意到李想怀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置信。 阎瑗又带着几分费解,看着摇头的李想质问: “喂,我特意给你创造了条件,看你这不情不愿深表怀疑的样子,我都有点儿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李想更是一脸匪夷所思对阎瑗说: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否定的。但你当着我的面说出刚才那一番话出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张玲好闺蜜的真实性。” 阎瑗被李想的这一番话严重刺激到了。 因为阎瑗一直都认为自己与张玲之间的关系是不容置疑。 即便是张玲本人也不可能当面说出这番话。 所以阎瑗现在面对李想时一脸狰狞、双手捏拳,看着誓要与李想不死不休的架势。 “闭嘴!我与张玲之间的姐妹情,岂是你一个刚认识张玲没有几个月的外人能随便评论的?你若再敢多说……” 说话间,阎瑗与张玲之间的相亲相爱、相互帮衬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有阎瑗病重,张玲伺候在床前; 有张玲被人欺负,背地里阎瑗把欺负男孩暴揍; 更有阎瑗在监狱期间,张玲时常看望她…… 李想冷笑了一声,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惧怕之色说: “那你刚才的暗示我的行为算什么?我可看不出那些暗示话语里,有那个字眼能代表,你对张玲深厚的姐妹情。” 阎瑗被李想的话噎的面红耳赤、惊慌失措、暂时无法辩解。 李想继续带着几分斥责的口吻道: “请不要试图狡辩说,你只是想替张玲考验一下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阎瑗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来考验我。” 阎瑗听到李想刚提起“考验”二字连忙激动的点点头。 表示她阎瑗之前就是这么想的。 但在被告知她没有权利与资格时,阎瑗立刻垂头丧气的继续听着。 “阎瑗,你或许不知道,男人在面对性时与食肉动物在面对血液是一样的。动物天生的本能有时候连理智都不能抵抗。” 阎瑗双眼瞪得大大的听着李想的这番言论。 第一次听到有男人是如此形容自己的。 首先就是觉得非常新鲜,其次是佩服李想敢于承认的理性。 “你阎瑗即便不暗示,我李想都不敢保证,在见到熟睡的张玲时,百分百的控制住自己的天性本能。” 阎瑗越发觉得李想的话语非常中肯。 于是态度谦逊的继续听着。 “我李想对张玲的感情是真的。所以我可希望在与张玲真正结婚前听从个人兽|性的驱使,去亵渎那个我心目中的纯洁爱人。可你刚才的暗示行为,无疑就是在出卖张玲。” 亵渎,阎瑗因为他用了这个词而惊讶。 能够不回避的说出这些话,也是从另个侧面表示李想对张玲是真爱。 既然真爱就不愿意让自己提前在张玲这里如野兽般的犯错。 阎瑗这才知道张玲与李想一样都深信真爱的两个人就会为对方负责。 在没有真正携手步入美好的婚姻之前,为对方保持那份个人灵魂与肉|体上的纯洁。 这就是真爱负责! 以前,阎瑗听说了张玲讲述真爱负责时,觉得张玲的婚姻观有点太极端了。 她不可能寻找到有相同婚姻观的伴侣。 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与张玲一样婚姻观的男人。 为此阎瑗还一直替她担忧着。 在听到李想的一番话语,阎瑗不禁有点儿羡慕起张玲了。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那番话。”阎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接着担忧的张望了一下张玲卧房,回头带着恳切的眼神,“那个李想,求你一件事。刚才我说的话能别告诉张玲吗?” “求我?” 李想听张玲提起过,阎瑗这个人非常要强,不会轻易对外人说软话,尤其是对男人。 因为阎瑗总觉得她见过的那些男人都不配。 显然,阎瑗在他面前用了“求”这个字,便充分说明其对张玲的重视程度。 “求你了!”阎瑗双手祷告似的哀求道。 李想展开笑颜说: “不用求我!你若真当张玲是最好的朋友就没必要求我。你说过了什么,甚至做了什么,只要张玲感受到了你对她的诚心诚意。我相信她都不会在意。依旧愿意与你保持现有关系。” 阎瑗可能对张玲性格还没有完全了解。 所以对李想的这番说辞表示怀疑。 阎瑗打心里觉得就是李想记仇她之前拉黑了他的电话。 更没有向他通风报信,张玲前几天不理他的原因。 “算了,不愿意帮忙保密就算了。哼……”阎瑗的语气中多了些恨意。 李想却笑着说: “看来你应该没有理解我刚才说的意思。” 阎瑗一听,有些费解的看向他问: “你是说我没有听明白你说的话?” 李想点头继续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朋友之间最是忌讳隐瞒。坦诚是朋友关系更好的阶梯。你对张玲越是坦诚,你们之间的关系就越好。我说到这里,阎瑗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阎瑗听完李想话语,依旧纠结的询问: “喂,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一句话,你就说愿不愿意帮我保密吧。” 李想笑容中多了些无奈感说: “好吧。我能保证张玲不问的情况下绝不会主动透露一字半句。” “这还差不多!”阎瑗有些得意的笑着,说完脑海中过了一下李想的话,瞬间反应过来质问,“不对!你……” 李想毫不掩饰的接着阎瑗的话茬说: “你想的没错。若是张玲感觉出了你对她的隐瞒,开口问我今晚你我都说了什么,我自然不会对张玲有丝毫隐瞒。这也是我对她的承诺!” 阎瑗心知李想的用心险恶。 这是要她主动向张玲坦白今晚说的话啊。 此时,李想熬制的姜汤差不多好了。 阎瑗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主动关火盛了一碗,准备端过去让张玲喝。 走出厨房门之前,回头看着李想,还带着几分怨气说: “喂,你若是不打算见张玲,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出去的门在那边,慢走不送了。” 李想听着阎瑗的逐客令心中不是个滋味。 感情他就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苦力跑腿的。 现在没事就要赶他离开。 他可不想大老远跑来送药、干完活,还没有见到张玲本人就被赶走。 再说他想起阎瑗医院照顾陈剑的场面。 李想可不放心将生病的张玲就这样交给阎瑗照顾。 “等等。谁说我不打算见张玲了?我见我见!” 阎瑗听着李想迫不及待的话音,一脸嘲笑的看着他说: “有趣有趣!你刚刚怎么说来着?忘了!原来你李想也是那种惯会逞口舌之人。现在终于不装了?” “非也!看来你依旧没有理解我说的话。”李想为自己辩解道。 阎瑗只当李想是一个装高深、装高雅的真人渣。 一脸轻视的看着他冷哼了一声。 李想继续为自己辩解说: “我之前说的是不能单独和张玲共处一室。当然,要是你阎瑗也在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阎瑗警觉的看着李想说: “什么!莫不是你也想对我图谋不轨?” 李想此时更加费解张玲怎么就交了阎瑗这个好朋友? 令他惊讶的是阎瑗这个女人,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摩别人。 内心就不能阳光快乐一点吗? 他摇头苦笑道: “不好意思。本人很专一,我只对张玲有兴趣。必须让你在场就是为我与张玲做个见证。免得会传出一些不利于张玲的流言蜚语。” 说实话,李想就是防着阎瑗靠着自己的臆想传出什么离谱的话语。 毕竟,这个女人可是向他做出了那种暗示的。 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心。 阎瑗听到李想辩解松了一口气。 在听了李想之前的言论,阎瑗为了张玲的婚姻观,替她守住肉体与灵魂的纯洁。 自然阎瑗也不放心李想与张玲单独在一起。 再者她也不确定张玲是不是真不再梦中呼唤“漆雕哲”。 想着她如果在场的话,或许听到了张玲呼唤时,说不定还能及时打掩护。 阎瑗这次听出了李想的话中话,明显有些不悦的说: “那就跟我来吧。丑话我必须说在前面,进去之后你若敢动歪心思,我保证必让你至少半个月下不来床。” 李想听着阎瑗的威胁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嗯嗯,我懂!”他配合着说。 当然说一些让别人高兴的话又不会让他少二两肉。 除去阎瑗是张玲最好的闺蜜这层因素外,他想起陈剑前不久被阎瑗揍的惨兮兮的模样。 他可不愿意轻易得罪阎瑗这种做事不考虑后果的女人。 经过这么一闹,阎瑗忘记了自己来厨房的目的。 她率先进门查看了一下,没有不宜让李想看到的画面,才让等候的李想走进了卧室的门。 一进门就看到张玲如影视剧中演绎的睡美人一般令人心动。 她因为发烧导致脸颊有点淡淡的红,给人感觉就像是看到卧室有男人闯入,古代闺阁女人正常的害羞反应。 阎瑗此时一手推搡着张玲身体,试图唤醒她起来喝口姜汤。 唤了几声,她却含着一丝笑意没有睁眼。 李想就像是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不忍阎瑗继续破坏了构图,出言制止道: “阎瑗,等一下,你先别打扰张玲休息。要不看看她是否有退烧的迹象?如果发烧越发严重了,我觉得就非常有必要,赶紧送她去医院了,而不是叫她醒来喝姜汤。” 李想的提醒让阎瑗又想起来,自己之前特意去厨房找水,准备给张玲物理降温的。 阎瑗口中小声嘟囔着怪罪李想。 但又觉得李想刚才的话语在理,心有所抱怨他的指手画脚,还是乖乖使用电子测温枪,用心测了几次她的体温都显示38.1c。 “降了,降了,比之前测出了的体温降了1c。” 李想看着阎瑗笑脸,心知这绝对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他刚想开口提醒阎瑗帮她把被子盖好。 张玲此时突然开口大叫了一声“漆雕哲”,接着说了一句无法听清的话。 单单从语气判断应该愤怒中带着一点儿期待感。 显然,这个漆雕哲是张玲曾经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人。 李想为何要用“比较”二字? 他觉得自己的出现必定会成为张玲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因为张玲猝不及防的第三十七声,阎瑗手中的测温枪差点掉在了地上。 阎瑗大脑快速想着补救的话语。 “那个……李想你千万别误会啊!张玲刚才说的是七点钟,让我别忘记叫她醒来。” 李想一听阎瑗蹩脚的解释,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又不是不知道漆雕哲这个人。 为了追求张玲他早就通过真李想的资料,清楚的知道漆雕哲是她的初恋。 他决定顺着阎瑗的谎言询问: “明早七点钟张玲准备做什么?可以的话我帮张玲来完成。她病着,就让她明日多睡一会儿吧。” 阎瑗万万没想到李想竟然会刨根问底。 有什么事情明早七点钟可以做的呢? 阎瑗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面露笑意说: “早餐,做早餐。伯父没在,我阎瑗就是一个纯吃货,又不会做饭的。所以做早餐的任务就自然落在了张玲身上。” 李想正好有着不错的做饭手艺,有了向张玲展示生活技能的时候,他自是不愿意轻易放过。 “哦,这个简单。今日我就不回去了。明日我来做早餐……” 李想的话刚说到这里,张玲的突然开口大叫了一声“李想”,依旧接着嘟囔了一句谁都没有听明白的话音。 单单从语气判断与叫“漆雕哲”时明显不一样。 叫李想的时候欢快的语气中透着浓郁的犹豫感。 第98章 准备早餐 阎瑗本来还想开口阻止李想留在这里过夜。 也被张玲的话语惊到了。 她叫李想的名字,仿佛在间接暗示,容许李想留下来过夜。 他因此内心有些小激动,只是没有听明白后面的话,于是询问道: “阎瑗,她刚说了什么?” “我……”阎瑗刚想推脱说自己也没有听清,又想起自己刚解释过,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哦,她……她叫你明天早餐别忘了炸几个鸡腿。” 阎瑗实在编不下去了。 于是灵机一动顺着做早餐的思维要了个炸鸡腿。 另一方面自己也想着顺便改善一下伙食。 “大早晨的起来吃这么油腻不好吧。更何况她现在还病着。” 阎瑗听着李想的质疑一头黑线。 竟然忘记了早餐吃太油腻确实不太好。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不可能随便咽回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 “这个……李总,你有所不知,我与张玲都是喜好吃肉的。尤其伤病过后不吃几顿好的,体力可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恢复的。所以为了不影响日后的工作与生活只能吃点好的。” 李想听着阎瑗的解释没有怀疑。 因为与张玲吃过几次饭,发现她的饮食习惯,着实与一般女性不一样。 一点儿都害怕吃得太油腻影响自己的身材。 李想刚想表示明早会做炸鸡腿的。 没想到张玲又开口叫了一声“李想”,接着说了一句难以听清的话语。 阎瑗听到张玲的梦呓心中抓狂了。 无声呐喊着让张玲行行好就别再说梦话了。 她可不想继续给李想编谎言了。 “阎瑗,这次张玲又说了什么?” 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李想的话再次在阎瑗耳边响起。 怎么办?怎么办? 阎瑗装作忙碌的样子,把床头柜盛放姜汤的碗,不停重复着拿起来后再放下。 最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笑,竟端起姜汤碗一饮而尽。 有几分像是把姜汤当成了酒。 她猛然转身装作生气的模样说: “不知道!你没有长耳朵不会自己听吗?我又不是你专职翻译。哼……” 李想有些发懵的看着阎瑗,脑海中回忆自己刚才言行,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得罪的话语。 他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女人的心思果真难懂。 这一夜! 李想本来打算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过一夜。 不曾想张玲时不时的呼唤着“李想”,并同时还说一句很难听清的话。 人就是这么奇怪! 越是不懂就越是想搞懂。 他甚至为了搞懂张玲都说了什么? 特意用手机做了录音。 打算日后有时间好好再听听张玲说的内容。 阎瑗害怕自己没有听懂张玲的话,还随口扯谎的事情败露了。 有几次故意在张玲说话的时候也大呼小叫的说几句话。 还有几次趁着李想不注意将录音的手机点了一下暂停。 因此导致张玲99次的呼唤只录下了不到十条。 不过,能有这不到十条的录音他也很满意了。 蚤食。 张玲在早夜时已经退烧了。 现在还在卧房里安静的睡着,阎瑗的鼻子闻到了一股香浓的炸鸡味,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扫视没有看到李想。 “李想该不会真的在炸鸡吧。” 阎瑗想到这里,困意十足的眼睛瞬间放光,炸鸡腿还没有喂进嘴里,单凭味道就已经令人流口水了。 抵制不住美味的诱惑,阎瑗连忙起身换上衣服,向着厨房径直而去。 这一套动作很轻,张玲没有被惊醒。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系着围裙的李想,阎瑗有些愣神了。 天呐! 那个传说中的钻石王老五李想竟然正在准备早餐。 再看了看已经做好的凉拌三丝丝丝纤细如丝,煎鸡蛋蛋清蛋黄泾渭分明,小米粥软烂粘稠…… 特别是炸鸡腿色香味俱全,一看水平就堪比星级酒店大厨。 “张玲,醒了没?”李想敏锐感受到有人站在身后问。 阎瑗没有先回答问题,身体本能的不受控制,几步上前就动手捞起一个鸡腿开始吃了起来。 “好吃,真好吃……” 阎瑗的词语贫乏令她暂时想不出其他赞美的词语与句式。 所以有几分像是学舌的鹦鹉在重复着被教会的话语。 李想带着几分惊讶看了一眼身旁的阎瑗。 “喂,昨晚说的是炸鸡腿给张玲吃。你怎么还没说开饭就开始吃了起来?” 阎瑗有几分像是母猪吃食一般哼哼着只顾吃。 被无视的李想看在张玲的份上也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他蒸锅里的包子到时间要出锅了。 熄火,揭盖,一股水蒸气犹如仙人腾云飞天一般升起,浓烈的茄子味扑鼻而来。 李想刚把五六个包子装盘就看到一只手伸了过来。 阎瑗拿起一个包子放在嘴边,猛嗅了一口微笑着说: “嗯,不错!单单闻这包子的味道就知道一定比炸鸡腿更好吃啊。” 炸鸡腿? 李想下意识的看向之前盛放炸鸡腿的盘子已经没了鸡腿。 更可恶的是阎瑗不把骨头,顺手丢进垃圾篓,还摆放在盘子里。 这是显摆她阎瑗的战绩卓越? 他炸了三个鸡腿竟然被阎瑗一会儿的功夫就吃完了。 而且阎瑗一看就像是没有吃饱,还想抢吃刚出锅的茄子馅儿的包子。 “喂,阎瑗。我算是明白了。昨晚你一定骗了我。张玲根本没有提过今早要吃炸鸡腿。” 阎瑗听到李想的控诉,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可是李想炸的鸡腿真的很好吃啊。 一个不留神独自给吃完了。 阎瑗像是害怕李想夺了手中包子不给吃。 于是先咬下一口试图断了李想抢夺的心思。 李想看到阎瑗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测没错。 “我看分明就是你阎瑗嘴馋想吃。三个鸡腿都被你一个人给吃完了。你……你不给我留一个也就罢了。张玲的那一份你都给吃了。你……” 张玲此时脸色有点憔悴的走了出来笑着说: “没事!你就让她吃吧。大清早的我也不想吃太油腻的。” 阎瑗回头冲着张玲笑了笑就继续吃着手中的包子。 口中还时不时的夸赞一句“好吃”。 李想也微笑着看向张玲说: “你醒啦!正好,那就一起吃早餐吧。” 张玲回以笑容望了一眼厨房的饭菜说: “辛苦你了。让你起这么早为我们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早餐。” “没事,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每天做早餐。”李想端着两个盘子走出了的同时说。 “我说李总,你可不能小气的只管我们张玲的早餐啊!”阎瑗着急的咽下口中的食物说。 “没问题!”李想此时有点儿感谢阎瑗的助攻。 心想阎瑗没有白吃他炸的三个鸡腿。 张玲憔悴的脸上浮现一丝娇羞的红晕感。 她刚想开口驳斥阎瑗多嘴乱说话。 阎瑗却继续抢着说: “李总,我看好你哦。你做饭菜的手艺都赶上了星级酒店的大厨。我家张玲要是娶了你绝对是莫大的福分。” 李想没有在意阎瑗的用词接上话茬说: “那也要张玲能给我这个机会啊!” 张玲听着眼前二人一唱一和说着,她的内心竟没有生出一丝不悦感。 反而像是已经默认了她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之前,她在小豆子面前的默认,现在又扩展到阎瑗这里。 张玲目前考虑的不是连忙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是在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进展的有点太快了? 对,张玲潜移默化的开始接受李想了。 只是她一直都在强迫自己把李想当成初恋替身而已。 梦呓! 昨夜的梦呓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总共呼唤了37次漆雕哲,而呼唤李想的次数达到了99次。 这99次中语气开心的呼唤就达到了八成。 显然,李想对张玲来说,远比漆雕哲更适合。 只是当局者迷,张玲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张玲接过李想递给她的碗,品尝着除了父亲之外,另一个男人为她精心准备的食物。 当然,她也没尝过漆雕哲亲手烹饪的食物。 浅尝一口,味道真如阎瑗所说很不错。 再吃一口,品尝出味道与父亲有着明显区别。 她从父亲的饭菜中能够吃出独有的父亲对女儿的厚重感。 而她却在李想的饭菜中尝出男人对心爱女人的宠溺感。 一种家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种幸福感没有对父亲的那种依赖感,多了几分也想要为对方付出冲动。 不,确切的应该说是想要为这个家付出的冲动。 因为她脑海里涌出了小豆子的身影。 顺带幻想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餐时的幸福场景。 阎瑗看到她幸福的笑意更加浓烈,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对他说: “你瞧!看她那幸福的模样,相信我们玲儿绝对给了你这个机会。李总,不,姐夫,有空可要常常来为我们张玲做好吃啊。” “没问题!”李想因为阎瑗的称呼高兴的说。 这件事没有经过张玲同意就被他们定了下来。 她也没有出言阻止,洋溢幸福笑容的脸上,却多了几分难为情。 不过,她觉得自己要是不表面一下自己的立场有些不好。 放下手中的碗筷,吞咽掉口中的食物,神色严肃的看着眼前两人。 二人仿佛也感受到了来自她的威势。 即使李想心中早已经慌乱,但依旧沉稳的看向她问: “张玲,你这眼神,是我熬制的小米粥不合你的口味?” 阎瑗看似一脸沉稳如常,但其放在桌子下的两只手,不自觉的拼命的互相揉搓着。 那感觉就像是手上沾染了什么难以清洗的东西。 “喂,你该不会病还没有好吧。不行,我这就寻体温枪给你测测。” 阎瑗隐约感觉暴风雨即将来临。 猜测多半是因为自己刚才说得那句话令她不高兴了。 于是就想找个理由脱身离开。 张玲紧盯着即将起身逃离的阎瑗说: “等一下!阎瑗,你想去哪里?” “当然是……”阎瑗伸手指着张玲的卧室说。 张玲表情依旧严肃道: “不用,你还是给我安静的坐下继续吃饭。” “好!”阎瑗吞咽着口水说。 张玲又将二人扫视,一阵怪异的笑声后,继续严肃的说: “没事,你们别紧张,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可以那我当话题继续随便扯。” “不敢!”二人竟异口同声道。 张玲听到后带着更加难以捉摸的笑容说: “没事没事,都说别紧张了。你们真可以继续随便扯。不过,我要向你们明确一点。你们说的话,只能代表你们的观点,并不能代表我的态度。这点儿请你们知晓!” 张玲明显看到李想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但她却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她仿佛就想看到李想失望的样子。 因为她想起了阎瑗说的话。 对男人来说,越是容易得到的女人,男人就越是不会把女人当回事。 她觉得阎瑗这点说的很对。 因为就她本人来说也存有这个心态。 “懂懂懂!”阎瑗连连点头说。 李想担忧中带着几分费解看着张玲问: “你的身体真的好了?” 说实话,他宁愿相信张玲此时还在发烧。 所以才会说出刚才那番令人糊涂的话。 张玲表情严肃的看了一眼李想,虽然没有动嘴说一句话,但对他来说仿佛已经什么都说了。 “哦,我懂了!”李想带着无尽的失落说。 他过分解读为张玲一直在忍耐。 什么人会被忍耐? 无疑是不受欢迎的人。 他一早的努力付出对她来说就是在添乱。 所以她才一直忍耐着他。 “姐……”阎瑗刚张嘴就觉得不妥,立刻改口道,“李总,你究竟懂什么了?” 李想没有回答阎瑗的这个问题。 换句话说没脸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当前房间里犹如刚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一般死寂。 少顷。 李想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率先放下手中碗筷起身说: “我吃完了。不好意思,我公司还有急事就先行离开了。至于碗筷嘛,就麻烦阎瑗小姐了。” 阎瑗刚想开口推脱,却在看到李想的背影的那一刻,她已经到嘴边的话竟吐不出一个字。 张玲望着消失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感到空落落的难受。 明显有点后悔刚才对李想说了那些话。 但还是强撑着自己脸面第二个放下碗筷离开了饭桌。 她的心中确实有过几分冲动,想着立刻追出去向李想道歉。 但张玲还是试图劝慰自己说,要是漆雕哲的话就不会怪她的。 于是她便心安理得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去上班。 刚到门口就听到阎瑗在呼唤她。 只见阎瑗手中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过来。 “刚收拾厨房的时候发现这里还有李想为你准备的姜汤。他留下便签让我一定要看你喝下巩固一下身体。” 张玲先是有点愣神,接着毫不犹豫的喝下,胸中瞬间有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竟导致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开始湿润了。 第99章 临时例会 她不想让阎瑗看到自己的眼泪。 即便流下的眼泪与脆弱无关。 她连忙转身夺门而出。 这个反应让阎瑗有些发懵了。 但对阎瑗来说,今日的张玲本来就很怪了,只能认为她的生理期紊乱导致。 刚出大楼的门没几步就撞上了李阿姨。 “玲丫头,你怎么哭了?” 她听到李阿姨的话,止步,连忙抹掉眼泪,挂着一丝笑容揉着眼睛说: “没,没有,刚一阵风被沙子眯了眼。” 李阿姨没有相信这个理由,感同身受的一手搭在张玲肩膀上安慰道: “听说你爸爸又去了。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么早去上班,一定没有吃早餐吧。这怎么能行呢?” 李阿姨明显感觉张玲今日上班有点早。 “我……” 张玲想要插嘴说自己吃了。 但感觉李阿姨就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不过,对她来说被如此误会也是好的。 因为她确实不想承认自己被李想的用心感动了。 “玲丫头,你爸没在的这些日子里可以来李姨家里吃早饭。” 李姨知道父亲每年都会有段时间去为母亲扫墓。 也是因此才对父亲充满了敬意。 “不用,谢谢李姨。我已经吃过了。” 这话就算不是客套话。 李阿姨平时都是在她上班后才开始准备吃饭。 再说李阿姨也年纪大了,不忍心让长辈为了她,专门早起做早餐。 “吃过了!”李阿姨带着几分惊讶,接着仿佛心领神会的说,“哦,昨晚我看到阎瑗那个丫头叫来了你男朋友。想必是他为你准备的早餐吧。” 张玲先是表情有点惊慌感,但细想家中还有阎瑗,没必要不坦诚。 于是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点头“嗯”了一声。 李阿姨满脸喜爱的夸赞道: “多好的姑娘啊!早些时候我还见你男朋友去市场给你买了好多的菜。说你病了,要为你亲手做一顿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玲丫头,你真是好福气嘞!” 这些话被邻居长辈说出来,感觉比吃早餐的时候,更加的幸福了许多! “是吗?我也有同感!”张玲挂起笑容回复道。 因为幸福,所以让她不得不承认。 李阿姨继续笑着说: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 张玲面带几分难为情的不知如何说? 因为她确实还没有考虑结婚。 确切的说她还想着漆雕哲。 打算等再见一面漆雕哲之后决定。 李阿姨心领神会的笑眯眯道: “瞧瞧,瞧瞧,玲丫头还不好意思了。没必要不好意思的。” “没,没有!”张玲试图否认道。 李阿姨意味深长的笑道: “懂!这个时候玲丫头的脸皮倒是变薄了。” “不是……” 李阿姨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不容许她继续否认的说: “不用着急否认。这个阶段谁都会经历的。不过,李姨还要提醒你一句,遇到知冷知暖的好男人,这很不容易。所以玲丫头你千万要抓住啊。” 张玲心中一紧,仿佛经过李阿姨的提醒,她也隐约感觉到李想的好。 她出于礼貌微笑着回答: “李姨,我知道了!” “好好好,那我就等吃你们的喜糖咯。” 李阿姨仿佛已经非常笃定他们一定能走到一起似的。 张玲显露几分着急的神色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说: “李姨,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 “对对对,上班是吧。真是抱歉,都怪李姨不好,一高兴就说个没完。那就快去啊。千万别因我让你上班迟到了。”李阿姨带着几分惭愧说。 离开了李阿姨,想着刚才的那番对话。 她越发觉得吃早餐时对李想说出那番话有一点儿过分了。 回想起李想离去的背影,那感觉就像是天真的小孩,无故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极大委屈。 她的心因此莫名的有点难受起来。 类似于那种感同身受的难受。 尽管她没有母亲。 独自驾车走在上班的路上,无意中看到经过的一辆黑色轿车,令她精神为之一振。 因为看到那车后面坐着的一个女人极像李熙。 不对呀,电视新闻等媒体,铺天盖地的都说李熙被抓去坐牢了。 前不久刚遇到的王丽也证实了这一点。 只因那辆黑色轿车是迎面而过,刚想探究清楚自己是否眼花,不料车子已经远去,还好她记住了车牌号码。 也是因为这一次回眸让她发现有一辆车似乎跟了一路。 她有点紧张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尚早,决定在后面的行驶中故意多绕了两条街。 每次转弯之后都能清楚的看到那辆车一直跟着。 最后停在公司附近的停车场,那辆车也停在了不远处。 她不动声色的像往常一样继续上班。 特意留意跟她一路的人是谁? 不料,车上的人像是知道她去上班,没有人下车继续跟进。 错觉! 她暂时这么认为的。 或许经过上次迪士尼乐园被跟踪的经历,让她的神经有点儿过度紧张了。 为了证明那辆车坐着是李熙,她决定发信息给李想,让他查证一下车子的相关信息。 还没有等来李想的回复,小靳又急匆匆的跑来说,集团总经理要召开临时例会,要求她务必到场参加。 听着小靳的叙述,她明显感觉所谓例会不同寻常。 “别山柳来了吗?”张玲询问。 小靳有些不懂了,往日参加会议,需要有人陪同时,张玲都会找她准备材料。 而这次却开口询问别山柳的行踪。 小靳明显感到了自己的在张玲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 “张副总,是要准备什么材料吗?你说,我这就为你准备。” 小靳狡猾的试图跳过别山柳。 张玲又岂会看不懂小靳的心思? “哦,你去把若真视野的近半年的营收报表准备一份。”看着小靳重新挂起了兴奋的笑容,张玲装作要兴师问罪的模样道,“还有让别山柳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小靳再次听到“别山柳”明显又失落了几分。 但看着张玲的模样猜测多半没有好事情。 小靳的心情因此舒畅了几分。 “好,我这就去。”小靳转身离开了。 半小时后的例会。 比起上次逼迫她谈合作的例会,竟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明经理,另一个是米总。 这显然想当场逼迫她要么选择与若真视野的合作,要么选择引咎离职。 不过,集团总经理看她的眼神明显温和几分。 或是迫于总经理认为她有一个惹不起的亲戚。 先不管这个亲戚是否存在? 她还是很满意总经理现在的态度。 而另一个关键人物米总,从她进门到现在一直一脸严肃,仿佛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她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米总只是严肃的微微点点头,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米总的态度转变令她有点疑惑。 不过,她倒是不惧怕米总的任何刁难。 因为进会议室前,她从别山柳那里获悉了,与智华科技的合作框架已基本出来。 会议开始,总经理话音刚落。 某董事开口质问道: “张副总,若真视野的米总,可是我托关系好不容请来的,你怎么能三番五次的怠慢呢?” 张玲讪然一笑看向某董事说: “某董,我张玲都不知怠慢了米总,你却振振有词的说着。可见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你……你少逞口舌。”某董事有些激动道。 张玲忽视了某董事的话语,看向米总笑着问: “米总,不知我张玲是否有怠慢过你?” 她之所以敢这么问,因为之前米总表示说,只要她愿意,合作可以随时开始。 所以觉得米总定会因为这句承诺配合她。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脸严肃的米总。 他突然展露类似女子娇羞之态道: “美女在那边!大家放着美女不看,都看我干嘛?看得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米总一番话瞬间令会议室一阵哄笑。 张玲算是高估了眼前的这个米总,本以为他也是有正经的一面,没想到他的正经只是表面现象。 某董事显然有些着急的说: “米总,我们的张副总刚才问你……” “问什么?”米总明显有些不悦,但听到事关张玲,他又挂起微笑看向她,“哦,想起来了。张副总是问她有没有怠慢我对吧?” 张玲还没有开口,某董事迫不及待的说: “对对对!米总,我可听说张副总……” “那是听说!”米总声音严肃而高亢,目光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让某董事打了一个冷战,“又不是你亲眼所见。看你一把年纪应知眼见也不见得为实的道理吧。干嘛总把听说挂在嘴边?” 米总的一番话又引起众人对某董事的一阵嘲笑。 某董事没有因嘲笑声羞愧的低下头,而是一脸诧异的看着米总,仿佛在说这不是他们商量好的剧情啊。 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冲着米总挤眉弄眼。 像是在质问米总为何不按照商量好的剧情走? 米总不悦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嫌弃,随意模仿了一下某董事的挤眼示意道: “某董事,你这是给我抛媚眼吗?哎呀,错了!都说在场只有一位美女在那边。别对我抛媚眼好不好。” 米总今日的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惊人而搞笑。 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如此正式会议上说出来的话。 张玲听着这些话却没有丝毫排斥情绪。 或是觉得这所谓的例会本就不是正式场合。 “米总……” 张玲有些难为情的想让米总别这么说。 “哎呀,坏了!”米总猛拍会议桌,极为紧张的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向某董事,“我说某董事,你该不会有特殊嗜好,看上了米某生得一副好皮囊吧。” 某董事连忙想要解释,怎料米总的戏瘾很足,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不行不行不行!某董事,请你原谅我无情的拒绝你。米某喜欢的可是像张副总一样年轻貌美的女人。你不是女人不说,还是个老男人。恕在下对你没有丝毫兴趣。” 寥寥几句话就让某董事成为了隐藏多年的少数群体。 因为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某董事对米总挤眉弄眼。 所以任凭某董事如何巧舌如簧的解释都无法令众人信服。 “安静!” 集团总经理突然厉声制止了有些混乱失控的会议现场。 某董事只能给另一个副总使眼色让其说话。 某副总压制着对对某董事的笑意看向她道: “张副总,开会前我已经向米总了解到,你并没有与米总签订合作意向书。” 米总想要为张玲说两句话,张玲却使眼色让其别说话。 她却坦然的看向某副总肯定的说: “没错!我是没有签。” 某副总也看到了米总同时点头同意,便接着说: “所以说这么多天过去了,总经理交给你的合作案就没有丝毫进展了。可见你的工作能力明显配不上你的职位。我看……” “意思是让我现在立刻引咎离职?” 张玲话音刚落,目光就落在了明经理那儿。 明经理听到张玲的话竟无意识的点点头。 “对!”某副总看向集团总经理继续道,“既然张副总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难以胜任副总这个位置。还请总经理尽早选用合适的人来顶替张副总的位置。” 狡猾的集团总经理看了一眼张玲,又看向某副总问: “既然你说张玲不合适,那么你觉得谁合适呢?” 某副总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总经理的话中含义,继续义正言辞的说: “智能工厂某负责人为人正直,踏实能干,在智能领域多年。曾带研发团队在智能领域让我们集团,获得了6项国家领先技术专利。我觉得他就能担当副总之位。” 听到这里张玲算是基本明白了。 这些人拉她下来就是为了扶智能工厂某负责人上位啊。 怪不得上次会议让这个负责人说了那么多的废话。 显然就是为了铺垫今天。 张玲讪笑道: “某副总,这么说你推荐的这位,已经拿到了米总的若真视野,或者智华科技的合作?” “目前,他并没有拿到合作。若总经理愿意给某负责人的一个机会。”某副总看向米总笑了笑继续说,“我相信合作案只是时间问题。最不济他还可以带人攻克技术难关。为集团创……” “等等!某副总,你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张玲听不下去打断道。 “怎么了?”某副总还没有意识到的问。 张玲明确指出道: “某副总,你的双标未免太明显了吧。这么大的合作给我还不到一周就必须要结果。到了你口中的某负责人便成了只是时间问题。最后还容许其带人攻克技术难关。” 某副总明显有些急了,竟无耻的说出了自己真实意图。 “怎么不服气啊?谁叫你是个女人!” 张玲质问: “女人怎么了?” “身为女人就该想着赶快嫁人,相夫教子,别没事总想着和我们男人在职场上一争高低。” 第100章 步步为营 某副总的话音刚落,便得到了某董事的赞成的回应。 更扬言说若真视野的米总是他们托关系找来的合作。 还表示只要总经理愿意提拔某负责人升任接替张玲的副总。 与若真视野的合作意向书当场就可以签。 张玲听完这些人的叫嚣神色凝重。 她最终还是高估了这些集团中高层管理者的思想。 妄图将利用这种方式让张玲屈辱的离开。 米总有些看不下去,这么多人当着他的面,欺负他所爱的女人。 他多次想要起身反驳这些混蛋。 可是他的每一次冲动都被张玲使眼色制止。 多次被制止让他明白张玲或许有更加稳妥的办法。 于是米总决定还是安稳的坐下来欣赏张玲接下来的应对。 “有趣!这么大的集团,好歹也是国际性的,没想到在座各位集团中高层的思想,并没有与国际开放性思想接轨,反而与落后的封建思想无缝对接了。” 米总听到了张玲的这番讽刺当众笑出了声。 这是在讽刺集团这些中高层领导思想老旧。 集团总经理脸色瞬间黑了。 米总可是h国的人,这是把集团的脸都丢到了国外。 某副总没有一点儿眼力劲儿,还执意舔着脸,带着几分骄傲辩解说: “少扯这些没用的。我们的思想封建怎么了?我们的产品只要紧俏,不管到在哪儿都热销。” 张玲听到后冷笑一声道: “某副总,你这话就有趣了!没有前瞻性国际思想,还想做出紧俏的产品?”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某副总急眼道。 张玲笑了。 能问出这种话的副总,一看就是吃白饭。 她继续厉声质问某副总说: “身为副总你不会不知集团自上市之后,净利率陷入滴漏似下滑,分别是18.7%、18.4%、18.3%和18.1%,2019年后直接跳水至9.6%。这种典型的增收不增利的模式。你还好意思说产品热销?” 听完张玲的话,有点自知之明的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而某副总还想恬不知耻的想以张玲一个女人懂什么商场战略的理由敷衍。 总经理黑下来的脸上多了几分怒意大声呵斥道: “够了!某副总,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若安静不下来就给我滚出去!” 现场要是只是他们公司内部的人。 总经理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听到。 米总可是国外的企业代表,让张玲当众揭短被外企代表听到。 今日丢人已经丢大了! 某副总听到总经理的呵斥,终于不再无脑的说废话了。 某董事却接班的继续提醒说: “总经理,今日人事的明经理正好也在场,张副总的事情你总该有个决断吧。” 集团总经理得知张玲在集团有个强硬后台。 他哪里敢再明确针对张玲? 只能想尽办法把自己摘出来,稍微想了想,感觉装糊涂最合适了。 “某董事,你这话什么意思?” 某董事吸取了在米总那里吃亏的教训不敢使眼色。 只能心里窝火的看向张玲说: “张副总,请你自觉一点儿,别等着总经理说话,到时候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 张玲纳闷了! 某董事是傻的看不出集团总经理的用意吗? 她可不愿意再陪傻子多费口舌了。 她无视某董事看向人事经理说: “明经理,你怎么想?” 明经理一看就是人精,先是期待的望了一眼集团总经理,没有得到任何言行回复,接着又微笑的看向张玲说: “张副总,你逗我呢?明某只懂人事安排,经营方面可不懂。” 张玲一听明经理在打太极,提醒式的看着人事经理继续说: “我记得前两天明经理承诺要提升我的新助手别山柳。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任命文件?” “啊!有这……”明经理试图否认。 张玲却没有给他机会打断道: “明经理,你不会忘记那天早晨上班前,在集团大楼门前承诺的事情吧。没有你的任命文件,别山柳表示说合作项目实在很难继续谈下去了。” 总经理此时却恰到好处开口质问: “明经理,有这事?” 明经理苦笑着解释说: “不是,提升那个别山柳做项目经理的事情我是记得。可我并没听说有什么重要项目交给那个别山柳啊。” 明经理一看就不傻,话音刚落就突然意识到了。 于是瞪大眼睛又看着张玲说: “张副总,你该不会是把与智华科技合作的项目交给了那个新人别山柳吧。” “不然呢?我手头工作很忙抽不开身!只能交给下属和智华科技接洽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你交给了一个新人?”刚安静了没几分钟的某副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说。 张玲继续无视某副总,惋惜的目光看向集团总经理道: “只可惜智华科技那边表示,别山柳的身份不足对接项目。明经理的任命书一直没有下来,才导致合作意向书迟迟无法正式生效。” “真的!”集团总经理展开笑颜。 没想到张玲已经派人谈妥了与智华科技的合作。 更意外的是合作意向书已经签署了。 张玲顺手将一个蓝色文件,放在了集团总经理的面前。 “总经理,你看!这是那边已经签章的合作意向书。我方代表正是新提升的项目经理别山柳。” 明经理本来是听信某董事与某副总,特意过来逼迫张玲现场离职的。 经过上次选秘书故意刁难张玲之后,明经理已经在集团总经理那里留下了不好印象。 在集团总经理翻看张玲递给的蓝色文件夹时,明经理全身开始冒着冷汗。 转眼间,变成了他明经理要引咎离职的局面。 “不是,张副总,你没有告诉过我这些。我……”明经理觉得对张玲解释没用,又焦急的看向集团总经理,“不是,那个总经理,你要相信我啊。张副总真没有给我说这些。” 张玲一脸委屈的看着明经理说: “我没说吗?那天在集团大楼门前,很多人都是看到的。明经理你怎么就能睁眼说瞎话呢?” 明经理只是觉得张玲现在的样子太过于熟悉。 他熟悉的都没有一个有力的话语辩解。 因为他明经理在前不久的会议上,趁着张玲在集团立足未稳。 他明经理是集团老人,说的话自然可信度高很多。 于是就是这么推脱自己找来的秘书不合张玲的心意的。 现在张玲借着众多同事的目光,加上足以博得集团总经理欢心的合作意向书,让她说的话可信度瞬间攀升。 集团总经理冷冽的目光看向人事经理道: “明经理,我看你真的老了!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明白。算了,从明天开始你回家养老不用再来上班了。至于你的位置我会找人顶替的。” 明经理距离法定养老年龄还有6年。 斥责回家养老工资水准无疑要直线下滑。 这种惩罚搁谁能受得了? 明经理想要为自己辩解,集团总经理根本不愿意听了。 本来为张玲准备的保安,现在却把明经理先架出了会议室。 这一番决定让某董事与某副总等人立刻感到了风向不对。 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看向集团总经理。 总经理之所以会立刻做出这个决定。 一方面考虑到了张玲身后那个无法撼动的靠山,另一方面是因为合作意向书中的内容可是比他预想的条件更好。 与若真视野的合作意向书对比,可以让集团利润提升百分之十以上。 显然,与智华科技的合作是最佳选择。 至此,别山柳的升职在总经理的授意下很快完成。 而且还在张玲原先承诺的基础上多给了别山柳百分之六的工资。 集团总经理这么做一方面是对张玲示好,另一方面也是对别山柳工作能力的一种肯定。 会议结束前。 集团总经理询问目光最后落在张玲身上道: “谁还有什么话要说?要是没事今日就散会吧。” 像是在向众人宣示这次会议的主角是张玲。 这次会议的所有内容都要为张玲服务。 只要张玲说可以散会了,那么这次会议才算正式结束。 那些针对张玲的人瞬间丧失了会议的主动权。 张玲笑眯眯的看向针对她的某董事等人说: “等一下,最后我还有话要替某董事与某副总问一问。” “什么事?”他们脸色难看的异口同声道。 不管什么事? 他们都觉得一定不会是好事。 当看到张玲的目光投向米总,他们一个个脸上阴沉。 因为他们也不确定自己请来的外援是什么立场? “米总,他们说智能工厂某负责人若能接替我副总的位置。你会当场与某负责人签订合作意向书。这是真的吗?” 说实话,虽然已经清楚米总的答案,但问出来的那一刻,她的心仍旧有点儿忐忑。 担心米总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米总带着几分厌恶的目光,扫视了那几个针对张玲的人,声音洪亮的说: “不可能!我们若真视野已经准备放弃市场了。” “什么?米总,可你前几天不是这么说的呀!”某董事不甘心的说。 米总笑容中仍然带着几分痴迷说: “对,前几天我的确这样承诺过。但是能与贵集团合作的前提条件,项目直接负责人必须是张玲张副总。可我当时不知你们却一直在试图换掉张副总。” “为什么?”某董事与某副总几乎同时问。 米总认真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情继续解释说: “首先,我欣赏她的人格魅力;其次,我欣赏她的工作能力;最后,因为她是我米某最喜欢的女人。” 此话一出瞬间让那些针对张玲的人傻眼了。 原来最终他们才是跳梁小丑罢了。 张玲听着米总当着众人的面毫无顾忌的爱意表达。 她的心里同样涌出了无限的幸福感。 但来自与米总的幸福却多了几分沉重感。 换句话说,米总给的幸福令她颇有压力。 她认为真正的幸福不应该有压力。 就像是来自于亲人的幸福,你不需要考虑能否承受,也不需要考虑必须回报,只管安心的接受幸福就好。 因为亲人之间互相给予的幸福是没有附加条件的。 而米总却以合作案作为条件,试图换取与张玲的进一步交往。 会议结束。 那些针对张玲的声音暂时性全被压制。 那个别有用心的智能工厂某负责人。 在此次会议彻底暴露之后办理了自动离职。 大概是觉得只要张玲还在副总这个位置上,那么他这个负责人迟早会被边缘化,或被针对的体无完肤。 毕竟,张玲可是他的直接领导。 即使有某董事与某副总的庇护也是鞭长莫及。 与其被动的让张玲针对,还不如良禽择木而栖,离职重新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职场路。 不到正午。 会议室的内容又让明经理大肆宣扬的人尽皆知。 他这么做本想着为自己捞取一些同情,顺便也让张玲在集团不好过。 不料,事情却没有朝他想的方向发展。 没有受到同情,明经理却收到了更多的嘲笑。 男同事嘲笑他最后被一个女人清理出去了。 女同事则组成了联盟,自发的支持张玲干得漂亮。 因为明经理的存在让集团内的女同事们几乎没有上升空间。 张玲出面赶走了明经理,让不少有能力的女同事,重拾了升职的希望。 因为最好的证明就是张玲让别山柳一跃成为了项目经理。 从而有不少人觉得,在张玲手底下工作,有更多的升职机会。 那个当初开除了别山柳的王主管,本来托着明天才能交上来的报表,却在今日中午下班前交了上来。 张玲看着手中王主管交上来的报表乐了。 往日里,王主管即便把报表交上来,也会故意留一两处错误,像是以此考验一下张玲的工作能力。 今日的这份报表却做的非常完美! 她还特意让小靳为王主管带了一句话。 “原来王主管是可以将工作做得很完美的嘛。” 王主管听了小靳的叙述,后脊梁瞬间冒出了冷汗。 心知张玲敲打他,再胆敢敷衍她交代的工作,那么他就会像明经理一样提前滚蛋。 小靳显然不如王主管老江湖,竟像个白痴一般的疑惑道: “王主管,你怎么了?张副总在夸你呢,却看你一点儿都不开心。” 王主管此时看小靳,断定眼前女人定是张玲故意安排的。 于是冷冷的对小靳说: “哦,没事,只是突然想起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小靳,那个我失陪先去工作了。” 小靳有些不解的看着王主管的背影嘟囔着说: “不对呀!以前,怎么就没有见王主管对工作如此上心呢?” 第101章 最后请求 小靳显然没有看出王主管在故意躲她。 对张玲来说,小靳面临的局面,是意外之喜。 算是基本杜绝了小靳成为某些集团中高层针对她眼线的可能。 那么小靳与张宇的接触,只有另一种可能…… 此时,她想起了询问李想车牌的归属。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他的短信果然来了。 她得到李想确认,车牌归属于李氏财团,那个最疼爱李熙的家族长辈专属座驾。 这些信息让张玲更加确定车上坐着的人是李熙。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李熙没有待在传说中的监狱里受罪。 反而坐在豪车里四处招摇闲逛。 一方面证明了李氏家族长辈用实力在疼爱李熙; 另一方面结合最近出现的麻烦与异常,隐隐觉得有什么大阴谋把她笼罩。 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 她的思绪被强行拉回,抬眼看向门口,唤了一声“请进”。 别山柳洋溢着难以掩饰的笑容,身着一身得体湛蓝色的职业女装推门而入。 她仿佛早已经料到别山柳的到来,平静的看着她新任项目经理走来。 “张副总,到了午饭时间。别山柳知道我的今天全靠张副总的栽培,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不知……” 张玲猜测说: “吃饭么?” “可以吗?”别山柳一脸期待的望着她。 张玲略顿了会儿挂起一丝愉悦的笑容答应了。 她以前非常痛恨这种无聊的人际交流。 甚至在升职第一天爽约有人为她准备的认识彼此的宴会。 许是因为她的这个行为被有心之人错误解读。 传出她是一个不愿意融入集体的人。 所以才造成如今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凑在一起要赶她离开的局面发生。 还好这一切都得到顺利解决。 别山柳是她亲手提拔上来的人。 她可不能轻易再让别山柳站在对立面。 显然,答应一起吃顿饭势在必行。 别山柳本来想着要选一处高档一点的地方。 不曾想张玲却提议就在附近的一处西餐厅。 这里放眼望去至少有四分之一的熟悉面孔。 等待的时间还有几位仰慕张玲的女同事,主动上前与张玲打招呼。 一个个都羡慕别山柳能够与张玲同桌吃饭,并且表达了想要在她手下工作的愿望。 别山柳今日的褪去了几分严肃,红润的脸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 张玲看着严肃脸刚有点儿女人味儿了, 别山柳不甘示弱的端起一杯茶也开口对张玲说: “别山柳,以茶代酒,再次感谢张副总的提拔。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这一系列干净利落的动作,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想多了。 她带着几分无奈的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别山柳劝诫的说: “升职,高兴是可以的。但是千万别得意忘形,还要继续努力工作,争取将合作案完美的完成。也不枉费公司给你展示自我价值的平台。更不枉费总经理多给你的百分之六的工资。” 当然,她这个身份的人,还需要适时说一些场面话。 “我会的。”别山柳带着几分谦卑之态说。 张玲笑着以为别山柳真的懂了。 她却没想到别山柳前倾身子小声说: “张副总,你放心,总经理给的百分之六的工资,我保证一分不动的都孝敬给你。毕竟……” 别山柳说到这里,看到张玲脸色阴沉,想当然的以为自己说少了。 于是一咬牙接着说: “不,我错了!没有你的提拔,哪里有我别山柳的今天。那就加上你为我提升的百分之三十……” 没等别山柳把话说完,张玲终于听不下去,爆怒道: “够了!” 周围的人听到后都看了过来。 有认识的熟悉同事幸灾乐祸的说: “看吧,我说那个别山柳尾巴翘绝对翘到天上了。这才惹怒了张副总。” 另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的熟悉同事笃定的说: “我赌那个别山柳一定会与张副总闹翻。不信你看着吧。” …… 别山柳想起来人事经理的提醒,有些发懵的看着张玲问: “怎怎么?张副总你不不喜欢这些!你说你喜欢什么?只要我别山柳能办到的……” “我说够了!”张玲眼神中充满怒意,再次呵斥。 见别山柳不再絮叨,她并有些不解的质问: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不相信笃定的同事看到张玲脸上饱满的怒意,从口袋掏出两百块钱给了拍在了桌子上抱怨道: “真倒霉!这个别山柳我见过的。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这样?” 笃定同事拿起两百块高兴的说: “别不信邪。如今的人就是这么现实,翘尾巴不认人都是常事。年轻人你需要走的路还长着嘞。” 这两个同事赌别山柳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只是远远看着张玲的表情,想当然的猜测并笃定了答案。 不信邪的同事心甘情愿的掏出两百块表示认输了。 当然,有同事看到了这样的情况非常高兴。 认为别山柳只要不受张副总待见了。 那么她们就有机会在张玲面前表现自己。 自然憧憬着下一个“别山柳式的升职”就会落在她们身上。 向来说话流利的别山柳,有些结巴的下意识说: “明明经理。他说这些都是职场潜规则。还说像张副总这种级别的,一般都喜欢直接一点的谢意表达……” 别山柳陈述着事实,却说着说着才意识到,自己像是被明经理摆了一道。 于是说出的话逐渐没了底气,最后直接没了声儿。 张玲清楚这种职场潜规则确实有。 只是她的实力也一次次证明了自己不需要这种潜规则。 也一次次试图让自己手下的人,抛弃这种所谓的职场潜规则,并极力争取更为公平的升职空间。 这种做法曾被不少同事当成异类。 但是有点脑子的领导都会有意的支持她的行为。 因为聪明领导也清楚,想要再爬的高一点,在潜规则相同的情况下,能力突出就显得尤为重要。 而能力突出就需要像张玲这样干实事的员工创造傲人的业绩。 即使这样她张玲做出的成绩,也常常被潜规则的同事抢功。 于是久而久之她对这种职场潜规则深恶痛绝。 “说完了吗?”张玲看向别山柳问。 别山柳像个犯错的小孩子点头“嗯”了一声。 张玲考虑到身在公共场合,压制着心中怒意接着说: “记住,我看中的是你的工作能力。你若没有能力将我交给你的工作完美完成,即使给我送来一座金山,我也会像王主管一样毫不留情将你开除。” “我……我知道了!张副总,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动歪心思了。一定好好完成你交代的每一份工作。”别山柳带着几分愧疚感说。 同时,其心中也对张玲燃起了崇敬之情。 看着别山柳承诺的态度,她终于放心的展开笑颜。 她愿意相信别山柳一定会按照期待好好工作。 不远处关注她们吵架的同事,看到了张玲的笑颜,一个个都懵了。 莫非他们都猜错了剧情? 于是那个不信邪的同事后悔自己认输的钱掏出来的早了。 不过,钱已经进入了笃定同事的口袋里,想要让对方拿出来就困难了一些。 所以那两个同事为此很不体面的当众吵吵了起来。 本是看戏的同事二人,最后却成了别人眼中的戏。 与别山柳吃完饭,走出西餐厅,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毫无避讳的接起电话。 “喂,你好,哪位?” 话筒中传来李想的声音: “听声音看来你今日很开心啊!是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求分享一下。” 张玲含着笑意的脸上故作无奈道: “得了吧。都这个时间了,以你李总的能力,怎么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别山柳听到是李想的电话,现在这个时间,张玲与李想很可能会说一些私事。 一个外人还继续留在这里显然不好。 于是非常自觉的示意先行离开。 李想语气立刻严肃了几分说: “早晨,你突然问我那个车牌是谁的?我猜你一定是见到了李熙吧。” “没错!” 她对李想的这些话没有感到意外。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多少都会猜到点什么。 更何况是让智华科技成为省级支柱产业的李想了。 李想试探性的问: “你就不奇怪李熙不在监狱,几时被放出来的?亦或者她为何会出来?” 李想觉得张玲的心中若是有他,多半会问这些类似的问题。 因为她毕竟也答应陪他一起参加李氏家族祭祀。 还有李熙把她当成了宿敌,一直都在针对她。 他觉得她即便不为了他询问一下,总该为自己也要了解一下李熙的行踪吧。 不曾想却在她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波澜。 张玲淡然中带着不屑回答道: “她李熙还不值得我特别关注。就如她为何进去?也照样提不起我半点兴趣。我的生活可从来就没有打算留存她李熙的痕迹。” 这话假如要是被李熙听到,定会被气得吐血不可。 她李熙把张玲当成了毕生宿敌,有时候整的茶不思饭不想,而她在张玲生活中却连留下痕迹的资格都没有。 这对待落差搁谁能受得了? “哦,看来我就时多此一问。”李想有些失落的说,为了不使自己感到尴尬,试图转移话题接着说,“那个你吃午饭了吗?我知道一家餐厅……” 他没有听到自己愿意听到的答案。 还过分的解读了这些话。 认为张玲也没有把他当回事,所以才不会考虑他的感受。 张玲听出了李想的失落感。 她没有接他吃饭的话茬开口说: “我听说陈剑要相亲了。你说过他可是标准的不婚主义者。真的好奇相亲现场如何?” 张玲想起了阎瑗的话语,帮忙问问陈剑相亲的地方。 围观陈剑相亲现场,让阎瑗亲耳听听,陈剑是如何拒绝相亲女孩的。 顺便也好让阎瑗死了痴迷陈剑的那份心。 “听着你很想到现场围观?”李想问。 他着实没想到张玲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有种宫斗剧中后宫嫔妃看到皇帝宠爱她人的感觉。 张玲有点儿违心的点头“嗯嗯”的应承着。 李想心中虽有一些不情愿,但还是决定答应要带张玲一起去。 时间约在了晚上七点以后。 不过,有些心机的李想提了一个要求,他要亲自去接她一起去。 令李想开心的是张玲竟痛苦的答应了。 为此他下午上班的时候脸上一直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张玲把能一起围观陈剑相亲现场的事情告诉了阎瑗。 阎瑗高兴的差点当场称呼张玲“妈妈”。 仿佛忘记了自己下午还要工作,冲动的直接挂了电话,急乎乎准备要去见张玲。 要不是张玲及时再次打通了电话,通知陈剑相亲具体时间,已经将汽车打着火的阎瑗,一脚油门的直接向她而来。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让我差点犯了大错。” 张玲听到阎瑗的抱怨,故作生气的威胁道: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阎瑗想起张玲只说了陈剑相亲时间,并没有提及相亲地点,只能舔着脸带着几分憨笑说: “错了,我错了!玲玲,你最好了。快,快告诉我相亲地点在哪里?” 张玲这才展露笑颜道: “不知道!” “啊,张玲,你该不会故意逗我玩呢吧。”阎瑗有些怀疑道。 “你爱信不信。我挂了。”张玲真的想要挂电话。 阎瑗显得有些紧张的说: “别,千万别!玲玲,我信我信。不过,没有地点,怎么去啊?” “自然是有人要带我们去了。这个你不用操心。不说了,我真的有事。挂了。” 张玲此时看到米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想着要为上午的会议,特意向米总表达一下谢意。 不然,她良心会难安的。 “灭绝师太上午临时布置了我一个任务,要我今天必须草拟一份工作汇报给她。你知道的,今天恐怕我下班时间又要延迟了。不行,我要赶下班前必须完成。” 阎瑗絮叨这些只想表达自己可能会晚一点。 但把这些话说完才意识到张玲已经挂了电话。 阎瑗也只能无奈的下车,提前结束了午休的时间,连忙回到单位提前赶工作报告了。 张玲刚挂了电话,米总就笑着率先开口道: “张玲,好巧!你竟然也在这里。有空吗?陪我一起吃一顿午餐。” 张玲笑着推辞道: “我刚吃完出来。这准备要去……” 米总没等张玲说完话,一脸忧伤的长叹一口气,令张玲瞬间没有说下去的欲望。 米总接着语气哀伤的说: “若真视野总部正式决定要全面扯出国内市场,我也马上要回h国述职,恐怕以后就再难回国见你了。张玲,你就不能再陪我吃最后一顿饭吗?” 第102章 特别午餐 张玲听着米总的一番表达心软了。 米总的出现虽给她制造了不少麻烦,但早晨的会议也确实帮她撑腰解围了。 这么想来她确实有些太绝情。 于是她的心中不免涌出了一丝愧疚之情。 她面露几分惋惜看向米总说: “好吧。我可以陪你一起吃午饭。不过,事先说明我们只是单纯的一起吃一顿饭。否则,我宁愿现在就离开。” 米总本来还真有几分特别小心思,想着临行前把之前准备的礼物送了。 但感觉他的小心思好像被张玲看穿了。 细细想来仅朋友就送如此贵重的礼物确实有点不合适。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自然对来自男人的礼物很敏感。 他只能坦然的笑着说: “好,就依你,我们只是单纯的吃一顿午餐。” 米总心想临行前能和心爱的女人,吃最后一顿午饭也算是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了。 何必再去奢求太多呢? 张玲这才随着米总再次返回西餐厅。 米总这次没有包场,没有安排特别的背景音乐,也没有那忧伤的语气…… 这一次,她明显自在了许多。 不过,远处有认识的八卦同事,本该吃完离开了。 在看到张玲跟随着米总再次进来。 于是又重新回到位置上继续装作吃饭。 紧接着各种谣言在同事群里横飞。 最多的在指责张玲就是那种利用自己身体换取优异工作成绩的坏女人。 因为有人先后扒出了张玲先后与陈剑、李想吃饭的照片。 所以不难猜到她因此让别山柳拿到智华科技的合作案。 更能让米总在丧失了合作机会,却依旧对张玲痴情着。 因为米总看着张玲的面容确实像一位痴情郎。 当然,这些流言蜚语她是不可能立刻看到或听到。 他们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前,除了简单的几句问候之后,沉闷的气氛让彼此深感压抑。 她为了缓解当前气氛,决定主动开口调侃道: “米总,每一次见你都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我怀疑你是不是得了严重的人格分裂?所以才有了多面的你。” 米总手中的刀叉仿佛定格一般停滞,要不是看到周围的人都在动,她都开始怀疑时间静止了。 十多秒过去了。 米总散发的气息令她感到了窒息。 犹如仙侠剧中小虾米遇到了绝世高手,她要是再不动身逃离,那都很有可能就会葬身于此。 她觉得米总一定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或者说这个问题对当前人格的米总来说根本无法回答。 当然还有一个迟迟等不得答案的原因。 那就是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有病。 承认自己有病有时候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即使自己真的有病! 此刻。 不远处乐队伴奏结束,米总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摇头说: “第二段四重奏,第三小节,第二个音,大提琴应该再升半个音的……” 米总一口气连着说了十多处错误。 那感觉他就是专业的音乐人。 “啊,你神色凝重了半天,原来就为了这个?”米总的回答令张玲大跌眼镜。 话刚说完,张玲也感到不对劲儿。 米总此时给人感觉就是一位享誉国际的着名音乐家。 对,就连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因为刚才出现了不和谐音符而躁动不安。 质疑那些演奏者不配演奏,跃跃欲试的有种要干架的态势。 要不是张玲拉着一点儿,米总都有可能跑过去,与那些演奏者动手理论。 显然,他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却用实际行动阐述了一个事实。 他此刻又转换了一种人格。 她没想到只有在影视剧中才有的情节。 如今让她亲眼所见。 不过,米总的人格虽然切换了,但他依旧是认识张玲的。 “是我冲动了。张玲,你刚好像问我问题了。不好意思,是我分神了,你能再说一遍问了什么吗?” 她听着他的话语没有惊讶,像是早已经料到了结果。 她更是猜测米总的人格转换与主动的询问有直接关系。 所以她不敢轻易涉险重复之前的问题,故意托词回答: “啊,呵呵,也没什么啦。其实,你刚才的话也算是回答了。” 因为她想起了影视剧中的人格切换,担忧他会因为刚才的问题,万一切换成恶魔人格就不好了。 米总脸上浮现几分疑惑,但因为潜意识对张玲的信任,还是选择欣然接受了张玲的回答。 期间,西餐厅的乐队继续演奏着名曲。 米总听着当前乐队的演奏,时而介绍着乐曲创作时,有关作曲者的相关故事; 时而说到兴起,又看到张玲对他的解释费解,他总是会想办法手舞足蹈的演绎。 试图让她尽可能听明白,有关音乐中音符组合的乐趣。 但最多的还是在指责乐队的水平太过于业余。 他如算命大师一般,可以通过乐队中的每一个人犯的错误,笃定对方的主要职业是做什么的。 比如,说那个拉大提琴的男人,一定是一位职业刷大白的工人。 因为他拉大提琴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降半个音。 张玲本来觉得米总就是为了增加语言的趣味性。 故意说了几句调侃的话语。 米总见张玲对他的猜测有些怀疑,故意叫来了领班询问的了一下。 结果,令人震惊的相同。 当然,即使米总一连猜测了两三个人的职业都正确无误。 张玲也不会完全相信。 因为与米总的突然“偶遇”,加上之前一起用餐时,他的精心安排。 张玲确实有理由相信米总说的这一切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 不过,他对音乐的敏感与对相关乐理知识的侃侃而谈。 让张玲有理由相信米总确实在这方面有过专业涉猎。 她觉得米总要是在大学当一名教作曲老师,必定是一位尽心尽责的好老师。 因为他讲解有关专业知识的时候,连她一个毫无基础的外行人都能听懂,甚至还会颇有兴趣的想要投身其中。 当她怀着浓郁的兴趣,借来小提琴随意拉了一段。 小提琴发出的声音之难听,除了引来不少餐厅用餐者的抱怨声,就连她本人都开始嫌弃自己不是那块料。 而米总却还在大家赞誉的说她非常有天赋。 第一次拉出的一段曲子中有超过四分之一的音都拉对了。 这是在夸她吗? 她耳边听着不少人的抱怨声表示怀疑。 当然那些的抱怨更多的应该是她公共场合制造了噪音。 她只能压制着心中的那份兴趣不再扰民。 当那些八卦同事借位拍出米总教授她拉小提琴时的亲密照。 并把亲密照疯狂的在同事间传播开来。 说张玲之所以这么亲密的与米总互动,她是对米总早晨没有与集团签约的补偿。 因此也“彻底坐实了”张玲是靠身体获取优异业绩的言论。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眼红的时候,总会丧心病狂的恶意揣测她人。 因为眼红,所以更多的人,在听到流言蜚语的时候,从来都是无脑的用嘴来叙述着他们认为的真相。 这顿饭最终在米总大师水准的钢琴曲后结束了。 曲名是什么? 米总当时说的时候,她明明感觉自己是认真听了,并且也感觉自己确实记住了。 可令她有些疑惑的是在出了西餐厅,与米总彻底分开之后,她的大脑就像宕机一般,直接丢失了与米总这次用餐的所有具体记忆。 她仅仅记得自己与米总吃过饭,以及都吃了什么东西。 下午上班。 别山柳听从张玲的指示继续跟进与智华科技的合作案。 小靳抱着一摞文件火急火燎的来到她的办公桌前。 “张副总,你听谁说了吗?” 张玲看着小靳一心为了她的忧愁表情,猜测多半公司又在盛传关于她的最新流言了。 “听说什么了?”她故意装糊涂道。 因为她学会了用看戏的心态想看看小靳的表演。 顺便再为小靳的表演打分。 这种乐趣恐怕只有她才能体会到。 “有人拍到了你与米总的亲密照片,并附上了你与智华科技的陈总与李总亲密照。指责你是始乱终弃,水性杨花的渣女。说你都已经有了陈剑与李想了,还不要脸的和米总公开……” 看着小靳越说越兴奋的模样,她配合的表现出惊讶与愤怒的接着说: “什么!那么他们是不是还高调的说我不配坐副总这个位置,强烈要求我立刻引咎离职。” 小靳还没有说完,惊讶的发现张玲,竟直接把她想说的都说了。 疑惑的脸上浮现几分佩服之意看着张玲说: “张副总,不是没有听说谣言吗?这……” 张玲带着点嘲讽的口吻说: “他们也是黔驴技穷了。工作上无法光明正大的搞垮我。那只有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制造一些子虚乌有的舆论搞臭我。试图让我知难而退。” “对对对!张副总,你说的对呀。”小靳连忙表示赞同道。 “看来还是我高看了他们能耐,而他们却可笑的低估了我能力。等着吧。看我们最后谁笑到最后?” 张玲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死不休的气势! 她张玲虽然不愿意轻易针对某人。 本想着使用手段让八卦的明经理滚蛋了。 那些作死的在悬崖边上蹦迪的某些人可以安分一点。 没想到某些人却还要变本加厉的继续作死。 那她还是愿意成全一下某些人想死的愿望。 小靳看着张玲令人胆寒的眼神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张副总,你,你没事吧。” 张玲看到小靳小心的模样,这才挂起一丝笑意说: “没事。你刚说的照片,拿来让我看看。” 她想确认一下照片是否被人恶意修过? 若被人恶意修过,那么她就可以凭此直接报警,让警察介入处理这些谣言制造者。 小靳有些战战兢兢的将照片传给了张玲。 经过一番技术检查发现照片没有被修过。 但是有一点让张玲有些费解。 按理说事情的距离现在越久,人的记忆应该越发模糊。 当看到陈剑与李想的相关照片时,她的大脑能立刻回忆起当时发生了什么? 甚至都能清楚记得当时她们说过的每一句话与每一个动作。 相反当看到照片上米总教授她拉小提琴的亲密画面。 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不足两个小时的时间。 而她却对照片上的内容没有丝毫印象。 因此她笃定照片必定是被有心人后期人工合成的。 她用尽了已知的所有技术手段检查,都没有发现被后期合成的一丝痕迹。 奇怪了! 照片既然是真的。 可她为何记不起来当时的言行举止呢? 于是她打电话给米总,试图通过对方的只言片语,回忆起当时的发生了什么? 电话接通却久久没有人接听。 这天下午她有些心神不宁的给米总打了不下百次电话。 结果依旧没有人接听,最后干脆直接听到对方挂机的提醒。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了。 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更大的圈套里。 而她却不知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李熙! 她首先排除了的人就是李熙。 因为张玲觉得以李熙的智商绝对布置不出这么大的局。 一个让她完全不记得两小时内发生了什么的局。 电话铃声的响起。 她看到来电是李想,看了一眼挂钟的时间,已经下班了。 这才想起约好去陈剑的相亲现场。 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把今日的遭遇告诉李想,让李想也帮忙想想究竟怎么回事? 简单通话,陈剑相亲约定时间尚早,李想打算二人世界吃一顿晚饭。 张玲为了叫上阎瑗汇合答应了。 不过,她没有将阎瑗也想一起去的事情提前告知李想。 担忧李想会不会因此生气? 不! 她为何要在意李想是否会生气? 于是一个人站在约好饭店的门口彷徨不前。 她不是在纠结自己的这个想法,代表她已经潜意识的爱上了李想。 所以才顾忌李想的真实想法。 她纠结自己该用一个什么理由? 让李想欣然接受她叫来了阎瑗的事实。 她的肩膀犹如触电一般,紧接着耳边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喂,你干嘛呢?站在这儿特意等我呢。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儿待我真好!” 她转头看着阎瑗有点惊慌失措的说: “想死啊!吓死我了。你怎么才来?” 阎瑗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有点委屈的解释道: “我没迟到呀!你自己看看我可是比约定时间早来了五分钟。” “哦,确实!”张玲也看了看腕表说。 阎瑗抓起她的手腕,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走吧,我们快进去吧。可别让李想等急了。” 张玲挣脱有点犹豫道: “等等!我,我可没有向李想说你会来。这可怎么解释?” 阎瑗稍微愣了一会儿展开笑颜道: “走吧。想那么多干嘛?别忘了你们分别是小豆子的爸爸妈妈。一家人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理由。” 说话间,张玲再次被阎瑗抓着手腕走进了饭店。 第103章 解析指南 一家人! 这三个字在张玲心中回荡着。 泛起了层层幸福的小涟漪。 最终波及到大脑,从而影响她挂起了幸福的笑容。 猛然觉得阎瑗说的话很有道理 她也觉得与李想之间实在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自从有了小豆子作为一家人重要的关系媒介。 她瞬间觉得让他做什么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没有感到一点儿不妥。 更何况这种带阎瑗一起观摩陈剑相亲现场的小事情。 李想必定会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同意的。 一进包间的门。 她率先看到李想笑眯眯的迎面而来。 当看到她身后跟着阎瑗的时候,他的笑容略微凝滞了一会儿,轻快的步伐也随即慢了一些。 他计划的二人世界就这么被破坏了。 考虑到阎瑗与张玲之间的关系,他也只能选择接受现状。 他尽快让自己的表情自然的继续迎了过去。 她捕捉到他的异常,有种护着孩子的感觉,下意识一把抓住阎瑗的手腕,并扯到身后笑着解释说: “来的时候,正好在这附近遇到了,还没有吃饭的阎瑗,所以我带她来一起吃顿便饭,你不会不高兴吧。” 李想听完,感觉比她还要高兴,连忙邀请道: “高兴高兴,你为何会认为我不高兴呢?我很高兴的。” 他是真的高兴? 张玲抱着怀疑的态度观察着他。 或许此时的李想是真的高兴。 张玲观察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可李想已经看出了阎瑗的到来,目的并不是单纯的过来蹭一顿饭。 因为他从其一进门就在四处寻找,在没有看到想要找的人,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解析出阎瑗一点儿都不像是来吃饭的。 直觉告诉他多半是跟着张玲一起准备去看戏。 不,或者说阎瑗本来就想去演戏。 根据阎瑗每次见到陈剑都会闹出事的概率判断。 阎瑗的出现就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定然会让陈剑的相亲局充满了不确定。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也在寻找一个女人。 让女人假扮陈剑现任女朋友去破坏今晚的相亲局。 不管阎瑗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在看到阎瑗的一瞬间,他觉得这个女人无比的合适。 更何况阎瑗与陈剑有过接触,省去了他费力解释相关剧情步骤。 “看,我说的没错吧。姐夫一定非常欢迎我的到来的。这下你可以安啦。” 阎瑗突然像个孩子一般蹦在张玲身边说。 李想听着“姐夫”这个称呼,又看到张玲欣然接受了,阎瑗对他如此称呼。 犹如经历的寒风后被温暖所包裹。 他贪恋这种感觉。 因为越多人对他与张玲身份的肯定,他就越能走进她内心更深处。 到时候即便她想要将自己赶走也不太可能了。 因为他决心要做到自己与她的心彻底融为一体。 “欢迎欢迎!阎瑗你来了。我自然是欢迎的。快,快些落座吧。” 阎瑗高兴的拽着张玲坐在了一起。 令他情绪明显失落了许多。 为了伪装他的开心还叫来了服务生,特意让阎瑗点了几个爱吃的菜。 阎瑗向来是一个见外的人。 开心了拉着李想,从娱乐八卦,到职场规则等,一直瞎聊个不停。 送餐的服务员见到相谈甚欢的他们,还当着张玲面羡慕的夸赞,李想与阎瑗看着多么恩爱与相配。 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脸色铁青的看着多嘴的服务员。 服务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中拿着的茶壶不慎摔在地上,接着连忙一脸惭愧的向张玲道歉。 茶壶坠地的声音,立刻引来阎瑗与李想的关切的目光。 阎瑗本想连忙起身过去,但考虑到李想在场。 决定给李想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于是人都已经站了起来,最后却又坐了回去,催促的目光落在了李想那儿。 李想没等阎瑗催促,连忙站了起来,来到张玲身旁,冷冽的目光看了一眼,吓得服务员就差直接跪在地上道歉了。 因为此处李想经常来吃饭,没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惹怒了李想,他的工作多半不保。 多嘴的服务员一看就是那种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自然不敢轻易丢了自己稳定的工作。 “玲儿,你烫到哪里了?严重不严重,快让我看看。”李想误以为服务员失手烫了张玲。 张玲挡下李想慌乱的手,这才微笑着说: “没事没事,他没有烫到我。他只是多嘴说了一句,我不爱听的话而已。” 那个服务员听到后点头承认了张玲的说法。 李想瞥了一眼服务员,几乎下意识的看向她问: “说了什么?” 张玲嘴唇蠕动,话刚到嘴边,意识到这话不宜说出口。 李想看出了张玲没有打算说,侧目看向服务员厉声询问: “说!你都说了什么?惹得我……”李想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一下,他在考虑一个恰当的措辞,“女朋友不高兴了。” 他本想像社会上那些肤浅的人直接称呼“老婆”的。 首先,考虑到自己是真李想的替身,不能当着外人随便说; 其次,考虑到从未在张玲面前称呼过对方,小豆子也没有在现场,他不敢轻易涉险乱用称呼。 最后,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以前,他曾无比厌恶没有结婚的一对小年轻,甚至都还有十多岁的小孩子,都把“老婆”、“老公”等类似的称呼叫滥了。 他觉得无论男女,在没有结婚之前,就开始称呼对方婚后的称呼。 说明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一个轻浮没有责任感的人。 更是一个不值得信赖的人。 所以他本着对自己,也是对张玲负责的态度,发誓绝对不能学那些轻浮没有责任感的人。 张玲听到李想质问,不停地使眼色,让服务生别回答。 不曾想服务员在李想威势下,压根没有看到她的眼色,更是一字不漏的叙述着经过。 张玲先是涌出要掐死服务员的怒意,但随着真相的揭开,她脸瞬间发烫的难受,又因口干舌燥感,让她不停的低头喝着水。 阎瑗听完乐了,先是当面向服务员解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后,故意坐在张玲旁边,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带着点挑逗的味道说: “哎呀呀,玲玲求你别太在意外人瞎说啦。放心,人家保证绝对没有觊觎姐夫的心。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不行我发誓……” 她听着阎瑗颇有诚心的道歉。 甚至都当面说出了恶毒的誓言。 为此她动容了。 “嗯嗯,我知道的。”张玲潜意识的回答着。 说完,她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 犹如触电一般的站了起来,带着几分难为情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阎瑗质问: “阎瑗!你胡说什么呢?我几时听信别人瞎说生气了?我没有好不好!” 张玲的解释分明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阎瑗一愣,好像明白了张玲的小心思,连忙笑眯眯的附和道: “好好好,玲玲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张玲看着阎瑗的笑容说: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嘲笑,你在嘲笑我!好呀,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话间,两个女人在欢声笑语中打闹了起来。 张玲就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掩饰心中的那份尴尬。 是被李想误会她因服务员多嘴而吃醋的尴尬。 当然,张玲却以初恋替身的理由,否认了自己在吃醋。 更是在心中再三强调自己当时只想好心提醒他们赶快吃饭。 毕竟,饭菜凉了是容易吃坏肚子的。 女人,有时候就这样。 最是善于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 即使理由是那种不敢深思的拙劣,也能让自己深信不疑的选择相信。 李想见张玲确实没事,厉声斥责了几句,便让服务员先离开了。 当看着阎瑗与张玲之间的交谈、玩闹,再回想起服务员说起的经过。 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终于占据了一席之地。 而她后来的否认,只能说明他对她来说,还没有到无法取代的地步。 所以为完全占据她的心还需要进一步的努力了。 该如何努力? 他想过她的闺蜜阎瑗。 而阎瑗恰好又是一位连自己都整不明白的人。 所以无法奢望通过阎瑗来搞明白张玲。 他也不能事无巨细的总是麻烦她的父亲。 一方面即便是亲人,也不一定完全了解; 另一方,追求张玲的人是他,总是麻烦她的父亲也不好。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本《追求张玲解析指南》供他参考。 所以他也只能自己慢慢的摸着石头过河了。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当下不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张玲曾经表达过她有一个心愿就是帮助阎瑗寻找真爱。 他清楚陈剑总是嘴硬的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 但他觉得那是陈剑没有遇到真爱才如此倔强。 要是让陈剑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真爱,他觉得陈剑到时候自会主动嚷嚷着要结婚。 阎瑗与陈剑几次接触结果,他越发觉得这二人简直天生一对。 他猜测阎瑗要不是八卦心态,特意通过张玲跑来看戏; 那就是多半对陈剑动了心思,想着通过张玲假借看戏,实则来闹场抢人来了。 不过,他更是愿意相信阎瑗是后者。 于是他试探性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问道: “张玲,待会我们要去找陈剑,阎瑗要一起去吗?” 张玲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表情侧目看向他。 她还没有开口回答,阎瑗却故作糊涂的抢着说: “姐夫,你们找陈剑那个纨绔干嘛?” 阎瑗察觉到张玲的为难,这么说也算是体谅张玲。 “陈剑要相亲了。说是要请我们过去把把关。” 李想对阎瑗说着说着,又侧脸看向旁边的张玲说: “其实吧,这种事情即便是朋友也不好多说什么的。自古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的脚知道。我们外人怎么好多说什么?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感知啦。” 张玲心知李想的这份话是故意对她说的。 但她仿佛是故意逃避似的装作没有听到。 拿起眼前的筷子,吃了一口眼前的鱼,并故意夸赞这里的饭菜不错。 阎瑗的脸上划过一丝不爽,但很快堆满了笑容说: “那个花花公子要从良啦!我倒是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从良?姐夫,能带我一起去看看吗?” 阎瑗可不想让李想认为自己是特意为陈剑而来。 李想没有立刻回答,先看看旁边的张玲,仿佛在等待她的首肯。 她冲他的微微一笑,让他觉得这是同意的信号。 他接着点头开口对阎瑗说: “张玲同意了,那我自然也是同意的。” 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想对她传达一个信号。 只要她愿意对他开口表达自己的需求,他可以为她无条件的做任何事情。 张玲听着他的回答,放下手中的筷子,有点发懵的看向他问: “你从哪里看出我同意了?” 她最是反感被人污蔑了。 即使假借她的名义做一些她本来要做的事情也不行。 阎瑗一听不高兴了,像个孩子抱着她的胳膊噘嘴道: “张玲!哼,我生气了。你竟然不同意带我一起去。” “这……”张玲有些无奈的看着阎瑗,想起昨晚阎瑗拜托的她的话语,她只能改口妥协道,“好啦,逗你玩呢。看你现在噘嘴的样子都能挂油壶了。” 他清楚的看到张玲笑着,一手食指弯曲刮了一下阎瑗的嘴。 这画面让他想起了奶奶曾经也这么刮过他的嘴。 同时,也像张玲一样说着类似的话语。 讲真,那时候的他有奶奶的陪伴是真的好幸福! 现在李想有点理解奶奶为何会认定张玲是他的命中注定? 阎瑗无意看到李想对张玲那痴迷的眼神。 本想着出言要反驳张玲,却提示张玲看向李想,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说: “算啦算啦,我晚饭还没有吃饱。为了不惹怒提供餐食的姐夫。张玲,我就饶过你了。不说了,我还是先吃饱饭。” 张玲看到阎瑗说话间,拿起眼前的筷子吃了起来。 再看向李想的时候,那眼神犹如带电一般,令她身体为之一振。 紧接着像是置身于火炉里,身体被火焰包裹而炙烤着,每一个细胞的细胞液在汽化的边缘沸腾。 她脸颊上的细胞液俨然像是提前被蒸发殆尽,所以才像钢铁一样被烧的发红发烫。 她的双眼也因为这份炙热感慢慢变得迷离。 李想的那张脸瞬间被换成了漆雕哲。 她带着几分当年看着初恋时单纯笑容说: “小跳蚤,今日的你看着真帅气!尤其是这身衣服最是能衬托出你的气质了。” 显然,她的双眼此刻已经完全把李想当成了漆雕哲。 第104章 重要真相 阎瑗看出了张玲眼神的不同。 有种埋藏在心底的熟悉感袭来。 那正是当年她看漆雕哲时浓情蜜意的眼神。 直觉告诉阎瑗,张玲绝非是对李想的感情升华,从而流露出的喜欢之情。 隐隐觉得这是一种移花接木的感情。 小跳蚤。 对,就是这个称呼。 起初,阎瑗听她对李想如此称呼时,还没有如此明显的感觉。 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在经过同学聚会后,二人感情更加深厚的标志。 今日再次听着张玲当面称呼,隐隐察觉出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她在称呼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眼里的他,并不是她眼中的他。 阎瑗目光再次看向李想,本性的善良促使她,不禁燃起了无尽的同情,有种想要上前将实情揭露的冲动。 特别是看到蒙在鼓里的李想,在听到“小跳蚤”这个称呼时,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阎瑗的那份冲动莫名的也越发强烈。 李想本憨憨的对张玲笑着,仿佛在享受来自她的夸赞。 一声“李想”,突然在包间里回荡。 让李想收敛笑意,侧目看着认真阎瑗的问: “有事?” 从一见面阎瑗一直都在称呼姐夫,而这一声正式而严肃的称呼,让他竟有点儿不太习惯了。 显然,这是要准备告诉他什么重要的秘密。 “对,我认为有件事必须要向你说一下。”阎瑗脸上流露出几分惭愧之色看了一眼张玲。 正是这个表情让李想误认为阎瑗对他有了想法。 他神经紧张的吞咽着口水,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玲。 像是在无声的诉说,让她待会不管听到什么,期望她必须要相信他。 相信她已然占据了他心中的整片空间,他保证自己绝不会再容得下任何人的爱意。 他隐约看到她的笑容,仿佛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这才鼓起勇气看向阎瑗询问道: “那个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在听。” “这件事有关过去。” 阎瑗轻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再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玲。 张玲从阎瑗的目光中也意识到,即将说出的这件事,很可能事关她。 结合她之前说过的话语,觉得阎瑗该不会要提起她的初恋吧。 当然这些仅仅是她的猜测。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同李想一样都带着几分小紧张盯着阎瑗。 “过去!谁的过去?”李想带着几分好奇,看向张玲笑着继续说,“我现在只对她感兴趣。假如要是其他人的事情,恕我没有半点兴趣。” 张玲听着李想的这些话语,躁动的心暂时安静了许多。 “没错,我说的就是有关她的过去。” “我?” 张玲惊讶的看着阎瑗。 有关她的过去,还必须要对李想说。 她首先想到了阎瑗多半要提起初恋漆雕哲。 得到了阎瑗的肯定,李想终于提起了几分兴趣,看了一眼张玲笑着说: “好,你说。” 阎瑗点头的同时又看向张玲说: “张玲,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由我揭露出来,的确有点不厚道。但我觉得要是不说出来,是对姐夫有些太残忍了。” 张玲这才彻底意识到阎瑗要说什么了。 危险的警钟敲响! 阎瑗有个毛病,为了将事情真相“完美还原”,总是喜欢用一些不搭的四个字的词语来形容。 仅仅是在她的脑海里,把类似的场景过一遍,就令她浑身直冒冷汗。 她可不敢让阎瑗当什么代言人。 于是她主动一把抓住阎瑗的手问: “你是不是想说我高中时有个喜欢的男孩叫漆雕哲?” “嗯嗯!”阎瑗有些疑惑的点点头。 紧接着又听到李想说: “这个我知道呀!” 阎瑗更是惊讶与疑惑的看向李想问: “什么!你知道?” 但李想并不知道“小跳蚤”最先是漆雕哲的爱称。 张玲为了掩盖这个真相,特意站在李想一侧,微笑着看向继续说: “阎瑗,你认为以李想的身份地位,即便我不告诉他这些,他会不知道我的这些信息?” 阎瑗本来还想爆出“小跳蚤”的重要真相! 但阎瑗在听到张玲的这些话语后说: “那个……那个……” 阎瑗话到嘴边,总感觉要是再说下去,那么她就会如小丑一般可笑了。 张玲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语,明显有着奉承与夸赞他的成分。 而她看到李想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开心的感觉。 因为他此刻在纠结自己是谁? 在听到她对他的肯定话语时,他的面部却下意识闪过一丝自豪的笑容。 那笑容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的。 没有一点儿做作演戏的成分。 仿佛那一瞬间他确实感觉到自己就是真李想。 那个智华科技实实在在的大老板。 紧接着他想起来木子请吃饭那天,刘爷爷提醒他不要忘本。 那声音醍醐灌顶的激荡着他的灵魂。 让他陷入了短暂的自责中…… 自责他如刘爷爷所说的一样忘本迷失了自我。 确实长时间的扮演一个角色,为让角色生动而真实,他很多时候投入的都是真情实感。 这么做导致扮演的角色真实了。 而他本人有时候不止一次的会困惑自己究竟是谁? 为何会出现在一些原本不该他来的场合? …… 等等灵魂般的自问,令他更加困惑纠结。 以前,撑不下去的时候还有奶奶,作为他强力的精神支柱,支撑着他不会迷失自我。 因此,扮演真李想的时候总会有一段时间逼迫他认清自己是谁。 自从奶奶离世之后他已然没了这种时间。 基本一直处于高负荷的工作状态。 即便时常与张玲见面,但多数情况下因为场合问题,他都在扮演真李想。 就算有机会可以暂时卸下伪装,他也不能完全以本来的面目,真实的面对张玲。 因为他着实不敢确定张玲,在了解事情真相后,会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 毕竟,他可是凭借着真李想的身份,正式的成为了她的男朋友。 说实话,李想有些后悔当初利用了真李想的身份帮张玲解围。 以至于让他当初选择传统相亲方式相亲成为了一个笑话。 没错! 这确实成为了笑话。 当初选择传统相亲方式就是为对方展示真实的自我。 现在他却多半都在为对方展示的是扮演的另一个人。 说实话,他如今在没人的时候都会无情的斥责现在的自己。 虚伪,虚荣等贬义的词汇充斥着他的耳朵。 这不是他想要的相亲结果。 久而久之,与张玲见面时的惬意时刻,也渐渐变得不同往日。 有时候还会因为他内心中莫名的负罪感变成了煎熬。 李想的复杂表情引起了张玲的注意。 说他没有从阎瑗口中听到有价值的线索而失望。 但失望中明显多了几分自嘲式恼怒感。 这种感觉明显像是因为他想到了什么导致的? 她带着几分担忧起身站在李想的身边,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说: “你怎么了?看着好像有心事。可以的话和我说说吧。相信我定是一位称职的倾听者。” 他抬头看向她微笑着,大脑中确实闪过要说的念头,但理智很快掐灭了这个危险的想法摇头说: “没,没事。我只是想起了奶奶。” 阎瑗却不合时宜的多嘴说: “李总,记得你奶奶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坊间传闻你们的关系并不太好。我很好奇你想奶奶什么?” 即使张玲在阎瑗说话间,不停地使眼色让其闭嘴。 选择性失明的阎瑗最终还是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 只见李想听完,脸上浮现出几分伤感,沉稳的语气多了几分哽咽感。 “那毕竟是坊间传闻。奶奶……奶奶对我很好……” 两个女人看着李想嘴唇明显在动,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像是这个世界为此突然失声了。 只为随着李想一起为逝去的奶奶默哀。 沉浸了好一会儿,阎瑗受不了现有的氛围,主动开口询问: “姐夫,不好意思,我想确认一下,你还在说话吗?我只能看到你嘴巴在动,却什么字都听不到。” 李想仿佛进入了一种仪式状态,突然被阎瑗的话语打断,茫然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不悦。 “哦,你没有听到吗?那大概我是在自言自语了。” 真的在自言自语吗? 距离最近的张玲不相信。 因为她清晰的听到了每一个字。 而且每个字音是那么的浑厚有力、清晰可辨。 在李想失声的那一瞬,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活着他们两个人。 而只有她最是了解他的每一个心思。 对方即便只动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她也能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 “不,你说话了。我听到了,也听清楚了。” 张玲的声音在包间里回荡。 即便是李想本人都觉得这个回答非常突兀。 因为他确实有意没有发出声音。 只想用这样的方式向奶奶表达自己的追思与忏悔。 对,确实有忏悔。 因为他在奶奶去世以后确实差点迷失了自我。 “听清楚了!”李想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玲说。 张玲笑着点点头继续道: “我知道你很舍不得奶奶的突然离世。因为最亲的奶奶突然离世,导致你偶尔迷失了自己都属于正常的情况。” 李想听到张玲说到这里,神经明显紧绷了起来。 没想到张玲确实听清楚了。 甚至有几分担忧张玲会因此要挟点什么? 但转念一想他又欣慰的笑了起来。 因为他觉得张玲能听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那么他们或许真如奶奶所说是上天安特意安排的缘分。 他忽然对与张玲之间的感情发展又充满了信心。 “你完全没必要过分妄自菲薄。真的!你能做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你只需按照自己的本心继续很好的生活下去。相信奶奶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为你送上祝福。” 李想听到这里,有几分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头扎进张玲的怀里落下热泪。 因为李想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异性如此了解他了。 甚至恍然间会把张玲当成最亲的妈妈。 尽管他的妈妈狠心抛下他后改嫁了。 他也愿意这么幻想着。 所以有人说男人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没结婚前,一直有妈妈呵护着长大,从来不知什么是忧愁; 结婚后,男人的老婆接过男人妈妈的接力棒,继续扮演男人妈妈的角色照顾着男人…… 因此也就有了男人在离婚,或者父母逝世之后才能真正的成熟长大。 阎瑗惊讶的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口腔乃至全身袭来阵阵酸楚。 看着眼前疯狂撒狗粮的二人,砸吧嘴摇着头说: “唉唉,我说二位能不能收敛着一点儿,这儿还有单身狗吃饭呢。我的牙都被你们酸倒了。可人家还没有吃饱啊!小心我告你们虐待动物。” 张玲二人此时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然后看着阎瑗异口同声道: “那就喝口凉白开吧。” 阎瑗听到后竟很听话的照做喝了一口白开水。 然后放下手中的水杯,有点儿生气的说: “我喝了。姐夫,你这是打算让我来个水饱?” 李想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摇头道: “不不不,喝一口白开水的主要目的,让你稀释一下口腔里的酸味以后再吃饭。如果喝一口不够,那就多喝几口。放心,白开水我可以让他们管够。” 阎瑗带着几分怒意上前,瞪了一眼李想,将张玲拉到身边撒娇道: “什么呀!玲玲,你家男人太坏了!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吃饭嘛。” 张玲神色严肃的看了看李想,又看了看阎瑗说: “姐妹儿,你有那么听话吗?根据我多年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没有那么听话的啊!” “对哦!” 说话间,阎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里人,扑在桌子上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还时不时表达着一定要吃穷李想等话语。 阎瑗的言行瞬间给三人带来了无尽的乐趣。 李想之前那种消极的情绪也随着一起消逝了。 三人已经都已经放下了手中碗筷。 李想这个时候开口对阎瑗表达了,想请其假扮女朋友,帮陈剑渡过今晚的相亲危局。 阎瑗本来听着听着还有点儿小兴奋。 最后不知李想那句话说的不对了。 阎瑗却开口彻底制止了李想继续劝说。 甚至还扬言威胁说,李想若再说下去就拉着张玲立刻离开。 李想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机会,便试探性的看向张玲问: “我若继续劝说阎瑗,你真会随着阎瑗一起离开吗?” 第105章 心思不纯 这个问题要搁在以前,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 那时她的观念除去父亲外就只有阎瑗最重要了。 即便是小豆子也会排在阎瑗之后。 今日她听到这个问题时,刚想开口表达会跟着阎瑗离开。 不曾想一张嘴就犹豫着无声了。 一旁的阎瑗有些等不及的说: “亲爱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凭我们多年的姐妹情,当然选择……” 张玲及时接上阎瑗的话茬说: “没错!” 阎瑗得意的看向失落的李想,刚想炫耀自己有一个好闺蜜,其耳边意外响起张玲的话语。 “我选择不选择。” 听完张玲的回答,阎瑗差点炸开了道: “选择不选择是什么鬼?” 正因为听明白了绕口的回答,所以阎瑗才稳不住了。 “就是不选择。” 阎瑗认为张玲会因为她的反应改变想法。 不曾想又换来了肯定。 “为什么?”阎瑗难以置信问。 张玲坦然中带点儿调皮感笑着说: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干嘛要扯上我,让我做什么无聊的选择。不,我就不选择。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阎瑗第一次听到了张玲舍弃她的回答。 心中诸多不平衡,归其原因都是因为李想。 于是砸吧嘴摇着头说: “我一直以为见色忘义这个词只是男人们的专利。我阎瑗这辈子都不会用到。张玲,我算是看错了你!哼……” “我……”张玲想要解释。 “不用解释。你的行为已经解释了。”阎瑗撇了撇嘴说。 张玲有些疑惑道: “我解释什么了?” 阎瑗失望的冷笑一声说: “没想到啊没想到,玲玲你竟为了一个男人,连我们多年的姐妹情都不顾了。” “我有吗?” 张玲知道阎瑗怪她没有直接肯定回答。 有几分像大宅后院妻妾抱怨薄情郎一般。 “你有!”阎瑗斩钉截铁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什么叫选择不选择?那是你本来就想留下来故意找的借口。” 张玲愣愣的看着阎瑗,仿佛戳中了她的小心思一般。 李想听着阎瑗对张玲的咄咄逼人心里暖暖的。 这就是女人的口是心非。 认为张玲的潜意识中确实有他。 之前,那些消极的情绪瞬间一扫而过。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事情迎来了新的转机。 阎瑗这个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负气说: “那个不就是演陈剑的女朋友嘛!这事我答应了。你就说该怎么演吧。” 这个回答令张玲与李想瞠目结舌。 之前,阎瑗不是还极其不情愿的吗? 张玲心怀疑虑且本着多年姐妹情分上好心劝说: “阎瑗,你可不能为了我没答应你,而苦了……” “切,我很乐意的好不好?我记得你当初不也和李总假扮过情侣的嘛。这才多久,两人如胶似漆的就和一个人似的。凭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李想听着阎瑗的话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在阎瑗看来是如此。 “不是……你……”张玲想要辩解。 但这话却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阎瑗一直没有等到李想的回复,明显不乐意的急眼道: “喂,你一个男人干脆的给个痛快话,这么墨迹是等着让我改变主意啊。那我……” “别别,我说我说。”李想回过神着急了。 好不容易劝动了阎瑗,他可不希望再出现意外。 于是按照昨晚与陈剑商定好的计划给阎瑗讲解着。 张玲清楚看到阎瑗颇有兴致的听着计划。 她仿佛恍然明白了。 明白阎瑗本来就没有真想拒绝。 因为她想起来阎瑗曾表达过一个观点。 人,从来不会珍惜太容易得到的。 男人,尤其将这点缺陷展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明白矜持的作用。 原来她最终被阎瑗给套路了。 换句话说,阎瑗现身说法的给她展示了矜持的作用。 李想明显比之前刚开始邀请阎瑗时更加重视了许多。 甚至还承诺了更加丰厚的报酬寇驰最新款浅蓝色包包。 报酬中自然有阎瑗一直很想要的口红。 对阎瑗来说,这要远比直接花自己的钱购买划算多了。 只需要演一场戏就能赚到。 顺便还能过一下戏瘾。 因为她常说自己拥有高超的演技,遭受到了上天的戏弄,做着规矩的文案类工作。 有幸释放一下自己的天性演技。 阎瑗自是兴奋无比,又怎么会干脆的拒绝? 张玲恨自己的大意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竟极度完美的配合着阎瑗演了一出戏。 想到这里,她看向阎瑗笑着直摇头。 倒不是否定阎瑗的做法,而是打心里佩服阎瑗。 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到阎瑗这样。 随着陈剑相亲时间逼近,李想与阎瑗二人依旧排练个没完。 一个嫌弃说对方没有把话说明白,一个则嫌弃对方表情不到位。 有时候还会像泼妇骂街一般吵个没完。 张玲起初还担心两人打起来,警觉的起身拉架。 次数多了,她也就麻木了。 因为她知道阎瑗是真想扮演陈剑的女朋友。 换句话说,阎瑗有想要假戏真做的心思。 所以即便是她厌烦的劝说阎瑗别扮演了也没用。 往往在吵闹声中时间过得很快。 张玲低头看腕表的次数越发频繁。 好意提醒李想时间差不多了。 李想总是笑着一遍又一遍的推辞说: “不急!” 一时间弄得就好像她张玲迫不及待的非常想看戏似的。 这一点弄的她心中非常恼火。 但又不能公然指责李想什么。 只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苦着脸,一个人躲在一旁猛喝茶水。 她喝着喝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自问她这是怎么了? 没道理为了这么一件和她似乎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生气。 更何况还是在生李想的气。 按道理她是在帮阎瑗的忙。 即便要生气,也应该是生阎瑗的气才对。 可能因为张玲身上散发的气场明显不同。 从而被细心的李想察觉到了。 他猛然回头发现张玲迷惑的脸上残留着一丝怒意。 为何说残留? 因为这一丝怒意的奴感非常饱满。 单单从这一丝怒意中就能体会到她巅峰时的愤怒。 特别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在盯着他。 他的身体猛然如过来电一般哆嗦了一下。 显然之前他的什么言行让她感到愤怒。 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头绪。 他就像呵护病人一般试探性的问: “张玲,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看你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行,陈剑的事情我们可以先不用管,我还是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李想说话间就像张玲走了过来。 一直寻找表演感觉的阎瑗也一惊一乍的向她而来。 “什么?张玲,你病了!” 突如其来的重视,令她有点儿措手不及。 看着蜂拥在跟前的两个人,她带着笑意说: “没事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父亲。莫名的有点生气父亲总是不带我一起去看望母亲罢了。” “嗯,伯父这一点做得确实有点过分。”阎瑗说。 李想在她感冒昏迷那天晚上听了阎瑗的介绍就一直很好奇。 他今日看着她突然大胆的猜测道: “张玲,我感觉伯父的行为像是在隐瞒一件事。” 他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完全说出来。 生怕自己说出张玲认为死去三十多年的母亲很可能还活着。 这件事无论真假都会对一个人的冲击是巨大的。 相信没有几个人会依旧保持冷静。 张玲因为“隐瞒”二字一个激灵。 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思绪飞扬。 一切有关父亲针对母亲的只言片语都在脑海里过滤着。 特别是父亲在告诉她母亲噩耗的场景最可疑。 当时,她满怀期待的像以前一样继续追问母亲呢? 因为她知道今日是父亲答应说出真相的日子。 可父亲听到她的追问,不但一开始装糊涂不说,在感觉无法敷衍推辞不回答后,更是一脸凝重的突然起身。 对,特别是父亲一脸凝重的样子。 因为她看不出任何一星半点儿的忧伤。 问题就出在这里。 在告知她的母亲已经离世以后,每年父亲都会在特定时间借口去祭奠母亲。 祭奠母亲前后的日子里,张玲依旧看不出父亲流露出半点儿忧伤。 甚至有时候还会哼唱据说是母亲最爱听的歌曲《甜蜜蜜》。 有一次张玲特意提出了问: “爸啊,你刚祭奠完母亲回来就哼唱邓丽君的这首歌。你觉得合适吗?” 父亲哼唱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一会儿才接受说: “闺女,你看逝者已逝。祭奠你的妈妈也仅仅是对逝者的缅怀。但是活着的人不能因为重要亲人离世就不再继续好好的活着吧。” 张玲当时一听觉得甚是有理的连连点头。 父亲却笑眯眯的继续说: “即便你母亲在天之灵能够看到我们。假如,看到你我每天过着愁眉苦脸的日子,你说她能安心吗?” “不能吧。”从小懂事的她换位思考得出的结论。 “想必你妈妈也是非常希望你我每天过着幸福开心的日子。” 父亲看到张玲点头表示同意后总结道: “所以爸爸是按照你妈妈意愿哼唱一曲不过分吧。” 这一席话她当时听着确实很有说服了。 现在不管怎么想都像是父亲在为自己的心虚巧言狡辩。 阎瑗看到面容复杂的张玲,有点担忧的再次询问道: “玲玲,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张玲接着挂起坦然的笑容,“我只是突然想起过去有关父亲的一些事情罢了。放心,没事的。” 李想虽然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但看着张玲的脸色也不好继续追问。 看了一眼腕表差不多快到了与陈剑的约定时间。 他刚想开口就听到手机急促的铃声响起。 李想没有回避的当众接起电话,率先传来陈剑急切的声音。 “喂,兄弟说好的你一定会帮我渡过此劫。这眼看马上到时间了。可到现在我连你的人都见不着。你个没良心的该不会不管我了吧。” 听着陈剑的埋怨声,李想一脸不高兴的说: “哦,你既然这么说,那么我只能说抱歉了。对了,那个姑娘我好心帮你调查了一下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那我提前预祝你相亲愉快了。再见!” “别,别挂啊!我错了还不成吗?” 李想虽没有看到陈剑着急的模样,却看到了阎瑗冲着他摇头的同时摆着手。 给人感觉明显比陈剑更加害怕李想不帮忙了。 阎瑗在他与张玲的异样的目光中,有点难为情的低头坐了下来。 张玲怀着好奇凑到阎瑗的身边悄悄问: “你是怕自己排练了半天的戏最后没戏可演,还是担忧陈剑真娶了灭绝师太的女儿?” “我那是……” 阎瑗将问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恍然意识到无论选择那个答案,都逃不了她已经喜欢上陈剑的事实。 张玲亲眼看到阎瑗红脸哑然,心中貌似比阎瑗本人更加躁动。 她又向阎瑗凑近了几分,在耳边轻声挑逗的说: “不用回答了。你的脸红已经回答了一切。” 阎瑗这个时候像个小姑娘在母亲身边撒娇一般。 一头埋在张玲的怀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这声音让刚挂了陈剑电话的李想一头雾水。 “张玲,阎瑗刚说了什么?” 张玲抬头看着李想笑着摇头道: “不能说。喂,你一个男人干嘛对女孩子家的事情那么上心?” 李想莫名遭受到埋怨,失落中带着无尽的羡慕,一个人坐在一旁委屈的干看着。 他羡慕自己几时能真正意义上能与张玲拥有属于他们之间的语言。 要不是包间在一阵敲门声后陈剑闯了进来。 阎瑗还像个孩子一般在张玲的怀里腻歪着。 对,陈剑敲门后闯了进来。 要知道陈剑的无礼一般只针对李想,场合也仅限李想所在的办公室。 请不要怀疑陈剑的礼仪素养。 别人掩耳盗铃,陈剑遮眼装看不见的,看了一眼张玲她们说: “我……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我这就离……没错,我没有进错包间。” 陈剑没有立刻看见李想,率先看到了张玲与阎瑗的那一幕。 在看到李想的身影后才反应了过来。 接着,手指露出一条缝,大声抱怨道: “李想,你害我!” 说实话,陈剑在看到阎瑗在场的那一刻,特别想立刻转身离开包间。 因为他刚出院没有多久,他今日可不希望再进去了。 即使为了逃避相亲也不想。 在陈剑看来相亲的可怕远不及恐怖的阎瑗。 李想看了一眼张玲她们,对陈剑装无辜的解释道: “我害你什么了?” 他故意让阎瑗扮演陈剑女朋友。 这件事目的本就不单纯。 第106章 相亲现场 陈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李想。 阎瑗看了一眼张玲率先开口说: “玲玲,看到了没?有人好像不愿意看到我们。不然,我们还是走吧。” 张玲连连点头的同时立刻站了起来。 在阎瑗的拉扯下向包间门口而去。 陈剑见到迎面而来的阎瑗,表面上就像是受惊的沙丘猫,吓得立刻躲在一旁。 实际上其内心敲锣打鼓的在欢送阎瑗尽快离开。 这样一来其今日就不必受罪去医院了。 李想不慌不忙的看向陈剑说: “看来你今日准备要娶相亲女了。那好,兄弟我真心祝福你。不打扰了,我也要走了。” “不是!”陈剑慌乱的连忙上前拉着李想,“喂,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阎瑗可是我帮你好不容易请来陪你演戏的。你不欢迎,兄弟我也没辙。我不走,还留在这里,等你和新欢撒狗粮吗。” 陈剑听着李想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解释。 包间的开门声响起。 “等一下!”已经容不得陈剑过多的考虑,他只能先留住人的继续喊,“阎瑗,你等一下,先别走。” 说话间,陈剑已经挡在了门口嬉皮笑脸的看着她们。 在陈剑还没有拦在身前,张玲率先看到阎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接着其故作生气的看向陈剑。 “陈总还有事?” 权衡再三,解决当下相亲危机是重中之重。 即便今日他再次被整进医院也认了。 “误会,误会,阎瑗你别走。我当然非常欢迎了。” 张玲没有绷着冷漠的表情,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她知道阎瑗恐怕要准备多坑一份好处了。 果然,把用在李想身上的招数,又全都用在了陈剑身上,换来了古驰的最新款。 李想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来到一旁看戏的张玲身边问: “阎瑗经常这样吗?” 敏锐的她抬头看到李想,不怀好意的笑容中,充斥着几分嫌弃感。 阎瑗是她最好的朋友。 所以他的这个表情自然会被认为也在针对她。 她下意识的向一侧躲开了两步,带着几分反感的语气说: “意思呢?” 李想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陈剑的那套理论给坑了。 陈剑说过女人之间是没有友情的。 所谓的闺蜜是女人互相安慰,打发无聊时间,互相八卦的产物。 更是那种为了一点小利益就会翻脸不认人的关系。 他本想着借机伙同张玲一起调侃一下阎瑗的。 不曾想张玲的反应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说错了话! 阎瑗或是她内心不可触及的底线。 触之必然会成为张玲的对立关系。 他试图挽回解释道: “别误会,我只是想说阎瑗这一点挺可爱的。怪不得有时候的你也会同样可爱。” 他痛恨陈剑曾经向他灌输了不少谬论。 说如果一个女人引起众多男人追求,那么她一定没女性朋友。 这不是完全胡扯嘛! 那阎瑗算什么? 所以他在听说了米总追求张玲的事情后没有生气。 特别是听说张玲无情的拒绝了米总时,他当时竟破天荒的在工作时间喝了一杯酒。 只为庆祝自己眼光独到的率先认识并追求着张玲。 在他看来张玲的拒绝只传递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她选择了他。 不。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亦或者他觉得自己当时完全曲解了她拒绝米总的行为。 她并没有选择他。 就像她今日的那个回答“选择不选择”。 陈剑还说,如果一个女人有很多女性朋友,那么她多半对自己的容貌没信心。 这显然更是谬论! 她身边的女性朋友除了他知道的阎瑗,还有非常有女人味的木子,在上次亲子运动会认识的那个母亲。 他知道一个对自己容貌没信心的女人,在恋爱中一般都会非常被动的讨好男人。 可实际情况都是他在卑微的追求着她。 而她的高傲孤冷总是会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仰视感。 仰视感的造成最直接的因素就是社会地位与资本。 爱,向来是平等的。 这种仰视的爱注定不会长久。 所以他才有了继续做真李想替身的想法。 目的就是尽可能的拉平他与张玲之间社会地位与资本的差距。 这也导致他现在对张玲说话时,有时候总会流露出一丝违和的自卑感。 张玲面容明显舒展了一些说: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 可爱这个词对张玲来说太过于陌生了。 貌似还在她未成年前。 不,应该更久。 她还是光荣的少先队员的时候,可爱就已经绝情的离她而去。 无论老师还是同学都给她贴上了成熟、冷酷、不合群等标签。 李想说她可爱,她是高兴的。 但清醒的她总感觉李想没有说真话。 李想笑眯眯的说: “就是现在。” 一旁的阎瑗看到张玲带着几分娇羞之态低下了头。 所以故意捂着腮帮子长吸了一口气,一副像是喝了酸柠檬的感觉说: “哎吆吆,酸死了!我说姐夫,你们能不能收敛着一点儿,又被你们强行喂了狗粮。” 说话间,阎瑗不知怎么竟让自己差点摔倒。 “你没事吧。” 陈剑几乎下意识的上前将阎瑗搀扶,诧异的目光透着怜悯感看向阎瑗,他头一次见这个女人表现出一丝柔弱感。 “没事。” 陈剑结实的臂膀让她依偎着,强壮的胸怀散发着一股令人着迷的热浪,令阎瑗脸颊仿佛有种炙烤感的红润。 “那个……那个……那个你没事就自己站起来吧。” 望着阎瑗那给人一种迷离感的娇羞眼神。 陈剑的中枢神经仿佛被一股强烈电流冲击,导致其心脏也扑通扑通的猛然跳了起来。 口腔也因为莫名的干渴感变得说话有点困难。 为了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他的舌头多次舔|舐自己干裂的唇。 阎瑗可能因为陈剑的这个行为,错误的理解成对她一种特别的挑逗。 阎瑗先是瞥了一眼张玲他们,红晕的脸颊像是被抹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的。 于是其什么话都没有说,起身的那一刹那迅速背对着陈剑。 张玲的手突然被阎瑗牵着,强行拉扯着离开李想的身边,并迅速逃出包间。 李想有种爱人被情敌当面夺走的感觉,冲动的想要立刻追出去。 这个时候陈剑却再次挡住了门口说: “我说哥们,她们现在是女生时间,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立刻追出去。弄不好还会惹得张玲不悦。” “为什么?”他探头试图张望到张玲。 几次尝试都无功而返。 陈剑笑着对李想解释说: “女人之间在说悄悄话的时候最忌讳有男人在场。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若执意要追出去,我也不会拦着你。那你请吧。” 说着陈剑退到门一侧示意李想出门。 李想思虑再三最终没有追出去。 因为陈剑逃离的有点久,其父母一直打电话催促着,让其赶快回到隔壁大包间里相亲。 相亲现场。 灭绝师太一家人看着不速之客的李想,一个个投来了满意的目光。 毕竟,李想从面相上看,明显要比陈剑稳重,更值得信赖一些。 当得知了李想的真实身份后,更是完全忽略了陈剑的存在。 陈剑的父母看着李想被灭绝师太一家捧在手心里的模样。 一个个不知道该多恨李想的到来。 这可是他们儿子陈剑的相亲宴啊! 陈剑这个时候仿佛解脱了一般。 任凭其父母与李想如何使眼色让陈剑快点过去。 陈剑都无动于衷的一个人远远的躲在拐角处当没看到。 李想后悔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帮陈剑的忙。 现在倒好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更要命的是他完全没有机会联系张玲、阎瑗回来救场。 张玲被阎瑗拉着,走出包间,径直去了洗手间。 洗手时,看着镜中的阎瑗回想起刚才。 她被抓着手腕不说话,阎瑗却一直憨憨的傻笑着。 显然,阎瑗人已经离开了陈剑,灵魂还在别处享受。 一进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阎瑗的灵魂仿佛瞬间归位。 一脸惊慌地猛然摇着脑袋,像是要把什么不堪的想法甩掉。 红晕的脸颊依旧燥热难受,打开自来水龙头,毫无顾忌的双手捧水洗脸。 试图尽快浇灭那份莫名的令她发晕的燥热感。 也是因为这个行为导致阎瑗的一身衣服沾染了不少水渍。 张玲看着镜中的阎瑗有些清冷的脸颊有几滴水珠划过。 从冷静的眼神中看出其应该正常了。 于是她这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阎瑗,你没事吧。” 阎瑗突然抬起指尖还在滴水的双手,猛然拍着自己的脸蛋儿。 有水珠也把张玲的衣衫打湿成一个个小点。 “没事,我没事。走吧,既然答应了。这个时间想必该到我出场了。”洪亮的声音在洗手间回荡。 “等一下。”张玲看着匆忙走向门口的阎瑗说。 阎瑗回头看着她体贴的说: “你若不想去,可以在外面等我。” 确切说,以阎瑗的交往多位男朋友的丰富经验。 与张玲一起走进那个包间演戏,必定会影响阎瑗真实发挥。 因为张玲无论从相貌与气场来看都比她好。 是人都会潜意识的那她与张玲作对比。 即便相亲局没有张玲什么事,但她阎瑗就是没自信与张玲同框。 双方父母长辈见到她们出现,难免会在潜意识里进行对比,从而给她带来莫名的压力。 所以她才试图让张玲不要跟随。 张玲指着阎瑗的衣服苦笑道: “我说你确定要穿这身衣服去?弄不好不但会拉跨你的个人品味,还很可能被误会你是神经病的。从而导致你去了,反而会起到了反作用。” 阎瑗猛拍脑壳非常后悔的说: “天呐,这可怎么办呢?” “就近再买一套衣服。”张玲严肃而淡然的说。 阎瑗显得有些着急道: “这时间来得及吗?” “不做就永远来不及,现在就行动起来,说不定还来得及。” 阎瑗下定决心,再次又拉着张玲,连忙赶着去买衣服。 张玲有些无奈了! 她此时就像阎瑗的随身挂件一般被拽着到处跑。 当然,更头疼的当是阎瑗的购物选择困难癌。 第一家店纠结颜色,第二家店又纠结版型,第三家店却又在纠结布料…… 张玲在一旁劝说仅仅是应急穿一次罢了。 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可阎瑗真当自己去见公婆一般非要继续认真挑选着。 有种宁愿不去也不能随便穿一件衣服的架势。 后来,直到她的身上的衣服水渍彻底风干也没有能选一件。 阎瑗觉得还是身上穿着的这件最合适。 瞧,这一番折腾。 她算是陪着瞎溜腿了。 张玲现在最后悔当初自己干嘛要提议让阎瑗再买一件? 还不如直接寻找一家干洗店把湿衣服烘干来得快捷。 重回饭店,得知陈剑的相亲宴还在继续。 阎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开心的颤动。 所以张玲才看到阎瑗走了一段魔性的太空漫步。 听到周围此起彼伏欢呼声,阎瑗就想让更多人陪她一起开心。 站在包间门口,阎瑗突然犹豫了。 张玲最终跟随而来让她的勇气如泄气的气球快速干瘪。 李想仿佛能够感受到张玲就站在门口。 “当众推脱说听到了敲门声,他要前去看看门口是谁?” 灭绝师太不想放过李想这么好的女婿。 连忙给女儿使眼色主动陪着一起看看。 主要还是为了防止李想趁机逃跑。 张玲看出阎瑗的犹豫,她决定亲自上前帮忙敲门。 门,突然被打开了。 最令她猝不及防的是李想主动献上热情的拥抱。 紧接着她的耳边响起极快语速的话语。 “看在小豆子的份上请一定要配合我一下。” 她惊讶的脸上浮现出愤怒,一把将李想推开,并附上一记耳光大声呵斥道: “李想,你个混蛋!” 李想一脸懵的看着张玲,以为她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求救。 于是挤眉弄眼的试图解释道: “不是,张玲你听我说……” 张玲又反手一记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大声呵斥道: “好你个李想,找理由说上趟卫生间。你竟敢骗我,把我丢在外面,你倒是潇洒的来到这里鬼混。” “对不起,这不是遇到朋友相亲。我只是友情客串送个祝福而已。只因双方长辈太过于热情。让我一时间抽不开身啊。” 李想忍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终于体会到身为男人真的好难啊! 不善于说谎的张玲实在编不下去了。 她望了一眼陈剑正走了过来,继续装作生气的模样质问李想: “那看在陈剑相亲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说!你还记得我们接下来的约定不?” 李想笑容中有点不怀好意说: “记得记得!亲爱的,你确定要我现在履行承诺?” 张玲看着李想的笑容,心中涌出了一阵不安。 她还没有来得及质问李想要做什么? 李想直接给张玲一个公主抱,当着众人的面笑着离去。 第107章 邀请散步 灭绝师太的女儿很不爽的吃了狗粮。 那些长辈们本以为李想碍于陈剑的关系。 所以一直推脱自己有女朋友的。 现在那些长辈们一个个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聪明的灭绝师太为了女儿的幸福把目光再次瞄准了陈剑。 舔着脸笑嘻嘻主动与陈剑的母亲攀起了姐妹情。 任凭陈剑母亲如何嫌弃的冷言冷语,灭绝师太都咬牙忍受保持着笑容。 这一点让灭绝师太的女儿都看不下去了。 多次想要起身离开都未能如愿。 阎瑗看着李想抱着张玲远去的背影。 心中涌出对李想的无限感激之情。 感激他能及时将张玲带走。 有人看到了没有离去的阎瑗,带着几分好奇提醒道: “姑娘,你朋友都走了。你这……” 陈剑这个时候不管心里如何发憷,都咬着牙只能站在阎瑗身边,努力露出一抹看起来自然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李想与张玲的离去不可能再回来了。 阎瑗可是目前化解他危机的救命稻草。 所以他陈剑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了。 不然,看灭绝师太的架势,今日过去,他们的婚期必然会定下来。 以他陈剑书香世家的家风,往后便再没有回转余地。 “她是来找我的。” 在场众人无不觉得陈剑的话太过于突兀。 灭绝师太的女儿仿佛看出了点儿门道。 于是上前站在阎瑗另一侧热情的邀请道: “那么想必是陈剑的朋友。既来就是客,快,快进来坐。” 阎瑗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将灭绝师太的女儿故意推到一边。 她顺势又狠狠给了陈剑一个耳光,紧接着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混蛋!陈剑你老实告诉我,这狐狸精是谁?” 这一巴掌几乎把陈剑打蒙了。 幸好他是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人。 迅速反应过来,一脸委屈的眼含泪水,摸着自己的脸说: “我……” 陈剑真的很委屈! 莫名的给了他一巴掌,而且这一巴掌却是火辣辣的疼。 为了今晚能顺利脱身,只能咬牙背上负心汉的骂名。 “谁是狐狸精?”灭绝师太的女儿不乐意的质问。 之前还在讨好的灭绝师太,愤怒的拉扯着陈剑母亲质问: “这就是你说的好儿子?” …… 一时间,之前还挺和谐的相亲宴,因为阎瑗的一个巴掌,吵闹声此起彼伏。 陈剑看着亲生父母被灭绝师太为难的模样。 他的心动摇了。 阎瑗仿佛看出了陈剑的小心思。 她动手推搡了一把陈剑,含着委屈的泪水,指着他的鼻子继续大骂: “好你个陈剑,你是不是觉得那狐狸精比我好?所以决定要抛弃我。” 陈剑再次看了一眼受了委屈的父母说: “我……” “不用说了!好,很好,我今儿就成全你们。我走,我这就走。好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从此以后你最好别再出现在眼前。哼……” 阎瑗说完,那含恨决然离开的模样,奥斯卡绝对欠了她一个小金人。 陈剑看着阎瑗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一阵刺痛。 其父亲缓缓来到陈剑身旁,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说: “傻孩子,你愣什么呢?我看出来了,那个姑娘算是真的爱你啊。还不赶快去追?” “父亲,可是……”陈剑犹豫的看了一眼骂骂咧咧的灭绝师太。 他的心里确实因为阎瑗的离开,有了想要立刻追出去的冲动。 虽还不清楚什么原因? 但他就是莫名的担忧着。 或是担忧这么晚了,阎瑗一个女人走在大街上不安全。 其父亲明白了陈剑的心思,笑着安慰道: “放心,你爸我活了这么久,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你快去吧。这里有我就没事。” 陈剑获得了父亲的鼓励,毫无犹豫的立刻追了出去。 灭绝师太的女儿看着陈剑远去的背影,她不想继续丢人的待在这里,回头带着无尽失望看了一眼她母亲。 “妈,我有事就先走了。晚上不必给我留门,我今晚不会回家。” 灭绝师太慌了,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放弃了与陈剑母亲吵闹,也连忙追了出去。 相亲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陈剑的母亲含着泪水捶打着自己的老公道: “你说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逆子?气死我了……” 陈剑父亲含着一丝笑意默默承受着。 此刻。 阎瑗发现自己的泪水还真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路上也因此收获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当她走出饭店大门,一个看起来优雅的男士走了过来,拿着一块纸巾递在她的面前。 阎瑗看到眼前的纸巾,警觉的侧目看了一眼,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相貌清秀,一看就是她喜欢的那种帅哥类型。 她说了一句“谢谢”,伸手接过男人的纸巾,下意识的擦拭自己的眼泪。 当纸巾经过她的鼻头,一股难闻而窒息般的气味袭来,紧接着她就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 “姑娘,你喝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紧接着她的身体被一双陌生的手搀扶着。 “不用,放开我。” 阎瑗挣扎着推开了递给她纸巾的男人,猛然摇晃着脑袋试图尽力保持清醒,转身想要快速回到饭店大厅。 不料,那双陌生的手再次搂住了她的腰。 “宝贝,别挣扎了。跟我走吧。放心,今晚我定会细心照顾你的。” 恰好,耳边响起了陈剑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她拼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大声回应道: “陈剑,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在看到陈剑从饭店门口追了出来,那双搂住阎瑗腰的手慌乱了,主动松开,连忙转身拔腿就跑。 幸好陈剑及时将快要摔倒在地的阎瑗稳稳接住了。 阎瑗躺在陈剑的怀里,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张玲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抱着。 绝大多数人,尤其是众多女性,在看到这一幕后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甚至隐约听到有女孩噘着嘴向身边男朋友发脾气。 说其男朋友为何从来没有像李想那样抱过她。 那个男朋友一脸幽怨的看着超两百斤的女孩。 仿佛无声的在说女孩多少斤两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本来还有点儿惊慌不自在的张玲,在被这些羡慕所包围,看向李想的眼神里多出不少女人该有的柔情。 确切的说是她要强的外表下隐藏了许久的柔情。 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饭店大门,来到空气中夹杂着浓浓槐花香的大街上,头顶的夜空繁星欢快的眨着眼。 他低头含情脉脉的眼睛里感觉已经渗出槐花蜜糖。 一个不小心在阵风的作用下拉丝飘进了她的心里。 甜甜的! 让她有了一辈子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的想法。 紧接着她的耳边响起的话语中多了几分急促喘息声。 “玲儿,知道吗?今日的你看起来比以往都要美上许多。” 张玲听到后涌出几分心疼,抬手拍打着他健硕的手臂,在他浓烈的不舍眼神中重新站在地上。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带着几分甜蜜的娇羞感。 “美?” 李想带着几分担忧与紧张继续解释道: “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以前不美。你无论何时都看起来很美。唯独今日你的美与众不同。嗯,是哪种一看就像是吃了槐花蜜一般的美。” 闻着槐花的香味,听着如此形容,她的口腔中莫名的开始分泌出甜味来。 那感觉就像是刚吃了一口槐花蜜一般回味无穷。 她本来还想装作生气的模样,质问他为何要当众抱她出来? 此刻,她却放弃了这个想法。 或是觉得他说的话听起来已然美到了心里。 但她还是有点担忧的看向饭店说: “把阎瑗他们丢在哪里真的行吗?我们……” 李想一把拉住想要回去的她,说: “不用。张玲,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阎瑗很不想你留下来?” “这……” 她确实也看出来一点儿。 只是一时间想到阎瑗为何会是那般扭捏表情? 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当时看错了。 并且看在多年姐妹的份上害怕阎瑗会吃亏。 所以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的继续跟着。 她犹豫的样子,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即使不用她继续回答,他已然清楚所有。 看夜空无云,时不时吹来舒适的微风,更令人惬意的是风中还夹杂着槐花的香味。 他觉得这或许这是上天补偿的一个机会。 一次像大学生谈恋爱时常常携手一起踏马路机会。 他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一把抓起她的手,向槐花香飘来的地方寻去。 起初,她跟随着走了几步,怀着好奇心询问意图。 李想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 头也没有回的继续拽着她往前走。 她有种被人胁迫的感觉,下意识的稍微挣扎了一下。 但并没有爆发式的使用暴力挣扎。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种被胁迫的感觉。 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健硕的背影就令人无比的心安。 瞬间觉得没有必要挣扎,只愿就这样一直默默的跟随着。 假如,他要拉着她一起跳进火坑,想必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一起跳下去。 当转了一个弯,看到一条大渠岸边两旁,整齐的栽种着两排槐树。 在周围路灯的照耀下就像极了守护大渠的卫士。 保证了渠岸的稳固的之余,在烈日下给两岸百姓带来了阴凉; 又如乐于奉献的清洁工,尽力洁净环境; 此时此刻,花香四溢,随风飘扬,成就了有机会经过这里所有人的香甜惬意之所。 渠中经过桥洞下那悦耳的水流声,细细听着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缠绕着桥墩,依偎在渠浆砌片石护坡的怀抱,不敢独自肆意流淌。 来往的多数行人都是在渠岸树荫下便道上散步游玩的。 大抵是因为这里的槐花香味,让他们能充分体会到,忙完一天之后的幸福。 所以李想就是冲着这份幸福特意找上了门。 没等他回头说话,她仿佛已经知道这就是目的地。 “这里真是一处好地方。” 他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一路上还真有些担忧张玲会暴力让他的脸与硬化路面亲密接触。 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反而还听到了他最想听的话语。 他惊讶中带着点儿兴奋的笑容说: “还好,你是喜欢这里的。时间尚早,不如我们像他们一样在这里走走如何?” 说实话,强行将她拉扯到这里,再发出这样的请求。 他依旧没有信心她能够答应。 他看到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脸上划过一丝不情愿的要开口了。 想来,这对他来说非常煎熬。 他恐怕是不愿意听到拒绝,满脸失落的抢先开口说: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的。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说完他率先移步向来之前的方向走去。 她看到他失落的样子,颇有成就感的乐了。 她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惩戒他刚才的无礼。 但就无礼的结果来说,她是非常喜欢这里的。 尤其是这里弥漫的槐花香味。 看着已经走出几步的李想喊了一句: “喂,你走错方向了。闻花香,看槐花下的夜景,我们应该走这边。” 说完,她含着惬意的笑容向槐树下的便道深处走去。 他回头看到了她的笑容如沐春风,接着她转身走向他所期望的那条便道,不敢迟疑连忙追寻着她的背影跟了过去。 与她并肩,偷瞄了几眼,一张窃喜的脸上透着无尽的幸福感。 他才知道刚才她本是愿意的。 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才会那般对他。 不管怎样? 现在的他是幸福的。 假如……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想着如果再能牵起她的手,漫步在当前环境下就更美妙了。 给他感觉,她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她的手背无意中触碰到了他的手背。 就像是在暗示让他主动牵起她的手。 他也确实没有犹豫的牵起了她的手。 还好! 她的手并没有抵触性的抽离。 他这才侧目确认的看了一眼她笑容依旧的微微低着头。 如此时刻该说点什么呢? 他内心激动的想着一切适用于当下场景的词句。 权衡再三,发现不管说什么都会影响当下甜蜜的氛围。 那不说了。 牵着她的手继续默默的向前走。 张玲俨然察觉出李想的小心思。 她刚想挑逗一下身侧的李想,眼前就出现一对情侣在吵架。 女人抱怨男人在偶遇前女友后多看了一眼。 她灵机一动的凑到李想耳边轻声问: “李想,你觉得他们吵架是谁的错?” 第108章 骚扰电话 他对她凑在耳边轻声说话的举动有点小激动。 不过,在听到她的问话后就苦恼了。 保险点儿他向着女人说: “不用说,肯定是那个男人的错。” 张玲听到李想的话语收敛笑意,略顿了会儿,猛然抽出被牵着的手说: “你这回答好敷衍。” 李想的手还残留着她的余温,而他的心不再是幸福激动,反倒多了几分心惊肉跳感。 难道她希望的答案是女人的错? 不,她说的是敷衍。 想必是他回答的时候没有过多考虑。 这似乎也不对。 因为根据他所了解的资料分析,她工作时,每面临重大决策,总是能够反应敏锐,给出正确的解决思路。 她更表明自己最喜欢思维敏捷、行动力强的下属。 所以说他刚才的反应完全可以用思维敏捷来解释。 不,这也不对。 有人说,一个人工作与生活都会有两副面孔。 一个工作谨慎小心的人,不一定也会在个人生活中是一样的。 这就像是弹簧一样,想要拥有持久的弹性,万不能一直保持最大的拉扯与最大的压缩。 这么说来,用她工作时情况,得出的结论,自然无法完全适用在她生活中的情况。 “敷衍?不,这并不是敷衍。我只是潜意识偏向所爱的你在说话而已。” “我!”张玲听到这个回答,带着几分扭捏感低下了头,“没想到你胡说八道的本事挺强。这都能被你扯到我的身上。” “我说的事实。因为我猜你表面是在问那对情侣孰是孰非?实则想了解我的男女之间相处观念。” 张玲没有反驳他的这个观念。 反而颇有几分兴趣的挂起笑容道: “哦,你想的挺多!不过,我还是很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李想心知这是引诱他说一些令她不悦的说法。 不过,还好他心中确实没有过多想法。 他又看了会儿那对情侣,接着坦然的说: “我的观点很简单!无论她的女朋友再如何无理取闹?男人都要明白一点儿,女朋友和你闹,那是你在她心中很重要。几时女朋友不再和你闹了。那么你的女朋友就不再是你的了。” 张玲微微一笑后,又故意为难他的问: “那么男人要是知道你说的这点儿。还是很反感女朋友和他闹呢?” “对女人而言,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李想目光坚定的淡然道。 张玲提醒道: “可你是男人。” 李想笑着带着几分厌恶感说: “即使我同样是男人,也最是反感无能的男人。” “这和无能有什么关系?”张玲听着很好奇道。 李想解释道: “因为只有无能的男人,总是会抱怨爱他的女人如何如何无理取闹?从来不从自身找原因,总想着让女人迁就他,更不会主动想着如何解决女人的抱怨。” “哦,你这思维倒是清奇!”张玲笑着说。 “这是事实。女人抱怨男人多半是没有安全感。不懂爱的男人,总是自私的享受女人的爱,却从来不想着对女人付出点什么。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女人去爱。” 张玲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个女人说: “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傻女人会去爱如此不懂爱的男人。” 李想看到张玲一脸忧伤的模样,差点下意识的直接按照她的思维,赞成眼前那个女人傻了。 他摇头又看向那个女人说: “不,或许你现在看到的并不是全部事实。我们还是别忙着过早下结论。” 张玲听着他的回答,目光重聚到吵架情侣。 吵架女人看到男人前女友,吃力的提着一袋米经过,于是调侃式的提醒男人去帮忙。 吵架男人只是瞥了一眼,嘴上说着“她用不着”,但还是偷瞄着多看了几眼前女友。 这点被吵架女人全部看在眼里,明显不悦的怂恿吵架男人去帮忙。 吵架男人没有看出吵架女人的真实用意。 装作无奈的只好上前亲自示范,但也只是嘴上询问着要帮忙,身体却没有任何想要帮忙的痕迹。 前女友警觉的看了一眼,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吵架女人,也只能冷言冷语的口头拒绝了吵架男人帮忙。 吵架男人如交任务般的回来对吵架女人说: “你看,我都说了,人家肯定会拒绝我的帮忙。这下你信了吧。” 吵架女人因此更加恼怒的嫌弃吵架男人对前女友太了解。 为此断定并指责吵架男人对前女友还藕断丝连着。 吵架男人无奈的推脱说吵架女人太无理取闹。 当然,在张玲看来吵架的情侣并不是这件事的主角。 吵架男人的前女友才是这件事的主角。 因为前女友看到吵架男人的背影才失望的摇头自语道: “原来这么久,他还没有学会如何爱?” 说完,前女友刚要准备提东西要离开。 这时候一看起来清爽的男人,一把抢过前女友手中的米袋子,麻利的扛在肩膀上,对前女友带着几分惭愧说: “你怎么不多等一会儿让我来扛呢?你要是因此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前女友帮忙扶着清爽男人肩膀上的米袋子笑着说: “没事,你工作一天也挺累的。我只是想着能帮你分担一点是一点儿。” 清爽男人伸出另一只手,轻捏了一下前女友的脸蛋抱怨道: “你总是爱逞强!记住,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前女友带着几分幸福的娇羞之态点头答应了。 至此! 吵架女人算是看明白了前女友为何与男人最后分手了? 为此吵架女人突然气的肚子疼。 吵架男人摆出一副好男人的形象,担忧的询问道: “亲爱的,你脸色好难看!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医生?” “不用了!记住,以后也不用了。”吵架女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冲着男人大吼。 吵架男人看着吵架女人远去的背影,一脸疑惑且委屈的自语道: “我招谁惹谁了?想必她又因为姨妈痛发神经了。” 张玲看着吵架情侣先后都离去了。 她这才对身侧的李想带着几分忧伤说: “看来你说得对,那个女人目前看着确实不算太傻!” 因为天底下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像吵架男人的前女友,理智的选择离开吵架男人。 她张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理智,曾无数次告诉她,初恋已经失踪多年不出现,不要再对漆雕哲抱有幻想了。 可是感性的她,总是会将理智湮灭,甚至还着魔般感性的强迫自己,把李想当成漆雕哲的替身。 所以她才会说出不太肯定的话语。 “你不对劲儿!”李想突然对她说。 她猛然感觉自己的情绪不对,于是瞬间伪装成笑脸说: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哪里不对劲了?” “就是……”李想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张玲主动牵起他的手,拉扯着继续往前道: “走吧,我看着前面发出红光的地方,好像挺热闹的,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 当他的手再次传来她的体温,他理智而活跃的思维,因为传递过来的温暖刺激到了他的大脑,让他的脑细胞瞬间变得慵懒不堪。 他不再想张玲究竟哪里不对劲儿? 只想就这样被她牵着继续往前一起走。 一直就这样一起走。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可以保持这样的状态一辈子。 沉浸式幸福总是短暂的。 李想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陈剑,实在不愿意被人打扰,借口是骚扰电话,顺手直接关了手机。 执着的陈剑又拨通了张玲的电话。 张玲已然明白了李想的小心思。 她特意向他展示出来电显示笑着说: “你的骚扰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说我该不该接呢?” 李想笑容尴尬的看着她解释道: “不用接。这家伙惯会小题大做。相亲能有什么事?即便有事也是阎瑗制造出来的。以阎瑗的战力不可能会吃亏的。吃亏的只有别人。” 张玲想起前几次二人碰面,都是陈剑最后进了医院。 于是猜想这是陈剑叫她回去帮忙把阎瑗带走的电话。 想到这里,她已然放弃接听电话,笑着对李想说: “哦,你说的也是。不过,那万一陈剑再次吃亏了呢?你们可是朋友啊!真打算见死不救?” 李想欣然解释说: “不是不救,像陈剑这样的,压根就不值得去救。让他多吃点亏也是对他好。免得他日后再去祸害其他人。” 当然,他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陈剑与阎瑗之间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听完解释说: “呵呵,你这个说法,要是被陈剑听到了,那家伙一定会伤心的。说不定还会和你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 “你这是在担心我?”他有些小兴奋的继续道,“放心,即便是较量,那家伙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你就别自作多情了。谁在担忧你了?我是在担忧陈剑好不好。”她有些难为情道。 “啊!?”有几分像是直接生吃了一口苦瓜。 张玲也像李想一样关机继续说: “其实吧,阎瑗向我表示过,她是喜欢陈剑的。所以今儿才让我带她去陈剑的相亲现场的。” 李想听到这里表情又像是再吃了一口黄连。 因为阎瑗本来就有这样的心思。 他为了能够请动阎瑗来帮陈剑演戏,那女人竟然一直推辞着不愿意。 原来阎瑗那女人就是为了从他这里多捞点好处呀。 看来张玲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张玲看着李想难看的表情问: “看你脸色这么难看的样子,怎么你不愿意他们在一起吗?” “你说,你继续说,我在听。” 他不愿被认为刚才思想开小差了。 于是有点儿答非所问。 张玲并没有在意这些继续说: “可我觉得他们真的很合适。说不定,阎瑗的出现还能彻底改变陈剑的婚姻观呢。” 李想连忙点头附和道: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说实话,其实我也很看好他们在一起。” “我知道!所以你总是给他们创造在一起的机会。我一直都没有阻止。”张玲突然严肃道。 这份严肃感让李想有点紧张的主动把手抽离。 他知道她的聪明与强势。 但没想到她的聪明与强势一时间让他有点儿难以适应。 不过,这种相处中未知的刺激感,就像是一个探险家找到了一处绝妙而美丽的险地。 这种喜欢不是一句两句能够描述清楚的。 换句话说,未知的因素越多,他就越期待与享受相恋、相爱的过程。 “这个我也知道。”李想稳住心神笑着回应道。 “哦!” 她看了一眼他抽离的手笑了。 不管他是否真的知道? 对,反正这是张玲故意的。 牵手,她不想被动。 所以也要让他体验一下被牵手,以及主动抽离的感觉。 这对她来说才叫公平嘛! 说起公平,对陈剑来说报仇的机会来了。 阎瑗三番五次把他整进了医院。 这又是张玲不接电话来接她回去。 他脑海里确实闪过这种邪恶念头。 当看到依偎在他怀里含笑的阎瑗时,他的心不知怎么就无法狠下心来。 仿佛他的良知不愿意辜负阎瑗的信任。 毕竟,这个女人昏睡前确实朝他呼救来着。 别误会! 陈剑并不是担心阎瑗醒来的时候,故意上门找他的麻烦。 尽管被找上门多半又要进医院,但他陈剑绝不会为此发憷。 他是看在阎瑗为了帮他,摆脱相亲困扰,做出的巨大牺牲份上。 他的良知不容许自己做出那种邪恶的事情来。 现在的问题该送阎瑗去哪里? 不知阎瑗家在哪里,想送到张玲家中,可不知张玲什么时候回家? 一直在外面守着她等张玲也不是个事儿。 送到他父母,或李想那里也绝对不行,等阎瑗醒来说不清楚啊。 权衡再三,送阎瑗一个人住在宾馆是最佳选择。 说实话,他陈剑虽然顶着花花公子的名声,还真是头一次来宾馆办理住宿。 费劲力气,好不容易将阎瑗丢在床上。 他擦拭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准备决然的就此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走廊中有服务人员在讨论。 说近日酒店不太平,经常有独居女性的客房被盗。 听到这里陈剑想离开的心狠不下来了。 这要是紧紧是财物被盗还好,要是偷盗者对阎瑗起了歹心…… 陈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到时候他陈剑就算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楚啊! 于是他决定重新回去守在阎瑗的床前。 可当他重新看到阎瑗之前睡的那张床时,令他惊讶的发现那里竟然只剩下了床。 第109章 误会木子 阎瑗其实因为体质好,加上警觉性高,气味吸入的少,人在进入客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醒来。 可能因为还有点儿晕眩感。 睁眼偷瞄的时候只看到了陈剑的背影。 误以为自己还在那个迷晕她的歹徒手里。 所以她决定趁机藏在附近打歹徒一个措手不及。 陈剑一脸惊慌检查门窗,完好无损,又在三楼,没有逃走绳索之类的,更没有看到窗外任何人影。 于是拿起宾馆内线电话打给前台叫保安封锁宾馆找人。 他刚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脑袋就被钝器敲击一阵晕眩。 陈剑忍着剧痛回头看到是阎瑗。 那个他担忧被歹徒再次掳走的女人就这么出现了。 当看清被打的人是陈剑,她一脸懵的道: “怎么是你?” 说好的歹徒变成这花花公子。 令阎瑗一时间难以接受。 传闻,陈剑可是见了姿色不错的女人都会如饿狼扑食一般。 可陈剑却一直对她没有动过歪心思。 这也是她确定陈剑是歹徒的重要因素之一。 不过,她也不想想自己三番五次揍陈剑进医院。 陈剑即便真有歪心思,也会权衡一下侵犯她的后果。 弄不过他陈剑就要一辈子瘫痪在床了。 当陈剑看到她手中还捧着行凶的瓷器花瓶。 “你……” 他本想要指责对方干嘛要打他? 强烈的晕眩感,让他想说却说出话来,顺势一头栽倒在床上。 因为剧痛眼含泪水,看之给人一种生无可恋感。 那眼神似在无声的向她抱怨: 好歹他可是把她从坏人魔爪里拯救出来的好人啊! 她阎瑗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他心痛、心塞、心寒…… 这是第几次了? 心中暗暗发誓,从此决不能再对她心善了。 但对他来说今日的定局已然无法改变。 也只能含恨认命了。 只求阎瑗在昏迷期间不要再给他带来二次伤害了。 她把瓷器花瓶立马放在床头,一脸惭愧的俯身看向陈剑说: “喂,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 陈剑已然听不到他的解释。 说实话,她解释原因,他真心不想知道。 本以为今日迎来了她的耳光。 她带给他的灾难就算过去了。 至少不用再被送进医院了。 可结果…… 阎瑗后悔自己下手有点黑,用瓷器花瓶把脑袋砸破了皮。 再加上对陈剑的愧疚之情。 最终决定把人背起再次送进了医院。 路上连阎瑗自己都开始吐槽。 他们两人的相遇必定预示着陈剑受伤入院。 她也因此重新审视自己对陈剑的那份爱是否真的合适? 即便她对他的爱意真切不掺假。 那以他单方面生命安危为代价就有点儿太自私了点儿吧。 因为阎瑗明白单方面自私的爱永远算不得真爱。 反倒会成为彼此的负累。 更不会因爱而幸福。 幸福,对李想来说就是今晚他的主题。 亲自将张玲送回家。 他一个人开车正往家的方向行驶着。 脑海中回想起与她牵手的画面,他都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特别是在离开前,她说今晚过得很开心。 除去遇到吵架情侣之外,他们再没有遇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只是一起听着渠内的水流声,闻着一路槐花的香味,一起漫步在槐树下的小路上,时不时说着眼前寻常发生的事情。 当看到有小孩子追逐玩闹,说哪个孩子调皮有出息; 当遇到有年逾古稀的老人,一起搀扶着散步,羡慕对方能够相守至此,不离不弃; 当望见有人手握鱼竿,学姜子牙在树下垂钓…… 眼见寻常事,口说寻常话,只要身边有她陪在身边。 一切寻常事,一切寻常话,都令他身心由内而外的愉悦而幸福。 陪伴,有他爱之人陪伴,有相爱之人陪伴,然后从此携手相伴一生。 这便是他此生最大的追求。 对,他不像一般男人永远把事业放在第一位。 有幸他确实遇到了值得爱的人——张玲。 只是能否相伴一生? 这脚下的路,犹如二万五千里长征,他目前只走了两千里。 所以为了最终的幸福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努力! 人,哭泣着来到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一生都是幸福的。 因为即便是在常人眼中的幸福之人,他们也会有常人难以理解的苦难。 于是几乎所有人的一生都在苦难中度过。 而幸福时刻总是短暂的。 甚至稍纵即逝。 所以才对每个人来说幸福总是那么弥足珍贵。 这大抵是物以稀为贵的原因吧。 想要拥有幸福,我们必须要像学习,工作挣钱一样都需要努力。 努力的面对并解决人生中遇到的每一次苦难。 这便是苦尽甘来的珍贵幸福。 说起苦难,他即将迎来一次最新的苦难。 当他驱车刚来驶入一处拐弯路口,一辆交汇而来的大运n6自卸车,本来是近光灯,突然切换成了远光灯。 在灯光的影响下让他瞬间看不起前方路况,只得凭借短暂失明前的记忆,驱车尽力向一旁避让。 当刺耳的摩擦声过后,紧接着又是闷响的撞击声。 李想车最终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停了下来。 那辆大运n6自卸车就像是没有经历过事故一般扬长而去。 对李想来说,世界暂时回到了寂静。 头脑昏昏沉沉,双眼模糊看不起周围环境,想要抬手开车门出去求救。 可他的手臂犹如被灌铅了一般沉重无比。 或是因为抬手这个动作瞬间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 昏迷前,他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幸福的笑容。 因为有他相见的那个女人正款款迎面而来…… 此时。 从浴室出来的张玲,还在埋怨阎瑗不靠谱。 说好的会在她睡觉前来的。 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都快23点半了却还不见人。 甚至都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报平安。 她刚想打电话问问阎瑗怎么回事? 发现她的手机,因之前陈剑的电话,还处于关机状态。 本来要咧嘴自嘲冤枉了阎瑗。 突然她就感到一阵心慌气短。 让她不得不暂时躺在了床上休息片刻。 不对呀。 前不久,她刚做过一次全身体检,结果表明身体很健康。 这突如其来的心口不适是怎么回事? 她神色凝重的猜测多半是阎瑗出事了。 带着几分慌乱感,连忙起身拨通了阎瑗的电话。 第一遍没有接听,她的心更慌了。 第二遍铃声响了一半终于接听了。 “喂,你怎么才接电话?吓死我了。我……” 她本想着趁机好好训斥一下阎瑗,却不料听筒传来阎瑗孩子般的哭诉着。 “张玲,你终于开机啦!我,我又闯祸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 她不用多想的脱口而出道: “你不会又把陈剑打进医院了吧。” …… 得到了阎瑗口头承认,并问清楚了具体地址。 她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好重新换上一身衣服,往阎瑗说的医院赶。 毕竟,她与阎瑗可是最好的朋友。 一路上她回想起阎瑗与陈剑所有经历。 这二人上辈子定是结下了,就算让一方以死谢罪,都无法化解的仇恨。 所以这一世二人必定是万万见不得面的。 想到这里她瞬间没了撮合阎瑗与陈剑的心思。 当经过李想车祸路口时,她瞥了一眼近乎报废的事故车。 之前在家中心慌气短感又出现了。 只是这一次明显在可忍耐范围之内。 她想或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车祸现场导致身体不适。 恰巧有交警身体遮挡视线让她没有看到车牌号。 所以她根本不知那辆车是李想的。 又或是李想先一步被送往医院抢救。 她感应到他已经脱离了危险。 所以内心才没有过多的给她警示。 感性,导致了女人极富有同情心。 误认为是现场的惨烈而让她产生了共情。 是哪种面对陌生人都会产生同情心的共情。 可能因为见到了惨烈的交通事故。 她开车急切的心,现在也平静了许多。 车速随即也慢了下来。 她想阎瑗造成的后果已经发生。 无论再怎么着急也没用。 现在她只想着能够安全的抵达医院就好。 医院。 按照阎瑗的叙述她来到了急诊室门口。 最先映入眼帘的竟是木子。 她跳过了迎面而来的阎瑗,没有过多的心思听其解释一些没用的,径直来到木子的面前打量着。 因为一打眼就感觉木子与之前见到的有所不同。 除去身材皮肤,服饰妆容的差异。 她明显感到其身上散发的女人味更加浓郁了。 或是因为木子拥有她没有的浓郁女人味的缘故吧。 她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有空一定要向木子取取经。 木子的忧虑的脸上挂起一丝笑容,叫了她一声“张玲”。 她听着这一声称呼,心中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点头回应的同时说: “木子,你是为了陈剑受伤而来?” 根据木子与李想的熟悉程度,她觉得多半是李想委托木子,来帮忙处理陈剑入院事宜。 阎瑗紧跟过来焦急的解释说: “不是,张玲,我刚就想和你说这件事。木子因为……” “阎瑗!”张玲暂时不想听到阎瑗啰嗦,瞪大了眼睛冲着阎瑗大吼,让阎瑗愣愣的站在身侧,“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儿?我在和木子说话。” 可能因为再次的心慌意乱,加上她也不是第一次为阎瑗善后,综合导致她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她现在只想先凉一会儿阎瑗。 “我……”阎瑗像个犯错的孩子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木子看了一眼阎瑗心中怪过意不去的,转而看向张玲说: “朋友,你这样态度对阎瑗不太好吧。” 她也看了一眼阎瑗不好气的说: “没事。她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爱在外面给我闯祸。不让她待在一边冷静冷静,我就没法冷静了。” 木子看到阎瑗并没有因为张玲的训斥生气。 这才放心的说: “好吧,只要不影响你们的感情就好。” 她没有接木子的话茬说: “对了,陈剑现在是什么情况?李想来了吗?” 说着,她环顾周围寻找着李想的身影。 “别找了。李想确实来了,不过不在外面。”木子指着另一处急诊室的门接着说,“他在里面。” 张玲略微愣了一下笑着说: “别开玩笑啦。李想又不是医生护士,他怎么去了急诊室?” 说完话,她突然意识到了,那只可能是病患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木子说: “莫非……” 木子点头表示肯定了她的想法,然后继续解释说: “你来这家医院的时候,经过了解放路与中山街路口,应该看到了严重的车祸现场。李想就是在那里出了车祸。” 点头的张玲,当得知自己刚经过了李想的车祸现场。 心中的那份慌乱感再次出现。 这仿佛是一种提醒。 她只难以置信的说了一句: “他出车祸了!” 她的大脑便嗡一下响个不停,紧接着隐隐有种天旋地转感。 但强大心理没有令她当场晕倒。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经过路口时会出现心慌气短了? 那是情侣之间一种莫名的心理感应。 当然她现在可没有过多的心思,纠结与李想之间的关系,是否还像她一开始想的那般纯粹了? 尽管她的目的并不纯粹! 木子面带担忧的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继续解释道: “没错!交警通过李想的紧急联系人联系到了我。我来的时候他还在抢救。目前并不知抢救室里的具体情况。只希望他能顺利度过危险期。” 听到这里,张玲并没有像一般情侣,听到男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众嚎啕大哭。 而她表面非常镇静的也看了一眼急诊室的门说: “木子,我有一事不明,为何李想的紧急联系人会是你?而你又为何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李想出事了。” 这个问题对木子来说很尖锐! 木子他确实没想到第一时间通知张玲。 对他而言保守秘密最重要了。 至于紧急联系人的事情,当初是考虑到李想出事,会暴|露他真李想的身份。 所以也是为了让他能够尽快处理善后事宜的安排。 但是这些话又不能向张玲真实坦白。 “张玲,你别误会啊!其实,我有想过给你打电话的。当我遇到阎瑗,得知你会立刻赶过来。考虑到你路上安全问题,所以我就没有给你打电话。这个你可以理解吗?” 张玲听着木子的这些解释,自然不可能会理解。 因为这个解释对她来说太敷衍。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木子对待李想的目的不纯。 特别是前不久木子请他们吃饭,加上亲手送李想字画时的嘀咕。 当时她就有一种感觉,木子在向她展示,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亲密。 第110章 花瓶砸他 张玲有种前所有的危机感从心头涌来。 假如,木子真的有心插一脚,从她身边抢走李想。 她着实没有信心能守住与李想现在的关系。 因为木子身上的散发的女人味就连她也感到自愧弗如。 而女人味可是绝大多数男性最喜欢的。 想到这里,张玲带着几分不自信冷笑一声。 这一声冷笑却让木子感到了她们之间的友谊危机。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张玲误会了。 张玲可是他除去李想之外,第二个最重要的人了。 他与张玲之间的关系破裂,也同样能证明自己计划的失败。 木子显得有些慌乱,连忙上前拉起张玲的手说: “你这是不相信我?” “你难道需要我的相信?”她语气冷漠的反问。 木子抓张玲的手更紧了,仿佛害怕她因此转身弃他不顾。 “需要需要!你说吧,需要让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只要我能做到,必向你证明。”木子尽可能表现出非常坚定的说。 她看到木子的表情,略显迟疑了一会儿,再次冷笑了一声说: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来证明。只想让你说明白我的问题。” “这……” 张玲再次看到木子为难的表情。 她有些费解的质问: “怎么这很难吗?” 低头犯难的木子,猛然抬起头看向她说: “不难,可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 “行了!”她明显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木子,“你不必解释了,更不用向我保证什么。不就那么点儿事情吗?没啥好解释的。” 保证,向来都是无法自律的人们,为了下次继续犯错创造出的伪命题。 一般情况下她最烦听到这样的话。 大概是从阎瑗那里听到太多导致的吧。 听着张玲的这番话,木子更加确定自己被误会了。 张玲的目光重新汇聚到站在一旁的阎瑗,任凭木子如何呼唤她的名字,她都选择不予理睬。 阎瑗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解释的木子,猛然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有些纳闷张玲为何一意孤行不愿听木子的保证? 阎瑗怕是不知道张玲能容忍的保证仅限她说出的。 但阎瑗还是带着几分歉意迎了过去向张玲说: “张玲,那个不好意思让你大晚上的又为我的事情费心了。” 此刻,李想所在的急诊室门开了。 木子不再追着她解释,而是迎向出来呼唤家属的医生。 张玲她没有像木子紧张的过去询问医生的情况。 更是因为“家属”二字对木子的误解更深了。 谁叫木子听到这两个字就主动过去了? 张玲压制心中愤愤不平,看着阎瑗的模样,有种父母对待孩子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说: “你还知道啊!有时候我真想一气之下不再管你了。” 说话间,她还是有意无意的偷瞄着急诊室门口的情况。 “你对我的好,我向来都记在心里的。你放心,改天你若闯了祸,我阎瑗定会赴汤蹈火的去捞你。” “嗯嗯!”张玲一开始还满意的点点头,突然瞪大眼睛质问,“你说什么?当我是你有事没事总去闯祸!” 阎瑗这才意识到刚才说错了话。 于是沉稳的带着几分憨笑解释说: “玩笑,玩笑,后面说捞你的话都是玩笑话的啦。看你从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一个好脸色。我单纯的就想逗你乐乐。” 张玲食指戳了一下阎瑗的眉心,像对待小豆子的姐妹一般说: “你只要不再惹祸,省的让我大晚上跑来帮你善后。不用你逗我,相信我每天早晨都能因此笑醒。” “嗯嗯!”阎瑗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陈剑所在急诊室,接着不舍的目光突然给人一种决然感,“为了你每天早晨能够笑醒。我想今日就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惹祸了。” 张玲看着阎瑗的目光有种心碎感。 这话听着明显要远比“保证”出来的话有信服力。 她知道一向游戏人生的阎瑗,在对待陈剑的时候,应该是动了真情。 所以她能从阎瑗不舍的不光中还感受到了失恋的心酸痛苦。 那一瞬让她回想起初恋漆雕哲刚消失的最初三天。 当时也只有阎瑗陪着她度过了最煎熬的那几天。 所以这一次该换她来陪伴了。 她主动上前像一个母亲将受伤的孩子拥入怀里抚|慰道: “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拥抱,在彼此体温交融的过程中,让两个受伤的灵魂得以修复。 对,是两个受伤的灵魂。 张玲已然认为李想与木子背叛了她。 所以表面上是她在安抚失恋的阎瑗。 可实际上她们确实“同病相怜”、抱团取暖。 当然,这里的同病相怜是张玲自认为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明知眼睛最易骗人了。 可往往最是依赖并相信欺骗自己的眼睛。 她若用心去看,去分析李想与木子的之间的关系。 必定会发现李想爱她的心是真的。 所以他才会甘愿在被她打伤的情况下,以真李想身份帮她解围同学聚会; 在见到小豆子的那一瞬间,不但没有嫌弃她养了一个拖油瓶,还甘愿当小豆子的爸爸; 愿意带她去见李想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奶奶,并一起为奶奶过生日…… 这些事情无论把哪一件挑出来? 她若静下心去认真的看,必会发现李想与木子之间,仅仅是她臆想出来的笑话罢了。 正当她们相拥沉浸在安抚彼此受伤灵魂的仪式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玲玲,你怎么来了?我……” 她听到声音还是激动的将阎瑗推开。 主要想看看出车祸的李想现在怎么样? 当看到李想手脚健全的站在不远处,更是没有在暴露的皮肤上看到任何擦伤痕迹。 看来车祸现场虽然惨烈,李想的防护措施做得很到位。 即使表皮的擦伤都没有留下。 所以她的心这次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她迅速收敛对李想关切,本想着拉阎瑗到别处回避一会儿。 她却看到李想也没有立刻走过来。 反而明显有些不高兴的又转身看向木子。 为此她略显失望的心想,果然在李想的心目中,木子重要性要远远的大于她。 于是她心灰意冷的抓起阎瑗的手,拽着便向走廊另一头而去。 刚走没有几步,耳边就传来令她疑惑的语气。 于是她放慢了脚步。 “木管家,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将我出事的消息告诉张玲吗?你当时也向我保证绝对不说的。现在张玲已经来了医院。这事你今儿必须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张玲听完李想对木子的质问。 第一反应是在向她演戏? 不,说话的语气,以及木子的自然不做作的反应。 让她看出了一点儿都不像是演戏。 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片面的结论了。 “这……” 木子想要对李想解释,却看到了要离开的张玲回头了,而且是带着几分愧疚的笑容。 于是便也笑着示意李想看向张玲,同时回应道: “我想这件事应该由张玲来解释最好了。” “张玲?”李想回头看到张玲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你这是要回家吗?我送你。” 她听着李想真切的关怀。 脑海中自然浮现出相似的一幕幕。 这才恍然明白自己刚才对待木子的态度是多么的可笑。 她看着迎过来的李想连忙摆手说: “不,不是。阎瑗,是阎瑗口渴了想要出去买瓶水。” 说话间,她向身边的阎瑗使眼色。 “我没……”阎瑗疑惑的看向张玲,刚想辩解自己并没有。 许是张玲的眼色不够明显。 阎瑗压根没有看明白。 直到被张玲挽着的胳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拧疼感。 阎瑗这才恍然明白的改口点头说: “美女的养成守则必须要时刻补水。我都已经三个小时没有补水了。所以现在非常缺水喝。” 木子仿佛看明白了张玲给阎瑗的眼色。 于是有些不合时宜的故意对阎瑗说: “那个阎瑗,记得我一来就给了你一瓶水,水好像被你只喝了一口,现在还在你包包里放着。” 他或是为了自己被冤枉而正郁闷着。 张玲恰巧给木子提供了一个可以排解郁闷的渠道。 “对对,瞧我这个记性。怎么给忘记了?” 阎瑗有些尴尬的从随身包包里取出水瓶,立刻把差不多600毫升的水一口气喝完,并完美的打了一个嗝。 木子有趣的将一瓶没有开封的水,又递到阎瑗的面前说: “看你意犹未尽的样子,我这瓶没开封就也给你喝了吧。” 阎瑗哪里是意犹未尽? 只不过委屈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张玲在诉苦罢了。 因为李想请客吃饭的时候,她喝了够多根本不渴啊! 张玲笑容中带着一丝同情感说: “阎瑗,别客气,想喝就把这一瓶也喝了吧。这里都是熟人。没人会笑你大胃的。” 阎瑗还没来得及向张玲诉苦,便听到李想补刀的说: “张玲说的对呀,阎瑗你就放心喝吧。” 阎瑗最终在众人的目光下只能勉强自己,再喝了一瓶700毫升的水。 让阎瑗被迫喝水,张玲存在一定的故意性。 木子觉得她可能就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惩戒一下阎瑗。 毕竟,她可是被阎瑗折腾的大晚上不睡觉跑医院的。 她的内心多少也有些怨气需要找个地方释放。 木子看到此,想乐却不敢乐。 没想到阎瑗这个女人好有意思。 即使自己再不情愿做的事情,只要张玲说话了就必定会照做。 阎瑗与张玲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了。 或者说她们之间有时候更像是领导与下属。 亦或者阎瑗本是大智如愚之人。 知道她们俩人的小心思却也甘愿做出牺牲。 若是后者,木子是非常佩服阎瑗的。 因为其拥有一颗娱乐大众的心。 此时。 一直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儿的李想开口问: “张玲,若木子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车祸进医院了?按道理我出车祸的新闻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 张玲审视的目光看向身旁的阎瑗。 阎瑗瞬间明白张玲的用意,带着几分惭愧的表情说: “那是因为我今晚用花瓶把陈剑砸进了医院。” 李想惊讶的“啊”了一声。 接着,阎瑗又伸手指着另一间急诊室说: “他现在还在里面抢救呢。” 听着阎瑗的话心想,他与陈剑还真有着莫大的缘分啊! 就连进医院抢救都能做邻居。 不过,作为名义上的朋友他总得表态说点什么吧。 “你用花瓶砸他!这是为什么呀?”李想官方性质问着。 阎瑗抬眼看了看张玲,她担忧有些话说出口,会被张玲听到后谴责。 毕竟,这一次要不是陈剑及时出现,她差一点折在了男人的手里。 “那个我按照和你商量好的剧情,演完陈剑的女朋友就离开了。不曾想出了饭店大门出现了一点儿意外。于是就被陈剑送我去了xx宾馆。后来,后来……” 在场几个人明显看到阎瑗再次难以启齿。 李想率先开口开口愤恨的说道: “不用说了。砸的好,砸的太好了!我看陈剑那个混小子以后还敢玩弄女人?真是该!” 阎瑗听到李想的话,想要替陈剑辩解两句。 只可惜还没有等她开口,陈剑所在的急诊室的门开了。 阎瑗最先急切的连忙迎了过去。 木子看到被包扎成兔子的陈剑,被医生搀扶着走了出来,心中不是个滋味。 他真想立刻上前主动询问伤情如何? 但这么问又觉得不合适,最终只能作罢。 陈剑在见到阎瑗的那一刻,有几分像是被砸成了傻子似的。 连忙将身边的医生推到身前,陈剑却像个害怕的孩子躲在身后,带着几分唯唯诺诺说: “阎,阎瑗,你站住,就站在那儿别过来。我求你了,从今以后你能离我远一点吗?我可不想再被你送进医院了。更何况我现在还没走出医院啊。” 对,上次螺蛳粉事件,陈剑就是在医院被整的伤情更加严重了。 阎瑗的这杀伤力换谁能受得了? 所以陈剑已经从灵魂上已经彻底害怕阎瑗了。 “我不过去!放心,我不过去。”阎瑗带着几分愧疚接着道,“我只想知道你没事了吧。” “只要你阎瑗从此与我保持三米开外的距离。我陈剑一准就没事。所以求你别靠近我了好吗?” 阎瑗听着陈剑带着卑微感的请求,令她的心有种痛彻心扉感。 此刻,她觉得自己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了。 即使做出来被张玲听出了谴责,她也要做! 她当着众人的面,一脸虔诚的先向陈剑深鞠躬,然后语气诚恳的开口道: “我阎瑗非常诚挚的感谢你,向把我从坏人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并好心送我去宾馆休息。” 众人看着他们一脸惊讶,有种错过了一个亿的感觉。 阎瑗又次一个深鞠躬道: “非常抱歉我误会了你,害你再次受伤。若有机会,不论你愿意否,我必定报答你今日之恩情。” 陈剑听完连忙激动的说: “不用,真不用!只要你不在出现在我眼前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阎瑗听完陈剑绝情的话语,先是愣了好一会儿,缓过神的冲着陈剑再一次深鞠躬。 第111章 失恋失忆 这一次阎瑗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把抓起张玲的手就医院门口而去。 李想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竟有种爱人被当面拐走的酸楚感。 陈剑也在看到阎瑗的瞬间确实有几分解脱之感。 但他的心更有种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 空洞没有依靠,又有几分像是整个人,意外坠入万丈深渊的惊慌失措。 李想看着陈剑有几分像是丢了魂的模样。 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失望的说: “陈剑,你说话有点太过分了!” “过分吗?”陈剑转头看向李想,显得极度委屈的咆哮着,“我说兄弟,受伤的可是我,你现在说我过分!喂,你究竟站在哪头?” 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掩饰真实情感。 李想并没有因为的陈剑的话表露一丝同情。 反而带着几分嫌弃感说: “你就作吧。我看你还能作到什么时候?对了,下次你若再被父母逼着相亲,请麻烦你别再来麻烦我了。” 说完,李想带着几分决然转身离去。 陈剑连忙叫道: “喂,你干嘛去?” 李想头都没有回的说: “回家睡觉。” 可能之前因为对阎瑗的害怕,完全没有看到木子。 当陈剑无意中看清木子也在后,立刻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并顺势对李想不好气的说: “我不是问你。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陈剑心想不愧是祸兮福所倚。 阎瑗的暴力行为让他有幸再次遇到了木子。 今日他可要好好与木子深度交流交流。 “什么?” 李想心中直冒火,猛然回头看到陈剑,正一副色|眯|眯的样儿看着木子。 陈剑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木子,带着几分贱兮兮的笑容说: “嗨,这位漂亮的女士我们又见面了。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那我太荣幸了吧。” 李想听完令人作呕的话语,口中咒骂着陈剑被打的轻了。 要不是看在身处公共场合,他真想亲自上手再揍陈剑一顿。 木子听到陈剑还不忘挑逗“异性”,他抬手轻撩了一下鬓角乱发嫣然一笑。 “陈先生,看你伤的不轻,可一定要注意休息。别再让你身边的亲人朋友担心了。” 这富有优雅女人味的动作,加上令人沉醉的话语,令陈剑表现出一副抓心挠肝的模样。 “木子小姐,果然人美心善。不像某些人有异性没人性。还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 这阴阳怪气语气令李想心中直窝火。 “陈先生谬赞了。”木子宛然一笑,接着替李想解释道,“其实,李先生想要离去是因……” “够了!木子小姐,你不走吗?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李想受不了。 说完,只顾着向远处走去。 他只想尽快逃离令他难受的地方。 另外出车祸这种事情,此刻他并不想让陈剑知道。 原因是他本来已经不舒服,不想因此再不舒服。 陈剑带着几分卖惨的语气说: “喂,人家可是伤病号啊!你不管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用这个态度凶人家呢?你真的好没良心啊!” 木子看着陈剑的表演忍不住的莞尔一笑。 说完,陈剑看到李想止步,刚想笑着开口夸李想还有点良心。 不料,李想却带着几分费解质问: “你是伤病号很光荣吗?拜托我今晚可是刚从死神手里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我也没向你炫耀啊!你说你有啥好炫耀的?” 说实话,李想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只想尽快回去上床休息。 看能不能一觉醒来可以忘掉惊险的车祸现场。 陈剑因为李想的话愣了好一会儿。 木子特意带着几分歉意向陈剑告别都没有丝毫反应。 最终在医生的再三提醒后,才知道自己还是没有留下,李想与木子的脚步。 陈剑当从医生口中得知,李想经历惨烈的车祸现场,还能毫发无损走出医院。 不但佩服李想逆天的好运,还为李想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陈剑也意识到自己或许对阎瑗太过分了。 觉得自己这么倒霉都是荒唐事做得太多。 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才遇到执行他陈剑报应的阎瑗罢了。 阎瑗能有什么错呢? 看着李想逆天的运气就知道,这一切的错误都是他陈剑。 但他是可以这样想想,要丢了脸面去找阎瑗赔罪,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若那样,还不如直接要了他陈剑的命。 更何况因为脑袋被砸伤,医生必须让他留下来,至少观察一个晚上才可以出院。 于是陈剑就有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张玲被阎瑗拽出了医院的大门。 还没有离开几步,阎瑗明显绷不住了。 犹如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有了释放委屈的机会。 当街哭喊了出来。 只是这哭声,结合当下环境,明显有几分惊悚恐怖的氛围。 张玲身体在一阵晚风吹拂下不住的哆嗦着。 大街上本来人就少。 恰巧又在医院附近,好不容易遇到的零星行人,在听到阎瑗的动静以后,吓得早早的退避三舍。 “喂喂,你都哭了十分钟了。这都比你以往失恋后多哭了五分钟了。你真不打算停停?” 张玲是说阎瑗谈男朋友失恋的习惯。 一般情况都会痛快哭三分钟了事。 要是遇到有点喜欢的,分手后痛哭的最高记录是五分钟。 显然,阎瑗对李想已经够特别了。 “啊,真的吗?”阎瑗听到提醒后瞬间收敛哭泣的容貌,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顺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够了!那我不哭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陈剑对她已成为过往。 即便在大街上有幸遇到也形同陌路。 当然阎瑗确实神奇的做到了。 就像是经过那段时间的哭泣以后,选择性的剔除了有关前一段恋人的所有记忆。 以前,张玲还亲自做过验证。 大街上遇到过几次阎瑗的前男友,她就算在一旁有意提醒见到的男人是其前男友。 可阎瑗多次的反应依然像是压根不认识他们。 还有几次埋怨张玲故意拿她寻开心。 想到这里,张玲突然有了新想法。 她快走几步拦在前面,面容严肃的说: “阎瑗,等一下。” “干嘛?” “有几个问题萦绕我心头已经很久了。今儿我必须要找你确认一下。” 她觉得如阎瑗的哭泣真有神奇的遗忘效果。 那么她必定已经不记得陈剑是谁了? 阎瑗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条件反射的打了一个哈欠,有几分路痴迷路的样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说: “张玲,好困啊!有什么问题就不能下次再问吗?我们还是赶快回家睡觉去吧。” 张玲有些暴力的抓着阎瑗的肩膀摇晃着说: “不能,你给我清醒清醒。这个问题必须要现在问。下次问就没有意义了。” “好吧,什么问题?”阎瑗无奈的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 张玲怀着几分忐忑与激动问: “你见过智华科技的陈剑吗?” 阎瑗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她说: “废话!你男人的朋友我当然见过。昨天李总请我们吃晚饭时他还来了。不过……” 阎瑗面容疑惑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玲有些纳闷了! 这次阎瑗哭泣了十分钟的效果不应该彻底忘记吗? 她有些不甘心的继续问: “你还记得自己向我表达过,你爱上了陈剑的事情吗?” 阎瑗的面容瞬间凝固,那眼神看着张玲,就像是看到了长相奇特的陌生人一般。 她解读为阎瑗暂时并没有忘记陈剑。 “看你表情我已经知道了。算了走吧,我们回家睡觉。”张玲示意停车的方向失落的说。 阎瑗凝固的容颜挑起了笑意,立刻从后面追了过来,并肩的同时看向她说: “张玲,你是认真的吗?我记得你不是说过,陈剑受过很严重的情伤,对女人充满了敌意。” “嗯嗯,我说过。” “你说我喜欢他?呵呵,我又不是受虐狂。追着他找虐啊!” 张玲刚想纠正阎瑗用语错误。 突然,明白了阎瑗话中含义。 她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高兴的拉着阎瑗手舞足蹈的说: “忘记了,忘记了,哈哈,你忘记了。我终于明白你忘记了。” 阎瑗费解的看向她,尴尬的笑着说: “等等,等等,张玲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啊!” “啊?”张玲心想还是不能向阎瑗解释,免得再勾起对对陈剑的回忆,于是故意打哑谜般的说,“不明白就算了。不说了,我们回家,睡觉。” 说着张玲上前拉着阎瑗往停车场走去。 阎瑗多次疑惑的想要询问原因,却依旧无法从张玲哪儿得到只言片语。 与此同时。 木子亲自驾车先送李想回家,路上交流得知今日的车祸不是意外。 那辆大运n6自卸车,不但是一辆报废车,还是一辆套牌车。 警察根据监控找到车的时候,已经被遗弃在郊外的一处废旧厂房内。 开车作案的司机很专业,车上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木子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会儿,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李想表情。 他没有像一般人听到这些神色慌张。 更是没有为此表达一个字。 感觉这一切对他来说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木子刚为此满意的微微点点头。 觉得选择李想作为他的替身绝对是最佳选择。 突然在下一个路口转弯的时候,李想在惯性的作用下,身体完全侧躺在后座上。 当车子重新平稳的行驶在路上时,木子又听到了断断续续奇怪的声音。 疑惑中通过后视镜竟看到李想睡着了? 木子心中直呼好家伙! 本以为李想经过车祸会很难入睡,却没想到他的心态着实的好,还能在车上安逸的睡着。 不过,木子现在更加确定了之前对李想的看法。 在木子的认知里只有处变不惊的人才有资格做大事。 但木子似乎并不知道李想此时只是在装睡。 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木子的问话。 说不害怕都是骗人的,但他清楚现在离开,不确定张玲是否还会愿意见他? 不,确切的说张玲是否还愿意认他? 他是拥有机械工程师相关证件。 但履历上从来没有用这个身份工作过。 本以为当初真李想会提供相关工作的。 不曾想他却直接干起了真李想的替身。 若他恢复以前的身份,但凡随意调查一番就不难知道。 他其实就是建筑工地上砌墙的农民工。 近些年机械工程师取得的相关功绩都归了智华科技的真李想。 他可没有资格提起半分。 若选择主动放弃做李想的替身,不但没有了该有的报酬,还要背上巨额违约金。 即便李想心善不追究他巨额违约金。 他没了事业上的成就,更没有爱张玲平等的经济实力。 他本人因为自尊心作祟都没有勇气出现在张玲的面前。 这也导致他根本没有勇气向张玲直接说明全部实情。 自从奶奶去世以后,张玲便是他活在世上唯一念想。 为了张玲他必须要有所抉择。 与张玲的感情还没有成熟,自然不能选择直接凭借真实身份,继续在社会上打拼。 数年后即便有了追求张玲的经济基础。 像张玲这么优秀的女人,又怎么会一直等待消失后的他呢? 他不敢冒险! 所以他不回答就是默认要继续硬着头皮做真李想的替身。 当然这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选择,他不可能一开始就能想好的。 只能经过一段时间的近乎煎熬的心理斗争才能决定。 自然也不可能立刻回复木子的问话。 令木子没想到的是刚到地方,他刚想准备下车找人将李想扛回家。 李想“恰巧”醒了,迅速下了车,关门前看着木子说: “多谢木管家送我回家。很晚了,我就不留你进屋喝杯茶了。那就再见了!” “等一下!” 李想最不想听到的话来了。 他努力挂起笑容俯身看着木子问: “木管家是有什么吩咐要传达吗?” “你刚在车上是真的睡着了吗?”木子好奇的问。 李想已经很努力了,笑容还是有一点不自然的说: “当然!木管家,你就问这?” 他接着伸手掩面,直立起身子,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说: “好困!不行,坚持不住了,我要立刻回去睡觉了。真不能陪木管家闲聊了。” 说完车门关上了。 木子只能要下车窗大喊道: “等一下!” 转身走了几步的李想,止步,回头明显抱怨着喊道: “木管家,你要干嘛?我真的好困!” 木子不在意李想的抱怨,显得很有耐心的继续说: “老板让我问你,经过这次车祸,你还打算继续干吗?若不打算干了,他可以容你放弃。但只会给你报酬总额的四分之一。” 第112章 奇怪的梦 李想听着木子传达的话语。 说实话,他真的有一丝心动的想要放弃继续做替身。 不过,总报酬的四分之一对于他个人来说已经非常丰厚了。 只是老板承诺的两次奖金肯定不会结算了。 因为奖金可是在合同完成的基础上才给结算的。 两次奖金差不多六十万。 这就有点可惜了。 若再将经济实力强劲的张玲考虑在内的话,总报酬四分之一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他依旧无法有勇气正面去爱张玲。 于是他一咬牙看着木子大声回答道: “你回去告诉老板,我打算拿全部报酬,有可能的话还想多拿几次奖金。” 这话说完,他的心脏都在打颤! 别误会,这不是在害怕再出现类似危及生命的意外。 他是为自己依旧可以有底气的继续去追求张玲而高兴。 木子笑着点头答应了。 摇上车窗,他自言自语的看着前路说: “贪,真是个好字眼!对李想来说就代表着野心与进步。李想啊李想,我最欣赏你这一点了。” 显然,木子对李想的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不过,李想有一点可以放心的。 真李想为了自己的计划可以完美实现。 替身李想对他来说绝对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所以接下来肯定要采取措施尽可能保障李想的安全。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从张玲那里讨一份人情。 毕竟,张玲可是真李想成为木子后的第一个朋友。 要知道人这一生中往往对每一个第一次,不但印象深刻还特别的重视。 就像张玲在初恋漆雕哲消失多年后依旧无法释怀。 甚至有空闲的时候总是会默默幻想着能与漆雕哲再次相见。 当然木子的这份人情也是为了给自己日后出现意外预留一条后路。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就像有钱人捐钱做慈善是为了赚取一个好名声一样。 这一点无可厚非。 即使聪明的张玲到时候察觉自己被木子利用。 想必也不会过分计较这种有目的交往。 因为张玲最好的朋友阎瑗,当初能与她成为好闺蜜。 不也是偶然吃了一顿父亲的饭菜,贪恋上了父亲的美食,从而开始有目的接触张玲了。 所以只要过程是诚心实意的,又享受到了朋友带来的幸福。 若还在计较对方存在有目的交往。 那就是自寻烦恼。 要明白人类但凡存在人际交往,无不是心存个人目的。 有人或是仅仅是为了排遣寂寞交你这个朋友,有人或是为了有目的的交朋友而交你这个朋友,有人或怀着不单纯的歪心思而交你这个朋友等等。 所以若有人非要计较。 那完全可以计较一下对方的目的是否有损你的权益。 这便足够了! 再多,想必就没有人愿意与你交朋友了。 一个只知道一味地贪,从你这里获得的无限好处,却吝啬到从不付出半分诚意的人,是完全不具备成为朋友的条件。 因为这样的人打心里没把你当朋友。 所以才吝啬到不会对你付出半分诚意。 木子想到这次,见到张玲没有说几句话,还闹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误会。 看来往后的日子里是该多寻些机会与张玲多见见。 朋友,可不是说一句“我们从今以后就是好朋友了”,接下来数天,数月,甚至数年都再也不联系。 最后只用幻想来维系当初成为朋友的宣言。 这种嘴上说说的朋友想想都觉得可笑。 木子脑海里回想着自己接下来的日程。 正好明天正午他办事要经过张玲所在公司附近。 不如顺道约张玲出来一起用午餐。 一想到再能见到张玲,木子嘴角上扬出优美的弧度。 张玲被阎瑗威胁说,等回到家中一定要逼问,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能让张玲笑成那样。 话是这样说,张玲一路还真担忧过。 但阎瑗一进门就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对张玲的威胁。 就连背着陈剑去医院,弄了一身臭汗都没有洗。 困得整个人纵身一跃,借助自身重量砸在床上睡了。 对,是砸。 从远处看阎瑗身体的活动轨迹,犹如一把被挥动的锤子一般。 甚至连身上的衣衫都没来得及脱。 张玲一脸嫌弃的推搡着阎瑗说: “喂,阎瑗你慢点。我这床商家可承诺至少使用五十年的。可你每次这样上床,必定让会我的床少活三十年。” “少活就少活呗。你有的是钱,坏了再买一张床不就行了。”说着,阎瑗打了一个哈欠,“好困,我要睡觉。” “我有钱也是凭本事挣来的血汗钱,可不是随便拿来挥霍的。你给我起来……” 阎瑗闭着眼睛说完就感觉立刻进入了梦乡。 这次不管张玲如何呼唤推搡都没有听到阎瑗的回应。 无奈只能让阎瑗穿着衣服在床上睡了。 她重新又冲了一个澡。 帮阎瑗盖好被子,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 借着从窗帘缝隙挤进来的光线,她出神的看着卧室隐约可见的天花板。 犹如一个人在电影院观影一般,脑海里不自觉的想着医院里的情景。 现在想想她的行为着实有些可笑了。 竟为了一个男人和朋友木子差点彻底决裂。 她自初恋漆雕哲消失之后就再没有过这种行事风格。 今日她这是怎么了? 同样失眠的李想也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回想起车上木子向他提起的一个令人感到幸福的消息。 说张玲为了木子没能及时告知,他车祸进医院的消息而生气。 以至于差点与木子的朋友关系决裂。 假如,抛去木子向他表述夸张的部分。 李想的内心还是非常欢欣雀跃的。 他从这件事中至少可以确定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算是潜移默化的逐渐走进了张玲的心里。 所以才有了张玲与木子,因他车祸进医院,而闹矛盾的事情。 后来,他走出急诊室。 虽没有看到她因为在意他,特意走向他,关怀备至。 但张玲在看他时,身上散发的气息,明显多了几分关切感。 特别在离别后她还特意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没事吧。希望你睡一晚就可以忘记令人心惊的过去。晚安!” 他追求她以来,向来都是他,每天主动道一声晚安。 她多数情况下都不屑回复。 而今晚她却主动向他发了一条道晚安的短信。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关系长足发展的重要里程碑。 为此,他还特意将将短信截屏,把照片存储起来。 想着有朝一日,当他老了,最好再有她陪着,或坐在庭院一棵老树下的藤椅上,在一起看着这些照片,畅想过去的美好时光。 他只是单纯的想想这样的日子都令人无比憧憬。 也不知张玲是否也会憧憬有他陪伴的未来? 张玲把自己在医院的冲动归结为李想是初恋漆雕哲的替身。 所以她才切身的会站在为了初恋的角度与一切异性为敌。 张玲对待伴侣态度向来是自私的。 自私的不愿意看到有任何异性与她的伴侣存有任何不轨的言行。 这里的任何异性也包括多年的闺蜜阎瑗。 当然,她对待伴侣的态度也是大方的。 她的伴侣只要不存肮脏的背叛歪心思,他无论是什么身份,想做什么事情,她都愿意给足了他尊重,并无条件的支持他。 甚至可以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事业,甘愿默默的做站在他背后的那个女人。 她也有着像一般女人所憧憬的关于美好爱情未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不背叛。 相信这是每一个追求真爱之人的最大理想。 在张玲与初恋漆雕哲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 她曾一度认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现实让她一直在逃避现实。 至今为止,她身边所有亲友都以为李想的出现,是她的命中注定,是她不再逃避现实之人。 不曾想她却让所有亲友失望了。 她感情上的逃避现实的行为已经近乎病态。 或可以直接将她认定是一个病人。 病名:病态痴情综合征。 漆雕哲,对她来说既是让这个病严重的毒药,也是让这个病完全痊愈的解药。 是毒药,还是解药? 李想或是那个关键的催化剂。 所以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也在幻想着有他的未来。 眼前隐约可见的天花板,因为一道明亮的光芒更加清晰。 清晰的像是一块个人影院的荧幕布。 随即在幕布的中央位置出现带着满天星面具的男人。 身形如李想一样男人挑起甜美的微笑。 他抬起一只手示意她过去。 她看到这一幕有些犹豫。 他所在的幕布上紧接着出现蓝天白云,脚下踩着一条延伸到远方的红地毯。 眨眼间,犹如变魔术一般,他着一身得体的正装,面戴一副满天星面具,胸前佩戴一朵玫瑰,正微笑着向他款款而来。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红地毯,便向她面前延伸一步。 当站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停下脚步,他绅士般的伸出一双戴着乳白色手套的手,邀请她跟着他一起走红毯。 她带着一丝疑惑向红地毯的远方眺望。 只见远处人生人海的现场布置的浪漫而喜庆。 “小跳蚤,这是我们的婚礼吗?”她带着几分好奇问。 满天星面具男眼里含着浓烈的笑意,没有说话的微微点点头。 她脸上瞬间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抬手接触到他乳白色手套的那一刻起。 她周围的环境就像是时光飞逝一般闪过,播放着他们相识相爱的每一个美好瞬间。 这里的美好瞬间是她与李想的。 但影像中的李想都带着满天星面具。 她身体犹如练就了一身仙法,抬脚迈出一步的感觉,更像是飘到他脚下的红毯上。 空间也因此瞬间顺势旋转90度。 此时,她身临其境的感知更加强烈。 眼前的蓝天白云将她包裹着,一阵让人清爽的风儿吹拂着,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槐花香,耳边更是响起清晰的水流声…… 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以至于她都无法判断,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身边男人散发着熟悉的汗臭味,虽没有看到其真实的面容,但还是令她产生强烈的信任感。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问: “小跳蚤,我这是在做梦吗?” 男人含着笑意的眼睛突然严肃了几分,接着他露出的嘴唇跳动,像是在对她说着什么? 可此刻的她却什么也听不到。 她着急了,有些急切的大喊: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儿,我听不清。” 男人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她的呼喊。 跳跃的嘴唇一直没有停下来,同时他的眼睛里笑意彻底消失,恍然让她感受到了满满的失望。 突然。 天空中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她所在的空间瞬间倒着旋转了90度,紧接着身体像是从云端开始自由迅速下坠。 随即一股强烈的寒意将她彻底笼罩,身体上的每一根汗毛凝聚出了冰晶,鼻子吸入的寒气,感觉已经将五脏六腑,彻底冻成了冰。 此刻。 她耳边能够清晰的听到阎瑗在不停的呼唤着“张玲”。 她想睁眼,眼睑毛仿佛被冰晶上下冻在了一起,任凭如何努力都无法睁开。 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的身体感受因为一股温暖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张玲睁眼看到卧室的灯亮着,窗外的天空还处于昏暗。 阎瑗身上裹着一床被子,并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我怎么了?”她有些吃力的发出了声音。 阎瑗像是吓到了似的哭喊着说: “你吓死我了。我在睡梦中听到你不停地喊冷。本来想送你去医院,可你手舞足蹈的却又不安分,所以我只能这样先帮你取暖了。” “哦,这样吗?你放开我吧。我热!”张玲挣扎着说。 阎瑗放开了张玲,有点不放心的说: “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这忽冷忽热的怪吓人的?” 张玲抖擞着有些僵硬的身体说: “没事没事,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只是最后快醒来的时候突然梦到自己身处在冰窖而已。” “啊!” 阎瑗听着张玲离奇的解释张大了嘴巴。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将梦做的这么真实的! 虽有些不相信,但也不可能逼问出什么。 阎瑗只能表示距离天明还有段时间。 于是关灯想要补一个回笼觉。 张玲也再次躺在床上继续出神的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她对刚才的梦有些费解! 为何面具男说的话她无法听清楚呢? 更是搞不清最后如坠云端刺骨寒冷的寓意。 第113章 桃心煎蛋 听不清面具男的话语。 她是真的听不清吗? 不,或是她听话的方式错了。 本该用心去听的话,她却用耳朵,用眼睛去听了。 亦或者她从来没有没有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罢了。 因为张玲本是就存在不愿意听的主动。 所以她在面对真相时总是充耳不闻。 至于最后的彻骨的寒意,张玲觉得或许是某种预示。 预示了什么? 她暂时没有想到。 或是说她根本就不愿意去想。 直觉告诉她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没错,这件事多半牵扯到了她一直逃避的情感问题。 所以她才不愿意主动去想。 眯了不知多久? 一阵饭食的香味可能通过窗户飘进来将她唤醒。 她睁眼看到阎瑗还在睡着。 当看到虚掩着的卧室门缝闪过人影。 心想父亲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啊! 于是精神为之一振的迅速起身,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查看。 人还没有看到,唤醒她的浓郁香味,挑逗着她的味蕾,令她的肚皮传出咕噜声。 这时候睁眼的阎瑗,看到探望着门缝的张玲,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不用看,是李想啦!天刚亮的时候他就来了。我开的门,说是来给我们准备早餐。” 听着这些话张玲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 暖暖的让她不经意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但她还执意装作不高兴的模样说: “阎瑗,干嘛一大早让一个男人进家门?这里是我家,都不经过我同意,太过分了你!还有是你让他来给我们做早餐的?” 阎瑗因为揉睡意浓烈的眼眸,没有看到张玲的那一抹幸福的笑容。 于是带着几分委屈辩解道: “你们不是情侣关系嘛!这男朋友给女朋友,大早晨上门做早餐很正常。你至于大惊小怪吗?” “他……”她想要辩解什么,可一张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又看向阎瑗,“你……” 张玲一时间还真没有指责阎瑗的理由。 当她的目光看向梳妆台,突然有了主意的,带着一丝怒意说: “我大早晨的还没有梳洗,怎么能让他看到我这幅模样?” 阎瑗听到后忍俊不禁前仰后翻无力的抬手指着她。 “笑死我了,张玲,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么逗的!” 张玲在听到阎瑗笑声的瞬间立刻锁上了卧室的门。 像是生怕李想这个时候突然闯了进来。 “喂,你给我安静点儿。这有啥好笑的?在外人面前展现精致的我,这是基本礼仪!有错吗?” “没错没错!可李想已经看到你,不那么精致的一面了。忘记了?昨儿你高烧刚退,李想不但看到了不精致的你,还为你做了早餐。” “这……这……”张玲一脸窘迫的看着阎瑗。 阎瑗继续笑着说: “别那么紧张啦!一个男人在见了女人卸妆后的样子,还依旧那么的爱着女人。那就说明男人对你是真爱啊。” 张玲听着心里美滋滋的,没有做出言语上的回应。 但看她的眼里如渗出了蜜一般,像是在幻想着什么甜蜜的事情。 阎瑗感觉自己没有看破了张玲的小心思,继续出言道: “我看李想对你可是热爱!想着每天都来为你准备早餐。试图先征服你的胃啊。完了完了,这攻势下来。张玲,我看你这下要彻底沦陷了。” 阎瑗绝对说到了张玲的心坎里。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个被揭露了坏心思的小姑娘,窘迫的手足无措。 阎瑗面容惊讶的抬手指着门突然开口喊: “李想,你怎么进来了?” “啊!” 张玲下意识的跳在一侧,并紧张的看向门。 没人,卧室门紧闭。 她才知道自己被阎瑗骗了。 紧接着耳边又传来阎瑗捧腹大笑的声音。 同时多次呼唤着她的名字。 对阎瑗来说,似乎张玲刚才的举动太过于搞笑了。 以至于想尝试着说几句嘲讽的话语都不行。 张玲本来还有点难为情,但在听到阎瑗的笑声后彻底放开了。 随手将门反锁,转而一脸坏笑,同时撸起睡衣的袖子,一步步的向坐在床上的阎瑗而去。 她还不忘开口威胁着说: “逗我玩很好笑是吧。笑吧笑吧,尽情的笑吧。说不定待会你就不想笑了。” 阎瑗还没有听她把话说完,一股强烈的压迫迎面袭来。 不会吧! 张玲只要说不过就会动用的终极杀招。 阎瑗意识到危机到来,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要逃走。 不料,反应还是慢了半拍,手腕被她一把抓住,接着被扯动的瞬间,身体就失去了平衡,阎瑗便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动作敏捷的跳上床一个擒拿,控制住了阎瑗的手脚,接着一脸坏笑的说: “阎瑗,准备好了吗?” 阎瑗带着几分惊恐求饶道: “不,不笑了,我真的不笑了。张玲,别动手,我知道错了,求你就饶过我这次吧。” “晚了!”她笑容中带着几分邪恶感,“你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说话间,她腾出一只手开始挠着阎瑗腰间,咯吱窝等处的痒痒肉。 卧室里瞬间充斥着阎瑗尽情的笑声。 准备早饭的李想听到张玲卧室的笑声。 有些好奇的来到门口提醒道: “张玲,你们别闹了。早餐马上准备好了,快出来洗漱准备吃饭。” “哦,知道了!”张玲回头看向门回应道。 阎瑗则趁机同时求救道: “姐夫,快来救我。你媳妇欺负人。哈哈,我都快笑的,哈哈,喘喘不上,气了。” 张玲像是已经完全默认了姐夫这个称呼。 还在继续挠着阎瑗的痒痒肉。 门口不远处的李想怀着忐忑的心在等。 终是没有等到张玲,因为阎瑗的叫他“姐夫”,做出任何否决的回应。 看来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影响他与张玲之间的关系。 或者说她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事情。 不管哪种? 这便是他今日听到最值得高兴的话语。 “既是媳妇。我自是不能为你得罪媳妇了。”她带着几分故意笑着回复道,临走前又说,“不过,看在你叫姐夫的份上就奖赏你今早多喝一碗小米粥。” 媳妇! 这两个字眼从李想的口中说出。 虽没有直接对她说。 但在听到的那一刹那间犹如电击一般令她放松了警惕。 阎瑗从她手里逃了出来。 不敢过多耽搁的夺门而出。 因为张玲定会看在李想的份上不会立刻追出来。 离开前,阎瑗匆匆一瞥,发现张玲的神色有些不对。 都已经离开门五六步了,又偷溜在门口探头望着。 果然,她像是一具人体化石一般立在里面不动了。 阎瑗警觉的看了一眼身后没人,压低了声音冲着她问: “喂,张玲你没事吧。” 她在听到阎瑗的问话,猛然间反应了过来,回头微微一笑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她在想自己竟无意中早已经与李想确定了名分。 先是因为父亲,接着是小豆子,现在又是阎瑗…… 身边所有人无不自然的认为他们是一对。 似乎也包括她自己也渐渐接受了。 “那还不赶快洗漱吃你的爱心早餐?难不成你还要等着李想过来叫你?” “李想过来了?” 她听到后下意识又跳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当听到门口阎瑗的笑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 于是恼怒的想要起身再抓住阎瑗惩治一番。 不料,阎瑗却回头故意冲着厨房方向大喊“姐夫”。 李想刚端着两碟子小菜放在桌子上,听到阎瑗的呼唤就走了过去问: “叫我做什么?” 阎瑗看到马上逼近她身边的张玲,正在摆手示意不要让李想过来。 阎瑗却带着几分得意笑容,侧目瞄了一眼李想又说: “姐夫,张玲说……” 张玲连忙回退几步站在床头,继续示意阎瑗别乱说话。 阎瑗故意拉长了余音,享受着“降服”住张玲的快感。 因为她的这个反应。 阎瑗更加确定张玲是真的爱上了李想。 因为只有热恋中的女人,才会时刻在意自己,在男朋友面前的靓丽形象。 李想许久没有等到阎瑗的下文,又担忧锅子里正在熬的小米粥。 于是追问阎瑗说: “她说了什么?你快说,若再不说,我灶上的小米粥马上好了……” 阎瑗看到张玲又试图迈着威胁的步伐逼近。 “等一下!” “我在听。你倒是说呀!”李想有些心焦的看了一眼厨房。 张玲连忙压低声音向阎瑗解释说: “别误会,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洗手间洗把脸。放心!我保证今日绝不对你再动手动脚了。” 听到张玲的承诺,阎瑗再次回头看向李想说: “哦,她说今天想吃煎鸡蛋了。要那种桃心的煎鸡蛋哦。” 张玲听完阎瑗的话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我马上就给她做。” 李想听完有点小兴奋的转身要离开。 没走两步,他反应了过来又问阎瑗: “阎瑗,厨房煎桃心鸡蛋的模具放在哪里了?” 阎瑗这个时候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用手比划出一个桃心,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坏笑着说: “这个桃心模具啊!姐夫,你那么聪明,可以想办法的。不用问我的。” 张玲躲在门口看到了阎瑗一切动作。 不禁有些心疼起被为难的李想了。 李想瞬间明白了阎瑗的用心,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感情阎瑗是想让他用自己的手当模具啊。 阎瑗进洗手间前,看到张玲在偷看。 于是得意的冲她眨眨眼,然后又侧目看向有些发愣的李想说: “姐夫,今日张玲特别想吃。你不会不愿意做吧。” 李想听到是张玲特别想吃,毫不犹豫的回答: “做,放心,我这就去做。” 阎瑗看着李想转身离去,对来到身边的张玲小声问: “你说姐夫会不会傻乎乎的真用手当模具给你煎鸡蛋?” 张玲明显带着一点怒意抬手,阎瑗连忙抱头提醒道: “喂,说好的今日不再动手的。张玲你耍赖皮。” 她带着一点无奈用食指戳了一下阎瑗的眉心说: “你呀你!就这还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李想,难道不怕我秋后找你算账?” 说完她加塞进了洗手间的门。 留下阎瑗像个木桩一样站在门口凌乱。 往日里,只要有机会一起洗漱,阎瑗总会与她争抢水龙头的水。 最后两个人就像是在洗手间玩打水仗一样弄得到处都是水渍。 今日张玲直到洗漱结束,阎瑗很反常的都没有挪动半步。 张玲站在阎瑗身边,用手捏了捏其有些呆滞的脸颊,接着挂起挑逗的笑容说: “喂,我们的阎瑗小宝贝,今日看着呆呆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说完,张玲把香吻献在阎瑗的脸颊上,同时又像小时候一样,两人额头顶在一起,故意向对方翻了个白眼,噘着嘴发出嗡嗡的嘲笑声。 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独有缓和气氛的亲密动作。 每次出现这个动作就表示,谁要是信了之前惹得对方不高兴的话语,谁就是电视里演得那个傻丫头。 对,这个缓和气氛的情节是她们在电视里学的。 阎瑗瞬间反应了过来,随即像张玲一样的表情,发出嗡嗡的嘲笑声。 李想这个时候听到了声音,站在不远处,一脸怪异的看着两姐妹问: “张玲,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张玲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李想,尴尬的水嫩脸蛋儿,像红墨水滴进了水里,红晕随着波纹迅速扩散开来。 然而,她并没有说一句话就迅速逃进了卧室。 一方面是因为她没有化妆,脸色憔悴,不想被李想看到; 另一方面刚才她与阎瑗之间的行为确实有些幼稚丢人。 李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移动目光看着阎瑗,示意其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阎瑗完全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回答道: “没事,她去化妆了。不说了,我也要洗漱。” 阎瑗就是表面上看着非常淡定。 其实内心早已经难为情的无地自容了。 尽快消失在李想的视野中不想再被追问。 片刻。 当张玲不好意思的目光闪烁着坐在餐桌前,耳边就率先传来一声阎瑗的惊呼声。 “天呐,张玲快看,你面前的真是爱心鸡蛋!” 张玲听完猛然抬头也惊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餐盘。 阎瑗接着看向李想的手问: “姐夫,这没有桃心模具,你是怎么煎出爱心鸡蛋的?该不会……” 李想双手在桌子下的大腿上摩擦着。 他的脸上却挂起了憨笑。 张玲紧张的迅速起身,快步来到李想的身边,一把抓起李想的一只手检查着。 发现没有受伤的痕迹! 她紧接着又抓起李想的另一只手…… 第114章 有心撮合 李想笑眯眯的很配合张玲查看他手是否受伤? 因为这对他来说非常幸福的。 被喜欢的人在意关心的幸福,必须要尽可能的多享受一会儿。 配合,只是为了想让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延续的更久一些。 这可是除去奶奶之外,另一个异性对她真切的在意关心。 当她发现李想的一双手都没有一丝伤痕。 她这才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放松了紧张的神经。 阎瑗瞬间满满的好奇心,想要开口询问李想,他究竟是怎么煎出桃心鸡蛋的? 不曾想阎瑗只是叫出了一个称呼就惊讶的看到,张玲抬手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脸不高兴的质问: “喂,李想,你没有受伤,还故意把手藏在桌子下搞小动作。骗我很好玩吗?” “我……冤枉啊!我可从来没有说自己手受伤。”李想委屈的辩解着,突然一手指着阎瑗,“她,是她,都是她故意误导了你。” “阎瑗!”张玲感觉有理又看向阎瑗。 “不是……张玲,不是……” 阎瑗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瞪大了眼看向李想,心想自己明明是在帮他,没想到他竟然没担当。 李想察感受到了莫大的敌意,有意的匆匆瞥了一眼阎瑗,接着对张玲微笑道: “不用怪她啦!我们应该感谢她才对。有了她的误导,让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这么在乎我。” “在,在乎!”张玲没想到李想会突然这么说话,她的脸颊像是被暖炉炙烤一般滚烫,“谁在乎你了?请你别胡说了。吃饭,我们还是先吃饭。” 李想看着张玲近乎逃离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坐下没几秒,闪烁的眼睛,看到他还在深情的看着她。 她感觉自己距离暖炉有点太近了。 于是执意将椅子尽可能的挪到远离李想的一个拐角。 然后,她将自己的脑袋近乎深深的埋在盛放煎鸡蛋的盘子里。 一股外焦里嫩她爱吃的煎鸡蛋味窜进鼻腔。 特别是鸡蛋里特意添加了西红柿与葱花。 这味道竟让她恍然认为鸡蛋是父亲煎出来的。 猛然间,抬头四处寻找着父亲的痕迹。 李想有点纳闷的先后问: “张玲,你寻找什么?” “对呀!说出来我们帮你找。”阎瑗说。 “爸,我爸回来!”说话间,她起身,“他在哪?回来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话语刚落,她有点儿兴奋的开始各个房间里寻找着。 “伯父回来吗?我没见!”李想有些纳闷的回忆着,并紧跟在她的身后,当确定张玲父亲没有回来,急切的劝阻道,“张玲,你等一下。你为何要说伯父回来了?” 馋嘴的阎瑗忙活着吃着李想做的美食,也好奇的将口中食物迅速咽下,看向刚查看完父亲卧室的张玲问: “对呀,我也没见伯父回来。张玲你是看到了吗?” “不,煎鸡蛋是父亲的味道!除了父亲就没有人知道我最喜欢吃西红柿葱花煎鸡蛋了。” 李想听到张玲的回答噗嗤笑了。 张玲止步,有些生气的看向他质问: “你笑什么?” “别找了,鸡蛋是我煎的。伯父可没有回来。”李想带着几分自豪说。 他更是得意洋洋的在等待张玲说两句夸赞的话语。 “你煎的鸡蛋?” 李想为她煎了最爱吃的煎鸡蛋,但她没有因此高兴感动。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脸色阴沉了许多,还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盯着李想看了好一会儿。 李想没有等到张玲的夸赞的话语。 反而被她的眼神看着浑身直发毛。 他终于忍不住的询问: “张玲,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嘴唇开合了两下,但暂时并没有发出声音,喘着粗气猛然转身向餐桌走去,又落座在之前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脸部表情就像是与眼前的煎鸡蛋有着深仇大恨。 阎瑗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放下手中的碗筷,先看了看张玲,兴师问罪的眼神又看向李想,挤眉弄眼的轻声问: “你怎么惹到她了?看她的脸色好吓人。” 李想一脸无辜的摊手轻声解释说: “我也不知道呀!问了她,她不回答,我也没办法。” 阎瑗有些无奈,打算硬着头皮,再问问张玲怎么了? 张玲对两人的小动作了然于胸,猛然抬头扫了一眼阎瑗,吓得阎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犀利的眼神又看向一脸无辜的李想说: “好呀,李想!你老实交代,用了什么手段,买通了我爸,让他告诉你我的喜好。” 她有种自己被出卖的感觉。 而且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父亲给卖了。 父亲,没在家,她作为女儿也没法兴师问罪。 于是她只能将矛头指向李想,试图从他这里找一点心理平衡。 “啊?冤枉啊!你干嘛又如此冤枉我?我真的没有!”他更加委屈道。 李想不知她凭什么如此说话。 但他也不是随便被人冤枉的性格。 张玲情绪激动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面前的盘子里的煎鸡蛋质问: “说,这盘煎鸡蛋,你几时在我父亲哪儿偷学的?我竟然都不知道!李想啊李想,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深沉。我的一切是不是都被你算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李想懵懵的还没有开口解释,阎瑗这个时候却跳出来,一脸难以置信几步逼向他裹乱道: “好呀,李想!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说!你接近我们张玲究竟有什么阴谋?” 原来是通过煎鸡蛋的口味相似来判断他有阴谋的。 他觉得单凭这一点着实有点滑稽了。 于是心想自己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所以完全没必要惧怕什么。 他让自己展露出一抹自然的微笑说: “张玲,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了吗?只凭食物的味道就定我有罪。实在有些荒唐了。” 阎瑗听完率先没了立场的看向张玲说: “张玲……” 刚叫了一个称呼,张玲就给了阎瑗一个眼神,让其没能继续说下去。 李想看到张玲眼神已然没有一开始决绝。 他趁热打铁的继续说: “还有煎鸡蛋的这种做法,好像不是伯父独创的吧。据我所知xx(地名)人很多都这么吃。你能说伯父把你卖给了这些人吗?” 张玲听着李想的质问脸色铁青。 她心知自己仅仅凭借食物的一种吃法,确实太过于草率的下了一个结论。 不过,她也不会轻易听信他巧舌如簧的狡辩。 “好吧。为了证明你说得对,现在你当着我的面,再煎两个煎鸡蛋如何?” 李想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微笑着示意桌子上的食物说: “这些食物你们能吃完吗?剩饭可不好,吃剩饭对身体更不好。” 在张玲看来李想这就是心虚的狡辩。 她仿佛抓到了他的把柄说: “废话那么多干嘛?你究竟做还是不做?” 李想本想着直接辩解的这种证明完全没必要。 因为家中除了他们三人,张玲绝对再找不出第四人。 而且准备早餐的人可只有他。 但他并不想直接如此推脱的狡辩。 于是灵机一动的想了个一举两得的办法说: “当着你的面煎鸡蛋绝对没问题。” 张玲显然有些着急的立刻起身,示意其现在就去厨房煎鸡蛋。 “可是现在恐怕不行。家中不但已经没鸡蛋了,而且八点我约了客户在xx咖啡见面。这都已经七点了,路上多半要堵车,我必须要提前走。你看明早行吗?” “行行行!我看就这么办了。至于鸡蛋张玲晚上下班后记得顺路去超市买两盘。” 阎瑗为了明日还能吃到李想做的美食。 在看到他的眼色后立刻跳出来,抢在张玲前面说话了。 张玲听到阎瑗的话语一脸不悦。 话已经被阎瑗说出口,她也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 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赞同了阎瑗的这个说法。 她看着李想匆忙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走向门口。 阎瑗这个时候故意将她推了出去。 “姐夫,等一下,让张玲送送你。” 张玲有些不情愿的回头瞪着阎瑗,但处于基本礼貌还是笑着向李想而去。 “对,稍等,我送送你。” “不用,真不用。你们还是安心的继续吃早餐吧。” 表面上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内心还是非常期待她能送送。 那么他们独处的时间自然就多了起来。 “好……” 阎瑗看着张玲明显不想送了。 于是连忙大叫“张玲”打断了她的话语,起身来到其身侧耳语道: “你就不好奇李想在没有模具的情况下是怎么煎出桃心鸡蛋的?我可是非常好奇!要不你帮我问问呗。” “李想,你等一下!” 听完阎瑗的话,张玲也着实非常好奇,立刻叫住了马上要关门的李想。 有些失落的李想,疑惑的看向张玲问: “有事?” 张玲笑着对李想说: “阎瑗说她非常好奇你是怎么煎出桃心鸡蛋的?所以让我帮着问问你。” 阎瑗听到张玲的话语,心中有些抓狂其没救了。 她可是好心帮他们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与理由。 阎瑗的心好痛! “你不好奇吗?”李想反过来问。 张玲心中确实好奇。 不然之前就不会因为担忧主动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但她不想自己被他太容易看穿。 想故意隐藏自己的小心思。 面露几分倔强之态的说: “不好奇!因为我也能在没有模具的情况下煎出桃心煎鸡蛋。” 当她看到李想明显失落的表情,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的关上了门。 此刻。 失落感就像是病毒一般传染了她。 他人从眼前消失的那一刻起,她的内心也莫名有种失落感涌动。 阎瑗看到她失落的模样,知道她就是嘴硬没说说实话。 房间内回荡着阎瑗叹息声。 张玲听着明显心烦气躁,大喊了一声“阎瑗”。 阎瑗一个激灵正坐看了过去,手中的筷子夹着泡菜萝卜条,猛然哆嗦了一下就掉在了桌子上,双眼扑棱扑棱的看着她。 她反而没有继续在说话。 像是想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几个箭步来到前窗,俯身张望着楼下,寻找着李想的身影。 当看到一个体型与穿着和李想差不多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她的脸上这才浮现出笑容。 阎瑗清楚的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像是在自言自语着什么话。 于是带着几分好奇悄悄潜在张玲身后偷听。 隐约听到了“小跳蚤”、“平安”等字眼。 基本可以推断出张玲多半想起了昨晚的车祸。 想用目送的方式,为李想祈祷一路平安。 “喂,既然那么紧张,让你亲自送送人家,你干嘛还要端着架子不去送呢?” 张玲显然知道阎瑗站在身后偷听。 她反应平常的缓缓转身目不转睛的盯着阎瑗一直看。 她的眼神中有种审判灵魂的感觉。 显然非常不喜欢阎瑗偷听她刚才说话。 这令阎瑗感觉房间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导致呼吸不畅。 以为有对张玲回复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仔细揣摩说过的话语。 阎瑗确定说过的话都很正常。 “吃饭!”张玲眼睛眨动,嘴角微微上扬。 房间内的空气感觉终于流动了。 阎瑗在快要被她的眼神看窒息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两个字。 不禁的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 嘲笑自己好像又会错了张玲的意。 她不是在为李想祈祷。 张玲已经回到餐桌将李想做的煎鸡蛋吃完。 她带着几分享受的笑容,闭眼用舌头舔|舐着的嘴角,试图品尝出与父亲煎出的鸡蛋不同点。 对,她不用等到第二天早晨,亲眼看李想如何煎鸡蛋? 她就已经非常确认眼前的煎鸡蛋是李想做的。 因为一样的微焦金黄的煎鸡蛋里,都有着相同的西红柿酸甜口感,伴随着葱花浓郁的香味。 即使已经吃饱了心中仍然涌动着想吃的欲望。 若是不用大脑思考,她吃在嘴里就会误以为,这是父亲的手艺。 所以除去两个男人煎鸡蛋时的心意外,她实在无法品尝出味道的不同。 阎瑗还在窗前不远处沉思着。 “我吃饱了。阎瑗,我公司有点急事要提前走。今日你照旧把锅碗都洗了吧。” 张玲说完,阎瑗依旧没有动静。 不知道的还以为其是一位知名学者,在考虑一个关键性的学术问题。 在她收拾行装关门离开的那一刻,阎瑗这才恍如梦醒一般,看着门口大喊: “喂,张玲,你又欺负人!” 因为阎瑗亲眼看到张玲,在关门的那一煞那间,露出了得意笑容。 这才明白张玲之前的行为就是故意想让她留下来刷锅洗碗。 第115章 再遇老人 刷锅洗碗,这种活很多人都不愿意做。 并不是因为这种活有多么的难。 大抵是人都喜欢身体时刻保持干燥清爽。 而双手碰水洗碗时,接触到油腻会使人,潜意识产生厌恶感。 当然也不排除人天生就有只想享受不想动的惰性作祟。 典型代表就是阎瑗了。 张玲听到从门板传出微弱的呐喊声,她得意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连续两天将阎瑗逮住刷锅洗碗着实不易。 往日里父亲在的时候阎瑗总是能找到理由拒绝或逃跑。 那是因为阎瑗把父亲当成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的性格又恰巧愿意当阎瑗的父亲。 有人说,子女只有在父母离世后才能算真正长大。 没了依靠才会完全具备自主的独立担当意识。 所以说有父亲这个依靠才让阎瑗有了可乘之机。 这一次她可要在父亲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好好培养一下阎瑗做家务的能力。 算是对父亲别样的心疼方式! 突然。 她感到有人站在不远处的超市里在窥探她。 停下脚步,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身影。 只见有一位穿着时尚靓丽的妇人,非常优雅的在向超市老板问路。 妇人身边不远处停着一辆耀眼的红色跑车。 难道她产生了错觉? 不,这不是错觉。 这种熟悉的窥探感觉不止一次了。 她是一个不喜欢被动的人。 曾尝试过利用专业技术查看监控,使用镜面成像,手机录像功能等手段试图抓现行。 他依旧没有确定跟踪的人是谁? 或是跟踪的人时刻交替轮班,亦或者拥有高超的伪装技术。 不过,令她放心的是目前没感到窥探的人有恶意。 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寻找不到可疑之人。 不过,令她还有些疑惑的是窥探者很可能不止一拨人。 有时候会有两三双眼睛,从不同方向盯着她; 有时候却只有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她。 注视! 因为有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感。 不,这么说还有点儿不确切。 再确切一点儿像是影视剧里母亲看着自己孩子的感觉。 但当意识到母亲早已经去世,她又觉得这种感觉相当可笑。 不想了。 她摇摇头便继续向停车位而去。 准备驱车进行一天的忙碌。 来到公司了解到,别山柳与智华科技的合作案进展顺利。 别山柳与她说话的时候,明显多了几分自信与傲气。 当然,只要下属有能力,多一点儿傲气,她还是能够接受的。 只是小靳时不时的在耳边吹风说,别山柳自从当上了项目经理,太过于目中无人,得罪了不少同事。 更是把一个不愿意到其手下工作的同事逼着自动离职了。 为此王主管基本上见人就嚷嚷着说,张玲这是借着别山柳的手欺负人。 张玲当时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那个自动离职的同事叫什么?” “听说是叫王婷。”小靳随口说。 张玲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味道说: “你们关系很好吗?” 小靳生怕被张玲误会,慌乱的解释道: “不,不是。我和她关系怎么会好呢?同事们都知道那个王婷,仗着王主管是她二叔,还曾多次给我甩脸子。搞得企业就像是他们家开的……” 说着说着,小靳看到了张玲几分玩味的笑容。 这才恍然明白自己被人撺掇的当枪使了。 终于没脸继续说下去。 “说呀!我在听。你怎么不说了?”张玲的笑容中带着几分阴冷。 因为她早已经了解清楚,王主管曾经为了维护侄女王婷,故意将王婷犯的错误强加给别山柳。 才有了她看到的王主管当着众人面呵斥,并开除别山柳的场景。 别山柳现如今有能力,维护自己的权益,只是在工作上让王婷,吃了一下自己曾经吃过的苦。 不曾想王婷在王主管的庇护之下,工作上从来没有吃过一点儿苦。 所以被过分庇护的王婷受不了就离职了。 小靳挂起几分尴尬的笑容,试图挽回的说: “啊……呃……不说了。张副总,对不起。我刚想起来手头还有一份报表分析报告没有写。所以我还是先出去工作了。” 张玲只是神情严肃的没有表态,一直看着慌乱的小靳逃出了办公室。 刚出门,一手抚|慰着剧烈颤动的心脏,同时长舒一口气的自语道: “好惊险啊!我这不是彪嘛。明知道别山柳现在是张副总面前的红人。还要听信别人的怂恿说那些有的没的。” 小靳说的别人就是集团里,那些见不得女人做他们顶头上司的小男人。 为何要说是小男人呢? 因为他们表面上看着是顺从了张玲在集团的权威性。 但骨子里还时不时的想要利用一切手段从中作梗。 这些人的典型代表就是王主管。 不用小靳在她面前唠叨这些,张玲自是明白这些小男人的心思。 而小靳只不过因为害怕别山柳的崛起,直接会影响自己在张玲心中的地位。 所以一时间才轻易的被这些人所蛊惑利用。 傍晚! 张玲刚从超市买了一盘鸡蛋出来。 看到门口不远处,一棵树下有两个老人,在打听李想奶奶之前住的医院怎么走? 或是老人持外地口音太重,所穿的衣服又有些老旧,明显给人一种与当前城市格格不入感。 他们询问的路人时,要么被一脸嫌弃,什么都不说的离开; 要么骂骂咧咧满口脏话,呵斥老人尽快让路。 好不容易遇到懂事小孩想要指路,却被其母亲连忙拽进怀里,并对两个老人恶言相向。 老人委屈的向围观路人连忙解释道: “不是,真不是大妹子说的那样,我们只是想问问xx医院怎么走?” 老人殊不知自己的解释有些太多余。 围观的路人并不是想听什么解释。 他们之所以围观就是想凭看到的事情,随意臆想一个令他们感到有趣的答案。 然后,凭借臆想出来的结论,随意吐槽评价着看到的事情。 也不管他们的恶意言论是否会对遇到的陌生人产生致命影响? 更不会想想若有天道报应,必会报应到他们自己身上,让他们真正体会今日恶意下的人性冷漠。 当然那种无惧因果报应的自私之人除外。 孩子母亲明显不愿意与两个老人扯上半点关系。 一脸嫌弃的看着老人呵斥道: “闭嘴!谁是你大妹子了?我可不认识你们。滚,快滚开,离我的孩子远一点。” 懂事小孩看着老人委屈的样子,抬头看着母亲解释道: “妈妈,妈妈,他们不像是坏人。真的是想问我怎么去xx医院。” “安静!你小小年纪哪里懂得什么是好人?”说着,警惕的目光看向两个老人,给人一种看穿老人诡计的感觉,“小心被假装问路的人贩子把你拐了去。再卖到山里给人当童养媳。” “妈妈,他们就是你说的人贩子?” 看着非常懂事的孩子,平日里定是听母亲说过,不少关于女孩被人卖到山里当童养媳的故事。 所以才听到“童养媳”三个字就害怕的,立刻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躲在身后张望打量着。 试图将“人贩子”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以免以后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没错!”孩子母亲斩钉截铁的说。 两个老人争先恐后的试图向母女俩解释自己真不是。 当听到孩子母亲的话语,两个老人一脸窘迫的呆住了。 眼神在母女之间来回游离,最终带着几分心疼落在女孩身上。 有人把孩子形容成一张洁白无瑕的画纸。 父母便是画作风格的最初奠定者。 这位母亲如此说话就不怕给孩子造成不良后果? 或因为她这个母亲,让孩子从此分不清善恶,害怕被人贩子卖了,从此彻底封闭自己; 或从此学会不经过司法程序就给人定罪,成为一位真正无法无天的人。 当然一件事从来都不能说非黑即白。 再有什么情况,那就是太过于普通,没有单独提出了的必要。 孩子在听到母亲的肯定,那一脸胆怯的模样,给人感觉就像是要嵌入母亲的身体里。 一旁的张玲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主动上前站在两老人身前气愤的说: “这位女士不是我说你,好歹你可是做母亲的人,这么说话就过分了。都说父母是孩子的领路人,你就不怕把孩子走上一条不归路?” 女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言行对孩子的影响。 在听到张玲的话语,一脸不悦反驳道: “你……你谁啊?孩子是我的,我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指手画脚。” “对,你说的对。可你又有什么资格肆意污蔑两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呢?你若不愿意让孩子与老人说话带走就是了。当着孩子的面对老人口吐芬芳……” 张玲说着看向躲在女人身后的孩子,实在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 女人想当年绝对把书念进狗肚子里了。 不懂身为父母言传身教的重要性也就罢了。 连最基本尊老爱幼的美德都不记得了。 女人听着周围针对的舆论,略显有些慌乱。 老周趁着这个空档,认出了张玲,笑着上前打招呼。 老刘依旧坚信自己没有认错人,一个劲儿的叨叨着李想的一些事情。 其中一条关于李想小时候割牛草受伤的事情引起了她的留意。 说李想不小心把左手小臂割出一条不可能好的月牙形伤口。 老刘后悔当初没有检查这个伤痕。 张玲也有了想要检查伤痕的想法。 但考虑到影响问题,她绝不会答应老刘,带着他们去找李想。 老周看到张玲因为老刘话多,脸色阴沉了起来,曾多次尝试阻止老刘继续说话未果。 下了狠心,一把将老刘拽到一边,小声呵斥了一顿。 老刘这才安静了许多。 但此时女人在听到两个老人认出了张玲,提起木子请客吃饭偶遇李想那天。 同时又看到老周拽老刘神秘模样。 于是女人故作恍然大悟的说: “哦……我知道了!” “知道错了?”张玲有些欣慰的笑了。 她以为女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女人摇摇头,鄙夷的扫了一眼两位老人说: “怪不得你会替他们说话。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吧。见事情败露,所以当着众人给我演这么一出。” “无可救药!”张玲被女人的话气到了。 女人的脑洞还真够大的! 这种事情都能联想出来。 女人更不想想眼前三人若真是那样的话。 真的会站在这里与女人废话? 不,在人数优势的情况下,必定会直接动手,将女人身后的孩子强行抢走。 女人更是掏出手机带着几分威胁继续说: “我本来还想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啊,你们这些人竟猖狂到如此地步。不行,我必须报警。” 女人情绪激动的拨打着报警电话。 围观路人此时又可笑的被女人的一番话带动。 有自认为是正义之士的几个壮汉,主动站出来堵住了他们三人逃离的去路,好让女人放心的报警。 女人似乎也不是太傻! 当观察发现两个老人没有一点儿紧张的模样。 还看得出沉稳的张玲穿戴不俗,周身散发的高贵气场,明显与两个老人格格不入。 所以觉得两个老人就算认识张玲,也与张玲没多少关系。 这就像是很多人认识名人,而名人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 即便有人不停催促女人赶快报警,而女人却在手机传出声音后又挂了。 因为女人清楚有钱人最是注重名誉。 万一真搞错了再反过来被张玲控诉她诽谤就得不偿失。 张玲冷笑了一声说: “你怎么挂了报警电话?我还等着你叫警察来。” 女人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想法,于是自我圆场的看向张玲说: “算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今日就饶了你们。” 还没等张玲说话就牵起女儿的手说: “宝贝乖儿,走,跟妈妈回家。” 女人显然有点儿慌不择路,一开始走反了方向,被其女儿提醒以后,又匆忙向另一个方向逃了。 张玲眼神犀利的扫了一圈儿,防止她逃走的几个壮汉,挂起几分嘲笑意味的笑容质问: “哥几个,那女人都逃了。你们还继续站在这里,是准备拦路抢劫吗?” 几个多事壮汉尴尬的真想找地缝立刻钻了进去。 他们没想到看似有理的弱者,最终竟然毫无预兆的逃了。 随即各自红着脸四散也逃离了现场,只有一个脸皮厚的壮汉,舔着脸疑惑的憨笑道: “我站在这里干嘛?” 显然是在装失忆。 略微思索一会儿,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带着几分惊慌说: “天呐,糟糕了!都这个时间了。我是出来接孩子的。这次恐怕又要被老婆罚……” 脸皮厚的男人,没有把话说完,但众人似乎听明白了余音。 于是男人在一阵嘲笑声中迅速消失了。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觉得他们的机会来了。 “那个大妹……”老周想起来被女孩母亲怼的画面,立刻改口笑着摇头说,“不是,这位小姐今日真的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想向你打听个事xx医院怎么走?” 第116章 送糖感谢 张玲听到老人的话,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随之一颤。 她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一茬。 出于礼貌,挂起笑容,她抬头看向他们说: “xx医院啊,我知道。听说心脑血管病看得好。好像是聘请了国外顶尖的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二位这是谁要去看病?” 老周激动的看了一眼老刘,意为安抚老刘千万别多嘴。 万一老刘莽撞说错了话,惹得张玲不悦,再把他们丢下车就糟了。 老刘为能尽快见到初恋奶奶,忍着自己冲动的性子,有几分像个噘嘴生闷气的小孩子不说话。 老周明白老刘的心思,他又何尝不存这样的心思呢? 只是说话要懂得察言观色。 所以老周扶了一下老花镜,仔细观察着张玲面部表情说: “不是不是,你知道的。我们一个朋友听说在xx医院看病。我们只是去探病的。” 他多少相信老刘的判断,想着从张玲这里,套出一点关于李想的蛛丝马迹。 张玲警觉的看向老周质问: “你说我知道?” 老周被张玲那种受不得半点委屈的怒意吓得连忙解释说: “误会,误会,肯定是误会了。我以为上次见到你与李总在一起时,就有说过想打听一下朋友所在的医院的。原来是我这糟老头子年纪大记错了。真是抱歉!” 张玲听完神情严肃的略微停顿了一会儿。 像是在评估老周话中有几分可信度。 老刘看到后捅了一下老周,挂起几分埋怨的脸色,在老周耳边轻语唠叨着。 大致意思是说老周是猪黑还在笑话乌鸦一身黑羽。 老周泰然自若的一个劲儿使眼色让老周别废话。 她看到两个老头儿的小动作,以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 所以才导致两个老人因此闹起了矛盾。 随即她堆砌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 “看来是我想多了。” “没事没事,误会说开了就好。” 两个老人听到后连连点头,老周带着几分得意看了一眼老刘,意在显摆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张玲详细说了怎么去xx医院? 而两位老人或是年事已高,前脚刚介绍完,后脚还没离开就糊涂的搞错了。 或是在耍点小心思,想要让张玲亲自送他们一程。 因为张玲看到老周在说话前,盯着她手中的车钥匙笑了笑。 她最是反感富有心机的人。 于是有想要借口离开的心思,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说: “吆,都这个时间了。xx医院不容许探病的。要不二位明天再去吧。” “真的!”两位老人异口同声,通过张玲点头确认后,又看着对方同时说,“这可怎么办?” 张玲趁着老人拿不定主意的时间转身准备离去。 而她没有看到,此时上官傲雪,正坐在不远处,咖啡店窗前,一直注视着他们。 听着好事的茶馆服务生解说,明显有些好奇张玲的行为。 因为以张玲的社会圈子分析,不大可能会认识两位老人。 她明明已经要离开了,却被两个老人叫住,又在一番交谈后一起上了张玲的车。 上官傲雪看到这里,明显按耐不住,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张玲也想知道这两个老人,与李想究竟有什么关系。 同时也因为女人有一颗善良的心,有些不忍两位老人,再遇到刚才类似的情况。 于是选择答应了老周的请求,带着他们一起去医院认个门。 车上。 老刘觉得他们去医院目的已经达成。 想要说话的迫切心情,让他不顾老周的劝阻开口说: “那个姑娘我想问一下,你与李想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她可不想当着陌生人的面回答这个问题。 也是因为她自己都没有完全确定关系。 她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说: “我猜二老一起去看的朋友多半是初恋吧。” 此时,她发现有人一直跟在车后。 但并不知道跟着她的人是上官傲雪。 两个老人刚长舒了一口气,惊讶的脸上透着几分难为情,并异口同声道: “你为何这么说?” “猜的,都说是猜的啦。”张玲透过后视镜看到,两位老人有点不好意思的面红耳赤,“看二位反应,我没有猜错?” 老刘听完张玲的话,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冲动的想要质问张玲,她是不是早已经知道这一切? 而且这些必定是李想透露给她的。 但老周还是迅速的再次将冲动的老刘按住,接着大方的向张玲承认说: “没猜错!是我的初恋,也是他的初恋。” “共同的初恋!这就有意思了。相信你们的初恋年轻时特漂亮吧。所以才引得二位都喜欢上了。”张玲颇有兴趣的说。 老刘仿佛认为这番话是在夸他。 所以在听到后像个未经人事的小伙子羞赧的低下了头。 那腼腆害羞之态,想必任何人看到都觉得甚是可爱。 “漂亮?不,与其说是漂亮,还不如说是心灵美。我们那个年代最是注重内在美。” 老周说话的同时,两个老人互相看着彼此,默契的微笑着点点头。 张玲通过后视镜看到这里,脑海中试图勾勒着老人心中的美人。 或是没有经历过老人所经历的年代。 所以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她最终无法勾勒出美人的具体容貌。 只知道这应该是一位对他们来说最美的女人。 对,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眼中的漆雕哲又何尝不是美人? 以至于她至今都难以释怀。 “人啊!这一生恐怕最难忘的就是初恋了。” 这句感慨是对两位老人说的,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 这同时也在说服自己,这种现象真的很正常。 让她不要对此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确切的说,是对李想。 老周听出了张玲的话中余音说: “我听姑娘的意思,那日见到的李想,应该不是你的初恋吧。” 这个问题对张玲来说难以回答。 她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恰巧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解开了安全带,侧身回头看向两位老人,微笑着示意说: “二位,这里就是你们要找的医院。” “这么快就到啦!” 老刘看了一眼医院,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慢点儿!老刘,你等等我。” 老周已然忘记了刚说的话,不甘落后的连忙跟了出去。 张玲看到这些,舒了一口气。 感念神灵护佑,让老周不再追问。 老刘急吼吼的向医院而去,老周做事还是非常讲究的。 特意回头来到车前,敲窗示意她摇下车窗。 什么? 她误以为老周特意折回追问下车前的问题。 想着有些问题总归是要面对的。 于是她压制着心中忐忑摇下了车窗。 只见老周堆砌着感恩的笑容说: “姑娘,今日太感谢你了。老小儿也没啥好东西,身上正好装着几块兽糖,你留着没事甜个嘴儿吧。” 堆砌! 像老周这个年纪的人,一直被人尊敬习惯了。 让晚辈开车送,一般都是被人求着。 这次来吴川让他多次颜面扫地。 深刻体会到如今社会不能倚老卖老。 于是老周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向张玲这个晚辈道一声谢。 “大爷,你太客气了!这叫我怎么好意思?” 她看着老周不知从何处摸出来的几块小动物模样的糖果? 硬是塞进了她的怀里。 他那黝黑且皱皱巴巴的粗糙双手,与光滑圆润的糖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莫名的因为那双手变得有些反胃恶心起来。 但她还是处于礼貌强压着心中那份恶心。 幸好糖果上还包裹一层塑料。 这才微笑着伸出白皙的双手接过老周送入怀里的糖果。 “要的要的。要不是姑娘你,我们也不可能来到这里。你就收下吧。你不吃就留着给你闺女吃。你有所不知,娃儿最是稀罕这个了。”老周说。 如此盛情,她又怎么好拒绝? 再说了,小豆子确实最是爱吃甜食了。 “好吧。”她心中虽还有点儿犯恶心,但看在老人热情的份上说,“那我就为了孩子收下了。” 老周目送张玲离开,听到熟悉的骂骂咧咧声,回头看了一眼老刘,他笑了。 以老刘猴急的性格,不可能有机会先进去,还特意出来找他一起进去。 他知道张玲说的没错,这个时间果然无法探病。 “怎么医院保安没让你进去吧。” 老刘听到老周的话语冷哼一声说: “这都是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见有人进去了。那保安偏偏就拦着不让我进。气死我了!” 老周笑着看了看彼此一身富有年代感的服饰说: “唉,你这个犟老头。我都说了穿这一身衣服出门不合适。你偏偏说只有这样,在见到李想奶奶的时候,才能勾起彼此美好的回忆。这下好了,人没见到,我们倒是领略了不少白眼。” 老刘听着老周的埋怨,明显不高兴的辩解说: “你个常有理!我记得你当时也非常赞成的。怎么?现在还开始埋怨起我了。” “你……”老周机敏的立刻转移话题说,“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告诉你,我的新发现了。” 老刘自是明白老周话中之意,有些急切的说: “别,别啊!快说说你都有什么发现?” 老周看着远方走过来的上官傲雪说: “好美啊!” 老刘有些气愤的说: “废话!我知道她是个美人。我只想知道那个李总究竟是不是我们认识的李想?” “她好有气质啊!嗯,这是一种只有出生在贵族家庭里才能养成的气质。”老周继续夸赞着上官傲雪。 老刘猛然听出这些话与张玲有些不符合。 顺着目光看了过去,这才知道老周遇到了喜欢的类型。 老刘有些生气的抬手砍了一下老周的脖颈说: “喂,你个老色胚。还不赶快收敛一下你的口水。当心被人当成变态抓去蹲局子溜稀饭。我告诉你,到时候我可不帮你隐瞒妻女。看你到时候咋办?” 当然,老刘同样觉得张玲很美! 但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有求于人自是要收敛的。 老周收敛目光吧唧嘴狡辩道: “我说老刘头,你快看那个女人,一直看着我们,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我猜多半是来找我们寻求帮助的。” 老刘刚想开口反驳,耳边就响起了,令他心情愉悦的声音。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们……” 一段时间的简单交流,老刘在老周的劝说下,最终答应一起随着上官傲雪喝杯茶。 老刘口中的李想对上官傲雪来说太过于震撼! 于是寻找了一个去卫生间的机会,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李熙。 目的是想确认一下老人所说的真实性。 当拨通李熙电话的那一瞬间,上官傲雪后悔了! 果断把电话挂了。 上官傲雪心想这么重要消息干嘛要分享给李熙? 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消息威胁李想。 让李想答应与上官家联姻。 想到这里,她嘴角翘起了优美的弧度,眼中仿佛已经看到了,上官家族因为她的决定重新崛起。 而李熙没有因此觉得上官傲雪奇怪。 只是笑着捏了一点儿饵料投入鱼缸里,看着几条金鱼你争我抢的说: “傲雪啊,你终于要进入自己的角色了。也不枉费特意安排。你可千万别要争气啊!” 说完,李熙眼中充满了愤恨,咬牙切齿的在想,这一次一定要让张玲尝尝名誉扫地的痛苦。 因为李熙把自己婚后生活的不幸福,以及意外袭来的牢狱之灾,都归结到是张玲造成的。 这便是李熙的最大可悲之处。 面对失败与不幸,永远都不懂得从自身寻找根结所在。 张玲暂时察觉到尾巴少了一条,可并不知道上官傲雪跟她的目的是两个老人。 可能是预感到了老人与上官傲雪的凑在一起是对李想来说的大危机。 所以她总是隐隐有些心慌意乱感。 她最先想到找阎瑗来陪她喝一杯,可惜这个家伙又去宠幸新男朋友去了。 找李想? 她想到关于李想的任何信息,那种心慌意乱感就更加浓烈。 虽然暂时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 她也只能放弃寻找李想的想法。 驱车恰巧经过孤儿院的大门,她的心慌意乱感瞬间平静了许多。 小豆子! 有些日子没有见小豆子了。 今日正好路过就进去看看吧。 一进门,院长就笑嘻嘻的迎了过来。 “张玲,你也来看小豆子啊。怎么没和男朋友一起来?” “是呀!他……” 张玲刚想推辞说李想平日里比她忙,突然意识到院长表达中多说了一个“也”字。 第117章 作文风波 她竟无意识展开别样的笑颜。 就像是她一直在期待这样的场景发生似的。 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也因此消失了。 感觉李想就是能使她平心静气的良药。 “院长,你的意思是李想他也来看小豆子了。” 院长把张玲的微表情看的真真的,并由衷的笑着夸赞道: “对呀!李想,这个男人真不错!他不只是今日来了。是隔三差五的都会抽空来陪小豆子玩一两个小时。看得出他是真喜欢孩子。还向孩子们捐赠了不少生活用品。” 话中之意,告诉她如此喜欢孩子的男人,对待自己的爱人也不会差。 院长第一眼见到张玲与李想站在一起时,就觉得他们在一起非常相配了。 想让她好好把握李想这样的好男人。 张玲听着院长的叙述,她知道李想这么做的原因。 无非是想通过小豆子与她的关系更近一点儿。 她反倒觉得李想这个男人心机颇深。 “哦,他们在哪?” 院长听出了张玲的迫切感。 “他们正在活动室做游戏。走,我带你一起去看看。你不知道,我们院里的孩子,现在都可喜欢李想了。” 张玲点头说了一个“好”字。 她怀着期待与小激动跟在院长身后。 期间,院长一直都在不停的夸赞着李想的为人。 每次夸完李想的一个优点,院长都特意看向她问一句“张玲,你是不是也认为李想这一点很体贴(很不错)?” 说实话,张玲要不是比李想早两年接触院长,知道院长是一个一心只为院里孩子,从不为名利所动的人。 她还真有点怀疑院长多半被李想收买了。 所以院长这次见到她会不停的夸赞李想。 不过,院长不愧是慧眼识人,所讲述的每一个关于李想的优点。 她细细回想着有关李想的点点滴滴,都会觉得院长讲述的非常贴切。 她也不是一个昧着良心说胡话的人。 只能确定性的回复一句院长。 当来到一棵二三十年的槐树下时,院长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认真的看向她说: “张玲啊,我的女儿要是活着,大概也和你一般大了。有时候我总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谢谢!” 说实话,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的她,是愿意被院长这样的长辈如此看待的。 院长见她欣然接受的模样很是高兴。 于是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抚摸着说: “那我就以一个作为母亲的角度和你说几句体己话。要是说错了你也别多心。” 听到这里,她有些好奇的说: “怎么会呢?作为晚辈,我知道长辈愿意说你,那是因为爱你。所以我最是喜欢聆听长辈的训导了。院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爱听。” 院长听着张玲的话语,之前的笑容中还存几分担忧,也瞬间消逝了。 继而多出了无限的满意。 “好孩子!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即使她也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当听到长辈夸赞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院长笑着继续说: “张玲,我早已经看出来你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男人。” “啊!”张玲猛然惊讶的抬头看着院长。 “你听着。作为过来人,先不管你心中的那个男人,曾经是如何的令你刻骨铭心?过去了,那就让他成为过去吧。” “可是……”张玲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院长抬手示意道: “你先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 张玲只得暂时压制着自己的内心涌出的众多理由。 继续听着院长的表达。 “孩子,你必须要懂得,女人这一辈子,可没有多少年的青春。与其把青春,浪费在一个不管以什么理由,消失多年的男人身上,还不如把握身边愿意视你如珍宝的人。” “你是指李想?”张玲首先想到说。 院长点点头接着说: “孩子,我想你是聪明的。应该早就清楚真正爱你的男人,从来不会轻易向你许诺什么。要是许诺了什么,即便是死也会完成对你的承诺。” “这……这我知道。” 这一点张玲也非常赞同。 漆雕哲向她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不背叛。 可结果消失多年音信全无。 她对漆雕哲的那份感情早已经淡了许多。 而如今还时不时的念念不忘,她无非是期待有机会能听到漆雕哲一个解释。 不过,这个解释真的很重要吗? 说实话,张玲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你知道就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聪明的。想必接下来该如何做就不必我明言了吧。” 院长说着,回头透过窗户看向活动室内,陪着孩子们玩耍的李想,示意让张玲一个人进去。 因为院长觉得年轻人的情感问题,作为长辈只需要做到略微点拨一下就好,不宜太过于干预年轻人的决定。 张玲随着院长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李想被当成大马,让小豆子骑着满地跑,还能保持灿烂的笑容。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笑容的真实。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他们婚后的生活亦是如此真实快乐。 假如,把继续等待漆雕哲称之为虚妄的话。 那么她像是理解了院长的语重心长。 回过神,想对院长再道一声谢,却发现院长早已经离开。 她依旧含着真诚的笑意说了一句“谢谢”。 突然。 她的手被柔软而温暖的小手拉扯着,犹如满血复活一般整个人恢复了活力。 紧接着耳边响起了熟悉而天真的声音。 “妈妈,妈妈,你是不是也听说小豆子的作文拿了第一名?所以特意跑来奖赏小豆子来了。” “想要奖赏啊!那先给我说说你作文都写了什么?” 说着,张玲微笑着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孩子肉嘟嘟的小脸蛋。 “这次的作文要求我们写与亲人间发生的有趣事情。我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 站在不远处的李想听到这些,带着几分自豪笑容看着。 想来近些日子的与孩子之间相处没有白费。 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爸爸?”张玲故作不高兴的撇嘴挑理说,“那为何不是妈妈呢?” 小豆子一脸委屈的低下头,两根食指互戳着指尖,像是非常为难的说: “我想写妈妈来着。可是妈妈你最近都没来看过小豆子。所以……所以……” 这个问题无疑是在问爸爸与妈妈谁更好? 小豆子心中强烈呐喊着。 她还是一个孩子啊! 用不着这么为难一个孩子吧。 “什么?说呀!”张玲显得有些着急。 “所以一时间想不到与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写。” 表面上小豆子天真的叫着她妈妈,实际上小豆子精明的知道一切。 所以每次说话都会尽量捡张玲爱听的说。 生怕某句话说错了,让张玲因此厌烦她,从此她便没了张玲这个妈妈。 张玲听出来这是在间接埋怨她陪小豆子的时间有些少了。 她看着小豆子模样甚是心疼,抬手摸摸孩子的小脑袋,笑眯眯道: “原来是这样啊!下次,小豆子下次可一定要写妈妈哦。” 小豆子听完心中不禁吐槽。 大人有时候比她还像一个孩子啊! 如此的斤斤计较。 她能怎么办呢? “下次一定!”柳暗花明的回答道。 小豆子觉得是她在配合张玲的童心。 张玲这才展露出愉悦的笑意摸着小豆子脑袋说: “真乖儿!” 这个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了李想的轻快声音。 “张玲,你来啦!” 她看着他兴奋的笑容缓缓起身点点头。 想着要问一下,李想今日来看小豆子,为何没有告诉她一声? 但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小豆子稚嫩的声音响起。 “爸爸,你错了!妈妈可没有好奇问我,作文里都写了你什么。所以这周末你一定带我去看迪士尼乐园的烟花秀。” 小豆子上次因为大病初愈、体力不足、没能支撑到烟花秀就睡了。 所以一直念叨着想要补上这个遗憾。 李想听到小豆子的话语,显得有些失落的问: “张玲,你真的没问吗?” “嗯!”张玲点头说。 此时,她倒是非常好奇小豆子在作文里写了些什么。 在听到李想丧气的叹了一口气后又开口说: “不过,我现在好奇的想要了解一下还来得及吗?” 她竟无意的想要为李想找一个台阶。 只因不愿意看到他叹气的模样。 李想瞬间展开笑颜说: “来得及,来得及。” 张玲刚想低头想让小豆子将作文本拿出来。 她便感到自己的衣襟被人拽动了。 低头看到小豆子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摇头说: “妈妈!” 当然。 小豆子之所以会这样,除去与李想之间的约定外,还有就是害怕张玲看到作文里的一句话会生气。 所以才会试图阻止张玲提出看作文的要求。 “为什么?” 往日里,小豆子的课业只要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必定会高兴的拿出来让她看看。 也在那时,她同时感受到作为母亲的幸福。 当然,她自是不会吝啬对小豆子的夸赞与奖赏。 意为能让孩子可以继续进步努力。 但这次小豆子的行为着实有些奇怪了。 “我……我……”小豆子双手十指互相绕着圈儿吱吱呜呜道。 更令小豆子心焦的是与李想的约定还泡汤了。 因为对于孩子来说“玩”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早已经了解作文内容的李想,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微笑着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安慰道: “孩子别怕!她可是你妈妈啊!” 小豆子抬头看着李想若有所思道: “妈妈?” 张玲看着眼前父子情深的画面,心中竟涌出几分嫉妒感出来。 究竟作文里写了什么? 他们父子都知道,小豆子还不愿意让她知道。 仅限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是人与人之间关系要好的重要标志。 李想短时间里能在小豆子这儿取得如此成就。 当真了得! “李想!”她示意李想解释一下。 李想开口回答前,先看了看小豆子,给孩子一个放心的眼神。 小豆子紧张的神情放松了许多后,他才笑着对张玲开口说: “玲儿,你别逼我。我想这件事还是由小豆子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你比较好。” 她试图言语逼问道: “李想……” 可当张玲再次听到小豆子的一声“妈妈”,她还是放弃了逼问的想法。 “好吧。为了小豆子,这次就饶了你。” 因为她知道有时候逼迫孩子会导致与自己关系越来越远。 以前,总觉得是小豆子离不开自己。 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猛然发现是自己离不开小豆子。 生命里有小豆子的存在,不但令她的生活充满了丰富多彩的颜色,而且还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相处陪伴的重要性。 从而也让她对漆雕哲的那种长久期望感渐渐的淡忘了许多。 所以才有了让李想接触并走进她心里的机会。 换句话说,李想没有判断错小豆子对张玲的重要性。 “啊?” 李想听到张玲的话语,表现出几分惊讶与委屈。 一个体谅孩子的行为,现在倒成了他犯了大错似的。 不过,这样反而更有一家三口的亲密味道了。 因此,他的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 “怎么你还有意见?” 他听着她的这句话,隐隐有种小两口拌嘴吵架的感觉。 “没,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我没意见。” 而她听着他的这些话,同样有着与李想一样的感觉。 只是她多听出了一点儿他对她的宠溺感。 对,这大概就如院长所说的被视若珍宝的男人所宠溺的幸福吧。 她不忍继续咄咄逼人的对李想,展开笑容俯身对孩子说: “小豆子,刚看到你们在做游戏,我能参与一起玩吗?” 小豆子兴奋的跳起来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随即一手牵着张玲,一手牵着李想再次走进活动室,与其他小朋友一起畅快的做着游戏。 许是这一次张玲的陪伴让小豆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密。 在临别前主动将一开始不愿意拿出来的作文交到了张玲手里。 但她并没有直接翻阅作文。 而是微微一笑的对小豆子说: “我就不看了。我只想让你亲口说说之前不愿让我看,现在为何又愿意拿出了让我看了?” 小豆子此时坦然的笑容中流露出一丝尴尬解释说: “那是因为小豆子在作文里说,妈妈就像一只威风凛凛的母老虎,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让爸爸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第118章 逗逗李想 李想在小豆子回答前就一直忍着笑意。 现在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张玲带着几分不服气,笑容还有些僵硬的问: “小豆子,我平时在你心中就只是母老虎的形象?”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在孩子面前承认自己是母老虎。 听到李想的笑声,她脸色瞬间通红。 有想要立刻用胶带封住李想嘴边的冲动。 但作为成年人她还是忍住了。 毕竟,作文的书写者可是小豆子。 小豆子连忙摇头解释说: “不,不是这样的。我那段话的意思是爸爸妈妈同时在场的情况下,有时候会像只母老虎。” 听到这里,张玲僵硬的笑容舒展了许多。 但心中依旧隐隐有些不舒服。 大概是介意母老虎的形象已在小豆子心中刻下了。 亦或者担忧往后该如何与李想正常相处? 小豆子见张玲还有点儿不高兴,继续小心的解释说。 “其实,妈妈在小豆子心里,一直都是最爱小豆子的好妈妈。所以妈妈你能别生小豆子的气吗?” 说实话,小豆子的这番表达很有头脑。 即便张玲想要生气,也要看在“好妈妈”的份上不能生气。 一旁的李想收敛笑意帮衬着说: “张玲,别忘了,我们可是一家人。家人是讲情分的,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再说小豆子还是一个孩子,童言无忌嘛。你就别生气了。” 李想的一番话显然是给她找了一个绝妙的理由。 消除了以后与李想相处的尴尬局面。 没错,一家人是没必要计较那么多的。 即便她真是母老虎,他必定也会一如既往待她,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她尽可能默默的长舒一口气对孩子微笑着说: “不生气。妈妈干嘛要生气呢?看在小豆子这么勇敢承认的份上,妈妈还要奖励小豆子。” 说着,张玲想到老周送给她的兽糖,掏出来都摆在了活动室的桌子上。 要是一般的孩子见到这样的场景,怕是早已经冲到桌子前,先取一块糖果观察,或干脆直接吃了起来。 而小豆子却一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期待的看着。 当然,除去小豆子之外,其他小孩子也一样站在一旁看着。 张玲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禁一股浓郁的酸楚感涌上心头。 因为她虽一直挂着小豆子妈妈的身份,貌似从来没有真正担起身为妈妈的责任。 而她却一直享受着一个母亲拥有子女带来的幸福。 这种做法怎么想都太过于自私了。 所以这也导致在小豆子的心里依旧与活动室里的其他孩子一样。 没有完全认为自己是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幸福孩子。 “小豆子,别愣着,这些可爱的兽糖都是奖励给你的。” 她没有直接做主将兽糖分发给在场所有孩子。 而是一股脑的都交给了小豆子。 算是对小豆子的一种考验吧。 “真的吗?”小豆子高兴的蹦跳着走向桌前。 手忙脚乱的看着各种小动物,还不忘回头笑呵呵的大声喊道: “妈妈,我好喜欢这些糖果。惟妙惟肖的让我都舍不得吃了。” 接着招呼周围的小孩子过来道: “小月,王二,你们快过来瞧,这儿的大公鸡、小老虎、小老鼠是不是都非常可爱?天呐,这儿还有一只撇嘴生气的小兔子嘞……” 被叫名字的孩子的围了过去,拿起一块最吸引他们的小动物糖果欣赏着。 他们也同周围的其他孩子一样,一个个对小豆子投去羡慕的目光。 兽糖! 李想听到后也像个孩子一样连忙凑了过去。 随手拿起小豆子提起的兔子模样的糖,泪目的看了好一会儿。 显然,他在睹物思人。 想起了奶奶在他小时候总是喜欢制作这样的糖哄他开心。 还说他和手中的兔子很像,翘起的嘴巴都能挂起油壶了。 可能是因为他属兔的原因吧。 奶奶制作的绝大多数兽糖都是各色各样的小兔子。 正好他手里的兔子模样也做过不少。 张玲这个时候站在李想的身边轻声说: “你怎么了?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抹眼泪。快擦了吧,小心小豆子会嘲笑你这个爸爸在哭鼻子。” “没,没事。我只是看到这块糖想起了奶奶而已。”李想用手抹掉泪水的痕迹继续道,“对了,你的兽糖是哪里来的?我记得你的家乡没有做这种糖果的风俗。” “没错!但是没有风俗就不代表我不喜欢啊。”张玲凝视着眼前的李想继续说,“可我同样也记得智华科技的李想老家也不做这种兽糖。有点不明白你为何会通过兽糖想起奶奶?” “这……”李想试图解释。 张玲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笑容继续说: “别着急解释。等你想好的再解释也不迟。” “啊,你什么意思?” 张玲没有接他的话茬继续说: “你刚问我从哪里得来的兽糖。我今日做了一件好人好事,有人为了感谢我这个好人,特意送我的特产。哦,对了,那个人你也见过。” 她这么说只是想确认一下两位老人所说的真实性。 尽管她早已经感觉出李想的身份有问题。 但她并不是真想揭露什么天大真相。 算是没事挑逗一下李想,寻找一份难得的乐趣吧。 毕竟,她当初接受李想的目的也并不单纯。 “我见过?” 李想率先想到了那天木子请客吃饭。 “对,就是那天木子请客吃饭时,遇到了两个老头儿追着说认识你。我今日恰巧又遇到了那两个老头儿,路见不平的顺手帮了帮他们。” 说话间,张玲察觉出李想有些异样。 特别是在听到“遇到两个老头”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移了半步。 沉稳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感。 她竟有点儿开始怀疑老人所说是真实的。 或许眼前的李想真是两位老人所认识的那个李想。 若真是这样,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当然,即便真相如此,她也没有想过,亲自揭露出来。 她只是想要通过这件事,体会挑逗李想的乐趣而已。 毕竟,与像李想这样的男人谈恋爱,生活总觉得枯燥无味。 要想生活变得有趣一些,她不得亲自找点儿乐子。 显然,当前就有一个不错的机会。 “哦,是吗?”李想的回答看似平常。 但他脸部肌肉显然因为过度紧张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张玲的话语证明了他的想法。 “当然!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人美心善的。” 她虽大方的这样说了。 但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的红了脸。 “对,你,你说得对。” 他的额头随即渗出晶莹的汗水。 一手下意识的抹了一下,湿润的手指间互相揉搓摩擦着,试图让沾染的汗水迅速蒸发。 他心中不停的暗示着自己不要慌。 强迫自己稳住心态。 尽可能的挂起自然的微笑。 即便张玲真从两个老人口中得知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完全可以大方的承认就行。 再说了,他不是以前也大方承认过自己的身份吗? 只是当时张玲不愿意相信罢了。 如今更没有必要心慌。 “不过,即使你也这么觉得,人家还是有点儿怪不好意思的。” 她看着李想额头渗出的汗珠儿。 顿时有种体会到了钓鱼者垂钓的乐趣。 于是她决定再多溜一会儿鱼。 “没,没事。没必要不好意思。这也是事实嘛。”他目光移到了小豆子身上继续说,“不然,你当初也不会愿意做她的妈妈。” 李想试图利用小豆子转移话题。 可张玲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对了,你说好笑不好笑。我记得当初向两个老人,已经明确你不是他们要找的李想了。今日我遇到的那个执着的老刘,还一个劲儿的坚持说你就是他认识的李想。” 李想听到这里,虽然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但他的脸上依旧多出几分担忧。 “嗯,我记得。确,确实有些好笑了。”李想点头回答。 张玲只是觉得他脸上浮现的笑意,更多的是尴尬。 “最好笑的是那个老刘还给我讲述了很多李想的过往。我听着听着越发觉得竟和你真的有点像。当时我就有一个想法,老刘口中的李想,会不会恰巧是与你很像的哥哥或弟弟?” “啊?你脑洞还真够大的!还能冒出这种想法。这绝对不可能。”李想斩钉截铁的说。 因为他对改嫁的母亲没有一点儿好感。 更不想因为一个所谓的兄弟与改嫁的母亲牵扯上一点儿关系。 “好吧好吧。那么你能说说老人口中的李想为何与你很像呢?” 李想没想到张玲追问的这么紧,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儿辩解道: “哦,是吗?这很正常。就像是网上流传的星座、生肖等性格描写。只要对应自己情况去读,任谁都会觉得有点儿道理。所以这并没什么好奇怪的。” “哦,你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张玲暂时信服了李想的解释,“对了,说起来那个老周还真不错。人,本来都已经离开了,却突然又回来送我这么多可爱的兽糖。” 她听完李想的辩解,明显觉得自己想多了。 那两个老人多半就是认错了人。 以李想的智商怕是早已经看出了她的用意。 只是毫无痕迹的配合着她演演戏罢了。 所以她瞬间丧失了大半溜鱼的心情。 “哦,是这样啊!看来那个周姓老人是真不错。还记得主动报答你的好心。” 李想说完又拿起手中的小白兔看了看。 带着一点儿不舍塞到了小豆子的手里。 张玲果然没有看错小豆子。 这孩子并没有想着独享这些兽糖。 竟然根据活动室里小朋友的生肖,每人都送了一块兽糖。 这些孩子们都实在是太可爱了! 绝大多数孩子们都没有立刻吃了。 只是象征性的用舌头尝了尝味道。 说是当成纪念品先留着,等自己过生辰的时候再吃。 小豆子明显感受兽糖社交收获的莫大快乐。 于是笑嘻嘻的冲着张玲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听到后笑着对小豆子点点头。 “对呀!”她不忘继续观察着李想的表情说,“他们二人说要去xx医院见什么初恋情人。你说凑巧不凑巧,奶奶生前不正好在那所医院看病。所以我好心亲自送他们去了。” “巧,是真巧!” 李想感念真李想的先见之明。 提前把奶奶在xx医院治疗的相关痕迹给抹除了。 即便这样他仍然有点儿担忧会被两个老人寻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张玲再没有发现李想所表露的更多痕迹。 回想起老人之前对李想的描述,只有验证他左手小臂的月牙形伤痕了。 “嗯……李想,说真的,今日自从见了那两个老人。我有时候会真以为你就是那两个老人要找的李想。” 她真实用意想要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不是!”李想脱口而出。 张玲听到李想回答如此干脆。 本来都已经选择彻底相信李想了。 可是他却又突然开口说: “那两个老人是不是有说过,他们认识的李想身体上有胎记什么。如果有,我可以配合你,让你查验查验。” “真的?!”这话瞬间勾起了张玲的浓厚兴趣。 “嗯。”李想点头说。 张玲叙述着老人说过的身体特征 “那个老周说他认识的李想左手小臂,曾割出一条不可能好的月牙形伤痕。” 张玲说话间下意识的站在李想身侧,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感觉,伸手想要立刻查验一下传说中的伤痕。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合适。 迅速又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接着说: “算了,还是算了吧。即便你有那道传说中的伤疤又能说明什么呢?貌似什么也说明不了。许是被有心之人看到后又栽赃陷害了。不看了,不看了,看了也没意义。” 李想的手臂伤痕虽然早已经通过医疗手段处理过。 虽不再是什么月牙形伤痕,但还能看清楚曾受过伤。 他在张玲说话的时候,已经主动把袖子撸起一半,打算在张玲看到伤痕时,讲述真李想为他准备好的受伤故事。 当然,这个故事也确实是真李想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现在伤痕不看了,故事也不用讲了。 这本应该是好事。 可他却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她看到张玲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不悦。 第119章 星星果实 小豆子因为兽糖社交的作用。 不但化解了与几个小朋友的矛盾,而且还有幸成为了院里的人气之星。 越来越多的小朋友愿意主动与她交流一些小秘密。 要知道人与人之间但凡存在了不与外人道的小秘密。 从此,便会在小秘密的催化作用下感情越来越好。 张玲本来是特意来看小豆子的。 往日里只要她来,小豆子总会黏在身边,各种撒娇的让她陪着一起玩。 而今晚小豆子却被院里其他小朋友围着,以兽糖为起点互相交流着感情,根本无暇粘着张玲。 所以就临时转变成了她与李想的单独约会。 两个人因见到俩老人的话题,彼此觉得待在活动室里有些燥热难耐。 于是会心一笑的决定相约一起出去吹吹晚风。 今晚的夜空格外的洁净、透亮,就像一块巨大的青石板被水洗了一般。 月,越升越高,银河悄悄的隐退了,稀疏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像是一位天赋极高的花样滑冰者,伴随着一首欢快的曲目在冰面上自由舞动着…… 二人肩并肩的一起漫步在一条石板小路上,两边的花圃里的花香随着晚风扑鼻而来。 她脚下的高跟鞋一个不小心踩空,顺势跌进他的怀里。 在他搀扶她的过程中,她主动挽起他的胳膊,头自然的歪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夜空,露出几分享受的笑容说: “常常听爸爸说,这样看夜空是最美的。原来是真的。你瞧,那边的星星给人感觉就像是树上结的果实一般。真想过去摘下来一颗尝尝星星果实的味道如何?” 李想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煞有介事的接着说: “伸手摘的时候会有夜的微凉感,让你燥热的手感到非常舒适。拿到嘴边闻一下就知道,果实里饱含了槐花浓郁香味,尝一小口,那浓烈的蔗糖甜味道里,竟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甜橙酸涩。” 张玲听着完李想的描述,起身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嗯?” 他也极度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 “我想那味道便是初恋般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很喜欢。并且非常希望能每天都尝到星星果实的味道。” 这是李想对她的基本态度。 她收敛并吞食着口中分泌的口水难以置信的问: “喂,你不该会真尝过挂在那树上的星星果实吧。” 因为她仅仅是听着他的描述,也同样有了吃到星星果实的感觉。 感觉真实到令她快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李想仿佛早已经猜到了她的反应。 他一本正经的向她解释说: “没错,我确实吃过。而且就在刚才是和你一起吃的。不知你觉得这果实的味道好吗?我觉得很棒!是期待中的那种味道。” 张玲对李想来说就是初恋。 他把与张玲相处时的感觉,用这样的方式描述出来,便是星星果实的味道。 李想把自己比作那棵树,张玲便是天上的星星。 她借位说看到了那棵树结出了果实,正如她刚好依靠在他肩膀上的状态。 他觉得她这么说是潜意识里在暗示。 暗示她愿意与他有一个结果。 所以不傻的他便顺水推舟的讲述了与她相处时的感受。 他觉得如此浪漫的回答绝对能俘获她的不少好感度。 所以他一双温情而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等待那个必然的答案。 “这……”张玲基本听明白了李想的表述,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木讷的人。没想到说起话来,感觉就像是混迹在女人堆里的浪荡子一般。” 这番话里透着浓烈的欢喜感。 但李想似乎只听出了话中的字面意思。 “冤枉!”他有些激动的摆出一副对天发誓姿态说,“你可不要误解了我。我发誓与你口中的那些浪荡子有着本质区别。” 答案,虽和期待的有些出入,但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 此时,她的内心是非常愉悦的。 换句话说,她果然喜欢他刚才的那一番如诗的表达。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肯定的说: “我知道!” 张玲此刻的心像是浸泡在蜂蜜罐里一般甜蜜。 又像是长期受冻的心被一股饱含着暖阳的风儿吹拂着。 暖风让蜜罐里的蜂蜜更加粘稠与香气四溢。 换句话说,她此刻隐隐感觉与李想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一些。 比如,之前她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中多少还有一些男女有别的芥蒂。 此刻,那种芥蒂因为当前的氛围瞬间消逝。 她主动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就像相处了多年的亲人一般。 倚靠的举动从而都变得没有了一丝负担。 特别在嗅到他身体散发出的阵阵男人的汗臭味。 她就像是打了一针令每一条神经都迅速亢|奋的激|素。 本来是出来借着晚风消除身上的燥热感。 而她现在的身体却更加燥热难耐了。 恰巧,经过一处路灯。 他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侧目看到肩膀上她的脸颊绯红,耳边更能清楚的听到她略感急促的喘|息声。 他有些憨憨的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几分疑惑与急切的说: “这也不烧啊!可你的脸为何那么红?” 她听到的他的话,害羞的立刻起身,双手握着脸颊迅速背过身,急促的言语中带着两分怒意说: “你个傻子!好好的干嘛要问我这个?” “对不起,我是不是……” 她揉了揉更加发烫的脸颊,慌忙中看了一眼腕表,没等李想说一句完整的解释。 “算了,你不必说什么了。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突然想起阎瑗还在家中等着。明天见!” 语速极快,明显给人一种逃离的感觉。 是逃离! 往日里,张玲离开前,都会单独与院长交谈告别几句。 这一次就走的非常匆忙。 独留李想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张玲远去的背影在风中凌乱。 院长,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她也望了望已经看不见的张玲背影,对身侧的李想笑着开口说: “怎么你难不成打算做一尊望妇石不成?别看了。人都已经走远了。” 这语气俨然有几分亲生母亲的感觉。 确切的说院长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李想的时候,对他就有一种母子特有的感觉。 同时,也觉得他与张玲很般配。 有了想要为帮他追求张玲的冲动。 毕竟,她也非常喜欢张玲这个孩子。 所以在李想主动提出要院长帮忙的时候便欣然接受了。 李想这才回过神看着院长尴尬的笑着说: “院长。” 他依旧还沉浸在张玲依靠在肩膀上的幸福。 试图将这种感觉彻底烙印在脑海里。 待将来有机会再追忆此时的幸福感觉。 院长看着李想就像是看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满脸愁容的说: “唉,你让我怎么说好呢?多好的氛围,硬生生的被你,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给破坏了。下一次,什么时候再有如此好机会就难说了。” 李想垂头丧气的说: “院长,对不起。浪费了你对我的一番教导。唉,还是我这个学生的实践能力太差了!” 对! 之前李想犹如开窍一般的操作,都是院长提前为他追求张玲设计好的。 当然,这并不是李想借助真李想钞能力的结果。 而是他三番五次的来这里陪伴小豆子的诚心,彻底俘获了院长的善良多事的心。 所以院长才愿意为他追求张玲支招。 其实,这也是院长的私心所致。 院长希望李想与张玲结合之后,可以将小豆子真正的接出去,组成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因为她觉得对小豆子来说,张玲与李想绝对是最佳的父母。 “没事没事。还好她离开时对你说了句明天见。这就代表你依旧还有机会。接下来你可要在做早餐的时候好好表现了。” 没错! 李想主动上门为张玲做早餐的举动也是院长的点子。 李想信誓旦旦的说: “绝对保证按照院长你定下来的节奏做好每一天的早餐。” 院长为了让李想追求到张玲,算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本计划在张玲父亲回家前,尽可能让李想与张玲之间的关系再上一个台阶的。 可就目前他们之间的感情发展来看,院长觉得完全有可能提前达成目标。 突然,李想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 他掏出手机看到是木子给她发来的的短信。 内容简单讲述了上官傲雪把那两个老人带走喝茶去了。 并说真李想要求他今晚必须过去见一面。 院长,看着他的神色因为短信急切而凝重。 知道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的发生了。 在李想刚开口说了“院长”两个字,她便善解人意的催促道: “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处理吗?那就快去吧。” “嗯嗯!院长抱歉,有机会再与你细谈。今晚我就先走了。”李想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嘱托,“哦,对了。记得代我向小豆子说一声,有空我还会来看她的。再见!” 他大概是真把小豆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不管事情有多么着急? 都会时刻顾忌着小豆子的心理感受。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像小豆子这样的孩子,永远都是最为敏感的。 尤其是周围对她来说的重要的人态度。 往往不经意的一个漠视表情都能令小豆子内心破涛汹涌。 随时都有河堤破防,海啸席卷的大灾难发生。 他驱车赶往真李想的路上。 上官傲雪因为邀请函事件,多日不见来公司当什么秘书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寻到了那两个老人。 他现在最为担忧的是多嘴的老刘透露了多少过往。 这里是私人会所形式的茶馆。 可不是谁有钱就有权利进来的场所。 能够出入这里的人无不为自己贴上了高贵典雅标签。 原因拥有会员权限的人士至少三代以上都是权贵。 正因为此,那些所谓的暴发户,在这些会员人士看来是完全没资格站在他们身边的。 曾有不少暴发户冒充权贵硬要混茶馆。 结果,有不少暴发户在被曝光之后,男的被逼着跪着打扫厕所至少三天,直到让幕后管理者满意了; 女的则被逼着跳什么草裙舞、钢管舞等娱乐大众至少三天,直到每天来这里消遣的所有客人满意了。 目的就是警告那些所谓的暴发户,以他们的身份只配做这些事。 两个老人第一次来到这种私密性强的高端茶馆。 完全被这里的奢靡的服务震撼到了。 一进门就有能听到真人乐队在演奏古典曲目,更有穿着飘逸的舞者在各个显眼的位置随曲起舞。 跟着上官傲雪走了两分钟后才发现一个最震撼的问题。 说是茶馆,这里大到可以叫茶园了。 是那种古代在远离都城的风景怡人之地,为帝王与宠妃们兴建的游乐与憩居的大型别墅区。 在面积广大的范围内,营造奇山异水、暖宫凉阁,遍种芳林香草、嘉木蔬果,放养百兽稀鸟。 来这里的人如需游玩,或人力黄包车载之,或各色轿子抬之,或顺着河流乘坐画舫等。 一旁更有专人提供珍馐良酝,沿途每处都有应景歌舞助兴。 他们要的就是按照古代皇室最顶级的标准享受生活。 上官傲雪为了能从两个老人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也不想让过多的人的知道她来了。 她安排了一艘画舫在大门口河道码头等候。 上船后就直奔人工湖而去。 湖面上只有屈指可数的几艘船舶。 这样以来就不会有外人知晓她在画舫上做了什么。 两位老人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 即便上官傲雪面容堆砌着笑意,一再客气的让两位喝茶。 手中明明端着顶级大红袍,两位却愣是因为紧张,当成了大碗茶一饮而尽。 上官傲雪见此因为心疼导致脸部肌肉抽搐。 她真想立刻叫人将这两位暴殄天物老不死的丢进湖里喂鱼。 最为敏锐的老周无意看到了她的表情,尬笑了一声,言语中有些疑惑的问: “那个……冒昧问一下,我们不能这么喝茶吗?” 不识眼色的老刘看着手中紫砂茶杯与桌上的茶壶说: “茶,不这么喝,那么该怎么喝?只是这茶杯、茶壶太小了些。喝不痛快!我说姑娘,你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大碗?” 老刘说着就起身,向上官傲雪走了两步,用手比划着他想要的茶碗大小。 许是年纪大了,忘记手中还捏着紫砂茶杯。 跌落声响起。 上官傲雪看着摔成碎片的紫砂茶杯。 她的心在滴血。 这套茶具虽不是她的最爱。 好歹也是请的烧制大师亲手制作的。 一个价值26万的杯子就这么被老刘给葬送了。 第120章 故事保真 画舫常驻服务生为了讨好上官傲雪。 本想着上前帮忙狠狠的斥责老刘,刚说了“大胆”二字,却被张玲的一声“大胆”给呵斥住。 在场众人不明所以的都望着她。 尤其是两位老人都在心中疑惑他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当然,老人现在最应该想想地上的茶杯碎片,可分不出多余心思计较这些。 紧接着又听到了她带着几分怒意斥责道: “他们都是我重要的客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客人指手画脚?” 服务生连忙战战兢兢的跪地行礼道歉。 那模样明显与古代历史剧中演绎的犯错奴才极为相似。 尤其服务生脸上的恐惧表情最有代入感。 尤其额头在猛磕头的过程中都沾染了血迹。 仿佛这个错误真会让服务生丧失生命一般。 两位老人有心要为服务生说两句好话,但是老刘的意外举动让他们自身都难保。 价值二三十万杯子就这么被打碎了。 二老保持了一辈子无愧于心的做人准则,不容许自己就这么不负责。 他们互相商量着该如何赔偿? 但当下有一个最大的难题。 他们即便有心赔偿,也只能凑出不到一半。 要是打电话给子女索要钱财,暂时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闯了祸。 在子女面前实话实话,对二老来说简直难以启齿。 两位老人还没有想到解决之法,上官傲雪就冲着门口大喊道: “来人!” 话语刚落,门口就涌进来几位一身黑色装束的壮汉。 两个老人身体一个哆嗦,要不是互相搀扶,恐怕会因为腿软直接坐在地上。 上官傲雪态度冷漠的接着摆手说: “这人就按照你们的规矩处理了吧。记得,去远一点,别脏了我的船。” 黑色装束的人点头,都向服务生而去。 服务生因为这段话直接吓得昏厥了过去。 壮汉就像是古代拖拽死刑犯的酷吏,驾着如面条一般的服务生出了门。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亲眼看到门再次关上。 仿佛刚才这间屋子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究竟是什么规矩能把一个小伙子给吓晕厥了? 老周凭借多年处事经验。 必定是关乎生死的规矩。 老周敏锐的感到这不像是在开玩笑。 因为服务生一系列的反应都那么自然。 尤其能感受到服务生眼睛里的恐惧是发自内心的。 所以老周后脊梁随即感到一股阴冷的寒风一直在吹。 吹得令他全身直打冷战。 老刘貌似还没有意识到面前女人的可怕之处。 一手搭在老周的肩膀上调侃的说: “老伙计,你打摆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说是早在几年前已经治好了。保证不会再复发的。” 当看到老周身后的窗户开着,更是感受到了吹进来的阵阵凉风。 老刘看向上官傲雪自然的要求道: “姑娘,能叫人把那扇窗户关一下吗?” “好!”上官傲雪示意另一个服务生去做。 窗户?! 老周突然想到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窗户逃离。 他猛然回头看到服务生关上了窗户,心中无比痛恨老刘这个蠢货,竟然主动开口把他们唯一的逃生路给堵死了。 老刘见老周及时关了窗户,身体颤动的感觉越发激烈了。 老刘却不知是他愚蠢的行为,着实把老周给气急了。 他还好心替老周的抱不平的说: “不行,老周告诉我那个给你看病的医生在哪?有空我定要为你讨一个说法。” 上官傲雪看着这两个老汉的反应,嘴角上扬出优美的弧度。 她知道刚才一番操作成效出来了。 老周还没有从杀鸡儆猴的震慑中走出来。 就看到上官傲雪展露出优雅而迷人的笑容走了过来。 在相距两米的位置停下,带着几分歉意说: “实在抱歉。遇到个没有规矩的下人,让二位贵客受惊了。老周看似很严重的样子,要不我把私人医生请来看看?” 这只是客套话。 上官傲雪要算是想请医生来给老周看病。 完全是没有必要征求老人意见的。 “没,没事。我很好。”老周的喉结上下跳动,颤巍巍的指着一旁摔碎的茶杯,“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不小心摔碎了你的茶杯。放心,我们一定会照价赔偿,绝不赖账。” “赔偿?”上官傲雪的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过后,“二位贵客说笑了。只要贵客没有受伤。茶杯嘛,碎就碎了。” “这样会……” 老刘仿佛猜到了老周接下来要说什么。 当然也非常高兴上官傲雪一番表达。 他连忙把说话的老周向身后拽去,同时在其耳边轻声呵斥道: “你个傻老帽,关键时刻就犯糊涂。给我一边待着去。” 老周不服气的想要争辩,但考虑到上官傲雪在场。 只能隐忍躲在身后不再说话。 “他这是……”上官傲雪有些看不懂老刘的操作。 老刘连忙堆砌着笑容解释说: “话说人有三昏,他刚好发第三昏了。咱们可以不用管他。” “什么?那他的病……” “病?没病,他没病。” “好吧。” 摔了她茶杯的气还没有完全顺了。 上官傲雪本来也不想管他们的死活。 只想尽快知道她想要的答案。 老刘自来熟的继续絮叨着: “对了,还是姑娘刚才说得对啊。只要人没事,茶杯碎就碎了。想必姑娘大费周章的请我们来这里。定是需要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帮忙。” 上官傲雪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没想到老刘此时竟比老周识趣许多。 老刘显得非常郑重的继续说: “姑娘放心!但凡是我们能力所及的地方,只要姑娘开口,即便是赴汤蹈火,我们也必会帮姑娘完成。” 老周瞠目结舌的看着老刘。 上官傲雪首先非常高兴,老刘可以这么直接的表态。 但还是尽力表现出单纯的模样说: “别,别这么说啦!刚见面我就说过。我只是一个钱多无聊,特想要听故事的大闲人。” “对对对,年纪大了,真不中用了,竟把姑娘刚见面时,对我们说的话给忘记了。” 上官傲雪笑着摆手示意没关系。 老刘挺起身子耸耸肩继续道: “故事!我最是喜欢给人讲故事了。姑娘,你就说想听什么?我定给你说一个好故事。” 上官傲雪笑容中带着几分严肃说: “我只听真人真事!” “没问题啊!我讲的故事绝对保真。”老刘信誓旦旦道。 “好!” 上官傲雪欣然一笑的转身,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要认真听故事的架势。 “老爷子,我听说前几天,你在xx饭店认错了人。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们本是在xx饭店……” 老周听到上官傲雪的要求,连忙打断了老刘的讲述,警觉的连忙将老刘拉到一旁嘀咕道: “喂,老刘你可要想好了。我看这姑娘一点儿都不像是善茬。” 老刘说: “那又怎么样?我不讲故事。你觉得她能轻易放我们离开?” 老周回头看了一眼上官傲雪说: “好像不能。” “这不就得了。”老刘意欲上前继续给上官傲雪讲述。 “你等一下。”老周立刻将老刘重新拽回道,“可如果那个李想真是我们认识的李想。他要是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暂时不能与我们相认。你透露了他的过去,岂不是害了那个孩子吗?” 老刘脸上闪过一丝讥笑说: “你想的真多!拜托,现在可是我突然背上了二三十万的外债。我不给她讲故事,你打算替我掏钱还债?” 老周被老刘质问愣愣的站在那儿不动了。 上官傲雪有些不耐烦的催问: “老爷子,你究竟还讲不讲故事了?” 老刘不敢怠慢的上前说: “讲,我讲,我这就给你讲。话说……” 上官傲雪哪里是在听故事? 明显就是针对李想过去的一次详细调查。 详细到李想出生的时间精确到了分钟。 她同样从老刘这里了得到判断李想身份的那道月牙形的伤痕。 得到如此重要的信息后,她已然有些兴奋的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随即安排人将两位老人送了出去。 不过,有点儿天真的她,竟然不知这里李氏财团的产业。 她在画舫上的一举一动,都被高清摄像头实时传给了李熙。 辛苦了这么久,竟给别人做了嫁衣。 而她还傻傻的计划在一周后的生日宴上查看李想的手臂伤痕。 若是李想真有月牙形伤痕。 那么她上官傲雪,不但家族从此有望复兴,成为家族历史功臣。 而且还可以在嚣张的张玲面前一雪前耻。 对,几次与张玲的交锋落了下风。 这便成了上官傲雪成年后遇到的最大耻辱。 张玲回到家中发现阎瑗并没有在家。 刚躺在床上睡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她猛然起身坐在床上,回想着今日是否忘记了什么事? 工作完美做完,送了小豆子兽糖,也回复了李想惯例性的“晚安”短信…… 今天的一切都做得近乎完美了。 可她感到的不安感竟还没有消失。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张玲也想到了有人试图要开始算计她了。 当分析出这种可能,她心头的不安感,在想起上官傲雪的名字后消失了一大半。 她有些纳闷了。 这个自以为尊贵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总是喜欢找她的麻烦? 在想到“李熙”这个名字时,她心头的不安感彻底消失。 莫不是这二位臭味相投的人凑在一起了? 先是觉得有些可怕,想不到对她充满敌意的人,竟搞起了统一战线; 后又觉得有些可笑,一个智商并不高的女人,再凑上一个一心只想与她为敌的女人,究竟能碰撞出怎样针对她的阴谋? 说实话,她竟还有点小小的期待了。 突然,张玲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 想到这所谓的针对她的阴谋,实际上就是在针对李想的。 因为她觉得自己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别人已然不太可能再能翻起什么波澜了。 唯一的破绽就是她的感情问题。 李想接下来则要参加李氏宗族的重要祭祀活动。 活动单独针对李想提出了要求。 要求她这个女朋友必须到场参与。 恰巧李熙因为风水大师事件出事,又在这个档口上并没有真正被关进监狱。 显然,这个重要祭祀活动充满了很多不确定因素。 换句话说,这所谓的家族祭祀就是一场针对李想的阴谋。 而直觉告诉她,因为李想女朋友的身份,自己多半被牵扯其中。 想到这里,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这些推测只是推测。 因为这个世上恐怕没有那个人希望自己总是被人算计。 咣铛一声! 卧室门外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 阎瑗来了? 不可能,睡前,阎瑗说过她不会来。 那只有一种可能是家中遭贼了。 她警觉的起身,轻声拧开了卧房的门,蹑手蹑脚的寻声向厨房而去。 在路过客厅的时候,顺手抄起父亲44码的一只拖鞋,站在厨房门一侧,做好开灯同时攻击的准备…… 她竟看到一只讨厌的灰色野猫正在灶台上吃着剩饭。 野猫甚是嚣张! 灯已经打开,看到主人站在门口,它不立刻跳窗逃走。 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她…… 不,应该是一双喧宾夺主的眼神望着她。 喵喵叫了两声,接着用它的舌头舔|舐着它的猫爪。 像是在说今晚这顿餐食的味道很不错。 并问张玲要不要过来一起享用? 张玲非常火大! 因为这只猫已经是惯犯了。 手闲的阎瑗总是喜欢把厨房的纱窗打开。 说是纱窗密不透风,打开好给室内通通风。 这种说法张玲是赞同的! 可是阎瑗这货总是管开不管关。 恰巧遇到这只麻烦的馋猫,不知怎么就学会了跳窗偷食? 想必阎瑗今日刷锅洗碗离开前又没有关窗。 忍无可忍的她将手中的拖鞋狠狠的砸了过去。 灶台上被猫沾染的一碟小菜砸落到地上摔碎了。 那猫咪身法轻盈的纵身跳跃了几下就驻足在窗户上。 此刻,她竟然读出那猫咪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嘲笑感。 笑她动作慢的就和蜗牛一样,还妄想用拖鞋砸到它? 张玲怒意被猫挑逗到了极点。 想用最快的速度,徒手抓住这只嚣张的猫。 不料,她的动作好像还是慢了一步,猫咪成功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她人却因为要克制惯性,脚下踩到被猫咪打翻的汤汁,一个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 她生气的一手捏紧拳头,狠狠砸了一下身旁的地板,扬言明日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顿阎瑗。 殊不知窗户是李想打开的,猫咪也是又父亲一直在悄悄的养着,阎瑗只是莫名的背了个锅而已。 第121章 一间书房 他按照指示来到了真李想的私人别墅。 木子像是精准的推测出他的到来。 他还没有动手按门铃,门就被打开了。 木子一贯的职业性的微笑着说: “李先生,你来啦。李总在书房等你,请跟我这边走。” 已经连续好几次都是去书房。 李想本应该觉得是轻车熟路了。 可每一次到来都会被木子引导着走不同的路。 甚至所走的方向都明显不一样。 而令他奇怪的是每次进的都是装修家具相同的书房。 他曾多次心中默默吐槽真李想。 这男人是把自己当成了古代的皇帝。 为防止歹徒刺客刺杀,每晚都会随机选择睡觉的地方。 而真李想莫不是也为了防止意外被刺杀? 所以才会选择用这种迷宫式的路径干扰歹徒的判断力。 可见真李想的防护等级堪比帝王啊! 他心中还曾吐槽过真李想分明就是在浪费时间。 干嘛不直接一点儿?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他没事时自己随便想想而已。 是不敢当着真李想与木子的面说的。 因为他一个打工者可没有这个资格乱说话。 也是这个原因导致他从不敢说独自去见真李想的话。 想必木子也不会放心他一个人随便在别墅里瞎溜达。 当再次听到木子笑着说: “我们到了,李先生你里面请。” 虽还没有进门,但他已经预见到真李想定在书房练书法。 门缓缓的被木子推开了。 从房间内倾倒而出一股熟悉的书墨味。 他踏进门的一刹那间惊讶的脱口而出道: “木子,李总究竟有几间书房?” 因为加上这一次他已经看到三处风格不同的书房了。 而木子没有丝毫考虑的感觉说: “一间啊!李先生,别犹豫了,快进去吧。李总还在里面等你。” 一间书房! 难道他的记忆产生了混乱? 还是之前见到的两处风格不一样的书房是幻觉。 不,还有一种可能。 他似乎忘记了有钱人都有一个一般人无法企及的钞能力。 所以才能做出这种无法用常理判断的事情来。 书房,还是那个书房。 只是书房的大小完全随着主人意愿变幻着位置与风格。 这一次真李想并没有站在书桌前练书法。 而是躺在不远处窗户边的摇椅上看书。 他听到了李想的交谈声,没有回头的一手抬起,指着熟悉的藤桌开口说: “李先生来啦!坐,坐下说话。” 借着书房有点儿昏暗的灯光,真李想手的质感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李想觉得一个男人的手不管再怎么保养,都不可能白皙到让绝大多数女人自愧不如。 坐在藤桌前,恰好只能看到真李想背影。 真李想这次没把书桌前的屏风移过去挡着。 李想有些奇怪即便这样看着真李想。 他依旧没有感受到书房里,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的气息。 他大胆猜测莫不是世人一直都搞错了? 其实智华科技的李总一直都是一位女性。 因为自古以来一直都有着女扮男装闯天下的趣闻。 即便如今社会上一直倡导着男女平等。 可有时候很多事情若是以女人的身份去做,莫名的就会凭空出现许多难以解决的阻力。 如果再加上少数家族里不乏有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 也会逼着一些外表看着极像男人的女人,最终选择放弃了女人的身份在社会上方便打拼。 或许真李想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位女传奇。 木子请他用茶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他这才想起此次到来的目的。 “李总,听说上官傲雪将周刘两位老人请走了?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让两位老人认出了我。” 真李想听到他的话语,将一张金色类似树叶一般的书签放进书里,并把书递给了站在旁边的木子。 真李想依旧没有回头,像是透过窗户看了会儿星星。 又像是在深情的看着眼前的木子。 因为其知道李想被认出了,是木子选择了那处饭店吃饭的。 所以真李想明显不忍心怪木子。 他没有立刻听到回复,有些心焦,打算再复述一遍刚说过的话。 真李想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来。 “我知道这是意外。不怪你。放心,往后的日子里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啊,哦,好!” 李想有些发懵了! 既然不是兴师问罪,大晚上的让他过来,怎么想都有些多余啊。 他习惯性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现在已经22:43了。 按照往日的时间表,他已经上床睡觉了。 他心中呐喊着: 你李总不睡觉,不用去上班的。 他明日可是要去上班的。 假如,睡眠不过关,导致工作失误了,这算谁的责任? 天呐,他突然觉得自己好难啊! 又是好一会儿没有听到真李想的下文。 他隐约听到真李想与木子二人,有说有笑的在窃窃私语,明显感觉像是当着他的面在秀恩爱。 他可不愿意继续坐在这里当什么电灯泡了。 李想打了一个哈欠,壮着胆子缓缓起身问: “那个李总,你要是再没其他吩咐了。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嗯?让你多等一会儿就不乐意了!”真李想的语气中明显有些不悦。 李想听到后连忙摆手解释说: “不,不是。李总你别误会。这么晚了,我只是害怕打扰到你休息。” 他腹诽道:因为什么原因你不清楚吗? 人家只是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当你们之间的电灯泡而已。 没想到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好意。 真李想还是没有回头的看着眼前的木子说: “行了,我刚已经与木子商量好你的工作。等木子交代完,你就可以离开了。” “就在这?”李想费解。 既然你们可以商量好解决办法,干嘛非要他驱车将近一个多小时,当面听你们对我唠叨。 有这个时间他提前上床睡觉香吗? 真李想的语气淡漠的说: “对,就在这。木子交代的时候,若需要什么疑问,你可以当面提出来。” 李想这才知道原来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果然,如真李想所说,木子交代工作的时候,他确实有很多疑问,需要当面解答。 比如,要求他代表智华科技参加上官傲雪的生日宴。 特意强调不能准时参加也就罢了。 为何还要携张玲陪她一起出席? 显然,这种工作要求对李想来说太难了! 首先,他明知上官傲雪对张玲心存敌意,不忍心张玲为了陪他完成工作,忍受上官傲雪未知的刁难; 其次,他是真李想的替身,出席上官傲雪的生日宴,是代表的智华科技。 到时候现场必定人员繁杂,将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张玲是智华科技李想的女朋友。 说实话,这一点李想最是不能忍受! 想必没有那个正常的男人,愿意让自己的所爱,莫名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即使女人身边站着的人还是男人自己也不行! 因为他李想一直想要的是一位名正言顺的爱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李想自从上次蓄意车祸之后,已经明显感受到做真李想替身的危险性。 他能够容许自己可以涉险继续工作。 但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张玲最后被他牵连,哪怕是虚惊一场、受点轻伤也绝不容许。 想必这就是爱了! 李想为表明自己的态度,起身严肃的大喊道: “不行!绝对不行!” 声音在书房里激荡,木子一脸惊讶,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真李想仿佛早已经预见到了他的答案。 他看到躺椅依旧以同样的幅度摇摆,真李想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细微变化。 安详的躺着那儿给人感觉就像是已经熟睡了一般。 许是真李想故意让他冷静一段时间,所以沉静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 他误以为真李想要放弃了这条要求了。 突然,一声轻咳打破了书房的沉静。 “那个李先生再向你强调一次,你如果觉得我的替身危险,现在依旧可以给你一个退出的机会。” “我……”李想听完有些犹豫了。 真李想听出了他的犹豫,依旧没有回头,接着严肃的说: “注意,今晚过后你若再后悔。我不但不会给你补偿,还要严格按合同追究的你的责任。” 这已经是真李想对他最大的宽限了。 因为他的第二次隆|胸手术迫在眉睫。 手术结束再寻找替身已然不太方便。 更何况张玲随着李想,一起参加家族祭祀活动,明日是上报族长的最后期限。 所以过了今晚李想就算想要反悔。 真李想也是绝不容许的! 在一旁的木子突然发现,李想犹豫的脸上泛起了谜一般的微笑,紧接着双唇跳跃着。 “李总,车祸那天我已经让木子给你传过话了。木子若没有表达清楚。今日我再郑重的说一遍。我李想坚决履行合约绝不退缩。这个请你放心。” 李想在看向木子的瞬间,像是张玲就站在那儿冲他在笑。 那笑容很美! 美到他就算是奉献生命也愿意一直看她笑下去。 所以他绝对不能再犹豫退缩了。 “我知道了!”躺椅上的真李想,脑袋好像微微侧向木子解释道,“放心,木子向来办事非常严谨。他当初把你的意思传达的非常准确。” 木子这个时候挂起幸福的笑容,俯身将真李想身上的毛毯向上扯动了一下说: “多谢李总对我工作的肯定。往后的工作,我将继续再接再厉的。” 李想看到这一幕,明显有几分像是情侣在秀恩爱。 他不禁为陈剑有些心疼。 因为陈剑前两天刚表达说是好像喜欢上了木子。 最近正在对他软磨硬泡的想要打听木子的详细消息。 不过,陈剑向来打听消息的渠道相当厉害。 可以说是智华科技情报部门的一把手。 就连陈剑自己都无法摸清木子的具体信息。 这就让李想非常惊讶了。 也不知是真李想的手段很高明,成功阻断了所有能获取木子的消息来源; 还是木子本身就非常神秘难测,目前的正常渠道根本无法获取相关信息。 若是后者的话就令李想有点毛骨悚然了。 这个女人或是特工间谍,亦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杀手等等。 他还真有点儿担忧真李想信错了人。 呃…… 更为准确的说他应该在担忧自己履行完合约,到时候根本无法找到真李想拿到相应报酬。 当然,他更希望自己这些大胆的想法,最后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言归正传。 李想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真李想表示非常理解他,并保证决不会让张玲涉险,更会派遣专人保护张玲。 他才放心的接受了真李想的这个任务。 当说完家族祭祀的具体细节安排之后,李想在木子的相送之下走出了别墅。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想到接下来要一个月不用再来,心中竟萌生出几分伤感失落的情绪。 好像是得知要好的朋友即将远行一般。 他的鼻子一酸,双眼不争气的有些模糊感。 为了不让脸颊上沾染伤感,他伸手强行揉搓了一下眼皮。 接着他指着别墅的大门,自言自语的开始抱怨道: 什么嘛! 果然越是有钱人就越是小气。 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也不让他留下来住上一夜。 不知道这么晚了一个人开车回家很不安全吗? 当然,抱怨归抱怨。 这个选择可是他离开前主动提出来的。 因为他想到了院长的嘱托,早上还要为张玲做早餐。 所以李想并没有选择驱车回家,直接开车去了张玲家楼下,打算在车上凑合凑合。 车子刚找了一个车位停稳。 李想刚调好座椅,准备就此迷糊一会儿。 突然,车窗传来被人敲击的声音。 他抬头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是阎瑗。 李想心中直呼好家伙! 蹭的一下重新坐了起来,该不会被张玲正好逮住了吧。 他立刻环顾周围是否有张玲的身影。 当确定车外只有阎瑗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迅速将座椅恢复,带着几分疑惑打开车窗说: “阎瑗啊,好巧。你该不会这么早就起来晨练吧。” 哪有人快凌晨四点就起来晨练的? 更不可能脚踩恨天高,身着一袭修身紧身衣去晨练啊! 李想明显是没有话题,硬是创造了一个话题。 “嗯嗯!我向来是注重养生的人。” 阎瑗可不好对李想说,她刚从一个男人床上逃了出来。 阎瑗为了成功转移话题,接着用调侃的口吻说: “没想到我们的李总,追女朋友的挺紧啊。天都还没有亮就跑来为张玲做爱心早餐来了。看着真让人羡慕啊!” 第122章 至纯爱人 二人一番寒暄,阎瑗邀请李想一起向张玲家走去。 期间,李想看了一眼阎瑗的那一双恨天高。 二人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像是在说她们彼此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 用不着非要掐个你死我活。 再说,他们彼此还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阎瑗帮李想提供情报追求张玲,而李想提供阎瑗需要的物质要求。 所以就更没必要撕破脸皮了。 当然,有些厚脸皮的阎瑗,还试图用今晚的事情,再问李想要点儿好东西。 李想权当是为了拉近彼此关系,将口袋里没有给客户送出去的购物券,随手就送给了阎瑗。 商场品牌衣服的优惠券是相当难得的。 阎瑗本来还哈欠连天,在看到购物券那一刻,有几分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惊一乍的。 看着阎瑗脸上难以抑制的笑容,购物券是送到她心坎里了。 她还不忘记再三承诺一定会在张玲面前帮他多说几句好话。 现在李想不得不承认陈剑的有些观点还是有用的。 比如,女人很多时候选伴侣的速度,最大的推动力往往就是闺蜜。 反过来说,男人想要很快追求爱人,讨好闺蜜就显得极为重要。 这是充分利用了人类的天生惰性。 是人在很多时候都懒得思考,反而过分的依赖轻信身边之人言语。 要知道谎言只要听多了,也会让听到的人,渐渐认为这是真理。 比如,一开始人们都认为的重铁球,自由下落的速度比轻的快。 所以对李想来说取悦了阎瑗就等于是取悦了张玲。 他只希望阎瑗能履行承诺,在张玲耳边多说几句好话。 不过,李想此时倒是有点儿后悔。 后悔答应随着阎瑗一起去张玲家。 万一被有心之人传出张玲没结婚前就带男人在家过夜的谣言。 即使社会早已经对这种现象习以为常。 且不说李想是一个在感情方面对伴侣双方要求至纯之人。 这里的感情至纯之人就是那种无论肉|体与灵魂都仅属于对方的人。 试问习以为常的现象就是对的吗? 就像是香烟盒总是印刷着“吸烟有害健康”几个字,可吸烟的有几个人会在意这些字? 吸烟者被荼毒受罪,最后乃至赔上生命,也依旧拦不住那些前赴后继的吸烟者。 因此别用习以为常的借口,不但玷污了“真爱”二字,而且还想掩饰一个堕落的灵魂。 或者说社会上许多人为追求所谓的真爱,愿意让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堕落。 堕落! 对李想来说一切玷污了“真爱”二字的人,灵魂必定是放荡而堕落的。 因为他认为这些人所追求的永远算不得真爱。 他们只是打着真爱的旗帜,或只想满足一时肉|体的欢|愉,或利用肉|体的欢|愉换取优越生活,或其灵魂的本质就放荡而堕落的…… 李想对此不想评判这习以为常的现象是否正确? 一是他人微言轻没有资格来评论什么,即便是说了也必然会遭到“习以为常”之人的抨击; 二是多元化的社会向来都是包罗万象的,每个人的追求自然都会有差异。 所以他李想不愿意评论别人的“习以为常”,那么别人也必须要有容异之心,不得评论他李想与众不同的感情追求。 而李想只愿在感情方面,无论是肉|体与灵魂,必须要求自己做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感情上的荷花,这样的追求似乎有些苛刻! 李想曾经确实有怀疑过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与他志同道合之人了。 也曾想过降低一点儿追求感情的标准。 一方面是荷花般的感情追求,确实在“习以为常”的社会现象里,实在难以寻觅了; 另一方面是奶奶多次病危,想要在临终之前,看到他能找到自己的所爱,从而各种形式的逼婚。 为此他矛盾的有段时间寝食难安。 最终选择了用传统的方式相亲。 幸好! 第一次相亲就遇到了他的命中注定。 现在有时候在梦中梦见当日相亲的场景,他都会不自觉的从梦中笑醒。 一旁的阎瑗敏锐的察觉出李想神色有异。 于是有些纳闷的止步拦在李想面前问: “我说李想你这是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是后悔了。” “后悔!”李想听完不解的说,“我后悔什么?” 说着阎瑗将李想刚送给她的优惠券拿了出来晃动着说: “这优惠券是不是你为张玲准备的?要是这样你就早说话。我现在可以还给你。我阎瑗可不做夺人所爱的事情。” 阎瑗这么说一方面她本来也就是这种性格; 另一方面她相信即便是李想给了张玲,但凭借她们多年的姐妹关系,她若想用也是随时可用的。 李想觉得有些好笑的摇头说: “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这些优惠券本来就打算给你的。你就放心拿着吧。” 阎瑗脸上刚闪过笑意,疑惑的情绪又占据了她的脸说: “不因为这个。那你刚才为何那副表情?” “那个……阎瑗,不好意思,我刚想起了还有点急事没办。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等到了给你们做早餐的时间再来。” 说话间,李想就已经渐行渐远。 有些好奇的阎瑗就算是询问李想干嘛去? 她愿意跟着一起过去帮帮忙。 可李想给人感觉就像是把阎瑗当成了吃人的老虎。 不再回答一个字,只想迅速逃离阎瑗的视线范围。 阎瑗看着李想远去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 像是突然明白了李想离去的原因。 她噗嗤一笑的自语道: “张玲啊张玲,你的这个李想还真是可爱至极的人啊!” 或是因为令她兴奋的源泉消失了。 阎瑗转身上楼的过程中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让睡梦中的张玲惊醒。 她第一反应竟认为李想来了。 阎瑗今日没在家,她只能迅速起身,刚走到卧室门口,拧开门锁的刹那间,想起不能让李想看到自己邋遢的模样。 连忙回到梳妆镜面前,开始精心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描眉画眼,梳理秀发等一样都不能少。 许久! 等在门口的阎瑗略微打了个盹儿。 “哎呀,好疼!” 额头猛然磕在了门上,阎瑗一手揉着额头,带着几分怒意盯着门板。 另一只手捏紧了拳头猛砸了几下门,像是为门让她受了伤而报仇似的。 刚想卯足了劲儿开口呼唤一下张玲,就听到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响起。 “别敲了,来啦!” 张玲打开门在看到阎瑗的一瞬间满脸失望。 她语气中明显有些抱怨的感觉说: “怎么是你?” 阎瑗眼前一亮,对门积累的怨气,因为张玲消散了不少。 因为往日里这个时间,张玲可不会以这种姿态,特意出来给她开门。 瞬间有种被极度重视的感觉涌上心头。 阎瑗知道此言此行的用意。 所以打算做点什么调侃一下张玲。 “当然是我了。你是不是刚在期待能见到李想?” 张玲听到这些话,故作无所谓的模样,对阎瑗撇了撇嘴。 “看来我是猜对了。” 说话间,如回到自己家一般笑着走进了门。 “你不是说不会回来吗?” 张玲没有借着阎瑗的话,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说完关门后也转身准备离开。 阎瑗向前走了几步,听到跟过来的张玲,止步转身,看了一眼被关的门,拦着张玲说: “回来,自然是要回来的。不然,我怎么能有机会在楼下遇到李想呢?” 张玲听到这些话,瞬间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什么? 她没有看到阎瑗身后有没有跟过来的人。 竟草率的把门给关了。 暂时没有回答阎瑗的话,连忙冲到门口,快速拉开门,站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 阎瑗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的问: “张玲,你在找李想吗?” 她没有看到任何人的痕迹。 又听到阎瑗的问话。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阎瑗给耍了? 于是一脸怒意的回头看向阎瑗说: “好呀,你敢骗我?给我站在那里别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傻吗?”阎瑗像个孩子对她做了一个鬼脸,“不让我动,做梦!有本事你来抓我呀。” 说着就转身向张玲卧室跑去。 这倒不是害怕张玲。 只是看到张玲脱下了那件雾蓝卡通兔耳珊瑚绒睡袍。 想要抢着穿上这件睡袍补睡一会儿。 阎瑗觉得张玲这件睡袍有着极强的催眠魔力。 穿上睡一个小时可顶的上平常睡上两个小时。 一进卧房的门就上了锁。 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换上睡袍的时间。 因为阎瑗知道家中有备用钥匙,张玲闯入只是时间问题。 片刻! 张玲用钥匙打开卧房的门,看到阎瑗穿着她的睡袍睡熟了。 “好呀,骗了我,穿我的睡袍,还想在我的床上睡安稳觉。喂,阎瑗。你给我醒醒……” 她只需用手稍微用力捏着阎瑗的鼻子,让鼻子传递的酸胀感,足以把其从睡梦中拉出了。 阎瑗幽怨的眼中含着泪花,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 “哎呀,别闹。我没骗你。在楼下确实遇到了李想。只是他说临时有事,说等做早餐的时候会再来。” 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说: “这个时间能有什么事?” 张玲想起了李想那晚惨烈的车祸现场。 她实在有些不放心。 慌忙打电话给李想,竟是暂时无法接通。 心急的张玲动手摇晃着阎瑗的身体询问: “喂,阎瑗别睡!快告诉我,他有说过要去干什么吗?” 阎瑗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微微一笑说: “他没说,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呀!”张玲继续摇晃着阎瑗的身体说。 “别摇别摇,我说还不成吗?”阎瑗见张玲不再摇晃后继续说,“不过,我猜他根本没有事,也没有离开,多半回到自己的车上……” 阎瑗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张玲已经转身要离开。 于是微微一笑看着张玲的背影继续说: “张玲啊张玲,李想果然是你的解药。看来他回到车上并不是单纯的在等时间,而是在等你。不说了,睡觉。祝我做一个好梦。” 阎瑗期待能梦到他们在一起时的幸福画面。 即张玲的幸福就是她阎瑗的幸福。 张玲与李想之间应该存在心灵感应这种东西。 距离越近,这种感应就越是强烈。 当张玲快要靠近李想的车子时,车内李想越发觉得车内燥热难耐。 于是有了想要立刻出去透透气的想法。 他一下车就恰巧看到张玲正好站在眼前,正在急切的寻找着什么。 李想怀着激动的心情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这声音犹如天籁之音直击心灵,令她那颗担忧的心,犹如被一汪平静的温泉水包裹着。 她血液中的温度,许是比平时高出不少,导致头脑一时间被冲击的昏昏沉沉。 “李想!”她大喊一声。 双腿像是不由她控制了,快速向李想迈了过去。 他看着她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认为她此时要扑进他的怀里。 于是他便自然的张开双臂迎了过去。 或是扑向李想的过程中,被一阵清风吹拂,大脑也随之清醒了许多。 在二人相距不足两米的位置,她清醒的收敛笑意止步。 看到迎面而来的李想,向她展开的双臂,她故作冷酷的质问: “喂,你这动作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自己刚才头脑发昏,做出了不矜持的举动。 为了掩饰她太过于担忧关心他的心情。 她才决定以这样的方式说话。 “我……” 李想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她急于给李想定性,故作生气的说: “李想,你下流!” 李想听到后双手有三指指尖不停的揉搓着。 突然脑袋灵光一闪的解释说: “我,不是,张玲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担忧你会摔倒,想着随时扶你一把。” 刚才她的行为明明就有投怀送抱的感觉。 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配合一下。 现在想抱却没有抱成,还让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有所跌损。 只希望这个解释能让她满意。 张玲若有所思的观察了一会儿他开口说: “哦,是这样吗?” 她觉得不能将氛围弄的太僵了。 李想认为她应该信了他的解释,接着一脸认真的继续说: “没错!我刚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却无意看到身旁大楼上,有什么东西正往下快速坠落。 目测应该正好落在他们二人所站的位置。 她毫不犹豫的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扯动着他的胳膊,直接向安全区域狂奔。 第123章 心中有他 刚逃离到安全区域。 一声刺耳巨响! 一副钢铁广告框架正好跌落在他们刚站过的位置。 就连他的车都没能幸免。 驾驶位完全被砸的凹陷进去了。 他仅仅看了一眼几乎报废的车就感到后脊梁直冒冷汗。 假如,张玲要不是出来找他。 那么他多半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再者一般以人性的自私来说,是人多半都会选择,自顾自的逃生。 而张玲却在危机时刻,选择拉着他一起跑到了安全区域。 显然她若不是单纯的善良,他已然走进了她的心中。 想到这里,他此时竟看着她微微一笑。 刚经历大难不死,她看到他像个傻子一般,竟冲着她还有心思笑? 这令人费解的反应,惹得她有些恼怒道: “喂,你吓傻了吗?冲着我笑啥?还不赶快报警?” “报警!对,是应该报警。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李想依旧还面带笑容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说真的,连接听报警电话的人,在听到李想充斥着笑意的话,都恍然怀疑李想不是受害者,而是事故的制造者。 为此,还特意强调的询问李想真是受害者? 张玲在他打电话报警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可疑的人影。 她本想大胆的上前查看一下广告框架掉下来的原因。 李想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一脸担忧与紧张的说: “张玲,你干嘛?别过去!” 张玲为此感觉有点儿好笑了。 刚才李想一直都保持的笑意,现在却是担忧与紧张的抓着她。 “放开!只想过去看看……” 话还没有说完,李想就态度坚决说: “不行!” 因为他觉得危险依旧存在。 或依旧会来自广告牌的位置,亦或是来自被砸的汽车。 最稳妥的做法就是暂时不要靠近汽车。 张玲冷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倔强说: “你吓破了胆就在这里乖乖待着吧。我今儿就想看看这天上掉广告牌是不是人为的?” 话毕,她再次试图挣脱李想抓她的手。 未果。 他脸上肌肉紧绷,带着几分祈求的目光,看向她摇头继续说: “不,不是我吓破了胆。是我不忍看到你过去再出现意外。这你能明白吗?” 她本有一丝怀疑他的话只是借口而已。 而她灵魂深处却因为这句话,短时间内回荡了无数遍。 所以她觉得他是除了父亲之外,唯一发自肺腑的关心她的异性。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就像是多年游荡在外的船舶多了一个停靠的港湾。 不只是可以简单维修与补充物资的港湾。 明显有了一种强烈的专属感。 因为这儿只容许停泊她这一艘船。 所以她由衷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好吧。那就听你的,我不去了。” 他微笑着放开了她的手腕说: “你等着。” 她此刻面带几分娇羞之感微微低头“嗯”了一声。 本以为他会做点什么,帮她压压惊。 或者上前直接将她拥入怀里。 用他那结实而温暖的胸怀消除一切负面情绪。 她发誓这一次绝不会故意排斥他。 因为她也想此刻如一般女人在男人怀里依偎…… 不对! 都过去了差不多3分钟了。 李想怎么还没有动作? 她埋怨他就是一个憨憨。 这个时候竟不知道主动一点儿。 莫不是还要让她一个女人主动? 算了,她决定委屈一下自己。 猛然抬头却看到李想早已经消失在身边。 他一个人在掉下来的广告牌那里徘徊观察着。 她此刻完全相信他之前表达说不是吓破了胆。 “喂,你不让我过去,你怎么就过去了?快给我回来!” 张玲用命令的口吻冲着他大喊。 她又何尝不是在担忧李想会出事? “哦,我这就来。”他回头应承道。 李想听出了张玲话中浓烈的担忧之意。 也害怕她随着他来到事发现场。 同时他暂时没有发现事故有人为造成的痕迹。 多半是广告牌年久失修导致的意外。 他之所以冒死也要着急的上前看看。 一方面是张玲刚才着急想知道结果,他是为了她去冒险的; 另一方面李想也想知道意外是否是人为? 若是人为,他就有足够的理由,直接拒绝真李想的要求。 哪怕是为此违约背上巨额债务也在所不惜。 或是坠下广告牌的位置属于门面房。 亦或是这个时间段周围之人都在熟睡。 所以出事到现在差不多快半个小时了。 依旧没有好事之人来围观。 只是隐约看到远方有扫马路的正往这里渐渐而来。 当张玲看到他重新回到了她跟前。 没有听李想带回了的所谓的好消息。 她只冲着他大吼了一声“李想”,声音令他浑身一颤。 他原以为自己如小豆子一般会被训斥一番。 而他打心里是期待这样的情景发生。 一是,好让他明白她吼他的原因; 一是,她明白若女人愿意唠叨你,那便是爱的表现。 只见她嘴唇翕动,却没有再听到半个字,转身往家的方向而去。 这是对他的爱意还不够浓烈? 或是吧。 但他觉得她更多的应该是生气了。 而他却不知自己做错什么惹了她? 最要命的恰巧警察已经到了事故现场。 李想就是想追上去问问情况也不可能了。 张玲生气了吗? 她确实生气了。 当她离开一段距离也意识到自己在生气。 不禁自问为何会生气的离开? 止步回头看了一眼,李想竟没有追了过来。 她因此更为恼怒的直跺脚。 “这个木头就不知道追一下我?气死我了!他也就是活该在我之前单身了那么多年。哼……” 她间接在说自己就是他生命里的救世主。 抱怨他这个傻子就是不开窍。 王阿姨看到了她的背影,几步凑到身后,听到了一半的话语。 “玲丫头?还真是你啊!”一只手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当确认了回头的是张玲才说,“难得你今日起的可真早。要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吗?” 王阿姨机十年如一日的习惯性早起去买菜。 极力想要购买最新鲜的蔬菜,为家人做一顿丰盛的餐食。 这个习惯就连父亲曾表达说自愧不如。 “王姨,不必了。昨晚下班的时候我已经在超市购买过了。”张玲推脱说。 她就是不知刚才说的话,王阿姨听到了多少? 不免有些难为情的目光闪烁,试图寻个理由尽快逃离。 “那个……” 王阿姨没有寻觅到李想的身影,打断了正在寻找理由的张玲,有些疑惑的问: “那个张玲,我刚听你提起了男朋友,他人呢?” “男朋友?王姨,我没有提男朋友啊。想必你一定是听错了吧。”张玲压制着心中紧张说。 这才知道平时有点儿耳背的王阿姨,今日听力还真是出奇的好。 显然,王阿姨是听到了她的话。 但就是不知道究竟听到了多少? 只希望刚才的借口能够糊弄住王阿姨。 “我听错了吗?”王阿姨也开始自我怀疑的回忆着,随即展开自我怀疑的尴尬笑容说,“许是我真的老了,耳朵不中用了,又听错了。” 张玲看到王阿姨已然自我怀疑了。 她心中真暗暗庆幸着。 但不得不弥补心中亏欠,善意的安慰道: “王姨,别这么说。在我眼里你依旧光鲜亮丽。你不记得了?上次你我有幸走在大街上,竟有人认为我们是亲姐妹嘞。” 王阿姨笑着没有接张玲的话语,因为其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了。 当时张玲有幸得知了那天是她生辰。 故意安排了那么一出哄她开心罢了。 这件事当时高兴一下就行了。 真没必要当真的。 当然,王阿姨心里清楚,但也不想将这件事戳破。 毕竟,有些话不说时是幸福的,说出来就很可能成为彼此负担了。 “张玲,说句掏心窝的话,上次见你与男朋友在一起时,就觉得你们真的很般配!” “是吗?” 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恋爱的感觉冲昏头脑的人。 很快,她又有几分意识到,李想定是使用了钞能力,买通了王阿姨帮他说话。 不过,她听到这番话依旧是高兴的。 因为男人愿意为女人不惜一切代价的花钱。 那么就说明男人打心眼里是喜欢女人的。 准确的说,至少可定李想对她拥有浓烈的爱意。 王阿姨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 “你的这个男朋友真心不错!昨儿早晨他竟身着那么贵的衣服,帮我往楼上扛了一袋米。” “昨儿?” 她回想起李想身着的衣服可价值不菲。 仅仅定制上衣就由国际知名时装大师亲自设计缝制而成。 这可不是简单的用一串数字衡量的。 想到了这里,她洋溢起幸福笑容。 因为她已经基本清楚自己在李想心中所处的地位了。 “对,就是昨儿。”王阿姨说着说着,有些情绪激动说,“要知道就是我那在x工厂讨生活的儿子见了,都不愿意主动帮忙扛的米袋子,李想却扛了。” 王阿姨可不是故意在贬低自己的儿子。 因为张玲确实好几次都见过其儿子确实就那样。 有两次还是张玲主动帮王阿姨扛的米袋子。 所以王阿姨也因此对张玲一直另眼相看。 “嗯,我知道了。”张玲点头回复道。 “听王姨一句劝,如今这个年代,愿意放下身段,帮女人扛米袋子的好男人,可真的很好少了。” 王阿姨也是在说自己。 因为其丈夫就是一个见锅台上油壶倒了都懒得扶一下的男人。 所以就更别提帮王阿姨扛米袋子了。 “嗯嗯!” 她脑海中不禁幻想出李想扛米袋子时的模样。 结合着王阿姨刚才的说过的话。 她也觉得李想确实有他独有的可爱之处。 “张玲啊,你记得当男人已经为了你放下了身段,你可千万别总是端着架子。因此,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傻孩子,你可懂?” 王阿姨这番话更是她这一生的经验之谈。 想当年,她便是如此错失了真爱。 更为要命的是她现在心胸狭隘的老公无意中得知了此事。 她自觉得日子从此黯然没有了色彩。 不过,王阿姨确实还有点没活明白。 要知道天下没有男人能够容忍,陪伴自己的妻子,每天心里都在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好。 “懂,我懂!”张玲连忙确定周围没有外人说。 看来王阿姨是该听到的都听见了。 不过,就算王阿姨是长辈,被称呼傻孩子也是正常的。 可她有些逆反的内心就是不舒服。 幸好! 王阿姨不是一个没事喜欢抓着晚辈唠叨个不停的人。 见乖巧的张玲非常听话,非常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也想到自己还要去菜市场买菜。 只好暂时告别了张玲。 她看着王阿姨的背影这才长舒一口气。 那紧张的感觉就像是优质谍战剧里主角即将暴露了。 不过,这个剧情反转有点让人蒙圈了。 主角明明已经暴露了,可最后“反派”却离开了。 那么只能说她表面上看着是反派,实际上就是与她一条心的同伙。 也是因为与王阿姨的一番对话。 她低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回去寻找李想。 猛然一回头,李想却站在她的眼前。 “张玲!”他知道她的回头是因为他。 “李想!”而她知道他也不算是一根木头。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声音中充斥着对彼此的爱意,在当前这片上空中回荡。 李想带着几分憨笑率先开口说: “玲儿,你昨儿不是好奇我怎么烹饪爱心鸡蛋的?走吧,我今儿就给你亲自演示一次。” 她不是阎瑗,需要有人亲自演示,才能了解事情真相。 因为仅仅她本人也能想到至少三四种烹饪手段。 首先,她认为李想使用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模具。 在用完之后就把模具通过障眼法带出在场所有人视线。 其次,他就是利用厨房现有食材,亲手制作一个模具出来。 而亲手制作的这个模具正好可以吃下肚子。 最后,她认为他有种超强的动手能力,可以在不用模具的情况,动手利用蛋液遇热速凝的特性,直接绘制爱心鸡蛋。 她面露几分惊讶的模样说: “哦,这个我倒是不太好奇!往后,有的是机会可以了解。现在我挺好奇的。警察办事效率会哪么高?这么快你就可以脱身了。” 因为张玲不知道李想在拨打报警电话前,把他所发生的事情提前通知了真李想。 办事超强的木子,经过交涉,让李想暂时摆脱了警察的纠缠离开了。 第124章 病态的美 警察勘察现场,初步定性是意外。 广告牌年久失修导致接口严重腐蚀磨损断裂。 最终或是一阵妖风的作用,彻底将广告牌吹了下来,造成了这次惊险意外。 李想又身为受害者,自然也不会太为难。 “往后,有的是机会可以了解?”他复述着张玲刚说过的话越发兴奋了,“张玲,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常来为你做早餐了?这真是太棒了!” 张玲看着李想当场像个孩子一般原地蹦了老高。 若大街上有不少路过行人,想必让他为刚才的行为瞬间脸红。 她略分析了一下李想的复述,好像还真的可以按照李想的说法理解。 难道她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导致她的嘴不争气的说了真话。 真是太可怕了! 她对李想的迫不及待已然到了这种地步。 “不,不是。”她连忙否定。 倒不是因为她不想承认事实。 而是她觉得这样的进展实在比预想的快了许多。 想着通过口头否定,给自己一个暗示,把走向李想的脚步收敛收敛。 因为她同样觉得男人从来不会珍惜太容易得到的人是真理。 所以才总想着有意无意的给李想制造一些困难。 “不是?!”李想一脸疑惑的问,“如果不能这么理解那句话,那你能说说该如何理解?” 该如何理解? 张玲一时间因为头脑发晕,竟想不出狡辩的话语。 只能装作生气的样子斥责道: “喂,你个笨蛋儿!不会理解就回去问你小学老师去。我可没义务为你答疑解惑。哼,懒得理你。走了。” 她觉得自己的这番伪装解释堪称完美。 李想却细心的看到她转身离去时,脸上提前暴露出来的窃喜。 原来女人有时候真会如陈剑说得一般。 最爱口是心非了。 所以他决定常常来为张玲做早餐。 可以的话,要做一辈子。 异日。 父亲祭奠母亲还没有回来。 木子家中有急事,临行前还特意与她,在xx饭店吃了一顿道别宴。 她本来已经拒绝陪同李想一起参加上官傲雪的生日宴。 木子的简单几句话,她竟莫名其妙的又答应了。 说实话,她着实佩服李想请来了木子这位顶级说客。 这都不是最窝火的! 更为窝火的是李想这个混蛋,表达过上官傲雪除去脾气差了一些,其看着是非常优雅美丽的。 听到这些,她也想起上官傲雪模样。 无意中的对比,令她自己也否定了自己。 觉得自己不如上官傲雪优雅美丽。 鬼|使|神|差般竟答应了接受礼仪老师的培训。 魔鬼般的给她上了两天的礼仪课。 站姿,坐姿,以及用餐礼仪等等,她可一样都没有逃过。 每时每刻都想在见到李想后就直接掐死对方的冲动。 可李想每一次一来就舔着脸笑嘻嘻夸赞着她。 说今日的她,明显比昨日的她,更加迷人优雅有气质了。 她在各种赞美词的攻击之下,彻底忘记了她要捶打李想的初衷。 当时也渐渐的认为自己受到的所有罪都是非常值得的。 果然,人都喜欢听别人赞美的话语。 尤其是被所爱的人赞美,就像是她浸泡在了蜂蜜坛子里。 理智想要挣扎着逃离,可感情上却难以抵制甜蜜的侵蚀。 有时候竟形成了一种怪圈。 越是挣扎的想要逃离,她沉入蜂蜜里也越深。 越深的沉入,让她就更难以正常呼吸,但温柔的甜蜜实在太美好。 潜意识里宁愿放弃本能的呼吸,也要在温柔的甜蜜中溺死。 这也导致了为何很多人总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远低于正常值。 今日她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受罪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是言而有信,履行对木子的承诺; 或是看着李想是她替身男友份上,履行一个身为女朋友的责任; 还是想将那个不可一世的上官傲雪比下去的冲动。 对她来说,单纯的这些目的,好像都完全没必要,让自己如此受罪。 张玲深陷其中却还能意识到这一点。 便足以说明她的智商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不然,就不会过分沉迷于李想的甜言蜜语。 她的本性就如此,并不是几天礼仪课,就能让她变成另一个人。 再说了,她为何要按照别人定下的规矩生活? 要知道这世界本无繁文缛节。 只是世界的管理者为了强化自己的统治地位才制定的。 目的就是为了限制那些向往自由自在的灵魂。 自从学习礼仪这几天,别说灵魂自由自在了,就是她的身体就没有一天舒服过。 白天受罪的接受各种折磨,晚上即便放松了,也让她的各个关节与肌肉组织传来酸痛。 假如,这种所谓优雅的折磨是建立在强健体魄的基础上也就算啦。 可是为了维持所谓的优雅美丽,礼仪老师却让她的身体,一直痛苦的练习保持一种病态美。 比如,蝴蝶骨美背,直角肩,a4腰等。 蝴蝶骨,很可能会伴随着肩颈疼痛和手臂上举困难,驼背等。 而直角肩在医学上本来就是一种病,医学术语称为肩胛骨下回旋综合征。 直角肩会导致肩关节活动度受限,诱发肩峰撞击,引起肩峰下滑囊炎和肩袖损伤。 从而导致颈肩疼痛,手臂可能也会受到牵连,出现手臂麻木等。 由于太多就不在这里一一举例详细说明了。 她想不通这种不健康的美为何会流行? 无论直角肩、蝴蝶骨,还是a4腰的流行,都透露出现代人们依然在以瘦为美,仿佛女性就应该纤细骨感。 但这种审美早已过头,甚至有些刻薄。 在以瘦为美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告诉人们: 不健康也没关系,漂亮才是第一位的。 说到这里,不禁让人想起曾经的欧洲,把“惨白美”流行到了极致。 当时欧洲的女性已经不满足装病、束腰、砒霜美白等,竟疯狂到浪漫化了肺结核病的美。 甚至有人故意寻找机会去染上肺结核。 为肺结核的流行创造了一个完美的温床。 这种可笑的类似做法,在当下就正在悄悄流行着。 但因为美忽视健康,这无疑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更何况审美是一个动态过程,是一直流动的,你始终盲从,就会一直跟在流行背后亦步亦趋。 人类都是视觉动物,但美绝对不是唯一标准。 很多人在追求所谓的美感之前,还请把健康放在第一位。 没了健康,你的美,最终就是一抔黄土。 当今晚练习到这里,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情绪激动的冲着礼仪老师大吼: “不,不练了!我受够了这种病态优雅。谁爱练谁练去?反正我坚决不再练了。” 礼仪老师见状也不敢过多的说什么。 因为木子曾不止一次向礼仪老师关照过。 说张玲想学就教,不想学就不教。 一切全凭张玲的个人意愿。 所以礼仪老师听到张玲的呐喊,其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 要知道没有谁愿意跟舒服有仇。 恰巧,李想给张玲购买饮料回来了。 察觉出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他蹑手蹑脚的向她身边靠了过去。 看窗边的她,正在噘着嘴,喘着粗气,充满怒意的望着窗外的夜景。 那感觉就像她要凭借心中的怒火烧红夜空一般。 令站在一旁的他因为灼热而窒息的感觉。 他不明白的想要询问礼仪老师。 可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她气冲冲的说: “不练了,我告诉你,现在谁要再劝我学什么礼仪,我就和他势不两立。” “那就不练了呗。”李想松了一口气的说。 他原本也是不赞成她练这些。 只是当看到张玲因为木子的话语,一开始对这些礼仪兴趣非常高昂。 他担忧自己说一些违背她本意的话,会严重的引起张玲的不悦。 导致他们之间的关系破裂,从此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要知道女人很多时候的行为表现,都是直观的从个人感受出发的本能反应。 有时候直到发生严重的不良后果,或是事后冷静下来才能明白自己的冲动。 他不想把在她面前提升起来的好感全部败光。 只能默默的选择支持张玲的一切选择。 同样期待她能够主动醒悟。 或有人说他的这种做法就充分说明他对她爱意的虚假。 那么什么又是真爱? 因为一句暂时不该说话的话,导致关系紧张,进而分道扬镳、形同陌路,一方还要痴痴地祝福对方就是真爱。 可笑! 真爱,不应该是有情人一直都能幸福的相守。 也许李想的观点说法有些极端。 张玲平时就算真是一位极其冷静的女性。 不会因为他一句暂时不该说的话,从而彻底迁怒并怀疑他的真心。 她也许在冷静之后会选择与李想重归于好。 你或许忘记了人类在恋爱中的智商都会受到影响。 对李想来说,张玲就是他现阶段唯一的精神支柱。 即便存在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轻易尝试。 李想即便相信短暂的误会,张玲一定会主动找他化解。 但他无法预测张玲醒悟与找他化解的时间。 更是无法预测他在面临下一次生死考验时,是否能够为了她而选择坚定的活下去。 但凡某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努力变成了一个笑话。 哪怕与张玲因为误会短暂的分离,都有可能导致他在生命严重受到威胁时,丧失了坚强活下去的希望。 说到底,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没信心,在丧失了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精神支柱,他到底还能坚定多久? 张玲等待李想回来的这段时间,已经想好如何有理有据的论证自己的观点。 她没想到李想竟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一脸不可思议的侧目看着他说: “喂,你是认真的?” “当然!” 她看到他表情认真,没有任何虚妄之感。 转念一想,她带着一丝怒意问: “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对,正如你当初决定学习礼仪时,我依旧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 她对李想这个回答不满意。 于是紧接着说: “那么你当初为何不直接否决,我这几天便不用受这份罪了。” 李想带着几分苦笑问: “那我当初要是不赞同你上什么礼仪课,你会痛快的答应不去上吗?” “不会!”张玲毫不犹豫的回答。 因为最近李想提出的不少建议,她一般都会选择直接拒绝。 即便他为张玲做早餐,也是通过阎瑗才能顺利进行。 目的就是让李想觉得追求她不那么容易。 李想早已经知道了张玲的答案说: “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答案,我何必要讨那份没趣?” “你倒是挺聪明。” 她表面是在笑着夸他,实际内心早已经暴打了他无数遍。 李想感到了她的敌意,赶紧继续解释说: “要知道很多时候,只有亲身经历了一些事情,才能真正懂得别人当初的好心与恶意。”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故意想看我受几天罪能清醒?” 张玲说着说着,内心莫名直蹿火。 要不是礼仪老师还在场,她必定直接动手让他的脸,与眼前的钢化玻璃亲密接触一下。 “这……”他仿佛感受到了危险,下意识的拉开了两步距离,同时连连摆手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张玲你可一定要听我解释呀。” 在礼仪老师的眼里,他们是打情骂俏,在秀恩爱。 深感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必然妨碍他们进一步交流。 于是就主动开口打了一个招呼便匆匆离开了。 张玲心中感念礼仪老师有眼力劲儿。 有意将李想逼进一个角落里。 撸起袖子,双手叉腰,有几分像是地痞无赖中的大姐大。 “行,正好我也想听听你如何狡辩?” 李想恨死这个不识眼色的礼仪老师了。 昨儿他请客吃了一顿饭,礼仪老师表示,看李想是一个实诚人。 往后只要李想有需要,她必定竭尽全力帮忙。 现在他就需要帮忙,她却提前溜走了。 只能说这社会上有些人的感情仅限饭桌上。 听到被容许解释,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并没有直接动手,将他按到墙上摩擦几个来回,才容许他开口解释。 他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仪容,显得非常正式的说: “请你必须要相信,我从来没有想看你受罪的心思。” “切!”充满了不屑。 觉得李想口中的对她的爱意都只是说说罢了。 他觉得只要她有反应就说明解释有用。 于是继续向张玲解释说: “一开始我就向你表达过,你想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全力支持你。刚才的回答也是对你决定的支持。想必你不会愿意自己做什么都得不到支持的态度吧。” 第125章 我们回家 李想说的没错! 一个人做什么,若不被理解与支持,是极度令人不高兴的。 即便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都很难提起精神头。 支持,哪怕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往往都会让听到的人干劲儿十足的去朝着前方的目标奋斗。 正如很多父母总是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如何优秀? 自己的孩子想要朝着优秀的方向去努力时,身为父母的他们不给予支持也就罢了。 更过分的会时常给自己的孩子泼一盆冷水,打击孩子上进的积极心。 到最后当父母的他们亲手把自己的优秀孩子扼杀在摇篮里。 还总是拿他们眼中别人家优秀的孩子,比较并彻底打击自己孩子仅存的自信。 如此父母们,你们该醒醒了。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庸俗的。 只有庸俗不堪的父母,没有发现自己孩子优秀的一双慧眼,更没有善于培养优秀孩子的正确方式。 所以最终庸俗不堪的父母只能培养出像他们一样庸碌一生的孩子。 如,脑瘫诗人余|秀|华,得到了父母的全力支持,在逆境中走向优秀的成功之路。 奉劝那些庸俗不堪的父母,若你的孩子没有脑瘫诗人那般悲惨,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急于否定自己的孩子呢? 当然,这种支持不只能应用在父母孩子关系里。 更能应用在情侣关系里。 情侣间男女双方的互相支持,往往是情侣关系能够保持长久的重要因素。 因为互相支持可以增进情侣间的亲密度。 所以张玲听完李想的这番解释。 想到学习礼仪这两天,在她受罪的时候,他形影不离、无微不至的陪伴与关怀。 她心中那份怒意渐渐消失了。 随之而来对李想好感与信任也开始节节攀高。 她面容多了几分笑意说: “好吧。暂时相信你说的了。” “谢谢!”李想笑着说。 张玲的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一阵阵疼痛感袭来,令她叫出了声。 “我这肩胛、颈肩都在疼,手臂也麻木了。恐怕我得去医院看看了。” 话音刚落,她的一条腿突然没了知觉,直接跌进李想的怀里。 坏了! 她尝试了两次想要重新站起来。 不曾想每一次的尝试却对李想来说是一种撩|拨。 因为她能够清晰的听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以及他急促的喘息吹拂着她的秀发飞舞。 还能感受到每一次跌入他怀里,体温都在阶梯性的增高。 她听到了几句他关切的问候。 她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表明自己想要独立站起的意愿。 她就感受到身体被牵引着趴在了他坚实的后背上。 他急切的背起她向医院狂奔而去。 任凭她如何解释自己不用去医院都无济于事。 此时,她彻底相信了他所说的支持。 因为趴在他后背上听到的,那急切的喘息与心跳声,她相信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在医院他更是特意推着轮椅给她做着各项检查。 当医生神色凝重的看着手中她的各项检查报告。 李想明显比她还要着急的询问: “大夫,我女朋友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医生听到李想的询问,伸手推了推眼镜说: “这肩胛、颈肩疼,手臂也麻木的症状,只要患者不再练什么直角肩、蝴蝶骨等,过两天这些症状自会消失。” “哦,那她的腿为何突然使不上劲呢?”李想追问。 张玲先看了一眼李想,接着点点头,求知的目光看向医生。 “至于患者自述的腿突然使不上劲儿……” 医生神色凝重的再次翻阅着各项检查报告。 别说李想被医生的举动搞得躁动不安。 张玲此时都以为她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她吞咽着口水,鼓起勇气问: “大夫,你说吧。我究竟得了什么病?放心,我能挺住!” 医生刚翻阅完检查报告,抬头看着她准备开口时,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医生的老婆打来了查岗电话。 不到一分钟的等待期间。 她明显有些焦虑的双手互相揉搓着。 假如,真要得了什么要命的绝症,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告诉父亲这个噩耗? 她打算把自己还没用过的化妆品,与各种贵重首饰挂件都送给阎瑗。 还想着留一笔供养小豆子足够上完大学的钱。 最后,她眼含着晶莹,充满了不舍,看向身边的他。 他仿佛读懂了她的眼神,尽可能的站在她的身旁,俯身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放心,我一直都会在你的身边。” 那一刻,她更加体会到身边有他的感觉真好! 她心中的焦虑恐慌感瞬间消失了。 仿佛只要他在身边,那么幸福就在身边。 此时,医生挂了手中电话,一脸费解的看着眼前一幕,特别是听到了他略带着哽咽感的承诺。 医生用手半遮挡着轻咳了两声说: “我说二位请注意这里是医院。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回家继续好吗?” 张玲听到医生的话语,推离了李想的怀抱。 她羞赧的低下头不说一句话。 李想则有些不悦的对医生说: “大夫,我女朋友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张玲听到了李想的询问,这才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看向医生。 医生貌似就是无聊的,只是“哦”了一声,又动手开始翻阅起患者检查报告。 就像用这样的方式来消遣夜班难熬的时间。 李想实在看不下去了。 有些暴力的一把夺了医生手中的检查报告单。 猛然拍在医生的桌子上质问: “我说大夫,你究竟行不行?检查报告都被你看了三遍半了。你竟还不能确定得了什么病。” 张玲平时若见到累死你李想的这种行为。 她必定会出言阻止并教育对方一番。 可今日看李想为了她,冲动的对医生做出这种事。 她内心反而甜甜暖暖的。 医生仿佛知道自己理亏,挂起尴尬的笑容说: “别急别急,患者的腿突然失去知觉,那是缺钙的一种表现。对,她只是缺钙了,需要补钙。” “啊!你确定?”两个人竟很有默契的相视后同时说。 这种结果真令人大跌眼镜。 他们心中不约而同的都在腹诽医生太能卖关子了。 医生看着张玲严肃的说: “确定确定!根据我从医不到三十年的经验,我非常确定。放心,这就为你开病历处方。” 李想看着比他好像还要小的医生,疑惑的问: “大夫,你工作几年了?” “上周刚过实习期,成为正式医生,马上一周了。”医生书写着病历随口说。 “这就是你说的从医不到三十年?” 李想明显感到这个医生太不靠谱了。 有了想要带着张玲重新去一家医院看病的想法。 在与医生争论结束后,他看向张玲问: “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别家医院再看看吧。” 她看了一眼苦笑的医生,对李想说: “算了,我的身体我清楚。这不检查也做了,医生都说没啥事。多花那一份钱干嘛?我们走吧。” 内心善良的她,不忍磨了一位富有朝气的年轻医生积极性。 于是当面拒绝了李想的换医院再检查的建议。 再者,她本来也觉得没必要来医院检查。 “可这大夫……”李想对医生充满了怀疑。 张玲仿佛明白李想要说什么? 于是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 “大夫资历少点没事。” 李想在意的不是大夫资历,而是担忧她有隐藏的病情没被发现。 所以试图向她表达清楚道: “不是……” 张玲以为他还在嫌弃对方资历浅。 从他对新人医生太不友好中看出,李想是哪种眼界狭隘的浅薄之人。 于是对李想带着一丝敌意,继续替医生说话道: “好歹人家是正经医科大毕业,也通过了医院的实习期,成为了正式医生。” 李想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一脸急切的喘着粗气。 “再说了,那个大夫的资历不是一点一滴积累的?” 李想看出里她的一丝敌意,不敢继续执拗,选择迂回方式,先点头赞同张玲的说法。 本想着趁此机会继续解释自己的真实意思。 刚说了一个“我”字,却又被张玲笑着牵起他的手继续说: “好啦,我真的没事了,走吧。我们回家。” 说着,她扯动着他的胳膊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我们回家?!好哇好哇。” 他冲着这几个字,像个乖巧的孩子,跟随在母亲身后,一起回家。 此刻,他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之前的坚持。 只想永远就这样被她一直牵着走下去。 坚信前路就是他一直希望走下去的幸福康庄大道。 刚出一身办公室一段距离,她这才把他复述的话,过了一遍脑子,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问题。 停下脚步,回头看来一眼,他此刻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痴迷的望着她。 “你……” 想要指责对方乘人之危。 但好想她并没有正当立场。 更何况她的内心指责的愿望并不强烈。 反而更多的在享受沐浴他对她的幸福笑容。 完了! 她理智的意识短暂的占据了主导地位。 强迫感情上的她收敛对他痴迷。 不顾背后的他对她担忧的呼唤,毅然决然的独自逃离。 对,是逃离。 她认为今日的自己头脑发昏,太不过于不理智。 选择尽快逃离现场让自己冷静冷静。 不然,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令她都难以控制的事情来。 李想莫名的看着张玲远去的背影。 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言行究竟哪里有问题? 此时,他想到了陈剑对女人的抱怨。 说女人就是一种令人无法捉摸的生物。 亲密起来,恨不得将男人当成随身挂件,一直不厌其烦的让其粘着讨好她; 有时候有恨不得把男人当成此生最大的敌人,一秒钟都不想看到臭男人的那张脸。 现在看来陈剑的这番抱怨真有几分道理。 当然,他主要关心的不是这些。 而是她的身体状况。 想着只要是阎瑗的陪着,即便出现意外,也可以把她及时送进医院。 于是他特意打电话让阎瑗有空就过去陪陪张玲。 为了能让阎瑗完全观察她的授意。 他又答应了一套价值不菲的化妆品作为报酬。 这套化妆品阎瑗非常喜欢,却从来都是在单独购买。 这次有了李想的任务。 她终于有机会可以用全套了。 不但有机会成全了张玲的幸福,而且还有机会帮她成就了幸福。 对阎瑗来说这场交易简直太过于值得。 即使她现在正在酒吧舞池里,享受着来自男人们的甜言蜜语。 她都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抛弃。 马不停蹄的出现在刚到家的张玲面前。 张玲一脸疑惑的再次询问: “阎瑗,最近你真的好奇怪!每次都说不会回来,要临|幸那些你久久冷落的男朋友们,可转眼间你又回来。” “哦,是吗?别瞎说话,人家不管什么时候,都最重视你我的姐妹情了。”阎瑗说。 张玲抬手按在阎瑗的额头上推开说: “得了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哎呀,好痛!”阎瑗摸着自己额头,装作委屈的模样,“张玲,你不知道的自己手劲儿大。” “矫情!”她知道阎瑗就是在装蒜,“对了,我记得某人说过,她要洗心革面,从此只爱一人。这才保持了几天?你就忘记了!” “不可能!我阎瑗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绝对不可能!” 阎瑗激动的看着张玲说完。 她的心中却莫名的多了几分酸涩感。 试图从大脑中回忆自己是否忘记了什么? “不可能?” 张玲因为阎瑗的反应。 这才猛然想起阎瑗选择性忘记了与陈剑的那段感情。 于是话锋一转笑着道: “对,你说得对,是不太可能。” 阎瑗看出张玲表情有点儿不正常。 那笑容令人有种被看戏的感觉。 于是阎瑗猜测性的问: “你这什么表情?弄得我就像是忘记了什么。” 这种问话确切的说,并不是阎瑗有意说的。 更多感觉就像是阎瑗的另一种人格在说话。 张玲对阎瑗现说话状态感到一点儿不舒服。 略微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开口承认道: “不错,你确实有事情忘记了。不过,既然忘记了,就说明是无关重要的小事,你不需要太过于在意。” 阎瑗明显感觉张玲在故意隐瞒。 “不对!直觉告诉我,这事一点儿都不小。” 阎瑗说话间,凑到张玲身边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仿佛在防止她不愿意回答,逃了。 “张玲,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想过要撮合我与陈剑在一起?” 阎瑗看着张玲一脸惊讶的模样,以为自己猜对了,接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有种此生势不两立的感觉说: “不行,绝对不行!让我和那个纨绔在一起,你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来得痛快。” “啊,你夸张了吧。” 张玲更费解的是阎瑗为何会说出这番话? 还有更让她瞠目结舌的是阎瑗接下来说的话。 “张玲,这个想法你必须给我趁早掐灭。否则,我就和你绝交。” 第126章 和你绝交 莫不是阎瑗因爱生恨? 所以潜意识已经把对陈剑的仇恨渗透到骨子里了。 以至于敢当着她的面说“绝交”这样词汇。 要知道阎瑗以前别说公然提起绝交。 就是不小心说错话,惹得她不高兴,都会战战兢兢的连忙道歉。 生怕她一个不高兴,真与阎瑗绝交。 张玲惊讶之余,带着几分颇有玩味色彩的笑容说: “哦,你刚说绝交是吗?” 阎瑗尽力绷着决然的表情不让自己露怯。 还不忘强调说: “没,没错!” 第一个“没”字发音很弱。 张玲通过早已经形成的口型颤动,便已经明白了阎瑗底气不足。 “太好了!”她故意兴奋的站起来,然后略带几分嫌弃的模样,用手捏起阎瑗的衣袖就向门的方向拽,“走走走,你现在就走,马上离开我家。” 阎瑗先是愣愣的被拽着向门口走了几步。 心想这次玩大了。 本来就打算单纯的吓唬一下张玲。 不曾想张玲都不说一句挽留的话语,竟直接动手要把她往门外轰。 “喂,张玲,你太过分了!” 慌乱的阎瑗突然止步,挣扎着猛然将张玲手甩开。 “过分?”张玲连连摇头说,“不不不,我一点儿都不过分。” “张玲!”阎瑗大吼。 试图用这种方式向张玲表达她的委屈。 张玲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但还是脸上带着一丝不舍说: “你忘了?是你提出要和我绝交的。我也想过了,既然迟早要绝交,还不如现在绝交好。” “为什么?” 阎瑗其实想问张玲为什么不挽留一下? 多年的姐妹情,对她来说就那么不重要? 阎瑗不甘心啊! “至少我以后就不用在你身上再搭时间了。省出来的时间,陪陪李,小豆子多好!” “李”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觉得这么说不妥。 阎瑗听出她就是见色忘义。 于是带着几分埋怨嫉妒的口吻说: “你哪里是想陪陪小豆子?我看你分明就想多些时间和李想腻歪!” 这些话确实说出了张玲的小心思。 之前,她的脑海里确实也在幻想着,与李想相约逛街、吃饭等。 甚至还可以手牵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就连旅行的目的地都想好了。 那就是月牙泉。 据说那里像仙子给寸草不生的大漠带来了生机,可又那么像镜子,见证了历史的兴衰与更替。 但她觉得月牙泉,更像沙漠之眼,见证着情侣对爱之永恒的美好期盼。 月牙泉,也像失恋者的泪水,诉说着他们不堪回首的那段辛酸坎坷往事。 当然,单纯从保护环境来说。 月牙泉,更像自然的警钟,警示着我们保护环境,敬畏自然。 人们来这里欣赏月牙泉,不但惊叹于它奇特的景观,而且还沉迷于一个个流传至今的美好故事。 因此激发人们保护好月牙泉的心,不让这千年不干的奇迹成为历史。 想到这里,她竟当着阎瑗主动承认道: “没错,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自己对我来说是多么的碍事。” 阎瑗越听情绪越是激动的说: “什么?张玲,我算看错你了。咱们姐妹多年,你竟为了一个男人,要和我绝交。” 张玲摆手否定道: “不不不,我再次纠正你一点儿。不是我张玲为了什么要和你绝交,而是你阎瑗一开始提起的绝交。我只是顺从你的意思赞同,并付诸行动了而已。” “你,你难道就不能挽留推脱一下?” “不能!” “为什么?” “首先是性格使然,不容许我不去尊重你的决定与立场。” 阎瑗听着点头表示赞同。 当初,选择要与她交朋友,也有这方面原因。 “其次,看你刚才态度那么决绝,想必这个决定你已经考虑很久了,既然已经考虑清楚,我没理由拒绝。” 阎瑗此刻已经深刻后悔刚才说那些话威胁了。 “那个……” 准备尝试着开口要收回那些话。 可张玲显然看出了阎瑗的小心思,没有给她机会的提高音量接着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儿,你总是像个孩子一样闯祸,让我时不时的为你善后。” “我……” 阎瑗无法为自己辩解。 因为前两天与一个男人又被警察误抓进去了。 大半夜的只能又叫来了张玲把她捞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我也累了。正好你提出绝交,我也算是解脱了。所以没理由不同意。” “你……” 阎瑗被张玲的话语噎的一时间不知如何狡辩? 又听到张玲故意催促着让她赶快离开。 她急的额头渗出了颗颗晶莹的汗珠儿。 哇一声! 她像个撒泼打滚的小孩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喊叫着。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够朋友? 恨不得把她们俩从认识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她帮助张玲的事情都说一遍。 目的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激发张玲的良心。 张玲一脸无奈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阎瑗。 阎瑗向来都是这么的不注重颜面。 若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到阎瑗这样的。 不过,也因此她从阎瑗这里听到了令人惊讶的信息。 阎瑗不小心说漏嘴,把自己被李想收买,背地里告密张玲行程的事情,竟都说成了一心为了张玲。 呃…… 这话或许以阎瑗的角度来想,确实是一件为了张玲的好事。 可要是从张玲的角度来说,那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阎瑗说着说着,看到张玲的脸色沉了许多。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说露嘴了。 于是阎瑗带着几分尴尬的笑,试图装糊涂的说: “那个张玲,我刚才说的都是在开玩笑啦。你千万别当真啊。” 张玲又不是傻子。 知道人一般在这种无意识下说出来的话都是真话。 她其实并不是在气李想。 甚至内心还挺喜欢李想对她使用如此手段。 因为这就充分说明李想打心里是喜欢她的。 否则不会用这种大费周章的办法了解与接近她。 她主要是对阎瑗非常失望。 好歹姐妹多年了。 以为阎瑗对她一直都保持着一颗赤诚之心。 绝对不会对她做出隐瞒的事情来。 即使这件事最终目的对她来说是好的。 她依旧不能轻易的原谅阎瑗。 因为对她好,在没有与她交流前,那仅仅是阎瑗的个人观点。 万一张玲压根对李想没有那份心思呢? 阎瑗的行为岂不是在害张玲! 让张玲莫名的与李想产生无法解开的因果。 或许她的思想确有点儿钻牛角尖了。 因为她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朋友才有机会背叛。 阎瑗的行为对她来说和背叛无异。 她的心如被人用千万根尖针由内而外刺穿了。 钻心的痛,便是她此刻真实的写照。 不仅如此,每一个针却又像是被人当成了拉锯,一直在来回拉动着。 钻心的痛,也渐渐的麻木到没有了知觉。 心,在颤动的同时还随着针孔的缝隙渗出来了血|红。 每一根针尖上如红珍珠一般一滴滴的点缀着。 此刻,她的心犹如一件被珠宝首饰大师创造出来的绝世的艺术品。 名字为“血一般的背叛”。 红色,远本是另任何人看到,都会透着浓浓幸福暖意的颜色。 可是这件艺术品不管怎么看都会迎面袭来阵阵寒意。 或是热血的流失导致了这件艺术品,不管任何人看到都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于是冰凉的冷漠便成了“血一般的背叛”的主题。 “当真?”张玲笑容有些诡异的令人浑身不舒服,那感觉就像是鬼故事里恐怖的笑,“我不当真。我现在可不想看到你。滚,你给我立刻滚出去。” 阎瑗顺着张玲所指看了过去,心想今日要真的听话走出这扇门。 那么以后多半就再难踏进来了。 于是她像小豆子的亲姐妹一般,坐在地上抱住张玲的腿哭诉道: “不要啊!张玲,我知道错了。求你别赶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吧。” 张玲明显感到她腿上的裤子,被阎瑗的眼泪鼻涕浸湿了。 阎瑗口腔中呼出的热气,让她的大腿仿佛置于烤箱里烘烤着。 随之,她已经冰凉的心,温度正在慢慢恢复着。 或是热泪的温度代表了真诚。 让她心中暂时放弃了对阎瑗的那份芥蒂。 或是她受不了阎瑗像个孩子一样撒泼打滚。 所以仅仅是想让阎瑗乖乖的安静下来。 亦或者她从头到尾都在引诱着阎瑗在演戏。 从小被父亲灌输了勤俭节约思想的她。 在看到自己价值不菲的衣裤被阎瑗弄脏了。 所以心疼的想要尽快清洗。 不管哪种原因? 张玲都不愿意看到阎瑗在脚下瞎闹了。 她突然咯咯地笑了一阵儿说: “好啦,快起来吧。” 表面听,好像什么都没有表达。 但对阎瑗来说,重要的不是不说话内容,而是她说话前咯咯的笑声。 一听就令人明白张玲想要表达说,她刚才就是在与阎瑗闹着玩儿呢。 阎瑗这才抹掉眼泪起身,掏出一张手纸擦掉鼻涕。 即使心中还对张玲刚才的行为有怨言。 阎瑗也不敢当面提出来。 因为刚才着实被张玲的吓得不轻。 她看着阎瑗隐忍不发的模样,心中一直绷着浓烈的笑意不敢笑。 沉默! 各自安静的分别坐在一个角落里。 你看我,我看着你,两个人谁都不说一句话。 仿佛都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反思着。 阎瑗可能吃了什么引起肚子胀的食物? 突然,像是拖拉机被启动了一般,释放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痛快!”阎瑗很享受的说。 张玲一脸嫌弃的捏鼻说: “阎瑗,你能不能斯文一点儿?” “斯文!你难道想让我跟你一样,学那位姓两个字的女人?”阎瑗反问。 张玲一听,这是在说她近两天,为了参加上官傲雪生日宴,特意去学礼仪。 她可不愿被阎瑗挑理,神色凝重的辩解道: “我有学吗?别瞎说。我可没学什么权贵们眼中所谓的优雅。人家……人家只是在约会。” “约会!” 阎瑗心中在考虑,把这些话告诉李想,应该换取什么好处? “对,是体会不一样的约会。”张玲确定道。 两人为学礼仪这件事争辩了一番。 说来说去,谁都没有拿出实际证据证明。 但阎瑗再次释放了那股难闻的气味后,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开始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们二人还不忘调侃对方在笑屁。 对,她们的确在真实的笑屁。 痛快的笑声过后,她们再次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清晰的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体液融合着。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的由来。 阎瑗开口并没有看向她而询问: “你刚才是不是真想和我绝交?” “你若想,我就想!”张玲同样也没有看阎瑗回答。 虽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仅仅从语气里就能听出对方是认真的。 阎瑗是为之前的冲动性的威胁话语道歉道: “对不起,我真没有想过。” “我知道。”张玲笑容坦然道。 阎瑗侧目看着张玲脸颊摇头说: “好你个张玲,感情你刚才也在逗我玩呢?” “我还不是和你这个戏精学得!”张玲也看向阎瑗辩解道。 她们两姐妹有时候就是如此有趣。 之前,还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样子。 转眼的时间,关系又亲密的比亲姐妹还要亲很多。 就好像她们说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她们姐妹间的生活,充满了年轻人的活力。 两人都紧紧挨着一起,躺在张玲的床上,享受着此刻的温馨幸福。 突然! 阎瑗想起了今日单位同事之间的闲话。 说李想前两天因为广告牌坠落的差点身陨。 因为阎瑗确实没有从张玲或者李想哪里听说过任何口风。 像李想这样的大人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甚至都没有看到上新闻。 因为她最是痛恨有人背后说亲友坏话了。 因为张玲的关系,她打心里已经把李想当自家人了。 所以才会和同事们差点动手打起来。 阎瑗郁闷了的一天,想找个机会找补回来,对身边的张玲说: “亲爱的,我听到有人造谣说,你家李想前两天差点被广告牌差点儿砸死。你和李想说一下,我提供证据,动用他们公司法务,好让那些造谣的人,必须付出一点儿代价。” 或是阎瑗曾经就吃过不少被造谣的亏。 所以她见不得任何造谣之人。 第127章 矜持矜持 张玲听到阎瑗的话心里暖暖的。 表面上是在替李想说话。 实际上感觉阎瑗就像是为她在出头一般。 “不用!”张玲说。 这同样也是李想的当时的意思。 确切的说是真李想的意思。 这是担心多事的记者会通过张玲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所以真李想才通过手段压住了所有媒体报道此事。 尽管做过消息封锁但还是被人为传播了出去。 “不用?”阎瑗明显比当事人还激动的坐在了床上。 她对张玲的回答难以置信。 有些搞不明白张玲究竟在不在乎李想? “嗯!”张玲面容淡然的点头。 让阎瑗感觉就像这件事与她没有一点儿关系。 而阎瑗心焦的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阎瑗接着双手抓着张玲的肩膀猛烈摇晃道: “张玲,你没有搞错吧。人家李想可是天天为了你来做早餐。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你要是不愿意说,那明早我亲自和李想说,这总可以吧。” 阎瑗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提前表明了她想要与李想接触的意愿。 张玲有些不明白阎瑗为何会激动成这样? 感觉这件事就是她阎瑗的。 她如对待小豆子一般耐着性子说: “阎瑗,按照你说的走法律程序,应该起诉他们什么?因为那些人说的是事实。” 张玲不知道阎瑗这么积极是有私心的。 有人总是在工作中有事没事的针对阎瑗使绊子。 也是怪阎瑗没事总爱在单位同事跟前显摆。 所以惹来了不少人的嫉妒之心。 有个和灭绝师太很亲近的同事,得知了阎瑗抢了灭绝师太女婿。 最近更是看上了李想卖给阎瑗的包包,故意抛出了李想的事情。 目的就是引诱阎瑗与她打赌,好名正言顺的夺人所爱。 顺便也可以向灭绝师太邀功。 阎瑗当时就想自己通过张玲,与李想的关系非常亲近了。 这种生死大事可从来没有听张玲提起过。 于是就笃定对方说的话肯定是谣言。 觉得像李想这样的有钱人最是注重名声。 于是想借助智华科技的法务,让这个同事吃点苦头。 也算是间接的报仇了。 “事实?”一脸惊讶。 阎瑗只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 想要通过张玲再次确认。 “对,是事实。当时我就在场,更是我最先发现下坠的广告牌,并快速把李想拉离了落地点。” 张玲表面淡然的讲述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其实,她的内心早已在阎瑗提起时感到阵阵后怕。 不只是李想,她同样也有死里逃生的感觉。 “天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张玲你怎么悄无声息的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呢?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呀!” 阎瑗说着说着,心中对张玲充满了怨气。 “是朋友没错!可即使是朋友,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需要和朋友说,你说是吧。” “嗯嗯,你说的都是对的。”阎瑗没有听到想听的,心中还是不舒服。 但是聪明的她,很快给自己寻找了一个台阶,一手搭在张玲的肩膀上继续说: “张玲,我知道你也许觉得告诉我这种事情,只是徒增了一个人陪着你一起担心后怕。” 张玲听完这些话语,带着几分惊讶的眼神,看着身侧的阎瑗点点头。 心想今日的阎瑗这是突然长大了? 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语! 阎瑗得到了她的赞同,心中更加有自信,便继续唠叨着。 “但是张玲,你当知道两个人承担不幸,总好比一个人独自承担强吧。请记住我只想陪你一起承担不幸。因为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 “谢谢!”张玲被阎瑗的话感动的,眼里闪烁着晶莹。 阎瑗像个富有内涵的哲学家似的说: “朋友,何须说那么多的谢谢?这都是应该的。” 张玲可能觉得当前的氛围有些过于沉闷。 她听完阎瑗的话,一把将其推开说: “哎呀,现在才发现你刚才说的那一席话太膈应人了。咱以后能别再用这种口吻说话不?这也太不像你了!” “是吗?”阎瑗这才像个天真的孩子,笑着起身再次拉起张玲的手说,“怎么样?怎么样?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特像老班?” 高中时的班主任老师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历经岁月沧桑之感。 那时候同学们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 于是有调皮的人带头模仿班主任老师说话。 那时模仿的风气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 当时张玲把班主任一句经典的话,简直模仿到骨髓里了。 当时的她挺胸抬头,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站在讲台上。 接着一手在腹部顺时针揉搓着画圈,一手随意拿着一本教科书立于讲桌上扶着。 以沧桑的眼神侧看向窗外的天空,如吟诗一般的感觉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说: “什么是历史?历史就是在不断的重演……” 当时一位趴在书桌上睡觉的同学,在听到张玲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猛然惊醒的站起来,大声朝着讲桌鞠躬认错。 说了一些他不该上课睡觉,请求老师原谅等之类的话。 周围的同学看到后瞬间哄笑了起来。 除去说话的感觉太像,那沧桑的眼神就连班主任看到,在毕业那天承认说沧桑感太像。 想到这里,张玲带着些许无奈感,笑着点头说: “像,像了,至少有七成的感觉了。” 可能因为阎瑗嗓音的关系,她能模仿的六成像就已经是极限了。 阎瑗因此高兴的笑了好一会儿。 好像想起来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于是又凑到张玲身边,激动的拉着她的手: “张玲,这么说是你救了李想的命?” “嗯,可以这么说。”张玲略微思考了一下说。 她不解阎瑗怎么又把话题扯回去了? “李夫人!张玲,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提前叫你李夫人了?不行,我今晚要多沾沾李夫人的好福气。” 阎瑗的手不停的抚摸着张玲的手。 试图想通过这样的行为多沾染一点儿张玲的好运。 因为阎瑗觉得张玲绝对是最好命了! 不声不响的就寻觅到了,她阎瑗一直所期待的好男人了。 而且他觉得张玲二人经过这件事,多半肯定要私定终身了。 “李夫人!” 张玲不自觉的复述着。 仿佛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着,与李想婚后的美好生活。 每天醒来就能吃到他准备的早餐,他坚持亲自开车接送她上下班,周末有空相约再来一个短途旅行…… 所以此刻她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哎吆吆,我们的李夫人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阎瑗的笑脸上明显多出了几分挑逗之感,“嗯嗯,想我阎瑗,从此就是智华科技大老板夫人的闺蜜了。” “阎瑗,你……” 张玲试图通过大声阻止阎瑗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亦或是她不是真想阻止阎瑗继续往下说。 因为她轻易的被颇有兴致的阎瑗打断了表述。 “我知道!你不就是对这个身份不好意思吗?没事没事,你迟早会适应这个身份的。” “我有吗?”她竟隐隐觉得阎瑗说得对。 一向要强的她,的确有一丝不适应这个身份。 阎瑗没有接茬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自我陶醉的叙说着。 “单纯的想想都觉得非常高兴。可实际上我阎瑗已经是了。你说气人不?” 张玲摇头试图否定阎瑗的说法。 “阎瑗!矜持,你矜持一点儿,别瞎说好不好?人家还没同意呢。” 可阎瑗听完反而更兴奋的说: “对,矜持。虽然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还是应该矜持一点儿。” 被阎瑗这么一解读,张玲红润的脸颊,顿时有了一阵灼热感。 她不好意思一把又将阎瑗推倒在床上,故作生气的模样说: “阎瑗!叫你别瞎说,你怎么还瞎说呢?” 侧倒的阎瑗依旧乐呵呵的起身,亲密的抱着张玲的胳膊说: “对呀,我们家张玲还没同意呢。不瞎说,我不瞎说。” “嗯?”张玲感觉似乎越描越黑了。 阎瑗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么有趣的话题,故作保持克制认真的模样继续说: “我说张玲,你可别太容易同意啊。我还想亲眼看看李想怎么向你求婚嘞。” 说完,阎瑗脑海中开始幻想着,到时候该如何帮张玲为难一下李想? 算是帮张玲婚前对李想的最后考验吧。 适当的考验,确实可以增进情侣之间的情|趣。 可是总有人把握不住这个度。 试图想一劳永逸的考验出对方的真心。 这可能吗? 答案不可能。 人生很长,绝不可能因为一两件事就能概括一辈子。 如,单纯把《悯农》这首诗当成考验来看。 一般人都会以为作者李绅是一位心系农民的好人。 可作者李绅其实是一位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贪官。 考验,可以看成一场考试。 在摸爬滚打过中考、高考的学子们,那个不是久经考场的战士? 自然都懂得考试的精髓目的所在。 假如,被考验的人看出了你的考验,特意针对性的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答案。 你还觉得自己的考验很高明吗? 所以想考验另一半的你可别犯傻了! 考验真的是什么看不出来的。 弄不好因为你滑稽的考验,还会把一个真爱的人,从身边彻底赶走了。 到时候你该找谁哭诉? 当然,真到那个时候,你彻底伤了真心爱你之人的心,你找谁哭诉都没用。 张玲俨然看出了阎瑗的小心思。 她态度严肃而坚决的说: “阎瑗,请收起你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小心思。我感情上的事情,请你以后别掺和。我不需要!你可懂?” 阎瑗感到了她目光的冷冽,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回答: “好……好吧。我懂了。” 之前虽有玩闹的成分在,但也让阎瑗彻底知道了收敛。 因为她从闹绝交时,张玲所说的话语中听出,那些话不是说说罢了。 张玲看着阎瑗欣慰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母亲看到玩闹的孩子,终于懂事乖巧了。 夜深了! 二人不约而同的一起打了一个哈欠。 互相笑着道了一声晚安关灯睡了。 虽然已经很困了。 但是阎瑗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今日她的疏忽,挑明了自己与李想隐藏的关系,还差点闹的与张玲无法做姐妹了。 她不是在想如何断绝与李想的私下往来? 因为她可舍不得断了从李想这里继续得到好处。 于是就在想把私下往来变得光明正大。 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她还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那就是暗度陈仓的直接把联合的对象转变成张玲。 不但不会再次惹怒了张玲,还能继续可以得到李想的好处。 心病已除,她安然的睡了。 张玲同样也睡不着。 因为她想起了木子临行前讲述的话。 说其实那天广告牌坠落不是意外。 只是动手脚的人技术太过于高明了,一般的警察不可能轻易发现。 “这件事李想知道吗?”她当时关心的问。 木子从这句问话判断出张玲对李想是动心了。 因为他了解过当时的情况,张玲同样也是受害者。 她没有率先为自己询问可能的凶手是谁? 反而先关心起李想来。 “李想不知道。”木子说。 这是担忧告诉真相会让李想产生惧怕心理。 毕竟,人为车祸事件刚发生不久,便又出现了人为高空坠物。 一般人若是知道了必定会打退堂鼓。 真李想马上到了预约手术的时间,可不想临时延后第二次手术。 因为他迫切想要尽快达成自己目的。 张玲下意识的拿出后手机,在拨号页面输入了李想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 “为什么?”低头的她,猛然抬头,看向木子质问,“请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木子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淡然的说: “为了你!” “为了我?”张玲不禁觉得这个回答有些太可笑! “对,李想是为了你。他不愿意看到你每日活在恐惧担忧里。只想在需要你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看到你灿烂的笑容。那样他即使是死也值了。” 李想确实向真李想表达过,他选择继续做替身就是为了张玲。 可真李想却自私的为了自己,刻意关照警察没把“广告牌”真相说出来。 单听木子的这番解释,张玲心中满满的暖意。 但以张玲目前掌握的线索理智分析却觉得这些话说的有病。 当时木子特意询问她还愿意陪着李想参加接下来的活动吗? 她这才恍然明白木子言外的真实目的了。 说实话,她的理智劝说必须要拒绝,可最后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让她自己都觉得无比惊讶! 木子自然的说了一句“谢谢”。 这是他由衷的感谢。 因为张玲的回答可以让他安心不少。 第128章 竟失恋了 张玲对木子的感谢没有觉得奇怪。 反而还刻意的询问: “木子,你和我说句实话。我的决定是不是也间接的在帮你?” 木子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张玲。 没感觉自己刚才的表述有露马脚。 难道是她从自己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这对他来说确实有可能。 因为自从和张玲做朋友以来,他的表情管理确实比以往差了一些。 言行举止,总由不得的都放在了张玲这儿。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点点头说: “被你看出来啦!不好意思,我确实有点儿私心的。你若不愿意大可以反悔的。我绝不会怪你。” 张玲看着木子诚恳的模样。 即使不看木子赠送的礼物。 朋友间,不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可以互相帮助对方吗? 即有机会可以帮一把朋友。 她还是非常乐意的。 “没必要!” 她一层意思是没必要反悔。 另一层意思是木子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表达需要帮忙。 “有必要。正因为是朋友,那就更应该感谢了。” “哦?”张玲好奇。 木子竟会说出与她观念不同的话语。 “感谢你是尊重,是朋友就更应该尊重。与一个不知尊重的人建立起来的友情,无疑就是与虎谋皮,与狼共舞。” 按照木子的逻辑来想,确实可以这么认为。 一个人口口声声的说我们都是朋友,却一直在言行举止上从来都不会尊重你。 那么只能说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没有把你当朋友。 假如,真要遇到生死利益取舍的时候,你敢指望不尊重你的所谓朋友,这时候还能念你是朋友? 这么一想,她也开始赞同木子所说的观念。 看来这世界上确实有很多流行的话,只因为说得人太多了,渐渐的就被听到的人当成了真理。 殊不知这些话都是经不起推敲的谎言。 “哦。”她点点头。 惊艳的笑容随即闪过一丝失落感。 张玲认为木子应该没有想到另一层意思。 当木子看到张玲略显失落的模样接着说: “还有我知道你是一个直爽的人。不喜欢有人和你说话玩心眼。真是抱歉了!” “你知道!” 眼前之人何等厉害? 她都还没有看清对方的冰山一角,而自己却被对方仿佛已经彻底看穿了。 幸好! 他们是互相交好的朋友。 若是敌人,她定会被算计的体无完肤。 木子笑着点点头,继续说: “我保证下一次定会直接请求你帮忙的。” 张玲一时高兴,脱口而出道: “放心,只要能力所及,我定会全力以赴。” 或是因为木子的提前铺垫。 所以才在学习礼仪这个问题上,做出了违背其真实意愿的决定。 还好她算是及时醒悟脱离了错误决定带来的痛苦。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让她失眠。 她想起那晚用餐快要结束后,木子的一个抓挠的举动令人疑惑。 因为这个动作只要男人做了,必定会被看到的女人回以“流氓”二字。 可她就好巧不巧的无意中看到木子在很享受的抓挠。 木子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欠妥。 没等张玲开口询问,木子便立刻收手起身,抬手撩拨了一下耳边一缕青丝,带着几分娇羞的笑容微微低下头,借口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只是内急吗? 或是木子的有些欲盖弥彰了。 张玲更加觉得木子的那个动作太过于奇怪。 想着等木子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再次见面,有些神秘的木子拉上张玲,说要帮一位怯懦的青年,搞一个浪漫的追女朋友小仪式。 一朵鲜花,一个个的五彩气球,一曲足以见证爱情的乐曲…… 仪式是浪漫了,青年也成功的追到了女孩。 热心满满的张玲也忘记继续追问木子可疑的动作。 现在的张玲没人干扰,头脑非常清醒,回想起帮怯懦青年的一幕。 她越发觉得木子很有问题。 青年是木子遇到的,也是他提起要帮青年追女朋友。 可当张玲答应要帮忙以后,貌似这是她工作似的。 木子却像个看戏者,站在一旁无所作为的看戏。 尤其成功的帮青年追到女朋友后的一幕。 在场所有人都在高兴的为青年男女送上祝福。 而木子似乎把她当成了情人一般,痴痴地看着她笑了一会儿说: “只要朋友你开心,我就很开心!” 这话是朋友之间可以说的吗? 句式太过于熟悉了! 熟悉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她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对木子说: “你若是男儿身,我定会因为你的这些话,认为你接近我的目的不纯。” 木子听到后,先是优雅的掩面又笑了笑,接着收敛笑意,显得非常认真的说: “假如,我真是男儿身,不知我是否有机会俘获美人的芳心呢?” “不会!并且我还会用面前的红酒泼你一身,然后迅速起身潇洒的离开。让你一个人好好坐在这儿冷静冷静。” 张玲想都没有想的回答道。 算是潜意识里忠诚的履行,她与李想之间对感情的承诺。 尽管一开始双方都是假扮的男女朋友。 她接着明显看到木子像极了失恋的痴情汉。 一脸伤感的不说一句话,一杯又一杯的连续喝了三杯红酒。 尽管在木子喝第三杯的时候她发现当前氛围不对劲儿。 起身试图夺下他手中的酒杯,结果还是让木子一饮而尽。 当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向她的那一刻,突然一阵自嘲般的笑声响起。 “失恋了,失恋了,我刚才竟失恋了。” 张玲听着木子的一番表达一脸疑惑。 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木子肯定精神不正常。 她刚想开口让木子对自己的言行解释一下。 木子却突然收敛笑意,郑重的眼神看向她说: “张玲,我曾经的恋人。你相信吗?我刚失恋了。一段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恋情。唉,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做个女人。” 恋人,失恋,做个女人。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凑成的这段话,信息量似乎有些太多,一时间太难以接受。 先是让她的心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荡。 接着她想起李想曾说过,木子表面上看着非常严肃可信。 但木子是一个拥有爱玩基因的趣人,每当说起玩笑话都能让你信以为真。 或是因为李想说过的这些话,她仅仅将木子说的这段话当成玩笑。 于是她带着几分心领神会的态度,深感木子有些滑稽的脱口而出道: “像你这么有女人味的女性,连我看了都会心生嫉妒。你现在却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一个女人。” “嗯?你会嫉妒我?” 木子刚想点头,在听到“嫉妒”二字,他又一脸震惊。 “对,是嫉妒!” “可我若真是男人呢?” 木子说这句话时一脸严肃,张玲竟察觉不到半点笑意。 但她依旧不愿意相信的继续笑着说: “木子,别逗了!你若不是女人,这天下恐怕就真没女人了。” “谢谢!”木子最终挂起有些复杂的笑容说。 这一声“谢谢”差点儿让张玲懵了。 张玲暂时理解为是木子因为她的夸赞而做出的反应。 可她不知道的这一声“谢谢”还有两层意思。 一是,木子是谢她是自己最合适的女朋友; 一是,木子是谢她让自己更加坚定了计划。 当然,这也是暂时临别前,木子特意相邀张玲,一起吃饭的主要目的。 现在回想起木子当时的笑容,竟有种阴谋被戳破的尴尬之感。 还有她不愿意相信木子是男人的几分窃喜感。 错觉? 结合与木子每一次见面,其身上都会散发着,令她难以企及的女人味。 于是就立刻得出了当时是错觉的结论。 她的直觉感到当时木子的言行举止有些违和感。 但是她却实在想不出木子的问题出在哪儿? 翌日清晨。 她不知自己纠结木子纠结了多久? 已然到了往日起床的时间,她的眼睛困的怎么都睁不开。 阎瑗这个时候在耳边威胁说: “玲玲,你还不起床吗?那我就只能告诉李想说,你今儿想在卧室里吃饭,不想出去吃,让他帮忙把你的早餐送进来。” “不要!” 张玲瞬间困意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看着已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阎瑗。 她的心中不禁谩骂阎瑗的坏心思。 分明想让自己在李想面前再次暴露自己难看的素颜。 “哈哈,那就赶快起床啊!”阎瑗笑呵呵的催促道。 张玲有些不情愿的往床边挪着,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抬头看向阎瑗有点儿不好气的说: “喂,今日周末不用上班,你竟起的比我还早。看这样子准备要去……” 往日的经验,阎瑗必定是要去临|幸她的男朋友们。 “胡说!” 阎瑗提前预知了张玲说什么,所以打断了她的话语。 “嗯?”张玲一脸质疑的看着阎瑗。 “算了,还是提前告诉你啦。是你家李想准备今儿带我们去购物。” “哦,我知道了。” 她想起李想昨晚说过,参加生日宴的礼服改好,邀她今日再去试穿的。 她脑海里顿时回忆起上次试穿礼服时的尴尬时刻。 礼服下摆太长,她习惯了大步走路,踩到裙摆被绊倒,又恰巧直接趴在了李想的脚下。 最要命的不在摔跤,而是她摔跤的过程中,下意识抓到了李想的裤子。 一声清脆的布料撕扯的声音响起。 李想西裤的一条腿被撕掉了一大半,一条布满腿毛…… 想到这里她猛然摇着脑袋,试图将当时的尴尬的画面甩出去。 “你知道怎么还在睡懒觉?”阎瑗不解的问。 因为张玲也是一位喜欢逛街的女人。 今日竟看着明显没了兴趣。 阎瑗有了想要刨根问底的好奇心。 张玲眼神游离的看向别处解释道: “因为我爸估计马上要回来了。我想在他回来前,把家中的卫生搞一下,来一个大扫除。所以今儿我就不出去了。要不还是你们去吧。” 她自认为找了一个绝妙的理由。 阎瑗的目光,此时仿佛能够审视到她的灵魂,紧紧盯着她说: “不对!你没有说实话。看你的现在的样子,怎么有点儿像是……” 对阎瑗来说,拉扯着张玲一起逛街,是李想交付给她的一个任务。 为了能让李想光明正大的当着张玲面给她买东西。 这可是阎瑗昨晚想到赚取外快的好办法。 阎瑗可不容许张玲轻易说不去。 张玲知道肯定没好话,故意打断了阎瑗说: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今儿就是不想去了。你能把我怎么招?” 阎瑗故意失落的长叹一口气说: “看你执意如此,那我就不强求你了。只是小豆子说,今日要给你一个惊喜的。那我还是让李想通知小豆子,惊喜就不用了,让孩子还是乖乖的在孤儿院玩吧。” “惊喜!”坐在床上的张玲,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阎瑗的面前问,“小豆子有说什么惊喜吗?” 话说完,当她看到阎瑗窃喜的笑容,心中竟隐隐有种上当的感觉。 于是将阎瑗推到一边,带着几分怒意,撸起袖子说: “好呀,你敢骗我?阎瑗,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想让我给你好好挠挠了对吧。” 阎瑗故作哀求状的说: “别,别,千万别!我保证绝对没有骗你。李想确实通知了要带小豆子的。而且我也听到小豆子要给你惊喜的。只是……” 她看着阎瑗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道: “只是什么?快说呀!” “只是我越发觉得你与李想绝对是天生的一对儿。”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李想绝对是除了伯父之外,最了解你的男人。他说我只要提起小豆子,你一准就有了一同出去的欲望。没想到还真是!” 张玲此刻也意识到,小豆子在她心中的地位,节节攀升了不少。 甚至隐约有了超越阎瑗的可能性。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一切都是在认识李想之后悄然发生的。 在小豆子叫他爸爸开始,他们无形中组成了特别的三口之家。 也当她因为小豆子默认了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就这么无意中把他们三人绑定的越发牢固。 换句话说,她的潜意识里已经渐渐把小豆子当成了亲女儿。 “李想真这么说?” 表面上看张玲一脸不悦,但她的内心早已经充满期待。 呃,甚至可以说欢欣雀跃的期待着确定的答案。 第129章 他如跳蚤 阎瑗的回答一时间还没有等来。 她却听到了门外传来他的声音。 “早餐好了!阎瑗,让你叫个人怎么还不见出来?你们没事吧。要我进来帮……” 李想询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但是没等李想说完话,张玲立刻大声出言阻止道: “不用,你别进来。吃饭啊,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出去。” 阎瑗看着张玲的模样,在一旁咯咯的笑声响彻卧室,还故意挑逗张玲说: “紧张什么,李想又不是没见过你素颜的样子?将来你们成婚后还不天天被李想看。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 声音很大,显然就是故意说给门外李想听的。 他心知偷听不好,但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继续听听张玲对这个问题,作何回答? 张玲听完阎瑗的话竟低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她还真在思考着阎瑗提出的问题。 是每晚等李想睡后卸妆,再等他早晨还未醒提前化妆? 还是干脆直接分房睡? 她还没有考虑清楚使用哪种方案,又听到了阎瑗的一阵笑声。 当她重新抬头看向阎瑗,接着听到其说: “不用想了,我都替你想好了。等你们婚后,你卸妆时,先把他赶出卧室,等你卸完妆,关了灯,再容许他进来接着……” 张玲听着听着,猛然又意识到大早上的,自己这是被阎瑗戏耍了。 “闭嘴!谁要和他结婚了?”她厉声阻止阎瑗继续往下说,接着顺手捞起旁边的枕头砸了过去,“滚,你这烦人的家伙,快给我滚出去。” 阎瑗故意大声呼喊着“救命”蹦跳着跑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李想,正好站在卧室门口不远处示意她安静。 因为他可不想让张玲知道自己在偷听。 机敏的阎瑗看在李想答应逛街时付账份上立刻秒懂。 在与李想擦身而过的时候,特意在其耳边轻语: “姐夫,你可要加油啊!我看好你。” 李想没有底气的笑着点头。 因为他没有亲耳听到张玲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给人感觉她就像是知道他在门外偷听。 所以才特意不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 就像之前遇到类似问题时,张玲都选择了巧妙的回避。 难道他对张玲的追求是一个笑话? 说实话,他时常都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每当听到张玲称呼他“小跳蚤”之后,他的怪异想法便尤为活跃。 有时候甚至在想自己还真的与跳蚤有几分相似。 善跳跃的寄生性昆虫。 就像他是李想的替身一般,这应该就是一种另类的寄生。 跳蚤主要以血液为食,就像人为财死。 正如他先前做李想的替身,只是为了让奶奶多陪他生活几年。 所以他才会拼命从真李想那儿吸食足够的血量。 多次让自己身处险境,更是利用自己的技术能力,为智华科技创造更多的商业价值。 当然真李想并没有亏待他,额外的承诺在合同原有的基础上多给他几笔奖金。 奶奶心疼他牺牲太大,也太苦,所以最终选择不再拖累他。 得知真相的他,本想着随奶奶一起去,却想起了奶奶临终遗愿。 为了达成奶奶临终前的愿望。 选择不顾一切的追求张玲。 他想过自己若抛弃了真李想光鲜亮丽的身份。 他可没有足够的自信达成奶奶的遗愿。 所以他利用跳蚤强大的寄生能力,仍然选择做李想的替身,继续吸食足够的血量。 他才能像跳蚤一样拥有交配繁衍的权利。 跳蚤对湿度颇为敏感且通常惧光和热。 就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个人是无懈可击的。 李想在感情方面尤为敏感,而且非常害怕自己没有能力给予张玲优质的生活能力。 更加害怕他对张玲的爱最后换来的是一场空。 从而最终不能达成奶奶的临终遗愿。 或有人觉得奇怪! 他李想该喜欢哪个女人就必须听从奶奶了? 不,这是一种借口。 换句话说,像张玲一样为了和李想在一起,有意的告诉自己,她只是把李想当成了初恋漆雕哲的替身。 本质上他们在相亲见面的那一刻起都对彼此心动了。 只是生而为人的他们,多少都有几分倔强,不愿直接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每人都会选择一个他们认为的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伪装。 对,是伪装他们内心真实的目的。 或这是人类文明所创造的独有,为男女之间制造情|趣的方式; 或人类文明发展至今,陌生人之间已经完全丧失信任,不想被八卦之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伪装自己; 亦或像他们一样原本单纯的只想逢场作戏,在一见钟情之后开始了假戏真做的刺|激旅程。 张玲在阎瑗离开卧室之后,一颗躁动的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仿佛站在一座火炉前,迎面而来的阵阵热浪,将她的脸颊炙烤的通红通红。 她因为阎瑗的话究竟想到了什么? 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是清楚了。 在越发昏沉的意识下一个声音在耳边大声呼唤道: “清醒,清醒,张玲你必须给我清醒一些。这都乱想一些什么呀?” 话音刚落,她就快速向洗手间狂奔而去。 就连听到动静的阎瑗询问情况,她都没有来得及回答一句。 试图利用自来水的冰冷,淋走脸上那份难耐的燥热感。 显然,这个方式是有用的。 让她重新恢复到清醒状态。 她郑重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警告道: “张玲啊张玲,你都在乱想些什么呢?你给我记住,他可是替身,你不可以爱上他……” 替身! 李想恰巧来到洗手间门口,听到了关键的两个字。 他解读为自己是真李想替身的身份早已经被张玲获悉。 “不可以爱上他” 这几个字在脑海里回荡了无数遍。 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该喜,说明她有过那么一瞬,确实有爱过他。 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该忧,他顿时有种被人戏耍利用的感觉涌上心头。 想来她之前对他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竟让他傻傻的认为她是真情表露。 她绝对是一位影后级别的表演家。 第一眼就成功的拿捏了他的喜好。 一直演绎着他所期望的那种女性。 让他成功的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导致他疯狂的向她表露自己的无限爱意。 他拿勺子的手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嘲的笑容在脸上肆意表露。 他每天跑来为她做早餐究竟图个什么? 正当他默默的向死去的奶奶祷告。 说他们都被张玲给骗了。 阎瑗清脆响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姐夫,你站在洗手间门口,不赶快叫张玲出来吃早餐,干站在哪里干嘛?” 张玲听到后心中咯噔一下,迅速转身拉开门,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对她的失望与恨意。 坏了! 他都听到了什么? 这双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对她的温情与爱意。 “李想……” 她本想试图挽回局面,但只叫出了他大胆名字,却一时间想不出下文如何说? 偷听是无耻的! 他在看到张玲出现时一怔。 不想拿偷听的话说事,只能暂时压制住一切负面情绪,强迫自己露出尴尬的笑容开口道: “张玲,你好了吗?” 他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是答应了小豆子顺便一起出去郊游的。 本着大人不可以对小孩子存什么不好的引导的准则。 他也只能压制着心中的不满。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接下来对真李想的承诺。 上官傲雪的生日宴,与李氏家族的祭祀活动都离不开张玲。 他即使再如何对张玲气愤难耐,也不能现在和张玲赌气翻脸。 要知道成熟的成年人与孩子可是有着本质区别。 那便是担当! “啊?!” 张玲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门。 心想或是洗手间的门隔音效果很好。 亦或者他因为什么事情刚到门口。 所以他其实并没有听到什么。 “我想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你要是好了,就快来一起吃吧。” 李想礼貌的动作会让人误以为是张玲家的保姆或管家。 “哦!”她刚想起自己还没有描眉画眼,梳理秀发,不免难为情的连忙侧过身,“五分钟,再有五分钟就好。你,你们要是饿了,可以先吃,不用专程等我的。” 她虽感到了李想言行有点儿奇怪。 但此刻她因为个人形象问题却完全不愿多想。 只盼让李想现在尽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李想身后的阎瑗听到后激动的大喊: “好呀,好呀,那我们就……” 李想开口压制住阎瑗的声音说: “等一下,不就五分钟嘛,眨眼的时间就到了,我们等你。” 语罢,他转身看到一脸丧气的阎瑗。 他对阎瑗来说就是金主爸爸。 所以阎瑗不敢对李想说什么。 只能用令他看不懂的行为向张玲苦苦哀求着动作快点。 那一番举动就好像在说,张玲要是不快点,她阎瑗今日必定会被饿死的。 当他重新回到饭桌前坐了下来。 阎瑗瞬间感到当前空间压抑的令人快要喘不上气来。 所以判断李想必定在门口听到了什么。 说实话,他最是担忧李想会因此取消了今日的行程。 于是大着胆子将椅子向李想旁边挪了挪,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表情轻声说: “那个姐夫趁着张玲不在,你悄悄告诉我,刚才在门口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阎瑗想着如果张玲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还是提前解释清楚的好。 毕竟,有时候有些事在女人之间提起会秒懂,要是让男人听到必定会让人产生误会的。 李想这才回过神的侧脸看着阎瑗说: “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有!那你为何从回来到现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感觉就像是做了啥亏心事似的。” 李想听出阎瑗这是在暗示刚才偷听的事情。 亏心事,他觉得这个词语最应该用在张玲身上。 而他最多无意中听到了她的真实想法。 怎么比较都远没有张玲的行为亏心。 不过,阎瑗与张玲的关系,他绝对不会轻易坦白半个字。 他为了缓解当前尴尬的局面,故作轻松的开怀笑了笑说: “做亏心事,我记得张玲说过,那可是你阎瑗的专利。你怎么就把这话用到我这里了?” 阎瑗听到李想的话语,目光闪烁的连忙看向别处,同时脸上出现一阵令人难受的灼烧感。 但她还不忘为自己辩解道: “姐夫,那你好意思吗?人家好心为了你,就想着可以帮帮你,你竟直言揭人家伤疤。哼,不理你。” 说着,阎瑗连忙又将椅子尽力挪向远处。 “帮我?哈哈,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别在给张玲惹事了。那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这番话说完,竟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直到此刻他依旧习惯性的为张玲着想。 也难怪阎瑗会嘲笑他对张玲的爱意已经渗透到了骨髓。 嘲笑归嘲笑,他没有为此辩解半个字,任凭阎瑗肆意的笑着。 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通过阎瑗的笑声彻底打消张玲对他的疑虑。 他想过了,只要张玲不刨根问底,他就绝不此斤斤计较。 也算是为了此生不留遗憾,圆满完成对李想的最后承诺。 对,他打心里不想迁怒张玲。 因为她是他的初恋。 他只想尽可能的在脑海里留存初恋所有的美好。 突然! 一只手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耳边同时传来歉意的声音。 “对不起,我来晚了。李想,我们现在可以吃了吗?” 张玲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询问李想。 因为她听到阎瑗对他的嘲笑声,心中产生了强烈的不满。 潜意识里霸道的认为她的男人,只容许他来嘲笑,别人胆敢嘲笑就得付出代价。 第一目的就是在确认李想在这个家的地位,先让阎瑗懂得收敛一下自己,然后看其表现酌情惩治。 阎瑗警觉的看出了张玲的用意,立刻收敛住对李想的所有笑意。 然后像极了古代饭桌上的晚辈主动起身,礼貌的迎接着家中长辈或主人。 更是非常识眼色的公开表示今日的饭后她来刷锅洗碗。 张玲看着阎瑗如此懂事的份上就暂时不与她继续计较。 第二目的就是最后确认一下,李想是否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肩膀的颤动,以及清楚的看到他惊讶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感。 她确认李想的确听到了什么。 只是暂时无法确定他究竟听到了多少信息。 她最担忧的是他听到了有关替身的话语。 第130章 有你真好 若真被他听见了。 那么对张玲来说,她刻意隐藏多年的阴暗面被曝晒在阳光下。 炙热的阳光,如不能让她浴火重生,那么她就很可能会走向沉沦。 当今每一位走进社会的人都至少拥有两种人格。 一种工作人格,为了生存去扮演一位游刃有余的职业工作者; 另一种生活人格,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躲在家一般心安的地方,撕下令人疲累的面具,彻底放松自己的身心。 而张玲则还拥有一种初恋情怀人格。 她在这种人格下把初恋视为此生最重要的珍宝。 丢失的初恋让她的身心受到重创。 父亲因为她茶饭不思的也憔悴消瘦了许多。 在一次外出行走,一直跟在身后的父亲,为了不让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擦伤她,父亲却在护她的过程中,后背的衣料被划出一条口子。 父亲没有顾忌被扯开的口子渗出了血渍,率先急切的询问着她哪里有受伤? 那一刻让她领悟到人的一生之中不可能只有爱情。 还有亲情,友情,同学情…… 她为了不让唯一亲人父亲担忧,也只能将初恋情怀的人格暂时隐藏。 甚至还会像她一样以初恋为模具寻找一个相似的替身。 从而占据那个久久因初恋而封闭许久的枯心。 她的心犹如枯木逢春般的因为李想逐渐复苏。 再次体会到爱情带来的幸福感觉。 莫不会因为她刚才的疏忽说了不该说的话就此葬送? 还好! 她目前并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任何不妥。 “当然,你可是这儿家的……” 说话间,他顿时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那是在得知他认为的真相之后,对目前与张玲相处状态的排异反应。 张玲显然猜到了他起身目的就是想要强调她是这里的主人。 可是他并没能站起来,又被她重新按回到座位上。 这个过程中她隐隐觉得他似乎比平常太有礼了! 与她已经算是老熟人,说话还要特意站起来,这完全没有必要嘛。 “李想,你不用起身。这顿饭都是你做的。你完全可以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随意一些。” 他有意的疏远客气的举动,让她猜想刚才他确实在洗手间门口听到了什么。 她想要用抬高对方地位的方式,让对方忽视掉或者误认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的家?” 这几个字要搁在以前,他早已经心花怒放了。 现在的他隐约觉得她的说法像是在讽刺。 讽刺他不应该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还死皮赖脸的经常来给她做早餐。 “嗯嗯!”张玲点头表示肯定。 李想没有因为她的话放松,反而更加多了几分不自在的接着说: “这……” 在看到张玲已经到了桌前,阎瑗就已经开始大快朵颐的吃着。 那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女人在吃饭。 感觉更像是早期建筑工地上抢着吃大锅饭的普通工人。 当听到他们二人一直磨磨唧唧的不动筷子。 阎瑗一口食物还没有完全吞咽立刻就开口说: “喂!我说二位今日好生奇怪。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干嘛今儿却如此客气?” 这个问题说出了当前现象的本质。 瞬间让两位尴尬的看着对方。 他们谁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猜测。 仅仅通过一个眼神,他们就像是已经商量好了。 同时看向阎瑗一起开口说: “要你管?你还是安静的吃自己的。别多事!” 阎瑗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惊了。 一时间竟像一尊木雕坐在椅子上暂时不动了。 心想她可以忍受张玲,用这种口吻对她说话。 但一直有求于她的李想也如此了,这就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更要命的是他们的神同步已然说明了问题。 她阎瑗今后的日子怕不再好过了。 少顷。 阎瑗醒过神看着他们表现出生气的模样说: “好呀,你们……” 本想冲着他们发泄心中的怨言,但想到绝交风波后又哑火了。 更何况阎瑗明显看出张玲完全接受了李想。 往日里,遇到这种情况,张玲都会霸气的为了她呵斥别人。 说这世上只有她张玲有资格指责说道。 然而这次张玲却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 阎瑗心知现在得罪李想就无疑是给自己埋下了一颗雷。 因此脑海里甚至都能幻想出,他们夫妻二人一起针对她的画面。 悲惨到每顿只能喝一碗稀饭,当佣人一般每天干着所有家务活…… “你想说什么?”李想颇有兴趣的看着阎瑗问。 阎瑗慌神的看了一眼李想,同时又感受到张玲威胁的眼神,瑟瑟发抖的解释道: “没事没事,我只想说你们不饿就继续客气。呀,今儿的早餐真丰盛。不说了,我要开动了。” 张玲看到阎瑗话音刚落,便低头继续往嘴里猛塞着食物。 那感觉仿佛眼前的美食今日再不多吃一口,今后就没有机会再吃到了。 二人收回对阎瑗的目光,相视一笑,便各自坐回到饭桌前。 张玲心中抱怨阎瑗的行为真为她丢脸了。 她的脑海里甚至都在幻想把阎瑗像大户人家的佣人一般呵斥到厨房去吃。 李想因为阎瑗“客气”二字,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言行露出了马脚。 担忧他偷听的行为会被她提到明面上。 到时候他一个男人就别要脸了。 于是他决定说点什么岔开话题,让她来不及追究客气的原因。 “张玲,我答应小豆子等你试完礼服,打算带孩子一起出去郊游。不知你有什么好地方可以推荐的吗?” 他一直认为小豆子是张玲最在意的女儿。 甚至在意程度远超一般正常的母女关系。 “xx公园啊!”张玲听完若有所思。 她似乎猜到了他用意。 正在考虑要不要接他的话茬。 李想见自己的想法奏效,继续引导的说: “阎瑗他们想去xx公园,据说那儿有个三面环山的人工湖,绿植覆盖率高,景色宜人。很多吴川人都会选择去那儿郊游。” 张玲没有接李想的话茬。 心想他若是不愿意提起,她正好也想继续装糊涂。 她突然又想到当前一件紧要的事情。 去上次令她社死的地方继续试穿礼服。 不去,万万不能去。 心中顿时涌出了一万个不情愿。 于是她带着几分痛苦的面容说: “这个不急。我想说的是参加上官傲雪的生日宴,真的必须要穿那件礼服吗?可穿那玩意儿会令我浑身不舒服。” 她认为单看那件礼服确实很漂亮的。 或许穿上去参加生日宴真的可以成为宴会的最大焦点。 因为礼服可是邀请的国际知名时装设计师亲自过来定制的。 对张玲来说那不是在穿礼服,而是通过受罪的方式与上官傲雪去攀比。 从而满足那些八卦看客们娱乐的心。 也许木子揣测错了张玲的性格。 为了取悦张玲就特意做了这番安排。 顺便也帮李想彻底摆脱上官傲雪的纠缠。 “哦,不舒服吗?那就不穿了。若你也实在不愿意陪我一起去。同样也可以不用去了。” 李想本身也不想让张玲去。 当时同意她去,也是听了木子的建议,说上官傲雪不止一次欺负过张玲。 想着让张玲通过抢尽生日宴所有风头。 好为张玲出一口恶气。 在听到替身说法以后,他觉得会出现这种结果也很正常。 他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做一位有骨气的男人。 虽对她有再多的不舍,也不能让自己再没了尊严。 试图用撒泼打滚的方式,挽留一个其心,从来没在他身上的女人。 “真的吗?” 张玲有些兴奋的看向他。 李想极力保持镇定的微笑点头“嗯”了一声。 在他看来她这是要准备撇清关系的节奏。 也罢! 所谓培养感情的郊游计划不但失去了意义。 而且也很可能也进行不下去了。 她又明确表示不愿意随行参加生日宴。 此时,他心中竟有几分期待她再表示不去了什么李想家族祭祀活动。 那么他便可以就此解脱了。 他觉得若在这种毫无痕迹情况下结束这段感情也挺好。 张玲明明听到的是应允的答复。 可她此时明明看到的是李想笑容,可心口就像是被人压了一块巨石,令她有种喘不上气的压抑感。 她同时还明显感受到压抑感里还掺杂着一分心慌意乱。 随即她脸上的兴奋之感彻底消失。 “李想,看你的样子,我这样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他循声望去见到了她一脸担忧的模样。 他确定这份担忧一点儿都不像是刻意表演。 那份真情实意,犹如春风拂面,令人身心无比顺畅。 暂时性的忘记了洗手间的那番话。 “啊,哈哈,别多想,没什么为难的。往日里这种事情都是由陈剑代劳。这次……” 李想欲言又止的不再说话了。 他想说这次本来是为了让你完胜上官傲雪的。 既然女主都不想去了,那么他去不去都显得无足轻重。 所以当他再次想起洗手间她“替身”的话语。 他觉得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怎么了?继续说呀!” 她看得出李想还有下文。 迫切想要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什么。 而她还没听到他的回答,阎瑗这时候没有抬头,突然插话说: “陈剑,这次还去吗?” 张玲心中咯噔一下转头惊讶的看着阎瑗。 单纯的从语气判断,阎瑗就有迫切想去的期望。 阎瑗不是已经忘记了陈剑吗? 她想开口问问,但晚了一点儿,循声望向他。 李想扫了一眼阎瑗,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说: “张玲若不去,陈剑就会代表智华科技去。这要看她了。” “我?” 张玲虽早已经料到答案。 但亲耳听到的瞬间还是有些惊讶。 阎瑗猛然抬头看向张玲,带着几分祈求的目光说: “张玲,要是你不打算去,我就替你去吧。” 李想心知陈剑的执着。 那晚相亲结束后的医院。 本来他要斥责陈剑对阎瑗太过于无情。 不曾想陈剑却像个看破红尘的出家人。 说这些都是看在他李想的份上才不想过多与阎瑗有瓜葛。 陈剑更表示其已经对木子一见钟情了。 自然要为木子从此与以前的自己说拜拜。 那一刻他真有一丝冲动想告诉陈剑。 说木子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真李想。 陈剑这个傻子多半没有半点儿机会了。 “两个好朋友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唉,这三人都是什么孽缘啊!” 他着实担忧两个好朋友从此反目成仇。 原以为阎瑗因为陈剑的绝情,彻底心灰意冷,不再想看到陈剑。 所以他才和张玲一样,同时惊讶的看向阎瑗问: “你去?” 阎瑗听到如此默契的二人,抬头笑着解释说: “听说那姓两个字的女人,每次生日宴都会请吴川各界名流到场。我也很想过去见见世面。” 这个解释让她有些疑惑了。 以前她曾有很多机会邀请阎瑗一起去见世面。 可阎瑗不是借口自己身份造成影响不好,就是借口说那样聚会能有什么好玩的? 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人,戴着所谓雅致高贵的面具,聚在一起尔虞我诈的说着奉承彼此的话语。 让阎瑗没事学这些的人言行举止,简直比直接动手要她的命还难受。 “不是,阎瑗,你确定自己是认真的吗?” 张玲想要再亲耳听听阎瑗确定的表述。 “嗯嗯!”阎瑗冲着张玲点点头。 张玲刚想开口询问做出这种决定的原因。 李想面带无所谓的笑容对阎瑗说: “这个我决定不了。你若真想去跟着陈剑一起去。建议你还是私下联系陈剑吧。” “好哇好哇!姐夫,快把陈剑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这就联系他。” 阎瑗激动拿起手机,起身向李想凑了过去。 张玲有些发懵了! 不明白阎瑗究竟有没有恢复对陈剑的感情记忆? 她清楚的记得阎瑗手机上存储着陈剑的联系方式。 因为号码正是从她这里抄录走的。 现在又缠着问李想要是几个意思? 张玲盯着阎瑗输着号码,脑海中想着如何解释,阎瑗手机已经有电话号码? 只见阎瑗立刻将电话拨打了出去,她悬着的心眼看就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阎瑗一脸好奇的盯了好一会儿屏幕才开口说: “天呐,我手机上早已经存了陈剑的电话号码。我竟完全没有存储过的记忆。”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猛然抬头笑着看向张玲说,“张玲,这是你帮我存储的吗?姐妹儿,有你真好!” 阎瑗这是什么脑洞思维模式? 竟能如此给替她找了一个解释。 第131章 我的孩子 早餐终于结束了。 张玲不想看到阎瑗受伤,表示她会去生日宴的。 阎瑗质疑。 张玲解释说她只是不穿那件准备好的礼服去而已。 并没有表示说自己不去。 阎瑗为此噘着嘴与张玲置气,所以让早餐气氛又压抑了几分。 除去与她闹别扭的阎瑗,李想的反应也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消息要搁在以前,李想至少会言语上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 可是李想现在却面无波澜,像是没有听到张玲的话语。 他微微低头,默默的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筷。 像极了张玲聘请过来专门做早餐的钟点工。 如此形容可是生闷气的阎瑗随口说的。 她见李想端着碗碟在厨房门口止步,没有回头的发出一阵自嘲般的笑声。 “钟点工!哈哈,如此有趣的形容。有趣的很啊。张玲,就是不知我这个水平的钟点工你该如何给工资呢?” “工资?姐夫,你没有搞错吧。” “呃?”李想这才转身看向阎瑗。 阎瑗继续“钟点工”的话题替张玲回答: “像我们张玲这么有能耐的女人愿意当你女朋友。没问你要身为女朋友的工资就不错了。你还想反过来问女朋友要工资?李想,你没发烧吧。” 这一席话表面上是在替张玲在说话。 实际上阎瑗就是借机在发泄心中对张玲的积怨。 平等是朋友长久稳定相处的基础。 阎瑗与张玲表面上看着是朋友闺蜜。 可阎瑗为了张玲对她当年的情谊,也是后来阎瑗确实冲动爱闯祸,多次需要张玲帮忙善后。 他们的交往中阎瑗也就一直保持一颗感恩的心。 两姐妹遇事出现意见分歧,阎瑗都会毫无条件的顺从。 假如,抛掉二人的年龄,单从二人在很多时候,相处的言行举止判断,多半会被人误会她们俩是母女关系。 所以说两姐妹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监护人与被监护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能够真正成为朋友? 答案显然不可能。 张玲本想开口斥责阎瑗对李想说了这番话。 认为即便事实如此,也只有她能说这些话。 即便阎瑗与她关系匪浅也不行。 突然,李想自嘲式的笑出了声。 让张玲对阎瑗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寻声看去,他还真腾出一只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嗯?”他瞪大了眼睛,语气显得极为惊讶,“阎瑗,你好像说对了。我真有点发烧了。” “啊!”张玲惊讶。 没想到他的言行幼稚程度,竟比阎瑗还要严重些。 低头吃东西的阎瑗余光偷瞄了一眼李想就笑了。 那感觉就像是在笑一个傻子。 李想接着身体像霜打的茄子,摸额头的手也扑通一声放了下来,紧接着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张玲说: “张玲,对不起。看来自始至终都是我个人想多了。若我个人给你生活上造成了不便。我在这里先向你道个歉。对不起!” 说话间,他又郑重的向张玲深鞠躬。 这个行为一时间让两个女人无所适从。 阎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多嘴说错了话。 现在想要说点什么补救已经来不及。 所以心慌的眼睛一直盯着张玲。 那感觉俨然是一个闯祸的孩子在向母亲求助。 张玲感受到了阎瑗的求助,毫无怨言的忍住心中怒意。 像极了一位为了自己的熊孩子承担一切的母亲,将阎瑗一把拉扯到身后护了起来。 “李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说话间,几步上前将李想搀扶了起来,苦笑着又替阎瑗解释说: “看你是不是多心了?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给你说过,阎瑗这个人惯会开玩笑了。刚才就是对你说了句玩笑话。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阎瑗在配合方面还算机警。 听到张玲给的台阶,立刻跟在她的身后完美配合着。 李想本也没想与她们俩个女人撕破脸皮。 听从了张玲的要求,为了惩罚阎瑗,让其继续刷锅洗碗。 阎瑗一个人在厨房劳动着。 心中越想越气,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张玲二人给设计了。 因为阎瑗刷锅的时候清晰的听到两个人在外面开心的交谈声。 虽没有听清他们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但总感觉听到的笑声在笑她阎瑗。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心态若是阴暗了,看谁都像是在算计她; 同样若心态阳光了,自然看谁都在好心的帮她。 当然,正如当下的他李想一样。 仅仅因为听到了“替身”二字,压根也没有听清对方具体说了什么。 凭借自己的臆想揣测出了最坏的结果。 所以导致他的心态变得阴暗消极了起来。 竟暂时忘记了他当初追求张玲的初衷。 看上了本是女性的张玲有着超强的生存能力。 然后在互相利用的情况,彼此才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替身! 他的这个身份即便被张玲早已经知晓。 她只要一天没有当面揭穿,那就说明他对她还有利用价值。 他觉得只要自己对张玲来说还有价值。 那么往后的日子里还可以继续追求张玲。 陈剑曾表示说男人对于女人来说的本质就是生存价值。 结婚的本质更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 他虽不赞同陈剑的这些说法。 但想着将来即便感情上追求张玲,他一见钟情变成一厢情愿,最终依旧一败涂地了。 要是按照陈剑的这些思想,绑定彼此利益的情感,未尝不可以一试。 毕竟,日久生情也算是完成了奶奶的遗愿。 xx公园的人工湖边的一块草地上。 与张玲正玩的挺高兴的小豆子,察觉到今日的李想很不对劲儿。 故意跳到坐在一旁发呆的李想后背上,央求的着说要让爸爸背着去追妈妈。 因为她们母女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只是小豆子这个老鹰有点儿太弱小。 压根还没有学会如何飞行? 所以根本抓不住张玲阎瑗扮演的小鸡。 李想这才从刚才的思绪中反应了过来。 他抬眼看到她期待的目光,仿佛重新找回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 他顺了孩子的意愿,充当小老鹰的一双翅膀,迅速起身追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小老鹰在老翅膀的加持下抓住两只小鸡。 或是拉扯的作用,也或是四人因为游戏太过于开心。 都瘫坐在地上互相看着对方继续笑着。 顿时,四人欢快的笑声在湖面上回荡。 就像是为周围秀丽的风景添上了一笔欢快幸福的元素。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只没有拴狗绳的大型犬? 突兀的出现在四人面前,并嚣张的直接趴在桌子上,抢吃着他们为郊游准备好的食物。 小豆子看到这样的情况,吓得连忙躲在张玲的身后哆嗦着。 作为母亲的张玲,率先为了女儿抄起身边的水杯砸了过去,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驱赶走大型犬。 不曾想水杯被大型犬轻松躲过,以为是食物,上前闻了闻。 狗不但没有因此离开,更加嚣张的龇牙咧嘴,发出护食的叫声。 显然在宣示着这些食物已经是它的了。 该走的人是他们四人。 好嚣张的狗! 李想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 见到如此嚣张的大型犬。 主动上前护在女人孩子身前。 尽力争取不让狗伤害到女人孩子。 这个时候的阎瑗一直大声呼喊着谁的狗? 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有人战战兢兢的立刻将自己的孩子护在怀里,有人胆大的人还凑过来几步看着热闹,更有人发现了如此危险立刻动身离开…… 可惜! 一直没有听到那个嚣张狗主人回应。 或是因为有胆大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嚣张狗感到了不安。 因为狗会觉得它逃走的路线被堵死了。 非常有可能会选择直接攻击人,好为它逃跑破开一条路出来。 嚣张狗从小餐桌上退了下去。 李想觉得他反击的时候到了。 上前夺回小餐桌,顺手捞起一盘被狗侵犯的点心,准确的砸在了嚣张狗的身上。 嚣张狗疼得夹着尾巴尖叫了一声。 当看到砸它的是口味不错的点心,竟忘记了之前被砸的疼痛。 嚣张狗又嚣张的当着李想的面开始吃起了地上的点心。 躲在身后的小豆子,看到李想的一系列操作。 顿时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反而站在张玲的身侧说: “妈妈,快看!爸爸真的好厉害啊!都不怕那条大狗。” 李想听到了小豆子的话语,回头看了一眼母女二人,紧着的大声提醒道: “张玲,这狗嚣张的很,一定要护好孩子,谨防被狗偷袭。” 她点头“嗯”了一声。 一手挽在小豆子的腰部,随时做好抱起的准备。 虽然话语中没有明确关心她,但看着他冲在身前,护着她们的背影,依旧令她心里暖暖的。 要知道现实中不是女强人不需要男人,而是每一个女强人的身前,从来没有一个真心护她的男人。 所以这才造就了越来越多的女强人。 女性天生的柔弱,可不是有一颗要强的内心,就能变得如男人一般健壮。 想必如男人一般的健壮,有时候也需要一处护他脆弱的地方。 更何况女人呢? 这一刻她看着李想的背影就仿佛看到了数年前的初恋漆雕哲。 那时候有几个小混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说是最近手头紧,问他们借两个钱儿花花。 漆雕哲自然明白这话中含义。 本来想着给钱就能了事。 不曾想小混混起了歹心想要在张玲身上寻些乐子。 他英勇将张玲护在身后,与小混混纠缠的过程中,还不忘寻找机会让张玲先行逃走。 张玲听信漆雕哲的话是逃走了。 不过,很快就发现漆雕哲并没有像他说的那般跟过来。 她又折返了回去。 见到漆雕哲被几个小混混按在地上摩擦。 她的怒意瞬间达到了极点。 那是她首次没有听父亲的话,使用暴力将小混混全部打跑了。 小学生把刚成年的几个小混混打跑了。 这件事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足以震撼的了。 可漆雕哲却自那以后还是一如既往地遇事都护在她的身前。 说女孩子就应该乖乖的被男人保护着。 这番话她至今回想起都依旧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突然,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 “天呐,我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吃别人丢在地上食物呢?会吃坏肚子的。别吃了,快给我吐出来。” 陌生男人上前抱住了嚣张狗,那感觉就像是抱着他的亲骨肉一般,并动手从狗嘴里像扣毒药一般抠出了点心残渣。 围观众人看着男人一番操作一个个都笑出了声。 男人还不忘呵斥周围的笑他的人。 说笑他的人都不如其怀中有人性。 男人的狗不但侵害了他们准备好的食物,还严重威胁到了人的安全。 身为狗主人的他,没有因为自己不给狗拴狗绳,造成的这些后果感到愧疚,并诚心道歉。 狗主人俨然是彻底继承了嚣张狗的嚣张。 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指责李想太不道德! 说他的爱犬可是价值数十万的世界名犬。 在没有得到嚣张狗主人的容许下,给嚣张狗投喂如此劣质的食物。 还倒打一耙的嚣张质问李想若是把嚣张狗给吃死了。 他李想就是把命搭进去都赔不起。 李想听到这样的话,他才想起来今日白天没有工作应酬。 所以出来郊游的时候,追求身心随性一点儿,也是为了照顾到小豆子心情,穿了一身不值钱的休闲装。 所以他就顺理成章的被嚣张狗主人给瞧不起了。 这以貌取人的社会啊! 什么时候能不再如此肤浅? 小豆子这个时候疑惑的问: “妈妈,妈妈,那个叔叔为何说那大狗是他的孩子呢?” “这……” 张玲听完,正要组织语言,如何从人类对狗的喜欢方面解释? 不料,小豆子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又大声喊道: “哦,妈妈,我知道了。” “什么?你说说看。”张玲正要欣喜不用费劲解释了。 她却听到小豆子令人瞠目结舌的话语。 “一定是那个叔叔不喜欢长相漂亮的女人,因为某种原因对大狗的妈妈一见钟情不能自拔。” 张玲与一周围观者被小豆子的话语惊讶到了。 更有大胆的围观者评论支持小豆子这个说法。 她想要打断小豆子荒唐的表述。 可被一旁的阎瑗给拉住了。 阎瑗在她的耳边表述说大家很想听小豆子把话说完。 张玲看了一眼嚣张狗主人的脸色铁青。 最后还觉得让小豆子说完挺好。 即便嚣张狗主人要做什么,她们姐妹也定能护住小豆子。 于是小豆子在听到有人赞同了她的说,还继续毫无顾忌的说: “所以那大叔才抵制世俗异样的眼光,非要和狗妈妈生下了大狗。这可是跨越种族的爱恋。是真爱啊!” 当然这些结论还是小豆子结合以前看过的小人书总结出来的。 第132章 彻底怒了 周围之人因为小豆子的话语,都看向嚣张狗主人大笑了起来。 仿佛都在嘲笑嚣张狗主人是个变态。 放下正常的人类不去喜欢,非要把狗当成亲骨肉来养。 嚣张狗主人这个时候继续嚣张的大吼道: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有嘴硬的围观者直接回怼说他们想笑就笑。 这里是公共场合,嚣张狗主人没权利阻止。 嚣张狗主人轻蔑的冲着回怼围观者一笑,然后又看向小豆子大声说: “对,就算那孩子说得对,我真爱一条母狗怎么了?狗至少不会像我以前的女朋友背叛我。卷走了我所有的家产跟另一个小白脸跑了。” 这显然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嚣张狗主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特意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周围的所有异性。 张玲算是明白嚣张狗主人为何如此溺爱狗了? 不过,她依旧无法原谅嚣张狗主人无视相关法律规定,在公共场合不给狗拴狗绳。 “我把狗当成亲儿子怎么了?狗至少不会像你们这帮人一样抛弃人。一切人类该有的情感关系,只要对你们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们就能果断抛弃对方。” 这显然又是另一个令人感到悲伤的故事。 嚣张狗主人以前生意失败,亲人朋友都抛弃了他。 所以才养成了现在偏执的嚣张狗主人。 这让张玲听了都有点儿想同情对方的冲动。 嚣张狗主人继续冲着围观者轻蔑的笑着说: “正如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你们绝不是过来好心帮忙助人为乐的。而是通过欣赏别人身上发生的苦难,来满足你们狭隘自私的个人娱乐目的而已。” 张玲也最是讨厌一有事就有不少冷漠的看热闹之人。 本想开口要赞同嚣张狗主人的一番话。 阎瑗却一脸痴迷的望着嚣张狗主人拍手叫好。 “说得好,说的太好了!没想到今日有幸能遇到一位知己啊。” 因为嚣张狗主人的那张英俊帅气的脸正是阎瑗的最爱。 所以在阎瑗看来只要男人长得美,对方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罪犯都能被原谅。 再说了嚣张狗主人的嚣张狗也并没有实质伤害了他们。 嚣张狗只是吃了他们准备好的食物而已。 所以阎瑗说话间准备上前要与嚣张狗主人交个朋友。 小豆子这个时候有些不理解的问: “妈妈,妈妈,我记得阎阿姨自己都说过,她就是那种喜欢看热闹的人不是吗?” 阎瑗的一番慷慨激昂被小豆子戳穿。 嚣张狗主人异样眼神中透出了对阎瑗无尽的厌恶之感。 阎瑗觉得没了套近乎的机会,只得重新站在小豆子另一边,抱怨孩子净瞎说大实话。 张玲看到重新乖巧的阎瑗掩面窃喜。 嚣张狗主人接着环视了一圈围观之人继续说: “我之前说你们没有我的狗有人性。你们之中有很多人撇嘴不乐意了。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谁敢扪心自问都围在这里,本意不是来找乐子的?” 这话一出有在场的不少围观之人瞬间哑然低下了头。 有悟性高的围观者,嚣张狗主人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便已经悄悄的消失在人群里。 张玲算是真正领教了嚣张狗主人的嚣张了。 不但规避了自己的错误,还能义正言辞的站在这里,嚣张的教训起围观群众来。 虽然这个围观群众确实如嚣张狗主人所说的一样讨厌。 可他嚣张狗主人就有资格站在上帝视角教训人? 一个连自己过错都不敢承认的人,永远都没有资格去对别人指手画脚。 人啊,看来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长好,永远只能看到别人身上的问题缺点,而自身的问题缺点向来都是视而不见。 这便是生而为人的一个最大的劣根性。 嚣张狗主人显然教训人已经上瘾了。 目光重新聚焦到李想的身上毫不客气的追问: “喂,说你呢,你打算怎么赔偿我狗的损失?现金还是扫码。” 显然,他还想继续用刚才的教训一般人的气势压制李想就范。 这便是嚣张狗主人的无耻之处。 总是能把理亏的话硬说成了理所应当。 “闭嘴!你以为你是谁?身着名牌看着人模狗样的,又给一条恶犬当了爸爸,就以为自己是一条疯狗了?所以就能理直气壮的见人随便乱吠了。” 这些话显然戳中了嚣张狗主人脆弱的内心。 更加嚣张的举起拳头伙同嚣张狗一起向李想冲了过去。 只见那只大型犬一个猛扑,李想躲避不及被扑倒在地,狗嘴正好咬住了他的小臂不松口。 他咬牙忍着剧痛没有因为被咬而叫喊出来。 他刚想抡起另一只手招呼恶犬,嚣张狗主人的拳脚,如雨点一般的先落在了李想的身上。 此刻,一人一狗把李想按在地上摩擦。 周围那些看戏的围观者没有任何人愿意上去帮忙。 这也更加助长了嚣张狗主人的嚣张气焰。 阎瑗看到此时的嚣张狗主人。 终于不再淡定了。 心中不由的又有些感谢小豆子,能够及时将她从错误的道路上拉回来。 阎瑗大喊想要过去帮李想。 而李想不愿意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彻底怒了! 听到阎瑗要过来帮忙的话语,连忙大喊让她们三人都别过来。 话音刚落,他就猛然一个鲤鱼打挺成功翻身。 不顾嚣张狗主人对他继续拳打脚踢,他决定今儿也必须要将这条恶犬弄死。 原因很简单! 只要对人动手,他必定至少会被行政处罚,关进拘留所喝几天稀饭。 那么他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全部一股脑儿的出在嚣张狗这里了。 这狗留不得! 今日嚣张狗能听嚣张狗主人的话敢伤他一个成年男人。 要是养成了习惯,改天必定会祸害别人家的无辜小孩。 他一个成年人都能吃亏。 试想要真出现了袭击小孩的事件,你觉得会小孩幸免于难吗? 一招锁喉直接将狗按在地上,窒息感让狗终于松口,咬伤的手臂顺势取了出来。 接着任嚣张狗如何挣扎,嚣张狗主人如何拉扯与拳打脚踢,他锁喉恶犬的手就是不松半分。 但凡只要寻到机会,他都会用另一个拳头招呼狗头,用膝盖猛抵狗身。 几分钟过去了,确定恶犬终于一命呜呼。 嚣张狗的撕咬,加上嚣张狗主人拳打脚踢,他体力有些透支了。 他踉跄的尝试了几次才站了起来,同时挂起一丝微笑看向张玲。 像是对张玲在说他不辱使命终护得他们安全了。 张玲将小豆子交给阎瑗,一脸心疼的连忙过去搀扶起他,看了一眼小臂被咬伤的血牙印,她的心阵阵剧痛着。 “你被狗咬伤啦!走,我这就带你去打狂犬疫苗。” 他想回答说再等一下,事情还没有处理结束,不能这么轻易离开。 万一要是被嚣张狗主人恶人先告状就麻烦了。 他刚想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 突然,听到哭丧般的声音在湖面上回荡着。 “我的孩子呀!爸爸无能,让你死得好惨啊……” 嚣张狗主人跪在嚣张狗的尸体前哭着大喊。 那感觉就像死去的不是一条恶犬,而是嚣张狗主人的亲爹亲妈似的。 不,恐怕即使亲爹亲妈真的死在这里,按照嚣张狗主人的个性,也不会流出半滴眼泪。 竟有正义感爆棚,不了解事情全部经过的人,被嚣张狗主人的言语误导,挺身而出在教训李想的残忍。 更是试图要对李想进行一番所谓高尚的道德教育。 或是围观者到此时真正领教了嚣张狗主人的嚣张。 在张玲的引导之下,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正义感爆棚的无知之人,言语教训到怀疑起人生。 “恶魔!你这个恶魔。竟敢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孩子。我今儿就要了你的命。” 李想为了不让再次扑来的嚣张狗主人伤到张玲。 他立马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 终于围观者有人办了一件人事。 叫来的警察及时将再次行凶的嚣张狗主人制住。 那正义感爆棚的无知之人,在看到嚣张狗主人的嚣张,更加惭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没了解具体情况的警察,在听到嚣张狗主人说“孩子”被李想打死了。 以为这是一起人命刑事案件。 当看到嚣张狗主人指着一条大型犬的尸体时,连警察都被嚣张狗主人整的无语了。 警察通过人证了解到事情具体的发展经过。 判定这一切都是嚣张狗主人的过错。 嚣张狗主人被警察带走,并赔偿李想往后的所有医疗费。 本来是一个美好的郊游就这样被嚣张狗主人与嚣张狗给搅和了。 这件事让阎瑗越想越气。 刚陪着李想处理完伤口准备离开。 阎瑗率先看到了走廊上好像迎面走来一位与嚣张狗主人酷似的男人。 本以为是自己的眼花看错了人。 在揉眼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威胁声: “喂,你李想是吧!” 李想不甘示弱的问: “你想干什么?” 张玲一行人都被此人震惊了! 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 而是嚣张狗主人刚被抓进去才多久就放出来了? 还如此凑巧的在医院遇到了。 “敢弄死我的狗?!”嚣张狗主人面容狰狞,咬牙切齿,然后又看了看张玲与小豆子,“小子,你有种!但是你记住了。从今往后最好把你的妻女都看好了。否则……” 嚣张狗主人没有把话说完就嚣张的露出诡异的笑容离去了。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嚣张狗主人接下来想要干嘛。 阎瑗率先担忧的看向小豆子说: “张玲,坏了。姐夫好像捅了马蜂窝。这下可怎么办啊?我们大人都好应对。可小豆子还是一个孩子啊!不行,我们还是报警吧。” 张玲与李想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回答阎瑗的话。 她看到阎瑗准备拨打报警电话,还故意夺过电话挂机了。 “张玲,你干嘛?我这都是为了小豆子啊!” 张玲将她的手机丢进自己的包包笑着说: “你若真为小豆子好,听我的就别打什么电话了。” 小豆子这个时候仰头看着张玲大声说: “妈妈,妈妈,你放心,小豆子也不怕!” 阎瑗不解的问: “为什么?” “好孩子!”张玲微笑着抬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脸颊,然后又淡然的对阎瑗回复道,“你会知道的。” “姐夫!” 阎瑗不懂,试图寻求李想给一个说法。 李想先看了看张玲,这才对阎瑗说: “张玲说的没错。你若还不明白就别问了,等这件事结束后,你自然会清楚。” “算了,都不说算了。我还不想知道了。”阎瑗倔强的甩头说,接着她又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腹部,“好饿啊!那条该死的狗祸害了我们的食物。让我饿肚子到了现在。” 小豆子接上阎瑗的话茬继续说: “妈妈,我也好饿!我们要去哪里吃午饭呢?” 经此一事,张玲对李想有了全新的认识。 她心中对李想有了更加强烈的依赖感。 她没有立刻回答小豆子的问话,反而微笑着看向李想说: “这个可要先问你爸爸了。他说去哪里吃饭,我们就去哪里吃饭。” “爸爸!”小豆子仰头又看向李想期待的叫着。 他听到张玲如此对小豆子说话,那一瞬猛然有了三口之家里一家之主的感觉。 他隐隐觉得自己与张玲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许多。 几人补吃了一顿午餐。 小豆子嚷嚷着要再去一次迪士尼乐园。 张玲看在李想刚受伤不便,加上晚上她们还要一起去,参加上官傲雪的生日宴。 所以小豆子的这个要求被张玲否决了。 但李想为了不想让小豆子太过于扫兴。 于是答应给小豆子买一件漂亮衣服算是补偿。 逛街给小豆子买衣服的时候,张玲明显感觉到又多了一拨人在跟着。 不用说定是那个嚣张狗主人。 此人,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从警察局一出来就明目张胆先是威胁他们,现在又开始与他们玩跟踪。 着实把嚣张演绎到了极点! “妈妈,妈妈,你看我穿这件衣服漂亮吗?” 小豆子选了一件漂亮的公主裙,高兴的在她面前翩翩起舞。 张玲闻声看向小豆子,笑容中充满了忧心忡忡。 她担忧这个丧心病狂的嚣张狗主人会对小豆子不利。 而李想明显看出了她的担忧。 于是了站在她的一侧,先是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跟踪他们的人,接着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 “放心,有我在,他若敢对小豆子动一指头,我定会像处理嚣张狗一样把他这个狗主人也处理了。” 第133章 小孩心思 这一席话要搁在以前,张玲必定会嫌弃至极。 因为字里行间里充满了令人极不舒服的戾气。 可是今日在听完充满戾气的话语,她的心头竟涌出一股令人幸福感觉。 那是一种被人用生命保护的感觉。 尽管以她的能力也可以将这种事情处理好。 但是能有一个男人替她把这些事情都做了的感觉真好。 一旁的阎瑗听到了李想的这一番表达。 忍不住的感慨说她阎瑗几时也能遇到像李想这样的好男人呢? 说实话,阎瑗打心里动过无数次想要挖走李想的心思。 或是李想对张玲的爱意太过于真诚,让阎瑗实在不忍做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 或是阎瑗对张玲的姐妹情太过于浓厚,以至于让阎瑗不愿意为一个男人而破坏; 亦或是阎瑗对父亲那重于泰山的承诺…… 不管究竟是因为哪一个重要的原因? 阎瑗自始至终坚守住了生而为人的重要底线。 渣,是阎瑗的本质。 她也确实渣了不少男人。 可别以为阎瑗是一个没有重要底线的人。 因为在阎瑗的心中张玲与父亲便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底线。 因为这两个人让她完全丧失了父母亲人之后,还有机会不止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这种温馨可是阎瑗这辈子都在追求的。 所以她打心里对张玲与父亲是由衷的感恩。 小豆子迟迟没有听到张玲话语瞬间就失落了许多。 因为孩子侧脸看到张玲这时候手中捏着公主裙的吊牌。 当定睛看清了上千块的价格。 小豆子本人都有点不淡定了。 如此贵的衣服她可从来没有穿过。 今日有幸沾了张玲与李想的光,试穿几分钟就已经知足了。 所以小豆子觉得自己可不能太不懂事。 拥有他们对她的父母之爱就已经是上天对她的天大恩赐了。 她小豆子还有什么脸非要嚷嚷着让他们帮她购买。 以她目前孤儿的身份就该去穿地摊货。 想到这里,她垂头丧气的准备回更衣室将穿上的公主裙换掉。 张玲突然注意到小豆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她紧张的连忙四处寻找与呼唤。 刚关上更衣间门的小豆子,闻声开门看向张玲回应: “妈妈,我在这儿!” “吓死我了,你干嘛不打招呼就又回更衣室了?” 说话间,张玲疾步上前将小豆子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那紧实的感觉都让小豆子有了窒息的感觉。 “我,我只是想把裙子换掉。” 小豆子话音中透着无尽不舍。 张玲疑惑的欣赏了一会儿穿裙子的孩子说: “我看这裙子很漂亮!小豆子不喜欢吗?” “不喜……不是,我……” 小豆子想说不喜欢,可是喜欢的冲动,让她又一时间说不出口。 想说喜欢,可那么贵的裙子,她一个孤儿院的孩子,穿在身上真的合适吗? 不合适。 小豆子以最快的速度给出了答案。 别看小豆子还小,却早已经明白,什么身份穿什么衣服。 即便有机会真能穿上这件衣服,也会被人认为是一件地摊货而已。 那么这就会折辱了裙子原本的价值。 不光裙子不甘心,她都会替裙子惋惜。 小豆子想到这里就已然有了明确的答案。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开口说出来。 怕让爸爸妈妈为她的话感到丢脸。 张玲不清楚一个孩子为何会看着如此矛盾? “这孩子,你平时说话不是挺利索的嘛,现在却吱吱呜呜的是怎么回事?真是想急妈妈死了啊。” 小豆子听到张玲急切的话语,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这就让张玲更加着急了。 甚至都开始琢磨着带孩子去医院看医生。 一旁的李想读懂了小豆子的反应。 当着张玲的面俯身在小豆子耳边说出了他的猜测。 小豆子脸上露出了惊讶的喜悦,侧脸看向李想说: “爸爸,你怎么知道?” “自然因为你是爸爸的女儿了。”李想露出了一抹自豪的笑容。 这理由绝对是一句借口。 他之所以能够猜出小豆子的想法。 无非他曾经的身份地位与小豆子相近。 所以才能了解彼此心中的那份不愿提起的伤痛。 小豆子疑惑的问: “可妈妈不知道呀。那么爸爸我该怎么办呢?” 张玲一听他们父女窃窃私语的说着关于她的话题。 这就让她明显不淡定了。 “喂,李想,你对小豆子说了什么?快告诉我。”张玲起身抓住李想摇晃着。 当看到李想面带微笑的脸痛苦的抽搐着。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李想的伤口。 “抱歉,都是我不好,你伤口没事吧。” 李想笑着摇头,并凑在她的耳边,轻语说了几句话。 而她的脸上便瞬间露出几分娇羞的笑容。 这一幕但凡让外人见了,都会觉得他们在公共场合秀恩爱。 尤其是阎瑗在看到这一幕都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 小豆子久久没有等到李想的回答,不免有些着急的上前,拽扯着他的衣襟叫着“爸爸”。 几声爸爸,让沉浸在刚才美妙状态下的李想回过神。 他伸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 “傻孩子,别乱想了。有什么话就勇敢的说出来。实在不想让太多人听到,那就悄悄的告诉你妈妈。” 小豆子带着几分神秘感,牵起张玲的手,来到一处没人角落,二人压低了声音交谈着。 她完全弄明白小豆子的表达眼睛湿润了。 这孩子的心智一点儿都不像是小孩子。 字里行间都没有说喜欢与不喜欢,只是谈论这里的衣服太贵了。 即使张玲明确表示说她值得拥有更好的。 可小豆子依旧能够压制住心中的那份喜欢拒绝了。 还解释说刚因为兽糖社交认识了不少好朋友。 可不想因为一件衣服让刚认识的朋友都疏远了她。 这个理由更是让张玲无法反驳。 因为她上学的时候也曾有过被同学朋友疏远的经历。 原因便是有人将她没有妈妈的事实传扬了出去。 小孩子间交朋友就是那么简单。 男孩与女孩能分阵营,有钱人与没钱人泾渭分明,有父母与单亲的又能分两拨……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阶级的存在。 即使还未涉世的孩子都懂得人以群分。 只是不知这些是否能代表文明的进步? 当有人被原本朋友圈踢出去。 即便是看似强大的成年人遇到都会感到不舒服。 更何况像小豆子一样的孩子内心实则都很敏感脆弱。 又怎么会不受到打击与影响呢? 她也只能顺从小豆子的意思了。 选择去xx街购买适合小豆子身份穿的衣服。 看着孩子高兴的模样,让张玲明白一个道理。 有时候并不是钱花出去的越多就越能给人更多的快乐。 省钱,所带给人们的快乐也往往最是浓郁。 所以在小豆子的带动下阎瑗最是夸赞的购买了不少衣服。 令张玲感到奇怪的是阎瑗这一次选择性困难癌没有病发。 她猜测这或许阎瑗病就是骨子里的省钱基因太多了。 当把小豆子安全的送会孤儿院。 他们携手一起向上官傲雪的生日宴而去。 原计划要故意推迟一半个小时去参加的。 如此进场,自然会给人一种压轴的感觉,若张玲再穿上那件由国际大师设计的礼服。 那么生日宴的主角必定会是张玲。 不过,在张玲拒绝穿礼服的那一刻起,这些都将成为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因为没有礼服的加持。 李想只能选择携张玲准时到达了。 地点被选择在一处私人别墅。 或是这一处地方有些太大了! 只要有人进门就有着装统一的服务生,带他们向宴会举办的地方而去。 别墅的建筑风格有我国古代园林的意蕴。 有山有水,山水环绕,一路走来你会看到流水从廊桥下流淌着。 一阵清风吹过,一股淡淡的荷花香,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绝对是一处风景宜人的休闲娱乐之地。 一路走来令人有种流连忘返之感。 不得不说上官傲雪这个女人还真是会享受的。 当他们刚踏进宴会厅,还没有来得及欣赏这里,李想竟莫名的感到了内急。 只能暂时离开张玲去一趟卫生间。 当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内心突然越发的慌乱了。 站在一旁的上官傲雪对她说: “张玲,你这是一刻都离不开李总了吗?打算要跟过去一起……” 有嘲笑声让拦住了她想跟过去的脚步。 心中的那份慌乱感更加剧烈。 她轻蔑的扫视了一圈那些嘲笑的人。 最后目光落在上官傲雪这里说: “嗯,算你说对了。” 上官傲雪一副略带浮夸的难以置信道: “哎呀呀,万万没想到那个号称,有着铁血手段的张副总,还有如此粘人的高光时刻。” “哦,原来在外人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啊!其实,人家也是很温柔的。” 说话间,张玲按照脑海里木子古典女人味的样子模仿着。 有不少男人被张玲刚才的模样迷得痴痴傻笑着。 上官傲雪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了两个字“肤浅”。 “什么!上官小姐,你刚才说了什么?” 耳尖的张玲早已经听到,只不过想要让上官傲雪,当着众人的面再大声说一次。 主要目的就像揭穿这两个字女人的伪装。 “没,我有说话吗?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刚没有说话啊。”上官傲雪明显有些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好吧,或许真是我听错了。不过,有件事我想向上官小姐确认一下。不知可否?” “你说!” “传闻上官小姐一直爱慕着李想。所以还曾长时间的在智华科技委身做秘书。” 上官傲雪,因为这句话内心早已经抓狂。 但树立了多年优雅人设万不能因此崩塌了。 于是强压着对张玲的怒意,依旧挂起温柔的笑容说: “传闻不可信,你都已经说是传闻了,又怎么能轻信这些不实传闻呢?” “哦,仅仅是传闻吗?”张玲略带几分丧气的口吻说,“那就可惜了。本想着有机会再喝杯茶,一起讨论讨论关于茶艺那些事。” 上官傲雪脸色铁青,却还不忘稳住气息的说: “好,很好!张副总,你的口才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住现在的状态。” “我会的。”张玲的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说。 有服务生凑在上官傲雪耳边嘀咕了几句。 上官傲雪就像是自己马上要结婚了似的展开笑颜。 “哦,张副总,不好意思,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先失陪了,回见。” “去吧去吧。”张玲摆手道。 那感觉她就像是今晚的主角似的。 上官傲雪反倒成了今日被宴请而来的宾客。 看来服务生带来的消息足以让过上官傲雪忽视了这种感觉。 头都没有回的向远处走廊而去。 张玲看着上官傲雪的背影。 她的心中那份慌乱感已经达到了极点。 因为那个方向正是李想离开的方向。 于是决定亲自去寻找一番。 李想被服务生七拐八拐的引导着来到一条走廊前。 服务生就被对讲机借口叫走了。 他已经察觉到今日的不同寻常。 因为根据李想的经验卫生间不可能会被设在这么远的地方。 而且这条走廊两边的灯光时不时闪烁,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恐怖之感。 他看着悠长的走廊突然有了想要原路返回的想法。 倒不是因为他一个大男人害怕了。 刚一转身就听到有呼唤“救命”的微弱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 他的身体也因为这个声音一颤。 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刚挪动脚步跑离了几步,却又清晰的听到了那个呼救的声音而止步。 这声音听着猛然感觉好熟悉! 仔细回想都觉得无比像前几天饭店遇到的老刘。 虽然已经预感到这或许是一个圈套,但本性善良的他依旧决定去看看。 他走在灯光闪烁的走廊上,若是在配上一段恐怖片的背景音乐,定然能将这条走廊渲染成黄泉路。 距离传出声音的地方越来越近,他看清走廊的尽头真是一处卫生间。 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他依稀还能听到两人交谈的声音。 不,确切的说是两个人在抱怨对骂。 一个抱怨对方是个老|色|胚,见到漂亮的脸蛋就走不动道,更是轻易相信上官傲雪; 一个抱怨对方就是事后诸葛亮,在见到满桌子美食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被下药? 李想听到这些基本已经确定两个老人就是老周与老刘。 第134章 张玲迷路 他并没有打算亲自解救两位被困的老人。 刚想转身离去就意外听到两老人从被困的地方摔了出来。 这也太意外了吧! 至此他更加确定自己被算计了。 这可怎么办? 一声不吭的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李想,快看是李想!”一个老人惊讶的道。 “对,是李想。那个上官傲雪说的果然没错,李想真来接我们了。”另一个老人兴奋的过来拉着他的手道。 显然,悄然离开对他来说已经不太可能了。 “老……” 李想刚想就此承认,带着两个老人赶快离开。 可眼尖的他在灯光闪烁的瞬间看到镜子边框位置闪烁着红光。 他全身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他没有叫出让外人听了都能感到亲密的称呼。 于是他笑容中带着几分嫌弃之感对二位老人说: “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是叫李想没错。可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李想。” 他语气极其平和的向两位老人解释着。 “认错人?不可能!你若不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老刘坚信的否定了 “我……算了,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想起张玲一个人还在宴会厅。 这里可是上官傲雪的主场,非常担忧她会被人合伙欺负。 他必须尽快回去护张玲周全。 “等一下!”老周连忙拦住了李想的去路。 他看着拦路的老周,带着几分无奈说: “我说二位,你们究竟什么意思?我很忙的。” 老周看似非常认真的解释说: “我们也很忙的。这次出来我们只想见见病危的你奶奶。” 说起奶奶,李想脸上闪过一丝怀念之意。 敏锐的老周更加确信了老刘的观点说: “你可以不承认自己是李想。但请把你奶奶所住的医院与病房告诉我们好吗?” 李想冷笑一声,故作漠然的厉声道: “有病啊!” 老刘紧接着老周的话继续说: “对,只要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保证今后绝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李想故作一脸无语的模样继续说: “你们真想知道?来,我告诉你。” “好哇好哇!”两位老人激动的凑了过去。 李想听完两位老人的话,真有过那么一瞬间,想要通过隐秘的方式,告诉他们不必了。 在走廊灯光闪灭的瞬间,他又看到了墙角处,有一盆绿植也闪烁着红光。 摄像头的另一头的屏幕前。 上官傲雪看到李想马上要说关键的话了,略显着急的对手下说: “声音,声音给我调大些,我什么都听不到。” 突然,李想故意在两位老人耳边愤怒的大吼: “神经病啊你们。要让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会相信,我不是你们口中的李想,更不知你们说的是什么人。” 他硬生生的将那些想说的话最终都咽了回去。 想用这番话表达出对两位老人嫉妒厌恶之情。 试图让老人知难而退的赶快离开。 显然,李想低估了老人的倔强。 即使他们宁愿被骂神经病,今日也要执着的确认一下,看看李想是否有那条月牙形的伤痕。 “怎么你不敢了?哈哈,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李想。”老刘有些兴奋的大喊。 “不是,不是,还请二位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不然,你们就别怪我无情的请你们去拘留所喝几天稀饭。” 老周接着咄咄逼人道: “放心,稀饭是我们的最爱。我们可不怕喝稀饭。” 李想从没想到这二老如此无赖,他被逼得有些崩溃的怒喊道: “你们究竟想干嘛?” 两个老人当看李想有点儿崩溃的迹象相视一笑。 老周一点儿阴谋得逞的感觉说: “哈哈,你早一点如此配合不就行了。” 老刘接着老周的话继续说: “很简单,我们认识的李想左手小臂有一条月牙形伤痕。你敢让我们检查检查吗?” 李想冷笑了一声说: “你这要求我可以拒绝吗?” 老周更气人的回答道: “不能。你若拒绝了,我们从此就想尽一切办法,逼着让你最终接受。” “算你们狠!”李想故作咬牙切齿的妥协道,“好,我可以让你们看。但希望你们信守承诺,以后别再来纠缠我了。” 监视器前的上官傲雪听到,也起身向屏幕凑近了一点儿。 同样期待着能第一眼看到老人说的那条月牙形伤痕。 只见他解开袖口纽扣,将袖子慢慢向上撸起,左手小臂渐渐露出了牙尖状疤痕。 上官傲雪同两位老人一样,随着牙尖状疤痕逐渐变成笋尖状,情绪也逐渐开始兴奋了起来。 老刘激动的双手抓着李想的撸起袖子的小臂说: “没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李想。你你的伤痕简直是一模一样啊。这下看你如何狡赖?” 李想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感,伸手丢开老刘抓他的手,并用力摔到一边。 “着急什么?等把我的伤痕看完了再下判断。” 老周明显没有老刘激动。 因为他知道李想若答应了查看,那多半不可能再看到什么想看了。 所以想要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帮李想把老刘拉到一边。 老周现在更担忧上官傲雪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你……” 老刘不高兴的刚想斥责拉扯他的老周,却不料看到伤疤只到笋尖状,其他地方的皮肤都完好无埙。 老刘依旧不敢相信,一手抓住李想的左手,一手翻动着衣袖确定了好几遍。 这才松开了李想的手说: “不可能,不可能啊。你的月牙形伤疤怎么就成了笋尖状?这不科学啊!” 清醒的老周可不想等上官傲雪找上门来算账。 于是大概向李想打听了出去的方向与方式。 一把拉着老刘就匆匆的离开了。 上官傲雪看到这里,她的期望彻底落空了。 没想到自己弄来的俩老头,最终什么都没能证明。 不过,今晚李想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借着生日宴的好机会,必须该做点什么了。 想到这里,上官傲雪指着眼前的监控画面,对身边的下人说: “通知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今晚宴会期间让这个女人去哪里都行,就是别让她再遇到李想了。” …… 张玲按照服务生的指示转悠了好久都没能找到卫生间。 当接到一通电话才知道李想重新回到了宴会现场。 她倒霉也正好从这通电话开始了。 手机恰好没电,绕了几个弯子,已经搞不清楚身处何地。 刚着急走路一个不稳,把膝盖又给摔破了。 只能一人四处摸索着如何返回的路。 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竟在一廊桥拐弯处遇到了两鬼鬼祟祟的人走在前方。 她欣喜的上前询问道: “老师傅,我迷路了。请问一下……” “姑娘,是你?”两人回头看到后兴奋的说。 张玲认出了老人满心好奇问: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老周就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刚想回答。 “来人啊,那两个贼在这里,快来抓贼啊!” 叫喊声刚落,紧接着就是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追了过来。 张玲下意识的捏紧自己的包包,一脸惊讶的看着两位老人说: “贼!你,你们偷什么了?” 老周一脸委屈的解释说: “我们什么都没偷啊!是他们……” 老周的话还没有说明白,惊恐的老刘连忙打断道: “喂,老周你啰嗦什么呢?快跑啊!你还想被他们关在厕所里。”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老周被老刘抓着手腕向远处逃了。 张玲目前对这俩老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兴趣不是很大! 她想所谓抓贼的人一定是这里的保安。 完全可以询问保安如何回到宴会现场? 但是令她大跌眼镜的是这些安保人员从身边经过。 仿佛都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任她如何呼唤求助都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这些的行为把她彻底的惹毛了。 她随手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猛砸了过去。 明显听到跑在最后的保安,疼的大叫了一声,摸着被砸疼的肩膀,回头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小石子。 “喂,是我砸的。你给我过来。”张玲以为这次终于能够回去了。 可这个保安看着压根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似的。 转身向其他抓贼的安保人员跟了过去。 如此被人无视,让张玲都开始严重怀疑自己是否活着? 或者怀疑自己很可能在做梦。 她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清晰的痛感让她明白这不是梦,加上有些口渴肚子饿的感觉,令她更确定自己还活着。 那么这些安保人员为何经过时一个个都漠视她的存在? 显然只有一种解释了。 他们都是故意的。 故意不想让她找到回宴会现场的路。 上官傲雪一直爱慕着李想,今日不想让她回到生日宴现场。 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不方便让她在场。 会是什么事情呢? 李想得知与张玲失去了连续,心急如焚的想要出去寻找。 不料,被突然出现的上官傲雪给拦住了去路。 “李总,生日宴马上开始了。我想要邀请你帮我一起切蛋糕。可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上官傲雪娇软的声音充满了祈求的味道。 “切蛋糕!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找不到了。我要去找一下,麻烦你把路让开。” “张玲,她不是在你走后不久就出去找你了。你回来的时候没有遇到?” “没有!” 上官傲雪看着李想急切的背影,大声喊道: “等一下!” “有事?”李想止步,回头,疑惑的看着。 上官傲雪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边走边说: “李总,你若是再出去与张玲擦肩而过就不好了。不如,还是由我来安排人帮你寻找吧。再说了,张玲也是我宴会的客人,找人也是我的责任。” 李想迫切出去寻找的心突然动摇了。 上官傲雪察觉,趁热打铁,故作不高兴的看了一眼管家说: “我不是交代但凡有客人离开,必须给我派遣专人引路。这怎么还把我的客人给搞丢了?” 管家满脸委屈的解释说: “小姐,这事真不能赖我。你知道的有些客人就是不喜欢让我们跟着。为了不得罪客人,我们也只能照做了。” 上官傲雪表现出很生气的模样说: “闭嘴!别在这里找理由推卸责任。快给我安排人立刻找回来。” “是!我这就安排人去找。”管家连忙转身离开了。 李想看完二人的表演,算是彻底相信上官傲雪,真的会安排人去寻找张玲。 上官傲雪为了让李想答应帮忙一起切蛋糕。 承诺说生日宴过后只要李想不邀请,她上官傲雪就再也不主动纠缠李想了。 还潸然泪下的说让他帮忙切蛋糕是她最后的愿望。 一般情况下任哪一个男人见了这些都会选择答应。 更何况又能干脆利落的解决上官傲雪这个麻烦。 现在他只希望张玲千万别在他们切蛋糕的时候恰巧回来。 那么他恐怕浑身张满嘴都解释不清楚如此误会。 在众多宾客的注视下,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共同手持一把刀悬于巨型蛋糕之上…… 当然,切蛋糕可不是重点。 重点切蛋糕的画面足以让众人舆论有利于上官傲雪。 “前不久盛传李总的女朋友是xx集团新上任的张玲副总。这上官傲雪靠在李总怀里切蛋糕是几个意思?看不懂,看不懂啊!” “这你有所不知。听说上官傲雪为追求李总,委身在智华科技当秘书很久了。看来今晚生日宴就是在官宣。” “没错!上官家族可是老牌家族了。近些年家族势力虽大不如以前,但家族影响力一直都在。我要是李想,为了智华科技的战略发展,也会选择上官傲雪。” …… 期间! 令李想感到的有些奇怪的是,当他们同框在众多宾客前,他的内心总感觉自己被张玲注视着。 他的目光将周围宾客扫视了不下三遍,依旧没有看到张玲的身影。 他难道产生了错觉? 不,内心的慌乱不安是明确的。 即使不是错觉,他也要与身边这个女人保持距离。 于是李想实在受不了上官傲雪依靠的行为,特意在其耳边威胁道: “上官小姐,请你别在往我身上靠了。否则,我就立刻离场。” “好,都听你的。”上官傲雪说话间脸上泛起几分娇羞之感。 这个行为却被宴会的其他人看作是李想对上官傲雪的爱意表达。 因为上官傲雪一直保持着一张让任何人见了都能甜到心里的笑脸。 李想看到上官傲雪听话的不再依靠,但他的内心却依旧慌乱着。 因为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张玲已经被上官傲雪的人,引诱到一块电子屏幕前,正在欣赏着他们亲密的切蛋糕画面。 第135章 生气离开 张玲看着电子屏幕内心五味杂陈。 那感觉更像是她的贴身内衣突然被外人强行拿去穿了。 不要吧。 这件内衣是她最喜欢的,穿着也是最舒服的,穿得次数多也有了感情。 就这么不要了,她打心里是舍不得的。 要吧。 这件内衣已经被除了她之外的人给穿了。 还是一个最令她感到不舒服的人给穿了。 即便要回来,依旧让她感到这件内衣变得极其肮脏。 是那种不管用什么方式清洗,都清洗不干净的肮脏。 所以她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无法再穿这件内衣了。 要回来也显得好像没有了任何意义。 再者,她追求的是至纯的爱恋。 经此一事,她不管怎么想都感觉李想已经被上官傲雪玷污了。 是那种灵魂上的不清白。 切蛋糕的动作,被她过分解读为李想接受了上官傲雪灵魂的侵蚀。 所谓被派来寻找张玲的人恰好出现在身边。 “这位女士,请问你是张玲吗?” 张玲眼中饱含晶莹,看着安保人员点点头。 别误会! 她并不是为了李想灵魂被玷污而伤感。 她尽力说服自己这是因为长时间迷路困惑终于得到了解决。 “我们是宴会的安保人员。和你一起来李总,一直不见你回到宴会现场,非常着急的委托我们来寻你。” “是吗?” 张玲听完这些有些怀疑。 认为李想要是真的非常着急,必定会亲自出来寻她回去。 正如她担忧他会出事一般,毫不犹豫的跟了出来。 “嗯嗯。”安保人员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又非常有礼貌的邀请她走向另一条路,“走吧,张女士请向这边走,我们带你回宴会现场。” 张玲没有说话,幽怨的眼里透着不甘,最后又看了一眼电子屏幕。 心中带着一丝抱怨,想着等见到李想,看他如何解释那些画面? 甚至都在幻想用什么手段来处罚他。 不,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想这些? 一个替身而已,搞得她就像是很在乎他似的。 她才要不要在乎这种见了漂亮女人就忘乎所以的臭男人。 于是心中又开始如此斗争的说服自己。 刚随着安保人员没走几步,她就隐约听到有安保人员,在身后小声评论。 “喂,李总和这位张女士是什么关系?” “据说是男女朋友关系。” “胡说,刚你没看到荧幕上咱们小姐与李总才是天生一对。那在一起的cp感简直不要太好磕。” …… 张玲听到这些心中莫名泛酸。 倔强的质问自己现在回去干吗? 回去看李想与上官傲雪在众人面前秀恩爱! 不,她干嘛非要犯贱的回去当这个电灯泡。 她突然止步对着领路的安保人员说: “等一下!” 领路的安保人员侧身看着她微笑道: “张女士,你有什么吩咐?”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家中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宴会现场我就不回去了。劳烦请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领路的安保人员略显为难的说: “可你要是不回去与李总打招呼提前走了。我们可不好向李总交代啊。” 实际上安保人员此刻非常崇拜上官傲雪的判断。 说等他们在说好的时机出现,张玲必定不会重返宴会现场。 还特意关照他们,若张玲想要离开,一定要装作为难的模样推脱一下,再答应带着张玲离开。 “没事,你照实情向李总说明。等会,我也会打电话给李总。相信他定不会为难你们的。” 领路的安保人员略顿了会儿,指着另一条岔路口妥协的说: “好吧,那就依张女士的,我们带你出去。请向这边走。” 张玲就这样黯然的离开了上官傲雪的别墅。 那感觉就像是她心潮澎湃的去当新娘,最后却发现新娘变成了别人。 最悲催的是她竟没有大闹婚礼现场就选择了离开。 是爱得不够深? 所以才会无所谓的选择成全对方。 不,应该根本谈不上爱与否。 她只是觉得李想是初恋替身而已。 大不了重新再物色一个替身,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替身,当着众多权贵的面,做出有失体面的事情来。 话是这么说。 当她一个人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替身的理由俨然不能帮她彻底抚平焦躁的内心。 以至于在一路口拐弯处差点剐蹭到了路边行人。 为此她不敢带着情绪继续开车。 只能选择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停车专门整理一下自己焦躁的心。 恰巧,她充电的手机铃声响起。 当确认来电是李想,她的眼眸充满了不屑。 口中嘟囔着说她才不要接这个电话。 可她的手不听指挥的误触接听了。 慌乱中又下意识的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张玲,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还好吧。” 她听着李想急切的话语,只是淡然的“嗯”了一声。 “听说你已经离开别墅回家了。这是真的吗?” 显然,李想并没有完全相信安保人员的话,所以才打电话向她确认一下。 “没错!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她依旧保持淡然的说。 但她的心却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腹诽他不好好的与上官傲雪继续卿卿我我,干嘛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过来? 咒骂他就是一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十足渣男。 已有上官傲雪竟不知满足,还想着继续勾搭她。 这是把她当成了那些恋爱脑的傻女人了吗? 哼,休想! “不管你因为什么事离开,都应该叫上我的。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 她心中默默的将最后一句话复述了几遍。 一股暖流从心中开始向四肢百骸涌出,不知不觉她故作冷漠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意。 她不争气的就因为几个字沦陷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故作几分倔强回答。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确实有不放心的地方。 仔细回想着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隐隐感觉今日的巧合未免太多了。 仅仅踏进上官傲雪的宴会现场之后就有不少。 先是巧合的与李想分开,又巧合的找不到回到宴会现场的路,并在迷路中巧合的遇到那两位老人,更是巧合的看到了电子屏幕…… 总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里。 从而导致她莫名其妙的提前离开了生日宴。 不过,从上官傲雪主动给李想当秘书,以及几次约见张玲见面就可以看出。 这种高明的布局多半与上官傲雪无关。 这个女人表面沉稳,实则沉不住气,容易冲动被人利用。 而布局之人能够洞察人心,心思沉稳缜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自然的渗透到上官傲雪家族还不被发现。 可见布局之人至少有着比拟上官家族的实力。 李熙? 不可能。 其背后确有着李氏家族长辈的宠溺。 本人虽善于阴谋算计,但对张玲来说都是只要看到开始,就能预料到结果的小打小闹。 加上昆仑风水大师事件,只盼着躲起来不被人发现,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出来布局。 李想一直滔滔不绝的提起原本就有的跟着痕迹,加上那个嚣张狗主人堵在医院威胁的行为。 感觉就像是他个人的独角戏,一直得不得张玲的任何回应。 他开始心慌的不断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那感觉就像是要直接通过手机信号直接蹿到她面前似的。 也是因为耳朵被震得引起她的脑子嗡嗡响,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的将手机拿离耳朵,脸部肌肉不舒服的抽搐着看向手机屏幕,非常嫌弃的呵斥道: “干嘛突然那么大声?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李想长舒一口气解释说: “是你突然不说话了,人家就是紧张的怕你出事,一时间没有控制好情绪。不好意思啊。” “你这话的意思是怪我了?”张玲表面上不高兴的质问。 但她的内心还是欢喜的。 因为她能这些话中清楚的感觉到他是真心的。 接下来李想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让她更加确认这份真实的感觉。 李想挂了电话准备立刻追到张玲家。 就是想亲眼确认张玲是否安全到家? 不过,上官傲雪可不打算轻易放李想离开。 李想没走几步就看到现场,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坐着一位熟悉的男人背影。 他刚想过去亲眼看看男人是谁? 上官傲雪正好挡住的了他的去路。 她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用优雅的指尖经过眉宇,掠起一缕青丝送到耳后,露出那只镶嵌着钻石的耳环。 据说,耳环可是着名的时尚珠宝大师xx的巅峰作品爱恋系列。 全球限量发行不足百对。 周围有看出耳环来历的女性围观者羡慕的解说着。 一时间上官傲雪收获了不少赞誉的目光与言论。 当然,以此也同样展示了上官家族的深厚底蕴。 从而起到震慑试图想要吞并上官家族的人。 “李想,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我陪你。” 李想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有些疑惑的说: “上官小姐,之前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切蛋糕,你从此不再纠缠我。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记了?” 上官傲雪摆手笑着解释说: “没有没有。只不过李总你现在可是我宴会请来的重要客人。身为主人的我,特意过来招待一下客人,这应该没错吧。” 当看到李想赞同的点点头,她继续对李想说: “更何况你刚才还承诺说会尝试与我们上官家族合作研发智能厨房。” “没错!”李想厌烦的看着上官傲雪继续说,“上官小姐不会想现在就谈工作?” “误会,看你这不是又误会了我不是?放心,给你当了那么久的秘书。你的习惯我还是了解的。我只是想给李总介绍几个人认识一下。” 李想打算为了工作职能暂时妥协说: “好吧。但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那边,身穿绣着银灰色纹路的中山装男人是谁?” 上官傲雪扭头看了过去,有些欣喜的说: “果然,李总眼光一如既往的独到。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啊,呵呵……” 李想心中纳闷自己究竟被看出了什么? 上官傲雪关照身边的人赶快过去请人过来,她则继续笑着为李想介绍着说: “那位正好是我要向李总介绍的第一位客人。他是我们家族花重金在海外x国培养的众多职业经理人中的翘楚……” 当李想在男人转身后看清了容貌。 男人的笑容中浮现出一丝惊讶。 看着男人放下手中酒杯,疑惑的脸上充斥着淡淡的忧伤,向他们走了过来。 李想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是今日白天遇到的嚣张狗主人。 此时的男人应该借着酒意在追忆着自己的爱犬。 “翘楚?呵呵,若你上官家族培养出来的翘楚都是他这种德行。那么我们的合作就不必进行下去了。” 不傻的上官傲雪听出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这些可是上官家族花重金培养出来的精英。 即便李想是她一直追求的男人,也容忍不了他的嘲讽。 “李总,你这是何意?” “你们的这位翘楚应该没有双胞胎兄弟吧。” “没错。李想,你为何如此一问?莫不是他曾私下里得罪过你?” 李想示意让看向已经立于他们面前的嚣张狗主人说: “你不妨问问你们培养出来的翘楚。” 来到他们面前的嚣张狗主人充分发挥了身为翘楚的优势。 从来都不会刻意的去记他们认为不值得记的人或事。 即便李想只是换了一身高贵的衣服站在那里。 翘楚便如同失忆了一般,没有把李想联系到刚要了他狗命的那个男人。 如第一次见面一般,郑重的介绍着翘楚曾经获得的各项光环。 翘楚身为职业经理人取得的十多项傲人的成绩。 单随便拎出一件出来都能成为别人学习的经典案例。 那翘楚被上官傲雪问及原因,也是一脸懵的看向李想解释说: “李总,我们今晚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不知你为何会对我有如此深的成见?” 李想心中直呼好家伙! 翘楚不愧是翘楚。 要不是眼前翘楚身上散发的气息与嚣张狗主人完全一样。 他都开始怀疑起自己认错了人。 至此,他也终于明白嚣张狗主人为何能逍遥的出现在医院威胁他? 上官家族的底蕴犹存真不是随意说说的。 “你说的没错!以智华科技大老板的身份,我们确实第一次见面。” “那么我就不明白……” “但是!”李想故意打断了嚣张狗主人质问,他接着提醒的说,“假如,我是以一个手刃恶犬护住家人免受威胁的父亲或者爱人。你觉得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吗?” “什么?”嚣张狗主人一脸惊讶,“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怎么会是那个谋杀了我宝贝孩子的恶人?” 第136章 优雅高贵 恶人! 这个词被嚣张狗主人说出来。 顿时,令人觉得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就像是一位面对恶人的英|雄,不让恶人进一步迫害他人或自己。 最终沦落到还要花钱为恶人疗伤,英|雄丧失自由在铁门内喝白粥的可笑后果。 李想被嚣张狗主人逗笑了。 在场所有宾客因为嚣张狗主人的话语一头雾水。 有嫌事不够大的知情人,充当万事通解说着缘由。 一时间窃窃私语的宾客分成了两大阵营。 有爱狗人士一个劲儿的指责着李想太残忍,表示同情嚣张狗主人的遭遇。 要不是保持他们所谓优雅高贵的姿态,还想冲到李想身前动手。 有人则冷静的保持一颗看戏的心,继续看戏。 难道就没有人支持李想的做法? 没有。 因为所谓高贵之人要时刻维护那份伪善。 不想被人无情的打上“残忍”标签,从而失去了他们一直保持的优雅与高贵。 再者,名犬对于高贵之人更是高贵的象征。 谁要敢明目张胆的支持李想的做法,那么他就是众多高贵人群中的异类。 身在高贵圈不宜,他们可不想因为一件小事,被无情踢出了高贵圈。 李想看着眼前举止优雅的嚣张狗主人说: “我怎么就不可能是那个人了?只因为我现在穿着一身你们眼中认为的高贵礼服。从而让我彻底脱离了白天身着低贱衣衫的自己。” 李想看着嚣张狗主人的反应就知道对方赞同这个说法。 上官傲雪有点彻底看不明白了。 着急的想要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她刚想张嘴就被李想强势打断了。 “不,不可能!我的高贵与否可不像肤浅的你们。从来都不是由一身衣裳来决定的。” 上官傲雪心里无比的冤枉。 无缘无故就被李想连带着给指责了。 她眼中充满了愤恨的看向翘楚。 翘楚一脸茫然的还没能从刚才的话中回过味来。 继续听着李想震耳发聩的声音。 “一个人即使身着高贵的礼服,而其华丽外表下包裹的内心,完全丧失了生而为人的本性,那么他自始至终都高贵不了。” 李想的目光一直盯着嚣张狗主人。 意为这番话就是特意说给你听的。 可嚣张狗主人口中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但从眼神中充满的嚣张感就知道其说的不是好话。 当然,李想可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嚣张狗主人的人设。 于是李想犹如知名演说家继续慷慨激昂的说: “反之,一个人即使身着粗布贱衣,而他有着一颗生而为人的善之璀璨内心,那么他依旧远胜那些华丽外表包裹下的禽兽。” 李想环视围观而来的众人。 可发现他说完却鲜有人与他产生共鸣。 更有不少人带着几分长辈姿态,轻蔑的指责着李想的年少轻狂。 李想最后环视了一圈,眼中充满了失望。 他现在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 可是却又被上官傲雪拦住了。 “等一下。” 她在李想说话的时候,从身边管家口中也得知了具体情况。 好不容易从李想这里拉来合作。 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家族培养出来的翘楚给毁了。 “上官小姐,你还有事?”李想回头问。 只见上官傲雪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先是深深一鞠躬,接着面带歉意的说: “李总,对不起,都是我们家族管教不严,让此人无意中得罪了你。你若是不解气,我可以让人把此人捆了送给你,任你随意处置。” 上官傲雪倒不是真的赞同李想的说法。 因为她本来就是这群优雅高贵之人中资深成员。 她要不是致力于让上官家族重回巅峰。 李想恰巧又是她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可不愿意站在高贵圈的对立面。 嚣张狗主人着急道: “不是,上官小姐你听我解释……” 他认为只要把话说清楚,上官傲雪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的。 “逼嘴!”上官傲雪无情的呵斥道。 嚣张狗主人一脸疑惑与惊恐。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极为不妙。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只能暂时抛弃高贵优雅的姿态,立刻收敛身上散发的所有嚣张气息。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李想请罪。 说着一些类似不该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的话语贬低自己。 试图让李想能够舒心说句原谅他的话语。 不然,他今后在上官家族的命运就真的堪危了。 李想嫌弃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嚣张狗主人。 他看着身边的上官傲雪冷笑了一声说: “上官小姐,你说笑了。我哪里敢随意处置你上官家族培养出来的翘楚?留着,留着。” 嚣张狗主人以为自己的求饶有用了。 生怕李想会反悔,连忙表示感谢。 可不笨的上官傲雪听出了李想话中的弦外之音。 表面上是让她把翘楚留下来。 可留下来的后果无疑是与智华科技的合作将化为泡影。 因为换做是她也不可能在经历了嚣张狗事件后,仍然放心将一个决定家族命运的项目,交给嚣张狗主人来执行。 “既然李总不屑处置此人,那么我上官家为表合作诚意,也决不姑息。来人啊,将此人丢出我上官家永不再录用。” 上官傲雪处置决绝令在场所有宾客瞠目结舌。 原因很简单! 只要上了上官家族黑名单的人,以后基本没有哪个企业家族愿意再录用。 那么嚣张狗主人的职业经理人生涯就算从此彻底完结。 嚣张狗主人完全不再顾忌所谓的优雅高贵了。 像个泼妇一般叫骂着上官家族的无情无义。 甚至还想当众揭露上官家族目前的窘境。 即,上官傲雪的那对国际知名大师打造的爱恋系列耳环,只不过是为了应付今日的生日宴,花重金向朋友租借来的。 不过,机警的上官家族的下人及时暴力动手让嚣张狗主人提前闭嘴了。 嚣张狗主人被打掉了嚣张的牙齿。 终于嚣张不起来了。 上官傲雪为了防止嚣张狗主人出去乱说话。 她特意关照管家把刚捞出来的嚣张狗主人又送给了警察。 嚣张狗主人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重新回去。 李想不屑的瞥了一眼嚣张狗主人被拖走的背影,目光最终落在了身侧的上官傲雪。 之前,他只觉得上官傲雪就是一位异想天开的花瓶。 今晚看到这个女人的处事风格,让他瞬间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或许她真的有那份能力把上官家族重新拉回巅峰。 看在她如此有诚意的份上,他耐着性子听她接下来的人物介绍。 为了工作暂时忘记了执意去寻找张玲打算。 张玲与李想通完电话,之前焦躁不安的心,不但平静了许多,而且车内空间里充斥着幸福的味道。 重新启动车子,很快就回到家中。 她洗完澡特意坐在客厅看电视,顺便等待着李想的到来。 不,确切的说她在特意等李想。 因为李想说过他会来的。 每看一会儿电视综艺节目,她就看一眼时间,望一眼窗外的天空,口中嘟囔叫骂着李想也长了一张骗人的嘴。 骂归骂,她并没有生气的就此关了电视,一个人上床睡觉去。 而是继续看着综艺等待李想的到来。 她潜意识就像是已经非常笃定李想今晚一定会来。 门,传来声响。 她兴奋的迅速起身登上一只拖鞋就冲到门口,打开门的同时还带着抱怨的口吻说: “我说你不看时间的吗?这都已经过了午夜才来。也不怕……” 张玲说到这里,门已经彻底打开,看到父亲拿着钥匙,笑容中带着几分严肃的说: “闺女,这么晚没有睡觉,你这是等谁呢?” 坏了! 张玲心想这要是让父亲知道他在为另一个男人留门。 父亲就算不动手打死她,也定会被她的行为气死。 因为父亲从小就教育让她懂得矜持自爱。 于是灵机一动的只能把阎瑗拉出来背锅了。 “阎瑗。对,是阎瑗那个丫头。她说会晚点来陪我睡觉。所以我一直在等她。” 说完,她心中祷告着对不起阎瑗的话语。 “阎瑗?”父亲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接着面露几分怒意呵斥,“胡闹!” 张玲身体不禁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我……” 张玲想要解释点什么。 可解释的话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最终又咽了回去。 父亲继续满脸怒意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我什么我?觉得很委屈?” “嗯!”张玲几乎本能的回应道。 “什么!你还委屈了?”父亲就差直接暴走了。 张玲连忙摆手解释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想说我们毕竟是最好的朋友。这样不好吧。” 父亲看似忽视了张玲的解释继续说: “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个丫头只要过了午夜敲门,决不能给她开门。我这才几天不在家,你就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可是以前你在的时候,不也为阎瑗开门了吗?”张玲试图狡辩道。 “你……你想气死我了啊!你自己也都说了那是我在家的时候。而你竟敢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就敢开门?翻了天了你。” 张玲失算了! 本以为让阎瑗背上黑锅,她面对父亲的压力会小一点儿。 竟一时间忘记了父亲对她的关照。 父亲担忧不靠谱的阎瑗,深更半夜的带回来一个男人,让邻居看到就不好解释了。 事已至此,为了打消父亲对她的怒意。 她只能连忙上前接过父亲的行李,拉进门的同时依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撒娇道: “哎呀呀,爸啊,人家知道错了嘛。这不是你及时回来阻止,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当看到父亲神色动容,她觉得撒娇有用,便继续说: “咱可别站在门口嚷嚷了。本来没什么事情,要是让那个耳朵不好的邻居,断章取义的听到什么再传出去就不好了。快进来吧。” 父亲听到张玲这么一说,也感到确实有这样的风险存在。 于是只能随着张玲的拉扯进了屋。 父亲还不忘继续教育女儿的说: “我的傻闺女你可千万要记住。女人,不管什么时候自己要不知道自爱,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会真心爱你的。” “爸啊,你不爱我?”张玲故意打岔说。 “我是你爸。能一样吗?别打岔!”父亲抬手拍打了一下她的额头。 “唉吆,疼!”张玲故作委屈的模样摸着额头。 父亲见张玲老实了,这才继续说道: “你可千万别学像阎瑗一样,非要做一个肤浅女人。每天幻想着那些只追求肉|体快感的男人会带给她真爱!” 阎瑗啊阎瑗,你可真倒霉啊! 没想到躺着都能中枪。 张玲心中不禁替阎瑗感到委屈。 “呵呵,让人渣明白真爱是什么?无疑就是在强迫母猪上树。我就不明白阎瑗那个傻姑娘怎么就不明白呢?唉,她这辈子算是没救了……” 这些话要是让阎瑗听到的话。 相信阎瑗必定会跳脚的要与父亲理论的。 不过,张玲还是猜错了。 此刻,阎瑗正好就在门口听到了这些话。 而她并没有想着冲进了要与父亲辩论一二。 即使觉得父亲说的话再难听,也都用心的听完了。 因为阎瑗知道父亲这么说话也是为了她好。 是长辈对晚辈恨铁不成钢的哪种好。 要知道如今这个年代,即使关系再好,一般说话都会点到为止。 可没有那个人愿意对一个外人如此说话。 当然,阎瑗听到的这番话,也并不是父亲当面说的。 对阎瑗来说这也是父亲拥有父亲这样长辈的可贵之处。 因为父亲即便是在背后说这些话,也说的非常中肯。 阎瑗听完父亲的话,本是可以大方的走进去,但她还是选择默默的离开了。 倒不是因为尴尬什么的。 而是为了生而为人最基本的尊严。 正如尊严很多时候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需要本人懂得时刻去经营维护。 若有人经常无端做一些丢脸的事情,那就别想事后有人会尊重你。 即个人言行举止是决定尊严的基石。 父亲仿佛本来就知道阎瑗刚才就在门口偷听似的。 在察觉阎瑗离开之后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当张玲看到父亲的笑容,误认为父亲原谅了她刚才不当的言行。 于是表面上继续对父亲嘘寒问暖着,可她却无比心慌的盼望着李想此刻千万别来。 为什么不当着父亲的面给李想发信息呢? 主要是因为父亲最是痛恨年轻人和他说话时总抱着手机。 父亲认为晚辈玩着手机与他说话就是不尊重。 于是张玲与阎瑗但凡与父亲聊天都不敢拿出手机。 实时通话性质的来电除外。 好不容易将父亲送进卧房去休息,抽出时间赶快发信息通知李想。 回到自己的卧室,刚编辑好信息,还没有发出去,令她胆战心惊的敲门声再度响了起来。 第137章 玉石婚床 张玲犹如百米冲刺一般冲出卧室。 她一定要抢在父亲的前面见到李想。 她觉得以父亲严厉的要求。 两个男人见面的瞬间就意味着会发生一场史无前例的家庭战争。 而且战争的结果必定会以父亲的完胜宣告结束。 李想的惨败必定不会是简单被殴受伤住院那么简单。 父亲更有可能为了维护她的名誉,对李想施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从此彻底限制她与李想之间正常往来。 想到这里,她恐慌的内心更加恐慌了。 到时候小豆子问她找爸爸,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父亲继续安排没完没了的相亲,让她身心疲惫。 没了初恋替身带给他的幸福感觉。 …… 脑海中涌出很多更加恐慌的缘由,可她都完美的避开了有关李想的直接原因。 比如,习惯了李想每天早晨为她做的早餐。 她不是想不到有关李想的直接缘由。 而是她在刻意不去想。 不去想,难道就不会存在吗? 事实并非如此。 她冲出卧室的行为就是想掩护李想,远离这场无畏的家庭战争。 家庭战争! 对,她之所以用这四个字。 她的潜意识里早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 而她总是以替身的理由不愿意直接承认罢了。 或是身为女人天生就有不好意思的性格原因。 或是她在期待着他更为明确的态度。 即当着亲友用一个正式的仪式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挑明。 亦或者是通过初恋漆雕哲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内心。 不管哪种原因? 当前最重要的是她必须要阻止战争的发生。 不过,她一出卧室门却发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父亲已经动手拉开了门,李想惊讶的面容挂起微笑说: “伯父,你回来啦!” 父亲仿佛也非常希望看到李想,笑容满面的说: “李想,是你!没想到刚回来你就登门。难不成你已经猜到我今天会回来?” 李想刚想实话实说却发现张玲正冲他拼命的使眼色。 他只能按照她的意愿点头对父亲继续说: “伯父,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儿小礼品。不成敬意,还望你收下。” 他幸好来之前顺手购买了一些食品。 考虑到张玲宴会的时候没有吃东西,准备给她当夜宵压压饥。 张玲看到李想机警的反应,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一点儿。 她冲着他露出了一抹舒展的笑意。 父亲看着他手里的礼品高兴的说: “哎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来都来了,还客气的带了礼物。讲究,真是个讲究人啊!不过,下次只要你人能来就好。别再这么讲究了。” 说着接过李想手中夜宵随意扫了一眼,全是张玲喜欢吃的小零食。 父亲瞬间明白之前张玲在他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就是对李想说的。 一旁的张玲暂时长舒一口气。 认为危机应该解除。 可不料又看到父亲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在笑。 她心再次紧张的马上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应该的应该的。”李想再次收到张玲的眼色,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腕表,继续对父亲说,“那个伯父时间不早了。我就……” 父亲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张玲,一把拉住想要溜走的李想说: “等一下!李想你着急哪里去?来都来了,还是进来喝杯茶吧。” 张玲明显开始慌了,立刻上前拦着父亲说: “爸啊,你没有搞错吧。这都什么时候了?随便让一个外人进屋不好吧。” 李想虽然感念伯父的热情好客,但也不敢轻易驳了张玲的话语。 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对父亲说: “对呀!伯父……” 他话还没有表达清楚,父亲此刻却非常强硬的把他拉了进来,成功打断了李想的话语,并顺手关了门之后才继续对她呵斥道: “胡说。张玲,你可不能胡说。李想可不是什么外人,他是我看好的准女婿。” “啊,我胡说?” 张玲瞠目结舌的看着父亲。 她心中直呼好家伙! 从未想到父亲的双标如此令人折服。 这是对李想太过于放心了? 还是担忧他的宝贵闺女砸到手里,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嫁出去。 不管哪种情况,张玲都有点儿无法接受父亲目前的态度。 父亲没有顾忌张玲此刻的情绪,紧紧拉着李想的手向沙发而去。 走路的过程中还不忘对李想热情的说: “一家人,早晚都是一家人,就不必那么多讲究了。来来来,快随我到这边坐……” 她看着李想倒是非常享受目前的待遇。 他与父亲二人手牵手坐在一起,像极了失联多年的老兄弟重新聚在一起,有着数不清的心里话要与对方倾诉。 李想表达着对父亲的思念,说父亲对他来说就像是亲生父亲一般。 还说下一次一定要陪着父亲一起去祭奠母亲。 令张玲无法接受的是父亲竟欣然答应了李想的请求。 张玲听到想要立刻表达说她还没有亲自祭奠过母亲。 可没等她开口说话,父亲竟夸她都没有李想董事孝顺。 还直言让张玲平时没事一定要多向李想学习学习。 更是没有给张玲任何辩解的机会。 说实话,她此刻的内心世界有些崩溃了。 开始渐渐怀疑眼前的父亲定然被人掉包了。 父亲则没有直接从张玲口中了解她这个女儿的近况。 而是把她当成了长不大的孩子,把李想当成了孩子的直接监护人。 说张玲要是做了什么给他添麻烦的事情,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让李想一定要多担待着。 张玲终于抓住一个机会郑重的提醒父亲。 说她张玲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可是父亲却指着她,笑着对李想说: “你看到了吧!我这个女儿还真够不懂事的。我养了她三十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 父亲接着明显有些失望的长叹了一口气。 张玲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何会这样? 而李想像是完全明白父亲的意思。 明确向父亲表示说: “伯父,你放心!没关系的,我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就好。” 父亲听完李想的话语非常高兴,非要拉着想与李想喝两杯,更是吆喝着让张玲去给他们弄两个下酒小菜。 张玲顾忌父亲身体,出言劝说父亲别喝了。 父亲不但没有听她的话,反而还认为她劝说的话,驳了他身为父亲的面子。 因此咆哮的指责她身为女儿的不孝。 满心委屈的她,考虑到父亲年老的身体,只能心中无声抱怨着父亲老糊涂到,听不出子女对他的好。 李想看出了张玲的委屈,更是不愿意这个时间让她忙碌。 所以借口他还有工作要去做。 李想只是简单几句话,父亲便重新展开笑颜,表示不喝酒了。 张玲更是无法理解! 她好歹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在一起生活多年,从来都没见父亲如此待过她。 她打心里开始妒忌起李想了。 因为感觉到原本专属于她的父爱就这样被李想给抢夺了。 张玲生着闷气摔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可不愿意再站在这两个男人的面前受虐了。 一个人气呼呼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感觉每呼出去的一口气都能将房顶揭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何会这样? 就算本着好女婿半个儿,父亲对李想的态度,都远超亲生儿子了。 回想起李想仿佛非常懂父亲的心思。 她觉得有机会一定要问问原因。 糟糕! 她闭着眼却没有丝毫困意。 不争气的耳朵依旧能够听到,两个男人在客厅里的笑声,脑海里不禁脑补着两个男人该有的模样。 亲密的勾肩搭背着就差直接称呼对方兄弟了。 这个模样便是她回卧室前最后看到的一幕。 她依稀听到了“尿床”“地图”等关键词。 张玲觉得一定是父亲说起了她小时候做过的一些囧事。 她不服气的嘟囔着说: “真是的!搞得好像你们都没有年幼过?” 实际上父亲拿出一张早就绘制好的图纸,扑在桌子上向李想介绍着张玲期望的婚礼。 没错! 这张图纸是张玲七八年前与阎瑗没事的时候绘制的。 所以她把“绘图”误听成了“地图”,“婚床”误听成了“尿床”等。 尤其值得说的是她理想中的婚床不是什么实木做的床。 而是像《神雕侠侣》中提起的寒冰玉床,拥有特殊作用的石床。 想拥有类似的石床,还是漆雕哲当年提起的。 民间自古流传着“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的”说法。 所以当年漆雕哲就勾画出一张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婚床。 用和田玉当床板,石榴石为床框与床腿,以朱砂为床的缝隙修饰,玛瑙为床头,并以碧玺、海蓝宝为床头装饰。 更是要使用翡翠雕与石榴石组合雕刻出一对丝丝相扣枕。 为何说是丝丝相扣枕? 单纯看翡翠与石榴石分别雕刻出来的成品,你是根本无法看出了雕刻出来的是什么。 只要把两种材料雕刻出来的成品,按照雕刻出的流线纹路,如拧螺丝一般的组合在一起才是一个枕头。 寓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初漆雕哲还承诺说他必将亲手雕刻一张绝无仅有的婚床送给张玲。 李想绝对是被图纸勾勒出来的婚床给震撼到了。 这样的一张床他即便有能力花钱购买,却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购置? 更何况以他李想现有的经济实力,也没有能力购买用和田玉制作而成的一张床板。 难道父亲想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知难而退? 李想一手抹掉额头渗出的汗水,难以置信的双眼看着身侧的父亲。 “伯父,你确定张玲曾经说过,她结婚的时候如果没有这张床,她宁愿终身不嫁?” “当然!”父亲非常肯定的说。 李想暂时低下头盘算着。 单纯凑够制作这张床的材料,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更何况看着张玲绘制出来的精美效果图。 如果没有国际知名石雕大师亲自操刀雕刻。 恐怕都会极为对不起为婚床准备好的材料。 这张婚床最终制作出来的价值,绝对是无法随意用一串冰冷数字来衡量的。 虽说张玲对他来说绝对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可这样的一张床他该怎么为张玲购置呢? 李想大脑中快速计算着就算把全身所有值钱零件算成钱卖了。 他也无法单纯凑够制作一块床板的材料。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追求到头来就是一场笑话。 父亲显然看明白了有些丧气的李想。 于是一手搭在李想的肩膀上微笑着说: “看准女婿的神色是不打算继续追求我家玲儿了?” 李想苦笑着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又黯然的低下了头。 父亲接着对他失望的摇头说: “唉,算我老头子看走了眼。罢了,罢了,还是罢了。时间不早了。好困,睡觉去啦。” 说着父亲打了一个哈欠,起身准备回卧室睡觉。 “等一下,伯父!”李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父亲止步,没有回头的说: “哦,对了,差点把你给忘记了。李想,离开时候劳烦帮忙把门锁好。” “不是。”李想明显感觉到,有些话不及时说出来,恐怕就真的没机会了,“伯父,我刚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想瞬间明白这或许就是父亲为了张玲的幸福对他又进行的一个测试。 即便不是单纯的测试,张玲真的想拥有这样一张床。 他如果没有足够的动力去努力努力。 那么他这辈子必定没有资格站在张玲身边。 所以他又认为这或许是父亲为了他与张玲能够幸福在一起。 特意为他制定了一个奋斗的目标。 “我想的那样?哈哈……先不说你是否知道我的想什么了。”父亲略顿了会儿,这才侧目看向李想说,“好吧。说说你刚才究竟想了个啥?” 父亲觉得李想就是为他刚才的犹豫找理由。 李想的犹豫在父亲看来就是没资格追求张玲。 因为一个遇到问题就退缩,没有勇气直面困难,并想办法解决困难的人。 更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男人。 这样男人要是真与张玲在一起了。 父亲认为绝对是女儿最大的不幸。 “伯父,你刚说张玲想要的婚床,我可以想办法为她购置。可是也不知道张玲是否能够为我宽限几年。” 父亲看着李想诚恳的模样,笑容满面的上前抱着他说: “好,好,你想宽限几年?” 李想正在犹豫该用几个五年计划呢? 父亲有点儿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卧室拽着说: “好女婿,你今儿就别回家了吧。走,今晚就睡在我哪儿。好好说说你想宽限几年?” “啊,好!”李想有些发懵的看着父亲。 他搞不明白父亲究竟几个意思? 前后的变化令他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目前至少可以确定父亲想与他来一次彻夜长谈了。 第138章 蒸汽烫伤 父亲手中那张精美的玉石床绘图,真是张玲当年要求的必须婚床? 非也! 张玲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而是在与阎瑗说起理想的婚礼时,二人凑在一起畅想了一下而已。 只不过在畅想的过程中张玲回忆起初恋漆雕哲的承诺。 顺便发挥了一下才能绘制了一副草图。 目的就是让想象力有点缺乏的阎瑗,可以直观的了解一下玉石婚床的震撼。 别说婚床震撼到阎瑗了,即便是张玲本人,第一次在听漆雕哲介绍的时候,也实打实的被震撼到了。 抛去婚床最终的价值,从当时的设计草图来看,婚床所使用的材料就已经足够震撼了。 更为震撼的是每种材料上的精美设计图案都需要相关顶级大师来雕刻。 为了一张床请至少七八位顶级玉石雕刻大师来亲自操刀。 这个想法仅仅是想想就感觉是做梦了。 更别说是真实的付诸行动。 所以张玲压根就不敢想有人愿意为了她制作这么一张床。 当初当着阎瑗的面绘制完这幅玉床草图。 她本人也恍然明白漆雕哲就是为了哄她开心。 所以说了这是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梦。 也是因为这张草图令她开始有了想淡忘漆雕哲的心思。 质明。 睡梦中她隐约听到了李想问候父亲早安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曾想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竟是父亲在门口呼唤她赶快起床。 说是让她给做早餐的李想打打下手。 当听到“李想”的名字之后,她蹭的一下坐在床上看着门大喊: “谁?” 再次清晰的听到父亲说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张玲不淡定的连忙冲到门口,拉开门看着父亲急切的说: “爸啊,你昨晚该不会留李想过夜了吧。” 父亲淡然的点点头,李想系着围裙突然出现在其身后,笑容满面的看向她解释道: “没错!昨晚伯父想要和我深度探究一下人生与理想。所以强烈要求我陪他一起睡。作为晚辈我也不好拒绝……” “爸啊,你竟然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留非血缘关系的男人在家里过夜。天呐,你究竟还是不是我亲爸了?” 父亲淡然的揉着自己的耳朵,看着近乎咆哮的张玲说: “这才几天不见,闺女真是出息了,敢当面吼我了。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不是……”张玲指着李想试图解释,“是他……”顿时又觉得说出来的话,可能伤到李想,所以又咽了回去。但还是想为自己行为辩解道,“可是爸啊,你……” 父亲此时反而非常不高兴的打断了张玲的辩解道: “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张玲不情愿的小声嘟囔着。 “你知道就好!我就是担心你自己忘记了。” “你说什么?” 张玲连忙笑着解释说: “我刚在说,爸你继续说,女儿我呢,在听。” 父亲不是真没有听到张玲的嘟囔,他只不过是要张玲的一个态度而已。 于是他继续对张玲说: “玲儿,为父又不是一个不开明的人。知道以前为你定下的规矩太过于严苛了。” 张玲听完,眼珠儿就要蹦出来似的看着父亲。 她觉得假如这些话,要是让阎瑗听到,绝对会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因为她本人听着都觉得像幻觉。 可他毕竟是她的父亲,她又不好反驳说什么。 只能安静的继续听着。 “像李想这样的好男人,以后只要为父在家,他就可以留下来过夜。” 此时,张玲下意识的看着父亲身后的李想微微一笑。 仿佛在表达她期望这种结果发生似的。 不过,她还是最想知道两个男人昨夜交流了什么? 导致父亲会对他产生这么高的评价。 李想是好男人! 要知道以前对于父亲来说,任何企图接近张玲的男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特别她的初恋漆雕哲为之最。 因为她不但因为漆雕哲影响了学业,更在赶走漆雕哲后一度消沉了许久。 这段时间令父亲也是最为揪心的一段时间。 父亲看到两个人对视的笑容,可能意识刚才的话说得有点模糊,只能又郑重的强调道: “和我睡!” 父亲说完就隐约感到这三个字用在这里有问题。 但一时间没有想到问题在哪儿? “哦(好)。”两人同时回答道。 李想的眼含笑容,那感觉他们就差红本本的实际名分了。 而张玲听完父亲的话,眼里无意识的划过一丝失望。 父亲俨然瞧出了她的小心思,抬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继续说: “喂,愣什么呢?赶快收拾一下去帮李想做饭。” 现在看来李想与父亲彻夜交流,已经完全俘获了父亲的心。 即使李想表示他一个人可以搞定早餐。 父亲却依旧坚持让张玲立刻去厨房帮忙。 所以说这就是在故意给他们创造了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父亲在把张玲塞进厨房后,他则借口说年纪大了,昨夜又没有睡好,想要回床上补一个回笼觉。 两个人在父亲离开之后,首次目光汇聚在一起,瞬间就感到了无比尴尬的看向别处。 李想手中捏着一把钢刀,一时间竟不知是继续切黄瓜好,还是放在案板上好。 而张玲心中不停的暗示着自己。 说这里是她的家,又是她家的厨房,她完全没必要觉得尴尬不适。 可她越是如此暗示,她尴尬的脸就越发的滚烫红润。 厨房暂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但空气中又仿佛弥漫着莫名的甜蜜与幸福的味道。 他们清晰的听到锅里熬粥冒泡的声音。 这声音频率竟与他们心跳频率一样。 他们的大脑在这种令人舒服的氛围里几乎停止了运作。 同样感到燥热的李想,终于打破当前氛围说: “热!好热!你是不是也感到了热?不然,我把窗户打开吧。” 她继续回避着他的眼神,看着窗外点头“嗯”了一声。 当窗户被打开的一瞬间,一缕清晨的红色光芒,瞬间印在了她红润的脸上。 一阵舒服的风儿吹拂着脸颊,有些发晕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看着天边的红日说: “好久没有看到如此好看的红色了。真美!” 李想却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红润的脸说: “是呀!如此好看的红色确实很美。就像你我身在一处充满爱意的温馨婚礼现场。只愿一直陶醉在这份难得的幸福里。” 张玲明显听出了这番话的强烈暗示。 “是呀!只不知新娘新郎会是这天地,还是天地间的万物呢?” 话音刚落,她看到了李想的那双火热的眼睛。 这一次没有刻意回避,还故意露出一抹凶狠,试图让他不要再看了。 他不但没有被她吓到,炙热的目光里还透着坚定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 她刚想就此反驳,他却看到炉火有些过大,米粥的汤汁眼看就要将透明锅盖推翻。 情急之下伸手又触碰到了锅盖透气孔冒出的热气。 他因此呗热气烫的尖叫了一声,还不忘继续将锅盖拿开。 “喂,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儿?笨死了。等一下,我去给你找烫伤膏。” 张玲立刻上前抓着他的手腕,查看着了一眼烫红的皮肤,并嘴硬的指责着他,但身体眼看就要走出了厨房。 “不用不用!我皮糙肉厚的,只要用自来水冲一会儿烫到的地方就没事了。完全用不着什么烫伤膏。” 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张玲就已经完全消失在厨房。 期间,他打开水龙头用水冲着受伤的手,令一只手还不忘拿着勺子搅动,看了看米粥是否好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话留住了她的脚步。 还微笑着自言自语的夸赞着他今日的米粥熬制的非常好。 更是向张玲介绍着今日早餐打算吃些什么。 不用说绝大多数都是张玲爱吃的食物。 说了好一会儿,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才意识到了问题。 可当他回头看向身边时,张玲手中拿着烫伤膏刚好走了过来。 “别墨迹!快把手伸过来,我给你上药。别怕,抹药不疼,还会有冰冰凉凉很舒服感觉。” 他没有说话,身体不受控制的,像个听话的小学生,按照老师的指示动着。 她的动作很温柔,均匀涂抹药物的时候,还轻轻的吹拂着他烫伤的地方。 加上药物作用在烫伤的地方,确实有一丝丝凉爽的感觉。 但他却能明显感受到一股暖意迎面袭来。 身体非常享受这种暖暖的感觉,有点儿像是婴儿被母亲抱在怀里状态。 温暖、安全与幸福。 他的大脑也因此宕机了一般,试图将眼前的画面永久性留存。 以至于她涂抹完药物,多次对他说“好了”,他依旧无反应的痴痴地看着她。 没有得到他的及时回应,她生气的像个孩子,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脚,才让他从刚才痴迷的状态中醒过神来。 突然,父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张玲,你干嘛呢?” 她这才意识到刚才踩脚的行为被父亲看到了。 “不是,爸啊,你听我解释……” 父亲几步上前,一把将张玲拉在身后,一脸惭愧的双手抓着李想手说: “李想啊,张玲这孩子让我给惯坏了。你没事吧。” 张玲噘嘴生气的直跺脚道: “爸啊,你过分了!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你怎么就不听我解释呢?” 李想心知张玲的委屈连忙解释说: “伯父,你真的误会张玲了。怪我,这都怪我,刚才不小心烫了自己。玲儿刚才是在给我上药呢。” 张玲冲着父亲点头“嗯嗯”的同时还腹诽道: 李想,还算你有良心! “上药?”父亲显然不信这番说辞,回头看了一眼张玲继续说,“上药就上药,我怎么看到她的脚都上了你的脚背上?李想,别怕,说实话,我定会替你做主。” “爸啊!你没有搞错吧。我可是你亲女儿。”张玲一脸质疑的看着父亲再次提醒道。 父亲故意忽视张玲的质疑,期待李想的回应。 这些话虽然是在质疑提醒父亲。 可李想听着心里却更加难受了。 对他来说,她在受委屈就等于他在受委屈。 于是他必须要站出来替她说几句公道话。 “伯父,我说的就是实话。踩脚,确实有。但请你相信,我们只是在闹着玩。放心,我的脚不疼!” 换位思考真的不疼吗? 那一瞬间他的脸部肌肉变形的不规则抽搐着,要不是看到父亲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他眼眶里饱含着的晶莹绝对要决堤般喷涌而出。 他被踩的脚明显轻点地面不敢吃力。 为了保持身体平衡不摔倒,一手一直都在扶着旁边的灶台桌面。 疼痛产生的紊乱气息,即使已经刻意做了收敛。 但她还是能够体会到那一下确实很疼! 所以父亲对于李想的话语保持着绝对怀疑的态度。 “不疼?” 说实话,即便是她张玲在听到李想的话语也是怀疑的。 李想为了能够让父亲相信,忍着脚背传递着疼痛,主动上前把张玲拥入怀里,并努力笑着说: “你看,我现在像是很疼痛的样子吗?” 张玲一开始抗拒的想要挣脱,但在听到李想在耳边的小声关照。 她终于沉下心选择享受他怀抱带来的温馨。 或是潜意识选择接受他拥抱的缘故。 张玲在听完李想的辩解,此刻如鲠在喉,同时一股心酸由内而外的软化了她的筋骨与身体。 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踩脚的行为。 自我感觉她就像是忘恩负义的恶魔。 他总是能够一心为了她着想。 而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选择对他不断的伤害。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一份爱是永无止境的一直都在付出。 若只是贪婪的就想享受来之不易的幸福。 那么灾难与厄运就会在前方的路上等待着与你亲密的接触。 要知道幸福在没有不幸的衬托比较之后,人就算天天身在幸福的环境里,也依然不会有半点幸福的感觉。 或是最近在李想倍感呵护之下,让她几乎忘记了不幸的感觉。 父亲的回归让她重新体会拾起了不幸的常态。 所以她此刻才会认识到被李想关注并维护的感觉是幸福。 “李想,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故意踩你。” 她最终选择放弃了继续向父亲解释那些所谓的理由。 “玲儿!”父亲微笑着看向她说。 要知道有时候亲人就不需要那么多的解释。 往往一个称呼,一个眼神,一个行为就能化解一切所谓的矛盾与误会。 所以张玲也微笑着看向父亲。 像是无声的在说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第139章 灵活胖子 早餐过后。 李想因为紧急工作要去处理,所以急匆匆回公司上班去了。 临走前,她从他的口中获悉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嚣张狗主人被再次送进了监狱。 她也不用过分担忧小豆会出意外。 难得赚了一个休息日。 她决定躺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看综艺消磨一下时间。 刚打开电视看了没有几分钟,父亲绷着脸走了过来。 一巴掌拍了一下她的脚丫子,让她把脚收回去一些,父亲便顺势坐了下来。 一坐下父亲就表示要和她谈谈心。 要求她把电视声音调小,或者干脆直接关了。 她按照父亲的要求只把声音调到静音。 毕竟,看着赏心悦目的偶像明星,心情自然也是好的。 她看着父亲意味深长的笑容,正在猜测父亲想要干什么呢? 以前看到这个笑容,多半就是劝她去相亲。 可今日再次看到这幅笑容,她顿时心慌没底了。 父亲这个时候再次开口笑着说: “玲玲,你是不是一直很疑惑,我为何从回来看到李想那一刻起,一直都像一位重男轻女的父亲,过分的宠溺着李想。” 张玲连忙点头“嗯”了一声。 要不是父亲主动提起,她竟差一点把这份委屈彻底忘记了。 “话说好女婿半个儿,可女婿总归是女婿,永远不能真正意义当儿子来养。” 张玲心中得意的嘟囔着。 你知道就好! “更何况如今这个社会,即便是亲生儿子,也有不少狼心狗肺的。所以就别提女婿了。” 张玲赞同的点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的问: “这个我知道。可是爸啊,我就是不清楚你突然说这些干嘛?” 父亲看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担忧道: “傻孩子,你可是爸爸从小养到大的亲闺女。为了能让你有一个好归宿。爸爸可是为了你操碎了心。” 她听着父亲话,脑海中回想起,父亲当初劝她相亲的一幕幕。 她的鼻头因此一阵酸胀的难受。 眼眶里随即泛起点点晶莹。 “不过还好,有幸遇到一位让你满意的李想。” 满意? 不,她再次说服自己。 只不过是满意李想当初恋替身的能力而已。 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满意李想男朋友的身份。 “傻孩子,女人看男人首先都会被男人的外貌吸引。往往都不会注意你看到的男人真实本质。” 她对父亲的这个说法很抵触。 于是像个调皮的孩子,冲着父亲做了一个鬼脸。 父亲没有在意她的调皮继续说: “爸爸为了不让你因此走弯路。只能替你以男人的视角帮你看看李想如何?” 听到这里,张玲有些好奇父亲的结果。 就像是逛街看上了一件新衣,急需闺蜜在一旁的中肯意见。 “爸啊,那么李想你觉得如何?” “看把你心急的。”父亲对她因此问题,表现出的不沉稳,有些无奈的直摇头。 张玲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 但还是坦然的冲着父亲笑了笑。 对于父亲来说她的笑容就是傻笑。 不过,父亲没有过多说什么,继续之前的话题说: “你放心!经过为父这几次的观察发现,李想这个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心善,有上进心,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足够爱你。” 她听完父亲对李想的评价。 她的脸上无意中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有几分像是她看上的新衣,得到了闺蜜高度赞许,心中美滋滋的感觉。 此刻,脑海里还不自觉的开始幻想起婚礼现场与结婚后的幸福画面。 当然,还有小豆子追在他们身后叫着“爸爸”与“妈妈”。 “哎呀,疼!爸啊,你干嘛?” 她的额头突然被父亲的手指弹了一下。 “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我刚问你问题,你干嘛呢?怎么一直傻笑着不回答。” “问题?”张玲揉着额头,一脸懵的看着父亲,“什么问题?我走神了,你再说一遍。” 父亲有些无奈的摇头说: “算了,不用再问了。你的行为已经替你回答了这个问题。” 父亲的回答令张玲更加好奇了! 她迫切想要知道父亲究竟问了什么? 于是一头扎进父亲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一个胳膊撒娇。 显然,这个行为对父亲来说是绝对的杀招。 父亲只好妥协的说: “好吧,我刚在问你是不是真爱李想这个男人?” “啊?” 她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起之前有关婚后的画面。 她一脸惊愕的连忙猛摇头。 试图将这些画面甩出大脑。 但似乎这样做并没有任何作用。 “唉,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养了三十多年的亲闺女。为了另一个男人都忽视了为父说的话。我的心现在拔凉拔凉的。” 她此刻像个憨憨长不大的小姑娘,伸手揉着父亲的胸口说: “爸啊,别这样嘛!来,玲儿帮你暖暖就好了。我刚才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家只是在想你昨晚答应李想祭奠母亲的请求。为何总是不答应带我去?” 张玲没有明确否定,反而还故意岔开话题。 “那是因为你……”父亲差点说露嘴。 这都是她的亲生母亲的要求。 这个决定是从张玲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 “因为我?”张玲更加疑惑的看着父亲。 父亲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 “对,是因为你妈妈托梦告诉我的。她听说你谈了男朋友,马上要结婚了。你妈妈想替你把把关,看看李想这个女婿如何?” 张玲听着父亲的这番说法,竟隐隐觉得这些话的确是母亲的意思。 “那么为何妈妈就是不让我去祭奠她?我可是她亲女儿啊!”张玲说着说着,最后近乎咆哮道。 父亲耳朵被这一声给震得嗡嗡响。 为了张玲的生命安全,他可不能告诉她,其实她的母亲现在还活着。 只是现在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与她直接见面。 “没错!这一点你妈妈也是知道的。”父亲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的傻孩子。你不知道妈妈一直都在,从未离开你的身边。” 父亲的这些话的确是事实。 并非是那种人已经离去,灵魂常伴在身边的说法。 因为在查看有人注视跟踪她的时候,她曾看到一位穿着高贵优雅的女人在问路。 那个女人便是她父亲口中已经死去的母亲。 张玲听完父亲的话,似乎理解了其中含义。 她试探性的问: “爸啊,你的意思那句容许李想去祭奠的话,莫不是为了我的幸福对李想的另一种测试?” 父亲听到张玲的这番理解,觉得她的这种想法,或许是目前维持当前家庭关系稳定的最佳理由。 于是连忙点头赞同了张玲的这番表达。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沉默了许久。 父亲感觉今日应该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刚想起身准备收拾一周没有打扫的屋子。 而张玲还有些疑惑的接着开口说: “爸啊,你等一下。我感觉你好像还没有把话说完。要不还是继续说完吧。” 已经起身的父亲,回头略显犹豫的看了一会儿,露出一抹笑意重新坐了下来说: “好吧。我们接着说……” 父亲告诉她,表面上看,当着她的面,总是在维护李想。 可实际上却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想让李想心存感恩,从而替父母好好爱你。 要知道爱与幸福从来都不是单方面无限汲取的。 父亲只是替她充当了给予李想爱与幸福的角色。 目的就是让她可以从李想哪里汲取更多的爱与幸福。 她听到父亲的解释,心中不禁赞叹父亲对她无私的爱意。 从而后悔了昨晚对父亲的抱怨与不理解。 “对不起,女儿错怪你了!” 说话间,她再次扑进父亲的怀里流着热泪。 父亲只是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个劲儿的说她是个“傻孩子”。 对呀! 只要父母在,她便永远是父母的眼中的傻孩子。 她起初对“傻孩子”还有一丝不服气的排斥。 甚至有时候还会倔强的对父亲说她才不傻嘞。 但此刻她却欣然接受了傻孩子。 换句话说,在父母面前她愿意做那个傻孩子。 因为有幸能做父母眼中傻孩子的人往往都是最幸福的。 异日。 距离陪李想参加家族祭祀不足三天。 李盘做东决定在祭祀前,他们这些晚辈们一起聚聚。 说是平时兄弟姐妹们天南海北的世界各地的跑。 借着难得的机会坐在一起认识认识交流一下感情。 李想在提起这个邀请时,张玲本是一口回绝了的。 可是几天前,她带着小豆子逛街,购买一些学习用品。 一个没注意遇到当众抢包的小贼。 或是小贼也太过于笨了吧。 不凑巧的在逃跑的时候和李盘撞了一个满怀。 令张玲有些惊讶的是李盘这个胖子非常灵活。 一手像是提溜小鸡一般,啪一声把人摔在墙上,用身体挤压的小贼不能动弹。 任小贼如何叫嚣或求饶都无济于事。 张玲携小豆子赶了过来,没有认出李盘,并连连表示感激。 李盘憨厚的笑容中充满了兴奋之感,说: “是你?你不就是我上次在智华科技遇到的那个善良的美女嘛!” “你……”张玲看着李盘试图回忆着。 小豆子好奇的观察着充满了喜感的李盘。 接着用极具崇拜的语气对李盘笑着说: “叔叔,你是我见过的最灵活的胖子。竟能轻易的把坏人当成贴饼子一般贴在了墙上。” 张玲知道是人都不愿意被人当面提起自己的缺点。 若有人提起就会被认为是无礼的挑衅。 于是她连忙拽动着小豆子的衣袖呵斥道: “小豆子,你说什么呢?别胡说!” 李盘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冒犯的。 童言无忌嘛。 更何况他也没有从小豆子的语气中听出丝毫不敬的感觉。 “没事没事!”李盘撅着屁股俯身,正好他肥大的屁股继续挤压着小贼的大腿,伸出一只大手想要握手道,“小朋友你好啊!我是李盘。能有幸和你认识一下吗?” 小贼把偷盗的包包还给了张玲,尝试了几次想要趁机逃离未果。 于是叫骂并挣扎着动手捶打着李盘的后背。 小贼的行为让小豆子有些害怕。 迟迟不敢伸手与李盘握手也就罢了。 竟还退了几步站在张玲身后。 李盘明显有些生气了。 回头凌厉的眼神瞪了一眼小贼,并顺势朝其腹部甩了一巴掌,同时吼了一句: “别动,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或是因为这一巴掌太过于重了些,令小贼脸色瞬间铁青,感觉就像是差点被打断了气。 好不容喘过气的小贼,终于老实的求饶不再乱动了。 小豆子在见到求饶的小贼,她心中的那份惧怕瞬间荡然无存。 大着胆子又上前抓住李盘食指虎口处说: “你好,我叫小豆子。是妈妈最爱的女儿。” 这是小豆子聪明的自我介绍。 一个目的就是想向外人宣誓她与张玲之间的关系。 让更多的人知道她是张玲的女儿。 即便张玲将来不想要她这个女儿了,也要掂量一下舆论压力。 另一个目的就是潜移默化的让张玲习惯有她这个女儿。 从张玲的心理上加强固化她们之间的母女关系。 因为像小豆子这样的小姑娘最是缺乏安全感了。 李盘恍然明白的对小豆子说: “哦,那么说小豆子的爸爸是不是叫李想?” “啊!”小豆子有些惊讶的继续问,“难道叔叔认识我爸爸?” “认识认识。你爸爸李想可是我的哥哥。你说我应该认识你爸爸吗?”李盘的话语中带着点儿挑逗的味道说。 张玲有些震惊的看着李盘。 她可从未听说过李想有这么一个弟弟。 小豆子犹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的摇晃着张玲的手臂说: “妈妈,妈妈,你知道他是爸爸的弟弟吗?” 张玲如实的摇摇头说: “不知道。” 于是小豆子警觉的再次后退到张玲身边,拽起她的手就想赶快离开道: “骗子!没想到叔叔就是一个大骗子。小豆子才不愿意与骗子说话。妈妈我们走,赶快离骗子远一点。” 张玲与李盘都被小豆子的话给震惊到了。 接着李盘有点儿哭笑不得,只能拿出李氏家族独有的邀请函道: “等一下,嫂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哪次,我正好是给李想送家族祭祀邀请函的。” 李盘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小贼。 小贼此时就像是他的随身挂件一般,一直被控制在身边不敢偷溜离去。 “哦,你说的是哪次啊!可我确实没听李想提起过你。” 李盘貌似早有准备,连忙从身上摸索出邀请函,递到她的面前说: “对了,你既然是李想的女朋友。应该见过我们家族独有的祭祀邀请函吧。这是我的。不信,你可以看看。” 独有的李氏家族邀请函不假,但张玲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她突然想到家族邀请函何其重要。 可是李盘为何会随身携带着?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这次与李盘的相遇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第140章 三问真的 小豆子见张玲看着手中李盘的邀请函。 迟迟没有做出明确的解答。 小家伙有些着急的询问道: “妈妈,妈妈,那个叔叔真的是爸爸的弟弟吗?” 张玲这才回过神的回答: “没错,邀请函是真的。可这依旧不能完全证明你就是李想的弟弟。” 李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道: “这还不能证明!那么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不曾想张玲的戒备心如此的重。 他承认自己的出现确实存在刻意性。 但没必要把他当成敌人来防吧。 “想必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你李家的邀请函虽很难造假,但毕竟还是会有人造假的。” 张玲所说的有人就是指上官傲雪,曾拿着一张假邀请函找她炫耀的事情。 “这……”李盘听着张玲的怀疑的理由一时语塞。 李盘有幸不但知道上官傲雪造假邀请函。 而且还实打实的做了一次帮凶,帮上官傲雪弄过一张空白邀请函。 那是因为李盘打小就暗恋着上官傲雪。 即使心爱的女孩提出的是无理要求。 李盘也会高兴的帮忙完成。 这或许就是暗恋者的卑微吧。 小贼看到李盘有了难处,主动跳出来说: “证明身份。我有经验啊!根据我常年混迹警察局的经历。我绝对可以帮你。但是……” 小豆子看着李盘与小贼讨价还价。 李盘还真的承诺只要证明了他的身份。 他答应就会将小贼给释放了。 于是小豆子心中那份厌烦感越发的强烈了。 如荡秋千般摇动着张玲的手说: “妈妈,你看,我没有说错吧。这个叔叔不但是一个骗子。更是准备放走坏人的大坏人。我不想再看到他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小豆子强烈的善恶是非观,认为愿意与小贼做交易的人,即便能够证明其是父亲的弟弟。 那也充分说明李盘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人。 远离坏人,这绝对没有错! “我怎么就上升到了大坏人呢?”李盘苦笑道。 这下把一旁的小贼给彻底逗笑了。 更是开玩笑的当着众人的面一个劲儿的叫着大哥。 张玲听完小豆子的结论,又看到李盘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算是基本相信了李盘的身份。 她拽住小豆子解释说: “等一下,妈妈是不是还告诉过你。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即便他是大坏人,刚才不是也帮妈妈追回了被抢的包包……” 小豆子若有所思的摸着耳垂思索着。 要知道一般孩子都会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好人就是坏人。 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即使有被公认的好人,也同样会做令人发指的恶事。 也有同样被公认的坏人,做出的好事被世人代代传颂。 李盘已经被小豆子划归到坏人的行列。 按道理说张玲应该会支持她远离坏人的。 但是在听到张玲妈妈的解释之后,小豆子又隐隐觉得张玲说得又好像有点道理。 如此颠覆世界观的话,即使是一个大人听了,依然会一时间难以接受。 所以小豆子自然也需要一定时间去理解接受。 小豆子没有继续闹着立刻离开。 这已经是一个孩子目前能做到的最大改变了。 李盘为了树立自己在小豆子心中形象。 最终选择报警将抢包小贼送进警察局。 当小豆子看到小贼被警察带走之后,这才对李盘的态度有所改观。 毕竟,警察也称赞了李盘的行为。 “那个,那个叔叔对不起,小豆子之前不应该说你是大坏人。叔叔,你是个好人。” 李盘听到小豆子的道歉,心中越发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他甚至也在幻想自己能拥有如此可爱的孩子。 警察的到来也间接证明了李盘是李想弟弟的身份。 张玲为了消除之前的误会决定要请李盘吃顿饭。 可是李盘却拒绝了。 张玲正疑惑的想知道原因,他接着说出了另一个要求。 那就是希望张玲答应陪着李想一起参加聚会。 张玲不愿意欠人情还是选择答应了。 李盘举办这个聚会真实目的是因为上官傲雪。 别误会! 聚会不是上官傲雪策划的。 是李盘策划这个聚会打算向上官傲雪表达自己的心意。 因为他知道上官傲雪一直为了家族在追求李想。 所以他一定要让李想与张玲同时在场,从而彻底断了上官傲雪对李想的心思。 如此一来,他李盘才会有机会。 想法是美好的,但愿他能心想事成吧。 聚会地点选在xx饭店。 丰沛鲜盈的正午的阳光,洒满了饭店大楼前边的院子里。 喷泉喷出的数道水柱,伴随着音乐像个舞者有规律的舞动着。 路过水池看向天空,那空气中弥漫了不少水雾,借着阳光散发着五彩的光芒。 那感觉就像是来到了只有在童话书里才能见到的五彩斑斓。 走在张玲身边的小豆子,指着喷泉里的一座石雕大喊: “妈妈,妈妈,快看!那边的大水池里有个小孩好没羞。竟然当众站在那里撒尿。” 有不少路过的人都朝着小豆子看了过来。 更有一位穿着优雅的同龄男孩,用与生俱来的傲慢目光,不屑的瞥了一眼小豆子说道: “四叔,我们李家xx饭店再不济也是吴川数一数二的中高端饭店。这是从哪溜进来的无知乡下小姑娘?竟说出如此粗鄙的话来。” 被叫四叔的老者看了一眼一家三口恭敬的回复道: “小少爷,那位是你本家二叔(李想)的女儿。按照家族规矩你必须要主动上前请安问好的。要不……” “二叔?是那个小时候把自己当女孩,穿过红裙子的二叔吧。”优雅男孩先是冷笑了一声,依旧傲慢的没有直视他们,“再过几天就不是了。问什么好?浪费时间!” 四叔听到后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唉吆喂,我的小祖宗啊!你不会忘记你族长爷爷的话了?慎言,慎言,请你一定要慎言。这话在家族祭祀结束之前,可千万别传进你二叔李想的耳朵里了。” 优雅男孩极度不耐烦的看着身边老者说: “我知道我知道。四叔,你怎么比我娘还要啰嗦?走啦,我们快点进去吧。我娘还在里面等我呢。” 男孩说完就自顾自的快步向饭店大门而去。 张玲完全不在意周围之人的目光,止步,半蹲在小豆子的面前,指着水池里的石雕男孩耐心的说: “小豆子,你忘记了?妈妈告诉过你,那东西叫石雕,立于水池里撒尿,是优雅艺术的一种表现形式。主要是用来供人们欣赏的。” “欣赏小男孩撒尿吗?”小豆子又看了一眼雕像,忍不住发出嘲笑的声音,“有趣!有趣!拉屎撒尿用石头表现出来就成了所谓的优雅。妈妈,这真的太有趣了!” 周围不少自诩优雅高贵之人,在听到小豆子的话语,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再次投来鄙夷的目光。 要不是李想满脸笑意站在一旁,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 恐怕这些人必定要招呼保安将小豆子母女丢出饭店。 “小豆子……” 张玲本想继续耐心的为小豆子现场上一课。 李盘不知几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同时也叫了一声“小豆子”。 “说的没错。这种所谓的优雅确实挺有趣!” 张玲闻声回头看着来人,本想教训有人打扰她教育孩子。 但看着李盘满脸和善的笑容,她心中怒火瞬间消失了。 “二哥二嫂,你们终于来啦。等得我好心焦啊。走,快带着侄女随我向这边走。” 二嫂? 这个称呼让张玲先是一怔!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李想,水嫩的脸儿两边分别泛起一点儿红说: “李盘,快别这么称呼!我们还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呢。” 对于小豆子来说,张玲的话就是噩耗。 于是有些心慌的抢了李盘的解释,先一步满脸疑惑的大喊道: “妈妈,怎么就不是了呢?你们本来就是小豆子的爸爸妈妈呀。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面临重大危机的小豆子,试图用这番话重新稳固,她在张玲与李想心中的地位。 李盘听完小豆子堪称完美的解释甚是欢喜。 于是立刻表示赞同的对张玲说: “没错,小豆子说得没错。” 张玲想要向小豆子解释,他们并不是法律上的夫妻。 但是考虑到小豆子年龄问题,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措辞才能把这件事讲清楚。 于是吱吱呜呜的想要寻找李想帮忙解释。 他们之间的关系,李想一直没有从张玲这里,得到过正面回答。 他觉得小豆子说出的这番话是一个绝佳机会。 所以决定故意装糊涂的期待着张玲答案。 小豆子一直没有等到张玲的解释,接着顺着之前话中的意思大胆揣测道: “妈妈,你这么说,莫不是小豆子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所以才让你们决定不要小豆子了。” 李盘听到这里,感觉当前氛围有些不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想着先安心做一个观众。 李想更是喜爱小豆子对张玲的步步紧逼。 “小豆子,不是!是……”张玲心急如焚的再次看向李想说,“喂,你别光看着,倒是说句话啊!” 李想再次没有得到张玲确定的回答。 他略显失望的叫了一声“小豆子”,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观点。 小豆子就伤心的大嚎了一声,接着看了一眼水池中男孩雕像说: “哦,我知道。妈妈,一定为小豆子刚才说那个雕像男孩撒尿的话。让爸爸妈妈因此感到非常难堪了。所以这才决定不要小豆子了吗?” 张玲与李想二人听着小豆子这番表达。 一时间都揪心的忘记了摇头表达否认。 小豆子哭声更厉害了。 试图要做最后的争取,上前抱着张玲继续哭喊道: “错了,我错了,小豆子真的知道错了。只求爸爸妈妈不要抛弃小豆子好吗?小豆子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粗鲁的乱说话了……” 张玲的心犹如碎裂般疼痛着。 被抛弃已经成了这孩子永远的阴影与伤痛。 哪怕表露出一点儿对孩子来说的威胁,孩子都会敏感到令人心碎的程度。 她也紧紧的将小豆子抱在怀里,在其耳边温柔的解释说: “孩子别哭,放心,妈妈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我的傻孩子快别哭了。你所听到的只不过是我们大人之间一种客套话。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懂。” “真的?”小豆子不放心的问。 “真的!”张玲语气坚定的回答。 小豆子从妈妈怀里离开,看向李盘又问: “叔叔,是真的?” 张玲与李盘异口同声的回答: “真的!” 小豆子看着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看向李想问: “爸爸,这是真的?” 三个大人互相看着了对方,语气极为肯定的同时说: “真的!” 这一次回答足以彻底击碎小豆子心中疑虑。 这才主动抹掉眼泪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牵起张玲与李想的手放在一起,然后闭着眼用自己的脸在大手上蹭着。 感觉就像他们一同帮小豆子擦拭掉眼泪,有携手共享一家三口幸福之寓意。 同样也有小豆子的另一种期望。 只要她们永远携手在一起,对小豆子永远不抛弃,小豆子便永远是幸福的。 孩子的心思往往最是单纯的。 只想拥有一个健全而幸福的家。 请那些为了所谓真爱不自爱的年轻人,别再为社会添一位如小豆子一般的苦命孩子了。 苦了孩子一辈子,只为成全你们一时肉|体的欢愉,如此真爱你觉得真是真爱? 不,这行为不但算不得真爱,更是对真爱最大的侮辱! 试问一个连自己亲骨肉都不懂得疼爱怜惜的人,又有谁会愿意相信你对别人的爱是真的? 小豆子的哭闹行为被传播开了。 优雅男孩听到后站在饭店窗口处欣赏着这幅画面。 孩子母亲看到后走了过来,充满爱意一手搭在其肩膀上说: “宝贝,楼下有什么好看的?看把你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优雅男孩抬手指着楼下小豆子她们说: “二叔的乡野女儿在喷泉哪儿哭闹呢。果然是乡野出来的野丫头,竟在公共场合哭闹。真给我们家族丢脸!” “哦,是吗?”男孩母亲也颇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接着语气中充满了幽怨之感说,“他身边的女人看着也不怎么样?还有一个拖油瓶。唉,这么好的男人可惜了了。” 优雅男孩听出母亲说的话味道有点不对。 他仰头看着母亲试探性的问: “妈妈,我想知道二叔与爸爸相比谁更好?” 第141章 李盘表白 男孩母亲先是一愣。 她可没想到儿子会问出这种问题。 凝固的脸颊浮现尴尬的笑容,抬手放在男孩的小脑袋上猛摇了几圈。 同时又发出两分自嘲味道的笑声,刻意转身向不远处的饭桌而去。 “我的傻孩子啊,那你这就像是在问妈妈爱不爱你一样。你是妈妈的孩子,妈妈不爱你又能爱谁呢?” 优雅男孩就像是已经过早拥有了成年人的思维模式。 所以深知自己的妈妈表面上成功的回避了他的问题。 但不傻的他,从母亲看向李想的目光里,成功猜测出母亲的心思。 果然,他从父母的吵架声中听出来,母亲早期喜欢过李想是真的。 男孩不动声色的目送母亲的背影远去,接着又看向窗外楼下张玲一家三口。 张玲莫名的突然感到又多出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在看他们。 没错,男孩觉得自己终于找到影响父母总是吵架的凶手了。 更是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让楼下的小豆子比他幸福。 敏感的小豆子同张玲一样,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敌意。 “妈妈,你看什么呢?” 小豆子借机也随着母亲看向楼上。 因为两道目光的汇聚,犹如英勇无惧的战士强攻一处高地。 男孩竟下意识的连忙后退了几步,就像是做了亏心事恰巧被当事人发现一般。 或是因为距离太远,张玲着实没有看清什么。 担忧小豆子又会过分解读自己的话。 她不敢再随意敷衍回答。 只能顺势夸赞了一下饭店大楼别具一格的好看。 所以才多看了几眼而已。 机灵的小豆子总觉得张玲没有说实话。 但这对小豆子来说只要张玲没有抛弃她的心。 这种小事就完全没有必要闹出来。 毕竟,小豆子也心知大人们向来都是最喜欢乖巧听话的孩子。 李盘看着这一家三口热闹非凡的模样。 充满了羡慕之情的凑在李想耳边说: “我说二哥,你好福气啊!” “怎么说?”李想洋溢着幸福笑容侧目看着李盘。 李盘语气显得非常认真的问: “能告诉我你从哪里淘换来的一对母女,我也好想拥有这样一个热闹的家。” “淘换!你这用词……”李想摇头看着李盘。 “对,是淘换。尤其是像小豆子这样的机灵的女儿。看着远比家族里养大的那些孩子更讨人爱。” 常年在外的李盘非常厌恶家族里勾心斗角。 就连小孩子都已经失去了孩子该有的童真。 见到直率天真的小豆子自然觉得新鲜想要亲近。 所以对于想追求纯真家庭的李盘来说。 拥有这样的家庭简直比在古董市场捡漏都要困难不知多少倍。 李盘是打心里羡慕李想能够“淘换”到的好运气。 “那就算是淘换吧。不过,我的方式并不适合你。你应该寻找适合你的方式。” 李盘连忙接着问: “什么方式是适合我的?” 真李想告诉过他,李盘的心性完全与李熙不同,加上小时候被李熙捉弄关进冰柜里差点丢了性命。 幸好被真李想解救逃生! 所以从此打心里把真李想当成了亲哥哥对待。 鉴于此,李想本着摆出一副亲哥哥的姿态对李盘说: “我听说你一直都有一个暗恋许久的女孩。别暗恋了,没前途,勇敢的向对方表达你的爱意。相信你也会有一个这样的家。” 李盘看似非常愤怒的红着脸说: “又是谁在编排我,是李熙那个臭丫头吗?告诉我,有机会我定会要她好看!” 李想看着远处刚从车上下来,迎面走过来的上官傲雪说: “这还用别人告诉我吗?完全不用。你想表达的想法,现在都写在了你的脸上。太明显了!” 李盘的心思完全被李想看穿了。 于是干脆坦然接受的问: “二哥,假如我今日向傲雪表明心意,你觉得她会选择答应我吗?” 一旁的张玲隐约听到李盘的表达,满脸惊讶的看了过来。 她完全没想到李盘竟然会钟情那姓两个字女人。 “我不知道!”李想看到李盘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他紧接着郑重的说,“不过,你当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情。若一看到困难就没了勇气去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我懂了!”李盘眼神坚定的看向上官傲雪。 此时,李想的耳边传来张玲挑逗声音。 “不错嘛,看来孩子她爸在谈情说爱这方面很有经验啊。想必你谈过的女朋友没有一个排,也总得有一个班吧。” 李想慌了! 他万万没想到身边的张玲听到了所有谈话。 “不是,你是知道的,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你可是我的初恋!你忘记了?” “不,没有忘记。但是现在我不信了。” “为什么?就因为……” 张玲没让李想说下去,她却继续说: “很简单!想来你的死党陈剑,女朋友据说从城东的新华街开始排队,一直能排到城西的解放街。让我相信你的初恋是我?呵呵……” 听着她最后一声冷笑,他彻底慌神的解释道: “不是,张玲,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虽是好朋友,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与他有着本质区别……” 张玲装作生气的模样,没有继续听李想的解释。 在李盘的引领之下,牵着小豆子走进了饭店。 期间,小豆子接受了李想带她再去迪士尼乐园特意补看烟花秀的承诺。 试图帮李想在张玲面前说几句好话。 但面对张玲故意性的倔强,小豆子的帮忙都是徒劳的。 一旁的李盘却对三人目前的状态更是羡慕不已。 难以相信李想在不工作的时候,可以如此放飞自我的去爱他的家人。 于是李盘的目光再次看向上官傲雪。 发现上官傲雪从一出现,目光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李想。 在见到李想的一刹那间,满脸喜悦的就向李想而去。 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在生日宴上对李想的承诺。 不,就算她还记得生日宴上对李想的承诺。 她本来也不打算去履行。 她甚至早已经将不履行承诺的理由都想好了。 即,女人本来就善变,更是善忘,至于之前承诺了什么,她上官傲雪早已经忘记。 不然,他李想再帮她回忆回忆? 接下来不管李想如何回复,她上官傲雪的目的也达到了。 但她刚走没两步就看到李想身边的张玲。 上官傲雪立刻止步,喜悦的脸瞬间充满了嫉妒与愤恨。 要不是考虑到自身从小养成的所谓高贵优雅的谈吐。 真想冲过去直接与张玲厮打起来。 上官傲雪在听说李想今日也来,这才也接受了李盘的邀约。 但是万万没想到张玲也陪着李想一道来了。 不,等一下! 隐约听到了张玲牵着的小姑娘在叫李想“爸爸”。 上官傲雪的大脑瞬间嗡嗡响个不停。 那个小姑娘真是李想的亲生女儿? 许久,终于缓过了神。 在大脑里快速分析着已知李想与张玲的一切资料。 基本可以确定眼前小女孩绝不是李想亲生的。 因为根据孩子的年龄判断,那时候李想不但还未认识张玲,更是不可能接触到任何异性。 所以说…… 上官傲雪瞬间又不淡定的面容狰狞,想要当着众人的面肆意呐喊一阵的冲动。 因为李想宁愿给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当爹。 也不愿意选择与她上官傲雪在一起。 她上官傲雪好歹也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白富美。 不知几时悄然沦落到不如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妈妈了? 这个让一向心高气傲上官傲雪一时间着实难以接受。 李盘默默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心中有无数个冲动的理由,想要立刻站在上官傲雪的身边,用自己足够坚实的肩膀,想要为她撑起已经崩塌的世界。 但李盘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傻子。 女人,在对另一个男人没有彻底绝望前,贸然充当一个无足轻重的备胎。 不但无法得到所爱女人对你的尊重,而且还会让自己真正体会一下愚蠢自虐的最高境界。 即,看所爱女人心甘情愿的,被根本不爱她的男人,无情蹂躏践踏。 所以李盘现在也只能继续默默的观察与等待着。 等待上官傲雪彻底放弃李想这片不属于她的森林。 身为女人的张玲,早已经注意到李盘的心思。 她倒不是觉得李盘与上官傲雪在一起非常合适。 而是潜意识里想要将上官傲雪这个麻烦彻底解决。 她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小豆子一定要留住李想这个父亲。 这次终于不再用李想是她初恋替身来搪塞自己了。 也许是冥冥之中上天早已经将他们拨回到同一个频率。 都想通过小豆子这个纽带寻求一个爱对方的最佳理由。 于是她悄悄站在痴痴望着上官傲雪的李盘身侧说: “不错啊李盘,没想到你眼睛挺毒辣的!竟选择喜欢上官傲雪。” “啊,嫂子。哈哈,没,没有。你一定是看错了。像我这样的人可不敢喜欢上官傲雪那样的大美女。” 李盘即使已经下决心要向上官傲雪表白心意。 可是就这样被另一个女人看破心思。 因为肥胖导致自卑不自信的内心,令他也不敢轻易当面承认。 他可不想从张玲这里听到半点嘲讽的字眼。 在李盘看来张玲就算真的与李想结婚了。 张玲也依旧是哪种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秘密说出来的外人。 更何况自古以来女性保守秘密的能力他实在不敢涉险。 “可我觉她要是能有像你这样的男朋友。绝对是她上官傲雪高攀了你。” 李盘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但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一直注视着周围。 生怕有熟知的外人听到了张玲对他说的这番话。 担忧因此传出影响到上官傲雪名誉的流言出来。 这是李盘最不愿意看到的。 “二嫂你真逗!快别这么说。在说我也对她没哪方面的心思。求你就别取笑我了好吗?” 张玲在这番话中听出了李盘浓郁的不自信。 她故意当着当着李盘的面说: “本想着你若真喜欢上官傲雪,我还想当个红娘帮你一把。唉,看你这么不情愿的模样。想必是我自作多情了。罢了,不说了。” 李盘在听到张玲愿意当红娘时就已经有些心动了。 一旁的李想不但也想彻底摆脱上官傲雪的纠缠,自然也明白张玲这么做的小心思,同样也看出了李盘的顾虑。 于是趁着这个机会上前帮张玲,完成想给李盘当红娘的愿望。 顺便也算是弥补了之前说错话惹她生气行为。 李盘终于在李想的一番劝说中主动找张玲接受了提议。 红娘,还是给上官傲雪与李盘二人当红娘。 这件事刚在脑海里闪现的时候觉得无比轻松。 可当她实际操作的时候却异常困难。 主要原因是上官傲雪对她充满了敌意。 即便能够耐着性子听完她的话。 假如,换做她是上官傲雪,在听到情敌这番言语会怎么样? 必定会认为情敌用李盘专门来恶心她的。 显然,她的猜测是极为准确的。 上官傲雪在李盘率先隐晦的表达了一番爱意之后没有反应。 张玲又主动在上官傲雪的面前挑明了李盘对她的爱意。 上官傲雪一脸诧异的不敢相信。 一向以高贵优雅自居的她,竟冲动的重新站在李盘的身边,当着众人的面询问: “李盘,请你明确告诉我,张玲刚才分析说,你一直都在暗恋我是真的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李盘彻底问懵了。 在场不少人听到上官傲雪的问话,此起彼伏的传来嘲笑声。 无不在嘲笑李盘追求上官傲雪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盘几乎下意识的冲着上官傲雪点点头。 围观者要不是顾及李盘身份,以及他本身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定然为他们心中女神出口恶气。 上官傲雪得到李盘肯定的信号,她的情绪几乎瞬间崩溃的了。 是笑,是哭,还是癫…… 那复杂的表情像极了精神病院里的疯子。 “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要不是你疯了,刚才妄想的敢说暗恋我很久了;那就是我疯了,竟出现幻听的听见了你李盘说爱我很久了。” 李盘虽然对上官傲雪反应感到无比心疼。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此刻万不能退缩了。 不然,以后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于是李盘显得郑重其事的对上官傲雪继续说: “不,你我都没有疯!我李盘确实已经暗恋你十几年了。上官傲雪做我女朋友可好?我保证……” “哦,不!”上官傲雪近乎咆哮着冲李盘说,“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听到了吗?请给我立刻闭嘴,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你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此刻,她已经完全不再顾忌一直保持的高贵优雅人设。 第142章 大师来了 上官傲雪几乎癫狂的反应。 颠覆了在场不少人对她高贵优雅的认知。 知道她的人,认为她为了让上官家族重回巅峰,呕心沥血、心力憔悴。 今日只不过借此发泄一下压在心中许久的重压。 不知道她的人,则会认为上官傲雪自诩优雅美人,嫌弃如猪一般的李盘,胆敢公然想拱她这棵好白菜。 从而在扞卫自身优雅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儿情绪管理失控的小状况。 望着周围熟悉的面孔对她的指指点点,听着此起彼伏嫌弃她有失优雅的言行。 猛然间,上官傲雪仿佛明白了什么? 认为刚才她有失优雅的行为就是张玲故意针对她的陷害。 “好啊,我终于看明白了。张玲你果然好算计。故意怂恿李盘让我当众出丑。这下你开心了吧。” 张玲面对无礼的指责,淡然的就回复了两个字“有病”。 张玲会陷害她? 她太能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殊不知她上官傲雪最在意的却对张玲来说一文不值。 在当前饭店这个地方,张玲最在意的只有李想与小豆子。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与事,张玲都懒得去搭理。 或是因为上官傲雪自身的影响力。 亦或者张玲原本就不属于当前这个所谓高贵优雅的圈子。 在场除去李盘之外的所有外人,都一个个充满恶意的看向张玲。 上官傲雪看到了有利于她的舆论形势,高兴的认为自己找到了绝佳的台阶,信誓旦旦的继续指责着张玲。 “张玲,我承认你确实有美貌,也有能力。但是你的恶毒心肠真太令人不齿了。所以你不配成为李想身边的女人。” 恶毒? 张玲轻蔑的笑了! 想必只有智者才能看清谁是恶毒的。 自我优越之人总感觉她就是这世间的主宰。 每每想恶毒的踩踏一个人时,总是聪明的先给对方定罪。 定罪的目的就是让她所需要的墙头草尽快共情。 恶毒的让无脑墙头草替她冲锋陷阵的踩踏想踩踏的人。 再说上官傲雪清新脱俗的逻辑令张玲极为震惊! 更为震惊的是在场那些所谓优雅高贵之人,竟纷纷选择支持上官傲雪的逻辑。 甚至还帮上官傲雪说了她并没有说出口的话。 即,最适合站在李想身边的女人只有她上官傲雪。 李想见有不少人在言语攻击张玲,忍不了的想要站出来呵斥这些人的无礼。 但他最终还是在她的一阵冷笑之后被强行拉住了。 同时,她在他的耳边还轻声道: “不用!” 她知道只要李想站出来大吼一声,这些如蚊蝇一般的烦人声音必定消失。 她强烈感到李氏家族祭祀活动必定隐藏着巨大阴谋。 今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认清一些人。 那些人生性善良,那些人天生恶毒,那些人注定就是墙头草…… 这样可以预防她在陪着李想参加家族祭祀的时候不被算计。 当然,也想顺便领略一下自诩高贵优雅之人的八卦文化。 果然,越是有文化的人,越是能将恶毒的话说到极致。 一般普通人只会将一句,或者几句恶毒的话翻来覆去的说。 而这些人却可以不重样的将恶毒之语一直说下去。 更有甚者还可以做到表面上是在替你说话,实际上所说的话产生的效果便足以让你难以翻身。 如有人突然站出来对张玲说: “都别说了。我觉得张玲带着孩子跟着李想挺好!在场的同辈绝大多数都是李家人。话说一笔难写两个李字,你们这样会吓坏孩子的。” 此人的恶毒简直登峰造极了。 故意在话语中把毫不相干的小豆子推到风口浪尖。 不少人见对张玲说恶毒的话没有丝毫作用。 更是要顾忌李想的身份不敢对张玲暴力动手。 所以一个个转而将矛头指向了小豆子。 有高贵优雅之人指使自己的孩子,故意把小豆子扯到一边进行言语肢体攻击。 即使有孩子动手将小豆子打了,他们也可以用小孩子间玩闹的理由,极力阻止李想与张玲对他们的孩子动手。 而现在张玲李想就算想要极力护着小豆子,也会被突然冲出来的数人前去阻挠制止。 还个个冠冕堂皇的说,都是李家的后辈,让孩子们凑在一起玩玩,加深一下感情挺好。 现在张玲就算是让李想站出来,呵斥这帮人的无礼也没用了。 她心中着实有些后悔刚才的草率! 担忧小豆子无法应付那些小崽子们的欺辱。 至于李盘是活动的组织者,为何没有及时站出来护住小豆子? 那是因为李盘以前从未见过上官傲雪目前的状态。 因为肥胖而自卑的内心,俨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第一反应想要立刻逃离现场,但他的腿脚却像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或是因为对她浓郁的爱意,担忧把她留在这里会出现意外。 或是他不甘的内心想要努力继续挣扎一下…… 当他听到小豆子被几个本家孩子围住欺负,无助的呼唤着“爸爸妈妈”的声音。 他的脑海里瞬间回想独自在海外学习相扑的无助。 训练被人故意把他当人体沙包按在地上摩擦,训练结束只能忍着身体的疼痛,躲在床的一个角落悄悄哭泣。 默默的呼唤了不知多少次“爸爸妈妈”。 他想回家,不想学相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虽然还一直呼唤着“爸爸妈妈”,但已经不再期待爸爸妈妈的出现。 只是把这种呼唤当成了一种压抑情绪的释放方式。 但小豆子的呼唤却让他有了第一次无助呼唤“爸爸妈妈”的感觉。 他的心犹如被人抡着大锤连续轰击碎了。 那疼痛的感觉促使他必须该做点什么了。 他可不忍让小豆子的心再被大锤轰碎了。 “傲雪,求你别这样行吗?”李盘忍着心中的剧痛,“不然,不然我只能请你离开了。” “请我离开?”上官傲雪冷笑着。 同时也有不少帮着上官傲雪,针对张玲的脑残之人跳了出来威胁说: “李盘,你没发烧吧。只要你敢让上官傲雪离开。我们也立刻转身离开。绝对让你组织起来的聚会办不下去。” 李盘从小在李家可是出名的学渣废物! 又因为七八岁的时候大病了一场,突然导致一个人的食量顶的上十多个成年人。 所以就更加惹得家族长辈们的嫌弃。 就连李盘的亲生父亲都想把他一个人,丢到荒废许久的家族老宅自生自灭。 一番讨论后族长决定把他独自送到国外学习相扑。 至于李盘的相扑技艺学的如何? 李家人没一个人对这方面上心。 所以更是无人知晓李盘相扑获得终身荣誉称号横纲。 说来奇怪! 李盘的相扑如此厉害。 可他为何还会因为肥胖产生自卑心态? 这是他还未被送出国外学习相扑前留下的病根。 更是李盘所暗恋的上官傲雪造成的。 一次李盘本想像往常一样去寻找上官傲雪玩耍。 无意中却听到上官傲雪嫌弃他太胖,不愿意再与他玩耍的言论。 当时的他多想冲出去对上官傲雪说。 只要对方愿意继续与他玩耍,他愿意尽快将体重减到正常值。 可是李盘的腿脚就是不受控制的没有迈出去分毫。 他怕! 怕上官傲雪会直接无情的拒绝等待。 也从那以后他不再继续主动找上官傲雪玩耍。 多数情况下都是远远的观察着她玩耍时的一颦一笑。 即使一个人在国外学习相扑的时候,也会通过真李想了解一下上官傲雪的近况。 也曾被相扑队友们公认为是发神经的多次减肥。 虽然多次减肥都因为备战比赛被迫中止。 因为李盘从未忘记过上官傲雪对他嫌弃的话语。 想着有朝一日以不胖的姿态重新站在上官傲雪的面前。 这或许就是李盘对上官傲雪近乎病态的爱恋。 要不是这次因家族祭祀活动才被重新招了回来。 李盘可是准备在减肥成功之后才会为了上官傲雪回国的。 那些瞧不起李盘的人认为,要不是看在李熙是族长心头肉的份上,这个聚会根本不可能有几个人赏脸来。 李盘温和的眼睛里充满了凛冽的敌意,就像是打比赛时面对着强悍对手一般,扫视了一圈那些威胁他的人。 “你们以为我很愿意请你们来?要是不是看在族长的面子,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请。想走是吧,想走,现在就给我立刻滚!” 族长过分溺爱李熙不假,但要不是族长提议让他去学相扑。 李盘现在也不可能在相扑界取得傲人的成绩。 因此李盘就是不给亲生父亲面子,也愿意给族长这个面子的。 这算是一种报答。 那些威胁李盘的人这下尴尬了。 听说李盘的这次聚会,准备要向大家引荐一位玉石雕刻大师。 凡是从这位大师手里出去的玉石雕,最便宜的一件也要200万。 最重要的是这位大师的玉石雕被公认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但凡有机会能够获得一件都能当成传家宝传承下去。 这便是几个叫嚣的人面面相觑,无人再说一句话,更是没有一个人转身就此离开的主要原因。 上官傲雪也是第一次见到有李盘如此有血|性的发着怒火。 她的灵魂仿佛也在此刻被折服了一般。 从而让她看向李盘的双眼莫名的透着几分敬畏感。 “李盘,那个……” 上官傲雪极力拼凑着合适的词汇,试图要与李盘舒缓一下当前紧张的氛围。 但她刚想开口表达自己的歉意,不料就被一个小男孩的哭诉声打断了。 “哇啊,妈妈,流血了,我疼!那个叫小豆子的女孩就是个大魔头。她把我鼻子打出血了。” 张玲本来还有点担忧小豆子会被一群男孩子欺负惨了。 当看到男孩捂着流血的鼻子时她终于放心了许多。 果然,什么样的父母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吃了一点儿亏就学着父母的样子,恶人先告状的想要利用舆论的压力装弱者。 但偏偏就是有人,最爱同情心泛滥,选择深信伪装弱者的话语。 从而站在真正弱者的对立面去抨击弱者。 紧接着就有不少人抨击张玲教育出来的小豆子缺家教。 甚至可笑的要求张玲必须让小豆子给伪装弱者道歉。 张玲扫视了一圈被人当枪使的,还自诩正义者化身的傻子们。 她着实不想对这帮人多费一点口舌。 但为了给小豆子足够的信心撑下去,她不得不站出来大喊一声: “够了!” 这一声让那些蚊蝇般的墙头草们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 她借机指着其中一颗墙头草抨击道: “刚才是谁说的?好像是你吧。说孩子们天生爱打闹,还笑着说孩子哭鼻子都很正常。怎么现在又不正常了?” 一颗墙头草低下头不再说话。 接着她又指着另一颗墙头草继续抨击道: “好像是就是你刚才还说,做大人的就不该干涉孩子间的打闹。毕竟这是孩子成长的必要历程嘛!怎么现在又不是孩子成长的必要历程了?” 另一颗墙头草也低下头不再说话。 当张玲准备继续抨击下一颗墙头草时,有人故意大声称赞了一声“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寻声都望了过去。 紧接着有人身穿黑白相间的汉服,脚踩一双复古布鞋,手摇一把白玉扇骨制作的山水折扇,犹如脱俗的仙人一般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 李盘快速整理心情,露出欢喜的笑容,迎面向男人径直走了过去。 “大师,你来啦!来之前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专程出门迎一下你。” 众多人头攒动着也随着李盘向那位玉石雕刻大师迎了过去。 李盘早早伸出手要与大师握手。 不料,大师惊人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与李盘擦肩而过。 众人无不认为大师绝对冲着李盘身后的上官傲雪而去。 就连上官傲雪也开始幻想着如若能够得到大师青睐。 那么她上官家族重回巅峰必定有望了。 于是故意摆出如古代未出阁少女首次见陌生男人时的含羞之态。 在大师距离她上官傲雪不足两米时温柔的说: “大师,你好。我是上官傲雪……” 上官傲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发现大师如一阵清风从身边吹过。 独留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凌乱。 有不服上官傲雪的女人,为此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有眼尖的人突然大声喊叫道: “快看!大师好像向张玲走了过去。” “不可能!”上官傲雪不愿意相信的喊了出来。 不止上官傲雪,李想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所谓的大师是向张玲而去。 第143章 雕字胎记 张玲看着迎面而来的大师。 她的心莫名的开始躁动了起来。 先是如众人一般有几分像是购买了彩票等待着大奖揭晓。 随着大师越来越近,她清晰的看到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怕是连女人见了都自叹不如。 那淡雅如雾的眼眸里,渗出了几分深邃。 特别是那棱角分明的脸颊给人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或是因为大师效应让张玲终于有机会把小豆子重新护在身旁。 看着小豆子有些凌乱的头发,以及手指关节处的擦伤,令张玲心中瞬间窜出怒火。 她真想毫无顾虑的冲过去把刚才那几个欺负小豆子的小男孩都狠揍一顿。 但是她的冲动还是被小豆子的一声“妈妈”彻底湮灭。 为了孩子她不能冲动。 李想却没有忍住心中的怒火。 猛然给了其中一个本来就有些过节的小男孩父亲一拳。 被李想打了一拳男人,咬牙切齿的说要报警抓李想。 而李想却轻蔑的威胁着那个男人道: “你随意。但还是提醒一下,请你为自己的行为做好全家人流浪街头的准备。” 这不是简单的威胁! 即使这些的背后有李氏家族财力的支持。 李想的智华科技依旧有这个能力。 还有一个令这些人不得不顾忌的一个原因。 据说,李氏族长决定在家族祭祀结束后正式将族长的位置交给李想。 若传闻是真的,到时候李想只需要一句话,便能让刚才欺负小豆子的小男孩父母,一个个都要破产。 望着被打小男孩的父亲终于老实了。 他还是觉得不解气。 紧接着一个电话就让刚动手的几个孩子父母收入均至少损失几百万。 说这些钱就当成他们为了自己孩子的行为给小豆子的经济补偿。 他的冲动本以为能得到张玲的赞赏。 当他再次看向张玲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被那位大师彻底吸引。 即使小豆子在身边一个劲儿问,那个叔叔你是否认识,张玲都无动于衷。 只见大师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立于张玲面前,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礼貌的说: “你好,张玲!我是漆雕哲。你的小跳蚤时隔多年终于回来了。” 小跳蚤! 这个三个字堪比三颗核弹就那么突兀的在李想的世界相继爆炸了。 第一声爆炸,令他心脏狂跳,血压狂升,每一条血管就像是能从皮肤里崩裂出来; 第二声爆炸,令他的呼吸急促,肺部就像是被人吹气球一般膨胀,随即体内的其他脏器被疯狂挤压,直至保护胸腔的肋骨一根根开始断裂; 第三声爆炸,令他的大脑先暂时性的一片空白,体内的每一根骨头就像是被瞬间碾为齑粉。 紧接着一个踉跄,要不是来到身边的李盘,动手扶了一下他的,定然直接瘫坐在地上。 明白了,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 张玲口中的那个小跳蚤回来了。 他李想从此何去何从? 必将成为一个富有挑战的严峻性问题。 小豆子看着张玲在见到漆雕哲又喜又怒的表情。 于是压制在内心深处的那份不安的危机感重新涌了出来。 多次尝试猛摇张玲的胳膊都无法唤醒母亲对她的重视。 小丫头着急的当着众人的面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令现场除去张玲李想之外的所有人都深感疑惑。 有不少人再次嫌弃的指责乡野丫头的不懂事。 李想为了维护小豆子只能呵斥一声“闭嘴”。 而这些动静依旧没有让张玲的目光回到他们父女身上半分。 他咬牙强撑着心中那份男人的倔强,迈着沉重的步伐也来到了她的身边。 而他并没有开口提醒张玲什么,只是牵起一旁纠缠她的小豆子,默默的向一旁退了出去。 他知道老朋友相遇最是不宜过分打扰。 同样也不想让自己的身心,因为他们之间任何一句话,再无情的来一次伤害。 他将小豆子紧紧抱在怀里,言语上不停的安抚着小豆子,实际上也算是自我安抚。 远远看着父女两人的画面,好像两个被张玲伤害的人,互相舔|舐彼此伤口上的血渍,从而起到短暂性抚慰灵魂的目的。 小豆子水灵的眼睛透着淡淡的忧伤,是不该这年纪该有的忧伤。 然后用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语气对李想说: “爸爸,妈妈这是要为了那个男人抛弃我们吗?” 李想的心咯噔一下,带着几分不甘看了一眼张玲他们,又回头看着充满期待的小豆子。 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的。 可他本人也非常不确定。 于是他只能紧紧抱着孩子说: “小豆子乖儿,别瞎想!有爸爸在,有爸爸在……” 上官傲雪见勾搭到漆雕哲无望了。 目光重新又锁定到了李想这里。 舔着脸微笑着立于父女二人身旁,用极具同情的口吻说: “想哥哥,别难过,为了张玲那般花心的女人不值!放心,我一直都会站在你身边。不求别的,只求你能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我,我的内心便已经非常知足了。” 小豆子听到有人在说张玲的坏话,她满眼恼怒的抬头看着上官傲雪大吼: “你个丑女人,别说我妈妈的坏话。滚,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上官傲雪被小豆子的话差点把肺给气炸了。 但还是强忍着怒意,装作委屈的模样,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对李想说: “想哥哥!你也不管管,这孩子太没教养了,竟敢当着你的面吼我。” 李想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厌烦感,将小豆子护在身旁说: “小豆子是我的女儿,你说她没教养,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你在嫌我没教养?” 上官傲雪着急的解释道: “不,不是,李想,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 “够了!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你我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请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你的解释我一点儿都不需要。” 上官傲雪看着李想的决绝,又考虑到上官家族还要靠李想续命。 她即使再不情愿的就此黯然离开,也要为不惹怒李想离开了。 她不甘的再次看向张玲,心中不服气的向天呐喊着。 她上官傲雪究竟比张玲差在哪里了? 她若一直保持着高贵优雅的优越感看待问题。 或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张玲心中虽然非常激动,但并没有立刻回复漆雕哲的话。 而是仔细的从上到下再次打量着眼前的漆雕哲。 因为漆雕哲是她初恋并不是一个秘密。 打心里怀疑有人会利用这点欺骗她。 亦或者觉得初恋的出现就是在做梦。 于是调动一切关于初恋的所有记忆,试图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出,证明她不是做梦的有力证据。 记忆中漆雕哲后颈处有一个褐色的“雕”字。 漆雕哲当年一开始逗她说,这是他们漆家独有的家传胎记,也是给孩子起名字时的关键点。 实际上这个“雕”字只有漆雕哲才会有的特有胎记。 张玲刚提出要查看胎记确认身份。 漆雕哲便当众做出了宽衣解带,主动弯腰俯身让张玲查看的亲密动作。 如此有失高贵优雅的动作。 此时,那些自诩高贵优雅之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漆雕哲。 甚至还有人在赞扬漆雕哲对故人有情有义。 赞扬的话除去让李想与小豆子更加难过之外。 还让上官傲雪内心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她张玲究竟凭什么? 抢走了原本属于上官傲雪的李想还不够,现在看这情况又要霸占着玉石雕刻大师漆雕哲不放手了。 不甘心! 更可气的这个漆雕哲远没有表面看着是单纯的与故人叙旧。 傻子都能看出来漆雕哲与张玲的过去,有难以用语言道明的故事。 难道她上官傲雪输在了时运不济比张玲晚认识漆雕哲? 这不是理由。 因为据了解可是她率先认识的李想。 可李想最终还是选择了张玲。 她不甘心! 这场聚会的重要嘉宾是漆雕哲,而漆雕哲到来俨然就是为了张玲。 张玲的好命让上官傲雪已经嫉妒到骨髓里了。 所以上官傲雪因为压制难以释放的怒意,把那漂亮的荷花美甲都快要完全嵌入手掌心的肉皮里。 还有几个漂亮的荷花美甲因受力不均直接断裂都不自知。 极度的不甘心啊! 是哪种“既生瑜何生亮”情绪想要由内而外的肆意迸发出。 不,她不能。 优雅,她必须要要尽可能保持住高贵优雅。 好让漆雕哲与李想知道,她与张玲自始至终有着本质区别。 换句话说,上官傲雪直到此时还在幻想着凭借个人魅力,让这两个男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可笑的上官傲雪就是没有注意到背后那个一直深爱她的李盘。 她若是多花一点儿时间了解一下李盘。 她就会明白李盘可是那个一直被忽视的珍宝。 与此同时。 李熙通过监控看到了饭店里的情况。 本来优雅的喝着红酒的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杯中红酒不慎污了她的衣裙。 她更是恼怒的将手中酒杯砸在墙角泄愤。 仿佛只有碎裂的声音才能平复她躁动的心。 她同上官傲雪一样都在嫉妒张玲的好运。 唯一不同的是李熙可以毫无顾忌的发泄心中怒意。 甚至还可以指使人帮她出气。 此刻,她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对身边的一个男人说; “老同学,我们都是因为张玲见不得光。你看到了吧。我们的张玲依旧风光无限。看来你的那些计谋好像一点儿用都没有。这你能受得了?” 男人表面上看似淡然,内心的愤怒早已经压制不住。 他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高傲,轻蔑的冷哼一声对李熙说: “李熙,请你必须搞清楚一件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并不是你李家的豢养在家专程伺候你的家仆。” “清楚!” 李熙心想要不是看着这混蛋臭男人有点用。 她早就找人虐他千百遍了。 还能轮到他指手画脚? 男人这才露出了征服一切的自信笑容说: “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报复的计策就请你说话给我客气一点儿。否则……你可懂?” 于是李熙为了自己能看到想要结果,只能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点头连说“懂”。 二人达成共识,再次凑在一起,随即开始谋划着针对张玲的计策。 当让张玲亲自确认了“雕”字胎记。 漆雕哲露出自信的笑容,觉得以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么多年未见,张玲必定会扑在他的怀里,激动的当着众人哭泣。 他甚至已经自然的展开双臂,期待着幻想出来的那幸福一幕即将发生。 幻想,果然还是他的幻想了。 张玲打心里并没有当着众人投怀送抱的打算。 多年对漆雕哲的积怨终于有机会可以爆发了。 只见她满脸怒意的脸上闪过两分兴奋,像小时候他得罪她时惯例一样。 她率先动手狠狠砸在他的腹部,并扯着嗓子冲着漆雕哲大喊道: “漆雕哲,你混蛋!” 漆雕哲咬牙忍着剧痛没有喊出一声。 有多事的围观者上前试图拍马屁,想帮漆雕哲指责张玲有失优雅。 而漆雕哲一脸不悦的冲着马屁精狠狠瞪了一眼。 然后,他依旧一脸歉意的按揉着腹部,吃力的挺起身子对张玲说: “对不起,这是我欠你!我认打。你要是还觉得不过瘾解气,可以再多打我几下。我保证像以前一样绝对不会躲。” 张玲也毫不客气的卯足了劲儿又连着给了漆雕哲两拳。 在打第三拳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他变了脸色,这才收手没有打出去。 她继续扯着嗓子对他大喊: “这十几年你都死哪去了?说话啊!” 在场所有人听着漆雕哲的话语瞬间炸锅了。 显然,张玲与漆雕哲的关系绝对超越了一般的同学朋友。 有大聪明甚至根据小豆子的年龄分析得出,小豆子多半是张玲与漆雕哲之间的孩子。 他们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本想着讨好漆雕哲,从而捞点儿好处。 不曾想从一开始就得罪死了漆雕哲的老婆与孩子。 甚至有墙头草已经趁着漆雕哲还没有反应过来悄悄离开。 漆雕哲忍着剧痛再次挺起身子,依旧满脸歉意的对她说: “我,咳咳,我,我被父母突然带着出国留学了。” 这个答案并不是张玲想要听到的。 因为她知道这个答案。 其实,张玲最想问的是他就算出国留学,为何十几年过去了音信全无? 更何况张玲与父亲一直住在老地方从未搬家。 再加上近些年通信技术如此发达。 张玲不相信漆雕哲就没有条件给她寄一封信? 那么张玲有理由相信漆雕哲本身就想断了与她的联系。 断就断了吧! 这世界上又不是谁离开了谁活不下去。 所以她张玲依旧可以活得很精彩。 于是她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开始回忆起与李想相关的幸福画面。 可如今你漆雕哲为何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打乱了她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继续冲着漆雕哲大吼: “不,不是,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说,说啊,你这十几年里都死哪去了?” 第144章 新旧跳蚤 张玲嘶吼的声音在饭店里回荡着。 让不少女人听着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揪心。 虽然不清楚这两个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男人没有任何消息的消失了十几年,现在却突然出现在女人身边。 想必应该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心态不蹦的。 一般情况下,自然人下落不明满4年,利害关系人就可申请宣告其死亡。 所以说女人没有认为大白天撞|鬼就已经算是心理强大了。 于是有大胆的女人开始出言替张玲质问出了那句话。 即,你漆雕哲为何可以做到十几年音讯全无? 可漆雕哲听到质问之后依旧没有直面回答。 只是一个劲儿的对张玲说着“对不起”。 张玲倔强的冲着漆雕哲笑了。 “我缺你的对不起吗?别说了,别说了,听到没?我叫你别说了。” 他听到张玲的回复先是一愣,心想或许是单纯的口头道歉没有诚意。 于是从身上摸出一块红玉雕刻女孩。 说这是张玲学生时代的模样,他雕刻出来后当成护身符,一直都带在身边。 现在把红玉吊坠送给张玲。 她看着他手里的红玉雕刻出来的细腻小人儿。 或是因为太像的缘故,眼中有那么一刻动容了,脑海里不禁想起与漆雕哲美好的一幕幕。 但她最终还是忍痛拒绝了礼物。 为此还引起了在场不少优雅之人的一阵唏嘘声。 那可是漆大师亲手雕刻,并一直佩戴在身边的东西,张玲怎么就这么轻易拒绝了呢? 对他们来说张玲的行为简直人神共愤。 不过,漆雕哲可不容许有人当着他的面亵渎张玲。 一个犀利的眼神,瞬间让那些优雅之人都闭了嘴。 漆雕哲没有等来张玲的投怀送抱,而他却有了奉献拥抱的冲动想法。 他认为此刻只要将张玲拥入怀里紧紧抱着。 那么他温暖的胸怀定然可以将她冰冷的心捂暖。 但是漆雕哲错了。 错估了张玲那份倔强的冰冷,只会将他的体温冻到冰点以下。 导致他不但无法捂暖她的心,反而会被她的寒冷冻伤。 所以张玲暴力的将拥抱他的漆雕哲猛然推开。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那么从此以后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懒得听。就连你这个人,我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你可懂?漆大师。” 漆大师! 这三个字对于漆雕哲来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把他差点给劈蒙了。 待他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抓住张玲的手,拽住将要离去的她。 可他依旧不说张玲想要知道的答案。 反而还质问她为何不称呼他“小跳蚤”了? 更表示他一日是张玲的小跳蚤就一辈子都是张玲的小跳蚤。 而且还提醒说他永远是她小跳蚤的论述,可是当年她张玲说过的话。 但张玲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冷笑了一声。 然后严肃中带着几分冷漠,回头看着漆雕哲说: “没想到你的记性还真够好的。要不是你提醒,我都记不起自己还说过这样的话。” 她真的不记得吗? 不可能。 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回忆他们之间美好的过往。 把他们之间对彼此的山盟海誓都会过一遍。 自然也包括漆雕哲所提醒的那些话。 漆雕哲没有听出话中的讽刺意味,反而还挂起几分自豪笑容说: “那是当然!我们之间那些珍贵的瞬间,我可从来都没有忘记。” 张玲脸色凝重,目光冷冽的盯了好一会儿漆雕哲,那感觉就像是周围的时光瞬间冰冻了一般。 她突然近乎咆哮的质问道: “那你怎么就单单忘记了那句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誓言?” “我……” 漆雕哲多想对她郑重的说他并没有忘记。 他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她好。 完成对她的另一个重要的承诺。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多想让张玲还能像以前时一样称呼小跳蚤。 但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在他消失十几年的岁月里,属于小跳蚤的时代,已然彻底的成为了过去。 他不可能是小说里演绎的男主,有着穿越重生的能力回到过去。 从而可以弥补对张玲造成的遗憾与伤害。 张玲对漆雕哲只说了一个字,便再没了下文,感到非常失望。 没想到她期待了他十几年却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没了十几年的期待,她现在还有什么? 她猛然想起被忽视冷落了许久的李想与小豆子。 接着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强烈谴责的声音。 谴责她辜负李想与小豆子的爱。 这才急切的环视四周寻找父女俩的身影。 当一家人的目光重新汇聚在一起,她连忙冲着他们父女俩微微一笑,接着对漆雕哲心凉的说: “算了,不说了,我累了。漆大师,请你放手!你这样会让我未婚夫误会的。” 漆雕哲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张玲。 他就清楚的听到远处的小豆子因为张玲的笑容大喊了一声“妈妈”。 漆雕哲清楚的看到张玲朝着叫她妈妈的女孩再度笑了笑。 因为“未婚夫”与“妈妈”两个关键词令他愣了好一会儿。 张玲趁机动手挣脱了他的束缚都不自知。 他早就通过李盘得知张玲的近况。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接受事实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远没有亲身经历来的震撼。 因为他非常自信的认为,以他与张玲之间的关系。 只要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必定会眼含热泪,猛扑向他温暖而健壮的怀抱里。 但事实证明他的自信显然过了头。 忘记了女人对待人或者事都是跟着个人感觉走的。 有人说女人这一生更怕寂寞。 是比男人更怕的那种。 不管女人以前再如何的爱你,只要长时间得不到抚慰内心的陪伴。 女人就会因寂寞导致的安全感缺失会被无限放大。 从而让女人更加寂寞难耐。 像漆雕哲这样动辄消失十几年的男人,自然是无法给她带来足够安全感的陪伴。 那么身为女人的她还要你漆雕哲这个男人做什么? 难道只为了占用男朋友或老公的位置! 不,不用。 事实上她或许早已经明白漆雕哲的理由。 但她就是无法容忍他十几年的杳无音信。 她对他的要求不高。 每年只给她一封信,内容不必太过于真切,哪怕只要说两句骗人的话都行。 女人,很多时候是不在乎男人骗她。 更有甚者还会喜欢男人骗她。 如果女人爱一个人,以女人高敏感的直觉,定是知道男人骗人的花招。 但是此时的女人往往都会选择相信。 她们认为男人愿意骗她就说明依旧爱着她。 若男人不爱了,自然连骗女人的心思都不会有。 所以女人有时候就喜欢享受这种被骗的感觉。 漆雕哲,能够做到十几年对她不闻不问,自然就会被张玲认为他不再爱她了。 对于漆雕哲再次出现,张玲认为多半是他把她当成了一件玩物。 需要的时候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不需要了就丢在某个角落里蒙尘,任凭玩物如何呼唤都无济于事。 张玲最是痛恨男人把女人当玩物的想法。 显然,漆雕哲从某种意义上就是把她当成了玩物。 有自认为是大聪明的墙头草,这个时候过来试图安慰漆雕哲说: “大师,没关系,不用伤心。以你的身份,女人嘛,只要你愿意,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瞧那边……” 大聪明墙头草显然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聪明! 漆雕哲双眼充满了的愤怒,没等大聪明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便大吼了一个“滚”字。 漆雕哲看着烦人的蚊蝇终于离开,他不甘心的再次向张玲一家三口走了过去。 张玲刚回到父女身边,小豆子高兴的扑进她的怀里,像极了情侣表白讲述着自己如何离不开她。 还顺便把李想小小出卖了一下下。 说李想爸爸刚才非常担忧妈妈被奇怪的叔叔拐走。 所以还偷偷的背着小豆子抹眼泪了。 当李想被小豆子问及眼睛为何变红了? 小豆子更是悄悄告诉张玲,她才不愿意相信爸爸借口说眼睛进了沙子。 张玲附耳听完小豆子的话语,眼神中充满了幸福看着身侧的李想。 恰好,她幸福的眼神被跟过来的漆雕哲给看到了。 那感觉犹如全身浸泡在了陈年老醋坛子里十数年。 就连他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彻底被坛中的醋泡软化了。 漆雕哲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输给了张玲身边的这个男人。 比身高矮了他七八公分,比相貌俨然逊色他半分,比声誉更是不如他…… 他漆雕哲方方面面都是如此优秀的一个人。 张玲为何弃他而选择李想呢? 或是天生的自我优越的人都会有着谜一般的自信。 认为天下所有女人,但凡弃他而选择别人,都是一种傻子般的迷惑行为。 殊不知真正想过安稳日子的女人,选择男人从来都不是看这些。 往往看得是男人品质,以及爱她们的那颗赤诚之心。 或是同性相斥的原因吧。 李想感受到了漆雕哲对他的恶意。 但还是考虑到不让张玲太过于为难。 于是挂起一丝微笑,绅士般的向漆雕哲迎了过去说: “漆大师,你好!” 漆雕哲也毫不示弱的摆出一副大师风范说: “你好!你是……” 故意想让李想对他来一个自我介绍。 李想接着示意的看向张玲身边的小豆子说: “我是小豆子的爸爸。刚听张玲向我介绍过你,没想到你竟然她的同学。失敬失敬!” 小豆子此时恰逢其会对张玲喊了一声“妈妈”。 张玲随即微笑着抚摸着小豆子的小脑袋。 漆雕哲因此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但依旧毫不示弱的示意的看了一眼张玲说: “你即知道我是张玲的同学。那么你更应该知道我还是她的初恋。” “漆雕哲!”张玲带着几分呵斥的味道。 觉得这话应该由她来向李想坦白。 而漆雕哲抢先说出来,首先是对她的不尊重,其次明显就是对李想的挑衅。 于是她自然对漆雕哲流露出了强烈的厌烦感。 漆雕哲故作无辜的模样看着张玲说: “啊,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将我们的事情给李想说过了。” 李想为了不让当前气氛过于尴尬,于是站在张玲身侧,并把她拥入怀里,带着几分亲密感觉说: “不用对不起!这些她确实对我说过。” 漆雕哲见李想心态如此的好,心中更是不爽的继续咄咄逼人道: “哦,原来你知道呀。看来你们的感情真是不错!看着真让人羡慕。” “那是!” 说话间,他故意当着漆雕哲的面,两个人的脸亲密的贴了贴。 漆雕哲见如此亲密的动作后,张玲非常配合的带着几分娇羞感,把头深埋在李想的怀里。 同时更是隐约的听到了她对李想低语了“讨厌”二字。 曾几何时这二字可是张玲对他的专属。 现如今张玲竟对除了他之外的另一个男人李想说起。 漆雕哲哪里能忍受得了这些。 于是决定再对李想放一个大招,道: “对了,李想是吧。你或许不知道小跳蚤还是曾经她对我的专属爱称。” 李想洋溢幸福笑容的脸上划过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醋意尴尬。 但为了不失身为男人该有的风度,李想眼神中对她的温情更加浓烈。 她也仿佛读懂了他的眼神,冲着他先是微微摇头,接着又猛然点点头,最后像极了刚出生的婴儿,再次把自己埋入他的怀里。 李想仿佛得到了她明确的答复。 于是伴随着亲昵的笑容,抬手温柔的整理着怀中她,有些凌乱的青丝。 他仅仅是利用余光扫了一眼身侧漆雕哲,几分淡然不屑的口吻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幸福说: “嗯嗯,这个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因为我已经完全替代了你,成为了她唯一的小跳蚤。” “你……” 漆雕哲万万没想到李想会如此说话。 表明他甘愿当替代他的小跳蚤。 “小跳蚤!” 张玲挺直身体,充满了温情的眼睛看了看李想,最终又当着漆雕哲的面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算是对他的一种奖励与补偿。 漆雕哲压制着快要炸裂的心态,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对李想继续说: “有趣,有趣,着实有趣的很啊!万万没想到还有男人甘愿做别人的替代品。” “不,你错了!” “我错了!错哪了?”漆雕哲疑惑道。 李想语气平稳的解释说: “我首先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所以我不可能是别人的替代品。” 张玲听到了李想的回答,脸色充斥着几分惊讶。 她有点怀疑他的这些话,同样也是对她在说。 换句话说,他早已经知道她把他当成了初恋。 “张玲,这么好的女人。你不懂好好珍惜,一丢就丢了十几年,那是你这辈子最大损失。” 第145章 可乐爆炸 张玲听到李想的这番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我……”漆雕哲哑然。 本想着要狡辩一下,但还是选择放弃了 因为他此时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份损失。 “正因为你的不珍惜,让我有了光明正大追求她的机会。单从这点上我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漆雕哲惊奇的问。 明显觉得李想就是在恶心他。 但是他即使知道也对李想暂时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他担忧自己的行为过激了。 导致往后的日子里不能再见张玲了。 那么到时候他就真的没有再追求张玲的机会了。 于是他故意让自己脸皮更加厚一点的说: “哦,好呀。我倒是有点好奇。你打算如何感谢我?” 李想算是领教了漆雕哲的厚脸皮。 没想到还有成年男人会像小豆子一样要感谢礼的。 一旁的张玲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刚想开口斥责漆雕哲,无意中发现优雅男孩,戴着白手套的手拿着一罐可乐,笑眯眯站在小豆子身前。 “看你嘴唇有些干裂,一定口渴了吧。我这有瓶可乐就送你喝了吧。” 优雅男孩细致入微的观察,发现之前小豆子的目光,一直看着餐桌上的罐装可乐。 所以他判断小豆子一定想喝一罐可乐解渴。 于是优雅男孩特意吩咐四叔寻来了一罐冰镇可乐。 小豆子道了一声“谢谢”就伸手去接,一阵刺骨的寒意通过指尖迅速传递,导致小豆子又迅速将手抽离。 优雅男孩故作失望的看着小豆子说: “你这是在嫌弃我吗?算了,不要也罢,你要是想喝,那边桌子上有很多……” 心善的小豆子心里过意不去,忍着刺骨可乐罐上刺骨的寒意,最终从优雅男孩的手中接下了可乐。 张玲本以为小男孩就是想借着送可乐的行为。 试图与小豆子交朋友。 不曾想她看到了优雅男孩露出了令人疑惑不解的笑容。 有几分像是提前庆祝阴谋将要得逞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眼花产生了错觉? 毕竟一般来说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恰好罐子晃动,她看到了可乐罐上明显布满了小水珠。 要不是小豆子的反应敏捷,因为可乐罐体的湿滑,有几次差点跌落在地上。 她脑海中突然涌出不少关于“冰冻可乐爆炸伤人事件”的相关新闻。 听话的小豆子记得张玲的关照,不要随便喝冰冷的水。 小豆子也是一直没有喝过罐装可乐。 本打算留着这罐可乐拿回到孤儿院,当着那些孩子面炫耀着喝。 想必到时候味道一定会很不错。 优雅男孩哪里会顺了小豆子的心意,在一旁催促着让小豆子拉开拉环赶快喝。 小豆子迫于优雅男孩的好心压力。 没有静置或者轻敲罐底做排爆处理,毫无危险概念的直接动手拉开了拉环。 张玲虽已经大叫阻止,但还是为时已晚。 一声爆炸声响起。 小豆子大脑此刻嗡嗡响着,她手上沾染了不少可乐的汁水。 已经分不清手掌冻的发麻,还是因为刚才的爆炸而发麻? 坚强的小豆子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立刻失声大哭。 目光呆滞的看着发麻的手。 张玲与李想先后来到小豆子身边,检查着孩子身体上是否受到严重的伤? 小豆子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二人刚想转身追究优雅男孩的过错。 优雅男孩却一脸无辜的说: “我真的只想请小妹妹喝一罐可乐。冤枉啊!我哪里知道可乐罐会爆炸?” 优雅男孩的解释无疑是博取了更多人的赞同。 没人愿意相信优雅男孩存在蓄谋设计。 还有不少人以优雅男孩是李想亲侄子,让李想看在宗亲的份上劝劝张玲别再咄咄逼人了。 更是抬出了小豆子毕竟不是李想亲生的言论。 这俨然就是一种变相的重男轻女。 李想非常愤怒斥责道: “我李家的侄子就是李家的宝贝疙瘩,那别人家的孩子难道就不是别人家父母的宝贝疙瘩了?” 甚至还有优越感爆棚的人嘲笑说: “某些人天生就没有喝罐装可乐的命,却还想学着别人喝什么罐装可乐。可笑!现在出事了,怎么能怪别人呢?要怪就怪有些人就没命喝。” 张玲听得出来这话就是在针对她与小豆子。 没等她开口抨击说话的人。 立刻就有不少人此起彼伏的劝说着爆炸又没有让人受伤。 指责张玲没事干嘛大惊小怪? 万一把优雅男孩给吓坏了就不好了。 可这些就是可笑的没有看到,小豆子因为爆炸声,吓得到现在都还没有发声。 小豆子这才从爆炸声中回过神说: “对不起,小豆子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妈妈,我……”小豆子本想着忍着疼痛,但还是没有忍住,“哇呜,我疼。妈妈,我的手好疼。” 张玲看着小豆子因为疼痛大哭的模样。 她真想不顾大人小孩的区别,狠揍优雅男孩几巴掌,只为给小豆子出气。 李想与漆雕哲都看出了张玲的心思。 漆雕哲率先挡在张玲的前面,摸了一下有些不舒服的耳朵,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不,应该是挂起一闪而逝的莫名笑意,这才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 “哎呀,是血。看来刚才的那声爆炸,也让我受伤了。小朋友,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原来罐装可乐拉环因为爆炸直接飞出去划破了漆雕哲的耳朵。 优雅男孩看着走来的漆雕哲满脸笑意。 可他却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优雅男孩的母亲这个时候主动走了出来。 一改之前对张玲母女的态度,笑容中满是惭愧之色,上前对漆雕哲卑躬屈膝的解释说: “大师,真是对不起!都是我这混账孩子不懂事,没事就想和小豆子这野丫头闹着玩儿了。真没想到竟意外让你受伤了……” 张玲打心里佩服优雅男孩的母亲。 看来优雅男孩用冰镇可乐整蛊小豆子的事情,这个当妈妈的心里一清二楚。 觉得张玲母女好欺负,不但不让优雅男孩道歉,还趾高气昂指责张玲母女不配喝罐装可乐。 当得知误伤了对他们来说惹不起的漆雕哲,不但不为自己孩子再寻找借口,更是主动把优雅男孩押到漆雕哲面前逼着道歉。 漆雕哲看着优雅男孩就要鞠躬道歉时,他笑着出手及时阻止了优雅男孩道歉的行为。 更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漆雕哲还夸赞优雅男孩有着卓越爆破天赋。 说如此猛烈而惊人的爆炸竟然只是让他与小豆子受了一点轻伤。 为了鼓励优雅男孩可以将这项天赋继续发扬保持下去。 让优雅男孩在制造下次爆炸的时候可以争取让人不受伤。 这不是扯淡的话吗? 让一个孩子把爆炸控制到不伤人。 以优雅男孩的天性,怕是爆炸的伤害效果越大,他制造爆炸的行为就令他越兴奋吧。 漆雕哲更是把自己手中的扇子送给了优雅男孩。 说这把扇子的玉石扇骨与扇坠都是他亲手用不值钱的材料雕刻的。 瞬间现场所有人都炸锅了! 大家万万没有想到漆雕哲如此大方的就送出了自己的作品。 目测折扇价值少说也有七八万。 优雅男孩的母亲看着众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心中的那份傲气更加飘飘然了。 周围所有人一个个都夸赞着漆雕哲拥有以德报怨的高尚品质。 张玲心知自己为了小豆子,再与优雅男孩一家理论,也不会有好结果。 有了漆雕哲的大师榜样,她说不定还会被扣上没素质的泼妇帽子。 张玲担忧小豆子的手部伤势,决定离开这所谓的聚会。 受众人吹捧的漆雕哲再次拦在了张玲面前。 李想习惯性的上前把张玲护在身后问: “漆大师,以你现在的身份,不会还记得要问我要感谢礼物吧。唉,你既然那么想要,那就给你了。说吧,你想要……” 漆雕哲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摇摇头,示意他身后的张玲说: “李想,你误会了。我只想再和张玲说几句话。麻烦让让行吗?” 因漆雕哲对优雅男孩的态度,从而把张玲对他的反感情绪瞬间拉升到了极点。 她轻拍了李想的肩膀,微笑着示意让他退到了一旁,然后不好气的对漆雕哲说: “漆大师,你干嘛?我要带小豆子去医院看病。请把路让开。” 漆雕哲看着张玲的区别对待,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儿。 不过,他还是忍着,强迫自己挂起笑容,拿出自己的跑车钥匙,在她面前晃悠着说: “正好,我也打算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我们一起吧。” 一旁的李想明显感受到了威胁,快步挡在张玲身前说: “漆大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的家人,还是由我亲自送,就不劳大师你费心了。” “你……” 漆雕哲心里五味杂陈。 刚想开口揭穿李想他们压根没有结婚。 所以他决定从今日起开始重新追求张玲。 可是张玲就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的说: “小跳蚤,快走啦!不要与漆大师废话了。我们赶快去医院吧。” 两个男人在听到“小跳蚤”后同时应了一声。 当漆雕哲在听到后面有些不客气的话语。 脸色难看的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 小豆子又恰如其分的叫了一声“妈妈”。 那小脸上的痛苦模样,谁看了都会心疼。 漆雕哲已然分不清他的心疼,是因为小豆子痛苦的模样,还是因为张玲把他的专属给了另一个男人? 只得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李想带着她们母女远去的背影。 李盘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站在漆雕哲的身边感叹道: “兄弟,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漆雕哲先是没有说话,一手搭在李盘的肩膀上,刚想赞同这个说法。 可他发现上官傲雪这个时候笑眯眯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于是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感对李盘使眼色说: “错了错了。你我并非同病相怜。你瞧,你朝思暮想的桃花已然向你走来。兄弟,下面你可要把握住了。” 李盘看向走来的上官傲雪,没有自信的苦笑道: “非也非也。这桃花怕是为了你而来。唉,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兄弟,请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我就先撤了。” 李盘拜托过漆雕哲,希望在不损害他利益的情况下,让漆雕哲帮衬一下上官家族。 这也算是李盘对上官傲雪最后一点儿执念。 漆雕哲看着李盘匆忙离开的背影摇摇头。 上官傲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盘,等一下。你要去哪儿?我想陪你一起可以吗?” 李盘止步,回头惊讶的看着上官傲雪,从不结巴的他,突然开始结巴说: “你,你,你是在问我吗?” “傻瓜!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叫李盘?”上官傲雪语气有点儿暧昧的俏皮感。 李盘更加兴奋了的说: “我,我,我没事,就想出去吹吹风。你,你要一起去吗?” “好!”上官傲雪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当上官傲雪路过漆雕哲的时候,带着一点儿傲慢,故意没有看他一眼。 即使漆雕哲此时有意想要与上官傲雪打声招呼。 她都保持着眼里仿佛只有李盘的样子。 正如一开始漆雕哲出现时没有看到上官傲雪一样。 漆雕哲没有生气,看着上官傲雪与李盘二人的背影,他不禁笑着嘟囔着说: “兄弟,我今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想了一下还是由你亲自来做比较好。” 漆雕哲有意让众人看到他与李盘的深厚关系。 从而让聪明的上官傲雪敏锐的嗅到了机遇。 一个只要接近李盘,并与之搞好关系,那么就能顺势与漆雕哲攀上关系的机遇。 那么她借助漆雕哲这层关系,让上官家族重回巅峰的计划,便应运而生了。 而憨厚的李盘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只是单纯的认为上官傲雪终于愿意接受他了。 现在的李盘至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无他! 只因李盘暗恋了许久的女人终于站在了他的身边。 不过,李盘的内心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李想。 毕竟是他把漆雕哲无情的推到了他眼前。 为何要说是无情? 因为李盘与漆雕哲朋友多年,深知漆雕哲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今日虽然没有成功的与张玲重归于好。 漆雕哲必定会对张玲发出猛烈的追求攻势。 所以两男追一女的较量,李盘并不看好李想。 但是张玲的心思岂是能让一个男人轻易揣摩的? 一切皆有可能! 一家三口乘车正向医院疾驰着。 张玲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劲儿,小豆子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没有喊过疼。 即使车子经过颠簸路段也没有听到。 她明显怀疑小豆子的手是否真的受伤了? 在车子经过减速带颠簸的瞬间,她故意捏了一把小豆子受伤的手。 而小豆子依旧没有喊出一声疼。 于是张玲一脸严肃的对开车的李想说: “我们恐怕不用去医院了。小跳蚤,你还是暂时把车靠路边停一下吧。” 第146章 满足心愿 再一次听到小跳蚤的称呼。 李想略微感到有些茫然。 他的猛然感觉自己与这个称呼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他有些不明白的应承着问: “为什么?” 小豆子听到张玲这么说话,她也意识到装受伤被发现了。 于是抬头看向张玲苦笑着说: “妈妈,对不起,小豆子并没有受伤。爸爸我们确实不用去医院了。” 李想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回头看着小豆子惊讶的说: “什么?小豆子你没受伤!可你……” 他想说小豆子装受伤的样子未免太逼真了吧。 但看到一旁张玲脸色不太好,还是觉得就不必火上浇油了。 “是的!当时可乐罐爆炸的时候,只是把手炸的有点麻木。但小豆子可以确定并没有伤到骨头。” 小豆子说着开始向李想自然的展示抓握。 “没受伤就好!”李想长舒一口气接着看向张玲说,“现在时间还早。难得一家三口都在,要不我们再去一趟迪士尼乐园如何?” 李想就是单纯想顺便完成对小豆子的承诺。 小豆子听到后高兴的拍手连连叫好。 当看到张玲妈妈一脸严肃的一直盯着她时,小豆子也瞬间安静了下来,试探性的问: “妈妈,是小豆子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张玲语气沉稳的问: “你说呢?” 小豆子带着一丝哭腔解释说: “妈妈,对不起。小豆子是撒谎了。也知道撒谎不对。” 张玲说: “你知道就好。” 小豆子点头继续有点儿纠结的解释说: “可是……可是小豆子实在不喜欢那些穿着华丽的人总是说一些针对妈妈的话。小豆不愿意看到妈妈不高兴。所以,所以才想到了撒谎的办法。” 张玲与李想听完小豆子的解释眼睛湿润了。 他们都觉得是自己对不住孩子。 让小豆子提前承受了不该这个年纪承受的压力。 尤其算是张玲觉得自己亏欠小豆子的太多。 小豆子一心只想维护她,而她还要逼迫小豆子承认错误。 面对这个逼着哑巴说话的现实生活,小豆子这点说谎的错误又算的了什么? 张玲一把将小豆子拥入怀里,那一瞬脸颊上划过两道晶莹的泪痕。 她带着几分哽咽在小豆子的耳边说: “没事没事,我的好女儿。妈妈不怪你,妈妈不怪你……” 小豆子长大了! 张玲高兴不起来。 反而感到了阵阵心疼。 心疼小豆子本该有一个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童年的。 那些大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应该这么早就侵蚀了孩童单纯的心。 当然,像优雅男孩这种拥有只重利益不做人的父母就另说了。 张玲为了弥补对小豆子的亏欠。 决定采纳李想刚才的提议一起再去一趟迪士尼乐园。 算是专程完成小豆子一直心心念念的烟花秀。 即夕。 小豆子为了保持足够的精力能看上烟花秀。 所以只是随便逛了米奇大街购买纪念品,玩了玩旋转木马。 一直抱着小豆子游玩的李想,建议说到在附近的小南国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看。 小豆子也许是心疼父母今日为她花了太多的钱。 嚷嚷着说混迹在人群中看才更有感觉。 小豆子看到李想为难的模样,觉得爸爸应该是抱不动她了。 于是主动提出爸爸要是不行了,她接下来可以自己走路的。 李想同时又听到张玲体谅他说: “是呀,每次来玩,你都要背着孩子。这也太辛苦了!那就让小豆子自己走路吧。等她走不动了,再由我来背一会儿。” 对于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李想。 最是不愿意被心爱的女人看遍了。 他于是咬着牙倔强的对张玲说: “不用,我能行。” 说完,李想就后悔了。 现在能怎么办? 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不管再怎么艰难,也要坚持走下去。 张玲明显看出了李想的小心思。 特意选择了一处相对于较高的地方。 同时还可以把小豆子暂时放在身侧坐着。 她更是顾忌到李想要面子的小心思。 让机灵的小豆子主动嚷嚷着坐在上面。 李想放下小豆子,脑海里回想起漆雕哲出现后,关于张玲的一幕幕反应。 当她确认眼前之人是初恋漆雕哲的一瞬间是欢喜的。 他甚至看到她的身体明显有跃跃欲试的扑进初恋怀抱的冲动。 她嘴上虽然一直都在拒绝漆雕哲。 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张玲对待她的心明显不纯粹了。 尽管以前她对他也是不纯粹的。 可是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杯本来是散装的半斤勾兑白酒。 喝在嘴里有种又被黑心老板再加兑了半斤白开水的感觉。 就像这次一家三口再度游玩迪士尼乐园。 站在身边的张玲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有几次她被人群单独冲开都不自知。 害得李想背着小豆子还专门折返寻找。 趁着等待的时间,他看着身侧的她,考虑着该如何开口询问? 张玲显然感知到了一直盯着她的李想。 疑惑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忧郁感问: “我的脸上沾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在张玲面前习惯了肯定的回答,习惯性的“嗯”了一声。 但是从表面上她的脸上确实没有沾染什么。 于是他接着摇头否定的说两个字“没有”。 刚说完他又觉得张玲脸上多出的忧郁感,不正是就像脸上沾染了奇怪的东西一般。 紧接着他连忙又点头说两个字“对对”。 “好吧。”张玲看着李想这番搞笑的表达,伸手配合着摸摸自己的脸,顺便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的手,带着些许疑惑问,“你看现在现在还有吗?” “不是,错了。我的意思是看着你有心事的脸,给人感觉就像是沾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啊?”张玲心中咯噔一下。 没想到她极力伪装的小心思还是被李想发现了。 但是她并不打算承认这些。 于是接着强装镇定的继续说: “感觉吗?想必定是你感觉错了。我能有什么心事呢?你就别当着孩子瞎说了。” 这显然是把小豆子拉出来当托词了。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认为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李想略想了一下一脸认真的对张玲说: “你是在担忧漆雕哲吧。担忧他是不是只伤了耳朵?还担忧他……” 李想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玲就情绪激动的大喊: “闭嘴!请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混蛋了。我,我可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一个字。” 小豆子因为张玲的吼叫声身体在打颤,可爱的小脸上布满了对张玲的恐惧说: “妈,妈妈,你怎么了?现在的样子看着好吓人。小豆子怕!” 李想看着张玲的反应心中凉了半截。 他觉得张玲如果一贯保持着沉稳平静的状态。 那么很大可能说明她已经将李想彻底放下了。 然而她却用伪装的愤怒来掩饰内心中对漆雕哲的真实感情。 他算是基本明白了张玲对她的态度。 也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到小豆子,李想只能强迫自己挂起和善的笑容,亲吻了一下小豆子惊恐脸颊,然后开口安慰道: “孩子别怕!怪我,这都怪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小心惹怒了你妈妈。放心,别怕!妈妈不是针对你,他在针对爸爸。” 张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 她也连忙收敛激动的情绪,挂起温柔的笑意,上前将小豆子抱在怀怀里安慰道: “小豆子不怕,妈妈刚才没有针对你。都怪妈妈没有控制好情绪。放心,妈妈以后不会当着你的面再这样了……” 两个大人要不是顾忌小豆子的感受。 或许就因为刚才的事情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 果然,小豆子已然成为两个大人关系维系的关键所在。 只听见“啪”的一声! 一朵绚丽的烟花升入了天空炸裂。 在天空中绽开五颜六色,像流星徘徊在夜空。 紧接着每一束烟花,都像是从天堂流泻下来的瀑布,将美好的幻境推进我们的内心中。 那升腾的烟火犹如璀璨而又迷离的仙境。 仿佛寄托着在场所有人的美丽希望,也寄托着爱的光芒就这样被呈现在眼前。 震撼,激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澎湃内心。 张玲趁着这个机会,在李想的耳边轻语: “对不起,刚才我也不应该对你那么说话。我,我知道你主要在担忧什么。放心……” 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在人群中攒动,将张玲重新挤回到小豆子另一侧。 李想看向张玲的笑容中也带着一丝忧郁感。 感觉这或许是上天对他的一种暗示。 暗示张玲所说的“放心”只是为了让他放心而已。 连张玲自己都不能保证完全放心自己。 这些李想又何尝不知? 在来迪士尼乐园前,张玲曾称呼了他两次小跳蚤。 而这两次称呼的感觉明显没了重见漆雕哲之前的味道。 之前,她的每一次称呼,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语气中更是有几分娇滴滴的感觉。 他每一次听到也瞬间感受到了所传递的幸福,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沐浴在爱的阳光下颤动。 而现在她的每一次称呼,脸上已经失去了幸福,取而代之的忧郁之感,那语气倒像是履行义务一般。 他同样也感受不到所传递的幸福,随之感受到她所传递的忧郁之感。 同样还明显感觉到“小跳蚤”三个字更像是对他敲响的警钟。 每一次听到都让他的情绪越发的紧张。 更像是幸福的水池底部被人故意凿开了一个泄水口。 眼看水池里的幸福之水要随着时间流逝迅速流失。 怎么办? 他尝试用各种办法堵住泄水孔。 可是忙活了许久发现,泄水孔没有堵住,反而孔洞越来越大了。 他的行为好像不是在堵孔,反而是帮了一把凿孔之人。 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池中的幸福之水快速流失。 他更加忧郁的看向张玲。 难道他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漆雕哲这个强大劲敌把张玲被抢走? 不,他不能! 他必须要想一个对策出来。 烟花秀不知不觉已然结束。 张玲看着心事重重的李想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反应。 最后调皮的小豆子故意伸手捏住了李想的鼻子与嘴边。 这才让李想因为呼吸困难回过神来。 他一把抓开小豆子调皮的手,喘着粗气笑着说: “好呀,你个调皮的小家伙。干嘛捏爸爸的鼻子?” 小豆子邀功的向张玲笑着说: “妈妈,你看,还是我有办法吧。爸爸有反应了。” 李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 有点担忧张玲刨根问底,于是故意挑逗小豆子说: “不行,小豆子,把你的小脑袋凑过来,我也要捏你的鼻子。” 小豆子知道爸爸收紧大,只要被爸爸捏了鼻子,她一准因为鼻头酸痛流眼泪的。 “不要,妈妈,救命呀!我帮你叫爸爸,他欺负人。” 说着,小豆子扑在了张玲的怀里。 张玲护着小豆子笑着看向李想说: “李想,别闹!你刚想什么呢?刚叫了你好几遍都没有反应。” 李想看了环视了一圈散去的人流,然后故意回避问题道: “要走啦!抱歉抱歉,小豆子快到爸爸这边来。我们回家啦。” 敏锐的张玲把小豆子交给了李想,同时发现了他的问题。 往日里,李想总是会寻找机会多看她几眼。 而现在的李想却一直在刻意回避着不敢看她的脸。 显然,刚才在想关于她的一些事情。 她有极大的把握猜到他刚才大概想什么? 但为了给枯燥的归途增加一点儿趣味。 扶着后背的小豆子,站在李想身侧,一脸好奇的问: “喂,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我?” 李想认为自己伪装的已经很好了。 没想到还是被张玲察觉了。 他侧脸肌肉略显慌张,更是没敢多看张玲一眼,故作淡然的尬笑了一声说: “哦,为何这么说?” 张玲继续看着他的侧脸解释说: “因为从小豆子叫醒你之后,你一直都不敢直视看我。” 李想向前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侧身尽可能认真的直视看向她说: “没有!” 或是因为背着小豆子走路的缘故,借着路灯的光芒看到他的脸颊泛着红晕。 “那你说没有的时候干嘛要脸红?” “不是。”李想担心张玲诈他,不放心的侧目询问,“小豆子,我脸红了吗?” 小豆子看了看说: “爸爸,你的脸确实好红!不过,小豆子非常疑惑。爸爸想妈妈不是很正常吗?爸爸干嘛不敢承认呢?” 张玲有了小豆子的助攻,更有底气的说: “对,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李想可不愿意被张玲知道自己心中的担忧。 于是有些犹豫道: “我……” “好呀,我终于明白你在想什么了?你在想……”张玲故作恍然大悟,故意短暂停顿没有说下去,紧接着又娇羞的送了他两个字“流|氓”。 李想接下来不管如何解释? 张玲就是故意装作生气的不愿意听。 还不停的用“流|氓”二字试图堵住李想的嘴。 第147章 错了错了 她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李想着急的模样。 趴在李想后背上的小豆子很是困惑。 因为小家伙不懂“流|氓”二字的含义。 私认为张玲口中的流|氓是一个人名。 更是天真的不停在李想耳边追问: “爸爸,爸爸,你想流|氓有什么不对的?这个流|氓不能想,是个人人喊打的坏蛋。所以妈妈才会那么生气。不行,不行,小豆子就是不明白了。爸爸你就告诉我嘛。” 李想彻底晕了。 小豆子还真能添乱! 不过还好,张玲在听到小豆子的问话,终于绷不住不高兴的情绪。 痛快的大笑了起来! 小豆子更加疑惑的看着张玲问: “爸爸,你看,妈妈笑什么?是为了爸爸你想流|氓而高兴?不对,我刚想错了。这个流|氓是个好人。所以妈妈才会大笑。只是这笑声小豆子听着有点害怕。” 因为小豆子可从来没有见过张玲如此大笑。 人,向来对未知的东西都会感到害怕。 张玲的大笑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儿的想通过这次大笑彻底释放出来。 对,是积压了对漆雕哲十几年的负面情绪。 今晚她终于寻找了一个机会彻底释放了。 看来在xx饭店重逢漆雕哲的时候,张玲一直都在收敛着自己的负面情绪。 只是用大笑的方式来释放就有点儿奇特了。 难道她觉得认清了漆雕哲是个渣男而感到高兴? 李想不知道,估计就连张玲自己都不清楚吧。 他确实不清楚如何回答小豆子。 只是尽可能的言语上安抚小豆子。 说张玲只不过觉得他刚才想流|氓很可笑罢了。 好奇的小豆子确实不害怕了,又刨根问底的问: “爸爸,流|氓是哪个大姐姐,或者是大哥哥?有空能介绍小豆子认识认识吗?” 张玲的笑声本来要收敛一些了,再次听到小豆子的问话,又开始大笑了起来。 “这……” 李想实在不知如何解释? 说流|氓并非是那个大姐姐(大哥哥)。 不,这样解释反而更加解释不清。 于是他灵机一动的说: “小豆子现在还不到认识的时候。等等,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介绍你认识认识。” 乖巧的小豆子虽然还是有疑惑,以及无尽的好奇。 毕竟,一个让妈妈想起了就如此大笑的大姐姐(大哥哥)。 觉得流|氓大姐姐(大哥哥)一定有着非凡的魔力。 所以小豆子确实很想认识认识。 因为她也想像妈妈一样可以酣畅淋漓的大笑一场。 但听到李想这么说了,也只好有点小失落的不再追问。 大抵笑实在太费力气了。 张玲身体突感有点瘫软感,紧急扶着身边的李想,勉强站稳。 心中多年的郁结之感化解了不少,换来了难得的身心舒畅。 于是这才尽力收敛了笑意。 “流|氓,不,李想,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小豆子听着张玲对李想说的话。 心中把流|氓与李想画了等号。 多次开口询问张玲与李想,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此刻,他们二人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揣测着对方。 李想像小豆子一样,也好奇张玲究竟在笑什么? 要是因为小豆子口中的流|氓就简单了。 但他觉得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而张玲则有点儿担忧李想追问她为何会大笑? 心中盘算着该用什么理由可以打消李想的疑虑。 因为她可不想让李想知道刚才的笑是因为漆雕哲。 但令她奇怪的是李想一直未提问。 走出迪士尼乐园大门。 一家三口眼看就要走到车旁,张玲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 回头看到有一个流浪汉正躺在地上,头上盖着一张报纸打着响亮呼噜声。 李想担忧张玲暂时将背上的小豆子放下来, 心善的张玲并没有生气,随手从身上摸出十几块的零钱,特意塞进了流浪汉的衣服口袋里。 她在起身准备离开的时,一阵晚风恰巧吹走了流浪汉头上的报纸。 张玲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幅面孔问: “米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流浪汉虽然蓬头垢面,但令人难忘的面容她是不会认错的。 流浪汉清晰的听到了张玲的呼喊,睁开惊恐的眼睛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背过身,然后用慌张的语气说: “错了,错了,你认错了人。这里哪有什么总?只有一个没家的可怜人。” “错了?” 张玲有些恍然! 李想听说过张玲描述的米总,简单扫视了一眼流浪汉,同时听到流浪汉的回复,加上他今日确实很累,一心只想赶快回家。 于是也接着流浪汉的话劝说道: “米总?不可能吧。张玲,你说的米总不是回h国若真视野述职去了吗?眼前这人最多是长的相似罢了。” “对对,这位先生说的是。我绝对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什么总。”流浪汉连忙回复完,打了一个哈欠催促道,“快走,快走,你们快走,别在这儿打扰我睡觉。真烦人!” “呃?” 李想听这话感觉有点怪怪的。 流浪汉所睡的大街就像是他家似的。 他倒是成了被人驱赶的不速之客。 “不对,你就是米总。” 张玲明显感觉流浪汉在害怕。 更何况他也散发着米总身上独有的气质味道。 虽然已经被阵阵酸臭味的脏衣服伪装遮盖着。 但张玲非常确定自己绝对没有搞错。 眼前这位躺在大街上睡觉的流浪汉就是米总。 “不是,不是,我说这位女士你有完没完。我真的好困。请不要打扰我睡觉了。你听不懂人话吗?快走快走!” 流浪汉表现的极为不耐烦的催促着。 张玲越发觉得流浪汉就是米总。 她执意要求道: “我可以走。你现在转过身来,让我再仔细看看你的容貌。只要确认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米总。我保证立刻走。” 流浪汉冷笑了一声,依旧背对着张玲说: “有趣!你想看,我必须就给你看。这位女士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滚,立刻给我滚。不然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不知随手抓了什么,狠砸在了她面前的地上。 李想听着如此嚣张的流浪汉,胆敢这么对他心爱的女人说话。 他心中瞬间窜出一股怒火,要不是张玲及时阻拦,他四三的大脚一准落在了流浪汉的身上。 执着的张玲很想确认流浪汉的身份,灵机一动给李想使了一个眼色说: “天呐,小跳蚤,我好像看到有人抢了我的钱。这可怎么办呢?” “谁,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钱?”李想故意大声说。 机灵的小豆子也懂得配合说: “妈妈,妈妈,我好像看到你的钱,被人放在地上那人口袋里了。” 小豆子只是客观的说明了一下事实。 张玲故意大声对流浪汉说: “是吗?李想,你把人给我看住了。我这就报警……” 流浪汉听到这里,下意识的真从口袋里摸出了钱。 坏了! 这可怎么办呢? 立刻还钱,必定会被看清相貌; 不还钱,被抓不说,依旧有被看清容貌的风险。 权衡再三,流浪汉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将摸出来的钱丢在了地上,便撒腿向马路斜对面狂奔而去。 张玲这时候远远看到有一辆车疾驰向流浪汉而去。 “喂,米总,小……”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只见米总的脚上的一双鞋,恰巧飞落在她面前的马路边。 常言道,一只鞋半条命。 现在不管流浪汉究竟是不是米总都已经不重要了。 李想还真是一位称职的父亲。 张玲猛然想起小豆子的时候,看到李想已经把小豆子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 小豆子一个劲儿的问: “爸爸,爸爸,这是要和妈妈玩躲猫猫吗?” “嗯嗯,小豆子乖,不许偷看,现在数一百个数,到时候让你找妈妈。” …… 张玲没等李想询问,她抹掉脸上不经意滑下的泪痕说: “走吧。” 流泪是愧疚的觉得流浪汉出事和她有关系。 为此她真的很想过去确认,流浪汉究竟是不是米总? 但她为了李想怀里的小豆子,不得不选择先默默的离开。 待回到车上,已经发现数数的小豆子熟睡。 张玲笑眯眯的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口中念叨着“睡吧,睡吧,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这些话倒更像是安抚自己。 她身为大人,更是一个女人,也是受到了惊吓的。 这是她第一次目睹了惨烈车祸的全过程。 李想没有立刻开车离去,让她依靠在他的怀里…… 次日清晨。 一睁眼就听到阎瑗盯着她问: “早啊,你没事吧。” 她先是有点儿愣神,想着定是李想这个大嘴巴,把昨晚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了。 于是含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道: “早,能有什么事?” 张玲万万没想到,阎瑗见她说的话,已然成了今早的高频句式。 先后遇到父亲与李想都很默契的一见面就说。 就连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漆雕哲,大清早的发来了的问候短信也是。 怪了! 这个漆雕哲从哪里得知的? 算了,不想了,和她也没关系。 今日的饭桌上张玲冷不丁的说了句: “李想,我爸都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还大早上来我家做早餐?” 饭桌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诡异难受。 阎瑗愣愣的盯着李想,想知道他该如何回答? 之前,他表示愿意时常过来为她做早餐吃。 当时的她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的话语,所以才在父亲回来的情况下,依旧大早上跑来做早餐。 李想首先想到她是因为漆雕哲吗? 这是怕被初恋得知有男人一大早的出现在家中吧。 原来他终究没能完全走进她的心里。 因为漆雕哲的出现,她的心再次被初恋占据。 李想略显尴尬的缓缓放下手中碗筷准备起身离开。 父亲这个时候开口说: “玲玲,你高中那个出国深造的同学回来了吧。” “什么?那个漆雕哲回来了!张玲,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阎瑗似乎比张玲听到后更加高兴。 父亲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阎瑗,冷冷的开口说: “闭嘴!告诉你做什么?给我安静的吃你的。吃饱了就赶快滚出去上班,别在这里碍眼。” “哦,我吃,我吃。” 阎瑗最是害怕父亲的呵斥了。 只能蔫蔫的低头吃着食物。 张玲这个时候又误认为是李想的告的密。 她不高兴的揣着粗气瞪着李想。 “不是……”李想自是明白瞪他的原因,感觉直接向张玲解释,肯定越描越黑,只能又看向父亲,“伯父!” 他试图让张玲父亲帮忙澄清。 还好父亲的心向着他的。 “你用那种眼神看李想做什么?别没事总想着欺负老实人。” “他是老实人!爸啊,你究竟是谁的亲爸?”张玲自认为委屈的抱怨道。 父亲不客气的回复道: “我是事实的爸,是真理的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那点儿小九九。是不是认为这件事是李想告诉我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张玲理直气壮的说。 她觉得从重见漆雕哲到现在,只有李想有这个时间与动机。 父亲淡然质问: “是漆雕哲本人不行吗?” 张玲难以置信的长大嘴巴“啊”了一声。 然后,与李想一样都好奇的看着父亲问: “什么时候?” 父亲看着两人的默契,欣慰的笑了笑继续说: “是两天前我出去买菜,漆雕哲这小子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特意请我到新华街的那个xx居喝茶。说这次他回来就是专程为你而来。” 父亲还有一句话没有讲出来。 那就是漆雕哲在向父亲示威宣战。 至此,张玲脸上挂起了笑容。 突然觉得漆雕哲不是那么特别没良心。 一个闪念…… 等等。 两天前? 漆雕哲既然这么早就回来了,为何没有直接来找她? 显然,父亲口中传递出他的专程,定是有着不少水分。 父亲看到了张玲脸上划过的笑容,接着之前的话茬继续说: “十几年未见的同学,以归国高富帅的姿态,将要对你展开追求。玲玲,你心中现在一定乐开了花吧。” 李想听完父亲的话,一脸担忧的看向张玲。 她心中确实有那么一瞬是极度高兴的。 但她察觉到了李想忐忑的目光,刻意回避的对父亲说: “我为何要乐?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很烦人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脸上还是闪过难以抑制的笑容。 毕竟,是女人都希望拥有被人时刻捧在手心里的幸福。 即便这种捧在手心里的幸福,只是被人用嘴构筑出来的。 张玲的感性自是也无法抗拒这样的幸福。 但她超越一般女人理性,又让她很快的冷静下来。 觉得漆雕哲这次所谓的专程就是想为她用嘴构筑出那骗人的幸福。 她为了这份幸福已经被漆雕哲骗了十几年。 她暗暗告诫自己绝不会再傻傻的被骗了。 父亲听完她的话,先淡淡的笑了笑,瞬间又严肃的看着她质问: “这种事情对你来说确实很烦人。所以你就可以因为心烦平白无故的迁怒一心为了你的李想。我说闺女,你这样做有良心吗?” 第148章 比拼定力 张玲的大脑因为父亲的话嗡嗡作响。 她的心像是被人丢进了油锅煎炸着。 对呀! 她刚才的行为确实有点儿太没良心了。 即便打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随意伤害一心为了她的人。 更何况她的内心还是蛮喜欢李想这么做。 今日她究竟怎么了? 睡了一夜,突然就对李想转变了态度。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睡梦中操控了她对李想的好恶观。 不过,更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昨晚好像无梦。 李想看到了张玲困惑,于心不忍,试图替她解围道: “伯父,快别这么说。我当初喜欢的就是张玲的善良有主见。” 因为李想的话,张玲露出和善的笑容,但心中却实在不是个滋味。 竟有种他们是已婚夫妻,而她做出了精神出轨不齿的勾当。 说实话,她都开始嫌弃自己了。 而李想依旧为她向父亲解释道: “再说了,是人都喜欢漂亮的事物。就是我本人,有时候在大街上遇到漂亮女人,都会忍不住的想多看两眼。正常,这真的很正常。伯父,还请你勿怪玲儿。” “什么!”张玲几乎下意识的质问道,“李想,你刚说什么?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刚才还为了自己精神出轨而自责。 没想到李想却能说出这种话来。 即便这话在她的理智在线的时候也觉得很正常。 但现在她的理智却甘愿压制不住感性的想要发火。 “不是,张玲,不是,你听我说……” 张玲压根不听他的话,有种要把他生吞活剥气势。 李想似乎才意识到刚才口误,但为时已晚,只能连忙看向一旁的父亲求救道: “伯父!” 父亲干咳两声,然后装作没有看到,顾左右而言他的对身边阎瑗说: “今儿的凉拌三丝不错,醋味恰到好处,吃起来很爽口。好吃。阎瑗,你可要多吃点儿。” 阎瑗则表示同情的偷瞄了一眼李想,然后也装作没有看到的应承着父亲的话,夹了一点菜喂到嘴里,享受的吃了起来。 李想没辙,也不想大清早惹得彼此更不开心,只能借口公司有事,匆匆夺门而出。 张玲看着匆忙消失的背影,她愉悦的开怀大笑了起来。 父亲这个时候开口提醒说: “玲玲,你须知那些男人接触你是因为爱你,那些男人接触你就是想让你为了爱他?这往后的生活里所获得的幸福孰多孰少。我的傻闺女,你可要分清楚了。” “李想!我觉得李想就很好啊!”阎瑗听完几乎脱口而出。 父亲带着几分赞许的目光看了看阎瑗没有再说话。 张玲仿佛并不赞同阎瑗的这个观点。 她异样的眼神看着一旁的阎瑗。 像是嫌弃的在说怎么哪哪都有你? 也不知道该安静的时候安静的一边待着。 父亲俨然看明白了张玲的心思,丢下手中的碗筷长叹了一口气。 张玲因为这一声叹息声,心中不禁有些空唠唠的难受。 阎瑗多嘴的对父亲说: “伯父,你吃饱了吗?这就走!” 父亲没有回头,边走边说: “老啦,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我回房再休息一会儿。那个阎瑗记得把锅碗刷了再去上班。” 阎瑗顿时有些后悔,抬手狠狠打了一下自己嘴巴。 但还是努力带着点儿笑意答应了下来。 毕竟,日后还要经常在这里蹭饭的。 张玲看着父亲蹒跚远去的背影,泛起了阵阵心酸之感。 隐约觉得父亲不是简单的说自己老了。 好像还传递了让她赶快嫁人的意图。 只是假如漆雕哲没有回来之前,她为了父亲定然会直接选择李想吧。 然后,与小豆子组成一个幸福小家就这么生活下去。 也许这样的日子平淡没有波澜。 但她本人似乎并不是极力追求刺激的人。 假如能在平淡中学会热爱彼此,自然就能凭借平淡的杯盏啜饮人生佳酿。 或许人们都不知平淡其实就是人生的一种底蕴基色。 在映衬出彼此心灵深处的那份和谐后从而成就最终幸福的密码。 当自从了解漆雕哲回来之后目的,她的心犹如雨后萌芽的草籽,躁动的破土而出,想要尝尝晨露那甜甜的滋味儿。 虽然对她来说晨露的滋味儿早已经尝过。 或是因为十几年的时间太过于久远了,或是因为晨露的滋味儿太过于难忘。 她依旧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尝尝。 尽管破土而出之后会有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也会有阴冷沉闷,云迷雾锁; 还会有电闪雷鸣,沙尘肆虐…… 都阻挡不了她想尝尝那久违的晨露般甜甜滋味儿。 这两种有些截然不同的生活着实难以选择。 即便有经验丰富的老父亲语重心长的提醒,她依旧难以很快做出属于自己人生的抉择。 不,确切的说。 每一位子女在面对父母长辈的时候都会自然的产生一种叛逆心理。 就算子女们都清楚父母的提醒是真的为了他们好。 但是子女们依旧愿意选一条违背父母意愿的路去走。 或是子女们总是觉得自己还年轻,愿意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试错。 从而证明那句只有亲身经历过的错误才能令人印象深刻的真理。 她最终还是没有对父亲做出任何承诺。 父亲仿佛早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在推开卧室门前,望了一眼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才迈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阎瑗听到了父亲的叹气声,看向一旁坐着的张玲问: “喂,咱们姐妹俩,就你现在是最幸福的。你没事叹什么气啊?” 张玲疑惑的看向阎瑗摇头解释说: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我可没叹气。” “没有吗?”阎瑗故意看向父亲的卧室门,“哦,要不是你,那就是伯父了。奇怪了,他叹气干嘛?” 张玲听完阎瑗的话,再次看向归于平静的卧室门。 她心里清楚父亲为何叹气? 但她放下手中碗筷站了起来,故意装糊涂的说: “谁知道呢?你想知道呀。那你就亲自问问我爸去。我吃好了。先去上班了。” 阎瑗怎么会不知道父亲叹息声是何意? 正因为知道才会故意提醒一下张玲的。 阎瑗看着张玲匆忙逃离的背影摇摇头说: “这世上的人就是这么奇怪!” 再次夹起父亲提起的醋味合适的凉拌三丝说: “我阎瑗多想能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时刻提醒着,让在人生的道路上少走弯路。” 将凉拌三丝喂进嘴里咀嚼着,鼻子不禁一阵辛酸,眼睛里泛起点点晶莹的说: “而你张玲拥有了却不珍惜,还执意选择不听老父亲的话,多走几步人生的弯路。唉……只是这次可怜了李想。” 阎瑗说完就起身收拾着饭桌…… 张玲逃离了家。 她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李阿姨叫喊着迎了过来。 “玲丫头,你怎么才下来?我正要上楼找你去。” 张玲看着李阿姨焦急的模样说: “你这又买了米扛不回去了?不对呀。李阿姨,上次你买米是一周前。你这次吃的也太快了吧。” 李阿姨连忙摆手摇头道: “不是不是!是你男朋友在前面路口处,正和另一个男人对峙着,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张玲惊呼。 她首先猜到另一个男人一定是漆雕哲。 因为起床后发现这个男人来信息说“今日会特意过来接她上班”。 因为漆雕哲在昨日李盘组织的聚会上鼓励优雅男孩制造爆炸的行为。 他明知小豆子是她的女儿。 还执意要站在她的对立面。 他可恶已经彻底惹怒了她。 她近日可没打算再见漆雕哲。 换言之就是想冷处理他一段时间。 也算为她自己留出一些静静思考的时间。 思考她与漆雕哲接下来该以何种状态相处? 所以当时她记得自己明确拒绝了他。 没想到他最终还是来了。 十几年不见,这个混蛋竟学会了给她添麻烦。 早知道她就把李想搬出来拒绝想必效果会好些。 她有点后悔当时特意隐瞒了李想的事实。 张玲随着李阿姨一起向前面路口疾步而去。 她心中不禁抱怨着这两个男人。 他们好歹都是知名大学出来的高级知识分子。 怎么还能和孩子一样? 动不动就打架。 这些男人还真是不管长多大,有多高的学历依然那么的幼稚。 一路上又遇到了两个热心邻居,讲述了和李阿姨一样的危机。 心焦的张玲,脚步迈动的越发快捷。 一声“张玲来了”。 围观的街坊四邻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她清晰的看到两个男人的状态并不像打架。 而是坐在超市门口的桌子前,剑拔弩张的像是在比赛。 张玲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两个男人的侧目。 她有些疑惑的问: “那个你们谁能给我说说这二位在干嘛?” 两个男人对她的问话视若罔闻。 即使她想通过围观的街坊四邻了解情况都不可能。 这里所有人显然是商量好了都对她保密。 两个男人达成共识! 说张玲来了之后就开始比拼定力。 理由自然是这个世界诱惑太多,特别像他们这样优秀的男人,面临的诱惑就更多了。 若是没有绝对的定力,必然会对张玲始乱终弃。 所以二人一致认为谁的定力好,谁就有资格去爱张玲。 条件有三: 第一,张玲到来之后最先叫谁的名字(包括昵称),谁就赢一局; 第二,张玲到来之后最先与谁有肢体接触,谁就赢一局; 第三,张玲不管折腾(威胁)谁都不许吭声有反应,谁没忍住就算输。 三局两胜,两个男人觉得非常公平。 说服围观街坊四邻配合之后,特意拜托李阿姨叫来了张玲。 不了解情况的张玲,想以“小跳蚤”这个称呼,再次诱导的询问了一遍。 两个男人表面对此依旧毫无反应。 实际上他们的内心都在争论“小跳蚤”是在叫谁? 以此确定谁先赢一局。 漆雕哲认为张玲开口说话的时候,最先看得人是他,所以这次小跳蚤是在叫他。 而李想认为张玲称呼“小跳蚤”的时候,目光恰巧落在了他的身上,所以这次小跳蚤是在叫他。 二人的解释都无法让对方信服。 最终一致认为“小跳蚤”的称呼太过模糊。 取消判定名字输赢。 或是因为近些日子对李想的依赖。 亦或是习惯了李想对她言听计从。 她率先指着李想的鼻子质问: “喂,李想,快给我说话呀!你们都不去上班,坐在这里究竟想干嘛?” 见李想依旧没有反应,她恼怒的威胁道: “好呀,李想,你能耐了是吧!你要是再不说话,那么从此以后你就不用再来见我了。哼……” 张玲噘着嘴故意不看他,想着按照李想的性子,一定会围在她身边求饶。 李想虽然侥幸赢了一局,怎么隐隐感觉更像是输了呢? 面对这样的威胁,他真的很想起身,向张玲说明自己的苦衷。 但为了能让漆雕哲知难而退的彻底消失。 他只能咬牙忍着继续装作没听到。 她等了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 依旧没有听到李想求饶的声音。 反而听到有街坊笑出了声。 因为感觉这件事要远比电视真人秀更加有趣。 张玲误认为自己被街坊嘲笑。 所以彻底怒了。 决定要报复一下让她出丑的李想。 张玲当着李想的面,站在了漆雕哲的身侧,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尽可能近的凑在他的耳边吹气…… 李想望着漆雕哲那享受的模样,他的血压蹭蹭直往上窜。 李想猛然醒悟的觉得自己绝对上当了。 这哪里是比定力? 这分明就是没事让自己找虐嘛。 现在他们比分持平。 最关键的决胜局已经到来。 对李想来说堪比修行的定力比拼貌似才刚刚开始。 心中不停的劝慰着自己,为了他与张玲的未来,他必须像苦行僧一般严格持戒苦行。 张玲对李想的挑逗没起到任何效果。 她突感无趣,生气的抬手,在漆雕哲的脖颈处,狠狠拍了一下大声道: “李想,你混蛋!” 张玲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临走前冲着李想失望的说: “算了,时间不早了,管你们坐在这里要干嘛?我还要忙着去上班。再见!” 说完,她觉得不对,特意最后补充道: “哦,不。记得,从此永远不见!哼……” 二人此刻内心都有些慌乱,还没有决出输赢张玲就离开了。 这种结果谁都难以接受! 二人看着张玲即将远去的背影,正在思考对应之法时,她所路过的楼上有人突然大喊“小心”。 第149章 重要抉择 眼看张玲头顶上空有个矿泉水瓶马上砸了下来。 一个重要的抉择摆在了两位男士的面前。 继续完成君子协定,眼看张玲可能被矿泉水瓶砸,小概率因此受伤; 放弃君子协定,放任让对方完胜,也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护着张玲免受伤害。 聪明的漆雕哲通过张玲的行走速度,以及矿泉水瓶的下落速度测算分析,感觉至少有七八成的概率不可能砸到。 于是他果断选择了继续完成君子协定。 当他认为以李想的聪明的才智,不可能分析不出明确的结果。 而漆雕哲却惊讶的看到李想已经起身,犹如百米短跑冠军一般,向张玲急速飞奔而去。 在半瓶矿泉水快要落地之前,成功将张玲护在了怀里。 那一刻! 张玲先是本能的言语警告,同时尝试挣脱束缚,当清晰的感知到被李想的气息包裹。 她脑海里瞬间回忆起之前的对他的愤怒。 倔强的使出浑身力气最终还是从李想怀中挣脱。 与此同时。 矿泉水瓶也应声落地炸裂开来,瓶盖恰巧蹦飞砸到他的后腰上。 他没有发出任何异样的声音,面带微笑的看着她问: “你没事吧。” 张玲一脸惊愕的看着破裂的矿泉水瓶,那只抬起来要甩他耳光手还悬在空中。 在听到李想温柔的询问,她这才反应过来,略显尴尬的笑着把手放下摇头说: “没,没事!你,你也没受伤吧。” 李想笑容中略显一丝犹豫的摇摇头。 张玲看着眼前奋不顾身护着她周全的李想。 知道她在李想心中的地位绝对不可取代。 她心中的血液犹如喷涌而出的温泉,正悄无声息的温暖到表皮肌肤的每一个细胞。 所以深信李想之前对她的态度定有苦衷。 借着当前这个最佳机会,她难得表现出女人独有的柔弱感,满眼期待的对李想说: “李想,你现在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漆雕哲看到矿泉水瓶在距离张玲前方不足两米的地方落地。 他高兴的向李想走过去,没等李想开口回答张玲,就率先开口大喊: “赢了,赢了,最后还是我赢了!李想,这样的结果你承认不?” 李想没有为自己辩解,眼神中带着几分贪婪,想在离别前狠命的多看几眼她。 因为按照约定从今以后他决不能再主动出现在张玲面前。 哪怕是在路上遇到了,也要迅速转身离去,不得与张玲打招呼。 所以这就意味着多看一眼真实的张玲就少一眼。 张玲先是被漆雕哲的话给整蒙了。 她追着李想询问究竟什么事? 而李想只是微笑着用极尽贪婪与不舍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不说一句话。 张玲看着李想的目光,心知肯定出事了。 可李想现在就是一个闷葫芦。 最是令她抓狂! 她无奈只能逼问后来的漆雕哲。 可能漆雕哲太有些迫不及待了。 想要将心爱的她拥入怀里,重温十几年里只能在梦中回味的感觉。 也是有几分担忧李想会临时反悔。 于是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傲慢之感,环视四周的街坊四邻提醒说: “李想,咱们可是当着张玲众多街坊邻居的面定下的君子协定。你一直不说话难道想要毁约吗?” 张玲敏锐听到“君子协定”。 只不过她却不知怎么回事? 多次张嘴想要质问眼前的两个男人。 但最终都没有问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这两个男人也仿佛故意忽视她的存在。 没有人追问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李想听到漆雕哲的催促,面带无尽的愤恨与后悔说: “对,没错是你赢了。按照约定……” 他说着看向身边的张玲,眼里含着无尽的不舍,最终还是咬牙对她说: “我走。那个张玲我去上班了。祝你幸福!” 李想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一般情况下应该说“再见”的,可他却说了一句“祝你幸福”。 听着他说话的语气,那感觉就像是与她的最后告别。 甚至她还认为之前威胁他的话就这么被李想轻易相信了。 恼怒这个男人是猪吗? 蠢笨的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她刚想上前抓住李想要斥责般解释解释。 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只是轻轻一个牵引扯动,她就顺势被拉进漆雕哲的怀里。 她尝试挣脱一下,未果。 紧接着那健壮的胸怀散发出的温暖,瞬间让她沉浸其中不再挣扎。 她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十几年前初恋般的状态。 青涩,温馨,幸福。 她则有几分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想黯然远去的背影…… 这一刻,她与李想的灵魂是相通的。 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李想的心,仿佛被人强行丢进了冷得室,并且开启了速冻模式。 那凛冽刺骨的寒冷,让他的心脏表面瞬间硬化。 但心脏内的血液不愿被冰冻,试图让血液加快流速,释放更多的温度去抵御寒冷。 一切都是徒劳的。 心脏的表面硬化已经让心脏无法正常跳动,甚至跳动的频率也渐渐的趋近于停滞。 停了,倔强的血液最终释放出最后一丝热量。 等待着接受被冰冻的现实。 而此刻漆雕哲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从此以后她将专属于他的言论。 周围不少街坊四邻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或是近些日子他们都受到过李想的热心帮助。 一个个都非常期待李想能够赢。 只可惜看到了令人失望的结局。 所以此起彼伏的叹息声响起。 众多信息的汇聚瞬间冲击着她的大脑。 这两个男人究竟背着她做了些什么? 那感觉她就像是古代被交易的奴隶。 不管你本人是否愿意就被无情的当做商品交易了。 这些男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他们有什么资格可以没经过她的同意,私自决定她究竟该选择谁做自己的配偶? 她张玲不是男人眼里的玩物,而是一位拥有独立人权的人。 张玲越想越是恼火,心中的怒火瞬间冲破了,漆雕哲温暖胸怀带来的幸福感觉。 她调动身体所有的力量到上肢,猛然爆发冲破了漆雕哲拥抱式的束缚。 顺势狠狠地甩了他的一个耳光,把漆雕哲打得有些发懵的问: “张玲,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你不高兴?” “高兴!对,我当然高兴了。高兴今日才让我认清你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我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张玲冷笑一声,摇头继续说,“漆雕哲啊漆雕哲,亏你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不知道我是拥有独立人权的人吗?” 漆雕哲大脑嗡一下响个不停。 对呀,男女平等嚷嚷不知多少年了? 可实际上总有些自以为的男人,习惯性的把女人当成一件商品,明码标价的互相交易着。 当然,也不乏也有很多女人愿意习惯性做一件被男人交易的商品。 他一心只想着尽快用手段让张玲重新回归。 一时间把她当成许多他见过的世俗女人一样对待着。 竟忘记了她是从小就拥有了独立平等意识女性。 “不是,张玲你不要误会。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漆雕哲有些慌神想重新抓住张玲的手腕解释,却被敏锐的她一把狠心的打开。 “误会!解释!” 张玲环视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继续质问: “你的意思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事实?只有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才是事实了。” 令张玲没想到的是漆雕哲听完后竟点头承认了这个观点。 因为他确实有想过把君子协定的锅推给李想去背。 “好呀,多年不见,你漆雕哲沦落的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漆雕哲听完张玲问话,依旧咬定不承认,试图解释说: “不,不是……” 张玲却没有给他这个解释的机会,头都没有回的转身离去。 漆雕哲也许觉得日后没了李想的打扰。 他拥有足够的时候可以慢慢的继续追求张玲。 完全没有必要过于纠缠对方。 所以他便没有紧随其后的追上去。 张玲同样也没想着追上李想再臭骂他一顿。 不值得! 追着骂一个不尊重她的臭男人有失形象。 就算要骂也不是现在。 男朋友可以没有,但生活需要继续。 一切美好生活的源泉都离不开金钱的支持。 所以目前对她来说上班、工作、挣钱更重要。 她可不想今日上班迟到。 至于李想就先让他为自己的愚蠢做法付一点代价。 异日。 张玲与李想分手的事情已经传开。 父亲也罢工不做早饭也有些日子了。 目的就是让张玲主动找李想把误会说清楚。 因为父亲坚信两个人分手必定存在误会。 解决误会最好的办法不是冷战互不理睬。 而是开诚布公的一次交流。 情侣(夫妻)吵架都是正常现象,可不能因为拌几句嘴就闹分手。 有矛盾误会,可以单纯的针对矛盾误会而吵架,万不能在矛盾误会基础上,把吵架拔高到针对人的高度。 简而言之就是对事不对人。 可是张玲坚持认为自己的尊严被李想给践踏了。 即便是李想愿意过来把误会讲清楚,也必须要他三顾茅庐之后,她才考虑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 所以让她张玲主动去找李想是绝不可能的。 于是父亲使出了最强杀手锏: 一日三餐都不做了。 这也没能让张玲屈服的去主动找李想。 父亲没辙,只能放下面子,三顾茅庐的去寻找李想,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李想显然就是一根筋吧。 坚持遵守与漆雕哲的君子协定。 不但不主动见张玲,还主动断了父亲、阎瑗等人的联系。 这倒是给漆雕哲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他连续邀请张玲三次都被无情拒绝。 可依旧没有挫伤他继续追求张玲的决心。 父亲看到漆雕哲接班开始追求自己的女儿。 已经大概了猜到他看好的准女婿,一定被漆雕哲这坏小子算计了。 父亲十几年前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这孩子的坏。 主要父亲打听出一件漆雕哲在学校做过的事情。 当年这坏小子上高一的时候,站在教学楼上学着《泰坦尼克号》一镜头,向楼下的吐口水。 有遭殃同学上楼找这坏小子理论,他要么直接使用武力威慑,要么直接使用金钱道歉。 但他死性不改的继续朝着楼下过往的同学吐口水。 即便有学校领导给这坏小子做思想工作。 漆雕哲还信誓旦旦的狡辩说,他这么做是在向经典致敬。 父亲心知自己的女儿表面上看着是很聪明。 其实她的本性是善良耿直的。 她与自私的漆雕哲在一起绝对没有幸福可言。 正如漆雕哲这次一会了就跑来向父亲示威宣战。 父亲便更加确定当初找其父母的做法是对的。 漆雕哲借着自己是玉石雕刻大师的身份,最终打入到张玲所在集团的高层圈子。 以此成功的约到了与张玲共进晚餐的机会。 不知情的张玲单纯的认为今晚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聚会。 当盛装走进聚会酒店所在的楼层。 灯光昏暗深处只有一长桌被照亮。 当她只看到长桌的一头端庄的坐着一个人时,有些怀疑是不是来早了? 为此还特意向领路的服务生确认了一下时间。 时间没错,还刚刚好。 可怎么加上她就来了两人? 当一首钢琴曲《雨的印记》在大厅里回荡,让她更加确信了这里不像是一般公司聚会。 她狐疑的再次询问服务员: “你确定这里真是xx集团组织的聚会地点?” 服务员俨然像是一个没有说谎经验的新人。 在说“确定”时候的笑容明显多了一些尴尬与苦涩感。 因此她已经猜测出前方长桌一头坐着的人。 想必服务生也是为了工作。 心善的张玲也不好让服务生为难。 选择直面应对。 毕竟,有些事情是到了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坐在长桌一头的男人,在看到她的到来之后,主动起身笑着迎了过来。 “张玲,你终于来啦。快,快,请到这边来坐。今儿我特意点了你爱吃的……” 他身着褐素色戗驳领双粒扣休闲套装立于她的面前,颇具优雅绅士风范的邀请她走向长桌另一头。 还特别抢了服务生的工作,体贴入微的帮着拉椅入座。 她这是怎么了? 本想着在见到漆雕哲时候,毫不客气的斥责对方一顿,然后决然潇洒离去。 可是他的笑容仿佛特别具有魔力。 在看到的那么一瞬间就令她如痴如醉的沉迷在充满爱的海洋里。 她又像是他手里的牵线木偶一般。 毫无抗拒的听从着他的指令做着每一步。 第150章 糟心晚餐 当张玲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已经安然落座。 想要毫无理由的突然起身离开,这显然不是她能够做出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 那么正好趁此机会继续问问,漆雕哲这十几年不联系她的原因。 她收敛了洋溢的幸福笑容。 自然的端起面前为她准备的果汁喝了一口。 在放下杯子的过程中严肃的开口说: “我听xx副总说,集团今晚在这里举办中高层聚会。其他人呢?怎么连通知我来的xx副总都没有看到。” “对,没错!你看到的我不就是集团的中高层吗?” 漆雕哲凭借着玉石雕刻大师的身份在集团高层谋了一个闲职。 是那种不用集团发工资,有了正当理由接近张玲的闲职。 “你!”她眼中充满了诧异,然后冷笑了一声,“你能代表集团所有中高层?” “呃,怎么说呢?”漆雕哲微微低头,一手放在餐桌上转着红酒杯,“其实,集团举办的中高层聚会的地点有两处。你来的这里只有我们。” 张玲的笑容中饱含怒意说: “好,另一处地方在哪儿?我这就动身过去。有你的地方,我真一秒都不想待。” 漆雕哲极具表演性的惊讶道: “天呐,没人告诉你吗?看来集团盛传张副总被其他高层针对竟然是真的!” “你……” 张玲听这话有着浓郁的嘲讽意味,但内心的倔强可不容许被漆雕哲给嘲讽了。 于是强迫自己挂起职业性笑容反驳道: “你从何处听来的?没有的事。我只是因为某人的出现得了一种叫条件性失忆症罢了。” “你病啦!”漆雕哲看似非常紧张的站起了,但随即一脸疑惑的问,“那个你这什么失忆症没听过啊!什么病?严重不严重。要不要我托朋友帮你找找专家。” 张玲一本正经的端着说: “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嘛,想想也非常严重。这病也不需要专家,治愈其实很简单。” 漆雕哲被张玲忽悠的有些晕晕乎乎的问: “这……这究竟什么病?如何治愈?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话。我定当竭力而为。”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张玲所说的病情若是无解,那就果断选择就此消失。 张玲微微一笑的对他说: “我这病嘛!简单来说,只要某人能够彻底从我眼前消失。这病不治自愈。” 漆雕哲听出她话中的味道,但还是装糊涂的笑着说: “有趣有趣,这病听着还挺有趣的。” 她现在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浑身不得劲儿。 明显感觉他就是在幸灾乐祸。 于是她一脸不悦的质问: “我病了,就那么让你觉得有趣?” 漆雕哲瞬间慌乱的站起来摆手解释道: “不不不,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有趣仅针对你得的这病来说的。” “有区别吗?没看出来。” “当然!对你被病魔折磨感到非常心疼。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替你忍受病痛的折磨。” “切!” 她不屑的看着他腹诽。 果然,阎瑗说的没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特别是在追求女人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尤为好听。 “不信我是真心的?”说着,漆雕哲拿起面前的刀示意道,“不信,你可以用刀剖开我的胸膛看看。爱你的那颗心绝对炙热而红火。” “得了吧。”张玲不屑的摆手道。 “我……” 漆雕哲意欲解释,张玲没有给她机会,打断继续道: “能把别人的病痛说成有趣,像你这样的人,还想让我怎么相信你的真心?是真心觉得我好骗吧。” “唉,看来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 “误解?我也不想误解。给你机会让你解释,你不说,我能怎么办?” 漆雕哲听完她的这番话,暗喜! 觉得张玲对他的爱意难藏。 但他依旧没有接着话茬向张玲解释的意图。 反而故意岔开“解释”的话题,故作担忧的看向她说: “还是说说你的病吧。” 张玲依旧没有等来答案,眼中对他充满了厌烦: “我的病?没啥好说的。能活几天算几天,若是因此解脱了岂不是更好?” “不,不要,张玲请你别这么说好吗?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所以我才会为你专程回国的。” 再次听到漆雕哲表达爱意,她的心如初恋般颤动着。 仿佛又把她重新拉回到十几年前。 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 “为我!哈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的扑进你的怀里表示感谢?” 漆雕哲就像根本没有听出讽刺意味,还笑着摆手说: “不用不用,你只要把自己病情介绍清楚就好。我就算是为你遍寻世界名医,也定要帮你把病治好。” 这话张玲听着确实有一丝丝感动。 假如,没有那十几年的煎熬等待,她必定会为此扑在他的怀里…… “你既然如此诚心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张玲此时的语气明显温和了不少。 漆雕哲更加欢喜的期待道: “你说你说,我在听。” “我这病嘛!和艾|滋|病一样,单纯从病症来说没什么,主要凶险是有凶险的并发症。” “什么并发症?” 漆雕哲看着明显比她还担忧。 当然更多的是为自己而担忧。 担忧自己的回国计划因为这个意外化为泡影。 而张玲竟误解这份担忧是为了她。 所以她对他的那颗强硬的心更加柔软了许多。 于是她的语气再次温和了一些说: “要是出现什么并发症,做出始料未及的暴力事件,还请漆大师可要多担待啊。” 她的这番表达没有让漆雕哲生出任何害怕的模样。 反而让他当场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一个劲儿的说她多年不见变得幽默不少。 更是因此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开始侃侃而谈的给她畅想起了十几年前。 说那时候的她表面看着呆呆的,实际上可是更加呆萌。 常常追着他问一些蠢笨的问题。 比如: 因为谈起一件开心的事情,他们开心的哈哈大笑。 而张玲会突然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你开心的时候会微笑而不是皱眉? 当他因为这个问题回答的令她不满意时,她又皱皱眉头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有人说你面对我的时候智商直线下降了? …… 听着漆雕哲的畅想,她确实恍然回到了高中时代。 班主任老师第一次上课就劝同学们珍惜当下最后一片纯真的净土。 说走出高中校园,无论你去往何方,不管与何人产生的情谊都不再纯粹。 即便是以后与你携手一生的爱人都会有利益牵绊。 高中是最后一片纯真的净土吗? 经历过高中生活的张玲却不赞同。 就因为她听信了班主任老师的话,放松了对漆雕哲的警惕之心,导致她被渣男深深的摧残了十几年。 脑海中全是她期待他能够回来的凄凉画面。 想到这里,张玲再次无法压制心中怒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俯身双手猛砸面前长桌大吼: “够了!” 漆雕哲因为这一声,端着红酒杯的手,一个猛烈的哆嗦,让红酒洒在了大腿上。 但他没有顾忌这些,一脸惊愕的看向充满怒意的张玲。 明明之前她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呢。 怎么转眼间就变成愤怒? 他将口中的酒水残留吞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问: “怎怎么了?张玲,你……” 张玲没打算让他开口,再次大吼道: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漆雕哲望着张玲恼怒的模样,终于显得有些乖巧的闭了嘴。 她则继续冲着他说: “你大费周章的把我诓骗到这里,难道就是想为我追忆一下你认为的美好高中生活?” 她忍着怒意,本想着听听漆雕哲,对自己消失十几年,是如何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 而漆雕哲则完全不在意她所关注的重点。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给这个人渣浪费。 最令张玲想不到的是,漆雕哲对于她的质问,坦然的点头承认了。 “我呸!”张玲没有回避的,直接面对着漆雕哲说。 如此有失优雅的举动,没有让漆雕哲震惊与嫌弃。 反而还畅快的笑出了声,接着又对她挑逗的说: “回来了,回来了,我以前认识的张玲终于回来了。” 张玲被这一番话搞得略显疑惑。 漆雕哲则趁机继续道: “原以为你在李想那傻小子身边待久了。身上独有的率真活泼之气被彻底磨没了。哈哈,幸好我的张玲终于回来了。” “你的张玲?我说漆大师,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我几时成了你的?” 漆雕哲面对张玲的质问,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极力的表演般酒杯站了起来说: “来来来,让我们满饮此杯,庆祝你的回归!” 语毕,漆雕哲即使看到张玲压根就没有配合。 也依旧满脸欢喜的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道: “痛快!” 他这愣是把红酒喝出了白酒的气势来。 张玲算是看明白了。 漆雕哲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故意回避她想知道的问题。 那么她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已经没了意义。 “莫名其妙!” 她恶狠狠的冲着漆雕哲丢下四个字就转身向门口方向而去。 漆雕哲脸上没有任何惊慌之意,更是重新安然的坐了回去。 他这才抽出餐巾纸,低头擦拭着裤子上的酒渍,接着略带几分漫不经心的说: “张副总,参加公司聚会,领导还没有走,你就抢着离开。这样真的好吗?我担忧明日上班之后,你怕是又要被总经理叫去谈话了吧。” 没错! 漆雕哲在集团虽然是闲职身份,但确实是张玲的上级领导。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用这层身份施压。 于是只能无奈的止步,猛然回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初恋质问: “我说漆雕哲你究竟想要干嘛?” 她目前在集团的处境很微妙。 虽然那些一开始处处和她作对的人近日安分了不少。 但要是从漆雕哲这里寻求到确实把柄。 难保这些针对她的人不卷土重来。 他重新挂起笑容看向张玲,示意眼前一桌子的美食说: “别动怒。你知道我的,我对你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张玲听完漆雕哲的话摇着头,无奈的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而漆雕哲俨然根本不在乎她的态度继续说: “很简单!我只想让你留下来,陪我吃完这顿晚餐。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分?”张玲厉声道。 她十几年的煎熬等待,想要什么都不说,单凭一顿饭就想磨平。 真当她是不懂世事的花季少女好骗? 没门! 而漆雕哲根本不在乎张玲这三个字所表达的怒火。 是哪种把漆雕哲按在地上随意摩擦的怒火! 他故意张玲这三个字,当成了正常的陈述句。 满怀期待的笑着示意她之前的座位说: “既然不过分,那就请你坐下来,我们继续吃吧。” “你……” 张玲一时间对漆雕哲没了应对之策。 看着空座位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移步重新坐了下来。 漆雕哲则继续欢喜的介绍着面前的美食,说都是按照以前张玲的喜好口味吩咐厨师做的。 说着就示意服务生将一盘鱼放在了她的面前。 而他就像是化身大厨一般,为她讲解着这道鱼。 说这道菜是她以前最爱吃的西湖醋溜鱼。 特别选用长不过二十公分,重不过半斤的青鱼。 宰割收拾之后选用清水烹熟起锅,勾芡调汁浇在鱼上就可以上桌了。 特别要说的是这灵魂汤汁非常讲究。 自然需要加醋,但不宜多,可有酱油,亦不宜多。 汤汁要多,但不宜浓,更不要特意加油,要清清淡淡,微微透明。 可配姜末,但不可葱花,更不可加糖。 如此方能保持现杀活鱼之原味。 人,有时候就是极为没出息。 她思想上一直都在拼命的抵御漆雕哲的美食诱惑。 但身体的诚实已经让她抵御漆雕哲的防线彻底奔溃。 本是嘴上说着只意思意思的浅尝一口。 不曾想转眼间她就已经吃掉了近半条鱼。 要不是漆雕哲提醒还有一道她爱吃的朱砂豆腐。 是特意选用蛋黄通红的高邮咸蛋烹饪而成。 她可是很多年没有吃过正宗高邮咸蛋。 所以这道朱砂豆腐她必须要好好尝尝。 或是美食滋味令人身心变得愉悦了。 漆雕哲趁机邀请她明天一起用午餐。 她竟然给随口答应了。 正方她忧愁的该如何推脱掉这次饭局? 漆雕哲又含笑对她说: “张玲,我这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故作冷漠的说: “要说就说,别拐弯抹角。” “听说我们吴川昨儿发生了三十年来最大的燃气爆炸事件了吗?” “听说了,有个小孩当场死亡,还近30人轻重伤入院。唉,就是可惜了那个孩子。” “原来你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不明白你问我知道这个干嘛?” “原来你不知道啊!” “喂,别打哑谜了好吗?” 漆雕哲露出阴险的笑意说: “还记得上次聚会我有送给一个男孩一把折扇不?出事的就是那个男孩。” 第151章 陈剑初恋 张玲终于明白当初漆雕哲赠折扇的真正用意。 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不知该说是恶人自有天收呢? 还是该说恶人就该让恶人来磨? 不管哪种说法张玲都感觉不妥。 人的一生多么像书画大师在画一幅画。 一个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就像是白纸作画之白纸。 起初白纸的基调风格只有纯纯的一种。 一般情况在画作还没有完成之前,是无法确定画作的最终基调风格。 而父母(或是代父母履行职责的人)往往只能确定最初的基调风格。 最初的基调风格并不能代表画作的最终意境。 如,唐朝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张僧繇》: “张僧繇于金陵安乐寺画四龙于壁,不点睛。 每曰:“点之即飞去。”人以为妄诞,固请点之。 须臾,雷电破壁,二龙乘云腾去上天,二龙未点眼者皆在。 画龙,就像是父母确定了画作最初的基调与风格。 是否点睛就成了龙能够飞走的必要条件。 而漆雕哲对于优雅男孩就像是张僧繇为画龙点睛的最后一笔。 即决定画作最终基调与风格。 人之初,性本善。 优雅男孩现在的恶与其父母脱离不了关系。 眼前这个男人则用自己的方式,让优雅男孩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生命代价,并完美的报复了纵容孩子行恶的父母。 她仿佛已经听到优雅男孩的父母就在耳边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责怪当初为了优雅男孩用可乐制造出开香槟的气势。 让服务生瞬间成了落汤鸡。 男孩父母依旧没有认识到错误,煽动舆论以“只是一个孩子”为理由,公然理直气壮的臭骂服务生。 还以“顾客就是上帝”为理由,迫使服务生当众为优雅男孩道歉。 从而让发现燃气泄漏隐患的服务生没能及时提醒维修。 或是父母低估了优雅男孩强大的熊孩子基因; 或是优雅男孩想起了漆雕哲那句令他兴奋的鼓舞。 在同样察觉到泄漏的燃气之后竟胆大的直接上手给点燃了。 随之一声惊人爆炸便让熊孩子彻底没了向善的机会。 玉雕大师,无论怎么看都是有着显着影响力的人物。 那是一种能够成为他人心中神一般偶像的存在。 或许只要一句简单的劝诫话语,便能让一个熊孩子回头是岸。 她只是觉得这个幼小的男孩,还未真正意义的经历人生,就莫名的离开了人世间。 先是让无德父母荼毒,暂时性的走上了歪路。 接着漆雕哲不但没有劝诫,还利用个人影响力,纵容并放大了优雅男孩的恶。 最终间接的让孩子亲手结束了自己的幼小的生命。 当张玲看到漆雕哲那双期待她赞扬的眼神。 感觉就像是立功士兵向她这个长官在邀功。 而她却没有一点儿心思肯定他的功劳。 她的身体还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总感觉她若继续与漆雕哲纠缠在一起。 她比优雅男孩的下场也多半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她挂起僵硬的笑容说: “知道。我可听说上次聚会上你还特意认了男孩当干儿子。怎么听着你干儿子一家出事了,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这是她从李盘的聚会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初优雅男孩母亲不知收敛,更是招人恨的让漆雕哲答应了上门吃顿便饭。 这就意味着多半又要得一件漆大师的作品。 这能不引起众人的嫉妒?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漆雕哲毫不犹疑的否定道。 给人感觉他已经养成了睁眼说瞎话的毛病。 “是吗?” 张玲看着漆雕哲郑重其事的模样,嘴角带着几分轻蔑的微微上扬。 明显感觉漆雕哲定是把她当成了傻子了。 “张玲,请你一定要听我说……” 听着他着急的语气,她内心反而舒服了一些,接着淡然的打断道: “不用对我说什么了。我对你想要说什么,可没有一点儿兴趣。” 他想说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无非就是只有他说的都是事实真相。 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都是谣言。 这是真把她当成那些傻傻的恋爱脑了。 以为她会相信那些鬼话。 “啊!” 漆雕哲惊讶的张大了嘴。 张玲看着眼前餐桌上丰盛的餐食,随手拿起一旁的餐巾擦拭完嘴巴道: “我吃饱了。你应该知道的,父亲规定让十点前必须归家。” 漆雕哲因为“你应该知道的”这几个字兴奋的说: “知道,知道!” 张玲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接着说: “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不行,等一下。” “呃?”张玲已经站了起来,暂时压制着火气质问,“我这都按照你的意思吃了这顿饭。漆大师究竟还想干嘛?” 他带着几分憨笑解释说: “张玲,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听听你能像以前那样再称呼一次。” 漆雕哲想再听听她像以前那般叫他小跳蚤。 张玲听后冷笑了一声,随手端起小半杯果汁,走到漆雕哲的身边,倒进他手中剩下的半杯红酒里。 她接着意味深长的笑着对他说: “你觉得我还能喝到你红酒杯里,原本在我杯子里的原汁原味的果汁吗?” “这……”漆雕哲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猛然看着已经转身离开几步的张玲背影说,“不是,等一下。张玲,你若真想喝,我可以亲自为你再倒一杯……” 张玲止步回头带着几分嗤笑对他说: “看来漆大师知道你酒杯里那口原汁原味的果汁我是喝不到了。那么漆大师你还好意思让我像以前那般称呼你?” 她杯中剩下的果汁就像是张玲的余生。 被倒进了漆雕哲的酒杯里,就像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与侵蚀。 已然不可能再喝到同一杯果汁的味道。 漆雕哲语噎的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张玲逐渐消失的背影,端起掺了果汁的红酒,微笑着一饮而尽。 一种难以言喻的口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惊讶的看着手中的红酒杯笑眯眯的说: “这全新的口味真不错!真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何还是喜欢原汁原味的果汁?”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充分说明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他,而她依旧还是当年的她。 当她来到酒店大厅就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玲,张玲,你等一下。” 她回头看到来人是陈剑。 他原本花花公子的笑脸,现在竟多出了几分沧桑感。 她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 “原来是陈总啊!有事?” “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你是否有时间,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是想从我这里打听阎瑗的近况吧。我看就算了。她最近过的很好。”张玲说着就要移步离开。 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陈剑。 原本以为他当初对阎瑗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 他们应该从此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谁曾想陈剑的父母貌似对一面之缘的阎瑗非常满意。 一直要求陈剑把阎瑗邀请到家中吃一顿便饭。 想着替陈剑进一步了解一下阎瑗的为人。 陈剑却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他的父母彻底怒了! 仿佛看穿了陈剑不肯带阎瑗回家吃饭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这个女朋友应付相亲,故意弄来糊弄他们老两口的。 所以陈剑父母又物色了一个满意的女人逼其相亲。 陈剑被逼着没办法只能暂时应承说三天之内一定带阎瑗回家。 而阎瑗虽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喜欢过陈剑。 也潜意识里对陈剑有几分抵触心理。 但还是在陈剑锲而不舍的在各种示好的请求中选择答应了。 说是看在张玲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有必要与陈剑也搞好关系。 这一次带阎瑗专程见父母,出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意外。 陈剑的上一任女朋友和媛找上了门。 他本来心中暗暗发誓从此见到和媛形同陌路。 这个女人在陈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梨花带雨的哭泣着。 特别配合着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的娇弱身躯。 想必令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和媛都会心碎吧。 可陈剑那原本要拒之门外的手就是不听使唤的没有立刻关门。 诚实的身体更是侧身邀请和媛走进了屋子。 和媛压根没有顾忌现场还有阎瑗。 当着陈剑父母的面哭诉着近些年的酸楚生活。 说娶她的那个男人太过于花心,几乎每个月都会招惹两三个小三。 和媛这十几年生活过得犹如一部惊心动魄的谍战剧。 最终依旧没有逃脱被抛弃的命运。 和媛的老公找了一个比她年轻十几岁的小姑娘。 毅然决然的和她离婚了。 还说在离婚的那一刻,她想起了陈剑的好。 于是这次专程过来就想和陈剑单纯的叙叙旧。 这话恐怕只有痴情的傻子才会选择相信。 陈剑的父母听到这里弄明白了来人,正是折磨了自己儿子十几年的初恋。 老两口义愤填膺的动手呵斥让和媛立刻滚出去。 而陈剑对和媛旧情复燃。 不但替和媛挡住了父母的所有攻击,更是趁机将和媛紧紧拥在怀里不肯放手。 那感觉就像是拾起了失而复得宝贝似的。 让一旁的阎瑗内心很不是个滋味儿。 有种她的男朋友当着她的面出轨的感觉。 恨不得亲手灭杀了这对狗男女。 直到陈剑的父母冲着他大喊道: “好你个逆子,你……你把阎瑗置于何地?” 陈剑听到“阎瑗”这个名字心中咯噔一下。 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一把将怀中的和媛推开,一脸惭愧的回头看着阎瑗说: “那个,那个阎瑗对不起。你也看到了,今日多有不便,要不这顿饭就到此为止吧。改天,改天有空我在单独请你如何?” 阎瑗强迫自己挂起一抹笑意说: “好,好吧。不过,单独请客就算了。我,我走了。” 和媛此刻在面对阎瑗的时候,俨然是这家的女主人一般,抓起阎瑗遗忘的包包,快步上前递给阎瑗说: “阎瑗是吧,你忘记了自己的包包。” “谢谢!”阎瑗有些不适的接过包包回应道。 和媛却笑着摆手道: “是我应该谢谢你。在我没在陈剑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多亏了你对陈剑的照顾。不过,请你放心,他的身边从此有我。” 说着,和媛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小鸟依人的靠在陈剑肩膀上。 阎瑗没有对此立刻回应,目光移到一旁的陈剑。 他显然已经默认了和媛的这番说法。 所以同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侧目看着和媛。 够了! 阎瑗看到这里彻底的够了。 没有再说一句话的冲出了这个令她作呕的空间。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次陈剑对她强烈的刺激。 让阎瑗把曾经遗忘的感情,从记忆深处给唤醒了。 导致阎瑗像个痴情的少女一样,只要有空就会默默的躲在远处,看着陈剑他们秀恩爱。 为此,张玲不忍阎瑗如此自虐,多次劝说让其别这么做了。 可执着的阎瑗依旧执着。 像是彻底忘记了她的人生格言: 男人如衣服,漂亮男人就如奢侈品牌的衣服,有机会就必须先上身试一试(买不买就另说了)。 而阎瑗这次显然是得了恋衣癖。 对她眼中的衣服产生了浓烈不舍的情感。 即使面对和媛为了扞卫自己在陈剑这里的绝对地位。 背着陈剑找了几个痞子提醒阎瑗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他们身边。 哪晚张玲看到阎瑗身上的淤青怒了。 冲动的一定要替阎瑗好好教育一下陈剑这个人渣。 当觉得阎瑗有用的时候,可以放低姿态,化身贴心小棉袄,说着各种好话求帮忙。 现在为了那个曾经抛弃他的女人。 让阎瑗忍受着本不该忍受的痛苦。 但是阎瑗这个傻子着实的傻啊! 愣是拦住了为她出头的张玲。 更是傻傻的说自己只不过是走路不稳摔了一跤而已。 阎瑗自己傻也就罢了。 还想当然的认为张玲分不清摔跤碰伤与被人殴打致伤。 张玲能怎么办呢? 阎瑗自己不愿意追究陈剑。 她一个外人不管如何使劲儿都是无用的。 此时此刻。 张玲害怕继续待在这里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对陈剑暴力出手。 所以选择迅速离开。 陈剑看着张玲的背影连忙开口道: “不是,张玲,你等一下。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李想。” 因为李想? 张玲止步充满了诧异的眼睛看向陈剑,不禁冷笑了一声质问道: “李想的事情不急。我现在只想知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对阎瑗说点什么吗?” 她不是不想了解关于李想的事情。 但她觉得此时更应该先替阎瑗讨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也不枉她们多年深厚的姐妹情。 第152章 李想的事 陈剑对张玲的质问有些不理解。 “阎瑗怎么了?今天中午有幸遇到过她。她表示最近过的很好。莫不是我离开她以后就出事了?” 陈剑说着说着情绪越发激动了起来。 看他担忧阎瑗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装的。 “出事?”张玲冷哼一声继续说,“我看你就是巴不得阎瑗出事吧。免得有人总是妨碍你与旧情人你侬我侬。” 上次吃饭的时候,陈剑的父母察觉阎瑗说话烂俗,没有一点儿书香世家的儒雅,打心里总感觉阎瑗配不上陈剑。 没有对比就无法得知什么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当与和媛经过一番比较以后,他们又觉得阎瑗就是最佳的儿媳。 至少阎瑗待人接物的时候,明显比和媛多了许多真诚。 不像和媛在天南说的话必须要去海北听。 完全没有一点儿可信性。 恐怕只有他们的傻儿子陈剑才会傻傻的选择相信和媛的鬼话。 所以说阎瑗的真诚对他们的儿子陈剑来说难能可贵。 至少他们更愿意相信阎瑗不会欺骗陈剑。 所以他们就经常性的用各种方式劝说陈剑别再被和媛骗了。 也许和媛对他来说就是那种可以令人上瘾的毒药。 总是让陈剑欲罢不能。 张玲的话仿佛说进了他的心坎里,略有些难为情的解释说: “胡说!哪里有什么旧情人?我们……我们只是久别重逢罢了。” 张玲满脸嘲讽的笑容。 一个曾经的花花公子还能天真的说出这种话来。 她不知该说陈剑专情还是傻? “我可不管你什么旧情复燃还是久别重逢?我只想知道你对阎瑗的态度。” 陈剑神色略显凝重的低头沉思了一小会儿说: “至于请阎瑗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忙扮演一下女朋友。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仅此而已?” 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陈剑这次求阎瑗帮忙。 搞出了手捧鲜花、礼物,在大庭广众之下拦住阎瑗,还特意做出单膝跪地行为像极了求婚的阵仗。 可谁料陈剑说着请求阎瑗原谅他上次出言不逊的话语。 仅凭这点,阎瑗才认为陈剑拥有足够的诚意。 还同时对其产生了本该遗忘的幻想。 陈剑针对张玲的话猜测道: “照你的意思就是想要补偿了?不对呀!我曾也有答应补偿她。只是阎瑗她当时不愿意接受。莫不是现在又想要了?可以……” “闭嘴!”张玲愤怒的呵斥道。 阎瑗对他的爱意已经表达的非常明显。 多次刻意性的偶遇,只想与他多说两句话。 陈剑难道看不出阎瑗那双含情脉脉的眼里只有他? 她认为陈剑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呃?” 陈剑依旧没有意识到张玲话中含义。 他也不想放弃专程找张玲的意图。 于是他环视了一圈再次发出请求道: “张玲,我们似乎存在某种误会。站在这里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争论不出什么结果。不如,我上楼坐下来慢慢聊如何?” 张玲略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说: “算了,我胆小。” “胆小?张玲,几日不见,你还真会开玩笑。” 陈剑觉得张玲这么说很搞笑。 因为他所了解的张玲怎么会胆小? 她曾经为了工作深入到随时都可能出现工人暴乱的基层车间。 她不但成功制止了暴乱的发生。 更是完美调和了基层工人与管理层的矛盾。 张玲意味深长的冲他笑了笑就转身离去。 他看着她即将远去的背影,连忙上前拦住她接着说: “等一下,我还没有向你说有关李想的事情。你着什么急啊?” “李想的事?” 再次被提起,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最后的离别场景。 他不顾个人安危的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虽然那个半瓶矿泉水压根没有砸到她。 但她的心如水瓶落地一般腾起一股温暖的水雾。 让她一时间有些看不懂逃避的李想。 直到再次偶遇李阿姨得知了那天两个男人的全部经过。 她第一印象只觉得这两个男人好幼稚。 但随即又觉得这个定力比拼貌似挺有趣。 让她有种影视剧里上演的古代帝王看妃嫔争风吃醋的感觉。 即使心知李想被漆雕哲给算计了,有些于心不忍,但依旧没有打算主动去找李想。 因为她觉得李想如果是真的爱他。 定然不会拘泥什么狗屁君子协定主动出现在她的眼前。 想到这里,她接着故作冷漠的看着陈剑说: “他有什么事情让你来转达?看来这件事也不那么重要嘛。既然不重要,那就不必说了,我也懒得听。”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内心还是非常想知道他的近况的。 所以这次说完就没有着急移步。 “不,不是转达。我来找你,李想并不知道。那个死木头非要遵守什么君子协定。”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事情了。” 张玲实在听不下去。 原来李想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爱她。 仅仅为了什么君子协定就能放弃她。 陈剑听到张玲表面上这么说,却没看到她有动身离开的心思,于是接着对她说: “他病了,因你而病,病的很严重。这你都能无动于衷?” 张玲在听到李想病了,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焦急神色。 转眼间,又故作淡漠的问: “什么病?” 陈剑一脸认真的冒出了一句“是想你想的相思病”。 张玲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冷哼一声。 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会儿陈剑,仿佛在无声的控诉他在胡说。 陈剑看出了张玲的心思问: “你不信?” 张玲只是微微摇头继续移步向酒店门口而去。 陈剑彻底急了。 再次快步追过去拦住张玲说: “等一下。张玲,你究竟让我怎么做才愿意相信我?你说,我只要做得到就一定会照做。” 陈剑想起李想在表达自己失恋后就躲在没人的地方哭泣了一晚。 从第二天开始就像是为工作而生的机器人一般。 完全不顾身体健康的疯狂工作着。 每天的睡眠时间最多不超过3个小时。 这么高强度的工作简直和自杀没有区别。 明日正好是李氏家族祭祀活动的日子。 所以他想着今日一定要把这一切都告诉张玲。 让张玲履行承诺的陪同李想去参加祭祀活动。 即便不能让两人重归于好,也至少能让李想不再继续自虐。 张玲明显有些不悦了。 心想你陈剑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搞明白。 还有脸跑到她的眼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真是有点狗拿耗子了。 于是她有点儿阴阳怪气的说: “不敢!我可不想被你久别重逢的情人请人警告。说我张玲水性杨花,没事勾引你。这种恶人我可不愿意当。” 陈剑洋洋自得的辩解说: “怎么可能?我家和媛最是心地善良了。平时走路的时候脚下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又怎么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情呢?” 张玲冷笑了一声说: “陈剑,我看你好像没有佩戴近视眼镜吧。这视力应该是正常的。” 陈剑点头说: “没错!不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陈剑听出了弦外之音。 于是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说: “哦,我懂了。大概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就是喜欢只看表面。殊不知有些伪装极好的人。最是善于将你愿意看到的一面展示给你。” “我相信和媛绝对不是。”陈剑自信满满的说。 张玲摇头继续道: “你相信?呵呵,要知道特别是恋爱中的男女惯会用这样的方式。让你误以为他就是你喜欢的那种人。这也是很多人婚后都在说自己被对方骗了的直接原因。” “张玲!你,你不要太过分!”陈剑为了李想压制着心中的怒意大喝。 因为他听出来张玲的话是在说和媛。 张玲继续说: “过分?你可以当我太过分。但我绝不会因此道歉。毕竟,这可是你不让我离开的代价。” 她看着陈剑怒气冲冲的模样。 觉得算是为阎瑗出了一口恶气。 但她还不满足,盘算着用什么正当理由,能动手暴揍一顿陈剑就好了。 “好,好……”陈剑急中生智的接着说,“好个张玲,你说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可你呢?” “我怎么了?” “你……你张玲浑身长满了黑毛,还舔着脸笑话乌鸦一身黑羽。真是可笑了!” 张玲大脑瞬间嗡嗡响个不停。 整个人就像是一尊雕像站在酒店大厅一动不动。 对呀! 她张玲与陈剑确实很像。 陈剑大张旗鼓的直接选择了前任。 而她只不过表面上貌似被迫的选择和前任在一起了。 这么想来她确实太可笑了! 突然,她有几分像精神病院里的疯子傻笑了起来。 那笑声听着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接着“好笑”二字,每一次被张玲说出来,都自然的拔高一个音。 在说第七次的时候,那声音引起大厅所有人都在驻足观望。 有人嘟囔着在咒骂她是神经病。 也有人替张玲惋惜的咒骂陈剑这个渣男。 陈剑苦笑着看向她,小心的问: “喂,我说张玲,你没事吧。都说了,我们还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谈了。现在可好,你我都被人给误会了。” “你怕什么?你不是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陈剑,该怕的是我,是我好吗?” 张玲的面目表情像极了深闺怨妇。 “你怕什么?” 此话问出,陈剑就后悔了。 因为他已经预测到了张玲的答案。 “当然是怕被你家的和媛找人关照。” 再一次听到这句话,陈剑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他立刻尝试性的向张玲求证道: “张玲,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说和媛找人关照过阎瑗?” 张玲短暂性的笑容凝固,然后释然的开口说: “不错嘛!你不算太笨,终于反应过来了。” 陈剑听到张玲的肯定,他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周身的空间静止了,耳朵只能清晰的听到心跳的声音。 他脑海中高倍速回放着,与两个女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很是奇怪! 虽然与阎瑗的记忆最少,但对阎瑗也最是印象深刻。 包括阎瑗在医院折磨他时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感觉就像是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而经历最多的和媛,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美好,大脑像是短路了一般无法记起具体细节。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但这些仿佛都不重要了。 他急切的紧紧抓住张玲的双肩摇晃着道: “告诉我,告诉我,快告诉我,阎瑗被和媛怎么了?” 她的双肩瞬间有种被陈剑十指嵌入到皮肤里的感觉。 但她好像被陈剑担忧的模样惊得有些麻木。 所以她压根没有感受到十指作用于肩膀的痛。 她基本可以认为陈剑潜意识里是喜欢阎瑗的。 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 陈剑总是强压着对阎瑗的那份喜欢。 于是张玲决定帮一把阎瑗,开口对陈剑说: “想知道?她在xx酒吧。你可以自己去看。” “多谢,我这就去。” 陈剑立刻松开了张玲的肩膀,迅速转身向酒店大门口奔跑了两步,不知什么原因又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收敛兴奋的笑容,重新回到张玲的面前说: “去见阎瑗不急。” “阎瑗的事不急!”张玲冷笑一声,“那么说对你来说和媛的事很急了?” 陈剑摇摇头说: “不,今日见你的重点是李想。” “李想?” “对,是李想。既然你不愿意陪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李想了。那么我就在此直接说了。” 张玲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看着陈剑没有说话。 陈剑神经略显紧绷的继续说: “我听李想曾对你这么评价。说你是一个重诺的人。自己说过的话,不论何种困难,即便咬碎了牙齿也要履行承诺。” 张玲嘴角不自觉得意的上扬出优美弧度。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是这样的人。 更是觉得他对自己的评价一点儿都没错。 有种遇到了知音的喜悦之感涌上心头。 但她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颇有几分期待的继续听陈剑接下来如何说? 而陈剑看着张玲的反应,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弛了几分接着说: “所以说你答应明日陪同李想,一起参加家族祭祀的事情。我想你必定会毫不犹豫的到场吧。” “那是当然!” 张玲非常自然的说完,瞬间感觉有些不对了。 她暗暗下定决心绝不主动去李想的。 可为了履行承诺她又不得不主动去找李想。 她眼中充满了怨恨的看着陈剑。 深知自己被陈剑利用高超的谈判手段给算计了。 心中盘算着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第153章 恍然大悟 陈剑听到了张玲肯定的答复。 自然的露出了一抹舒展的笑容。 心中暗暗的为李想祷告道: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接下来你可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啊。 陈剑在女人方面表现的着实滥情了一些。 但对待兄弟还是至真至诚的。 这也是李想一直羡慕真李想的重要原因之一。 陈剑可不想等着让张玲反悔。 于是他匆忙间随意寻找了一个的理由离开了。 张玲看着陈剑远去的背影嘟囔着说: “什么嘛!之前,还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现在又匆忙的逃了。” 逃了! 奇怪,她为何会用这个词? 也许她只是单纯觉得陈剑远去的背影确实像逃跑。 居有间。 她离开酒店不知不觉的来到附近的广场。 随意坐在一处长椅上,抬头仰望着恬静的天空。 一阵清凉的晚风抚摸着她略显燥热的皮肤。 那惬意清爽之感,瞬间把她带到了,风力发电机那段记忆。 她仿佛就站在山头风口处,闭眼享受着来自风的拥抱。 一股熟悉的气息坐在了她的身旁。 她没有睁眼的开口问: “陈剑看够了?” 大概是两姐妹对彼此太过于熟悉吧。 阎瑗没有因为张玲的问话感到突兀,带着几分不舍的哀怨之感“嗯”了一声。 张玲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身侧的阎瑗说: “何必呢?想见人家了就光明正大的去。干嘛总是偷偷摸摸的。唉,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阎瑗智商还在线的对她说: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有偷偷摸摸的去看过李想。” 张玲知道阎瑗所指,很不自然的清清嗓子说: “我……你别瞎说。我那是因为公事去了一趟他们公司罢了。” “不用跟我解释。懂,我懂。”阎瑗意味深长的对她笑着摆手道。 “真的!我说的可是真的。”张玲略显着急的解释着。 总感觉自己的行为被错误解读了。 殊不知她此时的行为就是欲盖弥彰。 阎瑗一脸坏笑的说: “我知道啊!别紧张,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嘛。只是你都亲自去了一趟,听说李想那个混蛋还躲着不见你。” 张玲连忙问: “听说!你听谁说了?” “听说,那个就是听说了。你就别在意这些细节。只要这件事是事实不就行了。”阎瑗极力辩解道。 “不行!”她态度严肃道。 张玲告诫过阎瑗,这段时间不让其找李想。 她知道以张玲的脾性,最是不悦有人忤逆她的意思。 这大概是长期处在管理层培养出来的一种习惯吧。 “不行就不行吧。再说人家也没有去啊。”阎瑗一脸坦然道。 “难不成李想公司有你的人?”张玲疑惑道。 是人都厌烦有人背着自己搞什么调查。 特别是有亲朋好友做这种事。 直接当面问本人不可以吗? 感觉在背后做这些和直接背叛没有多少区别。 阎瑗知道这话的意思,她可不想被张玲这么认为,所以故意胡搅蛮缠道: “你干嘛不直接说我是李想智华科技的老板娘呢?大姐,我们这是一般现代言情剧。可不是什么心惊肉跳的谍战剧。请你醒醒吧。” 张玲撇头看着远处的小孩,安静的在玩五彩风车,小声嘟囔道: “你阎瑗又不是没有当谍战剧演过?现在倒是给我装纯说是一般现代言情剧了。” “你说什么?”阎瑗没有听清。 张玲念在阎瑗最近难得专情,又恰巧心情不佳的份上,所以没想将这件事挑明了。 她一手指着玩风车的小孩,回头看着阎瑗微微一笑说: “我在说那个玩风车的小姑娘看着好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阎瑗看了一眼小孩满脸惊讶的说: “天呐,张玲你没有搞错吧。何止是眼熟?那不就是小豆子嘛。” “小豆子!”张玲连忙再次回头仔细看了看说,“还真是!” 她终于坐不住了。 疾步来到小豆子身前,一声清脆的“妈妈”,让她酝酿起来的怒意浇灭了不少。 她抓着孩子的肩膀紧张的摇晃着问: “小豆子,你是不是又背着院长妈妈偷偷溜出来玩了?” 小豆子摇头解释说: “不是,我是跟着爸爸一起出来的。” “李想!人呢?”张玲立刻抬头四处张望着,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不悦的斥责道,“好呀。小豆子,你这是跟谁学会了撒谎。” 小豆子指着不远处的公厕,委屈的哭诉道: “不是,妈妈我没有。爸爸说他去哪里了。” 阎瑗这个时候站出来护着小豆子说: “张玲,你这是干嘛?我知道你对李想有气,可你也不能把气撒给一个孩子啊。有你这么做妈妈的吗?” 张玲因为阎瑗的一番话醒悟了。 对呀! 她在提起李想的时候,情绪瞬间有些失控了。 对着一个孩子撒气确实有些不应该。 可在看到一向大大咧咧的阎瑗温柔的安抚小豆模样,她又像是看到了一副有关母爱的画卷一般温馨甜蜜。 “有趣,有趣,着实有趣!”张玲微笑着说。 这让阎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起身看着她问: “我说张玲你没事吧。别笑了,你这笑容看着令人很不舒服。” 阎瑗不知她为何连着说了三个有趣? 张玲尽力抑制住笑意摆手说: “没事没事。我只是发现你对待小豆子的样子比我更像一个母亲了。” 小豆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张玲问: “妈妈,妈妈,你是想说阎阿姨以前不能当妈妈吗?” 不能当妈妈是阎瑗不能触碰的毒刺。 医生说阎瑗子宫呈后倾后屈位,是子宫颈向前向上,会影响精子进入子宫腔而导致不孕。 想当初,阎瑗也曾憧憬过美好的爱情。 寻找一个喜欢的男人,然后就嫁了,过上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可在一次单位例行体检后得知了自己得了这个病。 一切美好憧憬对她来说都化作了泡影。 多年前,原本阎瑗是有一个马上谈婚论嫁的男朋友。 也是因为男方家族世代单传,太过于看重传宗接代了。 所以阎瑗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果断选择断了。 为了不让当时的男朋友得知阎瑗分手的真实原因。 她还特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被无意发现的滥情女人。 故意让男朋友提出要与她分手。 只因阎瑗的这个男朋友爱她太深。 一直都没有按照阎瑗的意愿向她提出分手。 无奈的阎瑗只能一直在扮演一个浪|荡|女人的人设。 张玲见追阎瑗的男人如此专情。 也曾多次劝阎瑗还是嫁了吧。 在她的无数次攻势下阎瑗终于说出了自己不孕的真相。 她在得知男人家庭最是重视传宗接代后,还尝试让阎瑗找男人把她的担忧说清楚。 而阎瑗则摇头说: “不能!” “为什么?” 阎瑗微微一笑的看着远处的一对亲昵的小情侣说: “恋爱的感觉往往是最美好的!很多人都相信,只要有爱就能克服人世间一切苦难。” “没错!我也有这样想过。难道你不这么想?” “不,我不这么想。” “那么你……” “结婚,简单点就是意味着两个独立的个体凑在一起过日子。但我们社会上的结婚可是两个家庭凑在一起过日子。” “哦,这话听着好像没错!” “我身体既然无法接受他的主要家庭观念。那我何必要让自己的美好爱情,最后磨灭在琐碎的柴米油盐中。” “听着你好像还没有说明白,为何不能把你的担忧对那个男人说明白?” 阎瑗听完又微微一笑说: “因为我不相信只要有爱就能克服人世间一切苦难。但我相信恋爱的感觉是美好的。所以我更愿意让这份美好留存的久一点。” 张玲狐疑的问: “你确定自己如此对待那个男人,能让这种感觉留存的更久?” 阎瑗带着几分诧异质问: “喂,张玲,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好姐妹?感觉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幅度有点太大了吧。” 这是在抱怨张玲考虑问题没有站在她的角度。 张玲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脸尴尬的笑出了声。 阎瑗淡淡的接着解释说: “我知道他很专情。可我还知道一个把女人,当成传宗接代工具的家庭是更可怕,尤其对她来说就是人间地狱。” 经过这次交谈,张玲不再干预阎瑗。 但看着阎瑗用游戏的态度,继续刺激那个男人,她着实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此时听到小豆子说出这番话。 张玲的内心酸楚犹如台风从海面经过。 更有几分担忧阎瑗因此情绪激动的迁怒小豆子。 而阎瑗似乎早已经看淡了这一切。 只见她伸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挂起一抹无所谓的笑容说: “小家伙真聪明!这都能被你想到了。不过,阎阿姨可不会给你奖励哦。” 张玲看到阎瑗的反应长舒一口气。 小豆子甩头说: “不要!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需要大人们时刻用糖果哄。” “真乖儿!”阎瑗手滑落到小豆子的脸颊,轻轻的用手捏了捏小脸蛋,又看了一眼公厕门口说,“小豆子,你爸爸去多久了?我们都在这儿有一会儿了。还不见他出来。” 小豆子习惯性的抬手摸摸耳垂说: “呃……阎阿姨你们来之前,爸爸就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他进去之前说最多五分钟就会出来。让小豆子千万别四处乱跑,就在这儿等他出来。” 嘴快的阎瑗看着公厕门口说: “五分钟吗?我和你妈妈站在这里都早过五分钟了。你爸爸该不会掉坑里爬不出来了吧。” 张玲听到这里,看了一眼公厕门口。 她已然猜到李想早已经完事。 只不过为了遵守什么君子协定躲在那里不露面而已。 “啊,公厕的茅坑很深吗?这可怎么办啊。阎阿姨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小豆子信以为真的上前抓住阎瑗的手摇晃着。 阎瑗看着一旁的张玲问: “奇了怪了。张玲,这孩子为何要问我要办法。为何不找你这个妈妈呢?” “我怎么知道?” 张玲也着实有些疑惑的看向小豆子。 机灵的小豆子,带着几分担忧,躲在阎瑗的身后,看着张玲小心翼翼的解释说: “那是因为我听爸爸说,妈妈要跟另一个叔叔好了。所以小豆子觉得妈妈才不会在乎爸爸的死活。” 阎瑗听到小豆子的解释,捧腹笑的前仰后倾,还不忘夸赞小豆子真是个小机灵。 “什么!”张玲气得直跺脚,上前一把将躲在阎瑗身后的小豆拉出了道,“小豆子,快告诉我,你爸爸那个混蛋真是这么说的?” “爸爸那个……”小豆子有些惊愕的看着张玲复述着几个字,突然“哇呜”当着她的面大声哭喊道,“爸爸说的果然没错。妈妈真不要我们了。小豆子又成了没妈的孩子了……” 小豆子第一次听到张玲咒骂李想。 所以就真的认为张玲与李想的关系彻底破裂了。 张玲听着小豆子的哭喊声心中不是个滋味。 尝试上前想将小豆子拥入怀中安慰却都被排斥的推开了。 那感觉就像是小豆子对她说,既然妈妈你不要小豆子了,那么小豆子才不稀罕让你触碰一下。 一旁的阎瑗看着也是干着急却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一直躲在厕所遵守什么君子协定的李想终于冲了出来。 小豆子在看到李想的那一刻就立刻扑了过去。 李想抱着小豆经过一番安抚安静了下来。 张玲心中不爽的来到他的身旁质问: “喂,我可听说某些人要遵守什么君子协定。从此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说你不在公厕里好好躲着,干嘛突然跑出来?” “我……我……”李想看着快速寻找着理由,当看到怀中的小豆子挂起了笑容说,“我那是为了小豆子。小豆子可是我的女儿。那有父亲不见自己的女儿的?” “你没忘我还是小豆子的妈妈吧。而且是在你成为父亲之前的妈妈。”张玲提醒道。 “对呀!我之前怎么就成了猪脑子呢?”李想恍然大悟的挂起了笑容。 他答应过漆雕哲不主动去见张玲。 而他又没有答应过漆雕哲不主动去见小豆子与其母亲。 怀中的小豆子疑惑的看着李想问: “爸爸,你成了猪脑子怎么还能高兴成这样?” “高兴,高兴,当然高兴了!”李想看着怀中的小豆子解释道,“小豆子,你听我说都是爸爸这个猪脑子理解错了。你妈妈还会像以前那样爱着你。” 小豆子疑惑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看向张玲问: “妈妈,这是真的吗?” 第154章 一个小谎 张玲冲着小豆子微笑着点点头。 小豆子这才洋溢着笑容示意要张玲过来抱抱。 即,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 张玲没有犹豫的满足了小豆子的要求。 毕竟,她可不愿意看到小豆子再多想。 这和|谐幸福的画面让一旁的阎瑗看着甚是羡慕。 斯|须(一会儿,片刻)。 阎瑗有些受不了的提醒道: “好啦,好啦,你们收敛一点儿好吗?这儿还有一个人呢。” 小豆子则看向阎瑗说: “阎阿姨,羡慕吗?” 阎瑗像极了大小孩,学着小豆子的几分奶声奶气说: “羡慕,羡慕,可不羡慕死我了。” 小豆子看着非常兴奋的说: “那就赶快为小豆子找一个姨夫嘛!最好再为小豆子生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玩。” 阎瑗突然神色凝重的转身背对着他们说: “算了,你们还是继续吧。” 隐约间好像听到了阎瑗的抽泣声。 张玲这个时候站在阎瑗的身后,一手搭在其肩膀上说: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我好得很。” 明显看到阎瑗的一手从脸上抹过,猛然转身她的眼睛有些红润,接着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问: “哦,对了。张玲,你们之间刚说的那番对话是什么意思?我完全没有听懂啊!要不你给我详细解释解释。” “这……”解释清楚这些,要说的事情真相有点多,她略显为难的推辞道,“这解释一句两句可说不清楚。” “没事,慢慢说,我和小豆子一样,最喜欢把事情当故事听了。”阎瑗充满了好奇心说。 被李想放在地上的小豆子,来到张玲身旁拽着衣襟道: “故事!我想听,我想听,妈妈你这次要讲什么故事?” 张玲此时冷冽目光重新汇聚到李想那儿说: “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必须要向他弄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李想与阎瑗异口同声道。 显然,从李想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胆寒的颤抖。 “李想,你不错呀!小豆子现在看着好像明显更喜欢你啊。说吧。你在背后向小豆子说了我哪些坏话?” 机敏的小豆子仿佛闻到了浓烈的火药味。 于是又立刻拽着张玲衣襟解释说: “没有,没有啊!妈妈,你可不要误会爸爸。他一直都在小豆子这里夸妈妈嘞。” 李想听到小豆子的话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夸我?说说看,都夸什么了。”张玲可不愿意相信。 因为之前小豆子对她抗拒的态度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李想必定说了她什么坏话才导致孩子这样。 小豆习惯性的抬手摸摸耳垂说: “我记得爸爸当时给小豆子解读了一首诗。” 张玲听到后甚是高兴的说: “什么诗?快说与我听听。” 小豆子有模有样的像极了舞台上专业的诗朗诵者,说: “诗曰: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不明其意,爸爸还为小豆子解读说……” 这首诗是(清)最后一位最有权势女人的母亲七十大寿的时候,没有时间去参加母亲的大寿,就让侍|臣给母亲送了很多寿礼。 同时,亲笔写了一幅书法,裱好后送去了,这副书法一直保存了几代人,最后毁于近代那个令人一言难尽的时期。 一般来说要吟诗赞美母亲都会想起《游子吟》。 像小豆子这般大的孩子不可能知道这首《赠母亲的诗》。 显然,听着小豆子的这番话一点儿都不像是杜撰的。 有极大可能像是李想对孩子说过的话。 可令她感到奇怪的,李想听到小豆子的话语,脸上竟浮现出几分担忧与惊愕,仿佛小豆子说的这些话不是他说过的。 没错! 李想确实没有对小豆子说过。 他担忧小豆子是不是又接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闲书了。 惊愕小豆子能将这首诗的解读堪称完美。 甚至还掺杂了一些小豆子的个人感情说: “妈妈,小豆子知道自己的身上没有流淌你的血|液。但小豆子依旧觉得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情就是你对小豆子的母爱……” 这些话不管谁听了想必都会动容的。 所以张玲即使看到李想的反应有些奇怪。 但还是仅仅凭借小豆子的这番话语,也愿意相信李想就是这么夸赞过她。 张玲听完小豆子的话语,犹如吃了蜜一般洋溢着幸福笑容。 小豆子原本以为自己的这番操作能换来李想赞誉的目光。 当看到李想那刨根问底的目光里还透着几分不悦。 吓得有几分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连忙躲在了张玲的身后,同时带着几分委屈的口吻说: “妈妈,你看爸爸怎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小豆子怕!” “孩子别怕,有妈妈在。”张玲一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脸颊,看着李想异样的目光质问,“李想,你干嘛!莫不是孩子刚才说的那些话都不是你说的?” “不……不是,不对……” 李想真的很想回答说不是。 否定就要揭穿小豆子在说谎,同时他也没想到比小豆子更好的回答。 “我是说是……糟了,好像这样也不对……” 如果说是,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教育孩子。 说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看小豆子说谎的时候面不改色的模样。 显然,已经成了一个惯犯。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非常危险。 他本着对自己,也对小豆子负责的态度,所以更是不能承认了。 张玲看着李想矛盾的样子,半天都没有说明白是与不是。 有些不耐烦的摆手制止道: “好了好了,几天不见,李想你出息了啊。说话的水平都不如小豆子了。” 小豆子心中也是担忧李想揭穿她说谎。 因为她心知张玲最是痛恨说谎的人。 在看到李想受到张玲的刺激,那气火攻心的样子,眼看就要将实话和盘托出了。 小豆子不敢过多耽搁,几步上前抓住李想的手指,撒娇卖萌的说: “妈妈,你别这样说爸爸。他在小豆子心目中可是英|雄般的爸爸。” 李想听到小豆子说他是“英|雄”之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一大半。 反而多出了几分享受的态度,想要听听小豆子该如何在张玲面前夸他? 小豆子见李想面容平静了许多,继续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昨天要不是爸爸勇挑娃娃机,小豆子不可能拥有好多毛绒绒玩具的。” 张玲看着孩子夸张的表达心中不是个滋味。 仿佛听到了小豆子在隐喻她挑战抓娃娃机太菜了! 当初花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才给小豆子抓了一个毛绒绒玩具。 小豆子即使看出了张玲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心中的那份喜悦也让小豆子完全忽视了。 她继续洋洋得意的说: “妈妈,你不知道当我把这些玩具都送给院里的所有朋友。看到他们一张张开心的笑脸,果真如爸爸说的一样,分享玩具的快乐,要远比一个人独享所有开心很多。” 张玲笑眯眯的俯身揉揉小豆子脸颊,特意表现出几分羡慕的模样说: “没想到妈妈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里,我们的小豆子都长大了这么多。真棒!” 说着张玲充满感恩的目光又看向李想说: “孩子他爸,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应该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存在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李想笑眯眯的回应着。 他此时就像是彻底的忘记了计较小豆子说谎的问题。 而聪明的小豆却没有就此认为危机解除。 借着有秘密要与爸爸说的理由,赚了一个背着张玲与李想说悄悄话的机会。 张玲还因此羡慕的对小豆子说: “好伤心啊,有什么事情非要背着妈妈说?看来在小豆子心目中好像是更喜欢爸爸了。” 小豆子听到后还不忘对张玲解释说: “没有呀。妈妈你不要误会啊,等小豆子和爸爸说完秘密后,同样也会有秘密和妈妈说的。” “好吧。”张玲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她看到小家伙神秘兮兮的将李想拉到一边窃窃私语着。 说好的不嫉妒,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嫉妒。 要知道以前小豆子只要有秘密都首先选择与她诉说的。 这种心理上落差可不是随意一句话就能弥补。 小豆子没等李想开口询问就承认说: “爸爸,对不起,小豆子知道自己不该说谎的。” “哦,不错!竟然知道主动认错了。”李想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感。 他为了不让敏感的小豆子太过于有心理压力。 于是像朋友之间谈话一般蹲在小豆子面前。 “小豆子知道爸爸因此很生气。但是爸爸你能先别生气,能给小豆子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小豆子像祈求佛祖一般乞求着李想。 李想看着小豆子虔诚的模样,也着实生不起气来的说: “好吧好吧,你说说看。” 小豆子继续解释说: “小豆子看出爸爸妈妈一定闹了什么误会。看着你们不开心的样子,小豆子真的好担心。” “担心?”李想疑惑道。 “担心爸爸因此闹得不愉快,从而都不愿意要小豆子了。小豆子可不想再没了爸爸妈妈。” 说着,小眼睛里泛起点点晶莹来,看着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小豆子见李想为之动容,接着继续解释说: “当小豆子看到爸爸没有一个好理由回答妈妈。所以才想着选择撒了一个小谎。让爸爸妈妈的关系重新回到以前那般亲|密。那个爸爸你能原谅小豆子吗?” 李想心中压抑的发出哽咽声,接着利用清清嗓子掩饰说: “算了,看在小豆子主动道歉的份上就原谅你这次了。但你必须给我记得以后绝对不可对你妈妈撒谎了。听到没?” “嗯嗯,小豆子记下了。”孩子兴奋的搂|着李想父亲的脖|子,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说,“爸爸,你最好了!小豆子好爱你。” 一旁的张玲有点儿酸酸的回应道: “什么!就你爸爸最好好了。那是小豆子认为妈妈不好,不想要妈妈了?” 小豆子听完张玲的话,回头带着几分惊恐之感,迅速又向她快步跑了过去。 抓起张玲的一只手,如荡秋千般的摇晃着说: “你不要这么说嘛。妈妈,当然也是最好的妈啊啦。” 张玲笑着也蹲下身子捏捏小豆子的小脸蛋说: “小滑头,还真的谁都不愿意得罪。你这脾气也不知道像了谁?” “爸爸!”小豆子立刻接着话茬,“爸爸说,小豆子这点特像他了。所以我才能成为爸爸的女儿。” 张玲双手揉着小豆子的脸蛋儿笑着说: “好好好!就是不知小豆子接下来想对妈妈说什么秘密?” 机灵的小豆子还特意将李想赶得远远的。 生怕自己对张玲说的话被李想听到了。 还特意拜托让阎瑗帮忙在一旁看着。 小豆子所谓对张玲所说的秘密还是她说谎了。 说压根没有爸爸夸妈妈这件事,但爸爸想妈妈倒是真真切切的。 小家伙紧接着将自己看到的李想最近状态给张玲描述了一番。 更是把李想迷离的时候说了一些话转述给了张玲。 当时,李想颇为伤感的看着孤儿院里的一棵槐树说话。 “我掏出心脏,想把你的名字,从心里抹去,可发现你根本不在我的心里。” 当时的小豆子只觉得有些奇怪! 开口问李想这是想要抹掉谁的名字? 当时的李想没有说话,依旧伤感的抒情道: “玲儿,你可知当我奋力掏空自己,发现原来我爱你,已经深入骨髓……” 小豆子这才得知爸爸在想妈妈。 当爸爸恍然回过神才关照她说,在见到张玲妈妈的时候,千万别说他在想妈妈。 张玲听完小豆子的这番传达,眼含温情的看向不远处的李想。 没想到李想并不是她想得那般绝情。 “那小豆子你怎么还把这件事告诉我呢?”张玲有意的质问小豆子。 而小豆子表达说,之所以把这个秘密告诉妈妈,自然希望爸爸妈妈不要再闹矛盾了。 因为小豆子非常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幸福甜蜜的三口之家。 小豆子真切的话语让张玲的内心颇受触动。 对呀! 孩子永远都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完整的幸福甜蜜的家庭里。 这个愿望很简单,但也最难。 生活中很多父母都会因为各种理由不能给自己的孩子一个这样的家。 比如她张玲,因为初恋漆雕哲的回来,导致她的生活有些手忙脚乱。 从而让她少能抽出时间来专程陪小豆子一起玩。 当小豆子按照自己的意愿将事情表达结束。 看到张玲妈妈神色凝重的一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于是缺乏自信的小豆子忍受不了内心的那份煎熬。 主动上前抓起张玲的手再次晃动着说: “妈妈,妈妈,你倒是说句话啊!小豆子撒了一个小谎,目的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难道这个想法错了吗?” 第155章 耳畔呢喃 孩子的愿望向来都是最单纯的。 而小豆子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家能有什么错呢? 张玲自然不会因此责怪小豆子什么。 她之所以不说话并不是因为小豆子说谎这件事。 而是因为小豆子复述的李想那段表白话语。 之前,她还因为被陈剑算计,答应陪着李想,去参加李氏家族祭祀,感到非常后悔。 而现在她却打心里又涌出了一丝小确幸。 幸好她当时下意识的选择答应了。 李想在小豆子牵扯下重新站在张玲的面前。 两个大人疑惑的目光都看向有些小兴奋的小豆子。 只见小家伙有些强硬的把李想的手按在张玲的手里,还像个小大人似的冲着他说: “爸爸,妈妈刚刚可说了,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呃……” 张玲有些发懵的看着小豆子。 不对呀,刚才分明说小豆子永远都是她的女儿。 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小小年纪把偷换概念玩的挺溜啊。 而李想似乎非常不上道,对于小豆子的话,没有进一步的反应。 焦急的小豆子绕到李想的身后卯足了劲儿猛撞了一下。 他一个踉跄的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 小豆子还不忘笑着对李想鼓励道: “爸爸,小豆子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你一定要加油哦!” 张玲下意识的试图挣脱着,未果。 在听到小豆子对李想说的话,她故作恼火的样子大吼道: “小豆子,你……” “哇呜,妈妈生气了。要打小豆子了。小豆子好怕怕啊!阎阿姨快救命啊!” 说着,机灵的小豆子连蹦带跳的向不远处的阎瑗扑了过去。 阎瑗笑看着迎面而来的小豆子直摇头的说: “这哪里是好怕怕?分明就是机智的祸水东引嘛。” 小豆子的这个行为让张玲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阎瑗提前计划好的。 目的就是让她与李想和好如初。 当然,对阎瑗来说,只要看到张玲真的幸福了。 这种恶人她还是非常愿意当的。 李想终没有辜负小豆子的期望,没能让张玲从他的怀里随意挣脱出去。 他还不忘替小豆子的行为,在她的耳边开脱道: “别吼小豆子了好吗?你或许不知道,这孩子表面上看着挺胆大的,其实她内心的恐惧感尤为强烈。” 李想发现小豆子因为被抛弃的阴影,情感上严重缺乏安全感。 在与小家伙相处的这些日子里。 但凡发现身为父母的他们有一点儿不悦。 小豆子多次都因为恐惧说出同样的话。 即,请求张玲与李想不要离开她。 “哦,是吗?” 张玲不是不知道小豆子的恐惧。 特别是在她生气大声说话的时候表现尤为强烈。 所以她之前只是叫了一声小豆子就再没有继续说什么。 “好,我可以不吼她。但你先放开我。大热天的抱着,你不热,我还热呢!” 话虽这么说,但她早已经不再挣扎。 反而还闭眼享受着拥抱带来的那种暖暖的幸福感。 “不要,你就当是为了哄小豆子开心好了。” 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均匀的气息。 知道她的抗拒需要一个理由。 那么他就顺理成章的给她一个理由。 同时,这也是他想好的应付漆雕哲君子协定的理由。 “小豆子?呵呵,这话听着你好像很不情愿似的。既如此,那你就不必委屈,我想懂事的小豆子不会说什么的。你放手!” 说话间,张玲再次尝试挣脱更为猛烈了一些。 她因为李想拿小豆子说事心中极度不悦。 气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是他自己的真实意愿。 “不委屈,不委屈,别生气嘛。我承认,我承认如此静静地抱着你的感觉,幸福的令人沉醉。求求你别乱动了可以吗?” 她听完他的略显焦急的表达,不禁露出一抹喜色同意道: “好吧!” 本以为就这么安静的保持着拥抱状态。 可李想似乎有着憋了许久的心里话说不完。 于是他继续在她的耳旁轻声呢喃着。 “玲儿,你可知我近日虽没有去找你,但我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现在就让我尽情的向你表达一会儿对你的思念……” 他犹如吟唱一首绝美的抒情诗一般,在她的耳边表达着浓烈的思念。 温暖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流动,那幸福的舒适感就像一队无畏的勇士,以闪电般的速度抢占了大脑的绝对高地。 在他富有乐感的声音加持下,犹如身在一处大型的古典乐演奏现场。 那演奏的曲目或雄壮奋进,或低吟浅唱,或舒缓,或高亢…… 伴随着优美音符的跳跃起伏,近日不愉快的情绪也抛到脑后,内心跟着旋律的纵|情起舞。 听完他的表达,她意犹未尽,还沉浸在动听的耳畔呢喃。 想来这个世上应该再没有什么比听如诗般的情话更幸福了。 尽管从他的情话中听出了一丝丝蹩脚感。 但亦是感受到无比的幸福! 蹩脚感,那是因为听李想的情话台词,有几处词汇明显不像他本能表达出来的。 略有几分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几分差点忘词的窘迫感,更有几分表达结束后不知效果如何的忐忑感。 这导致让张玲认为今日的巧合,多半都是阎瑗这个间谍,在配合李想的设计结果。 或许有父亲为了能尽早把她嫁出去也费心参与了吧。 不过,张玲还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小豆子院长妈妈的杰作。 远处的阎瑗看到,张玲他们腻歪在一起,久久难舍难分的样子。 有些嫉妒的对身边小家伙挑唆的说: “小豆子,你妈妈他们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不顾及我也就罢了。竟把你这个女儿丢在一边长时间不管不问。姨娘真替你感到伤心难过啊。” 机灵的小家伙摇头说: “没事没事。小豆子看到这些可开心啦。对啦,阎阿姨我差点忘记了。外公说让我这个时候代问你一个问题。” “问我问题!” “对呀,阎丫头此时一定会心里不舒服,然后对小豆子有意无意的说一些怪话的。” “什么!”阎瑗惊讶自己的小心思被父亲看穿了,但她还是很好奇的问,“说说看你外公让你问什么问题?” 小豆子天真的小眼睛朝着阎瑗一个劲儿的眨巴着,说: “外公让小豆子这个时候对阎阿姨说,臭丫头你还想在我家蹭多久的饭呢?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吧。别再祸害我闺女了。” “什么?” 阎瑗听完这些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猛然抬手来想要直接甩小豆子一个巴掌。 但小豆子这个时候仿佛父亲附身了一般,非常有气势的大声呵斥道: “住手!好你个臭丫头胆子吃大了,莫不是还想对我的宝贝外孙女动手?不想活了你就趁早说话。” “啊!”阎瑗被这股莫名的气势吓得愣住了。 小豆子立刻摆出原本的可爱的模样,还透着几分担忧害怕说: “阎阿姨,以上就是外公让我对你传达的话。” 阎瑗这才醒过神来,后脊梁瞬间吓出一身冷汗,然后对小豆子强颜欢笑的解释说: “你没吓到吧。别害怕,阎阿姨刚才只是和你闹着玩呢。这老头子真是多心了。像小豆子这么可爱的小丫头。阿姨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 虽然这些状况都完全在外公的预料之中,但小家伙还是被阎瑗愤怒的样子吓到了。 所以小豆子依旧有点儿不放心的问: “真的吗?” “真的真的。看我们可爱的小公主怎么这么不禁逗呢?吓得全身都发抖了。来来来,阿姨抱抱就没事了。” 阎瑗说话间上前欲将小豆子抱在怀里。 “不要!”机敏的小豆子连忙抛到一边。 扑空的阎瑗略显尴尬的看向保持戒备的小豆子,说: “你跑什么?我可是你阎阿姨。更是你妈妈最好的朋友。搞得我现在好像成了要吃人的大老虎。” 成为大人的阎瑗好像早已经忘记了。 孩子的是非观向来是单纯而强烈。 谁要是对她好就是好人,她就能敞开心扉对你好,更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愿意与你分享; 谁要是对她不好就是坏人,她就能立刻与你翻脸,恨不得立刻切断与你的一切往来,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阎瑗虽然没有真的动手打小豆子。 但这个行为已经让小豆子把她暂时划分到坏人行列。 所以小丫头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绝对不会让坏人抱她的。 这是一个孩子最基本的自我保护。 小豆子自然是懂得阎瑗说的那些话。 但她依旧下意识的与阎瑗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在经过几番你进我逃的过程后,阎瑗终于对小豆子没招了。 于是看向还没有腻歪完的张玲二人大喊: “喂,我说张玲,你们亲密完了没?你家丫头小豆子,突然发神经了,快来看看吧。我是没招了。” 说完这话,阎瑗就发现,小豆子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的身体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哆嗦着。 小豆子这是气阎瑗刚刚打断了张玲与李想。 张玲二人迅速跑了过来,看到小豆子异样的眼神,异口同声的问阎瑗: “小豆子怎么了?” 阎瑗隐瞒了自己差点动手打孩子的行为。 一脸委屈的指着瞪她的小豆子说: “我好心要带她去那边买根雪糕吃。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敌视的看我?她不想吃雪糕就直说嘛。搞得好像我成了欺负她的仇人一样。” 张玲听完阎瑗的指责,转脸看向小丫头问: “小豆子,你告诉妈妈刚才是这样吗?” 小豆子原本想扑进张玲的怀里哭诉自己的委屈的。 但是听到张玲如此问话,小豆子就及时制止了冲动的脚步。 孩子抿抿嘴,刚想开口解释,阎瑗突然就大声的嚷嚷道: “不带了,不带了,这个小白眼狼我阎瑗以后再也不带了。张玲你正好也来了,这孩子还是交给你们管教吧。” 管教! 这是还没给小豆子开口的机会,阎瑗就已经率先给孩子定性了。 试图引诱让张玲尽快盖棺定论。 甚至可以的话直接当着她的面训斥一番小豆子。 “好吧。这孩子是该到了管教的时候了。”张玲看着阎瑗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模样说,“看你的样子,这是有什么急事?” 阎瑗见张玲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意图训斥小豆子。 于是有了想尽快离开的想法。 在听到张玲给了台阶,连忙随意找了一个理由道: “我,我突然想起之前准备去取快递的。这不为了你这事一时间给忘了。不说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在张玲与阎瑗交谈期间,李想看出了小豆子眼神里的无助。 他一句话没有说的走到小豆子身边,微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或是小豆子从李想温柔的眼神中解读出对她的绝对信任。 所以她的一双小手抱起他的大手蹭着脸上的泪痕。 他的手在接触到小家伙的泪水的一瞬间。 仿佛就已经透过皮肤感受到了无尽的辛酸委屈。 从而让他不得不开口安慰道: “别怕别怕!只要我们的小豆子说实话。请你相信爸爸妈妈永远都会绝对的支持你。” 张玲目光从阎瑗远去的背影收回,恰巧就听到小豆子正在向李想讲述着刚才的经过。 她这才恍然明白阎瑗这个家伙为何会匆忙溜了? 张玲生气的双手捏拳,猛的原地跺脚,再次冲着快要远去的背影,愤怒的大吼了一声“阎瑗”。 阎瑗绝对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的缘故。 在听到张玲的吼声的瞬间,一个踉跄她最爱的一双高跟鞋,鞋跟就那么意外的下岗了。 人,更是一头碰到了路过的广告灯箱上。 许是害怕张玲紧随其后的追上来吧。 阎瑗忍痛丢了另一只鞋子,连忙光脚就近跳上了,刚停在路边的一辆公交车。 她那滑稽的模样惹来几个路过的小姑娘一阵哄笑。 张玲现在可没有心思专门去追阎瑗。 因为以阎瑗的德行迟早会被她逮到。 可眼前最要紧的是小豆子已经越发疏远她了。 小丫头要是搁在以前受了委屈,必定会率先扑进她的怀里哭诉。 而如今的小豆子却在看到她的时候犹豫了。 现在更是在李想身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她今日若是再不做点什么? 她有点儿担忧小豆子将来会只认爸爸,不认她这个陪伴时间最久的妈妈了。 对,她确实如小豆子一样也会担忧。 也许是从小没有母爱的她,最是明白母爱,对于一个孩子的重要性。 所以她如小豆子一样不舍,也不愿意让这份母亲的责任淡化掉。 第156章 亮谱填谱 小豆子看到张玲为了她怒吼逃走的阎瑗。 小丫头心中刚对张玲产生的那份芥蒂终于释然了。 这个时候带着一点儿小心来到张玲的身边,伸出有点儿婴儿肥的小手抓住她的两三根手指轻拽道: “妈妈,不气,小豆子没事。其实,其实,阎阿姨没有真打到我。” 听到这些,她的内心一阵酸楚。 一个孩子直到此时还知道让她不要生气。 更是主动开口说明事实为阎瑗开脱。 她就是有点想不通了。 身为大人的阎瑗怎么会没一个孩子懂事? 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就罢了。 还歪曲事实去冤枉一个孩子。 真想立刻把阎瑗抓回来问问,她的良心真不会痛吗? “听小豆子的,妈妈不气。”她俯身伸手轻轻触摸着孩子的脸颊笑着说。 李想这个时候站在小豆子身侧,一手轻轻搭在孩子的肩膀上,在看到孩子仰头看向他的时候才开口微笑着说: “看,爸爸说的没错吧。只要我们的小豆子说实话。爸爸妈妈永远都会绝对的支持你。” “嗯!”小豆子这才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猛点头。 张玲看着眼前这父女俩默契的模样,心中再次泛起一丝嫉妒感。 她蹲着双手搭在小豆子的肩膀上,故意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噘着嘴发出不高兴的声音说: “好呀,听着小豆子刚才好像不相信妈妈了对不对?” “我……” 小豆子有些猝不及防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玲故意发出哭泣般的声音说: “看来让我说对了呀。小豆子果真不相信妈妈了。妈妈真的好伤心啊!” “不是,妈妈,我……”机灵的小豆子现在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于是以求助的眼神看向身边的李想说,“爸爸!” 李想这才看向张玲摇头说: “好了啦,你就别逗孩子了。看,我可爱的小豆子,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张玲像个孩子一般猛烈摇头,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质问道: “小豆子你今儿必须告诉妈妈。我与爸爸你究竟更喜欢谁?” 小豆子谁都不想得罪,满脸难色,还有点小心翼翼的问: “妈妈爸爸都喜欢不行吗?” 张玲目光坚定的看着小豆子逼迫说: “不行!你必须选择一个。” 小家伙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儿,有些碎碎念的小声嘀咕着。 张玲尝试附耳仔细听都不能听清小豆子在说什么。 还一个劲儿的让小豆子说话大声一点儿。 当提醒第三遍的时候,小豆子“哇呜”一声哭喊着,直接扑向李想大喊道: “救命呀,爸爸!妈妈的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啊。小豆子不要回答……” 张玲这个时候起身笑的前仰后倾的说: “傻孩子!不回答了,不回答了,那就不回答了。看把我们的小豆子为难成什么样儿了。” “那么小豆子可以从此都一样的喜欢爸爸妈妈了对吧。”小豆子有几分不放心的回头看向张玲问。 在得到她明确的回答之后,小豆子这才破涕为笑的蹦了老高的大喊道: “太好啦!太好啦!这真的太好啦!” 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单纯的可爱。 想听到孩子纯真的笑容,你其实没必要给予她什么财物,有时候仅仅是一句话。 这一句话可以是一句鼓励的话,可以是一句孩子期待已久的话,亦可以是一句道歉之语。 万不可以孩子还小为理由,大人做了对不起孩子的事,便觉得没有必要道歉。 要知道父母永远都是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老师。 为师者,做不到以德育人,试问这样的老师能教出才德兼备的学生? 正如鲁迅在《随感录廿五》中说: 小时候不把他当人看,长大后他就做不了人。 当把小豆子送回孤儿院,李想亲自开车送张玲回家的路上。 两人分别坐在正副驾驶位上不说话已经差不多一刻钟了。 给人感觉就像是身边没了小豆子。 两个人便没了可以交流的共同话题似的。 这沉闷的氛围让开车的李想有点昏昏欲睡感。 为了安全驾驶,提提精神,李想主动开口说: “那个……” 令李想没有想到的是张玲也同时开口说了同样的话。 两人惊喜的目光短暂交汇,又异口同声的说: “你先说。” 这感觉就像二人已经做到了心灵相通。 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二人目光再次短暂交汇后又不约而同的说: “好吧,那我先说。” 连续三次神同步,让车内沉闷的空气,仿佛瞬间弥漫着粉红泡泡。 她撇过头看着窗外,车上的空调照常吹着冷气,却感受不到一点儿冷意,反而让她的脸颊因为燥热变得红润。 明明只是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但她呼吸急促的频率,明显就像是刚跑完了一段百米冲刺。 她终于有些忍不住的说: “今晚还真够闷热的。开着空调都觉得热。不行,我要开窗吹吹自然风。” “好吧。” 李想刚准备帮忙开窗户,便已经看到她已经将身侧的车窗打开。 一阵阵晚风争先恐后的从车窗挤了进来。 难得的凉爽让她身体的燥热感消散不少。 当车子在一处等红绿灯的时候,他趁着这个间隙继续提起之前想说的话题。 “还记得上次从迪士尼乐园出来遇到的那个车祸吗?” 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晚惊人的一幕。 “嗯嗯,知道。”看着窗外的她点头确认,接着又看向身边的他说,“你是不是也调查发现交警部门,根本没有那条街路口交通事故的报告。” 以她对李想的了解,他一定调查流浪汉的。 或许是因为警惕潜在的竞争者吧。 当然,她也不介意李想的这种调查。 从另一方面讲他对她的重视。 “没错!让我都有些恍惚自己当晚是不是真的眼花了。还特意重回事故现场看了看。” 李想坦然的承认了。 不过这番表达中明显多出了几分疑惑。 是单纯的针对这件事的疑惑。 当然,令他没想到的是张玲也亲自调查了这件事。 结果与他一样。 张玲继续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对他讲述道: “你是不是也找到了流浪汉遗失的那双尖头黑皮鞋,以及车祸现场清晰可见的血渍。” 这个时候李想将车停到了路边,两人的目光严肃的交汇在一起,接着同声一辞的说: “所以这起车祸是真实发生过的。” 二人说完都朝着对方点点头。 李想看到张玲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则启动车子继续向前开了一段距离。 她突然开口对李想说: “我现在越发肯定那个流浪汉就是米总。” 李想侧脸微笑着看了一眼张玲说: “我相信你。” 李想倒是没有因为她的话惊讶,而她却因为李想的话感到惊讶。 她看着开车的他猜测的问: “你是不是还查到了什么?” 李想看似严肃的摇头否定道: “没有。” 其实,他确实查到点什么。 那个人就是张玲见过的若真视野的米总。 但并不是真的若真视野的米总。 因为那段时间若真视野的米总一直都在h国。 所以说张玲当初见到的若真视野的米总只不过是针对她的一场阴谋。 至于张玲见过的米总是谁? 目前他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仿佛这个米总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他之所以隐瞒真相就是不想让她,因为这种事情整日里惴惴不安,从而丧失迷人的笑容。 他愿意为她撑起一片湛蓝晴朗的天空。 悄悄的将狂风沙尘,乌云暴雨等,都统统的替她遮挡住。 张玲细心的发现李想在说“没有”的时候,面部表情中带着一丝被察觉的慌乱感。 当然,她用疑问的方式回复“没有”二字。 只想证明一下她的猜测。 李想显然有点急于让张玲选择相信他的说: “嗯,是没有。难道你有调查出什么特别信息?所以听着你这话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他好像已经忘记了。 真正坦荡的人,从来都不会过多废话的去解说自己的行为。 听到的人,愿意信,便可以继续做朋友; 不愿意信,也随其自然的不去强求。 毕竟,人的一生中遇到的人实在太多。 很多人都只不过是人生旅途中的过客。 真正能陪你走完一生的人,往往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所以何必强求终是过客的人一定要相信你说的话? 这并没有任何意义! 她已经感受到李想在有意隐瞒什么。 猜测因为她当着他的面,谈论起另一个男人时,说的有点多吧。 即使米总已经死去,也让他心中很不悦。 所以才导致他即便再有什么关于米总的信息也不愿意过多吐露。 这种事情张玲还是能够理解的。 正如钱钟书在《围城》也曾阐述过类似的问题。 即,永远不要在一个异性面前,随意谈论另一个异性。 于是她立刻收敛了对流浪汉米总的好奇心说: “相信相信!我只是觉得以你智华科技李总的能力。应该会查到更多的信息。只是有点儿没想到我们的查到的信息竟都是一样的。” 张玲的这番话明显有几分奉承的味道。 主要是想利用这种方式提升李想的身为男人的优越感。 让他不要太在意她刚才表露出对流浪汉米总的浓烈关注度。 当她看到李想展露出难以抑制的得意笑容。 她这才放心了许多。 殊不知李想也终于放心张玲不再深入追问了。 翌日,夙。 张玲清楚的记得李想家族邀请函上的时间是正午。 她本打算先去上班处理一下紧要的工作。 等到了十点左右再动身去找李想汇合。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集团总经理,赶早直接发信息告知,从今日开始带薪去参加活动。 李氏家族祭祖仪式多数为3天,在龙虎年续谱烧香祭祀为5到10天。 今年恰好就是虎年祭祀,大概需要七八天的样子。 看来集团总经理对李想的重视程度要远远大于她这个副总。 这简直对张玲来说就是意外之喜。 她看了一眼床头闹铃时间6点刚过。 于是就萌生了再多睡几个小时回笼觉的打算。 刚闭眼两三分钟,她就感受到脸上就传来被亲吻的温湿感。 紧接着“妈妈”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还误以为是自己在做一个特别真实梦就没有过多在意。 于是就下意识的翻了一个身的继续睡着。 小豆子这个时候心疼的看着门口的父亲说: “爷爷,你看妈妈还不醒。想必还没有睡好,要不让妈妈再睡一会儿吧。” “那怎么行?家族祭祀是大事。初一头一天的仪式中要亮谱填谱,据说这个日子可是由萨满选的吉日吉时,这怎么能随意迟到?快,再叫一遍你妈妈,让她赶快起床。” 张鹏天听说亮谱填谱只在龙虎年祭祖仪式中进行。 这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睡梦中的张玲听到父亲低沉雄厚的声音,这才恍如梦醒一般的睁开了眼睛。 恰好,又看到小豆子小心的如翻山越岭一般,正准备从她的身上越过去。 也许是小豆子惊讶的看到她睁开了眼睛。 有些兴奋的忘记了自己的行为,导致身体突然丧失平衡,眼看就要一头栽下床。 张玲紧张的迅速坐起来,同时将小豆子揽入怀里。 小豆子仿佛早知道张玲一定会将她稳稳的接住。 依偎在张玲的怀里,小脸上没有惊慌失色,反而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充满了担忧之感的训斥道: “笑,你还好意思笑?刚才多危险啊。以后可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听到没?” 而小豆子就像是没有意识到危险,语气里还洋溢着几分得意之感说: “有妈妈在就不危险!” 张玲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满满的责任。 这份责任却没有感到丝毫负担,反而觉得这是身为母亲的最大幸福。 她伸手用两根手指轻捏了一下孩子的小脸说: “真调皮!以后就算妈妈在身边,你也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妈妈没反应过来及时接住你怎么办?把你摔坏了妈妈会心疼的。听到没?” 小丫头撅撅小嘴像是有一丝丝不悦的点头说: “嗯嗯,小豆子记下了。” 张玲听到懂事的小豆子回答,脑海里随之涌出一个重要的问题。 小豆子大早上的出现在这里,难道李想打算带小豆子一起参与今日的家族亮谱填谱仪式? 这就有点难以置信了。 小豆子毕竟和她们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 李氏族长会同意将小豆子的名字续写进李氏族谱? 答案恐怕只能从李想哪里获得了。 第157章 算无遗策 张玲牵着小豆子有说有笑的走出卧室。 父亲正神色凝重的对李想说: “双方父母都未见面,不举办婚礼,不去民政局登记,还想让我的女儿为了你李想的家族祭祀,上一次你李氏宗族的族谱。不行,这绝对不行!” 父亲说着说着越发激动的猛拍桌子站起来大声道: “李想!这算什么?你给我说话啊!你把我女儿当成什么人了?” 李想原以为自己已经对张鹏天打了预防针。 他没想到张鹏天还是激动大叫了起来。 他也立刻站了起来,想要伸手抓住张鹏天的手,把其重新拽回到椅子上心平气和的谈。 “伯父,都说了,请你别激动!等我把话……” 李想也是想到小豆子在家里。 担忧父亲情绪激动的样子会吓到孩子。 “闭嘴!”父亲一把将李想的手打开,一脸失望的指着他的鼻子说,“好你个李想,算我看错了你。” 父亲为了张玲的名誉,压根不想再听李想多说一句废话。 甚至都不想让李想再待在家里碍眼了。 于是父亲双眼直冒火,把手移动着又指向门大吼: “滚,你滚,你马上从我家滚出去!听到了没?” 小豆子被父亲样子吓到了,立刻躲在了张玲的身后说: “爷爷的样子好吓人!妈妈,我怕!” 小豆子颤抖的声音让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张玲心疼的先抚摸着孩子的脑袋安抚着说: “不怕,不怕,有妈妈在,小豆子不怕。” 接着她又看向父亲带着几分埋怨的口吻说: “爸啊,好歹你也是从小把我拉扯大的。不知道家里有孩子吗?看把小豆子吓得。求你有事坐下来好好说可以吗?” 张玲的这番话在很多为人父母看来极为正常。 毕竟,很多父母在当着孩子吵架时也常常会说类似的话语。 殊不知这种表达方式对孩子的影响反而更大。 m国心理师、系统家庭理论奠基人murray bowen曾经提出过一个理论。 家庭关系三角化,意思是通过第三方介入,将双方的冲突转移,但其实并没有真正解决冲突。 而家庭环境里孩子最容易成为这样的“第三方”。 提起孩子最容易让大人将要解决的问题失焦,也让孩子不自觉进入“补位”状态,陷入“受害者”心理。 这时候身为孩子的小豆子,多半因为张玲那句话,心中会如此想: “我真的受到了伤害,爸爸与爷爷(或父母)吵架都是我的错。” 最亲的父母吵架时还会矛盾的想: “我需要帮爸爸还是妈妈?” 对于幼小的孩子来说,无论选择帮谁,都会因此产生“背叛”的内疚心理。 要知道孩子并没有义务承担解决成年人之间矛盾的责任。 一次次拿孩子补位,这才是身为大人(父母)的不负责任。 所以还是请吵架的成年人首先让自己成人吧。 张玲刚才的话,可以事后说,私下说,复盘时说。 但绝对不能在吵架的时候说。 父亲这才看在孩子份上压制对李想的怒火。 连忙从一个抽屉里寻觅了几块水果糖。 走到小豆子身旁蹲了下来,并强迫自己挂起了和善的笑容说: “孩子,别怕!爷爷刚才的情绪确实不好。放心,爷爷保证刚才那番话绝对不是针对你。来,这里有几块糖你拿着吃了压压惊。” 小豆子被几块糖诱惑的双眼放光,俨然已经忘记了刚才害怕。 不过,懂事的孩子没有立刻伸手去拿爷爷手里的糖果。 而是仰头看着身旁的张玲叫了一声“妈妈”。 小豆子在张玲点头同意之后,这才高兴的伸手抓走了爷爷手中的糖果。 并很快剥开一块糖先塞进嘴里笑着吃了起来。 三人再次看到小豆子的笑容,这才同时舒了一口气。 围桌而坐。 张玲这才有些疑惑看向父亲问: “爸啊,刚李想把你怎么了?让你一向稳重的你如此失态!” “他……”父亲到现在还无法彻底压制心中的怒火,在看到李想的瞬间,生怕自己再控制不住情绪,有些怒意的说,“你问他!” 张玲对父亲的态度略显无奈,但还是看向另一边的李想。 李想仿佛就是一直等待她的目光。 所以她还未开口说话,他就显得十分严肃认真的说: “玲儿,事情是这样的。刚才伯父问及今日家族祭祀仪式中亮谱填谱的具体细节。我只是将我们之前说好的如实告诉了伯父。伯父他……” 李想提起张鹏天就有些无奈的说不下去了。 也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张玲都看到了。 “什么?” 父亲在听到李想的讲述,爆炸一般立刻站了起来。 当看到眼前的小豆子以后,压制着火气,重新坐了下来质问张玲: “原来他说的那些都是你同意的?” “对呀!”张玲点头道。 “我的傻闺女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和为父商量一下就同意了呢?” 父亲的言语中流露出无尽的痛心疾首。 毕竟,父亲并不知道女儿与李想两人真正的心思。 深感自己养育了多年的亲闺女就这样被李想拐走了。 有几分像是影视剧里常常演绎的,亲闺女被坏小子骗的偷了户口本悄悄去登记结婚。 只是他女儿是连法律上的名分都不计的被拐走了。 这叫张鹏天如何受得了? 张玲看着父亲的样子,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谴责她的亏心。 导致她的心里难受的,犹如饥饿全身一阵虚脱,一个踉跄的差点侧身栽倒。 幸好李想及时出现在身侧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张玲,你没事吧。”他担忧的询问着。 她脸色有些惨白的看着他摇头说: “没,没事,可能,可能有些低血糖,身体有些绵软无力。” 小豆子不知从哪里得知? 低血糖需要补充糖分。 所以小丫头立刻把张鹏天给她的糖果塞了一颗到张玲的嘴里。 心疼难受的小眼睛看着她问: “妈妈,这下好些了吗?” 张玲没有说话的微笑着点点头,同时手掌轻轻从孩子的脸颊划过,捏轻轻抚摸揉搓着耳垂。 小豆子仿佛非常享受的微笑着,小脑袋有种像是完全枕在手掌里睡着了似的感觉。 父亲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些。 只是有点儿奇怪! 张玲以前可从来没有低血糖的毛病。 今日的低血糖不管怎么想都有点儿蹊跷。 毕竟,张鹏天不是白活了一大把年纪。 有些事情没有明说出来,但他还是能够看出端倪的。 张玲脸色惨白,但没有看到出虚汗的痕迹; 肢体动作看似虚弱无力,说话的气息已经做了伪装,但还是能明显听出年轻人那中气的亢奋之感。 分析到这里他不禁失落的长叹一口气。 真是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父。 不过,看在李想至此依旧无微不至的在一旁照顾着张玲。 父亲的内心至少还有一丝欣慰。 他迈着有些艰难的步子,从附近一个柜子里取出半瓶白酒,重新回到餐桌上倒酒喝。 张玲在李想的提醒下侧目看向父亲问: “爸啊,你这又是干嘛?” 父亲脸上浮现出几分苦笑,脑袋就像是拨浪鼓摇晃着说: “喝酒,自然是喝酒了。拿酒不喝酒,算不得真男人。今日我就想多喝几杯。你们休想拦我。” 父亲说话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那感觉就像已经彻底迷醉。 张玲听到这些想要站起了夺了父亲手中的酒杯。 李想仿佛早已经成功的预判了结果。 率先一步站了起来,抬手放在张玲的肩膀上,成功将张玲按着坐回在椅子上。 “算了,让伯父喝一口也是无大碍的。” 张玲刚想开口回应,父亲借着醉意,颤抖着手又指向李想说: “李想你给我听着。” 李想谦卑的回应道: “伯父你说,晚辈李想听着呢。” 他不谦卑,生怕惹怒了父亲,直接出言阻拦,让张玲陪他去参加家族祭祀。 于是张鹏天因为李想的态度明显温和许多的说: “我现在也不再计较你用什么方式骗了我女儿。” 骗了你女儿? 李想嘴上不说,心想以张玲的聪明,他能骗了她? 表面上这件事张玲看似吃亏了。 可实际上张玲却在工作上将所吃的亏超额找补了回来。 她授意别山柳在与智华科技的合同中明确注明。 合作期间,集团有权无偿使用智华科技相关专利技术,两家合作项目所产生的收益,智华科技只拿四成。 这种合作条款怎么看都像是不平等条约。 而李想为了让张玲能陪着参加家族祭祀,背着真李想都选择答应了。 为此等真李想回来,李想还真不知道,该如汇报现阶段工作? 张玲此时想要开口替李想解释两句,李想仿佛又猜到了她的心思。 他一把抓住张玲的手拽动了一下轻声说: “不用。我知道伯父心气不顺,说上几句又不会少上二两肉。就让伯父尽情的说吧。” 在父亲看来李想对张玲耳语的行为太过于亲密。 一时间心中刚酝酿出来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父亲带着一些无奈长叹了一口气说: “事已至此,我也不是一个不知轻重,不通情理的人。我老张家的人向来说话算话,既然张玲已经答应了你,我也绝不会再阻拦什么。” “嗯嗯,我就知道伯父最通情达理了。” 毕竟,有些奉承的话语,他还需要亲自开口说出来的。 这也是缓和紧张气氛的必要手段。 “但是你李想必须给我保证。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双方父母见面,民政登记,以及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等程序一样都不可以少。你听到没?”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父母亲人都是最为儿女着想的。 张玲听到父亲的这番话双眼不禁湿润了。 同时,还不由自主的有几分撒娇的感觉叫了一声“爸”。 张鹏天说的这些,正是李想一直都想的。 他自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只是父亲想要见他的父母恐怕有点儿困难了。 父亲意外去世了,母亲改嫁,多年未见,更是不知死活。 说实话,李想压根不想知道母亲的死活。 一个卷走了父亲拿命换来的赔偿款,毅然决然的选择抛弃他这个拖油瓶,为了去追求什么她所谓的个人幸福。 李想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阻拦母亲追求个人幸福。 但是身为母亲的你,在追求个人幸福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还有一个他? 显然,他的母亲没有考虑过。 所以他幻想着将来若是见到母亲只想对她说句。 “对不起,下次追求你所谓的幸福前,请不要把我这个拖油瓶生下来好吗?” 所以在他生命的长河里永远只有过世不久的奶奶痕迹。 他只当自己是孙猴子一般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不想了! 一家三口简单的在张玲家吃了几口早餐。 于是携手向李氏宗祠而去。 路上,车内,张玲终于开口问出了她的疑惑。 李想笑着回应道: “你说的能不能上族谱?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当然,若是能上族谱的话对小豆子也是好的。小豆子就可以享受家族提供的免费医疗,免费教育等福利。若不能那就当单纯的带小豆子去玩了。” 这些都是真李想的安排。 说是族长要是提出什么他无法应付的要求。 那么他就提出把张玲与小豆子名字写进族谱的条件。 按照家族上谱规则,族长一般不可能同意。 这样就可以让李想轻而易举的能拒绝掉族长的要求。 张玲略显得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我记得邀请函有段特别标记的文字要求说,非李氏宗族的人员不得带到现场。你这样贸然带小豆子去,真的能行吗?” 李想坦然的笑着说: “别担心!我是他们特别邀请参加祭祀的重要家族成员。小豆子又是我的女儿。他们若敢把小豆子拒之门外,我便立刻带着你们离开。这没什么的。” 这也是真李想为他设计好的,规避宗族祭祀麻烦的其中一个计策。 小豆子听到李想的这番话心中那个无比的欢喜雀跃。 小丫头没想到自己在李想心目中的位置这么重要。 李想这个爸爸可以为了她不去参加宗族祭祀。 为此小豆子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叫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对李想来说犹如吃了蜜一般甜。 第158章 族长嘱托 张玲越发的觉得李想的这个爸爸,在短时间内彻底俘获小豆子的心不是没有道理。 但凡有什么好事都能第一时间紧着小豆子安排。 即便她一个大人,若是有人为她做到如此,大概也会轻易沦陷吧。 或是因为李氏在吴川称得上第一大姓氏。 距离祠堂大门直线距离还有两千米,道路的拥堵就已经造成交通基本瘫痪。 他们好不容易寻找了一处停车场,准备步行向李氏宗祠而去。 城南鼓楼南街,西行一千三百米左右,就可以看见长长的红墙围着的院落。 院落坐西朝东,背山面水,临街的大门前,更有大约近两千平的广场。 广场南侧位置有一戏台,台上特别请了有名的戏班子正在演出。 经过一座跨度越有50米石拱桥。 桥面的两侧石栏杆上,刻有各种鸟兽龙腾虎跃,欲飞若动,形象逼真。 过桥就看到两层七八米高的石阶通向大门楼前。 最后一层石阶门口两旁耸立着两尊一人多高的石狮子。 这座古老的李氏宗祠大门楼,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 登上石阶,走进大门,发现宗祠建筑是传统的内院式,四进三院、中轴对称式布局。 主体建筑由西向东布列在中轴线上,依次为仪门(门厅)、拜殿(享堂或祀厅)、寝堂,各建筑之间均用回廊相连。 更是采取内向型多进院落布局,庭院深深,尊卑有序,房间众多。 每进院落南北两侧厢房,廊庑布列两侧,左右对称,终观全祠,主次分明,层次静谧,布局严谨。 若是站在最高处俯瞰宗祠全景,堂廊之间绿树环抱,亭殿之间花草簇拥。 还有那栩栩如生的一道道装饰精美的间墙浮雕。 观之令人感到如坐云端,遨游于仙境,好不快活。 一踏进大门就有专人引领着一家三口来到享堂先上了柱香。 享堂区。 为祭祖举行祭祀礼仪和宗族议事的场所。 门厅内有一道屏门,平时屏门一般不开,只在春秋大祭和重要人物来祭祀时才打开,一般人只能从两边绕行。 或是因为大祭还没正式开始,所以屏门保持着关闭状态。 领路人也是要衬托出李想在这次家族祭祀时的重要地位。 所以直接为李想打开了屏门。 这一点真李想早有预料,但还是令李想有一点点小惊喜。 毕竟,这世上没有人不喜欢被人特别重视的对待。 一进院内树立了八个木柱,称招魂幡。 院内两侧种植两棵老梅花树,据说已有过百年历史,和享堂一侧的御制碑为同时期的产物。 事毕。 领路人又客气的通知李想,说族长邀请他们二人,一起去寝堂商议接下来的亮谱填谱事宜。 听到此话李想微微一笑。 果然,如真李想所料族长这个时候,肯定要找他们二人一起聊聊。 族长要向李想挑明这次祭祀的主要目的。 张玲李想实在不愿意让一个孩子,过早牵扯进大人间的阴谋算计里。 幸好小豆子一来就被一位扮相帅气的小姑娘所吸引。 热情的小姑娘像个小大男子汉,霸气的抓起小豆子说是要去看萨满跳家神。 实际上小姑娘是觉得萨满跳佛波密时,用的四组晃铃(铸铜制,球状,中空,内含一颗弹丸)颇为有趣。 所以准备联合小豆子一起搞上一对玩玩。 不管小豆子她们要干什么? 让孩子伙同孩子一起,在胡闹的年纪里,胡闹一番也是不错的。 毕竟,孩子在胡闹的年纪里从没有胡闹过,这样的童年该是多么的悲催啊! 寝堂区。 用于供奉神主(祖先牌位),由六院,十九厅堂组成。 寝堂,五开间建筑,三明两暗,堂内正中是神龛。 龛内安放祖先牌位的位置,也是祠堂的正厅。 中列始祖牌位,从高祖居左,曾祖居右,祖居次左,考居次右为标准。 一进门,还未来得及看清陈设布局,以及堂内都有哪些人,就看到李盘笑着迎了过来。 “想哥,你们终于来啦。族长率领大家就等你了。快,快随我向这边来。” 李盘亲密的与李想握着手,说话间扯动着向族长而去。 李想下意识拉着有点儿愣神的张玲,发现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族长身边站着的李熙。 李熙一反常态的面带笑容,径直向张玲迎面而去。 “瞧瞧,快瞧瞧,我今日见到了谁?原来是老同学张玲啊!” 接着又努着嘴,摇摇头说: “哦,不。瞧我这脑子。因为这讨厌的新|冠|疫|苗都变得如此健忘。你与想哥的孩子早就可以打酱油了。我是应该叫你嫂子了吧。” 说完,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想问了一句: “想哥,你说是吧。” 李想略微愣了一会儿,觉得这话基本算是事实,于是就微笑着点了头。 张玲对李熙突然的示好有些浑身不舒服。 总感觉这个女人一定没有憋什么好屁。 但也不好随意当着众多李家长辈的面,随意让这个讨厌的女人难堪。 于是也只能迫使自己微笑着像老朋友见面一般握手说: “是呀!我这脑子好像也不那么好使了。我记得李熙你应该是因为风水大师的事件被关进了监狱。怎么今儿为了家族祭祀请假出狱了?” 张玲都佩服自己的措辞! 蹲监狱的还能请假出狱? 在场有胆大的几个同辈“噗嗤”笑出了声。 包括一旁的李盘。 族长脸色铁青,但还是依旧保持着略显尴尬的笑意。 李熙笑容僵持了几秒,很快努出笑声说: “哎呀,确实是这该|死|疫|苗的锅。误会了不?不可能有这种事。嫂子你一定是记错了。婚礼结束后,我就报名在xx商学院读mba呢。” xx商学院吗? 这可是在国际上都享有盛名的商学院。 看来李家这位族长还真是舍得为李熙下本钱啊。 张玲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熙说: “是吗?我记得你上学时最是不爱学习了。现如今这是痛定思痛决定努力了?好好好,嫂子我看好你。你可要一定要加油啊!” 这番话说得还真有几分长辈,语重心长的关心晚辈的意思。 李熙听着脸部肌肉不协调的抽搐了几下。 显然,这女人依旧在伪装自己的情绪方面做得不过关。 “加油!好啊,我一定会加油的。只是不知道我若取得了毕业证书。嫂子会不会给我一个奖励。” 张玲说什么也没想到,以李熙这样的身份,竟当着宗族众人的面,舔着脸向她索要奖励。 这感觉倒是有几分像在学小豆子。 但李熙的索要好处明显没有小豆子看的可爱。 更有几分表演过头的味道在里面。 这个奖励若是不给。 那张玲一定会被李熙趁机借题发挥,说她小气。 说不定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对张玲二人冷言冷语。 对,这个女人在说别人坏话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顾及是否会被波及第三方。 这个奖励若是给了,而且还给少了吧。 以她对李熙的了解,虽然不太可能当面表达不满,但多半一定会在背地里坏她的名声。 张玲怎会轻易给她这个机会呢? 她若有所思的对李熙继续说: “奖励?你以前可说了,像我这种小门小户出生的人,所能拿出来的东西太过于穷酸老土。就是我有心给你奖励,但也是害怕玷污了你高贵的身份。” 张玲现在复述出的话中贬义关键词都是李熙以前对她说过的。 记得高中毕业前的一天,李熙大方的邀请所有师生一起聚餐。 期间,这个女人给在场所有老师送了一部手机,所有同学送了一支定制镀金钢笔。 当然,不少师生也着实不想欠着李熙。 都陆续给李熙回了礼。 这其中也包括张玲在内。 也许就是李熙故意而为之。 让张玲在聚会开始前两个小时才知道有互送礼物这一个环节。 两个小时的时间太过于仓促。 张玲身上只有不足两百块的现金。 想要给李熙准备一件令其满意的礼物何其难啊! 苦思冥想之后她决定亲手为李熙制作了同学影集。 但凡是念及同学情的人都会觉得这份礼物是无比珍贵的。 不曾想全班所有同学只有她与王丽送的是手工制品。 不同的是王丽在大街上随意购买了一尊与李熙有七八分相像的木雕。 李熙当时并没有针对王丽,反而把王丽当成了闺蜜,说着她多么嫌弃张玲的影集。 而如今李熙再次听到这些熟悉的贬义词汇。 她明显没有听明白张玲这番话的真正含义。 反而还觉得这些话是张玲用自降身份的方式。 从而做到奉承夸赞她目的。 李熙为此更加洋洋得意的尽情展露着她独有的傲慢。 “哈哈,你知道就好!那就不用给我准备奖励礼物了。不过,你们夫妻二人到时候一定要做东请我吃饭哦。” 或许李熙的族长爷爷感到自己疼爱的孙女实在有些丢脸。 终于不能安稳的继续站在原地等待了。 张玲装糊涂的看着跟过来,站在李熙身后的慈祥老者。 “李熙,你怕不是在说笑吧。像你如此有身份的人,怕是只有族长才有资格组织饭局来庆祝吧。” 张玲的目的是一切有关李熙的见面能推就推。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多看一眼李熙。 而李熙有些生气,没有捞到想要的好处,想要从一旁的李想,寻找一个突破口。 没等李熙开口,张玲又有礼貌的俯身鞠躬笑着说: “族长,你说我刚对李熙说的那些话对吗?” 族长笑容和善的示意张玲免礼,没有直面回答张玲的问题,然后故作生气的模样看向李熙说: “熙儿,胡闹!你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吗?由不得让你胡闹。快些退下,让你嫂子往里走。” 张玲心中直呼好家伙。 她与李想并没有领取结婚证,更是没有在拜堂成亲。 这位老族长竟初次见面就像晚辈间胡闹一般。 直接赞成了她这个李家媳妇的身份。 族长发话,在场虽有人脸上浮现不悦,但也都自觉的为张玲李想让开了一条往里走的路。 在靠近中列始祖牌位的地方,赫然被放置了一张桌案,桌案上依稀摆放着一本厚重的族谱。 李熙没有在张玲那儿占到便宜,在桌案前停下脚步拦住了张玲说: “不对啊!张玲,你给我站住!” 这个时候不装了,有些傲慢的直呼其名。 “小妹,怎么你还想从我这里索要穷酸的奖励?”张玲故作非常疑惑的看着李熙,接着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唉,算了。看你这么执着的份上就答应给你吧。” 她以为李熙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 于是以此借机转移李熙的重点。 李熙这时候却摇头,张玲以为她没能忽悠过去,幸好这段时间她已经想好应对的话。 大不了直接承认,她刚才说到底哪些话,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因为她相信不管何时李想都始终站在她这边。 不曾想李熙抬手指着张玲的鼻子,看着一旁的族长爷爷委屈的说: “不对呀,爷爷,据我所知这个女人并没有与李想哥办理结婚登记。咱们家族更没有为他们举办过婚礼。凭什么让我为她让路?爷爷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孙女啊。” 说着,李熙又冲进族长爷爷的怀里撒着娇。 天呐! 至此,张玲发现她太过于高估了李熙的智商了。 没想到李熙竟会纠结这种事情? 不过,好像是她一开始先称呼张玲嫂子的吧。 族长隐约听到周围有族人在小声嘲笑李熙。 他没有感到李熙在丢脸,反而大喝在场的其他族人。 说嘲笑李熙的人丢了他族长的脸。 老族长的双标让在场所有族人无语,又无奈的摇摇头。 寝堂重新回归安静。 老族长接着满脸疼爱之情的看着撒娇的李熙说: “好啦。我知道熙儿说的意思。爷爷老了,迟早要离开的。所有孩子里爷爷最担忧的是你了。” 李熙双眼充满了伤感与不舍,立刻用手压住老族长的嘴,故作生气的模样说: “爷爷,熙儿不许你这么说话。你老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仅仅这个动作就让张玲明白。 为何李熙会那么受到老族长的宠爱了? 老族长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摇头说: “所以若是爷爷不不在了。你的后半生是要靠你李想哥的。” 接着他颇有气势的挺直胸膛,环视了一圈在场所有族人,最后沉稳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看向李想说: “以后,我李氏宗族往后的命运也都交给你李想了。” 第159章 拒当族长 老族长突如其来的宣布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而李想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他的面色沉稳,看不出任何波澜。 老族长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出一丝喜悦。 可还是失望的没有看到。 老族长心想如李想这般心思沉稳、面不改色的人。 在李氏家族中绝对再找不出一个人。 那么老族长接下来的计划能否成功实施? 瞬间没有了丝毫把握。 于是老族长的心开始有一丝慌乱了。 “不,我反对!”李熙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大喊。 有的人习以为常、漠不关心的看着; 有的人面容惊讶,但紧接着又浮现几分意味深长笑容看着; 有的人面容浮现出窃喜,仿佛李熙的反应就是他们的计划好似的。 …… 李熙对现场族人的反应视若罔闻。 她认为自己是老族长最疼爱的孙女。 为什么不是她? 不敢相信爷爷会将族长的接班人,拟定给他最不喜欢的孙子李想。 老族长心痛的目光看向李熙。 他想过儿子辈有两三人会反对,孙子辈会有一人反对。 一直都认为李熙向来最是了解他的晚辈。 但他万万没想到李熙会是那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 要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可都是为了她李熙啊。 为了自己百年之后,她可以借着这次决定,后半生依旧荣享富贵。 今日的李熙这不是分明在捣乱嘛! 老族长面色铁青、如鲠在喉,一口气差点被倒过来。 李熙仿佛没有看到族长爷爷的脸色。 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回应,还以为爷爷只是耳背没有听清。 于是她双手抓着族长的一只手,晃悠式的继续撒娇说: “爷爷,我说我反对你刚才说,把下一任族长位置交给李想哥。这话你老有没有听到啊?” 众族人见老族长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私下议论着说老族长会破天荒的定然头一次大骂一顿李熙。 李想的耳边也响起了张玲听到的类似族人们认为的询问。 而李想却目光坚定的看着张玲摇摇头。 张玲对李想的摇头持几分怀疑态度。 因为她也觉得有关家族命运这么大的事情。 老族长多半会象征性的斥责几句李熙的不懂事。 还是令众多族人大跌眼镜,老族长又浮现出笑意对李熙说: “听到了,听到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坐族长这个位置很合适?” 张玲为李想能准确的猜测出族长的行为竖起了大拇指。 显然,李熙接下来绝不可能会被老族长斥责了。 而张玲不知道的是这些只是真李想早有预料而已。 包括李熙会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老族长的人。 李熙听到老族长的话语,竟毫不避讳的连连点头应承着。 但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仿佛依旧没有听到有族人,对她的唏嘘之声。 更是想当然的众多族人面前开口说: “爷爷,你现在正值壮年,一点儿都不显老。你老完全可以效仿乾隆皇帝禅位嘉庆帝。让熙儿来做这个族长,你老完全可以像乾隆皇帝一样,指导熙儿管理家族。” 这番言论着实把在场众多族人都震惊了。 老族长听到后反而感觉自己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欢快的笑声在大堂内回荡。 张玲听到后连连摇头,对身边的李想小声说: “不对,不对啊。以李熙的智商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这个女人背后一定有高人指导。” 李想也坦然的微笑着回应道: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只是不知这个高人究竟会是谁呢?” 语罢,李想犀利的目光开始扫视着周围所有族人。 李想刚过滤了十几人,张玲这个时候却开口说: “不用找了。这个人我断定绝对没有在这里。但他又能时刻掌控着这里的一切。” 李想疑惑的问: “莫不是你已经猜到李熙背后的高人是谁了?” 张玲笑着示意李想仔细看看李熙道: “你瞧她左耳被头发遮盖的白色是什么?” “无线蓝牙耳机!”李想观察了一会儿有些许惊讶的说。 他不得不佩服张玲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同时,也就说通了今日李熙的那些反常表现。 族长爷爷貌似没有发现孙女背后有高人指点。 于是目光中充满了欣赏的看着李熙说: “嗯,不错不错!让你去xx商学院的决定还是明智的。没想到你竟能说出如此有水平的话语。爷爷甚是欣慰,甚是欣慰啊!” 李熙看到了爷爷前所未有的赞赏目光。 她整个人也仿佛也瞬间飘了起来。 于是再次将自己的脑袋依偎在族长爷爷的肩膀上说: “爷爷,求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好不好嘛!熙儿保证自己在做族长的时候一定完全听从你的安排,并全力贯彻你交给熙儿的所有任务,争取将让我们李氏家族再上一个台阶。” 在场族人听完李熙的话语,又看到老族长完全沉醉在李熙的话语里。 一个个都开始担忧老族长真的把家族的命运交到李熙的手里。 有胆大的几个人先后开口,试图劝诫老族长不要听信李熙的话语。 不曾想大多数族人刚开口只说个称呼,就被老族长犀利的眼神,吓得一个个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于是一个个捶胸顿足的感慨,老族长如果真这么做了,李家恐怕就要毁在李熙的手里了。 因为他们绝不相信一个“风水大师事件”,让家族目前已经损失了近三成利润,还要老族长个人花巨资捞出来的惹祸精。 除此之外,这个惹祸精基本上每个月都会给家族制造一两次麻烦。 家族每月都会花费巨额公关费帮惹祸精擦屁股。 她会有能力让李家继续欣欣向荣? 假如,李熙是如李想那般一贯很优秀,偶尔意外给家族造成了一次损失。 那么这些族人还会愿意相信李熙有这个能力。 可惜! 李熙她不是。 大堂内,族人们又开始因为李熙的话语骚动起来。 张玲见李熙依旧对这些骚动的言论视若罔闻。 她都有些佩服李熙在面对负面舆论方面的心理之强大。 不! 确切的说,李熙有能力让老族长一直为她撑腰。 即使有再多族人对她不满都无需担忧。 张玲趁机在李想的耳边轻声问: “喂,我说李想,怎么听着你在家族里非常不受待见?刚好像听到有不少族人,也不服让你来当族长。” 像李想这么有能力的青年才俊。 一根手指就已经秒杀了李熙。 本想着她会听到有不少族人会支持他的言论。 令张玲感到有些奇怪了! 她寻找了半天也没听到有族人支持他的半句言论。 甚至还有不少人站出来说着反对李想的言论。 有人说李想性情凉薄,大逆不道,父母葬礼都不出面参加,不配当李家族长。 有人说李想借助家族财力,把企业做大做强,还不知感恩。 更是在前不久,借助李熙婚礼脱离家族财团掌控。 现在的李想对家族来说就是一个外人。 所以外人更不合适当这个族长。 李想也听到了这些言论。 只是无所谓的淡然一笑,目光深情的看着张玲回应道: “我听到了。这又能怎样?其实,我对这个族长也没有兴趣。” 身为李家族长就能掌控李家所有。 包括那个在世界上都能享誉盛名的李氏财团。 按照张玲现有的逻辑来分析,一般男人在面对这些诱惑的时候,那绝对是没有丝毫抵抗力的。 可她却看到李想在听到老族长的决定。 他的那双眼睛如一汪死亡湖泊一般没有丝毫波澜与生机。 于是她脸上浮现出几分好奇的问: “你对李家族长都没有兴趣。那么你究竟对什么有兴趣?” 李想笑意中掺杂着越发浓烈的爱意道: “那自然是为了小豆子,让我们一家三口,成为受法律保护的一家三口,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了。” 张玲含羞的微微低头笑着说: “你这算是求婚么?” “你说呢?”李想有些痞坏的感觉问。 “你真的好狡猾啊!”带着几分娇嗔道。 “呵呵……”李想笑着认下了狡猾二字。 张玲带着几分抱怨的味道含着笑意说: “你求婚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连说辞还要借着小豆子的名头。” “不能这么说么?”李想坏笑着装糊涂道。 张玲没有接他的话茬继续抱怨道: “你更过分的在说辞里没有一个字眼能直接和求婚挂钩。你这分明就是实打实的骗子行为!人家才不会上当呢。” “骗子?”李想不敢相信自己会和这两个字挂钩。 “对,我看你就是想随便骗个媳妇。假如,将来骗局要是被戳穿了就有理由不用负责了。” “不,你别误会。我李想对你绝无这种坏心思。” 说话间,李想趁机当着众人,把看似情绪激动的张玲,拥入怀里。 或是寝堂长期未有人住过的原因,总是能感受到令人难受的刺骨凉意。 所以让张玲贪恋上李想怀里难得的温暖不愿离开。 她含着笑依偎在他的怀里温声细语的说: “我知道!” 李想感觉自己就像是吃了蜜一般心里甜甜的。 此刻,二人只想享受拥抱给彼此带来的静谧般的幸福感觉。 但张玲无意中听到另一个说李想不配当族长的特别言论。 令她竟清晰的听到了,李想的心跳声,如小鹿逃命般狂奔。 那就是有人曾看到李想,一个大男人身穿女装,在公共场合招摇过市,有伤风化。 当张玲听到这样的言论之后感到匪夷所思。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并用异样的眼睛观察着李想。 虽然暂时没有为此多说一句话,但已经让李想的脸,仿佛被人放在火上烘烤一般火辣辣的烫。 李想这个时候多么想向张玲澄清自己没有做过。 但李想此刻当着众多李氏族人的面不能辩解一句。 因为穿女装的事情确实是真李想以前做过的。 他作为替身不能轻易否认。 当然,这也是老族长一直非常讨厌李想的一个不愿明说的理由。 老族长再次利用自己的威严呵斥住了骚动。 这样的呵斥自是不是专门为李想解围。 因为老族长的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李熙吸引着。 但李想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声呵斥也帮他解围了。 因为那族人正好说到了,李想最不愿意听到的,另一个关于真李想的言论。 即,那族人大胆猜测真李想是一个性|取向有问题的言论。 这话如若说出来,他觉得张玲必定会立刻想办法,让他当着众多李氏族人的面证明证明。 天呐! 这该如何当着众人的面证明? 此时,老族长慈祥的脸庞上浮现出浓烈的严肃之感。 他对着身边的李熙说: “好啦!熙儿,你的意思爷爷我已然明了。你当知道家族前途大事可不是儿戏。” “爷爷……” 老族长没等李熙继续说下去就大声制止道: “熙儿,乖儿,别胡闹了!” 这次大声制止,单纯从声音上听,没有丝毫特别的。 甚至还流露出几分对李熙的溺爱之情。 但加上老族长特别的面部表情就让李熙瞬间安静了不少。 “好吧。”李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不高兴的噘着嘴说。 这些不少族人的脸上挂着的担忧之情瞬间少了一大半。 老族长接着挺挺胸膛,显得很有气势的环视了一圈族人,目光再次落在了李想的身上大声宣布: “宗室子孙李想,德行兼备,才华横溢,天意所属,多钱善贾,有儒商之姿。今日告知家族众人,李想将接替吾之族长之位。谨告列宗列祖……” “等一下!”李盘壮着胆子突然打断老族长的话语。 老族长面容极其不悦的看向李盘问: “你有什么急事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李盘表情极为痛苦扭曲的解释说: “不能,族长爷爷我内急的厉害。实在憋不住了。再不去恐怕就要拉裤裆里了。” 寝堂众多族人一阵哄笑。 老族长一脸嫌弃的没有说话,摆手让李盘赶快离开。 在一声“安静”之后重新回归平静。 停顿了十几秒,老族长略显尴尬的,看向李想问: “李想,我刚说到那里了?” 李想这个时候向老族长面前走了几步说: “族长,不好意思,我压根就没听你说话。所以你具体说那里了我也不知道。” “放肆!好你个李想……”有李想的长辈跳出来大声指责道。 李想压根没有看那长辈一眼,继续对老族长解释说: “族长,你看吧。你的这个决定xx叔就不服气。好歹我刚被你钦定了下一任族长。他就跳出来以下犯上咒骂我这个还未上任的族长。” 李想机敏将施恩后的反对声交给老族长来处理。 老族长只是一个犀利的眼神就差点把刚跳出来的xx叔吓得当场尿了。 李想摇着头看了一眼xx叔继续对老族长说: “所以族长你也不用说了。你老的这个决定我李想也不会同意。” 第160章 族长心思 从李想那毫无波澜的面部表情里。 张玲也确实没有看到他任何想当族长的细微反应。 看来李想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为什么?”老族长故作疑惑的问。 他早已经猜到了结果。 但他还想从李想的言行举止中找到突破口。 想着今日必须要让李想答应下来。 李想接着说: “我就是不想当。” 老族长试图劝说道: “你若不当,我李家怕是再找不出合适的族长了。好歹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李家就此没落吧。” 他心中笑了。 是嘲笑! 你们李家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同样也是真李想的内心写照。 因为李想多次感受到真李想对这个家族是真的没有丝毫感情。 李想又摇摇头看向一旁的李熙道: “不见得吧。既然李熙愿意当这个族长。我觉得就让她来当这个族长挺合适。” 李熙听到李想的话语,连忙站在老族长的眼前,一脸兴奋的点头请求着。 老族长有些无语的笑看着眼前的李熙。 李想看似帮腔李熙的继续说: “更何况她刚刚也提出了,她能当好族长的最佳模式。我觉得李熙说的挺好。要不你老就顺了李熙的心意吧。” 而老族长毫不犹豫的将眼前李熙扯开的同时坚定道: “不行!” 这就让一旁的张玲感到有些奇怪了! 族长的位置莫不是烫手的火炭不能捧在手里过冬? 所以老族长急需让他这个不亲的子孙来接手。 李想刚想开口,没想到李熙替他,问出了那个令所有人疑惑的问题。 “爷爷,究竟有什么非李想不可的理由吗?今儿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熙儿就……就从此不吃饭了。” 李熙试图拿绝食向老族长逼问出具体理由。 李想点头看向老族长添把火的说: “是呀!族长,我也很想知道你老有什么非我不可的理由?你老若是说不出什么。这次家族祭祀拒绝参加。我现在就携张玲立刻离开。” 话音刚落,李想就一把抓起张玲的手向门寝堂门口而去。 现场不少族人巴不得李想立刻离开。 一个个纷纷为李想让出了一条路。 老族长眼看李想一只脚迈出了门槛,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大喊: “等一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李想,你先回来,我这就向大家说说族长之位非你不可的理由。” 李想收回迈出门槛的脚步,回头看向老族长说: “不用回去。我站在这里就能听到。族长,你说吧,我在听。” 老族长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了。 他将李想从大学毕业之后的荣获的所有成就,如数家珍一般一条条的摆在众多族人的面前。 最后,很有气势的环视了一圈族人质问道: “谁?你们之中有谁自认为比李想更有成就?那我就把族长的位置交给他来做。” 老族长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族人,如霜打的茄子,全蔫了。 就连一直蹦跶最欢的李熙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毕竟,她向来就是一直在闯祸。 对家族而言,她若不闯祸了,那便是对家族做出了巨大贡献。 李熙一直以为族长爷爷不喜欢,不关心李想。 万万没想到竟能把李想了解的如此全面。 张玲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李想了。 在听完老族长的介绍,她才发现自己对李想的了解还不到五分之三。 不过,对于李想而言,老族长说出这些,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因为这些真李想早已经为他预料到了。 甚至就连老族长用什么语气表达都形容的惟妙惟肖。 他按照真李想的安排,恍然沉思了一会儿,给人感觉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未几。 他故意当着众多族人的面尬笑一声,接着就像老族长说的这些都不是他做的。 接着他收敛笑意略显惭愧的说: “族长啊族长,不愧是我们李家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族长了。你老刚说的这些,有些你老今日若不提,晚辈都差点忘记,自己曾经有做过。” 语罢,他的目光就犀利的落在了一旁xx叔身上。 老族长显然明白李想的用意。 于是有些愤慨的看着xx大喊: “你给我滚过来!” 因为想当初xx叔手中日化产业受到国外来日化的猛烈冲击。 收益已经连续两个季度呈负数增长。 李氏财团只能选择放弃对日化产业的继续投资。 甚至还雪上加霜的选择了撤资。 这时候李想亲手帮着xx叔出方案让产业成功起死回生。 更是有幸做成了全国排名第三的日化产业。 只是xx叔最后嫌弃李想做事心太黑了! 当时把日化产业九成的年终利润都拿走了。 因此一直对李想怀恨在心。 所以刚刚才做出了跳出来针对李想的行为。 xx叔战战兢兢的站在族长面前说: “二叔,你有,有事?” 老族长举起手中的文明棍眼看就要狠狠的落在了xx叔的身上了。 或许觉得人老了使不上劲儿了。 又或许觉得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这么做不合适。 于是又用文明棍狠狠的戳了几下地板呵斥道: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李想面前道歉。为你刚才的鲁莽行为道歉。听到没?” 张玲听完老族长的命令,同其他族人一样都震惊了。 让叔叔辈给侄儿辈道歉。 这无疑是比老族长直接用文明棍敲打惩戒更具有侮辱性。 也许李熙和xx叔平日里比较亲近。 在看到了xx树求救的眼神后,她撒娇卖萌的抱着族长爷爷的胳膊摇晃着说: “爷爷,xx叔毕竟是长辈啊!假如,他今日真的放低身段向李想道歉了。那么你叫xx叔日后该怎么做人啊?” 有了李熙带头求情。 顿时,为xx叔求情的声音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还有人利用长辈身份对李想施压。 说李想胆敢真的接受xx叔道歉,他就是在跟李家所有长辈为敌。 张玲清晰的看到老族长并没有打算站出来为李想解围。 反而以一个外人的姿态看着族人们为他上演的大戏。 李想没有说一句话,挂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环视了一圈这帮族人的嘴脸。 他接着潇洒的转身走到张玲身边,微笑着再次牵起张玲的手,极具温柔的说: “对不起,让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嘴脸。走,我们还是走吧。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张玲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点头说: “没事。那就听你的,我们走吧。” 老族长亲眼看到两个年轻的身影已然踏出了寝堂的门槛。 在身影即将完全消失之前大喝一声: “闭嘴!” 猩红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所有族人继续道: “都翻天了是吧!一个个平时就知道往自己口袋里捞的废物点心,家族要是被你们吵吵垮了,即便上街要饭也碰不上热乎的。真想不通你们竟还有脸吵吵?” 已经与张玲走出寝堂的李想,知道这些话是对他说的。 他脚下的步伐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加快了一些。 感觉就像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去做。 老族长的声音也逐渐听不见了。 张玲这个时候看着前路说: “现在要去寻找小豆子吗?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到处乱跑闯祸。” 李想微微一笑的摇头说: “不,恐怕我们现在还不能去找小豆子了。” 因为真李想为他猜测过不了几分钟,那个xx叔一定会追出来。 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请他再次回到寝堂。 “为什么?”张玲看了一眼布局与风景还不错的宗祠环境猜测道,“你莫不是打算在这里随便逛逛?” 李想微笑中带着一点儿惊讶感说: “假如,你想的话。” 他着实没有想到张玲会有这个想法。 但她如若真想,他也非常愿意陪着。 张玲内心有些小激动的又看了一眼周围,令人赏心悦目的花草树木说: “这儿的建筑古朴雅致,院落布景讲究,确实是一个可以游玩的好地方。” 虽然在李氏宗祠里约会有点奇怪。 但架不住这里有风景确实不错,有种穿越到古代生活的感觉。 过惯了快节奏的都市生活,适当的身处慢节奏的环境放松身心,也未尝不是一个解压的最好方式。 话音刚落,张玲就听到之前的那个xx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想装作没听到。 他仿佛已经摸到了女人最是喜欢男人强势的心理。 故意的拉着张玲的手,没有给张玲任何选择的时间,拽着就向不远处的花圃边走边说: “我瞧那边的花圃风景不错!不如,我们先到那边看看如何?” 张玲心中已然知晓,李想就是想利用她,找一个正当的理由,故意给xx叔制造一点儿困难。 要知道很多时候人就是那么的犯贱。 从来都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人与物。 即便某件事做起来非常轻松,同样也会因为不重视犯错。 所以很多时候有聪明的人为了让对方能足够的重视自己。 不得不选择给对方制造一点儿麻烦。 待xx叔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之后,李想故作一脸疑惑的解释道: “xx叔,我们张玲只是喜欢这里的建筑风格与布景。由我亲自带着四处走走,保证不会涉足什么李家禁地的。不用你大老远的跑来提醒,这些侄儿都知道。” xx叔虽然被老族长呵斥的追了上来。 毕竟要给一个晚辈道歉,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依然拉不下脸的对李想摆手说: “不是。李想啊,你都已经被族长钦定为下一任族长了。家族对你还能有什么禁地可言?随意,你们可以随意去看。” 李想一脸欣喜的说: “没想到族长对我不错啊!竟让你专程通着我这些。xx叔,我知道了。那还烦请xx叔回去后替我向族长道一声谢。” 说着他再次牵起张玲的手,指着另一侧尽头的门说: “玲儿,我记得从哪儿过去,好像还有一片莲花池。这个时节应该赏花正当时。走,我带你过去看看。” 李想来之前早已经将这里的平面图牢记在心。 还听真李想讲述过哪儿是他印象中的一处秘密基地。 藏匿的不少真李想曾经不想扔掉的小玩意儿。 说李想如果有机会的过去的话,从莲池东边石碑开始西行一百二十六步,就会看到栏杆石柱下挂着一个铁钩。 让他把藏在莲池里的东西拿出了,在走出宗祠后随意找个垃圾桶丢了。 对,真李想确实强调必须走出宗祠后再丢。 说即便是他真李想认为的垃圾也不愿意让李家的任何人染指。 “好呀!我最是喜欢莲花了。” 李想看着张玲略显兴奋的样子接着说: “你喜欢莲花,不会也是因为周敦颐〔宋代〕的那篇《爱莲说》吧。” 在张玲点头同意之后,两个人眼含温情的看着彼此。 显然此刻他们仿佛精神上瞬间产生了绝佳的共鸣。 于是乎不约而同的手牵手一起吟唱着向那道门而去。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独留xx叔一个人站在风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凌乱着。 不,不行! 来之前,老族长给她下了死命令。 如若不能把李想重新请回去。 那么他将会被老族长直接踢出李家。 他手中的日化产业虽然在李想离开以后收益大不如以前。 但依旧能够稳稳的占据着国内日化第三把交椅。 但如果李氏财团再次撤资的话,那就真的很可能一夜之间,他手中的日化说不定就直接破产了。 到时候恐怕真如老族长所说,他大街上要饭都遇不上一口热乎的。 权衡再三,他一咬牙一跺脚,快步再次追了过去。 “贤侄,请你等一下xx叔还有话要对你说。” 张玲从xx叔的话中明显听出了无奈与急切感。 当她想劝说李想看在xx叔是长辈的份上就等等吧。 李想像是早已经读懂了她的面部表情,在她张口还未发声前就耳语道: “我给你说啊!那儿一般少有人会去,当阳光照在莲花上绝对的艳丽多彩,是它们给莲池增添了一份生机与宁静……” 听着李想的讲述,她想要立刻看到莲池美景的愿望越发浓厚。 任凭后来的xx叔如何呼唤他的名字,在他的面前蹦来蹦去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都能做到完美的避开,不闻不问的继续尽情的给张玲讲述着。 说实话,要不是张玲有足够的定性,且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李想。 恐怕她定会被xx叔的行为搞得心烦意乱的想要发火。 老族长给他的时间并不是无限的。 若一刻钟内不能把李想劝回去,那么xx叔在李家的前途绝对是完了。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而且距离寝堂越来越远。 心焦的xx叔终于无法忍受心中的那份煎熬,一把丢掉自己身为长辈的尊严,为了今后继续能够荣祥富贵。 于是不顾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李想哀嚎道: “李想贤侄,不,你就是我的亲叔。我知道的错了。我混蛋不知感恩,刚竟然当着族内众人的面,对你说出那般无礼的话。求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礼好吗?” 第161章 嚣张道歉 张玲看着眼前的情景不免会被震撼到了。 倒不是单纯的因为叔叔给侄子下跪这件事。 她非常在意的是老族长究竟因为什么非李想不可的理由? 竟把一个叔叔辈逼到如此程度。 李想非常圆滑的笑着将xx叔从地上搀扶起来。 张玲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心理负担。 诚然就像xx叔如此忘恩负义的长辈是有错在先的。 李想仅仅是略施手段让其道歉了而已。 表面上看着应该没有多大的过错。 但李想还是被路过的无脑围观者所诟病。 说即便长辈再有过错,身为晚辈的李想,也不能逼着长辈给晚辈下跪。 因此指责李想就是一个无礼之人的声音不绝于耳。 显然这些指责之人仿佛已经将基本的是非对错给淡忘了。 只想随意选用一个发泄对象,把自己在生活里的负面情绪,肆意的如同丢垃圾一般砸了出去。 直到此时,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老族长就想过用这样的方式,让李想莫名的承担一些莫须有的骂名。 这对老族长有什么具体好处? 张玲暂时没有丝毫头绪。 也许就是单纯的想借助外人的口诛笔伐给其讨厌的孙子一个教训。 不过,当她看到李想在听到那些骂名后的淡然表情。 她就有一点儿疑惑了。 仿佛那些骂名说得人就不是他李想似的。 一个人能做到如此超脱世俗。 她感觉李想怕是早已经拥有了看破红尘的心。 殊不知对李想来说那些骂名一方面确实说的不是他。 所以他才能做到洒脱无所谓。 另一方面真李想也确实有关照过他。 在听到那些骂名后就保持当前这种淡然的状态。 因为对于真李想来说,李氏家族的这些人,早已经算不得他的亲人。 所以一个真正拥有独立意识的正常人,从来都不会把陌生人无脑的指责放在心上。 只有非正常人才让自己言行被无脑陌生人牵着走。 自然这人世间向来就没有几个正常人。 很荣幸他真李想就算一个难得的正常人。 想当初,李想听到真李想的这番言论时,第一直觉眼前这个男人简直狂到没边了。 可接触的越久他就越发现真李想的狂是有资本的。 直至今日他更加确定真李想确实是那个难得的正常人。 于是乎李想对真李想表达出“他是正常人”的言论由衷佩服。 言归正传。 李想携张玲再次踏进寝堂门槛。 这一次众多族人仿佛被洗脑了一般。 一个个露出谄媚的笑容,拥挤的寝堂迅速裂开了一道口子,直通到老族长的身边。 张玲李想二人犹如明星走红毯一般走向老族长。 老族长还未等李想开口就微笑着说: “李想,你说吧。说出你愿意接任族长的条件。只要老朽能力所及,必定会尽力帮你完成。” 这番言论老族长俨然早已经与寝堂众多族人说好了。 当老族长说出来的时候,在场众多族人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之感。 倒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张玲却感到了一点儿惊讶。 老族长把选择权直接交给李想。 让他随便提条件。 这对一般人而言已经非常诱惑了。 同样也让张玲越发觉得老族长,非要李想接替族长之位,存在巨大阴谋。 于是她侧目看着身旁的李想,挽着他胳膊的手用力抓了三下,然后又微微摇头示意其,一定要慎重考虑。 李想胸有成竹的冲着她微微一笑,一手轻拍了几下抓他胳膊的手背。 给她一种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 她刚因此放松了心神,却因为他的开口,重新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李想看似随意的对老族长开口道: “真的吗?我这儿倒是真的有几个条件。族长,你若是能够全部答应,晚辈我便可以考虑考虑当这个族长。” “说!你先说出来。就算有族人反对,老朽身为族长,也会帮你协调说服,让所有族人都接受了。” 老族长激动中略带一丝丝担忧看的向李熙。 担忧李想会提出他不舍得完成的要求。 如,老族长深知李想与李熙向来有过节,李熙又与张玲不对付。 李想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免除后患的直接让他,今日逼着李熙当着众人道歉认错、或者干脆直接赶出家族等。 说实话,除了针对李熙的所有条件,老族长基本上都可以帮李想完成。 因此现场本来平静的众人再次骚动了起来。 特别是那些以xx叔为首的,平时与李想多少有点儿过节人,一个个都因此心惊肉跳。 真担忧李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老族长对他们进行处理与惩戒。 因为他们都清楚以老族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 只要李想敢提出条件,老族长就一定能做出来。 当然,这些人中只有李熙不会产生丝毫担忧。 所有族人在听到真李想,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第一个条件后便一个个惊呆了。 第一条就是他要将张玲与小豆子,以他李想妻女身份写进族谱里。 真李想主要目的就是用这样的方式伪装自己的与众不同。 只是让家族众人,以及列祖列宗知道,他真李想是有妻女的。 对真李想来说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毕竟,当前所处的社会环境,所有人都会认为真李想是异类。 这也逼迫真李想不得不时刻伪装自己。 包括误导亲人朋友觉得他真李想是正常的。 李想开口正式叙说第二条,李熙就带头跳出来叫嚣着反对。 即使老族长一再的使眼色让李熙别胡闹。 而这个有些无脑的女人压根就像是看不懂似的。 带头闹得更加凶了。 当着老族长的面带人要把李想张玲试图推搡出去。 要不是老族长站在二人面前护着。 说不定还真被这帮人给得逞了。 更可笑的是李熙认为自己就是家族权益守护者。 还抱着小豆子压根不是真李想的亲骨肉的事实。 一个劲儿的带头咆哮着要让把他们一家三口立刻赶走。 李想轻蔑的看着冲他咆哮的李家族人们。 他接着给了老族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意思让他尽快处理好现在场面,否则他将会毫不犹豫的再次离开。 老族长生怕李想再次真的离开。 于是开始利用自己的绝对威信让所有人暂时安静了下来。 然后,一把抓起李熙的手,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拐角,开始教育起他的宝贝孙女了。 李想终于有些理解真李想了,为何不愿意承认自己,和这帮李家族人有关系。 从这帮族人的反对言论中不难看出。 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 哪怕有人损害了他们一分钱的利益。 他们也要立刻争出至少两分钱的利润来弥补损失。 这样的家族早已经没有家族该有的人情味儿。 更加理解真李想为何总是说他,一直都很羡慕李想与奶奶,相依为命的真挚情谊。 以前,他一度认为真李想就是有钱侨情的。 现在,他则认为自己确实比真李想幸福许多。 因为他曾经有奶奶,奶奶去世以后,他又有了张玲与小豆子。 真李想除了钱之外仿佛再没了可以交心的亲人。 老族长不知给李熙单独嘀咕了些什么内容? 李熙竟态度一百八十的大转弯,令之前力挺李熙众多族人们,一个个的都目瞪口呆了。 李熙有礼貌的当着李想面主动道歉了。 说刚才她李熙就是被有心之人撺掇的昏头了。 经过族长的一番教育知道错了。 还放低了姿态请求李想一定要原谅她今日的不懂事。 张玲直到此时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怀疑看到的李熙道歉画面不是真的。 包括很多在场的族人也都大跌眼镜。 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们都不得不选择相信。 张玲更加深信老族长让李想当族长,多半最大的受益人一定是李熙。 所以李熙才能很快放低姿态去道歉。 至于老族长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她还需要继续看看。 老族长看着李熙的当下反应,终于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私以为自己送李熙去xx商学院学习是赚了。 而老族长压根不知道的李熙,所谓的去xx商学院学习,只不过是挂名而已。 本以为李想会毫不犹豫的接受李熙的道歉。 他端着架子目光中透着几分轻蔑,看着李熙保持着鞠躬道歉的动作,迟迟没有开口表达一句话。 一向都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李熙,哪里受得了这种刁难冷落? 她高傲的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道歉。 算是给他李想天大的脸了。 好你个李想敢如此待我? 李熙越想越气的猛然起身,抬手指着李想的鼻子指责道: “喂,李想,我都已经给你道歉了。接受不接受,你倒是给句话啊。一个大男人还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儿。” 张玲与李想听到李熙的话语,不约而同的都被彻底逗乐了。 头一次见到道歉还这么嚣张的。 道歉是你为自己犯的错的认知与救赎,受害者接受与不接受道歉,则是在于你是否有足够的道歉诚意。 显然,李熙明显欠缺了这方面的诚意。 李想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向李熙说: “你道歉了吗?不好意思,我刚走神了,没有看到。” “什么?你走神没有看到!” 李熙愤怒的就差直接动手抓住李想,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来回摔在地上蹂躏一番。 李想看到即将要暴走的李熙,继续淡然的摆手回应道: “算了啦,都是一家人,干嘛要道歉?这多生分啊!” 李想是帮着李熙把最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李熙仿佛压根没有听懂李想的语气中的潜在讽刺意味。 竟因为李想的这番话,高兴的转身向老族长炫耀。 说她李熙已经完美的按照爷爷的要求完成了道歉。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真的有明白道歉的意义? 很多有意义的道歉都饱含着4个步骤。 即:认错,解释,自责,补偿。 但实际上生活中有一些道歉是失败的,或者是说“伪道歉”。 最好的道歉结果是让受损的关系得到有效的恢复; 最坏的道歉结果是对受害者造成更深的伤害。 而李熙的道歉显然就是最坏的道歉。 老族长听完李熙的话,满脸溺爱的像宠爱一只猫咪,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暂时性的没有发现李想,已经重新牵起张玲的手,向寝堂大门而去。 “李想啊,你倒是继续说啊。下一个条件是什么?怎么……” 老族长说话间感到了有些不对,当已经感知不到李想的时候,再次发现二人马上走到了门槛处。 紧张的老族长一把将眼前的李熙推开。 李熙在这个过程中不慎跌倒,故作娇弱委屈的哭泣着。 而老族长顾不得坐在地上的李熙,连忙上前追了两步大喊: “李想,站住!你们这又哪里去?快回来,你的条件都还没有提完呢。” 李想止步,没有回头,摆手道: “不必说下去了。本人确实对李家族长没有心思。我依旧觉得还是李熙非常合适。那个族长我真的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这番行为就是想告诉在场众人一个事实。 这个族长可不是他李想要当的。 而是老族长以及你们这帮族人专程请他来当的。 李熙绝对是个活宝! 再次听到李想推荐她来当这个族长。 兴奋的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上前抱住族长的胳膊撒娇道: “族长爷爷,你听到了吧。李想哥都说熙儿当族长非常合适。你就……” 老族长没等李熙把话说完,身体一个猛烈抖动,李熙一个踉跄的差点再次跌倒。 接着严肃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怒意瞪了李熙一眼。 仅仅这一眼,李熙怕是也感受到了,老族长对她从未有过的怒意。 一时间终于吓得低头,连忙退到老族长的身后,乖巧的像只受惊的猫儿躲在角落。 “等一下!”老族长再次看到二人一只脚踏出门槛,不再摆他老族长的架子,主动抬脚追了出去,“李想,你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等我说完,你若还想走,我绝不再拦你。” 张玲无意中看到追过来的老族长,特意提醒了一下身边的李想。 李想本打算装作没有听到继续抬脚离开。 但是看着她的份上再次收回迈出去的脚步,转身看着迎面而来的老族长说: “什么?你说!” 老族长有些气喘的努力调节着气息,还有些神秘的在他的耳边说: “我知道你的智华科技盘子最近铺的有点太大。资金链眼看就要断了。你只要答应接替李家族长。我个人还可以无息给你一亿做智华科技的流动资金。” 第162章 达成所愿 老族长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加持了百事通。 这件事在智华科技就连陈剑都不是很清楚。 没想到老族长竟然有能力获悉这么重要的情报。 李想故作惊恐的看着老族长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族长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继续说: “李想,这笔承诺给你的个人投资,我保证让你至少免费使用一年。” 见李想还没有丝毫要表态的打算,老族长决定再下一剂猛药的说: “放心!我也不欺负你。只要你提出的其他合理要求。我也都会以我族长的权限尽力满足你。当然这也包括你提起的把张玲小豆子写进族谱。” 李想听完紧锁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但他的神情依旧凝重。 毕竟,智华科技科技的核心机密被一个外人探知。 李想必须要表现出浓重的担忧出来才合理些。 张玲看着李想的脸色有些难看,紧张的上前搀扶着问: “你没事吧。” 她猜测老族长一定是拿李想最在意的人或者事作要挟。 人? 她首先想到了一直在宗祠里与另一个小女孩玩耍的小豆子。 张玲满脸担忧的想要移步离开,想要赶快去确认一下小豆子的安全。 没等李想开口说话,老族长却笑着解释说: “没事没事,你不必担忧。他只是听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好消息需要消化一下。” 这话仿佛也是特意对张玲说的。 李想这才点头看着张玲解释说: “没错!族长爷爷难得对我这个孙儿如此照顾。我只是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而已。” 老族长慈祥的看向张玲笑着说: “不管怎么说我可是李想的爷爷,绝对不会做出故意害孙子的举动的。” 不愧是老狐狸。 这种违心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总是能自带至少五成的信服感。 要不是真李想提前介绍过老族长的为人狠辣。 李想还真因为这番话认为老族长就是单纯而慈祥的一位长辈爷爷。 但张玲好像真有几分相信了老族长的表达。 带着几分指责的口吻说李想对待长辈爷爷不知道尊重。 一切都按照真李想的设定经过了一番波折。 老族长非常痛快的尽数同意了李想提出的三个要求。 即: 第二条,他接任族长之后必须容许他入驻李氏财团,并拥有李氏财团的一票决策权。 由于真李想一直不受老族长待见。 不管他曾经在家族中表现的如何优秀? 老族长都没有想过让李想入驻李氏财团。 第三条,他接任族长后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即便老族长也不可以用长辈的身份干预他的一切决策。 也许老族长对这些要求答应的太过于爽快。 李想这个外人也开始担忧起真李想的命运。 因为他同张玲一样,也隐隐感觉到老族长,绝对有谋划着一个针对真李想的大阴谋。 参天之木,必有其根; 绕山之水,必有其源。 众所周知,亮谱填谱只在龙虎年祭祖仪式中进行。 一般亮谱填谱时,萨满要选吉日吉时,由族长带领族众,跪在族谱前。 只见老族长将供桌上的蜡烛点燃,然后在香炉中点燃一炷香。 待香燃烧一会儿后,族长念祭词,然后三叩首,并由族长与萨满请下谱匣,去掉外面的红布,展开后悬挂在西墙上。 家谱打开后还要在上面挂上黄绫子幔帐,以免其他人直接看到家谱。 原来这是悬挂式填入家谱。 这与书籍式填入家谱不同,是一种用于悬挂或卷起来收藏的家谱。 民间称为家谱轴子(简称挂谱)。 这种家谱实际上是一种家谱卷轴,幅面一般较大,其中绘有程式化的图案,和供填写的空格。 图案在过去一般都由专业画师手工绘制。 图案一般包括厅堂楼阁,松竹等吉祥物。 楼阁中绘有供桌,上置写有“供奉历代祖宗之位”等字的牌位。 供桌下两侧依次绘制大小不一的空格,如同一个个的牌位,用来填写已逝祖先、长辈或同族人名。 名字的排列顺序一般按照辈分最高的最顶层,其他长辈按辈分依次排列。 排列时遵守男左女右的传统习惯,夫妻二人更要左右对称。 由执笔人将12年来各支生、死族人名单报出来,由族人再次确认。 并执笔人用红笔将出生的人填在其父名下,将死去的人名用墨笔将红名字描黑。 无子需在近支辈(亲叔辈亲兄弟)过继,两家人都到场指示过继名下,由执笔人填写。 执笔人更是在老族长的授意之下,将张玲与小豆子的名字,都顺利写进了族谱。 值得注意的是李氏宗族的家谱,男子结婚“配”与“娶”两字是并用的,但必须要明白这二字是有区别的。 配、继配都指的是女子初婚; 娶、继娶都是指的是女子为再婚(即再醮者)。 所以张玲在族谱中使用的是“配”字。 在执笔人落笔的那一刻开始! 她们一家三口的灵魂仿佛至此开始有了莫名的羁绊。 望着执笔人手中毛笔,一笔一划的舞动着,她脑海中开始不自觉的快速回忆着一切美好瞬间。 有第一次与李想相亲见面时,他那副惟妙惟肖的民工囧样; 有第一次约会就胆大的让他带着她,一起去荒山里看风力发电机,站在风口享受着,风儿吹拂每一寸皮肤清爽感; 有小豆子第一次称呼李想爸爸,一家三口又第一次去迪士尼乐园游玩的欢声笑语。 …… 当一家三口的名字在族谱上完美呈现,她脑海中的这些美好也恰到好处的结束。 她含笑侧目看向身旁,二人目光在交汇的那一刻起,发现他正眼含温情望着她。 正如海子在《夏天的太阳》中描述: 我想到在白天出生的孩子 一定是出于故意 你来人间一趟 你要看看太阳 和你的心上人 一起走在街上 了解她 也要了解太阳 …… 那一刻,时间仿佛故意静止了一般。 让她好可以清楚的知道。 来人间一趟,看看令她幸福的心上人。 此刻,虽没有一起浪漫的走在街上。 但一家三口的名字写进同一卷族谱的幸福依旧难以表达。 现在的她比起以往来说,更加迫切的想要了解他。 要不是顾忌当前的场合,她真想冲动的当着众人的面,与他相|拥|亲|吻。 老族长为了示好李想,尽管小豆子的出生日期有着不确定性,但还是特意让小豆子成为重孙辈的长姐。 重孙辈的长姐享受家族优质资源优先享受的特权。 即,有什么限定名额的资源,小豆子都有优先选择权。 至于李想的族长接任仪式,计划在祭天的时候再举行。 亮谱填谱仪式结束。 之前,有族人言行针对李想的人不少。 此刻的寝堂其乐融融一片祥和。 恨不得当着李想的面掏出自己的那颗心脏表达着诚意。 也许有的族人父母仅仅是为了子女,不得不放下身段,在小豆子放弃特权的时候,可以想到他们的子女; 也许有的族人为了自己以前得罪李想的言行,不得不放下姿态,请求李想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也许有的族人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大展拳脚舞台,所以才不得已放下自己的骄傲,只为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多争一份好感。 …… 不管这些人都抱着什么目的? 李想此次家族祭祀,阶段性替身任务,已经完成。 剩下该操心的是真李想。 他现在只想携手张玲赶快离开此地,去寻找不知在何处玩的不亦乐乎的小豆子。 走过几道门,重新回到了享堂区。 小豆子没有找到,漆雕哲却不知何故出现在眼前。 “漆大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等漆雕哲开口回答,李想却带着几分调侃的笑容抢先说,“哦,该不会你是我李家某位的私生子吧。今儿特意过来准备认祖归宗的。” 李想知道多半是李盘的杰作。 他通过上次聚会已然清楚李盘与漆雕哲之前的关系。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 以李盘的身份,完全可以带一个朋友进宗祠。 漆雕哲脸色略显铁青的摆手解释说: “原听说李总在商界向来是说一不二,最是注重契约精神了。” 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观察李想的脸色略显凝重。 所以断定他的方向对了。 于是砸吧嘴摇着头继续说: “看来传闻也仅仅是传闻,没有一点儿可信度。” 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张玲试图挑唆道: “玲儿,友情提醒你一下,李总这样的男人是很危险的。我可不想看到你因他受伤。那样我的心会痛的。” 漆雕哲一手捂着胸口,那脸上的痛苦的模样,远远看着定然会认为其真的病了。 张玲没有让李想开口,她上前两步,有种特意护着李想的感觉说: “心痛!哈哈,漆大师你是特意跑来给我讲笑话的吗?我竟不知你还有心这个玩意儿!如果可以的话,你是否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让我看看你的心在哪儿?” 这种躲在女人背后的感觉很不好。 李想几次尝试想要站出来。 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主要是担忧自己的过激行为会无意伤到张玲。 那样就又给漆雕哲制造了一个挑拨的借口。 “我的心在……” 漆雕哲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一手拍着胸脯,刚说了几个字,便意识到这个问题隐藏的意思。 张玲哪里是问她的心在哪儿? 而就差直接明说他漆雕哲压根没心了。 “说呀!在哪?”张玲带着几分不屑催促道。 漆雕哲尬笑着解释说: “好吧,你可以当我没心。毕竟,我漆雕哲对你确有亏欠。” 张玲冷笑一声说: “别,你千万别这么说话。搞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似的。可实际上我们早已经没了任何关系。”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名字已经落在李氏家谱的事情。 特意当着漆雕哲的面,挽起李想的胳膊继续说: “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张玲在李氏家谱上的身份可是李想的妻子。所以目前与我张玲关系匪浅的异性是李想。我的丈夫!” 当在说起“我的丈夫”几个字的时候,她将羞红的脸儿埋进了李想的怀里。 漆雕哲在看到眼前情景,血压瞬间升了起来,头脑一阵晕眩让他差点没有站稳。 “好,好,好得很!”漆雕哲如恶狼一般的目光看向李想,“李总,你真不错!暗度陈仓玩的挺溜啊。可笑的我竟选择相信了你的契约精神。” 李想听到漆雕哲的指责,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感。 而张玲为了消除他的这份愧疚感,故意针对漆雕哲冷哼一声说: “不对吧。我好像记得言而无信是你漆大师专利。更何况我的李想并没有像你一样言而无信。” “可是他……” 张玲接着漆雕哲的话茬继续说: “没错!我们现在确实在一起了。要知道在没有与你重逢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我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而且我们都非常爱这个女儿。” 李想听到这些欢欣雀跃,而漆雕哲如鲠在喉。 “当昨晚发现我的丈夫,他一直都在履行身为父亲的责任。身为妻子的我,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做母亲的责任呢?” 漆雕哲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败给了孩子。 而且还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 “虽不知你如何狡猾的让我的丈夫,与你达成了不能与我见面的狗屁君子协定。但我的丈夫一直都非常老实的遵守着。” 漆雕哲才不信张玲的这番话。 刚想开口准备反驳,张玲冷冽的目光,让漆雕哲的身体打了一个冷战。 “直到发现你们的君子协定,与我们履行父母的责任产生了巨大矛盾。我才发现你漆雕哲的用心竟如此邪恶歹毒!” “我……我怎么就邪恶歹毒了?”漆雕哲有些费解的问。 张玲眼中又浮现出无尽的失望继续说: “你漆雕哲自己愿意成为一个十足的渣男也就罢了。还邪恶的想让李想也像你一样成为十足的渣男。更想阻止李想成为一名有责任感的丈夫!” 漆雕哲试图狡辩道: “我没有。我……” 张玲并没有给他狡辩的机会,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续说: “所以说你自己伤害了我一次还觉得不够过瘾。于是想着利用李想再伤害我一次才觉得过瘾是吧。” 漆雕哲再次尝试狡辩道: “不,不是……你听我说……” 张玲大声的呵斥道: “闭嘴!” 当看到漆雕哲不再继续狡辩,她脑海中仿佛再次回忆起,自己这十几年来的辛酸。 她的眼中含着失望的泪花摇头道: “你接二连三的伤害我一个成年人也就罢了。竟能心肠歹毒的设计,让我们夫妻二人,再去伤害一个,曾经受过伤的孩子。从而不让我家小豆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第163章 莲池落水 以前常听一句话: 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 不幸的童年,用一生治愈。 那时候不明白所谓“幸福的童年”该如何定义? 后来看了不少育儿书才发现,一个孩子在童年时期,想要幸福其实很简单。 那便是与父母建立紧密健康的依恋关系。 这样的孩子,将来就算长大了,不管是遇到困难,还是面临挫折,都会有由依恋,延伸出来的勇气,积极而勇敢地去面对。 当然,我们所说的“母亲”,并不单单只是说“妈妈”这个人,它更多的是指主要养育孩子的人。 当然最佳养育孩子的人自然是亲生妈妈了。 对于小豆子来说,张玲便是她的“母亲”。 即便孤儿院的院长也一直承担着养育的责任。 但小豆子只对张玲产生了对母亲的信任与依赖。 小豆子的童年已经有过一次不幸。 若是以家的温暖、支撑、等待和安慰。 期待把小豆子的伤痛,在家的休憩中得以修复。 但是生活中并非每个家庭总能温馨和睦。 当控制与妥协、隐忍与对抗交叠的内部矛盾出现。 张玲与李想共同努力尝试着,在面对如同潮水般的关系里,尽可能做到风和日丽。 当像漆雕哲、李熙、上官傲雪等外部矛盾出现。 张玲与李想要绝对的信任彼此,互相搀扶、砥砺前行,不给不稳定因素一点儿可乘之机。 那么他们的三口之家就能一直保持温馨和睦。 所以心善的张玲,为了孩子给她的这份信任与依赖,去慢慢的治愈小豆子的不幸过去。 她的一切美好规划,在漆雕哲的出现后,貌似在渐渐的脱离正轨。 值得庆幸的是张玲及时发现了。 李想都被张玲的刚才的话给震撼到了。 他难以压制心中那股冲动的怒意,上前一把揪住漆雕哲的衣领,双眼瞪得大大的就像马上蹦出来似的大喝: “你个混蛋!有本事就冲我来。几十岁的人了,花心思算计一个孩子,你说你还算是个人吗?说话!你倒是说话啊!” 漆雕哲此刻已然放弃了狡辩的心思。 那张脸浮现出耐人寻味的苦笑。 像是无声的在向张玲解释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其实,他的目的非常单纯。 只是想与她再续前缘。 也许李想并没有从她的笑容中解读出一丝的挑衅之感。 李想冲着漆雕哲面门,举起的拳头,最终也没有狠心砸过去。 尽管张玲真的很想狠狠的给漆雕哲几拳解恨。 但积累的多年文化修养不容许她这么冲动。 更加不愿看到李想也这么做。 所以就算李想真的冲动的砸过去,她也会及时的去阻止。 毕竟,可不能单纯因为一个人渣把好的修养给坏了。 “打呀,你要是个男人就打呀。”漆雕哲感觉像是疯了一般,突然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大吼,“对,我是混蛋。你有本事就朝着这里招呼。打死我这个混蛋。” 见李想有点儿发懵的迟疑着,漆雕哲更是夸张的抓起李想的手,扯动的向他的脸上招呼着。 给人感觉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漆雕哲一心只想求死。 尽管李想极力控制着想要抽离自己的手。 不但一时间没有抽离,还真的被漆雕哲带动,朝着他的脸上招呼了两拳。 这两拳虽然不重,但足以掂量出漆雕哲的脸皮真硬。 因为李想的手部关节都被碰疼了。 张玲看到发疯的漆雕哲,刚想开口斥责几句。 突然,有路人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谁家的孩子掉水里了?” 孩子掉水里了! 张玲李想互相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道“小豆子”。 也许算是因为小豆子的刺激。 让李想瞬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猛然一个扯动将手从漆雕哲的束缚中抽了出来。 而漆雕哲有可能抓着李想有点儿太紧了。 一个踉跄的直接摔趴在地上。 这个男人仿佛摔傻了一般。 竟奇怪的的趴在地上傻笑了起来。 也许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可笑了。 李想漠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漆雕哲。 “走吧,快去看看是不是小豆子?”李想语气中充满了担忧道。 而这一刻张玲从漆雕哲的笑声中听出了忏悔的味道。 也许因此有些心软的上前移了一步。 试图过去将漆雕哲从地上搀扶起来。 也许是因为又听到了李想对小豆子的担忧。 又让张玲重新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走啊,还等什么呢?快走啊!” 这一次她绝不能因为漆雕哲忽视小豆子了。 也许是母爱激发了她与生俱来的母性。 她脚踩着高跟鞋,奔跑起来的速度,犹如一支离弦的箭。 快速到就连李想他一个男人都有些望尘莫及。 循着喊叫声,张玲很快就来到了传说中的莲池。 莲池岸边站着一位东珠串编制的光服的萨满,正来回踱步的向负责照看孩子的女人解释着说: “别误会,我可没有推那个孩子下水。” 负责照看孩子的女人着急的直跺脚,一把抓起身边的年轻萨满说: “你没推,她怎么就下水了?最糟糕的是我不会水啊。这可怎么办?你是个男人。你倒是想个办法啊!总不能眼看着孩子淹死吧。” “可我也是个不会水的旱鸭子。” 年轻萨满可能因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此刻,他已经完全乱了分寸。 只是站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循环解释着说。 落水的女孩和另一个假小子一起偷了,他跳佛波密时用的四组晃铃。 他只想将四组晃铃要回来。 不曾想女孩太倔强了。 不但不还给他晃铃,还执意要跳进莲池里。 年轻萨满的解释只有一个目的。 落水女孩就算淹死了,也是女孩自己找死导致,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 岸上的两个人吵闹着,一点儿都没有注意水里的情况。 水里的小豆子胆子忒大了! 仗着自己会点儿水,手里拿着晃铃,穿梭在荷叶间,继续往深处扑腾而去。 直到张玲站在岸边,朝着莲池里大喊道: “小豆子,别怕,妈妈这就来救你。” 或许是关心则乱,她可没有看明白,莲池里的小豆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害怕样子。 在听到她的呼唤后,回头将手中晃铃挥动着回应道: “妈妈,你瞧,这个铃铛好有趣!小豆子只是想玩会儿,那个坏叔叔就是不让我玩。哎呀……” 莲池中水草缠住了小豆子的脚,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反而越缠越紧,眼看就要将小豆子吞噬在水里。 此时的小豆子呛着喝了几口水,才知道了什么是害怕,冲着岸上的张玲大声呼救道: “妈……妈妈……救……救命啊!我的脚……好像被……水草缠住了。救命……” 张玲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脱着外套向莲池快速走去,在她马上要跳水的时候,李想抓起她的手腕,向回扯动了几步。 张玲刚想咆哮的咒骂谁在阻止她去救孩子? 一个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不是生理期吗?别动,我去。” 说话间,她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纵身一跃跳进了莲池。 虽然没有看清男人的面庞,但她可以肯定那人就是李想。 莲池岸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年轻萨满与负责照顾孩子的女人还在争吵着。 两人一直都没有实际行动的想办法打捞莲池里的小豆子。 莲池远处的小豆子已经差不多快10秒没有浮出水面了。 她还是个孩子呀? 由于对小豆子的过分担心,张玲在岸边来回踱步。 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听李想的话留在岸上。 想着想着她着急的再次向莲池边走去…… 这个时候李盘突然跳了出来,抓住想要跳下莲池的张玲手腕,猛的一把将其向回扯了几步。 “谁呀!拉我做什么?放开我,我要下水救孩子。那可是我的女儿啊!” 李盘并没有听张玲的话的松开手。 他壮实的身躯承受着张玲歇斯底里的捶打。 李盘俨然拥有着极好的脾气,直到此时依旧挂起淡淡的微笑,语气温和的安慰着张玲说: “嫂子,求你就别添乱了好吗?李想大学的时候可是校游泳队的队长。他游泳的速度与技术没的说。你要是下水再出现了意外可怎么办啊?” 张玲也狡辩的回答道: “是吗?很凑巧!想当年我可是大学生运动会的游泳项目的冠军。” “啊!”李盘惊讶的长大嘴巴。 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张玲的手。 毕竟,一个母亲为了顺利去救自己的女儿。 绝对有一定的概率会说谎的。 李盘可不敢轻信。 张玲又看了一眼莲池水面,没有看到小豆子浮出水面。 她的额头已经急的渗出了不少汗水。 “我女儿沉入水里都快一分钟了。”怒目看着身旁的李盘大声威胁道,“放开,你若再不放开,可别怪我对你下狠手了!” 李盘也看了一眼莲池水面,另一只手连忙指着李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大声说: “嫂子,快瞧,李想这不已经到小豆子的位置了。放心,请你相信李想好好吗?相信他一定会把小豆子救上来的。” 张玲听到李盘的提醒,连忙再次看了过去。 当亲眼看到李想正好也没入水中,张玲终于不再折腾李盘,执意要跳水了。 她紧张的看着泛起波纹的水面,默默祈祷着两个人都能平安浮出水面。 一旁的李盘继续安慰道: “嫂子,放心!请你务必相信李想的能力。只要他出手了,小豆子就一定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李想就已经将小豆子托出水面。 小豆子俨然是真的吓到了。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先是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张玲听到了小豆子的哭声。 反而心中的焦虑与担忧瞬间一扫而光。 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掩饰的兴奋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是亲眼见证了,小豆子刚从娘胎出来时,第一声与世界打招呼般的哭泣。 小豆子的头发,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一绺一绺湿漉漉地粘在一起。 快看! 尤其是孩子的胳膊、腿,甚至脸和额头上都沾染了毛茸茸的水草,像极了刚出生孩子身上长着长长的胎毛。 她算是真正意义上见证了小豆子的出生。 小豆子便是上帝赐给她的幸福。 也是恩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 更是我们全家幸福美满的象征。 因此身为父母的我们一定要为了小豆子,做一概能让我们这个家庭幸福的事情。 片刻! 张玲亲手将小豆子从李想的手里接到岸上。 她没有顾忌孩子身上湿漉漉的水渍,一把将孩子拥入怀里,眼含热泪的在耳边说: “小豆子,不怕!爸爸妈妈都在呢。” 显然,小豆子在投入张玲的怀抱的瞬间,早已经忘记了刚才水中发生的一切。 于是晃动着一直紧紧捏在手里不肯放手的晃铃说: “妈妈,你听!这个铃铛的声音好好听。可惜要马上还给那个坏叔叔了。” 说话间,小豆子看到年轻萨满已经走了过来。 孩子手中的晃铃摇动的更加急促了。 就想着在归还之前,尽可能的多过一把瘾似的。 小丫头继续张玲请求的说: “小豆子好想拥有一个这样的铃铛。妈妈,你能给我买一个相同的吗?” 老族长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 没有等张玲开口回答,他却抢先开口笑着说: “买什么?这个铃铛太爷爷做主就送给你了。它从此就是我们可爱的玄孙女小豆子的了。” 年轻萨满连忙开口解释说: “可是……” 他想说晃铃可是接下来祭祀活动中的一直要用到的法器。 这要是随便送了人。 那么接下来的祭祀活动他该用什么? 老族长瞪了一眼年轻萨满,一旁的李熙开口斥责道: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师傅有不少备用的。这晃铃送给我侄女怎么了?放心!该补偿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老族长听到李熙的这番话,甚是满意的点点头。 小豆子一脸疑惑的扫了一眼,令她感到奇怪的老族长,接着又看向张玲纳闷的喊了一声“妈妈”。 张玲实在也不知这样做是否符合规矩? 于是看向一旁湿漉漉的李想。 李想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俯身捏着小豆子的小脸蛋说: “小豆子别怕!那个老人确实是你的太爷爷。你要是真喜欢手中的铃铛就向太爷爷道一声谢谢。” 李想清楚老族长的这种行为就是在示好。 小豆子闯祸偷拿了萨满的晃铃。 若是按照以前的家族规定,定是要被关进小黑屋至少一周的。 因为小豆子的行为绝对辱没了,老族长最看中的李家声誉。 当小豆子得到了张玲点头赞成。 这才兴奋的冲着老族长恭敬的鞠躬道了一声谢。 第164章 梦境父女 负责照看孩子的女人并没有得到惩罚。 也许是顾忌现场有孩子。 所有人都不愿意当着孩子的面做个恶人。 也许女人解读出老族长对小豆子别样的溺爱。 所以使尽了浑身解数表演了一幕“真诚道歉的大戏”。 推脱这一切都是因为小豆子太过于调皮了。 以至于让小豆子都感觉到女人的无辜。 所以心中惭愧的当着众人面,主动承担起所有责任。 说造成这一切都是小豆子自己太贪玩了。 这和负责照顾孩子的阿姨没有一点儿关系。 只是孩子口中的阿姨,身为一个成年人,都不敢像孩子一样懂事,承担起本属于她的责任。 也许这就是眼中只有利益的成年人世界。 除了一味地追求他们眼中的利益。 可以毫无顾忌的抛弃一切本该纯真的初心。 由于家族祭祀要至少连续一周的。 李家所有直系亲属都会暂时安排住在宗祠厢房。 李想身为族长候选人。 老族长自然安排了一处雅致的房间。 更重要的李想为救小豆子弄得浑身湿漉漉的。 需要就近有个房间洗个热水澡。 房间内。 母女俩都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李想正好迎面走了过来你说: “小豆子,阿嚏!你们终于好啦。” 一看小丫头就非常喜欢晃铃,直到现在她都一直晃着手中铃儿。 李想伸手捏捏酸酸的难受鼻子冲着她们继续微笑着。 “嗯嗯!”小豆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点头。 张玲带着几分惭愧与担忧说: “你感冒了?抱歉!我本来不打算洗澡的。只是……只是一时没忍住就陪着小豆子一起洗了。” 可能因为张玲第一次帮小豆子洗澡。 又特别是第一次在浴盆里洗泡泡浴。 小丫头玩得很嗨! 弄得整个浴室都在飘着泡泡。 张玲嬉笑着让小丫头“别闹”,小丫头故意用手中的晃铃上下晃动。 当看到晃铃也能制造出泡泡,小丫头晃动的更加欢快了。 张玲用手沾染乳白色的泡沫,抹在小豆子嫩白的小脸上,像极了嫩豆腐被人浇上了牛奶。 仅仅这一个举动,点燃了小豆子调皮的野性。 小丫头肆意把浴盆里的泡沫泼洒到张玲的衣服上。 湿漉漉的衣服粘在皮肤上怪让人难受的。 张玲只得应了小丫头的邀请都泡在了浴盆里。 母女俩就像是徜徉在海洋里自由的泳动着嬉戏着。 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的小丫头,故意将洗澡的时间拉长到了一个小时。 即便这样小丫头还撒娇的向张玲妈妈,索要了一个香|吻才答应走出了浴室。 小豆子听到“感冒”二字,也是一脸担忧与自责的说: “都怪小豆子拉着妈妈,贪恋浴盆里的温暖与舒适,没能尽快的从浴室里出来,让爸爸生病了。” 突然,小丫头想起了什么,开心的展开笑颜说: “药,我刚看到房间里有药。小豆子这就为爸爸取来。” 李想连忙担忧的提醒道: “慢点儿,别跑了,小心地滑,再摔疼了。” 看着小豆子远去的背影。 他的眼睛不禁有点儿湿润了。 心中感慨自己何德何能? 并未为生育出过一丝力就这样幸福的享受着来自女儿的关爱。 晚饭后,第一铺神是跳饽饽神,满语称为“波婆敖木波合非”。 放在烧香跳神之首,为制做贡品所进行的淘米、震米、蒸米、打糕、搓制、萨满诵唱神歌等一系列活动。 这些活动小豆子本来有着浓郁的兴趣。 特别小豆子对萨满所穿的服饰最为有兴趣。 萨满祭祀中依照祭祀内容要求,模拟成各种动物或神怪。 由于害怕被死者或神灵认出,萨满要戴上面具,并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脸。 身着萨满服,腰系腰铃,左手抓鼓,右手执鼓鞭,在抬鼓和其他乐器的配合下,边敲神鼓,边唱神歌。 不要误会。 小豆子的兴趣只是觉得萨满服饰很是新奇。 并没有打算将来长大了要成为萨满一员。 只因李想感冒发烧,吃完药之后昏昏沉沉,无法睁眼陪着女儿去看热闹。 张玲实不放心李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也决心留下来陪在床前照顾他。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请神的时间定在午夜12点。 到时候李想必须要在场的。 说是老族长年龄大了,不适合大晚上带着族人们请神。 指定李想代替老族长,也算是让他提前适应族长身份了。 所以张玲必须要尽可能保证李想的身体恢复过来。 时不时有人在窗口发出异样的声响,小豆子兴奋的打开窗户,发现那个假小子特意来邀请她一起去看热闹。 乖巧的小豆子回头看了看守在李想窗前的张玲。 张玲读懂了孩子想玩的心思,笑着示意小豆子可以去玩。 而小豆子主动开口拒绝了假小子的邀请。 这一点让张玲看着都有点儿震惊了。 玩,向来是一个孩子的天性。 此刻的小豆子竟然能抵制住天性产生的浓烈诱惑。 这份心智感觉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孩子。 于是她担忧小豆子今日跳入莲池发生的意外产生了心理阴影。 在假小子离开之后,她特意将小豆子叫到身前问: “小豆子,我记得在刚那个小朋友没有来之前,你就表达过特别想去看热闹。刚机会就在眼前,你怎么就没有跟着一起去呢?” 小豆子看着床上熟睡着的李想只说了“爸爸”二字。 张玲从小豆子的眼神中解读出浓郁的愧疚之情。 她猜测着对小豆子继续说: “你是想表达自己不想再给我们添麻烦了对吗?” “嗯。”小豆子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想点点头。 张玲得到小豆子确定的答案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就连睡梦中的李想都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傻孩子,你想去就去吧。如果不知道地方?走,爸爸这就起来陪你一起去。” 突然出声的李想把小豆子吓得立刻扑进张玲的怀里。 直到听明白是爸爸的声音,她这才转头看向李想叫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俨然多了几分欢欣雀跃。 张玲担忧的说: “别,别,快睡下。你才睡了没半个小时,感冒肯定还没有好利索,这身体能受得了吗?” 李想最是听不得张玲说他不行。 他带着几分倔强感,执意从床上跳了下来说: “没事没事,我再去洗一个热水澡就一准没事了。” 天真的小豆子拽动他的衣襟,仰头看着李想疑惑道: “爸爸,你上一次洗澡前好像就是这么说的。这不洗完澡感冒越发严重了。不得不吃了药,一直睡到现在的。” 当时小豆子确实为他抱来了药箱,他则因为害怕吃药的缘故,所以就偷偷的先冲进浴室洗澡去了。 他如小豆子所预料的一样,真的洗完澡就发起了高烧。 要不是张玲母女俩合伙嘲讽他怕吃药。 他为了身为男人的那点儿尊严,只得当着小豆子的面吃了药。 李想一脸尴尬的看着身边的小豆子。 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又被女儿给嘲笑了。 他猛甩头的试图将药物带来的困意彻底甩掉。 又带着几分倔强看着小豆子解释道: “爸爸的身体倍棒的。吃了药,睡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基本满血复活了。只要再洗一次澡,必定能背起小豆子,一口气都不带喘的跑上二里地。” 李想有一个毛病! 每次感冒吃完药必须要洗一澡。 因为他会感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感冒药的味道。 但凡闻到这种味道,即使感冒已经好了,他也会感到浑身不舒服。 “天呐!真的吗?你简直是我心目中的……” 李想看着天真的小豆子惊喜的表情。 误以为自己的这一番完美的解释,已经取得了小豆子的信任。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豆子语气急转直下,并没有说出他所期待的“超人”。 而是语气中充满了质疑的说: “哼,我才不会相信呢。” 小丫头仿佛知道接下来的话,很有可能会惹怒了李想。 所以机灵的立刻躲在张玲的身后指着李想说: “妈妈,妈妈,明明我们的房间一点儿都不热。你看!爸爸的额头一直都在冒汗。爸爸一定是在说谎。” 坐在一旁的张玲,侧身,抬手,食指弯曲轻刮了一下小豆子的鼻头。 她算是被女儿的机灵劲儿惹笑了。 笑声过后,张玲一本正经的看向李想,带着几分调侃味道说: “我说孩子他爸,闺女说你在说谎。瞧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说谎,就这样被亲闺女看出来了。你害臊不?” “我……” 他笑容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仿佛在被拆穿后,强撑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额头上的渗出的汗水如下雨一般滴答着。 张玲显然是看出了李想快要坚持不住了。 于是连忙起身搀扶着他劝说道: “别硬撑了。快点儿回到床上躺下吧。” 李想重新躺在床上看到,张玲冲着一旁的小豆子,微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而小豆子得到了张玲的夸赞,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没错! 小豆子认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能得到张玲的高度肯定,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觉。 所以非常有必要为自己感到自豪。 小丫头虽然还不明白此刻幸福的感觉为何如此浓郁? 也许在大一点儿她就会明白。 此刻幸福的源泉不只来自与母亲,还有一部分来自于躺在床上的父亲李想。 因为李想同样也觉得有一个贴心的女儿很幸福! 所以他在躺在床上之后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梦中那是一个秋日温暖的傍晚。 他带着女儿一起骑单车,穿过林间小路,骑过草地,骑上高坡,来到平静的湖边。 他抱抱女儿,登上了小船。 女儿在湖边静静的等待,等到船在视线里变模糊,等到太阳就要落山。 父亲迟迟不归,女儿一个人骑着小小的脚踏车回去了。 从那以后女儿每天都来湖边等候,她一个人骑着单车来来返返,风雨无阻。 每次路过湖边,她都会驻足,眺望父亲离开的方向。 多年过去,女儿为人妇,为人母,转眼老去。 当女儿蜷缩在他曾经乘坐的小船里。 忽然,女儿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朝着前方奔跑,与他重逢。 注意: 李想梦境来自《父与女》是由荷兰动画导演迈克尔·度德威特2000年执导的一部动画短片。 突然,房屋内玻璃制品碎裂的声音响起。 李想也从睡梦中惊醒,循声望去,看到张玲手里捧着一束蓝白相间的鲜花,面带几分懊恼的看着地上碎裂的花瓶。 “没事,放着吧,待会我找人来收拾。” 说着,李想已下床走到一个柜子前,又帮着张玲取来一只花瓶,并把她手中的花放进瓶里。 “你打算放在这里吗?” 他在得到她的点头同意之后,将花瓶放在靠床头的一个柜子上说: “嗯,不错!我也觉得放在这里挺好看的。” 猛然转身,张玲不知恰好就站在她的身后,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略显紧张的面容,他本来平静的心,像受惊的小鹿不停奔跑着。 他此刻正在考虑要不要趁机亲上去? 张玲故作不悦的开口对他厉声说: “你又想干什么坏事?” 虽不清楚张玲为何用了一个“又”字? 但是李想着实因为这句话连忙后退了两步。 在一次听到花瓶碎裂的声音响起。 他们都看向碎玻璃与花束掺杂在一起。 李想灵机一动的笑着对张玲说: “你是说对了。我确实干了坏事。干了和你一样的坏事。” 话音刚落,两个人相视一会儿,咯咯的像两个傻宝宝笑了起来。 此刻,小豆子像是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问: “爸爸妈妈,你们在笑什么?” “我们在……”二人异口同声的说着,李想在看到小豆子的瞬间,想起了刚才的梦境,所以只剩下张玲解释道,“笑岁岁平安。” 张玲略感奇怪的在安顿了小豆子,千万别碰地上的碎玻璃。 于是紧紧跟着李想一起走向另一间套房的书桌前。 只见李想打开书桌上的电脑,神色凝重的打开电脑浏览器,在输入框输入了“周公解梦梦见父女”。 搜索结果还未出现之前,张玲就开始大声嘲笑起来。 “李想,哈哈,李想,你太有趣了!万万没想到你竟还会迷信这些东西。周公解梦!哈哈……” 李想看着身旁笑的前仰后倾的张玲,脸上犹如被大火烘烤了一般炙热难受。 他连忙起身将张玲向一边的实木茶几推去,一边不敢看她的脸说: “行了,行了,你若不迷信这些。那就劳烦您坐在这里喝杯茶,别再打扰我的迷信如何?” 他让张玲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并顺手为她沏了一壶茶。 第165章 坐井观天 没错! 张玲确实从来不信什么解梦、星座、紫薇等。 所以她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喝着茶。 并对刚看到的李想幼稚行为,间歇性乐呵呵的笑着。 这笑意他不管怎么看都充斥着几分不友善。 但他并没有因此脸色不好。 反而态度释然的并不在意张玲的这些嘲笑。 在淡然的回以微笑之后,依旧执着的点开一条,排名最靠前的解梦网页。 网页中出现的两句话引起了他的重点关注。 第一句: 恋爱中的人梦见父女,说明互相了解,不必外表修饰,可望成婚。 看完这句话他的脸上绽放出几分得意的笑容。 他更加坚信了自己与张玲之间的关系。 相信他们最终会来到所期望的幸福站点。 第二句: 本命年的人梦见父女,意味着目前困境要纾解,诸事宜守不可进,慎防小人陷害、盗失、官讼。 这难道是在说他替身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马上抓起张玲的手坦白一切。 不,绝对不能。 另一个清醒的声音不停的咒骂着他。 说即便真的替身生活结束了,也不能异想天开的把替身事情直接坦白。 毕竟,李想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认为张玲已然离不开他了。 这件事必须要从长计议。 紧接着她继续往下看。 当看到“慎防小人陷害”几个字,让他的身体不禁感到后脊梁直发冷。 就像是已经预感到了有小人正在陷害他。 他更是觉得这里所说的小人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漆雕哲,李熙,老族长等等皆有可能。 这就让他有些难办了。 不过,转念一想除了漆雕哲之外,其他人只要有真李想在,他就完全不用分心去担忧。 所以他觉得自己真正应该慎防的是漆雕哲。 此刻! 乖巧的小豆子一个人,待在刚才的房间觉得没意思。 迈着欢快的步伐跑了过来,依偎在张玲一旁,看向李想问: “爸爸的感冒好了吗?” 张玲收敛对李想的嘲笑,微笑着抚摸着小豆子的脸颊,接着目光转向李想说: “你爸爸的感冒应该好了。只是情况有点儿糟。你爸爸发烧也许有些太严重了。这不刚出现了一点儿后遗症。” 小豆子紧张的用力抓着张玲的胳膊问: “怎么了怎么了?妈妈,你快说爸爸到底怎么了?” 没错! 刚经历过莲池生死时刻的小豆子。 内心深处早已经对李想产生了浓烈的信任感。 换句话说,他们之间的父女之情越发浓烈了。 小丫头觉得以前的小豆子已经在莲池里淹死了。 现在的小豆子已然在李想,把她从莲池里捞出来的那一刻起,得到了重生。 这种犹如亲生父母般的再造之恩。 定然值得她小豆子全心全意的用一生去报答。 张玲强忍着笑容,显得很认真的说: “呃……你爸爸好像是发烧把人给烧傻了。一醒来就上网查什么周公解梦。小豆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小丫头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耳垂,若有所思的看了好一会儿李想,像是下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爸爸查周公解梦就说明烧傻了吗?” 小豆子之所以会疑惑是因为她也听过有人谈论过。 更何况她个人观察那些人好像也不傻呀。 张玲按照个人喜好继续解释道: “你爸爸可是号称科技界的领军人物。身为科技界的大佬不相信科技。反而相信这些糟粕的迷信解释。这显然就是烧傻了。” 也许张玲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们现在如此深度的迷信科学,不就像曾经的古人们深度迷信教廷一样。 曾经的古人们迷信的教廷,无法解释很多科学现象,如原子弹爆炸。 所以曾经的古人一直认为普通而笨重的大炮就是最强神兵利器。 正如我们现代人迷信的现代科学,根本无法系统的解释老祖宗留下来的中医。 所以现代人一味地把有着系统的科学依据的西医捧上了神坛。 看! 这种古今人们的深度迷信看着没有一点儿区别。 像极了坐井观天的青蛙。 永远不知井外的天空向来都是包罗万象的。 李想看到小豆子困惑的目光,不停的在他与张玲的身上转换着。 小丫头下意识的莫着耳垂思考着。 感觉就像是在思考一个富有哲学性的大问题一般。 望着小豆子认真的模样,他心中虽然很想反驳张玲,但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他想知道小豆子在面对张玲提出的问题时该如何处理? 小豆子有点儿自言自语的感觉说: “哦,原来这就说明爸爸烧傻了呀。” 张玲突然感觉此刻的小豆子颇为可爱,想继续逗逗。 于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想,略带着几分嫌弃之感问: “闺女,你爸爸傻了!现在可怎么办呢?” 小丫头像是早已经想好了答案。 只见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李想的身边,像个小大人一般抓起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爸爸,别怕!感冒烧傻了没关系,等小豆子长大工作了,一定会挣好多好多的钱来养你。养你一辈子。” 小小年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恐怕不管父母是谁? 都会因为这些话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吧。 “好,好好,好好好!小豆子不愧是我亲闺女。不但不会嫌弃爸爸发烧烧傻了。还承诺将来长大了养爸爸一辈子。爸爸有你这闺女真的好幸福!” 话音刚落,李想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得意之感,像是特意看向张玲在炫耀着。 李想说完,双眼带着几分幽怨感,看向笑容凝固的张玲说: “不像你妈妈。哼,一个劲儿的坐在那儿一直在笑爸爸烧傻了。” 小豆子听到后,冲着张玲,一脸不高兴的跺脚大喊: “妈妈!” 显然,这是在控诉张玲刚才的行为过分了! 她不应该嘲笑李想的。 在孩子的想法中父母就应该和和睦睦的。 这样身为孩子的她,也会感到幸福的。 张玲略显尴尬的看着小豆子,起身也向李想走了过去。 面带几分惭愧之色,伸手触摸着小豆子头发,言语温柔的安抚道: “小豆子,你误会了妈妈不是?我在和你爸爸闹着玩呢。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爸爸。” 说着,她一个劲儿的给一旁看戏的李想使眼色。 是示弱,是道歉,也是请求。 示弱,她不想因此让自己与小豆子的关系出现裂痕; 道歉,她只能向李想承认自己刚才的行为错了; 请求,她请求李想能够为自己向小豆子解释两句。 “真的是这样吗?”小豆子疑惑的眼睛直眨巴着。 这种被女儿怀疑的感觉实在不爽极了。 明明一开始没有李想这个爸爸的时候,小豆子可是对她这个妈妈是绝对的信任。 令她费解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 小豆子对李想的信任远远超过了她。 想到这里,醋意浓烈的她,对李想请求的眼神中,开始多了几分愤怒。 那感觉就像是她在命令他。 “你若不帮我把女儿哄乖了,我就把你的脑袋扭下来当足球踢。” 要怪就怪他李想抢了女儿对她的爱。 这就是她对他的惩罚! 李想虽然没有听到张玲想说的这些话,仅仅看着她的眼神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其中含义。 站在李想一旁的小豆子,还没有等来李想的回答,却清楚的看到李想身体受冷般颤抖着。 于是小手抓住李想的两三根手指再次问: “爸爸,你冷吗?妈妈说你的病好了。小豆子刚看到你好像又冷得在打哆嗦。这是又严重了吗?” 张玲听到小豆子对李想的追问,忍不住的又笑出了声,连续说了三次递进式“有趣”。 这感觉就像是张玲知道李想拥有读心天赋似的。 在看到李想的反应,她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显然,小豆子的注意力成功的全部转移到李想身上了。 张玲认为自己的危机解除了。 李想看到小豆子满脸担心的模样,摇头解释道: “呃……我想小豆子一定想错了。那是爸爸因为能有幸拥有你这个女儿而感到高兴。所以才会有点儿激动的身体有点儿颤抖罢了。” 说着,李想闭眼很享受似的微笑着继续说: “嗯,这是一种有小豆子这样的女儿才会拥有的幸福感觉。很美,很甜,又很自豪!” 小豆子看着李想爸爸的言行举止。 整个人就像是瞬间回到了婴幼儿时期,痴笑的躺在母亲怀里幸福的吃奶。 又有几分像是在学校里获得了“三好学生”的荣誉。 让父母有了在其他人面前可以自豪的资本。 这种幸福的感觉是无法用具体的词汇来描述的。 一旁的张玲看到小豆子,难掩心中对李想那份浓烈的爱意,扑进他的怀里一个劲儿的叫着“爸爸”。 仿佛只有“爸爸”两个字才能表达出小豆子对李想的爱意。 她这次并没有醋意浓烈表现出生气的模样。 因为张玲知道女儿和爸爸的关系亲密,并非偶然这么简单。 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能像他们一样和谐。 她明白父女关系要好的背后,一定是爸爸努力付出的结果。 正如李想近日来有空就会去陪小豆子玩。 而她则因为各种琐事疏于与女儿的感情交流。 因为孩子很聪明,她知道谁对她更好。 她作为妈妈,应该庆幸爸爸和女儿的关系亲密。 因为李想这位爸爸确实尽到了教育和陪伴的责任。 正是有了李想爸爸的参与,女儿的人生才会更完美,更容易养成好的习惯。 转眼间,距离请神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门外有人提醒李想代表老族长去主持。 享堂区。 按照“以西为尊,以西为贵”的习俗。 神堂须设在正房的西屋,堂中要设置家神案子神案,上面供奉着成神族先辈的名位,并配有彩绘的他们的雄伟事迹和幻传说的图画。 由于家族祭祀家族祖先神的色彩自然要浓厚些。 所以必须要摆放(悬挂)“家神案子”作为有形象的主要受祭对象。 仪式之前,在烧官香李想的带领下跪于外屋门坎里。 李想在最前方靠近供桌的位置,其次按照辈分高低,围绕着供桌形成了一个不断向外扩散的水纹状图形。 家族血缘发展脉络也在这个水纹状图形中清晰地显示出来。 院中点燃一堆木火。 待木火燃烧正旺的时候,由萨满面向东南长白山方向,双手高举托盘,盘中放一酒盅,倒上米儿酒。 院内开始燃放鞭炮,由二位栽力(即不戴神帽的萨满)身穿神衣,腰系腰铃,手执抓鼓,面对家神唱震米神歌。 在跳家神的整个过程中,萨满神态庄重、肃穆、全神贯注,表现出一种极度虔诚。 舞蹈动作幅度不大,其节奏基本是“老三点”、“快五点”、“花七点”等。 舞蹈动作的造型特点是伴随着前面的节奏,脚下走“路步”、“八字步”和“菱形步”。 身上腰铃随着节拍,有规律的左右摆动,整个舞蹈基调沉稳、凝重,形成一种庄严、肃穆之感,充溢着人们对膜拜对象的无比虔诚和崇敬。 同时这种舞蹈还体现着程式上的“单向式”,即萨满仍然是作为人的身分,代表众人向神说话。 之后,锅头与萨满从猪圈引出敬神的乌猪一口至神案前按倒。 萨满向猪耳灌烧酒,若猪耳晃动则说明神祖同意这口猪为牺牲,故称为“神猪”。 萨满击鼓诵唱领牲神歌,然后宰牲、摆腱子、献牲、跳肉神。 跳肉神结束后,锅头将未熟的猪肉放回锅里继续煮熟,待中午全族吃白肉血肠。 族中年迈病残者不能前来参加的,可让人送去一些,让全族人都能吃到“喜兴肉”。 因为有人给李想带话说,老族长有件关于家族祭祀的事情要找他。 还关照他去的时候一定要带着张玲母女一起。 所以给老族长送“喜兴肉”重任自然的落在了李想身上。 这表面上看着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李想提起食盒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个人专程去送食盒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特意关照让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 这是几个意思? 突然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慎防小人陷害”几个字。 他主持的请神仪式结束了。 也许不断示好就是老族长用来麻痹真李想的阶段性手段。 让真李想误以为老族长是完全信任的把家族交给了他。 孩子与枕边人往往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软肋。 说实话,仅凭这些现象,李想都看出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166章 讨厌妈妈 一家三口来到族长所在的院落门口。 本来带着小豆子高高兴兴来赴约的张玲,此刻突然有些心慌意乱。 直觉告诉她,只要踏进这道门,定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神色凝重的叫住了李想,大脑思考着该寻找什么理由离开? 请不要误会张玲天生胆小。 因为身为母亲从来都不会把自身的安危放在首位。 她主要担忧若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定然会给孩子造成很难抚平的伤害。 到时候恐怕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算了,你若真不愿随我进去,我也不会强求的。等见了老族长我自会解释的。” “真的可以吗?小豆子不喜欢那个太爷爷。那个太爷爷看着像个坏人。” 机灵的小豆子仿佛看出了张玲的心思。 表现出是她不愿意进去的样子。 试图帮张玲解围。 “坏人!” 李想略显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生怕有人听到了小豆子的话,最后再传进老族长的耳朵里。 小豆子继续解释说: “没错!小豆子第一次见曾祖母的时候就感觉与曾祖母非常亲。” 李想在听到小豆子提起奶奶,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奶奶的笑容。 随即他便也冲着小豆子展开笑颜。 感觉就像是对奶奶微笑一样。 “而第一次见太爷爷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身体掉进了冰窖,即使不想打寒颤,也会不停的打寒颤。” 果然,小孩子的感知最是敏锐的。 李想通过了解手头一切关于老族长的资料。 他这才在见到老族长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 小豆子见李想没有开口反驳她的观点,便继续对李想带着点儿小心说: “所以小豆子才会觉得太爷爷就是个坏人。那个爸爸,我有说错吗?” 这个问题李想决计是不会回答的。 他笑容中带着些许尴尬,再一次查看了一圈周围,确认真的暂时没有其他外人。 张玲这个时候开口引导的说: “小豆子,干什么呢?妈妈说过多少遍了。千万不要在背后胡乱议论别人。你怎么就敢直接当着妈妈的面说了?” “我……我……” 小豆子在看到张玲不悦的表情,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因为她知道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因为一个外人,伤了母女间的感情。 于是小豆子只能低眉顺眼的不再说话。 李想这个时候开口说: “玲儿,别激动嘛。孩子还小,考虑问题难免欠妥,也没必要上纲上线的。” 接着他又看向小丫头使眼色说: “小豆子,快说自己知道了。保证下次不再这么说话了。求妈妈原谅你这次的无礼。” 机灵的小豆子一声“妈妈”就已经让张玲的气消了一大半。 毕竟,“妈妈”二字所承载的情感,不是简单的用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 张玲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 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教小豆子如何做人? “好啦!”李想伸手摸摸小豆子的脑袋,指着另一道门对张玲说,“要不你带着小豆子先去那边的花圃玩玩吧。我去去就回。” “好吧!你快去快回,我们等你。”张玲说。 一旁的小豆子期待的小眼睛看向他也点点头。 李想听着她的话,仿佛找回了有奶奶在身边的感觉。 无论他去上学上班,还是出门做什么琐事。 奶奶都会对他说出类似的话语。 曾经不懂事的他一度认为奶奶实在太啰嗦。 多次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样子对奶奶说: “人家现在已经成年了,别总把人家当个孩子好不好?” 尽管如此,奶奶依旧不改初衷的,只要见他出门就会说出类似的话语。 这一刻李想才知道在最亲长辈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孩子出门,最亲的长辈能不担忧与牵挂吗? 换句话说,这句他觉得无比啰嗦的话语就是长辈浓浓的爱意。 当奶奶彻底不再对他啰嗦的时候,李想的生活中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直至今日他才恍然明白是缺少了来自奶奶的那份幸福感。 对,他意识到曾经一度嫌弃的啰嗦话就是来自奶奶最大的幸福。 人,向来就是这么奇怪! 有些人很多机会相见的,却总找借口推脱,想见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有些话有很多机会说的,却想着以后再说,要说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有些事有很多机会做的,却一天一天推迟,想做的时候却发现没机会了。 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却不在意没在乎,想重视的时候已经没机会爱了。——张爱玲 正如有很多来自亲人那烦人的幸福,我们却总是嫌弃与抱怨,待幸福彻底离你而去的时候,徒留无尽愧疚与后悔。 同样此刻,他也感受到了那份久违的幸福感觉。 而且还是双份的。 张玲有些呆呆的看着李想远去的背影,一旁的小豆子仰头看见她摸着右脸,忍不住的捂着嘴一个劲儿的傻笑着。 那是因为李想为了表达接受了来自她的幸福。 特意在离别的时候,骗张玲侧脸看了一眼空气,他趁机偷亲了一下她的脸。 一旁的小豆子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即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笑意。 对于小豆子来说,爸爸亲|吻妈妈的幸福,她也明确的感受到了。 那便是家庭和谐带来的幸福感觉。 张玲听到了小豆子笑声,脸上瞬间泛起了点点红晕,配合着故作生气的扭捏感,甚是可爱! “小豆子,笑什么?不许笑!记得刚才……” 她刚想说让小豆子不许把刚才看到的场景说出去。 或是说让孩子干脆直接忘掉。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此说话多有不妥。 假如,她真的这么说话了,小豆子不但不会忘记,更有很大可能见人就说刚看到的一切。 因为她的表达本来就会让孩子打心里暗示自己这么做。 小豆子见张玲停顿有些久,有些急切的问: “妈妈,你想说什么?” 张玲犹如从睡梦中惊醒一般的说: “哦,我是想说。小豆子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让你笑得如此开心!” “我看到爸爸刚刚偷偷亲了妈妈。”小豆子笑着如实道。 张玲的脸犹如一滴朱砂墨汁滴入水里,更红了一些说: “那么你笑什么?” 小豆子解释道: “我高兴啊!看着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小豆子就是高兴。” 张玲听到这里就彻底放弃了之前的错误想法。 对呀。 在小豆子看来,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是正常的。 这和张玲高兴的时候也会亲吻小豆子是一样的。 她若欲盖弥彰的想要掩饰什么。 必定会给孩子心里埋下一颗疑惑的种子。 孩子浓浓的好奇心,加上求知欲,定然会想办法进一步,探究她阻止的原因。 从而可能让孩子把这件事搞得人尽皆知。 张玲陷入短暂沉思,小豆子以为自己的回答有问题。 于是带着几分小心的,拽动她的衣袖说: “妈妈,小豆子说错话了吗?” 张玲摇头笑着回答道: “没,没有。妈妈就是高兴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嗯,应该这么说……” 张玲刚想夸赞小豆子乖巧懂事。 此时,不远处的廊檐下,有位熟悉的老人,紧张的双眼中充斥着几分诡异,正在望着她们招手。 张玲定睛望去那不是老刘吗? 他能够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奇怪了。 于是她看着老刘,口中不自觉的嘀咕着说: “老刘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唉,真有点儿后悔当初,不应该心善做了什么好事。给自己招来了这么多麻烦。” 小豆子看着张玲心不在焉的样子,依稀从她嘀咕的言语中听了几个关键词,于是有些不高兴的问: “妈妈,你刚是在说当初不应该出现。所以妈妈觉得小豆子就是你最大的麻烦对吧。” 此刻,小豆子突然想起来阿霜曾经告诉过她。 说大人最是善于撒谎了。 他们明明非常不喜欢某件事(或某个人),反而会表现出很喜欢的样子。 阿霜这么说,因为其父亲每天下班回来,最是喜欢吐槽同事与老板。 最奇葩的是阿霜的父亲也是一位善于撒谎的人。 尤其在面对阿霜的时候也总是言而无信。 所以才导致阿霜得出了大人最善于撒谎的言论。 要知道即使是谎言,被人传播的次数多了,也会自然的成为真理。 更何况阿霜可是小豆子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在小豆子身边抱怨声,每天都不绝于耳。 阿霜又说,大人只有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说出了话才是大实话。 小豆子认为张玲刚才嘀咕的话语,便是阿霜所说的无意识状态。 在经过她聪明的小脑袋解读出了张玲的心声。 张玲有点儿发懵的看着小豆子,试图解释道: “不是,这话从何说起?小豆子,你误会了什么?你一定要相信妈妈。妈妈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阿霜还说过,当大人的谎言被拆穿后,第一反应就是掩饰谎言。 小豆子此刻对阿霜的话深信不疑,两道失望的泪水划过小脸,冲着张玲大喊: “说谎,你说谎!你刚明明就这么嘀咕着说了,声音很小,但我就是听见了。你干嘛还要骗我?” “不是!错了,你都听了些什么?更何况那些话嘀咕的话语不是对你说的。你瞧,是对那边的老人……” 说话间,张玲抬手指向老刘刚出现的地方,惊讶的发现老刘已经消失了。 小豆子顺着张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自始至终没有见过任何一个老头儿。 于是小豆子这才失望的连连摇头。 更加确信了阿霜所说大人惯会说谎的话是真理。 认为此时的张玲,还不忘做作的四处张望着老刘的身影,依旧不忘继续粉饰着她的谎言。 “老人呢?他刚刚还站在那里。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小豆子此刻已经不想再多听一句张玲的解释了。 一句“我讨厌妈妈”在当前这片天空回荡。 张玲便看到小豆子泪如雨下,转身迈动着狂野的小短腿,犹如脱缰的野马尽情的在草原狂奔。 疑惑的张玲先是愣了一会儿,待背影眼看快要消失的时候,她这才大叫了一声: “小豆子,去哪儿?你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她便箭步追了过去。 当小豆子经过一处长廊拐角处时,不知是谁给她套了一个麻袋,并敲晕扛到一处没有人的破旧房屋,丢了进去。 张玲虽看到劫持小豆子的恶徒背影,但还是可能她对祠堂不够熟悉,所以把人给追丢了。 也让她有些纳闷了。 这一路上的追逐,出现的意外似乎有些太多。 她有与一个突然跳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必经的硬化道路上被人撒上了黄豆,意外从天上掉下来一丈白布…… 粗略算下来大约有十来处。 她心焦的先后打电话叫李想李盘,非常奇怪的是二人电话总提示不在服务区。 特意回到李想进去的院落,却被院中的人告知,老族长带着李想不知去哪里了? 她有些无助的当场仰天呐喊。 因为她求助警察也没有成功。 警察借口说李家祠堂的安保等级很高,孩子不可能被人绑走了,建议让张玲先发动保安内部好好找找。 可气的是的李家的这些安保人员,像是集体从外星球找来的外星人。 张玲不管如何表达自己的意图。 最后只换来所有安保人员统一的一种句型: “对不起,这位女士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麻烦请你说普通话好吗?” 这就离了大谱! 她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步入社会后能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所以像一些学霸一样,尽可能多的考了一些考证。 特别还把普通话水平测试也考了。 她的证书可是最高的一级甲等。 没想到与这帮安保人员一番交流之后,让张玲顿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考了一个假证。 还有更加离谱的是她有幸遇到了昨日的领路人。 没想到这个领路人也说着与安保人员同样的句型。 张玲算是看清了这帮人的嘴脸。 哪里是听不懂她的普通话? 分明就是“阴谋,阴谋,绝对是阴谋!” 她毫无顾忌的对这些人大喊。 显然,这帮人也许是害怕被张玲看出更多端倪。 也许张玲的话语戳痛了这帮人的良心。 所以他们一个个都灰溜溜的连忙转身悄悄逃离开。 第167章 智囊三哥 张玲有想过将目前的处境告知父亲与阎瑗。 可转念又想到祠堂的这帮听不懂人话的安保。 即便通知了也不可能会被容许走进祠堂大门。 她不想徒增更多人为此担忧。 尤其父亲年纪大了,经不起惊吓。 所以她只能选择靠自己了。 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觉得警察至少透露出一个有用的消息。 歹徒为了制造出因为小孩子好动,张玲一个没注意让孩子,暂时跑丢的事件。 大概率不会将小豆子带离祠堂。 那么她只需要找出祠堂的什么地方最适合藏人? 不对! 这个思路明显有问题。 只要祠堂里的安保从中作梗,祠堂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藏人。 现在的唯一线索就是从绑走小豆子的匪徒逃跑路径分析。 从而判断匪徒的真正意图。 她们母女当时所在的位置是寝堂区以西的廊庑旁花圃。 小豆子自西向东跑向享堂区。 大概孩子只想冲动的离开李家祠堂。 在经过一处栅门时,已然看不到小豆子背影,接着她便看到一个人扛着蠕动的麻袋惊慌逃窜。 匪徒带着她在寝堂区绕了两段廊庑,穿过几道门,来到享堂区。 突然改变逃跑方向,自南向北,又穿过几段廊庑,经过一处水塘,路过一处假山。 在他眼看就要将歹徒追上的时候,又有人突然跳出来挡住她的去路。 非要说张玲是家族管家安排过来帮忙处理拖欠工资纠纷的。 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的吵吵着不还不算。 这个拽一下,那个拉一下,让张玲一时间头脑发昏、眼花缭乱的跟丢了人。 这些人仿佛目的达成了。 不知又从何处冒出一个人? 带头人这才满脸惭愧的向张玲说自己认错了人。 现在想起这些事,巧合未免太多,存在太多的刻意性。 隐隐感觉这些人的出现就像是故意给张玲造成一种错觉。 她是在享堂区北部假山附近把人跟丢的。 那么小豆子必定会被藏在假山附近少有人去的房间里。 张玲突然展开笑脸! 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说: “若我是那些寻常没脑子的女人。必定会按照对方设计好的逻辑。想尽一切办法在假山附近的几个院落里寻找小豆子。可惜我不是!” 说着,张玲豁然开朗的移步向寝堂区而去。 来到她与小豆子当时所在西廊庑旁花圃。 经过分析与排查,她坚信小豆子必定在老族长所住的院落里。 老族长所在的院落看似没有安保警卫。 当张玲想要随便进入院中任意一间房子时,总会有人从各个方向跳出来,拦着不让她随意进去。 即便第一次进入院子,特意来寻找李想,她也没能进入任何一间房。 所以现在想想李想也很有可能没有离开那个院子。 当她瞅准机会再一次经垂花门踏进老族长所住的院落。 躲在门房附近一棵大树后,放眼望去暂时没有发现任何人。 正房据说住着老族长,大概率不会藏人; 东西厢房住着其他长辈,也极大概率不会藏人; 那么只剩下一般存放杂物的东西耳房最有可能藏人了。 幸好院中种植的绿植茂密,让她很快的来到西耳房附近。 透过耳房的窗户,发现里面装修奢华精美,处处散发着女性气息。 再近一点看到耳房内家具上到处摆放着李熙的照片。 显然,这里出乎预料的成为了李熙暂时性的闺房。 张玲的目的并不是李熙。 正当她移步走向东耳房。 突然,房间内传出一个声音雄厚的男人声音。 “我说李熙,按照我的给你制定的计划。你也重新在老族长那里树立了良好的形象。现在你也该兑现对我的承诺了吧。” 张玲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非常熟悉。 重新回到窗口,循声望去,只看到了男人的半个背影。 这是谁呢? 仅凭背影她实在看不出来。 由于张玲猜测小豆子的被绑走,李熙是第二嫌疑人。 现在得知李熙在房间。 她倒是想看看罪魁是否是李熙? 李熙冷哼了一声说: “你还好意思让我兑现承诺?说好的,你这一次必须助我成为李家族长。可实际结果让李想出尽了风头。我李熙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何时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 张玲心想原来眼前这位就是让李熙变聪明的幕后高人。 于是她对男人产生了更加浓烈的兴趣。 只见男人抖动,传出了轻蔑的笑声,道: “何时?李熙,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上次你组织的同学聚会了。风头还不是被张玲抢走了?哦,对了,当时也有李想的影子。” 张玲听到这里,基本确认半个背影的男人,多半是同学聚会中的一个人。 谁有资格能成为李想身后的高人? 她脑海中把所有同学过滤了一遍。 确定应该不超过三人。 x分行行长,丛云,另一个全程沉默就知道吃饭的同学。 丛云不就是张宇的小弟吗? 但张玲认为聪明人向来都是把别人推到最危险的前方。 而丛云就是如此甘愿成为最安全幕后的人。 突然! 不知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响起。 李熙指着男人的鼻子大喊了一声: “你……大胆!不知我是谁吗?” 显然,这个女人平时嚣张习惯了! 把这种类似的句式当成口头禅。 男人不甘示弱的也大吼道: “少给我来这套!我不是你李家族人,更不惧李家老族长,处处都在迁就忍让你。我不是你李熙的下级,当初是你求我帮忙的合作关系。这点请你记住了!” “好,好,好得很!”明显听出了李熙的咬牙切齿感,接着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语气中透着几分愉悦感,“哈哈,说起上次同学聚会。你不是也被张玲那个贱人算计成为了阶下囚。” 男人听到这里明显有些情绪激动的大吼: “闭嘴!别说了。当初你我不是说好了。不再当面提起这件事。你怎么还提?” 显然,蹲监狱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生的耻辱。 听到这里,张玲基本确定半个背影的男人是x分行行长。 李熙得意的笑出了声,说: “为什么不能提?我李熙得让你明白。我可是你的大恩人。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监狱里吃着咸菜,喝清汤寡水的稀饭呢。” “你……”男人声音颤抖,抬手指着李熙的鼻子,却好像理亏词穷没有继续说下去。 少顷! 男人还是理智的,他语气沉稳的再次开口说: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那就说啊。”李熙感觉自己占了上风,语气中透着欢快感。 男人接着带着几分指责的口吻说: “你不应该把上官傲雪找来的老周与老刘弄到这里。更不应该指使老刘主动出现在张玲母女的面前。” 李熙一点儿都没有认识到自己有错。 还倔强的试图辩解道: “怎么!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上官傲雪所说的准确性。这有错么?” “想法没错。但你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请事先找我商量一下好吗?” “这种小事能有什么差池?没必要找你商量。” “没差池?”男人语气尖锐,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刚从老刘哪里接到消息,那个叫小豆子的女孩被人掳走了。这事该不会是你做得吧。” “什么!”李熙语气无比惊讶,“你说那个张玲的那个女儿被人掳走了?这我不知道啊!” 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 “不管你做没有做?在你让老刘出现在张玲母子面前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即便不是你做得,现在也成了你做得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我可不想背这个黑锅。” 张玲清楚的看到李熙面带焦虑的在男人面前来回踱步。 突然,李想双手抓着难受的手,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继续道: “你也看到了。李想对那个女儿也是非常重视的。这要是被李想真的误会了,我定会被再次送进监狱的。三哥,我们可是合作伙伴,求你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啊。” 三哥! 那个同学时代人称“三哥”的男人。 张玲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李熙背后的高人。 上学时,那个“三哥”可是出名的直肠子。 没少被机灵的同学设计陷害,经常被教导主任与班主任请到办公室谈心。 很难想象这样的直肠子,如今成了李熙的智囊! 三哥看到李熙慌张的样子,摇头发出了一阵嘲笑声说: “真想不通,就你这点儿胆量,竟然敢与李想争族长之位。稳重,稳重,请你稳重一点儿好吗?” 李熙被嘲笑了,天生培养出的骄傲感,让她迅速回到了那副傲慢的表情说: “胆小怎么了?我又不是一个傻子,原本就属于我的权益,必须要争取一下,否则这就不是我李熙了。” 原以为三哥会被李熙这番话逗乐了。 没想到他却对李熙语气沉稳的说: “没事!那个小豆子被人绑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从这件事中得知,还有人谁对族长之位垂涎欲滴、铤而走险。” “你知道谁绑走了小豆子?”李熙突然问。 张玲听到李熙的如此一问。 令她瞬间刮目相看。 没想到张玲并不像以前所表现的太草包。 三哥略微愣了一下,接着略带几分欣赏的语气说: “这件事不难知道。试问在你们李氏宗祠里,还能在你李熙的眼皮子底下,把人轻而易举绑走的人,能有几个?” 李熙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对三哥说: “你是说我的族长爷爷!” 三哥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干笑了一声。 “不对呀!族长爷爷,前脚让李想继承族长之位,后脚叫人绑走李想的女儿,他这是图什么啊?” 令三哥万万没想到李熙的聪明不持久。 竟能当着他的面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能为什么? 就连他一个家族外人都轻而易举的看出了原因。 李熙身为局中之人竟能没有丝毫意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当局之谜? “能图什么?做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三哥解释说。 “为我?说明白一点儿。我听不懂。”李熙带着几分央求的口吻道。 三哥摇头说: “还记得亮谱填谱那天你族长爷爷说了什么吗?” “那天族长爷爷说过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句?” 三哥对李熙有点儿彻底无语道: “他说若你族长爷爷不在了。你的后半生是要靠你李想哥的。” “好像确实有这么说过。那有怎么样?”李熙说。 三哥认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 可是李熙就是不开窍。 “算了,你迟早会明白老族长对你的心意的。” 三哥打心里抱怨道,他怎么就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爷爷呢? 张玲听到这里,感觉继续听下去,好像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正当她移步离开途中,一个不小心碰倒了,立在墙角处的竹竿。 一声清脆的响动。 引得院中多人从不同方向探头出来张望着。 李熙并没有看到张玲的身影, 恰巧,看到一只猫正好趴在墙头叫了一声。 于是李熙呵斥院中帮佣把竹竿拿走。 也是因为竹竿闹出的响动,让张玲有机会把院中基本所有房屋的情况都摸清了。 她确定正房里老族长确实不在,里面有几个帮佣在打扫房间。 其他房间都大方的把门敞开,出来人查看院中情况。 唯独只有东耳房一直没有看到有人出来。 待,院中重新回归平静。 张玲从院中一口没有水的大缸中跳了出来。 当蹑手蹑脚的越接近东耳房,她的心脏就像是感知到了小豆子一般,跳动的频率越发快了许多。 甚至还能隐约听到小豆子不停地叫着“妈妈”。 为此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冲了过去。 当耳房呈现在她的眼前时,她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确认了一眼周围环境。 没错啊! 这里应该是东耳房的位置。 可是张玲却只能看到耳房紧闭的窗户,没有看到这里有过门的痕迹。 莫不是耳房的门在正房内? “妈妈,救命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好冷,好黑,小豆子好害怕!小豆子知道错了。以后保证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小豆子呼救的声音,微小而清晰的,透过窗户传了出来。 张玲刚想回复小豆子“妈妈来了”。 可她的耳边同时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第168章 吓人黑屋 张玲机智的迅速躲在了不远堆放杂物的拐角处。 她清晰的看到两位安保人员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正是无论如何都听不懂张玲普通话的安保队长。 另一个安保人员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说: “队长,看来我们又被小王这个混蛋给涮了。这里哪有什么人?” 安保队长表情划过一丝不满,为了维护他的面子,只能挂起一丝笑容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没人更好。要是因为你我的疏漏吃罪了老族长。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队长说的是!”谄媚安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今儿天可真热啊!队长,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你老可是我们一众兄弟的主心骨。可别再中暑了。” 安保队长显然对这些话非常受用。 笑嘻嘻的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天空中飘来断了线的黄蝴蝶风筝。 眼看着直冲冲的向张玲所躲的地方飞了过去。 安保两人也因为飘来的风筝,目光被吸引到了张玲所在的拐角。 她见状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是主动打出去,直接破窗而入,解救小豆子。 还是被这两个可恶的安保揪出来。 正当她有所决策时,一阵怪异的风儿吹出,将距离不到两米的风筝,吹得直接拐了个弯儿,飞到了安保队长的脚下。 队长看了一眼脚下的风筝说: “奇怪!这玩意儿从哪里来的?” 说完,他抬脚想要猛踩上几脚。 想要发泄心中那份郁结不通的气性。 一旁的安保连忙俯身,从队长脚下捡起风筝奉承道: “队长,妙啊!这断了线的风筝的必定承载了美好的愿力。又恰巧落在了你的脚下,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安保队长疑惑的问。 安保继续奉承的忽悠道: “说明队长你必定是天选之子。在不久的将来也定然飞黄腾达,步步高升,成为众人羡慕的人上人。” 安保队长接过风筝笑嘻嘻的端详了一番说: “不错不错!你小子真会说话。就这么一个意外竟能被你说出花来了。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 “天地良心啊!只求队长将来吃肉的时候,别忘了随意给小的一碗汤喝就行。” 张玲听到安保的话,一脸嫌弃心中抱怨着。 “我呸!就你们还配谈良心?” 她对安保帮着老族长绑走小豆子深恶痛绝。 恨不得冲出去亲手将这帮人渣送进监狱里反省反省。 但考虑到小豆子还在耳房里受罪。 这么做的风险实在太大。 她也只能咬着牙暂时忍了。 安保队长连着说了三个“好”,二人这才笑眯眯的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 靠近张玲身边屋顶的一块瓦片,碎裂在距离张玲脚下不足30公分的位置。 刚转身走了几步的安保两人再次回头看了过去。 “谁?谁在哪里?快出来,我都已经看到你了。” 张玲心惊! 难道她被发现了吗? 算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么为了小豆子,她也不装了。 一声猫咪的叫声将她的冲动拦了下来。 循声望去! 俨然一只猫咪正好从屋檐,跳到了另一边的墙头上。 她认得这只猫。 正好是之前在离开西耳房的时候,那只帮她打掩护的猫咪。 她冲着墙头的猫咪微微一笑。 安保队长看了一眼墙头踱步的猫咪,摇着头下意识的向瓦片走去。 另一个安保连忙叫住队长说: “队长,你干嘛去?” 张玲的神经刚松弛了下来,又因为这句话重新紧张了起来。 “既然看见了。我想把瓦片碎片收拾一下。”队长回头解释说。 另一个安保不愿意跟着动手清理,找了一个绝佳的理由说: “队长,你说过身为安保人员,要时刻明白自己的岗位责任是什么?清理瓦片好像是保洁的工作。” 安保队长稍微愣了一下微笑着说: “好吧。你说的对,等见到保洁头儿,让他们派人过来清理吧。我们走。” 张玲看着两位安保远去的背影,不禁吐槽咒骂道: “我呸!就你们还配谈安保责任?我看你们怕是早就忘记了身为安保的责任了。” 话音刚落,她再次依稀听到窗户传来小豆子微弱的求救声。 她真的很想回应小豆子的求救声。 但她又担忧万一被看守小豆子的人听到,再将小豆子重新转移到别处就糟糕了。 为了不使小豆子受更多的罪。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窗户,想要直接破窗而入的解救。 当她最后确认周围没人过来以后,动手将耳房的窗户打开了。 天呐! 窗户竟然被人用红砖封住了。 至此她终于理解为何小豆子总说里面好黑了? 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能不黑嘛! 也许是身为母亲的母性所致。 她的心更加慌乱担忧起来。 因为她想起前不久随意翻阅的一本杂志上提起的内容。 文章中有心理学家指出,怕黑是孩子普遍存在的问题,轻度的怕黑是正常的。 但是如果孩子过分怕黑,甚至惧怕黑夜,将会影响孩子性格的正常发展。 孩子对黑暗产生恐惧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条件反射。 如果孩子曾经在黑暗中受到过惊吓。 或者看过或想象过某些存在于黑暗中的事物。 就很有可能将黑暗与这些负面形象联系在一起,从而形成负面的条件刺激。 当孩子再次进入到黑暗的环境中的时候,孩子就会触景生情,产生恐惧心理。 所以解救小豆子这件事如果不能很好的处理。 那么这孩子性格方面将来必定会出大问题。 张玲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现在的情况,她根本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正房进入东耳房解救小豆子。 正当她苦恼的时候,听到院中有人大喊: “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张玲头一次感觉李熙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 她展开笑颜立刻移步过去观察到,李熙站在院中指着自己的房间,指挥着所有人赶快救火。 一直在正房打扫卫生的人,一个个都冲出门帮忙救火。 显然,张玲的最佳时机终于到来了。 她趁机溜进了正房,径直向东耳房的方向走去。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书案,以及后面几乎摆满了整面墙的书架。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没有看到门在哪里? 短暂性的让她怀疑自己搞错了。 不过,站在书案一旁,依旧能够隐约听到,小豆子微弱的求救声。 当想起影视剧中常常演绎的密室暗格情节。 她顿时内心豁然开朗! 正当她努力寻找机关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又听到有安保人员走进来查看情况。 这也让躲在一旁的张玲更加确认小豆子必定就在书架后面。 只是这次进来的两个安保。 两个人一进来都向书架一侧的花瓶走去。 还特意把花瓶上下多打量了几秒钟。 俨然就是专程查看一下机关按钮是否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不,倒更像是特意进来提醒她,打开密室的按钮位置的。 待,看着两个安保离去。 她也从一侧的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毫不犹豫的通过安保的提醒,按照影视剧里演义的样子将花瓶转动,书架就像是一扇自动门缓缓打开。 她此刻心中腹诽道: 看来真如影视剧所说,但凡有钱人都喜欢搞这一套。 门被完全打开,小豆子呼唤的声音更加清晰。 也许因为小豆子看到了光亮,呼唤的声音中明显透着兴奋与希望。 张玲疾步走进门的同时迫不及待的呼唤道: “小豆子,你在哪里?妈妈来了!” 蜷缩在一处墙角的小豆子,透过仅从门口传进的光亮,确定进来的确实是她期待已久的妈妈。 她惊恐害怕的小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原本因为阴冷导致颤抖的身体不再颤抖。 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光亮快速跑了过去,直接扑在张玲的怀里哭诉道: “妈妈,小豆子好害怕啊!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此刻,小豆子才真正知道天下只有母亲的怀抱最是温暖。 她身上原本的寒意也瞬间消散了。 “不会的!你看妈妈这不来找你来了。别怕,不哭。快,快告诉妈妈,你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 小豆子带着些许哽咽道: “这个……这个小豆子也不是很清楚。” 张玲微笑着提醒道: “没关系!你要是在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 小豆子接着回忆道: “我只记得在经过那长廊拐角处时没几步。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巴被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手帕捂住了口鼻。没几秒的时间我就昏睡了过去。等我醒了就出现在这里了。” “算了,不想了。妈妈在这。”张玲说话间又将小豆子拥入怀里一会儿。 小豆子身体再次被张玲的体温包裹着。 她幼小受惊的心灵得到了短暂的抚慰。 机灵的小豆子突然在张玲的耳边说: “妈妈这里是究竟是哪儿?真的好恐怖!小豆子那会儿还听到了恐怖的喊叫声。感觉就像是地狱里来的使者来抓她似的。” 张玲听完小豆子的话语。 这才猛然意识到他们还身在危险的场所。 “小豆子,听我说这地方不能待了。走,先随妈妈一起出去。等出去找到爸爸后妈妈再回答你的问题好不好?” 这阴暗的地方,小豆子早就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听到母亲的话语,她带着些许激动用力点头。 当走出密室,顺手关上门,张玲牵着小豆子的手却有了一丝犹豫。 她们母女该如何安全的离开这里?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绝对可以做到自己从没有来过此院。 可是现在身边多了小豆子,很难在离开的时候,不被其他人发现。 正当她有些愣神的时候,小豆子突然大喊了一声“爸爸”。 她身体一颤的看到,李想果真跟着老族长走了进来,小豆子兴奋的向李想扑了过去。 李想俯身将小豆子抱在怀里,有些奇怪的看向迎面而来的张玲问: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张玲笑着解释说: “隔壁李熙所住的房间起火了。我们就进来看看。只因小豆子有些贪玩调皮。我生怕这孩子,可别把这里也弄出了火灾。所以就也跟着进来了。” 她解释完有些担忧着。 她倒是不担忧老族长敢当着李想的面拆穿谎言。 反而有些担忧一向被她教育不会说谎的小豆子。 这个时候最好别说一句话。 要是把实话说出来那就不好。 老族长笑嘻嘻的看向小豆子接着说: “没事没事。我这地方就算是被小豆子放火点了也没关系。只要我的玄孙女平安无事就好。” 说话间,老族长还试图上前,用手抚摸小豆子的脑袋。 小豆子这个时候带着几分害怕,连忙将自己的脑袋向另一边一歪。 接着又试图将自己的脑袋藏了起来,同时哼哼唧唧的在李想耳边说: “不要不要!爸爸,你要相信小豆子,可不是什么孩子,绝不会做出放火的事情来。” 张玲听完小豆子这番话语。 终于放心了一些。 但她看着小豆子的这个反应,显然小丫头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随即她又因此担忧了起来。 “好好好!爸爸相信你。” 说话间,李想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小豆丁脑袋。 张玲这个时候站在李想身边,尽可能自然的说: “你们要事谈完了吗?陈剑那会儿打电话说联系不到你。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说公事有急事要找你当面聊,让我见到你后,让你赶快去宗祠大门口去见他。” “玲儿,你不用管他啦!陈剑这个家伙要是真的有急事。必定会直接进来找我的。大费周章的让我出去找他。说明这事一定……” 张玲没等李想把话说完,动手在他的后腰处,狠狠拧了一把。 吃痛的李想这才反应了过来。 张玲必定是借着陈剑的由头,有急事想与她私下谈。 他接着看向老族长解释说: “很着急的。那个族长,家族祭祀的事情,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李想还有急事需要处理。这就先行告退了。” 老族长见留不住人,也不能强留,只是表面应付了几句,便容许他们一家三口一起离开了。 刚走出老族长的院落不远。 李想有点儿像是犯错的小学生,一直跟在老师的屁股后面不敢作声。 李想怀里的小豆子率先开口打破了有些诡异的气氛。 “爸爸,那个太爷爷一定是个大坏蛋!” 李想听到小豆子紧张的立刻止步。 环视四周,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这才放心的看着怀里的小豆子说: “小豆子,你为何突然这么说话?” 小豆子委屈的脸上点缀着两道惧怕泪痕说: “那个太爷爷的房间里有个吓人的黑屋子。小豆子刚刚就被莫名的关在黑屋子里好久!” 第169章 孩子请求 李想听完小豆子的话瞬间不淡定了。 他连忙看向身边的张玲问: “这都是真的?” 张玲看着李想点点头。 李想将小豆子放在地上,激动的双手抓着张玲的肩膀大吼: “为什么?你为什么刚才不说实话?” 他想着刚才张玲如果说了实话。 必定会为了小豆子亲手问候一下老族长。 张玲质问道: “你觉得当时我要是说了说实话,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安全的走出那个院子吗?” 李想大脑嗡一下响个不停。 突然! 貌似胸口的气血翻涌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 只想着要为了小豆子讨一个说法。 “不行,我必须要回去亲手宰了那个老混蛋!” 张玲看着李想双眼猩红的转身向老族长的院落疾步而去。 小豆子仿佛看出了李想要去跟人拼命。 这个时候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喊着“爸爸”大哭了起来。 张玲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对李想大喊: “李想,你给我回来!在人家的地盘上跟人家拼命,你傻啊!” 许是小豆子哭声让李想的心软了。 也许是他从张玲的话语中听出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他终于止步回头看着张玲。 张玲打心里觉得李想是一个一心为了女儿的好爸爸。 当然,她也看出坐在地上大哭的小豆子,现在已经离不开李想这个爸爸了。 为了女儿她接着对他说: “对,就算是为了我与小豆子的生命安全,也为了我们这个家,请你冷静别冲动好吗?” 这番话深度唤醒了李想的理智。 对呀! 他不是孤家寡人。 他至少还有一个家。 所以他不能毫无顾忌的冲动行事。 他缓缓向张玲迈着沉稳的步伐而来,带着几分享受的笑意说: “好,我不冲动了。只是你能再说一遍刚才对我说的话吗?我想听。” 张玲这才将刚才随口说出来的话过了一遍脑子。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番话。 特别是在说那些话时的语气,不但充满了对李想的关心,还潜意识的已经认为他们是实际上的一家人。 她为了逃避李想的要求,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豆子,狠心没有立刻上前搀扶,接着又看向李想说: “我说李想,你这个爸爸当得有点儿不称职。女儿坐在地上哭着叫你的名字,你却有心思笑着调戏孩子她妈。” “调戏孩子她妈?嗯……这个调戏用的极好。我甚是喜欢。”李想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张玲说。 “讨厌!”她潜意识的随口回答。 当他看到张玲脸红时,还不自在的向左边撇头,微微转身看向远处的一棵槐树。 李想只觉得此刻她曼妙的倩影,最是惹得他心潮澎湃。 要不是身边小豆子哭声干扰,他真想再贪婪的多看几眼。 旦暮。 安抚好小豆子三人回到房间。 小豆子因为口渴跑向桌子要喝水。 大概哭闹确实是一种极具浪费身体的水分的活。 警觉的张玲看出了房间的异样。 快走几步,将小豆子护在了怀里。 因为原本放在桌子上半杯茶水没了,杯子还被倒扣在盘子里。 更离奇的是窗子明明是关闭的,而一侧的窗帘明显飘动着。 “妈妈,小豆子口渴,要喝水嘛!” 小豆子说话间,伸手试图触摸桌子上的茶杯。 一旁的李想看着她阻止小豆子的行为疑惑的问: “怎么了?” 张玲神色凝重的环视房间的过程中说: “主人未归就来了客人。只是这客人似乎有点儿太不知礼数了一些。未经同意吃用主人的东西就不说了。这怎么见主人归来就躲了起来?” “妈妈,这哪里是什么客人?分明就是家中遭贼了嘛。报警,我们还是赶快报警吧。” 李想也快速扫视了一圈房间,好像心中已经明朗“贼”是谁了? 顺手提起一把实木椅子,一边向墙角的衣柜而去,一边明显压制着笑意说: “玲儿,是你说话太客气了。哪里有什么客人?我可没有看到。不过,还是我们的小豆子说得对。这的确是家中遭贼了,那就报警吧。” “好,我这就报警。” 她心领神会的掏出送手机,装模作样的拨打着报警号码。 躲在衣柜里偷瞄的人,这个时候终于憋不住。 想要跳出来阻止张玲打电话,发现柜门已经被李想用椅子堵住了。 “喂喂,是我,是我,我是陈剑啊!别打电话,嫂子千万别打电话。”陈剑推了几下柜门,没有推开,着急的大喊,“李想,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别这样,快放我出去。” 陈剑总是习惯性把李想的家当成自己的家。 出入向来没有一个规矩章法。 假如家中只有女主人一个人,在做一些私密的事情时,像陈剑这样贸然闯进去真的好吗? 恐怕这个时候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吧。 这个时候但凡男主人是正常的,多半都会与闯入者,来一次友好深度交流。 李想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得意的笑着看向她们母女。 “你是谁?我没有听错吧。现在的小贼真猖狂!被主人抓到,还敢冒充主人的亲友诈骗啊!” 李想早就想要治一治李想的这种不见外,直接闯入他房间的毛病了。 尤其在和张玲好上以后,这种愿望就越发强烈。 今日恰好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当然,他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 主要就是想逗小豆子开心。 让孩子在欢声笑语中忘掉自己刚被关在小黑屋的恐怖经历。 “陈剑,我真是陈剑!”陈剑尽可能大声喊道,接着又带着几分哀求的口吻说,“李想,李想哥,不,你是我亲哥。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面实在太憋闷了。” 张玲听我陈剑的话,噗嗤笑出了声。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当时只是随口编造的一个理由。 现在竟然成了事实。 陈剑果真来找李想来了。 只是这种见面方式确实有点儿特别了。 她这才放心的将怀中的小豆子放开。 然后亲自为小豆子倒了一杯茶水。 小豆子双手抱着茶杯,抬头看着张玲说: “妈妈,衣柜里的贼怎么还叫爸爸哥哥呢?” 张玲还没来得及回答,小豆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脸吃惊的看向李想接着说: “哦……我终于知道了。爸爸是不是还有一个贼老大的身份?所以柜子里的贼才那么怕爸爸。” 张玲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小豆子,又看向笑容凝固,脸色铁青的李想,她终还是没有压制着笑意,捧腹大笑了起来。 柜子里的陈剑一个劲儿的复述着“贼老大”三个字。 这三个字不断刺激着李想愤怒的神经。 李想生气的用手狠劲的拍着柜子。 柜子里的陈剑受不了的连忙求饶道: “贼老大,饶命啊!不,不是,李大哥饶命啊!你可不能这样欺负兄弟。贼老大可是你闺女先说的,又不是我陈剑的说,你怎能可劲儿的逮住我一个人欺负啊?” 喝完水,看着有些暴躁的李想,又听到柜子里的陈剑挑拨,小豆子明显有些害怕了。 连忙躲在张玲身后探出头说: “妈妈,你瞧,爸爸的样子好吓人。我刚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张玲还没有开口说话,有些犯|贱的陈剑,听到了小豆子的问话,大声喊叫道: “没错!小豆子你没有……” 李想有些纳闷了! 他还没有看到小豆子开心的笑容。 反而看到了小豆脸上浮现出害怕的情绪。 这令他更加担忧了起来。 于是他肢体动作有些夸张的,用手再次猛拍着柜子呵斥道: “安静,安静,给我安静一点儿!” 只要不是工作,在生活中陈剑要是有那么听话就好了。 陈剑忍受着嘈杂的拍打声倔强的说: “你让我安静,我就安静啊,这让我陈剑显得该多面子。” 或是李想的手拍疼了想要休息; 亦或是陈剑身上有着李想最想要的东西,这才有恃无恐的继续说: “小豆子,你确实说错话了。不过,按照你的思路,我知道你叫小豆子,又是贼老大女儿。你说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小豆也是小贼?” 李想听出陈剑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语。 他紧张的心暂时安静了许多。 小豆子看似第一次遇到这么难解的逻辑问题。 习惯性的摸着耳垂沉思了好一会儿,再次抬头看着张玲说: “妈妈,那个贼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小豆子没弄明白。” 小丫头真的没有搞明白吗? 非也! 机灵的小家伙仿佛猜到了陈剑的用意。 所以在装糊涂。 陈剑透过缝隙看到小豆子沉思时的细微表情,本想夸赞小豆子还真有几分李想的睿智。 结果令他有点儿大跌眼镜了。 小豆子思考了半天竟说出这种话。 殊不知小丫头只是不想让一个外人,揭露出她深沉而机敏的小心思。 向来观察人都没有错过的陈剑,不得不佩服柜子外的李想说: “我说兄弟,你的这个女儿绝对是个人才啊!” “怎么说?”李想疑惑道。 陈剑没说先是笑了笑,接着开口道: “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不过,李想你确定不打算放我出来吗?我这里可有一份署名想哥哥快递文件。那么我只能在柜子里给你传达一下文件内容了。” 李想听完瞬间感觉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 他看到张玲笑意诡异的缓缓走来,问: “这个称呼你想哥哥的人给你寄了什么文件?我也颇有兴趣的想要了解一下。陈剑,你说!” 她认为这个狐狸精多半就是那个上官傲雪。 比起这个,她更好奇文件的内容。 柜子中明显传来了撕扯文件封口的声音。 接着陈剑的语气有些小兴奋的说: “好嘞,嫂子你既然想听,我就舍命告诉你……” 话还没有说完,柜子的门就被李想打开了。 陈剑正好借着缝隙微弱的光,凑近了文件尽力的看着文字。 李想趁着陈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将文件抢夺在手里,一脸紧张的神情像极了做贼心虚。 因为这种文件不是别人,正是真李想寄过来的。 万一文件中提起了他替身的秘密就不好了。 李想的反应让张玲越发好奇! 更加佐证了她的猜想。 她明显有点儿阴阳怪气的猜测着说: “这是给你的什么文件?看你这紧张的模样。感觉就像是给你发了一份关于你的隐婚文件。所以你才这么害怕被我看到。” 说完话,她就有些后悔了。 心中暗暗指责着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些话? 她自己听着都能感受得到醋意浓烈。 一旁的陈剑走出了柜子,还不忘补上一刀的说: “嫂子,你真是神人啊!我记得好像文件里确实有不少有关婚姻的字眼。” 李想急了! 这事情要再被陈剑拱拱火。 张玲对他产生的误会必定会越来越深。 要不是看在小豆子还在场,他真想直接呼陈剑一巴掌。 于是只能冲着多嘴的陈剑挤眉弄眼大声呵斥道: “闭嘴!你少说两句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滚一边待着去,少在这里乱刷存在感。” 说完,李想明显在回避所有人,走到屋内另一个拐角处,一目十行的快速扫描着文件内容。 他只想快速了解一下文件大致都说了些什么内容。 陈剑最近没能满足父母的愿望,成功的把阎瑗带回去吃一顿家宴。 父母已经联合所有亲属把他孤立了起来。 加之,李想与张玲的关系看着如火如荼。 李想根本没空搭理陈剑。 从而让心生嫉妒的陈剑,最近非常的没有存在感。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可以刷存在感。 陈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所以对于李想的眼色,压根当做没有看到,依旧信誓旦旦的说: “嫂子,是真的!我陈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虚言。” 张玲本来已经成功压制了泛滥的醋意。 在看完这兄弟二人的表演之后,她目光扫了一眼李想手中的文件,看着陈剑又带着几分酸酸的味道说: “算了!我信与不信好像对某人来说也没有用的。某人即便真的要舍弃我们母女,我张玲也绝不会说半句挽留的话。随缘吧。” 机灵的小豆子听出张玲的话中之意。 只见她抖擞着身体,鼓足了勇气来到了李想身边,小手请拽着衣襟说: “爸爸,爸爸,他们都说小豆子是拖油瓶。所以你是不是因为小豆子才打算离开妈妈的?” 李想俯身看着小豆子问: “拖油瓶!小豆子,你是从哪里听的这个词?告诉我!” 小豆子没有回答李想的这个问题,只是含着泪花摇头继续说: “要是这样小豆子可以永远都留在院长妈妈身边。只求你不要离开张玲妈妈好不好?因为妈妈是真的很喜欢你。小豆可不愿意做一个破坏爸爸妈妈幸福的坏孩子。” 听着小豆子的话语,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辛酸。 尤其张玲与李想的脸颊几乎同时划过两道苦涩的泪水。 第170章 问题问题 陈剑明显感受到小豆子太懂事了。 懂事乖巧到令人感到心疼。 隐约间感到他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 陈剑移步来到小豆子面前,带着几分愧疚感说了一句“对不起”。 转身离开前,用手拍了拍李想的肩膀,带着几分哽咽感说: “以前我多少还有点反对,你为了追求张玲就莫名的当了爹。现在我要对你说,兄弟你这个爹当的不亏。加油吧!” 这是陈剑的心里话。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要一个如此懂事的女儿。 李想蹲下来将小豆子拥入怀里说: “傻孩子,别这么说话。放心,绝对不会存在爸爸不要你张玲妈妈的时候。只要你妈妈不嫌弃爸爸。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张玲对李想的回答略感到一丝惊讶。 没想到李想这个时候还在狡猾的让她明确表态。 张玲看着一旁的小豆子,还真的无法做到,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若是这次逃避了! 她觉得不但有损自己身为孩子母亲的形象,更有可能会给孩子造成严重的性格创伤。 张玲这个时候也只能走了过去,俯身将父女俩抱在怀里,微笑着在他们耳边说: “对,你爸爸说得对,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傻孩子,彻底忘记拖油瓶什么的吧。只要小豆子愿意叫我们一天爸爸妈妈,我们就是小豆子一天的爸爸妈妈。” 她贴心的将选择权交给了小豆子。 目的就是尽可能提升孩子的安全感。 小丫头的身体极力感受着父母传递而来的温暖。 暖意的烘托,让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抿抿嘴唇就像是在舔|舐残留的甜蜜,嘴角微微上扬的开口说: “不要一天,小豆子要永远,要一辈子。这个可以吗?” “好,那就一辈子。”两个大人默契的同时回答道。 过了一会儿,三人在一旁陈剑的捣乱之下,围坐在桌前。 小豆子仿佛想到了什么? 语气中充满了疑惑道: “可是……可是妈妈我一直有个问题非常困惑,你能回答帮小豆子解答一下吗?” 张玲心中窃喜! 与李想同在的情况下,小豆子最先想着向她寻求帮助。 “有问题找妈妈就对了。” 张玲得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略显沮丧的李想。 特意向小豆子说了一番自夸的话语。 一方面意图表明她的学识渊博,以及她所说的具有很高的权威性; 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向李想炫耀,她身为母亲的自豪感。 当看到李想脸耷拉着老长,她这才看向女儿说: “说吧。我们小豆子要问什么问题?” 小豆子看着张玲一番操作,悄咪咪的在想原来大人也可以这么幼稚。 习惯性的摸摸耳垂,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看向张玲说: “妈妈,有件事很奇怪!别人家的孩子每天都能和父母住在一起。为何小豆子却还要住在孤儿院呢?” 这个问题小豆子自然最是清楚答案了。 这么问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现在三人的状态虽然已经有了一家三口的关系,却一直没有一处真正能让小豆子内心产生强烈归属感的家。 孤儿院的那个大家庭也很好! 同样有爱她的院长妈妈,以及感情深厚的兄弟姐妹。 但小豆子的内心深处只想拥有一处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家。 小豆子的这个问题令李想无比欢喜。 这是间接的在帮着他向张玲逼婚啊! 果然,这个女儿绝对没有白疼爱一场。 他随着小豆子一样,故作疑惑的看着张玲问: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也很想知道。” 本还想着将这个问题推给李想来回答。 令她没想到的是李想却机智的和小豆子组成了统一战线。 张玲看着落井下石的李想,恨得牙齿咬的嘎嘣作响。 但她为了不吓到小豆子,依旧保持着笑意。 一旁的陈剑完全摆出了一副吃瓜群众相得意的看着。 眼前的这些窘迫状态令她感到非常不爽。 小豆子听到了张玲咬牙的声音,深感奇怪的问: “妈妈,你听!刚刚是什么声音?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偷吃炒蚕豆(是那种炒的较硬的蚕豆)。” 现场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张玲笑着。 仿佛就是间接的告诉小豆子,那个偷吃炒蚕豆的人就是张玲。 小豆子的问题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 当着孩子的面又被搞出了一个偷吃的恶名。 张玲只是觉得现在更加尴尬了! 不行! 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被孩子提出的问题给难倒。 她吞咽着口水,极力稳住心态,看向孩子微笑着说: “小豆子……” 李想似乎也察觉出张玲有些为难了。 他在略微停顿的时间里,主动帮她搭腔向小豆子解释说: “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你一次性问妈妈这么多问题,让妈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记住,饭要一口一口的吃,问题也必须要一个一个的问。” 乖巧的小豆子回答道: “知道了!” 李想感觉到张玲对他投来了欣赏的目光。 也许觉得他这么说是在帮她解围。 但故作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腹诽道: 我才不会领你的情。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逼着回答这个问题? 他侧目看向她微微一笑。 像是在回应张玲,他不需要她领情,也只想像小豆子一样,听听她对此问题的准确答案。 于是他又看向孩子接着说: “小豆子,这样吧。那么我们就先让妈妈回答一下,为何小豆子还要住在孤儿院的问题,你说好不好啊?” 小豆子打心里也是最想知道这个问题。 即,她就是单纯的想问妈妈要一个,只属于她们一家三口的家。 “好呀好呀!”小豆子激动的连忙点头看向张玲问,“妈妈,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张玲立刻收敛对李想欣赏的目光,瞬间转变成几分怒意,恶狠狠的卡了他一眼。 仅仅这一眼,让李想差点震出严重内伤。 不过,对李想而言,只想借着小豆子的口,让他能够获得张玲的明确答复也是不错的。 这样一来他便可以着手准备一场难忘的求婚仪式了。 没错! 李想早就想弄一个求婚仪式了。 只是碍于一直摸不准张玲对他的真正态度。 所以害怕弄巧成拙的他一直拖着不敢实施。 张玲看向一旁的陈剑,想起了送来的快递文件,诡异的笑看着他问: “小豆子,别急!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妈妈得先向你爸爸问一个问题。不然,你的这个问题妈妈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豆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李想却率先激动的开口说: “问我问题?你说你说。我保证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觉得只要能获得她明确的答案,回答一个问题还不是小菜一碟。 但激动之后他好像瞬间明白了张玲想知道什么? 于是没等张玲开口问出问题。 李想就将一直捏在手中的文件,大方的置于张玲的面前说: “我猜你的问题肯定是关于这份文件的吧。给你,还是自己看吧。” 张玲被李想的这个行为彻底惊呆了! 假如,要真是一份关于李想的隐婚文件,他怎么会如此大方的给我看? 那只能说明她误会了李想。 张玲略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摆手推辞说: “这是什么意思?寄给你的机密文件,这样给我看总归不好的。请你拿回去。我张玲可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李想笑着说: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确实是一份给我的机密文件。我大概浏览了一下内容是关于你我两个人的。所以你也有权利看的。” “关于我们两个人的文件寄给了你?”张玲有点儿匪夷所思的看着李想。 于是又大胆猜测会不会李想背地里派人在调查她? 要真是这样的话,她有点儿无法接受。 转念一想,李想语气中特意加重了“两个人”。 那么这个猜想便不攻自破了。 她实在想不通有什么文件能用得上两个人。 于是乎! 她对李想手中的文件的兴趣瞬间拉满。 “对,你不妨看看就明白了。”李想抖动着文件示意道。 她伸出手,指尖都已经触碰到了文件一个角,却像是触电一般把手又缩了回去说: “算了,我觉得这样还是有些唐突。” 李想有些不理解的问: “为什么?” 张玲解释道: “这份文件对我来说就是你的秘密。我可没有窥探他人秘密的嗜好。” “可这是我自愿让你看的啊!” “没错,你现在确实是自愿的!但值得注意的是你并没有一开始就想让我看到文件内容的愿望。” “张玲,我……” 张玲摆手示意,李想先别说话,让她把话说完。 李想有些无奈的只能示意让她继续。 “既然一开始就打算对我保密了。那么只能说你一定还有一个不能对我说的秘密。” 她清楚的看到李想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惊慌与担忧。 她继续语气淡然的微微一笑道: “放心!我同样不会逼问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谢谢!”李想笑着说。 “不用谢我!说实话,我对你也有很多秘密。你不是也同样没有逼着问我吗?” 她具体指的是“小跳蚤”的真正来源,以及与漆雕哲那些过往等等。 李想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剑,有些释然的继续对张玲说: “这个不能说的秘密就连陈剑也不知道的。” 他就想告诉张玲这件事并不是针对她个人而已。 “哦,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张玲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模样说。 之前,确实以为这个秘密是只针对她的。 此刻,她心中那股不舒服的心结仿佛解开了。 “什么?”陈剑惊讶的站起了看着李想咆哮道,“好你个李想,你竟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李想直接不好气的怼了两句: “瞎矫情什么?谁没有一点儿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隐私?我只问你一句,你陈剑和那些女朋友约会时的细节,你会详细和我分享吗?” “哦……”陈剑满脸坏笑的看向李想继续说,“原来李想你好这口啊!说吧。你想了解我和谁的风流韵事?只要你提出来,我保证……” 李想反感的一把将陈剑推回到座位上呵斥道: “闭嘴!这里还有孩子。你满嘴跑火车的瞎说什么?” 陈剑本来还想倔强的与李想争辩两句。 当看到张玲冲他摆出一副阴沉冷冽的脸。 陈剑吓得身体一个哆嗦,立刻把手当成了夹子,捏住了自己的嘴唇。 小豆子看到陈剑搞笑的动作,忍不住开心的笑出了声。 李想接着看向张玲解释道: “玲儿,你放心!这个秘密等时机成熟了。我定然会主动向你坦白的。不过,我现在可以向你坦白一件事。” 李想的语气越发严肃,她兴趣盎然看着他问: “什么?” 她心中满怀期待的以为李想多半要表白了。 胸口的心脏活跃到眼看就要蹦出了嗓子眼儿。 李想目光沉稳的看着她说: “请你放心!我的这个秘密绝对无关风花雪月。你张玲也的的确确是我李想的初恋。” 陈剑这个时候也恰到好处的,一手搭在李想肩膀上认真的说: “没错!嫂子,这一点我可以证明。你确实是这个呆瓜的初恋。” 张玲含羞低下头嘀咕着说: “谁稀罕你来证明这些了?” 说实话,她的心早已经乐开了花。 李想仿佛听到了张玲的这番自言自语。 他继续表态道: “当然,我同样也希望你,能够成为我李想,这一生唯一的爱恋。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不背叛。” 她听到李想的这番表态有点儿震惊! 因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不背叛”的话,她可从未在李想面前有过任何表述。 她没想到李想竟能说出这句话来。 也许是漆雕哲这个混蛋向李想提起过; 也许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在情到浓时,可以做到精神世界的相互融合。 相对来说她更愿意相信后者解释。 因为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两个人的灵魂,在此刻产生了无比深度的共鸣。 张玲能够清晰可见的感知到李想对她浓烈而真挚的爱意。 她已然获得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于是侧目看向身边的小豆子,大手牵起小手,脸上还洋溢着难以言说的笑容说: “孩子,我想知道的答案已经寻到了。接下来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小豆子挂起激动而期待的笑容叫了一声“妈妈”。 在场的两个男人也充满期待的看向张玲。 “小豆子既然那么希望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那妈妈就让你爸爸立刻走程序把你从孤儿院接出来。你看这样可好?” 第171章 她答应了 小豆子听到张玲的回答,直接扑进她的怀里,幸福的又叫了一声妈妈。 陈剑略显激动的一手搭在了李想肩膀上笑着说: “兄弟,恭喜你了!” 李想虽然感觉陈剑待在这里太多余。 但能够听到被恭喜的话语,也让他清楚自己此刻并不是在做梦。 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 确实让李想恍惚的认为自己在做梦。 张玲注意到在一旁盯着她傻乐的李想。 她故作生气的说: “喂,你看什么看?我脸上不会有脏东西吧。” 李想笑着摇头道: “你脸上有朵美丽的花。真的实在太美了!不,不单单是美!尤其这花儿的味道闻起来是香香甜甜的。就像吃了一口蜂蜜一般。” “讨厌!”张玲抱着小豆子瞥了一眼李想,立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陈剑听完二人谈话,越发觉得自己太多余。 猛然站了起来哼哼唧唧的抖擞着身体。 试图要把因为李想的言行出了一身的鸡婆疙瘩都抖落掉。 “等一下!看来某些人就是不想让我待在这里啊!我走,我走,我走行了吧。” 陈剑冲着一旁的李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小豆子礼貌的对着陈剑的背影喊了一声“叔叔,再见”。 陈剑没有回答便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的门。 李想因此还冲着陈剑大声斥责了一句: “喂,有你这样的长辈吗?侄女向你说再见。你竟敢头也不回的,还没有一句话。” 虽然不知这些话陈剑有没有听到。 张玲听着深感欣慰。 可见李想时刻都在维护着小豆子。 小豆子没有因陈剑的行为不高兴。 反而因为听到李想之前的描述,有点儿嘴馋的抬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张玲,并没有发现妈妈脸上有什么香香甜甜的花儿。 于是有点儿好奇的看向李想问: “爸爸,妈妈脸上香香甜甜的花儿在哪儿?我也想尝一尝。” 张玲因为小豆子的这番话,乐呵呵的掩面笑个不停。 李想仿佛早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只见他起身向前几步,站在张玲的身边,装模作样的盯着她的脸,煞有介事的欣赏了好一会儿。 接着他的一只手自然的搭在了孩子的肩膀上略感奇怪的说: “小豆子,你妈妈这如花一般嫩白的脸没有看到吗?” “没有啊!”小豆子没有理解李想话语,恍然以为是李想在骗她,打转儿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妈妈,你看爸爸坏。她不让小豆子尝尝香香甜甜的花儿。” 小豆子被惹得哭出了眼泪。 试图寻找一旁的张玲为她做主。 张玲略感无奈的笑着伸手抹掉孩子的眼泪说: “小豆子不哭,坚强一点儿,妈妈帮你。” 说话间,她带着几分怒意看向他叫了一声“李想”。 “闺女没有看到吗?”李想装作疑惑的模样,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哦,我懂了。那一定是妈妈脸上的花儿只有爸爸才能看到。” “妈妈,还有这说法?”小豆子看向张玲问。 “这……”张玲脸红,不知如何回答? 李想接着解释说: “小豆子你现在不懂很正常!等你不再是个孩子,长成了大姑娘就自然知道了。” 张玲有些佩服李想的哄孩子的能力了。 这是目前对孩子来说最佳的一种解释了。 当小豆子再次看向她确认的时候,她笑着微微点点头。 小丫头习惯性摸着耳垂思考了一会儿,似懂非懂的看向李想说: “哦,我懂了!爸爸的意思是大人和小孩眼中的世界是有区别的对吗?” 李想笑眯眯的摇头说: “别瞎想,等你长成了大姑娘,自然不用爸爸说,你也会懂的。” 小豆子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把脑袋埋在张玲的怀里,小脸蹭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妈妈,你看,爸爸太坏了,他什么都不告诉我。要不你来给小豆子说说好不好?” 张玲用手轻拍着小豆子的身体,就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一般的说: “小豆子,手儿巧。绣花针,绣呀绣。绣只狗,绣只猫,绣麻雀,喳喳叫……” 孩子听着张玲儿歌,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奶奶喂她吃肉,教她扎花。 (注:麻柳刺绣俗称“扎花”,是流行于sc省gy市朝天区一带的民间刺绣艺术。) 奶奶见她颇有这方面的天赋,初次学习就能在一张白布上,绣出了完整的花瓣图案。 因此还特意赠送了小豆子,一些扎花材料绣花针、绣花底布、绣花线,另有辅助用的工具顶针、铁剪刀、花绷子、绣蓝等。 小豆子并没有把奶奶传给她的技艺忘记。 绣出来图案虽没有奶奶的活灵活现,但足以让一般人看到都为之惊叹了。 要知道如今很少女孩子会学针线活的。 张玲收到了几块小豆子亲自绣出来的手帕。 那感觉可比拥有某些奢侈品幸福多了。 于是她灵机一动的借着这次机会编成了一首儿歌唱了出来。 想用夸赞的方式,让小豆子别再过分计较,李想那番话的真正含义。 显然,这种方式非常有用。 张玲把趴在怀里睡着的小豆子送回到床上。 当孩子经历了一段恐惧的事件,能够安稳的睡一觉,必定有助于让孩子忘记。 重新与李想坐在桌前喝着茶。 看着眼前暂时属于她们的房间。 脑海里不自觉开始幻想着将来生活在一起时的类似场景。 也许还没有习惯的缘故吧。 她潜意识里还有一点点儿尴尬。 只是一个劲儿的小口品尝着已经喝淡了的茶水。 他这才带着几分严肃的神态看向张玲问: “玲儿,关于收养小豆子我们必须先去民政局办理结婚。你看看几时有空?” 实际上只要领取了结婚证他们的收养就算完成了。 因为真李想为他寄过来的是有关小豆子的收养手续。 至于陈剑看到的关于“婚姻”的字眼,自然指的就是张玲与李想。 意思是张玲与李想只要前去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 李想手中这份有关小豆子的收养手续就自动生效。 李想着实有些太佩服真李想了。 仿佛早已经猜到张玲会为了小豆子答应与他结婚。 所以才将这份文件及时送来。 真李想在文件中还提出容许李想,把现在住的别墅当做他们的婚房。 这绝对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什么!用得着那么着急吗?这件事我得先和父亲说一声。” 张玲有些坐不住的站了起来。 领证结婚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张玲可不像如今很多没有一点儿规矩的年轻人。 只要看上了对方,便为了他们所谓的真爱,完全忘记自己怎么来到了这个世界? 好一点的就像上级通知下级一般,说他们要结婚了,让父母准备操持婚礼; 差一点的根本不会通知父母,从家里偷出户口本,私自与他们所谓的真爱结婚去了。 新婚两口子日子过的幸福便罢了。 若是过得不好,还是会分两种情况: 好一点的,犹如古代的债主上门讨债一般,一个劲儿的抱怨着父母对他的婚姻一点儿都不关心; 差一点的,依旧不会通知父母,便把婚给离了。 “不急!”李想笑着说。 “不急?”张玲笑容凝固的看着他问。 他看出了她的脸色有变,立刻郑重的解释说: “哦,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请你给我一段时间,让我着手准备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可好。” 说话中,他特意重音强调了“盛大”二字。 这么说他还有一个目的。 那便是不愿意用真李想的这个身份求婚。 “可以是可以!”张玲含笑回答着,这个时候又看向小豆子睡觉的床,略感为难的说,“只是小豆子……” “这个没关系的。为了小豆子的愿望。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先住在一起。” 张玲警觉性的看着他质问: “你这是把我当成那些不知检点为何物的无知少女了?” 李想苦笑着摆手解释说: “误会,误会,你误会了!你定是把我想坏了不是?我的意思就如电影《非诚勿扰2》秦奋与笑笑一样。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试婚。” 他觉得过一段类似影视剧里演绎的日子也是一种浪漫。 “这还不是一样吗?李想,你无耻!” 张玲的激动把他从幻想的浪漫中拉回到现实。 “我怎么就无耻了?” 张玲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那点儿肮脏的小心思。” 那是因为她更加痛恨,男人打着试婚旗号,忽悠不知检点的无知少女,陪他玩这种耍|流|氓的游戏。 “不一样,不一样的!”他苦笑着刚想继续往下解释,却听到了小豆子说梦话的哭闹声,“呜呜,爸爸妈妈,我错了!求求你们别丢下我……” 没有安全感的小豆子就连做梦都在担忧自己会被抛弃。 二人迅速起身,重新来到床前,一人抓住一只小手,很有默契的同时开口安抚道: “小豆子乖儿,妈妈(爸爸)在这儿呢。别担心,我们不会丢下你的。睡吧,睡吧,小宝贝你就踏实的睡吧。”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默契,让张玲也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李想。 他看到她的抵触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 于是再次开口向张玲解释道: “我知道你担忧什么?为了尽快的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我保证在我们没有领取结婚证之前,绝对做到在同一屋檐下住,睡在不同屋的床上。这样你可安心?” 张玲听完依旧低头犹豫着没有说话。 李想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 “那这样吧。我哪里房间多,家就定在我哪儿。到时候把伯父接过来一起住,甚至还可以让阎瑗也住过来。这样不但人多热闹,还可以让他们一起监督。这次你总该安心了吧。” 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诱人了。 他觉得张玲必定会含笑答应下来。 令李想没想到的是张玲犹豫的面容上却多了几分忧愁。 她心中有些煎熬的看着睡在床上的小豆子。 小丫头的眼睛打了一个转儿,随即嘴角上扬出优美弧度。 显然,这是做了一个美梦。 她确实已经被李想的诚意彻底打动了。 也想每天都能看到这张小脸上,绽放出无忧灿烂的笑容。 少顷。 李想没有等到张玲的回答,明显心焦的说: “玲儿,这可是你答应了小豆子的。你若还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就说出来。我李想又不是一个不尊重你的人。只要为了小豆子好,我必然会答应的。” 李想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张玲心知自己再不表态就说不过去了。 她看着床上熟睡的小豆子,为难轻咬了一下嘴唇开口道: “你说的方案已经很好了。只是,只是这件事很大!我必须要和父亲商量一下。若父亲不同意的话,那请恕我不能答应了。”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不敢直视睡在床上的小豆子,立刻把脑袋撇在一边。 因为父亲的一些观念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如,从小给她灌输的女人要洁身自好,万不能未婚之前在外姓男人家过夜。 现在要他彻底违背这条规定住在李想家。 这话她确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弄不好要被父亲打死的! “我懂!”贴心的李想终于明白了她的为难,接着微笑着对她说,“这样吧。要不我陪着你一起去找伯父商量这件事如何?必要的情况下我可以帮你补充说两句。” 张玲心中非常清楚一件事。 父亲对李想的印象向来非常好。 李想在场,必要的时候,当场表态。 也许有助于她更好的将问题阐述清楚。 于是她点头答应的说了一个“好”字。 第172章 老刘求助 张玲见李想无动于衷。 但听着老刘声音凄惨无力,感觉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说谎。 她从李想身边经过,想要开门问问。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回问: “玲儿,等一下,你这是要干嘛?” 李想有些心慌。 他最是担忧老刘再透露出更多信息,引起张玲的怀疑与重视。 “让一个认识你的老人站在门口乱嚷嚷不好。不然,还是让他进来聊聊。” 她像是忘记了找不到小豆子时,后悔认识两个老人的话语。 竟还想着与两个老人继续纠缠。 李想见她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门,冲动的大吼: “别动!什么叫一个认识我的老人?” 张玲想要开口,刚说了个“我”字。 而李想明显不想给她开口为老刘辩解的机会。 他声音又拔高了一度继续说: “以我李想在吴川的知名度,认识我的人多了去。” 说着,他面目狰狞的抬手指着门,声音再次拔高了一度大吼: “每一个人都像他一样来纠缠我。那我李想就别想过安稳的日子了。玲儿,算我求你了。先别管那个老头了好不好?” 他大声说话的主要目的就是向老刘明确自己的态度。 自然很少一部分也是为了掩饰他的心虚。 张玲第一次见到李想对她如此说话。 她不畅快的酝酿的怒火,终于找到了机会释放。 也许就是因为李想的大声说话,也导致把熟睡的小豆子吵醒了。 “爸爸,你在和妈妈吵架吗?声音好大!” 李想听到小豆子的问话,连忙应承着解释“没有”,并试图将一旁的张玲支开的说: “小豆子醒了,要不你先过去……” 张玲没等李想把话说完,明显不悦的冲着他说: “别说了,我不去。你没听到没?孩子,在找你,我过去干嘛?你去!” “这……”李想有点儿担忧的偷瞄了一眼门。 实在有点儿担忧,他去找小豆子的时候,张玲没有接受他的请求,私自出去接触老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更糟了。 张玲注意到了李想的每一个小动作。 她也不好气的冲着他催促的说: “快去啊!还愣着做什么?别让孩子等急了。” 李想有点儿无奈! 俨然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咬合了几下牙齿说: “好!但是请你千万别让那个老人进屋好吗?” 张玲见李想磨磨唧唧的样儿,心知李想多半就是老刘口中的李想。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呢? 该不会如影视剧中演绎的一样,李想是那种见异思迁人。 瞅准了机会只想着往上爬,穷苦的亲友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累赘。 所以李想总是不愿意与穷苦亲友相认。 张玲故作生气的跺脚瞪眼,大喝一声“快去”。 李想这才不敢耽搁的连忙去看小豆子去了。 门外的老刘即使听到了李想绝情的话语。 依旧不放弃的站在门口苦苦哀求着要与李想见一面。 张玲听着老刘的哀求声,移步来到桌前,端起一杯茶,边喝茶边权衡着要不要出去? 期间,李想像是防贼一般,偷瞄了张玲两次。 直至确认张玲并没有放老刘进屋的动机。 他这才不再继续偷瞄。 小豆子看到李想连续两次奇怪的行为,问: “爸爸,你这是担心妈妈跟别的叔叔跑了吗?” 李想哭笑不得的看着小豆子说: “啊,你为何这么说?” 小豆子一本正经的回答: “都看你心不在焉的,连续两次在偷看妈妈了。” “好吧。但我真不是因为这个。”李想解释。 小豆子像个大人一般无奈的摇头说: “听说门外是个老爷爷对吧。爸爸,你得自信点儿。像你这么年轻有为,帅气多金的大老板。妈妈又不傻,怎么可能会选择跟老爷爷跑呢?” 小豆子的话让李想更加哭笑不得。 乍一听这些话像是在夸他。 但是他确实没有这么想过。 为了树立身为父亲的威严,更为了给小豆子树立正确的三观。 他故作不高兴的质问: “小豆子!什么担忧妈妈跟人跑了,又是什么帅气多金大老板,这些乌七八糟的思想你都是跟谁学的?” 小豆子看到李想生气的模样,有点害怕的低下头小声解释道: “有很多同学没事的时候都会这么说。我……我真不知道这些想法观点会让爸爸不高兴。那小豆子以后不说了。” 很多同学都会这么说! 这句事实让李想有点儿震惊。 真不知这都是谁的责任? 本来现如今很多影视剧,以及书籍存在太多的bug,压根不适合让小豆子这样的孩子观看。 如常见bug: 住在独栋别墅里,交不起水电费,月薪四五千的穷人; 一斤肉能做上千个拳头大的肉包子,而且每个肉包子里还有许多蚕豆大的肉丁; 有钱人都是真善美,没钱人都是刁恶坏。 …… 可总是有大人毫无顾忌的让孩子陪着一起看。 大人至少还有基本的是非观,可是孩子正是树立三观的时候。 那些成年人就不怕让孩子因此也树立一个歪的三观吗? 李想本想着继续给小豆子做一下思想工作。 突然,打开门的声音响起。 他以为张玲做主把老刘放进屋了。 起身快速向门的方向跑去,他并没有看到屋里有人。 张玲好像出去了。 他暂时性的松了一口气,刚转身准备向小豆子走去。 脑海中一个闪念,让他大呼了一声“糟了”,一脸惊慌的再向门口跑去。 他认为张玲多半是出去找老刘私下聊去了。 小豆子看到脸色不对的李想大喊: “爸爸,你去哪?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小豆子怕!” 因为被关小黑屋的缘故。 只要看不到屋子里有人,小豆子的脑海里,都会浮现那两三个小时的恐怖经历。 从而不自觉的恐惧害怕起来。 这还是白天,假如要是到了晚上,小豆子恐惧心理估计会更加严重。 他都快要跑到门口了。 听到小豆子那恐惧的哭声,李想只能快速折返了回去。 李想确定没有意外受伤,听着丫头口中不停说着害怕,身体就像是受冷了一般,不自主的颤抖着。 他只能有些无奈的,把床上的小豆子,拥入怀里安抚着说: “小豆子乖儿,不哭,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好害怕的?爸爸在,爸爸在这儿。不怕啦,不怕啦……” 与此同时! 张玲把老刘拽到院中一处不起眼的拐角,问: “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事情非要过来找李想帮忙?” 老刘情绪激动的要跪在地上表达,张玲有点儿惊慌的连忙搀扶道: “你别这样,快起来!” 老刘依旧执意要跪在地上说。 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的方式发出请求,张玲才有可能会答应。 张玲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干脆松手不再搀扶的呵斥道: “老爷子,你若不起来说话,我便立刻转身离开。你要爱跪着,那就一个人在这里跪着吧。” 话音刚落,她便装模作样的转身要离开。 老刘这才着急的连忙站起来拉住了要走的张玲。 她心中这才有几分得意的看向老刘问: “继续我一开始提出的问题。说吧,我在听。” 老刘还未开口就已经落下了辛酸的泪水说: “我只想求李想以李家新任族长的身份。帮我与老周离开李家,离开吴川。” 张玲听完,觉得有点儿可笑的冷笑了一声。 “有趣!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说得好像有人特意限制你们的人生自由,不让你们离开似的。” 老刘非常确定的回答道: “对,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人限制了我们的人生自由。” 她听着更加觉得有些可笑的说: “哦,即便有,那么你们为何不向警察求助,反过来向李想求助。这思路确实有点可笑啊!” “没用!警察非但没有成功将我们带离吴川。老周也因此一条腿骨折不能下床了。我……我……我实在没着了。” 老刘说话间,像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受了委屈一般哭了起来。 张玲心里清楚像老刘这样快要入土的老人。 这一辈子什么样的坎坷没有经历过? 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哭了起来。 那只能说明老刘的处境足够令他绝望。 她的内心有些难受。 但是她的大脑足够清醒。 所以对老刘提醒道: “别哭了。说事。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什么地方说起呢?”老刘有点儿犹豫。 “没有想好吗?”张玲故意装作快没了耐心样子,转身的同时说,“那你慢慢想吧。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说。” “别走。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老刘看到张玲再次看向他,便开口说,“那就从你当初好心送我们到了医院门口。之后,都怪我们上一个叫上官傲雪的车。” 老刘接下来将他们碰碎了上官傲雪价值26万的茶杯开始。 他们二老便一直过着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日子。 在老周腿受伤之后就莫名的被安排在了李家宗祠。 从此便再没有见过上官傲雪了。 更可笑的是老刘并不知道李家究竟是谁接收了他们。 不过,还好在她寻找小豆子的时候,无意中听了李熙的墙根儿。 她基本断定接收老刘他们的是李熙。 想到这里,她不禁的又冷笑一声。 果然,自古以来都是红豆配相思,绿豆配王八。 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貌似没有一点儿违和感。 突然! 老刘不经意的看到远处走来两名安保。 他紧张的都没有来得及告别,像极了耗子见到了猫,迅速的开溜不见了人影。 当两名安保走了过来,她这才发现是熟人。 是寻找小豆子时,在东耳房碰到的,捡起风筝的二人。 她为了小豆子就变成了一个非常记仇的人。 当安保向他们问起张玲身边,刚刚时不时站着一个陌生老头。 而张玲回了“听不懂”三个字。 安保还不死心的介绍说,陌生老头是溜进李氏宗祠的盗贼。 张玲刚想愤怒的冲着这二人大喊“滚蛋”。 不料,她看到李想恰好抱着小豆子走出了房间的门。 于是她只能撇下两个安保,挂起和善的笑容,迎面走了过去道: “我们的小豆子不睡了吗?快让妈妈看看。天呐,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快让妈妈瞧瞧。” 小豆子似乎对眼前的两名安保非常熟悉。 在看到他们的面容的瞬间,一双小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尤其丫头在听到安保说话的声音,像是深度刺激了孩子的神经。 小豆子一脸恐惧的把脑袋藏在李想的怀里,不断的说着“怕”。 不明白内情的李想以为两个安保长得有点凶神恶煞。 所以为了让小豆子不害怕,出言让两个安保赶快离开。 细心的张玲看着两个安保远去的背影。 她明白了小豆子害怕的原因。 更加明白李家接收了老刘二人的极有可能是老族长。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这二人表达过对老族长的忠心。 她只能轻轻抚摸着小豆子的身体,还不断温柔的说“不怕,不怕,爸爸妈妈都陪着你”。 显然,小豆子因为小黑屋的经历留下来心理阴影。 她回头恶狠狠的看着两个即将消失的安保背影。 心中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让这帮混蛋付出代价! 李想从出来到现在一直张望着周围。 可惜一直没有看到老刘的身影。 他试探性的对张玲笑着说: “玲儿,你怎么就突然出来了?这孩子感受不到屋子里你的气息。一直哭闹的要找妈妈。” 这个理由寻找的有些拙劣了。 回过头的张玲看着李想笑着说: “少拿小豆子打晃,你怕是担心我跟别的男人跑了吧。” 小豆子这个时候抬头红着眼看向张玲疑惑的问: “妈妈,你怎么知道?” 都说闺女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 此刻的小豆子对李想来说一点儿都不像是小棉袄了。 反而更像是寒冬腊月让他穿冰凉丝材料制成的衣服。 他的口吻中有几分赌气的味道说: “对,你说的没错!只因为我太稀罕你了。生怕你跟别的男人跑了,最后却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让你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我才会想要时刻看到你。” 既然已经被这母女俩认定了。 想必再多的解释也没了用处。 为何不大大方方接受呢? 张玲听着李想这番表达。 表面上带着几分怀疑的感觉说: “哦,是吗?” 她身体散发出的燥热将脸颊炙烤的红润富有美感。 那感觉就像是在冬日的阳光下支起一口铁锅炖自己。 同时,还惬意的吃着最爱的甜点与热饮。 机灵的小豆子看着妈妈的表情,仿佛也看明白意味着什么,还不忘对李想说: “爸爸,你看!小豆子说的没错吧。从今以后你必须要有自信啊!” 张玲听到小豆子的话,回过神的看向李想说: “喂,李想,你如此会说话,这件事奶奶知道吗?我觉得有机会必须要找奶奶好好说道说道。她的孙娃子太会说话了!” 第173章 翻个眼皮 张玲并没有打算把从老刘那儿了解的情况告诉李想。 以李想对老刘的强烈抵触心理。 她目前觉得不合适。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她越发觉得李想有点太神秘了。 以至于让老族长都如此大费周章的试探与调查他。 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与李想在同一屋檐下过日子。 所以她本着互相利用的原则。 可以最大限度的容忍他的神秘。 现在,她既然已经有了在一起生活的计划。 那么她自然决不容许枕边人是一个看不透的人。 所以这个老刘很可能就是她深入了解李想的一个桥梁。 李想没有因为她提到奶奶,陷入对对奶奶的怀念里,反而带着几分惊慌与警觉扫视着四周。 当他确认周围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他也没有接着她的话题说一个字。 只是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对她憨笑。 他应该觉得只有这样的回复才最稳妥。 她一手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故作失望的长叹一声说: “有人好像已经忘了奶奶。小豆子,你可不能学某些人啊。毕竟,奶奶可是教你扎花,并送了相关礼物的。这份恩情一定要铭记的。” 说话中,她一直都在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举动。 他的面容乍一看漠不关心,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还是暴露了难以掩饰的伤感。 贴心的小豆子就像是看出了李想的心思。 所以忽视了张玲刚才的话语。 从而令她无所适从的放眼望向远处。 湛蓝的天空下,恰巧有三朵白云飘荡着。 不远处有几棵十几米高的大树,像是落在一张画纸上似的,许久都看不到叶子在摇曳。 忽的刮起一阵诡异的怪风,夹杂着些许落叶、杂草,以及灰尘,像是特意在他们身边璇起了漩涡。 “糟了!沙子迷了眼。这阵妖风着实太可恶了!” 李想抬起一只手掩面抹着眼睛,原本干燥的脸颊上,犹如洪水泛滥一般挂满了泪痕。 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让多少男人总把辛酸泪都咽进肚子。 殊不知李想早就想寻找一个机会释放对奶奶的思念了。 这时候被放在一边的小豆子,心疼的上前拽着李想的衣襟说: “爸爸,别怕!妈妈翻眼皮最是拿手了。小豆子眼睛进了沙子都是妈妈处理的。” 说话间,小丫头担忧的又看向张玲叫了一声“妈妈”。 她微笑中略感几分无奈,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明显感到他抗拒的不愿意把遮挡眼睛的手拿开。 她有几分像是在哄小豆子的味道说: “别怕,翻个眼皮,把沙粒弄出来而已,不疼的!你紧张什么?” “妈妈,你看,还是小豆子最坚强了!”小豆子自豪的说完,语气中又带着几分嫌弃味道,“爸爸好弱啊!都不敢翻眼皮儿。” 李想被一个孩子嘲笑了。 他的脸犹如被泼了硫酸一般,难受的恨不得扒掉那层皮。 对奶奶的那份思念也因此淡了许多。 调整了一下心态,绽放出笑容,对小豆子倔强的解释说: “谁说的?我那是不用了。眯眼的沙子被我揉出来了。” 小豆子看着李想如孩子一般,俯身不停的眨着眼睛,犹如在炫耀他眼睛恢复如初。 小豆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看着李想的样子有点儿气呼呼的噘着嘴不说一句话。 许是上天都见不得李想如此欺负一个孩子吧。 一阵不大的微风迎面吹来。 这次李想是真的眼睛里吹进了沙子。 一番眨眼、揉眼流泪等猛如虎的操作,他眼中的沙子没有弄出来。 李想难受的原地直跺脚。 竟还生出了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的心思。 小豆子这个时候又对李想说: “爸爸,你就别挣扎了。还是让妈妈帮帮你吧。” 对,当李想眼睛真实的进了沙子。 小豆子就立刻笑嘻嘻的让李想接受张玲的帮忙。 可是李想却觉得这么做,一方面无疑是承认之前眼睛进沙子骗人的; 另一方面没能说到做到,觉得他一个成年人在小豆子面前失了面子。 也许就是因为小豆子说话时的笑嘻嘻。 所以才让李想生出了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思。 此刻的李想,再次听到小豆子的劝说,他已然没了一开始的骨气。 顺着小豆子的意思,放低了姿态先叫了一声“玲儿”。 张玲因为一开始她的好心被他无情的给嫌弃了。 她心中不畅快的撇过头就当做没听到。 李想有点儿无奈看向小豆子寻求帮助。 机灵的小家伙有几分像是看破红尘的出家人说: “佛曰,一切根源皆有因果,行善者皆善缘。爸爸,这事小豆子也无能为力。你自己看着办吧。” 虽不知小家伙从哪里学来的这句话。 不过,用在此时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他持几分感慨自言自语的说: “一开始干嘛要倔强的要拒绝张玲好心呢?这果真是恶者自有定数啊!我就活该受罪。” 也许看到李想难受流泪的模样,触动了张玲的那颗柔软的心; 也许张玲本来就没有真想不管不顾。 所以她最终还是出手了。 就近把李想推靠在墙上,直接来了一个经典的壁咚,让李想略感紧张的屏住了互相。 张玲还没开始动手翻眼皮,他眼睛瞬间就不那么难受了。 当获悉沙粒在上眼皮,张玲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眼睛怎么那么小呢?沙子不值钱。你干嘛还要往眼皮里藏?唉……” 李想一点儿都不示弱的流着眼泪笑着回答道: “能为什么呢?这不,有了家的男人,顿感责任不轻。沙粒即便不值钱,那也是钱啊。更何况还能获得一次与你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我何乐而不为呢?” 显然,他的回答让张玲听着心中乐开了花。 只见她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让他的头微微上扬。 接着顺手从小豆子的头上,取下一个一字黑色小发卡,圆滑一头轻按在上眼皮上,说: “眼睛看哪呢?尽力往下看,别看我的脸。” 发卡配合着另一只手在上眼皮转动,他的上眼皮成功被翻了起来。 当清晰的看到了沙粒位置,她探头上前,熟练的用舌尖,把沾染在眼皮上的沙粒舔掉了。 那一瞬! 他的眼睛犹如专门做了一个spa(水疗)。 原本干涩难受的眼睛就像是喝足了水分瞬间变水嫩透亮。 也许这水分富含令人兴奋愉悦的因子。 从上眼皮开始如触电一般迅速传遍全身。 一股燥热难耐的热气从心窝快速发酵,心跳犹如一台大功率发动机快速运动着,涌出的热血让他的大脑产生了幸福的晕眩感。 一旁的小豆子仿佛猜到了躁动的李想要做什么? 在看得到他的唇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小豆子发出了“咿呀”的声音,连忙双手握住了自己的眼睛。 紧接着露出一条指缝偷看着说: “没看到,没看到,爸爸妈妈,你们继续啊!小豆子绝对没看到。” 小丫头恐怕压根就没想让他们继续。 一开口就看到李想被张玲立刻推开了,然后红着脸背过身的同时叫了一声“小豆子”。 那感觉有几分像是在埋怨小豆子刚才多嘴乱说话。 李想则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小豆子面前,俯身伸出一根手指,放进小豆子偷瞄的指缝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说: “你这孩子!这就叫没看到?” 小丫头放下手看向李想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顷之。 三人重新回到屋里,围桌而坐,已经一言不发好一会儿了。 朝祭结束,李想送了个“福肉”就闹出小豆子失踪的事情。 刚刚又有人通知李想去主持今日的夕祭。 他实在有些不放心张玲母女的安全。 张玲更是因为自己之前的疏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怎么办? 李想率先开口提出道: “玲儿,要不我还是送你们回家吧。” “回家?”张玲冷哼一声,一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脸颊继续说,“你以为送我们离开宗祠就能安全?不可能。” “我知道你的意思。”李想担忧的目光也看向小豆子说,“我们大人或许可以防范。最可恶的他们已然对无辜的孩子动手了。我……突然发现自己真无能!” 小豆子看到李想无奈的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这一下看着可真疼啊! 可小豆子却在李想脸上看不出一丝因此痛苦的反应。 她像是明白了父母的担忧。 只见她一手抓起张玲的左手,另一只手抓起李想的右手,然后以她为媒介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她的小脸上神色凝重,俨然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然后目光坚定的看着父母的手说: “别担忧了!没事,只要爸爸妈妈永远能陪着小豆子,任何困难与危险小豆子都无惧。” 接着她又绽放出幸福而自信的笑容说: “所以爸爸妈妈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几时可以吃晚饭?中午那顿肥腻猪肉,小豆子当时都没吃几口,现在肚子好饿啊!” 张玲二人听完小豆子的表达相视一笑。 仿佛之前的所有的担忧都瞬间一扫而光。 享堂区。 夕祭。 民间或称“晚祭”、“背(避)灯祭”或“吃背灯肉”。 于朝祭之日傍晚星星出全之后开始举行。 背灯祭是对祖先遥远的星光古洞生活的追忆和再现。 所祭者为西墙神位。 因此供桌祭品放西墙神位前。 其摆供、上香、献酒、领牲、拿件、摆件等诸仪式与朝祭无大区别,只是供品(香碟和酒、糕、饼)数量或略有不同。 背灯祭是对祖先遥远的星光古洞生活的追忆和再现。 从其祭祀仪式和一些保存下来的祭文看,应以满族部落制时期所信奉的长白山诸神为主。 而李家祭祀的多位神祗是宇宙中的星神与黑夜守护神。 如“南斗六星”、“东斗六星”、“西斗三星”、“太子星”、“三星”、“北斗七星”等。 旧时大多数祭祀中夕祭神有“万历妈妈”。 其原因之一是夕祭与朝祭的一个明显区别。 在于摆件之后以酒和拿件肉献神时,须将室门关闭,室内香火、灶火熄灭或遮挡、移出,其原则是使室内没有发光照明之物。 其另一个原因是按民间传说为了祭祀救过努尔哈赤的“万历妈妈”。 因为她在临死时赤身裸体,室内如有光亮会使之难为情,所以要背灯。 但据近年研究者认为,背灯祭源于满族早期的“星祭”习俗,因室内有光亮不易看清外面的星星,所以要熄灯止火。 所以李家祭祀自然有会遵守以上习俗。 开始照例燃放鞭炮,院中间放两个供桌,闭掉所有灯火,全族跪于供桌后,萨满念背灯祭词。 萨满要诵祭文跳神,并献祭肉、献酒的象征仪式,三次而毕。 锅头将背灯猪引至一桌旁按在桌上,摸黑宰杀,扒下猪皮,卸成八块摆在供桌上。 四个人手持树枝勾子勾住猪皮四角在院中篝火上烤。 烤黄后浸入清水刮净,放在院中三块石头支起的锅里煮熟,连同铁钎子串的肉串在火上烤。 全族吃背灯肉,萨满将腰铃挂在外屋门上,击鼓诵唱背灯神歌,绕背灯猪三圈。 族人边烤肉边围篝火堆跳、扭秧歌,一直欢乐到东方发白。 从拂晓到深夜,礼仪相连,歌舞相接,为祭祀高潮。 然后掌灯启门,吃祭肉、归放祭器等仪式,俱如昨日之朝祭。 一家三口终于有机会重新回到房间。 李想作为祭祀领头人最是疲累,与疯玩了一夜的小豆子,都是脑袋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张玲虽然也很困! 但想起夕祭时有人塞给她的纸条。 约她一个人去莲池旁边的亭子见面。 纸条没有署名,她想当然的认为是老刘。 觉得老刘昨天没有将事情说清楚。 所以今日再次约她出来。 张玲也是没有多想的动身来到了莲池边。 远远看到亭子内确实有人坐在那里等待着。 直到走进,她才看清楚亭中男人的身形并不是老刘。 张玲刚想转身准备离去,男人突然转身开口说: “张玲,人都已经来了,为何又要走?来,坐下来陪我说一会儿话,可好?” “不好!”张玲背对着男人没有回头,“你现在可是我头号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漆大师,该不会没有这点自知之明?” “我知道。”漆雕哲苦笑着微微低头说,然后又猛然抬头带着祈求的口吻说,“等一下,明日我就要离开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了。” 张玲本来要移步决然离开,听到漆雕哲要走了。 她的心不知怎么竟涌出一股辛酸味儿。 漆雕哲看她再次停下脚步,接着继续极力挽留道: “所以我才请求李盘帮忙安排了这次见面。张玲,最后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同学一场的份上,请你陪我坐下来喝一杯茶可好?” 第174章 怀疑李想 漆雕哲是摸准了张玲念旧情。 认为他们之间对张玲来说还有值得留恋的。 比如,同学情义。 果然如他所料她没有立刻拒绝。 但看着好像也没有留下来的强烈意图。 于是他接着话茬继续说: “放心!今日我们只是老同学叙叙旧而已。你若是听到了任何逾越的言辞,到时候转身离去便是,我绝不再阻拦。” 张玲回想起漆雕哲上一次说过类似话语。 那时她拜托他帮忙购买粉色兔子橡皮擦,他却离谱的买回来个红色小狐狸。 更是可气的是他还说狐狸更符合她气质。 这算是什么? 忽视了她喜欢兔子的事实。 狡辩的说她就是只狐狸嘛! 为此,她生气的将橡皮擦砸在了他的身上,并差不多一周都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那时候的他为了能获得她的原谅就使用了如此套路。 也许是真的应了那句历史就是在不断地重演。 今日今时她再次遇到了类似场景。 本不想再给漆雕哲这个机会。 巧合的是李熙出现在眼前对笑着说: “吆,远远看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同学在这里搞聚会,哦,不,应该是约会。” 向来沉稳的张玲,今日有些暴躁的回怼道: “没错,我也看着是约会!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我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 漆雕哲听到后冲着她试图极力解释道: “玲儿,等一下!你别误会。我们真的没什么的。请你听我解释……” 可是张玲就是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继续决然的向来时的方向返回。 同时,潇洒着背对着她挥手大声道: “不必!误会不误会,这已经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了。” 李熙看着张玲从身边经过,一把抓住张玲的手腕,气呼呼的质问道: “喂,说什么呢?少在这儿转移话题,你敢背着李想哥,在这里私会小情人。” 张玲止步,有些许不耐烦看向李熙,接着又冲着这个女人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 她并没有对李熙开口说一个字。 此刻,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她只想尽快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而有些上头的李熙怎么会轻易让她离开? 依旧紧紧抓住张玲的手腕,没有让她成功挣脱开。 再次回头的张玲,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愤怒,冲着李熙大吼: “放手!” 尽管李熙被张玲的这两个在这吓得大脑暂时有点宕机。 她依旧下意识的执着的抓住不松手的说: “不行,你不许走,我定要叫来所有人都来看看,你张玲是怎样一个水性杨花的人?” “我!水性杨花?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张玲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熙。 也不清楚是李熙真的转性变聪明了。 还是那个三哥特意让李熙为了这场表演,做了一个全方位的预演。 所以她发现当前的李熙真的一点儿都不像以前那般草包。 现在说出的话都能完美的说到问题的关键点。 漆雕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犹如英雄一般挡在张玲的面前,义正言辞的维护道: “李熙,我不许你这么说张玲!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们只是正常的老同学见面怎么了?请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随意玷污我们纯粹的同学情。” 单单从字面意思理解这番话,任何人都看不出毛病。 但是配合着漆雕哲欲盖弥彰的语气,以及过分紧张张玲的行为。 凡是有点儿脑子的人,恐怕没有会相信他们的纯粹。 说实话,即便张玲本人听到漆雕哲这番话,隐隐都能感到他口中的同学关系不纯粹。 于是她毫不留情的抬手一把将漆雕哲推到一边,大吼: “你谁啊?” 只见有心机的漆雕哲一个踉跄的,犹如醉酒一般,趁机与张玲有了些身体接触。 待漆雕哲完全站稳,他舔着脸笑嘻嘻的说: “别闹,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玲儿……” 二人的这番举动,以李熙的视角来看,明显就属于打情骂俏。 于是她便借机大吼的招来不少路人,继续暴怒的为李想打抱不平。 不知情的都在夸赞李熙与李想姐妹情深。 更是在为了新任族长李想拥有如此差劲的伴侣感到惋惜。 至此,张玲才恍然明白。 即使她有着强烈的冲动,真想当着众人的面,再甩给漆雕哲一个耳光。 但此时的她却不能这么做了。 因为她感到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早就编织好的陷阱里。 任她再如何冲动的挣扎,都只会让她最终越陷越深。 她错了! 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动手将他推开。 而是在他还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尽快离开现场。 最应该让漆雕哲尴尬的发现自己的表演非常滑稽。 当下的冲动让她无故的招来不少看戏之人。 正一个个翘首以盼的等待着故事的高潮。 即,有人说她这个新上任的族长夫人,冲冠一怒为了小情人与李熙互撕。 她成为众人所唾弃的坏女人。 而李熙倒是莫名的成为了正义化身。 被无数路人吹捧! 那个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爱张玲的漆雕哲,现在就像是一只爱惜羽毛的孔雀。 生怕他的身上沾染到污水,就连说话变得有气无力。 像是特别担忧那些被引来围观者的敌意。 此刻的张玲对眼前的漆雕哲异常陌生。 那感觉就像是仙侠小说里漆雕哲被人夺舍了一般。 因为以前的漆雕哲不管何时都会真正意义上维护她。 她可以不管不顾这世界上的一切流言蜚语。 也要弄明白她的疑惑。 她漠视一切的将领头叫嚣的李熙一把推开,走到早已经躲在角落里的漆雕哲身前。 以那看破世间一切虚妄的眼睛紧紧盯着漆雕哲厉声问: “说!你究竟是谁?” 漆雕哲笑容僵硬的看着张玲,明显感觉有些心虚的说: “张,张玲,你玩笑了不是?我漆雕哲啊!” “不,你绝不是漆雕哲!因为真正的漆雕哲,不会如你这般规矩的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真正的漆雕哲一般都会说“我是你唯一的小跳蚤”。 主要就是为了衬托他们在彼此心中的唯一性。 也是在表达张玲赐予他的“小跳蚤”称谓他很喜欢! 漆雕哲更加心虚的说: “那,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真正的漆雕哲,更不会如你这般规规矩矩的向我提问!说,你究竟是谁?” 真正的漆雕哲,一般情况在提问的之前,都不会忽略对她的昵称。 同时在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时,依然会在她的面前淡然应对。 而眼前的漆雕哲慌乱间把对她的深情目光收敛了。 反而一脸求助的模样看向一旁的李熙。 那感觉就像是李熙才是他的初恋。 不,更确切的说李熙才是他的主人。 李熙有些慌乱的狠狠瞪了一眼他,并生气的怒斥道: “你看着我干嘛?是人家在问你问题,又不是我在问你问题。” 张玲清楚的看到漆雕哲,在望向李熙目光中,充斥着无限的祈求。 他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但又仿佛把一切想说的都说了。 那便是求李熙出言救救他。 此时但凡长点脑子的人,在听到李熙这番慌张的话语,大概都能猜到怎么回事了? 围观人群中有自认为的聪明者抢着解说道: “哦,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呀!走啦,走啦,摆拍有什么好看的?走了啦!” 只是摆拍吗? 恐怕只有张玲自己才知道事情。 她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类似的一种情景。 那就是与若真视野米总吃饭的感觉非常类似。 他们都是由外人刻意假扮。 并试图在接触的过程中取得她的好感。 记得与米总吃完最后一顿饭。 令她有些疑惑的是在出了西餐厅,与米总彻底分开之后,她的大脑就像宕机一般,直接丢失了与米总这次用餐的所有具体记忆。 她仅仅记得自己与米总吃过饭,以及都吃了什么东西,具体都有那些互动却完全不记得了。 而今日她试图回想一下在遇见漆雕哲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也是依旧任何具体细节都记不清了。 这就神奇了! 莫非就是单纯的新|冠|疫|苗健忘后遗症? 不像! 她觉得这忘记的不但太过于巧合,而且还忘记的太过于彻底。 巧合是因为这两个男人都向她表达过爱意。 后来,关于米总的最后一顿饭的细节。 无论她尝试任何方式想要回忆都无能为力。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刻意不想让她对李想以外的男人有多余的感情。 现在想来貌似这些都是李想杰作。 目的就是让她别无选择,最后只能选择他李想。 张玲不糊涂! 此时此刻,不是她该追究李想有没有责任的时候。 当眼前的漆雕哲在听到李熙绝情的话语。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泪花,喉结随即有节奏的上下跳动着,身体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了,暗恋许久的女神,瞬间变成了最讨厌的女神经病。 也许今日正是她揭露真相的时候。 她趁热打铁向眼前的漆雕哲步步紧逼道: “我说这位漆大师,你究竟是谁?若是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是不介意联合李想让你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为何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要提起李想? 那是因为李想即将成为李家族长。 可以自然的做到他便是吴川的律法。 正如现在的老族长一般,可以无视吴川的律法,让李熙堂而皇之的“请假”出现在家族祭祀。 想必认识李熙的眼前漆雕哲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眼前漆雕哲,如同在迪士尼乐园,附近大街上,遇到的那个米总一般。 感觉像是被张玲给硬生生的逼疯了,语气渐强的大喊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别再问我了!” 话语刚落,他脸色瞬间惨白,暴跳着冲出围观人群,夺门向宗祠外,快速狂奔着。 即便张玲已经竭尽全力的紧追着,这个漆雕哲就像是刘易斯附身一般,她最终也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背影而已。 李想突然出现拦住了张玲。 随即望了一眼逃跑漆雕哲逃跑的方向。 他没有看到任何特别的地方,有些疑惑的问: “张玲,你追什么呢?我帮你追!” 张玲气得直跺脚,冲着李想直发脾气道: “哎呀,都怪你,我遇到了一个假扮漆雕哲的骗子。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也不会跟丢了呀。” 小豆子也许是因为小黑屋的恐惧,睡了没多久就醒来嚷嚷着找妈妈。 李想只能无奈的带着小豆子出来四处寻找。 令他没想到的是见到张玲的时候,听到了她私自出来是为了约见情敌。 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张玲对那个漆雕哲的重视程度,俨然超过了他们父女。 一直站在一旁的小豆子,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妈妈”。 而张玲却就像是压根没有听到似的。 依旧跃跃欲试的想要暴力的把李想推开追过去。 “哦,骗子呀!”李想有些漫不经心,再次看了一眼张玲指的方向,然后将小豆子拉到张玲面前说,“你照顾好小豆子,我去追。” 张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李想已经向远处奔去。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分析对李想产生一点儿怀疑。 她不放心的牵着小豆子也紧随其后的跟着。 出了祠堂的大门,穿过门前热闹的广场,看到大街上交通堵塞,不少人在哪儿围观。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前方出事了。 李想远远看到了到来的张玲,神色凝重的立刻迎了过去说: “你说的那个骗子应该以后不会再骗人了。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来带小豆子,你一个人可以过去看看。” 张玲果真下意识的将小豆子推到李想身边。 刚移步向前走了两步,止步,感觉出有一丝不对劲儿。 就这么走了过去,岂不是真的就证明了,她不相信李想说的话。 说实话,即便她已经开始怀疑李想了,也不能表现的如此明显啊。 再说了,眼前的这番场景与米总的意外出奇的相似。 她虽没有亲眼看到假漆雕哲的惨烈模样。 但直觉让她清楚李想并没有说谎。 两场事故,李想都在现场。 这也再次瞬间提升了她对李想的怀疑。 她挂起笑容回头看向李想说: “不了,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一个喜欢凑这种热闹的人。这不还有小豆子在。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李想明显感到她虽然笑着,但这笑容没有一点儿亲密感,反而多了几分生疏感。 暂时还不清楚张玲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发生的事情定然让张玲对他心存芥蒂。 他看了一眼小豆子,知道当着孩子面,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于是他也挂起了如她一般相似的笑容说: “好吧。一切都听你的。哦,对了,小豆子之前说看到了老刘还在我们的房子周围晃悠。我实在不愿意看到那个老人。要不我们一家三口去莲池逛逛吧。” 李想这么说,主要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顺手帮真李想完成丢弃过去的任务。 第175章 又是阴谋 小豆子一听要与父母一起去游玩就来了浓厚兴趣。 也许小孩子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即使夕祭导致一晚上没有休息好,也能充满活力的想着去玩。 也许小丫头最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 竟能忘记一来就发生了莲池溺水差点身亡的意外。 大概对她来说只要有父母陪伴便是安全。 没等张玲反应说同意,小丫头却欢快的跳了起来。 更是牵起她的手直接向目的地进发。 她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笑着提醒让小豆子慢一点儿别摔着。 说实话,刚刚经历了假漆雕哲与李熙在莲池的针对。 她着实对莲池失去了欣赏的兴趣。 不过,她还是为了小豆子展开笑颜。 莲池岸边铺设的石路,按照一定的曲线规律排列,看着像极了小孩子玩的跳房子。 于是乎! 小豆子兴致盎然的一定要拉着李想陪着她一起跳房子。 那么小家伙为何不叫张玲一起玩呢? 因为张玲从做妈妈之后就没有陪小豆子玩过类似的游戏。 一般除去敦促小豆子学习之外,最多坐在桌子前一起动手,画一幅画,做做手工艺术品等。 她向小豆子灌输的思想是女孩子就应该文静一点儿。 像这种大幅度蹦蹦跳跳的游戏万万不能玩的。 也许小豆子天生就喜欢像男孩子一般好动。 在有了李想这个爸爸以后就把天性得以完全释放了。 也是因为李想这孩子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童年的真正乐趣。 即使跳房子的游戏被张玲出言阻止,但是在得到李想的赞同以后,小豆子依旧毫无顾忌跟着李想一起玩。 为此本来就对李想存有几分怀疑,现在她又增加了几分不悦。 因为张玲认为李想这是抢占她在小豆子心目中的地位。 李想与小豆子玩的正高兴,无意中看到了张玲的不悦面容。 他主动开口邀请一直跟在后面的张玲一起参与。 小豆子也上前牵起她的手拉扯着。 但是她依旧笑着开口拒绝道: “不了,不了,小豆别闹!妈妈今日有些乏累提不起精神。还是你们玩吧。” 主要是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加上今日假漆雕哲事件的冲击。 令她有点儿没有缓过劲儿。 还有她此时只想做一个旁观者,仔细观察观察李想。 试图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寻找点儿什么。 小丫头抓着她的手指摇晃着胳膊说: “妈妈是病了吗?那小豆子不玩了,陪妈妈一起去看病吧。爸爸……” 说着,小丫头就把张玲向李想身边拽去。 李想说: “玲儿……” 张玲没等李想表达就笑着摆手示意说: “不用不用,我就是缺休息而已。得空睡一觉就没事了。” “都是我欠考虑了。”李想面带愧疚对张玲说完,又蹲在小豆子面前商量道,“闺女,你妈妈需要休息,要不我们还是改天再来一起玩吧。” 张玲看小豆子意犹未尽,主动上前一手搭在李想肩膀上开口说: “你们玩就是了,别为了我,扫了孩子的兴致。” 李想担忧道: “可是……” “没啥可是。”张玲摇头打断,又看向一旁的小豆子微笑道,“我愿意看着你们玩。不用管我,赶快去玩吧。” 小豆子这个时候开口大声说: “爸爸,要不让妈妈一个人回房间休息去吧。我们再玩一小会儿就去找妈妈。你看这样可好?” 小豆子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 决定为了妈妈做出一定的让步。 先让妈妈回去休息,并大幅度缩减玩的时间。 这样应该就能够做到两全其美了。 “不行!” 向来体贴的李想,竟脱口而出的拒绝了。 因为他有点儿担忧那个老刘纠缠张玲。 弄不好有暴露他替身的风险。 “为什么?”张玲母女异口同声的都看向李想说。 李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失常了。 他略显尴尬的笑着解释说: “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我在听。”张玲说。 她觉得他就是没有理由,硬是在找理由。 李想笑了。 感觉就像是特意在等她说这样的话。 他开口继续说: “那是因为我舍不得你离开。人家就是想要更多时间看到你嘛。” 小豆子身体不禁一哆嗦,接着看向李想说: “爸爸,请你收敛着一点儿好吗?这里还有一只单身狗。人家看到你们这么亲密也会自卑的好不好。” “什么!”李想惊讶一个孩子竟能说出这种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确认道,“小豆子你刚说了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机灵的小豆子自然不敢真的再说一遍。 立刻跑到张玲的身后躲了起来。 小豆子身体颤抖着,双手抓着她的衣襟,声音中充斥着恐惧叫“妈妈”。 也许是母性的作用,让小豆子不管何时? 都会潜意识的来到张玲身边寻求安全感。 同样,也让张玲因为母亲的责任,愿意时刻站在小豆子身前极力维护道: “李想!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的说吗?她还是一个孩子,看你把小豆子都吓成什么样儿了。” 说完,张玲蹲下来把小豆子拥在怀里安抚着。 李想有些不理解了。 以前,他如此教育小豆子的时候,张玲从来都不会干预的。 看今日的张玲,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明显有几分像是针对敌人。 说她是生理期的原因导致脾气暴躁。 不对呀! 算算时间张玲的时间已经过了。 他快速回忆着是否有什么得罪她的行为却不自知? 记忆片段犹如过筛子一般的连续过了两三遍。 他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李想上前主动询问道: “那个玲儿……” 张玲没等他表达清楚,就像已经了解他要说什么似的。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想说这是社会大环境导致的一种病态现象。我们的小豆子也是受害者啊。” 小豆子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张玲的话? 那委屈的小眼睛,扑棱扑棱看着李想,发出“嗯嗯”的声音。 本来有意要辩解的李想,在看到小豆子的回应,他如鲠在喉发不出声了。 张玲心疼的目光看向小豆子继续道: “没有人把这种不良的信息给孩子过滤掉。导致我们无辜的小豆子被玷污了。” 小豆子再次冲着李想发出“嗯嗯”声音。 随即一脸无奈。 那感觉就像是在受尽了极致委屈的深闺怨妇。 李想为了向张玲表示他在听,软绵无力回复了三个字“我知道”。 张玲的目光中充斥着几分怒意看向李想说: “你若是真的有能耐,别总是训斥一个孩子,那就应该出手还孩子一个纯净的大环境。” 李想不是不清楚张玲的说的这些。 他的格局确实有些小了。 一味地只想让小豆子拒绝接受这些不良的信息。 说实话,别说一个处于学习阶段的孩子,即便是像他一样的成年人,也都时刻受到这些不良信息的荼毒。 “我知道了。”语罢,李想几步上前,下蹲的同时把躲在张玲身后的小豆子拉了出来,“小豆子,爸爸错了,让你受委屈了。” 小豆子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有大人,向她一个孩子道歉。 在她一个孩子的记忆里,犯错说道歉的人永远都是她。 可今儿的情况让她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张玲像是理解小豆子当前的处境,伸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 “别怕,小豆子要是不愿意原谅爸爸,那就不需要原谅。有妈妈给你做主,谅爸爸也不敢为难你。” “不是,爸爸,我……”小豆子连忙摇头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能又着急的看向张玲说,“真不是,妈妈,小豆子不是这个意思。” 半开玩笑的话语,让小豆子的情绪终于放开了。 张玲这才挂起笑容说: “我知道。你不需要为此解释什么。真是个傻孩子!好了啦,你只需要回答要不要原谅你爸爸就是了。” “嗯嗯,原谅,当然要原谅了。因为我知道爸爸也是为了小豆子好。这点小豆子可不傻。”小豆子笑容灿烂的点头说。 没错! 父母永远都不要把孩子当成一个孩子。 总觉得身为父母对孩子即使做错了事也是不需要道歉的。 要知道孩子是小,但并不是傻子。 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在孩子的心中同样也有一杆秤。 这杆秤能称出来你对孩子费了多少心。 待孩子长大了,也同样会用这杆秤还你多少心。 小豆子感受到父亲对她的足够尊重,从而让她更加爱戴李想这个父亲了。 内心深处也渐渐觉得自己就是李想的亲闺女。 为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个家感到无比幸福。 也许李想由衷的感到了自己的错误。 小豆子再次提起让张玲先行离开去休息。 李想这一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也许他觉得真李想的过去物品的风险更大。 假如,张玲在场的情况下见到了他打捞上来的物品。 即便半开玩笑的说她想看看。 那么他确实也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拒绝。 说实话,当初的他也非常好奇,有问过都是些什么东西? 当时的真李想口风非常严! 甚至还严令李想丢的过程中也不许偷看。 权衡利弊,她觉得还是让张玲回去休息更稳妥一点儿。 张玲把李想的态度转变都归于小豆子。 因此没有多想的便欣然离开了。 眼看她就要走进所住的院落。 老刘感觉就像是等了许久一般跳了出来。 警觉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说: “姑娘,终于等到了你。” 张玲有些激动的问: “大爷是你!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老刘像是听到了有人来了,他连忙示意张玲安静,接着小声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张玲没有多想的跟着老刘,穿过了两条长廊,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 她站在一间房的门口,看着老刘有些犹豫的说: “算了,我们还是站在院子里聊吧。” 一是,她瞥了一眼房间里的家具到处都是灰尘,打心里不愿意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一是,毕竟这也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这里是李家宗祠,有着不少针对她的李家之人,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妙。 老刘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浮现出几分阴狠,像是在给她身后的一个人使眼色。 她刚想弄明白身后究竟是谁? 正要回头的时候,一双大手狠狠的落在她的后背上,接着一个踉跄的就直接冲进了房间。 她回头的瞬间就听到门被关上了。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她连忙快走几步,双手刚放到门上,便听到门被上锁的声音。 她拉扯门的同时大喊: “喂,老刘,你这是什么意思?快开门啊!放我出去。” 门口的老刘,声音中充满了愧疚之情,向她解释说: “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姑娘你了。不过,请你放心!最多两个小时,我定然会放你出去。” 张玲本想试图问清楚老刘究竟怕什么? 她可以帮忙解决。 不料,老刘却在解释完之后就彻底消失没声了。 感情她的一番苦口婆心都是在对空气在说。 累了! 她彻底喊累了! 不过,她可没有被别人安排的习惯。 托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正准备转身观察一下当前环境。 试图寻找可以尽快脱离困境的办法。 突然,昏暗的房间深处发出一声闷响。 “谁?谁在哪里?” 张玲蹑手蹑脚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摸索而去。 还没有走几步,再次听到了瓷器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她觉得房间里一定还有人。 但不确定究竟是什么人? 为了防身随手摸索了一根感觉像是板凳腿般的棍子。 在快走到床的位置,隐约看到床下,一条巨型毛毛虫在蠕动。 毛毛虫如人一般站了起来。 张玲为此受到了惊吓! 毫不犹豫的抡起手中的板凳腿开始打了起来。 刚打了几下就听到毛毛虫发出了人类痛苦的嗯哼声。 于是她停手俯身看着毛毛虫问: “喂,你是个人?如果是就发出三次声音。” 连续三声“嗯”,让张玲确定了眼前毛毛虫是个人。 一番折腾,她的视力终于适应了昏暗的房间。 更是看清所谓的毛毛虫是有人被装进了一个灰色的大布袋子里。 单单从声音就能判断出这是一个男人。 什么意思? 不用说,这一定又是一个针对她的阴谋! 第176章 流言四起 老刘锁完门,宗祠内立刻就传出,下一任族长夫人张玲与野男人私会的流言。 细节之详细就像是她们亲眼所见。 渐渐的一个反对李想接任族长的论调开始遍地开花。 老族长的房间里。 管家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老族长。 老族长微微一笑的说: “嗯,不错!李熙确实长进了不少。只是这件事做得还差一点火候。x管家……” “明白!我这就下去安排了。” 老族长只是一个眼神,管家就能心领神会,看来这种乌糟事绝对没少干。 莲池! 两个胆大的帮佣,有鼻子有眼儿的正说着流言。 说张玲靠着自己有几分美色,把李想搞到手也就罢了,还把漆大师迷得神魂颠倒,都追到了李家宗祠。 还说张玲的之所以能够在职场平步青云,最终坐稳了x集团总公司副总的位置,也得益于她长了一张妖精脸蛋儿。 更是顺带点明了这次搬弄是非的主旨。 即,她们说刚刚看到张玲勾引了一个男人,一起去了xx院…… 李想处理完真李想的物品,正抱着小豆子走了过来。 “爸爸,你听她们好像是在说妈妈。只是小豆子不知她们为何要说妈妈是妖精脸蛋儿、公交车呢?” 李想脸色凝重,暂时没有说一句话,故意大声干咳了两声。 胆大的帮佣心态绝对的好。 背后嚼舌根,撞到了事件当事人,她们没有一点儿惊慌失措。 反而还能笑着在李想的面前索要好处。 说没想到家族祭祀出奇的累人。 小豆子没有等到父亲的答复,心中不悦的对两个嚼舌根女人说: “阿姨们确实太累了,一天除了有干不完的活,刚刚还操心的说了那么多的话,相信一定口渴的了。” 胆大的两人不知耻的,还笑着点头同意了小豆子的说法。 小豆子接着拉着李想的衣袖提醒说: “爸爸,赶快叫人买两瓶水,好给两位阿姨润润嗓子吧。” 李想看到胆大帮佣笑容尴尬,他心中窃喜。 没想到小豆子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只是一个胆大帮佣依旧厚脸皮的说: “吆,还是小公主知道心疼人啊!那个族长我们不挑剔的。凉白开有点儿寡淡,那就给我们两瓶甜味的……” 另一位胆大帮佣不胆大了。 她从李想阴沉的面容看出害怕,生怕自己的工作因此丢了。 没等同伴把话说完,连忙拉扯的摆手接着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刚想起了管家让我们去打扫x院的房间呢。族长你忙,我们就先告退了。” 胆大帮佣依旧执着的说: “为什么不……” 知道害怕的帮佣还是有把子力气,用手捂着胆大帮佣的嘴巴,硬是强行把人拖着离开了。 离开一段路。 胆大帮佣终于挣脱的质问: “喂,你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我的xx水啊!就这样被你给整没了。你必须赔我!” 知道害怕的帮佣解释说: “话说,出门看眼|色。你没看到新族长难看的脸色。恨不得立刻叫人把你打出宗祠。你还敢奢望要xx水喝?” 胆大帮佣倔强的说: “为什么不?” 知道害怕的帮佣食指戳了一下胆大帮佣的额头,恨得牙痒痒说: “你这占小便宜吃大亏的毛病几时能改一改啊?本来接了传播新族长夫人的谣言的任务就有风险。你还不知死活的还想问新族长要好处?真服了你!” 胆大帮佣依旧倔强的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神仙打架,我们这些人,趁机捞点好处怎么了?” “有些好处,你有命捞,但还要有命享用。” 胆大帮佣略显犹豫的回头看向李想所在的方向。 知道害怕的帮佣指着李想的方向继续大声说: “你不是嫌弃拦你捞好处了吗?相信新族长还没离开。你有本事现在返回再要去。这次我绝不阻拦。” 知道害怕的帮佣自然不会阻拦了。 刚才胆大帮佣要是找死,她肯定会被牵连。 假如,胆大帮佣现在独自返回去找死,那就是其个人行为了,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与此同时。 张玲确定袋子里是个人。 她并没有着急的把袋子打开。 拿出手机试图叫李想赶快过来放她出去。 可奇怪的是手机竟然没有一点儿信号。 借助手机自带手电筒。 她看清了房屋内的家具均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可令她有点费解的是眼前的床铺却像是被人刻意打扫过。 尤其床上的被褥与帐幔,不但颜色艳丽,还散发着一股令人迷醉的香味。 不巧,她的手机此刻没电关机了。 周围的环境重归昏暗。 基本靠听觉的她,再次被袋子里的人吸引。 摸黑摸索着解开袋口的绳索,确认袋中确实是一个男人。 虽看不清面部轮廓,但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她还是熟悉的。 她把塞在对方嘴里的布取了出来,男人就立刻大喊道: “玲儿是我,漆雕哲啊!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打了我一闷棍,把我绑在了这里。快,快帮我解开绳索……” 张玲听到这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毫不犹豫的把刚取出的塞嘴布,又麻利的塞了回去。 有了假漆雕哲的经验,她不能完全相信此人是漆雕哲。 即便这个男人是真的漆雕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出了什么意外,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所以最保险的办法还是让这个男人继续待在袋子里。 袋子里的漆雕哲一个劲儿的挣扎着。 显然是在抱怨张玲不愿意救他脱困。 正在此刻她的耳边似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只因漆雕哲的吵闹,让她不是很确定。 她重新摸到门口,用力一拉,门果然被打开了。 探出脑袋,门外看不到任何人影。 只有身后的袋子里的漆雕哲拼命的挣扎呼唤着。 不对呀! 老刘离开的时候,不是说至少两个小时才会放她出来。 现在刚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 想到这里,她的心顿时有一点儿慌乱。 仿佛有危机正悄悄朝着她扑来。 容不得她多想,抬腿就想尽快离开。 又一次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让她把抬出的脚收了回,转头看向袋子里的漆雕哲,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 张玲站在门口,拍拍手上的灰土,带着几分得意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刚踏出了房间门槛。 “唉吆”一声。 她感到自己像是撞到了什么? 紧随其后的小豆子看到相撞了满怀的父母,连忙双手蒙住了眼睛大喊: “没看到,没看到,小豆子保证什么都没看到。爸爸妈妈,你们继续哈。” 小家伙的小眼睛依旧通过指头粗的指缝里偷瞄着。 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想必对小豆子来说,只要看到父母在一起时的幸福模样,她也会感到无比的幸福。 李想双手搀扶着张玲,眼中带着几分深情,言语温柔的说: “你的头没撞疼吧。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不看着一点,搞得好像有恶狼在身后撵着一样。” 张玲的心就像是被棉花包裹住了一样。 柔软、温暖! 她想到自己不妙的处境,试图挣脱李想的束缚,想着尽快逃离这处是非之地。 可没想到的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奇怪了! 往日里只要她想挣脱,李想都会顺从她的意思放开她。 她刚想带着几分生气的语气质问李想什么意思? 耳边就隐约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临近了。 “熙儿,还没有到啊!老头子我的腿都快受不了了。” “爷爷,到了到了,眼看就要到了。” “熙儿,你说的是真的?张玲那丫头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 “爷爷,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有人亲眼看到。我也亲自查证过。没错!张玲她……” 李熙说到这里语塞了。 因为众人都看到了李想抱着张玲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本来是跟着李熙一起看捉奸大戏的。 一个没注意就被人喂了满嘴的狗粮。 已有看热闹的宗族子弟悄悄的转身离开了。 老族长要不是被李熙推在最前方,他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立刻离开。 小豆子又恰如其分的回头,恭敬的叫了老族长一声“太爷爷”。 所以老族长瞬间感到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烘烤一般。 没办法! 老族长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了小豆子。 小豆子带着些许疑惑继续说: “太爷爷,你带着这么多的人干什么来了?” “这……” 老族长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他目光紧紧盯着一旁的李熙。 试图让李熙赶快想一个合理的托词。 而李熙过分自信的认为张玲这次一定无法逃脱。 于是来之前压根就没有戴耳机。 所她也只能无奈的看着老族长直摇头。 机灵的小豆子对老族长继续笑着说: “哦,我知道了。想必太爷爷你也想亲自过来见证爸爸妈妈的恩爱吧。” 老族长立刻绽放笑意说: “对对对!小豆子说得对。我是来见证你父母的恩爱的。顺便征求一下你父母的意见,为他们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老族长把目光接着投向张玲说: “毕竟,我们李家族长婚礼可决不能太寒酸!不然,很可能会被吴川的其他家族认为我们李家衰败了呢。婚礼的事就由我这个没用的老家伙为你们亲自操持吧。” 李熙无比嫉妒的看着老族长。 她结婚的时候老族长都没有亲自操持。 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老族长看轻了。 张玲二人异口同声的回复道: “不行!” 李熙惊讶的看着张玲。 李想说不行,她可以理解的。 她认为李想是哪种事业型的男人,一切耽误他事业发展的行为,都会无条件的拒绝。 想要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应该是每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愿望了。 可张玲为何会拒绝呢? 说张玲不喜欢李想,只是和李想逢场作戏。 这一点完全说不通啊! 因为她刚才看到的一切,充分说明张玲深爱着李想。 没等老族长质问,心急的李熙抢先开口问: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到了你们刚才非常的恩爱。” 张玲最不愿意搭理李熙了。 于是她带着几分倔强对李熙说: “难道看着恩爱就必须要结婚?我张玲偏不愿意遵守这种逻辑。你能把我怎么招?” 她这么说话一方面想要气气李熙; 另一方面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未与父亲深度交流。 所以不愿意擅自做主。 她深信一段不被亲人祝福的婚姻。 所获得的幸福永远都是虚妄的幸福。 而虚妄的幸福迟早都会化作伤害彼此的痛苦。 “哦,我知道了。张玲,难道你们的恩爱只是为了给我们演戏?” 机敏的小豆子仿佛听懂了李熙话中的含义。 也有些担忧的看着张玲与李想。 期待着他们能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 张玲感受到了小豆子担忧的目光。 刚想开口向小豆子解释。 突然! 有人惊呼张玲逃出来的房间里有人。 李熙的智商有点儿欠,压根都没有过去,看看屋内的情况看。 她就着急的跳出来冲着张玲大吼: “好呀!张玲,你果然是个荡|妇!竟然在家族祭祀期间背着我李想哥偷野汉子。” 更是演技有点浮夸的对李想说: “我可怜的李想哥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多年守身如玉……” 那几个男人有些太不识眼色了。 也没有等李熙的浮夸的表演完,便把装着漆雕哲的布袋子抬了出来。 当所有人看着如毛毛虫一般的布袋子。 一个个都忍不住的看向李熙嘲笑了起来。 更是有人直接端在李熙的脸上说: “李熙,这就是你所谓的偷野男人?看来我们的新任族长夫人还真的会玩啊!把野男人装在袋子里偷。” 李熙压根没有听明白话中的嘲笑之意。 竟当着众人的面承认道: “没错!我所说的偷就是这样的偷。她张玲把男人打晕了,装在布袋子里偷回来,然后准备干……” 老族长实在听不下去了! 非常恼怒的冲着李熙大吼了一声“闭嘴”。 因为李熙实在是太蠢了一点儿。 布袋子没有被人打开,加上根本没人说布袋子里装的是男人。 她李熙怎么就断定是个男人了? 更没有人说布袋子里的男人是被人敲晕装进去的。 而她李熙又是怎么断定具体细节的? 这种不打自招的陈述,老族长要是不及时阻止,还不知道会说出多少? 在场长脑子的家族之人,结合反对李想当族长的言论,已然更加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一切闹剧都是李熙为了争夺族长之位。 故意导演出来的大闹剧! 这是把他们这些族人当傻子玩呢。 自然不愿意当傻子的立刻转身又离开了一部分人。 第177章 姑姑姐姐 李熙被老族长吼了之后一脸委屈。 试图当着众人的面撒娇的埋怨老族长凶她。 不过,老族长却没有给她这机会。 直接出言断了她的这个想法。 并极力指责李熙今日的行为实在太胡闹了! 竟然当着族人的面敢随意污蔑新任族长夫人。 虽没有逼着李熙当场向张玲道歉。 但还是利用他老族长的身份请求张玲能够谅解。 张玲言语中带着几分嘲笑的味道看向李熙说: “你老说的对呀!李熙虽然出嫁结婚了。但依旧还是一个孩子啊!这一点儿我是理解的。” 这逻辑要能正常理解了。 恐怕这世界上就没有正常的逻辑了。 但看在老族长大长辈面子,她即便不能理解,此刻也得想办法理解了。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老族长欣慰的看向张玲。 张玲灵机一动,眼神中充斥着几分邪恶感,继续对李熙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我张玲身为一个成年人,又是李熙的嫂子。这身份要搁在古代,兄嫂为母,作为母亲又怎会对自己的孩子置气呢?绝不会的。” 机灵的小豆子恰如其分的大声回答着: “没错!太爷爷,你是不知道。小豆子总是闯祸惹得妈妈不高兴。可是妈妈总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小豆子。” 李熙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晚辈当众调侃。 看着周围一个个嘲笑的目光,心中充满了对张玲的怨怼之情。 但苦于被老族长一直深深的压制着不敢再说一句话。 “小豆子真乖儿!”张玲当众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夸赞着。 这个行为着实把李熙刺激的不轻。 那感觉,张玲抚摸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她李熙一般。 小豆子拽动着张玲的衣襟说: “妈妈,妈妈,小豆突然觉得有一个关系越来越糊涂了。” 张玲疑惑的看向小豆子问: “什么关系?” 小豆子这方面向来都是非常优秀的。 从来都没有称呼错。 她有些不明白这孩子还能有什么关系梳理不清楚? 小豆子有理有据的解释说: “按理说爸爸的妹妹,小豆子应该叫姑姑的。可妈妈刚才的一番话让小豆子有点儿糊涂了。” “糊涂?” 说完,张玲猛然意识到了糊涂什么? 恐怕是提前知道了李熙脸色会不好。 她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出优美的弧度。 小豆子一脸疑惑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李熙大声说: “那么小豆子从此以后叫她姐姐合适呢?还是叫姑姑合适呢?小豆突然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说完,孩子苦恼的摇摇头。 同时,这一番话瞬间惹得众人一阵嘲笑声。 李熙脸色阴沉的瞪了一眼小豆子,接着看向老族长撒娇的说: “族长爷爷,你看!就连小豆子这个孩子都在欺负你最爱的孙女。你也不管管啊!” 小豆子被李熙凶恶的眼神,吓得立刻躲在了张玲的身后,语气中充满了恐惧的叫着“妈妈”,并同时偷偷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张玲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安抚着说: “别怕,有爸爸妈妈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老族长却没有惯着李熙,一个眼色让其安静别说话。 接着又当着众人看向小豆子微笑说: “玄孙女别怕!” 然后,老族长又指了指一旁的李熙说: “这丫头,你从此以后想叫她姑姑就叫她姑姑。如果不想叫她姑姑了。太爷爷给你做主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叫她姐姐。” 老族长目光犀利的扫视了一圈惊讶的众族人,然后目光落在了李熙身上继续说: “谁要胆敢因此为难你。玄孙女你就告诉太爷爷,太爷爷我亲自收拾她!” 好家伙! 老族长这一招够高明的。 瞬间将小豆子推到了风口浪尖。 仿佛小豆子是要取代李熙成为下一个受宠爱的晚辈。 张玲看着吃瘪的李熙,礼貌性的开口说,这样做不合规矩。 而老族长却威严的向众人宣示说: “没什么不合规矩的。目前老头子我还是李家族长,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李家的规矩。” 现场众人没有一张是质疑的面孔。 李熙为了能挽回自己的地位,语气力充斥着幽怨,对老族长撒娇的说: “族长爷爷……” 老族长只是瞥了一眼,打断李熙说: “你的问题还没完。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豆子从张玲身后探出脑袋,壮着胆子看向李熙大声叫道: “熙姐姐,天热!小豆子想吃雪糕。你能给我买一根吗?” “你……”李熙刚想指责小豆子大胆,但一旁老族长阴沉的眼神,让她立刻放弃了这种想法,接着委屈的撒娇道,“族长爷爷,你看!那个小不点儿还真叫我姐姐了。你……” 小豆子立刻躲在身后大喊道: “熙姑姑,你别生气!小豆子只是想证实一下太爷爷说的话是不是真管用。没想真叫你姐姐的。” 老族长脸面挂不住了。 李熙竟然是第一个敢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的人! 于是咬牙切齿的抬手吓唬道: “你呀!怎么当姐姐的?妹妹想吃雪糕,你就给我买去。管家,去!你给我监督的让她给小豆子妹妹买雪糕去。” 老族长言语中特意的强调“妹妹”,并让老管家监督她去满足“妹妹”的愿望。 这让李熙彻底感到了绝望。 管家就像是老族长衍生出去的手。 但凡有人敢不彻底的完成老族长的命令。 管家可是真的会动手的! 所以她在众多族人的嘲笑声中被管家带走了。 老族长还忘安抚小豆子别怕,并承诺说一定会亲自敦促李熙当好她的姐姐。 小豆子仿佛认识到擅自做主的巨大风险。 于是从张玲的身后站了出来,抓住她的手摇晃着说: “妈妈,我真的可以听太爷爷的把熙姑姑叫成姐姐吗?” 说实话,在小豆子心中早已经认定了老族长是坏人。 所以这个问题在她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让张玲替她做决定。 张玲严肃的看着小豆子摇摇头。 笑归笑,闹归闹,万不能给孩子培养无视长幼尊卑的思想。 如果让她点头促成了这件事。 那么她教育出的小豆子就与李熙没有区别。 而且她也看出来老族长有意把小豆子培养成第二个李熙。 她绝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好事族人把装漆雕哲的口袋打开了。 并惊讶的当着众人的面大喊了一声: “漆大师,你怎么会在袋子里?” 漆雕哲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不长眼的东西。 他的嘴被东西堵着就是看不到。 没能听到漆雕哲的回答,还一个劲儿的问: “漆大师,你干嘛就只是哼哼唧唧的不说话呢?” 姗姗来迟的李盘对好事族人的眼瞎彻底无语了。 只能连忙主动上前拿掉了堵在嘴里的红色布条。 并招呼几个人上前,把漆雕哲弄出口袋,解开绳索。 漆雕哲爆发的大吼: “李盘,你们李家有人太胆大了!青天白日的敢敲我闷棍,还把我装进这破布袋里。今儿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 李盘听着漆雕哲话,本想着能从手中的红布,查看出一点儿端倪。 当把手中的红布展开以后才发现这竟是一条女士内裤。 李熙给小豆子买雪糕恰巧回来了,还不忘趁机给张玲泼脏水的说: “漆大师,你确定不是自己与张玲一起玩的特殊游戏?” 在场剩下的弱智族人听到李熙的话语一阵哄笑。 张玲冷冽的目光中充斥着无限怒意道: “李熙,请注意你的言辞!别逼着我使用必要手段控诉你污蔑。” 李想也不忘的站在张玲身边,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的看向李熙说: “张玲说的话,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李想的表态让现场弱智族人们又有不少悄悄的离开了。 因为他们生怕被李想记在心里,待时机成熟了,会被抓住秋后算账。 李熙得意的搀扶着老族长的胳膊,自是不害怕张玲二人的威胁。 “算我一个!”漆雕哲也说。 他觉得这也算是间接的帮张玲了。 同时,也想引起老族长的注意。 为他今日受辱的事情讨一个说法。 老族长压根忽视了漆雕哲的存在,淡然的看向李熙,带着几分严肃口吻说: “雪糕买回来了,不亲自给你小豆子妹妹送过去,黏在我这里干嘛?” “这……”漆雕哲被老族长回答气得彻底无语了。 原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他无奈只好逼李盘。 李盘就像是安抚孩子一般让漆雕哲先等一等。 李熙不情愿的将雪糕随意置于小豆子面前说: “给,你的雪糕。” 许是知道坏人的东西不能随意入口。 所以小豆子抬头看向张玲。 张玲觉得众目睽睽之下想必李想断然不会对雪糕动手脚。 于是点头同意让小豆子接过来吃。 可小豆子并没有立刻接过雪糕说: “熙姐姐,小豆子力气小,你能帮我撕开包装袋吗?” 李熙想要拒绝,但无意看到老族长眼神透着几分凶光,她只能带着几分无奈帮了小豆子的忙。 小豆子接过李熙的雪糕,刚放进嘴里浅尝了一口,紧接着反应有些过激的大喊: “太冰凉了!” 看似应激性的让雪糕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然后,脸上带着一点惭愧之色说: “熙姐姐,对不起啊!浪费了一片心意,雪糕太冰了,手滑的让雪糕掉地上没法吃了。” “你……”李熙刚想指责小豆子是故意的。 没错! 小豆子是故意的。 谁叫李熙干嘛总是针对张玲使坏呢? 所以她也要帮妈妈教训一下这个坏女人。 不曾想老族长却开口笑嘻嘻的为小豆子说: “没事没事!小豆子还想吃的话,可以让你熙姐姐再去买一根。” “什么!”李熙惊讶的连连摇头。 而老族长就像是压根没有看到似的。 漆雕哲打断了老族长的话语,大声的嘶吼道: “喂,这儿好像就我是最大的受害者!要是没人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那我只能联合媒体报警讨要一个说法了。” 老族长因为这些话有点儿心慌。 但是他依旧面容沉稳的看向一旁的李盘说: “盘儿,你的朋友似乎太没规矩了吧。他的事情很着急吗?” “不急不急!”李盘惧怕的一把将漆雕哲拉在身旁说。 “三番五次的打扰我与玄孙女说话。”老族长面容和蔼的看向小豆子微笑着说完,目光犀利的转头又看向李盘,“你问问他这是什么居心?觉得我李家好被人欺辱!” 张玲对老族长的这番表达着实佩服! 恃强凌弱的李家瞬间变成了受人欺负的弱者了。 更是试图将漆雕哲的恨意转移给小豆子。 毕竟,老族长明显就在说漆雕哲被辱,远没有与小豆子说话重要。 漆雕哲哪里受过这种气? 刚想开口辩解,还是被一旁的李盘给拦住了。 李盘在其耳边轻声劝说: “你若还想要说法,听我的就别说话了。这件事我定会帮你要到一个说法。” 漆雕哲看看老族长只能无奈的说了一个“好”字。 李盘见漆雕哲不闹腾了,连忙恭敬的向老族长解释说: “族长爷爷息怒!我朋友真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漆大师在我李家宗祠被人无端辱没。心中总归有点儿怨气。我李家若不能有一个合理交代。传出去恐有损我李家声誉。还望族长爷爷三思。” 老族长最是重视李家声誉! 如此说话必让老族长无法合理推脱。 但李盘不知道辱没漆雕哲的事情也有老族长一份功劳。 让老族长把自己交代出去岂不是在做梦? 也算是维护李熙,老族长不在逼其为小豆去买雪糕。 吩咐管家尽快调查一下谁欺辱了漆雕哲? 管家有模有样的一番调查之后抓了两名替罪羊。 说是得知漆大师身份显赫,所以动了绑票敲诈的坏心思。 有趣! 要论身份显赫在场的老族长,李熙,李想等,那个不比漆雕哲更有绑票敲诈的价值? 漆雕哲即使对这个解释有所怀疑,但在人家的地盘上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更何况老族长为了表示亏欠还答应赔偿漆雕哲百万损失。 处理完漆雕哲的事情。 老族长还特意当着漆雕哲的面,看向张玲说: “我说张玲啊!李想这个臭小子不想与你举办盛大隆重的婚礼我是理解的。可老朽就是无法理解你为何会不同意呢?” 说完话,老族长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了漆雕哲的身上。 仿佛在无声的告诉李想一个明确信息。 张玲的不愿意很可能是为了漆雕哲这个男人。 而漆雕哲明显掉进了老族长的陷阱里。 只见他激动的当着众人的面,站在张玲的身前激动的问: “真的吗?真的吗?这是真的吗?难道你不愿意与他举办盛大隆重的婚礼真的是因为我?” 漆雕哲的这番话,充分向在场李家族人们证明了,李熙之前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 第178章 宣誓主权 姜还是老的辣! 张玲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是真理! 成功的把漆雕哲撺掇的跳出来,就算李想不会因此说一句话,也会因为漆雕哲对张玲产生隔阂。 哪怕隔阂只有一丝也足够了! 只要出现一丝的隔阂,情侣之间必定会存在信息差。 那么老族长就可以充分利用这点信息差制造出更大的矛盾。 更何况张玲之前也对李想早就有所怀疑。 怀疑李想一直对她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恐怕隐瞒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所以他才不愿意与她举办盛大隆重的婚礼。 正当她嫌弃的看着漆雕哲的纠缠,准备当着众人抬手给她一巴掌。 李想及时出现在她的眼前,一把将漆雕哲推开,并呵斥道: “喂,这位先生,你敢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女人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你是不是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漆雕哲因为老族长的点播正在兴头上。 哪里能轻易忍受李想如此呵斥? 不甘示弱的冲着李想回怼道: “你谁呀?给我滚到一边待着去,别在这打扰我和玲儿说话叙旧。” 李想被漆雕哲的话刺激到了。 他当着漆雕哲的面,霸气的一把将张玲拥入怀里,然后郑重的宣誓主权。 “我是谁?”李想冷哼一声继续说,“小样儿,你给我看好了,我们是这种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玩亲亲的关系。” 小豆子明显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了什么。 于是连忙笑眯眯的双手挡着眼睛偷瞄着。 不同的是这一次小丫头并没有说一句话。 小丫头看到张玲妈妈完全来得及反应。 李想爸爸就直接单手把她的头轻轻抱住,急促的呼吸快速逼近妈妈的唇…… 他像饿狼扑食一般带了点迫不及待。 当时的张玲就是一个字“懵”。 大脑一片空白,呼吸的燥热感炙烤的脸颊发烫,更是把耳尖都烘托的红扑扑。 天哪! 原来他的嘴巴竟然是这样香香甜甜,又软又绵,这种触感有点像吃软糖一般太神奇了! 神奇到她的小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眼皮也微微颤抖,直至闭上享受这美妙的感觉。 好像接吻这件事每个人都有无师自通的天赋。 她开始学会小心的试探,那种感觉就像温柔的烟花在耳边一个个小心的炸开来。 美好总是短暂,她似乎还有一点儿意犹未尽。 而李想却带着几分得意劲儿向漆雕哲炫耀着说: “小样儿,你看明白了吗?若是没看清,我还可以为你再演示一次。” 张玲带着几分娇羞感微微低头,刚想责怪李想的行为太幼稚。 漆雕哲因为李想恶意刺激,胸口涌出的一团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然后想凭借着与张玲有过曾经,也有样学样的一把将张玲扯到他的面前。 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强吻,张玲酝酿了许久的巴掌,此刻终于呼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耳边传来张玲对他的斥责声。 “漆雕哲,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没想到你果真是个流|氓人渣!” 小豆子再次听到流|氓二字后顿悟了。 以前,私以为李想就是流|氓。 今日又获悉漆雕哲也是流|氓。 所以说流|氓是一个群体。 只是小豆子非常困惑流|氓群体的好坏。 因为李想爸爸当初想流|氓的时候,妈妈当初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 而漆雕哲这个叔叔想流|氓的时候,妈妈却生气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小家伙多次想尝试寻求张玲与李想帮忙解惑。 但是无论拽谁的衣袖都毫无反应。 无奈! 小豆子只能暂时压制着那份求知心。 当看到挨了巴掌的漆雕哲,一脸发懵的呆滞了好一会儿。 凭什么? 两个男人都深爱着她。 她对李想行为表现出享受的姿态。 而她对他却是巴掌伺候! 他突然又像个傻子一般傻笑了起来。 “好,打得好,打得痛快,能够挨下你的这一巴掌,我的身心难得的轻松了许多。是那种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清爽!” 打是亲骂是爱! 漆雕哲认为这就恰恰说明张玲的内心是有他的。 所以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重要信息。 张玲看着有点儿神经的漆雕哲,厌恶的回了他“有病”二字。 而漆雕哲却挂着惭愧的笑容欣然承认道: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病。是想念了你十几年的相思病。” 这番表达别说别人了。 就连张玲本人听到之后都差点把昨日的饭菜呕了出来。 小豆子恍然明白张玲为何因为他是流|氓呼了一巴掌? 原来是因为相思病啊! 这病绝对是万恶的源泉。 所以小家伙为了护着张玲主动挡在其身前。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给出反应。 漆雕哲继续如诗一般深情表达道: “自从患上相思才让我明白这病最是磨人了。无论我愿意否,脑海里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你。” 张玲面容淡然的看向漆雕哲说: “有病就去医院治病。求你了!放过我吧。别想我了。你觉得祸害我一次还不够。还想祸害我第二次?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愿意让你想起我。” 实话? 非也! 实话她的内心还真的有点儿欢欣雀跃。 至少可以确定漆雕哲心中是有她的。 那么她十几年的等待也不算白等。 只不过时过境迁…… 她目光中透着不舍的爱意看向一旁的李想。 李熙因为漆雕哲的表达有点儿花痴的说: “天呐!好帅啊!我老公都从来没有对我如此说过话。若是有男人能对我说这些。即便让我立刻死去都不会有遗憾了。” 话音刚落,李熙充满嫉妒感的目光看向张玲。 率先感受到李熙的敌意,小豆子张开双臂撕裂的大喊: “不许伤害我妈妈!妈妈别怕,这次就由小豆子来保护你。” 张玲抚摸着小豆子的小脑袋欣慰的笑了笑。 她明白自己目前是幸福的! 至少还有一个一心向着她的乖巧女儿。 而漆雕哲排除一切干扰继续表达道: “传说你是我这病唯一的解药。所以我才不远万里只为寻你以解相思。可当我见到你的那刻起就明白了。” 一直非常沉稳的李想,至此有了浓厚的兴趣。 他看向漆雕哲冷笑一声问: “像你这样的人能明白什么?” 漆雕哲仿佛就等李想的这句话问话。 于是意味深长的冲着李想微微一笑继续说: “传说错了!我也错了!你并非是这病的唯一解药。而是一剂让我病入膏荒的美妙毒药。” 小豆子率先不干了! 冲着漆雕哲大喊: “坏蛋,坏蛋,你就是大坏蛋!凭什么说我妈妈是毒药?” 漆雕哲完全漠视了小豆子鸡同鸭讲的喊叫。 他继续执着的对张玲深情的说: “我不怪你对我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漠。毕竟是我曾千百日对你漠不关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从不奢求你对我的原谅。只求你能安静的听完我对你爱意的表达。” 张玲此刻也冷笑了一声说: “你若真知道错了!那请你离我远一点儿好吗?算我求你了。” 她并没有因为漆雕哲的表达昏了头。 她看到老族长、张玲等人一个个看戏似的盯着他们。 那就意味着危机已经将他们一家三口彻底笼罩。 而导火索正是抓住机会表达爱意的漆雕哲。 她想若不能成功制止漆雕哲闭嘴,只能寄希望李想的头脑也是清醒的。 漆雕哲没有回复张玲,故意看了一旁的李想一眼说: “我更不会怪你假借他人之手对我的惩罚。我知道这或是你的一种至高考验。考验我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爱你的我?而我想说的是我爱你的心从未改变。” 对李想来说这绝对是一种挑衅! 当着他的面对张玲表达爱意。 他若是不能做点什么? 那么他就着实被漆雕哲给看遍了。 于是他语气不善的说: “说谁呢?说谁呢?什么叫假借他人之手对你惩罚?我说你是不是总觉得但凡是一盘菜,你这根葱就是不可或缺的。可你好心忘记了有很多食材不能放葱的。比如,狗肉!” 狗肉性热,助阳动火,葱性辛温发散,利窍通阳,二者配食,共增火热。 实际上不能与葱同食的食物很多。 如,鸡肉,豆腐,蜂蜜等。 可李想为何要单单提起狗肉? 狗肉上不得台面,稀巴泥糊不上壁。 这显然是在暗讽漆雕哲就是个没有自我认知的人渣! 漆雕哲听到李想的话,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反而还洋溢着几分得意。 在漆雕哲看来只要李想动怒了,那就证明刚说的这番话就没有白说。 于是更加嚣张的无视了李想的话语,面带几分忏悔之态对张玲继续说: “现在的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像以前那般爱你的机会。我发誓……”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更不愿意听。”说着张玲抬手指着远处的那道门,“滚,滚,给我立刻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漆雕哲第一次见张玲的滔天怒意。 把他惊得呆呆的站在原地保持着发誓的口型。 不对呀! 不应该按照设想,张玲被他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扑进他强壮的怀抱里。 那只能说明刚才的表白出现了纰漏。 大脑中立刻分析着每一个细节…… 还没等漆雕哲分析出结果。 李熙觉得好戏才刚刚开始,不忍就这么说结束就结束了。 于是主动站出来为漆雕哲帮腔道: “张玲,家族祭祀还没有结束,漆大师可是我们的特邀嘉宾。只不过是表达了一下对你的爱意。你有权利可以当众拒绝他的爱意。貌似并没有权利对他下逐客令吧。” 李熙难得有头脑的回答令老族长感到很满意。 只是隐隐有些疑惑,这孙女之前的智商,为何总是不在线呢? 老族长主要是一直忽略了令李熙智商在线的蓝牙耳机。 “你……” 张玲深刻明白这话中含义。 她虽然目前以李想配偶的身份上了李家族谱。 可是法律意义上并不算是夫妻。 而且之前他们二人还同时向老族长表达说并不想举办隆重婚礼的想法。 自然会被很多族人认为她与李想的关系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迟早还是分开的。 所以更加没有权利做出有损家族声誉的决定。 李熙看到张玲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样子。 心中别提有多爽快了! 于是刚想加把劲儿继续嘲讽张玲时,李想又站了出来把张玲护在身旁,目光犀利的瞪了一眼李熙说: “李熙,我李家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这种当面试图拐走我李家族长夫人的无礼宾客。你李熙竟然想捧在手心里当个宝了!” “我……我没有!”李熙早被漆雕哲的表白话语折服,但因为智囊提醒还是立刻向老族长撒娇道,“爷爷,你看李想哥她污蔑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污蔑?”他满脸不屑的抬手指着一旁的漆雕哲说,“一开始可是你说的,他是我李家的特邀嘉宾。怎么你疫苗健忘症太过于严重,导致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呀……我可不管了啦!”李熙趁机连忙躲在了老族长的身后寻求庇护。 李盘实在有些为难。 尝试要把漆雕哲悄悄的赶快带离现场。 可漆雕哲有些一根筋的非要留下来多看几眼张玲。 “既然有人敢说张玲没权利把你这无礼的宾客轰出去。那我替你找一个有权利的吧。”李想看向漆雕哲说完,于是他严肃冷酷的看向李盘道,“李盘!” “我懂我懂!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李想哥我这就带他走。” 李盘第一次见到李想可怕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把漆雕哲带进来的行为惹怒了李想。 不敢怠慢的架着漆雕哲离开。 即使漆雕哲想要反抗也是枉然。 老族长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的微微一笑。 所提出的问题虽没有得到张玲明确的答复。 但是能够看到这一出戏也就足够了。 管家得到老族长的指示说: “好啦。大家要是没啥事就都散了吧。明日还要祭天呢。大家回去都快些回去准备准备。” 众族人先看着老族长在李熙的搀扶下离开。 这才敢一个个四散离去。 李想看着有些失神的张玲提醒道: “玲儿,你没事吧。” 张玲恍然看了一眼四散的人群说: “好吧,听你的,我们回屋。” 李想有点儿愣神,但还是微笑着点头。 “等一下!”老管家突然开口呼唤着。 李想有些疑惑道: “管家,有事?” 管家恭敬的走了过来行礼道: “明儿早不是祭天嘛!我在此提前恭贺你正式接任李家族长。” 这算是提前表忠心吗? 李想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不像。 这倒是更像老族长派来试探他的。 他笑着回应道: “哦,谢谢!往后李家的稳定与发展,还要仰仗像管家这样的元老鼎力支持。” 管家更加谦卑的说: “不敢不敢!不过,为了明日的祭祀不出差错。按照老一辈规矩立竿祭天的风俗。每次祭天必须由族长亲自挑选更换新的神竿。还请族长万万不能忘了。” 第179章 目标李想 李想因为漆雕哲的事情有点慌神。 幸好一旁的张玲提醒。 他才想起细问以往都在什么地方砍伐松杉做神竿? 可为时已晚的只看到管家匆忙远去的背影。 即使大声呼喊管家也没有丝毫作用。 大概管家年事已高耳背所致。 没有得到相关信息,也不是没有其他获取途径。 最不济鼻子下还长了一张嘴。 张玲经过这一系列刺激的事情,早已经没了丝毫困意。 便主动提出母女俩要陪着李想一起去。 但李想并没有同意! 因为要去宗祠后山砍树可不是一件轻松事。 除去山路崎岖难走,还时常有毒蛇野兽出没。 他可不愿意张玲母女因此再出现意外。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用一个独处的机会,想明白几个困扰他的问题。 第一,他越发觉得漆雕哲是追求张玲的障碍。 特别在他也听到漆雕哲对张玲的表白话语时,亲眼看到张玲脸上依旧流露出不一般的表情。 他深知在张玲的内心中还有漆雕哲的位置。 不知他应不应该继续执着的追求张玲? 第二,老族长貌似非常热衷给他们俩举办盛大隆重的婚礼。 李想可从没有想过用真李想的身份。 如果用了,他本人恐怕都会很困惑! 困惑结婚后,张玲究竟是真李想的女人,还是他李想的女人? 第三,李熙与张玲感觉像是存在无法调和的矛盾。 李熙总是以各种方式与理由给张玲找茬。 甚至把极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老周老刘都拿捏在手里利用。 从而让李想更没有勇气向张玲袒露真李想替身的事情。 他纠结应不应该把老周与老刘解救出来送离吴川? …… 这些困扰的问题让他不得不静下心思索应对之法。 也许融于大自然是他找回本心的最好方式。 即,他与张玲接下来究竟何去何从? 张玲因为李想也拒绝了老族长举办盛大隆重的婚礼。 之前他明明还表示说要陪着她去找父亲提亲的。 现在怎么又持反对态度? 现在想来李熙提起的一点没错。 嫁人可是一辈子里的大事! 婚礼仪式搞得盛大隆重才不会亏待了自己。 更何况像李想这样身份的人。 不可能每一个婚礼细节都要亲力亲为。 更何况老族长也表示说他会帮忙筹备。 所以李想的拒绝令她对他的怀疑又增加了几分。 难道李想光鲜亮丽成功人士的人设都是虚假的? 别误会! 她暂时并没有考虑到李想是替身。 她觉得智华科技像一些皮包公司一样存在严重财务危机。 亦或者老族长本来就是最大危机。 所以李想的拒绝其实是在拒绝老族长。 …… 思来想去。 她目前最愿意相信老族长本就是最大危机的想法。 此时! 张玲坐在院中树荫下看着小豆子在扎花。 无意中又看到老刘在不远处不停的探头望着她。 她之前本有意了解老刘的具体情况。 而后尽力帮忙说服李想送他回家。 可老刘却帮着别人把她锁在黑屋欲毁她名节。 不管老刘是否被逼无奈。 她打心里都不愿意再管老刘的事情了。 原以为她只需要做到不再搭理。 老刘但凡有一点儿坑害她的悔过之心,必定会知难而退的悄悄离开。 不曾想她低估了人性的自私。 老刘这次完全不顾安保人员的威胁主动向小豆子走去。 他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小豆子绣的图案,说: “错了错了!这个图案不应该用架花针法,用极强装饰性的挑花针法……” 小豆子听到后抬眼看了看老刘,接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作品。 刚感觉到老刘的提醒的没错,意欲抬头想对老刘表示感谢。 张玲这个时候一把将小豆子抱在怀里,警觉的后退了几步,指着眼前的老刘质问: “喂,你想干嘛?那会儿害我不过瘾,这会儿又准备对我女儿下手。” 小豆子感谢的笑容瞬间凝固。 脑海中回忆起一个事实,于是指着老刘大喊: “妈妈,我想起来了。是他,就是他。我被敲晕关小黑屋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请你一定……” 小豆子本想表达的意思是被敲晕前,老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而张玲理解为老刘就是掳走小豆子的人。 她情绪激动的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老刘满脸惊慌的摆手否定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做掳过你女儿。” “没有!”张玲冷笑一声,“你认为我还会相信吗?不用和我说了。你还是留着给警察解释去吧。” 在没有发生设计毁她名节之前,她或许会相信。 而现在她只想把这个老头交给警察去处理。 老刘听到张玲的报警电话已经接通,他心想这次要是进了警察局,结局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发现没有外人。 于是咬牙爆出了一个秘密道: “算了,我说实话。我当时看到是你见过的,那个安保队长掳走了你女儿。所以那些安保才会到处抓我。” 小豆子听完老刘的叙述,突然明白该如何表达了? 于是伸手拽动着张玲的衣袖提醒道: “妈妈,你应该误会了!小豆子刚才想说这位老爷爷当时应该看到谁敲晕了我?” 张玲听到小豆子的补充说明。 以及获悉小豆子当时被掳走的事实。 她确定是自己掉进老族长的坑里了。 目前宗祠里的所有人都应该是老族长手中的棋子。 这棋局的最终结果是什么? 至今不明朗。 但张玲可没打算让棋局结果顺了老族长的意。 老刘这一次抓住了机会还说出了一个秘密。 他与老周二人之所以被这帮人控制起来。 因为有大人物怀疑现在智华科技的李想是冒牌货。 所以这才留着他们老哥俩试图拆穿李想。 可当张玲询问他当时说了什么? 那位大人物才说出了李想是冒牌货的结论。 巡逻的安保非常凑巧的出现了。 老刘只能慌张的再次逃离。 看着老刘远去的背影。 想起自从踏进李家宗祠就没有那天是太平的。 所以她可以确定明日的祭天仪式必定还会有意外出现。 享堂区。 祭天。 也称“还愿”,是指满族烧香跳神过程中祭祀天神“阿布卡恩都里”,俗称“祭竿子”、“给外头”、“祭还愿杆子”等。 一般在祭仪次日早上日出时开始。 但李家因族人众多,需要时间从外地赶回来,所以才定于明日开始。 有的家族因经济条件所限,并非每年举办,所谓“岁不恒举,三二年中必一行之”。 传说是祖先挖参用的索拨棍,子孙为纪念先人遗物,在院中东南方向树立高九尺松木杆一根,上置锡斗,俗称“索伦杆子”,锡斗盛祭天猪杂碎,供乌鸦来食。 鸦鹊为天神化身,传说普救过爱新觉罗氏祖先范察,后世皆感激鸦鹊之恩。 摆置供品祭器。 在庭院里供上鱼肉和酒。 祭天礼仪主要在院内索罗竿前举行。 但很多人家仍在室内西墙神位前摆放供桌,上置水、米各二碟。 祭前向室内神位上香祭告。 然后再将此供桌连同米、水抬至院内竿座之北摆放。 祭祀所用猪放于院内东侧神竿石座前。 按照满族立竿祭天的风俗,每次大祭必须更换新的神竿。 用来更换的新竿在祭祀前就应准备好。 祭天当日,子孙为纪念先人遗物。 将影壁墙中间旧竿从石座上卸下,摘下竿尖所套猪颈骨,于灶内烧之。 取新竿置于供桌前备用。 若未立神竿者,可用秫秸(高粱杆)和麻绳届时捆扎,上附尺许长草把,临时代用。 李家是大家族。 自然要由家中男主人亲自到山林中选择高约三米、直径十厘米左右,无弯曲、无病虫害的松杉等木材。 期间! 李想辛苦的将木材扛了回宗祠,按旧竿样式砍伐修饰。 有族人看到这一切无不私下嘲笑。 嘲笑李想的这个族长太能装了。 原因以前砍伐修饰神竿的事情是找人来做的。 而李想的行为便是断了某些族人的财路。 从而传出了一些不利于李想声誉的言论。 此外,还要帮佣在院内支大锅一口,祭祀开始后烧水,准备煮肉和做小肉饭。 撒米迎神。 先燃鞭炮,由族长率参加族众跪于院中神竿供桌后面。 萨满左手端五谷杂粮,向南天抛扬五谷杂粮三次,边诵唱祭天神歌,家主及众人三叩首。 其文称为“念杆子词”,目前民间所见者大部分都是用汉字记录满语读音,也有的直接译为汉文。 大意是某年某月某姓氏之某人(自报属相),以自家所养猪一口敬献天神,祈求赐与祝寿安康云云。 也在此时敬告天神李想接任李家族长。 奉顺神只,敬承祖宗,祈求天神福佑李氏子孙千亿之报…… 这个过程发生了一点儿小意外。 当老族长问及族人是否有人反对李想担任下一任族长? 那个以前砍伐修饰神竿的族人跳出来反对了。 理由是李想这个族长太能自我表现。 砍伐修饰神竿的活都要亲力亲为。 要不是萨满开口替李想辩解说,传下来的规矩本就是如此。 更何况李想若接任族长的首次祭天不这样做。 那么李家便不会受到神灵的祝福。 这么解释瞬间把李想树立成一心为了家族的好族长。 找茬族人被众人指责成了只顾自己眼前利益的自私之人。 而找茬族人却躲在一拐角嘟囔着抱怨道: “我这么做还不是你们赞同过的。凭什么现在你们都来说我?” 显然,找茬族人的是属于那种容易被当枪使的一根筋。 所以才想不通自己为何沦落成至此? 杀猪献神。 将所备猪抬至竿前,领牲、省牲、解肉、取苦胆等摆供、灌血肠等诸仪式略同于朝祭、夕祭。 但有三点重要区别: 一是省牲时,要用备换之新竿的竿尖,蘸血盆内所接猪血; 二是将猪喉骨单独取出; 三是从分解各部位各割肉一条,连同喉骨一起置锅内煮之。 特别要说的是猪在解剖后要用上猪肉的部件。 均须在神竿上要缠绕三回。 第一回卷上喉咙骨和稻草; 第二回卷上猪的生|殖|器、精|管还有稻草; 第三回卷上猪尾巴和稻草。 这里的从猪脖子部分到尾巴,象征着整头猪。 另外把神竿上撒上五谷杂粮。 栽力(神人)带上神帽,告祭三次,每说完一次向天上撒五谷杂粮一次,还要撒神酒。 待肉煮熟后捞出,细切为肉丝,以其中一半盛为两碗,各置一匙,连同两碗米钣(各置筷子一双)一起摆于供桌上。 同时将煮熟之猪喉骨套于备换之竿尖(称为“撂骨”),再将所供之苦胆等并碎肉置于竿顶锡斗中,将新竿安放于原石座上。 如,无神竿而用秫秸所制临时代用者,仍套喉骨于其顶端,将碎肉等绑于草把上,立于大门东边。 此时主人率众叩头行礼,萨满仍三次撒米并诵念竿神词。 祭天结束,将神竿放在南侧的木栏上。 食胙。 神竿立好后,族中妇女两名,在外屋马窗外面窗下,切锅头给选祭天猪前胛畔的几条瘦精肉切碎。 将所供肉丝、米饭连同另一半肉丝和所备米饭一同倒入大锅中,加入盐、酱、菜团等。 一并于院内大锅内煮之,称为“小肉饭”或“达子粥”。 其大块肉(俗称“大肉”)则送屋内煮之。 “小肉饭”煮好后,众人向神竿叩头,分食之。 非本家参加祭祀者。 如邀请之亲友甚至是路过之人,只要到神竿前叩头后,就可以入座分食。 待大肉煮好后,也是众人分食。 也有的家族是上午吃“小肉饭”,下午吃“大肉”。 外来之人所吃越多主人越高兴,而且吃完离开时不许道谢,主人亦不相送。 但所食之肉、饭均不得带出院外。 食毕,家主率族人再次向神竿行礼,收拾祭具归放原处。 李想接受族人们的道贺声络绎不绝。 张玲母女竟被人流硬生生冲击的离李想越来越远。 她感到眼前这一切太不像是大家族该有的景象。 站在一旁护他们周全的李盘,厌烦的看着这些族人提醒她说: “嫂子,我还是先送你回房休息去吧。” 李盘因为漆雕哲的事情心存愧疚。 从祭天开始一直都陪在张玲母女身边。 生怕今日她们母女再出现任何意外。 张玲点头牵着小豆子刚走出享堂区。 也许是远离了吵闹的环境,让她的头脑难得的清醒了许多。 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她神色凝重的突然意识到大喊: “糟糕,我们都错了!” 张玲突然意识到他们昨晚的分析出了偏差。 老族长这次的目标不在是她与小豆子。 而是刚当上了李家族长的李想。 李盘疑惑的问: “什么错了?” 张玲没有回答,连忙转身,顾不得带上小豆子,一个人原路重新回到了享堂区。 在一踏进门的瞬间她傻眼了。 李想被两名族人紧拽着胳膊,有些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哭泣的上官傲雪。 有不少族人指责李想借着酒意,兽|性大发的轻薄了上官傲雪。 第180章 怪异李想 张玲对现场族人的说辞完全不相信。 她觉得即便李想兽|性大发,在场上百位族人,若每人只动一根手指,恐怕都不会发生族人说的事情。 可为何没有动手制止呢? 答案只有一个。 他们乐意看到李想对上官傲雪兽|性大发。 因为祭祀这两天张玲也有所耳闻。 不少族人们把张玲与上官傲雪做比较,都认为上官傲雪更适合当李家新任族长夫人。 张玲虽然有某跨国集团副总的身份,但没有上官傲雪背后的家族势力。 可见张玲不但对李家没有任何助力,反而还会被攫取不少李家资源。 最直接明了的损失就是张玲带着拖油瓶小豆子一起进李家的门。 在场不少族人们怎么想都不划算。 所以才有极大可能出现乐见,李想对上官傲雪的兽|性大发。 当然,这必须建立在李想确实借着酒劲儿,对上官傲雪兽|性大发的基础上。 因为张玲压根不相信李想会这样。 据了解,上官傲雪为了家族给李想当秘书已经很久了。 李想若对上官傲雪真的有想法。 怎么想都觉得在他的总裁办公室更稳妥一点儿? 选择在李家宗祠,当着列祖列宗,做这种兽|性大发的事情。 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 她明显有些怀疑的想到这里。 本想着过去亲自问问李想怎么回事? 李想仿佛急于向张玲证明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他的脸上浮现出淫|邪的笑容,犹如一条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极力挣脱的向上官傲雪猛扑。 而上官傲雪见此一脸惊慌,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逃着。 张玲看着上官傲雪的反应,隐隐觉得有些用力过猛了。 因为以上官傲雪刚才及时作出的反应。 若是一开始真心想要逃离李想的魔爪。 绝对能轻松的逃离。 那么换句话说,上官傲雪如李氏大多数族人一样,乐见李想的兽|性大发。 因为她接触李想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上官家族。 今日便有机会能够达成这个目的。 她上官傲雪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只是令张玲一直觉得奇怪的还是李想。 在场除了李想之外的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的到来。 而此时的李想整个人呆滞的像木头。 尤其他的那双眼睛看着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一开始她误以为是在看着上官傲雪反省自己的错误。 现在才明白李想的目光涣散空洞,压根没有看任何东西。 有几分像是人在发呆时的感觉。 要知道往日里,李想都是最先察觉她的到来。 并且只要有空都会目不转睛的深情望着她。 张玲来到了李想的身边,用手拍打他的肩膀,同时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这才看向张玲,如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言语憨实生硬的笑着说: “玲儿,你来啦!” 她指着上官傲雪一脸不高兴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请你给我解释一下。” 李想看了一眼上官傲雪,立刻收敛笑意,随即浮现害怕担忧的模样,双手抓着张玲的手解释道: “对不起,张玲,都怪我,都怪我,怪我没有控制住好自己酒|后|乱|性。不过,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自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 张玲听着李想的这番表达。 不管怎么看都有点像言情电视剧里渣男骗傻妞的固定语录。 可是一方面她并不是傻妞; 另一方面李想说这些话时的眼神明显有问题。 表面上乍一看他在看着她,但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他的眼睛仿佛在看空气里的剧本。 尤其是那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儿感情色彩。 有点儿像是小学生第一次被老师叫起来读课文一般。 没有一点儿该有的语境。 甚至还有一点儿不认识字的结巴感。 “只有我!”张玲冷哼一声,然后面容浮现出苦笑,带着几分无奈摇摇头说,“算了,你既然已经对另一个女人犯下了错。那就说明你更喜欢她。好,好吧,我这就成全你,我走。” 说话间,她的耳边响起一声金属敲击声。 她转身向门口而去的过程中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来源还没有找到,恰巧遇到李盘将小豆子送了过来。 小豆子还没有了解当下发生了什么事? 张玲就蹲在小豆子的面前,满脸认真的说: “小豆子,那你爸爸喜欢上了另一个阿姨。不要妈妈与小豆子了。走,随着妈妈一起离开这儿。” 小豆子被张玲的一番话完全整晕了。 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张玲牵着还没有走两步,就发现李想不知何时已经挡住了她的前路。 一股浓烈的白酒味儿迎面扑来,那一瞬间她都有一点儿迷醉感。 他深情的双眼中多了几分焦急感解释说: “不是,张玲,别走,别误会,刚才我没想说那些话。我与那个女人没有一点儿关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盘看到上官傲雪矫揉造作的委屈哭泣。 根本没有辨别看到的真实性,心中的怒火窜上脑门,让他暂时性失去了理智。 利用相扑技给了李想一个狠狠过肩摔。 一声哀嚎响彻天空! 刚想再摔一次李想,上官傲雪及时跟了过来。 李盘不忍直视她的衣衫不整,主动迎了过去给她披了一件外衣。 而她出奇的一把竟将胖子李盘推着后退了三四步。 并把李盘给她的衣服扯动着遮盖住裸|露的身体。 令李盘有些发懵的是上官傲雪没有说一句感谢他的话。 反而开口痛斥他添乱动手摔了李想。 李盘的心仿佛雪上加霜一般寒到极致。 一个大男人当着外人的面流下了一滴眼泪。 李想瞥了一眼李盘,忍痛咬着牙,被紧跟过来的上官傲雪搀扶了起来。 李想也并没有对搀扶的上官傲雪说一句感谢的话语。 看着李想如刚才对待李盘的她一般,毫无顾忌的被一把推开到一边。 当看着李想追向张玲的背影,她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心中不是个滋味儿。 张玲在小豆子的提醒下回头看着这一切。 她通过他恢复了灵性眼眸看出,本属于他的灵魂归位了。 但此时的她并不打算当着众多族人的面原谅他。 “李想!”她大声叫了一声,满脸失望的看着他说,“在场众多你李家族人都看到了。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没有担当的人。算我看错了你。滚,滚开,我叫你滚开!” 李想注意到众多族人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窃窃私语。 但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委屈。 当张玲离开之后,他隐约听到一声金属敲击声,接着真实的自我意识像是被囚禁了起来。 他能清楚意识到自己已经对身体失去了控制权。 但他通过视觉听觉还能感知到身体,像是被另一个灵魂给绑架了一般。 继续做着不是他本意的一些行为。 即,当着众多族人的面,对主动过来搭讪的上官傲雪,动手动脚…… 当时他非常期待有族人能出来拦住他的恶行。 而在场所有族人就像是耳聋眼瞎一般注意不到他的恶行。 之前有几个族人说着恭贺他接任族长的话语。 现在依旧面对着空气滔滔不绝的说着。 那感觉就像是他从来没有离开原来的位置似的。 可是实际上他不受控制的身体为对上官傲雪行不轨之事。 早已经挪了好几个位置。 当他完全不受控制的将上官傲雪的衣服撕烂。 这才听到有路过的帮佣大喊了一声“抓流|氓”。 那几个恭贺李想成为族长的族人,一脸懵的看着远处的李想。 接着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说: “族长怎么突然到哪里了?” 这几个族人在看明白,李想与上官傲雪的画面时,他们不但没有过去帮忙。 更是可恶的凑在一起讨论李想是不是拥有瞬移的能力? 此刻! 李想觉得自己万万不能听张玲的话乖乖离开。 他一定要想办法向李想解释清楚。 “不,我绝不!”李想展开双臂挡着门,“玲儿,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你……” 上官傲雪走了过来,当着张玲的面,抱着李想的胳膊,含着眼泪抽噎打断道: “想哥哥,我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的酒后无意。放心,我上官傲雪绝不会因此破坏你与嫂子的感情。” 又上前双手抓住张玲的一只手,梨花带雨的带着几分祈求的口吻说: “嫂子,求你别走!想哥哥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你若走了,他必定会伤心难过一辈子的,我上官傲雪也会因此良心难安。” 说到这里,上官傲雪故意停顿,用手绢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发出足以让人心碎的哽咽声。 就连同为女人的张玲都恍然觉得上官傲雪太可怜了。 听着周围族人们一个个都在夸赞说,上官傲雪不愧是世家大户培养出来的善良小姐,是张玲这种乡野狠心的丫头根本无法比拟的。 至此,族人们希望让上官傲雪取代张玲的呼声越来越高。 上官傲雪见到眼前情景心中暗喜,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 “嫂子,我再次求你别走好吗?走的人不应该是你,走的那个人是我,是我上官傲雪。早知今日想哥哥对我犯下如此大错,我今日就不该受邀来参加李家的祭天仪式。” 族人中李想的一个婶婶辈站出来安慰说: “孩子,别哭!你哪有什么不该的?都是我们李家族人对不起你,是我们的新上任的李家族长对不住你。” 这一番言论立刻引起不少族人的赞同。 甚至有人直接开口建议让李想干脆负责的该娶上官傲雪进门。 反正李想还没有与张玲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小豆子这个时候一点儿都不像个孩子。 直接展开双臂挡在张玲的身前,冲着那些对她说三道四的族人大喊: “坏人,坏人,你们都是坏人!都不许说我妈妈。妈妈,你放心!小豆子会保护你的。” 张玲因为看到李想的这的这些乌糟事已经心寒。 但看着小豆子的一系列的动作。 她的眼眶里饱含着幸福的泪水奔涌而出。 随即她挂起划过泪痕的笑容看着小豆子说: “好孩子!妈妈没事。” 李想这个时候凶狠犀利的扫了一圈多嘴的族人。 成功的让那些族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这才开口对小豆子说: “别怕,有爸爸在,没人能伤害妈妈的。” 可小豆子眼神中充满了失望的看向他说: “不,你不是我爸爸。小豆子的爸爸可从来不会联合外人欺负妈妈的。” 李想自是明白小豆子的意思。 他厌烦的看向一旁的上官傲雪,刚想开口让其赶快离开。 上官傲雪仅从眼神中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率先带着几分卑微感开口说: “我走,我走,我这就走。” 李想没有说话,默默让开了挡住的门。 上官傲雪眼中透着无限的爱意与不舍说: “想哥哥,祝你们幸福!” 语毕。 上官傲雪在众多族人的惋惜声中欲擦肩夺门离去。 此刻! 张玲凑巧又听到了一声金属的敲打声。 李想眼神重新回到了呆滞空洞的状态。 他及时的一把抓住了上官傲雪手腕。 当着张玲的面,将上官傲雪扯进了自己怀里。 张玲见状立刻用手遮住了小豆子的眼睛。 看他温柔的伸手撩拨着,上官傲雪脸上有些凌乱的秀发,接着指尖划过脸上泪痕,轻放在其两瓣红唇上说: “亲爱的,别这么说。今日你若走了,我的心会痛的。” 接着,李想把放在上官傲雪的指尖,当着张玲的面,想小孩子舔|奶嘴一般舔|了一下指尖。 随即他的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说: “傲雪,对不起我爱你。虽然晚了一点儿,但希望你同样能明白我对你的真心。” 张玲看着李想当面的这些操作,她此刻的心中竟一时间没有一丝怒火。 只有震惊! 震惊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堵住小豆子眼睛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强行拿开了? 小豆子生气的上前朝着李想与上官傲雪的脚踝分别狠狠的踢了一脚。 上官傲雪因为剧烈的疼痛,猛然从李想的怀里站起了跳跃几下。 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但为了维护她上官傲雪善良的形象。 她也只能忍着疼痛不敢对小豆子动粗。 而李想却依旧有些滑稽的保持着怀抱上官傲雪的姿势不动。 他的鼻腔已经流出了鼻血,恰好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也许是上官傲雪起身的时候,脑袋撞到了李想鼻子所致。 李盘也看出了李想的与众不同。 当着众多族人的面大喊: “喂,李想哥你流鼻血了。” 张玲刚想过去帮忙止血,小豆子有些担忧抓住她的手说: “妈妈,我怕!” 小豆子以为是自己的一脚把李想给踢坏了。 第181章 上门逼婚 张玲心中清楚小豆子在怕什么? 李想刚才前后矛盾的言行她实在是看不懂。 她同样也害怕他丧心病狂的对孩子出手。 现在她只想寻个机会尽快带着孩子逃离这里。 李盘看出了张玲的小心思,这个时候站在她的身边说: “嫂子,不对劲儿。今日的李想哥就像是着了魔。为了孩子的生命安全,我还是先送你们娘俩离开吧。” 李盘不愿意看到上官傲雪与李想亲密的模样。 也想着找一个正当理由尽快离开。 张玲看了一眼孩子刚点头下了决心。 可是小豆子却抗拒的拽住她的手说: “爸爸,他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真到了走的时候,小豆子却又舍不得的回头。 因为小丫头记得阿霜说过酒是恶魔之源。 阿霜母女俩都曾被醉酒的父亲打的遍体鳞伤。 但对阿霜来说父亲毕竟是父亲。 她们母女还要靠着父亲过日子。 所以最终还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小豆子当初觉得阿霜说出这些话太不可思议了。 还曾倔强的向阿霜表示。 将来若她的爸爸敢欺负她们母女俩,她必定毫不犹豫的劝妈妈离开爸爸。 可此时的小豆子别说是劝母亲了。 反而是她的内心最为不舍。 小丫头仿佛预感到如果随着妈妈就此离开。 那么她原本幸福的家就会这么散了。 不,她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玲费力拉扯着抗拒的小豆子向远处走着。 突然! 小豆子像个滑溜的泥鳅完全脱离了张玲,径直向李想跑了过去。 在快要到李想的身边时,孩子的脚底一个不稳,狠狠的摔趴在地上。 小豆子身上挂着的晃铃飞溅出去,凑巧触碰到不远处的一铜盆边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 李想闻声再次清醒,看到小豆子摔倒,趴在地上疼痛的大声哭闹着。 他将一旁为他擦拭鼻血的,上官傲雪再次绝情的推开。 疾步上前抱起小豆子,没有说一句话的,当着她的面夺门离去。 她感觉他抱起小豆子。 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担忧小豆子受伤了。 反而更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逃离了。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她感觉属于李想的灵魂又回来了。 张玲并没有紧追李想一起离去。 一旁的李盘有些疑惑,看着她缓缓的走向铜盆。 只见她俯身捡起小豆子遗失的晃铃。 也像个孩子一般拿在眼前摇晃把玩着。 甚至还拿晃铃尝试碰撞了几下铜盆边沿。 她的脸上挂起兴奋的笑容说: “对了,对了,这就对了!” 之前她耳边响起的金属敲击声原来是铜器碰撞的声音。 张玲立刻起身扫视了一圈周围所有人。 也许是因为李想的离去。 让众人感觉没了看戏的必要。 所以陆续离开了不少人。 而目前留下来的人,她却看不出任何异常。 “吆,我说张玲,你怎么还在这儿呢?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你没走,莫不是打算要给我与想哥哥送祝福?” 上官傲雪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给你送祝福?”张玲漠然的瞥了一眼上官傲雪,接着冷哼了一声,“笑话!你觉得自己刚才的待遇配我的祝福吗?无聊!” 上官傲雪倔强的冲着她说: “配啊!怎么会不配呢?刚才李想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向我表白了。你不会没有听到吧。” “那是李想真心的吗?”张玲看见上官傲雪一怔,接着故意在其面前晃动着小豆子晃铃,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记住,假的永远真不了。” 张玲本只是猜测李想被催眠大师给催眠了。 但看到上官傲雪在听到她的试探,脸上明显流露出慌张感。 于是她基本笃定了这是事实。 “你……你凭什么说李想对我的表白是假的?”上官傲雪说。 张玲笑着说: “我有这样说过吗?上官小姐,别紧张!看把你紧张的都搞错了。” 上官傲雪下意识的嘟囔着让自己“别紧张”。 连续说了几遍之后,她恍然意识到问题,连忙大声反驳说: “紧张!张玲你胡说什么,我干嘛要紧张?” “哦,没紧张吗?我知道了。许是我看错了。”张玲掩面嘲笑了一声,接着看向身旁一直不说话的李盘于心不忍,“不过,我想提醒下上官小姐。” “什么?”上官傲雪带着几分好奇道。 张玲看了一眼一旁的李盘说: “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上官小姐可千万别因为自己的执念,耽误了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做人,还是真一点儿好。” 上官傲雪显然明白张玲这番话的含义。 下意识的也看向一旁的李盘,二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上官傲雪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几分惋惜与痛苦。 仿佛在说可惜你李盘没有李想那般能拯救上官家族的能力。 如若有,她承认李盘是一个不错的好男人。 但上官傲雪并不知道李盘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只是这个男人不想将自己的爱情变成一笔交易。 原因是李盘的体型可不是一般女人眼中的理想型。 所以一直隐忍着不愿意表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只想拥有一段无关利益的纯粹爱情。 许是李盘忘记了。 身在充斥着利益的社会环境里,想要一段无关利益的纯粹爱情。 这无疑就是在做梦! 上官傲雪强迫自己回过神,先是对李盘苦笑了一声,接着一脸不屑的看向张玲说: “你的意思是在说他?他若是能帮我拯救上官家族。选择他也不是不可以。可那只是如果!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如果。” 李盘听到上官傲雪的话,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冲动的上前踏出了两步。 那感觉就像是立刻要向上官傲雪证明。 证明他李盘绝对有这个能力。 而关键时刻,张玲却拦住李盘,示意他冷静,接着看向上官傲雪说: “有趣!上官小姐,你怎么就知道李盘没有你想要的能力?你活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人的眼睛与耳朵,有时候最是不牢靠了。” 张玲通过李盘之前狠摔李想的娴熟动作。 她基本断定李盘定然有着一个不凡的身份。 只是上官傲雪这个傻女人却傻傻看不明白而已。 “你的意思你用心感受到李盘是一个可靠而有能力的人?好呀!张玲,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水|性|杨花之人?” 张玲听到上官傲雪的恶意揣测,直接无奈的甩给她两个字“有病”。 直到此时,李盘看上官傲雪双眼依旧充满了爱意。 她有些想不通李盘为何会喜欢上官傲雪这种女人? 也许上辈子李盘对上官傲雪亏欠了太多。 这辈子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偿还。 她不禁有点儿心疼这个灵活的胖子李盘了。 片刻! 李盘亲自把张玲护送回房间。 而李盘却情绪不高的表示自己很累想先回去休息。 显然,这个男人被上官傲雪的话给伤了。 看着如山一般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的内心不禁涌出一丝酸楚。 当耳边响起小豆子叫“爸爸”的声音。 她这才回过神,推门向屋内走去。 她进门就看到李想正在贴心的给小豆子的手肘擦伤上药。 这画面之温馨,让她不禁开始幻想类似的画面。 如,他像现在一般给受伤(病重)的她亲自上药(吃药)。 正当她享受着幻想带来的幸福时,小豆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的衣袖被猛烈的晃动着,这才如梦醒一般的看向孩子问: “爸爸不是给你上好药了吗?受伤了,不乖乖的待着,又调皮的干什么?” 小豆子伸出手期待的看着张玲说: “妈妈,把我的铃铛还给我好吗?” 张玲故意装糊涂的对小豆子说: “铃铛!什么铃铛?” 小豆子再次抓起她的衣袖撒娇的说: “嗯嗯,妈妈别骗人好不好?爸爸说了,你回来,肯定会把铃铛,给我带回来的。” 张玲看向远处的李想说: “你爸爸说的呀!” 她心中再次涌出一股暖意。 尤其在眼神交汇的那一瞬这股暖意越发强烈。 她喜欢这种被他了解的感觉。 “妈妈!”小豆子又叫道。 “好好,妈妈给你。”张玲自然的拿出晃铃递给了小豆子。 小豆子接过晃铃开心的摇晃了起来。 李想看着小豆子手中的晃铃,眼神再次变得有些迷离。 张玲见状,连忙上前,夺了小豆子手中铃铛,有些不悦的说: “小豆子,别闹!” 小豆子不解的先是愣神的看了一会儿张玲,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着要铃铛。 李想自然明白张玲的意图,笑着走了过来解释说: “没事!想必你应该也猜到了让我判若两人的原因了吧。不过,单纯的只是摇晃玲并不会让我变成另一个人。” 说完,他把张玲手中的晃铃,重新交到了小豆子手里,并示意孩子先到一边玩儿去。 张玲看着小豆子离开后点头说: “可是你刚……” 李想摆手笑着说: “我可以确定催眠我们的人一定是萨满。刚刚只是在想谁是主谋?” “催眠你们!你的意思是说,当时那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催眠了?”张玲一脸惊讶。 李想说: “确切的说,在你与小豆子离开之后,院中剩下的所有人都被催眠了。” “啊,你怎么知道?”张玲问。 李想继续说: “你不觉得奇怪吗?即便我酒后乱|性,在场百十号人为何一开始就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我?” 张玲听完反驳道: “是挺奇怪!但也不足以证明你的结论。” 李想神色凝重的说: “你或许不会相信。我虽然看着被催眠操控了。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让我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张玲听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那么说你确实对上官傲雪做了不堪的事对吗?我指的是意识形态上的。” 李想连忙摆手解释说: “不不不,玲儿你别误会!请你相信当时的我,每时每刻都在努力脱离被催眠。” “哦,是吗?”张玲一脸狐疑道。 她不太愿意相信天下真的会有不偷腥的猫。 更何况上官傲雪这条鱼已经送到了李想的嘴巴。 李想连连点头的继续解释说: “所以我才能借着小豆子的晃铃,砸在铜盆沿上的声音脱离。你若仔细分辨晃铃碰撞音与那金属声还是有区别的。金属声更加清脆一点儿。” 张玲脑海中下意识的对比着两种声音。 确实如李想所说金属声更加清脆一点儿。 于是她带着几分嘲笑说: “所以你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小豆子逃离现场。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抱着小豆子逃离?” 李想解释说: “那是因为小豆子当时的哭闹声,可以有效帮我阻挡再次被催眠的命运。” 张玲一脸严肃的对李想说: “可怕,可怕,你李家的祭祀实在是太可怕了!从我们一家三口踏进宗祠的这几天。从来就没有一天太平无事的。”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李想满眼心疼与惭愧的说,“对不起,这几天让你受惊了。你若后悔了。我可以让陈剑过来带你回家。” “你当我是怕事的人?不,我张玲从不怕事。”说话间,她心疼的看向小豆子说,“我只是心疼小豆子而已。担心这孩子因此埋下不好的心理阴影。” 在不远处玩慌乱的小豆子,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于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只要爸爸妈妈能永远陪在小豆子身边。小豆子就什么都不怕!” 二人相视微笑着冲小豆子点头示意道: “好!” 李想心中激动的想要上前对张玲做点什么? 可刚抬脚迈了一步就猛然感到身体多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他有些龇牙咧嘴的说: “我差点儿忘记了!李盘好像也看明白现场情况。所以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过肩摔。好让我借助疼痛更容易清醒过来。” “天呐!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呢?”张玲满脸心疼的拉起他的手向药箱走去,“快来,这次我帮你上药吧。” 说完话,她忽然觉得这画面有点儿似曾相识。 之前,她幻想的画面幸福画面好像反了过来。 不过,李想有些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扭捏的就是不愿意脱掉外衣。 张玲有些生气的刚想训斥李想。 一阵吵闹的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嚷嚷着让李想为今日对上官傲雪的行为负责。 不用说,门外的人都是上官傲雪的家人。 李想不禁冷笑了一声说: “有趣!上官家的人来的还真够快的呀!本该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不到一个小时就都来了。” 李家祭祀活动上官家明面上只来了以上官傲雪为首的不到三个人。 而听门外的嘈杂声,显然有十几二十多人。 听他们这架势,今儿一定要绑着李想和上官傲雪去结婚啊! 第182章 误会而已 小豆子因为门外的嘈杂声害怕了。 一路小跑的连忙躲在了张玲的身后,并探出头问: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这砸门声听着好可怕!” 张玲知道孩子表达的不是单纯的砸门声可怕。 而是门外的这些人的叫喊声听着可怕。 这就是上官傲雪引以为傲的高贵家族? 真是好笑! 这做事风格和传统的草莽貌似没有一点儿区别。 李想淡然的动身向门口而去。 张玲连忙拽住他的胳膊说: “你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外面那么多的人,你就这样出去。真不怕那些人把你给吃了!” 李想心疼的看了一眼躲在张玲身后的小豆子。 “看把孩子吓得。身为孩子的父亲,这个时候我不去面对,连自己都会觉得我这个父亲太不称职。” 小豆子探出头看向他,表现出几分倔强的模样说: “爸爸,我不怕!” 当看到小豆子说完话,听到响亮的砸门声,又连忙躲在了张玲身后。 因为小豆子的贴心懂事的话语,李想心中那份守护亲人不被伤害的心更加坚定了。 他接着抬眼看向张玲说: “别怕!我没事。这里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李家宗祠。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股无所畏惧的气势,犹如影视剧里的英雄降临,令她眼前一亮。 张玲并不知道李想此刻的内心非常慌乱。 自从踏入李家宗祠发生了这么的事情。 李家族人对真李想的亲密程度也有所了解。 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把握打开那扇门。 李家所有族人会站出来维护他。 但作为屋里唯一的男人。 又当着最爱的女人面,他即便有再多的担忧,也要硬着头皮开门面对这件事。 因为他从她略微颤抖的手看出了张玲的害怕。 张玲又何尝没有看出李想的处境? 他冒险选择面对,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 此刻最应该做的是陪着他一起面对。 她微微一笑的说: “放心!我没想拦着你。我想这种事情,两个人面对,总好过一个人去面对吧。走,我陪你。” 小豆子这个时候仿佛战胜了恐惧。 主动站在二人之间,也瞅准了机会开口笑着说: “不对,爸妈,是三个人,还有小豆子。” 他们相视一笑的异口同声道: “好!我们一家三口一起面对。” 李想得到了家人的支持! 之前所有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在张玲母女坚定目光的注视下,他很有气势的打开了那扇门。 貌似上官家族的人从来没有想过李想会主动走出来。 一个个儿略显尴尬的鸦雀无声。 上官傲雪还真的能豁出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保持着在享堂时的衣衫不整,立刻从眼中挤出两滴眼泪走向李想。 同时,带着几分抽泣的口吻,讲述着今日享堂发生的经过。 在场的所有人一边倒的指责着李想的不负责任。 尤其是上官家族里有几位冲动的壮汉。 说话间就要押着李想立刻赶往民政局与上官傲雪登记结婚。 果然,李家围观族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李想说话。 更有贴心族人踊跃跳出来嚷嚷要帮忙分发喜糖。 这帮李家族人该有多希望他立刻与上官傲雪结婚? 直到李想冲着贴心族人狠狠瞪了一眼。 那些躁动的族人这才安静了许多。 上官家有长辈站出来说: “李想啊,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人品不错!可你刚才这是什么反应?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李想着实佩服这位长辈。 首先,当着众人的面,肯定他是一个品行不错的人。 即便他有心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也让他一时间不好意思开口说。 所以摆在李想面前的路只剩下一条。 那就是为了这个“品行不错”选择和上官傲雪结婚。 李想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 “三叔说的哪里话?我李想驰骋商场多年,靠的就是诚信行天下。自然不会做那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上官家的三叔以为自己的目的达成,满脸喜悦的说: “那就好!李想……” 李想声音拔高两度,打断了上官家的三叔,犀利的目光看向梨花带雨上官傲雪说: “当然,我李想也不是什么冤大头。一切阴谋诡计迫使让我履行的责任。我自是不会想都不想的贸然去履行。” 上官傲雪目光闪烁的不敢看着李想。 李想故意上前,紧盯着其眼睛说: “上官姑娘,想你之所以多次向我表达爱意,恐怕不是因为我李想是个人傻钱多的蠢货吧。” 他这么说就是在向上官傲雪暗示。 今日的一切他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试图让上官傲雪知难而退。 别在这里再丢人现眼了。 上官傲雪苦笑着说: “我上官傲雪看上的男人自然不会差。” 李想心中暗喜,接着压低了声音,凑在她的耳边说: “那么上官小姐接下来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按照张玲的视角,李想的这个动作,明显就是在亲吻上官傲雪的脸颊。 她认为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下意识面带几分醋意的撇过头看向别处。 试图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可是总有人故意在针对张玲。 惊呼的向众人点出李想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上官傲雪。 上官傲雪听到围观者的惊呼声。 当着众人故意将李想推开,羞红的脸迅速的微微低下,酥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抱怨道: “想哥哥,你真坏!只要今儿我们登记了结婚。人家……人家都依你啦。” 上官傲雪的这一席话。 瞬间让在场的所有围观者想入非非了。 当然也包括张玲在内。 她以为李想又被催眠了。 所以又当着众人的面对上官傲雪说了一些私密的话语。 她不想让周围不堪的议论声都被小豆子给听见了。 于是心痛的拽着小豆子一起转身准备回屋。 天空中犹如砸下来一个惊雷。 李想脸上充满了怒意的,冲着上官傲雪,大呼出了她的名字。 这一声也让骚动的围观者一个个噤若寒蝉。 张玲一只脚都已经迈进了屋,有些震惊的又收回,并同时转身看向李想。 “我看你就是真把我当成了傻子!” 上官傲雪见李想如此说话,立刻收敛刚才的表情,明显有些着急的想要解释道: “不是……” 李想可不想让这个女人再乱说话了。 于是声音又拔高两度说: “好!你既然那么想和我领证结婚。我今儿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上官傲雪的脸上洋溢猝不及防的幸福笑容。 一旁的小豆子不明白李想为何要说与上官傲雪结婚? 于是一个劲儿的摇晃着张玲的胳膊问。 张玲震惊的看向李想。 她的心犹如被人狠狠的抡了一大锤。 头脑瞬间炸裂一般嗡嗡响。 完全忽视了小豆子的问话。 李想即使看到了张玲与小豆子的反应。 可此刻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对上官傲雪说: “但是你可要想好了。我们结婚之后,你只能拥有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头衔。” 上官傲雪的幸福笑容瞬间凝固,并下意识的不停摇着头。 张玲也终于回过神! 仿佛有一丝明白李想说的很可能是假设。 这才看向一旁闹腾的小豆子,示意让先安静一会儿。 李想继续加把火的对上官傲雪说: “除此之外,你再无法拥有其他。同时,我智华科技与你上官家族接洽的所有项目也将会全部撤销。” 上官傲雪一听急眼了! “不,不行!说好的合作,你怎么能说撤销就撤销呢?” 她清楚合作要是真的取消了。 上官家族必定会陷入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张玲看到上官傲雪的反应。 终于理解了李想刚才那番话的真正意图。 她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出优美弧度。 李想冷笑一声说: “上官小姐,你都不能为自己的话负责,凭什么一定要让我对自己的话负责。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么?” 上官傲雪辩解道: “我……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我爱你。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 李想嗤笑了一声说: “有趣!我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你之外,还有很多人也是爱我的。那么我是不是为了不绝情,都要把那些女人都娶回家?” “不,那些女人都配不上你。”上官傲雪摇头否定,紧接着抓起李想的手祈求道,“李想,你仔细看看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上官傲雪才配得上你。” 上官傲雪的话瞬间引起现场邀请而来的女客恶心反感。 要不是迫于现场上官家的人太多。 相信定然会有女性客人上前给上官傲雪一巴掌。 张玲尤其对这句话最是愤怒! 要不是时刻要给孩子树立一个正面健康的形象。 她的双手也非常痒痒的想落在上官傲雪的脸上听听响。 李想都被上官傲雪的话差点给整吐了。 “我知道。不用说这些。”他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说话间上前拉起上官傲雪的手继续说,“走,我们现在就走。趁着民政局下班之前,我们赶快把婚结了。” 上官傲雪此刻却退缩了。 她猛的将自己的手抽离,头摇的就和拨浪鼓似的说: “不,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婚姻。我不能去。” 李想故作费解的看向上官傲雪问: “刚才还势必要让我对你负责的。我现在要对你负责了。你怎么能临阵退缩呢?” 上官家的三叔这个时候出来劝说: “李想啊,听了你的表达,这哪里是什么负责?我听着你明显就想利用这些条件不想负责嘛。” 李想转头看向男人质问: “三叔,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倒是很想问问上官傲雪,她口口声声的说爱我。这份爱是爱我的这个人呢?还是爱我一手创建起来的智华科技呢?” 上官家的三叔狡猾的看向上官傲雪。 意思让上官傲雪来回答这个问题。 “那自然是爱你……” 上官傲雪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想她自诩高贵优雅之人,怎么能说爱的不是李想这个人呢? 李想已然明白答案是什么了。 于是看着上官傲雪说: “你若爱我这个人,显然你没道理会拒绝,我刚才要对你负责的行为。看来你并不爱我这个人。既不爱,可你为何还要执着的要嫁给我?完全没必要嘛!” 上官傲雪听到周围不少人在窃窃私语的嘲笑她。 她有些受不了的不再说一句话。 转身迅速逃离了这里。 上官家的三叔看着上官傲雪远去的背影。 连忙派了一个帮佣拿着衣服追了出去。 接着回头有些尴尬的看向李想说: “那个大侄子不好意思啊!今日是三叔为了傲雪这丫头唐突了。” 三叔不知再说什么了。 顺手把根本没亮屏的手机放在耳边,装作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 然后,当着李家族人的面,带上官家一众人迅速灰溜溜的逃离了。 本以为今日的事情到此就应该结束了。 张玲刚想过去质问李想刚才是否真的亲吻了上官傲雪? 她却看到李熙搀扶着老族长走了过来。 “李想啊,听说你在享堂对傲雪丫头做出了令人不齿的事情。这是不是真的?” 老族长一脸不悦的开口就向李想兴师问罪。 李想恭敬的向老族长行礼道: “误会而已。刚才我已经和上官傲雪把这个误会解开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说话间,李想示意周围还没来得及溜走的李氏族人。 此刻,这帮族人还算识眼色的异口同声的对老族长说: “没错没错!” 最靠近老族长的一名族人接着行礼说: “老族长,相信定是有人欺负族长年轻,故意传出这种没有根据了流言。目的就是想诋毁族长的声誉。这种行为实在不利于家族良性发展。还望老族长能够费心彻查!” 老族长听完族人的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熙。 “好!我定会将此事彻查的。” 老族长接着看向李想说: “李想啊,我既把你推上了族长的位置。只要爷爷不死,定会护你一段时间的。你就放心大胆的为了家族大展拳脚吧。” 李想礼貌性的回复道: “李想定不会辜负族长爷爷的期望。努力让家族更上一层楼。” 老族长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一旁的李熙离开。 可李熙不甘就这么轻易离开。 于是看向张玲带着几分挑衅的口吻说: “我听说李想哥在享堂时,当着你的面向上官傲雪深情表白了。张玲嫂子,很好奇!你当时的心情,方便说说吗?” 第183章 爬山许愿 老族长对李熙的做法内心感到无语。 即使用力捏李熙的手提醒她别说话。 这个不听话的孙女还是把这些话讲了出来。 李想明显有些生气的想要开口臭骂李熙一顿。 对他来说,李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生怕张玲不与他计较这种无意识的行为。 幸好张玲及时拉住了他的冲动。 要知道李想现在可是李家族长了。 当着老族长的面对其宠爱的孙女动手。 也许老族长不会当场与李想翻脸动手。 但是难保不会在背后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 而李熙提出的问题,张玲并非真的不生气。 她压制着心中的怒意,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李想当时对上官傲雪亲密的行为。 尤其手指划过脸颊,最终落在那个女人的红唇上。 她知道李想当时的行为就是设计者故意为之。 但还是令她此刻内心里的醋意再次翻江倒海起来。 “听说!只是听说吗?” 李熙没有看出张玲话中含义,依旧咄咄逼人的说: “嗯,是听说。那个嫂子你就说说嘛。” 张玲并没有继续接李熙的话茬,故意略带些许神秘的说: “原来那个有关你的传说是真的呀!” 李熙有些激动的立刻问: “什么传说?” 张玲扫视了一圈围观的族人说: “传说我们一家三口今日波折重重都是你李熙的杰作。也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什么?假的,那一定是假的。哪个不要脸的混蛋敢说出这种话来。”李熙态度立刻装模作样温和了许多说,“嫂子,你可别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说啊。” 张玲趁机观察着身边老族长平静如水的面容。 竟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估计任凭李熙不管如何的乱闯祸? 想必老族长都有十足的自信能将一切事情摆平。 所以才能如此的沉稳的面对一切。 张玲看着李熙现在有些搞笑的模样,忍住笑意的说: “子虚乌有吗?我瞧着你好像是信了听说。不然,也不可能一见面就向我问这么不着边的听说。” “这……”李熙尴尬的不知如何说了,连忙脸蛋儿在老族长的肩膀上蹭蹭,一个劲儿的叫着“爷爷”。 “好啦!都别闹了。”老族长看着身侧的李熙继续说,“你父亲刚打电话过来。说你母亲病了。李熙,有空就回去看看吧。” 李熙听说母亲病了。 她的脸上没有浮现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感觉“母亲”二字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李熙语气中充满了不情愿叫了一声“爷爷”。 老族长长叹一口气说: “你这孩子!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更何况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心中的那道坎迟早要迈过去的。” 张玲听出李熙与其母亲有矛盾。 而她想要拥有一个母亲的疼爱都是奢望。 她觉得李熙也太不懂得珍惜了。 于是故意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口吻说: “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李熙吗?听到母亲病了都能无动于衷。想当年在你的生日宴,我听不少同学都在赞你母慈子孝。现在看来是言过……” 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熙就激动的说: “张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无动于衷了?我……我那是在想……” 张玲看着李熙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乐了。 李熙强装镇定的质问: “你笑什么?” “别想了!父母从来都不会苛求你回家必须带点什么。你若真的有心,本人及时出现在你母亲的病床前,相信你母亲就已经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李熙明显不乐意的冷笑一声道: “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张玲,我记得你可是没有母亲。求你别在这里乱说教了好不好?真的好假!” 这番话对张玲来说犹如无数尖刺,瞬间把她的心脏扎成了一只蜷缩的刺猬。 此刻,对她来说就像时间凝固了一般。 所以这份痛楚持续的时间前所未有的久。 久到快要让她彻底麻木。 小豆子一手抓住张玲的手,冲着李熙大喊: “熙姐姐,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 李熙瞬间感觉自己被一个孩子给欺负了。 一句话让她转眼就成了张玲的晚辈。 虽然是有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说法。 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张玲一下成为长辈! 于是跳脚的指着小豆子生气的大声呵斥道: “你这小屁孩想找打?” 小豆子不慌不忙的冲着老族长大喊了一声“太爷爷”。 老族长也只能让身边的老管家把李熙拉了回来。 李熙完全丧失了一个大人的风度。 抓起老族长的胳膊撒娇的,刚叫了一声“爷爷”。 机灵的小豆子又大喊了一声“太爷爷”。 老族长带着一点儿怒意冲着李熙大声了两个字“够了”。 接着又面露和蔼的笑容,转头看向小豆子说: “玄孙女没有吓到吧。” 老族长看到小豆子微笑着摇摇头,他继续为李熙的行为开解道: “你这个姐姐让我给惯坏了。一点儿都不如我乖巧的玄孙女懂事……” 李熙那么大的人了,竟没有她一个小孩懂事? 太爷爷更夸张的让她一个孩子别跟李熙计较。 这种违背常识的话,让小豆子有点发懵! 于是疑惑的问: “为什么呢?” 李熙想为自己的辩解。 可是老族长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一个眼神就让管家命人将李熙拖出院子。 而老族长却依旧和蔼可亲的看着小豆子说: “那当然是因为我的玄孙女更懂事。” 小豆子看到李熙被拖出院子,而太爷爷还能保持着和蔼可亲的模样。 于是她的内心更加确认太爷爷的可怕。 但是小豆子并没有表露出内心的害怕。 当着老族长的面绽放出天真的笑容说: “那小豆子往后的日子里,一定会继续懂事的!” 老族长满意的对小豆子点点头,接着抬头又看向张玲李想说: “不错,你们养了一个不错的女儿。这可是我李家的福气啊!” 二人幸福的看着小豆子说: “爷爷谬赞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管再怎么讨厌老族长。 当着众人的面,基本礼仪还是不能失的。 老族长看着这二人默契的模样。 略微有点儿愣神! 心中在想多么好的一对年轻人。 如果他们能与他一条心就好了。 可惜,不能。 老族长心中明白自小没有种下善因,现在更不可能结下想要的果。 “李想啊,爷爷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 听到老族长的有事,张玲心中一紧。 总觉得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她下意识的用手紧紧抓住李想的胳膊。 李想为了安抚她,抬手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臂,示意别紧张。 接着又恭敬的行礼对老族长道: “你说!” 老族长看向张玲说: “按照习俗明日换索。李想你应该清楚主祭人一般都由家族女主人来担任。” 树柳枝求福,又称换索。 所谓“索”或写作“锁”,乃是用多股五色棉线捻成的线股。 满族民间谓之经过祭祀后带上的这种线索,可以给佩带者带来福祉。 满族民间另有一种风俗,就是将小儿换索时摘下的旧索,按辈份系于一根较粗的绳上,称为“索绳”或“子孙绳”。 树柳枝求福之俗,其原始用意应为祭“佛陀妈妈”(或称“佛头妈妈”)。 满语全称为“佛立佛多鄂莫西妈妈”,其为满族古老神话中主管生育的一位女神。 李想本想利用自己现有的身份,从家族妇女中选一位得体的来主持。 但他万万没想到张玲率先开口推脱道: “老族长,这不妥吧。张玲可对祭祀规矩一窍不通。要是因此出了差错就不好了。再者,张玲并没有与李想去民政领取结婚证。想必算不得真正意义的夫妻吧。” 老族长要的就是张玲的回答。 于是他微笑着对张玲摆摆手说: “没事没事!规矩李想都懂!到时候我还会让管家特别协助你的。想必以张玲你的聪明劲儿一定能主持好换索仪式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李想也无法再开口帮忙推脱了。 张玲也只能硬着头皮选择应承下来。 老族长真实目的已经达成。 环视了一圈周围,最终看向身旁的管家说: “好了!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休息。管家,我们走。” 一家三口目送老族长一行人走出院落。 还没走多远,李熙从一旁的花丛中跳了出了。 她笑嘻嘻的上前挽起老族长的胳膊说: “爷爷,你看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都可以拍电影了?” 一旁的管家紧张的扫视了一圈周围,在没有发现其他人后才安心。 李熙大大咧咧的笑着说: “管家爷爷,你紧张什么?放心啦!我出来前已经查看过,周围没有其他人。” 管家苦笑着说: “我的小祖宗啊!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不能掉以轻心了。” 老族长肯定管家的话连连点头,接着看向李熙说: “你呀!要是能有李想一般的睿智与稳重就好了。也不至于让爷爷凡事都为你操心。” 李熙有点儿不服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嘀咕着说: “你们这些大人怎么就不懂呢?别人家的孩子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就我这个孙女再不好,那也是你最疼爱的孙女啊!” 老族长忽略李熙的白眼,反而对孙女刚才说的话颇有兴趣。 于是雕刻着岁月沧桑的老脸浮现出一丝喜悦的问: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让爷爷听听。” 李熙以为爷爷又要准备说教了。 她没有自信的说: “熙儿刚有说话了吗?爷爷,你一定听错了吧。” 老族长看着李熙的样子,有点儿无奈的摇摇头。 有一丝怀疑他如此一心为李熙究竟值不值? 李熙压根没有注意到老族长的无奈。 她继续拉扯老族长嚷嚷着要陪着一起去看戏。 说今日唱的是老族长最爱《赵氏孤儿》。 其实,李熙一直都很纳闷! 纳闷老族长为何会喜欢这出戏? 与此同时。 李想贴心表示张玲可以完全不用管。 他可以把仪式的所有环节都安排妥当。 到时候只需要张玲到场走个程序就好。 可张玲不知从什么地方获悉换索仪式很有趣。 于是怀着浓厚的兴趣要求李想详细的介绍了一下换索。 李想不想错过一个展现自己学识的机会。 将仪式分为陈设、献祭行礼、换索三个部分讲述。 张玲在了解仪式中重要道具是神树(或娘娘树等)。 需要事先砍一根茂密的小柳树(不得用其他杂树)一棵。 也不知是小豆子看穿了张玲不想闷在屋里,想要借着寻找合适柳树的机会出去透透气。 还是小豆子压根就是单纯的也想随着父母一起出去玩。 小家伙没等张玲开口就嚷嚷着要李想带着她们母女一起。 也是最近他们一家三口总是意外不断。 李想不放心张玲母女留在屋里。 只能选择答应一起去。 当一家三口携手漫步在后上的一条小路上。 小路依着山谷,盘旋曲折,随着山势,迂回曲折,缓缓通往山脊,活像一条有生命的巨蟒,缠绕着翡翠般的山峦。 小柳树在踏出宗祠门没有几步就已经确定。 只因为张玲被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所吸引。 一时兴起的想要攀登到山顶看一看。 小豆子是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张玲的提议。 那是因为第一天来宗祠,遇到扮相帅气的小姑娘,给她讲述了一个传说。 传说李家宗祠后山顶上有一棵神树。 但凡将一家三口的名字装进福袋,并挂到树上就能保佑家庭和谐幸福。 所以小豆子自然不会轻易错过接触神树的机会。 而李想望了一眼不太高的山顶。 要搁在以前李想必定也会赞成张玲的这个提议。 只因为李盘过肩摔的伤痛让他犯了难。 眼前的山路并只是人为走出了的土路。 高低不平,崎岖难走。 他清楚小豆子就连逛迪士尼乐园都需要背着。 更何况这种小路肯定也需要他背着爬。 张玲看到李想为难的模样,猛然想起他身上有伤,被姓两个字的女人打扰,还没有来得及上药。 现在对提出这种要求确实有些过分。 她面对几分愧疚的说: “对不起,我竟一时高兴就忘了你身上有伤。不然,今日就算了吧。走,回去给你上药。爬山的计划改日吧。” 李想思想有些保守,主要因为难为情,不愿意让张玲帮他上药。 当看到小豆子不高兴的噘着嘴。 他想起了一个完美的借口道: “不用不用!对我来说这点小伤完全不用上药的。为了不扫了孩子的兴趣。那就爬吧。” 张玲下意识的看向小豆子说: “可是……” 小豆子听到了李想的回答,为了达成她的小心思,于是很有气势的站出来,打断张玲的话说: “妈妈,今日我可以自己爬山的。绝对不会让爸爸妈妈帮忙。” 小豆子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扮相帅气的小姑娘说,只有许愿者足够虔诚的爬上山许愿才管用。 第184章 三个响头 小豆子的话把张玲二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这个小家伙为了获取更多溺爱。 但凡要走很多的路,像一般受宠溺的孩子,总是央求父母背着。 二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张玲接着蹲在小豆子的面前问: “孩子,你难道有什么非要爬山的理由?” 因为扮相帅气的小姑娘还说,许愿前一定不能让父母知道。 不然,愿望很可能就会不灵验的。 于是小豆子倔强的摇头说: “妈妈,人家今儿就想和爸爸一起爬山不行吗?” 张玲自是清楚小豆子的倔强。 只要不愿意说实话,她问再多都没有用。 “行啊!”张玲犹豫的看向一旁的李想说,“只是……” “没事没事!”李想看出了她的担忧,接着俯身摸摸孩子的小脑袋说,“难道小豆子今日这么有决心。爸爸自当全力支持了。” 小豆子听到李想同意后,抬头期待着看向张玲。 张玲自然不会坚持做恶人了。 小豆子迫不及待的,一边牵起一只大手,跑在最前面,拽着两个大人向山顶奔去。 那感觉就像是山顶摆满了小豆子爱吃的美食。 只等小豆子爬上去吃。 此时的天空下慢悠悠飘荡着三朵白云。 太阳已然开始西坠。 照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燥热的。 但山风的吹拂却让身体就像泡在浴缸里很是舒爽。 小孩子的激|情,往往来得快,去的也快。 还没有跑多远就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气势。 但落在身后的小豆子,依旧倔强的喘着粗气,迈着小短腿紧跟着。 张玲时不时的停下脚步为小豆子打气鼓劲儿。 李想更是在一旁教授小豆子一些爬山技巧。 如,尽量让脚后跟吃劲,步伐有点外八字,手掌压腿能助力等。 不善这种运动的张玲,也顺带尝试了一下技巧。 没想到是真的省力不少。 她为此看李想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崇拜。 崇拜李想拥有渊博的学识。 说实话与李想相处的时间越久,她越发觉得他就是一座神秘宝藏。 每次都接触都会有几分新鲜感使人眼前一亮。 尤其是他对孩子的贴心,远强于她这个母亲。 见微知着! 若将来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她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他也必定会贴心守在床前。 甚至此时她面露幸福的笑容,看着眼前的父女俩,脑海里开始幻想着类似的画面。 他刚把体温枪放在床头,紧接着一手端起一杯水,一手把药凑近她的嘴边,担忧中带着温柔说: “体温38.3c,发烧了。乖儿,别闹孩子脾气,感冒不吃药怎么能行?” 她看了看他手中的白色药片,扭过头的同时把他拿药的手推开道: “这种药很苦。人家宁愿硬抗也不要吃。”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瞧!”说着,他笑着晃动着手中的水杯,“用这蜂蜜水送服就不苦了。” 她这才扭过头再次看了看他手中的药。 他看着她仍旧犹豫不决,于是故意吓唬她说: “玲儿乖,快把药吃了。不然,我只能告诉小豆子,说你吃药怕苦,需要……” 她可不愿意让孩子知道自己吃药怕苦。 于是没等李想把话说完。 像吃黑暗料理一般,把药丢进嘴里,迅速用蜂蜜水送服。 也许是蜂蜜水着实把她的嘴甜到了吧。 她因此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这时候她的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妈妈”。 她这才从幻想中惊醒过来,寻声看向小豆子问: “怎么了?” “妈妈,你在笑我为了爬山,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吗?”小豆子哼哼唧唧的一脸不悦看向李想说,“爸爸,你看妈妈都不爱我了。” “不是!小豆子,你听我解……” 张玲意欲解释。 而小豆子拉着他的手指摇晃着,发出伤心的哭闹声。 她满脸无奈的看着小豆子。 多次尝试与孩子交流都以失败告终。 因为她之前的幻想恍神被孩子给误解了。 心中不禁开始抱怨了一句: 小豆子就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都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谁叫小豆子是个孩子,而她是成年人呢? 不管孩子再怎么误解她,也不能轻易与孩子置气。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李想。 试图让李想帮她破解当前困境。 李想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果然这个时候的小豆子最是信任李想。 他成功的把她刚才的笑容,归结成对小豆子的疼爱。 她觉得与孩子的之间的关系不能再这么发展下去了。 没等小豆子开口确认的问。 她率先掩面抽噎着说: “好伤心啊!妈妈,一心为了小豆子。到头来,小豆子竟然为了这点小事误会妈妈。我的心,好痛!” “妈妈心怎么了痛了?是病了吗?”小豆子满脸担忧的上前搀扶着她。 她一个劲儿的表演心痛,没有正面回答小豆子的问题。 小豆子不知所措了,有些不甘的望了一眼山顶,然后眼中充满疑惑的看向李想问: “爸爸,你看妈妈病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今日我们是不是不能继续爬山了?” 张玲听到这个问题有点晕。 不清楚小豆子是真的没有明白她的表达。 还是她的表达是真的像病了。 不管哪种情况? 现在就看李想对小豆子的引导了。 只见李想一脸严肃的把一只手搭在小豆子的肩膀上说: “孩子,你是不是今日很想去山顶看看?” 他看见了小豆子望着山顶的不甘眼神。 虽不清楚这孩子今日为何如此执着? 但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首先,孩子能够为自己设定一个目标,并为了这个目标尽力努力着。 那么让孩子养成一个积极的生活态度,有着绝对里程碑的意义。 其次,孩子有了目标,那就等于有了欲望。 人,只要有了欲望,那么就有了可以谈条件的机会。 所以他就能利用这个欲望,引导小豆子走向积极的道路。 聪明的小豆子立刻觉得爬到山顶还有可能。 于是高兴的连连点头应承着。 李想的神色略微凝重的思索一会儿说: “好!小豆子的这个愿望爸爸今日一定帮你完成。” “好耶!”小豆子激动的当场蹦了起来。 李想轻拍小豆子的肩膀说: “等一下!孩子,你先别忙着高兴。” 小豆子收敛笑意疑惑道: “爸爸要反悔?” 李想摇头解释说: “不是反悔!而是小豆子你必须答应爸爸一个要求才可以。” 小豆子一手轻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说: “只要爸爸不反悔。只要今日能登顶,不管什么要求,小豆子都答应。” 李想微微一笑看了张玲一眼,继续对小豆子说: “你已经知道妈妈病了。你可知妈妈是什么病?” 小豆子看向张玲观察了好一会儿说: “看妈妈捂着心口,还说心痛。那一定是心痛病了。” 小豆子回答完,看到李想一个劲儿的直摇头,便疑惑的问: “不是心痛病,那是什么病?” 李想接着解释说: “心痛是表面现象。你没有看到病的根本。自然不可能知道妈妈为何心痛?” “那么妈妈为何心痛呢?”小豆子看向张玲问。 李想说: “那是因为小豆子衣服被树枝刮破,误解妈妈在嘲笑你。误会可误会解开之后,小豆子完全忽视了妈妈的感受,所以才会那么伤心的。” 小豆子习惯性的摸着耳垂,若有所思的看向张玲。 显然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 李想见引导有了效果,双手扶着小豆子的肩胛,一脸严肃的继续说: “小豆子你想啊!假如,有人误解了小豆子你的好心,待真相大白之后,误解小豆子的人,从此黑白不提对你的误解。那么小豆子你会是什么感受?” 小豆子听着李想的话语。 脑海中还真的浮现出类似的画面。 学校课间,她上完卫生间,在路过课桌过道时,见一桌腿处有一块兔子橡皮。 俯身捡了起来,粉嫩的兔子让她爱不释手的观察着。 当想起这么可爱的兔子橡皮丢了,那个同学一定很着急的。 于是她刚把橡皮举过头顶,准备大喊橡皮的主人是谁? 不曾想一个大个子的女同学,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一把夺过她举过头顶的兔子橡皮。 然后,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诬陷小豆子偷了兔子橡皮。 更可恶的是有同学故意曝光小豆子是没有父母的孤儿。 接着就有那么一群人,想当然的直接定性,像小豆子这样的人最爱偷窃成性。 那时候的小豆子切实感受到浑身张满嘴都说不清楚的委屈。 小豆子想不通了! 难道父母健全的人就有权肆意诬陷她一个孤儿? 听着周围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指责声。 小豆子的心中的怒火马上酝酿到了极点。 阿霜这个时候勇敢的站了出来。 并明确的指出亲眼看到兔子橡皮的主人,曾经拿着橡皮打了另一个男生的脑袋。 而兔子橡皮的主人当时并没有立刻捡起自己丢出去的橡皮。 只想着与砸了脑袋男生的打闹着玩了。 被砸脑袋的男生听到阿霜的提醒,也勇于站出来表示确有其事。 至此,指责小豆子偷窃成性的同学一哄而散。 事件的始作俑者橡皮的主人,更是灰溜溜的没有说一句道歉的话逃离了。 小豆子看着当时的情景心中不是个滋味。 心痛! 对,就是妈妈刚才所说的心痛感觉。 凭什么诬陷完她,他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声抱歉! 难道这就是父母健全的他们该有的品德? 回想到此。 小豆子终于明白了李想爸爸的用意。 现在的她与当初那些诬陷她的同学们没有一点儿区别。 不,她小豆子决不能做他们! 更何况张玲也不是别人。 是那个曾经无数次守在她病床前的妈妈呀。 以张玲妈妈的社会地位,不可能图她一个孤儿什么。 如此待她只能是无私的母爱了。 现在想来张玲妈妈对她的爱,早已经远超很多亲生父母了。 她小豆子又有什么资格随意怀疑张玲的母爱呢? 所以她之前对张玲的诬陷行为绝对太混蛋了! 只见小豆子冲着李想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示意她已经明白了爸爸说这些话的用意。 接着小豆子站在张玲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的同时表达着她不该误解妈妈。 更是向张玲承诺她小豆子以后绝不再如此。 张玲收获了小豆子的三个响头。 李想见她有点不知所措。 于是开口劝慰她的说: “玲儿,你就让小豆子磕吧。这是小豆子对你这个母亲的至高礼。你也配享这种待遇。” 他说着又看向磕头的小豆子解释说: “想必小豆子今日给你磕三个响头。也想表达从此你张玲便是她小豆子这辈子唯一的母亲。” 小豆子在听到李想的解释,抬头看向张玲继续说: “没错,爸爸说对!妈妈从此便是小豆子从此唯一的妈妈。即便将来小豆子亲生母亲有幸寻上门。小豆子发誓也只认张玲妈妈你。” 张玲将小豆子抱在怀里,脸上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说 “好,好,好,我的好女儿!” 至此! 李想看着眼前的母女情深的模样。 他的内心反而感到一丝酸酸的。 于是上前抬手拍拍小豆子的肩膀说: “孩子,你是不是把我这个爸爸给忘记了?” 小豆子笑嘻嘻的解释道: “没有呀!刚给妈妈磕头的时候,爸爸不是也在妈妈身边吗?所以代表小豆子同样也给爸爸磕过头了。” 李想苦笑的看了看张玲,又对小豆子说: “什么!感情是我这个爸爸是捎带的呀。哎吆吆,不行,不行,我的小心脏也开始痛了!” 张玲起身笑着推了一把李想的肩膀说: “你都多大的人了?别闹!要是把孩子惹哭了,我可不负责哄。” “我……” 李想刚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突然就感到小豆子一手抓住了他的手,低头更是看到孩子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张玲的手。 然后,小豆子一脸郑重的看着他们大声的说: “爸爸妈妈,放心啦!等你们举办结婚典礼的时候,小豆子一定再给你们行一次大礼。只是你们究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二人听到小豆子的话面面相觑。 原来他们小豆子也期望他们能尽快成婚啊! 第185章 灵魂伴侣 感觉李想比她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他率先开口以爬山的理由向孩子推脱道。 而对于小豆子来说爬山是现在的重点。 于是没有多想,再次抓起他们的手,冲在最前面,拽着一起向山顶进发。 前后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来到山顶。 那夹杂着青草野花味儿的山风吹拂着,体内积累的燥热感立刻消解了不少。 张玲就像是重新找回了看风力发电机时的感觉。 有点儿兴奋的对身边的李想说: “你相信吗?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好像也是你带着我来的。” 她本来想要表达以前有梦见过眼前的风景。 “啊?” 李想不敢相信的连忙环视一圈周围的风景。 试图从中找出一点儿似曾相识的痕迹。 可惜! 眼前的沙石、树木、花草等都是那么的熟悉。 可组成脚下的这座山却怎么看都是陌生的。 那么为何张玲要说他带着她一起来过呢? 看着张玲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他不好当着张玲的面承认自己没有来过。 于是尽可能自然的微笑着继续说: “对,你说得对!我曾经确实带你一起来过。” 她第一反应就觉得他在撒谎!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当场拆穿。 据说,男人最是善于说谎了。 她只想证实一下这句话的真实性。 “哦,你记得!”张玲表现出惊喜。 “记得!”李想笑着点点头,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说,“据说,那是一棵神树。你还记得吗?当时的你就蹲在大树下哭泣。” “哭泣!”张玲震惊! 因为在那个梦里她确实有过哭泣。 莫不是李想没有骗她? 也做了一个与她一样的梦。 “对,你是哭了。”李想望了一眼身边的她继续说,“当时的你告诉我说,你过烦了没有妈妈的日子。好想让自己快快长大,并且想要拥有一个有妈妈的家。” 若不能用同一个梦解释。 张玲都开始怀疑李想会不会拥有探知过去的能力? 不然,她根本无法解释李想的陈述。 因为她小时候确实有在一棵大柳树下说过那些话。 最关键的是这件事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包括父亲与阎瑗。 “那么当时你都说了些什么?”张玲问。 李想看着柳树继续说: “我说过那棵大柳树是神树。它有着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神力。” “嗯嗯!”张玲点头应承着。 “所以我当时说服你虔诚的向柳树祈祷了。看来当时的祈祷灵验了。现在的你确实拥有了一个有妈妈的家。” “骗子!你骗人!” 张玲突然开口大声指责道。 李想骗了她。 那棵树根本不是什么神树。 当初许愿拥有一个有妈妈的家。 其实是想让她死去的妈妈复活陪她一起生活。 而李想的意思则是她当了小豆子的妈妈。 “骗子?”李想疑惑。 李想听到张玲说他骗人。 他后脊梁汗湿的衣料,在山风的吹拂下,眼看就要干了。 转眼间,衣料再度浸湿,并粘在后脊梁上,同时被李盘摔伤的皮肤传来阵阵刺痛。 不,一定要稳住! 仔细回想着每一句话。 他就算有骗人的成分。 那也是她张玲先是骗人的。 骗他说他们曾经来过这里。 想到这里,他大胆的质问张玲道: “我骗了什么?” 张玲解释说: “骗我说那棵大柳树是神树。什么叫我的祈祷灵验了?我许的愿望是想要拥有一个有妈妈的家没错。但真实意思是让我死去的妈妈活过来的那种。” 失算了! 他忽略画面内容里张玲只动嘴不发声的话语。 他试图解释说: “这也不能怪我吧。我只听见了你正常声音下的许愿内容。你当时内心中没有说出来的话。我听不到也实属正常。” 张玲瞪大了眼看向李想。 他确实知道她有话没有说出来。 “等等!我想确定一下,刚才说的这些,是你的梦吗?”张玲说。 此刻的李想也分不清自己说的这些算不算梦? 当他看向远处的那棵大柳树的时候。 眼前犹如凭空浮现出一块电影幕布,然后流畅的播放着一些画面。 而他只是把这些画面直观的表达出来罢了。 看着张玲有些激动的神情。 他猜测自己陈述出来的画面有可能真实发生过。 只是一时间不敢直面询问罢了。 “梦!”李想摇头否定。 心里觉得张玲决不会轻易提起“梦”的字眼。 于是开口尝试性的询问道: “玲儿你提起了梦!难不成你刚说的我们一起来过这里只是你的一场梦?” “没错!”张玲嫣然一笑的承认道。 好家伙! 害他胆战心惊了半天。 原来最终还是她的一场梦。 至此,他也可以放心的对她说实话了。 “好吧。玲儿,你可能不知道就在刚才,我在看着那棵大柳树的时候,竟出奇的看到了你的梦。所以才能自然的描述出你的梦境。” 张玲没有因此表现出过度惊讶。 就好像是早就料到了事情真相一般接着冲他微微一笑。 “听你这么说就通了。只是有点儿不理解,你刚才为何能看到我曾经的梦境?” 李想犹如一位富有渊博学识的哲学家,表情严肃的对她解释道: “听说过灵魂伴侣吗?” 张玲猜测道: “你是说……” 李想说: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真正的灵魂伴侣是情感保持、依恋、价值感、理想化内化、默契感、激情、归属感、爱的付出等方面的高度配合和统一。” 张玲问: “所以呢?” 李想说: “所以当你提起你的那个梦境时,我的灵魂便与你的灵魂产生了高度共鸣。从而如海市蜃楼一般,从我的眼前投影出你的梦境。” 张玲略感严肃的说: “你的这种解释,不管怎么听,都像是虚无缥缈的玄学。” 她的这种说法,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他有点担忧的问: “你不信?” 张玲摇摇头,随即展开笑颜说: “非也!其实我还是很愿意相信这种解释的。” “为何?”李想疑惑。 他觉得这明显不符合一般逻辑。 张玲解释说: “当代社会的爱情越来越不纯粹。让我们误以为爱情只是车子、房子和钱的等价匹配。但我相信当我们找到真正的灵魂伴侣时,才能真正明白爱情的温暖和魔力。” 李想点头说: “嗯嗯!你说的这些,我非常认同。所以感谢上苍让我有幸遇到了你。” 张玲听到他的话语微微一笑。 仿佛以此回应她也是。 不过,她依旧不忘继续表达道: “所以说我觉得灵魂伴侣就好比配对的钥匙与锁。曾经觉得自己生来孤独,而一旦被一把钥匙打开了心锁,从此感觉和这个世界有了特别的连接,人生有了新的方向和意义。” 没错! 对张玲来说,自从有了李想的比较,让她首先确定要做一位称职的母亲; 其次,在女儿小豆子的影响下,让她越来越想拥有一个幸福的小家; 最后,她一开始只想把李想当成漆雕哲的替身,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替身已经大有完全替代漆雕哲的趋势。 特别在漆雕哲重新出现之后,这种趋势越发的明显。 难道她对漆雕哲的那份执着的感情已经淡了? 不! 当她感到莫名的孤独时,漆雕哲这人还会从脑海里浮现。 也许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想要戒掉这种习惯就得做好戒|毒的准备。 因为她清楚这种习惯有瘾! 李想含情脉脉的对她说: “没错!不过,玲儿你必须清楚一点儿。我人生的方向与意义,在遇到你的那一刻起,从未改变过。” 张玲含羞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因为她清楚真正的灵魂伴侣一般都会具备以下特征: 彼此之间心有灵犀; 两个人在一起时,彼此感觉到踏实和被保护; 愿意为对方付出更多努力,同时有一起长远走下去的决心。 而张玲目前并未对李想产生一起长远走下去的决心。 倒不是因为李想还有什么地方做得让她不满意。 而是她并没有彻底把漆雕哲从心中清除。 所以她小小的心脏无法完全安放两个人。 张玲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这份情? 正当无措时,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竟然没有发现小豆子的人影。 于是她神情紧张的立刻大叫了一声“小豆子”,没有听到任何回复的话语,接着来回踱步的四处张望道: “坏了,从登顶到现在我们就顾着聊天了。小豆子去哪里了?” 李想没有从她哪里获得他想要的答案。 有点儿小失望! 但他对小豆子的失踪并不紧张。 感觉就像是已经知道了小豆子的去处。 “玲儿,你别慌!”他沉稳的抬手指着远处的大柳树说,“之前我看到小豆子一个人在神树哪儿玩。兴许她转眼只是跑到了大柳树的后面去玩了。” 张玲就像是逃离一般,没有再说一句话,快步向大柳树而去。 李想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 “什么嘛!我们不是已经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吗?你这样子。让我不禁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解|放|前。” 大柳树后的小豆子偷瞄到张玲正在渐渐逼近。 而手中的愿望并没有书写结束。 只因扮相帅气的小姑娘还说,为了增加愿望成真的概率,必须要瞒着父母去许愿。 所以小豆子略显紧张的大声冲着张玲说: “妈妈,你别过来!” 张玲有些不理解的问: “小豆子,你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像是遇到了困难。没关系,你告诉我,妈妈可以帮你的。” 小豆子探出脑袋看到张玲说话间还在继续逼近大柳树。 “不需要!”小豆子的脑袋摇的就和拨浪鼓似的,接着又极力央求道,“妈妈,求你了,不要过来好不好?这件事必须要小豆子独立完成。决不能假手于人。” 张玲意欲继续逼近大柳树道: “可是……” 而李想仿佛已经猜到了小豆子要做什么? 于是快走几步,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冲着回头的她摇摇头说: “别去!你应该知道即使是孩子,同样也是有隐私的。孩子既然要求了,那就大方的给小豆子一点儿私人空间吧。” 张玲说:“我担心……” 李想继续摇头笑着说: “别担忧了。我们的小豆子又不是傻子。若真的有危险,自然会开口告知我们的。” 张玲有点儿明白的问: “你好像知道小豆子在做什么?快告诉我!” 李想说: “你忘记了?那会儿我说过这棵大柳树可是神树。这次你应该明白了吧。” 张玲恍然大悟的说: “你是说小豆子也知道这是一棵神树。所以这孩子在背着我们向神树虔诚的许愿。” 李想微笑着冲着她点点头。 张玲越发的好奇了! 她刚想开口问这棵神树一般都会接受什么愿望? 话刚到嘴边,她的脑海中了就已经获悉了答案。 确切的说她想起了梦中的李想说过,这是一棵专为家庭祈福的神树。 想到这里,张玲仿佛已经猜测到小豆子的愿望。 无非是希望他们一家三口一直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此刻! 张玲感到他那双期待的眼睛一直都在望着她。 感觉就像是等待她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哪怕是一个肯定的眼神也行。 不过,张玲最终还是让李想白白期待了。 她淡然的开口对他说: “喂,你别这样看我行吗?会让我莫名感到非常不舒服的。” 而他略感失落的说: “你会不舒服?哦,我好像懂了。看来还是我想多了。” 李想原以为自己完全替代了漆雕哲的。 最终发现他依旧没有完全走进她的心。 张玲似乎也感受到了李想那份消极的情绪。 她为了让他别多想的说: “既然知道自己想多了,那就别多想。别总是弄得自己就跟情感大师似的。其实,你真的很菜的!” 她觉得这是男人们的通病。 不管有无恋爱经验。 说起感情来,总能把理论说得一套一套的。 若真的细细追究起来,那些理论压根经不起一点儿推敲的。 李想听到张玲的这番打击性的说辞。 为了不让自己感到无比的尴尬。 他习惯性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刻钟了。 即便是虔诚的许愿,这个时间早应该结束了。 却一直没有看到小豆子从大柳树后面走出来。 于是他冲着大柳树大喊了一声: “小豆子,你好了没有?” 等待了几秒,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李想突感情况有些不妙的向大柳树逼近道: “小豆子,你说句话啊!若不说话,爸爸这就过去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依旧没有听到小豆子的任何回答。 张玲实在是等不了了。 她将李想甩在身后疾步向大柳树的后面奔了过去。 第186章 孩子承诺 在大柳树后面没有看到小豆子的身影。 这好端端的人去哪里呢? 张玲一脸着急的冲着远处拼命撕喊着“小豆子”三个字。 在她快要瘫坐在地的时候。 她的耳边终于传来小豆子熟悉的声音。 “妈妈,我在这儿。” 循声望去。 她惊讶的抬头看着小豆子大喊: “天呐,你这野丫头怎么就爬到大柳树上面去了?男孩子恐怕都没有你顽皮吧。快,快给我赶快下来。” 只见小豆子的额头渗出了无数汗珠儿,身体颤栗的骑在一根树杈上,委屈中透着害怕的小眼睛看向张玲说: “妈妈,我下不来了!小豆子怕!你快来救救小豆子啊!” 小家伙说话间眼泪如雨点一般滴落了下来。 张玲看出来了。 小豆子即便如此害怕,也不愿意讲上树的原因。 只能开口安慰小豆子暂时抱紧树杈别掉下了。 随后赶来的李想看到小豆子的模样,没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不愧是我李想的闺女啊!就连挂在树上的样子都是如此的可爱。来来来,小豆子,看着爸爸笑一个。我给你拍几张照片留个纪念。” 小豆子还真的看到李想把手机掏出来。 当着她的面摆好了拍照的姿势。 她的心态瞬间绷不住了。 委屈的小眼睛眨巴着,挤出了更多可怜的泪水,紧接着大声哭泣着说: “妈妈,你看!爸爸就是个大坏蛋!小豆子都害怕成这样了。他还让小豆子笑着拍照。哇呜……可是小豆子真的做不到啊!” 张玲听着小豆子哭诉声,心里着急难受的,抬手拍打着李想的肩膀说: “别闹!快想办法把小豆子从树上接下来啊!” 李想将刚拍完的照片置于张玲的面前,有点夸张的带着几分抱怨说: “哎呀,坏了,瞧你拍了一下我肩膀导致手抖了。照片里的小豆子差点出镜了。” 张玲有些无语的看着李想。 而他却依旧面带兴奋的笑容说: “不过,你看,我们的小豆子是不是依旧很可爱呢?嗯,不错,保存下来。我得再多拍几张照片。” “李想!”她生气的冲他大声说。 张玲觉得李想有些指望不上了。 有些无奈的准备上前,亲自上树解救小豆子。 当她的一手抹在树干上,便感到李想的手,搭在了肩膀上拉住她说: “等一下!张玲你别去。” 张玲有点生气的指责道: “你这个爸爸,拦着不让我去,你倒是赶快去啊。让孩子待在那么高的地方该多危险啊!” 李想笑着摇头解释说: “不,你不能去,我也不可以去。” 张玲有些怒了道: “我们都不去,那小豆子怎么办?真没见过有你这样当爸爸的。” 李想面带几分委屈,依旧解释道: “玲儿,你别着急嘛!听我给你解释。” 张玲抬头看了一眼小豆子,觉得孩子一时半会掉不下来,可以安静的听听李想的解释。 “好,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李想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 “为了不让孩子因为这次意外留下阴影。也为了能把孩子培养的坚强勇敢一点儿。我觉得就应该让小豆,怎么爬上树的,然后就怎么原路从树上趴下了。” 张玲隐隐觉得这番话有一点儿道理。 但还是有些担忧的说: “不行,那么万一……” “没有万一。树下不是还有你我托底吗?”李想已经猜到张玲要说什么,于是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解释说,“所以此刻我们作为父母的最大作用,便是护着孩子不受生命威胁,或重伤便好。” 张玲没有理解李想的用心! 反而对他积累了更多的失望。 于是难以理解的冲着他大喊: “你……李想,从没想过,你竟然对孩子如此无情!算了,你不上树救孩子。请你放手!我去。” 李想没有立刻放手,真心祈求说: “玲儿,你先别激动!等我把话说完了,你若还觉得我说的没道理。那我便亲自上树把小豆子带下来。” 张玲压制着心中怒意,又不放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孩子,目前小豆子还是很安全的。 她这才看向李想说: “好,我今儿倒想看看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李想这才长舒一口气说: “玲儿,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希望把小豆子当成笼子里的金丝雀来养呢?还是想把小豆子培养成能翱翔于天际的雄鹰呢?” 张玲听完再次抬头看向骑在树杈上的小豆子。 她不傻! 自是明白李想这么问的用意。 若把小豆子当成笼子里的金丝雀来养。 那便是完全丧失野外生存觅食的能力。 那么待他们百年之后,必定会难以放心小豆子。 所以为了让小豆子长大后能够很好的生活在社会上。 她看着李想郑重的选择“雄鹰”。 张玲决定亲自劝说,接着后退两步,抬头看着树杈上小豆子说: “孩子听我说,你别怕!想想你自己是怎么爬上去的?妈妈相信你就能怎么从树上下来……” 小豆子可没有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尝试的坐起身,回头看了一眼主干,距离大概差不多两米远,打算从原路返回心又怂了。 也许是感觉树杈与地面太高了! 惧怕心理让小豆子重新紧抱树杈哭泣道: “不行,这里好高,小豆子一起来就脑袋晕晕的。害怕,人家就是害怕嘛!爸爸妈妈,救命啊!快来救救可怜的小豆子吧。” 李想听到孩子的呼唤,又及时站出来,抬头看着小豆子说: “孩子,别怕!放心大胆的自己从树杈上下来。就算你不幸从树上掉下来了,下面也有爸爸妈妈会稳稳的接住你。” 小豆子一听,那份惧怕感消散了不少,带着几分激动情绪问: “真的?” “当然!爸爸妈妈怎么会骗……” 李想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豆子突然从树杈上站了起来,然后大喊了一声: “爸爸,我下来了。你可千万要接好了呀!” 话音刚落,小豆子闭着眼,直接从树杈上跳了下来。 李想反应灵敏的稳稳将小豆抱在怀里。 一旁受惊的张玲,这才把搀扶的手撤回,抬手就拍了一下,小豆子的额头抱怨道: “你个小家伙,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让你从树上原路返回的下来。你竟敢直接从树杈上跳下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的吗?” 小豆子憨笑着摸着自己的额头,故意装作几分委屈的说: “爸爸都保证一定会接住小豆子的。小豆子一想,为了能少担惊受怕一会儿,原路返回实在太慢了。干脆直接跳进爸爸的怀里该多快啊。” 现在已经成功从树杈上跳了下来。 小豆子不经意的眼睛余光偷瞄了一下挂在树上的许愿袋。 好明显啊! 于是忐忑不安的小心脏,有些担忧张玲李想会追问。 李想听完小豆子的解释,也笑呵呵的说: “不错,真的不错!不愧是我李想的女儿。为人处世从来都不走寻常路。这点儿还真像我!” 李想身为民工的时候,有着不错的工资。 但他不甘现状,更不想被社会上某些人瞧不起。 于是选择自学考试,并成功取得了高级工程师资质。 而他并没有专业干几天高级工程师,反而为了奶奶的病给真李想当起了替身。 所以李想的人生本来就没有走寻常路。 “那是!我是爸爸的女儿,不像爸爸还能像谁?”小豆子带着几分自豪说。 话已经说到这里。 小豆子没有发现父母有追问的迹象。 于是担忧的小心脏安定了不少。 张玲听着自夸味道的话语,抬手轻捏了一下小豆子的鼻头说: “就不能像妈妈一样稳重一点儿?” 小豆子带着几分憨笑说: “小豆子已经很稳重了。你不知道同学们都怎么说我吗?他们都嘲笑我老成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至此,小豆子更加放心了! 认为张玲李想应该不会再追问了。 张玲心中有些难受的说: “好好好!那你就从此多活泼一点儿。” “嗯嗯!小豆子知道了。” 张玲满意的对孩子点点头,然后有些服气看向李想指责道: “喂,李想,我刚怎么听着某些人好像在自夸啊!请收敛着一点儿,我越发觉得都是你带坏了原本乖巧的小豆子。” 小豆子维护李想道: “妈妈!” 而此刻的李想因为张玲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不走寻常路的弊端已经显现。 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不能以现在的身份向张玲表达爱意。 于是他收敛笑意的看着怀里的小豆子说: “孩子,请记住你的行为可以活泼一点儿,但你的态度一定要稳重一点儿。不管何时要坚守自己的初心。别轻易因为外在诱惑,迷失了自己。” 这话是对小豆子的说的。 也更是对李想自己说的。 小豆子虽然现在不完全懂这番话的含义。 但还是很听话的对李想说: “嗯嗯,爸爸你放心,小豆子记下了。” 张玲感到李想的话像是有所指。 于是试探性的对他说: “李想,你说的这些话听着很有哲理嘛!感觉就像是你的个人感悟。” 乍一听,张玲像是在夸他。 于是他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说了句“谢谢”。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张玲话锋一转的问: “所以请老实说,你因为什么诱惑迷失了自我?” 李想略带几分尴尬的极力掩饰道: “哪哪有什么迷失自我?孩子,当着孩子的面,玲儿求你让我留存几分,身为孩子父亲的威严好不好?” 张玲看向李想怀里的小豆子,这才没有咄咄逼人的继续深究道: “好好好!看你紧张的样儿,我就是随便问问啦。你要是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小豆子没有搞明白的问: “妈妈,你刚才的意思是在担忧爸爸,会跟那姓两个字的女人跑了吗?这个你可以完全放心啦!爸爸就连做梦的时候都会叫妈妈你的名字。又怎么会轻易跟那个女人跑了呢?” 张玲听着小豆提起李想做梦都会叫她的名字。 她的身体立刻散发出一股燥热之感,犹如烧烤一般把她白嫩的脸颊也烘托的彤红。 也因小豆子称呼上官傲雪为姓两个字的女人。 从而心中莫名的感到一丝怪异。 有几分高兴,也有几分悲凉,更有几分担忧。 果然,祭天之后在享堂发生的事情对小豆子造成了不良影响。 她伸手抚摸着小豆子的小脸蛋严肃的说: “孩子,你刚说的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不会是……” 说话间她的目光看向李想。 李想心中一紧,连忙对她摇头否定道: “不是,玲儿,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今日我可没有时间教孩子说这些话的。” 见张玲对他的怀疑没有消减,于是略感着急的看向怀里的孩子说: “小豆子,你倒是说话啊!你刚说的那些话究竟是谁教你说的?” 小丫头疑惑面容里带着几分委屈说: “妈妈,小豆子学会说话都好多年了。不就是像平常说个话而已。又不是做学问,写文章,用不着让人教的。” 话是这样说,但小豆子根本不知道。 这些话确实有潜意识的跟扮相帅气的小姑娘学过。 因为扮相帅气的小姑娘与小豆子玩耍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说一些类似的句式。 这些句式格式,乍一听让小豆子感觉非常有道理,同时更加具有说服力了。 孩子,最是善于模仿! 小豆子为了能让张玲与李想尽快走到一起。 所以急切的想要让自己说出去的话更有说服力。 于是小豆子听得多了,也就自然学会了如此说话。 张玲虽然有所怀疑! 但小豆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又不得不选择相信。 她接着略微考虑了一会儿说: “小豆子,你听妈妈说。以后可不能随意乱称呼长辈什么姓两个字的女人。即使你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行,更加不能背着别人如此说话。” “哦!”小豆子极不情愿的应承着。 因为她没有感觉到自己如此说话有什么不对。 而张玲像是看出了小豆子的小心思。 于是继续接着话茬解释说: “你如此不礼貌会,被别人误以为你,是一个没有爸爸妈妈,教你做人的坏孩子。相信小豆子最是不愿意被人误会,自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对吧。” 这些话明显触碰到小豆子的柔软的内心。 小豆子确实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所以立刻一脸郑重的看向张玲回复道: “妈妈,请你放心!小豆子记在心里了。今后一定会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立志一定成为爸爸妈妈最大的骄傲!” 第187章 祭礼结束 机灵的小豆子知道一般父母对子女的期待。 因为阿霜可没少在她面前提起父母的唠叨。 唠叨如何不满意阿霜的表现。 一个劲儿的逼着阿霜一定要成为父母最大的骄傲。 小豆子只是将阿霜的苦恼移花接木的表达出来。 没想到张玲的脸上就挂起了满意的笑容。 正当小豆子赞叹天下的父母都是一个样儿时候。 张玲却一手轻捏了一下小脸蛋问: “傻孩子,你可知道成为父母最大的骄傲都应该做什么?” 小豆子习惯性的摸摸耳垂说: “学习好!” 这个回答可是学校所有老师所灌输的标准答案。 学校里的老师更是将这个标准答案演绎到了极致。 只要学生学习好,即使学生行为再如何恶劣,也是可以被老师谅解,甚至是赞赏的。 但凡学生学习不好,哪怕一个无心的举动,也会让老师暴跳如雷,动不动就要让你把家长请过来,并连同家长一番教育。 阿霜很不凑巧的就是那个经常被要求请家长的。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学习好,确实可以让你成为父母眼中的骄傲。但并不是成为父母骄傲的唯一路径。” “什么意思?”小豆子问。 认为回答是标准答案的小豆子。 竟在张玲这里没有获得满分。 于是充满了好奇心看向张玲。 张玲充满爱意的手抚摸着小豆子脸庞说: “我知道孩子你这么说就想获得更多的爱。但你当知想得到爱就要先学会自爱,时刻懂得维护自己的形象。” 小豆子的心思被张玲直接说了出来。 于是有点难为情的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说: “孩子,你既然想成为父母的骄傲,那就更要学会自己发现自己的闪光点,然后才能展示给父母。” 小豆子似懂非懂的应承了一句“哦”。 一旁的李想也严肃认真的看向她。 她冲着李想笑着点点头,接着对小豆子说: “要知道对父母来说,从孩子你身上发现值得骄傲的事很多。不是只有为了功成名就,从而奋力学习好这一个选项。当然更不是局限在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小豆子听着这里,瞬间感到自己比阿霜幸福多了。 因为阿霜的父母每天让阿霜活在别人家孩子的阴影里。 于是带着幸福的笑容冲着张玲又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微笑着点点头接着说: “妈妈只希望孩子你健康活着,将来更能自力更生。但要说为你感到骄傲,那要说的点就很多了。比如,小豆子你能跌倒自己爬起来不哭了,有自己的坚持的目标了,懂得关心父母了等等。” 小豆子有点儿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玲问: “妈妈,这是真的吗?” 张玲所说的这些对小豆子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感觉能分分钟的就令张玲妈妈活在无限的骄傲里。 当看到张玲微笑着冲她点头说: “孩子请不要把你的情绪和努力,全都托付给学习。学习是很重要,但体验生活更重要。学习这种事,问心无愧就好。妈妈只要知道这已经是你最大的努力了。自然也会感到骄傲的。” 小豆子就激动大喊: “妈妈,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因为张玲这是解放了她的天|性。 小豆子可比像阿霜一样的同学们幸福多了。 只因总有句话激励着无数家长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所以很多家长拼命的让孩子把所有情绪与努力都托付给了学习。 殊不知很多时候并不是孩子输在了起跑线上。 而是有人站在终点线上呐喊着让你快跑。 当然这里终点线的他们,并不只有单纯意义上的学生。 还有你我一直忽略的资本。 所以起跑线上的孩子,在终点线上他们看来,本来就是一个乐子。 而张玲伸手摸了摸小豆子的小脸蛋,浮现出几分自豪的笑容说: “反正只要知道小豆子是妈妈的女儿。你以后生活里每一次成长,也都会让妈妈很容易感到骄傲的。没办法,妈妈喜欢小豆子,很多时候骄傲的点就会很低。” 一旁的李想听出来。 张玲这是把小豆子视如己出了。 他怀里的小豆子伸手示意要抱抱张玲。 于是他向前走了两步,在小豆子抱住张玲的瞬间,李想就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两只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三人的心再一次凑得这么近。 近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一同律动。 这仿佛象征着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远处的雀鸟同时发出欢快的鸣叫声。 更像是在为他们这幸福的一家人送祝福。 翌日清晨。 李想就像个专门研究民族文化的专家。 从昨天获悉要让张玲主持换索仪式。 他就一直在为张玲普及一些关于换索的知识。 也是为了避免张玲在换索仪式的时候,不至于什么都不懂的手忙脚乱。 话说“换索”,顾名思义就是指更换身上带的旧索绳,换戴新的索绳。 在满族萨满教祭祀中,有一位始祖母女神,叫“佛托妈妈”和“柳枝祖母”。 在平常日子里,它的神位是在西墙祖宗匣北侧,挂在索伦杆上一尺多长的黄布口袋,俗称“子孙口袋”或“妈妈口袋”。 清乾隆年以前满族不修谱,各民族均以索绳记录本族人口繁衍情况,因此称索绳为无字家谱。 上面挂小弓箭是代表男孩,布郎铛是代表女孩。 以前是每年都要更换一次索绳,线要向九家要,有白、青、兰、三种颜色,搓成一股绳。 搭在小孩脖子上打个交叉节,不系扣,锁绳即是索线,只是在祭祀时戴一下,平时放在索口袋里。 索口袋是用1尺黄布缝成的,上口穿上绳能收回,里面装有一条长绳,约十多米长。 锁为彩线打成之粗绳,沿缝夹以五色布条,悬其一端于隅之钉上,拖之门外左侧柳树枝头而系之,下陈黄米粉团及煮熟小鱼各一碗,向之跪拜,是为拉锁。 以新彩线换童男女脖上所带之旧彩线则为换锁。 此外,按俗女孩出嫁时要从索绳上把自己的索摘下来,即所谓“摘索”。 李氏家族的原始索绳,上面挂满了小弓箭和布郎铛,由于年代久远,已抖落不开了,索口袋的布也变成黑色了。 索口袋在清初时都一直保存在穆昆达(即族长)家中。 族中某家生孩子时,都要禀报族长并作标记于索绳上,索绳记录着家族的人口数量。 以上常识,李想每说一条都会询问: “玲儿,我说的这些你还有哪些细节不懂?不懂就说出来。我可以再为你细细讲一遍。” 一旁小豆子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带着几分天真的口吻说: “爸爸,你放心!举办仪式的时候,妈妈如果忘记了,小豆子一定会提醒的。” 张玲则表现出几分溺爱,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 “好好好,我们的小豆子最是聪明了。” 而李想却当头浇了一盆凉水道: “嗯嗯,我们的小豆子是厉害!都说了好几遍,闺女你到时候一定要拿布郎铛。你却对小弓箭情有独钟的,总是挂在嘴边说个没完。” 李想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小豆子狡辩的抓住李想的胳膊摇晃着解释说: “爸爸,我懂我懂!人家就想知道小弓箭到底能不能玩?你快告诉我嘛。” 李想无奈! 没想到小豆子依旧像个男孩子一般对小弓箭最有兴趣。 于是只能再三交代让张玲到时候多看几眼小豆子。 享堂区。 在院中放一供桌。 张玲在李想的帮助下,将昨日事先看好的小柳树(不得用其他杂树),砍了带回。 于祭祀开始之前栽于院中东南方向立,上面挂上红黄兰白纸条和水团子。 (注意:这棵柳树俗称“神树”或“娘娘树”等)。 萨满从祖宗板下面取下索口袋,打开抽绳,取出子孙绳,将索绳一端固定在室内西墙神位的祖宗板北头扬手架上(或拴在挂子孙口袋之处); 另一头顺着子孙杆子(棚杆、悠摇车的杆)扯到院中所载柳树枝上,再将新备“求福索”。 用从福寿双全的九家所要五色彩线捻成,挂在树枝上,在西墙神位前供桌上,摆糕饼、香碟、酒等。 其所用之糕饼,通常以九为数,或每盘九罗每罗九个,俗称“九罗饼”。 或每盘九个,共九盘。 再将祭猪捆缚置神树旁。 (注意:若因经济条件所限,也有很多家族用家禽或鲤鱼作供品。) 主祭人张玲率众人向西墙神位叩头上香祷告毕。 将室内供桌抬至室外神树前将祭品用具等重新摆好,叩首祝告后开始领牲省牲,仪式略同朝祭。 待肉熟后仍摆件拿件上供行礼,亦与朝祭略同。 如以鸡、鱼等为供品,则蒸(煮)熟装于盘内供之即可。 献祭叩头时,由张玲率领应换索的儿童行三叩头礼,也有的是全体祭祀者均参加。 上供行礼毕。 萨满围着供桌和柳枝诵唱换索神歌。 族众男女拿着代表男孩的小弓箭,代表女孩的布郎铛,在萨满歌舞祝祷下纷纷将信物挂在索绳上,祈求福绥。 需换索者(一般为十五岁以下儿童)依次到供桌前向神树叩头。 张玲以柳枝蘸净水遍洒之,以彩线各套其颈。 然后,将其前次祭祀所用旧索,从子孙绳上取下(仪式后统一焚化),再领取树枝上所挂新索戴于颈上,再叩首退下。 待全部戴完后,以所供之“九罗饼”分食。 也有的将饼煮(蒸)熟后,夹于神树枝叉上,使小儿抢食,俗称为“抢福”。 族中小孩争抢水团子吃讨吉祥。 用猪祭,此时即可以分食祭肉,仪式略同朝祭。 仪式一般至中午即结束。 所换之新索或三天后、或于祭祀结束后摘下,系于索绳上。 如系为女儿出嫁摘索,祭猪等供品由女婿家提供。 且只取下旧索而不再换戴新索。 但其祭祀多单独举行。 萨满将索绳收回索口袋,仍旧挂在祖宗板下。 神职人员吃完晚饭后,开始净屋子、扫院子,将祭礼期间吃下的猪骨等杂物一起向南送出百步外扔掉,回来时不能再进神堂,萨满在院门外磕三个头后才能离开。 至此! 李氏家族的祭祀活动已然结束。 不过,小豆子果然在这个换索环节出现了意外。 她倒是规矩的拿了正确的布郎铛。 只是与扮相帅气的小姑娘互相掩护的偷拿索绳上小弓箭。 当时的张玲仅仅以为这两个孩子意外摔倒而已。 不曾想在次日接小豆放学的时候,亲眼看到小豆子的好朋友阿霜,手里竟拿着一个熟悉的小弓箭。 张玲一脸严肃的指着小弓箭说: “小豆子,你是不是该给妈妈一个解释呢?” 机灵的小豆子故意打马虎眼介绍道: “妈妈,你不认识了吗?这位可是小豆子最要好的朋友阿霜啊。阿霜,别愣着,快向我妈妈打招呼。” 阿霜很听话的配合的鞠躬道: “阿姨,你好!我是阿霜。听小豆子说今日她要到新家生活了。阿霜就是想问,我能一起去参观参观吗?” 张玲听着乖巧阿霜的话语,只能暂时把小豆子的事情押后,随即挂起温柔的笑容回答道: “既然你们都是好朋友。只要阿霜的父母同意,阿姨我自然也是欢迎的。” 于是小豆子拉着阿霜的手欢快的原地蹦跳了起来。 口中还不停的赞扬张玲妈妈的好。 小家伙的目的很简单! 自然是想让张玲忽略她从宗祠拿出小弓箭的事情。 此刻! 李想来到张玲身边带着几分歉意说: “玲儿,我来了。不好意思,我已经提前往这里赶了,可是路上还是有点堵。” 张玲微微一笑的回答道: “没事,我也刚来。” 李想又笑眯眯看向蹦跳的两个小姑娘问: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高兴的事?看把她们高兴的。” 率先察觉李想到来的阿霜提醒了小豆子。 小豆子又恰好看到阿霜手中的小弓箭。 有些害怕的被李想看到,想要伸手抢夺,并暂时藏在不宜被发现的地方。 但兴许阿霜太过于喜欢小弓箭了。 误认为小豆子要收回送给她的小弓箭。 直接与小豆子扯拽中不慎把小弓箭掉在了李想的脚边。 李想看到小弓箭,立刻收敛了笑意,随即一脸严肃的俯身捡起道: “小豆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今儿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知道在离开宗祠之前,李想再三对小豆子说。 只拿属于他们的东西离开,属于宗祠的东西绝对拿。 而小豆子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完全遵守李想的话。 第188章 李想承诺 张玲可不会过分溺爱小豆子。 一般李想对小豆子正常的教育,她都会保持观望态度。 更何况小豆子的行为多半涉嫌偷盗。 她可不愿意让小豆子对此形成不良习惯。 小豆子在拿小弓箭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想要玩会儿。 只因在宗祠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只有这些平日里没有见过的玩意儿,才能引起小豆子浓郁的玩心。 当扮相帅气的小姑娘提出要偷拿回家。 她也意识到这样偷拿的行为欠妥。 而扮相帅气的小姑娘为了消除小豆子的自责的心理。 聪明的则提出互相把自己拿的东西送给对方。 并说服小豆子她们这么一番操作就算不得偷盗了。 不得不佩服扮相帅气的小姑娘有着李云龙的诡辩之才。 因此小豆子就被忽悠的暂时心安的收下了小弓箭。 不以为小弓箭会顺利的被带出去。 不曾想意外还是出现了。 此时。 小豆子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委屈看了看小弓箭说: “这个……这个我要是说太爷爷送给小豆子的。爸爸你愿意相信吗?” 当时这件事的具体过程只有小豆子与老族长两人清楚。 小豆子只是觉得告诉父母,张玲与李想大抵不愿意相信。 多半会强行要求她把准备给阿霜的礼物还回去。 所以小家伙就一直隐瞒没敢说。 换索仪式接近尾声。 精明的老族长早就一眼看出小弓箭少了。 于是就当着张玲的面把小豆子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单独聊聊。 这个过程中小豆子大概已经猜到了问题。 忐忑不安的心跳动的越发剧烈。 刚停下脚步就对老族长开口说: “那个……那个太爷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小豆子肚肚饿,还要吃饭呢。” 老族长摸摸胡须,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说: “听我听说小豆子在换索仪式中故意摔倒,偷偷拿了别人的小弓箭玩。” 小豆子胆战心惊的清楚看到,老族长说完话,那双犀利的眼睛,特意看了一眼,在远处玩耍的扮相帅气的小姑娘。 这才明白这几天与她一直开心玩耍的小姑娘告密。 小豆子吞咽着口水,尽力安抚着慌张的小心脏。 随即收回目光看向老族长点头回答道: “嗯嗯。” 虽然有所不情愿的,还是从身上拿出了小弓箭,并双手置于老族长的面前继续说: “小豆子觉得小弓箭有趣,只是想要玩几天。太爷爷,要是因此不高兴。那小豆子就把小弓箭还给你。只求……只求太爷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好吗?” 老族长摆手笑着说: “小弓箭虽然是属于宗祠的东西。太爷爷也是可以为了宗祠也是代为收回的。但是只因为xx家的淘丫头又转手送给了你的。那么太爷爷做主了,小豆子你就放心的拿着吧。” (注意:xx家的淘丫头,指的就是扮相帅气的小丫头。) 小豆子激动的连忙将小弓箭抱在怀里开口确认道: “太爷爷,这个真的能送给我?” 老族长笑着冲小豆子点头“嗯”了一声,并接着解释说有空了会安排人,为宗祠补上小弓箭的。 小豆子随即又礼貌性的对老族长表达了感谢。 因为老族长在小豆子心目中已经彻底打上了坏人标签。 老族长见小豆子安静了下来,继续笑眯眯的说: “哦,对了。太爷爷还是很好奇!小豆子为何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呢?” 小豆子眼中含着晶莹,也不自觉的看向远处,同样望着她的张玲李想说: “因为我喜欢爸爸妈妈。不想让爸爸妈妈认为小豆子是个坏孩子。更不想让爸爸妈妈嫌弃的再次抛弃小豆子。” 这段被抛弃的经历就像是无法磨灭的烙印一般。 深深的烙在了小豆子的灵魂深处。 即使现在每天都被张玲李想的爱包裹着。 小豆子也依旧担忧着历史会重现。 而黄土都已经埋到脖子处的老族长,自然瞬间明白了小豆子的小心思。 于是伸手摸摸小豆子的脑袋和蔼的笑着说: “哦,我懂了!这个小豆子可以放心。太爷爷向来看人最是准了。请相信爸爸妈妈不会抛弃你的。因为他们同样深爱着小豆子。” 小豆子最是喜欢听这样的话了。 可以暂时性的让小豆子心安不少。 不过,小豆子还有一件事很不愿意想问老族长。 但是看在扮相帅气的小姑娘这几天总是陪她一起玩耍解闷的份上。 于是又怀着几分忐忑的心,看向远处玩耍的淘丫头问: “那个太爷爷还有一件事小豆子想问……” 老族长也看向淘丫头,开口打断了小豆子的问话说: “我猜小豆子一定想知道淘丫头会怎么样吗?” “嗯嗯!”小豆子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担忧。 因为小家伙心中确实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做错了事情,当然要家规伺候了。” 老族长说话间,给站在不远处的管家一个眼色,管家一挥手,其身后的一个黑衣壮汉,直接上前抱起了淘丫头。 任凭淘丫头如何呼唤着妈妈,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 因为大家都知道黑衣壮汉是老族长的人。 所有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黑衣壮汉把淘丫头丢进院子的东耳房。 老族长在黑衣壮汉执行命令的时候,还继续对小豆子解释说: “按照家规要关进小黑屋让其反省三天。” 小黑屋! 小豆子因为这三个字瞬间满脸惊恐起来。 前两天她就是被关了几个小时而已就差点彻底崩溃了。 这要把淘丫头关上三天啊! 小豆子仅仅只是想想浑身就开始不自觉的冒着冷汗。 “那……那……”小豆子此时紧张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因为小家伙同样也担忧自己会被身边的这个坏人丢进小黑屋。 一旁的老族长看着颤栗的小豆子,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一手轻拍在肩膀上,小豆子身体瘫软下坠,老族长及时伸手抓住衣领拎了起来,还一脸疑惑的询问: “小豆子,你这是饿虚脱了吗?哎呀,都怪太爷爷疏忽了。走,我带你去找妈妈吃饭。” 小豆子听到老族长的话,不愿意被看扁了,便强撑着一口气,最终稳稳的站了起来,并鼓起勇气说: “不,不是!那个小豆子是不是也要被关小黑屋?” 老族长一脸惊讶的看着说: “小豆子可是太爷爷最疼爱的玄孙女。太爷爷才舍不得关你小黑屋的。孩子,记住了。以后别再问太爷爷这种幼稚的问题了。听到了没?” 小豆子仿佛又绝地逢生的连忙笑着猛点头说: “嗯嗯,听到了。太爷爷你对小豆子可真好!” 老族长满意的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了句“真乖儿”。 这父母的手法远远看与爸爸妈妈没有一点儿区别。 可是对小豆子来说就像鳄鱼的眼泪。 令人胆战心惊! 虽然已经彻底离开了李氏宗祠,也算是逃离了老族长的掌控范围。 现在只是单纯的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小豆子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像是被一股寒意侵蚀着颤抖。 一旁的张玲看到了颤抖的小豆子,贴心的帮她穿一件外套说: “最近早晚温差大。快穿一件衣服,别再冻感冒了。” 李想刚还一副严肃冷酷的模样,转眼间多了几分担忧对她说: “对,先听妈妈的,快穿好衣服。” 小豆子想当然的以为李想不再计较这件事了。 于是展开笑颜的连连点头。 更是有点儿得意忘形的对张玲说: “妈妈,我们今晚要吃什么?小豆子要吃最爱的……” “唉唉,等等。小豆子,看来你是忘记了什么?”李想连忙开口打住小豆子的畅想,继续严肃的说,“爸爸有必要提醒你,今儿要是没有一个令我满意的解释,你就别想吃饭。说!” 小豆子见今日这劫是躲不过了,于是吐槽的说: “啊,爸爸,你的记性咋就这么好呢?小豆子都忘记了你问什么了。你竟然还记得!” 一旁的张玲听到小豆子这么说话。 不禁的看着哭笑不得的李想莞尔一笑。 李想略感尴尬的,故作生气的抬手,吓唬小豆子说: “不记得是吗?要不要我帮你回想回想?” “救命啊!妈妈,救命啊!爸爸要打人了啦!” 小豆子像是真的害怕了,连蹦带跳的躲在张玲身后偷瞄着。 张玲护在小豆子对李想象征性的带着几分斥责的口吻说: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还敢对小豆子动手!” 李想连忙摆手苦笑着解释道: “不,不是,我真没想打她。主要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这孩子有时候实在是太皮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受到庇护的小豆子,得意的冲着李想吐着舌头。 不过,小豆子并不知道她的行为竟被张玲也看到了。 张玲也是无奈摇头的同时轻拍着小豆子的脑袋说: “小豆子,你还是说说小弓箭具体怎么回事?妈妈今儿也很想听听你的合理解释。” 小豆子听到后仰头看向张玲,苦恼的大声“啊”了一声。 深知今日她绝对是逃不脱这个问题了。 于是从张玲的身后走了出来,眼中充斥着当天对老族长的恐惧,分别看了看张玲李想说: “小豆子刚说得就是实话。小弓箭的确是太爷爷送的。当日……” 小豆子详细的为他们讲述着当日发生的经过。 包括老族长刻意当着孩子的面,把扮相帅气的小姑娘,派人丢进了小黑屋。 张玲一个大人在事后仅仅是听着小豆子的讲述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可想而知老族长做这些的时候,给小豆子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她当初是看到了被丢进小黑屋这一幕。 她没有看到小豆子人就想当然的以为小豆子没有在场。 更懊悔当初为何就没有想到老族长当着小豆子面故意为之? 她现在把小豆子拥入怀里,一个劲儿的抚摸着脑袋安慰着。 “别怕,有妈妈在!” 说着说着,她凶恶的目光看向李想,那感觉就像是要把李想生吞活剥了。 李想心中也是恼火! 怒火已经完全涨红了他的脸,双手捏拳冲着天空大喊一声。 然后刚向远处走了几步,便忍住又如泄了气的气球返回。 他要不是碍于自己是真李想的替身。 担心破坏了真李想给他定下的人设形象。 他也很想现在就冲过去把老族长给生吞活剥了。 李想的这番表现着实把现场三位女性吓得不轻。 尤其张玲母女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旁的阿霜有几分害怕的躲在张玲身后拽着其衣襟说: “阿姨,阿姨,叔叔他怎么了?看着好害怕啊!阿姨,阿姨……” 在叫了五六遍阿姨之后张玲这才醒过神的安慰说: “哦,没事没事,孩子别怕,叔叔仅仅是日常发神经而已。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 阿霜有点儿不敢相信的看向小豆子。 日常发神经,竟连女儿都被吓傻了。 不过,也回过神的小豆子冲她微微笑了一笑。 阿霜这才放心一些。 至少可以肯定张玲阿姨说叔叔不会伤害她是真的。 李想恢复理智,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冲动,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强迫的挂起笑容,伸手邀请的说: “吆,都这个时间了。咱们的两位小公主一定饿坏了吧。走,我们这就回家吃饭。” 两位小姑娘对李想态度的突然转变,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的呆呆看着。 张玲伸手牵起俩小女孩微笑着说: “别愣着了,我们回家吃饭去。” 小豆子万万没想到她的劫难就这么轻易结束了。 不过,在乘车回家的途中,张玲还不忘嘱咐小豆子。 以后再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 而小豆点头答应完,又意外的开口,疑惑的问: “妈妈,可是小豆子还有一点不明白。这一次小豆子不也告诉你们了吗?但好像你们并没有把坏人怎么样。” 张玲听着小豆子的质疑,心中不禁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现在的她,在听到真相后,除去对老族长的无尽恼怒。 她目前貌似还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开车的李想,突然把车停靠在路边。 先是给了张玲一个温馨甜蜜的眼神。 像是在告诉她别在自责自己的无奈,接下来可以放心的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他。 接着他用充满父爱的眼神看向小豆子说: “孩子,你放心!现在爸爸妈妈不立刻去惩治坏人。并不代表爸爸妈妈会放过坏人。” 小豆子貌似有点儿理解的点点头。 李想则继续解释说: “相信你的老师也经常在说,如今可是法制社会。爸爸妈妈一定会用正当的手段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保证为小豆子出了这口恶气。” 第189章 浴室意外 一旁的张玲也看向小豆子点点头。 她非常感谢李想可以为了孩子给出这样的承诺。 那感觉就像是迷失在海洋的一艘船看到了灯塔。 再确切的说是一间房屋的关键顶梁柱。 他的存在就会使她无比心安。 以小豆子的认知虽没有完全理解。 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因为小豆子从父母的态度中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了被重视。 缺乏安全感的小豆子最是在意这些。 与此同时。 不清楚阎瑗也搬进来的陈剑,像往常一样直接开门而入。 他一进门听到厨房的方向有人忙碌,想当然的以为是李想在做饭。 于是就开始滔滔不绝的抱怨着出外勤的辛苦。 交代了他今日特想吃李想的秘制炖肉。 接着就表达说要先去浴室泡一个热水澡。 厨房的父亲听到这话,一脸惊愕的冲出来,想要提醒这个时候阎瑗也在洗澡。 不过,很不幸的是父亲晚了一步,并没有见到说话的陈剑。 他又想起李想表示说,家中浴室不止一个,一般情况下陈剑都会用李想房间的浴室。 而阎瑗则用的张玲房间的浴室,想来应该不会撞在一起。 今日的陈剑站在了李想房间的门口,脑海里突然涌出李想不止一次对他的抱怨。 总是说陈剑用完他的浴室不清扫一下。 而今日的陈剑很累,更加不愿意清扫。 随即钻进了旁边张玲房间的里。 他一进门就记起李想说张玲今日会搬进来住。 不过,不记得会被安排在李想旁边的哪间房。 所以他特别留意了一下房间陈设,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更没有发现一件外来外来女性用品。 于是就心安的闯进了有点儿雾气缭绕的浴室。 令陈剑有点紧张的连忙关门说对不起。 推卸责任的说对方洗澡不关门,他的闯入都是无心之过。 只是没有听到任何回应,脑海里同时回忆着浴室内的景象,感觉浴室里压根没人。 陈剑二次壮着胆子打开了浴室,偷瞄着确定没人之后,上前关闭了正在放水的龙头,顺手试了一下水温刚合适。 刚想激动的立刻宽衣泡澡。 可还是隐隐感到有点儿不对劲儿。 于是又出了浴室仔细查看了房间里没有外人。 也没有其他人已经入住的痕迹。 这才想当然的以为李想体谅他今日出外勤辛苦。 所以提前给他放了洗澡水。 想想就忍不住的夸赞着李想这个哥们真不错! 陈剑放心的重返浴室,迫不及待的立刻跳了进去。 一个大男人泡浴像个孩子一般在浴盆里划水玩着。 陈剑一脸享受的说,他要是个女人,一定会疯狂的嫁给李想。 看看这恰到好处的水温,再看看他喜欢的泡沫,以及这水里不断散发着淡淡的迷迭香等。 李想照顾人的贴心一点儿都不逊色一个女人。 陈剑的嘴角不自觉挂起意味深长的笑意说: “李想,对不起,我好像已经深深爱上了你,这可怎么办呢?” 说完,陈剑躺在浴盆里开始泛起了迷糊。 仿佛在做一个美梦,一直都在笑。 许是梦境太令人沉醉。 浴室的门再度被打开,浴盆里的他竟没有丝毫察觉。 只见阎瑗裹着浴巾,手里提着她洗浴的必备品。 有泡浴球、身体乳、一串葡萄等等。 一看阎瑗就是来享受她梦寐以求的泡浴。 她从一进门就一直低头吃着提篮里的葡萄。 浴盆里躺着的陈剑,许是觉得这样躺着不过瘾。 故意下沉,把整个身体都没入水中。 从而感受着被温暖包裹的感觉。 所以阎瑗即使站在浴盆旁边,也没有发现浴盆里有人。 她顺手将提篮放在一旁,双手解开浴巾的同时刚抬脚踩了进去。 一脚正好踩在了陈剑的肚皮上,意外感受到的柔软触感,让阎瑗心中不禁有点犯嘀咕。 再看脚没入水里的深度,她才意识到浴盆里有东西。 她刚想深入探查,便发现水面在冒泡。 有活物! 许是天生对陌生东西的恐惧心理。 让阎瑗下意识的迅速将踩在水里的脚抽出来。 同时! 陈剑的脑袋从水里探出。 恰好把正在扯脚的阎瑗,吓得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后仰的坐在滑落的浴巾上。 她这才惊讶的发现浴盆里竟躺着一个男人。 一声惊呼! 陈剑连忙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渍,睁眼循声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阎瑗。 “陈剑,你个流|氓!” 阎瑗慌乱中立刻把滑落的浴巾挡在身前,然后顺手摸起陈剑的拖鞋,狠狠的摔在陈剑的身上大骂: “滚!你个混蛋还看?赶快给我转过身去。” 陈剑这才连忙撇过头,语气慌乱辩解道: “喂,你骂谁流|氓呢?我看你才流|氓。青天白日未经同意,闯进陌生男人的家里,偷看男人洗澡。我看你就是缺男人缺疯了。” 阎瑗更加恼怒的又飘过去一只鞋,正好砸在陈剑的后脑勺上大吼: “我呸!你才缺男人缺疯了。”说话间,眼神轻蔑的扫视着他的身体,“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骨瘦如柴,全身上下都是肥膘肉,就这小鸡一样的货色,本小姐才看不上眼呢。” 陈剑目光跟随着阎瑗的描述,也在欣赏着自己的身体。 看着看着,他内心还真涌出几分不满意。 这都是次要的。 尤其他竟欣然接受的对阎瑗说: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缺男人缺疯了。所以前不久才慌不择食的请你这个男人婆当女朋友。” 阎瑗忽略了关键词“女朋友”,却对“男人婆”三个字非常恼怒。 顾不得裹在身上浴巾滑落的风险,脱掉自己脚上的拖鞋,一手拿一个的,犹如手提双锤的李元霸,上前左右开弓的捶打着浴盆里的陈剑。 打得陈剑难以招架,一手下意识自卫的挥动中,竟一把又将阎瑗裹在身上的浴巾给扯了下来。 “你故意的吧。” 陈剑听到质问,同时看着还拿在手里的浴巾,这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不是……” 陈剑一脸惊愕,刚想回头解释。 灵敏的阎瑗,阎瑗为此彻底怒了! 顺势把被扯下的浴巾,直接撩起蒙在他的头上,紧接着又给了他一记佛山无影脚。 踹的陈剑脑袋不知撞在了什么地方? 晕晕乎乎的听到阎瑗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 一声猛烈的关门声响起。 陈剑这才敢把蒙在头上的浴巾取下环视浴室。 他为自己准备好的浴巾没了。 显然是被阎瑗顺手拿走了。 而阎瑗留下来的浴巾现在又被他浴盆里的水完全浸湿了。 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浴室的门委屈的大喊: “我陈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每次与这泼妇见面,受伤的总是我。” 脑袋持续传来阵痛。 他抬手摸摸已经肿起来的地方。 不,不行! 他一定要向李想提出抗议! 把悍女阎瑗立刻从这个家里赶出去。 不然,今后他在这个家就完全没了活路。 脑海中仅仅是预测了一下今后的遭遇。 陈剑身体剧烈颤抖着就像是瞬间泡在冰水里一般。 但是他还是失算了一点儿。 因为就在他坐在浴盆里慌神的时间。 阎瑗穿好衣服已经来到了一楼大堂。 正好看到张玲携李想笑着进了门。 阎瑗一反常态的从眼睛里挤出眼泪抽噎着。 张玲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说: “谁欺负你了?” 阎瑗一手指着楼上房间的大致位置,脸上落下两道伤心的泪痕说: “陈剑,陈剑,是那个陈剑……” 说着说着,有点儿羞愧难当的,哭声更加响亮了。 二人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开口说: “陈剑怎么你了?快说啊!” 阎瑗看到李想摩拳擦掌,只差一个契机就定会冲着陈剑爆发。 一旁的张玲看着阎瑗有口难言的样子,像是已经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一手搭在阎瑗的肩膀上耳语道: “你接下来说的话要是不方便让李想听到。可以只告诉我一个人的。不管怎么我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说话间,张玲凶狠的目光看向李想。 那感觉就像是在说李想陈剑狼狈为奸。 目的就是骗她们姐妹入住狼窝。 李想很想解释点什么? 但是不知发生了啥,也只好一脸委屈的看着。 阎瑗掩面擦拭着泪水,眼珠儿打了个转的大声说: “也没啥不能说的啦!就是……就是我去你的房间洗澡,却被陈剑那个流|氓看光了身子。” 话音刚落,阎瑗就泣不成声的抱着张玲佯装大哭了起来。 那伤心的模样,可把天真的小豆子骗的,一个劲儿的在一旁言语安慰道: “阎瑗阿姨不哭!小豆子待会帮你一起揍坏蛋……” 李想听到阎瑗对陈剑的控诉有点难以置信。 但看着阎瑗的表演又不得不让他选择了相信。 父亲刚从厨房走了出来就听到阎瑗说出的真相。 连连自责都怪他没有及时提醒陈剑,这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阎瑗心中不禁感谢父亲的神助攻。 因为父亲的话可以从侧面证明后面回来的陈剑是侵犯者。 不明真相的陈剑恰巧也走了过来。 有些发懵的看着吵闹的现场问: “李想,今儿家中怎么来了这么多的陌生人?这是要搞聚庆祝……” 李想心中酝酿的怒火也达到了极点。 没等陈剑把话说完,李想那沙包大的拳头,直接落在了其脸上。 陈剑因此一个踉跄起身摸着脸,冲着李想大吼: “喂,你发什么疯?一见面就打我!” 李想本来还想痛揍陈剑的,但再次举起拳头的时候,通过陈剑看向孩子的眼神,这才意识到是他太冲动了。 竟然当着两个小孩子的面直接对陈剑动手。 李想这才收敛怒意,把举起的拳头收回,也看向一旁的两个孩子。 当看到张玲贴心的把两个孩子的视线用身体挡住了。 而张玲的双眼对陈剑充满了怒火。 但还是善意的提醒李想别冲动。 他这才有些放心的冲着张玲点点头。 一旁的阎瑗只是看到了李想收住了砸向陈剑的第二拳。 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当看到张玲劝她当着孩子的面收敛着点的眼神。 阎瑗连忙改口抹着眼泪哭诉道: “姐夫,你可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啊!是他,就是他,在闯进了我准备洗澡的浴室不说,还曾故意扯下我的浴巾。我,我不活了。” 陈剑听到这种控诉刚想抵赖解释。 但看到阎瑗都哭成泪人的模样,狡辩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边,竟哽咽的像个结巴一样说: “不是,我……是她……不是,你们……” 张玲这个时候站出来质问陈剑道: “陈剑,别说其他没用的。你要是个男人就当着众人的面说。你究竟有没有扯过阎瑗的浴巾?” 陈剑有些矛盾的咬牙承认道: “这个确实有!不过……” “好啦!你承认就好。别的就不用再狡辩了。”张玲一脸不悦的看向一旁的李想说,“李想,这儿就算是陈剑的家。他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吧。他是你的朋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家?不是……”陈剑一脸疑惑的看向李想。 李想生怕曾经无心的谎言被拆穿。 于是连忙走到陈剑面前不停的使眼色,试图让陈剑别在说下去了。 他同时开口打断陈剑说: “负责!这件事我保证一定会让陈剑对阎瑗负责的。” 然后,又看向张玲示意不远处的沙发继续说: “至于怎么负责?我们都别在这里站着,来,随我先到那边坐下来慢慢商量。你看好不好?” 商量! 阎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的脑海里立刻开始幻想着该索要一些什么赔偿? 以陈剑是智华科技二把手的身份,能给出的赔偿绝对不会差。 当所有人都围坐了下来,阎瑗刚想开口提条件时,这里唯一的长辈父亲开口说: “有什么可商量的?我看这件事处理起来非常简单。” 张玲李想二人同时开口问: “爸啊(伯父),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 阎瑗好像已经猜到了父亲的意图。 还没等父亲开口就率先跳出来大声拒绝道: “我不同意!” 机灵的小豆子一脸疑惑的问: “阎瑗阿姨,爷爷还没有说出办法是什么。小豆子不明白你究竟不同意什么?” “不同意,我反正就是不同意。”阎瑗紧张的环视了一圈依旧强调道,接着又不悦的呵斥着小豆子,“你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安静的一边待着别说话。” 张玲狐疑的看着阎瑗说: “你不同意!老实说你难不成刚才是在冤枉陈剑?” “不是,我没有冤枉他。”阎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陈剑道,“你们不是也听到了。他刚才也都承认了我的说法。” “那就别瞎喊什么不同意。再瞎喊,我们可就不管了。” 张玲一提出,在场所有人,包括两个小孩子都赞同点点头了。 阎瑗只能无奈的让父亲继续表达意见了。 父亲清清嗓子继续说: “我建议很简单。那就是让陈剑把阎瑗给娶回家。一切不就皆大欢喜了。” 父亲直到现在都坚信这两个年轻人是绝配。 第190章 训诫陈剑 父亲的话刚说完。 张玲李想异口同声的表示“赞同”。 而陈剑阎瑗二人非常默契的表示“不同意”。 两个小孩子也出现了分歧。 不过,她们最关心的点是今晚几时吃饭。 肚子饿真的很难受的! 这些大人们都在为了阎瑗的事情,完全忽略了她们的感受。 于是两个小孩只能转移注意力。 比拼谁的预测能力更准一些。 阿霜,挨不住的有一丝想要回家找妈妈吃饭。 但还是望着手中的小弓箭选择陪着小豆子再忍忍。 小豆子为了能尽快吃上晚饭,看向阎瑗问出了张玲三人想问的问题。 “阎瑗阿姨,为什么?”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小豆子。 尤其是阎瑗有点儿惊讶的问: “小豆子什么为什么?” 阎瑗大抵不愿意相信一个孩子会冲她问出这个问题。 因为以一个大人的思维模式。 不管怎么想这个“为什么”最有可能张玲会问。 而不是从一个孩子口中问出来。 小豆子像个小大人一般说: “那个看起来笨笨的叔叔对阿姨好像很好!” 张玲下意识的复述了一下“笨笨的叔叔”。 紧接着在场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陈剑有些不高兴自己被一个孩子这么称呼。 于是瞪眼抬手冲着小豆子吓唬道: “喂,小鬼,你说什……” 一旁的李想看着比陈剑还要生气的,率先抬手朝着陈剑脖颈给了一巴掌呵斥道: “你小子翻天了是吧。还敢动手打我女儿。” “不是……”陈剑委屈的想要试图解释。 李想更生气的说: “还说?你给我安静一点儿。听听我女儿怎么说?” 陈剑环视周围知道唯独他被孤立了起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 只能选择隐忍听话。 小豆子继续对阎瑗说: “爷爷提议小豆子也觉得很不错!只要阎瑗阿姨能同意就是皆大欢喜的结果。那样小豆子就可以提前开饭了。” 说着,小豆子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看向张玲继续道: “小豆子真的饿了!” 一旁的阿霜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小豆子摸着肚皮点点头。 “啊!”阎瑗哭笑不得继续说,“感情小豆子为了能提前吃到饭就把阿姨给卖了呀。”接着又故作生气的说,“你……阿姨以前白疼你了。” 小豆子见状有点儿害怕的,立刻扑进张玲的怀里说: “妈妈!” “阎瑗,你这是干嘛?”张玲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呵斥道,接着又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安慰道,“别怕有妈妈在。” 唯一的长辈张鹏天开口看向李想说: “怪我,这都怪我。饭已经做好了。咱还是别饿着了孩子。要不我们还是先吃饭吧。他们的事情待会再说。你说呢?”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李想带进这个家的。 即便他是唯一的长辈,吃饭这种事情,还是要先问问李想的。 李想与张玲相视一笑,为表敬意的笑嘻嘻回应道: “全凭伯父做主。” 一句“那就如了孙女的愿,我们先吃饭吧”,瞬间让两个萎靡不振的小家伙,高兴的手牵手蹦跳着。 有人说,家的幸福源泉是父母。 但此刻在场所有成年人都觉得家的幸福源泉是孩子。 因为在看到两个孩子开开心心蹦跳的样子。 在场所有大人的脸上无不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饭桌上。 餐食已经吃的差不多。 狡猾的陈剑与阎瑗生怕要被其他人强行撮合。 于是二人神同步的看了一眼对方都开口说: “我吃好了。你们继续……” 二人感受到了不对劲儿,面面相觑的互怼道: “你干嘛学我?” 接着又同步的把头都转到相反的方向说: “谁学你了?” 张玲李想二人看到他们的默契,不约而同的也觉得父亲张鹏天说得对。 阎瑗陈剑二人凑在一起简直太合适了。 小豆子听完阿霜拘谨的耳语,不忍打扰父母的交流。 于是大胆的冲着陈剑开口道: “那个笨笨的姨夫,你面前的那盘凉拌猪耳朵,能帮阿霜夹一点儿吗?我朋友她想吃。” 还没等陈剑生气,一旁的阎瑗很不高兴,看向小豆子质问: “喂,小孩子乱称呼什么呢?敢叫他笨笨的姨夫,我说……” 也许阎瑗对小豆子来说太过于熟悉。 小豆子有点肆无忌惮的吐吐舌头说: “阎瑗阿姨,你刚都已经表示不接受笨笨姨夫。现在又激动个啥?” 鬼灵精怪的小眼睛看向张玲说: “哦,妈妈,我终于懂了!这是不是说明阎瑗阿姨现在又后悔了?” 张玲听完便向一旁的阎瑗会心一笑。 明显就是在告诉阎瑗,她非常赞同小豆子的话。 觉得阎瑗定是后悔之前的决定了。 阎瑗觉得一定是她刚才冲动的为陈剑说话,从而弄出了这种乌龙误会。 她略感生气的看向一直不说话的陈剑。 试图让陈剑立刻站出来解围。 而陈剑先带着几分胆怯偷瞄了一眼张玲,又有几分的无奈的看了一眼李想,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不语。 阎瑗见陈剑指望不上了。 于是只能开口冲着张玲连忙摆手解释说: “不是,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真不是小豆子说的那样。你是知道的我的。我在面对男人的问题,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有见过我决定与前任断绝关系后有藕断丝连过?这没有吧!” 张玲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一会儿点点头说: “好像还真没有!不过,这也不能排除陈剑对你来说就是个意外。” 而一旁的陈剑因为张玲的话有些得意。 一脸自信的看向阎瑗说: “嫂子说得太好了!我看就是你后悔了。” 接着陈剑迅速警觉的看了一眼张玲,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继续说: “嫂子说的对呀!你就是我陈剑这一生最大的克星。每一次见面你都会往死里招呼我。我说阎瑗,求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阎瑗再次听到这类似的话语,竟莫名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 更有陈剑以前似乎与她说过这些话的感觉。 于是目光严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来到陈剑一旁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 最后阎瑗疑惑的摇头说: “不对,我怎么会没有印象?喂,陈剑你是不是……” 陈剑的整个人被看得浑身不舒服。 也没有意识到阎瑗有选择性失忆过。 他只想尽快的摆脱阎瑗的纠缠,大声打断了阎瑗的叙述道: “不是不是!我不管你想要表达什么?但我只想回答你不是。” 阎瑗听到陈剑对她的抗拒。 她的脸上掠过几分失望。 也因此觉得一定是自己的感觉错了。 张玲决定收回之前对他们二人之间的看法。 有几分为了阎瑗的冲动也站了起来。 李想生怕二人当着孩子打起来,连忙上前拉住了张玲,耳语提醒道: “玲儿,为了孩子请你别冲动。” 张玲看了一眼小豆子压制着怒意。 而陈剑却有点儿迫不及待的继续说: “喂,麻烦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吗?我们好像并没有熟到可以靠的这么近。” 张玲真替阎瑗窝火! 陈剑的人渣指数真够高的。 阎瑗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 现在却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俨然就是想撇清关系不想负责。 这才完全不顾一旁李想的阻拦,上前一把抓住准备退回到座位上的阎瑗,指着陈剑的鼻子大声道: “陈剑,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还真够人渣的。有事用得着我们阎瑗,你怎么不说不熟?现在到了要为你的流氓行为负责的时候,你竟敢无耻的说你们不熟?我真……” 张玲愤怒的抬手眼看就要送陈剑一个熊猫眼了。 但还是看在小豆子在身边的份上收手了。 一旁的小豆子看到这种情况。 竟贴心的对张玲说: “妈妈,那个笨笨的姨夫确实很可恶。小豆子也很想替阎瑗阿姨揍他一顿。要不妈妈就替小豆子完成好不好?” 阎瑗听到小豆子的话,展开笑颜,竖起了大拇指。 嗅到了危险的陈剑立刻开口说: “张玲,不,嫂子,你是我亲嫂子。你这孩子也该好好管教一下了吧。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出来?” 陈剑着实不明白,小豆子这个孩子,为何总是对他充满了敌意? 想着让张玲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这孩子。 张玲轻拍了一下小豆子的肩膀,并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然后,冲着陈剑冷哼了一声说: “陈剑,就你这种人渣也配说出让我管教孩子的话?我家小豆子很好!我看最应该受到管教的人才是你。” 被张玲护着的感觉真好! 这温暖的感觉让小豆子不再惧怕陈剑。 陈剑见他的请求根本没有得到重视。 于是改变了策略。 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摇摇头说: “完了完了,这个世界算是彻底完了。竟连最基本的长幼尊卑都没了。一个孩子对我一个大人出言不逊,现在倒成了我的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陈剑试图用长辈的身份让小豆子产生自责心理。 小豆子听到陈剑的话,确实有点儿动摇,以为自己错了。 于是眼中充斥着几分自责感,仰头叫了一声“妈妈”。 多好的孩子! 小豆子却时刻知道反省自己是否错了? 而身为大人明知做错了事情,往往都会百般狡赖。 他们显然早已经忘记孩童时期,父母总是教育他们要知错能改。 一旁的父亲看着小豆子的表现甚是满意。 于是有些不忍心的看向陈剑开口说: “孩子,听你说过,你也是身处书香世家。难道你父母从小没有教授你知错能改?” 陈剑苦笑着说: “教了!那又怎样?如今这社会谁要知错能改,谁就是天下最大的傻子。这一点儿想必你最得意的女儿女婿最是清楚了。” 陈剑把自己的狡辩归结成社会大环境如此! 社会把儿时父母教授给我们的美德变成了笑话。 逼得我们不得不忘记早已经养成的美德。 然后去融入这种充斥着谎言与奸诈的社会。 父亲略显失望的摇摇头说: “孩子,你们在外面怎样我不想管。但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陈剑不理解的问: “我忘记的什么?” 父亲摆手示意陈剑看当前的环境,说: “我瞧你也住在这里。想必早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陈剑点头带着几分不屑的口吻说: “没错!那又怎么样?” 父亲接着说: “家,是亲人相处的地方。那就请你记得,永远别把你社会上养成的那些为人处世的奸诈理论用到家里亲人身上。否则,你将会变成孤家寡人,永远不可能拥有除去父母之外的真正亲人的爱。” 陈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除去父母总是无私的关爱着。 貌似真的再没有获得过其他亲人般的爱。 李想! 他看向一旁的李想。 他们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很久了! 最多也就有着超越合作伙伴的好朋友感觉。 至于亲人般的感觉,总是差点味道。 一直不知为何亲生父母总是对他非常无奈? 总是说他越来越不像小时候乖巧懂事了。 一直不懂父母说这话的含义。 今日陈剑终于因为张鹏天顿悟了。 原来如张鹏天所说是他对待家人的态度问题。 他把用对待客户的态度去对待父母亲人了。 陈剑起身恭敬的向张鹏天行礼说了一句“谢谢”。 父亲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看了一眼小豆子,对陈剑继续说: “你也是从孩子过来的。要知道在孩子眼中的世界,向来揉不得沙子。小豆子对谁都是友善的,唯独对你充满了敌意。你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陈剑也看了一会儿小豆子说: “难道是我对待孩子的态度?” “很好!你终于能意识到这一点了。”父亲很是欣慰的笑着继续说,“不知你在有独立思维意识的时候,是不是很长一段时间,最是反感父母总把你当成孩子对待?” “对对对!”陈剑有些兴奋的说,“伯父,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不只是你,我与我的女儿,还有阎瑗都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陈剑根据父亲的描述挨个看着每一个点头的面孔。 李想更是不服气的也表示,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 目的就是想帮奶奶解决生活中遇到的各种问题。 父亲冲着李想笑着点头,然后又继续对陈剑说: “当初的我们更是期盼自己快快长大,只为能尽快成为父母眼中的成年人,好做一些事情孝顺父母。” “嗯嗯!”陈剑点头同意。 父亲略感失望的对陈剑继续说: “看来你早已经忘记曾经属于你的困惑。无意识的做了你小时候最讨厌的人。所以才高高在上的总是爱摆出一副令孩子讨厌的大人姿态。” 陈剑凝重的面容中透着反思感低下头。 父亲见他有了认错态度,于是继续说: “你应该懂得尊重是相互的!面对孩子也适用这句话。” 陈剑略感疑惑的“嗯”了一声。 而父亲则接着解释说: “假如,有个大人从来就没有尊重过你,父母却强迫你必须反过来尊重那个大人。试问你愿意吗?” 第191章 饭桌风波 陈剑的回答肯定不会愿意了。 但凡正常思维的人的都会抵触这种事情发生。 除非有心机之人才会为了个人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选择愿意这个答案。 陈剑更是收敛以往身为大人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当着众人的面在小豆子的面前说了句“抱歉”。 小豆子则大方朝陈剑嘴里塞进一块糖说: “吃块糖,甜甜嘴,从此我们都是甜蜜一家人。” 众人听到小豆子的俏皮话都笑出了声。 阎瑗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有些不高兴的当众大喊了一声: “等一等,我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人家就这样被他白白欺负啦!张玲,咱们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说话间,阎瑗接着故作伤心的大哭了起来。 父亲不愿意看到女儿为难,依旧坚持之前的想法,对阎瑗说: “阎丫头,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做主。我们刚才已经给出解决意见了。可是你们双方都明确表示不愿意。那你还要我女儿干嘛?与你合伙一起暴打陈剑一顿!” 毕竟,阎瑗也是父亲看着长大的。 她的那点儿小心思都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想通过这件事索要一点儿金钱上的补偿。 因为阎瑗以前也经常这么做。 不过,父亲怎么看都觉得陈剑绝对是阎瑗的良配。 不想阎瑗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自然也不会按照阎瑗的小心思说话。 “不是……”阎瑗很想承认。 但不想在孩子面前,贸然承认她就想要钱。 这样做无疑是给孩子树立了一个不好的价值观。 那么以张玲非常看重小豆子的态度来看。 她若真这么说话,那么她们之间的姐妹情,多半要出现巨大隔阂。 思索再三。 阎瑗有几分像小豆子撒娇的模样继续说: “张玲,你看伯父不但冤枉人家,还非要乱点鸳鸯谱。要我答应那有名的花花公子,哼……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干脆。” 陈剑面对阎瑗的攻击,丝毫都不退让的,冷笑一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一个捞女还有脸说我花花公子?可笑!” 阎瑗听到“捞女”二字脸色铁青。 脑海中幻想她是那些特工杀手小说里的大女主。 直接用上万种方式让陈剑死上无数遍。 阿霜听到这二字,很是纳闷的小声问: “喂,小豆子,你知道捞女是什么意思吗?我不听不懂。” 小豆子恰巧还真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 当年她也在阎瑗身边听到过这个词。 当时阎瑗也非常有耐心的为她解释了。 于是小豆子装作很有学问的样子说: “所谓捞女就是吃火锅的时候最能捞着吃东西的女人。” 对! 你也许已经想到了。 当初小豆子确实在火锅店门口遇到的阎瑗。 当时也有男人这么骂阎瑗的。 阎瑗就是这么解释的。 还借口说当时那个男人之所以骂她。 全是因为嫉妒阎瑗吃火锅吃的东西比那个男人多。 那个小气的男人觉得吃亏了。 所以才会气急败坏的骂阎瑗的。 说实话,当时的阎瑗绝对是狡辩鬼才。 以及拥有超强的表演天赋。 一下子就在小豆子面前伪装成了受害者。 “哦,原来是这样啊!” 阿霜的父母总是嫌她吃饭爱挑食。 担忧她营养不良。 所以为了不让父母担忧她就很羡慕那些能吃的人。 听到小豆子这么说阎瑗。 她立刻把阎瑗当成了自己的偶像。 小豆子自豪的对阿霜接着说: “我阎瑗阿姨厉害吧。将来我也要学阎瑗阿姨一样做一个能吃的捞女。” 阿霜也为自己鼓劲儿的大声说: “我也要像阎阿姨一样,努力做一个能吃的捞女。” 阿霜的话犹如大地震一般,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唯独只有阎瑗心中最是清楚。 她闯祸了。 她潜意识的慢慢挪动着脚步准备逃离现场。 最先反应过来的张玲连忙问: “你刚说了什么?” 阿霜看着周围异样的眼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说: “张阿姨,我们商量着一起学阎阿姨一样做一个能吃的捞女。这话说错了吗?” 张玲目光看向一旁的小豆子问: “快告诉我究竟谁给你解释的捞女一词?” “阎瑗阿姨!”小豆子有点发懵的回答。 “阎瑗!”张玲听到后大喊一声。 刚悄悄挪动还没有两米远,阎瑗身体一个哆嗦的“啊”了一声。 张玲立刻来到阎瑗身边问: “你这是要哪里去?” “我……那个……”阎瑗脑海中快速寻找着理由。 张玲可不愿意听阎瑗诡辩,于是不耐烦的说: “算了,我不管你现在要哪里去?但是离开之前必须给我好好说一说。为何两个孩子都说要学你做捞女?” “别误会!我当初也是为了小豆子好。所以就随便搪塞的解释了一下。没想到这孩子的记性这么好。张玲,请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 至此,阎瑗心知今日应该无法靠张玲做主了。 只能选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剑出出气。 她能不能解释清楚当时的过失都是一个问题。 弄不好她们多年要好的姐妹情都有可能破裂。 陈剑怕是为了报复今日被殴打的仇怨。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对张玲挑唆道: “故意!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好呀,阎瑗,你自己堕落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的心肠竟如此歹毒。歹毒的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荼毒。” 陈剑也许忘记了。 就感情深厚来说,他一个相对的外人,怎么可能三言两语的成功挑唆她们的姐妹情? 小豆子见所有人都在针对阎瑗。 阎瑗委屈的模样看着真让她心疼的紧。 于是小豆子一脸疑惑的扯动着张玲的衣袖说: “妈妈,妈妈,阎瑗阿姨解释错了捞女的意思吗?” 张玲明确的告诉小豆子“捞女”二字并不是好字眼。 并再三强调让小豆子尽快的把阎瑗给她的相关解释忘记了。 而小豆子听完张玲的话,带着几分同情看向阎瑗说: “错就错了嘛!阿姨当初没好好上学,小豆子不会怪阿姨的。” 阎瑗确实当着小豆子面承认自己当初没有好好上学。 以前也多次把自己当成反面教材,多次激励小豆子不要像她一样,一定要做一个好学生好好学习。 这些画面小豆子一直都记得。 陈剑听到小豆子对阎瑗的原谅。 他忍不住的冲着阎瑗发出嘲笑声。 这些都被小豆子看在了眼里。 于是小豆子继续拉着张玲的手撒娇的说: “妈妈,请你让他们别在为难阿姨了好吗?阿姨她看着好可伶!” 这里的“他们”小豆子特指的陈剑。 所以才在说话的时候指向了陈剑。 张玲同样看到一旁的阿霜也点头同意小豆子的看法。 许是她也不想为难阎瑗。 想要趁着两个孩子的份上不再追究。 可是陈剑就是不依不饶的看向两个孩子开口说: “小豆子,你可别被阎瑗给骗了。捞女这个词,上学的时候老师不会教的。是社会的大染缸让阎瑗学会了这个词。更是邪恶的想用这个词……” “真的吗?”小豆子就兴奋开口打断,紧接着带着几分崇拜感,“天呐,阎瑗阿姨太厉害!不但自学成才,还不吝教授小豆子。那么小豆子就更应该感谢阿姨了。” “啊!” 还有这种理解的方式。 陈剑就纳闷了! 她搞不清小豆子的思维方式与逻辑。 他更是按照父亲的说法已经足够注重与小豆子的说话态度了。 可是小豆子依旧无法对他产生足够的信任。 反而还是对他充满敌意,并无条件的选择为阎瑗说话。 张玲内心有点儿小窃喜,面带无奈的开口说: “好吧!” 阎瑗听到张玲妥协,有点儿得意忘形的,上前亲了一口小豆子说: “小豆子真棒!也不枉阿姨平时那么疼你。” 陈剑听到这些话有点不淡定了。 他几步来到父亲一旁说: “伯父,这不对呀!你告诉我的那些没用啊!为何小豆子依旧对我充满了敌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可懂?”父亲回答道。 陈剑眼中充斥着怀疑不再说话。 因为他觉得自己与小豆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总共相处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半天。 陈剑认为绝不可能像父亲说到的那般。 小豆子对他的恨意已经深入到了骨髓。 殊不知恨意的产生往往都不是相处的时间长短。 有时候只需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瞬间让好感转换成恶意。 李想这个时候略感同情的走了过来。 他一手搭在了陈剑的肩膀上说: “我说哥们儿想开点!今日你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我还是为你而感到高兴的。” 李想为了完美履行真李想的人设。 他不得不对陈剑说出这番话。 毕竟,他们可是最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更是最要好的朋友。 即便全世界都对陈剑充满了敌意。 他也要坚定的站在陈剑旁边支持着。 “是吗?” 陈剑刚产生的抵触心理,因为李想的话消除了。 随即对李想产生了更加强烈的信任感。 为此,他接着对李想微笑着说: “还是你最了解我。我陈剑这一生,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说完,陈剑主动把自己的脸轻贴了一下李想的脸。 张玲因为这些言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隐隐有种情侣间表白秀恩爱的感觉。 她环视周围所有人。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敏感的产生了这种感觉。 不过,她没有选择直接把这份感觉表达出来。 李想虽对这种贴脸行为有点儿反感。 但考虑到真李想曾经说过。 这是他们表达友谊深厚的一种特有方式。 李想也只能笑着选择接受了。 饭后。 要不是阿霜的母亲上门。 阿霜还想留下来陪小豆子。 也许小豆子有极强的讲故事天赋。 即使有关进小黑屋的经历,都能被小豆子,改编成了探险故事。 说是萨满委派小豆子成为光明使者。 让她深入黑暗探索,打败黑暗中的恶魔,并以光明的名义,给久生活在黑暗万物,带去光明的旨意。 尤其还把当时张玲的出现,形容成踏着金光的光明大神。 带给小豆子足够的光明神力。 让小豆子拥有了打败黑暗中恶魔的勇气。 带领着在寒冷黑暗中,向往光明的人们,去拥抱温暖的光明大神。 乍一听。 这是一个有着积极意义的神话故事。 阿霜更是表示有机会要小豆子带着一起体验一下小黑屋。 也想像小豆子一样成为光明的使者。 张玲听着小豆子把自己的噩梦,当成了童话故事讲给阿霜。 她的内心有点儿五味杂陈。 她可从没有丰富的养育孩子经历。 真不知小豆子这些表现是否算好事? 小家伙对新环境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心。 于是缠着李想一定要带着一起参观参观。 大概熟悉了环境。 小豆子便提出要玩躲猫猫。 张玲看着小豆子有点儿迷糊的样子。 好心劝说时间不早了。 让小豆子赶快上床睡觉的。 小豆子却不愿意的哭闹的非常大声。 李想只能无奈的答应继续陪着小豆子一起玩。 还是张玲猜得没错。 小豆子竟藏在一间客房的柜子里睡着了。 李想只得将孩子抱上床去睡觉。 他略有些不舍的走到了张玲的卧房门口。 张玲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他略感兴奋的回头问: “玲儿,你是口渴了吗?喝茶还是咖啡。” 张玲摇头示意让他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说: “都不用。坐下来聊聊吧。我有几个疑问想要找你谈谈。” 李想略感几分拘谨的坐下后说: “你想知道什么?” 张玲略微思考了一下说: “那个……我想知道你与陈剑究竟是什么关系?别想着用合作伙伴或者好友同学等理由搪塞我。我看得出你们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她回想起了两个大男人的贴脸画面。 这画风感觉一点儿都不像是她提出的那些关系。 “啊?”他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有一点点儿发懵,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便反问道,“那么你看着像是什么关系?” 说实话,李想本人也搞不明白的。 所以他也不好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张玲边想边说: “感觉你们两个人有几分亲人般的感觉。你们该不会是亲兄弟吧。是哪种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 李想带着几分自我调侃的口吻说: “呵呵,你怎么不说我们是哪种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关系?” “对对对,就是哪种亲兄弟的感觉。”张玲单凭“亲兄弟”三个字,立刻笑着给出了反应,但说完就意识到了问题,“不对!好呀,李想你敢耍我?找打啊!” 第192章 卧室谈心 张玲的手,眼看就落在,李想的身上。 他连忙示意让张玲安静一点儿。 千万别把刚睡着的小豆子给吵醒了。 张玲收手回头看了一眼继续说: “小豆子今日玩的很疯。都能在玩耍的过程中直接睡着,那就很难被吵醒的。你别想岔开话题。快说!” 李想逃了被打的命运,但还是逃不了回答问题。 他头一次有了面对张玲时想要逃离的心理。 突然! 卧房的门口传来响动。 机会来啦! 李想有几分兴奋的准备起身去查看。 张玲显然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你别动,我去!” 说话间,直接又把他重新按回到椅子上。 当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父亲与陈剑二人的背影,已经逃离到了楼梯口。 张玲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无非是想听听门里的动静。 她立刻开口问: “爸啊,你有事?” 父亲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止步回头看向她说: “没,没事。都是陈剑走路不稳,不小心摔了一跤。” 陈剑本想着没他的事情,准备悄悄的离去。 但听到父亲的话,又不得不转身看向张玲说: “对,伯父说得对啊!都怪我走路不稳,发出了那么奇怪的声响,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陈剑的话,明显清楚房间里还有李想。 张玲没有掩饰的说: “没,没有。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刚谈起你,你要不也进来坐坐?” “谈起我?”陈剑明显有了兴趣,抬脚准备应邀过去。 不曾想又被父亲一把拉住使眼色道: “你过去干嘛?说好的,你要陪老头子下两盘棋的。” 陈剑有些无奈的苦笑说: “对,我竟忘记了。那我就不去了。” 张玲隐约听到一声嘲笑声,问: “爸啊,我刚听到女人的笑声。阎瑗是不是也在哪儿?我正好有事找她……” 父亲先瞥了一眼楼梯口,然后看向一旁的陈剑说: “没有呀!你有听到什么笑声吗?” 陈剑心领神会的先看了一眼楼梯口才对张玲解释说: “没有!嫂子,一定是你今日太累了!出现了幻听。李想也真是的,都不知道让你早点休息。” 张玲心知阎瑗一准就在楼梯口。 显然,他们刚才组团围在门口偷听的。 她略显不好意思的解释说: “呵呵,这不关他的事。是我非要留下他聊会的。” 陈剑的好奇心满满,刚想接着话茬继续聊。 结果就被父亲一把拽着向楼梯而去。 张玲笑着摇摇头,准备转身回房间。 李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一头撞进他的强壮的怀里,他顺势将她抱着,在耳边轻语道: “小心点儿!这幸亏是撞得是我。要是撞到门框上,额头再起了包,我会心疼的。” 张玲含羞猛地将李想推开说: “少来!你不在里面好好待着,突然出现我身后,这是准备逃走吗?” 这话道出了李想的小心思。 但他可不想轻易承认这一点。 于是尽可能露出自然的笑容说: “哪里的话?你若是容许的话,我恨不得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哦!”张玲笑容中透着寒意道,“这里是你家。你想住就住呗。” 说话间,她率先移步来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我家!”李想因为这股寒意,令他的头脑难得清醒,跟随着重新坐在之前的椅子上说,“玲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里真不是我家。” 真李想愿意把房子借给他做这些。 李想可没有想当然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张玲来的时候也做过调查的。 这栋房子的产权确实是李想。 根本不是李想口中朋友陈剑的。 她不清楚李想为何会隐瞒这一点儿? 猜测多半担忧她会要求分房产吧。 可笑! 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想她张玲只是为了迎合父亲恋旧的心理。 所以一直选择与父亲居住在老旧的小区里。 现在倒是被李想认为她买不起房了。 不过,说来也着实有些奇怪了! 原以为父亲恋旧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答应李想的提议的。 只是不清楚李想与父亲究竟说了些什么? 不到10分钟的时间,父亲竟高兴的答应了李想的请求。 选择跟随张玲一起搬到李想这里住。 尽管她多次询问具体原因。 父亲总是笑眯眯的一句话都不说。 她也只能笼统的认为是父爱。 张玲为了防止父亲他们再来偷听。 她这次索性干脆不关门了。 “不是就是不是呗。不用这么激动。”她瞥了一眼远处的门口,含笑继续说,“咱家接着之前没有说完的问题。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想深感张玲似乎察觉到什么? 不可能随便提起房子的归属权。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惊慌的。 不管怎么想当前的房子确实与他没有一点儿关系。 他略微想了一会儿清清嗓子说: “好吧。其实,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回答的。我与陈剑的关系,无非和你与阎瑗的关系一样。玲儿,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 “是吗?” “当然!” 张玲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说: “还记得吗?当时陈剑把他的脸主动轻贴了一下你的脸。这动作对于你们两个大男人来说,也太有些不正常了。” 李想所担忧的问题还是被直面提了出来。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微微一笑的反问: “你觉得这不正常?” 被李想这么一问,张玲明显少了些底气的说: “没错!至少我可从没有见过有男人像你们这样的。” “有趣!”李想故意笑出了声,接着收敛笑意的问,“玲儿,你见过这世界上的所有男人?” 张玲摇摇头。 开始隐隐觉得李想在笑她没见过世面。 为此,她有些不悦的想开口解释。 李想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继续微笑着说: “我猜你肯定见过国外的贴面礼吧。这种社交礼仪在国外是很常见的。也许在国内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才让你觉得有些不正常。” 张玲看着他的笑脸,明显感到有被嘲笑了。 于是她有些不悦的说: “你当我傻吗?” 李想连忙解释道: “不不,你别误会!我从没有这么想过。” 张玲面容带着几分不屑说: “我知道正确贴面礼,将你的脸颊分别和对方的脸颊贴在一起,并同时发出亲吻的声音。可我不但没有见到你们有亲吻的动作,而且你们还像拍照一般一直贴着半边脸。” 李想对于这一点儿确实有些大意了。 但还是尽力保持沉稳的开口解释说: “玲儿,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没有说过,我们当时在行贴面礼吧。” “好像是没有说过。”张玲回忆道。 李想接着说: “我之所以提起贴面礼,只是向你证明一点儿,那就是男人之间也可以贴面的。” 张玲点头“哦”了一声。 “而我和陈剑的贴面与贴面礼有着异曲同工的意思。即象征着我们两个男人的关系犹如亲人一般。所以说我承认玲儿你的感觉一点儿都没错。” 李想清晰的看到张玲的面容显然是接受了这种说法。 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心中不禁有点儿感慨自己当初有专门系统的学过礼仪。 知道亲人之间不行贴面礼会显得关系疏远。 张玲虽没有听出任何不妥,但还是存一丝怀疑的态度说: “好吧。这个问题就算你勉强说得过去。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李想刚舒展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说: “你说!” 张玲刚开口准备问。 意外看到陈剑从门口闯了进来。 二人立刻站了起来,看向门口的陈剑一起问: “你有事?” 陈剑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眼中闪烁着晶莹,感觉就像是被人陷害给推进房间里的。 在听到二人的问话,他那俊俏的脸颊上划过两道银河,并迈着急促的步伐径直向李想扑了过去。 当着张玲的面,有种多年未见老友重逢,紧紧抱着李想激动的说: “朋友,不,你不是我的朋友。” 李想惊讶的“啊”了一声。 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竟让陈剑要和他绝交。 不! 这也不对呀! 绝交,怎么还会被热烈的拥抱着? 他还没有想明白原因。 陈剑就在他耳边铿锵有力的说: “从此你就是我亲哥。等你结婚了,我保证送你一份大大的惊喜。” 李想的脸被涨得通红,让一旁的张玲误以为,他这是难为情。 其实,陈剑拥抱李想的姿势有问题,致使李想呼吸困难。 他艰难的尝试要把陈剑推开,但仅仅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丝喘息机会。 他趁机咳嗽了几声,并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说: “放,放开我。你要是再,再不放开我,恐怕你就无法看到我结婚了。” “为什么?”陈剑心中有些疑惑的问。 不但没有放开李想。 还误以为他不够亲近李想。 于是拥抱的力度又增加了两分。 李想将强行推开无望,也无法发出声音回答。 他只能捏拳捶打着陈剑的后背。 陈剑没有等到李想回答却等到了李想对他拼命般的捶打。 他实在有些无法理解的将李想推开,并咆哮的质问: “喂,你什么意思?不回答我的问题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打我。我……” 当看到李想大口喘气呼吸的模样,又听到一旁张玲捧腹的笑声。 陈剑这才没有冲动表达出要与李想绝交的想法。 李想终于缓过劲儿的埋怨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我若不打你,今儿就把小命一准交代在这了。” 陈剑连忙开口说了一个“对”字,但又听到一旁张玲的笑声,便瞬间改口对张玲说: “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道李想在受罪,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呢?你该不会在盼着这种事情发生吧。” 陈剑为了推卸责任,这一招祸水东引简直绝了。 这种计谋若是用在夫妻生活多年,早已经对彼此存在信任嫌隙,必定会引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可是张玲并不打算回答陈剑这个问题。 而她淡然的目光却看向一旁的李想问: “你觉得呢?” 她想他若是依了陈剑的意思。 那么她立刻就带着小豆子离开这里。 李想并没有直接回答张玲这个问题。 而是当着她的面抬手狠狠朝陈剑的胸膛砸了一拳。 陈剑刚想抬手反击,他接着摇头大骂道: “陈剑,你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小心思。你在我的暴力提醒下都没有意识到。你说你还能意识到什么提醒?” “我……”陈剑语塞。 李想继续斥责道: “陈剑啊陈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推开我之后,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若是想,我绝对保证对你没有一丝留恋的赞同。” “不是!我,我不想。”陈剑惊慌了,但还是有点儿不理解问,“可是李想,我们朋友很多年了。你不至于真的没有一丝留恋吧。” 李想冷笑一声道: “朋友!你不觉得这个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很可笑吗?” 此时的陈剑,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晚饭时,父亲对他说的话语。 可笑的向李想问出了一句“为什么”。 李想失望的摇摇头说: “是朋友,你面对自己对我犯下的错误都不敢承认。竟还有脸想着挑拨我与张玲之间的感情。像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想不通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我……”陈剑仿佛终于想起了父亲对他说的话语,脸上终于浮现出几分愧疚之色说,“对不起!” 李想冷漠的看着陈剑摆手道: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我顶多认为自己眼瞎了。竟天真的把你当成近乎亲人的朋友。你实在想说对不起就对张玲说。” 李想的话犹如一根根淬了剧毒的钢针,把陈剑的心脏扎成了一只蜷缩的刺猬。 “不是!那个……那个我还想问……” 没等陈剑把话说完,李想看了一眼张玲,便生气的转身离去了。 他刚跨出张玲卧室的门,脸上随即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是在庆祝他顺利逃脱张玲貌似问不完的问题。 不过,他刚意识到父亲与阎瑗都在门口。 父亲一把将他扯到身边轻声问: “李想,你刚在笑什么?” 李想机智的辩解道: “我笑了吗?伯父,你一定看错了吧。” 父亲刚想开口拆穿,李想就示意其安静听里面的动静。 而他的耳边随即又响起阎瑗的耳语: “姐夫,你刚刚确实笑了。” 李想看着身边的阎瑗问: “你想干嘛?” 本来俯身侧耳倾听的阎瑗,突然站起了身体,看向站在门口的张玲说: “玲玲,我与伯父刚刚看到李想一出门就笑了。那笑容很奇怪!不知道在笑什么?” 第193章 伯父逃了 李想循声望去身体瞬间石化了一般。 怎么办? 他一定要在张玲询问之前,快速想到应对的话术。 张玲笑眯眯的看着李想说: “不用你说,我也看到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躲在门口要干嘛?” “那是因为伯父很想……”阎瑗说话间,她看向原来父亲的位置,可人早已经消失,于是连忙看向身后父亲快要消失的背影大喊,“伯父!” 父亲听到阎瑗的呼唤,立刻加快脚步,迅速消失在楼梯口。 陈剑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门口? 一把抓起阎瑗的手腕,什么话都没有说,扯动着也向楼梯口跑去。 阎瑗还有点儿傻乎乎的质问: “喂喂喂,你放手,拉我干嘛?” 陈剑依旧没有放手的边跑边说: “你傻啊!这时候不跑留下来给人家当电灯泡吗?” 李想应对话术暂时没有想到。 只能硬着头皮问: “玲儿,那个咱们还要继续聊吗?” 张玲知道如果继续和李想聊下去。 父亲他们必定还要听墙根。 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她已然没有了聊下去的兴趣。 “还是算了吧。”她掩面像是打了一个哈欠的说,“我突然有点儿困了。等以后再聊。” 李想如释重负的展开舒展的笑容说: “好好好,那就晚安了!明天见。” “等等!” 刚要转身离去的李想,费解的回头问: “你还有事?” 张玲故意带着几分忧伤的口吻说: “瞧你刚才高兴的模样,你就那么不愿意陪我多聊一会儿?唉……罢了!” 没等李想开口解释,张玲立刻转身,随手就关上了房门。 她立刻展开笑颜趴在猫眼偷看他的反应。 只见惊慌的目光呆滞了几秒,抬手想要敲门,但最终还是没有敲下去。 怕是担忧这个行为吵醒房中的小豆子。 然后,他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好一会儿。 有几分像是神棍,口中还碎碎念着。 也许是门的隔音效果很好。 她竟一个字都听不清。 约5分钟,李想止步,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看门。 隐约听到他说了一句“晚安”,便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张玲有些不解! 本想着冲出去质问李想刚才笑什么? 连忙伸手把门锁拧开一半却又松手不动了。 因为张玲意识到李想很可能知道她一直在门口偷看。 而李想实际上只消失在猫眼中并没有真正远离。 在清晰的听到开门声,他这才展露出幸福的笑意离去。 那感觉就像是亲耳听到了,张玲对她说了句“我爱你”一般。 她有一丝丝后悔拧锁的举动。 气急的原地跺了一下脚。 发出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小豆子,翻身迷糊的叫了一声“妈妈”。 她连忙应声向床头而去。 发现小豆子含笑,眼珠儿在眼皮下打转儿,同时还嘀咕着“好吃”。 显然,这个小家伙一定梦见好吃的了。 与此同时。 李想刚来到他的卧室门口,张鹏天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李想啊,我住得的那个房间好像闹老鼠。吵的我实在难以入眠。” 房间闹老鼠? 李想不禁感到这个理由有些好笑了。 他配合着面带几分惊讶的说: “伯父,这是要我帮忙一起抓老鼠吗?” 父亲不同意的连连摇头,接着故意当面打了一个哈欠说: “好困!今天很晚了。我也有点儿困了。不然还是明日再抓吧。” “那怎么行啊?影响到你的休息会让我心里过意不去的。” “不如,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可好?” 至此,李想算是听明白了。 张鹏天的房间里哪里有老鼠? 分明就是随便寻了一个理由,想从他这里打听一下,刚才在张玲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这显然是身为老丈人对女婿的一种考察。 “那当然好了。”李想只能笑着同意,伸手打开房门邀请道,“正好我也想与伯父说几句话。那就请吧。” 在一番客气之后两个大男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张鹏天为了找一个话的由头,开口夸赞李想的大床躺着很舒服。 李想听完没有接茬,直截了当的说: “伯父,咱们之间说话就别客气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张鹏天略显尴尬的笑着说: “那我就直说了吧。听陈剑给我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可是远超一般好朋友的。” “嗯嗯,是这样的!”李想点头回应道。 张鹏天说: “这里的远超一般好朋友的界线是什么?” “什么界线?我不懂伯父想听啥。”李想疑惑道。 “呃,按照阎瑗的话,感觉你们有恋人的意思。这下你可懂了吧。”张鹏天的话语中透着担忧。 李想终于懂了。 当时的陈剑在听墙角的时候,为何会发出摔倒的声音? 看来多半是父亲情绪激动的当场逼问答案了。 虽不清楚陈剑当时回答了什么? 但是他只能按照一般性的思维,坦然笑出了声的回答道: “懂,是懂了。只是不知伯父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张鹏天误以为李想与陈剑的关系被阎瑗说中了。 于是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看向也随后坐起来的李想。 若有所思的盯着李想看了好一会儿说: “那个……呃……李想啊,对于这种事情,我还是很理解你们的。” 李想明显感觉这番话的味道有些怪异。 显然,他好像被误会了什么。 “不是!”李想眼中充满了疑惑,激动的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手腕,“伯父,不明白,我有些不明白,你理解我们什么?” “懂,我懂的。” 许是李想抓握的动作过于激动。 让父亲更加确认了阎瑗的猜测。 于是父亲另一手轻拍被李想抓握的手安慰道: “李想啊,你放心!伯父,也不是一个不开明的老人。你与陈剑之间的关系可以继续保持下去。我保证绝对不会阻拦你们的。” 李想礼貌性的回答道: “哦,谢谢!” 他依旧觉得父亲的表达有一丝怪异。 经过一番激烈的自我说服。 他认为也许是因为陈剑花花公子的名声不好听。 近墨者黑! 担忧李想也会被陈剑有所影响。 所以曾经的父亲很可能有想过为了女儿的幸福。 试图说服让李想与陈剑绝交。 “但是……”父亲特意停顿了一下。 李想不敢怠慢的立刻表示说: “伯父,你说,我在听。” 父亲接着说: “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答应我。将来若是与我女儿结婚了。我绝对不容许你欺负张玲。” 李想听到这里,自信满满的,连连点头应承着。 父亲没有停顿的继续说: “更不容许你们因为任何原因离婚。否则,我宁愿让你们现在就分开。” 李想听着这里非常自然的“啊”了一声。 要知道在如今这个把婚姻当成小孩子过家家的社会里。 如此正常的要求都会被认为是异类。 不过,李想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反应过激了。 他当初追求张玲的时候不就是冲着不离婚的目的吗? 于是他舔着脸笑嘻嘻的解释道: “伯父,别误会!刚才好像有蚊子叮咬了我一下。我要说的是这个你放心。只要张玲将来不赶我离开,我李想就绝对不会离开她。” 父亲刚说了两个“好”字,脸上的笑容随即就消失了。 因为父亲还有点儿不放心。 担心李想因为要与陈剑保持关系。 会选择与张玲结婚后不再生育属于他们的孩子。 虽然小豆子已经很好了! 但是父亲还是期盼着张玲能为他生一个亲大孙子。 李想看到父亲的脸色没有好转。 于是关切的问: “伯父,你还有什么担忧的?说出来。只要我能帮到你。我定然会竭尽全力的帮你的。” 为了讨好未来岳父大人。 他不得不拿出伺候亲爹的心态出来。 哦,不! 他可从来没有伺候过亲爹。 因为亲爹在他童年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伺候亲爹? 一切都是按照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教授的攻略行动的。 不过,从目前的效果来看,这些攻略都是很实用的。 父亲闻言,严肃的目光看向他说: “我知道你们现在已经把小豆子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可是我还是很想问。你们还打算婚后要个孩子吗?” 李想面带几分不好意思的说: “这个问题应该要问张玲吧。” 父亲依旧目光严肃的盯着他说: “你先不用管张玲如何回答?现在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这目光犹如在审视着他的灵魂。 令他不敢存有半点儿邪念的说: “生孩子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一般家庭里只要夫妻双方达成一致都可以。不过,我们这个家庭有点儿特殊。” “你的意思是……” 李想摇头示意父亲,等他把话说完。 当看到父亲点头示意他继续后,李想接着说: “家中有了小豆子这个特殊的成员。我想就算我们身为父母的已经达成一致想要一个小孩了。只要小豆子对此决策表达出反对的态度。我想我们俩都会毫不犹豫的听从小豆子。” 父亲听完李想的回答。 深知李想是非常狡猾的。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竟毫无破绽的,把问题都推给了小豆子。 因为以父亲对张玲的了解。 李想的分析绝对没有问题。 假如,小豆子真的不同意他们夫妻生一个弟弟或妹妹。 张玲绝对会完全依了小豆子的决策。 现在的父亲明显有些后悔,当初同意接受小豆子这个外孙女。 父亲有些无奈的低头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已经想当然的认为小豆子绝对不会同意的。 导致他想要拥有亲外孙的想法化为泡影。 李想看出了父亲的小心思,在一旁安慰道: “伯父,别担心啦!小豆子这个还是很懂事的。即便现在不会同意。我想不久的将来必定会同意的。” “不久的将来是多久?”父亲一脸丧气的质问。 “这……”李想一时间语塞。 他还真的无法给父亲一个确定的答案。 二人沉默了片刻。 一旁的李想着实有些困了。 他试探性的问: “伯父,这时间不早了。你要是再没有其他事情了。那么我们睡吧。” “我们睡吧?”父亲带着几分疑惑的口吻复述着。 猛然,父亲仿佛想起了什么。 李想有些奇怪的看到,父亲蹭的一下从床上跳到地上,面色慌张的摆手对他说: “不不不,李想啊,还是你一个人睡吧。明日你还要上班去。我,我这个人晚上呼噜声很响亮的,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所以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去睡。” 父亲没有分析出李想的真实性别。 他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导致晚节不保。 李想立刻起身,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腕,带着几分疑惑的挽留道: “伯父,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房间闹老鼠,吵得让你睡不着的。要不……” 此刻,李想又回忆起,曾经留宿张玲家的时候,父亲好像并没有打呼噜。 他嘴角为此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显然,这和闹老鼠一样都是借口。 父亲回头看到李想的笑容,顿感满身的鸡皮疙瘩直往地下掉。 于是紧张的用力将李想抓他的手甩开逃离道: “别说了。我意已决,你无需再多说了。我,我先走了。” 对,在李想看来父亲就是逃离。 李想更加发懵的看着父亲慌张的背影。 也许是父亲内心紧张的原因导致,他竟一时间无法顺利打开卧室的门。 李想有些无奈的起身走过去帮忙。 父亲越发紧张的不断回头看着向他走来的李想。 误以为他是哪种开放|性|的女性。 今晚这么做就是为了勾引他。 即使李想不断提醒父亲,开门前要先按一下把手按钮打开保险。 父亲竟好像因为内心紧张完全没有听见。 更是满头大汗,一个劲儿的要求李想不用过来。 可李想就只是单纯的想过去帮忙开一个门。 父亲紧张过度的开始用身体撞击门。 试图直接把门撞开出去。 李想费解的看着父亲的行为,这才止步不再向前。 生怕父亲因为撞击弄伤了自己。 到时候他可不好向张玲解释原因。 也许是因为撞击的原因意外打开了锁的保险。 父亲终于顺利打开了门。 李想本还想着对父亲说一句“晚安”。 可是父亲就像是逃离虎狼窝一般,生怕晚一步就成了虎狼的食物。 李想听着父亲响亮的摔门声。 他仔细自我打量一番不禁自问道: “我今儿究竟做错了什么?看着伯父好像很害怕他一样。” 此刻,刚逃出李想卧室的父亲,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李想有没有追出来。 确定没有后,长舒一口气,伸手拂去额头豆大的汗珠,甩在一旁的地上说: “好险!幸亏我机智的逃了出来。” 第194章 不良心思 翌日清晨。 张玲明显发现李想与父亲二人有问题。 父亲一改往日对李想亲近友善的态度,总是刻意的回避与李想接触。 有几分像是逃避讨债人一般。 而李想误以为父亲的态度是一种考验,于是对父亲更加殷勤体贴了。 不是帮忙沏茶倒水,就是帮忙打下手做早餐。 不过,李想真实的目的就想找机会,询问一下父亲昨晚为何会逃离? 很多次他想要询问的时候,父亲总是能找到各种借口回避。 他即使提出要帮父亲抓老鼠,父亲却带着几分紧张感,推脱说老鼠已经抓住。 一旁的陈剑特意凑到了李想耳边笑着问: “我说哥们,你们翁婿俩,昨晚发生了什么?今日感觉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是怪异!有几分像是伯父突然得知你是他的私生子似的。” “去你的,一边去。” 李想听到陈剑的调侃,生气的一把将陈剑推开。 这本来看似正常的动作。 在父亲看来这两个人就是在明目张胆的当着他的面调|情! 于是父亲更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想。 试图提醒李想当着她女儿的面收敛着一点儿。 李想的身体因此明显颤动着。 惹得一旁的陈剑一个劲儿嘲笑着。 嘲笑他为了追求张玲都快要丧失|身为男人的基本尊严了。 小豆子看到父亲在瞪李想。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开口问: “外公,你刚是对爸爸有什么不满吗?我看见你狠狠的瞪了爸爸一眼。” “啊!”父亲略显尴尬的看向小豆子,在看到张玲异样的目光后,连忙看向李想解释道,“李想,你来说说我刚有瞪过你吗?” 李想明显看到父亲对他使眼色。 “哦,没,没有。”他应承着父亲,接着又转身一手搭在小豆子的肩膀上微笑道,“小豆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豆子没有回答李想,迅速来到张玲的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并指着父亲说: “妈妈,你刚有看到吗?外公在对爸爸挤眉弄眼。” 这是间接的拆穿了李想刚撒谎。 他一脸尴尬的看向她连忙解释说: “不是。玲儿,我……” 张玲刚才确实没有注意,看着李想摇摇头。 这对他来说是就是失望的表达。 因为她更愿意相信小豆子的说法。 所以就充分说明李想在刚才为了掩饰而说谎。 更荒唐的是还想误导小豆子。 而他又发现父亲为此露出一抹窃喜的笑容。 感觉就像是非常希望看到他现在的处境。 他一时间也不想再往下解释什么了。 准备迎接张玲对他的埋怨。 他认为即使这样也是幸福的。 因为他知道真正爱你的人才会愿意埋怨你。 所以李想的内心还有一丝丝期望她能埋怨数落他一顿。 父亲的笑容恰巧被张玲瞧见了。 一声“爸啊”让父亲的身体为之一颤。 于是试图极力掩饰的说: “哎吆妈呀,吓死我了。大早上的干嘛那么大声说话?” “你以前不是常说不能在孩子面前说瞎话的。你怎么能授意让李想在小豆子面前说瞎话呢?” 李想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张玲。 没有听到她对他的埋怨数落,他明显有点儿小失望的长叹一口气。 他则看到父亲像是挺享受张玲的埋怨而狡辩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怂恿了?我的亲闺女啊!你怎么就是学会了说瞎话?为了男人冤枉你亲爸。” 张玲苦笑! 没想到一向通情达理,最是注重长者风范的父亲,竟不知为何像顽皮的孩子一般学着胡搅蛮缠。 刚想带着几分无奈开口辩解。 而父亲接着指向一旁的李想大声说: “张玲!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为了这个男人说瞎话的诬陷养了你三十多年的老父亲。” 张玲有些难为情的瞥了一眼陈剑说: “爸啊,这里又不是咱家。咱能别这么闹吗?很丢人的。”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陈剑。 陈剑以为嫌他是外人。 于是就更表现出几分外人的姿态说: “没事没事。伯父,你们继续。可以完全当我不存在的。” 可陈剑还是感到有点儿奇怪? 现场能称之为外人的至少还有阎瑗。 凭什么都这么针对他一个人? “当你不存在是吧。”阎瑗不愧是她的亲闺蜜,这时候主动把陈剑向远处门口推去,“我说空气,你还杵在这里干嘛呢?滚,赶快给我滚一边去。” 陈剑忌惮阎瑗的暴力倾向,即使内心有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父亲明显有点儿不高兴了! “什么?你敢说闹腾,还嫌我丢人!好呀,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拉扯这么大。你现在嫌我老了不中用了。所以就丢了你的人是吧。” 张玲喉咙有些哽咽难受的说: “不是,爸啊……” 李想的内心五味杂陈。 不管父亲的指控成立与否,他都无法高兴起来。 他李想可不愿意学习社会上那些为了狭隘的真爱,最后毅然决然的抛弃亲情的人。 他觉得一个抛弃亲情的人,那是绝对不懂何为真爱。 与一个不懂真爱的人强说真爱。 这本来就是一个滑稽的笑话。 因为这种狭隘的真爱必然短命难长久。 到时候真爱没了,亲情被你伤的太深。 即便到时候亲人愿意接受你重回家庭。 但凡你是一个有着基本良心的人。 还好意思心安理得的重回亲人的怀抱? 所以李想也不愿意看到张玲为了他与父亲的关系搞僵了。 倒不是李想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信心。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亲情爱情两手抓。 从来没有想过为了其中之一放弃另一个。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小孩子才会做选择题。 有能耐的成年人世界没有选择题,只有需要智力解答的必答题。 父亲打断了张玲的话,捶胸顿足,有几分撒泼打滚的味道,指着她声泪俱下的说: “天呐!孩他娘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你看到了吧。我张鹏天真是愧对你了,把一个好好的女儿养成了白眼狼。” 小豆子被父亲的一番操作心中不是个滋味。 她只是当着妈妈的面讲述了一下事情真相。 令她开始怀疑刚才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事情真相。 她年幼的脸上,满是只有成年人,才会有的苦恼相说: “看外公伤心的模样。那看来小豆子刚才真的看错了。更不该看错了还说瞎话。小豆子,可不想看到妈妈与外公的关系因我闹矛盾。这都是小豆子的罪过……” 小豆子主动揽下一切责任。 那是因为她一直想要拥有一个和谐的家庭。 只要出现争吵的现象就令她的内心产生恐惧。 恐惧她会再次被人当成累赘的抛弃。 张玲没等小豆子把话说完,含泪上前将孩子拥入怀里,在其耳边温柔的安慰道: “孩子别说了。这本不是你的错,你完全没有必要自责。要是非要追究谁的错,那也是……” 张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失望的目光盯着父亲看了看。 让父亲的心不禁一紧。 心想这个逆女该不会直接当着孩子的面,把荼毒未成年的锅甩给他来背吧。 尽管今日这事情的锅确实是他的。 但好歹他可是父亲长辈。 在一群晚辈面前也是要脸面威严的。 父亲又自然的看向一旁的李想。 意图让未来的女婿站出来背锅。 李想看出了父亲的心思。 刚想开口就听到张玲继续说: “妈妈的错!” 两个大男人都惊讶的看向张玲。 搞不明白她为何要主动揽下一切责任。 同样不理解的小豆子,替他们疑惑的开口问: “为什么?” 张玲伸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解释说: “妈妈最大的错,就是让成年人的爸爸与外公,当着小豆子的面说瞎话。不能为小豆子撑起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 父亲听着张玲口中曾经他讲述过的养娃理念。 更是借助一段非常正能量的影视剧片段。 为张玲讲述了育儿环境的重要性。 记得电影场景是在杂货铺。 在场的所有客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为了抢夺什么正在大打出手。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出现在门口要买糖。 因此杂货铺里的所有人瞬间一片祥和。 一个恶徒手拿酒瓶,眼看要砸到另一个人的脑袋上,结果微笑着收手开盖喝了起来; 一对拽着衣领互撕的恶徒,也微笑着帮着对方整理仪容; 两个扭打的恶徒起身把碰倒的桌子扶起来,并各自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这些一个个都在微笑着迎接买糖的男孩进门。 直至男孩买完糖离开的背影彻底消失了。 杂货铺的这些恶人才继续之前的互殴。 这样的电影细节看似有些可笑。 但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孩子受到社会阴暗面的荼毒。 说实话,这种用心良苦的影视情节实在太少了。 从而导致如今的孩子从小被各种社会阴暗面侵蚀。 无法拥有一颗积极健康的心。 如某些无脑的粉丝,因为某堕落的明星被关进监狱,竟可笑的谋划着要劫狱。 张玲虽然不能做到改变当前的大环境。 但还是非常努力的想要让小豆子的生活环境尽可能的积极健康。 本想着父亲是那个最能理解她的人。 可没想到父亲今日的言行却成了最令她失望的人。 父亲此时想要开口说点儿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拉不下身为父亲的面子。 所以几次话都到了嘴边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今日的早餐。 她已经无心等着一起享用了。 张玲迫切想要给小豆子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 决定要这个刚住了一晚的家搬出去。 幸好! 小豆子非常乖巧的表示有妈妈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李想听到张玲如此决定。 他心慌了! 他以前只是单纯的想要通过讨好张鹏天来提高在张玲心中的地位。 从而完全忽视了情侣之间交往的基本诚信。 此刻的张玲也同样完全忽视了他有些苍白无力的解释。 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牵着小豆子离开了。 直至背影消失,他看向身边的父亲问: “伯父,这些可怎么办?看张玲的模样不像是在说笑。” 而父亲则淡然的说: “啊哈,能怎么办?女儿都从这个家搬出去了。我老头子再住在这里好像也不好。搬家,只能再搬家了。” “搬家?”李想不敢相信的看向张鹏天。 “没错!”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这可真够折腾的。昨日刚搬进来,今日又要搬出去。” 张鹏天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隐隐给人一种错觉! 搬家是他非常期待的结果。 阎瑗陈剑二人也清晰的听到了搬家的消息。 陈剑高兴的来到李想身边确认真实性。 那是因为张玲父女都要离开了。 阎瑗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家中了。 那么对陈剑来说的春天眼看就要来了。 所以阎瑗有些忧愁来到张鹏天身边问: “伯父,你没有开玩笑吧。干嘛又要搬家?我可不想再搬家了。” 昨日因为搬家阎瑗已经请了半天假。 在某app上购买了小家庭套餐。 租了一辆车厢2.4米面包车。 找了两位师傅,扛上扛下,帮了忙把众多他购买的鞋子包包等都搬了过来。 昨晚整理了好几个小时才整理结束。 今日她是在不愿意再重复搬家了。 父亲意味深长的笑着回答说: “自然没有开玩笑。不过,我们父女要搬家了,可我觉得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的。估计李想应该不会主动赶你离开的。” 李想在听到张玲的回答,有些木讷的习惯性点点头。 因为无条件答应父亲已然成为了李想的习惯。 而最不愿意阎瑗留下来的陈剑,立刻跳了出来质问: “喂,你不是号称是张玲最好的闺蜜吗?张玲都搬走了。你住在这里有什么意图?” 阎瑗带着几分坏笑一步步逼近陈剑挑逗说: “你说我有什么意图?那我便有什么意图了。” “我,我说……”陈剑猛然意识到自己掉坑了,于是带着几分强硬的语气说,“你有什么意图我怎么知道?你……” 陈剑的话没有说下去,李想突然大声开口道: “想走?不可能。”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想。 他接着冷哼一声说: “既然已经搬进我的地盘了。想要轻易的离开就绝对不可能。看我怎么让你今晚重新踏进家门?” 三人的看向李想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期待。 而父亲更是暂时忘记了要离开的决定。 想等等看李想怎么把执意要离开的张玲留下来? 第195章 暗流涌动 刚把小豆子送进了学校大门。 张玲准备驱车去上班。 一辆小货车因为溜滑事故迎面撞了张玲的车。 她正在焦头烂额的担忧今日上班要迟到了。 漆雕哲这个时候犹如天神降临般开车路过。 他不管张玲是否乐意,凑过来笑着打招呼: “张玲,好巧!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到你。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未尽。” 张玲带着几分厌烦感瞥了一眼,并不好气的呵斥让其离开。 而漆雕哲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他看张玲继续与小货车司机争论着赔偿问题。 于是主动联系自己的律师过来帮忙处理。 紧接着不管张玲同意不同意,一把拽着张玲的手就往他的车上硬塞。 张玲想要反抗的离开。 因为漆雕哲帮她分析,说距离公司大楼,至少还有20分钟的车程。 恰巧也不到20分钟就要上班迟到了。 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着急上班,当前又是比较拥堵的路段不易打车。 张玲若执意等着打车去上班。 那么只能上班迟到了。 只是集团某些针对张玲的中高层一定会颇有微词。 张玲听完这番分析竟妥协的接受了他的安排。 坐在驾驶位的漆雕哲没有着急启动车子离开。 而是带着几分追忆痴迷的笑容看着副驾驶的张玲。 有那么一瞬间让张玲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 当时的漆雕哲经常用类似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说类似呢? 历经十几年的岁月,漆雕哲的心境,早不是当年。 尽管漆雕哲尽力表演。 他的眼神中总能感受到成熟的沧桑感。 也许就是因此她才能很快的醒过神的说: “你还愣着干嘛?走呀。” “嗯嗯,这就走。”漆雕哲慢悠悠的启动车子,同时还带着几分油腻感笑着说,“玲玲,你生气的样子,看着还和以前一样美。” 张玲不是圣人! 有人当面夸赞,即使面不表露,但她的心里是美滋滋的。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焦急的情绪占据脸颊说: “请你认真的开车。否则,我就立刻下车。” “别,别,我这就开车。”漆雕哲带着几分紧张说。 车门锁死的声音响起,她自然的看向一旁的漆雕哲。 显然,这是在防止她真的跳车离开。 他的小心思不禁令她感到有一点点可笑。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当面揭露。 漆雕哲也没有征得她的同意,随手打开了车子的音响设备,播放着当年她最爱听的歌曲。 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 开唱就是“亲爱的人哪,你可曾知道,有一颗心在为你燃烧……” 他看了一眼她笑眯眯的说: “我记得这首《永远和你在一道》是你当年最爱听的。不管在什么地方,但凡响起这首歌,你总是要驻足听完的。” “哦,是吗?”张玲尽力态度淡然的说,“我都快忘记有这么一回事了。” 她清楚的回忆起,在他失踪第三年的时候。 阎瑗为了不让她陷入太深,故意将这首歌的磁带藏了起来。 还故意刺激张玲说,她把磁带丢进了垃圾桶。 目的就是不想让她再为漆雕哲伤感。 为此,她还与阎瑗闹矛盾半个月没有说话。 又一个三年过去了。 在一次过年大扫除的时候,她竟发现那盘磁带,被阎瑗一直藏粘在床板下。 当再次看到磁带,她也没有痴迷的继续听歌。 重新又把磁带粘在床板下。 这么多年过去了。 张玲一直以为她已经彻底忘记自己曾经喜欢过这首歌。 当曲子唱到中间的时候,“有一颗心在为你燃烧”的话再被唱起。 她随手直接关掉了音响,带着几分嘲笑的口吻说: “不好意思,这首歌早已经不是我最爱听的了。因为那一颗为你燃烧的心早已经化成了灰烬。无法死灰复燃。所以你还是别再折磨我的耳朵了。” 漆雕哲脸上的笑容僵硬道: “好,好吧。” 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有些不甘心的看向她说: “玲玲,能说说你现在都喜欢什么歌吗?” 张玲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问: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只是想多深入了解你。增进一下你我的关系。毕竟你我以前……” 张玲不耐烦的打断道: “不需要。我说今日无奈上了你的车,导致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想多了?”漆雕哲说。 这确实让他误以为他们的关系可以进一步了。 而张玲继续解释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请你熟知之所以愿意坐你的车,只是看在你我都是同事的份上。记住,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后也仅仅是一般同事而已。绝不可能再有其他。” 漆雕哲有些不甘心的想要极力解释道: “不是……” “别不是了。”有人在后面按喇叭催促,张玲看了一眼前方指示灯,“快走吧。绿灯了,请你别挡别人的路了。我今日可不想迟到。” 漆雕哲只能无奈的继续前行。 脑海中回想着刚才张玲的话语。 这是在劝诫他不要挡李想追求她的路吗? 不对,他们不是…… 没错! 漆雕哲的巧合出现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巧合。 而是他通过特殊途径获悉张玲与李想闹矛盾了。 于是本想悄然离开吴川的他,再次萌发了趁着这个机会,改善与张玲之间关系的想法。 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张玲一从漆雕哲的车上下来,便引起了不少同事惊讶的目光。 漆雕哲更不愧是搞艺术的。 借位被他玩得炉火纯青。 短短几步路。 或被人误会看到举止亲密的搀扶; 或被人误会的看到他们互相亲吻对方。 更有甚者有好事之人直接就把相关照片上传到了公司网站论坛。 这一次倒是没有直接污蔑张玲就是一个靠身体上位的无耻女人。 有知情人士爆料出张玲与漆雕哲初中时的关系。 舆论就像是被人刻意引导。 不少不知情的人都一个个站出来。 莫名其妙的送给她一句祝福。 这让一直认真工作的张玲有些发懵。 这些祝福话的主旨都在羡慕她与一个人再续前缘。 直到问及她的秘书小靳才恍然明白原因。 小靳在张玲查看论坛帖子的空档。 发现她的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于是误以为张玲此时的心情很好。 所以决定留下来八卦一番。 小靳同样带着几分羡慕的笑容试探性的说: “张副总,我听说漆大师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追求你。这是真的吗?我的初恋,要是也能像漆大师一样,不远万里的回来与我再续前缘。那我这辈子真的就再无遗憾了!” “哦?” 张玲抬头看着小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般。 这个女人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 也不是那种眼中只有老公孩子的专业家庭主妇。 怎么会说出这种令她震惊的话语? 而小靳还没有察觉眼神有些不对。 继续自顾自的替李想长叹一口的说: “只是智华科技的李总真的也很好!” 张玲听到小靳提前了李想,不自觉的“哦”了一声。 她的脑海里也不自觉的想起了李想的好。 如,不错的厨艺,对孩子的细心照顾等等。 而小靳仿佛得到了张玲的鼓励,继续侃侃而谈: “一个国内知名科技公司的大老板,一个归国玉石雕刻大师。不管怎么比较都好像很难选择。那张副总就是不知你会怎么选择?” 张玲目光中瞬间透着无尽的冷冽。 眼看就把小靳看成了一尊雕塑。 小靳也察觉到张玲那令她不舒服的奇怪眼神。 于是收敛笑意,再次小心的询问道: “张副总,我有说错什么吗?” 张玲这才回过神故作几分淡然的说: “哦,没有。不过,你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那就帮我把xx数据报告给我拿来吧。” 小靳一脸惊慌的连忙解释说: “不是,张副总,你不是说下午下班前才让我把报告交上来吗?我,那份报告我还没有做呢。” 小靳说完就立刻明白了。 这是在变相赶她离开。 张玲一脸严肃的说: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是等着让我请你喝一杯。” “不,不敢。”小靳连忙退向办公室的门,还差一点摔倒的说,“张副总,我这就回去做报告。” 小靳逃出办公室,摸着|胸|口长叹一口气说: “好险!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情绪总是耐人寻味。之前,明明看到她很高兴的。怎么转眼间就晴转阴了呢?” 小靳经过一番分析。 认为张玲不愿意与外人分享这份喜悦。 “小气!” 小靳回头冲着张玲的办公室的门刚抱怨完。 突然! 小靳透过张玲的办公室的门隐约听到了一阵笑声。 这是张玲接客户电话时聊起了一件趣事。 即,有车企员工要求涨工资,而老板非常担忧。 别误会,老板担忧的重点并不是自己的利润少了。 而老板担忧的重点是员工在涨工资后不会花钱。 所以张玲才因为这事大笑了起来。 而小靳逃出办公室前并不知道有人打电话进来。 因此才会被小靳误以为张玲得知,漆雕哲对她的爱意非常高兴。 所以她决定把张玲刚才的反应立刻传播出去。 这也算是对漆雕哲的一种示好。 小靳还甚至幻想着有机会能在漆雕哲面前邀功请赏。 与此同时! 李想的办公室坐着两位不速之客。 他略感好奇的说: “李熙,你与上官傲雪几时关系这么要好了?竟能互相挽着对方一同走进我的办公室。让我都恍惚的认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李熙与上官傲雪明面上的关系绝对没有这么亲近。 李熙甚至都因为上官傲雪的一句轻狂的话语。 曾一度把上官傲雪视为仇人。 这句轻狂的话说的是“整个吴川只有我上官傲雪才能称得上大家闺秀。” 有人故意把这句话,在李熙面前解读,上官傲雪在嘲笑,其他家族的小姐,都顶多算是小家碧玉。 即使家中有钱,也顶多算是暴发户。 根本没有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沉稳,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在社交场合知书达礼等品格。 更有人挑唆说李熙在上官傲雪眼里连小家碧玉都算不得。 因此头脑简单的李熙压根没有经过调查。 从此就把上官傲雪视为仇人。 两个女人相视,异口同声的问: “你来解释,还是我来解释?” “嗯?” 如此默契度,令李想很惊讶。 接着他又看到她们又同时笑着说: “那就一起说吧。” 说完,两个女人会心的点头笑了笑。 李熙率先开口说: “李想哥,有谁规定给我们的关系不可以这么好了?我们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上官傲雪接着说: “没错!更何况我们都是那么深爱着你。所以这关系自然更应该要好一些了。毕竟,我们以后也不想让你为难嘛。” 这话说得就像上官傲雪与他已经成了公认的情侣了。 李熙接着说: “对对!李想哥我这次过来是受……” “等等!”李想这才意识到,神经紧张的开口打断,然后提出自己的观点说,“什么叫你们都是那么深爱着我?请你别这么说话!我可不想让张玲因此误会了。” 上官傲雪露出不悦的表情想要对李想说点什么。 大概想在此时直接提起家族祭祀时,李想曾对她表露的爱意。 可令上官傲雪没想到的是她竟被一旁难得理智的李熙给拦了下来。 李熙则开口笑嘻嘻的解释道: “好好!话说,人有三昏。想必定是傲雪口误了。还请李想哥不要计较嘛。” 李想越发觉得这两个女人一起出现有些不同寻常。 他带着几分警惕开口问: “说吧。你们这次来我这里有什么目的?” 李熙笑着回应道: “瞧我这脑子!要不是李想哥提醒,让我差点忘记了。是这样的,族长爷爷说,让你入驻李氏财团,需要亲自签署一些文件。说要你今晚有空务必去一下他那里。” 李想警觉的问: “就不能派遣律所把文件送过来吗?” “不能!”李熙表情严肃,犹如换了一个人,“族长爷爷还说有一些重要的印章钥匙需要亲自交给你。” 话说到这里,李想没有听出问题。 因为确实有一些东西不能假借外人之手。 他只能选择答应了。 李熙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仿佛有些担忧多待一会儿会被瞧出什么端倪。 所以有些着急的起身拉着上官傲雪就要离开。 不过,她们临别时的反应还是被李想看出了问题。 李想有些费解的看到上官傲雪脸上浮现出了兴奋的笑意。 真不明白他答应去签署文件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第196章 约饭张玲 李想也不愿意多想这种事情。 将这件事按照惯例详细的汇报给了真李想。 他认为签署这么重要的文件,真李想一定会亲自现身去的。 汇报结束。 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已经十一点一刻了。 为了能成功挽留张玲,他计划着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亲自去一趟张玲的公司。 刚起身就听到陈剑闯了进来。 李想迎面而去的同时开口说: “陈剑啊,你正好来了,我要出去一趟,公司就拜托你盯一下。不管有什么必须要我处理的事情都推到下午上班。” “好!”陈剑习惯性的答应,李想掠过他的一瞬间,他又一把抓住陈剑说,“不对,你等一下。我这就有一件必须由你来处理的事情,你得先给我处理了再走。” 李想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疑惑的止步回头说: “我的时间很紧。有什么事就不能帮我推到下午吗?” 陈剑就是不松手的解释说: “当然了!这件事很急。也只有你能处理。” 说话间,他把手中的手机置于李想的面前,示意让其接听电话。 李想有些纳闷的问: “找我的电话?怎么就打给你了?” 陈剑带着几分无奈说: “你来听听就自然明白了。” 李想只能伸手把刚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叔叔,求求你了。就帮小豆子这个忙好不好?我真的不愿意看着爸爸妈妈从此分开……” 李想一脸惊讶的听到打给陈剑的电话竟是小豆子。 一旁的陈剑解释说这个小家伙因为担忧父母的关系破裂。 于是试图说服他找李想主动找张玲复合,已经纠缠陈剑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 陈剑有试图强行挂断电话。 但是不知被小豆子抓住了什么把柄。 所以再次接通电话之后就不敢再挂断了。 李想看着陈剑身心像是受到巨大折磨的样子。 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想到陈剑这么大的人了。 还能被一个孩子给逼成这样。 “喂,小豆子是爸爸我啊。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 小豆子唠叨的话语戛然而止。 停顿了约几秒,心想他之前已经万般请求陈剑了。 求他万不能把自己找李想的事情告诉李想。 可陈剑也太没信用了吧。 这个电话还没有挂断就把她给出卖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李想从什么时间接听电话的? 小豆子本打算利用捧高踩低的策略说服陈剑。 所以她刚直言说李想就是一个傻子。 和妈妈相处了那么久,竟还不了解妈妈最讨厌说谎了。 目的就是让陈剑打内心产生优越感。 答应帮忙让李想主动找张玲道歉。 这话要是被李想听到的话。 后果…… 小豆简直不敢过多的想象。 所以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试图要将一切不利的结果都甩出去似的。 李想一直没有等到小豆子的回应。 以为电话被挂断了。 查看了一下屏幕,确定还在通话中,于是李想再次叫了一声“小豆子”。 她压制着慌乱的心回过神,在一阵尴尬的笑声之后,小家伙试探性的说: “爸爸啊!那个你对我刚说的话有什么想法呢?” 小豆子主要确认李想究竟听到了多少信息。 “这个先不急!”李想语气沉稳的继续说,“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说说,为何在这个时间会打电话过来。难道你妈妈今早没送你去上学?” 对小豆子来说,学习是首要任务。 不管这孩子出于什么原因。 他可不愿意看到小豆子有逃学的行为。 小豆子解释道: “是体育课啦!体育老师今日一上课就说自己身体不适。于是让我们自由活动。” “真的?”李想确认的问。 小豆子口吻中带着几分抱怨说: “爸爸,你不能这样吧。你自己说谎也就算了。怎么还瞧着全天下人都会像你一样说谎?小豆子向来都是很诚实的。你不信可以问问我们老师。” “叔叔,是真的!”一旁的阿霜也及时回答道。 李想因为小豆子的一番话而汗颜。 没想到他一个大人竟被孩子给说教了。 他现在的心理无异于像某某调侃的话。 在妓|女的认知里天下女人就没有不卖的。 即使有不卖的,在妓|女的认知上限里,那一定是价钱没有谈论。 李想以前最是反感自己沦落成类似于这句话的那种人。 所以一直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对某件事(某个人)轻易下决断。 今天的他怎么了? 总是错漏频频。 “小豆子,说得对!确实是爸爸不好。不该不相信小豆子是诚实的。是爸爸错了。那么小豆子能念在爸爸初犯的份上原谅爸爸吗?” 阿霜听到电话里李想的话语感到非常震惊。 这种像李想这样父母给子女道歉的场景。 恐怕只有某些影视剧里才会出现。 就是她的父母在误会她之后,从来不会主动向她道歉。 最多就是做一顿她期待已久的美食。 让她美美的吃一顿就算完事。 有时候阿霜嘴馋想吃好吃的了。 甚至还幻想父母再误会她一次。 阿霜的这种想法。 在一般人看来就是明显心里有问题。 当阿霜看到小豆子像个小大人一般。 故意绷着不轻易吐口说原谅。 阿霜却非常着急的在一旁劝说道: “小豆子,你倒是说话啊。叔叔都已经向你承认错误了。你干嘛不说话呢?快说原谅啊!” 小豆子明显有些不理解的说: “阿霜,稳住。哪能轻易原谅做错事的人呢?” “可是,可那是你爸爸啊!”阿霜说。 小豆子继续淡然的解释道: “我爸爸说过轻易的原谅,很容易被做错事的认为,随意一句没关系,就能换来更多的肆无忌惮。放心啦。我可是完全按照爸爸话在做事。” 李想听到小豆子的这番话。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不过,能够听到小豆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感。 那就充分说明他在小豆子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动摇。 所以又莫名的开始期盼小豆子,能够有继续贯彻他的做人观念。 于是他更加令一旁的阿霜惊讶的说: “小豆子说得没错!为了让爸爸涨涨记性就不能轻易原谅。” “那是!那么我得好好想想该在什么时候原谅呢?”小豆子听到李想的话更加得意了。 一旁的阿霜越发羡慕小豆子拥有的绝品神仙父母。 这是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好父母。 李想接着说: “别想了。所以就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原谅爸爸。”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小豆子带着几分炫耀式的小兴奋说。 李想说: “好了。爸爸现在还有急事。小豆子好好上学。咱们晚上见。” 小豆子还没有来得及说“再见”就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小家伙这才意识到这次电话算是白打了。 不过,她有件事还是值得非常高兴的。 李想好像并没有听到她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 一通电话。 更是收获了一旁阿霜的无尽羡慕感。 当然她相信这种来自同学的羡慕感以后还会更多。 陈剑打心里对李想佩服的说: “兄弟,你真厉害!怪不得你们能成为一家人。你这个女儿还得你来调教。” 李想听着陈剑的措辞有严重的问题。 犀利的目光看了过去。 陈剑连忙改口说: “哦,不,是管教。对不起,口误,我口误了。” “口误?我看不见得吧。”李想露出耐人寻味笑容说。 他自是知道像陈剑这样公认的花花公子。 肯定会有不少用语习惯来衬托其身份。 只是以前李想并没有在意的异姓与陈剑有交集。 他自然可以对类似的话语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是当陈剑把这些乌糟词汇用到他在意的女人身上。 那感觉就像是他漂亮的羽翼被人故意玷污了一般浑身不舒服。 “看你说的。”说话间,陈剑一手搭在了李想的肩膀上笑着回应道,“即便我不是口误。以我们多年的关系,你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我翻脸吧。” 李想瞬间收敛笑容,伴随着一声“滚”,他一把将陈剑推开道一边,接着用冷冽的目光看向陈剑。 那目光让陈剑犹如身处冰窖里一般寒冷的打颤。 陈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竟可笑的埋怨李想为何会推他? 更可笑的还叫嚣着李想不给他道歉。 今天必定要与李想绝交。 李想一脸严肃的对他说: “好!我同意了。” “同……”陈剑脸部肌肉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瞬间石化,“同意?喂,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都不挽留一下就随便同意了?” 李想冷笑一声道: “挽留?笑话!像你这样一点儿都不知道尊重我家人的朋友。我挽留着作甚?我李想自认为没病。也不想再听你对我家人出言不逊。” 陈剑万万没想到李想竟然是那种重家庭的男人。 可以为了家庭宁愿放弃一切损友。 对! 陈剑也充分认识到他刚才确实是损友行为。 更重要的是他可不是真愿意与李想绝交。 要知道他陈剑表面上看着朋友无数。 真正能够交心的也只有李想这一个朋友。 于是陈剑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地痞无赖行为? 席地而坐,如蛇一般将手脚紧紧的缠绕这李想的一条腿。 然后,一点儿也不怕丢人的,像个孩子一般哀嚎了起来。 陈剑的口中还不停的狡辩说刚才的“绝交”的话是玩笑。 非要让李想明确表示收回他“同意绝交”的话。 即使有秘书敲门要签一份紧急文件,李想以此威胁陈剑立刻起了。 否则,他就直接让秘书进来了。 可陈剑像一点儿都不在乎脸面的豁出去了。 依旧稳如磐石的不愿意站起了。 李想只能用这种状态给秘书签字。 陈剑面对秘书的忍俊不禁的嘲笑仍然没有站起了。 可想而知在陈剑的心中李想的重要性。 签完字,李想下意识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竟又被陈剑给耽误了一刻钟。 他实在无心和陈剑继续纠缠在这里。 只能按照陈剑的意思收回了“同意绝交”的话语。 而令李想有些发懵的是陈剑竟因此兴奋的直接亲吻了他的脸颊。 陈剑也许是担忧李想会反悔吧。 在他因为亲吻有点儿恍惚的时候,陈剑热心的直接把他推出了办公室。 在听到门被关上的瞬间他才回过神。 他抽出一张纸巾,抬手抹掉脸上的口水,脸上带着几分嫌弃,把纸巾又丢在前方的垃圾桶。 李想接着又自言自语的摇头说: “这都是什么毛病?真想不通真李想能受得了!” 说实话,他现在越发不习惯陈剑的感情表达方式。 但这又能怎么办呢? 他李想可是真李想的替身啊。 只能默默的选择忍受一切了。 李想刚来到公司大厅就收到张玲公司眼线的一条信息。 说明了张玲今天在公司与漆雕哲的流言。 更令李想血压有些蹿高的是张玲已经答应与漆雕哲一起吃午饭了。 显然,他现在贸然去张玲公司邀约吃饭已经没多大必要了。 李想懊恼的双手狠拍着面前的方向盘。 一番发泄之后仿佛疼痛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 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别山柳的电话。 别山柳刚与智华科技的负责人谈完分开。 她心中有些疑惑,但不敢怠慢的立刻接通的说: “喂,李总,你好!我刚与贵公司的前辈谈完合作细节。计划下午两家正式签约。不知你有什么吩咐?” 李想捂着话题清清嗓子说: “我知道。我现在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通知你。因为你们张副总的原因签约计划暂时取消。” “不是!李总,你等等。我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别山柳有些心急如焚的说。 李想故作冷漠的说: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不过,李总,请容许让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好吗?” 别山柳就靠这个项目能在集团彻底站稳脚跟。 她可不愿意看让项目就这么轻易夭折。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再争取一番。 李想故意沉默了一会儿道: “说!” 别山柳长舒一口气的立刻说: “李总,是这样的,你看我们的合作是共赢的。只要能促成对彼此的发展是长足的。我想问签约合作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李想乐了! 别山柳完全按照他的意图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故意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 “有没有,还要看你们张副总了。好了,我还有事。” 没等别山柳回应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屏幕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今日能不能与张玲成功约上饭,接下来就看别山柳的表现了。 第197章 履行承诺 张玲正在烦恼怎么正当的拒绝漆雕哲的纠缠。 别山柳恰好就来了电话。 她欣喜的以为别山柳就是她的福星。 不过,在接听电话的一瞬间,她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张玲有些失态的当众质问: “什么?你再说一遍。” 别山柳再次复述了一遍李想所表达的意思。 漆雕哲看她的脸色不佳,猜测一定出了大事。 便认为这也许是促进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个契机。 所以就一直在向她追问原因。 想着就算没有机会也一定要完美的帮一把张玲。 张玲从别山柳的话语中听出了李想的言外之意。 知道这也许就是李想,为了能见她,使用的一种手段。 她本想着因为早晨的说谎事件,想要惩罚性的至少凉几天李想。 没想到李想却精准的摸到了她的命门。 两家的合作项目,同样也是张玲坐稳副总位置的定海神针。 料她不敢轻易拿合作涉险。 更何况以她对李想的了解。 知道他不像是在拿这件事开玩笑! 不过,他把两个讨厌的男人比较了一下。 她还是发现更加讨厌与漆雕哲待在一起。 于是她有了足够的理由来拒绝与漆雕哲一起吃饭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漆雕哲并没有轻易放弃。 主动以张玲的车因为事故一时半会无法驾驶。 漆雕哲就趁机毛遂自荐的充当张玲司机坚持一起去。 张玲带着几分惊讶的说: “漆大师,你的这个玩笑说的可一点儿都不好笑。以你在集团的身份地位,给我这个副总当专职司机,一定会为我引来更多绯闻。我看还是算了吧。” 漆雕哲则一点儿都不在乎的摆手笑着回应道: “你都说是因为公事了。只要问心无愧,自是无需担忧。” 说话间,他一点儿都见外,当着众多同事的面,一把抓起张玲的手腕向远处的门而去。 尽管张玲一直都在挣扎着试图摆脱漆雕哲的控制。 但她的尝试都被身后的吃瓜同事,当成了羡煞旁人的欲拒还迎。 同时,也令张玲感到很奇怪! 往日里,一旦遇到这种类似的情况。 只要她愿意就能随时挣脱离开。 而今日她就像是漆雕哲手里的提线木偶。 看似远离了手的掌控,在远处胡乱蹦跶。 但实际上她表现出的任何行为只是对方愿意看到的。 当她重新被强行塞进漆雕哲的车里。 一脸不悦的对他说: “喂,我说漆雕哲,你究竟什么意思?这已经今日的第二次了。我说的是第二次!” 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强行塞进他的车里了。 尤其这一次令她的内心极为不爽。 因为一路上她看到不少同事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嘲讽。 至于嘲讽什么? 她虽然没有亲耳听到,但内心早已经明了。 她一个明明靠实力进入集团的。 经漆雕哲这么一弄就彻底坐实了靠美|色。 漆雕哲装糊涂的说: “什么第二次?哦,你是说我们第二次约会时吃的什么?这我当然记得了。我记得还是在那家餐厅……” 这期间漆雕哲一直在张玲面前畅想着以往。 说着他们在一起时的每一个幸福瞬间。 试图让张玲唤醒被张玲压制在内心深处对他的爱意。 也许现在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漆雕哲因为饥饿的原因,提起了当年第一次约会时,吃了一大碗牛肉面。 所以才能如此顺口的提起她们的第二次约会。 张玲听着他的回答冷笑了一声。 她的冷笑只是让漆雕哲略微有点儿愣神。 但并没有引起他的过多重视。 他依旧侃侃而谈的继续讲述着关于第二次约会的细节。 一路上,张玲多次试图让李想安静一点儿。 漆雕哲就像是一个聋子,根本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讲述。 不,确切的说他还是一个瞎子。 也选择性的装作没有看到她不悦的脸色。 吧嗒吧嗒的讲述了近半个小时。 漆雕哲觉得有些枯燥。 为了能让张玲互动起来。 故意把高中语文老师不好好上课,总是占用上课时间讲述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比如,语文老师就曾讲述过一般肉经过水煮后的油花都是圆形的。 而人|肉在水煮后出来的油花是月牙形的。 当时就有以张玲为首的不少同学揣测,这个语文老师一定吃过人|肉。 漆雕哲故意把报警揭发语文老师杀|人|吃肉换成了他。 张玲终于无法忍受的大喊了一声: “等一下!我说漆雕哲,咱能别在这里胡说不?这件事的主角是我。那时的你可是语文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要不语文课代表怎么可能是你?” 因为这件事让语文老师特别厌恶张玲。 在一次语文老师监考的期中会考中,故意针对张玲的没收了会考试卷。 只因为张玲所在的课桌掉下了一本语文教科书。 所以就被判定张玲抄袭。 这也导致张玲当时的历史成绩是零分。 这件事是张玲身为学生的一次最大耻辱! 她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刻意当面颠倒黑白。 漆雕哲心中有几分窃喜,立刻故作惊讶的,拍了一下额头说: “瞧我这脑子。抱歉,怪我,都怪我。看来我的新|冠|疫|苗遗忘后遗症还挺严重的。竟能把这件事的主角都能记错了。是你,是你没错啦。” 他还真会找理由! 张玲收敛怒意,看到漆雕哲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她这才隐约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劲了。 “好呀!你是故意的对吧。” “呃,话可不能这么说。”漆雕哲带着几分委屈道。 “当初,我为了毕业证准备补考,你小子可没少在我面前冷嘲热讽。说没你的帮助,我补考还是不会过的。” 当初一直有一个说法就是会考成绩直接决定毕业证。 张玲为了能取得毕业证。 只能选择补考。 漆雕哲继续装糊涂的说: “呃,不对吧。我以前有这么讨厌?我竟完全想不起来。” “那可不!”张玲越说越兴起,“为此,你我还打赌,你输了我一个承诺,至今都没有履行。” 漆雕哲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这句话。 尤其看到张玲在说话的时候洋溢的笑容。 他感觉时机成熟了。 恰巧,等待红绿灯。 他及时的接上话茬,深情的目光盯着她说: “张玲,你放心。当初的那个承诺我没有忘记。我保证在今后的日子里竭诚履行。” 他说完话就试图在张玲的脸上寻找到被感动的痕迹。 要知道那个承诺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难以企及的。 当今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漆雕哲才有这个实力能实现了。 他同样认为只要履行了这个承诺。 哪怕让张玲看到他履行承诺的决心。 漆雕哲相信张玲必定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你要履行什么?” 这次换张玲装糊涂了。 因为她打心里不愿意相信漆雕哲会履行承诺。 打造那张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玉雕床。 漆雕哲刚想来一段情景再现。 试图彻底把她带入到过去的回忆里。 而张玲抬手指着前方的红绿灯打断道: “绿灯了。快走吧。” 漆雕哲失算了。 早知道就应该把车直接停在路边。 听着后面催促的喇叭声。 他只能强压着刚酝酿起来的感情继续开车。 之后! 张玲并没有再给漆雕哲任何表达的机会。 更是在到地方下车后对他失望的摇头说了一句: “一个连你自己都忘记的承诺,怎么叫我能相信你会履行呢?” 她还没等漆雕哲反应就迎面向等在饭店门口的别山柳而去。 漆雕哲这才意识到完了。 因为红绿灯的耽搁,让张玲误会他忘记了承诺。 他心中着急的连忙追了过去。 想要当着饭店门口,来往众人的面,表达当初的承诺。 别山柳没有先向张玲汇报具体情况,却看向身后追过来的他惊讶的问: “漆大师,你怎么来了?” 张玲瞥了一眼后面跟来的漆雕哲解释说: “他是送我过来的。你别管他了,快给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漆雕哲还没有开口就看到,别山柳带着几分神秘,连忙把张玲拽到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他的内心很不是个滋味。 于是明显有些不高兴的喊道: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话。这样不好吧。” 机灵的别山柳连忙解释道: “漆大师,你别误会。我正好有件关于女人间的问题需要请教张副总。所以还请你见谅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尽管漆雕哲从隐约听到的几个关键词大概猜出。 别山柳不可能请教张玲有关女人的问题。 很可能与张玲一起商量着如何把他给支开。 当张玲接着别山柳的话茬,拜托漆雕哲帮忙去买一包卫生巾。 这就更加坚定了他的推测。 他能怎么办呢? 毕竟,这是他回国之后,她向他提出的第一个要求。 他不管以什么理由拒绝。 恐怕都会换来张玲从此他的无尽失望。 那也将预示着他从此再无挽回她的机会了。 所以他心中不管再怎么不情愿。 只能选择同意帮忙去给别山柳购买卫生巾。 这对别山柳来说就是张玲送给她的最大福利。 她带着几分痴感望着漆雕哲远去的背影。 一直保持着男人阳刚之态的她,今日竟脸红扭捏的像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 甚至还央求着一旁的张玲帮忙掐一把她的胳膊。 看看现在的她是不是在做梦? 片刻后。 别山柳把张玲带到了李想所在餐桌。 李想礼貌的站起来微笑的说: “张副总,好久不见,你请坐!” 转身离开的别山柳掩面笑了。 因为她在智华科技的时候,已经听说张玲住在了李想家。 她们不是早晨刚见过面吗? 显然,李想这是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演绎到了极致。 张玲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准备的美食。 特别是准备好的两副碗筷。 充分说明了李想的小心思。 “不了!我待会还有个重要的见面会。我来只是想问一下两家合作的事情为何突然终止了?” 张玲估算漆雕哲购买卫生巾,最迟十分钟就会来找她。 所以她计划着了解完事情真相就立刻离开。 而李想立刻收敛笑意,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表现出看都不愿意看张玲的样子说: “哦,你有更重要的见面会啊!这么说对张副总来说,我们两家的合作一点儿都不重要了。那好吧。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他说完话,一脸无所谓的,夹着面前的菜吃着。 “不是。我们两家的合作当然也很重要了。”张玲见李想根本没有反应,于是略显生气的说,“喂,我说李想,你有意思吗?说好的合作,你不能说不合作就不合作。” “我们两家的合作也很重要?”李想放下手中的筷子,冷笑了一声道,“张副总,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很亏良心吗?” “什么意思?”张玲疑惑道。 李想继续解释说: “据我所知以前张副总就算是百万的项目也都是亲力亲为的去谈。怎料到我们两家几亿的项目。你只派了一个刚上任的项目经理与我们接洽。” 听着李想话语,她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她想要为自己辩解点什么。 但话到嘴边就是惭愧的说不出口。 “眼看着已经到了签约的环节了。我们依旧没有正式见到你张副总的人影。今天一见面你就嚷嚷着准备要离开。显然,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你对这个项目的重视。” 她确实仗着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从来没有主动在工作时间谈工作。 “既然这个项目对张副总来说无足轻重。那么我只能决定取消签约了。” “不,不要!”张玲有些惊慌的上前抓住李想胳膊说,“李想,不,李总,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与智华科技的合作项目是集团最看重的项目。 而她也是要靠这个项目在集团站稳脚跟的。 现在因为她的个人原因就这么弄没了。 不用说,她的这个副总也就做到头了。 李想故作疑惑的抬头看着张玲说: “张副总,你刚不是说还有更重要的见面会。怎么还在这里没走呢?要走就赶快吧。我李想可不敢耽误了你的大生意。” 张玲为了能让合作继续下去。 只能放低姿态的对他说: “不,李总,你误会了。我说的见面会就是与你见面。” “是吗?”李想则抬手示意着对面的碗筷说,“那么张副总你怎么还站着?坐下来吃呀。” 张玲连忙移步坐在了李想为她准备的位置上。 那一瞬。 她无意中又看到李想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张玲终于彻底明白了。 李想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留她一起吃饭。 第198章 自作自受 李想一看到张玲坐了下来。 他就笑容满面的一边帮忙夹着张玲平时爱吃的菜,一边还介绍着菜的来源与做法。 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他对这顿饭的重视程度。 从而体现他对她这个人的重视。 张玲越发觉得李想有问题。 之前,还一本正经的说着工作。 在她坐下来之后却闭口不谈一个字工作。 一个劲儿的说着吃食。 她尝试的提起具体合作细节。 他便一直推辞要先吃饭。 她也只能无奈的祈祷着漆雕哲晚点回来。 此刻。 漆雕哲购买卫生巾已经回来。 在把东西塞进别山柳的怀里后,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们的餐桌前。 突兀的伸手拦住李想夹菜的手说: “错了。” “错了?”李想心中不悦,接着冷哼了一声,“这位先生,你是在说自己来错地方了吗?既然知道还不赶快离开!” 漆雕哲摇头没有计较,显得很有自信的继续说: “我是说玲儿打小最讨厌吃鸡肉了。那是因为有一次她刚吃完鸡肉就被公鸡给欺负了。从而认为公鸡欺负她就是因为她吃鸡肉了。所以你错了。” “是这样吗?”李想看向张玲。 他确实没有听张玲说过这个故事。 张玲看向漆雕哲冷笑一声道: “你也说得不全对。” 她当着漆雕哲的面,夹起一块鸡肉,喂在嘴里很享受的咀嚼着。 在咽下之后微笑着对李想说: “不错!果然如你所说滑嫩飘香,确实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 李想说完话,得意的目光最终落在漆雕哲身上。 显然就是在挑衅。 漆雕哲不敢相信的对张玲说: “不是……” 张玲接着看向漆雕哲打断说: “漆大师,你该不会认为十几年过去了。这天下还能有一成不变的人与物吧。试问你还是以前的那个漆雕哲吗?” “我当然是了。所以我才会不远万里为你而来。”漆雕哲嘴硬的辩解道。 “好笑!在你不告而别的那天起,你已然并不是以前的你了。而我也早已经不是十几年前我了。现在的我很喜欢吃鸡肉。尤其是他夹给我的鸡肉更爱吃。” 李想听到张玲的话语,连忙夹起一小块鸡肉,当着漆雕哲的面对张玲说: “是吗?来,我喂你再吃一块鸡肉。” 张玲很是配合的探出脑袋张开嘴,在咬进嘴里的一瞬间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嗯,真好吃!” 在不远处的别山柳敏捷的也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因为她觉得无论是张玲还是李想都一定很喜欢这张照片。 她也可以把这张照片做成礼物。 从而提升在她们心中的好感度。 本来很是饥饿的漆雕哲在看到这一幕立刻就饱了。 李想又故意夹起一块肉,很是不悦的撇看着漆雕哲说: “喂,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不会也想让我喂你吃一块吧。” “好呀好呀!” 漆雕哲竟厚着脸皮,俯身要吃李想筷中夹着的鸡肉。 但是还是被机敏的李想晃了一下,最终把肉喂进了张玲的口中。 李想带着几分怒意斥责道: “真不要脸!你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漆大师。这里有不少的空置的桌子。怎么能像个要饭的一样等着我赏你吃一口呢?” 张玲听到李想的斥责竟掩面笑出了声。 让一旁的漆雕哲很是没有面子的龇牙咧嘴着。 但又不能像个莽夫一样直接对李想动手。 那样只会让他成为更大的笑话。 于是他机灵的随手从旁边的桌子拉过来一把椅子,放在了他们桌子的中间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还舔着脸笑嘻嘻的说: “李总说的没错!我不能像个要饭的一样。既然大家都认识,正好我也没有吃饭,不如拼在一起吃。服务员,麻烦这里再准备一副碗筷。” 李想看着如此厚脸皮的漆雕哲试图阻止道: “等等!听说玲玲你是一个含蓄内敛的混蛋。怎么这不见外的性子在国外新添的?” “非也!”漆雕哲不屑目光从李想扫过,继而含着温情笑意落在了张玲身上说,“既然玲儿说这十几年来你已经变了。所以我也要迎合着你一起变一变。” “别别!”张玲带着几分厌恶感,同时身体下意识的向远处倾斜道,“漆大师,你晚了。我已经有了李想。早已经对你没了兴趣。” 李想听到这番话,激动的小心脏,眼看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而漆雕哲仿佛掌控一切的微微一笑道: “真的吗?可是我好像听说你们俩,因为小豆子那小姑娘闹矛盾,眼看就要分手了。” 听说? 笑话! 今早发生的所有事情怎么可能传播出去? 张玲李想二人都不愿意相信漆雕哲的借口。 但是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到漆雕哲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 二人很有默契的互相看了看对方同时说: “你胡说什么。” 漆雕哲因为二人的默契,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装作没有听到似的对张玲说: “玲儿,你放心!这个混蛋要是不懂得珍惜你。请你一定要记得回头看看。我漆雕哲会一直在不远处时刻准备着呵护你。” 李想清晰的看到张玲因为这番情话像是动容了。 她对漆雕哲的抵触情绪感觉立刻消散不少。 甚至能感受到她对漆雕哲涌现出的一丝压制了许久的喜欢。 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 于是他起身站在漆雕哲的身侧,一手搭在其肩膀上,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说: “你在说谁是混蛋呢?” 李想那冷冽的目光犹如冰系法术一般。 通过眼睛直接冰冻了漆雕哲的灵魂。 所以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呆呆的望着李想。 李想接着又拍拍漆雕哲的肩膀,就像是发出了取消法术的信号。 漆雕哲如冰冻的身体解冻了颤抖着,带着僵直的笑容对李想说: “那,那个李总我没说你。你千万别误会。” 以前,只是听说李想在商战中的冷酷无情。 总觉得是传言存在无限夸大的成分。 漆雕哲就在刚才的交锋中算是彻底领略到那些传言不虚。 李想再次拍拍其肩膀问: “是误会吗?漆大师,请你想好的再说。” “误会,绝对的误会。”漆雕哲明白李想的意思,紧接着苦笑着说,“想必李总刚才听错了吧。” “呃?”张玲惊愕的看着漆雕哲。 她可以确定漆雕哲就是在暗指李想是混蛋。 现在怎么就说听错了? 李想故作惊讶的继续说: “我听错了!那么劳烦漆大师再复述一遍正确的话。” “没问题。”漆雕哲连连点头的继续说,“李总,刚刚我在说自己不懂珍惜的抛弃了张玲十几年。这行为真够混蛋的!” 张玲听着漆雕哲的话语难以置信。 好歹他是闻名世界的玉石雕刻大师。 在与李想的交谈中没有一点儿大师该有的风范。 她已经开始怀疑漆雕哲盛传的大师头衔是假的。 李想这才展开笑颜的说: “不错不错!看来我们的漆大师还真清楚自己曾经的混账行为。” “清楚清楚!”漆雕哲如鹦鹉学舌的说。 张玲对漆雕哲言行已经心凉到了极点道: “呵呵,有趣!这就是你之前口口声声的说,在迎合着我变了变?漆雕哲,你真令人作呕!” “不是。”漆雕哲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问,“玲儿,你先别激动。能说明白点,我究竟怎么了?” 这是十几年里养成的一种求生习惯。 即使他已经成为众人羡慕的漆大师。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也很难改变。 就算已经被张玲点出来,他也一时间无法意识到问题。 “我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张玲有些彻底无语了,但为了将漆雕哲的伪装彻底撕下来,“好,你听着。” “我在听!”漆雕哲点头说。 张玲对比荧幕里经常出现的大师形象说: “漆大师,你刚才卑微到骨子里的求生欲。我真看不出你有一点大师样儿。我严重怀疑你的大师身份是假的吧。” 前不久确实有过假漆雕哲事件。 所以让她也不得不这么怀疑。 漆雕哲先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 几乎让张玲判定眼前的漆雕哲也是假的。 张玲刚想开口下达逐客令,漆雕哲猛然抬起头,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说: “玲儿,你以为我自己愿意这样吗?我不愿意!x国的教育资源确实优越。但是种|族|歧视就如一把利剑每时每刻都在剜着我身心上的每一寸肉。” 张玲也是知道一点x国的情况。 所以在看到漆雕哲脸上划过一道泪痕时,她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但她暂时并没有原谅漆雕哲的打算。 “在吴川人的眼中我是令他们仰视的大师。只因我的肤色,那些自恃高贵的混蛋,每天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摧残我。轻则把我当猴一般戏耍取乐,重则……” 也许漆雕哲觉得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 所以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下去。 他看了看张玲脸上浮现出更多的同情。 要知道女人对于男人很多时候的产生的爱意都源于同情。 于是他略微酝酿了一下感情继续说: “我是大师?不,我在他们眼中只是攫取更多利益的工具。” 他近乎咆哮的继续说: “工具,你懂吗?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会对工具,产生对人一样的尊重之情。” 说着,漆雕哲就像是深闺怨妇一般伤心的哭泣着。 想来在国外这些年,漆雕哲早已经忘记,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即便是哭泣也应该是豪放不羁的。 李想看张玲刚想开口对漆雕哲说几句安慰的话语。 他立刻出现在张玲的身边,自然的把她的脑袋深埋在怀里。 张玲在他的怀中像个口齿不清的小孩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漆雕哲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张玲,你在说什么?” 认为张玲在说一些安慰他的话语。 他想更加清晰的再听一遍。 只要张玲说了,也算是当着李想的面,炫耀了一番。 李想故意开口阻止张玲开口的说: “玲儿,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来替你说吧。” 漆雕哲本想开口反对。 但是亲眼看到张玲在李想的怀中微微点头同意了。 他也只能带着几分无奈听李想会怎么说? 只见李想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冷漠说: “漆大师,你卖惨的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意图?别以为我不知道。无非是想让张玲原谅你失踪了十几年。” 这话显然是说进了漆雕哲的心坎里。 所以他怔怔的看着李想虽没有说一个字。 但好像又说了很多! 因为漆雕哲的面目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李想一手轻拍着张玲的后背继续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漆雕哲不死心的问。 因为他亲眼看到张玲有想要挣脱李想束缚的行为。 所以也在期待着能亲耳听到张玲说出原因。 李想可没打算给漆雕哲这个机会。 他都开始怀疑眼前漆雕哲的智商了。 甚至都有点儿怀疑这人不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漆雕哲。 所以李想不禁冷笑一声后继续替张玲说: “有趣!你竟还有脸问为什么?好吧。我可以再说一遍。你的不告而别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加上多年的音信全无就充分说明你愿意受那些罪。” “我愿意受这些罪?”漆雕哲苦笑着复述了一遍, “对,就是你愿意受那些罪。” 漆雕哲冷冷的笑了笑,接着又灵魂自问: “难道我傻吗?” 李想摇头否定道: “不,我可以确定你并不傻。而且更可以肯定你很聪明!因为像你们这样的人知道,出国求学就意味着功成名就。” 漆雕哲的笑容更加苦涩了。 明显没有底气的说: “假如……” “假如?对你漆大师来说没有假设。”李想故意打断,就像已经知道漆雕哲的狡辩。 李想这才放心的将张玲松开,一手搭在了漆雕哲的肩膀上继续说: “显然,你漆雕哲最终功成名就的以玉石雕刻大师身份荣归故里了。从而实际的证明你漆大师的聪慧!” 聪慧! 这两个字就像是故意在向张玲说的。 所以令张玲有点儿振聋发聩感。 没错! 国内崇洋媚外的风气,把从国外镀层金回来的人,被很多无知国人当神一样捧上天。 一切优质资源都有意的向这些回国的人倾斜。 所以漆雕哲不管怎么看都是聪慧的。 张玲之前还想着质问漆雕哲。 当初为何不极力向他的父母表达强烈的回国愿望? 现在看来她如果真问了。 那就代表是她张玲傻了。 漆雕哲口中那些国外受罪的经历都是活该的! 因为他知道只要有朝一日学成回国就会被国人捧上神坛。 实际上漆雕哲也确实被人捧上了神坛。 第199章 热聊剧情 漆雕哲对于李想的代言并不满意。 他带着几分不服气的立刻起身,目光中难得出现几分凶狠的瞪了一眼李想。 他一手指着李想,转而看向张玲,带着几分祈求的口吻说: “我不信!我不信他说的话就是张玲你想对我说的。张玲,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 说实话,她如果亲口说的话,至少一大半的语句,都不会按照李想意思表达的。 甚至还有可能会选择当场原谅,漆雕哲对她十几年来造成的伤害。 不过,现在的她却打心里感谢李想替她表达了那些话。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感说: “你确定想听?” “嗯嗯。”漆雕哲激动的点点头。 更是故意的带着几分得意看向李想。 那感觉就像是在炫耀。 亦或是警告李想准备好接受真相的颤抖了吗? 因为他觉得张玲接下来一定会像以前一样,为了维护他的尊严体面而痛斥李想。 “张玲!”李想确实有一点儿紧张的看向张玲说。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那些话只有一小半,可以算是张玲想说的。 以张玲的性格有很大可能不给他一点儿情面 不过,能替张玲痛斥漆雕哲这个混蛋。 他已经非常知足了。 张玲也缓缓站了起来,意外的眼中带着温情,双手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笑着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对漆雕哲说: “漆大师,你听好了!李想刚才说的话确实有错误的地方。” 漆雕哲俨然没有看清现状,激动的指着李想怒斥: “李想,你敢……” 当再次听到打断他话语的“漆大师”。 他这才意识到问题,不再往下说一个字。 因为若张玲真的向着他,绝不会还用这般陌生的称呼。 漆雕哲此刻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 而反观李想却一直都没有搭理他的叫嚣。 他这才真实的意识到十几年岁月的可怕。 已经让他对曾经那个熟悉张玲早就变得陌生了。 张玲站直了身子接着对他厉声道: “你听清楚了。李想最大的错误就是用词还是太过于保守了。” “啊?不是……” “啊哈!”张玲笑声阴森瘆人的继续说,“什么叫你愿意受那些罪?李想,他那是活该好吗?是活该!” 特意强调的活该犹如数万支毒箭穿刺着他的心脏。 漆雕哲眼前一阵恍惚,双腿支持不住身体,扑通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计划一切都落空了。 本想着打悲情牌,从而激发埋藏在张玲内心深处,对他善良的同情心。 万万没想到张玲却并没有为之所动。 看来他之前对张玲的幻想坚持都是错误的。 他就应该听李家那些人的建议。 不应该执着的非要先彻底的得到张玲的那颗心。 其实,按照那些人的意思先得到张玲的人也是不错的。 随即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令张玲难以理解的诡异笑容。 张玲没有意识到这是危险来临的预警。 反而认为仅仅是漆雕哲这种人的本性使然。 她内心感慨曾经的年轻不懂事。 竟没有看清漆雕哲就对他痴迷了十几年。 可笑! 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真的好可笑。 漆雕哲大抵已经觉得继续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了。 于是带着几分离别不舍味道的笑容对张玲说: “好,好,很好。张玲,希望你不要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这话让她不禁感到很好笑! 真搞不懂漆雕哲为何还能说出这种话? 她也只能认为他是在国外常年被人欺辱,形成了令人难以理解的变态心理。 当看到漆雕哲的背影彻底消失。 张玲顿时感到了有很多双灼烧感的目光一直包围着。 加上李想的拥抱,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燥热。 是那种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充斥着火焰味道的燥热。 她下意识用力从李想怀里挣脱。 红着脸,低着头,逃离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迅速拿起一杯水,如牛饮一般咕噜咕噜的喝着。 瞬间袭来的畅快感让她觉得这就是爱。 是李想带给她的一种令人身心愉悦的状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是刚刚李想替她训斥漆雕哲的时候? 不,或许还要更久。 久到第一次携小豆子一起逛迪士尼乐园,第一次站在山巅去看风力发电机…… 也许这种感觉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潜移默化的分布着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里。 不管了! 不管这种感觉究竟有多久了。 她只需要知道现在是幸福的就好。 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李想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觉得时机成熟,微笑着叫了一声“玲儿”。 与此同时。 张玲也开口称呼了一声“李总”。 李想连忙收敛笑意,一脸严肃的示意说: “那你先说吧。” 虽早已经清楚张玲想要说什么? 但是他还是选择让张玲先说。 张玲问: “李总,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谈谈合作了?” 她没想到李想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推脱说“不急”。 合作其实已经没有继续谈的必要了。 若是没有意外,下午就可以举办签约仪式。 虽然刚才暂时因为漆雕哲的原因,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 但是他绝对不会干脆利落的先谈工作。 担忧张玲谈完工作之后就毫不犹豫的离开。 现在只能率先解决早晨的误会。 于是他继而微笑着解释说: “我这个人吃饭不喜欢浪费。瞧,这里还有不少食物没有吃。等我吃完了再说。你若吃好了,也先可像他们一样,刷刷手机视频,等我一会儿。” 李想打心里痛恨到处都是一些刷手机视频的人。 不过,为了让张玲不至于无事可做的当场掀桌子。 也只能违背本性的这么说了。 她知道李想就是在推脱。 因此他刚在她心目中刚确立起来的好感开始消散。 不禁心中开始抱怨阎瑗所说的天下男人都一样讨厌的观点。 不过,为了工作她也只能不停地安抚着自己不生气。 最终把紧握的拳头松开,并点头选择接受李想的建议。 正好最近她在刷一部名为《欢乐颂》的电视剧。 最近在看第二部的最后几集。 正好可以抽空再看一段时间。 对于她来说,如今的电视剧存在太多bug,实在是不愿意多看一眼。 但是为了能融入人际圈子,她又不得不选择性的看一看。 不然,要是与同事客户闲聊的时候,随意提起有关剧情时也不至于太尴尬。 这部剧除去2202三美中恋爱脑邱莹莹这个最大bug之外。 剧情设计还算有趣! 但也仅仅称得上有趣。 为何说邱莹莹是最大bug? 最简单的原因就是根据第六集樊胜美头疼房租的那个记账本分析。 摊在邱莹莹身上的房租至少有3026.66元。 要知道樊胜美作为大姐可住得是隔间。 邱莹莹住得可是正经卧室,想必房租还会上浮几百块。 那么问题就来了。 邱莹莹一开始所在公司的工资顶天了也就3000块。 父母的家庭条件也不太好! 还恋爱脑为了白主管把自己搞失业。 真搞不懂她有什么资本不好好的奋斗工作? 最后又作死的和应勤爱得死去活来。 更是被打进了医院。 要知道医疗费可是很贵的! 所以真想不通邱莹莹这个bug是怎么生活的? 算了! 如今看剧就是单纯的为了消磨时间。 根本不能带着脑子去看。 张玲打开视频软件开始了她的刷剧之旅。 当张玲看到小包总为了顺利从父亲那里夺权连同安迪都欺骗了。 李想瞥了一眼张玲的手机,这个时候开口笑着说: “玲儿,我有点儿想不通,你说剧中安迪为何不选择奇点魏总,反而转头选择了小包总?” “什么!”张玲一脸惊讶的看向李想,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说,“没想到你也看过这部剧?” 要知道像这种剧一般只有女人会看。 男人一般都喜欢看什么打打杀杀的军事玄幻之类的。 李想略感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那还不是因为家族祭祀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到你在看嘛。所以有空的时候就好奇的也找来随便看看。” 张玲自是明白李想的用意。 无非就是想通过各种渠道多了解了解她而已。 她好像从没有如他一样了解过他。 与李想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都被宠溺的爱着。 而她好像还总是爱给他甩脸子。 这么想来。 她还真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为此她的内心略微感到一丝惭愧。 “是吗?”她略顿了一下,颇有兴趣的继续说,“快说说你都看到哪里了?” “看完了!两季都看完了。”李想说。 “什么!你看完了!” 张玲更加震惊了。 她断断续续看了差不多半个月都没有看完。 按照李想的说法他不到一周就看完了。 李想带着几分腼腆的笑容说: “不用惊讶!我瞧你好像也快看完了。所以我才会问你这个问题的。” 他想借用这个问题,来确定彼此三观匹配度。 所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 张玲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说: “哦,你是说安迪为何最后选择小包总对吧。” 她抬眼得到了李想点头确认,继续看着手机屏幕说: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们必须要先说说,安迪为何会放弃奇点魏总?” “嗯嗯,你说。” “你应该记得第41集一开始,安迪以极高的车速开向停车场的边缘,魏渭惊恐地大叫起来。” “嗯嗯,记得。”李想回答时强忍着笑意。 “安迪踩了刹车,一句“我们不会死”让魏渭恍然大悟。这是安迪给他的试探。” “试探?”李想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说,“貌似女人都热衷于试探。” 这话显然戳中了张玲的心。 她与李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试探。 所以才发生了让茶馆服务生为难李想的画面。 不过,她并不想当面向李想承认这些。 于是她就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威胁说: “喂,什么意思嘛!你还要不要听解释了?” 李想的目的并没有达成。 他只能妥协的说: “听听听!你说!我在听。” 张玲故意冲着李想翻了一个白眼。 然后,又像是逃过一劫似的长舒一口气的说: “因为一个神智清醒的人不会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安迪告诉他自己不想他以后都生活在这样的恐惧中,因为一点儿异常就提心吊胆。” 李想听完后提出道: “按照你这个解释,安迪能让小包总生活在这样的恐惧中,并让他因为一点儿异常就提心吊胆?那么这个安迪也太……” 他故意摇头没有说下去。 张玲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强行解释道: “那不是奇点魏总没有通过安迪的试探嘛!” 李想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安迪好像并没有把相同的试探用在小包总身上吧。” 张玲猛然听出了李想话中的问题。 她警觉的反问道: “别绕圈子了。你究竟什么意思?” 李想淡淡的笑着说: “这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通过安迪的那种命悬一线的生死测试。我想即使是小包总也不可能通过。要知道小包总可是一个为了夺权连安迪都可以隐瞒欺骗的人。” 张玲这才有点恍然大悟的说: “按照你的逻辑,奇点魏总是更爱安迪的人。因为魏总在39集的时候把自己所有身家都交给了安迪。真诚度明显高于小包总。所以安迪选错了人对吧。” 李想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给她感觉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已经口渴难耐了。 所以当着她的面如牛饮水一般咕噜咕噜的把身边的一杯水喝完了。 张玲明显有点儿着急的追问: “喂,快说啊!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想这才缓缓开口说: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至于安迪要如何选择?完全要看安迪这个人的三观了。” 张玲颇有兴趣的问: “那么你说说你安迪是什么三观?” 李想笑着说: “她的三观当然是选择家产更为雄厚,比魏总更加高大帅气的小包总了。电视剧不久这么演得嘛!” “你好狡猾啊!”张玲听完笑着说。 “有吗?”李想故意装糊涂的说,“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 张玲貌似有些明白了。 李想为何突然提起电视剧里安迪的选择了。 安迪的人设恰巧与她有点类似。 李想恐怕是想借着问安迪的选择,揣摩她是如何选择的? 想到这里,她微笑着对李想说: “你说假如我是安迪的话,你李想最希望自己是奇点魏总,还是希望自己是小包总呢?” 李想听到张玲的话,立刻收敛了随和的笑意,目光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说: “奇点魏总!” 张玲有些惊讶的看向李想问: “为什么不是小包总?” 第200章 一波三折 要知道以李想社会背景来说,怎么看都是小包总的人设。 他怎么就选择了奇点魏总? 因此,她又不禁想起了老周与老刘。 越发觉得李想就是他们口中的李想。 他此时泛起一丝笑意说: “因为我觉得自己与奇点魏总更像一点儿。” 张玲带着几分疑惑说: “像吗?我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 气氛烘都托到这里了。 李想再次有了想要坦白身份的冲动。 他觉得这或许是一个良机。 只是…… 他环顾四周正在餐厅吃饭的人。 考虑到替身的秘密不可以张扬出去。 最终还是强忍着那份冲动。 “看不出来?那才正常!”李想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玲儿我已经做了选择。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像电视剧中安迪一样继续选择小包总呢?” 张玲明显感受到了李想目光中的期待。 期待她能说出有别于电视剧的答案。 她故意带着几分挑逗的语气说: “你真的很想知道?” 选择什么都是其次。 她现在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是那种决定他人彩票中奖号码的感觉。 李想再次确认的点头应承着。 而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的说: “这是秘密。我暂时不告诉你。” 对于张玲来说,她的内心深处,早已经有了答案。 但是不知怎么就是不愿意直接承认。 当看到李想有点儿丧气的低下头。 她的内心反而涌起几分喜悦之感。 倒不是因为她喜欢把自己的喜悦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而是因为她通过他的微表情寻找到了自我价值。 换句话说,她有着能够随时牵动着他心弦的地位。 所以她才会感到喜悦。 李想猛然间抬头。 感觉就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开口继续说: “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告诉我。不过,有件事你需要明白。” 张玲好奇的目光看向他说: “什么?” “我既然选择了奇点魏总,但我李想并不是奇点魏总。所以更不会眼看着安迪投入小包总的怀抱却没有丝毫作为。” 她不管怎么听都觉得这番话像是另类表白。 即,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 他追求她的初心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好霸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感。 但是她的内心却还是挺喜欢的。 “我在外人的眼中不就是霸道总裁吗?”李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霸气的自豪感说,“不然,你此时也不会留在这里陪我吃饭。” 他打心里还是有一点感谢自己拥有真李想替身的身份。 因为他如果以一个高级工程师的身份,别说是用这样霸道的方式是约张玲出来吃饭了。 恐怕就是主动去公司找张玲也无法见到本人。 张玲面容又严肃了几分的说: “这么说你承认推迟签约是假,本意就是想让我来陪你吃饭?” 李想没有说话,带着几分憨笑,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在她看来就是他承认了。 至此,对她来说已然没有任何顾忌。 于是长舒一口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中充斥着几分不悦的对李想说: “算了,我也不想再与你计较这些了。看来我们接下来好像已经没有工作可以谈了。那么我还有事就……” 他果然没有猜错! 张玲一旦知道了推迟合作签约是骗人的。 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立刻要离开。 不过,他并没有慌张的立刻起身试图挽留。 而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说: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以就此离开。但两家的合作也会因为你的离去彻底夭折。” 张玲心中觉得李想的话没有道理。 止步,回头看向李想,发现他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笑容。 这笑容不禁让她隐隐有种被耍的感觉。 她为了工作,只能压制着怒意问: “你在开玩笑?” 李想微微摇摇头没有继续表达一个字。 那感觉就像是她们本该就这么陌生。 甚至令张玲恍然觉得之前的情分都是虚妄的。 “那么你究竟什么意思?李总,我真的很忙的。还请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可没功夫看你卖关子。” “很忙?”李想不慌,就像已经料到了这种回答,于是冷冷的笑了一声,“拜托,张副总,这里没有人拦着不让你离开吧。你请随意!” 李想依旧无所谓的模样。 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张玲隐约听到了有陌生人的嘲笑声在耳边响起。 她很生气! 生气李想都不开口挽留一下她。 但凡象征性的挽留一下,她必定会转身留下来。 她其实没有真的想要离开。 只是想用离开的方式取得这次见面的主动性。 李想说的话反而令她感到很是被动。 没辙! 为了工作她只能放低姿态。 只能移步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刚开口叫了一声“李想”,同时李想费解的开口对她说: “张副总,你不是很忙要走,怎么又坐了下来?咱们可说好了。这可是你自愿坐下来的。没人强迫你。” “行了行了!这和你没关系好了吧。”张玲带着几分窘迫感打断说。 他目的就是留住张玲。 现在做到了。 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但他依旧尽力面无表情的点头“嗯”了一声。 张玲喘着粗气心中早已经咒骂了李想千万遍。 这个杀千刀的! 以前相处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沉稳。 只能说明李想这人的本质就是狡诈的。 天呐! 还是她大意了。 毕竟,一个能让智华科技成为龙头的人,又岂能是一般的善男信女? 他以前在她面前所表现出的可欺模样都是骗人的。 所以说他的本质就是骗子。 看来她早晨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除去让小豆子避免了被荼毒。 与李想这样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必定还会让她每天的血压高升不降。 不过,她似乎忽略了早晨的决定很大程度是父亲导致的。 这就是人! 在处理一件事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忽略掉亲近之人的错误,反而还会无限放大疏远之人的错误。 即便她与李想的关系已经不错了。 但是在与父亲比较之后,张玲自然会更针对李想。 毕竟,她与李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关系。 张玲正像个小姑娘一般生着闷气。 李想示意服务生撤掉了饭桌上的食物。 期间,他就像是研究一件古董瓷器一般观察着张玲。 他的行为都让收完碗筷的服务生,离开时都忍不住的笑了笑。 笑他的古板老人的神态,搭配了滑稽小丑的动作。 如,他的手里本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却摆出像是拿了一面放大镜一般,有模有样的来回移动着,口中还时不时的嘀咕着什么。 即使张玲疑惑的一直询问他说了什么? 他都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说“没说什么”。 而服务生之所以偷笑。 是因为听到了他在说: “真美啊!简直就是一件顶级大师的创造出来的艺术品。尤其这鼻头尖尖,像是一件没有瑕疵的白玉摆件,还带着一点儿圆滑的美……” 显然,这是偷笑他是一个十足的痴汉。 竟能当着异性的面还如此痴痴的说着话。 张玲岂能轻易相信李想的鬼话? 特别是无意中看到离去服务生的偷笑。 她更加坐不住的质问: “不对,我都看到了,你肯定说了我的坏话。说,你都说了什么?否则,今日我定和你没完。” 李想立刻收敛笑意,不再做出一点儿奇怪的动作,淡然不慌的清清嗓子说: “哦,你这是要和我玩命,不死不休的那种?” “对,不死不休的那种!”张玲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怕了吧。那就快点老实交代。” 令她不解的是李想并没有丝毫担忧惧怕的表情。 而是一贯的淡然不慌道: “哦,有个大美女可以时刻惦记着我。这感觉好像还蛮不错的。” “即使惦记要你的命,你还会觉得不错?”张玲质问。 李想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以前是特别讨厌这句话的。今日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竟让我又爱上了这句话。因为她确实说出了我现在的心声。” 张玲内心直呼好家伙! 李想怎么做到的? 单纯从表情语气上听,没有一点儿情话的味道。 可是这番话就那么奇特的,被她听的内心有一点儿小激荡。 她本来带着怒意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红晕感。 “讨厌!”张玲含羞微微低着头,像个纯情小丫头,十指不停的挽着麻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突然说这些话的目的。” “玲儿,那你是知道我的。我在你的面前向来都是单纯而真诚的。哪有什么目的?” 这番话对于李想,确实有点儿恶心。 但是他依旧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张玲听到就被这句话给逗笑了。 “你突然对我说这些话。你敢说不是为了劝我带着小豆子,今晚重新回到你的家?” 李想没有否认的说: “什么叫我的家?你若是愿意。那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少来!”张玲像个孩子一般微微撅着嘴。 李想继续说: “小豆子说得对。我们可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慢慢谈呢?” “我不想和骗子说话。”张玲带着几分傲娇说。 李想眨巴着眼睛,平复心中不顺的气息说: “玲儿你可知贸然决定离家出去,可是家庭稳定的最大隐患。我想贤良淑德的你,应该不希望让小豆子失望吧。” “小豆子!” 这确实是张玲最大的软肋。 毕竟,她早晨生气的离家也确实是因为小豆子。 更何况小豆子也确实有一个希望一家人永不分离的愿望。 李想看张玲终于动容了。 恰巧! 他又想起,来之前,小豆子的电话,便有了新理由说: “不瞒你说,我能来也是小豆子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功劳。是小豆子让我知道身为家中唯一的男子汉。越到这个时候就越要有一定的责任担当。所以我来了。” “真的!”张玲明显有些激动的问,“小豆子真打了一个多小的电话?” “没错!”李想欣喜,但还是沉稳的说,“我知道你肯定在担心这孩子为了我们的事情不好好学习吧。” 张玲有点儿忧心忡忡自责感连连点头说: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考虑到这一层。没想到这孩子竟……不行,我要打电话给她们老师确认一下。” 李想看着她寻找着电话号码安慰道: “玲儿,你别慌。放心,我都已经确认过了。” 张玲停止手指对屏幕的滑动,抬头看着李想说: “你有没有关照老师,帮忙看紧了这孩子?可别再做出逃课这种事情了。” 李想摇头说: “唉,你啊!这样会令小豆子伤心的。” 张玲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试探性的对李想说: “你是说我错怪小豆子?这丫头没有做出逃课这种事情!” 李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 “没错!小豆子打电话的时候,恰好是在上体育课。体育老师让她们自由活动而已。只因这孩子太过于担忧你我的关系了。所以才执着的打来了电话。” “哦!”张玲猛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我很奇怪!小豆子为何只给你打了电话。为何没有给我打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竟有一丝丝小嫉妒。 她觉得论关系亲密度。 小豆子最应该先给她打电话的。 李想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亏你还是小豆子的妈妈呢。连女儿的小心思都看不出来。” “什么?”张玲疑惑的看着李想。 “那自然是因为孩子更爱你这个妈妈。希望你这个妈妈永远幸福。所以生怕你错过了像我这么好的孩子她爸。这才打电话百般挽留。让我来主动找你谈谈。” 张玲听着李想解释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了优美的弧度。 心想李想这个人还真有点儿自恋的。 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借着孩子自夸。 不过,这件事真的要说起来,确实是她做得有点儿草率了。 她发誓绝对不是因为不想错过李想这么好的男人。 她只是单纯的为了小豆子希望一家人永不分离的愿望而已。 想到这里! 她的目光中充斥着几分不屑与骄傲说: “少自恋了!小豆子有没有说那些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想让我今晚带着小豆子继续回那个家,你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出来?不然,我会太没面子的。” 李想这才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说: “张副总你想要面子,可以啊。不过,那也得我们张副总先给我一个面子啊。不然,下午两家的签约记者会可就没办法举行了。” 第201章 灵异大楼 张玲这才知道一切都已经被李想安排好了。 特意让她出席下午的记者会。 主要就是为了衬托出这次能促成两家合作。 她张玲举足轻重的作用。 不过,签约仪式结束却意外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所有人都准备散场离去了。 那个被张玲设计踢出集团的人事明经理闯进了会场。 他手中拎起一把砍刀,犹如泼妇一般,大吼大叫的要与张玲拼命。 幸好! 在砍刀即将砍向张玲之前,李想用身体将张玲护在怀里。 只是砍刀像是拍电影用的道具。 远远看着那一刀异常凶险。 但是砍在李想的身上并没有留下丝毫伤痕。 明经理在被保安带走的时候,他口中还一个劲儿的叫嚣着。 说张玲不让他活命,他迟早一定要张玲的命。 这就令张玲很是奇怪了! 特意叫住保安追问道: “明经理,我怎么不让你活命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明经理讲述自己离开集团公司以后,为了生活只能到处寻找工作。 不幸的是他应聘了上百家企业都没人愿意录用他。 后来,他托人打听到这些都是因为张玲向这些企业打了招呼。 张玲很是震惊的连忙表示她并没有这样做过。 可是明经理的言行表示,即便她本人没有这么做过,但她身边的人,有可能为讨她的欢心这么做。 说完,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李想问: “你老实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李想很是无奈的摇头解释说: “不可能!明经理职场上的刁难行为属于很是常见的小事。我相信玲儿你能够妥善解决。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张玲听了李想的话,也确实认为没必要。 再说她当初针对明经理的本意就是让明经理知难而退。 并没有丝毫打算让明经理卷铺盖走人。 让明经理走人的决定可是集团总经理的命令。 她也想过会不会是集团总经理呢? 转念一想,他立刻排除了这种想法。 要知道一般坐在集团总经理的这个位置的人。 他们的胸襟不会小到去欺负一个无法影响他们地位的人。 再说也没有听说集团总经理与明经理有过节。 不过,深受其害的明经理依旧不愿意相信张玲他们的话语。 能怎么办? 张玲也不愿意看到再出现这种事情。 只能让保安送给警察去处理。 人,虽然交给警察处理了。 对张玲来说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不清楚帮她针对明经理的人是敌是友? 若是友,她应该除了李想之外,只有漆雕哲有这个能力了。 但漆雕哲回国的时间明显晚了很多。 所以就不太可能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有能力帮她针对明经理了。 那么现在看来就只能是敌人了。 有这样的敌人潜伏在身边。 这就让她有点儿寝食难安了。 显然,像明经理这种类似的事件,很可能会像吃饭一样习以为常。 李想俨然看出了张玲的担忧。 他微笑着安慰道: “别担心啦。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 这话让她再次想起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张玲可以确定他确实可以护她周全的。 她心中的那份担忧感瞬间被涌动的安全感湮灭。 所以她也微笑着对李想说: “嗯,我知道!” 这是对他由衷的信任。 全是因为李想面对明经理袭击时的奋不顾身。 张玲不舍的告别了李想,携别山柳一起回公司。 还未进办公大楼就感到了诡异。 总感觉好像缺少什么? 直到踏进大门才意识缺少了人。 她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 “别山柳,今天是什么日子?明明是上班时间却看不到一个人。你有接到放假通知了吗?” “没有吧。”别山柳也是费解的查看一下手机,确认没有后示意的说,“张副总,你看,确实没有!” 张玲神色凝重! 脑海中猜测着很多可能。 有想过她们走错了地方,无意中闯到另一个时空,相同且无人的办公大楼; 也有想过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都是梦境,因此动手尝试捏疼胳膊让自己清醒; 还有想过有人动了她的手表,故意调错了时间…… 一旁的别山柳见张玲一时间没有说话。 明显有些心慌害怕的抓着她的手问: “张副总,这是怎么回事?上班时间没有看到同事。我们是不是闯入了一栋灵异大楼。” 张玲被别山柳这么一引导也有些害怕了。 但好歹她是见过大世面的领导。 不好在员工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怯懦一面。 只能硬着头皮斥责说: “你大白天的在胡说什么?算了,我们上楼看看。说不准大家都在楼上开会。” 说话间,张玲率先向电梯门口移动,同时用手机拨打着集团总经理的电话,试图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很奇怪! 连续打了两遍总经理就是没有接听电话。 她正要打第三遍的时候,电梯莫名的颠簸晃动了一下,让别山柳受到了惊吓。 第一次见到从表面上看像男人一样要强的别山柳,因为莫名的恐惧导致心态崩溃的紧紧抱着张玲大喊“害怕”。 张玲正在抱着别山柳安慰“别怕”。 电梯门在缓缓打开的瞬间,伴随着礼花筒的声音响起,彩条亮片随即在周围飞舞。 紧接着听到集团总经理带着所有人掌声雷动,并夸赞着说张玲是集团的功臣。 但是总经理话刚说完,看到电梯里场景,一脸惊愕。 恰巧有人在集团总经理耳边小声: “咱们的张副总该不会是男女通吃吧。” 因为以这些人视角看到的画面都觉得有点儿辣眼睛。 别山柳看到飞舞的彩条亮片,心中的那份恐惧消失,这才当众松开了张玲。 张玲注意到围观之人的异样目光。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略显尴尬的笑了一声,接着大方地走出电梯说: “总经理,这算是惊喜吗?我觉得有点惊吓!一楼大厅看不到一个人,一度让我们认为闯进灵异大楼里了。” 总经理脑海中浮现着电梯里的画面,心中不禁嘀咕着说,这哪里是惊喜? 张玲刚才生猛画面,那就是惊吓啊! 不过,集团总经理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 首先赞同了张玲“惊吓”的观点,接着立刻调整了当前状态,很有仪式感的,清清嗓子当众发言。 继续高度赞誉着张玲最近一段时间的丰功伟绩。 然后,习惯性的号召集团内所有员工都要向张玲学习。 本来这次隆重的仪式,还要让张玲简短的说几句话。 目的就是让集团所有人重新认识一下张玲。 不过,总经理却无意中听到,有人拿电梯里的一幕说事。 嘲讽的说学习张玲与下属在电梯里搞“辣眼睛”的事情。 一时间让不少人起哄笑了起来。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见不得别人的好强。 自己没能力不求上进也就罢了,还喜总喜欢用他们卑鄙的恶意,故意抹黑比他努力的人。 所以总经理为了不让现场难以控制,只能把这个环节给取消了。 同时态度严厉的叫张玲单独去总经理办公室训话。 她一个绝佳的露脸机会就这么夭折了。 一旁的别山柳为她感到不值的要与那些争论。 幸好张玲在离开前成功安抚住了只听她话的别山柳。 一进总经理的办公室。 她就看到领导的脸上早已经不再严肃。 更是笑嘻嘻的亲自为她冲了一杯咖啡。 在送进她手里的同时说: “抱歉,让张副总你受惊了。” “不是,总经理,你不是要给我训话吗?”张玲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说。 集团总经理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说: “张副总,快别这么说。你可是咱们集团的大功臣。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不这么说。你恐怕很难脱身的。” 张玲虽不赞同总经理的这个观点。 但还是处于礼貌的回复了一句: “那就多谢总经理了!” 集团总经理带着几分怒意的说: “这个xx副总也太不识时务了。自己尸位素餐的混日子也就罢了。竟还添了嫉贤妒能的臭毛病。” 说着,又展开笑颜的对张玲说: “张副总,你放心!像xx副总这样的人,我迟早会让他提前退休。” 他觉得这么表达欠妥,于是又坚定的说: “不,我保证半个月之内让他提前退休。免得以后再给张副总添乱。” 张玲听着集团总经理的话顿感惊讶。 这明显有种他们的身份互换了似的。 总经理竟向她一个副总说这种话。 这种感觉确实很不错! 隐隐有种爽文主角逆袭的感觉。 但是她知道领导一般这么说话,必定有什么重要事情等着她去做。 于是她直奔主题的说: “总经理,别这么说了。你要是有什么工作就放心的交给我吧。我必定竭尽全力完成你交代的每一个任务。” 而总经理没有接张玲的话茬。 他看了一眼她的空咖啡杯,起身随手拿起说: “不急,不急,这个不急。看到你能主动要工作。我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这比xx副总强了不知多少倍。我还是先给你续一杯咖啡吧。” 总经理的行为算是吊起了张玲的好奇心。 究竟什么样的工作会让他如此卖关子? 当她再次接过咖啡放在茶几上后说: “总经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样的工作竟让你如此为难?” 因为总经理为她倒咖啡这期间。 她可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时刻保持的为难之色。 只见总经理先是欲言又止,在张玲再三追问下,他递给她一份红色文件夹说: “你先看看吧。” 张玲接过文件夹翻阅着,同时听到总经理介绍着说: “我知道你或许有些为难。毕竟,我也听说了。在李氏家族祭祀的过程中上官傲雪做的那些事。不过,董事会一致认为这份合作案……” 这又是一份合作案。 上面明确要求让张玲亲自负责。 她着实有些搞不清楚上官傲雪要做什么? 不过,以她专业的角度来看。 上官傲雪的这份合作案确实有着相当不菲的利润。 集团董事会那帮老头也是很有眼光的。 她将手中的文件放到茶几上说: “总经理,这份合作案我接了。” 集团总经理有些发懵。 他本来还准备了一大车的话语劝说张玲的。 没想到张玲看完后就直接答应接下这份工作了。 他略有些无所适从的说: “好好!果然,张副总还是那个最为明事理的。那么今晚八点就拜托你先与对方的负责人上官傲雪碰一面吧。” “今晚八点?”张玲略感到一些为难。 她本答应要陪小豆子一起去看动画电影《熊出没》的。 警觉的总经理问: “你有难处?” 张玲立刻展开笑容摇头否定说“没有”。 还保证到时候一定会准时道现场的。 离开前,总经理为此再度保证,说他一定会惩治xx副总的。 张玲此时脑海里想起了与智华科技的签约现场的惊险一幕。 于是决定求知的问: “那个总经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什么?” “那个之前被你辞退的人事明经理你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了?” “你有没有借着我的名义,给众多公司企业打招呼,让明经理离开之后,根本无法再寻到一份工作。” 张玲清楚的看到总经理面部肌肉瞬间紧绷,随即带着几分僵硬的笑容,连忙摆手否定的对她解释说: “没有啊!我与明经理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要如此做?犯不着嘛!” “哦!” 张玲明显感到总经理没有说实话。 但就是想不通的是总经理这么做的目的? 她张玲与总经理除了上下级的关系外,好像再没有什么关系,能让他背着她做出这种事情。 总经理显然有点儿心慌的追问: “张副总,你为何突然这么问?你今儿是见到了明经理了。” 于是她故意试探性的说: “与智华科技签约结束之后,明经理冲过来就砍了我一刀。” “啊?受伤啦!”总经理脸色铁青,慌乱的眼睛,开始上下打量着张玲问,“看医生了没?严重不严重。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不该着急给你安排下阶段工作的。” 张玲这才笑着摇头说: “没事没事!幸好当时李想替我挡下了。” 总经理一手抹掉额头渗出汗珠,这才长舒一口气说: “那就好!那就好!你刚经历这种事,不行,你还是休息两天吧。至于上官家族的合作项目,我帮你另约如何?” 他话是这么说的,但打心里却不这么想的。 张玲自是清楚总经理的心思。 礼貌性的拒绝了总经理的好意。 并表示她今晚一定会按照约定亲自去xx大酒店谈合作的。 第202章 众人送礼 出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来到不远处的楼梯拐角处。 张玲被突然出现的别山柳吓了一跳。 这是担心张玲被训斥。 所以早早守在门口等待询问情况。 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别山柳就一个劲儿的自责着。 自责不该在电梯里乱了方寸,直接扑到张玲身上弄出误会。 看着一向以男人相示人的别山柳,此时哭的就跟泪人似的。 她的内心不是个滋味。 感觉就像是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似的。 为了不引人瞩目,她只能像提溜小鸡崽一般,立刻把别山柳揪到安全通道。 本来电梯里的误会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因为根据经验得知电梯运行过程中感受到明显的颠簸晃动。 那么说明电梯多半存在安全隐患。 只需要将这件事按照正常途径反馈给集团后勤。 相信她们两人在电梯里的表现就自然能解释通了。 不过,现在她担忧被别山柳这么一闹,要是再被总经理的秘书给看到,那就很难解释清楚了。 说实话,要不是别山柳是她随机提拔起来的。 张玲都有点怀疑别山柳是那些针对她的人安排的卧底眼线。 还好! 别山柳不算傻。 在张玲的一番解释之后,主动把反应电梯,存在安全隐患的任务,给揽了下来。 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将刚刚闹出的误会给解释清楚。 不过,临别之前,机灵的别山柳,猜到了张玲带着项目任务。 所以就主动请缨要参与这个项目。 要知道别山柳通过智华科技的项目不仅尝到了实打实的甜头。 更是在张玲的指导之下学到了很多东西。 像别山柳这种在外打拼女人,遇到张玲这样的领导,那绝对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 所以别山柳从来都不会怨言自己干得比别人多。 而是担忧自己没有一个可以锻炼的机会。 张玲喜欢像别山柳这样的下属。 也自然非常乐意的让别山柳参与进来。 甚至她还计划着今晚带别山柳一起去见上官傲雪。 张玲刚想开口向别山柳说这个好消息。 上官傲雪的来电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无礼。 打来电话就表达了一个意思。 说她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希望张玲能够一个人前往。 听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环视周围每一个拐角,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外人。 于是她觉得臭屁的上官傲雪就是凑巧打电话过来的。 为此,张玲也只能放弃让别山柳陪同的打算。 挂了电话,张玲回到办公室。 她目光淡然的扫视着摆放在办公桌上的不少礼物。 小靳就像比她还要高兴的,在一旁介绍着礼物都是谁送来的? 率先着重介绍了集团总经理送来的,全球限量的一支黄金打造的钢笔。 说是希望张玲往后代表集团签约项目的时候就用它了。 她听到小靳的介绍瞬间脸色凝重。 这让她不禁掏出今天与智华科技签约用的普通银灰色钢笔。 因为张玲觉得总经理一定在嫌弃她钢笔老旧。 所以认为这次签约因为钢笔丢了集团的脸面。 总经理哪里知道这支笔对张玲来说有多么重要。 因为她听父亲所说这支笔是母亲以前常用的。 所以张玲就一直把这支笔当成母亲留给她的幸运礼物。 她只在她认为的最重要的人生转折时刻用这支笔。 如,办理入学手续时的签名,中考高考的时候书写试卷,以及投入工作完成每一个项目时的签名等等。 小靳继续介绍说,当集团总经理送礼物开了一个头,这才接二连三的收到不少人送来的礼物。 特别要提起的之前针对张玲的xx董事直接送来了一辆跑车。 不得不承认这位董事出手非常大方。 非常有意思的送了一辆全新宝石青bmw m2双门轿跑车。 那不是当初诬陷她被包|养时,李想当时所开的那辆车嘛。 这位董事就不怕再传出当初就是他包|养张玲的男人。 张玲本来打算将这些送来的礼物都还回去。 不过,一旁的小靳善意的提醒她说万万不能这么做。 要知道张玲坐副总这个位置,本来就有不少集团里的人在嫉妒。 所以他们通过送来礼物肯定了张玲现在的实力。 也同时表达了善意。 她要是把礼物还回去,必定会被那些人认为张玲不打算结这个善缘。 因此那些人为了自保,一定会再次联合起来,先下手为强的给张玲使绊子。 张玲听完小靳的提醒觉得甚是有理。 最终决定还是把这些礼物都收下了。 只是回礼对张玲来说就有些头疼了。 特别像是给之前总针对她的xx董事回礼了。 回礼轻了,一定会被认为她敷衍,不把人家当回事,甚至还会因此加深矛盾; 回礼重了,一定会被其他人说闲话,说张玲厚此薄彼。 像这种人际关系关系的处理。 她以前都会先请教父亲的。 但这次她的脑海里率先想到的人是李想。 父亲不知从几时起已经成为她的备用选项。 一旁的小靳看着出神的她不说话。 于是抬手轻拍了一下张玲的肩膀提醒说: “张副总,张副总,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的习惯性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回答道: “你要是说完了?那就出去吧。我还要工作。” “不是,张副总……” 她看着小靳欲言又止的模样问: “你还有事?” 小靳尽力收敛了一下眼中的贪婪,接着表现出几分神秘说: “张副总,还有一件礼物是x副总给你的。只是这个礼物有点特殊。需要你移步去5号会议室去看看。” 张玲颇有兴趣的问: “什么礼物还非要让我去会议室看?” 小靳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啦!张副总,你去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清楚? 张玲看小靳在提起x副总的时候,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愉悦感。 一方面她明显感到这定是谎言。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说罢了。 另一方面感觉这两个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不然,也不会为了x副总特意隐瞒她。 “哦!”张玲故意迟疑了一会儿。 小靳明显有些心急的催促道: “走吧,走吧,我真的也好想知道x副总送了你什么。张副总,你就去看看嘛。” 张玲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盯着小靳看了一会儿。 小靳期待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颤栗感。 于是有点儿心虚的开口问: “张副总,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张玲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便移步走向办公室的门。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响起。 小靳这才从凌乱的情绪中醒过来…… 片刻! 小靳也很想跟随着张玲一起进会议室。 不料,有两位保安硬生生的把小靳给拦了下来。 说这个会议室目前只容许张玲一个人进去。 即便总经理来了,也无权走进那道门。 小靳生气的差点当着张玲的面暴露与x副总之间的关系。 至此! 张玲站在会议室门口犹豫了。 站在门口的一保安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 主动开口提醒道: “张副总,集团大楼到处都是摄像头。我们又在门口守着,你就放心进去吧。没事的。” 她看保安的眼神中干净没有邪念。 因此选择相信保安的话微笑着点点头。 随即张玲越发对5号小会议里x副总送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门,渐渐的被张玲推开。 保安同时警觉的把小靳拦推到一处拐角。 让小靳根本无法看到里面有什么。 在踏进关门的一瞬间,她就听到有人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姑娘”。 循声望去望去。 老周老刘二人在看到是她走进来,老泪纵横的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 “求求你救救我们可好!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保证绝对不再说我们认识李想李总了。李总是何等的大人物,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哪里配认识?” 张玲听着两个老人的说辞略有点儿愣神。 当无意中看到拐角一个摄像头晃动一下就恍然懂了。 这是有人想看戏了。 只是她可不是专业的演员,也不可能随意给人演戏。 张玲微微一笑的瞥了一眼摄像头,带着几分傲慢感俯瞰着两个老人说: “你们对我说这些话干嘛?” 老刘抹了一把老泪说: “姑娘,不,老板,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再让他们折磨我们了好吗?我们这把老骨头真的再经不起折腾了。” 张玲算是听出来了。 有人把他们最近受的罪都归结到她身上了。 她冷笑了一声说: “谁说的是我派人在折磨你们?” 老刘开口解释说: “她们都这么说的。还说你为了维护李想的身份地位不被我们折损。这才对我们……” 张玲突然大声笑出了声,让眼前的两位老人都有点儿愣神,接着目光中透着凶狠道: “你们肩膀上扛着的圆球是摆设吗?别人说什么你们都愿意相信。” 张玲伸手指着老刘斥责道: “特别要是说的是你,在李家祠堂的时候,竟然配合那帮混蛋掳走了我的女儿。现在还有脸过来伙同那帮混蛋诬陷我?” “我……我……”老刘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老周生气的一把将老刘推到一边呵斥道: “老刘,你好生糊涂啊!竟然能做出好这种事情来。” 老刘语气中充满了委屈解释道: “我能怎么办?你腿伤急需要治。请医生开药那一项不需要花钱。即使我们有钱,那也要能花出去啊。我,我只能选择听他们的话。” 张玲听完这些,大方的抬头看向摄像头说: “x副总,这两位要是你送给我的礼物,那就由我随便处置了。” 跪在地上两位老人,有些奇怪的看向张玲。 因为他们第一见到有人对着摄像头说话。 少顷。 摄像头终于发出了声音道: “当然!这两位就交给张副总随意处置了。” “好!”张玲低头看向两位老人,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笑容,大喊了一声“保安”。 跪在地上的两位老人慌了! 一个劲儿的哀求着张玲饶了他们。 张玲面容冷漠的对四名保安说: “请把这两位送到警察局。控诉他们拐卖儿童未遂。让警察好好查查他们,看看还能不能解救出更多被拐走的儿童。” 他看着四名保安带走两位老人的背影。 心中不禁觉得x副总做事还真够贴心的。 他进门前只看到了两名保安,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时间,竟又多出了两名保安。 不过,张玲的内心祈祷着保安是真的把老人送到了警察局。 而不是听从x副总的意思,又被软禁关押在某个未知的地方。 张玲临走之前还不忘冲着摄像头对x副总表示感谢。 感谢其帮忙替她抓住了这两个老人。 而x副总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回了一句“客气”。 那感觉就像在宣示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她一走出会议室的门。 集团总经理就迎面走了过来问: “张玲,你没事吧!我一来就看到有保安带着两名老人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说是老人意欲对你行凶。你哪里有受伤?不行,我亲自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张玲看着集团总经理紧张的模样,完全超出了一般上下级的关系。 她有些不理解的摇头否定的说: “没事没事!我只是来看看x副总送的礼物。不过,总经理,是不是也很好奇x副总送我的礼物?” 总经理立刻收敛担忧情绪,展开一丝笑意环视围观同事,接着从上到下打量着张玲说: “对,我是好奇礼物来着。礼物呢?快拿出来让我看看是什么。” 张玲指着保安离开的方向解释说: “总经理,你刚才不是一来就看到了吗?” “那是……” 总经理疑惑的也指着那个方向说不下去了。 其他在场所有人都纳闷的看着张玲。 此时! 一个伴随着突兀雄厚的笑声的男人,从围观人群中走了出来。 “张副总,你真会开玩笑!以至于让我们的总经理都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总经理这才回过神疑惑的问: “x副总,你怎么也来了?” 只见x副总把一个系着红丝带蝴蝶结的蓝黑色盒子置于张玲面前。 当着总经理等在场所有人的面微笑着说: “这才是我为了恭贺你为集团签了一个大单而准备给你的礼物。还希望你能喜欢。” 这排场隐约给人一种x副总与张玲关系匪浅的感觉。 因为小靳此刻明显有几分吹胡子瞪眼了。 感觉有种跃跃欲试的想要当众宣誓主权的冲动。 张玲接过礼物,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拆着包装。 一款全球限量版的红色手包拿了出来。 有女同事羡慕的当众大叫道: “天呐,这款包包真的与张副总好搭啊!” 此时,x副总的目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小靳。 小靳噘嘴生气的立刻转身逃离了现场。 看来这款手包多半是给小靳准备的。 第203章 拌嘴吵架 张玲打心里也确实喜欢这款手包的。 只是她看了一眼小靳远去的背影。 竟隐隐有种夺人所爱的感觉。 不过,她不但没有心生一丝愧疚,还涌出了一股惩恶扬善的苏爽感。 x副总别具一格的操作,围观同事中开始兴起一个新传言。 说x副总其实就是张玲在集团里的一个靠山。 之前对张玲表现出的敌意就是为了很好的维护张玲。 见张玲经过与智华科技的项目,彻底在集团站稳脚跟,所以现在已然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张玲在听到这种莫须有的流言都不禁赞叹。 这些人不去做编剧简直都屈才了。 x副总在见小靳消失在人群中有点儿心不在焉。 在接受来自张玲的感谢之后,匆匆借口有公事要去忙,便先行离开了。 其他人更是在总经理的一声呵斥之下迅速散开。 张玲刚想要借口工作离开,总经理却叫住她问: “等一下!张玲,请告诉我一句实话,你来集团述职前是否真的与x副总认识?” 看来总经理也隐约听到这种流言。 所以再次通过张玲确认一下。 毕竟,他之前可是承诺会帮张玲设计让x副总提前退休的。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知再得罪了张玲。 “没有!我与x副总是来集团后才认识的。”张玲面色凝重的表示道。 总经理听到了这个回答长舒一口气。 因为他从她的眼神中确认这是一句实话。 这才容许让张玲离开去工作。 张玲对今日的总经理感到非常奇怪。 带头给张玲搞了一个庆祝仪式,还带头给张玲送贺礼,让她可以借此缓和与同事之间的关系。 更是表达了要帮她清理掉充满敌意的x副总。 不管哪一条拿出来都足以让一般下属感激涕零了。 更何况集团总经理还连续做了三条。 说来也是奇怪了! 尽管总经理对她的好如此明显,集团的大楼里的这些八卦同事,竟没有一个人说总经理是张玲的后台。 难道只因总经理同她一样都是属于空降来的? 所以就自然排除了总经理。 张玲觉得还有一点就是总经理太善于伪装自己了。 除去对可以公开对她的好都是有着冠名堂皇的理由。 还有就是总经理对她承诺的时候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算了! 重新坐在办公室的她,望了望等待她处理的各种文件。 只能暂时屏蔽掉一切无关的信息。 专心处理手头的工作。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她经过小靳的提醒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想起来她答应过李想,今天还要接上小豆子回家。 回那个令她早晨有些不悦的家。 一进家门。 小豆子就高兴的奔跑着大叫: “爸爸,我回来啦!” 声音在宽敞的房屋内回荡着。 父亲张鹏天,阎瑗与陈剑一个个都迎了出来。 可唯独就是没有见到李想。 小豆子瞬间有点儿不高兴了。 张玲接小豆子的时候,等了近半个小时,没有见到李想的人影。 她本想打电话给李想询问怎么回事? 可是李想的电话就是打不通。 于是她只能劝说小豆子先回家。 说李想爸爸因为有事不能来学校接小豆子了。 只能临时决定回家再见。 所以小豆子就天真的以为李想先回到家中在等她。 自然孩子没有看到爸爸的人影就不高兴了。 更是噘着嘴抱怨张玲骗人。 骗人! 多么讽刺! 一早她还在为了这个理由与李想在闹矛盾。 现在的她却被小豆子抱怨。 她苦笑着向小豆子解释说: “不是,妈妈当时并没有说爸爸一定会在家中等你啊!” 小豆子说: “可是……” 张玲只顾着表达自己的意思。 言语中带着几分指责的味道打断说: “孩子,你当时也是看到的。妈妈并没有给你爸爸打通电话。所以你怎么能说妈妈骗人呢?” “可是……” 小豆子一时间着急的不知如何组织语言了。 孩子许是想要表达自己用语错误吧。 毕竟,像小豆子这么大的孩子,可以准确表达自己意思的词汇量并不丰富。 一旁的父亲不愧是有经验的。 只见他俯身摸摸小豆子的脑袋慈祥的说: “孩子,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所说的骗人,不是妈妈理解的骗人的意思?” 这话听着有明显的矛盾。 而小豆子听到后绽放出开心的笑容点头“嗯”了一声。 父亲听到后神色凝重的看向张玲说: “你瞧瞧你。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一个孩子能有多准确的说好每一句话?” 对呀! 有时候孩子明明头疼欲裂。 可就是不懂头痛与肚子疼有区别。 总是一个劲儿的表达说自己肚子疼的厉害。 这种事情张玲小时候也确确实实亲身经历过。 于是她有些难为情的叫了一声“爸爸”。 父亲接着对张玲说: “记住,与孩子交流,很多时候,不能只单纯的分析词汇。更重要的是要结合孩子的表情语境来理解。” 张玲充满惭愧之情对父亲说了一句“知道了”。 所以她通过冷静分析后得知。 小豆子确实表达的“骗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骗人”。 而是孩子想表达自己没有看到李想在家很失望。 那是感觉自己在爸爸的心目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先是爸爸不能及时来接她放学,也没有回到家中看到爸爸等着迎接她。 一旁的陈剑明白了这个误会的根源。 于是站出来猛拍脑壳解释说: “哎呀,瞧我这个记性。小豆子,你爸爸下班的时候,本想给妈妈打电话,说今日不能去接你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临时要去见什么重要客户。也表示今晚很可能会很晚回来。让小豆子不必等爸爸回家。一定要按时上床休息。” “不要!我今儿一定要等爸爸回家。因为爸爸说过,今晚会陪小豆子玩躲猫猫。” 那是因为昨晚她并没有玩尽兴就睡过去了。 所以白天小豆子再次打来电话时问李想要的承诺。 现在听到这个爸爸的承诺要泡汤了。 小豆子自然非常不高兴了。 张玲因此心中也涌现出了无尽担忧。 因为她也答应要陪小豆子去看电影的。 正好时间与上官傲雪的见面时间冲突了。 她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坦白说明这些话了。 履行承诺陪小豆子就一定会迟到上官傲雪。 那个臭屁的女人一定会借题发挥的刁难她。 只是言语上的刁难也倒没什么。 她完全可以忍忍,当做什么都听不见。 但是如果在合作案上刁难就不好办了。 张玲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迟到行为让集团损失了实际利润。 她欲言又止的上前安抚小豆子说: “好饿啊!妈妈工作了一天真的好饿。相信小豆子上了一天的学也饿了吧。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小豆子的肚子就是不争气。 本来还没有丝毫饿意。 仅仅是被张玲一说就肚子咕咕叫了。 张玲听到声音后微微一笑的继续劝说: “走,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外公都做什么好吃点的了?” 父亲也在一旁助攻的讲述着做了那些小豆子爱吃的食物。 果然,对孩子来说食物弟弟诱惑很大。 小豆子终于不再纠结李想还没有回来,迈动着轻快步伐向餐厅而去。 此时。 陈剑的耳边响起阎瑗的话语。 “喂,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机警的嘛!能替李想编出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阎瑗心知男人间的深情友谊。 最是善于为义气替朋友打掩护骗人了。 比如那句最经典的理由“他上厕所去了”。 陈剑听到阎瑗的话语身体一哆嗦。 略显紧张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的笑意辩解道: “我哪里骗人了?请你别胡乱冤枉人。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不信等李想回来,你可以去问他。” 事实是张玲手机确实没电了。 恰巧又着急的去见老族长。 临行前关照陈剑打电话给张玲说一声。 不料,陈剑当时为了维护他花花公子的形象。 在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之后就忙着去搭讪了。 完全忘记给张玲打电话说今天无法去接小豆子放学。 不然,也不可能让小豆子一进门就闹了这么一出。 阎瑗一脸不屑的摆手说: “行了行了,谁不知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仅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憋着什么屁。不用问,我就知道你们早已经串通好说辞了。” 陈剑表面上被气得不轻,但内心还是高兴的。 毕竟,有外人肯定了他与李想之间的深厚友谊。 一旁的父亲看着他们二人拌嘴的模样。 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婚后的甜蜜幸福似的。 于是意味深长的提醒了一句: “你们二位就别拌嘴了。一桌子的好东西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特意用了“拌嘴”二字,并没有引起二人注意。 看来这二人已经潜移默化的接受了拌嘴的事实。 要知道“拌嘴”与“吵架”可是有区别的。 一旁的小豆子带着几分疑惑的抬头看向张玲问: “妈妈,妈妈,我有一个词的用法有些不明白。外公刚刚对叔叔与阎瑗阿姨之间用了拌嘴二字。可是,可是这两个字不是一般都用在亲人夫妻之间的吗?” 张玲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餐桌上的两位当事人,做贼一般的偷看了一眼对方,脸蛋儿一下子燥热红润的,令他们坐不住了。 一个个放下手中的碗筷就吃饱逃离了。 张玲看着二人默契的背影笑眯眯冲着小豆子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在夸小豆子的问了一个恰到好处的问题。 因为她看着阎瑗与陈剑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进展性的突破很着急。 小豆子算是间接的帮了大忙。 也许因为孩子的提醒会让两个大人能够发现彼此很搭。 从而能产生吸引对方的那种强大引力。 父亲也笑着开口对小豆子说: “小豆子真棒!来,外公奖励你吃一个大鸡腿。希望我们的小豆子快快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张玲看到小豆子今晚已经吃的够多了。 再一个鸡腿吃下肚一定会吃撑晚上难以入眠。 于是出言阻止。 不料,刚说了三个字“不可以”,小豆子就已经炸裂般的哭闹起来。 一脸委屈的模样看向张鹏天寻求帮助。 这是在让张鹏天亲自处理“施恩”的后果。 因为小豆子虽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但是看着父亲做得鸡腿非常诱人。 所以真的非常想要尝尝味道如何? 能不能吃完就另说了。 不过,像小豆子这样的孩子一般绝不会浪费粮食的。 就算是吃撑了。 也一定会咬牙慢慢的将想吃的食物吃完。 果然,父亲比起张玲更懂小孩子的心思。 利用身份压制着让张玲妥协。 然后,像亲外公一样纵容着让小豆子吃。 因为父亲这一辈的老人都是有过吃不饱饭的经历。 所以他们形成一个观念就是绝不让子孙在吃的方面受委屈。 张玲就是在这样的观念下养大的。 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式。 所以就自然的把这种观念用在了小豆子这里。 一老一小仿佛把张玲当成了战场上的敌人。 为了成功战胜敌人望向彼此笑着。 小豆子是幸福的! 而父亲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孙女也获得了幸福? 不过,张玲还是要感谢父亲的。 小豆子果真因为吃了一个大鸡腿给吃撑了。 走路都有点儿费劲儿。 只想安静的坐在一个地方休息。 竟主动向她提出取消今晚去看电影的约定。 那么张玲就顺理成章的可以出门去赴上官傲雪的约了。 一出门就自然的望了一眼星空。 一阵晚风吹拂着她的身体,竟令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她随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发现今晚的气温反而比昨晚高出了三四度。 奇怪了! 她昨晚出门丢垃圾的时候,晚风可比今晚大多了,而且穿着的还比今日单薄,竟没有感受到一丝寒意。 这仿佛就像是在预示着今晚不宜出门。 当她驱车正向着约定的酒店行驶。 在经过一个十字路空,刚等到了绿灯准备通行。 不曾想一个女人不按信号灯要求,有几分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闯进路口。 幸好张玲反应迅速的让刚起步的汽车停了下来。 说实话,x副董赠送的跑车制动效果挺好。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看到差点撞上的女人,直接睡到在她的车前。 碰瓷的? 这是张玲看到这样的场景第一个想法。 她想过不下车直接打电话给交警处理。 毕竟,十字路口都是摄像头,倒在车前的女人别想讹人。 更何况她也注意到车上也装了行车记录仪。 刚拨打完电话就有热心路人敲着她的车窗指责着。 说她撞了人怎么就不下车看一眼? 还能稳稳的坐在车上。 更是激愤的怒斥张玲太没有人性了。 听着路人的指责她本不想搭理。 但是良心作祟的也让她最终从车上走了下来。 当看到倒在车前的女人的面容,令张玲无比惊讶的发现竟是熟人。 “王丽,怎么会事你?” 她想王丽该不会日子过得悲惨,干起了碰瓷这种事情吧。 第204章 酒店巧遇 王丽的脸上并没有痛苦的感觉。 反而在看到是张玲后挂起几分欣喜的笑容。 更是摆手要求张玲过去。 张玲没有多想的就凑了过去。 王丽这才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问: “张玲,你是不是现在要求见上官傲雪?” 张玲先是有点儿惊讶的“啊”了一声。 要知道王丽相对来说是一个局外人。 她实在搞不明白王丽怎么会知道这些? 王丽从她的脸色上已经判断出猜测没错了。 于是接着继续对张玲说: “张玲,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别直接去找上官傲雪了。你到了约定酒店就直接去x层xxx房间。李想会在那儿等着你。” 张玲听着王丽的这番话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王丽怎么会知道酒店李想所在的房间号? 于是她有点儿纳闷的问: “什么意思?请你把话说清楚了。” 此时的王丽没有说话。 当着众人的面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 口中连说几句“没事”。 在张玲疑惑目光的注视下逃离了现场。 感觉就像是害怕有人知道她与张玲认识似的。 她在别人让她挪车的催促声中反应过来。 当她继续正常行驶在去往酒店的路上。 想起了王丽的刚才没头没尾的话语。 本想着不予理会王丽的。 要知道王丽可是李熙最忠诚的闺蜜。 所以其说出的话可信度就另外论了。 话中自然的就带着李熙对她的算计与陷害。 弄不好xx酒店就是通过王丽故意透露给她的一个大陷阱。 不过,她又想起来前不久王丽寻死的画面。 便一股脑儿的把对王丽的怀疑抛在了一边。 她想要再次尝试给李想打电话,问问其是不是真在xx酒店开房了。 只是令她比较恼火的是李想电话依旧打不通。 “这就是你承诺的会为我24小时开机?随时等待我对你的召唤。” 张玲唠叨完。 生气的把手机丢在一边。 心中暗暗发誓下次见到李想的时候一定要他好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李想对她的承诺就像是一个笑话。 所以她让李想知道骗她的后果是什么。 因此她的脑海里开始幻想着如何残酷的惩罚李想? 比如,她觉得常见的跪榴莲、搓衣板等都太俗套。 所以必须想一个符合她身份的惩罚。 思来想去。 让李想公主抱她向小豆子说一百遍“我错了”。 要求:李想一直抱着她不放手,中途绝对不能把她摔了。 不然,她只能考虑为小豆子换一个爸爸了。 张玲以前如果这么想,一定会立刻斥责自己,太过于邪恶了。 更会反思她为何会萌生出这种想法出来。 也许她已经潜移默化的把李想当成了一家人。 所以才会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的如此想。 与此同时。 李想同样坐张玲将要去的酒店大厅等待着老族长。 他先是抱怨真李想不提前通知。 临近下班了打电话要求他去见老族长签合同。 更可恶的还有老族长了。 本来是约好的要去其家中的,他的车子眼看快到了,又临时改了地址要他去xx酒店。 现在他在xx酒店都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老族长本来说好的早已经到了。 可一直就不见其露面。 正当他起身让前台打电话催催老族长。 上官傲雪正好来到了他的身边。 “李总,好巧!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这是要……” 一向正经的上官傲雪。 言语中却在暗示李想来酒店是寻乐子的。 李想露出尴尬的笑容连连摆手,又考虑到老族长特意安顿,不让他随意告诉别人来酒店干什么。 所以他有点儿吱吱呜呜的解释道: “不,不是,我是……来见一个客户。只是这个客户……过了约定时间还不见人。” 上官傲雪也特意帮他找理由说: “哦,那说不定客户已经办理了入住手续。” 李想说: “对对,我就是来前台问问情况的。” 上官傲雪故意看向前台询问道: “小姐,快看看李总的客户究竟来没来?” 李想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要是让前台说漏了嘴还了得。 弄不好还会被老族长怪罪都是他的失误。 不过,前台只是微笑着摇头否回答着,并没有实际提起任何关于老族长的称呼。 上官傲雪听到后特意提起要请李想喝一杯咖啡。 说是要陪着李想一起等等这个客户。 李想有苦难言的想要拒绝。 但他一时间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也只能期待前台,等会儿通知老族长来的时候,也千万别说漏嘴。 紧接着他就被上官傲雪硬是拉着来到一处餐桌前坐了下来。 这家餐厅上咖啡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了! 二人屁股刚碰到椅子,咖啡就放在了他们面前。 上官傲雪还没有碰到咖啡杯就微笑着介绍说: “这家的咖啡豆可是选自绿山上等咖啡豆手工现磨而成。李想你赶快尝尝这咖啡的味道如何?” 这是把他李想当成了傻子。 如此上咖啡的速度,她管这叫做手工现磨? 李想哭笑不得的说: “好吧。” 他象征性的伸手端起咖啡杯浅尝了一小口。 这熟悉的花香和坚果味,浓郁顺滑的口感确实是绿山咖啡。 但根据真李想对手工现磨咖啡的独特见解。 他可以肯定面前的咖啡绝非现磨。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刚抬头看向上官傲雪,想直接揭穿谎言。 不料,他眼皮突然发困。 眼前上官傲雪的面容也越来越模糊起来。 隐约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得意的坏笑感。 他想张嘴询问对方笑什么? 可惜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有种无力发声的感觉。 他紧接着脑袋开始沉沉的直接耷拉在肩膀上。 耳边更是隐约响起上官傲雪故作担忧的声音。 “李想,你困了吗?我还是叫人扶你上楼休息休息吧。” 李想真的很想表达要张玲或者陈剑来接他回家。 但再次看到上官傲雪的笑容。 他知道就算这些话可以表达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多半也不会这么做。 当闭上眼的一瞬间就感到有两个人把他架起离开了。 李想心中向上天不停的祈祷呐喊: “求求你派遣一位天使出来,解救我走出这可怕的火海吧。” 仿佛上天真的听到了李想的呐喊。 张玲早已经按照王丽的说法来到酒店相应楼层寻找着xxx房间。 当她站在房间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房间的门正好被人打开了。 原来是客房清扫服务,正好有人推着车要出来。 只是推车的男人,在看了一眼她之后,就立刻像做贼一般,低下了头。 更是故意捏着嗓子让她让一下路。 尽管对方已经极力掩饰他的身份了。 张玲还是从他的身形,以及戴着口罩的脸部轮廊,认出了此认就是张宇。 在这种场合她本不想揭露对方的故意躲避隐藏。 但是眼前的房间号可是王丽所说李想要住的地方。 那么张宇恰巧出现在这里就有点儿可疑了。 于是她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推车说: “等一下!” 张宇略显紧张的不敢抬头看着张玲继续捏着嗓子说: “尊敬的客人,这里是客房清扫服务。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地方吗?” “张宇,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张玲直接的开口说。 张宇略顿了一会儿,无奈的扯掉口罩,带着几分愤愤不平的说: “没错,是我!张玲,你究竟想要干嘛?你都已经把我逼到如此境地了。难道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张玲冷笑了一声说: “有趣!看来你还没有认清,造成你当前境地的人,并非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自己。” “我呸!”张宇一点儿都不赞同张玲的说法,接着继续反驳道,“少在这里给我拽什么人生哲理。别把自己标榜的多么纯洁。真恶心!” “你……简直无可救药!”张玲说。 张宇慷慨激昂的继续指责道: “你当我真的不知道?你张玲能有如今成就,还不是靠上男人的床得到的。” “张宇!” 张玲愤怒的真相当场给这混蛋一巴掌。 但考虑当前处于有摄像头的公共场合不便出手。 所以只能暂时尽力压制着。 而张宇更是嚣张了几分的说: “我张宇只恨自己没有像你一身好皮囊,以及可以无下限的出卖自己身体的能耐。告诉你我张宇即便认栽,接受当前这不公的命运。” 张玲听着不禁再次冷笑了一声。 乍一听,这混蛋说出的话,还挺励志的啊! 张宇接着神情严肃的威胁道: “但请你记住。我绝对不会安于现状。迟早,我迟早会让你,以及让我成为现在这副模样的李想,付出比现在的我还要惨重的代价。” 张玲听着张宇的威胁,不禁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她清楚的感受到张宇说的这些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更像是古代武士在向她发出的生死挑战。 “好笑!”张玲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镇定的对张宇继续说,“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可以对我说出这种话出来。” 张玲明显感到定是有人,愿意成为张宇强硬的后台。 所以张宇才能当着她的面如此嚣张的说话。 而张宇在看了一眼电子腕表时间,脸色瞬间慌张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工作偷懒恰巧被直属上级抓到似的。 他就像是没时间回答问题,被主管逼着害怕的逃离现场。 即使张玲一再呼唤着让张宇别走。 张宇头也不回的疾步向走廊深处而去。 正当她看着张宇的背影有些纳闷的时候。 张玲的身后竟传来了上官傲雪的声音。 “你们这两个笨蛋!轻一点,别把我的李想哥给弄伤了。” 她循声转身望去。 正好看到上官傲雪步履优雅的走了过来。 “上官傲雪,好巧!我正四处寻你呢。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你。” 上官傲雪听到了张玲的声音立刻止步,紧接着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个逃离的动作。 但好像又意识到这样匆忙离开有些不妥。 更何况带着昏迷的李想肯定跑不快。 与其逃不掉被尴尬的抓住,还不如现在就直面迎过去。 想到这里。 上官傲雪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尽可能动作自然的迎面向张玲边走边说: “吆,没想到张副总来的还真早!竟比预定的时间差不多早了近一个小时。” “应上官小姐的约,不敢怠慢,自然要早来一会儿了。”张玲笑着回应道,但目光一直盯着昏迷李想,“只是……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的好事。” 上官傲雪回头看了一眼李想连忙解释说: “哦,你别误会。李想刚喝了一些酒,不胜酒力的醉了。我只是让人带他上来休息休息。” “那就多谢上官小姐费心了。”张玲指着王丽说的xxx房间道,“你订的是这间房吗?” 上官傲雪瞥了一眼房间号瞬间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张玲这个女人咋就准确猜出了她早就订好的房间? 应该不可能是前台透露的吧。 据说,这家酒店对顾客的隐私保护的向来很好! 上官傲雪思来想去不得不承认的说: “对,没错!就是这间房。” 张玲看到上官傲雪尴尬的笑容心中生出了无尽喜悦。 带着几分看戏的心态,想看看这个女人接下来该如何表演。 张玲见上官傲雪硬着头皮来到门口,犹豫着就是不刷门卡进门。 所以她故意催促道: “别愣着了,那就开门呀!” “哦,好!我这就开门。” 上官傲雪哪里敢轻易开门? 因为她特意关照酒店把房间布置成了可以烘托气氛的情侣房间。 这要是打开门让张玲看到了。 即使有充足合理的理由解释,想必张玲也不会相信的。 毕竟,以她上官家族的势力。 酒店绝对不可能会轻易做出违背他们意愿的事情来。 张玲终于看不惯的伸手帮了上官傲雪一把。 门,打开了。 一阵浓郁的玫瑰花香迎面而来。 之前,张宇出来的时候,她明明没有闻到的。 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如此浓郁了? 张玲有点儿喧宾夺主的意思,立刻招呼着两个壮汉,把“醉酒”的李想架进房门。 她更是没有经过上官傲雪的邀请,像是进了自己的家一般,紧随着壮汉也跟了进去。 房间的地面上竟用点燃的红色蜡烛摆出了一条浪漫的路。 当跟着壮汉沿着烛火小路来到大床前,她一脸惊讶的看着床上,用玫瑰花瓣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桃心。 张玲立刻阻止壮汉把李想直接丢在床上。 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转身把一直躲在身后的上官傲雪,连忙拽到大床前,指着床上的红玫瑰花瓣桃心质问: “上官小姐,你确定这是酒店为你准备好的让李想休息的房间?这个感觉也……” 第205章 我要喝酒 上官傲雪顿时感到好难啊!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她的司马昭之心韶然若揭了。 尽管如此她也要死鸭子嘴硬的为自己辩解道: “怎么了?这房间到处充斥着温馨浪漫的氛围。这就是我想要的如家一般的感觉。嗯,酒店很用心了。我很喜欢!” 张玲被上官傲雪所折服。 直到此时还能淡定的说出这些话。 一般人若是只按照字面意思分析。 一定会得出房间里的陈设安排都是上官傲雪一贯的要求。 所以今日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张玲更是从上官傲雪的语气中听出了嘲笑。 嘲笑张玲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懂高贵优雅生活。 张玲真的很想出言反驳! 只可惜没等张玲开口,上官傲雪又接着招呼壮汉道: “哎呀,你们两个也太不识眼色了。快快,把李总放在床上让舒服的休息啊。” 壮汉心领神会的立刻把李想放在床上连忙转身离去。 即便张玲呼唤让站住也无济于事。 毕竟,那两个人可是上官傲雪的人。 张玲瞥了一眼床上凌乱的花瓣说: “上官小姐,你可真机智!看这情况要不我还是回避回避。至于工作我看还是改日再谈吧。” “那自然……” 机智! 上官傲雪知道张玲表面上认同了她的解释。 实际上就算是她也不愿意相信。 当她贪婪的看着床上的李想,差点就不由自主的同意了,张玲所说的“机智”。 也许感受到了来自张玲的那犀利而充满敌意的目光。 所她立刻转头看向张玲改口道: “那怎么行?你把我上官傲雪当成什么人了?我向来都是以家族事业为重。工作,为了家族努力的工作,才是我此生,活着的唯一目标。” 乍一听,这些话没有一点儿毛病。 不过,那句“我向来都是以家族事业为重”,已经道出了这个女人如此设计的真实目的。 上官傲雪可以为了家族做出任何事。 包括拿自己名誉做赌注,从而彻底拴住李想的心。 按照计划上官傲雪在回到房间后半小时内,接着给李想使用一种让他难以控制冲动的药。 看着凑巧一起跟进来的张玲,上官傲雪只能无奈的干看着。 说实话,因为这句话,张玲竟对上官傲雪生出了几分怜悯之情。 要知道在当今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里。 上官傲雪很可能会沦落到被族人抛弃的境地。 她这是怎么了? 竟会为这个女人胡思乱想。 不,张玲你快给我醒醒! 你看不到这个女人不择手段,把李想弄晕在床上,欲行不轨之事。 李想是谁? 他可是你女儿的爸爸啊! 作为孩子妈妈的你。 万不能够对上官傲雪这样的女人生出怜悯之情。 你今儿吃了什么东西? 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蠢货! 一个声音劈头盖脸的将张玲骂醒了。 于是张玲面容淡漠的也看向上官傲雪说: “那么说上官小姐是打算继续谈工作了?” 上官傲雪点头“嗯”了一声。 张玲含笑示意当前环境,尤其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想说: “有趣了!上官小姐不愧是在大家族里长大的女人。谈工作的场合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酒店卧房的大床边上……” 上官傲雪听得出这是在嘲讽。 在当她的心装下整个家族之后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所以她冲着张玲坦然的微笑道: “没错!看着美人会令我身心愉悦。我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谈工作,一定会有一个不错的体验。” 她看李想的目光里充斥着几分贪婪的占有欲。 即使张玲在一旁站着。 上官傲雪依旧没有收敛那一份贪婪,觉得床上的李想迟早是她的人。 她仿佛早已经忘记了身为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 迫不及待的想要宣示着,这里是她的地盘,所以一切都应该由她来做主。 张玲也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上官小姐刚说的这些话我很赞同。虽不知你是不是真体验过这种工作环境。但是我是真的体验过。” 说着,她含笑的目光充斥着幸福,故意看向床上的李想。 随即自然的闭上眼,砸吧嘴,就像是在畅想回忆着他们之间一些美好的过去。 上官傲雪看着张玲闭眼享受的模样,心脏就像有千万只蚂蚁肆意啃咬奔跑。 为了不输气势,故作几分骄傲之态辩解道: “那是自然!要不我怎么会这么说?” 张玲没有为此睁眼,继续面容享受着说: “我给你说啊!当他像个仆人一般,那双有质感的大手,在按照你要求,抚|慰你身体上的酸痛与疲意时,你可知那掠过皮肤的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张玲故意伸出湿润的舌头,在自己干燥的嘴唇上舔了一遍。 上官傲雪被张玲充满幻想的言行给整破防了。 无数个不可能在耳边响起。 声音之大,令她的脑袋如炸裂了一般难受。 难道张玲这个女人已经与李想…… 她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张玲。 那感觉就像是要把张玲生吞活剥了。 要知道上官傲雪之所以选择李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李想是一个自律的好男人。 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而如今李想是好男人形象,因为张玲荡然无存。 她必须要仔细考虑接下来要不要坚持通过李想实行家族振兴计划。 此时! 上官傲雪眼神中充满了嫌弃感看着床上的李想。 要知道她在感情的选择上也是有洁癖的。 特别是与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就觉得特别脏! 上官傲雪虽然没了之前的浓厚兴趣。 但也不想让张玲太得意,故作沉稳淡然的对张玲说: “是吗?你说的那种美妙感觉我确实没有体验过。但是仅仅看着喜欢的男人,睡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张玲心里清楚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这是在挑衅的告诉她。 她与李想以前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用。 当下李想可是睡在她的大床上。 所以今晚上官傲雪才是最大的赢家。 张玲刚想开口说话。 上官傲雪故意惊讶的抬手指向李想说: “你快瞧,他睡觉翻身的时候还展露着笑容。想必一定觉得我的这张床睡着很舒服。所以刚刚才做了一个美梦!” “你不是他!”这是张玲目前想到的最恰当的话。 上官傲雪的面容闪过一丝不悦。 但很快又以笑脸取代的继续说: “哦,对了!张玲,你说说看,假如,他一定会梦见一个女人,你觉得会是我们当中的谁呢?我觉得一定会是我。” 张玲倔强的面容中带着几分无奈说: “我从不做无意义的假设。” 上官傲雪自我觉得这次交锋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 于是心情大好的想要喝一杯庆贺庆贺。 礼貌性的看向张玲问了一句: “啊哈,此时此刻,我突然好想喝一杯了。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上官傲雪觉得张玲应该没有心情喝。 再者,张玲又明知她给李想下药了。 多半会警觉的选择拒绝喝酒。 于是没有等张玲回答就走的床头,拿起座机拨通了酒店的内线。 “喂,这里是xxx房间。请把我寄存在你们酒店的那瓶红酒拿上来。我要喝酒。” 说完话,上官傲雪刚准备挂断就听到张玲开口说: “两位!我也要喝。” 这是让上官傲雪提醒服务生拿两个杯子上来。 上官傲雪面带几分惊讶的看向张玲。 须臾。 上官傲雪回过神的把张玲的意思通知给酒店服务。 也许是心中存在的疑惑让其心神不宁。 上官傲雪竟下意识的对张玲开口说: “这可是我的地方,我的红酒,你难道不怕?” 话刚出口,上官傲雪就意识到自己的蠢。 她这就是不打自招啊! 张玲只是微微一笑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那笑容又仿佛把这个问题给无声的回答了。 一时间让上官傲雪坐立难安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喝酒庆祝的心情荡然无存。 当听到张玲用戏谑的口吻对她说来一句“你在紧张”。 上官傲雪这才止步,带着几分窘迫感说: “紧张!哈哈,我为什么紧张?” 张玲继续意味深长的笑着没说话。 上官傲雪太讨厌张玲这样了。 貌似张玲的笑容可以解释她的一切。 于是她有些画蛇添足的开口对张玲解释说: “别误会。我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喝到酒。只嫌酒店服务生送酒的速度有点儿太慢而已。” “是吗?”张玲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过了约定见面谈工作的时间,接着有意提醒道,“上官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今晚我们见面的目的?” “目的!”上官傲雪恍然道,“我怎么会忘记呢?约张副总见面就是想听听,你对我们两家的合作有什么新想法。” “新想法自然是有的。只是……”张玲故意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我觉得上官小姐怕是不想听。” 上官傲雪礼貌性的奉承说: “不会的。以张副总多年的职场经验。给出的新想法绝对有着卓越的价值。还请不吝赐教了。” 显然,这是在故意抬高张玲。 令张玲一时间还真的难以开口说出那句话。 当她的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李想。 尤其在看到李想脸上洋溢着享受的笑容。 她心中的那份不忍瞬间荡然无存。 “看在你如此诚心询问的份上。我告诉你还是别瞎折腾了。” 上官傲雪不解的询问: “项目没有价值?” 不对呀。 她的这个项目可是找过不少商界大亨看过。 只要运作的好。 能让上官家族的净利润直接翻番的。 看来有传言说张玲徒有其表是真的。 张玲摇头解释说: “单单从项目来说是很有价值的。但是这个项目却不适合由你们上官家族来主导实施。” “为什么?”上官傲雪保持着局外人的态度问。 仿佛这个项目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似的。 张玲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的问: “你难道不知上官家族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上官傲雪带着几分兴趣摇摇头说了“不知道”。 张玲长叹了一口气说: “这都没有搞清楚。就你还幻想着要振兴家族?这不是笑话嘛!” 上官傲雪明显有些不爱听了。 但为了能找到根源。 只能放低姿态的问: “张副总,求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儿好吗?” 张玲第一次听到一向骄傲的上官傲雪竟说了一个“求”字。 这个骄傲的女人确实为了家族的振兴把卑微做到了极致。 张玲这才缓缓开口说: “你上官家族的振兴缺少项目吗?不,你们家族一点儿都不缺好项目。可是你们家族却把多少好项目做到烂尾?” 上官傲雪低头开始默默数着被他们家族做到烂尾的项目。 她打断了上官傲雪的思绪继续说: “不用数了。我想应该很多,多到恐怕连你上官傲雪恐怕都数不清了吧。” 上官傲雪茫然无措的眼神,已经证明张玲的话是事实。 张玲的这些话就像是撤下了上官傲雪唯一的一块遮羞布。 所以对上官傲雪来说房间内燥热的气氛令人窒息。 逼着大脑快速运转,试着寻找一个理由,尽快逃出房间去喘口气。 恰巧! 房间的门铃响起。 上官傲雪犹如逃离一般迎了过去。 不消片刻。 优雅的端着两杯红酒重新回到张玲身边。 为了表示诚意还特别让张玲随意选择一杯。 并当着面自然的浅尝了一口手中剩下的酒。 当上官傲雪重新看向张玲,满脸透着嫌弃。 张玲竟用不标准的握杯手法端起酒杯。 好歹以张玲副总的身份,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好端端的一杯红酒,愣是被张玲喝出了,路边大排档啤酒的感觉。 因此上官傲雪脸色更加阴沉嫌弃了。 相应的她与生俱来身为贵族的优越感拉到了极致。 当张玲看到上官傲雪心疼红酒的难看脸色。 一点儿都不知收敛的故意当面打了一个嗝。 更是令上官傲雪有些无语的说: “上官小姐,你这酒好像也不咋地。喝完带着一点苦涩味儿。感觉就像是被人加了苦味佐料。” 张玲有意的强调了“佐料”二字。 然后,配合着让人看了内心有点儿发毛的表情。 上官傲雪本来是要借题发挥的嘲笑张玲。 现在反而被张玲给冤枉诋毁了。 她骄傲的性格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 于是生气的上前暴力的一把夺了张玲手中的酒杯,并带着满脸怒意的说: “这么高端的红酒愣是被你喝出了低端啤酒的感觉。没想到一直混迹在高端圈儿的你,竟会有如此低俗上不得台面的言行。真令人作呕!” 话音刚落,上官傲雪故意将张玲用过的酒杯,当场做了一个自由落体的实验。 一声清脆的声音的响起。 这才让上官傲雪的脸上绽放出舒心的笑容。 在她看来被低俗之人污染的酒杯就该有此归宿。 第206章 等我一下 张玲自是明白上官傲雪摔杯的用意。 她故作疑惑的开口问: “上官小姐,你这是何意?多好东西,你不要,完全可以捐了给有需要的人。真是浪费啊!” 上官傲雪故作恍然的带着几分嘲讽说: “天呐!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不知道张副总愿意要这种垃圾。抱歉,下次我再处理垃圾的时候,一定会首先考虑问问你。” 垃圾! 这是明目张胆借着摔碎的酒杯说她是垃圾。 张玲看了一眼地上酒杯碎茬儿。 像上官傲雪这种女人所使用的水晶杯肯定价值不菲。 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就轻易的摔了。 酒杯就算是变成了她眼中的垃圾。 一点儿都不考虑可以用酒杯变现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她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这笑声莫名的给上官傲雪带来了几分寒意。 紧接着张玲犀利的目光看向摔酒杯的女人摇头说: “没救了,没救了,绝对没救了!” 上官傲雪自是明白三句“没救了”可能指的是什么? 但依旧不甘心的询问张玲道: “什么没救了?” “上官小姐,像你这种格局的女人,还妄想凭借一己之力拯救落魄的上官家族?”张玲冷笑了一声,接着掷地有声的抛出两个字“做梦”。 上官傲雪长舒一口气说: “原来是说我这方面是做梦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刚才的动作不够优雅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上官傲雪此刻的关注点着实令张玲大跌眼镜。 看来她振兴上官家族的愿望远没有个人优雅的形象来更重要。 此时此刻! 许是上官傲雪本来就没打算然让李想昏睡一夜。 所以睡在床上的李想被两个人的交谈声吵醒。 只是有点儿疑惑自己处境,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睁眼醒来? 但周围被无数玫瑰花瓣所包围,浓郁的花香太过于浓郁。 导致他的鼻子已经开始痒痒的发酸。 为了不那么快暴露自己。 他的面部肌肉开始不协调的抽搐跳动着。 当听到上官傲雪在说他因为美梦在笑时,他当时是真的很无语的。 好想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指责这个女人瞎说。 不过,更令他有点儿痛心的是张玲竟然也信了那是微笑。 因为他觉得与张玲相处这么久以来。 想着以张玲对他的了解,应该最是清楚,他笑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都开始隐隐怀疑。 怀疑他当时的表情会不会真的看起来是笑容? 鼻子越来越酸! 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度已经明显达到了极点。 当他刚要准备从床上跳起来,承认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 他清楚的听到张玲在呼唤着“李想”二字。 犹如一剂治疗鼻子酸痒的良药。 让李想立刻压制着那份冲动。 耐心的听张玲接下来说些什么? “果然不是你上官傲雪的真爱。” 上官傲雪情绪激动的立刻反驳道: “胡说!李想就是我的真爱。是你这个可恶的第三者,让我莫名与真爱失之交臂。” 上官傲雪说着脸上浮现出几分淡淡的忧伤。 就像是一位婉约派诗人,以忧伤之态抒发着感情。 张玲冷笑了一声说: “在你的世界里恐怕从来没有爱过谁?包括你口口声声说的要振兴上官家族。只不过是你上官傲雪一个冠冕堂皇的口号而已。” 显然,这些话像是戳破了上官傲雪的内心。 张玲真不知道,上官傲雪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所以有失风雅的咆哮着质问了一句“你凭什么如此说我”。 张玲 “因为你上官傲雪自始至终爱的人一直都是你自己。” 上官傲雪温情的看向床上的李想辩解说: “我还深爱着他。” “他?!你恐怕一直都爱的是他的名,他的利,以及他卓越的能力。”张玲带着几分嗤笑,“唯独没有真正爱过他这个人。换句话说你爱的是现在所谓奢靡高雅的生活罢了。” “胡说!这分明就是你的个人臆想罢了。根本做不得数的。” 上官傲雪已然脸红脖子粗的急促喘息着。 怕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张玲一样,揭露了她隐藏在心底的真实面孔。 于是带着几分担忧下意识的看了看床上的李想。 因为她确信李想应该不可能知道这些。 仍旧幻想着往后的日子里能俘获李想的心。 “就算我是胡说了。可你紧张什么?” 张玲被上官傲雪目前的反应给整乐了。 “紧张,我没有紧张!张玲,请你别胡说。我有什么可紧张的?”上官傲雪自认为聪慧的为自己辩解着,“你说的这些,我上官傲雪可一点儿都不缺。那你倒是说说我图什么?” 张玲反而问: “图什么你就那么想要知道?” 上官傲雪故作糊涂的说: “当然。愿听你的高见。” 这些自然是张玲最愿意听到的话。 她也毫不留情的对上官傲雪说: “你之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嫁给李想。只是想要通过婚姻这种方式奴役李想,为你往后所谓奢靡高雅的生活添加一份保障。” 李想欣喜自己的结论与张玲不谋而合。 因为他曾经没事经过分析之后也得出过相同结论。 上官傲雪故作镇定的微微一笑。 然后,倔强的为自己狡辩道: “你当这是拍古装剧呢?还用上了‘奴役’这么古朴的词汇。最可笑的你怕是忘了。即便我有这个心思。那也要看李想愿意啊!” 张玲示意上官傲雪看向大床上的李想笑着说: “所以你才让李想睡在了原本只属于你的大床。至于你想做什么就不必我再明说了吧。” 李想听到这里真后悔自己的大意。 想着在xx酒店的大厅里,以为上官傲雪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错了。 幸好! 上天听到了他的呼救。 派遣张玲这个天使特意过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你……”上官傲雪一时间语塞。 张玲却紧接着说: “不用说,我理解。” 上官傲雪带着几分不屑说: “你能理解什么?我没有!” 上官傲雪认为这世界上早已经没能理解她的人了。 张玲既然理解干嘛还要与她抢夺李想。 显然,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而张玲却坦然的娓娓道来: “自古以来都是由奢入俭难。所以你怕上官家族破产了。你不再是上官家族众星捧月的公主。从此也不能保证你现如今所谓奢靡高雅的生活。” 上官傲雪震惊张玲再次说到了她的心窝里。 而张玲根本不打算就此结束。 说什么今晚一定要杀杀这两个字女人的傲气。 于是继续对上官傲雪声音洪亮的说: “你上官傲雪从来都不是一位品行崇高的人。还幻想做你所谓的家族英雄。真是可笑至极啊!” 这么明显的嘲笑。 上官傲雪不高兴大声质问: “你说什么?” 试图用这种语气让张玲别再说下去了。 张玲正说到兴头上,岂能轻易放弃。 于是故作恍然大悟的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明白你为何以前以秘书的身份,总是在李想的面前晃悠,最终都没有俘获李想的心。” 李想听到这里也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他也想知道张玲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上官傲雪带着几分卑微的倔强说: “要你管啊!” 这对上官傲雪来说就是耻辱。 所以不可能保持一个好脾气。 张玲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的说: “本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局。竟被你愣是弄成了我的后来者居上。上官小姐,如此失败的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反省过?” 上官傲雪继续倔强的说: “反省!好笑,我上官傲雪身为天之骄女,还用得着什么反省?” 张玲顿感之前浪费了那么的多的口舌。 上官傲雪竟然好像一句都没有听到心里。 于是犹如长辈在面对不成器的晚辈似的说: “无可救药啊!你果真是病入膏荒无可救药。” 以上官傲雪的骄傲,自是不愿意听这些。 于是不悦的冲张玲大喊了一个“滚”字。 张玲像是对此早有预料。 她带着几分嫌弃的笑容,伸手把脸上唾沫星子抹掉,接着表现的极度潇洒的甩在一边。 然后,看似小声嫌弃的说: “就这,还敢自称是吴川最高贵优雅的女人?” 上官傲雪窘迫脸颊更加涨红了。 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大吼: “张玲,你滚,立刻滚出我的房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张玲故意表现出几分得意嚣张的样子说: “不用你轰人。要不是你的要求必须让我接受两家合作案。我压根就不愿意来见你。” “合作?不可能有合作了。”上官傲雪近乎咆哮道,“我只想让你立刻滚出我的视野。快滚啊!” 张玲如释重负的向门口而去。 在快要消失在上官傲雪的视野时,她又突然止步回头看着大床上的李想说: “喂,李想,我知道你早就醒了。你若不想走,那就留在这里,永远别回来了。” “李想!”上官傲雪也想起了李想。 亲眼看着床上的李想,在一声“等我一下”之后,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压根忽略了她的向张玲而去。 在与张玲争论的过程中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现在恍然明白李想的药效作用时常。 按理说半个小时就会醒来。 而她与张玲都聊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 李想却一直在床上保持昏迷的状态。 想到这里。 上官傲雪顿时后悔的捶胸顿足。 一直在李想这里保持的贤良淑德、高贵优雅的形象彻底毁了。 所以认为李想都不想多看一眼她就逃了。 殊不知这些想法仅仅是她上官傲雪单方面的臆想而已。 李想的自始至终眼里都只有张玲。 张玲见李想向她而来。 临走前看了一眼上官傲雪难看的脸色。 一股愉悦之感让她不自觉的展开了笑颜。 然后,迈着自信的步伐彻底消失在xxx房间。 离开酒店! 两人很默契的没有说一句话。 鉴于张玲喝酒,只能由李想开车向家驶去。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只有眼神交流。 车上。 行驶了刚过一刻钟。 不知是喝酒的原因,还是李想没有开空调,导致密闭的空间有些燥热。 张玲此时又不想与李想多说一个字。 于是自作主张的就近把身侧的窗户开了一条缝。 一股清凉之感瞬间席卷全身。 尤其她略感凌乱的发丝随风飞舞。 在霓虹灯的照耀之下闪烁着色彩斑斓的光芒。 再一次让李想觉得张玲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天使。 张玲感受到了李想看她的眼里散发着炙热的目光。 也是为了二人安全考虑,她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主动开口说: “喂,你在开车,不看前方的路,一直侧目看我干嘛?” 李想略感尴尬的立刻看向前方的路。 故意装作喉咙不适的清清嗓子说: “那是因为你飘逸的发丝,不经意间牵动了我的心弦。尤其那浓郁薰衣草的发香,闻着,就像身在一片薰衣草的花田之中……” 没等李想把话说完,张玲就感到浑身的鸡婆疙瘩,随着车窗吹进来的阵阵清风直往下掉。 所以她打了一个寒战连忙开口阻止道: “行了行了!你这些肉麻的话都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再说下去,我怕是要冻感冒了。” 李想带着几分憨笑看了一眼张玲说: “那就把窗户关了吧。我帮你把空调打开。” 原来李想也是担忧夜晚的凉风真把她吹感冒了。 所以才想出了这番说辞。 她没想到他还挺会整词的。 张玲含着幸福的笑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的关了车窗。 李想在看到张玲脸上浮现出的笑容。 于是大着胆子询问道: “张玲,你可知当我只是浅尝了一口咖啡,便被稀里糊涂的迷晕了。当时我就虔诚的向上天真诚的祈祷。” “祈祷什么了?”张玲微笑着问。 李想深情严肃的说: “祈祷上天派遣一位美丽的天使过来,把我从哪个女人的魔爪中解救出来。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出现在我的身边。” 张玲故意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李想特意将车顶靠在路边,认真的看向张玲问: “张玲,你可知这预示着什么?” 张玲被李想的行为惊到了。 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 李想然后深情目光都快流出了蜜一般的说: “显然,你便是我的命中注定!” 张玲听到这些,本来平静如水的小心脏,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石头,瞬间泛起涟漪。 她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因为某种莫名吸力,越来越近。 突然! 一辆重卡急速从身边经过。 打破了原本甜蜜的气氛。 两人迅速拉开了彼此距离,为了不让彼此发现对方的脸颊燥热红润。 所以他们都看似着迷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少焉。 张玲为了缓解车内令她尴尬的氛围说: “李想,我就纳闷了!你怎么会出现在xxx酒店?我可听陈剑说你临时要去见什么重要客户。显然,我好像太无趣的扰了你与客户的好事对吧。” 第207章 狡猾狐狸 李想听出问话有问题。 感觉张玲就是在怀疑他与上官傲雪的关系有问题。 所以才假借见重要客户搞什么私下约会。 陈剑啊陈剑! 他此时真想亲手碾死这个家伙。 干嘛随意找一个他见什么重要客户的理由? 最可恨的还那么巧的偶遇到了上官傲雪。 事已至此。 他只能承认道: “陈剑说得没错!我确实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的。张玲,请你相信我。我与上官傲雪在酒店就是单纯的巧遇而已。” “巧遇!”张玲狐疑的看向李想,“呵呵,你的巧遇还真特别,最后竟巧合的睡在人家铺满玫瑰花瓣的香喷喷的软床上了。” “不是!”李想坐立难安解释道,“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她的床上了?” “我知道。”李想听到她如此回答放心的笑了,接着她冷漠的看着他继续说,“是我看着你被上官傲雪叫人丢在了那张床上。更看到了你睡在床上那享受的笑容。” 李想懵了! 这知道是什么情况? 首先想到的是张玲一定在和他开玩笑。 于是面带几分怀疑的笑容说: “张玲,你真够幽默的!咱能别这么开玩笑好吗?” 张玲漠然的说: “我没那个心情与你开玩笑。” 李想见她严肃认真的模样。 他的大脑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 有几分像是老式电视在没有信号时发出那种刺耳的声音。 他这才意识到她像是真的误会了。 假如,换成是他亲眼看到所爱之人,让情敌当着他的面,把心爱的女人丢在情敌的床上。 那么他也会重新审视心爱的女人与情敌之间的关系。 更何况当他看到心爱的女人躺在另一个男人睡过的床上。 他就算再怎么宽容也会感到心里不舒服。 所以他就更能理解张玲现在的态度了。 于是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对张玲说: “那个你既然亲眼看到了。我……唉,算了,我也不多废话了。张玲,你说吧。我就想听听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张玲没有说话! 车内保持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对李想来说就像是上了炭火烧烤架一般。 心浮气躁的满头冒汗水,衬衫的后背已然黏贴在后背上。 他俨然快要憋疯了! 这时候张玲仿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她习惯性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这才看向一旁的李想问: “都这个时间啦。你把车停在这里,今晚不打算回家了?” 他不知张玲是故意回避问题。 还是真的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他们的交谈话题。 不管什么情况。 对他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 因为“回家”二字就已经表达了他想要的答案。 张玲依旧把他当成家庭成员。 “好,我们这就回家。” 李想笑着重新启动车子,向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一踏进家门! 小豆子闻声跑了过来。 “爸爸妈妈回来啦!” 兴奋愉悦的声音响彻这片空间。 李想俯身把跑过来的小豆子抱了起来。 宠溺着问孩子有没有想爸爸? 在听到孩子肯定的回答后亲|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 跟在小豆子身后的父亲解说: “玲儿,你们终于回来啦。你们女儿我真的没办法了。这不都到睡觉的时间了。我劝着让小豆子睡觉。可这孩子非要看到你们回来才肯去睡。” 张玲听完父亲的话语,伸手捏捏小豆子的脸蛋儿问: “是不是这样?快告诉妈妈。” 小豆子一脸委屈的噘着嘴说: “人家只是晚餐吃得太撑睡不着而已。” 李想听到小豆子吃撑了。 他表现出震惊的模样看向小豆子问: “你这孩子!爸爸不是告诉过你吗?晚饭吃好就行。万不能吃撑了。你怎么总记不住呢?” 小豆子知道自己理亏,但存有几分倔强,故意扭动身体撒娇说: “爸爸,你还不是忘记了要陪小豆子玩躲猫猫。” 李想笑容尴尬的看着小豆子。 一时间还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 小豆子的聪慧让张玲与父亲二人在一旁开心的笑了。 或许这是李想故意借助小豆子引起的一个笑料。 目的就是让张玲在笑声中彻底忘记今晚发生在酒店的事情。 所以他也开心的笑出了声。 陈剑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李想,你是不是又谈了一桩大买卖?说出来也让我开心开心。” 李想清楚的看到张玲听到陈剑的话立刻收敛了笑容。 她这时又想起了今晚酒店的事情。 工作被谈崩了暂且不说,还看到李想躺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睡着。 不管怎么想她都应该笑不出来的。 于是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想就转身上楼了。 小豆子可没有见过张玲可怕的眼神,带着几分胆怯悄悄的在李想耳边问: “爸爸,妈妈这是怎么了?那目光看着真的好吓人。” 李想看着张玲远去的背影透着无尽的无奈。 陈剑没有意识到刚才说错了话。 还凑到李想的身边问: “喂,李想,你们家张玲这是给谁摆脸色呢?我今儿好像并没有得罪她啊!” 说着,顿时恍然大悟的带着几分激动的笑容说: “哦,我懂了!你们一起回来的。快给我说说是不是你们在外面发生了一点儿什么?所以让她不悦了。” 李想酝酿着怒意对陈剑淡淡的说: “还有没?” 陈剑以为自己猜对了。 于是忽略了李想怀着还有一个小豆子。 但顾忌到了身边父亲张鹏天还在。 所以满脸坏笑的俯身凑在李想的耳边说: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要霸王硬上弓?结果……” 陈剑的话还没有说完。 李想用脚像小孩子一般狠狠地踩了一下对方的脚。 一声如杀猪一般的叫声,引起了小豆子的应激反应。 孩子下意识的挥拳,竟打出了陈剑的鼻血。 陈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坐在地上,满脸委屈的抬手指着父女俩说: “你……你们太过分了!竟合起伙来欺负人。” 说话间,陈剑仿佛想到了唯一的靠山父亲张鹏天。 接着他一点儿都不嫌丢人,匍匐上前抱着父亲的大腿哭诉道: “伯父啊,你就是我亲伯父。快看,你女婿孙女合伙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伴随着陈剑独特的哭腔,若是不了解情况的外人,定会认为陈剑绝对是比窦娥还冤的无辜者。 小豆子受到了陈剑的惊吓。 父亲本想着为了孩子也狠踹陈剑两脚出气。 现在被陈剑这么一搞。 父亲也瞬间没了为孩子出气的心思。 所以给人感觉陈剑的行为就像早已经预谋好的。 惊恐的小豆子听到了陈剑的哭声的声音。 这才纳闷的看了过去。 接着小豆子俨然被陈剑一系列的行为给逗笑了。 笑嘻嘻的指着陈剑道: “爸爸,你快看,叔叔的样子真的好搞笑啊!好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叔叔。” 小豆子的认知里。 但凡看着搞笑的人都会自动归类为马戏团里的小丑。 所以并没有一点儿贬低的意思。 反而还有浓厚的喜欢之意。 父亲看到小豆子重新展开了笑意。 心中对陈剑的那份怒火也随之彻底消散。 这才有了想要给陈剑说两句话的心思。 陈剑还没等到父亲替他做主,李想就不耐烦的说: “行了,我打你,那是因为你嘴欠,该打。你就别在这里表演了。今儿要不是看在小豆子的份上。你信不信刚才我就不是简单给你一下了。” 陈剑明显感知到了李想那双冷冽的眼神。 为了安全一点儿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下意识的躲在了父亲身后,犹如胆小的犰狳在路上乱跳的说: “信,我信。今儿你人多势众,比我厉害,我认怂。所以你不管说什么都是真理行了吧。” 这话透着陈剑无尽的无奈。 但是为了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他不得不学会妥协。 向一切暂时不能敌的势力认怂。 一旁的父亲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越发的喜欢了。 虽然李想是他看好的女婿。 但是陈剑这个孩子还是父亲最为喜欢的。 因为只有陈剑这样的人才能在如今的这个社会如鱼得水。 所以除去陈剑一直背负着花花公子的恶名。 这个孩子绝对是比李想更好的女婿。 唉,只可惜!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 小豆子再次因为陈剑胆怯滑稽的言行咯咯大笑着。 父亲这个时候站出来打圆场的说: “李想啊,我看陈剑这个孩子已经认识到错了。那你差不多就行了。别再不依不饶的。不好!” 说着,父亲当着面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说: “好困啊!时间不早了,我看大家都散了,都快回房睡觉去吧。” 李想不敢忤逆长辈的意思,只能点头同意。 不知陈剑用什么讨好了父亲。 他把父亲当成了最佳的人肉盾牌,当着李想的面溜走了。 阎瑗站在不远处也看到了陈剑的滑稽一幕。 于是冲着陈剑笑着说: “喂,是谁早上说过他是这个家的老大。没人敢对他大呼小叫的没规矩。我说陈剑,你这是在干嘛?” 因为陈剑为了避免与阎瑗冲突。 一大早确实用这样的话来威胁阎瑗对他规矩一点儿。 否则,他将有权把阎瑗赶出这个家。 即使李想帮忙说情都没有用。 阎瑗当时被陈剑说话的气势吓得不轻。 头一次让陈剑在她的面前占尽了便宜。 所以今天到目前为止,陈剑还没有收到,阎瑗友好的肢体问候。 陈剑以为父亲的震慑力是万能的。 于是想着提高他在这个家中的地位,有些作死的冲着阎瑗不高兴的大吼道: “要你管!我在自己的家中想干嘛就干嘛。” 阎瑗为了找回早晨丢失的面子。 担忧异常的表情会把陈剑吓跑了。 所以一直面露和善的笑容向陈剑走了过去。 李想抱着小豆子从他们身边经过。 小豆子看出了阎瑗的异常,小声的在李想耳边轻语道: “爸爸,我告诉你啊。阎阿姨恐怕又要准备给陈叔叔松松皮子了。” 李想惊讶的问: “你怎么知道?” 以李想看人的经验,他确实没有看出来。 小豆子解释说: “爸爸,你仔细看阎阿姨的每次想要用武力解决问题前。都是她右边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有真心的笑容才会两边的嘴角才会上扬。” 李想听完随口又问了一句: “那么你阎阿姨左边的嘴角上扬代表什么?” “天呐!”小豆子眼中透着惊喜,“爸爸,你怎么一下就想到了问这个问题了?” 李想笑着说: “听小豆子这么说,是不是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代表了什么特殊的意义?” 小豆子连连点头的说: “阎阿姨说过,只有一下子就想到问这个问题的人。那说明这个人就是顶尖聪明的人。” “哦,那么你阎阿姨还说什么了?” 李想充满了好奇。 觉得阎瑗这个女人是一个妙人。 “阎阿姨说,那是代表没有感情的职业性笑容。”小豆子说完,又带着几分疑惑的说,“爸爸,你知道什么是职业性笑容吗?阎阿姨没有告诉小豆子。” 李想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道: “那你有没有问你阎阿姨为何不告诉你?” 小豆子哭丧着脸说: “阎阿姨只是说小豆子还小。现在还不到知道什么是职业性笑容的时候。” 李想微笑着回答道: “孩子,听话!你阎阿姨说得对。” 小豆子显然不喜欢这个答案。 所以带着几分倔强哼哼唧唧的撒娇道: “可是小豆子现在都能像爸爸一样吃两碗米饭了。不小了。所以爸爸你能告诉我吗?” 正当李想有些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楼下传来陈剑被打的尖叫声。 果然,阎瑗真的如小豆子所说对陈剑动手了。 于是李想笑嘻嘻的夸赞道: “天呐!我们的小豆子真棒!还真的被你精准预测到了。” “那是当然!”小豆子带着几分自豪问,“爸爸,有奖励吗?” “有啊!”李想说。 “太好了!爸爸,准备给我什么奖励呢?” 说着,小豆子把她的小手伸了出来。 李想敲响张玲卧房门的同时说: “那么就奖励小豆子今晚去和妈妈睡觉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豆子高兴的大喊着。 这可是小豆子在孤儿院时一直的愿望。 也许张玲听到了小豆子的声音。 她心中咒骂着李想狡诈。 竟想到了让小豆子为他叫门。 所以她心中有些不爽的把门缓缓打开。 李想在看到张玲的后开口微笑着说: “那个我给你把孩子送来了。” “爸爸,快进去啊!”小豆子催促道。 李想笑着把小豆子放了下来说: “不了,我还有点儿工作要做。小豆听话。快进去和妈妈先睡觉去。” 他打算把今晚酒店发生的情况整理一下发给真李想。 最重要的是要说明今晚在酒店没有见过老族长。 小豆子乖巧的和爸爸说了“晚安”。 当张玲把卧房门关上的一刹那间。 小豆子反应过来的尖叫了一声“坏了”。 张玲紧张的连忙询问道: “小豆子你怎么了?” 小豆子满脸后悔委屈的说: “爸爸真的比狐狸还要狡猾。说好的奖励压根就没有嘛!” 第208章 官宣订婚 张玲听完小豆子完整的讲述。 也是非常赞同孩子的观点。 李想表面上看着老实巴交的。 实际上可比狐狸还要狡猾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这些她还是可以理解的。 他若不狡猾,智华科技就不可能做大做强,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科技企业。 小豆子并没有生李想的气。 只是抱怨自己的脑袋不够聪明。 李想三两句话就让她忘记了要实际奖励。 所以小家伙暗暗下定决心。 等有机会了,必要让李想把礼物补上。 小豆子睡着了。 张玲此时却没了丝毫困意。 脑海中回想着今晚酒店里的一幕幕。 令她奇怪的是王丽怎么会知道酒店与房间号? 那么只能说明李熙与上官傲雪已经结盟。 王丽通过那么特别的方式给她传递信息。 无非是想要还她一个人情。 尤其是李想躺在上官傲雪的床上露出的那一抹幸福的笑意。 更令她生气的是李想早已经醒来。 他也没有立刻从那女人的床上起来。 反而还在默默的装睡。 就像是在贪恋床上的舒适与香味。 包括姓两个字女人残留的体香。 这仿佛充分说明了李想对姓两个字女人的态度。 接受! 接受了姓两个字女人。 这或许就是阎瑗所说男人的劣根性。 即,来者不拒。 她一再的提醒自己他只不过是替身而已。 何必为了这种事情斤斤计较? 替身!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理由。 不知从何时起? 已经渐渐变得越发没有了说服力。 也许是从答应以李想女朋的身份参加李氏家族祭祀起; 也许从答应小豆子一家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起; 也许从李想当着漆雕哲的面宣誓主权的亲吻起…… 很多个也许的瞬间在她在脑海里闪过。 虽然她从来没有明确接受李想这个男朋友的身份。 但她实际上的很多行动像是已经接受了李想。 如, 在李想当着漆雕哲宣誓主权的亲吻,她并没有做出明确的抗拒; 在李想为了达成小豆子的愿望,她接受他的建议搬进了李想的家。 一切都看着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仿佛她的每一步都被一只大手推动安排着。 最大受益人看似是都是李想。 但她依旧不愿意相信李想会是那个最大boss。 她暂时可以理解为因爱蒙蔽了双眼。 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喜欢又能怎么办? 即使想要抽身离去。 可是父亲、阎瑗,以及街坊邻居都在热衷的推动着她。 以她现在的能力确实不能改变什么。 只有无奈! 就像她可以分析出今晚导致失眠的每一个问题。 但是她却不能以一个最佳方式立刻解决问题。 即使是快刀斩乱麻,也需要一个斩的过程。 幸好! 这里的无奈产生的最终感觉还算美好。 所以她此时是矛盾的。 切身感受与做人基本原则的矛盾。 不想了! 她现在只想安静的闭目养神。 于是决定手动操作把手机关机了。 在屏幕闪亮的一瞬间,一条推送的头条新闻,充分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为标题上明显有李想与上官傲雪两个名字。 标题所表达的大概意思是说他们两人才是天生一对。 文中更是讲述了二人的三段莫须有的感情经历。 即, 一段李想十来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上官傲雪,表达了将来长大后一定娶她为妻; 一段李想二十来岁的时候,同为学霸的上官傲雪,为李想放弃了国内顶尖学府的录取通知书,随着李想去了一所普通本科院校; 还有一段就是李氏家族祭祀的时候,李想当着众多族人的面,向上官傲雪表达了浓烈的爱意。 由于文章辞藻华丽,情节甜蜜,引来不少吃瓜群众的祝福。 祝福他们能够修成正果、百年好合。 不用想这种软文必定是上官傲雪派人连夜赶出来的。 至于什么用意? 张玲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弄明白。 但目前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儿。 上官傲雪肯定没有憋好屁。 她下意识气愤的跳动手指,接连书写了数条揭露的评论。 没有意外的发出去的评论,不是没人搭理,就是被人喷。 说她是心理扭曲见不得别人幸福。 张玲受不了了! 狠狠的把手机砸在了床上,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 一阵清风吹拂在脸上。 凉爽的感觉令她终于清醒冷静了许多。 她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过分激动了。 也为刚才的激动感到惊讶与不解。 要知道以前面对流言蜚语搁。 她都会无动于衷、异常冷静。 今晚的她却被不实言论给整的情绪失控了。 她不禁自问这是为什么? 小豆子梦中甜蜜的叫了一声“爸爸”。 恰巧成为她最直接准确的回答。 张玲站在实木小床前,伸手帮孩子盖好被子。 刚想抽手离开的时候,她的小指竟被突然捏在手里。 小豆子像是向神灵许愿一般。 吐出舌头,舔|舐着嘴角,抿抿嘴唇,鼓动着两面腮帮子。 嘟囔结束。 那感觉就像是神灵已经答应了愿望。 小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也是因为这个笑容,张玲已经猜到了孩子的愿望。 无非是一个完美讨要礼物的梦境。 不,她错了。 舔|舐嘴角行为,不就是小豆子吃东西的时候才会有吗? 于是她伸出另一只手摸着小豆子的脸颊摇头说: “这孩子可真贪吃!做梦都在吃。” 或许是因为的孩子的原因。 令张玲完全抛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张嘴打了一个哈欠,转身走向自己的床,睡了。 翌日。 最是八卦的阎瑗难得的早起。 因为阎瑗惊讶的看到有人爆出李想与上官傲雪的婚讯。 说他们将在一个月后举办订婚仪式。 这是把张玲置于何地? 于是阎瑗气愤的直接暴力的踹开了李想的卧房门。 声音之大,令众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爆炸。 一个个都从睡梦中惊醒。 小豆子更是身体颤抖着躲在被子里一直在说“害怕”。 张玲立刻起身,鞋子都来不及穿,来到小豆子的身边安抚着。 此时,她也隐约听到阎瑗在愤怒的质问: “好你个李想,你玩得挺花啊!一面把我们张玲骗到家里当小三养着,一面又大肆与那姓两个字的女人酒店搞暧昧,上热点传婚讯……”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将小豆子拥入怀中,刻意遮掩了孩子的耳朵。 同时,她的脑海中也再次浮现出昨晚睡前看到的头条新闻。 原来那头条新闻只是为了后续新闻铺垫预热。 小豆子听到一点儿只言片语,清楚的感受到父母的最大危机。 因为小家伙通过阿霜明白“搞暧昧”的意思是什么? 阿霜的父母就因此常常闹腾的不可开交。 有几次直接去了民政局要扯离婚证。 只因为阿霜的妈妈是真的不放心阿霜。 在最关键的时刻都放弃了离婚的打算。 尽管如此! 一个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把吵架当成了日常的家庭。 阿霜真的每天都很心累! 小豆子也充满担忧的突然开口问: “妈妈,妈妈,你会不会和爸爸因此分开?” 张玲听到小豆子的问话心中一紧。 遮掩孩子耳朵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 许是觉得遮掩已经完全没了必要。 阎瑗的冲动虽然是为了她。 但是这些话给了小豆子一个不好的导向。 所以她心中还是有一点儿痛恨阎瑗的。 痛恨阎瑗没能顾忌小豆子一个孩子的直接感受。 想她们虽然没有严格意义上组成家庭。 她也一直在努力扮演好一个妈妈的角色。 而在小豆子的心目中这就是她唯一的家。 是那个失去了已久,不敢轻易奢望的家。 也是那个拥有父母双全的幸福之家。 难道她小豆子是一个不配拥有幸福之家的孩子? 所以她不到三天的家马上要散了。 “这……” 张玲一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回答? 因为她并不能完全掌控事情发展的方向。 也许是人性的自私原因导致。 在张玲的心目中并没有完全把小豆子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 在被爆出李想这件事。 小豆子可怜兮兮的只想要一个稳定的家。 而张玲却没有义无反顾的直接顺从小豆子这个愿望。 在听到李想出轨消息后首先想到的自己。 如何让她自己的权益不被这件事所影响? 比如,稳定现有的工作地位。 要知道女人要是没有了工作,一切该有的话语权都会被削弱。 所以人性的自私让她暂时不得不首先顾忌自己。 小豆子虽没有得到张玲明确的答案。 但是从她的面目表情中已经猜到答案是什么了。 这孩子突然倔强的将张玲用力推开。 张玲一个重心不稳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诧异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儿好陌生。 紧接着又有点儿生气的脱口而出道: “小豆子,你疯啦!好端端的推我干嘛?” 小豆子没有说话的跳下来床。 犹如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偶向门口走去。 张玲只是单纯的认为小豆子这是要去洗漱。 所以便目送着没有干涉。 恰巧! 阎瑗这个时候破门而入。 “张玲,正好你们也醒来了。快看,李想干的好事。他昨晚……” 在看到迎面而来的小豆子,阎瑗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也许是注意到了张玲刚才瞪了她一眼。 所以俯身挂起职业性笑容说: “吆,小豆子今天起来的真早。这是要去吃早餐吗?” 阎瑗说完,没有得到小豆子一点儿回应。 哪怕一个眼神都没有。 于是有些气急败坏大喊了一声“小豆子”。 想要训斥小豆子的不礼貌。 不料,又注意到张玲面容担忧的一个劲儿摇头示意她安静。 阎瑗更加疑惑了! 疾步来到张玲一旁耳语道: “喂,我说你女儿今儿这是怎么了?那个好动活泼的小姑娘消失了。” “你女儿!”张玲不由自主的复述着这三个字。 她的心仿佛被数仗布满了倒刺的尖刺不规律的穿刺着。 穿刺而过的尖刺沾|染的血|色倒是不可怕。 最是可怕的是穿刺而过时产生的阵阵疼痛。 这种没有预见性的疼痛最是煎熬。 “对呀!”一旁的阎瑗继续说,“我也非常想要小豆子这么一个女儿。可是这孩子就愿意叫我阿姨。唉,我现在有的只能是对你的羡慕。” 张玲听着阎瑗话中的无尽的羡慕感。 终于明白了小豆子刚才为何把她推了一个屁墩儿? “坏了,这孩子该不会因此做傻事吧。” 张玲疾步也追了出去。 刚出迈出卧房的门就与李想撞了一个满怀。 李想担忧阎瑗对张玲说一些有的没的。 所以抓住张玲一个劲儿的解释。 说网络上的新闻都是假的。 他对那些新闻内容根本就不知情。 乱了,乱了,完全乱套了。 阎瑗看到李想的出现也急忙凑了过来。 劝说张玲千万别信李想的一面之词。 扯掉李想对她纠缠的手,阎瑗又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他们俩人的纠缠就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一大早,三个人的声音,乱糟糟的在家中回响。 俨然有把房顶给揭掉的架势。 而此刻的张玲心系小豆子的安危。 只想脱离当前的乱局。 但她的每一个摆脱的行为都显得苍白无力。 与此同时。 陈剑站在阳台看到了小区路上出了车祸。 远远看去有一个小姑娘躺在血泊之中。 是八卦之心作祟。 也是为了讨好另一个拥有八卦之心的阎瑗。 他疾步冲出房间,循着吵闹声,来到了张玲卧室的门口。 在望见阎瑗的那一刻就欣喜的大喊示意道: “阎瑗,我这有一个你感兴趣的大新闻。走,我带你一起去看看。” 阎瑗鄙夷的看了一眼陈剑说: “看什么看?不就是李想与上官傲雪官宣订婚。滚远点,别打扰我们讨伐负心汉。” 陈剑沉浸在自己所谓的“大新闻”里,压根没有听明白阎瑗说了些什么。 于是执着的上前一把抓住阎瑗的胳膊就往外拽的说: “不是不是,我刚看到家门前的路上出车祸了。快走,我带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张玲大脑嗡一下瞬间感觉不好了。 猛然的一甩手差点把一直纠缠的李想带倒在地。 接着几步来到陈剑的面前,双手掐着其胳膊摇晃着身体大喊: “快,快告诉是不是撞了人?” 在看到陈剑机械的点点头。 张玲更加着急紧张的问: “男的女的?多大了?快,快告诉我!” 她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不是女性。 “不是。”陈剑疑惑的询问,“嫂子,你怎么了?” 张玲情绪彻底绷不住的大吼: “别废话!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听到了没?” 她此刻越发的后悔。 之前,她为何不直接当着小豆子的面,给孩子一个想要的确定答案。 陈剑这才愣愣的回答道: “女,女的。远远看着像是一位与小豆子一般大的小姑娘。究竟怎么了?” “小豆子!”张玲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 在众人的目光下疾步冲了出去。 第209章 作死副总 李想这才醒过神了。 按照往日的经验,这个时候小豆子在赖床。 他并没有随着张玲一起追去。 令阎瑗有些不理解的,她看到他竟反方向的冲进张玲的卧房。 阎瑗冷笑一声道: “陈剑,你的这个好友也太有趣了吧。直到此时你还不忘趁机闯进女孩子的房间。你说你们男人这都是什么毛病啊?” 陈剑听着阎瑗的冷嘲热讽。 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替李想辩解? 只能尴尬的冲着阎瑗苦笑。 李想冲进卧室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小豆子的人影。 他这才慌张的再次站在门口问: “阎瑗,小豆子不在房间睡觉。真的已经起床出门了?” 阎瑗略有不解的说: “对呀!应该是去刷牙洗脸了。” “小豆子!” 李想紧张的大喊了一声跑了出去。 阎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向一旁的陈剑问: “喂,你这好友是什么毛病?没有长大是吧。这是学着张玲说话呢。” 刚反应过来的陈剑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 “哎呀,你傻啊!家门口出了撞人事故,被撞的人很可能是小豆子啊。走,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说着,陈剑下意识的一把抓起阎瑗的手就往外拽。 阎瑗幸亏暂时性的被陈剑的一番话给整蒙了。 如牵线木偶一般,安静的随着一起而去。 二人刚来到客厅就遇到了站在客厅纳闷的父亲。 父亲连忙迎过去一把抓住阎瑗追问: “阎瑗啊,你们这一个个都往外跑什么?我做好了早餐都不吃吗?” “小豆子,小豆子,是小豆子……” 阎瑗一时间着急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父亲更是纳闷的问: “小豆子这孩子闯了什么祸?以至于让你们都跑出去处理。” “小豆子……” 阎瑗这一次刚想开口解释,就发现小豆子,手里拿着一个鸡腿,从厨房的方向走了出来。 陈剑惊喜的大喊: “小豆子!” 阎瑗则挂起了兴奋的笑容,一手指着小豆子,看向父亲问: “伯父,这孩子一直都在你这里?” “废话!”父亲眼中透着满满的喜爱看向小豆子笑着说,“那会儿我刚准备喊你们吃早餐。看到这小家伙不高兴的想要一个人出门去。于是我就……” 阎瑗没等父亲把话说完,疾步来到小豆子身边,不嫌小豆子手上沾染了油污,一把将孩子拥入怀里。 “小豆子,你这孩子可吓死我们啦!你爸爸妈妈还以为你出事。所以一个个都出门找你去了。” 小豆子吞咽了口中的食物说: “爸爸妈妈!” 与此同时。 李想追到了车祸现场,发现张玲已经失去理智,单方面碾压的殴打着肇事司机。 孩子的亲生母亲见到了张玲的行为。 恼怒的认为丈夫有了外遇,以至于让自己养了别人家的孩子十几年。 这搁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能受得了啊! 于是不顾孩子的伤势与孩子父亲也扭打了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的难以控制。 更有现场吃瓜群众里的智者分析。 说被撞孩子的父亲魅力太强了。 竟把小三弄在家附近与正室和谐相处。 只是没想到的是一个意外车祸,牵扯出孩子的养育问题而大打出手。 一时间各方面的言论都在抨击孩子的父亲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李想查看确定受伤的女孩不是小豆子。 他终于放心了不少。 只是看着情绪失控的张玲他犯了难。 不过,现场容不得他多想,也加入到了混乱局面。 鉴于他的行为一直都在劝诫张玲冷静。 随即被吃瓜中的智者立刻加上了一个舔狗的标签。 此刻。 张玲更是激动的冲着李想大喊: “李想,你混蛋!小豆子可是我的孩子!现在她出事了。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冷静不了。今儿我一定要让这混蛋偿命。” “张玲,你给我听着。小豆子也是我的孩子!她要是出事了,我定然会冲在最前方。” 张玲没有听明白李想的用语。 她满脸怒意的指着肇事司机说: “撞了我们孩子的人就在这里。你倒是冲给我看看啊!” 他们二人的对话,立刻引起了出事孩子父亲注意。 他立刻抓住出事孩子母亲的手大吼: “喂,你别发疯了。那男人刚才的话你听明白了没?” 出事孩子的母亲满脸慌张的解释说: “我,我没有做对不起的你的事情。老公,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出事孩子的母亲智商还真是令人堪忧啊! 竟能把张玲二人的对话理解成这样。 难不成出事小女孩的乳名也叫小豆子? …… 正当李想为难的看了一眼肇事司机。 一声熟悉的“妈妈”划破这片天空。 李想的救星小豆子出现在人群里。 张玲这才循声看见小豆子正好端端的站在哪儿。 她激动的流下了两行热泪。 当着众人的面跑过去把小豆子拥入怀里…… 直到此时。 出事孩子的父母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原来只是张玲搞错了人。 出事孩子的母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蠢。 连忙跪在出事小女孩的面前自责着…… 那个吃瓜智者更是被无数吃瓜群众数落着。 让吃瓜智者只能落荒而逃。 之前,被张玲暴打的肇事司机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窝了一肚子火的想要上前找张玲说理去。 李想可不想看到有人打扰当前美好的画面。 主动上前三言两语的与肇事司机达成一致。 经过此事。 小豆子发现是自己误会了母亲张玲。 张玲可以为了她把肇事司机打成了猪头。 她算是初步领略到了来自张玲的真诚母爱。 早餐饭桌上。 李想为了避免今后再发现类似的事情。 鉴于小豆子确实有逃离家的行为。 想着利用他父亲的威严教育小豆子。 不曾想张鹏天更是利用家中唯一长辈的身份压制了李想。 把小豆子当成了亲外孙女一般护着不让训斥。 机灵的小豆子知道张鹏天的对她的爱。 所以有点儿有恃无恐的躲在张鹏天的身后亲切的叫着“外公”。 阎瑗更是恰到好处的拿出了热搜新闻说事。 让李想一时间成为话题的焦点。 李想不堪众人的质疑。 尤其是张玲为此不表态。 让他不得不选择以上班为理由,拉着还没吃完饭的陈剑逃离饭桌。 他一出门就要挟陈剑一定要尽快搞明白热点新闻怎么回事? 并动用关系把热点立刻给扯了。 陈剑也是了解过热点新闻。 觉得这样的新闻目前对智华科技没有消极影响。 他可没打算尽快把新闻扯了。 反而还想着利用这种新闻从中捞上一笔。 于是只能表面上看着非常积极的处理这件事。 让李想一时间挑不出他的理来。 小豆子今天是被阎瑗送去学校的。 因为在李想前脚刚出门,别山柳就给张玲打电话,说项目出事了,总经理让他马上到公司去处理。 她本想着要出事也是上官家族的项目。 万万没想到凡是她负责的所有项目都不同程度的出事了。 就连刚签约智华科技的项目,也出现了专利使用纠纷的问题。 智华科技的法务更是直接发来了律师函。 说是已经决定正式起诉张玲所在的集团。 集团总经理更是为此连忙召开了紧急会议。 会议现场。 所有参与会议的中高层人士一改昨日送礼时的嘴脸。 再次一个个都站出来要求让张玲自动离职。 这种似曾相识的场面让她不禁当场大笑了起来。 x董事站出来斥责道: “张玲,你目前好歹还是集团副总。请你严肃对待自己的问题。” 张玲冷冽的瞪了一眼x董事说: “工作中遇到问题了就去解决问题。这一出问题就首先想到,逼着负责人自动离职的骚操作。难道就是我们集团的传统?” 这番辩解瞬间引起不少人的嘲笑。 都在嘲笑x董事为代表的蠢货行为。 “你……我这也是为了咱们集团啊。张副总怎么能这么说话?”x董事有点儿恬不知耻的看向总经理辩解说,“总经理,可要为我说一句公道话啊!” “我呸!这叫为了集团!”张玲目光移到总经理身上说,“总经理,我真不知道现在开这个会议有什么意义?有浪费的这个时间,我恐怕早已经将你们口中的问题都解决了。” x副总作死的站出来,带着几分傲慢说: “好大的口气!你要是不能妥善解决呢?” 张玲表现的非常自信的说: “我张玲若不能妥善解决目前的所有问题。那就代表我这个副总的无能。到时候不用各位开口,我张玲必定自动离开。” x副总冷笑了一声说: “一周解决是解决,一月解决也是解决,一年解决还是解决。我就是不知张副总需要几年呢?” x副总的一番话顿时又引起不少人的笑声。 张玲目光严肃的盯着x副总说: “几年?恐怕这是x副总你的办事效率吧。我只需要一周!” 张玲的反驳显然戳中了x副总的痛处。 脸色难看的望着周围之人的嘲笑。 “好!当着总经理的面,希望张副总说得一周不是你嘴上的功夫。” “好是好!只不过……” x副总看到张玲犹豫了。 于是带着几分嘲笑的刺激道: “张副总,这是没勇气了?看来一介女流就是知道夸口啊!” 张玲看着x副总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x副总你既然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了这么尖锐的问题。你若不付出一点代价,那么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x副总感到了危机的问: “张副总,你,你想干嘛?” 张玲充满自信的说: “我不为难x副总,我若一周之内解决了问题,你就自动离职如何?” 站在张玲这边的总经理立刻开口说: “没错!x副总,为了公平起见,张副总若是一周之内解决了她的困境。那么你就自动离职如何?” x董事简直堪称猪队友的带头起哄道: “总经理说的对呀!这个问题既然是x副总提出来的。那么x副总你就答应了吧。” x副总双眼充满敌意的看向x董事说: “x董事,你怎么不答应?” “我又没有提出那个问题。”x董事推辞着,还机灵的反问道,“难道x副总连自己说出的话都没有自信?那你凭什么那么质疑张副总?” 这番话顿时让x副总彻底下不来台了。 因为一时间有不少中高层领导都赞同x董事的话。 一个个质疑x副总不能为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 x副总犹豫了一会儿,大喊了一声“都别说了”。 他终于下定决心的看向张玲严肃的说: “好!张副总,我接受。” 这对于x副总来说可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的。 像他这个年纪要是真的自动离职了。 离开后可不好再找到这么高待遇的工作了。 尽管他坚信这样的概率很小。 但他也确实不敢轻易答应。 因为x副总不得不承认张玲的工作能力确实比他强很多。 张玲本想着看在x副总送的礼物份上不与他过多计较。 但黄泉路上从来都不会拒收作死的鬼。 那么就别怪她下手狠辣了! 总经理见那些叫嚣开会的人都已经没了意见。 这场会议就此结束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 唯独只有x副总迟迟没有动身走出来。 因为散会的时候他看到了张玲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导致他的自信瞬间丧失一大半。 贴心的x董事凑到x副总的身边耳语安慰道: “别担心!就算她张玲有再大的能力。你我联手给她多制造一些麻烦。我就不信她张玲能轻易在一周之内解决所有问题?” 早已经没了主意的x副总,双手抓住x董事的手说: “x董事,这次可就全靠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定会……” 两个人在会议室嘀咕了半个多小时。 x副总这次带着几分自信走出了会议室。 仿佛他已经看到了前方胜利的曙光。 张玲回到办公室。 她首先拨通了李想的电话。 她心中的怒火难以压制,完全忽略了李想的寒暄调|情,直接语气很冲的说: “喂,李想你究竟什么意思啊?” 李想立刻收敛多余的感情,接着语气淡然沉稳的说: “张玲,你别着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张玲接着说: “你装什么糊涂?你给我说说昨天我们都已经正式签订了合作案。为何还会出现专利纠纷案?我这竟收到了你们智华科技的法务发来的律师函。” 李想很是奇怪的说: “有这事?我这就为你核实一下。等会儿我了解清楚了,再打电话告诉你结果。” 李想挂完电话。 立刻致电智华科技的律师事务所。 经过了解得知昨晚是真李想打电话授权律师事务所这么做的。 这个真李想究竟什么意思? 李想一时间还真的有点儿想不通了。 第210章 王丽哭诉 真李想的决策他可没权利撤销的。 还没权利直接向真李想质疑询问情况。 张玲目前面临的困境该怎么解决? 李想这下可犯了难。 但为了能够替张玲分忧解难。 他想到利用现在的身份弄到有价值的信息。 换成他高级工程师的身份透露给张玲。 毕竟,这也是他当初隐瞒替身身份相亲的主要目的。 这也算是回归初心了。 他都想好了。 用高级工程师的身份,以一个暗恋守护的名义,再次隐秘的追求一遍张玲。 即便将来他是真李想替身的身份暴露。 引起了张玲的厌恶反感。 那么高级工程师的身份就是他追求张玲的最后一张王牌。 当然,运气好一点儿,真李想替身的身份没有暴露。 那么高级工程的身份也是他向张玲袒露真相的最好身份。 说不定也会因为再一次的追求。 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得到一次升华。 于是他有些兴奋的立刻打电话给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 张玲给李想打完电话。 按照秘书小靳整理出来的各种问题列表。 开始马不停蹄的四处奔波灭火。 忙乎了一天,临近下班。 已经将近九成的问题都被张玲顺利解决了。 初步分析! 这近九成的问题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即,都是看似人为制造出来的意外损失等。 如,她负责的一智能车间主任,被技术人员的错误数据误导,让生产线的产品大半不合格。 以车间主任的工作经验,完全可以一眼看出数据错误。 但他就是懒得打电话去核实数据。 便大意的让车间员工开干了。 再一个令张玲头疼的问题是上官傲雪。 本以为这个女人经过昨晚的事件,聪明的主动选择悄悄地撤销合作。 但是上官傲雪不但没有撤销,还恶人先告状的指责张玲。 说她没有一点儿专业态度。 昨晚压根没有谈什么实际问题。 更是没有礼貌的提前离场了。 所以借此理由施压总经理给一个明确处理态度。 说白了就是让张玲在原合作案的基础上做出一个合理让利。 但精明的总经理却还想为集团提高利润分配点。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李想的智华科技了。 她一直都在到处灭火。 竟忽略了李想说好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接到。 她询问别山柳得知智华科技针对他们的诉讼还没有撤销。 这就让张玲不高兴了! 李想今天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 她刚想打电话询问情况。 恰巧! 手机收到了一则陌生号码的短信。 她本想习惯性的当做垃圾短信随手删了。 无意中扫视到短信内容提起了“李想”。 这才引起了张玲阅读短信内容的兴趣。 内容提起李想不可能帮她解决专利诉讼案了。 同时揭露了智华科技的律师就是以签约日为界限,诉讼要求张玲所在集团支付专利使用费。 这就让张玲觉得很可笑! 当初可是李想点头答应让他们提前使用的。 现在李想又反过来通过诉讼手段要专利使用费。 这简直是又……又…… 别误会! 张玲并不是一个听信一面之词的人。 因为他在给李想打电话的时候,已经通过别山柳的得知,这件事确实是李想授意的。 只是当时她觉得这很可能是谣传。 这才主动给李想打电话询问情况。 因为以李想的身份地位,了解情况,最多不会超过十分钟,便会有回应。 这条陌生短信,加上李想确实在挂完电话之后,完全失去了音讯。 所以她不难判断出陌生人说的这件事是真实的。 她略想了一下回复道: “你谁啊?李想可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相信他,凭什么要相信你?” 当李想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因为按照陈剑撩妹的秘籍。 第一次接触一定要拉满对方的好奇心。 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要回复。 不过,这里的笑意还有一层意思。 张玲即使在外人的面前也承认他是小豆子爸爸的身份。 那是代表他真的高兴! 对他来说距离张玲直接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远了。 未来可期! 张玲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可还是没有等到陌生短信的任何回应。 但她可以肯定对方接收了短信。 在与别山柳分开,坐在准备去接小豆子的车上,她终于忍不住的直接拨通了陌生电话。 对方“关机”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让她真的非常恼火! 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假如,有机会见面的话,她一定要给这个人一点颜色看看。 她坐在驾驶位,猛拍着方向盘,发着牢骚。 要知道处理这些人为制造的麻烦真的很窝火的。 因为明显感觉有人故意在给她找茬。 这搁谁能心平气和? 更可恶的发陌生短信的人。 刚引起了她浓厚的好奇心。 对方竟然还关机玩消失。 这不禁让她觉得这个陌生人与今日工作上的麻烦事有关系。 亦或者可以直接判定陌生人就是麻烦事制造者。 至于这个陌生人的目的? 暂时没有想到一个令她信服的理由。 如果自恋一点儿的话可以理解对方在暗恋她。 暗恋她? 想到这里,张玲的脸颊,像是被架在烧烤架上,被烘烤的燥热难耐。 张玲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自恋。 也许是在和李想相处的这一段时间学会的吧。 毕竟,李想很多时候都很自恋的表现着自己。 让她以至于潜移默化的被李想给传染影响了。 接小豆子放学的行程闹钟响了。 她习惯性的关闭闹钟。 启动车子向小豆子的学校疾驰而去。 算了! 这些在目前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想到今日工作上的麻烦事。 可以预见明天一定还有类似的事情找上门。 更可气的是她手头没有几个信任的人完全替代找事的人。 所以很可能一周不但处理不完所有问题。 还有可能问题越处理越多。 经过深思熟虑。 她必须要制定一种相对公平的竞争制度。 让有能力的人有机会上位,让想要找事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才能彻底解决所有人为制造的问题。 想法很好! 但是她一时间还没有找好一个制定竞争机制的依据重要指标。 突然! 在一个路口处等红绿灯的时候,隐约听见人行道上的吵闹声。 她循声望去。 路口对面有个女人大喊“抢劫了啦”。 只见有个男人拿着一个女士用的红色包包拼命的奔跑着。 说来也是凑巧! 张玲算好了时间,推开车门,抢包的男人,正好就撞在车门上。 男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晕晕乎乎的走着花步,没有几步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张玲说着抱歉的话语来到抢包男人跟前。 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竟是她的同学丛云。 姗姗来迟的被抢女人,更是她不能再熟悉的王丽。 王丽看到是她帮忙拦住了抢包的丛云。 那平淡无奇的表情感觉就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更是连一句基本的“谢谢”也没有说。 先径直上前把丛云抢走的包夺了回来。 有路人实在见得不多王丽的无礼。 主动站出来指责王丽。 而王丽就像是没有听到路人的指责声似的。 满脸紧张的查看着包包里的东西是否少了? 直到此时! 张玲都开始有点儿怀疑,今日遇到的这两位熟悉的面孔,只不过是长得像而已。 为了不继续造成交通拥堵。 她只能笑着摆手示意让好心路人算了。 刚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就听到王丽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一个激灵的回头看着王丽疑惑的说: “吆,你认识我!这位女士我就是不知道了。我是不是也该认识你呢?” 王丽苦笑着说: “张玲,你别说笑了。那个刚刚真的谢谢你。这包包里的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要不是今日遇到你。恐怕真的要被丛云抢走了。” 张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睡在地上的丛云说: “他为何要抢你的包包呢?” 话语刚落,张玲就听到后面的车按喇叭催促着。 王丽看了一眼昏睡的丛云。 也许是担忧自己的包包再被抢了。 于是有点儿犹豫的对张玲说: “你方便的话送我一程。我们车上说。” 这也是张玲所希望的。 片刻! 王丽有些难以启齿的说: “那个……上次同学聚会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应该清楚对吧。” “嗯,这个和丛云抢你包包有什么关系?” 半天没见王丽回答。 张玲瞥了一眼。 王丽为难的眼看就要把嘴唇咬破了。 她也算是理解王丽的。 只会决定放弃这个问题。 毕竟,她也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没必要知道对方的秘密。 不料,王丽终于开口说: “有关系。” 张玲自然的追问: “什么关系?” “同学聚会上的那些针对你的同学,其实都是李熙花钱给了好处的。包括丛云在内。” “哦,这个我也知道。” “你知道!”王丽惊讶的瞪大了眼望着张玲,一会儿她仿佛想明白了的说,“这也正常。像你这么聪明,早应该看出来了。” 张玲微微一笑的看了一眼王丽说: “那就说一点儿我不知道的。” “哪次同学聚会令李熙没有想到,完全脱离的她的掌控,还惊动了警察出面。李熙为了自保只把我安全带走了。” “嗯嗯,这个我也知道。接着呢?” “那些拿了好处针对你的同学都先后出事了。像丛云这样同学都觉得自己吃亏吃大了。所以都来问我赔偿。” 张玲略有不解的说: “不对呀!同学聚会是李熙撺的局。他们都应该问李熙要赔偿啊。为何都来追着问你要?” 王丽的眼中充满了无尽幽怨的说: “对呀!我也是这样和他们说的。可是他们找不到李熙,都找到了我。” “即便如此也没道理啊!”张玲疑惑道。 王丽近乎崩溃的带着哭腔道: “只因当初都是经过我的手,把李熙给的好处给了他们。他们一口咬定说,我把李熙给他们的好处给私藏了。” “哦!”张玲明白了。 这显然是李熙最聪明的地方。 不出事还好! 这一出事就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王丽来背。 王丽拿着面巾纸抹着眼泪继续哭诉道: “所以他们这才接二连三的逼着问我要好处。他们把我前些年,从李熙哪里捞来的好处,被他们拿走了一大半。我的丈夫因此也因为他们行为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说实话,张玲可一点儿都不同情王丽。 要知道王丽当成可是自愿当李熙闺蜜的。 能有现在这个下场是早有预见的。 因为李熙上学的时候,因为抄作业的风波,她就坑过一个闺蜜。 当初因此导致很多女生都在疏远李熙。 唯独只有王丽聪明的硬是充当李熙的闺蜜。 更是不遗余力的帮李熙利用钞能力,在同学们面前树立起了改过自新的形象。 张玲试探性的问: “你与李熙不是好闺蜜吗?她就忍心看着你这么惨不管。” 王丽脸上立刻闪过浓烈的怒意道: “我呸!她算什么好闺蜜?那混蛋自从因为风水大师事件后就一直躲着不见我。丢下我一个人,面对那帮强盗。” 王丽说完,哭诉声更加凄凉了。 以前看似她是占了不少李熙的蝇头小利。 李熙现在却让王丽用一生来还。 在张玲看来没有一点儿毛病。 毕竟,普天之下可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对了,你上次给我传递的酒店信息,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但我有一事不明,你是从哪里获得的?” 张玲觉得很是蹊跷! 若王丽是从李熙那里得知的酒店信息。 那么就不存在李熙一直在躲着王丽不见面。 王丽明显不敢直视张玲的说: “那个……那个我凑巧在那个酒店工作。无意中听到的信息。原来真的帮到你啦。” 张玲展开笑容说: “嗯,是帮了大忙。” 她听得出王丽没有说实话。 但她并不想现在就拆穿王丽的谎言。 “那就好!能帮到您就好。也算是还了你上次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情。” 张玲看了一眼王丽怀里的包包继续说: “哦,你这是要去医院缴费吗?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顺道送你一程。” 王丽又把包包紧紧抱在怀里道: “x人民医院。张玲,我再次感谢你,帮我夺回了包包。” 张玲笑着摆手说了一句“不客气”。 王丽看着怀中的包包继续说: “你不知道这包包里的东西,可是我家目前所有的资产了。同样也是我丈夫的救命钱。所以不管怎么感谢你都不过分。” 张玲深感自己有些嘴欠了! 也恨王丽这个女人听不出她在客气。 这下她恐怕要耽误接小豆子回家了。 第211章 逼走阎瑗 幸好王丽口中的x人民医院只多拐了两条街。 所以在送完王丽之后就快速向学校而去。 这个时候她的电话铃声响起。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是李想。 她不禁自言自语的抱怨道: “好你个李想,我当你从此销声匿迹不敢给我打电话了。原来还敢给我打电话啊。” 张玲特意让铃声多响了一会儿才接通。 电话的那头率先传来了小豆子的声音。 “妈妈,你猜猜我是谁?” 她知道是小豆子故意捏着嗓子搞怪。 张玲没有直接听到李想的声音。 情绪莫名的有点儿小失落。 不过,她也不想轻易的扫了小豆子的兴致。 于是装作很有激情的配合着说: “这还用猜?肯定是小豆子的爸爸啦。” 今天李想接小豆子还算积极。 现在可以肯定她不用专程赶去学校了。 所以她选择在下一个十字路口拐弯直接回家。 小豆子兴奋的说: “啊哈,爸爸,你听到没,妈妈猜错了,妈妈猜错啦。这次可是你输了哦。今晚你与妈妈一定要陪着小豆子去看电影。不许耍赖!” 小家伙最是喜欢与李想做这种小游戏。 说实话,张玲还是很佩服李想的。 每次都能让小豆子在玩的过程中非常兴奋。 可当小豆子与她玩类似的小游戏的时候。 小豆子就不止一次的表达说与妈妈玩没意思。 这就让张玲内心颇受打击。 幸好! 她配合他们父女俩玩还是非常有经验的。 每次都能让小豆子感觉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好好!爸爸今日一定会带你去看电影。”李想带着笑意说完,接着又充满了怀疑与期待的说,“可是至于你妈妈去不去?爸爸就做不了主了。你得去问妈妈吧。” 李想知道答应主动联系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打。 多半已经惹得张玲不高兴。 觉得她应该不太愿意见到他。 显然,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张玲确实心中因此很恼火。 当,她在听到李想声音的一瞬间。 张玲真想直接当着孩子的面质问。 他说好的了解完情况会给她打电话的。 打的电话呢? 只要李想敢找理由说今天太忙。 那么她就决定不顾及小豆子的感受也要从李想家搬出去。 因为在张玲看来工作太忙就是绝对的托词。 在男女之间的关系里,但凡对方心中有你,不管工作再如何的忙,也会把对你的承诺放在首位。 如果李想敢说小豆子打的这个电话就是。 那么她依旧决定会立刻从那个家搬出来。 要知道一个男人没有基本的担当。 习惯性的把一个孩子推出来说事。 那么这个男人更加不配成为小豆子的父亲。 既不配,还不如趁早离开。 一声充满了无尽祈求的“妈妈”,让她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张玲清清嗓子说: “老师给你们布置的家庭作业写完了没?” 这几乎是每个家庭里的妈妈,在孩子上学后最关心的问题。 小豆子仿佛看到了希望的说: “写完了,写完了,小豆子的家庭作业早已经在学校写完了。妈妈这是答应一起去吗?” 张玲略顿了会儿说: “小豆子,是这样的。你爸爸工作的时候欺负了妈妈。所以能不能一起去就看你爸爸的态度了。” “爸爸,你敢欺负妈妈?我要替妈妈打死你。” 小豆子说话间就把手里的晃铃砸向李想。 “不是!小豆子别闹!爸爸在开车。”李想就知道这个问题无法逃避,于是非常沉稳严肃的说,“玲儿,你就答应孩子了吧。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张玲明显带着怒意问: “知道你还不赶快如实交代?” 不过,听着小豆子替她出去的声音。 张玲的内心还是有一点点儿安慰的。 不过,小豆子这样打扰李想开车。 张玲更加担忧会出事。 于是她主动开口劝说小豆子别再打扰李想开车。 别误会。 她可不是心疼李想被打。 最心疼的是李想被小豆子干扰后出车祸受伤。 李想在听到张玲帮忙阻止了小豆子胡闹。 他心中乐开了花。 于是觉得有转机就继续解释道: “玲儿,你别生气。那件事我一定会清楚的告诉你。但是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等见面了我再告诉你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张玲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表现的太不可理喻。 所以只能选择答应了。 机灵的小豆子听到张玲答应的声音。 也因此狡赖的说张玲也答应一家三口去看电影。 能怎么办呢? 只能怪张玲答应的时候没有把话说严谨了。 这才让狡猾的小豆子钻了空子。 看来还真的是物以类聚,近墨者黑。 小豆子长时间的与李想腻在一起。 算是基本学会了如何做一只狡猾的狐狸。 当然,狡猾自是有狡猾的好。 只要小豆子不是奸恶之徒,心中向善,狡猾自是当今社会的最佳生存之道。 也许他们一家人的缘分就是上天注定的。 张玲停车的时候,也发现李想在停车。 于是两只大手牵着一双小手一起笑眯眯的向家门口走去。 那和谐的模样引来路人羡慕的目光。 这就是小豆子一直做梦都要过的日子。 有爸爸妈妈每天牵着她接送上下学的美好日子。 幸福因为短暂从而稀有美好! 一进门就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一家三口循声来到客厅,看到陈剑与阎瑗二人,又在进行友好的肢体切磋。 小豆子心疼的看着被按在地上陈剑说: “陈叔叔,你真的好弱啊!总是被阎阿姨打。要不你为了生命安全还是搬回家住吧。” 小豆子见过陈剑的父亲上门让其回家住。 陈剑的母亲因为其婚事已经被气病了。 但陈剑心知母亲被气病了是假。 这是哄骗让陈剑带着阎瑗回家敲定婚事是真。 所以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家。 陈剑感到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辱。 首次,心中被一直压制的气血翻涌,面目狰狞的主动摆脱了阎瑗的压制。 更是把阎瑗吓得浑身直哆嗦的质问: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不服气的菜鸡我见过的多了。” 对阎瑗来说欺负人是可以上瘾的。 以前,多少也遇到过几个被欺负的硬骨头。 他们只是表面上装作有气势的模样。 实际上心中一直都害怕的想要逃离她的魔爪。 而陈剑刚刚展露出来的是视死如归的气势。 但凡她如果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那么她必定会遭遇终身后悔的后果。 “你说什么?”陈剑双眼流露着凶光。 阎瑗不但没有继续动手。 更是已经将按在地上的陈剑放开了。 不过,她依旧不失气势的指着陈剑说: “看你的样子不服气?我告诉你。菜鸡再怎么不服气,最终还是菜鸡。” 只见陈剑在听到阎瑗对他羞辱的话语。 他双手捏着拳头,喘着粗气,脸红脖子粗的,迈着犹如千斤的步伐,渐渐的向阎瑗而去。 坏了! 张玲可不愿意阎瑗因此吃亏。 迅速几步站在阎瑗身前质问: “陈剑,你干嘛?大家都住在同一屋檐下,请你千万要冷静,别冲动。” 阎瑗更是莫名的有几分几张的吞咽着口水。 虽然她有把握让自己不受到陈剑的伤害。 但是真的要动手打起来。 势必会让张玲在这个家的身份地位变得尴尬。 于是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突然! 令所有人震惊的是陈剑压根没想对阎瑗动手。 双手捧着张玲的手,双腿微微弯曲,泪流满面的哭诉道: “嫂子,你可要一定为我做主啊!你也看到了。自从阎瑗这个恶女住进了这个家。我每天都会被她无情的暴打一顿。你瞧你瞧……” 说着,陈剑当着张玲的面,撩起裤腿,衣袖等地方,展示他身上被阎瑗殴打的多处淤青。 张玲大概数了一下大小淤青至少二三十处。 反观阎瑗可是细皮嫩肉的没有一点儿损伤。 说实话,陈剑这个外人眼中的花花公子是非常厚道的。 尽管如此,也从来没有主动对阎瑗动过一根手指。 虽然她与阎瑗的关系摆在那里。 但是此刻她是对陈剑表示无比的同情。 于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阎瑗后看向陈剑问: “你说这些话是想让我做什么?” 陈剑等着就是张玲的这句话。 他继续如梨花带雨的女孩一般“娇弱”的抬手指着阎瑗说: “求你让这个凶神搬出去好不好?不然,她若继续在这个家里住下去,恐怕我的小命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这并不是陈剑正的娇弱。 而是陈剑对阎瑗的害怕刻在了骨子里。 即便目前的气势掩盖了陈剑的害怕。 那神经上的条件反射很难控制。 李想从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于是叫了一声“陈剑”,试图让陈剑改变心意。 但陈剑铁了心的就想赶走阎瑗。 “这……”张玲欲言又止。 陈剑这明显的在给张玲出难题啊! 这种话她真的很难开口的。 一边是她的好闺蜜,一边是李想的好朋友。 更何况他们现在都住在李想家。 不,按照李想的说法。 这里可是陈剑的家。 我们都住在陈剑的家里。 阎瑗一个客人,肆无忌惮的殴打主人,好像是真的说不通啊。 她眼中充斥着为难无奈的看向身边的阎瑗。 阎瑗此刻酝酿的情绪也爆发了出来。 不想让张玲难做人。 于是冲着陈剑很有气势的说: “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你这破地方,要不是因为张玲,我阎瑗才懒得住这里。” 陈剑指着远处的门大吼: “那你倒是赶紧走啊!” 阎瑗心想就算离开也不能窝囊。 不然,她阎瑗多年来树立起了的大姐大的形象不就完了吗? 于是依旧带着几分倔强对陈剑说: “我走可以!但有句话必须说清楚了。我阎瑗的走并不是你因为你陈剑做了什么?而是我阎瑗压根不想住在这里了。”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对陈剑来说,只要阎瑗能离开这个家。 不管阎瑗说什么他都赞同。 此时! 父亲有些不忍心的说: “就算要走,也用不着那么急。还是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 阎瑗工作了一天确实很饿了。 但是为了维护住她的尊严。 她恶狠狠的盯着陈剑说: “伯父,不用了!我若留下来吃完这顿饭。搞得好像我阎瑗缺那一口大米饭似的。不,我阎瑗有钱。一点儿都不稀罕她陈家的大米饭。” 好好的一顿饭,因为这么一件事。 让所有人都觉得食之无味。 还没开饭,一个人就走了。 刚吃了没几口,陈剑不知何故,突然昏迷不醒。 不过,李想他们的家庭医生就是邻居。 检查了一遍之后得出一个没事的结论。 说陈剑休息一下就能醒来。 小豆子接着开玩笑的说,那是陈剑良心作痛。 具有幽默感的家庭医生则笑着回答说: “小朋友真聪明!她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 李想听完则带头开怀大笑了起来。 更是开玩笑的让张玲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阎瑗。 陈剑若是清醒的知道大家的笑声。 想必一定会被再次气得晕厥过去。 小豆子大聪明可是有私心的! 因为今日好不容易赚了一个父母陪着一起去看电影的机会。 她可不愿意因为陈剑与阎瑗些无关事情给破坏了。 于是小豆子趁机分别拽拽爸爸妈妈的衣襟说: “那个我们几时可以一起出去看电影呢?” 张玲二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对方微微一笑。 “走,我们吃完饭就出发。” 一旁的父亲看着二人异口同声的默契。 甚是欣慰! 本来还想跟随着一起看电影的机会,再给他们创造深入了解彼此的机会。 现在看来一切都完全没必要了。 “走吧,走吧,我这个糟老头子发现了一个可以跳舞的地方。竟差点忘记了约好了舞伴一起去跳舞。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去甜蜜了。” 小豆子不舍的说: “外公不一起去了吗?真的好可惜啊!” 吃饭之前,小豆子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鹏天。 本来只想收获张鹏天的羡慕。 没想到张鹏天表达说也要跟着一起去。 不过,小豆子打心里不愿意外公跟着一起去。 为了树立乖孙女的好形象。 当时只能装作高兴的模样表示欢迎。 张玲担忧的问: “我说爸啊!你可别遇到什么骗子了。要是再……” 父亲确实以前被买保健品的给骗过。 骗着花了几万块买了成本不足五十块的糖豆保健品。 父亲立刻不高兴的呵斥道: “住嘴!我是去跳舞。你当爸是傻子啊。受骗一次就行了。还能接二连三的受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第212章 共同观影 张玲看着父亲一意孤行的模样。 像极了当初要买糖豆保健品的时候。 李想担心父女俩因为这种小事呛的伤了感情。 于是简单询问了几句就肯定的说。 父亲去的那个舞厅是正规的娱乐场所。 这才劝说住张玲的情绪激动。 可李想不知道的是张鹏天压根没有说实话。 他认识的那个舞伴并不是在舞厅里认识的。 而是在舞厅附近的一个小广场上认识的。 更离谱的是压根没有舞伴约会。 张鹏天也许因为昨日被那个女人的美貌所迷。 只可惜当时忘记问对方要联系方式了。 所以今晚临时打算还在相同的地方守株待兔、假装偶遇。 这是张鹏天能想到的最好方式。 张玲听到李想的辩解放弃了与父亲继续计较。 但临走之前依旧不放心的啰嗦着让父亲还是小心一点儿。 电影院门口。 李想刚张罗完买票事宜回来。 他看到张玲在尝试着拨打李想的陌生手机号。 于是心中涌出一丝小窃喜的问: “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张玲听到李想的询问,下意识的有了一个遮掩行为。 但在遮掩的过程中像是又意识到没有这个必要。 接着又大方的将拨打的号码展示给李想说: “就是这个陌生的手机号,在我下班之前发了一条短信。说了一些关于你的秘密。劝说让我警惕一点儿你。不知你是否见过?” 在来的路上,李想已经把自己的为难解释清楚了。 他寻找的理由是公司法务自主维护公司基本权益的权利。 这是智华科技在签订律师事务所时授权的权利。 主要就是为了避免公司生意往来的合同出现漏洞。 从而让公司产生不必要的经济损失。 更要命的智华科技还赋予了律师事务所一项权利。 但凡律所正在进行的案子。 智华科技的任何级别负责人都不得干涉。 这也是为了杜绝智华科技有负责人,滥用职权有损公司基本权益。 李想自责的表示这都是他的疏忽。 一时间忘记了这些,没有及时与张玲所在集团,签订专利授权补充协议。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算及时签订了补充协议。 智华科技与张玲所在集团的专利官司还得继续。 李想的这种解释部分是事实。 整个集团只有真李想有权限可以要求法务终止官司。 只因他无权提起真李想。 所以更不可能坦白真李想一开始是拦着法务起诉的。 可就是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真李想就突然让法务重新起诉了。 张玲对李想这番解释保持怀疑的态度。 但是担忧负面情绪会影响孩子的成长。 所以她只能不闹腾的暂时选择相信李想。 等事后再想办法求证李想话的事实。 张玲主要寄希望刚才提起的发陌生短信的男人会给她想知道的答案。 现在张玲给他看这个手机号。 李想仿佛早已经知道了她的用意。 “是吗?竟有这种事情!”她故作担忧的看向张玲继续问,“你信了?” 问完! 许久没有得到张玲的回答。 他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 他看到张玲却带着一丝难以揣摩的笑容。 没有直接回答信与不信。 示意让他看看屏幕。 终于开口对李想说: “你先看看这号码熟悉不?” 李想故作颇有兴趣的瞪大了眼,看向手机屏幕上号码。 看似自然的当面轻声读出了数字。 然后,眉头紧锁连连摇头说: “没有,这个号码看着很熟悉。但是我确定应该不认识。” 像李想这样身份的人,手机上存储的号码,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吧。 他仅仅只是默读了一遍就确认没有。 在张玲看来显然是在敷衍。 李想否定完。 没有立刻听到张玲的任何回复。 猛然抬头看到张玲脸上充斥着无尽的不高兴。 “你不信?”说着,他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当面开始输入手机号,“好吧,你来自己看。” 当张玲看到李想按下拨通键的之后,他的手机屏幕上依旧只显示一串数字。 莫不是她真的错怪了李想? 殊不知真李想的这个工作手机号,根本不可能存储李想以前手机号的。 这个手机号是奶奶在世的时候,一般只用于联系奶奶的。 奶奶去世之后一直都是不装在手机上的。 张玲看得出李想明显有点情绪。 她深知任何人在被怀疑的时候都会不高兴。 于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着安慰说: “看你说得。你可是小豆子的爸爸呀。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张玲说完话,心中依旧是忐忑不安的。 有几分担忧李想对她的说法不买账。 幸好! 在一旁玩滑梯的小豆子听到了张玲的话。 好奇心满点的凑了过来说: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信不信,是我们要看的电影吗?我也想要知道。” 小豆子只是猜测父母在讨论电影的剧情。 想着也要参与进来。 张玲是真的要感谢小豆子的话语。 让原本尴尬无语的氛围立刻得到了缓解。 她摇头否定了小豆子猜测。 像是非常高兴的蹲下来把小豆子拥抱在怀里。 在孩子的耳边轻语的说: “你可真是妈妈的好女儿!” 小豆子听到这些话是非常高兴的。 但是聪明的小家伙也觉得很奇怪。 好端端的妈妈为何会突然说这句话? 没等小豆子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 李想在一旁看了一眼腕表提醒说差不多到看电影的时间了。 显然,电影的诱惑对孩子还是最大的。 小豆子立刻叫喊着叫妈妈赶快进场。 张玲因为孩子响亮的叫喊声,耳朵都被震的嗡嗡响。 她起身更没有来得及抱怨一声就被小豆子拖拽着走向影院的门。 半刻。 一家三口寻找到座位坐了下来。 小豆子怀中抱着大桶爆米花,有模有样假扮分配食物的老师,一粒一粒的把爆米花分到爸爸妈妈的手里。 小家伙觉得这样很有成就感。 当然,这种获取成就感的方式是小家伙听同学说起过。 今日她终于有机会可以亲自尝试了。 因此,小豆子此刻也会感到很幸福。 当张玲有点儿心疼的,把刚从孩子手中接过的爆米花,重新喂进小豆子的口中,看到小豆子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同时,又对张玲说一句: “还是妈妈喂的食物吃起来最好吃了。” 对! 小豆子就是想重新体验一下婴孩时期妈妈喂她吃饭的感觉。 小豆子想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她在张玲这里是重生的。 目的就是为了自己潜意识里把张玲彻底的当成亲妈妈。 张玲在影院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小豆子眼角泛起了泪花。 她仿佛瞬间明白了孩子真正的用意。 于是先亲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并用自己温暖的脸蛋儿,贴贴小豆子的小脸说: “傻孩子,好吃就多吃点儿。” 母女俩沉浸在她们独有的领域里。 那是一个只有她们能理解的领域。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用说。 张玲与小豆子在那一刻仿佛都能完全解读彼此的心声。 所以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最幸福的笑容。 那溢出去的幸福都开始让一旁的李想吃醋了。 想要迫不急的参与其中。 于是也给小豆子的口中喂了一粒爆米花。 故意带着几分不高兴的问: “妈妈喂给你的爆米花好吃,那么爸爸喂给你的呢?” 机灵的小豆子立刻探出头亲吻了一下李想的脸,随便咀嚼了几下口中的爆米花,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继续说: “嗯,同妈妈的一样甜蜜好吃。” 李想带着几分得意看了一眼张玲,像是在自豪的炫耀。 他接着又亲自取了一粒爆米花喂进小豆子的口中说: “真乖儿!那么再奖励你吃一个。” 对小豆子来说,今天的她是有史以来最幸福的一天。 张玲带着一丝嘲笑的味道对李想说: “你可真幼稚!” 李想听到了张玲的话,没有觉得这句话存在贬低意味。 反而把这句话当成了另类“我爱你”的意思去理解。 突然! 张玲明显感到手机在震动。 自然的拿出手机看到竟然是那个陌生号回短信了。 她下意识的侧目看向李想。 脑海中清楚的记得李想刚才一直都没有拿出手机摆弄过。 于是暂时基本排除陌生短信是李想。 因为她知道这世上还有定时短信的功能。 李想看到了她的异样,轻声问: “玲儿,你该不会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吧。” 沉浸在幸福氛围里的小豆子, 因为李想的一句话犹如梦中惊醒一般。 小家伙有些复杂可怜的小眼睛,看着张玲只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当着小豆子的面,抬手轻拍了一下李想的胳膊,故意带着几分怒意说: “李想!” 她又顺势弯曲食指轻刮了一下小豆子的鼻梁说: “好孩子,别听你爸爸瞎说。妈妈一定会陪你看完电影的。” 小豆子这才展开笑颜的张开了嘴边。 这是示意张玲再喂她吃几粒爆米花。 张玲没有多想的就顺从了小豆子的意愿。 因为这个动作对她来说也同样感到了幸福。 也是因为这个动作,她与小豆子的内心,在此刻仿佛彻底建立了某种联系。 应该是那种只有血亲才会有的对彼此感知与信任。 而李想就像是一个大傻子。 被张玲打了一巴掌,不但没有丝毫怒意,而且还有点儿小兴奋与期待。 期待张玲能够再打他几下。 特别在听到张玲刚才带着一点儿怒意的叫他名字的时候。 他仿佛重新回到了童年时期一般。 奶奶在他调皮的时候,也像张玲刚才那般叫他的名字。 现在的他才明白奶奶为何会第一眼看到张玲的时候。 便已经看准了她是他的命中注定。 并在临终前一直都在叮嘱他必须追求到张玲。 他懂了! 在她叫他的名字一瞬间,他内心之中涌出的幸福,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清楚形容的。 要不是身后的一个自称打扰他们观影的人打断了他的深情。 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张玲彻底看进眼睛里,并立刻融化成血液,随着血管流经全身。 试图让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深深的刻下她的音容。 最终再汇聚成一滴心头血,如保护一份绝世珍宝一般,深深烙印锁在灵魂深处。 目的是让张玲成为就算遗忘了整个世界,永远都不会遗忘她的那般重要之人。 张玲察觉到了他炙热的目光里,透着那份源源不断的温情。 想必就算是一块不宜融化的千年寒冰,也会在这份温情的温养下渐渐融化。 她原本空旷幽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心灵世界。 此刻,犹如溶洞里的石钟乳。 一滴,两滴,滴答滴答的,就像是在演奏一曲大自然的交响曲。 乐曲在她的心灵世界里有感情的激荡。 起初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落下,在地上不久就汇成了小溪“咯咯”地笑着、唱着、跳着,向前奔去,像一把把珍珠洒在汇集的水面上泛起涟漪; 接着没有一开始的单调,像是在偶尔低语,偶尔高唱,偶尔呻吟,偶尔叹息,生动灵活,充满了立体与层次之美,在心灵中轻轻一吻,便触发了短暂、绵长、深沉、悠远的思绪。 她这是在无意识的开始幻想一家三口往后该有的生活。 孩子的一声“妈妈”。 她循声望去,看到小家伙又仰着头,张着嘴。 这是在等待她的投喂。 这同样也是她应尽的责任。 伸手接过小豆子的一粒爆米花,微笑着喂进孩子的嘴里…… 动作看似繁琐,但其中幸福奥义,恐怕只有她们母女最是清楚。 电影接近尾声,爆米花已经吃完。 小家伙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张玲一直都没有忘记仔细看一看陌生短信的内容。 她一手被小豆子紧紧的抓着,另一只手重新拿出了手机。 短信内容大概讲述了,对方是一直暗恋她不敢表白的人。 他没有辩解对她来说究竟谁是最值得相信的。 反而还说了一些李想当面解释的内容。 对她来说也就侧面证明了李想并没有说谎。 看到这里她抬头看到李想不看电影,一直面带微笑深情的注视着他。 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以笑容。 此刻! 在张玲的内心之中越发好奇给她发陌生短信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首先想过这个人可能是漆雕哲。 但很快有将这个答案剔除了。 因为漆雕哲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轻易得到智华科技核心机密。 有机会知道核心机密的,她能想到的只有陈剑了。 想到这里。 她恍然大悟的明白。 明白陈剑总是拒绝阎瑗的真正原因很可能就是她。 所以她心中开始盘算着找个机会一定要与陈剑认真的谈谈。 第213章 孩子丢了 对于一些肤浅的女人来说。 追求者越多,她们就越高兴。 殊不知只有坏掉的车才需要备胎。 张玲要的一直都是一辆崭新的好车! 所以她对此非常抗拒的。 若有人说你看好的车最后坏了怎么办? 简单! 根据前一次购车经验换一辆新车。 张玲还有一个准则就是绝不凑合。 要知道男人就和车一样,但凡经历过大修之后,那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一般,修理的频率会越来越多。 这就契合了男人只要尝试过一次背叛带来的愉悦。 你但凡忍痛原谅一次,以后定会有更多痛心的原谅。 所以在张玲的认知里男人只有背叛与忠诚两种结果。 你若矢志不渝,我则稳如磐石; 你若朝三暮四,我必视你如垃圾。 垃圾,在张玲这里只有一个归宿,那就是被丢进垃圾桶里。 电影散场。 所有人都开始陆续离场。 小豆子突感肚子非常不舒服。 所以嚷嚷着要去卫生间。 李想要揽下这个工作,竟被小豆子当场嫌弃的拒绝。 说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 再让爸爸陪着去卫生间会被笑话的。 张玲也是担忧小豆子。 只好借口她也需要去趟卫生间。 约好他在电影院门口等待她们。 他看着母女俩远去的背影。 竟一时间感到了一丝被冷落的凄凉。 一分钟,五分钟,一刻钟…… 李想站在影院门口,已经等待的非常不耐烦了。 有个奇怪的女人拉着箱子,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箱子就像是有了意识一般,直接跌倒砸在了他的脚上。 李想吃痛的刚想咒骂对方眼瞎了。 但注意到是一个女人,于是忍着剧痛,把咒骂的话给咽了回去。 更是好心的又帮忙把箱子扶到拉杆车上。 扶箱子的过程中有一点令他非常奇怪。 他隐约感到箱子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特别当看着那女人拉着箱子远去的背影。 他更加心慌意乱的察觉出有大事要发生了。 再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不能再如此等下去。 他心急的向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眼看就要来到门口,张玲一手扶着脑袋,步履飘忽的向他晃动而来。 张玲面容浮现几分痛苦之色的问: “李想啊,你有见小豆子出来吗?我不知怎么好像昏睡过去了。等我醒来,没有找到小豆子。” 李想脑袋就像是有人直接给了她一板砖似的嗡嗡响。 当她的一只手扶着李想的肩膀,抱怨完脑袋好疼,接着催促着问他小豆子在哪儿? 李想这才回过神的说: “没有。我一直都在影院门口等你们。没有看到小豆子出来。你确定里面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吗?” 张玲因为李想答案的冲击,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双手抓着李想的肩膀激动的问: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逗我玩呢对吧。” 张玲不顾李想的摇头,还在摇晃着他的身体,继续坚持的说: “这一点儿都不好玩。快,快告诉我,小豆子在哪儿?快告诉我呀!孩子在哪儿?这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说话间,张玲像个失声痛哭了起来。 李想从她的表情中得知。 张玲在走出卫生间之前就已经基本确认小豆子丢了。 毕竟,她无缘无故的昏睡在卫生间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 他刚才的答案,只不过是为她进一步,确定了这个事实而已。 他没有多想的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现在只能寄希望警察能够帮他们找回小豆子。 还有就是…… 祸不及家人! 他说过不管是谁胆敢触碰了那道不能不碰底线。 那么他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报警过程中他看到了张玲面容异常冷静的重新回到了卫生间。 她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尽力复原着当时的情况。 刚走进卫生间没几步。 她的身体就被一个拉着箱子的女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那个女人看似非常着急的抢占了一个坑位隔间。 她只能暂时把小豆子推进了旁边剩下的唯一隔间。 小豆子想要拉粑粑,张玲招呼关上了隔间的门,一个人在门口等候。 等了也就半分钟的时间,撞她的女人从隔间很快出来了。 此时! 恰巧她也正好也想放水。 觉得小豆子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想着先去撞她女人的抢占的隔间。 她看着撞她女人的背影感觉很奇怪! 穿着看似火辣时尚,但是双手非常不和谐的,戴着一双橡胶材质的手套。 说实话,要不是看她拉着一个同样时尚的箱子。 张玲都误以为这个女人是一个奇葩的保洁阿姨。 当进入隔间关上门,一股水果的淡淡香味,让她的眼睛里的视野渐渐的变得模糊。 她暂时单纯的认为自己只是困了而已。 揉眼睛,敲脑袋,捏身体产生痛感。 试图让她尽力保持清醒状态。 放水结束的瞬间,她仿佛脱力了一般,一时间竟无法站起来。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人下了迷药。 她的眼皮更加沉重难以睁开。 在完全闭上眼睛的之前,耳边清楚的听到,一个像她说话的声音响起。 “小豆子,你好了没?你爸爸催我们。” “好啦好啦!妈妈,我没有带纸,没法擦屁股啊。” “你把门开一下,妈妈来帮你擦。” 听到这里,张玲多想大喊一声“不要开门”。 可是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的她,现在又怎么可能发出制止的声音呢? 她当时多么希望耳边响起的对话只是一场噩梦。 等梦醒! 她立刻从隔间冲了出来,来到之前小豆子进去的隔间。 当看到隔间门大开,里面没有任何人影。 她慌了! 口中不停地的呼唤着“小豆子”,还在幻想着小豆子就只是贪玩。 在与她玩躲猫猫,说不定就躲在卫生间的,某个隔间或者角落里,等待着让她去寻找。 可惜! 幻想,总归都是她的幻想! 她就差把卫生间的地板拆下来看看。 也没能找到小豆子的任何痕迹。 外面一直等待的李想便成了她唯一的幻想。 幻想小豆子因为等不及她从隔间里出来。 所以就提前出去找爸爸了。 她抱着极大的幻想晕晕乎乎的走出了卫生间。 对,也是再一次晕晕乎乎。 让张玲彻底明白迷药,很可能被涂抹在隔间的门把手上,以及马桶盖上了。 所以这也是撞她的那个女人进隔间很快就出来的原因。 当怀疑对象被确定。 陪着张玲一起查看监控的李想彻底不好了。 原来他竟蠢笨的还帮了一把掳走女儿的女人一把。 这让一旁的张玲情绪有点崩溃了! 当场把搀扶她的李想推开,顺势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他当时在看到监控的时候,有过一丝丝冲动,想解释自己是无辜的。 但当他摸着火辣辣脸颊却语塞的说不出一个字。 监控里的画面是事实,张玲打他是说明太爱小豆子。 他李想又何尝不是爱着小豆子的呢? 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小豆子被掳走的事实。 当然还有一个事实就是他也深爱着张玲。 所以他理解张玲此刻激动的心情。 即便张玲不打这一巴掌,他此刻也有想自扇一巴掌的冲动。 为了维持真李想在公共场合的形象。 他不能做出这种举动。 当然,这也仅仅是他有这个冲动而已。 他清楚的知道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会做出这种自虐的行为。 也是为了在张玲的心目中树立起可信赖的形象。 他此刻必须要做一个冷静清醒的男人。 警察的现场调查基本结束。 当场表示一定会全力寻找到那个拉着箱子的女人。 李想本想着先带张玲回家休息休息。 他忽视了她其实根本不是一个轻易被困难打败的女人。 为了让小豆子尽可能受罪,又是一个不甘等待的妈妈。 她表示要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小豆子。 想要亲眼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三番五次的掳走小豆子。 今儿她要让那个人知道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是如何拼命发疯的。 没错! 她的第一怀疑对象便是老族长。 没有多说一句话,一把抓住李想的手,打开车门,将他甩进驾驶位。 他接着就像是谍战剧里坐在电椅上的特务一般。 在接受来自张玲的最后一轮耐心的盘问。 当看到她那双冷酷的双眸,他像是已经感到身体过电了,颤抖抽搐着。 “老族长的家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吧。” 他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随即用命令式口吻说: “走,我们现在去老族长家。” 李想身体不受控制的按照张玲的要求行驶在路上。 至此! 两人开始没有一个字的交流。 甚至连眼神上的交流都没有。 张玲的目光中俨然正在酝酿着对老族长的愤怒。 那愤怒之意渐渐的开始弥漫了整个车内空间。 浓度越来越高的愤怒,也让一直保持平静心态的他,呼吸开始越发急促起来。 尤其越是接近老族长的家,他感到自己躁动的心脏,跳动频率与张玲的高度一致。 同时,她们的灵魂仿佛已经能够共享了。 不用任何形式上的交流就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李想知道她这次去找老族长,想借着戳破老族长上次派人掳走了小豆子事实,断定这次也是老族长故技重施,逼其立刻交出小豆子; 张玲知道他可以带她一起去找老族长,但是非常不希望她冲动的做出傻事。 毕竟,她的一切除去小豆子还有他。 希望她能够为了他一定要冷静别冲动。 至于针对老族长的事情就放心交给他来处理。 车子终于在一处独栋别墅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张玲下意识的想要打开车门下车。 发现车门还被锁死着。 她刚想开口命令他开门。 李想严肃神情中带着几分担忧先对她说: “玲儿,我会开门让你下车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儿,这里是老族长的家。我希望你进去之后先别冲动。” 张玲冷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说: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这话李想听着感觉很噎人。 但他并没有生气的继续说: “是提醒!” 张玲经过他的提醒也意识到自己确实说话过分了。 “好吧!”她长舒一口气,尽可能神情自然的说,“现在可以开车门了吗?” 在李想点头的瞬间,她还未转身就听到车门被拉开的声音。 张玲循声望去已经看到老族长的管家已经出现在车门口。 “原来是新族长与族长夫人来啦。你怎么没有提前通知老朽一声呢?老朽也好率人夹道欢迎二位的到来。” 老管家的突然出现让她这才意识到李想说的没错。 这里是老族长的地盘。 在没有确定老族长就是掳走小豆子元凶之前。 她确实不能轻易与老族长彻底撕破脸皮。 张玲面带几分微笑客气的说: “我们只是路过来看看。没有打扰到老族长休息吧。” 老管家笑着回答道: “没有,老爷刚还念叨你们呢。说你们今晚你们要能来就好了。” 张玲神经紧绷的看着老管家问: “是有什么事吗?” 她觉得是老管家在故意暗示什么。 老管家立刻摇头改口说: “能有什么事情?老爷就是单纯的想念你们一家三口了。对了,老爷非常喜欢小豆子。时常念叨着说,你们要是有时间,一定要常带小豆子来玩。” …… 李想听到张玲与老管家的自然交谈。 他悬着的那颗心暂时放了下来。 二人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向前走着。 张玲不禁感到老族长是真的会挑地方住。 这里方圆两公里范围内只有老族长一家。 最为称奇的是已经是深夜了。 借着月光与住宅庭院灯光的照射。 竟还能依稀看清他们走在一条一米宽的由鹅卵石铺设的水泥路上。 路的一侧是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溪。 溪水的尽头是一片不大的人工湖。 湖边栽种几棵树十几年的垂柳,远远看着就像是围坐在湖边垂钓的老翁。 也是因为这条小溪,有了几座只有两三步远的小石拱桥,桥上还建有小巧灵珑的小亭子。 小溪的一侧有一片花圃,晚风中夹杂着阵阵水仙、木槿等花香。 让人粗略瞧上一眼边觉得老族长很苏州。 当他们一踏进门就看到老族长笑眯眯的被李熙搀扶着走了过来。 李熙就率先开口挑衅的说: “稀客啊!李想哥,你今儿怎么有空来看爷爷了?我记得某些人说过……” 这是要提起李想曾经表示永远不会踏进老族长的家门。 “熙儿别闹!”老族长及时制止了李熙,然后看了看他们身后说,“只要你们能来,爷爷就非常高兴了。只是我怎么没有看到小豆子随你们一起来?” 第214章 又上头条 张玲仔细观察着老族长与李熙二人的面部表情。 她没有看到任何不妥的反应。 暂时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一个是,这二人确实没有参与今日掳走小豆子的事情。 另一个是,这二人就是那种拥有强大表演天赋的影帝与影后。 即使李熙的表演向来非常拙劣。 她也宁愿相信小豆子的失踪与他们有关。 所以张玲决定直接使用王炸的说: “我也很想把小豆子带来见你老。可惜了!今晚我们带小豆子看完电影。在上公厕的时候,她,她被人给掳走了。我们已经报警……” 她说话间就依靠在李想的肩膀上泣不成声了。 那伤心的哭声就连一旁的老管家都为之动容。 李熙在听到这个消息。 她的脸上随即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而老族长就像是真的非常喜爱小豆子似的。 “什么,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掳走我李家的玄孙女?他们这是不想活了。”老族长当场暴怒的用手杖猛戳着地面说,“管家,吩咐下去给我立刻找人。” “是。我这就去安排。”老管家转身离去。 李熙在听到老族长的反应之后脸色大变。 感觉她李熙就是掳走小豆子的幕后真凶似的。 先不管老族长是否真心帮忙寻找小豆子。 她显然目前又多了一丝期盼。 老族长更是贴心的招呼着让他们二人坐下来一起等消息。 期间。 李熙听完李想更详细的经过描述,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说: “唉吆喂,我说李想哥,你们这父母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吧。竟让歹徒把人从你们眼皮子底下带走了。” 这表面上在说李想。 实际上就是在嘲讽张玲。 李想看到她的此时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 口中还不停说着“都怪我”等之类的自责话语。 他于心不忍的开口对李熙说: “称职不称职,至少我们已经上路。不像某些人连上路的勇气都没有。还妄图嘲笑我们?李熙,你不觉得这本来就很可笑吗?” 他是知道李熙肚子没有动静的根本原因。 但他为了维护张玲只能这么说了。 “你……”李熙想辩解却一时间无法辩解,只能拉扯着老族长撒娇道,“爷爷,你看李想哥她欺负我。” 李熙是很想与丈夫要一个孩子。 但是她的丈夫因为婚礼时,李熙搞了一个丢人的同学聚会,感觉颜面尽失。 所以她丈夫内心中已经有了离婚的打算。 只是碍于目前与李氏家族有合作案进行中…… 她的丈夫只好暂时以工作为由躲着。 老族长象征意义的给了李想一个眼色。 然后,按照李熙的意愿随意安抚的说了两句好话。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李熙对老族长来说,又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而张玲并没有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她只是想用这样的状态来麻痹老族长与李熙。 试图让他们放松警惕。 好让她察觉出更多的蛛丝马迹。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反应,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李熙的破绽百出感觉存在更多的刻意性。 老族长听到小豆子被掳走,俨然并没有那么生气。 因为一个长辈真正意义上关心子孙后代的生气。 在坐下来之后绝不可能与李熙谈笑风生。 那么只能说明老族长与李熙都在按照张玲意识里的认知在表演。 李熙继续扮演她的骄傲与刁蛮无礼。 老族长则扮演他是一个对家族成员一视同仁的大长辈。 至于他们是不是在掩饰掳走小豆子的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目前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件事与他们有关。 一切都只不过是张玲个人的猜测而已。 坐下等待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 老管家这时候面带几分喜悦的跑来汇报说: “老爷,有消息了。据调查发现掳走小豆子的女人是老疤瘌的人。” “他!”老族长面部狰狞的,声音透着几分阴冷说,“你有没有问问那个老不死的,敢动我李家的玄孙女,是不是不想在吴川混了?” 老族长敢这么说话,那是因为他与老疤瘌是发小。 老管家面带几分尴尬的说: “老疤瘌说他们内部最近清缴叛徒。不曾想有叛徒狗急跳墙掳走了小豆子。他表示一定尽快帮你把玄孙女找回来。还说愿意拿你中意许久的那件老物件赔罪。” 老族长看上了老疤瘌手中的一件唐三彩花瓶。 曾多次想要花高价购买未果。 没想到这次竟愿意直接送了。 老族长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说: “不错不错!管家,等我的玄孙女回来,你一定替我把这件事落实了。可别让那老混蛋耍赖了。” 张玲没有听说过,问一旁的李想。 李想也不太清楚这些,有些无助的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立刻心领神会的替李想解释。 说老疤瘌是吴川拐卖儿童组织的最大幕后老板。 她立刻紧张的说: “什么!小豆子,她该不会……” “不会不会!”老族长气定神闲摆手说,“张玲啊,你放心。老疤瘌的能耐我是知道。他只要发话了。小豆子就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 老管家连忙开口附和道: “是的,新族长夫人你就放心吧。” 张玲担忧的神情舒展了许多。 她同时也有些疑惑了。 表面上看以老族长与老疤瘌的关系。 极有可能会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 目的无非就是来提升她与李想二人对他的好感。 好为今后其实施更大的阴谋做好铺垫。 但看老族长坦然的模样,又让她觉得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般简单。 即便老族长与李熙都不是这件事的主谋。 那么对张玲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小豆子能够平安归来。 张玲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期待看向老管家。 她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小豆子惊恐的画面。 立刻坐不住的站起来嚷嚷道: “不,我不能就这样待在这儿等消息。” 说着又上前抓住老管家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祈求的说: “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小豆子在什么地方了?求你快告诉我吧。我要立刻赶过去。” 老管家有些为难的看向老族长。 在得到老族长点头同意之后,说出了小豆子目前所在的地址。 老族长担忧只有张玲二人过去会被老疤瘌手下轻视为难。 于是还贴心的让老管家也一起跟了过去。 毕竟,一般都是由老管家对外与这帮人接触。 老管家就成为了李氏家族的对外名片。 自然在处理一些事情上会相对轻松许多。 再者,有些事情老族长可不放心让张玲与李想知道。 必须要老管家在场盯着点儿。 说白了,老族长主要担忧李想,利用新任李氏族长的身份,与老疤瘌这样的人私自搭上线。 从而影响老族长在吴川的影响力。 殊不知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 李想只不过是真李想的替身而已。 就算是真李想本人来到这里也是多余。 因为真李想对这种势力的整合没有丝毫兴趣。 甚至还可以说有点儿痛恨像老疤瘌这种势力。 大概是以前陈剑十多岁的姐姐就是被这帮家伙拐卖了。 吴川城东,一处烂尾楼。 老疤瘌的亲信带着小弟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见到掳走小豆子的人,只见到了装着小豆子的拉杆箱。 有拍马屁的小弟,一个劲儿夸赞是亲信的威严气势,把那些人给吓跑了。 亲信正享受着被吹捧的氛围里。 又有小弟惊慌的跑过来大喊警察来了。 亲信面带怒意上前就给报信的一脚大骂: “瞎大呼小叫什么?我们是来做好事的。搞得我们成了做坏事坏蛋了。记住,这次行动是警民合作破获拐卖儿童大案。弄不好哥几个明天要上新闻头条的。” 众多小弟听着亲信的话,一个个都乐呵呵的开始幻想起来。 有的人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仪容。 想着待会接受记者采访时,一定要展示出自己帅气的一面。 这时候有小弟为了拍马屁。 从身上拿出迷晕小豆子的解药。 试图把小豆子从昏迷中弄醒。 亲信看到后又冲过来,狠狠的给拍马屁小弟一脚。 “蠢货!快给我把解药收起来。现在让孩子醒来,弄不好我们就立刻成了坏人。你想害死我们啊!” 亲信一看就是有着丰富经验的人。 现在让孩子醒来,第一眼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必定会把他们认定成坏人。 真正掳走孩子的坏人,他们这帮人一个都没有抓到,到时候他们全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当然,亲信还有一个不给解药的完美解释。 说让小豆子就这样一直昏迷到第二日自然醒来。 父母完全可以把被掳走的经历解释成小豆子做了一个噩梦。 这样以来也是对孩子的心灵伤害最小。 这也算是老族长的一种示好行为。 所以亲信不但没有给小豆子解药。 甚至为了防止小豆子交接给警察的时候醒来。 小剂量的又给了一点儿迷药。 警察来了。 张玲在看到被装在拉杆箱里睡着的小豆子。 当场跪在箱子旁边,抱起小豆子大哭了起来。 那伤心的哭声让亲信小弟都一个个难受的流下了泪水。 仿佛是看到了他们自己的母亲也为了他们如此哭泣。 有几个人还有那么一丝动摇。 想决定以后再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老管家果真把亲信说成了寻找小豆子的自己人。 同时,张玲二人也没有从这些人里,找出那个拉着箱子的女人。 所以警察也只能选择相信老管家的说辞。 随行医生试图让小豆子立刻醒来问问情况。 亲信把不让小豆子醒来的好处悄悄说给了张玲。 她不禁觉得甚是有道理。 于是张玲第一个站出来阻止了随行医生的行为。 即使随行医生如何解释弄醒小豆子的好处。 张玲就是坚决不同意。 她觉得亲信说的对。 让小豆子把这次被掳走的经历,当成一场噩梦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距离小豆子上学还有四五个小时。 张玲必须让小豆子尽快回到家中床上睡着。 只有让小豆子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熟悉的环境。 那么让小豆子把自己被掳走的事情当成噩梦才有可能。 老管家很是乐意的留下来帮忙配合警察收尾。 一个小时后! 老管家向老族长汇报完情况。 老族长愤怒的大喊了一句“废物”。 不要误会! 狡猾的老族长不是因为亲情对老疤瘌办的事不满意。 而是知道掳走小豆子的女人没有抓到。 那么今晚这件事就算白忙活。 因为不管他如何自然的配合着把小豆子找回来。 知道张玲李想二人也不会完全相信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 甚至还认为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因为解救小豆子太过于顺利了! 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小豆子救了回来。 老族长清楚感受到了敌意。 于是要求老管家继续关注这件事。 一定要把那个掳走小豆子的女人找到。 他很想看看究竟是谁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与此同时! 父亲一直在客厅里等待着他们没有睡着。 听到进门声就立刻迎了过去絮叨着说: “一个电影怎么看了这么久才回来?打电话还没有一个接的。你们还真够……” 张玲示意父亲安静一点儿,生怕动静太大,让小豆子提前醒了过来。 父亲这才安静的没有继续追问。 她当时的情绪难以控制。 担忧接听了电话被父亲听出了端倪。 所以只是简单的回复了父亲一条短信: “我们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们,你早点睡。晚安!” 这就是父亲! 没有听她的话提前睡去。 担忧的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这种被等待的幸福张玲与李想都感受到了。 尤其是李想最为幸福。 这可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所以不由的从父亲那里感受到犹如亲生父亲一般的父爱。 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张玲的卧房。 一夜都没有闭眼的张玲,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小豆子。 只希望在小豆子需要她的时候能够及时出现在孩子身边。 这期间。 她大脑一直在分析小豆子被掳走这件事。 老族长虽然有自导自演的嫌疑,但也不能排除有人栽赃陷害。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切都只是猜测。 当然,这件事最厉害的就是没有证据。 她的手机定时开机了。 一开机就听到了消息提示音。 她惊讶的看着手机屏幕的推送的头条。 有人把小豆子被人贩子掳走新闻给报了出来。 还为了体现李想对张玲是真爱。 从而反驳李想与上官傲雪订婚是假的。 更过分的几乎详细说明了警方短时间解救小豆子的全部过程。 张玲看到这些差点当场炸裂爆发! 那么她一心想保护小豆子,不被伤害的用心,立刻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第215章 别有压力 张玲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分析这件事究竟是谁搞出来的? 新闻上的虽然没有明确提起小豆子的个人资料。 但是只要认识他们一家三口的老师与相关之人又怎么会猜不出说的是小豆子? 那么小豆子差点被人贩子掳走事实。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小豆子身边提起。 所说话语也必将化成无数根伤人的尖刺。 最后无情的把小豆子幼小的心灵刺成一只蜷缩的刺猬。 看新闻稿的主要意思是在抨击李想与上官傲雪订婚是假新闻。 表面上看她与李想都是最大的受益人。 那么李想自然就成了爆出新闻的最大嫌疑人。 于是她立刻起身想去找李想核实。 当张玲拉开门的一瞬间,她顿时有些愿意相信李想是无辜的。 因为坐在她卧室门口的李想顺势睡了进来。 看了他一晚上都守在她的门口。 他惊醒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问: “小豆子,小豆子,她醒了吗?” 张玲侧身示意小豆子的小床说: “没有,她还在熟睡。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李想带着几分憨笑说: “哦,没事。我就是担心小豆子醒来要找爸爸。等待在这里,方便及时让孩子见到我。” 张玲接着示意说: “你要进来看看孩子吗?” 李想刚抬脚迈进一步,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把脚收了回来说: “算了。为了让小豆子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尽可能的与平时一样,我还是不进去了。” 李想这份一心考虑孩子的样子。 也让张玲进一步不愿意相信爆出新闻的会是李想。 “今天的头条新闻你看了吗?” 李想看到张玲神色凝重的问话。 顿时感到出大事了。 摇头的同时从身上摸索着自己的手机说: “是有什么关于你我的大新闻吗?” 张玲仔细观察着他暂时没有回答。 他最终没有摸到之后猛拍额头说: “哎呀,我手机没电了。昨晚在房间充电。我这就回去拿。” “等一下!”张玲叫住即将离去的李想,并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说,“不用,你还是看我的吧。” 这是担忧李想回去拿手机这个过程,便已经想好了应对她的策略了。 她可不愿意给李想这个机会。 李想嬉笑中带着几分疑惑道: “什么新闻?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严重似的。”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张玲目光严肃。 李想怀着几分忐忑的心情,在接过手机看到新闻标题,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激动道: “混蛋!是那个混蛋爆出了这条新闻。我明明让老管家务必关照那些人。不得把这件事透露给媒体的。这怎么就被报道了呢?” 张玲也隐约记起来,在离开烂尾楼的时候,李想确实如此嘱咐过老管家。 老管家当时也满口答应的让他们放心的。 莫不是这个老管家阳奉阴违了? 她一脸疑惑的赞同说: “是呀!我也很纳闷。” 那么说第二怀疑对象就很可能是李熙了。 这个女人总是把她当成敌人。 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昨日也恰巧听说了小豆子被掳走的全部经过。 爆出这条新闻目的就是为了给她制造麻烦。 李想仿佛也像她一样都想到了李熙。 但他一时间还真的不能拿李熙怎么样。 他神色凝重的低头继续浏览完新闻说: “事已至此,新闻已经被爆出来了。现在首要不是追究谁爆出了新闻。现在的重点我们应该想想,如何让小豆子不被这条新闻影响到。” 张玲心中早已经有了基本计较。 但还是想听听李想对此事的见解。 他略顿了一会儿严肃的说: “我觉得是该给小豆子换一所学校了。那所学校距离我们有点远。教学水平也不佳,不如换到……” 张玲没等李想把话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不,我不同意。” “为什么?”李想问。 张玲解释道: “因为确切的说是小豆子不会同意。你没听到这孩子最近常常高兴的说她与朋友之间的开心瞬间。” “那又怎样?”李想眼中充满了担忧说,“这也改变不了小豆子会被其他不友好的同学攻击啊!” 张玲接着说: “可是我更担忧随意换了环境会给孩子的负面影响更大。还有你如何保证新学校的师生会认不出小豆子?” 李想意欲继续表达他的观点。 突然。 一声惊恐的“妈妈”在卧房内回荡。 打断了李想接下来对张玲的解释的观点。 张玲连忙来到小豆子的床前安抚道: “妈妈在,妈妈在这呢。小豆子这是做噩梦了吗?” 小豆子扑在张玲的怀里,紧紧抱着,感受到了妈妈的温暖。 同时,还一个劲儿的一直说“我怕”。 当张玲温暖的手抚摸着小豆子的小脑袋。 那份来自妈妈手中的温暖,淡化了脑海里胆寒的影像,带给了小豆子绵延不断的安全感。 以至于让孩子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那份害怕。 这才缓缓从妈妈的怀着离开,探出脑袋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这里是她与妈妈的卧房。 孩子这才带着几分惊恐的语气,顺从张玲的引导解释说: “妈妈,好可怕啊!我好像梦见我们昨晚看完电影,小豆子与妈妈去卫生间的时候,被一个冒充妈妈的陌生女人给弄晕了。我还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得妈妈了。” 说话间,小豆子再次紧紧抱着张玲,在妈妈的怀里感受真实温暖与安全。 张玲用手轻轻抚摸着小豆子的后背说: “别怕!别怕!我的孩子别怕!那都是梦。梦都是假的。你看,我们的小豆子这不是从家里的床上醒了嘛。” 小豆子清晰的感受到了母亲抚摸身体的温暖。 也正因为那份温暖正顺着肌肤渗入体内,逐渐的开始驱散着小豆子心中的那份恐惧。 妈妈说那些令人害怕的场景都是梦。 机灵的小豆子竟认为眼前幸福的场景也可能是梦。 因为噩梦中没有看到爸爸。 所以她想用爸爸来验证眼前的情景不是梦。 以至于小豆子四处张望的大叫道: “爸爸,爸爸在哪,我要爸爸。” 见到爸爸是小豆子确定眼前一切同样不是梦的指标。 一直躲在卧房门口的李想,在听到小豆子的呼唤,故意装作路过的模样,在应承了一声后就出现在门口。 小豆子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在跑向李想的过程中,不幸被自己绊倒摔了一下。 强烈的疼痛不但没让小豆子哭泣,反而还高兴的大叫起来。 “爸爸,好开心啊,我感受到了剧痛,这不是梦!这真的不是梦!” 李想心疼的直摇头,连忙把小豆子扶起来,带着几分抱怨说: “你也不慢一点儿!万一受伤了可怎么办?那是要打针吃药的。” 一向最怕打针吃药的小豆子,现在竟笑着说: “没事,就算打针吃药,我也高兴。” 可想而知被掳走的画面对小豆子影响很大。 宁愿打针吃药也要证明这是一场梦。 他们也更加确定隐瞒真相是正确的。 在小豆子潜意识里,已经把在公厕被掳走的画面,彻底的当成了一个噩梦。 这自然是张玲与李想都非常想要看到的。 餐桌上。 一家三口在看了一场电影之后感情更深了。 这是陈剑见到他们的第一反应。 更是充满了嫉妒之心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小豆子为了刺激陈剑,更是故意张大嘴巴,让张玲喂吃了一块肉。 陈剑则像个孩子一般对小豆子说: “喂,小家伙,你别太过分啊!这里还有一个缺爱的大男孩。可受不得这种刺激。” 小豆子得意洋洋的引用了张玲的话说: “那能怪谁呢?明明有一份爱摆在某些人的面前,某些人就是不知好歹不知珍惜为何物?非要作死的把那份爱推了出去。那他就只配继续做一个缺爱的大男孩了。” “你……”陈剑被一个孩子出言给教训了,激动的猛拍桌子站了起来。 小豆子装作害怕的模样,连忙扑进李想的怀里说: “陈叔叔的样子好可怕啊!爸爸,救我,我怕!” 陈剑看到李想针对他的目光,比小豆子更像个孩子的说: “李想,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啊!竟敢对长辈这么说话。我说你可得好好的管管了。” “管什么?”李想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我女儿可比起某些人不停父母话的大男人,乖巧听话可不知有多少倍?我实在想不到该管什么?” 潜台词,当前最应该被管教的人是陈剑。 因为他确实为了逃避结婚,一直违逆父母的意愿,不带女朋友回家不说。 还不听话的逃出年事已高的父母家。 昨儿更是把父母看中的儿媳妇,愣是从他的身边赶走了。 像陈剑这种叛逆的孩子,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小豆子? 陈剑被李想训斥的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愣了好一会儿! 醒过神的看向张玲,装作无辜的说: “嫂子,你看看这父女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你可要为我说句公道话啊!我招谁惹谁了?” 张玲掩面笑了笑说: “陈剑,你可真有趣!竟不知自己招谁惹谁了?我告诉你,你招了我女儿,惹了我女儿的父亲。你觉得我这公道话该如何说呢?” “你……好呀!算你们一家人狠!我招不起,惹不起,总是能躲得起吧。这饭我吃饱了。不吃了。” 说着,陈剑把面前的碗筷推开。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起身离开。 像是在等待有人对他说两句好话。 让他留下来继续把剩下的早餐吃完。 一家三口看着陈剑像孩子一般,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突然! 父亲也放下手中的碗筷长舒一口气。 李想带着几分疑惑的问: “伯父,你是住在这里不习惯吗?若有哪里不习惯,你说,我定会想办法为你解决。” 父亲摆手解释说: “你这里很好!只是阎瑗那丫头每天都会来我这里蹭饭吃。只是今天没有看到她跟着一起吃饭。真有点儿担忧这丫头今天会不会饿着就去上班了?” 张玲猛然想起自己忽视了阎瑗。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本来打算晚上找阎瑗谈谈心。 担心她因为陈剑会想不开的折磨自己。 没想到晚上小豆子又被弄丢了。 一门心思的只想找小豆子,完全忘记了宽慰阎瑗。 于是张玲立刻拿出手机给阎瑗发了一条信息: “喂,还好吧。吃早餐了吗?” 陈剑听到了“阎瑗”二字就立刻坐不住了。 因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就像是在无声的指责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渣男。 尤其在他们眼神的注视之下犹如窒息了一般难受。 不,他不能继续坐在这里了。 必须要找个理由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我吃饱了,坐在这儿就是想等李想一起去上班。怎么这样不被容许吗?” 这话问完就尴尬了。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搭话。 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剑,那感觉就像是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陈剑一咬牙一跺脚的站了起来对李想说: “唉,世态炎凉啊!李想,我算是看错了你。你是有了媳妇孩子就不要兄弟了啊。我在这儿多余是吧。我走,我这就走,好给你们腾位置。” 陈剑起身走了几步,突然觉得心中不爽,止步回头试图挑拨父亲说: “伯父,你看到了吧。你女儿女婿太过分了!我建议你老也别坐在那里碍眼了。走吧。” 李想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还在陈剑离去之前,布置了让把昨日没做完的工作处理完。 陈剑有些纳闷了。 李想与上官傲雪订婚的头条消息,他不是托人想办法已经撤删了吗? 尽管反应了过来,他已经离开不好再折返了。 只能打开手机在查看一下怎么回事? 当看到小豆子被掳走的相关报道,他这才明白原来这新闻还有后续。 李想见陈剑离开了。 他觉得小豆子转学的问题不得不提出了。 于是用筷子夹了一块小豆子爱吃的菜。 小豆子享受的咀嚼了几口说“好吃”。 李想接着语气极度温和的说: “小豆子啊,和你商量个事情。” “什么?”小豆子疑惑的问。 李想继续说: “小豆子现在的学校,距离我们的家,实在有些太远了。我想问问孩子啊,你有没有想要就近上学的想法呢?” 小豆子没有立刻回答李想的问题。 反而收敛笑意的看向张玲问: “妈妈,你也想让我就近上学吗?” 小豆子早就听阿霜提起过。 说她搬了新家,很可能会就近转学的。 阿霜也是担忧从此没了她这个好朋友。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张玲伸手摸摸小豆子脑袋笑着说: “别有压力!我们完全尊重你的意愿。你若想转学,我们就帮你转学。如果还想继续在现在的学校上学,我们也绝对尊重你的选择。” 第216章 朋友分类 小豆子听着母亲的回答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心想现在的学校虽然有不舍的好友同学。 但是自从随着爸爸妈妈搬进了新家。 看着父母每天都需要至少早起一个多小时送她去上学。 父母的辛苦令小家伙的内心怪不是个滋味的。 该如何选择? 小豆子一时间感觉这个问题好难! 真想将这个问题直接抛给父母去烦恼。 不过,小豆子更担忧的是父母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征求她的意见了。 就像阿霜的父母一样,有什么决定,从来都不是商量,而是简单粗暴的通知。 阿霜只有被动的选择接受履行。 所以小豆子拥有这样的父母也是阿霜羡慕她的一点。 思索再三。 小豆子缓缓抬头,再次看向李想问: “爸爸,这个问题要是不急的话,我想再考虑两天行不行?” 李想略显得有些着急的说: “这么大的事情确实需要多考虑考虑。可是……” 他想在小豆子考虑的时间内,着实操办转学事宜。 这样小豆子可以决定转学后就可以直接上学了。 也不至于耽误太多课程。 张玲立刻起身,一手拍在李想的肩膀上,微笑着答应说: “好,那么就给小豆子两天的考虑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小豆子该准备上学了。” 李想连忙对张玲说: “玲儿,等一下,要不今儿让小豆子请一天假如何?” 小豆子与张玲都持怀疑的态度同时问: “为什么呢?” “玲儿,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问!”李想挤眉弄眼的说。 小豆子看到后不理解的问: “爸爸,你是眼睛不舒服,还是脸不舒服?这扭曲的表情看着我很不舒服。” “我是……”李想下意识的想二选一,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于是看向张玲改口说,“我是心里不舒服。” 小豆子又怎么会知道李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刚“可是”了一声,张玲就接过话茬说: “小豆子,别听你爸爸胡说。他刚才就是吃饱了有点儿撑的。所以故意在咱们面前矫情呢。你快去准备书包我送你去上学。” 张玲之所以决定让小豆子去上学。 那是因为张玲帮父亲一起准备早餐的时候。 特意把自己的顾虑一股脑的都告诉了父亲。 而父亲的建议说孩子不能总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去养。 否则,将来长大了就很难经历风雨。 即便学校也被这种恶俗的新闻给影响了。 那么对小豆子来说,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能交到真心好朋友。 这样也是在帮小豆子在成长。 因为父亲看出来小豆子并没有他们认为的那么脆弱。 当然这个时候身为父母的他们,每天都要及时给孩子做好心理引导。 李想难以置信的看着张玲问: “你确定要这样做?” 张玲没有正面回答,信任的目光看向背着书包,迎面而来小豆子说: “我们都应该相信她在这种事情上是坚强的。” 因为她看到小豆子在被亲生父母抛弃以后都能坚强的活着。 这一次,有他们陪着度过,相信孩子也能行! “妈妈,今天你们谁送我去上学,一起吗?” 小豆子每天早晨都会问这种类似的话。 小家伙最是希望他们俩一起送她去学校。 觉得只有这样才最幸福。 最像一家三口。 可实际上张玲他们总是因为各种事情不能一起。 小豆子问完,没有等待答案,一个人落寞的向门口走去。 不管谁送,总之都会有人送她去学校。 令小豆子意外的是父母竟异口同声的说: “一起!” 小豆子有点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向他们问: “真的?” “走吧!”二人异口同声道。 小豆子高兴的返回,两只大手牵起一对小手,蹦蹦跳跳的拉扯着向前边走边喊: “太好啦!爸爸妈妈今天一起送小豆子上学啦!” 那感觉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的高兴。 张玲觉得他们的这个决定果然没错! 一日之计在于晨。 早晨的情绪能够影响人一天。 她觉得一开始把小豆子高兴的情绪拉满。 那么小豆子在面对负面消息的时候,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持冷静态度。 这是她曾经总结出来的经验。 张玲更愿意相信小豆子也一定会像她一样。 一路上。 张玲与小豆子坐在一起。 问了小豆子在学校有多少好朋友? 解释说朋友就是在迷路时,伸手带你走出困境的那个人。 在茫茫人海中能够彼此相遇,相互认识,相互了解,并成为朋友,这是一种缘分。 在人来人往,聚散分离的人生旅途中,在各自不同的生命轨迹上,能够相逢,这是一种幸运。 还主动教小豆子分辨朋友。 她把朋友暂时替小豆子分了四种: 第一种是畏友或诤友。 这样的朋友在道义上可以互相砥砺,有了过失互相规劝。 第二种是密友。 共同进退、生死相托。 第三种是昵友。 这样的朋友总是互相恭维,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是酒肉朋友。 第四种是贼友,贼友的基础就是利益。 有利益时大家互相帮忙,没有利益或者伤害到个人的利益时,则不惜彼此杀戮。 提醒小豆子以后交朋友的时候,多交第一种与第二种朋友。 最好不交第三种朋友,少交第四种朋友。 她说这些就是在提醒小豆子一件事。 除去第一种与第二种朋友之外,其他两种朋友的话让她平时听听就罢了。 主要目的是想让小豆子不要因为外界负面言论影响自己。 李想听完张玲对孩子的这一番讲解。 他认为她让孩子去上学并不是一时冲动。 现在反而也开始赞成张玲的决定。 他为了融入她们母女开口问: “玲儿,看你对朋友的理解如此透彻。那你说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属于哪一类朋友呢?” 李想目前希望是恒友,即不离不弃,直到永远的朋友。 小豆子也充满兴趣的问: “对呀,妈妈,我也想知道。” 张玲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说: “贼友吧。” 小豆子与李想都不敢相信的异口同声道: “什么!怎么会是贼友?” 张玲笑着解释说: “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自然存在很多利益纠葛。贼友的基础就是利益。有利益时大家互相帮忙,正如我一开始就是为彼此的利益走到了一起。” 李想听完解释略感无奈的说: “好吧!看来是我多想了。我还一直以为……” “你以为是什么?”张玲带着几分好奇问。 李想丧气的说: “以为……唉,算了,不说了。” 他觉得说出来只会徒增笑料罢了。 还不如不说了。 小豆子虽然没有明白张玲的话语。 但小家伙真的很想明白。 所以故意追问了一会儿李想。 而李想以开车为由就是拒绝回答小豆子。 并把这个责任推给了一旁的张玲。 于是聪明的小豆子开始介绍着自己朋友言行举止。 让张玲帮忙举例给所有朋友分一下类别。 阿霜,很荣幸的被张玲分成了第一种朋友。 不过,小豆子有点儿失望的发现她没有第二种朋友。 张玲笑着安慰道: “密友,一辈子不需要多,只要有一两个就好。就像妈妈与你阎瑗阿姨一样。” 说到这里,张玲又想起了吃饭时给阎瑗的发的短信。 她下意识的掏出手机看了看。 有些失望的嘀咕道: “这个懒虫该不会还在睡觉吧。不行,我得打一个电话问问。” 一旁的小豆子还在纠结妈妈的话语。 妈妈说要少交贼友。 可为何妈妈又说她与爸爸是贼友关系? 这看似有些矛盾。 想了想,小家伙突然恍然大悟的说: “妈妈,妈妈,我终于知道了。贼友是不是就等于夫妻关系?就像妈妈和爸爸一样。” 小豆子认为妈妈让她少交贼友。 那说明以她的年龄还不到交贼友的时候。 因为妈妈向来主张什么年龄段人就该做什么年龄段的事情。 所以小豆子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聪明了。 李想在听到小豆子的这个结论。 在一旁露出一抹了等待看戏的坏笑。 觉得小豆子一定是他追求张玲的最强助攻。 相信这个问题一定让他的贼友之名翻身。 但令李想有些失望的是张玲并没有因此为难。 只见她伸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脸颊笑着摇头说: “不是,孩子你搞错了!贼友不能与夫妻关系话等号。我说的贼友只限与你爸爸之间的关系。你可懂?” 以小豆子的阅历又怎么会懂得张玲的解释? 于是孩子的脑袋摇的就和拨浪鼓一样。 李想这才有点儿添油加醋的说: “玲儿,你这样说话会把小豆子彻底搞晕的。” 小豆子听到李想说出了她的心声连连点头赞同着。 张玲看着孩子那双求知的眼神。 虽有些不忍心,但也不想因此妥协的说: “别这样看我。小豆子,你现在还小,不理解很正常。等你长大了就自然明白了。” 小豆子不服气的撇着嘴嘟囔着说: “又是这句话。在爸爸妈妈的眼中我们几时才算长大呢?好像永远都长不大吧。” 小豆子之所以能说出这些话。 那是因为她有幸听到老师,与父母讲电话的时候,也有过类似抱怨。 张玲没有听清小豆子嘟囔的话语。 刚想开口问问。 不料,她拨打阎瑗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于是只能暂时忽略小豆子,转而和阎瑗聊了起来。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通话,单纯的从其声音语调分析,她感觉阎瑗好像没有受到影响。 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特意约好一起吃一顿午饭。 阎瑗有些犹豫的答应了! 犹豫就让张玲越发有点不放心了。 一般情况下阎瑗面对她的吃法的邀请都是来着不拒的。 甚至一旁的小豆子都听出了阎瑗的不对劲儿。 仰着头对她说: “妈妈,阎阿姨是不是伤心了?” 张玲确实没有听出阎瑗的伤心。 她颇有兴趣的问: “小豆子,你为何会说你阎阿姨伤心了?” 小豆子拍拍胸脯解释说: “用心!因为在听阎阿姨说话时,虽然一直都能听到她的笑声,但我的心却隐隐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疼痛。想必阿姨一定还在因为昨天早晨的事情伤心吧。” 听到这里。 张玲的内心有一丝丝慌乱了。 倒不是担忧阎瑗在伤心。 而是在担忧小豆子敏锐的小心脏也感受到了今天的不同。 但她又希望这只是多虑了。 当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 小豆子就想早已经预测到了张玲想要说什么? 主动要求不让爸爸妈妈下车再送一程。 执意要一个人下车去上学。 看着小豆子向等在学校门口的阿霜跑去的背影。 李想开口对张玲说: “玲儿,你有没有发现小豆子今天与以往有所不同了。看着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张玲又何尝没有这种感觉呢? 她猛然感到心痛难耐! 像小豆子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本应该天真无邪、毫无顾忌,不应该拥有超常的沉稳与懂事。 张玲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的从车上下来。 默默的看着两个小姑娘消失在学校门口。 同时。 小豆子虽然没有回头看一眼张玲。 但她的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似的。 早已经看到张玲的这个举动。 小家伙不由的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谢谢”。 一旁的阿霜给送了小豆子一颗糖,以为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于是非常自然的对小豆子说: “不用客气啦!以咱们的关系用不着说这些的。” 小豆子笑着解释说: “这不是客气!我妈妈说这是态度。是对好朋友的最基本的态度。” 阿霜听到小豆子这么说。 小丫头的心脏不由的产生一股暖流。 令她觉得拥有小豆子这样朋友是非常幸福的。 并暗暗下定决心要和小豆子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 视线回到车上。 两个人因为小豆子的猛然成长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李想看着有些多愁善感的张玲有些不忍。 想着转移一下话题。 于是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 “玲儿,听说上官傲雪故意散播婚讯的事情。你的工作又遇到了麻烦是吗?如果有解决不了的。我可以帮你的。” 张玲听到这里立刻恢复了状态。 对呀,公司还有很多琐事需要处理。 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怒意说: “帮我?哈哈,你们智华科技只要不再给我添乱就已经算是帮我大忙了。” 公司那些人惯会见风使舵。 上官傲雪公布婚讯,智华科技起诉他们集体专利纠纷案,都预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不可逆的问题。 所以集团那些本来就不服她的人就会随大流出幺蛾子了。 不过,令她不解的是这次集团总经理没有落井下石。 她感觉这绝不能代表集团总经理已经变成了好人。 第217章 小靳男友 张玲一下车就引起不少同事惊讶围观。 这些人看到李想又亲自来送张玲上班了。 尤其当他为了她亲自开车门。 又深情的目送她走了一段距离。 这一番操作让八卦同事一个个都开始火热议论着。 推断说昨日李想的婚讯绝对是假的。 更有昨日为难过张玲的同事,主动过来陪着笑脸,表诚意,求原谅。 说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了。 张玲听着同事的话语乐了。 明白李想之前坚持用他的车送她们母女的原因。 她准备好的预防同事故意找茬,核心类似于芝麻信用机制,升级版《员工手册》恐怕暂时没用了。 电梯门口有同事向x副总问好。 而x副总张嘴刚想回应,但是无意中看到了张玲。 像极了老鼠见到猫,忙向安全通道而去。 张玲看到了x副总的背影,在向身边的同事确认后,故意大叫了一声对方。 问好的同事一脸疑惑的看到x总并没有回应张玲。 反而看到其跑向安全通道的步伐更快了。 于是更加疑惑的向另一个同事问: “你说今儿x副总放着电梯不乘坐,这是转性想爬楼梯减肥吗?” 另一个同事示意走来的张玲说: “哥们,你没听说昨儿张副总负责的好几个项目出事了。为此开了紧急会议。” “听说了啊!” “听说了,你还不知x副总与张副总,当着众多中高层的面表态,拿彼此副总的位置打赌的事?” “当然知道了!不是说一周之内的赌约吗?这时间还早。x副总他慌什么?” “你一定没有看群吧。有人刚刚拍到智华科技的李总亲自送张副总来上班了。x副总恐怕预测自己要输了。所以……” “哦,我懂了!你是说……” “嘘,你知道就行。千万别说出来。” “哈哈,我懂,这个我懂。” 周围有不少同事也都跟着一起笑了。 张玲隐隐听到周围同事的话语,立刻感觉到今天绝对不错的。 近午! 张玲终于处理完手头上所有的工作。 准备起身去老地方餐厅见阎瑗。 一进餐厅。 张玲还未见看到阎瑗就先遇到了小靳。 小靳明显有点惊慌的弄洒了她的咖啡,说: “张,张副总好巧,你也来吃饭啊!要不要坐下来一起?” 话是这么说,小靳心中可怕的要死。 害怕张玲真的就坐下来一起了。 “哦,不了,我有约。”说着,正好看到阎瑗向她挥手。然后拍拍小靳的肩膀笑着说,“好了,这里又不是公司,你继续。我过去了。” 小靳还是拘谨的目送张玲离开。 待张玲坐下,阎瑗有些阴阳怪气的说: “咱们张副总就是有牌面。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拍马屁的小年轻。看着真叫人羡慕啊!” 阎瑗的话,不全是奉承。 比起她在单位总被灭绝师太欺负。 也确实很羡慕张玲。 “去你的!少在这儿埋汰我。先说你点餐了没?” 张玲觉得阎瑗还能像往常一样开玩笑。 初步觉得这人还算正常。 “那必须的。还是老三样。只是……”说着,阎瑗突然神色凝重说,“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他们的大厨还没有被换掉?”张玲立刻回应道。 阎瑗点点头说: “唉,要不是这里的食物最是对我胃口。我真想从此不来了。” 阎瑗不吃香菜,不吃葱姜蒜。 这里的大厨总是在放了其中一个佐料后才想起。 而且大厨为了赶时间,就是知道放错了,也不会将佐料捡出来。 为此,阎瑗已经和大厨针锋相对好几个回合了。 张玲故意起身看着阎瑗询问: “不行,我去问问菜要是没做,重新换一家,今儿可不能委屈了你。” 这么说就是想表达她对阎瑗的重视。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观察阎瑗的反应是否正常。 阎瑗立刻起身抓住张玲的胳膊说: “你千万别动。我委屈一点没事。只要你开心就好。更何况我把菜单报进去都半个小时了。他们能不做吗?你就安心的等着吃吧。” 这是一语双关。 表面上说点餐这件事。 实际上在说昨天早晨她被迫从李想的别墅搬出来这件事。 张玲如鲠在喉的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只能在外人看来,犹如情侣一般,含情脉脉的看着阎瑗。 阎瑗好像也非常享受她的这般温情的目光。 当服务生把刚把餐食上桌,坐立难安的小靳一口都没吃,匆忙起身向远一个男人而去。 阎瑗看到了这一切。 有些好奇的示意小靳的餐桌问: “玲玲,刚和你打招呼的那个职员家境是不是很好?” “不好呀!据我了解她父母就算是普通电子厂的工人而已。”张玲没有回头说完,感到有些疑惑道,“好端端的你干嘛问这?” 阎瑗听完连连摇头的说: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厉害了!刚上桌的食物一口都没吃就离开了。” “不可能吧。”张玲说着连忙回头看了过去,果真看到有服务生在收拾着餐桌,接着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说,“天呐,还真是!这个小靳在公司可是出名的节约小能手。” “装的!”阎瑗摆出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说,“我们单位原先那个财务平时就很节约。一双鞋穿脱色都舍不得扔,最后为男人挪用公款进去了。” “是吗?我以前可没听你说过。你们单位还有这种人。”张玲有些不高兴的说,“好呀,阎瑗,你变了。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都不和我分享。” 阎瑗身体不由的一哆嗦,脸上浮现出几分嫌弃说: “你少来!我以前说过的好吧。只是以前的你装高冷,压根没把我说的放在心上。” “对不起,我错了。”张玲伸手抓住阎瑗的手,像极了情侣表白,“从此,只要你说得八卦我保证当回事。” 阎瑗被抓的手,犹如触电了一般,连忙抽了回来。 紧接着就像是穿着单衣身处冰窖一般,双手摩擦着身体说: “张玲,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说的笑话向来都很冷。” “我是认真的!”张玲说。 “我还是给你说一个认真的吧。你看那边。”阎瑗的目光看向小靳与另一个男人消失的背影说,“你公司那个小职员的男朋友看着帅帅的,还有一点眼熟。有点像……” 张玲也顺着阎瑗目光看了过去。 可惜晚了一步。 她看到的只有男人的半个背影。 于是她带着几分好奇看向阎瑗问: “像谁?” 阎瑗摇头说: “像你高中同学。但我还真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要不你把你们高中电子版毕业照找出来我看看。” “算了,这不重要。”说话间,有服务生过来上菜,她接着说,“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阎瑗看到帅哥就迈不动腿的老毛病又犯了。 再三要求张玲把毕业照找出来。 张玲却装模作样像个大厨一般。 自顾自的开始介绍着今日的饭菜如何的好吃? 特别提起今天饭店大厨好像按照阎瑗的要求什么都没有放。 而阎瑗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更是当着服务生的面说着虎狼之词。 表达着她最近对男人的饥渴。 目的就是让张玲尽快妥协的交出毕业照。 张玲被阎瑗折磨的把手机直接递出去说: “好了,别说了。算我怕了你。你自己去找吧。” 张玲对那个高中没啥好感。 当初拍毕业照的时候故意缺席不在场。 所以象征意义的接受了当时班长群发的毕业照电子版而已。 不过,经过上次的李熙组织的同学聚会后。 张玲更是一气之下将电子版毕业照直接删除了。 不到百张照片的相册,阎瑗联系翻阅了三遍,没有找到需要的照片。 这才疑惑的开口问: “喂,这个相册最多的照片就是你我。毕业照是不是在其他相册?” 张玲这才恍然大悟的说: “哦,我想起来了。毕业照让我给删除了。” “你……”阎瑗生气的把手机直接丢进了张玲的怀里,“没有,你让我瞎找了几分钟。玩我呢?” 张玲笑着说: “天地良心啊!我哪敢?我说阎瑗,你自己说说,我若直接说没照片,你会相信吗?” “不会啊!”阎瑗想都没有想的说,接着解释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亲眼所见,一般都不会相信。” 张玲摊手微笑着说: “那不就得了!只有你亲自验证了过的答案才最印象深刻不是?” “你……算你狠!”阎瑗故意带着一点儿咬牙切齿说。 说完,气呼呼的看着张玲在吃饭。 阎瑗这才反应过来,再不动筷子,最喜欢吃的肉丸子…… 当她拿起筷子发现丸子已经屈指可数了。 赶忙用筷子打掉张玲刚夹起的肉丸,眼中透着凶光对张玲说: “喂,你好过分啊!一盘三十六个肉丸子。现在连三分之一都不到了。你怎么还跟我抢?” “抢着吃才香嘛!这可是你说的。难道你忘记了?” 张玲说完,继续夹着肉丸子吃。 阎瑗说: “你……” 大意了。 刚只顾着想帅哥了。 忘记了吃饭。 没错! 这句话确实是阎瑗在张玲家蹭饭时常说的。 首次有人把这句话用在她身上。 阎瑗心中五味杂陈。 当再次看到盘子里又少了一个丸子。 阎瑗慌了! 充分发挥无赖行为。 直接连同盘子端到自己的面前,一点儿都不顾及形象的吃着。 那感觉就像是要连同盘子一起吃了似的。 张玲看着阎瑗吃相顿时乐了。 能吃就说明阎瑗目前的心理状态很好。 那么她也就更放心了。 她还不忘劝说: “行了,行了,你慢点儿。剩下的都给你吃了。我不和你抢了行不?实在不行我在让大厨给你单独做一盘。” “不要!”阎瑗像个孩子一般含着一嘴食物说,“抢来的食物吃起了才香呢。” 这就像是阎瑗为什么会对小靳男朋友感兴趣了? 她同样觉得抢来的男人最是有滋味。 张玲又何尝不知道阎瑗的这点小心思呢? 说实话,她心中早已经猜到小靳的男朋友了。 但为了进一步确认一下。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觉得安全。 于是掏出随身带的笔记本电脑,利用技术手段调出了这里的监控。 当确定监控上的人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本想直接让阎瑗看电脑的。 但是阎瑗身后有人。 张玲不想让外人知道她入侵了这里的监控。 所以只能截屏通过电邮发给阎瑗。 在张玲装笔记本电脑的时候,阎瑗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哎呀,这个灭绝师太该不会又临时给我布置任务了吧。好烦人啊!我真的不想看手机。我亲爱的玲玲,你说我怎么办啊?” 阎瑗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儿,手机都不愿掏出来。 她听着阎瑗的抱怨,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或许不是呢?” 阎瑗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才动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想看看张玲在搞什么鬼? 当看到电子邮件来自张玲后说: “什么意思?我们面对面的坐着。有必要特意发邮件!” “有必要!”张玲肯定的回答。 阎瑗不可思议的砸吧嘴,看着张玲摇摇头继续说: “看来你这领导已经当习惯了。做什么都要发邮件。” 张玲欣然接受了这种说法笑道: “你看看邮件内容就知道了。” 当阎瑗看完邮件照片,面带几分喜悦说: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人。你快给我讲讲他是谁?以及你知道的所有联系方式都给我。” 张玲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她没有立刻回答阎瑗的话,端起眼前的水杯,喝了半杯水才说: “张宇!” “张宇?这个名字好熟悉!”阎瑗结合张玲刚才不悦神情,猛然想到说,“我想起来了。李熙同学聚会上,那个针对你最活跃的男人对吧。” “没错!”张玲肯定的说,接着目光严肃的问,“你现在还打算要这个男人的相关信息吗?” 张玲主要想看看在阎瑗心目中男人与她谁更重要? 阎瑗要是真朋友就该陪她一起唾弃这个男人。 尽量拒绝与这个男人在生活中有任何交集。 相交多年,她觉得阎瑗一定斩钉截铁的说“不要”的。 可是张玲想多了! 阎瑗面容中流露出几分嬉笑感说了一个“要”。 张玲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许多。 她将饭桌上剩余的半杯水彻底喝完。 “不好意思。你想要我也没有。”说完就缓缓站了起来,随手提起自己的包包看着阎瑗继续说,“我吃饱了。这顿饭说好的我请了。你继续,我有事就先走了。” 阎瑗看得出张玲因此不高兴了。 于是立刻站起来想要解释。 说要联系方式只是为了她张玲想办法惩罚张宇。 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男人。 但还是晚了一步。 阎瑗没有追过去。 知道张玲生气的时候解释再多都没用。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玲的背影消失。 等下次她消气了再解释。 第218章 嚣张男孩 张玲万万没想到阎瑗竟会这样! 可以为一个男人。 连她们多年的感情都不顾了。 这一点她非常生气。 枉费她还为了昨日的事情,为那薄情寡义之人牵肠挂肚。 人,总是自私的。 只因为阎瑗说了句她不爱听的。 她就立刻生气的否定了阎瑗整个人。 更是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绝不会原谅阎瑗。 生气归生气。 这些只不过是为了排解心中的不爽。 并不是真想与阎瑗彻底断绝关系。 张玲此刻的头脑还算清醒。 从刚才监控画面确定了小靳与张宇之间的关系。 结合王丽说过张宇与李熙是从属关系。 那么公司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多半都来自于李熙。 这个李熙还真是不死心! 以前看在李熙与李想是堂兄妹的份上不愿过多计较。 李熙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的挑战她的底线。 最不能容忍的是今早头条新闻也与李熙脱不了关系。 假如,李熙的小人行为一直都在针对她个人。 做到绝不祸不及家人。 张玲绝对不会产生想要反击的想法。 这种无底线的小人行为已然触碰了张玲的底线。 为了保护家人不再被无情牵连。 她必须让要让李熙知道她不是一块随意被人拿捏的橡皮泥。 记得,星爷的《九品芝麻官》里的一段包不同的台词是这样说的。 “这贪官要奸,这清官要更奸。要不然怎么对付得了那些坏人呢?” 所以张玲想要惩治像李熙这样的无底线的小人。 那么必须要先学会成为一个小人。 当然不是成为像李熙一样的无底线的小人,而是要成为专门惩治小人的善良小人。 请千万别误会这里的善良! 她的意思是在惩治小人的时候,绝对不能对小人善良手软。 否则,不但对不起被小人欺负的老实人,还会让聪明的小人认为你的小人只不过徒有其表。 聪明的小人一旦有了喘息的机会恢复过来。 一定会让你这个善良的小人万劫不复。 张玲不是一个傻子。 绝不做没能把小人惩治服帖了,最后再把自己给搭进去的傻瓜。 惩治李熙就要首先明白其喜好是什么? 从对方最在乎的地方下手才能事半功倍。 她知道在李熙的眼中最为重视的是声誉。 即使花钱制造出来的虚假声誉,也足够让李熙高兴上好几天。 所以才会无脑的因为风水大师事件蹲了监狱。 也许李熙真的知道害怕了! 寻找了一位军师出谋划策。 显然,李熙对这位军师是非常满意的。 在家族祭祀活动中多次一反常态的顺从了军师的意思。 那么张玲现在想要让李熙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能让李熙的军师一开始就看出她的敌意。 所以她决定先从打电话请李熙出来喝一杯茶开始。 目的当面进一步确定李熙是罪魁祸首。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起。 她就察觉到李熙的警觉性很高! 仿佛心虚的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对张玲意味着什么。 不管张玲如何善意邀请。 李熙都会警觉的表示要考虑考虑。 甚至她用屡试不爽的激将法都没有用。 说实话,李熙的改变确实让张玲震惊到了。 要知道搁在以前李熙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欺辱她的机会。 可见一个拥有脑子的小人是不好对付的。 回到办公室。 小靳像往常一样向她汇报完工作。 怀着几分忐忑不安的心情习惯性说了一句: “张副总,你若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先下去工作了。” 还没有得到张玲回应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她知道张玲与张宇之间的关系。 担忧张玲午饭的时候通过阎瑗知道了些什么。 毕竟,当时阎瑗在张玲没来之前见过她的男朋友张宇。 张玲对将要转身离去的小靳说: “等一下!” 小靳想起张宇的安抚。 说当时他们距离张玲那么远。 谅她也没有看清什么。 所以即便是遇到张玲的询问也要沉稳应对。 小靳止步,尽可能的像以前一样自然的回头说: “张副总,有事你请吩咐。” 张玲并没有如小靳想的一样,当面拆穿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是微笑着说: “小靳,你是不是谈了一个特有钱的男朋友?” “啊?” 小靳想不通张玲为何这么问? 张玲微笑着解释说: “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父母从小教育你不可以浪费,尤其是不能浪费粮食。中午见你与男朋友点了一桌子的菜没吃就走了。所以这才无所谓的选择浪费。” 小靳心想这下更完了! 因为她当初摸准张玲喜欢给勤俭节约的下属更多机会。 所以才在张玲面前千方百计的树立起如此形象。 只可惜当时只顾着帮张宇掩饰身份。 竟一时忘记了这一茬。 怎么办? 小靳机智的想起张玲需要一份新产品擦玻璃机的使用报告。 恰巧吃饭的时候碰见过承德地产管采购的汪总。 于是就以此为理由的向张玲解释说: “张副总你可能误会了。” “哦,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张玲倒是想看看小靳如何圆谎? “张副总,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为让擦玻璃机的产品使用报告更详细。决定利用吃饭时间请承德地产管采购的汪总帮忙。” “嗯嗯。” “当时我发现汪总临时有事要走。可他还没有答应我的请求。所以当时我才顾不得吃饭匆忙追了出去。” 小靳自认为这个理由绝对符合张玲的心意。 甚至都做好了接受张玲的夸赞。 而张玲却没有立刻做出回复。 利用眼睛余光看到她的面无表情。 尤其她的目光冷冽犹如审视灵魂一般。 这种被盯着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那感觉就像是办公室里充斥着阴冷寂静的感觉。 小靳已经开始担忧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 额头开始渐渐的渗出布满了沙粒般的汗水。 张玲感觉时机成熟成熟了。 她突然展开笑颜的说: “想必报告已经做好了?拿来,我看看。” 小靳放松了一丝心神面露难色的说: “张副总,你不是说这份报告后天下午才需要吗?更何况汪总的相关反馈今天下午才答应给我的。报告,我还没有做完啊!” 小靳听张宇说过他与汪总是特别要好的小学同学。 所以她觉得自己编的这些理由一定能够实现。 张玲故作冷漠的说: “慢了。明天一早就把报告交上来。” “啊?”小靳一脸惊讶的张大了嘴。 张玲自从来到集团上班。 一般都是宽限分配给下属的工作时间。 “怎么你有困难?”张玲问。 小靳看着张玲那绝不容有失的表情,不敢有任何怨言的摇头说: “没有。张副总,你放心!明日我一定准时把报告给你。” 小靳头一次遇到张玲把下属工作时间提前的情况。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下属得罪了她。 小靳大脑快速回忆着最近自己的言行。 看看有哪里得罪了张玲? 思索了一番依旧没有发现。 张玲没有再说话的低头开始忙着手头工作。 这令小靳一时间不知是去是留? 她每隔两三分钟就用余光瞥一眼小靳。 当看到小靳忐忑不安的样子。 她心中莫名的涌出一丝窃喜之感。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发现小靳竟然还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她。 然后,面带几分惊讶的对小靳意味深长的说: “你站在这里没走。是还有什么事情想说?” 她觉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煎熬。 但凡小靳聪明一点儿。 一定会知道这是她给的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没,没有!”小靳没有看出她的用意,一心只想逃离办公室的说,“张副总,我这就出去工作了。” 张玲看着小靳的背影摇摇头。 深刻觉得自己的做小人的资质还需要修炼啊! 本打算让小靳煎熬的站在办公桌前至少半个小时。 特别在看到小靳穿着高跟鞋,长期保持笔直的站姿时,痛苦的模样。 她还是心软了。 最终没能狠下心执行下去。 张玲认识到自己不足。 为了让小豆子的事情不再发生。 她必须想办法要让自己对李熙之类的小人足够心狠。 突然! 小豆子学校班主任老师的电话打了进来。 听着手机急促的来电铃音。 她仿佛已经猜到小豆子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完电话! 她后悔了对小靳的仁慈。 神色凝重的立刻冲出了办公室。 公司众多同事以为张玲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事。 好事之人一个个都试图向小靳打听着。 毕竟,小靳可是最后一个从张玲办公室出来的人。 一路上想着老师在电话里透露着信息。 她越发的心焦了! 听说小豆子与同学大打出手。 对方可是比小豆子高出一头的男孩子。 她非常担忧小豆子吃亏。 至于什么原因老师也没有提起。 对张玲来说,即便老师没说,她大概也是明白的。 无非就是因为今早看到的头条新闻。 张玲都开始后悔早晨听了父亲的建议。 执意容许小豆子去上学。 想到这里。 一向开车稳重的她首次主动闯了红灯。 还连续闯了三次。 只为尽早赶到学校看看小豆子的伤势。 当张玲一进老师办公室就有些发蒙了。 小豆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说男孩没有一点儿身为男孩子该有的模样。 除去有着爱说别人八卦的一张臭嘴。 甚至还有点嚣张的嘲笑着男孩是一个不敢碰的瓷娃娃。 碰一下就哭闹的没玩没了,真是丢人现眼。 男孩子母亲听着小豆子一番话语瞬间上头。 要不是班主任老师联合其他两位老师拦着。 小豆子必定会在男孩子母亲手里吃亏。 不知小豆子是不是真的害怕了? 在听到张玲到来的声音,小家伙就流着害怕的眼泪,大喊了一声“妈妈,我怕!” 当着所有人的面扑进了张玲的怀里。 许是男孩母亲看出张玲颇显身份的衣服。 竟暗地里开始指责自己的儿子给了她错误信息。 男孩母亲本想着以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想借着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 故意以小豆子是孤儿事实,想着用为难小豆子行为,从而寻找一点存在感。 许是像男孩母亲一般的人都会觉得没有父母的孩子没家教。 哪怕单亲父母家庭养育出来的孩子,在男孩母亲看来都不如她孩子有家教。 所以才试图以胡闹的方式把责任都推给小豆子。 张玲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拍拍小豆子的后背问: “孩子,别怕!妈妈来了。听说你和人打架了。快让妈妈看看你究竟伤在什么地方了?” 小豆子这才起身,仰头看着张玲说: “妈妈,我没事。” 张玲抬头看向壮实的男孩有点鼻青脸肿。 这惨烈的模样。 小豆子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没事? 她有点儿难以置信的说: “你没事!这怎么可能?” 没等小豆子开口回答,被揍的壮实男孩委屈的哭诉道: “阿姨,我可没有对你女儿动手,都是你女儿在打我。你女儿下手真黑!我好疼!” 张玲听到这里有些于心不忍。 她本想替小豆子说一句“对不起”。 不料,小豆子却抢先冲着男孩瞪了一眼,并恶狠狠的大喊了一声“活该”。 男孩母亲不愿意的对老师施压的说: “我说x老师,你听听,这哪里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悔改之心。” 张玲打心里也开始觉得这件事都是小豆子的问题。 她带着几分失望的看向孩子问: “小豆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动手打人是不对的。” 小豆子坚持为自己辩解道: “妈妈,你确实说过。可是他确实该打。” 张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双手捏拳。 感觉下一秒就会结实的一巴掌糊呼在小豆子的脸上。 幸亏一旁的老师提醒。 让本该冲动的张玲冷静下来,一手指着一旁的被打男孩问: “说说吧。你为何要说他该打?今儿要说不出让我信服的理由。那么妈妈就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小豆子从那严肃冷酷的目光里看出张玲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过,小家伙却一点儿都不心慌。 反而很有自信的向张玲解释说: “是他,课间休息的时候,故意从我与阿霜两人中间穿过,故意把阿霜的脚给踩肿了。” 老师俨然第一次听到小豆子的解释。 利用老师的威严询问男孩。 此刻的男孩却面带几分骄傲的欣然承认了。 小豆子则接着对张玲说: “妈妈常常教育我,做出错了事情必须道歉。” 在听到张玲点头“嗯”了一声,小豆子抬手指着男孩,面容气愤的说: “我让他必须向阿霜道歉。没想到他竟嚣张的说身为男子汉的他是高贵的。绝对不能向下贱的女人低下高贵的头颅。” 这是什么样的家庭传递给男孩的思想? 在场的张玲与所有老师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男孩的母亲。 第219章 我家王子 男孩的母亲眼中充满了诧异。 仿佛在说她是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教育孩子的。 所以男孩母亲压根没有感到自己有错。 几步上前,站在孩子一旁,颇为嚣张的说: “没错,我家王子绝对不能向下贱的女人道歉!” 男孩母亲的话更是刷新了在场所有女性的三观。 班主任老师苦笑着提醒道: “钟云妈,我必须提醒你一声,你也是女人。莫不是你也觉得自己下贱?” “是女人都没有我儿子高贵!”男孩母亲依旧倔强的强调道。 男孩这个时候摆出几分古代贵族的感觉说: “我渴了!” 此刻! 男孩母亲带着几分卑微之感,连忙从随身的包包里找出保温杯。 在男孩面前单膝跪地,把杯口凑近男孩嘴边,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说: “王子,小心烫,慢点喝!” 男孩这一套流程下来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了。 这哪里有一点儿母子关系的样子。 感觉这个母亲更像是男孩的专属仆人。 小豆子抬手指着钟云,带着几分嫌弃的说: “妈妈,你看到了吧。像他这种废物点心,他妈妈叫他一声王子,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王子了。在班里总是高傲的欺负女同学。” 钟云的母亲犹如护主的忠犬冲着小豆子大吼: “我家宝贝就是王子!你这下贱的女娃子敢对我家王子动手?我就……” 吓得小豆子立刻躲在张玲身后,颤颤巍巍的说着“害怕”。 张玲犀利的目光里带着冷冽瞪着钟云母亲说: “你说谁下贱?有本事再说一次!” 钟云母亲被张玲的目光给镇住了! 话说到一半,改口赔笑的说: “小豆子妈,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我下贱,是我下贱了。” 班主任老师看着钟云妈妈搞笑的模样。 忍不住的掩面偷偷在笑。 从班主任的态度,可以看出了钟云闹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班主任老师也对钟云的母亲很是头疼。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钟云母亲有了害怕的家长。 在班主任看来也着实解气。 钟云这个时候不高兴的大喊了一声“妈妈”。 可这一声“妈妈”没有丝毫敬重的感觉。 更多是的像古代贵族呵斥奴仆的感觉。 而钟云妈妈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时间不敢对张玲母女说什么。 只能转而对班主任老师充满怒意的说: “喂,你这老师怎么当的?我家王子被打了。现在对方家长也来了。你要不能处理,那我就只能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了。” 钟云妈妈觉得要尽快让班主任老师逼迫张玲做出赔偿。 因为感觉要再拖延下去,事情结果对他们不利。 “报警是吧!这个我也非常赞成。”张玲说话间,把手机拿了出来示意道,“钟云妈妈是吧。你看这个报警电话谁打呢?要不我们一起打吧。” 钟云妈妈看到张玲拨号完成,手指眼看就要按下拨通键。 显然,有些沉不住气的上前伸手拦了下来。 并同时向张玲赔笑脸说: “别介!小豆子妈妈,我看咱们还是别浪费国家公共资源了。咱们还是私了吧。” 钟云妈妈大概觉得自己特别的有社会地位。 惊动了警察就一定会引来新闻媒体。 不想让王子被一个下贱的女孩子暴打的消息给传播了出去。 那将必定会对王子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 钟云妈妈可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班主任老师更加有些佩服张玲。 竟然能够准确猜到钟云妈妈压根没有勇气去报警。 于是带着几分惊喜上前看向张玲询问道: “两位孩子的家长真打算私了吗?” 自己班的学生就因为普通打闹惊动了警察。 这就很显得作为老师的她非常无能。 班主任老师打内心也不希望报警处理。 “私了,私了,我们私了。”钟云妈妈连连点头说。 而张玲却故作执意的模样说: “不私了!” 班主任老师与钟云妈妈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 在她们看来私了对张玲母女最是有利。 张玲拒绝的完全没道理。 “我这个人最怕麻烦!担心私了之后会有人不服。然后再对我女儿做点什么怎么办?毕竟,我女儿可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柔,柔弱,我说阿姨,你是不是对柔弱有什么误解?”钟云一脸费解的看向张玲说,“你女儿小豆子把我打成这样,还能算柔弱?” 钟云说话间就开始展示着自己身上青紫伤痕。 让在场的所有的老师都赞同钟云的说法。 张玲略显尴尬的看向一旁的小豆子。 小豆子一脸苦笑的解释说: “妈妈,谁知他比女孩子还细皮嫩肉的?我保证对他真没用多大的力气。” 钟云妈妈有些不乐意了。 觉得小豆子的话就是在侮辱钟云。 于是喘着粗气,酝酿着怒意,在等待一个契机爆发。 张玲听完小豆子的解释,自知有些理亏,清清嗓子说: “那个……私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班主任老师在得到钟云妈妈的赞同后高兴的问: “小豆子妈妈,太好了!你有什么条件?只要合乎情理,我保证一定帮你促成。” 张玲看了一眼小豆子期待的目光说: “私了,无非就是商谈赔偿钟云的医药费罢了。” 班主任老师感觉小豆子妈妈太通情达理了。 于是激动的连连点头说: “没错没错!这的确是钟云妈妈的诉求。” 张玲看了一眼钟云这个孩子说: “这个医药费不管多少?我都可以出。” 钟云妈妈喜笑颜开的说: “真的!” 那感觉就像是已经见到了巨额的赔偿款似的。 张玲点头继续说: “不过,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我的条件还没有说呢。” “你说你说!” 钟云妈妈心想只要张玲答应给钱。 不管提出什么条件都好说。 张玲站在小豆子身旁,一手抚摸着小脑袋说: “我的孩子是为了好朋友阿霜出头的。这一点我非常欣赏。我为有这样的女儿感到骄傲。” 在场所有老师也向小豆子投来了赞誉的笑容。 甚至钟云的妈妈都在夸赞小豆子重情义。 不过,是不是真心就不重要了。 小豆子仿佛瞬间被幸福的感觉包裹着。 微笑着看向张玲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立刻一脸严肃的对钟云母子说: “我女儿说得对!孩子坐错了事情就应该道歉。想让我私了,对你做出赔偿,那必须要你儿子钟云先向阿霜道歉。” “妈妈,我怎么可能向贱女人道歉呢?绝不可能!”钟云炸毛的大喊。 在场所有老师用奇怪的目光都看向钟云妈妈。 想必是让钟云妈妈明白,她给钟云灌输的思想有问题。 钟云妈妈虽感受到了目光的灼热,听着儿子的话语有一丝不舒服。 但还是毫无作为的对张玲说: “我家王子说得对。绝对不能道歉。我们可以赔钱。赔钱总可以了吧。” “赔钱?”张玲冷笑了一声说,“赔钱都是次要的,但是道歉绝也不能少。我自是全力支持女儿,想为朋友阿霜要一个道歉。” 小豆子听着张玲的话语,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并同时叫了一声“妈妈”。 孩子之于母亲! 对孩子来说,无非在做一个决定时,能够得到母亲的全力支持。 哪怕只是一句口头上的支持。 便足够让你的孩子,在迷茫的时候,看到灯塔; 疲累无法走下去的时候,瞬间有了再次启程的气力; 甚至在消极与不幸的环境里,也能积极的面对,并感受到无尽的幸福。 钟云的母亲尝试性的问: “我就是不同意让我家王子道歉呢?” 张玲目光严肃的看向钟云母亲说: “否则,我宁可选择报警处理。但是请你记住报警绝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甚至还要请律师到法院起诉处理这件小事。” 报警处理周期都已经明显拉长了。 张玲竟还没打算在警察局顺利解决。 最终打算请律师上法院处理这种小事。 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钟云为何被打? 而钟云的母亲绝对不愿看到事情如此发展。 于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感觉看向张玲说: “班主任老师,麻烦你把哪位叫阿霜的孩子找来可好?我让王子道歉!” 班主任老师更加惊讶了! 向来都是钟云母亲嚣张。 第一次见到钟云母亲被张玲给拿捏的死死的。 说实话,班主任老师内心沉积许久的郁闷之气也终于消散了。 于是步履轻快的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准备寻一个学生立刻去找阿霜过来。 “老师,你等一下!” 班主任老师止步,回头疑惑的看向张玲说: “小豆子妈妈,你不会反悔了吧。” 张玲对班主任老师摇头,接着又看向小豆子问: “钟云同学踩阿霜的时候在什么地方?不可能在你老师办公室吧。” 小豆子也摇头说: “不是。是在教室里。” 钟云妈妈一看就不傻。 猜到张玲意图让王子去教室当众道歉。 所以立刻激动的说: “小豆子妈妈,你想干嘛?我已经做出了让步,你可别太过分!我家王子是有尊严的。” 钟云妈妈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 “有趣!”张玲冷哼一声接着说,“你家王子在伤害女同学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女同学的尊严?现在到了道歉的时候,你给我谈起了尊严!” 显然,钟云的妈妈本来就没打算让钟云真心道歉。 只不过想关起门来走一个过场而已。 现在被张玲给怼的无言语对了。 一双祈求的目光看向另一边的某一位老师。 有老师怜香惜玉了。 想要大事化小的跳出来说: “小豆子妈妈,我看……” 这个老师无非就想让张玲别咄咄逼人。 张玲又怎么会看不出其意图? 她毫不客气的怒怼道: “这位老师你也别看了。你要是替钟云同学道歉的话,我现在就走。” “我为何要替这孩子道歉?”老师辩解道。 “那请你闭嘴!别在这里给我慷他人之慨。” 张玲最是反感这种人。 没有体会过他人疾苦,还习惯性的替他人慷慨,从而满足让他们来充当好人的愿望。 跳出来的老师被张玲怼的,只能借口去上课,灰溜溜的溜了。 兴许另一个老师也非常反感这个老师。 所以故意冲着溜走老师的背影大喊: “xx老师,你记错了!今日已经没你的课了。” 钟云妈妈见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这么没了。 心疼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钟云。 钟云仿佛感受到了妈妈的用意。 用极其抗拒的语气大喊道: “妈妈,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钟云是绝对不会向下贱的女人道歉的。” 钟云妈妈彻底没招了。 她放低姿态的对张玲说: “小豆子妈妈,你看我替王子向那个阿霜同学道歉如何?” 钟云妈妈简直了! 这份对孩子的溺爱恐怕没谁了。 张玲看看小豆子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 “可以!但是道歉的时候,你的孩子钟云,必须要站在你身边。” 她对钟云这个孩子的引导教育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只希望钟云在看到自己的妈妈,在向一个小孩卑微的道歉时,能够触动钟云内心深处的那份善良。 假如,仍然无法激发钟云内心深处的那份善良。 只能说这个孩子彻底没救了! “好!我答应。” 钟云妈妈脸上竟露出一抹曙光般的笑容。 即使钟云有一点儿不情愿,也被她拽住去了教室。 班主任老师讲明了来意。 阿霜震惊的脸上洋溢着无限的喜悦。 更是有不少同学向阿霜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窃窃私语的说他们都想拥有像小豆子这样的好朋友。 尤其在接受来自钟云母亲的道歉。 阿霜更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没有来得及说原谅的话语,快步扑向小豆子。 两个小姑娘当着众多同学的面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阿霜更是表达了要与小豆子做一辈子好朋友的愿望。 这一刻! 小豆子感到她与阿霜之间关系得到了升华。 更多的同学都自发的为她们的友谊鼓掌。 听着阿霜感谢的话语,小家伙晶莹的双眼充满了幸福,一直看向站在一旁的张玲。 小家伙这是在无声的感谢张玲。 让她拥有了一位真挚的好友。 一声突兀的抱怨声打破了祥和的环境。 钟云窘迫的把母亲推开大喊: “滚开!你快给我滚开!我钟云可没有你这么丢人的妈妈。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原来钟云母亲表达了要带孩子去医院看伤。 可是钟云嫌弃母亲刚才的道歉让他丢人了。 有不少同学开始嘲笑他被小豆子打进了医院。 于是钟云为了男孩子的尊严。 倔强的说什么也不愿意跟着母亲一起去医院。 第220章 茶宠灵猴 张玲看着钟云直摇头。 这孩子没有体会到母亲执意为他的那份真心。 竟还有脸指责母亲? 她觉得钟云这辈子应该没救了。 但看钟云母亲那可怜的模样,张玲竟生不出一丝同情心。 无底线的溺爱,不但毁了孩子的一生,也同样毁了其后半生。 因为钟云是绝不可能懂得孝顺父母。 甚至还会把父母当成不断索取的资源。 待资源枯竭,父母对钟云来说就没用了。 这就像是无数个只知道吃资源的城市一样。 当年轻的人们在资源枯竭之后都会无情的逃离城市。 最后让原本繁华的城市变成空城。 不过,在看到小豆子与阿霜友谊更加深厚。 张玲也是高兴的! 无意中看到班主任老师在掩面偷笑。 仿佛长时间被钟云母亲欺负的那份压抑之感得到了完全释放。 更是主动凑到了张玲的耳边轻语了一声“谢谢”。 “谢我什么?”张玲故意带着几分好奇问。 班主任老师继续小声解释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的。现在很多孩子都娇生惯养,导致我们这些老师在面对学生家长时,越来越没了人权地位。” “哦。”张玲略带一丝不屑的说。 因为她上小学的时候可是见过老师暴打同学的画面。 一条如擀面杖一般粗的木质板凳腿都被打折了。 即使被打的学生家长来了,也会夸赞老师打得好! 说调皮的孩子只有被打才会乖乖学习,才会知道父母供他们上学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上初中的时候女老师被调皮学生气哭了。 有男老师为追求女老师,把调皮学生吊在门框上暴打屁股。 调皮同学牺牲了自己的屁股,帮男老师成功的追求到了女老师。 上高中时有女老师张口闭口的让学生摆正学习态度。 她所谓的上课就是抱着教科书一字不落的朗诵。 面对学生提出的问题,只说答案,从不说过程。 有学生对老师上课的态度提出质疑。 说老师你辛苦了! 上课你坐着就好,我们自己看书自学就好; 讲试卷你也不用费劲,为我们读标题答案了,直接把标准答案甩给我们就好,我们小学毕业了,识字! 结果女老师则霸气的,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赏了质疑同学,几个耳光。 …… 这才过去几年? 她确实不太愿意相信班主任老师说的事实。 班主任老师长叹一口气说: “前两天,我有一个同事因为怀孕,上班的时候易饿。所以平时上班喜欢带一些零食吃。” “怀孕嘛!这很正常。” “只因为同事凑巧遇到一个大胆的学生。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肚子饿,看到了就问同事要吃。同事也不好直接拒绝,随手给了一个小蛋糕就出事了。” “这能出什么事?” “学生母亲发现之后,说学生吃了小蛋糕,导致血糖太高影响健康。还特意请了一下午的假,去医院给学生做了全身检查。” “什么!还有这么奇葩的学生家长?不就一块小蛋糕嘛!” “唉,谁说不是呢?我那个同事怀孕都五六个月了。” 张玲先观察的看了看班主任老师。 本以为是说老师她自己的事情。 发现班主任老师没有怀孕的迹象就排除了。 于是看了一眼讲台“哦”了一声。 她深感那个怀孕女老师的不容易。 “不但搭上了学生在医院的检查费。还被孩子的母亲要求必须在非上班时间给那个学生补课。” “天呐,这个家长还能再离谱一点儿不?还让一个孕妇加班补课。” “是离谱!” “那个老师为何不直接拒绝呢?” “不敢啊!那家长威胁说,老师要不满足她的要求,就会去找学校,找教育局。一定要闹着让老师没了工作。那个老师为了生活不想失业。” 张玲听着班主任老师的话,有些哽咽的只“哦”了一声。 班主任老师带着几分神伤的接着说: “结果,结果我那个同事给学生补课结束,回家的途中发生了意外流产了。唉,这都是随手一个小蛋糕惹的祸啊!” 听着班主任老师的讲述。 简直有些震碎了张玲的三观。 更为那个怀孕的老师感到可惜。 张玲本以为今天遇到的钟云母亲算是奇葩了。 不曾想还有更奇葩的! 她真有点儿想不通为何奇葩的父母会这么多? 也许正如班主任老师无奈的吐槽说,如今的老师在家长面前没了人权地位。 但在张玲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天道轮回。 以前,给老师的地位权利实在太高,导致让很多老师飘了,忘记了自己身为老师的职责; 现在,把老师地位权利削减的太狠,导致让很多老师沉了,只是单纯的把老师当成了赚钱的职业。 像检查学生作业,为学生答疑解惑等原本属于老师的职责,很多老师都一股脑的推给了学生家长。 说到这里。 所以张玲对班主任老师讲述的故事仍然存怀疑的态度! 怀疑这只不过是愿意让张玲听到的一个纯粹的故事。 班主任老师被张玲所表现的能力震撼。 目的是为了没能一开始帮她说话寻找一个推脱的理由。 张玲自始至终都不喜这样。 她可不像那些奇葩家长一样无聊。 不过,班主任老师说的故事还是值得关注的。 假如,这是真事。 那么这个老师绝对算是为数不多的好老师。 这样的好老师不多了。 是该受到更多人的尊敬与爱戴。 假如,这是假的。 那么很好的证明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成功的企业家会讲故事。 成功的老师同样是讲故事的大家。 就像张玲高中那个习惯在上课时间给学生讲故事扯闲篇的老师。 任职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身兼数职(包括办公室主任)。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出自唐代韩愈《师说》) 这样的老师要是把“传道受业解惑”放在首位。 他追求升职加薪倒也没啥。 人性的自私谁都可以理解。 但是有老师眼中的学渣真心想要好好学习了。 寻找这个老师帮忙。 而这个这个一心只想升职的老师却无情的拒绝提供帮助。 更过分还用极具特色的方式嘲讽了一个想要进步的学渣。 显然,讲故事扯闲篇的老师目的不在此。 他的目的就是单纯的升职加薪! 所以眼前的班主任老师也不排除同样有只想升职加薪的目的。 小豆子的事情算是基本处理完。 双方商定了五千块赔偿。 张玲没有过多考虑的直接甩给钟云妈妈。 张玲与钟云母亲一起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一路上一直没话。 张玲本想着就此不见。 钟云母亲却叫住张玲说: “小豆子妈妈,你有时间吗?” 张玲深感疑惑的回头看着问: “有事?” 钟云母亲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路口说: “我记得那边路口有个茶馆,方便一起喝一杯茶吗?” 张玲习惯性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时间还早! 她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工作上的短信电话,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答应了。 茶馆! 张玲看着服务生倒完茶水就转身离去的背影说: “说吧,你想对我说什么?” “谢谢!”钟云母亲有些突兀的开口说。 张玲装作不懂了的问: “谢我什么?” “我理解你在学校要求让我家王子道歉的用意。所以我心里清楚你是一个好人……” “等等!”张玲开口打断对方接着说,“进来之前,我已经说过。我们只是单纯的喝一杯茶休息休息。那件事已经过去。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提。” 张玲听着钟云母亲的话有些味道不对。 当有人给你发好人卡时,必定会有事相求。 她想起前不久多管老周老刘的闲事。 引来了不少麻烦。 实在不愿意搅和到其他麻烦中。 “不提,不提,那就不提。”钟云母亲还有些不甘心的说,“不过,我瞧着小豆子妈妈有点儿眼熟。” 钟云母亲哪里是眼熟? 那是本来就认识张玲。 只不过高中时期与张玲在不同的班级上学。 与张宇是初中同学。 今日闹出这种事情,实际上是早有预谋的。 张玲警觉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 “眼熟?很正常!也许是上次在亲子运动会上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钟云妈妈摇摇头说: “不是,你错了。上次学校的亲子运动会我没有参加。是我家那口子陪王子参加的。” 张玲听到这里已经大概猜到对方意思了。 无非是通过其他途径见过她。 这个途径很可能就是今日手机推送的头条新闻。 于是她尽力压制着慌乱的心试探的问: “那么你怎么会对我眼熟呢?这不太可能吧。” 钟云妈妈微笑中充满了自信的说: “我看你就很像今日头条新闻上说的女主角张副总。” “什么新闻?”张玲故意装糊涂的说。 目的就是表现出自己与头条新闻没有任何关系的样子。 从而让这个女人失去探索下去的兴趣。 谁料? 钟云妈妈很是热心的,在手机上找到着新闻。 许久! 没有找到任何相关信息,有些费解的挠头说: “不对啊!新闻怎么这么快就找不到了?就算热度有所下降,也不至于找不到啊!” 张玲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看来陈剑不是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 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还挺强。 她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想着有机会为了小豆子要请陈剑吃一顿饭。 不过,当下还要处理钟云妈妈这个潜在危机。 她更加镇定的笑了一声看向对方说: “别找了!我想你一定是记错了。” 张玲本意就是想用曼德拉效应来干扰对方。 预防对方利用钟云把头条新闻的事情传播进校园。 “记错了?不可能!你要是说三天前的事情,我倒是有可能记错。可那条新闻是我今早才看到的。绝不可能记错!” 只要对方不是那种过目不忘的天才。 那么张玲就有办法让对方怀疑自己。 所以她故意诱导的问: “你对自己的记忆就那么自信?” “当然!” 张玲暂时没有说话。 自然的伸手把桌上摆放着的四只茶宠灵猴随便拿了一只在手里。 然后,微微一笑的开口继续说: “你既然这么自信。那么请你猜猜我手里拿着的茶宠灵猴是什么姿态?” 钟云母亲被突兀的问题给问蒙了。 看了看剩余的三只枣红色皮毛的灵猴: 一只胸前抱拳像个长者憨笑着,一只有点儿害羞双手摸着脸笑着,一只像是做了坏事似的双手捂住坏笑着。 那么第四只灵猴一定也是笑脸。 只是确实没太注意灵猴的姿态。 于是聪明的想要转头看向周围的茶桌摆设寻求答案。 但太不凑巧的是周围茶桌上的茶宠有貔貅,弥勒佛,小猪等。 可就是没看到有灵猴的。 低头沉默了良久! 终于带着几分惭愧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张玲说: “不好意思!我确实不知道你手里的灵猴是什么姿态?” 张玲再次微笑着把手里捏着的灵猴放回原处。 “茶桌上的这些东西,摆在我们面前的时间,一定比你看一篇头条新闻久。” 钟云妈妈明显不自信了。 于是不得不承认的说: “确实!我看头条新闻的时间没有超过两分钟。我们坐在茶桌前至少有了一刻钟了。” 这就是张玲想要的结果。 她示意茶宠灵猴继续引导说: “看吧,你还是无法准确记得这只灵猴是双手捂眼的姿态。那么你怎么敢说自己绝对记清了一早看的头条新闻呢?” 钟云妈妈眼中充满了不甘,看着张玲说到的灵猴。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得不信。 张玲说得对,她也许真的记错了。 于是钟云母亲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说: “好吧。也许你说的对。我确实记错了。” 张玲觉得自己最终目的已经达成。 不由的脸上洋溢出一丝笑容。 不过,钟云母亲停顿了好一会儿。 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看手机信息。 竟又看着张玲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小豆子妈妈,头条新闻我也许是记错了。但是李熙托我给你带一句话。我应该不可能再记错了。” 说着,把与李熙之间的聊天记录摆在了张玲面前。 张玲清楚的看到聊天记录,赫然出现了偷拍她的照片。 备注李熙的人发来最后2条信息。 “张玲,别紧张!我李熙就算在混蛋。也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什么。” “对了,你面前的钟太太可是我最好的闺蜜。你可千万不要为难她哦。我们的事情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第221章 这是捧杀 第一条信息。 李熙表达了她从来没有做出伤害小豆子的事情。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张玲至少能够感受到李熙还存有一丝良善。 第二条信息。 李想表达了她与面前的所谓钟太太是最好的闺蜜。 这个张玲表示有点儿怀疑。 要知道想当初李熙也同样介绍王丽是她最好的闺蜜。 最后还不是说舍弃就舍弃了。 貌似李熙口中的最好的闺蜜就是最佳炮灰的代名词。 钟太太见张玲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 伸手连忙将她的手机拿了回去。 接着又有些迫不及待的解释道: “别误会!我与李熙的关系,本质上与你的关系一样,同样都是高中校友。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我可没有一点儿参与的兴趣。” “我知道。”张玲淡然一笑的说。 关于校友的事情她才知道。 不过,她对高中没啥感情。 自然对校友这种关系也看得很淡。 钟太太有一点点小失落。 她的示好并没有引起张玲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看到小豆子乖巧懂事。 对张玲教育孩子的方式有着浓厚的兴趣。 试图向张玲取经。 “张玲,你的女儿看起来很懂事乖巧!我看了都很是喜欢。” 张玲看着钟太太的脸上洋溢着羡慕的笑容。 那种喜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要把小豆子据为己有。 这是小豆子带给她的幸福!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玲问。 这种话听着是有幸福的感觉。 但是同样也伴随着危机感。 毕竟,和李熙相识的人,她不得不提防。 钟太太听出了张玲的顾虑。 换做是她,要是遇到相同的情况,说出相同的话,也一定会有所紧张。 所以她微笑着对张玲说: “我也没特别的意思。只是想与你聊聊养育孩子的心得感悟。” 张玲听到钟太太的话语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为了不使氛围太过于尴尬。 试图解释一下她的笑声。 “别误会!我只是……” 而看钟太太满脸透着无所谓,感觉钟云就不是她的孩子一般。 也同样随着张玲笑出声的说: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在笑什么。你信吗?王子不是我亲生的。所以我才会极尽宠溺那个孩子。目的就是要报复我的老公。” “啊?” 张玲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极尽宠溺不是自己的孩子。 这种报复的方式绝对独特!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吧。” 从钟太太的眼神中看出,仿佛迫切希望她肯定的回答。 但她向来反感与自己没关系的八卦。 于是微微摇头否定的说: “不好意思。我对此并没有兴趣。” 钟太太听到张玲的回答。 起初,表情略显得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沉思了一小会儿。 仿佛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猛然间又抬头坚定的看向张玲说: “相信你一定会认为我有病。是一个不可理喻,丧心病狂的女人。” “呃……” 虽然这确实说出了张玲心中所想。 但是张玲还真的不愿意当面承认。 主要是不想无辜伤害一个路人。 她生活里有李熙这么一个绊脚石就已经足够头疼了。 不想再为自己增加一块绊脚石。 钟太太噗嗤也笑出了声。 那笑声听着有一丝丝瘆人。 “没错!我确实有病。”钟太太的目光里透着无尽的凶狠说,“我的病都是我老公造成的。” “你老公造成的?” 承认自己有病需要很大的勇气。 这一点张玲还是佩服钟太太的。 此刻,张玲有了一丝兴趣想知道钟太太的老公是怎么让她病了? “我在医院生孩子时难产。那个混蛋迟迟不见来医院。我的亲生骨肉刚出生就夭折了。” “你……没有搞错吧。” 张玲明显感觉钟太太有点儿精神不正常。 所以有一丝怀疑这些是她臆想出来的。 钟太太没有立刻反驳。 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张玲。 示意让她看看。 钟太太在张玲看文件的时间解释说说: “这有三份报告就足以证明我没有搞错。一份能证明孩子是孩子他爸的,一份能证明孩子不是我亲生,还有一份我的孩子早在出生那一天已经死亡的通知单。” 话音刚落,钟太太就哽咽的流下了泪水。 张玲低头查看了三份报告文件确实是正规机构开出来的。 她面带几分怜悯本想开口安慰道: “钟太太……” 显然,张玲此刻所表现出的情绪是钟太太喜闻乐见的。 所以迫不及待的打断张玲继续说: “别说话,我不要安慰……” 说着,在看到张玲摇头,钟太太就深感疑惑,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玲收敛了想要安慰对方的心思。 看着钟太太解释道: “你错了!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毕竟,你我第一次见面。显然没有熟络到倾诉彼此秘密的地步。” 她发现了钟太太有三个不合理的言行。 首先,按照班主任老师的介绍。 这个女人就是毫无底线宠溺孩子母亲。 可实际上钟太太却在处理两个孩子的事情上很好说话。 处理完孩子的事情,对方又主动示好,要求一起喝杯茶。 当得知钟太太与李熙认识。 本来看着第二个不合理的地方,也因此勉强能够说得通。 钟太太无非受到李熙唆使对她不利。 可是张玲到目前为止没有看到钟太太的敌意。 钟太太仿佛对她产生了无比的信任。 竟毫无顾忌的说着一些本该不能与外人说的家丑。 这便是第三个不合理的地方。 “一见钟情的感觉!对,在我看到你的一瞬间就对你很是信任。所以我才会无法控制的说这些。”说着,钟太太有些伤心失望,“张玲,你是不愿意听我说这些吗?” 钟太太接着长叹了一口气的低下头。 隐约听到阵阵抽噎哭泣声。 口中像蚊子一般自卑的说她此生命太苦。 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苦楚。 话里话外都试图道德绑架张玲不把她当朋友。 许是同样都是女人的缘故。 张玲连忙改口解释说: “钟太太,你别这样。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放心,我愿意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钟太太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说: “真的吗?” “嗯嗯!”张玲点点头。 钟太太仿佛和她更熟络了一般,双手捧起她的手,微笑着亲吻她的手背说: “张玲,你真好!” 这种亲吻礼。 感觉就像是某宗教信徒把张玲当成了神明使者。 并虔诚的向神明使者表达着自己对神明的信奉。 张玲越发觉得钟太太的感情表达更加刻意。 刻意到让她极度不舒服。 但此刻的她非常好奇。 想要看看钟太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于是强忍着不舒服,微笑着对钟太太说: “我想知道你说自己病了。那么这三份报告与你的病有什么联系?” 钟太太感觉张玲再次进入了她的节奏。 于是继续声泪俱下的讲述着自己的悲惨经历。 钟太太说根据她的调查发现,钟先生为了让他与小三的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钟家财产。 于是花钱买通妇科医院的医生,将她刚出生的孩子直接宣判了死亡。 接着把他与小三的孩子带进产房冒充是她的孩子。 钟太太也不算太傻! 无意中听到产房小护士闲聊说起,钟云一点儿都不像刚出生的婴儿。 当时又加上护士长蹩脚的解释,怀疑的种子便就此埋下。 出院后她私下里多方查阅了资料,越发笃定小护士的闲聊是真的。 幸好! 当今亲子鉴定技术早已经成熟。 在得到与钟云不是母子关系后她差点当场奔溃。 张玲听到这里不禁对钟太太经历生出了怜悯的泪水。 钟太太看到后有些情绪激动道: “张玲,你这是在怜悯我吗?请收起你的怜悯,我不需要。” 这有些冲的话语着实噎人。 但细细回想又在情理之中。 假如是她,恐怕也极度抗拒别人的怜悯。 那这么看来她们在性格方面确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张玲自然抽取一片抽纸擦拭掉怜悯的泪水。 然后带着几分歉意对钟太太说了句“抱歉”。 钟太太的脸部肌肉这才释然放松开来。 张玲这才开口问: “那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既然已经得知还是不是你亲生的。那么你为何还会选择当孩子的妈妈呢?” 一般女人的思维都会选择弃养孩子。 就算继续抚养,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办法,去折磨孩子,发泄心中的怒气。 可她看钟太太的行为对钟云真的很是溺爱啊! 这就非常反常了。 “报复!”钟太太近乎咬牙切齿的说。 “报复?”张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钟太太面带阴冷诡异的笑容看向张玲继续说: “对,就是报复!张玲,你是不是看不懂我是怎么报复的了吧。” 张玲明显感受到对方的笑容中竟还带着几分得意之感。 也许觉得像张玲这么聪明的女性都看不出的报复。 那么她钟太太的报复就算是顶级的报复了。 “嗯!”张玲暂时性不得不承认的点点头。 钟太太笑容中的得意之感更加强烈。 甚至有几分为自己的绝世布局感到自豪。 “我要用极具残忍的方式,把他钟家的孩子养成十足的废物逆子。最后让我的老公彻底的断子绝孙。如果可以的话……” 钟太太暂时停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就算钟太太不说,张玲也猜到没说出的话,一定比断子绝孙更加阴毒。 张玲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麻痹出轨的钟先生与小三。 让他们认为钟太太就是一个蠢货! 竟傻傻把别人的孩子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抚养。 殊不知钟太太就是想用溺爱的方式把钟云养废。 要知道把一个孩子培养成一个人才很难。 但是要把一个孩子养废就很简单。 他们设计让钟太太没了亲生骨肉。 那么钟太太就要毁了孩子一生。 然后再设计让毁掉孩子去折磨钟先生与小三。 也许在看到他们三人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 这样才能慰藉钟太太死去的无辜婴孩。 钟太太说到这里。 张玲终于对钟太太的真实目的彻底明朗。 这是捧杀! 钟太太表面上看是把钟云当成了亲生的在抚养。 实际上就是想把钟云养废了。 孩子懂什么呢? 一般孩子是完全分不清好坏的。 谁要是对他好,他就认为对方好。 更何况钟太太可是法律与名誉上的母亲。 不管钟云闯了什么祸事? 钟太太都会无条件的维护钟云。 那么钟云就一定把钟太太当成亲妈。 即便孩子的亲生父母意识到问题严重。 到时候就算是想要挽回拯救钟云。 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张玲突然想起当初漆雕哲也曾用过类似套路。 鼓励让那个优雅男孩制造爆炸。 最终酿成了一起搭上性命的爆炸惨案。 牵扯了不少无辜之人的生命与财产。 不用说,漆雕哲与眼前的钟太太绝对是一路人。 许是因为漆雕哲的原因。 此刻的张玲对钟太太充满的厌烦之感。 所以一声“够了”打断了钟太太得意的叙述。 惩治坏人可以。 但是他们都喜欢把更多的无辜之人牵扯进去。 这一点儿就让张玲无法忍受了。 钟先生就算出轨有错。 可是钟云一个孩子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为了钟太太的复仇计划搭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钟太太收敛得意的笑容,带着几分疑惑的看向张玲问: “怎么了?” 张玲一刻都不愿意待在这里了。 她站起来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对钟太太说: “这茶已经喝完。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 钟太太像是从来没有今日如此痛快过。 也立刻起身,眼中充满了不舍说: “张玲,今日有幸遇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既然你有工作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那么咱们有空再聚在一起聊如何?” 张玲打心里真想直接拒接钟太太。 但是心中有些担忧如此会得罪钟太太。 到时候钟太太再照葫芦画瓢,做出危害小豆子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所以张玲只能尽可能自然的笑着回答说: “好好!我这个人习惯了亲兄弟明算账。这次茶钱我们还是aa吧。” 说着,张玲临走前掏出五百块现金放在了桌子上。 没等钟太太拒绝,张玲的背影便很快消失。 此刻。 上官傲雪坐在张玲之前的位置上,瞥了一眼桌上的现金笑了。 钟太太也看了一眼现金疑惑的说: “我已经成功的与张玲成为了朋友。刚才我们还约定了下次再约。可我不明白你究竟在笑什么?” 上官傲雪带着几分嫌弃,兰花指捏着纸币,放在钟太太面前解释说: “你成功了吗?不,钟太太你失败了!这留下来的五百块钱就是你失败的最好证明。” 第222章 这是小事 张玲离开茶馆。 一阵清风仿佛吹走了她身上所有的阴霾尘埃。 她恐怕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钟太太了。 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人以群分。 果然能与李熙在一起厮混的女人都不是善茬。 猛然间,她又想到了漆雕哲。 有了想撮合漆雕哲与钟太太在一起的想法。 觉得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必定会有相见恨晚之感。 说实话,这人有时候就是不禁念叨。 张玲走进集团办公大楼的门。 她就看到漆雕哲迎面而来。 “张玲,你让我等的好苦!你这是去哪里了?” 张玲嫌弃的示意让漆雕哲保持距离。 然后,一脸不悦的说: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我说喂,你前不久不是说要离开吴川,从此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这怎么还没有走?” 漆雕哲舔着脸笑嘻嘻的解释说: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这才几天没见。我就听说有人跳出来找你麻烦了。所以我才决定留下来,甘愿做你背后那个默默付出的男人,帮你打理那些麻烦事。” 许是漆雕哲就是故意的大声说话。 有路过的女同事听到“甘愿做你背后那个默默付出的男人”,故意如鹦鹉学舌一般酥麻的也大声说了一遍。 接着又抱怨的说: “天呐,我怎么就遇不到像漆大师这般的好男人呢?真的好羡慕张副总啊!” 张玲听到同事的抱怨声。 她板着脸一把抓住漆雕哲的手腕。 漆雕哲满心欢喜的以为张玲确实对他旧情未了。 刚想接着对张玲表达他的爱意。 令漆雕哲意外的发现他被拉扯到那个女同事的面前。 张玲严肃认真的对那个女同事说: “你现在遇到了!” 那个女同事被张玲瞬间整懵了! 于是有些慌神的张大了嘴“啊”了一声。 当听到周围有其他同事的嘲笑声。 那个女同事这才回过神的说: “张副总,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下属与上级抢男人,简直就是找死。 张玲随意丢一双小鞋过来就能让她无法待下去。 女同事可不想因此丢了工作。 所以想着必须要向张玲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张玲微微一笑的继续说: “放心,我的意图绝对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啊!” 那个同事更加惊讶的先看向张玲。 接着又有几分激动的看看一旁的漆雕哲。 漆雕哲刚想开口质问张玲什么意思? 张玲接着之前的话茬对那个女同事说: “不过,我可以制造机会让你们遇到一起。至于你能否把他永远留在你的身边?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漆雕哲听到这里心里乐了。 心想张玲这么说就是在考验他。 那么他只要通过张玲的考验。 他觉得自己与张玲一定能够恢复到高中时期的关系。 想到这里。 漆雕哲意欲向张玲表明自己的决心。 不料,那个女同事听完张玲的话,激动的当着众多同事的面,直接扑进了漆雕哲的怀里。 这显然比漆雕哲更加高兴! 小鸟依人的紧紧抱着漆雕哲,口中还不断的表达着爱意。 说只要漆雕哲不接受那个女同事的爱意。 那个女同事就说什么也不会放开漆雕哲。 那感觉就是一定要把漆雕哲留在身边。 而漆雕哲挣扎着只想要对张玲解释被误会了。 漆雕哲没有不高兴的想着质问张玲把他当成了什么? 这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她的私人物品。 也许他并不是不想质问。 很可能非常愿意让她把他当成私人物品。 他觉得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当他发现张玲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 无奈的又看着怀中暂时摆脱不了的女同事。 这才意识到他反被趁虚而入了。 张玲也着实没想到女同事如此大胆。 不过,能够轻易的摆脱漆雕哲也是好的。 至于那个女同事能不能让漆雕哲接受她? 这就不是张玲关心的事情了。 话是这么说。 张玲也确实不愿意关心任何关于漆雕哲的事情。 但同在屋檐下工作又怎么能屏蔽掉一切呢? 像漆雕哲这种名人的行为,更是能够引起普通职员的关注。 同事之间传播的频率高了。 即便张玲非常不愿意关注,也架不住各种吃瓜群众的吐槽,被她给无意中听见了。 下班离去前。 她竟听到传言说漆雕哲接受了那个女同事。 按理说这个消息是她愿意听到的。 这就意味着漆雕哲从此不再纠缠她了。 而她就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在漆雕哲回来之后不止一次说过。 这个混蛋永远都别出现在她的面前才好。 可当这句话真到应验的时候内心竟有一点难受。 话,往往可以说的非常潇洒。 但要真正意义上说到做到就很难。 毕竟,漆雕哲可是她朝思暮想守望了无数个岁月的男人。 也是令她的青春期变得绚烂多彩的男人。 更是演变成这辈子最讨厌痛恨的男人。 若没有爱过就没有资格谈恨。 对! 她承认自己确实爱过漆雕哲。 甚至到现在她的心中仍然有他的一点位置。 但也仅仅是有一点位置! 她是这么不断的暗示着自己。 试图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的情绪去接小豆子回家。 说实话,着实有点担忧再被李想看出了她异常。 她猛然摇头,将慢下了的脚步重新提速。 刚走出办公大楼就看到漆雕哲手捧黄玫瑰走了过来。 她有些恍惚。 要不是一眼扫过她便已经数出来有15朵花。 她又知道15朵黄玫瑰,代表我对你感到歉意。 同时环视周围,没看到那个女同事。 他最终拦在了她的面前。 这才确认漆雕哲的目标是她。 有趣! 她故意装糊涂的带着几分疑惑道: “漆大师,好端端的手捧玫瑰花想干嘛?” 漆雕哲却展露出潇洒的笑容说: “别紧张。为了你的良苦用心。我决定接受成静了。所以我想邀请你坐下来一起吃顿便饭。” “什么?成静!”张玲有点蒙圈。 漆雕哲手捧道歉寓意的玫瑰花。 来邀请她这个“红娘”一起吃顿感谢意义的饭。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了。 成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开口说: “张副总,好巧!” 她有点惊吓的循声望去。 恰巧,亲眼见证漆雕哲把手中的玫瑰送给了成静。 “成静,对不起,我来晚了。这些年都是我的错!没能早早回国遇见你。但接下来的日子,我定会全心全意的去爱你。” 成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接过漆雕哲的玫瑰花。 没有立刻回复漆雕哲的话。 反而看向一旁的张玲微微一笑。 像是在炫耀! 这令张玲心中泛起一阵酸意。 成静示意让他看向一旁站着的张玲开口说: “漆雕哲,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我可是有见证人的。你别想骗我,到时候我定会求张副总替我做主的。” “做主?”张玲更加疑惑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他们二人感情的见证人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向成静说: “放心!我漆雕哲只要是在张玲面前说过的话就绝对会说到做到。” 你们谈情说爱干嘛要扯上她? 张玲非常不悦的想要拒绝道: “你们……” 成静仿佛猜到张玲接下来要拒绝。 于是有几分像是小豆子一般,抱着张玲的胳膊撒娇的说: “张副总,不,你是我亲姐姐。姐姐,你听到了吧。要不是你牵线搭桥,我们也绝不会在一起。我成静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打拼。只有姐姐你对我最好了!” “姐姐?” 张玲忍不住的笑了。 成静厉害了。 这个关系拉扯的也太丝滑了。 她莫名的就多了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成静暂时忽略了张玲的现在的表情。 只顾着按照之前的逻辑继续说: “姐姐你好心送来我一个男朋友就是我成静最信任的人。求你来见证一下我们往后的感情。这点小小的要求,你不会拒绝吧。” 张玲更是被成静丝滑的逻辑给征服了。 她送出去一个男朋友,还必须要费心的管售后。 她真的很想直接拒绝。 并毫不留情的怼到成静的脸上臭骂对方的得寸进尺。 但是漆雕哲的一句话“你在怕什么”就改变了她的本意。 “好笑!我干嘛要怕?”张玲算是赌气的又看向身旁的成静说,“好,不就是见证你们的往后的感情嘛。这是小事。我应下了。” 成静听到后像小猫咪一般,用脸蹭着张玲的肩膀笑着说: “姐姐,有你真好!” 漆雕哲在一旁洋溢着得逞的笑容问: “玲……张玲,说好的一起吃顿便饭的,时候不早了,我们一起走吧。” 张玲被一旁的成静搞得昏了头。 下意识的“嗯”了一声,便跟随着漆雕哲走着。 当站在他的车前时,张玲这才反应过来。 把自来熟粘着她的成静推开,并拆穿漆雕哲诓骗她去吃饭的阴谋。 一脸不悦的转身迅速离开。 当时的漆雕哲没有为此狡辩。 一旁的成静见张玲怒而离去,自我反省着哪里惹到了张玲? 更是碎碎念的担忧张玲会因此拒绝见证他们的感情。 反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宽慰一旁的成静说: “别自责了!你没有做错什么。只要她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没有答应的过的事情,即使别人如何强求,她都不会给半点面子。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成静复述着漆雕哲的话语。 明显感觉漆雕哲没有说实话。 当时他答应要与她试着相处相处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必须条件。 那就是以张玲是他们的红娘为理由。 请求让张玲见证他们往后的感情。 成静不傻! 因为这句话感觉出漆雕哲的理由不单纯。 漆雕哲答应成静的目的确实不单纯。 他多次得不到张玲的原谅。 所以才想通过他与成静谈情说爱来刺激张玲。 但凡张玲对他还有一丝爱意。 那么只有这样才能把张玲内心深处对他的那份爱给彻底激发出来。 让张玲做了他们的见证人。 那么今后他便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携带成静,出现在张玲的面前。 所以他才一点儿都不担忧错失了这次吃饭的机会。 漆雕哲看到张玲的背影彻底消失了。 他这才察觉到一旁成静的情绪不对劲儿。 为了能够彻底安抚成静。 他还是决定高调的带着成静向答应好的餐厅走去。 片刻! 张玲的车上。 安静下来的她,这才缓过味来。 她隐隐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漆雕哲挖好的坑里。 至于漆雕哲究竟会有什么阴谋算计。 她竟一时间想不明白。 因为她可不是什么情场老手。 对男女之间谈情说爱的高深套路并不知道。 在一个等待红绿灯的路口。 望了一眼倒计时差不多有两分钟。 她的手机提示铃声响起。 下意识的划开屏幕看到是漆雕哲提醒她看朋友圈。 她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抬头看着眼前跳动的数字,口中不禁嘀咕着说: “什么意思?想让我看,我就是不看。哼……” 在倒计时还有46秒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的又伸手点开了手机。 映入眼帘的是几张照片全是漆雕哲二人在秀恩爱。 尤其她在看到成静亲吻漆雕哲脸颊的那张照片。 她的内心再次涌起一阵酸楚。 要不是听到后车有喇叭声催促她上路。 她恐怕就要被这浓郁的醋味给腐蚀了。 当车子再次行驶在平坦的马路上。 而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颠簸感。 不! 确切的说那是灵魂在颠簸。 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何会这样? 她本以为能够平淡的看待漆雕哲选择了一段新感情。 但实际上好像证明她并不能淡然面对。 单纯的几张照片就能扰乱她平静的心。 她深感不能继续驱车前往小豆子的学校。 只能把车暂时停靠在相对安全的路边。 打开车窗,吹拂着阵阵自然风。 试图让身上那股浓郁的醋酸味随风散去。 她现在就愿意什么都不想的安静待着。 思考! 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的手机电话铃声响起。 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就传来小豆子欢快的声音: “妈妈,你到哪里了?今日又慢了爸爸一步哦!我已经坐上了爸爸的车回家了。对了,老师说……” 有什么可思考的? 她现在的生活很幸福! 有女儿,有孩子他爸,有一个幸福的家。 可不能因为漆雕哲再打破她现有的幸福生活。 小豆子一直没有听到张玲的一句回复。 有些着急的不停呼唤着“妈妈”。 她这才反应过来回答说: “好好好!那就听小豆子的。等吃完晚饭,妈妈就陪小豆子一起完成老师布置的画作。” 这是老师布置的一个亲子作业。 要求父母必须陪小豆子完成一幅共同创作的画。 这目的也有增进亲子之间关系的作用。 第223章 规则与爱 李想听到张玲的回答自是高兴的。 他迫切的开始通过小豆子手中的电话与张玲一起商量一起绘什么画? 说过水墨,对绘画基础要求很高! 一家三口没有一个人有过相关经验。 为了绘画作品的最终品质。 只能选择放弃。 提起油画,确实可以尝试。 而小豆子则表示不喜欢油画创作时的油墨味。 说闻多了会令小家伙犯恶心。 为了创造一个舒心的绘画环境。 也只能放弃这个选择。 想过刺绣画。 一家三口只有小豆子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李想则表示他的手过于笨拙。 拿针简单缝补开线的衣服都困难。 所以因为他们大人参与度太低又只能放弃。 正当一家三口苦恼如何选择的时候? 路边的一则醒目广告语引起了张玲的兴趣。 “巧夺天工之作,碎布上的浮雕艺术!” 单从广告语上就挺吸引张玲的。 随即又看到了电子屏动态广告在宣传赵梓立布艺浮雕立体画。 据说,赵老师拜师于齐白石再传弟子书画家张炎增老师。 后又向汪向龙老师学习,并在琉璃厂长丰堂从事古籍书画修复装裱研究多年,专攻布艺浮雕画。 她是以剪带线,以布填色,以布的花纹和条理,将工笔画国画和油画,以层层叠堆的形式形成立体效果。 画作有布帖、粗犷纯朴、厚实如浮雕感觉。 从而具有造型简练概括、厚实如浮雕的独特风格。 画作颜色鲜艳、做工考究、工艺独特,观之有立体能动之效果。 所以张玲认为布艺浮雕立体画就是最佳选择。 画作整个制作过程需要先选料,绘画出草图,然后进行裁剪,图案堆砌,最后进行粘贴。 这种画作的制作材料是以凤尾纱和丝绸为原料。 原料的采购就交给李想来做了。 利用各色花布本身所具有的色相,纯度,明度及纹理图案作为创作元素。 张玲感觉她有这方面的掌控天赋。 画作色彩基础是民间刺绣,但比刺绣色彩更加强烈鲜明。 小豆子恰好就有这方面的天赋。 这幅画作的绘制过程让一家三口有足够高的合作参与度。 她的脑海中已然开始想象着一家三口的创作细节。 一些碎布头,一把剪刀,几卷丝线…… 在她们的手中,经一番剪剪贴贴,就变成了一幅色彩绚丽、美轮美奂的布艺浮雕立体画。 一剪一裁一贴,看似弹指漫舞,却是心灵画语的交融。 此刻! 他们一家三口都怀着一个目的。 那就是创作出一副足以惊艳所有人的画作。 据广告介绍说,这种创作形式起源于南北朝时期。 到唐朝以后得以发展,不断地被人们所赏识,人们做出荷包、头饰等用以装饰节日气氛。 直到清朝不断发展成熟。 相传乾隆的母亲曾带领宫女们,用这种工艺做出了很多花鸟人物作品。 供奉的佛像画和后宫嫔妃们头上佩戴的发饰色彩艳丽、层次分明,神态逼真、生动活泼。 在故宫博物院至今还收藏陈列着诸多古代时留下的丝织作品。 广告正好在展示赵老师的画作照片。 张玲连忙拿出手机把《和和美美》、《荷花一品》等画作又翻拍成照片发给了小豆子。 父女二人在看到张玲发来的照片。 即使清晰度有所欠缺,但还是被画作吸引到了。 父女俩确定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绘画形式。 小豆子有些性子急。 之前,还嚷嚷着肚子饿,赶快回家吃饭。 现在就想尽快创作出满意的画作。 按照张玲的建议小豆子立刻就央求李想去采办所需要的作画材料。 李想见张玲在电话里推辞等回家吃完晚饭再去。 兴头上的小豆子立刻就不开心了。 他觉得这正好是提升小豆子心目中地位的好机会。 于是选择顺从了小豆子的意思。 张玲听到后在抱怨李想这样会把小豆子宠坏的。 而李想则辩解的说: “所谓把孩子宠坏就是没有任何的规则的给孩子无条件的爱。可我顺从小豆子的行为则不同。这可是让孩子尽快完成作业为前提的。” 要知道没有规则的爱。 反而会让孩子有不安全感。 因为孩子永远不知道边界在哪里? 自然会不断的用自己的行为去试探边界。 用网络流行语说就是在“悬崖边上疯狂试探”。 身为父母就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孩子的“问题行为”。 “对对对,爸爸说的对呀!妈妈,人家只是想尽快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而已。你就让我们去嘛!” 小豆子虽然没有完全听懂爸爸的表达的意思。 但是她还是机敏的觉得,只要顺着爸爸说的最后一句话,扩展解释就一定不会错。 “完成作业?”张玲说。 李想听出了张玲的迟疑。 他觉得说服张玲有戏! 于是毫不犹豫的问: “玲儿,你忘记了?” 张玲问: “我忘记了什么了?” 李想接着说: “忘记刚才我们一家人在讨论,一起绘制布艺浮雕立体画的。并充分听取小豆子的意见之后达成了共识。规则已成,那么接下来就应该严格执行了。这并没有错吧。” 张玲终于反应了过来面容不悦的说: “你这是以新建立的规则去破坏我以前的规则。谁给你的勇气敢说没错?” 在李想的认知里新成立的绘画规则是高级的。 然后,为了运行高级规则,其他低一等的规则必须让路。 所以才想着要推翻与小豆子定下的相对低级的吃饭规则。 这显然是在向小豆子灌输特权思想。 这一点张玲实在无法容忍。 她不想让小豆子养成凡事高人一等的特权思维。 张玲一时间没有理由辩驳的说: “小豆子,就算你爸爸说的对。但你不按时吃饭是不是破坏了既定的吃饭规则?更何况孩子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她又岂会不知道李想话的意思? 张玲也曾为小豆子定下了明确的吃饭规则: 在家中吃饭时间都是规定好。 但凡因为小豆子错过了,就不给小豆子吃的,只有到下一顿才有饭吃。 她的设想若孩子第一次不听,真的饿肚子了,就会知道遵守规则的意义了。 可以让孩子明白违反规则的后果。 并让孩子知道不按时吃饭是很不舒服的。 那么孩子以后就会乖乖吃饭了。 张玲敏锐的指出李想帮着小豆子破坏了规则。 而小豆子单纯的以为妈妈是担忧把她饿着了。 所以一脸不情愿的低下头嘟囔着说: “人家现在真的不是很饿!妈妈……” 李想见状,为了让小豆子高兴起来,便极力向张玲辩解说: “没事,这耽误不了多久!我们要去的地方正好在回家的路上。买个东西最多花上半个小时而已。小豆子要是饿了挨不住。我可以让她吃块小点心垫垫。” 小豆子听到后兴奋的抬头大喊: “好耶!爸爸,我太爱你了!” 在小孩子的眼中仿佛只要花钱购买的食物都很好吃。 小豆子自然也不例外。 有机会可以在外面尝尝鲜肯定很高兴了。 李想深知乐极生悲的道理。 连忙做了一个让小豆子安静的手势。 因为他清楚自己为小豆子开脱的理由有点牵强。 举个例子: 规定小豆子看ipad或者电视的时间。 小豆子想一直看动画片,家长觉得对眼睛不好,讨论到底应该看多长时间? 小豆子可能会提出来说那既然对眼睛不好。 爸爸也不能看那么长时间手机。 这是家庭规则的平等原则。 小豆子就会更容易接受和遵守规则。 如果大人一直在看手机,小豆子在旁边吵闹。 为了让孩子安静就塞给她一个ipad。 结果让孩子远超过大家约定好的时间。 所以说不关以什么理由破坏既定规则都属于纵容和宠坏孩子。 即使以他认为的高级规则破坏相对低级的规则也不行。 因为这样会让孩子误以为只要既定的规则高级就可以无视一切低级规则。 张玲为了能让小豆子变成第二个钟云。 即使做一次坏人让小豆子不高兴,也要反对的李想提议。 “不行!谈好的规则就是规则。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破坏。更何况晚饭要吃好。我实在不能接受让小豆子把点心当晚饭吃。” 孩子的自控能力很差! 尤其在面对美食的诱惑时,很多大人都难以控制。 还有她看得出李想在对小豆子吃喝的问题上向来百依百顺。 势必纵容小豆子贪吃把点心当晚餐吃。 那么正经的晚饭必然会吃得很少或干脆不吃。 从而把浪费粮食就变成了常态。 这一点张玲也不能容忍。 即便李想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出现张玲担心的情况。 她也绝对不会松口。 因为就算李想真的监督了。 但是以小豆子的机灵劲儿,也会有很多办法偷吃,却能保证不会让李想发现。 父女俩在听到张玲的决绝。 二人都有一点儿丧气的只能先听从张玲话回家。 李想自是懂得张玲的用意。 他也不希望把小豆子给宠溺坏了。 不过,李想还是聪明的。 一般养孩父母都会扮演红黑脸。 他成功的让张玲扮演了黑脸。 张玲吃饭规则他也是懂的。 他清楚张玲所说的吃饭规则相对完整的版本。 即,如果中间她饿了。 张鹏天心疼外孙女偷偷给孩子小蛋糕吃了。 这无疑是对小豆子的纵容与娇惯。 小豆子就会理解规则是可以被忽视的,形同虚设。 或者当她饿了就开始哭闹。 张玲如果受不了给了她一个烧饼。 那么小豆子就学到了另外一课: 规则可以被情绪打败。 这些都是在给自己制造一个纵容宠坏的孩子。 这里有规则的三个重要原则: 第一,明确; 第二,后果; 第三,一致性。 餐桌上。 据说,陈剑确认了母亲真的病重卧床不起。 所以提前说明不吃晚饭赶着回家一趟。 虽然陈剑这个人平时有些太讨厌! 但看在及时帮着处理的头条新闻的份上。 张玲还是默默祈祷着陈剑的母亲平安无事。 往日里,小豆总是会央求张玲夹菜喂她几口的。 今天的李想与小豆子显然是商量好了。 只顾着埋头吃着碗里的米饭。 那感觉就像是今天的米饭比菜香。 一旁的张鹏天看不下去了。 他精心做了四五个菜。 往日里还能听到几句父女俩夸赞的话语。 今天听不到就觉得心中很是不舒服。 于是张鹏天好心的提醒这父女俩多吃菜。 没想到这父女俩就吃了一口。 便继续埋头吃着碗里的大米饭。 张鹏天灵机一动的介绍着每一盘菜的特色。 介绍一盘就劝父女俩尝上一口。 这父女俩还真象征性的夹上一筷子尝了一口。 尝完就埋头继续吃着碗里大米饭。 俨然就像是算盘上的珠子拨一拨动一动。 张玲看着费劲的父亲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父亲有些心焦的对张玲说: “这父女俩看着像是傻掉了。张玲,你不问问怎么回事?还有心思傻笑。” 张玲看了一眼父女俩,在听到张鹏天的话语,依旧无动于衷。 她只能露出无奈的笑容劝说: “爸啊,你就别管他们。他们父女俩今天只想尽快吃完饭出去。说是要为小豆子的手工家庭作业购买材料去。” 张鹏天听完张玲的解释,张大了嘴巴“啊”了一声。 几秒。 缓过神的看向父女俩说: “我说你们没那么着急吧。一顿饭都吃不安稳。” “着急!” 李想礼貌性的抬头蹦出两个字就继续吃着米饭。 小豆子也随着看向外公直点头。 张鹏天回忆着说: “不对呀!吃饭前,我可听小豆子说这作业不着急。一周之内上交就行了。我觉得明天有空再购买也来得及。听我的都慢慢吃。别噎着了。” 小豆子听完口中含着一点食物连连摇头说: “外公,着急!” “着急什么?”张鹏天疑惑道。 不只是张鹏天。 张玲也不太明白小豆子为何着急? 小豆子彻底咽下口中的食物解释说: “因为小豆子一直都觉得我们是最棒的三口之家。所以为了证明这一点。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创作出一副足以惊艳所有人的画作。” 张玲似乎明白了小豆子这是缺乏自信的倔强。 利用外物炫耀的方式,向外人证明,他们一家三口是幸福的。 这一点张玲是理解的。 毕竟,他们是临时组成的一家人。 而且她与李想并没有真正意义上举办过婚礼。 在小豆子的心目中仍旧存在不安定的因素。 不! 好像在她的心目中也有几分不安感。 自从上次亲眼见得到上官傲雪把李想放在酒店的大床上。 她心中的那份不安感也越发的强烈了。 不知他们的三口之家还能维持多久? 第225章 御夫有方 阎瑗被陷入短暂沉思的张玲吓到了。 像个小孩子担忧妈妈一般,双手拉扯着张玲的胳膊摇晃着说: “张玲,张玲,你别吓我。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玲这才回过神的解释说: “没事没事!阎瑗,你听我说。我今天确实没有见过上官傲雪。” 她依旧担忧阎瑗会冲动。 所以特意强调一遍。 阎瑗通过刚才张玲的话,推断出与张玲喝茶的是一个女人。 阎瑗好奇的问: “不对呀!你不是说最近工作不顺利。那个时间你怎么会有闲心喝茶?” 张玲把小豆子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阎瑗。 但并没有把自己推断出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李熙的设计说出来。 阎瑗在听完她的叙说。 最终得出她对小豆子的爱都远远超过对阎瑗的爱了。 所以阎瑗矫情的让张玲必须至少抱抱十分钟。 还用像小孩子威胁母亲一般的口吻对她说: “你要是不答应。我阎瑗今日就要和你绝交。” 张玲看着眼前的这个长不大的大小孩。 有些不忍直接拒绝。 只能无奈的答应了阎瑗的要求。 刚拥抱了七八分钟的样子。 李想携小豆子回来了。 小豆子一进门就开心的呼唤着找妈妈。 嚷嚷着要赶快聚在一起完成画作。 张玲听到声音后让阎瑗放手。 而阎瑗此刻以时间未到为由果断拒绝。 小豆子通过外公指点来到张玲附近。 在看到张玲与阎瑗拥抱在一起的样子。 小家伙双手蒙眼就立刻转身大喊: “天呐!看不见,看不见,小豆子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家伙看到了阎瑗的脸上挂着泪痕。 误以为两个大人因为什么伤心事哭鼻子。 所以贴心的认为大人同样也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随后而来的李想有些疑惑的问: “小豆子,你看不见什么?别闹……” 小豆子闻声则连忙上前,把迎面而来的李想往外推着,还一个劲儿的大喊: “妈妈,你放心!小豆子一定不会让爸爸看到你们的。你们可以继续。” 李想一头雾水的一直追问小豆子怎么了? 可是小家伙就是不回答的一个劲儿的推搡着他。 借口说妈妈在忙,她们父女可以先去准备绘画。 这不禁更加引起了李想的好奇心。 当看到张玲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李想面容无奈的看了一眼小豆子对张玲说: “玲儿,你快看这孩子怎么了?总是把我往外推。” 张玲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 “你一个男人怎么那么八卦?女人之间的秘密你还想打听。” 李想被张玲的这句话堵的瞬间脸红。 心中开始感谢小豆子让他没有看到不该看的。 否则,他此刻必定羞愧的要寻一个地缝钻进去。 小豆子在听到张玲的话,大声叫了一声“妈妈”,便立刻转身扑了过去。 随后而来的阎瑗看到亲密的画面,带着几分抱怨的口吻说: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每次见到你都会带不少好吃的。怎么也没见你对我如此亲近?生气了,生气了,阎阿姨今天非常生气。” “阎阿姨!”小豆子略显迟疑的抬头看向阎瑗。 张玲以为小豆子为难。 所以帮着解围对阎瑗说: “阎瑗,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如此计较?” 阎瑗忽略张玲的话,不依不饶的对小豆子说: “我不管!阎阿姨今天就是很生气!” 小豆子水灵灵的小眼睛,带着几分疑惑,眨巴着望向阎瑗说: “阎阿姨生气了吗?来,小豆子给你一块糖。吃了就会开心的。” 阎瑗哭笑不得的看着小豆子摸索出一块糖。 这些话可是以前哄小孩子常说的。 小豆子反过来对阎瑗说着。 这个感觉有些一言难尽啊! “不要!还想用一块糖打发我?不可能。阎阿姨非常生气!” 小豆子疑惑的眼睛扑楞扑楞的看着手中的一块糖。 小脑袋里飞速分析着阎瑗的话语。 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阎瑗肯定是嫌弃一块糖有点少。 于是咬牙一跺脚,又摸索出一块糖,凑出两块糖对阎瑗说: “那好吧!阎阿姨是大人,一块糖确实有点少。那么小豆子就给你两块糖。这可不能再多了。因为小豆子身上只有这两块糖了。” 听着小豆子的话,张玲李想都开始笑了起来。 阎瑗委屈的心在仰天呐喊: “我一个大人就真的那么在乎一颗糖吗?” 最可恶的是张玲竟接过小豆子手中的糖果硬塞进她的手中。 张玲更是当着小豆子面说: “阎瑗,别不好意思嘛!你不是常对小豆子说,吃一颗糖就没事了。我家小豆子为了让你开心,把剩下的两块糖都给你了。可见小豆子对你还是很好的。” 小豆子感觉张玲说出了她的心声。 于是高兴的向阎瑗示意说: “嗯嗯,没错!妈妈说的话就是小豆子想说的。阎阿姨你快吃糖啊。只要吃了糖就会开心的!这些可是当初你告诉小豆子的秘密。” 阎瑗心中抓狂了! 硬塞糖果就不说了。 现在竟被一个孩子逼着吃糖。 这事情不管怎么看都让她一个大人觉得丢人。 张玲却没容她多想的又帮忙把一颗糖果塞进嘴里。 阎瑗急了! 刚想背过身将糖果吐出来。 张玲就在阎瑗的耳边带着威胁的口吻说: “你可以把糖果吐出来。那你当初对小豆子说的那些话就会被认为是骗人的谎言。你应该见过这孩子对骗子的执念吧。” 阎瑗当然领教过。 她当初第一次见小豆子正与一个孩子抢着买块唯一的橡皮。 小豆子见喜欢的橡皮被人买走了。 心情很是失落! 阎瑗为了能尽快的像张玲一样与小豆子搞好关系。 于是答应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会给小豆子送一块同款橡皮。 第一次见面的确给小豆子留下来了不少美好瞬间。 也可能因为小豆子是一个孩子的原因。 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到第二次陪张玲来找小豆子的时候就被嫌弃了。 在听到阎瑗表示忘记同款橡皮的事情了。 小豆子不愿意多听阎瑗一个字的解释就被打入到骗子行列。 更是没面子的听到小豆子绝情的话语。 说从此只要阎瑗在的地方,小豆子就绝对不会同在。 话音刚落,任凭张玲如何呼唤,小豆子头都没有回的消失了。 阎瑗本以为小豆子只是耍小孩子脾气。 过些日子就一定会没事了。 没想到连续三次。 但凡阎瑗陪张玲来找小豆子。 小豆子都会决然离开,或干脆不见。 阎瑗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于是连续在孤儿院做了十几次的义工。 主动拉拢了不少小朋友当说客。 最终阎瑗当着小豆子的面承认了错误后才被原谅。 所以阎瑗这次可不愿意再被小豆子定义成骗子。 只能含着糖果展露出享受的笑容对小豆子说: “没错!果然人在吃糖的时候会变得好开心。” 小豆子听到后提醒说: “那就把另一颗糖也吃了吧。双倍的开心才符合阎阿姨你大人的身份。” 以一个孩子思维模式来说。 这种说法没有错! 阎瑗不敢露出一抹不情愿的情绪。 只能点头夸赞着小豆子“真聪明”,并同时把手中剩余的糖果也喂进了嘴里。 李想在看到阎瑗行为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小豆子不理解的立刻问: “爸爸,你在笑什么?” 李想迫于两双凌厉眼神的压力下解释说: “那是因为开心的情绪像流行感冒一样会传染的。当看到你阎瑗阿姨开心了。我也感到了开心。小豆子你难道没有开心的感觉吗?” 小豆子习惯性的摸着耳垂,仔细回忆品味了一下,在看到阎瑗的笑容时,心中确实有愉悦的感觉。 于是赞同的笑着点头说: “爸爸说得对!小豆子也感受到了开心。” 张玲觉得是时候转移一下小豆子的兴趣点了。 询问小豆子得知绘画材料都准备好了。 张玲二人就被小豆子一双小手,一边牵着一只大手,拽着向张玲的房间门口而去。 阎瑗表示自己非常有兴趣想参与。 但还是被小豆子给无情的拒绝了。 理由是说这是老师要求的亲子协作家庭作业。 张玲给阎瑗安排了一个观察员的身份。 只容许观察,不容许动手,这才被小豆子勉强容许在一起。 张玲的卧房。 在确定要照着阎瑗肖像的样子创作一幅画。 阎瑗这个观察员立刻变成了模特,站在一旁供她们观察取材。 阎瑗本是极为不情愿做这种事。 但是小豆子答应说评比结束后就把画作送给阎瑗。 阎瑗这才怀着几分期待的答应了。 毕竟,像张玲李想这样的人一起协作出的画一定不会质量太差! 首先,由张玲负责用铅笔在画纸上勾勒出大致轮廊。 制作使用反图,把反图拓在纸板上。 在把拓好的纸板正面贴面,起到立体效果。 然后,在沿着边线剪下个个部位形状。 注意要把纸板外围要留出0.3厘米的布边来。 在配色,选适合部位颜色的布。 由于阎瑗的衣服上有些特殊的凹凸花纹。 所以必须要小豆子来使用针线去绣出来。 接着,由李想把布边抹胶,一定要涂抹均匀,在拿拨针向背面拨回来压实。 边角的处理是难点。 继续由张玲把所有图形都做完后要塑型,塑型很重要,拿镊子和手指配合到位。 然后浆线,浆过的线干了,剪成需要的长短,找准位置粘贴好,下面就是组合成需要的成品图形了。 这是在按照正图按照图形组合,最终完成作品。 为了美观便于收藏欣赏。 由李想选框配框,配卡纸,设计装裱形式。 因为外边都是装裱字画的装这种的特少。 一般都是需要自己做卡纸边条和内框。 要求: 里边高2.5--3.5的才能装好这副画。 否则玻璃压着布就向脸贴玻璃上一样。 这样才能完成这幅阎瑗的肖像画了。 …… 不知不觉已经忙碌到小豆子睡觉的时间。 今晚花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只做了勾勒裁剪,不到五分之一的准备工作。 要不是阎瑗抱怨腰酸背痛的要罢工。 小豆子依旧兴趣高昂的嚷嚷着要继续。 当把有些依依不舍的李想送出了门。 阎瑗凑在张玲的耳边轻语道: “不错不错!玲儿,你这御夫有方啊!让李想干嘛,他就乖乖的干嘛。干完活,还满眼柔情与不舍的看着你。那感觉就像是感恩你赏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似的。” “去你的!你胡说什么呢?”张玲故作生气的模样,把阎瑗推搡到一边,然后又抬手吓唬的说,“再当着孩子面乱说,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出去?” 小豆子看到张玲生气的样子。 有些好奇的问: “阎阿姨,你说什么惹得我妈妈不高兴了?” 阎瑗一脸坏笑的看了一眼张玲,目光最终落在小豆子身上说: “孩子,我在说你妈妈……” 张玲又岂能让阎瑗把话说完。 还真的生气的抬脚要踹阎瑗。 机警的阎瑗像是早就知道张玲会动怒。 所以在张玲抬脚的同时将小豆子抱起跳到一边。 “喂,我说张玲,你可千万要冷静。万一因为你的冲动意外伤了孩子就不好了。” 张玲心知阎瑗把孩子当成了护身符。 小豆子一声“妈妈”。 她听出了孩子在害怕。 为了孩子她只能妥协的说: “放下,你把孩子放下,我保证不踹你。” 阎瑗兴奋的猛亲了几口孩子的脸颊说: “小豆子,阿姨实在太爱你了!要不是你,阿姨今晚可能就要流浪街头咯。” 小豆子这才明白妈妈刚才的怒意是在针对阎阿姨。 于是更加疑惑的问: “阎阿姨,你究竟说了什么惹妈妈不高兴了?” 张玲为了小豆子的身心健康。 她一脸严肃的大喊了一声“阎瑗”。 阎瑗露出一抹坏笑的挑逗着张玲说: “小豆子诚心实意问了,那么阿姨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我刚才啊!对你妈妈说……” 阎瑗的停顿有点太久! 小豆子迫不及待的问: “阿姨,你倒是往下说啊!” 阎瑗见张玲没心阻拦了。 于是感觉没有意思的对小豆子说: “孩子,你老师没教你好奇害死猫吗?真是的!什么事情都想知道。快去睡觉去。” …… 小豆子大概最近听到太多类似“你还小”等托词。 于是躺在床上默默祈祷着上天能让她快快长大。 不要让大人们总是用类似托词敷衍她。 她真的很讨厌! 所以这晚小豆子果真做了一个自己长大以后的梦。 她梦见自己步入社会工作了。 上级老板见了她,说着嫌弃她“太年轻”的话语。 回到家中想要把心中委屈告诉父母。 可是父母依旧见了她称呼“孩子”。 以至于让她把在工作中受到的委屈继续压制着。 长此以往! 在一次普通的家庭聚餐中爸爸又称呼了她一声“孩子”。 小豆子压制许久的负面情绪终于爆发了。 于是当着饭桌上的所有人呐喊: “别说了!我几时才能真正的长大呢?” 第226章 陪你聊聊 梦! 这是一个梦。 小豆子梦醒发现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坐在小床上。 她从未长大过。 张玲闻声过来将小豆子抱在怀里安慰道。 “别害怕,妈妈在,有妈妈在你这陪着你,别害怕……” 小豆子哭泣着将梦中令她困惑害怕的场景讲述了出来。 张玲听着孩子的讲述。 她明白了! 像小豆子这样的孩子很难建立属于她独立自信的人格。 最是容易活在别人的看法中。 所以这孩子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努力的让周围所有人喜欢她。 有时候看小豆子卖力的努力是真的很心疼! 即使她一个大人要做到小豆子这样的也会很累。 要知道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让所有人喜欢。 即使是圣人也同样做不到。 所以一个拥有独立自信人格的人向来都是遵从本心的。 那么她接下来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小豆子树立起独立自信的人格。 终于再次惊醒的小豆子入睡。 张玲刚回到床上坐下打了一个哈欠就被阎瑗的嘟囔声吓了一跳。 阎瑗好像在说: “小豆子睡了?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可以聊会天。” 阎瑗是因为小豆子的呼喊声没了困意。 只是眯着眼睛无法入睡。 其实是阎瑗特别想找张玲说一会儿话。 而张玲回头看到阎瑗闭着眼。 想当然的以为阎瑗是在说梦话。 所以张玲没有搭理的躺下准备睡觉。 不料,阎瑗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喂,张玲,你过分了!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干嘛不理我啊!” 张玲被阎瑗的话语彻底惊的没了一丝困意。 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就拍在阎瑗的身上说: “你个死丫头真讨厌!这下可好,我的瞌睡虫也被你惊走了。算了,我就陪你聊聊吧。” 阎瑗也随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像个孩子一般死皮赖脸,双手抱着她的胳膊,并幸福的依偎在她的肩膀上说: “亲爱的,你太好了!要不是你已经有了李想。我要是个男人真想这辈子非你不嫁。” “滚!”张玲伸手一把将阎瑗推开,“你要是男人就绝不可能让你上我的床。” “为什么?”阎瑗大声道。 “小点声!”张玲带着几分担忧看了一眼远处的小豆子,冲阎瑗抱怨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分场合。万一要是被孩子听到怎么办?” 阎瑗也看了一眼小豆子说: “没事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只要睡着了。你就是把她丢在大街上也不会醒来。” 张玲更加紧张的伸手捂住了阎瑗的嘴。 要知道小豆子最是忌讳这种话了。 远处小床上的小豆子就像是真因为阎瑗的话受到了刺激。 正在小床上不停的辗转反侧。 张玲满眼冒着火星看向阎瑗。 那感觉就像要把阎瑗生吞活剥了。 阎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在张玲松开手的一瞬间就表达着歉意。 张玲就像是知道小床上的孩子没有睡着似的。 她示意着对阎瑗说: “这话你不用对我说,请对孩子去说。” 说实话阎瑗也分不清小豆子是否真的醒来了。 只好听从张玲的意思向小床上的孩子说了一句抱歉的话语。 说来也是非常奇怪! 阎瑗的抱歉的话语刚说完。 辗转不安的小豆子重新回到了安静的状态。 阎瑗惊讶的问: “玲玲,你说小豆子刚才到底醒来没醒?” 张玲观察了好一会儿解释说: “没有吧。” 阎瑗持怀疑态度说: “那奇怪了!你怎么解释小豆子刚才的反应?” 张玲有些心疼的对阎瑗解释说: “你可知人类还有一种无意识的反应。而小豆子对那句话的无意识反应,已经深入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小豆子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被抛弃! 这种伤害的影响太深。 即便熟睡都在保持警惕。 警惕自己再被抛弃。 阎瑗听完解释给了张玲一个白眼。 不顾她的阻拦。 充满好奇的起身。 来到小豆子的床前,仔细观察着小豆子。 试图寻找到蛛丝马迹来证明小豆子是醒来的。 因为阎瑗可不相信张玲的说法。 当伸手触摸小豆子脸颊,看到小豆子眼珠儿在眼皮子底下打转儿,接着又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手的温暖让小豆子感受到了安全感。 想必这才让孩子转而做了一个美梦。 那笑容便是证明。 阎瑗这才勉强相信了张玲的说法。 重新回到床上对张玲说: “姐妹儿,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你这妈妈当得……即便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 这算是佩服张玲是真的用心在当小豆子的妈妈。 所以才能准确的说出孩子的每一个行为代表了什么意思。 不过,阎瑗还是说的保守了。 当今社会的很多为人母亲越发不像个母亲了。 自私的只为个人享受,抛弃亲生骨肉,去追求所谓的真爱。 你若问这些母亲她们的孩子的喜好。 她们别说知道孩子的喜好了。 恐怕早就忘记被她们抛弃的孩子出生日期了。 即便这样当她们这些母亲落难的时候,还好意思舔着脸来道德绑架,要求被她们抛弃的孩子反哺。 张玲说她若是遇到这样的母亲。 她必定要当着众人只会对方两个字“做梦”。 若对方还继续恬不知耻的追问缘由。 那么张玲只能寻个机会当着众人的面怒斥她们这些自私的母亲。 “你为了自己一时的激|情生了我,又不愿履行养育的职责,为何当初不干脆别生我?” 张玲实在有些想不通! 生而不养的行为绝对如同谋杀。 为何没有律法制裁这种无良父母的行为? 竟还能让无良父母滋生出,管生不管养,落难裹挟被抛弃孩子反哺的可笑行为。 阎瑗见张玲所表达的言论有些沉重。 于是尬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 “玲玲,快别说这些了。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要跟你说。” 张玲听得出阎瑗语气严肃。 这才从刚才的负面情绪中走了出来。 她带着几分好奇的问: “什么事?别告诉我,你要结婚了。” “不是!人家没你那么好命。不但有一个那么爱你的现任李想。更有前任对你穷追不舍。让人家对你除了羡慕就只剩下羡慕了。” “呃?” 张玲表面上听这些话心里是美滋滋的。 但是回味发现阎瑗的表达还有别的意思。 于是继续对阎瑗说: “好啦,别说这些没用的。还是说说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阎瑗看了一眼小床上的孩子说: “自从你住在李想这里。我想你恐怕早已经看出来小豆子一直在期待什么了吧。所以我想问问你究竟怎么想的?” 张玲明白阎瑗说的什么意思? 但是她真的暂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猜测阎瑗肯定受到了李想的嘱托。 所以才对她旁敲侧击。 她可不想轻易让李想得逞。 于是故意岔开话题道: “孩子嘛!很简单的。能期待什么呢?无非是吃饱喝足,然后开开心过好每一天。” 阎瑗听完摇头说: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意思?更知道你一定误会我这么问,一定是受到了李想的嘱托吧。不,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是小豆子意思。” “小豆子!” 张玲有些奇怪了! 既然是小豆子的意思。 为何会从阎瑗的口中说出来? 阎瑗解释说: “对,小豆子一直都在期盼你们能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她还说也期望你与李想再为她生一个小弟弟。更是会保证一定会当好姐姐。” “她真的这么说了?”张玲有一点点怀疑阎瑗的说辞。 但也紧紧是一点点。 因为她根据对小豆子了解。 确实认为小豆子会说出这种类似的话。 阎瑗点头继续说: “请不要把小豆子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句话可是你当初对我说的。直到小豆子给我说出那些话时,我才真正理解你说的没错!小豆子确实不像一个孩子。” 说话间,阎瑗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喜悦,几分欣赏,更有几分心疼。 心疼小豆子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 “你说得很好!”张玲微笑着说完,接着又迅速收敛笑意,严肃的说,“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你能有什么不明的?是怀疑我骗你!” “别误会,我没说过那种话。” 张玲话是那么说。 但在她的心中确实这么怀疑着。 更加怀疑阎瑗收了李想的好处。 所以才故意借口小豆子说那些话。 阎瑗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说: “拜托,张玲,你搞清楚我们相处多年。你觉得我会说出那些话来?不能吧。我保证真是小豆子的原话。” 张玲冷笑了一声继续说: “你我都知道,小豆子叫我妈妈,却叫你阿姨。” 阎瑗瞬间脸色阴沉的问: “你什么意思?张玲,你不厚道。这是在嘲笑我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阎瑗越发喜欢小豆子的这孩子了。 所以非常羡慕小豆子叫张玲妈妈。 阎瑗也表达过想当小豆子妈妈的想法。 小豆子却曾不止一次表达说: “我这辈子妈妈只有一个。而且只能只张玲。” 言外之意。 将来即便亲生父母来找小豆子。 小豆子也绝对不会认亲生父母。 张玲摇头解释说: “论亲密度来说,你刚才那些话,小豆子完全可以当面对我说。我想不明白这孩子为何繁琐的让你来传话?这不合理!” 张玲自信的以为小豆子决不会对她有所隐瞒。 但好像忽视了自己对父亲也有秘密没说过。 “那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对,就是因为你。小豆子不是没有向你表达过自己的愿望。可是每一次愿望的表达都换来了你的拒绝。”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不,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听过小豆子表达过。” 张玲话音刚落,一个闪念让她想起,小豆子好想是真的对她表达过愿望。 而她也确实不止一次的都拒绝了。 拒绝次数太多,若换做是她,也不敢再亲口表达愿望了。 阎瑗看出张玲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个时候微微一笑说: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记起什么了吧。” 张玲声音低沉的点头说: “这孩子真是的!之前,她每一次提起我都当成那是李想的意思。小豆子只不过受到了李想的收买利用。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她所指的就是在李想看来的那些神助攻的话语。 表面上是助攻李想追求张玲。 实际上是借着李想在揣测张玲的意愿。 以此来判断小豆子能够达成最终愿望的概率。 显然,她的一次次拒绝。 令小豆子觉得直接表达被她拒绝的概率太高! 所以才想到让阎瑗来当说客旁敲侧击。 想到这里。 张玲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小豆子这孩子对她还是没有完全信任。 换句话说,这孩子的自卑心理让其一直小心翼翼。 所以对她这个母亲的基本言语表达都还在运用表达技巧。 那是在害怕直接表达换来她的拒绝。 “张玲啊张玲,你能承认自己错了?这可真不容易啊!” 阎瑗就像是在战场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喜人战果。 所以有点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你有必要那么高兴吗?” “当然!像你这种大神是绝对无法轻易理解我们这些普通小市民的喜悦。” 张玲各个方面都是堪称完美。 仿佛她阎瑗就是为了衬托张玲而存在的。 “行了,少在这里贫嘴。”张玲下意识的看一眼床头闹钟时间,“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们还是睡吧。” 也许是阎瑗养成一种听张玲话的习惯。 所以就习惯性的跟随张玲一起躺了下来。 在脑袋接触枕头的那一瞬间。 阎瑗触电一般的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唉,不对呀!张玲,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差点就被你忽悠的直接睡了。” 说话间,阎瑗双手抓住张玲的胳膊摇晃着,双眼充满期待的说: “喂,你别想装睡逃避,快说说你的想法。” “行了,你别把小豆子给吵醒了。我说行了吧。”张玲没有睁眼。 感觉像是早已经有了答案。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也像是在用闭眼的方式,让阎瑗看不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说吧说吧,我在听。” 终于能听到答案了。 这也是阎瑗想知道的答案。 所以更加期待了。 “怎么说呢?” 阎瑗有些不耐烦的说: “哎呀,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把问题说清楚就好。” 张玲依旧闭眼,接着抿抿嘴说: “这么说吧。阎瑗,你之前出事常对我说。男人对得不到的女人有着超凡的执念。所以我在努力让自己成为李想执念。这么说你应该能理解吧。” 第227章 真的心累 张玲的话说得有些含蓄。 因为她心中确实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表。 在多个难以入眠的夜晚,看着满天的繁星。 她也深度想过这个问题。 李想有着自己的企业,还会做饭,对她温柔体贴,好到无可挑剔。 她确实不止一次的想过选择就这么嫁了。 可是当她知道还有一个叫上官傲雪的女人。 正在锲而不舍的追求着李想。 先是在家族祭祀中当众对李想表白。 而后李想还毫无防备的又被那个女人弄进酒店的房间里。 幸亏这两次她都在场! 要不还不知李想与上官傲雪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就让张玲一时间难以接受。 所以她很多时候又多么希望自己当初不在场。 进而又不想与李想草率结婚了。 总体来说她脑海里涌出想要结婚的次数不足三成。 自然就想着先保持目前的状态继续对李想观察观察。 阎瑗略微分析了一下,看似比她还要兴奋的说: “这么说你对李想还是非常满意的对吧。那么快说说你打算几时与李想成婚呢?先说好,我要当伴娘。” 张玲猛然睁开眼看着阎瑗说: “我听说陈剑要做伴郎的。你确定真的要做伴娘?”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她自己也确实不清楚。 于是想到用陈剑来岔开阎瑗的关注点。 “怎么哪里都有他?真烦人!算了,只要能成为你的伴娘,亲自见证你的婚礼。他是不是伴郎都无所谓啦。” 虽然阎瑗话是这么说的。 但那一脸嫌弃厌恶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她。 那感觉就像他们是承接了上一世的宿敌命运似的。 阎瑗口中开始碎碎念着陈剑的不堪。 所以她确实成功的转移了阎瑗的关注点。 异日。 张玲像往常一样送完小豆子去上班。 不同的是今天的李想却死皮赖脸的上了她的车。 并要求张玲顺路送她去上班。 他之所以会如此。 是因为最近张玲对他的态度越来越疏远。 他想趁着这个机会与张玲拉近一下关系。 李想为了不让这段时间苦闷。 于是决定主动给张玲讲一个故事。 张玲没有反对的只是看了一眼李想。 李想便故意清清嗓子开始说了起来。 话说,一只小乌鸦带着森林里的跳蚤满身刺痒地冲向高空。 它想觅一个有烟火的地方。 试图用烟把自己的身子熏一熏。 这样身上的跳蚤就猖獗不起来了。 所以小乌鸦带着强烈的想用烟熏浴解除痛痒的欲望。 倔强的和爸爸妈妈生了一肚子气。 小乌鸦是一个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孩子。 所以一气之下飞出鸟巢,冲出大山和森林。 曾几次想走出穴巢却都被担心他的爸爸妈妈给拦住给带了回去。 小乌鸦父母认为它还小。 担忧孩子单枪匹马的出去很危险。 但小乌鸦不知道的是找烟火同样是父母一生的梦想。 直到今天父母都依然没有实现这个伟大的梦想。 对于小乌鸦的父母来说虽然很遗憾,但总不至于因为危险丢了性命。 尽管父母身上也有不少跳蚤令它们每天都活得痛痒难耐。 但毕竟没有生命危险。 而倔强的小乌鸦心想父母一生也未曾飞出过山林。 他们有时候能了不起的飞到高空往远方眺望。 当俯瞰一下美丽的村庄和城市简直就算是完成了梦想。 在小乌鸦看来父母实在太保守怯懦了。 小乌鸦越发觉得不经风雨怎能见到彩虹? 认为自由的天空才是它的家。 它的家不能仅仅局限于山林。 那美丽的村庄和城市也应该成为它的家。 况且那里一定会有烟火。 小乌鸦觉得他们本应和人类和谐相处才对。 若是远离了人类就等于拒绝了现代文明。 于是他拚命的飞呀飞呀。 他飞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穿越一层层云雾。 经过一番艰辛跋涉之后来到了向往的小村庄。 当小乌鸦望见小村庄的上空烟雾缭绕景象。 它高兴极了。 此刻人类正在烧晚饭。 那美丽的夕阳告诉它夜幕即将降临。 于是小乌鸦大胆地来到一家人家的房顶。 悄悄地爬上冒着股股浓烟的烟囱,刚一上去就被呛得喘不过气来。 他还没有张开翅膀,使烟雾熏进羽毛里,便被迫从砖砌的烟囱上滚了下来。 幸好! 房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皑皑白雪。 所以小乌鸦没有因此摔伤。 于是小乌鸦不甘心就又换了一家冒着浓烟的房顶。 当它凑近烟囱之后飞掠而过的先闻了闻味道。 感觉这一家烧的也是煤。 于是小乌鸦换了一家又一家,寻找烧普通柴火的烟囱。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合适的烟囱也没有找到。 小乌鸦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可以觅食的地方。 所以只能在房顶上忍着饥渴过夜了。 当然,还要继续忍受着跳蚤带来的痛苦。 张玲听完李想的故事。 显然,她没有听出故事的意思。 所以故意曲解故事的莞尔一笑道: “小跳蚤,看看你有多可恶!让无辜的小乌鸦受了不少罪。你可知道错了?” 李想一脸无辜的看着张玲说: “天呐!你听完这个故事竟得出这个结论。苍天啊,大地呐,请告诉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讲这个小故事纯纯是为了娱乐。 竟没想到被张玲给埋怨了。 他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 最近张玲的言行里总是或多或少在针对他。 即便一家三口在一起制作阎瑗的布艺浮雕立体肖像画时。 张玲都会时不时的当着小豆子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指责他裁剪出来的东西就像是野猪啃食了一般。 “要怪就怪你这只可恶的小跳蚤,不老老实实的待在缅因猫的皮毛里,干嘛要追求刺激的跳到乌鸦的羽毛里?是觉得平坦的大地承载不了你,所以才想跟随乌鸦去拥抱蓝天。” 张玲这是在含沙射影的指责李想。 说李想酒店那次睡在了上官傲雪的床上。 也许她如此针对李想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最近几天与高级工程师李想聊的非常投机吧。 导致她的内心深处越来越抵触眼前的李想。 觉得眼前的李想如陈剑一般都令人不放心。 陈剑的花心在于形,而李想的花心则隐于心。 这才真正明白若不是臭味相投就绝不可能成为朋友。 高级工程师李想的出现。 更是让她猛然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选择。 当然,张玲直到此时并不知道高级工程师的名字。 李想听到这里终于回过味来。 他凝重的神色中略显几分慌乱道: “我……不是,张玲,你对那晚的意外是不是还耿耿于怀?” “那晚?”张玲故意瞥了一眼李想,看到他紧张的嘴唇泛起白霜,“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说的是那晚啊!” “什么意思?” 李想下意识的回复了一句。 紧接着更加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掉张玲的坑里了。 张玲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 “这显然不是我耿耿于怀吧。而是某些人一定觉得我当时破坏了他的好事。所以才对那晚难以忘怀。” “不是……” 张玲没有给李想解释的机会说: “果然,还是阎瑗说得对。天下男人都摆脱不了见一个爱一个臭毛病。” “不是……” 之前,他还是很感谢阎瑗带来的好消息。 说确定张玲是喜欢他的。 现在确定阎瑗为了得到他的好处欺骗了他。 真想现在就把阎瑗这个骗子揪出来好好惩治一番。 张玲依旧没有给李想解释的机会说: “没错!我承认上官傲雪确实看起来比我更优雅美丽多了。更何况还出生名门,与你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你李家宗亲们也说得对,你们只要联姻了。对你李家的事业必有助益。” “不是,我李想从来都不……” 李想又没有把想说的话表达完。 张玲就接着长叹了一口气,恰巧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失望的双眼看向他说: “算了,幸好你我还有反悔的余地。你若实在忘不了上官傲雪,我可以选择退出成全你们。放心,我张玲绝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张玲把话说完,恰巧遇到绿灯,顺势继续向前行驶着。 她觉得有些奇怪了! 之前,她故意不让李想说话。 本以为李想三次累计下来,肯定憋了不少话要说。 可是她的车眼看又来到了一个路口。 李想却一直沉默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车内的气氛怪异到就像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她下意识的有瞥了一眼副驾驶的李想。 发现他面无波澜,目光沉稳的看向前方。 那感觉就像是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似的。 车辆再次遇到红灯停了下来。 张玲终于忍不住的看向李想问: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李想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说: “你是想让我夸赞你的善解人意呢?还是想让我表达对你的忠贞不渝呢?你说一个,我保证一定办到。” 其实,他刚才不是真的无法解释。 也并不是因为张玲打断了他的解释。 而是他压根就不想过多的解释。 他知道最近几天利用高级工程师的身份博取了张玲的好感。 目的就是想利用更多的误会产生的矛盾,让张玲对智华科技的李想产生厌恶感。 “呃……” 李想的回答令张玲一怔。 以前,他可是生怕她生气的。 现在的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貌似在李想的眼中她只不过是送他去上班的陌生出租车司机。 这种陌生的感觉就算是第一次与李想见面都未曾感受到。 这种陌生感的冲击,要不是后车催促,恐怕她都难以回神。 车子重新行驶着。 她在想这个男人说出这番话是把她当成了什么? 倒是有几分像是古代风流雅士与风尘女子交流感情。 想到这里。 张玲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恶气。 行驶的车辆猛然靠边停了下来。 她带着几分怒意再次看向李想说: “喂,李想,我说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想要什么意思?”李想淡然道。 张玲说: “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李想故作委屈的模样说: “我想要反应来着,是你多次不让我说话。那好,我只能默默的听你说咯。怎么是我听得不够认真吗?好吧。我下次保证一定认真的听你说。” 张玲被李想的话气得哆哆嗦嗦脸色铁青。 这明显是在敷衍她的表现。 “好,好,我的话暂时说完了。我说你就不想着解释点什么吗?” “解释!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觉得再多的解释恐怕都没有用。更何况……” 李想看向张玲手中的方向盘欲言又止。 那感觉就像是他惜命的在担忧她想不开。 因而一时间冲动的拉着他共赴黄泉似的。 张玲又怎么会不懂李想这个动作的含义? 她露出一抹自嘲式的笑容说: “放心!我有父亲,还有小豆子与阎瑗。绝对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我需要你的解释。你现在可以解释了吧。” 李想还有点儿不放心的看了好一会儿她手中捏着的方向盘。 终于他开口对张玲说: “行!但是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必须先对你说说另一个问题。否则,你提出的那些问题,我可没法回答。” “好吧。你说。什么什么问题?”张玲略显好奇的说。 李想接着说: “我们确立关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嗯嗯!” “我不知道你对我们之前的感情有什么直观感受。但是我的直观感受很累!” “累!”张玲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她本人多数情况下还是很享受的。 实在想不通李想的累是从何说起? 李想解释道: “在你我这段感情里。我总是把你当公主一般宠溺着,而你对我的态度却是公主对待仆人般的感觉。” 他一直期望的爱情是: 男人把女人当公主宠,女人把男人当王子宠。 他就是想要这种感情上的平等。 地位,金钱,这些可不需要平等。 但不是在生理和社会报酬下做一样的事。 女孩子在考虑这两点的差异后,也努力去制造,甜蜜浪漫的事情。 张玲看着李想“呃”了一声。 她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李想所讲述的问题。 李想则继续解释道: “我对你的各种付出都被当成了理所应当。而你对我的付出就像是公主对仆人的奖励。直到刚才你还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要求我对你说出的那些话表态。” “不是……李想,你误会……” 张玲想要解释。 但是此刻的李想却同样没给她机会的说: “我知道你肯定要说这是一个误会。你那么说也是为了我好。” “嗯嗯!”张玲猛点头。 李想紧接着冷笑了一声说: “好吧。就算你是为了我好。你强势的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单方面的要直接结束你我的感情。我都可以理解。” 张玲以为危机解除,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你理解就好!”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李想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听到他接着说: “结束就结束吧。我真的心累了,不想说一句话。可你为何还要逼着让我说话呢?” 第228章 闲杂人等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精神平等大于物质平等。 当伴侣没有良好的认知与心态。 从而导致他精神疲惫。 张玲有些慌张的解释说: “不是,你可以不用回答……” 她想说李想可以说明他不想说话。 那么她便不会强求。 同时,她也意识到李想说的那些问题。 她除去在李想受伤的时候做过几顿屈指可数的早餐。 仿佛再没有对李想付出过什么。 更何况当初李想受伤还是因为她造成的。 完全不能与李想在父亲没在的那段时间里总是给她做早餐相比较。 李想打断张玲的话继续道: “行了,我可以感谢你的好心。” “不需要!”张玲说。 她清楚真要他把感谢的话说出来。 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为了小豆子她不想看到那种事情发生。 李想的态度缓和了许多道: “说实话,现在的我依旧非常爱你。但是与你保持的这段感情太累人了。我现在只求你让我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好吗?但请你注意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了。” 李想的这番话无疑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腕表发现耽误的时间有点多。 正当她准备赶时间先送李想去上班。 李想这时候却开口说: “等一下,开门,我要下车。” 张玲略带几分紧张的看向李想说: “还没到,你下车做什么?” 李想说: “你若坚持继续送我上班,你必定会上班迟到的。那些小人肯定又会拿这种小事做文章。算了,你开门,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去上班吧。” 李想还是一如既往的为她着想。 就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一样。 她恍然间又享受到了被关爱的感觉。 于是她由衷的说了一句“谢谢”,便顺手打开了门锁。 期间。 他推门下车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望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她的内心莫名泛起一阵诀别之感。 要不是知道晚上一定会在李想家中再次见面。 她都有一种想跳下车送最后一程的冲动。 车子行驶。 脑海中不禁开始回忆着与李想刚刚交流的细节。 包括从李想讲述的那则故事开始。 他的故事里的小乌鸦貌似指的就是她。 一开始只想着去人类居住的地方,寻找冒烟的烟囱熏死身上讨厌的跳蚤。 后来,小乌鸦成功的寻到了冒烟的烟囱。 但是因为受不了烟囱冒着煤炭味的浓烟。 所以让小乌鸦还没有张开翅膀,使烟雾熏进羽毛里,便被迫从砖砌的烟囱上滚了下来。 这就像是她一直期待一段令所有人都向往的爱情。 可当爱情到来的时候,她却因为心中的各种胆怯惧怕,不敢完全张开翅膀去拥抱属于她的爱情。 没错! 张玲确实如小乌鸦一样。 在天黑之前找不到合适的柴火烟囱。 所以最终很可能只能在房顶上忍着饥渴过夜了。 当然,还要继续忍受着跳蚤带来的痛苦。 说实话,张玲着实有点儿佩服李想了。 能够用这么有趣的小故事就隐喻了胆怯的她。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胆怯的人。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变得胆怯了? 她从小对美好爱情的梦。 大约是与漆雕哲重逢之后吧。 梦,破碎了! 许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所以她才会畏首畏尾的不敢轻易接受李想。 最后又多了一个上官傲雪对李想明目张胆的追求。 从而让张玲心中的那份担忧更加强烈。 …… 刚踏进集团大楼门。 张玲就看到之前针对她的x副总抱着个人物品迎面走了过来。 她因为李想的事情一时间没有想起原因。 于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x副总,大清早的你这次又要去哪出差?真是辛苦啊!” 张玲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周围不少同事的嘲笑声。 更是有胆大的同事凑到她的耳边提醒道: “张副总,你忘记打赌的事情了?x副总打赌输了,非常自觉的离职了。” x副总不服气的看向她说: “张副总,你真是好手段!要不是内有集团总经理为你撑腰,外有智华科技的李总为你站台。我就不信以你一介女流能赢?不可能!” x副总这么说话是有根据的。 他心知这次赌局要输了。 昨天x副总特意上门找集团总经理说情。 令x副总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找到集团总经理的人影。 更是一大早就收到了集团总经理秘书的提醒。 提醒让x副总履行赌约自动离职。 至于听到外有智华科技的李总为她站台。 她的内心再次涌出一股暖流。 感谢李想在出事后第一天就亲自送她上班辟谣。 更是听别山柳说过与智华科技的合作也进展非常顺利。 这些都离不开李想的特别关照。 所以张玲并没有为这番话感到惊讶。 她恍然的脸上挂起一丝笑容说: “x副总,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一切借口都是弱者为自己的无能失败寻找的理由罢了。今天我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送你共勉!” 没错! 她曾在公司遇到x副总的时候指责对方耍阴招。 可对方不但没有丝毫惭愧之色。 反而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教着那些话。 x副总在听到熟悉的话语脸色阴沉。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那一阵沉闷无风的阴天。 他像个木桩一样的站在原地不说一句话。 张玲为了赶时间没空与离职的某副总干耗。 于是继续移步向电梯而去。 她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x副总一阵笑声。 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苦涩。 但她并没有回头再看一眼x副总。 恰巧电梯门开了。 她径直随着人流进了电梯。 今天貌似是一个好日子。 电梯里有不少同事在热情的向她问好。 要知道自从她来到这里工作,一直没有过如此和谐融洽的氛围。 她清楚这些改变一定都与李想的默默付出有关。 这么想来她对李想的付出确实太少了。 电梯门打开了。 秘书小靳一脸惊慌的把张玲拉到一旁说: “张副总,不好了。漆大师一大早就来找你,还硬闯了你的办公室。对不起,我没有拦住他。” 因为张玲曾明确要求她没在的时候,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进办公室。 对小靳来说就是失职。 为了保住工作只能主动向张玲承认错误。 张玲听后心想漆雕哲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她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说: “他有说来找我什么事吗?” 小靳带着几分担忧回答道: .“他说自己来恭贺你的。具体恭贺什么却没有明确透露。” 张玲听完,没有说话,径直向办公室而去。 小靳没有听到下文,看着张玲的背影,更加有点提心吊胆了。 担忧就此被张玲开除! 要不是同时提醒待在原地的小靳赶快追上去。 小靳恐怕还像木桩一样钉在哪儿不动。 一进门。 张玲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漆雕哲恭贺她赌局完胜的话语。 她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喜悦之感。 然后,无视漆雕哲的存在,直接来到办公桌前坐下。 像往常一样开始处理着小靳送来的文件。 一旁的小靳就难受了。 张玲与漆雕哲都是小靳得罪不起的人。 而张玲当着小靳的面故意给漆雕哲难堪。 小靳就是再如何不愿掺和。 身为张玲的秘书又不得不留下来履行职责。 像漆雕哲这种身份的人。 在她这个下属面前丢了脸面。 为了让丢面子的事情成为永远的秘密。 小靳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尽快寻个理由把她开除了。 不,小靳可不想就这么丢了工作。 于是主动向漆雕哲示好的说: “漆大师,那个你口渴吗?听说你爱喝xx咖啡。正好这里就好,要不你先到休息区喝杯咖啡,等张副总忙完了你们再聊。” 漆雕哲略显尴尬看向小靳。 这是几个意思? 想他是受到万人敬仰的漆大师。 现在张玲的办公室被其秘书嫌弃话多了。 因为他小时候就常用“你口渴吗”当众调侃过老师。 漆雕哲本来对小靳没有过多的想法。 现在却认为自己被小靳羞辱了。 他颇为不悦的开口说: “小靳,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漆大师,你想多了。我只是……” “我不需要知道你想什么。但我必须提醒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身为秘书就该尽心尽力为张副总服务。别总想着向上级高层献殷勤。” 漆雕哲说这些话也是对张玲的提醒。 说小靳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接触其他上级高层。 这种不安分的秘书留在身边终会是祸害。 小靳因为漆雕哲的话紧张的先看了看张玲。 发现张玲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继续忙着批示手中的文件。 以她对张玲的了解。 张玲越是如此平静无波澜就越发预示着暴风雨将至。 小靳猜测她的行为多半已经被张玲得知。 弄不好漆雕哲在这里说这些话也是张玲的授意。 目的就是提醒她的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于是小靳不敢矢口否认。 只能带着几分谦恭之态的说: “多谢漆大师的提点。小靳记住了。放心,小靳从此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务张副总。绝不会存二心。” 张玲听着二人的交谈。 窃喜获得了意外收获! 心想小靳真的会像她刚刚说的一样懂得收敛。 这也算是张玲给小靳的最后一次上岸的机会。 她终于将小靳送来的最后一份文件处理结束。 在看到漆雕哲的一瞬间,故作惊讶的说: “哎呀,漆大师怎么会在这里?看你的样子一定来了许久吧。” 漆雕哲听着张玲惊讶的话语一脸茫然。 想来他之前的那番对张玲的吹捧表达都白说了。 张玲竟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他刚想为此解释的开口只说了一个“我”字。 漆雕哲就听到张玲非常生气的对小靳大声呵斥道: “小靳,你这个秘书怎么当得?漆大师可是咱们集团的吉娃娃。他来找我。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呢?” 漆雕哲明显听出张玲的话有着强烈的讽刺意味。 但他在集团的身份性质本来就如此。 他也无法为自己辩驳的只得尴尬接受了。 而小靳则一脸委屈的解释说: “张副总,对不起!这都是我的疏忽。不过,小靳有记得你说过,在你处理文件的时候,不喜被闲杂人等打扰。” 张玲目光凛冽的说: “漆大师算闲杂人等吗?” 理论上连漆雕哲都认为自己确实属于闲杂人等。 因为他在集团是压根没有职权的闲人。 留在集团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重新追回张玲。 这一点小靳也是看出来的。 她真的很想回答漆雕哲就属于闲杂人等。 但碍于漆雕哲的职级比她大很多。 小靳压根没有这个勇气说实话。 于是只能另找理由辩解道: “为了让漆大师可以舒服的等候。小靳有问过漆大师要不要喝杯咖啡的。但漆大师最终还是拒绝了。张副总……” 张玲猜到小靳接下来想说什么。 一句“行了”制止小靳继续说下去。 文件已经处理,继续留下小靳,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于是只能摆手让小靳离开办公室。 这个行为让漆雕哲有点儿想入非非。 以为张玲故意支开秘书小靳就是想要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小靳离开的这段时间里。 漆雕哲双眼透着无尽贪婪的望着张玲。 是哪种要是再不多看一眼,生怕从此看不到的贪婪。 张玲望着小靳离开办公室。 这才注意到了漆雕哲的贪婪。 张玲带着几分冷漠说: “漆大师,你不走是还有事吗?” “是有事!” “有事就快说。说完了,我还要工作。” “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而且这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所以我就是想在你这里寻求答案。” 张玲知道这个问题肯定关于他们已经逝去的感情。 她私以为这件事不能再逃避了。 自从漆雕哲成为集团的吉祥物。 办公大楼的同事间就一直盛传漆雕哲在追求她。 这种事以李想的获取消息的能力。 恐怕早已经了然于心。 想必多少也因为她与漆雕哲的关系。 李想今早车上说出那些奇怪的言论。 “好!正好我们之间是应该做一个了结。”张玲点头赞同的说,接着带着几分疑惑看向漆雕哲,“说吧。什么问题?但凡我知道答案,必定会知无不言。” 漆雕哲又岂会听不出张玲的话中意图。 本来计划着继续说恭贺张玲移除x副总这个绊脚石。 但是漆雕哲又改变想法的说: “张玲,你知道世界上最冷的地方是哪里么?” 张玲一脸不解的问: “你这是什么问题?” 漆雕哲依旧严肃的说: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对我知无不言的承诺了?” 张玲咬牙忍了! 她倒是想要看看漆雕哲究竟想要干嘛? 于是带着几分不情愿的回答道: “按照地理位置来说南极或北极吧。” 而漆雕哲却一本正经的摇头开口说: “不是,是没有你的地方。今天变天了。有点冷。所以我特意到这儿寻你取暖来了。” 第229章 私人菜馆 张玲听着漆雕哲的回答哭笑不得。 这么多年过去了。 漆雕哲还像以前一样喜欢这么说话。 试图来讨得她的欢心。 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小姑娘了。 怎会轻易的被漆雕哲一两句话就给说沦陷了?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张玲微笑着看向漆雕哲问: “还有没?” 漆雕哲看到张玲的笑容,认为张玲对他刚才的话非常受用。 于是他更加有信心的继续笑着说: “玲儿,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以前的我们对彼此有一则承诺?” 陷入短暂的沉思。 张玲还真想不出漆雕哲葫芦里要卖的什么药? 只能继续装糊涂的说: “承诺!你指的是什么?” 他们高中时期对彼此的承诺确实有点多。 有约定原本住在学校门口的他,每天顺路多走两条街送她一起去上学; 不能吃辣的他,依然约定每隔一周,去街边麻辣风味的小吃摊,美美吃一顿; 有约定等高考结束了,他带着她一起去迪士尼乐园…… 一切都在他突然消失了十几年就戛然而止。 想着想着,她脸上浮现出几分伤感。 漆雕哲则带着几分笑容畅想回忆着说: “记得,我当时说你爸挺不容易的,怎么拉把你,把你拉扯这么大,着实不容易。当时你是赞同我的说法的。” 漆雕哲以前绝对没有说过这种话。 而张玲只是感觉说的这些话是事实。 自然的脑补了一段类似的经历。 这就和曼德拉效应一样。 所以张玲毫无防备的赞同道: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漆雕哲见张玲正按照他的思路,正步入了他设计好的语言陷阱。 他内心有一点儿小激动的说: “我当时可是说为了让你爸轻松点,我愿意从你爸手中接过这个重担。我清楚的记得你当时是点头同意的。” 张玲因为漆雕哲之前话语的铺垫。 自然脑补出的画面已经让她分不清是不是回忆? 以至于让漆雕哲现在的这番谎言,潜意识的被自动归类成真事。 虽有一丝不妥的感觉。 但是张玲还是决定承认的说: “就算当时点头同意了。你别忘了,可是你漆雕哲,先失踪十几年,做了言而无信之人。怎么你还有脸让我继续履行承诺?” 她可不是愚人傻子。 为了一个不守信的人还要坚持守信。 “不,不用。”漆雕哲连忙摆手说。 对他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漆雕哲知道张玲有一个毛病。 凡是承诺过的事情都会潜意识的会去履行。 若是强迫张玲定会适得其反。 那么今后他再出现在张玲面前的时候就不会太被抗拒。 从而成功制造出让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张玲听到漆雕哲的回答后长舒一口气。 她着实有点儿害怕这个无赖会找理由强迫履行承诺。 她正在苦恼怎么赶漆雕哲离开? 而漆雕哲却主动开口说有一个聚会必须要去参加。 这就令张玲颇感意外了。 首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此“善解人意”。 她此时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直到亲眼看到漆雕哲真的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她才相信了。 办公室归于平静。 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惴惴不安的跳动着。 但是她却想不出自己为何会不安? 她确信与漆雕哲刚刚说过的话没有问题。 不想了。 办公桌上要处理的文件可不少。 午饭时间。 张玲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漆雕哲携成静迎面而来。 成静一看就属于那种贤内助类型的女人。 没等漆雕哲开口就主动笑着邀请张玲一起吃饭。 说要感谢张玲这个见证人把漆雕哲带到她的身边。 盛情难却! 张玲暂时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只能选择答应了。 在那么一瞬她仿佛看到漆雕哲的脸上洋溢着一抹阴谋得逞般的笑容。 她几乎下意识的追问道: “漆雕哲,你刚刚在笑什么?那感觉有几分像是在嘲笑。” 成静绝对是一个好女人! 漆雕哲还没有开口回答。 成静就双手挽着漆雕哲的胳膊,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笑着回答道: “误会了不是!张副总,他能笑什么呢?肯定因为能邀请到你这个见证人一起吃饭而高兴的。” 成静的解释,张玲显然不会相信。 漆雕哲则自然的当着张玲的面,亲吻了一下成静额头说: “没错!还是静静了解我。张玲,走吧。我们要去吃饭的地方有点远。”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打消张玲的疑虑。 顺便看看张玲心中是不是还有他? 当看到张玲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爽的感觉。 漆雕哲内心的狂喜差点难以掩饰。 张玲心中则涌出几分不情愿。 于是笑着推脱道: “远?太远的话,我看就算了吧。公司附近的也有不少饭菜做得不错的地方。何必要去远处?” 她主要是不想在吃饭上占用太多的时间。 尤其是因为漆雕哲而浪费的。 她最是不能容忍! 这都是因为她在漆雕哲身上已经浪费了十几年。 不想再浪费了而已。 显然,漆雕哲仿佛看出了张玲的心思。 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温情看了一眼成静。 成静俨然就像是漆雕哲多年的情人一般。 对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 于是及时的上前牵起张玲的手,态度诚恳的说: “张副总,你对我成静来说就是大恩人。对待恩人岂能敷衍了事?所以我特意交代漆雕哲挑选一处环境不错,还符合你口味的私人菜馆来宴请你。” 张玲不得不有点佩服漆雕哲的手段。 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让成静对他言听计从。 想必漆雕哲在这些年里,一定也是如陈剑一般,都是在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之人。 她还在犹豫就被成静拉扯着向餐馆而去。 真不愧是私人菜馆! 漆雕哲还真是会吃的。 所选菜馆地处一隐秘幽深且有些平平无奇的小胡同里。 乍一看绝对想不到有人会在这里开菜馆。 来到菜馆门口更是没有招牌证明这里是菜馆。 青石堆砌的拱门口摆放着两尊威严的石狮子。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私人宅邸。 踏进门的那一刻就有一种穿越古代的感觉。 一身着素雅旗袍,身姿婀娜的服务生笑着迎面而来。 为他们介绍说院内吃饭的地方共有以下几处: 首先是园林的东边有一个庭院。 庭院里栽满了鲜花,开的花朵不是很大,从远处看星星点点。 还散发着阵阵清香,庭院里装修的富丽堂皇。 所以这里一般是商贾大亨的首选。 其次是园林的西边主要是假山。 假山重峦叠嶂,设计的栩栩如生,十分逼真,给人一种在山中游览的感觉。 所以这里一般是职场精英喜欢去的地方。 再者是园林的北部有个小树林。 那里可随意选择竹林小屋、桃花小屋、花房小屋任意一处就餐。 说是夏日在此遮凉避暑是最好不过了。 所以这里一般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文人雅士。 张玲不似上官傲雪那般是附庸风雅之人。 更是自知她不是商业大亨那块料。 即使漆雕哲再三要求去东边庭院吃饭。 张玲依旧执意就近选择了西边职场精英喜欢去的假山。 当然,还有不愿意浪费时间的打算。 他们顺着一条古香古色曲折蜿蜒的长廊,在西边的一处叫沧浪亭的地方,坐在亭中石桌前等待就餐。 一迳抱幽山,居然城市间。出自:宋·苏舜钦《沧浪亭》。 显然给这处亭子起名字的人颇有才气。 成静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吃饭。 所以一直热情的在一旁为张玲讲解着这里的一些规矩。 这里不需要点餐! 他们能够吃到什么,全凭厨师心意。 但是厨师绝对可以保证让他们不虚此行。 刚坐下还没一分钟就看到身着旗袍的服务生端着餐前茶点送了过来。 茶为主,点为辅。 功夫茶讲究浓、香,所以都要佐以小点心。 这些小点心颇为讲究,味道可口,外形精雅,大的不过如小月饼一般大小。 有一碟带甜味的绿豆茸馅饼; 有一碟金黄如月的绿豆糕; 有一碟闽南特色的芋枣,它是把芋头先制成泥,蜜饯。 为此张玲更加期待这顿饭了。 可以基本确定漆雕哲这个人在吃方面还是很会享受的。 漆雕哲看着她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他这才带着几分惭愧的说: “对不起,张玲。其实,从我回国第一天开始就计划着要请你来这里吃饭。不曾想一直耽误到现在才请你来到这里。” 张玲刚想开口问漆雕哲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成静就接着漆雕哲的话茬说: “好饭不怕晚!亲爱的,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不我们一起邀请见证人来吃饭。岂不是更能体现我们的诚意?” 成静不是一个傻子。 从知道漆雕哲与张玲是高中同学的那一刻起。 她就已经彻底确认了男朋友与张玲有旧情。 所以她才不会给漆雕哲向张玲表露心声的机会。 张玲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心中大致推算出下午上班很可能会迟到。 她这才展露出笑容看向成静说: “你说得对。好饭是不怕晚嘛。不过,要是太晚影响上班就不好了。” 成静连忙安慰的解释说: “张副总,这个你放心啦!我们是提前预约好的。厨师一般早已经将要做的菜基本上准备好了。所以这里上菜的速度很快的。保证不会让你迟到的。” 漆雕哲这个时候却当着成静的面,毫不掩饰的深情的望着张玲说: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痛恨迟到!” 他接着又带着懊悔长叹了一口气摇头说: “只可惜不懂珍惜的我,愣是对你迟到了十几年。我现在好……” 人,向来就是这么奇怪。 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的时候又装深情。 漆雕哲再次不懂珍惜的忽视了,同样用深情目光望着他的成静。 张玲听着漆雕哲的话语,全身鸡婆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刚想开口斥责。 一旁的成静伸手,抓起漆雕哲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抢先一步开口说: “亲爱的,你别这么说话好吗?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至少你身边现在还有我。” 这话仔细听来却有几分卑微之感。 明显感觉出成静在祈爱。 张玲听到这里,真想当场甩他一个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但她还是咬牙忍住了。 首先,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当着成静的面这么做不合适; 其次,她若硬要这么做了,势必会给漆雕哲一个错误的信号。 让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认为她确实心中还有他。 说不定以后的纠缠会更加明目张胆。 最后,她绝对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女人。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一碗添加了高科技的回锅馊饭。 单纯的闻闻味道就能令人轻易上头。 漆雕哲简单瞥了一眼说话的成静,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把被抓走的手强行抽了回来。 然后,他又看向张玲祈求道: “我知道张玲你向来都是最善良的。我不求你给我一句原谅的话语,只求你能够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好让我的良心好受一些。” 良心! 要不是看在一旁执着痴情的成静。 她真想端在漆雕哲的脸上质问: “你确定自己还有良心这玩意儿?” 这些话若是搁在漆雕哲归来见她第一面的时候说。 说实话,她还真就说不定会选择相信。 也许是张玲长时间没有回答漆雕哲。 让现场气氛变得莫名的尴尬与压抑。 成静这个时候尬笑了一声,示意一旁的服务生倒茶。 同时,也带着几分祈求的口吻对她说: “张玲姐,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有幸听说一些。你们是同学,又是朋友,应该没什么事情,非要闹到绝交不往来的地步吧。” 也许成静一直都把漆雕哲当成神看待了。 她把漆雕哲的示爱当成了神的恩赐。 正因为如此她才一直保持卑微到骨子里的态度。 所以才生怕漆雕哲一个不高兴就把这份恩赐收回。 “你知道?” 确切的说她想问你确定自己都知道? 张玲一脸诧异的看着成静。 真搞不明白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大智如愚? 她无意中看到一旁的漆雕哲正满眼期待的看成静如何帮他说话。 “没错!我知道。”成静点头的同时起身,面向张玲先深鞠躬的说,“张玲姐,我知道自己在你面前说话的分量还不够,但我还是想为了漆雕哲,求你给他一次机会。” 成静俨然就是阎瑗口中常说的那种恋爱脑的傻女人。 为了她眼中的爱人,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人格尊严在内。 张玲特意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漆雕哲。 他的脸上竟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 仿佛成静刚才说出的这些话都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话术。 第230章 立刻换人 张玲此时非常感谢一旁的服务生。 当看到传菜的队伍走过来就及时开口提醒了一句。 让略显为难的张玲终于有理由逃避回答成静的话。 她则看了一眼传菜队伍,便笑着岔开话题,夸赞饭菜单纯看着就好吃。 成静略显尴尬的也被漆雕哲重新拉回到座位上。 也许是因为感到自己没能帮到漆雕哲。 所以成静情绪失落的低头不语。 漆雕哲看到后只是简单的在成静的耳边不知嘀咕了些什么? 她就看到成静欣喜若狂的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当看到李想脸上浮现出享受的表情。 张玲不由的咧嘴苦笑着。 感慨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中主动。 一旁的服务生开始介绍着眼前的每一份食物。 有素菜俩,分别有一碟素炒豌豆苗,一碟笋炒咸菜。 荤菜有三,分别有一碗酒酿清蒸鸭子,一碟腌的胭脂鹅脯,一碟东坡肉。 接着配有一大碗虾丸鸡皮汤。 最后还有一大碗热腾腾碧荧荧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 成静也许是从漆雕哲那里听说过张玲好吃红烧肉。 在服务生介绍结束之后,还主动向张玲介绍起这里的东坡肉。 据说,东坡肉其实就是红烧肉,功夫全在火候。 这里的厨师会先用猛火攻,大滚几开,即加作料,用微火慢炖,汤汁略起小泡即可。 东坡论煮肉法,云须忌水,不得已时可以浓茶烈酒代之。 完全不加水是不行的,会焦煳粘锅,但水不能多。 要加大量黄酒。 成静表示她吃过扬州炖肉,还要加一点高粱酒。 加浓茶也尝过,好像也吃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张玲看着桌上的饭菜已经够多了。 询问服务生得知还有几个菜会陆续送来。 于是为避免浪费的就向成静表示后续不用再上菜了。 而成静洋溢着几分幸福的笑容,痴痴的看了一眼漆雕哲,继而看向张玲笑着摆手说: “张玲姐,你可是我们感情的见证人。他们这里远近闻名的狮子头还没上。就眼前的这些也太寒酸了一些。” “没有!这已经很好了!就已经上来的这些饭菜,我看着也吃不完啊。” 中午只需要吃饱就好! 张玲着实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 成静有几分女主人的气势折中的说: “张玲姐,要不是其他的菜就算了。但是这里的淮安狮子头你必须要尝尝。不然,我与漆雕哲一定会心里不过意不去的。” 漆雕哲更是在一旁诚恳的连连点头赞同着成静。 成静为了向张玲说明这顿狮子头有不得不吃的理由。 犹如厨神附体一般介绍着这里厨师做狮子头的细节。 据说,厨师一般挑选上等的新鲜猪肉,肥瘦各半。 成静从漆雕哲那里听说张玲特爱吃肥。 所以我们特意关照厨房必须要肥七瘦三。 厨师首先要“细切粗斩”,如石榴米大小(纯手工用菜刀剁出来的)。 接着,荸荠切碎,与肉末同拌。 必须再用手抟成招柑大的球,入油锅略炸,至外结薄壳,捞出。 最后,放进水锅中,加酱油、糖,慢火煮,煮至透味。 这才收汤放入深腹大盘。 许是因为成静的讲述让她对狮子头有了具体的认知。 从而产生了迫切想要吃的冲动。 所以张玲最终还是选择点头答应了成静的提议。 至此! 张玲对成静这个女人越发的满意。 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 若她是个男儿身必定会选择追求成静。 绝不能让漆雕哲把这么好的女人给荼毒伤害了。 可是…… 时间过得真快! 这顿饭已经接近尾声。 期间! 漆雕哲两次想要开口继续之前的话题。 都被她的“食不言,寝不语”给完美拒绝了。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觉得是该离开了。 于是放下手中的碗筷笑着说: “成静,我吃好了!这顿午饭我很是满意。尤其你说的东坡肉与狮子头。真的很不错!” “好吃,那就多吃点儿。”成静说着要拿起筷子再给张玲夹一个狮子头,“你瞧,这……” 张玲连忙伸手按住了成静的手说: “不了,不了,我最近在控制饮食。” 成静立刻会心一笑的说: “哦,我知道了。那么说张玲姐与李总之间的婚事定下了吧。所以才准备要让自己在婚礼上美美哒。懂,我懂!那就听你的不吃了。” 张玲本想着开口否认成静的猜想。 当她不经意的看到漆雕哲脸色阴沉的盯着成静。 感觉就像要把成静亲手掐死一般。 所以决定坦然点头赞同了成静的猜想。 “真的!”成静仿佛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漆雕哲,紧接着双眼充满期待的看向她,“到时候我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你若有时间的话自然欢迎了。”张玲微笑着说。 成静俨然有种把张玲当成多年好友一般。 上前紧紧抓住张玲的手激动的说: “有时间,有时间,我就算没了工作,也不会误了你们的婚礼。” 这份情谊听起来着实令人感动。 张玲又故意瞥了一眼有些吹胡子瞪眼的漆雕哲。 心中莫名的爽利了不少。 是那种亲眼看到恶人得到惩治的高兴感觉。 张玲灵机一动决定再添把火的说: “言重了!以漆雕哲在集团的地位,没有人敢不批准你的假期的。到时候欢迎你与漆雕哲都能出席。” “一定一定!我们……” 成静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漆雕哲的手。 这才看到处于暴怒边缘的漆雕哲。 成静的话语戛然而止,又一点都不慌乱的问: “漆雕哲,你说你们是好友。好友要结婚了。怎么从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感?难道……” 漆雕哲自是知道张玲最是痛恨骗子。 他可不能当着张玲的面,再度被另一个女人定义成骗子。 于是不管他再如何为刚听到的事情而不高兴。 现在也努力让自己展露出灿烂的笑容说: “哪里?高兴,当然高兴了!” 他接着又看向张玲微笑道: “那个祝你幸福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定会送一份大礼。” 漆雕哲确实有打算送一份大礼。 那便是高中恋爱期间与张玲说好的玉石床。 但送这份礼有一个前提条件。 新郎必须是他漆雕哲。 对漆雕哲来说,只有如此送礼才不会感觉到吃亏! “好了!刚秘书提醒,有一个重要客户要来,须我亲自去机场接人,那就先失陪了。”张玲露出满意的笑容站起来,“不用送。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可别浪费了这些美食,你们继续。” 其实,压根没有什么接重要客户的事情。 她只是不想再与他们同乘一辆车回去。 张玲来的时候就已经非常不舒服了。 可不想回去的时候把刚吃进去的美食给吐了。 她可不能干这种造孽的事情! 所以只能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提前离开。 漆雕哲早就打听好张玲的行程。 自是不愿意相信张玲的说辞。 他刚想开口挽留。 不曾想就被一旁的成静强行从位置上拽了起来。 二人看似亲密的靠在一起。 成静刚对张玲说完送别的话语就看到漆雕哲有亲自送张玲一程的冲动。 而成静一点儿都不慌的在漆雕哲耳边提醒道: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张玲最是讨厌欺骗,以及浪费粮食的人。但请你更要清楚一件事。女人,最是喜欢宠溺她的男人,而不是处处忤逆她意思的男人。” 这番话在某种程度上是对自己说的。 成静期待漆雕哲也会像宠溺张玲一般宠溺她。 漆雕哲听到成静的话语,看着张玲远去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没有挪动脚步追了过去。 成静有点欣喜! 她的期待好像得到了回应。 漆雕哲面带几分宠溺的笑容看向她,伸手温柔着梳理她耳畔有些凌乱秀发。 一阵舒服而温暖的风儿迎面吹来,那感觉就像是婴孩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吃奶一般。 那一刻! 让成静完全觉得自己的春天彻底到来了。 倏地! 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 他静静地凝视。 默默的,默默的靠近。 她感觉他面容就像是一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 他那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唇渐渐的压迫而来。 她有点慌。 随即紧紧的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敢睁开,脑海中开始幻想嘴唇接触的感觉…… 突然! 一阵喘息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耳朵周围的皮肤气息的刺激下变得瘙痒起来。 成静心中开始抱怨漆雕哲不吻她的唇。 竟别出心裁的要吻她的耳。 她刚尽力说服自己接受目前的这个状况。 她的耳边却传来了他冷漠的声音。 “成静,请摆正你的身份!你是我花钱雇佣来的女朋友。我希望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僭越。否则,我不介意立刻换人!” 听到这番话让她有些愣怔住了。 等缓过神来,看到他已经转身走出了亭子。 成静试图挽留的说: “漆雕哲,你哪里去?请带上我!这一片不好打车回去。” 漆雕哲止步,没有回头的说: “放心,我暂时不会离开。你若没有吃饱,还可以继续。我要去见一个朋友说几句话。去去就回。” “我陪你一起……” 成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漆雕哲拒绝道: “不必!我的这个朋友不喜见生人。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 成静极其失落的“哦”了一声。 她清楚这并不是漆雕哲的朋友不喜见生人。 而他们的关系在漆雕哲的眼中,还没有到带她见朋友的程度。 不过,成静并没有因此彻底消沉。 她幻想着自己迟早会成为站在漆雕哲身边唯一的女人。 看着眼前还未吃完的饭菜。 成静化悲愤为食量的开始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 漆雕哲只身来到东边庭院。 在一处有浪漫的巴洛克风格的复式房屋门口。 他对迎面而来的服务生说: “你好,我来找李熙。我们约好的!” “请问你是?” “漆雕哲!” “哦,原来是漆大师啊!李熙小姐确实有关照过你会来。请你随我向这边走。” 服务生引着漆雕哲穿过几道门,走过两条走廊,最终步入一间装修富丽堂皇的房间。 房间内有李熙、上官傲雪二人正坐在餐桌前吃饭。 周围还有五六个服务生在一旁伺候着。 乍一看颇有几分像是宫廷里的公主格格在用膳。 当看到漆雕哲走了进来。 只有上官傲雪面带几分职业性的笑容,主动从餐桌前站起来,并疾步迎了过去。 而李熙俨然像是一位最为尊贵的长辈老者一般。 稳稳的坐在位置上轻蔑的瞥了一眼漆雕哲。 这显然是在等待漆雕哲主动过去向她请安。 …… 下午上班。 张玲照旧继续处理着繁琐的文件资料。 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别山柳打电话告诉她说智华科技的陈总来了。 好像是因为某些合作细节令陈剑非常恼火。 具体是什么细节? 别山柳也不太清楚。 张玲私底下不管如何厌烦陈剑。 但是陈剑这个人对待工作还是很专业的。 于是她只能亲自出面去办公楼大门口迎接。 13号小会议室。 她从见到陈剑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听到对方说出一个字。 陈剑还一直保持着严肃的态度。 这就让张玲觉得合作一定出了什么大问题。 本着专业负责的态度,她主动问: “陈总,关于两家合作有什么地方令你不满意了。还请你有话就直说。我们凡是都好商量的。” 陈剑抬手示意让小会议室里其他人都出去。 张玲有些纳闷了! 但考虑到谈话可能会涉及到智华科技的机密资料。 二人单独谈话还是可以理解的。 陈剑见最后一个人关门之后才神色凝重开口说: “张玲嫂子,我个人有件私事需要拜托你帮忙。” “什么?”张玲惊讶的站了起来。 没想到陈剑在上班的时间会专程找她谈私事。 此刻! 会议室玻璃窗外有人看到张玲惊讶的反应。 开始揣着两家的合作又出大事了。 当张玲注意到窗外蠢蠢欲动的同事。 于是她立刻使用遥控器把窗帘拉上了。 然后,她接着对陈剑说: “陈总,你没有搞错吧。上班时间,明目张胆的见我。难道只是为了谈私事?” 陈剑微笑着说: “有公事!不过,我习惯谈公事前先解决私事。只是不知张副总是否愿意帮忙?” “陈总,你并没有说起让我帮什么?但提前说明我可不会帮你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张玲注意到陈剑从进集团大门开始。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身边的一个女人。 所以才会如此揣测的说。 陈剑摇头说: “非也!我陈剑也不是专干违法乱纪的狂徒。这个张副总你放心啦。” “好吧!什么事?你说。”张玲这才放心的说。 陈剑略显犹豫的开口说: “张玲嫂子,我想求你帮我说服阎瑗,假扮我女朋友回家陪父母吃一顿便饭。” 看来陈剑面对父母的逼迫终于妥协了。 所以这才主动来找张玲寻求帮助。 第231章 挑拨离间 张玲难以置信的“呃”了一声。 想陈剑之前可是非常决绝的把阎瑗赶出了别墅。 不管怎么想他都不会返回来求阎瑗的。 至少换做是她就绝对不会。 张玲冷笑了一声对他说: “陈总,你确定自己没有开玩笑?或者说你这两天该不会是病了,还把脑子给烧坏了吧。” 陈剑无奈的摇头说: “我老母亲确实病危了!老人家只想让我带着阎瑗回家一起吃顿饭。我不想让老人抱着遗憾离开。求你了。” 张玲心中不是个滋味。 有那么一瞬真的心软了。 打算答应陈剑的请求。 但当脑海里浮现起陈剑驱赶阎瑗的无情模样。 她又狠心的推辞说: “不对呀!这种事情你最应该先去找当事人说。直接找我算怎么一回事?” 她的目的就是想让陈剑亲自去找阎瑗。 也好让他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找过!我有亲自找过她。可是她不是不见我,就是见了我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我机会。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陈剑说话间流下了泪水。 头一次遇到认识的男人在她面前哭泣。 她刚硬起来的心又渐渐被融化了。 算是被这个男人的孝心所感动。 但也仅仅而已。 为了能帮阎瑗出口气。 她强迫自己再度狠心的说: “啊哈,堂堂吴川第一花花公子陈剑还有对女人没办法的时候?我怎么那么不愿意相信呢。你快得了吧。” “我,我是认真的!”陈剑强调道。 张玲被认为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无论如何要抓住了。 “认真的?这个我信!”张玲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可听李想说过。你对任何女人都是认真的。” 她这句话至少有两层含义: 第一层含义是说陈剑太过于花心,他的真心早已经不真; 另一层含义是说你陈剑既然是真心的,那么你当初就是真心赶走阎瑗的。 像陈剑这种不止一次故意伤害了阎瑗。 还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绝对不可能被人原谅。 换句话说,她嫌弃陈剑向阎瑗赎罪的心不够至诚。 而陈剑以为刚才的一番话是在夸赞他。 所以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说: “对对对,还是李想最是了解我了。我陈剑确实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认真的。” 张玲没有对陈剑做出任何言语上的回应。 只是冲着面前的男人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因为张玲的笑容恍然大悟继续说: “不对,张玲你耍我?” 张玲目光冷冽盯着他质问: “你陈剑现在的行为又何尝不是在耍阎瑗?” “我……我没有。”陈剑连忙否定道。 张玲冷笑一声继续说: “即便算你没有。那么你把阎瑗当成什么了?” “当……”陈剑语塞。 他确实没有给阎瑗一个确切的身份。 “说不出来了吧。想你用得着阎瑗的时候,呼之即来,不用阎瑗的时候,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 他想要解释自己当初也是迫于无奈。 但是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张玲接着话茬说: “阎瑗不理你,是你活该。换我一定会让你躺进医院里。绝不可能让你站在这里。陈剑,你应该懂得感恩庆幸!” 陈剑真的很想反驳! 但他深知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模样。 绝对不能忤逆所求之人的意思。 所以他忍住了反驳的冲动。 紧接着一脸诚恳的脸上挂着悔恨的泪水说: “你说的是!我是应该感恩庆幸。” “呃……” 陈剑的反应让张玲由衷的佩服起来。 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陈剑转而舔着脸笑嘻嘻道: “嫂子,我都认识到错误了。你看我的这个小忙能不能……” 川剧变脸恐怕都没有他变得快。 难怪李想会说陈剑最是擅长周旋于难缠的客户间。 张玲立刻明白陈剑刚才一系列的反应都是策略。 于是依旧语气坚决的说: “不能!” 陈剑眼看向张玲示弱博取同情心的招数失算了。 他摆出严肃的表情依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顿时,他的身上开始散发着一股王霸之气。 一手搭在会议桌上,食指与中指敲击着桌面。 发出的那富有韵律的声音。 莫名给人一种蔑视世间万物的感觉。 她此刻仿佛在他的面前只配拥有卑微的服从这一种态度。 但凡再有多余的一丝别的态度。 等待她的只有绝望的毁灭。 张玲仿佛感到有人故意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哆嗦着颤抖。 好一会儿! 他终于开口对她说: “好吧,那么私事暂时性就算谈完了。现在我们开始谈谈公事吧。” 她从“暂时”二字听出这件事并没有解释。 心中更加多了几分慌乱感。 她自然的拿出手机在手中把玩着。 试图来消除这份慌乱感。 “好!只是不知陈总所说的公事具体指的是哪方面?” 陈剑看到张玲的手中摆弄着手机。 心中乐呵呵的认为自己胜利在望了。 只差临门一脚! 于是他霸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感说: “这个就看你的抉择了。” “什么意思?”张玲神经紧绷。 她想他的目的不会是想要利用两家合作为要挟。 从而迫使她接受一开始私事的请求。 她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确认刚才与陈剑之前的对话已经发了出去。 李想则回复了一条语音信息。 当前的情况根本不适合播放。 所以只能选择无视。 陈剑奸诈的笑着说: “别紧张。我说的的意思绝对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 这是证明了她的所想。 没想到陈剑为达目的如此奸诈! 张玲稳住心神的说: “有趣!我敢打赌你没有这个能力。据我了解,智华科技你并没有最终决策权。” 陈剑微微一笑的说: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看来嫂子对我们智华科技管理很了解嘛!但是你别忘了。我陈剑想做的事情,可不需要让李想同意。” “你……” 陈剑说得一点都没错! 以陈剑的职位要做一些事情。 确实不需要经过李想点头同意的。 比如: 他或者释放一些谣言出来,让集团同事给她制造麻烦; 亦或者利用陈剑现有的职权,给两家合作故意制造一些麻烦。 这同样也能引起集团同事对她的发难。 看来她之前新草拟的员工手册是时候要找总经理推进了。 陈剑极具挑衅的说: “别生气!等我把话说完,你再生气也不迟。” “好,好,算你狠!”张玲咬牙切齿。 她没想到陈剑还能如此混蛋? 竟能想到故意给她制造麻烦。 他若这么做。 集团内部针对她的同事又得蠢蠢欲动了。 “过奖了!”陈剑得意的笑着说。 张玲被气得有些结巴道: “你,你就不担心自己做的乌糟事被李想知道?” 她再次确认刚才与陈剑的对话语音都发给了李想。 李想这个时候回复了一行文字。 “我10分钟内就到!” 看来李想正好就在这附近。 至此! 张玲默默的长舒一口气。 她心中正幻想趁着这个机会与李想好好谈谈。 试图想解决关于李想心累的方法。 毕竟,为了小豆子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若每天标准而机械性的言行。 虽然能现在的一家人继续看似和谐的生活。 但是时间一久必然会让机灵的孩子瞧出他们的不对劲儿。 这样定会影响小豆子的心理健康。 陈剑颇有自信的摇头继续说: “即便李想事后知道了。下令把所有事情拨乱反正。再加上我与李想的关系。我敢保证他并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你必须要清楚那时我的目的也早已经达到了。” 陈剑自信有能力利用现在的身份。 为张玲制造出的内外麻烦。 绝对可以让她在集团最终无容身之处。 一切都如陈剑所愿按部就班的推进着。 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猜想张玲接下来一定会求饶的答应他刚才的私人请求。 会议室归于沉寂已经许久! 他依旧没有等来张玲的求饶。 只见张玲没有一点想求饶的绝望之态。 她的脸上反而洋溢起怪异的笑容。 陈剑的心已经开始慌了。 是因为这笑容而慌了。 他之前身上散发的王霸之气瞬间荡然无存。 他看着她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她依旧保持着怪异的笑容没说话。 神态自然的继续把玩着手机。 手机! 陈剑突然感受到危机是通过手机这种介质传递而来。 他刚想开口确认就听到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张玲微笑着起身看向他问: “陈总,要不要和我一起猜猜是谁在敲门?” 这里又不是智华科技。 她笃定陈剑不可能猜得出谁会敲门。 而陈剑脸上划过一丝不安的看向会议室的门说: “我猜不可能是你的秘书。因为秘书一般没这么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是……” 陈剑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已经想到了极有可能的答案。 张玲见他停顿不说了。 于是一边走向会议室的门,一边催促的说: “别总说不可能。你说个准确的答案好不好?” “我猜一定是李想!”陈剑目光笃定的看向门。 张玲正好把手放在门锁上,在听到陈剑的答案的瞬间,惊讶的回头瞥了一眼陈剑。 她有点不敢相信陈剑能猜得如此准确。 都开始怀疑刚才隐秘使用手机的小动作被看到了。 算了! 她没有说话就紧接着下意识的把门锁拧开。 自然的拉开会议室门的瞬间便出现了李想的身影。 陈剑看到后触电般的站了起来,冲着李想疾步迎上前的同时大喊: “李想,你怎么来了?真的好巧啊!” 李想说: “巧?一点都不巧。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陈剑尬笑了一声继续说,“不对呀!来这里你最应该找嫂子才对。你这样说专程来找我一个男人,这样会容易被误会的。” 李想按照陈剑的意思问: “误会什么?” 陈剑故意冲着门口围观之人挤眉弄眼的说: “误会我们哥们间的感情不够纯粹!所以才会把我追的如此紧。这明显是你在害怕人家会被人亵渎。” 有种生怕别人不明白他话中特别含义似的。 张玲找李想过来是帮忙教训陈剑的。 也许是被陈剑刚才那番话的引导所致。 当前听着这两个男人的对话味道就越发感觉出不对劲儿了。 有几分像是情侣之间在打情骂俏! 张玲忍不住的冲着李想提醒说: “喂,李想,你的到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找陈剑拌嘴吧。如果真是这样。麻烦就请你带着他立刻离开。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可没空招待你们。” “对对,你说的对。”李想这才反应过来的对陈剑说,“喂陈剑,你少在这里乱打岔。公司有那么多事情,你玩失踪不去处理。” 李想早已经通过张玲的语音弄清楚陈剑来这里的意图。 “哎呀,咱们智华科技那么多的人才。我不亲自处理,也是为了给手底下的人一个锻炼的机会。主要就是为了咱们公司储备中高层管理人才。” 陈剑曾经就向李想阐述过这么一个理论。 说任何一个公司最终只能看到只有老板在拼命。 那么就能说明这个公司已经到了发展的上限。 陈剑就是为了再度给公司提高一下发展的上限。 “啊!” 也许张玲不是企业老板。 所以她根本不明白陈剑这番话的含义。 不过,张玲倒是打心里是佩服陈剑的巧舌如簧。 寥寥几句话就能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除了陈剑恐怕再找不出另一个人了。 “你少来!”李想表情严肃,“说!你跑到这里究竟干嘛来了?” “你不信啊!”陈剑略微沉默了一下会儿,在瞥了一眼一旁的张玲后,便故作矛盾的一咬牙说,“算了,我还是主动承认吧。” “我在听。”李想淡然道。 陈剑又故作神秘的说: “你忘记了?今早而刚对你说过。我是来帮你一把的。” 至此,陈剑也基本猜出李想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虽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彼此意图。 但是他们就像是商量好似的心照不宣。 “帮我什么?” 说完话,李想就立刻回忆起一些重要的事情。 陈剑早晨偶然间问起他与张玲的婚期。 当得知婚期还没有具体确定。 陈剑当场表示有时间一定帮忙催张玲确定出婚期。 此刻! 陈剑没有立刻回答李想的问题。 随即带着几分严肃看向一旁的张玲说: “嫂子,我刚请求你帮忙的事情。你确定还是拒绝吗?” 陈剑这么问绝对有挑拨离间嫌疑。 张玲根本没有明白陈剑的用意。 她也只能认为陈剑说的是请求帮忙说服阎瑗这件事。 所以她再次态度坚决的说: “不管你问多少遍,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第232章 单独聊聊 李想听到张玲的回答。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令他当场因眩晕差点栽倒在地。 一旁的陈剑连忙上前搀扶起李想。 在关切的询问李想身体状况时,同时还不忘冲着张玲,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笑容更像是对张玲的一种挑衅! 向她宣告这次博弈他陈剑是最大的胜利者。 张玲虽然已经有所察觉刚才的回答就是一个陷阱。 但她却无法得知这具体是什么陷阱。 即便这样张玲也没打算,为自己刚说出的话,再过多解释什么。 对于李想! 这个答案是他不想听到的。 他觉得自己之前追求张玲的努力就是一个笑话。 竟没有换来张玲回答时的片刻犹豫。 这个答案又是他期待的。 那么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利用高级工程师的身份追求张玲了。 但这次追求让他没有第一次时的高昂激|情。 这次有着更多的冷静! 他决定这一次一定要坚决使用高级工程师的身份。 即便遇到了类似张玲同学聚会等无法解决的问题。 他也必须要坚持住。 因为他将来是必须要恢复到高级工程师的身份。 那么这个身份必定不可能像智华科技李想的身份好用。 所以他与张玲必须要提前适应。 也许第一次追求所爱没有经验。 加上他又太过于急功近利。 匆忙间选择用智华科技李想的身份帮张玲解围。 这本就是一个最致命的错误! 所以导致他一开始选择相亲方式结识到张玲的用意。 自然就成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他强迫自己露出僵硬的笑容说: “张玲,你,你确定不答应吗?” 他只想最后再确认一次。 张玲毫无悬念的点头“嗯”了一声。 陈剑的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这就预示着接下来,逼迫张玲就范的行为,李想绝对不会干预了吧。 但是陈剑还是忍着笑意,装作一脸担忧的安慰道: “李想,你没事吧。请你一定要坚强一点儿。智华科技还需要你。” 张玲听到陈剑的这番话就越发证实其刚对她问出的那些话是一个陷阱。 但也仅仅是没有实质证据的证实。 于是她看向李想不悦的试探性提醒说: “喂,李想,你有没有搞错?我拒绝陈剑的请求,陈剑本人都没有啥反应,竟能把你打击成这样。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陈剑明显在担心李想听出了张玲话中的言外之意。 所以带着几分得意之感的说: “嫂子,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古以来。男人们都视兄弟如手足,视女人如衣服。我们多年的兄弟情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明显在嘲笑张玲异想天开。 竟妄想几个月的男女之情能够敌得过数年的兄弟情。 张玲可不会轻易相信陈剑的话语。 她绷着对陈剑的怒火看向李想说: “李想,我要你说!” 觉得李想一定会看在小豆子的份上向她说话。 像是早已经忘记了早晨李想在车上对她说的话。 李想因为真李想特意关照过他。 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维护与陈剑之间的深厚感情。 他身为替身只能点头赞同的说: “没错!陈剑说得对。兄弟本该就要如手足。” 他这么说自然还因为张玲刚才的回答。 想着既然你张玲对他压根没有过结婚的愿望。 那么他的回答也就没什么问题。 “好,好,你们好得很!那么小豆子……” 张玲的心犹如被人无情的浇上了硫酸。 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 一旁的陈剑看到她的表情,心中莫名涌出一丝内疚感。 陈剑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哪怕等完成老母亲的遗愿后,将来要他向张玲负荆请罪,他也绝对不眨一下眼睛。 现在暂时只能对不起他们二人了。 李想故作坦然的笑着打断她说: “小豆子怎么了?这好像也并不影响我们成为她的父母吧。” 李想对小豆子打心里算是有感情的。 可从来没有打算放弃做孩子的爸爸。 只是恐怕要暂时性让小豆子失望了。 因为小豆子可是一直都期望他们两个大人真正意义上在一起。 不过,李想依旧坚信! 他们二人暂时表面上的分离就是为了将来能够真正意义上在一起。 “对,你好像说的也对!”张玲强压着心中的不忿,继续表现出心平气和的模样说,“好了,我说二位要是没公事可谈了。那么我还有要事处理就恕不远送了。” 陈剑机敏的察觉出张玲对李想的强烈反感。 觉得基本目的已经达到。 于是故作生气的大声嚷嚷道: “什么?我说张副总你这是在驱赶我们……” 李想维护智华科技的脸面,强行拉扯着陈剑,礼貌性的快速离开了。 秘书小靳这个时候来到她的身边问: “张副总,你怎么了?” “走,就这样走了?” 张玲面容僵硬的看着两个背影消失在门口。 还曾幻想着李想会极力找一个理由留下来。 然后对她再说点什么。 哪怕说一句“再见”也好。 可他头都没有回的决然离开。 令她彻底认知到李想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李想。 与此同时。 李想把陈剑拽进电梯里。 之前还在咋咋呼呼的陈剑,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就安静了。 那是因为电梯里只有他们兄弟二人。 只见李想严肃冷酷的双眼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在盯着他。 陈剑不确定李想这个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以说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祥和; 同样也可以说李想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不过,对于陈剑来说还是有标准可以判断的。 按照以前李想对张玲的态度。 陈剑只能精神高度紧张的戒备着李想。 因为预测到李想大概率必定会与他来一场男人间的友好交流。 尽管这种事情以前常常会发生。 但是这一次陈剑明显前所未有的更加紧张。 俨然就像是小学生闯了大祸被老师提溜着正在见父母。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陈剑已经连续抹了三次额头渗出的汗水。 略显尴尬的笑着对李想解释说: “啊哈,他们这里的电梯真热!怎么也没个空调降降温呢?” 李想就像是压根没有听到,依旧面无波澜盯着他。 他因此判断来自李想的暴风雨一定比以往来的更加猛烈。 求生欲极强的他,下意识的眼睛余光瞥了一眼,电梯下降楼层的数字到了3。 快了! 陈剑知道这一次可绝对不能栽倒李想的手里。 说不定会被揍的半个月起不来床。 他知道李想这个人向来最是注重礼仪脸面。 绝对不会当着外人动手。 所以他下意识一脚尖朝向电梯的门口慢慢挪动着。 做好了电梯打开的一瞬间就迅速逃离的准备。 电梯到达的声音在耳边悦耳的响起。 伴随着电梯的门缓缓打开,陈剑已经做好了百米冲刺的准备。 恰巧! 李想这个时候回过神。 看到陈剑的肩膀处有一羽白色的绒毛。 他想要伸手为陈剑拂去绒毛。 不料,这个行为让陈剑彻底误会了。 误会认为暴风雨已经来临。 陈剑一脸惊恐的拔腿就跑。 那感觉就像是身后撵着一群饿狼似的。 李想有些疑惑的也紧接着走出了电梯门口。 随手把空中飘舞的白色绒轻捏在手里。 正好又听到陈剑大喊道: “李想,我有急事先回公司了。” 李想有些纳闷了! 陈剑几时变得如此热爱工作了? 更何况他也是要回公司的。 为何就不能一起呢? 其实,李想刚才在电梯里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陈剑的紧张就是纯纯的做了坏事心虚而已。 往日里。 陈剑但凡有事没事都来李想办公室好几趟。 特别是快要下班的时候陈剑都会露一次脸。 而今天自李想回到办公室之后就再没有见到陈剑。 李想还以为陈剑压根没有回公司。 询问秘书得知陈剑刚下班离开没几分钟。 显然,这家伙在怕他。 但是李想暂时没有想通陈剑怕的原因。 傍晚! 一家三口像前几天一样。 吃完晚餐就其乐融融的聚在张玲的卧房里作画。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没有模特阎瑗。 据说有同事过生日被邀请去蹦迪了。 在张玲看来阎瑗就是借口约会去了。 画作已经接近尾声。 画中的阎瑗明显已经有了真人的几分神韵。 现在只需要用小豆子利用针线把眉毛再处理的立体一点就能完活。 趁着这个空档。 郁闷了一天的张玲计划着问李想要一个说法。 因为从他们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包括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 李想都没有像以前一样主动找她说过一句话。 敏感的小豆子早已经发现了端倪。 刚刚在李想上卫生间的时间向她询问爸爸怎么了? 说今日的爸爸表面上看着一直在笑。 但小豆子竟敏锐的从中感受到他不自然的苦涩。 为此还问张玲是不是把李想欺负的太狠了? 对!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小豆子的眼中,一直都是张玲在强势的欺负李想。 张玲自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儿了。 而小豆子却拿这次作画的事情举例说明。 说一起作画时妈妈把爸爸当成了自己下属一般。 一个劲儿的向爸爸下达任务命令。 妈妈更是在爸爸大意做错的情况下还公然指责爸爸。 而爸爸每次都会苦笑着承认自己的疏忽。 小豆子有几次都好心疼爸爸。 小豆子指出她这个妈妈做事有自己的节奏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她还要强制让李想与小豆子都必须按照她的节奏行事。 这就有点过分了! 小豆子还说她年纪还小。 选择听妈妈的话是没有错的。 而爸爸同妈妈一样都是大人。 做事有矛盾的时候,完全可以商量着解决。 可爸爸在妈妈的面前貌似只有被动服从的份。 尤其在爸爸妈妈一起玩游戏的时候表现的最为突出。 名义上是妈妈求着爸爸带着一起上王者。 可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妈妈不但不听爸爸的指挥。 输了游戏,妈妈还要埋怨爸爸无能。 爸爸每次尬笑着承认这些都是他的错。 妈妈才会罢休,不再和爸爸计较。 小豆子更是结合自身的情况提出。 说很多时候她一个小孩子都会生出不愿意听妈妈话的逆反心理。 那么爸爸一个大人生出逆反心理的时候自然比她一个孩子更多了。 最后小豆子得出结论说爸爸在妈妈面前太卑微可怜了。 张玲听完小豆子的替李想说的那些话。 令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她结合早晨李想在车上说的那些话。 张玲惊讶的发现小豆子说的没错。 更加发现这孩子观察分析能力,一点都不逊于一般成年人。 小豆子未来可期! 片刻。 张玲在小豆子的鼓舞下,主动向李想提出要单独聊聊。 而李想有点态度麻木的看着她说: “这没必要吧。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小豆子说得?我不打算对小豆子保留什么秘密。” 机灵的小豆子见妈妈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感觉父母一次破冰的友好商谈马上就要崩盘了。 小豆子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 “爸爸,你就听妈妈的吧。暂时出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为什么?爸爸很想多看看小豆子。” 李想眼神中满是宠溺的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拿着手中的针线看向李想示意的解释说: “小豆子做这个最喜欢环境安静一点儿了。你们在这里说话,我的心很难静下来的。” 说话间,小豆子故意把自己的手指给扎破。 “哎呀,爸爸,你看!我的心无法安静,手指又被针给扎破了。” 李想心疼的想要帮忙小豆子擦拭指尖血渍。 结果还是被小豆子给拒绝了。 李想有些不悦的想要指责小豆子不听话。 一旁的张玲看明白了小豆子的心思。 她上前摸摸小豆子的脸颊说: “好啦,这点小伤小豆子自己会处理的。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忧。我想现在小豆只想看到你我能够出去单独聊聊。” “嗯嗯!”机灵的小豆子听到后连忙冲着李想点头。 李想看着小豆子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 “好吧。那爸爸就听小豆子的。” 目的达到了! 可张玲却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高兴? 主要就是因为李想最后说的那句话。 显然,她在李想心中的地位没有小豆子高了。 说不高兴,那是因为以前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候,李想总是以她为中心的。 不管做什么都会率先征求她的意见。 生怕他的言行举止惹她不高兴了。 而现在的这个中心已经移到了小豆子身上。 她的内心就像是莫名的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空落落的令人难受! 说高兴,证明李想把确实把小豆子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她是真心为小豆而高兴! 一走出卧室的门。 李想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并礼貌性的询问道: “你想单独的谈谈。这个时间客厅应该没有人了吧。不如我们就去哪里吧。” 他猜想父亲张鹏天这个时间,看完喜欢的电视剧,应该回到卧房睡觉去了吧。 张玲笑着摇头说: “不用!不如,我们就近去你的房间如何?” 她自从住进这里就一直没有进过李想的卧房。 突然生出几分兴趣想要看看。 话音刚落就抬脚向李想卧房的门口而去。 第233章 孩子别怕 李想惊讶的看着张玲略有些愣神。 他心中盘算着张玲究竟是什么目的? 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参观一下他的卧房。 他略显紧张的极力回忆着卧房里的一切。 生怕有什么不妥的东西会被张玲看到。 糟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几双臭袜子还没来得及丢进洗衣机里。 这要是被张玲看到了。 是多么的令人难堪不好意思啊! 所以他疾步敏捷的拦在了张玲的面前。 “等一下,张玲,我的房间有点乱。怕是会污了你的眼。不如,我们还是去楼下客厅去聊,或者去那边的书房也行。” 看着李想紧张害怕的模样。 张玲莫名对李想的卧房兴趣更加浓郁了。 她笑着摆手说: “你不必紧张!男人的卧房乱一点是很正常的。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张玲的话未免太容易令人想入非非了。 李想瞪大了双眼看着张玲疑惑的“嗯”了一声。 张玲为此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解释说: “别误会。我说的意思就像我爸爸一样,别看他平时把房间其他地方,打扫的干净整洁。可他的卧房总是非常凌乱的。” “真的?” 事实真如张玲说的那般吗? 非也! 李想又不是没有去过张鹏天的卧房。 心知这就是张玲寻找的一个理由罢了。 “真的!”张玲见李想还有点不信,于是接着解释道,“我知道你见过我父亲的卧房。并且还在那里睡过觉。当时见到的卧房肯定是非常干净整洁的。” “嗯嗯,没错!”李想连连点头。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可你不知道的是,我父亲在知道你来之后,都会寻找机会偷偷打扫卧房的。”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李想茅塞顿开的说。 张玲趁着李想沉浸在被父亲伪装给骗了的负面情绪里。 她主动抓起李想手腕拉扯着向他的卧房门口而去。 待李想彻底回过神。 他们已经站在了门口。 张玲微笑中带着几分期待的示意让李想开门。 许是以前习惯了听从张玲的安排。 他下意识的伸手推开卧房门的瞬间就后悔了。 而张玲则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感觉率先走了进去。 坏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几双臭袜子还在床头的柜子上。 更丢人的是他因为闲得无聊。 创意的把臭袜子摆出了桃心中围着一个“玲”字。 寓意:张玲在他的心中。 所以他要无论如何的赶在张玲看到之前把臭袜子赶快收起来。 最不济也要把创意造型给破坏了。 这要是让张玲看到了。 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说不定会被张玲误认为,在他李想的心目中,她张玲如他的臭袜子一般都是臭的。 所以他今天才会对张玲说出那些话来。 那么这误会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好! 他也随着张玲前后脚的冲进了房间。 看到张玲正好被墙上的一幅全家福照片吸引着。 李想如百米冲刺一般向床头柜跑了过去。 当看到记忆中的床头柜时他有点儿傻眼了。 他床头柜上造型独特的臭袜子哪里去了? 他环视了一圈卧房陈设。 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记错臭袜子摆放的位置! 这臭袜子却凭空消失了。 那么只能说明一点儿。 有人进过他的房间,并帮他打扫了房间。 思来想去。 这个人只可能是张鹏天。 若真的是张鹏天的话。 那么他李想着实丢人丢到岳父家里去了。 这让他以后见到张鹏天如何自处? 这个时候耳边传来张玲的声音。 她在询问墙上全家福里一个陌生的老太太是谁? 李想则按照真李想当初让他记住的标准答案。 几乎下意识的向张玲回答说是他奶奶。 话音刚落,李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张玲带着几分疑惑的回头看向他问: “李想,不对呀。照片上的奶奶为何与我见过的奶奶不是一个人呢?” 她曾猜测李想有问题。 但一直都没有主动求证李想哪里有问题? 主要是当初只是抱着让李想做替身的心思。 后来,感情进一步之后她更是觉得没有必要主动搞清楚了。 因为张玲觉得李想若是对她是真心的。 他迟早会将这些不想说的秘密说出来的。 也许是上天都觉得时机成熟了。 所以才给她创造了这么一个机会。 李想微微一笑的向全家福照片走去。 期间! 他心中快速想着符合智华科技李想的借口托词。 当立于张玲身边时,他瞥了一眼照片,这才看向她解释说: “这才是我亲奶奶。你之前见过也是奶奶。只不过……” 张玲一脸不悦的接上李想的话茬说: “只不过我见过的奶奶是你花钱陪我演戏的奶奶对吧。” 李想本想着说张玲见过的奶奶是比亲奶奶还要亲的奶奶。 实际上真李想的奶奶也确实对真李想不好! 这么说就算张玲想要调查也是这个结果。 不过,张玲现在说出了这个答案。 他觉得未尝不是一个最佳答案。 李想坦然的带着一丝笑意说: “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见过的那个奶奶就是我安排着陪你演戏的奶奶。” “你……”张玲强忍着想要骂娘的心,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想面带一丝不忍的轻叹了一口气说: “算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说!”张玲态度强硬的大喊。 李想先是稍微一愣,接着讪然一笑的说: “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孝顺长辈的好人设。然后就方便利用这个人设追求你。据说,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吗?” 原来这里的据说是陈剑对李想说的。 近墨者黑。 果然,还是阎瑗说的对。 同一个屋檐下绝对容不下两个不同的灵魂。 所以这也充分解释了李想与陈剑成为好友的根本原因。 即,他们本来都是一样的渣! 张玲双眼满满的都是失望看着李想。 枉费她还一门心思的想要和他心平气和的解开矛盾误会。 现在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也许是长时间没有等到张玲的任何回应。 李想装作不耐烦的模样提醒道: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聊吗?说吧,什么事。” 他又岂会不知道张玲要聊什么? 要是真的按照她的意思聊了。 那便是给了智华科技李想一个机会。 不,他的目的就是要给高级工程师李想创造更多的机会。 自然不可能真心想要与张玲解决问题。 张玲冷冷的丢下一句“没事了”,便决然的转身向卧房的门口而去。 那是因为她觉得一切都已经没有了必要。 原以为眼前的这个李想会与漆雕哲、陈剑等之流有所不同。 所以他早晨在车上才会说出那些话。 没想到还是她想多了。 李想不过就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臭男人。 也是为了顾忌小豆子的感受,她不想现在与李想闹得太僵。 在拧开门卧室门之前。 她还是有些气愤的送了李想“人渣”二字。 李想眼中涌出几分落寞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抓在手里蹂躏着。 那酸爽的痛就像是坠入了无尽地狱。 他脸部肌肉干涩的抽搐着。 随即饱含着苦涩的泪水顺着他饱满的脸颊顺势而下。 泪水经过的地方随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亮。 那感觉就像是预示着他与张玲之间的前路。 当张玲冲出房间,生气的摔关了门。 李想竟看着门露出了憧憬幸福的笑容! 也许他预测到今晚张玲必然会主动联系高级工程师身份的李想。 于是他着急慌忙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他以前的手机。 开机后就静静的等待着…… 而门外的张玲猛然抬头,看到父亲将要逃离的背影。 “爸啊,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父亲见瞒不过女儿,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转过身说: “房间里有些闷热。我出来透透气。对了,看你从李想房间出来的样子。李想那个兔崽子欺负你了?” 张玲欲言又止的只说了一个“我”字。 父亲心中的怒火只往外涌的说: “不行,我张鹏天的女儿他都敢欺负。我这就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说话间,父亲就疾步向李想卧房门而去。 在与张玲擦肩而过时,她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说: “爸啊,大晚上的你就别闹了!李想明天还要上班工作呢。求你就别去打扰他了。” 张玲随意寻找一个理由。 只是不想让父亲在别人家里闹事而已。 对! 虽然她有按照李想一开始的说法。 曾经把这里当成过自己的家。 但是现在的她却不会了。 这里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家。 所以她已经开始着想以什么样的理由,离开这里才不会让小豆子起意。 而她刚说的这些话对于父亲就是一个信号。 父亲心想女儿如此关心李想。 那么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为此,父亲的心中满满的都喜悦! 甚至都开始幻想着他马上就要抱上亲外孙了。 父亲没有多想的安然离开。 离开之前还对张玲说了一句“加油”。 这就让她一头雾水的不明白父亲是何意? 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小豆子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了父亲说“加油”的含义。 同时! 小豆子听到开门声,高兴的抱着已经完成的画作,迎过去想要张玲看看。 不料,在看到妈妈被气得原地直跺脚的大喊“老不羞”。 小豆子吓得怔怔的站着不再动弹。 妈妈明明是跟着爸爸一起出去的。 所以想当然的认为张玲口中说的“老不羞”指的是李想。 于是小家伙猛的摇头让自己清醒的问: “妈妈,你现在的样子看着好吓人。小豆子怕怕。” 张玲这才反应过来。 她强迫自己挂起和善的笑容说: “对不起,是妈妈没有控制好情绪。孩子别怕!妈妈刚才不是在针对你。” 小豆子面带疑惑的问: “这是爸爸惹到你了吗?” 张玲略想了一下回答道: “算是吧!” 首先,她确实认为李想刚才的那个回答非常气愤; 其次,她一出门就遇到了父亲,最终原因还是李想。 最可恶的她还被父亲误会了。 想到这里,她就有了想要把李想这个混蛋,当成蚂蚁一般按在地上狂踩一番解气。 小豆子拍着胸脯保证说: “妈妈你放心,等小豆子长大了,一定会帮你出气。” 张玲欣慰的摸着小脑袋笑着说: “好好好!妈妈期待小豆子的成长。” 小豆子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继续说: “只是小豆子不明白老不羞是什么意思。是妈妈在嫌弃爸爸老了不中用了吗?” 张玲乍一听小豆子的这番话。 她都有点儿怀疑这孩子一定又看什么不三不四的小人书了。 所以小小年纪才敢轻易调侃父母了。 不过,她听着这些话,不畅快的心情,竟莫名的畅快了许多。 因为她的脑海中在不自觉的幻想一个场景。 李想在听到小豆子的话时脸色被气得发绿的模样。 这便是人的本性。 张玲也无法轻易摆脱这种本性。 当然! 为了让小豆子健康成长。 张玲还是引导的让孩子暂时把“老不羞”这个词忘记。 更是不能随便对别人用。 还好小豆子的乖巧懂事令张玲一直都很放心。 午夜! 已经让作完画有点小兴奋的小豆子睡着有一段时间了。 她却有些心烦气躁的难以入眠。 今天一切关于李想的画面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无限重播键。 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里播放着。 他的这些言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分手的前兆! 也许老族长那些给他施加了太多的压力。 只为让他选择迎娶上官傲雪。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佳解释。 不! 张玲抬手拍拍自己的额头。 抱怨是她脑子一定进水了。 无缘无故的干嘛非要为李想那个混蛋找理由? 你李想无法处理自己的麻烦。 那只能说明你李想太无能。 你李想干嘛非要把自己的不痛快强加我的身上呢? 张玲越想越气! 猛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此刻很想找一个人诉说自己的委屈。 在确定阎瑗关机无法联系后便有些小生气。 把手机丢在床上咒骂着阎瑗的不靠谱。 每次需要阎瑗的时候都很难联系到。 她带着几分无奈重新躺在了床上。 在脑袋接触床的瞬间,她竟想起了高级工程师李想。 当她再次坐起,拿上手机时,又生出了几分犹豫。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正在强烈的谴责着她。 谴责她的这个行为就是在精神出轨! 说她的行为不但对不起李想,还对不起小豆子、父亲等关心她的人。 正当她就要接受这个声音的批评时。 她的脑海里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则鼓励张玲勇敢的去联系那个关心她的神秘人。 第234章 不说晚安 守在手机前的李想。 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精神头。 他不停的打着盹儿。 只为了心中那个认为张玲会联系他的强烈直觉。 他必须要等着。 因为他觉得今晚绝对是获取她更多好感的最佳机会。 为了能够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将屋内的所有窗户都打开了。 阵阵晚风吹拂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 也确实感受到所有困意暂时被吹散。 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已近午夜。 他清楚张玲每次遇到不高兴的事情都会玩几把王者。 所以在张玲离开卧房之后他就一直上线等候着。 可惜! 他都记不清已经看了多少遍王者登录页面。 始终都没有看到张玲有上线。 为此他都开始怀疑张玲因为他的话语没有不高兴。 不过,他并没有勇气主动去一趟张玲卧房门口求证。 深夜的阴湿感越发浓郁。 加之长时间等待未果的焦躁感,引起身体毛孔渗出了粘稠的汗液。 从而导致他身上的睡衣,像是被小雨打湿了一般,总是喜欢沾黏在身上。 也许是因为身体长时间没有过多的活动。 所以他的脑袋有些微微发晕的感觉。 甚至他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到了张玲就坐在身边。 她伸手触摸着他的额头,满脸担忧的说: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干嘛还像一个孩子一样贪凉开窗户。” 李想微微一笑的回答道: “那还不是为了等你。” 张玲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带着几分娇嗔感说: “即便是为了等我也不可轻易原谅。不知道这个时节的晚上不能开窗户睡觉吗?” “现在知道了。” 说话口吻像极了一个听话的孩子。 她脸上便浮现出几分淡淡的忧伤说: “看吧,这下你病了。看着你难受的模样,我的心也更痛了。” 李想洋溢着幸福的笑意说: “你若真的会心痛,我就算再难受数十倍,那都是值得的。至少我知道此时你心中是有我的。” “傻瓜!我的心中自然是有你的。别多想。来,快把这药吃了吧。” 说话间,张玲把放在床头柜上的药送到了他的嘴边。 正当他看着白色药片在犹豫的时候。 他的耳边便响起了悦耳的手机提示音。 李想这才猛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焦急的揉眼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张玲的身影。 此刻! 李想竟一时间分不清刚才的一切是做梦,还是纯粹的幻想? 不过,可以肯定他从床上坐起之前,明确的有过眨眼行为。 李想把一直期待的手机重新拿在手里。 果真看到了来自张玲的一条消息。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立刻点开了消息对话框。 “你好,睡了吗”。 “没有”。 (发完消息,李想起身把所有窗户都关了,并打开了家中的除湿机。) “那就聊聊”。 “行,正好今晚有点儿失眠”。 (李想激动的重新扑在床上拿起手机回复着信息。) “唉,我也失眠了。都怪那个李想,实在太气人了”。 “具体怎么回事,方便说说不”。 (李想的心就像是被猫抓了一般难受。迫切想要知道原因。) …… 张玲接下来把她对李想所有的不满一股脑的都吐露了出来。 她说他这个人太不靠谱! 工作上明明谈好的合作,竟还能搞出法律纠纷出来; 生活中感觉他更像是一个十足的大骗子。 从第一次见面就在她的面前装穷。 貌似在他的认知里,但凡有女人接触他,明摆着就是为了他的钱似的。 张玲明确表示她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自认为她现在就是不工作也能生活无忧的到老。 所以她才不稀罕他手中那些臭钱。 更令张玲生气的是他当初拿为了满足病重长辈遗愿为理由。 骗她扮演他的女朋友。 她最后竟然傻乎乎与他假戏真做。 真的答应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最是令她郁闷的就是今晚了。 当她有幸得知那病重的长辈,竟然是他花钱请来陪她演戏的。 枉她曾经因为演戏的奶奶意外身亡而伤心了好久! 他见谎言戳穿竟没有为此道歉! 更有些嚣张的说他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孝顺长辈的好人设。 然后就方便利用这个人设追求她。 只因为他听说一般女人都喜欢孝顺的男人。 他们聊到这里的时候张玲沉默了良久。 那是因为张玲说到这里发现自己还挺幸福的。 至少李想花了更多的心思去追求她。 所以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份幸福。 李想没有催促! 他一脸苦涩的看着对话框里张玲的倾诉记录。 正在极力的消化这些内容。 天呐! 原来他之前在张玲心目中形象如此的不堪。 关于工作! 两家的看似在合作。 她为何不说智华科技基本就不挣钱? 甚至都有可能赔本赚吆喝。 关于生活! 要求她假扮女朋友之前。 为何不说是她自己先要求他做她的男朋友呢? 只为应付她将近的同学聚会。 他们最多算是合作。 他若能算欺骗。 那么她也存在骗他当男朋友的嫌疑。 更何况他为了她利用真李想的身份。 帮她在同学聚会上在同学面前扬眉吐气。 还帮她惩治了那些在同学聚会上故意刁难她的同学。 这一切的一切。 难道对她张玲来说就没有发生过? 他想到这里就气愤的跳下床。 一个人在床的附近来回踱步。 突然! 他手机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扑通一声跳到床上拿起手机。 张玲解释说刚才口渴。 只是去找着喝了一口水。 然后,承认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她的气话。 还说她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下过去。 发现李想这个人还是很好的。 看到这里。 李想的脸上才洋溢着笑容。 张玲继续夸赞他对孩子负责,懂得拒绝一些无意义的社交,乐于花时间陪伴家人; 她有困难需要他的时候,他能够很快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或者直接默默的帮她解决一切麻烦。 …… 这些优点被一一陈列了出来! 一时间都快让李想飘飘然了。 这一晚! 他们聊了很多。 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张玲还主动要求见面。 也许是李想当时直接拒绝见面惹得张玲不高兴。 张玲接着就表示明早上班要睡了。 李想带着几分不舍的简单回了一句“晚安”。 许久! 他一直没有等来一句张玲的“晚安”回复。 李想略带一丝失落心中为张玲开脱。 许是对方太困就睡着了。 而实际情况却是张玲压根就不想说晚安。 因为她认定单纯的一句“晚安”是仓促结束话题的表现。 一般来说这会让女人觉得男人对她不感兴趣。 阎瑗就曾经给她分析说很多不会聊天的男人都有一种快节奏的聊天习惯。 确切的说就像是把每天和对象(或喜欢的人)的聊天当成了一个任务。 每天如例行公事一样的与异性聊天。 也是有些男人本身确实不太会聊天。 聊天中没有自信的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无趣。 所以经常和对方还没说几句就着急忙慌的会跟对方说: “好了,今天就这样了,不早了,晚安哦。” (或者说类似的这样的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很多不自知的男人总是事后又不甘心到处请教的问: “那个女人为什么不主动找我了呢?” 阎瑗说这些男人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们仓促地用“晚安”给一次聊天做总结。 往往会让女人感到男人,对她们有什么不满意,这才刚聊没多少就结束了话题。 所以敏感的女人自然不会再想与男人聊下去。 张玲对阎瑗的这些理论深信不疑。 因为在她看来李想的晚安和一般男人的晚安没有本质区别。 同样有着令她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不满与敷衍。 不过,张玲对现在的李想保持着宽容理解的心态。 毕竟,她与高级工程师的李想还不够熟络。 假设,当她把你和一般的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 然后都一股脑的分类到一起。 这些人对她说“晚安”时候,她一般都懒得去回复。 那么她又凭什么认为刚认识不久的你的“晚安”比起这些人的“晚安”要重要的多呢? 但是当你们为了建立起亲密关系时,“晚安”就和“吃了没睡了没”一样。 也是一个需要提前打造好情绪感语境才能用的到“晚安”问候。 (所谓情绪感语境就是对方的情绪已经被你的聊天调动起来的语境状态。) 没有情绪感语境和有情绪感语境情况下,“晚安”的效果是可以天差地别的。 没有情绪感语境。 可能你们此时已经聊到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所以必须用“晚安”来结束你们的尬聊。 但有情绪感语境就与众不同了。 比如,你刚好提到了这个女人感兴趣的某件事情。 她听得正津津乐道的时候。 你告诉她“晚安”,然后再附赠一句“过两天休息啦告诉你后续,给你两天思考的时间哦”。 这样你的“晚安”起到的作用就不是结束话题,而是中场休息。 从而让女人有自行思考的时间。 这个时间会让对方会自动回味你们今天的聊天。 甚至还会让女人好奇你们这次对话中到底告诉她些什么了? 然后你们就有了下一次自然开启话题的理由。 所以张玲不轻易说晚安。 不是因为李想晚安有毒,而是说“晚安”的人真的只会简单的一句“晚安”。 所以请不要再让女人觉得你对她不感兴趣了。 为了避免可以在道这一声“晚安”时,还可以再添加一点激励的部分,顺便展示一下女人需要你的高价值。 比如,你可以先给对方一个回应比如说: “跟你聊天很舒服。感觉就像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不过,我明天得早起去公司加个班。所以只能明天再和你聊,晚安啦。” (句式不固定,但内容大同小异。) 在聊天结束的时候,给予对方一个积极的回应和明确下次聊天的时间,自然就变成了一个明确的示好信号。 说到底,现在的李想就不是一个会说“晚安”的人。 换不来张玲的“晚安”就自然正常了。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到张玲的脸上。 她睡意朦胧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下意识的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今天比起以往竟然多睡了十几分钟。 刚准备把手机丢到一旁,准备起床叫小豆子时,无意中发现聊天软件有小红点。 她怀着一丝好奇心点开发现竟是高级工程师李想的昨晚最后一句“晚安”。 突然! 小豆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问: “妈妈,这个叫神秘的人是不是爸爸呀?你们真的好过分!聊天都不带我。小豆子现在很不高兴!” 小豆子对一家三口完成的画作非常满意。 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上作品向老师同学们显摆一下。 所以今天早晨起来的比以往都要早一些。 当看到妈妈还在熟睡,小家伙决定装袋之前,再欣赏确认一下画作。 小豆子仿佛都已经看到自己在全校师生的注释之下领取了这次画作比赛的大奖。 正当她幻想着代表全家人,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听到妈妈醒来的声音。 小豆子没有多想的放下画作,连忙跳到张玲的床上,给了张玲一个热切的拥抱。 此刻! 张玲一听到小豆子的声音,心中有种偷腥被人发现的慌乱感。 所以她下意识先掩饰性的把手机屏幕倒扣在床上。 当回头完全听明白小豆子的话中意思。 张玲带着几分童真的嬉闹感,把小豆子翻身到自己的怀里说: “小豆子今天好厉害啊!竟没让妈妈叫起床就早早的起来了。不错不错!” 小豆子机灵的嗅到了奖励的味道。 毫不犹豫的当即开口就想问张玲要奖励。 殊不知这正是张玲希望看到的。 加之张玲也觉得为了能够让小豆子养成早起的好习惯。 欣然接受了小豆子索要奖励的请求。 不过,张玲并没有答应直接就给小豆子要的米老鼠玩偶。 附加条件就是需要小豆子至少早起保持一个月。 目的就是让小豆子把早起习惯刻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内。 当帮小豆子把画作装好,并敦促赶快去洗漱以后,张玲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 她给“神秘”简短的回了一句: “不好意思,昨晚太困睡着了,没看到你的晚安。” 按照张玲以前的习惯,她绝对不会主动解释的。 那么说她对“神秘”有着不一样的信任感。 也许她暂时认为“神秘”是一个能很好聆听心声的对象。 所以这份信任感暂时就远超出一般朋友的范畴。 第235章 你还有事 别误会! 张玲可不会轻易把一个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当成好朋友的。 之所以她会用“暂时”二字。 那是因为她目前觉得这种倾诉有着极大的安全性。 昨晚在最后还特意试探性提出要与“神秘”见面。 主要目的是想测试一下“神秘”会不会有迫不及待见面的欲望? 当听到“神秘”果断拒绝之后她放心了。 因为她觉得昨晚对“神秘”的倾诉应该是安全的。 对张玲来说,“神秘”确实是神秘的。 神秘曾表达说,对方因为爱慕她,才选择在背后默默守护她。 既然爱慕她,那么对她的重视程度一定很高! 她一早的回复应该会及时有反应的。 在吃早餐的时候,她数次查看手机,想要看到“神秘”的回复。 可是每一次的查看都是令她失望的。 餐桌上其他人都看出了张玲的异常。 坐在旁边的李想,以为她今日比往日起晚了。 所以宽慰的对她说: “你今天要早点去上班吗?没事,你可以直接去,我可以一个人送小豆子去学校的。” 当然,李想过多的注意张玲也是同样在观察她。 看她经过昨晚他们的深度聊天。 今天的她会与往日的她有什么不同? 张玲确实有一点不同。 她每次看完手机,露出一抹失望之后,很快展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是她想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他私以为是她想起了,昨晚他为了逗她开心,说了几个有趣的段子吧。 小豆子带着些许失望的看向张玲。 那是因为小家伙多么希望张玲每天都坚持送她上学。 张玲则微笑着摇头说: “不是,我可以送小豆子的。” 小豆子在听到后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是浴火重生了一般。 父亲张鹏天身为长辈,看到女儿各种小动作,则感觉非常丢脸。 因为父亲觉得他平时教导张玲的规矩都白教了。 于是脸色阴沉的提醒说: “吃饭的时候不要看手机,吃饭的时候不要看手机……这句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是为什么总有人不听话呢?” 小豆子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求夸奖的机会。 “外公,小豆子今天很乖的!可没有碰爸爸妈妈的手机。” “小豆子真乖!”张鹏天如了小豆子的意愿,紧接着看向张玲说“真不知道是小豆子的父母教导有方呢?教了这么听话懂事女儿!” 张玲与李想听到张鹏天的话语倍感自豪。 他们还没来得及表达谢意。 张鹏天随即话锋一转的长叹一口气说: “亦或者说是我这个父亲教育子女太过于失败了!所以教出来的女儿总是那么不听话。” 张玲算是听明白了。 父亲前后说的话明显有矛盾! 这是在隐喻她这个大人的女儿竟连自己养育的小孩女儿都不如。 她正想辩解却听到李想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她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 他就像一只害怕的小猫惊恐的站立在墙角哆嗦着。 一旁的小豆子看到后更加开心的笑着大喊: “外公快看,爸爸妈妈玩闹的样子看着好可爱!” 李想尴尬的笑着看向小豆子。 心知小家伙这么说也算是给他解围了。 张玲看到父亲因为小豆子的话,没有同李想一般开心的笑起来,反而脸色更加阴沉的看着她。 那感觉就像是她又丢了父亲的脸面。 一时间她感到饭桌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有一会儿了! 父亲终是没有对她说一句话。 反而转脸看向一旁的小豆子微笑着说: “乖孙女,要我看你的爸爸妈妈,可一点儿都不可爱。这里最可爱的当然是你了。” “为什么呢?”小豆子略有疑惑的说。 要知道在孩子的心目中,爸爸妈妈无条件的选择了她,那便是她认为的最可爱的人。 父亲瞥了一眼张玲恶狠狠的说: “他们长大了,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所以都懒得听我这个老头子的话了。不听话的孩子自然就不可爱了。” 张玲被父亲的眼神吓得身体一哆嗦。 她手中的筷子都滑落到桌上了。 小豆子懂事的笑着对张鹏天说: “外公,你放心!小豆子长大了一定会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好好!” 说着张鹏天露出满意的笑容,又动手从餐桌上的碟子中,抢夹了张玲想要的唯一的一块煎鸡蛋,放在了小豆子面前的小碗里关照说: “来,今天的煎鸡蛋最是软嫩好吃了。小豆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要再吃一块。” 小豆子心中隐隐觉得爷爷这样抢夺妈妈的看上的食物不好。 但是碍于这是饭桌上唯一长辈的赐菜。 小豆子脸上还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回复着说: “谢谢外公!” 张玲面对父亲的行为心中那叫一个不平衡。 还好她本来也是想让小豆子吃那块煎鸡蛋的。 最终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李想虽然早已经看明白了父亲的异常举动。 即使张玲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眼神。 李想认为这些是他们父女之间的私人问题。 他确实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只能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父女能尽快化解矛盾。 张玲对李想当前的不作为很是生气。 顿时没了继续坐在餐桌上吃下去的胃口。 也算是逃离来自父亲的指责与说教。 于是随意找了一个理由放下碗筷起身离去。 这恐怕是很多子女在面对唠叨的父母时最常用的办法。 小豆子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疑惑的问: “爸爸,不对呀。妈妈平时都会把上班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才吃饭的。今天她怎么还需要吃完饭去准备?” “那是因为今天的妈妈出现了意外。”李想笑着回应道。 小豆子这才恍然大悟的说: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妈妈比小豆子起来的晚了一些对不对?” 李想笑着点点头。 但他知道张玲的离去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至少她还有生他的气了。 气他刚刚没有帮她说一句话。 说实话,他不帮她说话确实还存在故意性。 目的就是为了给高级工程师身份的李想让路。 吃完早餐! 一家三口纷纷着急出门。 李想却被有些神秘的父亲拉到一旁。 硬是在他的手里塞了两个热乎的煮鸡蛋。 还在李想的耳边关照说: “这个死丫头吃饭的时候肯定没有吃饱。饿着肚子上班怎么能行?记得,你在上班的路上一定要敦促着让她吃了。” 李想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说: “伯父,你这么关心她,为何不亲自去送呢?” “谁关心她了?我没有!”张鹏天倔强的摇头否定,接着面带一丝笑意说,“你个傻小子!我这是给你们创造增进感情的机会。你要是不稀罕。那就算了。” 说完,张鹏天还故意装作要抢夺李想手里的鸡蛋。 李想看在父亲疼爱女儿的份上配合着说: “别,别,我稀罕,我稀罕行了吧。多谢伯父!” 他心中有一丝自责。 自责他为何一时间没有想到给张玲准备一点吃的? 不过,此刻他的心中确实是真心的在感谢张鹏天的鸡蛋。 迫切想要尽快向同学们显摆的小豆子。 这个时候站在门口大喊: “爸爸,你倒是快点啊!每天都是阿霜在等我一起进校门。我今天特想早阿霜一步到学校门口等阿霜。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好好!我这就来。” 李想告别了张鹏天,立刻向催促的小豆子而去。 当车辆行驶在道路上。 李想今天抢着做了的司机。 主要目的就是让张玲有机会把两个鸡蛋给吃了。 当张玲被李想套路的拿出了两个鸡蛋。 她基本上已经猜到这是父亲准备的。 只是她的心中还在埋怨父亲,早餐桌上针对她行为,于是一气之下就生出了逆骨。 张玲厉声的向李想表示不吃! 小豆子则想起阿霜说起她一直没有吃过煮鸡蛋。 于是主动向张玲说: “妈妈,你要是不吃就把鸡蛋给我吧。小豆子最爱吃煮鸡蛋了。” 张玲一脸诧异的看着小豆子问: “你最爱吃煮鸡蛋了?” 那是因为小豆子在孤儿院期间煮鸡蛋算是最好的伙食。 也是只因孤儿院的大厨为了图方便总喜欢煮鸡蛋。 条件好的时候一日三餐都能看到水煮鸡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小豆子早就把鸡蛋吃腻了。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小豆子仅仅是闻到煮鸡蛋的味道,都会出现头晕呕吐的反应。 小豆子见自己的说辞无法糊弄住张玲。 一时间吱吱呜呜的不知怎么解释好了。 这时候李想开口说: “小豆子别闹!你没看到妈妈早餐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吃饱吗?鸡蛋可是爸爸为妈妈准备的。” 张玲对李想的这番话虽有所怀疑。 但她内心还是暖暖的很舒服! 这至少可以说明她在李想的心目中还是有重要地位的。 也因此她看向李想的眼眸多了几分温情。 而小豆子则有些心领神会的看向李想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妈妈需要上班为小豆子挣学费。这非常辛苦的!小豆子确实不应该看着妈妈饿肚子上班。” 一旁张玲听到小豆子说出这些话。 双眼泛着晶莹的泪水。 她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抚摸小豆子水嫩的小脸蛋。 同时,还开口说: “没事,孩子,你如果想吃煮鸡蛋就拿去吃吧。” 她也暂时忘记了与小豆子继续计较“煮鸡蛋问题”。 反而还带着几分心疼的让小豆子把鸡蛋吃了。 当着张玲的面吃煮鸡蛋。 对小豆子来说就等同要了她的命。 于是小家伙露出几分尴尬的苦笑连忙摆手说: “不要不要!小豆子不能看着饿肚子。那样小豆子会良心上过意不去的。” 一句“良心上过意不去”让张玲的内心一阵刺痛。 她这次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对不起父亲了。 她不该故意赌气不吃父亲准备的煮鸡蛋。 现在想来她确实如父亲说的一般。 她这个父亲的女人确实不如她的女儿懂事。 为此她一脸惭愧的摇着头。 小豆子看到妈妈在摇头,有些疑惑的问: “妈妈,是小豆子说错了话吗?” 张玲继续摇头看着小豆子说: “不是。你说的很对!只是妈妈想起自己有些地方确实没小豆子做得好。” 对呀! 三人行必有我师! 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于父母与孩子之间关系。 要知道父母并不是全知圣者。 有时候确实有很多地方不如孩子做得好! 所以父母要明白自己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不能一味地认为自己无论什么地方都比孩子好。 孩子的学习能力很强! 总有一天孩子会渐渐的有越多方面都会强过父母。 这时候即便你是父母,也得放低姿态,接受来自子女的正确意见。 “真的?”小豆子有点难以置信问。 张玲点头“嗯”了一声。 小豆子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鼓励。 小家伙兴奋的看向李想说: “爸爸对妈妈可真好!那小豆子就听爸爸的话,不问妈妈要煮鸡蛋了。” 小家伙是聪明的! 这么说就是强调李想促进了他做了正确的选择。 也算是间接的帮父母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了。 “小豆子真乖!”李想连忙夸赞着。 张玲听着母女俩的对话倍感幸福。 尤其听到小豆子心疼的说她上班辛苦。 还主动把她推开的煮鸡蛋重新塞进手里。 一声“妈妈,吃鸡蛋”。 她的眼角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小豆子在看到张玲把煮鸡蛋喂到嘴里咀嚼着。 那一瞬她想起自己像小豆子一般上学的时候。 父亲也总是喜欢偷偷的在她书包里放煮鸡蛋。 那时的父亲也总是害怕她上学时饿到了。 …… 当看着小豆子与阿霜携手走进了校门。 李想载着张玲继续向前行驶着。 车内的二人在没有小豆子的调和下一直无话。 二人近在咫尺却感到相距千万里。 直到张玲下车要离开的时候,李想终于忍不住的说: “张玲,你等一下。” 张玲面带疑惑的回头看着他问: “你还有事?” 李想点头说: “你中午有时间吗?我觉得我们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张玲故作几分冷漠的问: “有必要?” 其实,她的内心对李想有很多疑惑。 也非常迫切的想要寻个机会问问他。 李想一脸诚恳的说: “有必要!你就算不为了我,也请为了小豆子。今早小豆子好像也看出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于是偷偷的问我们究竟怎么了?小豆子说她看着我们之间似乎越来越疏远了。” 第236章 极力解释 张玲刚转身离开李想就遇到了别山柳。 别山柳看了一眼李想远去的车说: “张副总,真的好羡慕你啊!每天都有李总这么体贴的男朋友送你上班。” 紧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说: “不像我还要每天与一帮臭男人挤公车。真的都快烦死了。” 张玲一脸疑惑的问: “别山柳,你没事吧。” 因为别山柳今天说话的风格明显与以往不同。 感觉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所以别山柳想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 别山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集团大楼门口接着说: “我只是咱们集团的小透明,又不是聪明能干的张副总你,咱们集团总有人嫉妒你的才能。” 别山柳说的这些已经算不得秘密了。 集团内的那些喜好八卦的同事都知道。 她就像是一名无所畏惧的战士,在向一切牛鬼蛇神宣战道: “这个我知道。他们若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别山柳替张玲愤世嫉俗的继续说: “张副总,我只是特别看不惯某些白眼狼。享受着你的照顾,背地里伙同那些嫉妒你的人给你使坏。” 她听出了别山柳的弦外之音。 也许别山柳看到小靳在与某些针对她的人在一起。 所以今天才用这样的方式是来提醒她。 对此,张玲心中还是感激的。 她绽放出胸有成竹的笑容说: “这个我也知道。” “你知道?”别山柳一脸困惑。 心想张玲知道还把小靳留在身边。 这是该有多大的自信? 原来高手的想法不是她一个普通人能够想明白的。 张玲止步回头看着有点愣神而停下脚步的别山柳。 刚想提醒快走。 漆雕哲这个时候迎面走了过来。 “张副总,又碰到你上班,真的好巧!” 明眼人谁不知道? 以漆雕哲的身份是根本不需要天天来。 每次出现主要目的都是张玲。 这想不凑巧都很难! 别山柳最是机警。 当看到张玲非常不悦的瞥了一眼漆雕哲。 推测这二位马上就要神仙打架了。 于是随便寻了一个理由迅速抽身离去。 张玲望了一眼别山柳偷溜走的背影。 这才对带着几分卑微之态的漆雕哲说: “漆大师,瞧这办公大楼,来往的这么多人中,我张玲不管遇到谁都能算巧。可这里的巧唯独就不包括你。” 漆雕哲满脸尴尬的笑着说: “不说这个了。” 张玲问: “那么漆大师你又想说什么?” 漆雕哲面容神秘而严肃的说: “你听说了吗?” 本以为漆雕哲会知难而退的悄悄离开。 但漆雕哲的神秘让她预感到他也许真的有事。 “听说什么?” 漆雕哲尽力凑到张玲耳边说: “听说x董事昨晚意外身死了。集团内部盛传这都是你买凶杀人。所以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小心什么?”张玲带着几分倔强说。 漆雕哲接着说: “我还听说x董事的老婆可是出了名的泼妇。小心那泼妇不讲理的来找你闹。” “听说!我说漆大师,你的路子挺野啊!听说x董事意外身死也就罢了。竟还能听说x董事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泼妇。”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打听的清楚一点儿,好让你提前防备着。” “那我是不是得特别为此宴请感谢一下你?” “不用!”漆雕哲佯装推辞着,接着又展露出几分笑容,拦在张玲身前道,“不过,我知道以张玲你的性子。最是不愿意欠人情了。你非要宴请的话,我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一边去!”张玲就像是高中时期一般,抬手一把将漆雕哲推到一边,“你挡着我按电梯楼层了。” 漆雕哲因为刚才那一下仿佛找到了高中时期的感觉。 “等一下,你别动。”他不顾有同事在嘲笑,举止有几分谄媚的按下楼层键说,“像这种小事我非常愿意为你效劳。” 张玲带着几分傲慢瞪了一眼漆雕哲没有说话。 许是这个行为伤害到了某些嫉妒女同事脆弱的心。 张玲隐约听到有人嘀咕着说: “这个张玲可真厉害!害死了x董事还不够,还恬不知耻的勾引漆大师。” “嘘,你胆子真大!不想活了?小心被人家听到。” …… 张玲最是痛恨这种毫无根据的造谣。 一个是睁眼瞎的,不知用哪一只眼睛看到了,张玲有勾引漆雕哲的行为。 一个是信口开河的,真把自己当成了无所不知的神探,笃定了张玲就是那连环杀人案的恶魔一样。 更有无脑的人还附和赞同造谣者的观点,并毫无道理的用恶毒的言论跟着一起谩骂。 张玲理解如今职场人士的生活与工作压力都很大。 总有一些人喜欢抛弃道德底线逞口舌之快的恶意中伤别人。 试图用恶毒言语,在打压别人的过程中,寻找一丝精神上的畅快之感。 殊不知被他们言语攻击的人。 但凡心理建设不够强大。 有可能直接崩坏一个正常的三观,然后激进的报复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 也有可能精神崩溃的让受害者直接选择自我毁灭。 若恶毒诽谤已经严重影响当事人的生活,或直接致人死亡,法律上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严惩。 那么张玲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会少很多戾气,自然多一些友善。 电梯里的言论,张玲能够清楚的听见。 相信漆雕哲也一定会听到。 可是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张玲的男人。 在面对众人的对他爱的女人恶意诽谤时却能无动于衷。 可想而知漆雕哲口中的爱是多么的可笑。 电梯的门终于打开了。 漆雕哲像极了张玲的小跟班一起走了出去。 他跟在她的身后一个劲儿的叨叨着说: “……瞧,我们现在一前一后的模样。像极了高中时我惹你不高兴。你生气的在前面走,我在后面一个劲儿追着向你道歉。” 张玲突然止步,带着几分愤怒的目光,看着漆雕哲说: “对,你说的没错。确实很像。但我张玲已经不是高中时的那个张玲。可我却发现你漆雕哲还是高中的那个漆雕哲。” 因为这番话漆雕哲开心的都快合不拢嘴。 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功的勾起了埋葬在张玲内心深处的记忆。 所以张玲才能说出这般念旧的话语。 漆雕哲决定再加把劲儿的说: “没关系!我不管你是不是以前的那个张玲,但在我的眼中你依旧是以前的那个张玲。你说的没错!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漆雕哲。那个自始至终爱你的心都没有改变的漆雕哲。” 张玲怒吼道: “够了!” 因为她想起了刚刚电梯里的一幕。 按照漆雕哲的对她的爱意没有改变的逻辑。 那么他高中时对她表达的爱意也都是虚假。 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爱她的言论。 她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 反而她从生理到心理上同时感受到了恶心与愤怒! 她现在极度后悔当初对父亲的偏执态度。 父亲那双爱她的眼睛真是精准毒辣。 提前帮她断了被人渣荼毒伤害的可能。 她欠父亲一声“对不起”。 漆雕哲还没有意识自己的问题所在。 竟一脸疑惑的问: “张玲,你怎么啦?”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啦?”张玲冷笑一声,“你刚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可曾想过把成静置于何地了?又把现在的我置于何地了?” 漆雕哲俨然已经忘记了与成静之间的关系。 可她的脑海里还在回响着他们对彼此表达的爱意。 更何况集团也有不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的言论无疑是给那些八卦之人,增添了一个继续诋毁她的理由。 “我想你表达爱意。这关成静什么事?”漆雕哲装傻充愣,接着又深情的说,“你只需知道我对你是真爱就好!” 这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憧憬爱情的傻乎乎的小姑娘了。 还幻想用这种低劣的手法哄骗她。 “真爱!”张玲带着几分讥笑。 漆雕哲犹如演讲一般激|情的说: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真爱是伟大的。所有人都必须为真爱让路。无论成静是谁?她必须也要为我对你的真爱让路。” 真爱,多么美好的词! 怎么从漆雕哲这种人渣的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 瞬间让真爱变成了一个令人作呕的贬义词。 张玲忍着心中的那份恶心大喊: “漆雕哲,求你了!求你别再荼毒真爱这个词了好吗?” 因为像漆雕哲这种人渣,总是以真爱之名,做着伤天害理混蛋事。 正如,某仙侠剧里男主着实觉得自己的脸太大了! 竟幻想全天下所有人都在阻止他去爱女主。 所以竟滑稽的不惜让全天下所有人陪葬! 只是为了体现男主对女主的真爱。 试问哪些无知无罪无辜的婴孩怎惹到男主了? 如此三观不正的剧情,传递着扭曲变态的真爱观,不知荼毒影响了多少懵懂无知的年轻人? “张玲,你这话是何意?” 想必漆雕哲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茁壮成长起来的。 所以才能滑稽的把自己伤害别人的行为定性成对张玲的真爱。 更是不理解张玲话中的含义。 “你真是没救了!懒得和你说。” 张玲实在不愿意与漆雕哲费再多的口舌了。 她毅然转身继续向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假如,暂时认为漆雕哲的行为算是真爱! 这种通过伤害别人得来的真爱。 张玲着实不敢接受! 试想你的爱人为了和你在一起,可以毫无底线的伤害所有人。 那么就算你们可以顺利的在一起了。 谁敢保证你将来不会成为那些被伤害过的人中的一员? 漆雕哲没有因为张玲的话语知难而退。 反而有越战越勇的势头追上去拦住她说: “等一下!张玲,你今儿必须给我讲清楚了。我怎么就荼毒真爱这个词了?” 漆雕哲追着问出了这么滑稽可笑的问题。 而令张玲感到奇怪的是所有围观的同事里。 竟没有一个人觉得漆雕哲问出的话语滑稽可笑。 “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刚才在电梯里有人公然诋毁你爱的人。你为何没有一点儿反应?” “我……那不是你也没有任何反应吗?” “我没有反应,那是因为我是一个不自爱的人。那么你没有反应就只能说明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这个人。” “不,不是!”漆雕哲还依旧极力掩饰的说,“张玲,请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好吗?我爱你的心真的会痛的!” “爱我的心?好笑。你若真的爱我,你消失的这十几年里,为何从来没有给我任何音信?要我看你爱的人永远都是你自己吧。” 要知道自私的人永远不知道爱人。 因为他们永远爱的只有自己。 自私之人的爱,必定会和利益挂钩! 当你在自私之人的心中已经没有价值。 那么你必定会成为自私之人伤害过的所有人之中的一员。 所以张玲非常笃定的认为漆雕哲对她死缠烂打。 充分说明她对漆雕哲一定有着巨大的利用价值。 漆雕哲像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似的。 他咬牙严肃的对张玲解释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发誓自己确实有给你写过信。可是你却没有回过我。” 漆雕哲在说这些话到时候,那感觉就想说是有人在用他的生命威胁,要他不得把这些话说出来。 张玲轻蔑的笑了笑问: “你说完了?” 漆雕哲有些激动的反问道: “难道这还不够我对你的爱吗?” “不够!”张玲嗤笑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有给我写过信。怕是也只写了一封信吧。所以你对我的爱也仅限一封信。那么你凭什么说这是真爱?” 漆雕哲极力解释说: “不,不是。我写了不只一封信。我回国之后有问过伯父。伯父也承认了那些信被都被他拦截了。” 张玲摇头说: “在我的眼里你只写了一封信!” 漆雕哲疑惑的问: “为什么?” “即便你写了多封信。我敢断定你写的信只有一个相同的地址。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那个地址我根本收不到?” “有,有怀疑过。” “可你为何不尝试换个地址,或通过老师同学等其他方式联系我?就这,你还敢说对我是真爱!” “我……”漆雕哲一时语塞。 他非常后悔刚说过“怀疑”二字。 张玲说到这里。 真想抬手给漆雕哲一巴掌。 一解多年来对漆雕哲那份怨气。 可是当张玲看着周围众多仇恨她眼神后就犹豫了。 这一巴掌要真的抽下去了。 那么这些仇恨的眼睛一定会冲过了把她给吃了。 只因为她刚才的言语伤害英俊帅气的吉祥物漆大师。 在这些浅薄之人的滑稽认知里,只要漆大师是英俊帅气的,那必须应该得到受害者的谅解。 张玲没能原谅漆大师就自然成为了他们的公敌。 她的巴掌还没有抽到漆雕哲的脸上。 而她的脸上却莫名的被人呼了一巴掌。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位体态丰腴的女人。 正当众人指着张玲的鼻子。 咒骂她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而那个口口声声爱她的漆雕哲却在一旁毫无作为的干看着。 第237章 正义公道 漆雕哲的爱总归是可笑的。 正如她可笑的为了这样的男人。 曾一度傻乎乎的糟践了自己十几年。 所以张玲的内心正好也有一肚子气的没处撒。 眼前这个敢随意掌掴她的疯女人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 张玲目光中充满了凌厉的杀伐之气。 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反手给了疯女人两巴掌。 疯女人一看就是平时嚣张习惯了。 头一次被人当众掌掴,结果被一时间给打傻了。 傻傻的愣在原地看了张玲一会儿。 围观的同事也是第一次见到张玲凶狠的一面。 他们一直没有见过张玲发怒。 竟想当然的认为张玲就是一只可欺负的小绵羊。 可当他们发现张玲是一匹狠毒的大灰狼时。 一个个都开始颤栗的回想着自己平时有没有当面得罪过张玲。 此刻! 疯女人终于缓过神,见张玲凌厉的眼神,不敢继续上前造次。 只得像极了骂街的泼妇卖惨的同时咒骂张玲。 说这个世道没天理了。 害死她丈夫的凶手没人惩治。 她又被杀人凶手给当众殴打了 …… 张玲在面对一个蠢笨的疯女人时一点儿都不怯场。 但当有无数不带脑子的蠢货,为疯女人呐喊助威时,张玲就不得不小心应付了。 因为张玲发现当前有越多无脑的围观者同情心泛滥。 仗着人多的优势,想当然的把强势的弱者,当成了真正的弱者。 从而开始为疯女人助阵对张玲进行言语攻击。 这些无脑的围观者可不全是无脑。 他们很多只不过是不愿意用脑。 平时工作与生活带来的压力让他们懒得用脑。 不用脑的随着大流欺压人,不但可以体会到一丝身心解放的爽快感觉; 还可以让他们在把事情弄成大惨案之后,依旧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过活。 “法不责众”便是这些人最大的心理慰藉。 即便可以法不责众,但因为你们挑起的惨案,道德上就不会让你们感到心痛吗? 不,他们或许真的不会感到心痛。 犯罪得到的利益太过于巨大,犯罪者又得不到严厉的惩罚。 那么最后道德底线也自然拦不住犯罪者犯罪的脚步。 犯罪! 有人或许觉得这里用这个词太过了。 在言论自由的大环境里,只不过说了一句话,怎么就构成犯罪了? 这也太荒诞了吧! 言论自由的大环境是没错。 但是言论自由的前提可不是肆无忌惮的目无法纪,目无道德底线。 相信不少人听说过被网暴者因为抑郁自杀的案例吧。 也许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压垮了对方活下去的希望。 假如,你还有一丝丝道德良知还会觉得这不是犯罪谋杀? 人向来都是自私的。 只要被网暴者不是自己就永远体会不到一句话带来压力有多大! 所以才会有无数无耻的键盘侠托词说: “别人都在言语攻击那个人,我只不过是为了正义,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 “正义”、“公道”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这些无耻的键盘侠,一不是事件当事人,二不是事件目击者,三更不是司法机关的办案人员。 你们凭什么以“正义”、“公道”之名随意攻击别人? 要知道即便是司法机关的办案人员也有冤枉好人的时候。 所以才有国家补偿政策。 这些无耻的键盘侠就敢说自己说过的话都是“正义”与“公道”! 归根结底,还是法律对这些无耻的键盘侠的给的约束成本太低。 现场一度趋近于失控的状态。 集团总经理带着大楼保安及时出现才遏制了事态进一步的发展。 疯女人虽然被保安请出了办公大楼。 但总经理也清楚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有不少中高层都趁机落井下石劝总经理给张玲放假去避避风头。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这明摆着借此事向那些无脑之人表明。 她张玲真的与x董事之死有关。 甚至还有可能传出她张玲被司法机关丢进监狱接受调查的谣言。 这帮落井下石的中高层人士当真用心险恶。 集团总经理犹豫的看向张玲。 显然,这是要准备采用他们的意见了。 漆雕哲这个时候站出来力挺张玲的说: “只是单纯的害怕那个泼妇闹事。便让我们张副总放假。大楼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他们若是解决不了。那就让警察来解决。” 一直遇事保持看戏状态的漆雕哲。 这个时候却站出来帮她说话。 张玲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事不简单。 更何况还是漆雕哲今天一见面就做过了预警。 现在想想他仿佛就是先知,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结果。 在场的那些坚持让张玲放假的人。 一个个突然表现出害怕警察一般。 显然就是想传达给张玲一个错觉! 只有警察才能帮她解决困难。 张玲并没有按照漆雕哲指明的方向走。 她这个时候反而站出来看向总经理说: “自从我坐上副总这个位置,一直为集团鞠躬尽瘁的工作着。想来还真的没有给自己放过假。总经理,你说的休假是带薪吗?” 有人不知死活的跳出来反对道: “笑话!你个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集团大楼的正常工作了。集团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就已经算是仁慈了。你说这话难道觉得自己是集团千金不成?” 这话顿时得到众多中高层管理人员的响应。 而总经理却黑着脸,目光中充斥着几分凌厉的杀意,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者。 那感觉就像是在暗示张玲就是集团千金似的。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想要找死。 那是你个人的事情。 可凭什么还要拉着他一起共赴黄泉? 总经理真的恨不得直接上前用胶带封堵了说话者嘴巴。 漆雕哲仿佛最是明白总经理的心意。 这个时候又替张玲说话道: “带薪怎么了?像你这种尸位素餐的副总,两三年都不能为集团创收。张副总刚入职不到半年所做出来的成就顶的上你十年的。我问你是怎么好意思跳出来反对的?” 没错! 集团里有不少副总只是挂职捞金的蠢货。 压根没有一点儿工作能力。 眼前的这个副总就是其中之一。 他两三年有幸去做一个项目也大都是赔钱的。 这种事情集团里不少人都清楚。 今天漆雕哲竟当面为了张玲戳破对方的伪装。 顿时引起不少围观之人对说话者的嘲笑。 当然这些围观之人也有像说话者一样的蠢货。 一个蠢货去嘲笑另一个蠢货是蠢货! 这集团的风气看着真令张玲有些大开眼界了。 尽管如此。 这些蠢货们无不都拥有者类似上官傲雪一般的高傲。 一直觉得他们就像是封建社会里的权贵。 天生就该享受着高人一等尊荣。 所以极力排斥张玲一个女性成为副总。 因为张玲这个副总的出现。 已经充分诠释了他们这些人都是可笑的蠢货。 竟连他们一直都看不起的女人都不如。 说话者一时间黯然的退到一边不在说一句话。 总经理也顺势答应暂时给了张玲一周的带薪休假。 还承诺说待警察对x董事的意外,有了最新的有利于张玲的通报后,再通知张玲来上班。 当漆雕哲非要纠缠着要送张玲回家的时候。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掉进了漆雕哲的坑里。 弄不好那些报警的话语只是漆雕哲的虚晃一枪。 真实目的本来就是要纠缠着送她回家。 一上车。 张玲不知怎么了? 她的脑袋就开始晕晕乎乎的。 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进食任何东西。 更是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 只是漆雕哲身上所散发的香味越发浓郁了而已。 她觉得许是车内空间相对密闭的原因造成的。 一旁开车的漆雕哲还贴心的问: “张玲,你昨晚没有睡好吗?要是实在想睡就睡一会儿吧。放心,等到了地方我一定会叫你的。” 张玲真的很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的见到父亲。 可她的上眼皮就是那么的不争气。 但凡碰到了下眼皮就像是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一般难分难舍。 她确信自己在闭眼的状态下大脑依旧可以保持高度清醒。 于是尝试着听从漆雕哲的建议闭眼养神一会儿。 好让上下眼皮可以亲密的相处一会儿。 从而以解彼此的相思之情。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不知过去了几分钟? 她的大脑不但已经丧失了控制眼皮睁开的能力,更是无法通过听觉感知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她真的已经彻底的熟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她一个人迷失的走在没有人烟的荒原中。 一眼望去没有一棵大树,贫瘠的土地上少有杂草覆盖。 乌云密布的天空,给人一种沉默的死寂。 那一直盘旋在天空下的一只雄鹰。 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响彻天空的鸣叫。 像是雄鹰在确认几时能够享用到她这顿美食。 阵阵干燥冷冽的空气让她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 …… 而现实中漆雕哲把她拉到了一处相对荒凉的郊区。 这里确实少有人烟。 他把车停在一处冷库大门口。 尝试着大声叫了几声张玲的名字。 确定她彻底熟睡。 他接着大胆的把张玲扛起走进了冷库的大门。 冷库之内别有洞天。 李熙花巨资按照xx酒店的套房格局打造了一处影棚。 这个套房正是x董事意外身死时的房间格局。 一进影棚就有两位中年妇女迎面过来。 搀扶着把张玲带进另一间房换衣服。 李熙则带着一位与x董事长相极其相似的男人。 也随后来到漆雕哲的面前。 漆雕哲面带几分犹豫的说: “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不好吧。” 也许漆雕哲还有一丝良心未泯。 李熙带着几分调戏的笑容说: “拍戏而已,漆大师别有负担。不过,你若也想体验一把男主角的感觉。我不介意可以让人先拍你。” 漆雕哲听明白了李熙的话中含义。 他红润的脸上浮现出几分难为情的说: “不,还是算了吧。我相对来说更喜欢女人主动一点儿。” 李熙故作惊讶的说: “吆,没想到我们的漆大师还是正人君子啊!怎么办?我好像也有点儿喜欢上了你。” 说话间,李熙抬起一只水嫩洁白的手,指尖跳跃的从漆雕哲的脸颊划过。 漆雕哲燥热的喉结也顺势跳动了一下的说: “是吗?可惜了!我的心中从来只有张玲。” 话音刚落,他也顺势一把抓住了,那只划过脸颊的手。 他当着她的面舔|舐着自己有些干燥的唇。 同时,抓着李熙手的那只手,在贪婪的触摸着她的手。 她用了抽走了自己手。 漆雕哲笑容中带着几分享受之感。 他当着李熙的面,把抓过她的那只手的虎口,贴在鼻尖,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残留的余香。 李熙嫩白的脸上挂了一丝绯红的微微一笑说: “那确实有点儿可惜了!我心中也只有我的老公。你不知道他超爱我的。” 可实际上李熙此刻的内心却涌出了无尽的悲凉感。 这一切都怪张玲让她在哪次同学聚会上出丑。 所以李熙最是不能容忍张玲事业爱情两得意的模样。 她这一次一定要把张玲亲手毁了。 这时候搀扶走张玲的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提醒道: “小姐,已经按照你的意思都布置好了。请问是否现在就开始拍摄?” 这声音对李熙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她情绪有些激动的说: “拍,开拍,现在都给我各就各位开拍!” 所有人就像是提前排练好了似的。 李熙与漆雕哲等人迅速离开了房间。 扮演x董事的演员孤身来到躺在床上的张玲身边。 他从身上掏出一小瓶不明液体放在张玲的鼻子边约两三秒的样子。 然后,迅速盖好瓶盖放在口袋里。 想必扮演x董事的演员定是专业的。 在见到她迷离的揉眼瞬间就立刻进入了一种要调戏张玲状态。 “小宝贝啊,你可真让我好等!” 张玲听到声音,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开始没有太在意面前的男人,在环视一圈陌生环境的同时说: “我这是在哪儿?不对,我刚明明在回家的路上。” 男人渐渐的向床上的张玲逼近,继续按照之前的话术坏笑的说: “小宝贝啊,洗一个澡竟花了那么久。待会儿你一定可要让我满意。” “洗澡?”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惹火睡衣。 “天呐!这是谁的衣服?我可不记得自己拥有这么一件睡衣。” 男人继续语气极为油腻的说: “瞧你又说傻话了吧。这睡衣可是我为你准备的。你穿着是不是很舒服?” 张玲这才注意到逼近的男人,带着几分惊慌的大喊: “x董事!你不是……” 男人带着几分自夸的口吻说: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没错!今天的我试吃一种新药。这药效目前感觉真得劲儿。” …… 第238章 砸门骂街 剧情,完全按照李熙预设好的拍摄中…… 当张玲亲自确认x董事好像因为嗑|药气息变得很微弱。 她可不想背上杀了x董事的黑锅? 不,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张玲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这才发现房间里摆放的座机完全是摆设。 “手机,我的手机!” 正当他翻箱倒柜的四处寻找她的衣服与手机的时候。 她又闻到那股浓郁而熟悉的香水味。 终还是不省人事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 她惊醒后发现自己竟还在漆雕哲的车里。 她带着几分惊慌感,望了一眼车窗外的环境,确认这里是李想的小区门口。 像漆雕哲这样的外来车辆一般是不容许进入的。 她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近午。 于是看向驾驶位的漆雕哲埋怨的说: “喂,你怎么回事?说好的到地方了就叫醒我。你瞧都这个时间了。我说漆雕哲你什么意思啊?” 她想起了早晨答应过李想中午一起吃饭的。 本意想先回家一趟,换一身休闲一点儿的衣服,然后再去找李想。 她现在只能计划着待会给李想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可以的话可以让他回家吃顿便饭。 漆雕哲带着几分心疼语气解释说: “怪我,都怪我!我知道你平时工作很累。多年来难得看到你睡着时迷人的样子。我实在不愿意叫醒你。只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也顺便让我可以静静的多看你一会儿。” 张玲也许是因为那充斥着寒意的“梦境”。 实在是不愿意与漆雕哲过多的计较了。 对! 在张玲看来冷库影棚里发生的那些事,都只不过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而已。 因为她非常笃定自己在那种环境里不可能见过x董事。 她下意识的抬手开车门,没有打开,有些激动的冲着漆雕哲大喊: “开门!我要下车。” 也许“梦境”太过于真实了! 张玲已经快要无法压制那份心慌意乱。 她可不想当着漆雕哲爆发出来。 而此刻的漆雕哲双眼中透着极致的不舍说: “那……那好吧。看来你依旧是不愿意与我多待一会儿。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真正了解我对你至真的爱意。” 他的脸皮之厚绝对超过城墙拐角。 竟把“真爱”的表达换了另一种方式。 不过,张玲完全没有心思与漆雕哲计较。 “开门!”再次强调。 她只想尽快的下车。 漆雕哲被张玲焦躁的语气所震慑。 终抬起颤抖的手打开了车锁。 她就像要逃离他的魔爪一般推开车门奋力冲了出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那感觉犹如源源不断的寒意侵蚀他的心脏。 他此时有些后悔没有听李熙的话。 放弃了在那绝佳的机会下,当一次小电影主角的快感。 感觉比用实力亏损千百万还要多。 事已至此。 今天的张玲已经不可能回头。 漆雕哲只得黯然的驱车离去。 但他依旧坚信张玲迟早都会回到他的怀抱。 阵阵暖风就像是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温柔的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 “梦境”中的寒意也随着慢慢消散。 她正在费解自己为何会做那种梦? 思来想去。 许是真如漆雕哲所说是她最近没有休息好导致。 于是脑海中想起与李想聊到深夜的场景。 她的嘴角因此上扬出优美的弧度。 猛然间想起一早给李想的消息。 没有看到李想的回复。 她心中有一点点小失望。 不过,她还是挺喜欢高级工程师李想的。 因为李想曾表示上班工作期间从来都不拿手机。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据说手机会影响他工作中对数据的精密把控。 要知道在当今社会遇到一个不被手机影响的人很难。 可她张玲偏偏就遇到了。 所以她的内心越发想要找一个理由约李想见一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她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开始盘算着回到家中好好睡一觉。 还未走到门口就隐约听到了有人砸门骂街。 要知道李想所住的可是高档小区。 她能够遇到这种事情绝对是奇迹了。 恰好! 声音传来的方向与她要去的方向一致。 所以她心中怀着几分期待的想要看到这一出戏。 当越来越靠近家门口,吵闹声也越发的清晰了。 尤其在听到“张玲”二字的时候,她越发不淡定的加快了步伐。 因为张玲想起在集团大楼闹她的泼妇很可能来了。 不对呀! 这里是高档小区。 闹她的泼妇怎么找进来的? 最令人想不通的是她住在李想这里,可从来没有向集团任何人提起过。 即便是相处了十几年的邻居。 她与父亲都没有透露过任何信息。 那么是谁把她住在这里的消息透露给了那泼妇的? 父亲! 她想到了父亲的安危。 干脆直接脱掉了高跟鞋向家门口狂奔而去。 直到看到门口的女人时,她心态有点崩了。 此刻! 她的手机电话铃声响起。 来电的是智华科技的李想。 他告诉张玲说今天恐怕不能单独约她见面了。 因为父亲张鹏天打电话要他赶紧回去。 说家中有女人砸门闹事。 李想在得知张玲已经快到家了。 他恨不得要把油门踩进油箱里。 只想尽快见到张玲。 当她穿过围观者的人群。 没错! 看了眼家门处确实有一个女人在砸门骂街。 不是今早在办公大楼闹她的那个泼妇。 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 张玲并没有冲动的直接找女人理论。 她通过围观者大致打听了一些情况。 据说穿着时髦的砸门妇女也叫张玲。 砸门目的更是令张玲有些丢人。 老张玲指责父亲老不羞的占了便宜不负责。 听到这里。 张玲对这个父亲有点失望的连连摇头。 她能够容忍父亲正经的去找一个老伴。 但就是不能容忍父亲成为一个不负责的男人。 于是她没有多想的主动走出人群向老张玲而去。 “阿姨,你好!张鹏天是我父亲。不知你找我父亲究竟有什么目的?” 躲在屋内的父亲听到了门口女儿的声音。 女儿可不知道的事情缘由。 担忧会被老张玲的一番话给彻底误导了。 “女儿,等一下!” 父亲没等老张玲开口说话就从屋内走出来,抬手指着妇女大声说: “你千万别听这个女人胡说。我与她最多算是舞伴关系。” 老张玲听到父亲的否认。 立刻跳脚的当场在父亲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然后,当着众多围观者的面梨花带雨的哭诉道: “张鹏天,你混蛋!人家身体不但被你摸了,还被你看光了。怎么现在还不愿意承认了?” 这信息量实在有些太大! 围观者一边倒的开始对父亲指指点点的。 她张大了嘴巴“啊”了一声,然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父亲,大喊了一声“爸啊”。 父亲一脸委屈的连忙解释说: “女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她所谓的身体被摸了。仅仅是在跳舞的时候,正常的肢体接触而已。” 张玲以及众多围观者都想开口为张鹏天开脱。 老张玲立刻大声说: “我呸!张鹏天你可真不要脸啊!这种话你都能说出口。” 父亲的眼睛闪烁,感觉就像真做了亏心事。 于是明显有点心虚没有底气的说: “我,我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大概是笃定老张玲应该不会自爆那些难以启齿的真相。 父亲还是低估了老张玲的魄力。 只见女人还不忘煽动这围观者的情绪说: “大家快来给我评评理。跳舞的时候摸|胸|亲|吻能算正常的肢体接触吗?” 张玲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又大喊了一声“爸啊”。 她坚信女人绝对不会轻易用自己的清白污蔑人的。 所以她更愿意相信老张玲说的都是事实。 父亲连忙摆手摇头的解释说: “什么呀!误会,这真的都是误会。所谓的摸|胸|亲|吻真的是一个误会。” “误会,究竟怎么回事?” 毕竟,眼前的男人是她的老父亲。 既然父亲说是误会。 她还是愿意心平气和的来听听具体怎么一回事。 父亲又指着老张玲滔滔不绝的解释着。 说他们今天早晨按照约定去老地方跳舞。 父亲提前来到了见面地点。 老张玲可能因为迟到的原因吧。 所以父亲远远看到她是跑着过来的。 当时的父亲也迎了过去。 在快要相遇的时候,她可能是不小心把自己给绊倒了。 加之奔跑的惯性她就直接向他扑撞了过来。 结果,父亲被撞倒躺在了地上,她当时却压在了父亲的身上。 于是摸|胸|亲|吻的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当时他们本来都已经达成了共识。 一致认为这些只是一个意外。 她当时也表示绝对不会计较的。 父亲呢? 总感觉心中有愧。 所以就决定邀请她一起来家里吃顿便饭补偿一下对方。 当买完菜走进了小区大门没几步。 老张玲不知怎么就突然提起非父亲不嫁。 吓得父亲只能先行一步的落荒而逃了。 但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非常有本事的找到了家门。 老张玲接下来就是堵在家门口,一直砸门逼婚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 父亲这曲折的经历简直比影视剧里演绎的还要精彩。 她觉得老张玲在看到父亲所住的地方。 认为父亲绝对是一个身价不菲的老头儿。 想着能够死皮赖脸的嫁给父亲也是不错的。 于是就改变当初的想法。 不管怎么看老张玲都有一点见钱眼开的嫌疑了。 老张玲直到此时的心态依旧是强大的! 一点都不示弱的据理力争的说: “那么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意外。摸|胸|亲|吻的便宜还是被占了。这总是事实吧。” “没错!是事实。” “这件事就算是不用你负责了。更何况你还看光了人家的身体。莫非你还想着不愿意负责?” “对呀!爸啊,你可别告诉我这也是一个意外。” 张玲的这些话听着更像是在提醒父亲。 目的就是让父亲把事件说成意外。 毕竟,他们可是相依为命多年的父女关系。 所以她还是有刻意的向父亲说话。 “意外,没错,这确实也是一个意外。”父亲斩钉截铁的说。 “意外?!”张玲带着几分好奇。 不管意外是否真实? 她着实很想知道父亲口中意外发生的过程。 老张玲这个时候实在有些太气愤了! 没想到提起的那些理由都被说成了意外。 于是情绪激动的上前如孩子一般狠踩了一脚张鹏天的脚。 “张鹏天,没想到你竟是24k纯人渣。不管什么过分行为你都能在你这里说成意外。说白了,你就是不愿意负责对吧。” 张鹏天仿佛免疫了来自老张玲的物理伤害。 他继续滔滔不绝的解释说: “不是,要真是我的责任,我必定会负责的。可是你口中的看光了你的身子。只是你主动给我看了一张你婴孩时光着身子的照片而已。” 张玲惊讶的当众大喊了出来: “什么?是她小时候的一张光着身子的照片!我说阿姨,你是专程来娱乐大众的吧。” 这让现场瞬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这哪里是意外。 分明还有几分阴谋的气息。 但凡有不劳而获的女性想通过婚姻实现财富自由。 那么老张玲清新的逻辑思维绝对提供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好理由。 老张玲面对嘲笑声没有丝毫的尴尬窘迫感。 反而非常冷静又义正言辞的对父亲说: “喂,别笑了!身子被你看光了总该是事实吧。你难道还想不承认?” “承认,我承认!” “什么?” 张玲着实没有想到父亲真的承认了。 她看父亲的目光明显涌出了更多的失望。 父亲则沉稳不慌的继续解释说: “可是你让我看的时候也没有明说照片上的孩子是你呀。你当时可称那是你堂妹小孙女。” 这个时候赶回了的李想从人群中走出来调侃说: “阿姨,这不对呀!看的既然是你堂妹的小孙女照片。那么你的逻辑如果可行的话,你应该要求他娶了照片上的小姑娘。难道你这是准备大义凛然的要与堂侄女抢老公?” 长辈抢晚辈的老公! 如此一顶大帽子就那么的扣在了老张玲的头上。 想必一定会让对方知难而退的灰溜溜的离开。 看来还是李想把问题想得简单了。 老张玲不但没有离开的打算。 还干脆直接当众流着眼泪卖惨哭诉起来。 说她是十几口大家庭里唯一的顶梁柱。 为了全家每日三餐能够吃上一口饱饭。 最重要的是为了健康还要喝几瓶依云。 即便是她为了生活抢了堂侄女的老公也可以被理解的。 老张玲的一番话算是震碎了围观众人的三观。 他们遇到了一位为了能让全家人只喝依云的励志穷人。 怎么说呢? 这么励志的穷人。 好像确实让别人无法怪罪其抢了堂侄女的老公。 第239章 像样礼物 最终还是李想最善于处理这种事情。 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老张玲灰溜溜的逃离了。 父亲也因此彻底放弃了刚养成的跳舞爱好。 原来跳舞可以为他招来烂桃花。 父亲心中在想幸亏孩子她妈没有在身边守着。 不然,今天他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一声“爸啊”。 令父亲就像是看到了母老虎一般迅速逃离。 一旁的李想则笑着对张玲说: “没想到还能从伯父的身上看到几分童真。” 敏感的张玲明显不悦的又看向李想说: “李想你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听着感觉就像是在说……” 这是在维护父亲。 她觉得李想在指责父亲为老不尊、不知检点。 即便父亲确有这方面的嫌疑。 但也不是李想一个晚辈能够提出来的。 “不,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李想嗅到了危险的信号,连忙摇头否定后解释,“我是想说自己很羡慕伯父童真的心态。” 张玲对李想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她没有继续深入追究下去。 而是转换成和善的语气道了一句“谢谢”。 这是在感谢李想有求必应的跑来帮助他们父女。 李想微微一笑的说: “我们都是一家人。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不过,约定好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了。” 在李想看来能够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都可以称之为一家人。 说起约定好的事情就一定是午饭了。 “既然已经回来了。在家里吃也是一样的。” “那会儿伯父提起他不知我们都回来。所以并没有准备我们的午饭。我觉得还是别麻烦伯父了。餐厅我早已经订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李想也学会了一些真李想的布局。 这个时候父亲走了出来催促着说: “女儿啊,我确实没有准备你们的午饭。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李想一起吃饭。那就快去吧。咱老张家的人可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 不管怎么看李想请吃饭都是好事。 可是张玲隐隐感觉这次吃饭一定又有事情发生。 今天已经发生的事情的够多了。 她现在只想安静的待在家里辟祸不出门。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在李想与父亲双重压力的催促下张玲选择了答应。 餐厅。 他们选择了一处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窗外的蓝天白云看着令人陶醉。 张玲被他的话语拉到了现实世界。 “玲儿,我们确立男女朋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敏锐的张玲有点激动的说: “你的意思是想分手?” 按照之前李想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态度。 她觉得这顿饭很可能就是散伙饭。 李想摇头说: “不是。” “那么你突然跟我说这些话究竟什么意思?” 只见李想从身上摸索出一个扎着红色蝴蝶结的黑色小礼盒。 她猜测很可能是戒指。 难道他今天兴师动众的非要出来吃饭就是想求婚? 这发展的速度似乎有点儿太快了吧。 她的小心脏开始兴奋的躁动起来。 他把小礼盒放在了她的面前说: “玲儿,我想说与你确立关系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送你什么像样的礼物,来证明你我之间的关系。” 他想要智华科技李想的替身,与张玲之间的关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一段完美的关系,没有礼物的见证,那是万万不行的。 “送礼!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送礼来证明?李想你的这个想法令我觉得有些奇怪。特别今天好像也不年不节的。你没事吧。” 这个行为搁在以前她也许觉得很正常。 但是经过他讲乌鸦小故事的那个奇怪的早晨。 她觉得这个送礼就极其不正常。 “没什么好奇怪的!其他情侣之间不都是有互相送礼物的行为吗?更何况也没有谁规定不年不节的就不能送礼物。” “哦!”张玲暂时被李想说服了。 看着眼前餐桌上的小黑盒子。 她充满好奇的内心有些小激动。 心中猜测盒子里可能装着什么东西? 她幻想过是耳钉、耳环,亦或者是一枚钻戒。 以李想的身份地位。 他送出的这些东西无疑都很贵重。 那么她若是打开收下戒指,那必然代表这段感情,要进入一个全新阶段。 她还没有准备好。 所以带着几分犹豫伸手拿起盒子打量权衡着。 权衡是因为她不想轻易欠别人什么。 即便已经确认了彼此的男女关系。 她也不愿意欠对方什么。 所以她的脑海里开始谋划着要送什么回礼了。 一旁的李想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让她当场打开看看。 她终于下决心动手打开了。 当看到盒子里略显得有些奇怪的东西时他笑了。 这不是黄金白银,也不是珠宝玉石,更不是她以为最有可能的钻石。 李想看着张玲的笑容,带着几分担忧的询问: “怎么你不喜欢吗?这可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的。虽比不上那些大师名家打造的钻石珠宝,但也是代表了我对你的一片心。” 张玲依旧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礼物笑着。 因为这枚戒指有着金丝楠木的纹理。 但摸上去的触感明显不是木头。 用两指捏起来还有着金属质感与重量。 特比这东西的明显有仿造某定制钻戒的珍爱镶嵌钻戒系列打造的。 乍一看确实有钻戒的外形特征。 尤其那固定钻石部分采用的是镂空的鸟巢设计。 让镶嵌在上面的类似钻石的球体就像是放在鸟巢里的鸟蛋一般。 寓意着他会如鸟巢一样用心护着如鸟蛋一般的她。 张玲个人非常喜欢戒指的设计理念。 李想有点儿心态蹦的长叹了一口气说: “算了,你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吧。” 他有点儿后悔当初没有听陈剑的话。 直接定制一枚钻戒当礼物。 “不要。”张玲躲过了李想意欲抢夺戒指的手说,“喂,李想过分了。你送出去的礼物,在我手里还没焐热呢,哪有就立刻还回去的道理?” “这个礼物你不是不喜欢吗?我给你换一个喜欢的。” 张玲眼中透着无尽的喜爱说: “谁说我不喜欢了?” “你真的喜欢?”李想有些激动问。 张玲送了他一个眼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紧接着她又看着手中的戒指有些好奇的问: “喂,李想,你这枚戒指看着像木头,摸着又有金属质感与重量。这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 李想带着几分得意的介绍说: “这是我个人无意中发现的一种物质。经过检测它无毒无害,硬度远高于钻石。所以我才选择用它为你亲手打造了这枚戒指。”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那就是为了张玲的人身安全。 他还亲手在钻戒里安放了定位装置。 “什么?那这东西一定比钻石还贵吧。”张玲立刻准备把试戴在右手无名指上戒指,拿下来放回到小黑盒子里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要。要不你还是收回去吧。” “比钻石还贵?这也是我的设想。这种新材料资本没有炒作之前一文不值。”李想笑着摆手,然后又示意的说,“说实话我还担心你会嫌弃我送的东西一文不值呢。” “怎么会呢?我最是喜欢这种满满是心意的东西了。我真的很喜欢!” 说话间,她又当着李想的面把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 李想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 他的小心脏就像是刚经历一段激烈的百米冲刺一般跳动着。 他展开笑颜的说: “你,你喜欢就好!” 张玲欣赏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无尽喜悦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愧疚感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会送礼物。所以也没有为你准备。下次,下次有机会一定会为你补上。” 李想笑着没有接张玲的话茬。 因为他认为他们多半应该没有下一次了。 确切的说,他以智华科技李想替身的身份与张玲没有下次了。 这顿饭李想自始至终都没有吃几口。 她注意到他一直都用温情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舍就那么痴痴的望着。 隐隐的给她一种这是他们最后一顿饭的感觉。 于是她有些不放心的开口询问道: “李想,你也动筷子吃呀。食物在餐桌上,又没有在我的脸上。你干嘛总这么看着我?让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而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幸福的笑容说: “我在吃。像你这么秀色可餐的美人儿。我这样静静的欣赏的看看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别管我,你吃你的。” “你……”张玲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的低下头说,“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骗人鬼话。以后可不许这么说了。” 张玲被突如其来的情话刺激的心口小鹿乱撞。 要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父亲就再没有那个男人夸赞过她的美了。 也许她自带着的只属于男人的霸道,完全掩饰了她身为女人该有的美。 所以很多男人在见到她的第一印象都会用“英气”二字来形容。 “骗人的鬼话?不不不,我说的是大实话。” “还来?再说下去我可要生气咯!” 单从语气上听,张玲非常不高兴。 但是从她的面部表情判断。 李想觉得张玲非常喜欢他这么表达。 于是他接着之前的话解释说: “你的美虽不是大众所认知的那种美。我以前有说过你的美就是我一直幻想的梦中情人的样子吗?” 张玲摇头说: “没有!” 李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温柔的轻声说: “你……现在知道了。没错!你的美符合我从小幻想的梦中情人的样子。” 张玲有些不理解的说: “不对呀!据我所知你们男人一般选择梦中情人都会是某些明星。甚至还有男人选择某些小电影里的女主角当梦中情人。你的梦中情人为何会是幻想出来的样子?” 李想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好奇的坏笑问: “你还知道小电影?” 张玲连忙脸色更加红晕的解释说: “这……这都是阎瑗以前告诉我的。别误会,我可从来没有看过那玩意儿。” 李想此时的笑容中多了几分严肃说: “不用解释,我知道。” 张玲这才反应过来的继续说: “不对呀,是我在问你问题。你干嘛不回答?还故意把我带偏了。你可真坏!” 李想此时发出几声憨笑。 她觉得这就代表他承认了自己的故意。 于是她刚想再斥责李想几句,便发现他收敛笑意,继续带着几分严肃说: “因为我是有区别于他们的李想。所以我的梦中情人自然要与众不同了。这用得着很奇怪吗?” 对李想来说最直接的原因是荧幕上的名人都不是真实的样子。 动不动总有名人因为言行不检点崩了人设而暴雷。 这就令人非常失望了。 与其让一个不真实,还有极大可能失望的人,充当自己的梦中情人。 他还不如直接幻想着打造一个完美梦中情人。 李想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实理由。 但是仿佛已经读懂了李想的潜台词。 所以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认同感说: “明白了!其实,我的梦中情人也是幻想出来的。” 她主要目的是在向李想解释。 说漆雕哲对她来说已经成为过去式。 现在这个男人连留在她梦中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想让李想千万因为漆雕哲对她的纠缠而误会什么。 同时,她这么说还有表达了一层意思。 那便是她已经做好了全身心接受眼前李想的准备。 不为别的。 只为他今日送给她一枚意义非凡的戒指。 李想知道张玲此刻在期待他满心欢喜的问一句: “你幻想的那个梦中情人与我有多像?” 他虽然非常迫切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他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那份好奇。 只是有些煞风景的淡淡提醒她说: “哎呀,我们就只顾着说话了。食物要趁热赶快吃。否则,凉了不但不好吃,还很可能会吃坏肚子的。” 张玲没有听到自己愿意听到的话语。 自然对这种提醒明显表现出几分厌烦感。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抬头说: “我吃饱了!你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还要赶着去上班呢。” “不对呀,我听说你被强制休假了。你要上什么班?” 张玲为了缓解尴尬就装作自然的打了一个哈欠说: “睡觉休息的班。” “没想到你说话还挺幽默的!”李想微笑着说。 张玲没有回答。 她起身说了句“走啦”。 刚移出座位。 她就看到两名警察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 直觉告诉张玲这警察肯定是来找她的。 一旁的李想注意到了张玲的异常。 循着张玲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第240章 律师丁华 警察局。 审讯室内充斥着一股令人不舒服压抑气氛。 张玲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真的被请到这个地方。 理由是怀疑她与x董事意外身死有直接关系。 这就让张玲哭笑不得了。 公开信息得知x董事出事的时间。 她正好在李想家中吃晚餐。 李想所在小区到处都是监控。 但凡这些人稍微调查一下也不可能把她带到这个地方。 所以她心中极为不爽的质问: “说是带我来协助调查,现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搞得我就像是什么大案要犯似的。” 她的手被强行固定在椅子上。 感觉她就像是一名已经被确认了重大罪名的犯人。 一个警察冰冷着脸严肃的盯着她。 他俨然全权代表了法律的公正严明。 另一个警察展现出相对和善的笑容说: “别误会,你千万别误会。这都是正常的流程而已。” “正常的流程?” 假如,被请到这里的人是李熙。 她可不相信会有一样的正常流程。 面容冰冷的警察看向和善的警察呵斥道: “你废话什么?按照程序问话。” 张玲算是看明白了。 一个扮演红脸,一个扮演白脸。 这是在给她演戏呢。 她可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随便几句话就能让她竹筒倒豆子。 面容冰冷的警察示意的给张玲播放了一段影像。 正是她在乘坐漆雕哲的车回家途中“梦境”里的画面。 张玲这才意识到那或许根本不是梦。 当时的她上车之后就一阵头晕…… 好呀! 这就是口口声声一直说爱她的漆雕哲。 他近乎变态的浓烈爱意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她知道自己多半就在那个时候被他算计了。 于是咬牙心想有机会一定要让漆雕哲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也许张玲在看影像的时候表情的不自然被面容冰冷的警察发现了。 这个警察就想当然的认为这是张玲心虚的直接表现。 所以面容冰冷的警察更有了底气的对她说: “这片子里的女人是你没错吧。我想你一定没想到自己的作案过程会被拍摄记录下来。” “作案过程?笑话!这个片子距离较远,清晰度还那么的低。你凭什么认为男人就是你所说的死者?女人就是我?” 因为她非常笃定那个时间x董事早已经死亡。 不可能出现在片子里。 更何况“梦境”中还有一个让她非常奇怪的几个细节。 一个高档酒店房间里的座机是摆设; 室内温度很低,有种身处冰窖的感觉; 再就是劣质的家具陈设一点儿都不符合高档酒店的品味。 怎么说呢? 印象中她无意中碰撞了一个看似高档的柜子。 那个柜子竟然直接裂开了一条缝。 现在想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瑕疵是x董事。 因为顶着一张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老年男人的脸。 他的那双手的水嫩程度可一点儿都不逊于年轻的小伙子。 “证据面前你还敢狡辩?看我……” 面容和善的警察又及时把面容冰冷的警察给拦住了。 这种表演让张玲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这都什么时代了? 在审讯室的监控之下还冲动的敢搞刑讯逼供那一套。 即便这里的监控是摆设,她张玲也决计不会担心。 因为张玲知道李想到时候一定会帮她讨一个公道的。 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张玲已经对李想完全形成了一种依赖。 她从来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什么不白之冤。 因为张玲相信李想一定会默默的帮她洗刷。 这种相信就是家人般的信任。 所以张玲冷笑一声说: “证据?好笑!你所说的死者死亡时间,我一直都在xx小区李想家。你但凡有点脑子就会知道这影片是伪造的。” “伪造?不可能。我们通过技术分析过影片并没有剪辑处理过的痕迹。” “没有剪辑处理过的痕迹就是可信的证据?拜托!你说的xx酒店可是五星级酒店。” 这个没见识的警察似乎忘记了什么叫拍戏? 更忘记了一个五星级酒店的监控清晰度绝对不会这么低。 监控画面里的人物,只能看清大致轮廓。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酒店不可能直接对着客房的床安装摄像头。 所以这所谓的影像证据本来就有极大的疑点。 “五星级酒店怎么了?只能说你行凶真会挑地方。” 张玲实在不愿意浪费口舌了。 于是就明确表态说: “好了,言尽于此。我可不想再与你说话了。从现在起我的律师没有来之前,我拒绝再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 “好一个嚣张的女人!看我……” 张玲的那些话瞬间把那面容冰冷的警察点燃了。 冲动的想要上前与张玲动手。 幸亏一旁面容和善的及时将其拦住。 张玲非常镇静的带着几分挑衅的笑容说: “瞧你这无能的样儿。真正的罪犯没有本事去抓,倒是习惯了在我们这些纯良之人的面前耍横。你还真够威风的啊!” 这一次面容和善的警察实在有点拦不住了。 这个时候从审讯室门口,冲进了几个警察,将面容冰冷的警察制住,并拖了出去。 带头的一个老警察笑眯眯的来到张玲面前诚恳的说: “张副总,对不起!都是我们的工作的失误。刚刚那个冲动的警察就是个协警。请你千万别介意。” 临时工嘛! 她自然是明白的。 张玲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微笑着问: “没事。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她可不愿意管那么多。 现在只想能尽快离开这里。 随着警察一起进来的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说: “张副总,你好!我叫丁华。受李总委托,现在是你的私人律师。请问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如有,我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说完,丁华威严的目光落在老警察的身上。 仿佛只需要张玲一句话。 他就能让这些不守规矩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玲这才明白眼前这个老警察客气的根源了。 看着老警察带着几分祈求的眼神。 她还是有点心软的说: “算了,我个人只受到了一点惊吓。这也没什么。现在我只想知道自己几时能离开?” 老警察连忙笑着说: “现在!只要丁律师随我办理一下相关手续。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张玲不得不佩服丁华律师的办事能力。 她来到这里不足两个小时就能安然的走出去。 果然,再一次检验了信任李想是没错的。 “好!那就麻烦丁律师了。” “愿意为你竭诚服务。”丁华笑着说。 老警察见张玲向门口而去,立刻带着几分谄媚的笑,连忙为张玲拉开了门道: “你请!” 张玲走到门口特意停下来了脚步,冲着老警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她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移步离开了。 这个令人压抑的房间。 在走出警察局的大门。 一阵自由的风儿迎面吹来过来。 她闭眼带着享受的感觉拼命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这一进一出短短不足两个小时的时间。 俨然有种待在铁门之内十数年。 现在终于走出铁门的感觉。 当她闻到一股熟悉男人的味道。 睁眼看到李想面容带着几分愧疚感说: “对不起,路上遇到一点事情给耽搁了。我来晚了。玲儿,你在里面没有受苦吧。” 许是李想的面容此刻太有魅力了! 她犹如提线木偶一般微笑着走了过去。 驻足于他的面前,缓缓的抬起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颊。 那温柔的感觉就像触摸一件有着特殊意义的古董花瓶一般。 满眼流露出溺爱就要把他彻底淹没。 她粉嫩的双唇优雅的跳动,发出足以让他陶醉的声音说: “没有!我知道只要看到你的到来。一切都会自然的美好起来。这,也许就是我认识你之后最大的收获。” 李想暂时没有说话。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这温柔的触感竟让李想感受到了几分母爱的温暖。 他下意识的抬手按住了脸上她温暖的手。 有种生怕她的手突然逃离的感觉。 只因为她真的想多享受一会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律师丁华处理完相关流程也走了出来。 正好看到李想与张玲之间亲密的模样。 他一脸羡慕的站在一旁,有点酸酸的提醒道: “喂喂,这里可是警察局门口。你们俩差不多就得了。” 张玲这才回过神看了一眼律师就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 李想嫌弃丁华出现的不是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说: “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帖了吗?” 丁华与真李想也是大学同学兼室友。 所以李想为了让替身的身份更加无懈可击。 只能按照真李想的要求率先扮演好霸道的人设。 丁华优雅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费解看向张玲说: “嫂子,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能否帮我解答一下?” 嫂子! 除去陈剑之外又一个李想的朋友这么称呼她。 她笑容中带着几分惶恐说: “丁律师,你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只要我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 她猜测丁华很可能询问一些关于x董事案子的细节。 正好她也想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出来。 从而让丁华更快捷的帮她解除嫌疑。 丁华带着几分不满的瞥了一眼李想,这才看向她说: “像嫂子这么优秀又优雅的女士,本应该可以选择更好的男人。比如,像我这样的。我实在有点不明白你怎么就选择了李想这货?” 张玲汗颜! 她更加深刻体会到“人以群分”这四个字了。 李想故意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向丁华质问: “喂,你刚说什么呢?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丁华可一点都不惧怕李想的威胁! 直接给了李想一个白眼,又堆砌着热切的笑意看向张玲说: “嫂子,你看到了吧。这么臭屁的男人我看着都烦。所以我实在想不通啊!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个答案。” 张玲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回答说: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我选择李想的理由,其实与你选择和李想做朋友的理由是一样的。” 丁华惊讶的面容中带着羡慕说: “天呐,李想你太好命了!竟能遇到这么好的女人。” 这是真的羡慕李想! 丁华通过与张玲的简单交流。 已经无形中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要不是碍于与李想多年的朋友关系。 加之他本人也已经成婚生子。 丁华必定要与李想竞争一下张玲。 李想自然认为这是在夸他好眼光了! 他心中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说: “羡慕吧。羡慕也没用。说实话,连我都羡慕自己有如此好运。有幸能够遇到她。” 说话间,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溺爱的看向张玲。 张玲可是第一次遇到两个男人凑在一起夸赞她。 这感觉让她有点飘飘然了。 尤其在听到李想的那些话。 她个人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更加亲密了些。 丁华这个时候带着几分不甘心的问: “那个嫂子,冒昧的再问一下。不知你可有双胞胎姐妹?” 张玲自然清楚话的意思。 但她还是装糊涂的说: “丁律师,我听不懂你的话想表达什么意思?” 李想这个时候站出来,挡在了张玲的面前对丁华说: “喂,你个臭小子想什么呢?要是有双胞胎姐妹。你是不是还想要因此离婚呢?” 丁华笑容中带着几分尴尬对张玲解释说: “不,不是。嫂子,你可别听他胡乱冤枉人。我只是想把我的弟弟介绍你的姐妹而已。” “丁华,你少来!我认识你多年。怎么不知道你有一个弟弟?” 丁华的谎言被戳穿,有些慌张的冲着李想说: “那,那个堂兄弟不行吗?没见过你这么吹毛求疵的。而且还是当着美人的面。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嘛。” 张玲听到这里忍不住的掩面笑了。 这二位凑在一起当真有趣! 丁华因为有紧急案子被迫提前离去。 临走之前还不忘邀约张玲。 说有空一定要请张玲吃顿便饭。 李想警觉的还没等张玲回答就迫不及待的出言赶走了丁华。 为此李想收获了一枚见色忘义的标签。 张玲还特意调侃的说标签与李想真的很搭。 李想却因此不高兴了! 立刻收敛了之前对张玲热情似火的态度。 他故意摆出一副像是看破红尘的淡然模样说: “好了,你现在要回家吗?我先送你。” 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潜移默化的让替身李想与张玲合理分手。 好为高级工程师李想铺平道路。 “不了,你要是有工作要忙就先走吧。” 李想这变幻莫测的态度比她一个女人都难理解。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死乞白咧的人。 明知道李想故意拒人于千里之外还要往上凑。 那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李想说: “那你……” 张玲故作自然的摆手说: “阎瑗那会儿打电话说快到了。等她来了,我还想与她出去逛逛街。” 第241章 饶了我吧 张玲看着李想黯然远去的背影。 她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不舍。 所以她的内心涌出一阵莫名的酸楚感。 脑海响起一个劝诫的声音。 说让她一定要对李想多一点包容。 哼,混账话! 她带着几分倔强原地直跺脚的自语: “让我对李想多一点包容,那么谁会对我多一点包容呢?” 说完话,她瞥了一眼大门。 因为张玲明显感到今天这件事没有完全结束。 这个时候阎瑗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身边,语气里充满了极致厌恶感说: “喂,你这是在留恋这个地方吗?” 那是因为这地方曾一度成为阎瑗的噩梦。 说实话,要不是张玲在这里。 平时阎瑗只要一个人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特意绕路主动避开。 感觉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正在被通缉。 她胆敢经过警察局门口就一定会被抓起来似的。 而玲的反应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被父母老师抓了一个现行。 “不,不是。哎呀,你怎么才来?你让我这如花似玉的美人,站在如此毒辣的阳光下暴晒着。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阎瑗没有接张玲的话茬,语气中充斥着几分幽怨。 “说起来还真够倒霉的!今天这个时候竟然还堵车。要不是担心你等太久了。我最后只能咬牙跑了过来。” 堵车! 张玲终于明白李想为何一见到她就说“对不起”。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一时间心中积攒的对李想的怨气消散了不少。 “哎吆喂,我是不是应该抱着感恩戴德的心。然后,找一家不错的馆子,好好请你吃一顿。” 阎瑗没有听明白张玲的阴阳怪气是为何? 只当字面意思理解的说: “好呀,好呀,不如我们还是去那家餐厅……” 阎瑗说着说着就看到张玲送了她一个白眼。 感觉好像在生她的气疾步离去了。 她暂时不再说话,连忙紧随其后,待来到张玲身边,又极具热情的改口说: “哎呀,你至于吗?不就是一顿饭的事情嘛。果然,有钱人都小气。这顿算我请客好了吧。” 张玲这才淡淡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与李想的关系很可能快要走到头了。” “不可能!我看着你们挺好!尤其这一次他可是满世界的找人把你及时捞出来。生怕你因此在里面受一点儿罪。这份浓烈的爱意我看着都羡慕。” 这番话提醒了张玲。 她暂时忽略了关于李想的话题。 转而紧张的抓起阎瑗的手问: “我爸,我爸他知不知道?快,你快告诉!” 她担忧父亲年纪大了。 因为这种事情再急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 “没事。这个你放心啦!李想早就做好了安排。我就是从伯父那里来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来晚?” 这便是阎瑗羡慕张玲的主要原因。 李想什么都为张玲想好了。 阎瑗也迫切想要一个一心为她着想的男朋友。 张玲长舒一口气“哦”了一声。 阎瑗看着张玲脸上没有一丝开心的模样。 她带着几分疑惑的问: “不对呀!我怎么瞧着你们之间有情况?张玲,快给我说说是不是李想向你求婚了?” 没等张玲回应,阎瑗表情就像是自己错过了一个小目标。 她捶胸顿足的说: “哎呀,张玲给你说过多少遍了。面对男人的求婚一定要慎重!即使李想已经很优秀了。但也得慎重一些。” 阎瑗觉得张玲因为答应了李想的求婚。 而李想却没有把她当回事。 当张玲在走出警察局之后没有留下来陪她。 所以她因此感到非常的失落不高兴。 实际上阎瑗的跳跃性思维张玲有点跟不上了。 她摇头想要解释。 可是阎瑗情绪激动的接着说: “是不是你答应了求婚?那臭小子就冷落了你。我说张玲枉你……” 张玲有些发毛的大喊: “stop!” 这才让滔滔不绝的阎瑗停下来问: “怎么了?” 张玲说: “我的天呐!你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刹不住了是吧。” 阎瑗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着说: “不是。难道我理解错了吗?” 张玲神色凝重的略顿了一会儿说: “当然错了!他虽然没有求婚。但莫名其妙的给我送了一枚戒指。” “好事啊!求婚戒指吗?快,快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戒指?” 显然,阎瑗比她还要高兴的主动抓起张玲的右手。 也许李想赠送的戒指颜色造型都太过于有个性了。 竟然被阎瑗一眼就看到了。 “一定是这枚戒指吧。单纯的看着就给人一种很高级的感觉。这戒指一定价值连城吧。” 张玲回答道: “没错!就是这枚戒指。” 阎瑗这才抬头笑着大声说: “你把戒指戴在了右手中指上了。哈哈,你把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了……” 阎瑗就像是复读机一般反复说着。 张玲俨然不明白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的寓意。 于是她把右手展示在面前,看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说: “这枚戒指我看着很是喜欢。我只是害怕戒指会莫名其妙的丢了。所以才会选择戴在右手中指上。” 张玲是个左利手。 这么戴戒指也算是间接的预防戒指不被损坏或丢失。 阎瑗有些无奈的摇头说: “我说大姐,以前不知与你说过多少遍了。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代表你名花有主。也算是你间接承认了李想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张玲这才恍然大悟的回忆说: “原来如此!我当时还纳闷呢。李想当时的笑容为何那么奇怪?” “是不是看你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块味道甜美的小甜点?” “去你的!你才是味道甜美的小甜点。” 阎瑗甚是疑惑的说: “不对呀!很多有经验的情侣都是这么说的。莫不是他们都在逗我玩?” “不知道。反正是你错了!” “那快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味道?” “味道?”张玲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非要用一种味道形容的话。那应该是苦瓜的苦涩吧。” “这更不对呀!按理说你们处于热恋阶段。甜蜜应该是你们的主旋律。怎么可能是苦涩呢?我不信!张玲,你肯定在框我玩。” 张玲冷笑一声道: “说实话,我也非常希望自己感知错了。可是……” 张玲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无话悠闲的漫步在嘈杂的大街上。 此刻! 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阎瑗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走了不知多久? 终于有点熬不住的疾步上前挡住张玲说: “喂,这不对呀!你说了半天,好像那些都是你的感觉而已。李想并没有直接表达过什么对吧。” 张玲只是“呃”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表达什么。 阎瑗则继续说: “张玲,你向来都说自己是务实的人。怎么能因为一个感觉就把自己搞得丢了魂似的?喂,快给我醒醒!听到了没?” 张玲淡淡一笑的说: “我说的可不仅仅是感觉。盛极必衰!再者,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发展的有点太快了吗?” 在她看来所谓的盛极就是指的李想专程送戒指的时候。 这多少也有些张玲先入为主的原因在内。 阎瑗语气中带着羡慕与一丝调侃说: “确实有点快!你带着小萝卜头都直接住进人家的大房子里了。唉,我怎么就遇不到李想这样的优质男呢?” 小萝卜头是阎瑗对小豆子的代称。 张玲突然拦在阎瑗的身前大声质问: “喂,你有听明白我说的重点吗?” 阎瑗装糊涂的说: “重点,你不就是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炫耀嘛!我已经承认你遇到了一个好男人。这要是不够的话。你还想让我承认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因为她知道感情这种事情。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一个外人就算是说进了张玲的心坎里也是错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装糊涂。 “你……对牛弹琴,我……不说了。哼……” 张玲着实被阎瑗的话给气到了。 她咬牙切齿的继续向前走。 阎瑗这次并没有跟着张玲继续走。 她大约走了二十多步。 一点都不在意周围路人的异样目光。 一脸幽怨的对张玲的背影大喊: “喂,等一下!张玲你是在遛狗吗?单身狗表示真的走不动了。求求你做个人,饶了我吧。” 这话的意思是张玲在爱情的滋润下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而阎瑗因为工作早已经累成了狗。 竟还被没良心的张玲抓住踩着恨天高踏马路。 这对阎瑗来说简直是没天理了。 张玲止步,回头看向阎瑗,满脸无辜的说: “我不是也在走吗?阎瑗,是你自己平时就知道花天酒地,根本不抽时间去运动。这不能怪我吧。” 阎瑗咬牙切齿的压制着心中怒气,强迫自己露出微笑说: “你……算你狠!我不怪你。你继续走吧。我要打车,不走了。” 说话间,阎瑗张望着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 立刻来到路边,挥手拦停,并上了车。 阎瑗上车后并没有让司机拿上走。 而是暂时等一下看看张玲是否会来? 片刻! 张玲也坐在了阎瑗的身边。 阎瑗故意带着阴阳怪气说: “吆喝,我说你不继续踏马路,死乞白赖的上车干嘛?” 张玲告诉了司机地址,并示意开车后,她这才故意长叹一口气对阎瑗说: “我是看在某些人诚心诚意等我的份上还是勉为其难的上车吧。不然,也太不给有些人的面子了。” “谁诚心诚意的等你上车了?我说张玲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说着,阎瑗不高兴的故意推了一把张玲的肩膀,看似非常生气的说: “滚,马上给我滚下车。司机师傅,你给你停车……” 司机师傅瞥了一眼后视镜笑了。 自然没有按照阎瑗的说法靠路边停车。 张玲双手抓住阎瑗的手,微笑着安抚道: “好了啦!你就别为难司机师傅了。这次确实是我疏忽让你受罪了。” “哼,你还知道呀!” “知道,自然知道” “我很生气!告诉你,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别想着用两三句话忽悠着让我原谅你。” “懂,我懂。这样吧。地方随你选,我请你吃大餐如何?算是我向亲爱的阎瑗宝贝赔罪了。” “这是你说的?” “嗯,是我说的。地方随你选。” “我听人家说xx东街,xx巷有一个出名的私人菜馆。听说哪里只接待像你这样的高端人士用餐。我特想去哪里吃饭。” 听着阎瑗说的地址,想起那就是漆雕哲上次带她去的地方。 她清楚的记得在哪里吃饭都是引荐制。 吃过一次都会赠送会员卡。 下一次过来还要出示会员卡进门。 看来漆雕哲果真非常有能耐。 刚回国没多久就能找到如此如此隐秘的地方吃饭。 张玲好奇漆雕哲是谁最先带进门吃饭的? 她可以肯定必定不是李盘。 因为漆雕哲的会员卡是蓝底红边。 注意:蓝底代表持卡者是男人,红边代表是女人引荐他来的。 “好!那就听你的去那里吃。” 张玲心想阎瑗果真不是三岁小孩。 只是一个比三岁小孩大一点的孩子。 知道选择去贵一点的地方多坑一点她的钱。 阎瑗终于想起自己忽视了会员卡的问题。 有些丧气的说她恐怕无缘去哪里吃饭了。 张玲暂时没有把自己拥有会员卡的事情告诉阎瑗。 看着阎瑗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四处低声下气求人的样子。 但最终还是没有求到一个人。 为此,阎瑗气愤的说她的男友们虽然多。 但是真到用的时候却一个都用不上。 更是顺势夸赞了几句李想。 目的就是让张玲打电话找找李想。 这个时候司机师傅问她们究竟要去哪里? 说从前方路口开始,李想的家与吃饭的地方是不同路的。 “算了,还是回家吧。”阎瑗丧气的说。 张玲坚定的说: “去xx巷吃饭。” 阎瑗带着几分费解看着张玲问: “我们又进不去门。去哪里能吃什么饭?喝西北风啊!” 张玲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看你说的。你既然提起了那么高端的地方。我也非常好奇的想看看人家大门是怎么开的不行吗?” “行,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既然提起来,不去,好像也真说不过去啊。” 张玲这才看向驾驶位说: “司机师傅,听我的去吃饭。” 阎瑗仿佛豁然开朗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 “对呀,去了说不定能够遇到熟人就进去了呢。张玲,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阎瑗没等张玲确认就激动的狂亲对方的脸颊。 第242章 冤家路窄 不久! 司机师傅把她们送到了巷子口。 剩下的两三百米路只能走过去了。 阎瑗可没有抱怨又要走路。 反而颇有精神的四处寻找能带她们一起进去吃饭的熟人。 非常不幸! 她们一直走到门口都没有遇到一个熟人。 阎瑗站在门口带着几分幽怨对其中一个石狮子说: “唉,看来我今天与你无缘啊!那么我们下次再见了。好了,张玲,我们还是走吧。” 话音刚落,阎瑗就感到了不对劲儿。 完全感受不到身边有张玲的气息。 她连忙四处张望。 竟出奇的看到了一直欺负她的灭绝师太,在其女儿的陪同之下主动迎了过来。 “吆,我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不是小阎嘛!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灭绝师太的女儿配合的示意大门说: “妈妈,你瞧,这位妹妹能干什么?肯定是想要去里面去吃饭的。” 阎瑗心中直窝火! 灭绝师太的女人明明比她小。 竟敢当面自称是她的姐姐。 但是她为了不让灭绝师太在单位穿小鞋。 于是只能笑着忍了说: “对,我是来吃饭的。只是走到门口看到这石狮子挺漂亮的。所以就忍不住的驻足多欣赏一会儿。” 灭绝师太的女儿故作惊讶的说: “妈妈,你看!这位妹妹果真是来这里吃饭的。看着可真是令人羡慕啊!” 灭绝师太眼中带着几分鄙夷说: “有什么可羡慕的?靠着男人混进这里吃饭的底层女人。真的以为进这里吃顿饭就能摆脱自己身上的那股穷酸味了?做梦!” 因为灭绝师太不止一次的看到过陈剑来这里用餐。 于是想当然的认为阎瑗是沾了陈剑的光。 看着阎瑗对灭绝师太的话恨得牙痒痒。 张玲看不惯的开口说: “做梦怎么了?至少我们阎瑗还有一个为之奋斗的梦想。不像某些人吃不到葡萄总是传递葡萄是酸的谎言强吧。” 灭绝师太一脸不爽的,没有接张玲的话茬。 停顿了好一会儿。 露出慈母般的笑容伸手触摸了一下女儿的脸颊说: “囡囡,咱们可别学某些堕落的人。为了混迹高端圈子就舍弃了女人该有的高贵尊荣。” 张玲与灭绝师太初次交锋就占了下风。 她终于明白阎瑗为何见到灭绝师太只能忍着? 不过,她还是看见了灭绝师太女儿的一个不自然动作。 这个女人在掩饰手中的红底蓝边会员卡。 生怕暴露自己就是灭绝师太口中靠着男人混迹到里面吃饭的女人。 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本意是为了表孝心。 也是带着灭绝师太来这里吃饭的。 只是灭绝师太的一番话让她这个女儿的立场非常尴尬。 “嗯,妈妈我知道了。”灭绝师太的女儿低眉顺眼的说。 灭绝师太很是满意的继续说: “囡囡,你说的吃饭地方好像挺远的。不如,回家妈妈给你做吧。” 张玲立刻笑眯眯的接上话茬示意大门说: “大婶,你要去哪儿?我瞧着你女儿刚好像拿出了这里的会员卡。想必你们吃饭的地方也在这里吧。正好,我们一起如何?” 灭绝师太的脸色瞬间阴沉的看向女儿质问: “囡囡,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 灭绝师太的女儿犹豫着不知说什么好? 灭绝师太从女儿的表情看出这是真的。 于是厉声强迫道: “拿出了,给我把她说的那种小卡片拿出了。听到没?” 看来灭绝师太也是知道这里吃饭的规矩。 想要查看一下女儿手中卡片的样子。 判断女儿是不是与阎瑗一样? 都是被男人带进去的。 当灭绝师太看到了女儿手中的卡片是红底蓝边。 差点一时冲动的抬手直接给了女儿一巴掌。 看来灭绝师太能够坐上阎瑗直接领导的位置不是没有道理的。 忍下了抽女儿一巴掌的心,长舒一口气的声音冷冷的说: “好吧。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就进去吧。” 阎瑗这个时候终于抓住了灭绝师太的小辫子。 有点小兴奋的刚想冒头的触一下灭绝师太的霉头。 好以解之前受到的怒气。 一旁的张玲看出了阎瑗的小心思。 连忙拉住阎瑗直摇头。 阎瑗恍然大悟的认为张玲的意思是顺势跟着她们一起进去吃饭。 阎瑗心中不禁感到张玲太高明了! 本来一切如阎瑗所设想的一样。 她们顺利踏进了大门。 这时候灭绝师太的女儿可能对张玲心存极高的怨气。 于是止步冲着门童保安说: “喂,我与她们不熟的。” 保安会意,立刻疾步拦在了阎瑗面前,并示意出示会员卡。 阎瑗看向灭绝师太的目光里充满了祈求。 祈求灭绝师太看在同事的份上劝劝自己的女儿。 可灭绝师太愣是冷漠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仿佛也非常期待的看着阎瑗拿出与女儿相同的卡片。 从而让灭绝师太的心中好受一点儿。 至少阎瑗与她的女儿一样。 阎瑗心中自己要是被这么赶出门。 那么她从此在单位多半彻底抬不起头了。 她有点后悔刚才听从张玲的话。 没有及时羞辱一下灭绝师太。 阎瑗无奈的对保安说: “不好意思,我没有这里的会员卡。” “没有!” 灭绝师太懵了! 阎瑗怎么可能会没有? 今天的事情无疑是被阎瑗抓住了小辫子。 阎瑗要是因此在单位大肆宣扬。 那么她在单位的老脸何处安放? 不,她绝对不能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灭绝师太看向女儿准备劝说让阎瑗一起。 这样也算是堵住了阎瑗的嘴。 灭绝师太刚说了一句“囡囡”就看到了张玲正向保安出示了纯红色的女士会员卡。 这是因为当初成静主动要求说一定要当张玲的引荐人所致。 张玲看着阎瑗已经走出大门的背影大喊: “阎瑗,你要干嘛去?不吃饭了!” “吃什么吃?我又没有这里的会员卡。走啦,走啦,我们还是……” 阎瑗说着,猛然察觉出张玲的语气不一般。 于是立刻转身看到了张玲手中的会员卡。 阎瑗因此被惊的站在原地不动弹。 灭绝师太从阎瑗的反应看出来。 阎瑗是真的没有这里的会员卡。 她们母女要是再待在这里。 那么恐怕只会沦为阎瑗她们的笑柄。 即使也有极大可能张玲阎瑗二人在对她们母女演戏。 灭绝师太也没有勇气赌上猜测与阎瑗她们较真。 所以只能拉着女儿悄悄的迅速离开。 张玲这时候微微一笑的提醒阎瑗说: “喂,你在那边愣什么神?快走呀。” 阎瑗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自残式的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的阎瑗都流下了泪水。 这不是苦难的泪水。 而是为自己能够拥有一个好姐妹激动的流下的幸福泪水。 阎瑗像个孩子扑进了妈妈的怀抱。 激动的向张玲表达着她的爱意。 不知道的路人看到这一幕都误以为她们姐妹俩的关系不一般。 误会就误会吧。 他们姐妹只会在意值得在意之人的想法。 一切陌生路人的言论自是影响不到她们。 当阎瑗看到灭绝师太逃离的背影渐渐远去。 心中因此涌出了久违的畅快之感。 这都亏张玲为她出了憋在心中多年的恶气。 阎瑗此刻也仿佛明白了。 张玲之前在大门口石狮子前阻止她把话挑明的用意。 要知道灭绝师太小辫子的作用。 在这里与把原子弹放在发射架上的作用类似。 即就是为了让她能够因此彻底震慑住灭绝师太。 从而让她阎瑗在单位可以过得舒服一点。 爱晚亭! 不曾想这里还有一个爱晚亭。 她所熟知的那个爱晚亭位于岳麓书院后青枫峡的小山上。 始建于清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为清代岳麓书院山长罗典创建。 原名红叶亭,又名“爱枫亭”。 据说,由湖广总督毕沅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诗句,更名为爱晚亭。 爱晚亭古朴典雅,亭坐西向东,两面被假山环绕。 周围还应景的移栽种植了十几颗枫树。 想必到了秋后也能再现红叶景观。 亭子本身整体上按照清代亭台楼阁建筑的风格建造。 内金柱圆木丹漆,外檐柱四根,由整条方形花岗石加工而成。 亭顶重檐四披,攒尖宝顶,四翼角边远伸高翘,覆以绿色琉璃筒瓦。 这里远比上次与漆雕哲一起吃饭的亭子多了几分柔美的韵味。 二人落座。 服务生按照老规矩率先奉上茶点。 与上次大同小异。 只是盛放的瓷器碗碟花纹多以女人喜欢的粉嫩花卉为主。 此时。 阎瑗终于忍不住无限的好奇心问: “张玲,从没有听说你有来过这么有趣的地方吃饭。没想到你竟然有这里的会员卡。这也太意外了吧。” 张玲笑着不语。 因为她在考虑要不要把上次来这里吃饭的事实告诉阎瑗。 阎瑗笑容中充斥着无限小兴奋继续说: “天呐,李想对你实在是太贴心了!直接为你搞到了纯色会员卡。” 张玲摇头示意说: “你错了!这张会员卡与李想没有一点儿关系。他也从来没有带我来过这里。” 阎瑗顿时感到自己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了。 “不是李想。”阎瑗通过会员卡颜色大胆判断说,“我知道了。该不会又是那个姓两个字的女人找你麻烦了吧” 阎瑗觉得上官傲雪肯定会有这里的会员卡。 所以设计把张玲诓骗到这里试图进一步为难。 “不是!”张玲微笑着再次摇头否认。 她注意到不远处假山后面有人影晃动。 她觉得多半有可能是灭绝师太母女来打听情况了。 于是她带着几分嬉笑感说: “难道以我张玲xx集团副总的身份就不能直接拥有一张会员卡吗?” “说的好像也是。不过,我听说……”阎瑗说。 以张玲副总的身份地位确实有可能。 但是阎瑗也听说有如张玲一样身份地位的人挤破了脑袋仍旧没用获取会员卡。 “好了,你就别瞎猜了!这里的茶点都很有特色的。快来尝尝吧。” 说话间,张玲就拿起一块绿豆糕尝了一口。 她看到假山背后的人影好像消失了。 阎瑗面对美食也正好不再继续深究张玲会员卡问题。 不过,阎瑗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便是这顿饭过后她也将拥有一张与张玲一样的纯色会员卡。 这将是为她花心正名的最好证据。 即她阎瑗只是表面上看着花心而已。 对! 阎瑗也是憧憬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不背叛的爱情。 看着张玲幸福的样子很是羡慕。 加之经过陈剑的事情之后阎瑗决心“改邪归正”。 只是每每提起基本没有人会选择相信。 甚至连张玲这个最好的朋友都持怀疑态度。 这对阎瑗来说打击甚大。 阎瑗真的也想像张玲一样遇到一位如李想一般的好男人。 然后安安稳稳的过真正属于她的幸福日子。 所以这张会员卡将是阎瑗重拾信心的重要道具。 这顿饭已经接近尾声。 阎瑗已经吃饱了。 看着碗碟中还剩下几个鱼丸,便表示说东西很贵,万万不能浪费了。 她阎瑗就算撑死也一定要做到光盘。 这话顿时引起一旁服务生一阵轻蔑的嘲笑声。 怕是服务生头一次见过如阎瑗一般吃相难看的人。 而阎瑗就像是压根没有听到似的。 此时也可能恰巧吃热了。 为了让自己凉快一点就主动站了起来走动着。 阎瑗有几分像是农村里围着灶头忙活中趁机吃几口饭的妇女。 无礼服务生见此再次嫌弃的瞥了一眼阎瑗。 张玲为此不悦的直接把服务生的小动作点了出来。 服务生不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还试图用自己的高贵优雅理论说服张玲承认阎瑗的行为确实难看。 服务生的行为就像某知名菜刀品牌拍蒜断刀翻车。 结果被人扒出企业老板曾扬言要试图改变国人用刀习惯的狂妄言论。 众所周知! 吃饭,本来是一件可以令人放松愉悦的事情。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喜欢给别人立规矩。 规定什么样的行为是优雅,什么样的行为太粗俗…… 要知道优雅之人的优雅,可以给人带来精神上的享受。 如,书画与好听的音乐旋律等。 优雅之人眼中的粗俗之人,同样给人带来了基本的物质享受。 如,建造房屋与粮食生产等。 优雅与粗俗,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张玲就想不通了。 为何总有自以为优雅的人,想当然的要消灭一切粗俗? 张玲承认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有着所谓优雅的基因。 这样的人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微举动都可以称之为优雅。 优雅,可以让他们时刻身心愉悦。 但是非要强迫天生所谓粗俗的硬是去学优雅。 愣是把吃顿饭搞得就像上回刑场一般难受。 如此即使面对美味也会没有丝毫吃饭的欲望。 更会因为在不高兴的情况下吃了食物导致消化不良。 第243章 偶遇刘路 张玲的较真最终引来了负责这里的经理。 经理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 当场就呵斥着让服务生立刻为自己的无礼诚恳道歉。 无礼服务生虽有所不情愿,但还是看在钱的份上照做了。 阎瑗听着服务生的道歉。 她的眼中满含着感恩泪水看向张玲。 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也不过如此吧。 尤其是两姐妹眼神汇聚的那一刻。 彼此都感觉到对方就是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殊不知服务生无礼是李熙故意安排的。 因为这里的产业正是由老族长控制的一处产业。 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其智囊调侃测试一下张玲。 确定张玲是有牵挂的性情中人。 此间已无事。 服务生带着她们准备去接待处给阎瑗办理会员卡。 这对阎瑗来说最最重要的。 于是大脑里开始幻想着如何使用这张会员卡? 首先,一定要利用好这张会员卡,在单位按照张玲的设想完成逆袭; 其次,有了这张会员卡,阎瑗计划以后有事没事的,多来这里逛逛,说不定就能遇到属于她的真命天子; 最后,利用这张会员卡,要彻底与以前那个不堪的她划清界限。 重新树立一个积极向上的好人设。 说实话,阎瑗已经对滥情的人设打心里开始厌恶了起来。 张玲二人刚起身走出爱晚亭没几步。 迎面就走来一位对阎瑗来说的绝世美男。 于是有些躁动不安的在张玲的耳边说: “张玲,张玲,快看!前面那位身着一身深灰色竖条纹双排扣商务套装男士在看我们。不,一定是在看我。哎呀,张玲,你倒是快看呀。” 阎瑗以为是自己的春天来了。 这都是她刚刚决心改过自新带来的福报。 这么激动就是想让张玲帮忙看看。 她与帅气的男人相配指数有多高。 因为张玲选择李想这么优质的男人。 所以阎瑗非常相信张玲看男人的眼光。 一直看向一侧假山的张玲,有些无奈的听从阎瑗的意思,只能看了过去。 张玲有些惊讶的发现来人她认识。 竟是李熙同学聚会上那家酒店的经理刘路。 只是自从那次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 说实话,张玲也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刘路当天的照顾。 刘路驻足于她们面前。 首先,礼貌性的微笑着冲阎瑗点头。 尝试着学习矜持儒雅的阎瑗。 因此差点没有绷住心中的那份兴奋。 这是因为阎瑗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遇到了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 然后,刘路又看向张玲笑着说: “不见伤心桥下春波绿,却见曾是惊鸿照影来。远远的就注意到爱晚亭这里,有两位佳人在用餐。画面太美!真叫人不忍打扰。” 张玲带着几分打趣的口吻说: “既然不忍打扰,刘总怎么就打扰了呢?” 刘路满脸惊讶重新打量了一遍张玲问: “姑娘认识我?” 张玲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说: “看来刘总是贵人多忘事了。几个月前,我们可是在贵酒店有一起喝过酒。用的可是你刘总个人珍藏水晶杯。” 刘路听着张玲的提醒猛然间想起来说: “李熙同学聚会!” 张玲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点头说: “嗯,没错啦!上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了。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一下你。不如,刘总在这里的消费我请客。服务生……” 一旁的阎瑗经过短时间的近距离观察。 发现刘路的五官排列组合完全都在她的审美上。 所以就越发的迷恋上了刘路的绝世容颜。 在听到了张玲认识对方之后其内心就越是激动了。 阎瑗仿佛已经看到了她与刘路在一起时的幸福模样。 于是就忍不住的在张玲的耳边提醒。 说让张玲一定要帮忙打听一下刘路单身否。 张玲误以为阎瑗见一个爱一个的臭毛病又犯了。 连忙使眼色让阎瑗最好安分一点儿。 张玲可不想从刘路这里传出个什么她交友不慎的流言。 刘路也注意到了两姐妹的交头接耳。 误以为自己的优雅气质与绝世容颜,已经将两位美女深深吸引。 他抬手示意服务生别动。 然后,带着几分洋洋得意的自信感说: “能有美女请客吃饭自然是好的了。只是可惜今天恐怕不行了。请客吃饭的事情已经有朋友承包了。” 刘路心里清楚张玲其实并不欠他什么。 因为李想早已经用那剩下的半瓶红酒将这份人情还了。 现在的他可不好意思再继续承接什么人情。 张玲略显失望的说: “好吧。往后刘总如果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的就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会尽力帮你完成。” 刘路接着带着几分为难说: “真的!我现在正好就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 “什么事?你说。”张玲略显好奇的问。 刘路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两个男人,从身上摸出自己的手机对张玲示意说: “我刚与朋友在打赌玩大冒险。我的任务是必须要到二位的手机号。不知你们能否帮我这个忙呢?” 其实,刘路没有把话说完整。 实际上他们的赌注是酒店的酒水供应问题。 张玲略显为难的看向一旁的阎瑗。 想着至少让阎瑗稍微推辞一下。 阎瑗仿佛就等这一刻似的。 有些激动连忙当场表示愿意给自己的手机号。 张玲深感阎瑗有些丢人了。 想阎瑗怎么就不知道稍微矜持一点呢? 算了! 她本来也是想感谢一下对方的。 其实,告诉对方手机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阎瑗在听到张玲表示同意之后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把直接抢夺了刘路手中的手机。 这个行为差点把刘路给整懵了。 他看着热情的帮忙存储着手机号。 这个举动更是直接把远处刘路的两个朋友给惊呆了。 万万没想到刘路的魅力如此强劲。 竟能让陌生美女如此主动。 没错! 这三个男人纯属闲的没事。 凑在一起吹牛谁的撩妹本事更厉害? 刘路获取手机号就没有过多逗留。 那是忙着回去显摆。 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关照说,待会还要当着朋友的面,打一个电话证明。 诚恳希望她们姐妹一定要接电话。 情绪激动的阎瑗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就满口答应了。 张玲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刘路肯定是一个不安分的男人。 难怪李想多次推辞着不愿意让她再见一次刘路。 不过,刘路还说了两个信息引起了张玲的高度警觉。 他说起这里的产业是李氏家族的产业。 一般情况下李熙是这里的实际管理者。 这两条消息如果是真实的话。 那么说漆雕哲就很有可能已经与李熙狼狈为奸了。 所以她计划着晚上回家后一定要找李想证实一下这两条消息的真伪。 此刻! 阎瑗有些痴迷的看着刘路远去的背影说: “张玲,快看,真的好帅啊。尤其他刚才向朋友挥手的样子最帅了。” 帅吗? 张玲可没有看出刘路哪里帅了。 这也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 不过,非要她来形容的话。 这个男人应该属于表面上看着干净而思想油腻的大叔。 刘路平时应该撩拨了不少女性。 所以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认出她是谁。 张玲虽然已经看出了阎瑗对刘路的心思。 但是由于阎瑗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自然不可能再听进去她的任何话语。 所以张玲只能等两天再与阎瑗谈谈刘路的问题。 而阎瑗就是不打算给她等两天的机会。 突然想起张玲没有帮忙问问刘路是否单身? 于是埋怨指责张玲饱汉不知饿汉饥。 这让张玲哭笑不得的说: “喂,我说阎瑗,你清醒清醒,刚才的交谈,你全程都在场。你自己说说有合适的机会问哪种问题吗?” “可是……” 阎瑗略感不舍的看着刘路渐行渐远的背影。 恍然有种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感觉。 张玲也看了一眼刘路背影继续解释说: “你别着急。他既然是李想的朋友。我可以帮你问问李想对方的具体信息。放心,是你的,他跑不了。” 她目的就是给阎瑗一个冷静期。 待寻李想打听出刘路具体的情况之后再与阎瑗细说。 不过,她好像忘记阎瑗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刘路。 恰巧! 阎瑗此刻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正是远处的刘路。 这个男人想用这样的方式向朋友显摆他勾搭女人的能力。 张玲心想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她明明看到自己的手机号是最后输入的。 按理说刘路为了方便最应该打她的电话向朋友炫耀证明。 殊不知阎瑗多了一个心眼。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把张玲的手机号又删了。 实际上备注张玲名字的手机号是阎瑗的另一个号。 所以刘路手机号在拨通的那一煞那间,远远看到阎瑗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手机。 当从听筒中传来了阎瑗的声音。 他甚是纳闷的,又特意拿开放在耳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当他确认显示的备注是张玲之后就秒懂了阎瑗的小心思。 于是在听到阎瑗的声音之后欣然的笑着说: “阎小姐,你好!我刚刚才发现你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什么东西?”阎瑗有些疑惑的问。 “你的心啊!” 阎瑗可是听过这种套路的。 上一次对她用这种套路的男人。 他暴怒的直接当众教对方如何做人? 而这一次阎瑗的脸上竟浮现出少女般的红润娇羞感。 一旁的张玲明显察觉出阎瑗的不对劲儿。 张玲立刻出言问阎瑗对方说了什么? 以至于让阎瑗的表情有些异常。 阎瑗竟为了一面之缘的男人对张玲说: “哦,刘总为了感谢我们帮他赢得了赌约。说今天我们在这里的所有消费就由他来埋单了。” 这或许就是人性。 在足够大的诱惑面前,不管再好的朋友,也会有谎言与欺骗。 张玲连忙在冲着阎瑗的电话表达拒绝的意思。 刘路对这些话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反而在与阎瑗恢复通话之后问: “阎小姐,不知你打算几时取走落在我这里的心呢?” 刘路明显对阎瑗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加之阎瑗只留她的手机号。 自然被刘路解读成对他也同样有着强烈的好感。 所以这才主动尝试邀约阎瑗。 阎瑗冲着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这个可要看我的好姐妹张玲了。因为我的事情都是她在做主。” 潜台词就是你刘路不好好的讨张玲开心了。 那么他的约会请求就绝无可能答应的。 刘路听到以后就立刻招呼不远处的服务生过来。 大声的让服务生把爱晚亭的账单也结算了。 阎瑗听到之后便微笑没有再说话的直接挂了电话。 张玲立刻拉起阎瑗的手问: “快,快告诉,那个刘路有没有给我们结账?” 她实在不愿意欠人情。 要知道不管什么时代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 阎瑗故意推辞的说: “我也不太清楚?待会让这里的服务生查一下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 一直跟随在她们身边的服务生特意上前提醒道: “尊敬的客人,刚接到收银通知,说你们在爱晚亭的账单,已被一位刘姓客人结清。” “什么?” 张玲听到之后立刻看向刘路的方向。 可惜! 早已经看不到刘路的身影。 考虑到还要陪同阎瑗办会员卡。 阎瑗也有刘路的电话。 想着以后多半还会相遇。 所以张玲并没有冲动的追了过去。 …… 一家人刚吃完晚饭。 小豆子因为画作被老师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夸赞了。 所以高兴的当着家人的面翩翩起舞。 张鹏天一个劲儿的夸赞着小豆子跳舞真好看。 也许是老人更加具有童心的缘故。 所以也上场为小豆子伴舞。 张玲就在这个时候对身侧的李想说: “今天我遇到了同学聚会上那个酒店经理刘路。” 说完,她看到李想的脸部肌肉不自然的微微抽动了一下。 就像是这件事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的语气中略带一丝紧张感说: “你竟遇到了刘路!他对你说什么了?” “他对我说……” 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所以在无条件的接受他的审问。 张玲灵机一动的改口接着说: “不对呀,感觉你非常担忧。说!你与那个刘路凑在一起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李想脸上浮现出的紧张感更加强烈了些说: “没,没有。别多想。只是想提醒你那个臭小子说话向来不着边际。他要是说了我什么坏话。你可千万别相信。” 这是因为李想曾经在刘路面前不经意说了一句方言版的国粹。 如果深究这句国粹就必然会引起张玲的高度怀疑。 毕竟,以真李想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说那么一句国粹。 张玲越发觉得李想的表现失常。 她一脸严肃的紧盯李想每一个微表情说: “你想多了吧。我瞧着刘路挺不错的。多次夸赞你的能干!阎瑗今天可是对刘路着迷的不行。我还想……” 李想没等张玲把话说完。 他情绪激动的连续说了好几个类似“不行”否定词。 总之就是不赞同刘路与阎瑗在一起。 这就让张玲更加好奇了! 第244章 两则故事 当看到张玲被他惊吓到的样子。 李想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激了。 他略显尴尬的笑了一声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说阎瑗和你一样都是很好的女孩。所以自然值得更好的人。刘路是可以做朋友的,但做伴侣真的不行。” 张玲因为李想的那句“自然值得更好的人”话眼眶湿润了。 她微微一笑的说: “你好狡猾!顺带夸自己就是那个更好的。你在说这话的时候都不脸红的啊。” 李想严肃的语气中充斥着几分悲观说: “错了!其实,对你来说,我也不是那个最好的。” “什么意思?” 李想说他不是最好的。 那么最好的就另有其人了。 张玲再次强烈感受到了分手危机。 李想没有过多表情淡淡的说: “字面意思!” 张玲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微微张着嘴一声不吭。 对高级工程师李想来说就是字面意思。 这自然让不知情的张玲暂时无法理解了。 李想没有针对他不是张玲最好的选择而继续深入解释。 他知刚才的言论不足以让张玲说服阎瑗不要与刘路交往。 李想只能简单讲述了两则有关刘路的小故事来针对解释。 一则: 说刘路的父母只是普通工人。 在上大学的时候赶上校庆。 刘路为了混迹所谓的高端圈子。 经常主动和几位家中有矿的花花公子厮混。 要知道那些所谓的高端圈子里的人最反感本不属于他们圈子的人。 于是为了让刘路知难而退。 有人就提出在校庆期间比拼看谁骗上床的姑娘最多? 倔强的刘路不但没有知难而退。 更是为了赢那几个花花公子。 透支了父母给他准备的一年的生活费。 还把周围能借的同学都借了一个遍。 最后更是胆大的触及了校园贷。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刘路就花了二十万。 不过,对刘路来说结局还是好的。 刘路骗了26个姑娘的好成绩。 比其他参与赌局之人的总数还要多3人。 为此那些家中有矿的人都把刘路尊称为情圣。 一个个奉承着把刘路认成了师傅。 求刘路给他们传授勾搭女人的秘籍高招。 从此,刘路便成功的混入了他一直想进的高端圈子。 他更是利用自己总结出来的秘籍高招兑换成的钱。 把他欠下的所有的债务都还清了。 这个故事充分说明了一个男人在花钱方面的习惯。 实际上就能侧面佐证了他的人品。 有钱和花钱大手大脚完全是两回事。 要知道一般人品没问题的男人不管再有钱。 他们在对待金钱方面也会有一种尊重的态度。 只有那些人品不好的男人花钱才没有节制。 正如刘路一个月生活费也就一千左右。 为了混入所谓的高端圈子。 他却能够半个月消费二十万。 这么一个花钱如流水的男人。 在乎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女人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感到幸福。 若是阎瑗真被这样的男人所吸引。 甚至想要和他有更近一步的发展。 那李想让张玲可要好好劝一下阎瑗。 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金钱都是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 若是男人懂得节俭,女人的日子也会相对好过很多; 可若是男人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不知节制,那恐怕只有凄凉与悲惨等着她了。 一个人的人品不是一两天就能暴露的。 但凡我们有一颗善于发现的心。 在观察他的生活细节中就能慢慢懂得。 因为人品差的男人不懂得尊重金钱。 对待女人向来万分抠门,一分都不想要为你多花。 可这样的男人往往对待自己从来都是毫无节制的。 二则: 话说,还是刘路大学的时候一次过生日。 他邀请了同宿舍的几个同学一起到家中做客庆生。 大家本来都是高高兴的。 可当刘路敲开家门的那一刻,在场所有同学都被刘路整尴尬了。 刘路母亲见到有客人来访,堆砌着和善的笑容大喊: “老头子,快来!胖娃的同学来了。” 这句话乍一听是很正常的。 但是“胖娃”的名字引起了一同学的好奇。 随即就看向略显干瘦的刘路疑惑的问: “刘同学,你看着可一点儿都不胖。可伯母为何会叫你胖娃?” 原因是刘路父母信奉贱名好养活。 按照习俗根据8月胖,11日娃的组合成了贱名。 这便是胖娃的来历。 刘路显然对胖娃的名字非常排斥。 当场横眉冷对,暴跳如雷的对刚过来的父亲说: “喂,臭老头,说了多少遍了。让你管好老太婆别乱说话,别乱说话。可为什么你就是记不住呢?” 刘路的母亲就像是他的专属奴仆一样。 卑微的就差当众跪在地上请求说: “孩子,别生气,别生气,这都是妈妈的错!你爸他有高血压,可不能动怒啊!” 刘路父亲生气的想要当众教训刘路。 但还是被刘路的母亲连忙强行安抚的推进了卧房里。 几个同学看到家中这一幕,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是去是留。 那个疑惑刘路名字的同学一脸尴尬的提出道: “那个刘路,看样子在你家庆生好像有点不方便。我们可以去外面找一个ktv或者餐馆什么的都行。” 刘路当时脸上青筋突起,没有立刻说话,凶狠的目光紧盯着他母亲。 其母亲对刘路的惧怕仿佛已经深入骨髓了。 所以即便赶来的过程中腿部磕碰到了柜子拐角。 老母亲也没有喊一句疼的赶了过来,还挂起灿烂的笑容说: “别,千万别。我们两口子听说胖……路路的同学要来,所以一早就开始准备了。都别愣着,快,快进来入座吃饭。” 当时所有同学的心里都莫名的感到了无比难受。 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他们一致觉得就算继续待在这里不舒服。 决定还是心疼一下刘路的老母亲留下来。 若真的转身离去了。 以刘路的态度很可能会对其老母亲拳脚相加。 刘路见其母亲把同学留了下来。 他这才展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一直不满意的仆人。 终于做了一件令他这个主人满意的事情。 也许当时刘路已经与那些家中有矿的花花公子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想当然的把自己当成了他一直向往的贵族。 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他们这些同学觉得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可是刘路不但嫌弃他的母亲没有摆盘。 搞得饭菜看着很像喂猪吃的猪食。 更是嫌弃他母亲穿着太随便。 说母亲在同学面前丢了他的脸。 刘路最过分的是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呵斥他母亲端着自己的碗去厨房吃。 …… 有人说一个男人到底适不适合成为你的丈夫。 最重要的就是看他对父母尊不尊重。 因为男人对父母的态度就能映射出,他未来对于自己家庭的态度。 所以刘路极大概率会把曾经对他父母的态度。 最后都原封不动地用在其爱人身上。 甚至会比对待父母更加恶劣。 那么我的观点是无论是交友,还是挑选伴侣,一定要擦亮自己的双眼。 一个男人若是能与家庭成员和睦相处。 那他人品多半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若是这个男人不尊重父母。 凡事像刘路一样都以自我为中心。 那就算阎瑗与刘路在一起也不会快乐。 因为极度自私的刘路压根就不会在乎阎瑗。 张玲听完关于刘路的两则小故事。 更加确定了她之前对刘路的感觉没错。 现在想来她一直有向刘路还人情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那是因为她突然觉得有李想还了人情就足够了! 所以她现在觉得今天对刘路的做法实在太多余。 当从李想口中确认了刘路告诉她的两条消息。 她接着又认真的看向李想问: “李想,你刚才对我说的那句:对我来说,你也不是那个最好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告诉你,别想再用字面意思糊弄我。我不吃这一套。” 李想苦笑着说: “真的是字面意思。” “胡说!”张玲明显情绪激动的大喊,“李想,你是不是后悔了。” “不是。我……”李想很想解释。 但是话已经到了嘴边。 他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因为他突然觉得这样被张玲误会也挺好! 可以加速让张玲投进高级工程师李想的怀抱。 “后悔?”父亲张鹏天携小豆子也走了过来。 小豆子看到情绪激动的张玲,脸上浮现出几分惧怕的模样。 然后,小豆子又来到了李想身边,扯动着他的衣袖问: “爸爸,你把妈妈怎么了?现在的妈妈看着好吓人。像极了白雪公主里的那个王后。小豆子害怕。” 张玲即使听到了小豆子表达出害怕的话语。 但是她依旧没有打算轻易放过李想。 因为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就算是要走向毁灭。 亲手结束的那个人也一定是她张玲。 她绝对不能接受李想成为终结者。 所以她继续咄咄逼人的对李想说: “说!你现在是不是突然觉得李氏家族的那些老家伙说得对了?觉得那姓两个字的女人比我更好!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要摆脱我。” 爷孙俩听完张玲的话语都看向李想。 他们非常期待李想会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张玲的猜测。 那么他们也好为李想打圆场。 因为爷孙俩都不希望看到张玲与李想争吵。 也许李想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 加之现场还有一老一少。 明显不适合引发严重的矛盾冲突。 所以李想没有立刻否定,也没有确认。 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张玲看了好一会儿说: “我知道你又到了每月那么几天。这件事还是过两天再说吧。我现在去厨房给你熬一碗红糖水。等我!” 张玲本来还满腔怒火。 但是最后一句温柔的“等我”就让她的怒火瞬间湮灭了。 她内心还因此生出了几分自责感。 自责她刚才对李想说了一些子虚乌有的话语。 此刻! 她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李想离开的背影。 心想一向理智的她为何会变成一个不讲理的泼妇?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甜蜜的说这就是爱。 她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 所以才会敏感的在乎对方的一言一行。 甚至会过分的解读对方的言行。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误会。 那都是他们最近的有效交流太少。 小豆子头一次听到爸爸对妈妈说这样的话。 也许是听到“糖”这个字眼。 小家伙看着李想的背影大喊: “爸爸,记得多熬一碗红糖水。小豆子也想喝。” 张鹏天嬉笑着抬手摇着小脑袋说: “你怎么什么都想抢着喝?” 小豆子疑惑的反问: “难道小豆子现在不可以喝爸爸熬制的红糖水吗?” 张鹏天解释说: “小豆子再等几年吧。等长大一些就可以陪妈妈一起喝了。” 小豆子明显有些不高兴的接着说: “可是小豆子没有喝过。现在就想喝碗爸爸熬制的红糖水嘛!” 说话间,小豆子的祈求的目光看向张玲,大声叫了一声“妈妈”。 小家伙觉得红糖水既然是给妈妈喝的。 只要妈妈点头同意了。 那么其他人就没有理由再阻止她喝红糖水。 “可以喝,可以喝。”张玲这个时候来到小豆子身边,伸手轻捏了一下小脸蛋,“走,妈妈带你一起去看爸爸熬红糖水好不好?” 张玲知道小豆子刚才被她吓到了。 让孩子喝口热的红糖水。 可以平复孩子心中残留的负面影响。 同时,她也感觉李想熬制红糖水的空档。 正是他们形成有效聊天的最佳机会。 带小豆子一起去。 主要觉得一个孩子在场。 可以让他们两个成年人可以克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 小豆子听到后原地蹦了老高的说: “太好了!我要和妈妈一起喝红糖水了。” 张玲担忧的在一旁一直提醒小豆子别摔着。 而小家伙在离开张鹏天之前,还不忘得意的吐着舌头说: “外公,坏!我们就不带你一起喝。馋死你!” 张鹏天看着颇有孩子气的小豆子。 没有生气! 反而洋溢着几分甜蜜的笑容望着她们母女离去。 厨房。 李想娴熟的开火,烧水,切生姜…… 特别刀尖触碰菜板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这一系列动作让小豆子不禁赞叹道: “妈妈,快瞧,爸爸的刀功可比你厉害多了。” 小豆子也是第一次见到李想切菜的样子。 张玲略显尴尬的说: “既然爸爸这么厉害,那么以后家中熬汤做饭的事情都交给爸如何?” 小豆子没有丝毫犹豫的说: “不行!” 张玲与李想都异口同声的问: “为什么?” 小豆子则郑重的说: “因为我不只想要爸爸的味道,还想要妈妈的味道。” 第245章 喝红糖水 小豆子说的这两种味道,对他们两个大人来说,都太难以分辨其中区别了。 因为李想的父亲早已经离世,母亲毅然决然的改嫁了。 所以对李想来说这两种味道早已经模糊。 有的只有奶奶的味道。 而张玲一直缺失母爱。 不可能对母爱的味道有确切直观的感受。 两个大人相视一笑的看向小豆子异口同声的问: “快来说说妈妈(爸爸)是什么味道的?” 与其说这是两个大人顺便对小豆子的考验。 还不如说是请教。 小豆子带着几分身为人师的自豪感笼统的解释说: “甜甜的幸福味道。” 两个大人继续相视一笑的带着一丝失望说: “那还不是都一样啊!” 小豆子却否定的连连摇头说: “不一样。” “不一样?” 两个大人顿时觉得这件事有意思了。 莫不是小豆子还能说出类似于我家门前有两棵枣树的区别? 小豆子接着先看向张玲解释说: “甜甜的幸福味道来自妈妈时,有温柔细腻感,不管遇到多么烦心不高兴的事情,只要能投入妈妈的怀抱里就会瞬间烟消云散。” “这是妈妈呀!” 张玲头一次听到自己在小豆子心目中的形象。 被小豆子这么一说。 张玲瞬间感受到肩膀上的担子重了。 但她的内心还是非常开心幸福的。 因为她能被孩子充分信任了。 张玲带着几分得意看向一旁的李想好奇的问: “那爸爸呢?” 李想心中有几分小紧张的看向小豆子。 那感觉就像是学生时期头一次经历过考试。 老师站在讲台上当众宣布成绩的感觉。 小豆子也看向李想认真的说: “甜甜的幸福味道来自爸爸时,有厚重祥和感,就算爸爸什么都不做,只要能站在小豆子的身边,小豆子内心就不会慌乱害怕。” 李想仿佛早已经预料到小豆子的说辞。 换句话说,小豆子以前对李想说过类似的话。 所以李想的脸上没有泛起多少波澜。 张玲听完解释带着一丝不悦说: “听着小豆子的说法,这是把爸爸当成了守护神了。” 小豆子毫不犹豫的回答: “对,是守护神!” 几乎在每一个孩子的心目中父亲都是英雄般的存在。 对小豆子来说自从爸爸在学校亮过相后。 那些以前经常欺负她的坏孩子都改头换面客客气气的。 这便是英雄般的爸爸自带的震慑力。 可不就是张玲所说的守护神嘛。 李想听到小豆子的这番言论。 心中不由的觉得自己决心让真李想替身与张玲分手的想法是有点问题的。 当然并不是全盘否定分手的目的。 他只是想着要完善分手的细节。 万一不小心让孩子的心灵受到伤害就不好了。 小豆子虽不是亲生的。 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已经胜似亲生。 一旁的张玲听到之后,表现出更加不高兴的样子说: “你爸爸是都是守护神了。那妈妈对小豆子来说是不是就没用了?妈妈真的好失望啊!” 张玲说完就装模作样的抽泣着抹眼泪。 她的心中也确实生出了几分嫉妒感。 嫉妒李想在小豆子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感觉比她这个妈妈的地位还要高。 要知道她做小豆子妈妈的时间可远多于李想。 张玲这是有点不甘心吧! “不,不是……妈妈,我的意思是……” 小豆子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着急的看向李想叫了一声“爸爸”。 试图让李想帮忙解释一下。 因为根据经验李想总能准确的说出小豆子想说的心里话。 而李想这次并没有如小豆子的心愿。 他的心里则生出了几分看戏的心思。 他面容犹豫的用手揉搓着下巴说: “这个……” 乍一看李想像是在替小豆子想办法的样子。 实际上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小豆子见父亲是指望不上了。 于是主动上前抱起张玲的大腿,小脸如猫咪一般,在张玲的衣服上蹭着。 然后带着娇弱的声音撒娇道: “妈妈!” 虽然只是两个字就已经胜过了很多文字。 张玲听着也不好意思再为难小豆子了。 她伸手抚摸着小脑袋。 仿佛在告诉小豆子她不再计较这些了。 小豆子因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继续蹭了蹭张玲的衣服。 张玲故意带着几分嫌弃的口吻说: “小豆子,别蹭了。可别把你的口水鼻涕都蹭到我的衣服上了。” 小豆子不放心的看了看自己蹭过的地方。 没有发现妈妈说的口水鼻涕。 然后哼哼唧唧的继续撒娇道: “妈妈,你坏啦!小豆子可不是一个收敛不住自己口水鼻涕的脏孩子。” 张玲听到后说了句“傻孩子”就开心的笑出了声。 小豆子这才明白妈妈在与她闹着玩呢。 于是装作不高兴的噘着嘴。 张玲也没打算出言哄哄。 厨房一时间没了声音。 沉静了许久。 张玲又看向李想突然脸色凝重的开口说: “李想,对不起!” “啊!” 李想有点手足无措的看向张玲。 有些不明白张玲突然一句道歉的话语意欲何为? 张玲接着解释说: “之前,我不该有那些毫无根据的猜忌想法。当看到你给我熬红糖水的背影。突然觉得我这个人太有些不可理喻了。” 小豆子仿佛听明白了张玲这些话的目的。 为了来之不易的小家永远都和睦下去! 于是充满期望的小眼睛看向李想也大叫了一声“爸爸”。 仿佛提醒李想一定要看在小豆子的份上考虑问题。 李想原本想要逃避回答。 然后随便找一个机会溜走。 毕竟,李想由衷的觉得自己的目的有点亏心。 现在只能给了小豆子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接着才对张玲淡淡的说: “没,没事。” 小豆子察觉到了父母的不对劲儿。 以前,爸爸总是满眼都是妈妈的样子在说话。 而这次爸爸的目光在刻意回避妈妈的目光。 那感觉有几分像是她在学校的时候做了坏事。 在接受老师询问的过程中心虚的不敢看老师的样子。 对! 小豆子认为爸爸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妈妈的事情。 所以才会不敢看着妈妈说话。 于是机敏的小豆子打断了母亲接下来的话语说: “爸爸,你变了。你真的变了。变得小豆子都快不认识了。” 这些话一出让张玲与李想心中同时一紧。 张玲在担忧小豆子的乱说话会打破他们深入交流的氛围。 而当她略显紧张的目光看向李想时。 她瞬间感觉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 李想没有反驳小豆子的话语。 反而带着几分苦笑的承认道: “没错!小豆子你说的没错。爸爸确实变了。” 小豆子语气中流露出无尽的担忧叫了一声“爸爸”。 李想看到小豆子将要哭了的模样。 他立刻接着之前的话茬解释道: “不过,孩子,这个你放心。不管爸爸将来如何改变。爸爸爱小豆子的那颗心保证永远不会改变。” 他首先要确保稳住小豆子的情绪。 小豆子敏锐的直觉感受到李想说爱她的心不会变是真的。 但她的小脑袋里想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她连连摇着脑袋说: “不是。爸爸,我是在说你对妈妈的那份爱意,貌似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小豆子,小豆子,小豆子可不想重新再回到孤儿院。” 小豆子看似非常艰难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因为小家伙通过阿霜哪里了解到。 父母之间不但有结婚这么一会儿事。 还对应的有可怕的离婚。 离婚就意味着一个幸福家庭的破碎。 这对他们这些孩子来说就是噩梦的开始。 所以这可是小豆子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为了能够让目前这个幸福的家庭一直维持下去。 主动向爸爸妈妈提出愿意接受弟弟妹妹。 目的就是为了确保来之不易小家的稳定。 要知道这对于本来就缺爱的小豆子来说也算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当小豆子看到即便做出了让步。 她所拥有的幸福小家眼看就要瓦解了。 那么就意味着她要重新回归到以前的生活状态。 这怎叫小豆子的情绪不激动呢? 张玲心知孩子的感知向来都是敏锐的。 既然小豆子也有了类似的感觉。 那么她之前的那些猜测就不是虚妄没根据的。 所以张玲接着小豆子的话语问: “李想,你怎么说?希望你当着孩子的面能说句实话。” 李想感觉有种被推上了断头台被要求做人生中最后的陈述。 怎么办? 他突然感受到的前所未有的压力。 心中确实有很多话要说。 但此刻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了。 上天啊! 谁来救救我? 上天仿佛真的听到来李想的呼唤。 他熬制的红糖水溢了出来。 然后! 他便光明正大的有点手忙脚乱的倒了两碗。 小豆子见红糖水已经好了。 有些迫不及待的嚷嚷着要先尝尝。 不过,还是被张玲以太烫为由暂时拦住了。 说等能喝的时候张玲陪她一起喝。 于是小豆子目光种充满了期待。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躁动的小豆子。 她发现李想竟然不知不觉的溜到了门口准备逃离。 张玲猜想李想既然已经抱着不想回答的心思。 那么她此刻要是出言呼唤他。 他必定溜走的更加决绝。 此刻! 她突然想到了身边的小豆子。 想着如果小豆子能够替她开口叫住李想。 那效果肯定很好! 因为她明白李想无论如何不会让小豆子失望。 机敏的小豆子这个时候仿佛听到了妈妈的心声。 非常及时的冲着李想的背影大喊: “爸爸,你那去啊?妈妈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其实,小豆子也很想听听你的答案。” 李想心中咯噔一下。 坚毅的脚步也不再坚毅的颤抖起来。 他虽然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回头。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 “小豆子,你想听什么呀?” 他可不能惹得小豆子不高兴了。 要知道将来如果表明他高级工程师身份后把张玲刺激跑了。 小豆子可是为他提供重新追回张玲的最后机会。 小豆子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张玲。 显然是想把说话的主动权交给妈妈。 张玲心领神会的看向小豆子微微点点头。 然后,又猛然抬头看向李想说: “李想,你确定自己忘记了?” 李想怔怔的看了看张玲。 厨房死寂一般。 仿佛都能听到门口李想躁动不安的心跳声。 他似乎觉得无法逃避了。 终于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严肃的说: “不用!不过,张玲你确定要知道答案吗?” 张玲态度坚决的说: “确定!” “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说话间,他的目光特意瞥了一眼小豆子: “不过,问题的答案我还没想好措辞。希望你能给我一段时间。” 张玲听完脸上还浮现出一丝笑意。 但她的内心已经开始慌乱了。 她大概猜到李想要说什么了。 不过,为了进一步确认。 她不得不答应李想的请求说: “好,我给你一个晚上考虑的时间。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再详细说。你看这样可好?” “好!”李想点头答应着 小豆子也敏感的意识到了父母有大问题。 而且心知这个问题父母还要特意回避着她才能说。 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担忧的模样。 正在考虑要不要追问父母为何要回避她? 突然! 她的耳边响起了妈妈的温柔的声音。 “小豆子,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喝红糖水可好?” 据说,补充糖可以让人的心情变好。 为了打消小豆子心中的疑虑。 张玲想着就利用一下喝红糖水的过程。 小豆子双手捧着张玲递给的一小碗红糖水。 当清楚的感受到碗壁传来的温热。 知道正如妈妈所说红糖水可以喝了。 但她犹豫的没有立刻送到嘴边喝。 因为她亲眼看到爸爸切了不少生姜。 不喜欢生姜味道的她抬头看看妈妈如何喝的? 从而为自己喝红糖水找一个坚定的理由。 同样不喜欢生姜味的张玲。 感觉就像是喝一碗苦涩的中草药一般。 仰头一股脑咕嘟咕嘟的都喝完了。 小豆子这才好奇的问: “妈妈,好喝吗?” 张玲笑着说: “甜甜的味道还不错!还有……还有你喝了就知道了。” 小豆子听到是甜的。 可当把碗送到嘴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生姜味。 她也像妈妈一样表情苦涩的一股脑的都喝了。 果然,正如妈妈说的一样,喝完嘴里是甜的。 温热的糖水流经食道,最后来到胃里,这一路都是暖暖的很舒服。 也许糖水的味道让小豆子一时间拥有了极大的勇气。 所以她把手里的空碗交给张玲的时候说: “妈妈,小豆子很疑惑!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对小豆子说的吗?所以才会约定着明天中午再说。” 第246章 和平分手 张玲万万没想到小豆子如此敏感。 竟已经察觉到她与李想之间的意图。 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下意识的看向门口的李想。 李想就像是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语。 他微笑着移步走了过来。 给了张玲一个放心有他的眼神。 一手放在小豆子的肩膀上。 对仰头看向他的小豆子说: “孩子,你想多了。我们要说的事情和你无关。你要知道大人之间有很多事情,是不适合让你来参与的……” 小豆子知道又是那句“她还小的理由”。 说实话,很多时候小豆子最烦大人用这个理由敷衍她。 她可以承认自己还小。 但是年纪小并不能代表她白痴的什么都不知道。 要知道很多问题在大人眼中觉得孩子不可以接受。 所以就刻意回避着不让孩子去接受。 殊不知这样做不但无法阻止孩子犯错。 反而还会勾起孩子极强的探索精神。 并按照一个孩子的方式探究出孩子眼中认为的真相。 要知道在孩子可以试错的年龄,不让孩子亲自体验是非对错。 等到了孩子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时候,再让孩子来了体验是非对错。 那就很可能会搭上孩子一生的时间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所以在孩子可以试错的年龄,让孩子勇敢的试错。 孩子的监护人只需要及时做出正确引导教育。 相信这个世界上应该就没有几件事情是孩子不能参与的。 如: 所有人都知道打架是不对的。 如果可以引导教育让孩子切身体会到了打架带来的高昂成本(必须包括诚恳的认错道歉)。 如果条件容许的话,还可以要求孩子亲自照顾伤者。 相信孩子从此便不会再冲动的故意打架惹事。 切记:万不能给小小年纪的孩子灌输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思想。 因为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在金钱的魔力之下,可无法掌控他身为一个人的底线。 一向懂事乖巧的小豆子,终于绷不住的大喊: “够了!妈妈不说,爸爸也不说。这个家就小豆子一个外人是吧。所以你们才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对吧。” 在小豆子的认知里。 父母凡是对她开始有秘密了。 那么就预示着她又要被抛弃了。 因为小豆子的亲生父母第一次抛弃她的时候就是这样。 两个大人面容焦急的异口同声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豆子你听我说……” 小豆子明显情绪抵触的大吼道: “不要,我才不要听。小豆子早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们要是不想要小豆子了,请直说。可别想再用哄骗小孩子的招数哄我。” 这话乍一听就像他们已经抛弃过小豆子一次了。 他们刚才的交流就是在预谋下一次抛弃。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 仿佛在无声的互相诉说着彼此的委屈。 他们真的没有。 可最重要的该如何让小豆子相信呢? 父亲张鹏天就像是救星降临! 一出场就毫不留情的痛斥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 更是当着小豆子的面只在张玲肩膀上狠拍了一巴掌。 张鹏天的言行抚慰了小豆子受伤心灵。 小豆子快速扑到张鹏天的怀里。 一句“外公,小豆子怕”,循环不停的重复哭诉着。 此刻! 像是只有张鹏天可以为小豆子做主。 即使张鹏天耐心询问小豆子究竟怕什么? 小豆子还依旧重复着。 从而让张鹏天觉得小豆子就像是受到了父母的胁迫不敢说话。 张鹏天一脸无奈看向远处的李想说: “你说!是张玲动手打了小豆子吗?” 他不就近问张玲,反而舍近求远的问李想。 这是因为在张鹏天的认知里。 外人的话远比身边人可信! 李想先看了一眼张玲摇头解释说: “伯父,不是……” 张鹏天敏锐的打断了李想说: “李想啊,是我在问你话,你不用看张玲的脸色回答。老实说!” 这显然是在怀疑张玲的强势压制着不让李想说实话。 张玲被父亲的这种态度气得大声提醒道: “爸啊,我可是你女儿”。 张鹏天没有搭理张玲的控诉。 还一意孤行的看向李想大喝了一个“说”字。 李想露出苦涩的笑容说: “伯父,真是这样的!我们谁都没有动手打小豆子。” 张鹏天低头看了看小豆子。 这孩子依旧不断重复着害怕的话语。 这叫张鹏天无法相信的质问: “没有!那你给我说说这孩子为何成这样了?” 李想又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张玲,转而心疼的看了看小豆子,这才对张鹏天解释说: “这孩子疑心我们会抛弃她。” 张鹏天这才阴沉着脸看向女儿问: “张玲,现在给我当着孩子的面说说,你有过抛弃小豆子的想法吗?” 张玲的心中虽然对父亲存有怨气。 但是这个问题事关小豆子。 她还是压制着心中的那份怨气,面容严肃而认真的对父亲身边的小豆子说: “没有!从来没有过。” 张鹏天听到这里,刚想向小豆子解释。 不曾想小豆子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大喊: “骗人,妈妈她骗人。” 果然,信任的崩塌总在那么一瞬间。 张玲惊愕的看着小豆子。 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 甚至都有一点点后悔当小豆子的妈妈。 张鹏天见小豆子不再当复读机了。 他的内心是有点儿小激动。 潜意识的选择相信小豆子。 认为张玲确实有欺骗小豆子的行为。 所以张鹏天那血红的眼睛闪烁着浓烈的失望。 瞪了张玲一眼。 张玲心中一紧。 她感觉自己要是再不说话。 那么她恐怕就真的背上了骗子的骂名。 于是她眼中闪烁着委屈的泪水,刚说了一句“爸啊,我没有”就被父亲呵斥住。 说现在不到她说话的时候。 那是因为在张鹏天看来就是张玲在阻止小豆子说真话。 所以为了让小豆子放心的说实话。 他只能严厉的让张玲闭嘴。 张玲真想当场对父亲的言行表示强烈的抗议。 但考虑到弄不好会给小豆子树立一个不尊重长辈的反面榜样。 所以张玲只能强压着心中对父亲的怨气。 从而抓耳挠腮的原地直跺脚。 小豆子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惹到了张玲。 所以下意识的有些害怕的,尽力躲在了张鹏天的身后。 张鹏天面容和善的看向小豆子追问: “小豆子,别怕!你说明白点儿。只要确定妈妈是真的骗了你。外公一准替你做主!” 躲在张鹏天身后的小豆子探出头的说: “妈妈要是没有与爸爸商量着抛弃小豆子。那么妈妈为何要与爸爸特意回避小豆子?” 张鹏天犀利的目光看向李想问: “有这事?” 李想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张玲说: “是有这事。” 张玲对他的这个回答没有反对的情绪。 张鹏天继续问: “那么你们真的打算在明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商量着抛弃小豆子?” 他略微有些犹豫的说: “没,没有!” 李想确实有这个计划。 但是此刻绝对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 若是承认了。 他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鹏天的目光在他们两个大人之间徘徊了一会儿继续问: “说!当着孩子的面说说你们明天中午相约要干嘛?” 两个大人相视了一会儿。 仿佛在思想上尽快达成一种共识。 李想说: “商量结婚事宜。” 他觉得这样的回答可以完美的消除小豆子的疑虑。 想着张玲一定也会有着如他一般的想法。 而张玲则同时说: “商量和平分手。” 她觉得李想已经把分手的意图表现的极度明显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处境太过于被动。 所以她必须要将把分手的主动权掌握在手里。 即,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分手。 即便要与李想分手。 那个首先提出分手的人必定是她。 至于做小豆子的母亲的事情。 她觉得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认为她这样的决定对小豆子应该没有丝毫影响。 殊不知小豆子最终愿望一直都是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二人听到彼此的答案都怔怔的看着对方。 然后,又异口同声的看着对方一脸疑惑的问: “为什么?” 张鹏天听到张玲的回答炸毛的大喊: “张玲,你胡闹!好你个不孝女。你,你真想气死我啊!” 李想可是他考察好的女婿。 他绝对不容许张玲如此不听话的闹分手。 张玲非常不理解父亲的话语。 她刚想针对的反驳父亲。 此时! 张玲却看到小豆子晃荡着张鹏天的胳膊,眼含泪水大喊: “外公,你看!妈妈这分明就是不想要小豆子了。” 话音刚落,小豆子就伤心的大声哭闹起来。 这种场面是李想最不愿意看到的。 没想到还是让他看到了。 张玲连忙上前解释说: “不是!小豆子你别误会!妈妈真的没有想过不要小豆子。你可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妈妈疼你都来不及。干嘛会抛弃你呢?” 之前,虽然生出了后悔当小豆子妈妈的心思。 但是在听到小豆子的哭闹声之后。 张玲那颗心就再次变得柔软起来。 孩子,果然就是父母上辈子最大的冤家! 这辈子有幸成为她的孩子。 就是为了报复她的。 她俨然把小豆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所以对小豆子才会有亲生骨肉一般的情感反应。 小豆子听到张玲的解释,稍微收敛了一下哭闹声说: “可……可你……” 张鹏天看小豆子因为情绪激动。 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于是接着小豆子的话茬帮忙问: “小豆子的意思是你为何还会与李想商量着分手?” 小豆子见外公说出了她的心声。 所以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张玲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直躲在一旁看戏的李想说: “我看他为了家族一直想娶那个上官傲雪。” 张鹏天不愿相信的看向李想问: “这是真的?” 李想本想着否定。 但考虑到小豆子已经哭闹了。 于是他欲言又止的不再说一句话。 张玲看到李想没有立刻拒绝的模样。 她自认为是说到了李想的心坎里。 强忍着阵阵心痛的继续说: “我张玲又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女人。深知我们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强行走在一起必定不会幸福。所以我才打算要成全他们。” 她把准备明天中午要说的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对,她是心痛了。 直到此时她才渐渐明白自己爱上了李想。 即便要谈分手了。 她张玲也不愿意在李想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 张鹏天自是不愿意相信张玲的一面之词。 也算是为了一直在身边哭闹的小豆子吧。 张鹏天看向李想问: “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李想强迫自己展露出一丝笑意承认道: “没错!张玲说的没错。我确实有张玲说的那些想法。同样,我也非常感谢张玲的理解与成全。” 张鹏天实在安抚不住小豆子的哭闹的情绪。 他非常痛恨眼前这两个成年人的不负责。 于是近乎咆哮的质问: “那你们有想过小豆子怎么办?” 李想神色略显得凝重的说: “我的态度如张玲一样。依旧可以像以前一样是小豆子的父亲。” “家,小豆子要的是家!一个只属于小豆子安乐窝。”小豆子突然开口大喊着,说完就紧紧抱着张鹏天的大腿哭诉着,“外公,你倒是说呀!小豆子的想法错了吗?” 小豆子的话语让在场三个大人的心如刀绞。 三个成年人都一同望着小豆子。 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话安慰小豆子。 成年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总是想当然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 很少会考虑一个孩子的真实想法。 即使那个孩子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也会如此自私。 这恐怕就是很难改变的人性!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又非常有默契的一同说: “没错!小豆子的想法没错。” 小豆子继续哭诉着问: “那么谁能告诉我小豆子的家究竟在那儿?” 这显然是担忧李想真的与上官傲雪结婚了。 目前所在的大房子就不再是她的家。 张玲与李想相视几秒的一辞同轨道: “哪里有你们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小豆子自然暂时无法理解父母的话语。 但是听着父母说的话。 小豆子的心瞬间安稳了许多。 尤其是对张玲的抵触情绪也随之消散。 一家三口当着张鹏天的面互相拥抱在一起。 试图用简单的拥抱化解三人的所有误会。 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却能感受到家人般的幸福。 第247章 我尊重你 夜半。 小豆子终于安睡。 张玲却一时间睡不着了。 她脑海里回想起李想之前在厨房回答父亲的问题。 “商量结婚事宜。”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禁幸福的微微上扬。 就像李想的这句话是她期待已久的。 只恨他才说出来了而已。 这是李想的真实意图表达吗? 李想当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明显不那么坚定。 再加上李想果断同意了她分手的意愿。 所以她的心情瞬间失落难受了起来。 知女莫若父。 毕竟,父亲张鹏天把张玲从小拉扯大。 女儿的那点小心思又怎么能轻易瞒得过他? 身为男人也同样了解一个男人的心思。 张鹏天当场逼着李想问: “说说吧。你为何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张玲的分手要求?你刚说的那些不是真正的原因。我想知道你的真实原因。” 要知道当初可是李想主动对张玲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怎么想都不可能答应的如此干脆! 再者,张鹏天从李想的眼中看出对方承认的事情都是借口。 因为那双眼里仍然有对张玲浓烈的爱意。 张玲当时有些不理解的说: “爸啊,你糊涂了吧。那就是他的真实原因。别问了。我不相信他还能说出其他原因。” 父亲对女儿的反应很是失望的呵斥道: “闭嘴!我在问他,没有问你。你要是没事就把孩子给我哄好了。别在我的面前裹乱。” 小豆子当时确实还在哭闹。 父亲向来对不负责的父母最是痛恨。 更不能容忍张玲选择当小豆子的妈妈却不能尽母亲的责任。 当时的李想看到张鹏天的模样。 他的内心是慌乱的! 因为张鹏天的感觉没错。 他确实还有其他与张玲分手的理由。 这些理由他本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 可他知道今天若再不说点什么肯定难过张鹏天这关。 于是他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 “因为张玲你最近太过痴迷霸道总裁套路的影视剧了。” 本来还蹲着安抚孩子的张玲。 在听到李想的这个理由瞬间跳了起来。 她情绪激动的指着李想鼻子质问: “我说李想你的这个理由可笑不?我喜欢看霸道总裁类型的电视剧怎么了?” 如何学习恋爱? 阎瑗可说看言情类的影视剧是最好的方式。 张玲选择相信了阎瑗。 所以现在才会被李想言行彻底气笑了。 张玲当着李想的面冷笑了一声继续说: “喂,你李想本身也是霸道总裁的人设好不好。” 父亲也有些不理解的示意让李想深入解释一番。 李想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并非霸道总裁。 所以有些担忧霸道总裁类型的套路剧情把张玲给洗脑了。 像什么无条件的给女人花钱; 制造各种浪漫的小惊喜; 刻意强调男人对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洗衣做饭等家务全包,还兼捶背按摩端洗脚水等。 这些影视剧的演绎对很多女人来说确实看起来很幸福。 但是你细细推敲发现这些剧情都太过于反人性。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生来就是专属去爱你的。 更不可能会有人没有任何条件的甘愿花自己大把时间去伺候一个巨婴。 好的爱情一定是彼此能够看到对方身上的价值。 愿意对一个人牺牲与付出的前提也一定会是因为对方身上有能吸引到你的东西。 李想确实相信爱情里有对一个人的好是不求回报的案例。 但是这种好绝对不是单向的保姆式的付出。 而是一种双向的有积极反馈与互动。 衡量一段爱情的好坏标准。 绝对不可能是看一个男生会不会做饭等家务。 而是要看我们有没有在关系里看到那个更好的自己。 那些给女人灌输一种习惯拿上帝视角批判男人的剧情。 这些剧情往往会明面上打着倡导男女平等的幌子。 他们实际上偏激的传递社会竞争是男人的事情。 如果男人赚不来钱养女人。 那么男人就是她们这些女人眼中的废物。 动不动拿房子的面积和车子的品牌来给男人分社会阶层。 我们需要女性地位的进步来推动整个国家的进步。 都说“女人嫁错毁一生,男人娶错毁三代”。 倡导男女平等请不要片面的认为只是地位上的平等。 要知道更多的还有思想的平等,责任上的平等,以及权力上的平等。 李想深知他只是真李想的替身而已。 如果继续以真李想的三观与张玲相处。 那么等他真正的恢复到高级工程师身份的时候。 那么习惯了真李想待遇的张玲还可能会爱他吗? 这就像让张玲一直都活在自己是天选之女认知里。 最终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认为张玲一定会觉得这些都是他李想的责任。 甚至还有可能会把他曾经的付出当成笑话。 毕竟他并不是真李想。 绝不可能有能力像真李想一样对她负责。 正如影视剧里流行的一些被无数女性认为幸福的荒唐观念! 什么叫“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 那么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女人不再貌美如花的时候。 男人就可以随时换一个。 这么理解你还会觉得这句情话动听吗? 还有什么叫“一个女孩最傻的事情就是等待一个男人慢慢变成熟”? 这句话就在侧面表达每一个女人都比男人更加成熟。 让女人顺理成章迁就男人的荒唐与不成熟。 当然也包括包容男人出轨的行为。 李想最不愿意看到张玲也会觉得那些荒唐的观念就是幸福。 女性思维本质上来说更偏向感性。 她们更愿意相信一些浪漫的话语。 但是很多女人已经被刚说的那些话所传递的大同小异的思想给荼毒控制了。 这些思想都是在培养女性养成坐享其成不劳而获的心态。 殊不知真爱的付出向来都是互相的。 永远不可能只有单方面的让男人付出,女人只管享受被爱的荒唐爱情。 一段好的感情必然是在双方互相理解与包容中慢慢培养出来的。 既然两个独立的灵魂选择在一起。 那么就别斤斤计较的一起讨论谁更伟大? 谁付出的更多? 要知道两个独立的灵魂要想强行在一起就不可能没有牺牲。 牺牲一些彼此认为不重要的东西。 只为塑造一个属于两个灵魂共同的美好未来。 然而这种牺牲与付出一定是相互的。 但凡一方存在一丝不愿意。 那么这个美好未来也将有极大可能不复存在。 所以倡导男女平等是请把地位、思想、责任,以及权力等平等都考虑进去。 当时父女俩在听到李想的这番表达都沉默了。 因为张玲最近对李想一直都保持着索取状态。 张鹏天也确实有觉得自己的女儿被那些影视剧的思想给荼毒了。 特别是一家三口一起完成画作的时候。 张玲的强势占据着绝对的领导地位。 张鹏天有时候经过张玲的卧房门口的时候。 都能听到自己的女儿对李想说话的态度。 明显有种上司训斥下属的感觉。 而李想总能以一种卑微下属的态度接受着张玲的指示。 而张玲直到此刻都还觉得自己的那些行为都很正常。 毕竟,大多现代影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绎的。 要知道根据现代影视剧学习恋爱的方式。 可是阎瑗给她出的主意。 人性的自私导致她可没有觉得阎瑗的建议会有错。 所以张玲才对父亲大义灭亲的态度耿耿于怀。 当然她的失眠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父亲提出明天要从李想的家中搬出去。 就算李想极力挽留也无济于事。 父亲说既然与李想没有翁婿缘。 他也不会舔着脸继续叨扰李想。 更何况父亲说他还是习惯了过住小房子里的节俭日子。 嫌住在李想的这种大房子里的日子太不习惯! 毕竟,没有熟悉的街坊四邻可以唠家常。 更没有他收藏的宝贝老物件可以睹物思人。 当然是在想他已经逝去的爱恋。 像父亲这个年纪的人都是恋旧的。 不,应该说是重感情的。 在如今这个充斥着利益的社会里。 重感情的人往往都会被硬生生的演绎成一个个笑话。 不过,他们父女还是幸运的。 他们与街坊四邻和睦融洽的关系。 有时候都觉得像是在演戏。 类似于楚门的世界。 只是他们并没有像楚门一样拥有无数的观众粉丝。 想到这里。 她拿起手机意欲关机睡觉。 无意中发现神秘(李想)给她回了一条信息。 只是简单的一句文字问候。 而她读之却能感受到对方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甚至她眼前也浮现出神秘的身影。 虽然只能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但她怎么越看越像李想呢?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经过她的坚持他们终于成功的和平的分手。 而此刻的她却心心念念的再想他作甚? 她为人处世向来不是一个藕断丝连的人。 不,不能这样。 她有点恼怒的摇头。 试图把有关李想的影像从脑袋里甩出去。 “哎呀!” 一个用力过猛。 她隐约听到脖子发出嘎嘣脆的响声。 断了? 吓得她立刻慢慢的扭动脑袋。 还好没有明显的疼痛感。 想来只是寻常骨节作响。 心安的张玲这才回复了神秘的消息。 当看到聊天框左上方闪现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这就充分说明对方也非常期待与她聊天。 “也”! 她为何会用也这个字? 这岂不是说她一直都在期待与神秘聊天! 天呐! 她的内心开始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近墨者黑了。 与阎瑗成为好闺蜜。 她对阎瑗见一个爱一个的恋爱观都保持着嗤之以鼻态度。 她一直都在树立一个专情的人设。 试图把阎瑗从邪恶的轨道上拉回来。 现在倒好! 她还没有把阎瑗从邪恶的轨道拉回来。 自己却被阎瑗拉偏了轨道。 这是张玲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合理解释。 那就是她的言行被阎瑗所影响了。 突然一声提示音响起。 对话框闪现出一段文字。 把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当看到神秘说他刚刚被女朋友提出分手。 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现在只想找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聊聊天。 她指尖迅速在手机屏幕上盲打回复道: “别灰心!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你的前任敢提出分手。那只能说明你的前任眼瞎心盲不懂珍惜。放心,我非常愿意做那个让你值得信赖的人。” 当连续的把这段话一句句的发送完成以后。 张玲的内心有点莫名的隐隐作痛。 本来她的直觉是在提醒这句话说的有问题。 但愣是被张玲强行解读是对方在间接表白。 因为他强调的“信赖”二字对她来说就足以说明一切。 所以她越发觉得是自己为了神秘故意找茬与李想分手的。 更为了要命的是她回复神秘的消息明显有暗暗表露心意的嫌疑。 想到这里她连忙动手想要撤回刚发出去的消息。 但是还没等他点到撤回选项。 神秘的消息又来了。 看来是没有必要撤回消息了。 她怀着几分无奈与忐忑的心看着神秘的消息。 “请你别这么说。我的前任在我的心里可是神圣般的存在。即使我们分手了,我也不容许有人轻易亵渎诋毁。” 当她大致扫完神秘的消息。 她之前担忧自己小心思被神秘彻底看穿。 看来似乎是她想多了。 张玲的内心因此平静了许多。 殊不知李想确实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只不过他没有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模式接茬说话而已。 这段话可是李想经过思索之后发过来的。 即使他内心深处的真心话。 也是想通过这些话在张玲面前树立起一个用情专一的人设。 据陈剑说,只有这样才可以迅速在异性面前拉满信任感。 张玲也确实被李想的这番表达深深吸引。 她的脑海里继续按照自己的意愿勾勒着神秘的画像。 虽然人物的面容依旧非常模糊。 但她仿佛已经被神秘的伟岸彻底折服。 相信神秘一定如美剧里类似蝙蝠侠一般的超级英雄。 神秘而富有敬仰般的吸引力。 “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对不起啊,刚才确实是我唐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发完这些文字。 她的内心慌乱着。 这是在担忧神秘生气不会原谅她。 那么她极有可能在失去李想之后又要失去神秘。 这一点让张玲实在无法接受。 尽管隔着屏幕,李想也能感受到了张玲内心的慌乱。 他微微一笑的回复道: “你今晚有心事?” 张玲在看到这句文字。 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张望。 观察房间内有什么地方不妥? 所以她有心事的样子才会被神秘察觉。 第248章 无法入眠 张玲仔细环视了一圈。 没有在卧房里找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李想没有等到张玲及时回复消息。 他大概猜到了原因。 所以又给她发来一条消息试探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周围安装了偷窥设备?所以我说的话才那么像看到你有心事的模样。” 怎么可能有偷窥设备? 只不过他与张玲相处这么久。 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张玲的情绪波动规律。 张玲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再次仔细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所以她更加不淡定的连忙回复道: “说!在哪里?”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神秘还有偷窥的癖好。 但凡要是让她逮到了这无耻登徒子。 必定要让对方好看! “别紧张!智华科技李总的家,以我的身份,恐怕连小区大门都进不去。又怎么会有能耐入室安装偷窥设备呢?我只是猜的啦。” 当她再次看到对方的消息。 她仿佛彻底笃定了神秘偷窥的事实。 于是愤怒的手指快速而猛烈的敲击着屏幕道: “猜的?别想诓骗我。以你的身份就算不进小区也有能耐知道别人家发生了什么。” 张玲这么说。 因为她确实也有这样的能耐。 更何况她也不愿意相信神秘可以连续猜到她目前的状态。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若我能做到这些,前提条件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了。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我想不可能吧。” 他明显是在奉承张玲的能力。 而张玲确实在入住这里的时候切断了所有被偷窥的可能。 也算是对李想的一种必要防备。 所以张玲打心里暂时消除了对神秘的敌意。 进而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回复道: “说的也是!” 李想也明显感受到了张玲得意之感。 这才接着一开始的话题聊了起来。 随着话题的深入。 张玲也渐渐对神秘形成一种强烈的信任依赖感。 所以逐渐把她与李想和平分手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哄睡着的小豆子因为做了一个噩梦惊醒。 梦见她又被父母悄无声息的抛弃了。 张玲听到了小豆子发出异样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看到小豆子翻了个身。 原来小豆子在看到妈妈手机屏幕亮着。 好奇的想看看妈妈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做什么。 聊天! 虽然小豆子没有亲眼看到妈妈在与谁聊天? 但是从妈妈时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 不难发现妈妈一定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聊天。 因为小豆子也是见证过张玲与李想之间的许多幸福的时刻。 猜测父母不可能在刚刚分手之后就愿意为彼此牺牲睡觉的时间深入长谈。 小豆子觉得就算他们有可能会深入长谈。 父亲也不可能会让母亲笑的那么灿烂。 所以小豆子基本可以确定张玲母亲提出分手。 一定是因为张玲母亲率先花心的爱上了除了李想爸爸之外的男人。 小豆子想到这里。 差点当场从小床上激动的跳起来质问妈妈。 “妈妈,你为何会选择背叛爸爸呢?” 因为小豆子最是痛恨亲人的背叛。 也如张玲一样有着相同的性格。 不愿意被动的接受。 所以小豆子在考虑要不要率先选择不认张玲这个妈妈呢? 毕竟,妈妈做出来了令小豆子非常失望的事情。 因为小豆子知道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爸爸之外就再没有人会接受她。 笃定妈妈新认识的这个叔叔一定会劝说妈妈抛弃她。 与其被动的接受不好的结果发生。 还不如提前主动掐断了被动接受的结果。 小豆子现在是这样想的。 只是目前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实施。 因为小家伙还没有做好接受重新回到孤儿院生活的结局。 好烦啊! 小豆子因此暂时无法入眠。 矛盾的在想如何选择? 次日。 学校大课间。 小豆子坐在一处大树下的长椅上发呆。 一旁的阿霜看出了小豆子的不对劲儿。 一只手搭在小豆子的肩膀上,像极了知心大姐姐一般担忧的说: “小豆子,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像是遇到了烦心事。来,快给你最好朋友阿霜说说呗。” 小豆子抬头看了一眼阿霜,欲言又止的长叹了一口气。 “说了你也不懂我的烦恼。还是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不远处有园丁经过。 好奇的看了一会儿俩小姑娘。 摇头发出阵阵无奈的笑声。 园丁不理解这个时代怎么了? 原本稚嫩欢快的嗓音表达出了中老年人的沧桑感。 园丁没有说一句话的默默走向另一处花圃。 继续着他修剪花花草草的工作。 阿霜起身不高兴的凝视着小豆子说: “好你个小豆子。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啊!枉我竟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既然如此那就绝交。我要和你绝交。” 说罢。 阿霜转身意欲转身就此离去。 小豆子及时抓住了阿霜的手腕连忙挽留道: “别,别走,我和你说好了吧。” 阿霜的脸上这才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在转身看向小豆子的瞬间又恢复到不高兴的模样说: “好吧。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你究竟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小豆子一脸愁容的说: “昨晚我妈妈提出要与爸爸分手。爸爸他答应了。” 阿霜对小豆子的表达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反而还强迫自己展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解释说: “挺好啊!说不定你也像我一样会收获双倍的父爱与母爱。每天下午都要烦恼的考虑选择去谁的家?” 阿霜享受的笑容中隐隐的多了两分无奈。 当今社会里的众多年轻人。 都自私的为了追求心中的那份真爱。 从来不会顾及她们亲生骨肉的想法。 阿霜身为大人眼中的拖油瓶能怎么办? 只要大人们愿意继续养她。 她只能表面上高高兴兴的继续把日子过下去。 否则,小豆子的以前就很可能是她的将来。 阿霜绝对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她是亲眼见过小豆子以前那段悲惨的日子。 小豆子说着说着,最后近乎咆哮道: “阿霜,你说他们大人究竟怎么回事?做决定之前就不能先询问一下我的意见吗?我讨厌他们分开!” 小豆子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还没有过几天。 今天恐怕真的要像阿霜一样烦恼去谁家了。 她有想过直接连续好几天都去爸爸哪里。 给妈妈一个惩罚。 好让妈妈知道不提前与她商量的后果。 可是她又担忧爸爸因为应付那个女人。 根本没时间来照顾她。 甚至连按时吃一顿饱饭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身边的阿霜就是最好的例子。 阿霜带着几分嫌弃的遮掩着耳朵。 看小豆子咆哮结束后才开口安慰说: “别这样!现在的父母都为了追求那浅薄的爱情。毅然选择抛弃像你我这样的乖宝宝。那一定是她们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像阿霜这个年纪的孩子自然不可能知道。 大人们所追求的浅薄爱情是什么? 阿霜暂时认为那浅薄爱情只是拐骗了他们父母的坏蛋。 她觉得父母一定是被猪肉蒙了心。 为了一个坏蛋忽视他们的亲生骨肉。 所以即使父母是无心之举也实在难以被原谅。 “对!阿霜你说得对。我们必将会成为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阿霜的一番醍醐灌顶的话语。 使小豆子仿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所以我一直都在想。不管那浅薄的爱情是什么?我阿霜的将来绝对不会再像爸爸妈妈一样,蠢蠢的去选择那浅薄的爱情。” 小豆子忽然想起张玲昨晚与一个男人彻夜聊天。 特别是妈妈当时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笑容很像妈妈之前与爸爸在一起是绽放出来的笑容。 于是小豆子把阿霜拉在身边认真的说: “阿霜,也许你我都理解错了!那浅薄的爱情不是一个人,而是大人之间保持的一种像我们一样亲密的朋友关系。” 阿霜摆出一副但凡证实就要与小豆子绝交的模样问: “你怎么知道的?” 小豆子吞咽着口水回答: “感觉!” 阿霜明显舒了一口摆手笑着说: “切,原来只是你的感觉啊!吓我一跳。” 小豆子面露几分苦涩的笑容说: “听你这话的意思,若不是感觉,你就打算与我绝交!” 阿霜坦然承认道: “没错!” 小豆子不高兴的将身边的阿霜推开说: “绝交,绝交,那就现在绝交!我小豆子才没有你这种听不懂人话的朋友。” 小豆子本来因为父母的事情内心瓦凉瓦凉的。 可又遇到好朋友阿霜有了想与她绝交的心思。 她的心脏仿佛瞬间降温到了绝对零度(零下273.15c)。 阿霜一脸懵的强行又凑到小豆子身边问: “怎么了?怎么了?” 小豆子淡漠的对阿霜说: “绝交啊!我小豆子就是这么一个人。与其等着让你提出绝交。还不如趁早由我来提出绝交。” 小豆子这点还真的像极了张玲。 阿霜看着小豆子决绝的模样着急的说: “不是,小豆子,我有说错什么话了吗?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小豆子一脸费解的说: “你不会不知‘像’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阿霜一脸惭愧的向小豆子憨笑着解释说: “没想到还真的让你看出来了。老师为此还多次找我谈过话嘞。” 从阿霜的表情中仿佛看到了几分自豪感。 这一点让小豆子甚至无语了。 “真好笑!你竟然会为了那句话想过要与我绝交。算了,我可不想让你以后为难。我们还是提前绝交得了。” “我不同意!”阿霜坚决的否定,然后带着几分死皮赖脸的依靠在小豆子身上说,“记住了,记住了,这次我一定记住‘像’这个字用法与意思了。” 小豆子不禁感到更加可笑了! 弄了半天她成了阿霜的小老师。 给阿霜深刻的上了一课。 教授阿霜“像”字的用法与意思。 “你记住没记住和我有什么关系?”小豆子看着阿霜拉扯的着她胳膊的手说,“放开!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上课了。” 阿霜即使也非常担忧会上课迟到。 但相比之下阿霜更加在意小豆子。 于是便带着几分威胁的口吻说: “小豆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的无知好不好?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让你回教室上课。” 同样是小孩的小豆子却送了阿霜“幼稚”二字。 阿霜自然觉得这有些可笑了。 要搁在以前必定会立刻回怼说小豆子不也是孩子嘛。 但因为刚惹小豆子不高兴了。 阿霜只能赞同的说: “你说得对!你说的都是对的。是我幼稚了。你就看在我是一个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次可好?” 恰好! 之前那个园丁又经过了。 在听到了阿霜的这番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园丁在笑如今的小孩子还真是有趣。 这是在笑小豆子小小年纪却表现出了成年人的老练感。 小豆子有些疑惑的循声望去道: “大叔,你在笑什么?” 园丁大叔没有回答小豆子的问题。 他抬手指着另一只手腕上的电子腕表。 刚想开口提醒上课时间到了就听到铃声响起。 小豆子惊慌的意欲想教学楼跑去。 可是因为阿霜的拉扯并还停留在原地。 “小豆子,等一下。你还没有说原谅,那我就不会让你离开。” 小豆子回头看着阿霜有些无赖的样子。 她也只能像个大人一般无奈的选择答应原谅阿霜了。 阿霜听到了原谅的话语。 两人这才惊慌的手牵手向教学楼跑去。 园丁看着两个小姑娘远去的背影。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笑容。 园丁心疼如今孩子的思想太早步入成熟期。 真不知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管了! 园丁这才想起他因为口渴要赶着去寻找被遗忘的水壶。 张玲办公室。 她像往常一样处理着手中的文件。 秘书小靳最近做事有些太过于敷衍。 即使当面训斥也不见小靳有所改善。 也许传言小靳成功的勾搭到了集团总经理所致吧。 看来是该找机会找小靳摊牌了。 她可不打算在身边养闲人。 当她刚想叫小靳进来就听到手机急促的来电铃声响起。 没想到来电的竟然是小豆子的班主任老师。 老师说小豆子不知怎么了? 课间玩得有些过火。 这孩子上课迟到五六分钟。 没有一点承认错误的态度。 于是老师要求小豆子下午把父母叫过来。 令老师没想到小豆子竟抹着眼泪在上课时间跑丢了。 张玲根本没有听完老师的话语就着急的丢下手头的工作向学校赶了过去。 一路上她回想起早晨送小豆子上学的过程。 那时她就发现小豆子异常。 萎靡不振的精神表明昨晚小豆子没有休息好。 她有担忧的问过小豆子有什么心事? 尽管她获得的只有小豆子摇头否定的笑容。 当时她的内心依旧非常担忧小豆子在学校会出事。 没想到小豆子还真的出事了! 第249章 简单愿望 学校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 张玲迈进门就敏锐的看到了小豆子耷拉着脑袋站在老师的面前。 老师在训斥教育小豆子刚刚做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即,小豆子不知怎么就跑到了教学楼顶层。 更是危险的独自坐在大楼外沿上,给人感觉小豆子想不开要跳下去。 幸好! 班主任老师壮着胆子悄悄的摸过去把小豆子抱了回来。 张玲在听着班主任老师对小豆子的思想教育。 当听到小豆子对自己的行为解释。 吓得她差点当场腿软的坐在地上。 因为小豆子伤心苦恼的说: “妈妈与爸爸分手了。老师你让我找父母来。我,我实在无法把父母找来。” 小豆子当时跑开就是不想让同学们知道这件事。 还有对小豆子来说完全是因为阿霜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每次学校有事找父母。 阿霜的父母从来都没有一起来过。 这就充分说明成年人的分手就意味着形同陌路。 小豆子明白阿霜百分百是其父母的亲生女儿。 而其父母都能如此的对待阿爽。 更何况她小豆子压根与张玲李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所以小豆子觉得爸爸妈妈分手后就一定会是这个样子的。 很可能会比这个结果更糟! 即,压根不会有人过来。 进而导致小豆子一时间想不开的有了走极端的想法打算。 张玲觉得小豆子做出这种事情都怪她。 怪她昨天不应该当着孩子面与李想提分手。 这万一老师没有及时挽救小豆子。 她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 张玲的眼中饱含泪水,带着几分哽咽感大声说: “小豆子,妈妈来了!” 小豆子看着妈妈向她走了过来。 心中有一点点小激动。 看来她的情况没想象中太糟糕。 至少妈妈在她出事的时候来了。 小豆子下意识的又望了一眼张玲身后的办公室的门。 她没有看到父亲到来的身影略感失望。 只见到来的张玲把她深深的拥入怀里。 在小豆子的耳边一个劲儿的表达着心中的那份歉意。 被拥抱的那一瞬小豆子有些冰凉的心渐渐的恢复了阵阵暖意。 但也仅仅只是恢复了一些暖意。 小豆子刚想在张玲的耳边询问爸爸的消息。 因为小豆子之前看到过班主任老师也通知了爸爸。 刚开口叫了一声“爸爸”就感觉到温暖又略显粗糙的大手触摸着她的小脸。 小豆子挣扎着想要抬头看清楚对方的脸。 未果! 张玲明白了小豆子的心思。 放开小豆子的同时起身对男人激动的说: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 因为她认为这个时间李想必定在与上官傲雪交流感情。 压根不可能会有空回来看小豆子。 小豆子的一声“爸爸”充满了无尽的喜悦。 李想回了小豆子一个心疼的微笑对张玲说: “这孩子在学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我可是这孩子的爸爸呀!” 小豆子听着爸爸的话语。 脸上立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对,小豆子觉得她是幸福的。 至少目前看来比起阿霜来说她是幸福的。 因为她的爸爸妈妈在班主任老师的呼唤下都来了。 张玲看到小豆子在望见李想时绽放出的灿烂笑容! 认为小豆子相对来说更加喜欢李想。 可是她已经按照父亲的意愿从李想家搬了出来。 为了不让小豆子再出现过激的行为。 张玲决定放弃下午强行把小豆子带回家照顾的心思。 打算让小豆子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和谁回家? 于是张玲忍痛对李想说: “好吧。也许早晨你说的是对的。是应该把小豆子跟谁回来的决定权交给孩子。” 李想听到张玲的让步。 他的内心是无比激动的。 以他与小豆子最近亲密的关系来看。 觉得小豆子必定会选择今晚随他回家。 小豆子略显苦恼的叫了一声“老师”。 试图让老师帮她解决这个难题! 小豆子可不愿意为了选择一个人,从而得罪另一个人。 因为小豆子一直都想拥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即使得知父母分手了。 此刻的小豆子也在盘算着撮合父母重新在一起的方法。 小豆子想起曾经的自己竟可笑的有过想要拆散父母的想法。 那时的她还真够傻的。 不趁机多多享受来自父母对她的爱意。 班主任老师略显为难的提醒道: “我说小豆子的爸爸妈妈。虽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强烈建议你们二位以后做事要多顾虑一下孩子的感受。” “我已经考虑啊!”张玲解释说。 班主任老师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摇摇头说: “小豆子还是一个孩子。所以一些重大问题是完全不适合让一个孩子来决定。这个时候就需要大人来辅助着帮孩子来决定。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张玲懂了! 这就像是让一个孩子来决定未知领域的事情。 不管最终决定是否正确。 让孩子做出的决定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因此张玲李想二人相视一笑的开始当着老师的面。 分别用孩子能够听懂的语言描述选择跟随父母任意一方的好处。 如, 张玲说小豆子跟她回家,家里有外公准备好的晚餐与早餐; 李想说小豆子跟他回家,他会亲自下厨给小豆子做饭…… 两个大人都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有了对小豆子来说足够的诚意。 想着小豆子必定会选择跟他(她)回家。 不曾想小豆子谁都没有选择。 而是带着几分不甘的说: “爸爸妈妈,你们别争了。要不你们还是把我重新送回孤儿院吧。” 小豆子思索再三觉得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得罪父母双方。 她终将还是那个父母眼中懂事乖巧的小豆子。 这样做就说不定还能多换来几分爸爸妈妈对她的怜悯之情。 所以小豆子的心思很简单。 那便是想尽一切办法继续求得父母对她的爱。 殊不知孩子的这番话让在场所有大人内心一阵心酸。 班主任老师诧异的目光紧紧盯着张玲李想。 那目光有着审判之威让身为父母的他们的内心被强烈灼烤着。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孩子愿意主动去孤儿院生活? 不可能! 这个决定即便是大人也很难做出来。 现在竟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表达了出来。 张玲李想二人由衷的感到了无比的惭愧! 要知道他们曾经可是都纷纷表示过会永远把小豆子当成亲生骨肉的。 现在倒是让小豆子主动提出重归孤儿院。 显然,他们之前对小豆子的承诺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们刚才当着老师的面对小豆子的示好就更变成为一个笑话。 他们从来都不懂小豆子的真实诉求是什么? 总是想当然的以大人的思维模式。 强行给孩子灌输一些违背孩子初心的理念。 他们觉得这样做都是为了孩子好。 可他们从来都不会主动问孩子需要什么? 更不会按照孩子的意思尽心完成孩子的愿望。 李想冷静下来问: “小豆子,你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小豆子说: “爸爸,我知道你与妈妈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结婚。所以小豆子在法律上并不算你们的孩子。也许孤儿院才是小豆子最好的归宿。” 李想紧张的连忙追问: “等等!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这些话完全不是小豆子这个年龄的孩子能说出来的。 因为话中表露的法律知识就算是普通成年人都未必知道。 所以必定有人背地里教授了小豆子说这些话。 小豆子略显为难的瞥了一眼班主任老师才摇头对李想说: “没,没有人和小豆子说过。是,是小豆子自己在书店看书看来的。” 这种话显然存在漏洞。 像小豆子这么大的孩子绝对不可能轻易理解法律类的书籍。 更何况小豆子的言语表达也有着明显破绽。 一旁的班主任老师立刻站出来说: “多么好学的孩子啊!这样的孩子将来必定有大出息。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身为父母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 当李想看到小豆子有意躲在班主任老师身后。 显然,小豆子的幕后之人多半就是眼前的这个班主任老师了。 他秒懂的连忙点头赞同老师话语。 张玲这个时候站在小豆子身旁,伸手触摸着小豆子的小脸微笑着说: “是呀!一直以来我都为小豆子是我的女儿而感到骄傲。” “真的吗?” 小豆子抬头望着张玲。 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这些话可是小豆子最想听到的。 要知道每一个孩子都愿意成为父母心目中的骄傲。 得到了妈妈的点头确认。 有点儿小兴奋的小豆子还不忘强调道: “妈妈,今晚我就能重新回到孤儿院生活了。说起来,小豆子好久没有见过院长妈妈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能……” “等一下!”张玲出言阻止小豆子继续讲述下去,她面带几分心疼的说,“好女儿,你要是真想看院长妈妈就说一声。爸爸妈妈都会带你一起去。” “真的吗?”小豆子有些不放心的看向李想。 “妈妈说的没错!”李想点点头,接着张玲的话继续说,“但是小豆子以后可不要在说重回孤儿院生活的傻话了。记住爸爸妈妈都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为什么呢?” 张玲李想相视了一会儿。 暂时没有想到一条完美的理由。 小豆子没有等到父母的回答继续说: “你们都分手了。更是从今天开始要分开住。只有小豆子回归了孤儿院。那样小豆子就不会影响到爸爸妈妈以后的生活了。” “不行!”张玲李想二人同时说。 原来小豆子一直都在为他们考虑着。 而身为成年人的他们表面上看,做出的选择都是为了孩子。 可实际上却一直都在自私的为自己考虑着。 张玲自私的不想被李想分手。 所以才选择主动提出分手。 李想自私的不想继续以真李想替身的身份继续与张玲交往。 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答应了张玲的分手请求。 自始至终。 他们都没有全心全意的为小豆子考虑什么。 为了尽快达到彼此最终的分手目的。 更是残忍的当着孩子的面完成了分手。 这么看来身为成年人的他们竟不如一个孩子有爱。 这个时候有老师站出来说: “我是看出来了。这里有一心不想给父母添麻烦好孩子。也有一心不想让孩子受委屈的好父母。大家对彼此的心都是好的。” 虽然平时张玲最是反感有像领导一般冒出来做总结发言的人。 但是今天在听到这个老师的话之后还很高兴的点头表示赞同。 老师甚是满意的继续之前话茬说: “我看你们一家三口平时缺交流啦。所以我建议你们今后有空就凑在一起多交流交流。想必从此再不会闹出这种误会彼此的乌龙事件了。” 班主任老师紧接着说: “刘老师说的没错!小豆子,你也看到了。爸爸妈妈并没有像你之前担心的那般。他们依旧像以前一样爱着你。你确定还要坚持拒绝爸爸妈妈对你的爱吗?” 小豆子习惯性的抬手摸着耳垂思考着。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她确实比阿霜幸福了不止一星半点。 老师说的没错! 她若是再坚持重归孤儿院的想法。 想必定会伤了父母的心。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目前的这种程度。 小豆子所期望的引起爸爸妈妈对她足够重视的目的已经达成。 所以做人不能太贪心! 应该要学会适可而止。 否则,定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想到这里。 小豆子猛然抬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上前主动把父母的手拉扯到一起,并分别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在场的老师看到大手牵着小手的画面。 同样也感受到了来自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 张玲李想微笑着一起对小豆子说: “好孩子!你有什么愿望?爸爸(妈妈)为了你,一定努力完成。” “真的!”小豆子说话间,看向班主任老师说,“当着老师的面可不能说谎哦!” 班主任老师心里清楚。 小豆子这是在希望他来监督父母。 不过,只要让孩子能够安心上学。 他愿意在小豆子父母面前做这个坏人。 张玲与李想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接着一起看向班主任老师说: “好!” 他们都觉得小豆子这孩子应该不会提什么过分要求。 索性答应下来也无妨。 小豆子有点小兴奋的原地蹦了老高的说: “太好啦!太好啦!小豆子的愿望真的很简单啦!只希望我们是永不分离的幸福一家人。” 第250章 族长夫人 小豆子的语气中明显强调了“永不分离”四个字。 每一个字就像是千百斤重物狠砸在她们胸口一般。 心脏,连同灵魂都在激荡! 随即又像沙包一般压在胸口,使张玲与李想的都快喘不过气来。 对呀! 小豆子的这个愿望确实看起来非常简单。 只要她们想的话就一定能够完成。 于是两位郑重的看着小豆子异口同声的说: “那就依小豆子的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话音刚落。 小豆子激动的在两个人周围兴奋的翩翩起舞。 就像是在庆祝听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而张玲李想的脸上都同时划过一抹忧愁之色。 李想担忧自己没能让她们母女与真李想的替身彻底断干净。 不喜欢拖泥带水的的李想。 感觉这样很不好! 而张玲则隐隐觉得这么做有一丝对不起神秘了。 因为昨晚的聊天让她对神秘的好感度直线拉升。 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朋友。 要不是保持女人该有的那份矜持。 确定男女关系的那层窗户纸也肯定随即捅破了。 班主任老师貌似看出她们脸上的担忧。 主动在她们的耳边提醒道: “我不管你们目前心中想什么。但是我请你们别把彼此的小心思表现的那么明显好吗?你们应该清楚小豆子这孩子是非常敏感的。” 班主任老师显然是非常喜欢小豆子这孩子的。 所以才会如此的在意小豆子的想法。 二人在听到班主任老师的话。 彼此都在猜测对方在想什么? 李想心中有几分得意的认为张玲一定在想那个神秘的他。 感觉近日与张玲感情有了长足的发展。 而张玲则觉得李想一定是在担忧,他从此不能与那姓两个字的女人,肆无忌惮的交往了。 因此,她变成了李想眼中的坏女人。 不喜藕断丝连的她觉得这就是在犯罪。 这个时候敏感的小豆子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她们问: “老师,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小豆子或许觉得直接问爸爸妈妈一定得不到她想要的准确答案。 毕竟,爸爸妈妈之前就对她有所隐瞒。 而觉得老师一定会注重为人师表的对她知无不言。 班主任老师笑眯眯的俯身对她说: “哪有什么悄悄话。老师在与你的爸爸妈妈说起了那副叫阎阿姨的画获奖了。” 一家三口都惊讶的说: “获奖!” 老师解释说这是吴川教育局组织所有学校评选的奖项。 虽然只拿了三等奖。 但对小豆子有着非凡的意义。 这充分说明她们一家三口算得上和谐幸福的一家人。 因为老师说过只有幸福的一家人才会创作出非凡的作品。 显然他们一家三口用实力证明了非凡。 班主任老师严肃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自豪感接着说: “没错!你们的作品还将有机会代表吴川市参加全国性的青少年画展。到时候希望小豆子的爸爸妈妈都能去参加。” 张玲李想回答之前就注意到了小豆子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在望着她们。 能怎么办? 为了做一名合格的父母不让小豆子失望。 她们只能选择答应了老师的邀请。 两人的默契引起了班主任老师高度的好奇。 从来没有见过有那对父母像她们一样默契的。 至少在对孩子的问题上步调一致。 所以有些不明白的一定要当着小豆子的面问一问张玲。 “张女士,关于小豆子我有一个问题很想找你解答。” 因为班主任老师之前听小豆子说过。 提出分手的人是张玲。 所以才会针对性的去问张玲。 张玲带着几分疑惑说: “什么问题?你请说。” 老师请教她? 这对张玲来说算是一种荣耀吧。 自然要认真对待了。 班主任老师说: “我观二位在针对小豆子方面的问题总能达成高度一致的默契。” “是吗?” 张玲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与李想的目光汇聚在一起。 李想微笑着恰好对她点点头。 仿佛是在对班主任老师的话表示赞同。 班主任老师带着几分疑惑的笑容也点点头,继续对张玲说: “只是我就想不明白了。张女士与李先生能如此默契。堪称天生一对。真不知你为何会主动选择与李先生分手?” 张玲则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李想才回答说: “能为什么?那还不是因为要成全他。” 班主任老师看了一眼一旁含情脉脉望着张玲的李想。 李想欲言又止的没有做出一个字的辩解。 班主任老师仿佛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冲着李想露出一抹欣赏的笑容。 这就让一旁的张玲看到后甚是不解。 刚想开口询问班主任老师在笑什么? 她又看到对方俯身在小豆子的耳边轻语: “孩子,老师明显感到你的父母是爱你的。所以你要是相信老师的话就别再担心自己会被抛弃了。” 张玲并没有听见班主任老师说了什么。 只见小豆子听话的对老师微笑着点点头。 因此,张玲看着眼前的班主任老师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但一时间却想不到具体是什么问题。 不过,这次关于小豆子的问题。 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圆满处理结束了。 正好赶上午饭时间。 小豆子执意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吃。 张玲打算为了孩子在吃午饭的时间商量一个绝佳的方案。 即,如何满足小豆子的一家三口不分离的愿望? 但是小家伙都已经随着父母到了学校门口。 结果还是借口与阿霜早就有了约定。 于是匆匆的与阿霜手牵手的向学校食堂奔去。 只留张玲李想二人略显尴尬的看着彼此。 许久! 李想率先开口说: “那个小豆子不去了。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去……” 李想意思是就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而张玲想起了漆雕哲带她去的那家属于李氏家族的私人菜馆。 顺便看看李想是否是菜馆的常客? 即,她觉得菜馆绝对是上官傲雪这种附庸风雅之人谈情说爱的最佳地。 所以她上次与阎瑗离开之前确认了这一点。 于是她主动接着李想的话茬说: “正好我知道一处不错的地方。不如我们就去上次我与阎瑗吃饭的那家私人菜馆去吃午饭吧。” 张玲的这番话对于李想来说就像是吃了蜜糖一般。 因为以前吃饭都是他在选地方。 这一次是张玲主动选了地方。 还是和阎瑗一起吃过饭的地方。 这就意味着他被容许涉足她的私人领域了。 李想心中有一丝不解。 这算是她对他的分手福利吗? 不管了。 他微笑着点头答应了她的建议。 幸好! 小豆子的学校距离私人菜馆不远。 驱车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他一下车就觉得这里似乎有点眼熟。 直到看到菜馆的门面后才恍然明白。 这里正是真李想让他记住的几个重要地方。 只是这里虽然说重要。 但是在他做替身的这些日子里就一直没有来过而已。 张玲从下车就一直观察着李想的面部表情。 从他一直保持好奇的模样就不难猜出他头一次来这里。 她的内心也因此有一点点欣慰。 至少可以说明他与上官傲雪没有一起来过这里。 正当她放松警惕一起踏进门。 她的耳边传来整齐的问候声。 “族长好!欢迎族长莅临xx菜馆视察指导……” 这阵势着实把张玲吓了一跳。 但随即就让张玲有些不高兴了。 因为这帮混蛋玩意儿认识李想是族长。 凭什么就不认识她这个族长夫人? 即使因为昨儿她与李想分手了。 可是前两次她并没有与李想分手啊! 那只能说明一点。 这帮混蛋玩意儿就是故意的! 故意装作不认识她这个新任的族长夫人。 换句话来说,他们早就认为上官傲雪才是族长夫人。 所以上次向服务生提起上官傲雪时一个个的面容极致谄媚。 仿佛都在卖力的比拼谁对上官傲雪更忠心一般。 张玲越想越气。 竟然一是忘记了顾及自身形象。 充满了怒意的双眼冷冷的紧盯着这些问好的人。 一旁的李想仿佛瞧明白了张玲的小心思。 于是李想目光凌冽的看向这些人,故作咬牙切齿的模样呵斥道: “你们很好!既然认识我这个族长,难道就不认识我身边的族长夫人吗?” 在场的大部分菜馆工作人员都快吓破了胆。 这时候有个领班不卑不亢的站出来解释道: “族长,你有所不知。老族长在位的时候明确规定李氏家族的产业不得让非李家之人插手。所以我们这些人不认识族长夫人实属正常!” 李想冷笑一声,看向一旁的张玲解释说: “看到了吧。张玲,他们竟然搬出老族长来压我。你说我能怎么办?” 张玲看着李想的样子有点心疼。 领班暗自窃喜的觉得给了李想一个下马威! 不曾想李想毫无预兆的反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领班下意识的摸着火辣辣疼的脸,双眼饱含委屈的泪水问: “族长,你什么意思?” 张玲也被李想的行为给惊到了。 莫非李想在为她出气? 李想说: “你不知道何为一朝天子一朝臣?” 领班有些心虚的哭诉道: “我xx为了家长兢兢业业工作了这么多年……”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换取李想的好感与怜悯。 真李想能把智华科技做大做强 可不是一个随意感情用事的人。 李想自然要尽可能的演绎出极致的冷酷霸道。 所以他面容冷漠的呵斥道: “闭嘴!我李想从来不吃这套。你敢当着我的面慢待我的女人。那么就该做好承受我的怒火的思想准备。” “可这是老族长……” 领班试图再次抬出老族长压李想的气焰。 而李想毫不客气的又在领班的另外半边脸上给了一下。 同时怒气冲天的大喝: “闭嘴!少拿老族长来吓唬我。你当李氏家族的族长我李想愿意当啊!那还不是你口中的老族长求着让我当……” 领班这才哑口无言的不再说话了。 因为李想说的就是事实。 他可没有那个本事说服老族长重新回来掌控家族。 更没有那个脸面求老族长为他在李想面前说情。 权衡再三! 领班为了这份还算安逸的工作。 立刻表现出极具诚意的模样对张玲说: “族长夫人,对不起!我知道的错了。都是xx不知死活的怠慢了你。还望族长夫人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 张玲听着领班的道歉! 她的内心瞬间泛起了幸福的涟漪。 李想这是什么意思? 她们昨晚明明已经和平分手了。 而且还是由她提起,并由他赞同的。 他现在的这种做法感觉就像是故意在向她示好。 难道他昨晚洒脱的答应都是装的? 这没道理啊! 因为李想从一开始就对她说过。 她为人耿直。 肚子里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 现在看来李想明显言行不一。 他巧妙的利用当前这件事。 再一次悄无声息的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重新建立了起来。 昨晚的分手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被不作数了。 她的内心真想为了神秘抗拒李想的刻意安排。 但是当她想要为此辩解的时候却发现事已成定局。 因为领班一行人已经让李想呵斥的滚出了她们的视野。 张玲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把领路的服务生支开。 她接着有些愤懑的对身边的李想说: “喂,我说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李想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 “你说的是……” 张玲继续深入解释说: “我们昨晚不是已经分手了么。你干嘛还要当着外人的面说我是你的夫人?” 李想心中一惊! 刚刚明明看到她展露出享受的笑容。 那就说明她当时选择默认了他那般说法。 更何况那么说也是为了替她打抱不平的。 现在事了又找他的后账。 真有些弄不明白张玲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想故作几分严肃的说: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 说完,他便没有了下文。 更是若无其事自顾自的按照领路服务生刚刚所指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张玲生气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喊: “李想,你给我站住!我在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 李想大概是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换来了思考的时间。 只见他听到张玲的呼唤,回头面带几分自信的笑容,冲着张玲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提醒说: “嘘!张玲,你现在可是李氏家族的族长夫人。请注意一下你的个人形象。” 张玲听到李想的话语。 她带着几分紧张之感迅速环视了一圈周围。 当发现没有其他人看向她们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看来她下意识的还在把自己当成李家新任的族长夫人。 第251章 着实伟大 张玲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她不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噘着嘴,疾步来到了他的面前说: “好呀!李想,你……” 李想没有给张玲指责他的机会。 他故意打断了她的表达笑着说: “等一下!张玲,你这样不对呀!” “我哪里不对了?” “我之前那么称呼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反对呢?” 张玲为自己寻了一个借口说: “我,我那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嘛。”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想仿佛看出来她并非真心找茬。 所以他大胆的摇头否定道: “不不不,你不是没有反应过来。我看你是已经习惯了做李氏新任的族长夫人吧。” 张玲带着几分倔强激动的否定道: “胡说!” 因为她确实有一点意识到自己如李想说的一般。 好像真的习惯了做李氏的族长夫人; 习惯了身为族长夫人的应该享有的尊荣; 习惯了被李想时刻维护宠溺着。 只是现在她们已经分手了。 她不愿意当着前任承认这一点而已。 李想眼中带着几分溺爱看着她说: “好了啦!别在意那么多。我现在好饿!只想赶快到地方坐下来吃饭。你难道不饿吗?” 说话间,他特意使眼色胖张玲看向已经回来的领路服务生。 张玲也随即摆出了族长夫人的派头对服务生说: “小林,你说的族长专属用餐的地方还有多远?若太远就近去个差不多的地方也行的。我们不挑剔!” 张玲被李想这么一提醒。 她因为饥饿之感导致心里开始难受了。 所以也想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来用餐。 李想见到张玲对服务生的这番表达。 他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张玲说: “夫人说的没错!我这个族长在夫人面前向来没有那么的讲究。小林,你看着就近选择一处雅致一点的地方就行。” 服务生小林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模样说: “族长,夫人,没几步路了。” 说话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一人高的青石继续说: “你们瞧,过了前面拐弯处的青石,差不多再有五十步左右就是了。” 张玲粗算了一下也就不到百步的样子。 最终还是选择继续咬牙坚持一下。 李想还不忘当着服务生的面,快步走到张玲的面前,俯身背对着她打趣的说: “夫人,你要是走不动了。来,快到我的背上来,我来背你走。” 张玲紧随着站在李想旁边,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感,抬手把他推到一边说: “你今天怎么那么讨厌?我都不愿意搭理你了。一边去!” 李想假装像个胡闹的孩子一般,向张玲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说他真的只是心疼她罢了。 指责她有点太没良心了。 不但不领情,还故意恶言相向。 更是夸张的说他堪称是现代版的窦娥冤。 张玲被李想这么一闹! 想要找个足够大的地缝立刻遁走的心都有。 不过,她现在还得硬着头皮,像哄小孩一般哄着李想。 主动承认她刚才对他说错了话。 并诚恳的请求李想原谅她的莽撞。 天呐! 这是怎么回事? 她清楚的记得阎瑗说过。 如今男女之间发生的恋爱故事。 不管恋爱故事前面走向如何发展? 错的永远都是男方。 可目前的情况她却主动道歉了。 她的内心有些抓狂了! 一旁的服务生小林看到这一幕不禁莞尔一笑。 私以为族长与夫人的感情真的好甜蜜。 小林顿时觉得那些说上官傲雪将要取代张玲话都是嫉妒的谎言。 谁说的只有上官傲雪才是最配新族长的? 小林看着眼前的张玲明显要比上官傲雪更配族长! 待她们都已经入座。 小林恭敬的按照老规矩先上了茶点。 在她们悠闲的喝茶时,小林发自肺腑的对她们说: “夫人,你们之间那甜蜜模样看着真令人羡慕!我很好奇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我下次也要去。” 小林认为能够碰得到真爱! 一定与相遇的环境有着极大的关系。 所以也想像张玲一样去碰碰运气。 说不定就也能遇到属于她的命中注定。 此刻! 张玲听着夫人的这个称呼感觉非常不好意思。 刚想开口纠正一下小林。 这个时候李熙与上官傲雪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把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收回。 “嫂子来啦!听说有人冲撞到了你。瞧这帮不识眼色的蠢货们。得空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真不明白李熙是不是真傻? 说这番话明显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李熙就算不说话。 单单出现在这里都会让张玲认为她与那些工作人员有关系。 一旁的上官傲雪接着话茬说: “唉吆喂,老早就听说李熙与张玲在高中时期就姐妹情深。原来这些传言都是真的。这份情谊看着真让人羡慕。” 张玲有些听糊涂了! 突然出现的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 知道她们两个人在表演。 可她暂时还没想明白她们表演的目的。 李想像素是看穿了这两个女人的把戏。 他不忍让张玲稀里糊涂的吃了亏。 于是凑到她的耳畔提醒说: “记住,你永远不要为了我姓李就有所顾忌的对不相干之人虚与委蛇。放心的做你自己就好。” 李想之所以这么说话。 一方面真李想确实对李氏家族的这些没有多少感情。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李熙。 他看得出真李想对她痛恨到了骨子里。 另一方面李想暗喻她虽然姓李,但与李熙(乃至李家所有人)没有任何关系。 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李想上次替真李想去签入驻财团的合约被算计。 真李想给了他最新指示。 那便是尽可能的不像一个族长的折腾李家。 今天终于遇到了一个最佳机会。 张玲冲着李想机械的微微点头。 算是表示她明白了他话中含义的回应。 紧接着她脸色阴沉的看向上官傲雪说: “看来传闻说上官小姐从小就愿意做李熙的奴仆也是真的。天呐,这么看上官小姐对李熙的情谊着实伟大啊!” 上官傲雪着实有些佩服张玲机智的反应。 她若是想要把张玲与李熙姐妹情深的谎言当事实。 那么她也必须承认自己就是李熙的奴仆。 张玲认为一向自视甚高的上官傲雪必不会承认。 上官傲雪面容激动的眼看就要出言反驳。 李熙仅仅是一个眼神提醒就让上官傲雪立刻安静了下来。 并且还破天荒的当着张玲的面放下了她的骄傲与尊严。 表现的像极了李熙的奴仆。 坦然的对张玲承认道: “你说的没错!” “呃?” 张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上官傲雪的转变。 而上官傲雪则继续说: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赏识。竟然用上了‘伟大’二字。恐怕对于我们的情谊来说也唯独只有伟大才能够形容了。” 不用说她是在自夸! 自夸的认为她为上官家族的复兴牺牲了太多。 所以也只有“伟大”二字才能够配得上她的付出。 李熙甚是满意的连说了几个“不错”。 一是称赞上官傲雪的识大体; 二是为自己平白无故的收了个奴仆而高兴; 三是李熙觉得她们的目的已经达成。 原来有人就在不远处正在观察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那人是来调查昆仑山大师案的负责人。 李熙若是应付不好。 那么她很可能会被重新送进监狱。 到时候就算是老族长出面也没有丝毫情面可讲。 只是李熙有幸得知负责人上次与张玲这里匆匆一瞥就茶不思饭不想了。 (注:这里指的是与漆雕哲来吃饭的时候。) 李熙就算已经告知负责人张玲名花有主了。 负责人依旧毫无顾忌的表示想进一步接触张玲。 而李熙仿佛抓到了难得的救命稻草。 便郑重的向负责人表示她与张玲是学生时期的好姐妹。 愿意帮负责引荐认识一下张玲。 负责人当场很负责的表示。 只要李熙帮他成功引荐。 那么李熙在那件案子里的牵扯就可以抹除。 这对李熙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她可是因为昆仑山大师案一直像只不敢见阳光的臭老鼠。 只能悄悄的躲在没有外人的阴暗角落里。 再加上李熙听说她刚结婚不久的丈夫。 没有她李熙的约束下四处肆无忌惮的沾花惹草。 所以李熙急需官方负责人把她能摘出昆仑山大师案。 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潇洒活在阳光下。 而上官傲雪之所以会自降身份的愿意帮李熙。 只是想借助李熙这个跳板,进一步获取老族长的好感,让李家与上官家可以在生意上深入合作。 那么上官家族复兴就真的有望了。 她们刚才与李熙的一番对话。 可以让负责人间接的认为李熙真的与张玲姐妹情深。 也许李熙觉得时机成熟了。 朝负责人做了一个出来的手势。 负责人就像是老同学见面一般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非常的自然的站在了李熙的身旁。 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完全忽视了现场还有一个李想。 堂而皇之的盯着张玲。 一旁的李熙知道现在的李想不会给她半分薄面。 极度担忧李想的暴怒会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惧怕之感连忙提醒着负责人。 一开始不管她说什么。 包括提起张玲可是李想未过门的妻子。 负责人都是无动于衷。 直到她说起负责人如此不礼貌的看着张玲。 张玲很可能一怒之下从此再也不愿意见到负责人。 负责人这才有些不舍的收回痴迷的眼神。 带着几分惭愧的语气向张玲了说了句“抱歉”。 上官傲雪倒是反客为主的笑着招呼说: “大家都别在这里站着。快到这边坐下来慢慢的聊。” 这里可是李想身为族长的专属餐位。 上官傲雪当着李想的面,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族长夫人,替张玲做主招待不速之客。 张玲面对上官傲雪的做法。 她的脸上只是拂过一丝不悦。 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一旁的李想。 仿佛在无声的对李想说: “你当初还不想承认呢。看吧。上官傲雪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接替我族长夫人的位置了。” 李想像是接收到了张玲对他无声的控诉。 他毫不客气的厉声道: “都给我站住!上官傲雪,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请记住你姓上官。这里可是我李家的产业。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来做主。” 此刻的上官傲雪面色难看。 李想所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根根毒刺穿透了她的心脏。 毒液的蔓延与侵蚀,带给她的创伤痛苦,更加的令她痛不欲生。 要是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 恨不得立刻寻一个地缝钻了进去。 可她上官傲雪绝非是一般的女人。 只见她厚着脸皮快走几步,站在李想的身侧,摆出几分千娇百媚之态,轻挽着李想的胳膊,带着几分哭诉的抽噎感说: “想哥哥,你我可是当着你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山盟海誓过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上官傲雪根据以往对李想的了解。 以为李想必定因为她说的那件事虚与委蛇的配合一下。 所以她才主动凑到他的耳边祈求着李想。 说只要当着负责人的面配合一下她。 她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任何人面前提宗祠山盟海誓的事情了。 上官傲雪的这些话也许对真李想管用。 但是李想可容不得有人当着他的面欺辱张玲。 他还没等上官傲雪耳语结束。 不留一点情面的把挽着他胳膊的手甩开。 这个动作还差一点把上官傲雪给带倒在地。 上官傲雪的绝对是聪慧的。 负责人明明看着上官傲雪就要站稳了。 眨眼的时间就看到上官傲雪趴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负责人一看绝对是吃肉的! 暂时忘记了对张玲的痴迷。 表现出一副怜香惜玉之态的疾步来到了上官傲雪的身边。 一边笑着用贪婪的手搀扶上官傲雪起身,一边还不忘指责李想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张玲看到上官傲雪被那负责人占了便宜。 竟没有一丝抗拒的言行。 这还是那个一直自视甚高的上官傲雪吗? 直到她看到上官傲雪起身的瞬间,脸上浮现出一抹极致的厌恶之感。 确实是那个一心为了复兴家族的上官傲雪。 她不由的有一丝心疼这个女人了。 不,她错了! 现场还有一个人在心疼这个女人。 许是李想骨子里的那份善良促使他下意识的迈出了想要为上官傲雪解围的一小步。 只是李想顾忌到了一直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的张玲。 所以又迅速的撤回了那一小步。 这个时候李熙凑到了张玲的耳边轻语: “嫂子,看到了吧。其实,姐夫的内心还是挺喜欢上官傲雪的。我知道你们昨晚刚分手。这下你总该死心的彻底放手了吧。” 什么? 李熙竟然知道了他们昨晚刚刚分手的事情。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暂时令她头脑昏昏沉沉。 要不是李熙假装友好的在一旁搀扶着。 张玲恐怕就要摔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在李熙的一番伪装。 再一次让负责人深信李熙与张玲的亲密关系是真的。 第252章 反常举动 张玲缓过神! 强提一口气的一把将李熙从身边推开。 目光凶狠的瞪了李熙一眼。 同时送了对方一个“滚”字。 并呵斥李熙别碰她。 而李熙强颜欢笑的对负责人解释说: “别误会,我们一向都是这么交流的。她就是这么个脾气。” “什么叫我就是这个脾气?李熙,别再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张玲看了眼旁边的李想继续说,“明确告诉你,即使有李想这一层关系,我们也不熟。” 李熙面带几分无奈对负责人装作自然的摊手说: “看吧。” 负责人嬉笑着对李熙连说了几个“懂”。 因为现实生活中确实有好朋友如此交流的案例。 而且友谊达到了极致才敢如此交流。 张玲看向说“懂”的蠢货有些无奈。 显然有些蠢货天生就拥有无法逃避的被骗基因。 这个负责人就是典型的代表之一。 李熙紧张的心松弛了几分继续说: “我们之前有点儿小误会。没事,改天有空我定会向她解释清楚的。” 负责人露出了痴迷的笑容向张玲走了过去。 立足于张玲面前对李熙说: “为何要改天呢?我看今天就是一个不错的日子。要不……” 李想一声“够了”,让负责人一脸惊恐。 对李想来说这个负责人也太虎了! 在他的主场,当着他的面,敢贪婪的看张玲。 这也太不把他李想放在眼里了吧。 说实话,李熙打心里要感谢李想的那句“够了”。 因为李熙根本没有想好所谓的误会。 那就别提向张玲解释所谓的误会了。 张玲同样还真的有几分期待,李熙被这个负责人逼着,向她解释解释,她们之间有什么小误会? 如果再因为这个所谓的小误会,李熙被负责人逼着向她道歉那就有趣了。 只是可惜了了。 为此她都有一丝怀疑李想终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外人。 一个区别于李氏族人的外人。 上官傲雪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李想吓到了? 装作柔弱的模样,试图博取李想的怜悯,只大声喊了一句“想哥哥”。 因为李想根本没有给上官傲雪说下去的机会就被大声呵斥住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尤其那个堪称人精的负责人。 在看到情况不妙就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没有腕表的手腕。 随即面容着急的丢下几句话: “天呐!都这个时间了。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电话会议要主持。那个李熙我就先告辞了!” 李熙想要极力把负责人挽留下来。 想问问她是否可以摘出昆仑山大师案? 负责人就像是身后被饿狼追着似的。 很快就跑的没了人影。 看情况只能等下次问了。 不过,她倒是应该感谢一下李想的帮忙。 今天帮她送走了这尊瘟神。 还是唯一的一次没有使用钱财打发的。 这个负责人的胃口很大。 每次到来都几乎透支完她当月所有的零花钱。 说实话,李熙每次见负责人都是非常头疼的。 她也曾向老族长抱怨过。 为何不把这贪得无厌的负责人直接拿捏服帖了? 而老族长则微微一笑的对李熙说: “有贪欲的人是最好掌控的。家族兴盛还需要更多负责人……” 李熙自然不会听得懂老族长的讲述! 但还是乖乖听从了智囊建议。 在老族长面前装作听懂了的样子。 贪嘴的负责人终于逃了。 但还是有两个讨厌的女人在张玲的面前晃悠。 这让她心中还是颇为不爽。 李想看得出张玲的不高兴。 但没有看出她的不高兴有一部分来自他。 为了让张玲尽快高兴起来。 他面容冷酷的扫视着李熙与上官傲雪说: “二位还不赶快给我滚莫不是打算留下来想一起吃顿饭?” 上官傲雪做过李想的秘书。 自是明白李想这种状态下的恐怖。 所以下意识的挪动脚步迅速撤离。 可是李熙觉得这里是属于她的小天地。 自然是非常不悦李想对她用这种口吻说话。 于是她像小时候一般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对李想说: “吆喝,李想!我李熙当着外人的面叫你一声哥。那是对你的抬举。主要体现我李熙是一个有家教有修养的大家闺秀。” 李熙的这番话竟惹得偷偷逃离的上官傲雪掩面偷笑着。 上官傲雪大抵是觉得李熙自作孽不可活。 傻傻的看不出来李想因为她李熙把负责人招来火大。 不知死活的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要是之前李熙没有公然把她上官傲雪当成仆人一般对待的话。 上官傲雪还说不定会好心的上前提醒一下。 不过,现在上官傲雪只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默默乞求着李熙你自求多福吧。 此刻的李熙。 没有看出李想压制的怒火马上到了爆发的边缘。 所以继续之前的话茬挑衅的说: “新任族长?真是好大的名头!” “李想,你大概不知道吧。族长爷爷故意在家族祭祀上让你接任族长。其实就是在逗你玩呢。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了李家新任族长了吧。”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李熙可不介意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 李想突然开口打断了李熙的洋洋自得。 言语犀利的接着说: “你是不是想说李家的新任族长实际上是你李熙?” “没错!族长爷爷说……”李熙下意识的得意的承认了,说话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面容惊讶的看向李想说,“这件事族长爷爷只对我说过的。没人知道。李想,你怎么可能知道?” 上官傲雪听到这里猛拍脑壳的自语道: “天呐,想我天之骄女的上官傲雪。怎么会和如此无脑的女人结盟合作?” 张玲看着小丑一般李熙,面露轻蔑的笑容摇摇头。 李想可是智华科技的大老板。 他若是没有超乎常人的智慧。 怎么可能将智华科技做成了吴川的科技龙头企业? 李想说: “你不用管我怎么怎么知道的。但必须请你明白一件事!” 李熙说: “什么?” “在你没有成为李家族长之前,请你知晓李家现任族长是我李想。这里可是族长专用用餐区。趁着我现在还没有发火。你,立刻给我滚!” 张玲与上官傲雪都从来没有见过,李想近乎杀神降临般的恐怖脸色,不禁让她们一同打了一个冷战。 而李熙依旧没有看清局势,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试探李想的底线究竟在什么地方? “李想,你敢吼我!你竟敢吼我!族长爷爷……” 李熙鬼哭狼嚎的叫嚣着一定要找老族长为她做主。 李想为了树立起真李想的狠辣形象。 到了他必须履行李家族长的责任时候了。 他抬手一个巴掌打在了李熙的脸上,同时大喝一声“闭嘴”。 李熙下意识的抚摸着被打的酥麻的脸颊。 她那双充满了私欲的双眼含着委屈的泪水说: “你凭什么打我?” 李想冷笑一声说: “你还真的不可救药。直到此时还有脸问我凭什么打你?” 说实话,以李熙的头脑是想不出自己为何被打。 一旁的服务生小林正好摇头嘟囔着。 恰好! 李想实在不愿意对李熙这个蠢女人再多说一个字了。 于是他授意小林把刚才嘟囔的话语当众大声再说一遍。 小林有所顾虑的说: “族长,这样不好吧。毕竟……” 李想自然明白小林的担忧。 无非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他承诺小林只要大胆的说出来。 便让小林进入智华科技任职。 工资待遇是菜馆这里的两倍。 小林高兴的按照李想的意思大声说: “熙小姐,你先是未经族长容许故意把外人,带到族长专属领域,意图染指族长权利;然后纵容外男恶意调戏族长夫人,有损家族名誉;最后更是忤逆族长命令,有损族长威严。” “好!说的好!” 李想故意用极其夸张的动作鼓掌赞扬小林的表述。 “你……” 李熙刚想开口指责李想太过分! 竟然让家族的“奴仆”当上官傲雪一个外人的面教训她。 殊不知李想脸色一沉的看向李熙。 那冷冽的眼神让李熙的身体随之一哆嗦。 吓得李熙把刚到嘴边的话又给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而李想又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对李熙说: “李熙你好歹是老族长最疼爱的孙女。竟无知的连一个家族普通工作人员都不如。我说你还有一点羞耻之心不?” 李想的话音刚落,李熙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前的天空突兀的响起一个沧桑有力的声音。 “说得好!”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纷纷的投了过去。 看到老族长在老管家的搀扶之下正缓缓的走了过来。 李想万万没想到这只老狐狸竟然也在这里。 经过上次的事件! 老族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据说,真李想都无法查到老族长的究竟去哪里了。 今天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实属有点诡异! 此刻。 李熙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一声“族长爷爷”之后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向老族长的怀中扑去。 老族长的眼眸中透着几分嫌弃给身边的老管家一个眼色。 老管家连忙上前几步就把李熙给拦在了老族长的面前。 李熙不高兴的当着老族长的面跺脚撒娇道: “爷爷,你看!管家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族长没有回答。 只是严肃的在一旁看着。 老管家这才沉稳的开口解释说: “熙小姐,不好意思!老族长近日身体不适。医生说要忌讳年轻人的冲撞。你要是有事就站在这里说吧。” 李熙听到这里。 立刻表现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满脸担忧的询问道: “族长爷爷,你这是不爱熙儿了吗?病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熙儿一声?导致熙儿都没能在你床前尽一份孝心。” 老族长真病了! 看老族长的略显憔悴的脸色。 李想判断老管家的讲述是真的! 没能让李熙知道的病。 要么是小病。 根本不值得让李熙担忧。 要么就是绝症之类的大病。 恐怕因为老族长对李熙的溺爱。 所以也会刻意的隐瞒。 李想权衡再三的觉得老族长一定得了大病。 这也就可以很好的解释了酒店签约那次老族长没来。 事后竟连真李想无法轻易调查出老族长去哪里了。 恐怕也是为了预防李氏家族的那些元老的生出异心。 所以老族长一时病危就自然成了绝密。 老族长没有理会李熙的话语。 反而微笑着对李想二人招手。 示意让他们过来。 李想身为晚辈。 不得不伙同张玲也迎了过去向老族长问好。 而今天的老族长明显比对待李熙更加热情了许多。 这让一旁的李熙嫉妒的噘着嘴一直在生闷气。 老族长的反常举动。 不但让李想觉得甚是奇怪,张玲内心也生出了几分疑虑。 不过,当张玲看到李熙心情不畅快了。 她的心情莫名的畅快了许多。 张玲本不喜这种捧高踩低的低劣手段。 但是看在这一切都是李想刚才冒着极大风险为她争取来的份上。 她竟渐渐的爱上了这种方式带来的畅快之感。 为此! 张玲的内心萌生出李想挺好的想法。 也因此有一点点后悔昨晚冲动的提出成全李想与上官傲雪的话语。 更是不禁看着一旁的李想自问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怕是来不及了! 因为张玲突然想起来李熙已经知道他们昨晚分手的事情了。 那么眼前的这个老狐狸自然也是知道的。 她有些无措的看着老狐狸在表演。 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开口恶狠狠的训斥着李熙。 老狐狸的表演就连在这里工作多年的老人都有点看不懂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老族长的对李熙的过分溺爱。 从来都舍不得让李熙受到一点委屈。 没想到为了树立李想心族长的权威。 公然训斥李熙刚才对李想族长的亵渎。 即使把李熙训斥的转身抹着眼泪要逃离,也没有轻易要罢手的意思。 更是示意让一旁的老管家看住别让李熙跑了。 因为老族长接下来做出了一个令李想张玲都没有想到的决定。 那就是呵斥着让李熙当着众人的面向李想族长与族长夫人道歉。 李熙自然是不愿意轻易屈服。 老族长更是严厉的以掐断李熙的资金源要挟。 李熙听到老族长的话。 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老族长看了许久才回过神。 “族长爷爷,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孙女熙儿啊!你确定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不是在开玩笑?”李熙抬手指着一旁李想,目光中充斥着无尽的绝望说,“你让我在这里向他们道歉!” 话音刚落。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族长的身上。 仿佛都在等老族长的最终抉择。 第253章 饭菜酸了 老族长还没有开口说话。 他先拿起手中的拄着的拐杖。 当众把李熙指着李想的手敲了下来。 他面带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模样,近乎咆哮的说: “你还敢当众对新任族长无礼?给我道歉!否则,你就别怪爷爷狠心不认你这个孙女了。” 什么! 老族长的这番话更加引起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都没想到老族长这次认真了! 逼迫李熙向李想族长道歉的行为是认真的。 李想这个时候微笑着说: “老族长,要我看道歉就算了吧。你不是常说李熙还小不懂事。我身为哥哥自然要让着一点儿。” 还小不懂事! 这几个字顿时引起不少围观之人一阵窃窃私语的嬉笑。 李熙一个而立之年的人了。 竟让长辈把“还小不懂事”常挂在嘴边。 真不知道李熙究竟多大才能真正意识到自己成年懂事了? 老族长的威慑从没有减弱! 只是一个犀利冷酷的眼神就让有些乱哄哄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毕竟,在场可没有几个人敢轻易得罪李家。 老族长看向张玲他们的目光里带着和善的说: “李想,你不用替她说话。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李家能立足吴川经久不衰就靠铁一般的规矩。” 李想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家族性企业都有着任人唯亲、滥用权利等弊端。 可是李氏家族却有着一套完整奖惩规矩。 将这些家族企业常见的弊端都一一成功避免了。 张玲至此倒是有几分期待能看到李熙当众向她们道歉。 甚至还默默祈祷老族长对待李熙的态度能再给力一点。 李想故作不忍的看了一眼李熙说: “李想,敬听族长爷爷你的安排。” 而现在的李熙被老族长的“规矩”二字所震慑。 因此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哆嗦着。 她开始有点害怕了。 要知道以前在族长爷爷的庇护下她李熙可从来不知害怕是何物? 老族长对李想谦卑的态度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心想李熙若是有李想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心累的导致身体提前进入了预警状态。 老族长内心默默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又于心不忍的严肃的看向李熙说: “所以今儿李熙若不道歉。那就请李想族长动用族长权利。把这不肖子孙踢出李家族谱。” “踢出李家族谱!” 在场所有姓李的族人都不约而同的复述着。 李熙复述完,头脑晕晕沉沉的,身体也随之摇摇欲坠。 要不是一旁上官傲雪的搀扶,差点就无力的瘫倒在地。 因为李熙可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一直宠溺她的族长爷爷说出来的。 所以有些惊慌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连忙紧紧抓着一旁的上官傲雪求证。 在得到上官傲雪确认的话语后李熙知道完了。 她知道自己牵扯昆仑山风水大师案全靠族长9爷爷的庇护才免除了牢狱之灾。 若因为不听话,彻底得罪了族长爷爷,那么她势必会被重新抓回监狱。 一直自觉高贵的她,怎么能受得了监狱里的生活? 不,她绝对不能被重新抓进监狱。 她眼眸中带着些许不甘的看向李想族长与张玲族长夫人。 为了保留住她李家族人的身份; 为了重获族长爷爷对她的宠溺; 也为了她能够在族长爷爷的庇护下继续肆无忌惮的到处作威作福。 李熙最终咬牙决定道歉了。 原来李熙还是知道什么是认错道歉的。 那道歉的诚意简直堪比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老族长终于对李熙的道歉态度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因为老族长觉得只有李熙学会了道歉才算得上长大。 那些广义上泛指的长大。 在老族长眼里可算不得真正的长大。 因为李熙的前半生在老族长的呵护下太过于顺风顺水。 老族长担忧没有经历过挫折的李熙。 在他百年之后李熙遇到了挫折。 对李熙来说绝对属于灭顶之灾。 老族长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可以亲眼看着李熙经历挫折。 然后在他的照看之下让李熙走出挫折。 可见老族长这是把李熙当成了亲生女儿来培养了。 一声“我错了”。 对张玲来说就像是期待已久的天籁之音。 要知道学生时代的李熙在学校嚣张跋扈也是出了名的。 不管在学校如何闯祸犯错。 她总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姿态。 因为李熙知道她身为李家最得宠的孙子辈。 她最应该有的就是不知道歉为何物的态度。 所以李熙因此养成了就算明知言行有失。 也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了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也是李熙视张玲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根本原因。 即,李熙从小培养起来的好胜心,驱使她一定要在张玲这里寻找到乐趣! 这就像是登山爱好者都以登上珠峰为最终目标一样。 对李熙来说,若不能征服张玲,便是她活在这个世上最大的耻辱。 不容易啊! 李熙真的在老族长的监督之下带着几分虔诚认错了。 为何只是带着几分虔诚? 因为李熙打心里不愿意对张玲说出抱歉的话语。 但迫于老族长的压力又不得不伪装成谦卑的模样。 李熙只想尽快结束对她来说荒唐的道歉。 她心中早已经生出对老族长强烈的恨意。 但是考虑到老族长依旧掌握着她的经济命脉。 所以李熙不管心中再如何的不满。 也要在老族长的身边说着奉承的话语。 说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她刚才只不过与哥哥嫂子闹着玩,既然已经道歉了请老族长别生气了; 说什么老族长就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亲人,她愿意一辈子都做老族长的贴身小棉袄; …… 李熙更离谱的还对老族长说出了。 “我要做你一辈子的恋人,少一年,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张玲听着全身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真想不通李熙这么大的人了。 怎么就恬不知耻的当众说出这种话? 不过,老族长好像非常喜欢听李熙说这些似的。 原本绷着的阴沉脸,现在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好像在老族长看来这就是家的感觉。 好一会儿! 老族长收敛笑意。 终于对李想道出了这次出现的主要目的。 那就是补签上次没有签署的入驻李氏财团的协议。 李想听到之后深感这么大的事情要提前知会一下真李想的。 于是他示意了一下周围的围观人群说: “老族长,你确定就在这里?” 老族长笑了一声问: “这里怎么了?我觉得挺好,挺安静的,是一个不错的好地方。” 此话一出,周围所有围观之人,包括服务人员,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李想心中不由赞叹! 这就是老族长的无形的实力吗? 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众人颤栗的退避了。 李想心知这次恐怕没有办法提前请示真李想了。 但鉴于上次真李想本来就授意他去签署的。 于是他只能泰然自若的微微一笑道: “好!一切都听老族长你的安排。” 一旁的李熙一脸不高兴的想要说点什么。 但还是被老族长的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李熙想要说什么? 无非是要说老族长本来说好的让她李熙来做族长的。 现在怎么还容许让李想入驻李氏财团了? 因为只要李想入驻了李氏财团。 李想便有了家族的绝对话语权。 也就意味着李想的族长身份算是正式落实。 这让李熙怎么能甘心呢? 签约! 没有华丽的仪式感。 从头到尾就像是家人们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而已。 只是令李想有些奇怪的是入驻财团还必须要张玲签字。 说是为了确保李氏家族的绝对权利。 绝对不容许族长夫人插手家族事务。 话是这么说,但是李想打心里不愿意让张玲签署。 但是又不能轻易做出违背真李想人设的事情。 于是他特意在张玲的耳边轻语提醒几句。 说让张玲签署前认真看一眼文件内容。 如果有损害她个人权益的条款。 她可以提出修改异议。 因为李想知道以张玲的智商才学自是可以看出文件是否有猫腻。 那么他也可以相对放心一点儿。 张玲闻言特意察看了一下需要签署的文件。 而老族长一点都不担心的稳坐在一旁微微的笑着。 给人感觉就像是在说他一个长辈没必要欺瞒晚辈。 无形中会给晚辈一种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愧疚感。 不过,张玲可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自是不会被这种无形的压力左右心智。 她经过分析发现文件实质上就是婚前财产协议的升级版。 她若签署协议以后,有极大可能会与李想一同承担,家族破产带来的巨额债务。 她深感这种条款实在不合理。 因为她觉得自己对李家产业没有话语权。 那么她自然也不应该承担家族产业破产带来的债务。 老族长在听到张玲提出的异议之后微微一笑的说: “你别忘了自己可是拥有李想族长,这么巨大的流动资产,给你带来的各种便利与荣耀。” 她听老族长这么一说,下意识的有些惭愧的看了一眼李想。 老族长说的没错! 她与李想只是交往就已经给自己带来的众多便利与荣耀。 更是让她在事业上有着卓越的成就。 这些可不是用公平与合理来衡量的。 当然李想也觉得那些条款不合理。 也多次提醒张玲不必委屈自己的。 殊不知他比起老族长的道行太浅! 聪明的老族长为了促使张玲下定决心。 更是提起了张玲女儿小豆子。 对呀! 她也是为了让小豆子充分享受到李氏家族提供的优质教育资源。 她即使觉得那些条款还是有些不合理。 但她经过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没有异议的选择签署了文件。 此时。 李想就是心中有再多的担忧也无济于事了。 于是他心中只能默默的祈祷李氏家族在真李想的带领下一直繁荣昌盛。 签约结束。 老族长只是简单交代一下财团固定例会的时间与地点。 还说下周一的例会就给他介绍认识其他负责人。 或者是老族长看出了李想迫切想要与张玲二人世界的小心思。 又或许老族长看出可李熙难以安抚的躁动的心。 所以这才借口有事需要去处理。 便有些匆忙的离去了。 不管哪种原因? 这里重新归于平静。 服务生小林重新出现询问他们是否继续用餐? 在得到二人点头同意以后正式餐食开始端上了桌。 一番折腾。 张玲确实有点饿极了。 没有顾及旁边的李想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有一会儿了。 张玲这才察觉李想一直都没有动筷子。 他双手托腮含情脉脉的一直在看她。 张玲刚想开口问李想不吃饭老她做什么? 一旁的小林像是看出来张玲的用意。 所以主动上前在她的耳畔轻语道: “族长夫人,你瞧族长肯定认为你用餐时的样子很美。美到远胜于这一桌子的美食。所以这才一直痴痴的望着你。” 张玲不禁心中一紧,转头浮现出一抹自然的笑容,可是终是没有说一句话。 小林仿佛察觉出张玲对她的芥蒂。 于是连忙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解释说: “族长夫人,我只是非常羡慕您与族长之间的恩爱模样而已。所以才想当然的胡言乱语了。请你千万别误会啊!” 李想这个时候有些疑惑的先看了一眼小林才问: “玲儿,我看小林的样子,她是得罪了你吗?” 仅仅是这一眼就让张玲感觉出李想与小林有事。 所以刚刚才会借着针对李熙的事情把小林挖到身边做事。 尽管她的内心已经再三劝慰自己。 他们已经分手了。 李想再想勾搭什么女人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她的内心就是酸酸的不是个滋味儿。 所以才有些不好气的问: “你心疼了吗?” “心疼!” 李想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小林。 感觉就像是被张玲说中了一般。 然后,他发出一阵自豪的笑声说: “原来今天的饭菜有点酸啊……” 李想看向小林,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大肆指责为他们做饭的厨师醋放多了。 张玲听着李想的指责声。 既生气又好笑。 她刚想开口让李想别再瞎说了。 突然!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叫她。 同时也看到李想的脸色阴沉的也在看她身后的那个人。 那感觉就像是李想与那个人有着前所未有的深仇大恨似的。 第254章 人性本恶 张玲回头看到张宇满脸沧桑的望着她。 李想不高兴的问: “小林,这里是族长专享。安保不会都是摆设吧。怎么总有不相干的人闯过来打扰我们用餐?” 小林满脸歉意的还没来得及通过对讲机询问主管。 张宇声泪俱下的冲着张玲跪下来大喊“我错了”。 说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在同学聚会上伙同其他同学针对张玲。 还哭诉的说他的结发妻子前不久查出得了癌症。 家中的所有积蓄都花完了。 现在走投无路。 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求张玲放他一条生路。 张宇是属于哪种用情至深的人? 笑话! 这真当她张玲是一个十足的傻子吗? 因为她还记得同学聚会上的张宇,好像对自己的老婆有着深仇大恨,借着酒劲儿把人直接打趴在地。 要不是李熙带人“伸张正义”的把张宇拦住。 张宇的那架势怕是要把老婆往死里打。 这种当着同学的面打老婆的男人会有哪么用情至深? 反正张玲是不愿意相信的。 她轻蔑的看了一眼张宇,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很享受的咀嚼着。 她心中在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吃一顿饭,接二连三的有事找上门。 她的这顿饭看来是吃不安稳了。 一旁的小林看到眼前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凑到李想的耳边轻声询问: “族长,你看现在还用得着叫保安把他轰走吗?” 也许是同性相斥的原因吧。 小林因为惧怕张玲那难以接近的气势。 所以这才问错了对象。 李想暂时没有回应小林的询问。 他目光里散发着阵阵寒意看向跪在地上张宇说: “你会走投无路?” 张宇见有人接话了。 心中万分欣喜的抬头,看着李想装作可怜兮兮的说: “求求你们就别对我赶尽杀绝了好吗?我的妻女是无辜的!犯错的是我。有什么事请只管针对我好吗?” 不了解情况的小林对张宇的表演深信不疑。 善良的想要凑在李想的耳边为张宇说两句话。 不料,李想的一句“笑话”打断了小林行为。 小林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冲动的说出那些话。 不然,肯定要惹得李想不高兴了。 跪在地上的张宇一怔。 但还是试图狡辩卖惨说: “你们要不放过我。恐怕我只有把女儿送进缅|北这一条路了……” 张玲实在听不下去的大喝一声“闭嘴”。 她万万没想到身为一个父亲还能说出这种畜生不如的话。 本来她还想劝说李想差不多就行了。 看来她错了! 对恶人的手软就是对善良最大的残忍。 张宇竟有了把罪恶之手伸向他无辜的亲生子女心思! 李想一边安抚着张玲冲动的情绪,一边语气淡漠的继续对张宇说: “张宇,你别演了!据了解,我前脚刚制裁的让你丢了工作,你后脚就开始为李熙跑腿效力了。这无缝衔接的找工作的效率。恐怕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比你厉害了。” 张玲早就猜测到张宇是李熙的人。 只是苦于没有实际证据。 当她看到张宇在听到李想的话语之后并没有逃避否认。 反而不再装模作样的从地上坦然的站了起来。 张宇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说: “果然,还是李总好手段。都说了,这点儿把戏在李总的面前,太过于儿戏了。” 李想笑着不语。 一旁的张玲与小林都由衷的生出了崇拜之情。 尤其小林的崇拜之情里好像还掺杂着一丝担忧。 感觉就像是对李想的能力有所忌惮。 张玲察觉出了小林的这些异样。 心中大概有了自己的结论。 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默默的观察着不说一句话。 因为她觉得以李想的聪明才智应该也发现了小林的异样。 张宇仿佛忘记了这里是李家地盘。 李熙更是有着绝对掌控权的地方。 所以竟更加蠢笨的继续对李想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怎奈李熙这个蠢货非要白送几万块让我当着你们的面一跪?唉,看在钱的份上我也只能照做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张宇还真是没有下线的为了钱财把自己开发到了极致。 为了钱! 她一直想不通的是秘书小靳为何会看上张宇? 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了。 小靳多半也是为了钱。 所以才会选择背叛她。 也许小靳与张宇本来就属于同一种人。 为了得到更多的钱财根本不会在乎用什么手段。 张玲觉得这个时候李熙应该要登场了。 不然,张宇刚才的大放厥词就显得很没意思。 所以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四处张望。 期望李熙不管从什么地方闪亮登场。 然后再上演一出有趣的大戏。 一旁的李想猜到了张玲的心思。 也好像早已经知道李熙根本不会出现。 他让小林倒了一杯茶,气定神闲的喝茶。 张宇显然也明白了张玲的意思。 所以带着一丝慌张不确定的说: “别看了!我知道你在等李熙。实话告诉你,我可是亲眼看到李熙,陪着你们李家那个老不死的坐车离开了。不然,我刚才根本不会说出那些话来。” 张宇显然是有自知之明。 一旁的李想听到这些话,不禁的咧嘴一笑的摇摇头。 摇头是觉得这就是张宇身为男人的最大悲哀。 张玲并没有搭理张宇的说辞。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非常期待一个人的出现。 只因为张宇这个混蛋也太欠揍了! 她此时在虔诚的祈求上苍显灵。 让张宇亲眼看到离开的李熙立刻出现在这里。 她觉得恶人自有恶人磨。 李熙绝对是惩治张宇的最佳恶人。 许久! 她竟一直没有发现李熙的人影。 有些失落的重新落座。 张宇接着说出了此次出现在这里的主要目的。 一是声明老族长确实说过让李熙接任族长的话。 二是张宇表面上看似是为李熙跑腿做事。 李熙给张宇开出了月薪一万好工资。 可实际上李熙每天都在挥金如土的过着她大小姐的生活。 一到给张宇结算工资的时候却搞失踪。 每当有事找张宇办理的时候才勉强给一点儿生活费。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了。 张宇不是一个傻子。 看出来继续死心塌地的为李熙做事没有前途。 所以张宇确实有心来找张玲求宽恕。 也算是为自己寻求一个后路。 可是张玲对张宇的态度。 一时间劝退了张宇。 当然! 张宇也是猜到了张玲大概率不会原谅他。 所以他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想到这里! 张宇听到了张玲不可能原谅她的话语。 他便带着几分无所畏惧的笑容说: “不原谅也没有关系。张玲,请你记住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 张宇只是知道自己向张玲认错道歉被拒绝了。 可是他却没有想过自己的道歉为何会被拒绝? 真诚! 张宇缺乏的就是真诚。 道歉就道歉。 他张宇态度诚恳的实话实说。 还试图编排谎言骗取张玲的同情心。 更可恶的是他谎言被拆穿之后依旧意识到错误。 态度之嚣张。 不免给人一种错觉。 李想拆穿了他的谎言。 这都是李想的错。 这就像是如今社会上一些内心邪恶的人。 明明是他先心生邪念的要为恶。 结果作恶之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乃至赔上了性命)还不能醒悟。 反而还要反咬一口安分守己的好人。 非要让安分守己的好人为他作恶付出的惨重代价买单。 有趣的事来了。 代表正义的制度,以人道为由,支持了作恶之人的主张。 所以有了有人顺走中药店的草药私自泡酒喝,不料顺走中草药是毒药,最后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本以为搭上一条命就能够警醒别人以此为戒。 有趣的是赔上性命的家人,舔着脸状告中药店的老板,为人命做出赔偿的事情。 结果…… 人道,这玩意儿是西方某国提出的。 一个拥有几百年文化的舶来品。 堂而皇之的来影响拥有几千年文化的大国。 好像某国自己都没有做到人道。 枪击案频发的国度谈人道! 怎么听着那么像一个笑话? 可是我们却把人道倡导到了极致。 荀子作为儒家的代表人物。 关于“人性”荀子很明确地提出过: 人性本恶。 他也和孟子一样,从人的天性出发,也截取了一些生活中的案例。 在《荀子·荣辱》中说: “凡人有所一同。 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 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无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 目辨白黑美恶,耳辨音声清浊,口辨酸咸甘苦,鼻辨芬芳腥臊,骨体肤理辨寒暑疾养。 是又人之所生而有也,是无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 他举出来的都是人的天性。 比如: 饿了就要吃饭,冷了就想取暖,累了就要休息等等。 说明人性都是“趋利避害”的。 不得不说人性“好逸恶劳”。 这在当下都非常普遍。 荀子选取的角度非常有力。 这就对孟子“向善”的观念发起了冲击。 他当然不是简单地为了论证“人性善恶”这样没有实际效用的观念。 而是进而提出了如何利用人的天性来为社会做贡献。 荀子认为,那些被人称颂的圣人为什么要比普通人做得更好? 就是因为他们懂得克制自己内省的“恶”,将“善”展现出来。 所以才会被人所尊崇、信服。 这就是其在《性恶》一文中指出: “圣人之所以同于众其不异于众者,性也; 所以异而过众者,伪也。 …… 性者,本始材朴也。 伪者,文理隆盛也。 无性则伪之无所加,无伪则性不能自美。 性伪合,然后成圣人之名,一天下之功于是就也。” 从这些记载也可以看出,荀子之所以要提出“性本恶”的思想,其实也是为了找到遏制人性之“恶”的理由而已。 而实现这一目的的方法和孔孟是一样的。 需要“教育”。 而为了体现人道,让中药店的老板,给为恶之人赔偿。 不但没有起到教育恶人向善的作用。 反而还会如病毒一般,给更多好逸恶劳的人,传递一种可以发家致富的财路。 所以才有了如屡禁不止的碰瓷! 要说起我们的传统思想,大家都知道是儒家思想。 这是我国千年以来的大思想。 百姓从小就会受到这种思想的影响,忠君爱国,孝顺父母,这些看似正确的思想,却有着很大的问题。 忠变成了愚忠,孝变成了愚孝。 原本很好的思想,在封建统治者的手里,变成奴役百姓的工具,控制住了百姓的思想,成了统治者们两千年来禁锢百姓的枷锁。 因而有人为了极致的传播人道思想。 硬是把我们的文化的精髓孔孟之道说成了虚伪的害人之道! 这一切都是儒家思想的锅吗? 应该说既是,也不是。 一方面,儒家思想的确是统治者控制百姓的枷锁,这点毋庸置疑。 另一方面,这个思想里也有很多的好的东西,只不过没有被后世继承而已。 要知道,儒家思想的根其实是仁义礼智信。 孔孟本身所求的是中庸之道。 中庸原本是好的,只不过能够做到的人并不是太少,普通人很难做到这点,所以就成了愚忠,愚孝等。 这就像是原本一本好的经书。 要是让歪嘴和尚念歪了。 你能直接否定经书有问题吗? 不能! 孔孟之道之所以能传承数千年。 自是有他独到的地方在里面。 所以思想的好坏不在于思想本身。 而在于人对思想的理解。 因为某些运动为了提倡新事物,灌输西方文化思想。 所以抨击我们传承了千年的旧文化就成了它的任务。 我们不能说孔孟思想全都是糟粕。 不好的,不能与时俱进的当然有。 但是里面也有好的值得现代人学习的。 凡事都有两面性。 我们不能因为孔孟思想中有一些不好的地方。 从而完全否定了这个思想。 里面的礼仪,尊老爱幼,尊师重道等思想。 即使是现在也是属于正确的价值观。 而且儒家思想在历史上的积极的一方面还是有很多的,很多现在也值得人们去学习与感悟。 但是属于糟粕的当然要放弃了。 言归正传! 不过,张玲不是那种圣母心泛滥之人。 绝对不会去纵容恶行在她的面前发生。 因为她从张宇的话语中听出了另一个极大的危机。 那就是小豆子与父亲。 她倒是不太担忧父亲。 因为一般的五六个小伙想在父亲面前为恶都绝对不可能。 所以一个张宇对父亲而言绝不再话下。 所以小豆子就变成了张宇最有可能拿出来要挟她的对象。 第255章 落荒而逃 当张宇看到张玲紧张的模样正得意的时候。 李熙简直犹如神灵神灵降世一般。 突然站在了张宇的身边。 她面带几分玩味的笑意盯着张宇不说一句话。 只是抬手轻拍了几下张宇的肩膀。 每拍一下,张宇那不怎么健壮的肩膀,像是瞬间扛上一袋百斤重物。 当李熙第三下还没有落在张宇的肩膀上。 张宇就像是被压垮了一般瘫在地上。 因为他的内心并不确定李熙究竟什么时候来的? 每拍一下他的肩膀就像预示着李熙知道了更多信息。 他的脸上挂起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有些颠三倒四说: “熙,熙小姐,你,你不是说不亲自来的。怎,怎么突然,不,不是,几时……” 李熙摇头开口打断了张宇的叙述。 “这是我李家!我想来就来,难道来之前还要征得你的意见不成?” “不,不敢!熙小姐……” 张玲看着张宇面对李熙的模样。 她的内心既觉得好笑,又替张宇感到悲哀。 因为张宇活脱脱的像极了古代大户人家小姐的专属奴仆。 当代男人愣是活成张宇这样的。 能不悲哀吗? 李想面色难看的盯着李熙冷冷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说: “等一下!李熙,你是不必向一个外人知会。但是……” 李熙没等李想把但是后面的话说出来。 脑海中就回想起刚刚老族长逼迫她向李想道歉的画面。 不敢怠慢! 她立刻表现出谦卑的模样面向李想说: “冒犯了!只因刚刚离去的时候有点匆忙。我的包包好像落在这里没有拿。还望族长看在同族兄妹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 李熙的反应着实让张玲眼前一亮! 没想到在没有族长在场的情况下,她还能看到李熙如此规矩的时候。 这着实有点难得! 李想冰冷的脸在面对张玲的时候浮现出暖暖的笑意。 他是在看张玲是否愿意原谅李熙的莽撞? 张玲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微笑着点点头。 算了! 既然张玲都不愿意计较了。 那么他可不能没有一个女人大度。 于是依旧保持冷漠的看向小林。 因为这种事情应该只有小林最清楚了! 小林得到李想的容许。 反应很快的把放在身旁的橘色的包包送了过去。 这基本基本证实李熙说的是真的。 不过,令张玲有些困惑的事。 张宇在看到李熙的包包确实遗失在这里。 他惊恐的双眼里带着几分绝望。 那感觉就像是他与张玲二人之间的话语已经全部被李熙知晓了一般。 因为张宇清楚李熙的包包里放着一只录音笔。 但凡能够捕捉到周围有人在说话都会被录音笔记录下来。 这件还是张宇在为李熙做事。 一次回去向李熙交任务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当时李熙正有些暴躁的倾听录音笔所录取的话语。 录音中恰巧就有他背着说李熙坏话的内容。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李熙才会对张宇做出了恶意拖欠工资的行为。 不过,这些又能怪谁呢? 只能怪张宇为人不检点。 明明吃着李熙赏的那口饭却还要背地里说人家的坏话。 殊不知这世界真的隔墙有耳。 哦,不,是包里有耳。 这行为不管是谁遇到都会不舒服。 李熙故意留下包包,主要目的就是偷听。 看看李想以为自己真正的掌控了李氏家族之后反应。 你没有看错! 这里确实用了“以为”。 张宇说的没错! 老族长确实打算把李氏家族交给李熙。 而李熙成为族长的最大的障碍就是李想。 李家其他元老级人物是否这么认为李熙不知道。 但是李熙知道老族长是这么认为的。 李熙因为上次的同学聚会,李想让她近乎名誉扫地。 所以她恨死了张玲! 也许李熙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对李想做什么。 这才选择把所有恨意都转嫁给了张玲。 谁叫李想为了护着张玲总针对她? 李熙在得知老族长要彻底摁死李想的想法后兴奋的差点当场跳了起来。 因为李熙觉得有了老族长这个强有力的助力。 她洗刷上次同学聚会上奇耻大辱的机会来了。 为了报仇雪恨。 所以李熙才能在老族长的压迫下低头道歉。 按照老族长的话“真是委屈了李熙”。 李熙拿到包包的瞬间。 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张宇的异样。 那深入骨髓的害怕。 让李熙觉得甚是有趣。 所以颇有兴趣走到张宇的面前问: “喂,你怎么坐在了地上?是没有吃午饭,饿的吧。” 然后又装作打抱不平的模样回头看向张玲说: “哎呀,张玲,大家好歹同学一场。你们那么一大桌子的饭菜。要是吃不完就分给张宇同学一点儿。看把他饿的都瘫坐在地上了。看着真叫人心疼啊!” 李熙那矫揉做作的模样,让张玲看到恨得牙痒痒。 但也不好当着小林这个外人的面发怒。 毕竟,她现在可是李氏族长夫人。 言行可不能像李熙一般跌了李想的面儿。 于是她只能强颜欢笑的说: “张宇是何许人也?上学那会儿,可是心比天高。要他吃我们剩下的,岂不是折辱了张宇同学。” 说话间,她的目光看向坐在地上的张宇问: “张宇,你说是不是?” 直到此时。 张宇尽管还处于害怕之中。 但他为了男人的那份面儿努力表现出几分高傲之感说: “那是!” 张玲看到张宇的回复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转而,她又看向李熙说: “据说,这里的菜馆可是你李熙在操心管理。给老同学赏口饭吃,还不是李熙同学你一句话的事。” 言外之意,这里是李熙的地盘。 李熙不管怎么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而她张玲刚才可是签了合约。 对李氏产业经营根本没有话语权。 小林最是识眼色了。 恰好出现在李熙身边询问道: “熙小姐,要给你的同学安排午餐吗?” 李熙恶狠狠的眼眸瞪了一眼张玲。 她本来是要消遣一下张玲的。 没想到却被张玲给消遣了。 现在还要亏一顿饭。 早知道她拿上包包之后直接离开该多好。 可惜没有早知道。 李熙只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看着张宇说: “安排,当然要安排了。” 说完,又接着看向服务生说: “小林,这就交给你了。我还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再见!” 说完,还没等小林询问,要按照什么标准安排。 李熙就像是身后撵着一匹狼,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张玲看着李熙落荒而逃的模样乐了。 她以前总是不屑的惩治李熙。 觉得和这种人斤斤计较。 反而拉低了她品行档次。 人就是这么不知自己的斤两。 往往会把别人的不屑当成了一种软弱。 从而把这种人养成了,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习惯。 所以就导致了李熙天真的以为她好欺负。 变本加厉的各种找茬取乐。 殊不知把老实人逼急,后果往往都很严重。 张玲尝到了反击李熙的快乐。 怎么办? 她有点担忧自己最终会成为像李熙一样的人。 习惯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 一旁的小林得到了李想的授意。 略感为难的面向张玲问: “族长夫人,你与熙小姐都是同学。熙小姐离开之前没有说按照什么标准招待张宇同学。你看用什么标准合适呢?” 张玲瞥了一眼刚从地上站起了的张宇说: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 小林略显尴尬的说了一个“这”字。 张玲目光又看向张宇微微笑着说: “李熙向来对同学都是很大方的。那必须按照李熙定下的最高标准来。亏了谁,可千万别亏了李熙的同学。张宇,你说是吧。” 此刻! 要搁在以前有如此便宜可以占。 张宇高兴的绝对会手舞足蹈起来。 可是现在的张宇却根本没有心思要吃饭。 担忧李熙如果听到了录音笔里的内容会对他如何? 他可是见过李熙处理不听话之人的狠辣! 不愿意自己变成警察局失踪人口名录上的一行冰冷的文字。 想到这里。 张宇摆手的示意的同时大喊: “不,不了,吃过了。张玲,我突然也想起了一件急事就先行一步了。咱们后会有期!” 话还没有说利索,张宇就迫不及待的朝李熙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李想看着这二人的背影沉思良久。 他冷不丁的示意二人离去的路开口说道: “玲儿,你瞧见了没?” 张玲看了过去。 周围的环境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更没有看到一个足以引起她注意的人。 所以疑惑的看向李想问: “不明白你究竟让我看什么?你把话说明白一点儿。” 李想微微一笑的解释说: “李熙与张宇性格方面还挺像的。你说他们现在纠缠在一起,将来有没有可能真的会走到一起呢?” 张玲有些无奈的抬手摸了一把额头。 她突然感到有点儿头疼的说: “我说李想。你是不是最近和我爸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深受我爸的传染。有事没事的喜欢给人乱点鸳鸯谱。真是服了你们了!” 听着张玲的话。 一旁的小林又投来了几分八卦的目光。 他的脸上反而洋溢起几分自豪的笑容。 然后,故作不服气的反问道: “和伯父在一起的时间太多怎么了?” 小林不禁掩面笑出了声。 这是羡慕的笑声。 因为在小林看来李想的表达有几分像是幼稚的孩子。 有幸看到族长不一样的一面。 对小林来说是何其荣幸! 而张玲听到小林的笑声,误以为是自己表达引起了什么误会。 于是略带几分尴尬的笑容说: “没,没事。只要你们喜欢就好。” 李想面带几分生气的模样继续强调的说: “人家为了追求你。不该和老泰山打好关系吗?” “应该应该!可是……” 张玲想说他不应该和父亲学乱点鸳鸯谱。 李想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不过,他为了活跃气氛才想着逗逗张玲。 所以他立刻打断了张玲的话语, “张玲,你要凭良心说话啊!我每次要去陪老泰山前都会邀请你一起的。可是你总是不愿意跟着一起去。现在又觉得我因此冷落了你吧。” 张玲听着听着脸色变得烧红了。 因为一旁看戏的小林一个劲儿羡慕的笑着。 使张玲误以为是在嘲笑她的胡搅蛮缠。 她略感着急的刚说了一个“不”字。 不料李想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的说: “张玲,放心。只要你愿意。下一次陪老泰山玩的时候,我还是非常愿意带你一起的。” 至此! 张玲放弃了解释。 误会就误会着吧。 毕竟,小林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外人。 所以她并没有必须向小林解释理由。 张玲笑着摇头说: “不必!你们两个那叫玩?怎么看都像公园里遛弯的大爷聚在一起下象棋。” 没错! 李想与张鹏天确实聚在一起在下象棋。 只是张鹏天在下象棋方面有点儿赖皮。 两个人每当争论起来都会惹来张玲嫌弃的目光。 张玲不愿意陪父亲共处。 一方面是怕了父亲的乱点鸳鸯谱; 另一方面觉得父亲爱好太老土。 她一点儿都不喜欢。 李想听到后极其失望的摇摇头。 与张鹏天相处几次。 得知张玲工作之后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总是黏着父亲。 因为身为父亲都知道如今混迹社会的年轻人都很累。 父亲也不好缠着女儿陪他消磨时光。 所以他明显感受到张鹏天的寂寞与孤独。 张鹏天下棋故意赖皮就成了排遣寂寞孤独的最佳方式。 这一点儿李想还是可以理解的。 李想没有继续接着陪老人的话题。 他在想张玲如果没有陪父亲的愿望。 那么他就承担起陪伴父亲的责任。 争取让父亲张鹏天每天都能够保持一个畅快的好心情。 此时。 张玲习惯性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算算时间他们该离开了。 这顿饭吃得有点太精彩! 本以为精彩因为李熙他们的离开彻底落下帷幕。 没想到。 他们二人刚走出菜馆的大门。 张玲就接到了小豆子班主任老师的电话。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说小豆子吃饭吃出了生命危险。 人,已经被送进了附近的意愿。 挂了电话。 她与李想一起马不停蹄的向老师所说的医院而去。 期间! 她脑海里回想起张宇刚对她说的话。 “张玲,请你记住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 莫不是张宇刚才匆匆离去就是…… 第256章 你可知错 医院! 张玲率先冲进了病房。 看到小豆子正坐在病床上吃着香蕉。 她那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小豆子能吃就至少说明没啥大问题。 班主任老师在见到她们来了。 笑着迎了过去解释道: “孩子都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小豆子排队等吃饭的时候,争抢着吃同学带来的红枣儿。” “啊?” 张玲下意识的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正用期待疼爱的目光望着她。 指责孩子不懂事的话语到了嘴边。 她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因为她突然觉得只有不懂事才能够称之为孩子。 所以也只有在孩子不懂事的时候才能够衬托出父母的作用。 抢着吃同学的枣儿! 班主任老师说话的时候特意突出了“抢”的字眼。 她的内心不禁一紧。 心想这孩子有那么饿吗? 因为这种事情被送进了医院。 如此行为。 不管怎么想都有点像是在向外人说她虐待了小豆子。 不,她绝对不能被误会。 这也太有失贤妻良母的形象了。 于是连忙看向班主任老师解释说: “孩子嘛!消化系统总是比大人快。饿极了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老师……” 班主任老师明显听出了张玲有推卸责任的趋势。 以一阵尴尬的笑声打断了张玲的话语。 她紧接着开口解释说: “小豆子妈妈说的没错!只是没想到这孩子不懂慢慢吃,吞了一颗没嚼烂的枣儿。结果把她自己噎住,导致呼吸不畅。所以这才就近送进了医院。” 听着班主任老师的讲述。 张玲紧张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担忧的指着叫“妈妈”的小豆子说: “那个她现在吃东西……” 班主任老师明白张玲的担忧。 微微一笑的也看向小豆子对张玲摆手说: “哦,没事。你瞧!毕竟是个孩子。这不刚抢救过来就说她还没有吃午饭,便不知道害怕的随手捞起一根香蕉就吃了起来。” 小豆子是真的不知道害怕? 不,这孩子是知道害怕的。 知道香蕉的果肉是软的。 所以觉得应该不会再存在像吃红枣一样的事情。 李想在一旁安慰的说: “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班主任老师看向小豆子带着一丝抱怨的口吻说: “这孩子把自己弄得受了罪。还让我们这些大人都随着一起担心。尤其让你们做父母的百忙之中来回的跑。” 一般情况下学生在面对老师的指责。 即便觉得自己再怎么有理也会低下头。 更何况小豆子确实也认为这件事是自己的错。 又赶上父母正在闹矛盾的时候。 因为这件事父母嫌她就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非常担忧张玲也会像她的亲生父母一般。 小豆子虔诚的目光看向张玲说: “妈妈,我……” 细心的李想看出了小豆子的心思。 他觉得要想让这孩子彻底走出,被亲生父母抛弃的阴霾,还需要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他实在不忍心让小豆子再次陷入这种恐慌之中。 于是连忙开口打断了小豆子消极的思绪微笑着说: “小豆子,以后吃东西一定要细嚼慢咽。万万不能再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了。” 小豆子嘴唇翕动,眼眶中泛起了晶莹,激动的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李想这个时候又看向张玲说: “你瞧,孩子一直都在叫你。快去看看孩子吧。” 张玲这才疾步走到了小豆子的床前。 她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孩子的眉心说: “你这贪吃的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小豆子带着几分憨笑把吃了一半香蕉塞到张玲的嘴边说: “妈妈,这香蕉好吃!你也来吃一口。” 张玲从来都不吃别人吃剩下的食物。 即使父亲张鹏天剩下的食物也不会吃。 也许她是真的把小豆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这才微笑着俯身吃了一小口小豆咬过的香蕉。 更是咀嚼咽下之后应承着说了声“好吃”。 李想看着母女俩和谐幸福的画面。 他完全肯定小豆子确实没事了。 大致从班主任老师那里了解到小豆子随时可以出院。 于是他这才接过老师手中的药费单据说: “想必医药费还没有交吧。我这就看着交医药费去。” 班主任老师看着李想远去的背影不由的生出了羡慕之心。 “我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帅气多金又体贴的男朋友就好了!” 班主任老师为何如此自语? 因为以李想在吴川的知名度。 班主任老师不可能不认识李想的身份背景。 只是张玲李想都不知道的是班主任老师曾受过李熙的恩惠。 所以才把他们昨晚分手的事情转头就告诉了李熙。 当然! 班主任还完李熙对她的恩情。 她甚至也在幻想着趁虚而入挖走李想。 不过,经过这两次的接触。 班主任老师发现即使他们传出了分手的好消息。 她清楚的看到李想的眼中依旧只有张玲。 所以她的幻想也只能化为泡影了。 不知何时张玲出现在了她的身边问: “班主任老师,我刚听到你在叹气。莫不是小豆子还有什么其他的病症?要是有你就直说。” 班主任老师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说: “不,不是!我只是有点儿羡慕小豆子的妈妈找了一个好男人。” “哦,相信你也会遇到的。”张玲笑容坦然的说。 话是这么说。 但她察觉到老师对李想的那份难以掩饰的爱意。 所以她内心却不由的在抱怨李想的招蜂引蝶。 许是她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们都已经分手了。 她好像比起以往更加在乎李想周围异性对他的示好。 她们明明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的在乎。 这大抵是因为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 从来对自己的决定都不会后悔的她。 此刻! 竟离奇的生出了几分后悔的心思。 班主任老师注意到了张玲的异样。 有几分像是相处了很久的姐妹一般。 一手搭在了张玲的肩膀上凑到耳边道: “小豆子妈妈,看得出来孩子他爸眼中只有你。所以送你一个友情提醒。” 一旁的小豆子满心紧张的快速回想着。 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许是我们的教育给所有学生养成的习惯。 担忧老师在父母面前说坏话。 要知道人无完人。 即使老师眼中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只要你愿意找。 总会寻找出一两条缺点的。 张玲很是好奇的问: “什么?” 小豆子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尤其张玲说话的时候目光恰巧看向了她。 小家伙心焦的开始想着万能托词。 可以化解所有状况的托词。 班主任老师说: “千万别轻易辜负了这份爱。否则,你不但便宜了像我一样觊觎小豆子父亲的人。我更敢说你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张玲心中有点儿不是滋味的说: “哦,是吗?” 班主任老师斩钉截铁的说: “是的。” 张玲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没想到小豆子的班主任老师如此直白。 刚表达的那些番话中几乎每一个字都透着对李想浓浓的爱意。 但也同时反映出这个老师是率真坦诚的。 所以相对上官傲雪之流的女人。 张玲更喜欢这个老师。 她微笑着点头接受了班主任老师的提醒。 小豆子同样也看到了班主任老师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莫不是班主任老师没有对妈妈说关于她的坏话? 想到这里。 小豆子心中充满了好奇的问: “妈妈,老师刚才都对你说了什么?” 张玲也是从学生过来的。 自然是明白小豆子问这句话的用意。 于是她带着几分严肃之态挑逗着说: “小豆子,你可知错?” 错! 犯了什么错? 小脑袋瓜开始拼命的回忆着近日在学校发生的特别事情。 无非是帮阿霜出点子把不让她进教室门的老师给举报了。 说是老师体罚学生。 听说那个老师因为阿霜的举报,正面临着被开除教师资格的惩罚。 阿霜也因此被很多同学拥护着当了一把“英雄”。 所以阿霜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有学生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小豆子自认为这件事只要阿霜不说。 这世界上恐怕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想到这里。 小豆子满脸不确定的问: “妈妈,你真的觉得小豆子做错了吗?你要是这么觉得,那么小豆子就认错。” 小豆子的话瞬间引起了病房里两大人的浓厚兴趣! 仿佛就像是心灵相通的双胞胎姐妹一般异口同声的说: “说吧。” 话音一落惊讶的目光重新交汇。 有种至亲好友久别重逢的喜悦感涌上心头。 小豆子看着她们会心一笑。 她越发感到了心惊胆战。 开始深度怀疑一定是阿霜背叛了她们的友谊。 此时。 探究阿霜的背叛有意还是无意已经没有了意义。 小豆子觉得当家长与老师统一了战线。 那么吃亏的只有她这个悲哀的学生。 于是她灵机一动装委屈的努着嘴摇头说: “你们想让小豆子说什么呢?我有点不明白啊!” 这么说就是想确认一下老师知道了多少? 免得她一个不小心供出太多消息。 反而会把自己装了进去。 至此! 可能是张玲对小豆子的深厚母爱作祟。 所以见不得小豆子受到委屈的模样。 她已经动摇了继续挑逗小豆子心。 而一旁的班主任老师却及时拦住了张玲。 老师的脸上浮现出浓烈的严肃认真感说: “小豆子,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阿霜之间的那点儿事情。现在勇于承认错误依旧还是好学生。” 班主任老师知道小豆子与阿霜是最好的朋友。 也是了解阿霜一直都算是问题孩子。 阿霜上学很少规规矩矩的着装,不是反穿校服,就是把奇装异服穿进校园; 还像个男孩子一般,总是和男孩子打架; 上课的时候,不是在课堂上公然睡觉,就是调皮捣蛋的扰乱课堂纪律。 …… 在班主任老师从阿霜做的这些事中分析。 阿霜是一个行事简单的人。 怎么想都做不出假冒父母举报老师的事情来。 当然! 这些想法自然不可能对张玲提起。 毕竟身为父母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养育的是一个坏孩子。 谁要是轻易触碰了这个底线? 那无疑是在找骂。 班主任老师可不会头铁的非要这么说。 对! 这个举报就是随便寻找的陌生人假扮父母做出来的。 更令班主任老师费解的如此举报竟然成立了。 因为那些管理者经过调查发现老师确实存在体罚学生的事情。 班主任老师那个将要被开除的老师开脱罪名。 她们更不是亲友关系在袒护。 只是同样从事教育行业。 班主任老师深知那个将要被开除的老师是一个有责任心的老师。 只是这份责任心,被如今别有用心之人,用人道文化给彻底击败了。 一个人道文化把自古有着崇高地位的老师打压的彻底没了地位。 换句话说,老师甚是都不敢言语过激的教育孩子。 把学校整的就像是大型托儿所。 老师整成了照顾孩子的保姆帮佣。 因为只有保姆帮佣才没有资格对主家指手画脚。 体罚学生。 这应该算是新时代延伸出来的词语。 为何会延伸出这个词? 还是因为从西方某国引进来的几百年历史的人道文化。 认为就算是老师也必须尊重学生的人权。 说到这里就必须要提起儒家的代表人物荀子。 他关于“人性”很明确地提出过: 人性本恶。 荀子之所以要提出“性本恶”的思想,其实也是为了找到遏制人性之“恶”的理由。 孩子,更是一个很难明辨是非观的时期。 同样,也是为孩子塑造好的三观的最佳时期。 若这个时期不能把人性之“恶”的想法及时扼杀在摇篮里。 那么孩子的人性之“恶”就会影响孩子的一生。 按照传承了千年的儒家“教育”思想。 最是需要父母与老师的“教育”。 这里最是推崇的是老师“教育”。 因为很多父母并没有渊博的学识。 所以一般只能做到赋予孩子生命与承担养育的责任。 这个时候最是需要一位好老师来承担教育责任。 因为好老师往往能够开启一个人的第二次生命。 这就像是古代的老师。 家长要是能请到敢动手教育孩子的老师。 那必定会千恩万谢老师的尽职尽责。 不,不用古代! 张玲能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 有班主任老师当着调皮学生家长的面打学生手掌心。 五公分厚的柳木戒尺。 打在手心真的很疼! 学生家长不但不生气,反而还高兴的大喊“打得好”。 因为学生家长学问不高。 自知教育不来孩子。 也是因为到处奔波着忙于生计。 根本没时间好好教育孩子。 遇到有责任心的老师替他们教育孩子怎么能不高兴? 当然! 这里并不是在倡导棍棒教育。 要知道合理的范围的惩戒孩子的顽劣。 才能让一些自控能力差的孩子明白是非对错。 从而起到更好的教育效果。 一味地纵容最易让孩子在错误的道路上彻底迷失自我。 第257章 一日为师 尊师重教向来是我们的传统。 天地君亲师。 虽为中国儒家祭祀的对象。 但也是传统敬天法祖、孝亲顺长、忠君爱国、尊师重教的价值观念取向。 这些思想发端于《国语》,形成于《荀子》,在西汉思想界和学术界颇为流行,明朝后期以来,崇奉天地君亲师更是在民间广为流行。 清雍正初年,第一次以帝王和国家的名义,确定“天地君亲师”的次序,并对其意义进行了诠释,特别突出了‘师’的地位和作用。 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占支配地位,孔子的至圣先师地位,使整个社会对老师和文人都是十分尊崇的。 这里把老师与君亲相提并论可见地位之高。 老师又与天地相比竟有些神化了。 古代民间一直有“师道尊严”、“尊师重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传统思想。 尊师成为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所以可以最早追溯到公元前11世纪的西周时期的《鸣沙石室佚书-太公家教》中写道: “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习其道也,学其言语。忠臣无境外之交,弟子有柬修之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而在讲究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现代。 老师与家长地位平等。 学生与老师人格平等。 需要的是相互的人格尊重。 讲究传统的学生们,很多人保持了对老师尊敬爱戴的传统,受到家长的友好礼遇。 这一点在西方国家里的师生关系所不能比的。 应发扬光大。 作为老师应自尊,以身正学高赢得学生爱戴、家长好评,能够成为让学生和家长发自内心敬重的人。 尤其是在物欲横流的今天。 教师更要禁得住红包的诱惑,做廉师; 关爱所有学生,做暖师; 以严谨规范学生,做严师; 以优良专业水平育人,做高师。 当然! 也不能不提的是社会上总有些家长与老师的关系不融洽。 只要是老师在教育学生过程中有一丝家长觉得不当行为。 就像言语过激,肢体接触性小体罚并无伤害,惩罚性作业等。 家长毫无包容,不看老师出于教育的好心,便讨说法告老师,必须要老师花钱了事。 实际上就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上体育课,甲生违纪,老师为控制局面,踢了学生一脚,学生并未受伤。 但家长不依不饶,无理访缠访,最终该老师给了8000元才了结此事。 类似的事很多,导致部分教师不得不佛系,教育受影响的还是大多数的孩子与家庭。 有人悲观认为个别不良家长把“发财致富”的手伸向校园盯着老师。 一旦有教育偏颇之事发生就马上启动索赔程序。 假如,真有亲子合谋了老师的事情时常发生。 试问这教育还有好吗? 社会风气真走到这一步,教育与学校将难以为继。 如今在老师地位走到这一步。 想必只有靠新修订的教育法来保护教师权益了。 孔子的《论语》中也曾提到: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这句话表达了孔子对于学习者的态度。 也最应该是我们当代所有学生都应该保持的态度。 圣人认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他可以学习的地方。 因此应该随时随地向他人学习。 同时,他也是强调了对于老师的尊重和敬仰。 认为老师是知识的引导者。 最是应该对他们持有敬重的态度。 试问前面提起的要求老师赔偿的不良家长做到了敬重吗? 若在这个处处讲究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现代。 老师为了教育惩戒了调皮的孩子就该赔偿。 那么家长平时气急动手教育孩子后是否也有做过对孩子的相应赔偿? 若没有。 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理念。 那么那个要求老师必须赔偿的家长就是绝对的无理取闹! 当然! 那些吹嘘人道文化的人。 必定会拿人道说事。 顺便还会无情践踏我们传承了千年的儒家文化。 都是落后的糟粕思想。 更是强烈否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思想。 从而支持要求老师赔偿的家长行为。 大家都知道《三国演义》里的卷首语: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这句话表明了我国历史大多数时间都是统一的。 大的分裂时间只是南北朝时期。 统一的时间远远大于分裂的时间。 这是什么原因? 主要是因为我们传承了千年的儒家文化有着强烈的民族凝聚力。 而信奉人道文化的西方各国是否有像我们一样的传承了千年的大国? 答案非常肯定的是“没有”。 以此来看,那些糟蹋儒家文化的人还会觉得自己吹捧的人道文化比儒家文化先进与高级吗? 儒家文化能够传承千年。 绝对是一本好经书。 只是我们的古代封建王朝当权者大都是一些歪嘴和尚。 最后硬是把好经给念歪了。 或许有人会质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并非儒家文化。 不急! 庄子在《庄子·天道》中也曾经说过: “夫孝悌仁义,忠信贞矣。” 这句话强调了对于师长的尊重和孝悌仁义的重要性。 意思是只要成为别人的老师,就应该一直受到尊重和敬仰,就像对待父亲一样。 因此“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的出处也可以追溯到孔子的《论语》和庄子的《庄子·天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句话告诉了我们应对老师的保持尊重和敬仰,以及学生对于学习的态度。 作为学生父母,更应该对于老师保持尊重和敬仰。 因为老师是你们孩子学习知识和道德修养的引路人。 他们为你们孩子的教育付出了很多心血和努力。 如此说来。 这算一件对于你全家来说是天大的恩情。 作为学生,我们也更应该对老师怀有感恩之心,尊重他们的职业和人格。 以及他们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所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 同时这句话也强调了对于学习的态度。 学习是一项不断进行的过程,我们不能停止学习的脚步。 我们应该持之以恒地学习和思考,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和经验,以适应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需求。 最后也提醒我们作为一名学生。 应该时刻保持谦虚和进取的心态。 只有不断学习和进步才能真正成为有用之才。 同时,我们也应该时刻保持对于知识的热爱和追求。 不断拓展自己的视野和思维。 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言归正传! 话说近墨者黑。 班主任老师认为阿霜身上的问题很多! 小豆子与阿霜走的这么近。 从来没有老师会说小豆子的不是。 还时常把小豆子当成阿霜的榜样。 鼓励阿霜一定要向小豆子学习。 这一点儿就让班主任老师甚是奇怪! 所以才想到了用如此方式诈一下小豆子。 也算是为留下一位尽责好老师出一份力。 而小豆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 怎么会轻易的被老师的一番话整破防? 张玲对班主任老师的言行很不高兴。 敢当面怀疑她养育的小豆子是个人品有问题的坏孩子。 那就是等于在怀疑她的人品也有问题。 她不能容忍的拉住班主任老师质问: “喂,你身为老师对孩子说话就应该讲证据。毫无根据的说出那些话,你不觉得太有失你老师的身份了吗?” 机灵的小豆子像是遇到了救星。 及时的冲着张玲一脸委屈的叫了一声“妈妈”。 班主任老师好像忽略的什么是母子关系。 有些话只有母亲对孩子的说的时候可以。 但如果要是换成外人来说就一定会触及母亲的逆鳞。 老师恍然明白了个中缘由,脸上浮出两分尴尬说: “小豆子妈妈,你别生气!怪我,这都怪我说错了话。我向你赔不是……” “向我道歉?不必。”张玲摆手解释说,“你伤害的是孩子,又不是我。你若非要道歉的话,那就向孩子道歉吧。” “向她?”班主任老师犹豫了。 因为一个大人向一个孩子道歉。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丢面子的事情。 小豆子看出了老师的犹豫,贴心的带着几分担忧对张玲说: “妈妈,让老师向我道歉,这样不好吧。要不就算了。” 班主任老师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看向张玲。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我当然可以算了。” 班主任老师有些兴奋的刚说了一个“我”字。 想要表达感谢张玲的理解。 而张玲却接着看似对小豆子说: “可是呢?为人师表对你老师来说应该不是嘴上说说的吧。” 班主任老师听到此。 顿感事态发展对她不妙。 这个时候小豆子的目光也跟随着张玲一同看向老师。 张玲一脸严肃认真的开口对老师说: “想必老师你为了做好这个表率,绝对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至于道歉……” 张玲故意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这是不想给班主任老师多余的思考时间。 只见班主任老师露出一抹窘迫的笑意说: “对,小豆子的妈妈说得对。为人师表嘛!” 她还是低估了一个管理着成百上千号人的集团副总的智商。 她在张玲面前玩心机。 那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她只能认输的向小豆子道歉。 道歉的话语在小豆子的耳边响起。 而那句原谅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边。 小豆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别误会! 小豆子可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班主任老师的打击报复。 一方面有父母的社会地位足以起到震慑作用; 另一方面从给阿霜出的点子就可以看出小豆子的聪明机智。 许是因为这孩子天生有着良善之心。 所以在接受班主任老师道歉的时候。 耳边响起了谴责她成为坏孩子的声音。 不,她不是! 小豆子猛然抬头看向张玲。 脑海里响起张玲说她是父母心中骄傲的话语。 要知道被掩盖的阴暗迟早都会接受阳光的审判。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她在父母心中的骄傲,必将化成父母最大的耻辱。 这难道就是她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方式? 不! 既然是父母心中的骄傲。 那么她必须是一个正面积极的形象。 至此! 班主任老师许久没有等待到回答。 疑惑的目光看向小豆子。 她想问问这孩子究竟什么意思? 不会像某些心机深沉的大人一样。 想着用这样的方式拿捏一下她这个当老师的吧。 突然! 小豆子带着几分自责的口吻。 承认自己确实为阿霜出谋划策请路人举报了那个老师。 张玲看着小豆子。 受到惊吓的心脏久久难以平复。 一旁的班主任老师听到真相之后,脸上只是划过稍纵即逝的喜悦。 因为这个真相貌似没有一点儿作用。 一是根本不可能找到小豆子说的,那个扮演阿霜家长的陌生人,并要求陌生人撤销举报; 一是单纯用真相说服学校,或者教育局那些领导,根本没有人愿意去听。 换句话说,根本没有敢相信这是真相。 他们只会两害相权取其轻。 因为直接了当的按照家长要求开除老师。 所产生的负面影响要远远小于维护老师。 仔细想来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让阿霜的亲生父母来说明这件事。 但是班主任老师找过阿霜的亲生父母。 可惜他们出差在国外,最快也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怎么办? 当班主任老师的目光再次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正好对张玲表达着自己的小担忧。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班主任老师仿佛看到了希望,展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抢先开口安慰着说: “小豆子,你勇于承认了这件事就是好学生。放心,你妈妈依旧会以你为荣的。” 小豆子几分喜悦中掺杂着一丝担忧问: “妈妈,真是这样吗?” 张玲虽对班主任老师抢着说话颇为不悦。 但不想让小豆子误会的就挂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点头说: “嗯,小豆子的老师说的没错!妈妈依旧会以你为荣。因为你刚才说出真相的行为真的很棒!” 班主任老师觉得时机成熟点的开口说: “小豆子,是这样的!你看xx老师确实也是一个负责人的老师。我记得当初有一次你生病住院,xx老师还主动去医院为你补课。” “嗯嗯,是有这么一件事!” 回答结束。 小豆子内心中那份自责感更加强烈。 觉得自己确实做了一件恩将仇报的坏事。 班主任老师接着说: “那么我想小豆子也是不愿xx老师被学校开除吧。” 小豆子点头承认说: “小豆子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老师,你说吧。究竟想要小豆子为xx老师做什么?” 第258章 必须知晓 班主任老师觉得小豆子既然能帮阿霜出点子。 最后闹出了这么一出事。 那么小豆子也可以继续说服阿霜。 可以找来亲生父母说明这件事。 也可以直接亲自去找学校领导说出事件真相。 小豆子听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更是在张玲的鼓励之下答应试图劝说阿霜这么做。 不过,阿霜也是一个颇有主见的女孩。 小豆子并没有打保票的说一定会说服阿霜。 毕竟,xx老师确实做出了触及阿霜逆鳞的事情。 即,当着一个离异家庭的孩子。 贸然当着众多同学的面。 说阿霜是一个有爹妈生,没有爹妈养的坏孩子。 那个老师教育孩子是没错! 但是选择错了方式方法。 在如今这个处处谈人道的社会。 如今的学生没有古人对老师那么敬重顺从。 殊不知就连一个小孩子的自尊心也是非常强烈的。 又赶上了孩子处于逆反期。 从而导致了好心的老师让自己成了一出悲情剧的主角。 李想缴费回来。 小豆子听到可以出院了。 兴奋的在床上蹦跳着要爸爸背。 李想便带着几分溺爱笑容背着小豆子走出了医院。 张玲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腕表。 用手指着腕表提醒李想。 现在已经过了下午上班的时间。 李想则微笑着摇头表示没事。 因为公司还有陈剑照看着。 他几个小时不在公司也不可能会出乱子。 所以张玲李想二人相视决定先送老师与孩子回学校。 这个过程二人没有说出一个字的文字交流。 可是对彼此的默契程度足以让班主任老师嫉妒的抓狂了。 班主任老师现在越发觉得小豆子口中说的父母分手了。 这只不过是张玲与李想之间相处的策略游戏罢了。 现在想想她还真搞笑! 之前还妄想插足张玲与李想之间的感情。 现在看来她不可能; 上官傲雪也不可能; 那个扬言一定要把他们拆散的李熙更是不可能了。 回到学校门口。 离别之前。 她在张玲的耳边再次由衷的送出了自己的祝福。 还说仅代表个人希望张玲他们成婚之时别忘了邀请她参加婚礼。 她非常想见证他们结婚典礼时的每一个幸福瞬间。 这也算是了却了她的一桩心愿。 即,爱一个人是不一定非要与对方在一起。 可以看到所爱之人能够幸福。 同样也是她最大的幸福。 意外! 今天的意外着实有点儿太多了。 张玲本来计划着让李想把她送回家睡觉。 不曾想别山柳打电话说有件事要请教她。 只因所说之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希望张玲有空的话可以来集团一趟。 张玲看在别山柳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份上。 所以答应了请求。 当李想改道把她送到集团大楼门前。 漆雕哲就像是早已经预料到她来了似的。 所以张玲刚一下车就匆匆的迎了过来。 感觉就像是漆雕哲已经把别山柳买通了。 故意把她诓骗来似的。 而李想即使看到了漆雕哲的出现也没有停留。 仿佛碍于他已经被张玲分手。 所以他暂时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出现在张玲的身旁。 当然! 他也为了维护真李想人设形象。 着实不能做出那种藕断丝连的事情。 更是为给高级工程师让路。 他心中尽管有众多不舍。 也只能体面的离开。 张玲厌烦的目光瞥了一眼漆雕哲,接着就扭头脸上浮现出两分不舍的看向驶离的车子。 漆雕哲见到有点酸酸的说: “吆,我瞧着刚离开的那位应该是智华科技的李总吧。今儿怎么没打招呼就离开了?” 漆雕哲也是得知了张玲与李想分手的消息。 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再次确定一下消息的真实性。 张玲这才回过神的看向漆雕哲,特意洋溢着几分幸福的笑容说: “那是我的男人!为何要和你打招呼?漆大师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国外镀金回来就应该被国内所有人吹捧?” 这话漆雕哲听着不但噎人,还让他的内心涌出阵阵酸意。 因为他更是听出了张玲对李想的浓烈爱意。 看来那个无脑的李熙也太不靠谱了。 竟给他传递了一条没用的消息。 害得他白高兴一场。 还为此损失了一件他亲手打造的最满意的作品之一。 想到这里。 漆雕哲的肠子都悔青了! “我……我可没这么想。张玲,我只是想……” 张玲看漆雕哲没了一开始的高傲得意之感。 所以她说话语气和善了几分说: “想什么也没有用。我也不在乎你会想什么。” 听着犹如炸雷一般的“不在乎”三个字。 导致他的心口拔凉拔凉的。 但仿佛在国外混迹了这些年。 漆雕哲的心早已经石化了似的。 所以现在最多是一块冰凉的石头罢了。 他回国的目的没有达到。 他必须强迫自己面对张玲时继续挂起笑容说: “你不在乎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一直都很在乎你就好。” 张玲的目光里充斥着嫌弃感说: “得了吧。我请你有空多惦记惦记成静。我张玲你?有我们家李想一个人惦记就足够了。” 漆雕哲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解释说: “这个不对呀!张玲,我们的话题像是聊偏了。” “偏了?” “对,我一开始只是想知道李想注意到我出来。为何没有下车聊两句?有些不明白。现在怎么成了你在单方面的向我秀幸福了?” 张玲因为“秀幸福”三个字。 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 中了来自李想的一种叫爱情的毒。 所以她在分手之后却没有勇气向外人承认分手的事实。 怎么办? 她的脑海里瞬间想到了神秘。 想着晚上一定要找神秘问问。 不过,当下为了摆脱漆雕哲。 她只能收敛了一下幸福的笑意问: “你是谁?” 漆雕哲有些发懵的说: “我漆雕哲。你学生时期最……” 张玲没等漆雕哲强调完。 她就冷笑了一声的打断了漆雕哲说: “我还当漆大师忘记了自己是谁?” 漆雕哲没跟上张玲的思维问: “何意?” 张玲接着解释说: “一是漆大师又没有礼物要送,二是你们又没熟到每次见面都必须打招呼的份上。所以有必要必须和你打招呼吗?” 继续下意识的伪装就是不想让漆雕哲得知她分手的真相。 因为她知道漆雕哲若知道了。 必定会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无时无刻都要黏着她。 这种场景想想都有点够了。 漆雕哲的笑意中带着几分苦涩说: “没,没必要。哎呀,你怎么对我还这么大的敌意?我觉得这更加没有必要嘛。” 隐隐觉得李熙传递给他的消息有误。 他可一点都没有感到张玲与李想分手的痕迹。 反而还感觉出他们的感情貌似更加深厚了许多。 这从张玲刚刚维护李想的话语中完全可以听出了。 张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的冷哼一声问: “就你!你还想让我怎么待你?” 漆雕哲舔着脸笑嘻嘻的解释说: “虽然我们不能做情人,但是依旧可以做朋友的嘛。最不济我们也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玲儿,你说是不是?” “朋友!我说漆雕哲,你是不是对朋友的定义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 “所谓朋友就是感情很好,有共同语言而经常交流,相处起来很舒服,双方有时间就相约在一起而聚一聚。(来自百度百科朋友的基本解释)” 漆雕哲听完很是赞同的点头说: “没错!我觉得我们就是……” 张玲目光犀利的瞪了一眼漆雕哲。 使他一时间把想说的话给惊吓的忘记了。 她则接着对漆雕哲说: “你没有听出我特意强调了‘相处起来很舒服’这句话话?” 漆雕哲有些瞠目结舌的恍然“啊”了一声。 张玲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感说: “漆大师,请你必须知晓!现在你只要出现在我的视线可及范围内就很不舒服。所以你应该庆幸我们至少还有同事这层关系。否则……” 后面的话,张玲没有说下去。 她觉得漆雕哲应该清楚。 她有办法让不想见到的人。 在见到她到来之前就主动悄悄逃离。 所以漆雕哲连说了几个“我懂”。 因为他可不想让张玲彻底把自己拉进黑名单。 所以他不再跟在张玲的屁股后面。 有些愣神的看着张玲的背影渐渐消失。 张玲也注意到他没有跟过来。 她感觉如此表达应该会让漆雕哲的行为从此收敛一点。 随即她迈进办公大楼的步伐也轻盈欢快了许多。 她的脸上更是洋溢着释然的笑容。 心中想着尽快把别山柳的问题处理完就立刻离开。 既然已经被休假。 她着实也不愿意在办公大楼多停留一会儿。 不料! 还是她想多了。 无赖的想法不能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模式推敲。 在她等电梯的时候。 她的耳边又清晰的响起了漆雕哲追过来的声音。 她本想表达对漆雕哲的极致的厌烦感。 可漆雕哲却率先开口提起了集团总经理。 片刻! 总经理的门口。 漆雕哲有几分像秘书一般的敲响了门。 张玲不忿的说: “喂,你不是说总经理在找我吗?你都已经跟到了门口。怎么还打算跟着一起进去?” 漆雕哲笑着不语。 在听到集团总经理回应让进去了。 他极其自然的牵起张玲的手就潇洒的推门而入。 那一瞬间就仿佛把张玲重新带回到了学生时期。 漆雕哲也是如此一般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教室。 每次他们的出现都会引起不少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 那感觉就像是英俊的王子携美丽的公主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一般。 当听到总经理呼唤她名字。 她如梦初醒身体一阵颤动着。 刚那么一会儿的慌神。 便让张玲根本没有听清是从进门到现在。 总经理究竟对她说来什么? 但她为了不使现场过于尴尬。 于是用了以前常用的应付句式说: “总经理,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张玲必定会……” 总经理听着张玲的话语。 先是一愣。 他只是亲切的问候了一下她们。 并没有谈及有项目工作要交给她处理。 真不知张玲为何突然会说这些话? 然后又露出职业性的笑容说: “张玲啊,你多虑了!集团既然已经决定给你带薪休假。你就安心的休假吧。至于工作就等休假结束了再说。” 张玲恍然大悟! 她这是怎么了? 竟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正在休假。 算了! 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张玲瞬间表情严肃的说: “总经理,听漆大师说你在找我。不知何时?非要叫我回来面谈。” 张玲心想别山柳应该没事了。 真正有事的应该是集团总经理。 总经理略显尴尬的笑了一声承认的说: “果然,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张副总。张副总不愧是……” “行了!”张玲带着几分不耐烦打断道。 堂堂集团总经理竟无缘无故的夸赞下级。 更何况她这个下级是刚被强制休假了。 她敏锐的察觉到总经理必定有大事。 她接着率先猜测的说: “总经理,你这是打算要我重新回来上班?我事先声明。要是没有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我可不会轻易结束休假的。” 她觉得也许x董事的意外案件。 官方有了最新有利于她的进展。 所以总经理才会用这样的方式劝她回来上班。 总经理暂时没有回应张玲的话语。 他扭头面带几分胜利的笑容对漆雕哲说: “漆大师,看吧。这次赌局可是我赢了。说好输给我的那件小猴摆件就属于我啦。” 漆雕哲一脸丧气的看向张玲长叹了一口气说: “不应该啊!我实在想不通张玲你怎么会提到上班工作呢?” 张玲算是基本听明白了。 这么火急火燎的把她找来。 目的就是为了他们之间的无聊赌局。 天呐! 她说好的带薪休假的时间就这么被浪费了一些。 张玲实在有些窝火的说: “喂!总经理,这里是你的办公室。现在又是办公时间。你把一个真正休假的我,风风火火的骗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你们之间可笑的赌局?” 她反正已经休假了。 也是不惧在被强制休假更久一点儿。 反正她可是受到劳动法保护的。 所以才敢如此莽撞的对总经理大喊。 “不,不是!”集团总经理慌了,连忙对张玲解释说,“有事。找你是真的有件重要的事情。至于和漆大师打赌只是顺带而为。张副总,你别那么激动嘛。” 张玲尽力压制着心中的火气。 终于平静的长呼了一口气说: “好吧!什么事情?” 集团总经理却没有立刻回答。 先是示意让漆雕哲离开了办公室。 并亲自确定的关好了办公室门。 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 张玲认为集团总经理一定会向她交代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第259章 巨额保险 张玲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她的脑海中回想着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一幕幕。 心想要不要帮总经理去一趟呢? 这是一件私事。 有点小气的总经理只答应按照公司一般差旅要求给报销路费。 劳务报酬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还花言巧语的说让她免费住在那里一段时间就已经是最大的奖励了。 说得好像张玲非常稀罕住在大房子里似的。 她听到后完全可以当场拒绝的。 可是当看到要去地方,有郁郁葱葱的山林,环绕着一汪蓝色的湖泊。 尤其湖泊旁屹立着一座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木屋。 这正是看一眼就会毫无悬念爱上的好地方。 她的内心就涌出了想要去的冲动。 但是考虑到单是去那个地方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 张玲便打起了退堂鼓。 主要担忧小豆子与父亲没她不行。 总经理看出了她强烈想去的欲望。 所以才劝说让张玲答应考虑两天。 这不考虑还好! 一考虑就仿佛感受到那景色怡人的木屋在召唤着她。 那神秘的气息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熟悉到她本身就好像是来自哪儿。 渐渐的! 渐渐的! 她的神思伴随着车窗穿透进来的阳光飞向远方。 驰骋在宽敞的马路上,越过蜿蜒的小河,跨过那汪蓝色的湖泊…… 最终来到了湖边的木屋。 木屋的门口一把躺椅上躺着一位安详的妇女。 这大概就是总经理所说的那个对集团极为重要的女人。 她刚想开口打招呼。 突然! 她的耳边响起了出租车司机的提醒。 她的思绪就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到了吗?” 张玲恍然的四处张望着车窗外的熟悉环境。 耳边同时传来司机师傅肯定的声音。 她这才动身下了车。 与此同时。 湖边木屋躺椅上的女人。 仿佛也感受到了张玲的神思的到来。 她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猛的从躺椅上站起来四处张望着。 屋里察觉出动静的帮佣疾步从门口走了出来。 连忙动手搀扶起妇人的胳膊担忧的说: “夫人,你慢点。有事你就吩咐我来做。这下头又晕了吧。” 夫人语气激动的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湖泊说: “玲儿,玲儿,是我的玲儿从那边来了。宁妈妈你刚刚看到了吗?就在刚刚我看到玲儿来了。她就站在……” 宁妈妈疑惑的顺着夫人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 她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确实看到一只雀鸟从眼前飞过。 她单纯的认为许是夫人思女心切了。 由于很久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了。 这才导致刚刚头脑发晕的出现了幻觉。 她微笑着看向妇女回答道: “夫人,别担心。你的女儿会来的。在这之前你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 夫人再次指向不远处的湖面强调的说: “我女儿已经来了。你看到了没?她就从那边来的。” 宁妈妈带着一丝不耐烦,又顺着妇女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 “嗯嗯,我知道。你女儿怕是看到你病殃殃的模样。没有认出你是谁?这不是又走了嘛!” “真是因为我憔悴的模样吓走了女儿吗?” 夫人疑惑的自我打量着自己有些颤颤巍巍的身体。 她隐约觉得宁妈妈说的没错! 也许就是因为她憔悴的模样吓跑了玲儿。 之前还得知张玲不会立刻来找她而失落。 顿时觉得这日子索然无味。 还不如就这样拖着病体安静的离开。 现在她反而觉得有点小确幸。 感觉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他一个让自己气色变好的机会。 所以夫人连忙看向身边的宁妈妈说: “快,快,快给我准备药。我要吃药!” 宁妈妈一脸疑惑的提醒说: “夫人,一刻钟之前,你已经吃过药了。下次吃药的时间……” 夫人有些着急的说: “哎呀,你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叫你拿药就去拿药。我吃没吃药,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少废话,快去!” 宁妈妈听到这里才恍然明白。 夫人间接的想表达她之前都是假装在吃药。 怪不得她觉得有些奇怪呢! 夫人刚吃过药。 刚才没道理会晕晕乎乎的站不稳。 看来这个未见的女儿就是让夫人好好活下去的最强动力。 “好的,夫人。我这就为你准备。” 夫人满眼期望的看向远处的湖面。 她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是重新看到了女儿的到来。 此刻! 张玲仿佛也感受到了被默默注视的感觉。 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暂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正当她移步继续向家的方向走去。 张宇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阴沉的脸色带着一丝伤感。 感觉他的家中有重要亲人离世了。 他率先开口说: “张玲,有空没?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聊一会儿。” 张玲观张宇此次出现态度诚恳。 语气中透着无尽的祈求之感。 她确定张宇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所以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张宇的请求。 一处她学生时期常来的小饭馆。 随便点了几个菜。 尽管张玲一再表示不喝酒。 张宇还是要了一瓶高度数的白酒。 理由是他接下来将要说的话。 不喝几口白酒根本说不出口。 算是酒壮怂人胆吧。 菜,还没上桌。 张宇已经直接对瓶吹了半瓶白酒。 当看到他泛红的脸上浮现出谄媚的笑容。 张玲猜测这个张宇该不会借着酒劲要表白吧。 于是她连忙开口说: “张宇,你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借着酒劲向我表白。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张宇嘴唇颤动着,迷离的眼睛闪烁。 感觉他的小心思都没机会张口就被张玲猜到了。 他强迫自己划过失落的脸颊重新挂起笑容说: “你还是那般不给我一点儿机会。算了,这也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张玲觉得张宇说话非常奇怪! 但至于奇怪在哪里却一时间看不出来。 只是隐约感觉他隐瞒了一件大事。 她带着几分好奇的问: “那么你究竟找我干嘛?” 恰巧。 他们所点的菜开始上桌了。 考虑到外人在场。 张宇暂时没有说话。 自顾自的饮酒吃菜。 张玲并没有动筷子。 只是在一旁面带几分焦急的神色看着。 她心中默默数着数字。 心想她数到二百,张宇还不表明自己的目的,那么她就毫不犹豫的离开。 片刻! 当她进入倒计时。 她神色严肃的缓缓起身。 内心同时在咒骂着张宇浪费了她的时间。 她刚移步转身要走。 耳边传来了诚恳的三个字。 “求你了!” 这是在求她留下来吗? 她赌气的认为你张宇早干嘛去了? 倔强的继续向小餐馆门的方向而去。 “求你了,张玲。我真诚的求你了!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你还能求谁了?” 张玲迈出几步停了下来。 这不是在单纯的求她留下来。 她从张宇的话语中听出来绝望。 于是她有些好奇的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还没有开口问究竟怎么了? 张宇便继续悲观的说: “我预感到自己恐怕时日不多了。” 这是得绝症了吗? 活该! 像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祸害。 要是真得绝症死了才便宜了你。 张宇仿佛听到了张玲的心声。 他连忙解释说: “别误会!我的身体很健康。我哪句话的意思是说我预感道自己不久会意外死亡。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 张玲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宇。 以前可从没有听说过他有当神棍的潜质。 真搞笑! 张宇还能预感到自己最近会意外身亡。 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像是一个笑话。 所以她难掩笑意的笑出了声。 张宇听出了笑声的嘲讽滋味。 他没有生气。 反而还非常认真的拿出十多份保险合同摆在了张玲面前说: “这里有十多份我给自己买的价值上亿元的保险。其中一半的受益人是你,另一半受益人是我的女儿。” 张玲看着面前的保险合同蹭的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带着几分慌张环视了一圈周围。 在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之后质问: “喂,张宇你究竟什么意思?你的保险合同,受益人是我,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你让我怎么解释的清楚?” 张宇淡然一笑的说: “我敢打保票保险公司多半不会赔偿。” 张玲这才重新坐下来疑惑的问: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 张宇微笑着说: “因为我买的这几家保险,公司幕后老板都是李氏财团绝对控股。据我调查公司的实际掌控人都是李熙。” 张玲一时间没有听明白张宇话中用意。 于是带着几分不屑的说: “李氏财团那么有实力。我觉得不应该不会不给你保险金。” 话说到这里,张玲恍然明白了。 她惊讶的看向张宇说: “难道你说的自己会意外身死。那个意外的幕后操控者就是李熙?” 张宇只是笑着点点头。 张玲更加震惊了! 没想到张宇还是一个聪明的人。 买下上亿元的保险。 可是真的算是给自己的生命上了保险。 只不过李熙这个女人是个没脑子的人。 多半会毫无防备的让张宇意外身亡。 那么巨额保险便成了张宇死后的双份保险。 万一李熙要是赔偿了。 张宇会求她把获得的一半保险金转交给成年后他的女儿。 如果李熙抵赖不想赔偿。 那么张宇便会以一半的保险金作为张玲的活动资金与报酬。 求张玲帮忙从李熙那里要回保险金。 特别要说的是以李氏家族在吴川的势力。 这件事交给张玲来做也是最合适的。 至少张玲有着李氏族长夫人的身份。 更有着李想的保护。 李熙并不能拿张玲怎么样? 不过,以她对张宇的了解。 张宇绝对没有这么厉害的谋略。 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调查出那几家保险公司的大老板是谁? 所以张宇的背后肯定还有人。 至于是谁? 张玲并没有从张宇的口中得知具体名字。 但张宇可能还是因为喝多了。 所以才不经意表达说那个背后之人也与张玲相熟。 张玲最先想到的就是李熙背后的那个智囊。 只是她有点想不通了。 李熙的智囊竟然会帮着外人坑害李熙。 所以她判断李熙的这个智囊并非全心全意的在帮李熙。 管他呢? 这件事目前和她并有没多大关系。 张宇这个时候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口说: “这顿饭吃的也差不多了。张玲,你说的考虑考虑。我想你也应该考虑好了。说说吧。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说实话,她实在不愿意接受张宇的委托。 一个原因张宇没有明说。 但张玲肯定能够想到。 那就是李熙破釜沉舟的为了不赔付保险金。 自我举证的承认故意杀害了张宇。 这样以来张玲很可能一分钱得不到。 还帮着张宇这个混蛋完成了沉冤昭雪。 再说以张宇的臭德行。 她可不想做这样的一个傻子。 还有一个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保险受益人是她。 万一要是让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这里的别人是替身李想。 被李想误会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从一开始与他交往就目的不单纯。 最后竟为了张宇的钱财选择和他分手。 她同样也担忧被神秘误会。 因为她选择与替身李想分手,有一小部分的原因就是神秘。 现在再闹出保险受益人的事情。 弄不好会被神秘误会她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不管怎么想这件事都是在自毁形象。 她可是万万不能干的。 事情本来已经陷入僵局。 张玲脑海里在快速想着用什么理由逃离? 此时。 有个女人牵着小女孩走进了饭馆的门。 女人板着脸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 目光落在张玲这一桌的时候。 女人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怒意。 但女人就是没有过来,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被女人牵着的小女孩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当着众人的面对张宇大叫了一声“爸爸”。 小饭馆有客人用异样的眼睛审视着她与张宇。 那感觉就像是张玲偷偷摸摸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张宇带着几分惊讶的看了过去问: “妞妞,你们怎么来了?” 当小女孩扑进张宇怀里的那一刻。 张玲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小豆子。 她的怜悯之心开始作祟。 所以又让她感到张宇这个男人着实看着混蛋了一点儿。 但转念一想着实是一位好父亲。 他死之前还在为自己女儿的将来考虑。 她也是因为小女孩的出现。 最终说服自己决定答应张宇的请求。 不过,那个一直站在门口的女人好像并不打算善了。 充满敌意的目光紧盯着她走了过来。 站在张宇的旁边质问: “老公,这位女士是谁啊?你给我介绍介绍。” 好笑! 张宇的老婆会不认识她张玲? 她可清楚的还记得张宇与老婆之间上演的好戏。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张玲紧张的双眼看着桌子上的一沓保险合同。 生怕张宇的老婆看到保险合同的内容。 那么她必将身处大型社死现场的中心旋涡。 张宇的老婆仿佛也察觉到张玲所在乎的桌上合同。 于是微笑着主动上前伸手想查看一下合同内容。 第260章 会有人疼 在张宇老婆的手将要触碰到合同时。 张玲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还好张宇及时的出言呵斥道: “住手!你想干嘛?” 张宇老婆不悦的说: “我,我就是想看看这是一摞什么见不得人的文件?” “你……”张宇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但考虑在公共场合,还是沉稳的解释说,“那些都是我卖给人家的个人保险合同。你看不合适。” 张玲听着张宇老婆的话语也很气愤! 但还是看着张宇孩子的份上,将桌子上的那沓合同,往自己面前挪了挪说: “没错!这些确实是我向张宇购买的个人保险合同。” 不得不承认张宇的这种解释。 目前是此困境中最佳的解释了。 不过,这种解释她一时间都没有想到。 张宇怎么就很快有了应对? 看来又是李熙的那个智囊出的主意。 张宇妻女的出现恐怕也是早已经设计好的。 想到这里! 张玲隐隐感到自己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张宇老婆故作惊讶的说: “你,你怎么干起了买保险的事情?果然,你张宇终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张宇老婆曾经被保险公司给坑害了。 最是嫌弃保险公司那一套骗人的把戏。 尤其最烦推销卖保险的人。 张宇颇有男人范儿的说: “不然呢?我不靠这个赚钱养家。莫不是还要让你们娘俩跟着我喝西北风?” 张宇老婆带着几分嫌弃的煽动着扑面而来的酒味说: “卖保险就卖保险,你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你不知道……” 张玲看着张宇老婆的行为。 她的心中甚是不悦! 有种被人恶意误会她是小三的感觉。 妞妞一个小姑娘像是已经习惯了,张宇这个爸爸喝酒的模样。 所以依偎在张宇的怀里,样子很是享受。 小姑娘看母亲眼神躲闪的模样。 显然是有些反感与害怕她的妈妈。 在听到妈妈指责爸爸的声音之后。 妞妞更是害怕的尽力往张宇的怀里躲。 张宇带着浓烈的怒意大声解释说: “为了让人家老板买我的保险。人家老板让我喝酒。你说我能不喝吗?” 张宇老婆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心疼丈夫的表情。 反而扭头带着几分轻蔑感瞥了张玲一眼,接着又浮现出几分厌恶感对张宇说: “喝酒,喝酒,我瞧着酒已然成了你的命根子。那么你从此就抱着酒瓶子过去吧。我也懒得理你。” 张宇老婆把话说完就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小餐馆。 小餐馆有客人都向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更有脑洞大的开始恶意揣测张玲的无耻行为。 不过,张玲可不会随便被路人的言行所左右。 张宇老婆的突然出现。 貌似就是专门给张宇送孩子来了。 根本不会在意已有醉意的张宇有没有能力照顾好妞妞。 张宇看着老婆远离的背影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 张玲看到这里终于明白。 张宇为何会把保险受益人直接写了女儿。 这是防着他老婆若是见到了钱。 直接卷款跟人跑了。 压根不会留下来照顾张宇怀里的妞妞。 张宇还是以防万一的临走前拜托张玲。 说若将来真的拿到了保险金。 张玲可以先行保管所有保险金。 待张宇的女儿成年后她便可以拿走保险金总额的四分之三。 目的只求张玲将来若是有空就帮忙照拂女儿到成年。 还说张玲若是答应。 他现在就可以与张玲签署一份关于保险的附加合同。 她面对张宇提出的这些条件。 确实有一点点心动了。 但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见过钱的人。 理智告诉她为了自己的声誉千万不能答应。 只是张宇的女儿妞妞就像是花钱请来的演员一般。 那无辜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望,冲着张玲叫了一声“阿姨”。 妞妞虽然不清楚爸爸在求张玲做什么。 但懂事的小姑娘就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助爸爸一下。 于是小嘴吧嗒吧嗒的说: “漂亮阿姨,你最是善良了!求你就帮爸爸一下吧。等妞妞长大了,一定会亲自替爸爸好好报答你的。放心!妞妞发誓保证说到做到。” 听着妞妞的话语。 那感觉就像是听到了小豆子在与她说话一般。 她也仿佛看到了这个小女孩没有父母照顾之后的悲惨将来。 为此! 张玲心软了。 “算了,我可不是看在你张宇的份上答应的。”她的目光中满是疼爱的接着看向妞妞说,“我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才选择答应你的。” 张宇看向怀中的妞妞,冷笑一声,自嘲的说: “有趣!想我张宇最后还是托了女儿的福。不管怎么样,我张宇在这里,还是要谢谢你。” 张玲面容漠然的摆手。 她起身拿着桌上一沓保险合同就要离开。 那是因为她答应之后就后悔了。 也是担忧张宇这个混蛋不识趣的还要提过分要求。 她可不想再看在妞妞的份上再揽下过多的责任。 当她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时。 张宇再次开口提醒说: “等一下!张玲,你着急什么?等把关于保险的附加合同签署了你再走也不迟。” 张玲没有回头的冷冷道: “不必!你只需要按照你的承诺拟完合同。然后,通过快递发给我就好。” “不当面签,你就不担忧我会坑你?” 张玲的两只脚都已经迈出了小饭馆。 她依旧没有回头的大声说: “你随便!我倒是想看看你最后坑的是谁?” 张宇看着张玲消失的背影,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言自语: “你张玲还是像以前那般自信。真好!只是……” 张宇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就长叹了一口气。 只是如今好人难当,没有一点儿实力,坏人更难当啊! 他就是坏在没实力还想当坏人。 结果自己竟然成了有实力坏人的炮灰。 张宇看着怀中的妞妞,心中默默为张玲祈祷着,希望她能够抗得过坏人的暗算。 张玲抱着一摞合同站在垃圾桶思考着。 她确实有过闪念把这些丢进垃圾桶。 只是当站在这里却犹豫了。 她觉得自己若真的丢进去了。 那么她张玲的残忍一点都不逊于当初小豆子的亲生父母。 都能做到残忍把孩子抛弃掉。 让孩子独自经受社会的毒打自生自灭。 她能好心的把小豆子当亲生女儿来养。 那么又怎么能忍心看着妞妞去受罪? 虽然妞妞的爸爸张宇非常令人厌恶。 但妞妞一个孩子应是无辜的。 她不能残忍的因为张宇而置孩子于不顾。 最终没有把手中的保险合同丢进垃圾桶。 此时。 父亲张鹏天踩着人字拖,手提的半瓶啤酒,连忙藏于身后的说: “玲玲,你站在垃圾桶这里干嘛?” 张玲闻声看向父亲。 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 她带着几分抱怨的口吻说: “爸啊,你又喝酒啦!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喝酒。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喝酒!我喝酒了吗?没有的啦。是我刚路过你柳叔的小酒坊,身上沾染了一点儿酒味而已。” 因为一阵风迎面吹来。 那股酒味更加浓烈。 看着父亲一手放在身后的奇怪状态。 她判断父亲的身后一定还藏着没有喝完的酒。 于是就与父亲玩捉迷藏一般,寻找着父亲藏于身后的半瓶酒。 张玲一时间没有看到父亲身后藏着的酒瓶。 她表现出生气的模样说: “爸啊,你身上若是没酒。那就别躲啊!让我看看你身后藏了什么?” 父亲又怎么会轻易被张玲抓现行? 他故意在转身过程中刻意移步到垃圾桶,将身后的半瓶酒忍痛丢了进去。 然后,面容坦然的将身后的手伸出来,故作生气的抱怨说: “看吧看吧。唉,现在的女儿你厉害了。整的我这个当爹的不像个当爹的。你这个女儿倒是挺像我亲妈了。” “爸啊,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女儿现在长大了。只是盼望着你老能够长命百岁。好让女儿可以多孝顺你几年。这难道有错吗?” 张玲说话间在父亲的面前毫无顾忌的抹起了眼泪。 一时间让周围不知情的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让张鹏天不知所措的向张玲直呼自己错了。 刚刚不该误会女儿的好意。 张玲则趁机让父亲也承认了自己喝酒的事实。 还以哭闹的方式让父亲保证以后不再偷偷背着她喝酒了。 如此。 张玲这才满意的饶了父亲这次。 父亲张鹏天则在离开前。 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垃圾桶。 不禁觉得可惜了! 他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刚刚把那半瓶酒直接喝完了。 小时候。 父亲的大手总是牵着她的小手,走在眼前的这条路上。 她的耳边时不时能够听到父亲的唠叨与叮嘱。 说王家的小子就是个坏胚子。 叫她万万不能和那小子玩耍。 每当有车辆过来的时候。 父亲的大手总会尽量的把她护在怀里。 生怕她被路过的车辆给磕碰到。 张玲总是能够听话的认真记住父亲的每一句话。 因为这个世界只有爱她的亲人才会不耐其烦的唠叨与叮嘱。 如今她长大了。 换做她牵起父亲的手,走在眼前这条熟悉的路上。 她却变成了那个时刻唠叨与叮嘱的人。 唠叨着不让父亲没事总和那几个酒蒙子邻居喝酒。 叮嘱父亲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过马路不看红绿灯。 不过,父亲却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总是把张玲的唠叨与叮嘱当成耳旁风。 起初。 张玲非常生气父亲的言行都不如一个孩子。 甚至还因此赌气与父亲闹别捏。 后来。 她明白了。 父亲并不是因为年纪大了。 记不住她的唠叨与叮嘱。 父亲只是担忧的认为自己如果做了“乖孩子”。 张玲很可能从此完全忽视他这个老人的存在。 他的真实目的就是想让翅膀硬了的张玲。 在社会上打拼的时候,能够时常记得,还有他这个父亲的存在。 这便是父亲对张玲存的小小心机。 晚饭时。 张玲因为太困的缘故。 严重错过了小豆子放学的时间。 待她睁眼。 发现李想已经亲自把小豆子送了过来。 父亲见到李想有种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热情。 即使张玲表达了让李想离开。 可是家中唯一的长辈非要挽救。 她张玲也只能无济于事的选择点头答应。 答应,也算是为了小豆子。 可以在父母的陪伴下尽快适应当前的生活环境。 餐桌上。 张玲有些吃醋的对父亲说: “爸啊,你有些太偏心了吧。红烧肉可也是我最爱吃的。怎么也不见你给我夹两块呢?” 一旁的小豆子也期待的看着张鹏天说: “外公啊,小豆子也想吃。” 而父亲仿佛没有听到张玲的抱怨。 夹起一块红烧肉,跳过张玲的期待,放在了小豆子的碗里。 更是忽视张玲委屈的呻吟。 面容和善的笑着对小豆子说: “乖孙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多吃点儿。” 小豆子听到妈妈的声音。 乖巧的想要把外公刚给她的红烧肉让给妈妈。 不料被外公给拦了下来。 小豆子疑惑的问: “为什么不能给妈妈吃呢?” 张鹏天则瞥了一眼张玲,接着对小豆子笑着说: “小豆子乖儿!你妈妈呀,她现在长大了,会有人疼的。但疼她的那个人绝不是外公我哦。” 小豆子还没有来得及问“谁会疼妈妈呢”。 张玲的耳边就响起了李想温柔的声音。 “玲儿,你既然爱吃,那就多吃点儿。” 话音刚落。 张玲眼前的碗里就放了李想夹给她的一块红烧肉。 小豆子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兴的说: “原来外公说的那个人是爸爸呀。” 张玲听到小豆子的话低头看了一眼碗中的红烧肉。 她白嫩的脸就像是被冬天的炭火烘烤了一般炙热红润。 “你红润的脸颊如碗里的红烧肉一般好看。” 这是李想冷不丁的对她说的令人难以琢磨的一句情话。 她正想质问李想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分手了。 现在又当着她父亲的面。 先是夹菜,接着又当着孩子的面,对她说了这句情话。 当她抬头却看到李想正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她的脸颊因此更加滚烫! 她的呼吸伴随着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变得急促起来。 糟了! 这是心动的感觉。 她怎么了? 主动提出分手的是她。 偏偏要在分手之后对李想心动了。 那么她将把神秘置于何处? 不! 她绝对不能如此的表里不一。 既然分手了。 那么就应该有一个分手的样子。 于是她倔强的收敛了那份不好意思, 故意摆出一副严肃冷酷的模样,抬手用筷子夹起碗里的红烧肉示意着对李想说: “喂,什么叫我的脸如红烧肉一般?感情是我如今晚的吃红烧肉一般。你吃定了我对吧。” 第261章 拜父仪式 李想听到张玲的话。 一时间被噎的说不出一句完整意思的话来。 父亲张鹏天本来想着强把李想留下来。 试图让他们可以增进感情。 不曾想被女儿张玲给弄拧巴了。 张鹏天认为女儿张玲就是在故意欺负李想。 于是他伸张正义一般生气的冲着张玲大声呼喊着名字。 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张玲警醒自己的错误。 张玲愣愣的看了父亲一会儿。 她醒过神,委屈的模样,操着撒娇的口吻说: “爸啊,我可是你亲生女儿。没事当着孩子的面吼我干嘛?你这样让当妈妈的我很没面子的。” 父亲板着脸装生气的说: “你还知道当着孩子的面会很没了面子。你刚才的行为难道不也让我这个做父亲很没面子吗?” 张玲疑惑的问: “我怎么了?” 父亲抬手指了指李想说: “李想是我留下来的客人!你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客人。难道不是也在践踏我这个当父亲的面子吗?” 张玲惊讶的面容上掺杂着无尽的委屈说: “不是。爸啊,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别冤枉我好不好?” 说话间,她看向一旁的李想催促道: “喂,李想,你倒是快说句话啊。我是不是真如我爸说的一样欺负了你?” 冲着李想说完。 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一个习惯? 每当遇到棘手一时间解决不了的问题。 现在都会下意识的想到让李想帮忙解决。 让原本习惯了有事自己解决的她。 慢慢的依赖上了这种美妙的感觉。 许是依赖本身就是一种容易成瘾的毒药。 所以才让他无法自拔的在分手之后还习惯性的想着依赖对方。 李想清清嗓子,带着几分领导发言的感觉说: “张玲,我已经习惯了被你欺负。早已经不知道被欺负是什么感觉了。没事没事,只要开心,想让我说什么你说话,我都愿意对伯父说。” 一旁的小豆子仿佛也听明白了李想的话语。 当场把一嘴米饭给笑喷了出来。 张鹏天脸色更加阴沉的瞪了一眼张玲。 然后,看向李想安慰的说: “孩子,伯父给你说句心里话。张玲这孩子虽然是我的女儿。但身为父亲的我也不明白她为何那么的作?” “我作了?” 张玲不敢相信她在老父亲的眼中是这样的人。 父亲再度瞥了一眼张玲。 没有接她的话茬。 而是满脸心疼可惜的继续看向李想说: “多好的小伙子啊!她都不懂得珍惜。非要闹什么分手?” 说完话,张鹏天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张玲知道父亲对她的失望。 因此她的心中有些窝火。 平白无故的被亲生父亲如此误会嫌弃。 首先都怪眼前这个叫李想的男人。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李想的伪装撕下来。 可是红口白牙的直接指责李想感情出轨。 她手头确实没有实际证据来向父亲证明。 根据李想刚才的说话语调。 李想肯定会矢口否认的。 这必然会弄成两个成年人的斗嘴名场面。 为了小豆子的身心健康。 她心里清楚不适宜当面指认。 当然。 一时间找不到撕下对方伪装的突破口。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想这个混蛋在父亲面前伪装的太好了! 每天除去必要的向父亲嘘寒问暖。 他还能抽出足够多的时间陪伴父亲。 从而丰富了父亲的业余爱好。 父亲由衷地对李想产生了亲人般的喜爱之情。 换句话说,她张玲与李想在父亲心中比较。 李想要比她张玲更像是亲生的。 所以平时他们之间但凡有点儿小矛盾。 父亲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李想这边教训她的胡闹。 有很多次! 即使李想已经主动承认了是他的错误。 可是父亲也会认为都是她这个亲生女儿逼迫李想认错的。 从而导致很多时候张玲都开始怀疑,那个把她从小抚养长大的父亲,被邪恶的李想给偷偷的调包了。 所以她曾经还真的做过当面质疑父亲并非父亲。 不过,她换来的只有爱的捶打。 真实的捶打带来的疼痛让她明白。 父亲并非是换了人。 而是被李想偷偷让父亲的心偏移了。 所以父亲从小偏爱她的那颗心现在偏向了李想。 即使她认为分手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李想的错。 她只是不想无畏的浪费彼此时间才选择分手。 实际上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可父亲就因为喜欢李想便会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她。 所以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开口揭穿这些。 因此。 张玲现在的内心真的很苦。 她苦涩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期盼的看着一旁李想。 只希望李想能够有良心的说句公道话。 本以为李想会像以前一样。 立刻承认分手的事情都是他的问题。 不料,李想却不像张玲那般想。 他不想让张玲对替身李想再抱有过多的幻想。 于是故意狠心的忽视了张玲期盼的目光。 他转头看向父亲张鹏天。 那像是久居黑暗的目光。 终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希望的笑容说: “伯父,不,你就是我亲生父亲!爸啊,还是你最是了解我。” 李想说话时那激动的模样。 有种恨不得立刻跪地完成拜师…… 不,应该完成拜父仪式。 张鹏天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爸啊”叫的有点高兴的昏头转向了。 于是刚想表达李想这个傻孩子加把劲儿。 赶快把他的女儿搞定了。 那么他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李想的爸爸。 而李想显然是看穿了张鹏天的小心思。 他没有多想的立刻起身。 在张玲疑惑的目光注视下。 顺手倒了一杯茶走到了张鹏天的身旁。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想表情严肃的仰视着张鹏天说: “伯父,我李想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那个长辈,像你一般对晚辈如此好了。” 张鹏天表面上有点儿受惊的,连忙呼唤着让张玲,赶快帮忙把李想搀扶起来。 可是内心早已经乐开了花。 张鹏天认为李想这是向张玲求婚的前奏。 首先要征得张玲他这个父亲的同意。 他想好了。 只要李想把那些该说的话都说出来。 那么他便稍微绷一小会儿就同意。 毕竟,他可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女婿。 张玲刚起身就被李想劝回到座位上不动了。 说实话,也是张玲不愿意的动。 一旁的小豆子不明白李想的举动。 疑惑的小眼睛看向一旁的张玲问: “妈妈,妈妈,你看爸爸为何要向外公下跪呢?” 张玲着实看不明白李想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边安抚着躁动活跃的小豆子; 一边充满期待的看着的看着李想的后续。 李想继续严肃认真的跪在地上说: “伯父,你听我说。其实,在我的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父亲了。所以请你一定要让我跪着把想说的话说完。不然,我李想必然从此寝食难安的。” 张玲听着李想的这番的表达。 也同父亲一般猜测。 认为李想准备要向她求婚了。 这只是先征得她父亲的同意而已。 想到这里。 张玲的内心倒是有几分小激动。 她等了三十多年的重要时刻仿佛终于要来啦。 不过,又转念想到昨晚她提出分手时李想赞同的画面。 心中不禁抱怨李想这个人该不会脑子有病吧。 昨晚刚分手。 今晚就准备求婚。 她张玲绝对不会同意的。 除非…… 她的脑海里开始幻想着考验李想的有趣方式。 是让李想背着小豆子求婚好呢? 还是李想嘴里含着几块糖,并清楚的表达求婚的意愿好呢? 父亲张鹏天压制着内心强烈的躁动。 表现出一个长辈该有的沉稳说: “好吧。李想,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伯父,我李想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李想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一旁的张玲。 这个行为动作让父女俩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看法。 甚至就连小豆子都看出了一丝苗头。 所以充满了期盼的小眼睛静静的望着李想等结果。 不料! 李想话锋一转的又看向张鹏天说: “虽然张玲昨晚已经明确与我分手,但是我李想却不愿意就此与伯父断绝关系。” 父女俩听到这都有些疑惑了。 更是隐隐感觉他们之前的想法都错了。 所以默契的同时问: “你什么意思?” 李想趁热打铁的说: “所以我希望伯父收下我这个干儿子。我李想可以保证像亲儿子一般孝顺你。更能在你百年之后为你披麻戴孝。” 在场的除李想之外的三人都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干儿子!” 然后,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李想又听到接着说: “伯父,你若是愿意的话就请喝下我敬你的这杯茶水。不愿意,也只能说明我李想没有这个福气。我……” 李想的话还没有说完。 张鹏天立刻接过李想的茶水。 更是在李想的略感意外的目光注视下喝了一口。 然后,张鹏天才笑着说: “李想啊,今后可一定要常来干爹这里看看啊。” 张玲更加意外的看着父亲。 父亲就这么同意了? 张玲难以置信的大呼了一声“爸啊”。 父亲连忙招呼着让张玲赶快叫李想一声“哥哥”。 一向听父亲的话的张玲。 今日却忤逆的没有按照父亲的意思叫李想“哥哥”。 只是因为她觉得“哥哥”这个称呼有点粘牙叫不出口。 一旁的小豆子这个时候站出来说: “我不同意!” 此时,三个大人又异口同声看向小豆子问: “为什么?” 小豆子看向张鹏天问: “外公为何非要你改叫爸爸为哥哥呢?这称呼与小豆子的在学校学习的明显不一样啦。这让小豆子以后怎么称呼……” 小豆子没有说下去。 因为她确实不知如何说了? 说爸爸呢,按照外公的意思,她必须要叫叔叔的。 她若是叫叔叔又怕惹得李想不悦。 只能充满疑惑的看向李想等待着答案。 李想看出了张玲的为难。 更是了解小豆子的意思。 于是笑着替张玲解围说: “干爹,算了。你就别为难张玲了。更别为难小豆子了。咱们还是各论各的好。” 父亲刚开口说了一个“这”字。 张玲就连忙点头赞同了李想的说法。 父亲有些不悦的瞥了一眼张玲。 张玲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不再说话。 李想则继续对张鹏天说: “毕竟,我李想只认了你老当干爹。至于张玲她还是可以像以前那般称呼我就行。这不也不会给小豆子造成困惑了。” 小豆子也及时的大声叫了一声“爸爸”。 就仿佛是在特意提醒外公张鹏天。 她可不想莫名的没了爸爸。 张鹏天听完李想的解释甚是满意。 亲自动手给小豆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碗里。 并同时和蔼的嘱咐孩子放心的吃饭。 还不忘教导张玲一定要向多李想学习为人处世的圆滑。 张玲着实承认这一点她不如李想。 李想能够做出认干爹的行为。 她张玲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她更加无法理解父亲竟然就同意了当李想的干爹。 但张玲不知父亲这么做还是为了她。 因为父亲以一个男人的角度看得出李想还是非常喜欢他女儿的。 尽管他的女儿倔强的非要与李想分手。 李想爱他女儿的那颗心依旧没有改变。 所以张鹏天认为李想就是要通过认干爹的行为。 为以后接触他女儿创造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张鹏天既然看出了李想的小心思。 自然也是非常乐意成人之美了。 晚饭后。 张玲看着李想与父亲聊的热火朝天。 她一时间插不上话甚感无聊。 于是就借口困了。 想要提前回房睡觉。 不料! 她的小心思被父亲给察觉了。 父亲便立刻叫住了张玲。 说李想正好有事也要离开。 所以要求张玲必须代表他去送送李想。 李想一时间有些困惑来了。 他与张鹏天正聊得投机。 暂时并没有想要离开打算。 张鹏天怎么就突然下了逐客令? 当听到要求张玲必须送他一程的时候。 李想突然感但张鹏天哪里像干爹了? 这简直就是他的亲爹啊! 为了他能够成功追求张玲。 真是什么都替他提前想好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老爷子的良苦用心。 争取利用好创造出来的这个机会。 所以当他见到张玲略显犹豫的不想去。 李想便主动笑着开口说: “张玲,正好我这里有件关于小豆子的重要事情想和你私下里谈谈。要不你还是送送我吧。” 李想显然是成功的拿捏了张玲在乎小豆子的心理。 张玲即使内心不想再与李想私下里有太多瓜葛。 但还是看在事关小豆子的份上答应送送李想。 第262章 这是真爱 小豆子在听到爸爸找妈妈私下里谈关于她的事情。 她便开始紧张的开始嚷嚷着一定要跟着一起去。 因为小豆子依旧担忧她会被父母私下里商量着悄悄抛弃掉。 张鹏天更是担忧小豆子打乱了他的安排。 即使拿出小豆子最爱吃的糖果都劝不住。 李想也是不愿意被小豆子打扰了二人世界。 所以只好把小豆子抱在怀里在耳边轻声安慰道: “小豆子乖啦!你也看到了,现在的爸爸被妈妈嫌弃了。我知道小豆子也不愿意看到爸爸妈妈不和睦对不对?” “嗯嗯!”小豆子回应道。 李想接着说: “所以爸爸想着趁着这个机会与妈妈好好谈谈。争取让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和睦起来。小豆子该不会不给爸爸妈妈这个机会吧。” “不会。”小豆子欲言又止的担忧道,“可是……” 李想明白了小豆子在担忧什么。 他微笑着亲吻了一下小豆子额头说: “别可是了。爸爸妈妈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小豆子再不相信爸爸妈妈对你的爱。那么爸爸妈妈可就伤心了。” “不,不要!”小豆子激动的叫了起来。 这让张玲紧张的问: “小豆子,别担心,妈妈在这儿。快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小豆子冲着张玲解释说: “妈妈,你快送爸爸去吧。小豆子保证乖乖的听外公的话。然后在家安静的等你回来。” 张玲对小豆子的反应有些疑惑。 甚至有一丝丝怀疑李想说了什么威胁小豆子的话语。 这才让小豆子有些担忧害怕。 所以她带着几分担忧的针对李想问: “小豆子,别怕!放心的告诉妈妈,你的爸爸是不是刚刚欺负你了?” 小豆子连连摇头的否定了张玲的说法。 更是热心的帮李想催促张玲赶快走。 片刻! 走出了公寓楼门口。 二人短暂无语的走在相对昏暗寂静的街道上。 张玲的内心很是好奇! 李想究竟有什么魔力? 可以短时间的让她的父亲与孩子都那么快的倒戈向他。 所以她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的街道问。 李想则表现出几分高深莫测的说了两个字。 “陪伴!” “排班是什么意思?” 她听岔了。 认为李想这个老总为了加深与两个人的感情。 利用企业管理中“排班”的特殊手段。 所以她想不通李想是如何给父亲与小豆子排班的? 李想听完张玲的复述睁大了惊讶的眼睛。 暂时没有说出一个字。 张玲明显有些着急了。 她抓起李想的胳膊摇晃着问: “喂,你怎么了?倒是说话啊。你怎么给他们排班的?快给我传授一下经验。我若再不学习学习。恐怕弄不好父亲与孩子都被你拐走了。” 李想听着张玲讲述着自己的担忧。 他终于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有趣!这真的太有趣了!” “有趣?” 张玲看着李想捧腹大笑的模样。 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听岔了。 所以试探性的问: “你笑什么?莫不是我听错了吗?” 李想一时间难以收敛笑意。 多次说了一个“你”字。 结果都没有完整的表达明白他的意思。 张玲怒了! 她冲着李想大吼了一声名字。 这才镇住了李想的笑意。 他试图用清清嗓子缓解当前有点紧张的气氛。 张玲接着开口威胁道: “喂,你究竟说不说如何排班的?不说,我现在就转身离开。” 再次听到“排班”二字。 着实又勾起了李想的强烈笑意。 他实在想不通张玲好歹也属于管理者。 怎么会想到给亲人排班来加深感情了? 不过,他可不愿意轻易辜负张鹏天的一片心意。 只能强忍着笑意对已经转身吓唬他要离开的张玲说: “等一下!我说,我说怎么排班好不好?你别着急走嘛。” 张玲这才颇有兴致回头。 像极了好学的小学生。 在迫切的期盼着老师传授的新鲜知识。 她催促着说: “快说快说。我在听。” 李想这才郑重的说: “是你听错了!不是排班,是陪伴。是陪同的那个陪,伴侣的那个伴。” 他狡猾的故意用文字在张玲脑海里加深他们目前的状态。 目的就是让张玲潜移默化的对他的陪伴形成一种习惯。 那么将来张玲但凡感到孤独,想要找人陪伴的时候,一定会首先想到今晚有他的陪伴。 “我听错了?!” 张玲听到李想的解释。 她那如同受冻的白嫩脸颊就像是被炉火烘烤了一般变得燥热红润。 心中更是有股燥热的气血快速的向四肢百骸涌动。 让原本有些体感凉爽的夜。 莫名的变成了一座大火炉。 而她就像是被丢在火炉里烘烤的食物。 不! 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试图加快脚下的步伐让原本移动缓慢的气流加快流动。 从而起到短暂的凉爽之感。 李想看着张玲焦躁不安的模样。 他的内心却涌出了几分喜悦。 因为只要能够让张玲对今晚越发记忆深刻。 那么他的目的就越发成功。 为了让张玲再加深一点印象。 他带着一丝抱怨的口吻说: “张玲,你脚踩高跟鞋走那么快干嘛?慢点,会很危险的。” 因为他们当前所走的人行道是用砖铺出来的。 地砖有些年久失修,时常会遇到大小坑洞。 显然! 李想的乌鸦嘴必定是开过光的。 话音刚落。 张玲因为后跟陷入砖缝里差点踉跄摔倒。 幸亏李想快走几步把她稳稳的搀扶。 她顺势耳朵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 耳边更是传来李想心脏如战鼓一般急促跳动的声音。 那一刻! 张玲明白李想的心中是有她的。 而且从心跳的频率看来。 她在李想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因此。 她本来坚定的分手观念有了一丝动摇。 开始有一丝丝觉得自己的决定真的错了。 “你没事吧。快看看有没有受伤?不行,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看看。” 张玲在李想关心的声音中缓缓起身。 抬头看着张玲的目光闪烁的说: “哦,没……” 她那个“没事”还没有说全。 强行抽出的脚重新踩到坚实的地面。 瞬间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 “哎呀,我的脚好像崴了。有一点点痛。” 说话间,她的整个身体又是一歪,耳朵顺势再次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她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比之前更加急促了。 这次行为她存在一定的故意性。 目的就想确定一下他急促的心跳是否在为她跳动。 确定了! 她脸上因此挂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毕竟,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能够寻到一位心中有她的人生伴侣。 张玲确定自己是寻到了。 只是…… 她想到了昨晚强制要与李想分手的场景。 她的脸上随即划过一抹后悔与失落。 心中忍不住在仰天呐喊: 哪里有后悔药卖? 她决定要买一盒。 还没有等到有人回答她。 张玲就看到李想面带担忧的温柔的搀扶起她。 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接来了一个公主抱。 抱着她向不远处的停车区域奔跑而去。 张玲明白李想要做什么。 这是要送她去看医生。 其实,她清楚自己的伤势根本用不着。 回家自己摸一点跌打损伤的药液。 然后,安静的睡一晚就一定能好。 可是她并没有出言阻止李想对她的行为。 反而在享受着被李想抱在怀里的感觉。 她面部时常还能感受到他急促呼吸气流的拂过。 那感觉就像是小孩子用柔嫩的小手在触摸她的脸颊。 软绵,温暖,还有无尽的幸福! 对! 她在贪恋这份难得的幸福。 生怕以后再也感受不到了。 毕竟,她昨晚已经正式向李想提出分手了。 去医院的路上。 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但仿佛已经说了很多话。 因为他们都明白对方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为了让当前这种幸福的氛围持续的久一点。 没有人愿意主动开口戳破这一切。 医院! 大夫上手简单检查了一下表示没有大问题。 可是李想却不放心还要求大夫必须拍一张片子看看。 大夫只能带着一丝无奈的答应了李想的请求。 这期间。 张玲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只管默默的享受着被李想抱着穿梭在医院各个科室。 甚至有护士想要过来提醒有轮椅可以用。 可是李想仿佛得了选择性的耳聋。 压根听不到护士的好意。 依旧执着的就那么抱着张玲。 直到医生拿到片子。 仔细观察了一番。 再次断定的表示骨头没有一点儿问题。 李想这才仿佛像个泄了气的气球。 准备抱着张玲离开。 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抱起来。 在李想略微沉思的片刻间。 张玲为缓解尴尬的氛围说: “不用。医生都说我的脚踝骨头没事了。这下可以放心让我走着出医院了吧。” 李想带着几分倔强回头看向医生。 期待医生向着他说一句不行。 那么他就有正当理由再背着张玲出医院了。 医生得到了张玲眼神的授意。 也只好按照李想的意思对张玲说: “病人现在最好还是别乱动的好。以免发生进一步的损伤。要不……” 医生也想提醒医院是提供轮椅的。 可是没等医生把话说明白。 李想有点儿猴急的连忙把张玲背了起来。 沉稳的向诊室的门走去。 医生看着两个年轻人走出诊室的背影。 不禁的挂起了一抹羡慕的笑容说: “年轻真好!” 此时! 父亲在家刚把小豆子哄着上床睡了。 他迟迟不见送李想回家的张玲回归。 略感焦急的在客厅拿着打电话不停的拨打着电话。 很是奇怪! 这两个人仿佛都商量好了似的。 不管打谁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父亲担忧的认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 要么张玲送李想回家,张玲很大可能把自己也送了; 要么张玲送李想回家,这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不管哪种情况都是父亲不愿意看到的。 即使李想是父亲看好的准女婿。 父亲也不容许张玲在没有成婚前就把自己送给了李想。 父亲认为一个男人若真的爱一个女人。 必定会在结婚前克制住自己的本性欲望。 因为只有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才是最可靠的。 只有如此男人更能在婚后为了所爱的女人。 克制住社会上一切有碍他们婚姻幸福的不良诱惑。 也唯独只有这样的爱情才算得上真爱! 所以在父亲看来那些打着真爱的旗号。 在结婚前就把对方骗|上|床的爱情都是在耍|流|氓。 张鹏天可不想自己看走眼了。 最后把女儿葬送在一个流|氓的手里。 那么他后半辈子必定会生活在无尽的悔恨里。 想着想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 家门被敲响的声音响起。 张鹏天认为是张玲回来了。 所以嘴里骂骂咧咧的疾步向门口而去。 快速打开门却看到了来人是阎瑗。 “伯父好,听说你搬回家住了。原来这是真的啊!” 阎瑗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般。 自说自的走进了家门。 张鹏天瞥了一眼阎瑗身着一袭皮质紧身衣耷拉着脸说: “你还知道我回来了。怎么还敢出现在我的眼前?” 阎瑗心中一紧的知道父亲话中的意思。 所以她故意岔开话题说: “哎呀,伯父,我知道这么晚了打扰你不好。可一是架不住人家想你了嘛。” 张鹏天没有接阎瑗的话道: “瞧你把自己收拾的挺人模狗样的。可让你一个人在我家住了几天。怎么家就被你弄的就跟猪窝一样。” 父亲回到家可是费心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好的。 所以内心是窝火的。 阎瑗也是没有接张鹏天的话题。 她尴尬的笑了一声说: “伯父,其实我真的不想的。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平时工作很忙的。根本没有时间。” 张鹏天有点情绪激动的说: “我呸!你忙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天下班之后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迟早会把自己耽误了。” 阎瑗最是不愿意听张鹏天说这些。 因为她的耳朵早就听出了老茧。 所以在张鹏天唠叨的同时阎瑗也在悄悄的口中学着声情并茂的复述。 当见张鹏天说完。 阎瑗面带几分无奈的说: “真的!伯父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想让我相信你可以啊!你倒是做一件让我信服的事情也算数。有吗?你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阎瑗听着父亲的质问一点儿都不心慌。 她这才不慌不忙的继续解释说: “要不是刚刚你的好女婿说张玲受伤了。晚上让张玲一个人待在房间不方便。不然,我今晚还忙着不能回来呢。” “张玲受伤了!她伤哪里?伤的重不重?你倒是快说啊!” 父亲听到之后差点把阎瑗当成了小孩子玩得拨浪鼓一样猛烈摇晃着。 第263章 不爱吃糖 阎瑗被张鹏天摇晃的脑袋晕晕乎乎。 这让她怎么说话? 幸好! 房间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阎瑗立刻叫出了张玲的名字提醒张鹏天。 张鹏天也因此终于松手,口中不断念着“回来了”,疾步向门口而去。 当打开门,看到李想抱着张玲走了进来。 张鹏天见女儿被抱着就激动的问: “乖女儿啊,你伤哪里了?看样子伤的很严重,不在医院待着,怎么就回来了?” 待在李想怀里的张玲,抬手轻拍着李想的肩膀,示意李想把她放下来。 同时,看向父亲解释说: “没事,爸啊,我真的没事。都是李想小题大做。说害怕我因为上楼梯,给受伤的脚踝造成二次损伤。非要把我抱上来。其实,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 李想并没有听从张玲的意思。 张鹏天一把夺过张玲手里的片子。 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大呼: “天呐,片子都拍了。这就叫做没事。张玲,你是把你几十岁的老父亲当三岁小孩哄吗?” 张鹏天在怀疑她! 这让张玲的内心感到了一阵悲凉。 她说的可是事实。 父亲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呢? 为此,她带着几分伤感叫了一声“爸啊”。 而张鹏天完全忽视了张玲的呼唤。 他看向一旁的李想迫切的问: “李想,你说,快告诉我,我家玲玲究竟伤的严重不严重?” 原来这还是在紧张她啊! 张玲的心中那阵悲凉迅速消散。 随即心口就像是架起了火炉。 烘烤的暖洋洋的。 “这……”李想略感为难的看着怀里的张玲。 张鹏天急了! “你看她做什么?快说呀!” 张玲明白了。 也许父亲担忧她报喜不报忧。 所以才想着通过旁人了解一个真相。 那么说父亲的对她的爱依旧是浓郁不减当年。 李想在张玲点头之后抬头看向张鹏天刚说了一个“我”字。 张鹏天认为李想刚刚与张玲眉来眼去。 必定受到了张玲的胁迫。 恐怕不会对她说实话。 于是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张玲心疼李想一直抱着这么久。 恐累着。 所以央求的口吻中有几分抱怨道: “爸啊,你还让李想说话不?咱能别这样欺负人不。” 一旁阎瑗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 看到张玲在李想的怀里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她觉得张玲在李想这里彻底沦陷了。 所以才能心疼李想的说出那般话来。 张鹏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玲。 意欲让张玲安静一点儿。 然后,又看向李想,带着威胁的口吻说: “李想,我提前把话撂在这,你要是敢骗我。以后就别想再进我家的门。更不许私下里与张玲有任何接触!” 张玲顾不得太多的冲着父亲大喊了一声“爸啊”。 那感觉有种被剥削者抗拒呐喊剥削者的不公。 一旁的阎瑗因此咯咯的笑出了声。 一是,在笑第一次见到张玲,为了一个男人,敢忤逆父亲的意思; 二是,在笑第一次见张鹏天在女儿面前毫无长辈威严; 三是,在笑她混迹在男人堆里寻找真爱,还不如好闺蜜一下就遇到了真爱。 阎瑗貌似明白了点儿什么? 笑着笑着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当张玲听到了阎瑗的笑声。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貌似过激了。 恰巧此时。 李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温柔的说: “没事,我知道干爹是在担心你的安危。正如我担心你一样。非要亲自把你从楼下抱了上来才放心。” 要不是“干爹”这个称呼。 让张玲犹如从梦境惊醒一般。 她还真的认为李想刚刚说的那番话是情话嘞。 “干爹!”阎瑗疑惑的看向张鹏天问,“伯父,这个臭小子怎么叫你干爹?” 张鹏天不好气的说: “阎瑗,你一边待着去。少在这里给我打岔。” “我……” 阎瑗本想辩解什么。 但看到张鹏天阴沉可怕的脸色立刻安静的低下头。 张鹏天则看向李想厉声催促道: “喂,李想,长辈在问你话呢。你迟迟不回答是几个意思?这是在藐视我!” “不,不敢!”李想不敢怠慢的连忙回应道。 张鹏天则目光严肃的回复了一个“说”字。 李想表情有些痛苦的说: “干爹,能让我先把张玲放在床上再说吗?我担心……” 张玲则开口让李想把她放下来。 张鹏天则认为这个状态下的人最不容易撒谎。 于是在看李想刚准备放下张玲时。 张鹏天则砸吧嘴摇着头,同时故意刺激李想说: “我家张玲不重啊!瞧你一个大男人就抱了这一会儿就受不了?切,你还真让我……” 李想果然听不下去了。 一咬牙一跺脚的打断了张鹏天的话。 “干爹,等一下。我说!我这就说。” 张鹏天心中乐开了花。 点头示意让李想继续。 李想则咬牙絮叨了差不多快两分钟。 这才把事情说清楚了。 张鹏天的目光刚移到张玲那里做最后的确认。 而张玲则没等父亲开口询问。 她就迫不及待的说: “真的!事情真如李想说得那般。爸啊,你要实在不相信我们。你现在就大可以去医院询问一下骨科的那个值班大夫。” 张鹏天的脸色浮现出几分窘迫之感说: “信,当然信了。你们可是我的子女。我不信你们还能信谁呢?” 此刻! 李想已经咬牙切齿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生怕说话的过程中松了那一口气。 然后不小心把张玲给摔了。 张玲显然也感受到了李想抱她已经到了极限边缘。 她则着急的问: “爸啊,这下可以让李想把我放下来吧。” 父亲连连点头说: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 张鹏天也是担忧女儿被李想摔了。 所以连忙转身,帮忙打开了,张玲卧室的门。 阎瑗紧随其后的跟了过去。 待李想把张玲放在床上之后就凑了过去。 在她的耳边轻语道: “哇咔咔,你在李想怀里那甜蜜蜜的模样。看着都快要甜入骨髓了。” 当然! 这么说话也是考虑到以免惊醒了熟睡的小豆子。 “讨厌!一边待着去。别乱说话。” 张玲说话间抬手把凑在她耳边的阎瑗推了一把。 而阎瑗则死皮赖脸的凑过去继续说: “喂,你瞧瞧自己。现在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刚分手的样子。我说张玲你确定自己昨儿的分手是认真的?” “你什么意思?” 张玲想起自己在向阎瑗提起他们分手。 阎瑗则当时就表示说她要主动追求李想的话。 所以张玲认为阎瑗也许在试探他们分手的真实性。 阎瑗坦然的微笑着说: “没啥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分手的戏码玩得的挺溜啊!感情没有疏远。反而看着更亲密了嘞。” “阎瑗,你胡说什么呢?” 张玲表面上表现的很生气的样子。 但内心就更吃了蜜一般。 把阎瑗的话当成了一种赞美。 此时。 父亲拉着李想了解完具体情况。 李想没打算过多逗留的就提出了要离开。 阎瑗立刻主动的跳出来说要送李想一程。 这话一出。 张玲卧房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 父女俩用足以杀死阎瑗千百次的眼神紧紧盯着。 阎瑗只是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还是堆砌着笑容来到李想面前说: “李想,那我就代表张玲送你一程。走吧。别愣着了。” 张玲没有顾及到在不远处熟睡的小豆子。 所以明显着急的大呼: “等一下。” 还好! 小豆子没有惊醒! 只是翻了一个身。 阎瑗故作疑惑的回头笑看着张玲轻声说: “放心,我懂!回来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她们姐妹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购买一些零食。 这样聊天才会有灵魂。 不枯燥! 张玲眼神的闪烁的看了一眼李想说: “不是。这次我要糖,不要奶。” 从不在咖啡里加糖的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着李想开始加起了糖。 阎瑗故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 “我的天哪!张玲,我没有听错吧。你以前不是说吃糖的女人会变傻的。所以不爱吃糖的。现在怎么就爱吃糖了?” “我,我几时有这么说了?阎瑗你别胡说!我没有。” 张玲明显有些欲盖弥彰了。 因为她说话的过程中还是不禁瞥了几眼李想。 这细微的动作被敏锐的阎瑗给察觉了。 阎瑗立刻看向一旁的李想,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哦,我懂了!李想,你是不是喜欢喝咖啡都会加糖?” 李想几乎下意识的点头回答道: “没错!” 他觉得自己只是回答了一个事实。 一心只想尽快离开卧房的他。 也没有过多考虑阎瑗话中的潜在意思。 实际上真李想是不加糖的。 真李想觉得这种少有人知道的喝咖啡习惯轻易改变了。 一般不会遭到外人的质疑。 所以就默许了让李想保持着以前的喝咖啡习惯。 阎瑗目光里透着无尽的羡慕感说: “我亲爱的张玲,你真是……” 张玲了解阎瑗说什么? 无非是要揭露她无意中改变了饮食习惯的真相。 可张玲怎么可能轻易让阎瑗得逞呢? 她立刻打断阎瑗就叫嚣着让赶快送李想离开。 赶人的话语刚说完。 张玲的内心立刻就后悔了。 她的本意是可是要拦着不让阎瑗送李想的。 没想到阎瑗的狡猾。 直接转移了话题。 让她做出了违背本意的决定。 那就是赶着让阎瑗去送送李想。 阎瑗把李想快速拽出卧房的背影。 张玲的内心莫名的泛起了一阵柠檬的酸味儿。 父亲刚把有醒来迹象的小豆子哄安稳。 转头看着张玲长叹了一口气摇头转身也离开了房间。 仿佛在向她阐述一个事实。 她还没有喝到加糖的咖啡就已经变傻了。 不! 张玲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儿。 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 现在正是一般能够联系到神秘的时间。 她没有过多的犹豫的在聊天对话框里连发了三条信息。 “在吗?” “我现在好恼火!” “有人就在刚刚指责我最近吃糖吃太多。现在都变成了一个傻子。你说你有感觉我傻吗?” 信息发完。 她没有看到“对方正在输入……”的提醒话语。 所以就略感失落的把手机丢在一边生闷气。 一会儿。 她激动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下来。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刚给神秘发送的消息有点儿问题。 哪有女人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询问自己是不是傻子的? 想必但凡智商在线的,都会认为能问出这种傻问题的,一定是头脑不清的女人。 想到这里! 她有些惊慌失措的连忙拿起手机。 试图把刚刚发出去的消息给撤回了。 可惜不但过了撤回的时限。 她又看到了对话框弹出了发来的最新消息。 这不是一条文字消息。 而是一个笑脸的卡通小猫。 这难道是在嘲笑她刚说的话很傻? 不对! 因为看小猫的表情没有丝毫嘲笑的味道。 反而感觉是疲惫的人强露的笑颜。 即使这样她心中还是不爽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跳跃着。 想要质问对方是何意? 不料! 神秘的下一条消息再次弹出却证明了她的猜测。 “今天好累啊!我的胳膊都快累的没了知觉。” 张玲只能把刚输入的质问话语快速删除。 然后,快速的回了三个字“怎么了”。 目的就是想岔开话题让神秘不再计较她一开始说出的愚蠢话语。 神秘犹豫了。 万不能实话表达说他为了送一个女人看病上楼导致。 一方面会被张玲误以为他一个男人的身体真不行; 另一方面更会被张玲误会他的人品有问题。 于是神秘灵机一动的回复说: 【要换实验室了。我们所有技术人员都亲自上阵搬送贵重仪器。】 张玲颇为疑惑。 这感觉貌似与神秘给她树立起来的高级工程师的形象不符啊。 于是她带着几分好奇问: 【这种小事为何不直接找搬家公司帮忙?毕竟,他们搬家是专业的。】 神秘怎么会轻易让张玲找出他的毛病? 他微微一笑的回复着: 【找过。】 【搬家公司的人,搬家确实是专业的。】 张玲: 【就是!那么这次为何不找了?】 神秘: 【因为我们的工程仪器都属于高精密设备。上次找搬家公司的人来帮忙。导致我们所有仪器都产生了误差。】 【为重新调试失精仪器就耽误了我们半个月时间。】 【所以这次为了不耽误项目进程。这事只能我们亲自来。】 神秘的解释算是暂时消除了张玲的疑虑。 她更是对神秘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感。 尽管如此。 张玲依旧还在担忧一开始发出的蠢笨的话语会被提起。 不过,她非常笃定的认为接下来神秘只要不提起那些话。 那么想来以后也不会再提起了。 突然! 张玲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 她怀着开大奖的忐忑心情看向手机屏幕…… 第264章 一种艺术 一切都是张玲多想了。 李想本来就没有打算提起那些话。 对李想来说那些问话是不适合他来回答的。 至少是不适合此时的他来回答。 重新以新身份回答这个问题。 李想觉得都会把自己陷入得罪张玲的两难境地。 所以他才一开始就选择了岔开话题。 李想也同样在担忧张玲会追问答案。 他便借口今晚有些太累想要早点休息。 也许张玲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担忧。 在看到神秘的消息后就果断的回复了一句“再见”。 这两个字仿佛有着极大的魔力。 在说出之后她紧绷的身心就像是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她含着微笑躺在床上轻呼了一口气。 紧接着口中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句“可惜了了”。 “什么可惜了?” 一个声音把她从床上惊起。 有几分像是受惊的猫咪戒备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发现说话的人竟是阎瑗。 于是顺手抱起一个枕头摔砸过去的同时抱怨指责道: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走路都没声,吓我一跳。” 阎瑗轻松接过枕头就随手丢在了床上。 同时,瞧出了张玲的神色异样。 阎瑗认为张玲定是为了她送李想离开的事情生气了。 所以对张玲的恶意没有丝毫不悦。 反而还感到了一丝丝小兴奋。 只见阎瑗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说: “什么呀!人家还是像往常一样走进来的。你还是说说你自己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吧?这才导致我像往常一样,来到了你的身边,都没有丝毫反应。” 阎瑗绝对属猪八戒的。 惯会用倒打一耙的绝招。 不但逃避回答了她的问题。 还将问题的责任都推给了她。 “我……” 张玲本想与阎瑗争论一番的。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便立刻放弃了争论的想法。 她连忙伸手把阎瑗抓拽到身边,表情严肃的追问道: “算了,那些不说了。我可懒得和你争论。现在有件紧要的事情,你必须要回答我。快,快给我说说,你究竟回来多久了?” 她担忧阎瑗如果回来早的话。 一定看到了她与神秘的聊天记录。 万一被阎瑗这个大嘴巴嚷嚷一顿再被父亲知道了。 那么她一定会被父亲抓住念叨。 嫌她因为神秘选择抛弃了李想这么好的女婿。 张玲知道父亲这辈子最是痛恨的就是用情不专的人。 当在看影视作品的时候,但凡看到花心人设的混蛋,父亲都能气得咒骂好几天。 甚至还会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最遭殃的还是张玲了。 如果遇到花心人设是女性的极品剧情。 父亲每次都会借助影视剧情教育张玲一番。 即使张玲表达说: “电视上演的都是假的。爸啊,你怎么能够当真呢?不能当真的!” 而父亲则反驳说: “你当我不懂什么是演电视剧吗?告诉你我知道。那是一种艺术。” 张玲则表现出几分不耐烦说: “嗯嗯,我知道你老最懂了好吧。” 父亲听出了张玲的逆反心理。 认为女儿对他的话有所怀疑。 因而继续对张玲教育式的说: “什么是艺术?艺术就是源于生活,而后高于生活的表现形式。所以张玲你可别嫌父亲烦……” 父亲接着就能至少叨叨上半个小时。 时间久了。 张玲最后算是摸到了父亲的脉搏。 当父亲在教育她的时候。 她万万不能有不同意见。 因为她若直接虚心接受了。 父亲也就能叨叨上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而她若是每表达一次不同意见。 父亲必定就能在原有基础上再叨叨半个小时。 所以张玲后来学聪明了。 但凡父亲在教育她的时候就只表现出虚心接受的态度。 此时。 阎瑗显然看出了张玲的小心思。 她回来的有些晚。 确实没有看到听到什么有趣的。 但从张玲的紧张的神情判肯定有趣事发生。 于是阎瑗在那儿天生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 她的眼珠子打了个转儿露出一抹坏笑。 幻想着要从张玲这里套出点什么有趣的八卦出来。 所以阎瑗故意面带几分坏笑说: “要问我回来多久了?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呀。那我得好好想想。” 说话间,阎瑗特意观察发现张玲有些紧张的,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当张玲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是黑的。 她这才放心的继续逼问道: “快说!” 阎瑗从张玲的小动作猜出。 张玲刚才肯定用手机做了什么。 这是担忧她看到了不该看的秘密啊。 于是她灵机一动的也特意看向张玲的手机说: “那当然是该看到的都看到了;该听到的也听到了。你现在就是想要掩饰什么也已经晚了。所以你还是别掩饰了。快点老实交代吧。” 张玲听阎瑗这么说。 她的脸上立刻闪过一抹紧张的情绪。 警觉的张玲就算是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阎瑗耍了。 但还是为时已晚。 仅仅是闪过也足以让阎瑗捕捉到了她有问题。 怎么办? 稍微冷静下来的张玲推断阎瑗也许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以阎瑗八卦的性格。 若是真了解到什么八卦的线索消息。 多半会选择直接了当的向她说出来。 所以刚刚才会选择用间接的语言表达方式。 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故作释然的冷笑了一声说: “我能掩饰什么呢?可惜!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不阎瑗你……”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的观察着阎瑗的面部表情。 只见阎瑗在她停顿期间明显有过一次吞咽口水的行为。 这是阎瑗紧张的表现。 阎瑗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有这不经意的行为。 所以张玲有八成的把握认为阎瑗回来的晚。 什么都没有看到或听到。 这才更加有底气的接着说: “要不阎瑗你给我提醒提醒。我该向你交代点什么?” 阎瑗口中一个“交代”说了好几遍。 可就是迟迟没了下文。 阎瑗有想过随便胡诌乱扯一个交代。 说中也就罢了。 说不中的话,以张玲痛恨不诚实之人的性格。 她阎瑗今晚就很可能要流落街头了。 可是阎瑗的直觉告诉她,张玲这次紧张的事情绝对劲爆。 她一时间又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阎瑗矛盾纠结着! 那感觉恐怕等同于便秘一般难受。 张玲长时间没有等到阎瑗的下文。 她终于彻底放心了。 这才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 “看来你的新冠疫苗健忘症好严重啊。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忘记让我交代什么。” 阎瑗没有听出张玲的嘲讽。 还认为这番话是张玲在给她的一个台阶下。 所以高兴的连忙赞成道: “没错没错,张玲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这健忘症太麻烦了!早知道当初我说什么也不接种新冠疫苗了。” 张玲听到后一个劲儿的笑着。 她没有继续接阎瑗的话茬。 阎瑗绝对是一个厚脸皮的人。 即使从张玲的笑意中感觉到了不怀好意的讽刺味儿。 她也能泰然自若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提来她送李想时的置办的一袋零食。 一个劲儿让张玲快点尝尝味道如何? 张玲只是瞥了一眼阎瑗送到她手里的零食。 然后貌似没有一点食欲的又把零食放到一边。 阎瑗有些疑惑的询问: “xx五香口味的瓜子可向来都是你的最爱。你今儿怎么就不吃了呢?莫非因为某人又改了新口味?” 阎瑗只是说了某人。 没有明说人名。 张玲脑海里就自然的浮现出李想的身影。 不对! 她一直都喜欢xx五香口味的瓜子。 这个喜好从未改变过。 她怎么就顺着阎瑗的引导想起了李想? 只能说明她中了李想的毒。 不管什么事情都习惯性的向李想靠。 嗯,就是这样的。 显然,张玲自私的把阎瑗定义成了害她中毒的罪魁祸首。 所以有点气急败坏的说: “胡说!阎瑗,你要是再胡说。那就……” 张玲一时间没有想到让阎瑗害怕的手段。 阎瑗则趁机假装被吓到了说: “你……你想干嘛?” 张玲仿佛想起阎瑗应该怕什么了? 于是面对怒意的把刚塞进她手中的零食袋都一股脑的丢回到阎瑗的怀里说: “那就拿着你的东西立刻滚出我的房间。别让我一看到你就烦。” 阎瑗看着怀里被丢来的零食袋,笑意中带着一丝疑惑说: “心烦?有趣了。张玲,你一向都是最沉稳的人。现在竟因为一个男人扰乱了心智。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了李想。” 张玲被阎瑗这么一说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根据她刚才的反应。 李想确实成了继漆雕哲之后令她乱了方寸的男人。 阎瑗说她在乎紧张的行为就是真的爱上李想的表现。 “不,不可能。” 张玲当场否认了这种说法。 若是爱。 那么她绝对不会提出分手。 既然已经提出了分手。 那么只能说明她不爱。 或者说没有阎瑗口中描述的那么爱。 她解释自己的在乎紧张全是因为李想是小豆子的父亲而已。 没错! 绝对是因为这层关系。 所以张玲对于阎瑗提出的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她斩钉截铁的否定了阎瑗说法。 并欲盖弥彰的继续拿赶阎瑗离开威胁对方不要再说了。 张玲总是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 以前,漆雕哲是她拒绝一切追求者的最好挡箭牌。 用着用着。 让张玲恍惚的认为自己对漆雕哲是真爱。 可当漆雕哲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 张玲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漆雕哲。 因为若真爱。 她张玲绝对会毫无条件的选择重新与漆雕哲在一起。 可她当时却为了李想毅然决然的选择抛弃了漆雕哲。 对! 记得她当初选择李想时寻找的理由也是因为小豆子。 说小豆子选择了李想做爸爸。 那么她张玲愿意相信小豆子的选择。 殊不知当初表面上她因为小豆子选择李想。 实际上她的内心也早已经选择了李想。 因为以她的性格。 她的内心但凡对李想存在一丝抗拒。 那么她也不会因为小豆子选择李想。 所以按照阎瑗的话说她张玲的心早已经是李想的了。 也是自那以后小豆子便成了继漆雕哲之后又一个最佳理由。 正如他们分手的时候。 她还是习惯性的说出为了小豆子的话语。 李想听完便问过她一句话: “张玲,你能别再说为了谁谁吗?” 张玲当时毫不犹豫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李想则认真的说: “那些都不是你张玲的真实选择。我只想听到你的真实选择。” 张玲当时觉得李想说这些话有些可笑。 后来,她才渐渐明白李想话中含义。 李想只愿她遵从本心的为自己做一次选择。 那样的选择才不至于令人后悔。 当然! 这里所说的张玲后来明白李想话中含义。 也仅仅是后来明白了而已。 现在的张玲还并没有明白。 所以张玲有些幼稚的行为让阎瑗哭笑不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阎瑗也只好暂时顺从张玲的意思说: “好好好,我算是怕了你。那就依你的意思不说了。我不说了。这下我们可以愉快的一起嗑瓜子吗?” 话说吃人家的嘴短。 阎瑗认为只要张玲吃了她的零食。 那么她便有了能从张玲嘴里套出有用东西的资本。 当然! 对于像阎瑗这样的资深八卦者。 早已经分析出人在吃东西的过程中警惕心最低。 所以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最容易套出有趣的八卦出来。 而阎瑗的行为则给张玲造成了以为自己威胁成功的错觉。 所以这才偷偷的长舒一口气。 她像个孩子一般动手抢夺了阎瑗怀里零食。 利索的撕开了零食袋的包装。 熟练往嘴里丢进几粒葵花子。 只见嘴唇开合了几下。 便吐出了嘴里的葵花壳。 然后,面带几分憨笑的模样,非常享受的咀嚼了几下剩下葵花仁说: “嗯,不错!还是以前的那个味儿。” 阎瑗狡猾的并没有立刻继续一开始的话题。 先是友好的解答了张玲那酸酸的顾虑。 主动承认她刚把李想送出了公寓楼门口便分道扬镳了。 强调了分开是李想主动提出的。 这一点让张玲酸酸的内心泛起了阵阵甜意。 阎瑗紧接着看向小床上的小豆子说: “张玲,你说的没错!这个孩子确实很是懂事乖巧。” 因为阎瑗知道除去李想与父亲。 小豆子就是张玲的命根子。 张玲也看向小豆子说: “是吧。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她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不自觉的开始回忆着一个个与孩子的美好瞬间。 有第一次在医院相逢,孩子叫妈妈时的悸动; 有孩子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叫李想爸爸的惊讶; 有两只大手左右牵起一双小手的幸福…… 貌似与孩子最多的美好瞬间都有李想的影子。 阎瑗这个时候随口说: “这孩子要不是你张玲。恐怕这辈子都不知母爱的幸福吧。” 张玲听到后就收敛了笑意。 然后,面容认真的看向阎瑗摇头说: “说实话,以前我总是认为自己救赎了水深火热的小豆子。可随着时间推移,我越发觉得是小豆子救赎了我。” 第265章 绝对领域 阎瑗听着张玲的这番表达。 不禁发出了一阵嘲讽的笑声。 因为以阎瑗的阅历根本无法理解张玲的话。 所以就自然觉得张玲是向她说了一个有点冷的笑话。 张玲带着一丝不悦的看向阎瑗质问: “你笑了!这是觉得我刚说的话很好笑?” 张玲的口吻引起阎瑗的警觉。 她本来自然的点头说好笑。 但愣是被阎瑗弄成了不和谐的点头说“不好笑”。 张玲更加不悦的说: “既然不好笑。那我就不懂了。你点头是几个意思?” 阎瑗先是一愣的看了张玲一会儿。 见张玲不依不饶的还在催促着她尽快回答。 可她此时的脑子却如同浆糊一般。 根本想不出合理的应对话语。 因此阎瑗觉得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姐妹情的时候。 于是强迫自己展露出自然的笑容。 屁股又特意的向张玲的身边挪了一下。 接着抬手把胳膊自然的搭在了张玲的肩膀上说: “哎呀,玲儿,你现在怎么越发的敏感了呢?以咱们多年的姐妹情。你还能不知道我点头是什么意思吗?” 张玲自然是清楚的。 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 有时候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直白了。 因为往往直白的表达也不能表达出彼此真正的意图。 正如有时候真正的朋友之间会以贬低对方的方式。 表达真朋友之间的真友谊。 当然! 张玲觉得她们之间的姐妹情早已经到了此种程度。 所以才能毫无顾忌的继续逼迫着阎瑗。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你还是给我说说吧。” 而阎瑗则对她们之间的友谊从来都没有足够的自信。 所以不敢轻易的按照张玲的思路表达她们之间的真友谊。 阎瑗的笑容中便带了一丝卑微感说: “亲爱的,别在意这些细节好不好。真不知你现在的敏感是受了谁的传染?我们只是单纯的随便聊个天。而敏感的你总能用实力把天给聊死了。” 阎瑗说完,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又默默的拿起最爱吃的话梅往嘴里喂了一颗。 话梅的味道似乎有点儿酸。 阎瑗只是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就发出了吸溜声。 尽管如此,她又往嘴里丢了几颗。 显然是觉得当前的酸味不过瘾。 那是因为在阎瑗看来只有酸味儿能够让她开心。 所以她每次吃零食的时候都喜欢吃有点酸味的话梅。 对! 此时的阎瑗看着确实很不开心。 表面上因为张玲的过分敏感,她们姐妹之间,已经不能开心的闲聊了。 实际上阎瑗就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张玲放下警惕心。 好为了她能够轻松挖到关于张玲的有趣八卦铺好道路。 张玲还真的被阎瑗的表演给骗到了。 所以她才猛然意识到了阎瑗说的问题确实是个问题。 她还真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敏感了? 是在李氏宗族祭祀仪式上遇到了各种意外? 让她更加觉得一家三口的和睦关系来之不易。 所以敏感的她一直担忧家人般的关系就此被人拆散了。 不,好像比这再久一点。 是承认了李想是小豆子父亲的绝对地位。 顺势无形中也确立了她们是三口之家的基本模式。 所以一家三口之间的关系,在快速增进的过程中,敏感的她担忧她们的关系并不牢靠。 毕竟,就算是合法夫妻也有离婚的时候。 不,好像比这更久一点。 是和李想第一次确立了替身男友的关系? 所以敏感的她下意识的一直都在担忧像李想这般优秀的男人会被抢走。 上官傲雪在李氏家族祭祀上,先是设计出了互相表白的戏码,后又在酒店把李想掳到了客房。 那姓两个字女人的这些举动便是最好的证明。 …… 这么想来她张玲的性格本来就是敏感的? 不! 张玲很快的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在认识李想之前一直都算是一个沉稳的女人。 沉稳到一般男人都没有她有理智。 可在遇到李想之后。 她矛盾的认为这便是自己因为漆雕哲,压抑了许久的敏感性格。 仿佛又因为李想这个人,渐渐的得到了极致的释放。 从一开始李想的言行举止逐渐影响她的情绪。 直到最后敏感的误会李想,真正需要的女人,是像上官傲雪那样的。 敏感的她,更是因为敏感,选择了成全。 成全! 说起来确实容易。 可当她真正的做起来。 她敏感的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做到真正的成全。 因为她敏感的心,仍然感受到自己,被李想的言行举止牵动着。 怎么办? 张玲因此陷入了短暂的困惑中…… 阎瑗说完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迟迟没有得到张玲的任何回应。 更是看到了张玲满脸的困惑与忧愁。 手中抱着的零食袋眼看就要有被一股脑的都倒在地上的趋势。 一旁的阎瑗就算言语上有所提醒。 张玲就像压根没有听到似的。 为了不浪费。 阎瑗决定动手快速夺了张玲没吃多少的葵花子袋。 也许动作不够快吧。 阎瑗的行为让张玲终于回过神的看着她。 本以为张玲会质问她要干嘛。 而张玲那忧愁与困惑的面容,平白多了一些迫不及待的问: “阎瑗,你老实回答我。现在的我真的很敏感吗?” 都说人有三昏。 这大抵是张玲今晚第二次犯傻了。 因为她问出的问题。 无疑就像是你在问酒鬼自己觉得他有没有喝醉酒? 要知道真正的酒鬼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酒。 更是喜欢别人夸他是千万杯不醉的酒中英雄。 阎瑗窃喜! 没想到她的诡计就这么轻易得逞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张玲的问题。 只见她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接着说: “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应该问的人是你自己。” “问我?” “没错!远的的咱们先不说。就说说你我今晚从见面开始,你总共拿话噎了我几次?” 张玲果然在听到之后心中默默的开始数了起来。 也许噎人的次数太多了。 让张玲一时间数不过来了。 所以张玲只说一个“我”字就已经没了下文。 阎瑗则趁机继续说: “拜托!我们可是多年的好姐妹。你之前的行为无疑是把我当成了罪大恶极的敌人。” 张玲立刻信誓旦旦的解释说: “不,不是的。我发誓我真的从没有这么想过。” 阎瑗因此觉得时机成熟。 便有意引导张玲的说: “没有?不,你为了噎我。刚刚可是威胁着要赶我离开。这件事你也许忘记了。但我阎瑗绝不可能轻易忘记。” 张玲自责的口吻中掺杂了沮丧与失落说: “我……我没有忘记。我那是……” 话都已经到了嘴边。 张玲最终选择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她觉得这个时候解释没有丝毫作用。 更何况她信奉真朋友压根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解释。 对方依旧会一如既往的选择相信你。 所以张玲认为她与阎瑗属于这样的朋友。 阎瑗满脸疑惑的看着张玲把手中的瓜子袋塞进了她手里。 同时,又听到张玲表达说她困了想睡觉。 于是在阎瑗的注视之下躺回到床上。 并像一个和父母闹了脾气的孩子把头用被子蒙了起来。 说明张玲的内心有点乱。 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啊! 阎瑗傻傻的看着用被子包裹的神秘轮廓。 这预示着即便她们的姐妹情再如何深厚。 也不能轻易的上前打扰张玲的“自我封闭”。 因为这对张玲来说是一种不容侵犯的绝对领域。 许久! 阎瑗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双手机械的往嘴里喂着酸味话梅。 可此时阎瑗的面容依旧略显僵硬没有任何变化。 看来话梅的酸味已经无法影响她的情绪了。 正如她深知今晚已经无法从张玲口中得到什么有趣的八卦一般。 张玲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躺在床上。 那是因为她觉得只有这样可以与外界隔绝。 令自己处于一种绝对安静的个人领域。 如此能让自己的大脑在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影响的情况下想明白一些事情。 张玲并不是因为感受到了她们之间的姐妹情出了问题。 而是因为正如阎瑗揭露的。 她真的为了隐瞒对李想的真实感情。 确实说过要赶阎瑗离开的话语。 难道她真的对李想产生了无法自拔的爱意。 这种爱意已经让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甚至还包括年岁很小的小豆子。 而唯独只有她自己就是不愿意相信这种结果。 所以才会选择用拙劣的手法掩饰她对李想的爱意。 天呐! 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了? 原本她待在绝对空间里可以静心的。 但她急促而温热的呼吸就像是最佳的中央空调。 让相对密闭被子空间变得燥热难耐。 张玲感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架在了烧烤架上被火烤。 被煎烤的油光红润不说。 还能隐约闻到她对李想的那份酸酸的爱意。 对! 就是酸酸的爱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 她的被子空间已经被这浓郁的酸味笼罩。 正如她总是在说服自己要淡然的看待上官傲雪对李想的追求。 可是她貌似从来没有真正把自己说服过。 所以才在浓郁的酸味发酵下让她做出了成全别人的可笑想法。 甚至还因为阎瑗要主动送李想离开而酸酸的怼对方。 酸酸的味儿。 仿佛已经成了她身体所散发的主调了。 想必她时候该借着休假出去散散心。 让她身体上的酸味儿被大自然的清新空气给中和一下了。 否则,必定会影响她日后的工作与生活。 那么最佳地方是哪里呢?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今天在总经理办公室看到的木屋风景。 当然! 这么做也算是为了帮集团总经理一个忙。 想到这里。 张玲连自己都受不了被窝世界里的酸臭味。 猛然的掀开被子,迅速的跳下床,感觉就像是因为内急冲向卧室门。 刚安静的睡在张玲旁边的阎瑗一脸困惑的立刻问: “喂,你哪去?” 张玲只是回了“洗澡”二字就消失在眼前。 此时。 阎瑗就像是也闻到了张玲遗留在空气里的酸臭味。 在一声“有趣”之后起身打开了卧房的窗户透透气。 也许凭借多年的姐妹情。 阎瑗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了张玲突然洗澡的原因。 次日清晨。 早餐之后。 阎瑗本来要自告奋勇的要送小豆子去上学。 想趁机从孩子这里询问一点张玲与李想分手的真心。 不料,李想没有给阎瑗这个机会。 恰如其分的出现接走了小豆子。 这导致阎瑗气得直跺脚。 要知道为了让小豆子同意随她一起去上学。 她可是大早晨的出去购买了一包小豆子喜欢的棒棒糖。 在送小豆子上学的路上。 李想回想起张玲一些异常关照。 比如,为了防止小豆子因为饥饿在出现抢吞红枣的事情发生。 张玲总是会为小豆子准备两块小蛋糕。 现在却关照让李想记得给小豆子准备一下。 所以李想隐约感到张玲很可能要出远门。 但是他并没有从小豆子这里寻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暂时只能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家中。 张玲送完小豆子一进门就发现父亲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抖擞身体,堆砌着笑意问: “爸啊,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父亲面无波澜的说: “说吧。有什么事情,赶紧的。我还着急的出去与你王叔对战两局呢。” 张玲笑容中带着几分惊讶问: “爸啊,你怎么就知道我有事?” 父亲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容说: “知女莫若父。你可是为父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若没事,今早必然会随着李想,去送小豆子上学。好了,现在家中已无外人。你可以说了” 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想让除父亲外的,其他人知道,父亲都能了然于胸。 父亲还真是神了。 张玲微笑着将她想要独自外出散散心愿望表达了出来。 她对父亲能说出这些话是需要勇气的。 要知道至今除去工作。 她可从来没有过独自外出的经历。 张玲觉得父亲因为担忧她的安危必定会出言阻止。 只见父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 紧接着连她要去哪里都没有问一声。 就那么淡淡的说了一句“想去,那就去吧”。 张玲还恍惚的以为自己理解错了父亲的意图。 父亲却拖出了一个小旅行箱。 正一言不发的动手帮张玲收拾着行李。 父亲的反应就像是早已经了解了张玲的意图。 同时,也了解了张玲的目的地是在哪里。 所以才会那么平静的做着父亲自认为该做的事情。 第266章 女人巫曼 当收拾完行李。 父亲像上学时送张玲去学校住宿一般。 一直都在叨叨着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 如,千万别天真的被无良影视剧给误导了。 想当然的以为越是漂亮的陌生人越是值得信赖。 越是丑陋的陌生人,其内心越是肮脏不堪。 人性的善恶,从来在心,不在形。 父亲的这些类似的交代。 张玲平时可是听过了很多次。 今天又被父亲重新拿出来叨叨了一遍。 也许这就是父亲紧张她出远门的一种担忧形式。 换句话说这些都是父亲对她的爱。 以前。 张玲一听到这些唠叨。 她的脸上就会很快的浮现出不耐烦。 也许是因为她通过小豆子学会了如何当好一个妈妈。 所以这次在听到父亲的唠叨时却能保持异常的有耐心。 甚至还会觉得这种唠叨就是听一次少一次的幸福。 父亲也因此感到张玲确实长大了。 相对收敛的只捡重要的点唠叨了一刻钟左右。 最值得注意的是父亲有一段特别的交代。 提醒她一定要善待充满了友善态度的老人。 因为对你友善的老人说不定就是她张玲的另一笔无形的财富。 家有一老如获至宝嘛。 张玲本想着以家中已有一位老父亲就足够了。 用来奉承讨得父亲的欢心。 可是父亲却并没有因此高兴。 还厉声的要张玲必须记住他刚说的话。 张玲充满疑惑的听着老父亲的交代。 越发觉得父亲应该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更有种父亲与集团总经理背地里联盟忽悠她外出的想法冒出。 她当时就当着父亲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毫无悬念的得到了父亲的否定回答。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一个整日里喜欢在公园里遛弯。 与那些正常的大爷大妈练拳,跳舞,下棋的老人。 怎么可能会与她集团里的总经理有什么交集? 再说她集团的总经理住所与她家分别住在吴川的两个相对的方向。 平时更加不太可能有交集。 许是她多想了。 临别的最后。 张玲最是放心不下的是小豆子。 果真是知女莫若父。 她都没有开口表达自己的担忧。 父亲便表示说让张玲放心的去。 更是带着几分自豪感说,他都能把张玲拉扯的,现在都学会了当妈妈。 一个小丫头片子必定不在话下。 她听着父亲肯定的话语。 脸上不但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她的内心更是暖洋洋的。 因为即便是成年人了,能够得到父母的肯定。 她也会像小时候一样,觉得这就是最大的荣耀。 此时的父亲有种迫切让她赶快离开的感觉。 竟以赶不上飞机为借口。 催促着让她赶快走。 她终于彻底放心的转身离开了家。 第一次踏上了独自外出的旅行。 一刻钟后。 当她驱车去往机场的路上。 张玲从告别父亲之后就一直有股不安的情绪笼罩在心头。 有一部分原因她感到了今天的父亲有点不对。 在看到道路旁有关于机场的指示牌。 她猛然意识到了父亲不对的地方。 那便是张玲一直没有说明她要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去散心。 更没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 父亲最后却以赶不上飞机为借口催促张玲离开。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张玲怀着几分焦躁不安的心情看了看窗外。 她有想过现在就此折返回去。 当着父亲的面问问原因。 但转念一想这些仅仅只是她的个人推断。 父亲完全可以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 比如,有无意中看到她用手机预订机票。 或者有无意中看到过她手机收到了航空公司,发来的机票预订成功的短信。 等等! 那么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便是按照定好的规划继续行程。 亲眼看看旅行的结果。 最终是否与父亲有联系。 在重新启动车子之前。 张玲无意中发现她车后不远处也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要说是李想派遣的保护她的人。 可车牌号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地车牌。 紧接着她紧张的小心脏都快蹦出了嗓子眼儿。 难道这只是一种巧合? 为了证实张玲继续驱车,开了两三公里后,重新把车停在了路边。 那辆一直跟在后面的黑色轿车并没有随她再次停下来。 而是直接略掠过她的车继续向前驶去。 张玲看到之后才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原来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 机场附近停车场。 她拖拉着行李正往机场大厅而去。 那辆原本走在她前面的车也刚好把车停好。 张玲怀着几分好奇心停下了脚步。 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跟了她一路。 这时候那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一位面目狰狞的女人。 看去就像是在残酷的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人。 第一眼就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不舒服感。 换句话说,那个女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面目狰狞的女人察觉到张玲一直在望着她。 于是就自然的向张玲走了过去。 张玲看着距她越来越近的女人。 她的身体都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情况? 如今的狂徒都这么胆大妄为的吗?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到处都是摄像头的停车场行凶。 当然! 真的要动起手来。 她张玲可不惧任何人。 她就是这么倔强的安慰着受惊的小心脏。 只见女人立于她的面前,堆砌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操着一口吴川山区之人的土话口音说: “姐妹儿,你这是要去坐大飞机吗?就是传说中拉客的那种大飞机。” 这种表述乍一听就给人一种女人是没有上过学的土包子。 也许是因为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 所以让张玲不禁觉得女人不是善茬。 不过,张玲还清醒的记得父亲临别的关照。 没有拒人千里之外。 只是她有点被问蒙了的回问: “你什么意思?” 女人继续带着几分憨笑解释说: “我是第一次坐飞机。不懂具体流程。你能带我一下吗?” 张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女人开的价值近百万的黑色轿车。 第一印象就是眼前的女人在跟她装傻充愣开玩笑。 一个开这样车的人会是第一次坐飞机? 这必定是不怀好意的逗她玩呢。 张玲压制着心中汹涌的怒意。 尽可能和善礼貌的问: “你确定自己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 女人严肃而疑惑的说: “当然是认真的。我说姐妹儿,不明白你为何有如此一问?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张玲着实有点佩服女人了。 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她瞬间觉得无地自容。 她确实一开始就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了对方的意图。 实际上女人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过有损张玲的事情。 所以张玲略显尴尬的抬手指了指女人的车笑着说: “我实在无法相信。开那种车的人会没有坐过飞机。” 女人潇洒的瞥了一眼她刚停好的黑色轿车说: “你说的是那辆车啊!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张玲惊讶的复述了一遍。 她第一反应觉得女人该不会是盗窃惯犯吧。 把车开到这里不是销赃就是要逃跑。 她更加警惕的观察这对方。 只见女人没有丝毫惊慌的对张玲解释说: “别误会。那辆车也不是我偷来的。只是我来吴川找朋友玩。一个朋友借我开着来机场的交通工具而已。” “交通工具而已。” 张玲像复读机一般又复读生一遍。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要么女人本身就有着不错的财力。 要么女人与这朋友关系绝对不是一般的好。 竟放心的让眼前这个女人随便开。 相对来说。 张玲更愿意相信后面一种答案。 女人对张玲的惊讶仿佛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女人才会表现的极其自然的说: “对,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那辆车的。只可惜今天恐怕也是我最后一次开了。” 张玲则有些疑惑的问: “为什么?” 因为听女人口音明显就是吴川人。 车在吴川。 女人又与车主是朋友。 想必只要女人愿意都有机会开到这辆车的。 而女人在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风景后却带着几分悲凉感说: “吴川这个地方虽然也很美。但已经没有我的家了。往后恐怕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按照张玲的理解。 女人这么说就是在表达吴川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 也就没有牵挂。 所以也就谈不上有家的感觉。 张玲看着女人伤感的模样。 看来她的理解应该相差不大。 但她的心中还是有众多疑惑。 可是最终又不忍心继续追问了。 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距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 为了赶时间只能强制打破了当前有些伤感的氛围。 张玲依旧保持着警惕。 但还是答应与女人一起去机场大厅。 本以为女人到了大厅。 张玲帮着女人寻一位机场工作人员帮忙。 她便可以轻易摆脱女人的纠缠。 但是女人却开口说自己与张玲一见如故。 女人正好又没有什么好去处。 恰巧得知张玲是出来玩的。 所以女人直接花钱让机场工作人员购买了与张玲的同一航班。 厚着脸皮一定要与张玲一起去看看湖边木屋的优美景色。 女人自来熟的个性让张玲有点不舒服。 但还是看在父亲临别嘱托的份上强忍着不舒服答应了。 说来也是奇怪了! 自从答应与女人结伴而行之后。 她从离家开始萦绕在心头的那份不安情绪就消失了。 原来女人巫曼还真有震慑妖邪的强大作用啊。 答应巫曼同行的好处不止一点。 更是让张玲解放了自己的双手轻松旅行。 因此她还为一开始对巫曼的恶意揣测产生了自责。 这个世界乍一看真的很大。 但有时候仔细一看又那么的小。 上飞机后发现邻座有一位熟人。 “成静,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确定自己是在叫成静。 可令她疑惑的却听到了漆雕哲在说: “好巧啊!竟然能有幸同坐一班飞机一起出去玩。” 张玲面容惊讶的问: “什……什么……叫一起出去玩?” 成静看向她身侧的男人只所了一个“他”字。 漆雕哲这个时候及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笑容中带着几分兴奋之感说: “总经理没有跟你说吗?这次旅行可是集团对你这位功臣的奖励。我们只是有幸沾了一下张副总的光而已。在这里先向张副总道一声谢啦。” 成静看起来比漆雕哲更高兴的说: “对呀,亲爱的说的极对!有幸和张副总共去一处。简直就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啊!” 看成静的样子。 这是把出行当成了他们之间加深感情的一次绝佳机会。 张玲有些不理解。 好好的私人出行怎么就成了漆雕哲口中的员工福利了? 她的内心涌出了被总经理摆一道的懊恼。 若总经理在场。 张玲必定要让总经理领教一下欺骗她的后果。 她不禁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 最终还是她张玲大意了。 当时正是漆雕哲亲自带她去找集团总经理的。 所以他能够出现在这里一点儿都不奇怪。 于是张玲尽力让自己沉稳不慌乱的说: “二位不愧是天生一对的恋人。说话一唱一和的就跟戏园子里的唱戏的一样。听着就是好听。” 漆雕哲脸上划过一抹尴尬的笑容。 暂时不再说一句话。 成静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懂张玲话中含义。 竟以为张玲那番话是在夸她。 于是高兴的连忙接着说: “玲姐,这是喜欢和我待在一起的意思吗?”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张玲着实有点儿不忍心打击了成静的“天真”。 只能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说: “这个……你觉得是的话,那就是了。你高兴就好。” 成静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立刻抱着漆雕哲的胳膊,像个孩子一般向漆雕哲炫耀。 炫耀她与张玲的姐妹情深。 一直保持看戏的巫曼在说了一句“有趣”之后就粗狂的笑出了声。 显然,巫曼的智商在线。 听懂了张玲话中的含义。 她倒是有几分担忧巫曼会毫无顾忌的把这件事挑明了。 所以她立刻凑在巫曼的耳边说: “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独乐乐。巫曼,你看可以吗?” 成静看着张玲与巫曼亲密的窃窃私语的样子。 看着就像是吃醋了一般。 充满了敌意的瞪了一眼巫曼,又对张玲舔着脸笑着说: “玲姐,看着你与这位朋友好亲密的样子。是认识了许久的好闺蜜吗?快给我介绍介绍吧。人家尤其愿意结交玲姐朋友的。” 第267章 不错不错 张玲明显感到了成静与巫曼之间的天然敌意。 那感觉就像是他们是生命里的宿敌相逢。 要不是中间隔着张玲。 巫曼多半会一个杀招直接将成静放倒了。 因为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回复成静的问题。 巫曼的语气中充斥着无尽冷冽与不屑说: “抱歉!我不愿意与脑沟浅的女人认识。” 成静连续追问了几个“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漆雕哲带着几分无奈的解释道: “行行行,我告诉你。她是在说你是智商洼地。” 成静对这个解释还是不太理解。 所以继续迷茫的看着漆雕哲期待进一步的解释。 不曾想漆雕哲的进一步解释没有等来。 巫曼则笑着摇头说: “蠢货!直白一点儿就是在说你是蠢货。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巫曼把话挑明了。 惹得周围不少陌生人一阵嘲笑声。 顿时让成静颜面尽失。 本以为成静会因为掩面问题当众奋起反抗。 令张玲诧异的是成静却能挂着微笑静静地坐着。 那感觉就像那些陌生人嘲笑的对象并不是她。 单从这一点上看成静绝非一般女人。 一旁的巫曼则意味深长的看着成静。 同时,凑在了张玲的耳边低语道: “朋友,你的这个叫成静的朋友不一般。给你一个友情提醒。今后与这个女人交往的过程中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 因为会叫的狗才不可怕。 往往不叫的狗最是令人心惊胆战。 成静能够忍下一般人难以忍受的耻辱没有爆发。 并不代表成静脾气很好。 而是像成静这样的人总会把爆发当成敌人灭亡的结局。 张玲总是以为自己阅人无数。 像成静这样的女人。 她见过的更加不知凡几。 哪里会有巫曼说的那么恐怖? 说实话,张玲不信巫曼的话语。 还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认为巫曼看着比成静更像是坏人。 殊不知张玲只是从整体面相上看成静像是好人。 但是如果把成静的看着面善的脸,用手遮盖一半后就会发现一个事实。 其实,成静比巫曼更加的面容狰狞。 因为成静的面容狰狞明显看着多出了许多的阴狠毒辣。 换句话说,成静是一个伪装成了正常人的“病人”。 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正常人才会伪装成病人的。 一个病人为了很好的融入社会。 也利用自己相当高的表演天赋去融入社会。 回家,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 上班,是同事领导眼中的好同事与好员工; 还是邻居朋友眼中的好人。 殊不知这种“病人”总能阴狠的让一切得罪他的人彻底消失。 因为只有让得罪他的人消失了。 才会让“病人”的内心产生久违的快感。 要知道在“病人”看来他极力伪装的好人设是非常累人的。 但总有那么一些欺软怕硬的混蛋喜欢欺负“病人”。 因为在这些混蛋看来“病人”好欺负。 成静的伪装本来是天衣无缝的。 但在同样是病人的巫曼试探下就轻易的露出了马脚。 即,面对众人的嘲笑,成静还能事不关己,面带和善的笑容,依偎在漆雕哲的怀里。 笑容? 不,那只是成静的表面伪装。 巫曼在一旁继续为张玲解说着。 让她还是用手遮盖住成静的半张笑脸。 就会惊讶的发现成静的笑,瞬间变成了令人胆寒的奸诈之笑。 成静的眼眸余光在扫视着都有谁在嘲笑。 跳动的耳朵就像是表明她已经记下了那些嘲讽的话语。 所以接下来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让那些嘲讽她的陌生人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定的责任。 张玲听到这里忍不住的轻蔑的笑了。 因为她大致了解过成静的背景的。 以成静的能力怎么可能让刚刚那些嘲笑她的陌生人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在张玲看来巫曼的表述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没事给张玲讲述的玄学相关的笑话。 巫曼对张玲的怀疑态度一点儿都不生气。 也没有极力的讲解证明她说的玄学是正确的。 而是向张玲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 “时间会证明我说的都是正确的。” 张玲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强迫自己微笑着说了一个“好”字。 为何要说强迫? 因为张玲面对巫曼确实无法真实自然的笑出来。 邻座的成静看着张玲与巫曼“友好开心”的窃窃私语。 她的内心不是个滋味。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拥有很多孩子的大家庭。 大家都是从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弟姐妹。 凭什么你们开心的聊天就是不带上她呢? 那种被孤立的幽怨感油然而生。 也往往是最强烈的。 成静的小心脏就像是被野性十足的猫用爪子挠了一般。 血淋淋的不说,还非常的痛! 不过,这些成静都能借助漆雕哲忍了下来。 要知道同样被张玲冷落的漆雕哲也急需一个心理安慰。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凑在一起互相取暖。 虽没有听到他们二人说一个字。 仅仅只是眼神的交流就不知迷醉在场多少单身狗。 张玲看到这里瞬间顿悟了。 这也许就是巫曼所说的来自成静的报复。 她把这个顿悟的想法表述给一旁的巫曼。 不曾想却换来了巫曼弟弟摇头否定。 巫曼望着张玲的满脸疑惑。 终于有些不忍心的解释说: “你看到的只是成静报复的前期铺垫。” 张玲下意识的又看了看,依偎在漆雕哲怀里,洋溢着幸福笑意的成静说: “铺垫?” 她的脑海里浮现起之前观察到的成静半张阴森恐怖的脸。 对呀! 这种肤浅的报复手段,对成拥有那半张脸的成静,确实有点太小儿科了。 想到这里。 张玲越发想看成静会用何种手段报复那些嘲笑她的人了? 成静感知绝对是一流的。 张玲刚刚注视的眼神,成功的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于是成静猛然抬头看向了张玲。 只见她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问: “玲姐,我这里有漆雕哲托朋友从国外带来的糖果。吃着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看?” 巫曼颇有兴趣的抢在了张玲之前回答道: “国外带回了的糖果?张玲她不喜吃甜。要不你拿来让我替她尝尝如何?” 张玲带着几分惊讶看着巫曼。 巫曼确实神奇般的说了她想说的话。 她因此觉得巫曼一定有类似于读心术之类的术法。 所以才能准确的读懂她想说的话。 不然,她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足两个小时。 巫曼怎么能做到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成静听到巫曼的话语。 她的脸上划过一丝丝不悦。 但也仅仅是划过一丝丝而已。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现在出言拒绝就未免显得有些出尔反尔了。 正当她强迫自己挂起“和善”笑容。 随手抓了几颗糖果准备要递过去。 这个时候漆雕哲却动手按住了成静的手。 他一脸疑惑的看向张玲问: “玲儿,不对呀。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最是喜欢吃糖果了。还说糖果是你聪明才智的源泉。现在怎么……” 说实话,成静所吃的糖果。 本来就是漆雕哲专门为张玲购买的。 更是计划着通过成静的手送出去。 五花八门的口味就是想满足张玲那颗探险的心。 张玲没等漆雕哲把话说完就打断道: “没错!我以前确实喜欢吃糖果的。只是我像戒掉你一般把爱吃糖的毛病给戒了。” 漆雕哲听着张玲绝情的话语。 几乎机械的复述着张玲的话: “像戒掉我一样把爱吃糖的毛病给戒了!” 那感觉就像是他只身置于残酷的古代战场。 感受着敌方送给他的万箭穿心的痛。 他的心仿佛在此刻被万箭化为齑粉。 此时的漆雕哲想说点什么。 可是只见他的两片红唇不停的跃动。 口中就是发不出一点声响。 这个世界仿佛对漆雕哲来说被强制静止了一般。 唯有无尽的迷茫还在他的心头萦绕。 而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痛的滋味。 也许痛的极致本来就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有个声音在强烈的谴责着他。 说他本来就不该再次出现在张玲的面前。 更是威胁的说他强行出现在张玲面前。 上帝一定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灾祸惩罚。 而漆雕哲却对这个声音置若罔闻。 他的略感僵硬的脸颊肌肉抽动着。 强迫自己堆砌起一丝笑意说: “我……不,糖有那么好戒吗?我想应该不是说戒就能戒掉的吧。毕竟,习惯就像是会上瘾一般。一时间不按照习惯去做就会浑身不舒服。” 这是漆雕哲的亲身感受。 上学那会儿。 他早已经习惯了张玲的陪伴。 因为“顺路”特意携手张玲一起去上学; 因为都要吃饭,所以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 因为不忍她受到委屈,所以背地里用男人的方式,挑战那些欺负过张玲的同学。 …… 这些习惯在被父母哄骗着去了国外之后都需要他一一戒除。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是生不如死的。 但为了心中那份大师梦。 他最终还是听了父母的话咬牙坚持着。 漆雕哲已经记不清他用了多久才把张玲戒除。 可就算他已经踏入的大师的行列。 最终还无法力挽狂澜的挽救漆雕家族的颓势。 正当他近乎绝望的时候。 有幸听到一个令他看到了希望的消息。 那便是得知张玲在国内还未成婚。 所以就有了想要与张玲再续前缘的想法。 也算是完成了那个一直埋葬在内心深处的心愿。 当然! 这些都只是漆雕哲表面上回国接近张玲的意图。 因为漆雕哲还有一个暂时无法开口说出来的意图。 张玲在听到漆雕哲的话语。 便冲着他轻蔑的笑了笑说: “那也要远比一直忍受着无止境的孤独寂寞强。话说,我总不能为了一棵歪脖子树,非要放弃一整片大森林吧。” 张玲的每一次开口就像是投放了一颗比一颗威力更大的核弹。 那冲击波的余威都足以让他昏天黑地不知自我。 漆雕哲微微张着嘴,面容呆滞着,还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张玲身旁的巫曼拍手叫好的赞成着。 她也因此对巫曼的警戒心放松了几分。 此时。 在张玲看来只有善良的灵魂才能理解她的苦楚。 所以巫曼便是那个人。 置于那个一直试图向她示好的成静。 定是一个十足的恋爱脑。 在看到有些消沉的漆雕哲。 便完全看不到还有一个她口口声声的好友张玲。 她的眼中满满都是漆雕哲。 已然无法再容下任何多余的画面。 即便漆雕哲压根就不想理会她的呼唤。 她还是一脸担忧的继续不停的呼唤着漆雕哲的名字。 人,向来就是这么可笑。 得不得的永远挂在心上,摆在眼前的却视若无睹。 漆雕哲先是辜负了张玲的爱。 将来,不,当下正在辜负成静的爱。 张玲就是想不通这样的男人怎么还能舔着脸谈真爱? 真爱! 向来是一个极具梦幻色彩的高雅词汇。 愣是被如漆雕哲一样的人给玷污的低俗不堪。 可以说只要从漆雕哲口中吐出的“真爱”二字。 必然会令张玲感到极度作呕。 是哪种把胆汁都能吐出来的作呕。 还好! 今天的漆雕哲目前并没有出言玷污“真爱”二字。 这一点张玲是值得庆幸的! 因为她可不想在飞机上作呕。 不过,漆雕哲不是一个甘愿寂寞的人。 许久! 漆雕哲终于回过神来。 他挂起的笑容中浮现出两分苦涩说: “哦,我明白了。那么说在张玲你看来,李想便是那片大森林了?” 张玲毫不犹豫的说: “没错!” 漆雕哲步步紧逼的说: “可是我怎么听说……” 巫曼貌似预判到了漆雕哲将要说什么似的。 她故作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笑声打断了漆雕哲的话语。 紧接着她捧腹抬起一只手指着漆雕哲说: “不错不错!这位先生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承认自己就是张玲口中那棵歪脖子树。” 周围的乘客在听到巫曼把话挑明了。 顿时,有几双嘲讽的眼睛都在望着漆雕哲窃窃私语起来。 仿佛都在说漆雕哲这个男人还真是厚脸皮啊! 也许周围的不少嘲讽的眼神给了漆雕哲极大的勇气。 所以他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巫曼之后对张玲继续说: “没错!张玲,我承认自己就是你口中的那棵歪脖子树。可我怎么听说你也放弃了你口中的那片大森林呢?莫不是你对我这棵歪脖子树旧情未了。” 张玲明显带着几分慌乱说: “听说!你听谁说的?这,这都是造谣!我与李想……” 她不辩解还好。 这一辩解就引起周围不少看戏之人的异样目光。 仿佛他们都认为张玲是那种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女人。 第268章 夫唱妇随 张玲慌乱了。 漆雕哲欣然的都看在眼里。 他的嘴角因此浮现出一抹胜利的笑意。 漆雕哲或许觉得只有用这样的手段才能逼迫张玲重回他的怀抱。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成静异样的眼神。 那双眼中充斥着爱意、嫉妒、愤恨,以及抗拒这个世界的咆哮。 许是她看到了漆雕哲的眼中满是张玲导致。 此时的成静是矛盾的。 想来她成静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更是比张玲年轻漂亮了许多。 真是有些想不通了。 张玲的魅力究竟在什么地方? 能让她爱的漆雕哲对张玲如此着迷。 成静沉思了一会儿。 她恐怕只是输在了时间上。 即,比起张玲,她认识漆雕哲有点迟吧。 所以在成静看来弥补时间早晚的方式,便是比张玲更加极致的对漆雕哲好。 要知道人的自身一直都存在一个致命的劣根性。 习惯性的把极易获得的好处当成理所应当。 如,我们都知道人饿了都需要吃食物。 当填饱肚子的食物太容易获取。 那么人的劣根性就会促生出浪费粮食的邪念出来。 若不及时掐灭滋生的邪念就会逐渐把浪费当成一种习惯。 更有可耻的人把浪费当成了炫耀自身社会地位的一种手段。 正如有海王总是喜欢拿自己交了多少异性朋友。 当成了炫耀自身魅力的一种形式。 殊不知对我们的主妇们来说真正的一把好刀。 不但可以做到拍蒜不断。 甚至更是可以用上一辈子的。 而成静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有想找一把可以用上一辈子的好刀。 当初之所以选择漆雕哲。 一方面是因为漆雕哲的面相上完全符合了成静的审美条件; 另一方面是因为成静崇洋媚外的认为,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漆雕哲,更符合她成静的身份地位; 还有就是陈剑能够轻松拿捏了成静的喜好…… 不管以什么理由选择了漆雕哲? 成静一直都忽视了漆雕哲的品质。 正如购物忽视了质量一样。 不管买回来的东西再如何好看? 质量差劲就自然属于不能用的残次品。 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成静就是一叶障目的不愿意看到问题本质。 更是把男朋友漆雕哲的心没有放在她身上的罪过。 最终可笑的推给张玲来背。 对! 成静表面上还依旧自称与张玲是最好的姐妹儿。 可是她的内心早已经把张玲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即,一个公然抢夺她男人的敌人。 这便是人的另一个劣根性。 永远看不到自身的问题。 总能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问题推给一个外人。 这也许就是人眼所长的位置决定了这些导致的吧。 漆雕哲的挑明。 在场除了张玲紧张之外,还有一个人比张玲更加紧张。 那个人就是成静。 这件事若真如漆雕哲所言是事实。 那么对成静来说将是她的最大危机。 成静可没有足够的信心留住一个心本来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漆雕哲必然会舍她去追求张玲。 要知道当初他们在一起也仅仅是因为漆雕哲口中所谓的契约。 当然! 这个所谓的契约又恰巧满足了让她光明正大站在漆雕哲身边的理由。 当时的成静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没有想到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 在成静看来这都怪张玲干嘛要突然与李想分手? 所以才给漆雕哲创造了一个再度追求她的理由。 成静更是认为张玲就是故意的。 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张玲玩弄男人的魅力手段远高于她。 也是张玲想要自私的享受来自更多男人的爱。 所以这怎叫成静没理由不恨呢? 成静是卑微的! 就算是恨。 她也是卑微的只敢默默的把这份恨意埋藏在心中。 不敢在漆雕哲的身边表露办法。 生怕惹得漆雕哲不高兴了。 从此疏远不再搭理他。 若真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将是对成静来说绝对是致命打击。 成静之漆雕哲就像是瘾|君子之毒|品一般。 要让看似柔弱的成静戒掉漆雕哲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张玲身侧的巫曼伸手抓住了张玲的一只手。 那略显粗糙的手散发的温度就足以抚平了她的慌乱。 耳边一声“有我在”就像是富有极大的魔力一般。 令张玲对巫曼的信任感直线飙升。 脑海中不禁有一个声音在说: “幸好身边还有你!” 她也因此毫无畏惧的不再向无所谓之人多解释半个字。 要知道那些看戏之人从来都不需要真相。 需要的只有一个可以娱乐自身的笑料罢了。 所以这些陌路之人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 想当然的把看到的事情经过。 用极具幻想的头脑。 转化成利于他们娱乐的真相而已。 所以张玲这才看向漆雕哲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不屑道: “漆大师,你操的心还真够宽的啊!你说的这些和你有关系吗?” 漆雕哲没有意识到张玲此时的不同。 他一副胜券在握模样得意的笑着说: “张玲,你应该知道我依旧爱你的。只要是关于李张玲的一切消息。我漆雕哲都能想第一时间了解。只为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这些话要是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说。 妥妥的能够把小姑娘骗的七荤八素。 所以在场就有外貌协会资深会员对漆雕哲产生了无尽好感。 不过,张玲并非那些俗人。 又以张玲目前的身份地位。 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自然不会轻易的为这些话而感动。 她沉稳冷酷的说: “我张玲把话撂在这里。即使你所得到我与李想分手的消息是真的。请你记得!” 张玲略微的停顿就让漆雕哲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什么?你说,我在听。” 这是因为漆雕哲想当然的觉得他的机会了。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张玲不屑的瞪了一眼他又继续说: “记得我张玲就算出家为尼,从此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因为我之前已经说过。我张玲早已经像戒糖一样把你戒了。” 巫曼听完张玲的话率先拍手叫好。 周围的有一丝头脑的看戏者。 明白漆雕哲刚才说的话都是无耻的嫉妒之言。 所以本来只对张玲指指点点的人。 现在有不少人倒戈的开始对漆雕哲指指点点。 那感觉就像是这世界上唯有他们才配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评头论足。 殊不知他们这些人才是最应该受到道德制约与批判的。 张玲的再一次把“戒掉”的话语强调了一遍。 瞬间就让漆雕哲犹如一尊雕像一般。 坐在那儿呆看着张玲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此时最为紧张漆雕哲的只有他身边的成静。 满脸担忧的呼唤着漆雕哲的名字。 许久! 张玲本以为至此耳根子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没想到醒过神的漆雕哲忽视了成静在为他担忧。 而是撇下成静不顾的继续看向张玲说: “没道理啊!张玲,你与李想分手了。可看着你们之间相处与以前并没有太大变化。凭什么你就那么针对我的……” 张玲恼怒了! 生气漆雕哲就不能让她安静的待一会儿。 非要像一只讨厌的蚊蝇在耳边吵闹。 “住嘴!”她瞪大的眼睛散发着凶狠的目光,紧盯着漆雕哲呵斥道,“凭什么你漆雕哲心中没有一点儿数吗?” 真不知是漆雕哲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故意为之。 还是漆雕哲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张玲对他的好感。 如果是后者。 那么漆雕哲当真是打错了算盘。 这样不但不能引起张玲对她的好感。 反而会加深对他的反感。 此时的漆雕哲满脸委屈的模样。 像极了小学里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成静看了,心中难受的,恨不得替漆雕哲承担了委屈。 她认为漆雕哲受到的委屈都来自于张玲。 也算是为了漆雕哲吧。 成静的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气冲着张玲说: “张玲,你过分了!我敬你是我们的红娘。更敬你是我的领导。但我实在无法容忍你把我对你的尊敬化作欺负我男人的资本。” 成静绝对堪称逻辑鬼才。 竟能说出如此有逻辑思维的话语。 瞬间把漆雕哲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漆雕哲小鲜肉般的伤心的扯动着成静的胳膊说: “别说了,我虽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她。但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受的。” 成静伸手拂去了漆雕哲脸上划过的鳄鱼眼泪。 一脸心疼的安慰道: “亲爱的,别说了!像你这样的归国俊杰,最是不该妄自菲……” 漆雕哲双手捧着刚抚摸他脸颊的手。 那感觉就像是要对成静来几句爱的表达。 没想到他的目光却再次看向张玲认真的说: “不,我要说!张玲至少一点没有说错。我就应该住嘴!默默的承受着她对我的谴责与谩骂。” 说话间,漆雕哲看向张玲的目光里充满了爱意说: “只要她能够因此高兴。那对我来说也是值得的。” 成静听着漆雕哲的深情表达。 她的脸上没有浮现出丝毫不悦。 反而洋溢着几分痴迷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漆雕哲刚刚说的话都是对她说一样。 明白了。 张玲终于明白了。 漆雕哲在利用成静对他无条件的爱意。 让成静替他来说出那些原本他说不出口的话语。 即便成静把话说错了也没有关系。 他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对错! 而是不惜利用一切手段让张玲重新回到她身边。 成静的话语虽然暂时没有起到任何决定性作用。 但是可以让张玲明白他漆雕哲是一个非常抢手的男人。 成静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他漆雕哲就是对她张玲最是痴情。 张玲若不选择他就是她最大的损失。 说实话,真不知漆雕哲哪里来的自信? 认为自己就是一块任何人见了都稀罕的香饽饽。 自恋,可以; 过分的自恋,也可以; 但是超级过分自恋的你,还出来恶心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像漆雕哲这样的人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自恋会恶心到别人。 不! 应该是像漆雕哲这样的人就算知道他的自恋会恶心到别人。 也会想当然的认为对方的反应是对其极大的迷恋。 张玲旁边的巫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对张玲说: “我说姐妹儿,你当初眼瞎的够可以啊。天下渣男千千万万,恐怕都远不及你曾经结识的这位了。” 张玲刚想对巫曼的话做出回应。 可是成静率先坐不住的怒怼道: “喂,那个丑八怪,你没资格说我们家漆雕哲。你若再敢对我们家漆雕哲出言不逊。那就别怪我不看在张玲的份上执意和你翻脸。” 漆雕哲躲在女人的背后。 看女人为了他冲锋陷阵。 他没有因为自己这种自私行为感到可耻。 反而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来自成静的爱意。 “翻脸?”巫曼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继续说,“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是省省吧。就是你极力护着的男人,再有十个人一起和我翻脸,我都不放在眼里。” 巫曼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 她即便是在军营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面对一般的士兵。 她都能轻松放到几十个。 成静听后更加激动了。 从座椅上跳起来执意要与巫曼较量一下。 要不是路过的空姐劝阻。 以及一直看戏的漆雕哲的拦挡。 成静就真的要在飞机上与巫曼动手了。 而张玲旁边的巫曼最是沉稳了。 一直挂着蔑视一切的笑容就像是看戏一般看成静如何表演? 张玲对此还真有些佩服巫曼了。 事情是她挑起了。 她自己却能稳稳的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个该有多么强的心理素质啊。 待成静被漆雕哲安抚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张玲本想向巫曼学习一下如何拥有像她一般的心理素质。 只是漆雕哲就是不给张玲这个学习请教的机会。 见成静的冲锋陷阵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于是先是假惺惺的说他要为成静刚才的鲁莽向张玲道歉。 然后还没等巫曼开口说原谅的话语。 漆雕哲就已经迫不及待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说: “那个张玲,我女朋友就是这个冲动的性子。都怪我没有拦住她。刚才没有吓着你吧。我在这里代她向你道歉了。对不起!” 漆雕哲绝对是拿捏成静的一把好手。 只是寥寥几句话就已经让此时的成静飘飘然了。 因为漆雕哲在张玲面前明确了成静的身份。 这么一来。 成静反而对自己刚才失仪丢人的行为感到了自豪。 也因此对漆雕哲的爱意更加浓郁了几分。 于是成静为了她认为的真挚的爱意。 所以也主动怀着内疚的心情向张玲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也算是一种夫唱妇随吧。 第269章 木屋主人 漆雕哲看着成静按照她的意图开口道歉了。 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撇优美的弧度。 张玲则察觉到了漆雕哲的笑意。 说实话单是漆雕哲在道歉。 她还真的不愿意接受道歉。 但还是看在成静对漆雕哲的痴迷上选择了原谅。 至此。 貌似对漆雕哲来说他目的已经达成。 他终于安静的不再继续打扰张玲。 表面上看漆雕哲的一番操作并没有实质性改变。 甚至还加深了张玲对他的几分厌恶感。 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说是,但也不全是。 说是,只是表面上看着就是; 也不全是,那是因为漆雕哲的真实目的主角是成静。 他实际上就是在利用成静对他近乎变态的爱。 最终帮他成功的获取来自张玲的好感。 当然! 利用人心的计谋绝非漆雕哲脑袋能够想出来的。 这是李熙的智囊所献。 说实话,漆雕哲本人对此计谋没有十足的把握。 甚至怀疑远大于相信。 尽管如此。 漆雕哲仍然愿意试一试。 那是因为像漆雕哲这样的人最爱的还是自己。 所以才会在这个计谋有着众多不可控的因素下仍然愿意尝试实施。 这里的最大不可控后果就是处于事件漩涡中心的两个女人。 至少有一个人会因此受伤。 毕竟,这个世界上唯有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可怕了! 而智囊的计谋就是在利用成静身为女人的嫉妒心。 时间过得挺快! 她们的飞机顺利降落在目的地机场。 张玲以为她头疼的时刻又要来临。 以漆雕哲现在死皮赖脸的个性。 必定要缠着与张玲同行。 所以她的心中在盘算着摆脱漆雕哲的理由。 是借口她们要去的地方不适合他一个男人跟着去; 还是直接了当的说她不喜欢让漆雕哲同行? 对,是她们。 张玲这里用到了她们。 她经过一段时间与巫曼的相处。 发现这个女人除去表面上看着凶神恶煞之外。 其实,巫曼还是一个体贴周到的女人。 会在用餐的时候,帮她擦去粘在脸上的饭粒; 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帮她盖一下滑落的毛毯; 还会绅士般的主动帮她拧开瓶盖…… 十几个小时的相处。 让张玲打内心已经承认了这个姐妹。 所以才会不经意的把巫曼归成同类。 不过,令张玲没有想到的是漆雕哲并没有纠缠。 说此地环境优美,空气新鲜。 最是适合二人世界了。 还以他们不希望有外人打扰。 主动牵着成静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这一幕竟让张玲颇为不爽。 因为自始至终都他漆雕哲在纠缠她。 现在竟被无赖的说成了她在纠缠漆雕哲了。 漆雕哲应该是知道张玲要找他算账。 这臭小子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 带着无尽的惧怕竟一溜烟的迅速逃没影了。 巫曼看着漆雕哲逃离的背影不禁的笑出了声。 说漆雕哲的模样像极了被张玲养的一调皮的半大孩子。 她因此想起了小豆子。 她的挂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说: “我是养了一有点调皮的半大孩子。但我家小豆子可比他可爱讨喜多了。” 巫曼对此淡然的只是“哦”了一声。 那感觉就像是早已经获悉了张玲的家庭情况一般。 为此。 张玲疑惑的询问: “巫曼,你这反应,是本来就知道我有一个半大孩子吗?” 巫曼自然的笑着解释说: “像你这般善良的女人,有一个半大的孩子,本来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姐妹儿,难道你会认为这不正常?” 这些答案只是巫曼的合理推测? 张玲心中还是有点疑虑。 但又没有合理的理由反驳。 她只能笑着应承着说“正常”。 巫曼先是环视了一圈周围绿树花丛,脸上洋溢着几分享受的笑容,深呼吸了一口这儿的空气说: “嗯,不错!这儿不愧是森林面积覆盖第一的城市。想好了吗?张玲,我们现在要先去那里看看。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巫曼的表演有些浮夸。 明显与一开始巫曼所展现出的人设不同。 张玲带着故意性笑着说: “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吗?没必要问吧。我们现在就走。” 巫曼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被伪装的疑惑所代替。 所以转而对张玲说: “姐妹儿,你记错了吧。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说过目的地?” 张玲则露出几分尴尬的笑说: “我没说过吗?抱歉!这该死的疫情过后,我这记忆力就大不如以前了。这种小事情都能记错。” 巫曼自然的笑着回应道: “你说点的疫情后后遗症之一健忘吧。” 张玲表现的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笑着说: “对对对,就是健忘!” “理解理解。”巫曼收敛笑意再次问,“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玩?” “去哪里?具体我还真的不太清楚。只是说我们下飞机后会有人来接我的。” 张玲说话间,低头看着手机,试图打电话询问总经理的情况。 这个时候有一位身着墨蓝色西服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出现在张玲面前。 女人经过一番对比之后就恭敬的行礼说: “请问你就是来自吴川的张玲小姐吗?” 在得到张玲点头承认之后继续说: “你好!我是秦南红。你可以直接叫我小秦。我是来专程接你去湖边木屋的。” 张玲本以为集团总经理会随便安排一个向导的。 可看着秦南红的职业性的穿着。 她的内心立刻涌出了被上司坑了的想法。 这哪里像是简单的帮忙照看一下房子待遇。 怎么看都像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藏的重要工作安排。 巫曼则浮夸的表现出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天呐,姐妹儿,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出来旅行还有专人向导啊。看来我选择跟你一起旅行的想法果然没错。真值!” 张玲心想你巫曼一出场就开了一辆价值近百万的车。 怎么可能会没有过这种待遇? 只要巫曼没有生出对她不利的坏心思。 既然愿意装。 那就继续装吧。 她也没有那份闲心专门去拆穿。 不过,秦南红在见到巫曼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丝惊讶。 张玲暂时认为湖边木屋不欢迎不速之客。 所以她连忙堆砌着笑容解释说: “她叫巫曼。是我来得路上偶然遇到的朋友。她也挺向往湖边木屋的风景的。想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小秦,你不会介意吧。” 巫曼也象征性的解释说: “哦,对!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湖边木屋的优美风景。如果木屋没有多余的客房,我可以在木屋附近随便搭建一个帐篷过夜。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正常生活的。” 张玲听着于心不忍。 刚想表示若是不能接受巫曼一起去的话。 那么她就立刻原路返回。 这是潜意识里已经把巫曼真当成了好朋友。 小秦笑着摆手道: “不是。既然是张玲小姐的朋友。那自然是有客房的。让客人住帐篷,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巫曼继续夸张的上前握住小秦的手表示你感谢。 为何总是说巫曼的言行夸张? 因为单纯的从巫曼的相貌看。 这个人应该是哪种冷酷少言的类型。 而巫曼的表现却是他们之中那个最活跃的人。 话说伪装活跃也是混迹都市的必备技能。 张玲对此也无可厚非。 不过,巫曼的活跃的样子明显太过于矫揉造作。 看着最是令人不适! 尤其巫曼说话的时候,还特像一位专业戏剧演员,翘一个兰花指,在身前挥舞摆动。 当然! 这些细节只是一个人的习惯问题。 张玲也不好意思开口指出哪里不对。 小秦的话明显是有意抬高了张玲的身份地位。 听着就像是张玲本来就是湖边木屋的主人似的。 邀请朋友一起去是她身为主人的权利。 错觉! 她第一反应认为这一定是错觉。 因为凭借她清晰的记忆可以确定。 她从未离开过吴川。 而且她除去父亲也没听说再有什么亲人。 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拥有房产? 所以她认为这些一定都是她的错觉。 待巫曼表演完。 张玲跟着小秦来到一辆黑色商务车旁。 这种黑色商务车在集团一般也是接待重要贵宾用的。 现在却用来接待她。 这未免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她看着接待的车子犹豫的迈不动腿了。 有种生怕自己被总经理给卖了的担忧。 小秦看出了张玲担忧的心态解释说: “张副总,你来之前总经理已经交代过了。只要你肯来就一定要按照集团重要贵宾待遇接待。” 张玲有些疑虑的说: “你说按照集团重要贵宾待遇接待。可我是受到的是总经理的私人委托。这样做恐怕不好吧。” 张玲可不想自己就是一个休假。 还会不有心之人诬陷无端占用集团资源。 小秦立刻笑着摇头解释说: “张副总,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车子是总经理私人花钱租的。我也是只服务总经理的。这个和集团没有半点关系。” “真的?”张玲还有些不敢相信。 小秦坦然的说: “没错!张副总,你若是不放心。现在完全可以打电话找总经理确认的。” 小秦显然有着超强的预知能力吧。 话音刚落。 张玲的手机提醒铃声响起。 来消息的正是集团总经理。 消息内容除去询问她是否到达。 顺便证实小秦刚才表述的真实性。 在得到了总经理的证实。 张玲终于可以放心的上了商务车。 随着车子的启动。 她们正式踏上了湖边木屋的最后一段路途。 一路上现代化的钢筋混凝土建筑逐渐减少。 直至消失。 相对的归于自然的花草树木也越发丰富多彩。 张玲清楚她们要去的目的地马上要到了。 很奇特! 她越接近目的地。 她原本激动与期待的内心也越发平静。 那感觉就像是将要去地方是她最为熟悉的地方。 换句话说,那便是她的家。 一个像平常人家一般。 有着家人等待她归来的家。 是的。 她确实感受到了湖边木屋有亲人在等待。 不过,很快就遭到了她的否决。 因为张玲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父亲张鹏天一个亲人。 想到这里。 既然木屋里住着总经理口中的重要人物。 为了避免得罪对方。 提前做一个基本了解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于是她有意询问道: “小秦,我是受私人之托来湖边木屋照看几天房子的。据说,木屋里住着集团里的一位重要人物。我想问一下那人的脾性如何?” 小秦显然是得到了总经理的提前关照。 所以并没有直接回答张玲提出的问题。 而是圆滑的回答说: “抱歉!张副总,我是突然接到任务去机场接你的。其实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去湖边木屋。真不知那边的具体情况。” 以小秦的身份着实不好评价木屋里目前住着的人。 因为她就是受到木屋里的主人委托去接张玲的。 当然! 这些实话是不能对张玲说的。 张玲面容失落的说: “好吧。那算了。” 这是抓包的临时工吗? 非也! 张玲从小秦看向窗外风景的眼神中看出了小秦没有说实话。 因为小秦的眼神里明显没有丝毫波澜。 感觉明显不像是第一次来这里。 车子的意外颠簸。 更加证实了张玲的猜测。 因为小秦在车子颠簸之后带着一丝抱怨心里嘀咕着什么。 虽没有听清楚,但张玲可以非常肯定,小秦一定是在抱怨道路不平。 是哪种在相同地方被颠簸之后的抱怨。 颠簸的时候。 张玲也看到了巫曼的奇怪动作。 那明显是预判到了颠簸,担忧张玲因此受伤,立刻上前搀扶的动作。 同样,她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 为何巫曼却总能准确的预判到车子的颠簸? 对,巫曼做出这种搀扶的动作。 已经有三四次了。 每一次都是恰到好处的精准。 一次两次,可以用巧合糊弄过去; 可是三次四次的话,再用巧合的话,那恐怕连自己都很难相信吧。 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相同的巧合? 而且还能密集的发生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 巫曼不止一次来过这里。 甚至熟悉到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般。 忍着! 张玲思索再三决定还是先忍着。 现在不宜当面揭露自己的疑惑。 因为这些现象目前无法证明什么。 近黄昏! 也许是湖边周围的树林太过于茂密了。 所以天色比起别处要暗了许多。 此时的木屋。 一眼望去有一种厚重的年代感。 看样子应该修建了很久了。 不过,许是住在里面的主人对木屋很是上心。 所以看上去并没有破败不堪的感觉。 张玲一下车就注意到木屋门口伫立着一位看似熟悉而陌生的妇女。 她的脑海里本想着开口问问小秦妇女是谁? 可当她看向妇女的一刹那间。 整个人就像是被人下了诅咒。 她有些不听话的双腿就自然的向妇女走去。 第270章 露宿荒野 张玲如牵线木偶一般越是接近妇女。 妇女身上所散发的熟悉味道就越发浓郁。 当彻底看清妇女的面容。 张玲不禁有种好像在哪里见过感觉涌出。 搜刮脑海里所有的记忆。 她非常确定这定是一位面熟熟的陌生人。 可为何直觉在说她们是相识的? 而且还是那种非一般的关系。 强烈的熟悉感勾起了她无限的好奇心。 张玲强迫自己开口询问道: “你好!夫人,请容许我冒昧的问一下。我们以前是否有见过面?观夫人的面容总给人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妇女把刚抬起想要触摸张玲脸颊的手又收了回去。 然后,抹了一把有些酸胀的眼皮微笑着说: “嗯,我们的确有见过面。” 张玲带着几分激动的连忙问: “哪啊?我们在哪见过?” 妇女继续笑着说: “大概一两个月前吧。我找你问过路。当时你穿着一件湛蓝色的职业套装。很是精神漂亮!” 妇女说这话的时候。 明显有种在向外人炫耀自己儿女的感觉。 张玲略微思考了一会儿。 隐约想起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于是才恍然间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了。 虽然当时也同样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感。 但只因为她当时觉得妇女就是一位稀松平常的陌生路人。 所以才没有把妇女的容貌特征记住。 不过,令张玲有些不理解的问路是一件平常事。 妇女为何会记得如此清楚? 就连她当时穿了一件什么样的服饰都记住了。 没错! 她确实有那么一件职业装。 平时也只有在工作期间才会穿。 所以说当时很可能就是上班期间遇到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张玲上班的期间都会全身心的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所以才会对夫人说的问路之事没有太多印象。 不过,还好! 这位夫人看起来非常大度的样子。 没有因为张玲不记得她而感到不高兴。 而且还非常热情的抓起张玲的手。 像拉扯着喜爱的晚辈邀请其赶快进屋坐坐。 说是这个时间点外面阴冷湿气太重。 待太久的话会很容易感冒的。 说实话,张玲本来还没有丝毫感觉。 老夫人话音刚落。 貌似从湖面方向吹来一阵风。 确实让张玲猛然间打了一个冷战。 恰巧! 老夫人的抓握她的手就像是一个暖手炉。 一股暖流顺着手传递着。 迅速的驱赶走了刚刚感受到的阵阵寒意。 或许就是因为张玲的身体确实感受到了冷意。 竟忽略了老夫人抓握她手时的那份熟悉的亲切感。 张玲随着老夫人一起走进了木屋。 期间! 她有些拘谨的像是见上级一般做着简单自我介绍。 但是刚开口介绍了两句就被老夫人出言拦了下来。 老夫人笑着说: “别紧张!我这里不是集团。你能来,我是非常高兴的。还请张玲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意点儿。” 让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张玲带着几分苦笑环视了一圈装修极尽奢华的木屋。 有仿真的合成材料石纹路墙壁,有踩着听不到任何异响的实木地板,更有一看就是古董级别的家具陈设…… 说实话,她可不敢把这里真当成自己的家。 因为父亲教育过她。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不要轻易幻想着去得到。 那样最是容易让善良被贪婪彻底吞噬。 父亲还说过,当人的善良被贪婪彻底吞噬。 那么没有善良的人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要知道行尸走肉是永远体会不到人间真情的味道。 这些话张玲时刻都记在心里。 从没有忘记过。 所以她笑着连忙摆手说: “老夫人,我可以在这里随意点儿。但万万不可能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的。” 老夫人说: “你是看不上我这?” 张玲竟从老夫人的脸上看出了无尽的失落。 她仔细回忆着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只是老夫人压根不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 主动松开了她的手,有些神神叨叨,自顾自的向壁炉方向走去。 看着老夫人落寞的背影。 她的内心不禁涌出阵阵酸楚感。 这个时候巫曼凑到她的耳边提醒道: “糟了!我们本来就是来这里借住的。一来就言语得罪了的这里的主人。这事不管怎么想都不妥吧。” 张玲几乎下意识的回复道: “确实有些不妥。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呀!” 因为她坚信父亲的叮嘱没有问题。 父亲在张玲的生命里可是堪称神明的存在。 没有父亲的悉心照顾与养育。 她也不可能长这么大。 巫曼一手轻拍了两下张玲的肩膀说: “姐妹儿,你看着是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关键时刻就犯傻了呢?” “呃?”张玲疑惑的看着巫曼。 巫曼继续解释说: “我们在这里只是住几天而已。讨得主人欢心是第一要务。你只需要顺着老夫人的意思。说愿意今后几天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便能皆大欢喜了。” 巫曼这么说也算是她的任务啦。 以张玲朋友的身份出现。 然后,在必要的时候促使张玲与老夫人有一个不错的相处环境。 “可是……” 张玲想说她是完全按照父亲的教导来做的。 父亲的教导是没有错的。 所以她实际上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话。 为了原则性问题。 张玲真不打算违背本性的承认自己错了。 巫曼可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说: “没有可是!为了今晚我们不露宿荒野。我建议你还是快去依了老夫人吧。” 提起“露宿荒野”四个字。 张玲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她想起了刚进门时的那股阴冷寒意。 说实话,她着实不愿意露宿荒野。 更何况她并没有露宿荒野的准备。 要真的被无情的赶出木屋。 那么她今晚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怎么办? 权衡再三! 张玲最终还是选择听从了巫曼的建议。 她尽力说服自己这个决定不算是违背本心。 只是为了照顾到老夫人心情说了句善意的谎言。 所以她主动上前来到站在壁炉旁边的老夫人身边说: “老夫人,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你老说得对。” 话是说出了口。 但她的内心隐隐揪痛着。 不过,还好这种痛还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老夫人期待的目光中掺杂着一丝疑惑说: “什么?” 期待! 是因为老夫人总觉得自己亏欠张玲太多。 期待张玲对她有所要求。 那样她便有了可以弥补张玲的机会。 张玲微笑中带着两分歉意说: “抱歉!刚刚我说的话可能让你有所误解。” “误解?”老夫人的那份期待更浓了。 张玲接着解释说: “我说的话完整的意思是这样的。” “嗯?” “既然你愿意为我们提供一个宾至如归的住宿环境。张玲自是愿意怀着感恩之心,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来维护的。” 张玲换了一种说辞。 类似于把学校、企业当成自己的家来维护的话语。 算是一种奉承领导的话语。 因为这样说张玲的内心是不会太痛的。 显然,老夫人还是非常愿意听张玲这么说话的。 所以失落的情绪瞬间被兴奋与喜悦代替。 老夫人连忙又双手抓起了张玲的手,小心的捂在手心热切的说: “张玲啊,为了来我这里,你今儿一路上一定没有吃好吧。” 随即老夫人带着兴奋感张望着叫喊“宁妈妈”赶快准备晚餐。 还高兴的表示说今晚她一定要比平时多吃半碗米饭。 老夫人这番表达不禁惹得张玲笑了起来。 她在笑老夫人的心性怎么感觉那么像一个孩子呢? 也许是看到了老夫人欢快的笑意。 所以张玲内心的那份揪痛彻底消逝了 老夫人听到了张玲的笑声。 只是看了一眼张玲。 张玲意欲解释为何会笑? 但老夫人又随即伙同张玲一起开怀笑了起来。 更是在笑声过后表达说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宁妈妈上菜的过程中听到了老夫人的表达。 还不忘笑眯眯的向张玲解释说: “老夫人今晚之所以会这么开心。那都是因为家中来了玲小姐你啊。” 听着宁妈妈的解释。 尤其“玲小姐”的称呼听着那么的亲切自然。 张玲恍然有种她原本就是这家小姐的错觉。 她还没有来得及推脱。 让宁妈妈不要这么称呼她。 因为她在父亲的教育之下从未认为自己是什么小姐公主。 她只不过是普通人家的一个非常普通女孩。 只是老夫人没有给张玲这个辩解的机会。 非常自然的给张玲夹着平时喜欢吃的菜。 如:红烧肉、肉丸子、糖醋鱼等等。 张玲还没有动筷子吃。 她面前的小碗已经堆码起了小山。 更让张玲感到与众不同的是饭桌上包括宁妈妈在内几个人。 老夫人只给夹了一碗菜。 张玲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性问题。 饭桌上坐着的其他人都表现的有点儿拘谨。 特别是巫曼。 从一见面开始就以张玲朋友自居。 按照这段时间的交往。 巫曼最应该这个时候说一些酸酸的羡慕话语。 可是包括巫曼在内其余所有人都只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给张玲的感觉就像是她就像老夫人女儿似的。 老夫人不疼爱她又会疼爱谁呢? 所以她享受着老夫人不一样的关爱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 只有张玲自己觉得这极其不正常。 要说是报答她当初帮老夫人指明道路的恩情。 这份恩情的回报也实在有些太重了吧。 张玲明显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也许飞机上的餐食太过于难吃的原因吧。 她当时并没有吃多少。 所以此刻的她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暂时没有顾忌太多的开始享受着面前的一小碗美食。 率先轻咬了一块红烧肉。 这味道怎么有种浓郁的爸爸味道? 巧合吗? 她又尝了一小口鱼肉。 依旧是爸爸做出来的那种熟悉的味道。 …… 她连续又尝了几个菜。 每一个菜的做法都不一样。 但味道与父亲做得都极度相似。 难道父亲也来到了这里?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四处张望。 宁妈妈带着一丝疑惑问: “玲小姐,你需要什么请说话?我这就帮你去找。” 一旁的老夫人拽了拽她衣袖笑着说: “孩子,你还不熟悉这里,需要什么就直说,让宁妈妈帮你去找。” “不,不是。”张玲回答完老夫人,立刻看向宁妈妈说,“宁妈妈,我想问一下木屋里的所有人都在饭桌上吗?” “对呀!” “那……那么今晚的晚餐是谁做的?” “是……”宁妈妈刚想说是老夫人做的,但看到老夫人的眼色又立刻改口说,“当然是我做的了。玲,玲小姐,这,这些餐食不合你的胃口吗?” 难道真是她的错觉? 父亲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真的是巧合。 宁妈妈恰巧与父亲有着相同的烹饪手法。 所以才烹饪出了味道极尽相似的饭食。 张玲最终挂起几分尴尬的笑容说: “没,没有。非常合我的胃口。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尝到家的味道。所以才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老夫人听到了“家的味道”便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做一顿能让张玲感受到家的味道的饭食。 现在她真的做到了。 这怎能叫人不开心呢? 老夫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催促道: “玲玲喜欢吃呀。喜欢那就多吃点。” 说话间,老夫人就顺势把张玲爱吃的红烧肉连盘子都塞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完全没有顾忌饭桌上其他人的感受。 只想尽可能的把所有宠爱都无条件的送给张玲。 这让张玲自己都感到了非常不好意思。 她带着一丝苦笑说: “老夫人,这样不好吧。红烧肉虽然是我的最爱。但是就这么给了我,宁妈妈他们怎么办?” 老夫人却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脱口而出道: “没事,她们都不爱吃。你就放心的吃吧。”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饭桌上的其他人都立刻一个个表态赞同了老夫人的话。 在场除去宁妈妈之外,在场的还有巫曼、小秦,以及拉她们一起来的司机。 初次见面就能精准判断出对方的饮食喜好。 老夫人绝对是神人啊! 张玲的心中虽有困惑。 但是她并不想现在就把这份困惑挑明了。 因为她本人确实非常喜欢这种被疼爱的感觉。 像极了各种影视剧与文学作品中所表达的母爱。 这种来之不易的母爱感觉。 她真的不想轻易丢了。 那就让她再享受几天吧。 也算是圆了她一直想要妈妈的梦。 所以此刻她的内心更愿意把老夫人暂时当成妈妈对待。 咣铛一声! 有人暴力破门而入。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门口看了过去。 想看看是谁来了? 但是只有老夫人像是早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所以一直保持着漠不关心的样子关照着让张玲继续吃饭。 第271章 独家配方 张玲虽有好奇来人是谁? 但也不好拂了老夫人对她的那份爱意。 只能按照按照老夫人的意思继续吃着碗里的美食。 说实话,她也是不愿意错过这份家的味道。 因为父亲还说过用餐的时候要对食物怀着敬畏之心。 那样食物同样才不会辜负用餐者。 用尽一切力量保障用餐者的身体康健。 父亲的这番话虽然有一定的迷信因素在里面。 但是张玲按照父亲的说法做了。 在她长这么大的记忆里。 从没有过大的病痛折磨。 就连寻常人时不时的头疼脑热都很少发生。 此时。 张玲的耳边响起了巫曼的调侃的声音: “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棵歪脖子树来啦。” 小秦一脸惊愕的问: “歪脖子树在哪儿?” 漆雕哲一直搀扶着成静,一脸不悦的瞪了一眼巫曼,没有说一句话。 略有些花痴的小秦这才恍然明白的说: “巫曼,你说什么呢?歪脖子树,我是没有见到。我倒是看到了一位漂亮标致的小哥哥。” “小秦,你这是什么审美?竟说歪脖子树漂亮。”巫曼砸吧嘴否定道,接着又调侃的对漆雕哲说,“喂,那个歪脖子树,不是说才不会跟着我们来吗?没想到这么快就食言了。” 成静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许多汗珠,拼尽全力的抬头看向老夫人说: “姑妈,小静打扰了。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 成静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饭桌上的人一个个都非常沉稳的没说一句话的看向了老夫人。 张玲略有些愣神。 没想到成静的姑妈竟然是老夫人。 看来漆雕哲这选女朋友的能力还真是强! 张玲的善良促使她带着几分好奇的看向漆雕哲问: “成静怎么了?” 漆雕哲连忙解释说他们本来在湖边游玩。 成静不慎掉入湖水里湿了身体。 加上这里的强烈阴冷寒意。 成静正在发高烧。 他偶然看到这里的木屋灯火。 所以就带着成静过来求收留。 这些理由看似无懈可击。 可张玲却不屑的笑了笑。 老夫人更是面无表情的淡然说了一句: “宁妈妈,那就把剩下的那间客房给他们住吧。” 在厨房正在吃饭的宁妈妈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出来说: “老夫人,你说的那间房还没有收拾呢。我这就去收拾一下。” “等一下!” 宁妈妈立刻看过去问: “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目光犀利的扫了一眼漆雕哲,又看向宁妈妈说: “你不用打扫。年轻人就该多活动活动的。送他们到了门口,你就可以回来吃饭了。” 宁妈妈带着小心的询问: “不用打电话让医生过来瞧瞧吗?” 老夫人此时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漆雕哲的说: “又不是什么紧要的大病。只是风寒而已。房间有药。让他们自己看着吃。” 宁妈妈收到老夫人的指示。 亲自带着漆雕哲向老夫人说的房间走去。 漆雕哲的反应倒是让张玲越发看不起了。 成静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他的女朋友。 他的脸上可看不出一丝紧张成静的感觉。 反而漆雕哲的那双眼睛从进门开始就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张玲。 这是还不忘在张玲的面前树立痴情人设啊。 漆雕哲的做法定是还想把张玲当成了傻子。 殊不知好把别人当傻子的人。 到最后才恍然明白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傻子。 老夫人显然也察觉到了漆雕哲的用心。 所以带着几分试探性的问: “玲玲,你认识刚进来的那棵歪脖子树?”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这句话。 竟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饭桌上其他人都带着几分惊讶的看着老夫人。 许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老夫人这么说话。 张玲发现没有人像她一样笑出声。 有些纳闷的环视了一圈问: “难道只有我觉得老夫人说刚进来的那男人是歪脖子树好笑吗?” 张玲只是觉得像老夫人这种有身份的老人。 应该不会像一般年轻人一样轻易说出这种话。 因为感觉这话由老夫人说出来有失身份了! 老夫人带着几分不理解的问: “玲玲,你为何会觉得我说的话好笑?” 张玲按照自己的逻辑给老夫人解释一遍。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许多。 给人感觉就像是有人触碰到了老夫人的逆鳞。 就是饭桌上的其他人也一个个屏气凝神的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更像是在等待老夫人的怒火。 而察觉出饭桌气氛有些不对的张玲。 大着胆子继续问: “老夫人,我是不是又说错了话?” 张玲心想像老夫人这样的大佬。 果然一个个的脾气都是最难以让人揣摩的。 她目光中充斥着无尽的不舍。 看着没有吃完的半碗美食。 想来她应该没有机会继续把美食吃完了吧。 必定会被老夫人生气的赶出木屋。 天呐! 她今天怎么总是在说错话? 巫曼也同样带着几分无奈,凑在张玲的耳边摇头说: “我说姐妹儿,你既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怎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呢?算了,没事……” 与此同时! 老夫人终于开口也说了一句“没事”。 “没事?”张玲与巫曼异口同声的说。 老夫人带着童真般的憨笑摆手继续说: “听玲玲这么说来。貌似我刚说的话确实有些好笑了。按照你们年轻人的新式说法就是……就是崩人设对吧。” 小秦与巫曼等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小秦笑着应承道: “对对对,是有崩人设这么一说。还是老夫人见多识广啊。” 看来实际上饭桌上其他人,都不是太清楚老夫人,与张玲之间的真实关系。 也许只是临时受到了总经理的委托。 为了张玲与老夫人的见面做了属于她们的分内之事。 张玲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说: “其实吧。也没有谁规定像老夫人这样的人,说话的时候必须要有威严。像年轻人一样风趣一点儿也挺好。” 老夫人眼前一亮的问: “玲玲喜欢?” 张玲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呃,谈不上喜欢。只能说不讨厌。毕竟,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别人。这是老夫人你的权利。” 老夫人略感失落的说: “哦,原来玲玲不喜欢话。那算了。以后我还是在玲玲面前表现的尽可能威仪一点。” 张玲有几分惊慌的说: “不,不是。老夫人,你还是和平时一样,自然一点就好。不然,我会感到很辛苦的!” “辛苦?” 张玲再次意识到自己措辞有误。 她连忙摆手说: “不,不对。不是辛苦。是我用错了词。应该说像你这样有身份的人。如此待我,会让我很有压力。” “为何会有压力?” “因为我觉得没有更好的方式回报你待我的好。” 老夫人坚定的目光掺杂着几分担忧说: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 “那怎么能行?我父亲说过,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恩情。” 老夫人带着几分急切说: “玲玲,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回报。只要看着你因此开心了。我就会感到开心。” “那怎么能行?我记得父亲教导说做人承担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恩情,不但会折损了自己原有的福报,还最是容易让人迷失本心的。” “是你父亲吗?” 老夫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 因为在老夫人心中父亲确实是一位哲学大师。 是那个足以让她成为一辈子骄傲的人。 所以老夫人在张玲一声肯定的“嗯嗯”之后接着说: “既然是你父亲说的。那就听你父亲的。可是……” 老夫人情绪又有所失落的低下了头。 这说明她接下来弥补张玲的计划会大打折扣。 这是她既希望看到,也最不希望看到的。 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老夫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即使张玲有关心的询问老夫人可是什么? 老夫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半不做回应。 巫曼着实有些担忧张玲再说什么得罪老夫人的话。 于是连忙一边拽着张玲的胳膊,一边凑在耳边说: “我说姐妹儿,你就别打扰老夫人想事情了。快,快享用这满足桌的美食才是正事。这么好的饭食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玲猛然觉得巫曼说得好有道理。 她不敢耽搁的端起面前的小半碗美食继续享用了起来。 那架势有种吃了这顿就没了下顿的感觉。 许是吃得太急了。 张玲竟吃因为吃噎住了不停的在打嗝。 一时情急想要拿水喝却把水杯给打翻了。 最要命的是打翻的水又恰巧流落在老夫人的裤腿上。 老夫人这才因为腿部不适反应了过来。 面带怒意的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但是在听到张玲一脸慌张的在打嗝。 老夫人又担忧的拿起自己的水杯凑到了张玲嘴边催促说: “快,玲玲,快喝一口水。” 张玲出门在外最是忌讳使用外人的水杯喝水了。 即使再渴也绝不会使用。 可是今天的张玲却不知为什么? 竟下意识的接过老夫人的水杯喝了起来。 此时。 张玲身后没两步的宁妈妈正新端了一杯水看着。 宁妈妈的脸上先是划过一抹担忧。 因为老夫人可最是忌讳别人用自己的水杯喝水。 即使老夫人的父母也不行。 谁要是用了自己的水杯喝水? 老夫人要么干脆把水杯送了人。 要么就直接当着喝水人的面把水杯砸了。 或者过激一点儿把动她水杯喝水的人给砸了。 张玲现在用的水杯可是跟随了老夫人近十年的水杯。 那是老夫人的心头好啊! 不过,宁妈妈的脸上的担忧又很快消散了。 因为宁妈妈知道也许这时候只有玲小姐有资格用老夫人的水杯喝水了。 丢人啊! 这是张玲步入社会之后第一次遇到这么丢人的事情。 还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打嗝。 等等! 当喝了一口老夫人的水褪去了噎意。 只是老夫人的茶水味道怎么那么的熟悉?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又浅尝了一口老夫人的茶水。 没错! 这真是父亲张鹏天的同款茶水。 这世界还真的有趣! 本以为这世界只有父亲爱喝这苦涩味中带着一丝酸甜的茶水。 没想到老夫人竟也喝。 不对呀! 听老父亲说过这茶水的配方是他的独家配方。 从没有外传过。 老夫人怎么会知道茶水的配方呢? 这不科学啊! 张玲想起临行前父亲的举动。 猛然觉得老夫人定与父亲有什么特别关系。 张玲暂时能够想到的关系就是老夫人包|养了父亲。 父亲为了讨好老夫人才决定贡献出了他的独门配方。 想到这里。 张玲把手中老夫人的水杯还了回去。 颇为认真的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夫人。 张玲暗暗的连夸父亲好眼光。 抛去老夫人的身份不说。 单从老夫人的相貌来看。 确实与父亲非常有夫妻相的。 尤其老夫人的性格配父亲就是绝配啊! 这也顺理成章的解释了父亲为何多年来一直保持单身? 父亲这是有主了啊! 若她的猜测没错的话。 她必须要沉住气! 张玲倒是想看看父亲还打算瞒她多久? 也许她猜测的这件事关于父亲的终身大事。 张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喝了老夫人的茶水。 她惊讶的盯着老夫人手中的茶杯。 水杯是选用一块上等的白玉雕琢一体成型。 捏在老夫人的手里。 自然的衬托出了老夫人的儒雅美。 她刚刚竟用这样的水杯喝了水? 张玲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夫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于是把水杯置于她的面前温柔的问: “玲玲喜欢这个水杯吗?我哪里还有一个没有用过的就送你了。宁妈妈……” 说话间,老夫人就准备让宁妈妈立刻回屋寻来水杯给张玲。 老夫人的行为瞬间把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她们更加猜不透老夫人与张玲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过,站在略显昏暗走廊里的漆雕哲却面带一丝得意的笑容。 仿佛在说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张玲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明白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东西。 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放在她的手里也是廉价的假货。 她可不想埋没了这么好的东西。 于是立刻起身把已经离桌去取东西的宁妈妈给拦了回来。 然后,又极力对老夫人解释说: “不是,老夫人,喜欢归喜欢。喜欢可不代表就一定要拥有。有时候不强行拥有才是真正的喜欢。” 张玲察觉到了一直偷听的漆雕哲。 所以这些话表面上是给老夫人说的。 实际上也同时说给漆雕哲听的。 只希望漆雕哲能真正明白过来。 往后别再来纠缠她了。 第272章 一声妈妈 只是漆雕哲显然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 对张玲的这番话语不但置若罔闻。 而且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两分阴狠的笑容。 就像无声的在说你张玲若不仁。 那么就别怪他漆雕哲不义。 巫曼在听到张玲的话。 小心脏都吓得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是担忧自己真的被张玲给连累了。 老夫人一气之下把她们给赶出了舒适的木屋去过夜。 于是连忙上前准备再提醒一下张玲别这么说话。 而老夫人这个时候却开口笑着说: “嗯嗯,不错!还是玲玲说的最有道理了。好吧,宁妈妈那就不去了。听玲玲的回来坐下继续吃饭吧。” 巫曼彻底看不懂了! 老夫人为何能为了张玲总是在突破她以往的底线? 算了! 这也不是她能操心的。 她只要今晚不露宿荒野就好。 张玲这时候正在委婉的方式侧面打听茶叶配方。 从而进一步证实茶叶就是父亲的独家配方。 而老夫人眉头略有一丝紧锁。 像是故意隐瞒什么的推脱说茶叶是一位友人赠送的。 说是能睡眠,健脾胃,有增强体质之功效。 至于具体配方友人说是独家配方不方便透露。 不过,这茶叶亲自试用后确如友人所说挺不错的。 若不是友人特别提醒说这茶不适合年轻人长期饮用。 老夫人还想送一些茶叶给张玲。 张玲算是听出来了。 老夫人已经对她的问话有了警觉。 所以才专门说了一些打消她疑虑的话语。 只是老夫人肯定没有达到想要的意图。 反而让张玲对父亲被老夫人包|养的猜测更加确信。 不过,张玲并不抗拒父亲被包|养。 她非常想不通父亲向来是那么有原则的人。 思想怎么就滑坡到愿意被老夫人包|养? 所以她脑海里开始盘算着有空一定要找父亲好好谈谈。 说是谈,其实就是张玲的另一种反抗。 毕竟,她以前被父亲上纲上线的教育过很多次。 每一次都是一种煎熬与噩梦。 当看到教育者本人思想都滑坡了。 她的内心怎么能舒服? 所以是到了张玲向父亲反抗的最佳时刻。 晚餐接近尾声。 漆雕哲掐着点走出了略显昏暗的走廊。 他挂起伪装的担忧出来询问哪里有洗衣机? 说是女朋友坠湖导致衣服都脏了。 为了让女朋友醒来可以美美的。 他要为女朋友洗衣服。 小秦被漆雕哲树立起来的好男人形象着迷。 一脸花痴直言夸赞能做漆雕哲女朋友简直太幸福了。 巫曼带着一点儿敌意问: “小秦,你这是打算要做第三者吗?”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 饭桌上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小秦。 小秦应该是知道老夫人不喜第三者。 所以在狠狠的瞪了一眼巫曼之后向老夫人解释说: “不是,夫人,你别听她瞎说,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老夫人表情淡然的瞥了一眼小秦没有对此作出回应。 而是转脸看向漆雕哲说: “我这个地方没有你用的洗衣机。想洗衣服,你所在的卧房,应该有水盆。” 换言之就算是有洗衣机也不容许他使用。 这么做也算是替张玲惩罚一下漆雕哲。 “对吆,我瞧着你女朋友的衣服很是名贵。应该不适合用机洗。”巫曼说话间看了一眼一旁的小秦继续对漆雕哲说,“为了更好的体现你对女朋友的爱意。那你还是手洗吧。” 小秦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花痴,开口赞同的说: “嗯嗯,没错没错!我想漆先生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展现你们恩爱的机会吧。” 漆雕哲的收敛了目光中对张玲的爱意。 先是看向巫曼微笑着说: “这位女士说的极是。” 巫曼见漆雕哲欣然接受了。 她心中有一丝不爽的笑着点头。 漆雕哲接着又看向老夫人说: “也多谢老夫人的提醒。漆雕哲先行告退洗衣服去了。那就不打扰几位用餐了。” 漆雕哲其实并没有用过晚餐。 肚皮早已经饿得咕咕作响。 在看到饭桌上的美食时馋的一直在吞咽口水。 他真的很想凑上饭桌一起吃饭。 但是因为漆雕哲察觉出老夫人对他的恶意。 为了不影响他的最终计划。 所以就没敢出言索要食物。 要知道他能够顺利住进木屋就已经实属不易了。 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知轻重被老夫人赶出木屋。 因为漆雕哲来之前早已经做过调查。 调查得知老夫人是一个拥有绝对威信的女人。 这世界从没有一个人敢当面忤逆老夫人的意思。 因为忤逆老夫人意思的人早已经不在人世。 所以贪恋人世名利场的漆雕哲最懂谨言慎行了。 巫曼看着漆雕哲消失的背影对张玲说: “姐妹儿,在我看来你放弃的这棵歪脖子树的选择是正确的。从他的背影我可以看出。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没错! 巫曼天生喜欢用背影观察一个人。 而且通过这种方式观察预测的结论都是极为准确的。 所以认识巫曼的亲朋好友都亲切的送了她一个“背影巫师”的绰号。 张玲也是比较赞同巫曼的结论。 只是对巫曼通过背影的方式得出这种结论的说法表示质疑。 因为张玲也很想学习背影识人的绝技。 她觉得这绝技若是学会了。 将来出入职场必定能够如鱼得水。 轻易识破那些肮脏的阴谋。 不过,当张玲颇有兴趣的问及看背影识人的理论依据。 巫曼却吱吱呜呜的说那些只是直觉而已。 所以张玲对此表示非常失望。 认为巫曼就是用这种方式在娱乐一下现场气氛罢了。 毕竟,漆雕哲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压抑。 用餐结束。 张玲自告奋勇的表示要帮宁妈妈收拾一下饭桌。 老夫人只是一个眼神。 便让原本欣喜接受的宁妈妈改口推辞她的好意了。 说已经有了小秦与巫曼的帮忙就够了。 还却劝说让张玲陪老夫人聊会天就是算是帮她大忙了。 宁妈妈的逻辑张玲实在无法理解。 凭什么小秦与巫曼可以帮忙。 而她就必须留下来陪老夫人聊会天。 要知道张玲一向不喜欢陪长辈聊天了。 即便面对的是亲生父亲她也会这么说。 这也许是父亲经常性的在她耳边唠叨的缘故。 使张玲潜意识的认为天下所有长辈都如父亲一样是一个爱唠叨的人。 不过,当她最终选择面对着壁炉陪同老夫人坐在一起。 张玲发现自己错了! 老夫人并没有像父亲一般对她唠叨一些做人的道理。 而是面带慈善的笑容望着她。 不说一句话。 壁炉里的火势小了些就随手丢几块劈好的木柴。 许是壁炉附近的灯光相对昏暗。 随着火苗把新丢进去的木材逐渐吞噬。 红润的火光再次映射在老夫人脸上。 那一刻! 张玲眼睛恍然。 就像是亲眼看到了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母亲。 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妈妈”。 老夫人因为这一声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泪水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晶莹夺目。 只见一只颤颤巍巍的手向张玲伸了过去。 试图想要亲自感知一下自己是否在做梦? 够了! 足够了! 老夫人及时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老夫人觉得这一次见面能够听到张玲的一声“妈妈”就已经足够了。 哪怕这声妈妈只是一句无意的话语。 张玲因为老夫人泪痕晶莹光芒的刺激。 犹如从梦中惊醒了一般。 她面带几分疑惑的问: “老夫人,你怎么了?我好像看到你在流泪。” 老夫人伴随着哽咽声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用手抹去了泪水,特意瞥看了一眼壁炉的火苗说: “哦,是吗?想必是我太过于靠近壁炉。恰巧遇到壁炉的烟道有点窝风。导致有一股青烟外溢,熏眯了眼睛吧。没事没事。我一会儿就好。” 说实话,要不是张玲坐的位置更加靠近壁炉。 她还真就轻易的相信了老夫人的谎言。 虽不清楚老夫人为何要说谎。 但她知道每一个人总归有些不愿与人共享的秘密。 这个张玲是尊重的。 许是壁炉烘烤的原因导致张玲产生了朦胧的困意。 她打了一个哈欠。 试探性的表达了自己想要休息的愿望。 本想着老夫人会呼唤宁妈妈带她回房休息。 所以她有点想当然的起身笑着说: “老夫人,你不必叫宁妈妈了带我回房了。我自己能够找到回房的路。你……” 张玲正要说让老夫人继续留在这里享受壁炉的暖意。 她却有些惶恐的发现老夫人也随着一起站了起来。 还面带笑容微笑的说: “正好我也有些困意。走吧。我们结伴一起回房休息去。” 张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看着老夫人。 这是她进入木屋以来又一个特殊待遇。 即,老夫人亲自送她回房休息。 她回过神接着几乎下意识的连说了三个“不”字。 老夫人严肃的神色中浮现出两分忧伤感说: “玲玲,这是在嫌弃……” 张玲脑海中浮现出巫曼的关照。 哪里敢让老夫人把话说完? 她接着老夫人的话茬说: “老夫人,你别误会。我只是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担心这样太麻烦你了。” 老夫人摆手意欲说一句“不麻烦”。 但是张玲却没有给老夫人的机会说出来。 于是继续开口解释说: “再说了,你不是一开始就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吗?”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 私以为张玲终于彻底想通了。 愿意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 令老夫人没想到的是张玲又接着说: “老夫人,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在自己家中回房睡觉,还必须要有人陪的。” 她以为自己的这番言论应该能彻底拒绝老夫人的陪伴。 可张玲的耳边却响起老夫人沉稳的声音说: “你在父母的眼中不管多大都依旧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张玲深受触动的看向老夫人惊讶的“啊”了一声。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着急了。 于是面容带着几分忧伤的回忆道: “想当初女儿在生下来的那一刻我们就被强迫分开了。她要是在我身边的话,应该与你一般大了。” 张玲的情绪也立刻被拉回到小时候。 她伤感的接着说: “这听着怎么感觉就像是在描述我的身世呢?” 老夫人故作疑惑的问: “玲玲,这是也与自己的女儿被迫分开了?” 张玲摇头的解释说: “不是。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老夫人口中的那个被迫分离的孩子。” 不知这就是血亲感应。 所以压根想不到她的母亲就站在眼前。 老夫人面容带喜色激动的说: “真的!” 张玲沉静在过去。 没有过多在意老夫人的情绪。 她几乎下意识的点头说: “老夫人,不瞒你说。听我的父亲说,母亲为了让我来到这世界上,她却难产死了。你不知道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这样的真相感到非常自责。” 老夫人哽咽的吞咽着口水。 听着张玲的叙述,她心疼的安慰道: “不必自责!其实……其实……” 老夫人真想就这么直接的向张玲表明她就是张玲的母亲。 张玲接过话茬说: “我懂!其实,我的母亲如果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她一定也不想看到我消极面对生活的样子。” 老夫人欣慰的说: “对,玲玲说的对。天下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 老夫人之前还有点埋怨张鹏天。 故意把她说成难产死了。 搞得她都不敢直截了当的以母亲的身份出现在张玲面前。 现在竟欣慰的觉得张鹏天教女有方。 能把女儿养的如此懂事着实不易。 正当老夫人高兴的想趁机进行下一步计划时。 张玲的神色突然变得落寞了许多。 忧伤的眼睛盯着老夫人看了一会儿。 老夫人心中有些打鼓的回忆着自己说过的话语。 确定自己并没有说漏嘴什么。 所以刚想开口问问张玲怎么了? 张玲这个时候恰巧开口说: “老夫人,只要你的女儿还活着。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们一定会团聚的。不像我……” 张玲一阵哽咽的没有说下去。 因为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妈妈了。 而老夫人则移步上前把张玲拥入怀里。 一手轻轻抚摸着张玲的后脑勺。 仅这一个动作就让张玲仿佛瞬间回到了小时候。 是那个终于有妈妈疼爱她的小时候。 为此。 她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着如母亲般的抚摸。 许久! 许久! 张玲的耳边响起了老夫人埋藏了许久的请求。 “玲玲,你是多少妈妈心目中的好女儿。那个……我想问你可愿意做我的女儿?然后,像一般人家的孩子叫我一声妈妈。” 第273章 爱屋及乌 本来还沉浸在梦一般的小时候。 当听到老夫人的话语。 张玲猛然从老夫人的怀抱中挣脱开来。 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夫人说: “老夫人,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像你这样如此有身份地位的人。我怎么能随便叫你一声妈妈呢?” “不是。玲玲,你先别忙着拒绝。我说的是收你当我的干女儿。” “不,不行。因为父亲对我的教育,即使是干女儿也不行。” 老夫人清楚只要她表露出收干女儿的心思。 这世界上愿意当她女儿的女人。 走在大街上随便都能抓一大把。 她为了与亲生女儿相认。 只是阶段性的要求张玲当她的干女儿。 没想到竟被直接拒绝了。 还是因为张鹏天的教育被拒绝了。 老夫人此刻心中又恨上了张鹏天。 但还不忘追究原因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张玲解释说: “因为当今社会上总有一些不愿意奋斗的懒(烂)女人喜好认干爹。父亲不愿意看到我也成为那些懒(烂)女人中的一员。所以才不容许我这么做的。” 张玲明白父亲就想培养一个心态积极健康向上的女儿。 还好张玲也是争气的。 一直以来的表现自我觉得都没有让父亲失望。 老夫人试图解释道: “可是这不同呀!我只是想认下你这个干女儿。” 张玲带着几分自豪感摇头说: “干女儿也不行!因为这只会让我丧失了继续奋斗生活下去的强劲动力。” 对,是自豪感。 因为她确实为能在自食其力中感受到了快乐而自豪。 这份自豪的感觉是那些懒女人无法理解的。 老夫人听到这里脸色阴沉的到了极致。 张玲感觉木屋就像瞬间变成了一座大冰窖。 阵阵刺骨的冷意让她的身体直打哆嗦。 她以为刚刚否定了老夫人当干女儿的请求。 惹得老夫人极度不高兴了。 心中正担忧自己该不会被老夫人直接赶出木屋吧。 单纯的只是想想屋外的寒意。 她的身体就像是快要冻成了冰棍一般。 也就是转瞬间。 老夫人的眼珠打了个转儿展露出开心的笑容大笑了起来。 抬手冲着张玲竖起了大拇指。 口中还不停的说着“好”。 老夫人明白了。 张鹏天不愧是张鹏天。 什么都为她想到了前面。 他这是为她把女儿培养成了集团的接班人。 张玲看着老夫人表情转变。 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当老夫人态度热切的再次抓起她的手捧在手心里。 那暖炉一般的温度瞬间传递她的全身。 驱散了之前身上的所有寒意。 张玲这才醒过神的说: “老夫人,冒昧问一下我刚刚的表达没有惹你不开心吧。” 老夫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张玲的问题。 而是一个劲儿的直夸“张玲是个好女儿”。 张玲恍然明白老夫人是不管她答应不答应。 都是要认下她这个女儿的。 不过,她想起了父亲临行前的关照。 也为了能安然的住在木屋里不被赶出去。 最终决定不再强制否定老夫人认女儿的想法。 在她看来老夫人只是思女心切而已。 暂时被动的充当一下老夫人的女儿。 待老夫人的女儿真正归来。 想必这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所以张玲妥协的对老夫人说: “好吧。你可以在没有外人的情况的下把我当成你的女儿。” 老夫人激动的伸出颤抖的手触摸着张玲的脸颊。 没有表达一个字。 只是含着慈母般的微笑一直冲张玲笑着。 张玲很享受这样的触摸。 但她的大脑还算清醒。 于是伸手抓住了老夫人触摸她脸颊的手。 她一脸严肃的说: “但老夫人你要是做不到的话。我就算是被你赶出木屋露宿荒野。也定不会答应让你把我当女儿看待。” 老夫人带着几分惊愕的看了一会儿张玲。 这样的女儿真是越看越喜欢。 “好啦。我的乖女儿。你不是困了吗?走,妈妈这就送你去准备好的卧房去休息。” 张玲有些不确定的问: “那我就当老夫人你答应了。” 老夫人面带几分挑逗的笑容点头说: “傻女儿,怎么还像外人一般叫我老夫人呢?来,叫一声妈妈让我听听。” 这一声妈妈她等了三十多年。 老夫人充满期待的闭眼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着。 殊不知张玲在没人的时候不知叫了多少次妈妈。 但是真的到了让她叫妈妈的时候。 张玲不知怎么了? 她张嘴只见嘴唇开合跳动着就是发不出那一声妈妈。 她急切的额头上都开始渗出了不少汗珠儿。 许久! 老夫人还是迟迟没有等到那一声“妈妈”。 于是睁开眼睛想要询问怎么了? 当看到张玲急切的模样。 许是母子连心吧。 老夫人明白了张玲发生了什么。 有些不忍心的上前把张玲再次拥入怀里。 顺势亲吻了一下张玲的耳朵。 同时,在张玲的耳边轻语说: “别急!妈妈知道这需要一个过程。妈妈三十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再多等几天。放心,妈妈会等你的!” 这几声妈妈就像是催泪弹一般。 惹得张玲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因为她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母爱般的理解。 温柔,温暖,温馨…… 一切有着美好寓意的词语全部用在这里都不为过。 片刻之后。 张玲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老夫人的怀抱。 老夫人带着几分抱怨的口吻说: “都这个时间了,不安稳的去睡觉,谁还打电话打扰人家?” 张玲猜测多半是阎瑗或者是父亲。 但是掏出手机后来电显示却是李想。 老夫人瞥了一眼后微笑着说: “这一定是玲玲的男朋友吧。快接吧。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你的房间在那边,我就在你旁边。有事可以来找我。晚安了。” 老夫人说话间就已经转身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还不忘对张玲微笑着摆摆手做最后的道别。 张玲忍不住的自言自语着: “原来有妈妈的感觉是如此的幸福!” 妈妈? 就连她自己都惊到了。 这个时候竟出奇的将这个词语准确无误的说出了口。 她这个时候也走到了卧室的门口。 一手搭在门把手上,几乎下意识的同时接通了,李想打来的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也传来了小豆子叫“妈妈”的声音。 张玲应承的同时也在心想。 难道她张玲叫一声“妈妈”也需要一个引导学习的过程? 这种解释看似有些荒诞。 但她细细琢磨之下又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因为她确实从小没有对任何一个女性叫过妈妈。 对张玲来说叫妈妈的困难就与从未叫过妈妈的婴孩在学习叫妈妈一样。 我们知道婴孩学会叫妈妈哪有那么快? 是需要长时间的引导学习的。 从电话中得知小豆子回家后发现她不在家。 向她表达了自己的想念与不高兴。 不高兴张玲离开之前都没有提前和她说一下。 也许是小豆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担忧自己将要引来第二次被抛弃的危机。 所以哭闹的非要让李想今晚陪她在同一个卧室睡觉。 李想更是为了让小豆子心安。 同意把家门用钥匙反锁。 容许小豆子把钥匙捏在手里保管才肯安静的上床睡觉。 小豆子如此紧张都是张玲没有提前告知造成的。 为此。 张玲内心生出了强烈的自责感。 自责她确实没有很好的顾忌小豆子的感受。 让小豆子再次不自信的产生了被抛弃的危机感。 于是父亲就自作主张的让李想留下来陪小豆子了。 最是难以理解的是父亲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授权让李想不但住在了她的房间。 还容许让李想睡在他女儿的床上。 以前父亲都是把李想留在他自己的卧室里过夜的。 这次为何要这样做? 要不是电话那头是小豆子。 顾忌小豆子会因为她的不高兴而多想。 她必定要当场发飙的直接抱怨对父亲的不满。 小豆子的不自信让电话聊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样子。 其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掰扯确认张玲会不会回来? 张玲一直都在为小豆子摆事实讲道理的保证她一定会回家的。 说了家中不但她最爱的孩子小豆子,还有她最爱的父亲张鹏天,以及最好的闺蜜好友阎瑗。 甚至还表达说她为了小豆子的爸爸李想也一定会回家的。 张玲的话音刚落。 一直不出声的李想竟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张玲趁机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问: “小豆子,这谁在哪里笑呢?” 小豆子带着几分疑惑: “妈妈,你听不出来是爸爸吗?” “你爸爸他在呀!我们聊了半天都不说话。我还一直以为你爸爸故意躲着我不愿意说话呢。” “爸爸!”小豆子焦急的冲着李想大喊。 李想自是明白小豆子的心思。 他连忙上前摸摸小豆子的小脑袋冲着手机说: “看在小豆子的份上哪能呢?我只是不愿意打扰了你们母女亲密。”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身边要是没有小豆子。 他李想确实在故意躲着她。 张玲陷入短暂的沉思。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 她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小豆子有些怪异的声音: “哎吆吆,妈妈,你是看不到。爸爸可是因为能和你说上话,这都激动地说着说着就流眼泪了。” 张玲确实听出了李想的语气中有些不同寻常。 在被小豆子的刻意渲染后。 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李想说话流泪的画面。 为此。 她不禁忍不住的笑出声的问: “真的?” 小豆子则信誓旦旦的继续说: “真的!只是爸爸的手机小豆子不会用啊!要不然我一定会给妈妈拍张照片,或者发个短视频过去。爸爸,你这手机怎么拍照录像……” 这个时候张玲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父女俩抢夺手机的声音。 小豆子哪里是李想的对手? 大声哭闹着说李想一个大人在欺负小孩子。 因为手机最终落在了李想的手里。 李想率先开口对她解释说: “张玲,你别听小豆子瞎说。我刚刚只是因为你房间窗户没关好。一阵怪风吹了进来就不幸被沙子迷了眼睛。” 张玲刚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小豆子直到此时还不忘帮张玲揭穿李想骗人的话语。 所以极力大声的叫喊道: “骗人!妈妈,我告诉你,爸爸她骗人。房间里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怎么可能会有风沙迷眼睛的事情发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豆子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争论吵闹的声音。 隐约听着像是李想在教育小豆子睁眼说瞎话。 最后李想只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句“有空再聊”就匆忙的挂了电话。 张玲眼含幸福的笑意看着手机屏幕。 这父女俩究竟谁刚刚说了谎? 说实话,她更愿意相信小豆子对李想说谎的拆穿。 因为她就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可张玲不知道的是她愿意相信的答案就属于真实情况。 李想确实说谎了。 他说谎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张玲对替身李想失望。 只是目前他想要的目的并没有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 张玲不但没有对他产生更多的失望情绪。 反而期待的想从李想哪里获取更多的幸福感。 不过,她还是对自己产生这种想法产生了罪恶感。 毕竟,他们已经分手了呀! 还是由她提出分手的。 她可不能再自私的贪恋来自李想的幸福。 此时。 她望着手机屏幕想起了神秘。 也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没有推门进入房间。 所以当她再次抬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她惊讶的看了一眼卧房的布局。 不敢相信的又立刻退出了房间张望了一下略感昏暗的走廊。 “不对呀!这里确实是湖边木屋。可是推门进去的卧房为何那么像家里的卧房?” 张玲确定后又冲进了房间。 这感觉就像是发现了平行异空间之门一般激动。 因为这里若真是自己家里的卧房。 那么卧房里必定能看到小豆子与李想的身影。 而张玲快速游览观察了一圈眼前的房间。 她断定房间内装修风格。 以及房间内所有陈设布局。 都完全按照家中卧房给一比一的还原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她脑海中猛然回想起老夫人叮嘱的场景。 那感觉就像是早已经料到她一定会因为房间的问题去找老夫人。 她收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 心中倔强的自问她为何要去打扰老夫人? 这种事情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爱屋及乌嘛。 老夫人既然选择包|养了她的父亲。 那么老夫人必定要以这样的方式讨的她的欢心。 看来老夫人对她的父亲确实是真爱啊! 否则,也不会担心她出门在外睡不适应。 如此花心思的布局了这么一间卧房。 老夫人就是想让张玲真正体会到家一般的感觉。 第274章 你好狠毒 张玲最终还是抬手把卧房门关了。 并没有冲动的去找老夫人问问怎么回事? 她像回到家一般简单收拾一下就上了床。 躺在这张外形看着熟悉,但无论从柔软舒适度,以及气味等都极其陌生的床上。 她的思绪繁杂! 不知自己默认成为老夫人的女儿是否正确? 不知贪婪的自己还对分手的李想抱着想要获取幸福的愿望是否正确? 更不知自己是否真的愿意成全老夫人与父亲之间的好事? …… 很想找一个人帮她梳理一下。 她把自己今天的所有遭遇事情都一股脑的用文字形式发给了神秘。 洋洋洒洒的就像是书写了近千字的小论文一般。 只是今晚的神秘真的很神秘! 一直没有给她做任何回应。 不过,她对神秘的宽容远胜于李想。 所以并没有对此生出一丝怨气。 甚是在为神秘找了一个令她满意的绝佳理由。 即,神秘一定因为临时有了加班任务。 所以今晚到现在还没有回到家中。 她还为此心中默默为神秘担忧着。 希望神秘别只想着工作。 从而忘记了按时吃饭。 为了工作把身体搞垮了可不值当。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对喜欢在乎之人的容忍度一向非常高。 所以才会自洽的为对方着想。 还好! 当张玲把憋在心里的话都用文字说了出来。 不管神秘什么时候会看到? 她坚信他迟早会看到的。 他一定会怀着真诚而认真的心态对待她的倾诉。 然后会给她一个期待已久的满意答案。 至此。 她繁杂的内心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兴奋的眼皮也感到了疲惫才互相挨靠在一起。 本以为她就此可以一觉睡到天明。 她的门口却意外的响起一个女人的呼喊声: “漆雕哲,你怎么就躺在这里了?快醒醒,你可千万别吓我。我可不能没有你……” 紧接着门口先后传来开门声。 以及巫曼、小秦等人的聚在她门口的吵闹声。 张玲极度不情愿的从床上猛然起身嘟囔着说: “这还要不要人睡觉啊?偏偏要在我的门口吵吵。吵吵啥呢都……” 大概她实在是不愿意听到有关漆雕哲的任何事情吧。 所以她有点烦躁的一直碎碎念到了门口。 也许是母女俩有着特殊的心灵感应。 一同打开了房间的门,几乎同时开口问: “都不睡觉在门口吵吵什么呢?” 不过,除去躺在成静怀里的漆雕哲。 所有人目光都最终汇聚到了老夫人那里。 宁妈妈迅速来到老夫人身边想要开始解释具体情况。 老夫人则冲着张玲微微一笑。 对张玲来说,这一笑就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叫张玲别担忧,老夫人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成静却抢先以哀伤的哭腔诉说道: “姑妈,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你瞧,我男朋友漆雕哲,怎么就晕倒在张玲房间门口了?” 这话说的绝对有水平。 漆雕哲一个成年人突然昏睡在一个未婚女性的房间门口。 成静反过来想逼问着向张玲要说法。 这是打算向她的姑妈指认张玲是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仿佛都在静静的等待老夫人给出一个准确处理意见。 老夫人一脸严肃的扫视了一圈。 当目光最终落在了张玲身上时就展露出欣喜的笑容走了过去。 这时候不知谁窃窃私语的问了一句: “老夫人,这是要干嘛?” 同样疑惑的张玲并没有听到回答。 而躺在成静怀里的漆雕哲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老夫人过去似的。 恰巧就当着众人的面睁开了眼睛。 成静更是高兴的大喊了一句: “太好了!漆雕哲,你终于醒了。快,快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漆雕哲用那劫后重生的眼神深情的望着成静。 然后,用无尽后悔的语气对成静先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表达一时间让包括成静在内的所有人都懵了。 成静极尽焦急的问: “漆雕哲,你别吓我!干嘛突然对我说对不起啊?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最爱你的。” 漆雕哲并没有立刻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而他也是环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 一切都像是计划好的环视轨迹。 因为他的目光也同老夫人一样。 最终落在张玲的身上。 不同的是当漆雕哲看到张玲的一瞬间面容表情就复杂了起来。 有惊讶,有窃喜,有恐惧…… 最终抬起了他颤颤巍巍的胳膊指着张玲,并用极尽幽怨的语气说: “张玲,你好狠毒!亏我以前那么的爱你……” 话还没有说完,漆雕哲面部肌肉痛苦的抽搐着。 成静抬头用愤恨的目光瞪看了一眼张玲。 这都是因为漆雕哲直到现在还当着她的面向张玲表达爱意。 张玲心中一紧。 先是冷笑了一声。 漠视了在场所有人异样的目光。 淡然的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继续看漆雕哲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说实话,张玲目前并没有看明白漆雕哲的用意。 而恋爱脑十足的成静又继续摇晃着漆雕哲的身体急切的追问: “漆雕哲,她怎么你了?你倒是快说啊!放心,我定会让姑妈为你做主的。” 漆雕哲看似艰难的吞吞吐吐道: “她,她给我喝的水有……问题。” 话音刚落,漆雕哲便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任凭成静再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 张玲这才渐渐的意识到这是在故意诬陷。 她刚下意识的张嘴否定自己从未给漆雕哲水喝。 但说了几个字之后又觉得解释太多余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此时! 那个一直与张玲姐妹情深的巫曼下意识的拉开了一点距离。 然后,小秦、宁妈妈等人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着张玲。 唯独只有老夫人主动移步继续向张玲走了过去。 像之前一见面一般把张玲的手捧在手心。 同时,微笑着安慰道: “别怕,别怕,孩子别怕。不管何时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坚定的相信着你。我的好孩子。” 成静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姑妈”让老夫人赶快帮忙找医生。 老夫人应该是被成静吵到了。 非常生气的跺脚大喊了一声“安静”。 并威胁成静要是不安静下来。 老夫人定然会叫人把她与漆雕哲都丢到屋外去。 成静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 一脸幽怨与委屈的看着老夫人说: “姑妈,我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小静啊!现在怎么能偏袒一个外人说话呢?我男朋友漆雕哲他……” 成静想打感情牌。 让老夫人看在她这个侄女的份上惩治张玲。 “我叫你安静没听到吗?” 老夫人言语犀利的打断了成静的哭诉。 成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心想她才是姑妈的亲侄女啊。 她的姑妈怎么感觉在向着张玲说话呢? 成静没有醒过神就看到姑妈,接着又漠然的看了一眼,躺在她怀里的漆雕哲说: “他只是睡着了而已。找什么医生?宁妈妈!” 宁妈妈最是懂得老夫人的心思。 立刻招呼着让巫曼、司机等人帮忙。 一起把躺在张玲门口的漆雕哲拖回到了成静的房间。 成静就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 也只能暂时压制在心中。 悄悄的跟随着宁妈妈她们一起回房照顾漆雕哲。 张玲依偎在老夫人的怀里。 在看着她们消失在视线中后才有些担忧的轻声问: “那个……漆雕哲真的只是睡着了吗?” 张玲之所以这么问。 因为隐约听到有人猜测说漆雕哲是被她毒晕了。 她是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没有做过下毒的事情。 但看着漆雕哲发紫的嘴唇。 感觉确实如有人猜测的那般。 漆雕哲是被人毒晕的。 显然,成静深信了有人说的言论。 所以最后看张玲的眼神中充满极致的仇恨。 老夫人笑着像安慰小孩子一般抚摸着张玲的头发说: “傻孩子,这方面你还是太单纯了。不知人心险恶。放心,妈妈看人多年,从来都没有看错过。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现在又听到老夫人这么说话。 张玲一时间还真不知该相信谁了? 不过,她投入到老夫人的怀抱里确实感受到了无比的心安。 也因此张玲更愿意相信老夫人说的。 漆雕哲只是单纯的睡着了而已。 翌日清晨。 张玲昨晚可能太困的原因。 加上老夫人的怀里有着足够的温暖与安全感。 所以她最后应该直接熟睡在老夫人的怀里了。 她一觉醒来感觉心情无比的愉悦。 因为昨晚她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她梦见自己与母亲在梦里相见了。 母亲的容貌竟和老夫人长得一般无二。 她更是激动的抱着母亲不停的叫着“妈妈”。 那是要把她积攒了三十多年来的所有“妈妈”都要一次性的叫完。 而母亲一直不厌其烦的应承着。 梦中母亲还亲切的向她保证这次回来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只要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叫一声“妈妈”。 妈妈就会毫不犹豫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为她排忧解难。 许是梦境之中张玲已经彻底的学会了叫妈妈。 所以她出门凑巧遇到了老夫人,趁着走廊没有外人在,她竟自然的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回想起昨晚老夫人迫切希望她叫一声“妈妈”的场景。 她觉得老夫人一定会激动的流下热泪。 可是现在看着老夫人的反应。 就像是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妈妈”早已经习惯了。 老夫人只是微笑着点头说: “早餐已经好了。走,随妈妈一起吃早餐去。” 为何说老夫人已经习惯了? 那是因为张玲叫“妈妈”梦境已经真实发生过了。 她依偎在老夫人的怀里一直通过梦话的方式叫着“妈妈”。 所以老夫人心中虽然还是喜悦的。 但早已经没有昨晚那般异常喜悦的感觉了。 张玲来到老夫人的身边,非常疑惑的轻声问: “妈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所以才让你后悔认我这个女儿了。” 此刻的张玲。 似乎有些理解小豆子的担忧了。 竟如小豆子一般也在担忧老夫人不认她这个女儿。 因为她如小豆子一般都在贪恋昨晚有妈妈时的幸福感觉。 老夫人像昨天一样抓起张玲的手安慰说: “没有啊!我的傻闺女,你为何会有这么一问?” 张玲解释说: “可当我叫你妈妈的时候,看到妈妈你好像并不开心的样子。” “我很开心啊!” 老夫人说话间刻意的冲着张玲笑眯眯的笑了一会儿。 此时。 宁妈妈正好迎了过来问了一句: “玲小姐,早安!” 老夫人这才立刻收敛笑意的说: “宁妈妈,早餐准备好了吗?” 宁妈妈点头微笑着说: “我正打算专程过去请玲小姐出来用餐呢。” 张玲意欲要离开的笑着说: “要不我帮忙去叫其他出来吃早餐吧。” 老夫人一把拉住想要去叫人的张玲说: “不用!她们昨晚都打过招呼了。说不打算出来吃早餐的。走吧。她们不吃,我们母女俩吃。正好没有人打扰。” 张玲的心中竟有一丝窃喜的说: “哦,好吧。” 乍一听这些话张玲一般会认为巫曼她们都是一些好懒床不愿吃早餐的人。 可实际上是老夫人吩咐宁妈妈通知了她们。 叫她们早餐不要出来吃。 宁妈妈会亲自把早餐送到她们房间里。 老夫人目的自然是不愿意有人出来打扰她们母女的二人世界。 当然。 这种没有外人打扰的用餐环境也是张玲所期待的。 那样她可以接着毫无顾忌的享受来自老夫人的母爱了。 二人携手向餐桌而去。 宁妈妈瞧着她们的背影有几分像说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要不是老夫人的呼唤。 宁妈妈都还羡慕的继续站在原地望着。 来到餐桌。 老夫人看到餐桌上相对的餐具摆放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宁妈妈,玲玲是家人,都说了像平常人家摆放餐具就行。你怎么就记不住呢?搞得就像是接待重要贵宾似的。” 宁妈妈一脸惭愧的想要解释自己一时间忙忘记了。 张玲明白老夫人的意图,笑着替宁妈妈解围,快步向摆放较远的餐具而去说: “没事没事。把餐具换一个位置而已。何必劳烦宁妈妈呢?我自己也能来。” 宁妈妈就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似的。 着急慌忙的抢先一步拿起餐具。 惊恐的脸上堆砌着几分笑意说: “我来我来。玲小姐,你千万别上手。还是让我来。” 宁妈妈的反应就像是她若真的亲子挪了餐具。 那么宁妈妈就很有可能被老夫人勒令立刻卷铺盖走人了。 张玲也没有敢与宁妈妈抢着挪餐具了。 这件事让张玲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的出现给别人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第275章 湖边散步 人,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老夫人还像昨日一般把张玲爱吃的食物都一股脑的夹在碗里。 食物的味道还像昨日一般都是家一般的熟悉感觉。 但是本应该高兴的用餐环境。 此时。 张玲却感受到了一种压抑感。 一旁的老夫人看出了张玲的神色不同。 所以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笑着说: “玲玲,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说出来。妈妈帮你解决。放心,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事情。妈妈都能帮你搞定。” 老夫人觉得张玲多半会向她诉说工作上的困难。 她知道这是张玲目前最大的困难了。 她都想好了。 只要张玲愿意。 集团总经理的位置都能直接给张玲来坐。 这样也算是对张玲的一种提前磨砺。 可是令老夫人没想到。 张玲竟看向站在一旁伺候他们吃饭的宁妈妈说: “妈妈,你之前不是对我说过吗?吃饭不用拘谨。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在这里尽可能的随便一点儿。” 老夫人点头说: “对呀!玲玲,是不满意宁妈妈?” 宁妈妈脸色惊恐的看向张玲。 她跟着伺候老夫人十几年了。 该不会因为玲小姐的一句话就被辞退了吧。 张玲连忙冲着老夫人摇头说: “不是不满意。” 老夫人追问道: “那是什么?” 张玲解释说: “既然妈妈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平时在家中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人站在身边,伺候我们一家人吃饭的。” 宁妈妈听到后长舒一口气。 原来是她想多了。 老夫人恍然大悟的说: “哦,我懂了!宁妈妈,你还是……” 张玲立刻摇头打断说: “不是。妈妈,我的意思是让宁妈妈留下来一起吃吧。我觉得这样才像一个家。你说呢?” 老夫人还没有开口。 宁妈妈率先开口推脱说: “玲小姐,你这真是折煞我了。这可是你们母女的家宴。我一个外人上桌哪行?会坏了规矩的。” 老夫人对宁妈妈的反应很是满意。 她倒不是担忧坏了什么规矩。 在老夫人这里她本人就是规矩。 她只是不想因为宁妈妈的上桌破坏了家宴的氛围。 不过,当她的目光再次看向张玲的时候却眉头紧锁了起来。 老夫人又觉得这顿饭的主角本来就是张玲。 吃饭的主角都不能舒心的吃一顿饭。 那么这顿饭的意义就变得荡然无存。 那就更谈不上什么家宴气氛。 再说了,目前家宴气氛就因为张玲的不舒服也变得令人不舒服了。 所以老夫人主动出言打断了张玲与宁妈妈的争论。 然后,微笑着对张玲说: “好吧。只要玲玲高兴。妈妈愿意一切都听玲玲的。” 接着,老夫人又看向宁妈妈招手示意坐下来一起吃饭。 这对宁妈妈来说是一种无上荣耀。 她兴奋的面容上带着难以置信的坐了下来。 碗筷因为手的颤颤巍巍就像是在打电报。 老夫人的脸上划过一抹嫌弃之色看着宁妈妈有些滑稽的模样。 不过,她并没有对宁妈妈说什么。 她转脸看向一旁的张玲温和的说: “玲玲,这下宁妈妈也按照你的意愿坐在了下来。我怎么看着你的面容还有一丝不悦呢?” 张玲看了看眼前的食物说: “妈妈,没事。我只是想到自己在这里享受着美食。也不知道我的父亲,以及我可爱的小豆子都吃了没?” 老夫人心想张鹏天教育出来的孩子真不错! 自己享受的时候还能想到家人。 绝对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好孩子。 而她现在缺的就是人情味的滋润。 要知道老夫人所在的成家是一个十足的没有人情味的家族。 要不是家族逼迫她也不可能在刚生下张玲就忍痛分开了。 幸好老夫人以铁血手腕最终彻底将成家掌控。 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静下心好好的修复这段亲情。 想着想着。 老夫人想的热泪盈眶。 也是因为张玲从宁妈妈口中得知老夫人也最是爱吃云吞了。 要知道现包的云吞,再点上一碗艇仔粥,配着鱼皮,简直爽到没朋友。 所以张玲用勺舀起云吞要亲自喂进老夫人的嘴里。 老夫人没有犹豫的张嘴就把云吞含在嘴里。 许是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亲情甜蜜味道。 所以想多感受一会儿这难得的美味就一直没有咀嚼。 张玲迟迟没有看到老夫人咀嚼。 于是有些疑惑的询问: “妈妈,今天的云吞不合你的口味吗?” 老夫人微微摇头。 这才开始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待吞咽了之后才说: “嗯,好吃。这是妈妈活了这些年吃过的最好吃的云吞了。真的很好吃!” 张玲这才展开笑颜的又为老夫人舀了一勺云吞说: “好吃,那么妈妈也一定多吃一点儿。” 老夫人端起自己的一小碗云吞继续微笑着点头示意说: “嗯嗯,我这里有。玲玲,你也要吃呀。别总想着我了。” 张玲像个孩子一般狡辩的说: “我知道。可这味道不一样嘛。因为这是我碗里的,又是我亲手喂给妈妈的。” 老夫人自然明白张玲话中的含义。 所以眼中含着的热泪流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转脸抬手拭去眼泪。 然后,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感说: “傻孩子。我懂!但妈妈可不想看着玲玲因此饿肚子。妈妈会心疼的。好了,快趁热吃早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玲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说: “可是……” 宁妈妈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这才开口劝说道: “好了啦。你们母女都别这样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嘞。玲小姐,你云吞要是不够,厨房还有。我这就去给你再盛一碗。” 母女俩因为宁妈妈的多嘴都有些不爽的看了过去。 宁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一个大人就像是犯错了的孩子。 端起面前的饭碗,默默的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着碗里的食物。 母女俩看到宁妈妈的模样。 相视一会儿都掩面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瞬间就填满了整个餐厅。 …… 吃完饭。 张玲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气还不错。 无意中又看到远处好像有一只鹿在觅食。 她把自己看见鹿的喜悦表达了出来。 老夫人听到后有些纳闷的望了一眼。 因为她住在这里多年。 从来没有见过有鹿的踪影。 不过,老夫人还是听出了张玲想要出去走走的愿望。 于是她说因为今早有张玲陪伴高兴的缘故。 所以就多吃了几口有点胃胀的感觉。 现在想要出去溜溜食。 老夫人的提议自是说进了张玲的心坎里。 她立刻向老夫人表示要陪着一起去看看。 宁妈妈一听老夫人要出门。 一脸紧张的过来提醒说: “老夫人,你要出去啊!要通知安保人员随行吗?” 张玲听说过像老夫人这种级别的人都对人身安全非常重视。 可没想到就是在自家门口走走都需要安保跟着。 这未免有点太夸张了一点儿吧。 所以她看向宁妈妈询问: “我们只是在木屋附近走走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呢?” 宁妈妈接受道了老夫人的眼色解释说: “哦,玲小姐,你有所不知。我们所在的地方虽然属于原始森林边缘地带。但也会时常有各种猛兽出没。有安保跟着也是以防万一。” 当然! 宁妈妈口中的猛兽代表的不仅仅是猛兽了。 还有一些凶恶程度一点都逊于猛兽的人。 话都说到这里了。 张玲自然不会单纯的认为真的会有猛兽出没。 因为昨晚漆雕哲与成静后面能寻到木屋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为了老夫人与她的安全。 她失落的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说: “妈妈,既然有猛兽出没。要不就算了吧。说实话,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特别想出去。” 说着说着,张玲又带着几分兴奋的笑容扑到窗前说: “其实,留在这里能看看窗外的风景也挺好的。” 看着窗前张玲的背影。 老夫人的鼻子突然一阵酸酸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错过了张玲的童年时光。 现在可不能再因为什么错过亲人的陪伴带来的幸福。 即便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出门。 她也一定要陪张玲一起去湖边看看风景。 老夫人想到这里就来到了张玲的身边。 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而坚定的看着远处的湖说: “玲玲,走!我们一起去那湖边散散步吧。” 张玲回头带着一丝兴奋,但很快又被担忧所取代的说: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老夫人打断了张玲的话语,她接着解释说,“谁叫我也非常想让玲玲陪我去湖边散步呢?这想必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有钱难买我愿意吧。” 张玲赞同的笑着说: “对,是有钱难买我愿意。” 宁妈妈看老夫人为了张玲执意要出门。 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违背老夫人意愿的话了。 只能按照老夫人的要求多安排几个安保随行保护了。 因为老夫人特意强调安保可以多一点。 但不能靠她们太近了。 因为老夫人平时就不喜欢有外人在她面前晃悠。 更何况这又是老夫人母女单独约会的特别时刻。 当然! 这也是老夫人信任宁妈妈的一个原因。 宁妈妈总是如和珅一般能够帮乾隆办好所有的事情。 当一切准备妥当。 张玲挽着老夫人高兴的都已经走出了门口。 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喊声。 张玲回头看了过去。 她却只看到了宁妈妈正冲着她微笑着挥手再见。 宁妈妈立刻收手小心的询问道: “玲小姐,你是还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 张玲准确的判断刚刚的叫喊声绝对不是宁妈妈。 于是她有些疑惑的问: “宁妈妈,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宁妈妈疑惑的随意张望了一下周围说: “有声音吗?哦,想必刚刚老夫人养的鹦鹉在说再见吧。老夫人最喜欢的这只鹦鹉了。因为鹦鹉平时都不说话的。每次老夫人一出门才会说一句再见。” 那是因为老夫人管理家族与集团所有事物。 一天说的话实在太多了! 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最是喜欢安静了。 而她养的鹦鹉仿佛读懂了老夫人的心思。 所以平时一直都保持安静的状态。 直到老夫人出门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 鹦鹉出门说的再见。 对老夫人来说就像是家人对她的一种期盼。 所以老夫人才会如此喜欢这只鹦鹉。 张玲面带几分惊讶的说: “呃,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张玲听着来了浓厚的兴趣。 她的一只脚都迈了出去。 但又想到了老夫人为了她涉险一起出去散步。 可不能轻易辜负了老夫人。 所以她又收回了迈向木屋门的脚对宁妈妈说: “待会回来我定要看看这么有趣的鹦鹉。” 老夫人见张玲对鹦鹉非常有兴趣。 于是博取张玲的对她的好感说: “好!我们湖边散步回来就带玲玲一起去看鹦鹉。若玲玲真喜欢那鹦鹉,送给你没事逗着玩都行。” 张玲听后连忙摆手说: “不行!爸爸常教育我说,君子不夺人所爱。鹦鹉既然是老夫人的最爱。张玲绝不会做出这种夺人所爱的事情的。” 老夫人笑着催促道: “好啦!这都得后话了。走吧。我们赶快去那边的湖边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再次看到玲玲之前看到的那只鹿呢。” 张玲听着老夫人的催促! 瞬间对之前看到的那只鹿充满了向往。 所以挽着老夫人的胳膊立刻移步向湖边笑着而去。 其实,张玲听到的声音并不是什么鹦鹉的叫声。 而是成静为了一直昏迷在床上的漆雕哲,向张玲大声呼救的声音。 漆雕哲就算是睡着了。 这也睡得有些太沉了吧。 都已经早晨八九点的样子了。 仍然看不到漆雕哲有一丝清醒的迹象。 尤其漆雕哲本来青紫的嘴唇。 一夜之间变得发黑了。 成静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中毒的迹象。 她现在只希望张玲看在他们曾经是情侣的份上。 求老夫人找大夫帮忙看看漆雕哲究竟怎么了。 只是宁妈妈不愿意让成静打扰了老夫人与张玲的二人世界。 所以才命人制止住了成静的呼唤。 自然! 老夫人也是听出了成静的呼唤。 也非常满意宁妈妈的做法。 说实话,老夫人自己虽然姓成。 但成家之人为了错综复杂的利益早就没有了人情味。 所以成静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 老夫人现在也是越看越是面目可憎甚是讨厌。 所以才至始至终都没有给成静好脸色。 当然! 成静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才不会在意老夫人是否给她好脸色。 这个时候帮忙控制住成静的小秦。 她趁着宁妈妈不注意。 凑到成静的耳边轻语: “我说姐妹儿,你傻呀!你看老夫人与张玲亲密的模样。你男朋友成现在这个样子。多半就是她们合谋的结果。” 第276章 公鹿母鹿 小秦之所以会在成静的耳边说这番话。 其实,也是受到了漆雕哲的蛊惑。 这都是因为小秦这人是外貌协会的元老级会员。 漆雕哲只是简单对小秦说了一些类似于一见钟情之类的鬼话。 再加上漆雕哲以玉雕大师的耀眼身份的加持。 便更加容易的让小秦在漆雕哲面前彻底沦陷。 所以小秦才甘愿替漆雕哲做起了挑唆成静的事情。 并且在挑唆成静之后就天真的幻想着与漆雕哲幸福的二人世界。 小秦大概幻想的有点过头了。 以至于宁妈妈吩咐着让把成静重新送回到房间内都没有听到。 要不是巫曼在一旁说了两句好话。 小秦肯定是要受一点儿苦头的。 要知道在宁妈妈的心里是相对更愿意相信简单一点儿的巫曼。 听到小秦挑唆的成静。 也许精神上受到了极致的惊吓吧。 她的脸上惨白惨白的。 像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般被拖回了房间。 巫曼是看到了小秦对成静的耳语。 在关上房门之后就好奇的示意身后的房门问: “小秦,你对里面的哪位刚刚耳语了什么?本以为拖她回来一定会被吵的脑仁疼。没想到她倒是出奇的安静。” 小秦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说: “想学啊!” 巫曼俨然像个憨憨一般期待的说: “嗯嗯,很想学。这样我以后就不会被老夫人骂做事没脑子了。” 小秦目光中带着一丝嫌弃的瞥了一眼巫曼说: “想学也不教你。像你这种没脑子的人是教不会的。你说我浪费那个劲儿干嘛?” 巫曼听着小秦如此侮辱性的言语竟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怒意。 可见巫曼并非只是表面上看着那么没脑子。 她的脸上划过一抹怪异的笑容。 看着小秦略显嚣张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与此同时。 成静在响亮的关门声响起之后就清醒了一些。 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漆雕哲。 伸手擦拭着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手并没有立刻离开额头。 指尖从额头开始划过他发青的脸颊。 最终在他发黑的嘴唇上轻轻的来回摩擦着。 许是她想用这样的方式代表在亲吻着对方。 从而短暂的得到一种心灵的慰藉。 当她饱含泪水的眼睛决堤一般流下了两行心疼的泪水。 她的口中开始不停的自责着自己的无能。 说她看着心爱之人躺在床上无声的受苦。 她成静的内心也遭受着无尽的煎熬。 然后,她开始在漆雕哲的床前不自觉的絮叨着。 回忆着她们在一起时的一些甜蜜时光。 如: 漆雕哲第一次表达了要她做女朋友的愿望之后,他便带着她享用了一顿甜蜜的烛光晚餐; 第一次完成了漆雕哲交代的接近张玲的任务之后,他便送了她一块亲手雕琢的玉佩挂件; 第一次完成了邀约张玲一起吃午饭的任务之后,她因为加班太晚,他担忧她的安全,特意开车送她回家了。 …… 成静说着说着就越发觉得漆雕哲便是她生命里的白马王子。 原本她还能通过假扮漆雕哲的女朋友。 卑微的继续她自认为的默默的爱着漆雕哲。 因为每一次“扮演女朋友”结束。 漆雕哲都会特意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假的。 久而久之。 成静也总是在“扮演女朋友”结束后抢先一步的说: “懂!我懂!我们的男女朋友关系都是假的。” 随着与漆雕哲相处的时间越多。 这些话就渐渐的变成了成静的口头禅。 不过,成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保持了几分真? 对于漆雕哲这种老手来说心中自然最是明朗。 尤其此时。 漆雕哲表面上看似气息微弱、昏迷不醒。 实际上成静对他做出的所有言行举止都清清楚楚。 没错! 漆雕哲确实在装睡。 所以老夫人的目光毒辣不得不令人佩服。 不过,他一开始并没有指望自己可以瞒得过所有人。 他只需要瞒得过成静一人就足矣。 漆雕哲躺在床上听着成静对他的喃喃自语。 他基本可以确定。 到目前为止他的计划是非常成功的。 不! 确切的说他把李熙智囊提出的计划执行的非常完美。 成静已经按照预想进入了他设想的状态。 由爱生恨的力量是不可被忽视的。 至于成静在这股力量的促使之下会做出什么? 李熙智囊都无法做出准确预测。 活着无法得到他的心,死了也必须要得到他的人。 成静抱着他的身体做出一起殉情的痴情行为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漆雕哲一直都不敢大意的真的睡过去。 生怕他因此就真的睡了过去。 说实话,此刻的漆雕哲有些后悔了他的以身犯险。 弄不好最终没有成功的让张玲重回他的身边。 他本人就要先领了盒饭。 床前的成静突然不再说话。 隐约听到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折腾什么。 在一声开心的笑声之后成静说: “漆雕哲啊漆雕哲,最终你还是我成静的。” 话音刚落。 漆雕哲就感受到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着解开了衣扣。 最终还松开了他皮带…… 完了! 他为了装睡喝下了李熙智囊提供的那该死的药水。 所以他除去意识能够清醒之外身体根本无法控制。 难道他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断送了? 这种被动的接受对他来说就是此生最大的侮辱。 苍天啊! 大地啊! 他心中不甘的在呐喊着。 期望这个时候有人能从那道唯一的门闯了进来。 打断成静对他的行凶。 正当他的衣物被褪去的只剩下一条小短裤。 漆雕哲的身体由外而内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心中暗暗发誓今后再也不听信李熙智囊的话了。 更不会再傻傻的以身试药的做出这种傻事。 傻事? 不,这不是傻事。 因为正当漆雕哲感受到极致的绝望之后。 他又迎来了全新的希望。 成静并没有做出趁他病要他人的事情。 而他清楚的感知到她在帮他穿新衣。 说实话,漆雕哲着实有点佩服成静了。 倒不是佩服成静在面对他的绝世容颜与身材还能保持住绝对的克制。 而是佩服成静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够做到帮他换衣。 要知道他漆雕哲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位全身瘫痪的病人。 每一次扶起来穿衣都是非常费劲的。 而成静却感觉游刃有余的做到了。 更是让他穿在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丝不适的感觉。 这就说明成静换衣的熟练。 成静要么为了今天这种情况做过专门的练习。 要么她本人曾经长期的做过这种类似照顾病人的工作。 思虑再三。 漆雕哲更是愿意相信成静为了今天做过专门的练习。 原因是成静接下来做出的事情就证明了这一点。 成静为自己也换上来一声婚纱礼服。 为了让婚礼显得隆重一点儿。 她从手机中找出那首只有婚礼上才会播放的音乐播放着。 伴随着音乐的响起成静婀娜的在有些狭小的房间内幻想着。 幻想着他们正在举办着隆重的婚礼。 当她从房门口怀着一颗激动的心走到漆雕哲的床前。 她拿起床头早就准备好的戒指。 这枚戒指可是她根据漆雕哲最得意的作品获得的灵感。 她亲手绘图。 然后,寻找最专业的珠宝首饰定制的品牌制作而成。 所以对她来说绝对意义非凡。 一枚由她帮忙戴在了漆雕哲的手上; 另一枚成静含着幸福的微笑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接着握起他戴戒指的手拍了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这也是有人见证了她与漆雕哲的婚礼。 当看到有人立刻点赞了。 成静才满意的把手机放在一边。 她紧接着盯着漆雕哲的有些发青的脸痴迷的看了好一会儿。 鼓起了勇气准备献上了她珍藏了许久的初吻。 没错! 确实是成静的初吻。 因为成静从小坚信一条观念。 说女人的初吻不一定要献给自己的丈夫,但一定要献给她最爱的那个人。 所以成静算是真正的做到了圆满。 只是装睡的漆雕哲都已经感受到了成静的喘息声越来越近。 当他的脸颊皮肤已经感知到了气流拂过。 没有睁眼的他,已经明白了成静的意图。 他的脑海中想过要抗拒的避开。 但是他的身体就是不听她的指挥。 无奈! 漆雕哲只好说服自己就当他完全不知情的被人强吻了。 当她的唇快要触碰到他的唇时。 成静好像觉得这样的吻没有正式的仪式感。 于是起身取来她那只中国红的口红涂抹在漆雕哲发黑的唇上。 这黑底红唇看着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所以成静在漆雕哲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蜻蜓点水般的强吻了他的唇。 成静带着几分娇羞之感对漆雕哲严肃的说: “放心!我既然吻了你,你从此就是我的人。所以我定会对你负责的。” 特别她在说“负责”二字的时候。 成静的眼中竟浮现出视死如归的杀意。 成静接下来安静的躺在漆雕哲的身边。 闭着眼享受着对她来说难得的宁静与幸福。 当然! 也是对她来说最后的宁静与幸福。 因为她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报复张玲? 以及那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姑妈。 饭后在湖边散步。 绝对是一件最惬意事情。 单纯的看看湖面就能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许是清晨阳光的温度不够热烈。 所以张玲搀扶着老夫人走在略显泥泞的湖边。 裤脚与鞋子都已经被露水打湿。 二人还依旧保持着最高的散步热情。 这是因为老夫人在张玲的气运加持之下有幸真的看到了鹿。 那是一只水鹿。 它的泪窝很大,鼻子是黑色的,颈毛很长,尾巴末端密布着蓬松的黑色长毛,被毛是深棕色的,冬天的被毛是深灰色的。 雄鹿头上有角,角从额部的后外侧生出,稍向外倾斜,相对的角叉形成“u”形。 因其喜欢在水边觅食,也常到水中浸泡,善游泳而得名。 鹿常被看作是吉祥、富贵、健康、长寿的象征。 所以老夫人觉得这就预示着她很快就能摆脱疾病的纠缠。 眼前的这只鹿就被老夫人认为是幸运鹿了。 她把这一切的都归功于张玲。 因为自从身边有了张玲才有幸能让她看到幸运鹿。 鹿,也常常被人联系到爱情。 特别是公鹿和母鹿成对出现这一现象。 而她们母女看到的就是两只鹿约会的场景。 先是一只长角的雄鹿提前来到这里踩点。 看看这里那一片水草肥美。 那一片水域适合游泳戏水。 雄鹿适合以什么样的健美身姿引起母鹿的注意。 所以母女俩才有幸能够远远的看到雄鹿做出一些奇怪的反应。 如: 雄鹿一会儿装作低头吃着地上的嫩草,练习不经意的一瞥吸就足以引住母鹿; 一会儿又带着几分高傲看着远处的天空,在思考它一只鹿生活在这个世上的价值; 一会儿又跳到湖水里有游了两圈,试图用它绝美的泳姿迷倒母鹿。 …… 不管雄鹿将要使用什么方式吸引母鹿。 那么这只雄鹿依旧在玩偶遇的小把戏来吸引母鹿。 这些可是像漆雕哲这种人都玩剩下的小游戏。 所以从雄鹿的反应来看。 当前一定是到了它们求偶的时节。 因水鹿感知灵敏,性机警,善奔跑。 它们大多喜欢在夜间活动,白天在茂密的森林覆盖中休息。 所以这也很好解释了之前老夫人不知鹿的存在。 直到雄鹿终于等到了母鹿的出现。 母鹿一开始是漠视了雄鹿的存在。 可能因为口渴的缘故。 所以闲庭信步的向湖边而去。 可是母鹿没有走几步就警觉的收住了脚步。 母鹿眼中充满了恐慌看向她们母女俩。 雄鹿显然是注意到了母鹿的恐慌与惧怕。 于是自然的挡在了母鹿恐慌的视线前。 不知说了些什么母鹿就满眼都是对雄鹿的崇拜。 直到她们母女看着两只鹿亲密的消失在视线中。 张玲这才恍然大悟。 不对呀! 张玲陪同老夫人看着雄鹿的各种表演依旧有一刻钟了。 以雄水鹿感知的灵敏是不可能知道她们的存在。 在母鹿来之后雄鹿显然是彻彻底底的利用了一把她们母女。 让母鹿把雄鹿当成了唯一可以对抗人类侵略它们领地的勇者。 这只雄鹿显然属于鹿中的智者。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求偶。 即使赌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要知道老夫人与张玲不管是谁但凡生出了一丝想吃野味的心思。 雄鹿必定会成为餐桌上的一道美食。 仔细想来雄鹿的求偶手段像极了漆雕哲的求偶手段。 都是不惜以身犯险的求偶。 在动物的世界里都是依靠本能在选择。 所以雄鹿的手段显然是成功的。 但是在人类的世界里有着各种思想的约束。 漆雕哲是否能够成功让张玲重回他的怀抱却是一道未知谜题。 第277章 不告而别 傍晚时分! 对母女俩来说,这是幸福的一天。 犹如郊游一般她们一直游玩在湖边流连忘返。 连午饭都选择了在湖边随便铺上一张桌布席地而坐的当场解决。 吃着湖里现钓的鱼儿,湖边草丛里随便挖的野菜,树林里有果树上摘的野果…… 一切看似都是那么的随意没有章法。 但在老夫人看来张玲为她亲手烹饪的菜品是那么的隆重又富有情味。 鱼肉特意去除了鱼刺,让老夫人吃起来毫无顾忌; 苦涩的野菜都用煮沸的开水过了一遍,又用清水淘洗了两遍,这才开始使用调味料调味,吃在嘴里清凉爽口; 一种外形看着像苹果,但又比苹果小了很多的果实,吃起来甘甜可口。 …… 老夫人自认为当年已经与张鹏天学了不少。 但是有些常识性的看似有毒的食物。 在张玲的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变成了美味。 如,很多人都说蕨菜是有毒的。 这一点都不假。 过量食用引起的轻度中毒为消化道症状,会出现恶心、呕吐、腹胀、腹痛,以脐周绞痛为主。 偶可见下腹部重坠痛,伴有腹泻、大便不成形,有里急后重的症状。 重度蕨菜中毒会有神经系统症状如头晕、头痛、眩晕,偶有意识不清等。 那是因为蕨菜中含有一种叫原蕨苷的成分,特别是幼嫩部分含量更高,而原蕨苷被世界卫生组织评为2b类致癌物。 事实上蕨菜只要懂吃,根本不会吃“中毒”。 只要在炒或拌之前要焯一下水,最好是小苏打水,有毒的原蕨苷就会分解。 那么就可以尽情享用这种来自大自然的美味了。 期间。 老夫人一直都在刻意的引导着让张玲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这也算是间接的体验一下张玲的童年。 如,在吃凉拌黄花菜的时候,老夫人问及张玲如何学会做黄花菜了? 张玲则笑着说要从她生吃黄花菜开始的。 当时父亲张鹏天不知从哪里采了不少黄花菜。 张玲笼统的从父亲口中得知那些漂亮的黄花能吃。 于是有些嘴馋的就偷偷生吃了一些。 幸好被父亲发现的早。 她只是受罪的拉了半天肚子而已。 也是从那次开始她才学会了吃新鲜的黄花菜必须先用开水焯一下。 …… 直至二人都已经走在了回木屋的路上。 老夫人看到了中午的吃过的野菜都还赞不绝口。 只是太过于担忧把张玲累着了。 所以才出言阻止了张玲的再次采摘。 木屋门前。 宁妈妈早已经候在门口等待她们的归来。 简单的几句问候就随着来到了饭桌前。 张玲看到餐桌上还是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她就有些好奇的问: “宁妈妈,与我一起来的朋友巫曼呢?她晚上还不出来一起吃饭。” 宁妈妈笑着解释说: “玲小姐,由于你与老夫人回来的有些晚。所以我担心会把她们饿到。于是就提前给她们的房间送过晚餐了。”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张玲却感到了不同寻常。 巫曼之前可是借口说要与她一起来游玩的。 可是到了地方之后巫曼一早就懒床不起。 她与老夫人出行前就邀请过巫曼。 可巫曼却借口说昨晚没有休息好。 决定要留下来多睡一会儿。 张玲中午与老夫人一起用餐的时候。 她又打电话邀请巫曼出来。 可巫曼依旧借口说自己没有休息好就不出来了。 显然巫曼这是睡在床上做梦玩来了。 张玲特意看向身侧的老夫人说: “木屋的主人还没有回来。巫曼,这样不太好吧。” 巫曼是以她朋友的身份住在这里的。 现在却如此失礼的睡在床上不动。 要说丢人还是丢了她张玲的人。 所以她必须要站出来承担这份责任的。 老夫人自然是明白张玲的用意。 这个年代里像张玲这般想事情的人已经很少了。 但这样的人往往最是难得。 于是老夫人含笑解释说: “没什么不好的。玲玲的朋友就是我的贵客。万万不能让贵客饿肚子的道理。宁妈妈做得很好!只是饭菜方面……” 张玲从老夫人的脸上明显看出了溺爱的笑容。 显然,老夫人想用这样的方式消除张玲的疑虑。 殊不知这行为会让张玲越发觉得这次出行有问题。 不过,从目前来看。 张玲从老夫人这里感受到的一直都是善意。 所以她决定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看情况。 宁妈妈立刻接着老夫人的话说: “这个你放心!这儿餐桌上的所有食物都给她们每样都来了一份。保证不会亏待了她们。” 宁妈妈的话。 单纯从文字上理解。 张玲看不出一丝问题。 但是她从宁妈妈的口吻中听出了一丝傲慢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让巫曼她们吃了,饭桌上的食物,都是一种高抬,或者说是赏赐。 这只是张玲的一种感觉而已。 自然。 她不可能仅凭感觉就质问宁妈妈什么。 老夫人抬手抚摸着张玲的后背说: “玲玲,宁妈妈跟了我十几年了。她办事我向来是最放心的。相信定不会亏待了你的朋友。好了,玲玲,坐吧。我们还是先吃晚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张玲自然是不好再有所怀疑的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扫视了一圈桌面。 发现这一桌子的饭菜与昨日刚来时吃到的大同小异。 但是令张玲有些疑惑的是饭菜的口味明显与昨日是不同的。 没了昨晚家的味道。 宁妈妈一定是看出了张玲吃饭时脸上浮现出的微妙表情。 所以主动站出来解释说: “玲小姐,是觉得今晚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张玲停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着宁妈妈解释说: “谈不上!只是感觉今晚的饭菜与昨晚的相比,好像明显不是一个人做的。” 宁妈妈略显紧张的先看了一眼老夫人才对她解释说: “昨晚的饭菜是老夫人亲手做的。我呢?虽然已经极力模仿了。但还是没有模仿出老夫人的精髓。这是让玲小姐见笑了。真是惭愧啊!” 张玲虽然早已经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惊讶的说: “老夫人!” 老夫人坦然的笑着点头说: “玲玲,要是喜欢我做的饭菜味道的话。那么今后你的饭菜都由我来做吧。” 张玲看宁妈妈一直按时按点的提醒老夫人吃药。 想必老夫人的身体一定欠佳。 她自然是不忍心老夫人太过于劳累了。 于是笑着摆手说: “不,不用。你的身体……” 老夫人笑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说: “没事没事。只要是为了玲玲,做几顿家常便饭,我的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 张玲的鼻子莫名的感到了一阵酸楚。 这大概就是母爱的伟大吧。 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想着自己的孩子。 张玲又怎么会忍心让老夫人为她劳累呢? 她有点惶恐不安的说: “妈妈,我不知这个意思。其实,宁妈妈做出来的味道也不错的。我只是觉得味道有异才好奇一问。所以妈妈你不用为我太过于劳累的。” 老夫人接着说: “没事!只要玲玲高兴。妈妈累一点也没有关系。好啦,我看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老夫人已经决定用实际行动好好弥补张玲了。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她设计好的由头而已。 张玲想要开口推脱。 可老夫人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便又直接看向宁妈妈安顿说: “玲玲在的这段时间,你就不用准备我们母女的饭菜了。” 宁妈妈及时的回应老夫人的话说: “好的!老夫人,我记下了。” 这件事完全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定下了。 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最是反感别人替她做主的决定一件事。 要搁在以前她必定会因此感到非常不舒服的闹一闹。 可是今晚她的内心却有着无比愉悦的感觉。 换句话说,她不知何时已经喜欢上了这种被安排的感觉? 也许父亲张鹏天从来没有想过强行安排她的人生。 所以张玲真实的内心非常期待有亲人为她操心安排。 人的内心就是这么奇特! 当真的从小不管什么事情,父母都已经帮他安排妥当了。 有人就会非常抗拒的想要逃脱父母对他的安排。 总是可笑的整日里嚷嚷着问父母要自由的空间。 当父母又真的对他从小一直保持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态度。 有人又会非常期待的想要父母能对他的人生有所规划。 总是可笑的整日里嚷嚷着问父母要应该有的爱意。 张玲也许就是属于那种期待父母能对她的人生有所规划的人。 殊不知父亲张鹏天平时看似对她没有强制要求什么。 但父亲对她的要求都在潜移默化中。 比如,父亲当初希望她直接在吴川上大学。 父亲从来没有直接向张玲提出自己的要求与愿望。 而是在一次刻意的迷路后就直接闯进了吴川大学校园内。 又巧合的遇到了当时她大学里热心的系主任。 系主任热心的送她们走出校园的过程中,讲解了一些有关人工智能趣事。 没想到就让当时的张玲非常着迷。 系主任最后只是简单的邀请。 张玲回家后便头脑一热的就报了吴川大学。 现在想想。 张玲只恨当时的她还是有些太天真了。 那么轻易的掉进了父亲张鹏天的坑里。 晚饭后。 也许老夫人本来身体就有点不好。 今天陪着张玲玩了一天着实有些累了。 所以只能依依不舍的提前告别回房休息去了。 张玲觉得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去找巫曼了解一下情况。 敲了有一会巫曼的门就是听不到任何回应。 她想到了打电话。 更是稀奇的是巫曼的电话打通了就是没人接听。 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成静走了出来。 成静看似面带笑容。 但她说话的口吻中充满了敌意的说: “吆,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姑妈新收的干女儿啊!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乱敲什么门?” 张玲听着话语浑身不舒服。 但看在成静与巫曼住对门。 她还想从成静这里打听一点巫曼的事情。 所以只能忍下这份不舒服的说: “抱歉,打扰到你们休息了。成静,你可知道住在这里的巫曼去哪里了?” 成静不屑的瞥了一眼那道门说: “你说的那个丑女人啊!走了,她早就走了。” 成静的话令人难以置信。 巫曼离开怎么没有告诉她一声。 更何况晚饭的时候宁妈妈可是说成静是吃过晚饭的。 张玲惊讶的问: “她几时走的?” 成静故作不高兴的模样说: “吆喝,稀奇了!你们不是朋友嘛。这话你应该去那个不告而别的朋友去。干嘛来问我?” 张玲拿出了公司领导般的气势追问: “别废话!说!巫曼究竟什么时候离开的?” 成静毕竟在集团只是普通员工。 一时间被张玲的领导气息吓破了胆的说: “她好像在你与姑妈一起去游湖散步之后,便动身与那个小秦一起离开了。” 张玲听到了巫曼离开的真相之后。 顿时明白巫曼之前的那些可笑的托词了。 根本不是什么太困了想要懒床睡觉。 而是早已经不在木屋了。 也许和老夫人经过一天的开心相处。 张玲打心里已经把老夫人彻底的当成了家人。 所以她把巫曼的离开完全归结成巫曼的个人行为。 这与老夫人没有一点儿关系。 甚至老夫人与宁妈妈一直向她隐瞒了真相。 张玲都能理解成老夫人对她的一种善意谎言。 既然是善意的谎言。 那么自然就能被她原谅了。 张玲对巫曼的行为非常恼火。 心中更是暗暗发誓今后要是再遇到了巫曼这个人。 她必定要给巫曼一点颜色看看。 此时。 成静终于醒过神了。 心想这里又不是在公司。 她干嘛要害怕张玲呢? 更何况湖边木屋的主人是她的亲姑妈。 她更没有必要害怕张玲了。 于是成静鼓起勇气的大喊了一声“张玲”便再没了下文。 正要转身准备离开的张玲回头问: “什么事?” 原来成静刚叫了一声“张玲”就看到不远处一双冷峻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那人正是姑妈的亲信宁妈妈。 她刚想开口求张玲帮忙求姑妈请医生来给漆雕哲看病的。 但在看到宁妈妈冷峻的眼神后就不敢再有这种心思了。 看来小秦说的没错。 姑妈确实在为了张玲想要置于漆雕哲死地。 因为湖边木屋方圆三十公里的地方都属于姑妈的私人领地。 漆雕哲若真的死在这里了。 死因全是姑妈一句话的事。 绝对没有人会质疑姑妈的。 成静想到这里。 她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即使张玲看出她的异样想要追问缘由。 成静满脸恐惧的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害怕被人发现似的。 转身立刻躲进她的房间里。 任凭张玲在门口如何呼唤都不再出声了。 第278章 谁在敲门 张玲有些郁闷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发现房间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红色的文件夹。 她有些纳闷的上前打开了文件。 文件第一页纸竟然是巫曼给她的留言。 说这份文件里有能够证明飞机上那些得罪了成静的人有什么下场。 没想到巫曼竟还记得自己的这个承诺。 即,证明成静不为人知的恐怖。 第二页纸是当时飞机上乘客名单。 名单标红的名字正是对成静说了过激言语的人。 后面接着就是标红名字的身份资料。 以及这些人下飞机之后意外出事的相关新闻。 这些像是出车祸,遭遇高空坠物,吃火锅引火烧身等意外。 若不是被巫曼特意联系到成静。 张玲万万想不到这些意外本质上都是人祸。 为了证明文件真实性。 她也通过自己的方式间接证实了一下。 那些意外的信息确实存在。 甚至巫曼的调查结果远比她查出来的结果详细了不知多少倍。 张玲看着这些文件信息。 她的身体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在惊讶巫曼究竟是什么人? 这些文件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随意得到的。 而巫曼却真实的做到了。 幸好! 她与巫曼从一开始就不是敌人。 所以也间接证明她与巫曼不是一路人。 巫曼的离开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显然,对张玲来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她必须要静下心来仔细捋一捋了。 怎么感觉她就像是在亲身经历一部悬疑剧? 先是临行前父亲的怪异叮嘱; 再是莫名遇到了一个自来熟的巫曼,今天巫曼又莫名的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然后就是遇到的一心想要认下她这个干闺女的木屋老夫人。 而她可能心中太过于讨厌漆雕哲了。 所以有意忽视了遇到漆雕哲与成静二人的事实。 张玲像昨天一般把她想到的这些奇怪的事情发给了神秘。 话说,旁观者清。 希望神秘能帮她分析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此时。 李想切换神秘的时间终于到了。 好不容易把小豆子哄上床睡觉。 他这才有空以神秘的身份与张玲聊天。 昨天因为张鹏天临时强留了他住了下来。 加之张鹏天把张玲不在家这几日,照顾小豆子睡觉的重任交给了他。 所以他今天中午特意抽空回家把神秘的手机带在了身上。 当打开手机他就听到了手机不停的在震动着。 李想兴奋与担忧掺半的好不容易等到了手机不再震动。 兴奋,是因为张玲有事最先想到了他; 担忧,是担忧自己没能及时处理张玲的消息,会让张玲对神秘的好感度直线下滑。 他迫不及待的进入了聊天界面。 张玲的消息滚动着显示在他的眼前。 他集中精神开始快速浏览着消息内容。 李想看完所有文字描述。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回复道。 【你睡了吗?】 张玲心想神秘是没有看她的那些文字吗? 随即心中对神秘的那份好感度开始跳水式下滑中。 她可没有一丝兴趣回复这句话。 于是准备把手机丢在一边真的就此睡了。 不曾想神秘又发来一条信息。 【个人觉得你今晚还是先别睡了。】 张玲在看到这条信息后立刻来了浓厚的兴趣。 她把已经脱离手的手机又迅速拿了回来。 快速回复了一句【为什么?】 守着屏幕稍等了一会儿。 神秘的消息又闪现了。 【因为巫曼已经向你证实了得罪了成静的下场。而你又是得罪成静最狠的人。】 李想回复完这条消息就已经焦躁不安了。 要不是不知道张玲具体在哪里? 他恨不得瞬间闪现在张玲的身边。 张玲在看到这条消息后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她被这条消息给吓到了。 而张玲听到了有人在敲她的门。 她大声询问是谁在敲门? 非常奇怪的是听不到任何回应。 可敲门声却依旧。 张玲跳下床快速来到门口。 她没有立刻开门。 先是透过猫眼却看不到门口有任何人影。 敲门声随即也听不到了。 她心想莫不是恶作剧的人知道害怕逃了? 于是她这次没有开门查看情况。 重新回到床上准备把这件奇怪的事情也告诉神秘。 不曾想她刚打了两个字就又听到了同样频率的敲门声。 张玲气冲冲的把手机掉在一边又冲到了门口。 这一次她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拉开了门。 刚想破口大骂敲门之人。 她却发现门口空荡荡的,同猫眼里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人影。 更是再听不到任何动静。 难道木屋闹鬼了吗? 这个时候准备回房休息的宁妈妈。 在走廊里看到了四处张望的张玲。 于是疾步迎了过来询问道: “玲小姐,你在找什么东西吗?我帮你找。” 张玲疑惑道: “宁妈妈,你刚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有人经过?” 宁妈妈疑惑中带着一丝恐惧的回头看了看走廊说: “玲小姐是看到这走廊里还有其他人?” 张玲摆手解释说: “没,没有。我只是听到有人在敲门。开门出来却看不到人影。所以才问问而已。” 宁妈妈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说: “敲门声?哈哈,想必一定是玲小姐误会了。那应该是有人经过走廊时发出的脚步声。” 说话间,宁妈妈特意重重的原地踏步几步又继续问: “玲小姐,你听是不是这个声音?” 张玲听完后说: “像!但感觉好像没有我刚刚听到时的声音那么脆。” 宁妈妈化身福尔摩斯,微笑着解释说: “要说声音脆。那定是和鞋子脚后跟的材质,以及鞋底与地面接触面积有关。换句话说经过你门口的人多半穿着高跟鞋。” 张玲看着宁妈妈笃定的样子大胆猜测道: “听宁妈妈说得如此专业的样子。我猜宁妈妈以前应该是做刑警的吧。是专业侦破大案要案的那种。” 宁妈妈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是在对她的一种夸赞。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 “玲小姐过誉了!我只是多读了几本侦探类的小说而已。加上我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单纯的对这里的一些情况比玲小姐熟悉了一些而已。” 张玲笑着说: “哦,原来宁妈妈也喜欢看一些侦探类的小说啊!” 张玲只是故作她们是同好之人。 从而让宁妈妈放松警惕。 多透露一些关于木屋的特别隐秘。 宁妈妈带着几分激动的说: “对呀,对呀,我尤其喜欢的是福尔摩斯了。” 张玲说: “我对侦探类的小说感兴趣。也只停留在对名侦探柯南的一种执着。也就是想看看那个工藤新一的官方cp究竟是谁?” 宁妈妈脱口而出道: “不应该是毛利兰吗?” 张玲说: “但随着剧情的发展。有不少人又觉得那个灰原哀与工藤新一才是最相配的。我呢?也懒得猜了。只想看看作者最后是如何安排结局的。” 宁妈妈带着几分抱怨说: “这也是我不喜欢名侦探柯南的一大原因。官方cp搞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张玲笑着说: “我只是嫌弃现在的柯南剧情太没新意了。” 宁妈妈情绪激动的说: “对对对,这正是我不喜欢名侦探柯南另一个原因。作者要是江郎才尽了就赶快完结。别总是毫无底线的消费读者……” 人,只有在谈论自己最爱的事情时警惕心最低了。 要不是收到了老夫人对宁妈妈的呼唤。 宁妈妈绝对还能为了侦探话题继续往下说道说道。 现在她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浅了。 她看着宁妈妈的背影消失之后才关门回了房间。 非常的蹊跷! 张玲刚坐回到自己床上就又听到了那相同频率的敲门声。 她的脑海里对比着宁妈妈所说的走路声。 最先想到的应该是成静在恶作剧。 因为目前木屋里住着的人只有成静有可能穿高跟鞋。 只是不清楚成静这么晚了不睡觉。 总是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是几个意思? 张玲再次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当迈动愤怒的步伐冲向门口。 她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当场抓住成静。 让成静明白大晚上打扰别人休息的后果。 不过,当她被自己踩出的脚步声受到了启发。 怎么想都觉得宁妈妈所说脚步声明显不符合她听到的敲门声。 就算走廊里有人走路经过。 声音也应该有远近强弱的感觉。 但这敲门的声音却没有强弱的感觉。 毫无悬念的她再次打开了房间的门。 依旧没有看到走廊里有人经过的痕迹。 所以这一次便笃定了张玲的猜想。 这声音不是什么敲门声。 也不是什么有人经过走廊时的脚步声。 那么一定是她中午吃的某种野菜没有把毒性处理干净。 所以才导致自己的耳朵因为野菜的毒性侵蚀出现了幻觉。 只是这幻觉一定预示着什么意思? 张玲还没来得及多想。 她清晰的听到手机响起了急促的消息提醒音。 是哪种一连跳出好几条消息。 一遍提示音没有响结束,另一遍提示音又再次响起…… 看来刚刚出现了手机信号短暂不好的情况。 所以说这是神秘在担心她的表现。 张玲本来担忧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随手关上门疾步向床上的手机而去。 迫切的想要看看神秘对她都说了些什么?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说话呀!】 【出事了?】 ……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 百余条消息中担忧她可能被成静迫害的相关信息至少有七成。 看来她在神秘心中的地位还挺高啊! 张玲怀着几分激动的心情手指快速在屏幕上跳跃着。 九键盲打都感觉无法快速表达出她的心情。 她首先敲出了一句“你这是在担忧我的安危吗?” 如此发出去必定会让她直接把天给聊死了。 于是又快速删除改成了“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这样又感觉自己有些太自恋了吧。 不妥! 于是她又快速删除了。 听着那令人生厌的敲门声,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远处的门。 张玲快速改成: 【我总听到有人在敲门。但连续开了两次门就是看不到有人。太烦人了!】 神秘几乎毫不犹豫的回复: 【不会遇到了鬼敲门吧。】 张玲对神秘的回答有点吃惊。 一个科学技术领域里的高精尖人才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不过,张玲并没有拿这种理由怼神秘。 反而觉得像神秘这样的人多一些人间烟火气是非常可贵的品质。 所以她也接着神秘的话茬继续说: 【不可能!话说,鬼敲门敲四下。可是我听到的敲门声,有点像和尚在敲木鱼,一直持续着敲。】 张玲的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神秘短暂的不再回应了。 这次不知是神秘在思考如何回复? 还是再一次网络出现了问题。 同样奇怪的是敲门声也停了下来。 她本想把敲门声停下来的事情告诉神秘。 可是当她的手指已经快速将问题转化成相关文字。 她的手指意外的没有点上发送按钮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她的身体仿佛着了魔一般向门口而去。 一只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明显感受到一股电流经过身体。 他疑惑的自问: “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莫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是因为有人在敲门啊!” 张玲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拧开了门锁。 快速扯开门的一瞬间,赫然看到成静出现在门口。 没等她开口询问。 成静收了想要敲门的手。 有些紧张的确认走廊没有外人。 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说: “张玲,你听我说。漆雕哲现在需要你。只要你答应救漆雕哲一命。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成静受到小秦的蛊惑。 已经彻底相信了漆雕哲是被张玲给毒害了。 所以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做最后的一次确认。 张玲冷笑了一声说: “成静,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永远不要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没错! 相对来说,张玲更愿意相信老夫人的话。 漆雕哲只不过是一个装睡的人。 成静听到这里更加确信小秦说张玲与姑妈串通的事实。 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就别怪她成静做事狠辣了。 所以成静收敛了面对张玲的卑微之态。 然后,一脸严肃的像是在对张玲做最后的宣战一般说: “张玲,我最后的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眼睁睁的看着漆雕哲就此彻底昏睡过去?还依然决定不管不顾。” 因为小秦临别提醒成静说,今晚是拯救漆雕哲最后的时限。 若不能说动张玲救漆雕哲。 那么等待漆雕哲的只有死亡。 成静自然是不甘心漆雕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悄悄死去。 所以她必须为了漆雕哲再最后做点什么。 第279章 难得糊涂 张玲怎么听着成静说的那些话像是对她的死亡威胁? 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神秘提醒的声音。 她确实从表面上看是得罪成静最狠的那个人。 漆雕哲可以说是成静的最爱。 而漆雕哲总是当着成静的面向她表达爱意。 对张玲来说这不是什么幸福的示爱。 而是漆雕哲在为张玲拉仇恨。 要说这就是漆雕哲爱张玲的一种方式。 那么这种方式的爱也太自私了一些。 一点都考虑所爱之人的真实感受。 男女之间的情爱。 在归属方面向来都是自私的。 这一点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钟爱一生可是每一个人对爱情的最高追求。 所以天下从来没有那个女人可以忍受爱人,当着自己的面向另外一个女人示爱。 若女人对男人表示说她可以大度的当没有看到。 那只能说明标榜自己大度的女人是不够爱那个男人。 假如,巫曼所说成静的报复是恐怖真实的。 那么说成静以前之所以没有像对待一般人一般随意报复。 估计一方面成静一开始确实不够爱漆雕哲。 在面对漆雕哲当面向张玲示爱的时候。 成静产生的嫉妒心不够强烈。 另一方面也有漆雕哲的部分功劳在里面。 清醒的情况下可以有效阻止成静报复张玲。 现在漆雕哲故意装睡不醒来。 那么成静定然会毫无顾忌的针对她了。 现在她面临成静的威胁是应该多考虑考虑的。 不管怎么考虑都不会丧失父亲对她的谆谆教导。 即,绝不能迷失本心自我。 她扪心自问: “我张玲还对漆雕哲抱有幻想吗?” 答案是毫不犹豫的否定。 那么她对成静的回答自然也是否定了。 张玲脑海里开始预想着看见了成静愤然离开的落寞背影。 同样又想起巫曼留下来的那些文件内容。 她的后背不禁开始直冒冷汗。 怎么办? 可是转念想想她也不能答应成静的请求啊! 若答应成静去看了漆雕哲。 一是极可能让成静误以为她张玲就没有真想与漆雕哲分手。 被误会她就是想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方式钓着漆雕哲。 目的就是想让漆雕哲对她更加的死心塌地。 这让成静对她更易产生越发浓烈的恨意。 二是也必然会给漆雕哲传递一个错误的信号。 让漆雕哲误以为她回心转意的愿意接受他了。 从而让他比以前更加像甩不掉的牛皮糖。 为了不让以后的神秘误认为她是一个感情上藕断丝连、拖泥带水的人。 不! 她本人也绝不容许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所以今晚的她必须要克制住自己不能同情心泛滥。 想到这里。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成静送出了“有病”二字。 趁着对方愣神的空档。 顺手关上了房间的门。 她正要准备迎接成静咆哮的砸门声。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迟迟没有等到刺耳的声音。 静! 很静! 非常静! 当前的环境却静的有些可怕。 难道刚刚开门看到了成静也是她的幻觉? 她没有多想的动手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一阵足以让她清醒的疼痛传递全身。 她趁着这个机会又凑到猫眼看了一下。 成静正面带一种瘆人的怪异笑容盯着她房间的门。 那感觉就像是影视剧里演绎的巫师在施展邪恶的魔法。 紧接着成静那布满血丝的眼中爆发出凶狠的目光。 把她吓得立刻后退了几步…… 不对呀! 她这是在怕什么? 张玲自认为她的拒绝都是为了成静好。 成静若不是一个傻子。 应该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要说人类世界最伟大的发明应该当属文字了。 文字的魅力在于可以组合出很多优美的画卷。 但要说人类世界最鸡肋的发明应该还是文字了。 因为文字很多时候不能百分百的完美表达出当事人的真实意愿。 就像张玲对成静的好意。 成静并没有从张玲的文字表达中听出来。 所以才会站在张玲的门口迟迟不肯离去。 张玲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于憋屈! 经过一番斗争。 她顽强的战胜了懦弱。 所以才鼓起了勇气猛然扯开了房间的门。 想大声问问成静这是几个意思? 当门重新打开她却没有看到成静的人影。 许是刚走? 她望遍走廊尽头还是不见人影。 所以她再一次开始怀疑自己中午吃了没有处理干净的有毒野菜。 这才导致她现在出现了烦人的幻觉。 想到这里。 张玲已经分不清痛感下的感知是幻觉。 还是非痛感下的感知是幻觉。 不管答案如何。 这些暂时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想起比自己出现幻觉更为重要的事情。 所以才一脸惊恐的疾步来到了老夫人的房间门口。 张玲必须要确定老夫人是否也如她一般都出现了幻觉。 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她的呼唤。 她阵痛的手感觉都快要将老夫人的门砸碎了。 但老夫人的房间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更令她感到困惑的是砸门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乃至整个木屋的每一个角落。 张玲都再没有感受到木屋里有除了她之外的其他活人的气息。 突然! 她闻到了一股木材燃烧后产生的烟火气息。 这焦糊的烟火气息越来越浓。 砸门的手传来的阵痛也越发剧烈。 紧张而慌乱的目光还不忘四处观望着情况。 有些昏暗的走廊尽头。 开始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火红光亮跳舞般的在墙上闪烁律动。 她第一反应木屋起火了。 她无所顾忌的冲着房门叫喊着“妈妈开门”。 此时。 张玲已经不再顾忌更多的人知道她与老夫人之间的关系。 她只想尽快看到老夫人是否安好? 当伴随着清脆门锁开启的声音。 门被缓缓拉开。 门缝处争先恐后的涌出耀眼的白光。 白色的光亮逐渐将她的整个身体都包裹住。 那感觉就像天堂的门提前为她打开了。 张玲怀着几分激动的心情想要扑进老夫人的怀里。 只是感觉这天堂的气温有些太热了吧。 热浪隐藏在白色光亮里。 就像是身处在被高温环绕的烤箱里。 她开始有些担忧还没有看到老夫人身影出现在白光中。 她就先在如此高温的环境下被烤熟了。 烤熟! 她猛然间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老夫人的房间早已经被大火彻底吞噬。 所以在开门的瞬间看到如此耀眼的白色光芒。 同时,感受到如此高温热浪。 她不敢多想的就想抬脚赶快迈入房间去寻找老夫人。 可是她抬起的脚就像是被什么屏障阻挡似的。 始终无法迈进一步。 在热浪的包围之下她心情也越发的焦急紧张起来。 一声声“张玲……”紧接着耳边响起。 从语气中听出她貌似要病危了。 所以呼唤她的声音听着都非常紧张。 当然! 这些声音没有一个属于老夫人的。 怎么回事? 正当她焦急的在努力睁眼看看情况。 渐渐的! 渐渐的! 那耀眼的白色光芒逐渐暗淡了下来。 张玲暂时失明的眼前浮现出巫曼、漆雕哲,以及成静三张熟悉的面容轮廓。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问: “你们都围在这里看着我做什么?我……我只是有些太累了!小睡了一会儿。” 张玲看到自己还在飞机上。 这才意识到刚刚她只是在做梦。 只是这场梦也有些太过于真实了一些。 漆雕哲激动的抓起了她的手,率先开口展开一丝笑颜说: “张玲,你刚刚可吓死我们了!看你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儿,还一直惊慌的在大声叫你早已经难产过世的妈妈……” 张玲单纯的听着漆雕哲的讲述。 怎么越听越像是一个恐怖故事呢? 不过,她对漆雕哲是不信任的。 所以她的目光又看向另一边的巫曼。 但巫曼并没有开口说话。 但巫曼就仿佛已经了解到她想问什么了。 所以一脸认真的对张玲点头说: “没错!他说的基本上都是事实。” 成静明显一脸不悦的说: “张副总,好歹漆雕哲可是你的老同学兼同事啊。他刚刚可是那么紧张关心你的。你这样就有点太过分了呀。” 平时。 成静若敢对张玲用这种口吻说话。 漆雕哲必定会主动出言阻止成静的。 可这次漆雕哲却无动于衷的在纵容成静。 甚至成静在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张玲冷哼了一声说: “哪又怎样?” 这两种关系本来就很脆弱! 张玲也最是不信任这两种关系了。 成静继续声讨的说: “你竟选择相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外人,也要反过来怀疑他?你的行为也太令人失望了!” “失望?”张玲冷笑了一声继续说,“不好意思我好像并有义务让你不失望吧。所以你的失望与我没有半分钱关系。” “你……” 成静被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玲被一向谦和的成静给忤逆了。 她明显不悦的坐了起来。 想和成静继续好好的掰扯掰扯。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漆雕哲紧紧的抓着。 她才用力的撤回被抓住的手,并狠狠瞪了一眼漆雕哲说: “喂,这位先生,我们好像没有熟到可以随便动手动脚的程度吧。烦请你自重一点儿!” 张玲这么说也是因为刚刚梦中的成静对她的强烈敌意。 所以她也不想再被成静误会了。 于是想当着成静的面尽快与漆雕哲划清界限。 她看向成静继续说: “你瞧见没?这并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他。而是他并没有做出一件让我值得相信他的事。” 成静确实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所以才暂时无语的不再说话了。 张玲刚说的这些话要搁在一般男人身上。 恐怕早已经尴尬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可漆雕哲脸皮很厚的,只是尬笑了一声说: “张玲,你说得对!同学兼同事的关系好像确实不可以这样。” 紧接着,他尴尬无处安放的手,又一把抓起成静的手说: “亲爱的,你看张副总已经没事了。现在也不需要同事间的关心了。走,我们还是回去吧。” 漆雕哲不但让暂时失落的成静心花怒放。 更是把无辜演绎到了极致。 这时候有自认为正义之人主动站了出来。 纷纷都在指责张玲的无情。 说话间,漆雕哲就拉着成静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张玲觉得她刚才的反应足以让成静明白她对漆雕哲的态度了吧。 不料,还是她想多了。 也许成静恋爱脑的智商不足以让她认清现实。 所以在成静看来张玲刚才的行为也同时驳了她的面子。 当张玲觉察到成静看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浓烈的敌意。 她这才明白刚才的梦境或许是对未来的一种提醒。 一旁的巫曼看张玲再次陷入表情呆滞的模样。 有些担忧的轻拍张玲的胳膊问: “张玲,张玲,你没事吧!” 醒过神的张玲回头看向巫曼微笑着说: “我没事!只是……” 只是她想起了刚才梦中的一幕。 她有想过此时就问问巫曼是否如梦中一般。 一定会在第二天一早悄无声息的消失。 但话都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巫曼迟迟没有等到张玲的下文说: “只是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呀!” 张玲笑容中浮现出两分尴尬说: “真是尴尬啊!想说什么话,感觉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不知怎么竟又忘记了。” 巫曼乐呵呵的笑着说: “没事没事。忘记就说明不重要啦。等记起来了再说。” 张玲长叹一口气说 “也不知怎么回事?近年来我总会忘记各种事情。即使有各种记事本的辅助记忆,也会有遗漏的事情没有及时办理。” 巫曼仿佛很懂的样子笑着说: “对呀对呀!我也时常会有相同情况发生。很多人都说是这次疫情疫苗的锅。谁知道呢?” 张玲说: “还是不知道的好!郑板桥不是说,难得糊涂嘛!糊涂点好,糊涂点好啊!” 巫曼仿佛遇到了知音笑着说: “好巧啊!没想到你也喜欢郑板桥的这句话。” 张玲笑而不语。 因为这句话其实是父亲张鹏天最喜欢挂在嘴边的。 父亲说只要理解透了这句话。 那么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再有过不去的坎了。 张玲也许是太过于年轻了。 岁月并没有磨平张玲凡事都想追求真相的棱角。 所以很多时候都吃了不少爱钻牛角尖的苦。 比如,为了心中不解的困惑才选择一直等待了漆雕哲十几年。 当得知了那微不足道的答案之后。 张玲又顿时觉得自己傻傻的等待有多么的可笑。 若她真的像父亲张鹏天一样理解到难得糊涂的真谛。 在等漆雕哲这十几年间她要是难得糊涂一次。 想必她的生活不会一直都是单调的寂寞与孤独。 第280章 梦见了你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假如。 张玲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梦。 那感觉就像是上天特意馈赠了她一个假如。 这样的梦显然是在告诫她这次出行存在潜在的危机。 她现在还能去那个湖边木屋吗?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 一般情况若明知此行存在极大风险。 所以要是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一般人就很可能会取消行程。 不过,梦中的妈妈倒是成了她最大的羁绊。 尤其她在和妈妈相处的时候感觉实在太过于美好了。 一个一直缺失母爱三十多年的女人刚享受了两天母爱的美好。 试问有谁可以轻易抛弃这来之不易的母爱呢? 所以她为了贪恋那份拥有母亲的美好。 倒是非常期待的能再次看到梦中的妈妈。 所以她最终还是决定去了。 决定就意味着拥有了抗争命运的莫大勇气。 毕竟,张玲刚才的那个梦的结局是不详啊! 她略显慌乱的心也因此彻底定了下来。 一旁的巫曼见张玲的展开了一丝笑颜。 这才放心的开口询问道: “你梦醒之后一直忧心忡忡的。现在终于看到了你的笑颜。真好!” 张玲略显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问: “我的反应很明显吗?” 巫曼点头说: “当然!我好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梦,会让你时而幸福的微笑着,时而又恐惧的令你满头大汗。要是还记得的话就快给我说说呗。”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就算是做梦了。 梦醒之后就会完全忘记梦中的内容。 所以巫曼并没有强求张玲必须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 张玲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的梦中梦见了你。你在我梦之中的表现非常令人失望。所以我可以忽略对你的描述吗?” 张玲故意这么叙述。 目的就是引起巫曼的足够重视。 顺便也算是再次印证一下梦与现实是否有区别? 果然,张玲的话让巫曼略微愣了一会儿神。 “失望!”巫曼的脸上接着划过了一抹担忧与慌乱,同时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女人,你的话已经充分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我很想知道自己怎么令你失望了?” 张玲表现出极度为难的模样说: “你真的很想听?” 巫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漆雕哲说: “当然很想听了。因为我知道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故事,一定会比从某些人口中说出来的更像是故事。同样,也更加有期待感。” 张玲自然看出来巫曼话中的含义。 显然,漆雕哲刚才描述问题的时候没有说全面。 她下意识的恶狠狠的瞥了一眼漆雕哲。 只是这一眼漆雕哲本人没有看到却又恰巧被成静给瞧见了。 本以为她这是捅了马蜂窝。 成静必定会跳起来与她理论理论。 不曾想成静竟能装作没有看到样子。 像一只漆雕哲豢养的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咪。 为了讨得主人的青睐就把脑袋直接依靠在漆雕哲的肩膀上蹭蹭。 然后,发出如娇滴滴小姑娘的声音说: “亲爱的,人家突然感到口干舌燥的。想喝一口你手中的那杯红酒。你看可以吗?” 漆雕哲手里的红酒是他刚刚问空姐要的。 只是他刚才看到成静却表示自己不想吃喝任何东西。 现在却主动的要他手里的红酒喝。 这让漆雕哲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了。 他刚想开口拒绝成静的请求。 成静像是一只听话的猫咪得到了主人的赏赐一般。 立刻俯身凑到酒杯前,双手捧着漆雕哲手中的红酒杯。 然后,面容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笑容故意看向张玲。 成静的反应瞬间让漆雕哲意识到了什么。 他明白成静这是当着张玲在演戏。 便犹如戏精附体一般的配合着说: “亲爱的,你慢点儿。红酒不是凉白开,可不能像你这般喝。” 成静假装自己被酒水呛到轻咳了两声。 然后,她又言语娇滴滴的祈求道: “那怎么喝?你教教人家嘛。” 漆雕哲则模仿电影《大内密探零零发》中,周星驰饰演的零零发述喝红酒的镜头,亲自对成静演练示范了一遍。 也不知周星驰饰演的这个镜头过于经典。 还是漆雕哲的演练示范不输于周星驰饰演的零零发。 所以让在场不少人都在夸赞漆雕哲是一个懂酒的人。 成静更是自豪的抱着漆雕哲的胳膊说: “这可是我的男朋友哦!一看就是懂得高品质生活的男人。他很厉害吧。嘿嘿,不用说他确实很厉害。” 成静这老王卖瓜的模式着实有些令人汗颜。 不过,成静却当成了一种荣耀。 她在听到不少赞同的话语之后。 成静的目光最终又落在了张玲的身上说: “张玲,你看到了吧。这么多人都在夸漆雕哲是优秀的好男人。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我真的为他是我男朋友而自豪。” 漆雕哲就像是被政府光荣的评定给予了“吴川好人”的称号。 所以成静才不惜一切的夸赞着。 张玲被成静的话给惹笑了。 但是她此时万万不能笑出来。 因为她的笑声只会让矛盾升华。 张玲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说: “嗯嗯,我是听到了。不知成静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张玲真的不知道成静在说什么吗? 不! 她知道。 她的目的就是给成静一种优越感。 让成静误以为她在感情选择方面比张玲更加优秀。 从而尽可能降低成静对她的浓烈敌意。 成静接着之前的话茬继续带着两分得意的说: “这么懂生活的好男人,你错过了就是你的损失。我既然遇到了就绝对不会放弃。即使你是我的领导也不会。” 这听着成静在担忧张玲后悔了。 到时候会死皮赖脸的要与她成静抢“好男人漆雕哲”。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即便是大多数看不上的垃圾,只要最终遇到了对的人手里,也会瞬间被当成传世珍宝一样对待。 显然,成静对漆雕哲来说就是对的人。 不过,张玲此时确实看到了漆雕哲的脸上,在洋溢着被宠溺后的幸福笑容。 只是她所看到的这份幸福有几分真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的巫曼一直没有等到张玲为她讲述刚才的梦。 所以认为这一切都是成静的错! 于是巫曼不高兴的怼成静道: “不就一棵歪脖子树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歪脖子树而已。现在却被某些人可笑的当成了的绝世珍宝。我说那棵歪脖子树你的心里现在是不是已经乐疯了?” 漆雕哲这个时候有趣的却接上巫曼的话茬说: “我为何要乐疯了?” 巫曼这个时候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对成静说: “你听听,你听到了没?你在乎的歪脖子树压根就没有把你对他的痴情付出没有当回事。所以才对你刚才的爱意表达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我说傻女人你感到悲哀了吗?” 成静被巫曼戳到了伤心处。 在自问般的说完“悲哀”二字。 她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漆雕哲又有些失魂落魄的问: “亲,亲爱的,你,你说我这个傻女人,应,应该感到悲哀吗?” 漆雕哲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刚才的回答草率了。 显然,他掉进了巫曼所设计的语言陷阱。 他刚刚就算是转念回答自己乐疯了。 巫曼定然会直接攻击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渣男。 专门用这样的方式勾起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 目的就是享受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带来的乐趣。 就算他一开始就意识到巫曼设计的语言陷阱不回答。 或者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相信巫曼照样能够借机寻找到攻击他是渣男的理由。 漆雕哲有些慌乱的试图解释说: “不,不是。成静,你不要听那个女人胡说。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其实,我的心里是乐疯了的。” 巫曼这个时候想开口继续添油加醋。 张玲因为刚才的梦不想因此得罪成静太狠了。 所以连忙拽动巫曼的胳膊使眼色提醒让其别再说了。 可巫曼显然觉得长途路漫漫。 迫切的想要找一个乐子。 自然不肯轻易的放弃漆雕哲这个乐子。 于是示意张玲表示她有分寸。 巫曼接着又看向漆雕哲继续挑衅的说: “那么说歪脖子树你是应该是非常享受,有女人为了你这棵歪脖子树争风吃醋了。可以呀!歪脖子树的歪思想玩的挺溜啊!” 张玲听完巫曼的话。 说实话,她确实真有这种感觉。 漆雕哲就是在享受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所以才一再的无视她对漆雕哲的那些拒绝与警告。 现在张玲倒是真想看看成静是否能够逼问出漆雕哲的真心话。 成静就算已经有一点意识到自己被巫曼利用了。 但她还是非常想趁机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确定她在漆雕哲心中是否与张玲有着同等地位? 正好! 巫曼此时所提出的问题可以帮她解决这个疑问。 于是成静一手指着巫曼,带着疑惑与伤感的看着漆雕哲问: “你说她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漆雕哲回答之前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巫曼。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立刻把巫曼给生吞活剥了。 以巫曼的个性。 怎么可能受得了漆雕哲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于是巫曼继续添油加醋的说: “我说歪脖子你瞪我干嘛?你女朋友在等你的答案呢。你倒是快说呀。” 此时的成静也非常配合的问: “亲爱的,你倒是说呀!她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你就是那种非常享受有女人为你争风吃醋的渣男。” 漆雕哲这个时候想要悄悄的凑在成静的耳边。 拿他们本来就是契约性男女朋友为由。 直接拒绝回答成静的这个问题。 而成静显然看出了漆雕哲的这个小心思。 直接把凑过来的漆雕哲硬生生的推开。 并同时大声要求漆雕哲有话就大声的说出来。 因为成静料定漆雕哲不敢当着张玲,乃至众人的面坦白她们是契约男女朋友的事实。 巫曼这个时候像是成静的最佳战友。 同样配合的大声要求漆雕哲大声说出来。 漆雕哲这时候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 因为这个时候也有不少周围的女性用鄙夷的目光在看着她。 他就算是想要强行凑到成静耳边耳语都不可能了。 于是她咬牙连连摇头摆手的说: “不,不是。亲爱的,我真的从来没有那个女人说的那种意思。如果非要说我享受有女人为我争风吃醋的话。那个女人仅限你一人。” 成静不是太傻。 她都开始有些恍惚了。 竟猛然惊醒的抬手指着张玲说: “那么她呢?” 漆雕哲眼中依然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爱意。 顺着成静手指的方向匆匆瞥了一眼说: “她呀!我都说过很多遍了。她现在就是你我的同事,最后兼我曾经的同学而已啦。” 成静还是从漆雕哲的眼中看出了那一丝对张玲的爱意。 不过,坠入爱河中的很多女人都是善于自欺欺人的。 即使知道自己不是她所爱之人的最爱。 也愿意被对方的谎言所欺骗。 因为那些坠入爱河的傻女人都愿意相信。 只要她所爱的男人愿意继续骗她。 那么就代表着骗她的男人心中至少还爱着她。 只为了那一丝没有头发丝粗的爱意。 坠入爱河的傻女人就宁愿继续这么自欺欺人的过下去。 成静便是这些傻女人中的一员。 因为从刚才漆雕哲对她说的话中听出了那一丝没有头发粗的爱意。 所以她就愿意继续被漆雕哲这么骗下去。 “好吧。我愿意相信那你。” 说话间,成静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依附在主人的怀里。 巫曼实在看不下成静的傻。 想要无情的揭穿漆雕哲的谎言。 张玲最是清楚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愿意生活在谎言中。 若有人无情的把谎言拆穿。 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感激拆穿谎言的。 反而会因此把拆穿谎言的人当成此生最大的敌人。 显然,成静就属于这种喜欢沉浸在谎言中的人。 所以张玲担忧梦中的事情会无情的发生。 于是她就主动拉住了巫曼。 巫曼有些疑惑了。 张玲若是那种怕事的人就绝不会答应与她同行。 所以巫曼推测张玲的害怕一定与刚才的她的梦有关系。 于是巫曼怀着更加浓郁的好奇心问: “张玲,你不对呀!你刚刚小憩了一会儿究竟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竟让现在的你与我刚认识的你明显不同了。” 张玲吞咽着口水有些疑惑的问: “我的变化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巫曼非常肯定连连点头说: “没错,是很明显!我很好奇一个有我的梦里。怎么就让你的性格大变了?” 第281章 欲盖弥彰 张玲的话勾起了巫曼的浓厚兴趣。 要不是刚刚成静打岔。 巫曼势必要问清楚她在张玲的梦之中为何表现非常令人失望? 她可不想轻易背上人品有问题的黑锅。 张玲见巫曼已经产生了浓厚兴趣。 心中窃喜! 她故作不悦的摇头说: “因为我梦中的你并没有陪我一起游玩一天就不告而别了。你说不管谁遇到这种事情心情能好吗?” 巫曼明显有些不敢看张玲的眼睛说: “我……我真的在你梦中不告而别了?” 因为张玲的梦确实预测出了巫曼的小心思。 她真的就打算完成任务之后悄悄的离开。 就当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张玲一样。 话就这么被挑明了。 巫曼肯定是不好意思再如此打算了。 “没错!所以这事我越想越火大。”说着,张玲特意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巫曼说,“我看着你也不是那种无礼的人啊。为何梦中的你怎么如此无礼呢?” 巫曼连忙解释说: “梦,不是说都与现实是相反的嘛。所以你还是别多想。我可以保证自己绝不会像你梦中那般的。” “真的?”张玲故作怀疑的模样说。 巫曼信誓旦旦的点头道: “嗯嗯,这个你放心啦!我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往后我们相处的久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张玲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说: “希望吧。” 要知道张玲刚刚试图消除成静对她的敌意都没有成功。 反而感觉成静对她的敌意更加浓烈了。 巫曼本来还想好奇的继续询问,张玲刚才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梦,会让她时而幸福的微笑着,时而又恐惧的让她满头大汗。 但看着张玲因为那个梦对她产生了心理隔阂。 她就算是继续询问也得不到想要的满意答案。 所以巫曼只能暂时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想法。 如张玲的梦中一般。 飞机顺利抵达目的地机场。 落地之后漆雕哲也是没有继续纠缠张玲就携成静一起先行离开了。 那么下面就该毫无意外的见到小秦来接她们了。 突然! 小秦还没有看到。 她就看到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迎面走了过来。 女人立于张玲的面前,犹如时装模特一般,摆出令不少男人着迷的妖娆动作说: “好巧啊!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张副总。张副总来这里是谈生意还是休假的?” 机场不少陌生的男人都因为女人的动作有点晕头晕脑了。 当看到有男人因她可笑的撞倒在地。 女人不禁的露出一抹享受的笑容。 张玲心知这是女人的一种挑衅。 于是还是露出一丝不悦的情绪说: “我来这里做什么不重要。但我知道上官小姐来这里一定不是休假的。” 没错! 以上官傲雪为了家族拼命的性格。 确实不大可能来休假的。 “错啦!错啦!张副总还是对我误会挺深的嘛。” “误会?” 张玲心想自己莫非猜错了? 她带着几分疑惑的看向上官傲雪。 上官傲雪则继续解释说: “我毕竟还是一个女人。若不能时常出来放松放松。一定会衰老的很快的。” 说话间,上官傲雪特意带着几分嫌弃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张玲说: “哎呀,我最是不能容忍自己姣好的面容提前老去。所以时常出来保养一下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的。” 张玲算是听明白了。 上官傲雪这是在间接的说她老了。 一般女人若是听到有人这么挑衅。 必定会暴跳如雷的要与挑衅之人较量一番。 可是张玲却面容和善的说: “你说的没错!我真的非常理解你。” 上官傲雪听着张玲表示理解。 她带着几分感动笑容刚对张玲说了一个“谢”字。 没想到的是张玲则打断她继续说: “像你这样一心为了家族振兴的女人。若是没有了绝好的姿色来魅惑有权势的男人。家族振兴恐怕就是一句话空话了……” 上官傲雪明显觉得张玲所说的话变了味儿。 说她是那种为了家族出卖身体与灵魂的女人。 这让上官傲雪怎么能够容忍? 于是就立刻出言打断张玲的叙述说: “喂,等一下!我说张副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巫曼还没等张玲开口。 她就砸吧嘴摇着头抢先说: “我说姐妹儿。瞧瞧,你都认识了一些什么女人?一个个都看着人模狗样的。只是这身为人类的智商也太令人悲哀了吧。” 上官傲雪不悦的质问: “喂,那边站着的糙女人。你在说谁呢?” 糙,这个字眼一般都用在男人身上。 上官傲雪却直接用在了巫曼身上。 不过就巫曼的长相来说确实能对得起“糙”这个字眼。 巫曼的心态还是不错的。 只是单纯的瞥了一眼上官傲雪说: “这还用问吗?谁接茬就是在说谁。我说这位美女。人家都是智商洼地,你该不会是智商大裂谷吧。连这都理解不了。” 张玲明白了! 巫曼的心态是不错。 但是就这张嘴也太不饶人了吧。 上官傲雪有些气急的抬手指着巫曼说了一个“你”字。 但好像又觉得自己的嘴上功夫不如巫曼。 所以她又看向一旁的张玲说: “我说张副总,你这都交的什么朋友?这么说话样子也太像是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人了吧。” 上官傲雪显然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拉战友。 不过,上官傲雪的智商确实欠缺了一些。 巫曼既然是张玲的好友。 张玲能站在好友的对立面去指责好友吗? 答案怎么想都不可能。 巫曼还没等张玲开口。 她做起了类似野人手舞足蹈的动作,故意出现在上官傲雪的身边,突然的像影视剧里人猿泰山大吼了一声。 吓得上官傲雪花容失色的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醒过神的冲着巫曼怒吼道: “喂,你干嘛?” 巫曼这时候乐带着几分嘲笑意味的说: “如你所愿当然当一回野人啦。不然,平白无故的被冤枉成野人也太亏了吧。” 上官傲雪听完巫曼的解释哭笑不得。 难不成她被巫曼吓唬都是自找的? 她越想越生气的拽了一把张玲的衣袖。 有几分像是熊孩子闯了祸,还装作无比委屈的说: “喂,张玲,我好心过来想提醒你一下,这次出来千万要小心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在说到“不三不四”的时候,上官傲雪特意看了一眼巫曼。 巫曼却对这个行为没有表现出一丝心虚感。 上官傲雪则接着对张玲长叹了一口气说: “看来这都是我多管闲事了。你张玲是不稀罕我的好心。竟伙同一个刚认识的外人联合欺负我。” 张玲可没有感到上官傲雪所说的好心就是真的好心。 所以她一点都不慌的面带一丝委屈的说: “我说什么了吗?上官小姐,你……” 上官傲雪不知是不是真的着急要离开。 所以看似着急的没等张玲说完就迫切的说: “好了,不说了。我还要赶着登机。再见!” 张玲看着上官傲雪即将远去的背影。 她想起了飞机上小憩时的梦。 梦中并没有上官傲雪的影子。 张玲心想也许因为她对上官傲雪太过于反感。 所以梦中特意把有关上官傲雪的事情给过滤掉了。 说不定上官傲雪是改变梦的结果的重要因素。 想到这里。 张玲不听巫曼的劝阻,疾步追了过去,拦上官傲雪的面前大喊“等一下”。 上官傲雪脸上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紧接着又故作生气的斥责道: “喂,张玲你这就过分了吧。我自认惹不起你们,我躲着你们走都不行吗?” 张玲却颇有耐心的说: “上官小姐,你请别这么说话。搞得我就像是专门欺男霸女的邪恶之人似的。我只是想找你求证一下。耽误不了你的时间。” 巫曼这个时候随后追了过来问: “张玲,一看她就是来故意找茬的。我真想不通你有啥问题必须要问她?” 上官傲雪倒是带着几分得意之感,看向后来的巫曼,一脸疑惑的说: “对呀!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 张玲现在可不管那么多。 揪着上官傲雪的之前的话问: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糊涂。刚刚你对我说,你是好心过来想提醒我一下的。说让我千万要小心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上官傲雪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承认的说: “我好像确实说过这些话。” 张玲却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势逼问道: “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所以这才对我说那些话。” 上官傲雪看似慌张的抬手捂着自己的嘴说: “天呐!瞧我都说了些什么?” 然后,只见上官傲雪眼珠打了个转儿,随即装作无辜的模样说: “其实,也没什么啦!张玲,你就当我刚刚没事吓唬你乱说的好不好?我真的要赶飞机。烦请你让一下路。” 上官傲雪这是欲盖弥彰的掩饰。 令张玲越发觉得上官傲雪有事情隐瞒着她。 所以不顾一旁的巫曼的劝阻,依旧追问: “不对!别人要说自己没事,随便编的理由吓唬我。这个我大概率会相信。但你上官傲雪是什么人?那是说一不二高贵之人。绝不可能故意编故事骗人的。” 张玲确实有故意吹捧上官傲雪的嫌疑。 目的就是让上官傲雪放松警惕的,把她想知道的都说出来。 显然! 上官傲雪非常受用张玲的如此吹捧。 因为她平时就是如张玲所说的。 一直认为自己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高贵之人。 是张玲之流所不能比拟的。 这些话定是说进了上官傲雪的心坎里。 所以上官傲雪心花怒放的说: “好吧。既然你诚心实意的问了。我也不好意思再不近人情的不说。” 张玲满脸期待着的说: “你说你说。我在听。” 上官傲雪看向一旁的巫曼说: “我所说的让你小心不三不四的人就是这位了。” 巫曼一听冷笑了一声说: “你当你是谁啊,说谁是不三不四的人,那谁就是了?真是好笑!” “没错!”上官傲雪非常笃定的说,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张玲,显得非常着急的说,“好啦,我之前要说的已经如实说了。信不信就由你了。现在可以让开,我真的要去赶飞机。” 张玲这才让开了上官傲雪的去路。 瞥了一眼离开的上官傲雪,又转头打量着一旁的巫曼。 此时。 巫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巫曼满脸认真的看向一旁的张玲,抬手指向上官傲雪远去的背影,像是在极力为自己辩解的说: “我说姐妹儿。我要说她在我看来也是不三不四的人。你肯定会选择相信我的吧。” 话音刚落! 机场大厅里像是被人瞬间施了静止一切的魔法一般死寂。 不! 确切的说机场大厅里只有她们二人被施了静止魔法。 所以只有她们二人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下看着彼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 张玲率先受不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强迫自己努起笑颜说: “你紧张什么?我有说过不相信你吗?没有吧。放心,我肯定会选择相信你的姐妹儿。” 巫曼单纯要是从文字上理解。 肯定会完全相信张玲完全信任她的。 可是要是结合了张玲在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表达。 巫曼瞬间就不敢确定张玲是否真的信任她? 不过,巫曼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好。 突然,她抬手指着不远处正向她们走来的女人,试图岔开话题的说: “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张玲你快看那边走来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来接你去湖边木屋的人。” 张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然,来人正是来接他们的小秦。 这再结合梦境中小秦与巫曼之间的互动反应。 张玲越发觉得这两个人是本就认识的。 所以这次入梦中一般见面客套完上了车之后。 她仔细盯着巫曼面容试探性的说: “巫曼,真的好神奇啊!连我都不曾见过小秦的真容。你刚刚竟然只是一瞥就能确定小秦是来接我们的人。我说你们不会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吧。” 巫曼与小秦竟异口同声的说: “怎么可能?” 张玲只是意味深长笑着看了看两位。 虽然没有再说一个字。 但是又好像已经说了很多。 这让巫曼与小秦二人心中一直都在打鼓。 不过,巫曼显然比小秦更加能够沉住气。 小秦有点绷不住的试图解释说: “不是,张副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之前真的不认识她的。” 这欲盖弥彰的解释。 加上巫曼猝不及防的一句“我能证明”就仿佛是故意让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 有些后知后觉的小秦,突然明白了一旁张玲的笑意,哭笑不得的看向巫曼质问: “喂,你说你能证明什么呀。你可真能给我添乱……” 第282章 银长命锁 巫曼还没有对小秦的话做出回应。 张玲则暂时保持看戏的态度。 在一旁看着巫曼掩面笑出了声。 随即这段时间,在去往湖边木屋的车内,弥漫着一股无比尴尬的气息。 张玲不知怎么也被这股尴尬气息所传染。 所有人都短暂的不再说一句话。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仿佛汇聚到了张玲这里。 就像是期待张玲这位领导做总结发言。 张玲俨然感受到了大家期待。 她清清嗓子微笑着说: “都别这么看我。小秦,你别紧张。你们之前是否认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小秦更加有些着急的说: “不是,张副总,你怎么还不愿意相信……” 张玲笑着连连摆手打断道: “小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就目前小秦明面上的身份来说。 她只能向张玲妥协的说: “好吧。张副总你说。” 张玲继续说: “小秦,你所担忧的那些真的不重要。我呢?你就当我感觉路途无聊,只当刚才那些话是我随口一说。你也不用非得要我相信。” 小秦听到这里。 知道现在再多的解释只会让事情越描越黑。 所以就没有继续对张玲的话做出回应。 她此刻就像是感到自己世界就要崩塌了。 当然! 她黑着脸认为这些的罪魁祸首都是巫曼。 于是双手捏着拳头恨不得的立刻都摔到巫曼的脸上。 巫曼依旧沉稳的装作一脸莫名其妙的无辜的看向张玲。 无声的用口型对张玲说了一句“我怎么得罪她了”。 那一刻! 张玲若是没有梦中的情节支撑。 她或许还真的以为巫曼是无辜的。 不过,张玲确实还不想完全把这件事挑明了。 所以不想接茬巫曼的口型。 只能装作不懂的样子,逃避的看向车窗说: “我瞧着这窗外的风景是真心的不错。建议你们还是多看看这一路的自然风景吧。” 许是这窗外的风景也太过于令人着迷了吧。 说话间,张玲就看着窗外的风景渐渐有些入了神。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道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的,茂密的枝叶把道路封得严严实实的,挡住了眺望远方的视线,遮住了蓝蓝的天空与白云。 其次,许是这里刚下过一场过雨不久。 整个森林就像是笼罩在薄薄的一层雾气里。 最后,西落的太阳努力迸发出千万缕金光,穿过树梢,照射在道路两侧的草地上。 顿时,让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更加妖艳了几分。 快瞧! 那边刚出现的一条溪流边上蹦跳着几只野兔。 它们有的俯下身子喝水,品尝自然的甜蜜; 有的侧着脑袋欣赏自己映在水里的影子,就像是自我欣赏完了之后,顺带可以美美的欣赏了一下自然的原始魅力; 有的像是察觉到路上驶过他们的车辆,开始惊慌的四处逃窜。 有时候真的还有一点点担忧它们会危险的蹿到他们车前。 不对呀! 张玲醒悟自己才是那个最不应该因为尴尬而逃避的人。 她刚想再次开口追问。 突然! 爆胎的响声让车子一时间不规则的颠簸摇摆。 所有人在司机的要求下暂时下车。 张玲本想着趁着司机师傅换备胎的时候,拉着巫曼要到远处的溪边看看。 小秦不知是担忧巫曼被张玲单独攻破。 还是担忧张玲二人脱离队伍真的会有危险。 以这周围时常会有各种猛兽出没为理由阻止了张玲的建议。 巫曼见张玲不太相信。 所以像是很懂的样子扫视了一圈土路的周围说: “嗯,小秦说的没错。这里确实很有可能出现毒蛇猛兽。张玲,你要求的溪边方向灌木丛生。也最容易隐藏更多的未知危险。所以建议……” 张玲不是一个不听劝的人。 所以没等巫曼把话说完就表示自己放弃了离开的想法。 司机师傅对换备胎的程序非常熟练。 巫曼为了加快换备胎的速度就主动上前搭把手。 张玲这个时候凑到小秦的身边。 装作自然的谈起了小秦的工作经历。 小秦显然是一个健谈的人。 自我吐槽刚从大学出来在某工厂里打两年螺丝。 本想着这辈子就此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 没想到遇到了集团总经理这个贵人。 偶然看到了小秦对数字的敏感。 破格的把小秦留在身边当了几年的秘书。 只因小秦勤奋上进又好学是一个可塑之才。 所以就一直把小秦放在此地集团分公司做主管。 张玲为了测试小秦真的对数字敏感。 在手机记事本上随便复制粘贴了一篇含有几十个数据文章。 只让小秦看了1秒钟的手机屏幕。 没想到小秦竟能把当前屏幕上显示十多个数据都能按照顺序复述出来。 小秦更为离谱的还能说出文章引用这些数据的作用。 张玲在见证了小秦的能力。 便有了想要把小秦挖到自己身边做事的心思。 司机师傅很快把备胎换好了。 张玲通过短暂与小秦的接触。 发现小秦心思缜密很难套出有用的信息。 她只能从看似单纯的巫曼这里寻找更多破绽了。 车子随着溪水没有走多久就来到了一汪湖泊。 期间。 张玲看到一对情侣在湖边游玩。 单纯的从服饰背影看像极了漆雕哲与成静。 她有些奇怪了。 漆雕哲不是说要与成静游玩一下这里的名胜古迹。 他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不确定的把这件事告诉了一旁的巫曼。 试图让巫曼确定一下。 只是可惜汽车拐了一个弯子,巫曼看过去的又恰巧被树木遮挡。 也许确认时间太短了。 巫曼没有看清楚就荒唐的表示看着不像。 巫曼因为她有些近视。 但又不想让外人得知自己近视的事实。 所以才会如此说。 也许上天都在保佑着她们所隐瞒的真相。 张玲刚想对巫曼开口。 小秦就指向湖泊不远处的木屋高兴的大喊: “我们应该快到了。你们瞧,我都看到了那里的湖边木屋。嗯,看着好像还真不错!” 只是张玲看着小秦的惊讶的表情也许有些做作了。 可从对方的眼睛里却瞧不出一点惊讶感。 还有就是小秦的言语表露也出了破绽。 张玲只看到的木屋的房顶一角。 根本还么有看出木屋周围的别致篱笆。 小秦就已经在惊呼木屋的篱笆门口耸立着一块造型像大象青石。 巫曼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 顺着小秦所指的方向没有看到所谓的大青石。 直率的当场就揭穿了小秦的谎言。 一旁的张玲掩面尽力忍着笑意。 暂时对小秦的直率没有说一句话。 只想看看这两个人还想如何表演? 不过,当小秦厚着脸皮辩解的时候,车子正好就像是翻了一个小土丘,颠簸的瞬间就看到了一半的大青石。 巫曼可没有惯着小秦。 当场就送了小秦一个眼神让其品味品味。 俨然就像是在指责小秦眼睛有毛病。 现在看这大青石哪里像大象了? 小秦没有对此作出解释的装作疑惑的又看了一眼大青石。 随即脸上浮现出了委屈的表情。 那就像是在辩解说大青石之前看着确实像大象。 巫曼察觉出一旁张玲的看戏眼神。 车子逐渐已经到了大青石的跟前。 这个时候司机踩了一脚刹车。 及时为小秦解围的岔开话题说: “我们到地方了。快下车吧。快瞧,老夫人还在门口等着呢。” 这句话无疑是确立了老夫人的地位。 提醒张玲万万不能怠慢了老夫人。 张玲又怎么不会不懂基本的人情世故。 所谓出门看天气,进门看脸色。 尤其要暂住湖边木屋几天。 她又怎么可能不看木屋主人的脸色呢? 之后在木屋发生的事情都梦中发生的大差不差。 但值得一提的是张玲与老夫人游湖回来吃过晚饭。 老夫人特意让宁妈妈把也准备回房间休息的张玲请回到自己的房间。 宁妈妈帮她把老夫人地房门敲开就先忙其他的去了。 张玲一进房间的门就让她再次慌神。 房间里的大部分家具陈设与父亲的卧室极其相似。 只是家具用料方面明显比父亲卧室里的看着高档许多。 当然房间也是按照比例放大了一倍多。 老夫人就像是父亲一般指使张玲帮忙去衣柜里取一件衣服。 说是年纪大了,有些不耐冷。 老夫人说话间又自顾自的开始翻箱倒柜在寻找什么。 张玲更是没有询问衣柜在什么地方? 竟径直走向衣柜。 打开衣柜的门发现柜子里的衣服散发着阵阵熟悉气息。 她根据自己的喜好随便选了一件墨蓝色的呢子衣服。 紧接着就像是照顾自己的父亲一般。 把选出来的呢子衣服披在了老夫人的身上。 老夫只是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便露出满意的笑容。 老夫人觉得她们不亏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母女。 因为这件正是老夫人平时最喜欢的一款衣服。 这个时候一声“找到了”。 老夫人再次展开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转身来到床头把红色盒子放在床头。 随手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串钥匙,挑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黄铜钥匙,打开了红色的盒子。 一个银色的长命锁就呈现在张玲的面前。 最为醒目的长命锁上刻了一个“玲”字。 当老夫人微笑着拿着手里观察中也顺势看到了长命锁的生辰八字是她的。 老夫人带着两分伤感的笑容说: “这长命锁是我给女儿准备的。现在看着它与你甚是有缘。你看着若是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这可是老夫人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准备的。 她若是收了算什么回事? 将来老夫人若是找到了亲生女儿并相认来。 再被老夫人的亲生女儿误会就不好了。 所以张玲潜意识里想着推脱不要。 可是不知怎么她的身体却那么的不听话。 竟直接伸手从张玲的手里把长命锁接了过来。 更是满眼喜爱的也学着老夫的样子在手里把玩着。 她的口中还不停的回复着喜欢的话语。 那感觉就像是张玲手中的长命锁本来就是她的。 老夫人看着张玲喜欢的样子,也高兴的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这对老夫人来说就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同时,也仿佛减轻了一点对张玲的愧疚之心。 当张玲意识到自己后悔接过老夫人给的长命锁。 事已至此。 她也不好将长命锁再还了回去。 决定还是暂时替老夫人保管几天。 待她决定要回家的时候。 再把长命锁送还给老夫人。 当然! 张玲的头脑还算清醒。 她向老夫人问及长命锁“玲”字与生辰八字。 老夫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笑着解释说: “孩子。你猜的没错!也许就因为你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玲’字。加之你们也有相同的生辰八字。所以我才对你感到如此亲切。” 张玲接着老夫人的话说: “这也是你选择要认我这个女儿的原因?” 老夫人毫不避讳的点头应承着。 经管如此。 张玲还没有一丝想法认为老夫人就是她的母亲。 那都是因为张玲的亲生父亲把母亲的死讯彻底刻在她的骨子里了。 所以她根本不会朝着母亲还在世哪方面想。 张玲目前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太过于幸运了。 竟那么凑的遇到了老夫人。 让她得以享受几天拥有母亲的幸福。 老夫人像是真的困了。 打了一个哈欠就倒头躺在床上睡了。 张玲帮忙让老夫人睡好后就悄然离开了房间。 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去敲巫曼的门。 反而看到巫曼抓着成静的手腕刚从走廊过来。 说是她们一起在木屋门口欣赏了一下这里的夜空。 张玲看了一眼她们身川厚实的衣服有点好奇的问: “你们几时关系这么好了?” 成静明显想摇头否定巫曼的说法。 但放成静感受到一阵酸爽的疼痛后苦笑的猛猛的点头承认着。 巫曼接着解释说: “因为今天没有陪你与老夫人去游湖。睡醒之后觉得无聊。有幸遇到了同样喜欢围棋的成静。所以来了几盘……” 听着巫曼到讲述。 看着成静略显担忧与痛苦的表情。 张玲觉得巫曼没有说实话。 不过,她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恰巧到了神秘时间。 张玲着急的想与神秘聊天。 所以也不愿意多想的匆匆告别回了房间。 接下来她经历了梦里一般诡异的敲门声。 因为担忧老夫人身体就去敲了门。 只是这次老夫人的门被敲开之后没有白色的光芒。 反而随即冒出了浓烟滚滚。 张玲不顾个人安危的冲了过去。 想要尽快抢救出身在火海里的老夫人。 第283章 离开人世 张玲可不想刚拥有的妈妈就这么没了。 说实话,她还没有享受够这来之不易的母爱。 浓烈刺激的浓烟,没有挡住张玲前进的脚步; 房间里强烈的炙烤感,更有劝退张玲一定要解救出老夫人的心。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她摸上床却没有老夫人,又顺着房间寻还找了一圈没找到。 她断定老夫人或许已经被解救了出去。 同时,也因为张玲的身体状况已经接近了极限。 只能暂时逃出房间喘口气。 当她重新来到走廊,发现火苗已经蔓延到走廊。 她不敢迟疑的想先逃出木屋。 确定老夫人是不是真的逃出了木屋。 刚向出口的方向跑了几步就听到了有人在呼喊救命。 张玲的良心不容许她一个人就这么逃出去。 还好! 这个时候走廊里的能见度挺高。 她只能随手扯来一条毯子,用水浸湿后披在身上,防止被火焰把她灼伤。 然后才循声来到了成静的房间门口。 成静房间的火势蔓延的最是凶猛。 张玲把不怎么配合的成静,扛起来准备要逃离的时候。 她才听明白成静“救命啊”之后还跟着“漆雕哲你究竟哪去了”。 听到这里。 张玲越发佩服老夫人了。 因为老夫人说的果然没错。 漆雕哲还真的是在装睡。 在遇到这么严重的火灾,没有顾及女朋友成静的安危,独自一人仓皇逃命去了。 可见这个男人自私到了极点。 她彻底明白像漆雕哲这样的人。 他的眼中永远只有自己。 从来不会顾及她人的感受。 所以才能狠下心杳无音讯的失踪十几年。 如此自私的男人。 说真的。 根本不配拥有人生伴侣。 张玲现在更是庆幸自己没有彻底陷入漆雕哲的泥潭沼泽里。 不过,成静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此时仿佛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 不配合的又瘫坐在地上叫喊着漆雕哲。 这声音听着不像是在抱怨漆雕哲抛弃她独自逃命去了。 反而听着就像是已经死了至亲的感觉。 这就令张玲有些疑惑了。 成静为何会如此笃定漆雕哲生命垂危? 还一个劲儿的求张玲帮忙在房间里再寻找一次漆雕哲。 任凭张玲如何劝说让成静先出去都无济于事。 她可不想被成静这个蠢货拖累的一起陪葬于火海里。 张玲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又不能忍心丢下成静不管不顾。 只能把成静先敲晕的救出木屋。 不过,张玲不知道的是一件事。 幸好! 是她率先动手把成静敲晕了。 要不然她定然会被成静敲晕与其一起葬送在火海里。 因为成静本身就没有打算走出火海。 要知道成静的姑妈可是成家的掌门人。 她成静放火烧了姑妈的所住的木屋就是谋害成家掌门人。 就算有幸逃出火海也必定是死路一条。 成静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呢? 当张玲重新来到走廊。 发现走廊的火苗已经覆盖了四分之一。 最要命这浓烟让她很难完全睁开眼睛逃命。 奔走的每一步都基本上是凭借自己对木屋的记忆。 当她踉踉跄跄的背着成静好不容易逃出了木屋。 她重生般的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爽感 这证明她还活着。 她极目眺望着四周。 试图寻找到老夫人的身影。 这令她无比担忧与失望的发现周围只有她与成静二人。 没道理巫曼与小秦,司机三人都没能从火海里逃出来。 张玲实在是担心她们。 试图再次冲入火海里寻找一圈。 可惜! 天公不作美。 起风了。 大火顺应风势已经完全失控。 木屋的门更是火苗四窜涌出的热浪使人无法再次冲进去。 她随手抓起院中的水管试图救火。 只因水管的水流太小。 杯水车薪。 火焰没有扑灭。 反而在少许水的加持下更加凶猛了很多。 张玲见此情绪失控的丢下水管冲着大火哭喊着“妈妈”。 希望能够出现奇迹。 老夫人从大火里冲了出来。 显然! 张玲心里清楚这必然是不可能的。 从身上掏出了老夫人送给他的长命锁。 在看到长命锁的瞬间她双腿瘫软的坐了下来。 她的哭声更加的撕心裂肺。 而此时她却隐约的听到了一阵突兀的笑声。 循声望去! 笑声的来源竟然是成静。 张玲有些气愤的缓缓起身想要过去教训成静一顿。 毕竟,老夫人可是成静叫姑妈的人。 张玲心想成静就算是不为姑妈的离去而难过。 也不能在这里大笑吧。 不过,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向成静逼近。 成静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尤其成静的双眼紧紧盯着张玲。 像勇士一般冲向敌人的阵营。 张玲面容惊讶的看着成静迎面而来。 心中揣测成静这是想干嘛? 她猛然想起了漆雕哲。 回头瞥了一眼身后不远的火海。 心想这个疯女人该不会因为她没有帮忙把漆雕哲救出来就怀恨在心了吧。 所以想把她也推进这火海中葬了。 没错! 张玲认为父亲说的果然没错。 越是看着漂亮的人就越是危险。 现在的她更加庆幸父亲的叮嘱。 成静在快要接近她的时候抬起手双手,面容狰狞的大喊道: “张玲,都怪你。都怪你抢走了我的漆雕哲。今天我要你给我的漆雕哲陪葬!” 张玲下意识的躲开了成静的冲刺。 成静止步缓缓回头。 张玲认为成静这是准备卷土重来。 她连忙开口试图解释说: “成静,你清醒一点儿。这……” 话说到这里。 她因为看到成静回头时的诡异笑声惊得没有说下去。 成静这是怎么了? 从对方的笑容中看出没有卷土重来的意思。 那笑容中带着悲哀,释然与解脱。 成静的嘴唇跳跃着。 俨然像是对张玲在说什么? 但张玲就是没有听清一个字。 于是她看来一眼成静身后那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发生坍塌的木屋。 他带着几分担忧,接着又对成静大喊道: “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成静,快回来,哪儿危险。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话音刚落。 张玲的内心不知为何突然空唠唠的难受起来。 就像是又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见成静没有听她的话挪动半步。 对方的笑容里又仿佛能解读出一丝悔恨之感。 显然,成静是放弃了拉张玲一起陪葬的想法。 恐怕因为成静听出了张玲刚刚说的话确实是真的在担忧她安危。 成静除去在对漆雕哲的事情上是真傻。 在其他事情上可不是一个傻子。 所以她借着身后的熊熊火光在木屋的门前微笑着翩翩起舞。 张玲看着成静的舞蹈隐约感到这是在向她献礼。 感谢她刚刚对成静的关心。 成静跳舞期间。 她的目光一直都在巴望着大火的一个地方。 仿佛看到了漆雕哲就站在那里冲她招手。 让她赶快过去陪他。 成静没有犹豫的冲着火中的他笑着点点头。 当她跳了还没有一分钟。 张玲实在有些担忧成静会被火焰灼伤。 因为她张玲目前所站的位置都能感受到木屋火势产生的高温灼烧。 更别说成静比她还要靠近木屋至少三米。 所以刚大喊了一声“成静”。 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提醒的话语。 成静就像是已经知晓了张玲接下来要说什么? 所以暂停了舞步冲着张玲微笑着点点头。 只是张玲在成静的微笑里又读出了几分诀别的感觉。 随即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成静大喊了一声“漆雕哲,我来了”。 便再次翩翩起舞的向已经被火焰彻底笼着的木屋门扑了进去。 张玲被成静的这番操作彻底震惊了。 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说出一句话。 木屋的沉重骨架已经烧断了。 一声坍塌声把张玲惊醒。 坍塌掀出去的热浪差点把张玲冲倒在地。 成静就这么在她的眼前离开人世了。 漆雕哲! 这都怪漆雕哲这个混蛋。 他真是害人不浅啊! 竟能让成静这么鲜活的生命在她的面前消逝。 ……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 警方在木屋的遗址里只找到了成静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换句话说,当时在火里挣扎的只有她与成静二人。 漆雕哲、老夫人、巫曼等人都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所以张玲莫名其妙的被当做嫌疑人让警察拘留了两天。 木屋的主人老夫人也没有出面把她提前捞出来。 张玲的内心因此极度失落! 出警察局之前。 她从警察的口中无意中获悉了一件事。 官方消息得知远在国外的老夫人不计较木屋着火。 至于木屋里死去的成静。 老夫人没有亲自来。 只是提供了木屋监控的一段成静纵火的视频。 所以成静就被定性成了窃贼入室盗窃未果。 不幸点燃了木屋把自己葬送在火海里。 至于张玲在另一段视频表现出的是无意路过的游客。 曾好心试图要扑灭木屋的熊熊大火。 所以张玲在警察局收了一笔一万块的补偿。 为何不是百万呢? 老夫人确实想过用百万千万来补偿自己的不告而别。 还让张玲莫名的差点葬身火海。 因为她查阅监控看到了成静想要打晕张玲(或把张玲推进火海)的行为。 老夫人内疚自己没有在自己的地盘上保护好张玲。 率先想到了要补偿张玲的。 但老夫人因为算准了金额太大。 张玲不可能会拿这种钱。 但是借警察的手给一些基本补偿就不同了。 毕竟,张玲确确实实的受冤入狱了。 尽管这样张玲都依旧觉得木屋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她现在只想尽快从梦中醒来。 可惜! 直到第二天清晨。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她的脸上。 她从宾馆的床上醒来就起身拉开了窗帘。 刺眼的阳光都差点让她暂时性的失明了。 她第一时间看了一眼被自己掐的青紫的手臂。 用手轻轻抚摸,传来了提神醒脑的痛感。 张玲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在梦里。 拿起手机找到了巫曼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还是暂时无法接通。 这种现象与她昨日拨打时都一样的。 那感觉就像是木屋的那场大火让巫曼化为齑粉飘到了外太空。 所以用人类的科技自然无法联系到。 张玲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湖边木屋被烧。 集团总经理交代的转交文件任务完成。 她此行已经基本没了目标。 虽然从宾馆前台获悉这里还有不少名胜古迹。 但是一场大会,监狱之行就已经让她没有了继续游玩下去的兴趣。 她只能动身提前回家了。 因为昨晚睡觉之前,小豆子通过李想的电话,表达了对她的无尽思念。 所以张玲也心软的有了想回去的打算。 经过一番折腾她终于定于今天晚上12点回吴川的飞机。 次日清晨飞机安全落地。 张玲出了机场准备赶往停车场。 路途中无意发现你一个熟悉的背影抱着垃圾桶在捡拾垃圾。 说实话,她打心里是真的不愿意过去的。 因为每一次见到这个身影都会给她带来厄运。 不过,还是因为她的善良。 最终双脚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还未完全来到垃圾桶旁就闻到了一股熏人的恶臭。 在这个位置她也正好看到了男人在垃圾桶旁吃着什么。 再上前两步,仔细一看。 难受手中捧着一根香蕉皮有一小半发黑的香蕉正往嘴里喂着吃。 也许是香蕉散发的味道让苍蝇很是喜欢。 男人还时不时的摆手驱赶着要趴在香蕉上的苍蝇。 这一幕差点没有让张玲当场呕吐。 人类的警觉! 让男人感受到了有人对他的注视。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了张玲。 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 慌忙间。 许是因为遇到了熟人要顾忌基本尊严。 他想把剩下没吃的半根香蕉丢掉。 但还是取消这个丢掉的动作。 又连忙背着张玲把剩下的半根香蕉硬是全塞进了嘴里。 也许吃急了。 噎的男人立刻随手从垃圾桶里捡来小半瓶矿泉水就往嘴里灌。 张玲还是因为心善的上前帮忙拍着男人的后背。 男人把嘴里的香蕉都咽了下去。 这才带着一点难为情的又转身热泪盈眶的说: “张,张玲小姐,没想到老汉我还能再次遇到你。” 看着男人衣衫褴褛,还散发着阵阵酸臭,灰白的头发就像是鸟窝一般顶在头上…… 张玲心中一阵酸楚的问: “听说你们被送出了吴川。你老怎么还在这里?” 老刘一阵哽咽的用乌黑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本来还算干净的脸上出现了几道乌黑的泥渍。 张玲不忍的连忙劝说: “不用急。你慢慢说。究竟怎么了?” 老刘毫无预兆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说: “张玲小姐,我老汉想活着,还不想死。求你了救救我可好?” 张玲连忙上前搀扶着老刘说: “别这样。你这样折煞晚辈了。先起来说话……” 老刘打断了张玲的话继续哀求道: “不,只要你答应救我脱离苦海。老汉一定为你立长生牌。让我老刘家子孙后代都为你祈求福寿……” 第284章 膝下黄金 张玲听着老刘的讲述倍感震惊。 和老刘一起的老周已经因为一次意外的高空坠物彻底离世。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悲惨的老刘拾荒度日。 她没想到李熙与上官傲雪二人竟如此恶毒! 把两位无辜的老人逼成了这样。 现在只剩下一位悲惨度日。 说实话,张玲非常同情老刘的遭遇。 不过,她也不是当代救世主。 加之,李熙暗地里的手段越发凶残。 担忧老刘出现在这里,又是李熙的一个见不得人的阴谋。 为了父亲与小豆子的安危。 她实在不想再掺和老刘这件事。 可是老刘当着众多路人的面跪在地上。 让她一时间难以抽身离开。 这可怎么办啊? 正当张玲发愁的时候。 看到从围观人群中走出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人。 他立于张玲的面前一脸疑惑的问: “张副总,好巧!李想今日没和你一起啊!听说你们的感情很好的。就是不知何时能够喝到你们的喜酒?” 在这种尴尬的场景下被熟人认出来。 她实在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张玲。 不过,也架不住帅气男人的极度热情。 张玲就是想不承认都好意思。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堆砌着笑容说: “哦,原来是刘总。真的好巧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想因为自己给李想制造出一些负面新闻。 所以只能刻意回避了刘路的一些问题。 刘路看向张玲笑着说: “哦,酒店的红酒供应商出了一点问题。我刚从出差回来。” 幸好! 刘路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 张玲奉承的说: “刘总可真是日理万机、尽职尽责啊!你要是忙就先去忙吧。我可不敢耽误了你……” 她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尽快催促着让刘路离开。 而刘路对张玲目前的状况非常好奇。 势要当好今日的吃瓜群众。 他嫌弃的先瞥了一眼老刘示意的摇头说: “不急不急。我观张副总这里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要是不方便亲自处理的话。我愿意为你效劳。” 刘路私以为张玲是被乞丐碰瓷了。 一时间难以脱身。 他想要用这件事来讨好李想。 好让李想为他酒店的经营管理再出一个有价值的主意。 因为他目前能坐在酒店经理的位置。 想当初李想为他提出了一套先进的酒店管理办法。 让酒店的营收为此翻了一番。 所以尝到甜头的刘路一直都在寻找一个机会。 试图让李想为他再出一个可以升职的点子。 张玲对刘路的热心是心存感激的。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刘。 老刘揣测出了张玲的心思。 还没等张玲开口就扯动着她的衣角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诉着说不同意。 老刘的反应让张玲在刘路面前越发尴尬了。 刘路不愧是每日都和不同客人打交道的酒店经理。 看出了张玲的为难。 以及老刘为难张玲的那点小心思。 所以刘路愿意主动替张玲当一次恶人。 他面容凶狠的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老刘一把拽起来,随即扯到一边呵斥道: “喂,这位大爷你都一把年纪了。在这里当着这么人给一个晚辈下跪。你不丢人,我都看着丢人。丢了我们身为男性的人。” 刘路的话乍一听像是大男子主义。 可是仔细推敲这不失一种有骨气的人。 与男儿膝下有黄金有异曲同工之妙。 现代很多人可能把男儿膝下有黄金解读成了封建礼教的弊端。 可张玲认为这是一种精神。 一种身为男人的不屈不挠、不与歪理邪恶低头的精神。 与此相对。 大到电视综艺,小到手机短视频。 我们时常会看到一种灵魂拷问的剧情。 主持人问: “假如,有陌生人规定磕一个头一百块,你会选择向陌生人磕头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 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嗤之以鼻的说“不愿意”。 但问题来了。 那么这个陌生人给的钱是一千块,一万块,十万块…… 金额逐渐越来越大。 试问又有多少人能抗住诱惑不跪下磕头? 与上述剧情相类似的当代流行的社会现象。 如,很多看视频赚钱,看小说赚钱等等。 逐渐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占小便宜,不劳而获,慵懒度日思想的人。 若上述思想的人逐渐成为社会主流。 那么为了金钱下跪的思想将也迟早会成为社会主流。 继而在寺庙给战犯立牌位、为了金钱出卖国家等行为就会越发猖獗。 所以当今社会的男人能够时刻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是最难能可贵的。 刘路的话让老刘的老脸泛起一点红晕。 老刘又岂不知他这样的行为太过于丢人? 只是他心里清楚自己若不这样。 恐怕也会像已经意外去世的老周一样都会死于一场意外。 老刘没有完全看破红尘、看淡生死。 他还想多享受几年天伦之乐。 所以为了他可以继续好好的活下去。 他的老脸抹下来丢掉又何妨? 于是老刘一脸严肃的冲着刘路大喊: “你谁呀你?我在这里求张玲小姐帮忙。关你啥事?干嘛要多管闲事。给我滚远点。” 老刘为了能够顺利的活下去。 即便刘路看着威武壮硕。 他今天也必须毫不畏惧的拼了。 刘路没想到眼前老汉的气势一点都不输他。 张玲看刘路被老刘话语惊的有点愣神。 她若是要真的请刘路帮忙解围。 那么必须要为刘路找回一点面子。 于是张玲不高兴的呵斥老刘对她朋友的言语无礼。 更是提出老刘若不当面给刘路道歉。 他老刘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再掺和。 话是这么说。 但是张玲心里清楚。 这件事很可能也关系到李想。 她的内心对李想有点愧疚。 毕竟,她与李想交往期间,总是受到李想的各种照顾与帮助。 所以帮李想把老刘的事情处理好。 也算是消除一点对李想的愧疚之心。 老刘听到张玲终于因此明确表态了。 认为只要他最终能够与家人团聚。 听从张玲的话向刘路道歉又何妨? 丢面子,总比他丢命强吧。 所以老刘还真的一本正经的站到刘路面前准备要道歉了。 刘路这才听出来张玲与老刘是旧相识。 老刘并不是什么专业碰瓷的臭乞丐。 刘路怎么敢轻易的看着老刘向他一个晚辈道歉? 不,不能。 他若真的这么做了。 说不定就无意中得罪了张玲。 张玲对于李想的重要性。 刘路心中最是清楚了。 所以他一改之前对老刘鄙夷冷漠的态度。 主动挂起了职业笑容和善的上前阻止了老刘的道歉。 并且又主动向张玲解释道歉没有必要。 更是向老刘表示他不知其与张玲认识。 歉意的表示他之前的行为态度着实不好。 还主动要寻求老刘对他的谅解。 说实话,老刘很久没有感受到被人尊重的感觉了。 为此老刘认为刘路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人。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二人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的本家人。 老刘得知了刘路也姓刘。 所以就对刘路的态度也发生的180°的大转变。 也为自己之前对刘路的态度表示感到了愧疚。 张玲看着二位刘姓之人的谦虚推诿。 她都有点恍惚的认为他们是有着直系血缘关系的亲属。 不过,这样也挺好! 至少老刘对刘路产生了基本信任。 她若是把送老刘回家的任务交给刘路。 想必老刘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现在她还有一个担忧。 担忧刘路送老刘回家的时候,老刘再多嘴的提起自己被挟持的原因。 那么因此再牵扯到李想身上就不好了。 所以让刘路送老刘之前就必须提前好好关照一下老刘。 让老刘明白什么事情该说? 什么事情不管对谁都不能说。 即便刘路是他一笔写不出来的本家人也不能。 还好! 老刘对张玲的关照还是愿意听的。 因为老刘这次算是真实领教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所以才让他在吴川混成了当前地步。 更是已经搭上了老周一条人命。 老刘因此早就暗暗发誓: 从此再也不多嘴多舌的乱说话了。 张玲看着老刘放心的跟着刘路离去的背影。 她正要转身离去。 一回头就看到了李想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带着几分腼腆笑容说: “你回来啦!” 张玲“嗯”了一声。 李想说: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我好提前带着小豆子来接你。你可不知道这孩子早就嚷嚷着说要来接你了。现在没能接成你。恐怕又要哭闹一番了。” 张玲此时听着李想唠着家常琐事。 犹如劫后重生一般看着李想倍感亲切。 更是心中有着无数的话想要倾诉。 但话到嘴边她又不知以何种身份说出来。 因为她想起自己已经向李想提出了分手。 所以只有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带着几分倔强的问: “你怎么来了?哦,该不会是刘路告诉你的吧。” 李想可没有出卖朋友的打算。 尽管这事实已经昭然若揭了。 他还是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说: “我可是承载了小豆子对你无线的思念专程来接你的。怎么你不高兴吗?那我只能如实的把这件事告诉小豆子了。” 他知道张玲除了父亲张鹏天就最在乎小豆子这个孩子了。 自然不可能希望小豆子因此她伤心难过。 所以李想转移话题的招数连他自己都觉得用的太妙了。 张玲还真的着实不好说什么。 她妥协的不再追问的叫住了李想装模作样打电话的行为。 不过,刚阻止了李想她就后悔了。 因为这个时间可是小豆子上课的时间。 李想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打电话呢? 尤其在看到他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这才感觉自己上当了! 显然都是因为木屋火灾引起的负面情绪令她的智商都变低了。 张玲生气的抬手意欲打李想一巴掌说: “喂,李想,你是不想有好日子过了吗?竟敢拿这种事情吓唬我!” 李想可没有想过平白无故的被张玲打。 所以机敏的立刻躲在了一边笑着说: “这事能怪我吗?你好歹是小豆子的妈妈。连小豆子几时上学上课都不清楚了。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张玲试图解释。 但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连她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消化。 所以只是欲言又止的说了一个“我”字。 他担忧的目光盯着张玲说: “看你脸色不佳。可以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当然! 这对李想来说他早已经了解的全部事情经过。 现在只是问问而已。 目的想看看自己在张玲的心中地位如何? 张玲若是还愿意对他提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说明在张玲的心中并没有完全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张玲听见李想的追问。 她仿佛又瞬间回到了那个令人震撼的火灾现场。 尤其是成静在她的眼前冲进火海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 本来当时成静冲进火海之后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能听到火苗燃烧木头发出的声音。 而此刻她的脑海中却不停的回响着成静呼喊“救命”的声音。 这惨烈的声音令她满脸痛苦的大喊了一声“别来找我了”。 张玲的反应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都开始窃窃私语的指责李想穿的人模狗样的。 没想到还能做出当街纠缠女人的事情。 李想苦笑着正要为自己解释的时候。 张玲又当着众人的面双手捂着耳朵大喊: “是你自己冲进火里的。求你别来找我了……” 张玲的再一次失常喊叫让在场指责李想的人都黯然离开了。 没有人向李想说一句道歉的话语。 这个世界怎么了? 干嘛总是有那么的多的人无脑的伤害别人。 伤害之后都没有一点愧疚之心的悄然离开。 还好! 李想的内心足够强大。 根本一般不会太在意这些路人的声音。 他的心里目前只有张玲。 所以在张玲就要情绪崩溃的时候连忙上前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任凭张玲如何暴露将他推开。 他都没有吭一声“疼”的继续抱着张玲不放手。 还一个劲儿的温柔的在耳边安慰的说: “算了,咱不想了。那些都过去了。张玲,张玲,你听我说。请你放心,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一句“有我在”仿佛承载了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力量。 瞬间就将张玲从脑海里那邪恶的回忆纠缠中拉了出来。 张玲醒过神的看着李想紧紧抱着她。 他的脖颈处有明显的指甲划过的血痕。 衣服凌乱,尤其后背的衣料像是被一股洪荒之力,撕扯出了一条条门帘般的布条。 布条间的缝隙中可以看到李想的白色衬衫上如星星一般渗出了点点血红。 显然他的后背也因她受了伤。 张玲因此哽咽的在李想的耳边问: “你没事吧。对不……” 李想猜出了张玲的意图。 他连忙出言阻止道: “张玲,别这么说话。只要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第285章 美女医生 张玲听着李想这么说话。 她的内心暖暖的。 越发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 放着这么体贴的好男人不知道的珍惜。 干嘛还要傻傻的要成全别人? 导致她现在内心涌出了无尽的酸楚与为难。 为难,是担忧自己成为自己最不想成为的那种女人。 即,明明已经分手了。 还要藕断丝连的想要与李想纠缠不清。 所以她轻拍着李想的肩膀提醒说: “请你放开我吧。我没事了。” “请”这个字眼让李想心中一怔。 他心想他们终究还是疏远了吗? 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忧伤,又紧接着涌出了喜悦之前。 也好! 这样也算是为高级工程师李想铺平了道路。 他放开了张玲。 看到张玲有些不适。 所以他面带几分歉意的解释说: “你刚才确实有点吓人。为了不让小豆子的妈妈你出现任何意外。小豆子的爸爸呢?只能如此护着你了。希望你不会介意吧。” 他故意多次提起小豆子。 目的想让这件事因为小豆子的存在不会那么尴尬。 说真的! 张玲听到了以小豆子为媒介的表达。 之前的那种不适感也随即减少了许多。 但她再次看到李想脖颈处的红色抓痕。 以及想起了他背后的被撕碎的布条与白色衬衫上血染的点点星辰。 她心存愧疚的抓起李想手说: “走吧。我们先去医院为你处理一下伤势,然后再去给你买身衣服。” 李想因为待会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去参加。 他看着张玲推脱的说: “等一下!其实,我这点小小划伤根本没必要去医院的。要不然我们还是随便找家药店……” 李想推脱的话语还没有说完。 张玲强势的说: “少废话!跟我走。” 这就是没想让李想选择啊。 直接强制性的拉扯着向她的车子而去。 李想表面上看着很无奈。 但他的内心早已经乐开了花。 说实话,他还是非常喜欢张玲的如此强势。 因为这至少能够说明在张玲的心中还是非常关心他的。 果然,女人的心思最是难猜了。 一会儿疏远,一会儿又如此亲近。 这让一向精明的李想都有些糊涂了。 其实,若能静下心来仔细推敲就不难理解了。 一开始李想的表达太过于直白。 让本来就存有逆反心理的张玲产生了高度警觉。 后来,他聪明的借助了一开始就是两个人的情感媒介小豆子来表达。 李想已经明确表明他的言行都因为小豆子。 那么就让张玲潜意识的认为,这些只不过都是李想,因为小豆子才对她如此的。 张玲自然不可能抗拒因为一个孩子带来的情意。 不管如何? 李想只要静下心来都会明白上述的一切。 而现在只需要听从张玲对他的安排。 然后,从中尽情享受一下来自张玲的浓烈情意。 当张玲把李想带到了医院。 没想到接诊的医院医生竟然是一位白大褂都难以遮掩的美女。 这位医生俨然是看出了李想的身份。 所以在一番检查之后确认李想都只是一点儿皮外伤。 本来是要安排护士来帮李想上药的。 没想到的是医生决定要亲自上手帮忙上药。 当张玲看到了医生看着李想健硕的身材流露出的贪婪的眼神。 她因为嫉妒之心着急了。 所以明显吃醋的上前表明她是李想的孩子她妈。 说这种上药的小事她以前做过。 便不劳烦美女医生亲自动手了。 并主动上前动手抢走了医生手中的棉签与药水。 李想看着张玲的一系列言行动作。 他的内心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在张玲的心中确实还有他的位置; 担忧,他无法让张玲彻底消除对智华科技李想的爱意。 那么他高级工程师李想还有机会吗? 李想为此更加担忧了。 但她转念一想。 她现在的这个想法有些太过于可笑了。 现在智华科技的李想与高级工程师的李想都是他。 他让她消除智华科技李想的爱意。 继而彻底爱上高级工程师李想。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产生这种矛盾又可笑的想法? 现在想想张玲这样重情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至于如何让张玲对他身份的切换有一个完美的认知就是一个非一朝一夕的大课题。 这需要他必须制定一个可行性计划的。 话说当下。 只是这上药的手法明显比起美女大夫生疏多了。 当然! 李想就算在上药的时候脸部肌肉因为疼痛抽搐狰狞。 也没有喊出一个字的“疼”。 当张玲询问李想感觉疼吗? 他都会挂起笑容回复“不疼”。 一旁的美女医生坏坏的把李想的疼痛给挑明了。 说李想不疼干嘛表情那么难看? 事已至此。 李想为了不让张玲难堪。 所以强忍住疼痛故意流露出轻松的笑容直接否定了医生的挑明。 也许因为李想太过于善于伪装了吧。 竟逃过了张玲的观察。 以至于让张玲误以为刚才的美女医生是故意在搬弄是非。 更是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医生。 那一眼之后张玲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可笑行为。 她明明已经与李想分手了。 可为何还要向美女医生宣誓不存在的主权? 最要命的是李想也没有当场反驳。 他们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很显然李想也根本没有把分手的事实宣扬出去。 据说,十对离婚的夫妻,至少会有八对会复婚。 莫不是李想还想与她复合? 不对! 她为何会引用这句话? 看来在她张玲的内心世界里早已经认定与李想之间是正经的夫妻关系。 天呐! 这对张玲来说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所以她的脑海里立刻蹦出一个反对的声音掐灭的这个可怕的想法。 因为张玲与神秘聊了几次以后就越发觉得神秘才是她的命中注定。 她察觉自己与神秘有着几乎相同的三观。 所以神秘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她心中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神秘在她困惑的时候给出的建议都是最舒心的。 为了神秘她一定要做那剩下的不复婚的两对。 想到这里。 她放下手中的棉签与药酒,目光坚定的看向美女医生说: “大夫,那个我把药都涂完了。你看着伤需要包扎吗?” 美女医生目光中充斥着几分敌意看着张玲说: “需要。绷带药盘里有。你就看着包扎吧。” 张玲说: “那就麻烦大夫你来帮忙包扎一下吧。我不会包扎。” 语罢。 她的内心产生了阵阵痛感。 感觉就像是什么宝贝的东西被她亲手给毁坏了。 美女医生一听张玲的话语就顿时来了兴趣。 只见医生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向李想款款而来。 站在李想的身前就随手把药盘里的绷带拿在手中。 那勾人魂魄的眼睛冲着李想眨巴了几下眼睛。 感觉就像是在宣誓此刻的李想属于她。 李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连忙起身的同时说: “这种小事我看不用劳烦医生你了。要不……” 没等李想站起来。 一声“别动”美女医生抬手就把李想重新按回到座位上。 然后,又对李想绽放出几分暧昧的笑容,在他的耳边轻语说: “放心!我包扎的手法绝对顶的上几十年护士的水平。特别在为你抱在的时候,我绝对会轻轻的不会弄疼你的。” 这话存在极具诱惑的引导效果。 目的就是想告诉李想她的包扎水平绝对比张玲强。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李想能够放心的选择她。 而李想并不是一块木头。 心里明白美女医生的用意。 此时也正好想借用美女医生看看张玲对他的真实态度。 因为女人只有在女人的刺激下才会表现出真正的想法。 他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张玲。 发现张玲一脸无所谓的欣赏着医生办公室窗外的风景。 所以李想也流露出几分迫不及待的享受般的笑容说: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美女医生一句“不麻烦”就直接像拥抱一般双手快速穿过他的咯吱窝到了身后。 扑鼻而来的体香让李想差点差点迷醉。 他为了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连忙屏住了呼吸。 同时,立刻如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抬起了双手。 目的就是尽量避免与美女医生过多的肢体接触。 尽管如此。 他还是有些失算了。 美女医生还一个劲儿的,在李想的耳畔,故意用呼吸的气流,冲击着他敏感的皮肤。 温热的呼吸让他的小心脏也渐渐的躁动了起来。 他为此心中默默的祈祷着美女医生在他破防之前可以结束包扎。 当然。 他还不忘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一旁的张玲。 这时候张玲紧张的向他这边快速的移动了两步。 张玲显然看不惯美女医生的这般操作。 本来还想过去制止的。 但好像又看到了李想那享受的表情。 所以有些气愤的立刻止步了。 她心想还是阎瑗说的对呀。 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见了美女统一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不! 她不能气愤。 因为她脑海里再次想起与李想分手的事实。 所以尽可能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然后,心中一个劲儿的自我安慰着。 美女医生只是出于医生救死扶伤的职责在帮李想包扎而已。 她没有什么可激动的。 不过,话可以说的非常漂亮。 但她的眼睛就是忍不住偷偷摸摸的往李想哪边看。 看美女医生为李想每缠一圈绷带都好像笑眯眯的在他的耳边说点什么。 而李想每次听到医生的话语,身体就像是触电了一般颤抖着,随即他的脸上又洋溢起舒畅的笑容。 显然,在张玲看来李想非常享受美女医生的亲手包扎。 气愤她给李想上药的时候都好像没有看到这种享受的笑容。 阎瑗说得还是没错的。 男人惯会喜新厌旧了。 她这个旧人一准没有新人有着足够的新鲜感。 甚至对李想来说已经对她这个旧人产生了厌烦心理。 因为她回想起自己在给李想上药的时候。 李想的笑容中明显又两分不自然。 对! 看来她提出分手的想法是正确的。 李想与那个混账漆雕哲都是一路人。 她还没等美女医生完全给李想打好绷带结。 便已经迫不及待的转身向医生办公室的门口而去。 着急的李想立刻起身呼唤道: “张玲,你哪去?等我一下。” 张玲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她的脚步反而更加快了许多。 他紧接着继续大喊: “张玲,你不是说好要给我看着买衣服的吗?等……” 李想没有说下去。 因为张玲已经摔门而去了。 他抓起自己的衣服着急的想要追出去。 不曾想又被美女医生拉住了手腕说: “李想,你的药还没有拿。” 李想心焦的转身又拿起药袋再次准备追出去。 美女医生还没有放手的提醒说: “喂,你着急什么?都扯疼人家的胳膊了。” 李想现在有点后悔同意让美女医生为他缠绷带了。 他带着一分无奈感说: “医生,你没看到我孩子她妈都生气的走了。你究竟想要干嘛?” 美女医生显然不傻! 她看到办公室门的小窗上有一个人影。 断定那个人影就是刚跑出去的张玲。 所以在张玲偷看屋内情况的时候故意凑到李想耳边笑着说: “李想,利用完人家就打算这么走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李想下意识的问: “你想干嘛?” 美女医生继续微笑着说: “想干嘛?我不好说。你要是一个厚道的男人就自己看着办吧。” 李想诧异的扭头看着美女医生。 美女医生直立起身子的时候,眼神示意了一下门上小窗,对李想继续笑着说: “好啦!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孩子她妈刚走。现在快去追吧。” 李想终于明白了美女医生的用意。 他对医生说了一句“谢谢”就匆忙的冲出了办公室。 一出门。 李想就看到了张玲逃离的背影。 果然,张玲一出门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的脸上浮出一幕阴谋得逞的笑容就追了过去。 因为李想终于完全确信张玲虽然主张与他分手了。 但他在张玲的心中仍然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得到这个答案。 对他来说可谓是异常的兴奋。 再追出医院的大门口时。 他终于追上了张玲。 确切的说是张玲站在门口等了他一会儿。 因为张玲担忧李想奔跑产生的汗水会影响伤口愈合。 张玲看着李想追了过来有点阴阳怪气的说: “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我特意给你们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你也没有与那个医生多你侬我侬一会儿啊。真的有点可惜了!” 李想心中洋溢着得意的笑声。 但他却故意面容严肃的看着张玲说: “不可惜。我可不想让小豆子的妈妈等我久了。不然,小豆子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第286章 持身正直 李想的话乍一听仿佛很是有理。 但仔细一推敲就发现这件事完全与小豆子没有丝毫关系。 反而被李想硬生生的扯到了小豆子。 不过,只要张玲听着很舒心就好。 当然! 事实上张玲确实听着很舒心。 因为她就像是听出了李想在说: “在我的心里你张玲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这些话虽然是张玲自己臆想出来的。 但是看着李想的表情。 她却非常确信这真的就是事实。 要知道人的内心向来非常脆弱的。 需要人类自己时不时的自我哄骗安慰一下。 否则,她的小心脏会非常的难受。 张玲看了一眼李想衣服的品牌标签微笑着说: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这就为你买衣服去。” 她并非原谅了李想与美女医生刚刚的行为。 只是为了完成对李想的承诺。 她必须要暂时放下对李想的偏见。 原谅? 张玲去往买衣服的路上才意识到自己的用词。 以她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原谅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好。 转念一想。 要是把小豆子硬是拉扯过来。 原谅就用的非常贴切了。 因为她张玲当初选择分手是为了成全李想与上官傲雪。 为了给小豆子树立一个正确的三观。 她非常痛恨李想与美女医生言行暧昧。 所以用“原谅”一词就自然准确了许多。 xx男装定制专卖店。 真李想基本上所有人的衣服都出自这里。 当然也是替身李想目前的私人衣柜。 专卖店的老板一看李想的衣服就说这件衣服是定制款。 要是定做的话最快需要2天才能拿到货。 这一点张玲是想到的。 只是没想到李想的衣服与衬衫下来总共花了她近两个月的工资。 她好歹是跨国集团的副总啊! 工资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 可就这么把钱花了出去。 她的内心还是非常痛的! 考虑到李家是吴川的屈指可数的大家族。 张玲明面上好歹还是李氏家族的族长夫人。 为了不跌李想族长的面子。 她忍受着小心脏在滴血。 但还依旧含笑把钱给付了。 因为在消费上面张玲一直都是勤俭节约的。 她从来都不求最贵的。 但求最合适舒服的。 所以她自己买的衣服一般都是几百块的。 最贵的几件也不会超过两千。 她从小深受到父亲张鹏天的熏陶。 深知什么样的人就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一个人的高贵与低贱向来不会因为一件衣服会改变。 正因为只要骨子里拥有高贵思想的人,即便穿上最廉价的衣服,也照样给人一种高贵感; 骨子里被低贱奴仆思想侵蚀的人,即便穿上了最华贵的衣服,也照样给人一种低贱感。 所以决定一个人高贵与低贱的因素向来不是在外的衣服。 而是褪去衣服之后一个人的内在思想。 她为李想把衣服购买结束。 出了男装店还没几步就向李想提出她要先行一步回家见父亲。 一方面因为她出门这几天有很多疑问,都似乎与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需要找父亲确认确认; 另一方面在机场附近遇到李想的时候。 他就表示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参加。 所以张玲的话都说到这里了。 李想也不好再找理由继续纠缠张玲了。 正要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不要误会! 叫他的人不可能是张玲。 因为此时的张玲恨不得李想立刻消失在眼前。 她刚刚为李想花了大笔巨款买了衣服。 所以她现在只要看到李想就会感到心疼。 想必这种心疼的感觉至少还要持续两天。 她与李想二人都被这个声音吸引的看了过去。 看到一位老者面带微笑的迎面走了过来。 张玲并不好气老者精准的找到他们。 倒是有点好奇老者突然过来寻李想做什么? 不过,她可没有打算继续留下来探索谜题。 冲着李想挥手告别就想尽快逃离。 老者看到张玲逃离的脚步,及时的又冲她大喊了一声: “族长夫人,你等一下!” 张玲不情愿的咬了咬嘴唇,逼着自己露出一抹职业性的笑容说: “老管家,你找我有事?” 老管家也微笑着摇摇头说: “不是老朽找你,是老族长唤老朽过来,请族长与夫人吃顿便饭。” 张玲听着老管家的话语。 她为之一怔的心想自己还真够寸的。 貌似每次见完老刘都会见到老族长这幅看着令人很不舒服的面孔。 同样还会伴随着麻烦事找上门。 上次李氏家族的祭祀期间所发生的事情都还令她心有余悸。 张玲真心不愿意答应老管家。 所以她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情愿的说: “那个我可以不去吗?说实话……” 老管家还没有等张玲把自己不去的理由说完就摇头打断说: “族长夫人,没事!老族长也考虑到了你的情况。所以吃饭的时间定在明日中午。届时会有专车上门接二位一起去。还望族长夫人安排好自己行程。” 这是可以商量的口吻吗? 显然不是。 张玲最是反感这种强迫性的言语了。 即便最后还是无奈妥协,她现在也得故作犹豫的说: “这……” 老管家看出了张玲的不愿意去的心思笑着说: “族长夫人,看样子明天你有重要的事要做不方便啊!” 张玲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老管家。 但她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了一切。 本来以为老管家会因此知难而退。 没想到老管家又继续说: “没事。老族长说了。我们也可以定在后天,大后天也行的。还说一定要让你休息好,有一个饱满的气色去赴约。如此用餐才会愉快的嘛。” 张玲算是听出来了。 老管家目的就是一定要请到张玲。 想来老族长这顿饭必定有着让她不得不去的理由。 张玲巴望着看向李想。 她希望李想这个时候能够站出来表明他们已经分手。 想必老管家就应该没有理由再逼着她一起去了吧 李想也同样看出了张玲的顾虑与不情愿。 他满脸不高兴的替张玲看向老管家说: “我说x管家,你是不是没有摆清楚自己位置?我听着你这是准备强绑着让我们去赴约啊!” 张玲听到李想对老管家的呵斥。 心中大喜。 以为李想会将要坦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老管家谦卑的说: “老朽不敢!” 李想给了张玲一个放心的眼神。 然后,有继续对老管家说: “你不敢!你仗着老族长撑腰还有什么不敢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得那些好事。” 张玲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想。 心想他这都是在说什么啊? 没有一句说在她期望的点上。 老管家一脸委屈的解释说: “误会!族长,你误会老朽了。老朽可没有半点对你们不敬的意思。老朽身为老族长的管家。自然要尽心尽力的为老族长办好每一件事的。” 弦外之音,老管家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老族长说的。 你们违背了就是得罪了老族长。 他这个老管家只是传达者而已。 张玲又怎么会听不出老管家的弦外之音? 她想起小豆子被关进了老族长宗祠房间内的暗室里的事情。 她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个老族长表面上看着和善。 可实际上却并不是一个善茬。 最是可恶的李想就是不说他们早已经分手的事情。 她为此又狠狠瞪了一眼李想。 这要是万一把老族长给惹急了。 再做出类似的事情逼着让她去就不好了。 小豆子可再禁不起这种事情的影响。 为了小豆子她可不能再找理由故意拖延时间。 免得夜长梦多。 张玲只能挂起无奈的笑容对老管家说: “算了,不为难管家你了。那就明天中午吧。到时候我一定会准时赴约。” 老管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张玲说: “多谢族长夫人对老朽的体谅。” 老管家有看向一旁的李想说: “那就不打扰族长你们相聚了。老朽这就告退。” 看老管家的样子就像是害怕张玲反悔似的迅速离开了。 张玲不禁感到有些可笑的对李想说: “喂,李想,你们李家的这位管家是什么毛病?你瞧他的背影像不像在做贼一般。” 李想听出来张玲对李氏家族的嘲讽。 不过,真李想都对这个家族反感。 他一个外人又怎么会对这个族有感情呢? 所以他也微笑着说: “我可管不了别人如何。但我可以保证自己持身正直。” 张玲收敛自己的笑容,盯着李想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夹枪带棒的瞥了一眼李想说: “持身正直!你配这四个字吗?” 李想故作疑惑的问: “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张玲,请你把话说清楚了。” 张玲清了清嗓子说: “那你为何不向老管家表明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那样我也就不用再去见你们李家的老族长了。真是烦死了!现在又要被迫去见那张老脸。” 李想又何尝不烦呢? 说实话,做替身以来,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老族长。 感觉这个老家伙会随时送他去见奶奶。 可是他还有牵挂的张玲,以及小豆子。 所以他现在真的不想去。 可他还是为了她们母女又必须去。 李想严肃的看向张玲问: “你认为我刚刚要真的说了我们已经分手的话。你觉得老族长会相信吗?” 受到了李想的提醒。 张玲犹如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看着李想。 对呀!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可是为了小豆子签了什么协议。 小豆子已经享受到了李家子弟的免费教育福利。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再以老族长的性格也多半不会相信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只要她敢不去。 定会学着在李家宗祠的时候做出对她家人不利的事情。 她缓过神习惯性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 “好,不说了。你不是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吗?我瞧这时间有点紧了。你还不打算快去?” 她虽承认了李想的话。 但她的内心还是非常不舒服的想要把李想赶出自己的视线。 李想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时间故作紧张的说: “去,我这就去。那个咱们下班后再见。” 张玲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但看着李想远去的背影又意识到了这点。 她苦恼的猛摇着头自语道: “我这是又在期待什么……吗?不,不能。张玲,你给我清醒一点儿。分手就是分手了。” 说完。 张玲犹如即将上战场的勇士一跺脚的向家而去。 她回到家中不见父亲。 当下已经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 这个是时候父亲不在家会去哪里呢? 张玲略微思考了一会儿。 她的身体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莫不是那可恶的老族长预防她拒绝赴宴就提前动手了? 当然! 张玲自然不会莽撞的直接打电话去质问。 万一她的担忧与猜想并不是真相。 不但会令自己感到无比的尴尬之外。 那样只会让老族长觉得她是一个好拿捏的傻子。 往后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做出更多过分的事情。 所以她不敢过多耽搁的立刻冲出房门向邻里确认父亲的动向。 出门打听了几个人。 遇到了一向热心的王阿姨才了解到父亲最近迷上了健康养生。 说是去参加什么养生活动去了。 更是听说那个活动会给到场的所有人管一顿养生午餐。 王阿姨还后悔的在张玲面前埋怨父亲。 说她当时只是与老熟人客气的说了两句话。 父亲不带她的一个人悄悄的走了。 为此。 王阿姨还说等再见到父亲之后一定要与父亲说道说道。 “王姐,你找我要说道什么呢?” 二人闻声都看了过去。 父亲神采奕奕的正向她们走了过来。 不! 确切的说父亲神采奕奕的拄着拐杖正向她们走了过来。 其身旁还跟着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在一旁搀扶着。 乍一看。 张玲还以为自己的父亲像孩子一般闯了大祸。 现在这是被警察押回了见家长。 但是从父亲与警察的面部表情来看。 这更像是帮着警察立了什么不得了的功劳。 这是由警察带回来准备向邻里大力宣传一番父亲的英雄事迹。 当然! 张玲是更愿意相信后者。 王阿姨因为没有跟随父亲占上便宜。 于是有些炸毛的迎着父亲冲过去。 然后,根本不顾父亲受伤就在胸前给了一拳说: “喂,我说张鹏天那里的免费营养午餐一定很好吃吧。看你跑得那个欢实劲儿。这是担心我抢吃了你的那一份是不是?” 父亲要不是被一旁的警察搀扶着。 王阿姨的那一拳肯定会把父亲打倒在地。 张玲急眼的要上前和王阿姨拼命。 父亲连忙摆手对张玲直说没事。 王阿姨为了没能吃到免费营养午餐。 依旧不依不饶追问父亲要说法。 这时候一旁的警察替父亲解释道: “大姐,你真的愿望张鹏天同志了。天下哪里有什么免费的午餐?幸亏张鹏天同志配合我们警方一举捣毁了一传销窝点……” 第287章 偷换概念 警察的一番滔滔不绝的宣传解释。 让围了过来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对张鹏天竖起了大拇指。 王阿姨才知道父亲没有带她一起去。 那都是为了她的财产安全考虑。 说是传销头目长相帅气,还惯会花言巧语。 像类似王阿姨这样的老太太即使被骗了。 在警察收网抓人的时候。 那些老太太一个个都站出来阻挠警察抓人。 为传销头目创造了逃跑的条件。 王阿姨从一旁的警察口中证实了张鹏天的说法。 再又看到有街坊站出来在嘲笑她一把年纪了。 还像年轻人一般花痴。 要不是王阿姨的老头子知道自己婆娘的毛病。 这一定会引起一场空前绝后的家庭战争。 不过,现在的王阿姨还是很要脸面的。 她带着几分倔强向父亲低下头道了歉。 当然! 王阿姨的道歉仅限于刚刚见面就给了父亲一拳。 但她就是不承认自己花痴的事实。 更是转移话题的狡辩说她就是要花痴也会花痴张鹏天。 一个传销头目哪有张鹏天英俊帅气? 不过,张玲还不算糊涂。 一针见血的指着父亲的伤势追问警察道: “警察同志,既然我爸是立功了。那我爸的这个伤势究竟怎么回事?” 警察看了一眼身旁的张鹏天刚想回答张玲。 而张鹏天率先开口解释说: “没事没事。我这就是为了追传销头目不小心崴了脚。医生说没有大碍。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没错! 张鹏天见传销头目在花痴阿姨们的掩护下逃了。 他可不能容忍这样的祸害继续危害社会。 所以英勇的帮警察追了传销头目。 警察听完补充的说: “张鹏天同志配合警察抓捕逃走嫌犯的行为是值得赞赏的。但是……” 父亲一听警察准备要揭穿他,没有估量自己的实力,太过于冒进的真实情况。 即,父亲还当自己是年轻的壮小伙。 为了追上壮小伙嫌疑犯。 竟不顾自身情况跟着嫌犯一起玩跑酷大追逐。 在从两三米高的墙上跳下的一个不小心就崴了脚。 张鹏天害怕自己的女儿因此对唠叨个没完。 所以就连忙扯动着警察的衣袖。 同时,凑到耳边悄悄嘀咕了一会儿。 警察立刻就改口继续夸赞起了张鹏天。 即使张玲想要刨根问底的追问父亲受伤的原因。 警察竟直接借口局里还有急事要回去处理。 建议让张玲自己回家私下里问张鹏天。 张玲被警察的这番话给误导了。 认为父亲受伤的原因很是令父亲丢面子。 所以就心领神会的照着警察的说法做了。 谁料! 这个决定是张玲最后悔的。 父亲说什么也不向她坦白受伤的原因。 所以父亲受伤原因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一直是一个谜。 算了! 张玲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父亲。 她可不想因此直接把父亲逼得直接不再说话了。 于是换了一副好女儿面孔。 她帮父亲冲泡了一杯父亲平时常喝的茶水。 再殷勤送到父亲的手里。 然后,像小时候一般与父亲并排坐在床头。 父亲不愧是她的父亲。 张玲还没有开口就已经猜到了女儿意图。 于是父亲神色凝重的接过女儿手中茶杯,随手又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问: “玲玲,你有事就说事。别给我再整这些虚的了。我看着心惊胆战!” 父亲之所以这么说话。 那是有强大根据的。 因为张玲小时候有几次闯了大祸。 所以回到家中就是像现在一般乖巧的模样。 父亲总结出张玲表现的越发乖巧懂事。 那就证明她闯出来的祸事也最是难以摆平。 这么说来。 父亲能不心惊胆战嘛。 张玲又像小时候一般倔强的摇头说: “爸啊!你把女儿还当孩子呢?女儿早已经而立之年。你听清楚是而立之年!” 相信任何一个拥有独立思想的现代人。 最是厌烦父母长辈们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当成孩子。 孩子? 笑话! 这个世界上的人有谁不是从孩子过来的? 只有父母长辈愿意把孩子当大人看待。 孩子才有可能真正意义上长大成人。 正如李熙之老族长。 老族长总是在李熙犯错的时候对别人说: “李熙还是一个孩子。” 而习惯了被老族长如此宠爱,不愿意长大的李熙就心安理得的,愿意当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而张玲自始至终可不愿意当长不大的孩子。 所以才时刻都在向父亲表达着自己已经长大的观点。 父亲警觉的打量了一遍张玲,语气淡然的说: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你不管年龄虚涨了多少岁,在爸爸的眼中依旧是一个孩子。是孩子,那就总有闯祸的时候。” 父亲的思想恐怕代表了绝大多数父母。 像父亲这样的父母都有一个矛盾的通病。 孩子小的时候,每天都在盼望着孩子能快快长大; 可当孩子长大了之后,父母又在忧愁孩子长大的太快了。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奉献完自己对子女的所有的爱。 当然! 更是忧愁子女在离开父母之后独自生活会各种不适应。 殊不知子女的适应能力向来很强劲。 而父母习惯了养育子女的充实忙碌的生活。 当子女真的不需要父母时刻操心了。 父母就因此产生了强烈的心理落差。 反而父母才是在子女离开之后变得无所适从的群体。 所以目前的父亲张鹏天就是这样的。 不过,父亲张鹏天的解决办法就是想办法充实自己的生活。 如,帮助警察铲除社会毒瘤等。 言归正传! 张玲自然是有些不服气的,看了看父亲受伤的脚踝反驳说: “我懂了!那就像爸爸一样,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把脚崴了对吧。” 大抵张玲所说的这句话。 从字面意思理解很有道理。 所以父亲竟下意识的点头对张玲“嗯”了一声。 当父亲听到张玲忍不住的掩面笑声。 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女儿的语言陷阱中。 他不高兴的抬眼盯着张玲质问: “你刚说了什么?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张玲从小的经验得知。 她若真的老实巴交的复述一遍刚才的话。 一定会被父亲亲切的武力教育一下。 所以她才不会像小时候傻傻的复述。 而是面带几分调皮的模样,故意与父亲拉开了一段距离说: “爸啊,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是好话只说一遍。你要是真想听,可以啊!” “说!” 张玲像小时候一样眨巴着眼睛,如过年一般伸手问父亲要红包的说: “那就红包拿来。” 父亲抬手想要像小时候一样狠拍一下她的脑门以示惩戒。 不料,机敏的张玲连忙抽手。 同时,身体下意识的向外倾斜着避开一点儿。 这就造成父亲的手甩了出去却只有指尖刚好擦过张玲衣袖。 最后又重重的拍到了床上。 一声闷响过后。 父亲抬手示意看了一眼有点酥麻的手。 他原本不高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看着张玲道: “我这五十还没给你。你躲什么?我的乖女儿,你瞧!爸爸可是还准备多给你几张五十呢。来,快过来……” 父亲的话未免太有些像哄骗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尤其那摆手让她过去的模样最是像了。 而张玲故作几分惊恐的看着父亲连连摆手说: “别,别,千万别。爸啊,你这五十含金量有些太重可。你亲闺女我实在有些接不住啊。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不要了。” 父亲故意问: “你真的不要了?” 张玲极其笃定的摇头说: “不要了。” 父亲这才放松了几分心神说: “既然钱不要了。那么你就继续说吧。” 张玲疑惑的说: “说什么?” 这确实不知道父亲要求她复述一遍惹怒的话语。 还是说说她一回来就主动向父亲献殷勤的用意。 父亲没有立刻回应张玲。 而是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被他刚放下的茶水。 可能因为刚才火气太盛了。 导致他有点口渴。 所以他又抬手重新把茶水杯拿在手里喝了一口水。 然后才看向张玲意味深长的问: “你觉得呢?” 张玲算是明白了。 她立刻摆正态度的坐直了身体看着父亲说: “爸啊,我问你一个事。” “嗯,你说。” 父亲看似悠闲的继续品尝着茶水。 张玲一时间还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说? 当她看到父亲手中的茶杯时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笑意说: “爸啊,我记得你说过。你所喝的茶叶配方可是独家秘方。可是从来都没有外传过。” 她说完就一直仔细观察着父亲的一举一动。 他的呼吸沉稳、神态如常、举止自然的“嗯”了一声。 奇怪了! 张玲开始有点自我怀疑了。 莫不是她猜错了? 不! 一定是他没有爆出更猛的料。 于是她又看着父亲的茶杯说: “那就奇怪了!女儿这次外出竟尝到了父亲秘方的同款茶叶。我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爸啊,你能解释一下吗?” 父亲又是自然的抬头看着张玲说: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原因很简单!那一定是你弄错了!” “不可能!”张玲否定完又倔强的继续说,“我也查看了茶水。真的都是你茶叶秘方的用料。” 父亲继续自然沉稳的说: “那也正常!兴许请你喝茶的人与我都是好茶的人。绝大多数用料一样也是有可能的。” 父亲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偷换概念了。 认定张玲看到的不全是事实。 许是因为父亲是张玲最为亲密的人。 张玲就这么的轻易被误导了。 所以她顺着父亲的思维走向低头疑惑的嘀咕着说: “照父亲这么说我之前都想错了。老夫人就和父亲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父亲的耳朵还是相当灵敏的。 他听清楚了张玲的嘀咕。 而心中已经开始沾沾自喜。 可他还是表现出满脸困惑的说: “玲玲,你在说什么?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你大点声,我听不清。” 张玲选择相信了父亲的解释。 于是抬头看着父亲说: “哦,我也没说啥。” 父亲还装模作样的说: “弄了半天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啊。” 张玲笑而不语的默认着。 父亲像是知道张玲迟早会意识到似的。 在得知张玲再没有其他问题了要问了。 然后,借口自己有些乏累想要休息。 有些迫不及待的让张玲离开了房间。 果然! 当她关上父亲房门的那一刻。 张玲猛然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即便父亲有关茶叶的解释可以说得过去。 那么父亲临别时的反常关照。 提醒她小心长得好看的人。 还真的应验了。 她连忙转身想要敲门进去。 但还是考虑到父亲行动不便就没有敲下去。 张玲懊悔的原地直跺脚。 想不明白她为何在父亲的房间里就脑子变糊涂了呢? 也许这与她总是被父亲抓住长篇大论教育的原因吧。 以至于让她在相同的环境下潜意识的总是被动的选择听话。 当然! 这些原因在张玲的心中只是一闪而过。 但又很快的被张玲否决了。 她一个管理上千人的集团副总不可能会出现以上情况。 她则对自己的刚刚言行解释是人有三昏。 人有三昏的解释得以让她舒心的转身离去。 这几天的经历让她很糟心。 刚刚算是阶段性的了结了心中的困惑。 她心神放松之后就感到了身体无比疲惫。 所以也是恨不得瞬移到自己软和的床上倒头就睡。 当她的脑袋刚碰到枕头就秒进入了梦乡。 一睁眼! 她又回到了与李想奶奶最后相处的那间昏暗的出租屋内。 很奇怪! 她看到自己竟躺在了奶奶的床上。 更是看到了已经去世的奶奶。 她心里清楚这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于是挂起了歉意的笑容说: “阿婆,我……” 她想起了与李想分手的事。 想要开口表达自己对奶奶的歉意。 更有向奶奶坦白扮演李想女朋友的真相。 这也算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 奶奶坐在床头笑眯眯的摇头示意她不用说下去。 然后,伸出了颤颤巍巍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说: “孩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没有选择我家李想。那只能说明那个臭小子没有这个福气。” 张玲连忙解释说: “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李想是一个好人。是我配不上他。所以我才不想耽误……” 奶奶抬手用食指按住了张玲跳跃的双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张玲有些疑惑的等待奶奶接下来的表达。 “孩子,人这一生就像是在演电视剧。每一个人都要扮演本该他的角色。李想只是扮演他该扮演的角色。” 张玲听着奶奶的话语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她紧接着抓起奶奶的手说: “我没听懂阿婆你说的什么意思。你能解释一下吗?” 第288章 阿婆入梦 张玲并不是真的没听懂奶奶的话。 只是她并不清楚奶奶所表达的意思正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即,她认为奶奶就是单纯的在对人生感慨一下。 也算是宽慰她不要多想。 必要的话一定要遵从本心去追爱。 因为奶奶通过张玲刚才的话语听出她的心中是有李想的。 不然也不会说出李想是一个好人的话。 尽管当今社会好人从来不讨绝大多数女性喜欢。 所以“好人”一词才会被一些有一丝良知的女人当成了分手必备词汇。 不过,奶奶非常清楚张玲此时对李想好人评价是出于真心的。 张玲确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李想的好。 这里包括父亲不在的时候,每天的早上为她准备营养早餐,时不时的接送她上下班等; 无怨无悔的照顾小豆子,一起游玩迪士尼乐园,还时常帮父亲处理一些家务,即便是闺蜜阎瑗他都给予了特别照顾; 以及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就像是守护神一般,总能帮她摆脱包括同学聚会,公司流言蜚语等困境。 等等! 她感觉自己要完了。 越是回忆李想对她的好。 她越是后悔当初有些鲁莽的决定。 不行! 为了神秘她可不能再多想了。 于是她猛猛的甩动着自己的脑袋。 试图把这些可怕的思想都甩出去。 奶奶为此还询问她怎么了? 担忧的认为张玲是对她言行有所不满。 她只能露出尴尬的笑容解释说: “没事没事,我的脑袋刚刚只是被邪恶思想给劫持了。我只想把邪恶彻底赶走而已。阿婆,你可别多心啊!” 奶奶可不是一般的老人。 她自然明白张玲的所说的邪恶思想是指代什么。 不过,在奶奶看来这也属于好现象。 奶奶也高兴的认为在张玲的心中是她的想娃子地位还是蛮高的。 只是这个时候张玲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不过,奶奶还是愿意等等张玲的。 等张玲最后能够开心的接受。 但是在对于张玲来说,她还是很是好奇奶奶刚刚,对于人生角色论述的真实意思。 殊不知奶奶是在向她表达说明了李想的替身身份。 但这样的表达是有点像难度很高的哑谜。 张玲又怎么会轻易明白其中答案呢? 奶奶对张玲的追问暂时没做出任何回应。 只见奶奶此时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起身走向窗口边上的大红箱子旁边。 开箱子之前还特意冲着张玲微微一笑。 然后就在箱子的一个拐角拍打了三下。 像是一种别样的开箱仪式。 竟让张玲的内心涌出了几分浓郁的期待。 咯吱的响声过后箱子被打开。 奶奶俯身在箱子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动作。 然后,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说了一句“找到了”。 这才手里拿着一块红布虚掩的东西走了过来。 张玲先是猜测这一定又是一件手镯。 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上次就送了手镯。 她即使还没有得空把手镯还给李想。 现在奶奶也不太可能送相同的手镯。 许是奶奶走路带起了风。 虚掩的红布飘起来的那一刻看到了像是金色材质的一角。 但还是不足以准确判断出这是什么? 不过,很快就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候。 张玲这个时候已经下了床向奶奶迎了过去。 又在奶奶的牵引之下重新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二人手拉手倚靠在一起。 画面和谐令人羡慕。 像极了一对谈情说爱的情侣在畅想未来。 奶奶说了句“你看”就一手把手中拿着的东西置于身前。 另一只手缓缓的揭开了红色的面纱。 只见一支金色的发簪呈现在她的眼前。 尽管绝大多数现代人们早已经不戴这东西了。 但张玲看到这东西的刹那间竟有了金发簪本来就属于她的想法。 确切的说如果有前世这种说法的话。 金发簪就属于前世的她。 接着她的耳边传来了奶奶的一句“喜欢吧”。 张玲更是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一声。 奶奶紧接着把她的手掌摊开。 同时,又把发簪放在她的手心说: “喜欢的话那就送你了。” 虽然早已经知道这东西要送给她的。 但是她还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此刻。 她的大脑莫名的闪过一道提神醒脑的光。 令张玲意识到当下状态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于是她为了让奶奶更加的开心。 爱不释手的来回翻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时候奶奶开口提醒说: “别总拿在手里看。戴起来让我看看。” 张玲复述着奶奶的最后一句话有些为难了。 因为以她现在披散的头发还真的没法戴起来看。 更是没有古代人常年束各种发髻的经验。 所以她刚想开口解释自己的为难。 奶奶不知从哪里随手捏来一面小镜子,放在张玲的面前,继续示意她戴起来看看。 张玲无意中瞥了一眼面前的小镜子。 竟被小镜子里的自己给惊呆了。 因为看到镜子里她犹如影视剧里演绎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端庄儒雅。 只是看着盘起来的发髻上仿佛就差手中的金色发簪来衬托了。 她没有再过多的犹豫。 伸手接过奶奶手中的小镜子。 脑海中瞬间涌出了挽起镜中的女人发髻步骤。 开始自然的动手挽起了相同的发髻。 然后又像经典影视剧里的人物优雅的为自己插上了金簪。 随即镜中的她展露出迷人的笑容冲着着她说: “好看!果然,你就是值得拥有最好的。这可是xx大师亲手打造的发簪。全天下可没有几个女人有幸佩戴。” 张玲已经分不清楚这番话是她自己在说。 还只是镜中的女人在说。 一旁的奶奶惊讶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胆寒害怕的起身。 紧接着又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丫鬟行礼的说: “玲,玲小姐,你说的没错!你就是值得拥有最好的。” 张玲疑惑道看着向她行礼的奶奶问: “阿婆,你这是在做什么?” 奶奶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害怕的说: “玲小姐,我有罪!我当初不该一时贪念,趁着你落难的时候,盗走了你的发簪。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此放过我……” 奶奶的反常反应更加令张玲困惑了。 即使张玲连忙起身要把奶奶搀扶起来。 而此时的奶奶就像是拥有千斤之重。 任凭她如何使劲儿都未能动奶奶分毫。 就算这只是她的一个梦。 张玲也无法坦然的让一个长辈就这样跪在自己的面前。 她为此急的从梦中惊醒了! 猛然起身坐在床上。 可能是她出了一身汗水的缘故。 张玲还在沉浸在有些怪异的梦中时就感到一阵凉意。 为此。 她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也许是因为这个冷颤让她的脑子清醒了。 按照近年来小说影视剧中的情节。 张玲想当然的认为梦中奶奶所给的发簪一定就在她床的周围。 于是张玲地毯式寻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到梦中奶奶给她的发簪。 正当她有些丧气的抱怨小说影视剧中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恰巧! 她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本能的认为门外一定就是父亲。 所以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父亲在门外回答说: “张玲啊,你又在网上乱买什么东西了?你这孩子别总是乱花钱。将来可别因为这乱花钱的毛病嫁不出了。” 张玲对于父亲的话抗拒大叫了一声“爸啊”。 父亲知道要是再把张玲逼下去。 张玲一定会暴走似的。 于是显得有些紧张的说: “别喊!我知道你不爱听。算了,不说了。我出去买菜了。你的快递我拿来就放在你门口了。” 父亲还是她的父亲。 就算是对她有再多的埋怨也会时刻想着她。 这不即使他自己受了伤还记挂着要让张玲吃好。 她为此眼睛湿润的大喊: “爸啊,你别去!小心再伤着。等一下我去好了。” 张玲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迟迟没有听到父亲的回应。 在一声微弱的关门声响起。 她嘴角上扬的开始嘀咕着说: “看起来父亲的速度还是够快的。转眼间就已经离开了。” 因为她觉得父亲之所以有这么快的速度。 那只能说明父亲的脚伤本来就没有大碍。 或者说很可能压根就没有受伤。 不管哪种情况。 张玲此刻都不想去深究了。 因为她最感兴趣的是父亲放在门口的快递。 它会是谁寄来的快递呢?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至少有半个多月没有网购了。 按理说不可能再有快递了。 当然! 想归想。 她的身体几乎本能的向门口而去。 也许越神秘的东西就越是令人感到好奇与兴奋。 所以她想尽快看到究竟是一个什么快递? 房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她有些失望了。 因为快递盒是由一个普通水杯大小的盒子盛放着。 并且盒子很是普通。 一点儿都不像是什么大企业所发的福利礼盒。 所以她略显失望的俯身随手拿起快递盒就漫不经心的开始拆了起来。 快递盒竟是两层! 她失望的心情又涌现出几分希望。 表层的硬纸板丢在一边,剩下的是一个红色的类似眼镜盒一样的木质盒子。 她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缓缓打开了红色木质盒子。 盒子内的物品又被一层类似于红色的眼镜布包裹的东西。 她非常肯定这绝不可能是眼镜! 因为红色包裹的布所呈现的物体起伏感就不像。 那像什么呢? 她好奇心更加浓郁的动手要揭开最后一层红色的神秘面纱。 当她的手捏住面纱一角时。 她的大脑莫名的浮现出了梦中奶奶送的金簪模样。 不会吧。 她越发激动的快速揭开了神秘面纱。 梦中的金簪还真的就这么呈现在她的眼前。 想她也是一名坚定的科学领域的先驱工作者。 这严重违背了科学解释的现象该让张玲如何解释呢? 她连忙又捡起刚被扔到一边的含有快递单的硬纸盒。 寄件人只简单的写着张女士。 寄件人的地址是在吴川。 但寄件人的电话号码怎么是她张玲的电话? 这情况让张玲愣在原地久久难以回过神。 莫不是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什么时光穿梭? 眼前的包裹只是过去(或者未来)的自己寄给她的。 这种荒诞的情节不应该只在小说影视剧里才有吗? 不,不可能。 张玲很快的就否定了如此可怕的想法。 她很快又结合梦境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一定是李想(或者神秘)用如此神秘的方式送给她的礼物。 目的就是怕她将这礼物再还了回去。 当然! 她更加偏向于送礼的人是李想。 因为梦中就是李想的奶奶把这件礼物交到她手里的。 现实里也应该由李想来寄送礼物了。 她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 张玲醒过神的移步走了过去。 来电显示是阎瑗。 她接起电话就传来了阎瑗刻意娇滴滴的声音。 “亲爱的玲玲,听说你外出散心回来啦。人家可是想你想的都……” 语气有些不悦的说: “别给我来这些虚的。请给我说人话。否则,我就挂电话了。” 阎瑗明显着急的说: “别,别,千万别。” 张玲只给了阎瑗一个“说”字。 阎瑗带着几分小心的继续试探的说: “我想问一下今天方便本小姐过来蹭你家的晚饭吗?人家今天失恋了!心情不好。急需一顿伯父的美食安抚一下受伤的心。” 张玲毫不客气的说: “就你个海王,还受伤的心?快得了吧。” 阎瑗故作几分抽泣的说: “我,我,唉,想我阎瑗专业猎鹰几十年。今日竟被鹰给啄伤了眼睛。” 阎瑗想表达自己被陈剑那个混蛋给耍了。 要不是看在张玲与李想的份上。 阎瑗真想今天就更陈剑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为了张玲以后的幸福。 阎瑗只能吃一粒芝麻忍了。 张玲听出了阎瑗话中含义。 她的态度立刻软绵了下来说: “你想来莫非还能有人拦得住你来的脚步?” 阎瑗非常肯定的说: “那是当然了!我阎瑗可是一个非常自觉的人。向来是不会在好姐妹跟前当电灯泡的。” “去你的!什么电灯泡?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张玲话是这么说。 但她的内心却莫名的涌出了难得的喜悦。 貌似阎瑗说的本就是事实。 她与李想在一起的时候。 阎瑗就是电灯泡的存在。 阎瑗此时非常肯定的说: “真的!我刚刚可是看到李想进了你住宅楼的门。所以乖巧的我只能在你家附近的大街上正凄凉的压马路呢。” “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玲以为自己听错了。 阎瑗的话正好证实了她刚刚的猜想。 她看了一眼手中捏着的金簪。 更加确定金簪就是李想刚才偷偷摸摸以快递的形势送来的。 说不定父亲本来就知道送快递的人是李想。 第289章 神秘金簪 尽管这样就可以完美解释了金簪的来历。 但是张玲还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做那样的一个带有预知色彩的梦。 她还未想到答案就被阎瑗电话里传来的鬼哭狼嚎给生生拉了回来。 “喂,别在大街上死嚎了。快给我滚过来。再丢我的人,你以后都别再想让我理你了。” 因为张玲家附近的街坊基本上都认识张玲。 并且还知道张玲与阎瑗之间的关系。 所以阎瑗的哭嚎肯定要丢张玲的脸了。 张玲怎能不急? 阎瑗心中大喜。 但还是有点小担忧的问: “那个我弱弱地问一句李想在吗?在的话我还是不去了。” 其实,阎瑗这么问还有另一重原因。 那就是拿人家的手短嘛! 李想曾关照过阎瑗的。 只要他与张玲相处的时候。 她阎瑗要识眼色的有多远就躲多远。 阎瑗可是为了李想给的那些好处。 怎敢轻易的违背呢? 张玲不好气的说: “我没见。应该早就走了吧。你少废话。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快给我立刻滚来。否则,以后就别再来我家了。” 说完,张玲就生气的挂了阎瑗的电话。 阎瑗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 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展开笑颜的自语: “看来李想是真的不在你家啊。李想要在的话,你张玲还不得捏着嗓子,学着古代淑女的样子说话。” 阎瑗所说的内容。 正是张玲与李想分手前说话的基本常态。 阎瑗清楚这样没什么不好。 因为真正和谐的情侣关系就是在努力成为彼此眼中最好的自己。 阎瑗认为张玲的这种做法就是她深爱着李想的一种良好表现。 这同时也是阎瑗所期待的一种爱恋关系。 希望不久的将来她能够真的遇到像李想一般的好男人。 只是对于阎瑗来说有些太命运捉弄人。 话说不是人以群分吗? 既然是李想的好朋友。 那陈剑就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啊。 没想到陈剑的渣简直比起她阎瑗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阎瑗长叹了一口气。 这也许是上天故意安排了这么一个人专门来惩罚她的吧。 她阎瑗现在能怎么办呢? 走! 还是找张玲诉苦去。 阎瑗真不嫌丢人的,一路上像个孩子一般,哭哭啼啼的向张玲家的方向走去。 少顷。 阎瑗寻觅着来到了张玲的房间。 一见面就跳上床抱着坐在床边张玲的腰部开始哭嚎着。 张玲连连问了好几遍阎瑗“你哭什么”。 可是阎瑗就是一个劲儿的哭嚎不回答一个字。 最后,张玲也懒得问了。 她直接威胁的说: “阎瑗,你可要想好了。现在我问你,你不说。待会你要是想说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听一个字。” 阎瑗这个时候急了! 连忙从床上跳起来,如梦中的奶奶一般,坐在张玲的身旁说: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这事都怪李想的那个朋友陈剑啦。” 张玲疑惑的问: “关陈剑什么事情?” 阎瑗说: “陈剑本来求我说,他的母亲病危,让我帮忙假扮一次他女朋友。我……我,都怪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张玲心想那是第二次了好不好。 但她还是略感疑惑的问: “你答应了?” 在张玲看来阎瑗应该不会答应陈剑的。 阎瑗没有理会张玲的异常语气就接着说: “可人家就是因为答应而后悔了!” 张玲看着阎瑗惊讶的“啊”了一声。 而阎瑗貌似对此没有丝毫影响。 还是一个自顾自的继续叙述道: “今日我好不容易找灭绝师太要了一个轮休假。没想到去了约定的吃饭地方。发现现场竟还有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已经坐在了陈剑的旁边。” “那个女人是谁?” “对呀,我当时就问出了同样的话。更气人的是陈剑那个混蛋还没有说话。那个女人就率先起身像个女主人一般自我介绍的说她是陈剑的女朋友。” “什么?陈剑能有这么混蛋!” 这着实有些震碎了张玲的三观了。 虽然早已经知道陈剑是一个渣男。 但她因为李想讲述了一下陈剑过去的故事才有所改观。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李想的朋友陈剑。 最终能够渣到如此地步。 恐怕连李想本人都没有想到吧。 于是她下意识的还盘算着有空一定要劝劝李想。 以后还是和这个渣男保持一点距离。 近墨者黑嘛! “可不是嘛!当时可是把我气得直跳脚。真想狠狠给陈剑一巴掌就立刻走人。但是陈剑的妈妈是真的好人啊。我最终没有下去手……” 没错! 阎瑗确实与陈剑的妈妈关系挺好。 陈剑的妈妈不知为何会那么的喜欢阎瑗? 听说曾多次与阎瑗一起吃过饭。 据说,阎瑗还没有认识陈剑之前就已经与陈剑的妈妈有过交集。 当然! 阎瑗在选择性失忆之后确实不知道那就是陈剑的妈妈。 还是自然的像以前一样继续与陈剑妈妈维持着关系。 “等等!”张玲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打断了阎瑗的讲述追问,“不对呀。陈剑不是向来不承认那些女人是他女朋友吗?” 阎瑗有些抓心挠肺的说: “可这个女人陈剑就承认了。” “承认了!”张玲一脸诧异的说,“那她干嘛还要求你假扮他女朋友去哄母亲开心?这也太矛盾了吧。” 阎瑗痛心疾首的说: “是陈剑的前女友。叫什么和媛!” “前女友!” 张玲听说了不少男人藕断丝连的感情故事。 对这种男人是真的深恶痛绝。 尤其她听李想描述说陈剑的前女友伤害陈剑太深了。 所以她心中才会燃起了对陈剑更多的怒火。 阎瑗简单的认为张玲与她是好姐妹。 在看到张玲愤怒的脸颊就没有多想。 所以还继续控诉道: “最要命的是陈剑那混蛋看和媛的眼神仍然透着爱意。这哪里是什么前女友?分明就是现任女友嘛。” 听到这里。 张玲这才觉得阎瑗的描述像陈剑了。 那个李想向她描述的痴情人陈剑。 为了这么一个伤害过他的女人折磨了自己十几年。 当这个女人有意回头时。 陈剑竟毫不犹豫好像已经默认选择了接受。 还当真是痴情啊! 当阎瑗提起陈剑的经历与她很像。 说都是痴情的为了一个人折磨了自己十几年。 张玲嗤之以鼻的反驳说: “他陈剑不配与我很像。再说了我们的最终选择也不像。” 阎瑗表面上赞同了张玲的这个观点。 但内心却极力抵触的不赞同。 认为张玲不愿意承认只是还没有过去漆雕哲这道坎。 更何况她还听说漆雕哲前两天非常自信的在某高端酒宴上说张玲迟早会回到他身边的。 那份自信就连当时在场的李想都显得不自信了。 虽然阎瑗没有亲眼看到酒宴上场景。 但是今日有幸看到了李想有些落寞的背影。 阎瑗还是坚定的选择相信了这个传言。 认为也许在张玲的内心深处还藏着对漆雕哲一丝爱意。 不过,阎瑗本来没有打算提起酒宴的事情。 可是无意中说漏了嘴。 提起昨天见到了漆雕哲。 张玲当时就惊讶的抓着阎瑗的手大喊: “你说漆雕哲前两天就已经回来了?还去参加了什么高端酒会!” 阎瑗被张玲有些反常的问话吓得身体一哆嗦。 于是下意识的问: “怎,怎么了?现如今漆雕哲玉雕大师是多么高端身份。参加一个高端酒会一点儿都不稀奇。喂,张玲你松手,弄的我好疼。” 因为阎瑗感到了自己的胳膊被张玲抓的生疼。 张玲并没有立刻松开阎瑗的说: “我这是激动?不,我是奇怪!那场大火为何没有把那个玩弄女人的混蛋一起带走?” 阎瑗一头雾水的问: “大火!哪里着火了?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儿。” 身体的疼痛,仍然阻止不了,一颗浓郁的八卦之心。 张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了。 她口中的大火阎瑗根本不知情。 此时解释。 她又觉得麻烦没有心情。 于是张玲立刻收敛了激动的情绪。 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故作失忆的说: “哦,什么大火?我有说大火了吗?我没有说呀。阎瑗,想必你今天情绪不佳出现了幻听吧。” “真的吗?” 阎瑗才不愿意相信张玲的鬼话。 张玲非常笃定回答说: “嗯嗯,一定是。” 阎瑗见张玲都这么说话了。 心知接下来肯定再无法从张玲这里得知事情真相了。 所以只能妥协的不再追问这件事。 不过,阎瑗此时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放置的金色发簪。 敏捷的上手拿在了手中。 满眼喜爱的看着发簪对张玲说: “我说张玲。几天不见。你变得挺复古的啊。竟学着开始像古人一样戴发簪了。” 张玲听着阎瑗在一旁的叙述。 脑海中更是浮现出了梦中镜中女人端庄的模样。 觉得她假如要是戴上这支发簪也应该一样的端庄儒雅。 阎瑗看着张玲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认为张玲喜欢听这些话。 于是阎瑗就放心的继续开口说: “不过,说句真心话。这金镶玉的工艺制作出来的发簪真心好看。就是不知道戴在头上的效果怎么样?” 说话间,阎瑗就当成自己的发簪了。 自然的抬手要往自己的头发上扎进去。 张玲看到这一幕。 一脸不高兴的连忙动手从阎瑗手中把发簪抢夺了过来。 然后带着几分抱怨说: “你别戴。你要是再给我戴坏了可怎么办?” 阎瑗砸吧嘴摇着头说: “天呐!你好夸张啊!这东西本来就是在头上戴的。被你这么一说。倒成了纸糊的工艺品了。” 阎瑗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巴望着张玲手里的金簪。 张玲一把扯来床头柜上的红布开始包裹着金簪。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盒子里。 同时,这期间她嫌弃的瞥了一眼阎瑗说: “你笨手笨脚的给我摔到地上可怎么办?告诉你这东西等我确定了是谁送的。我还要还回去的。” 阎瑗有些委屈。 但还是更好奇的追问: “喂,张玲,你没病吧。干嘛还要送还回去?李想一定会很伤心的。这样很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的。” 阎瑗先入为主的认为这金簪就是李想送的。 张玲想起了阎瑗之前电话里说见过李想。 她又有些激动的抓着阎瑗的胳膊追逼问: “你那么肯定这金簪是李想送的。那一定是看到了他提着什么来送金簪了吧。” 阎瑗一脸懵的回忆着见到李想时的画面说: “这个……” 而张玲明显有些迫不及待的摇晃着阎瑗说: “阎瑗,你倒是快说啊。是不是这样?” “行了,行了,别摇了,我说还不行嘛。” “快说!” 阎瑗不解。 但还是有些不确定的继续回忆着说: “我是看到李想有提着一个黑色的纸袋。但并不确定纸袋里装着什么?” 张玲略感失望的再次松开了阎瑗。 阎瑗心知今天坐在张玲的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于是特意与张玲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坐在床边的另一头。 待张玲情绪重新回归正常。 她看着坐在另一头的阎瑗疑惑的问: “你坐在哪里做什么?搞得我好像会吃了你似的。” 阎瑗揉搓着自己双臂苦笑着说: “今儿坐在你的身边可比你直接吃了我还要命!” 张玲看着阎瑗的模样不禁也笑了。 阎瑗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张玲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但她在很多情况下是愿意当这个笑话的。 原因很简单! 张玲对于阎瑗来说对外是朋友(闺蜜)。 但是只有阎瑗心中知道张玲很多时候在她的面前是扮演母亲的角色的女人。 但凡有一点良知的子女都清楚母亲的辛苦。 能够变着法的让辛苦的母亲展露出一丝笑容。 这对子女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孝顺呢? 笑声过后安静了一会儿。 阎瑗感觉当前气氛有些沉闷的问: “那个张玲听伯父说你一个人去什么湖的木屋玩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干嘛走的时候都不带我一起去?” 张玲无情的反驳说: “你不想要现在的工作了?” 阎瑗哑然。 那个灭绝师太可是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把她名正言顺的踢出去。 她若是真潇洒的就那么跟张玲去旅行了。 那岂不是傻到灭绝师太瞌睡了。 她连忙送上了软和的枕头。 说实话她现在确实也做不到潇洒的离开工作岗位。 要不是她有现在的体面工作。 她阎瑗也不可能有资本当海王。 对! 她当海王可不是为了钱。 而是在体会和不同男人之间爱与被爱的那种快感。 阎瑗现在虽然已经想好了从此要专情。 所以现在的工作更加不能丢了。 也许是阎瑗的这么一提醒。 便让张玲脑海里又回放着成静冲进火海的画面。 阎瑗猛然间抬头看到张玲,正满脸惊恐看着眼前的空气,疯了一般胡乱挥着手大喊: “不,成静,请不要来找我了。是你自己跳进火海里的。干嘛没事总来找我?要找你就去找漆雕哲,别来找我……” 第290章 结婚前奏 张玲的反应让一旁的阎瑗一时间不知所措。 试图上前询问张玲究竟怎么了? 可张玲胡乱挥舞的手打在她的身上是真的生疼啊。 这个时候父亲张鹏天恰巧买菜回来了。 听到了异常声音没有多想就一瘸一拐的跳了过来。 一进卧室的门。 看到惊恐的眼睛浑浊而无神。 他稍微酝酿了一下感情疾步上前的同时大喊了一声“张玲”。 许是那宏壮一声有着足够的震慑作用。 父亲也趁着张玲短暂的愣神。 迅速上前把张玲拥入怀里安慰着说: “孩子别怕,爸爸来了。” 不过,这样的温柔还是没有换来张玲的安静。 反而明显暴躁不认人的试图挣脱父亲的束缚。 一旁的阎瑗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惊恐害怕的冲着父亲不停的问“怎么办”。 突然! 阎瑗看到父亲的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凶狠。 感觉就像是那副钟馗捉鬼图(吴道子)中的钟馗跳出了画卷一般。 阎瑗也因此害怕的后退了两步不再多说一个字。 父亲厉声呵斥道: “大胆!还不赶快滚开离开我女儿。否则,我定要你灰飞烟灭……” 阎瑗不曾想父亲的这番操作还真的有作用。 张玲终于清醒了! 那双清亮透彻的的眼睛满是疑惑的说: “爸啊,你为何会在这里抱着我?快松开,你弄疼我了。” 阎瑗是被张玲刚才的样子吓坏了! 上前提醒父亲道: “伯父等一下。先让我确定一下张玲是不是真的……” 令阎瑗没想到的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父亲的一句“没事,我女儿回来了”就笑着放开了张玲。 然后,他看着张玲接着说: “玲玲,没事。你就是沾染了恶缘。一时间让自己失去了自己而已。放心,只要有爸爸在。那些所谓的恶缘爸爸都替你挡了。” 张玲自然知道父亲说法是什么意思。 那个曾经在寺庙供奉战犯牌位的“友人”用的就是这个理由。 以前! 张玲在听到那个“友人”在用恶缘推脱解释后就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致的侮辱。 如今! 没想到她竟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不过,还好有父亲这个踏实的肩膀是可以依靠的。 父亲的存在从而让她的内心变得足够的强大。 相信只要拥有了这股来自父亲的亲情力量。 今后来自成静的恶缘定会不敢再来侵犯她。 说到这里。 必须要问一句: 一个家庭排在第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信任,不是尊重,更不是自由。 她觉得最应该是家庭凝聚力。 家庭凝聚力的最终结果是幸福美满。 而家庭凝聚力的表现形式就是所有家庭成员都向幸福美满的结果而努力着。 这就像她小学的时候学的一篇课文。 课文的主要讲述的情节是一根筷子很容易折断,而一把筷子就很难折断了。 在受到西方极致独立自由思想的侵蚀。 我们独有的家族文化正在分崩离析的渐渐走向消亡。 随即被类似于三口之家的小家庭所取代。 即便是小家庭也因为极致的独立自由思想变得朝不保夕。 因为追求极致独立自由,家庭成员们也许吃饭时忘记通知你,认为对方不够尊重你,从而彼此心生不可跨越的隔阂; 因为追求极致的独立自由,家庭成员们互相斤斤计较彼此的付出,并对对方逐渐产生更多不满的情绪; 因为追求极致的独立自由,夫妻之间都在怪对方没有尊重对方,导致离婚率飙升…… 若想要家庭长久,并且幸福美满。 那就必须明白一个道理。 家庭(家族)不是一个讲极致独立自由的地方。 而是一个讲家庭(家族)凝聚力的地方。 因为极致的独立自由就意味着一盘散沙。 家庭(家族)凝聚力才能给家庭带来无尽的可能与希望。 正如张玲最爱看的一部家庭类的电视剧《傻春》。 这部剧所传递的思想便是家庭凝聚力的强大。 剧中女主赵素春(傻春)看似傻乎乎的。 而她却用自己的行动感染着家庭所有成员有着为了家庭的强大凝聚力。 那些家庭成员们不管在外面如何的尔虞我诈。 只要回到了有傻春的家中。 无不拿出了期望大家庭幸福美满的诚心对待着彼此。 有傻春的赵家凭借着这股超强的家庭凝聚力。 最终扛过了各种各样的家庭危机。 尽管最后有过拆迁分家的危机。 但傻春最终坚守住了父亲临终时的遗言。 不分家! 让赵家兄弟姐妹们一直维持着有着足够家庭凝聚力的幸福美满的大家庭。 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只要家庭(家族)有足够的凝聚力。 那么家族成员就能享受到足够多的来自亲人的幸福。 只要家庭足够的幸福美满。 那些所谓的来自外界的妖魔鬼怪等都不可能入侵一个拥有无尽幸福的人。 所以父亲张鹏天并不是真的拥有了钟馗捉鬼的天赋。 而是父亲用这样方式给张玲带来了愿意为她承担一切的父爱。 任何一个子女在遇到如此有担当的父亲时能不感到幸福么。 说实话,张玲遇到这种情况纯属心病。 也是因为父亲之前对她疏于关照。 所以现在用这样的方式让张玲明白父亲一直都在守护着她。 张玲的内心世界一直充斥着无尽的幸福美满。 那自然就能轻松消除心病。 阎瑗看到张玲彻底没事了。 这才敢上前抓起张玲的手惊魂未定道: “张玲,你刚刚的样子也太可怕了!你瞧,我的身上可被你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张玲狐疑的问: “是吗?” “不信你看。” 语罢。 阎瑗有些气愤。 没有顾及到父亲还在场就揭开自己的衣服。 向张玲展示着她身上的所谓的伤。 还别说! 阎瑗的身上还真有青紫。 看着阎瑗在展示自己的伤势,面带心疼之色的说: “嗯……这伤是真的没错!我说阎瑗你该不会为了骗我,弄虚作假的在别处受的伤,现在非要诬陷是我吧。” 阎瑗面容着急的说: “你怎么那么不相信人呢?不信你可以问伯父。伯父也被你打的不轻。伯父……” 阎瑗的话语让二人这才意识到父亲不知何时早已经离开。 阎瑗失落的说: “伯父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那谁来证明我的清白啊。不行我要去找……” 阎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张玲这个时候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 “张玲,你哪去啊?等等我。” 张玲并没有理会阎瑗的话语就消失在门口。 这时候传来了“找你要找的”话语。 阎瑗不死心的又追了上去继续唠叨着说: “张玲,我给你说啊!刚才幸亏伯父及时回来制住了你。不然,等你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很可能见不到活蹦乱跳的我了。” 张玲突然止步面露几分反感的看着阎瑗说: “行了吧!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希望刚刚就直接让你闭嘴。阎瑗,你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话多的很令人心烦吗?” 阎瑗的话真的很多吗? 非也。 实际上阎瑗只是和平常一样的唠叨 只是今天张玲的心境因为得知父亲因她受伤而变得有些急躁了而已。 阎瑗心大不予计较张玲的话。 还故作不知张玲就想让她安静一会儿的想法。 然后,装作有些迟疑愣神的追问: “我今天真的很招人烦吗?” 张玲有些无奈的冲着阎瑗翻了一个白眼就继续寻找着父亲的身影。 阎瑗看着她的背影反而笑了。 那就像是发现了一件特有趣的事情。 果然,她最终在厨房找到了父亲。 父亲做饭的时候就像是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所以压根没有觉察到来自受伤脚踝的伤痛。 这也导致张玲有几分误以为父亲根本装作他受伤了。 只是她目前并没有闲心探究父亲假装受伤的目的。 “爸啊,你没事吧!受伤了就该好好休息的。你怎么又在这里瞎忙什么。” 父亲“啊”了一声回头看了看是张玲。 他因为吃痛身体下意识的明显晃了一下。 但并没有因此发出一点关于痛的声音。 他强撑起身体看向张玲问: “什么叫瞎忙?” 张玲上前搀扶这父亲看了一眼厨房台面说: “这就是在瞎忙。” 父亲露出勉强的笑容继续解释说: “没事,爸看你这次出行回来辛苦,特意弄了二斤肉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肉……” 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睛就瞬间湿润了。 这便是父亲。 还像她上学的时候一样。 每次住校回来都会特意为她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 理由说是学校的伙食没有油水。 短短五六天的时间就把她瘦的不成人样了。 张玲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只是觉得父亲的表达太过意夸张了。 后来,投入了工作。 当她每次远行出差回来。 父亲也会如上学一样为她准备丰盛的饭食。 说实话,有时候张玲嘴馋父亲做的好吃的了。 还特意委屈一下自己。 主动要求出差。 目的就是一解口腹之欲。 “爸啊!你有伤在身。我看最应该补补的人是你。来,今儿女儿就亲自下厨为你做一顿好的。” 父亲故作几分嫌弃之态摆手道: “玲玲啊,不是我说。你做的饭菜能吃吗?” 张玲刚想为自己辩解的说: “怎么不能……” 一旁的阎瑗惊恐的一把拉住张玲的胳膊扯动打断了她的话。 阎瑗猛然摇头的劝说道: “我说张玲你还是别在这里逞能了。你动手做饭折磨了我们的味蕾与肠胃就不说了。而你的行为就是对这些美味食材的巨大浪费。” 张玲的脸上浮现出阴沉的笑容说: “阎瑗,你很好!有本事就给我再说一遍。” 阎瑗一点都不胆怯的看了一眼父亲说: “伯父,你看!你女儿张玲她这是不让人说实话。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阎瑗似乎忘记了张玲与张鹏天是父女关系。 亦或者阎瑗太过于羡慕父亲给予张玲的爱意。 又自觉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等同于张玲这个女儿。 这才有试图颠覆取代张玲这个女儿身份的可怕想法。 所以想着用这样的方式获取来自父亲的更多关注与爱意。 父亲张鹏天则故意袒护着张玲说: “什么!我听阎瑗你的意思是不想说实话了?” 父亲嘴上最是反感那些说话没有个准头的人。 因为阎瑗经常出入他的家门。 张鹏天觉得他不管怎么也要顺带管教好阎瑗。 免得以后出去了。 经常有人戳着他的脊梁骨说: “快瞧,与那个张鹏天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从而把他也归类到喜好吹牛的群体里。 张鹏天可不想自己老了老了变成一个没人和他玩的孤家寡人。 阎瑗试图为自己辩解道: “不,不是,伯父,阎瑗不是这个意思。阎瑗只想……” 张玲听到后也试图帮忙说话。 但只说了“爸啊”两个字的称呼。 父亲便一个犀利的眼神让张玲瞬间偃旗息鼓的低下了头。 阎瑗仿佛听到了张玲告诫她自求多福了。 因为父亲对子女的教育向来是严厉的。 这一点阎瑗同样也是清楚的。 父亲接着看向阎瑗质问: “阎瑗,你只想什么?说话呀。我在听。” 阎瑗看父亲面带笑容的问这些话。 但是从父亲的语调中听出了父亲的不高兴。 阎瑗感觉父亲已经察觉出了她的真实用意。 所以想用这样的方式震慑她不该染指本不是她的一切。 阎瑗强迫自己努出一抹笑意说: “哎呀,瞧我这脑子。刚刚我想要说什么来着?话都到了嘴边竟又忘记了。” 父亲明显放松心神的长舒一口气对阎瑗说: “忘记了好!但愿你永远不会记起。” 这对阎瑗来说更像是一种警告。 至此! 阎瑗这才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个家的地位像张玲一样等同于女儿也紧紧是等同于女儿。 换句话说,她阎瑗永远不可能完全取代张玲这个女儿的地位。 这种血缘上的联系她着实无法改变。 不过,阎瑗此时的想法还是极端了一点儿。 好端端的她干嘛要想着取代张玲这个女儿的家庭地位呢? 做人还是知足者常乐! 她阎瑗本来已经是孤儿一名。 幸有父亲张鹏宇一直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 加上张玲像母亲一般总算是帮她处理闯祸后遗症。 她阎瑗更应该要怀着感恩之心。 为这个家能够幸福美满付出自己的一份力。 家庭成员之间不应该自私的总想着彻底取代某个人。 贪婪的想要所有的幸福! 而是为了让现在的幸福持续下去一同协作努力着。 换句话说就是前面提到的家庭凝聚力。 机敏的阎瑗为了调节当前略显压抑的气氛。 她像兔子一般活跃的蹦到了张玲的身边。 然后,双手抱着张玲的胳膊笑眯眯的说: “伯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张家可能马上要办喜事了。” 父亲来了浓厚的兴趣问: “你怎么知道?” 张玲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看向阎瑗。 阎瑗继续说: “我见李想送了张玲相当贵重漂亮的金簪。你可能不知道。张玲都舍不得让我碰金簪嘞。我看这俨然是要结婚的节奏啊!” 第291章 阎瑗学厨 阎瑗的话。 犹如一枚重磅炸弹爆炸了一般。 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感觉能将整顿楼彻底摧毁了。 张玲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阎瑗。 无声的在讨伐阎瑗的多事。 只不过收了一支金簪而已。 怎么就被阎瑗给上升到了结婚的地步? 不过,令张玲猝不及防的是父亲的态度。 父亲轻易相信了阎瑗的说辞。 还是力挺阎瑗的把阎瑗及时护在身边追问情况的真实性。 生怕阎瑗受到张玲的威胁而不说他想知道的实话。 张玲面容有些无奈的看着二人热络的样子。 而自己却是不管如何极力解释都没人理会的心焦。 令她恍然间出现了一种错觉。 他们俩才是真正的父女俩。 她张玲倒像是一个用甜馍馍换回来的野丫头。 (这种说法是早些时候父亲与张玲常常开的玩笑。) 张玲消极的认为曾经的玩笑话貌似不完全都是玩笑话。 随即内心倒是涌出几分失落。 她瞬间就像个没人关心的孩子。 正准备找个没人的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当她刚走了几步。 父亲却叫住了张玲说: “哪去啊!你刚不是说要做饭的吗?” 他说着一个“给”字之后。 父亲就把手中一直捏着的菜刀递向张玲继续说: “我决定了!为了能让女儿你在嫁人后婚姻幸福。今天要手把手的教你如何利用厨艺拴住一个男人的心?” 张鹏天这父亲还真的为女儿操碎了心。 不过,这猝不及防的父爱让张玲有些愣神。 少顷。 父亲见张玲一直没有接过菜刀就催促着。 张玲终于醒过神下意识的接过菜刀。 她看着手中的菜刀。 随即涌出了源源不断抗拒之心的问: “现在的主流不是男人下的了厨房上得了厅堂吗?” 父亲听完张玲的话语脸色阴沉反问: “难道你也打算和社会上那些傻傻的小年轻学?” 张玲连连摇头说“不敢”。 她知父亲一定会拿她来比较。 说她张玲也是同大多数男人一样是有工作的人。 要是她的家中没有父亲张鹏天。 她工作一天已经够累了。 根本没有心思与气力下厨房。 所以她的首选必定是吃快餐。 换位思考。 她张玲要是一个男人。 娶一个巨婴放在家中伺候着。 还不如干脆直接不娶来得爽。 想到这里。 张玲恍然大悟的认为自己终于知道李想为何会答应了她的分手? 感情是李想知道她的厨艺太过于差劲就后悔了。 只是碍于情面一直没有机会提分手。 正好她傻傻的提了出来。 李想自然如释重负的果断同意分手。 好呀! 这么想来是她张玲太过于单纯了! 竟不知不觉的被李想给算计了。 枉她还为自己主动提出分手一直耿耿于怀的难受着。 她此刻的思绪有些驳杂。 需要一点时间好好理理。 期间。 她就听到一旁的阎瑗立刻奉承的说: “天呐!厨艺能够得到伯父的亲传。张玲,你简直是幸福死了。伯父,伯父,我能同张玲一道学习吗?” 自从与张玲成为好朋友。 父亲教授张玲的一切生活技能阎瑗都有跟着一起学。 不! 确切的说父亲为了不让张玲学习太过于苦闷。 那是威逼利诱的让阎瑗跟着一起学的。 今天可是阎瑗难得的主动要求一起学。 阎瑗相信父亲必定会爽快的答应的。 但令阎瑗没想到的是父亲先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她。 然后,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说: “你学什么?” 阎瑗听出了伯父的话有些不同寻常。 所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说: “当然是学,学你的厨艺了。” 父亲斩钉截铁的说: “不,你不用学。” 阎瑗非常疑惑的脱口而出: “为什么?” 说实话,一旁的张玲也非常的好奇了。 好奇父亲为何这么说? 父亲继续带着一丝神秘对阎瑗说: “我可听你说过。你将来一定要嫁入豪门当阔太太享福的。到时候每天必须要过那种有丫环仆人伺候着的幸福日子。” 张玲惊讶的“啊”了一声。 她倒是不是因为这番话字面意思而惊讶。 而是惊讶父亲能说出这些话。 父亲没有受到张玲的惊扰而停下。 他继续看着阎瑗像是在回忆着一段过往说: “所以像下厨做饭这种手沾阳春水的事情你做不得。这可是只有丫环仆人才会做的事情。” 父亲的话中有一丝丝不高兴的讽刺意味。 被养了多年的孩子说他是丫环仆人。 不管说话者当时存了何种目的。 这搁谁能轻易受得了? 但父亲看在自己是长辈的份上。 最终强压住了心中的那股怒火不与不懂事的晚辈过多计较。 阎瑗尴尬了! 这些话确实是她曾经对张玲说的一些玩笑话。 但以张玲为人绝对不可能会向自己父亲透露这些的。 刚刚通过与张玲的眼神交流。 她也确定了这一点。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当时伯父就在附近。 想到这里。 阎瑗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伯父已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逼着她与张玲一起学各种技艺了。 原来她阎瑗已经被伯父给放弃了。 正当阎瑗有一丝丝伤感马上涌上心头时。 突然! 阎瑗的内心深处回荡着阵阵嘲笑的声音。 想来她刚才的生出了要取代张玲的幻想着实可笑啊! 因为张鹏天没有给她与张玲同样的包容。 阎瑗知道那些话若是张玲说的。 张鹏天必定会苦口婆心给张玲做一番思想工作。 而她阎瑗就像对待陌生人一般丢在一边不予理会。 看来阎瑗是说出了她与张玲之间的区别。 但就是没有意识到而已。 父亲张鹏天可以把你阎瑗当成女儿对待。 但是你阎瑗毕竟不是亲生女儿。 父亲张鹏天可不敢说对她说一些只有对女儿才能说出的话语。 因为有些话对阎瑗说了就会产生深渊般的隔阂。 而对亲生女儿说就完全不会。 如,前面提起的父亲说张玲是用甜馍馍换回来的野丫头。 这个时候张玲开口替阎瑗说: “爸啊,你就让阎瑗一起跟着学嘛。人,都是会随着生活阅历的增多长大的。” 机灵的阎瑗立刻出言配合的说: “对对,伯父,张玲说的对呀。阎瑗我长大了。现在也比以前懂事了。” 尽管之前涌现出那些复杂的消极情绪。 但阎瑗一听到张玲对她的夸赞。 感觉就像是母亲对她的肯定。 所以她还是非常高兴的愿意跟着张玲一起学厨艺的。 也算是对母亲一般的张玲感情的一种良好回应。 因为这样可以既可以加深彼此的感情。 又可以从中领会到只有完整的家庭里才会感受到的父爱亲情。 阎瑗一直都迫切需要这种情感滋养。 张玲见父亲还端着架子有所犹豫。 于是她把阎瑗推到父亲的面前。 像是向父亲介绍她的新朋友一般隆重的介绍说: “爸啊,你瞧瞧现在的阎瑗。她早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所以才会想着用各种技艺充实自己。” 父亲还真的像是要重新认识一下张玲的这位新朋友。 所以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阎瑗。 停顿了十几秒。 父亲在两姐妹的期待中摇头说: “好吧。那就依张玲的。今儿就给阎瑗一个机会吧。” 阎瑗高兴的围着张玲身边转圈圈。 感觉就像是孩子高兴的听到妈妈终于答应购买梦寐以求的礼物了。 片刻! 厨房突兀的响起了父亲要求阎瑗停下来的声音。 阎瑗这才终于不在张玲身边跳腾了。 但阎瑗的热情度没有丝毫的衰减。 接着又像个乖乖女一般父亲身边祈求着她要掌勺做爱吃的红烧肉。 父亲并没有立刻答应她。 而是嫌弃的把推到案板前,把刚塞但张玲手里的菜刀,夺了过来送进阎瑗的手里说: “走路都没有学会就想跑啊!给我先学切菜……” 尽管阎瑗确实从来没用过菜刀切菜。 父亲的话还是让阎瑗内心失落极了。 但又无奈的只能听从父亲当下的安排了。 无意中又看到一旁的张玲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阎瑗心中甜滋滋的立刻扫清了刚才心情的雾霾。 有人说,那个只需要一眼就能让你心情大好的人必定是你此生的贵人。 没错! 对于阎瑗来说张玲确实是她此生的贵人。 父亲张鹏天说是亲自教授厨艺。 对张玲那是真的动手动脚的言传身教。 而对她就是随便丢给她一根萝卜。 然后,淡淡的说了“切丁”二字就不管不顾了。 任凭她切成大小头的长条,还是真的切成“丁”字。 她的行为都把张玲都逗笑了。 可父亲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张玲那里。 阎瑗的内心在强烈呐喊着希望父亲多看她一眼。 可她的呐喊注定不会被父亲知晓。 说来也是奇怪! 一向大大咧咧的阎瑗却在这方面的情感表达上扭扭捏捏的。 这事别说别人了! 恐怕就连阎瑗自己都无法理解。 每次想说的话都到了嘴边都被她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她像是在害怕? 对,是害怕! 她害怕言语太过于直接了! 触及了父亲张鹏天不可原谅的底线。 那么她阎瑗就真成了这个家里的外人了。 因为小时候他们三人坐在一起看一部古装剧。 剧情说财主没有儿子。 于是收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家丁当干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 财主妻妾成群却依旧没有生出儿子。 一日。 财主心知自己年事已高。 担忧偌大的家产后继无人。 正一个人干坐着长吁短叹。 这一切被财主孝顺贴心的干儿子都看在了眼里。 于是财主的干儿子鼓起勇气把埋藏在心中许久的心里话向财主袒露出来。 即,干儿子表达说他愿意彻彻底底的成为财主的亲生儿子。 待财主百年之后为财主披麻戴孝。 …… 当时的阎瑗看到这里的时候。 也想趁着当时的氛围准备学着剧中干儿子向张鹏天表露心声。 不曾想剧中财主并没有干儿子表露的心里话欣喜。 反而勃然大怒的叫人把他疼爱多年的干儿子给拖出去要乱棍打死。 阎瑗看到这里心疼又疑惑的问: “伯父,我实在不明白那个财主为何要发怒?那个干儿子看着好可伶啊!” 当时的张鹏天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杯中茶笑着说: “傻孩子,那财主的干儿子可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干儿子并不是字面上多了一个‘干’子那么简单。这个干儿子触碰了财主的底线。” 阎瑗立刻追问: “什么底线?” 张鹏天又慢慢悠悠的喝了两口杯中茶水。 然后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看了看阎瑗。 阎瑗立刻意识到这样她的小心思会被更快看穿的。 阎瑗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不对! 现在她的样子岂不是更像是心虚的表现。 于是阎瑗机敏的强迫自己大胆的又抬起头问: “伯父,你这么看着我。我的身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张鹏天这才笑着摆手开口说: “财主,之所以能称之为财主。财主的家产就是财主的底线。即便自己没有亲生儿子继承家产。那也不容许有外人觊觎财主的家产。” 说着,张鹏天抬手食指弯曲刮了一下阎瑗的鼻梁说: “这么说你可明白?” 当时的阎瑗摸摸鼻子,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说: “不懂。” 父亲笑容凝滞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那我们这么理解。” 略微停顿。 父亲抬手把阎瑗一向视如珍宝的挂坠拿在手里示意说: “你瞧!这挂坠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信物对吧。” 阎瑗点头“嗯”了一声。 “那么这个挂坠就好比剧中财主最看中的家产。你看!” 说着,父亲当着阎瑗的面把挂坠装在了自己口袋里。 至此! 父亲暂时不再说话。 若无其事的开始看起来电视剧。 而一旁阎瑗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父亲的口袋不敢挪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 阎瑗都开始幻想着邪恶的父亲故意抢夺她的吊坠不还了。 片刻! 阎瑗终于熬不住的急哭了。 开始着问父亲索要吊坠了。 张玲也看不下去父亲的行为。 主动帮阎瑗说话了。 父亲见时机成熟。 这才笑着掏出挂坠还给了阎瑗说: “我当着你的面拿走了吊坠。阎瑗,你刚刚心中对伯父的那些想法就与那个财主类似。这下你可懂了?” 阎瑗看着刚拿回了的吊坠。 着急的心情立刻平静了许多。 当听到父亲的问话。 以当时阎瑗孩子的智商也只能大概体会到了财主听到干儿子话的心情。 至于产生这种心情的原因就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张玲在听到阎瑗点头说“懂了”。 她兴趣十足的追问: “阎瑗你真懂了!快给我说说。财主为何叫嚣着要打死干儿子?” 第292章 真理经典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确切答案。 即使我们目前已知公认的真理。 说不定在将来也会成为谬论。 当时的阎瑗正如现在的阎瑗一样。 都只是冲着张玲略带几分尴尬的笑容。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阎瑗已然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 尽管现在的阎瑗还是有些无知。 但至少拥有了独立思考分辨是非的能力。 所以阎瑗才会把今日的情况联系到财主的干儿子的故事。 她觉得自己与财主干儿子的情况很像。 但是她不是财主的干儿子。 更不会学着做财主的干儿子。 她至少清醒的知道何为知足常乐。 也许是因为女性拥有超越男性的感知。 张玲察觉到了阎瑗的负面气场的波动。 她认为阎瑗很可能觉得学习切菜太过于枯燥了。 所以才抬头向阎瑗再次投来了鼓励的笑容。 为此。 阎瑗再次看到了父亲在张玲的脖颈处送去了爱的拍打。 “干嘛呢?记住,炒菜就像你对待小豆子一般。只要你对对这道菜用心了。这道菜最后才能散发出你想要的美味。” 张玲就像是知道自己该打。 所以没有躲闪的挨了一下。 然后只是缩了一下脖子。 抖擞了一下身体。 感觉就像父亲从来没有拍打过她一样。 再次冲着阎瑗微微一笑的说: “爸啊,我记住了。” 她目的也是在提醒阎瑗父亲刚说的话很重要。 可是阎瑗仿佛没有明白张玲的提醒。 目光中充满期待的最后又望向了父亲。 父亲这个时候因为两个孩子的小动作注意到了阎瑗。 他看了一眼阎瑗案板上的杰作没有给出任何的评价。 而是又顺手在阎瑗的案板上的放了一个拳头大的土豆说: “阎瑗,别愣神!把你切好的萝卜装盘。再把土豆切丝。待会好做一盘炒土豆丝。” “呃……” 阎瑗听着父亲的吩咐有些惊讶。 连她自己都看不上自己切的萝卜。 父亲竟没有对她说一句批评的话。 更是还交代了她下一步切土豆丝的任务。 她一时间因为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而思考愣神时。 父亲又挂起了一抹笑容说: “阎瑗,快切啊!等你切好了就让你把自己切好的炒出来。” 阎瑗一听父亲终于注意到她了。 她兴奋的没有把案板上的萝卜装盘。 直接把土豆拿过来就切了几刀。 脑海里就开始幻想着接下来要炒什么菜? 当她再看了一眼案板上的杰作。 阎瑗犹豫了。 她这都切了些什么啊? 想她阎瑗就算是没有亲自下过厨。 也是见过父亲做饭的。 更是吃过不少大餐的人。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见过她这种模样的菜。 不行! 她决定要使用擦丝器来擦出土豆丝。 于是丢下手中的刀。 在厨房翻箱倒柜的寻找着。 父亲这个时候声音中透着满满的不高兴说: “阎瑗,你不切土豆丝四处瞎找什么呢?” 阎瑗这才手中比划着说: “伯父,家里没有那种擦丝器吗?我想……” 父亲没等阎瑗把话说完就厉声打断说: “别想了。和我学厨艺就必须用刀切菜。你若再给我想着用投机取巧的方式就滚出我的厨房一边玩去。” 阎瑗终于等到了她期待已久的相处模式。 她面带一抹惧怕之感立刻乖巧的低下头。 生怕张鹏天真的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厨房。 灰溜溜的重新回到了案板前拿起了菜刀继续切土豆丝。 其实此刻阎瑗的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当她把刀下的土豆都切成了片。 猛然抬头发现父亲正看着她。 他的脸上明显闪过一抹笑容。 显然,父亲对她切出来的薄土豆片很是满意。 她双眼满是期待的望着张鹏天。 觉得应该能够听到几句鼓励赞扬的话语了。 不料! 还是她想多了。 张鹏天并没有打算夸赞她。 所以他迅速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说: “速度慢了一些。要是都像你这样切菜。还不把人饿死了啊!快点,再切快一点。” 阎瑗却从中听到了褒奖。 只是嫌他切的慢了吗? 那么就等于说伯父基本肯定可她目前切成的能力。 接下来只要适当提升切菜的速度就完美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阎瑗早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笑出了声。 一旁的的张玲这时候忙碌的手暂时闲了下来。 她趁机看向阎瑗有些疑惑的问: “阎瑗,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乐。” 阎瑗停下手中的菜刀立于案板上,抬头先看了一眼张鹏天。 像是特意获得了张鹏天的容许。 阎瑗这才对张玲笑着说: “其实也没啥。我只是笑自己竟能有朝一日也能动菜刀切出土豆丝。而且这土豆丝切的看着还真不错。” 张玲也看了一眼阎瑗案板上的土豆丝肯定的说: “嗯,是不错!阎瑗,我说你以前是不是私下里有专门学过?” 阎瑗还没有因为张玲的肯定而高兴。 她立刻连连摇头否定道: “没有啊!” 张玲脸上浮现出几分羡慕的表情说: “这么说阎瑗在厨艺方面比我有天赋多了。我当初第一次切的时候规整多了。爸啊,你说是不是?” 父亲只是看了看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不过,没关系。 阎瑗暂时感觉能够得到张玲的肯定。 她内心的欢喜还是无以言表的。 虽然已经刻意收敛了笑意。 但她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无法完全遮掩的笑容问: “是吗?” 张玲点头“嗯”了一声。 阎瑗接着看向张鹏天说: “只要一想到待会能够吃到自己炒出来的美味土豆丝。我的内心就非常激动。所以才会令自己感到非常有成就感的笑了。” 张玲刚想开口讲述自己第一次吃到自己做的饭菜的感受。 说了还没有两句。 父亲就立刻打断了张玲的讲述说: “那些没什么可说的。玲玲,你的红烧肉可以出锅了。还不赶快准备装盘?” 趁着张玲有点手忙脚乱的时候。 父亲又看向阎瑗说: “你也别愣神。还不赶快准备一些炒菜要用的葱姜蒜。你炒菜的过程中可没有充裕的时间让你准备。” …… 张鹏天在感情表达方面的情商确实不高。 不过,他做事方面还是很贴心的考虑在她们的前面。 经过一番努力。 她们姐妹都吃上自己亲手煮的饭菜。 张玲对自己的厨艺的提升有些洋洋得意。 可是口味刁钻的阎瑗却有些失望的说: “伯父,我明明已经严格按照你说的步骤做了。为何炒制出来的土豆丝味道方面还是远不如你亲手做的?” 张玲听到后笑着说: “我说阎瑗,你得了吧。拍马屁可要适度。你炒出来的土豆丝我尝着味道与爹爹没什么区别啊。如果非要说区别的话的。你的刀功还是很值得再提升的。” 阎瑗辩解的说: “我没有!味道确实有一点不一样。” 张玲刚想开口就被父亲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他面带几分满意的笑容看向阎瑗说: “不错不错!看来炒菜那会儿玲玲说的果然没错。阎瑗确实在厨艺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这种细微的不同竟被你给吃出来了。” 阎瑗兴奋的有些坐立不安。 立刻看向一旁的张玲给了一个炫耀的眼神。 从而证明她刚刚感觉的正确性。 她带着几分谦卑的态度看向父亲问: “伯父,你能说说我该如何缩小这个差距吗?” 张玲震惊的看着阎瑗。 以前的阎瑗并没有现在如此好学。 每次父亲教授什么的时候。 她总是把“差不多”放在嘴边。 说她阎瑗又不会靠这些生活技能讨生活。 只要学个差不多就行了。 头一次听到阎瑗有想把生活技能学到极致的要求。 父亲脸上的那份满意的笑容更加浓烈了一些说: “想要缩小我的差距就应该知道自己哪里不足?” 阎瑗激动的连忙追问: “快,快给我说说,我到底哪里不足?” 父亲则接着说: “首先你是切菜的功夫差点,切出来的土豆丝粗细不同。自然炒制的时候每一根土豆丝炒熟的时间也不同。” 阎瑗听完连忙表示今后有空就练好切菜。 “其次你是第一次掌勺炒菜。所以对火候的把握不够精准。以及锅铲在锅里搅动的频率也会影响饭菜的口味。” 阎瑗听到这里感觉自己受益良多。 本以为父亲说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父亲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开口说: “最后,厨艺也与掌勺者当时的心情有着极大的关系。万物皆有灵。你的心情不好也同样影响着食物的心情。” 两姐妹在遇到父亲说这个问题的时候。 步调一致的看着对方张嘴“啊”了一声。 她们没想到父亲竟然知道这种事情。 即,曾经有科学家做过这样的实验。 给两盆相同长势的植物长期听悲伤与欢快音乐。 植物经过一段时间后: 听悲伤音乐的还真的枯萎而死; 听欢快音乐的长势更加旺盛。 父亲看着两个孩子的反应问: “怎么你们觉得我刚说的有问题?” 两姐妹的脑袋摇的就和拨浪鼓一样连忙一同否定的说“没有”。 此刻。 两姐妹的内心都涌出一句相同的话: “这个老头不简单!” 因为她们以前都觉得父亲张鹏天已经是哪种落伍的人了。 尤其是阎瑗认为张鹏天不理解年轻人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 每当在阎瑗的面前劝其不要滥情的时候。 阎瑗心中都会极度嫌弃的为自己辩解说: “伯父,你老了!跟不上时代节奏了。我阎瑗那不是叫滥情。那叫普度众生。” 阎瑗现在想想顿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原来并不是张鹏天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 而是张鹏天守着心中那份专一的信念。 根本不屑的要跟什么时代节奏。 她阎瑗把原本笔直的康庄大道走成了曲里拐弯的羊肠小道。 即,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们。 逐渐在丢掉原本传承了千年的最珍贵的东西。 更有人恬不知耻的把滥情伤害过多少人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这个时代恬不知耻的人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有很多人正在前仆后继向恬不知耻的人在学习。 完全不懂何为修己慎独? 这些还为自己的行为美名曰: 他们是追求人性的绝对自由的基础上在追求真爱! 真爱是什么? 恐怕这些人穷极一生都不可能完全真正理解真爱。 甚至他们在追求真爱的路上越走越孤独空虚。 因为他们本来就把追求真爱的路给走偏了。 想当然的以追求真爱的名义耍|流|氓。 其实,自古以来我们对真爱理解,向来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不背叛。 只是被一些目的不纯的崇洋媚外之人。 在宣扬极致的独立自由文化中给悄然污蔑成了落后的糟粕思想。 什么是落后的糟粕? 什么又是划时代的进步? 相信只有时间才能鉴定出什么是永远的真理经典。 言归正传。 在听到两个孩子的话语之后。 张鹏天脸上洋溢着得意笑容。 因为有时候不是只有子女才非常期待父母的支持。 父母也需要子女言语肯定。 这便是家庭中亲人之间一种良性的相互扶持。 同样,也是家庭幸福滋味重要来源。 尽管张鹏天一点儿都不喜欢别人叫他“老头”。 他依旧是笑了。 笑的不是一般的灿烂。 饭后。 李想说小豆子今天要为好朋友阿霜过生日。 所以就不回来吃饭了。 张玲本还想着问清楚具体位置要去接小豆子。 可一听到李想表示他会全程陪同小豆一起去。 张玲立刻就不想去了。 主要因为在机场附近和李想相处的很不愉快! 尽管当时李想已经解释清楚隐瞒他们分手的事实。 其实都是为了她张玲好! 但张玲的内心还是非常不舒服。 有种她所主张的分手就是一个笑话的感觉。 若再与李想出双入对的出现在外人的视野中。 那么她觉得自己可真就成为大笑话了。 等等! 话是这么说。 她现在干嘛会出现在这里? 远处小豆子、阿霜与几位要好的朋友在草坪上追逐打闹。 她坐在草坪边木质长椅上。 她脸上挂起尴尬的笑容。 正在用极其简单的语言应付着李想一旁的唠叨。 张玲有些不懂了。 以前与李想相处的时候没有感受到这个男人如此唠叨。 今儿这是怎么回事? 张玲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的问了出来。 第293章 为了孩子 李想就仿佛一直在期待张玲问出这个问题。 他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笑容说: “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无聊嘛。所以才想着多说几句话给你解闷。” 李想的这个理由纯属胡扯。 那是因为他积攒了好几天对张玲的思念。 不知怎么回事? 张玲虽然目前就在他的身边。 但是李想依然会感受到莫名的心慌。 也许是因为得知张玲在大火中死里逃生落下的病根。 他若是不唠叨几句确认张玲就在身边。 那么他还是会感觉张玲没有回来。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寻求一种短暂的心安。 张玲怎么会轻易相信李想的托辞? 她狐疑的看着李想说: “不对。你肯定没有说实话。我觉得你有事。” 说起有事。 还别说李想确实有件事要与张玲说说。 于是他带着几分第一次见面时的腼腆笑容说: “没想到我的小心思还是被你看穿了。” 李想的这句话从字面上理解确实没什么的。 可是张玲在听到之后内心就涌出了阵阵小欢喜。 甚至还会不自觉的心想李想就应该是被她看穿的。 这种正常现象如同水开了就该冒水蒸气一般。 张玲也是自然的催促道: “说吧。什么事?” 李想说话前先与不远处的小豆子打了一个招呼。 这才对她开口说: “下午,我接到了老族长管家的电话了。” 张玲内心紧绷了起来说: “我都已经按照他们的意思答应明天中午准时赴约了。他们还要干嘛?” 她想起来李想说话前看小豆子的举动。 于是更加紧张的说: “该不会他们还想对小豆子做点什么吧。” “别激动嘛!等我把话说完。” “我能不激动嘛?小豆子对我有多重要。你李想又不是不知道。” “好事。是好事。” “好事?” “对,老管家说了一件对小豆子来说的好事。” 张玲这才收敛了一下激动心情问: “什么好事?” “李氏家族每年都会把家族有潜力的孩子送到国外名校学习。今年的三个名额中就有小豆子。你看……” 李想的话还没说完。 张玲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不,不行!他们这是在变相胁迫。我绝对不会同意。” 尽管张玲心里清楚这样的机会难得。 但她还是从小豆子的安全考虑。 果断的拒绝了老管家送来的所谓好消息。 张玲的激动已经引来不少人异样的目光。 他起了在机场附近接张玲时疯了一般的模样。 他可不想把张玲再刺激成那般。 于是连忙应承着安抚道: “好好好!那就听你的。这次去国外名校学习的机会我们放弃了。你千万别激动!” 张玲冷静了下来。 她又觉得自己的决定太过于霸道了。 想当年她可是最痛恨父母如此霸道的对待孩子了。 没想到她会成为曾经最讨厌的人。 于是又看着李想开口问: “这件事你和小豆子提过没?她什么想法?” 李想不敢有一丝犹豫的说: “没有,绝对没有。这么大的事还不得先和你商量一下?” 他觉得这样说应该足够体现对张玲的重视了吧。 不曾想没有换来张玲的笑脸。 她的脸色更加阴沉难看了。 微微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像是在思考什么类似人生理想的大事。 他心中直打鼓的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说: “张玲,你不说话的样子看着挺吓人的。我哪句话有说错你就直说。” 张玲听完。 这才抬眼看了看李想。 欲言又止。 那是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 可是这一切被李想误以为是他刚才的错误很严重。 导致张玲根本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李想看了一眼远处开心玩耍的小豆子。 他可不想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下去。 于是接着之前的话茬继续说: “张玲,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想必你是了解我的。” 张玲终于有反应的点头“嗯”了一声。 李想趁着当前的热乎劲儿继续说: “我李想绝对不是一个不能接受错误与批评的人。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明不好吗?” 张玲长舒了一口气先说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想有些急眼的问: “那是哪样?请你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你不知道这么说话是很折磨人的。” 折磨人! 张玲心中一紧。 这话意味着被李想误会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怀了。 难道她这是受到了阎瑗的传染? 即使分手了还想着要撩拨一下对方。 不! 她绝对不能像阎瑗一般。 这是她最起码的做人准则。 张玲笑容中带着几分惭愧说: “我在想自己恐怕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 李想试图劝慰地说: “张玲,你别这么说。你可知你在小豆子心目中一直都是最伟大的存在。” 张玲因为李想刚才的话。 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自责感。 “这种去国外知名学校上学的事情。对小豆子来说绝对是好事。” 李想点头说: “是好事!但是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啊!张玲,你听我……” 他也非常赞同张玲的一开始的观点。 同样不希望小豆子因为上学再出现任何意外。 张玲语气坚定的打断说: “不!这很没道理。我没有告诉小豆子就提前决定了。这似乎对小豆子来说有些太不公平。” 李想为此解释说: “这样的机会本来就是你牺牲了自己换来的。现在由你来决定去留。这很合理!真的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张玲听完没有立刻回答。 乍一听! 李想的说法没有一点毛病。 可是她当初决定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 不就是想要借用李氏家族的资源。 从而给小豆子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 现在这样的资源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却因为担忧小豆子有可能会受到伤害直接拒绝了。 这不但违背了她一开始为小豆子的初衷。 更加不称值的伤害了孩子对她的绝对信任。 权衡再三! 张玲猛然抬头对李想说: “不,你错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与小豆子商量一下再决定。” “商量!” 张玲的想法对李想来说太难以置信了。 想他像小豆子这么大的时候。 他的一切不是由父母决定就是由奶奶帮忙选择。 直到他步入社会以后才逐渐对自己的言行有了掌控权。 从而有机会背着奶奶做了真李想的替身。 所以他接下来确定的问: “张玲,你确定自己没有开玩笑?” 张玲认真的点头说: “没有!” 李想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摇头说: “这件事就算你给小豆子说了。你觉得以小豆子孩子的心智。她能做什么决定?还不是给天真的孩子徒增一些烦恼罢了。” 张玲不以为的摇摇头说: “不会!若对小豆子来说选择很困难。我不会强迫她选择。给她说这件事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小豆子明白我们对她的尊重!” “尊重吗?” 李想再次看向不远处正在与阿霜玩耍的小豆子。 想他自己小时候可从来不知尊重是何意? 父亲矿难意外身亡。 他的母亲卷走了父亲的所有补偿金执意改嫁。 这么大的事情。 母亲都没有告诉他实情。 骗李想说去集市上买他心心念念的生日大蛋糕过生日。 不曾想他生日时大蛋糕没有等到。 母亲从此不见了踪影。 当他想念母亲的时候问奶奶要妈妈时。 奶奶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说: “别喊了!你妈妈早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 自那以后他相当长的时间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因为都怪他嘴馋想要在生日的时候吃什么生日大蛋糕。 从而导致自己从此彻底失去了妈妈。 几年后。 奶奶看李想每次生日都会消沉好长一段时间。 说是为了缅怀为他死去的妈妈。 奶奶终于看不下去向李想坦白了事情的真相。 当李想听到真相的那一刻! 顿时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女人。 要不是奶奶为了把他拉扯长大。 病入膏荒住进了医院。 李想的心中恐怕还在痛恨奶奶当初的谎言。 当听到张玲确定说“对,是尊重”时。 李想才觉得他当初并不是真的在痛恨奶奶当初的谎言。 是在怪奶奶当初没有尊重他的直接说出实情。 他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说: “好,我支持你对小豆子的尊重……” 李想显得有些着急的试图立刻唤小豆子过来。 张玲阻止了李想现在谈这件事的行为。 因为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破坏了孩子们玩耍的好心情。 说等在回家的路上再说也不晚。 李想看着远处小豆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欣然同意了张玲的说法。 阿霜的妈妈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热情的笑着说: “欢迎二位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女儿的生日聚会。今天实在有些太忙了!若有什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李想微笑着没有回话。 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张玲。 他认为这种情况下张玲站出来说话最为合适。 张玲看出了李想的意图。 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说: “阿霜妈妈客气了。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阿霜妈妈复述了一遍“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然后,目光自然的看向不远处两个孩子玩耍的模样继续说: “对呀,自从这个小家伙出世就已然成可我此生最大的软肋。” 张玲从阿霜妈妈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说: “阿霜妈妈,你想说什么?” 阿霜妈妈扭头打量了一遍张玲二人顺: “我观二人亲密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分手的人。可不知怎么我竟无意中听说你们早已经分手?” 张玲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说: “你听说!这都是听谁说的?” 阿霜妈妈尬笑着摆手说: “别误会!单纯的为了孩子,我对二位真的没有一点敌意。” 张玲继续追问: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从哪里听到那些话的?说!” 话音刚落,她就给一旁的李想一个眼神。 让李想立刻把小豆子接回来准备离开。 李想也同样感受到了阴谋的味道。 没有一点儿犹豫的向小豆子而去。 阿霜妈妈笑容中带着苦涩解释说: “怪我,怪我,这真的怪我!没想到还是被你误会了。” 张玲可不想听这些啰嗦的话语。 所以毅然移步准备要离开。 阿霜妈妈显然慌了! 因为张玲要真的离开的话。 阿霜最好的玩伴小豆子恐怕也要离开了。 为了阿霜绝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张玲的胳膊解释说: “我说,我说还不行。小豆子妈妈,你别忙着走呀。” 张玲这才回头看着阿霜妈妈。 阿霜妈妈接着说: “王丽,我的发小王丽说的这些。其实,我就是一个传话的。真对你们二位没有一点儿敌意。” 张玲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的说: “王丽!她还说什么了?” 阿霜妈妈继续解释说: “上次我参加了那个漆雕哲大师的高端酒会。不曾想遇到了王丽。她求我给你带句话。说万万不能答应聚餐。” 张玲猜测就是老族长明天中午的聚餐。 不过,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 她还是问: “什么聚餐?” 阿霜妈妈接着说: “哎呀,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王丽就是没头没尾的让我按照她的话转述就行。说你听之后一定会知道的。” 听着这些话确实很像王丽说出来的。 并且说的聚餐一定是明天中午老族长的邀约了。 张玲终于放松了心神露出一抹微笑看着阿霜妈妈说: “知道了!有机会替我向王丽说一声感谢。” 看来经过同学聚会就已经不和李熙一条心了。 至于王丽为何还要做李熙名义上的闺蜜? 恐怕只有王丽本人心里最清楚。 但王丽的行为至少对她还是有利的。 此时! 小豆子已经被李想带了过来。 张玲也没有回答阿霜妈妈的好奇。 即,什么聚餐会有危险? 他们一家三口便匆匆与阿霜母女告别离开了。 回家的车上。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征求小豆关于去国外知名学校上学的意愿。 李想就先问起张玲,他去找小豆子期间,她与阿霜妈妈都说了什么? 张玲没有隐瞒的将所谈内容都说了出来。 车内突然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小豆子自然没有听明白两个大人在担忧什么? 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安静。 不高兴的率先开口说: “爸爸妈妈,别烦恼啦!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这世上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平安度过的?” 虽不知小豆子从哪里学来的这番话? 但在他们所担忧的问题依旧存在的情况下还能自然的发出畅快的笑声。 第294章 亲切教育 小豆子看到父母在笑声中暂时扫除了心情的雾霾。 她小眼睛扑棱扑棱的眨巴着继续说: “爸爸,上车前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说。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小豆子现在就想知道。” 李想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张玲那灼热的眼神。 他不敢多看一眼张玲连忙解释说: “别这么看我。我保证当时什么都没说。不信你可以问小豆子。” 小豆子有些奇怪的问: “妈妈,难道不是爸爸有事对我说,而是你有事要对小豆子说?到底什么事嘛!听起来好神秘。小豆子现在就想知道。” 说着说着,小豆子越发的兴奋起来。 张玲因为王丽转告的话语再次陷入了犹豫中…… 犹豫她该不该出于对孩子的尊重把去国外知名学校上学的事说出来? 万一小豆子迫切的想要去上学。 那么她又该如何保障小豆子上学期间的安全? 这些问题没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前。 她不敢轻易说出来。 一旁的李想看出了张玲的顾虑。 所以试图开解的说: “我说张玲你想什么呢?有事就说事。别让孩子等急了!” 张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想。 她没想到李想一点都不懂配合一下。 这么不懂她的心思。 看来当初与李想分手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 没等张玲开口与他说一些急眼的话。 他又接着开口说: “张玲,没事的。你就放心的说吧。就算小豆子最后做出了的令你为难的选择。” “到那时就已经晚了。” 张玲没有收住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而李想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 “不晚!那不是还有我这个爸爸嘛。有事我们一起扛。” 李想早就考虑好了。 即便小豆子做出了去国外学校的选择。 他可以帮小豆子分析出他们父母的担忧。 引导小豆子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如若不行! 他李想可以豁出去男人的尊严不要了。 在下次见到真李想的时候。 求真李想帮忙照看一下小豆子。 他相信以真李想的能力绝对可以保障小豆子的安全。 张玲正在沉浸在来自李想和风细雨的支持与呵护下笑意盎然。 机灵的小豆子立刻开口接着李想的话对张玲说: “妈妈,还有我!” 张玲听到小豆子这么说话内心更加暖暖的。 她眼眶湿润的都快流下幸福的泪水。 也许是小豆子一开始说“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这世上就没什么困难不能平安度过的”话给了她勇气。 所以她最终向小豆子说出了去国外学校上学的事。 小豆子听到后俨然像个大人一般面色凝重的思考着。 还是和以前一样习惯性的抬手揉搓着自己的耳垂。 张玲内心中一直都在向上天祷告着。 希望小豆子一定要选择不去。 那样的话她张玲还有能力护小豆子周全。 李想生怕待会小豆子在宣布答案的时候会有意外发生。 于是果断的选择暂时把车停在路边等待。 两个大人就像是两个孩子。 在等待大人分发奖励的糖果一般望着小豆子。 片刻过后。 小豆子眼睛眨巴了一下问: “妈妈,小豆子要是选择去国外知名学校上学的话……” 小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 张玲情绪瞬间跌入低谷的连连嘀咕着说“完了”。 她最担忧的事情最终还是出现了。 这时候一旁的李想伸手抓住了张玲的手。 他语气温柔而沉稳的提醒说: “别急,别急,张玲你别急啊!小豆子还没把话说完。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到孩子的。” 小豆子脸上浮现出对张玲的担忧与惧怕感。 当然! 更多的是担忧。 担忧张玲妈妈怎么了? 于是顺势就叫了一声“妈妈”。 也许这一声妈妈有着强大的安抚作用。 张玲情绪再次平稳下来的对小豆子说: “抱歉!妈妈,刚才的样子吓到你了。孩子你是没有把话说完是吧。现在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小豆子略显犹豫的看了看李想。 在爸爸那里得到鼓励之后才继续说: “妈妈,我想说我假如要选择去国外知名学校上学的话。是不是就代表从此就不能和阿霜一起在同一所学校开心的玩耍了?” 在听到小豆子具体表达后她仿佛已经提前知道了答案。 她的内心开始涌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 但暂时不能完全释放出来。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点头说: “嗯,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阿霜妈妈要是也能把阿霜送进国外知名学校上学。到时候你们照样可以一起玩耍。” 小豆子听到后看似开心的说: “妈妈,这事不急着回答吧。等我明天上学的时候先和阿霜商量一下可以吗?” 张玲此刻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多嘴说了那么多。 她本想直接拒绝小豆子。 然后,逼着小豆子现在就给出答案。 不过,她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就突然浮现出漆雕哲不告而别的事情。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最后也成为漆雕哲那般无情无义之人。 所以她只能妥协的选择让小豆子与阿霜商量商量。 若最后小豆子还是选择了去国外知名学校上学。 至少有阿霜这个朋友在身边陪着也不会太孤单。 至于安全方面…… 张玲看向了一旁的李想。 她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李想有这个能力护小豆子周全。 不! 她必须相信! 此刻。 张玲看身边李想的眼神莫名的多了无限的信任感。 那是只有亲人之间才会有的信任。 就像她与父亲张鹏天之间的信任。 车内! 三人互相看着彼此。 感觉比起以前更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当晚! 在送李想离开之后。 一进门就看到了父亲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 她笑着先后问了阎瑗与小豆子的情况。 得知阎瑗自告奋勇的在房间里哄小豆子在睡觉。 她这才坐在父亲的旁边。 父亲一脸严肃开口说: “刚听说你们打算送小豆子去国外知名学校上学?” 张玲感受到当前的气氛不对。 在没有搞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父亲前。 她没敢多说的只是“嗯”了一声。 父亲明显不高兴的说: “我们吴川的学校差哪里了?我说张玲,你别忘了,你也是受到吴川学校教育长大的。” 张玲明白了父亲的在意点赶忙解释说: “爸啊,这事不是还没有决定嘛!去不去我们把选择权交给了小豆子。现在就看小豆……” 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 父亲就气愤的大喊了一声“胡闹”。 张玲生怕他们的争吵内容被小豆子听到。 她连忙示意的又提醒的叫了一声“爸啊”。 父亲张鹏天自然明白张玲的用意。 特意起身查看了一眼卧房的门是关着。 这才放心回到沙发上刻意压低声音继续说: “你们这些年轻的人太不负责了吧。你们不给孩子决定。把决定权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不明摆着在胡闹嘛!” “不是。爸啊,你可能搞错了吧。” “我搞错了?小豆子那会儿说的那么明白。我也看到你与李想点头赞同的。” “没错,我们也是尊重小豆子……” “住嘴!少拿西方人所主张的那一套给我讲道理。你别忘了自己生活在哪一片土地上?” “爸啊,你这就不讲道理了……” “那我就给你讲讲道理。你给我说说他们有像我们传承了千年的正统历史的国家吗?” “这……没有吧。但是这与我们现在谈论的话题有关系吗?” “当然!” “什么关系?” “他们的那一套要真有道理就不会动不动把自己国家传承都给彻底整没了。” “爸啊……” “自己没有悠久历史文化传承。强盗般的掠夺走别国的文物,放在自己的博物馆里充文化底蕴。” “爸啊……” “你把一帮强盗制定出来的那一套强盗理论。拿来给我讲道理。你觉得自己强盗理论能够站住脚吗?” “爸啊,你听我……” “再说了,你脚下所踩的土地属于吴川,所站的位置是我张鹏天的家。你站在有着千年文化传承的土地上给我讲有区区百年文化传承的一群强盗制定理论。这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她明显感到父亲把话题重点给整偏了。 于是鼓起勇气下定决心。 这一次必须要拦住父亲继续偏离的说: “爸啊,你听我说,我们是在谈论小豆子上学的问题。” “我就是在谈论小豆子上学的问题。” “啊?我可没有看出来。” “你说你把小豆子送进这些百年文化传承的国家里的名校能学什么?” 张玲被父亲的这番表达给整笑了。 认为父亲张鹏天就是年龄大了。 思想观念有些迂腐不堪。 于是她继续试图解释说: “爸啊,我意思是你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所以请你别乱说话好不好。” “真相是什么?无非就是你与李想都想做一对不负责的父母。” 张玲着急的再次尝试解释: “爸啊,不是。你倒是听我……” 张玲可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在小豆子问题上不负责。 即便是父亲也很难忍受。 父亲张鹏天现在根本愿意听张玲解释。 还自顾自的起身指着她的鼻子说: “张玲,我告诉你。你若还是我闺女,我就绝不容易这种事情发生。” 张玲不解的质问: “爸啊,我们怎么就成了不负责的父母了?” 我们! 她不知不觉的已经习惯了用“我们”二字代指她与李想。 她本人听起来更是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父亲继续指责的说: “你还好意思问出来?我都替张玲你害臊!” “不是。爸啊,我究竟做什么了?让你如此说我。” 父亲看张玲还真的不明白。 于是沉下心坐下来继续说: “你也不看看小豆子才多大?这个年纪的孩子最需要父母的关怀与引导了。” “你们竟狠心的要送小豆子一个人远走他乡去求学。你敢管这叫负责?” “既然你们如此不负责!想当初就别认下小豆子这么乖巧的女儿。你们这是在毁孩子!” 张玲听父亲说到这里沉默了。 父亲说的好像没错! 她这个做母亲的确实有点不负责。 小豆子这个年纪正是在树立三观的关键时间节点上。 若没有父母的正确引导就把小豆子一个人丢在国外。 让本没有辨别是非对错能力的小豆子。 在三观树立方面不有效引导教育。 多半会误入歧途。 再者,小豆子之所以叫他们爸爸妈妈就是因为亲情的缺失。 现在他们要是再把小豆子一个人送到国外求学。 正如父亲所说她当初还不如不认小豆子这个女儿。 想到这里。 张玲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小豆子在说自己要先与阿霜商量时流露出的奇怪表情。 那表情就像是她第一次看到小豆子时的模样。 那种被抛弃的无尽失落感。 只是这次小豆子的失落被掩饰在笑容里。 所以才那么不会轻易被张玲察觉出来。 想必父亲察觉出了小豆子的这些异常表现。 这才特意坐在客厅里一直等她谈论这件事。 错了! 她错了! 她果真如父亲说的一般大错特错了! 要不是阎瑗的拦阻。 她定要把小豆子从睡梦中叫醒。 现在就向小豆子承认自己所犯下的严重错误。 父亲看到女儿承认错误的态度很好。 他的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阎瑗看着张玲守在小豆子的床前自责好一会儿。 有些看不下去的上前轻拍张玲的肩膀说: “喂,我说张玲差不得就得了。小家伙早已经睡熟了。你守在这里说再多都没用。” “没用吗?”张玲面带一丝失落的刚想起身,“有用。你快看。小豆子她笑了。” 阎瑗有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说: “听说恋爱中的女人太容易把自己变成弱智。没想到你给这么一个小萝卜头当妈妈。还能把自己给变成了弱者啊!拜托,那代表小豆子做了一个美梦好不好。” 张玲这才完全起身,一脸不高兴的看着阎瑗说: “我知道。你当我真不知道吗?” 这态度俨然是她张玲说是那就是。 绝不容许旁人随便质疑。 阎瑗立刻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说: “好好,我懂,我懂,你地盘你做主啦!” 张玲若有所思的想起了什么的展露出和善笑容说: “阎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向你确认一下。” 阎瑗长叹了一口气的说: “看到你这幅面孔就知道准没啥好事。说吧。你又想如何使唤我?” 张玲笑着摆手说: “你多虑了。我今天无意中听说你给我说起的漆雕哲的那个宴会上王丽也在。” “王丽,你说的那个王丽?” 阎瑗确实认识三四个叫王丽的女人。 张玲接着解释说: “是那个和李熙是好闺蜜的那个王丽。你记得吧。” 阎瑗略微思考了一下苦笑着说: “哦,我记得。不过,我并没有参加那个晚宴。我可以帮你问问的。” 说话间,阎瑗就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期间。 阎瑗又唠叨的多问了一句: “我想不通你问她干嘛?” 第295章 装醉陈剑 说实话,张玲也不完全相信阿霜妈妈的说辞。 只是想用自己的途径查查真实情况。 还好! 阎瑗电话中的朋友还算靠谱。 不但得知王丽确实在当时那个宴会上出现过。 还得知了另一个重要消息就是王丽确实与阿霜妈妈是发小。 看来阿霜妈妈所传递的消息多半是真的了。 明天中午老族长的那个午宴多半是鸿门宴了。 她连忙拿起手机准备把自己刚得到的消息告诉李想。 看看李想有什么办法能合理的逃避老族长的宴会。 不料。 张玲手机拿起的一瞬间屏幕就亮了起来。 来消息的人竟是神秘。 一旁的阎瑗瞅见之后好奇的问: “神秘是谁?” 张玲张着嘴巴在想如何解释? 阎瑗就像是洞察了一切的说: “哦……我懂了。一定是李想吧。可以呀。由李想扮演神秘来玩神秘。没想到张玲你们还真的会玩啊!” “不是。你误会了。神秘不是……” 张玲本想试图解释的。 可是不知怎么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隐约感觉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她再说下去。 从而让她意识到那些是谎言。 阎瑗趁机抓到了这个空档继续说: “别解释!你我都是年轻人。喜欢追求一点刺激都无可厚非。只是……” 阎瑗暂时没有一股脑的全说完。 目光移到不远处的小豆子的小床才示意道: “张玲,你别忘了自己可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玩得过火了可就影响下一代的教育哦。” 张玲瞪大了眼睛看着阎瑗。 她没想到一向吊儿郎当的阎瑗会说出这些话。 尤其还会提到她的行为不端会影响下一代教育。 尽管张玲并不承认自己与神秘聊天就属于行为不端。 阎瑗忽略了张玲的异样目光继续说: “更要小心别被伯父抓到给你来一场的深度亲子教育。” 显然,阎瑗立刻转过弯的认为张玲早在背着李想偷腥。 更是认为张玲要与李想分手就是因为这个神秘。 若被父亲张鹏天得知。 张玲肯定免不了一场苦口婆心的教育。 说这些也算是对张玲的一种提醒。 张玲听着阎瑗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对阎瑗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阎瑗现在的确与以前有所不同了。 感觉正在向一个好的方面改变。 换句话说,阎瑗这个大孩子也开始长大成熟了。 当阎瑗一个劲儿的逼问着张玲“你听到没”。 张玲欣慰的笑着问: “我说阎瑗你说完了吗?” 阎瑗点头说: “暂时说完了。那个张玲你别笑。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的好不好?可别不当回事。” 张玲说: “嗯嗯,那就听你的。我当回事行了吧。” 阎瑗听到张玲这么说。 她的脸上立刻洋溢着自豪而幸福的笑容。 对阎瑗来说就像是一个孩子的观点得到了父母长辈赞同一般高兴。 虽然说法定成年的年龄规定是18岁。 可是我们当中的许多人都像阎瑗一般。 心智成熟的很晚很晚! 甚至有人到死还是一个孩子脾性。 也许神秘久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竟又发来了几条询问信息。 张玲刚想重新拿起手机查看对方发了什么消息。 她便注意到一旁虎视眈眈的阎瑗。 那是在用实际行动来阻止张玲“犯错”。 算了! 为了不惊醒小豆子。 也为了阎瑗的难得的好心。 张玲不想多费口舌的与阎瑗过多解释。 所以最终决定今晚暂时不回神秘的信息了。 李想以神秘的身份一直没有收到张玲的消息很是疑惑。 正当他失望的想要就此休息。 他的另一部手机响起来了急促的铃声。 慵懒的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陈剑。 这个家伙这两天不在公司好好上班。 总是溜号陪着前女友和媛四处游玩。 那亲密和谐的模样。 不管让谁看到了都令人艳羡。 甚至还有不知情的八卦杂志都在说智华科技的花花公子怕是要收心了。 和媛的出现让陈剑再一次丧失了自己。 这一点让李想看了都嗤之以鼻。 只是他并非是真李想。 也没有收到真李想处理这件事的特别关照。 加上本人的好恶感作祟。 他实在是懒得管陈剑。 不过,陈剑一般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多半没有好事。 真李想曾经交代过若陈剑出事求助。 他必须要立刻出面帮忙解决。 所以现在就算他再如何不愿意搭理陈剑。 他也必须接电话问问什么事。 当电话接通。 陈剑的手机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他第一反应女人就是和媛。 在聊了两句之后他意识到自己错了! 原来陈剑这个时候在xx酒吧喝的不省人事。 是酒吧服务员打电话让李想赶快过去领人。 喝酒! 还喝的不省人事了。 酒吧服务员的回答让李想很是震惊! 不是说和媛一直都陪在陈剑身边吗? 陈剑这个没出息的咋就一个人在酒吧买醉? …… 他的心头还萦绕着很多问题。 电话里问酒吧服务员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挂了电话。 李想只能按照酒吧服务员提供的地址连忙赶去。 一进门就让李想感到有些不对劲。 这个时间酒吧里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 可是这里只有陈剑一位客人醉倒趴在吧台上。 陈剑周围还站着十几个酒吧服务员。 有种生怕陈剑逃单的架势。 这时候有服务员微笑着走了过来。 在确定他就是来接陈剑的人。 随即命另一个服务员把盘子里的账单呈现在李想面前。 “你好,这是哪位客人的消费账单。你看要是没问题的话就麻烦你先把账结一下。” 李想先是无所谓的瞄了一眼账单。 当看到账单总价的时候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说: “喂,这账单没有搞错吧。这个数字的酒水若是全倒进一个小型游泳池里,恐怕都能畅快的游泳了吧。你们确定是他一个人喝的?” 李想警觉的看着周围的情况。 他判断陈剑这个混蛋多半是被人坑了。 服务员微笑着解释说: “账单没有错!但账单上酒水确实不是哪位客人自己喝的。而是哪位客人一时兴起为今晚全场所有客人买单了。” 李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剑。 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说: “这还是不对呀!你说他包场承担了今晚所有客人的酒水。可为什么这个时间你们酒吧没有其他客人?” 酒吧服务员依旧微笑着为李想解释说: “因为你朋友貌似做了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被另一个客人带人暴揍了一顿。不但损坏了家具,打翻了一些酒水,更是把我们这里今晚的客人都吓走了。” 李想听到陈剑被暴揍了。 立刻带着几分担忧的上前查看陈剑的伤势。 只是一些表皮的青紫而已。 同时,他又怪罪酒吧为何不报警? 可当他听到酒吧方面的解释后,李想只能送给陈剑“活该”二字。 因为酒吧服务员说警察是来了。 说要带陈剑去医院验伤。 更表示一定会追究打人者的责任。 可陈剑却拦着警察说不用追究了。 解释说他的一身伤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至此! 李想算是彻底听明白了。 感情陈剑自己是愿意充冤大头啊。 可令李想还有些疑惑的是陈剑向来在感情上从不招惹有夫之妇的。 这次怎么就逾矩的充当了第三者? 当李想听到有服务员私下议论着一个叫“和媛”的女人名字。 说陈剑的行为就属于有钱人爱玩的刺激。 而像陈剑这号人还能有朋友来接回家。 那只能说李想必定也是。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不用问。 李想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还是陈剑这个没出息的在遇到和媛就彻底没了原则。 没有事先搞清楚对方是否恢复了单身就公开秀恩爱。 这不是在找死吗? 你陈剑找死丢人成了人民公敌。 还要拖累他李想丢人的出来为陈剑收拾残局。 幸好! 他不是真李想。 陈剑也不是他的好友。 要不然他在听到自己的好友如此不堪。 他必定会立刻转身离开。 当做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陈剑这号人。 可是现在他只能厚着脸皮把巨额账单结清。 然后在那些服务员的嘲笑中灰溜溜的把陈剑这贱货扛回家。 说实话,这是李想此生做过最丢人的事情。 虽然嘲笑的主角并不是他本人。 他仍然会感到无比的丢人。 因为按照你没撞人怎么会好心的扶人的逻辑。 他李想结账后把陈剑扛走了。 那就能说明他与陈剑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甚至李想本人有时候都会恍惚的认为自己就是真李想。 所以才能在扛陈剑走的时候也会产生浓烈的丢人情绪。 出了酒吧。 李想把陈剑重重的丢进车里。 随即就传出了陈剑惨烈的喊叫声。 说李想没有良心。 他陈剑好歹也是一个伤患。 质问李想怎么能对伤患如此暴力呢? 李想听到陈剑的质问。 他恨的牙痒痒真想抬脚就像踩死蚂蚁一般踩死这显眼包。 原来这货还知道丢人啊! 所以才用装醉的方式逃离那令他丢人的酒吧。 说的好像他陈剑是要面子的人。 而李想是没有面子这玩意的。 二人接着在车内来了一场深度交流的问候。 没有想到又引来无比尴尬的一幕。 一巡逻交警看到晃动的车子违规停车。 处于敬业的上前准备贴罚单。 当经过车门口时。 像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迅速回避到一旁的敲击车窗的提醒说: “那个我说二位打扰了。请你们暂时克制一下自己。这里是不容许停车的。谁是司机请出来一下?” 李想一个没注意就被陈剑给推了出来。 李想在看到交警的那一刻就莫名的感到了无比的尴尬。 不过,他还是极力的掩饰着那份尴尬说: “警察同志给你添麻烦了。放心,我这就把车开走。那个咱们能别开罚单吗?” 交警已经开始取出纸笔要准备书写罚单了。 在听到他的姓名是李想时。 交警特意抬头打量了一番李想说: “那个你该不会是咱们吴川市知名企业智华科技的李想吧。” 说实话,李想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 他刚想开口否认时。 陈剑这货不在车里好好呆着。 竟不嫌丢人的蹿了出来,自来熟的上前握起交警的手说: “没错,他就是智华科技的李想。你好,我是智华科技的官方代言人陈剑。想必这位同志应该认识我吧。” 陈剑这么问。 那是因为他总是会代表智华科技接受各种媒体的专访。 加上一些陈剑个人的花边八卦新闻。 陈剑是吴川当之无愧的第一风云人物。 “哦,原来你就是陈剑啊!”交警说完,脸色立刻冰冷起来,不屑的瞥了一眼陈剑,“不好意思,我不认识。” 交警自然是认识陈剑的。 欣慰陈剑的花边新闻太多了! 让交警潜意识认为陈剑就是一个轻浮的人渣。 所以他根本不屑认识这样的人。 交警的态度。 这下可把陈剑气得脸都绿了。 交警仿佛替李想美美的出了一口恶气。 李想不禁的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得意笑容。 陈剑还真的能给自己找台阶下。 机敏的凑到李想耳边,试图为自己的尴尬开脱说: “糟了!本来还想刷我的脸免了这次罚单的。现在看来……” 陈剑的话还没有说完。 交警突然改变了之前的态度。 立刻堆砌起善意的笑意,主动上去握起李想的手说: “原来你就是智华科技的李想啊!久仰了。今日有幸能够遇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陈剑听到交警激动言语愣愣的干看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想虽然不知为什么? 但为了维护真李想的人设说: “言重了!言重了!其实,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是最伟大的。每天为了让我们的城市更加美好而努力着。” 交警连连摇头说: “我做得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李想这个大善人可是花钱救了不少人命。这就包括我那不幸罹患癌症的老婆……” 交警说到激动处欲就地跪下来给李想磕两个头表达感激之情。 但还是被李想阻止说: “别,千万别。别忘了,你现在穿着这套制服。万万不能因为这点私事损害了国家形象。” 这个时候陈剑有些不合时宜的上前阴阳怪气的说: “那个警察同志你究竟还开不开罚单了?时间很晚了。我们还着急回家呢。” 交警有些无措的说: “罚单?对,罚单。不,不是。这还开什么罚单啊。” “啊!这就不开罚单了?” 陈剑惊讶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万万没想到李想的面子他好使。 交警连连摆手笑着说: “不开了,不开了。像李总这么日理万机的肯定不是故意违规的。” 陈剑虽有不情愿。 但还是机敏的问: “那个警察同志,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陈剑在得到交警点头同意后立刻就推着李想赶快上车。 因为陈剑可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不认识他的交警了。 第296章 新旧书包 当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 车内从离开交警开始就没有再有一个字的交流。 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李想时不时的瞥一眼陈剑。 然后再发出阵阵嘲笑声。 这是嘲笑陈剑没刷成自己的脸却无意让李想美美的露了脸。 这种爽快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不过,李想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 从交警的口中得知真李想还暗地里一直在做善事。 看来那个表面看起来冷酷无情的真李想还有如此温柔心善的一面。 为何他要说真李想冷酷无情? 因为真李想曾经不止一次的为了让他扮演好替身角色。 很多次都拿奶奶的生命安全威胁过李想。 现在看来当时的真李想是表演出来的冷酷无情。 是他一直都在误解真李想了。 像真李想这样的人是最容易接近与相处的。 后悔自己干嘛会一直害怕真李想? 尽管他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真李想的面容。 陈剑终于开口惊扰了李想的思绪。 “喂,我说李想你差不多就行了。我不说话。你是不是就把我当病猫欺负呢?” 李想装糊涂的说: “我在笑你吗?没有啊!肯定是你多心了。我在笑那个交警好不好。” 陈剑被气得只说了一个“你”字就没下文件。 陈剑看来和直接回答就是在笑他没有丝毫区别。 李想心中因此又舒畅了一些。 这才收敛笑意,故意装糊涂的说: “行了。还是说说你吧。你的初恋和媛哪去了?她就忍心把你一个丢在酒吧里。” 陈剑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忧伤的神情说: “咱能别提这些好吗?我一个字都不想说。” 李想可不想惯着他。 行驶中的车子,突然停在了路边。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陈剑说: “不说是吧。可以。那么你现在就给我滚下车。” 陈剑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李想说: “大家都是朋友。喂,你狠心就这样把我丢下车?” “要不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你觉得我会来酒吧吗?” “我知道。可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至于吧。” “你小子为了一个女人,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把我拉上一起丢人。你敢说不至于?” “不是,最丢人的那个人还不是我吗?” “你丢人是你自找的!干嘛还要拉上我?” “不是,李想,咱们可是朋友啊!” “我呸!是朋友就活该被你拉着一起丢人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没有你这个朋友。” “李想,你不会真这么绝情吧。” “想我李想在吴川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即便丢人后也想知道丢人的原因。你既然不想说,那就立刻给我滚下车。” 李想的怒目直勾勾盯着陈剑。 让陈剑对李想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他都开始有点怀疑只有在影视小说里才有的夺舍。 现实生活里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眼前的这个李想才会如此的陌生。 他心存担忧的试探性的问: “那个李想你还是你吗?确定真的要赶我下车?” 李想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这么大的气性? 一心要把陈剑这个家伙赶下车。 就算陈剑的眼中散发着后悔。 他也能视如无睹的继续出言逼着陈剑滚下车。 对! 他确实用到了“滚”这个字眼。 这不正是真的生气了才会说的字眼吗? 想他李想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竟荒唐大胆的为了这个混蛋生气。 陈剑就是老油条。 李想的话已经说的很是绝情了。 而他故作满脸难色,拖拖拉拉的打开了车门,一只脚都已经踩到了外面的地上。 最终眼中充满了期盼的还是回头的看向李想。 期盼李想能够回心转意的让他回来。 他没有等到。 试探性的问: “那个我真的就下车了?” 李想冲着陈剑近乎咆哮着说: “少啰嗦,快滚!” 他看着陈剑身体马上就要出去一大半了。 心想这个讨厌鬼终于不再碍眼了。 不曾想陈剑又迅速缩回座位上,又随手关了车门笑着对李想说: “算了!我知道我要是真下去了。你李想的内心一定会难过的。” 李想看着像是怒了! 立刻从驾驶位起身,面目狰狞的试图要跳到后座,叫嚣着一定要亲自一脚把陈剑踹下去。 陈剑看着李想认真的模样。 终于知道害怕了。 他不再贫嘴的立刻妥协的表示要坦白。 李想这才压制着火气,重回到驾驶位,整理着仪容说: “说吧。我在听。” 陈剑解释说和媛来找他的时候。 只是说自己受不了丈夫对她人身自由的限制。 更是抹眼泪的说她丈夫家暴。 于是决定法院起诉离婚了。 这次过来就是想与陈剑再续前缘的。 只怪陈剑自己有些太蠢了! 没有调查一下和媛话的真实性。 就想当然的相信和媛已经离婚了。 当和媛的丈夫找来的时候。 陈剑才从和媛的丈夫口中得知他们根本没打算离婚。 至于家暴纯属无稽之谈。 那只是骗取陈剑的怜悯说辞罢了。 因为陈剑看到和媛丈夫可是对和媛虽然算不上言听计从。 但也算是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爱有加。 李想听完陈剑的叙述问道: “那么和媛这次和你闹这么一出究竟是什么目的?” 陈剑略微沉默了一会儿说: “关于这个问题你稍等一下。我需要先打个电话求证几个问题。” 李想看得出陈剑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想。 他没有说话的继续充当司机的启动了车子。 期间。 陈剑打电话给朋友简单调查了一下酒吧的背景。 惊人的发现酒吧的实际掌控者竟然就是和媛丈夫。 陈剑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像个傻子一般大笑了起来。 但李想从这笑声中听出了浓浓的苦涩感。 想他陈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玩弄女人的感情。 今天却被女人给实实在在的玩弄了一把。 这事情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无比可笑。 至此! 李想也不再过多的追问了。 他觉得陈剑经此一事应该能彻底斩断与和媛的过去了吧。 本以为今晚就此消停了。 陈剑的笑声结束之后一脸严肃的说了句“停车”。 李想身体一颤的下意识的就踩了一脚刹车。 幸好! 这个时间段道路上看不到几辆车。 李想刚想斥责陈剑突然喊停车干嘛? 陈剑就已经推开车门迅速跳下了车。 然后又对李想说: “你先回吧。不用管我。” 说完。 没等李想追问。 陈剑就已经顺手关了车门。 李想心中满是疑惑的问: “喂,陈剑,你这是要去哪?” 陈剑只是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一个人快步跳到了人行道上奔跑了起来。 这是运动神经搭错了线。 这个时间抽风的想起了夜跑。 即便陈剑已经说了不用管他。 李想考虑到陈剑喝过酒。 只好放慢车速跟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放心离开。 陈剑看着李想远去的车子。 他笑着嘀咕道: “看来这辈子除了父母就只有兄弟你对我是真心的。女人,哈哈(冷笑)……” 陈剑就像是看破红尘一般。 说不定有路过高僧随便点化两句就一定会跟着出家为僧。 经此一事! 陈剑对女人的怨念更加浓郁深厚了。 他脑海中不知不觉的浮现出张玲的身影…… 翌日。 当清晨的阳光撒进房间。 张玲正忙碌着催促小豆子起床。 小豆子睁眼起身看到阎瑗还被子蒙头睡着。 于是好奇的问道: “妈妈,今天阎阿姨也像你一样休假不用去上班吗?小豆子好羡慕啊!我今天能不能也不去上课了?” 阎瑗此刻便成了张玲教育小豆子的反面教材。 她毫不客气的一把扯开阎瑗的被子说: “我是第一个叫你起床的。你瞧瞧,你瞧瞧,我家小豆子都乖巧已经起来了。你怎么还在床上睡着?快起来啦!” 小豆子听着妈妈对她的夸赞。 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因此她便相信今天又是一个美好的一天。 不过,小家伙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父母对她说的话。 讲好的今天要找阿霜商量一下她去国外上学的事情。 只是…… 她的脸上浮现出忧伤的神情。 抬眼看着张玲妈妈的背影。 心想自己的表现是不够乖巧懂事吗? 所以才让妈妈心烦的想办法一定要把她送出去。 这个时候阎瑗一睁眼。 恰巧就看到了小豆那心事重重的忧伤模样。 为了能让小豆子重新展露出开心的笑容。 于是在起床的时候故意冲着小豆子做了一个鬼脸。 这个行为被张玲误以为是阎瑗像孩子一般太调皮了。 所以换来了张玲的重重的一巴掌。 以及埋怨的话语: “喂,阎瑗,请你大早晨的正常一点儿。你这样会吓到小豆子的”。 张玲说完。 刚想回头要安慰小豆子不害怕。 没想到小豆子不但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 还有模有样的冲着阎瑗也做了一个类似的鬼脸。 正当张玲为此感到疑惑时。 小豆子与阎瑗二人看着彼此响起了清澈洪亮的笑声。 然后,二人开始互相拆台的说对方的鬼脸一点都不吓人。 此刻。 一股失落的情绪涌上心头。 张玲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阎瑗与小豆子倒是更像是母女二人。 也许是小豆子察觉出张玲的失落情绪。 一声“妈妈”让张玲的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 她立刻看向小豆子问: “什么事情?” 小豆子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书包说: “妈妈,我的书包带子坏了怎么办?” 张玲闻声提起小豆子的书包看了看说: “这个卡扣折了呀。今天妈妈送你上学路过商场的时候,再给你买一个新书包吧。” 小豆子明显有些舍不得的,看着张玲手里的书包,不再说一句话。 因为书包是小豆子在有张玲妈妈以后。 一次学校期末考试得了第一名。 当时张玲不知情的情况下随手买的礼物。 小豆子却认为这是张玲对她的极大鼓励。 所以这带子坏了的书包对她有着非凡的意义。 代表着小豆子辉煌的过去。 小豆子实在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丢弃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阎瑗。 此时却比起张玲心细了许多。 她看出了小豆子想要保留现在书包的小心思。 于是起身主动来到张玲身边。 接过张玲手里的书包看了看说: “没事没事,这东西可以修的。” 小豆子听到书包不用丢弃了。 小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笑容说: “真的!” 在得到阎瑗的点头确认。 小豆子快步上前抓住阎瑗的手撒娇道: “阎阿姨,你最好了!求阿姨帮帮忙。一定要帮我的书包修好可以吗?小豆子今天上学可不能没有它。” 阎瑗故意拿捏的说: “修好可以。那阿姨能得到什么好处?” 张玲听不下去的说: “阎瑗,你要是会修就赶紧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真好意思问一个孩子要好处。” 阎瑗有几分恃才傲物的感觉说: “我就是问孩子要了,怎么啦?要是孩子没有,这不是还有你这个妈妈呢么。” “我!” 张玲没想到阎瑗是蓄谋已久了。 想着借着这个机会问她要点东西。 阎瑗看了一眼小豆子继续说: “那是自然。你这个当妈妈的,总不能看着小豆子,因为这点小事,不高兴的去上学吧。” 这番话表面上听着像极了阎瑗在敲诈。 实际上却是阎瑗对张玲的一种提醒。 提醒张玲这个书包对小豆子很重要。 让她不要轻易的选择直接买新的换掉。 说实话,张玲要不是看到小豆子充满了期望的眼神。 她还真就不接受阎瑗的敲诈。 还是直接决定给小豆子再购买一个新书包。 张玲笑着上前抚摸着小豆子的小脑袋。 同时给了孩子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才抬头看向阎瑗说: “好吧。阎瑗,你想要什么好处?你说吧。” 阎瑗一句“让我想想”就开始环视着房间内的陈设。 最终目光落在了张玲化妆桌上放置的那套xx知名品牌化妆品。 她带着几分贪婪的笑容疾步上前指着化妆品说: “我就要这套化妆品了。” 张玲带着几分惊讶的看着阎瑗。 因为平时阎瑗也是常常拿走她的化妆品去用的。 今天却用这样的方式要。 怎么感觉都有点多此一举了。 当看到阎瑗不停的给她使眼色看小豆子。 张玲有些恍然的明白了阎瑗的用意。 她接着故作痛心的对阎瑗说: “这……你确定就要这套化妆品?” 小豆子看到了张玲痛心与不舍。 也许是想到张玲要送她出国上学的事情。 所以小豆子心中再怎么不情愿。 也不能再因为自己的执着惹张玲不高兴了。 小豆子抬手拽着张玲的衣袖说: “妈妈,妈妈,要不小豆还是不修书包带了。其实,买一个新书包还是很不错的。” 张玲明显看出小豆脸上依旧流露着不情愿。 她摇头对小豆子笑着说: “没事,不就是一套化妆品嘛。你在妈妈的心中地位无可取代。只要小豆能够高兴。就算让妈妈多送阎瑗阿姨两套化妆品。妈妈都是愿意的。” 第297章 下药茶水 小豆子听着张玲的话语。 小脸蛋上再次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她确定张玲妈妈还是很爱她的。 否定了妈妈因为厌烦她而送她去国外的想法。 只是以她小孩子的脑袋就更是想不明白了。 妈妈送她去国外上学的原因不是不爱她了。 那究竟是什么呢? 阎瑗故作后悔的说: “天呐!早知道张玲你如此大方。我刚刚就应该说要两套化妆品了。” 小豆子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张玲说: “阎瑗阿姨,你不是常教育小豆子做人不能太贪心了。而你怎么能贪心呢?” 阎瑗不高兴的看着小豆子说: “你……你个小没良心的。你站哪边呢?人家可是要给你修书包的。你竟敢不站在我这边。” 小豆子紧紧抓住张玲的手。 同时,尽力的向张玲身边靠着说: “小豆子自然是始终站在妈妈这边了。谁我是妈妈的女儿呢?” 阎瑗更加不高兴的威胁说: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不担心我一生气就不给你修书包了?” 小豆子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说: “不担心!只要阎阿姨想要妈妈的化妆品。那就一定会为小豆修好的。” 说话间,小脑袋仰起来看向张玲笑着问: “妈妈,你说是不是呀?” 张玲点头笑眯眯的摸着小脑袋说“是”。 阎瑗的基本目的已经达成了。 小豆子心情的阴霾已经成功驱散。 转而也笑起来夸赞道: “好聪明的小家伙啊!算了,不逗你了。我修书包去了。” 说罢。 阎瑗就提着小豆子的书包出了门。 去找父亲张鹏天要工具…… 还别说。 阎瑗的操作对小豆子来说就像是魔术一般。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修好送到了小豆子的手中。 要不仔细看书包带的卡扣还真看不出来卡扣曾经坏过。 甚至阎瑗的装饰还让坏掉的卡扣漂亮了许多。 为此小豆子欣喜不已。 当李想还像前几天一样上门接小豆子上学离开。 张玲特意抓住阎瑗要送一程。 主要是要问问阎瑗为何要多此一举的要东西给小豆修书包。 阎瑗只说了一句“为了让小豆子养成好习惯”就让张玲瞬间明白了。 对呀! 在养育孩子方面可不能一味的都是溺爱。 是应该多培养孩子明白得与失的真谛! 从而不至于把孩子养成一个只知道索取。 不知付出为何物的自私鬼。 张玲因此更加确定阎瑗是真的成长了。 知道如何更好的教育好一个孩子了。 据说,女性与生俱来都有着当妈妈的天性。 看来这或许是真的! 就连阎瑗在面对孩子的时候。 也能表现出做个出色妈妈的本性。 她看着阎瑗逐渐消失在眼帘的背影。 刚准备转身回家睡一个回笼觉。 无意中看到上官傲雪微笑着正向她缓缓走来。 张玲看着立于她面前的上官傲雪不悦的说: “今儿不会又是偶遇吧。要真是如此。我都开始怀疑我们前世定是有些难解难分的缘分了。” 上官傲雪摆手示意说: “我是来专程邀请你一起吃顿便饭。还望张副总能够赏光。” 张玲虽然想起阿霜妈妈带来了王丽的提醒。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把王丽所指邀请算在了老族长那里。 所以对上官傲雪放松了警惕的说: “请我吃饭!这是为什么?我们好像没有熟到闲暇时光,可以浪费彼此时间,一起喝茶吃饭的地步吧。” 上官傲雪带着尴尬的笑容解释说: “听这话,张副总这是对我有些误解太深了吧。好歹我们曾不止一次一起喝过茶的。” 张玲听着上官傲雪提起喝茶的事情。 她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从而让她有些认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定然有自虐倾向。 所以才会再次跑来找虐的。 张玲顿时提起了不少兴趣的说: “好像还真是!不过,以你上官傲雪的身份找我肯定不只是喝茶吧。请你说明你的目的。否则……” 她相信自己的眼神示意足以让上官傲雪明白。 所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上官傲雪用笑声缓解当前有些尴尬的氛围。 然后又试探性的问: “莫不是我若不说明目的,张副总就不给我这个面子一起吃顿饭了?” “面子?”张玲不屑的脸上划过几分嘲讽的笑容,然后看向上官傲雪说,“但是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 上官傲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但很快又被职业性的笑容所取代的说: “好吧。目的其实很简单啦。” “什么?” “我知道张副总一直都很想知道一件事。上次,李氏家族祭祀中李想为何会在宗族牌位前向我表白?” 张玲果然来了几分兴趣说: “听你这么说是打算为我答疑解惑了?” 她心中虽然已经有所猜想。 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证实。 上官傲雪要是愿意交代的话。 那就再好不过了。 上官傲雪毫不掩饰的说: “那是当然!只是不知张副总现在可以赏光一起吃顿饭了不?” 张玲略微沉思一会儿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说: “可以!你说去什么地方?我先回家换一身衣服再去。” 看着上官傲雪全身上下都是一些凸显优雅装饰。 又看看自己现在的穿着像极了公园里遛弯的大妈。 也许是身为女人在美的方面。 本能都有着强烈的好胜心。 既然已经决定吃饭了。 她可不想在仪容仪表方面输了上官傲雪。 上官傲雪现在可不会在意那些。 只要张玲答应去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就爽快的说了一起吃饭的地方。 便充满期待的先行一步等张玲到来。 期待! 上官傲雪确实非常期待张玲能够去。 若不期待。 上官傲雪也不会当面亲自邀请张玲。 当张玲换好衣服,修饰好自己的妆容,孤身来到了上官傲雪说好的饭店门口。 她刚想抬脚迈入饭店就发现了那个本该离开了老刘。 老刘身着明黄色马甲在饭店旁边的收费停车场收费。 她本想打电话询问一下刘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有饭店服务生迎了过来。 认出了她是上官傲雪要等的客人。 并主动提出要帮张玲领路。 老刘就像是张玲的厄运魔咒。 她的内心突然难以平静。 总感觉只要踏进面前饭店的大门就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怎么办? 她的双腿莫名感到足有千斤之重。 因而以她现在柔弱女子的力量根本无法挪动。 突然! 她看到饭店里面闪过一个身影与巫曼极其相似的人。 从而让她像是立刻拥有了足以撼动大山的力量。 健步如飞的冲进了饭店。 当追上那个身影。 张玲才知道是自己眼花想多了。 那人只不过是饭店的一位普通的服务生。 这个是要为她带来的服务生也跟了过来。 服务生指着不远处的包房门说: “张小姐,你朋友就在前面那个包房里等着你……” 她听着服务生的话才意识到。 自己竟无意中直接来到了上官傲雪的包房门口。 仿佛这冥冥之中就是上天对她的安排。 即便包房门内有着难以阻挡洪水猛兽。 那也说明这就是她张玲今日避无可避的一大劫难。 既然无法避免。 那她就选择勇于面对了。 她直接拒绝了服务生继续带路的请求。 犹如一位奔赴战场的勇士一般踏上了属于她的征程与战场。 一进门。 她看到上官傲雪与人热情的讲着电话。 她清晰的听到了上官傲雪提起了“李熙”。 张玲并没有对此说过多说什么。 上官傲雪就带着一丝慌乱立刻挂了电话。 更是有失分寸的解释说自己在和客户谈一笔生意。 这不禁让张玲感到上官傲雪的反应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其实,就算上官傲雪大方的承认那就是李熙。 张玲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上官傲雪又反常的生怕张玲会立刻转身离开。 所以有些殷勤的上前抢了服务生的工作。 帮张玲拉出了椅子。 更是亲手帮张玲倒了杯茶水放在了面前。 这让张玲顿时有种被亲人好友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感觉。 以至于差点忘记了她踏进饭店门之前心中的那份不好的预感。 果然! 人,天生就习惯享受。 享受被人宠着的感觉。 即便心中清楚被对手宠就意味着很可能万劫不复。 但还是非常愿意享受那种短暂的被宠溺的感觉。 张玲很快的惊醒过来。 她端起上官傲雪的茶水。 只是放在嘴边闻了一下茶香。 但并没有立刻品尝。 她从踏入包间的一瞬间就感动这里处处都透着令人不舒服的诡异。 尤其是在上官傲雪这个人身上感到的尤为浓烈。 因为她张玲在上官傲雪心中一直都是情敌。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而之前上官傲雪把这句话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今天的上官傲雪就像是被人夺舍了一般。 还是哪种没有继承原主记忆的夺舍。 所以才会有了判若两人的表现。 这叫张玲的内心怎么能不生疑? 她放下手中茶水的同时猛然抬头看向上官傲雪问: “行了,上官小姐,客套话还是少说两句。我们进入正题。还请你说说当日李想。为何会突然当着那么多的人向你表白?” 张玲抬头的瞬间,清楚的看到了上官傲雪面容紧绷的,一直盯着她手中的水杯。 尤其那双眼睛是多么期待的张玲立刻品尝一口茶水。 当对方察觉到张玲抬头,其脸上立刻划过一抹慌张,但很快又被强装的镇定取代。 上官傲雪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 “为什么?看张副总说的。难道就不能因为李想是对我的真情表露?” 张玲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可不打算惯着上官傲雪。 所以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 “看来上官小姐是不打算好好说话啊。既然如此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那个我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咱们有缘改天再聊。” 张玲说完就已经移步向包间门口走去。 上官傲雪明显慌了。 刚走到自己的座位准备坐下来。 便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飞到了张玲的面前拦住说: “等一下!玩笑,刚刚只是我对张副总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说话间,张玲被上官傲雪重新拽回到座位前。 接着又亲自把茶水端在了张玲的面前说: “还请张副总重新坐下来,别生气,喝着茶,且听我细细道来……” 上官傲雪的说辞。 乍一听就像是古代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只是上官傲雪太过于不专业了。 言行举止的刻意性太过于强烈。 说了五六句话了。 可是上官傲雪一句话都没有说到重点。 张玲从上官傲雪的手中接过茶碗。 再一次放在嘴边闻了一下茶水的芳香。 也许芳香太过于诱人了。 张玲的唇挨着茶碗口倾倒着茶水。 眼看茶水就要接触到她的唇了。 她立刻又拿开了茶碗放回到饭桌上。 与此同时。 张玲又抬头看着身侧的上官傲雪故意说: “你是不是特别想要让我立刻喝了这杯茶?” 上官傲雪心虚的眼神立刻回避着张玲的眼神说: “那是自然。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张玲看着茶水一眼故意说: “说实话,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喝凉茶。这茶还是有点烫了。” “别呀!” “怎么这茶有什么特殊猫腻?” “张玲,你可能不知道这茶可是族长爷爷珍藏着用来招待贵客的。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喝。我可是为了这次见面特意偷偷拿了一些。” “哦,是吗?” “当然!”上官傲雪再次双手捧着茶碗送到了张玲的面前说,“所以这茶水还是要趁热喝的……” 张玲故作不悦的挡下了上官傲雪递过来的茶碗提醒说: “不过,我今天过来可不是单纯的来喝茶的。上官小姐,你说的话题又跑题了。” 经过两次闻茶水的味道。 基本判断出茶水掺杂了不知名的药物。 特别是第二次闻的时候。 那药物的苦涩味已经无法被茶水的芳香完全遮盖住了。 这恐怕就是上官傲雪一再催促张玲趁热喝茶的原因。 上官傲雪见自己若再不说一点让张玲足以放下戒心的东西。 张玲恐怕是绝对不会喝一口茶水的。 所以上官傲雪不再着急的催促张玲喝茶了。 而是故作镇定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带几分得意的说: “张玲,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李家可是有朋友的。” 张玲淡然的回答说: “我知道。” “你知道?”上官傲雪立刻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你要谁了。没错!他确实有帮过我的忙。帮我弄到了一份用来骗你的那张李家空白请柬。” 张玲依旧淡然的说: “我知道你明面上的朋友是李盘,可你从来没有把李盘当成真正的朋友。所以你把李盘当成了追求李想的一颗有力棋子。” 上官傲雪问: “你一直都知道?” 张玲没有回答继续说: “虽然暗地里李熙也是你的朋友。但你可能不知道李熙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 上官傲雪难以接受的质问: “你凭什么这么说?” 张玲还是没有回答。 她依旧按照自己的意图说: “正如我知道今日的饭局是李熙幕后主导。她聪明的没有跳出来站在明面上。而是让你推出来充当可以让李熙站在李家巅峰地位的垫脚石。” 第298章 船员水手 上官傲雪真的不知张玲说的这些事情吗? 她知道! 但她就是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道而已。 在上官傲雪的内心里她当不当别人的垫脚石无所谓。 只要最后的她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让上官家族重回巅峰时期就行了。 所以上官傲雪直到现在还强弩笑颜说: “没事,只要李熙最后能够帮我彻底得到李想就足够了。其他……我真的可以无所谓的。” 上官傲雪说完就带着几分悲壮之情。 看着包间里墙上挂着一副夹缝求生的松树画。 就好像是在期待张玲能对她抱以理解与赞美。 不过,上官傲雪怕是想错了。 张玲在听到上官傲雪的话语就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上官傲雪先是一愣。 随即又释然了。 认为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能理解她了。 她怎么会可笑的认为张玲会理解呢? 上官傲雪知道张玲在嘲笑她。 但她又满脸不在乎的看着张玲也憨憨的随着一起笑了起来。 那感觉让张玲认为上官傲雪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此时! 张玲不但觉得上官傲雪不可笑了。 反而还有点心酸的开始同情上官傲雪了。 同情上官傲雪一个弱女子试图强行以一己之力复兴家族。 复兴家族! 有这个梦想是不错的。 只是若没有强大的家族凝聚力。 单凭上官傲雪一个人努力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就像是一艘破烂不堪还到处都有孔洞的大船。 船员水手们一个个都好吃懒做。 不情愿的执行船长彻底大修复破船的命令。 反而一天到晚的都在谋划着,把大船某个值钱的零件拆掉,背着船长偷卖换钱。 那么这艘大船必定这辈子都无望重返大海了。 当然! 上官傲雪肯定没有认清家族现实。 每天都还在独自为贪婪的船员水手们,继续创造更多的可以变卖破船的价值。 即,为大船添置更多的可以供船员水手们倒卖的零件。 张玲的内心还真有一丝不忍的想劝劝上官傲雪。 劝她不要再傻傻的做一个傻子船长了。 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她上官傲雪不先用铁腕手段提升家族内部成员的凝聚力。 不管有再多的丰富资源都不够家族成员内部瓜分消耗的。 正如张玲之前在酒店上官傲雪的房间里提起的。 上官家族的项目绝大多数都烂尾了。 究其原因还是负责的家族成员,只想借着项目往自己口袋里捞钱,压根就不想着真正用心去做项目。 这些上官傲雪都看不到吗? 不,她看得到。 只是上官傲雪空有一个振兴家族的美好的梦。 她却没有实现这个梦的相应能力与手腕。 一心只想着到处拉资源去填家族内部成员的欲望大坑。 想到这里。 张玲一阵哽咽的感觉喉咙有些难受。 下意识的顺手端起的刚被放在桌子上的茶水杯。 试图喝一口水润润嗓子。 她好像忘记了这茶水已经被动了手脚。 当上官傲雪看到这一切。 有些兴奋的立刻坐直了身子。 在看到张玲的喉咙有了吞咽行为。 她的脸上随即划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并迫不及待的追问: “张副总,不知你觉得这茶水的味道如何?” 张玲的面容动作有那么一瞬僵直住了。 不可思议的双眼紧紧盯着手中的茶水。 心想她怎么还是喝了这有问题的茶水? 很快! 她回过神的没有放下茶碗。 又微笑着抬头看向上官傲雪。 感觉就像是刚刚那口茶水没有品出滋味。 所以又把茶碗放在了嘴边准备再喝几口。 此时,上官傲雪看着她,饮水的细微动作,内心甚是欢喜。 巴不得张玲能够一次性的把所有的茶水都饮完。 直到张玲把茶盖朝上放在茶碗中。 动作优雅的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一块闲置了许久的手帕。 想来这块手帕还是小豆子送的礼物。 万万没想到今日竟以这样的方式用到了。 当着上官傲雪的面擦拭完嘴角的水渍才摇头说: “哦,茶还没有凉。喝起来有点不得劲儿。” 上官傲雪傲雪有些疑惑的说: “不得劲儿?” 难道张玲在把茶当酒喝? 还没有来得及搞明白就看到张玲已经起身对她说: “我看上官小姐应该没有讲故事的天赋。你刚刚说了那么多的话。没有一句是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上官傲雪心想李熙给的破药没有那么快起效。 所以有些担忧的忘记了保持她一贯的优雅大喊道: “什么意思?你要走!张玲,你现在还不能走。” 上官傲雪可不能轻易的让张玲离开。 必须要想办法留住张玲。 她的大脑在快速思考着…… 张玲故作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说: “好笑!我想走,你还能拦住我不成?” 上官傲雪看着张玲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急切的说: “别走,张玲,你先别走。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催眠,是催眠啦。” 张玲听到这里,脸上露出微笑,收回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 她回头看着上官傲雪说: “不是你的个人魅力,也不是传说中巫术邪术。现在又成了催眠。我所说上官小姐,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没错! 上官傲雪前面一直都在东拉西扯。 一会个人魅力,一会儿巫术邪术等等。 这些话张玲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上官傲雪连忙解释说: “不,绝不是。这都是真的。其实,李氏宗祠有一个伪装的萨满是国际知名的催眠大师xx。尤其擅长在复杂环境下的催眠。” 她从上官傲雪的表情中确定。 这一次上官傲雪说了实话。 “催眠?”张玲不相信的冷笑了一声,抬手放在门把手上说,“你是说那种用魔术表演的方式,在舞台上哗众取宠的东西。” 张玲所说的就是为了宣传xx催眠大师的强大。 电视台好几个频道都在现场直播。 看xx催眠大师是如何催眠? 这件事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也有人把这种表演形象的形容成了哗众取宠另类的魔术表演。 上官傲雪是亲自见识过催眠大师的能力的。 不过,为了能多拖张玲一会儿说: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催眠大师。” “好笑!那种东西还能够控制人的心神?上官小姐,我看要不是把催眠神话了,那就是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哄了。”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张玲刚想继续开口质疑反驳。 不料,她故作有些不适的一阵晕眩的身体依靠在门上。 上官傲雪见状就有点得意忘形了。 开始自顾自的开始当着张玲叙述着茶水的药效反应。 说这是那位催眠大师祖传的一种控制人神智的药。 类似于市面上的听话水。 起效的时候会让人产生晕眩之感。 随后就会什么都不知道的听从身边之人命令。 …… 张玲还是赌对了。 因为她确实不确定茶水中药物的作用与功效。 现在听着上官傲雪得意的描述。 她接下来尽可能的表演的像一些。 期间。 上官傲雪还不忘拿出手机发语音消息邀功的说: “得手了!”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显得十分得意。 所以上官傲雪继续对着“昏迷”的张玲滔滔不绝的显摆着。 从而让张玲从上官傲雪的话语描述中还证实了几件事。 那个所谓的催眠大师还真是一个骗子。 当时的李想就是被这个骗子用药物迷惑了。 让李想的眼中把上官傲雪当成了张玲。 再由身边的上官傲雪引导着让他说出那些表白的话语。 一切看着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让当时人在李家宗祠的族人们,绝大多数认为张玲才是那个用卑鄙手段,拴住李想不松手的第三者。 然后,再加上李熙给族人的添油加醋。 从而间接坐实了张玲是第三者。 所以李家不少族人才会站在张玲的对立面。 全力支持李想能与上官傲雪在一起。 听上官傲雪说到这里。 张玲更加后悔当初主动提出可分手。 不过,现在还不到算总账的时候。 因为张玲听到包间的门被人推开。 随即两个人的脚步声近了。 随着一声门响动。 在包间里一直伺候的服务生很自觉的离开了。 来人中一女的这才开口说: “你终于得手了!” 张玲虽没有睁眼。 但仅从声音就能判断出来人就是李熙。 李熙这句话明显有几分抱怨感。 因为上次好不容易把李想都拖进了上官傲雪的酒店房间。 可上官傲雪就是没有把握住。 还有李熙花费可那么大的代价。 好不容易把某董事的死牵扯到张玲。 让上官傲雪把握机会试图留住李想解救张玲的脚步。 可惜! 上官傲雪去寻找李想时晚了一步。 再者,李熙伙同漆雕哲一起让张玲在外出游玩的时候永远回不来。 目的为上官傲雪与李想躲创造几天独处的时间。 因为上官傲雪坚持不使用催眠大师提供一个药物控制李想。 所以上官傲雪三番五次的让李想逃离了。 所以这次他们换了一个思路对张玲用药。 让张玲在非主观意识的情况下成为漆雕哲的女人。 当时上官傲雪非常赞同李熙的这个点子。 上官傲雪自信的认为张玲成为漆雕哲的女人以后李想必定会爱上她。 真不知上官傲雪哪里来的自信? 若李想真对她有别的想法。 也不至于还有后面的相亲之说。 再者,上官傲雪眼中的李想并不是那个有能力改变上官家族的真李想。 他只不过是真李想的替身而已。 上官傲雪带着对未来有美好憧憬的激动笑道: “当然!” 此刻。 她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 李想正挽着身着婚纱的她,站在教堂神父面前,彼此眼中透着浓烈的爱意,一同说着爱的誓言。 她还没有听到神父宣布他们正式结为夫妻。 突然! 眼前的李熙,有些可恶的打断了她的梦。 “喂,上官傲雪你愣什么神呢?还不赶快把张玲交给漆雕哲。我们走。” 这是一出设计好的大戏。 李熙已经派人将李想引来此处包间。 掐算时间李想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 所有才会催促着让上官傲雪赶快离开。 上官傲雪醒过神。 她的内心涌现出两分罪恶之感。 亲眼看着漆雕哲猴急的上前,从她的怀里把张玲拉扯到怀里。 尤其在看到漆雕哲用他那罪恶贪婪的眼神打量张玲曼妙的身躯。 她心中的的那份罪恶感又强烈的两分。 怀疑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过,她的脑海里很快又被振兴家族的宏愿所填充。 心中涌出的那些罪恶之感。 瞬间被她振兴家族的宏愿所淹没。 更是为了安慰自己软弱的心看着张玲嘀咕着说: “张玲啊张玲,你可别怪我这么阴险心狠。你为了我上官家族做出的牺牲。我代表上官家族会永远记得你的……” 上官傲雪的这番嘀咕。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张玲听见了。 张玲心中咒骂道: “我呸!你上官家族的振兴,凭什么让我来牺牲?亏我刚才还在怜悯同情你上官傲雪。像你这种混蛋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上官傲雪被李熙强硬的拉扯着正离开包间。 这个是她的耳边离奇般的好像响起了张玲的咒骂声。 她带着几分惊慌的回头看了一眼张玲。 并没有发现张玲有开口说话。 而她耳边的声音还并没有消散。 一旁的李熙不耐烦的质问: “喂,上官傲雪,你干嘛呢?为了你上官家族的振兴大计,赶快走,别磨蹭。要是与李想打个照面就不好说了。” 上官傲雪有些心慌的拉住李熙问: “不是。李熙,你有没有听到张玲在说话?” 李熙看着上官傲雪问: “张玲有说话吗?” 随即又看向漆雕哲。 漆雕哲瞬间明白的连忙回答说: “没有啊!我离得这么近都没有听到张玲说话。你怎么可能听到?” 李熙有些不高兴的问: “我说上官傲雪,看你的样子是后悔了吧。所以这是不想振兴上官家族了?” 上官傲雪看了一眼远处昏睡的张玲连连摇头。 漆雕哲早已经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那就快走啊!别留在这里打扰我们的好事……” 漆雕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直至听不清了。 感觉就像是害怕被门口处的两个女人听到他接下来的不堪言论。 上官傲雪再次战胜了心中的那份罪恶之感。 这一次反而拉着李熙快速离开了包间。 此时。 漆雕哲继续用贪婪的目光看着怀里的张玲说: “那些碍眼的人都不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玲儿,你终于又到了我的怀抱里。别担心,我从此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的……” 说话间,漆雕哲抬起了一只罪恶的手,意欲触摸玷污张玲那张圣洁的脸颊…… 第299章 假意扮演 张玲仿佛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到来。 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她直勾勾的盯着漆雕哲。 让漆雕哲的心脏不禁一惊。 他脸上贪婪的笑容也随即凝滞了一会儿。 很快他又绽放起灿烂的笑容。 因为他想起了那个催眠大师提起的药效。 张玲此时睁眼看他是属于正常现象。 所以他完全不必惊慌。 于是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之感让怀中的张玲站了起来。 张玲略顿了一下。 好奇的想看看漆雕哲想耍什么花样儿。 即,她很想看看漆雕哲从国外回来。 除去能和她一直不对付的李熙合作算计她之外。 他本人究竟还能龌龊到什么地步? 张玲还真的按照漆雕哲的指示站了起来。 只见漆雕哲看着眼前桌面上的茶壶示意说: “张玲,我口渴了。去,先给我倒一杯水喝。” 什么? 这混蛋是把她当成他私人的丫环佣人使唤了。 她真想不再陪着演戏了。 直接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他一顿。 不,臭骂还是不过瘾。 怕是只有暴揍对方才能以解心头之恨了。 正当张玲想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时。 漆雕哲见张玲犹豫着迟迟没有动弹。 猜测催眠大师给的药还未完全起效。 所以张玲还有一丝本能意识在抗拒执行他的命令。 于是漆雕哲明显带着几分封建社会时地主给长工说话的感觉质问: “张玲,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快去!” 张玲见漆雕哲还真以为她被茶水里的药物给控制了。 算了! 张玲瞬间又想通了。 都已经扮演到这里了。 如果就此放弃岂不可惜? 所以张玲还是一咬牙决定继续忍着。 于是张玲故意装糊涂的问: “你说什么了?” 漆雕哲见现在的张玲,说话的语气明显温顺了许多。 他的眼睛里再次散发出那贪婪的光芒。 要不是还有点担忧张玲没有完全被药物控制。 很可能会因为他的冲动浪费了这次绝佳的机会。 所以他只能忍着心中强烈的躁动。 想着先测试一下催眠大师给的药效。 于是再次强调一下让张玲倒茶的话语。 当看到张玲果然听从指示的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 还略显木讷的说了一句“请喝茶”。 漆雕哲感觉这句“请喝茶”缺点味道。 细细思索了一下带着玩味的笑容对张玲说: “你这么说话太干巴巴的了。要说亲爱的主人请喝茶。听到了没?” 亲爱的主人请喝茶! 漆雕哲的脑袋瓜儿是怎么想出如此令人作呕的话? 差点没让张玲绷住的直接抬手送他两个大嘴巴子。 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觉得这并不是漆雕哲无耻的底线。 都已经忍到这里了。 她想看看漆雕哲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于是她强忍着心中的那份恶心。 按照漆雕哲的意思说了那句话。 漆雕哲看着重新递到他眼前的茶水。 他面带享受的笑容接过她手中的茶水。 顿时有种古代帝王征服一切的快感涌上心头。 因此开心的当场大笑了起来。 但是这笑声没有一点帝王的威武霸气。 倒是有几分像是祸乱朝纲的奸佞之人的笑声。 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漆雕哲? 一股强烈的陌生感涌上心头。 她感觉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 换句话说,她后悔自己曾经认识过这个男人。 因为张玲所交往的人大都是坦坦荡荡的。 即便是阎瑗这个令无数人唾弃的海王。 其内心的纯洁都远超眼前的这个男人。 至少阎瑗没有把与自己交往的异性从来不当人看。 张玲心中盘算着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让漆雕哲为自己刚才的无耻付出代价。 大笑过后。 漆雕哲这才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股畅快之感。 犹如滔滔江水从胸腔开始向四肢百骸涌动。 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奸佞之笑。 其手触摸着茶杯,眼中那份贪婪更加浓郁。 因为漆雕哲又想出了一个绝佳的测试张玲是否听话的点子。 若张玲真的能按照他的意思照做了。 那么…… 想到这里。 他已经无法压制住心中的那份喜悦,迫不及待的指着自己的脸颊说: “张玲,快来,朝这儿,打个啵儿吧。” 什么? 张玲更加觉得漆雕哲面目可憎了。 因为一个人在别人背后的言行表现。 最是能体现这个人的人品了。 所以张玲再次差点没有收敛住激动的情绪。 真想直接爆发的呼他两巴掌。 不过,她脑海里又闪过一个好主意。 于是故作惊讶与为难的看着漆雕哲问: “主人,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漆雕哲非常期待的说: “非常确定。快,你倒是快点儿。别让我等太久。” 说话间,他就探出脑袋,闭着眼,等待着张玲对他的吻。 张玲心知她的机会来了。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伪装的说: “那好!主人,你请你准备好了。人家可要来了。” 漆雕哲心潮澎湃的说: “快,快呀,人家都快等不及了。” “好的主人,我来了!” 话音刚落。 只见张玲的脸上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痛恨之意。 抬手抡圆了,伴随着响亮的声音响起。 亲眼看到漆雕哲应声一个踉跄的差点摔在了地上。 张玲的手心有点麻酥酥的难受着。 但她的内心顿时畅快了一分。 而漆雕哲犹如从梦中惊醒了一般。 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的眼中冒着怒火想要报复性的打回去。 但他考虑到张玲是他曾经的爱人。 实在是下不了手。 最终还是把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 并有些气愤的质问: “张玲,我是说打啵儿……” 张玲看着漆雕哲的脸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也许是因为这一巴掌带来的爽快之感还不够。 所以她再次听到“打啵儿”三个字。 没有一丝犹豫的直接反手又在漆雕哲的另半边脸上又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她此时双手的掌心都麻酥酥的难受着。 但她的内心又因此畅快了两分。 因为这一巴掌用惯手打的。 所以巴掌的力度很大! 要不是漆雕哲身体依靠在饭桌上了。 他一定会被打趴在地上。 漆雕哲气愤的起身质问: “好你个张玲翻天了是吧。敢不听我的话?” 张玲心中窃喜却表现的非常委屈的说: “不是的主人,我是在听你的话啊。” 漆雕哲指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更加气愤的说: “你管这叫听我的话?我让你打啵儿不是让你……” 漆雕哲的话还没有说完。 张玲再次没有一丝犹豫的在他的脸上抡了一巴掌。 她心中的畅快之感又多了两分。 心中更是暗暗的期盼着漆雕哲再多说几个“打啵儿”。 也好让她把沉积在内心许久的怨气好好释放一下。 张玲的这一下彻底把漆雕哲打清醒了。 原来张玲不理解什么是打啵儿? 更是把“打啵儿”听成了“打他”。 所以每次他提起“打啵儿”三个字的时候才会遭到张玲的巴掌。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 他带着几分小心的说: “张玲,别打了。我没有让你打我,你干嘛总打我?” 张玲满脸委屈的解释说: “不是,主人,我一开始就向你再三证实了的。是你非常确认的让我打你的。” 漆雕哲听着张玲的解释。 一时间不知如何说明白这个误会? 他结结巴巴的说到“打啵儿”三个字的时候就停住不敢说下去了。 因为他害怕自己再说一句“打啵儿”就又迎来了张玲的巴掌。 漆雕哲双手抚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 他的内心开始无数次的问候着那个卖假药的催眠大师。 张玲吃个药就变得耳朵不好使了。 害的他结结实实的挨了张玲的三个响亮的巴掌。 张玲看着漆雕哲吃瘪的模样。 她的内心别提有多畅快了。 只是有些可惜了。 漆雕哲过于聪明。 太快的认识到自己说话的问题。 不然,她还想再多打漆雕哲几个巴掌出气。 漆雕哲不知道的是包间里被李熙偷偷安置了针孔摄像头。 李熙与上官傲雪躲在另一处包间里看着漆雕哲挨打的画面。 上官傲雪不知怎么也是瞧不上漆雕哲这个人。 在看到漆雕哲被打之后不禁开心的笑出了声。 而上官傲雪的笑声让李熙嗅到了监控画面的不对劲儿。 所以有些不悦的说: “上官小姐,你确定亲眼看到张玲喝了那杯茶?” 机敏的上官傲雪收敛笑意看向李熙说: “李熙,你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我!不信,你大可以亲自去查看一下张玲的水杯。” 李熙立刻露出笑容摆手说: “不必不必!上官小姐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值得肯定的。只是……” 说着,李熙继续看着监控画面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上官傲雪知道李熙在乎的什么? 于是立刻辩解的说: “只是张玲的反应和之前测试的时候有点不同。” 李熙听到上官傲雪说出了她想说的。 便顺势不高兴的说: “你看出来了?” 上官傲雪只是“嗯”了一声。 李熙说: “我需要一个解释。” 李熙说话的口吻令上官傲雪很是不悦。 果然,真的像张玲说的一样。 表面上她们是合作关系。 实际上她上官傲雪只不过是李熙进一步掌控李家的垫脚石。 所以李熙才敢如此不尊重的对她说话。 她冷笑一声看着李熙说: “解释!我说李熙。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合作关系。” 李熙明显有些不屑的说: “那又怎么样?” 上官傲雪心凉的略微迟疑了一下解释说: “我坑你就等于在坑我自己。肯定是那个催眠大师提供的药有问题。” 李熙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算是信了这番解释。 于是抬手搭在了上官傲雪的肩膀上,露出了一抹虚假的笑容说: “别误会!我这么问也是为了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进行嘛。放心,相对于外人,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你的。” 然后,故作生气的看向一边说: “都那个不正经的催眠大师提供了假药。等有空了,我定要让他好看……” 上官傲雪内心虽然很是不舒服。 但为了振兴上官家族的梦想。 她还是决定接受了李熙这番解释。 这个时候! 监控画面中再次出现了意外。 漆雕哲好端端的不知为何躺在了地上? 原来漆雕哲见不能让张玲主动的亲吻他。 那么他就主动的去亲吻张玲。 只是他的亲吻对张玲来说就等于偷袭。 张玲几乎本能的一个重重的过肩摔。 他感觉这一下自己的内脏都摔得沾黏成了一块砖。 那块砖又顺势差点把他的后脊梁骨砸得粉碎。 张玲这个时候装作是拥有金鱼的记忆。 在听到呻吟的漆雕哲后满脸心疼与疑惑的问: “主人,你没事吧!不是说好要送我一块糖吃的吗?可你怎么就好端端的躺在了地上?” 漆雕哲强忍着剧痛苦笑着说: “我是打算要送你一块糖吃的。可是……可是都怪我一个没站稳就把糖摔丢了。” 张玲强忍着笑意,满脸失望的说: “真的好可惜啊!人家可是好久没有吃过糖了。” 漆雕哲正艰难的要从地上爬起了。 一个踉跄的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他竟直接摔进张玲的怀里。 这个时候包间的门被一个服务生从外面给推开了。 门口站着的李想正好看到了他们“亲密”一幕。 他刚想呵斥服务生不懂规矩。 没有得到里面人的容许就擅自推开了门。 突然! 李想的耳边听到了有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唤他的名字。 他循声望去看到与漆雕哲纠缠在一起的人竟是张玲。 他的脑袋莫名嗡一声响个不停。 漆雕哲携张玲走到了他的面前故意说一些挑衅的话语。 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当张玲看到李想到来的时候。 她的内心是慌乱的。 不过,当想起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她立刻就收敛了心中的那份慌乱。 非常自然的继续扮演服从漆雕哲的样子走向李想。 不过,张玲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那就是顺便看看李想在看到这一切后会有什么反应? 从李想的出现她就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在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丝毫惊讶。 就好像他早已经知道她与漆雕哲在一起了似的。 不能够啊! 以前的她可从来没有与漆雕哲有过单独接触。 李想不可能因为这种原因对她莫不关心。 那么她目前能够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了。 即,李想以前对她说的那些关于“爱的宣言”都是假的。 其实,李想就是和漆雕哲是一类人。 只不过李想的道行深一些。 隐藏自己不堪的能力更加出众一些。 直至漆雕哲挑衅的指挥,让张玲当着李想的面,说一句“亲爱的……”。 张玲本来还是羞于开口的。 但为了证实她刚刚的那些猜想是真的。 她只能强行压制着对漆雕哲的恶心说出了那些话。 第300章 一时情急 李熙所在的包间。 当看着监控下的精彩画面。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容说: “不错不错!看来这个漆雕哲在国外没有白待这些年。关键时刻还挺会整事的。不像……” 李熙在对漆雕哲的言行肯定之后。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旁边的上官傲雪。 说话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上官傲雪自然清楚李熙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在说她。 不过,她自是清楚聪明人这时候最宜装糊涂。 更何况她们之间的合作她本来就处于弱势的一方。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唯一的区别就是弱肉强食的法则,所呈现出来的惨烈程度,是否被人伪装的极好? 伪装的越好,就越被不处于事件中心的,平头百姓认为社会就是高度公平的。 上官傲雪自然明白她是没有强大的实力与李熙讨论公平与尊重的。 既然没有实力。 那么她也只能悄悄的忍气吞声。 待日后有了实力底气。 再为今日之耻讨回属于她的公平与尊重。 于是上官傲雪装作没有听到的继续看着屏幕上演绎的大戏。 而李熙没有看到上官傲雪做出一丝反驳。 她的内心有过阵阵不安。 但很快又被涌出的自信般的喜悦所取代。 因为李熙想到了上官傲雪能有此反应的原因。 无非是因为她天生就散发着当领导的气场。 所以上官傲雪才会被她的气场所折服。 若上官傲雪得知了李熙是这个想法。 必定会像听到了跨时代的大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笑李熙的自以为是。 再以上官傲雪的性格。 定会当场指着李想的鼻子大声斥责道: “你李熙若是没有李家老族长总是默默的支持与善后。你自己说说你还有什么?除去当一条浪费粮食的米虫就一无是处了。” 当然! 刚刚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上官傲雪幻想出来的假设。 上官傲雪往往也会用类似这样的假设来抚平她那颗不平衡的心。 所以也不止一次的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个类似李家老族长一般的爷爷。 总是无条件的支持着她。 想法总是丰满而美好的! 骨感的现实总是能够让她清醒的明白。 现实的就是一把摸起来很不舒服的干骨头。 即使摸着再如何的不舒服。 她也要继续摸着干骨头继续过下去。 不过,在上官傲雪看来这根干骨头就是李熙。 视线回到监控下的大戏。 李想看到张玲当着他的面说出了漆雕哲想听的话语。 “亲爱的,你是知道的。人家自始至终都是最爱你的。他……” 张玲目光里透着轻视与厌烦的冷哼了一声继续说: “人家只是与他逢场作戏罢了。” 他的脑海里犹如核弹头爆炸了一般。 振聋发聩的清醒了许多。 听得出这句话所传递的意思是他站在这里多余了。 所以李想心有不甘的一只脚的脚尖移向了走廊出口。 这是准备逃离。 不对! 他立刻又收回了脚。 因为意识到正常情况下张玲绝对不可能对漆雕哲说出这些话。 他清楚的记得张玲以前在提起漆雕哲时的厌恶。 那感觉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即便是拥有极高表演天赋的影后也不可能完美演绎。 更何况张玲并不是什么影后。 也是极不可能对他说出“逢场作戏”的话语。 因为他们之间至少还有小豆子这个媒介。 要知道孩子对父母的谎言是相当敏感的。 即使嘴上不说。 小家伙的脸上就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他并没有从小豆子的脸上看出类似的反应。 那么导致张玲现在如此说话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想起了李氏宗祠的那一幕。 他虽然没有任何关于当时的记忆。 但是凭借张玲与一些李氏家族之人描述。 李想也大概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当时的他与现在的她应该都一样。 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控制。 说出了一些违背内心真实愿望的表达。 不生气! 李想内心中不停的这么安抚着自己愤怒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表现出的高度冷静。 在张玲看来就是对她的轻视不在乎。 更深层次的过分解读成了李想一开始对她就是虚情假意的。 所以张玲配合漆雕哲的表演更加自然了许多。 比如,漆雕哲示意张玲举止亲密的依靠在他的怀里。 她就像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李想表达。 她张玲离开的李想之后小日子过得照样很幸福。 不过,她如此的想。 显然是搞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当初提出分手的人是她张玲。 弄不好就会被李想误以为她张玲分手的目的是想和漆雕哲再续前缘。 因为这之前漆雕哲早已经向众人高调宣布。 说张玲迟早会回到他漆雕哲的身边的。 那份自信就算是他李想,在被张玲分手后,有了小豆子的加持,也是没有的。 当时李想还纳闷了! 漆雕哲是哪里来的自信? 现在看来张玲很可能早就有了回到漆雕哲身边的心思。 所以今天他李想被上官傲雪以工作为名骗到这里。 目的就是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宣布复合。 李想忍受着内心中莫大的煎熬与痛苦。 思绪回到当前。 他强迫自己挂起笑容对漆雕哲说: “漆大师,这里不是上官傲雪的包间吗?我是来找上官傲雪谈合作的。可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漆雕哲摇头微笑着说: “这都不知道。那自然是上官傲雪有事离开了。我恰巧又来到了这里。” 张玲顿时明白了。 今日这一切就是挑起她与李想之间矛盾的一个局。 这件事表面上看着是上官傲雪在做局。 但张玲知道上官傲雪与李熙之间的关系。 那么这个局必然会牵扯到李熙。 想到这里。 让张玲恍然醒悟的想起王丽托人带来的话语。 不要轻易答应任何人去聚餐。 原来说的就是这件事。 亦或者最近所有外面的邀约聚餐都有高度的风险。 不管哪种情况? 她现在已经入局了。 所以她目前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全身而退。 她的目光看向门口的李想。 李想便成了她顺利脱身离开的关键。 只见李想略微迟疑的继续对漆雕哲客气的说: “哦,抱歉,打扰漆大师……” 这是成年人之间一种必要的客气。 李想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张玲就没有说下去。 张玲的身体在那一眼的瞬间就像是被丢进熔炉里灼炼了一般。 她的内心立刻涌出了想要对此解释一番的冲动。 但最终理智还是占领的上风。 成功遏制住了她的冲动。 “没事没事。”漆雕哲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饭桌说,“李总,相遇就是缘分。要不坐下来一起喝杯茶如何?” 李想已经彻底确认眼前的张玲并非是他曾经在李家宗祠的情况。 认为张玲现在与漆雕哲亲密的行为是真实情感的流露。 所以李想又不是不知道漆雕哲所谓的一起喝茶就是想在他的面前继续秀恩爱。 现在漆雕哲与张玲所表现出的亲密程度。 他李想就已经受不了! 他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遭罪。 所以找理由为自己开脱说: “不了。我公司还有急事要去处理。改天,改天有机会我做东再请漆大师喝茶如何?今天就恕李想不能答应先行告退了。” 不等漆雕哲开口回答。 李想带着几分想要匆忙逃离的感觉。 迫切的转身就想迅速的离开。 “李总,等一下!” 李想刚抬腿迈了两步就听到张玲的呼唤声。 他的思想很想抗拒张玲的呼唤。 但是他的身体仿佛早已经习惯了听从张玲的命令。 所以双腿犹如千斤重一般就是无法挪动分毫。 漆雕哲因为他并没有向张玲下达任何指示。 张玲竟主动开口叫住了李想。 他惊讶的看着张玲心想难不成她压根就没有被药物控制住? 漆雕哲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他的脸颊不禁再次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 可他并没遭受到张玲的巴掌问候。 对了! 他想起来就是因为这三个奇怪的巴掌。 按理说张玲不应该听不懂“打啵儿”是什么意思? 因为“打啵儿”曾在影视剧里出现频率还挺高的。 就算听不懂“打啵儿”是何意? 那也不应该把“打啵儿”听成了动手甩他几个巴掌的命令话语吧。 这不管怎么想都有点像是张玲存在一定的故意性。 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打他以示惩戒。 想到这里。 漆雕哲有些抓狂的抓起张玲的手腕大声质问: “张玲,你老实告诉我。李想来之前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故意装糊涂?” 李想正好因为漆雕哲对张玲的纠缠追问来了几分兴趣。 所以这才转身好奇的看着张玲。 同样与漆雕哲一样期待着她的答案。 张玲想要尽快的的摆脱漆雕哲的纠缠。 追问李想的心中究竟有没有过她? 因为张玲觉得李想的心中但凡有她。 也不会眼看着她羊入虎口还无动于衷的悄然离开。 所以她一时情急的开口对漆雕哲承认的说: “你说的没错!从我踏进这道门的瞬间就感受到了上官傲雪有问题……” 与此同时。 李熙看监控的目光移到一旁的上官傲雪身上厉声说: “这就是上官小姐你的办事能力?” 上官傲雪难以置信的说: “不对!我明明亲眼看到张玲当时喝了好几口茶水的。更是亲眼看到张玲茶碗里的水确实是被喝完了的。这……这怎么……” 说到这里,上官傲雪的脑海里回想起张玲用一块手帕擦嘴的动作。 在这个把节约只当成宣传口号的年代里。 纸巾早已经泛滥的随处可见。 人们早已经对纸巾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性。 尤其像她们这些年轻人。 为了追求什么健康高质量的生活。 对纸巾的依赖已经赶上了吃饭喝水。 当时张玲手帕擦嘴的动作就显得有点突兀了。 因为一般来说用手帕的人。 恐怕只有上了岁数的老人才会习惯使用。 像张玲一般的年轻人都是习惯性的抽取几张纸巾擦嘴。 所以张玲不用纸巾擦嘴就是为了隐藏她并没有喝茶的事实。 张玲很可能随即就把口中的茶水全吐在手帕中。 然后,趁着她上官傲雪不注意。 再把手帕中的吐出来的茶水拧掉。 此时。 李熙把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补充道: “上官傲雪,你的办事能力绝对是与你上官家族的兴衰成正比的。” 上官傲雪清楚李熙话中含义。 但还是不甘心的追问: “什么意思?” 主要想证实一下与自己像的是否一样。 李熙则继续补充解释说: “所以我奉劝你还是别再做梦振兴上官家族了。你没这个能力!” 说完,李熙冲着上官傲雪“哼”了一声就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 因为李熙知道再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但李熙的话在上官傲雪的世界引动了毁灭性的大地震。 那强烈的震感令上官傲雪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她目光绝望的看向监控里的张玲。 想她一直兢兢业业的为了家族的振兴努力着。 不知遭受了多少人对她的白眼。 她一步步的都忍受了过来。 现在只要你张玲乖乖的为我上官家族振兴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 那么她距离振兴家族的梦想就近在咫尺了。 可是…… 可是你张玲凭什么要那么聪明的没有喝下那杯茶? 想到这里。 上官傲雪盯着对方猩红的眼睛逐渐泛起了黑。 她的口中开始模糊的说着一些对张玲的幽怨与愤恨。 更是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张玲为今日的小聪明付出代价。 张玲就像是感受到了这股明显的敌意。 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针孔摄像头的位置。 但就是没有看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不过,令张玲没有想到的是她刚才的话正在两个男人的心中发酵着。 漆雕哲还一直认为他今天是绝对的主宰者。 由他来掌握着张玲的命运。 但万万没想到他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反而被张玲玩弄于股掌之上。 尤其张玲对他的那三巴掌。 到现在他的脸上还在火辣辣的难受着。 感觉就像是一直被放在炉火上烤一般。 漆雕哲想起当时张玲甩他巴掌时的狠劲儿。 明显像是在面对什么生死大敌一般。 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想他漆雕哲在张玲的心中至于如此遭人恨吗? 他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没有做过什么,能够让张玲对他产生如此深仇大恨的事情。 那么摆在漆雕哲面前只有一个解释能够解释的通了。 即,张玲本来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所以才能对他产生如此强大的怨念。 算了! 为了他此次回国的主要目的就是张玲。 漆雕哲只能强迫自己忍下张玲三巴掌带来的屈辱。 所谓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至于李想…… 第301章 撒谎与否 张玲根本没有在意漆雕哲有什么反应? 她把查看目光收回后就又集中到李想这里。 李想在听到张玲一直都保持着清醒状态。 所以说张玲之前对漆雕哲说出的那些亲密的话语。 做出的那些亲密的肢体接触的行为。 定然多半都是她真实情感的表露了。 不对! 因为张玲以前在提起漆雕哲时是厌恶的。 他相信就算是张玲对漆雕哲有所改观。 也不可能一夕之间为了衬托她对漆雕哲的在乎。 说出那种恨不得把他踩入烂泥里肆意蹂躏的话语。 毕竟,他李想可是小豆子的爸爸啊! 不管怎么也要看在小豆子这个女儿的份上给他留几分薄面。 可事实张玲确实说出了贬低他李想是那种花心大萝卜的烂人。 污蔑他竟能借助工作之便,背着她与上官傲雪,做出搞暧昧的事情来。 这些话语里的每一个字犹如一根根毒刺。 不停的刺痛着李想的心。 被所爱之人无情污蔑。 李想以前可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 他因为张玲的话语气昏了头。 似乎已经完全忽视了他已经同意张玲分手的请求。 所以武断的单单从张玲的言语表情中判断。 张玲刚刚说的话都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他此时眼中的张玲是那么的陌生。 陌生到就像从未认识过张玲一样。 换句话来说,张玲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以前的她,只不过在面对他的时候在逢场作戏。 现在的她才是那个真实的张玲。 面对如此情况。 李想糊涂了! 他就像是在面对一个重大人生选择性的难题。 不知哪个是真实的张玲? 更不知张玲说的哪句话是真实情感的表达? 他现在的脑子很乱! 很想尽快寻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 把目前这些杂乱的线索好好的捋一捋。 可是张玲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当着漆雕哲的面拽住了想要逃离的李想。 更是表现出极为不悦的样子说: “喂,李想,你站住,先别走。我有个问题你必须先给我解释一下。” 李想止步。 回头看到张玲的不悦。 他疑惑了。 心想你张玲有什么资格问我要解释? 好像现在最需要一个解释的人是他李想吧。 于是李想不好气的问: “什么事就不能等我送小豆子回家后再说吗?我现在真的有急事要去处理。” 张玲坚定的摇头否定了李想的建议。 然后,语气强硬的说: “不行!这事我一刻都不愿意多等。放心,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李想略感无奈的抿抿嘴说: “好!你说。” 张玲显得很是认真的质问: “李想,你当初对我说的那些充满爱意的话语都是骗我的吗?” 李想没有回答。 先是冷冷的笑了一声。 他深感张玲此时问出如此问题真是太有趣了! 想他李想还没有质问你张玲说过的话哪句是真的。 你张玲反过来先质问起他了。 张玲看到了李想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更加不悦的问: “你笑什么?” 李想可不想因为再解释“笑什么”而多耽误时间。 所以抬手示意他腕表的指针说: “我时间不多。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说吧。你是打算让我回答笑什么?还是回答……” 李想觉得自己表达的已经够清楚了。 所以就没有把话说下去。 张玲有些贪心的说: “凭什么?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两个问题都想知道答案。” 李想冲着张玲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猛然挣脱了张玲的束缚。 然后疾步向饭店的门口方向而去。 张玲有些傻眼了! 以前的李想可不这样的。 无论什么事情? 只要事关她张玲。 他都会紧着她的问题先处理解决了。 而现在李想的态度让她首次体会到了分手后该有的冷漠与无情。 她这才意识到想要得知问题的答案。 她必须要做出让步了。 一声“等一下”。 张玲又快步追了过去。 拦在李想的前面说: “等一下,我让你等一下你没听到吗?” 李想面带几分不耐烦的说: “听到了!” 张玲质问: “听到了你干嘛不等我一下?” 李想绕过她继续往前走的说: “你想以什么身份让我等你?记住,当初可是你张玲执意要和我分手的。” 张玲竟一时间语塞。 追赶李想的脚步停了下来。 对呀! 没有男女朋友的关系。 她确实好像已经没有权利过分要求李想做什么了。 强烈的区别待遇造成的心理落差。 让张玲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们是真的分手了。 李想再次当着她的面越走越远。 独留张玲一个人在饭店走廊里凌乱着。 漆雕哲也缓过劲儿的追了过来。 因为张玲本身就是他此次回国的主要目的。 漆雕哲不得不释然了张玲对他的三个巴掌。 更是不计前嫌的舔着脸笑眯眯的说: “张玲,别理他!李想就是一个不懂女人心的混账男人。放心,这不是还有我漆……” 漆雕哲的话就像是提醒了张玲似的。 让张玲明白那个问题今天要不问出口。 今后恐怕就再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的答案了。 所以张玲没等漆雕哲把爱意表达完。 她再次疾步追了出去。 这次独留漆雕哲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走廊里凌乱着。 张玲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在饭店门口不远处又拦住了李想说: “等一下!我说李想,你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等我。你我可都是小豆子的父母。你至少应该看在小豆子的份上等我把话说完吧。” 张玲没有想到自己要靠小豆子留住李想。 这话要说给阎瑗父亲听的话。 想必一定会成为年度最可笑的笑话。 张玲的这个借口让李想无言反驳。 他抬起手腕一板一眼的说: “好!为了小豆子就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说吧。你究竟想问我什么?” 张玲本想借着小豆子与李想讨价还价的。 多耽误李想几分钟的时间。 不曾想李想压根就不接她的话茬不说。 还搞得具有紧迫感的每隔十秒报一下还有多少时间? 当听到她还有不足两分半的时间后张玲着急了。 他连忙将之前质问李想的话语再说了一遍。 并且强调李想必须要看在小豆子的份上回答。 否则,她必定会让李想今后再也无法见到小豆子。 拿小豆子威胁李想。 这要搁在以前。 绝对不可能会对李想有一点儿威胁性。 而现在的李想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与小豆子早就产生了远胜于亲身父子的感情。 所以现在张玲说这些话确实具有强大的威胁性。 但是还好! 张玲所问的问题答案又不是什么很难启齿的。 他面容严肃而认真的说: “不是!” 张玲怀疑的冷笑一声说: “你说谎!好你个李想。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撒谎。” 李想试图解释说: “不是,我没有……” 而张玲压根就不愿意多听一句李想的解释。 更是故意打断李想的解释说: “算了,你不用解释了。我还是回家告诉小豆子。以后一定要远离你这个说谎成性的爸爸。” 说完。 这次换做张玲气愤的扭头就走。 李想着急的追在张玲的屁股后面。 一个劲儿的恳求张玲不要这么做。 说她的做法一定会给小豆子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张玲则毫无反应的洋装很生气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李想想要向她解释清楚的着急模样。 顿时之前心中的那份失落感一扫而光。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被宠溺成了刁蛮任性公主的幸福。 但如此幸福还没有享受几分钟。 李想就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了。 张玲可是小豆子妈妈。 她又怎么会完全不顾小豆子的感受? 强制让他与小豆子父女分离。 于是他立刻停止在张玲屁股后面穷追不舍。 然后郑重的对张玲大声说: “没错!张玲,你有一点说对了。这种事确实不用向你解释。” 张玲听后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立刻看向李想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李想解释说: “首先,你不用拿小豆子来威胁我。因为你可是小豆子的妈妈。你若愿意做一个好母亲。自然清楚什么对小豆子好。” 张玲对此无话可说。 就算没有李想的提醒。 她但凡要做什么对小豆子不利的事情。 父亲定然会第一跳出来好好的教育她一番。 正如那个关于送小豆子去国外名校上学的事情。 父亲张鹏天就对她来了一个友好亲密的谈心交流。 所以她清楚自己的威胁毫无威胁力。 李想接着说: “其次,你张玲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是你执意要与我分手的。既然已经分手,我撒谎与否,与你也没半点关系。” 张玲听到这里,神色凝重的追问: “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以她张玲的智商。 绝对不是真听不懂李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预感到他想通过今日这个契机。 彻底的与她划清界限。 李想神色淡然的说: “我想说什么?很简单!张玲,我们既然分手了。那就意味着我李想的言行举止,从今以后没必要百分百对你负责。” 张玲明显有点稳不住的说: “这么说你刚才的回答就是在说谎?” 李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没有直接回答自己是否撒谎? 而是认真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继续说: “所以我对你说过的话。你愿意相信,那就相信。不愿意相信,我也没责任让你必须相信。” 张玲因为李想的一番话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李想早已经悄悄离开。 她都没有丝毫觉察。 她在思考李想刚刚那番话究竟表达来什么? 要不是有好心的路人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儿。 好心的上前询问她身体有什么不适? 并表示愿意送她去医院看看。 恐怕张玲还站在人行道上继续呆滞一会儿。 也许是路人话语中的无意提醒。 张玲恍然明白李想的刚刚那番话的真正含义。 即,李想表示他以前对张玲说的话是百分百完全可信的。 甚至只要她张玲愿意。 当然! 这里的愿意是恢复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 甚至也期待更一进步的关系。 他李想必定毫无怨言的继续履行以前的承诺。 不过,她张玲要是不愿意。 最后选择了漆雕哲之流的等其他什么人。 那么李想就只能说句抱歉了! 这里的抱歉也是对死去的奶奶的歉意。 他李想没有完成奶奶临终遗愿。 李想最主要的还是想告诉张玲一件事。 他没责任继续履行她们男女关系存续期间的承诺。 那就是不再对张玲曾经说出的每句话都负责。 这种区别对待! 让张玲就像是从云端之上瞬间跌落谷底泥潭里一般。 这种区别对待乍一看是残酷的 但仔细一想又是那么的正常。 假如换做她张玲也不会对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太多的善意。 其实,李想看在小豆子的份上,已经做出了很多本不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如,没事时常常陪父亲一起下棋; 时常会帮父亲做一些扛扛搬搬的家务事; 甚至会替她为阎瑗闯的祸善后…… 有些事情可以说比他张玲自己做得还要好。 所以她张玲现在的生活里到处都是李想的身影。 换句话说,她张玲这个曾经的女强人。 一直认为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她的日子过得很美好。 现在才猛然发现在习惯了有李想的日子之后。 试图把李想从自己的生活剔除。 李想的生活有没有受到本质的影响。 她并不知道。 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受到了本质上的影响。 餐食在没有李想陪同一起吃,原本美味的食物都变得寡淡难以下咽; 送小豆子上学,若身边没有李想的陪同,原本开心的心情顿时会失落起来; 在遇到了棘手,一时间难以处理的问题,若没有李想的帮忙,原本可以和平解决的事情,也会牵扯进警察局。 …… 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 让张玲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依赖上有李想陪同的日子了。 她对当初执意要求分手的决定。 而产生的悔意已经达到巅峰极点。 她猛然抬起头要对李想说: “我后悔和你分手了!我们复合好不好?” 当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把想说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可惜的是她却没有看到李想。 她仰头看着天空中孤零零的飘荡着一朵乌云。 难道这就是天意? 天意不让她与李想重新在一起。 想到这里。 她的耳边又响起了漆雕哲那个令人生厌的声音。 “张玲,别太在意!那只是一个李想离开了你。放心,你的身后永远还有我漆雕哲陪着你。” 张玲闻声看着身侧的漆雕哲手里捧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桔一束梗花。 第302章 金无足赤 要是搁在以前漆雕哲这么做。 张玲必定会感动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然后,直接扑进漆雕的怀里表达着她很感动的话语。 可现在并不是以前。 只见张玲轻蔑的瞥了一眼漆雕哲手里的花说: “你觉得我是以前的那个单纯的喜欢各种花花草草。还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 “不是……” 漆雕哲想要解释却被张玲打断了。 “漆雕哲,我严肃的告诉你。我不是了。所以也不会一天天总是在盼望着自己能过上谈情说爱的甜蜜日子。” “不是……” 漆雕哲一脸懵的不知如何接了。 张玲轻蔑的笑了笑继续说: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成静吧。” 漆雕哲心中一紧的复述了一遍“成静”的名字。 他的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但很快的又面色如常的接着说: “她是谁?” 张玲对漆雕哲失望的说: “看来你是忘记了。那我必须提醒你一下。我说的就是那个曾经为了你殉葬在火海里的成静。” 漆雕哲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说: “成静是谁?还殉葬火海了。听着听好像蛮惨烈的。如今这个年代竟有人做这种事!我怎么会没有一点儿印象呢?” 漆雕哲的表达就像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成静这个人。 更令张玲可气的是从漆雕哲的表达中。 她更是听出了几分戏谑感。 成静可是曾经陪过漆雕哲走过一段时间的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能…… 她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所以她的脸上露出了嘲讽般的笑容自语道: “漆雕哲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最终是我张玲糊涂了!竟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张玲的笑容在漆雕哲看来着实有点瘆人可怕! 他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的后退了两步劝说道: “那个张玲你怎么了?千万别冲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到咱们的感情。这不好。” “不相干”三个字刺痛着张玲的心脏。 成静到头来在漆雕哲的心中只是不相干的人。 而她张玲在漆雕哲那里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用漆雕哲来回答。 她张玲就能清楚的知道定是一个既定事实的悲惨结果。 突然! 她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涌出之前在上官傲雪包间里的一幕幕。 继而她心中的那份恶心感顿时有些压制不住了。 若再不尽快与漆雕哲分道扬镳。 她张玲恐怕就要当街丢人的现场直播了。 张玲冷冷的瞥了一眼漆雕哲质问: “你这是在和我谈感情吗?” 漆雕哲欣然的笑着说: “自然!之前,我们不是在饭店里就谈得挺好吗?” 张玲实在搞不懂了。 漆雕哲的脸皮还真够厚的。 竟能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来。 她轻咳了两声说: “我说漆大师,你该去好一点的耳科医院,必须认认真真的看看耳朵了。” 漆雕哲听后越发兴奋的站在张玲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激动的说: “张玲,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有点耳鸣?没想到一向看似冷漠的你。竟对我如此关心。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张玲汗颜! 她只是想说在饭店时候就已经表明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戏言。 讽刺漆雕哲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可万万没想到漆雕哲还真就承认了自己耳朵有问题。 张玲苦涩的笑容中明显带几分嫌弃感。 她艰难的试图要挣脱漆雕哲的束缚。 未果。 她只能不高兴的说: “喂,你捏疼我了。快松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漆雕哲脸上浮现出的不是惧怕。 反而一脸心疼的放开了张玲。 并当场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还说要拉着张玲一起去医院看看她有没有因为他受伤。 张玲听着漆雕哲的这番话。 怎么隐隐感到漆雕哲现在的行为本就计划好的? 计划故意把她的手臂抓伤。 然后,趁机带着愧疚与歉意强行一起去医院。 不过,漆雕哲还是低估了张玲的身体素质。 绝对不是一般柔弱女人所能比拟的。 张玲现在只想尽快的摆脱漆雕哲的纠缠。 所以并没有节外生枝的揭穿漆雕哲的阴谋诡计。 她最终还是利用成年人常用的社交方式。 客气的把漆雕哲送走。 当她正准备要离开时。 那个本该被刘路送走的老刘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张玲故作疑惑的问: “怎么是你?” 老刘几乎也同时说: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一直不敢过来。” 张玲带着几分疑惑的问: “你怎么还在吴川?” 老刘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激动说: “说起这个我可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你。” 张玲更加疑惑了几分说: “感谢我?” 老刘接着说: “是你给老汉介绍了一位大好人啊!那个刘总不但让我与家人团聚了。还好心的为我找了这么一份轻松的工作。” 张玲有些想不通的问: “你之前那么处心积虑想要逃离吴川。现在怎么就贸然又回到了吴川?” 老刘摆手笑着解释道: “这个也多亏了刘总了。是他亲自带着老汉与那个女人解开了误会。” “哦,有误会能解开就好。” 那个女人? 张玲心中虽有猜想。 本想着要向老刘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 但还是忍住好奇没有细问。 老刘则继续说: “那个女人看在刘总的面子向老汉我表示。今后绝对不会再打扰我一个小人物的生活了。” 话是这么说。 老刘释然的表情中还有一抹无奈与担忧。 只因他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所以才遭到她们这些大人物的随意拿捏。 目的不是因为他们这些小人物得罪了她们这些大人物。 而是她们这些大人物只是无聊的想要找一个乐子而已。 听到这里。 张玲本想详细问问老刘口中的那个大人物的女人是谁? 但是又担忧自己的追问也许还会给老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只好压制住心中的那份好奇。 转念想着这件事是刘路牵线处理的。 那么今后有机会再找刘路问问比较稳妥些。 事已至此。 老刘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于是她借口还有急事要处理。 便匆匆告别了老刘。 在张玲看来老刘的事情算是被刘路完美解决了。 这也算是去了张玲的一块心病。 毕竟,老刘在张玲看来就是一个局外人。 被莫名的牵扯进来。 张玲总感觉有些于心不忍。 要知道当初可是她心善的送老刘与老周去医院的。 这也算是沾染一段本不该有的一段因缘。 当张玲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顺便路过集团公司找总经理汇报一下出行的事情。 照例在附近的那个十字路口。 略感无聊的等待着红绿灯期间。 无意中又通过同样店里的橱窗。 几乎同样的位置。 再次看到了小靳与张宇笑容甜蜜的坐在一起。 只怕因为最近没有上班。 所以给小靳创造了一个与张宇加深感情的最佳机会。 从而让张玲再看到他们后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怕是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只是小靳…… 她不禁觉得有些可惜了。 看着挺精明的一个女人就如此眼瞎的非要与张宇纠缠不清。 张宇可是在同学聚会上公然对自己老婆出手的渣男。 后来又听说不知为何又执意与老婆离婚。 更是连自己亲生孩子都放弃抚养的混蛋。 真想不明白小靳图张宇什么? 怕是图张宇这个男人身着西装时看着非常英俊帅气吧。 算了! 王八配绿豆的事。 本就与她张玲没有太多关系。 绿灯亮了! 张玲踩动油门继续向前行驶着。 当张玲重新踏进集团公司大楼时。 几乎所有人都以惊讶的表情看向张玲。 更是隐约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的说她怎么还活着? 难道她与成静都意外遭遇大火的事情已经在集团大楼同事间流传开了? 所以巴不得她死在外面的人才会如此说话。 恰巧! 别山柳正好准备外出去智华科技沟通合作细节。 在看到张玲后就热情的迎面过去相拥在一起。 同时,还不忘大概讲述了一下最近集团公司里的流言蜚语。 说与她不对付得董事之死就是张玲所为。 只因为张玲的后台太强大了! 警察局即使有确凿证据都不敢对张玲采取措施。 还说成静葬身火海。 她张玲是大火案现场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本来都要绳之于法了。 张玲又凭借强大的后台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 听着别山柳简短的讲述。 让张玲不禁笑出声。 虽不知这种毫无根据的流言是谁放出来的? 但至少让张玲可以肯定的是散布流言的人就是不想让她回来上班。 不行! 她现在要么想办法尽快澄清这些流言蜚语。 要么就想办法尽快回来上班。 前者。 不管怎么想都是最难实现的。 因为很多主动散播流言的人压根就不在乎流言本身的真实性。 他们更在乎的是散布流言能够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优越感。 尤其是散布像张玲这个层次的人的相关流言。 最是能给散布谣言的人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 特别像散播张玲这个层次人的流言。 因为像张玲一样的人所拥有的权利与金钱都是远超绝大多数人。 而绝大多数人虽不能在权利与金钱上找到优越于张玲的契机。 但是他们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评判张玲的人品方面不如他们。 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战国策·齐策》刘向)。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 总是习惯性拿自己的长处去与别人的短处做对比。 从而在不快的人生中寻找到一丝快感。 当加上今社会虚拟网络的绝妙伪装。 让很多人把自己的邪恶面都给无限放大了。 即使知道自己本就不如对方。 但还要硬是装作圣人模样去批判对方做的不足。 如,某处大灾。 人们本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准则。 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 但总有很多人,既不出钱,也不出力。 好在网络上充当所谓正义之士。 抨击有钱的名人或企业出钱出的少了。 这便是网络上常常流传的最大笑话。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 但生活中不长脑子的愚者实在太多! 难免会让流言最终成为事实。 这里的事实是愚者们常常打着维护正义的幌子。 最终逼着事件当事人走向流言的极端向。 文学上常常会用夸张的手法形容流言的恐怖。 即,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而当代很多人都在披上了虚拟网络的绝妙马甲。 习惯性的愿意做一个不动脑子的愚者去抨击一个陌生人。 让无辜陌生人最后真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当真相浮出水面。 那些抨击的愚者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 还冠冕堂皇的说自己也是被人误导了而已。 对! 只有智者才不会被人误导。 而“无辜的愚者”只是被“邪恶的智者”给误导着做了一次邪恶的帮凶。 这也许就是邪恶的无脑小说,无脑短视频等盛行的主要原因。 旨在为这个原本充满爱的世界培养更多邪恶智者的帮凶。 话说,人类之所以会被称之为人类。 想必人类就是拥有会思考问题的脑子吧。 据达尔文的“用进废退”的进化法则。 人类若再不珍惜的多用用自己的大脑。 肆意的让自己的脑子灌输无脑的垃圾思想。 那么人类最终恐怕就要沦为被自然淘汰的动物了。 言归正传! 张玲面对猛如虎的流言蜚语。 恐怕只有想办法回到工作岗位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回来! 她还不能悄无声息的回来。 她必须要让集团的中高层敲锣打鼓的迎接回来。 那样不管再有多凶猛的流言蜚语都将不攻自破。 想到这里。 她的脑海里正逐渐酝酿着一个绝妙的计划。 计划的关键点就是眼前的别山柳。 张玲一脸认真的说: “别山柳,我能相信你吗?” 别山柳毫不犹豫的点头回了一个“能”字。 张玲展露出自信的笑容在别山柳的耳边叮嘱了好一会儿。 最后,张玲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看着别山柳问: “我能否风风光光的回来上班就靠你了。不知你能否完美的按照要求做好这件事?” 别山柳不傻! 这个集团里只有张玲才是她到伯乐。 张玲若不能回来上班。 她别山柳也将在集团很难有立足之地。 所以她才坚定的表示一定会按照张玲的嘱托做好这件事。 当张玲得到了别山柳肯定的回答。 她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个时候张玲又注意到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的秘书正向她走了过来。 别山柳自知这种场合不再适合她留下。 于是主动向张玲表示有急事要去智华科技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第303章 李想失联 张玲目送别山柳离开之后。 她看向集团总经理的秘书问: “米莉,总经理可在办公室?我有急事要找他。” 米莉微笑着摇头说: “张副总,真的很不凑巧。总经理他本来是在办公室等你的。可就在刚刚接了一个重要电话着急的离开了。” 张玲心想总经理该不会因为流言故意躲着不见她。 所以紧接着追问: “什么电话?” 米莉略感为难的说: “这个……我听着好像高层来了什么重要的大人物。总经理忙着去接待了。” 单单从米莉的解释来看。 她应该是多虑了。 于是她没有多想的“哦”了一声。 正当她想问总经理什么时候再有时间。 米莉又开口继续说: “对了,张副总,总经理离开之前让我告诉你。你要说的那件事不急。等你上班了,抽空再说。” 米莉的话是这么说。 但她也是那个最不希望张玲回来上班的人。 表面上看米莉与张玲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她为何会那么不希望张玲回来上班? 因为米莉的丈夫在张玲手底下阳奉阴违工作。 最后被张玲给降职处分了。 这就意味着她的家庭收入因为张玲变低了。 最近就因为张玲不在位。 米莉正在走关系把自己的丈夫提升到其他更有油水的岗位去工作。 这件事眼看就快成功了。 米莉可不希望张玲上班后就破坏了她丈夫的升职大计。 张玲暂时没有听出米莉话中的毛病。 不过,今天就算能见到总经理。 张玲也不指望总经理就能妥协的让她立刻回来上班。 即便是总经理要求她回来上班。 她也不能立刻回来。 因为办公大楼里同事间流言也迟早让她重新休假。 所以她能指望的只有别山柳。 当然! 即便别山柳这步棋出现了问题。 张玲也有备选方案李想。 只不过一想到之前饭店门口李想对她的态度。 她现在并没有强烈的愿望想要直接去找李想。 于是一番客套寒暄过后就转身向办公大楼门口而去。 近午。 张玲刚回到家中还没有多久。 她就听到老管家在敲门。 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了老管家的身影。 她并不感到一点奇怪。 因为以李氏家族的势力。 能够摸清张玲在哪里? 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张玲正要准备跟着老管家离开。 父亲正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仅仅看了一眼老管家。 父亲就面容紧张的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张玲的手腕,就拉着她来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 张玲有些疑惑的询问: “爸啊,你拉我干嘛?之前已经给你说了。老族长今天请我吃午饭。那位就是来接我的。” 父亲又看了一眼门口等待的老管家。 随即化身神棍带着些许神秘的对张玲说: “玲玲,我观门口那位面色阴沉。隐约中透着一丝肃杀之气。你此行怕是有危险。不行……” 张玲没等父亲把话说完。 她就接过话茬说: “爸啊,你几时变得如此神神叨叨了?我只是跟着吃顿便饭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再说了,李想也是跟着一起去的。” 父亲一看就是因为自己午饭做多了。 生怕浪费的就想让张玲留下来一起吃。 不过,父亲对李想信任远胜于她这个女儿。 再一听李想会跟着一起去。 立刻改变了之前神神叨叨的模样。 一副生怕张玲不去的担忧之态。 连推带搡的催促着让张玲赶快去。 说是千万别让李想等她等的太久了。 张玲匪夷所思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 “爸啊,你现在就不担心我此行有危险了?” 父亲像个孩子一般憨笑着装失忆的说: “危险!什么危险?张玲,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耳朵怎么这么不好呢?” “我耳朵不好?” 张玲一脸苦笑。 而父亲根本没有在意张玲的继续解释说: “我说的是让你别光着吃饭。当了一个货真价实的饭桶。有空可多与长辈们交流交流感情。” 张玲刚想以大户人家吃饭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 没想到老管家有些拆台的说: “老先生,你多虑了!老族长是非常喜欢族长夫人的。也是因此才特别邀请族长夫人一起吃顿家常便饭而已。” 父亲面容和善的冲着老管家微微一笑。 但他的心中非常不高兴的嘀咕着。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们老族长喜欢我们家张玲了? 老族长若真的喜欢。 干嘛不邀请你们族长夫人的父亲一起吃顿便饭? 父亲最终没有出言说出这些话。 因为自己的女儿要到人家的地盘去吃饭。 得罪了这些小鬼。 生怕老管家会偷偷给张玲穿小鞋。 当然! 父亲也没有应承老管家的话。 他继续抓着张玲手腕叮嘱的说: “要说吃饭有危险的话,那还真的是有的。你吃鱼的时候,一定小心鱼刺;吃丸子的时候,一定要嚼烂了吃,否则会噎到的……” 要不是张玲立刻出言示意父亲话多的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父亲恐怕都能说到下午不带歇息的。 老管家自觉他平时已经足够絮叨了。 没想到在遇到张鹏天之后就觉得自己是小巫见大巫了。 张鹏天是真的能唠叨啊! 告别了父亲。 她随着老管家来到车前。 只是瞥了车内一眼。 她只发现车内只有司机一个人影。 并没有发现李想在车上。 张玲瞬间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她听李想说过老族长平常住在什么地方? 那个方位不管如何走都要率先经过李想的智华科技。 所以按理说她应该先接到李想才对。 老管家见她迟迟没有动身上车。 已经想到了张玲的顾虑才笑着解释说: “族长夫人,快上车啊!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接下来还要绕路去接族长呢。” “绕路?” 老管家解释说: “据说,族长去xx会所见一个重要客户。那地方有点偏。我们恐怕要快点了。” 老管家这么说,她又想到李想出饭店时的模样。 看来李想确实没有骗她。 他还真的是因为着急去见客户就匆匆离开了。 张玲在听到接下来去的地方有点偏。 顿时警觉的问: “我记得李想是知道老族长住在什么地方的。难道就不能让他……” 张玲说着说着就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 要是真的让李想单独去老族长那里。 那么他们多半会一前一后的到达老族长那儿。 今早饭店的事情已经给她敲响了警钟。 若李熙再趁着这个机会做出类似饭店的事情……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老管家这个时候疑惑的说: “族长夫人,你想说什么?我没有明白。” 张玲笑着说: “哦,我想说既然那个地方有点偏。还不如我打电话让李想过来找我们。我们等李想来了后再一起走吧。” 她觉得只要与李想一起出现在老族长那里。 相信一定不会给李熙的阴谋算计可乘之机。 老管家明显有些为难的说: “这……” 张玲明白老管家的意图。 无非想用这样的方式博取她的同情心。 同情心与生命安全相比较。 张玲宁愿做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她没有妥协的紧接着说: “你不必担忧。刚刚在我家的时候,你不是说过老族长很喜欢我的。相信老族长肯定会对我的任性保持宽容理解的态度。” 老管家一时语塞的不知如何辩解? 略微停顿了一会儿。 他又带着祈求的口吻继续说: “族长夫人,你说的也没错!不过,出现这种变故。请你容许我向老族长汇报一下目前的变故可好?” 张玲笑着说: “我不为难你。你想说就说吧。” 她想过了! 若不能和李想一起去见老族长的话。 她今日宁愿哪儿都不去了。 老管家特意背着张玲与老族长通了一会儿电话。 最后还是强颜欢笑的来到张玲身边说: “族长夫人,老族长说了没事的。他今日正好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他非常愿意多等族长与夫人一会儿。” 老管家一看就是十足的老油条。 故意这么说话就是想用道德给张玲施加一点压力。 试图让张玲妥协的立刻启程。 说实话,若是没有经历早晨上官傲雪的饭局事件。 张玲说不定还真就心善不忍心的立刻上车了。 不过,现在的张玲面临着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李想的电话她怎么都打不进去。 不是提醒说不在服务区。 就是在说暂时无法接通。 难道李想被外星女人看上给打劫到外太空了? 老管家仿佛早就料到了结果。 不慌不忙,还带着一点儿看戏的态度,笑眯眯的在一旁干看着。 在见张玲打了五六遍电话还没有打通。 老管家还热心的安慰说: “没事没事,再打一个,说不定下一次就打通了。” 第一遍听这话。 张玲心中还暖暖的认为老管家这人还不错! 当也听过五六遍之后。 张玲心中只剩下了无比的尴尬。 她的内心在咒骂着李想这个混蛋。 明明知道这个时间要一起去老族长那里吃饭。 他就算是生她的气不愿意接电话。 也得挑一个好时候吧。 亏了父亲还那么的信任李想。 就这儿?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她一定要想父亲揭露李想那张丑恶的嘴脸。 单纯的给李想打电话就耽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张玲终于自己都觉得不好意了。 只好叫上一旁看戏的老管家立刻赶往老族长那里。 车子行驶着。 张玲依旧没有放弃给李想打电话。 这仿佛已经成了张玲的一种执念。 现在不为别的。 只想着在李想接通电话之后能够尽情的发泄她心中的那份不满。 坐在副驾驶的老管家看着张玲苦瓜脸。 他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 不过,这笑容并没有一丝嘲讽的味道。 反而有着浓郁的羡慕感。 为此。 老管家还带着故意性戳穿了张玲的小心思说: “族长夫人,看来你还是很爱族长的嘛。一时不见就如隔三秋的想念着对方。非得执意要给族长打通电话。” 张玲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车内开着凉风空调都能感到由内而外的燥热之感。 不过,张玲才不会轻易的承认这件事。 于是倔强的向老管家辩解道: “哪有?我没有!xx叔(老管家),请你不要胡说好不好?” 说话间,张玲怄气把手机丢进了自己的随身包包里。 从而掩饰她的心虚。 老管家故作几分害怕的模样说: “不说了,不说了,一切都听族长夫人的不说了。” 张玲明显看出来老管家看似害怕。 实际上能从对方的微表情中看出了笑意来。 当然! 张玲现在可没有心情做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非要与老管家掰扯清楚这件事。 因为李想的电话无法接通。 她搞不清楚李想究竟有没有直接去老族长哪里? 所以张玲最应该担忧的是此行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不排除李想目前已经出现了未知的意外事故。 因为李想曾表示为了她会永远保持电话畅通。 即便她强制要求分手了。 他因为早晨饭店门口的事情赌气。 以李想现在的身份也不大可能会关机玩消失。 回想起她打电话联系李想的过程中。 老管家明显在与老族长通过电话之后。 他紧张担忧的面容立刻多了些许沉着冷静。 感觉老管家已经通过老族长得知李想的在什么地方。 现在就是故意不让张玲一个人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 张玲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主动问: “xx叔,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老管家几乎下意识的回答说: “族长夫人,你客气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就一定对你知无不言。” 张玲一脸认真的看着老管家问: “xx叔,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我为何打不通李想的电话?” 老管家露出和善的笑容回头看着张玲说: “知道。但也只是猜测而已。族长夫人确定还想知道这个猜测?” 张玲目光坚定的回了一个“想”字。 老管家坐直了身着向张玲解释说: “老族长喜静。所住的地方是安装来无限信号干扰装置。族长很可能已经到了老族长那儿。” 乍一听! 老管家的解释貌似天衣无缝。 但还是存在一个巨大的因果矛盾。 以李家的势力不可能只有一个李想的行踪猜测。 若李想真的已经到老族长那里了。 老管家更不会一开始就计划着带张玲一起去接李想。 既然一开始就提出去接李想。 要么李想真的就在老管家提起的xx会所谈工作; 要么李想在xx会所谈工作只是幌子。 主要目的就是把她张玲带到那个会所…… 第304章 意外车祸 张玲刚提出的两点假设。 若是前者。 可能结局会好些。 若是后者。 这就让张玲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她想自己目前好歹还挂着李家族长夫人的头衔。 老管家莫不是真就敢伙同李熙一个不懂事的晚辈。 故意背着老族长阴谋陷害族长夫人。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老族长为了培养李熙故意配合为之。 正当张玲因为这些心惊胆颤时。 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是李想。 那么之前的猜想就极大可能不成立了。 因此。 她紧张而担忧的内心竟心安了许多。 当接通电话听到了李想熟悉的声音。 她就差像个孩子一般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原地蹦跳着。 紧接着她激动的语气中又带了两分抱怨对着话筒质问道: “喂,李想!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你干嘛呢?” 李想面带不屑的笑容瞥了一眼手机。 因为早晨饭店门口的摊牌。 他本不想向张玲开口解释什么的。 也许是因为他养成了向张玲解释的习惯。 所以又不由自主的解释说: “张玲,我……” 张玲越说越激动。 没有给李想解释下去的机会。 她继续唠叨着说: “你不知道自己这样玩失踪。真的很吓人的。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 李想因为张玲打断了他的话。 心中甚是不悦! 他想要抬手直接挂了电话。 但又听到从电话里传出张玲关怀他的声音。 他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意。 在一阵哽咽感中眼眶里泛着点点晶莹。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感又叫了一声张玲的名字。 他确实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那是因为他与客户去的那家会所。 为了体现私密性与舒适性。 同样也使用了电子信号干扰设备。 张玲心中是绷着火气的。 所以没有从李想的声音中听出委屈感。 也许是因为副驾驶坐着的老管家。 一直都在笑眯眯的观察着她。 张玲担忧会被老管家看出她与李想之间关系异常。 于是就继续以女朋友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恶意揣测怀疑李想。 觉得他没了她的约束。 一定是在外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鬼混。 她呢? 则假装气急败坏的要当着老管家的面树立她正牌女友的身份地位。 一个劲儿的逼问着让李想赶快如实回答。 从而让李想明白自己是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 出门在外必须要注意个人言行检点。 老管家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人。 情侣之间的争争吵吵向来没有明确的对错之分。 最是不易掺和其中。 弄不好就很可能让自己里外不是人。 所以老管家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最适合装聋作哑。 李想刚从会所出来。 只是想打电话确认张玲有没有启程去老族长那儿。 张玲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差点让李想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要知道他今早从那家饭店出来。 已经明确向张玲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照理说,张玲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 那么张玲这么说,只能是为了小豆子,在给外人面前演戏看。 不用说。 张玲已经被老管家或者其他什么人给接走了。 坏了! 一早上撇清关系的说出了那些话。 不代表他就能铁石心肠的对张玲的安危视若无睹。 李想内心里对张玲的感情始终都没有改变过。 他一直都在想着在张玲面前转换一下身份而已。 待时机成熟。 李想就打算以高级工程师的身份正式出现在张玲面前。 他隐约觉得距离这一天的到来不远了。 当他再次想起今天一早在那家饭店里。 上官傲雪对张玲使用的卑鄙伎俩。 现在张玲又独自被带到老族长那儿。 他担忧这无疑就是羊入虎口。 一想到这里。 李想踩油门的脚恨不得一脚直接踹进油箱里。 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在张玲的前面,到达老族长那儿。 从而可以及时同张玲一起应对意外的发生。 他也许是因为要保持车子的高速行驶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所以李想在面对张玲的问话都顾不上敷衍应对。 只留张玲一个人一直在电话的那头絮叨不停。 持续了不知多久? 张玲说得有点口干舌燥。 这才意识到已经长时间没有听到对方有任何回应了。 哪怕是简单的“嗯”、“啊”、“是”等简单的字眼都很长时间没有听到。 以至于让她认为这一定是李想行为恶劣的。 在都不通知她一声的情况下挂了电话。 见过大风大浪的她并没有直接冲动的丧失理智。 但还是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行为。 所以张玲准备看一眼手机屏幕。 在确认李想挂机后再动怒。 不曾想当她确认与李想一直保持着通话。 张玲刚想开口质问李想为何不说话? 她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撞击声。 张玲先是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紧绷了起来。 大脑甚至都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期。 一直坐在副驾驶的老管家突然开口提醒道: “坏了!这声音该不会是族长出车祸了吧。” 张玲这才因为老管家的提醒回过神。 她惊恐的脸上肌肉抽搐着。 开合的嘴唇跳动了几下。 像是在心中酝酿着那团悲壮的情绪。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李想”。 张玲的眼泪自然的划过惨白的脸颊。 她紧接着用命令的口吻要求电话那头的李想必须出声回答。 回答她是不是真如老管家所说出了车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不知什么原因? 张玲再没有等到李想的任何回答。 更令她情绪没有绷住的是与李想的通话断了。 张玲悲痛的声音在车内回荡着。 开车的司机师傅被负面情绪干扰。 内心难以平静! 害怕一个注意力不集中也会出现意外。 同样也是害怕张玲情绪失控出现意外。 所以在老管家的首肯下紧急把车停到了路边。 当然! 也是为了创造机会让老管家上前安抚一下张玲的情绪。 可没想到老管家在车子停稳之后就下车向老族长汇报去了。 根本没有理会张玲是否真的会情绪失控? 司机师傅见状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也只能悄悄的随着老管家一起下了车。 独留张玲一个人在车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反复拨打着李想的电话。 期盼中会有奇迹发生。 李想的电话会被再次接通。 许是人只有在真正意义上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的重要。 当明显感受到李想出现严重的意外。 所以在张玲的心中才越发意识到李想对她的重要性。 换句话说,张玲越发意识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李想了。 此刻。 由于老管家颇具经验的话语。 加上李想实际情况的反应。 张玲认为她失去李想的感觉越发强烈。 所以平日里一些埋藏在心底里的话也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即,她张玲并不是真的想要与李想分手的。 只是迫于他们李氏家族一些元老级人物的施压。 当然! 这里也是包括老族长在内。 即便老族长没有明说对她这个新任族长夫人的不满。 张玲也是清楚感受到了老族长的敌意。 小豆子被无辜的关进了族长房间里的小黑屋。 便是老族长对她张玲的一种警示。 张玲也是为了父亲与小豆子的人生安全考虑。 所以才艰难的做出了成全李想与上官傲雪的冲动决定。 事情说到这里。 张玲再次拿起手机,充满期待的许愿说: “只要我这次能够拨通你的电话。那么我就收回之前要与你分手的决定好不好?” 看着屏幕上的拨通画面闪烁着。 张玲屏气凝神的祈祷着李想能够接听电话。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如此期待过对方能够接听电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眼看对方的彩铃声又到了尾声。 她觉得这或许就是上天的决定。 她们注定不能走到一起。 正当她丧气的准备把手机重新丢进包包里。 擦干泪水去迎接人生中即将发生的挑战。 突然! 张玲隐约听到包包里发出李想微弱的声音。 “喂,张玲吗?别担心,我没事。” 也是因为之前强烈的撞击。 李想的手机屏幕不知怎么已经碰花了。 能够接通电话都已经算是奇迹了。 所以他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张玲吗”。 张玲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立刻把手机从包包里再次取出来。 确定屏幕显示给李想打的电话接通了。 张玲兴奋的大喊: “太好了!你终于说话了。我刚刚听到了你那边明显的撞击声。快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想因为口干舌燥抿抿嘴的说: “哦,刚只是一个没注意车子跑偏撞到了防撞墙。” 所谓的没注意就是李想看到不远处的路边有一个小孩窜到了马路上。 李想为了避免撞到小孩就打偏了一下方向盘。 但他的车子还是发生意外的撞到了防撞墙。 张玲并不知道李想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 她因为担忧而埋怨着说 “你开车一向很稳的!今儿怎么就撞到墙上去了?这也太不小心了吧。万一出现意外。小豆子没了爸爸。你让我怎么办?” 她主要想表达自己离不开他。 可是不知怎么就多嘴把小豆子捎带了进去。 也许她潜意识的想要对李想说。 他李想是有家的人。 可不能因为个人的失误弃家庭于不顾。 也算是间接的向李想表达说他们是一家人。 李想从张玲急切的语气中听出了浓郁的关爱之情。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幸福的笑意说: “我知道。所以我系了安全带。刚刚可能因为撞击有些猛烈。暂时晕过去了而已。幸好……” 李想的气息明显不足以支撑他继续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长长的缓了一口气又抿抿嘴接着说: “幸好有你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愣是把我从沉睡中叫了醒来。呵呵,再一次发现有你张玲还真是一种幸福!” 李想把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愣是转化成了最美的情话。 即,给张玲如讲了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一般煽情的讲了出来。 正当张玲因为李想的这番情话美滋滋的憨笑着。 她又从电话中听到消防员在冲着李想喊话。 让李想一定要保持清醒别睡过去了。 还从电话中听到消防员向急救医生描述着李想的伤势。 说李想的汽车严重变形挤压着身体。 伤者本人已经出现意识模糊不清的迹象。 根本讲述不清楚自己哪里受伤严重? 但从伤者染红的衣服判断应该…… 消防员的描述随着李想电话电量的耗尽中断了。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向李想表明她已经收回了要分手的话语。 她绝对不容易李想就这么离开。 于是她近乎咆哮的冲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大喊: “李想,我命令你必须给我清醒一点儿。一定要撑到我来找你。” 说话间,张玲匆忙的也跳下了车。 着急慌忙的站在马路上试图拦一辆出租车赶往李想的事发现场。 不过,张玲恐怕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并不知道李想的事故现场在哪里? 老管家在司机的提醒之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担忧张玲一时间想不开做出傻事。 那么他就不好向张鹏天与老族长解释了。 所以赶忙冲过去试图要把张玲从马路上拉了回来。 张玲则非常抗拒的说: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老族长的家宴,我恐怕去不成了。李想出事了,我要立刻去找李想。” 老管家冲着张玲大声说: “族长夫人,老族长的家宴你可以不用去。我就想问夫人你可知道要到哪里去寻族长吗?” 老管家敢这么说。 那是因为老族长听完贴身管家的汇报。 确实授权管家若看张玲情绪不稳就不必强求让她继续赴宴了。 所以老管家并不是私自决定。 张玲因为老管家的提醒茫然无措了几秒。 她确实忘记询问李想的具体位置了。 但很快她又意识到以老族长贴身管家的能力肯定知道的。 于是她双手抓住老管家的手,祈求的目光紧紧盯着说: “xx叔,我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了。告诉我,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李想在哪儿?时间不多了!求你了,我要立刻见到他。” 张玲的脑海中回荡着消防员对李想伤情的描述。 认为李想一开始并没有说实话。 她若不及时赶过去见李想最后一面。 恐怕她将因此后悔一生的。 老管家像是深刻体会到张玲此时此刻的心情。 所以看似艰难的做了一个巨大决定: “好!族长夫人,你别急!我确实知道族长在哪里?快上车,我这就叫司机送你去。” 话音刚落。 张玲完全没有考虑到老管家已经年纪大了。 一心只想尽快能见到李想。 着急的拉扯着老管家上车的样子。 有几分像是拖拽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去医院打针一般。 第305章 埋下伏笔 张玲的无礼行为。 老管家并没有计较。 还极力配合着张玲尽可能快的上了车。 因为老管家心里清楚换做是他遇到这种事情。 他必定也会做出如张玲一般的行为。 老管家觉得他与张玲都属于性情中人。 所以潜意识里才会忍让着张玲对他的无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张玲心焦的极力眺望着窗外。 一直都在盼望她下一秒就能够看到老管家所说的街道路口。 进而盼望李想相安无事的被解救出车子。 近了。 真的近了。 当远远的看到救援车辆出现在眼前。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看到李想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 越是接近事发地。 她的内心就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随即张玲就没有了勇气继续盼望着看向前方。 生怕下一秒就会看到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即,李想已经成为一具尸体被随意丢在一边。 她黯然神伤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声音指责着。 指责她之前她就不应该一直给李想打电话。 指责她更不应该在李想电话接通之后还叨叨个没完。 从而让开车的李想分神出了意外。 …… 在指责中另一个声音突然意识到这都不是她逃避现实的有力理由。 劝说着她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说不定李想压根没事。 她人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里。 她为何就不能见李想一面呢? 哪怕是最后一面。 说不定李想正期待着她的到来。 想到这里。 张玲鼓起勇气。 在司机停车之前。 她最终还是匆匆又瞥了一眼救援现场。 恰巧! 救护车他们从身边闪过。 特别留意的瞄了一眼车上并没有任何伤者在车上就离开了。 张玲因为害怕再继续看下去就会看到她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一具如影视剧演绎的尸体。 孤零零的被丢在马路上没有人问津。 所以张玲又连忙低下了头念叨着。 完了! 完了! 她碎碎念的埋怨着自己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没有见到李想最后一面。 及时向李想表明她其实已经放弃了执意要分手的想法。 她要勇敢的承认对自己的执意后悔了。 可是离开的救护车。 仿佛瞬间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让她犹如坠入万丈深渊一般。 不能立刻的让她彻底解脱出来。 反而整个人都被绝望与恐惧的情绪所包裹笼罩。 正如有人说,死的瞬间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在死之前所承受的痛苦。 当人经历过苦不堪言的痛苦之后。 死,反而是一种极致的解脱。 老管家好像并没有看到救护车上的情况。 在听到了张玲的碎碎念。 心善的开口劝说着张玲想开点儿。 说不定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可是张玲对老管家的劝说没有丝毫的反应。 还是自顾自的继续碎碎念的说“完了”。 张玲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她如果早知李想今天会有此一劫。 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向李想提出分手。 至少不提出分手, 可以让李想在发生意之后会有强烈的活下去的动力。 也不至于…… 想到这里。 她说不下去了。 悲痛的眼泪再次从眼眶中如决堤一般喷涌而出。 伴随着哽咽的哭泣声。 泪水从她近乎惨白的脸颊划过。 最终坠落在她有些颤抖的手背上。 随着司机一脚刹车。 他们的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老管家最后又提醒着对张玲说了句“族长夫人我们到了”。 希望张玲能够从碎碎念的状态中走出来。 但张玲还是没有勇气立刻下车。 突然! 老管家看到前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他们走来。 他带着几分激动的刚说了句“族长夫人,快看”。 恰巧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冲着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意欲要给张玲一个惊喜。 老管家瞬间明白的会心一笑。 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然后,示意一旁的司机一起先下了车。 只留张玲一个人坐在车上矛盾着。 她矛盾的要不要鼓起勇气接受李想已经身死的事实。 直到此时。 张玲仍然倔强的不愿意直接承认自己对李想的感情。 把自己不愿意接受的原因扯到了小豆子。 说小豆子自从有了李想这个爸爸之后变得更加开朗了。 她担忧小豆子刚享受父爱没有几天。 根本无法接受李想已经离世的消息。 所以张玲为此非常困惑的不知该如何向小豆子解释? 此时。 张玲的耳边从车窗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问她。 “你只是在担忧不知如何向小豆子解释吗?” 也许这个声音对她太过于熟悉。 所以她几乎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是”。 那个声音带着几分好奇感继续问: “那还有什么?” 张玲的脑海里再次回想起刚刚看到的救护车的画面。 喉咙一阵难受的哽咽着说: “我……我,我也说服不了自己来面对……面对……” 她说着说着。 实在是因为喉咙的难受说不下去了。 停下,低头,看着手腕上戴着的翡翠手镯。 脑海里回想着李想奶奶送她手镯的画面。 那时! 她仿佛真的再次看到了奶奶就在眼前。 正面容慈祥的对她笑着说: “孩子,别哭!李想是不是又欺负你了?告诉我。奶奶替你做主好好教训他。” 张玲摇头否定的对奶奶说: “没,没有。不是,真不是李想的问题。怪我,都怪我当初执意要与李想分手的。现在害得他……” 张玲虽然没有说下去。 但李想从张玲此刻的面容表情中读懂了她的内心。 他不忍心继续挑逗张玲了。 主动拉开车门对张玲微笑着说: “你好,张玲!我想和你重新认识一下可以吗?” 张玲因为还沉浸在自认为失去李想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不但没有听出来说话的人正是李想。 还把李想当成了一个不识眼色的登徒子。 她心中稍微酝酿了一下怒意。 正当她抬头想要怒斥登徒子时。 李想西装革履的正冲着她微笑着。 张玲立刻收敛怒意。 想当然的认为一定是上天听到了她对李想的浓厚爱意。 所以才为她单独创造了这么一个幻象。 可以让她与李想见上最后一面。 张玲随即高兴的跳下车。 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直接扑进了李想的怀里说: “可以呀!不过,认识我是需要代价的。不知你是否做好了付出巨大代价的准备?” 她的脑海里有那么一瞬间想起过神秘。 但很快又被眼前与李想曾经的美好回忆所淹没。 神秘虽好! 但神秘就像是一副看着美丽绝伦的画卷。 一切的美好都太过于虚无缥缈。 只因无法真实的抓住这份美好。 所以她的小心脏就无法踏实心安。 生怕到头来就如等待了十几年的漆雕哲一般是一场梦。 而眼前的李想虽然总是被上官傲雪之流惦记着。 与他在一起还有着各种无法预测到的危险降临。 (主要是说来自老族长与李熙的危险。) 每天很可能都会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但是从她与李想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 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李想的心中是有她的。 只因李想心中有她。 所以他总是能真心相待父亲、小豆子、阎瑗等她身边的人。 但凡他们有任何难以解决的困难,他都会尽可能的帮忙解决。 当然! 最值得说的还是李想对她本人的上心程度了。 做出像那些她渴了。 他会贴心的送上一杯热水的事情都弱爆了。 在张玲根本没有把流言蜚语放在心上的时候。 李想就已经在她不知不觉间。 已经帮她摆平了一切流言。 更是让她因祸得福的获得了升职加薪。 她一直认为升职加薪是李想所为。 但实际情况李想所占的成分只有一小部分。 还曾为了她和多年的兄弟在办公室里厮打在一起。 …… 这些事情。 现在想起来就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 她明白李想这里所表达的重新认识是何意? 无非是想要重新恢复他们之间的关系罢了。 若遵从本心张玲是愿意的。 不过,张玲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即便她认为再次见到了李想的幻象。 最是不该说一些李想不愿意听的话语。 但张玲最终经过理智的思考分析还是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以她目前的家世背景绝对无法与李想的追求者上官傲雪抗衡。 加之李想家族的反对者的声音远大于支持者。 她的内心多少有些担忧李想总有一天扛不住各方的压力。 他们最终还是沦落到被迫分手的下场。 总而言之。 张玲做出决定之前必须确定李想愿意为她牺牲多少? 她可不愿意再傻傻的浪费一个十几年。 要知道人生短短几十年。 可没有几个十几年可以浪费。 李想微笑着在她的耳边说: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李想不怕。只是不知你是否明白我说的认识意味着什么?” 张玲听出李想说这番话的语气不同。 她的内心算是稳定了两分。 她推开李想面带几分疑惑的口吻问: “难道你我对重新认识一下有着不一样的理解?” 李想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笑容中又多了几分坚定的说: “我是不知你对重新认识有什么理解。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表达的重新认识的含义。” 张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 “哦,你说。” 李想收敛了所有笑意。 从未有过的严肃眼神看着张玲认真的说: “张玲,你听着。我所说的重新认识是完全抛开了彼此的身份地位。只是单纯的你与我的一个独立个体上 的重新认识。” 张玲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你想表达的是我们要做最纯粹的朋友?” 她心想自己都已经后悔。 决定收回之前执意分手的话了。 可她却从李想的话中听出要做纯粹朋友的味道。 这不禁让张玲有些费解了。 李想依旧保持严肃的模样说: “是,但也不全是。” 张玲的心情因为李想的话七上八下的。 所以有些恼火的质问: “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想略顿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 “我的意思就算是数年之后,你我不管是谁?已经不再拥有现在的身份地位所带来的荣光。你我依旧能不忘初心的对待彼此。” 李想这么说也算是为自己将来恢复高级工程师身份埋下伏笔。 他认为之前单纯的答应了张玲的分手请求。 然后,更加简单粗暴的顺势与张玲撇清关系。 最后再以高级工程师的身份正式与张玲重新认识。 这是他与张玲可持续相处下去的最佳路径。 可今日意外车祸的瞬间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这条相对简单粗暴的路对他来说是走不通的。 因为她无法眼看着张玲的脸上划过泪痕。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从死神的手里逃脱。 最终又在救援人员的抢救下彻底重生。 救护车的医生要求他必须跟着一起去医院进一步检查一下伤势。 可是李想就是不愿意看到张玲因为他的这个意外落泪。 所以固执的只让医生简答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并在已经报废的车上取出一件备用的衣服换上。 目的还是不想让张玲看到自己的因为意外造成的狼狈模样而落泪。 既然他是如此不愿意看到张玲落泪。 那么李想又怎么能忍心看到张玲,因为他简单粗暴的撇清关系而伤心落泪? 所以他决定借着今日的车祸机会顺势改变一下策略。 那就是为了他将来顺利恢复身份。 提前给张玲打一个预防针。 希望将来的张玲不要因为她身份的转变而产生强烈的心理落差。 以至于严重到因为他身份的转变而分道扬镳。 张玲从李想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味道。 她苦笑了一声说: “从你的话里我听出了无尽的担忧。你是在担忧我也会像那个上官傲雪一样。与你交往就是图了你这个人的身份背景。” 李想带着几分焦急之态立刻摇头解释说: “不,不是。张玲,你理解错了!” “错了?” “你应该知道的。自始至终都是我李想一直单方面在追求你。我要是有你说的这种担忧。当初就不会执意追求你了。” 张玲听着李想的解释。 这才松了一口气的赞同道: “哦,你说得好像是这么一会儿事。可我还没有明白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李想真的很想坦白自己就是真李想替身的事实。 但最终还是因为道德与职业操守忍住了。 他稍微酝酿了一下感情继续说: “我说的话能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明确告诉你没有。你只需要知道那些话就只是字面意思而已。不用过多猜想。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否能够做到?” 李想越是这么说。 张玲就越想揣摩李想刚刚说出那些话的隐藏含义。 面对李想的追问。 张玲心想以他们之间已知的身份地位来说。 处于相对劣势的她,自然是肯定的回答。 但她也不忘追问了一句李想是否能够做到? 第306章 检查身体 张玲的问题对李想来说也是肯定的回答。 他甚至还向张玲表示说: “……只要你愿意。我李想可以立刻抛弃现在的身份地位与你浪迹天涯……” 张玲听着李想的话语面容震惊。 想她李想本身就是智华科技的大老板。 现在又是吴川最有势力的李家族长。 愿意为她放弃如今的身份地位。 陪她一同浪迹天涯。 这种非|常人的气魄怎能不叫张玲感动呢? 她的脸上随即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因为她觉得只有真爱才会愿意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但她并不知李想所表达的只是抛弃了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而已。 当然! 如此说,并不是想表达李想对张玲的爱意并非真爱。 正因为他对张玲是真爱。 不舍他们之间会在不久的将来。 因为他的身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分开。 他才会想着用这样的方式。 尽可能的让张玲明白他的爱意。 话说到这里。 张玲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便是她认为的幻象为何如此真实? 她双手抓着李想的胳膊。 可以明显感受到胳膊上散发的体温。 尤其是她在扑进李想的怀里时。 清楚的感受到了他温度的鼻息在耳畔吹拂。 她的身体就像是真的拥抱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产生一股燥热感。 对! 这本来就与以前扑进李想怀里时的感觉一般无二。 所以此刻的她如梦惊醒一般的抬头看向李想说: “我一直认为再次见到你就是一个梦。现在我突然又意识到这个梦有些太真实了。” 李想笑着说: “真实了不好吗?” 张玲没有直接回答好不好。 反而严肃认真的说: “李想,请老实回答我,我现在看到的你,可是真实的你?” 李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 张玲故意话音拖着老长。 同时,抓着李想胳膊的一只手,自然的放了下来。 本想着扭一下自己的大腿测试一下自己是否感到疼? 也许是张玲害怕疼痛而下不去手。 所以才俏咪咪的改变方向扭了一把李想的胳膊。 突如其来的疼痛。 令李想当时身体扭曲的连喊几声“疼”。 因为张玲扭了这一下就牵动了他身上的其他伤口。 所以他是真的疼! 他紧接着又面带几分委屈的问: “张玲,你干嘛捏我?” 张玲欣然笑着说: “你会感到疼?太好了!看来你果然不是我的幻象。” 李想苦笑着问: “话说,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你不应该是先捏一把自己的胳膊吗?” 张玲憨笑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 “我怕疼!所以就只能先委屈一下你咯。” 李想先是“啊”了一声。 随即故作后悔的模样接着说: “张玲,我现在可以收回刚才要和你重新认识的话吗?我后悔了!” 张玲像个孩子一般生气的猛踩了一下李想脚背说: “想得美?刚把我撩起了兴趣。你就敢说不玩了。信不信我让你更后悔此生为是男人。” 李想因为张玲的威胁后背不禁感到一阵凉飕飕的。 但转念一想又不禁露出一抹坏笑说: “好呀好呀!只要你高兴想让我怎么样都行。不过,你不管要干什么都请你轻点好吗?人家真的也很怕疼的!” 说到最后,李想故意揉着被捏疼的胳膊,模仿着张玲的口吻说“怕疼”的话。 张玲被李想给逗笑了。 一阵笑声过后对李想说: “喂,你好歹也是智华科技的大老板。可你刚刚说话的模样一点儿都符合你大老板的身份。” 说着,示意着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说: “瞧,这里可还有外人的。你就不怕丢了你大老板的面子?” 李想一脸无所谓的瞥了一眼好事的围观者。 然后又微笑着看向张玲说: “面子,在合适的时候就是用来丢的。尤其是为了能博取心爱之人一笑。把这不值钱的面子丢了又何妨?” 要知道一般很多男人都是把脸面看的很重的。 特别像李想这般有身份的人尤为重视。 因为在他们看来面子与金钱是划等号的。 而李想这般表达无疑是在讨好逗张玲开心。 张玲的小心脏犹如一汪喷泉一般喷涌着暖流。 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再次扑进李想的怀里依靠着。 耳朵紧紧贴在李想的温暖的胸口静听着。 静听李想因她而快速心跳的声音。 那声音犹如一曲绝美的交响乐在耳边荡漾。 瞬间把她带到了海边。 当雨后湿润的海风掠过每一寸肌肤。 一双赤脚轻快的踩着柔软的沙滩。 听着如心跳声一般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多日里疲惫不堪的身体就像在此刻得到了纾解。 正当她想要继续沉浸在这绝妙的氛围里。 突然! 她靠近肩膀的手臂位置感到了一片黏糊糊的温热感。 原以为就是李想的汗水而已。 可是这随着沾染的面积扩大。 张玲明显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意外的把她拉回到当下。 她这才意识到把车都撞报废的车祸现场。 李想怎么可能会毫发无伤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尤其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电话里救援人员对李想情况的描述。 即,提起了李想鲜血染红的衣服。 现在没有看见染红的衣服。 显然,她来之前李想就已经做了相关伪装。 此时的他定然是负伤强撑着。 她的内心泛起了一阵强烈的酸楚感。 心想他怎么能如此的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呢? 现在总算明白为何救护车没有拉人就离开了。 感情一定是李想倔强的没有跟着离开而已。 因为张玲清楚的知道李想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她担忧。 所以她并未立刻揭穿李想的这一行为。 随即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脸上继续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片刻! 也许李想自己也意识到伤口在流血。 心中庆幸自己换的是深颜色的衣服。 就算伤口渗出了血也是轻易看不出来的。 所以才主动把张玲推开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说: “天呐,都这个时间了。与老族长约好的吃饭时间都过了。” 张玲余光瞥了一眼刚刚感到黏糊糊的胳膊。 也许是今日穿了一件深色衣服的缘故。 所以她并没有清楚的看到胳膊上就是血渍。 要不是她的鼻子比一般人灵敏一些。 能够清楚的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绝对会认为那就是被水浸湿了。 她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管家说: “既然约定的时间过了,那我们就约下次吧。这个时间,我们还是就近找一个餐厅随便吃点。” 李想心知老族长的邀约不是那么容易就算了的。 于是也看向不远处的老管家。 老管家连忙微笑着迎了过来恭敬的问: “族长,请问你是有什么吩咐吗?” 李想嘴唇明显有些泛白的抿抿嘴说: “老族长邀约的午饭时间因为我的意外耽搁了。要不你和老族长说说我们下次再约?” 老管家微笑着解释说: “老族长那会儿就发来消息。说今日的邀约要不要继续全看族长你了。” 李想故作疑惑的说: “看我?” 老管家继续表现出很恭敬的模样说: “对!说族长你若觉得自己的身体没问题。老族长表示他今天有的是时间。一定会等你们赴宴的。” 老族长果然是老奸巨猾。 摸准了李想对张玲的那点小心思。 猜测李想多半不会再因为自己伤势拒绝赴约。 所以才放心的把选择权交到他们两个年轻人的手里。 实际上就是摆明了在说你李想今日只要能动不死。 那么老族长的邀请宴就要继续。 张玲考虑到李想的伤情。 本想着开口要带李想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的。 没想到李想却主动笑着开口说要去赴约。 所以她有些匪夷所思的问: “李想,你确定自己一定要去吗?” 李想点头“嗯”了一声。 张玲面容担忧的打量着他的身体关心的说: “李想,你出了那么大的意外事故。我打算接下来陪你一起去医院再详细检查一下身体的。” 老管家像是了解张玲的一片苦心。 这个时候顺水推舟的又开口说: “族长夫人,没事的。你与族长完全可以先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的。” 张玲李想二人很有默契的张着嘴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老管家仿佛理解成两位因为老族长的善解人意而受宠若惊了。 李想熟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但凡是进了医院的门就很难走出来了。 就算是医生留不住他。 可是张玲若是要求他必须住院治疗。 他李想不敢不听的。 那样的话李想就更加担忧了。 因为他从真李想那里了解到老族长绝对不是老管家口中描述的那么和蔼可亲。 老家伙心胸狭隘惯会背地里使阴招。 他知今日要是违背了老族长的心意。 人老家伙认为他们夫妻二人故意对他不敬。 他李想还好! 靠着李家族长的身份,至少还有几分实打实的权利,可以保证自身安全。 张玲就不同了! 虽然有着族长夫人的名头。 但在李家这个外姓的媳妇根本没有话语权的家族里。 族长夫人的名头,除去看起来风光无限之外,其他真就没有一点儿用处。 所以老族长今日过后必定会命人故意针对张玲的。 为了张玲一家人的生命安全。 他今日必须咬牙尽快出现在老族长的宅邸。 所以李想微笑着继续对老管家坚持说: “不用。我自己最是清楚了。我没事!可别让老族长等我们太久了。我们……” 张玲可不惯着李想。 一句“不行”就打断否定了李想的坚持。 然后有些激动的继续看着李想说: “我们必须先去医院做全面检查。否则,你之前重新认识的请求,我就反悔不答应了。” 李想心焦的摆手说: “别,千万别,张玲你不能这样。既然已经答应怎么能随便反悔?” 李想求救的目光看向老管家。 期望着老管家可以帮他说两句话劝说一下张玲。 不过,李想绝对是高估了自己在老管家心中的地位。 没想到的是老管家忽视了他的求救。 顺势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反过来帮张玲劝说李想道: “老族长的午饭肯定是赶不上了。但是我们还可以赶晚饭的。老族长说了,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都会留给你们的。” 老管家并不是因为之前感觉他与张玲都是有着相同性格的人。 所以才如此帮衬张玲说话的。 而是他之前接收到老族长的指示。 一定要找个机会搞一份李想这次车祸的受伤程度的诊断书。 老族长目的就是想看看李想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病情? 自然! 老管家帮张玲劝说李想去医院检查就是必然的做法。 张玲李想二人从老管家的话语听出了弦外之音。 不约而同的都在猜测老族长,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今天见面才能处理的。 不过,张玲打心里还是有些感激老管家的。 可以帮她一起说服李想去看病。 所以她立刻接着老管家的话茬继续说: “对呀对呀!老族长如此的体贴我们这些晚辈。李想,你究竟有什么好顾忌的不去医院检查?” 李想当着老管家的面还真的不好说老族长的坏话。 所以只说了一个“我”字就说不下去了。 张玲仿佛明白了李想不去的原因说: “你要是怕花钱。这检查的钱就由我张玲来出。你就别担心钱的事情了。” 因为张玲所看到的有钱人普遍都非常抠搜。 她认为李想也多半是那种守财奴类型的有钱人。 拒绝去医院全面检查就是心疼钱。 毕竟,现在的医院就是没病进去了,照样也能花个几千块才能出来。 即便是普通小感冒。 只要你愿意也能花个上万块钱。 还美其名曰这才是符合某些自认为身份高贵之人所得的病。 老管家笑着向张玲解释说: “族长夫人,你是不必花这份钱的。我们李氏在吴川所有三甲医院都有入股投资。所以族长去医院做身体检查都是免费的。” 许是女性对占便宜都有着莫大的兴趣。 所以在听到李想去医院身体检查是免费的。 张玲更加兴奋的在推搡着要让李想去检查。 说实话,李想确实也心动的想去做这个检查。 但是真李想曾经明令禁止他去李氏投资的医院检查看病。 主要是因为医院会将检查结果出卖给老族长。 从而暴露李想是真李想替身的秘密。 所以李想接着看向张玲为自己辩解说: “玲儿,你放心啦,我真的没事的。刚刚救护车上的医生已经为我检察过了。确定我没事了才没有带我去医院的。” 此刻。 张玲又有些看不懂老管家究竟什么意思? 突然站在张玲的对立面又开口赞同的说: “族长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族长夫人,要不我们接下来就启程向老族长的宅邸进发如何?” 第307章 掺药牛奶 李想见张玲迟疑不肯上车。 他就立刻跳出来赞同了老管家的话语。 然后像个绅士一般邀请张玲现在上车。 “玲儿,你就别犹豫了。我们接下来无论要做什么?都是要上车的。请你先上车。我们路上再商量着决定。” 李想说完话就不自觉急促的喘息着。 他现在单纯站立着就比平时活动时还要耗费体力。 心想着先让张玲上车。 他也好顺势休息一下。 张玲见李想额头上渗出了不少汗水。 联想到他一定受伤很严重。 所以才如此的急切的催促着她上车。 她略微犹豫了一下把目光从李想移到了老管家才说: “上车可以,但必须要先去医院为李想做全面检查。否则,我就绝不上车。” 老管家看到李想赞同的点头。 这才立刻笑着连连点头应承着。 至此! 张玲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上了车。 车上的氛围明显与之前有所不同。 之前,只是简单的双方博弈。 现在成了三国互相掣肘制衡。 老管家看在李想是李家新任族长的份上。 最终暂时站在了李想的阵营。 取出两瓶纯奶递了过去。 说是过来午饭时间。 先让他们喝点纯奶压压饥。 李想接过纯奶瓶。 没有多想的就拿起来浅尝了一口。 一直保持警惕的张玲看到李想已经尝过。 认为老管家给的食物应该是安全的。 加之她也许是真的渴了。 所以咕噜咕噜的一次性全喝了。 张玲喝完就想继续之前的话题。 确定了先送李想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不然,她可无法放心的同李想一起去赴老族长的宴。 当一旁的李想贴心的帮忙擦拭了她嘴巴上的奶渍。 更是温柔的询问: “好喝吧。要不再为你取一瓶?” 张玲就像是完全忘记了她喝完奶的计划。 顺着李想的思路先是点点头。 李想刚想开口让老管家再为张玲取一瓶。 张玲立刻意识到了她回答的不对。 直接否决就意味着就是在说牛奶不好喝。 这无疑有些太不给老管家面子了。 自古流传着“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得罪了老管家。 所以她灵机一动的一把抓住李想拿牛奶的手腕。 张玲的行为打断了李想的正常叙述。 让他收回目光看着张玲从他手中夺走了牛奶瓶。 张玲随即又甜甜的微笑着仰头看向了李想说: “不用麻烦xx叔(老管家)了。我说的好喝是觉得你手里牛奶好喝。我就算要喝也得喝你手里的。” 她这么说也算是顺便秀一把恩爱了。 但一开始她确实只想秀一把恩爱。 一旁的老管家有些受不了张玲脸马上要贴在了李想的脸上了。 所以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连忙抬手挡着自己的脸,看向一旁的司机师傅说: “老啦,老啦,现在竟越发见不得年轻人如此开放了。” 司机师傅瞥了一眼后视镜,也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点头赞同着老管家的话语。 两位当事人听到了有人在谈论他们。 犹如触电一般脸红的闪开了一段距离。 非常默契的都看向窗外。 从而掩饰彼此心中的那一份尴尬。 一会儿。 张玲觉得这样秀恩爱有些华而不实了。 因为他们的行为明显给人一种刚恋爱不久的青涩感。 可事实他们对外却不是刚恋爱不久的情侣。 而是一对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准夫妻。 所以万万不能再有初恋般的青涩感觉。 于是张玲尽力克制住心中的那份不好意思。 她突然转身的同时伸手夺过李想手中的纯牛奶。 然后,故作自然的浅尝一口李想的牛奶。 本来就想着用这样的行为方式,来表现出她与李想关系的亲密。 她根本没有想过真的要喝李想喝剩下的牛奶。 也许因为老管家二人的话语刺激。 让张玲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难以遏制的渴意。 当看到她手中李想的牛奶瓶后就又形成了想要一饮而尽的冲动。 暂时完全忘记了她从来吃喝别人剩下的食物。 换句话说,张玲似乎潜意识的认为手中的牛奶就是她的。 所以自然的没有多想的又一口气喝完了一瓶牛奶。 老管家清楚的看到了张玲自然的喝奶行为。 现在基本可以证实张玲与李想是假扮夫妻的传言是假的。 因为老管家调查出张玲曾因为不愿意喝父亲喝剩下的半碗汤。 与父亲闹得极为不愉快。 此事邻里皆知。 最终张玲靠着绝食两天获得了绝对的胜利。 所以张玲能够自然的喝下李想剩下的纯牛奶。 那就充分证明了张玲对李想的感情之真实。 小两口的感情要远胜于她当初与父亲的。 此刻。 张玲大脑开始意识到自己喝纯牛奶的行为。 费解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牛奶瓶。 她的肠胃里刚喝进去的牛奶并没有因此翻江倒海。 平静的就像是一汪没有生命的湖泊。 老管家敏锐的察觉到张玲,在看手中的奶瓶时,脸上浮现出两分不悦。 他明显有些心虚的询问: “族长夫人,看你的脸色不好。这是觉得奶瓶标注的日期不新吗?” 因为老管家确实在奶瓶里下了一点儿可以助眠的迷药。 一开始就想着张玲若是半路上不配合着去赴宴。 那就想办法让张玲把牛奶喝了。 然后强行带到老族长的府邸。 顺便也算是完成了李熙交代的任务。 所以老管家非常担忧自己的恶心提前败露。 而张玲并没有听出老管家的弦外之意。 竟想当然以为老管家猜测到她在嫌弃李想喝过的牛奶。 从而有些担忧着。 不行! 即便她真的嫌弃李想喝过的牛奶。 当前场景她绝对不能被老管家看出来的。 所以张玲尽可能自然的露出笑容解释说: “不,不是。牛奶很新鲜。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了!这瓶牛奶为何与我喝的那瓶有些不同?明显感觉有点甜。” 换言之,张玲先喝完的那瓶牛奶带着一丝丝苦涩味儿。 有几分像是早晨上官傲雪请客喝的茶水味儿。 听着张玲的话语。 老管家的心脏眼看就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该不会被张玲怀疑他在送出的纯牛奶里掺了药吧。 于是老管家的目光里带着一点慌乱看向李想。 那就像是在推脱说他是完全按照李想的意思办的。 希望李想赶快想办法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李想欣然笑着点头示意老管家放心。 他接着抢走了张玲手中的空奶瓶。 当着张玲的面带着两分坏笑舔|舐着奶瓶的瓶口。 尤其是满脸特别享受的回味了好一会儿瓶口的滋味儿。 李想意犹未尽看着她的红唇评价说: “你说的好像还真的没错!想来定是瓶子在沾染了你的味道后就变甜了呢。” 张玲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这是间接的反过来解释说。 她张玲感觉出他的手中牛奶的味道有点甜。 全是因为牛奶里沾染了他李想的味道。 想到这里。 她的身体明显感受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燥热。 间接的接吻。 貌似比真正意义上的接吻更加令人心潮澎湃。 尤其是李想舔|舐完瓶口后那有些妖娆的享受姿态。 最是令张玲心绪不宁。 不经意的仅仅是瞥了一眼老管家。 发现老管家正以拥有了炼钢炉一般炙热温度的目光诧异的盯着她。 顿时强烈的灼烧感让张玲的脸颊火辣辣的通红了起来。 她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感推了一把李想。 在听到李想的一声“哎呀”之后。 她立刻转头看向车窗外。 试图掩饰她略显尴尬的心。 来而不往非礼也。 许是因为她抢了李想的牛奶喝了。 李想一定觉得自己一个男人不能被她强占了便宜。 在男人强大的好胜心促使下。 所以李想才想到了用相同的方式予以回击。 李想一定是觉得目前的氛围似乎还差点意思。 他伸手轻拉拉张玲的手继续说: “张玲,我的心里有一个疑惑。牛奶变得更甜了。难道是你在喝牛奶之前吃过糖?” 张玲因为刚才的那股劲儿还没有过去。 不敢直视的瞥了一眼李想。 立刻又低下头的说: “哪有?你当我是小豆子啊!总是有事没事的吃糖。” 李想不依不饶摇头说: “我不信。” 张玲略微有些生气的问: “你不信?” 李想神态自若的说: “要不你证明给我看看?” 张玲最是反感有人对她的怀疑了。 但是考虑到父亲与小豆子等人的安全。 现在绝不是与李想闹矛盾的时候。 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把抓来自己的包包打开让李想看看。 证明她身上确实没有任何糖果的痕迹。 而李想在敷衍粗略的查看结束之后还意犹未尽的怀疑道: “不可能啊!你怎么可能会没有带糖呢?” 张玲听到李想还在怀疑她。 心中的那股怒火即将要爆发的时候。 李想故作惊讶的恍然大悟开心的说: “哦……我终于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张玲,你想不想知道?” 张玲有点被李想充满自信的笑容整蒙了。 所以她再次强压怒意。 带着几分好奇心点头催促的说: “快说!是什么原因?” 说实话,她的内心也早有了自己的几个想法答案。 只是暂时无法确定究竟是那个答案? 兴许能从李想的回答中寻找到共通点。 张玲目前最有把握的猜测就是老管家故意给她下药了。 因为这牛奶的味道确实有一点像早晨上官傲雪给她下药的感觉。 李想故意看了一眼老管家。 然后,特别示意张玲轻声说: “靠近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张玲因此也看了一眼老管家。 她心想若真的涉及到老管家。 确实不易大声说出来。 于是没有多想的尽可能的附耳凑了过去。 他们两人之间最短距离不足20厘米。 老管家透过后视镜看着李想与张玲二人神秘的模样。 尽管心脏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也要镇定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毕竟,老管家在为老族长服务多年。 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是见过的。 即便最是不济他的恶行败露了。 也定然会有老族长庇护他的。 当张玲凑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还是没有听到李想说出一个字。 张玲明显有些着急的问: “快说啊!究竟是什么原因?” 张玲的耳边这才听到李想轻声说: “你凑近一点儿。” 张玲又近了10厘米便催促着说: “好了,这下够近了吧。” 李想不慌不忙的又说: “你再凑近一点儿。” 张玲因为李想的墨迹有些恼火的扭过头。 试图面对面质问李想究竟说不说?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质问。 李想就突如其来的先在她的唇上盖了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印章。 她并没有像个没有经验的小丫头立刻逃离或闪避。 但还是有点像木头一般呆呆的不敢多动。 只是感到嘴巴如触电一般麻麻的。 她见李想如给自己的唇在涂抹润唇膏一般抿抿嘴。 他就像是没有品尝出想要的甜味儿。 糟了! 紧接着她又感到嘴里闯入了一条蠕动的毛毛虫。 从而让她的舌头惊吓般的躲到了嗓子眼儿。 任凭那条有些可恶的毛毛虫在她的嘴巴里放肆。 她许是有点气不过毛毛虫太过于放肆。 于是为了扞卫自己领地权益。 她鼓起勇气与毛毛虫厮打纠缠在一起。 誓要大战誓死先大战个三百回合。 证明她可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此时。 她的身体仿佛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 莫名的感到下腹产生了一种奇妙而特殊的物质。 有几分像是瘾君子在戒毒时身体里有小虫子钻来钻去感觉。 此刻! 她觉得他靠的真的很近。 近到感觉他们就像一个整体一般。 他的喘息声、换气声都在她的耳边立体环绕着。 她相信他也听见了,她因为紧张而时不时,吞咽唾液的声音。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她真的感受到了吻确实有点甜。 也许这种感觉太过于幸福美妙。 令她有种只想闭眼继续享受这种甜甜的味道。 完全忽视了一旁还有老管家与司机师傅。 也是因为吻是一件极为耗费体力的事情。 所以导致她身体内的迷药快速起效。 最终她自然的放心依靠在他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李想看着怀中的张玲笑着说: “改道,我们去老族长的府邸。” 老管家连忙应承着问: “族长,夫人不是说让你先去医院……” 李想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老管家说: “我说xx叔(老管家)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可是刚刚从医院检查出来的。” 老管家没有顺便完成老族长交代的任务。 虽心有不甘。 但还是非常默契的配合着说: “族长说的是,确实是我年纪大了。记忆产生了一点小偏差。我们这就去老族长府邸。” 老管家说完就给了旁边司机师傅一个眼神。 因为他们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顺便去医院的路。 现在只是在路过医院的时候不做停留罢了。 李想此时面带一丝愧疚的在张玲的耳边轻语: “为了你与家人好。对不起,我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了。你就先放心的睡一会儿吧。等到了地方,我一定会叫醒你的。” 第308章 重要贵宾 不知过去了多久! 当张玲再次睁眼的时候。 最先看到的人是李想。 张玲目光闪烁有点害羞的又迅速低下了头。 仿佛还沉浸在来时车上的那个吻。 许是让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所以她才先从容的开口问: “我,我怎么就睡着了?” 她目前更是没有意识自己是被迷晕的。 只因为她太相信李想了。 完全忽视李想如上官傲雪一般。 竟伙同老管家给她下药。 好在李想目的并非像上官傲雪那般恶毒。 李想自然的微笑着说: “我也不清楚你怎么就睡着了?大概是因为你外出旅游太累了吧。还没有休息好。” 也许是李想在扮演真李想的过程中提升了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技能。 所以他自然的微笑着没让张玲看出任何不妥。 再加上这个回答让张玲勉强还能够接受。 所以当她缓缓起身才猛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处装修奢华的陌生环境里的沙发上。 要不是刚好睁眼先看到了李想。 她一定会当场惊恐的大叫起来。 张玲心中多少已经有了猜想。 猜到这里很可能就是老族长常住的府邸。 但她还是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想看向李想问: “这是哪?” 李想继续微笑着解释说: “我们在老族长这里。你在来时的车上不小心睡着了。我只能把你先背进来了。” “你背我?” 她想起李想还受着伤。 让一个伤患背她走路。 单纯的想想都会令张玲感到脸红不好意思。 当然! 更多的还是担忧在询问: “你没事吧!可别再因为让你的伤势更严重了。快,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 李想摆手拒绝,并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又说: “对了。我说张玲。我知道伯父做饭真的很是好吃。你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好又不运动?背着你的时候感觉有点重。” “你……” 张玲刚想指责李想不会说话。 在当今这个以瘦为美的时代。 敢当着女人的面说女人胖了。 李想却在她发火之前立刻又求饶似的笑着说: “你别忙着生气。请先听我狡辩,哦,不,不,是解释。” 张玲故作强压心中怒火说: “行。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狡辩?” 李想带着一丝笑意严肃认真的说: “我刚刚的意思在说,你在我心目中的很有分量。换句话说就是地位非凡啦。” 张玲心中的喜悦之情立刻就洋溢到脸上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 “算你会说话。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啊。” 一旁的老管家看着他们打趣的模样。 忍不住羡慕的笑出声说: “真好!现在越发觉得年轻真好!可以毫无顾忌的向彼此表达爱意。” 老管家说这话是因为他这个年纪也有喜欢的人。 只是碍于自己年纪大了。 觉得再像年轻人一般谈情说爱就太有点老不正经了。 也是老管家的思想很保守。 即使老伴儿过世多年了。 同样还是觉得寻找新欢。 那就是对死去老伴儿的不忠。 张玲面容娇羞的微微低下头说: “xx叔(老管家),你别瞎说!谁向他表达爱意了?人家才没有呢。” 李想故作几分失望的说: “没有吗?唉,看来终是我多情了。你可知我的心都要碎了一地。” 张玲看似很生气的猛推了一把李想说: “一边去!这就充分说明李想的多情是相当有天赋的。一个上官傲雪是无法满足你……” 说着! 李想的伤口因为张玲的推搡撑到了。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没有忍住的叫出了声。 但是聪慧的李想故意把肢体动作表现的尽可能夸张。 让张玲还真误以为是李想在假装。 李想试图狡辩的说: “……所以说你还是误会人家了。” “误会?”张玲面容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你意思是那个上官小姐,总是纠缠着你不松手,都是我眼花了?” 看来正如阎瑗所说男人最喜欢与女人玩暧昧了。 尤其最是喜欢与像上官傲雪那般的女人玩暧昧。 不但证明了自己的情商实力。 同时又为自己的事业寻找了一个绝佳的跳板与助力。 这种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好事。 恐怕这世间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抗拒。 张玲此时还不忘给李想做全面检查的事情。 “不是,哎呀,不是这个意思……” 李想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因为对待上官傲雪的态度都是真李想的授意。 他还真就无权干涉。 这种黑锅他在张玲面前是真的不想背。 但是苦于不能直接向张玲说明实情。 说他李想其实对上官傲雪没有丝毫感觉。 也许替身李想清醒的认为他与上官傲雪本就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再者,李想也着实太不喜欢上官傲雪性格。 说到这里。 张玲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 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说: “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些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去医院做检查了吗?” 李想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他看向在一旁站着的老管家示意着。 老管家连忙恭敬的替李想回答说: “回夫人的话,族长已经在医院做过检查了。医生说他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这个请你放心!” 张玲刚想质疑老管家的话。 突然! 她听到远处传来了老族长的声音。 “听说,李想的车在路上发生了意外。年轻人总是改不了毛毛躁躁的毛病。” 老管家笑着迎了过去。 一旁的李熙接着老族长的话继续说: “谁说不是呢?” 李想的不悦的目光紧盯着李熙。 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会说话的眼睛就像在说。 喂,你不觉得这就是在说你李熙吗? 真搞不懂! 你李熙哪里来的勇气跳出来说这话? 而李熙绝对是活的最潇洒的人。 愣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抱着老族长的胳膊说: “爷爷,你不是说宗族的人平时都在夸李想哥办事稳重。今天咋就出了这种事?我看都是……” 李想从李熙的目光中猜到对方接下来定然会扯到张玲。 他明显不悦的抬眼看向李熙。 虽没有说一个字。 但那犀利冷峻的眼神让李熙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老族长看到了李熙不高兴的噘着嘴。 没有开口说一句抚慰的话语。 而是继续脸上堆砌着笑容对李想说: “我说李想啊,你伤的严重不严重?” 李想摇头示意说: “还好!都只是皮外伤而已。劳烦老族长挂心了。无碍的。” 说话间他含情脉脉看向一旁的张玲。 那会说话的眼睛就像是在告诉张玲。 这些话也是对她说的。 张玲暂时相信了李想确实有听她的话。 在她睡着的那段时间真去了医院。 所以她才放弃了继续质疑老管家。 老族长则继续对李想说: “你现在可是我们李氏家族的掌舵人。你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为家族你万不能一意孤行不听劝啊。” 李想带着几分谦逊之态说: “这个我知道。” 话是这么说。 他的内心早已经恨透了老族长。 不由的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张玲。 观察张玲是否因老族长的话有所反应? 还好! 张玲目前平静如常。 可是老族长又特意先看了一眼张玲又接着对李想说: “不行,就听医生的,千万别硬撑啊。” 老族长说这些话。 明显就是特意在提醒张玲。 说李想没有听医生的劝。 托着严重的伤势来了。 可张玲就是没有听出来。 她笑嘻嘻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痴迷看向李想。 那感觉就像是生怕一个不注意李想就跑了似的。 李熙因为老族长对李想刚刚说的话语。 明显沉不住气了。 再看到李想与张玲恩爱的模样。 心中又极为不爽叫了一声老族长“爷爷”。 仿佛在提醒老族长别忘了对她的承诺。 即,承诺让她李熙来成为李氏家族的掌舵人。 老族长抬手拍拍李熙的肩膀。 没有多说一句话。 又看向一旁的张玲露出和善的笑容说: “孩子,过来!” 张玲先看了一眼才向老族长走了过去。 李想面带几分担忧的看着老族长。 生怕老族长会对张玲说点什么不该说的。 如,告诉张玲说他真的没去医院。 张玲的一声“老族长”。 令李想身体为之一颤。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老族长向来都不会做没有巨大价值的事情。 更何况向张玲出卖他的行踪。 确实没有什么价值。 最多也就是看到一场对老族长来说毫无意义的争吵场面。 于是他担忧的面容重新恢复平静。 只见老族长怀着几分激动的心情手捧抓着张玲的一只手说: “你可是今日这里最重要的贵宾。” 张玲略感惶恐不安的想要推辞两句。 但老族长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又看向一旁的李想继续说: “即使我同样也邀请了李想与李熙。不过,还是要请你知晓。他们兄妹俩的到来也只是为了衬托你的重要性。” 张玲不禁笑了。 心想你若真的觉得她重要。 那就该明白她与李熙向来不合。 所以更不会让她与李熙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她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熙听到这里就又不高兴的大叫了一声“爷爷”。 本还想着继续表达自己的不满。 老族长却抬手打在了李熙的额头上呵斥道: “安静!大人说话,小孩子总是乱插什么嘴?” 在看到李熙被老族长教训。 张玲心知这是在刻意对她演戏罢了。 但是她的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 为了面子上好看一点。 她还是故作宽宏大量的劝说: “老族长,可不能因为一个孩子气坏了身体。请息怒!” 李熙心想老族长一个长辈总说她是孩子也就罢了。 她李熙与张玲的年龄相当。 凭啥也随着老族长说她是一个孩子? 所以这才愤怒的大喊了一声“张玲”。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将心中的火气释放。 老族长就又抬手打在李熙的额头上呵斥了一声“熙儿”。 愣是把李熙的火气又给打了回去。 张玲看着李熙有苦难言的再次叫了一声“爷爷”。 老族长依旧无动于衷的没有替李熙说话。 更是当着李熙的面一直夸赞着张玲。 说李熙即使能够像张玲一般懂事有能力。 那么他这个老家伙还就算现在意外死去也能瞑目了。 她看到李熙因为老族长的话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她的心中又舒坦了几分。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 老族长确实把她当成了今日的重要贵宾了。 但张玲最是清楚明白的。 天底下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所以她的心刚舒坦了几秒就又涌入了无尽的恐慌感。 猜测老族长肯定有什么非她不可的事情要做。 而且这件事一定非常紧急。 必须今日就得决定下来。 想到这里。 张玲收敛脸上的舒展的笑容。 随即严肃的看着老族长说: “老族长,你老是长辈。突然说我张玲是李家的未来就有些言重了。要论李家的未来就当属李想族长……” 老族长还没有等张玲把话都表达完。 他就立刻连连摆手摇头说: “不不不!你张玲在人工智能领域可是领军人物。所以你就别妄自菲薄了。” 张玲最是不喜欢这种打太极似的客套。 所以她有些忍受不了的说: “老族长,我是听出来来了。今日你老准备的饭局可不简单。说吧。你老究竟有什么事情?” 老族长显然是故意吊胃口的欲言又止了。 紧接着一阵尴尬的笑声之后看向一旁的老管家说: “什么时间了?” 老管家连忙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恭敬回答: “还有一刻钟就下午5点了。” 老族长点点头看向张玲又说: “听说张玲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呢。别愣着,赶快去吩咐厨房准备起来。” 因为老族长这里吃饭向来是有时间的。 晚饭一般都会定在19点。 老管家在这里做管家几十年从未变过。 没想到今天却变了。 所以才有点不敢相信的说: “先生,你确定?” 老族长因为管家的迟疑明显有点不高兴的说: “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快去!” 老管家这才火急火燎的跑到一部内线电话前。 拨通了宅邸厨房的电话…… 李熙这个时候又不高兴的替老管家说: “爷爷,咱们平时不是19点才吃晚饭的吗?你干嘛要那么凶xx叔(老管家)?” 老族长先瞥了一眼老管家的背影。 这才看向身侧的李熙微笑着解释说: “你xx叔(老管家)跟了我几十年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今天与以往不同。可不能让我们今日的重要贵宾给饿着了。” 李熙冷笑了一声说: “她……” 老族长自然清楚李熙接下来要说什么? 立刻不高兴的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熙。 吓得李熙立刻躲在老族长身后悄悄的不再说话了。 老管家的反应更加让张玲感到了今日老族长的不同寻常。 甚至连老管家都一时间难以适应。 这是真真切切如老族长所说。 她张玲成为了今日老族长家中的重要贵宾。 第309章 水果点心 若不考虑老族长会出什么难题为难她? 也许张玲真的会因成为老族长的贵宾而高兴。 毕竟,每一个人都非常希望自己会被别人重视。 只有获得了这种重视感。 从而觉得自己的人生才是那么有价值。 只能说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 当这种不自信表现的极致了就会变成一种病。 这病非常容易把自己变成一个经常被人欺负的烂好人。 不过,还好! 张玲并不是一个病态到总是希望得到别人肯定她价值的人。 所以她才能清醒的继续追问道: “老族长,你若不说先说究竟什么事情?这顿饭我是万万吃不下去的。要不咱们还是有事先说事吧。” 李想见老族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紧张的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及时拦住张玲。 要知道老族长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一个不字。 即便是常被老族长宠上天的李熙都不敢。 在他看来张玲就是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李想连忙上前拦在张玲身前笑着解释说: “老族长,你千万别误会。其实,张玲刚说的话,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张玲听到李想如此说话。 她几次试图想要开口质问李想是什么意思? 结果都被李想挤眉弄眼、连捏带拽的给阻止了。 老族长因为李想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所以意味深长的看向李想问: “哦,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那么我就很好奇了!你觉得我应该如何理解张玲刚刚说的话呢?” 李想猛然觉得自己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还真的没有想好该如何解释? 此时! 一旁的张玲可没有打算帮李想解围。 因为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谁会喜欢有人阻止她正常表达的。 于是抱着几分看戏的心态乐呵呵的看着。 当李想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 她还故意的装作无知的问: “李想,别这么看我。真的很抱歉!我也有些不明白。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该如何理解?” “啊!” “那就劳烦你解释解释了。” “哦……” 李想不知是因为身上带伤体力不济。 还是因为问题本身太过于棘手。 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 他就已经挥两次额头上的汗水。 李熙这个时候站在李想的身边,还不忘看向张玲挑拨离间的说: “哎呀呀,嫂子!传说,你们两口子可是我李家最恩爱的一对夫妻了。” “呃……”张玲有些费解的问,“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传言?” 李熙点头没有接着张玲的疑问回答。 紧接着表现亲密的抱着李想的胳膊微笑道: “李想哥,嫂子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理解了。还非要李想哥你帮忙解释。嫂子她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李想哥你嘛。小妹我都替你叫屈。” 张玲听到后就顺势看向李想。 李想没有因为李熙的挑拨产生一丝怒意。 反而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笑意。 因为李熙的行为恰巧为他争取了一些时间。 让他想到了如何应付老族长与张玲的问题了。 于是他带着几分强烈的反感,抽离了自己的胳膊,言语冷冷的说: “张玲愿意让我帮忙解释。那是代表我们夫妻俩已经亲密的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所以张玲心中所想我自然能够知晓。” “你……”李熙因为李想的话一时间语塞,紧接着有些气急的说,“好呀!李想哥,你既然这么说,我李熙也好奇的想看看你该如何解释?” 李想没有直接回复李熙的话。 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感瞪了一眼李熙。 李熙就像是受了惊的小猫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张玲知道李熙害怕李想的。 她却没想到还能害怕成这副模样。 为此! 她顿时觉得身边有李想那就是满满的安全感。 此时。 李想这才表现出几分恭敬的看向老族长继续说: “族长爷爷,其实张玲以前就听我唠叨过你老的作息规矩。知道你这里向来定在下午19点才吃晚饭。” 说实话族长爷爷的称呼他实在不想叫出口。 同样也是因为真李想的交代。 一般情况下叫他不要用这个称呼。 当然! 他现在觉得为了张玲就属于二般情况了。 所以他忍着心中的那份不情愿还是叫出了口。 老族长因为李想的亲密称呼展露出了笑颜。 更是表露出几分兴趣的示意李想继续说。 李想看到老族长的笑容。 私认为他这么表达说进了老族长的心坎里。 所以更加放心大胆的说: “你老又常常教导我们无规矩不成方圆。李家之所以能够在吴川最终成为第一大家族。这和你把李家打造成最有规矩的家族是密不可分的。” 老族长脸上的喜色又浓郁了几分。 所以才微笑着点头赞同李想的说法。 李想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他的言语逐渐慷慨激昂了几分说: “为了我们李家立足吴川最终能够走向世界。所以你老定下的这个吃饭的规矩万万不能因张玲而破坏了。” 老族长听到这里才看向张玲开口说: “孩子,你真是这样想的?” 这里可是老族长的府邸。 张玲哪敢轻易在老族长的地盘否定李想刚刚说的那些话? 于是只能笑着点头“嗯”两声。 老族长紧接着满脸喜爱的对张玲说: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能够成为我李家的下一任族长夫人。实乃我李家之幸啊!” 张玲因为老族长的话泛红的脸上开始莫名的发烫了。 这是受之有愧的感觉。 李熙刚想因为老族长对张玲的夸赞抱怨两句的。 没想到! 老族长又看向李熙脸色阴沉的教导说: “你看到了没?这便是你与张玲的最大的区别。张玲还没完全进门就时刻的为我李氏家族着想。而你李熙每月只要少闯一次祸就已经是我们家族最大的幸事了。” 李熙真的很想反驳这句话。 但因为这些话说的都事实。 所以李想看了一眼风头正盛的张玲。 只能暂时吃一粒芝麻忍了。 于是李熙故意表现出几分认错的态度对老族长说: “哦,族长爷爷,我知道了。” 李想得到了老族长的示意继续说下去。 于是他又带着几分含情脉脉的看了看张玲说: “若这个规矩因为张玲而破坏了。想必张玲一定会夙夜难寐、寝食不安的。” 张玲因为李想的话配合着点头同意着。 老族长越发觉得这眼前的二人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绝配! 若老族长不是一心只为了李熙。 他着实认为由眼前的二人带领李氏族人定会走向一个全新的高度! 不过,这些对老族长来说都是后话。 所以老族长满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看向张玲连说了两个“不错”。 李想则更加起劲的说: “所以张玲非常希望老族长,能为了我们李氏家族的可持续性繁荣昌盛,就不要破坏你老定下的吃饭规矩了。” “好,好,那么就依张玲的。”说话间,老族长又看向刚挂了内线电话的老管家说,“管家,去,通知厨房就先别忙活了。今日用餐时间继续照旧。” 老管家有些发懵的看着老族长。 但也紧紧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又转身走向内线电话。 李想在老族长吩咐完老管家就接着说: “那么我们可以在吃饭之前的时间里。先聊聊家常。顺便还可以说说你老这次邀请张玲来此的主要目的什么的。不知族长爷爷你觉得这样可好?” 老族长没有立刻回答。 略微迟疑了一会儿说出了“不行”二字。 看老族长的脸上明显不开心了。 李熙则认为这是她的一个机会。 于是立刻跳出来以老族长的口吻煽风点火的说: “李想哥,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在教族长爷爷做事吗?” 张玲李想二人因为李熙的话正心慌忐忑时。 老族长却突然开口厉声的呵斥一句李熙。 李熙有些费解的刚想辩解。 试图解释说她只是为了维护族长爷爷的威严而已。 令李熙有些措手不及的是老族长没让她开口解释。 老族长就接着对她说: “李熙,你是忘记我对你的教导了吗?” 李熙面对一丝委屈的说: “族长爷爷,你的教导我都记得。只是你老教导的很多。我不清楚你想让我此时记得什么?” 老族长因为李熙的话语差点没有气吐血。 不过,还是因为对李熙的溺爱。 老族长强压心中涌出的怒火说: “我李家之所以能够成为吴川最大的家族势力。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和因素是什么?” 李熙笑着回答说: “这个我知道。那就是别的家族内部都是勾心斗角、互相拆台。我李家所有族人可以做到和平相处、互相帮衬。族长爷爷,你看我说的可对?” 李想在听到李熙叙述的话语。 差点没有当场笑出了声。 因为他所看到的李氏家族与李熙所说的截然相反。 老族长目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李熙那里。 所以没有留意到李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族长则一脸费解的看着李熙点点头。 心想眼前这孩子的智力看着应该没有问题。 交代的事情还都能记住。 但李熙记住了也就仅仅是记住了。 要知道老族长并不反对李熙玩心眼。 因为老族长本身就心机很深。 不然,也不可能让家族众人对他服服帖帖。 话说,最高深的心机就是把问题的选择权完全交给对手。 对手不管怎么选择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李熙一个青铜实力,远没有达到最高深的,能把控全局的王者实力。 她就妄图用王者才能用的心机。 最后换来的只不过是小丑般的羞辱。 要不是老族长时刻帮李熙在身后擦屁股。 那么李熙的行为就是在丢整个家族的脸。 老族长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最终没有再对李熙再说一句话。 这让李想因此心中更慌乱了。 孙子辈们在老族长这里表现的太不争气。 有种莫名的惭愧之情从心头涌出。 还好! 一个声音将他从惭愧的氛围里叫醒。 提醒他并不是真李想本人。 同时,解释说老族长很可能不想提前说邀请张玲来的主要目的。 他刚想识眼色的准备收回刚说的那句话说: “族长爷爷,难道我刚刚说错了什么话?我……” 不过,令李想没想到的是老族长冲他摆摆手。 示意让李想不要继续说话了。 同时,老族长又展开了笑颜的看向张玲大声强调的说: “今天张玲可是我李宅里的重要的贵宾。哪能让张玲在晚饭之前的时间里饿肚子呢?” 张玲因为老族长的话再次感到了一股莫名的荣耀。 她带着几分谦逊的态度刚想说句“没事”。 她其实就算是连续两三天不吃饭也能和没事人一样。 在如今以这个瘦为美的时代里。 张玲也曾免不了以节食的手段控制体重。 没想到! 老族长就像是猜到了张玲接下来要说什么。 于是带着几分霸道说: “不用说!你既来就是客。我李家从来没有怠慢客人的道理。” 张玲表面上看着有些丧气。 但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说了句“好吧”。 然后! 她就看着老族长开始吩咐老管家。 让把今中午刚从国外空运过来的水果点心端上桌。 也许是张玲太孤陋寡闻了。 不懂有钱人的奢侈生活。 端上来的有些水果她从来都没有听过名字。 如,红毛丹,尝起来像葡萄一样,其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的含量可以快速提神。 杈杷果又名相思果,因其果核细小食用起来基本感觉不出有果核,故又名无核杈把果、无核樱桃。 并且色泽鲜红美艳,肉质细嫩,清香甘甜,适于食用。 说实话,这款水果长得好有特点,爱心形状的相思果。 莫名想到了“南方有乔木,北方有相思”这一句话。 不过,还好身边还有李想。 李想就像是一本自然百科全书。 不停的在张玲的耳边介绍着她吃下的每一种水果的来历。 瞬间让张玲长了不少见识。 期间。 李熙再次为了老族长对张玲的态度吃醋。 她也撒娇的指着茶几上的水果点心说: “爷爷,人家好像也属于你家的客人。每次来也就只能吃一种水果。” 老族长目光冷冽瞥了一眼李熙。 李熙虽然身体感受到一股冷意的哆嗦着。 但是依旧没有因此胆怯。 她带着几分倔强的对老族长说: “人家可从来没有获得过你如此重视。一次性就摆出来了五六种水果。哼,你偏心!” 老族长很是伤心! 没想到他一心想培养的李熙格局如此的小。 直到此时。 李熙还为了这点小事与他斤斤计较。 他的内心深处还真涌出一阵阵忧虑。 忧虑他执着的把李氏家族交到李熙的手中是否正确? 第310章 规矩规矩 老族长为何会执意的把李氏家族交到李熙手中? 那都是因为李熙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老族长的孙女。 而是老族长的女儿。 这都是因为老族长三十年前一次酒后犯浑。 趁着儿子出差不在家。 假借顺道照看就冲动的爬上了儿媳的床。 这可是李氏家族中最大的一宗丑闻。 还是真李想在一次无意中听醉酒的老族长与老管家背着人谈论过。 当时真李想还以为这是老族长故意放出来的一则假消息。 想让真李想为了这则假消息成为李家人人喊打的罪人。 没想到真李想很是稳健! 并没有利用这则消息大肆做文章。 而是在几个月后偷偷取样为老族长与李熙做了亲子鉴定。 真李想并没有选择国内的鉴定机构。 而是利用工作之便在国外出差的时候顺道为之。 为了证明鉴定的准确性。 也为了防止鉴定结果会被老族长察觉后刻意影响。 真李想可是先后选择了三个不同国家的鉴定机构。 最后得出的结果都是出奇的一致。 三份鉴定都证明了李熙确实是老族长的亲生闺女。 当然! 这件李氏家族的丑闻。 真李想绝对是没有向李想提起过。 也是因为这件丑闻才让真李想,对李氏家族的厌恶,提升到了一个全新高度。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家族的人。 早已经被权利与金钱腐蚀的没有了家族凝聚力也就罢了。 同样可悲的是家族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完全丧失了基本人性。 要知道李家的产业在上一次全球经济危机的时候也面临着严峻考验。 真李想的父亲靠着自己名下的日化企业苦苦支撑着。 家族里不管是谁有了困难? 真李想的父亲都会毫不犹豫的当成自己的事情。 帮着家族里的人度过危难。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的日化企业在低谷期的时候。 恰巧因为三角债的问题资金链断了。 真李想父亲几乎求遍了他曾帮助过的族内所有人。 最后杯水车薪的只借到不足两万块。 不久! 父亲的日化企业最终宣布破产。 破产的当天却迎来不少不家族内部人员。 包括一些借钱时找不到人的族人。 别误会! 他们绝对不是来帮忙安慰父亲的。 更不是帮父亲处理日化企业倒闭的后续事宜。 而是都蜂拥而来的试图打劫一部分日化企业倒闭后的可利用资产。 真李想的父亲最后因为这些家族内部成员的落井下石。 无力补偿下岗职工的工资。 硬生生的被日化企业的工人逼着跳了楼。 当时的真李想虽然与其父亲因为一些原因有很深的矛盾。 所以他对父亲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但是当他亲眼看到父亲从日化工厂最高的大楼上跳下来…… 那震撼的一幕却让一个成年男孩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了。 也是因为真李想父亲的这一跳。 日化的员工从此就再没有打扰过真李想母女。 不过,真李想母亲因为受不了父亲突然离世的打击。 也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郁郁而终。 父母的离世让真李想成为了没有家的孩子。 也是因为父母的相继离世。 家族里的那些叔叔伯伯们真真切切的又给真李想上了一课。 什么是社会的人心险恶? 即,母亲的葬礼结束。 父母原本留给真李想的遗产被再次瓜分殆尽。 幸好! 真李想还有陈剑这个好友! 不至于让真李想流落街头。 后来! 真李想与陈剑一同创办了智华科技。 在智华科技将要腾飞的时候。 老谋深算的老族长安排了一个所谓的天使投资人。 让真李想的志华科技最终沦落成李氏家族的产业。 真李想在得知老族长的阴谋之后。 气愤的就差提刀上门惩治老族长的阴险。 这也是真李想不愿意叫老族长爷爷的另一个原因。 关键时刻! 陈剑还是非常清醒的及时拦住了真李想的冲动。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 智华科技在李氏家族的干预之下缓慢发展了两年。 最终李想又借着李熙的婚礼再次脱离了李氏家族。 真李想愿意相信不久的将来。 他的志华科技定然会彻底取代李氏家族。 这便是真李想的智华科技存于世的一个重要目标。 对! 真李想并不是只想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因为真李想觉得这群没有人情味的恶棍是不配立于世的。 正如当前的老族长。 明显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偏偏自私的就是装作看不到自己的错误。 也明知道他溺爱的行为会让李熙成为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还坚持继续溺爱的答应了李熙的请求。 即,李熙从今往后只要来这里想要吃水果了。 都会按照今日招待张玲的标准来招待。 老族长平日里过的生活还是比较节俭的。 上餐桌的食物一般都是自家宅院里的自留地种植的。 若不能自足就选择在附近的超市购买一些。 除非家中有客人才会根据客人需求选择从国外空运新鲜食物。 不过,老族长只要遇到李熙的事情就变得非常没有原则。 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依着李熙意愿行事。 那都是因为老族长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了李熙所致。 亏欠他没有光明正大给予李熙父爱。 李熙听到老族长的承诺后才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半边脸紧紧贴在老族长的脸上幸福的说: “还是族长爷爷对熙儿最好了!熙儿保证从今以后都会像今天一般爱着族长爷爷。” 老族长没有听出李熙这话的真实意思。 竟像个孩子得到了父母送的最想要的礼物一般高兴的笑出了声。 可实际上李熙的潜台词是什么? 但凡老族长敢怠慢了李熙。 李熙就敢继续耍心机的装不高兴。 目的就是为了树立她李熙在老族长这里不可取代的地位。 因为李熙就是不容许看到在这个家里有人能高于她的地位。 尤其是不能容忍张玲的地位高于她。 这就是十几年来李熙在张玲这里养出来的病态心理。 怕是就连心理医生都无法帮忙矫正了。 矫正? 不。 她从未想过。 恐怕在李熙的世界里早已经把这当成了此生最大的一种乐趣。 李熙刚刚的回答也引起了张玲二人的笑声。 老族长从二人的笑声中听出了一丝嘲讽的味道。 于是追问他们在笑什么? 而李熙显然心虚的害怕张玲说实话。 所以连忙抢先对老族长笑着解释说: “族长爷爷,他们还能笑什么呢?那肯定是为我们爷孙俩相亲相爱和睦相处而高兴了。” 老族长不肯轻易相信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了一会儿。 这是在选择二人相对来说谁更值得信任? 认为李想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一直拥有反骨的李想多半不可能对他说实话。 又认为他与张玲并不是很熟悉。 他一直都在张玲的面前树立一位慈祥老人的好形象。 相信张玲一定会凭借对他的好印象说实话。 所以老族长的目光最终落定在张玲这里问: “张玲,你真如熙儿说的那样在笑?” 李熙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自知从来没有在张玲这里修来好感。 觉得张玲一定会当着她的面。 无情的拆穿她在老族长这里的小聪明。 所以她的大脑立刻快速的想着小聪明被拆穿后该如何向老族长解释? 待她刚想到一个绝妙的理由时。 李熙却听到张玲对老族长点头说: “我与李熙不愧上学时就是最好的朋友。她竟能知道我的内心在想什么?” 李熙在糊弄老族长事情上一点都含糊。 在听到张玲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就立刻接上话茬说: “可不是嘛!就冲着你我这份深厚的情谊。我不了解你,还有谁会了解你?” 张玲笑容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说: “没错没错!” 她要不是不想让老族长一眼看穿她究竟在想什么? 她还真想立刻当着老族长的拆穿李熙的虚伪。 但转念一想拆穿了又能怎么样? 李熙向来本着只要自己不尴尬。 那么尴尬的就永远是别人的原则。 加之老族长总是能强势的帮李熙处理任何烂摊子。 张玲才觉得拆穿无疑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还不如装糊涂的让老族长摸不准她做事的路数。 当然! 这并不是张玲一时兴起才想到的方式。 那是因为她平时工作的时候也不会按部就班的走寻常路。 所以她才能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显着的成绩。 正如这次她为了能够高调的重回集团上班。 这才能想到安排别山柳联合智华科技为她的强势回归唱一出大戏。 自然! 这出大戏必须要有李想这个巨大的助力才行。 否则,弄不好台子刚搭起来就被李想的不配合给整夭折了。 为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张玲再见到李想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极具亲和力。 这才有了来时车上张玲小鸟依人的模样。 言归正传。 老族长也并不是一个傻子。 早就通过老管家关于张玲的调查得知。 李熙与张玲并不像今天表现出的亲密模样。 她们之间甚至可以用针尖对麦芒来形容了。 那么这两个女人既然想在他面前表演。 老族长认为这戏份要远比如今那些尴尬的影视剧强多了。 与其打扰。 还不如保持一颗看戏的心态看戏的好。 如此还能让自己的心态又能年轻好几岁了。 晚饭时。 老族长为了体现对张玲的重视。 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看着就像是封建王朝的皇帝在用餐。 尤其还专门为张玲配了一位帮佣帮忙夹菜。 她想要吃什么? 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就行。 张玲看着对面的李熙对被人伺候着吃饭很是享受。 甚至还会时而挑三拣四的训斥帮佣的笨手笨脚。 吃到的鱼肉里的鱼刺没有挑拣干净。 一个不小心扎到了牙床。 李熙疼痛的叫唤的同时还不忘先嚣张的踹两脚帮佣。 指责帮佣就是故意的要谋害她。 就连伺候张玲身边的帮佣,在看到眼前惨烈的一幕,都吓得浑身直哆嗦。 那感觉就像是李熙的拳脚都落在她身上一般。 显然,李熙平时来这里吃饭。 一定是把这里的帮佣都打遍了。 所以张玲身边帮佣才会有那般切身体会。 老族长亲自帮李熙把口腔里的鱼刺拔掉。 李熙嫌弃被打的帮佣笨手笨脚。 所以又主动开口让张玲身边的帮佣过去伺候。 张玲身边的帮佣,双脚下意识的向张玲身后迈动着,脸色立刻吓得惨白,不停的一直在摇着头。 李熙见状,愤怒的眼珠儿,眼看就要蹦出来。 一副誓要把忤逆她的帮佣扒了皮的模样。 正要起身向张玲走了过去。 这时候惊恐的帮佣有点慌不择路的样子。 连忙上前抓住张玲的衣袖摇头祈求着说: “不要,我不要去。求族长夫人一定要救我。我真的不想过去。” 张玲心想这个帮佣干嘛会求她? 看帮佣在这里工作的熟练程度。 相信一定工作很久了! 现在向她求救? 这不免让张玲感到帮佣的行为很可能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陷阱。 所以她只能决定先观察一会儿再说。 在李熙气冲冲的快步过来。 那抬脚的架势显然又要准备再教训一番张玲身边的帮佣。 张玲最终还是因为心中的那份善良。 大喝了一声: “李熙,你等一下”。 李熙竟因为张玲的大喝收住了将要踹下去的脚。 紧接着带着几分费解的说: “怎么?张玲你打算要替她求情。” 张玲带着几分漠不关心的模样摇头。 忽视了李熙接下来的追问。 她满脸严肃中带着两分从容感看向老族长说: “族长爷爷,我不知道府上招待贵宾是什么规矩?” 老族长还真的以为张玲在问规矩。 所以示意老管家上前帮忙讲解一下规矩。 可张玲还没等老管家开口就又接着说: “抱歉!我现在也不太想知道了!xx叔(老管家)你不用开口为我专门解释了。” 老管家有些费解的先看了一眼老族长才追问: “为什么?” 张玲示意的看了一眼李熙与伺候她的帮佣说: “你看!这位帮佣是老族长指派伺候我用餐的。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李熙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抬脚就要准备打。那么请问她把我这个老族长请来的贵宾置于何地了?” 老管家一脸窘迫的不知如何回答? 只能把问题抛给老族长。 老族长的老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玲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了。 她缓缓起身看向李熙微笑着说: “李熙小姐,你可以打她!不过,请你等我离开之后再动手好吗?” 没等李熙反应的回答张玲。 张玲笑容中带着一分苦涩,又看向老族长紧接着说: “看来老族长有比我张玲更重要的贵宾要招待。那么张玲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了。” 说罢! 张玲给了一旁李想一个眼色。 二人就携手潇洒的走向远处的门。 第311章 说出目的 李熙看着张玲远去的背影。 脸上竟悄然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容易啊! 这次与张玲的对决中她李熙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 一声“张玲,等一下”。 她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心慌意乱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找上了她。 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的,连忙凑到老族长身边,试图煽风点火的说: “爷爷,你瞧瞧!嫂子他们也不把你当回事?你都没有容许他们离去。他们就敢……” 老族长没等李熙把话说完。 破天荒的头一次抬手在李熙的脸上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李熙连忙抬手抚摸着自己麻酥酥的脸颊。 她先是有些发懵的看着老族长。 当李熙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被一直疼爱她的族长爷爷给打了。 随即眼眶中的泪花一个劲儿的在打转儿。 一声幽怨而难以置信的“打我”。 泪花犹如江河堤坝决堤了一般洪水奔涌的划过脸颊。 伴随着不停的哭腔质问“你竟然打我”。 老族长心中犹如刀刻斧凿一般被烙上了深深的痕迹。 随着鲜红的血液从伤痕中渗出。 那阵阵的疼痛令老族长的双手在颤抖。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的都认为,李熙的这次胡闹,是真的把老族长给气到了。 但实际上老族长只是为自己不得已的行为而后悔。 一个看似正义的声音在老族长耳边响起。 不用后悔! 这都是为了李熙在你百年之后的日子里好过一点儿。 李熙的胡闹势必会打乱你对全局的谋划。 对! 你说的没错! 老族长赞同着那个声音的说法。 瞬间把萦绕在心头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 他本来满目疮痍,流血不止的心脏,瞬间血液凝固,如焊接上去的疮疤一般。 甚至连同柔软的心脏都硬的犹如一块青石。 老族长面无表情的彻底无视了李熙对他的质问与胡闹。 更是一个眼色直接让老管家叫人把李熙彻底拉离饭桌。 任凭李熙如何的叫喊都无动于衷。 直至再也听不到李熙的叫喊声。 老族长面容上这才浮现出一丝笑意走到张玲身边客气的说: “张玲啊,真是抱歉了!刚刚确实是我招待不周了。让李熙这个不肖子孙扰了你吃饭的心情……” 老族长的话语让李想差点惊掉了下巴。 因为根据真李想的介绍,以及李想的本人的接触,发现老族长一般决不轻易认错。 即便做了众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错事。 老族长都不会口头上认错。 但事后一定会做一些认错性质的事情作为弥补。 如,意外让李熙的母亲怀孕之后。 老族长深知他行为的荒唐与可笑。 传出去势必会让李家成为吴川最大笑柄。 所以也为了能彻底堵住儿媳妇的嘴。 老族长主动向儿媳妇表示他会做出相应补偿的。 原本家境贫寒的儿媳妇因为怕事就那么轻易妥协了。 当老族长先后暗地里帮着李熙母亲的娘家人解决衣食住行各方面的问题。 李熙母亲更是欣慰的笑了。 原本她与丈夫因为自由恋爱走在了一起。 老族长这个公公因为嫌弃她无法在儿子事业上成为最佳助力。 所以一直都对她这个儿媳妇百般刁难。 李熙母亲的在尝到了老族长给予的甜头。 她的野心也开始逐渐膨胀起来。 从而渐渐的打心里对她老公产生嫌弃心理。 从来都是无条件支持李熙父亲的她。 逐渐让原本祥和幸福的家变得吵吵闹闹。 每次都是她主动挑起事端。 嫌弃自己的丈夫没有能力成为李家下一任族长。 …… 后来。 老族长因为李熙的母亲卓越的算账天赋。 竟力排众议的破格让李熙母亲成为了李氏财团的财务总监。 这地位远超李熙名义上的父亲。 也从那以后以后李熙名义上的父亲在家就没有一点儿家庭地位。 因为李熙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老族长留在身边抚养。 他这个父亲就算是想要看一眼女儿。 必须想要请示一下老族长的意愿。 所以李熙名义上父亲的家庭地位如同男保姆一般悲惨。 如,每天都要为李熙母女俩辛苦的准备早餐。 而李熙母女俩从来都不会吃过三口。 但凡李熙的父亲有一顿饭没有做。 李熙母女都会热情似火的,为李熙父亲表演一段,精彩而难忘的河东狮吼。 然后…… 算了! 由于李熙父亲太过于悲惨。 实在不易详细描述。 为了让本章顺利呈现不再波折。 此处战略性的省略一千字。 当! 张玲看到老族长生气的强行把李熙带离了饭桌。 这也算是用行动证明她今日在此地的重要性。 虽不至于让她感激涕零。 但也足以让她此时心情舒畅了。 张玲趁机看向被她解救下来的帮佣。 正满脸感激的冲她作揖。 不过,她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因缘,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回应。 因为张玲觉得她只不过是扞卫了自己的尊严罢了。 为帮佣出头也只是顺带为之。 她还没有从这件事中醒悟过来。 她又听到老族长一个长辈竟主动向她这个晚辈认错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解释说李熙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孩子做错了事情。 他这个做长辈的愿意替李熙真诚的道歉。 先不讨论老族长认错这件事是对还是错。 单纯的就这件事而言。 看着老族长真的为了李熙冲着她弯下了腰。 恐怕任何一个有良心的晚辈都会动容的。 她的心中竟随即涌出一丝对老族长的绝对好感来。 感慨世间长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只是像李熙如此晚辈为何总是长不大呢? 大树底下是长不成大树的。 老族长活了一辈子。 不能说他不懂这个道理。 而是老族长老来得女舍不得放手罢了。 没错!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 老族长得子七八个。 一直都在盼望着要一个女儿。 只可惜老族长的老伴儿的肚子就是不争气。 不但没有给他生一个女儿。 而且还把自己的身体弄的不能再生育了。 这本来也就成为老族长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了。 万万没想到老族长却迎来了人生中一大转机。 让他荣幸的获得了一个女儿。 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认这个女儿。 但是以爷爷的身份,无条件的对女儿好,就成了他晚年生活里,最大的幸福了。 当然! 以上说的一切张玲都是不知道的。 正因为不知道她才会面带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说: “族长爷爷,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还斤斤计较的话。那么我张玲岂不是与一个孩子无异了。” 老族长听后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一旁的李想赞扬道: “李想找了一位好媳妇。也为李熙寻了一位好嫂子。这真乃我李氏家族最大的幸事……” 这番当面夸赞让张玲的就像身处在一处桑拿房里一般。 浑身被炙热的暖意所包裹着。 令她有种晕晕乎乎想要立刻就此睡一觉的冲动。 幸好! 及时吹来的一阵凉酥酥的穿堂风让她再次恢复到清醒状态。 她立刻收敛笑意说: “族长爷爷言重了。我只是做了一个晚辈该做的事情而已。” 老族长听后更加高兴的大声说: “不错不错!单单冲着这份高贵的品格就够李熙这孩子能学习一辈子的了……” 张玲听着老族长对李熙的贬低,对她狠劲的吹捧的话语。 她带着几分得意的心想: 假如,这些话要是被李熙听到的话。 李熙这孩子想必一定会再次当场炸毛了吧。 不过,张玲不知道的是李熙还真就获悉了这一切。 李熙虽然被老管家带着离开了餐厅。 但是餐厅里有李熙安置好的隐形摄像头。 她此刻正像欣赏真人秀综艺节目一般守在电脑前。 不过,令李熙有些猝不及防的是她在老族长心目中竟如此的不堪。 要不是李熙智囊提醒她还要继续了解接下来的情况。 李熙还真会冲动的直接把电脑给砸了。 这也充分说明李熙还有着做阿斗的天赋。 像阿斗一般愿意听从丞相诸葛亮的谏言。 当然! 李熙的智囊绝对不能与诸葛亮相提并论。 在李想看来老族长今日的表现。 完全就像是小说影视剧里描述的被夺舍的场景。 反常的为了体现张玲的贵宾身份。 令动手打了李熙一巴掌。 李熙是谁? 李想清楚曾几何时。 那就是李氏家族里唯一的最宠爱的公主。 老族长竟难得的表现出非常生气的样子把李熙清退出了餐厅。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被容许的。 以前的老族长可是生怕因为饥饿委屈了李熙。 现在更是听到了老族长在贬低李熙的话语。 只为了向张玲证明此刻她是这个家里的贵客身份。 要不是李想是一个坚定的科学技术工作者。 他还真严重怀疑老族长一定被人夺舍了。 当然! 李想更愿意相信老族长接下来针对张玲的阴谋诡计绝非一般。 所以现在才回委屈自己与李熙的百般讨好张玲。 想到这里。 李想连忙准备凑到张玲的耳边提醒。 显然,他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了。 只见张玲并没有顺从老族长的意思立刻回到餐桌上。 而是趁机再次向老族长问起来之前老族长避而不答的问题。 再次强调老族长要不表明今日邀请她吃饭的目的。 那么她即使可以原谅李熙的无礼行为。 但是也绝对没了重新回到饭桌上吃饭的兴致。 更是明确她做出这个决定都是因为李熙。 张玲有理有据的追问让老族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觉得现在表明目的绝对不是最佳时机。 若不表明。 张玲定然会愤然离去。 加之那件事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 想要再寻一个像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恐怕就不可能了。 …… 张玲看老族长沉默不语许久了。 她为了逼迫老族长尽快做出决断。 再次给李想使眼色携手装模作样的要离开。 老族长看着两个越来越远的年轻背影。 最终妥协的又说了一句“等一下”。 并在二人回头的时候表明愿意现在说出目的。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会心一笑。 张玲再次转身看着老族长说: “说吧。我在听。” 老族长再次试图邀请说: “张玲啊,我既已经答应说今日邀请你目的了。那么我定然会信守承诺的说出来。” 张玲态度淡然的说: “嗯,你说!” 老族长继续表达着他的意图说: “你瞧!你我现在都这样站着。着实不像一个谈事情的样子。要不……” 张玲没等老族长把话说完。 她就表现出非常失望的模样。 不愿意再继续听下去了。 再次拉扯着李想转身准备要离开。 老族长看到张玲坚定的模样。 这次没等张玲转身看向他就彻底妥协的说: “我说。我这就告诉你。实际上就是家族内几个老人觉得该为您们夫妻俩办一场隆重的婚礼了。” 张玲有些费解立刻追问: “这种事情有必要一开始就遮遮掩掩的吗?甚至连李想都不知道此次家宴的目的。” 她觉得完全没必要。 老族长一个长辈当着晚辈提起这种事很正常。 那么如此反常的举动就只能说老族长还没有说实话。 李想赞同的“嗯”了两声。 张玲接着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感觉说: “再说了,我们该不该办婚礼。也不是由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李想他……” 她想要表达李想不求婚。 莫不是让她学着上官傲雪的样子上赶着逼着李想娶她? 她不是上官傲雪。 她可做不出上官傲雪的事情来。 不过,她刚说出这些话的口吻透着一股迫不及待。 有种在逼问李想为何不早早求婚的感觉。 她说着说着就感觉味道不对了。 所以就没能继续说下去。 她脸就像是被炉火烘烤一般产生了一股难以抗拒的燥热感。 但这种燥热感中又掺杂着两分难为情。 在李想的眼中张玲有种少女娇羞可人的模样。 从而让李想陷入了短暂的迷醉状态。 老族长看到眼前的氛围还算良好。 于是面对几分费解的模样看了一眼李想对张玲解释说: “不对呀!我怎么听到有传言说不知你对李想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了?竟主动的向李想提出了分手。” “传言!” 张玲从老族长的反应看。 首先怀疑到了李想。 因而她面对几分不悦的瞥了一眼李想接着追问: “不知族长爷爷从哪里听的这种谣言?” 怀疑李想。 是因为她觉得分手这件事应该除去当事人就没有别人知道了。 她张玲没有对外说过。 那就只能是李想说出去了。 李想感受到了张玲异样的眼神。 所以连忙一脸委屈的微微摇头示意着。 第312章 无脑女人 老族长看着二人的模样。 那张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目前正按照老族长的预想发展中…… 不过,当务之急他还要应对张玲的提问。 所以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故作为难的又看了一眼李想说: “谁说的?这……现在不重要了吧。” “为什么不重要?我觉得很重要!” “我听着张玲你刚才话中的意思,是赞同了为您们夫妻俩办一场隆重的婚礼了。那么接下来我们需要确定一下时间……” 此时! 张玲心想她都没有被求婚过。 双方的父母的家长都没有正式见过面。 现在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安排着办婚礼。 也太草率了吧。 所以没等老族长把话说完。 她就立刻开口打断说: “不是,等一下老族长。谁赞同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赞同的话。” 老族长心中甚是不悦。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伤感的说: “没有吗?看来我听到关于你主动向李想提出分手的事是真的了。唉……” 说话间,老族长就长叹了一口气。 本想着他接下来继续感慨李想没有这个福分娶到好妻子。 李氏家族更没有这个福分迎进族长夫人。 这无疑是家族里最大的损失。 张玲从老族长的表情中预感到了不妙。 她连忙接过话茬辩驳说: “族长爷爷,听你这么说话。该不会你就是那个盼着我们不好的人吧。好呀!亏我张玲还一直把你当成和蔼可亲的长辈老人对待……” 张玲心想既然你老族长敢随意的编排。 那么就别怪她把制造流言蜚语的罪魁算在你老族长的头上。 张玲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一旁的李想着实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偌大的宅院里都是老族长的人。 若是老族长因此心生歹念。 把他们都留在这里。 想必在吴川也不会有人敢上门过问的。 即便真李想得知了他失踪的真相。 恐怕也不会亲自上门索要说法。 老族长在听到张玲的话语后脸色一阵阴沉。 就像是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发现吃到了一只死苍蝇。 胸口不禁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所以老族长略微停顿了十几秒。 当前的空间里瞬间充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气息。 那感觉就像死神的魔爪正竭尽全力的把他们拉扯着走向地狱一般。 突然! 一声尴尬的笑声在回荡着。 李想强压心中的恐慌上前把张玲护在身后询问道: “那个族长爷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张玲,她刚刚就是……” 李想解释的话语还没有说完。 老族长就接着开始摆手说: “不用说了。我懂!” 李想有些糊涂的复述着“我懂”。 心想眼前的这个老东西究竟懂什么? 不曾想! 老族长接着挂起和蔼的笑容看向张玲说: “看来是我糊涂了。竟无意中听信了谗言。差点误会了张玲你对李想的心意。” 张玲复述着“误会”二字。 她心中由衷感慨老族长不愧是一只老狐狸。 只用误会就将这件事给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了。 老族长紧接着又开怀笑看向李想说: “好好好!李想,你选媳妇的眼光真的很好!无论从人品与处事方面来讲都是极好的。远胜于家族中有些目光短浅的老家伙……” 老族长的这番话就顺理成章的把矛盾引向了上官傲雪。 这间接的在说那些谣言都是上官傲雪为了上位散播出来的。 老族长只是一时失察、听信谗言了。 张玲虽然了解一点李氏家族内部的一些矛盾纠葛。 但也不会轻易的被老族长的一席话就糊弄了。 她笑容中却有几分严肃的对老族长摇头说: “不够!” 老族长自然明白聪明的张玲所表达的“不够”是何意? 无非是怀疑他提出邀请理由还不够充分。 因为这个理由确实没必要遮遮掩掩。 若真的为了谈论婚期的话。 没必要专程要老管家亲自上门请。 通过李想传话会显得更为亲和正式一些。 当然! 老族长若真想把共商婚期变得更加正式一些。 那他就该连同张玲父亲张鹏天一起邀请而来。 可老族长却没有这么做。 不过,老族长即便已经发现自己被张玲言语逼到了墙角。 老族长依旧气势不弱的装糊涂的反过来问: “什么不够?”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族长爷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够。你若继续这么不坦诚。那么张玲就只能携李想就此别过了。” 语罢。 张玲毅然故作要移步离开的模样。 老族长立刻不再嘴硬的连忙又喊了一声“等一下”。 张玲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随即严肃里带着几分疑惑的回头说: “还有事?” 老族长笑容中有两分苦涩。 他既想要留下张玲继续用餐,又想试图推脱不回答张玲的问题。 “年轻人干嘛总是那么心急?话说,好饭不怕晚嘛。这件事说来有些话长了。不如我们先坐下来边吃边聊?” 说着,老族长做出邀请姿势。 这在李想看来老族长所呈现的姿态已经够低了。 若张玲再不依不饶的坚持下去。 势必会与老族长彻底交恶。 所以李想这时候跳出来想要当这个和事老。 准备让张玲听从老族长的建议上桌慢慢谈。 张玲又怎么会不懂虎口拔牙的凶险? 因为她知道老族长在她面前的姿态放的越低。 那么所针对她的阴谋就越是巨大。 为了提前预测一下老族长究竟酝酿了多大的阴谋诡计。 她必须要以身犯险了。 因为是人都该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所以能够看得到的明枪她一点儿都不害怕。 更何况张玲明白老族长目的没有达成之前绝不会对她怎么样。 凭借这些张玲一把将李想从身前拉开。 装作不悦的瞥了一眼李想的多事。 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暖洋洋的。 因为她知道一个男人在预测到潜在的危险的时候。 没有自顾自的本能的先行逃离。 更是第一反应愿意挡在她的面前。 这份爱意恐怕就算是至亲也不过如此吧。 她忍着心中那份对李想的感情。 以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上前对老族长说: “那就长话短说。先简短的用两三句话说明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这总该可以吧。” 张玲知道这种表达事情的方式。 相信任何一个人在上小学的时候都学习过。 更何况老族长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是不可能不会的。 老族长脸上闪过一抹强烈的杀意。 要不是为了李熙将来。 他才不会任凭一个小辈三番五次的放肆。 但转念一想事情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 他的姿态也前所未有的放低了不少。 若现在就放弃的话。 老族长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太过于可惜了。 于是他一咬牙一跺脚的决定了。 为了李熙在他百年之后依旧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他把姿态放的再低一些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 老族长放弃了以前所保持的一切严厉的原则。 如死灰般的脸色瞬间浮现出了红润的血色。 一句低沉中透着几分卑微感的“可以”。 就已经让老族长把姿态放低到最大限度了。 老族长的言行再次让李想大跌眼镜。 他心想眼前的老族长,还是真李想以前描述的,那个刚愎自用的恶棍魔头吗? 现在不管怎么看都不像了。 反而像是一位善解人意的知心长辈。 所以才能如此容忍张玲一再触碰他的逆鳞。 老族长接下来带着几分伤感与被悲壮继续说: “其实,撮合你们尽快结婚只是一个由头。主要是因为我老了。身体前不久已经拉响了警报。” 李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惊讶的说: “不对呀!我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 没错! 老族长在众人面前所呈现出来样子。 确实一点儿都不像是身体不适的。 老族长闻声看向李想,眉头微微紧锁的接着说: “这也是上次说好的与你要在xx酒店签入驻李氏财团相关文件。最后爽约的主要原因。” 李想故作恍然大悟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都知道族长爷爷你平时最是注重守时了。我还纳闷了。为何那次你偏偏爽约了。” 老族长紧接着长叹了一口气,满脸透着对权利的不舍,与对岁月的无奈说: “没错!我早已经无力打理家族琐事。所以迫切的希望你与张玲尽快完婚。我好放心的彻底把家族所有事宜交给你们来打理。” 说实话,若没有一开始李熙那般无礼的闹腾。 老族长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表达。 张玲李想二人还真的多半会信以为真。 不过,张玲可没有打算当场拆穿老族长的谎言。 反而露出信以为真的笑容。 顺势又带着两分贪吃相的瞥了一眼餐桌对身边的说: “突然感觉好饿啊!原来中午不吃饭还真的不行。李想,要不我们还是留下来陪族长爷爷吃完饭再走如何?” 李想虽暂时不明白张玲对老族长态度的转变是什么用意? 但在看到张玲那双充满自信的双眼。 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张玲的说: “好吧。那就听你的。我们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 老族长在看到张玲二人重新回到的餐桌。 那份兴奋的感觉竟有几分像个多动的孩子。 一个劲儿的要求之前的伺候张玲吃饭的帮佣一定好生伺候着。 此刻的帮佣看着也非常开心。 明显比李熙在场的时候话多了许多。 由被动的张玲要求介绍某一道菜为何好吃。 开始主动热心的向张玲推荐着桌子上认为好吃的食物。 甚至都能把每道菜的原材料出产地在哪? 以及用什么方式运输而来? 都能如数家珍一般说的一清二楚。 这说明什么? 说明眼身边的帮佣绝不是在这个家里做事一天两天了。 张玲吃的时候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帮佣的面部表情。 从张玲坐回饭桌之后帮佣的脸上一直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虽说张玲对帮佣来说是恩人。 但帮佣更应该考虑自己日后继续在这里工作。 李熙必定会因为今日的事情加倍报复帮佣的。 可事实是…… 帮佣没有一点儿担忧自己日后会被李熙加倍报复的神色。 这对一个没权没势的帮佣来说。 可一点都不正常。 看来张玲猜测的一点儿都没错! 眼前这个对老族长来说相当重要的晚宴。 不可能会挑一个信不过的帮佣在场。 换句话说,刚刚看到李熙为难帮佣的戏码。 实际上就是一出戏罢了。 一出专门可以与张玲互动的戏。 只不过眼前的帮佣却把这出戏演的有点过了。 老族长看出了帮佣戏份有些太过! 曾尝试了几次想要提醒。 但是怎料帮佣一直都在张玲身边围绕着。 让老族长最终只能选择放弃了提醒。 心中也只能祈祷张玲是看不出帮佣戏演的如一些小鲜肉一般用力过猛了。 演这出戏的真实目的什么? 张玲自是心中有数的。 无非就是想测试一下张玲那颗心的柔软程度。 结果对老族长来说在意料之外。 但又在情理之中。 因为以张玲现在的社会地位来说。 她的理智程度早已经不能按照对待女人的标准来看待了。 甚至完全可以按照分析男人的理智程度来解析。 不知不觉她们的晚饭已经接近尾声。 张玲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老族长说: “我已经吃好了!族长爷爷,你若是再没有其他的事情话。那么我与李想就先行告辞了。” 老族长准备的三件事情才说了两件。 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张玲就此离开? 更何况前两件事情张玲都没有给出明确回复。 这让老族长的第三件事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开口了? 张玲见老族长沉默不语。 只能当做老族长默认了。 她脸上浮现出机灵的笑容给了李想一个离开的眼色。 此时! 看着偷拍监控的李熙心急如焚的坐立不安。 恨不得通过眼前的画面直接跳到现场提醒族长爷爷一声。 现在万不能轻易的放张玲二人离开。 因为李熙也清楚的知道老族长的大部分计划。 所以清楚张玲二人只要离开这里了。 那么她李熙成为李氏家族的掌舵人就会变得遥遥无期。 她想到了逃出手机立刻给族长爷爷打电话提醒。 但最终还是被她的智囊给强势的拦了下来。 李熙有点情绪失控的近乎咆哮的大喊: “你总说这不行,那不行,你倒是给我说一个能行的办法!不然,我把你留在身边能干嘛?” 李熙智囊听着李熙的咆哮苦笑着。 一笑老族长真是眼瞎了。 非要培养李熙这个蠢货当李家族长。 二笑他自己也眼瞎了。 当初怎么就选择与这个无脑的女人合作报仇? 他现在越发觉得指望李熙向张玲与李想复仇就像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笑话。 第313章 违约条款 李熙还真够蠢的。 在看到智囊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竟没有看出来智囊在嘲笑她遇事不冷静的愚蠢行为。 还想当然的认为智囊为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所以才一个劲儿的一直逼问着智囊想到了什么办法? 不过,还好! 智囊还没有开口说话。 便看到监控画面中老族长站起来在呼唤“张玲等一下”。 显然,这是现身说法的在告诉李熙什么是冷静与信任? 只是以李熙那愚钝的脑袋瓜儿。 恐怕这辈子都是学不会的。 这一次的张玲带着几分傲慢感。 虽然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 但并没有立刻转身看向老族长。 保持随时都要离开的状态说: “族长爷爷,你有事就请快点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当代的年轻人这个时间可是很忙的。” 老族长咧嘴露出轻蔑不屑的笑容。 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敢托大。 在他的面前敢说自己很忙?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打断张玲的叙述。 接着又听到张玲继续背对着他说: “李熙恐怕早已经为你老现身说法了。夜幕的降临才是我们年轻人一天的真正开始。” 没错! 老族长心中很是清楚。 往日的晚上。 若他这里有什么公务要处理。 李熙必定耐不住寂寞的流连于各种知名夜店会所。 往往都会疯玩到第二天清晨才能见到人影。 他也知道张玲表面上是在说她自己。 实际上是借着这件事在讽刺他把李熙惯成了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 老族长心中莫名的泛起阵阵苦涩。 他心知现在不是感秋伤怀的时候。 立刻收敛伤感的情绪,挂起了亲切的微笑继续说: “我懂我懂!” 连续的“我懂”让一旁的李想感觉到老族长像是卑微到了极点。 同样,他也嗅到了巨大阴谋的气息。 以李想对老族长的人设了解。 若没有什么对老族长来说的巨大好处。 这个老头绝对不会放下自己高傲惯了的姿态。 向一个晚辈表现的如此卑微。 究竟老族长能从张玲这里获得什么好处? 才能让他不惜把平时树立起来的威严践踏在脚下。 李想一时间还真想不到。 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帮张玲时刻提高警惕。 老族长紧接着说: “不过,要说这件事之前,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一件事事关你们女儿小豆子的事情。” 张玲李想二人心中一紧。 脸上一同浮现出担忧恐惧的神色看了一眼彼此。 随即又一同看向说话的老族长。 不过,他们二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老族长则似乎带着两分威胁的口吻说: “哦,我还清楚的记得上次在李氏宗祠,见到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感觉仿佛就像是昨日刚发生的事情。” 小豆子是张玲绝对不容许触碰的底线。 老族长的触碰让她一时间绷不住了。 迎着向老族长疾步快走了两步,并不客气的质问: “你究竟想要提醒我什么?” 她能想到的最坏结果是小豆子再次被关进某个未知的小黑屋。 那么势必会给小豆子这孩子造成不可逆的心灵创伤。 老族长笑脸上明显浮现出一丝得意的感觉说: “别紧张!小豆子那孩子很可爱的。我说不可能会主动伤害她的。” 张玲脸上划过一抹不屑的笑容催促道: “说!” 老族长对张玲的态度甚是不悦。 但还是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沉稳的说: “你是否还记得上次签署的那份家族出教育基金培养小豆子的文件?” 张玲点头“嗯”了一声。 “许是你应该没有看到一条特别条款。” “什么特别条款?” “条款规定你们夫妻二人在签署文件之日计算。一年内必须顺利筹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张玲算是听出来了。 这是不管她张玲同意不同意。 老族长只是以通知的方式让他们尽快结婚。 她心想究竟什么事? 必须要求她与李想结婚。 一时间她是想不到。 只能尽力保持沉着冷静的模样问: “还有什么?” 上次只是主要浏览了关于小豆子的所能享受的权益。 至于她本人需要具体履行什么职责? 说实话,她并没有仔细查看。 但是她本人清楚的知道老族长的话没有说完。 老族长满脸严肃的则继续表述道: “否则,家族将视张玲你主动违约。” “不是……” 张玲很想对此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但是她一时间竟想不出最佳解释的话语。 老族长忽视了她想要解释的行为。 他则继续向张玲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说: “不但会斩断对小豆子的教育基金的投入。而且还有权要求小豆子的监护人赔偿家族最高万倍投入的教育基金。” 张玲在听到老族长的叙述之后才隐约回想起确实有这么一条违约条款。 当时本以为她与李想有极大的概率就要成婚了。 所以潜意识的就忽略了这则条款。 现在她才恍然明白李想为何一直没有向众人公开她们分手的事实。 一方面为了小豆子可以继续享受到该有的教育资源。 如,只要小豆子愿意是可以免费上任何培训班。 另一方面恐怕是李想个人的私心吧。 想着先这么隐瞒下去,万一她张玲只是一时冲动,做出了那后悔的决定。 若被老族长知道分手了。 安排律师强制问张玲收取违约金。 那么她与李想之间怕是永远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 张玲因为李想的这份私心默默感谢着。 原来李想的智华科技之所以能够成为人工智能领域的龙头企业。 这与李想有着独到的眼界是分不开的。 即,她所考虑的只有眼前的战术性问题。 而李想纵观全局考虑的是战略性问题。 通俗易懂的解释: 她张玲永远考虑的是自己的切身感受。 而李想在考虑自己的基础上,不但包括了她张玲本人,而且还把她周围的人际关系等等都能处理的很好。 张玲内心不禁在感慨自己醒悟的还算及时。 否则,她必定会把肠子都悔青了。 要知道李氏家族给小豆子一年的教育基金的投入虽然看着不多。 但若是按照合同要求的万倍违约赔偿。 不用想都是一笔令人肉疼的钱。 现在因为小豆子。 她张玲与李想之前的感情。 莫名的被这份协议给强制约束在一起了。 张玲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 但这次却因为有了这份合同的约束感受到了一种窃喜的幸福感。 为何这里会用到“窃喜”二字? 那是因为张玲觉得恐怕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表达出她此时的真实心情。 即,那种偷偷的买了一张彩票。 没想到上天却让她又偷偷的中了大奖。 张玲听完老族长的表述。 没有对此立刻做出反应。 反而她的目光中难得主动的对李想多了几分含情脉脉。 看的李想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一般低下了头。 她反而觉得此时的他莫名的多了几分可爱。 所以她笑脸上散发出的幸福感越发浓郁了。 于是有些情不自禁的上前拥抱着李想。 同时,在他的耳边轻语了一声“谢谢”。 这是她对他由衷的感谢。 这一幕让一旁的老族长都看着眼馋羡慕。 那就更别提正在监控屏幕前的李熙了。 因为同学聚会的事情。 李熙与新婚丈夫一直闹着矛盾。 表面上李熙看似已经结婚了。 实际上却和从未结过婚的她没有丝毫区别。 即便老族长看出了李熙婚姻的问题。 但是碍于家族与李熙丈夫的合作关系。 老族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熙有些暴跳如雷的在指责她的智囊说: “喂,你不是说李想在看到漆雕哲与张玲,在饭店包间里搂搂抱抱的画面之后,李想就一定会对张玲心存芥蒂的吗?” 智囊面容费解的盯着监控屏幕“嗯”了两声。 李熙激动的伸手猛戳这监控屏幕说: “你瞧,你瞧,你自己给我瞧。李想那幸福的笑容像是心存芥蒂的人吗?” 看李熙说话气愤激动的模样。 感觉她一个不小心就能把监控屏幕给戳一个大洞。 从而把她的气愤酣畅淋漓的向张玲表达出来。 李熙的智囊沉默不语的看着监控屏幕。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那般设计的作用。 没有指望立刻就能给张玲李想二人造成什么激烈的影响。 只是他现在定然和李熙这个蠢货讲不清楚自己的道理。 与其讲不清楚还要硬讲。 还不如安安静静的交给时间来替他解释。 不过,他还是小瞧了李熙无理取闹的战力。 因为老族长的宠溺。 李熙早已经习惯了别人都必须顺着她的意思来做事。 表面上看似他与李熙只是他认为的合作关系。 殊不知在李熙眼中他与家中那些听话的帮佣没有一点儿区别。 所以他最终迫于李熙确实的压力下开口解释说: “芥蒂是有的。只是现在看着不太明显。” “哪儿?在哪儿?你少在这里糊弄我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你看李想的被张玲拥抱时的面部表情。仔细看是不是已经不再有以前的那份激动的感觉了?” 李熙听到智囊对她的解释。 她尽可能冷静观察了好一会儿李想却没有看出任何的与众不同。 她恐怕最近装沉稳睿智装上了瘾。 内心还真有点儿担忧智囊背地里会嫌弃她的愚蠢。 所以故作恍然大悟的展露出惊喜的笑容说: “你还别说!针对张玲的主动拥抱。好像还真如你说的那般。能从李想的脸上看出一两分抗拒的感觉。” 李想真的在抗拒张玲的对他的拥抱? 非也! 只是当着老族长的面这样拥抱着。 李想不能持续观察到老族长的面部表情。 以老族长阴险多变。 他的内心多少有些不放心。 不放心老族长很有可能会改变了对他们的想法与态度。 正因为有这份不放心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这才被李熙的智囊给成功捕捉并当成了借口。 否则,李熙智囊还真的一时间不好如何推脱? 一会儿。 李想觉得不能凉老族长太久了。 刚想开口让张玲把他放开。 这时候老族长明显有点不耐烦的说: “那个张玲啊!我看你们差不多就得了。你看我们接下来是该谈谈筹办婚礼事宜,还是谈谈违约赔偿问题呢?” 老族长不愧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 表面上看似礼貌的在让张玲做选择。 可实际上就是不给张玲逃出他掌控的机会。 张玲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李想。 看着老族长,一手拉着李想,一起重新回到了饭桌前。 老族长见到张玲重新回来了。 老脸上正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心想这下张玲总该能好好的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了吧。 不曾想。 张玲没有立刻回应的他的话。 而是一脸深情的看向一旁的李想说: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张玲都听你的!” 她故意把问题的选择权转移给了李想。 一方面是体现她对李想的强烈信任。 另一方面则是她本人确实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比如,求婚! 阎瑗常常给她灌输的思想是女人必须要等着男人向她求婚。 否则,婚后女人必定没有绝对的家庭地位。 家庭地位,阎瑗特意用“绝对”二字强调了。 张玲有些纳闷了! 当今社会不是一直都在倡导男女平等吗? 若真的按照阎瑗的思想。 特意强调了女性婚后的绝对的家庭地位。 这还能算得上真正意义的男女平等? 不! 绝对不能算。 因为阎瑗强调了女性的绝对家庭地位。 这句话本身就透露出女性的不自信。 以及女性压根就没有想着履行什么男女平等的原则。 而是潜意识里在想着如何在婚后压榨男人的家庭地位? 如此思想。 试问这与古代封建王朝男人压榨女性家庭地位的做法有何区别? 真正相爱的两个人。 从来都不会因为个人私欲相煎何太急。 而是为了她们的小家能永远幸福美满。 让彼此成为更好的自己而不停的努力着。 那是因为人类在提升自己的路上从无止境。 老族长看向李想惊讶的说: “你让李想来决定?” 老族长不得不承认张玲的精明。 这件事不管李想怎么决定都属于李氏家族的内部矛盾。 张玲轻而易举的就把矛盾的重心偏移到了他这边。 同时,让李想与她形成了统一战线。 算是基本粉碎了他原本想让张玲孤立无援的诡计。 李想仿佛早就料到了张玲的行为。 他欣然点头同意了。 随即转头看向老族长态度严肃的说: “族长爷爷,首先你刚才说到那些话,我们俩是完全赞同的。” 老族长听到后脸上浮现出两分满意的笑容。 然后,继续保持期待的目光看着李想接下来说什么? “其次,我也不能否认我们俩在举办婚礼方面。好像确实没有表现出该有迫不及待。” 实际上李想也不想以现在的替身身份与张玲成婚。 张玲听到这里。 她则认为李想是赞同及时举办婚礼的。 也许是她本人在内心之中同样非常渴望。 所以脑海里竟开始幻想着李想向她求婚的场景。 第314章 阴谋逼婚 老族长脸上的笑意又浓烈了几分。 所以才连连冲着李想直点头。 然后又示意李想继续往下说。 李想说之前又看了一眼张玲。 像是知道他的表达会惹的张玲不悦。 所以才确定张玲会不会直接向他脑袋上拍一块板砖。 嗯! 看着张玲面部肌肉还算舒展。 他暂时安心了。 这才扭头又看向老族长说: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老族长充满了期待的看着李想问: “什么?” 张玲虽没有说话。 但从她的眼神里同样能看到像老族长一般期待的眼神。 李想接着回答说: “那就是我觉得今晚在双方长辈都不全的情况下。讨论我们的婚事是不是也太过于敷衍了一些?” 老族长面带一抹惭愧之色的微微点头的说: “哦,好像确实……” 李想没等老族长说完就紧接着说: “好歹我也是李氏家族的新任族长。如此做事不仅是对未来族长夫人的不重视,而且还失了我李家在吴川的颜面。” 他在说未来族长夫人的时候特意看向张玲微微一笑。 张玲心中窃喜的抱怨着谁要做你夫人了? 老族长点头同意道: “确实确实!要不我现在差人去请几个有威望的族中长辈,以及派遣专人再去接一下张玲的父母如何?” 说话间就示意老管家过来。 准备立刻按照他的意思吩咐老管家尽快办妥。 李想没等老族长吩咐老管家就又开口摇头说; “不妥!” 老族长觉得他已经按照李想的意思。 准备弥补他的一时疏忽了。 想不明白李想为何还会否决他的说法? 他都开始认为今天给晚辈好脸色太多了! 所以才换来了一个又一个晚辈对他的不恭敬。 不过,看在一切都是为了李熙未来的份上。 他只能忍着心中那份不爽的问了一句“为何”。 李想则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继续解释说: “族长爷爷,你看都这个时间了。加上双方长辈住在吴川四面八方。就算能凑齐,恐怕最快也到午夜之后了吧。” 老族长看了一眼旁边的老管家。 老管家表示赞同的冲老族长点点头。 老族长没有说话。 只是一个眼神。 便示意李想接着往下说他的想法。 李想接着说: “为了体现我李氏家族对婚姻的重视程度。我建议还是另选择吉日给双方父母长辈发请柬。特意办一场盛大的订婚宴如何?” 显然,李想的话说到了老族长的心坎里。 所以老族长才高兴的说: “好,好,非常好!李想,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真的实乃家族之一大幸事啊!” 李想微微一笑的问: “族长爷爷,你的意思咱们就按照我刚刚说的程序做?” 老族长点头笑着说: “没错!” 李想紧接着看向一旁的老管家说: “xx叔(老管家),向来办事得体有章法。我看这件事就烦劳你来操心照看一下了如何?” 老管家不敢私自决定的先看向老族长。 老族长这才笑着示意说: “老伙计,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老管家这才表忠心的应承了下来。 本以为今晚老族长邀请吃饭的事到此就应该结束了。 张玲心中虽然早已经做好了接受李想如此决定的心理建设。 但还是因为李想刚刚的表达。 她窃喜中依旧带着两分不高兴。 主要是因为李想跳过求婚程序。 直接谈起了订婚与结婚程序。 她迫不及待的想寻一个单独相处机会教育一下李想。 刚起身想再次向老族长表示要离开。 没想到老管家的办事效率相当的快。 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找人选好了订婚与结婚日期。 老族长听完甚是高兴的就定在三天后订婚。 订婚结束就定在明年二月中旬正式结婚。 从订婚到结婚的间隔不到三个月。 张玲听完后连忙追问: “那个xx叔(老管家)这时间太有点赶了吧。难道就没有其他时间了?” 老管家微笑着解释说: “有是有。现在的结婚吉日再往后推63天。” 张玲听后立刻带着几分激动的对老族长说: “族长爷爷,要不我们就把婚期再往后推63天如何?” 说实话,她确实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心理准备。 想着尽量的能往后拖一天是一天。 老族长表情严肃的质问: “这么说你是打算要为小豆子缴纳家族教育基金的违约金了?若是这样。再往后推个一两年都是可以的。” 张玲面容苦涩。 她竟一时间忘了这一茬。 没等张玲做出反应。 老族长就示意老管家说: “那个就明天吧。通知钟律师……” “等一下!”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张玲过多犹豫,她立刻堆砌着笑容说,“通知什么律师啊?xx叔(老管家)说的二月中旬我看就很不错。那个律师就算了吧。” 老族长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目前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看向张玲装作严肃的问: “张玲,你现在就不觉得时间紧迫了?” 张玲只是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想感到有种炙热的气息正在灼烧着他的灵魂。 令他心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扭头看到了张玲那双冒着火花的眼睛正在紧盯着他。 他面带几分委屈的心想刚刚好像也没有做啥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此时! 张玲因为老族长的追问又不得不回答。 心中不爽的狠狠瞪了一眼李想。 扭头看向老族长的瞬间又堆砌着灿烂的笑容说: “不紧,不紧,一点都不紧!” 老族长满意的点点头。 紧接着又示意老管家说: “明天联系钟律师……” 张玲明显有些急了的追问: “怎么还要联系律师啊?我可是已经答应按照既定时间表举办婚礼。” 老族长由衷的乐出了声。 随即才开始解释说: “没事没事,你别紧张。按照李家规矩。所有人进李家门的媳妇都要先做夫妻婚前财产公证的。” 张玲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婚前财产公证!这个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 要知道李想也不愿意自己以真李想替身的身份与张玲做什么婚前财产公证。 那感觉只要做完财产公证。 张玲仿佛就从此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了。 所以李想也赞同的说: “我也觉得这个貌似没有必要。” 老族长完全忽略了李想。 特别那匆匆瞥向李想的双眼里充斥着浓浓的失望。 不过,李想越是感情用事。 这对老族长来说绝对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根本不愿意对此向李想多说一句话。 进而又看向张玲含笑解释说: “放心,这只是形式上的必要过程。主要是为了避免非李家之人干预李家生意罢了。” 老族长话是这么说。 夫妻之间没有出事之前。 所谓的财产公证就是一个流程。 若真的出事了。 李家绝对会凭借财产公证无情的把他们不要的媳妇扫地出我门。 张玲虽没有深入的接触到大家族里的秘闻趣事。 但是她也能从坊间流言里分析出那些常见的谎言。 她更是深知这些家族里流传的谎言就像是一块遮羞布。 那是轻易扯不得的。 加之,这里可是老族长的地盘。 她更得说话加点小心了。 所以张玲没有忤逆老族长的意思也应承了下来。 猛然间。 她想起了一个问题。 之前,老族长连续说了两个今晚家宴的目的。 但是还有一个目的却一直没有明说。 老族长也貌似并不打算说了。 他看得出张玲刚刚有匆忙想要离开的冲动。 在她应承下订婚宴与结婚日期后就出言催促着说: “张玲,刚听到你说有事要着急的离开。我这里也没啥事可以说了。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李想早就像尽快离开了。 有些激动最先从饭桌前站了起来。 当他看到张玲还稳稳的坐在饭桌上不动弹。 于是有些奇怪的问: “张玲,我们可以走了。你不打算走吗?” 张玲微笑着看了一眼李想说了一声“不急”。 她又带着几分严肃的,看向老族长说: “族长爷爷,之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说。我们就这样匆匆离开。那就太不尊重老人了。” 老族长还试图装糊涂的说: “我刚刚都已经对你们说了呀!张玲你还想听什么?” 张玲笑着说: “你是知道的。怎么还要问我?” 老族长也许是因为张玲已经应承下结婚事宜。 感觉最后最重要的一条暂时不说也没有关系了。 他于是故作深思了一会儿就坚持嘴硬的说: “张玲,你大胆!好歹我可是你的长辈。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不许和长辈这么说话的吗?” 老族长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尽情的释放。 张玲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老族长的反应。 她又冲着老族长笑了笑说: “族长爷爷,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自己要这么和我说话?” 当执意的说了一句“确定”后。 张玲更加意外意味深长的冲着老族长笑着。 没有多说一句话。 默默的抬手拉扯着李想手腕向门口而去。 老族长看着两个离开年轻人的背影。 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张玲临别时的笑容。 那笑容瞬间让老族长的心头拥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就像是提前预感到关于他的什么。 即将受到极大的损失与伤害。 在他们的背影即将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老族长心中的那份不安情绪也随之达到了极点。 忍受不住了! 他立刻指使老管家立刻追过去。 重新把张玲二人又请回到饭桌前。 这一次! 张玲明显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的发着牢骚说: “族长爷爷,你又干嘛?有事就快说。人家真的很忙的。” 她的这些言行表情呈现在老族长的视野里。 恍惚间! 令老族长仿佛看到了眼前站着的人不是张玲。 而是他一向最疼爱的李熙。 所以老族长才面露溺爱的笑容对张玲说: “孩子,不必担心!我一定会让你稳稳的坐上族长的位置的。” 张玲虽然有些发懵老族长为何对会对她说这些话? 不过,她还是机敏的顺势带着一点儿伤感说: “族长爷爷,不可能了。李想不是都被你公开任命成为新任族长吗?” 老族长笑容中充满了自信的说: “放心!那些只不过是假象而已。其实,爷爷早就……” 老管家不愧是老族长的贴身老管家。 老族长马上要说到关键的时候了。 老管家立刻上前打断了老族长说: “老族长,你吃药时间到了。该吃药了。” 此时! 张玲看老族长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智商有些低下的孩子。 貌似连他们都不认识了。 最后还是老管家有些无奈的摇着头示意让他们先行离开。 在马上就要踏出房屋大门时。 无意中看到李熙焦急的人影像餐厅的方向而去。 张玲心想这难道就是老族长所说的身体拉响了警报? 不过,看李熙可以及时的赶了过来。 也不排除刚刚的一幕就是老族长为他们二人表演的一出戏。 一出让他们二人都想当然的认为。 老族长确实有意把自己所有权利都要移给李想的大戏。 目的就是让张玲彻底放松对老族长的警惕心。 为了老族长最后没有说出来的那个针对她的阴谋诡计。 当然! 这些只不过都是张玲的个人猜想而已。 不过,她只猜对了一般。 表面上老族长的阴谋诡计看似是只针对张玲。 但实际上却是针对他们二人的。 老族长看出了李想对张玲的那份浓烈爱意。 今天的那场意外车祸就是最佳的证明。 所以老族长认为张玲若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泥潭。 那么李想必定也会毫不犹豫的随着一起跳下泥潭。 今晚的饭局! 老族长特意强调了饭局上张玲的重要性。 从而提升张玲对他的好感度。 好感度的提升势必会让张玲对他日后的布局放松警惕。 顺势打压了李想在家中的地位。 主要目的就是让李想误以为自己根本勾不起老族长的兴趣。 从而产生一定的心理落差。 张玲与李想二人在老族长这里的待遇落差。 势必会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埋下矛盾的伏笔。 有矛盾就自然最容易忽视老族长接下来的布局。 张玲也最容易先跳进老族长设置好的火坑。 …… 老族长所在的餐厅。 李熙跑了过来。 像个孩子依偎在长辈的怀抱里撒娇的说: “族长爷爷,你刚才可吓死我了。没想到你演起戏来真的好逼真。连熙儿都一时间没有看出来。” 没错! 老族长吃过药恢复了神智。 对李熙谎称他刚刚只是在对张玲他们演戏罢了。 有些傻傻的李熙还就真的相信了老族长的话。 换句话说,李熙根被不会关心老族长的身体如何? 只要老族长能够帮她李熙得到她想要的身份地位就足够了。 第315章 两种答案 老族长的司机先把张玲送回了家。 实际上先送李想回家少绕路两三条街的。 但司机并没有那么走。 仿佛受到了某人的授意。 当然! 张玲认为那个某人就是老族长。 主要目的就是防止张玲与李想睡前有过多的交流。 殊不知这些都是李想上车前私下里对司机的特别交代。 只是当时的张玲。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揣摩老族长事情上了。 压根忽略了身边李想的小动作。 他这么做是为了不让父亲张鹏天一个人在家担心张玲太久。 告别李想。 回到家中。 本想着父亲会像以前没有准时回家一般。 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回来。 每次一进门就能听到电视机播放秦腔的吵闹声。 但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了。 客厅灯光昏暗。 没有感到一丝有人的气息。 她下意识的神经紧绷打开电灯。 快速扫视了一圈家中环境。 一切都还算正常。 她放心了一些的大声喊了一句: “爸啊,我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屋内还是极其安静。 安静的让张玲以为家中只有她一个活人。 坏了! 张玲突然想到了小豆子上次在李氏宗祠的事情。 神情紧张的连忙跑向自己的卧室去查看。 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父亲坐在小豆子小床前。 她神经彻底放松的笑着说: “爸啊,原来你在这里。” 父亲好不容易把小豆哄睡着。 紧张的生怕张玲大声说话再把小豆给惊醒了。 所以连忙快步迎到门口示意张玲说: “安静,安静,好不容易把小豆子哄睡着。让你再瞎嚷嚷着吵醒就不好了。” 张玲则不以为然的说: “没事,这孩子睡眠质量相当好。只要睡着了就是耳边在打雷也不会醒。” 话音刚落。 张玲就被打脸了。 小豆子听到张玲的声音在叫“妈妈”。 父亲狠狠的瞪了一眼张玲就撂挑子的说: “这下可好了!孩子被你吵醒的。你这当妈妈的既然回来了。那你去哄睡吧。我可不管了。” 张玲不慌不忙的望了一眼笑着摆手说: “没事没事。爸啊,你不用紧张。小豆子只是在说梦话而已……” 也许小豆子一直无法释怀自己被亲生父母遗弃的事实。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梦见自己被遗弃的那一天。 所以这一声充满幽怨的妈妈就是证明。 张玲把自己照顾小豆子的经验讲述给父亲听。 父亲听完带着几分同情与伤感的说: “真是苦了这孩子了。如今的小年轻真是造孽啊!” 张玲由衷的赞同道: “谁说不是呢?” 她曾想过若有朝一日能够遇到小豆子的亲生父母。 一定要帮小豆子把这种不负责的父母送进监狱! 只是可惜遗弃罪最高才能判入狱五年。 张玲认为像遗弃小豆子这种无法照顾自己的父母。 按照谋杀罪量刑都不为过。 父亲则继续对张玲说: “没事多看了几眼流行的言情小说,着魔一般追求所谓的真爱,糟践了自己不说,还毁了孩子的一生。” 父亲的话让张玲有些恍惚了。 感觉父亲在指责的小豆子那个不负责的父母就是她似的。 她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弄不好父亲还真的要让她来背这口黑锅了。 更可能父亲借着当前这个话题。 再好好教育一番张玲。 让张玲万不能学如今的绝大多数年轻人。 堕落的做一个伤害下一代一生的混账玩意儿。 这些只是粗略想想。 张玲就感到自己浑身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她立刻转移话题的对父亲说: “咱儿还是不说这个了。对了。爸啊,我回来叫你怎么都不回话呢?刚刚可吓死我了。” 父亲满脸不屑的看着张玲说: “吓什么?你爸我又丢不了。你也过了找我喝奶粉的时间。不可能还想着找我喝奶吧。” 张玲哭笑不得的又叫了一声“爸啊”。 父亲随即带着几分好奇的笑容把张玲拉向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说: “快,快给我说说。你今晚有没有给李想的长辈们留下好印象?还有……” 张玲一脸严肃的问: “等等,爸啊,你等等。回答你问题之前,我必须要搞明白一件事。” 父亲有些不悦的说: “什么?快说!” 张玲酝酿了一下情绪说: “我有些不明白。你究竟是不是我亲爸啊?” 父亲故意清清嗓子看似认真的说: “这件事我已经不只和你说过一遍了吧。怎么又问?” 张玲认真的目光紧盯着父亲说: “你确实说了很多遍了。而且两种不同的答案都说了很多遍。你究竟想让我相信哪一个很多遍?” 针对这个问题父亲会分为两种情况来说。 一种是心情不错的时候才会说: 张玲是他亲生的。 具体解释就是张玲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 还有另一种心情不好的时候。 说张玲不是他亲生的。 父亲具体解释说他当初还是一个黄花大小伙。 闲来没事刚从外边溜达回来。 恰巧在家门口遇到了个盲流怀抱着可爱的小姑娘。 盲流也是饿极了。 又看当时有些傻乎乎的父亲非常喜欢她怀里的小姑姑。 所以就一狠心求着父亲随便给点食物就把小姑娘给他。 父亲每次说到这里都会长叹一口气。 装作无比自责后悔的说。 他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 竟然答应了盲流的建议。 张玲第一次听到父亲的说出这个故事的时候信以为真了。 她先是愣了好一会儿。 紧接着小眼睛充满了不甘心的追问道: “爸爸,爸爸,你当初都用了什么东西换了我?” 父亲听后故作不耐烦的说: “打听那么多干嘛?自从换了你这赔钱还不听话的玩意儿。我肠子都悔青了。我不想再提。快到一边玩去。” 父亲的不愿意说瞬间拉满了张玲的好奇心。 “不行!爸爸,你就告诉我嘛。你当初究竟用什么换了我?” 当时的她双手紧紧抱着父亲。 一副势必要求得真相的样子。 其实! 张玲当时并不在意自己是被父亲换来的。 她在意的是自己在父亲心目中处在什么地位? 而这个地位就能从父亲用什么物品换了她体现出来。 所以犹如腿部挂件一般随着父亲挪动着。 父亲硬着头皮吃力的挪了几步后才妥协的看着她问: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张玲,你确定自己一定要知道?” 张玲心怀着忐忑却目光坚定的点头“嗯”了两声。 父亲看着当时执拗的她才表现的很认真的样子说: “能用什么换了你?当时那个年代。盲流们自己都吃不饱。小小的你看似可爱。可都已经饿瘦成了一把干柴。没有一点儿分量。” 张玲想要听到的答案可不是这个。 她继续不依不饶的哭闹的说: “不是,不是,人家不想听这些。人家就想知道爸爸你究竟用什么换了我?” 父亲面容有些无奈的解释说: “我已经说了呀!是吃的。能给快要饿死的盲流一顿吃的。那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张玲快要崩溃的说: “我知道是吃的。你具体给了什么吃的?” 父亲挂起一抹笑容说: “这孩子打听的还真够仔细的。好啦,好啦,你也别闹了。我告诉不就行了。是两个巴掌大的甜馍馍换的。” 张玲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 两个巴掌大的甜馍馍对一个饿极了的盲流的意义。 所以有些不甘心自己在父亲心目中就值两个甜馍馍。 从而在今后一段很长的时间里。 每天张玲都会重复的问父亲一句: “爸啊,我当时就真的只值两个巴掌大的甜馍馍?” 后来! 父亲都被张玲给问烦了。 只要发现张玲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他就知道张玲一定会再次问起那个问题。 于是父亲如那个《卖拐》的小品中一句经典台词所说。 父亲没等张玲问出口就学会了抢答。 甚至不想在听到了张玲继续追问同一个问题了。 只能对张玲承认自己当时随便编了一个故事在逗她。 结果,谎言说得多了。 最后还真就成了真的。 张玲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父亲说的是谎言。 父亲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张玲接下来日子里的追问。 至此! 父亲回想起往事。 感觉这些就像是昨天刚发生过似的。 仍然还会有些心有余悸。 他的身体下意识的一哆嗦后说: “我不是说过其中一个就是逗你玩的。我说张玲。你怎么还说是两种答案呢?一种,一种,自始至终都是一种!” 张玲听着父亲说到最后近乎咆哮的强调。 她依旧面容自然的提醒道: “爸啊,你别激动。可别把小豆子给吵醒了。” 父亲瞥了一眼张玲卧房门的方向。 暂时没有听到任何哭闹的声音。 这才有些放心的压低了声音严肃的说: “好了,少在这里给我打岔。快说,今天你见李想家的长辈,具体都是什么情况?” “能怎么样?” 张玲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 看到父亲一脸期待与焦急的埋怨说: “你这孩子,急死人了,和谁学的这种说话的毛病。你倒是快说啊!” 她脸上浮现出笑意又接着说: “去之前就给你说了。这次只是李家老族长的个人邀请宴。李家老族长呢?我上次在李家宗祠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父亲没有听到自己愿意听到的。 明显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一会儿! 他又猛然抬头看着张玲说: “照你说的就是一个普通的饭局。至于搞得那么隆重吗?还派了专人来接你。不对呀。你肯定没说实话。” “爸啊!” 这一声有两分无奈感。 但更多的是对父亲总怀疑她的一种抗拒。 她最是心烦父亲总这样。 当和外人说话的时候。 外人若说自己是吃|屎|长大的。 父亲百分百的肯定信以为真。 甚至还会与外人一起探讨吃什么动物的粪便更有营养? 但是若张玲认真的说自己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 父亲必定会各种怀疑。 不仅要怀疑五谷杂粮的可否作为张玲的食物? 即使五谷杂粮能够成为张玲的食物。 他还要怀疑五谷杂粮是否能提供张玲长这么大的足够营养? …… 这种举例看似有些极端了。 但对张玲来说就是常态化。 总之,父亲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必须履行的圣旨。 而张玲但凡提出一点不同的个人看法。 必定会遭到父亲体无完肤的反驳与炽情教育。 父亲对于张玲的抗拒保持一种无视的态度。 他依旧摆出一副父亲该有的权威姿态说: “别这么喊我!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张玲心中充斥着无尽的不服气。 借着父亲说话的漏洞说: “好呀!那我宁愿不和你说实话。好困呀!我要去休息了。” 张玲说完就尝试着要潇洒的离开。 不曾想。 不。 应该是她早就料到了父亲一定不会轻易的让她走。 当听到父亲的一声“站住”。 她被重新拽回到沙发上才不至于摔倒。 她的耳边紧接着响起了父亲的唠叨声。 “好你张玲!现在是不是觉得长大了。翅膀硬了。所以才敢如此忤逆你父亲。” 紧接着父亲经典的戏码就要上演了。 只见父亲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脸部肌肉不协调的抽搐着。 看似非常痛苦的发出呻吟声。 口中还时不时的叫骂着她是个“逆女”的话语。 张玲彻底有些无语了。 要知道一开始可是父亲说没她这个女儿的。 她张玲只是顺着父亲的意思顺势表达了一下自己赞同的想法。 没想到父亲就给她表演这一出。 张玲心中呐喊着。 父亲啊! 你不去影视城演戏是真的屈才了。 她哭笑不得的为自己辩解推脱说: “爸啊,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从来没有说过。” 父亲感觉就像是气急了。 只见他指着张玲的鼻子。 连续的说了几个“你”都没有把话说全。 最后明显有种一口气倒不上来。 眼看就此直接憋过去了。 不过,张玲面对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 父亲的心脏是有问题。 但她清楚父亲若真的犯病了。 老人家的脸色必定苍白没有血色。 可是现在她看到的父亲脸色红润有光泽。 到这儿。 张玲判断父亲定然是用装病的方式让她妥协。 往日里。 张玲心情的好的时候。 一定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满脸担忧的配合着父亲。 可是今日张玲遇到的事情太多了! 有些心累! 完全没有一点儿兴趣的配合父亲演戏。 许久! 父亲迟迟没有听到张玲妥协的话语。 他也只能放一个最终大招了。 在一声痛苦的嘶喊声过后。 他装作昏厥过去的样子瘫软在沙发上。 第316章 如何帮我 张玲确实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子。 真的以为自己错了! 先是紧张的上前扶着父亲的肩膀大叫了一声: “爸啊,你别吓我!” 话音刚落。 父亲一看就是没有绷住情绪。 他的嘴角明显的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张玲看到后并没有当场拆穿。 而是突然有了几分兴趣。 她装作非常着急的模样自问了一句: “这可怎么办啊?” 想起父亲这辈子最害怕进医院了。 不管大病小情都会寻找前街开诊所的老中医去看。 那是因为现在的医院就是没病进了医院也能花几千出来。 父亲的理念: 有那几千都够吃一年的红烧肉了。 所以张玲故意当着父亲的面大喊着要打120叫救护车。 这对父亲来说就是没事给医院平白无故的做赞助。 他哪里受得了这个? 只见父亲不再装了。 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窜到张玲的身前,一把夺了张玲手中的电话。 刚想抱怨着张玲是一个败家玩意儿。 不给前街的老中医打电话。 打什么120叫医院的救护车? 那是因为前街诊所的老中医诊断出没病,或者一般常见的小毛病都是不要钱的。 不过,父亲是没有机会抱怨了。 因为发现他手中张玲的手机压根就没有正在通话。 张玲叫救护车的话语都是在对空气在说。 父亲意识到自己被女儿耍了。 他脸上逐渐浮现出了尴尬的笑容。 那模样还别说真有几分可爱呢。 看着有几分像是熊孩子做了坏事。 恰巧被父母逮了一个现行。 父亲强装镇定的解释说: “那个……那个我好像心口不痛了。幸好你还没有打电话。这要是因此浪费了国家的医疗资源就不好了。” 父亲这觉悟! 可比那些没病也要让患者花个几千块的庸医强了不知多少倍。 当然! 这也是医疗保险逐渐有更多人断缴的一个原因。 购买了医疗保险。 有病的时候却不能报销。 理由是报销已经超出限额。 有街坊大婶就调侃的说。 交了医疗保险。 得病还需要预约挑时间。 上半年容许你得病。 下半年就是不容许你得病。 天呐! 得病这种事情还要老百姓自己来控制。 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张玲听到父亲的解释也笑出了声。 父亲因为女儿的笑声越发尴尬的抬不起头。 算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再问具体情况。 他决定借口时间很晚要睡觉。 转眼间就逃回到自己的卧房里。 父亲当听到张玲的笑声越发响亮了。 他强压着心中的那份尴尬。 一脸严肃的在进门之前厉声呵斥道: “笑什么?还不赶快睡觉去。” 有那一瞬间让张玲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期。 父亲也常用这样的语气呵斥她不要胡闹的赶快去睡觉。 再次听到这样语气甚是亲切。 即便父亲已经关上了门。 她依旧一脸凝重的看着门说了一句: “爸啊,我这就去”。 张玲一个人回到房间。 她自然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此刻。 还差一刻钟就要午夜了。 本想着打电话问问李想是否安全到家? 恰巧! 她就收到了李想的的一条道晚安的短信。 “安全到家。不管你有没有睡都不用回复。我只想和你道一声晚安!” 张玲看着李想的短信。 她的嘴角不禁上扬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心口处更像是寒冷的夜晚里被放置了一个热水袋。 一股温暖瞬间席卷全身。 她的唇也是不自觉的冲着屏幕说了一句“晚安”。 向来不习惯说“晚安”的她。 今晚却情不自禁的说了。 本以为今天在她闭眼的之后就预示着彻底成为过去。 不曾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有些失眠。 心中总是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似的。 若不做。 她就无法安眠。 只是她一时间苦恼的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没做? 猛然间。 她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床头柜边放置的手机一角。 一个闪念伴随着“神秘”的代号都涌入了她的脑海。 没错! 她不知不觉已经养成了睡前都要与神秘聊几句的习惯。 今晚还没有聊几句。 总感觉心中空唠唠的难受。 尤其是今天又答应了与李想重新认识的请求。 让张玲不禁对神秘产生了一丝负罪感。 本来计划着今晚回来就与神秘说一声抱歉的。 没想到竟被父亲给打扰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她看了一眼手机。 有些生气的埋怨说: “什么意思嘛!我不主动找你聊天,你都不知道找我吗?枉我还……” 她的手机又连续响起了几个消息的提示音。 张玲有些手忙脚乱的连忙调静音。 生怕手机的动静真的惊醒了熟睡的小豆子。 调完静音。 她这才发现有两个人来了消息。 一个人是她期待的神秘。 另一个人则是有些日子没有联系过的木子。 她略微矛盾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决定先看看神秘说了什么? 张玲下意识的举动就已经充分说明了。 木子在张玲心目中的地位远没有神秘重要。 不过,下一秒神秘就让张玲切实体会了一把什么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神秘发来了几乎与李想相同的话。 以至于让张玲下意识的抱怨神秘说: “什么呀!你该不会和李想是同一个人吧。说话都是这么惊人的相似。” 说实话,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是准的吓人。 只是此刻的张玲并不愿意相信他们就是一个人罢了。 所以在她说出真相的时候却没有意识到。 随即! 她情绪有些失落的准备看看。 这么晚了木子突然发信息有什么事? 在她看来木子应该不是那种大晚上不睡觉喜欢找人闲聊的人。 那么说木子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了。 想到这里。 张玲有些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先看木子的信息。 果然,男人只会影响她对事物清醒的预判。 她不敢再过多的耽搁一分钟。 连忙打开了木子消息页面。 只是在看到木子的消息内容后张玲就像是石化一般不动了。 因为木子发来的消息内容是: “张玲,睡了吗?” “好久没有联系了。” “你最近过得好么?” 张玲看完身体打了一个激灵。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段时间没有木子的消息。 这该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吧。 短短的三句话。 读起来就有种关系不错的情侣在表达思念。 张玲有些疑惑的回复道: “你没事吧。感觉你与往日里有些不同了。” 那是因为木子刚做完手术没有几天。 麻药已经过去。 手术的伤口传递过来的疼痛令他有些难以入眠。 像他做这种手术。 首先,好朋友陈剑,他不能找的; 其次,可以陪伴的亲人没有。 即便是有,也不可能会来陪他。 思来想去。 也只有寄希望张玲可以帮他转移这份有些难捱的痛苦了。 所以当他看到张玲的信息回复。 内心中涌出的难以抑制的喜悦令他暂时忘却了手术刀口的疼痛。 他的指尖在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跳动着。 试图把她内心中的那份喜悦及时传递过去。 很快! 张玲就看到木子回复说: “只要看到了你回复的消息。我就没事。因为你对我来说堪称最好的灵丹妙药。” 木子的消息又不禁的让张玲打了一个激灵。 要不是她清楚的知道与木子只是姐妹儿。 她必定会因为木子的消息误会点什么。 等等。 她脑海里涌出了更为可怕的想法。 那便是木子只对女人有兴趣。 因为张玲清楚记得想当初见陈剑第一眼看到木子时就表现出极为浓郁的喜欢。 后来! 她也从李想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陈剑在追求木子。 当时还听李想笑着说。 陈剑为了从李想那里打听到木子的联系方式。 认真的向李想表示说强烈的感觉木子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只要他能追求到木子。 那么他保证从此以后不再沾花惹草。 李想也是为了不想看到陈剑再祸害更多的女性了。 在思索再三后得到了木子的同意。 这才把木子的联系方式给了陈剑。 只是有点奇怪一直就没有传出陈剑与木子之间的好消息。 要知道以陈剑那张令不少女人着迷的脸。 加上陈剑是智华科技合伙人的身份。 就连一向视男人如衣服的阎瑗都接二连三的沦陷了。 可不知木子怎么就抗住了陈剑的追求攻势? 最终没有成为陈剑的女朋友。 张玲现在终于有点茅塞顿开了。 于是她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就迅速询问到。 【木子,有个疑问我一直很想问你。】 【你说。】 【听说智华科技的陈剑有追求过你。】 【是有这么一会儿事。】 【我很好奇为何一直没有传出你们在一起的消息呢?】 也许是她的消息对于木子来说太过于敏感了。 大约差不多三分钟了。 她一直没有收到木子的消息。 感觉今晚应该不会再收到消息了。 张玲有些失落的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准备就此睡去。 她刚刚闭眼。 突然! 她的手机响起了震动的嗡嗡声。 蹭一下从床上起身。 满怀期待的立刻点开了手机聊天框。 紧接着连续三条最新消息闪现在眼前。 【不好意思,刚刚手机没电了。】 【你说的好消息恐怕是听不到了。】 【因为我心中早已经有人了。】 木子的回答引起了张玲浓郁的兴趣。 她抖擞掉身体的倦意接着问。 【谁?快给我说说,那个人我认识吗?】 【你认识。要不你猜猜看?】 一听到说她认识。 张玲把自己脑海里已知的与木子可能认识的男人都过了一遍筛子。 实在是想不出谁有可能是木子心中所喜欢的那个人。 然后,她怀着好奇的继续说。 【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快,快告诉我。有可能的话我可以帮你追求他。】 【真的可以吗?】 【当然!别忘了你我可是好朋友。】 【有你这个朋友真好!(开心的笑脸)】 【快告诉我是谁?】 【那个人就是李想。】 木子的这条消息的震撼程度一点都不亚于核弹的爆炸。 感情是木子千方百计的要和她做姐妹。 目的就是方便的从她这里勾引走李想啊。 果然,如今人心险恶的程度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木子竟能毫不掩饰的把这些话向她表达出来。 也许是木子对李想的渴望太过于迫不及待了。 还没有等张玲完全醒过神来。 她就等不及的给张玲发来了发消息。 【张玲,我的朋友!】 【说好的你会帮我的。】 【我想知道你接下来该如何帮我?】 张玲看着木子接二连三的催促的消息。 她有些气愤的差点将手机狠狠的砸在地上。 不过! 当手机被举过头顶时。 张玲的理智成功的战胜了她情绪上的冲动。 手机摔坏了。 对张玲来说财产的损失不大。 但是要知道父亲最是痛恨砸摔东西的败家行为。 真的摔了就必定会引来父亲的深度训斥。 她可不想在尝到所谓朋友的算计之后。 再迎来父亲的亲切教育。 那样必定比直接要了她的命还难受千万倍。 突然! 一首欢快的乐曲在耳边响起。 手机就像成精一般就像是在庆祝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所以因此播放着。 欢快的乐曲让张玲恼怒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她关掉音乐播放器。 重新打开了与木子的聊天对话框。 再次确认了一下木子刚刚给她发来的几条消息。 没有被撤回。 显然,这就是木子真实意图的表达。 而且对方的态度还非常的坚定。 此时。 她的脸上又自然的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因为在张玲第一眼看到木子的时候。 张玲下意识的就认为木子是比她更加优秀的女人。 李想若是被木子这样的女人看上了。 那就说明李想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她张玲必须要明白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的只有好东西才会被更多优秀的人追逐。 而她必须庆幸的是像李想这样的好男人。 没有轻易的被别人拐走。 还始终如一的把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就应该珍视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也为了不让像木子这样更多优秀女人的垂涎李想。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消极而自私的只顾着享受来自李想的爱意。 更不能再傻傻的把李想往外推了。 那样只会让李想最终很有可能真的投入别人的怀抱里。 到时候她恐怕只有后悔的份了。 于是张玲目光坚定的看着手机屏幕。 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打出了几行文字: 【不好意思,你我就算是好朋友,关于你喜欢李想的这件事。我真无法帮你!】 她点击发送按钮前还特意扫了一眼刚打出来的文字。 随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才动了一下手指。 第317章 误会病了 看着消息发送出去了。 张玲的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不管木子接下来做出什么回应? 她觉得只要把自己的立场明确的表露出来。 但凡木子能顾忌一点他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想必一定会收敛的向她表示自己的歉意。 当然! 这些只是张玲内心里的美好愿望。 毕竟,她还是非常不舍的失去木子这个姐妹。 不为别的! 只是为了木子与她确立姐妹情的时候送的那枚胸针。 那枚胸针真的很特别! 就像是具备某种能拉近两个人之间关系的特异功能。 帮助木子这个姐妹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她的心中。 让她对木子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如同阎瑗之间的姐妹之情。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木子再次没有立刻回复她的消息。 张玲的内心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那感觉有点像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电话查高考成绩。 身份信息都已经输入完毕。 一时间竟不敢按下确认键。 那是因为当时的张玲在漆雕哲消失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虽然有所醒悟。 但匆忙而紧迫的奋斗了不到一个月。 张玲早已经没有一开始百分百的自信。 所以关键时刻内心中涌出了更多的不自信。 正如现在的她。 同样没有自信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成功吓退木子对李想的追求。 从而担忧比她更加优秀的木子。 若毫无顾忌展开对李想的追求。 换做她是李想的话。 想必多半也会舍弃她张玲而选择木子。 毕竟,一般情况下大多数男人都是喜欢如木子一样的知性女人。 选择像她这样的理性女人作为人生伴侣。 只会让男人感到太有压力。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人们对家的理解是一处可以放松自我的心灵港湾。 而心灵港湾的重要因素便是女人。 强势又过于理性的女人。 只会把家经营成另一处可以提升自我(或者彼此)的修罗场。 试问修罗场与温柔乡给你该如何选择? 不用说。 根据人习惯享受的本性。 主流的选择毫无悬念的应该都是温柔乡。 因为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甘愿放弃温柔乡。 毅然决然的步入修罗场历练自己的。 张玲认为李想与一般人相比应该没有什么不同吧。 想到这里。 她更加不自信的选择要直接关机睡觉。 暂时不再等待木子对此的答复了。 待明日她几时有了勇气面对来自木子的真相。 那么她再选择面对也不迟。 也许是天意如此。 她刚想滑动屏幕关机准备去睡觉。 伴随着手机突如其来的震动。 令张玲心惊的一个手滑。 竟直接又打开了与木子的聊天对话框。 木子的最新回复就那么自然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就是想要立刻回避不看。 但还是来不及了。 因为以她张玲过人的目力与记性。 仅仅是一眼就把木子发来的文字全都呈现在大脑里。 一时间挥之不去。 张玲习惯性的在解读分析之后情不自禁的惊呼道: “怎么可能?” 虽暂时不清楚她看到了什么? 但从她的脸色就看出木子讲述的内容不祥! 且又令人难以接受。 她不敢相信的立刻回复道: 【木子,你是认真的?】 【当然!】 【抱歉!你说的事情恕我不能现在就给你答案。请容我考虑几天如何?】 【当然可以!】 木子更是看似很贴心的说她不着急张玲立刻给出答复。 还说她最近在外地出差。 少说至少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到时候再单独约张玲出来说刚刚提起的事情。 张玲能怎么办? 木子所说的事情。 她没有绝对的掌控能力。 对方即使不打招呼的做了。 她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不能多说什么。 因为李想目前根本算不得她张玲的独有财产。 所以木子提出的事情。 其实,主要选择权在李想。 木子先向他提出来。 表面上看似是看在姐妹情分上告知的。 实际上对张玲来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与示威。 她此时莫名的成为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命运仿佛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她现在也只能被迫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更为讽刺的是木子在说“晚安”之前还贴心的安慰劝说着张玲。 说在下次见面之前希望张玲不要有心理负担。 更不要为木子刚刚说的事情今晚失眠了。 完全可以继续把李想当成只属于她的爱人对待。 还表示说在李想的心目中他爱的女人一直是她张玲。 尽管这样。 木子表示她也不会在意李想的选择。 她依旧愿意选择李想。 什么呀? 你木子不会在意选择李想。 可是她张玲却非常在意你木子竟然会选择李想好不。 更可恶的是这又如何能让张玲打心里认为李想只属于她呢? 卧榻之侧岂能容忍他人憨睡。 木子的话让张玲没有意外的失眠了。 …… 次日。 她像一尊思考者雕像一般坐在床头。 看着窗外黎明后的微光逐渐照亮了房间。 耳边响起了稚嫩的一声“妈妈”。 这才让她入梦初醒一般站了起来。 许是因为身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缘故。 她明显感受到脖子隐隐作痛。 尤其是一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没了知觉。 所以让她一个没有站稳就直接摔倒在床上了。 短暂的又让她感到了一阵晕眩感。 迷糊中…… 隐约耳旁传来小豆子紧张担忧的大喊着“妈妈”的声音。 转眼间。 她清楚的就看到小家伙就已经扑在床上。 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摇晃着。 同时,那小脸上划过两道晶莹的泪痕继续道: “妈妈,你怎么了?别吓我。小豆子害怕……” 张玲因为腿脚的难受,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但又因为小豆子哭喊声。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怒出笑脸安慰道: “哭什么?别担心!妈妈只是坐久了,把腿给坐麻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小豆子不是一般的孩子。 听完张玲的解释就打量了一会儿。 发现妈妈的脸颊泛白没有血色。 尤其那双青色的眼圈看着太像熊猫眼了。 所以小豆子不愿意相信的公然指责张玲在“骗人”。 父亲张鹏天因为小豆子的哭闹声赶了过来。 在门口敲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同时,又叫嚷着屋里的母女俩赶快来开门。 张玲率先尝试从床上起来去开门。 显然,张玲的腿脚刚有了一点酸麻感。 但依旧无法有效的支撑起她的身体。 又是一个没有站稳的摔在了床上。 小豆子误以为张玲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担忧自己再次过上了没有妈妈的日子。 小眼睛里充满了不舍的上前抱着张玲继续大喊说: “妈妈,小豆子怕!求你不要骗小豆子了。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了?像xx同学的妈妈一样……” 这是小豆子身边的一个悲惨的故事。 她一个同学的妈妈。 因得了什么她无法理解的绝症。 先是像张玲现在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顺利的站起来。 最后严重到整个身体都没有了知觉。 直到悲惨的让她的那个同学变成了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恰巧! 这个故事张玲也有幸听小豆子的老师说起过。 所以张玲不想让小豆子过于担心。 再一次尝试咬牙从床上爬起来。 为了让自己酸麻的腿脚尽快的恢复知觉。 她一咬牙,心一横,原地狠狠的跺几下脚。 虽然这个行为很是难受痛苦。 但张玲依旧微笑着顺势向小豆子展示证明的说: “小豆子,妈妈真的就只是一个姿势坐太久。腿脚坐麻了而已。你看,妈妈这就给你外公开门去。” 小豆子这才安静的观察着张玲走向门口的每一个动作。 试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证明张玲骗人的细节。 越是失望的没有寻找到的。 小豆子脸上浮现出的笑意也越是浓烈。 那就能够证明妈妈真的只是暂时腿麻了。 当门被张玲打开的一瞬间。 父亲只是匆忙瞥了一眼眼前的张玲就向小豆子快步而去。 满脸心疼的边走边问: “我的好孙女,刚刚听到了你在哭。快,快告诉外公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外公替你好好教训她。” 这间屋子里原本就她与小豆子两个人。 父亲说这些话。 分明就是在说她刚刚欺负了小豆子。 所以张玲心中不是个滋味。 但又无可奈何。 父亲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过,至少有一点张玲的内心是高兴的。 那就是父亲是把小豆子当成了自己的亲外孙女对待了。 父亲来到床前。 一声“外公”。 小豆子就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小嘴吧嗒吧嗒的讲述着自己刚刚对妈妈的担忧。 父亲听完后先是笑着安抚着说了一句“傻孩子”。 紧接着又扭头看向张玲严肃的质问: “喂,张玲,你这妈妈也太不称职了吧。大清早的干嘛好端端吓唬我可爱的外孙女?” 这是大人哄孩子的一般套路。 首先站在孩子的角度训斥几句罪魁祸首。 以孩子单纯的心思都会心中舒服许多。 虽然小豆子与一般孩子不同。 但终归也是一个孩子。 同样,也拥有一般孩子的单纯心性。 张玲清楚父亲的用意。 但还是因为心中的那份不平衡。 而几乎本能说了一句“我没有”。 “你还敢犟嘴?看我……” 父亲看似气愤的抬手要给张玲一巴掌。 这时候小豆子及时拉扯着父亲的衣襟大喊: “外公,不要生气。妈妈说的是真的。没人欺负小豆子。” 父亲则认为一定是张玲以母亲的身份吓唬小豆子不敢说实话。 所以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张玲对小豆子说: “孩子别怕!你放心大胆的和外公说实话。外公给你做主。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张玲委屈而幽怨的看着父亲大喊了一声“爸啊”。 小豆子见她再不把事情讲清楚。 外公与妈妈的误会更深了。 于是语气明显有些着急的喊: “外公,你倒是听我说嘛!” 父亲面容有些尴尬的看着小豆子说: “你说你说。” 小豆子像个小大人一般严肃认真的说: “真的!外公,妈妈说的是真的。都是小豆子不好。是小豆子自己想多了。刚刚自己吓唬自己了。” 父亲看了一眼张玲。 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感。 不过,为了他身为父亲的脸面没有对张玲多说一句话。 转而又看向小豆子疑惑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他不明白小豆子究竟误会了什么? 小豆子这才一五一十的当着父亲的面讲述着一早发生的经过。 也许张玲对父亲的有些失望。 觉得继续待在屋里只会平添几分尴尬与幽怨感。 于是悄悄的转身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片刻。 父亲从小豆子这里了解完情况。 他的内心也开始担忧了起来。 担忧张玲也许真的在隐瞒什么重大病情。 猛然抬头想要立刻追问张玲。 这才发现张玲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 敏锐的小豆子注意到了外公的脸色异常。 所以拽起张鹏天的衣袖问: “外公,你怎么了?” 张鹏天几乎下意识的说: “我在想你妈妈几时离开了房间?” 小豆子笑着说: “我知道,我知道,妈妈在外公问小豆子为什么之后就离开了。” 小豆子都知道张玲何时离开的? 而他一个父亲竟严重忽视了女儿的存在。 父亲的内心因此产生了强烈的自责感。 自责最近对张玲的关心不够。 于是父亲拉扯着小豆子忧心忡忡的向盥洗室走去。 恰巧! 在盥洗室的门口遇到了刚出门的张玲。 张玲明显有些不悦的想要逃离回卧室换衣服。 父亲则一脸严肃的对张玲说了一句“等一下”。 在关照小豆子先去洗漱之后。 为了回避小豆子的,特意抓着张玲的手腕,一脸神秘的向客厅走去。 张玲有些发懵的一直追问“怎么了”。 父亲却没有说一句话。 直至确认的看了一眼身后没有小豆子跟过来的身影才问: “张玲,你老实给我说。你刚刚在卧房里连续摔倒在床上爬不起来。真的是因为坐的太久把腿坐麻了?” 张玲听到父亲这么一问。 心中莫名的乐了! 原来在父亲的心中她这个女儿还是重要的。 所以才会从小豆子那里了解到事情经过后特意来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不过,张玲没有立即向父亲确定的回答。 而是脸上先是划过几分不耐烦笑容问: “问这个干吗?” 父亲用长辈的强势大声道: “快说!” 她接着又故意语气里保持两分神秘与伤感的说: “是我的腿因为久坐麻了没有站起了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我没能站起来也罢。这好像对你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吧。” 父亲凭借经验觉得张玲只有在故意想隐瞒什么的时候才会如此说话。 所以他明显有些急切的逼问: “废话那么多干嘛?我在让你快说!” 张玲摆出一副生死无畏的态度冷笑了一声继续说: “反正我说的话你又不相信。我干嘛还要老实回答你?” 第318章 误解李想 张玲的故意让父亲对她的误会越发的深了。 认为小豆子之前的怀疑或许是真的。 女儿张玲真的因为那种可怕的疾病在摆烂。 所以最近不去上班的。 总是喜欢窝在家里睡大觉。 父亲还有些纳闷了! 张玲一向对工作非常热衷。 从来都不主动为自己休假的。 他更加笃定的认为张玲当上集团副总之后更加不太可能为自己放假的。 可是张玲不但为自己放假了。 还主动去了一趟外面游玩了几天。 感觉就像是在了结自己的心愿。 紧接着游玩回来之后就像是瞌睡总是睡不完一般。 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 想必一定是因为张玲的身体不得不让她休息睡觉的缘故吧。 若张玲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那么张玲最近一切反常的举动都能顺理成章的解释通了。 张玲对父亲的强烈抵触。 不但没有消除父亲对她得了重病绝症的怀疑。 反而让父亲心中的那份担忧更加浓烈。 父亲紧接着没有跟她商量的又把张玲拉回到房间里。 暴力的把张玲的衣服塞进她的怀里。 并用来自父亲的命令口吻说: “快,快给我换好衣服。现在我就带你去前街找老中医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这对张玲来说可是久违的霸道幸福。 不禁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得病了。 因为一次病重体验了打针时的疼痛。 当再次得病就自然的认为去卫生院就意味要去打针。 所以她害怕打针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卫生院。 父亲为了她能尽快康复。 只能不管她是否哭闹? 霸道的强制带她去了卫生院。 结果见到医生后她才发现不是每一次得病都需要打针。 也从那次过后她才不那么害怕去卫生院。 当然! 也从那次之后她便喜欢上了父亲的霸道。 因为父亲的霸道让她很快的免去了病痛的折磨。 只有当病久了才知道健康的珍贵而美好。 张玲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她迟早要换掉身上穿的睡衣。 所以为了耳根子能够多清净一会儿。 她也只能顺从父亲的意思照做了。 少顷。 当张玲换好衣服走出卧室。 发现父亲正在她的门口一直等待着。 观他严肃的面容中掺杂着几分焦急之感。 一句“跟我走”。 父亲伸手又拉扯着张玲的手疾步走向房门。 她看着父亲略显蹒跚的背影。 心中莫名的泛起阵阵酸楚。 此时。 张玲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父亲的面前像孩子一般真的太不懂事。 因为她在换衣服的时间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再一次体验霸道的父爱。 所以才傻乎乎的跟随父亲一起去诊所看医生。 经过一晚上针对木子那番话语的思考。 为了能给小豆子一个完整的家。 想到她今天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于是故意止步的拉住了拖拽她的父亲说: “爸啊,你等一下。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去医院的。” 父亲有点不耐烦的摇头说: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害怕去医院打针?” “我没有!” “放心,我们去的是前街诊所的老中医那里。你若没病,老中医只是给你把个脉而已。不打针的。” 这番说辞明显有点像是在哄小孩子。 小豆子听到外公在说妈妈怕打针。 小家伙犹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 颇有兴趣的带着几分自豪的笑容说: “外公,妈妈害怕打针这是真的吗?小豆子现在都不怕打针了……” 听着小豆子话语。 张玲的脸像是被人故意架在火上烘烤一般滚烫的难受。 有几分像是小豆子在向她撒娇一般向父亲撒娇的叫了一声“爸啊”。 紧接着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匆忙的瞥了一眼小豆子。 准备开口指责父亲刚刚不应该这么说话。 不凑巧! 李想这个时候推门走了进来。 打断了她开口说话的进程。 只见李想意味深长的先看了一眼张玲。 就像是已经认定她确实是害怕打针的。 这让张玲的内心更加不是个滋味儿。 随即他又满脸好奇走向小豆子的说: “听说有人害怕去医院打针。小豆子,你老实告诉爸爸。这个人是不是你啊?” 张玲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因为她觉得这话本来就是对她说的。 李想仿佛敏锐的听到了张玲的回应。 再一次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张玲。 张玲刚刚只是脸颊灼烧的实在难受。 现在却感到自己的心脏也被高温炼出了油水。 她恨不得现在立刻找个地缝躲了进去。 这一切都怪父亲干嘛要提起她小时候怕打针的事情? 小豆子听到李想的问题连连摇头的说: “不是不是。外公说是妈妈害怕打针啦。小豆子早就不害怕了。” 小豆子当着李想的面说出的话语。 对张玲来说无疑是最强暴击。 李想听到小豆子的话语。 再一次意味深长的看向张玲。 特意把尾音拉的长长的“哦”一声。 显然,这对张玲来说是来自李想的嘲笑。 因为曾几何时? 她可是也嘲笑过李想的害怕去医院打针的。 现在可好! 她反过来又被李想嘲笑了。 看来真的是天道好轮回啊。 张玲为此已经酝酿好了一个绝佳的理由解释一番。 可又没等她开口说话。 父亲又抢先开口说: “李想啊,你来得正好。今天又要继续麻烦你一个人去送小豆子上学了。” 李想伸手摸着小豆子的脑袋微笑着说: “应该的。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谁叫这孩子叫了我一声爸爸呢?” 小豆子整个人像腿部挂件一般贴在了李想身上。 同时,幸福的叫了一声“爸爸”。 父亲抬手指了一下饭桌说: “好了!李想啊,给小豆子准备的早餐在桌上。你要是没吃就陪小豆子一起吃吧。” 李想看出了一点端倪的问: “伯父,你们呢?” 父亲拉起张玲的手示意说: “我先拉张玲一起去,前街老中医哪里检查一下身体,就不跟你们一起吃早饭了。” 张玲实在不愿意跟着去看什么医生。 李想正好来了。 对她来说就是救星来了。 于是她巴望着看了一眼李想。 当父亲拽她还没走两步。 她就尽力扯住父亲的说: “爸啊,就算是看医生,有必要那么着急吗?说不定前街的那个大夫还没有上班呢。我们还是陪小豆子一起吃完早饭再走吧。” 父亲毫不留情的反驳说: “张玲,你少在这里给我耍滑头。” 张玲极力给李想使眼色的说: “爸啊,只是看病而已。被你这么一说倒像是赶集了。有那么夸张吗?” 张玲的推辞让父亲更加疑心了。 心想像张玲这么大的人了。 他只是带过去让前街老中医诊个平安脉而已。 又不是什么割脑袋的大事。 完全不至于推辞不愿意去。 那么说父亲断定张玲多半真的得了什么可怕的大病。 李想看明白了张玲的眼色。 本想着顺着张玲的意思帮忙说两句话的。 不曾想父亲没有给李想开口的机会。 反而语气更加严厉的质问催促道: “你不是不知道找前街那个大夫看病的向来都是要排队的。去晚了还有可能今天挨不上看病呢。快走!” 李想有些惊讶的说: “有这事?说的我也好想跟着一起去瞧瞧热闹了。” 张玲差点没有被李想的话气晕过去。 李想没能帮她说上一句话。 他倒是先因为父亲的话沦陷了。 她内心正酝酿着怒意。 寻个恰当的时机让李想知道热闹可一点儿都不好瞧。 但不曾想小豆子这个时候也开口说: “爸爸妈妈,你们都去了。怎能不带上我呢?小豆子也想跟着一起凑个热闹。” 糟了! 一个看病还真的被弄成了赶集。 就连小豆子一个上学的孩子都被影响的不想去上学了。 张玲心知这都是她拖沓没有干脆的跟着父亲走的错! 她万不能惯着小豆子忘记自己身为孩子在规定的时间段里的职责。 所以率先坚定的冲着小豆子说出“不行”二字。 李想与父亲张鹏天虽然慢了半拍。 但还是通张玲一样都异口同声的说了相同的话。 小豆子委屈的撅着嘴。 心想这个家就她一个是外人吗? 你们都去了。 凭什么不让我去? 她忧伤的面庞参杂着不服气看向他们问了一句“为什么”。 三个大人都异口同声的说: “你必须去上学!” “啊!凭什么?” 小豆子上前,一手抓着李想,另一手抓着张玲晃着身体撒娇的说: “人家就是想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凑热闹嘛。” 遇到这种情况。 李想率先动摇了。 看向一旁尝试性的说: “张玲,要不……” 话,虽然没有说完。 张玲见李想说话前,心疼的看了一眼小豆子,就明白李想要说什么了。 张玲刚想提出要不打电话给小豆子的老师请个病假。 不料! 父亲没等张玲说出妥协的话。 面容严肃的对小豆子又说了一句“不行”。 父亲的开口让已经走在妥协路上的二人都有些疑惑。 小豆子还没有再次问出“为什么”。 她们二人却异口同声的都看着父亲问。 父亲对李想不好说什么。 所以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玲说: “就你这样还有脸常常在我面前自夸自己是一个好妈妈?” 张玲虽然心中早已经认识到错误。 但在面对父亲的时候还依旧表现出倔强的模样说: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你是我爸爸,又不是我妈妈。莫非你还想以身作则的教我做一个好妈妈?” 父亲听出来了。 张玲这是头一次当着第三者的面向他抱怨自己是一个没妈妈的孩子。 此时的父亲心中有那么一丝冲动。 想向张玲坦白说一件事。 其实,她的妈妈还活着! 更是时常都会出来默默的关心着她。 包括张玲前两天的出行旅游都是她妈妈计划好的。 目的就是切切实实的和张玲先过渡交流一下感情。 一旁的李想见目前的场景有些尴尬了。 他为了缓解当前的气氛说: “张玲,你偏激了!你可不能这么说话。” 张玲想起了昨晚木子对她说的话。 恰巧! 李想又没有站在她的立场说话。 她的心态瞬间炸裂。 怒发冲冠的抬手指着李想的鼻子大喝一声: “你闭嘴!” 小豆子被张玲现在的模样着实吓到了。 惊恐的像一只小猫咪躲在了李想的身后喊了一声“爸爸”。 一向习惯选择迁就张玲的李想。 看到小豆子害怕的模样。 这一次他选择不再迁就。 一手抚摸着孩子的脑袋安慰了一声“别怕”。 他紧接着目光严肃的看向张玲大喊: “张玲,你吓到孩子了。” “孩子!” 张玲这才清楚的认识到是她高估了自己当妈妈的天赋。 竟一时间情绪失控的吓到了孩子。 果然,父亲说的对! 她确实没脸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妈妈。 此时。 李想看了一眼张鹏天对张玲继续说: “我听着你刚刚说话的意思是认为伯父有错。对,这一点我也很赞同你的想法。伯父确实错了!” 张鹏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这个一直被他看好的女婿。 好家伙! 张鹏天打心里觉得自己是真的瞎了眼。 竟会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最佳女婿。 张玲更是为此展开了笑容。 觉得李想终于有些上道了。 满眼期待的看着李想。 等待着下文…… 只见李想脸上一沉的说: “伯父最大的错就是没有把你直接丢在大街上不管不顾。” 张玲气愤的指着李想的鼻子大喊了一声: “李想,你混蛋!” 李想一脸自责的说: “没错!我承认自己确实混蛋!我混蛋的没有像你想的一般狠心的对奶奶不管不顾。” 此刻。 张玲因为李想的话正陷入愤怒里。 李想还没有打算就此罢手的看了一眼张鹏天继续说: “张玲,你也不想想若没有伯父像妈妈一样照顾着你。你觉得自己有机会向伯父抱怨这些吗?” 张鹏天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没想到! 还是他误解了李想。 为此。 他更加确认李想绝对是他的最佳好女婿。 是哪种永不动摇的确认。 张玲因为李想的话也看向父亲张鹏天。 她的内心也顺势涌出了绵延不绝的自责感。 小豆子看着父母二人的表情。 虽没有完全明白他们为什么争论。 但是她的内心涌出了阵阵不安。 担忧她若是再不做点什么。 恐怕她的这个家就要因此彻底散了。 于是小豆子这个时候大胆的站了出来。 分别牵起他们两个人的手。 小脸上充满了无尽担忧的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张玲语塞的只说了一个“我”就面容惭愧的表达不下去了。 第319章 中医诊所 小豆子虽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但对张玲来说却已经说了很多! 这么多年来。 她一直因为父亲严于律己的教育理念心存怨念很久了。 但在当下这个充斥着自私自利的社会大环境里。 父亲的理念往往都会被像她这样自私的人视为好欺负。 表面上看张玲是在抱怨父亲。 实际上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心疼父亲。 如: 父亲若欠了别人的钱。 总是想方设法的也要尽快的把钱给还了。 而当别人欠了父亲的钱。 父亲又总是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 生怕对方困难没有解决。 即便自己急需这笔钱。 也不愿意主动开口提出让对方还钱。 更为可笑的是有人竟利用法律漏洞。 认为父亲三年没有向他提出要钱就觉得这笔钱不用再还了。 张玲不得不说在法律条款中设置出这一条的人。 绝对是那种不要碧莲老赖。 看看如今欠钱不还能够到处嚣张做人。 要账的人都快卑微到泥土里的社会风气。 想必通过类似这种法律条款的那群人必定居心不良。 正如: 一个人一生中最大的敌人。 永远不可能是来自外界的某个虎视眈眈的人。 而是不能做到严于律己的自己。 国家亦如此! 父亲这样的人。 往往都会被社会上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认为好欺负。 所以但凡有困难了就会首先想着来父亲这里揩一点油。 只要度过危难。 曾经在父亲这里揩油的人。 完全忘记了自己如何度过了困难时期? 忘恩负义的还到处宣扬诋毁父亲的傻。 张玲听过太多忘恩负义的话语了。 每一次听。 她的心都在滴血。 即使父亲知道那个人就是忘恩负义的混蛋。 只要那个人有了困难找上门。 父亲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继续帮助对方度过困难。 这便是令张玲一直都很心疼的父亲。 不断的在此间一直循环往复。 就像是在用他执着的实际行动来感化那些忘恩负义的混蛋。 只是张玲所看到的混蛋并没有被父亲所感化。 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嚣张了。 父亲犹如一个瞎子在黑暗中依旧点亮一盏明灯。 即使被那些忘恩负义之人嘲笑他就是一个傻子。 也依旧无怨无悔的继续执着的做自己。 因为小豆子的一声“爸爸妈妈”。 父亲仿佛是看到了张玲小时候的模样。 也如小豆子一般叫着他“爸爸”。 恍然间。 他就像是重新回到了过去。 那个虽然日子过得很拮据。 但是脸上总是能够浮现出灿烂而真诚笑容的过去。 父亲并不是不愿意相信张玲。 那是因为父亲知道张玲这孩子的自从步入社会之后就变得心思太沉! 不管什么事情都选择默默的独自承受。 很多次他都看到张玲不知因为什么事情? 一个人在深夜大家都熟睡的时候躲在卫生间抹眼泪。 可当他尝试性的询问张玲最近有什么难事? 张玲总是伪装出灿烂的笑容说“没事”。 知女莫若父! 父亲养育了张玲几十年。 心知张玲向他说谎时总是习惯性的强调她说的都是真的。 但父亲知道张玲这孩子要强。 不习惯向别人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自从张玲成年以后。 即便是在父亲的面前。 张玲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她认为一个人真正的长大就是脱离父母的庇护。 更是要反过来成为父母的守护神。 因为张玲真的理解父亲一个人把她从小拉扯大的不容易。 他们父女俩都深爱着彼此。 只是自从张玲步入社会工作以后。 张玲为了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 让父亲能够过得上一般人都会羡慕的日子。 为了勇于承担起家庭的重要职责而努力工作。 不管工作中遇到何种困难? 她都会选择勇敢的面对。 即使在工作中遇到了各种困难与流言蜚语。 多少个日夜让她几乎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她都选择了勇敢的独自面对。 所以张玲与父亲二人本来是没有任何矛盾的。 目的都是为了让这个家尽自己最大努力过得好一些。 只是唯一的弊端就是张玲总是疲于奔命的努力工作。 忽视了父女俩真正意义上的开怀畅谈。 当然! 在张玲的内心中也确实有过多次尝试。 只是父亲张鹏天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倔老头。 每当张玲主动尝试性的要与父亲谈谈时。 父亲总是保持怀疑而敌对的口吻。 如吵架一般没说三句就不欢而散。 但如果是父亲主动教育张玲的时候。 父亲总是能表现出无尽的耐心。 很多次! 张玲试图让父亲拿出教育她的耐心听她说几句话。 而父亲总是倔强的质问张玲: “你这是打算反过来教育老子?” 紧接着就是各种谩骂张玲是“逆女”、“不孝”等类似的话语。 张玲可不想莫名的背上如此骂名。 只能灰溜溜的选择作罢。 此时。 小豆子在父亲的耐心开解教育之下展开了笑颜。 看来父亲在教育孩子方面有着绝对的天赋。 这点毋庸置疑! 从而说句自恋的话语。 自从有了父亲的教育。 她张玲才能成为街坊邻居们长辈们眼中别人家那位优秀的孩子。 这是值得她自豪的! 也是因为父亲的教育。 李想最终还是选择乖乖的等小豆子吃完早饭。 然后亲自送小豆子去上学。 而张玲则再没有了一点儿选择。 只能被父亲拉着如找老中医检查一下身体。 前街老中医诊所门口。 果真如父亲所说早就排起了队。 还好人数不多。 张玲前面已经排了十几人。 当看着身后的病患排的人越来越多。 她明显于心不忍了。 觉得自己没病来这里就是在浪费正经病患检查身体的宝贵时间。 从而令她的内心无比的煎熬起来。 于是张玲鼓起勇气再次向父亲承认自己真的没病。 显然! 第一次承认的最佳机会已经过去了。 这一次的承认却让父亲理解成张玲怕看医生的可笑行为。 所以才毫不留情的当着外人的予以拆穿。 为此。 周围有不少熟知的街坊邻居都投来可异样的目光。 还有平时关系不错的街坊帮着父亲说教张玲要懂事听话。 更有令张玲尴尬抬不起头的是几个如小豆子一般大的孩子也加入了父亲的阵营。 一时间让张玲恨不得马上寻一处地缝躲起来。 她真想也不再顾及父亲所珍视的脸面。 当着他的面咆哮的说: “爸啊,女儿已经不是十多岁的小姑娘了。请你说话前顾及一下我张玲也是要脸的!” 不过,这些只在她在心中呐喊着。 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向父亲表达出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在父亲眼中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更不会把他的咆哮的话语当回事。 反而会被父亲认为她不孝忤逆父亲的铁证。 弄不好父亲为了维护他的脸面。 更加过分的当着众人的面深度教育一下她这个不孝逆女。 当然! 这些并不是张玲毫无根据的假设。 因为她小时候可没被当众少教育过。 所以她可不愿意长这么大了再体会一次。 张玲只能无奈的看着父亲长叹一口气。 今日的事情都怪她! 怪她一开始干嘛不直接向父亲说清楚? 偏偏为了贪恋什么来自父亲的霸道幸福。 把自己置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现在他只有霸道了却感受不到几分幸福了。 反而更多是父亲带给她的尴尬与痛苦。 这也算是另类的自作自受吧。 还好! 老中医终于来上班了。 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老中医那里。 大家更多的都在关心询问着关于自己病情的问题。 老中医看病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平均看完一个病人大约需要五分钟。 最快的除去身体健康没病的。 当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胳膊的关节给摔脱臼了。 老中医看似拿了一颗糖。 是为了把一直哭闹的孩子哄安静。 不曾想就在孩子伸手要拿糖的时间就把脱臼的关节复位了。 这堪称魔术的手法引起不少人的赞誉。 脱臼关节复位。 这要是在一般医院里看就是不得了的大病。 可在老中医这里就是举手之劳。 老中医不但没有收入孩子父母一分钱诊费。 最后还自己搭上了一块糖。 张玲看到这里也是震撼的。 她有些纳闷了! 如此医道为何发展到现在却落寞到不如用仪器看病的现代化医院? 更是有不少不明事理的人公开怀疑污蔑我们传承了千年的医术。 说我们的传承千年的医术。 无法用西医理论体系解释就不科学了! 西医才有区区百年理论体系就妄图轻易解释通传承千年的中医。 这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注意: 以下关于中医内容主要论述来自某信公众号内容《中医为何逐步衰落?》(作者:白眉堂)中的部分内容。 若想看更为详细的文章论述。 请自行上网查询阅读全文。】 话说,牛顿力学解释不了相对论。 难道就是相对论不正确吗? 西医的理论体系解释不了中医。 难道就是中医不科学吗? 事实上,这恰恰体现了西医理论体系的无能! 科学界的权威钱学森当是就说过: 西医处于幼年时期,再有四五百年才能进入系统论,再发展四五百年才能发展到中医的整体论! 钱学森更是预言: 21世纪医学的主宰者是中医中药。 中医源于道,医道同参,相互为用。 中医的理论体系源于《易经》。 中医把人体同天地万物作为一个整体去研究。 中医胸有宇宙,西医却目无全人。 西医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已。 中医的理论为上日下月的象形。 考察的是天地之间、日月系统之内的万物与人事规则。 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中通万物之情,囊括了星象、历法、天文、堪舆、数学、医药、儒理、老庄等。 即便是那些引以自豪的现代西方科学,其思想也大都受《易经》启发。 现代一系列最有影响的西方科学家的欧洲思想渊源都通向莱布尼兹。 而莱布尼兹的思想大都来源于《易经》。 莱布尼兹从20岁起直到逝世为止。 终身都是我国学术的爱好者。 特别是对《易经》理数象的研究,莱氏从六十四卦图中惊奇地发现了从63到0的二进制数字。 1703年莱氏发表了《谈二进制算术》的论文。 离开《易经》、离开道家去解释、发展中医理论都是缘木求鱼的做法。 为什么中医理论近千年没有太大的发展? 一方面,中医理论体系在固有的理论体系内是成熟的。 没必要按照你西医的理论体系去重新解释! 另一方面,中医理论的停滞,是在佛教传入我国、道教衰落才开始出现的。 也正因为佛家文化是舶来品。 对华夏民族没有强烈的归属感。 所以前些年才有了某寺庙做出为利益毫无原则的。 按照信徒的要求给战犯立供奉牌位的事情。 要更加进一步发展中医理论。 窃以为相应的须普及《易经》理论并相应发扬道家文化! 在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这种文化不需由别的文化来推导或证明。 历史上,中医从未以自己为标准去抨击其它医学。 尽管这样,历史上与中医学同时期的其他几支医学文化都早已堙没! 唯有中医学能长盛不衰! 每个民族都有为了自己文化的存在而排斥外来文化的本能。 而为了自己文化的繁荣和发展。 又都有了解和研究外来文化的欲望。 这是一个辩证的统一。 力求民族文化的存在和发展是目的。 研究外来文化,吸收其优秀部分则是手段。 研究外来文化必须坚持自己的特点。 用自己的尺度去寻找那些适合自己特点。 那种反客为主,热衷于为外来文化研究,沾沾自喜于为外来文化证明,就是举手投降的典型洋|奴的做法! 中医与西医哪个更有跳大神的巫术传统? 否定中医的那群人还蛊惑人心说: 中医是纯巫术。 不仅是医学家的专业判断,也是建国前普通知识分子的主流观点。 而事实是什么呢? 只要有一定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早在公元前五世纪,中医便已经公然宣告与鬼神治病决裂了。 《黄帝内经》明确指出: 道无鬼神,独来独往。 (自然之道客观存在,不是鬼神的作用)。 医学史中明白记载中医早在公元前五世纪就摆脱了巫术的控制。 采取针灸、按蹻、推拿、汤液、丸散、膏、丹等科学方法治疗疾病! 而同时代的西医呢? 这时正在津津有味的跳大神。 公元前五世纪。 当中医公然宣告与鬼神治病决裂的时候。 西医的鼻祖希波克拉底。 同样是在公元前五世纪。 他正在爱琴海科斯岛梧桐树下对鬼神发誓: 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诸神啊! 我要检点自己的行为举止! 不做诱|奸|女病人或病人眷属的缺德事! 详见真实的史料《希波克拉底誓言》 一切科学都必须以尊重历史事实为基础。 否定中医的那群人。 请你们摸着良心说说到底谁更像跳大神的巫术呢? 第320章 人脸树皮 迷信鬼神的西医的鼻祖希波克拉底。 如果当时来到我国。 他连跟我国同行谈论医学的资格都不够! 因为早在公元前五世纪《黄帝内经》就教导: 拘于鬼神者,不可于言至德。 (对于笃信鬼神的人,不可与他谈医学的大道!) 所以被西医尊为鼻祖的希波克拉底。 如果来到公元前五世纪的中华。 也仅仅是个跳大神的三流巫师而已。 有什么样的祖师就有什么样的后代! 直到今天,从临床效果上看。 西医也只是二三流医学而已。 虽然它霸权地自封为主流! 考察一下历史事实: 中医与西医哪个更值得信赖? 严谨的评价一种医学。 必须要以实际见效为基础。 而不能以理论的解释为基础! 病人看病。 首先得考察一下医生以往的治疗经历。 即,一切都必须以尊重历史事实为基础。 1、公元前五世纪,当中医公然宣告与鬼神治病决裂,西医在跳大神。 西医自古有迷信的传统,过去迷信大神,现在迷信有局限的所谓科学。 2、欧洲历史上,由于西医的无能,鼠疫能够猖獗达3个世纪之久。 而有中医呵护的中华,从未出现过长时期防治不了传染病; 3、中药大多都经过了上千年的检验,而能够使用超过一百年的西药有几种? 如风油精,d国和m国都在做。 鹰牌风油精是d国的,其实是我国的东西。 现在都知道外国一注册都成为外国的了。 这样的有一千多种中药被外国注册走了。 这些人一方面限制中医,一方面做着可耻偷盗中药的勾当。 正如某国人不自信的把端午节申遗成他们的文化一样。 当然! 关于历史事实证明不止以上说的三点。 (有兴趣的小伙伴们请自行上网搜索《中医为何逐步衰落的?》一文细读详情。 或者只想看关于这个问题的剩余观点,请移步后面的作者有话说。) 言归正传! 张玲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按照西方的逻辑方法进行的。 所以要不是亲眼见识了中医的强大。 她恐怕也一直被一些黑中医文化的言论所蒙蔽。 从而与父亲不断的在争论中医究竟可信不可信? 以至于让张玲忘记了看病最应该注重的是治疗效果。 而不是一直在纠结理论是否无懈可击。 必须要明白理论是治不了病的! 当老中医的病人轮到张玲的时候。 只见医生脸色凝重的示意张玲把手放在面前的桌案上。 医生三指放在她的手腕处。 如弹钢琴试音一般手指跳跃了两下才静止不动了。 把脉期间。 张玲如实回答着医生的提问。 父亲还在一旁担忧的叙说着自己可怕的猜想。 更是再三拜托的要老中医一定好好看自己的女儿得了什么病? 张玲听着父亲对老中医说的话。 父亲言语中透着对她无尽的焦急与担忧。 那种小时候被父亲关爱的感觉再次涌入心头。 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不过接下来老中医对看诊时的表情。 让她的情绪就如过山车一般高低起伏着。 时而情绪平平无奇毫无波澜,时而情绪如看惊悚大片惊险刺激,时而又像是狂风暴雨之后见到了一个美丽的晴天…… 大约一分钟左右。 而张玲感觉就像是已经走完了自己一生那么长久。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大夫,我应该没病吧。” 张玲从最后医生收手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猜测道。 医生微笑着说: “没事没事,只是现代年轻人常见的心气虚而已。” 张玲有些疑惑的问: “什么意思?” 老中医解释说: “心主血脉,藏神明。心气亏虚,不能鼓动血脉,亦不能养神,故见心悸、气短、多汗,劳则加重,神疲体倦,舌淡,脉虚无力。” 老中医说的这些正是张玲最近表现。 所以才会感觉到瞌睡就像是总是睡不完。 张玲一听自己有病了。 有些着急的向老中医说: “大夫,我这病还有救吗?” 她问出这话是因为对中医术语的表达不甚理解。 想当然的推断医生所说的病情很是严重。 老中医宽慰道: “小毛病!不用惊慌的。” “有病那就治病。小毛病不注意也会演变成大病。” “嗯嗯!” “我还年轻。怎叫人能不惊慌呢?大夫,你开药吧。一定要开好药。为了治好我的病。我不怕花钱。” 毕竟,现代化医院已经把人们培养出一个恶习。 得病去趟医院不开点药出来。 怎么能算得上得病呢? 更有一些富贵病级别的烧包。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着强大的财力与权势。 总是自认为像他们那些有身份的人得病吃药就必须要吃贵的。 否则就无法体现出他们高贵的身份。 老中医摆手解释说: “你的程度用不着开药。是药三分毒嘛。” 张玲费解的说: “不是!不吃药,病怎么好?” 张玲觉得自己还年轻。 也只是太过于惜命。 所以才无意中坠入了这种可笑的医疗怪圈。 老中医接着耐心的解释说: “你呢?平时一定要注意适当锻炼,锻炼不要过于剧烈,比如打太极拳、慢走等。” “就这些?” 这对张玲来说就等于在让她浪费时间的玩嘛。 恰巧! 张玲现在是有时间玩的。 可是当别山柳说动智华科技那边负责人配合。 在唱一出让集团总经理请她回归的大戏后。 她恐怕从此又陷入了没时间锻炼身体的常态。 张玲有些犹豫要不要让别山柳暂停计划呢? 老中医看出了张玲的疑虑。 猜测张玲可能需要一个令她信服执行医嘱的理论依据。 这都是哪些诋毁中医的人闹的。 让不少第一次老中医的病人。 总是怀疑这儿,怀疑哪儿的。 所以老中医只能面容有些无奈地向张玲继续解释说: “你的病都是因为你平时动的少所致。所以中医认为动则生阳,把阳气舒展开,自然就可在家自我调养、自我保健……” 张玲听着老中医讲述。 脑海中也顺势回忆着自从她当上了集团副总。 每天都疲于努力工作。 反而忽视了身体锻炼。 也难怪身体会为她发出预警。 也幸好今天听了父亲的话。 最终还是来看了医生。 她由衷的感谢父亲坚持。 张玲与父亲在听完老中医的讲解都有些怀疑的追问: “还有没?” 父亲觉得老中医一定还有隐藏的病情没有说。 而张玲隐约觉得老中医目前说的有些太儿戏了。 依旧坚持“看病就必须要吃药”理念。 还想着寻个理由或机会。 一定要大夫开一个方子。 老中医看出了父女俩的小心思说: “姑娘还不放心的话。应该知道中医养生最是注重食疗了。” 父女俩相视后一起点头“嗯”了两声。 老中医紧接着说: “也可吃些温补气血的食物。如,可以食用猪心,做当归炖羊肉吃……” 张玲听着老中医的话心生敬仰之情。 这远比那些一进医院们就给你瞎开一些药的医生强了不知多少倍。 老中医话里话外都一直在提醒张玲平时要注重养生。 还随口提起了当年最重视养生的宋美龄。 话说,她40岁的时候罹患乳腺癌。 最后凭借一本《黄帝内经》坚持养生。 最后离奇般的活到了106岁。 张玲听后也瞬间对《黄帝内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有空一定要专门买一本看看。 她在老中医这里从检查到确证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 因为她看病所花的时间超过一般看病的一倍。 那都是因为老中医把一半的时间。 用在了为张玲免费科普了一下中医的博大精深。 所以要不是后面等待的病人当场昏厥。 需要老中医现场急救。 张玲这才不好意思继续打扰老中医看病转身离开。 不过,临走之前能够亲眼看到中医两三根银针救醒昏厥病人的精彩场景。 张玲也算是真正意义上见识到了中医的强大。 进而不再怀疑老中医对她说的那些针对她病症的话语。 至此! 父亲在最信任的老中医关照声中放心了许多。 原来还真是他自己在吓唬自己。 随即父亲收敛了一开始对张玲担忧疼爱的目光。 转而脸上浮现出严肃感。 继续树立他身为父亲的威严。 父亲的观念是传统的。 一直认为长辈就应该有长辈该有的威严。 这样才能让晚辈心生恭敬。 张玲看着父亲如流行影视剧里的傲娇男主的背影。 她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嘲讽意味的笑容。 说是嘲讽。 当然更多的应该是觉得父亲越来越有老小孩的味道了。 说实话,张玲并不怕父亲成为老小孩。 总是给她带来各种各样的像今天这种类似的麻烦。 因为她清楚父亲养了她小。 现在她长大了。 自然就该承担起养父母老的责任。 责任二字虽然看似简单。 有时候会像千斤重担压在肩膀上令人喘不过气来。 但因为人在责任中有了明确的目标。 从而让人的生活变的充实幸福。 有时候在没有了这千斤重担的分量。 对想在自己的人生中有一番作为的人来说。 总是会因此内心惴惴不安。 因为此时的人就像是失去了航向的小船。 最后多半会被风浪彻底淹没在海水里。 出了诊所。 父亲步伐明显比来的时候快可许多。 就像是在害怕张玲这个时候追过来。 提起他非要拉着张玲看病的事情。 从而让他感到丢人的抬不起头。 不能。 绝对不能丢了他身为父亲的脸面。 像父亲这样的男人。 在张玲看来是非常可笑的。 总是会因为自己的那所谓的脸面让自己吃来不少亏。 他总是认为没能帮上求他的人。 丢脸! 一个长辈在晚辈的面前闹出笑话。 丢脸! 甚至就连光明正大的问欠钱不给的人要钱。 父亲都会感到丢了他的脸。 所以像父亲这样的人活在当下社会很累。 就算他本人也许因此乐在其中。 但是作为父亲的唯一亲人。 张玲仅仅是看着都替父亲感到很累! 她想不通的曾经就问过父亲。 “爸啊,脸面这东西虚无缥缈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而父亲则说: “人要脸,树要皮。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注意:以下关于人要脸的论述来自觉军贤友的《“人要脸,树要皮”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将“人脸”和“树皮”做照应。 那么我们就可以理解树皮对于树有多重要。 人脸就对于人有多重要。 一个人活得好不好全在一张脸。 父亲讲究人要脸就是要有惭愧心。 佛陀在《增支部行为经》中说: 诸比库,有两种白法保护世间。 哪两种呢? 惭与愧。 诸比库,若此两种白法不保护世间,则不知这是母亲、母亲的姊妹、叔伯的妻子、师母及师长之妻,世间将走向混乱,犹如羊、鸡、猪、狗、豺狼。 诸比库,正因为有此两种法保护世间,所以知道这是母亲、母亲的姊妹、叔伯的妻子、师母及师长之妻。 玛欣德尊者在《阿毗达摩讲要》里解释说: 我们说人有良心,良心就是惭愧心。 知道什么不能做。 做了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有自知之明属于惭; 知道有些事情会伤害别人而不去做属于愧。 因为有惭愧心,有良知,有道德底线。 所以知道哪些事情不能做。 哪些事情可以做。 正是因为人有了惭愧心。 世间才能维持秩序,不会乱伦,不会乱来。 假如一个人不尊重自己。 甚至连脸皮都可以扯下来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 人只要尊重自己就不会为非作歹。 知道这样的行为有损自己的形象、声誉,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假如一个人不尊重他人就容易伤害他人。 有惭、有愧,就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他人的事情。 这样的话,社会就能安定、和谐,世间的道德、法律、秩序就能维持下去。 “树争一层皮,人争一张脸。” 人活着要有最基本的道德理念。 要遵守人世最基本的道德。 不作出与此相悖的事情。 如果做了,就会被常人所厌恶、唾弃,从而不得不低着头过日子! 父亲讲究的人要脸就是要有底线。 “人要脸树要皮,电灯泡子要玻璃。” 说“树”是为了隐喻“人”。 说明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谁被说不要脸,估计都要急。 “人不能不要脸,树不能没有皮。” 脸都不要了。 这样的还算是人吗? 人没有脸面就是行尸走肉了。 活着的意义已经不存在了。 人要脸树要皮,也得有点尺度。 不管别人的做法如何投机取巧? 你要坚持自己的底线。 比起金钱。 良心和底线更加珍贵。 是你一生的明信片。 也是你做人的资本。 就算生活再怎么困难。 都不能丢了自己的底线。 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卖自己的本心。 丢了自己的尊严。 父亲讲究人要脸就是要知道羞耻。 玛欣德尊者在《阿毗达摩讲要》里说: 一个有惭、有愧的人,才知道礼义廉耻,才知道羞耻。 第321章 热门新闻 没有惭愧的人就没有羞耻感。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有惭愧心。 因此人有羞耻感,而动物没有惭愧心。 所谓动物可以光着屁股到处跑。 …… 人是人,动物是动物,动物没有惭愧心,所以可以乱来。 人如果没有惭愧心。 他就是衣冠禽兽。 甚至禽兽不如。 “人要脸,树要皮,没脸没皮什么东西。” 是人就该讲“面子”。 更得爱惜自己的声誉。 给心灵以安全的守护。 让自己免受面子问题的伤害。 同时,也是对自身形象的一种维护。 爱面子是人的一种羞耻心理的行为表现。 但凡人的羞耻心越重就越看重面子。 如果人一旦没有了羞耻心。 那他的面子也就荡然无存了。 不要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 做人做事要有分寸,一定要用道德约束自己,努力完善自己,才能对得起这张脸。 顾面子,知荣辱。 父亲讲究人要脸就是要有自尊。 玛欣德尊者在《阿毗达摩讲要》里说: 有惭有愧的人,既能尊重自己,又能尊重他人。 感到惭是对得起自己; 感到愧是对得起他人。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树有树皮才能成长; 人顾脸面才有尊严。 人有脸才能保持做人的尊严; 人要脸当然是为了扞卫自己的尊严。 古有不为五斗米折腰。 正是在人要有起码的尊严的证明。 一个人的尊严不是由财富所带来的。 而是由自尊所带来的。 做人不能丢掉自己的尊严; 做事不能没了自己的底线。 就算再穷,再难过,也不能丢掉自己的尊严。 (引用结束) 这便是张玲的父亲张鹏天。 一个总是死板的最注重自己脸面的人。 在张玲看来父亲讲究那些本身就没有错! 但错在当下时代的绝大多数人为了个人利益最大化。 从而毅然决然的抛弃父亲所讲究的人要脸。 只是固执的父亲犹如莲池里的荷花不愿意被污泥所玷污。 作为女儿的张玲也只能默默的遵从父亲的坚持。 尽力让父亲不被那些不要脸的人欺负的太狠! 为何不直接阻止父亲被欺负呢? 一方面自然是张玲无法直接阻止。 毕竟,张鹏天可是她的父亲啊! 父亲年纪大了。 身体欠佳! 很多时候张玲不敢直接怼的让父亲下不来台。 最后再把父亲逼出好歹送进了医院。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自然是张玲不愿意做的。 所以只能背着父亲不让那些不要脸的人欺负的太狠。 另一方面就是社会所倡导的主流价值观问题。 绝大多数人不再提倡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集体价值观。 反而把个人利益最大化的价值观倡导到了极致。 这便是倡导极致自由留下的一个严重社会问题。 即,极致的自由会让我们民族经历了千年沉淀下来的民族凝聚力渐渐溃散。 正如水滴石穿的现象一般。 至于后果就不是张玲一个升斗小民所能考虑的。 父亲回到家后就开始了忙碌。 简单收拾一下饭桌碗筷。 便换好衣服,一句话都没说,提着菜篮子出去了。 张玲知道父亲表达爱意向来不是只用嘴巴说说而已。 肯定是按照老中医的叮嘱为张玲准备午餐食材去来。 女儿的健康问题。 向来对父亲就是第一要务的大事。 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时候阎瑗突然来了电话。 可能从李想那里得知了她因病看医生的事情。 李想碍于面子没有直接询问她结果。 所以想借着阎瑗侧面打听一下。 这些从阎瑗开口的那一刻就暴露了出来。 因为阎瑗开口说话就是“听说”。 阎瑗能听谁说? 知道她去看病的人就那么两三人。 小豆子去上学了。 即便想要尽快知道她的检查结果。 一般都会直接给张玲打电话的。 父亲全程都和她在一起。 由于父亲痛恨外出办事当低头族。 所以外出从不主动拿出手机。 更是会禁止身边的张玲动不动拿手机玩。 即便张玲借口是公司的事情都不行。 若张玲公司真有事需要打电话。 她必须要寻个机会回避一下父亲。 那么经过以上分析就只有听李想说了。 也许阎瑗本意就没想对她有所隐瞒。 所以才用了这种破绽百出的表达方式。 自然! 成人的世界里很多时候都必须做到看破不说破。 否则,成年人之间的友谊的小船定然会说翻就翻。 要知道很多时候表面上看阎瑗总是表现出离不开张玲的模样。 可实际上却是张玲最是离不开阎瑗。 阎瑗看似玩世不恭的一直在戏耍人间。 但骨子里有着张玲喜欢的那种对待朋友的真诚。 这个年代能有一个足够真诚的朋友。 那堪称是拥有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一般。 比如,这次通话。 一开始听着像是在为李想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实际上她阎瑗本人也是非常担忧的。 也是为了他们之间真诚的友谊。 阎瑗从同事口中听到了一个事关张玲的重要消息。 顺便也通过这个电话告诉张玲。 阎瑗在单位听说了漆雕哲马上要公开自己与张玲之间的婚讯。 张玲听后立刻冷笑着说: “笑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要与那混蛋成婚。阎瑗,这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要联系律师告他们诽谤造谣!” 阎瑗语气激动的说: “我也知道这是谣言。所以当场就指责那个同事别瞎说。可那个同事却信誓旦旦的说不是造谣。” 张玲再次冷笑了一声说: “好笑!不是造谣。莫不是你那个同事是亲耳听漆雕哲说的?” 这是张玲目前能为造谣者想出来的最佳理由。 不过,令张玲没想到的是她从阎瑗口中得到了证实。 谣言还真就是漆雕哲本人说出来的。 而且当时在场的还有不少吴川市的上层名流。 照理说,漆雕哲应该没有那么弱智的当着那么多人说出这个谣言。 因为张玲只要当众澄清就很可能让漆雕哲名誉扫地。 以漆雕哲的头脑该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吧。 答案肯定能想到。 可就令张玲有些费解了。 漆雕哲还执意如此散播流言蜚语究竟图了啥? 张玲还就真的一时间想不通。 挂了与阎瑗的电话。 张玲内心中的怨气不打一处来。 想成静葬身火海不久。 这混蛋就传出来这种消息。 无疑是在向世人表明是她与漆雕哲合谋算计的要了成静的命。 只是可怜了成静傻傻的把漆雕哲当成自己的最爱。 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生命。 都未能换来漆雕哲对她的一丝爱意与忏悔。 猛然间。 她的脑海里再次涌出当晚成静扑进火海前的笑容。 错了! 她好像解读错了成静笑容。 那并不是什么诀别的笑容。 而是看破红尘的绝望笑容。 成静当时也并没有大喊一声“漆雕哲,我来了”。 而更像是在说“永别”之类的话语。 因为人在听不清楚对方说什么情况下会本能的按照利于自己方向揣测解读。 说“漆雕哲,我来了”相对更加符合张玲所期望看到的凄美画面。 若是“永别”之类的话语。 那就预示着她张玲也成了逼死成静的罪魁之一。 而漆雕哲目前所放出的消息就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更加让外人认为漆雕哲与她张玲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最终联手把成静逼上了绝路。 若是这么想的话。 她就能够理解昨日走进集团办公大楼时听到的那些谣言了。 那些谣言正是为了漆雕哲的逼婚而做的铺垫。 即便是她张玲勇敢的站在公众面前否定了要嫁给漆雕哲是谣言。 想必因为漆雕哲早已经做好了铺垫。 集团同事也不可能愿意相信。 反而更加确信张玲的否定只是在掩饰她的肮脏。 那么到时候就算是集团总经理因为工作的事情。 力排众议的要恢复张玲的工作。 那么她多半也不可能真的重新走进办公室。 想必那些自认为正义的同事们。 一定会成为漆雕哲最好的棋子。 义愤填膺的为了给死去的成静与x董事。 逼着集团总经理向张玲讨一个公道。 即,开除张玲。 那么漆雕哲这个时候一定会化作张玲最强大的后盾。 装作不离不弃的永远支持着她。 那么她张玲一定会因为漆雕哲的付出。 最终选择再次投入漆雕哲的怀抱里。 当然! 这些目前只是张玲自我推演出来的事情发展走向。 单纯的只是想想都已经惊出了她一身冷汗! 若这些真是漆雕哲放出婚讯的布局。 那么一个张玲说什么也想不通的问题来了。 漆雕哲图什么? 像漆雕哲这样的人做事向来都是有所图谋的。 想她一个没有母亲。 从小跟着父亲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 怎么看都没有能让漆雕哲有所图谋的巨大价值。 莫不是真如漆雕哲所说他就是为了再续高中时期她们之间的感情? 不! 绝对不可能。 从漆雕哲这次回来的种种表现看出。 漆雕哲目的并没有他口述的那么简单。 她并不是成静。 也不可能傻傻的做第二个成静。 所以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糟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 若漆雕哲真如她推演出的那般做事。 那么让别山柳联合智华科技向集团总经理施压的做法就不可取了。 那样势必会加速她完全站在集团对立面。 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被集团总经理开除的结局。 想到这里。 她匆忙的在通话记录里寻找着别山柳的号码。 想着先通知别山柳计划暂缓。 没想到她还未按下拨号键。 手机伴随着铃声的响起屏幕闪出了李想的来电画面。 她还未来及反应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的那头传来李想的声音说: “张玲,是我。你……你早晨去诊所检查的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吧。” 张玲听到李想的问候有点小激动。 心想阎瑗的速度还真够快的呀。 转眼间就把她的情况透露给李想了。 她极力收敛激动的情绪。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淡淡的说: “还好!”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张玲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心想李想该不会要问漆雕哲公布婚讯的事情吧。 要真的开口问起。 她该如何回答? 李想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们集团的那个项目经理别山柳是你的人吗?” 张玲心想完了。 李想这么问。 想必别山柳遵从她的意思已经实施了计划。 这件事定然传到了李想的耳朵里。 所以他才会打来电话询问情况的。 事已至此。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 “是呀!她有做了什么惹得李总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她办事效率挺高啊!我们智华科技的几个负责人都对她赞赏有加。” 张玲稍微松了一口气的问: “你只是想和我说这些?” 李想的口吻明显严肃了几分说: “不,还有一件关于你工作的事情要说。” 张玲神经紧绷了起来。 但还是尽力语气表现出轻松的模样说: “抱歉!你是知道的。我在休假。休假期间,谁还愿意谈工作?有事,你就直接找别山柳吧。” 李想口吻又严肃了几分说: “这件事别山柳恐怕处理不了。” 张玲略顿了会儿开口说: “听说两家合作已经逐渐步入正轨。有的只是细枝末节的小事情。能有什么事情连别山柳都处理不了?” 李想说: “那自然是联合我们智华科技的几个负责人,逼宫你们集团总经理让恢复工作的事情了。” 瞬间! 张玲尴尬的感到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为此愣了好一会儿。 李想没有听到张玲的回应。 他又接着说: “我现在就想问问你。别山柳的行为联合我们这边负责人。是属于她的个人行为?还是得到了你的授权?” 张玲这才回过神的问: “你什么意思?” 李想说: “若是别山柳的个人行为,我建议你此人不能用了。若是别山柳得到你的授权,我建议此人不能委以重任。” “为何这么说?” “我想你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什么?” “漆雕哲公开宣布不久将要与你正式成婚。这个消息已经成为吴川最热门的新闻了。” 张玲几乎下意识的说: “我从未答应过。那是漆雕哲的谎言!” “我知道!所以我才问别山柳联合我智华科技负责人是不是你的授权?” 张玲只听到了“我知道”三个字。 后面李想的追问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那是因为这三个字让张玲短暂的沉浸在幸福的个人领域里。 这里所说的领域是一种状态。 一种被信任的甜蜜状态。 要不是李想连续叫了几次她的名字。 她恐怕还一时间难以从这个状态中回过神。 当再听了一遍李想对她的询问。 张玲才承认了别山柳的行为是她授权的。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的追问了李想一句: “你为何要说别山柳不能委以重任?” 第322章 一尊瘟神 自古以来有勇无谋可为将。 有勇有谋可为帅。 将帅之分重点是看所用之人是否有谋略。 显然,别山柳是一个有心眼没谋略之人。 在听说了漆雕哲公布了与张玲之间的婚讯之后。 她并没有把这个意外情况考虑进去。 只是一味的去执行张玲交代给她的任务。 要不是李想提前察觉智华科技负责人的异样情况。 并且在通过了解后及时拦了下来。 恐怕张玲现在接的电话就不是李想的。 而是集团总经理迫于压力多半劝她自动离职的电话。 这些事情要不是李想点拨。 张玲还一直把别山柳当成帅才来培养。 她打心里感谢李想能够及时拦住犯下的错误。 感谢? 这个词汇好像用在这里不太准确。 应该说是为了李想能够及时做出正确的反应而感到幸福。 这种感觉貌似就像是父亲提到过的亲人般的感觉。 是那种不管何时何地都会为对方着想的亲人感觉。 他们之间的通话因为李想临时有急事要处理而匆匆中断。 她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 这才满脸期待的说了一句“晚上见”。 每一个字就像是一颗含有高糖分的炸弹爆炸了。 这弥漫在空气里的甜丝丝味道。 仿佛就能通过眼前的手机转化成信号传递给李想。 她的脑海里立刻开始幻想着晚上见面后的画面。 她像往日里一样。 在听到小豆子一声“妈妈我回来了”之后就欢心雀跃的迎了过去。 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小豆子就迫不及待的寻觅着李想的身影。 一时间没有看到。 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询问孩子道: “小豆子,你回来了。没有看到你爸爸跟着。快告诉妈妈他哪去了?”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昨日李想的车祸。 以及小豆子被关小黑屋的事情。 那种不安的情绪就越发浓郁。 一时间。 她略显激动的心情导致肢体动作没了轻重。 双手捏疼了小豆子的肩膀。 而小豆子疼的龇牙咧嘴都没有喊出一句“疼”的话语。 只是委屈的小眼睛巴望着张玲连续的叫了几声“妈妈”。 幸好! 李想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 他身着一身蓝色的粗布衣服。 肩膀上扛着一袋面粉。 笑容满面的步伐轻快的走了进来。 没等李想搞清楚状况。 感知灵敏的小豆子最先回头看向李想。 以充满幽怨痛苦的口吻叫了一声“爸爸”。 李想点头应承小豆子。 同时又微笑着向张玲解释说: “早晨注意到家中面粉马上就吃完了。所以就顺便在楼下商超买了一袋。好像不是你们常吃的。不知合不合口味?” 这个时候父亲满脸笑意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直接迎向李想,伸手扶着面粉袋说: “合,合,当然合了!女婿亲自扛上门面粉怎么吃都是合口味的。” 父亲的话语没有丝毫突兀感。 对张玲来说就像是本该有如此场景。 换句话来说,这样的生活画面才是符合她内心深处的愿望。 这个时候小豆子忘却了被捏疼的肩膀。 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她说: “妈妈,我饿了!外公,今天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小豆子……” 俨然是一只饥饿难耐的小馋猫。 但凡看到食物的踪迹就一定会扑了过去。 张玲微笑着上前牵起小豆子的手向饭桌而去。 还亲切温柔的向小豆子介绍着饭桌上自己摆放出来的食物。 …… 本该因李想的来电她焦急的心会完全安稳下来。 但事实上她的心依旧惴惴不安的。 就像是还有什么被她遗忘了。 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不想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说明这件事不重要。” 她是这样安慰着自己不安的内心。 人心就像是婴儿一般脆弱。 但也会像婴儿一般容易安抚。 午后! 张玲在父亲的紧盯下喝了两三碗精心准备的当归黄芪羊肉汤。 她明显感觉再多喝一口都有可能喝吐了。 可也架不住父亲热情的逼着她继续。 那感觉就像是要一次性给张玲补到位似的。 尽管张玲向父亲解释说调理身体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 可父亲表面上是赞同张玲所说的话。 但实际上还在继续逼着张玲再喝一碗。 要不是张玲机敏的推脱说她着急的赶着去赴约。 她一定会被父亲逼着把剩下的半盆羊汤都喝了。 出了门。 一阵风迎面吹了过来。 她竟然失仪的当街差点呕吐了出来。 想到吃羊肉最不适宜吸入太多冷空气。 于是她麻利的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 猛抬头!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身为晚辈的她还没有开口打招呼。 对方笑容中带着几分担忧问: “张玲,你没事吧!听说你一早就去前街老中医那里去看病了。” 张玲心想这谁呀? 她去老中医那儿看病的事情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简直太讨厌了! 不过,她还是客客气气的笑着摆手解释说: “王阿姨,我没事!你放心。医生说像我这么棒的身体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王阿姨有些怀疑的问: “那么你刚才看着像是在恶心呕吐。” 既然被看到了。 张玲自然也不好掩饰的。 所以就直接承认的说: “哦,你说的是刚才啊!因为午饭吃的有点多,刚不小心又被冷风呛到了。没事的。” 王阿姨意味深长的笑着点头说: “哦,原来如此。我懂我懂。那个我家中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 张玲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王阿姨再见!” 王阿姨笑着摆手说: “有空常来阿姨家坐坐。记得,一定要带上你男朋友。” 张玲暂时没有意识到王阿姨的话有什么问题。 于是顺口说了一句“好”。 王阿姨露出了令张玲更加难以解读的笑容。 她刚想开口询问一下王阿姨在笑什么。 不曾想王阿姨那匆忙的脚步实在太麻利了! 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她也只能把刚到嘴边的问话又咽了回去。 随即她的内心又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总感觉自己刚刚的言行很可能被王阿姨误会了。 多年的邻里关系。 她甚至王阿姨是一个惯会无中生有的人。 如此以来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出来。 不行! 她不放心的连忙疾步追了过去。 没跑几步。 不知谁如此不合时宜的打来了电话? 她听着急促的来电铃声只能有点恼怒的止步。 掏手机的同时心想打来电话的人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谁? 她发誓一定要臭骂一顿对方。 当看到来电显示的屏幕时。 她有费解的迟疑了一会儿。 在想这个时候陈剑怎么会打来电话? 听说陈剑经历了上次被初恋讹诈事件后又没有骨气的与初恋厮混在一起。 当张玲从李想口中听说了这件事。 她气愤的对李想说: “喂,你好朋友还真够奇葩的!他是从哪里跌倒,爬起来再跌倒,准备此生在初恋哪里如此往复循环吗?” 李想满脸的尴尬与无奈解释说: “唉,这毕竟是人家个人的事情。我能怎么说呢?要不是有特别的原因。我真的很想从此不认识陈剑。” 张玲立刻追问: “什么原因?” 李想又岂能轻易向张玲坦白他是替身? 根本无权做出与陈剑绝交的事情来。 但面对张玲的追问。 他又不得不苦笑着说: “时机未到。这个我暂时不能说。” 张玲以为李想就是想利用这件事装神秘。 两个人之间相处。 适当的增加一点神秘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也是感情保鲜的一种必要手段。 毕竟,她也没有做到在李想面前百分百的没有秘密。 李想针对她不想说的秘密。 同样保持了绝对高的理解度。 说只要她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 她一定会坦诚的全都告诉他。 那么她在不久的将来就一定会对李想完全坦诚吗? 说实话她没有把握。 但一定会视情况尽力吧。 所以她也理解的没有继续逼问。 不过,她还不忘替阎瑗让李想带话给陈剑。 警告陈剑以后别再来招惹阎瑗了。 李想当时稍微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应。 张玲还因此不高兴的质问李想什么意思? 李想当时笑容中带着一丝丝苦涩感才连连点头表示说“尽力”。 当时的张玲只是单纯认为李想推卸责任不想办事。 所以才一个劲儿的逼着李想说“肯定”的话语。 她不知道的现在并不是陈剑在招惹阎瑗。 而是阎瑗就像是着魔一般总是会出现在陈剑周围。 即使看到陈剑与初恋言行举止亲密。 阎瑗也愿意。 思绪回到当前。 张玲接通后陈剑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是阎瑗。 对方语气很充的说: “喂,你是张玲?” “我是。” “阎瑗是你闺蜜好友吧。” “怎么了?” “那请你快来xx医院把这个疯女人带走……” 张玲虽然没有完全把话听完。 但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才挂了电话立刻向对方所说的医院赶去。 当张玲来到医院。 看到病房的一幕惊呆了! 阎瑗向来强势受不得半点委屈的人。 现在正被和媛就像是老师训斥不听话的小学生一般训斥着。 而躺在病床上的陈剑则默默的看着不说一句话。 特别那淡然的表情给人觉得眼前两个女人的战争与他没有一点儿关系。 她现在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当局者迷? 阎瑗在没有认识陈剑之前。 哪里会看不出陈剑压根对她没有半点兴趣? 按照阎瑗以前的对待男人的原则。 这种男人她绝对不会多纠缠一秒钟。 因为阎瑗无法从这样的男人身上感受到被宠爱的感觉。 张玲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阎瑗现在这是怎么了? 为了一个对她没有一点儿兴趣的男人。 现在甘愿忍受着另一个女人的指责。 张玲有些气愤的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 陈剑这个时候有些激动的最先看着她说: “张玲,你终于来啦!” 然后,他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阎瑗说: “求你了!快,快给我把阎瑗带走。她若继续留在这里。我陈剑恐怕真就彻底交代在医院了。” 张玲看着陈剑全身上下多处缠着绷带。 按照以前阎瑗与陈剑相处的规律。 陈剑的伤势基本都是阎瑗直接造成的。 所以她的内心才生出了几分同情的问: “怎么你的伤势都是阎瑗打的?” 陈剑脸上全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尤其那双幽怨愤懑的眼睛盯着阎瑗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我不想说。你问她。” 阎瑗俨然就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小学生。 在被老师训斥结束以后看到了父母。 随即担忧害怕的眼神中带着两分委屈感。 冲着张玲欲言又止的想解释些什么。 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没说出口。 张玲知道不管是不是阎瑗造成了这一切。 但阎瑗的真实想法就是不想为自己辩解。 更是愿意完全承担陈剑受伤的所有后果。 那么张玲还能多说什么呢? 只能按照陈剑的要求先把阎瑗拉走。 当她刚准备抓着阎瑗的手腕准备离开时。 一旁一直喋喋不休训斥阎瑗的和媛开口大喝一声“等一下”。 张玲止步,犀利的目光,循声不屑的瞥了一眼和媛,紧接着又看向陈剑问: “怎么几天不见陈总了。现在陈总的事情现在都交给一个女人做主了?” 其实,这话更多的是替阎瑗给问的。 目的就是想让阎瑗看清楚陈剑的本质。 从而起到劝说阎瑗不要再为不值得的男人违背自己的本心了。 陈剑听到张玲的问话。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和媛就抢在他之前的对张玲说: “错了错了!你的表达完全错了。其实,准确的来说他的事情,早在我们大学时期,就已经由我来做主了。” 这明显就是故意在阎瑗的面前宣示主权。 警告阎瑗以后别再如此不害臊的总是来纠缠陈剑了。 因为陈剑自始至终都是她和媛的。 张玲最是反感这种没有礼貌的插|话了。 她更是蔑视的忽略了和媛的表达。 然后目光冷冷的看向陈剑说: “我不管别人说了什么。现在我只想知道你陈剑究竟是什么想法?说!” 陈剑好歹也是智华科技的高管。 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现在竟然对张玲的话本能的产生了一种敬畏感。 感觉张玲本来就是他的领导一般。 所以他先目光中充斥着无尽的恐惧匆忙中瞥了一眼阎瑗。 进而表情严肃的看向张玲坚定的回答说: “没错!和媛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的事情确实由她来做主。阎瑗就是一尊瘟神,每次遇到她,我准没有好下场。” 阎瑗面带苦涩与委屈欲言又止的叫说了一个“你”字。 陈剑没有考虑阎瑗的感受继续对张玲说: “张玲,求你了。请立刻把阎瑗这尊瘟神给我带的远远的。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第323章 一剂毒药 陈剑的决绝。 令张玲都感到震惊。 更何况还当着他前女友的面说出这些话。 显然是在向前女友表忠心。 本以为阎瑗会因此彻底死心的而泪流满面。 更令她感到惊讶的是阎瑗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解读的笑容。 这是受刺激严重变疯了? 张玲刚想上前安慰阎瑗两句。 劝说她要是想哭就哭出来。 只见阎瑗犹如决堤洪水一般的笑声倾泻而出。 那笑声中明显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让和媛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更是下意识的向躺在病床上的陈剑靠过去了一些。 试图想让陈剑身为男人的阳刚之气帮她驱走来自阎瑗的阴冷。 只是陈剑的阳刚之气足以驱走来自阎瑗的阴冷吗? 显然是不能的。 因为陈剑丢失了身为男人的骨气都不能为自己做主。 一切都要靠和媛来做主。 所以和媛的这个举动着实有些可笑了。 张玲有点心惊胆战看着阎瑗大笑着。 她全是神经紧张的保持警惕。 势必要在阎瑗做出过激行为之前及时拉住。 她可不想在目前这个风口浪尖上再跑一趟警察局。 要是因此再传出个其他更加离谱的流言。 那么她就干脆别活了。 还好! 阎瑗一阵大笑过后只是象征性的上前走了两步。 在见到和媛故意依偎在陈剑怀里胆战心惊的模样之后。 她向前迈进的步伐停住了。 那是因为她听到陈剑这个时候温柔的安抚和媛说: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陈剑在说完之后充满敌意的瞪了一眼阎瑗。 阎瑗才恍如梦醒一般。 原来一直都是她多想了。 陈剑愿意为了怀中的那个女人对她充满敌意。 她如果再贴上去岂不是在自取其辱? 不! 阎瑗并没有考虑自取其辱的是她。 而是不想张玲因为她在陈剑面前失了颜面。 因此导致张玲在李想面前处于相对弱势一方。 那样势必会影响张玲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她知如今情侣之间的关系最是忌讳不平等。 她阎瑗可不能做一个成为破坏张玲感情的罪魁。 所以阎瑗面露轻蔑的笑容瞥了一眼陈剑他们。 仿佛在无声的说这次就饶了你们。 下次! 下次若是有机会。 她阎瑗必定要为自己找补回这份丢失的脸面。 殊不知阎瑗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在如今的感情世界里。 谁若是用情至真谁就是相对弱势的傻子。 正如:陈剑与和媛二人之陈剑。 而她阎瑗就成了相对陈剑之下的另一个卑微的傻子。 所以阎瑗一直都在保持着蜻蜓点水般的爱情观。 只是在见到李想与张玲二人的感情后就动摇了。 阎瑗没想到她的动摇就带来了灾难性的结果。 有些倔强的阎瑗不信邪! 凭什么张玲与李想就能恩爱的令人羡慕? 而她与陈剑之间为何就情路坎坷? 所以才有了她总是执着没有尊严的要去纠缠陈剑的举动。 目的就是想要搞清楚原因。 不过,原因最终没有搞清楚。 害的她又连累张玲受累了! 为此! 阎瑗的内心是自责的。 张玲没想到。 原计划的应该是她相对费劲的把阎瑗拉扯出病房的。 现在反过来倒是阎瑗抓着她的手腕冲出了病房。 对,必须要“冲”字才能形容。 因为那感觉就像是百名冲刺中的最后那至关重要的几步。 不要误会。 阎瑗如此反应不是为了自己。 更多的不想看到张玲在病房里被人多折辱一秒钟。 阎瑗心中最是清楚。 张玲为了她已经付出的足够多了。 可不能在张玲与李想感情发展的关键时期。 因为她阎瑗的事情再出现丝毫变故。 张玲被阎瑗一路拽出了医院大门才松开手。 阎瑗注意到张玲欲言又止的想对她说些什么。 她面容苦恼的率先长叹一口气说: “好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你问,我就直接告诉你吧。” 张玲面容惊讶的“哦”了一声。 紧接着又表现出几分浓厚的兴趣说: “有趣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说吧。我在听。” 阎瑗听完张玲的表达。 面容浮现出一抹小后悔。 不过,她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现在耍赖不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以她决定换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再说。 一处她们经常会去的茶馆。 还是那个她们常坐的位置。 张玲没有逼问阎瑗一个字。 但阎瑗知道张玲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她就远胜于任何逼问的话语。 阎瑗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张玲若是听了。 八成会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她的内心世界如同犯错了的小学生在面对班主任老师一般忐忑不安。 她抬头看了一眼张玲,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 她就感到喉咙就像是含了一块火红的火炭一般炙热难受。 于是又如牛饮水一般咕噜咕噜的把面前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她这才开口说: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给你丢人了。但是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给你丢人的。” 张玲面容淡然的只是“哦”了一声。 阎瑗没有听到张玲的下文。 哪怕骂她一句“犯贱”之类的话语。 她都能够欣然接受的。 所以阎瑗认为一定是张玲恼怒生气了。 这才不愿意对她多说一句话。 怎么办? 她突然起身把张玲的一只手捧在手心里声泪俱下的解释说: “我明知道那样做不对。但是只要我一闲下来就忍不住的想要去找他。” 张玲继续淡然的说: “嗯,我也看到了。” 阎瑗情绪有些激动的说: “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开始就努力阻止过自己。可不知怎么了?” 张玲压制着心中强烈的笑意问: “你不知道怎么了?” 阎瑗坚定的目光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委屈摇头说: “那感觉就像是脑海里有种魔音在引导着我。待我恢复一丝自我意识时就发现错误已经铸成。”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嗯,不错!这个理由找的真不错!竟一时间让我无言以对。” 阎瑗捧握张玲的手越发的紧实了。 情绪也越发激动的追问: “你不相信我说的?” 张玲被握住的手感受到了阵阵痛感。 她试图要把自己的手抽离。 但几次尝试都无疾而终。 那感觉有种她若是不改口说原谅阎瑗的行为。 那么她的手就很有可能要被阎瑗给捏碎了。 张玲只能笑容中参杂着几分痛苦说: “信,信,我当然信了。那个阎瑗请你松手放开我好吗?你都捏疼我了。” 阎瑗这才带一抹不好意思连连说着“抱歉”的话语。 同时松开了张玲的手。 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张玲被阎瑗这么一折腾。 警惕的连忙把手藏在桌子下面。 阎瑗这时候又满脸愁容的问: “张玲,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张玲故作疑惑的问: “什么怎么办?” 阎瑗接着说: “若是不能消除脑海里的魔音干扰。我怕我自己还会做出如今天一般的蠢事出来。” 说到这里张玲有些疑惑不解的说: “蠢事?我很是不理解。你究竟做了什么?能够让陈剑伤的那么严重的躺在了病床上。” 阎瑗还没有说话。 脸上的肌肉就在不规则的抽搐着。 感觉那段经历对她来说太过于痛苦了。 张玲见此没有继续逼问。 只是默默的看着阎瑗等待着答案。 好一会儿! 也许是阎瑗终于调整好了心态。 她这才面带几分自责的对张玲说: “怪我,都怪我。当时我因为看到那个贱人矫情的想要占陈剑的便宜。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股怒火?” 说到这,阎瑗故意停顿了一会儿。 脸部肌肉伴随着哽咽声抽搐了几下。 “让自己一时间失去了理智。竟然做出了推倒货架想要砸那个贱人的冲动。” 张玲听到阎瑗的叙述。 一声“什么”就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又不可思议的追问: “阎瑗,我没有听错吧。你竟能做出这种事来。” 阎瑗摇头示意表达张玲没有听错。 紧接着又表现出几分懊悔的样子说: “我…我也是没有想到的。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伤害陈剑的。” 张玲带着揣测的口吻说: “你别告诉我。你当时只想伤害和媛。” 阎瑗竟欣然点头说: “我发誓当时自己已经通过精密计算。得出货架一定大概率只砸伤那个贱人。” 张玲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她多想自己刚刚只是听错了。 而阎瑗理解成了张玲没有听清楚她刚才表达的话语。 所以阎瑗又当着张玲的面点头再次复述一遍刚刚说出去的话语。 起初,她有怀疑李想沾染可陈剑的不良。 现在,当她遇到了阎瑗的问题。 她有些无奈的自我嘲笑的笑出了声。 嘲笑她自己的的闺蜜好友竟巫陈剑一般无二。 原来阎瑗被陈剑吸引的丧失自我。 这是有原因的。 他们同样的臭味相投。 张玲还能说什么呢? 她见阎瑗还有强烈的表达欲望。 所以只能示意阎瑗继续往下讲述。 阎瑗紧接着解释说: “可结果看到陈剑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及时把那个贱人推开,他自己反而没有来得及躲避受伤了。” 张玲这个时候开口说: “说到这里,你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阎瑗有些疑惑的问: “什么?” 张玲有些无奈的摇头说: “枉你阎瑗聪明一世,现在怎么就糊涂了呢?” “我……” 阎瑗语塞的抿抿嘴。 张玲接着说: “你应该能够意识到陈剑还深爱着和媛。所以才能为那个女人奋不顾身。” 至此! 阎瑗已经意识到张玲接下来要说的意思了。 但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 “亲爱的,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我,我完全听不懂啊!” 张玲也实在不想伤阎瑗太深。 觉得点到为止。 阎瑗应该会明白的。 但事实证明她的想法错了。 像阎瑗这种故意装糊涂的人。 只有痛到骨子里才会醒悟过来。 她对陈剑做出的那些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于是张玲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阎瑗,你醒醒吧!那个陈剑的心中一直都爱着和媛。所以你阎瑗不可能走进他的心里的。” 阎瑗倔强的还要自欺欺人的说: “不可能!只要我……” 她想表达自己只要心诚就一定会打动陈剑的。 但是张玲并没有给阎瑗这个机会。 直接毫不留情的打断说: “阎瑗,你傻啊!病房里陈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我都能感受到他对你的目光里透着无尽厌恶之情。傻子,你醒醒吧!” 阎瑗听到张玲的话。 那面容就像是一尊栩栩如生的蜡像一般。 对阎瑗来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 她多么希望张玲刚刚没有说出那些话。 那样她依旧可以自欺欺人下去。 她的心中甚至生出了怨念。 那怨念犹如一剂容易成瘾的毒药一般。 正在无情的侵蚀着她与张玲之间近乎母女般的感情。 换句话说,阎瑗目前只是碍于情面一时间不能爆发出对张玲的幽怨。 因为那一剂毒药还未侵蚀到骨髓。 此刻! 张玲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话有些太过于直白了。 为此她神经紧绷的都不敢大声喘口气。 生怕被阎瑗误会的多想了。 沉默良久! 张玲感觉当前的氛围有种令人难受的窒息感。 她觉得不能再继续如此沉默下去了。 是该到了打破当前压抑氛围的时候了。 她酝酿了一下感情。 本想委婉的稍微解释一番的。 没想到她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 紧接着又听到阎瑗开口了。 二人因此都停顿的看着对方不说话了。 算了! 她觉得还是先听听阎瑗想说什么为好。 于是率先开口示意道: “还是你先说吧。” 阎瑗没有推辞的就直接开口说: “我想说你说的的对。也许是该到了我醒醒的时候了。” 张玲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笑着说: “你这么想就对了!阎瑗,你以前不是常常劝我什么来着?” 阎瑗疑惑的问; “什么?” 张玲暂时没有感到阎瑗情绪的不妥。 所以她继续侃侃而谈的说: “说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呢?” “啊!” 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阎瑗的心头。 她想要借口内急去趟卫生间暂时逃离。 张玲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紧接着说: “我说阎瑗。当初这可是你对我说的话。怎么轮到自己就忘记了呢?” 说实话,阎瑗真的很想说一句“忘记了”。 因为阎瑗深有体会一件事。 什么叫做该懂的道理大家都懂? 但是当事情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才猛然觉得那些道理就是废话。 因为她本人真的一时间很难做到啊! 她有些惶恐不安的双手十指不停的互相在缠绕打结。 好一会儿。 她突然抬头看着张玲说: “我知道。可是你必须要知道一件事。我这么做并非是为了陈剑。” 张玲有些费解的问: “那你图个啥?” 阎瑗仿佛像无数网友一般化作正义之士慷慨激昂的说: “我只是看不惯那个贱人太败坏我们女人的名声了。我只想为了我们广大的女性群体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第324章 牵线搭桥 阎瑗的话恐怕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吧。 张玲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所以张玲按照阎瑗的思维逻辑。 面带几分调侃的笑容说: “哦,我懂了!感情你张玲曾经没事喜欢四处留情。也是为了我们广大的女性群体。教育一下那些不怀好意的渣男了。” 按照阎瑗的理论。 她的行为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了。 阎瑗毫不避讳的有些兴奋的说: “太对了!以前我还一直发愁你不理解我呢。没想到最了解我的还是你张玲啊!” “还真是!” 张玲有些汗颜的看着阎瑗。 没想到阎瑗竟然能无耻的当着她的面承认了。 她的话仿佛说进了言语的心坎里了。 阎瑗面带感激之情的说: “你不知道那些臭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没事总是喜欢欺负我们女人。” “啊!” 张玲费解的看着阎瑗。 因为她的记忆中以前阎瑗交往的男士中也有不少好男人。 是那种一心只想与阎瑗过日子的男人。 只可惜当时的阎瑗只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 阎瑗对那些好男人的真情示爱视而不见。 张玲看着都不胜惋惜。 好多次都劝说阎瑗不行先多交往一些时日也好。 可是阎瑗当时的理由说: “张玲啊,你有所不知。若是给那些臭男人好脸色超过三天。他们就天真的以为我阎瑗对他的爱意海枯石烂了。” “你会吗?” “当然不会了。” “那你为何不尝试的接受……” 张玲的话还没有谁说完。 阎瑗就打断的说: “不,绝不可能。张玲,你是不知道那些臭男人坏得很!” “怎么坏了?” “我以前就遇到过一个混蛋相处了超过三天。没想到对方自恋的到处在宣扬我阎瑗对他的爱意已经不能自拔了。更可恶的还还说我身上红痣很丑……” 红痣,长在阎瑗的手臂内侧位置。 要是她不主动让外人看。 外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红痣的存在。 看来当时那个男人确实有让阎瑗大胆尝试过坦诚相待。 只是阎瑗的看人的眼光有些太差! 终是错付了自己真心。 所以她才有些惊讶的说: “呃,有这种事?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她的心中不禁有些心疼阎瑗曾经有过这段过往。 阎瑗则目光坚定的继续说: “所以我阎瑗才不会那么傻。再也不会给那些臭男人诋毁我的机会。” 后来! 阎瑗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极端了。 极端到张玲都无能为力的把阎瑗劝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此时的阎瑗觉得当下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让张玲更懂她的机会。 所以她有点像小豆子找妈妈一般起身凑到张玲身边说: “张玲,我知道你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男人。所以也想看到我与你一样都能幸福。” 张玲欣慰的说: “你知道就好!” 不过,她的内心还是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因为阎瑗之前还是一副倔强到底的样子。 这么快的就改变了说话的态度。 即便有她能够理解阎瑗的成分在里面。 但以阎瑗的性格来说她转变的反差不应该这么大。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向阎瑗提出自己的质疑。 阎瑗就紧接着说: “可是亲爱的你应该知道。如今这个时代遇到一个好男人的概率,与购买一注彩票恰巧就是大奖的概率一样的。” “阎瑗,你别这么说!相信你……” 张玲还没有说完。 阎瑗又打断继续说: “你当天下所有人的运气都能像你一般逆天?想谈恋爱了就恰巧遇到了一位绝世好男人。” 这话要是让李想听到。 李想的内心一准乐开了花。 尽管李想没在。 张玲的内心也是开始非常开心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张玲刚想鼓励阎瑗的说了三个字“我相信”。 但阎瑗还是没有让她把后面的内容说完。 她语气就极为肯定的说: “不,不可能!我知道我阎瑗能够遇到你这个好朋友。早已经把我此生所有的好运值都用完了。” “别这么说!” 张玲的内心很是复杂。 有对阎瑗自怨自艾的不忍; 也有为了能够听到这种话而高兴。 这番话从侧面也体现出张玲对阎瑗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人都希望自己能在别人心中有着重要位置。 特别是在她最珍视的人心目中。 阎瑗接着面带几分消沉悲观的情绪说: “所以我才会被人三番五次的被人辜负。” 张玲在听到“三番五次”的字眼。 心中不禁默默的反驳说。 你会被人辜负? 我看到的好像都是你在辜负别人。 “远的不说就说陈剑吧。有事能想到我,没事就把我踢到一边。” 张玲感到有些头疼了。 抬手扶着脑袋直摇头。 怎么阎瑗还在想着与陈剑纠缠不清呢? 她刚想开口劝说阎瑗把对陈剑的那份执着放下。 阎瑗却情绪激动的率先追问: “张玲,你说他陈剑凭什么?” “啊!”张玲发懵的问,“你在说什么凭什么?” 阎瑗则继续说: “陈剑凭什么总是不把我放在心上。我阎瑗自认为比起那贱人一点都不差。我怎么就换不来陈剑的正眼相看?” 张玲算是看明白了! 陈剑俨然已经成为了阎瑗心中一根难以拔除的毒刺。 不管碰与不碰都会让阎瑗痛彻心扉。 更是阎瑗人生路上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坎。 若是跨不过。 自然就成为阎瑗无法回避的话题了。 显然,看来眼下只有帮阎瑗彻底跨过这道沟坎的路可以走了。 张玲冷不丁的一句“为什么”把阎瑗一时间给问懵了。 好歹是她最先开口问话的。 张玲就算是不做回复。 也没必要反过来问她为什么吧。 阎瑗回过神想追问张玲在问什么? 还没开口。 张玲就紧接着说: “不对呀!阎瑗,现在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阎瑗吗?我严重怀疑中……” “你听我说……” 阎瑗有些急了! 试图再次捧握住张玲的手深情解释一番。 不曾想张玲早有准备的把手撤开了。 阎瑗以为她与张玲之间的感情因为陈剑的事情产生了什么严重的隔阂。 所以才会如此敏感的故意躲避她的示好。 亦或者他们已经悄然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想到这里。 阎瑗收敛了想要迫切解释的心。 转而抱着试探求证的心态再次开口说: “怀疑什么?怀疑我如现在的流行小说,或者影视剧中演绎的那般。我是穿越重生的,或者干脆被人夺舍了。” 张玲从阎瑗有些反常的说话语气里听出一丝敌意。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回复阎瑗。 张玲严肃的说: “你错了吧!你是知道我的。我可是坚定的科技工作者。对你说的这些一点都不相信。所以你是在说自己吧。” 阎瑗闻言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略微停顿了一会儿才露出一抹尴尬笑容说: “是呀!你说的没错。那些确实是我感兴趣的。不过,我想要表达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阎瑗想说什么? 张玲自然心里清楚的。 无非想表达张玲一定怀疑她阎瑗不是以前的阎瑗了。 张玲点头继续说: “是呀!我们所度过的岁月里。没有谁可以永远保持着一尘不变。你我都一直改变的。但是你最近的改变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阎瑗承认的点头。 随即又尖锐的反过来问: “说的你张玲自从与李想确定关系后就变化小了?” 张玲非常自然的承认说: “我没有说自己变化小吧。” 语罢。 二人相视了许久。 随即二人在脑海里自然的回忆着彼此这段时间的变化。 阎瑗由一个放荡不羁的渣女,逐渐的开始走痴情路线了。 角色的巨大改变。 别说是张玲了。 就是阎瑗自己都感觉自己不认识自己了。 而张玲的改变更是能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了。 之前,她对漆雕哲的痴迷堪称极致。 感觉就像是漆雕哲只要出现在张玲的面前。 张玲必定毫不犹豫的直接拉扯着漆雕哲去民政扯证。 但是自从认识了李想以后一切都变了。 漆雕哲的回归没能让张玲立刻扑进初恋地怀里。 反而让初恋在扮演张玲与李想感情的第三者。 一直都在苦苦的追求着张玲。 更令阎瑗称奇的是本以为张玲与李想之间的感情。 一切都是李想在扮演追求者的身份。 可事情越是往后发展就越是发现她们竟然是双向奔赴。 同样,这样的事实令两姐妹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一壶茶已经喝完。 阎瑗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说: “好像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喝茶可。” 张玲微微点头有点突兀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阎瑗目光惊讶的看向张玲问: “为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她阎瑗在向张玲主动道歉说“对不起”。 而现在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听到了张玲主动向她说“对不起”。 关键问题她竟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玲面容严肃的解释说: “怪我!怪我自从认识了李想就忽视了我们之间的姐妹情义。” 阎瑗笑着摆手说: “我又何尝不是呢?”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在提醒张玲。 她与陈剑就像张玲与李想。 她阎瑗没有劝说张玲与李想分手。 所以也希望张玲不要干预她与陈剑之间的感情。 张玲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 “懂,我懂!但是作为好姐妹。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因此受伤。” 阎瑗之前心中生出的怨气。 因为张玲刚刚说出的关心话语消散了。 阎瑗懂得真正关心为她好的人才会不惜说一些得罪的话语。 往往只有那些对她别有企图的人才会说一些奉承的好话。 道理阎瑗都懂! 但她还是从张玲的话语中听出了阻止的味道。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阎瑗认为张玲自私的只想自己享受爱情带来的幸福。 而她阎瑗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只是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挫折。 你张玲作为最好的朋友不想着帮忙成全她也就罢了。 怎么能无情的劝她放弃追求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呢? 阎瑗真的想当场质问张玲究竟谁才是她最好的朋友闺蜜? 不用说。 单从张玲目前的言行举止来说。 她越发觉得那个贱人(和媛)才是张玲的闺蜜好友。 而她阎瑗倒像是张玲这一生的宿敌。 想到这里。 阎瑗不好气的对张玲说: “行了。你的心思我已经懂了。” 张玲窃以为阎瑗是真的懂了。 欣慰的笑着说: “你能懂就好!” 阎瑗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幽怨“嗯”了一声。 张玲接着说: “阎瑗,你有所不知。其实,关于你的终生大事我曾经也有考虑过。” 阎瑗表现出几分浓郁的兴趣说: “哦!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你如何考虑了?” 张玲说: “我一直觉得李想的另一个朋友刘路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各方面看着远比那个陈剑强了不知多少倍。” 阎瑗目光里闪过一丝不屑。 心想张玲若是真的为她想过的话。 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到张玲透漏过一丝口风呢? 显然一定是张玲为了哄骗她把陈剑让给那个贱人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阎瑗故作不敢相信的问: “是吗?” 她倒是想看看张玲接下来如何编下去? 张玲表情自然的点头说: “没错!只是因为你以前表现的太过于滥情。我担忧人家压根就对你没有兴趣。所以就迟迟没敢对你提起过。” 阎瑗内心涌出阵阵怒意。 什么嘛? 看来终是她阎瑗错付了感情。 竟把一个不相信她的人当成了她最好的闺蜜好友。 不过,她并没有选择立刻爆发出自己对张玲的不满。 所以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怒意说: “哦,原来我在你眼里如此的差劲啊!” 张玲觉得自己好像被误会了。 她面容焦急的试图解释说: “不是……” 阎瑗强势的开口打断说: “不用解释。我了解。既然如此,你现在怎么又想起开口说了?” 张玲心中还是有所疑虑。 但是阎瑗开口问了。 她也只能如实回答说: “那还不是今天难得见到你痴情的一面。所以才猛然觉得你们很相配。” 阎瑗犀利的问: “意思是以前的我压根配不上你眼中的那个刘路了?” 张玲面对阎瑗的这个问题。 还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算了! 张玲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味儿说: “阎瑗你有所不知?为此前不久我还特意请刘路帮了一个小忙。” 阎瑗继续追问: “什么忙?” “这个不重要。目的也是为了帮你测试一下对方的人品与办事能力。” 阎瑗目光忽然变得炯炯有神了。 因为她开始选择相信张玲介绍的确有其人。 所以兴趣浓厚的追问: “怎么样?” 张玲笑眯眯的说: “我觉得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若是答应我不再纠缠陈剑了。我可以立刻帮你牵线认识刘路。” 第325章 点拨一二 阎瑗听着张玲的话冷冷的笑了几声。 张玲心中有些发毛的追问: “阎瑗,你笑什么。” 阎瑗伤感的面容中带着几分失望说: “说来说去。你张玲就是想让我成全他与那个贱人在一起。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一定要我来成全他们呢?” 至此。 张玲算是听明白了。 阎瑗这是误会她在帮衬和媛。 选择故意拆散她与陈剑的美好姻缘。 天呐! 这么大的误会她又该如何解释呢? 张玲也同样选择冷笑了两声。 进而意味深长的看着阎瑗。 就仿佛在用威胁的口吻对阎瑗说: “你就不配!” 被最信任的人说不配。 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伤心的话了。 阎瑗更像是读懂了。 所以正要炸毛的准备向张玲咆哮。 张玲哭笑不得的及时开口说: “误会,你这是误会我了。我哪有你说的意思?我的只想让你过上更加幸福美好的日子。盼望着你不必像今天一般在外人面前被人糟践。” 一句意外的“我愿意”。 犹如一把利剑瞬间贯穿了张玲的心脏。 那感觉就像是她张玲付出的真心就那么轻易的被践踏蹂躏了。 怎叫人不感到悲痛呢?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固执。 即使明面上已经了解到对方的善意。 但是内心深处还愿意执着的站在关心之人的对立面。 阎瑗恰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为了追求她眼里的所谓的真爱。 毅然决然的像如今很多子女一样。 暴躁而愤怒的站在父母的对立面。 张玲像众多父母一样费解的看向阎瑗质问了一句“为什么”。 阎瑗目光坚定又流露出无限的爱意说: “这还用问?自然是为了追求属于我的真爱了。” 张玲满眼幽怨的看向阎瑗问: “你为了你眼中所谓的真爱就愿意伤害陪伴你长大的亲人?” 这种类似的问题。 恐怕是无数父母在遇到忤逆的子女时都想质问的吧。 阎瑗柔弱的心脏隐隐作痛的复述了一遍“亲人”。 说实话,阎瑗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回答了? 只能暂时保持了一会儿沉默的状态。 张玲看到了阎瑗的脸上划过一抹痛苦的表情。 她觉得阎瑗并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人。 所以再次尝试的对阎瑗说: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可以暂时不用回答。那我换一种说法吧。” 阎瑗的内心感到了一丝丝理亏的低下头。 在听到张玲这么说了。 颇有兴趣的又抬头看向张玲问: “什么?” 张玲说: “你追求真爱我不反对。我还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非常支持你的。” “真的!” 阎瑗听到张玲这么说。 以为张玲突然想通了。 还想当然的认为张玲愿意帮她一起追求陈剑。 她觉得只要张玲愿意帮忙。 陈剑定然逃不出她阎瑗的手掌心。 甚至脑海里都开始幻想着他们两家在往后的日子里和谐相处的画面。 张玲严肃的目光看向阎瑗点头说: “没错!不过,我为你刚才的言行举止感到心痛。正因为心痛让我想到一个关于真爱的问题不得不问问你。” 阎瑗的内心有些小兴奋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张玲会主动向她请教问题。 阎瑗面带几分自豪的笑容说: “问吧问吧。只要是我阎瑗的知道的。定然会对你知无不言。” 张玲更加严肃的看向阎瑗说: “我有点糊涂了!不明白你所理解的真爱是什么?” 阎瑗听到后刚要准备侃侃而谈的说: “那自然是……” 张玲可没有打算听阎瑗对“真爱”的歪理邪说。 她只是想借着这个问题引出另一个尖锐的问题。 即,她想问像阎瑗这种伤害亲人为代价换取的真爱还能叫真爱吗?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必须要明白另一个问题。 即,真爱是什么? 真爱是爱屋及乌。 既然是真爱。 为何不选择心平气和的与亲人坐下来聊聊? 有些人为了追求他们所谓的真爱。 偏执的把父母亲人当成了追求真爱路上的最大敌人。 父母亲人真是追求真爱路上的最大敌人? 非也! 父母亲人不但不是真爱路上的最大敌人。 更是你们真爱路上那最为幸福的见证人。 既是父母亲人又怎么会不希望你幸福呢? 要知道父母亲人的出发点往往都是为了你。 多半在表达对你爱意的时候有些霸道罢了。 即便是霸道的爱。 也是纯正的爱。 是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伤害的爱。 你要理解若没有父母霸道的爱意。 你也不可能被呵护的长大成人。 更不可能有机会去寻找世间最美好的真爱。 只要你们是真爱。 相信一个真心爱你的爱人,也会想办法极力向你的父母证明,他对你的爱是真心的。 父母亲人的观念可能会古板一点儿。 一时间难以接受你带给他们的真爱。 但相信以真心换真心。 你们迟早可以获取来自双方父母亲人们的真心祝福。 一切得不到父母亲人们的真心祝福的真爱就算不得真爱! 为了你所谓真爱站在父母亲人的对立面。 甚至过分的做出那种伤害父母亲人感情恶劣的事情。 那你所谓的真爱就更算不得真爱了。 那就是一段很可能伤害彼此一生的孽缘了! 这里为何要用“一段”? 因为命中注定的孽缘终是要分道扬镳的。 除非孽缘中的两人恰巧都是哪种极致的受虐狂。 否则就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 为了一段本不该在一起的孽缘互相折磨彼此一生。 当阎瑗听到了张玲的质问。 她再次沉默的暂时低下了头。 本以为她们所处的这片空间再次陷入了无限的寂静。 直到她们默契的走出茶馆。 谁料! 阎瑗是一个对问题较真的人。 她面容带着几分冷漠对张玲说: “你说的情况是亲人。可我们只是闺蜜好友罢了。是不能按照你所说的亲人理论说事的吧。” 阎瑗的话单从字面意思拎出来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对张玲来说犹如平地一声惊雷。 震的她一时间晕晕乎乎的。 想她们彼此一直都把对方当成亲人一般对待。 这就是不以言明的事实。 而阎瑗却毫不顾忌的当着她的面否定了这个事实。 这对张玲来说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胸口。 一阵气血翻涌。 她还是咬牙把涌入口腔里的那口鲜血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张玲强迫自己整理心态。 她的脸上挂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说: “好一句只是闺蜜好友罢了。听这话意思是对你阎瑗来说,我的存在让你感到委屈了。” 阎瑗内心感到了阵阵疼意。 但还是为了她在追求陈剑的时候没有人干预。 咬牙故意与张玲决裂又何妨? 待她阎瑗将来与陈剑真正的厮守在一起的时候。 她再转过身请求张玲的原谅也不迟。 所以阎瑗强迫自己表现出几分倔强的模样点头说: “没错!你就算不支持我与陈剑在一起。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诋毁陈剑吧。这一点最是令我不能容忍。没想到你张玲竟是这样的人?” 张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略显颤巍的身体被双臂有力的扶在茶桌上支撑着。 她明显有些痛心疾首的说: “好,很好,非常好!是你为了陈剑那个男人执意与我如此生分。那我张玲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必了!” 阎瑗故作倔强的说: “不必就不必呗。我阎瑗从此再也不会卑微的求你了。” 张玲保持着最后一丝对阎瑗的善意说: “那你好自为之了!” 阎瑗紧接着脸上浮现出讥笑说: “行了!少在我面前再装出一副为了我的姿态。实话告诉你。我早已经看不惯你现在这幅惺惺之态了。” 张玲本想着大家好聚好散! 但听着阎瑗的表达。 好像并不打算就此善了。 所以她仔细观察着阎瑗带点小心的摇头说: “看不惯!我就那么遭你恨?” 阎瑗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略微沉默一会儿。 突然! 好像想通了什么绝世难题? 她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不屑。 冷不丁的发出一阵笑声说: “张玲啊张玲,说得你好像什么都很懂似的。求你别再我面前装什么圣洁无暇了。” 张玲有些费解的看着阎瑗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问题问出口的刹那间。 她仿佛又突然明白阎瑗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阎瑗又提起了另一件事说: “整个吴川都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之中到处都能听到你与漆雕哲的好消息。我说张玲你还在我面前装有意思吗?” 阎瑗的话瞬间引起周围喝茶之人的注意。 有人掏出手机打开了热点新闻图片。 悄悄的对比着张玲与新闻图片。 确定张玲就是热点新闻描述的那个人。 随即就向张玲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人啊! 就算是不能继续做朋友了。 也不至于当面说出诋毁对方的话语吧。 这种出言诋毁对方的行为也曾是阎瑗最为不齿的。 没想到! 阎瑗自己却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只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让她肆意追求真爱的环境。 张玲苦笑着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流沙画摆件说: “现在才突然发现你我多年的姐妹情谊就如同那副画一般。最终都只不过是看似美好的一把沙土罢了。” 阎瑗内心像是受到了触动咯噔了一下。 话,已经说到的这个份上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再无退路可言。 于是心一横的说: “少在这个时候给我扯什么姐妹情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内心深处也是肮脏不堪的。” 张玲忍着内心的剧痛。 很想再听听阎瑗此时内心的真实感受。 她极力表现出淡然的样子说: “我,我怎么就肮脏不堪了?哈哈,我竟不自知了。要不烦请阎小姐能够点拨一二如何?” 阎小姐的称呼令阎瑗的内心一颤。 这是他们姐妹情谊走向生疏的重要标志。 此时! 阎瑗有些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了陈剑那个男人。 现在公然与相处多年的闺蜜好友决裂是否正确? 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然来不及了吧。 张玲都已经改变了对她的称呼。 算了! 不管日后结果如何? 她阎瑗此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阎瑗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苦涩味。 故作匪夷所思的语气说: “你还有脸让我点拨一二?啊哈,我算是服了你。” 张玲看似平静的微微一笑又复述的说: “还请阎小姐点拨一二。” 阎瑗面带几分鄙夷与无奈的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始至终都在利用李想与漆雕哲二人?” “呃?” “你利用李想帮助你成就了集团副总的社会地位。紧接着又利用漆雕哲赚取了风光无限的名誉。你利用两个男人获得了权利与名利的双向大丰收。” 张玲很想为自己辩解。 话到嘴边的刚说了一个“你”字。 猛然又觉得辩解的话语无从说起。 貌似从表面上看还真如阎瑗说的一般。 她张玲确实有利用了李想与漆雕哲的嫌疑。 阎瑗仿佛看出了张玲的小心思。 故意带着轻蔑的口吻打断说: “你不必着急解释什么。你的渣早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再多的解释只会让你成为一个笑话。” “说实话,要论渣的话,你张玲绝对是渣出了新高度!我真想不通了。像你这么渣的女人怎么还有脸说我?” 语罢! 她看着张玲撤回浮在茶桌上的双手。 强提一口气的说了一句“那就不说了”。 紧接着就迈出坚定的步伐向茶馆大门而去。 阎瑗虽然已经料到了她刚刚说出那番话的结局。 可是当亲耳听到张玲决绝的话语时。 阎瑗的脑袋就像是刚刚承受了一记闷棍的洗礼。 令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痴痴的望着张玲远去的背影。 直至张玲的身影彻底从眼帘中消失。 阎瑗才犹如触电一把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不是。张玲,张玲,张玲,你等一下。” 递进的大声呼唤。 瞬间在茶馆里回荡。 阎瑗竟成了那个在茶馆里最不儒雅的女人。 茶馆里的众人都以鄙夷的目光看向阎瑗。 看阎瑗犹如刚从疯人院掏出来的疯子一般扑向茶馆的大门。 同时,阎瑗不管离去的张玲是否能够听到? 她还依旧疯一般的大喊道: “不是!我刚说的话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张玲,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张玲是否听到了阎瑗疯魔一般的呼喊? 不清楚! 但一般情况人在受到巨大刺激之后感知力会相对下降。 有可能出现选择性的耳聋。 那就是即便是听到了阎瑗的呼喊。 张玲也会心生厌恶的选择当做没有听到。 但实际情况是张玲一出门就被自己的手机来电铃声所吸引。 根本无暇顾及身后阎瑗的呼唤。 第326章 李盘花店 一出茶馆的门! 别山柳就打来了电话。 当张玲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刻。 她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与李想交流完忽视了什么? 那就是主动打电话提醒别山柳别再按照之前商量的计划执行了。 同时,看着别山柳的来电号码。 她的内心却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找上门。 稍微犹豫了几秒钟。 她最终还是接通了别山柳的来电。 果然没错! 别山柳如李想所说不是帅才。 对方先是一番自责的说她本来都已经与智华科技的几位负责人都谈好了。 没想到那些负责人都临时反水不愿意了。 听到这里。 张玲忐忑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她本想着就此打住。 顺势提出计划暂缓。 让别山柳别再折腾了。 没想到! 别山柳又神秘的笑着说: “张副总,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过幸运女神。所以才会有了柳暗花明的转机。” 张玲更加不安的问: “什么转机?” 别山柳解释说: “那些负责人临时都反水不愿意配合了。智华科技另一位重量级的合伙人陈剑陈总主动打电话过来说愿意配合。” 张玲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连忙开口追问: “你说的是谁?” 而别山柳却肯定的又复述一遍“陈剑”的名字。 张玲惊呆了! 这陈剑关键时刻是什么意思? 敢公然违反李想的意愿私下里做这种事。 她感觉自己好像与陈剑没啥深仇大恨啊。 陈剑这么做图什么? 不! 这不是她现在所考虑的问题。 当务之急她必须要了解清楚别山柳把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只希望还有挽回的可能。 于是她连忙追问别山柳。 从其口中得知这件事已经在集团内部逐级已经汇报到集团总经理那里了。 按照时间推算别山柳给张玲打电话的这段时间里。 总经理多半正在找智华科技那边的陈剑求证。 求证智华科技这边强势要求张玲亲自去谈后续合作。 否则,智华科技就有权不再向集团提供专利使用的后续服务。 这无疑会让集团至少丧失合作带来的三成利润。 集团总经理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必定会按照计划主动召开紧急会议。 强势通过让张玲回归岗位的决策。 别山柳更是担忧害怕张玲会接不到来自集团总经理的电话通知。 所以主动表示的匆匆挂了电话。 甚至都忽视了张玲叫她小不要挂电话的命令。 张玲心中懊悔不已。 当初就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别山柳来做。 更是不该在与李想通完电话后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现在已然骑虎难下了。 心中在默默祈祷着集团总经理也会像她一般恰巧忘记这件事。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符合她意志的巧合? 该来的总会来的。 张玲刚挂断电话没有五分钟。 来自集团总经理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她特意稍微等来电铃声响了一会儿。 脑海里稍微酝酿了一下待会接通电话的情绪。 她最终选择了最为稳妥沉稳情绪。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是我。张玲,几日不见,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哦,原来是总经理啊!抱歉,我在外面打球。是用耳机接听的电话。刚刚没有看来电显示。” “打球!网球吗?” “嗯,没错!像我这样的人也只有网球这样的运动可以打发时间了。” 张玲说的话。 倒是更像几分牢骚话。 集团总经理带着几分激动的语气说: “我也是非常喜欢打网球的。” 感觉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 张玲颇感震惊的说: “呃,像你这样有身份的人不应该热衷于打高尔夫吗?” 高尔夫一度被追捧为高端的运动。 像张玲这种身份的人根本没啥机会接触。 当然! 更多的也是张玲着实不喜欢高尔夫球。 集团总经理听出了张玲话中含义。 他连忙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卑微口吻说: “体育运动可没有阶级之分。那个张玲你要是不嫌我老了,身体不协调,打的不好。我们是可以约一下的。” 集团总经理的示好让张玲感到怪惭愧的。 是她用极大的恶意揣测了对方。 真是不应该啊! 她笑着说: “好啊!那就有空再约。” 总经理连说了几个好。 听那开心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孩子听到父母答应了要买喜欢的玩具似的。 张玲接着又开口问: “我说总经理啊!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就是为约打网球吧。” “不是。那自然不是了。” “有事那还请你说事。” 总经理听着张玲的口吻。 感觉张玲就像是她的领导似的。 可是他并没有因此产生一丝不悦的情绪。 反而还笑声自然的说: “你说的对,那就说事。事情是这样的,我这接到智华科技陈总的电话。” 张玲本来想直接坦白这些都是她个人安排的。 但是在听到总经理没有敌意的笑声之后她又改变了想法。 想看看总经理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说不定事情发展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糟。 所以她故作疑惑的问: “他都说什么了?” “说是接下来两家合作接洽事宜如果没有你张玲主持。那就说明我们集团没有合作诚意。” 张玲故作为难的推辞说: “总经理,你是知道的。我可是因为x董事被强制休假中。不是我不愿意回去。人家可不想让总经理你难做。” “不难做,不难做,只要你……” 张玲看着像是已经了解到总经理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顺势言语通知她明天上班。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可不会轻易让总经理轻易把话说出来。 所以连忙开口打断说: “等等。听说x董事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真凶还没有抓到。我现在回去不合适。” “谁?谁敢说一个字不合适?我就让她卷铺盖走人。张玲,你就……” 张玲微微一笑的打断说: “那还是不行。我还是要为集团利益着想的。还是等警察还我清白之后再上班也不迟。” 这些类似的话可是当初那些混账玩意儿劝退休假时说的。 再次被张玲提了出来。 目的很明确! 她张玲是被逼着休假的。 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回去工作。 “迟了迟了!” “为什么?这决定当初你也同意了。” “那是因为集团不让我们等。” “总经理你是在说笑吧。这可是我们集团内部决定。怎么能受智华科技影响?” “他们是影响不了。可是他们说我们集团没有合作诚意。那么以后我们集团使用智华科技专利的相关售后服务就由我们自己负责。” 这就意味着集团很可能涉嫌盗用专利。 那么集团旗下品牌产品。 但凡涉及智华科技专利使用就会受到分销商与消费者的质疑。 势必会影响到产品的信誉、销量等问题。 张玲心中自然清楚这些的。 张玲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 总经理从张玲的口吻中听出答应上班的趋势。 于是充满期待的问: “张副总,你明天来上班吗?” 张玲语气苦恼的说: “这还不行啊!总经理,你难道没有听说吗?” “听说什么?” “听说集团的漆雕哲漆大师高调宣布了与我的婚讯。”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这个你完全不必担心。董事长已经下令把信口雌黄的漆大师赶出集团了。” “董事长下令?总经理,我没有听错吧!” 集团董事长向来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据说,集团内部不少中高层领导都没有见过。 那就更别说她一个刚刚升上来的副总。 所以她与董事长从未有过交集。 董事长为何会突然为了她下令的? 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总经理就接着说: “没错!董事长还为了你下令或开除,或下放了几个上次逼着你休假的负责人……” 张玲感到无比的震惊!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强硬的后台撑腰。 张玲从总经理口中听到了几个人名。 每一个都在集团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有的可比她的副总身份地位高多了。 从企业管理上来说。 集团董事长的做法实在粗暴霸道了一些。 弄不好还会造成集团内部严重动荡不安。 可董事长却为她执意那么做了。 如此。 集团里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一定会有所收敛。 毕竟,她们出来工作都是为了生活。 可不能因为一时口舌之快再给丢了工作。 那么这也算是一种高调回归的节奏吧。 张玲为此有种被宠成了集团千金的感觉。 当然! 这只是一种类似的感觉而已。 张玲清醒的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会成为那种人。 那种类似于李熙一般的人。 所以她对集团董事长是谁越发的好奇了! 她的脑海里开始不停的回忆着自己近一个月接触过的德高望重的老者。 即使她也把湖边木屋里住着的老者都算在内。 也没有发现有人看着像集团董事长的。 因为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让那个老者值得如此报答事情呀! 想到这里。 张玲开口试探性的询问: “那个总经理。我有一事不明。请你告诉我。我有见过集团董事长吗?” 她为何不直接问集团董事长是谁? 因为她入职副总不久就向身边同事提过这种问题。 包括集团总经理。 但是他们所有人的表现就像是这个问题是集团的最大禁忌似的。 有人直接随便找个理由,从张玲的眼前迅速消失; 有人干脆装傻充愣的,或装作没有听到,或顾左右而言他; 有人即便是确实听到了,也不会直面透露只言片语。 所以张玲只能想到用这种侧面的方式询问了。 试图缩小判断谁是集团董事长的范围。 不过,总经理听到张玲的问话。 像个傻孩子一般憨笑了几声。 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但还是在她拿坚持不去上班的事威胁下。 总经理终于开口说: “张玲啊,不是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那是董事长明确交代过。说暂时不让我透露,待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清楚她是谁?” 这种玄而又玄的表达方式。 果然很像那种只有大人物才能说出来的话。 既然董事长不想让她知道。 张玲只能压制着心中的好奇不再追问了。 挂了电话。 张玲耳边隐约传来了阎瑗呼唤她的声音。 她刚想下意识的回应。 但又猛然想起之前茶馆里她们已经决裂的事实。 她不但没有回应。 还特意一溜烟的随便跑进了一处花店。 进门就被李盘的体型所吸引。 她看着对方的扮相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李盘,这处花店是你开的?” 李盘腼腆的冲她笑着点点头说: “让你见笑了。” 张玲更加好奇的追问: “不错呀!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了。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就想到了在这里开花店了?” 李盘毫不掩饰的说: “为了上官傲雪。因为她从小就喜欢花花草草。我的这个花店是特意为她而开。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够走进那扇门。” 感觉李盘还有话没有说完。 但看他痴迷的望着花店的大门就像是已经看到了上官傲雪一般。 她知道李盘应该不可能继续说下去了。 既然进了这扇门,又遇到了熟人开店。 她不管怎么样也要捧捧场吧。 于是张玲笑着环视了一圈周围的花草,打破了李盘沉浸在自己幻想出来的美好说: “今日有缘。不如你看着给我弄一束花吧。我想……” 李盘还没等张玲说完就开口打断说: “抱歉!本店的所有花花草草都只属于上官傲雪。恕我不能转卖给你。” 一处只属于上官傲雪的花店! 这让张玲不禁对上官傲雪生出了几分嫉妒。 想必任何女人如果遇到像李盘这种痴情的男人都会被感动的吧。 想到这里。 张玲心生几分好奇? 于是她看向李盘问: “没关系!我理解。不过,我能问一下上官傲雪又来过你的花店吗?” 李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来过。是花店开业的那天来过一次。只是有些可惜了。她并没有拿一束花就匆匆离去了。” 张玲接着问: “她之后就再没有来吗?” 这个问题就像是无情的揭开了李盘的伤疤。 他原本含笑的脸庞就像瞬间笼罩在忧郁的薄雾里。 只见他抬腿挪动了几步走到一盆铃兰前。 一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娇嫩的花骨朵,随即滑动着落在相对下方的叶片上抚摸着。 那感觉就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脸颊一般。 仿佛用这样的方式在感受着铃兰传递给他的悲伤和忧郁。 他紧接着俯身凑近闻了一下花朵散发的甜美香味。 就像是瞬间唤起李盘的怀旧之情和对曾经的渴望。 使其成为悲伤和失落的恰当象征。 第327章 摒弃前嫌 在许多文化中铃兰被用作哀悼之花。 它精致的白色花朵和优雅的叶子营造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 有助于减轻失去亲人的痛苦。 这种花的象征意义也来自它的神话。 在希腊神话中铃兰据说是从女神玛雅(maia)的眼泪中长出来的。 她在儿子赫耳墨斯(hermes)出生时哭泣。 在基督教神话中这朵花与圣母玛利亚有关。 据说是从耶稣受难时她的眼泪中长出来的。 铃兰除了与悲伤和哀悼有关之外。 也有一种谦卑和更新之寓意。 它能够在阴凉和潮湿的环境中茁壮成长。 使其成为困难时期坚韧和毅力的象征。 所以铃兰精致的美丽和丰富的象征意义。 使其成为代表复杂而多方面的悲伤情绪的花朵。 正如代表着李盘现在的心情。 张玲看着李盘的模样心中不是个滋味儿。 那是对李盘的心疼! 心疼眼前这个男人把自己浓烈的爱意给了一个无视他存在的女人。 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 感情细腻的李盘就像是体会到了她的心疼。 主动收敛身上所散发的忧郁的情绪。 紧接着又移步来到了张玲的面前笑着说: “没事!上官傲雪来与不来,花店始终都在这里。这里的大门无时无刻都为她而敞开着。我与这些花花草草都始终虔诚的等着她。只希望……” 李盘接下来不知为何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也许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张玲听到吧。 张玲也没有向李盘追问他希望什么? 生怕破坏了当前微妙的气氛。 花店归于沉寂一段时间。 要不是有路人闯进来询问购买一束花。 她恐怕就要被憋出内伤来。 李盘热情的打发走了上门的顾客。 这才意识到自己怠慢了张玲。 进门满怀歉意的来到张玲面前。 先真诚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张玲摆手示意没关系之后又带着笑意开口说: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恭喜啊,嫂子!” 一声“嫂子”让张玲明白李盘说的什么? 想必李氏家族内部已经盛传他们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 不过,听着李盘的一声“嫂子”。 她怎么感到了一丝违和感? 确切说她觉得李盘的这声嫂子好像叫错了人。 所以张玲略显不自在的简单应承了一声。 李盘自来熟看着张玲继续说: “等你进了李家的门,可一定要多照顾照顾我啊。要知道我可是一直都非常支持你们在一起的。” 张玲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说: “现在说这个好像为时尚早。咱能先不说这个吗?” “确实有些早了。那就听你的说点别的。”李盘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接着说,“嫂子,对不起啊!” 张玲并没有听出“确实有些早了”所表达的含义。 她却被另一个明显的问题所吸引。 所以有些疑惑的看向李盘问: “干嘛突然向我说对不起?” 李盘面容苦恼的解释说: “漆雕哲可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更是不知道他什么意图?便安排了你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几乎把漆雕哲回来之后给张玲造成的种种困扰都说的一清二楚。 那感觉就像是李盘亲眼所见一般。 更是有种让张玲重新经历一遍漆雕哲给她带来那些困扰的感觉。 张玲淡然的笑着摆手说: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这大概就是属于我人生道路上的一次劫难吧。所以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我还能够应付这些。” 李盘良心上仿佛受到了更大的谴责说: “我为自己的过失给你带来了巨大的困惑。真诚向你赔礼了。对不起啊!” 显然,李盘所说的巨大困惑就是漆雕哲公开公布婚讯的事情。 张玲微笑着宽慰说: “没关系。你所说的那些困惑,我都已经解决了。你真的不必自责的。” “解决了!”李盘费解的看着张玲继续说,“不,你怎么可能解决?你不知道李氏宗族的那些老古董向来顽固的。” 说到这里。 张玲感觉问题有些严重了。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李盘说: “李氏宗族!李盘,我们所谈论的是一件事吗?” 李盘也有所怀疑的说: “应该是吧。你难道不是在说漆雕哲故意造谣公布你俩婚讯的事情?” 当确定了他们所说的都是一件事。 张玲这才瞬间意识到漆雕哲的造谣。 所造成的影响还远没有结束。 所以她才连忙点头追问: “他们对漆雕哲的造谣是什么态度?” 李盘信口就说: “本来李氏家族内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还是非常支持你与李想哥在一起的。” 张玲内心有一丝疑惑。 李盘的所说的三分之一从何得来的? 要是他自己调查得出的话。 那么李盘这个人就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憨厚简单了。 不过,单凭“支持”二字她就应该对李盘说句: “谢谢!” 这一声谢意她说的非常自然。 感觉就是她内心深处的真情表达。 换句话说,她是非常期待有外人能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 也就是想要收获父母至亲外其他人的真诚祝福。 李盘紧接着面容忧愁的说: “可是漆雕哲造谣的事件出现之后。支持你们成婚的家族成员已经不足一成了。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又是一句随口就来的数据调查。 而且从李盘的口中说出来就是那么的具有信服力。 至此。 张玲终于明白了。 李盘之前所说的“确实有些早了”的含义。 这么低的支持率! 说不定会让老族长再次改变他们婚事的态度。 张玲莫名的开始担忧起她与李想不能顺利成婚了。 她把自己的担忧归结为受到了李盘的影响。 她的内心不断的在告诫自己。 不能再被李盘的情绪影响了。 于是她强迫自己整理心情。 然后,冲着李盘展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摆手说: “没事没事。你说的支持率本来也不是很高嘛!这不是也没有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现在变得更低了就能影响到?” 李盘听着张玲的开解。 有些恍然大悟的展开了笑颜说: “好像还真是啊!嫂子,你不愧是李想哥所喜欢的女人。果然如李想哥一般聪明。” 张玲听完有些不悦的板着脸。 暂时没有说一句话。 她想看看李盘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李盘看到后有些不理解的询问: “嫂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得你不高兴了?没事,要是有就请你直说。我道歉!” 他的这番话乍一听倒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这些话从李盘这么大的人口中说出来。 要不是李盘的硕大的体型就矗立在眼帘里。 她真的会认为李盘是如小豆子一般大的孩子呢。 一个同样董事乖巧的孩子。 张玲轻咳了两声,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说: “什么叫如你李想哥一般聪明?人家在没有认识李想之前就非常冰雪聪明好不啦!” 这算是活跃一下现场气氛。 免得被李盘看出了她在怀疑他刚说那些话的动机。 李盘听完张玲的话。 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就接着与张玲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彼此都有种重新回到了童年时期一般畅快。 笑声过后。 李盘邀请张玲来到一处向阳窗户下的藤桌坐下喝杯咖啡。 在品尝了咖啡。 闲聊了几句关于猫屎咖啡的相关笑料。 李盘再次神色严肃的对张玲说: “嫂子,有件事我曾经数次提醒过李想哥。可是李想哥貌似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希望嫂子你能替李想哥照看一下。” 张玲放下手中的半杯咖啡问: “什么事?” 她认为李盘也许提醒谁要意图谋害李想。 只是李想这个比较固执。 认为李盘的善意提醒是挑拨离间。 所以就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若真是这样的话。 她张玲帮着照看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李盘说: “我知道大众所知晓的信息。李想哥的父母双双早已经身故。但事实是李想哥的父亲还活着。” 张玲有些震惊的看着李盘说: “什么?”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想来一个人从高楼上跳下来没有摔死? 这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 更何况当时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 李盘了解张玲在问什么。 所以耐心的解释说: “你没有听错。李想哥的父亲确实还活着。只是后来成为了植物人相当长一段时间。所幸最终还是醒来了。” 张玲听完李盘的解释心中咯噔一下。 这还是她张玲所认识的那个李想吗? 那个善良孝顺的李想。 有一丝被欺骗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 毕竟,这些事只是她从李盘这里听到的片面之词。 于是她保持着淡然的心态对李盘说: “哦,我想我应该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了?可是这件事我好像也无能为力。你还是直接去找李想吧。” 说话间,她从藤椅上站起来看了一眼腕表继续说: “天呐,都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急事。那就……” 张玲感到这件事多半又事关李家什么秘闻。 警觉的她可不想再听下去了。 所以才准备找理由抽身离开。 李盘有些激动的立刻伸手拉住张玲的手腕。 恳求的脸上落下了心疼的泪水看着她说: “嫂子,你等一下。猜你肯定觉得我说的这些都是骗你的吧。” 张玲看着李盘笑而不语。 李盘觉得是自己猜对了。 所以信誓旦旦的说: “我可以发誓这些都是真的。我李盘只是不想看到伯父就这样含恨离去而已。求你了!” 张玲更加困惑了! 难道眼前的李盘真的只是心善的不愿意看到老人家含恨离世? 毕竟,李盘可是上官傲雪的忠实小迷弟。 这很有可能是上官傲雪听从李熙的话。 特意为她布置的另一个局。 所以她不得不防着一些。 “求我?”张玲冷冷的笑了笑继续说,“没用的。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这些情况李想压根就没有向我提起过。” 不知李盘是不是真的没有明白张玲的表达。 即,这件事显然是李想不愿意让她掺和的。 她若是掺和了。 那就是相当于触碰了李想的逆鳞。 他还在坚持的祈求的说: “不,你能行!我相信凭借李想哥对你的爱意。只要你肯说话。李想哥一定会听的。” 在张玲看来,李盘也许多半是把她当成了傻子。 张玲苦笑着摇头说: “听我的?” 李盘则继续劝说: “我知道伯父当初与李想哥不知因为什么总是针尖儿对麦芒儿。” 张玲问: “你也不知道?” 李盘摇头说: “不知道。但我觉得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伯父已经老了。迫切想要见李想哥最后一面。目的就是当面向李想说一句对不起。” 这种悲情的表达让张玲眼睛有些湿润了。 不过,她依旧清醒的想要知道李想与父亲之间的矛盾点。 但是李盘既然都不知道的话。 以后有空只能当面问李想了。 她没有感情用事的直接答应李盘。 而是继续推辞的说: “既然如此。你直接对李想说会更有用一些。干嘛还要找我?” 李盘解释说: “说了。李想哥的性格执拗。他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啊!” 张玲又笑着不语。 李想紧接着说: “话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如今伯父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希望李想哥能摒弃前嫌当面原谅伯父。好让伯父安心魂归九泉。”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 活着的时候就是不懂得什么是亲情? 直到快死的那一刻才明白他的此生荒唐。 更是为了追求他所谓灵魂上的心安。 习惯性的拿他最不在乎的亲情绑架他亏欠过的人祈求被原谅。 这想来都觉得是一个笑话。 张玲听完李盘的话语继续笑着不语。 因为她并不了解李想与父亲之间的具体是什么争端。 所以她清楚的知道无权发表更多决定性的言论。 当然! 更重要的张玲在听到李盘的这番言论。 她对李想以前在她面前树立起来的形象产生了怀疑。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想? …… 黄昏! 张玲无意中看见窗外的大街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待她想要仔细看看是不是阎瑗时。 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瞬间消失树影里。 感觉就像是她眼花看错了一般。 一旁的小豆子有些奇怪问: “妈妈,今天我放学走出校门遇到了阎瑗阿姨。她真的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 “小豆子迎过去打招呼。阎瑗阿姨没有应承小豆子也就罢了。还奇怪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玲知道小豆子很可能遇到的人就是阎瑗。 但还是扰乱视听的说: “那会不会是小豆子认错了人呢?” 因为她暂时不想让小豆子知道她与阎瑗关系决裂了。 “不可能!小豆子可从来没有认错过人。” 张玲看着小豆子坚定的目光有些不忍继续隐瞒下去。 在叫了一声“小豆子”。 当看到孩子那双巴望的眼睛。 坦白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边。 她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小豆子迟迟没有等到张玲的下文就有些着急的追问: “妈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小豆子一定会听妈妈的话的。” 第328章 木子表白 小豆子觉得妈妈之所以没有说下去。 多半觉得即使说出来了。 她也不一定会听话的。 所以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 她只好压制着内心的躁动。 这才在张玲面前继续扮演一个懂事听话的乖乖女。 张玲抬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脸颊微笑着推辞说: “妈妈刚刚想说什么来着?糟糕!我自己竟然都忘记了。唉,这可怎么办呢?” 小豆子明显有些失望的说: “那就等妈妈记起来了。可一定要想着告诉小豆子哦。” 张玲点头说了一句“一定”。 小孩子嘛! 总喜欢搞一些仪式感的东西才会真正意义上放心。 所以就硬是拉着张玲要拉勾盖章才罢休。 陪着孩子做这些看似幼稚的事情。 一方面可以让她在孩子的影响之下仿佛回到了童年时期; 另一方面也让她逐渐喜欢上这种加深彼此感情的仪式。 甚至还会更加期待李想也会时不时的多搞一些这种类似的仪式。 不要误会! 张玲并非借着这个机会想要表达她在期待李想的求婚仪式。 尽管她的内心深处早已经做了不止一次类似的梦。 她也不会轻易的承认这件事。 这就是张玲最起码的倔强。 不,这是在阎瑗的影响下培养出来的倔强。 这个时候父亲走过询问: “张玲,你问一下阎瑗那个丫头怎么回事?” 张玲听到阎瑗的名字。 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有些慌张的颤抖了一下。 感觉阎瑗本人突然窜到面前吓了她一跳。 随即她强压惊慌的神情不解的问: “问她干嘛?” 父亲瞧出了张玲表情细微的变化。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解释的说: “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说是下午会过来一起吃晚饭的。现在我们都吃完了。她却还不见人影。” 张玲故作不耐烦的摆手说: “别等了!阎瑗,你还不了解?估计是下班的时候又遇到了她某个男友去潇洒了。” 父亲听完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是因为他在观察张玲的言行举止。 观察结束。 他才笑出声的说: “你说的也是。这丫头向来都是不会亏待自己的。算了,我还是不专门费燃气的为她温热菜了。” 张玲有些心虚的不敢怠慢的回应道: “就是就是!总不能为了她一个人坏了你老勤俭持家的准则不是?” 父亲乐呵呵的说: “不错不错!自从当了孩子她妈以后就越发能理解为父了。” 说话间,父亲又眼含疼爱的目光看向小豆子继续说: “嗯,看来小豆子果然是我老张家最大的福星啊!那外公以后一定可要加倍疼爱这个孙女了。” 此时! 小豆子高兴的连忙扑进张鹏天的怀里大喊: “外公,你真好!小豆子最是喜欢外公你了。” 张玲听出了父亲的用意。 这是故意当着孩子的面说她张玲不懂事。 若是让小豆子听明白了。 这叫张玲如何教育小豆子一定要懂事乖巧呢? 所以张玲故意像个孩子一般撒娇的叫了一声“爸啊”。 这一声“爸啊”都让一旁的小豆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家伙没想到张玲妈妈还能比她还要肉麻。 父亲显然对张玲的撒娇早就免疫了。 依旧能保持不好气的对张玲呵斥道: “别喊!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想与一个孩子争宠?还不一边玩去!” 张玲听完父亲的话语大声笑出了声。 父亲旁边的小豆子有些疑惑的问: “外公,你知道妈妈在笑什么吗?” 父亲也有些不懂的冲着张玲大喝: “喂,我说张玲,你该不会吃错药了吧。傻笑什么?可别吓到了孩子。” 张玲笑着接着说: “爸啊,你好有趣!怎么就想到了争宠这个词汇?弄得好像你老人家就像是影视剧里演绎的皇帝。我与小豆子反倒成了为你争风吃醋的嫔妃了。” 父亲是一个要脸的人。 在得知自己用错词汇。 不凑巧就成为小豆子的反面教材。 他觉得自己的老脸挂不住了。 于是低着头不说一句话的连忙逃离了她们娘俩的视线。 小豆子有些奇怪的连忙追问: “外公,你这是要去哪?” 可是许久没有听到父亲的回应。 于是小豆子又来到张玲面前询问: “妈妈,是不是你刚才的笑声很吓人?就那么把外公给吓跑了。” 张玲因为小豆子的话语立刻收敛了笑意。 一本正经的问: “孩子,你觉得妈妈的笑声很吓人吗?” 小豆子习惯性的摸着耳垂说: “不觉得啊!可是小豆子想不通外公怎么就叫不应了呢?” 张玲抬手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 “傻孩子,大人自然有大人的事情要去忙。你应该懂得人只有专心的情况下才能把事情做好。” “这个小豆子知道呀!” “专心,自然在一定程度上会忽视外界的干扰。这也表明你外公正在专心做事情。” 小豆子露出佩服的目光说: “哦,原来如此!外公好厉害。竟那么快就进入了专心的状态。小豆子以后也要向外公多学习学习了。” 小豆子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孩子。 话音刚落。 她就满脸认真的来到书桌面前掏出课本准备学习。 尝试像外公一般快速进入专心的状态。 房间因此立刻恢复安静。 但张玲的内心却不能平静下来。 她在李盘花店的时候虽然没有口头答应什么。 但是她的内心好像已经答应了什么。 所以她这才在晚饭的时候向李想提出了关于其父亲生死的事情。 “那个李想。今日我偶然听到一个关于你的消息。” “什么?” “听说李想你的父亲还活着。” 李想仿佛早就预料到她要说这句话似的。 所以他只是淡然的“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父亲张鹏天虽然有所疑惑。 但并没有立刻打断他们之间的交谈。 甚至还帮忙拉住了一旁小豆子想要多一个爷爷疼爱的冲动。 张玲紧接着又目光严肃的看向李想说: “放心,我可不会轻易相信这些谣传流言的。不过,李想我需要你认真的看着我说一遍事实。” 李想故作疑惑的看向张玲说: “说什么?” 张玲说: “自然说说关于你父亲是否还活着的事实了。” 李想略微沉默了一会儿。 他知道今天张玲都见了谁。 所以张玲所说的父亲一定是指真李想的父亲。 可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清楚真李想父亲是死还是活。 更何况就算他知道。 他一个替身还没权限随意向外人透露这些。 这可怎么办? 于是他灵机一动的说: “你既然听说了。现在又想起来在这里提起这件事。那么你对这件事应该早已经有了决断。我说与不说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没错! 她选择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 那就已经表明她基本相信了李盘陈述的事实。 现在只不过走程序的想要进一步确认罢了。 当然! 张玲选择相信李盘陈述的事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就是木子向她提起那件事的影响。 那件事犹如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中隐隐作痛。 尽管很痛! 她至今也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现在又因为的李想的回答。 更痛了! 那痛感就像是她的心被穿了一根钢钎又架在火炉上烧烤一般。 而李想的话无疑就像是在她最疼痛的时候提示说: “要不我们刷一层油,再加一点孜然吧。” 张玲略显尴尬的笑了一声。 然后,她又看向李想说: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照理说,应该是没有区别了。可人家是不是有点犯贱了?还是那么执着的问了。” 李想猛然感觉他自认为聪明的回答错了! 好像让张玲对他造成了无法解释的误会。 怎么办? 他略感迷茫的看了看一旁张鹏天。 试图让张鹏天这时候能够替他说两句好话。 张鹏天看似读懂了他的祈求。 这个时候用筷子敲击面前的碗碟,同时面容严肃的看向张玲说: “食不言,寝不语。怎么现在长大了连这点规矩都忘了?都给我安静的吃饭!” 什么? 张鹏天出言不让他们说话了。 这是想让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的节奏吗? 不。 父亲张鹏天知道。 一件事若暂时一两句完全解释不清楚。 或者干错不知如何解释。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解释。 因为误会造成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当事人的智商。 弄不好事情会越描越黑。 待双方冷静后再解释就会事半功倍了。 所以说父亲张鹏天这么做还真是为了李想好。 张玲迫于父亲的压力。 也是为了给小豆子做一个好榜样。 所以没有反驳的低眉顺眼的遵从了父亲的意思不再逼问李想。 李想自己确实一时间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误会。 所以机灵的迅速吃完自己碗里的米饭就找借口立刻消失离开了。 即便这个时候小豆子挽留都去意坚决。 要知道以前的李想可巴不得小豆子每天都能挽留他。 然后,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多看一会儿张玲。 李想一出张玲家就打电话给阎瑗。 试图让阎瑗务必打听出张玲最近究竟发生什么了? 当从阎瑗口中听到与张玲决裂的消息。 李想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完了! 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说实话,他一开始想着的可不是靠自己。 打算靠真李想帮忙查一下原因的。 但很快他否决了这个想法。 因为李想觉得是他自己追求张玲的。 什么事情都借助别人的力量帮忙解决。 那么他的行为还算是他李想在追求张玲吗? 不是! 感觉更像是真李想在追求张玲。 所以他这次与张玲相约重新认识之后就要什么都靠自己了。 这也算是提前适应他高级工程师身份了。 突然! 李想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是木子。 心想恐怕又是真李想给他下达什么指令了。 他面容不悦的打开了消息。 在看完木子的消息后他惊讶的嘴巴足以吃下一个一百瓦的白炽灯泡。 许久! 他终于缓过神的回复说: 【木子管家,请你自重!】 【这种玩笑可万万开不得的。】 【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能装下张玲一个人。】 他觉得按照以前的经验。 他只要明确的表态就应该能让木子死心。 没错! 木子以前也发过类似的消息。 李想只当木子是一个没事爱开玩笑的人。 所以每次都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木子就知难而退的不再纠缠。 可没想到这次他很快的又收到了木子的最新消息。 【没关系。那是你的事。】 【我呢?】 【今日就只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罢了。】 【并不苛求你能够立刻接受我。】 李想看到木子的消息差点没有吓瘫在地。 以前的招数完全没用了。 完了! 他心想真李想是何许人也? 他的行为必定在真李想的眼中就是恶意挖墙角。 真李想只需要一句话便可以让他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一样消失。 不! 他为了张玲可万万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略显颤抖的双手捧着手机拼命思考着。 幻想假如是真李想面对这样的问题。 真李想会如何妥善处理了? 有了! 他的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跳跃着。 【不是。你这么说话。李总怎么办?你与李总不是……】 有些话是不能点的太透彻。 所以他只说了一半。 李想觉得自己借助真李想的权势。 或许能够让木子知难而退。 【看来你是误会我什么了?】 【请你相信我。】 【我与李总真的只有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其他,真的没什么的。】 当李想看到木子的连续消息后有些崩溃了。 木子这是骗他是三岁小孩啊! 他又不是没有见到木子与真李想之间亲吻的样子。 那亲密的状态能叫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他更没想到的是木子竟不惧真李想权势。 仍然向他发来了这些惊心动魄的话语。 李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坚定的回复说: 【抱歉!即使这样也是不行的。】 他又自认为高明的想到再次利用真李想的权势作为依仗威胁。 只希望木子别再给他发这些要命的信息了。 【请你别再对我发这些话了。】 【我会当做从未收到这些话语。】 【放心,我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李总的。】 发完信息。 他颤抖的双手抱着手机紧盯着屏幕等待着。 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 他的内心也越发的平稳。 觉得这次威胁应该起了作用。 木子暂时不会再对他发那些虎狼之词了。 直到那个姿势保持了近一刻钟的样子。 李想这才放心的收起手机准备继续向前走。 当他还未走几步。 再次听到手机消息的提示音响起了。 正当他拿出手机还没查看就差点紧张的背过气的时候。 他的耳边响起了另一个人的手机传出的语音消息。 循声望去。 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紧张过度。 错把别人的手机提示音当成了自己的。 正当他要松一口气的时候。 闻声确定这次是他手中的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 第329章 眯了眼睛 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提示文字是木子。 李想忐忑的小心脏不知何处可以安放? 他想过直接心一横的当做没有收到这条信息。 但是不行啊! 万一这个时候是木子发来了真李想的最新指示。 那他因此耽误真李想的事情就真说不清楚了。 李想无奈的只能鼓起勇气点开了信息。 【不好意思!刚刚我把你我之间的聊天记录先给李总看了。】 什么! 木子怎么敢…… 李想手指不自觉的快速输入了“疯子”二字。 但是手指在就要点击发送的时候及时停了下来。 因为他意识到这有可能还会被真李想看到。 这无疑也在间接的质疑真李想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即,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用一个疯子当管家。 当然! 除去木子疯了。 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那就是木子与真李想之间远远超越了雇主与管家的关系。 所以他才能有机会看到他们之间亲密的画面。 正当他有所犹豫的时候。 木子发来的消息再次闪现了出来。 【你想知道李总对此事是什么态度吗?】 天呐! 这分明就是挑衅。 他在想若李想对此事态度强硬的话。 现在就不是先看到木子给他发消息了。 多半先是真李想打电话对他的强烈问责。 他到现在没有看到真李想的任何消息。 那么他目前想到的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是木子压根没有把他们的聊天记录给真李想看。 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测试一下他的真实态度。 若他就此顺从了木子,那她便省了不少劲儿; 若他宁死不从,那她就毫无顾忌的真给李想看。 一是木子是真的把他们的聊天记录给真李想看了。 而真李想极大可能顺从了木子的意愿。 对李想来说他更希望是第一种情况。 至少还有一定的缓和余地。 但是根据以往他对木子的为人处事的了解。 以及之前的一点分析。 实际情况就一定会如木子所说的第二种情况了。 所以木子才敢这么毫无忌惮的问李想。 他之所以说木子在挑衅。 那是因为李想觉得木子在用这样的方式。 在向他表达其一点都不怕真李想。 劝李想死了拿真李想的权势威胁其的小心思。 李想目前能用的最佳招数被木子用实际行动给破解了。 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如何应对木子了? 不凑巧! 也许是木子长时间没有等到李想的回复。 所以显得有些着急的发来消息催促道: 【李想,你说呀!究竟想不想知道李总对我们之间的态度?】 李想见实在是回避不了。 于是抱着被送上断头台的心态坚定的回复了木子两个字。 【不想】 很快! 没有到木子还刨根问底的心态追问。 【为什么?】 李想毫不犹豫的继续回复。 【我的心都在张玲那里。你说的这些貌似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不想。】 再一次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觉得木子应该会有所收敛吧。 没错! 他暂时没有收到木子的回复。 心中有一丝丝开心的幻想着。 只要不回复的时间越久就越能说明木子知难而退了。 那么他今天也算是守擂成功了。 不过,他也不敢松懈。 还依旧心怀忐忑的双手抱着手机。 双眼紧紧盯手机屏幕的时间跳跃闪烁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这次消息发出去之后又是超过了差不多一刻钟。 他没有看到木子的回复。 李想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了下来。 他带着一丝窃喜的笑容自语说: “看来这次木子应该彻底死心了吧。” 谁料? 他刚整理好心情准备继续往前走。 还没有轻松的走几步。 木子的消息再次如约而至。 【没事!只要你与张玲并没有完全成婚。我就还有机会。】 李想强撑着有些崩溃的情绪。 心想今天的木子还真够执着的。 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怎么办? 他目前能够想到的办法只有再次强调的说。 【反正我的心中只有张玲。你……你随便!】 木子没有接李想话茬做出回应。 想到了另一件事向李想揭露道。 【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我早已经前两天就向张玲提出要与她公平竞争你。】 李想满脸惊讶的不自觉的回复道: 【什么?】 心想这两个女人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一件超市货架上摆放着的心仪商品! 还用上了“公平竞争”四个字。 木子像是非常得意的发了一个邪笑的表情。 显然,这是没有打算直面回复李想。 于是又极具挑衅意味的问道: 【那么你想不想知道张玲对此的态度?】 李想压制着心中的那份震惊。 因为他确实是想的。 但确实又不想让木子知道她的迫不及待。 所以他故意克制着那份强烈的好奇心。 提前把文字输入好又硬生生的等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才点击了发送。 【她如何说?】 至此! 李想仿佛有一点点明白张玲为何最近对他的态度那么的奇怪? 原来多半是因为木子刚刚提出的这件事而苦恼。 木子好像因为他的拖延磨掉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 所以才看似无所谓的对他回复道: 【抱歉!现在有李总的新交代的工作要去处理。你想知道就去问张玲吧。回聊。】 李想一时间乱了既定好的方寸。 迅疾而连续的发了三个消息! 【等一下】 【先把问题说完了】 【说话呀】 他怀着期盼的心情盯着屏幕看了五六分钟。 一直没有见到对方的回复。 他这才意识到木子不可能回复了。 木子的行为好比把他捧到了云端正要畅游云海。 当他刚适应了站在云端带来的恐惧。 木子却又无情的反手把他摁进泥泞的沼泽地里去感受泥土气息。 李想就算心里清楚木子的故意性。 但他着实不能把木子怎么办。 因为相对来说木子还是他李想的上司。 突然! 李想又非常后悔刚才的冲动。 冲动的最后连续发给木子三条消息。 这对木子来说就是其取得胜利的号角声。 当他想起立刻撤回消息时也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 他只能收起手机有些迷茫的走在路上。 不要误会! 李想不是一个三两句话就能轻易改变心境的人。 所以他并非因为木子的突然表白感到迷茫。 而是因为他在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向张玲解释清楚彼此的误会? 至于木子! 李想早已经想好了。 大不了他拼一个鱼死网破的这个替身不做了。 也要寻一个木子在场的情况下向真李想当面表明。 他真的对木子没有一丝丝的想法。 这么做虽然有可能直接会得罪两个上司。 那也总比莫名其妙的被真李想悄悄的把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所有痕迹清除强。 说实话,他可是非常向往并贪恋与张玲之间未来的美好生活。 他可不想轻易的被人从这个世界抹除。 走着走着。 这才发现马路的两旁整齐的竖立着槐树。 槐花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让她仿佛回到了那同样有着浓郁槐花味的夜晚。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张玲身影…… 入夜! 张玲帮小豆子刚刚解答了几道关于学习上的几个问题。 她的内心有些空唠唠的难受。 于是不自觉的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 瞧! 远处那颗仿佛挂在信号塔顶的星星最为耀眼夺目。 仿佛是在向人世间宣称它将要代表太阳照亮她的世界。 张玲就像是听懂了星星对她的誓言。 微笑着冲星星缓缓点头。 刹那间。 她眼中看到的星星又不是星星了。 而是李想对她灿烂的笑脸。 她此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错了吗? 不该当时就赞同了木子要与她公平竞争李想的话语。 她这是把李想当成了什么? 一件任由他人买卖定价的商品。 所以当时才听信了木子的那套值与不值的理论。 即,一件两个人都看上的商品。 为了决定谁更加值得拥有这件商品。 所以才用公平比较的方式。 看看商品在谁的手里可以展现出最大的价值? 这套理论也许可以发挥出商品的最大价值。 但李想可是一个拥有独立思想的人啊! 哪能用对待商品的理论解决感情纠纷? 错! 已经犯下。 她现在就是想要挽回也已经不可能了。 当转念再次想起今晚餐桌上。 她询问李想关于父亲时其所表现出的态度。 张玲扶在青石板窗台上的手青筋突起。 感觉要是再稍微用一点力就能把青石板捏个粉碎。 她不自信的认为李想之所以这么做。 多半已经接收到了木子对她的爱意表达。 李想的内心也早已经悄悄的选择了更有女人味的木子。 所以在面对她的时候就没了以前那温柔体贴的态度。 说实话,她若是一个男人的话。 想必也会多半选择木子吧。 毕竟,木子每一次出现。 所呈现出来的女性魅力。 足以满足了不少男人们对女人的所有极致幻想。 那曼妙的身体曲线在一身旗袍的衬托下就已经很有味道了。 不曾想她典雅得体的举止瞬间烘托出其的高贵。 但是她的高贵典雅并不是大众所熟知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 而是一种在普通大众之中有高度亲和力与少许敬畏感的高贵典雅。 即,与木子相处的时候感受不到对方的高傲带来的压迫。 反而对方身上所散发的高傲感却给外人带来了令人信服的亲和力。 所以张玲不是真的在追问李想父亲生死的问题。 而是想用这个问题看看李想对她的态度。 若李想愿意爽快的向她谈论这件隐晦的事情。 那么就能证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远超木子。 自然就不必担忧公平竞争会有不好的结果。 若李想推辞不愿意说。 那么就只能说明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走进李想的心中。 所以她也就没有必要为了李想再失去一个好姐妹。 李想今晚餐桌上的表现显然就属于后者。 她现在的心情正好应了一句诗。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出自元代高明的《琵琶记》) 这怎叫张玲不感到非常失望呢? 正当她开始默默的下定决心也要与李想划清界限的时候。 小豆子抱着书本及时的来到的她的身边。 一只小手轻轻扯动着她的衣襟。 面带几分担忧的仰头叫着“妈妈”。 小豆子完成了作业。 只是想让张玲过目的看一看。 顺便想再听听张玲对她的几句赞扬鼓励的话语。 这也算是小豆子最幸福的时刻吧。 所以但凡有任何机会都不会轻易错过。 张玲听到小豆子的呼唤。 立刻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泪痕。 同时,强迫自己挂起了笑容看向小豆子问: “我的宝贝,这是又有什么问题不会了吗?说吧。妈妈,为你解答。” 没错! 张玲的脸上确实有泪痕。 这是因为她刚经历了与阎瑗决裂。 现在她的内心深处真的很不舍与李想再次决裂。 说实话,她是受不了这种连续强烈打击的。 小豆子识破了张玲伪装。 摇着头,有些疑惑的,心疼的说: “妈妈,看着你眼睛红红的,是因为爸爸欺负了你,所以你这是在偷偷的哭吗?” 张玲因为小豆子的问话有些愣神。 她的眼眶渐渐的再次湿润了。 也许只是因为天真无邪的小豆子对她一个大人的关怀。 小豆子从张玲的反应中认为自己猜对了。 于是伸小手抓住张玲一只大手像个小大人一般安慰道: “妈妈别哭!老师说,女孩子就该被男孩子疼爱。爸爸,他竟然敢欺负你。” 张玲更是感动的泪水没有收住。 再次从她白皙的脸颊划过两道泪痕。 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像是夜空中的银河。 小豆子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目光坚定的看着张玲继续安慰道: “不行,我决定了!等明天见到爸爸的时候,小豆子帮妈妈一起教训爸爸可好?” 因为小豆子考虑到了实力悬殊的问题。 但是为了替妈妈出头。 她就算是被李想打残了。 也要坚决的帮张玲妈妈出了这口恶气。 张玲看着如此懂事可爱的小豆子。 这才强行收敛了自己的有些不争气的泪水。 她的脸上也随即挂起幸福的笑容。 伸手先是摸摸小豆子有一丝担忧的小脸。 然后,俯身探头用自己的脸贴在了小豆子的脸上来回蹭了几下。 感受着彼此脸颊的温润暖意。 那就像是感受彼此之间的浓烈爱意。 她紧接着在小豆子的耳边轻语道: “我的小豆子真乖儿。妈妈刚刚只是不小心被一阵风吹过。不小心让沙子眯了眼睛而已。” 小豆子还疑惑的在耳边问: “真的和爸爸没有关系?” 张玲噗嗤笑出了声的说: “那么小豆子很希望与爸爸有关系了?” 小豆子则推开了张玲,满脸惊恐的解释说: “不是不是。小豆子打不过爸爸。小豆子真的很害怕被爸爸揍的。” 张玲因为小豆子的话更加开心的笑出了声。 第330章 当面坦白 小豆子毕竟是一个孩子。 关注的点就是与成年人不一样。 说实话,她还是非常羡慕想法简单的小豆子。 至少没有成年人该有的那么多烦恼。 张玲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是笑的。 以小豆子的小脑瓜实在想不通。 这究竟代表张玲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为此。 小豆子当着张玲的面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 张玲只是笑着解释说: “不理解就先不用理解了。等你长大了就自然明白了。” 小豆子心想大人口中的“等长大了就会自然明白了”。 长大是真的好神奇啊! 仿佛可以应付她所提出的任何疑惑。 所以在小豆子的内心深处。 如绝大多数孩子一样。 都想着自己能够尽快长大了。 好领略父母口中的那句“等长大了就会自然明白了”的真正含义。 只希望小家伙在真正长大后不会再因为各种烦恼而后悔。 之后! 小豆子终于盼来了她的幸福时刻。 听完张玲对她赞扬鼓励的话语。 像往常一样与张玲洗漱完。 然后,上床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小豆子都会戏精附体一般。 装作害怕一个人不敢睡觉。 非要缠着张玲给她讲童话故事。 也是奇怪了! 小豆子不喜故事里有什么王子与公主。 更不喜故事里有什么天使与精灵。 说这样的故事只会让人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之外就再无意义。 反而对本土的传统美德故事最是情有独钟。 如:程门立雪,七岁之师,子路借米等等。 说这样的故事能够让她学会为人处世。 虽不知小豆子从已听过的故事里都学会了什么。 但小豆子每一次都听得非常认真。 时不时的会问一些连张玲都一时间无法回答的问题。 如,子路借米的故事里。 为何子路借的是米,而不是面,或者其他什么好吃的? 为此! 父亲张鹏天就笑着对张玲说: “单从孩子喜欢传统美德故事这点来看。小豆子与你绝对是有缘。” 因为张玲小时候也非常喜欢听父亲讲这些传统美德故事。 听着父亲的话语。 张玲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一会儿! 但是她又想到如今的教育完全照搬了西方的教育体系。 她的脸上划过一抹忧愁。 因为照搬西方教育体系所培养的人才多半属于大型工厂里的流水线上没有思想的工人。 究其根本就是为了资本服务。 而我们却摒弃了以前主要为国家服务的私塾教育。 私塾教育是以传授儒家经典、文化修养和礼仪规范为主要任务,培养学生成为合格的士人。 如今照搬的西方教育体系完全忽视了对学生的传统美德文化教育。 只能让少部分有传统文化传承意识的父母家人。 适当的会教育子女传统美德文化。 因为这样的传统文化教育并不系统全面。 所以才会让一些没有接受过传统美德文化的人。 他们道德严重缺失,丧失了基本的家国情怀,公然做出在寺庙为战犯立牌位的荒唐事情。 更是有教师不尊重历史的站在讲台上为侵略者洗白。 每当出现这些事情。 很少有人追究出现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 因为完全照搬西方教育体系教育出来的绝大多数人根本不会在乎根本原因。 他们只把这些新闻当成了茶余饭后的乐子看待了。 那么出现这些离谱的事情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原因是我们很多人把传承千年的文化都一股脑的当成必须摈弃的糟粕文化。 谄媚的认为西方区区百年历史的文化就是值得照搬学习的精髓文化。 从而教育体系根本不重视下一代的优良传统文化教育。 让越来越多的下一代缺乏爱国情怀。 话说,一个国家想要长兴不衰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不是科技是否进步; 也不是国家是否有强大的经济体系; 更不是国防力量是否强大。 而是国家的主流文化是否得到了可持续的发展与传承。 因为一个国家连属于自己的传承文化都能忽视与遗忘。 科技再怎么进步,也将会成为别人的嫁衣; 经济体系再怎么强大,也终会成为过眼云烟; 国防力量再如何的强大,最终也抵不过间谍的内部渗透,与卖国贼的出卖等。 所以现代的教育体系很有必要加入一些适合现代人的私塾教育体系。 即,传授适合现代人的儒家传统道德文化,培养国人强大的爱国情怀; 教授适合现代人的基本礼仪规范,重拾礼仪之邦的美名; 最重要的是增强国人的传统文化修养,有效分辨抵御不良文化入侵(如,夏日祭)。 殊不知一些没有自己传承文化的国家早就意识到文化传承的重要性。 所以才有国家把原本属于我们的文化传承。 如;端午节,泡菜,中药等。 无耻的申请成了他们的文化遗产与商标等。 而我们自己在面对这些的态度呢? 自己传承千年的春节越过越没了原本春节该有的味道。 反而把西方的情人节、圣诞节等都过得那叫一个热闹。 别误会! 这里所表达的意思并非不让国人过洋节。 主要想表达的是请在重视我们自己文化传承的前提下。 可以适当调节的过一下洋节。 切勿本末倒置! 最终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过春节、端午节等传统节日的意义何在? 当然! 幸好张玲对小豆子教育还有父亲这个强力后盾。 有父亲张鹏天帮忙一起对小豆子进行传统美德文化的教育。 至于与小豆子一般大的同龄人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听完故事! 小豆子这才抓着张玲的手安静的睡去。 时间久了! 恐怕对张玲来说看着孩子睡觉也是一种幸福。 是陪伴的幸福! 尤其在听到小豆子嘴边甜甜的说: “妈妈,等你老了,我也会像现在的你陪小豆子一样看着你睡觉。” 虽不知小豆子的这句话在将来是否能实现? 但是在她听到的瞬间,脑海里幻想出相关陪伴画面,她也是幸福的。 就像是小豆子所描述那般陪伴已经发生了一样。 话说,知足者常乐。 这恐怕就是身为母亲的一种强大自我满足感。 所以她在想到这些美好的画面之后就已经基本忘却了今天所发生的那些烦恼。 说来也是奇怪了! 今晚的神秘还是那么的神秘。 她本来想要与神秘谈谈今天发生的事情。 想从神秘哪里获取一些实质性建议。 可对方却神秘的没有和她说过三句话就直接说“晚安”了。 这句晚安还是与李想的晚安句式惊人的相似。 张玲只能暂时作罢。 她面带一丝失望。 依旧没有多想的把手机丢在一边睡了。 由于一时间无法释怀晚餐饭桌上与李想的不愉快。 加上木子的相关话语不停的脑海里浮现。 她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 翌日。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时隔许久的一家三口再次牵手一起出门了。 父亲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早餐饭桌上一家人的气氛并不美好。 张玲一见到李想就像是仇人一般分外眼红。 连往日里一句正常的问候都能听出浓烈的火药味。 李想有些疑惑的亲密小豆子的时候在耳边询问: “孩子,看妈妈那气冲冲的模样。这大早上的是谁惹妈妈生气了?” 机灵的小豆子看了一眼张玲解释说: “爸爸,你别说自己真的看不出来。妈妈,好像只对你说话时气冲冲的。我还想问爸爸是怎么惹妈妈生气了?” 李想故作疑惑的又继续轻语: “这……这个爸爸还真的不知道啊!小豆子,你要是知道就快点告诉爸爸好不好?” 经过一夜。 他没能从阎瑗哪里问到有价值的线索。 想着也许聪明的小豆子应该能够了解一些关于张玲的情况。 所以才想到通过小豆了打听一点儿。 张玲就像是已经猜到了李想的意图。 没等小豆子再次开口说话。 她上前抓住小豆子的小手一扯。 然后拽着向饭桌边走边说: “你这孩子怎没有一点儿时间观念呢?快点上桌吃早餐。你再磨蹭下去恐怕就要上学迟到了。” 当然! 这么说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每一次他们送小豆子都会提前大半个小时到学校的。 又怎么会轻易迟到? 主要目的还是不想让李想从小豆子那里打听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只因为李想昨晚没有回答她关于父亲的问题。 再理性的女人都会有感性的时候。 张玲偶尔感性表现出她的不高兴。 那也是可以理解。 这就像上紧的发条迟早会有松懈的时候是一样的道理。 小豆子自然是最听张玲的话。 顺从的回到饭桌上乖乖的吃着面前的早餐。 只留李想一个略下尴尬的暂时愣在原地不动。 心中在考量今日是否可以同桌与她们娘俩一起吃早餐? 父亲张鹏天有些看不下去了。 生活在女人耍点小脾气是正常。 男人这个时候怎么能像个呆瓜一样? 所以父亲叹气的上前亲自把李想拽上了桌。 甚至还像是一位老辣的情感顾问一般。 不停的在李想的耳边教授着哄女人的经验。 尤其是在女人每月特殊的那几天。 自然! 这也从侧面向李想透露张玲的秘密。 尽管这些秘密对李想来说早已经不算是秘密。 李想还保持着感恩的心情冲父亲微笑着。 他接着完全按照父亲的意思。 任凭张玲接下来如何的抗拒抵触。 他都会不厌其烦的故意向张玲的碗里夹菜; 热情的帮张玲去舀起一碗汤; 制造一些小麻烦来一些不经意的肢体接触等等。 张玲的内心对他是否有了全新的改观还未可知。 但他的行为已经让一旁的小豆子开始抱怨李想对她的忽视。 不过,小豆子向来最是知道满足的。 李想把自己本来要吃的一个煎蛋送给了小豆子。 小豆子瞬间就笑嘻嘻大呼“爸爸,我好爱你”。 学校门口。 看着小豆子走进了校门。 二人这才驶离。 车内在没有小豆子的情况下莫名的感到氛围有些尴尬。 就像是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被强迫安排着坐在了一起。 李想最先开口说: “那个张玲啊,老族长说订婚宴还在他的宅邸举办。让我问问你是否有意见?” “订婚!” 天呐! 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太多了。 脑子似乎有些不够用了。 她竟忘记了这一茬! 更是还没有与父亲提起这件事。 怎么办? 李想看着张玲的反应有些纳闷的问: “看你这反应。你该不会准备要反悔了吧。” 说实话,当得知木子向她表明要公平竞争李想。 没有足够信心赢得过木子的她。 昨晚又得知李想貌似对木子的好感远胜于她。 所以确实生过反悔的心思。 主要是不想让彼此活得那么的累。 但是迫于为了小豆子和老族长签署了那份讨厌的合约。 她又不得不选择硬着头皮也要履行承诺。 人,向来就是矛盾共同体。 她为此陷入深深的矛盾中。 所以张玲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苦涩说: “怎么可能?那个老族长既然发话了。我呢?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提议。那就都听你们的安排吧。” 首先,她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暂时没有反悔的权利; 其次,以她目前的家世背景,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选择; 最后,订婚这件事确实是她当时赞同的。 以张玲的家教是不容许她随意反悔的! 所以她也只能选择听从老族长的安排了。 李想这才长舒一口气的说: “那就好!我待会就按照你的意思让老族长准备了。” 张玲微笑着点头说: “准备吧。” 语罢。 车子已经到了张玲所在集团的办公楼门口。 一见车子停稳就迫不及待要推开车门逃离式的跳下车。 只怕待得时间越久就越会被李想看出她反悔的小心思。 不过,一着急就忘记了解开安全带了。 所以又尴尬的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李想这个时候趁着她解安全带的时间开口了。 只叫了一个名字就像是枪支卡壳了一般不说话了。 张玲略显尴尬的强迫自己抬头看着李想问: “什么事?” 李想针对木子表白的事情。 昨晚考虑很久。 本来都已经决定今天当着张玲的面坦白。 也许是因为觉得当前环境实在不适合说这件事。 于是他就立刻改口说: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吃午饭了。我想提前约你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张玲听完。 脑海里开始快速想着推辞的理由。 李想就像是看出了她想要推辞的心思。 他又紧接着开口说: “我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顺便和你说一下订婚相关流程。以及……以及还有一件特别的事情要对你说。希望你不要推辞。” “一件特别的事情?” 张玲复述的同时就已经想到什么事了。 李想很可能想要表达他最终要选择木子的决定吧。 算了! 该来的事情怎么都躲不掉的。 所以张玲一咬牙点头答应了李想邀请。 第331章 巫曼特助 张玲这一次内心平静的下了车。 她还特意目送李想把车驶离了集团办公大楼。 算是对中午见面的一种期待吧。 也许这里单纯的用“期待”二字形容并不准确。 应该确切的说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期待。 期待他们可以把这有些复杂的感情纠葛给理顺了。 即,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因为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确实太过于煎熬。 她不想为此再有一个难眠之夜。 想着。 她做出了一个意欲打哈欠的动作。 突然! 她意识到在公共场合这么做影响不好。 便及时收敛了。 为了让她看起来更加精神。 所以又顺势抖擞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试图把刚刚涌出来的疲惫与困意彻底驱散。 随即自语的对自己说了一句“加油”。 这才转身要走进办公大楼。 刚一转身就发现小靳突兀的出现在面前。 她有点小惊吓的问: “你站在这里干嘛?” 小靳微笑着说: “欢迎张副总重新归来!” 张玲心想这难道就是欢迎仪式的前奏了? 她压制心中躁动的喜悦。 只表现出淡淡的微笑摆手说: “好了啦。我是来上班的。少搞这些没用的。你呀!最应该要向别山柳好好学学。多务实的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别总整这些没用的歪心思。” 说实话,这也是张玲对小靳的善意提醒。 希望小靳不要再受张宇的蛊惑。 背地里做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 张玲是真心不想与小靳为敌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哪个人天生喜欢敌人越多越好。 小靳的脸上快速划过一抹厌烦。 但最终还是表现出极致的谦虚之态点头笑着说: “张副总,你教训的是。小靳记下了。” 张玲还有些不依不饶的说: “别用脑子只是简单的记下了。一定要有实际行动,你懂吗?” 说话间,她抬脚走进了大楼的门口。 看着大厅里来往同事的目光已经没有前两天的敌意。 相反还能看出有不少人对她露出了亲和的笑容。 想来总经理要她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小靳不敢怠慢的紧跟在一旁连连点头说: “懂,懂,我懂!” 张玲这才面带几分满意之色的说: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立刻处理的吗?” 也许是看到了一片祥和的景象。 让张玲解除了一开始的戒备心理。 随即就暴露了她迫切想要尽快工作的天性。 小靳仿佛就等张玲问这句话似的立刻开口说: “有,当然有了。” 张玲听到工作明显有点兴奋了。 仿佛都忘记了昨晚为自己设计好的套路。 必须先要去找一下集团总经理。 要求让总经理在例会上公开说出要她回到岗位工作的事情。 否则,她宁愿重新回到家中再休息几天也不工作。 可事实她在听到有重要工作正等着她。 她就忘记了本来的计划。 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对小靳说: “快说。什么事?我们现在就过去。” 小靳则用夸张的口吻说: “集团出了重大意外。都惊动了总经理。所以总经理才让我在办公大楼门口等你。说你来了就赶快去一号大会议室去开会。” 张玲听完心中一紧! 心想该不会她还没有投入新的工作。 集团就又有人又跳出来想要逼着让她继续休假吧。 当然! 这些都只不过是她的猜测。 她犀利的目光瞥了一眼小靳问: “究竟什么事?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小靳接着表现出委屈的模样说: “张副总,像我这个级别的怎么可能知道具体事情呢?你这么问就是在为难我嘛!” 张玲一脸不悦的停下脚步看着说: “不知道你就敢胡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靳继续装委屈的说: “这个……张副总,你生气啊!这些话都还是总经理教我说的。目的就是让你上班来了之后务必先去大会议室开会。” “总经理?” 小靳连忙点头的“嗯”了两声。 张玲有些不理解了。 像总经理这个级别的人。 传达指令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他在办公大楼的命令。 她可不敢敷衍对待的。 正当她有些疑惑的等待电梯时。 一句“电梯来了”。 当电梯门打开。 她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惊讶的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仿佛一点儿都不稀奇能够在这里看到张玲。 对方笑眯眯的从电梯中走了出来立于她的面前说: “张副总,你好!我是巫曼。也是集团为你新安排的特助。还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多多指教。” 巫曼当张玲的特助。 那是因为老夫人预测接下来的日子里。 张玲极大可能会有危及到生命的危险。 所以才有如此安排。 张玲略显激动的说: “小靳,小靳,我几时有了特助?” 小靳收到巫曼的眼色立刻开口解释说: “昨天,对,这是昨天集团人事,在发布了让你回来上班的通知,之后就发了巫曼特助的人事任命。” 张玲还是有点难以相信的说: “真的!” 小靳点头“嗯”两声后继续解释说: “这没啥奇怪的吧。给张副总你配一个特助。这不就表示集团对你的高度重视嘛!” 巫曼还没等张玲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她故作伤心的说: “唉,看来张副总是不愿意要我这个特助啊!算了,我还是回去找人事再给我重新安排个职位吧。” “等一下!” 张玲连忙叫住将要转身离去的巫曼。 她心中还有很多关于湖边木屋的疑惑想要向巫曼求证。 现在可不能轻易的惹得巫曼不悦。 巫曼脸上闪过一抹窃喜。 又紧接着带着浓郁的忧伤回头看向她问: “张副总,这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张玲真的很想现在就追问我巫曼上次的不辞而别。 但考虑到前两天同事间流传着她害死成静的流言。 她最终还是忍着没有开口直接问。 而是改口说: “不必。你叫巫曼是吧。” 巫曼带着几分恭敬的说: “张副总!” 张玲说: “我说你不必再回去找人事了。大家都是为集团工作。我接受集团的安排。” 巫曼有点像孩子一般高兴的说: “真的!” 她紧接着像是初次见到同事一般伸手要客气的握手道: “你好!我叫张玲。我这个人对工作比较挑剔。还望巫曼特助在以后的工作中能够完美的完成我交代的每一项任务。” 巫曼听到后略显犹豫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几乎下意思的复述着“完美的完成你交代的每一项任务”。 她感觉张玲多半是在开玩笑的说这些话的。 也算是惩罚她当初的不辞而别吧。 不过,令她都没有想到。 原本巫曼认为上次只是护送张玲安全到达湖边木屋只是临时任务。 从此以后恐怕都不太可能再与张玲有任何交集了。 所以上次匆匆离去就没有打招呼。 仿佛老夫人就喜欢捉弄她巫曼似的。 没有多久就安排让她成为张玲的特助。 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张玲的生命安全。 巫曼为此苦恼了好几天。 真不知道再次见了张玲以后该如何解释她的不辞而别? 毕竟,老夫人更是关照她不让说明真实情况。 张玲微笑着点头说: “没错!巫曼特助这是有问题?” 说实话,巫曼猜得一点都没错! 张玲就是在故意刁难巫曼。 想让巫曼自己知难而退。 而巫曼吞咽着口水,目光坚定的看着张玲摇头说: “没有!” 巫曼为了完成老夫人交代的任务。 她只能咬牙拼了。 二人的对话让一旁的小靳有些云里雾里的。 因为小靳知道张玲平时看似对工作非常严格。 那基本上都是针对她张玲自己的严格而已。 张玲对同事下属还是有较高容忍度的。 小靳有些不明白张玲为何会对第一次见面的新同事巫曼这样? 凭借女人的直觉。 小靳感觉张玲与巫曼是本来就认识的。 但是从目前她们的言行举止来分析又觉得不认识。 小靳头一次有点怀疑自己的直觉错了。 若她们以前真不认识的话。 说不定她们就是天生的宿敌。 一见面就会掐起来的那种。 这样的话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张玲见巫曼没有被自己苛刻的要求吓退。 她有意无意的暗中观察着巫曼是否属于死鸭子嘴硬? 但直到从电梯中出来都没有察觉到蛛丝马迹。 显然,巫曼早已经调查过张玲的周围的人际关系。 所以对小靳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刚刚随着张玲一起走出电梯的时候。 巫曼就防备的以接下的工作小靳不适合在场为理由给成功支开了。 张玲看着电梯门关闭。 走廊上恰巧又没有其他外人。 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 “巫曼,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张玲脑海里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 眼前的巫曼很可能就是集团的董事长。 巫曼是为了自己上次不告而别道歉。 所以才先后发布了那些命令。 而巫曼就像是早已经知道她会这么问。 所以表现出两分无辜的模样解释说: “我现在是你的特助啊!” 对呀! 张玲又像是意识到一件事。 即便巫曼若真是集团的董事长。 即便为了自己的不告而别的行为道歉。 道歉的方式肯定有很多种。 完全没有必要屈尊给她一个集团的副总当什么特助吧。 这是现实! 又不是某些小说与影视剧里胡编的无脑剧情。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 张玲则继续说: “你先是平白无故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最后又莫名其妙的不告而别,现在又神秘成了我的特助。这些,你别告诉我都是巧合。我不信!” 巫曼像是早就料到了张玲会不信。 她一点儿都不慌的继续装委屈说: “这个不管你信不行。我发誓真的是巧合啦!” 张玲听完只是冷笑了一声。 巫曼紧接着解释说: “张玲,我的朋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 张玲听到“朋友”二字心软了。 以为她刚失去了阎瑗这个这个朋友。 打心里对巫曼容忍度又提升了一点儿。 所以才态度温和的问: “那是为何?” 巫曼努力表现出悲伤的模样说: “那是……那是因为我突然接到了父母车祸身亡的消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走的太过于匆忙……” 巫曼父母车祸身亡了? 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还活着。 巫曼只是老夫人资助的一名福利院的孤儿。 长大后的巫曼为了报答老夫人的恩情。 所以当兵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帮老夫人做事。 现在只要能够成功的博取张玲怜悯同情。 从而能够让张玲原谅她当初的不告而别。 即便诅咒亲生父母车祸身亡也是值得的。 毕竟,对巫曼来说抛弃她的亲生父母也就只有这点利用价值了。 巫曼与小豆子一样。 都是极度痛恨亲生父母当初狠心抛弃她。 若是有机会能够亲自决定亲生父母遗弃罪的量刑标准。 巫曼恨不得亲自花钱买枪子儿送狠心的父母上刑场。 因为她听说自己是被亲生父母直接抛弃到车来车往的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亲生父母这是生了她,又不想履行责任,还想要她的命啊! 那么巫曼又怎么会心软呢? 可惜! 正因为遗弃罪的量刑标准太轻了! 这才让那些狠心的父母总是自私的不想履行身为父母的责任。 导致越来越多的孩子被遗弃! 言归正传。 张玲听着巫曼的话语眼泪都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带着抽噎声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巫曼,请你节哀顺变!” 巫曼还不忘追问: “张玲,你还怪我当初不辞而别吗?” 张玲摇头接着说: “巫曼,这才没几天吧。你怎么就来上班了?” 巫曼更加悲悯的继续编排说: “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张玲善良的说: “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可以的话,我帮你。” 巫曼看着很有骨气的接着说: “这都是因为我那好赌的父亲欠下了上百万的赌债。没办法,为了还债。我也只能提前出来工作了。” 说罢! 巫曼为此特意表现出很无奈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 张玲刚想再次表达说她能帮忙。 可是巫曼就像是害怕张玲帮忙似的连忙摆手说: “你不用同情我!我也不想因此坏了你我纯真的友谊。请让我有尊严的自己去还债好吗?” 这一席话令张玲对巫曼刮目相看。 没想到巫曼是如此有骨气的一个人。 她为刚刚对巫曼的故意刁难感到了脸红。 所以刚鼓起勇气的叫了一声巫曼的名字。 巫曼就像已经猜到张玲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 于是立刻打断的说: “好了!咱们还是别再讨论我的事情了。我没事!张玲,快走吧。别让总经理他们在会议室里等你太久了!” 第332章 陈剑来访 巫曼的提醒让张玲感到今天例会的不同寻常。 首先,她莫名的多了一个特助。 自然暂时排除了还有人要逼她离职或休假的可能。 其次,小靳之前提起却没有说清楚的重大事件。 张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件?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可能所指的她重新回来上班的事情。 最后就是办公大楼的同事对她的态度。 表面上看起来亲和了许多。 但还是能够隐约感受到有不少人身上还散发着对她的敌意。 感觉那些同事就像是在忌惮她什么。 他们的忌惮被张玲认为就是总经理。 总经理在她回来之前强势的下放罢免了一些平时喜欢找张玲麻烦的中高层。 所以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张玲分析到这里。 她越发对今日例会的主旨究竟是什么产生了浓郁的好奇心。 怀着这份好奇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张玲最先看到总经理热情的起身向她迎了过来。 同时,还不忘号召在场的中高层也起身鼓掌欢迎。 幸好! 张玲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要不还真的会因为这种场面吓得立刻转身逃离。 特别要说的是总经理对她过分谄媚的态度。 竟直接引领她向原本总经理坐的位置走去。 那感觉她张玲就是这次例会的最大主角似的。 若不是张玲及时的反应过来。 她多半会再次引起众怒的被总经理按在了他的位置上。 不! 现场至少还有一个人非常支持张玲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 那人就是巫曼。 因为老夫人说过巫曼第一阶段的保护任务就是让张玲顺利当上集团总经理。 所以巫曼此时有些小兴奋的看着张玲。 没有想到第一阶段的任务如此轻松。 她上任没一个小时就已经圆满完成。 而当听到张玲有些受宠若惊的说: “总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你这样会吓到我的。” 巫曼立刻就变得不好了! 张玲明显就是不愿意让她顺利完成任务呀。 只见总经理却不以为然的笑着劝说: “没事没事。张副总,你不用害怕。只要你愿意。你从此就是咱们集团的总经理了。” 此时! 巫曼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张玲一定要接受啊! 那样一来老夫人就会把巫曼一直想要的玉坠给她。 以巫曼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财力。 是完全可以再购买一个玉质更好的玉坠。 只因为巫曼看到老夫人那玉坠天然的图案里有她的名字。 从见到的第一眼起就深深的喜欢上了。 所以才一直执着的想要老夫人的玉坠。 以前老夫人总是不愿意吐口给她。 这一次因为张玲的任务终于开口许诺了。 巫曼自然是不愿意放弃如此大好的机会。 一句“什么”。 张玲下意识的看向一直跟在身边的巫曼。 巫曼可不能让张玲察觉出任何蛛丝马迹。 所以她装作无辜不知情的模样看向张玲摇头说: “张副总,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今天才刚入职。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吗? 巫曼是知道的。 只是老夫人不容许她在张玲面前说知道而已。 张玲欲言又止的没有对巫曼再多说一句话。 瞬间! 她仿佛一下子明白集团人事为何会安排特助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不过,她清楚自己的斤两。 也受到过父亲张鹏天优良的教育。 自然不会轻易的接受原本不属于她的一切。 所以张玲略显紧张的扫视了一眼会议室在坐的中高层连连摆手说: “总经理,这玩笑可开不得。” 一旁的巫曼明显表现出一两分的心焦感。 恨不得亲口告诉张玲总经理说的不是玩笑话。 但是她不能如此冲动的坏了老夫人的安排。 于是只能强行压制着心中的那份冲动。 幸好! 总经理则继续解释的对张玲说: “你看我像是大早上没事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你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张玲看得出总经理的认真。 她只能拉出公司的规章制度推辞道: “不是!这好像也不符合程序啊!总经理,我不能……” 总经理就像是已经知道张玲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于是主动出言安慰的说: “按照你张玲在集团做出的成绩来说。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也完全符合集团的规章制度。” 巫曼这个时候也想顺着总经理的思路劝说张玲的。 可是考虑到她若这么说了。 难免会引起张玲对她的怀疑。 这就违背了老夫人对她的叮嘱。 巫曼最终还是忍住内心中的那份躁动静静的看着。 张玲下意识的又瞥了一眼周围的人说: “不是……” 总经理没有给张玲说下去的机会。 他继续给了她一个支持的眼神说: “放心!在场没人敢随意造次。因为这也是董事会刚刚通过的决议。” 张玲深感总经理的行为有些反常奇怪! 她暂时没有说话。 仔细分析从进会议室开始总经理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当宣布她是集团总经理之前。 总经理好像还说了一句重要的话。 那就是“只要你愿意”几个字。 那么换个思路只要她不愿意。 她就可以不用坐在眼前总经理的位置上。 想到这里。 张玲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笑容向总经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异议。 并明确向总经理表示她并不愿意坐在原本是他的位置上。 总经理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情绪。 反而还高兴的向众人说: “你看,你们看,这就是我们的张副总。之前,还有人说张副总是用不正当手段坐上了副总的位置。我看这就是纯粹的污蔑!” 在座的各位中高层领导一个个都在点头赞同总经理的说辞。 至此! 巫曼的脸上闪过一抹沮丧感。 她真有些佩服老夫人了。 因为老夫人当初肯定的说过,巫曼护卫张玲第一阶段的任务,不会那么轻易完成。 还是她太过于年轻! 总是想当然的认为这个任务太过于简单。 最终是她错了! 主要都是因为张玲在面对名利方面时有着超越一般人的克制力。 总经理甚是满意的顺势继续说: “刚刚大家也都瞧见了!我代表董事会宣布要任命张玲为新任总经理。可她就是推辞的不愿意。这就充分说明了张副总的名副其实……” 张玲听着总经理的一番话。 她由衷的被感动到了。 这才基本明白今天的例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她正名。 总经理更是表示说今后若是再听到有人说污蔑张玲的话语。 一经查实就绝不姑息的解除对方在集团的一切职务。 至于一开始因为x董事意外身死逼着张玲休息。 这件事也奇迹般的收到最新消息。 说是法医已经证明x董事死于意外。 至于之前有人向警察局提供的关于张玲谋害x董事的视频。 也被警察证明是利用拍电影的手法粗略的摆拍而已。 因为视频中的装修与家具陈设和x董事出意外的现场多处不符。 警察更是通过伪造的视频证据抓住了当初扮演x董事的演员。 不过,演员表示自己只是通过黑中介拿钱表演。 并不知道金主究竟是谁? 而黑中介更是离奇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 所以一时间不能确定究竟是谁伪造了陷害张玲的视频证据。 以上总经理所说的话都有警察局开具的相关证明。 也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能信服。 为张玲专门正名的例会顺利结束。 一出门。 巫曼略显失望的在她耳边抱怨说: “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不接受总经理的职位呢?那可是不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啊!” “你希望我接受?” “当然!” “那样的话你巫曼就是集团总经理的特助了对不对?” 巫曼刚吐露了“那是”二字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的说不下去。 张玲则继续说: “所以说你觉得做我一个副总的特助跌价了?” 巫曼强势的承认说: “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若你答应了,我巫曼就是总经理的特助了。薪水也自然会水涨船高。那样我便可以提前还清父亲的赌债了。” 张玲再次听到巫曼有些自私的解释。 她不但没有火大的想要指着巫曼的鼻子臭骂对方一顿。 反而内心之中又涌出了阵阵辛酸。 感觉巫曼的指责颇为有理。 尽管如此! 她容许自己可以无条件的同情对方。 但就是不能动摇自己做人准则。 所以最终还是目光坚定的看着巫曼说: “你缺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请你不要把我当成了你赚钱的工具。否则,我现在就可以向人事提出不需要特助的请求。” 巫曼面对张玲的威胁有些慌了。 这是她向老夫人要玉坠的唯一机会了。 若是错过了。 她巫曼恐怕这辈子都再没有这种机会了。 所以她万万不能让张玲这么做。 巫曼紧张的脸上浮现出惭愧之色的说: “别,别,千万别!张副总,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的。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说如此愚蠢的话了。求你别……” 张玲看着巫曼模样确实像是真心认错的。 说实话,她也没有那么狠心。 不愿意给巫曼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所以她还是欣然的接受了巫曼看似真诚的道歉。 在回她副总办公室的路途中。 张玲明显感受到了更加浓郁的友善。 看来集团总经理今日的专项例会起到了重要作用。 虽不清楚这些同事的友善有几分是真诚?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是出来工作挣钱的。 又不是出来交朋友的。 只要明面上过得去就好。 不过,她还是值得高兴的。 因为看友善的脸总比看充满敌意的脸要舒服一些吧。 至于巫曼的工作? 张玲暂时分配了一些需要跑腿的杂事。 目的先让巫曼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期间! 张玲想起巫曼貌似不是吴川人。 所以好心的问起巫曼目前住在什么地方? 巫曼则装可怜的表示自己在吴川人生地不熟。 最近两天就随便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了一晚。 张玲本想表示帮忙给巫曼在集团大楼附近租间公寓住。 没想到巫曼就率先死皮赖脸的提出想要住在张玲家。 当然! 住在张玲家。 也是她成为张玲特助的另一个重要任务。 目的就是可以做到二十四小时护卫张玲的安全。 也许是失去了阎瑗的这个闺蜜好友。 张玲内心深处也感到了异常的空虚与孤独。 所以她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巫曼的请求。 巫曼还真的与阎瑗有几分相似嘞。 在听到了张玲答应了之后就激动的像个孩子一般主动拥抱在一起。 这一幕! 恰巧被正要向张玲汇报工作的别山柳看到了。 别山柳感觉她在张玲心目中的地位马上就要被取代了。 一缕不悦的情绪从她的脸上闪过。 当看到张玲注意到她进门以后。 别山柳严肃的面容中透着几分不理解的说: “张副总,听说集团给你专门安排了一位特助。想必这位就是巫曼特助吧。看着你们刚刚……” 巫曼知道她们之间的拥抱行为被误会了。 所以她连忙笑着迎向别山柳并出言打断了对方说: “天呐!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张副总最得力的项目经理别山柳了。你好,我叫巫曼!” 别山柳被巫曼整的也情不自禁的介绍说: “你好!我是别山柳。” 巫曼这才笑着对别山柳解释说: “别经理,你别误会!张副总呢?刚刚只是见我一个人在吴川孤苦无依。所以同意让我住在她家一段时间。我刚刚只是太高兴了!” 向来不苟言笑的别山柳。 在听到巫曼的解释以后展开笑颜看向张玲说: “哦,是吗?看来巫曼特助与张副总以前就认识啊。” 巫曼笑着摇头说: “看吧。这不还让别经理给误会了。巫曼孤身来到吴川人生地不熟。幸好遇到好心的张副总悉心照顾不胜感激而已。何来以前就认识一说?” 巫曼欲盖弥彰的解释没能让别山柳完全相信。 但是这些对别山柳也并不重要。 别山柳只是想搞清楚巫曼与张玲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过,别山柳清楚现在不太可能听到真实答案了。 再与巫曼争论下去恐对谁都不好。 于是别山柳转移话题的看向张玲说: “张副总,智华科技的陈总让我告诉你。一个小时候他将登门拜访与你商谈一下两家合作的一些颇有争议的细节。” 商量颇有争议的细节? 张玲明白这种事情智华科技的随便一个负责人都能商议。 以陈剑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登门商议。 显然,陈剑想要借着商议细节的理由说点别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情? 张玲还真的一时间拿捏不准。 只能等见到陈剑之后再说了。 第333章 一番点拨 一个小时后。 集团一个小会议室里。 陈剑有些心神不宁的在等待着张玲。 那感觉就像是害怕张玲不来似的。 所以他每隔一分钟的样子就要起身问一遍旁边的别山柳: “你们张副总是什么意思?我都等了这么久。她究竟忙什么呢?还不过来见我。” 别山柳满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腕表解释说: “陈总,一开始我就对你说了。我们张副总临时有突发的事件要处理。所以让你稍等十分钟的样子。当时你也是同意的。这才过去五分钟啊!” 陈剑听完就意识到自己理亏。 所以又一脸不高兴的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紧接着伸手端起手边的茶水杯准备要一饮而尽。 不曾想意外发生了。 原因是第一杯水陈剑故意找茬嫌弃茶水凉了。 强势要求别山柳给换了一杯。 这时手里的是别山柳已经为他刚刚倒的第二杯热水。 别山柳刚想提醒陈剑“小心烫嘴”。 但她还是开口迟了一些。 刚说了“小心”二字就看到陈剑因为开水太烫。 直接把刚喝进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 幸好! 机灵的别山柳顺势躲在了陈剑的身后。 否则多半一定会受到池鱼之殃。 陈剑紧接着从椅子上跳起来。 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别山柳的鼻子大喊: “喂,别经理,我以前应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你这是想要烫死我呀!” 别山柳感觉快要哭了似的解释说: “不是,陈总,这怎么能怪我呢?” 陈剑质问: “不怪你,难道怪我?” 别山柳听后连连赞同的点头说: “对呀对呀,你说的没错,这就是要怪你的。” 陈剑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说: “什么?你……” 他没想到别山柳还真敢说出来。 他竟一时间语塞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因为他心中最是清楚。 这件事确实怪他。 而别山柳则继续解释说: “陈总,事情是这样的。第一次我给你倒了可以入口的温水。你非要嫌弃茶水凉了。” 陈剑故意装失忆的说: “我有吗?” “你有的。” “好吧。就算有,你也不能故意谋害我。” “冤枉啊!陈总,这话万万说不得。要知道是你一开始嫌水凉。于是我就按照你的意思换成了热开水。你自己说说我错哪里了?” 陈剑脑海里拼命的在想一个好理由推脱。 只是一个“你”字已经出口。 但他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堪称绝妙的理由。 只是别山柳可不想给陈剑太多找理由的机会。 于是紧接着又对陈剑开口说: “看陈总这个意思是认为我理解错了?” 陈剑认为这句问话就是别山柳的破绽。 所以他立刻抓住这个破绽接上说: “没错!就是你理解错了。” 而别山柳不慌不忙的看向陈剑说: “错了!难不成陈总嫌水不够凉?所以刚刚的意思让我在茶水里多加几块冰啊!” 陈剑听着别山柳的话尴尬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可别山柳并不打算轻易放过陈剑。 所以又咄咄紧逼的说: “哦,我终于理解了。话说女人都喜欢说反话。原来陈总也像我们女人一样有说反话的习惯。” 陈剑听懂了! 别山柳这分明就是故意在嘲笑他如女人一般。 他被别山柳言语逼迫的再次站了起来。 看似非常疼的猛拍桌子的说: “什么!你这是在说我是女人?” 别山柳连忙摆手推脱的说: “不是。我可没有这样说过。你要这样的想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可左右不了你陈总的想法。” 别山柳最是清楚了。 即便她的意思真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她可不能当着陈剑承认。 毕竟,陈剑可是合作方的领导啊! 陈剑为了自己的脸面非要继续解释说: “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殊不知他这么一解释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别山柳内心早已经笑的前仰后倾。 但她为了工作只能强忍着笑意。 保持淡然的面容对陈剑摆手说: “我知道。但我觉得这好像已经不重要了。陈总,你不用那么激动。” 陈剑能不激动? 像他一个有头有脸的男人。 怎可能忍受得了有女人说他是女人。 不行! 陈剑语气坚定的说: “不,这很重要?” 别山柳疑惑的“呃”了一声。 陈剑对此继续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想说你给我的茶水可以烫。但不能烫伤我的嘴。” 别山柳听完陈剑的话乐了。 陈剑这矛盾的话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 别山柳还真就没有在乎陈剑的脸面。 直接点出了陈剑说出的话有矛盾。 别山柳的话就像是一记巴掌重重的又落在了他的脸上。 陈剑气呼呼来回踱步。 他这才是来求人的。 所以陈剑清楚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模样。 这个时候万不能与张玲的人起了不可收拾的冲突。 所以他只好收敛心中的怒意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他又下意识的端起了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茶水杯。 准备浇浇心中憋屈的怒火。 这时候别山柳语速极快的开口提醒道: “等一下,陈总!小心烫。” 生怕陈剑因此不小心再烫一下。 陈剑看着手中的水杯。 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竟有种从死神手里成功逃脱的感觉。 他接着又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看别山柳。 顺势把水杯置于其身前不高兴的说: “去!给我换一杯可以入口的茶水来。” 别山柳表面上“哦”了一声就接过陈剑的茶杯。 但她的内心可是不悦的在说对方没玩没了。 陈剑立刻催促着动作迟缓的别山柳道: “快去啊!你们这都是什么待客之道?我都快渴死了。” 别山柳满眼幽怨的看了一眼陈剑。 不敢多说一句话的快走了两步。 同时,她的心中就不禁开始抱怨道: “没想到这个陈总真的好难伺候啊!张副总,求求你就快点来吧。再不来,我一定会被逼疯的。” 张玲就像是听到了别山柳的呼唤。 这个时候恰巧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 同时,微笑着对陈总说了两句场面上的奉承话语。 而以前的陈剑也必定会嬉皮笑脸的应承两句的。 可今日的陈剑不但没有。 还反常的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上前抓住张玲的手不松开。 张玲几次试图要挣脱都未果。 她只能对陈剑说: “陈总,有事,咱们坐下来说事,你这么抓着我不松手,一定会被人误解。从而给彼此造成不好的影响。请你放手!” “是有事!不过……” 说话间,陈剑看向一旁的别山柳,以及跟着张玲一起来的巫曼。 张玲立刻明白了陈剑的意思。 有些话是不能让过多的人知道的。 因为觉得陈剑找她必定有着特别重要的事情。 难道是智华科技内部出现什么问题? 很可能会让两家合作产生糟糕的后果。 不对呀! 要是有问题的话。 早晨上班的时候。 应该能从李想身上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张玲看着李想言行都很正常。 当然! 这些都是她的猜测。 当看着巫曼二人都离开的会议室。 张玲就有些心焦的追问: “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陈剑欲言又止的说了一个“我”字。 他就再次警惕的环视了一圈会议室。 张玲似乎明白了陈剑的担忧。 于是又开口说: “放心!这间会议室就是为了保密而设置的。保证没有任何录像录音设备。甚至只要进门就连手机信号也没有。” 陈剑这才放心的一声“求你了”就要意欲跪在地上。 幸好! 他面前的张玲反应及时。 她连忙出手将陈剑托扶着说: “别,别,陈总,你这是做什么?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你就直说。我们可以坐下来一起想对策的。” 陈剑仿佛在黑暗的路途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说: “真的?” 陈剑为了两个女人(和媛与阎瑗)给她造成了生不如死的困扰。 今日特意来请张玲务必把阎瑗带离他的生活。 更是威胁的张玲的说她要不帮忙。 陈剑今日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张玲听明白了陈剑的来意。 说实话,若是搁在以前的那个张玲。 她工作时间绝对不谈私事的。 当听完陈剑的来意。 必定会暴跳如雷的臭骂一顿陈剑。 然后就潇洒的离开会议室去工作。 但是现在的张玲却没有这样做。 即使她与阎瑗的关系已经决裂。 她依旧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更好的帮阎瑗一般? 只见张玲尽可能自然的当着陈剑的面不禁笑出了声。 陈剑有些不理解的问: “你笑什么?” 张玲说: “陈剑,你有良心吗?” 陈剑疑惑的问: “你什么意思?” 张玲毫不客气的指着陈剑的鼻子数落着。 说他陈剑有困难的时候。 曾多次求着让张玲帮忙向阎瑗说两句好话。 试图请阎瑗帮他度过困难。 可他陈剑却做出了卸磨杀驴的混账事。 尽管如此! 阎瑗还是为了他陈剑的父母没有多说话的忍了。 他陈剑不但没有看到阎瑗的付出。 反而在两个女人为了他发生纠纷的时候。 陈剑每次最先想到的是逼着让阎瑗来让步。 以前,张玲算是听信了李想的话语。 只是简单认为陈剑是一个痴情的人。 算不得渣男。 现在,看到陈剑三番五次的做出伤害阎瑗的事情。 张玲实在难以忍受了。 凭什么? 你陈剑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和媛的痴情。 这她张玲绝对不会拦着。 但是你陈剑凭什么还要招惹阎瑗? 招惹就招惹了。 张玲也明白感情的事在很多情况下是无法自控的。 可是你陈剑凭什么为了你自己的安宁。 总是想着让阎瑗来让步? 显然,阎瑗在陈剑看来是好欺负的。 正如,张玲从李想口中听说了一件可笑的事。 陈剑悲哀的被和媛伙同现任丈夫玩了一次仙人跳。 本以为这混蛋会因此涨涨记性。 从此与和媛彻底划清界限。 不曾想还没有过两天。 不,确切的说。 事情都没有超过十小时。 和媛当着陈剑的面抹着眼泪就轻描淡写的把那件令他丢人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当时的张玲听完李想的描述。 直接送了陈剑“蠢货”二字。 为了初恋和媛就把自己给整蠢了。 今天再次看到陈剑出现这里。 更加可笑的向她提出了这种要求。 张玲认为陈剑这不是因为痴情变“蠢货”。 而是陈剑本来就是一个十足的渣男! 一个自私的只想着为自己树立痴情的形象。 一再的伤害真正爱她的女人的大渣男。 像陈剑这种人向来都是非常可笑的。 面对各方面实力相对强悍的和媛。 他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甘愿被和媛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在面对阎瑗的时候就又换了一副面目可憎的嘴脸。 他一个受害者立刻转换身份变成了像和媛一般的加害者。 一再伤害着一心对他的阎瑗。 显然,陈剑就是用这样无耻的行为给自己找平衡。 即,他无耻的把自己在和媛面前丢失的尊严。 用伤害转嫁的方式。 从阎瑗的这里找补回来。 所以在张玲看来像陈剑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恨的。 陈剑听完张玲对他灵魂上的数落。 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人架在了烧烤架上用炭火烧烤一般燥热难耐。 没错! 他陈剑就算没有像张玲说过有那般无耻的想法动机。 但是他的行为确实如张玲说的一般可恶。 陈剑不得不承认。 确实是他自私的率先撩的阎瑗。 更是在阎瑗帮忙结束之后没有怀着感恩心态感谢对方。 真像张玲说的那般又做出了伤害阎瑗的恶劣行为。 说实话,他即便可以发誓保证自己对这些恶劣行为没有存有故意性。 换位思考。 他陈剑还真如张玲所说的一般。 对阎瑗造成了不可逆的后果。 至此。 陈剑怀着虔诚的心态看向张玲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张玲,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好?我真诚的想对阎瑗做出一些补偿。” 张玲听着陈剑的话语。 笑了! 也不枉她费了一番口舌。 虽然她与阎瑗的关系已经决裂。 但是她还是习惯性的愿意在为阎瑗默默的做这些事情。 只希望阎瑗能够真的如愿以偿。 她向陈剑再次确认的说: “你真打算要对阎瑗补偿?” 陈剑连连点头说: “还请张玲教我!” 这恳切的态度。 正是张玲希望看到的。 张玲微微一笑的摇头说: “错了!” 陈剑疑惑的复述道: “错了?” 张玲继续解释说: “陈剑,你若真心想要对阎瑗做出补偿。最应该当面去问阎瑗本人想要什么?而不是跑来问我的。更何况……” 张玲突然觉得不适合让陈剑知道她们姐妹已经决裂。 所以她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幸好! 陈剑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 张玲在表示“没有什么”后就没有再追问什么。 陈剑经过张玲的一番点拨。 立刻表示马上动身去找阎瑗。 张玲看着他豁然开朗的挂起笑容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她的心中也在默默的在说: “阎瑗,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是否能够把握住,我为你创造的机遇了。” 第334章 婚宴名单 近午。 张玲忙完手头的工作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她还记得与李想的约定。 一向守时的她。 不敢耽搁的立刻动身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门。 她就看到巫曼竟站在门口。 于是就有些不高兴的问: “巫曼,午饭时间到了。你不去吃午饭。站在我办公室门口有事啊?” 之所以不高兴。 那是因为自从有了巫曼这个特助。 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工作效率低了许多。 主要原因就是张玲工作时的专注状态总被巫曼打断。 她就奇了怪了! 看过巫曼的履历是非常漂亮的。 有什么国外留学,双学位,曾在某某大企业工作了几年等等。 不管怎么想巫曼的应该很有工作能力的。 可实际情况张玲感觉巫曼就像是毫无工作经验的小白。 即使让巫曼帮忙打印几份文件。 还要张玲亲自教如何使用打印机。 期间。 张玲还对巫曼是否对简历造假试探性的问询过。 巫曼的解释更是令她大跌眼镜。 那些话的大概意思是巫曼不工作有好几年了。 办公用品更新换代太快。 所以才一时间很难摸索出使用方法。 张玲对巫曼的解释存疑。 认为巫曼要么连续过了好几年野人一般的生活。 这才脱离了当代社会太久。 再者就怀疑巫曼如某些小说影视剧里演绎的一般穿越重生而来。 此时。 巫曼露出腻歪的笑容。 故意上前挽起了张玲的胳膊。 特意凑到她的耳边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说: “张副总,你已经管了我的住宿问题。可是人家同样也没有钱吃饭啊。要不你顺便也把人家的吃饭问题解决一下可好?” 说实话,张玲还是第一次听到除去阎瑗之外。 其他人对她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语。 她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巫曼看了看。 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点头答应了巫曼的请求。 当看着巫曼兴奋的像个小豆子一般。 在她身边蹦蹦跳跳的时候。 张玲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担忧。 要知道今天中午与李想所谈论的事情着实有些特殊。 万一巫曼到时候非要凑在一起。 那么到时候她与李想还要不要谈事情? 想到这里。 张玲一脸严肃的看着身边的巫曼说: “等等,你别高兴的太早!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单纯的出去吃饭。” 巫曼听到这里。 仿佛已经了解到张玲口中所谓的“丑话”是什么了。 于是她就像很懂的样子连忙说: “哦,我懂!你有约会是吧。放心,我这个人非常识眼色的。到时候必定躲你远远的,保证不会耽误你们谈正经事的。” 张玲看着巫曼回答的样子。 总感觉好像自己被人给误会了。 但是这种误会的感觉又非常的美妙。 犹如洗泡泡浴的时候,品尝着一杯名贵的红酒,听着旋律美妙的古典音乐…… 那是一种享受高质量生活的美妙。 说真的! 她此刻非常期待别人能如此误会着。 仿佛误会的人越多就越是感到有源源不断的幸福向她涌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误会也能产生幸福吧。 张玲对这样的误会没有开口做出解释。 因为她想贪婪的多享受一会儿误会带给她的幸福。 x饭店。 张玲表明了来意就被服务生带到了李想所在的饭桌前。 而巫曼则随便坐在了相隔不远的另一处餐桌上。 李想只是看了一眼远处巫曼客气的说: “和你来的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不带过来给我介绍介绍呢?” 张玲则笑着摆手说: “不必了吧。她只是集团这次突然给我安排了一位特助而已。” 李想惊讶的复述道: “特助?” 张玲一个副总竟然安排了特助。 智华科技的李想竟没有这样的待遇。 想到这里李想的心中竟莫名的同情起真李想了。 当然! 说是同情真李想。 实质上是在同情他自己。 毕竟是他李想目前在履行真李想的职责。 若他有幸能够抓住陈剑这个花花公子做苦力的话。 他一天的工作还能相对轻松一些的。 只是陈剑这个混蛋向来重色轻友。 对智华科技没有多少责任心。 李想着实想不通真李想为何还要选择让陈剑当合伙人? 不过,陈剑的公关能力是相当不错的。 更是在集团的重大决策上向来无条件支持真李想。 这也是真李想在智华科技有着绝对话语权的重要原因。 张玲听到李想惊讶的口吻。 所以有些疑惑的说: “怎么了?听你说话的语气。你堂堂智华科技的大老板是没有特助吗?” 李想坦然的点头“嗯”了一声。 张玲的内心竟涌出了一丝优越感说: “什么!你竟没有特助?” 李想略显尴尬的说: “确切的说是不需要特别设立这么一个岗位。一般的事情我自己都能够轻松解决。即便有我暂时解决不了的。只要交给陈剑就能很快解决。” 张玲稍微思索了一会儿。 突然开口说李想是“骗子”。 李想有些疑惑的问: “我骗你什么了?” 张玲坚定的说: “谁说你没有特助了?陈剑就是你的特助!” 她仿佛是特意为李想找了一个借口。 李想都被惊到的说: “陈剑?” 他觉得张玲的说法有些稀奇。 张玲解释说: “对,就是陈剑。他办事能力确实厉害。在你们智华科技对你又是言听计从。所以陈剑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你李想的特助了。” 这种解释绝对是给足了李想的面子。 因为她看到他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想看出了张玲的心思应承的说: “好吧好吧。听你的,你说是,那就是了。” 说话间,他给远处的服务生一个手势。 示意他们可以上菜了。 也许他觉得与张玲一起吃过不少饭。 对张玲喜好已经足够了解了。 所以在张玲来之前他就已经点好了餐。 张玲对李想的安排没有感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刚刚与李想的一番争论 她感觉口渴了。 于是伸手拿起,面前的杯中饮品,喝了一口,又紧接着对李想说: “关于订婚宴我没有什么意见。一切都听老族长的安排就是了。不过,我非常好奇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 张玲心想像她这样小门小户的结婚流程。 她都没有完全弄明白。 像李氏家族这种吴川名门望族的结婚规矩肯定多的让人头大。 张玲与其烦恼的操那份心。 还不如什么都不管的来到痛快潇洒。 只是因为李想还没准备好向张玲坦白木子表白的事。 于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关于订婚宴方面张玲你这边要邀请什么人参加?你必须要给一个名单的。而且这个名单人数不能太少。” 说实话,李想打心里还是不愿意用真李想的身份与张玲走结婚流程。 一方面因为他接受了真李想安排的任务。 即,通过他与张玲之间的婚礼,探明老族长热心撮合他们的真实阴谋。 另一方面因为他担忧张玲是真的习惯了真李想的身份带来的荣耀地位。 待他恢复高级工程师身份时。 张玲因为贪恋真李想身份带来荣耀地位。 最终让李想成为张玲生命里的过客。 那么他李想就是在为真李想傻乎乎的做了嫁衣。 说实话,李想在面对真李想时。 他是没有足够底气可以吸引张玲最终选择真爱。 要知道在李想的眼中真李想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普通人能拿什么与神明竞争? 李想暂时没有想到答案。 到时候若真李想道德稍微沦丧一点儿。 在成功拐走了张玲之后。 为了维护所谓李家的颜面问题。 再心一横的随便找一个理由把李想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清除。 那么他李想就是得不偿失了。 说了这么多。 也并不代表李想是打算放弃追求张玲了。 在李想看来。 追求张玲就像是寻宝一般。 而张玲这样的女人恰巧就属于那种未被外人涉足的宝藏了。 但凡对生活有着美好愿景的男人都不愿意放弃拥有宝藏。 即便真李想没有真正见过张玲本人。 也一定会被张玲做出的那些事情所折服。 即,引领了人工智能的一个分支领域。 李想觉得像真李想这样的男人一会只闻其声的早就喜欢上了张玲。 因为只有像张玲这样的女人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强大的助力。 当然! 李想说出这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首先,李想当初与真李想签署合同的时候,明确规定他在做替身期间,不得利用真李想的身份做私事。 他就违反了这一条先是私自相亲。 然后又在真李想同意的情况下。 在同学聚会上帮张玲撑腰。 其次,真李想在得知他与张玲之间的关系以后就一直保持着积极的态度。 几乎李想的每一次工作汇报。 真李想都会让李想简单介绍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进行到了那一步。 从此! 李想明显感觉他的工作汇报变了味。 最后,这一点是他刚刚想到的。 那就是木子突然对她的表白。 让李想越发觉得很像真李想另一种形式对他的补偿。 仿佛预示着真李想利用他这个替身完成婚礼。 顺理成章的把张玲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李氏族长夫人。 若李想的这些猜想都是真的话。 那么真李想就是真的用心险恶了。 话说当下。 张玲疑惑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在她看来就是一个订婚宴而已。 又不是结婚宴。 非要惊动周围的街坊四邻。 所以她原本计划着让父亲与阎瑗来参加就行了。 而李想解释说: “因为越是像李家这种大家族。族内的势利眼就越是多如牛毛。你娘家人来得太少就会被那些势利眼看不起。” 张玲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说: “好笑!订婚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只要我们两个人高兴就行了。用不着让他们看起或看不起。” 她不是不理解李想的话所表达的含义。 而是因为她确实没有那么多亲属可以邀请。 从她记事到现在也只有父亲这一个亲人。 连她的母亲都神秘的没有见过一张照片。 那就更别提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亲属了。 有时候她都有些怀疑自己如孙猴子一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现在的父亲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而是一个抚养她长大的好人。 进而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如小豆子一般都是孤儿。 这也是她在见到小豆子之后感到亲切的原因。 要知道孤儿这方面的不自信就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所以她只是用这样看似无所谓的话语来掩饰她的不自信。 李想就像是天生具有看破张玲伪装的能力。 他毫不留情的当面戳中本质的说: “张玲,这么说该不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亲朋好友可以邀请吧。” 张玲的脸部肌肉就像是因为心痛不禁抽搐了一下说: “你……你怎么知道?” 李想说: “放心!张玲,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不必担心这些没用的。因为你张玲有的。而且还很多。” 张玲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哪啊”。 李想说: “那就是你周围的那些可爱的街坊邻居。” 他为何用“可爱”二字来形容? 那是因为李想从张玲的这些街坊邻居中真切感受到了亲情。 言语间,不管是友好,还是恶意。 他都听出了街坊邻居们对张玲浓烈的爱意。 一个个都想替张玲把关看看。 李想是不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的男人? 仅此一点。 李氏家族的那些所谓亲人是远远不能比的。 张玲依旧纠结的说了“可是”。 李想及时打断了她的话说: “张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有可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有了血脉传承才能算一家人。” 张玲“呃”了一声。 要知道在张玲的心中可是不止一次的憧憬过更多血脉至亲出现她身边。 而现在李想却这么说。 这叫她一时间很难接受的。 李想对此解释说: “正如我们李氏家族中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一般。在我看来根本算不得亲人。” 张玲“哦”了一声。 看着李想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她以前的那颗执着的心动摇了。 李想紧接着说: “没有血脉传承也照样可以成为一家人。比如,你我与小豆子。还有你家周围的那些如亲人一般的街坊四邻。以及阎瑗……” 对呀! 眼前的李想和小豆子就不多说了。 街坊四邻中像王阿姨、张阿姨等人。 平时对她像亲闺女一般。 总是嘘寒问暖的关心着她与父亲。 最令张玲印象深刻的是童年时期。 父亲因为一次意外摔伤住院了。 周围的那些街坊邻居都有人来看望过父亲。 还有不少邻居担忧父女俩在医院饿到。 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来两份餐食。 恐怕就算是亲人也不过如此吧。 李想故意提起阎瑗。 目的就是想确认阎瑗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是不是事实? 当他看到张玲在听到阎瑗的名字以后脸色瞬间阴沉忧郁了几分。 第335章 趁机坦白 李想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感慨女人之间的难道就真的没有友情了吗? 他清楚的记得女人之间没有友情的话是陈剑说的。 所谓的闺蜜都是女人互相安慰,打发无聊时间,互相八卦的产物。 不管多好的朋友都会因为一点小利益。 最后吵个天翻地覆翻脸不认人。 无论多好的朋友。 在钱上百分之九九的会闹翻。 若是在男人身上就是百分之百的会闹翻。 如果一个女人是非常受男人们的注意。 那么这个女人就一定没女性朋友; 如果一个女人有很多女性朋友。 那么这个女人多半一定长得很丑。 陈剑还说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男人之间才会有真正的友谊。 还说两个男人是多年的好朋友。 若都喜欢上一个女人。 那么必定有一人会主动成全对方而离开。 可女人就不同了。 若是在相同的情况下有两个女人都喜欢上一个男人。 那么这两个女人必定会为男人在背地里说对方的坏话。 甚至不念旧情的在公共场合翻脸互撕。 陈剑最终的结论是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一般喜欢维护朋友,女人背过身就互相攻击。 陈剑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言论。 当时还现身说法的讲了一个关于他的故事。 说陈剑以前认识两个女人。 她们号称是最好的朋友。 两人大学里四年里形影不离。 他们住同一间宿舍,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去混迹于各种交际舞会。 有一次在陈剑家。 女孩甲把女孩乙带了过去一起玩。 当时女孩甲乙都声称天气燥热想借陈剑的浴室冲凉。 女孩甲为了衬托她的善解人意。 主动让女孩乙先去冲凉。 女孩乙去了。 女孩甲就趁着女孩乙冲凉的这段时间。 女孩甲就对陈剑说: 女孩乙哪儿都好。 唯一确定就是腿短、胸|小、皮肤超粗糙的厉害。 更是恶意评价女孩乙的人缘差。 轮到女孩甲冲凉了。 女孩乙就接着问陈剑: 女孩甲可爱吧。 处事圆滑的陈剑自然说: 挺可爱的。 女孩乙紧接着就不高兴的嘴一撇。 说别看女孩甲看着是可爱淑女的模样。 实际上就是一个放荡形骸的女人。 更是直言与女孩甲睡过的男人至少有二三十个。 无情的揭露了女孩甲为此做人流都四五次了。 陈剑表示他当时听到这些彻底无语了。 之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他们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 女孩甲与女孩乙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当着陈剑的面互相夹菜什么的。 吃完饭还互相手拉手逛街。 先不说陈剑说出的这个关于他的故事是真还是假。 单纯就故事而言。 不但以偏概全了。 李想还从中听出了明显挑拨离间的感觉。 因为这个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千千万。 每一个人的性格与做人的准则都不尽相同。 人与人之间相处的结果自然也不同。 正如龙生有九子,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 所以陈剑说的那些以偏概全的绝对话语又怎么能有说服力呢? 再者,人以群分。 你想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个世界。 世界就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你。 即,陈剑本来就抱着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态度,在社会上晃荡。 那么如陈剑故事里的那些苍蝇女孩,自然会在陈剑这颗散发着浓烈臭味的蛋周围环绕。 那些苍蝇本来就是他陈剑一直期待并且想要的菜。 所以没有什么奇怪的! 自古以来清者自清,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数不胜数。 像陈剑这种臭蛋一般的人。 自然会选择性的看不到。 也终将永远看不到! 一个人以何种心态处世? 那么这个人的周身就会散发什么气场。 从而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 那些道不同的人都自然会远远躲着。 原因很简单。 道不同的人凑到气场截然不同的人身边就自然会感到窒息般的浑身不舒服。 正如陈剑的处世心态已让他变成一颗散发着恶臭的臭蛋。 但凡正常的人在见到散发着恶臭的人的都会选择躲得远远的。 也唯独只有像苍蝇一般的人才会在陈剑周围环绕。 所以陈剑眼中的女人就是他讲述的故事中的那般模样。 这也是李想每次在听陈剑关于女人方面的论断时。 总是习惯性的保持怀疑的态度笑着。 当然! 李想一直都认为陈剑说的故事。 在这个世界上是有可能真实发生的。 但并不能代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普遍会经历的。 即,世界上所有女人都如陈剑故事中那般模样。 所有男人都会遇到像陈剑故事中那般苍蝇女人。 这人世间! 有人因为友情,成全爱情,选择主动退出的,真性情的友谊; 同样也有人为了爱情,选择主动泯灭友情(甚至亲情),从此翻脸成为敌人假友谊(假亲情)。 友谊的真假。 从来不是根据性别就能轻易判断的。 而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是否都是重情谊的真性情之人。 在李想看来张玲与阎瑗之间的友情出现了问题。 应该属于正常的感情纠纷。 这就像人的牙齿与舌头。 平时吃饭说话的时候总能配合的亲密无间。 但是有时候也因为一个不小心牙齿咬伤舌头。 这时候我们能强行说牙齿与舌头的关系本来就不合理吗? 答案肯定不能。 正如张玲与阎瑗的关系。 出现了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 张玲针对李想的话回应道: “你说的这些,我又不是不知道。可我张玲不傻。你觉得你李氏家族的那些人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张玲之前听李盘说过李氏家族中敌视她的人很多。 这些人中定然不乏有像上官傲雪与李熙一般高傲到骨子里的人。 当他们在面对她那些社会地位并不高的街坊邻居时。 必定会做出轻辱的行为。 张玲可不想让看着她长大的街坊邻居们因她受辱。 李想暂时忽略了张玲所担忧的。 所以他才表情自然的问: “什么事?” 张玲酝酿了一会儿感情说: “当然是我上一次参加同学聚会时,李熙伙同那些同学施加在给我的欺辱。” 李想的脑海里这才回想起当日张玲同学聚会时的场面。 他刚想为自己的疏忽说一句“对不起”。 可张玲就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她表情严肃的说: “李想,请你必须知晓!” 李想不敢怠慢的抖擞身体说: “你说!” 张玲以坚定沉稳的语气缓缓道: “出门在外,我可以被辱,也可以忍受被辱,但我就是不能容忍,有人当着我的我的面,欺辱我的亲人。这是我的基本底线!” 张玲在说到“底线”的时候尤为铿锵有力。 李想算是彻底明白了张玲所表达的态度。 他连连向张玲点头说着“我懂”二字。 而张玲好像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李想的说: “你懂?不,你不懂!” 李想瞪大了眼看着张玲没说话。 他心想今日不就是反应慢了半拍嘛。 感觉张玲怎么就记仇了呢? 张玲忽视了李想的感受继续说: “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李家少爷,又怎么会懂得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人,所要守护的那点卑微尊严。” 她张玲心中明白什么是现实。 什么是小说影视剧里才会有的剧情。 只因为她明白自己与李熙的家境实力有着云泥之别。 所以以前在面对李熙欺辱的时候都不敢过分的反抗。 生怕把李熙刺激的太过于极端了! 那最终倒霉的还只有她张玲。 所以同学聚会的时候在李想没有出来为她撑腰的时候。 张玲都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只为保证不把李熙刺激的走向罪恶的极端。 若是这么想的话。 当初在李家宗祠祭祀期间。 小豆子被无辜牵扯的关进了小黑屋。 还有无辜的老刘与老周受到的那些苦难。 最终悲惨的早成了一生一死的结局。 这都是因为当初同学聚会上李想为她撑腰导致。 一个同学聚会。 让罪恶的李熙彻底的把张玲当成了那种不死不休的敌人。 而表面上看李熙最应该与李想站在对立面的。 可是李想与李熙属于同一个家族的兄妹。 李想恰巧有着足够的自保实力。 李熙就算在怎么痛恨李想。 也只能忍着。 而卑微的她呢? 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背景撑起她的骄傲与尊严。 所以一再的李熙算计的职场上流言满天飞。 生活中总有人对李想虎视眈眈(上官傲雪等)。 试图把张玲唯一靠山李想拐走。 那么李熙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展开针对张玲的报复了。 想到这里。 她张玲还有什么? 恐怕只有卑微的继续依靠李想帮她挡住来自李熙的暴风雨。 虽然这种感觉很是令张玲不舒服。 但张玲目前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的。 李想听到张玲这么说。 心想他可真的冤枉啊! 含着金汤匙? 他李想曾几何时也是做梦幻想过自己是这样的人。 可是当梦境真的变成了一场梦幻时。 他才理解做真实的自己是有多么的重要。 多少次都能感到他在迷失的边缘徘徊。 换句话说就是他扮演真李想的时候入戏太深。 连他自己都一连好几天都认为自己本来就是真李想。 所谓李想为了不让自己彻底的迷失。 他想到了用高级工程师的身份相亲。 一开始确实有为了满足奶奶心愿的想法。 但更多的还是想保证自己在做替身的时候不迷失自我。 幸好! 在认识张玲以后才得以让他找回自我。 不! 确切的说令他能够有更多时间保持清醒的认知。 即,他只不过是真李想的替身而已。 但是随着与张玲的感情越来越深。 他就越是担忧张玲其实喜欢的并不是李想的这个人。 而是真李想的身份。 待将来他恢复高级工程师身份的时候。 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走到了尽头。 为此! 现在就有了想趁机坦白。 其实他李想的真实身份与张玲无异。 可刚说了“不是,我”之后就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张玲说起了“卑微”。 李想也对此深有同感。 想来恐怕没有比他李想更加卑微了。 相依为命的奶奶离世都没能肆无忌惮的缅怀。 别说是他的尊严卑微了。 现在就想完成奶奶临终之前的唯一遗愿。 他都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他深深的感到自己太对不起死去的奶奶了。 想对张玲辩解说的话都已经到了他的嘴巴。 可是他李想因为卑微而无法说出口。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与真李想签署的保密协议。 还有就是为期五年替身合约。 再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到期了。 想他李想的替身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 虽然真李想曾表示不排除到期后续约。 但是李想却清晰的感知这次到期就意味着要全身而退了。 现在可不能因为张玲暂时对他的误会就贸然违约。 他怎么想都是不合算的。 于是他转念改口说了句“对不起”。 只希望张玲不要太过于计较。 一句道歉的话语就像是激发了张玲压在内心深处的强烈勇气。 她比起之前显得更加情绪激动的说: “对不起?哈哈,你是不是特想让我对你立刻说一句没关系?” 李想听出张玲的语境有问题。 他面容僵硬的不敢有任何表情。 更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生怕表情的不恰当,或言语不合时宜都会惹得张玲暴走。 只能神经紧绷的像一尊被石化的雕像一般看着张玲。 张玲就像是压根没有期待李想对她的问题做出回答。 所以她几乎没有停顿的接着说: “这天底下可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自然而然的换来一句没关系。” 李想对此深表赞同的点点头。 张玲略微停顿的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她眉头微微一挑的就像是想到了什么。 暂时性的正在酝酿着感情。 突然! 她猛然抬头看着李想继续说: “放心!我张玲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我知道你刚刚说出那些话是在替我考虑。所以我还是要对你表示感谢。” 李想听到这些话! 有些僵硬的面容浮现出舒展的笑容说: “不用不用!你我之间本来就是一家人。何须说什么感谢的话语?” “一家人?” 张玲在想这句话原本是谁说的? 竟是那么的熟悉又具有强大的魔力。 一时间令她对李想之前的不理解产生的怒意。 瞬间烟消云散。 李想就像是看穿了张玲的心理活动。 所以他冲着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对,就是一家人。我清楚的记得一家人的概念。最先是由小豆子提出来的。当时你我可都当着孩子的面点头同意的。” 张玲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李想紧接着又说: “我说张玲,看你这模样,你该不会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吧。” 第336章 极致严肃 张玲忘记了? 不! 她自然是没有忘记。 只是借着刚刚那个机会,又重温了一下当时,小豆子在说这些话时的场景。 当前这个状态。 张玲急需温馨的回忆来填补她有些消极自卑的大坑。 要知道她不是一个习惯以消极情绪面对生活的人。 她更多习惯性的用男人般的坚强笑着迎接一切困难。 从而铸就了一个任何外人都认为的女强人。 殊不知这世界很多女人的要强并非是女人本身的愿望。 而更多是生活逼迫着女人以男人的姿态去生活。 毕竟,没有谁天生愿意跟舒服有仇。 别说是女人了。 即便是男人在面对生活的残酷时。 但凡能轻松的生活下去。 很多时候都习惯性的选择安逸躺平。 而不是艰苦的去奋斗。 正如张玲与父亲相依为命。 他们父女二人没有一般家庭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亲人的帮衬扶持。 想要更好的在这个社会上活着。 那就必须逼着自己付出比外人更多的努力。 因为当今社会的基本现象就是没有人会看得起贫穷。 贫穷就是原罪! 你穷了。 很多人都会把你当成瘟疫。 在远远的看到你的时候就躲着。 生怕你把贫穷的瘟疫传染给他。 这正是一开始李熙为何在见到张玲之后总是习惯性的去欺负? 那是因为贫穷的张玲与生俱来的自卑。 在面对李熙的欺压时不会反抗的那么剧烈。 要知道即便是李熙身为欺压者也不愿意付出肉疼的代价去摆平麻烦。 没错! 这里是该用“麻烦”一词。 要知道若是因为张玲的冲动发生了什么不良后果。 那么这个后果很可能对张玲当时的家庭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但对李熙来说只不过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麻烦而已。 这么说来。 以前的李熙与张玲之间的关系。 貌似就像是周瑜打黄盖了。 只要不直接要了黄盖的命。 那么就是一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大戏而已。 所以李熙欺压张玲就可以带来相对长久稳定的欢乐。 那么张玲就甘愿被李熙欺压? 不!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个人是甘愿被人欺压的。 那是因为张玲的比起一般同龄人的孩子都要懂事。 不想给父亲张鹏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她若是激烈的反抗。 势必会刺激李熙容易走向邪恶的极端。 那样带来的不良后果可不是张玲一个普通的单亲家庭可以承受的。 说到这里。 必须要提一下张玲痴情漆雕哲十几年的真实原因。 那便是她与漆雕哲确立关系之后。 漆雕哲以玉雕世家的底蕴。 有效的帮张玲挡下了来自李熙一伙人的敌意。 自然漆雕哲顺势成为了张玲的最大的靠山。 从而让李熙对张玲的欺压逐渐变得隐秘起来。 也让张玲较为顺心的过了一年左右的相对幸福的高中生活。 那段时间的漆雕哲对张玲来说。 那就是在苦涩的生活里尝到了一口糖果的甜。 这叫张玲又怎么会不怀念呢? 说实话张玲有想过! 她若是与漆雕哲保持关系的大学毕业的话。 只要漆雕哲求婚。 她必定毫不犹豫的选择答应。 可是这个曾经她认为的美好的想法。 最终也只能埋葬到她的内心深处了。 那是因为她拥有了李想。 李想对她来说原本就是漆雕哲的替身。 也许是张玲压制着内心的悸动太久了吧。 所以她对待李想这个替身的感情渐渐的就变了味道。 同样也是重新归来的漆雕哲击碎了她十几年来的梦。 从而顺势让李想替身的身份彻底的取代了初恋漆雕哲。 为何要说这些呢? 张玲就是想要表达李想在她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即,李想是除去父亲之外,另一个值得她依靠与珍惜的男人。 所以她在听到李想说出那些话语之后才会反应有些过激。 张玲坚定的否定了李想说她忘记他们是一家人的事。 紧接着又为她刚才的过激反应表达了歉意。 张玲没有听到李想对她谅解的话语。 因为服务生的上菜就彻底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张玲看着眼前绝大多数都是她爱吃的食物。 她内心暖暖的笑着嘀咕着说: “瞧瞧,这么多的饭菜都是我爱吃的。李想,你怎么也没点几样自己爱吃的?” 李想听后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 “点了呀!我怎么可能没点呢?今日可是我请客吃饭的。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 张玲看着眼前的食物疑惑的说: “真的!那些都是你爱吃的?” 李想听后脸色一沉。 张玲见证连忙开口问: “怎么了?” 李想稍微酝酿了一下感情又带着几分伤心的口吻说: “咱们好歹可是一家人啊!你会不知道我爱吃什么?” 说着,只见李想犹如戏精附体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痛苦的说: “我……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张玲听后心中一阵苦涩。 确实啊! 她与李想相处也不少时间了。 还真的没有关注过李想的爱好是什么? 为此。 她面带几分惭愧之色的说: “对不起啊!我这个女朋友确实有点不称职了。你说你喜欢什么?我这就叫他们为你做。” 说着,张玲立刻抬手准备招呼服务生过来继续点餐。 李想看到了他想看到的。 这才展开笑颜的摆手制止了张玲说: “不用不用!我看就不必麻烦人家了。眼前这一桌子的饭菜已经够多了。我们就别浪费食物了好吗?” 张玲依旧执着的说: “可是饭桌上没有你爱吃的。我的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李想笑出了声的说: “孩子她妈,你是误会了吧。我有说饭桌上没有我爱吃的吗?没有吧。” 张玲这才反应过来的说: “哦,也对!是我张玲犯傻了。” “你为何这么说?” “这一桌子的饭菜都是你点的。你怎么可能不点几个爱吃的菜?” 李想只是饶有兴致笑而不语。 张玲则继续开口说: “好了,现在你给我说说吧。那些都是你爱吃的。这次我保证一定记住。” 李想再次摆手笑着说: “你不用专门记的。因为你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张玲诧异的问: “我知道什么?” 李想开口缓缓回答道: “其实,你喜欢吃的,恰巧都是我喜欢吃的。” 这些话的文字听着是那么朴实无华。 但对张玲来说却是那么的动听。 仿佛她就身处国家大剧院里。 在听由顶级乐队演奏的一曲古典乐一般。 张玲故作不高兴的说: “好你个李想,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这种哄女人的套路一定又是跟那个浪荡子陈剑学的吧。” 李想知道早晨上班时间陈剑有找过张玲。 只是不太清楚陈剑找张玲说了什么。 但他从张玲的话语中听出了对陈剑的强烈不满。 这明显有些不对。 因为之前他可是向张玲说过一些关于陈剑的故事。 张玲听完故事已经对陈剑的印象有所改观的。 现在如此! 只能说明陈剑早晨在张玲的面前的言行。 已经成功的把他自己按进了泥潭无法自拔。 李想为此叹了一口气。 感慨陈剑就是自作孽。 为了避免受到陈剑的牵连。 从而严重的影响到他在张玲心目中的位置。 所以他此刻必须要对张玲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于是他连忙摇头哭诉说: “不是不是。人家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啦。唉,咱们相处了这么久。我怎么连说句实话都会被你怀疑?我真的好难啊!” 张玲对李想的反应很是满意的说: “没有就好。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以后少和陈剑学这些没用的油嘴滑舌。” 其实,张玲的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 高兴李想肯为了她向陈剑学着说这些好听的话。 她知道经常听好话不好。 但是她又觉得适当的听一些好话,调节一下心情还是可以的。 李想看得出张玲对陈剑的误会很深。 从而有了想从张玲这里打听一点有用消息的想法。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对张玲说: “不是。陈剑在哪方面有得罪你了吗?要是有,你就告诉我,我定会帮你收拾他。” 他是不能容忍有外人欺负张玲。 即便陈剑是真李想的好友也不行。 张玲没有接李想的话茬。 她故作几分不耐烦的样子说: “行了行了。快趁热吃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想深知从张玲这里是无法获悉原因了。 只能改变策略的顺从张玲意愿。 待有空下次见到陈剑之后再问那混蛋吧。 用餐接近尾声。 张玲正在吃着餐后甜点。 李想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要决定开口了。 张玲听到李想在叫她的名字。 她微微一笑的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甜点说: “怎么?现在准备好向我说说那件特别的私事了。” 李想点头“嗯”了一声。 张玲正坐,伸手拿起餐巾,擦拭完自己的嘴巴说: “说吧。我在听。” 李想最后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逐字蹦出的说: “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我被表白了。” 说吧。 餐厅里虽然有嘈杂的声音环绕。 但是李想却只能听到他剧烈心跳的声音。 他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一般。 抬头偷偷的看着张玲听到后的反应。 只见她表情脸部肌肉凝固了一会儿。 她伴随着嘴角的一阵抽搐,展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对他说: “哈哈,你堂堂智华科技的李总,前不久又成了李氏家族的族长。被人表白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李想被张玲的反应惊得“啊”了一声。 而张玲根本没有在乎李想的惊讶。 她则砸吧嘴继续对李想摇头说: “想不通啊想不通。李想,这能叫特别?你在说笑话吧。别逗了!这一点都不好笑的。” 李想一时间没有想到张玲会是这种反应。 尽管如此。 他不敢懈怠的说: “不是笑话。你若是在听到我告诉你,那个向我表白的人是谁之后,希望你还能如此态度淡然。” 说完,他心情忐忑的看着张玲。 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张玲接下来说出的话千万别提起木子。 张玲紧接着说: “我知道那个上官傲雪已经向你表白过了。莫不是她在听到你我的婚讯之后还不死心。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挽回你的心。” 李想在听到张玲说的是上官傲雪。 他忐忑的心放心了不少。 于是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摇头对张玲说了“不是”二字。 本想紧接着向张玲坦诚的直接说出是木子。 没想到! 张玲竟先他一步的开口说: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人一定是木子吧。这个我早已经知道了。” “木子”二字犹如惊雷直接落在了李想的身上。 他一时间就像是一棵被烧焦的木头一般静止不动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李想多么的希望自己听的不是木子。 他瞬间感到自己就像是古代有地位的女人私下里养的面首。 而不是有着独立人格的现代人。 他李想对她们两个女人来说就是一件不错的商品。 所以她们才会私下里做出要公平竞争他的可笑约定。 想到这里。 李想必须要确定一件事。 想亲耳从张玲的口中听到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如她想的那般。 他的脸色犹如掉进了冰窖一般冰冷。 单纯的只是看着就给人一种瞬间被冻僵的感觉。 张玲意识到了李想的不同。 她首次带着前所未有的小心问: “李想,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李想一脸严肃的开口缓缓的说: “张玲,我这里有几个简单的问题需要向你求证。希望你听到问题后想好了回答。” 张玲若不考虑李想的表情。 单听李想说出的这番话就已经意识到不同寻常。 她的内心开始隐隐担忧起来。 担忧李想在意她当初赞同了木子的提议。 要与木子一起公平竞争他。 说实话,换做她是李想的话。 在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后也定然会不高兴的。 因为他最爱的女人竟与别的女人做出这种不把他当人的事情。 张玲满心不安的说: “好!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定会认真回答的。” 李想又严肃了几分问: “张玲,你刚刚说你早已经知道了木子向我表白对吧。” 张玲听到后自然的点头“嗯”了一声。 承认之后她竟有点小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搞清楚李想不高兴的点在哪里? 如此承认,说不定会让李想更加不高兴的。 没办法。 她现在只能调动周身所有的感知试着去感受李想的意图。 此时。 李想面容严肃已经达到了极致的说: “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关于木子表白这件事。是你张玲自己早已经看出了端倪,还是你背着我与木子达成了什么约定?” 说完,李想紧接着又特意强调的提醒张玲必须“说实话”。 第337章 请求观礼 张玲在心中不停的直呼“完了”。 因为她从李想的口吻中听出了明显的不悦。 私以为这是对她赞同了木子提出公平竞争他的不悦。 该如何回答? 她的脑海里有过一个闪念。 谎称她只是通过一些细节看出了木子对他的表白。 许是她本身没有那种张嘴就能说谎的天赋。 所以她最终向李想承认了与木子达成公平竞争他的约定。 李想在听到张玲的答案。 略微沉思了几秒。 随即就像是释然的发出了一阵笑声。 这笑声貌似只有张玲一个人听出了嘲讽的味道。 别误会! 这不是李想在嘲讽她。 而是李想在嘲讽他自己。 嘲笑他的可悲。 因为觉得张玲自始至终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也没有把他当人来尊重。 所以才会选择赞同了木子的提议。 按理说,这种嘲讽的味道本该影响不到她。 可是张玲的心中却泛起了阵阵酸楚。 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同情。 她也知道她没有这个资格去同情。 应该是一种感同身受。 那是只有一家人才有的荣辱与共的感觉。 为了一家三口。 张玲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她满脸歉意的对李想道了一声“对不起”。 而李想就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张玲的道歉。 看似呆呆的盯着她一直在笑。 显然这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 不但感受不到一丝丝的亲和感。 反而有种在面对陌生人时才有的那种警惕的疏离感。 疏离导致接下来都是无话的尴尬。 这种状态差不多持续了近一刻钟的样子。 期间! 她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 主动把剩下的半块餐后甜点给囫囵吃了。 很是奇怪! 她的嘴里不但感受不到丝毫的甜味儿。 反而原本甜甜的嘴巴竟感受到了丝丝苦涩的味道。 正当她想要嘀咕的抱怨自己吃甜点的感受。 这时候李想像是缓过神的开口问: “张玲,我想知道我李想在你心目中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可能对张玲来说太难回答了。 所以在一声“啊”之后又悄然没有了下文。 李想可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张玲。 他略想了一下紧接着逼问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吱吱呜呜的说了一个“我”字。 李想貌似恍然大悟的说: “哦,我终于明白了。你自始至终就抱着我们迟早会分道扬镳的心态吧。” “不是,你听我说……” 李想此时可不想听什么无趣的借口。 进而开口打断了张玲说: “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你那会儿就已经间接的向我表态。只可惜傻傻的我刚刚才醒悟。” 张玲因为李想的话有些糊涂的说: “什么表态?什么醒悟?错了错了!你肯定……” 李想又没想让张玲开口。 所以大喝一声“没错”的打断了张玲继续说: “我怎么可能会理解不了?我理解。我知道你说这些就是在掩饰。我劝你就别再掩饰了。” 张玲自认为她做人最是光明磊落。 也反感有人单方面质疑她的人品。 所以立刻出言质问辩解道: “我掩饰什么?李想,我可以发誓……” 她原本最讨厌这种“发誓”句式了。 因为她觉得只有管不住的自己言行的人才会用发誓来约束。 而往往所谓的发誓只不过是在为下次犯错创造更好的机会。 那是因为事件当事人在听到所谓的誓言后都会下意识的放松警惕。 真正能够言行一致的人。 从来都不会说什么花里胡哨的誓言。 而是默默的在用行动来诠释他的誓言。 只是张玲现在面对这样的情况。 她有些无奈的只能套用“发誓”的句式了。 只希望能利用“发誓”句式让李想愿意相信她。 不曾想! 李想故意用笑声再次打断了张玲的发誓。 然后又紧接着开口说: “事实就摆在那里。你发誓有什么用?” 李想既然说她发誓没有用。 正好她也不想发这没用的誓言。 张玲也有了脾气。 她蹭的一下就站起来,抬手指着李想的鼻子大喊一声“说”。 李想一个激灵的看着她问: “说?” 张玲紧接着用极具霸道的口吻说: “李想,你今日要是给我说不清楚了。我就和你没完。” 既然李想不愿意听她说话。 那么她可以暂时忍着不说了。 她倒是想听听李想能说出什么来? 若是说不明白个一二三。 她到时候再发飙的和李想探讨一下人生也不迟。 李想很快就意识到张玲所说的何意了? 他淡然一笑的说: “吃饭之前,我们讨论过订婚上宴请宾客的事情。” 张玲坐回到座位上象征性的点头“嗯”了一声。 现在恐怕要换李想急的直跳脚了。 但身为男人的理智还是压制了他的冲动。 因为他必须要时刻记得维护真李想的公众形象。 他尽力调整呼吸提醒的说: “我提出订婚宴邀请你那些如同亲人一般的街坊邻居。可你什么反应?是断然拒绝的对吧。” 李想觉得话说到这个份上张玲应该明白话中含义。 没想到张玲又点头“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李想心中难受的犹如猫抓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 他认为张玲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是想让他把话说的更明确直白些。 既然如此。 那么他就不必再那么顾忌她的感受了。 李想面带几分无奈紧接着又说: “所以你拒绝的行为代表什么?那肯定是不相信我们能够携手一生了。” 张玲没有当场用“不是”等类似词汇否定。 而是欲言又止的说了一个“这”字。 这充分说明张玲在犹豫。 会犹豫就多半证明他说到张玲的心里了。 李想本以为经历了上次被张玲强行分手的事情。 他们彼此之间都已经懂得更好的珍惜对方了。 当他看到刚才张玲的反应。 认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所以他更加心痛的说: “张玲,我知道你当初第一次答应做我女朋友。表面上看起来是是因为伯父逼婚。其实,我知道是因为漆雕哲。” 张玲震惊的看着李想。 原本以为李想会因为对她的爱意。 一定会把这个心照不宣的秘密隐藏下去。 不料! 李想今天竟有勇气当着她的面抖落出来。 算了! 窗户纸已经被捅破。 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什么了。 于是她的表情释然说: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何时看出来的?” 李想对于张玲毫不掩饰的承认。 他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 仿佛觉得这样的张玲才是那个他原本就喜欢的女人。 他面带笑意的回想着说: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有了这个感觉。要说确定这个猜想还是你的同学聚会。” 张玲不信李想会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她的用意。 不过,她更是知道现在计较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她不傻的顺着李想的思路说: “哦,我知道了。那一定是我在同学聚会上首次称呼你小跳蚤的时候吧。” 李想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说: “也许小跳蚤对漆雕哲来说是非常形象的。但是我李想现在必须要告诉你。我讨厌跳蚤。更不愿意做你的小跳蚤了。尤其是替代漆雕哲的小跳蚤。” 她很想直接问一句李想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但张玲突然感到嗓子一阵干涩难受。 质问的话语明明已经到了嘴边。 也许一开始就因为她目的不纯。 所以这才遭受到了上天对她的惩罚。 导致她只能嘴唇跳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因此。 她因为心中焦急导致额头渗出了不少汗珠儿。 李想暂时没有听到张玲任何的回复。 他则继续向她阐述道: “我这么说就是想要告诉你。我李想不是漆雕哲第二。也不可能成为第二个漆雕哲。” 张玲想要极力辩解的说出了“不是”二字。 可是李想却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张玲,请你记住我李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眼中智华科技的大老板,李氏家族的族长,以及漆雕哲的替身等身份都是虚妄的。那都不是我。” 李想最终权衡利弊之后。 他用了如此隐秘的表达方式。 表达了他想向张玲表达的话语。 他觉得如此方式应该就不算违反替身合约吧。 即便被真李想问责。 他李想也是有充分的狡辩理由。 而张玲认为李想是在向她表达一个重要问题。 不要在意他李想拥有多少重身份。 他李想对她来说永远只有一个身份。 那便是他们一家三口中的成员之一。 张玲点头示意的说了一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李想没有感情的故意笑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 “你……” 李想说出这些话令张玲非常气愤。 这又能怎么样呢? 因为她的理解确实是李想要表达的意思之一。 她不知道李想如此说话就是要为了将来他恢复高级工程师身份。 他提前做出的必要铺垫。 李想紧接着说: “我知道你可能不爱听这些。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你会清醒的认识到。我现在说对你说的这些一切都是事实。” 张玲这个时候冷笑了一声说: “有趣!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先知。所以才敢如此狂妄不羁的对我说这些话。” 李想微笑着继续强调说: “有些事情,我现在并不能直接告诉你。但我相信你迟早会明白认为我现在说的这些都是谦卑认真的。” 张玲不愿意与张玲多费口舌的说: “行了行了!你今日真的好奇怪。突然和我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想知道你究竟要表达什么?” 她的话无疑是对李想的提醒。 让李想的思绪回到正轨上说: “我想说的是你抱着我们一定会分手态度与我相处。” 尽管这句话至少有三分是事实。 但张玲还是惊讶的说了一句“什么”。 那是因为她没想到李想竟然会当面挑明。 李想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继续说: “我更是知道你张玲一直都在盘算着将来我们真的分手了。想要把这段感情中关于你的伤害与影响降到最低吧。” 至此。 张玲算是基本听明白了。 李想这是在怀疑她从一开始就是虚情假意的。 她张玲真这么想过。 想必也是无可厚非的。 因为一般人在考虑问题之前首先要利己的。 更何况她压根就没有这么想过。 没想到李想会如此误解的想她。 她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幽怨看向李想说: “好,很好!我今天总算看明白了。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不堪的。” 不对呀! 张玲没有承认。 反而让他感觉自己才是那个犯了大错的人。 李想见当前剧情的发展就要超出他的掌控了。 于是连忙开口想针对的为自己辩解。 不料! 他对张玲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张玲则继续对他说: “那好!为了不委屈你。我依旧可以选择成全你与上官傲雪的。” 张玲说着就立刻起身做出要离开的模样。 她想用以退为进的方式来掩饰她的心虚。 李想心甘情愿的上当了。 他连忙上前拦着张玲说: “什么呀!你理解错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瞧,那么多人都看着我们呢。我们还是先坐下说。” 张玲心中窃喜的故作不情愿的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说: “李想,我可以坐下来。但是我话必须要提前说清楚了。” “你说!” “我可不是看在你李想的面子坐在这里的。我是看在你是小豆子的爸爸的份上才坐在这里的。” 李想惊讶的问: “啊,这有区别吗?” 张玲则非常肯定的说: “那自然是有区别的。至于什么区别?以你李想的头脑肯定是知道的。我就不再向你赘述了。” “好,那自然是可以的。” 李想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区别。 无非是他李想的身份是不纯粹的。 若是遵从小豆子的视角。 他小豆子爸爸的身份就相对纯粹了许多。 张玲刚刚被李想的一番话弄得提心吊胆的。 为了不继续被动下去。 她想把话题直接转移到陈剑。 顺便侧面关心一下阎瑗追求陈剑的事情。 不过,没有等她开口表达清楚。 张玲的耳边就响起了一个令她不愿意看到的人。 “张玲,真的是你啊!真的好巧。远远的就看到你了。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漆雕哲说话间就出现在他们身边。 不过,他并没有给张玲开口说话的机会。 转头就看向另一边的李想。 他没有等任何人开口发出邀请。 脸皮厚的就自顾自的随便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他们中间。 并继续对李想笑着说: “李总,听谁说二位马上就要举办订婚仪式了。更是听说李氏族长的订婚宴必定不凡。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够去现场观礼呢?” 第338章 嘴上功夫 张玲没想到漆雕哲可以脸皮这么厚的! 之前在公共场合随便公布她与他的婚讯。 结果她与李想的婚讯在主流媒体上被报了出来。 从而狠狠的打了漆雕哲的脸。 本想着漆雕哲应该会老实的躲在家中不敢外出露面。 可令张玲费解的是他就敢公然出现在她与李想身边。 更为离谱的还敢向李想提出要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张玲真想不通漆雕哲这是哪里来的勇气? 但更令张玲没有想通的是李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漆雕哲的请求。 要知道张玲一开始就是在向李想使眼色别答应。 可李想呢? 感觉他就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 木讷的完全不理解她的眼色。 她为此差点当场发飙质问李想什么意思? 不过,她还是因为漆雕哲一句祝福的话语忍了下来。 对呀!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何要害怕漆雕哲的到来? 弄不好她真会被李想误会。 误会她对漆雕哲的态度不那么坦然。 至少有一点漆雕哲说对了。 “感情的事情永远都不是因为逃避就会变得不存在。我只是想通过你们的婚礼。向张玲送上最诚挚的祝福。也算是对我们过去的那段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先不说漆雕哲对李想说出的这番话是否发自肺腑? 此时! 张玲在继李想之后也感到了这些话颇有几分道理。 因为她也觉得是到了该借着这次订婚宴与漆雕哲划清界限。 当下漆雕哲的出现是缓解了他们之间略显紧张的气氛。 她也渐渐明白李想不是木讷的答应了漆雕哲。 而是聪明的用这样的方式在合理的缓解他们之间紧张的氛围。 漆雕哲的到来也让她不必被李想逼着立刻做出决定。 那就是让她立刻给出参加订婚宴的名单。 说白了就是让张玲的那些街坊邻居代表她的娘家人参加订婚宴。 即便刚刚李想已经提出她之前的行为就是不尊重他。 但她经过深思熟虑还是不愿意让街坊邻居去。 不过就目前而言。 漆雕哲的出现确实帮她解了围。 但她可不想为此感谢漆雕哲。 反而心中还盘算着给不请自来的漆雕哲一点颜色看看。 于是她不好气的说: “漆雕哲,你这不对吧。” 漆雕哲看着张玲那生气的模样。 大概猜到了张玲接下来要问他什么。 无非是前两天他公开谎称来他们的婚讯。 不,这不是谎称。 因为漆雕哲坚信有了李熙的配合。 必定会看到张玲当着众人答应成为他新娘的那一刻。 所以他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后又故意装糊涂的问: “哪里不对了?” 李想也兴趣浓厚看着张玲在期待着什么。 张玲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咬牙切齿感继续说: “我听说前几天你就在公共场合公布了婚讯的。按理说,你漆雕哲应该最近可忙了。哪里有时间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张玲故意没有说漆雕哲公布的婚讯女主人就是她。 也算是在间接的嘲讽漆雕哲公布婚讯的行为。 本以为漆雕哲会因此难堪的抬不起头来。 没想到漆雕哲内心世界异常的强大。 反而还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对她说: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按理说我是该忙的没有时间。” 张玲故作疑惑的说: “那你刚刚……” 漆雕哲看向李想故意大声打断了张玲说: “可是不行啊!我与李想可是一见如故的好友。好友订婚,我不去捧场,那就太不够朋友了。” 李想在听到漆雕哲的话语。 他的内心直呼了好几次“好家伙”。 漆雕哲刚刚的表达。 说的他就像是李想多年的好友。 更像是脸上贴金的,认为李想的订婚宴,没有他漆雕哲参与就不完美了。 脸皮厚到漆雕哲这种程度也真没谁了。 李想是真的佩服的不行了。 他这个时候真想开口怒怼漆雕哲几句。 可是张玲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抢在了他的前面说: “漆大师,你路子挺野啊!朋友、未婚妻都能张嘴就来。” 漆雕哲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 他的嘴唇翕动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 可是张玲却没有给他发声的机会继续说: “说实话,我还真的挺期待。哪天有机会再看看你张嘴变出个儿子女儿来。” 漆雕发出一阵尴尬的笑声说: “这有什么好期待的?你张玲不就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那个女孩好像叫小豆子是吧。看着是真的蛮可爱的。” 张玲警觉的问: “你见过?” 她印象中可没有让漆雕哲与小豆子见过面。 漆雕哲微笑着点点头说: “见过见过。” 张玲神经越发紧绷的问: “什么时候?” 漆雕哲得意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威胁感说: “别紧张!你千万别紧张。我只是远远的看了看小豆子而已。你如此紧张什么?” 张玲可不会轻易相信漆雕哲的话。 她收敛紧张的情绪带着两分威胁的口吻说: “你最好别想着伤害孩子!否则,我张玲就算是触犯法律也不会放过你。” 漆雕哲的言语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说: “瞧你说的什么话?不会的!说不定将来我还是小豆子那孩子的爸爸呢。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张玲很是不屑的说: “闭嘴!小豆子的爸爸永远只有一个。你……漆雕哲……不配!” 张玲虽没有明说小豆子的爸爸是谁? 但还是让一旁的李想听着心情振奋。 漆雕哲还是不死心的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张玲,请不要把话说到这么绝对嘛!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你很可能求着让小豆子叫我爸爸。” 张玲坚定的送了漆雕哲“做梦”二字。 李想明显听着张玲相对处于下风了。 所以勇于站出来在一旁帮腔的说: “亲爱的,你刚刚是不是说错了?” 张玲甚是不悦的看向李想说: “李想,你……” 李想微笑着看向漆雕哲说: “现在整个吴川都知道漆大师最擅长的当是玉石雕刻手艺了。所以某些人自我膨胀的认为天下所有人都会喜欢他是正常的。” 张玲故作恍然大悟的说: “哦,我知道了!我记得你说过这种现象是一种病。好像叫普信综合征是吧。” 李想说过这样的话吗? 非也! 这些话可是阎瑗说的。 所以张玲说完就有些心虚的不停的给李想使眼色。 生怕李想不懂配合的揭穿了她。 李想理解了张玲的意思故作惊讶的笑看着漆雕哲说: “对对对!人生在世,自信一点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漆雕哲没有因为这些话感到不高兴。 反而听出李想这是在夸赞他。 于是带着几分谦逊之态摆摆手说: “不错不错,还是李想你最是了解我。知己呀!不像老同学张玲总是误会我。” 显然,漆雕哲这话说的有点早了。 只见李想摇头继续说: “可是过分自信的认为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图点他什么就有点过分了。” 但是李想不知道的是他这句话说错了。 因为漆雕哲的出现并不是想让张玲图他一点什么。 而是漆雕哲在图张玲什么。 张玲也甚是不悦的对漆雕哲说: “我呸!漆雕哲,请别把我当成那个张嘴就来的你了。你不配让我来误会!我也不喜欢没事去误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张玲的话犹如一根根沾满了腐蚀性剧毒的尖刺。 一会儿的时间就扎满他的全身。 他正亲眼看着身体上的组织一点点失去生机。 足以让他清醒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汇聚而来。 今天没有见到张玲之前。 漆雕哲确实有过一丝放弃针对张玲恶毒计划的想法。 但就在刚刚听到张玲的那些话语。 漆雕哲执行恶毒计划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他没有开口向张玲辩解一个字。 因为漆雕哲觉得辩解早已经没了必要。 他觉得李熙的那个军师说得对。 只要得到张玲这个人。 达到他此行回国的主要目的就足够了。 至于如何得到张玲的心。 那是目的达成以后再操心的事情了。 而张玲李想二人却没有清楚的感知到危机的来临。 只见李想犹如揭开别人伤疤一般故作疑惑的继续说: “张玲,我刚听你说出那些话。我就感到这也太奇怪了吧!漆大师能有这能耐?” 张玲目光中带着不屑,瞥了一眼漆雕哲说: “有什么可奇怪的?李想,你可能认识漆大师的时间短。对漆大师了解不够深。” 李想自然的“哦”了一声。 有几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喜欢的女人,会对另一个男人有着足够深的了解? 答案想必是没有的。 张玲没有听出李想这一声散发着浓烈的醋味。 反而还继续针对之前的话语解释说: “当你对漆大师有足够深刻了解。你就会发现漆大师的能耐可大了。都可以用神明般的存在来形容了。” 漆雕哲还真的会见缝插针。 真以为是张玲在夸他。 所以才笑容满面的冲着张玲连连点头说着“谢谢”。 李想紧接着表示赞同的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说: “好像还真是!我听说凡是经过她手里的人物肖像作品,栩栩如生的都堪称经典之作。” 这便是成年人的一种无奈。 即使对方这个男人再如何令他不悦。 他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轻易与对方撕破脸皮。 更是要令自己作呕的说一些违心的奉承话语。 主要是为了维持那一碰就倒的虚妄关系。 张玲表现出很是了解漆雕哲的笑着说: “那些都是小意思啦!” 为此! 李想的脸上更加明显闪过一抹不高兴。 但还是在看漆雕哲的时候立刻保持着两分敬意的说: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漆大师嘴上功夫也会如他的雕刻技艺一般厉害。真是失敬了!” 张玲摆手示意说: “你快别逗了。漆大师都有什么能耐,还能让你全知道啊!你以为你是谁?” 李想说了出了“我是”二字。 想要按照漆雕哲的话语表达他们是好友。 或者以小豆子为媒介的解释他是小豆父亲。 亦或者不需要媒介的他是她的未婚夫。 他正考虑说那个身份比较好? 但是张玲却再次打断了李想说: “恐怕就算是漆大师的亲生父母都不一定知道。我看你就别做这个梦了。” 漆雕哲听着李想与张玲二人唱着双簧。 他心里怪不是个滋味的。 那感觉他就是马戏团里那些供人观赏乐呵的狮子老虎一般。 看似凶猛令人胆寒惧怕。 其实,最后换来的只不过是观众笑容满面的鼓掌称赞。 要知道想当年张玲无论何时言语间都在维护他。 而现在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反过来在针对他。 这种极大的反差搁谁身上都会受不了。 漆雕哲很是识趣的认为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今天出现在张玲面前的目的已经达成。 若再待下去势必会因为控制不住他的情绪坏了计划。 所以连忙起身借口还有一个重要约会要去赴约就匆匆的跑了。 李想为了即将到来的订婚宴把刚才心中的那股不舒服强行压在心底。 若有所思的看着漆雕哲远去的背影乐呵呵的说: “张玲,你猜!刚刚看着漆大师的背影,让我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张玲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 “你该不会想说漆雕哲那大师的步伐。也太有点六亲不认了吧。像他这么张狂的人迟早会有恶人磨。” 没错! 张玲还真就说出了李想刚刚心中所想的话语。 这种默契的心理感应真的很是美妙! 在得到了李想确认的眼神。 他们都在心想对方是否也能感知到彼此的爱意? 没有说话。 只是眼神上的简单交流。 他们都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看着对方。 就像真正诠释了什么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关系。 完全把之前那种不愉快的交流抛之脑后。 饭后。 李想还未走出门就偶遇一位重要客户。 张玲跟着随意寒暄了几句。 便借口还有工作要着急的回去处理就离开了。 至于订婚宴张玲邀请亲属的问题。 张玲做出一定的妥协。 说她一个人做不了主。 需要回家与父亲商量以后再决定。 其次,张玲还从李想的口中得知陈剑最近也正在准备婚事。 但令李想有些气愤的是新娘竟然是和媛。 李想当时就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和媛目的不纯。 但是陈剑就像是喝了和媛的迷魂汤似的听不进去一句劝。 为此! 张玲当时还疑惑的质疑道: “不是前不久陈剑刚被和媛的老公暴揍了一顿。还被坑了不少钱嘛。他怎么就又与和媛纠缠在一起了?” 李想苦笑着摇头说: “要说我还是挺佩服和媛的办事能力的。第二天拿着与现任老公的离婚证就找到了陈剑。” 张玲倍感离谱的“啊”了一声。 李想则继续说: “我原本以为陈剑头脑是清醒的。可不知和媛对陈剑说了些什么。陈剑就心甘情愿的与和媛复合了。唉,算我看错了人。” 第339章 手中糖果 张玲听着李想的叙述。 不禁为阎瑗揪心了。 想阎瑗为了陈剑不惜与她翻脸。 现在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换谁能够受得了? 她生怕阎瑗一个想不开就走上了绝路。 所以就拜托李想帮忙多照看一下阎瑗。 李想一句“你怎么不直接去提醒阎瑗呢”。 张玲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会儿。 她就向李想坦白了她们姐妹因为陈剑决裂的事情。 李想则心疼的安慰道: “没事!你至少还有我。”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不通。我们多年的姐妹情怎就敌不过一个男人?” “说实话,我同样也想不通多年的兄弟情,陈剑为了一个女人,说生分就生分了。那又怎样?日子不是还得过。” “什么?陈剑也……” “没错!那混蛋不知听了和媛蛊惑什么。昨晚突然跑来要与我把智华科技分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他一个替身该操心的事。 但是为了安慰张玲。 他还是说了出来。 “竟还有这种事情?那智华科技岂不是要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了。” 张玲之所以这么说。 那是因为她知道智华科技项目铺的太开了。 集团流动资金本来就有些紧张。 不管陈剑用什么方案与李想分智华科技。 智华科技都将面临资金链彻底断裂的风险。 陈剑这么做就是在杀鸡取卵。 李想没有接张玲的话茬。 只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人就是这么奇怪! 当看到有人比她还要悲惨的时候。 张玲之前内心中的那些不舒服也瞬间烟消云散。 反而还转身开始安慰起李想来。 李想还趁机问了张玲一个问题: “假如,智华科技因为陈剑的胡闹彻底破产了。李氏家族落井下石剥夺了我族长的身份。张玲,你还会像现在一样陪在我的身边吗?” 这种问题的早就有了最佳的标准答案。 但凡聪明的女人都会照本宣科。 可是张玲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对李想严肃的说: “这个问题我觉得你不该来问我。” 李想带着几分好奇心问: “那我该问谁?” 张玲微笑着说: “我觉得你最该问问小豆子。只要孩子不嫌弃你这个爸爸。我自然听小豆子的。” 对呀! 一个家的最核心的往往都是孩子。 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不过,在李想看来张玲的回答就是一种狡猾的回答。 但也是一种令他最放心的回答。 因为李想非常确定小豆子一定会对他不离不弃的。 所以才对张玲一个劲儿的笑着不再说话了。 当她走出饭店来到自己的车前准备离开。 突然! 她的耳边传来了巫曼的声音。 原来是她在离开的时候没有看到巫曼。 误以为巫曼自己吃完就早已经离开了。 大意的没有打电话确认一下。 当听完喘着粗气追来的巫曼抱怨声。 她才知道巫曼只是临时内急去了一趟卫生间。 没想到出来之后就没有看到张玲。 这才慌忙的追了过来。 张玲听完巫曼的解释。 没有迟疑的就直接向巫曼表示了诚挚的歉意。 巫曼因为张玲歉意的表达。 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来自张玲的尊重。 所以才有了想要深入与张玲交朋友的兴趣。 要知道像巫曼这样心灵受过伤害的孩子。 长大后是很难与一个陌生人建立起信任。 那是因为一般情况下最信任的父母。 想当初都狠心的抛弃了她。 她还能相信谁? 当经历了福利院一个小伙伴的背叛之后。 巫曼对信任敏感程度就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即便是一直资助她长大的老夫人。 巫曼都没有完全信任过。 时刻都在提防着老夫人哪天会把她卖了。 以前巫曼主动接触张玲。 说是要与张玲交个朋友。 但她并不是真的想与张玲交朋友。 巫曼口中所说的交朋友就是为了更方便的完成任务而已。 从未想过要动真心的念头。 这次与以往貌似不一样了。 巫曼是真的想要与张玲交朋友了。 不过,巫曼是一个聪明人。 她并没有因为内心的那种强烈的躁动向张玲表白。 她清楚但凡一个字表达的不够准确就很可能会引起张玲的误会。 与其费劲的用语言费力的解释不该有的误会。 还不如直接用实际行动表达态度来的实在些。 所以巫曼有些奇葩的当街拥抱亲吻了一下张玲嘴唇。 当时! 张玲瞪大了眼睛看着巫曼有些享受的闭着眼睛亲吻了过来。 而她就像是被巫曼施了魔法一般定在原地不动了。 即使被巫曼亲吻结束。 她还像个木头一般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里。 脑海里回响着巫曼在耳边欢快的轻语“巴力卡拉(少数民族语,意为非常高兴)”。 在外人看来她就像是被登徒子贸然夺取了守护多年的初吻。 悲喜交加的心情难以言表。 直到一阵清风拂面才把她从梦境里拉回现实。 有些窘迫的匆匆瞥了一眼周围陌生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她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微微低下头。 顺势抬手遮挡着被亲吻的嘴唇吱吱呜呜的追问: “巫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巫曼则笑着说: “紧张什么?看把你紧张的。这是好朋友之间才会有的亲吻礼。张玲,请不要告诉我,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些吧。” 她觉得像张玲这种有身份的人。 更是接受过西式教育。 应该在见识方面远胜于一般普通人。 肯定知道这是一种偏西式的礼仪而已。 不过,她看到张玲的反应以后就感到自己高估了。 张玲并不适应这种相对开放的礼仪。 而张玲则有些窘迫的辩解道: “我……我知道啊!这不就是西方人之间见面才会有的礼仪嘛。可我又不是西方人。自然会对这种礼仪有些排斥了。” 巫曼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味摇头说: “不,你可能不知道有我国可是有几个少数民族聚集地也盛行这种礼仪。” 张玲一脸质疑道: “说的你好像在那里生活过似的。” 巫曼毫不避讳的笑着说: “没错!我确实因为工作在叶城待过好长一段时间。那里的塔吉克族人的好友见面就是这种礼仪。” 其实,张玲要的并不是巫曼的什么解释。 只是在看到有外人向她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张玲想用这样的方式缓解内心产生的窘迫感。 说实话,她对巫曼的这种友好的礼仪是不排斥的。 反而她的脑海里还不自觉的回味着吻礼时幸福味道。 那是一种连同灵魂都得到了亲近的味道。 尤其是在从巫曼的口中得知那句少数民族语的意思后就更加幸福了。 仿佛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就在那一瞬变得亲密无间。 恍然! 张玲感觉就像是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 一路上不管荆棘丛生,还是野兽毒蛇侵袭…… 仿佛只要她们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就一定能够走到终点。 也是因为吻礼。 张玲打心里让巫曼暂时取代了阎瑗曾经的地位。 与此同时。 距离张玲不远处有人正好将巫曼亲吻张玲的画面拍摄了下来。 那拍照之人是谁? 照片即将会被用在什么地方? 暂时都不得而知。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就是拍照之人绝对不是单纯的为了艺术。 下午下班后。 张玲怀着几分忐忑不安的心情考虑着如何向父亲表明让巫曼住在家里? 要知道从小到大除去曾经那个没羞没臊的阎瑗。 张玲可从来没有主动带朋友回过家。 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有把握让父亲同意留巫曼住下来。 像个孩子一般担忧父亲一时气急。 再连同她一起赶出家门就不好了。 于是率先到家附近停车场的张玲并没有立刻下车。 而是破天荒的在等待李想接小豆子回来一起进门。 她试图借着李想与小豆子在场。 可以顺利的先把巫曼带回家。 至于说出让巫曼住下来的请求就只能视情况而定了。 一旁的巫曼看出了端倪。 在没有明确得到张玲为何不下车理由后。 巫曼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对张玲说: “我懂了!你之前在车上得知李想父女俩也马上到了。这是要等姐夫孩子一起回家啊!” 随即又表现出非常羡慕的样子说: “单纯想想一家三口牵手一起回家场景就能感到从未有过的甜蜜。张玲,说真的,我好羡慕你啊!” 巫曼的讲述又何尝不是她无数个夜晚做梦都想梦到的场景。 起初! 她只想当梦中的那个小孩。 然后被父母的大手牵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即便是父母不给她购买别人家孩子时常吃到的糖果、糖葫芦等零食。 那她也依旧会感到非常的满足与幸福。 后来! 当她长大成人就时常幻想着能够拥有一个甜蜜的家庭。 而她必须要做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妈妈。 无论生活有多艰难困苦。 她绝对不会做出抛弃子女的混账行为。 然后就像羡慕张玲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一般。 每天都能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张玲有点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摆手说: “不是,巫曼,你不要胡说好不好?人家,人家,只是想孩子了。所以就想着能够早一点见到孩子罢了。” 巫曼把脸向张玲凑近了一点故意挑逗的说: “真的是这样吗?” 巫曼的就像是一台高速摄像机。 试图不放过张玲脸上每一个能够证明她说谎的细微细节。 张玲也是被巫曼的目光给看妥协了。 于是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对我们承认说: “算了。我承认如你说的一般好了吧。你……” 说话间。 远处停车场入口处驶来了一辆车引起了张玲的注意。 她高兴的改口说了一句“来了”。 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 那一刻! 她就像是完全忘记了车上还有一个巫曼似的。 巫曼甚至在她下车的时候叫了一声“张玲,等我一下”。 张玲都能头也不回的向来车迎了过去。 没错! 巫曼看到张玲的判断果然没错。 当车停稳之后。 车上驾驶位最先下来的是李想。 只见他面带微笑着看了一眼张玲。 紧接着又匆忙的来到车的后门把小豆子抱了出来。 顺势对孩子来了一个举高高。 小豆子欢快的笑声瞬间响彻整个停车场。 当小豆子看到张玲走了过来。 一声“妈妈”就仿佛让一家三口的融洽幸福的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紧接着李想把小豆子抱在怀里。 后来的张玲站在一侧。 她双手抚摸着孩子的小脸,踮脚亲吻了一下小豆子额头说: “妈妈也想小豆子了……” 张玲说着就想起了李想前两天刚出过车祸。 想必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利索。 于是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担忧的神色对李想说: “好啦!小豆子都这么大了。你工作了一天也怪累的。还是把孩子放下了她让自己走吧。” 李想本想说一句“没事”。 懂事的小豆子立刻开口示意李想说: “妈妈说得对呀!爸爸,你就把我放下来吧。只要爸爸妈妈牵着小豆子一起回家。小豆子真的可以自己走。” 这便是小豆子的机灵之处。 即做了乖孩子顺从了父母的意思。 又顺势向父母提出了必须牵手的要求。 这就是向世界宣誓她在这个家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 当巫曼看到一家三口和谐的画面。 她含着笑容眼眶也莫名的湿润了。 不过,她深知现在不是被感动的时候。 因为她若继续以一个路人的姿态看戏。 张玲多半就又要忘记还有一个她。 然后一家三口手拉手高兴的回家去了。 丢下她一个人站在身后在风中凌乱。 当听到小豆子一声欢快的“回家喽”。 巫曼也及时的大喊: “张玲,等一下。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张玲这才连连说着歉意的话语。 向从未见过巫曼的小豆子介绍着。 还示意小豆子赶快叫阿姨。 小豆子貌似对出现在张玲身边的每一个陌生人都充满了敌意。 所以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阿姨。 巫曼不管高兴不高兴的,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置于小豆子的面前说: “小豆子是吧。初次见面,没准备什么礼物,这里正好有几块奶糖就送给小豆子吃了。” 小豆子看了看巫曼手中的糖果。 忍住了立刻抓取的冲动。 习惯性抬头看向一旁的张玲。 在得到张玲点头同意之后才伸手拿了一颗糖。 巫曼抬头看向张玲紧接着说: “果然,这孩子真如你说的一样。是一个懂事可爱的小姑娘。第一次见面,我就非常喜欢。” 小豆子在听到巫曼善意的话语。 小脸上这才浮现出友善的笑容。 毕竟,大人都抵挡不了被人夸赞的幸福。 何况小豆子还是一个孩子。 张玲幸福的笑看了一眼小豆子。 她的一只手就被巫曼抓在手里。 同时,巫曼剩余的糖果都塞进她的手里说: “这些剩下的糖果,我一个大人留着也没有用。张玲,你就替小豆子先收着吧。” 小豆子闻言! 那水灵灵的小眼睛先看了看巫曼手中的糖果。 接着又巴望着张玲。 显然是非常希望张玲帮她收下巫曼给的糖果。 第340章 小学题目 张玲自然看得出小豆子的小心思。 当然! 也不会轻易驳了巫曼的面子。 所以只能示意小豆子收下巫曼糖果的时候不忘道谢。 这一次! 小豆子笑容满面的说了一声“谢谢阿姨”。 单纯的听着小家伙的声音都能给人一种甜到心坎里的感觉。 随后。 巫曼一个人跟在后面。 看着一家三口手牵着手走在了回家的道路上。 这强烈的反差让巫曼的内心更加落寞。 本来此时的空气中还弥漫着燥热感。 但她却能感受到仿佛有一股冰冷的寒意正在侵蚀着身体。 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渐渐变得僵硬失去了活性。 每迈动一步就像是要花费比往日里多几倍的气力。 路途中。 巫曼还时不时的听到街坊邻居们对他们一家三口羡慕的问候。 “张玲,下班回来啦!” “玲玲,总见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回家。真幸福!” “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几时去扯证办酒席呢?你刘伯可一直都盼望着吃酒席……” 这些问候的话语。 这些问候无疑是针对巫曼的更加剧烈的寒意。 但对张玲却是幸福的暖意。 不知已经从什么时候开始。 张玲早已经习惯了。 她每次听到总是带着几分憨厚幸福的笑容冲着打招呼的人不语。 而一旁的的李想则一个劲儿的应付着说“快了”。 乖巧的小豆子更是有礼貌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哥哥姐姐的叫个不停。 当然! 这些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一路上小家伙总是会有意外收获。 有人看她可爱就送颗糖吃,有人送她一个好玩的小玩意儿,也有不少人夸她非常懂事…… 能收到实质性的礼物小豆子自然开心了。 最重要是她的懂事,能让爸爸妈妈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有她就代表很幸福的笑容。 所以这对小豆子来说就成了比在福利院更为幸福的原因之一。 突然! 小豆子步伐停了下来。 张玲有些疑惑的看着孩子问: “怎么不走了?” 小豆子回头看着巫曼说: “妈妈,我们是不是应该也牵起阿姨的手一起走。看着阿姨好像挺……” 小豆子那个词汇没有说出口。 仿佛只要说出那个词汇就会让她的小脑袋里涌出一些不好的记忆出来。 小家伙之所以能注意到巫曼。 那是因为这孩子曾经就被人孤立过。 所以懂得被人孤立时落寞感。 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另一个被孤立的灵魂。 瞬间。 对巫曼来说一股暖流从她的心头涌出。 开始温暖着她有些僵硬冰凉的身体。 她的脸上随即露出舒展的笑容推辞说: “没,没事。我……” 巫曼的话还没有说完。 张玲就转身上前牵起巫曼的手笑着说: “小豆子说得对啊!这确实是我的疏忽。巫曼,走,随我们一起回家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她立刻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温暖。 她的身体紧接着就像是牵线木偶一般顺从着张玲。 然后“一家四口”手牵手的向家而去。 此时! 住宅楼上张鹏天正站在窗口看着她们。 他先是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微笑自语: “该来的终还是来了。你真的觉得让张玲过上你曾经讨厌至极的生活好吗?” 语罢。 张鹏天整理好心情的开始向饭桌搬着做好的食物。 希望张玲踏进家门后可以很快的吃到热乎的饭菜。 时间刚刚好。 当最后一盆汤上桌。 张玲一行人就正好走进了家门。 张鹏天还没等犹豫不决的张玲开口。 他就迎了过去看向巫曼热情的说: “吆,这是家里来新客人啦。张玲,你哑巴啦。也不给我介绍介绍。这孩子……” 父亲貌似对张玲的表现有些失望。 所以才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玲觉得父亲的反应有些异常。 较往常对她这个女儿明显疏远了一些。 反而对第一次进家门的巫曼态度相当亲切。 因此张玲才有一点点愣神的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巫曼主动上前有礼貌的开口说: “伯父,你好!我叫巫曼。是张玲在公司的同事兼好友。” 父亲故作疑虑的看向张玲说: “这姑娘真的是你的好友?” 父亲一直觉得张玲的朋友太少。 今天看到女儿能够交到新的好友也是高兴的。 张玲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巫曼则面容苦涩的继续介绍说: “只因家中出现意外没地住了。不知可否在你这里借住几日?” 张鹏天面带苦笑着环视了一圈家中陈设。 有些犹豫的暂时没有说话。 巫曼则理解为张鹏天不愿意让她住下来。 于是极力的为自己说着好话: “伯父,请你放心!我巫曼绝对不会在你这里白住的。我洗衣做饭什么都会的。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出房租的。请你尽管开价!” 张鹏天这才示意着巫曼看仔细看一眼当前环境。 试图想让巫曼主动放弃的离开。 说实话,他的内心里可不希望巫曼真的住进来。 所以他的笑容中带着苦涩对巫曼说: “既然是张玲的朋友。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地方小。没有单独的房间供你住。你自是可以随便的。至于房租就休要再提了。” 巫曼倒是不见外的摆手说: “没事没事!这里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我出门在外向来都不挑地方的。只要有一个睡觉的地儿就行……” 没错! 巫曼确实不挑地方的。 曾经在叶城工作的时候还睡过一段时间的牛棚。 所以对巫曼来说张玲的家已经算得上天堂了。 显然,巫曼的表达让张鹏天听着甚是喜欢。 他的内心中不禁直夸老夫人会选人。 选了一个让他根本讨厌不起来的人。 在小豆子的一声“外公,我饿了”之后。 张鹏天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怠慢客人了。 于是连忙礼让着让巫曼赶快上桌一起吃饭。 当张玲坐在饭桌上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因为饭桌上比往常多出了一副碗筷。 感觉父亲就像是早就预测到晚饭会多出一个人似的。 细心的小豆子就像是能够读懂了她心中的疑惑。 竟率先帮张玲向父亲问: “外公,不对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巫曼阿姨会来吃饭?所以才比往常多准备了一副碗筷?” 小豆子的问候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父亲身上。 张玲李想都带着疑惑看着父亲张鹏天。 同小豆子一样都期待着答案。 要说还是巫曼最为紧张了。 因为她在来之前就提前告诉了张鹏天。 若是张鹏天一个不小心说漏嘴。 那么以她对张玲的了解。 张玲必定会直接把她赶走。 那么她的任务必将无法完成。 为了老夫人答应送她的吊坠。 巫曼只能时刻都要保持较高的警惕心。 不过,在张玲看来。 父亲若是真的提前知道了。 一定在回答小豆子的问题的时候暴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而令张玲没想到的是父亲没有丝毫紧张神色, 他则看了一眼远处的窗户。 淡然的目光移到张玲身上回答: “那是因为我在你们回来之间就看到了。” 这个解释足以让在场所有人没有丝毫辩驳的理由。 巫曼也因此长舒一口气的放松了警惕。 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张鹏天并没有对她有敌意。 想来她确实有些可笑了。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 也是为了能护张玲周全。 身为张玲父亲的他又怎么会对她充满敌意呢? 张玲看出来了。 父亲的回答确实没有丝毫破绽。 但是在回答结束之后父亲与巫曼有过一次短暂的眼神交汇。 交汇的瞬间。 父亲的眼神有过一次明显不自然的闪烁躲避。 感觉就像是生怕让张玲知道父亲与巫曼之前就认识似的。 事实! 父亲在祭奠母亲外出那次确实已经见过了巫曼。 老夫人只是匆匆的让巫曼在父亲面前证明了一下她的实力。 父亲只是确定了巫曼有实力能做张玲的保镖。 但是并没有机会深入了解过巫曼的为人。 因为父亲愿意相信一个老夫人作为一个母亲。 绝不会做出坑害亲生女儿的行为来。 什么都不知道的张玲。 即便看出了父亲的异常也不好当面追问。 因为连她自己都非常清楚。 若是追问了。 她都能随便找出无数个理由解释。 更何况眼前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父亲。 晚饭结束。 李想像往常一样吃完饭陪小豆子玩了一会儿。 他本想留下来找机会陪张玲一起向张鹏天提提订婚宴邀请宾客的问题。 最后考虑到巫曼这个外人在场。 李想不得不暂时放弃离开了。 留下的巫曼绝对是一个惹人喜欢的闺蜜好友。 不但主动拦下了洗刷碗筷的事情。 还顺带把厨房的油烟机与有些泥泞的地擦拭干净了。 为此! 父亲还当着张玲的面说: “不错!张玲,你的这个朋友,比阎瑗那个死丫头,勤快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阎瑗的名字被父亲再度提起来。 惹得张玲一阵心酸。 她故作不高兴的样子对父亲说: “爸啊!你不是常常教导我。不能在人背后说坏话的吗?你怎么……” 面对父亲。 有些词汇是不需要说出口的。 因为这样的效果要比说出来更好。 父亲脸上闪过一抹难为情的继续说: “那就说不说阎瑗了。巫曼这个丫头勤快的样子。我喜欢,我是真的喜欢!以后,张玲,这样的朋友可一定要多交一些。” 巫曼就像是有着听好话的绝佳气运。 父亲话音刚落。 她就出现在张玲的面前。 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父亲说: “多谢伯父的抬爱!以后,晚辈必将更加努力的为你分担一点家务。” 张鹏天因为巫曼的话更加高兴。 脑海里正好又闪过张玲刚刚对他的抱怨。 张鹏天一脸不悦的看向张玲说: “玲玲啊,你听听,你听听,你自己感到惭愧不惭愧?你的朋友都知道要努力的为我分担一点家务。你呢?” 小豆子可比及时雨宋江还要及时的出现在张玲身边。 小手捧着教科书对张玲说: “妈妈,你快看看,这道题是什么意思啊?小豆子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懂。” 张玲满脸溺爱的连忙把小豆子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脸颊。 然后,带着两分得意的看向父亲解释说: “爸啊,你看到了吧。我可不是无所事事的。每天都要花不少时间教小豆子学习呢。” 父亲被张玲母女气得喘着粗气不说话了。 张玲觉得有些不过瘾的。 故意把小豆子抱来的教科书又置于父亲的面前说: “爸啊!要不你来指导小豆子学习。从今以后我来刷锅洗碗。你看如何?” 父亲瞥了一眼教科书上的问题说: “这都是些什么问题?我是看不懂!我不教。” 张玲带着两分挑逗的口吻笑着说: “爸啊,你好歹也是高中学历。这可是小学教材啊!你真的看不懂?” 父亲的脸色阴沉了许多。 这可不能当着巫曼跌了身为父亲的面子。 继而转移张玲问题关键。 他抬手夺过张玲手里的教科书。 一手指猛戳着小豆子不会的那道题干抱怨说: “三分之二的青蛙等于什么?我又不是搞哲学的。我怎么知道等于什么。我都不知道现在这些编纂小学教科书的都是些什么人?” 张玲故意追问: “爸啊!你管他们是什么人呢?你就说这个问题答案是什么。” 父亲没有接张玲的话茬说: “对,我是不用管他们是什么人?但是他们好像忘记了这只是小学教科书。不是大学里那些晦涩难懂的哲学书籍。” 父亲仿佛说出了小豆子心声。 不由自主的眼含泪花的叫了一声“外公”。 父亲有些心疼的上前抚摸着小豆子的脑袋继续说: “你看看这些编写教科书的人。当真有趣的很啊!” 在场的三人都“呃”了一声盯着父亲。 父亲说: “他们不把小学教材的题目编写成晦涩难懂的哲学问题。好像就体现不出他们高深的学问似的。” 父亲认为那些编撰小学教材的专家教授们。 与其挖空心思的向小学生卖弄你们的高深学问。 还不如在小学教材里多教教孩子如何生活? 如,买菜算账、各种单位换算等等。 张玲笑着说: “爸啊,你这就不懂了!如今这个时代,不管啥都要从娃娃抓起。哲学,自然也要从娃娃抓起了。” 父亲听完张玲的话语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他紧接着心疼的目光又落在小豆子身上说: “为孩子减负我已经听了有些年头。看这孩子就知道那句为孩子减负就只是一句口号而已。” 一旁的张玲与巫曼都顿时感到了一阵心酸。 因为他们都经历过小豆子一般的磨难。 小豆子天真的面容就像是历经了沧桑的看向父亲又叫了一声“外公”。 父亲哽咽了一声。 他把即将流下了的泪水强行收了回去。 然后,逼着自己挂起笑容对小豆子说: “孩子,加油!” 小豆子就像是理解了父亲的话语点头“嗯”了一声。 父亲又笑着把小豆子的教科书硬塞给了张玲说: “我老了!我是不懂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学题目。还是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去挑战吧。” 第341章 一沓照片 张玲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 故意叫了几声“爸啊”。 她忍住了几次冲动的向父亲提起订婚宴。 也许她真如李想所说打心里担忧会分手。 所以当父亲没有回头的问起她还有什么事时? 她又不想让更多亲友掺和进来。 尤其是父亲。 殊不知就算她不向父亲提起这些。 父亲也可以从其他途径知道这些。 如,街坊邻居的口中。 所以她的故意隐瞒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张玲面对父亲的问题突然改口。 表示说那道颇有哲学味道的问题她也不会啊! 想请求父亲一起参悟。 而父亲就像是早就预测到张玲的小心思。 然后又不再理会张玲的呼唤摆手离去道: “不会也是你当母亲的事了。自己想办法。我还是回房听我的秦腔(电台广播)去了……” 如今的教育很是奇怪! 原本地位尊崇的老师。 现在的地位越来越低。 正常的教育孩子都能引来孩子家长的各种刁难。 同时,老师的教学质量也越来越差劲。 基本的生活中的必要知识一点都不教了。 一门心思的只教学生如何应付各种考试? 身为学生会经常听到老师常说: “这道题(知识点)考试不考我就不说了。感兴趣的下去自己了解。” (或者类似这样的表达) 这也导致很多学生可笑的不知道一斤多少克? 也不懂一两有多重? 父母让出去买个菜。 直接傻眼不会算账了。 如,近日网上一则可笑的新闻。 说1月31日,江苏徐州一女子发布视频吐槽。 在海鲜店买了两百多的梭子蟹。 回到家后发现捆绑蟹的皮筋重达6两。 已经超过一只梭子蟹的重量了,价值76元。 该女子发布的视频显示,位于江苏徐州的船长海鲜巨融店。 购买了母蟹和对虾,螃蟹花费了289元。 她将皮筋称重,显示重量为0.59千克。 “一只螃蟹才4两,皮筋6两,这顿饭吃得我消化不良。” 真不懂这怎么换算成螃蟹4两,皮筋6两的? 话说,古代的私塾教育出来的孩子都没有现代的孩子这么废柴。 现在的很多老师。 本该课堂上就该给学生讲明白的问题就是不给你讲明白。 非要留下来交给孩子的家长去解决。 张玲便是深受其害的家长之一。 自然也是有没能力帮孩子解决老师留下问题的家长。 怎么办? 只能想办法给孩子报补习班请家教了。 如今的孩子的辛苦可不是一星半点。 先是有教科书的刁难。 然后有无良老师不好好教。 若遇到没有能力补习的父母。 要是再碰到没有财力报补习班请家教。 那么孩子也只有摆烂一条路可以走了。 请别以为摆烂是一条好路! 对很多正在成长的孩子来说。 他们时刻面临着来自周围所有人的嫌弃与攻击。 摆烂就等于是一剂慢性毒药。 一点点的摧残着孩子的身心健康。 摧残到极致就会爆发。 最终对于一个家庭(乃至社会)就是互相摧残。 所以对懂得知足的小豆子来说她还是幸福的。 至少家中还有张玲妈妈帮她辅导功课。 要知道福利院中还有不少像她一般的小朋友可没有这般待遇。 异日。 订婚宴最终定在晚上八点。 张玲最终还是没有把订婚的事情告诉父亲。 今日的订婚现场可以预测的只有她一个人。 这件事她更是没有勇气的提前知会李想。 虽然有了巫曼这个好友。 但她还是保持警惕的没有提起只言片语。 就是与李想交谈打电话的时候也都会刻意回避巫曼。 她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唯一不同的就是上班路上多了一个巫曼。 只是巫曼太有些粘人了。 把原本属于她与李想的二人相处的时间彻底压缩殆尽。 当意识到巫曼粘她的时间都已经远超于小豆子。 张玲有时候还开玩笑的对巫曼说: “我怎么感觉自己又多了一个女儿呢?” 而巫曼听到这样的玩笑话还真有些调皮的叫了张玲一声“妈妈”。 张玲当时就怔怔的看着她。 半晌说不出话来。 巫曼紧接着开心的笑着问: “妈妈,我已经叫了。可是想当妈妈的你怎么不答应呢?” 张玲这才反应过来不高兴的说: “谁要当你妈妈了?滚,一边玩去。别打扰我思考人生。” 巫曼话语中尽显羡慕之味说: “哎吆吆,我说张玲,你就别再用这样的话打击我了。你的人生已经够精彩了!还有啥好思考的?” 张玲工作不错,又稳定。 除去她有父亲疼爱。 还有一个爱她的李想。 以及一个懂事可爱的女儿小豆子。 最令巫曼羡慕的就是张玲还有一个默默护她周全的老夫人。 张玲故作疑惑的说: “精彩吗?” “令我羡慕。” “可我还想更精彩一些。” 巫曼惊讶的不禁“啊”了一声。 心想张玲的这种对待人生的态度与老夫人真像。 虽然老夫人并没有向巫曼表达自己与张玲的关系。 但心思缜密的巫曼还是从这些只言片语的细节中察觉到了真相。 幸好! 巫曼是区别于阎瑗的。 没有一颗万事皆可八卦的心。 所以她就算是已经猜出来了。 也尽可能保持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打算默默的完成老夫人交给她的任务。 午后! 张玲在与巫曼一起用餐的时候。 突然有同事前来通知巫曼说总经理在找。 她的心中是有些疑惑。 于是当面询问总经理干嘛专门派人来找巫曼? 巫曼则有些淡然的凑在她的耳边解释说: “因为总经理是我二叔啊!想必看我可怜,要送我一些家乡土特产。张玲,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张玲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 要知道巫曼一开始就说自己在吴川孤苦无依。 一个人暂时住在外面。 现在冒出一个总经理二叔。 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了。 所以张玲刚想要更深入的追问时。 不曾想。 巫曼动作很快的就消失在她眼前了。 她略显无奈的正要继续用餐时。 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出现在她的身边说: “张副总,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张玲正费解的想开口质问对方“凭什么”。 他一个服务生没有资格坐在她的对面。 不料,服务生模样的人就像原本就坐在这里的客人似的。 当着张玲的面自然的坐了下来。 她这才惊讶的认出对方的说: “张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宇那历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说: “别紧张!我呢?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听说你今晚有个订婚宴。所以打算当面给你送礼来了。” 张玲不禁冷笑了一声说: “有趣!我说张宇。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好到必须当面送祝福的地步吧。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竟如此会给自己加戏。” 张宇面对张玲的抵触尽力保持着平静。 待对方把话说完。 他这才尬笑了一声接着说: “你可以把我的行为当成可笑的加戏。但是我想问你就不好奇我接下来会送什么给你?” 张玲听完目光快速的打量着眼前的张宇。 她也没有看到张宇随身携带礼盒什么的。 于是就极具厌烦的说: “不好奇!因为我压根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瓜葛。所以你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收的。” 张宇有点死缠烂打的味道说: “张玲,大家都是老同学,说话可不要这么绝对嘛!” “够了!请来你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我就叫人了。” “别,别激动嘛!放心,我接下来送给你的东西,你张玲绝对会有兴趣的!” 张玲的神经因此瞬间紧绷了起来。 强烈怀疑张宇接下来要对她行凶。 她不敢眨眼的盯着对方的手。 只见张宇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看似挺正常的置于她的面前。 她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说: “我不管这是什么?请你收回去。我不要。” 张宇则笑着示意说: “是什么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至于要不要还是等你看完再决定吧。不过,我赌你看完就一定会收下的。” 听完! 张玲没有说话。 略微犹豫了一下。 还是伸手接过信封。 但她没有立刻打开。 手指在信封上揉搓了几下。 这触感就像是类似照片的硬纸片。 一旁的张宇见张玲迟迟没有打开信封。 他倒是比张玲还要着急的催促道: “愣什么呢?快拆开看看呀。放心,我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谋害你的。” 张玲抬眼环视了一圈餐厅周围。 这里几乎无死角的安装了摄像头。 更是有不少人在这里吃饭。 张宇只要不傻。 应该不会做出大庭广众之下谋害她的事情来。 尽管如此! 张玲可不想被张宇给看扁了。 所以她带着几分倔强的解释说: “谁担心你谋害我了?不要瞎说!我只是……” 张宇再次没有耐心的催促道: “行了行了,你还是快打开看看。” 听着张宇接二连三的催促。 张玲内心莫名的开始慌乱难受了起来。 感觉就像是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损毁了似的。 她尽力保持沉稳的打开了信封。 瞥了一眼信封里的东西。 初步断定就是一沓照片。 怀着慌乱难受的心情渐渐的掏出照片。 当看到最上面的一张照片上出现了小豆子学校的名字。 她心中的那份慌乱已经达到了极致。 张玲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出小豆子被加害时的各种画面。 她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的迅速把照片从信封里抽出。 这才定睛看清照片上有一个人拿着一串糖葫芦诱惑小豆子。 只是那糖葫芦的人是背对着。 张玲无法确定那个诱惑小豆子的人就是张宇。 看完第一张照片。 她不悦的抬头看向张宇质问: “你什么意思?” 张宇则淡定的笑着说: “别急嘛!你先看完我送的这些礼物。也许看完你就能理解我送你礼物的真正含义。” 这种被威胁的感觉是真的令人不爽! 但是为了搞清楚张宇的用意。 她还是匆匆的看完了张宇给的所有照片。 照片里人物除去小豆子。 还有父亲、阎瑗、巫曼等与她关系要好的街坊邻居。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还有一张巫曼亲吻她的照片。 张玲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张宇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于是她再次面露凶相的追问对方的意图时。 这才发现原本坐在她对面的张宇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若不是手中还捏着照片。 她还真有些怀疑刚刚出现了幻觉。 此刻! 巫曼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说是自己被骗了。 总经理今早刚出差去了国外。 根本不可能叫人让她过去。 为此巫曼询问张玲是否认识刚刚说谎话的同事? 说是待她找到那个同事。 一定要给对方一点儿颜色看看。 也许因为张玲来这里工作时间不长的原因吧。 张玲是真的不认识支走巫曼的同事。 但是从张宇刚刚能够轻易出现,又能做到神秘离去来看的话。 那个所谓的同事也多半外人假扮的。 不过,张玲本不想让巫曼知道。 张宇刚刚给她送来了一沓照片的事情。 但是由于张玲的反应有些迟钝。 没能在巫曼出现在她身边之前。 及时的把信封与照片都收了起来。 巫曼正好看到了那张她亲吻张玲的照片。 于是有些兴奋的连忙把照片拿在手里痴迷的看个不停。 更是在一旁夸赞张玲真是有心了! 巫曼正好苦于没有什么能够见证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现在好了! 所以连忙向张玲提出一定要收藏这张照片的请求。 巫曼的请求对张玲来说太过于奇葩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了巫曼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巫曼却把张玲的这个行为当成了她的默许。 立刻把亲吻照贴身收了起来。 待张玲醒过神。 她这才看向巫曼说: “我说你没病吧!这种照片都要收藏。还有这照片可不是我叫人拍的。是有人故意送给我的。” 张玲也突然觉得没有啥可隐瞒的。 于是大大方方的把手中已经收集好的照片置于巫曼面前说: “给,你看。除了你刚收起来的那张照片。还有这些照片。” 巫曼嬉笑的面容立刻严肃了起来。 伸手接过张玲递过来的照片。 一张一张的翻看了起来。 不曾想。 巫曼看着看着忽然变得愉悦了起来说: “这里的每一张照片看着都能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若真的不是你叫人拍的话。那一定是李想偷偷叫人拍的吧。” 张玲开口刚说了一个“不”字。 巫曼的一句“天呐”就打断了她。 “李想这也太有心了吧。” 这个时候张玲并不想急于否定。 反而带着几分兴趣的问: “为什么这么说?” 巫曼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解释说: “他一定是想要等你们都老了。可以坐在一起通过照片回忆这些美好的瞬间。你还别说李总这么做简直太甜了!” 听完巫曼的解释。 张玲的内心中还真有些希望是李想叫人拍的。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 于是她叫了一声“巫曼”准备再次开口否定。 可巫曼突然表情严肃的拉起她的手说: “张玲,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好朋友的份上。我还真的想要挖你的墙角。抢李想当我的男朋友。” 第342章 权当赔罪 巫曼的坦诚让张玲感到欣慰。 至少要比那些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又做着另一套的人值得信赖。 所以张玲面带两分自信的笑容对巫曼说: “李想啊,我承认!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招女人喜欢的。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总是有人对李想表白。” 巫曼听着张玲这是误会她了。 误会她如上官傲雪是一样的。 私下里向李想表白了不知多少次。 巫曼有些心焦的连忙解释说: “张玲,别误会!刚刚那一席话我只对你说过。绝对没有对李想提过……” 张玲洋溢着极致的自信笑容摆手说: “没关系!即便你向李想表白过也没有关系。因为我坚信李想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那是因为李想曾经不止一次的向她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那些话语时常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犹如定海神针一般令她无比心安。 也许还与即将到来的订婚宴有关系。 这也从侧面见证了她与李想牢不可破的关系。 巫曼算是第一次被张玲的自信给震撼到了。 导致她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定格在座位上许久。 至此! 张玲本来可以不必再向巫曼解释照片不是来自于李想的。 那是因为巫曼这个朋友交往的时间不久。 完全没必要什么事情都需要说清楚。 但由于张玲脑海里刚刚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即,在接下来的订婚宴上,有人试图拿她的家人、朋友作为要挟。 逼着张玲做点有利于某些人的事情。 这里的某些人。 张玲最先想到的人是漆雕哲。 原因无非就是漆雕哲早在他们之前公布可假的婚讯。 这个混蛋还能招摇过市的敢出现他们的眼前。 更是嚣张的想要参加订婚宴。 其次,她想到的人才是李熙与上官傲雪。 因为她并不知道李熙与漆雕哲也结盟了。 自然! 这些也只不过都是张玲的一些猜想。 为了证明这个想法不是她这个当局者神经过敏。 她决定把照片的事情向巫曼说清楚。 看看巫曼能针对照片想到什么? 张玲呼唤了几次名字才把巫曼唤醒。 “啊!张玲,你想说啥就说,我在听。” 张玲这才有机会示意照片严肃的说: “我必须要告诉你。其实,你错了!那些照片根本不是李想托人给我的。” 巫曼听到后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噌的一下站起来追问“是谁”。 张玲因为巫曼的反应心里暖暖的。 她至少可以确定眼前的女人,与以前的阎瑗一样的,都是真心在关心她的。 所以她才会含着笑意回答: “是一个对我充满敌意的高中同学。” 张玲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 不曾想巫曼又接着追问: “那个同学叫什么?” 张玲犹豫中带着两分惊讶的说出了“张宇”的名字。 巫曼就像是认识一般。 她的目光中散发出一丝敌意说: “哦,我知道了!” 张玲更是有些费解地问: “听你这话的意思。巫曼,你该不会也认识我的这个同学吧。” 巫曼哪里是认识? 只不过在接到护卫张玲的任务之前就做过简单的调查。 提前知道张玲有一个不对付的高中同学叫张宇。 她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反应不正常。 所以极力掩饰的摇头说: “不认识呀!你的同学我怎么可能认识?再说了,你是知道的。我又不是吴川人。那就更不可能认识张宇了。” 张玲疑惑的问: “那你说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巫曼认真的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同学了。以后可以帮你一起多防着点张宇。” 张玲紧接着追问: “巫曼,你难道没有因为张宇平白无故的送我这些照片想到点别的?” 巫曼确实也想到了张玲担忧的那些事。 只是她可不能在张玲面前扮演的角色太过于聪明。 否则很可能会让张玲对她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如,她巫曼接近张玲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即便她确实有目的。 但还是不能让张玲知道。 所以巫曼先自问的说: “这能想到什么呢?” 紧接着又装模作样的略微思索了一会儿。 突然一脸惊讶的对张玲说: “天呐,该不会是这个家伙曾经暗恋过你。所以还贼心不死,想用这样的方式,继续表达对你的爱意。” 张玲突然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疼痛难耐。 从语气上了来听巫曼很像不认识张宇。 但是从文字内容推敲。 感觉巫曼多半是对她与张宇之间的关系有所了解。 至少知道张宇曾经有追求过她。 不然不可能说出这么准确的推测出来。 然而。 张玲不可能当着巫曼的面说出心中的推测。 她面带无奈之色长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巫曼的思维模式竟与阎瑗是一路。 心想这难道就是身为女人共通之处? 都天生拥有着一颗善于八卦的心。 算了! 她告诫自己不能对此太过于苛求。 于是看向巫曼摇摇头说: “好了,你就当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吃饭,你还是赶快吃饭吧。” 巫曼觉得她目的已经达成。 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再生枝节。 期间! 张玲脑海里一刻都没有闲着。 猜测张宇的行为多半又是李熙等人的花招。 她内心刚愤愤不平的咒骂了几句。 突然又想起了木子。 虽不清楚张宇与木子是否有关系。 但张宇若凭借照片做出不利她的事情。 木子肯定也是受益人之一。 即,木子多半可以在没有她张玲的干扰下俘获李想的心。 更何况自从放出她与李想即将举办订婚宴的消息。 张玲就一直没有再收到木子的任何只言片语的信息。 要不是她有着与木子的聊天资料当凭证。 张玲肯定会觉得木子之前提出公平竞争李想的事情就是一场噩梦。 怎么回事? 张玲虽然与木子的接触了没几次。 直觉告诉她。 木子要是真的对李想充满爱意的话。 在听到李想要与她公开办订婚宴。 一定会主动露面向她表达自己的态度。 木子要是想的话。 甚至还会使用一些手段阻挠订婚宴的举办。 没错! 张玲愿意相信木子绝对有这方面的能力。 可结果直到现在不见木子做出任何反应。 张玲的内心隐隐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这是暴风雨即将到来之前的宁静。 仿佛预示着接下来的订婚宴必定有大事要发生。 张玲刚想到这里。 她急促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像是硬生生的把她从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实。 她立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文字。 不禁的口中嘀咕了一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一旁的巫曼瞥了一眼手机好奇的问: “谁呀?这个时间打来了电话。” 张玲笑容中掺杂着两分忐忑不安说: “朋友,一个朋友!” “朋友!”巫曼兴趣浓厚的接着说,“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也是我巫曼的朋友。不如就约出来一起坐坐呗。” 张玲脸上又多出了两分苦涩说: “人家可比我忙多了。每次我约人家出来聚聚,对方都表示很忙。所以一般都是对方在约我。” “竟有这种事?” 巫曼不敢相信这样的状态能叫朋友? “嗯嗯。从认识到现在,我与她见面的次数,只手可数。你想见对方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巫曼听完有些不高兴的说: “这能算朋友?听你这么一说,反而感觉对方更像是你的老板。” “老板?”张玲略微想了一下苦笑着说,“好像还真有点像。” 巫曼嫌弃的瞥了一眼张玲的手机提醒说: “快接电话吧。可别让你的老板一般的朋友挑了你的理。再埋怨你故意不接电话就不好了。” “哪能呢?”张玲还不忘替木子辩解的说,“其实,她人是很好说话的。只是……” 只是这个“只是”还没有说下去。 张玲就随手接通了电话。 即便巫曼心里痒痒的想要询问只是什么。 也不好开口打扰对方讲电话了。 张玲与木子简单寒暄了两句。 她就清晰的听到木子进入主题的说: “张玲,听说你今晚就要与李想办订婚宴了。” 张玲警觉的在听到木子马上要提到订婚宴时。 还故意把手机通话的声音调小了一些。 生怕被坐在对面的巫曼听到。 殊不知这些操作明显多余。 因为巫曼早就通过一些新闻报道知道了她与李想订婚的消息。 巫曼可不管张玲有没有主动邀请她。 她为了张玲的安全都一定会去参加的。 张玲莫名的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喜悦说: “你也听说了?” 开口前。 她又把声音调回正常状态。 这就像是生怕木子听不到似的。 可是木子对张玲的话,貌似没有被影响到,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接着说: “只是我人还在国外。恐怕一时间很难赶回去。特意为朋友送上我诚挚的祝福了。真是抱歉!” 张玲脸上的喜悦感越发浓郁的说: “没事!现在能够听到你的声音也是一样的。我依旧非常高兴!” 木子听出了张玲话中炫耀的感觉。 但她依旧表现出不在意的说: “那不行!张玲,你放心!晚上订婚礼物已经为你准备好。希望你看到的时候会喜欢。” “木子,又让你破费了!其实,礼物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只要知道你的心意,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那不行!等我从国外回来。我一定会为今日的遗憾,单独宴请你们二人,权当赔罪了。” 张玲从木子的话语中听出对方承认了自己失败。 她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但考虑到还在与木子在通话。 所以她还是尽力保持克制的说: “赔罪的话就不用说。你只要在成婚的时候不缺席。那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也许是张玲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了。 现在只是订婚宴。 她就能直接想到了结婚宴。 显然,在张玲的内心之中已经觉得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 同时! 她忽视了一旁还有一个巫曼。 巫曼听到成婚二字。 立刻有些按耐不住的追问: “张玲,你们这是在说订婚的事情吗?” 张玲闻言。 先是有点愣神。 在回过神后就很想立刻否认。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木子在电话的另一头耳朵太灵敏。 率先抢在张玲之前承认巫曼说起订婚的事情。 二人更是忽略了张玲存在。 让张玲就像是变成了人工手机支架。 擅自替张玲做出了决定。 说是等木子回国后就一定搞一次见面聚餐。 只为再次庆祝张玲与李想订婚。 也许是因为张玲的存在。 木子与巫曼二人之间的简短几句对话。 便让二人仿佛立刻就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这让张玲都不禁有些羡慕了。 羡慕她们那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挂了电话。 张玲故作不高兴的盯着一旁擅自替她做主巫曼。 巫曼不但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更是舔着脸笑嘻嘻的对张玲说: “张玲,没发现,你认识的朋友木子,真是一个妙人啊!我一时没有忍住就……那个你不会怪我吧。” 张玲稍微凉了一会儿巫曼才缓缓摇头说: “不怪你,怪我。怪我没有早早的让你与木子结识。所以才导致你迫不及待的抢着要与木子成为好友。” 巫曼是听出来张玲话中抱怨的意味。 但她就是故意装糊涂的笑嘻嘻道: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会怪你的。谁叫咱们都是好朋友呢?朋友之间不必计较那么多。” 张玲差点没被巫曼的话气吐血。 她那双幽怨的眼睛紧紧盯着巫曼。 心想这个女人的脸皮可真厚啊! 难道听不出她说的都是客气的话? 更令张玲有些咋舌的是巫曼见她没有及时回答。 竟带着几分委屈情绪向张玲质疑的说: “张玲,你怎么不说话了?看你的表情。这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吧。我……我的心……突然好痛啊!” 尤其巫曼说“心痛”的时候表情有些浮夸了。 显然,这些话说的未免有些恶人先告状了。 张玲就算是有那个心思。 此时也不可能拉下脸对巫曼说一句否定的话语。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堆砌起笑脸说: “哪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订婚宴木子不来了。那个张宇送这些照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巫曼砸吧一下嘴说: “张玲,枉你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了呢?” “什么意思?” 巫曼有些着急的解释说: “你关注的点错了!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不应该关注张宇送照片的目的。” 张玲连忙问: “那我该关注什么?” 巫曼继续说: “你最应该联系李想。一起关注照片上所有关系人的安危了。不给对方要挟你的机会。确保今晚订婚宴的顺利举行。” 第343章 误会巫曼 果然,当局者迷。 张玲慌忙的开始打电话挨个确认照片上亲友的安危。 并给予了一定程度上的提醒。 当然! 她也给阎瑗打去了电话。 只是在与阎瑗通话的过程中略微尴尬了一些。 她还顺便问了一句阎瑗与陈剑有什么进展? 阎瑗明显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还好”。 真的还好吗? 张玲明显感到阎瑗并不好。 考虑到眼前还有一个巫曼。 所以就没有继续深入追问下去。 当确认照片上所有人目前都是安全的。 她这才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至于李想…… 她一方面考虑到李想自上次车祸就调整了自身安全等级。 这种威胁对李想来说就是小打小闹。 另一方面张玲不想让李想知道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宴请亲友的打算。 也是暂时没有考虑好向李想说明自己的担忧。 所以只能等她想好了再打电话询问情况。 对呀! 巫曼说的一点都没错。 张玲竟忘记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当属订婚宴了。 怎么办? 若继续按照她之前的想法。 一个人去赴订婚宴。 那么照片上的这些人就势必成为她最大的软肋。 进而在宴会上随时都会处于被动到无法反击的局面。 思来想去。 张玲觉得目前恐怕只有一个最为稳妥的办法。 那就是顺势听从李想的建议。 决定让张宇给的照片上所有人都邀请到订婚宴现场。 想必老族长一定会顾忌自己的声誉。 绝对不会容许有人在他府邸上的订婚宴上做出危害宾客的事情。 即便老族长不能很好的顾忌到张玲亲友的安全。 那么她也愿意相信李想一定有能力做到。 这种信任就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李想就像是感受到了来自张玲对他的绝对信任。 所以在接到来自张玲的电话时就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好巧!我本来还想着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先打电话过来了。” 张玲笑着回复了一句“油嘴滑舌”。 李想连忙辩解说: “天地良心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张玲说: “好了好了,我信你总该行了吧。” 听筒里传出一阵李想的憨笑声。 张玲紧接故作不高兴的说: “我听说订婚宴你们还邀请了上官傲雪。这是……” 李想没等张玲把话说完就立刻解释说: “别误会!上官傲雪是以家族名义邀请的。这属于商业邀请,并非是我的个人行为。” “哦,是吗?” 张玲又岂会不知道这些呢?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问一下。 然后,再听听那个原本已经成为标准答案的答案。 李想接着“嗯”了两声后继续说: “放心,到时候我可以保证自己专属于你一个人。绝对不会多看其他异性一眼。” 张玲在听到这些话后心安了不少。 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 “好好好!人家信你了。但你一定要记得刚刚说的话。” 张玲的这些话被一旁的巫曼听到了。 巫曼满脸羡慕的看着张玲说了句“真好”。 而张玲面带几分娇羞之态的没有说话。 此时! 李想带着两分焦急的口吻询问: “张玲啊,这距离订婚宴的时间没几个小时了。你需要邀请的亲友名单拟好了没?” 张玲听到后立刻收敛了一下笑意。 故意表现出沉稳严肃的态度回答说: “拟好了。是需要我现在口述给你,还是待会我给你发一封邮件?” 李想说: “那就发邮件吧。” 张玲带着两分抱怨的口吻说: “我还想着就这么口述的告诉你算了。唉,还要麻烦的给你发邮件。” 李想听到后带着哀求的口吻说: “不要这么样嘛!人家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张玲问: “什么原因?” 李想这才带着两分郑重的态度说: “我待会还有主持一个重要会议。时间有限。可不想因为一个名单就错过了和你多说几句话的机会。更何况这次可是你主动打电话给我的。” 张玲听到这些。 喜悦之情迅速充斥着整个胸膛。 然后又像洪水决堤一般迅速激活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所以她尽力收敛着难以抑制的笑意说: “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些都是和陈剑学的吧。告诉你,我可不喜欢这些。” 她主要想表达自己很不喜欢陈剑这个人。 李想满脸疑惑的说: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说我说话是跟陈剑的学的?你是对我有误解吧。难道我就不能为你自学成才?” 张玲可不想再过多的纠结这些的说: “行了!不说这个了。告诉你一件事。刚刚我遇到了张宇。就是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你是见过的。” 李想立刻担忧的追问: “快,快告诉我。他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吧。” 听着他担忧的语气。 她的嘴角不禁幸福的上扬出优美弧度。 “没有。只是当面说了一些我没听懂的话。然后又送了我一沓照片。” 李想对照片很感兴趣的问: “什么照片?” 张玲接下来就把照片的内容如实告知了李想。 可是李想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样。 同仇敌忾的替她说两句类似“要对方好看”的话语安慰安慰。 反而语气淡然的说: “哦,只要你人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张玲则明显有些不高兴的问: “你听完,想对我说的话就只有这些?” 李想意识到了张玲的不高兴。 但他就是没有严肃的放在心上。 还依旧用之前的口吻说: “看来你还想听点什么?张玲,你说你想听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说给你听。” 张玲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许多的说: “不必了!” 李想听到后立刻慌神的说: “别介!听你的意思。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张玲淡然的说: “没有。你接下来不是要去主持会议吗?快去吧。别让人家等你太久了。那我们……” 李想听出张玲想要说挂电话的话语了。 他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所以张玲的听筒里传出了李想近乎咆哮的声音。 “等等!张玲,请你把话说清楚。我要是真错了!你说出来。我一定改。咱能别这样吗?”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巫曼。 看到张玲想要无情的挂了电话。 于是及时伸手抓住了张玲的手腕说: “等一下。张玲,你不会忘记了吧。今晚订婚宴之后你就正式成为了李想的未婚妻。” 张玲带着几分倔强说: “那又怎样?” 巫曼示意张玲看一眼张宇送来的照片说: “我知道你不是任性的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权衡吧。” 语罢。 巫曼紧接着撤回自己的手。 这才醒悟的再次缓缓拿起手机开始说: “喂,李想,我自然可以把话说清了。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我张玲……” 她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手机听筒传来了挂机的声音。 张玲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机。 这可是李想第一次主动挂了她的电话。 巫曼看着张玲叹气的模样。 也心里不是滋味的跟着难受。 当听到张玲在嘀咕着李想敢挂电话。 这才摇头叹气的说: “这有什么好抱怨的?人家之前每次让你挂电话。那是对你的尊重。” “我知道。” “但你要是无情的践踏了人家对你的尊重。那就代表你没有资格去抱怨。” “喂,巫曼……” 张玲想说她们才是好朋友。 她为何要胳膊肘往外拐的替李想说话? 可是张玲的质问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巫曼的声音明显高了两倍的打断张玲接着说: “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张玲保持怀疑的态度问: “你知道?” 巫曼微微点头继续说: “但是张玲你必须要知道。我巫曼向来都是帮理不帮亲。即便我们的关系再如何的好。只要你言行有失。我便不会帮你说。” 张玲面带几分苦涩的笑容说: “好,很好,你真的很好!” 她是真心在夸巫曼处事有原则。 一向喜欢有原则的人。 今天她的心中却莫名的生出了对巫曼浓烈的讨厌情绪。 巫曼就像是敏感的感知到了来自张玲的这股负面情绪。 于是脸色比之前凝重了许多说: “我知道自己刚刚的言论你不喜欢听。” 张玲看着巫曼的眼珠儿瞪得大大的“呃”了一声。 巫曼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紧接着说: “但身为朋友我还是想对你说。” 张玲故作镇定的说: “你说。我在听。” 其实,她的内心早已经生出了对巫曼强烈的排斥情绪。 但多年来养成的工作习惯。 让她在产生排斥情绪的时候。 也可以冷静下来去观察分析对方的言行。 巫曼是看不出的。 所以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张玲说: “我看得出李想对你张玲的感情绝对是真的。” 张玲听到后笑了。 但并没有出言说一个字。 眼神中充满期待的看着。 看巫曼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巫曼话锋一转的接着说: “只是直觉告诉我她似乎对你隐瞒了什么?但是请不要担心。这种隐瞒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张玲心中一惊! 因为巫曼的话也是她一直感受到的。 但是从巫曼的口中听到了这些。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有感情的读她的内心独白。 那不仅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还有震撼! 是对心灵冲击的震撼。 她暂时克制住心中的躁动。 没有做出任何言语上的表达。 只是点头示意让巫曼继续说。 “我想以李想对你的爱意。这种隐瞒应该持续不了太久。相信你很快的会完完全全明白李想对你的爱意。” 她能够说出这些。 并不是巫曼真的与张玲有着密切的心灵感应。 而是因为巫曼来之前看过老夫人对李想的调查。 得知张玲眼前所认识的李想只不过是真李想的替身而已。 也许老夫人并不反对张玲与李想交往。 所以在才要求巫曼不得将李想调查报告的内容透露给张玲。 张玲有些疑惑的追问: “你怎么知道?” 巫曼则笑着用“直觉”的理由搪塞了。 张玲略顿了会儿。 知道巫曼这是不想说。 她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说: “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无非因为李想吧。” 巫曼被张玲的表情的给一时间唬住了。 误会她巫曼与李想私下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就是只针对张玲的。 所以这才略显着急的向张玲解释说: “我感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不是,张玲,请你必须要相信我。到目前为止,我从来没有与李想单独相处过。” 张玲听完发出一阵怪瘆人的笑声。 笑声听着有点像恐怖片里含冤而死的魂灵。 巫曼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对张玲说: “你笑什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哎呀,你……” 张玲没等巫曼解释下去就开口说: “好啦!看把你紧张的。我只是想笑一笑。被你这么一问。搞得好像我不能笑了似的。” “不是……” 巫曼被张玲的话给整不会了。 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让觉得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张玲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就缓缓起身对巫曼说: “天呐,都这个时间了。今天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一般用餐时间。我是吃好了。现在就回办公室了。你呢?要是没有吃好就继续……” 张玲的话没有说完。 巫曼心中还有不少疑问。 所以不想轻易放张玲先行离开就立刻起身。 同时,伸手一把抓住张玲的胳膊说: “等一下。我也吃好了。要不我们一起走吧。” 张玲看出了巫曼的小心思。 这是想要再寻机会继续向她解释解释刚刚的误会。 她仿佛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被朋友重视的感觉。 所以就没有多说什么的笑着点头。 张玲着急离开餐厅。 可不是因为忙着工作。 而是准备把今晚订婚宴的事情主动向父亲提起。 然后与父亲一起商量一下参加订婚宴的名单。 并顺手把名单发给李想。 当! 名单的事情顺利解决之后。 她忐忑的心情算是暂时安定了不少。 不过,在提起今晚有她与李想的订婚宴时。 父亲的反应让张玲觉得有一点反常。 因为张玲本以为父亲会因为她的故意隐瞒而非常生气呢。 没想到! 父亲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生气的样子。 反而还从父亲的语气中听出了激动高兴的感觉。 是那种本以为砸在手里的女儿终于嫁出去的喜悦。 为此! 张玲再次问起她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答案虽然早已经知晓。 但是再次听起来却没有了以前那种生气的感觉。 反而整个人都在洋溢着幸福与喜悦。 第344章 蛇鼠猛兽 距离订婚宴还有一个半小时。 老族长就像是很害怕张玲会爽约似的。 再一次派遣老管家亲自上门接张玲一家人。 父亲收下老管家带来的丰厚聘礼。 然后就跟随着一起赶往订婚宴现场。 一出门就看到六辆车子的队伍整齐的停在路上。 老管家分配好所有人上了车。 车队随着鞭炮声响起浩浩荡荡的行驶在路上。 本来已经与李想说好。 他接完小豆子再一起去订婚宴。 临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想竟让老管家把小豆子送回到张玲的身边。 所以张玲为此向老管家追问李想去哪里了? 老管家则一如既往的恭敬的回答说: “回族长夫人的话,族长照规矩出发前要先祭祖的。说让夫人你放心。她不会误了订婚宴的时间的。” 实际上李想为了赶时间中午就已经完成了祭祖仪式。 只不过下午眼看快下班了就接到真李想的电话。 说关于今晚订婚宴。 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向李想交代几句。 要求他务必立刻回别墅一趟。 李想碍于替身的身份只能遵从。 张玲心想能有什么人比他们的订婚宴还要重要? 非要这个时候去! 张玲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没有发现来自于李想的只言片语。 她明显不悦了! 因为嫌李想就算不能履约来接她。 至少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告诉她一声吧。、 她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非要拦着不让她去。 她最是讨厌那种明明能解释回复却故意不解释回复的人。 殊不知这并不是李想不愿意提前向她透露。 而是真李想通过一些手段不容许李想透露罢了。 实际上李想因为不能向张玲解释非常心焦。 担忧张玲会因此与他矛盾再激化了。 一旁的父亲看出了张玲的心思说: “男人嘛!重事业是可以理解的。张玲,你可不能小家子气。为这种事不高兴。” 当然! 父亲的这番话也是说给老管家听的。 主要想表达张玲是一个有着优良家教的女人。 张玲见父亲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她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怨气。 自然不可能继续追问了。 这个时候! 小豆子有些疑惑的追问: “妈妈,他们都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是阎瑗阿姨呢?小豆子都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她今天不来了吗?” 张玲想起上车前。 阎瑗倔强的非要自己单独叫一辆车去。 这份执拗劲儿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不想让小豆子平白无故的卷入大人的纷争中。 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向孩子说? 一旁的巫曼看出了张玲的为难。 立刻上前接上话茬说: “小豆子,你阎瑗阿姨今天临时有事。不能及时和我们汇合。” 小豆子面带几分嫌弃的“哦”了一声。 那是因为巫曼做了一件令小豆子生厌的事情。 即,因为早晨家中恰好没有了鸡蛋。 父亲只做了一份鸡蛋羹。 吃饭前又忘记了提前告知。 不明情况的是巫曼就吃了准备给小豆子的鸡蛋羹。 当时小豆子虽然没有明面上与巫曼过分计较。 但内心中还是埋下了对巫曼的敌意。 而现在的巫曼已经察觉出小豆子异常。 知道小豆子是这个家的中心。 也是为了能够留在这个家里完成老夫人交代的任务。 所以她继续保持和善的笑容对小豆子解释说: “不过呢?小豆子你完全不用担心。等我们到了地方就能看到你阎瑗阿姨了。” 小豆子听完。 没有对巫曼做出任何回应。 转脸看向一旁的张玲继续问: “妈妈,真是这样吗?” 巫曼有些不悦的说: “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就不相信我了呢?” 孩子的思维模式一般都很简单。 谁对她好? 谁就在她的眼中是好人。 巫曼抢了她的食物。 心中已经把巫曼当成了坏人。 对待坏人又怎么会有信任呢? 张玲伸手抚摸着小脸点头说: “小豆子,不可以对你巫曼阿姨这么不礼貌。平时妈妈教你的都忘记了?” 小豆子可不会在张玲面前坏了她树立起来的乖巧懂事的形象。 自然要压制着心中对巫曼的敌意说出道歉的话语。 但是小豆子就算是道歉了。 巫曼也不可能轻易的被小豆子归类到好人的行列。 与此同时。 阎瑗没有注意的上了一辆没有车牌的出租车。 司机师傅戴着口罩微微低头,还有意的把鸭舌帽,帽檐压低了一些才开口询问: “你好,请问这位小姐你要去哪儿?” 阎瑗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到司机师傅的异常。 一上车就看着车窗外张玲他们远去的车辆。 她心中不爽的在想着一件事。 原以为她与张玲彻底决裂以后。 张玲会因为她的离去。 从而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会情绪消沉。 因为她的情绪就是消沉的。 可是令她没想到张玲就很快交到了一个新朋友。 尤其在看到张玲与巫曼有说有笑的样子。 阎瑗有些绷不住了。 所以在坐到出租车上的一瞬间就有些伤感失落的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 难道她阎瑗在张玲的心目中的位置。 远远没有她预想的那般高到让外人不可攀。 错了! 好像她真的错了。 她阎瑗也许在张玲心目中的位置并没有那么高。 所以才会那么快的就有人取代了她曾经的位置。 司机师傅在问了一遍“去哪儿”后。 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所以又催促的问了一遍。 这一次阎瑗终于醒过神的告诉了张玲临行前说的地址。 司机师傅在听到地址,脸上闪过一抹奸诈的笑容,然后故作平淡的说: “好,请你系好安全带。我们……” 阎瑗没有吭气的系着安全带。 起初! 车还在按照张玲离开的方向行驶着。 在经过两个路口的时候就突然改变了方向。 方向的改变却没有让阎瑗察觉到不对。 阎瑗反而感到了一阵倦意的闭上了眼睛。 打算小睡一会儿。 也许昨晚因为陈剑又失眠睡的太晚! 说实话,阎瑗自己也感到非常困惑。 想她一个远近闻名的恋爱达人纵横情场多年。 往往每一段感情都是她在甩别人。 即使偶尔有一段被人甩而受到了伤害的经历。 也会因为她独特的失忆症转头就忘记了。 可是陈剑貌似成了她的特例。 以及治愈她失忆症的良药。 记忆中陈剑三番五次的伤害着她。 而她独特的失忆症就像是因为陈剑的伤害给治好了。 更是中邪了一般都上赶着去纠缠陈剑。 然后被陈剑伙同初恋一直蹂躏着。 有时候。 连她自己都在嫌弃这种纠缠太过于卑微没有尊严了。 也曾不止一次的有过默默的下决心。 必须克制自己不要再去纠缠陈剑。 可是每次她的正常工作时间一过。 她的身体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 不知被谁操纵的三番五次的出现在陈剑的跟前。 更为离谱的是她竟会为了执意要与陈剑在一起。 冲动的做出了与张玲决裂的可笑行为。 说实话。 阎瑗早就后悔的想冲到张玲面前承认这可笑的错误。 可是每一次徘徊于张玲家附近。 阎瑗都没有足够的勇气迈进张玲家门。 更是有幸碰到张鹏天的时候就撒腿就跑。 感觉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担心被抓似的。 为此! 父亲还在张玲面前有抱怨的说: “我说张玲,你与阎瑗最近怎么了?我刚刚在楼下碰到阎瑗。那妮子听到我叫她,竟头都没有回的跑了。” 张玲略微迟疑的回答道: “这不可能吧!阎瑗向来最馋你做得美食了。怎敢做出这种事情?她不会不想再吃你做的美食了吧。所以那一定是你老眼花看错了。” 父亲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暂时认为张玲说的非常有理。 刚转身离去没走几步。 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的连忙回头说: “不对呀!这不正常!就算是我认错了人。那人也不至于撒腿就跑。” 张玲为了人父亲更加信服。 略想了一下编出一个理由说: “那你看到的女人多半是小偷坏人什么的。定是担忧被你看到正脸了。所以才跑的。” 不曾想! 张玲随口编出来的理由。 惹得热心的父亲连忙出门去寻找街道派出所反应情况了。 说是他势必要把一切罪恶扼杀在摇篮里。 阎瑗闭眼。 脑海里开始如放电影一般回想着最近的过往。 当她的泪水滑过娇嫩的脸颊。 引起了脸部明显不适。 也是她实在不愿意让外人看到她在流泪。 她试图抬手拭去脸上泪水的痕迹。 不料! 她的胳膊就像是被人灌了铅一般重的无法抬起。 甚至就连控制手指动弹都非常的吃力。 她有些惊慌的想要睁眼说话。 可眼皮同样就像是被胶水沾黏在一起了似的无法睁开。 嘴巴虽然能够张开。 但她只能发出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 阎瑗这才想起中午张玲对她的好心提醒。 当时的她直接怼张玲说她们已经决裂。 那些人不可能会对她动手的。 还出言不逊的让张玲别瞎操心的再打电话打扰她了。 因为那会阎瑗正在陈剑不远处。 静静的看着对方在与和媛秀恩爱。 果然!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堪忧。 单恋中的女人智商更是堪忧啊! 她大意了。 没想到她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怎么办? 自救,暂时不太可能了。 阎瑗现在也只能默默的祈祷张玲能够尽快来解救她了。 宅邸大门口。 老管家率先下车帮张玲打开了车门。 张玲在众人瞩目下走了出来。 她快速扫了一圈周围所有人。 没有发现李想的人影。 她有些担忧的询问老管家说: “x叔(老管家),你不是说只要我们到了,一定能够看到李想。我现在就想知道他人呢?” 有外人听到张玲说的这些话。 竟不友善的说张玲还没有过门就在老族长家门口摆族长夫人的谱了。 非要让族长亲自上前迎接她的到来。 更是没大没小的忽视了老族长的存在。 因为迎接的人群中央就站着老族长。 按理说,张玲在见到老族长,须主动上前向老族长问安。 这个时候。 老管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看似善意的向张玲提醒说: “族长夫人,这么多人看着呢。族长的事情我们待会再说。照规矩你现在必须要向老族长请安的。” 张玲看了一眼远处的老族长。 不为所动。 因为李想向她承诺从踏进老族长宅邸之前。 他必定会全程陪在张玲的身边不分离。 李想接二连三的爽约。 导致她在重新考虑要不要取消订婚宴? 即便是因为小豆子背上了巨额违约金也在所不惜。 正当她犹豫的间隙。 那些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街坊邻居们都陆续的来到了宅邸门口。 张玲彻底忽视老管家的提醒。 笑着转身向邀请的街坊邻居迎了过去。 每下来一车人都能引起李家不少族人的唏嘘嫌弃声。 甚至有人明目张胆的提出今日李家的订婚宴实际上变成了救济宴。 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张玲的这些穷亲友们见一下世面。 也是因为这些贬低的话语。 一旁的老管家一再的苦苦邀请已来的街坊邻居们先进去。 可是张玲的街坊邻居们呢? 因为那些排斥的目光与贬低的话语,一个个畏畏缩缩的不敢向宅邸里走去。 那感觉就像老族长的宅邸里有着无数的蛇鼠猛兽一般。 但凡不慎的走了进去就会变成蛇鼠猛兽的食物。 所以这些街坊邻居们一个个都自发的陪着张玲一起等人。 李盘是不同于那些李家人的。 在看到李家族人一个个保持看戏的态度干看着。 那感觉张玲的到来与李家毫无关系似的。 所以李盘有些不忍心的来到张玲身边。 帮忙一起接待张玲的街坊邻居们。 等所有街坊邻居们都到齐了。 然后再随着张玲一起走进宅邸。 这种自发的抱团行为又引起了不少人的耻笑。 说这就是像张玲这种穷人们。 目前所能拥有的走进宅邸的最大底气了。 有些如上官傲雪一般自认为拥有高贵血统的人。 当看到张玲的街坊邻居越聚越多。 心中逐渐萌生了强烈的想要立刻离开的想法。 只因考虑到这是得罪不起的李家老族长的举办的订婚宴。 所以只能手拿手绢捏鼻忍了。 捏鼻! 那是害怕吸入了太多了穷酸味。 让他身上流淌的贵族血统都会沾染上挥之不去的穷酸味。 张玲因为那些排斥的目光与贬低的言论。 由衷的向到了的街坊邻居们说着抱歉的话语。 而街坊长辈们一个个面带笑容的安慰着说: “孩子,只要李想那小伙子真心对你好就行。我们这些老东西受点委屈也没啥。” 张玲脸上因此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心想街坊邻居们的这份情谊。 基本与亲生父母无异了。 以前。 张玲曾自卑的没有血脉上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 现在。 张玲终于明白了。 第345章 李家之幸 有没有血脉上的亲属关系一点儿都不重要。 只要人与人之间有着足够纯粹而真挚的感情就足矣。 毕竟,就算有着血脉上的亲属关系。 有着离心离德的相处氛围。 这样的血脉亲属还不如不要。 今天的张玲是高兴有底气的。 因为她才知道自己也拥有一个有着足够强大的家庭凝聚力的大家庭。 张玲想到这里。 刚刚下定决心要为了她的这些亲友们。 当众宣布今日在老族长宅邸的举办的订婚宴取消、延期。 在张玲看来这样也算是为了街坊邻居们出一口恶气了。 殊不知她的这种小格局的决定。 最先反对的恐怕就是她的父亲了。 不过,张玲的决定还没有说出口。 小豆子的声音就在张玲的耳边响起。 “妈妈,妈妈,你看巫曼阿姨她就是一个大骗子。” 巫曼有些委屈的问: “我怎么骗人了?” 小豆子生气的瞥了一眼巫曼继续对张玲说: “巫曼阿姨说好的阎瑗阿姨一定会来的。可小豆子找了一圈就是没有看到阎瑗阿姨。她骗人!” 这个时候有街坊长辈也开口说: “对吆!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阎瑗不来就不像话了。毕竟,你们姐妹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一个街坊开口说: “不对呀!我明明看到阎瑗打车比我先走的。我都到了。她怎么可能还不见来?” 另一个街坊接着说: “不行!张玲,你赶快打电话问问。阎瑗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听完众人的话语。 有种不好的感觉从张玲的心中涌出。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掏出手机准备给阎瑗打电话。 这个时候。 上官傲雪像是看到了什么? 从嫌弃张玲一家的自认为高不可攀的贵族行列里走了出来。 没几步就站在了张玲的身边笑着说: “张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玲有些不爽的看着上官傲雪说: “你什么意思?” 上官傲雪笑着解释说: “你与想哥哥的订婚宴在即,你怎么能让众多宾客站在外面呢?快,快让各位长辈先进去……” 上官傲雪的态度转变。 一时间差点把张玲给整不会了。 当听到人群中有人跳出来说着夸赞上官傲雪大方得体的话语。 张玲这才明白了上官傲雪的用意。 原来这个女人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她更适合成为李家族长夫人。 张玲现在可没有心思与上官傲雪玩这些小心思。 说实话,上官傲雪非常想要做李家族长夫人的位置。 可此时的张玲却没有一点心思。 她现在只想打电话确认阎瑗是否安全? 所以毫不留情面的送了上官傲雪一个“滚”字。 正因为这一个“滚”字。 李家族人,以及那些自认为高贵的客人们,都开始纷纷指责李想绝对是眼瞎了。 放着知书达理的上官傲雪不要。 非要一根筋的选择张玲这种乡野无礼的丫头。 这要是进了李家的门。 那就是玷污了李家高贵的门楣。 上官傲雪听着那些对她来说悦耳的旋律心里美滋滋的。 特意转脸想看看张玲那张卑微苦涩的脸颊。 不过,上官傲雪失望了! 并没有看到张玲的脸上浮现出她想要愤怒的表情。 张玲反而一脸担忧的不停拨打着电话。 原天真的以为张玲无法处理当前的局面。 想打电话让李想出来为她撑腰。 不曾想! 上官傲雪看到张玲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并非是李想的名字。 而是阎瑗! 以上官傲雪的思维模式。 实在是想不通张玲这个时候为何不联系李想帮忙? 更令上官傲雪想不通的是李盘的反应。 李盘这次意外的站出来,替张玲怒斥那些,不明事理的混账玩意儿。 说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只有利益二字。 哪里懂得人类与动物的区别主要原因是人有情。 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在那些混账玩意的眼中,都能转化成可以变现的利益。 而在张玲的眼中无论什么利益都不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李氏家族为了追求极致的利益。 早就淡漠了能够强化家族凝集力的亲情力量。 张玲的行为不但没有辱没了李氏家族的门楣。 反而是在为李氏家族的门楣增光添彩。 李盘的话语让在场不少有脑子的贵族们沉默了。 当然也包括那个老奸巨猾的老族长。 突然! 一个突兀的掌声划破了有些吵闹的夜空。 随即李想含着笑容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张玲。 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上官傲雪看到了。 心中不平的上前与李想热情的打招呼。 李想则看都没有看上官傲雪一眼的径直向李盘走了过去。 上官傲雪被无视的气得原地直跺脚。 当李想立于李盘的身旁,一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双肯定的目光看着大喊三声“好”。 然后,他对李盘由衷的说了一句“谢谢”。 是谢李盘在他没在的这段时间替他维护了张玲。 他紧接着目光看向远处的老族长,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大声说: “族长爷爷,我想你看上张玲这个孙媳妇,也正如李盘所说的那般,是看上了张玲拥有能够让家族更有凝聚力的珍贵品质吧。” 李想知道这种有些混乱的场面。 恐怕只有老族长能够站出来平息了。 所以他才说话把老族长推到了风口浪尖。 让在场所有人都认为李想之所以选择迎娶张玲都是老族长的意思。 老族长保持着慈祥的微笑。 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扫视了一圈众多宾客投来的目光。 现场讨论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 仿佛都在期待着老族长能够给出一个明确解释。 尤其是上官傲雪最是需要这个解释了。 因为从李熙口中得知老族长是最希望她来做新任族长夫人的。 现在从李想的口中得知。 这一切都是老族长计划好的。 显然与李熙的说法有着明显出入。 只见老族长手拄着文明棍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停下。 周围的环境已经安静到了极致。 老族长的目光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看向李想笑着点头说: “没错!李想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看上张玲这个孙媳妇的主要原因。” 老族长明白一个家族长盛不衰。 家族成员之间的凝聚力是至关重要的。 他若否定了李想。 一方面很可能会被说成,他这个老族长,不如李想有眼光,从而折损他在家族的威信; 另一方面也很可能被家族成员指责,他这个老族长因私废公,只知道宠溺李熙。 老族长可不想发生这种令他不利的场面。 所以只能当众承认了李想的说法。 上官傲雪一直都认为自己远比李熙聪明许多。 因为老族长刚刚明确的回答。 这才知道自己竟被李熙这个纨绔给当猴耍了。 她激动的向李熙走了几步。 有种誓要给李熙好看的架势。 但在听到不少善于溜须拍马的人对老族长深谋远虑的称赞。 她这才明白。 她只不过是老族长博得美名的一枚棋子罢了。 更清楚的知道她根本没有资格上前讨要什么公道。 她若真的冲了到李熙身前。 也只不过是给他人徒增笑料罢了。 所以她冲向李熙的步伐停了下来。 她的情绪也因此被推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李盘一直关注着上官傲雪的每一个反应。 担忧上官傲雪为此情绪失控的惹怒了老族长。 也同样知道上官傲雪最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所以李盘毫不犹豫的上前将上官傲雪抱在怀里。 上官傲雪借助李盘健壮的体型掩护。 尽情的抹着眼泪。 释放着内心里的无尽委屈。 张玲这个李家孙媳妇有了老族长的肯定。 那些之前还站在张玲对立面指责的人瞬间都倒戈的开始说着奉承的话语。 这种现场气氛的转变。 让张玲也一时间忘记继续给阎瑗打电话。 反而以享受的态度享受着。 李想就像是早已经知道了阎瑗出了意外似的。 所以他让张玲依偎在身侧,并在耳边轻语说: “别担心!有我在,她会没事的。” 张玲因为“有我在”三个字也真的心安了不少。 真的坚信只要有李想在她的身边。 那么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不幸都会顺利度过。 也是因为这三个字让她刚刚对李想产生的抵触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张玲有了李想的陪伴。 她的内心就有了足够的底气。 不自觉的顺从李想的意愿向老族长走了过去。 确切的说在众多街坊亲友们的陪同下向老族长走了过去。 那气势有种百万雄兵围堵皇宫逼宫的味道。 要不是老族长早就见惯了各种大场面。 也不可能还能稳稳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当立于老族长的面前。 张玲随着李想一起向老族长行礼。 老族长很有威严的开口说: “既然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么我们就一起进去吧。” 李想并没有顺从老族长的意思原地不动。 已经转身走了两步的才有所察觉的回头质问: “李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想面容严肃的回答说: “族长爷爷,有人公然劫走了我李家邀请的客人。发生了这种有损我李家颜面的事情。我这个族长失责啊!” 这也间接的在说有损老族长的威严。 毕竟,订婚宴举办的地方可是老族长的宅邸。 无法保障邀请宾客的人身安全。 老族长的脸上也是无光的。 老族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一旁的老管家问: “这都是真的?” 老管家连忙恭敬的上前回答说明了阎瑗没来的事实。 但表示已经派人核查具体情况了。 相信很快就会收到核查的结果。 并且还很有自信的宽慰张玲不用担心。 他一定会将阎瑗接到订婚宴现场的。 更是建议张玲不要误了订婚宴的吉时。 老管家的建议自是符合老族长的愿望。 所以老族长目光中充满期待的看着张玲。 而李想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请遵从你的内心放心大胆的决定吧。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给了张玲一个眼色。 然后看了一圈张玲周围的街坊亲友们。 目光重新回到了张玲身上继续说: “请相信我以及他们都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这是在告诉张玲。 她要是因为担忧阎瑗的安危。 不愿意把订婚宴继续下去也是可以的。 这显然是一种宠溺到极致的感觉。 这时候站在人群中的漆雕哲有些受不了。 受不了李想当着众人的面在与张玲说着悄悄话。 更是有些滑稽的主动站出来。 说是要替老族长教育张玲二人对长辈的不尊重。 不曾想漆雕哲还没有正式大放厥词就被老族长出言拦了下来。 漆雕哲真的很想开口追问老族长是什么意思? 想他可是为了老族长的威信尊严啊。 但是深得老族长想法的老管家。 差人把漆雕哲先行送进了宅邸会客厅。 殊不知漆雕哲的行为对老族长来说就小格局里的小聪明罢了。 弄不好就坏了老族长战略性的布局。 老族长这个时候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张玲面前。 面容和蔼的拉起张玲的手安慰道: “张玲啊,那漆大师的无理言论你莫要放在心上。记住!你是我李家的族长夫人。自然也是有一些特权的。” 说话间,老族长目光严肃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李家长辈。 然后,又挂起和蔼面容对张玲说: “特权就是必要的时候像我等这些老家伙也得妥协。” 老族长的话也仿佛在向张玲传递一个信息。 今晚订婚宴是可以取消延期的。 李家只要老族长站在这里。 那些刚刚扎刺、挑张玲不是的老家伙也得乖乖闭嘴。 张玲也是没有想到。 漆雕哲刚刚的行为竟为她换来了一条族长夫人的特权。 她清楚的看到老族长在说些话的时候。 在场不少人都对张玲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尤其令上官傲雪有些绝望的是有不少人纷纷表示。 张玲成为李家族长夫人已经成为定局。 她上官傲雪已然翻不起一点波纹了。 父亲张鹏天看到眼前这个局面。 他心知张玲已然不可能再说一个字的拒绝话语。 所以才上前提醒的对老族长说: “你好,我是张玲的父亲。小女顽劣还能受到亲家长辈的疼爱。实乃我老张家之幸!” 老族长摆手笑着说: “闺嫒,当值这种待遇。我李家能够有幸得如此孙媳妇。同样也是我李家之幸。” 张鹏天抬手拍拍张玲的肩膀继续表态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晚辈在这里向亲家长辈保证。” “呃?” “我教出来的闺女绝对是识大体,顾大局,明事理,知进退,懂感恩的。绝对不会给亲家长辈丢脸。” 老族长有点阴谋得逞的笑着回应了一句“我知道”。 敏锐的张玲看到老族长的笑容。 现在能怎么办呢? 父亲几句话就把她瞬间骑虎难下了。 她也只能顺从父亲的意思。 也是顺从了老族长的意思。 答应了订婚宴继续。 并带着街坊长辈们缓缓向老族长的宅邸走去。 第346章 心疼爸爸 宅邸宴会厅。 帮佣侍从推开餐厅那扇沉甸甸的大门。 张玲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 天花板下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雅温和的光。 使整个餐厅显得高贵而静谧。 尤其那由乐队演奏的柔和乐曲充溢着整个餐厅。 如一股无形的烟雾在蔓延着。 慢慢地慢慢地占据着她的心灵。 使她的心再也难以感到紧张和担忧。 一条由红色地毯铺出来的路。 一直延伸到宴会厅深处。 老族长特意让张玲与李想携手走在最前方。 说今晚的主角是他们。 像他们这些老家伙们都甘愿做配角。 张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父亲。 在得到了父亲的鼓舞。 这才上前挽起了李想的胳膊。 但是李想并没有立刻移步走向宴会厅深处。 先看向老族长断然否决的说: “不,今日的主角不只有我们二人。应当是三人。” 老族长私以为李想这是奉承的想让他一起陪着向前走。 所以他微笑着刚想开口客套推脱两句的。 不曾想! 老族长发现李想又看向张鹏天身边的孩子挥手笑着说: “小豆子,快到爸爸妈妈这边来。你可是今晚除爸爸妈妈之外最重要的主角。” 没错! 在李想看来。 他追求张玲的道路上要是没有小豆子的助攻。 想必他与张玲也不会走到此。 所以他可不会轻易忘记小豆子这位功臣。 小豆子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看向张玲。 在得到了张玲的容许。 小家伙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他们的中间。 三人大手牵着小手,一同绽放着幸福的笑容,走在了只属于他们的幸福道路上。 也许是张玲刚刚得到了老族长明确支持。 所以此时的围观的宾客们一个个投去羡慕的目光夸赞着他们。 一路上看到了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被漆成了纯白色,给人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的感觉。 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青花瓷花瓶。 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 与周围的幽雅陈设搭配得十分和谐。 花儿散发出的阵阵幽香,不浓亦不妖。 只是若有若无地改变着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经过侍从的示意他们停了下来。 然后待所有宾客入座之后。 像敬茶、压茶瓯、戴戒指等订婚必要流程。 在宴会厅里正依次进行着。 但凡有宾客要灌酒于张玲。 李想都巧妙的替张玲挡了下来。 尤其要说的今晚李熙是异常的乖巧懂事。 不但没有出言刁难张玲。 更是主动做出了替张玲解围挡酒的举动。 不远处的上官傲雪看到李熙的行为咬牙切齿。 要不是一旁的李盘一直都在劝阻。 上官傲雪必定要与李熙当场撕扯起来。 说实话,要不是张玲对李熙了解的不是一年两年。 恐怕真的会因为李熙短暂的隐忍示好而放松警惕。 从而把李熙当成家中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对待。 此时! 也许是李想喝了太多酒水的缘故。 所以酒劲上来了有些头晕。 订婚宴的基本程序也差不多走完了。 所以张玲主动提出让李想到旁边静室里醒醒酒。 老族长与张鹏天相视一笑的都纷纷赞同了张玲的提议。 巫曼提议自己也要跟着张玲一起去。 可是张鹏天就像是故意在为女儿与李想创造独处的机会。 于是主动把巫曼拉住没让跟着去。 张玲趁着李想意识还算清醒。 搀扶着让李想睡在了静室的沙发上。 那一瞬。 李想故意牵引了一下张玲身体,完全趴在他身上的时候,不慎亲吻到他的脸颊。 只是对张玲来说这一次的亲吻明显与以往不同。 以往的这种亲密接触都会引起内心的强烈躁动。 可是这一次给她的感觉非常平淡。 让张玲不禁开始怀疑她与李想已经过了情侣之间的激情期。 李想更是故作委屈的说: “好重,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快起来。” 这是在嫌弃她胖啊! 在如今这个以瘦为美的环境里。 张玲自然也不愿意听到如此话语。 她立刻推开他直立起身子,撅嘴不高兴的,抬手狠拍了一下李想肩膀质问: “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李想不慌不忙的解释说: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心中有着很重的分量啦。” 听完李想的解释。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说: “算你识相会说话。这次就饶了你。” 话音刚落。 她就听到静室的门被一帮佣给推开了。 帮佣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过来。 恭敬的介绍说醒酒汤是老族长让送来的。 说是接下来订婚宴有个环节必须要李想在场。 希望李想能够快点清醒过来。 李想起身自然的接过帮佣手里的醒酒汤。 他看似没有多想的把碗口凑到嘴边。 眼看汤水就要接触到嘴唇却停了下来。 顺势把汤碗拿开,脸上闪过一抹有些怪异的笑容对帮佣说: “你是不是很想看着我把这碗醒酒汤全都喝了?” 帮佣在听到李想的问话。 目光闪烁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解释说: “是老族长有过交代的,一定要亲眼看到族长你把醒酒汤都喝了。不然,我可没法向老族长复命的。” 这种理由也太过于拙劣了。 老族长根本不会亲自对一个家中普通帮佣下达这种奇怪的指令。 要知道李家的帮佣一般是没有一点人权地位的。 但凡任何一个李姓族人都可以对帮佣吆五喝六。 更别说让帮佣来监督李姓族人做事情。 弄不好遇到凶残一点的李姓族人。 很可能会让逾越规矩的帮佣自然失踪都无人问津。 所以他觉得的眼前帮佣就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在回话。 因为帮佣的身体明显颤抖着。 裸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渗出了无数小小水珠儿。 在静室灯光的照耀下异常璀璨夺目。 一旁的张玲在见到李想的反应。 都开始误会李想对眼前的帮佣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所以她才有些吃醋的没等帮佣回答李想的问题。 她却率先抬手拍着李想的肩膀生气的说: “我说人家端来的醒酒汤你不喝。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有事没事的在人家身上乱看什么呢?” 李想没有像以前那般用极具卑微的语气解释。 而是展露出坏坏的笑容看着张玲说: “色眯眯的?这个词语用得好!我明显听出了你这是在吃醋。” 张玲随即一脸娇羞的不敢看向李想说: “没,没有,人家才没有!那玩意儿酸不啦叽的。我没事吃它干嘛?” 李想露出笑容更加耐人寻味的说: “不错不错!想必李想一定会喜欢张玲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张玲敏感的听出了李想话中的矛盾。 她立刻追问道: “李想?说的好像你不是李想。而是别人在扮演你的替身似的。” 李想满脸窘态的看着张玲极力解释说: “呃?不是。口误,口误,我刚刚只是口误而已。” 他心想自己已经许久不是李想了。 今日最后一次恢复李想的真身。 没想到却被张玲误以为他成了替身李想的替身了。 这不禁令他自己都感到了无比的可笑。 不。 不能说可笑。 这对他来说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因为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他距离以女人的姿态,出现在陈剑面前,便越有把握了。 也是因为张玲这么一打扰。 让李想一时间忘记了手中的醒酒汤是有问题的。 所以才会自然的做出了当着帮佣的面把醒酒汤一饮而尽。 而帮佣就像是逃离魔窟一般。 在接过汤碗急匆匆的逃了出去。 张玲的注意力全部在李想这里。 根本没有察觉帮佣的反应异常。 她却敏感的对今晚李想的反应感到异常陌生。 明显感觉现在的李想与她一直认识的李想不同。 但主要还是感觉上的不同。 并没有从外在形象上察觉到一丝异常。 尤其是在听到李想说“口误”的时候。 张玲明显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当她即将联想到木子的时候。 有人又贸然的推开了静室的门。 打断了张玲的思维分析。 张玲有些火大的刚想怒骂谁这么讨厌? 她回头却发现进来的竟是小豆子。 这孩子在确定了张玲在这里之后就大喊了一声“妈妈”。 小豆子因为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在陌生的环境里看不到张玲就有些心慌不安。 所以这才离开张鹏天独自来找张玲来了。 她立刻起身准备迎向小豆子。 想着拉上李想一起去会好一点。 这是她发现刚喝完醒酒汤的李想却睡着。 张玲只是觉得李想为了躲避她刚刚的追问。 所以才故意装睡。 她有些生气的临走前故意踢了一脚李想的小腿。 想试图提醒李想他们的女儿小豆子来了。 让他后面赶快跟过来。 当把小豆子抱在怀里。 听着女孩在怀里诉说着对她的思念与担忧。 张玲心疼的只能安抚的说: “真是傻孩子!以后可别说这种傻话了。你瞧,爸爸妈妈不是一直都在吗?” 小豆子疑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可是爸爸呢?” 张玲这才推开怀里的小豆子环视着周围说: “爸爸不就在……” 说话间,她在周围没有看到李想的身影就没有再说下去。 而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远处的沙发。 然后语气中充满怒意的继续说: “天呐!李想,女儿在找你,我说你在哪里装睡有意思吗?别睡了!快过来……” 一旁的小豆子也许是少见张玲生气时的模样。 所以有些战战兢兢的伸手扯动着张玲的衣襟。 并抬头看着张玲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欠妥。 连忙面收敛怒意,转而面带笑容的俯身,伸手温柔的摸着小脸蛋解释说: “孩子,别怕!妈妈不是在说你。妈妈在说你那不负责任的坏爸爸,最近可是越来越可恶了。女儿在找他,他都能睡在哪里无动于衷。” 小豆子却手指放在嘴边贴心的示意张玲安静一点。 心疼李想再被妈妈给吵醒了。 小家伙紧接着压低了声音说: “妈妈,别叫。小豆子知道爸爸平日里工作很累的!你就让爸爸多睡一会儿嘛。” 细心的小豆子发现,爸爸每次接她放学之前,都会习惯性的依靠在车旁眯一会儿的。 试图用那一会儿的时间养足了精神。 可以精神百倍的开车送她回家。 说实话,小豆子被每天被李想接回家是很幸福。 但是在看到李想父亲那般补觉的方式。 小豆子就觉得很心疼的。 现在父亲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在沙发上舒服的睡一会儿了。 小家伙自然不忍心打扰到李想了。 张玲自然是不知道小豆子眼里李想的辛苦。 她还“可是”的想要表达自己的看法。 而小豆子却没有给张玲这个机会的说: “我进来之前好像听到他们讨论说有阎瑗阿姨的消息了。” 张玲听到有阎瑗的消息了。 她有些激动的俯身,双手扶着小豆子的肩膀问: “快,快告诉妈妈,你阎瑗阿姨究竟怎么样了?” 小豆子面容担忧的摇头说: “我不知道。他们好像嫌小豆子是个孩子。都不愿意对小豆子说实话。但小豆子看他们说话时的样子。感觉阎瑗阿姨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张玲听到这里有些绷不住了。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阎瑗的安危。 所以一时无所顾忌的向静室门口冲去。 没走几步就又意识到。 不知李想是不是真的睡熟了? 她贸然的撇下小豆子一个人留在这个房间里也太不安全了。 所以她又回头快速来到沙发前说: “喂,李想,你听到没?阎瑗有消息了。你要是没有睡着。现在立刻给起来,陪我一起去了解一下情况。” 话说完! 时间大约过去了十几秒的样子。 李想依旧没有丝毫反应的睡着。 她此时也许心系阎瑗。 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个本来还清醒的人。 怎么喝完帮佣送来的醒酒汤就那么快睡熟了? 她还为此抱怨李想骗人。 李想说好的今晚会一直陪同在她的身边的。 这会儿却睡的就和一头死猪一般。 算了! 反正她出去只是了解一下阎瑗最新的情况而已。 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 那就依小豆子所说让李想安静的多睡一会儿。 走之前! 看了一眼熟睡的李想。 心想就算他是在装睡。 这样睡着也会着凉。 所以她在不远处的柜子里,寻来一条毯子,盖在了李想的身上。 母女二人这才手牵着手向门口而去。 突然! 静室的门被人再次推开了。 漆雕哲的出现让张玲浑身都不舒服。 她下意识把小豆子扯到身后质问: “漆雕哲,这里可是李家族长专用的房间。外人未经许可根本绝不会让进来的。你怎么能进来?给我立刻滚出去。” 漆雕哲不慌不忙的微笑着说: “别激动!我之所以能进来。那自然是被容许的。” 张玲追问: “谁?” 漆雕哲说: “是谁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想知道阎瑗的最新消息了。” 张玲有些激动的说: “她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漆雕哲看着一旁的小豆子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说: “我接下来所说的内容可是少儿不宜的。你确定要我当着一个孩子来说?” 第347章 这位叔叔 张玲算是基本听明白了。 要不是考虑身边还有一个孩子。 她真想直接手撕了漆雕哲这个混蛋。 她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故意大声说: “你想怎么样才肯说?” 张玲试图大声吵醒熟睡的李想。 好让李想这个时候过来替她撑腰。 漆雕哲笑眯眯的看了看远处的沙发。 也故意大声呼唤了几声“李想”接着说: “李想应该睡着了吧。不过,就算他睡着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换一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可好?” 张玲这才猛然意识到李想不是醉酒昏睡了。 而是被漆雕哲联合李家的人给算计下药了。 现在指望李想过来帮她制服这个混蛋已然不可能了。 为何她不直接确定的说是李熙呢? 因为在张玲看来。 老族长以及那些对她充满敌意的李家族人都同样有这样的企图。 张玲接着说: “我对这里不太熟!外面正在举办我与李想的订婚宴。现在与你离开这里也不太好吧。” 漆雕哲感觉自己就像李家之人的说: “你不熟,我熟啊!等你把孩子交给你父亲照看一会儿。然后再随我来。” 张玲这个时候笑着说: “若是想知道阎瑗的最新消息。我想老族长的管家也能查到。你说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若老族长不是掳走阎瑗的主谋。 她相信以李家在吴川的势力必定能够查到线索。 漆雕哲一点都不慌的回答: “我承认!李家老管家确实同样能够查到。但是我漆雕哲提供的信息绝对是一手的。” 换言之,老管家获得的消息就是二手的。 那么就能证明掳走阎瑗的人必有李家族人参与了。 而且还和眼前的这个混蛋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她此时为了阎瑗安危开始犹豫了! 这个时候身边的小豆子看着犹豫的张玲。 认为张玲很可能是顾忌她的感受。 所以才一时间下不了决心。 小豆子想起阎瑗平时对她的好。 实在不忍心阎瑗在外受苦。 所以小豆子这才伸手拽着张玲的衣襟说: “妈妈,为了尽快找到阎瑗阿姨。你就放心的去吧。小豆子会乖乖的听外公的话。绝对不会在这里乱跑的。” 漆雕哲听完小豆子的话。 由衷的开口夸赞道: “多好的孩子啊!说起来,我竟有些开始羡慕起李想了。能够有这么一个懂事乖巧女儿。” 张玲警惕的再次护着小豆子说: “喂,漆雕哲!你想干嘛?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干嘛要对一个孩子动歪心思?” 张玲早已经下意识的把漆雕哲定义成了坏蛋。 所以漆雕哲刚刚的这番话。 必会让她向不好的方面联想了。 漆雕哲笑着解释说: “别误会!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这个孩子的。也非常希望想成为孩子的父亲。又怎么会对孩子不利呢?” 说到这里。 漆雕哲可能是真的对小豆子非常的喜爱吧。 即便张玲再三的阻拦。 他还是特意上前俯身面带和善的笑容说: “小豆子,乖儿!叔叔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如实为叔叔解答呢?” 小豆子着实胆大! 一旁张玲警惕的拦着不让小豆子搭理漆雕哲。 小家伙竟还是出乎意料的回答说: “嗯嗯,你说!” 漆雕哲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 “是这样的。叔叔说的是如果。如果你懂不懂?” 小豆子非常自信的说: “如果嘛!我知道。那就是有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老师教过我们的。” 漆雕哲这下放心的继续说: “如果啊!叔叔将来要是让你张玲妈妈嫁给了我。小豆子你会选择认我这个爸爸吗?” 张玲不等小豆子开口。 她率先有些急眼了。 抬手一把将漆雕哲推开斥责道: “喂,漆雕哲,你是不知道今日我与李想已经订婚啊。当着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漆雕哲对张玲的斥责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反而还耐心的挂起笑容示意小豆子回答。 胆大的小豆子抬头看了一眼生气的张玲叫着“妈妈”。 张玲误以为小豆子是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的。 所以抚摸着小脑袋安慰的说: “小豆乖儿,这是什么破问题?你不想回答那就不用回答。妈妈保证绝对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小豆子却令张玲惊讶的说: “妈妈,我想回答!” 张玲有些愣神的看着小豆子。 一旁的漆雕哲却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容。 然后带着几分挑衅的口吻说: “张玲,你听听,你听听,你听到了吧。小豆子愿意回答。你别拦着。快让小豆子回答啊。” 他之所以高兴。 那是因为漆雕哲觉得小豆子必定会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就是愿意叫他“爸爸”。 毕竟,漆大师的名头可是世界闻名的。 一个小孩子自然也会被他的威名所折服。 这便是漆雕哲回到吴川后最大的依仗。 张玲再三确认小豆子确实想要回答。 所以只能妥协了。 只见小豆子像个大人一般看着漆雕哲说: “这位叔叔。小豆子看出来了。你也在追求我妈妈。” 漆雕哲竟表现出几分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你看出来啦!小豆子真聪明!” 小豆子点头继续说: “唉,谁叫我妈妈实在是太优秀了!总是会招来一些不三不四的追求者。” 漆雕哲连忙自圆其说道: “说的太对了!当然,像你妈妈这么优秀的人就该由像我一般优秀的人来追求了。你说对吧。” 小豆子却摇头说: “不对!” 漆雕哲疑惑的问: “哪儿不对了?” 小豆子这才微笑着解释说: “像妈妈这么优秀的人就该由像李想爸爸那般优秀的人相配了。其他人嘛……” 说着,小豆子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嫌弃之色的打量了一遍漆雕哲。 然后又接着继续说: “我看还是省省吧。小豆子这辈子只有一对父母。那也只能是李想爸爸与张玲妈妈。” 漆雕哲听完小豆子的话语。 差点没有气得当场吐血身亡。 张玲高兴的脸儿紧紧贴在小脸上说: “乖孩子,真是妈妈的好孩子!只要小豆子不弃,也永远是妈妈的好孩子。” 张玲之所以这么说。 只因为现代社会上越来越多的子女。 自私的为了个人利益着想。 全然忘记了父母对他们的养育之恩。 换言之就是白眼狼越来越多。 小豆子毕竟不是她亲生的。 所以张玲也从来没有奢求过小豆子会像亲生骨肉一般能养她老。 漆雕哲看着母女俩当着他的面秀亲情。 他的内心怪不是个滋味儿。 但是漆雕哲并没有因为小豆子的回答而生气。 反而对小豆子的喜爱程度又加深了两分。 要知道这个充斥着个人利益的年代里。 有幸能够遇到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那可是比中了彩票大奖还要荣幸的事。 不过,漆雕哲并没有忘记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所以他清清嗓子提醒道: “那个张玲啊!我知道我现在开口,对你来说很是扫兴。” 张玲有些不悦的说: “你知道扫兴你还说?我说漆雕哲你这个人……”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所以才停顿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个时候漆雕哲接着他的话茬继续说: “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阎瑗这个时候可能在某地正在受罪呢。你就能忍心只顾着自己?” 对呀! 她是忘记了阎瑗。 漆雕哲这么说就代表着阎瑗一定是在受苦受难。 刚刚因为小豆子培养出来的温情瞬间被怒意湮灭。 她上前几步咬牙切齿的说: “漆雕哲,你真的好卑鄙!对我有什么意见就冲我来。干嘛要动我身边的人?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 漆雕哲坦然承认的说: “没错没错!我这个人确实很卑鄙。不过,卑鄙的我再一次提醒你。张玲,你确定要当着孩子的面,现在就把话说清楚吗?” 张玲听到后就立刻收敛了对漆雕哲怒意。 在后退了两步,强迫自己挂起笑容,低头拉起小豆子手说: “孩子,妈妈要和这个叔叔谈关于你阎瑗阿姨的事情。我先送你去找外公好不好?” 其实,这个问题完全不用问。 小豆子之前就已经同意了。 张玲在小豆点头同意后就牵着一起走出了静室的门。 不过,她们母女出去之前是让漆雕哲先走的。 这样以来是不会太引人注目的。 在把小豆安排妥当之后。 张玲环视了一圈宴会厅。 发现漆雕哲竟站在宴会厅的另一间静室门口等待着她。 巫曼看到张玲正向漆雕哲方向而去。 于是警觉的随后跟了过去。 在张玲的手刚搭在了漆雕哲刚进去的静室门把手上。 巫曼手也抓住了张玲的手腕笑着问: “张玲,你这撇下丈夫孩子要干嘛?教训渣男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张玲推开巫曼的手摇头说: “不必!有些事情是应该单独谈清楚了。你跟着进去像什么话?” 巫曼极力争取道: “可是……” 张玲自信的微笑道: “放心!漆雕哲对我构不成威胁。我自己能行。你还是尽情的在这里玩吧。” 说着。 张玲就独自推门而入。 而巫曼并没有立刻离去。 还贴心的示意张玲要是遇到意外就大声叫她。 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进去的。 张玲笑着点头。 静室的门关了。 环视了一圈。 这间静室的装修可不比李家族长专用静室差。 张玲这才非常肯定李家帮漆雕哲的那个人地位不低。 不过,静室一处的化妆台暴露了这里的主人多半是李熙。 因为化妆台上摆放的化妆品可都是李熙惯用的品牌。 张玲可清楚的记得李熙曾向她表达说: “她只用xx品牌的化妆品。因为这有xx品牌的化妆品才符合她李熙的高贵气质。其他的化妆品嘛!不管再如何贵,在她看来依旧与垃圾无异。” 看着漆雕哲招呼她坐了下来。 主动的为张玲沏茶倒水。 在此地自然的就像他漆雕哲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不过,这也充分说明漆雕哲来这件静室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才能轻易的寻找到茶具、茶叶、茶水等。 这也更能说明漆雕哲与此间静室的主人关系非同寻常。 若静室主人真的是李熙。 那么就能充分说明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不是一天两天了。 甚至漆雕哲回归吴川也是李熙计划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 张玲装作无意的样子试探性的说: “漆大师,不愧是漆大师!在竟能在吴川李家老族长的宅邸。表现出的样子就像是在自己家一般。” 她并非是忘记了追问阎瑗。 而是认为漆雕哲费尽心机越她单独聊聊。 那就说明阎瑗多半是没有危险的。 所以她只好转而想探明心中的疑惑。 漆雕哲私以为张玲这是在夸他有能力。 所以面心欢喜的自豪的说: “那是!张玲你有所不知。越是像李家这样的大家族。他们就越想从我这里蹭一点文化底蕴。从而来掩盖他们族人们自身散发的铜臭味。” 张玲故作匪夷所思的样子问: “不可能吧。我从李想那儿听说。李家可是从清朝开始就是儒商来着。怎么可能会用外物蹭文化底蕴?” 漆雕哲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屑说: “儒商?笑话!一个整日里忙着如何赚钱的人。你信他们能有时间静下心来研究学问?” 漆雕哲说完。 看着张玲那张信以为真的模样接着说: “天呐,不会吧。张玲,你还真的信了?” 张玲故作疑惑的问: “不然呢?” 漆雕哲一脸嫌弃“我呸”了一句就又紧接着说: “所谓的儒商那都是用来给别人洗脑的。主要目的就是主打一种情怀。让消费者心甘情愿的为他们的产品买单。” 张玲故作茫然的看着漆雕哲不说话。 漆雕哲以为自己没有讲透彻。 所以略想了一下说: “这么说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所谓的儒商们,开始大肆喊口号的要支持国货。” “这没错啊!” “是没错!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支持的所谓国货都tm死贵。” 张玲略微想了一下点头承认说: “那些宣扬的国货好像还真的比同类产品贵不少。” 漆雕哲接着说: “质量好,贵点也无所谓了。可实际情况呢?多数还都是次货。售后服务还都一言难尽。” 一般认为儒商应有如下特征: 注重个人修养,诚信经营,有较高的文化素质,注重合作,具有较强责任感。 可实际上那些打着支持国货的幌子的所谓儒商们都没有做到。 这么说也是在揭露李家虚伪。 从而衬托出他漆雕哲的真实。 张玲有些不悦的说: “你这是崇洋媚外!国货企业需要发展嘛。一开始出现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 漆雕哲说: “品牌形象是需要自己一点一滴爱护积累的。可不是一两句卖情怀的话就能树立起来的。” 张玲打心里有点赞同漆雕的话。 所以才不自觉的点头“嗯”了一声。 漆雕哲趁机继续解释说: “人区别于动物是长脑子的。谁愿意总被当傻子坑?我想除了真傻子。恐怕就没有这样的傻子了。” 张玲听完又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两声。 漆雕哲紧接着半开玩笑说: “说实话我们的汉字真的很博大精深啊!不管什么人都能发明一个词汇包装自己。” 张玲问: “你是说儒商?” (儒商有超功利的最终目标,有对社会发展的崇高责任感,有救世济民的远大抱负和忧患意识,追求达则兼善天下。来自百度百科) 漆雕哲直接回答张玲的问题说: “正如前不久某慈善组织就发明了一个‘恶意捐款’的有趣词汇。” 张玲笑着回应说: “这个我也听说了!确实很有趣!” 漆雕哲紧接着像一位哲学大师一般讲述道: “他们从来不从自身找问题原因。为何会出现恶意捐款现象?反而还恬不知耻的习惯性的教育批评国人对他们的恶意。” 第348章 家族不幸 张玲对漆雕哲的一番言论确实有所触动。 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至少在分析局势方面还是有自己独到见解的。 不过,漆雕哲的这番言语表达。 也让张玲彻底明白她当初选择李想是正确的。 而她与漆雕哲从思维观念上了来说注定是陌路人。 因为她与李想在面对漆雕哲所说的那些事情时。 他们都能一致的保持积极的态度去面对。 试图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着向美好的方向发展。 而不是像漆雕哲抱着消极的态度去适应与抱怨。 至此! 张玲打断了漆雕哲慷慨激昂的言论突兀的问: “漆大师,你说完了?” 漆雕哲被张玲态度的转变没有感到惊讶。 反而语气淡然的微微一笑说: “嗯,是该到了说正事的时候了。” 张玲接着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悦的立刻抛出一个“说”字。 漆雕哲对张玲的紧张态度非常满意。 于是带着几分故意的挑逗说: “听说你与阎瑗已经关系决裂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张玲你还如此重感情的愿意与我坐在这里说阎瑗。” 张玲心想她与阎瑗决裂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 漆雕哲怎么就得知了? 看来她还是有些小看了漆雕哲的在吴川的能力。 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的问: “谁告诉你我们关系决裂了?” 漆雕哲故作说错话的样子摆手说: “别激动!你就当我口误说错了。也可以认为这些话是阎瑗为了维护你才说的借口。” 张玲听出来了。 这是在向她表达说阎瑗受过他们的拷打。 漆雕哲果然就是恶魔。 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她有些气愤的只说了一个“你”字。 也许她一时间实在找不出足以形容漆雕哲恶行的形容词。 所以只能偃旗息鼓就此作罢。 而漆雕哲则带着几分得意之感继续说: “我就说嘛!重感情的张玲怎么可能与阎瑗决裂?这不可能!” 漆雕哲表面上是在夸她们姐妹情深。 张玲听出来漆雕哲这么说就是想以此为基础与她谈条件。 她为了能让阎瑗尽快摆脱困境。 也只能主动的说: “说吧。你的条件。” 漆雕哲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说: “条件!什么条件?哈哈,我的条件自始至终都只不过是一个你。张玲,你又怎么会不知我的心意呢?” 张玲一怔! 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逼着她今晚当着众人悔婚! 然后,转身表示嫁给漆雕哲。 接着把今晚与李想的订婚宴。 顺势变成了她与漆雕哲的订婚宴。 想到这里。 她有些不愿意相信的说: “你的意思。难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漆雕哲没有立刻开口回答。 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打量了一遍张玲上下。 虽然漆雕哲一时间没有明说自己意图。 但她看着漆雕哲那灿烂又极具贪婪的笑容。 那就足以证明她的想法应该没错了。 当然! 这些都只不过是她的想法而已。 还需要进一步确认的。 正当她想要为此追问时。 漆雕哲开口说: “不用质疑!为了不让我提前公布的婚讯成为吴川最大的笑话。你必须要让李家今晚的订婚宴成为笑话。” 张玲质疑的脸上浮现出两分恐惧感说: “什么?我说漆雕哲。你当我张玲是谁?公然得罪了李氏家族。你这恐怕不单单想要我一个人的命吧。” 她想若真按照漆雕哲的意思做了。 那就是妥妥的让吴川李家丢了天大的面子。 恐怕李想就是有意想要护她周全。 李家老族长等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家。 漆雕哲露出迷之自信的笑容说: “别这么说!你张玲可是我漆雕哲的最爱。放心,我决计不会让你置于险境的。” 张玲不屑的笑容冷哼了一声。 心中不禁嘲笑漆雕哲的无知。 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漆雕哲是有多强? 还能压的住吴川的地头蛇李家。 漆雕哲依旧自信看到侃侃而谈的对张玲说: “以我在国际上的身份地位。李家一众绝对不敢多说一个不字。甚至还会为我们在一起送上一份多大的贺礼呢。” 张玲看漆雕哲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般。 实在想不通漆雕哲哪里有着这般自信? 殊不知漆雕哲一直都知道张玲的真实身份就是湖边木屋老夫人的女儿。 老夫人才是国内最大的地头蛇。 一个小小的吴川地头蛇又算的了什么? 在老夫人的眼中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所以漆雕哲才敢如此自信的说出那些话。 张玲听完漆雕哲的话语立刻站了起来。 她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漆雕哲连连摇头说: “漆雕哲啊漆雕哲!瞧瞧,瞧瞧,你出国这十几年都学会了什么?狂妄不羁的简直没边了。” 漆雕哲连忙起身试图解释说: “不是……” 不过,张玲就是不想给他废话的机会。 她抖擞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大声说: “受不了!我可不愿意再听一个疯子的在这里大放厥词了。告辞!” 语罢。 张玲转身就向静室门口走去。 漆雕哲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慌了。 他快步上前连忙拦在张玲面前说: “等一下。张玲,你可想好了!阎瑗的安危你真打算不管不顾了?今儿你若出了这个门……” 漆雕哲威胁话还没有完全说完。 张玲便毫不留情的抬手将他推到一边。 同时,一声“滚开”才让他怔怔的看着她不再动弹。 她这是真的不管阎瑗的安危了吗? 不! 阎瑗已经被掳走。 现在只能寄希望老管家可以尽力解救。 只是她现在的内心隐隐不安。 总感觉今晚的订婚宴还有更大的意外发生。 她可不能让订婚宴再出现类似的意外了。 还有漆雕哲的所谓的与她单独谈谈。 现在想来她把昏睡的李想一个人放在静室里小睡。 实在有点像是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要知道族长专属静室漆雕哲能够轻易进去。 那么像上官傲雪这种时刻都在觊觎李想的人。 也同样可以轻易进去。 所以她现在急需李想是所在静室里查看一下。 漆雕哲很快的回过神。 匆忙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距离约定拖住张玲半个小时还有五分钟。 他可不能让张玲提前走出静室的门。 那么他们之前的布局都将功亏一篑。 所以漆雕哲在张玲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时就大喊: “张玲,请再等一会儿。有件事我必须要对你说清楚。是关于李想的。” 漆雕哲见张玲触碰到门把手上的手没有继续推拉的动作。 看来她的话语还是有效果的。 于是他接着之前的话茬继续说: “我清楚你张玲最是痛恨欺骗了。怪我,怪我当初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独留你一个人在国内受苦十几年。这些我都认了。” 这里漆雕哲所说的承诺包括: 一起上下学,一起考大学,一起为对方过每一个生日…… 可漆雕哲到头来都一一爽约了。 独留她张玲一个人完成了所有。 那种辛酸与讽刺恐怕只有张玲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张玲本来都已经快忘记了这些。 刚被漆雕哲这么一说。 往事又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回放着。 一声哽咽。 让她不知怎么又意识到漆雕哲这是在打感情牌。 目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那么他越是这么做就越说明昏睡的李想出事了。 她最终手臂一震的按开了门锁。 漆雕哲见状继续出大招的说: “可是张玲你弃我,而选择了李想。你当真认为李想就那么真诚的没有骗过你?” 张玲听到这里。 正想着临行前怒斥几句漆雕哲卑鄙无耻没有了底线。 直到现在还想着污蔑李想。 可是漆雕哲并没有打算给张玲这个机会。 他则继续按照计划爆料道: “错了!我实话告诉你。他李想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喜欢过你。因为他自始至终喜欢的是男人。张玲,别傻了,求你醒醒吧!” 这种爆料的根据是源自上官傲雪。 因为上官傲雪不止一次碰到了李想与陈剑之间的亲密接触。 也是李想在被误会以后就没有试图解释。 更是故意的当着上官傲雪的面把误会放大。 要知道上官傲雪看上李想坐拥的各种资源。 所以对李想喜不喜欢女人是不在乎的。 可是张玲就不同了。 上官傲雪故意把这则消息透露给漆雕哲。 料定了在最后关头一定能够拉住张玲的脚步。 上官傲雪猜对了! 张玲在听到漆雕哲的爆料。 瞬间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但更多的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冷笑一声。 她把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又撤了回来。 转身对漆雕哲大声斥责道: “漆雕哲,你真够无耻的!这种毫无根据的话都能被你编排出来。你这么能编,当初干嘛要做玉石雕刻?编剧才是你的归宿!” 漆雕哲早就料到了张玲不会相信。 于是毫无顾忌的竟直接把上官傲雪给供了出来。 这也算是间接的承认他与李熙三人都是一伙的。 也许在他看来。 只要他们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了。 隐瞒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张玲就算是听完了漆雕哲的解释。 但她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毕竟,她知道现代的人,可以为了个人私利,什么无底线的谣言,都可以心安理得的说出来。 漆雕哲是什么德行。 别人也许会不知道。 但她张玲早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她对漆雕哲失望透顶的大喝一声“够了”。 然后,趁着漆雕哲宕机的间隙她毫不留情的说: “别说了。你们之间的那些肮脏勾当。我实在是一个字都听不下去。我也没空听了。” 语罢。 张玲有些气冲冲的拉开静室的门。 有种逃离七八十年代里某些臭气熏天的公厕似的冲了出去。 这一次! 漆雕哲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明显比预期多拖了张玲五分钟。 他面露胜利的笑容向不远处的红酒储藏柜走去。 准备先开一瓶红酒来庆祝庆祝。 庆祝他即将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不! 确切的说。 他终于凭借一己之力复兴了漆雕家。 让漆雕家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 所以说漆雕哲这次回国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真爱。 张玲一出静室的门就感到奇怪! 有不少人向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天呐! 果然出事了。 首先,询问一直在静室门口等待她的巫曼。 也许巫曼一门心思的只关注了张玲。 所以对发生什么事情并不知晓。 无奈! 张玲只能疾步向李想熟睡的静室跑了过去。 路途中…… 接着遇到一位熟知她的街坊长辈走了过来安慰道: “孩子,想开点儿。男人嘛!做出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只是在订婚宴上出现这种事情。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张玲有些纳闷的刚想开口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又接着另一位熟知她的街坊长辈也走了过来说: “孩子,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请放心,我们一众叔伯长辈们都会坚定的为你撑腰。毕竟,犯错的可是他们李家人。” 张玲听到这里有些心慌了。 着急的想要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陈剑竟不知从何处也窜到了她的眼前。 再一次打断了她继续安慰着说: “张玲,你放心!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李想虽然是我多年的哥们。她今天能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袒护他的。” 张玲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问了! 还不如她亲自瞧个明白。 于是她一把将挡在面前的陈剑推到一边。 三步并作两步的刚来到了静室的门口。 她就看到上官傲雪衣衫不整的瘫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那娇羞委屈的模样。 不用言语说一个字就已经把所有要说的话都道了个明明白白。 站在一旁的老族长看到了张玲。 他面容惭愧的长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张玲面前说: “张玲啊,家族不幸。这是我李家对不起你。你现在就算是想要悔婚。” 张玲有些惊讶的说: “悔婚?!” 老族长继续说: “对,你放心。我李家保证绝无怨言。甚至我们还会对你做出一点补偿。你看……” 张玲摇头四处张望道: “不是,李想呢?让李想出来说话。” 竟然又是这种调调。 她现在可要寻到李想。 想要听到李想对此是什么解释? 她知道当前社会眼见的都不一定是事实。 更何况这些都是外人传递给他的信息。 所以她急需看到李想。 众人这个时候都非常的自觉。 在她与李想之间迅速让出了一个通道出来。 张玲顺着通道望了过去看到李想。 他貌似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后悔的模样。 反而他的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带着几分委屈与嘲讽的味道。 张玲竟这一眼就明白。 上官傲雪的戏做的太好。 李想这是自知百口莫辩就干脆不用辩解。 他就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随意去说。 他似乎只抱了一个目的。 那就是即便全世界都在怀疑他。 只要张玲愿意相信他的无辜。 他便有足够的勇气去对抗这个世界。 第349章 婚事不变 张玲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 果然,漆雕哲最后编排李想的话都是骗人的。 李想与陈剑之间。 若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感情的话。 那么陈剑刚刚也不会对她说出那番话。 那么眼前上官傲雪的嘤嘤做戏就显得非常可笑了。 为此! 张玲对漆雕哲的感官。 已经跌到了不能再跌的程度。 不过,当下张玲既然明白这就是一个局。 那么她自然不会遂了上官傲雪的愿。 那总是自认为她很高贵的上官傲雪。 还瘫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她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转头又严肃的看向李想问: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务必想清楚了。然后当着众人给我一个准确点的回答。” 李想铿锵有力道: “你说!” 他此时觉得有些有趣了。 期待张玲会向她问出什么问题? 张玲先指了指上官傲雪说: “你是打算要做那位的老公,还是打算继续做小豆子的爸爸?” 李想毫不犹豫的看着张鹏天牵着的孩子回答说: “做小豆子的爸爸。” 他想替身李想如果在此的话。 想必也一定会这么说的。 要知道他一直没有试图解释误会。 也是想看看替身李想与张玲之间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 他愿意相信真爱的两个人对于这种误会是不需要解释的。 所以这也导致小豆子把李想误会成了一个坏爸爸。 没事欺负哭了坐在地上的上官傲雪。 当小豆子在看到张玲妈妈坚定的愿意相信李想。 小豆子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李想。 所以在众人的注视下叫了一声“爸爸”就扑进了李想的怀里。 要搁在以前。 李想一定会抱起小豆子当场高兴的转上几圈。 不过,今晚的李想只是蹲下来紧紧抱着小豆子而已。 张玲只是觉得今晚的李想也许顾忌到了自身的优雅。 所以才没有抱起小豆子转圈圈。 张玲看了看关系亲密的父女俩。 她这才看向一旁的老族长回答说: “你老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悔婚?” 老族长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张玲目光坚定的看了看父女俩继续说: “不,你错了。即便没有今晚所谓的订婚宴。我们早已经是一家三口了。” 此时。 瘫坐在地上的上官傲雪。 在听到张玲的这番回答。 那可怜兮兮的嘤嘤哭泣声瞬间止住了。 然后,脸上挂满泪水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张玲笑着看向小豆子说: “为了孩子。” 张玲可从来没有想过。 学习社会上那些为了所谓的真爱。 也为了个人自私的贪欲。 从来都不会顾及自己亲生骨肉感受。 愿意做一个管生不管养动不动的就选择离婚的混账父母! 上官傲雪听完有些气急的大声咆哮道: “那我怎么办?” 说实话,张玲是真心佩服上官傲雪能够问出这句话。 这个向来自认为高贵典雅的女人。 可真是把“高贵典雅”这几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突然! 阎瑗风尘仆仆的从人群中窜了出来。 二话没说的先冲到了上官傲雪的面前。 毫不犹豫的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赏了上官傲雪一个耳光。 然后,又指着上官傲雪的鼻子大声怒骂道: “给你脸了是吧!就你这种有事没事,总想勾引别人老公的臭女人,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张嘴问原配要说法。你配吗?” 长了这么大! 可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动手的。 这一巴掌直接把上官傲雪给打蒙了。 一旁的李盘于心不忍的上前准备要护一下上官傲雪。 这个时候陈剑也挺身而出站在阎瑗一旁。 那一瞬。 让阎瑗认为陈剑是打心里爱她的。 李盘看了看略显紧张的陈剑微微一笑。 他本来没有想昏头的替上官傲雪出头。 而是不忍上官傲雪继续衣衫不整。 于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上官傲雪的身上。 并有些吃力的蹲守在一旁说着安慰的话语。 张玲能够看到阎瑗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已经很激动了。 刚刚又看到阎瑗为了她亲手教训上官傲雪。 心中那股对阎瑗的感激之情。 最终全部转化成了动力。 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冲到阎瑗的身边。 然后把阎瑗紧紧的拥在怀里。 她的口中还不停的说着“你平安就好”。 此时! 阎瑗听着张玲关心的话语。 她心中有些纳闷的在想。 今晚只不过遇到了一个无良的司机。 带着她多绕了几条街而已。 然后,又在宅邸门口热切教育了一下那可恶的司机。 所以就多耽误了一些时间。 怎么看张玲的态度。 搞得她就像是被人谋害了似的。 于是阎瑗颇有些吃力的挣脱了几次。 都没有从张玲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于是阎瑗只能凑到张玲耳边轻语提醒道: “喂,我说张玲,请你收敛一点情绪。搞清楚了!我们可是已经决裂了。关系好像也没这么亲密吧。” 在听到阎瑗的提醒。 张玲关心的语言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会儿。 一声“我不管”就又继续在拥抱着阎瑗嘀咕着。 阎瑗表面上看似非常抗拒张玲拥抱的行为。 但她冰冷的内心就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温泉水里一般暖暖的很舒服。 这正是阎瑗自从与张玲决裂之后日思夜想的感觉。 阎瑗真想完全放弃那一丝清醒的理智。 完全把她执意要与张玲决裂的事情抛之脑后。 尽情的享受这有点久违的舒服感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 小豆子拉扯着李想走到张玲的身边。 一只小手拽动着张玲的衣襟。 那稚嫩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 张玲听出来是小豆子在叫她。 她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把阎瑗放开。 刚要低头看向小豆子就先看到了李想微笑着叫她。 张玲有些不悦的看着李想说: “叫我干嘛?你欺负那位上官家的掌上明珠。不去把人家从地上扶起来。这就有些过分了。” 李想因为这番话笑了。 因为他明显听出了浓烈的醋意。 他脸上浮现出羡慕的神色。 心想真是便宜了替身李想。 能够不知不觉的遇到一位有脑爱他的女人。 不禁由衷的夸赞替身李想好福分。 张玲看到李想的笑容更不高兴的说: “请你严肃一点!怎么还笑?” 她心中着实有些担忧李想的笑容会引起上官来人的强烈不满。 从而引发教育李想如何做人的事件发生。 李想这才有些收敛。 他随即又一脸委屈的说: “冤枉啊!我真没有对她做什么逾矩行为。当我听到叫喊声响起就看到她已经成那样了。” 上官家的一位长辈听不下去了。 从人群中气势汹汹的冲出来指着李想的鼻子大骂道: “好你个李想!听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我族上官傲雪上赶着把自己弄成这样。目的就是为了诬陷你是吧。” 李想面容不屑瞥了一眼上官傲雪说: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过。至于事实怎样,你恐怕要问自己的侄女了。” 上官家长辈被李想的话气的不轻。 于是转身看向老族长说: “李家老族长,你们老李家培养的好族长啊!做出这种畜生事情来还不敢承认。莫不是你李家打算要与我上官家决裂不成?” 上官家长辈这帽子扣的挺大。 老族长心中清楚上官家族中就算是没落家族。 李家就是有能力能清除上官家族。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要是把上官家族给逼急了。 李家多半也会因此伤筋动骨。 弄不好李家还会因此丢了吴川第一大家族的地位。 老族长怎么想都不划算。 于是连忙开口解释说: “言重了。这都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老朽觉得没必要上升到家族之间的高度吧。” 上官家长辈心疼的看了一眼上官傲雪说: “有没有必要那就看你们李家处理这件事的态度了。” 老族长听到对方要态度就乐了。 在看到李盘细心呵护上官傲雪的模样后接着说: “简单!让上官傲雪进我李家的门,成为我李家的孙媳妇。这样处理你看如何?” 上官家长辈着实没有想到。 这么容易就达成了目的。 于是满脸开心的看着上官傲雪一起点点头。 这才转脸对老族长说: “好是好。可是李想与张玲的婚事怎么办?” 张玲听到后想要开口怒斥上官家长辈。 一旁的李想就像是看穿了老族长的心思。 连忙示意让张玲先不要说话。 张玲对此心有疑惑。 但还是选择听从了李想的意思。 只见老族长故作惊讶的看了一眼张玲一家三口说: “让上官傲雪进我李家的门。这和我李家族长既定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张玲与上官傲雪在听到老族长的话都睁大了眼睛。 她们都不太明白老族长在打什么算盘。 上官家长辈开口质问: “李老族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了。” 老族长含笑继续说: “我李家既定的族长婚事不变。你家上官傲雪若非要嫁入我李家。那就嫁给李盘吧。我瞧着李盘……” 李盘对于老族长的决定喜出望外。 连连点头表达着自己赞同的心思。 可是令李盘失望的,他看到了上官傲雪,极力反对的态度。 更是听到了上官傲雪对他的言语诋毁。 说他李盘是比猪还胖的癞蛤蟆。 蹦跶都蹦跶不起来。 劝他就不要妄想吃天鹅肉了。 这种有辱人格尊严的话语。 令他的心就像是被浸泡在酸碱溶液里一般。 亲眼看着柔嫩脆弱的组织一点点被腐蚀掉。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直接伤害带来的痛苦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给你施加痛苦的时候还要摧残你的思想与心灵。 而上官傲雪正对李盘做着这样的事情。 人! 有时候就是这么可恨。 总是喜欢犯贱的对不在乎她的人倾注所有的善意感情。 更是无耻可恨的对爱她的人(包括亲人)施加所有的恶意伤害。 最后,不管爱她的人,还是她爱的人,都因为她近乎极端的态度,彻底远离她。 她呢? 最终定会因为自己极端的作。 逼着她爱的人,受不了她强烈目的性的爱意,距她越来越远。 (其实上官傲雪自己也都清楚。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意义爱过李想。 她图谋的一直都是李想的所掌握的资源。) 爱她的人,一次次被她无情的伤害,也会感到身心疲惫,最终选择以一个陌生路人的姿态对她。 绝望的认为这个世界已经不值得她留恋。 冲动极端的选择要死要活。 正如现在上官傲雪。 在听到李想再次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 说她上官傲雪要不是看在家族间还有生意往来。 李想根本不会邀请她来参加自己与张玲的订婚宴。 这番话对一向自视高贵的上官傲雪来说就是极大的侮辱。 要不是一旁的李盘还顾念一丝对她的情谊。 上官傲雪还真就当场自刎而死。 而这个女人还是把李盘对她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掐灭。 说她的生死与一只蹦跶不起来的癞蛤蟆没有丝毫关系。 更是出言怒斥李盘就是多管闲事了。 上官傲雪在众人眼中树立起了的高贵形象也因此彻底破灭。 李盘怔怔的最后看了一眼上官傲雪。 黯然神伤的在众人的注视下移步向宴会厅的门口而去。 小豆子这个时候扯动着衣袖,面容心疼的看着远去的李盘说: “妈妈,那个叔叔看着好可伶!他刚刚明明是帮了那个坏阿姨的。可那个坏阿姨也太坏了。不懂感恩也就算了。竟坏坏的说出那种话来。” 恐怕这个时候唯独只有小豆子敢当众揭穿上官傲雪的坏了。 因为在当前宴会厅里的所有成年人都会顾忌利益问题。 所以没有人敢当着上官傲雪的面指出对方的坏。 甚至还冒出一个没有道德下线的人。 当着上官傲雪的面奉承的指责李盘就是一只蹦跶不起来的癞蛤蟆。 不过,上官傲雪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自己说过的话。 她的胸口就像是被人用80的大锤敲打一般难受。 那是心痛的感觉。 同时,她的灵魂也随之开始变得震荡。 鼻子一阵酸楚,眼角的泪水顺势溜了出来,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的潜意识已经开始认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行太过分了! 所以才会流下悔恨的泪水。 此时。 没有道德下线的人,言论对上官傲雪来说,真的好刺耳。 于是她再次不顾及个人树立起来的高贵典雅。 当着众人的面冲着没有道德下线的人咆哮。 只为让这刺耳的声音尽快消失。 宴会厅里那些暗地里嘲讽她的声音暂时消失。 也许上官傲雪终于感受到当前的宴会厅已经难以让她继续待下去了。 所以她披着李盘给的夸大外套也跑出了宴会厅。 但在绝大多数的人看来。 上官傲雪匆忙的是追李盘而去。 只为她刚才的无理行为道歉。 而李熙则看着上官傲雪的背影。 难以掩饰的露出一抹嫌弃之态的自语道: “还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废物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是被她搞砸了。看来接下来只能靠她来挽救现在的颓势了。” 第350章 老实交代 李熙的自言自语让一旁的老族长给听到了。 老族长先是开口让围观的人群散去。 说刚刚只是一点小插曲。 订婚宴继续。 然后又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问: “熙儿,你刚刚在说什么?” 李熙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的解释说: “没,没啥。哎呀,我说族长爷爷。你说今晚这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乱糟糟的!” 老族长瞥了一眼李熙质问: “乱吗?” 李熙顿时有一点点心慌的说: “乱——吧。” “哪乱了?这很清楚!是你自己长了个脑袋舍不得用吧。” 说话间,老族长抬手拍了一下李熙的脑门说: “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凡事要多动动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按照李熙的性格一定不能忍受老族长这么说话。 必定会一副委屈的模样解释点什么。 不过,今晚的李熙就反常了。 她不但没有解释。 还憨笑着不再说话了。 那自然是乖乖的默认了老族长对她评价。 这一番对话就是想向张玲传达一个意图。 那就是今晚的事情和她李熙没有半点关系。 那都是上官傲雪一个人搞出来的幺蛾子。 因为她李熙压根就没有听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熙着急的把自己给摘出来。 主要就是想让张玲对她接下来的行为放松警惕。 殊不知李熙的行为在张玲的看来就是掩耳盗铃。 但张玲现在着实没有兴趣搭理她。 从而让李熙认为自己刚刚的表现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但李熙不知道的张玲的重点一直都不在她那儿。 因为张玲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身边的阎瑗这里。 想了解阎瑗失踪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阎瑗一开始以关系决裂为理由。 拿捏的就是不愿意老实的回答。 最后小豆子贴心的看出了端倪。 也开口替张玲问了一下阎瑗。 阎瑗这才借口看在小豆子的份上全都说了出来。 只是张玲从阎瑗的详细描述中听出来。 那个所谓的故意绕路司机并非故意绕路。 因为阎瑗上车就昏睡。 醒来就看到了火葬场。 火葬场所在的位置已经属于郊区。 也许那司机着实没有料到阎瑗会过早的醒来。 加上阎瑗意识到被绕路了。 与无良司机纠缠。 逼着让其折返送阎瑗向老族长的宅邸走。 如此就被阎瑗误认为无良司机故意拉着她在绕路。 至于无良司机送阎瑗到达目的地。 以车钱一时间谈不拢为由引发的争吵。 那就是为了李熙等人的计划顺利进行。 故意多拖延一些时间。 阎瑗自认为聪明的发现对方车子没有牌照。 以此为由威胁着绕路司机不拿她给的钱就举报。 吓得绕路司机拿了本该得的车钱就立刻逃了。 为此让阎瑗还沾沾自喜的自夸她的聪明伶俐。 张玲有些无奈苦笑着摇头说: “你啊!明知道对方是黑车,还敢轻易上车。你也不想想。对方要铁了心的要劫持你。你觉得自己还能有机会讨价还价?” “这……” 阎瑗略微沉默了片刻。 因为她确实因此感到了后怕。 猛然间她又反应了过来说: “不对呀。我说张玲你现在凭什么还说我?我们……” 阎瑗的话还没有说完。 父亲张鹏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抬手就朝着阎瑗的脖颈处给了一巴掌。 紧接着呵斥声在她的耳畔萦绕。 说阎瑗几天不见就翅膀长硬了。 质问她这是不打算认他这个伯父了? 阎瑗自是不敢轻易的冒犯张鹏天。 那是因为她打心底已经把张鹏天当成了自己父亲。 阎瑗在私人感情方面确实混账了一些。 但她对待父亲般的张鹏天是决计不会生出丝毫忤逆心理。 所以阎瑗面对父亲的呵斥。 只是一个劲儿赔礼道歉。 此刻! 阎瑗虽然被训斥着。 但她的内心是非常欢喜的。 因为她经过父亲张鹏天训斥话语的提醒。 让她找到了一个从此光明正大的继续出现在张玲家的理由。 那便是就算与张玲的闺蜜情已经决裂了。 但她还有看在父亲张鹏天的份上的父女情与姐妹情啊。 所以阎瑗有些兴奋的主动靠在张玲身边勾肩搭背的说: “伯父说得对!只要张玲姐说的对,我阎瑗就必须要听。那个张玲姐啊,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我这个妹妹了。” 张玲因为阎瑗的这番表达。 突然感到浑身汗毛瞬间像冰针一般瞬间竖了起来。 紧接着身体一阵哆嗦。 犹如装了弹簧一般几乎下意识的把阎瑗从她身边推开。 她明显有些不适的喊道: “喂,阎瑗,当着这么多人。请你正常一点儿!不要丢我们老张家的脸好不好?” 阎瑗感觉张玲反应很是有趣。 决定继续逗逗张玲。 于是她又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 故意上前双手抱着张玲的胳膊,含笑的脸蛋一个劲儿的蹭着张玲的肩膀说: “张玲姐,好了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人家绝对会比乖巧懂事的小豆子还要乖巧懂事。” 小豆子虽然不太理解阎瑗对张玲的行为。 但是小家伙的内心明显感受到她在张玲心中地位受到了威胁。 于是上前硬是从两个人的中间挤了进去。 目的就是强行把两个人分开。 小家伙紧接着抬头,尽力依靠在张玲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敌意,看着阎瑗大声说: “不行,妈妈的乖女儿只能是小豆子。阎瑗阿姨,这个绝不许你和我争。哼……” 小豆子的言论把阎瑗给说蒙了。 一旁的李想最先反应过来的开始笑了起来。 随即周围的父亲,老族长,老管家等等都看着阎瑗笑了起来。 阎瑗这才恍然明白。 她刚刚的行为竟被小豆子那般误会了。 于是她红着脸连忙向小豆子解释说: “错了,错了,孩子错了!谁要和你争着当你妈妈的女儿了?” 小豆子一脸费解的习惯性的摸着耳垂问: “你不是吗?” 阎瑗哭笑不得的继续解释说: “我刚刚的意思是要做你妈妈的好妹妹。” 说完,阎瑗竟有几分像孩子一般冲张玲抱怨道: “我说张玲。你瞧,你养的傻女儿。真是气死人了。你也不管管啊!” 小豆子也是不愿意听别人说她傻。 知道父母说她傻。 那是一种宠爱的表达方式。 而除父母之外的其他人说她傻。 那定是真的在说她傻了。 这自然让小豆子无法容忍了。 所以又开口向阎瑗为自己辩解说: “阎瑗阿姨,你错了!小豆子不傻。学校里那些老师都在夸小豆子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凭什么说人家傻?” 小豆子的这些话虽然说着无意。 但是如果仔细分析之后就会发现。 竟有几分在嘲笑阎瑗是一个傻子的味道。 阎瑗一个成年人自然是听出来了。 为此。 小豆子刚刚说出的那番话。 也让周围看戏的人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所以阎瑗更加情绪激动的要求张玲。 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小豆子。 小豆子看不懂阎瑗为何会如此生气? 则有些委屈的看着张玲说: “妈妈,看阎瑗阿姨生气的样子。难道小豆子说错了什么吗?” 小豆子看向阎瑗内心极为不舒服。 想她还在担忧阎瑗阿姨出了什么意外。 一直在提醒妈妈赶快寻找。 早知道阎瑗阿姨找回来之后针对她。 那么她当初还不如不管的好。 那样就没有人说她傻了。 还好! 一向最是疼爱小豆子的父亲。 没有等张玲开口。 故意一脸不高兴抬手又朝阎瑗的脖颈处给了一巴掌。 然后又堆砌着笑容,俯身,伸手捏捏小豆子脸蛋说: “没错!小豆说的一点都没错。要说有错的话,那也只能是你阎瑗阿姨有错。” 小豆子看到阎瑗有苦说不出模样。 不放心的又看向张玲问: “妈妈,真的吗?” 张玲回答前,强忍着笑意,看了看阎瑗,紧接着含笑看向小豆子点头说: “外公说是那就是了。傻孩子,别想那么多。来,吃糖。” 说着,张玲掏出一颗糖塞进了小豆子的嘴里。 她这是担忧小豆子再说出什么离奇的话语出来。 故意用糖堵住孩子嘴。 孩子的心性向来就是简单的。 只要口中有了糖就是天塌了下来。 她也会觉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张玲把阎瑗的事情算是基本弄清楚了。 还好有惊无险。 现在还有一个疑惑萦绕在心头。 她狐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李想问: “你是打算自己主动把事情说清楚呢?还是等着我问你答?” 这个时候略显尴尬的笑着说一个“这”字。 同时环视了一圈周围。 感觉就像是在向周围的人求助。 老族长不愧是这里最大的老狐狸了。 立刻识趣的借口要为李熙介绍几位长辈认识认识。 便拉扯着李熙迅速撤离里现场。 张鹏天见自己的女儿应该不会吃亏。 也拽着有些不识眼色阎瑗,以及小豆子一起离开了。 …… 这个时候只剩下巫曼还留在他们身边。 张玲看向巫曼问: “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 巫曼略显尴尬的解释说: “不是,我是担忧李想欺负你嘛。所以才想着留下来要为你助威。” 张玲有些不悦的摇头说: “行了,让你跟着一起来是玩的。你总在我身边怎么能玩尽兴?” 巫曼解释说: “我不需要。” 因为她确实不需要。 以前跟着木屋老夫人时。 比今日还要大的场面都是见过的。 再者对巫曼来说这种宴会一点都不好玩。 还不如尽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来的实在。 张玲使眼色催促的说: “快走吧。我们有事需要单独谈的。你不方便留在这里。” 巫曼这才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 李想看着巫曼远去的背影笑眯眯的说: “不错不错!张玲,你真的不错!总是能遇到真心好朋友。看着着实让人羡慕。” 张玲把李想之前在宴会上与客人的客套话搬了出来。 “不对呀!我这只手可数的几个朋友你就羡慕了。你刚刚朋友相称的客人多到我都记不全名字了。李想,你这是在嘲讽恶心我吗?” 李想坦然的笑着说: “张玲,别这么说!生意场上以利益构建起来的朋友关系。你觉得能真正意义上称之为朋友吗?所以我才会羡慕你们的纯友谊。” 不用张玲回答。 李想就顺势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而且张玲在听完之后也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言论。 略顿了会儿。 张玲这才反应过来的说: “喂,李想,你好狡猾!不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干嘛又把话题扯到我?” 李想故意装作无辜委屈的样子说: “我有啥问题要交代?坏了。我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张玲,要不你给个提醒?” 他是故意的。 想看看刚刚发生的那件事。 在张玲心目中造成了何种影响? 从而更进一步的观察张玲与替身李想之间的关系。 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因为替身李想的使命快要结束了。 他有打算让替身李想再续约。 为了合约的严谨性与个人秘密的安全性。 他必须要确定替身李想周围是否有不安定的因素? 张玲就被率先定位第一不安定因素。 主要是替身李想对张玲过于着迷。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必将更为亲密。 他可不敢保证替身李想将来依旧不会向张玲泄露出关于秘密的只言片语。 他担忧自己的秘密会通过张玲泄露出去。 他认为若张玲是真心爱替身李想的话。 即便通过替身李想了解到一些关于他秘密的蛛丝马迹。 也定然会看在这是替身李想的工作份上保持沉默。 毕竟,曝光他的秘密就势必也会把替身李想推到风口浪尖。 那样做的话基本和亲手毁了替身李想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 这也算是为替身李想判断一下他的真心有没有错付了。 张玲自然不懂眼前的李想心中那么多弯弯绕绕。 她脸色一沉的说: “你确定自己不知道?” 他故作镇定的摇头“嗯”了两声。 张玲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 “好,很好。李想,我容许你可以不知道。但是作为成年人的你。必须要承担你不知道的后果。” 突然有种好的感觉瞬间涌入他的心头。 他慌乱的立刻说: “等一下。张玲,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别吓我!”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 因为他已经预测到张玲接下来可能会做什么了。 所以这也算是对张玲的妥协。 张玲冲着他微微一笑道: “那么今晚的订婚宴,我看可以提前结束了。” 说罢。 张玲就潇洒的向父亲张鹏天而去。 李想极力的挽留道: “张玲,等一下!不是……” 张玲还真的停下来脚步。 李想长舒一口气的笑了。 想当然的以为张玲只是在吓唬他。 没想到! 她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分笑意。 只是回头继续说: “哦,对了。李想,你放心。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张玲向来都不会开玩笑的。” 第351章 孩子她妈 李想看着张玲远去的背影。 这才意识到张玲确实没有开玩笑。 有些慌乱的疾步上前拦在了张玲面前说: “等一下,张玲,你别那么心急嘛。” 张玲不耐烦的说: “闪开!” 李想一点儿都不挪的继续说: “知道了,知道了,这下我真的知道了。不过,这事也不好在这里说吧。” 张玲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心里也觉得李想说得对。 不过,她却态度淡然的问: “你想在什么地方说?” 李想目光示意了一下静室说: “走,还是去那里吧。” 张玲不高兴的瞥了一眼李想说: “不去,你刚在那里风流完。味儿重,我嫌脏!” 当然! 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她没有说。 之前,愿意和李想共处一处密闭的空间里。 那是她愿意相信李想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正人君子。 但就在刚刚闹出了李想调戏上官傲雪的戏码。 张玲对李想的感官跌到了谷底。 信任,自然也变得荡然无存。 为了自身安全。 张玲着实不敢轻易冒这个风险。 即便她们今天已经订婚。 只要没有正式成婚。 张玲都要听从父亲的教诲。 做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 绝对不会在正式结婚之前肆意放纵自己。 这也算是为自己负责。 父亲曾告诫她不要以为当代堕胎药、人流等很方便。 于是就想当然的认为可以不负责的随意放纵自己。 要知道是药三分毒,手术都是有风险的。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那概率极低的牺牲品。 更是为了随时有可能出生的孩子负责。 因为不管吃药、手术等堕胎手段,都会或多或少的影响,将来你的孩子,正常发育与生产。 孩子! 永远不应该成为成年人一时间欢愉后最先牺牲的产物。 因为这是造孽! 也许很多人不愿意相信这个。 那请你跳过。 这里只为那些不愿意造孽的人而阐述。 孩子! 只能成为爱情与婚姻的幸福结晶。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女性,都幻想美好爱情的结局,皆能成就幸福的婚姻。 当然! 往往幸福婚姻的关键绝大多数都会建立在孩子身上。 即,孩子的幸福就是婚姻的幸福主旋律。 张玲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了。 李想笑容中带着两分苦涩的辩解说: “不是,正因为我选择了要做小豆子的爸爸。所以你不是才选择愿意相信我嘛!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冤枉我了呢?” 张玲听完李想的逻辑。 她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 “你错了!我当时的意思是为了孩子,不愿意当众让你,那么下不来台罢了。而不是愿意相信你。” 李想这才意识到是他一开始就会错了意。 果然,女人的心思最是难猜。 他不禁有些心疼起替身李想了。 枉费替身李想一门心思的都扑在了张玲的心上。 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孩子在张玲心目中的地位高。 于是他带着几分自嘲的口吻说: “这……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小豆子。让你看在她的份上刚刚给我留足了颜面。” 张玲语气中带着嘲讽的味道说: “不错,不错,你能有这个意识就很不错。” 李想惊讶的“啊”了一声。 他清楚替身李想在张玲面前。 目前所呈现的身份是他的。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在吴川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干什么事情别人都会给几分面子的。 可到头来他在张玲这里却没有一个孩子有面子。 他着实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还真伤人啊! 张玲继续之前的话茬补充道: “那说明你不像一般偷腥的男人那般无耻。至少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是勉强可以挽救的类型。” 张玲这么说也是看在李想是小豆子爸爸的份上。 她不想让小豆子拥有一个人渣父亲。 所以才提出了背着小豆子尝试要挽救李想的方案。 而李想在听到自己还有挽救的机会才长舒一口气。 那就像是听到老师还愿意拯救他这个问题学生一般欣慰。 然后,他重新挂起了一丝笑容说: “好吧。不知我是否可以请张玲小姐。哦,不。应该是准夫人移驾到相对僻静的地方,介绍介绍如何挽救你的准夫君?” “准夫人”三个字让张玲脸色瞬间红润。 她略微不知所措了一会儿。 意识到她可不能轻易沦陷了。 于是故作愤怒生气的模样对斥责道: “喂,李想,你乱说什么呢?什么准夫人、准夫君的!我不容许你这么称呼。” 李想脸上只是划过一抹为难之态的说: “你不让我这么称呼啊!那我该怎么称呼呢?” 张玲一副倔强之态的故意刁难的说: “我管你呢?反正就不能那么称呼。” 李想眼珠打了个转儿的带着几分轻快感。 就像是古人恭敬的行礼一般挑逗的说: “孩子她妈,孩子他爹这厢有礼了。” 说着,再次示意了一下族长专用静室说: “还请孩子她妈移步到那边介绍介绍如何挽救孩子她爹可好?” 这一次! 张玲对这个称呼并没有表现出抵触态度。 也打心里放松了对李想的警惕心。 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就移步向族长静室而去。 路途中…… 李想故意大声自言自语的笑着嘀咕道: “有趣,有趣,着实有趣的很呐!原来孩子她妈不喜欢文雅一点的称呼。反而热衷这种糙一点的称呼。” 张玲听到这些不高兴的立刻止步。 她的那双眼睛充满足以灭杀一切的杀意看向李想质问: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后悔了?后悔之前没有选择那个文雅一点的上官傲雪。” “不是……” 李想极力的想要否定。 但是张玲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声音瞬间又提高了两分激动的说: “好呀,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你现在就可以去追你的上官傲雪去。” 说话间,张玲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手指着宴会厅的门强调道: “去啊!” 张玲的声音立刻引来不少人异样的目光。 李想的脸颊就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烘烤一般燥热难受。 怎么办? 不可能真的听从张玲的话去找上官傲雪。 也不可能对张玲的话置若罔闻。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 只见李想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尴尬而幸福的笑意。 仿佛在像外人在说他们就是正常的情侣拌嘴吵架而已。 然后,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张玲手腕。 这次可不再征求张玲的意见。 他明目张胆的先试图扯动着张玲向静室而去。 但是没走几步就发现张玲根本不配合。 让他只能止步。 有些无奈的回头看着张玲。 没辙!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即便这样做会让他刚刚恢复的手术伤口撑裂。 也只能咬牙这么做了。 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果断上前把张玲抱在怀里。 任凭张玲在他的怀里挣扎。 他都始终不放手。 也算是用别人眼中秀恩爱的方式。 完美的掩饰他们之间有了暂时无法调和的矛盾。 因为这个矛盾他有信心很快就能向张玲解释清楚。 然后,李想以几乎百米冲刺的速度。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逃进族长专用静室里。 那是因为他一方面的体力已经大不如以前。 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另一方面抱张玲这个动作,因为肌肉的用力扯动,明显感受到手术的伤口被扯疼了。 初步怀疑这个抱张玲的动作。 需要他再次动刀子修复。 为了让伤口恶化的不那么严重。 也为了能给替身李想替换他换取更多的时间。 一进静室的门。 他就着急的把张玲放了下来。 在张玲将要讨伐他的时候。 他一脸严肃的说: “好啦!张玲,我可以完美的证明上官傲雪刚刚的行为只是在演戏。” 张玲有些不信! 她觉得李想若真的有证据证明。 为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拿出来? 反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提起。 以张玲的思维习惯是绝对想不通的。 所以她只能抱着怀疑的态度向李想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而李想面带自信的笑容解释说: “你看了就自然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张玲一脸疑惑的说: “看?若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意思是你在这里安装了监控?” 李想笑着点点头。 紧接着他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掏出自己的手机。 一番操作之后就把一段视频画面呈现在了张玲的面前。 张玲直到看到视频中他们二人一起走进静室的画面。 这才不得不相信了李想的话。 恍然明白上官傲雪当着她的面控诉李想的时候。 李想为何会露出那一抹怪异反常的笑容? 那是因为他已经通过监控画面了解了所有事情经过啊。 所以才会仿佛置身事外的笑看上官傲雪做戏。 看完监控画面。 张玲有质疑问李想当时为何不拿出监控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想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时机未到”。 这行为一方面是在保护帮他安装监控的人。 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这里的监控得到更多有利于他的信息。 张玲则从商人逐利方面考虑。 认为李想就是看在上官家族与智华科技有着合作往来。 为了让智华科技的利益最大化。 所以只是暂时做的忍让。 殊不知李想在打算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出现在社会上时。 早就把利益看淡了。 他的终极追求就变成了陈剑。 而把李氏家族在吴川的地位与荣耀彻底抹除。 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顺手而为之的计划罢了。 张玲自然不会满意李想的这个解释。 她不高兴的刚想继续逼问。 显然,李想预判张玲的行为。 所以抢在她的前面表现出很着急的模样说: “抱歉,张玲,我的肚子突然疼的难受极了。你若还有其他问题的话。能不能等我回来再细聊?” 实际上并非是肚子疼。 而是伤口疼的难受。 他急需出去把等候在老族长宅邸附近的替身李想换进来。 他必须要尽快安排修复手术。 张玲狐疑的看着李想说: “你该不会想着要逃跑吧。” 他苦笑着向张玲解释说: “孩子她妈,看你说的!我们的订婚宴还没有结束。我怎么可能会提前逃跑?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张玲这才心安的点头同意了他的离去。 她看着他跑出静室匆忙的背影。 感觉李想确实很像肚子疼要去卫生间的样子。 只是当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 张玲才猛然想起来。 静室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的。 李想这舍近求远究竟是几个意思? 想到这里。 她就像是在追捕逃婚的负心汉一般。 也向静室门口气冲冲的跑了过去。 凑巧! 她拉开门的瞬间竟发现漆雕哲就站在门口。 吓得她下意识的松开门把手后退了两步。 并立刻反应过来的质问: “喂,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干嘛?” 而漆雕哲一脸坏笑的没有说话。 在张玲说话的过程中就强行闯入的静室。 并顺手将静室的门反锁了起来。 张玲看到这里明显有一点心慌了。 故意大声斥责道: “你这是在干嘛?我警告你,这里不欢迎你。快给我滚出去!” 漆雕哲显然明白张玲大声斥责的用意。 于是更加嚣张指了指静室的门说: “别叫了!实话告诉你,这道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有人站在外面把耳朵贴在门上,也不可能听到里面的叫声。” 张玲抬眼看了看静室的那道门说: “哦,是吗?” 漆雕哲面带几分得意的笑容继续说: “当然!” 听到这些反而内心坦然不慌了。 看来通过呼唤声指望巫曼是不可能了。 想必就算眼前这道门隔音效果不好。 那么以李熙的能力也可以轻松的把巫曼暂时支开。 算了! 现在也只能靠自己了。 她目光中流露出两分轻蔑感打量着漆雕哲。 心想她就算再怎么不济。 以她的身手也绝对不会给漆雕哲占到便宜的。 只要她打起十二分精神成功预防漆雕哲玩阴的。 漆雕哲就一定翻不起一点浪花出来。 于是张玲表现的就像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笑着招呼漆雕哲坐下来。 并亲手帮着倒了一杯茶说: “闻到漆大师满身的红酒味儿。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吧。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正好闲来无事说与我听听。” 这么说话。 一方面是拖延时间让李想尽快赶过来。 另一方面表现出尽可能的友好态度。 从而让漆雕哲一时半会无法鼓起罪恶的勇气对她。 漆雕哲的目的看来非常的明确。 他故意失手打翻了茶碗。 看着她有些慌忙的收拾着台面。 他也没有为此表现出抱歉的态度。 反而有些兴奋的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张玲的手腕,步步逼近的说: “别收拾了!张玲,你听我说,想这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比我更爱你的人了。今晚你就从了我吧。放心,我……” 第352章 三任丈夫 与此同时。 李想早就想要立刻出现在张玲身边了。 但碍于和真李想的替身合约。 只能暂时被安排的潜伏老族长宅邸周围。 当他亲眼看着真李想脸色有些憔悴的离开。 他这才满怀期待的向宅邸宴会厅疾步而去。 望! 能够尽快的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张玲。 路途中…… 李想的脑海中不禁在想两个问题。 一是,今日有幸见到了真李想的真容。 他隐隐感到真李想的身上貌似散发着木子的气息。 若不是二人有着明显的性别上差异。 李想绝对会把真李想与木子联系在一起。 不过,他还是在见到真李想的时候半开玩笑的说: “李总,看到你,我就像是看到了木子一样。有没有人说过你与木子感觉就像是一母同胎的龙凤胎。” 真李想听到他的话语。 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感觉他刚刚那一席话就像是在对空气说了一般尴尬。 但这也仅仅是被李想误以为真李想今天心情不好。 暂时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罢了。 一是,李想今晚要去参加订婚宴之前对他的许诺。 真李想说他若是能够在订婚宴上确认张玲对他的爱意是真的。 那么真李想就承诺在他们正式成婚的那一天送上一份价值不菲的神秘大礼。 真李想在说这个承诺的时候表现的很认真。 但当他追问会是什么大礼时? 真李想却突然不悦的说: “不该问的就别问!等时机到了,他自然就会知晓。” 他觉得这是所谓的神秘大礼就该具有一定的神秘色彩吧。 正当他想把这两件事试图联想起来。 从而探索出真李想今天做出这些行为的真实目的。 但天意好像都站在了真李想这边。 有人突然与他撞了一个满怀。 也因此打断他的思绪。 他有些生气的刚想斥责对方一顿。 不料,竟发现来人是陈剑的初恋和媛。 和媛表现惊讶的认出了李想。 然后又梨花带雨惹人怜的。 向他哭诉着自己找不到陈剑。 更向他表达着她对陈剑的浓烈的爱意。 并诚恳的请求李想一定要帮他找到陈剑。 听到这里。 李想算是听明白了。 这压根不是一场意外。 而是有预谋的碰撞。 要知道和媛当年与陈剑恋爱期间与李想是相熟的。 完全没有必要表现出很惊讶的模样。 更何况订婚宴期间和媛也一定早就见过真李想。 不过,这就有些糟糕了。 真李想并没有向她提起关于见到和媛的只言片语。 而和媛却信誓旦旦的提起真李想有答应过她。 只要和媛求他。 真李想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帮和媛。 若真李想没有答应过。 他却选择顺从了和媛。 那么他是真李想替身的事情就有可能会因此暴露。 这种风险是他承担不了的。 所以李想也只能装糊涂的说: “我真的有说过吗?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这个向来不愿意吃半点亏。那你还是等我记起来再说吧。” 和媛有些气急的说: “李想,你混蛋!” 李想淡然一笑的摆手说: “说我混蛋的人多了。你还排不上号呢。抱歉,我还有别的更为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失陪了!” 语罢。 本以为和媛会因此死心不再纠缠他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犹如一剂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一般烦人。 完全不顾自己的脸面尊严。 她带着哭腔抬手指着李想就大骂对方是一个渣男。 吵闹的声音很快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李想现在若是硬着头皮不管不顾的离开。 那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因为他也不确定和媛这个疯女人在她离开之后会说出什么疯话出来。 要知道他一个替身可是有着时刻维护真李想名誉的职责。 所以他只能收回想要尽快离开的脚步。 他严肃的脸上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不高兴。 气势汹汹的返回来到和媛身边说: “这位女士,你刚才的对我的污蔑。我已经录音取证了。你若再继续散播污蔑的言论,我现在就通知律师,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和媛显然是一个聪明的人。 当听到李想威胁的话语。 她立刻变换出一副乖巧懂事面容说: “你……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说的都是事实。何来污蔑一说?” “事实?”李想紧接着冷笑了一声。 因为她从和媛的脸上看出了一闪而过的心虚之态。 那感觉和媛笃定他是替身李想。 根本不知他与真李想发生了什么? 所以才敢继续装镇定的说: “那是当然!” 李想的脸上有意划过,一抹轻蔑的笑容,没有继续说话。 和媛的脸上明显又心虚了几分。 她瞪大了眼眼睛,声音明显提高了两分说: “我说李想,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你若是不帮忙。你就算现在把我送进了监狱。今儿我也会当着众人的面,撕下你那张伪装的面具。让众人看清你丑陋的嘴脸。” 李想不想与这个疯女人继续废话了。 他极度厌烦的瞥了一眼就向一旁走去。 顺势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着真李想的电话。 他可以向真李想确认和媛口中所谓的承诺真假与内容。 若真李想否认承诺就可以借机让其吩咐律师维权。 不过,电话的嘟嘟声还差不足十秒就要接近了尾声。 真李想都没有接起。 这种情况李想还是第一次遇到。 若最终还是没有接就尴尬了。 为了找补这种尴尬。 她决定在嘟嘟声结束的瞬间就装作打通了电话。 先是气势如虹的训斥一番…… 等等! 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了和媛在叫他的名字。 李想心中一惊。 难道他的心虚被发现了? 不。 即便被发现了。 也不能弱了李家族长该有的气势。 于是他强压心中的那份慌乱。 表现出与平常无异的沉稳问: “什么事?” 和媛心想不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官司缠身。 不值当! 所以她才堆砌着笑容示意他手中的电话说: “李想,我看电话就不用打了吧。好歹我们之间最不济还是大学校友。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坐下来谈谈的。” 李想听到“电话”,耳边也正好响完,让他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他不屑的瞥了一眼和媛。 顺势又摆出一副强势的态度假装讲电话的说: “x律师,你怎么才接电话?我……” 和媛更加心慌的上前大喊“误会”。 并还做出了试图要抢夺李想手机的行为。 要不是李想一直都在预防和媛这种行为。 说不定还真的被和媛得逞。 他有些表现的更加生气的样子斥责道: “和媛,你是不是还想多一条抢劫的罪名?” 和媛连忙解释说: “不是,别误会。人家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求你就不要惊动你的律师了好吗?” 她是听说过智华科技律师团队的厉害。 一旦被纠缠上。 她就算是有理。 最后也得脱一层皮。 更何况今日的事情确实是她在无理取闹。 所以她只能用哀求的口吻求饶了。 李想心中暗喜。 但还是不能表露出来的说: “x律师,你稍等一会儿。刚给你说的案子,当事人有意求和,你看……” 表面上看李想是在向律师讨教。 实际上李想在思考如何尽快摆脱和媛的纠缠。 因为他明显感受到了一阵心慌意乱。 就像是听到了张玲在向他呼救的声音一般。 “不用,李想,咱们真的不用麻烦律师了。” 李想狐疑的说: “那怎么行?万一……” 万一他放弃了使用法律手段维权。 你和媛若再变本加厉非要讹他一把。 那么他恐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这些话他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和媛就立刻出言打断说: “没有万一。李想你说,你说让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照办。只求你不要再麻烦律师了。” 李想这才一脸严肃的说: “那好!请你现在立刻为你刚才的污蔑行为道歉。态度若是足够诚恳的话,我可以放弃让律师取消对你的控诉。” 和媛不敢怠慢的笑着向围观者连忙解释说: “误会,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刚刚都是我和媛眼瞎认错了人。我和媛自愿在这向李想表达诚挚的歉意。李想,对不起了!” 李想听到后面带几分轻蔑的笑容说: “不错不错!你还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眼瞎。” 和媛也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眼瞎。 但为了不让自己官司缠身。 也是没有办法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的笑容附和说: “那是必须的!” 李想带着两分轻蔑的笑容紧接着说: “不像社会上很多人。明摆着她就是一个瞎子,可就是不愿意承认。反而还冠冕堂皇的污蔑天下男人。” 他说的就是那些眼瞎,非要照着渣男标准,找不靠谱的男人。 到头来。 尽管被渣男伤的粉身碎骨了。 但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眼瞎的那些女人。 还无耻的非要污蔑的说天下没有好男人。 更离谱的还有不少女人陷入死循环的继续照着渣男标准找男人。 而眼前的这个和媛就是领军代表。 因为李想闲来无事有幸看到了一份关于和媛的调查报告。 说和媛在离开了陈剑先后嫁了三任丈夫。 和媛当初抛弃陈剑,主要认为第一任丈夫,除去有陈剑的帅气,还有陈剑没有的雄厚财力。 因为第一任丈夫可是号称“煤炭大亨”人物。 当和媛不惜一切手段的以为嫁入了豪门。 谁料这个号称“煤炭大亨”人物就是一个伪富豪。 当初结婚的别墅、豪车等都是租来的。 更为离谱的是和媛没有享受到一天豪门日子。 结婚第二天“煤炭大亨”老公找不到了。 结婚的别墅、豪车都被租赁公司强行收回。 这些都不算残酷。 更为残酷的是她被数十名追债人堵在了饭店签署了数十亿的还债手续。 对! 和媛豪门生活没有享受到。 她却提前享受到了债多不压身的生活。 更可气的是和媛把自己伪装成被爱伤过的人。 满世界哭诉的污蔑天下没有好男人。 不料! 她的第二任丈夫像陈剑一般。 天真的以为和媛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好女人。 想要拯救和媛。 顺便打破和媛那句天下没有好男人的是一句谎言。 即使知道了和媛身负巨额债务。 不顾家人的反对。 毅然决然的选择娶了和媛为妻。 并甘愿继承了和媛一大半的债务。 只因为和媛已经过习惯了富贵的日子。 实在不习惯随着第二任丈夫过清苦的日子。 于是在成功的把自己大半债务都转嫁给第二任丈夫后就无情的失踪了。 而现在的所谓的第三任丈夫只不过是和媛的一个债主。 上次让陈剑莫名其妙的当了一次冤大头。 只不过是和媛与债主一起设计的一场还债大戏罢了。 尽管如此。 和媛目前还背着第一任留给她的上千万债务。 她现在转头来找陈剑。 首先,经过一圈才认识到,陈剑才是那个最爱她的人。 确实有了一丝想要陪着陈剑过安稳日子的心思。 其次,她盯上了陈剑智华科技的合伙人的身份。 相信若是与陈剑重修于好。 那么她现在的债务一定可以还清。 最后,过怕了没钱生活,又习惯了奢华日子的和媛。 她又想着通过陈剑从智华科技捞一笔巨款。 这也是陈剑最近与李想闹分家的主要原因。 从而可以满足她与陈剑之间的婚后幸福生活。 当然! 这里的幸福生活只是和媛自认为的。 因为一切不劳而获得来的幸福都注定不会长久。 此刻的和媛! 在听到李想的那些话语。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用重锤猛敲一般阵阵发晕。 即便和媛的内心深处知道这些话在说她。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决计不会承认的。 于是她强迫自己堆砌起来的笑容中带着两分苦涩感说: “李总,你说的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请你放心!我和媛此生也最是痛恨你说的那种瞎子了。” 也许这个世界上会有不少女人都在痛恨瞎子行为。 到头来却同流合污的最终又成为了他们最痛恨的那种人。 而和媛就恰巧就成为了她最痛的那种人。 这便是和媛为自己开脱所想到的最佳理由。 李想对眼前的和媛有些彻底无语了。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多看一眼和媛这个女人。 于是匆匆的摆手说了一句“算了”。 便想继续赶着去找张玲。 这一次! 和媛说了一句“等一下”。 李想明显没有耐心的回头不高兴的质问: “你还想干嘛?” 只见和媛抬手看了一眼她腕表的时间。 她又面带几分邪恶的笑容回答说: “别误会。我知道你着急的要去找张玲。那就请你跑着去。也许还能赶得上……” 李想没等和媛把话说完就拔腿跑了起来。 奔跑中…… 李想不会感谢和媛临别的提醒。 反而更加和媛故意拖延了他的时间。 他现在越发想不通陈剑看似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为何同样眼瞎的非要吃回头草? 第353章 表演魔术 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看来张玲的观点还是对的。 能与和媛这样的女人总是纠缠不清的男人就好不到哪里去。 也许真李想与他都看错了人。 当然! 他清楚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因为他内心之中的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越发强烈。 他只能拼尽全力的赶快奔跑着…… 族长专用静室。 张玲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距离李想离去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 她都开始有些怀疑李想是真的逃了。 之前! 她内心中还强烈的坚信李想一定会及时回来的。 所以极力的与漆雕哲周旋着不让其得寸进尺。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漆雕哲迷之自信的开始劝说着她: “别等了!李想走了。是我亲眼看到李想离开宴会厅。我敢笃定李想今晚离去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张玲坚定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的气息说: “不可能!” 漆雕哲捕捉到了张玲怀疑的气息则继续说: “今晚你与李家的订婚宴必定会是一个笑话。而我必定是你最后的救命稻草。” 张玲轻蔑的笑出了声的质问: “笑话!你觉得我张玲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 言外之意。 漆雕哲欺骗了她一次。 那么她张玲就决计不会再相信他。 可是漆雕哲却有意忽视了这个问题继续劝说着: “你别不相信。李想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绝对合格的商人。” 听到有人夸赞李想就像是听到有人夸赞她自己一般。 她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说: “没错!他就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不然,也不会让智华科技在吴川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漆雕哲点头继续说: “合格的商人向来都是以利益为重的。所以他肯定会为了她智华科技的生意去追上官傲雪了。这点毋庸置疑。” 张玲沉默了。 这才逐渐动摇的开始相信漆雕哲的话了。 她从明面上智华科技的资料推测。 与上官家族的合作所产生的利润至少会蒸发三成年收入。 漆雕哲见张玲出现了犹豫的表情。 认为他的观点已经影响到了对方。 那么他就接着话茬继续表达着。 一声“没错”再次引起了张玲的注视。 他说这不是什么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荒诞剧情。 即,一个合格的商人。 即便为了谈一个恋爱。 也不会动不动的离开正在开会的重要会议现场。 更不会干脆弃客户于不顾的也要为女友买杯奶茶。 商人重利的。 除非追求你的利润会远远大于商人放弃的利润。 这个可能吗? 这不可能吧。 漆雕哲沾沾自喜的心想若是他就是可能的。 因为他是知道追求张玲的利润是远远大于放弃的利润的。 可就目前张玲对自己的了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一直以为的强力后盾李想。 现在正摧枯拉朽般在她心中瓦解。 她的身体就像是受冷了一般不自觉的颤抖着。 漆雕哲终于等到了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 一开始没敢行为太过分。 而是凑到了张玲的身旁。 并伸手试探性的先抓住了她的手。 一股暖意顺着她的手迅速游走于她的全身。 许是人在受冷的情况下都会本能的向温暖的地方靠吧。 令漆雕哲的欣喜的看到张玲正倾斜身体。 缓缓向他的怀里依靠着。 他的胆子也因此越来越大了。 抬手搭在了张玲的肩膀上。 顺势使力把她彻底拥入他的怀里。 然后趁机做了一个亲吻张玲额头的动作。 此时! 也许漆雕哲怀里的太过于温暖舒适。 令她的眼神变得开始迷离。 即使自己被漆雕哲亲吻。 她不高兴的猛然抬头。 那一瞬。 漆雕哲因为她不高兴的眼神吓得浑身直哆嗦。 他都已经做好了想要逃离的准备。 不曾想。 在张玲的眼中看到的人并不是漆雕哲。 而是李想。 潜意识的以为李想及时的赶到。 把图谋不轨的漆雕哲吓得早就逃离。 所以张玲随即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没有说一句话的再次依靠在了漆雕哲的怀里。 享受着来自漆雕哲的温暖。 她的口中还不自觉的诉说道: “李想啊,你不知道刚刚那个漆雕哲有多么的可恶!” 漆雕哲听到这样的话语。 气得浑身打颤。 明明陪在张玲身边的人是他。 张玲为何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甘心! 但又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他打算顺从张玲的意思。 看看他在张玲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儿? 于是他尽力学着李想的口吻说: “那说来听听。” 张玲貌似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立刻说话。 略有不舍的从漆雕哲的怀里起身? 漆雕哲心中一紧。 莫不是从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了他不是李想? 正当他有些心惊肉跳的时候。 只见张玲再一次看了看漆雕哲噘嘴生气的说: “不对呀,李想,你应该说快告诉我那混账玩意儿又怎么欺负你?我这就帮你出气才对。” 漆雕哲在听到“不对”词汇。 他再次做好了逃离的准备。 幸好! 他又听到了“李想”二字才长舒一口气。 不过,听着张玲一再的要求他必须那么说话时。 漆雕哲犹豫了。 这种当着女人的面咒骂自己是混账玩意儿的事情。 怎么想都感觉有些离谱。 他甚至尝试着在心中说了几遍。 但都因为在说“混账玩意儿”几个字的时候就像是天然卡壳说不下去了。 张玲这个时候明显有些不高兴的开口质问: “你怎么不愿意说?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在你的心中也憋着想要做漆雕哲那混账玩意儿一样的人?” 漆雕哲一脸惊慌的连连摇头说: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了。我……我只是在考虑用什么样的语气说才最有气势。” 张玲一脸不屑的说: “得了吧。你以为是在说什么宣言吗?需要的是气势。不就是一句骂人的话。自然随性就行。” 漆雕哲先是“啊”了一声。 然后又充满疑惑的问: “真的只要自然随性就行?” 张玲没有回答却一脸不高兴的逼迫到: “我看你的样子就是不想说吧。今日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说,那我现在这就走。今日订婚宴……” 说话间,她想要起身离开。 漆雕哲慌乱的又把她按回的说: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张玲目光坚定的道: “快说!” 无奈的漆雕哲最终还是按照张玲的要求说了出来。 只是自己骂自己是混账玩意的感觉有点怪。 他没有打心里抵触。 反而竟有一丝苏爽的感觉从心底涌出。 也许是因为他还拥有一丝愧疚之心。 所以才引动了他的一丝良知感应。 当然! 因为漆雕哲邪恶念头太过于强啊。 那一丝苏爽的感觉也仅仅是昙花一现。 并没有实质性改变什么。 张玲在听到漆雕哲咒骂的话语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再一次依偎在了那温暖的怀里。 感受她认为的那份幸福味道。 这个时候静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老族长等十几个人一窝蜂的从门口涌了进来。 在看到张玲与漆雕哲二人亲密的画面。 一个个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当然! 这里也包括李想在内。 为何会有李想在内? 那是因为静室虽然是族长专用的。 但是因为静室的门被漆雕哲反锁了。 以李想的权限还无法强制打开门。 所以他只能请来了老族长帮忙。 也许李想太过于担忧张玲的安危了。 根本没有顾及到老族长周围还有不少外人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所以就有了不少人怀着好奇之心跟了过来。 跟过来的人中张鹏天的脸面最先挂不住的开口大喊了一声: “张玲,你在干嘛?” 张玲听到父亲的声音。 这才有些惊讶与疑惑的起身看了过去。 她的脸上还挂着笑容问: “爸啊,你,你们怎么都进来了?” “闭嘴!”父亲痛心疾首的指着张玲接着说,“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呢?惭愧啊!亲家长辈我惭愧啊!” 这对父亲来说绝对是太丢脸了! 订婚宴还在继续。 他竟然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和混蛋前任亲密的场面。 这不但让现任李想丢尽了脸面。 更是让他一个父亲都丢尽了脸面。 老族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手示意“没事”。 但老族长现在只想看戏。 张玲却有些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如此生气? 一脸委屈的看着一旁的漆雕哲说: “李想,看我父亲那生气的模样。你说我有做错什么惹她生气了吗?” 众人看到张玲有些滑稽的言论。 一个个都笑出了声。 但只有李想心里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而张鹏天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 以为是张玲故意对他这个父亲权威性的蔑视。 他有些冲动的疾步冲了过去。 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抬手狠狠的想给不成器的张玲一个巴掌。 幸好! 在巴掌即将落在张玲身上的时候。 李想及时上前护住了张玲。 一声闷响。 父亲的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 漆雕哲在看到张鹏天要打张玲。 竟有些无耻的后退了一步。 明显就是生怕殃及池鱼。 也许这就是两个男人在张玲面前所表达出来的不同爱意。 张玲此时眼中的李想是她最讨厌的漆雕哲。 在见到李想刚为了护她突破了安全距离。 她几乎下意识的极尽厌恶的用力将李想推开。 还不忘指着李想的鼻子的大骂: “漆雕哲,你个混账玩意儿想干嘛?今晚我与李想在订婚。你还敢无耻的想要染指我。休想!” 李想虽然被无情的推开了。 但他在听到张玲的刚刚表达的话语。 他的脸上竟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而张玲在看到李想的笑容。 以为这是漆雕哲对她的一种变态挑衅。 即,她越是使用暴力去虐他,他就越是兴奋。 这是一种变态爱恋催生出来的找虐心理。 张玲有幸在一本医学杂志上了解过这种病。 认为她眼中的漆雕哲(李想)就得了这种病。 殊不知在众人眼中那个有病的就是她张玲。 张玲刚刚的行为再次把张鹏天的火气拱了起来。 张鹏天摆出一副势必要把张玲打醒的架势。 这个时候。 反应过来的巫曼也后知后觉的追了进来。 先把冲动的张鹏天给拦下来劝说道: “别,别,伯父你千万别了。你这冲动的哪里是在打女儿?那是在打女婿啊!” 那是因为巫曼看到李想为了再次护住张玲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张玲在看到漆雕哲(李想)义无反顾的模样。 他的内心竟有了一丝丝的触动。 以为以前都是她错了。 误会了漆雕哲。 其实,漆雕哲还是非常爱她的。 不然也不会再次义无反顾的做出要护她的举动。 反观一直躲在她身后的李想(漆雕哲)。 她一脸不悦的指着对方的鼻子质问: “喂,李想,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干嘛没有像漆雕哲一般护着我。反而躲在了我的身后?” 漆雕哲在听到张玲的质问。 一脸苦笑的试图解释说: “这……张玲,你别误会嘛!其实,我也有上前护过你。只是我的动作稍微慢了半拍。没有让你及时看到。” 这种谎言让在场不少人发出唏嘘声。 但是此时的张玲就像是听不到似的。 竟选择了相信漆雕哲的辩解。 再次当着众人的面。 幸福的依偎在漆雕哲的怀里。 漆雕哲则有些卑鄙的看向李想在炫耀。 炫耀,此刻的张玲是属于他的。 而李想在看到这些还能露出一抹笑意。 巫曼在看到了张玲有些反常的举动。 见多识广的巫曼立刻明白张玲中了一种巫术。 即,一种下药催眠的手段。 巫曼虽然不清楚让张玲进入催眠状态的心锚是什么。 但是巫曼恰巧知道一种破解这种催眠最直接的手段。 那就是给催眠者口含薄荷解除催眠前使用的迷药。 从而让催眠者彻底恢复自主意识。 恰巧! 这个房间里正好养了一盆薄荷。 巫曼上前随手摘了一片叶子。 笑眯眯的快速来到了张玲的面前说: “张玲,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刚刚学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魔术。” “魔术!你和谁学的魔术?” “哎呀,魔术和谁学的,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信不信我只要用手指按住你的鼻子。你就绝对张不开嘴。” 同样见多识广的老族长注意到了巫曼的行为。 对一旁得意洋洋的李熙轻声说: “看来这局马上就要被破咯。” 李熙故作不懂的样子摇头说: “族长爷爷,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真是好奇怪啊!” 老族长笑眯眯的继续说: “不知道吗?不知道就好!” 张玲自然不会相信的摇头说。 巫曼的还没等张玲反应的就用手指按住了张玲的鼻子。 然后,故意表现出非常得意的样子说: “看吧。我按住了你的鼻子。这下你的嘴巴张不开了吧。” 张玲竟有几分像孩子一般故意张开了嘴。 并笑着准备开口揭穿巫曼学了一个失败的魔术。 第354章 误会解开 不曾想! 当薄荷叶的落入她的口腔。 一股提神醒脑的清爽感迅速席卷全身。 尤其她被云雾遮挡的双眼就像是被一阵清风给迅速给吹散了。 随即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一直依靠的李想竟变成了漆雕哲。 而那个让她嫌弃讨厌的漆雕哲却是李想。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李想说的都是真的。 当初李想在李家宗祠向上官傲雪表白的场景。 果真不是她所理解的他真实情感的表露。 当张玲看向漆雕哲。 她怒了! 这次毫不犹豫的当着众人的面。 反手给了漆雕哲一个巴掌。 并咬牙切齿的大声呵斥道: “好你个漆雕哲。万万没想到你竟敢给我下药?看我今儿……” 张鹏天初步还以为是张玲在做戏。 但看到女儿从未有过的愤怒行为。 这才愿意相信张玲所说。 漆雕哲是真的给他的女儿下药了。 当他看到激动的张玲准备对漆雕哲大打出手。 冷静的父亲让一旁的李想连忙上前劝阻。 今晚可是父亲一直想看到的女儿的订婚宴啊。 他觉得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女儿的订婚宴重要。 可不想看到女儿冲动的亲手把自己的订婚宴搞砸。 而李想就像是天生心有灵犀的翁婿关系。 没有多想的将张玲紧紧抱在怀里安慰道: “张玲,听我说。别激动,别激动,你千万别激动。为那么一个卑鄙无耻的人气伤了自己的身体不值的……” 李想之所以会阻止张玲对漆雕哲的进一步伤害。 那是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在场有不少人或多或少都有求于漆雕哲。 张玲在漆雕哲表现的极度卑微的情况下又当众过分的折辱了漆雕哲。 无疑是同时得罪了那些有求于漆雕哲的人。 张玲在李想安慰的话语中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以前错怪了李想。 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借机对李想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在外人看来。 是张玲为了刚刚暴力对待李想的道歉。 但只有李想自己心中最是清楚。 这一声道歉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微微一笑的没有多说一个字。 但对张玲来说就已经说了很多。 所以她也自然的回以微笑。 他们之间无声的交流。 令在场不少人都向他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而漆雕哲却看着很不是个滋味儿。 他最终还是黯然神伤的转身走出了门。 此时。 敏感的巫曼察觉到了不单单只有漆雕哲对她有敌意。 还有一个是来自李熙的。 那是因为李熙万万没想到巫曼竟轻易的破解了他们对张玲的催眠。 本来计划好的误会大戏还没有正式开戏就结束了。 李熙自然对巫曼充满了无尽的敌意。 同样,李熙是真的有些佩服老族长。 竟早早的就已经看出来巫曼的行为是破她局的关键。 不过,还好! 李熙想起了一张之前看到的有趣亲密照。 所以她手中还有一张底牌可打。 只是如何能利用好这张底牌? 她还需要好好请教一下智囊。 并严格按照智囊的要求行事。 那是因今晚的事情她自作主张的又没有完全按照智囊的要求行事。 所以才导致没有达到她想要的预期效果。 即,把订婚宴的男女主都换一下。 李想配上官傲雪。 而张玲配漆雕哲。 只是漆雕哲与上官傲雪都太过于蠢笨了! 没有抓住她创造出来的大好机会。 真是这样的吗? 非也! 那是因为李熙每一次都没有完全按照智囊的要求行事。 自以为聪明的认为只有她的行为办法才能让计划更完美。 所以在向漆雕哲与上官傲雪传达智囊指示的时候。 她都是添油加醋的按照自己的理解传达。 殊不知李熙的智商太过于堪忧了。 每一次计划都被她完美的给整夭折了。 每一次她又会表达说下次一定要好好的请教智囊。 并赌咒发誓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听智囊的话。 一字不差的传递智囊说的意思。 但每一次她都自以为是的把智囊提出的计划。 在一番添油加醋下整的面目全非。 这是一个很好笑的循环往复。 但以李熙的性格就是不自知。 误会解开。 张玲本想追究是谁容许漆雕哲两次随便闯进了族长专用静室? 可是她追问的话语却得不到李家任何一个人的回应。 包括这里的主人老族长。 张玲很是不爽! 即便是老族长当众宣布这里已经没事了。 订婚宴继续。 并出言让现场看热闹的人立刻散去。 张玲突兀的一声“等一下”。 也要执着的要继续追问老族长要答案。 可是看热闹的人又怎么会听她的? 一个个都没有一点儿犹豫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 现场除去她与李想就只剩下了父亲与巫曼。 更令她有些恼火的是李想。 不但没有帮她问老族长讨要说法。 还反过来阻止她继续追问老族长要说法。 所以张玲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 “喂,李想,我说你是傻子吗?你我都被人家这么欺负了。你怎么还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 李想很想解释。 但此时的张玲在气头上。 根本不给他机会。 “什么叫族长专用?” 李想就看到张玲,一把将门上的专用提示牌子,用力扯下摔在地上,紧接着狠狠的又踹了几脚道: “我呸!要这摆设有何用?” 张鹏天一脸心疼的说: “玲玲,对牌子出气没用。族长专用的静室不是说一直都有专人在门口守着吗?” 张鹏天的话算是提醒了李想。 李想紧接着针对张鹏天的话延伸的说: “按照规矩确实会有安保人员守在门口的。只是今晚……” 他说了一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玲瞬间被点醒了。 对呀! 她与李想第一次进入静室之前确实看到了有两名安保人员守在静室门口。 第一次见到那二人时。 张玲还颇为担忧的笑着问: “我说你们站在这里能保证族长的安全吗?” 两名安保人员相视一下后信誓旦旦的说: “放心,我们永远只忠于李家族长。除此之外,任何人的话都不会听的。” 张玲当时在听到这些话后很是欣慰。 初步认为两名安保人员是可以信赖的人。 现在看来。 那两名安保人员确实做到了只忠于李家族长。 因为他们忠于的只有老族长。 并没有把李想这个新任族长放在心上。 换句话说,在安保人员看来李想还算不上族长。 所以她能够清楚的记得从漆雕哲第一次闯进静室就再没了安保人员。 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轻松调离安保人员? 答案不言而喻。 老族长这么做。 一是,顺水推舟的给了李熙一个历练的机会。 测试李熙能把一件事做到什么程度? 只是李熙的表现好像还没有多大的长进。 不过,李熙没有长进好像对老族长来说是好事。 所以老族长并没有因此说出任何责怪李熙的话语。 更是表现出万般溺爱的护着李熙的态度。 因为老族长的本来目的就是让张玲与李想的订婚宴顺利进行。 只是在顺利进行的这个过程中增加了一些有趣的波折罢了。 这也就解释了老族长为何选择无视张玲的请求。 果然,当局者迷。 父亲都已经看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而她张玲竟以为愤怒冲昏了头脑。 还无知的要问老族长要说法。 老族长怎么会给她一个外人说法呢? 对,是外人。 李氏家族从来都不会把外姓人当家人。 即便外姓人嫁入李家也不会。 所以现在的张玲就是彻彻底底一个外人。 她是天真了! 之前,李想为了给她撑场面。 故意说出老族长赞同她成为李家的孙媳妇。 那是因为看上她张玲能让家族内部更有凝聚力的高贵品质。 所以才让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与老族长是一家人。 一家人! 把一个永远不会当她是家人的老头儿当家人。 这绝对是她今晚脑子里涌现出最可笑的想法。 也许同为女人的原因。 巫曼察觉出张玲暂时陷入一种消极的情绪当中。 聪明的巫曼这个时候在张玲的耳边提醒说: “张玲啊,别这样了!哎呀,瞧我这个记性。小豆子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一直吵着要妈妈。你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巫曼的选择是正确的。 张玲因此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很多与小豆子在一起时的美好画面。 心情也随即好多了。 于是看向父亲略显急切的问: “爸啊,小豆子呢?” 因为今晚有人敢接二连三的针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那么年幼的小豆子必定是最容易得手的目标。 所以张玲迫切的想要尽快把小豆子护在身边。 父亲可能一开始就意识到了静室里发生的事情不宜让小豆子看到。 所以进来之前就托付给张阿姨帮忙照看一段时间。 只是有李家同龄一天赋不错的晚辈。 在听说他们李家横空出世了一个小豆子。 莫名的抢夺了原本是她的保送去国外进修上学的名额。 导致她现在只能与其他同辈考试竞争。 所以她对小豆子一直心存恨意。 在不知道谁挑唆指明了张阿姨身边的小豆子。 她就有了上前要与小豆理论的心思。 李家小姑娘明显带着敌意的来到小豆子身边。 帮忙照看小豆子的张阿姨。 见来了一个同样看似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意欲要与小豆子交朋友。 所以张阿姨就放松警惕的容许小姑娘接触小豆子。 张阿姨则继续忙着享受宴会厅里的各种美食佳肴。 只见小姑娘用极其傲慢的口吻对小豆子说: “喂,你就是那个新任族长捡回来的天才女儿?” 小豆子一脸不悦的从上到下打量着眼前无礼的小姑娘。 对方身着一身湛蓝色的半袖公主裙。 尤其小豆姑娘身上的佩饰最是惹眼。 头戴一只蓝色的蝴蝶正扑腾着翅膀。 翅膀上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异常夺目。 手腕上还分别戴着两串蓝色珠链。 珠链上的每一颗珍珠都被镶嵌上了形态各异的金色云朵。 目测要不是对方脚上踩着一双蓝色的恨天高。 小姑娘应该与她一般高的。 当然!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令小豆子有些想不通的是小姑娘是怎么穿着走路的? 因为小豆子就算是穿上一双比一般鞋底高出两三公分的鞋子都有些不会走路了。 所以小豆子着实有些佩服小姑娘。 竟能像成年女性一般穿着恨天高行动自如。 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得到小豆子的及时回复有些气急了。 所以再次带着浓烈的火药味质问: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是聋子啊!怎么不回答?” 小豆子这才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疑惑的问: “你这是在和我说话吗?” 小姑姑更加火大的说: “好一个乡野捡回来的无礼丫头。你真大胆!” 小豆子淡然的瞥了一眼小姑娘说: “你谁呀?敢说我大胆!” 小姑娘微微仰着头用鼻孔望着小豆子说: “想我是李家年轻一辈最优雅的公主。今日能屈尊和你说话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竟敢如此无视我?” 也许是李家如今在吴川的地位太过于尊崇了。 也使得这些小辈们都开始飘飘然的都认为自己有着天然的优越感。 所以才能对第一次见面的小豆子说出如此傲慢无礼的话来。 小豆子摆出一副见过一切妖魔鬼怪的样子。 继而故意发出了一阵轻蔑的笑声说: “有趣,有趣!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面对你的时候,必须要感恩戴德啊!” “那是自然!”小姑娘露出自豪的笑容继续说,“看来从乡野捡来的丫头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小豆子冷笑了一声没有回应。 小姑娘则继续滔滔不绝的说: “这点我很是喜欢。决定了!从今往后你只要见到我就恭敬的叫一声大姐。那么你抢走我名额的事情就不与你计较了。” 小姑娘认为以她的能耐就算没有保送名额。 最终也会顺利拥有去国外进修的资格。 不过,能因此收服一个小跟班也是不错的。 小豆子一脸费解的说: “抢走你名额?我不管你说的是什么名额。但是我只想提醒你,现在没有到睡觉的时间,你怎么就开始说梦话了?” 小姑娘闻言先是气急的送了小豆子一句“大胆”。 声音异常尖锐刺耳。 瞬间引来了不少人的诧异目光。 他们纷纷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小豆子做了什么粗鄙不堪的行为。 惹得一向在年轻一辈里李家最是儒雅懂事的小姑娘生气了。 所以有不少人开始明里暗里的调侃攻击李想与张玲。 这便是先入为主的思想引起的恶意伤害事件。 小姑娘在听到了利于她的恶意言论。 小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后又很快摆出一副不容别人亵渎的姿态说: “听到了吧。你这个从乡野捡回来的粗鄙丫头。这下该明白了自己身份地位了吧。” 小豆子态度淡然的“呃”了一声。 小姑娘则自豪的继续侃侃而谈道: “我注定配享庙堂的阳春白雪,你注定就是只配流传乡野的下里巴人。所以你听到了吧。他们更愿意为我唱赞歌。” 第355章 下里巴人 小豆子听到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小家伙并没有立刻对小姑娘做出其他回应。 小姑娘有些不解的质问: “你笑什么?” 小豆子紧接着表现出几分为师者的风范严肃的说: “你可否知道在下里巴人的典故中宋玉对楚王都说了什么?最后才成功的让楚王闭嘴不言。” 小豆子是想表达一件事。 那些浅薄之人眼中的高雅只不过是在附庸风雅罢了。 正如眼前的这个扮相如公主一般的小姑娘。 只是用传出的名声就已经获取了不少人信任。 但小姑娘的名声真的就名如其人吗? 这不一定吧。 至少在小豆子看来太差强人意了。 真正的高雅可不是大众所能学会与理解的。 正如她小豆子一般。 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向小姑娘表达过她无理的恶意。 从小受到西方各种关于公主的童话故事洗礼。 哪里有听说过什么这些典故出处? 所以高傲习惯了的小姑娘也只能摇摇头。 但还不忘为了撑起她的傲慢,故意贬低的对小豆子说: “什么典故出处?少拿那些早该摒弃的糟粕故事,在我的面前说教。” 小豆子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姑娘说: “糟粕故事?” 要知道张玲妈妈说过。 那些流传千百年的传统故事都蕴含着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道理。 怎么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这里就成了糟粕呢? 凭借着对张玲妈妈的信任。 她更愿意相信眼前的小姑娘所表达的观念才是糟粕。 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傲慢无礼的态度本身就令她非常不舒服。 什么样的土地就养育出什么样的人。 能把小姑娘教育成这般傲慢无礼。 那么小姑娘接触的所谓高雅文化能好到哪里去? 小姑娘则面容自豪的笑着说: “像我这么优雅的人就应该多听听西方高雅的公主故事。立志成为故事中的高贵典雅的公主才对。” 公主! 小豆子貌似懂了。 原来小姑娘接触的文化教育就是旨在培养傲慢无礼的公主啊! 所以小豆子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屑说: “公主吗?不好意思。我只是你口中的乡野小姑娘而已。” 小姑娘的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笑容说: “不错啊!念你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就只是乡野小姑娘。只要你对我说声对不起。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了。” 小豆子笑的有些放肆的说: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笑声引起的小姑娘的足够好奇心。 所以小姑娘费解的说: “什么有趣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小豆子学着老师的样子对小姑娘说: “我承认自己只不过是乡野小姑娘。那是因为我对自己有足够清楚的认知。不像某些人没有公主命,总是在幻想当公主。” 小姑娘气得都开始结巴的说: “你……你竟敢说我没有公主命?你大胆!” “你有吗?” 小豆子狐疑的问完。 故意带着几分鄙夷的目光颇有兴致上下打量了一遍小姑娘。 然后,又面带几分嘲讽的笑容摆手说: “得了吧。像你这样的最多能算是乡绅家里,没有见过世面的闺阁小姐,想成为公主是绝对不可能的。” 小姑娘还算有一点儿头脑的辩解说: “照你话的意思,我不配做公主。那你就配做我李家的公主了?” 小豆子微微一笑的摇头说: “非也!” 小姑娘费解的问: “为什么?你可是我李家现任族长的千金啊!” 小豆子则继续摇头说: “你表达有误!我是李家现任族长的息女、闺女、囡女等等。但就是不可能是千金(公主)。” 小姑娘惊讶的说: “啊!这有什么区别?” 小豆子带着几分失望的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失望是因为她说的那些都算是基本文化知识。 可是眼前的小姑娘竟不了解话中词汇的区别。 算了! 她可不愿意继续费力的教授这个笨学生了。 而是接着之前的话茬微笑着做了一个总结道: “所以你说的公主故事并不适合我。我还是更愿意听流传千百年劝人为善的传统美德类的故事。” 刚来且站在不远处的张玲。 在听完小豆子总结性质的话语连连拍手叫好。 一旁的巫曼也真心附和着。 巫曼这才懂得为何张玲会阻止她立刻站出来维护小豆子了。 因为以小豆子的聪明才智是完全碾压李家那个充满恶意的小姑娘。 小豆子在见到张玲的出现。 小脸上立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叫了一声“妈妈”就直接扑进张玲的怀里。 那个之前对小豆子充满恶意的小姑娘。 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心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中担忧的在想张玲几时来的? 刚刚她与小豆子的对话,张玲究竟听进去多少? 张玲现在可是李家现任族长准夫人了。 万一将来真正的成为了李家族长夫人。 那么她的往后在李家的前途就堪忧了。 于是小姑娘机灵的立刻堆砌着甜如蜜的笑容也走到了张玲身边。 首先,冲着张玲有礼貌的深深一鞠躬后才开口说: “你好,漂亮阿姨。她们都说今晚是我李家新任族长订婚的日子。想必漂亮阿姨你就是我们李家新任族长的准夫人吧。” 张玲这才缓缓抬头看看小姑娘说。 “看来我没有猜错了。” 说罢! 小姑娘又恭敬的冲着张玲深鞠一躬说: “新族长夫人好!我叫小雪。李家长辈们都习惯性的叫我小雪公主。” 小姑娘习惯性的向张玲表达着自己在李家的地位。 期盼张玲就算是将来真的成为李家的新任的族长夫人。 也要承认她目前在家族里的地位。 并让她继续成为李家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一旁的巫曼一脸坏笑的看着张玲有些阴阳怪气的说: “不错不错!张玲,你的这个小侄女的嘴巴可真甜啊!看着可真讨人喜欢。” 其实,巫曼是在说反话啦。 她很是不喜欢这种从小就学会了处事圆滑的小孩子。 张玲听完只是淡然的“哦”了一声。 因为她与巫曼一般都不喜欢小雪。 小雪认为张玲一定在气恼她刚刚在针对小豆子。 于是小眼珠打了个转儿的继续笑着说: “美丽的族长夫人,想必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吧。” 张玲略显得惊讶的复述了“误会”二字。 小姑娘则点头继续表现出几分委屈的模样解释说: “小雪刚刚只是想要和小豆子成为最要好的姐妹儿。所以才友好的和小豆子姐姐一起闲聊了几句。” 张玲目光严肃的看着怀里的小豆子问: “孩子,真是这样吗?” 小姑娘哪敢让小豆子先开口? 于是故作一脸诚恳的抢先解释说: “小雪要是说错了什么?不小心惹得小豆子姐姐不高兴了。小豆子姐姐只要提出来。小雪保证一定会真诚道歉的。” 小雪的心机不知和谁学的? 小小年纪能说出如此有心机的话。 惹得张玲越发的不悦了。 因为周围那些自认为的权贵们都一个个站在小雪这边。 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指责张玲母女仗势欺负乖巧可爱的小雪。 但这些权贵可知道他们的行为又何尝不是一种仗势欺人。 是仗着众人之势来欺负势单力薄的张玲母女。 而且更为可笑的他们所形成的势,是被一个心机小姑娘给激发并利用了。 换句话说,这些权贵们竟不如一个心机小姑娘有智慧。 离奇的是这些权贵们没有一个人能意识到他们的行为之丢人。 这种有些棘手的场面。 张玲还在考虑如何来应对? 小豆子却主动站出来,非常认真的大声说: “小雪是吧。你是想让我提出来是吧。放心,我现在可以提出来的。” 小雪认为小豆子上钩了。 更加表现出卑微的模样抽泣的说: “说,你说,姐姐不管提出什么,小雪都一定会照姐姐的意思做的。只为了能够让姐姐高兴。” 小豆子则继续铿锵有力的说: “小雪,你现在卑微的模样我很是不喜欢。刚刚嘲讽小豆子是乡野丫头,并威胁着让我叫你姐姐的勇气哪里去了?” 小雪带着几分窘迫模样。 试图极力解释说: “不是,人家……人家本来就是……” 小雪因为周围异样的目光。 小小年纪完全无法适应的破防了。 所以心虚的不知如何解释了? 小豆子没等小雪解释明白就继续目光坚定的大声说: “算了,多说无益。我还是更喜欢你刚刚表现出的傲慢无礼的模样。麻烦请你恢复一下。这便是我的要求。你敢恢复吗?” 小雪脸色通红! 一个劲儿的直说“我”字却又表达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对一个孩子了来说。 此刻! 恐怕只有“羞愧”二字可以形容她自己了。 所以小雪羞愧的真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小雪这个小丫头还是机敏的。 趁着李想突然出现。 小豆子高兴的叫“爸爸”的空档就迅速消失了。 为此。 小豆子被李想抱在怀里亲密告一段落。 小家伙这才想到了小雪。 本想继续为难小雪一番的。 不曾想一回头就找不到小雪的人影了。 小豆子因而还有些不高兴的说: “那个能装的小雪怎么就跑了?说好的不是要和我做最好的姐妹。我更是没有看到她恢复到一开始的傲慢无礼的模样呢。” “小雪?” 李想是知道这个小雪的。 在李家小辈里可以说是如同李熙一般的小姑娘。 于是有些紧张的询问了一下小豆子有没有被欺负。 幸好看到小豆子非常自信的摇头否定了。 张玲听得到小豆子的话语。 她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伸手抚摸着小豆子的脸颊却没有表达一句话。 一旁的巫曼也顺势笑着开口说: “小豆子,你可真是一个机灵鬼啊!不过,像你这般机灵又懂事的孩子我最是喜欢。” 小豆子可能因为巫曼刚刚表达过喜欢小雪的言论。 此时。 小家伙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巫曼说: “切,我才不喜欢巫曼阿姨来喜欢我。” 巫曼表现出冤枉的模样说: “啊!这是为什么?” 说完。 巫曼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张玲。 希望张玲能够替她向孩子说两句好话。 要知道能够安稳的蹭住在张玲家。 讨好小豆子是至关重要的。 小豆子噘嘴略微停顿了一会儿。 小家伙心中仍然有怨气。 所以暂时不想理会巫曼。 恰巧! 张玲也有些好奇的问: “小豆子,妈妈也很想知道你为何要说不稀罕巫曼阿姨对你的喜欢?” 小豆子要是不能说出一个令她信服的理由。 张玲计划可要好好教育一番小豆子的。 小豆子听到妈妈在问。 她这才带着两分笑容认真的说: “因为巫曼阿姨刚刚明明表达了喜欢那个傲慢无礼的小雪。所以小豆子才不会稀罕巫曼阿姨的喜欢。” 张玲听完立刻笑着对巫曼说: “那你就继续喜欢那个小雪吧。小豆子由我这个妈妈来喜欢吧。” 被李想抱在怀里的小豆子,高兴的抱着张玲的脖子,热情的亲吻了一下脸颊说: “小豆子也最喜欢妈妈了。” 一旁的李想故作不悦的问: “那爸爸呢?” 小豆子又亲吻了一下李想的脸颊说: “小豆子同样也最喜欢爸爸了。” 巫曼本来还因为小豆子的话有些不高兴。 突然灵光一闪。 有一个新主意从心头涌出。 于是巫曼也凑到小豆子跟前笑着问: “那么巫曼阿姨呢?” 小豆子也同样挂起笑容看向巫曼说: “小豆子……” 小豆子猛然反应了过来。 立刻收敛所有的笑意冷冰冰的说: “巫曼阿姨算了吧。你不是已经有小雪妹妹了吗?” 巫曼试图极力解释的说: “不是,小豆子……” 小豆子脑袋摇的就和拨浪鼓一样的说: “行了!巫曼阿姨,我爸爸曾告诫过小豆子做人可不能太心贪了。所以小豆子绝对不会贪心的要你来喜欢。” 巫曼继续解释说: “不是,错了。我的意思是……” 小豆子继续说: “不管巫曼阿姨你什么意思。小豆子决计是不会喜欢你,在喜欢小雪之后又来喜欢我。请你感情专一点儿好吗?” 说完。 小豆子又一脸不高兴的撅起嘴。 即使巫曼现在向小豆子表达说之前都是对小雪的客套话而已。 其实,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小豆子。 小豆子不但没有对巫曼有所改观。 还更加不高兴的指责巫曼肯定一开始也客套的说喜欢她了。 瞬间。 巫曼在小豆子心目中的地位几乎跌落到了绝对零度。 巫曼确实忘记了。 小孩子的心思向来是最简单了。 喜欢与不喜欢都是最简单直接了。 现在已经惹得小豆子不喜欢了。 要是再强求下去。 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于是巫曼只能有些伤感的不再争取小豆子的谅解。 心中计划着日后想办法再修复她在小豆子心目中的地位了。 ----------------- ----------------- 关于下里巴人成语故事: (以下成语故事来自百度百科) 战国时期,楚国有一位文人名叫宋玉。 楚王平时总是听到别人说宋玉的坏话,就对宋玉的品行产生了怀疑,于是就把他找来,想问个仔细。 楚王对宋玉说: “先生的行为,恐怕有些不检点的地方吧!你看,有那么多人对你不满意,都在孤的耳边说你的坏话呢!” 宋玉听完,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即否认,而是从容地答道: “大王还是先让我说个故事再来解释吧!” 楚王很是好奇,点点头,示意宋玉继续说下去。 宋玉说道: “原来,有一个很会唱歌的人,他常在楚国的都城唱歌。 刚开始的时候,唱的是楚国民间最为流行的通俗歌曲《下里》《巴人》。 这时候,都城里的人听了,有好几千人都跟着他唱。” 宋玉继续说: “但是后来,这个歌者唱《阳阿》《薤露》这样的曲子就有些高雅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懂,所以这个时候,就只剩下几百个人跟着他唱了。 最后,当他唱起了《阳春》《白雪》,虽然歌曲曲调优美,抑扬婉转,但是大部分人都只能围观欣赏,没几个人能跟着唱。 这说明歌曲越是高深,能跟着唱的人就越少。” “宋玉,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楚王仍有些疑惑不解。 宋玉一笑,顺势沉着地回答说: “大王,我想说的是,文人和文人之间也和刚才那个故事一样。 那些志向高远、品行高尚的人,一般人又怎么会理解呢? 而我宋玉就是这样的人啊! 那些说我坏话的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我的行为和我的志趣,就只能在您耳边说些对我不满的话罢了。 大王,您觉得品行高尚难道是不检点吗?” 楚王听完宋玉的解释后,觉得宋玉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就没有继续再盘问下去了。 第356章 一个孤儿 小豆子与巫曼之间的事情暂时搁置不提。 张玲这才有空不高兴的看着李想问: “你刚刚有事不是挺忙,根本没时间管女儿。现在怎么就突然跑过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因为她之前在担忧小豆子今晚会发生类似家族祭祀的事情。 心焦的想要立刻出现在小豆子身边。 不曾想。 李想这个这个父亲竟有些心大的出了静室。 只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着急处理。 便没有陪同张玲一起去找小豆子。 为此。 张玲心中对李想颇有怨气。 不过,还好! 亲眼看到小豆子可以轻松应对李家小辈的故意针对。 她的内心还是欣慰的。 若小豆子刚刚受到了半点委屈。 她定然不会给李想半点好脸色。 甚至会一气之下做出干脆直接结束今晚的订婚宴的决定。 李想听出了来自张玲的无限幽怨。 首先想到了搬救兵。 所以他面带几分祈求笑容先看看小豆子。 像是在期待小豆子能够出言帮他说两句好话。 不过,小豆子听到妈妈刚刚那么说。 心里莫名的也有些不高兴了。 所以才装作没有看到的叫“妈妈”。 张玲仅仅看了一眼就领会了小豆子的心思。 她一边摸着小豆子的脑袋,一边不高兴的看向李想说: “你看什么看?可别想着为难吓唬小豆子。” 搞得他不是小豆子的爸爸。 反而是一个就会欺负小豆子的坏人似的。 李想心中感受到了无限的委屈。 无奈! 他只能面带一丝苦笑的解释说: “不要对我这么有敌意嘛!好歹我可是小豆子的爸爸啊!” 实际上那时候真李想突然给他打来电话。 当下可是老族长的地盘。 为了不暴露他替身的身份。 所以李想接电话的时候必须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张玲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味儿说: “不错啊!你还知道自己是小豆子爸爸。” 李想只当张玲在说笑的说: “看你这话说的。” 张玲质问: “李家小辈欺负小豆子的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哪去了?” “有吗?” 李想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豆子。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想当然的觉得张玲肯定在说笑。 于是试图请求小豆子帮忙说两句好话。 可小豆子却摊手不高兴的摇了摇头。 想来小豆子在听到张玲对李想的控诉。 其内心也是不高兴的。 而李想心想看来只能靠他自己了。 只好极力挂起足以渗出蜜的笑容向张玲解释说: “我还能干嘛?那自然是在忙着尽快给小豆子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去了。” 其实,李想说的也没有错啦。 真李想在电话中说计划让李想续约替身合同。 报酬在原先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处房产。 即,李想若与张玲成婚了。 李想现在所住的房产就赠送他给成为婚房。 他听完之后没有立刻给真李想准确答案。 因为李想有了强烈的想要恢复他高级工程师身份的打算。 只是…… 张玲一时间还没有做出反应。 小豆子最先兴奋的大叫一声“真的”。 因为这可是小豆子目前最大的愿望了。 张玲看着小豆子天真无邪的笑容。 她竟一时间无法再对李想产生丝毫怒意出来。 所以只能态度放软的说: “少来!说人话。” 李想这才表达说要进行订婚宴最后一道程序了。 即,送客! 说必须邀请张玲与小豆子一起去。 这样才能显得对客人足够的尊重。 终于等到了这个环节。 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些太多。 张玲一刻都不愿意待在这里了。 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即将要离开的时候。 父亲却拉着老族长非要为今晚在这里举办的订婚宴买单。 即便老族长一再表示完全不必。 说订婚宴的花销都是小钱。 更是在看了一眼身边的李熙就无情的调侃说: “这些钱和我这个败家孙女每月扔掉的钱相比就是九牛一毛了。不打紧,不打紧的。” 李熙为此不高兴的叫了一声“爷爷”。 即便李熙真的很败家。 也是不愿意看到长辈当着外人的面随意揭她的老底。 自然要抗拒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 老族长无视了李熙的抗拒。 不过,老管家就像是顶住了来自老族长的压力。 看似非常诚恳老实的给出了一个报价。 父亲听到报价略微有些愣神。 知道在这里办酒席肯定不便宜。 没想到竟然如此的贵。 因为父亲张鹏天平日里勤俭持家习惯了。 只能忍着强烈的心痛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执意转账五十万给了老族长。 说订婚宴照规矩本来就是由我们老张家来操持的。 场地等都已经麻烦了李家。 他若是再不掏钱。 那么他张鹏天未免就有卖女儿的嫌疑了。 张鹏天背不背这口黑锅是不打紧的。 从而莫名污了女儿的地位名声就不好了。 即,一个没有足够底气的娘家,势必会让女儿在婆家受尽委屈的。 老族长先是客气的没有收。 最终在听完父亲的理由后还是默许老管家收下了钱。 这晚! 父亲张鹏天算是基本上看清楚李家那些长辈的嘴脸。 以老族长为代表的都是表面伪善。 实际上背地里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恶心勾当。 即,接二连三的陷害张玲,以及让周围的亲友不得好过。 幸好! 他看上的女婿与那些都不是一类人。 张鹏天甚至都有些怀疑李想并不属于眼前的这个李家。 因为李想的言行与这些李家人明显格格不入。 所以在李想分别的时候还试探性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亲生父母捡回来的孩子?” 李想面容伤感的回复说: “我大抵就是父亲捡回来的孩子吧。所以母亲……” 这是他能想到母亲抛弃他的最佳理由。 也是最令他绝望的理由。 说着说着。 李想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但也意识到自己回答的不是真李想的身世。 所以才满脸苦笑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父亲只是单纯的认为李想接下来所讲的事实太过于残酷。 所以才有些哽咽的没有说下去。 当然! 这也让父亲更加确认李想是性情中人。 与宴会厅里的那些眼中只有利益的无情李家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于是才上前心疼的轻轻拍了拍李想的手臂说: “好了。不必说下去了。我理解你。不好的过往已经成为历史,幸福的生活在向你招手。李想,一切还得往前看。” 一声“爸啊”叫的比张玲叫的还要动听。 也许两个大男人的情到浓时。 所以在临别前还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好一会儿。 一旁的张玲心中有些酸楚。 巫曼在看到这一切之后笑着在她的耳边调侃道: “张玲,我瞧着这有些不对吧。伯父对李想感觉更像是亲生父子。” 张玲不高兴的说: “你胡说什么呢?” 巫曼紧接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感说: “张玲,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你就说你是不是伯父捡回来的女儿?” 张玲一把将巫曼推开生气的大喊: “喂,巫曼!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是吗?” 巫曼见自己的话惹怒了张玲。 惊恐的连忙摇头摆手一个劲儿的说着否定的话语。 小豆子着实被张玲刚刚的喊叫声吓到了吧。 偷溜在父亲的身后望着张玲。 并开口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妈妈”。 父亲明显心疼的摸着孩子的脑袋说了两句安慰的话语。 然后又目光凛冽的看向张玲叫了一声“玲玲”。 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但张玲已然明白父亲这是在责怪她。 当着孩子的面,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并吓到了孩子。 一旁的巫曼也被张玲刚刚的态度吓到了。 主要是担忧张玲直接生气的让她卷铺盖走人。 不过,现在她倒是由衷的感谢现场还有一个小豆子。 同时,她心中也是非常羡慕小豆子的。 因为小豆子能够收到来自张玲妈妈的关爱与道歉。 小豆子可是远比她小时候幸运、幸福多了。 巫曼从小可没有这么的幸运。 有大人可以时刻的顾忌她一个孩子的感受。 更别说奢望顾忌她感受的人会是父母亲人了。 哪怕这里所说的父母亲人都不是她亲生的。 为此! 巫曼在看完张玲向小豆子道完歉之后。 更是满脸羡慕的对小豆子说: “孩子,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羡慕你能够拥有一个无比幸福的家。” 小豆子有些敏锐的追问: “巫曼阿姨没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吗?” 巫曼坦然的摇头解释说: “其实,我是一个孤儿。一个从小被父母遗弃到车流不息的马路中央的孤儿。一个从小一直生活在福利院的孤儿。” 父亲在听到巫曼的解释。 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说: “天呐,那万一你没有被好心人及时救起。要是不幸被车子碾死……” 说话间,父亲看到巫曼的脸部肌肉抽搐。 显然这孩子的脑海里正在浮现着相关不幸的画面。 所以父亲感同身受的接着描述下去。 而是气愤的替巫曼呼唤道: “造孽啊!这都是些什么父母?这简直就是谋杀啊!” 父亲心中不禁感慨巫曼这孩子是还真够命大的。 巫曼苦笑的说: “也许他们本来就巴不得让我那么死去吧。” 父亲又率先眼眶湿润的连连摇头说: “不想要孩子,可以不必生的,生下来不养,已经算不得父母了。他们竟还能狠心直接丢到马上。这样的父母就是恶魔!” 巫曼能够听到有人说出了她内心深处的呐喊。 由衷的对父亲产生了想要亲近的冲动。 也就是在幻想张鹏天若是她的父亲该多好。 那么她就不至于是一个孤儿了。 “对,伯父,你说得对!他们就是恶魔!只是现如今社会上恶魔活得一直比好人要滋润不知多少倍。” 父亲心疼的劝慰说: “别这么消极嘛!影视剧中不是常常在宣扬: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你……” 一阵轻蔑的嘲笑声想起。 轻易的打断了父亲劝慰的话语。 巫曼紧接着说: “属于我的正义,时至今日,依然迟到。我……算了,缺席的正义我也不稀罕了。与其等待缺席的正义,还不如我自己伸张属于我的正义。” 张鹏天听完巫曼的话语。 莫名的感受到彻骨的寒意正在侵袭着他的身体。 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问: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巫曼警惕的眼神看了看父亲。 略顿了会儿。 她才接着挂起一抹释然的笑容说: “是找到了。他们也向我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但就算他们到死的那一刻,我巫曼也绝不会认他们的。” 张鹏天听出巫曼话语表达的诡异。 单纯从文字来看。 巫曼对父母还充满了难以调和的愤恨。 但是又从语气上听出了巫曼的释然。 感觉就像是沉冤多年的血海深仇终于得报。 凭借父亲多年的处事经验。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 估计也只有一种解释可以解释通了。 那就是真的如巫曼所说的那般。 她确实是亲手为自己伸张了正义。 至于如何伸张的? 巫曼肯定是不会轻易向外人透露的。 所以张鹏天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说实话,他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 小豆子听完二人之间的对话。 算是对巫曼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也许相似度挺高的悲惨经历引起了小豆子的共情。 因为心善的原因。 潜意识的开始对巫曼产生了强烈的同情之心。 毕竟,小豆子现在可比起巫曼幸福多了。 所以绝对不能因为自己幸福了。 然后又堂而皇之的做出轻易伤害别人的事情。 那么她岂不是和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是一路货色。 不! 小豆子的善良是绝对不容许她如此做的。 所以小豆子这个时候出现在巫曼的面前。 小手牵起大手,面带几分心疼之色的说: “巫曼阿姨,别难过!小豆子告诉你一个秘密。” 巫曼早已经猜到小豆子即将要是说什么秘密了。 但是为了配合小豆子的说: “什么?” 小豆子环视了一圈周围,在确定没有其他外人后才说: “小豆子告诉你啊!我也是被亲生父母丢弃的。曾经在福利院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 巫曼听着小豆子对自己身世的坦然描述。 由衷的更加羡慕小豆子了。 羡慕小豆子在提起“爸爸妈妈”的词汇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也许在听到小豆子说了一些一家三口的幸福场景。 从而让巫曼有一丝嫉妒心作祟了。 竟有些酸酸的质问: “你对我说这些,是在向我炫耀吗?” 小豆子听完连忙摇头摆手的解释说: “不是不是。小豆子只想对阎瑗阿姨说,我不再计较你那会儿说喜欢小雪了。只希望你从此可以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第357章 酒吧买醉 一段故事可以换来小豆子对她的谅解。 这对巫曼来说也算意外之喜。 还能说什么呢? 巫曼她高兴的口中复述着小豆子刚刚说的“开开心心”。 当空气中正在弥漫着温馨快乐的氛围。 父亲有些煞风景的说: “怪事了!张玲,阎瑗那丫头哪去了?本以为那丫头会跟着我们一起回家的。结果到现在都看不到人。” 说起阎瑗。 张玲绝对是无比头疼的。 她今晚在见到阎瑗之后也有过父亲的想法。 在送客的期间。 陪着一起送客的阎瑗也曾表达说要跟她一起回的。 可是当听到有人在宅邸假山花圃附近向陈剑表白。 阎瑗就立刻冲动的不见了人。 直到送客结束。 张玲一家向老族长等人告别离开都没有见到阎瑗的人。 正当张玲着急的时候。 阎瑗突然打来的电话。 说她临时有事先离开了。 让张玲一家先回不用管她。 有事! 能有什么事? 阎瑗虽然没有说清楚。 但是张玲也基本猜到了。 阎瑗无非是又去纠缠陈剑了。 她能怎么办? 本想开口劝说几句阎瑗的。 可是阎瑗就像是预判了她的想法抢先挂了电话。 订婚宴已经结束。 想必接下来那些针对她的人会暂时安分一点儿。 她也不必太过于担忧阎瑗。 且暂时就随阎瑗去吧。 所以张玲现在表现出几分吃醋的模样说: “爸啊,你这就过分啦。我可是你亲闺女。今晚我险些吃了大亏。都没见你怎么关心我,你却对阎瑗很上心。我不高兴!” 父亲面容沉稳的只是瞥了一眼张玲。 没有说一个字。 张玲为此装作很是恼火的样子大声强调说: “爸啊,我在说我非常不高兴!你听到没?” 父亲这才揉揉耳朵慢慢悠悠的开口道: “听到了,听到了,我说你就不能小点声。你爸我可没有老到听不到的地步。那么大的声音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巫曼这个时候及时把小豆护在怀里说: “张玲……” 巫曼本想指责张玲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竟能当着孩子的面对自己的父亲大呼小叫。 这种言传身教多半会教坏小豆子的。 而张玲压根没有给巫曼指责她的机会。 很快的一改之前的有些蛮不讲理的态度。 面带歉意的对父亲说了一声“抱歉”。 紧接着又开口解释说: “爸啊,刚刚是我说话的态度不好。不过,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父亲面带两分不屑的问: “有事你就说。” 然后,在看向巫曼的时候,紧接着就浮现出两分惭愧的笑容解释说: “这儿还有你的朋友。被你刚刚这么一说。弄得就好像我太过于霸道,总是压制着不让你说话似的。” 父亲还是习惯性的非常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张玲对此更加恼火了几分。 提示性的大喊了一声“爸啊”。 父亲貌似比她更加生气了。 嫌张玲当着巫曼的面。 再次对他这么不礼貌的说话。 于是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张玲蹦出一个“说”字。 张玲带着两分祈求的口吻说: “请你搞清楚我们才是一家人。我看到你关心别人,远远胜过关心你的女儿。我身为你的女儿。我的内心也会很不舒服的好不好?” 父亲看似没有理解张玲要表达的意思的样子。 还强行的说了一句“我懂”。 但紧接着又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说: “可是阎瑗能算是外人吗?” 父亲没等张玲回答。 他率先回答说: “不能吧。” 张玲刚想尝试性的说一个“算”字。 可还没有说出口。 父亲就继续表现的几分煽情的模样说: “那孩子从小和你一起长大。自从没了父母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们家的一份子。” 张玲大声质问: “那我呢?” 父亲还一时间没有理解张玲问的什么? 她就紧接着解释说: “爸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行为,连巫曼都开始质疑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了?” 父亲听完。 充斥着敌意的目光瞥了一眼巫曼。 那是在嫌弃巫曼多嘴。 但并没有对巫曼说一句话。 而目光又转向张玲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说: “真想不通!你不记得把阎瑗当一家人的话。可是最先由你提出来的。我现在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呢?” 张玲苦笑着说: “我是让你把阎瑗当一家人。这没错!” “那你……” 父亲想要质问张玲。 既然她已经承认了。 那么她还想表达什么? 而张玲就像是已经提前了解到了父亲的质问。 所以她紧接着之前的话茬说: “可是你今天对阎瑗的关心程度。那不是‘当’,那分明就是一家人。我张玲反倒成了那个‘当’。” 张鹏天听完之后略微顿了一会儿。 他的心中确实有一点点触动。 但以张鹏天身为父亲的骄傲。 绝对不容许他对女儿轻易承认自己是错的。 所以他装糊涂的问: “有吗?” 张玲的一声“爸啊”。 再次让张鹏天拍着自己的额头对张玲解释说: “哎呀呀,看来为父是真的老了。自己刚刚有说过什么都忘记了。算了,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恐怕就是丢脸了。” 语罢。 张玲听出父亲依旧最在乎的还是他的面子问题。 即使明白张玲一番表达的含义。 无非是想让父亲低头说一句“抱歉”。 可父亲觉得向子女道歉是更为丢脸的一件事。 所以父亲直接无视了她的感受。 当着她的面就那么离开了。 更是回家的时候没有与张玲上同一辆车。 分明就是想要逃避张玲继续追问。 她刚想执着的继续追问点什么? 巫曼这个时候却拉住了张玲并提醒说: “算了吧。我瞧着伯父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你就别再步步紧逼了。” 张玲问: “有吗?” 巫曼接着解释说: “你莫不是还想当着外人的面让伯父公开对你道歉?这么做也太有些失礼了吧。” 对呀! 张玲这才意识到巫曼所说的失礼。 对父母有着绝对的尊重之心。 这是我们流传千年的美德。 自从那自由文化的传入。 越来越多的父母长辈们越发不知道自重。 也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越发不懂的尊重父母长辈了。 更是有越来越多的自私的年轻人。 上不愿意承担赡养父母的责任。 如,近日新闻爆出,有大逆不道的子女,做出了奔赴千里,跨省遗弃年迈父母的混账事。 下不愿意承担抚养子女的责任。 如,小豆子与巫曼的悲惨经历。 一天天的就知道放荡形骸的只顾着自己去潇洒。 追求个人的绝对自由, 追求那肉|体上带来的短暂快感的浅薄真爱。 正如“结婚16年3娃非亲生”案中的妻子。 妻子见丈夫要停止抚养女儿。 反而指责她丈夫是畜生,枉这3个女儿叫了他十多年爸爸。 这就是追求绝对自由之后形成的可怕的三观。 以前法律中还有流|氓罪。 为了顺应外来文化倡导的所谓自由与人性化。 流|氓罪被取消之后。 本来社会上还有道德最后一条底线可以约束。 也是因为一味的追求所谓自由与人性化。 把流传千年的道德约束。 一刀切的当成了最需要摒弃的糟粕文化给抛弃了。 导致社会上类似的歪风邪气越发猖獗。 以前。 夫妻离婚,因为一方出轨的能占比多少? 一年这种案例是几乎听不到! 因为那时的社会公序良俗最是痛恨这种事情发生。 但凡有发生这种事情。 因为出轨离婚的过错方。 不但要受到法律制裁。 还会被公众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甚至还会影响过错方的工作前途。 从而能为出轨婚姻的受害者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现在。 夫妻离婚,因为一方出轨的占比又有多少? 多到怕是比你每天要吃的米饭粒还要多。 因为出轨离婚的过错方。 不但能冠冕堂皇的打着为了追求真爱的幌子。 在无数人的赞誉声中离婚。 还能因为离婚为自己增加一笔可观的收入。 那简直是名利双收啊! 而出轨婚姻中的受害者却被伤的就越发彻底了。 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怪自己眼瞎! 若,出轨婚姻中还有孩子牵扯其中。 那出轨婚姻将是孩子的一生的痛! 都说法律对未成年的保护最是人性的。 难道把原本幸福的孩子,故意伤害之后,再随便安慰两句,就是所谓的人性保护? 那这种人性保护不要也罢。 那些所谓的专家说年轻人不愿意结婚。 单纯的以为只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所以总是在出一些财产补贴类的政策去刺激年轻人结婚。 错了! 这是社会所倡导的主流文化问题! 不是如今的年轻人真不愿意结婚。 一方面结婚成本确实已经很高了。 绝大多数年轻人那极致自由的三观文化。 让婚姻的稳定性又堪比股票市场。 要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炒股天才。 总能够幸运的选对一只属于自己的潜力股或爆款股。 选错了! 那动不动来几个跌停板就让你破产。 试问能有几个冤大头愿意一再的把毕生财产都丢进婚姻这支股票? 更何况婚姻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股票市场。 股票市场是有试错学习的机会。 即便如此。 风险依旧巨大。 而很多人的婚姻一辈子就只能选择一次。 选错了! 这辈子将再无翻身的可能。 因为财政补贴就像一杯水。 而年轻人结婚搭上的就很可能是一车的干柴。 最后还是被烈火焚烧殆尽的干柴。 即,剩下一捧被风轻轻一吹就看不到任何痕迹的灰烬。 巫曼说得对。 这种让父母向孩子道歉的事情。 也许在张玲看来是一种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是对张鹏天来说就已经算是家丑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以父亲倔强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会当着外人向子女道歉了。 即便没有外人也不会。 因为在父亲看来向子女道歉就是一件有损父亲家庭地位的事情。 她承认巫曼说的失礼。 同时,她若继续执意的逼着父亲道歉的话。 更是不孝的表现。 所谓孝顺父母。 那就是在父母的年纪大的时候。 尽可能的顺从父母的意愿做事就是孝。 当然! 这里的顺从不是一味的盲从。 父母年纪大了。 当以利于父母养老为主要目标的顺从。 今晚的她与父亲之间的事情。 单纯从父亲的面容态度上看。 父亲是真的如巫曼所说知道自己有错了。 张玲完全没有必要再逼父亲什么了。 再逼下去只会让父亲心情不好。 常说绝大多数人老了会像一个孩子。 那是因为人老了。 在子女面前的存在感会越来越弱。 老人即有着大人一般的倔强的尊严。 不会直接向子女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需求。 所以才以孩子一般的行为来引起子女对他们这些老人的关注。 从而可以在子女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父亲张鹏天想必也有着类似的心态。 即,以不认错的倔老头形象引起张玲对他足够的重视。 要知道张玲在工作以后。 真正意义上陪伴张鹏天这个父亲的时间越来越少。 张玲没有正式恋爱的时候。 父亲还能为了帮女儿相亲。 日子过得还算充实幸福。 但当张玲与李想正是确立关系之后。 张玲除去工作的时间。 绝大多数时间都给了李想与小豆子。 而陪伴父亲的时间就更少了。 所以父亲就显得无所事事了。 时间久了。 缺乏亲人关怀的父亲。 可不得想方设法的引起张玲对他的注意。 让他们的父女关系因此更加亲密一些。 从而可以排遣心中的那份落寞感。 在与巫曼的交流中张玲意识到了自己确实很长一段时间忽视了父亲的感受。 那她要求父亲一直保持对她足够高的关注度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 因为身为子女的她,就没有如她要求父亲一般,要求自己去关注父亲。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么简单的道理。 她怎么就轻易忘记了? 张玲也因此对父亲产生了强烈的愧疚之心。 想着等回到家中一定要向父亲说一声“抱歉”。 然而这一晚注定不会轻易结束。 正当张玲携小豆子准备上车离开时。 有陌生的人拿着阎瑗的手机向她打来了电话。 说阎瑗在xx酒吧买醉。 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希望张玲立刻赶过去接人。 xx酒吧。 她略有耳闻。 距离这里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从阎瑗离开她的视线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这么短的时间阎瑗就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 怎么想都觉得透着诡异? 因为张玲清楚阎瑗的酒量。 那可是五十多度的二斤白酒下肚都不一定能喝糊涂的人。 想必其中一定有猫腻。 当然! 这些只是她个人的猜测。 她还需要亲自到现场查看的。 第358章 陈剑装醉 张玲到达电话里说的酒吧门口。 巧合的也正好看到了李想也着急慌忙的赶了过来。 简单交流得知。 酒吧里同样喝醉的还有陈剑。 天呐! 这都是什么孽缘啊! 酒吧不适合孩子进入。 也担心两个酒鬼待会不老实。 可能会让小豆子看到不该看的。 所以张玲要求巫曼先带小豆子回家睡觉。 她则陪着李想一起进去看看。 巫曼也没有过多考虑的答应了张玲的安排。 目送巫曼离开。 张玲这才抱怨的对身边的李想说: “瞧瞧,你瞧瞧,你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啊?” 李想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张玲接着话茬继续道: “他自己喝酒买醉也就罢了。还要拉着阎瑗一起。阎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和你的陈剑没完。” 李想先是一愣。 心想什么叫“你的陈剑”? 现在严重怀疑上官傲雪很可能对张玲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才让张玲一时情急说出这种话语。 他也不好追问。 只能苦笑着暂时顺从张玲心意说: “好呀!说实话,我也可烦陈剑这样了。” 张玲瞪大眼睛看着李想。 没想到李想会如此痛苦的答应着。 正当她有些愣神的时候。 李想紧接着诉苦道: “这家伙最近太可气了!总是习惯性的去酒吧买醉。本来我与老族长刚把事情谈完准备回家休息。没想到又接到这倒霉玩意的电话。” 张玲略感惊讶的说: “看来陈剑已经成惯犯了呀!我们阎瑗一准就是被他给带坏了。” 李想没有反驳的说: “放心,只要你张玲收拾陈剑,我一准站在你这边。到时候肯定帮你一起收拾。绝不手软。” 李想的态度让张玲心情暂时舒坦了许多。 于是张玲双眼紧盯李想面对几分狐疑的说: “希望你能记住刚刚自己说的话。我不求你帮着我一起动手,但求你到时候不要裹乱的非要阻止我。” 李想毫不犹豫的说: “不会不会。” 突然! 张玲在酒吧门口止步严肃的看向身旁的李想说: “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只要确定是陈剑的责任。我们一起动手打死那混小子如何?” 李想面容为难的犹豫着说: “这……” 在公共场合行凶。 李想还真的没有这个勇气。 再说了这也不是直接涉及张玲利益的事情。 犯不着冲动。 要知道这事肯定会让真李想知道。 真李想可没有容许他做出这等逾矩的事情。 弄不好惹怒了真李想…… 李想的迟疑换来了张玲轻蔑的冷笑声。 她虽没有暂时对他说任何怪罪的话语。 但对他来说可比直接怪罪数落要难受许多。 李想感到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了许多。 之前。 还在并排走在一起的两个人。 自打进门。 张玲在前,李想在后的默默跟着。 不知道的在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还以为是张玲带人气势汹汹的抓小三来了。 当李想清楚的听到酒吧热闹非凡的声音。 他这才放心了许多! 还好! 今晚至少大概率不会是和媛诓骗陈剑钱财的局。 不过,有件事令二人都感到奇怪了。 在酒吧服务员的带领下。 在酒吧转悠了一圈之后竟没有找到陈剑与阎瑗二人。 于是只能重新来到吧台询问情况。 意外得知, 在十分钟之前。 陈剑中途醒了过来。 亲自缴纳了账单。 并带着阎瑗一起摇摇晃晃的离开。 推算了一下时间。 正好与他们的到来是前后脚。 并且还得知了一条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现场服务生只看到了,陈剑与阎瑗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喝酒。 所以暂时排除了和媛在场的可能性。 尽管如此。 陈剑把阎瑗带走了。 张玲还是无比的担忧的。 担忧陈剑这个混账玩意儿借着酒劲对阎瑗做出混账事。 于是着急慌忙的连忙拨打阎瑗的电话。 没有悬念的张玲拨打的电话压根没人接听。 李想看着张玲担心的模样。 没等张玲开口。 也帮忙拨打着陈剑的电话。 可恶! 一向电话从来不关机的陈剑。 今晚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张玲闻言立刻显得不安起来。 她紧接着就断定陈剑是有预谋的正准备要行不轨之事。 然后逼着李想一定要尽快帮忙找到陈剑那混蛋的行踪。 李想能怎么办? 只能硬着头皮先帮忙询问陈剑最有可能去的几个地方。 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没有见到人。 张玲眼中的李想是万能的。 所以现在的李想表现出的无能样儿。 最是令张玲感到愤怒。 随着时间的推移。 张玲甚至都开始觉得李想就是为了陈剑故意拖延时间。 她最后决定不靠李想了。 冲动的自个儿出了酒吧的门。 随意选择了一条路去追陈剑。 李想生怕张玲一个人半夜闲逛在大街上会有危险。 于是毫不犹豫的跟随陪同着。 也许冥冥之中上天在指引张玲。 她随便选择的那条路还真选对了。 当追寻到曾经与李想第一次相亲见面的公园门口时。 张玲不禁的止步开始环视着周围。 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画面。 李想还像当日一样正缓缓的向她走了过来。 立于她的面前笑着说: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再次回到这里,你已然成为我的未婚妻。这缘分……” 张玲本来含着笑的脸上转而严肃了起来说: “够了!我现在可没有时间精力与你们叙旧。阎瑗,我还着急的要寻阎瑗呢。” 说话间,张玲着急的意欲继续往前找去。 但刚迈出一步就感到她的手臂被李想给拽住了。 她为此回头,恼火的呵斥,让李想放手。 李想却微笑着示意让张玲看向公园门口道: “别跑了,人找到了,你瞧,他们就在那边长椅上。” 张玲闻言。 顺着李想的示意看到门口的长椅上。 果真坐着陈剑与阎瑗。 他们正相互依靠在一起含着甜蜜的笑容睡着。 那感觉就像是他们正做着相同的一个美梦。 张玲之前对陈剑的无尽怒火。 也在看到他们的微笑时被瞬间湮灭。 李想这个时候站在张玲的身边,抬手指着昏睡的陈剑提醒说: “那个你打算要狠揍陈剑这个混蛋吗?” 张玲看了看陈剑身边的阎瑗不忍心的摇头说: “算了吧。看在阎瑗的份上就饶了他这次。” 李想面带几分宠溺的笑容看了张玲一会儿。 在见到张玲因为夜晚寒意侵袭身体剧烈颤抖着。 他明显有些心疼的把张玲拥入怀里轻声说: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早就说过。陈剑在感情方面是乱了一点。但做人的基本分寸还是有的。” 之前,李想不止一次的安慰过张玲。 说陈剑把阎瑗带走绝对出不了什么事情。 而倔强的张玲却一直都不愿意相信。 当依靠在一起的暖意瞬间帮张玲驱赶走了寒意。 也因此让她的脸颊开始变得红润燥热起来。 那感觉就像她正面对着一炉火红的炉火一般。 她带着两分不好意思的口吻回答: “好啦。这次就算你有理了。可是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把他们弄回家?” 李想非常自信的说: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待会儿我让人把车开过来。我来把他们扛上车的。” 张玲想起晚宴时李想抱她吃力的模样。 有些狐疑的看着他问: “你确定自己能行?” 张玲清楚的知道扛起喝醉的人与扛起清醒的人是有区别的。 喝醉的人明显会更加吃力。 而李想怎么会容忍她喜欢的女人质疑他不行呢? 所以只能目光坚定的看着张玲说: “放心,我能行。” 当她亲眼看着前后体力明显存在差异的李想。 她为此有些不高兴的抓住李想的胳膊质疑的问: “喂,李想,这不对呀!我看你刚刚扛起陈剑模样很是轻松。可为何在晚宴的时候抱起我的样子却很吃力?” 李想听到这里。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打心里非常在意真李想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抱起了张玲。 而且抱张玲这件事。 真李想可没有提前与他商量过。 但是出于替身的职业素养。 李想立刻收敛怒意。 强迫自己挂起了憨厚的笑容说: “冤枉啊!你咋又误会了我呢?” 张玲面容疑惑的问: “误会!哪儿误会了?” 李想解释道: “抱你与扛起喝醉的陈剑自然是不同的。” 张玲问: “哪儿不同了?” 李想解释说: “首先,因为你在我心中分量,明显要比陈剑在我心中的分量重。” 张玲瞥了一眼车内的陈剑有些生气的说: “什么!你这话的意思是我的体重要比陈剑重的多?” 李想摆手解释说: “错了,错了,你理解错了。我说的分量可不是体重。而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张玲因此脸上开心的笑容中带着两分娇羞之感说: “算你会说话。” 李想则继续说: “分量不同,自然对待自然就不同了。” 张玲带着几分好奇问: “详细说说哪里不同了?” 李想说: “在抱起你的时候,总是害怕弄疼你,或者担忧一个不小心摔了你。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花费了更多的力气去抱你。” 张玲听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想也随着笑了笑,瞥了一眼车上的陈剑继续说: “而陈剑呢?随便扛起就走了。就算没有扛好,中途把人摔在地上了,那也没事。因为他一个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怕摔,” 张玲乐呵呵的看向车内的陈剑说: “你这么说陈剑。不怕他醒来和你闹矛盾?” 那是因为张玲注意到陈剑貌似是醒的。 目前就是在装睡。 李想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看着张玲说: “不怕!” 张玲清楚的看到陈剑在听到李想的话语。 他明显不悦的笑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二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彼此同时问了一句: “你有听清他在说了什么吗?” 说完,会心一笑。 恐怕都猜到了陈剑肯定没有说什么好话。 于是先示意一旁的张玲安静。 他则毫不留情的抬脚就踹在了陈剑撅起的屁股上。 力道惯性的作用,让斜躺在车内的陈剑,头直接顶在了另一边的车门上。 陈剑就算是疼的面容扭曲。 眼角的泪水都忍不住的直流。 也终是没有喊出一个字。 张玲看到这一切忍不住的展开笑颜。 而李想这个时候则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道: “哎呀呀,这个陈剑也太过分了!一个人怎么能霸占两三个人的位置呢?不知道阎瑗还没有上车啊!” “不行,越说越生气。这个臭小子就是欠扁。我还是再给他一脚得了。” 陈剑一听李想准备再踹他一脚。 但他又不想暴露自己在装睡。 所以警惕的立刻坐了起来。 然后装作迷迷糊糊的模样,主动故作跌跌撞撞的模样,挪到另一侧车门处,然后继续斜靠着装睡。 二人在看到陈剑的这番操作。 再次相视一笑。 殊不知陈剑此时的内心正在亲切的问候着李想的祖宗十八代。 并发誓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向李想报今日的一脚之仇。 不过,当李想把阎瑗送进车内。 阎瑗的身体自然的依靠在他的身上时。 陈剑心中对李想的无线怨怼瞬间湮灭。 因为他不知怎么了? 竟开始渐渐的喜欢上这种被依靠的感觉。 请不要误会。 陈剑清澈这与和媛类似依靠行为的感觉有着本质区别。 对于和媛。 他打心里一直有着两分排斥与厌烦的感觉。 而对于阎瑗的依靠逐渐有了浓郁的期待感。 希望这种依靠的状态可以持续到永远。 当然! 陈剑突然有了这种期待被依靠的感觉。 可不是心血来潮。 也与今晚他与阎瑗发生的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 今晚订婚宴。 和媛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他们情侣关系。 并且还自作主张的说计划将与李想同一天举办婚事。 和媛的言论明显触碰到了陈剑的底线。 因为陈剑最烦身边的人做什么事情和他商量。 即便自己的亲生父母做了这种事。 陈剑也会生气的离家出走。 要知道这能成为陈剑不能触碰的底线。 也与和媛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即,当陈剑以为大学毕业就意味着他与和媛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和媛却在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 毫无预兆的选择嫁给了她所谓的真爱。 这份对陈剑来说的致命打击。 让陈剑从此对身边之人,做涉及他利益的事情,不提前商量的行为深恶痛绝。 就算和媛现在是真心要与他在一起过日子。 他打心里也这方面的期待。 但陈剑就是无法原谅,和媛再次不提前与他商量,直接单方面做出决定。 所以他才不留一点情面的直接揭穿,并否绝了和媛宣布的婚讯。 也许当时阎瑗出现在他们面前太不是时候了吧。 恼羞成怒的和媛把陈剑的拒绝都怪罪到了阎瑗的身上。 更是没有下线的针对阎瑗的进行着人生攻击。 说阎瑗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海王。 那些男朋友的身份职业涉及了上百个。 而和媛把阎瑗交往的那些男朋友的信息逐条拿出来。 不管是医生、律师,还是银行职员等等。 和媛总是能够找到嘲笑点嘲笑一番。 第359章 阴谋暴露 即便是和媛有心想要一起相守到老的陈剑。 她也能够找到最佳的嘲笑点。 说陈剑是吴川民众公认的花花公子。 倒是与阎瑗这个海王很是相配。 还故意装作失意悲伤的模样。 自嘲的说她和媛兜兜转转一圈。 竟瞎眼的刚刚要执意嫁给她的初恋陈剑。 简短几句话。 和媛就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值得被人护着的受害者。 阎瑗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众人谩骂攻击的小三。 和媛更是顺势揭露了阎瑗与张玲是闺蜜好友。 自古人以群分。 说张玲能和阎瑗这个海王成为闺蜜好友。 那么张玲道德品质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一时间众人不敢明面上指责张玲的不是。 反而开始窃窃私语的嘲笑起张玲来。 陈剑基本上看明白了和媛的真实目的。 为了维护好朋友李想的脸面。 他主动上前护在了阎瑗的身前。 咬牙切齿的抬手狠狠的给了和媛一巴掌大喝: “和媛,你给我闭嘴!敢再在这里造谣胡说。信不信我陈剑立刻” 陈剑心想自己已经被和媛说成了烂人一枚。 他向来也不在意什么名声的。 所以这种当众狠揍女人的事情做了也就做了。 而和媛摸着被打的麻酥酥的脸颊。 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剑。 因为她与陈剑相识以来。 第一次见陈剑动手打女人。 而且一出手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打她。 和媛酝酿了一会儿悲痛的情绪。 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当着众人的面,抬手指着阎瑗,冲着陈剑咆哮道: “陈剑,你混蛋!竟敢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打我!你不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了吗?” 陈剑脑海里竟开始回忆着自己对和媛都说过了什么? 他说过要陪着和媛看完琼瑶笔下书写的每一个故事; 也说过要陪着和媛闲暇时逛遍那十大最值得去的风景名胜区; 还说过他们携手到老,每天相约看日出,看夕阳…… 和媛见陈剑一时间没有回答。 有些心急的替陈剑回答道: “你说过这辈子只宠溺信任我一个人的。这怎么就能忘记了呢?现在竟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对我大呼小叫的。” 陈剑毫不掩饰的承认道: “没错!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在说这句话之前,你对我承诺了什么?” 和媛说了一个“我”字就语塞的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猛然记起来自己确实有对陈剑承诺过。 承诺他们大学毕业那天就一起去民政办理结婚手续。 可是她和媛却转头嫁给了第一任号称“煤炭大亨”的丈夫。 这次! 换做陈剑面带讥讽的笑容,有些迫切的替和媛回答道: “说呀!你怎么不往下说了呢?” 和媛再次说了一个“我”字就脸红的低下了头。 陈剑目光严肃了几分大声道: “你说不下去了吧。算了,我替你说。你说过一定会在毕业那天嫁给我。结果呢?你却转头嫁给了别人。” 和媛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她若再不作出一点回应。 恐怕今日的她就要彻底身败名裂了。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于是和媛恬不知耻的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解释说: “陈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初只是鬼迷心窍的被蛊惑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自始至终我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陈剑不禁冷笑了一声。 然后冰冷的目光打量一遍,眼前这个无耻到了极点的女人,紧接着失望的摇头说: “好理由啊!据我所知十几年的时间里,你已经有过三任丈夫。第三任丈夫还是前两天刚刚办完离婚手续。” 和媛听到陈剑无情的揭穿。 她的脑袋嗡一下响个不停。 紧接着感受到了短暂的天旋地转。 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伪装的足够的好了。 万万没想到陈剑竟能把她的底细查的这么透彻。 这还是十几年前大学里认识的那个初恋陈剑吗? 好像已经不是了。 而陈剑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和媛的说: “天呐!你鬼迷心窍被人蛊惑的真够久的!呵呵,和媛,这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傻子,还是把我陈剑当成了一个大傻子?” 当然! 这番话对陈剑来说绝对是有自嘲的意味在里面。 因为他来参加李想张玲订婚宴之前。 若是没有收到一个神秘之人寄来的快递。 他恐怕一直都会儿被和媛当大傻子一般蒙在鼓里。 尽管如此。 当他看完那些调查的文件时。 陈剑第一反应多半是阎瑗为了追求他故意伪造的。 可是通过他刚刚对文件内容的核实。 以及从今晚阎瑗的表现看出。 那些调查文件应该与阎瑗没有丝毫关系。 此时! 和媛明显慌了。 一个劲儿的在陈剑的面前重复说着“听我说”。 但是她却还没有想好要解释的话语。 而一旁的阎瑗在听完眼前二人的对话。 不但没有为此而高兴。 反而内心涌出了无尽的失落感。 因为他看陈剑的样子。 仿佛早已经获悉了和媛已经有过三任丈夫的婚史。 可是陈剑以前并没有在意这些。 更是为了与和媛在一起。 多次当着外人的面羞辱她。 那么这就可以看出和媛在陈剑心目中的地位是无法被外人撼动的。 即便现在看着他们吵得不可开交。 相信很快他们又会当着她阎瑗的面继续秀恩爱了。 算了! 她还是不要再站在这里吃狗粮了吧。 想到这里。 阎瑗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偷偷的溜走离开了。 而和媛在看到阎瑗离开之后就挂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那感觉刚刚她与陈剑之间的争吵只不过是为阎瑗演的一出戏罢了。 和媛不再准备向陈剑试图解释什么了。 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可以让陈剑迅速回心转意的办法。 想当年她与陈剑一有矛盾。 只要用了这个办法。 陈剑必定毫无理由的选择向她妥协。 这个办法就是以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着陈剑的面使劲的哭。 哭三十秒,陈剑必定开始动摇心软; 哭一分钟,陈剑必定开始向她说好话,求她别哭了; 哭上一分半…… 呃,不,压根用不着一分半。 最多再哭上十六秒。 陈剑的所有防线绝对彻底崩塌。 到时候她和媛不管说什么。 陈剑都会百依百顺的听话。 即便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见和媛稍微酝酿了一下感情。 双手抱着陈剑的胳膊,用脸轻轻蹭着他的肩胛处,紧接着就开始大声哭哭啼啼起来。 她的口中还一个劲儿娇滴滴的不停说着“你坏”等类似的话语。 和媛的操作一时间竟让不少围观者开始帮衬着指责陈剑不懂怜香惜玉。 陈剑目光冰冷的环视一圈对他充满敌意的围观者。 然后又不禁的长叹了一口气。 感慨当今有不少男人,在面对长相好看的女人时,早已经没有了基本的是非观。 更是有不少男人甘愿被渣女牵着鼻子走。 就比如前几天的他。 而身侧的和媛在听到了他的叹息声。 她的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 陈剑对她心软的毛病并没有改变。 所以她的哭泣声变得更加的凄凉了。 试图一分钟之内彻底拿下陈剑。 不曾想! 陈剑突然很是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了她。 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说: “请你知晓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而我也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现在但凡让我多看你一眼就会浑身不舒服。请离我远一点。” 和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剑愣住了。 但很快她又心中不服气的苦笑着说: “你多看我一眼就会浑身不舒服。那你是不是在看阎瑗那个海王时就舒服了?” 李想以为阎瑗还在他的身后。 所以毫不犹豫的大声说了“没错”二字。 然后紧接着自然的看向身后。 准备向阎瑗表达他之前做错事的歉意。 可令他有些吃惊的在环视了一圈之后都没有看到阎瑗人。 果然,真心爱他的女人。 不会永远都会站在他的身后等待他的回头。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感。 这时候和媛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于是带着两分傲慢的语气对陈剑说: “失望了吧。你想看那个海王。可是那个海王早已经看够了你。” 陈剑知道这些话也许就是事实。 但是他依旧带着几分倔强的说: “你胡说!” 和媛在看到陈剑的反应有些乐了。 于是“哈哈”大笑了一声接着说: “那个海王还算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悄悄的离你而去。陈剑,求你别这样对我。我们……” 陈剑听着和媛的话语。 他失落的情绪已经跌落到了极点。 内心开始不停自责着他。 没有尽早的关注阎瑗。 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阎瑗离开多久了? 不过,和媛仿佛看懂了他的小心思似的。 竟在接下来的表达中替陈剑回答了阎瑗刚离开不久。 为此! 很快的陈剑脸上又取而代之的涌现出了期待的笑容。 因为陈剑已经打算义无反顾的追出。 这次准备换他去站在阎瑗的身后了。 陈剑一声“够了”打断了和媛的叙述。 和媛一个激灵的好像已经看出了陈剑的即将要离去意图。 连忙上前要抓住陈剑的手腕。 不料,她还是晚了一步。 在听到陈剑大喊了一声“阎瑗等我”之后。 只留和媛满脸深情的看着陈剑渐行渐远的背影。 很快! 和媛深情的形象引起了一位无脑围观者的注意。 竟心疼的主动上前试图安慰着和媛。 和媛打量了一遍来人身着高定服装后就嘤嘤哭泣了起来。 仿佛这就是和媛的最终目标。 即,她早已经知道与陈剑不可能和好如初了。 所以干脆利用陈剑树立起她小白兔人设。 从而吸引她所期望的猎物出现。 也许和媛这个人一直就是一个想靠婚姻发家致富的女人。 尽管她为此负债累累。 她的这个终极目标却一直没有改变。 这就是像和媛一般女人的可悲之处。 即,口口声声的一直打着恋爱自由,追求真爱的幌子。 实际上做着依靠婚姻发家致富的龌龊勾当。 即便就在刚刚成功吸引到了她最新的猎物目标。 和媛也是娇滴滴的故作惊讶的说: “天呐,上苍真会捉弄人啊!怎么没有让我早早遇到你这么好的男人呢?” 试图关心和媛的男人带着几分腼腆的笑容说: “别这么说。这不今晚还是让我遇到了你。” 和媛带着几分娇羞之态很是认真的说: “也许你就是上苍为我安排的真爱啊!什么陈剑就让他见鬼去吧。我现在的眼中只有你。” 没错! 这番类似的话语。 和媛基本上和他的每一任丈夫都说过。 无一例外的从她嘴里说出这些话。 她的每一任丈夫的心都被瞬间俘获。 当然! 今晚送上门的这个男人也轻易沦陷。 话说,陈剑追了出去。 运气很好的正好看到了准备打车离开的阎瑗。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上前说一句话。 阎瑗就决然的乘车离开了。 还好! 陈剑自己的车就在附近。 于是他驾车连忙紧随其后的一直跟在阎瑗后面。 直到他亲眼看到阎瑗走进了xx酒吧。 当陈剑随着追了进去。 他就正好看到阎瑗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闷酒。 陈剑没有立刻凑了过去。 因为他还没有想好一个顺理成章的开场白。 一个不会被阎瑗当场赶走的开场白。 要知道他曾经可是不止一次赶走过阎瑗。 他有着强烈的预感。 若是开场白没有说好。 他必定也会面临被阎瑗驱赶的命运。 即,首次被一个女人给驱赶。 想他陈剑可是有着绝佳的万人迷的体质呀。 他绝对是不容许自己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 许是阎瑗是这里得到熟客吧。 总是会看到有不少男人凑到阎瑗的身侧意欲揩油。 陈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顾不得想什么最佳开场白了。 他决心直接勇敢的上前坐在了阎瑗的旁边。 帮着阎瑗驱赶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 不料,陈剑刚做了下来。 阎瑗脸上浮现出的一丝笑容瞬间被收敛的看不到丝毫。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陈剑,并语气淡漠的说: “喂,这位先生。这里有那么的多的位置。请勿坐在我的身旁。因为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这让我怎么喝酒?” 说话间。 阎瑗仿佛压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恶心了。 故意朝着陈剑的怀里做出要吐的姿势。 而陈剑并没有躲避。 反而还贴心的上前搀扶了一下阎瑗。 生怕阎瑗一个用力过猛磕碰到自己。 这一个温暖的举动让阎瑗对陈剑的敌意消除了一半。 阎瑗收敛了故作的恶心,斜眼看着陈剑继续冷漠的说: “喂,你若真的想坐在这里。那必须要和我拼酒。只要你赢了。我就容许你坐在这里。” 陈剑听到后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声“好”。 随即阎瑗给了吧台调酒师一个眼色。 只见调酒师心领神会的立刻摆出了两行十八个空酒杯。 然后把六十多种酒,分别向每列每个空酒杯,倒上至少两种混合酒。 每人喝九杯。 谁先喝完就算谁赢。 第360章 自爱的人 起初! 四五杯酒都是你一杯,我一杯的慢慢喝着。 目的先让自己的肠胃先适应一下混合酒的烈。 可到后来两人就渐渐的开始较劲了。 一个酒杯里的混合酒的种类也越多了。 喝完一杯酒的速度不减反增了不少。 甚至在喝最后一杯酒的时候。 单纯的看表情就给人感觉他们喝的不是酒。 而是一杯稀松平常的凉白开。 最终!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两人十八杯酒就下肚了。 坚持清醒了没有两分钟都先后不省人事了。 不过,鸡贼的陈剑平时因为酒局应酬太多。 所以他的身上一直都备着解救药。 在趁着阎瑗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吃了药。 所以还能在昏睡不久之后又清醒了过来。 也许因为一起喝过酒的原因。 当他在背着阎瑗离开酒吧的路上。 阎瑗的每一次鼻息声在耳畔萦绕。 尤其那呼出的热浪刺激着皮肤暖暖的很舒服。 更加引动着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的越发激烈。 渐渐的他对阎瑗产生了一种想要更进一步亲近对方的冲动。 而公园门口正是陈剑想要对阎瑗行凶的最佳场所。 他把阎瑗放在长椅上壮着胆子。 俯身探着脑袋彻底突破了安全距离。 想要犯罪的红唇几番在阎瑗的鼻息范围内试探。 在即将罪行实锤之前。 有些不凑巧的听到李想与张玲追寻过来的声音。 所以陈剑只能被迫用装睡的方式来掩盖他的心虚。 殊不知同样在装睡的阎瑗也因此抓心挠肺。 心中暗暗的怪罪张玲李想来得真不是时候。 所以当张玲看到李想背起阎瑗的时候。 他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有些无法解读的怪异笑容。 那是因为他背过真正醉酒昏睡的陈剑。 不但沉甸甸的就像是在背沙子一般很是沉重。 而且背在身上还像是在抓泥鳅一般非常难以控制。 可背这两个醉鬼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 李想尽管已经感知到两个人都在装睡。 但面对张玲的质问时。 他还是故作镇定的摇头否认了自己有笑过。 一方面他确实看好阎瑗与陈剑能够走到一起,这样一来陈剑也能收收心为他分担一下工作; 另一方面他更是知道张玲对陈剑有着很深的成见。 若是被张玲得知这二人都在装睡。 那现场必定乱的难受收拾。 弄不好大晚上的因为扰民再被请到警局就不好了。 当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 李想坐在副驾驶上。 张玲则坐在阎瑗身旁。 实际上就是防止陈剑趁着醉意对阎瑗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原来两人都看出了两个醉鬼在装睡。 但因为彼此心中的小算盘都没有戳破对方。 更有趣的是两人都以为对方没有看出来。 张玲现在只想着不要横生枝节的把阎瑗带回家。 而李想却想着要成全一下这两个人。 所以他才挖空心思的想要暂时性的把张玲带离。 于是一会儿借口晚饭没有吃好,想要请张玲随便吃点什么; 一会儿又转移话题,说影院最近上映了一部爱情大片,还是张玲最喜欢的那个演员主演的。 所以迫切的想要请张玲一起去看电影。 不过,李想不管说什么。 张玲最终都禁住了诱惑。 不为所动的回答道: “我今晚真的好累,咱们还是改天吧。我现在只想尽快回家睡觉。” 是呀! 这种大家族操办的订婚宴现场也太让人心累了。 时刻都要保持神经紧绷。 生怕自己那句话用词不准确。 不但得罪了人,还让她丢了父亲的脸。 更是令她心累的李熙、上官傲雪等人。 今晚没有悬念的又跳出来算计了他们。 处理完这些。 张玲早就身心疲惫。 可是为了处理阎瑗醉酒的事情。 她必须再次抖擞身体让自己足够精神。 现在都已经是远远超出了张玲一般的休息时间了。 要不是还要应对李想接二连三的各种问题。 张玲恐怕就已经直接在车上睡着了。 突然! 司机为了躲避从路边窜出来的流浪狗踩了一个急刹车。 也许是因为装睡的陈剑没有人护着。 本能的抬起双臂缓解突如其来的惯性撞击。 这一切就被一旁的张玲完全看在了眼里。 在车子停稳之后张玲就看向陈剑问: “陈总,这是酒醒啦!” 陈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味环视着车窗外回答道: “是呀,我们这是在哪儿?” 随即又扶着自己的脑袋“咿咿呀呀”叫嚷着脑袋好疼。 说发誓以后可不能再那么无节制的喝酒了。 而张玲则冷静的在一旁看着陈剑的表演。 暂时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陈剑自己都觉得那些伪装没有意思了。 这才主动的看着张玲解释说: “哎呀,张玲,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保证自己绝对没想给阎瑗灌酒。” 张玲狐疑的说: “哦,是吗?” 陈剑目光坚定的说: “没错!我给你说句实话吧,拼酒可是阎瑗先提出来的。本以为她喝酒挺厉害的。到头来她倒是先醉倒了。” 张玲一听就感觉这事情有些不对了。 凭借她对阎瑗的了解。 每当与人拼酒的时候阎瑗都会化身千杯不醉。 旁人看似阎瑗是在喝酒。 实际上阎瑗都会使用魔术的手法将要喝的酒水换掉。 或者干脆直接倒掉。 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给灌醉的。 但从陈剑的描述中明显听出了阎瑗这次拼酒存在一定的故意性。 即,故意装醉。 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里。 张玲低头看着怀里的阎瑗不禁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心想阎瑗这么做至于吗? 至于! 对阎瑗来说这必须是肯定的回答。 因为张玲脑海里浮现出阎瑗企鹅号空间曾经转载了一条动态。 是一篇关于当代女人这一生必须要做的一些事。 第一条就是女人可以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丈夫。 但一定要把初夜交给她心目中最帅点的男人。 当初! 张玲在看到阎瑗转载了这篇文章后很是惊讶。 因为当她大致浏览了一遍文章内容。 发现文章的主旨就是在引导无知的女孩不自爱。 正如刚刚提起的文章第一条。 阎瑗还在转载文章的最后写上了她的看法。 说她非常赞同文章的第一条。 并表示将来一定要按照第一条说的去做。 张玲很是不理解了! 这种引导无知女孩不自爱的文章为何转载超过数万次? 最后她的好友阎瑗竟沦陷的也赞同了文章的部分内容。 因为主流的影视、小说等作品里一直都在宣传: 绝美的相貌就等于你想到的一切美好。 即,绝美的相貌等于善良; 绝美的相貌等于智慧与能力; 绝美的相貌等于金钱…… 而当年春晚小品《吃面条》中演员陈佩斯的父亲。 只因为长了个鹰钩鼻就被批判成了坏人。 人啊! 大都知道人的眼睛向来最是会骗人的。 但是每一个人在与人相处的时候。 最习惯的就是使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人。 当因为他们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还要片面的一棒子打死所有同类人。 说天下所有男人都是骗子; 或说天下所有女人都是放荡不羁的海王。 殊不知说出这种片面话语的人。 不但是眼瞎之人,还是一个十足的无脑蠢货。 因为在与人交往的时候。 但凡用心去看一看就能发现那些人渣的伪装。 便能轻易分辨出那些扛着真爱的大旗。 最终图谋一些真材实料的相关利益的东西。 因为真爱与图谋是有区别的。 即,真爱是不计回报的付出; 而图谋却是以小博大的索取。 请不要误会! 阎瑗虽然表面上看着就是十足的海王。 但实际上依旧保留着自己的初夜。 因为她表示自己还没有遇到足以让她心动的男人。 单凭这一点。 这就比那些只因为渣男的几句甜言蜜语。 然后就傻傻的奉献出自己的蠢女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请记住! 一个真正爱你且负责的好男人。 从来都不会主动要求他爱的女人。 为他婚前付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当然! 这句话的前提是女人要懂得自爱。 更得懂得自己身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有句话说的很好! 即,只有懂得自爱的人,才能更好的享受到,真爱带来的幸福。 换而言之! 不懂自爱的人却想要享受真爱带来的幸福。 这本身就是一则天大的笑话。 因为一个不懂自爱的人就自然不懂为了真爱该如何去付出。 不会为了真爱去付出的人。 那自然是无法享受到真爱所带来的幸福。 说这些就想表达一点。 张玲对于阎瑗的装醉行为持鄙夷的态度。 所以她才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 试图在陈剑面前极力树立起阎瑗不是一个随便女人的好形象。 张玲是在努力的为阎瑗掩饰着。 但还需要阎瑗能够体会到张玲的用心。 并像个孩子一般乖巧懂事的配合一下。 否则,张玲的努力就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笑话。 还好! 目前阎瑗还算能够沉住气。 就算有因为陈剑刚刚的话想要反驳怒怼对方的冲动。 但还是被张玲顺利的按了下来。 张玲紧接着针对陈剑的话。 有些不悦的先看了一眼李想才反驳说: “是吗?我可常常听李想在我面前夸赞你。说你陈剑在面对女人的时候向来最绅士了。” 陈剑满脸喜色的看着副驾驶的李想说: “李想你真这么说过?” 李想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回头冲着陈剑点点头。 因为他听出了张玲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夸赞陈剑的。 正当陈剑因为李想的苦涩的笑容想要抱怨两句。 不曾想。 张玲紧接着话锋一转的说: “你既然真如李想说的那么绅士。可我就有些纳闷了!” 陈剑自然的问了句“什么”就意识到张玲接下来要问什么了。 但是为时已晚。 张玲质问的话音再次响起: “你为何现在清醒着却把阎瑗灌的昏迷不醒?我说陈剑你这是成心的吧。” 陈剑当时就是有过那么一丝这种想法。 这个时候也不敢当着张玲的面表达出来。 若他敢猖狂无所顾忌的承认了。 陈剑心里清楚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那必定是针对他的残暴的男女混合双打。 所以他现在最为明智的做法就是连连摆手摇头否定。 表示自己绝无有过这种不堪的想法。 张玲看着陈剑信誓旦旦的发誓模样。 她选择相信了。 当她看到怀中阎瑗的脸上顺势划过几滴泪水。 她觉得此时的阎瑗也应该选择相信了。 相信她阎瑗在陈剑的面前没有丝毫的吸引了。 之前装醉吸引陈剑犯错的行为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张玲为了让阎瑗彻底死心。 于是质疑目光看向陈剑严肃的问: “不对吧。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 陈剑有些心虚的问: “看到什么了?” 他的脑海里开始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没有呀! 他非常确定的自己行为应该没有被发现。 因为当时陈剑及时转头就看到张玲他们正背对着他。 张玲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接着说: “老实交代,你在长椅上凑阎瑗那么近想干嘛?” 说实话,张玲着实没有看到陈剑想要亲吻阎瑗的行为意图。 这里只是简略的描述了她看到他们在长椅上的一种状态罢了。 而心虚的陈剑却认为他想要侵犯阎瑗的行为被看到了。 所以他额头开始渗出了明灿灿的汗水解释说: “不是,你真看到了啊?别误会!我……我当时……当时看到她的脸上好像趴着一只蚊子。只想确认帮忙驱赶一下。” 这是意外惊喜啊! 张玲没想到陈剑还真有过其他特别的动作。 所以她有些不好气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李想。 李想只是瞥了一眼后视镜都能感受到明显的敌意。 于是心中不停咒骂着真李想绝对看错了陈剑。 而张玲可不愿意放过陈剑的质疑道: “真的?” 陈剑再一次赌咒发誓道: “我发誓绝对仅此而已。绝无他想。” 听完陈剑的誓言。 张玲再次看了看怀里阎瑗的脸上又流下了几滴泪水。 想必是因为陈剑的赌咒发誓彻底心灰意冷了。 认为她阎瑗的追爱行为终究是一场空。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 她阎瑗可能是因为以前婚恋观太过于放|荡不羁吧。 所以让她的女追男变成了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艰难。 为此! 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再也不做众人眼中的海王了。 学着张玲的模样改过自新。 所以现在的阎瑗由衷的开始感谢张玲没有让她装醉的行为暴露。 那么她装醉勾引陈剑的行为就不算是笑话了。 当车子率先停在张玲的家门口。 巫曼早早等待着与张玲一起把阎瑗搀扶下车。 张玲以很晚为由。 拒绝让李想陪同一起上楼。 只为尽快替阎瑗支走了李想陈剑二人。 好为阎瑗创造一个可以尽情哭泣。 发泄心中积攒了许久的幽怨情绪。 第361章 磨镜魔镜 阎瑗的哭声引来不少街坊邻居的怨言。 但在阎瑗一旁守着的是张玲。 有怨言的街坊邻居都选择暂时忍了下来。 当然! 这是张玲通过自己的人品为阎瑗换来的尽情发泄的时间。 阎瑗自然是懂的。 在尽情的哭喊了十几分钟后就收敛的不再哭泣了。 因为那是真的哭累了! 同样也是不想让张玲太难做人。 翌日。 不是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惊醒了张玲。 而是双人床上睡了三个女人实在有些太挤。 张玲被有些霸道的阎瑗给挤下床给摔醒了。 生气的张玲真想一脚踹醒阎瑗以解心头之恨。 因为这距离往日上班起床的时间早醒了一个半小时。 但是她抬起的脚最终还是没有绝情的落在阎瑗的身上。 那是因为看在阎瑗再次失恋。 善良的张玲想要为此对阎瑗好一点。 一时间无法安睡的张玲。 只能拾起她床头的手机本想着玩几把游戏排解心中的怨气。 但是在看到神秘给她的消息后。 她沉默的遗忘了玩游戏的冲动。 神秘说听闻她与李想已经订婚了。 所以特意发来恭喜的话语。 更是带着几分自恋的说她与智华科技的李想不适合。 没错! 神秘确实强调了“智华科技”四个字。 张玲隐约觉得神秘自恋的话语有些不对劲儿。 她却一时间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儿? 所以才会沉默的思考着。 一时半会儿毫无头绪。 同样被阎瑗折腾醒来的巫曼。 坐在了她的旁边轻声说: “张玲,你起的好早!是因为订婚太过于兴奋的睡不着吗?” 羡慕的口吻中有一点点挑逗嘲笑的味道。 张玲没有立刻否认,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阎瑗说: “都怪这个家伙睡觉太不老实了。这是我的床。可笑的竟被她给挤到了地上。” 巫曼也回头瞥了一眼阎瑗摇头说: “能怪谁?你是心善的生怕把她给冻着了。非要让她睡到我们中间。我也被她一脚给踹醒了。” 说完。 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相拥且发出委屈的哭泣声。 声音也正好惊醒了睡在床上的阎瑗。 她起身有些茫然的凑到二人的身侧问: “张玲啊,你身边的这个陌生的姐妹是谁啊?都被你领到家了,也不给我介绍介绍,这太不够意思了吧。” 拥抱在一起的二人闻声惊讶的推开彼此。 巫曼率先疑惑的问: “阎瑗,昨晚张玲订婚宴上我们是见过的。而且当时我们也当着张玲的面做过自我介绍的。你现在不认识我了?” 阎瑗满脸的惊讶的看着张玲说: “张玲,你订婚了!” 在看到张玲确定的点点头后阎瑗有些不高兴的说: “好呀!张玲,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 张玲有些郁闷先说了一个“我”字。 心想这不会吧。 阎瑗那奇怪的失忆症又复发了? 而且这次复发好像变严重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 她立刻追问: “我说了呀!事实上你也到场了。你该不会昨晚喝酒喝的太多把脑子给喝坏了吧。所以忘记了。” 阎瑗无辜的眼神望了张玲一会儿费解的问: “你没骗我吧。我真的已经去过了?” 巫曼抢在张玲前面点头回答说: “你确实真的已经去过了。我们正是在张玲订婚宴上认识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叫阎瑗呢?” 阎瑗不相信陌生的巫曼说的话。 期待的目光看向张玲问: “是吗?” 张玲只是肯定的点点头没有说一个字。 巫曼心中突然有一个猜想。 觉得阎瑗的失忆多半与陈剑有关系。 所以试探性的看着阎瑗询问: “我说阎瑗,你还记得你昨晚与谁一起喝的酒吗?” 阎瑗略微回想了一下没有想起。 随即有些激动的双手抓起巫曼的手追问: “谁?” 张玲有些担忧这个问题会刺激阎瑗想起昨晚的事情。 于是一个劲儿的向巫曼使眼色让其别回答。 而巫曼就像是压根没有看到张玲的眼色回答道: “那个人就是陈剑!” 说完。 巫曼这才注意到张玲双手捏拳。 尤其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感觉要把她巫曼生吞活剥了似的。 幸好! 阎瑗在听到巫曼的回答。 并没有如张玲的猜想回忆起什么。 而是满眼质疑的看着巫曼说: “不可能!我最是反感看到那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敢说我会与他一起喝酒。还把自己的给喝断片了。这绝对不可能。” 阎瑗越说越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张玲见巫曼一副要为阎瑗解释清楚架势。 而她觉得阎瑗不记得这些事情最好了。 于是立刻起身拦着巫曼说: “你说的对!这绝对不可能。阎瑗,你别激动听我说。巫曼这人惯会与人开玩笑了。你就当她刚刚说了一句玩笑话而已。” 针对张玲话语。 阎瑗暂时没有给出一点回应。 她不是一个傻子。 不会一味地相信张玲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巫曼那副不愿意承受委屈的模样。 她的内心莫名的开始有一丝丝相信巫曼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从而引动她的大脑尝试性回想相关的记忆碎片。 可是无论阎瑗如何拼命的想。 她都无法想起任何与陈剑一起喝酒的记忆碎片。 突然! 阎瑗感觉自己有点不好了。 她的脑袋犹如炸裂一般难受了起来。 她手捏了两个拳头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说: “我的头……好痛!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了?难道真的是我昨晚喝酒喝的太多了?把自己给和喝失忆了。” 张玲上前连忙阻止了阎瑗自残式的捶打。 并心疼的抱着阎瑗的脑袋抚摸着劝慰说: “算了,算了,阎瑗听我的算了。你想什么想?别这样对待自己。我说的话你都不愿意相信了?” 阎瑗这才冷静了下来。 原来她一开始把与陈剑一起喝酒的事归结成小事。 想起张玲小事上有可能会开个玩笑。 所以才会较真选择了相信巫曼说的话。 当阎瑗因为回忆脑袋快要炸裂了。 她这才把与陈剑一起喝酒的事归结成大事。 想着张玲大事从来都是非常认真的。 所以这才选择相信了张玲刚刚说的话。 转头有些不高兴的埋怨巫曼拿这种事情乱开玩笑。 这次巫曼收到了张玲的眼色。 又见识到阎瑗在张玲心目中的地位。 这次自然不敢莽撞的不听张玲了。 所以巫曼也只好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 承认自己如张玲所说的在开玩笑而已。 三个女人的吵闹声。 也把熟睡的小豆子给吵醒了。 小豆子揉着眼睛看了看三人说: “妈妈,大早上的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吗?看着好热闹啊!我也想玩。能带小豆子一起玩吗?” 张玲抬眼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闹钟。 距离往日小豆子起床的时间还要十分钟的样子。 于是她笑着迎过去抱起小豆子亲吻了一下额头说: “你呀!还是那么的贪玩。妈妈只是在和你的两个阿姨讨论问题。没有玩啦。” 小豆子有点不愿意相信的问: “真的?” 张玲对此没有直接回答。 只是微微点头。 然后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闹钟,随手又拿来一旁的衣服说: “好啦!你瞧,时间差不多了,快收拾着穿衣吃饭,准备去上学。” 小豆子略带一点儿反感的噘着嘴说: “小豆子每天都做相同的事情。感觉好烦啊。妈妈,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张玲看着小豆子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不用小豆子说出要商量什么。 她果断开口打断了小豆子的念想说: “好啦!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干嘛?” 小豆子怀着两分小心的问: “妈妈,你说说看?” 张玲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摇摇头说: “你呀,无非昨晚听到爸爸妈妈准备要去拜访几位长辈。所以你今天不想去上学了。想着跟着我们一起去玩对不对?” 小豆子一脸惊讶的看着张玲说: “我的天哪!妈妈,你是怎么知道小豆子心里怎么想的?” 张玲真的猜对了小豆子的心里话? 非也! 小豆子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张玲心中涌出一些身为父母的优越感。 借此让张玲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而实际上小豆子只是单纯的没有理由的不想去学校罢了。 张玲信以为真的带着几分自豪说: “那是因为我是你妈妈呀!” 小豆子紧接着故作不甘心的祈求道: “妈妈,小豆子今天是真的不想去上学了。要不妈妈替小豆子向老师请一个病假好不好?” 张玲一脸严肃的大喝了一声“小豆子”。 因为她自从做了小豆子妈妈以后就一直教育小豆子做人要诚实。 没想到! 小豆子竟这么快就把她的教育抛之脑后了。 小豆子见张玲是真的生气了。 机敏的连忙向张玲承认了错误。 并没有等张玲开口催促。 乖巧懂事的快速自己动手穿着衣服。 巫曼笑嘻嘻的看着小豆子走了过来。 凑在张玲的耳边轻语道: “张玲,你的这个女儿还真是可爱又有趣!弄得我也好想要这么一个女儿了。” 张玲的脸上再次洋溢着难以掩饰的自豪感说: “别想要。你要真的行动起来要一个。否则,一切都将知识空想罢了。” 这个时候喜欢看八卦新闻的阎瑗。 她的手里捏着手机大叫了一声“不好了”。 原来李熙把张玲与巫曼之间亲密的照片给了八卦记者。 其中阎瑗正在看的一则八卦新闻标题为“实锤了!李家新任族长夫人原来是磨镜”。 张玲对阎瑗的大惊小怪早已经习以为常。 而巫曼则有些好奇的问: “出了什么事?” 阎瑗如实的把自己刚刚看到的新闻展现在张玲的面前。 张玲只是匆忙看了一眼照片。 没有注意与她传出这种八卦的对象是谁? 因为她平时与阎瑗最为亲近了。 所以潜意识的认为另一个女人就是阎瑗。 当巫曼把八卦新闻的标题用怪异的语气读了出来。 小豆子就立刻好奇的开口问: “妈妈,磨镜是什么?是动画电影《白雪公主》里王后用的那面会说话的镜子吗?” 张玲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暂时说了一个“这”字就说不下去了。 而小豆子立刻不高兴的说: “我呸!写出这种东西的人绝对是坏人。妈妈如此美丽善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反派王后用的那面丑镜子呢?” 阎瑗哄孩子还是蛮有天赋的。 这个时候伸手摸着小豆子的脑袋说: “还是我们可爱的小豆子说得对。能写出这种垃圾的人绝对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全身散发着恶臭,坏到骨子里的坏人。” 小豆子就像是接收到了莫大的鼓励。 于是像个大人一般的对张玲说: “妈妈,别怕!坏人的话不听也罢。请你相信小豆子永远都会支持妈妈的。” 张玲听完激动的俯身又亲吻了一下小豆子。 而阎瑗这个时候神色凝重的,拿着八卦新闻的照片,与巫曼做着对比。 当确定亲密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就是巫曼时。 阎瑗马上就不高兴的指着巫曼质疑道: “等一下。张玲,你看,我怎么瞧着照片上的另一个女人就是巫曼呢?” 张玲大跌眼镜的先说了一句“什么”。 原以为八卦新闻说的是她与阎瑗。 所以才有些不敢相信的立刻上前再仔细瞧了一眼说: “天呐,还真是!” 巫曼也惊到了。 立刻凑了过去随着张玲一起确认。 当阎瑗看到两个人肯定的点点头。 她立刻就有些不淡定的质问: “巫曼,这是怎么一回事?” 巫曼一脸委屈的说: “我,我怎么知道?你……你该不会认为这事是我捅出去的吧。” 阎瑗淡漠而警惕的打量着巫曼说: “不然呢?” 巫曼无助的眼神望着张玲叫了一声名字。 张玲也不是百分百确定这事与阎瑗没关系。 所以略显犹豫的暂时不语。 而阎瑗则继续冷漠的说: “你一出现在我家张玲身边就闹出这种奇葩的事情。你说你要我怎么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 阎瑗主要怀疑巫曼是那些人派过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创造这种八卦新闻的。 张玲看着巫曼心焦委屈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巫曼了。 所以才拦住了阎瑗对巫曼的咄咄逼人说: “阎瑗,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随便臆想揣测多影响感情。” 阎瑗心中隐隐有些不甘! 没想到张玲还是愿意相信巫曼是无辜的。 主要是觉得她在张玲心目中的地位被动摇了。 她的一句“不是”想要继续说点什么。 但张玲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的说: “这件事还是需要进一步调查核实的。等有了结果再追究责任也不迟。” 阎瑗继续查看着还有什么八卦新闻。 好缓解一下她心中愤愤不平。 而巫曼在听到了张玲对她的维护。 她表现出几分惭愧的说: “那个张玲对不起啊!没有想到我的到来,竟给你平静的生活,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 张玲刚想回复巫曼的话。 没想到再次听到了阎瑗大呼了一声“不好了”。 第362章 三点原因 张玲与巫曼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上前一人抓着阎瑗一边的肩膀。 有点像刑讯逼供的异口同声道: “又是什么新闻?” 阎瑗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已经穿好衣服的小豆子。 她的手有些颤颤巍巍的迅速收起手机。 然后露出僵硬的笑容,给张玲使眼色的说: “没,没什么。我是为了活跃气氛故意那么说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巫曼信以为真的推了一把阎瑗。 一脸不屑的说了一句“幼稚”。 而张玲则缓缓撤回自己的手狐疑的问: “真是这样吗?” 阎瑗继续使眼色的故意岔开话题道: “我饿了。你们快闻,这味道是不是有点像鱼丸的味道?哎呀,不行,这下我更饿了。我要赶快洗漱完准备去吃饭了。” 小豆子的嘴也被张鹏天给养刁了。 学校中午的食堂都不爱吃。 每天都在期盼中吃外公的做的饭。 所以在听到吃这个话题。 小豆子就无比激动的嚷嚷尽快去。 张玲只能露出无奈的笑容连忙拦住小豆子说: “去什么去?你都还没有洗漱就想吃饭。不行,必须先去洗漱。” 也许小豆子最是爱吃鱼丸了。 所以竟可爱的要与阎瑗争抢着去洗漱。 阎瑗故意放水的让小豆子跑在了前面。 她则趁机拿出去手机让张玲看了看一则关于小豆子的八卦新闻。 新闻以一份不知名的亲子鉴定。 解密了小豆子非张玲的亲生骨肉。 更透露了孩子是张玲随便在福利院随便捡了一个孤儿。 从而借此诋毁张玲就是想靠小豆子嫁入豪门多捞一些钱财。 文章言辞犀利。 即便全篇都是谎言。 也能让无知的人相信几分。 至此。 张玲算是基本明白了。 昨晚订婚宴上发生的那些离奇的事情。 只不过是一场更大阴谋的开胃菜而已。 但张玲还没有分析出爆料这些新闻的背后之人有什么目的。 她就听到从盥洗室跑出来的小豆子。 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张玲说: “妈妈,你们都看什么好玩的呢?小豆子都已经洗完脸了。竟还没有见到你们过来。你们今天都不用上班吗?” 小豆子深受父亲张鹏天的熏陶。 也是反感父母亲人总是有事没事的一个个的抱着手机。 没有人愿意陪她玩。 所以父亲给在这个家的所有人都定了一条规矩。 只要在这个家待着就不许一直抱着手机玩。 尤其吃饭的时候见有人拿出手机玩。 那多半都会被父亲直接请出这个家。 所以一般情况下张玲即便是接打工作电话。 也会特意的回避父亲才敢放心的通话。 张玲三人彼此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摇头回答道: “不是呀!我们这就来。” 说话间,三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走向小豆子。 即便是其中有她最熟悉的妈妈。 小豆子也因为三人带来的强烈压迫感。 小短腿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也许孩子的潜意识里误会来人中有坏人。 她的张玲妈妈是被坏人挟持了。 从张玲的眼神中领会到,妈妈是在让她接下来,一定要把小短腿抡圆了迅速逃离。 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小豆子脑海里的幻想情节罢了。 因为敏感的小豆子,从三人的异常反应,清晰的预感到了危机,预判接下来日子,恐怕会不太平。 饭桌上。 今日略微与平时有些不同。 往日里李想都准时的出现在这里一起吃早餐。 可今天李想却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小豆子听到这个消息也颇为不高兴。 吃饭的时候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 即便有爱吃的鱼丸放在嘴里。 小豆子都尝不出一点美食的味道来。 即便张玲为了让小豆子高兴一点的说: “孩子,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别吓我!不行,今日就不去上学了。妈妈先带你去看医生。” 小豆子毫无波澜的摇头说: “不用!该来的还是会来。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妈妈,我去上学。” 因为敏感的小豆子从爸爸没有来这件事。 更加确信今天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所以小家伙迫切想为父母承担一部分属于她的责任。 这才态度非常坚定的回答着。 在场知道真相的三个女人不禁感到鼻子一酸。 差点没有忍住的流下了泪水。 三人心中无不怒斥这些无良的记者。 为了吸引大众的眼球。 什么样的八卦新闻都能编出来。 更是连无辜的孩童都不愿意放过。 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正义的。 他们都希望把这些没有底线的无良记者都送到地狱里折磨千万年。 若真的有轮回转世。 再让这帮无良记者带着人的五感与罪恶的记忆。 转世成为阴沟里的蛆虫、老鼠等轮回千万次后再看表现容许在世为人。 张玲看着懂事的小豆子。 有那么一瞬差点没有忍住的,想要现在就告知真相。 以及表达自己对接下来可能在小豆子身上发生事情的担忧。 但一旁的阎瑗与巫曼都拦住了张玲的冲动。 说这些也许是她们过分紧张了。 校园可能是这些八卦新闻的没有被污染的一片净土。 兴许这次的八卦新闻也会像上次的一样都是虚惊一场。 还说李想今早临时有事不能来接小豆子了。 李想的不来。 很可能就是为了尽快的把这些不实的八卦新闻压下去。 所以综合考虑现在不说也是对敏感的小豆子更好保护。 一直对八卦新闻不感兴趣的张鹏天。 见饭桌上的三个女人神神秘秘的模样。 误以为是在讨论他今日所做的几道菜不好吃。 所以脸色阴沉的咳嗽了一声说: “我知道今早有几道菜的盐巴放多了。我说你们几个有意思没意思。实在不愿意吃就别吃。干嘛总在哪儿瞎嘀咕?” 也许是因为人老年纪大的原因吧。 在听到有几个年纪大的街坊闲聊时说自己记忆力不行了。 父亲也自我怀疑的感觉自己的记忆力明显不如以前了。 做饭的时候总是会自我怀疑的把调料多放或者少放。 实际上这些都是父亲的记性还很棒。 那些只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罢了。 张玲三人在听到父亲的话语。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异口同声的摇头回答说: “没有呀!” 说罢! 三人立刻把之前刚刚尝了一小口就放在碗里的食物喂进嘴里。 然后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点头分别赞扬着。 巫曼咀嚼完先说: “嗯,这凉拌三丝香脆爽口,酸辣适中,我最是爱吃了。” 阎瑗接着说: “伯父的凉拌无骨鸡爪,麻辣鲜香,越发的好吃了。” 张玲见父亲狐疑的目光审视着巫曼与阎瑗。 她并没有直接给出评价。 而是伸手搭在小豆子的肩膀上示意说: “爸啊!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们。那你应该相信小豆子吧。不信,你可以再问问小豆子。孩子是不会骗人的。这话可是你常说的。” 孩子是不会骗人的。 张鹏天在抚养张玲的时候。 也许会相信这是有可能的。 但在当今社会上就变成了一个伪命题。 恐怕绝大多数成年人都不会相信。 因为几乎每一个经历过童年的人都知道自己在童年说了什么谎言? 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其他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以前! 社会的主流是流传千年的传统美德文化。 最先重一个真诚。 对孩子的首要常规教育就是不说谎。 确实能培养出不少童年不会说谎的孩子。 现在! 当社会主流倡导尊重人性与自由。 滑稽的把真诚当成了傻! 对孩子的首要常规教育依旧是不说谎。 而身为孩子的父母却每天谎言满天飞。 对孩子承诺鲜有真正履行到位的。 潜移默化之下。 孩子自然学会了身为父母的那一套虚伪。 孩子最终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大人口中的真诚不说谎是这样啊!” 不过,父亲还是多半愿意相信小豆子不说谎的。 因为从接触小豆子这段时间里。 父亲确实没有发现小豆子有满嘴谎言的习惯。 按照张玲的意思询问了小豆子。 小豆子则用实际行动回答了父亲的提问。 只见一双小手捧着空碗置于张鹏天面前说: “外公,鸡蛋羹还有吗?小豆子还想吃半碗。” 父亲立刻起身接过小豆子的碗,激动的连连说了几个“有”。 然后,仿佛年轻了几十岁,步履轻快的转身走向厨房。 看来这对父亲来说绝对是最好的回答。 早餐过后。 先送小豆子上学。 然后,再把阎瑗送到了单位门口。 这时候车上只有她与巫曼。 巫曼看到张玲面露喜色的模样。 她带着几分担忧的问: “张玲,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张玲瞥了一眼一旁的巫曼淡然的问: “担心什么?” “担心那些同事今天又借着那些不实的八卦新闻为难你。” “我担心了。难道那些同事就不为难我了?不会吧。” “可是……” “没啥可是的。这种事对我来说貌似已经轻车熟路了。担心那么多也没有用。” “那总该想想应对之策吧。” “不用!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你说是不?” 说实话,对张玲来说那些同事的为难无非就是那么一点花招。 张玲只是觉得太小儿科了。 根本没必要专门想应对之策。 而巫曼之所以这么问。 一方面是替老夫人观察一下张玲的能力; 另一方面则是巫曼真愿意把张玲当朋友知己对待。 只因为巫曼亲眼看到张玲把小豆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养了。 单凭这份善良就值得她巫曼付出真心了。 可是巫曼的今早在听到阎瑗说的那两条八卦新闻之后的反应。 确实让张玲感到有些意外了。 既然巫曼表示要与她成为最好的朋友。 那么在听到相关事件相关真相以后就不应该是淡漠。 若说在家中时,巫曼碍于有其他人,不方便询问,那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现在车上只有他们二人了。 巫曼依旧表现的无动于衷。 这就不禁让张玲觉得巫曼很可能早就知道她的家庭情况。 所以才会再听到事件真相的时候做到淡漠。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 张玲在等红绿灯的空档看着身侧严肃的说: “巫曼,我心中有个疑惑需要你帮我解答一下。” 巫曼本想习惯性的问一句“什么”。 可是在看到张玲认真的模样后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对呀! 她既然迫切想要和张玲成为最好的朋友。 在听到张玲遇到哪些糟心事情后的反应也太过于平淡了。 尤其在听到张玲一个未婚女性出资抚养了一个孤儿。 接着以母女关系与那个孤儿相处。 最后又因为那个孤儿与李想组建了一个三口之家。 这些离奇的操作。 她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在正常的情况下应该迫切的追着张玲。 想要知道事情的详细始末才对。 想到这里。 巫曼立刻也表现出极度严肃的模样说: “不用问。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 张玲疑惑中带着两分惊讶“呃”了一声。 巫曼则继续解释说: “你无非是想要知道我之前为何不好奇你们一家三口?这原因嘛!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 张玲微微一笑的示意道: “你说。” 巫曼说: “首先,我知道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些不愿意与外人道的秘密。即便是好朋友也会有这样的秘密暂时不能说的。我在等你可以说的时候。” 张玲心想这是把选择交到她的手里了。 也就是她张玲想要说的时候就自然会告诉巫曼的。 这点张玲打心里是喜欢的。 于是她欣慰的笑了笑示意巫曼继续。 “其次,当时那个环境确实不容许我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我也是一个孤儿。最是忌讳别人当着我的面提起我伤心的过去。所以……” 巫曼没有说下去。 但张玲心里是清楚的。 那是在顾及到了小豆子。 不想大清早的当着小豆子的面故意揭开孩子过去的伤疤。 这么说来巫曼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更是一个拥有善良之心的人。 这也是张玲交朋友时最看中的一个品质。 绿灯亮起。 张玲启动车子继续往前走。 她过了路口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巫曼说: “还有第三点吗?有的话你继续。我在听。” 巫曼先微微点头说了一个“有”字。 然后,略顿了会儿继续说: “我信奉朋友之间最重要的真诚与信任。我信你的真诚。有些事情即使我不问。我相信你定会在适当时候告诉我真相的!” 张玲听到这里。 不禁的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这笑声并没有影响到巫曼的叙述。 巫曼则略微迟疑了一下。 待张玲笑声过后继续说: “正如现在!你多半觉得到了该我知道的时候了。所以我也在等着你的答案。” 第363章 真爱婚姻 张玲听完就按照巫曼的意思。 以讲故事的方式。 为巫曼简明扼要的讲述了关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故事。 她的故事试图向巫曼阐述一个主旨。 即,他们二人主要是为了小豆子而组建成的一个幸福小家庭。 这样的主旨。 绝对有别于那些绝大多数自私的大人。 为了追求所谓的真爱(或个人私利)把孩子当成了累赘抛弃的人。 好一点的抛弃到孩子亲人的手中。 差一点的直接抛弃到福利院。 再丧心病狂一点的,以各种残忍的抛弃方式,要了孩子的命。 这里的残忍方式包括人流! 若孩子有权利追究与质问。 想必一定会质问抛弃他们的父母。 你们成年人犯的错误。 请问凭什么最后要让我们孩子为你们的错误买单? 有人沾沾自喜的说目前法律对孩子已经足够人性了。 试问这种没有严厉惩治伤害无辜孩子的父母们的法律能算得上对孩子足够人性了? 不,那只不过是以成年人的角度看起来的足够人性。 若是以孩子的角度的去考虑呢? 那是影响一生的残忍! 如,有孩子的离婚案件。 父母之间有了矛盾。 从来都不想着为了孩子。 静下心坐下来解决矛盾。 而是自私的为了能过上他们各自所向往的幸福生活。 离婚! 说来现在的父母也着实搞笑。 以前。 主流盲婚哑嫁的时候。 绝大多数父母都能够相守到老。 即便婚姻生活中有了矛盾。 也会有很多伟大的父母。 就算没有了现代人所讲究的真爱。 为了孩子继续维持现有婚姻。 现在。 讲究所谓的自由恋爱。 追求所谓的真爱。 千挑万选的好不容易选择了他们所心仪的对象。 竟在结婚后没有多久就宣称对方不是自己的真爱了! 于是死活的非要不顾一切的要与对方离婚。 那时的他们恐怕早已经忘记。 忘记他们结婚的时候。 也曾是为了真爱不顾一切的走到了一起。 从结婚到离婚。 人,还是那个人。 真爱就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真爱了? 非也! 真爱绝对是那个真爱。 只是绝大多数人的心境。 已经不是结婚前的那个心境罢了。 即,忘记了结婚时对彼此的誓言。 (注意: 这里说的是婚姻中的两个人都想一起相守到老的情况。 若婚姻中的两个人中至少有一人打骨子里就想做人渣的除外。) 结婚前。 两人为了真爱。 还能义无反顾的为了彼此。 奉献着对彼此的爱意。 而结婚后。 一般人的新婚家庭都会为了鸡毛蒜皮的生活。 无法继续支撑结婚前对彼此义无反顾的奉献。 即,但凡有一方对个人的奉献,无法产生共识的,不能及时转化成,对他们小家的奉献。 那么还自私的只想享受别人对其无私奉献的人。 一旦丧失了结婚前的那份享受。 所产生的强烈心理落差。 一定会对与婚后直接对他们小家奉献的人产生一时间难以调和的矛盾。 只想自私享受别人对其无私奉献的人。 从而就会愚蠢的认为对方不爱了。 然后不考虑今后两口子婚后生活如何维持? 各种作的想要对方对其个人继续无私奉献。 对方若还不能满足自私之人的欲望。 那么自私之人就会忘记结婚时对彼此的承诺。 为了能够极大程度满足自己的私欲。 美其名曰为了真爱的婚内出轨就变成了家常便饭。 最终二人的婚姻只能走向灭亡。 当然! 若两个人都是只想自私享受对方对其无私奉献的人。 那么除非婚姻中的这两个自私的人都拥有着足够的个人财力。 可以支撑起享受彼此对其的无私奉献。 不过,以纯利益支撑起来的婚姻不能算幸福。 利益倒塌。 婚姻多半也会走到尽头。 而两个只想享受的自私之人都出现在一般家庭里。 婚姻必将短命! 原本为了真爱结婚的两个人。 在离婚后真的是因为彼此不爱了吗? 非也! 而是只想自私享受别人对其无私奉献的人。 没有理解幸福婚姻的真谛而已。 幸福婚姻是真爱的两个人,为了过上幸福的生活,而对彼此组建起来的小家无私的奉献。 注意: 若真爱的两个人,在恋爱的时候,对爱意的奉献,一般作用于两个独立的个人的话; 那么真爱的两个人,在结婚的时候,对爱意的奉献,便升级作用于两个人组建起来的家庭。 有很多人相信婚姻是爱情坟墓。 现在看来婚姻是爱情坟墓的话一点儿都不准确。 甚至可以说是极致利己主义者无法享受幸福家庭的酸味话语。 因为这句话主要体现的是极致利己的个人自由主义思想。 而一段幸福的婚姻往往体现的是集体主义的思想。 即,结婚后所组建起来的家庭就是一个集体。 想要一个家庭幸福了。 那必须要让所有家庭成员,为了家庭幸福如八仙过海一般,无私的做出自己的努力。 那就是如前面章节提起的尽可能的增强家庭凝聚力。 所以想要结婚后组建的家庭能够无限幸福。 那么婚后的两个人就要改变观念。 即,抛弃掉极致利己的个人主义思想。 毅然决然的转变成为能够增强家庭凝聚力的集体主义思想。 那么婚姻中但凡出现一个只懂个人享受却不懂奉献的人。 这样的婚姻就注定不会幸福。 当不幸的婚姻中矛盾不能及时有效的解决。 那么就会在婚姻中不断涌现出更多无法解决的矛盾。 时间久了。 本来是因为真爱组建的家庭。 最后只能沦落到分崩离析的下场。 但真爱依旧还是那个真爱。 只是两个真爱的人。 至少有一人不懂幸福婚姻的真谛是什么罢了。 所以不幸的婚姻中的两个人就算是离婚了。 那个不懂幸福婚姻真谛的人。 若这辈子一直都无法理解幸福婚姻的真谛。 那么其一直都只想做那个自私享受别人对其无私奉献的人。 其只配单纯的享受恋爱时的感觉。 而不配拥有幸福的婚姻。 甚至更不配步入婚姻的殿堂。 因为那样只会误人误己。 那么烦请这样自私的人就别想着要孩子了。 因为只懂自私享受的人就不配为人父母! 言归正传。 巫曼在听完张玲讲述的故事深受触动。 这要远比调查出来的冰冷文字。 更有温度的令人印象深刻! 要不是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集团办公大楼。 巫曼还想纠缠着让张玲再详细讲述一下故事细节。 比如,小豆子是如何从一开始的不接受李想。 最后把李想当成了自己的唯一的爸爸。 还有她张玲又因为李想做了什么才认可了对方的? 等等类似的很多细节上的问题。 竟让原本有着不好奇性格的巫曼心痒难耐。 张玲还没有把自己的车停稳。 突然! 手机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 当看到来电铃声是别山柳。 张玲的内心就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鼓起勇气接通了电话。 别山柳就语气慌张的通知让张玲。 实在不行让她们先躲躲。 对! 是她们。 因为传出不实言论的事件当事人除去张玲还有巫曼。 说集团的办公大楼门口几乎被八卦记者封堵了。 张玲听完别山柳善意的通知。 她心中就莫名的涌出了难以抑制的怒火。 真想立刻出现在办公大楼门口。 揪出那个发表了不实言论的无良记者交于法办。 一旁的巫曼看出了张玲接完电话脸色难看。 一直都在好言相劝千万不能冲动。 而张玲有些听着不耐烦的挂起一丝职业性的笑容说: “没事,我没事的。生气就那么一阵。过了,也就没事了。走,我们去上班。” 巫曼惊讶的“啊”了一声继续说: “天呐,感情我说了半天都白说了。你怎么还想着上班呢?你就不怕……” 张玲倔强的打断巫曼说: “做了亏心事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我就不相信了。那些混账玩意儿还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巫曼苦笑着劝说道: “没错!我承认真相是不会被改变的。但是很多无知的人相信的永远不是真相。而是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真相。” 张玲继续倔强的说: “我就是不相信谎言被说多了。最后还真的能变成真相?” 巫曼说: “那是自然!正如,我们熟知的秦始皇就是一个惨无人道的暴君。可事实上秦始皇就真的是暴君吗?” 张玲疑惑的问: “不是么?” 不只是张玲。 恐怕绝大多数人都惯性的认为秦始皇是暴君。 巫曼肯定的说: “不,秦始皇之所以成为暴君。那是因为秦始皇得罪了绝大多数编纂史书的文人。正如你现在得罪了能够操作舆论之人。” 张玲听完巫曼的话语迈向办公大楼的脚步停了下来。 巫曼以为自己的劝说有了效果。 刚想进一步的努努力。 没想到张玲的停止的脚步再次动了起来。 巫曼因此有些疑惑的连忙上前拦在前面追问: “喂,张玲,你给我等一下。我说的你还是没有听懂吗?”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懂了!但我还是要去上班。这是我针对他们的谎言。所能表达的基本态度。” 巫曼不解的问: “为什么?” 张玲解释说: “我若不去。反倒会被他们认为我怕了他们的谎言。” 巫曼追问: “你这样值得吗?” 张玲犹豫奔赴战场的勇士一般淡然的说了一句“值得”。 巫曼有些无奈。 但更多的是佩服张玲这股迎难而上的性格。 所以巫曼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全力护张玲周全。 于是她主动向张玲提出: “好吧。那就听你的。我就舍命陪你一起去上班。不过,你必须要跟在我的后面。我来保护你。” 张玲明显感受巫曼身上散发着一股一般只有男人才会有点安全感。 但她还是向巫曼提出质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巫曼是不可能直接说她受到了湖边木屋老夫人的委托。 而是略微思索了一下解释说: “我们是朋友。都是因为我的行为才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惑。所以我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巫曼没有等张玲对她的话做出反应。 她就已经主动上前的一手拉着张玲。 保持警惕的向前而去。 可从停车场越是走向大楼门口。 巫曼就越是感到有些奇怪。 别山柳不是说办公大楼门口被八卦记者给封堵了吗? 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上班人流的高峰期。 反而越是接近大楼门口就越感到人烟稀少。 当越过一座遮挡视线的建筑。 终于可以一览无余的看清被封堵的大门的场面了。 巫曼顿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讶。 倒不是因为办公大楼的门口被封堵的太夸张。 而是门口有些太过于冷清。 要不是别山柳之前打电话提醒过她们。 她们俩也许会不约而同的怀疑今日不上班。 因为办公大楼门前别说是封堵大门的记者了。 更是鲜少看到有匆忙之人赶着去上班的痕迹。 最先回过神的巫曼心生疑惑的指着门口问: “张玲,你确定那个别山柳是你的人?这就是她所说的被记者封堵了大门!” 张玲不敢相信别山柳这么快就被人策反了? 所以才想出了用这种下作手段诓骗不让她去上班。 然后…… 越想越火大的张玲,一把将巫曼推到一边,疾步向门口而去。 巫曼看着张玲从她的身边掠过。 感觉刚刚的摩擦点燃了张玲烈性火药的引线。 爆炸进入倒计时。 巫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看张玲冲动的模样。 弄不好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 作为朋友。 巫曼可不能眼看着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她紧随其后的快速追了过去。 还好! 李想犹如天降一般的迎面出现在了张玲面前。 他笑眯眯的先问候了一句“早安”。 张玲因为心中酝酿着对别山柳的怒火。 没有清醒的认识到原本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李想为何又出现了? 所以只是匆忙的瞥了一眼李想就继续气冲冲的向办公大楼门口而去。 李想有些疑惑的抓住随后跟来的巫曼问: “喂,你们张副总怎么了?” 巫曼有些着急的解释说: “还不是张玲认为别山柳编出了八卦记者堵门的事情诓骗她。哎呀,不说了,我得……” 李想没等巫曼说完就面带几分期待被赞誉的笑容说: “那个别山柳确实没有说错。刚刚确实有八卦记者在堵门。” 巫曼故意看向张玲大声说: “什么!别山柳没有说错?” 张玲这才止步回头看向巫曼。 李想紧接着也看向张玲回答说: “对呀,是我叫人把那些堵门的八卦记者都请走了。” 巫曼故作痛心疾首模样说: “哎呀,糟了!看来是我们误会她了。” 李想疑惑的问了一句“误会谁了?” 巫曼简单说明了一下误会别山柳的事情。 此时。 张玲一脸难以置信折回来到李想面前问: “难道你一大早有事不能来接小豆子上学就因为这事?” 李想坦然的笑着说: “没错!小豆子学校门口那些混账记者。也是被我安排人早早都给请走了……” 第364章 你有心了 张玲这才意识到。 对呀! 那些没有底线的记者。 既然能把关于小豆子的新闻给曝光出来。 小豆子所在的学校自然不可能一切如常的安静。 原来李想一大早不能来接小豆子都在忙这些。 张玲心中涌出了无尽的残酷之情。 她何至于单纯的误会了别山柳。 更是从一开始就误会了李想的不负责。 她听着李想还诉苦的说一大早不好调派人手处理这种事。 顺带又夸赞了一番陈剑办事能力强。 试图让张玲对陈剑的态度有所改观。 因为陈剑答应办这些事只有一个条件。 那就是让李想帮他追求阎瑗。 陈剑因为昨晚与阎瑗拼酒。 回去之后思考了一整夜。 离奇的发现他早就对阎瑗心动了。 不过,陈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知道之前他的无知把阎瑗伤的太深。 他若贸然再去追阎瑗。 恐怕多半会被打回来。 所以陈剑试图通过李想迂回的去追求阎瑗。 张玲就仿佛已经猜到了李想的意图。 无情的出言阻止李想继续在她的面前提起陈剑。 并让李想给陈剑带句话。 说阎瑗从昨晚开始就下定决心要与陈剑一刀两断。 奉劝陈剑以后最好离阎瑗远一点。 若是让她知道陈剑不听话的继续骚扰阎瑗。 那么她可不介意为了阎瑗断了与李想的往来。 张玲心知此刻正是她依靠李想的时候。 万万不该当着李想的面说出这些绝情的话来。 但是为了她与阎瑗之间多年的姐妹情。 张玲还是就那么做了。 这种做法可看着一点儿都不像是集团副总能做出来的事。 在巫曼看来倒是有点像只顾朋友义气江湖豪杰。 即,一切都没有朋友重要。 不过,巫曼还是非常喜欢这样的张玲。 觉得她选择与重义气的张玲成为朋友没有错。 巫曼的脑海里也开始想象着张玲将来也能然如此待她。 那时的她有了朋友的关怀是真的很幸福。 随即巫曼的脸上有些不合时宜的洋溢着笑容。 李想对张玲的威胁并不感到惊讶。 但他对巫曼的笑容却感到了不适。 让李想误以为巫曼是在嘲笑他。 也许就因为与张玲传出那不堪言论的对象是巫曼吧。 要知道他在追求张玲的道路上。 不但要预防着像漆雕哲这样的同性情敌趁虚而入; 现在更是莫名其妙的还要与像巫曼这样的异性情敌去竞争。 没想到张玲魅力四射。 能够轻易俘获异性的心也就罢了。 还能让同性在见到她之后不能自拔。 李想只能把追求张玲的危机感再提升几个档次。 即,全方位无死角的阻击一切影响他追求张玲的不稳定因素。 天呐! 别人谈个恋爱看着好像比吃饭还要轻松自在。 而他谈个恋爱却比唐僧走取经之路还要艰难。 每两集就会被拦路的妖精抓住洗洗当妖精的食物。 不过,唐僧还是幸福的。 总是会因为三个徒弟的努力化险为夷。 所以可以放心的接受妖精为他洗澡。 可他李想呢? 为了追求张玲。 他就像是一支孤军深入敌后还想占领敌方高地。 这场攻坚战太难! 因为原本说好的为李想打掩护的真李想。 在关键时刻却掉链子的怎么都联系不到了。 要知道真李想可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信赖的依靠。 那么如何才能解决今日张玲面对的困境? 主要是巫曼对张玲礼仪性质的吻带来困境。 于是他只能大清早的低声下气的去求陈剑帮忙。 而张玲现在却为了给阎瑗出气对陈剑抱有极大的怨气。 他不得不承认陈剑是太过于混蛋了! 之前陈剑犯贱的放着阎瑗的主动倒追却不懂珍惜。 非要为了与破鞋初恋重温初恋般的感觉而纠缠不清。 想他陈剑三十多岁的花花公子。 竟然还能幼稚的像个没有谈过恋爱的雏儿幻想着重新体验初恋的味道。 殊不知人在经过漫长岁月的侵蚀。 无论从肉体还是灵魂都不可能回到初恋般青涩单纯的状态。 又怎么可能再次体会到初恋的感觉? 果然没错! 现实的残酷最终还是让陈剑醒悟了过来。 他放弃了对初恋和媛的幻想。 转而醒悟的退而求其次的反过来想要追求阎瑗。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任何人都可以当主角。 只要主角想做什么。 那就能凭借强大的主角光环。 最终都能成功的做到。 可惜了! 他陈剑并不是那个可以拥有强大主角光环的人。 所以从来不考虑后果的三番五次怒斥让阎瑗滚出他的视野。 那么阎瑗果真最后就如他的愿望滚开了。 但陈剑仿佛没有意识到。 有些人只要一旦如他的意滚开了。 那么这辈子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更别幻想滚开的人再回去。 那是生而为人的基本尊严。 更何况阎瑗还有那莫名其妙的遗忘症。 想阎瑗曾经已经为了他陈剑痊愈了一次。 最后只能怪他陈剑不懂珍惜眼前人。 对阎瑗再次伤害过于深了! 导致阎瑗复发的遗忘症更加严重。 想必在阎瑗的内心深处。 也是不希望自己与陈剑再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瓜葛吧。 真正意义上明白她也许与陈剑并不合适。 不过,阎瑗伤心绝望时警戒自己的承诺并没有忘记。 即,以张玲为目标的改邪归正。 因为阎瑗打心里向往张玲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若将来陈剑有机会了解到阎瑗的这些真实想法。 希望陈剑也能如阎瑗一般浪子回头。 当然! 这些关于陈剑的烦心事是不用他李想来操心的。 但是当下最为要命的是李想他自己。 为了能够了解到陈剑处理无良记者的实时动态。 李想一直都在和陈剑进行着实时通话。 所以张玲刚刚对陈剑的那番嫌弃的话语都被陈剑听到了。 陈剑暂时没有做出任何言语上的回应。 只是默默的挂断了他们之间的通话。 这让刚刚察觉出异常的李想心急如焚。 万一陈剑因为张玲的刚刚那番话。 直接撂挑子把抓记者的人都撤了。 那么张玲接下来还不得危险了。 于是李想有些紧张的上前抓起张玲的手腕。 一声“快跟我走”。 他就试图想把张玲拽着向停车场走去。 然后准备亲自送张玲回家。 可张玲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上班。 自然不会轻易被李想拽走。 她倔强的用力甩动手臂就差点让李想一个重心不稳的栽了跟头。 幸好! 张玲对于力道掌控颇有心得。 她紧接着一个扯的动作就让李想,有点像初尝禁果的小姑娘一般,娇羞的依偎在张玲的怀里。 这一幕被一旁的巫曼看到了。 她的内心竟一时间涌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那感觉有两分像是李想公然当着她的面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不过,她考虑到自己已经给张玲的生活带来了困扰与麻烦。 在护卫张玲的工作上算是出现了重大纰漏。 所以她就算再如何有想表达自己看法的冲动。 此时,也只能强行压制在心中不释放。 一会儿。 也许是因为李想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 强烈感觉到他依偎在张玲怀里的行为太丢男人的脸。 所以略显滑稽的从张玲怀里挣扎着跳了出去。 那感觉李想就像是触电了一般。 张玲原本不悦的心情在看到李想滑稽的一幕。 不禁“咯咯”笑出了声。 她紧接着收敛笑意的说: “我说李想,你刚刚是在故意搞笑的吗?挺好!你成功的逗笑了我。” 这是张玲当前真实情绪的表达。 但在李想看来却是在给他刚刚丢脸行为的一个台阶下。 李想的内心是非常感激的。 要知道为了逗不开心的爱人开心一笑。 一切丢脸行为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他笑着点头重复的说了两遍“你开心就好”。 一声突兀的“张副总”在张玲的耳边响起。 她循声望去。 别山柳正惊讶中带着足够的警惕心环视了一圈周围。 在确认没有可疑的人之后才看着张玲继续说: “天呐,刚听同事说张副总你来上班了。我一直不敢相信。” 张玲露出坦然的笑容说: “嗯,我来上班了。” 说完,她的目光看到一旁的李想。 为她一直没有走进办公大楼寻一个借口。 所以紧接着想要示意别山柳看向一旁的李想解释一番。 而别山柳像是没有看明白张玲的意思。 还是自顾自的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办公楼大门口说: “张副总,你是没有看到。一早那会儿大门口可是挤满了差不多有百十号记者。黑压压的一片都是要堵着采访你的……” 张玲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大门口“哦”了一声。 别山柳理解成了张玲对她的话有所怀疑。 所以继续解释说: “刚刚听到有同事说看到你来了。现在就在门口。吓得我呀。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在张玲看来。 这听着多少有些像在表达忠心。 她最是厌烦下属这样了。 下属忠不忠心对她来说可一点都不重要。 她要的是下属有足够的办事能力。 因为无能的下属再如何忠心都是令人心累的。 所以她挂起微笑又淡淡的“哦”了一声。 别山柳有些锲而不舍的继续说: “一想到我来时看到的记者堵门的场面。我就猜张副总你很可能不好进来。所以我一刻都不敢耽搁的出来接应你来了。” 张玲欣慰一笑的说: “你有心了!” 别山柳疑惑的又看了一眼大楼门口说: “可是奇怪了!这会儿怎么不见一个记者了呢?” 张玲看了看一旁期待夸赞的李想说: “那当然多亏李总了。” 别山柳收敛了一些担忧的神色。 随即向张玲二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说: “天呐,李总做事还是这么的贴心。张副总,我真的好羡慕你啊!” 别山柳的话还是很对李想的胃口的。 所以他的内心因此暖洋洋的很舒服。 张玲微微一笑的问: “别山柳啊,这是有什么紧急的公务需要我现在就去处理吗?” 别山柳警惕再次环视了一圈周围。 然后摇头说了一句“没有”。 紧接着又想到了令她担忧的事情。 她连忙上前抓起张玲的手要拽着一起离开的说: “张副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张玲抗拒的“唉”了两声说: “着急什么?李总还在这儿。” 她的意思是就算要走。 至少也得与李想说几句告别的话语。 而别山柳可能太过于担忧张玲的安危了吧。 竟自始至终就像是没有注意到李总的存在似的。 还是颇为警惕的劝说着张玲: “虽然现在暂时看不到有八卦记者的踪影。但不能排除下一秒也不会有。走,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 说话间,别山柳再次强拽着张玲要走。 这一次张玲在看了一眼李想的示意之后就没有抗拒的跟着一起走进了大楼。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 大楼保安就拦住了一位意图浑水摸鱼的八卦记者。 张玲只是瞥了一眼就笑着走向电梯门口。 刚刚停下脚步。 办公大楼门口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等待电梯的不少人立刻张望着看看发生了什么。 正好看到有十几名大楼保安向门口匆忙支援过去。 刚从大楼门口挤进来的两位同事。 这时候也骂骂咧咧的彼此抱怨说着一些怪话: “什么呀?咱们的这个上任不久的张副总还真厉害啊!今天又闹出了大新闻。” 另一个人开接着说: “可不是嘛!她是出名显摆够了。让我们这些悲催的上班族,为了上班就那么一会儿,挤了一身的臭汗味儿。” …… 这便是普通民众看戏心态。 她们从来不会在意事件本质与对错。 发表的评论永远都是能够让自己最为舒服的。 若所说话语不能让自己最为舒服了。 他们宁愿保持缄默不语。 两位抱怨同事的话语惹来不少人的嘲笑声。 其中一位抱怨同事一看在集团就属于中下层管理者。 那人抬头迅速扫视了一圈嘲笑之人。 刚刚酝酿怒意想要呵斥几句树立威严。 没想到就看到了张玲的身影。 所以抱怨的两位同事立刻窘迫的低头不语了。 一会儿。 电梯门开了。 那位管理层的抱怨同事,大概是知道自己刚刚的言论,一定惹得张玲不悦了。 为了她以后在集团地位继续稳健。 竟主动站出来呵斥住了几个试图抢在张玲之前进电梯的同事。 并堆砌起几分谄媚的笑容主动邀请张玲先进电梯。 张玲抬眼看了看抱怨同事。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令人难以揣摩的笑容。 只是单纯瞥了一眼对方没有说话。 机敏的别山柳明白了张玲的用意。 立刻开口笑着说: “大家都别愣着快上电梯啊!放心,在我们张副总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的特权。” 说话间,别山柳就率先带头走进了电梯。 而张玲选择默认了别山柳的行为。 还在看到有四五人走进了电梯。 她这才含着笑意也走了进去。 更有趣的是当那位抱怨又谄媚同事上电梯的时候就听到了电梯超载的提示音。 无奈! 在听到张玲表示要下电梯让那位同事先上时。 那位同事在众人敌视的目光中脸色难看的。 只好选择主动退出等下一趟。 第365章 戴高帽子 电梯平稳上行中…… 张玲听着另一个抱怨同事描述着八卦记者堵门的可怕。 她这才意识到之前与李想分别时。 看到李想脸上的那一抹奇怪的表情含义了。 兴许李想也是在担忧张玲会被这帮八卦记者给纠缠住。 所以才没有像往常分别时一样依依不舍。 陈剑! 她想起李想少有的在右边耳朵上挂上了蓝牙耳机。 要知道李想平时见她的时候手机都会调成静音。 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来电都会装作没有看到。 那是主打一个她的地位高于一切的节奏。 所以她才想起了李想一开始就故意提起陈剑。 一个劲儿的在夸赞陈剑办事能力强来着。 说实话,与陈剑屈指可数的几次接触以来,张玲不得不承认陈剑的办事能力,是真的如李想夸赞的一般强。 她绝对不相信陈剑这次竟能出现纰漏。 即,不可能让已经控制起来的八卦记者都从手底下溜出来。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她笃定当时李想正在与陈剑通话。 她那会儿向李想表达说让陈剑以后不要来纠缠阎瑗。 最后通过李想的蓝牙耳机都一字不落的被陈剑听到了。 若是这样。 后来八卦记者的事情就都能够解释通了。 那些本来已经消失的八卦记者。 转眼间都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因为陈剑听到她绝情的话语给一气之下把拦截阻止的人都给撤了。 陈剑的反应是正常的。 张玲也是能够理解的。 要知道任何一个人一开始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利己的。 只有关系足够亲密的亲朋之间才会有利他的情况发生。 张玲对陈剑的强烈敌意。 陈剑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 自然不可能继续傻乎乎的做出利他的事情来。 即便陈剑做这件事之前是应了李想所求。 陈剑做事的过程中听到了张玲绝情的话语心情不爽了。 他不是傻子。 也是有权利可以不继续做的。 当然! 陈剑这么做也有想利用此事让张玲妥协的用意。 那就是让张玲在他追求阎瑗这件事上。 张玲可以不用帮忙。 但至少也不能故意从中作梗吧。 这是陈剑的最后底线。 糟糕! 张玲突然想到了今早李想提起的另一件事。 那就是小豆子所在的学校也有记者围堵。 现在只希望学校保安可以强势的拦下那些八卦记者。 她看了看拥挤的电梯轿厢摇摇头。 想着等她出了电梯。 再给小豆子班主任老师打电话确认一下情况。 实在不行她就赶到学校把小豆子接出来。 电梯的门打开了。 张玲就看到小靳正在门口等待着她。 说实话,小靳每次出现在电梯门口,张玲都会听到一件不顺心的事情。 想必也是因为小靳的出现让她暂时忽略了小豆子的安危。 于是她踏出电梯门的一刻就带着两分戏谑的笑容说: “小靳啊,只要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就清楚你又给我带来了坏消息。” 小靳先是一愣。 然后强迫自己露出一抹职业性笑容说: “张副总,你真会开玩笑!一时间让我这个秘书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了。” 张玲故作疑惑的带着两分调侃意味的说: “你是我的秘书?抱歉!最近关于我的坏消息实在有些多。竟忘记了你是我的秘书了。” 小靳心中一紧。 脑海里开始快速回想着在自己做错了什么? 以至于给张玲留下了自己的把柄。 今天的张玲借着八卦记者的事情打算要与她摊牌了。 小靳快速过滤了一遍所有工作。 可以确定自己做得绝对天衣无缝。 就算她一直努力的想要上位做集团总经理的秘书。 她的做的也是非常隐秘的。 绝对可以保证没有第三者看到或者知道。 于是她强迫自己面露两分苦涩。 尽可能表现惊讶的样子“啊”了一声。 只是这一声惊讶的反射弧有些太长了吧。 小靳本人或许没有清楚的意识到。 但是张玲却听着却非常的不自在。 不过,她还是依旧的不动声色的问: “说吧。你又要给我带来什么坏消息了?” 小靳平复了一下心情,鼓足勇气的说: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接到集团总经理秘书的电话通知。说让你来了就直接去6号小会议室开会……” “6号吗?” 张玲听到这个数字莫名的感到有些熟悉。 仔细回想一番。 终于想起上次一些高层联合她手下的一个智能工厂负责人逼宫。 说来也是奇怪了! 那个智能工厂的负责人她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人了。 也没有看到那负责人离职的信息啊! 算了。 追究那个负责人的后账不是今天的重点。 重点是今日的这个会议隐隐感觉有点像当初的那个会议。 是又会有人借着八卦娱乐新闻想对她发难吗? 想她张玲已经不是当初刚进入集团当副总的时期了。 所以她抱着惩治恶人的心态对小靳说: “好,知道了。前面带路吧。我们现在就去。” 小靳惊讶的“啊”了一声。 她本想着耍滑头偷溜出去与张宇分享喜悦。 因为以她一个小秘书的眼光非常笃定。 张玲今日只要踏进6号小会议室必定会被集团除名。 主要是因为没有哪个集团喜欢高管总是上八卦娱乐热搜。 这样会严重影响企业形象。 因为小靳了解到,之前就有不少别的集团,开除了总上八卦娱乐负面新闻的高管。 所以她相信张玲也不会轻易免除被开除的命运。 张玲有些不悦的质问: “怎么看你这个反应是知道点什么?所以心急的提前不想做我的秘书了。” 小靳因为张玲的话吓得当场摇头摆手的否定说: “没,没,没有。我一个小小的秘书能提前知道什么呢?张副总,你今日可出奇的真会拿我开玩笑啊!” 张玲目光冷峻的看着小靳说: “既然没有还不赶快跟上来。” 巫曼看着有些扭扭捏捏的小靳。 不悦的看不下去了。 所以疾步上前把小靳向前扯动了一下。 并呵斥小靳别耽误时间的快点走。 小靳见躲不过去。 只能乖乖的跟着一起走了。 张玲之所以会让小靳跟着一起走。 确实有一些关于工作上的进度需要了解一下。 这样也算是为接下来的会议提前做一个铺垫。 万一再出现之前会议的类似情况看。 她可以借着工作向那些看不起女人的蠢货们施压。 一路上遇到不少同事的目光均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虽然表面上也有客气打招呼的。 但是张玲能够听出来这些人的语气不像是在打招呼。 反而有点像落井下石的嘲笑。 她的耳边仿佛听到了有很多人在大声的说: “张玲,这下傻眼了吧。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只有你走了。那我们才有竞争上游的机会。” “我呸!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何至于沦落至此?” …… 她一时间有点想不通了。 看着能说出这种类似话语的人。 很多人她平时都没有什么交集的。 他们为何会对她有着那么强烈的敌意呢? 直到当她看到围观人群中一个熟悉的人头在攒动着。 那人不就是曾经联合其他高层为难她的智能工厂负责人吗? 她竟不知他几时被调任在这里上班的。 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个副总放在眼里。 调任她手底下的主管都不打一声招呼。 她目光冷冽的瞪了一眼身边的秘书小靳。 小靳只是匆匆望了一眼那负责人。 立刻就明白了张玲的意思。 她为了推脱责任就立刻表现的很是委屈的模样连连摇头。 仿佛在哭诉的推脱说这件事不能怪她呀! 关键她张玲也没有过问过关于智能工厂负责人。 张玲仿佛瞬间顿悟了! 彻底明白是各中原因。 无非是她的出现令不少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而很多女人对她的浓烈敌意。 绝大多数都来自于女人天生强烈的嫉妒心。 绝大多数女人有时候是很有意思的。 当看到别的女人过得不如她好的时候, 优越的自身条件促使她打心里瞧不起对方。 如,上官傲雪对待老周与老刘的态度。 老周老刘本来已经对上官傲雪没了任何作用。 也为了体现她的优越感。 从而一再的为难老周老刘。 直至让老周因为她的为难丢了性命才肯罢休。 当看到别的女人过得比她好的时候。 她的卑微不自信的内心就会产生强烈的嫉妒心。 想当然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配拥有所有最好的。 如,李熙对待张玲的态度。 那是见不得张玲一点好。 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张玲踩在脚底下。 张玲懂得上述的这些人都不可怕。 那些懂得利用这些愚蠢无知的人。 从而达成个人不可告人的目之人最是可怕。 她说的就是像一直为李熙出谋划策的智囊。 但并不肯定今天的所有针对她的事情都是李熙智囊的杰作。 因为李家老族长、元老级族人等为了族长之位也有这样企图。 一旁的巫曼看着张玲的面部表情。 一会儿阳光明媚,一会儿又晴转多云,现在又是雨过天晴。 但在看到有些熟悉的会议室的门后。 张玲的脸色又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巫曼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凑到张玲的耳边询问: “你没事吧。” 简短的几个字让张玲心里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是区别于当前路途中遇到同事对她的冷漠与敌意。 够了。 这已经足够了。 至少她在这栋大楼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有一个是值得她依靠的人。 于是张玲微笑着看向身边的巫曼如此安慰着自己。 会议室的门被小靳给推开了。 巫曼与小靳是没有权限进入会议现场。 只好止步于门口等待着。 张玲大概扫视了一下会议现场。 并没有看到集团总经理。 本来还有些喧闹的会议室立刻安静了下来。 所有已经到来的人目光都纷纷看向她。 只是…… 张玲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会议室的几个中高层负责人。 她不但没有感受到敌意。 反而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和感。 是哪种有事相求的。 因为有一个往日里对她敌意不是很明显的副总主动起身。 特意主动迎向她。 并且还邀请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更是带着几分谄媚的态度,端起早已经准备的好的茶水,置于她的面前说: “张副总,据说,你对茶很有心得。快瞧,今日的这茶水真心不错!是集团特意采购的一批武夷山大红袍。” “不敢,谈不上心得。只是爱喝罢了。” “你就别谦虚了。快趁热尝尝这茶正不正宗?” 张玲实在无法拒绝对方的邀请。 只能接过茶杯浅尝了一口。 然后回味了一会儿。 许是这茶的味道与李想第一次相识喝的味道一致吧。 所以她的脑海里随即回想起那日李想对茶水品鉴的场景。 并且有些情不自禁的按照脑海里的印象。 照着当时李想的言行举止分毫不差的都模仿了出来。 对方本来是想通过让张玲品鉴茶水的行为。 伙同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的看张玲的笑话。 没想到! 张玲内行的回答让对方的脸上浮现出由衷的佩服之感。 并且当着众人的面率先拍手称赞着。 而张玲的内心却美滋滋的。 有种再次依靠李想帮她度过危机的感觉。 这种感觉幸福而美妙。 就像是经历了旷日持久的寒冬,终有机会如沐春风,让她冬眠的细胞逐渐苏醒、兴奋且活跃起来。 不对! 许是会议室里这种祥和的感觉太过于不真实。 所以才让张玲立刻收敛了放松的神经。 她面容费解都看着对方问: “z副总,你……不,应该说是你们大家都感觉有些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了?我看还是张副总你反应过度了吧。我们平常不都是这样吗?” z副总的话语立刻引起不少人的附和与赞同。 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 差点也让张玲开始怀疑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她冷冷的笑着摇摇头说: “大家还是明人不说暗话。说吧。z副总,这是有什么非我不可的事情要让我来做吗?” z副总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与旁边的另一人苦笑着交谈起来。 主要内容都是在给张玲戴高帽子。 夸赞张玲精明能干、冰雪聪明,什么事情都难以逃得了她的法眼等等。 显然,这是间接的承认了他们确实有所求。 没错! 好话,每一个人都喜欢听的。 但张玲可不是因为听听好话就忘记了自己主要目的。 所以她主动打断了z副总与另一个人交谈说: “等等,z副总,你现在要是不说什么事情的话。待会我要是改变了想法。那可是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再答应的。你可要想好了。” z副总立刻面容紧张的摆手说: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事情是这样的。集团发现张副总的新闻热度足够高。为了提高集团知名度……” 张玲怀着忐忑的心情眼看z副总的话就要说到关键了。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却被人给推开了。 集团总经理含着笑容走了进来。 他首先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大家对我刚刚提出的建议都讨论出结果了吧。” 第366章 形象代言 总经理一进门说的话语让张玲最是蒙圈了。 一旁的z副总向她热心的解释着。 说张玲没来之前会议就已经算是开始了。 张玲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喊: “什么!会议早已经开始了。那我是不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了?好,我现在就走……” 因为来之前就听小靳介绍说这是中高层管理者的会议。 按理说不可能人都没有到齐就提前开始的。 既然已经开始了。 那张玲目前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 当前会议是有她没她都是要开的。 这换谁都会激动的。 不过,当她移步要离开会议室的时候。 集团总经理却含笑伸手把她给拽住说: “张副总,今日的会议的主角可是你。你要着急的离开了。那么我们今天的会议就要提前结束了。” 提前结束! 难道她想错了? 张玲费解的看了一眼z副总向总经理示意的问: “可是z副总说会议早已经开始了吗?” 总经理不悦的瞥了一眼z副总对张玲解释说: “哦,会议确实在你没来之前就开始了。那时进行的内容算是为接下来的会议内容进行的预热。” “预热?” 张玲头一次听说开会还有提前暖场的。 这么滑稽可笑的理由总经理是怎么想到的? 总经理紧接着说: “没错!这不是听说你被那帮可恶的八卦记者堵在大楼门外一时半会无法进来。所做的无奈之举。” 张玲仿佛听明白总经理的弦外之音。 这所谓的暖场还是为了照顾到她。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试探性的问: “那么说总经理刚刚是亲自出面命令保安部的人解救我去了?” 总经理笑着点头说: “不愧是我们冰雪聪明的张副总。我做的这点小事都被你猜到了。” 张玲听着总经理的话语。 不管怎么想都感觉怪怪的。 有种她才是总经理的上级似的。 所以才会用这种谄媚的话语讨好她。 于是不知情的张玲面露几分惭愧的摆手说: “总经理,你快别这么说。我只是一个副总。蒙受总经理你的另眼相看。实乃让在下受宠若惊了。” 总经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确实有些不符合当前明面上的身份。 于是立刻收敛了对张玲所表现出的所有谄媚之态。 随即脸上挂起了威严的冷峻感扫视了一圈会议室。 然后严肃而洪亮的“开会”声响起。 这让在场不少已经蒙圈的中高层与会人员更加蒙圈了。 由原先乱哄哄的在讨论总经理与张玲究竟什么关系。 会议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一个个面面相觑的真不明白总经理这是什么操作?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张玲并没有立刻坐下的看着身侧的z副总率先发问: “z副总,咱们还是继续一下刚刚的话题吧。请你给我继续介绍一下你们今天想要我做什么?” 她现在的心态明显比总经理来之前轻松了许多。 认为z副总将要说的主题应该不会太令她为难。 只见z副总首先看了看总经理。 在得到总经理点头容许之后继续向张玲说: “张副总,之前总经理向我们提出想让你担任我们集团的形象代言人。” “形象代言人!” 张玲有些震惊的复述了一遍。 z副总则笑着点头继续说: “我们在你来之前经过讨论。一致觉得总经理这个提议很是不错!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玲确实听说过有企业高管做企业代言人的案例。 比如,之前李熙就为了风水大师疯狂敛财做过形象代言人。 但目前她的八卦新闻满天飞。 实在想不通为何集团突然想到让她来做形象代言人。 难道就不怕坏了集团原本树立起来的形象? 所以张玲疑惑的看向总经理质问: “为何要选择我?” 总经理满脸严肃的扫视了一圈会议室的所有人才开口说: “首先,集团接下来的战略目的都将侧重女性市场。你张玲是在场管理者中唯一的形象能力都很错的女性……” 好话人人都喜欢听。 张玲自然也无法免俗。 她听着总经理的夸赞确实有些飘飘然了。 但令张玲有些不理解的身侧的z副总也对她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其次,你张玲现在可是吴川李氏家族的新任族长夫人。这个身份有助于集团在吴川更容易开展工作……” 总经理在说这一条的时候。 在场所有人都纷纷冲着她说着祝福的话语。 这便是与李想完成订婚带来的这个好处。 让那些曾经用鼻孔看人的同事们都放下了高傲的姿态。 从而令现在的她脸上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张玲可是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出名的管理者……”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夸赞她的名气。 可是总经理把她当前的情况客观描述了一番后。 她越听越像是在嘲讽。 嘲讽她的生活作风不检点。 张玲略显尴尬的冷笑了一声说: “在座的诸位难道都不嫌弃我所谓的出名都是臭名?” 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像是害怕张玲因此推脱不当形象代言人。 所以一个个摇头的摇头,摆手的摆手就像是提前排练好了似的。 向张玲表达着他们并没有认为那是臭名。 不过,张玲可不会轻易相信眼前这些男人的花言巧语。 所以她微微一笑的摆手说: “算了吧。我建议总经理还是选择流量明星会比较好一些。” 她清楚这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他们的反应与她在来会议室路上遇到同事们的反应截然相反。 这不禁让张玲更加警惕了起来。 担忧这帮老奸巨猾的家伙们是在合伙坑她。 她身侧的z副总摇头说: “流量明星?不行!” 张玲疑惑问了一句“为什么”。 z副总解释说: “最近不少流量明星有磕药被抓,有生活不检点被抓等等。总是能爆出惊天大雷。” 张玲听完笑了。 这个理由找的确实不错。 不过,她可不是无脑的李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无论如何也要抱定不能顺了他们意的决心。 但当她想出言直接拒绝的时候。 另一个坐在对面的副总也接着话茬抢先说: “说实话,咱们集团了玩不起这惊心动魄的刺激。所以怎么想都没有张副总你知根知底来的更放心。” 这一番话瞬间引起了在场不少与会人员的赞同。 更是有几个人打配合的劝说起张玲来。 目的就是希望张玲能够答应当集团形象代言人。 以至于让张玲根本没有机会表达她拒绝的态度。 既然暂时无法表达。 那么干脆就不说了。 张玲一脸坦然的开始慢悠悠的品尝起茶水来。 顺便如看戏一般看他们表演着。 他们说了差不多一刻钟了。 一直没有听到张玲表达自己的观点。 同时看到张玲的脸上没了之前颇为抗拒的表情。 所以才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选出z副总为代表做最后的确认。 只见z副总谄媚的笑容中多出几分祈求感的说: “那个张副总你看我们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也非常清楚由你来做集团形象代言人诸多好处了。” 这里说的好处包括又不限于流量明星的报酬。 甚至只要张玲愿意副总的工作可以不用做。 但副总的工资还可以每月按时发放。 那么张玲就可以一人轻松领取两份收入了。 张玲没有立刻回答z副总的话。 而是故意当着所有人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正当z副总刚想开口询问张玲笑什么时。 张玲收敛笑意严肃的问: “你们觉得我张玲是一个很缺钱的人吗?” 问完,她带着几分蔑视的目光环视了一圈在座的。 没等面面相觑的他们开口。 张玲率先对他们语气坚定的说: “不!实话告诉你们我张玲并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也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肤浅女人……” 张玲的回答让z副总脸红的低下了头。 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没错! 张玲确实不能用看一般女人的目光去看。 所以才自然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玲并没有打算说没关系。 她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感觉说: “我张玲之所以在不缺钱的情况下还要工作。那纯粹是因为我喜欢目前的这份工作。” 集团总经理带着几分奉承的感觉拍手说了几个“好”字。 善于拍马屁的几个高管也跟着总经理附和着。 即使张玲知道总经理一直都是心向她的。 但她可没有打算委屈自己给总经理一个面子改口答应做什么形象代言人。 于是张玲继续表达道: “所以请你们收起看世俗那些女人的目光来看待我。这形象代言人谁爱做就去做。我张玲是绝对不会做的。” 她拒绝做形象代言人还与他们在说好处的时候有关。 因为那些好处对清醒的张玲来说。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架空她这个副总的恶劣行为。 因为智能领域的技术更新换代很快。 她若真的想当然的专注做形象代言人一年。 那么她张玲多半会由一个智能领域的领导者。 眨眼的时间就变成了智能领域晚辈新手。 那么到时候这帮奸诈的家伙必定会出言夺权。 所以这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她绝对不能做。 会议室因为张玲的话瞬间死寂一般。 他们所有人都表现出无能为力的样子看向集团总经理。 没有说话。 但对总经理来说就已经说的够多了! 而且他们都向总经理表达了一句话。 那就是他们的太无能了。 实在是无法说动张玲来做集团形象代言人。 对! 让张玲来做集团形象代言人。 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座的中高层领导商议后的结果。 实际上却是总经理向他们这些中高层领导下达的指令罢了。 因为让一个没有做过形象代言人的主管当集团形象代言人。 所给的报酬竟然是流量明星该有的价位。 这本来让张玲不管怎么看都显得极度不合理。 她可不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对她来说这种好事要真的遇到了。 那么只能证明又有人准备在算计她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木屋老夫人的意思。 多年以来都没有向张玲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老夫人的内心对张玲充满了愧疚之情。 所以才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向张玲自然的做些必要的弥补。 从而为她日后相认埋下一个有力的伏笔。 只是有些可惜了。 总经理太高看眼前这些中高层领导的能力了。 看来平时日子都过得太过于安逸了。 他们的大脑长时间不用都麻木了。 所以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集团总经理要不是看在现场还有一个女士。 他真想爆粗口臭骂这帮人的肩膀上扛了一个只懂干饭的东西。 张玲见总经理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她才猛然意识到这一切像是总经理的特意安排。 不过,事已至此。 她也懒得管那么多了。 众人没有等来总经理的话语。 张玲这个时候却再次开口说: “总经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今天会议的主角是我。” 总经理立刻挂起了和善的笑容冲着张玲连连点头说: “没错!” 张玲则继续说: “那么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次会议的主题就是让我来做集团形象代言人是吧。” 总经理略有些激动的再说了一句“没错”。 因为他觉得张玲或许会看在他以前对她多有照顾的份上答应下来。 而张玲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主动站了起来说: “那么总经理今日的会议主题以我的不答应已经结束了。所以我建议还是散会吧。” 话音刚落。 张玲没等总经理做出反应。 她倒是率先向会议室门口移步准备离开了。 有认不清形势的人反而觉得这是一个讨好集团总经理的好时候。 猛然起身拍桌子的大喊一声: “张玲,站住!你好大的胆子。总经理都还没有点头容许你离开会议室。你竟敢……” 张玲回头循声看了过去。 她不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反驳回怼道: “m副总,你才大胆呢!是谁给你的权力敢当着总经理的面拍桌子的……” m副总满脸怒意的刚说了一个“我”字准备反驳。 不曾想! 总经理这时候大喝一声“闭嘴”。 m副总立刻奉承的接上总经理的话茬说: “对,张副总你闭嘴!” m副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总经理明确的大喊: “m副总,你没听到吗?我是在让你闭嘴……” m副总一脸窘迫的看到在场有几个人发出可阵阵嘲笑声。 他委屈的看向总经理发出灵魂质问: “为什么?” 想他可是替总经理在说话的呀! 而总经理却一脸不悦的说: “你敢挡着我的面拍桌子。你是不是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m副总抬手示意张玲解释说: “可是……” “闭嘴!没有可是。” 集团总经理没等m副总说完就严厉的打断了。 然后又看向张玲露出和善的笑容说: “张副总说的没错。她说出了我的的想法。今儿的会议就到此结束。m副总,你难道是……” 第367章 订婚礼物 张玲听着总经理有些过分的袒护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要不是她清楚总经理有家室的人。 也知道总经理在众人眼中可是出名的疼爱妻女。 张玲都有些怀疑总经理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在向她示爱。 会议就这么因为她的主张结束了。 即便如此。 总经理容许所有人都先行离开了。 唯独又把张玲留了下来。 张玲有些不高兴的发着牢骚说: “哎呀,总经理你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吧。你知道的我的工作向来很多。我着急回去……” 总经理听着张玲的话语心中有些不舒服。 想他一个集团的总经理也是有忙不完的工作的。 他都没有说自己工作多。 你张玲一个副总就敢当着他的面说自己工作多? 但他还是忍下心中的不舒服。 逼迫自己的脸上堆砌起笑容说: “好好好!张副总,请你放心。我是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只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张玲猜测总经理多半不死心。 还想劝说她做集团形象代言人。 但她又怎么会轻易妥协呢? 于是她有些不客气的摆手说: “若是总经理还想劝我去做什么集团形象代言人。那就算了吧。请总经理免开尊口。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而令张玲没有想到的是总经理摇头否定了她的话语。 张玲有点想不通的好奇的问: “那总经理你想知道些什么?” 总经理微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着红色蝴蝶结盒子,放在她的面前开口说: “张副总,首先要恭喜你与李想昨日订婚。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心意。还望你笑纳。” 张玲看着面前的礼物略微犹豫一下。 还是决定伸手接过。 没有当场拆开看看礼物是什么就随手放在一边客气的敷衍说: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多谢总经理费心了。” 总经理发出一阵尴尬的笑声说: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礼物你都没有拆开看就说喜欢。感情张副总天生拥有一双可以透视万物的眼睛啊。不用拆开就知道……” 张玲听到总经理的调侃声。 她把一只手放在礼品盒上摸着。 心想现在动手当面拆看礼物岂不是更尴尬了。 于是她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的笑容摆手解释说: “像总经理你这样的人物,眼光自然是错不了的。所以不用看就知道是我喜欢的东西。” 总经理这个时候脸色微微一沉的摆手说: “张玲啊,我坦白的告诉你。你刚刚收到的礼物并不是我送的。而是我代一个朋友人送你的。其实,我也不清楚这礼盒里是什么东西。” 至此。 张玲兴趣浓厚的问: “谁?” 什么朋友送礼不直接送。 还要这样大费周章的送。 张玲首先想到的人就是漆雕哲。 只要从总经理这里得到证实。 那她必定是要拒收的。 而令张玲没有想到的是总经理就像猜到了她的担忧。 于是连连摇头否定的说: “放心啦。我可以保证这件礼物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人送的。你大可以放心的留下来。” 张玲略显犹豫的停顿了一会儿。 本想就此默认总经理说的人就是她想的漆雕哲。 可是她忽然又觉得非常不妥。 所以继而开口说: “漆雕哲。只要总经理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漆雕哲。这礼物我便可以收下来。” 总经理有想过公司里其他平时与张玲不对付的人。 他万万没想到张玲会这么忌讳漆雕哲。 于是他把口袋里漆雕哲准备好的礼物又往里塞了塞。 心中不禁感慨幸亏一开始没有送漆雕哲的托她转交礼物。 要不然这件关乎他前途的礼物还真的不好再转送出手了。 总经理长舒一口气微笑着肯定说着“不是”。 听着回答。 张玲越发的疑惑的盯着礼盒在发呆。 心想她认识的人中除了漆雕哲。 剩下的如别山柳等人会当面送。 不熟悉的压根就不会送。 好像再没有什么人会用这种方式转送礼物了。 于是她越发好奇的伸手当着总经理的面亲手打开了礼盒。 赫然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熟悉的水杯。 她喜笑颜开的脱口而出道: “老夫人!这是老夫人送给我的礼物。” 总经理只是肯定的点头说了一个“对”字。 瞬间! 便让她仿佛重新回到了木屋一般。 这恐怕就是当初她喝过几口水的水杯吧。 她迫不及待的把杯口凑到鼻子跟前狠狠地闻了闻。 没有一点儿用过的茶香。 更是能够闻到一股玉石雕琢后产生的儒雅味儿。 显然这是一个没有使用过的新水杯。 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的自语说: “当初都说了这礼物对我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老夫人怎么又送了过来?” 总经理听到了张玲的自语立刻开口解释说: “老夫人说了。她当初因为临时有急事离开了。没有来得及向你打招呼。觉得很抱歉。” 张玲摆手说: “没事!像老夫人那样的人很忙才算正常。我是可以理解的。不用感到抱歉的。” 总经理接着说: “老夫人还说像你这般善良的人肯定会说没关系的。但是因为木屋失火让你陷入牢狱。更是让老夫人感到自责与抱歉……” 关于失火的记忆对张玲来说是一段无法触及的痛。 她的脸上随即闪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所以她暂时没有针对总经理的话表达出自己的任何观点。 总经理继续说: “所以老夫人说特意借着你订婚的契机。托我送来这个礼物就权当赔罪了。还望你务必不要推脱的收下她的心意。” 说实话,这个水杯原本老夫人当初就是为张玲准备的。 老夫人还曾幻想着她们母女俩都拿着这个水杯。 一起坐在房前屋后看落入余晖。 只是这礼物以前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送出去而已。 好不容易一次见面送礼又被张玲给拒绝了。 老夫人很是欣赏张鹏天教育出了一个好女儿。 但正因为张玲的好也是令老夫人最是头疼的。 即便是一个简单正常的送礼。 老夫人还要学着使用迂回的方式去送。 张玲抬头犹豫的看着总经理。 心想总经理平时在工作上对她多有照顾。 她可不能因此为难了总经理。 于是便坦然的点头收下了礼物。 当然! 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张玲真的喜欢这个水杯。 在看到这个水杯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原本属于她的感觉。 她只是顺从了内心选择收下了这份喜欢。 原以为收下水杯总经理就应该没事了。 那么她就可以离开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没想到总经理紧接着面带几分担忧的又开始说: “张玲啊,我有些想不通了。像你这么与人为善的人。总是有人散播这种不实言论诋毁你。你可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 总经理虽然不清楚老夫人与张玲之间的关系。 但是替老夫人办的这些事情中不难看出。 老夫人与张玲之间的关系匪浅。 他为了讨好老夫人。 在刚刚安排保安为了张玲解围的时间里。 已经把张玲现在的处境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老夫人。 本想着老夫人会因此下令让他妥善帮张玲处理好此事。 可令总经理没有想到老夫人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不过,以总经理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经验。 他敏锐的觉得老夫人的“知道了”三个字蕴含的意义不一般。 倒像是在利用八卦新闻的事情来考验张玲处理危机的能力。 所以总经理才试图借此机会与张玲搞好关系。 若是能够从张玲口中问出操纵舆论的嫌疑人。 那么他暗地里帮张玲摆平了这件事。 他也算是在张玲这里种下了善因。 日后他若是没有猜错的话。 真的由张玲接手了集团。 以张玲知恩图报的性格一定会给他一个不错位置养老。 对。 总经理眼看快要到了退休年龄。 正是到了该为自己寻找后路的时间了。 于是认定张玲便是他最佳的后路。 张玲听着总经理的话语颇为疑惑。 所以为了搞清楚原因的说: “总经理,你的那件想不通的事情。不急。咱们等等再讨论。我这里也正好有件事一直想不通。还望总经理你务必要替我答疑解惑。” 张玲按照以前的经验。 相信李想一定会帮她处理好八卦新闻事件。 所以她一点儿都不着急的去解决。 总经理预感到了来自张玲的问题危机。 但他因为知道张玲的真实身份。 所以又不好直截了当的拒绝回答。 只能咬牙同意的说: “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且又不违背道德原则的事情。你尽管问。我必当竭力回答你。” 张玲要的就是这句话。 于是她稍顿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回答说: “总经理,自从上次你表达了要让我当总经理之后。你对我的态度转变的也太令我感到不舒服了。请问你是不是知道……” 总经理的一句“怎么可能”就打断了张玲叙述。 然后就贸然的接着张玲的话茬说: “张玲,你想多了!我只是见你与我的女儿年龄相仿。性格方面又极为相似。所以才有意无意的把你当成了亲生女儿对待了。你可别误会啊。” 总经理可不希望张玲把问话问出来。 那样他势必不管回答不回答都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 抢在张玲的面前,似说非说的编一个,看似的信得过的理由,解释最为妥当。 张玲听出了总经像是特意在隐瞒什么。 于是步步紧逼的笑着说: “总经理,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还没有把问题说全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接下来要问什么?” 总经理意识到自己有些自作聪明了。 一个“我”字说出口就语塞的没了下文。 张玲紧接着微微一笑道: “更有趣的你还能把问题答案直接摆在了我的面前。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总经理你答非所问了。” 总经理一脸惊讶的复述着“我答非所问了”。 张玲点头继续说: “其实,我想问总经理你会不会如那些狗血影视剧里演绎的。真实身份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平时才这么的关照我。不是……” 说实话,张玲一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曾不止一次的有想过自己是父亲张鹏天捡回来的孩子。 但是在张玲曾偷偷取了张鹏天的样本做过鉴定之后。 她就非常肯定自己绝对肯定与张鹏天的父女关系。 那么只能是眼前总经理误以为她是他的亲生父亲罢了。 所以她今日无比要向总经理说明这个误会。 她可不想再因为总经理特别照顾再传出别的什么流言蜚语出来。 总经理听着张玲的话语大声的笑了几声才说: “说实话,我倒是想要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过,可惜啦!我xxx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修来这个福气。” 张玲想错了。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窘迫的苦涩笑容。 现在恨不得拥有可以闪离会议室的异能立刻逃走。 她试图为自己辩解的说: “那个……总经理……这个……我……” 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组织语言表达这就是一个误会? 总经理看出了张玲的窘迫感。 所以主动开口说: “不用解释。我理解。抱歉!也确实是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困扰。这都是我的错……” 总经理的话让张玲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明明是她张玲误会了总经理。 给总经理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惑。 可从刚刚对方的话语中却听出总经理在把错误的责任都揽在他身上了。 总经理这反常的反应一时间让她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 于是她再次出言打断了总经理的自责的话语说: “错了错了!” 总经理这才恍然明白是他刚刚又把职位关系给搞反了。 所以老脸上面带几分窘迫之感的苦笑了一声说: “确实是我错了!哎呀,这岁月催人老啊。看来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瞧我这记性……” 张玲本想接着试图追问一点什么。 可是总经理一句“罢了”就起身准备要离开了。 这反应对敏锐的张玲来说就是在逃离。 更能说明她刚刚肯定某个关键词触及到了真相。 所以总经理这是担心言多必失。 选择提前离场保守秘密。 而张玲即便想要极力挽留的喊了几声“等一下”。 总经理就像是瞬间彻底的人老耳背了。 压根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头也没有回的毅然离开了6号小会议室。 无奈!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做出以下犯上,公然拦阻总经理的举动。 此时。 小靳早已经借口离开了会议室门口。 只有巫曼一个人来到了张玲的面前。 看到张玲的脸色有些难看的问: “张副总,张副总……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吓我!你倒是说句话啊!” 直到巫曼动手暴力摇晃张玲身体的时候。 她这才反应过来让巫曼别摇了。 然后又当着巫曼的面像是自言自语的笑着说: “我懂了!我懂他为何那般态度了?” 巫曼疑惑的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张玲微笑着看着巫曼说: “因为总经理多半与木屋老夫人有着不一般的亲密关系啊!嗯,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第368章 不知悔改 巫曼在听到这番话。 忍着内心强烈的笑意在想。 张玲的话若是被老夫人听到了会是什么表情? 想想都觉得很有趣。 这个时候小靳带着两位警察正向她们走了过来。 巫曼率先有些不安上前迎过去询问: “小靳,你带着警察过来做什么?” 小靳故意带着几分无辜的表情看向张玲解释说: “警察说关于x董事的案子需要来找你问几句话。所以我就把他们带来了。张副总,这个你不会怪我吧。” 小靳的这个反应就好像是生怕警察不认识张玲似的。 巫曼这个时候有些火大的质问: “我说小靳你是不想干了是吧。你是不明白自己是谁的秘书?这种事情不提前询问一下张副总。你就敢贸然把人给带过来。” 在当前八卦记者堵门的档口上。 公然把警察带到张玲的面前。 即便张玲身正不怕影子斜。 也会有流言无中生有的揣测指责张玲犯了事。 小靳对于巫曼的指责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悔改之意。 反而还带着一丝嚣张之感的说: “巫曼,你还真是有意思。我想不想干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即便是张副总的也不能随便把我给辞退了。” 张玲听完。 像是看傻瓜一般脸上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笑容。 职场多年她又怎么会想不到小靳的恶毒心思? 看来小靳这是做好准备不想继续留在她身边工作了呀。 那么她今天一定要满足一下小靳的这个愿望。 不过,她还有些想不通小靳是因为什么后天疾病把自己搞得这么傻。 不知道女人出门在外最应该要爱惜的是自己嘛? 还能为了别人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傻子。 关键是小靳为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爱过她。 那个人接近小靳的就是为了更好的利用罢了。 张玲的脸上挂起了不屑的笑容说: “小靳啊,你说得对。因为《劳动法》对你的保护。我是没有权利随随便的把你辞退了。可是你别忘了劳动法可从来不会保护一个商业间谍。” 小靳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故作镇定的辩解说: “商业间谍!张副总,你少拿这种罪名来吓唬我。我可是反复查看过我当初签署的保密协议。我做你秘书以来可从没有违反过协议。” 张玲故作惊讶的样子说: “你反复看过!” 小靳目光坚定的说: “没错!” 张玲忽然发出一阵嘲笑声说: “你反复看过就足以证明你确实有过类似的邪念。只是你不知道有人就是利用了你的这个邪念。” 小靳听到这里心慌了! 她有些不打自招的说: “不可能!张宇说我是她这个世上最爱的人。绝对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的。我相信他……” 张玲脸上浮现出冷冷的笑容说: “别说相信了。他已经做了。” “不可能!” 直到此时小靳还不愿意相信的否定着。 张玲无情的揭露道: “张宇正是因为你违规把机密文件带出了办公大楼。所以才有机会窃取了集团许多项关于智能领域的文件。然后转头就卖给了上官家获利。” 小靳依然自信满满的为自己辩解的说: “我是我,他是他,你说的话,只能证明我违规。但我并没有公开或者拿那些文件获利。根本算不得犯罪。” 张玲说: “你与张宇是什么关系?情侣关系吧。” 小靳带着几分警惕略微犹豫了一会儿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重要吗?” 张玲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紧接着指了指小靳手上那耀眼戒指说: “哦,对了!我手头上更有证据表明,你手指上的那枚钻戒,正是张宇用窃取的集团机密文件,换取的钱财为你购买的。” 小靳还是倔强的辩解说: “我不知道啊!” 张玲面容浮现出令小靳胆寒的笑意说: “你现在可以不知道。但是希望你能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可以记起来。” 说完,张玲就给一旁的巫曼一个眼色。 巫曼便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证据交给了来的两名警察。 说集团控告小靳窃取集团机密文件不正当获利。 并严词要求警察立刻把小靳带进警察局接受调查。 起初。 小靳还以为张玲那么说只是在咋呼她。 而当她看到了警察查看了一下控告的相关文件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一副银镯子。 在小靳慌神的时候银镯子就戴在了她的手上。 一股冰冷的感觉从手腕处迅速席卷全身。 小靳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监狱里寒冷。 所以她的身体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她现在立刻回过神的大吼道: “不,不对呀。警察同志,你们不是来抓张玲这个杀人嫌犯的吗?嫌犯就在这儿。你们不抓她,干嘛要抓我?我不服!” 直到此时。 小靳还不知悔改的想拉张玲下水。 看来小靳是真的没救了。 请不要误会警察是张玲招来的。 张玲对小靳已经足够宽容了。 小靳若是能够懂得收敛一点儿。 办事不那么放肆。 她还真的没想把小靳怎么样? 但小靳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张玲也就只能无奈的顺水推舟送小靳一程了。 这两个警察见张玲办事有理有据。 还真的不敢当着张玲的面班门弄斧。 于是真如一开始见到张玲时小靳表达的一样。 只是询问了一下关于x董事死亡当天张玲行踪的相关细节。 在了解结束之后两个警察就带着小靳回了警局。 不过,警察的到来没有带走张玲。 反而带走了张玲的秘书小靳。 这着实令不少同事大跌眼镜了。 那是因为小靳在带警察找张玲的时候就一路上宣扬警察是来抓张玲的。 这种蛊惑的谣言还真的被不少同事信以为真了。 更有被张玲打压过的同事。 即,原智能工厂针对过张玲的负责人。 竟有些兴奋的不分场合的载歌载舞起来。 但恐怕是乐极生悲吧。 这一幕恰巧被张玲给亲眼看到了。 于是她面带意味深长的笑容走到负责人面前问: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啊!许久不见。我一直以为你自动离职了。没想到你竟然被调到这里上班了。” 负责人一时间有些结巴的说: “张,张,张副总……” 张玲特意打量了一遍负责人继续笑着说: “嗯,看起来你在这里上班感到很是开心啊!” 负责人没有回答自己开心与否? 而是笑容明显苦涩了几分说: “真的好巧啊!” 看来负责人在这里工作明显不顺心。 对呀! 从一个纯管技术的技术型主管变成坐办公室玩心眼的人。 这种转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要知道一般玩技术的人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 鲜有人喜欢玩心眼。 正如张玲到现在都没有适应所谓的办公室文化。 所以在来到集团做副总的这段日子里。 一直埋头工作的她总是被有心之人算计。 也因此没有更好的与很多同事们打好关系。 当然! 以张玲的能力与地位就算不与同事打好关系。 也能在集团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因为集团除了张玲就再难聘请到智能领域相关技术人才了。 但眼前的负责人就不一定了。 可以替代负责人的工作的人很多。 所以就算负责人不在原来的岗位了。 张玲在进行工作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利影响。 想到这里。 张玲笑着说: “巧吗?不巧吧。” 负责人表情难看想要对此解释点什么。 但一时半会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急的他额头上都开始冒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张玲没有在意的继续说: “我好像记得这条走廊是唯一通向我办公室的一条路。你出现在这里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的话被负责人误以为是给的一个台阶下。 所以他有些兴奋立刻回答说: “张副总,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话要对你说。” 张玲对他的回答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警惕而不屑的笑容。 警惕是因为她觉得负责人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也许还会与小靳一样。 在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即将到来。 所以会冲动的选择胡乱攀咬的说些傻话。 不屑是因为她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们胡乱攀咬。 张玲坚信不管何时集团总经理都会毅然决然的选择相信她。 只见张玲没有多言的示意负责人继续说。 而负责人在说之前环视了一圈围观者。 稍微酝酿了一下感情。 紧接着连忙上前主动抓住张玲的手。 然后用祈求的口吻向张玲开口说: “张副总,对不起我错了。想当初我最是不应该伙同x董事他们一起在会议上故意刁难你。” 张玲早就料到了当日6号小会议室是这种情况。 所以对负责人的坦白认错没有感到任何惊讶。 只是淡淡的对负责人说了一句: “这个我知道。” 意味着让他说点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负责人紧接着说出了x董事伙同x副总在智能工厂买通工人故意挑事端。 目的就是让张玲知难而退的辞去副总。 负责人坦白这些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当前的工作他已经彻底做烦了。 请求张玲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把他重新调回原来的岗位工作。 那怕是不做负责人。 只做一名普通的工人。 他也觉得比待在当前岗位来的舒坦。 负责人的坦白让那些曾经误会张玲的同事对张玲有了新的认知。 更有几位自觉惭愧又想与张玲交好的同事主动上前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这恐怕是今日张玲最大的一份收获了。 毕竟,谁都喜欢人生路上遇到的朋友自始至终都要比敌人多一些。 如此人生路才会少一些荆棘。 多一些风景怡人的甜美。 负责人在表达完自己的意思之后迟迟没有等到张玲的回复。 他明显有些心急如焚的催促的问: “可以吗?张副总,求你了,别这样。行不行,求你给我一句准话好吗?” 负责人显然彻底后悔听了老婆的话。 从技术岗位来到了这令人浑身都感到不舒服的行政岗位。 他现在只想趁着这个机会重新回归到技术岗位。 张玲微微一笑的问: “这种事我能说了算吗?” 负责人为了能重新回归技术岗位工作。 他面容非常坚定的说了一个“算”字。 她故作自嘲的模样大笑一声摇摇头说: “你快别逗我了。我若说了算。你的离开怎么就没有人通知过我呢?显然,我没有这个权力。” 负责人听完很是自责的解释说: “怪我,怪我,这个都怪我。怪我当时鬼迷心窍的听信他人的蛊惑。背地里做出了对不起张副总你的事。” 张玲连连摆手说: “不敢,你快别这么说,我可不敢怪你的。” 负责人听到张玲还依旧在拒绝。 他略微想了想。 想到女人一般都容易心软的。 张玲不肯答应。 那么现在只能说明他的求人的态度还不够诚恳。 所以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恳。 目前恐怕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 想到这里。 负责人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张玲的面前。 再次重复着之前的请求。 同时还不忘顺带承认错误。 这让张玲还真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 负责人的进一步举动让刚刚与张玲交好的同事生出了强烈的恻隐之心。 所以有同事主动替负责人求情的说: “张副总啊,我看他也知道自己错了。要不然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一个同事说: “按照他说的就让他从普通工人做起……” 另一个同事接着说: “对,脏活累活就一股脑的都交给他来做。如此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你看如何?” ……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 显然是逼着张玲不得不答应下来。 否则,她张玲就去传言中那般穷凶极恶了。 说实话,张玲真的有想过绝对不会答应。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去圣人恐怕就没有几个人可以轻易容忍背叛了。 张玲不是圣人。 她也最是反感有人劝他做一个圣人。 不过,今天与往日不同。 她因为多了几个交好的同事心情很好。 所以决定答应负责人的这个请求。 随着负责人由衷地说了几句感恩戴德的话语。 张玲明显感受到围观同事那敌意的目光至少消失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半至少还有一半保持着中立态度。 够了。 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这个世界从来没有那个人可以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 即便是圣人也无法做到。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结局。 没想到有一个女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气冲冲跑到张玲的面前。 抬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喊: “张副总,你实在时太过分了!就算我家xx过去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能逼着他当众向你道歉吧。” 第369章 真的好悬 没错! 来人正是负责人的妻子。 这一番火气十足的话语冲着张玲说了出来。 显然对方是被有心之人故意给挑唆了。 要不是巫曼这个时候主动的挡在了张玲面前拦住了负责人的妻子。 恐怕多半会上演两个女人的互撕大戏。 负责人见自己的老婆突然跳出来捣乱。 他连忙上前帮着巫曼拦着的同时还不厌其烦的解释着真相。 负责人的妻子有些不理解的。 不但送了负责人一副熊猫眼。 竟又反过来埋怨负责人胳膊肘往外拐。 咒骂张玲就是一只十足的狐媚子。 这一会儿就勾走了其老实巴交丈夫的心。 还做出一副誓要与张玲不死不休的决战架势。 看着张玲一脸迷茫啊! 像负责人的妻子一身高级知识分子的行装。 怎么想都应该是一个颇为讲理的人啊。 现在的行为俨然就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乡野村妇。 更是习惯了骂街的那种野蛮村妇。 像这种人根本没法与她们讲道理的。 若是遇到了只有两种处理办法。 一种以蔑视的态度什么话都不说的离开; 另一种以强势态度直接用手段等把对方吓破胆的让消停下来。 即便第一种方式有些后患无穷。 但张玲还是愿意看在原智能工厂负责人诚恳态度的份上不愿意过多计较这个女人。 也许是这里长期围观的吵闹声惊动了总经理吧。 这个时候总经理强势替张玲做了第二种选择。 一声呵斥直接让负责人的妻子吓得滚了回去。 毕竟,总经理是负责人妻子的直接领导嘛。 张玲还是打心里感谢总经理再次为她出头。 替她完成了算是一劳永逸的第二种方式。 在与总经理简单寒暄了几句后。 张玲终于可以安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首先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与小豆子的课程表对照了一下。 确定小豆子的班主任老师多半在办公室。 这才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一番交谈之后张玲的慌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因为学校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看到八卦记者堵门。 她觉得倒不是这帮八卦记者有良心。 而是陈剑还算有良心。 尽管对她今早的决定心怀恨意。 但并没有直接撤去在学校阻拦八卦记者的人。 单凭这一点。 张玲对陈剑恢复了两分好感官。 在确定小豆子没事以后。 她一天忙碌的工作正式开始了。 人。 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会忘记一切烦恼。 更能神奇的发现时间过得好快。 转眼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她来到窗前看了一眼楼下那群敬业的八卦记者。 即便正在晒着大太阳都不肯离开半步。 她现在就是想要出去吃一顿好的都有些难。 算了! 张玲决定就不出去吃饭了。 打算让巫曼去员工餐厅随便带一份餐食过来。 正当她准备给巫曼打电话时。 她的手机恰巧因为李想的来电屏幕亮了起来。 看着熟悉的名字。 她的脸上展开了自然的笑容。 随着手指的颤动电话接通了。 没等李想开口说话。 她就像是已经猜到了李想的真实用意。 所以率先带着几分无奈的口吻说: “别想了!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这里的状况。那帮八卦记者还在我们集团的办公大楼门口堵着呢。说不定晚上我都回不去家了。” 听筒的另一头先是传来了一阵笑声才说: “张玲,我有说过要约你出来吃饭吗?没有吧。” 张玲立刻不高兴的耷拉着脸说: “什么?李想,你有种再说一遍。” 李想安慰的说: “听着感觉你的火气挺大嘛。别生气!事情总归会过去的。” 张玲语气中明显有了发牢骚的感觉说: “你可知道我一个热爱工作的人。现在的内心竟有了蹲监狱的感觉。真是烦死了!” 紧接着她的耳朵又传来了李想的一声叹息声。 感觉就像是对张玲的表达深有体会似的。 然后李想又开口说: “这样吧!既然孩子她妈有想要出去吃午饭的需求。那么孩子她爹不管怎么样也要安排上。” 张玲被李想的话立刻勾起了兴趣的问: “你真有出去的办法?快,快告诉我。” 李想明显带着几分自豪的口吻说: “办法嘛!我确实是有的。不过,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表示?” 张玲有些情绪激动的大声说: “奸商,奸商,你绝对是一个大奸商。” 李想面容苦涩的辩解说: “我……我怎么就成奸商了?” 张玲接着说: “以咱们之间的关系,你竟舔着脸要表示。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大奸商?” 李想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委屈说: “不是,你听我说嘛。我可不是为自己要好处的。” 张玲带着几分倔强说: “你这鬼话我可不信。” 李想口吻中带着急切感解释说: “真的!因为帮你脱困的办法是陈剑那小子出的。好处也是陈剑那小子主动要的。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张玲立刻语气坚定的说: “不去。那我就哪儿都不去了。再见!” 话音刚落。 她就准备要挂电话了。 李想立刻着急的连忙大喊了几句“等一下”。 这才勉强挽留住了张玲。 一句“你还想干嘛”让李想就像是得到了一块糖的孩子一般高兴。 张玲听到李想傻笑的声音。 她的嘴角也挂起了笑容。 不过,她却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 “你要是再不说自己的目的。那么我就真的要挂电话了。” 李想这才立刻收敛自己的笑意说: “别,别,我说还不行吗?” 张玲接着淡淡的吐出一个“说”字。 李想轻咳了两声严肃的说: “其实,我就是想要约你今天出来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张玲的语气里充斥着无尽的不高兴说: “李想,你今儿是不是欠的?不让我收拾你一顿就是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李想继续耐着性子说: “别急,别急嘛!你等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张玲这才压制心中的怒火又蹦出一个“说”字。 李想这才关照的说: “放心啦!你们集团的那帮八卦记者就交给我了。等会大约十分钟后就会有人出来让那帮记者消失十分钟。你抓住机会……” 张玲听着听着就越发感觉有点像陈剑套路? 于是不高兴的打断说: “李想,说实话今日你费尽心机的一定要约我出来。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陈剑?” 李想连忙否定道: “不,不,不是。设计让你顺利出来吃一顿饭。这次完全是我个人行为。” 张玲狐疑的问: “真的?” 李想有几分捏着嗓子说话的感觉道: “那还不是因为今早没能一起吃早饭。想着中午弥补一下下啦。你咋就多想了呢?” 真是这样吗? 答案是不全这样。 李想在暂时联系不到真李想的情况下。 想要替张玲解决八卦记者的事情。 现在必须要依靠陈剑帮忙。 而让陈剑帮忙的先决条件就是阎瑗。 陈剑经过尝试发现。 他现在想要再次接近阎瑗只能靠张玲了。 所以李想经过权衡之后打算三人坐在一起开诚布公的谈谈。 试图寻找一个完美的契机解决彼此的需求。 李想的解释对张玲来说还算正常。 是哪种说到心里的正常。 让张玲因此觉得自己在李想的心中是很有地位的。 所以李想才会有弥补她的意图。 话说,知足者常乐。 张玲因此很是高兴的答应了李想见面的请求。 挂了电话。 她在众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向大楼门口而去。 仿佛都在说张玲是不是疯了? 敢正面接触哪些没有下限的八卦记者。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巫曼也着实有些震惊的连忙追了过去。 一手试图拉住张玲的问: “喂,张玲,你这是要干嘛?” 张玲有意识的没有让巫曼得逞。 还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故意大声说: “这不到了午饭时间了嘛!有约。我出去赴约吃饭呀!” 张玲的回答让那些同事更加震惊了! 一个个都在讨论说八卦新闻很可能是假的。 所以他们才能看到张玲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 之前! 有人故意把一早上中高层开会的内容流传可出去。 引导众人说张玲与总经理关系暧昧。 所以总经理才趁着张玲八卦新闻盛行的档口执意让张玲成为集团的影响代言人。 目的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培养张玲成为娱乐公众人物。 毕竟,当代社会的有不少人为了捞钱早已经没了下限。 扮丑的(凤姐),扮娘的(吃个桃桃),扮恶的(偷盗内容短视频)…… 不管什么手段? 只要能够吸引到足够的流量就是捞钱的重要基础。 所以总经理为了集团的利益最大化。 利用张玲的负面新闻正热时。 主动把张玲推到风口浪尖的做法并没有引起那些中高层管理者的反对。 反而还得到了不少管理者的强烈支持。 所以这才解释了当张玲进入会议室后看到的另一番热情的景象。 这便是普通员工与中高层管理者的理念差异。 那是因为会议室里的他们都认为让张玲做形象代言人。 如果利用好当前八卦新闻热点的契机。 张玲能极大可能的让在座的管理者们的钱包更鼓一些。 张玲瞬间就变成了当时在场的管理者们的财神爷。 在利益至上的大环境里有谁会轻易给财神爷脸色看? 答案绝对没有。 当然! 有人故意把中高层会议内容放出去。 也是希望用同事间舆论给张玲施压。 从而逼着张玲最终答应成为集团的形象代言人。 只是万万没想到同事间的舆论导向。 似乎并没有按照故意泄露会议内容之人的意图去演变。 由于小靳被警察带走的原因。 同事间多半都开始对张玲表示同情起来。 疯传张玲的那些丑闻,都小靳收了有心之人的黑钱,故意给捏造出来的。 当然! 能有这种舆论结果巫曼功不可没。 可是当下。 巫曼在听完张玲的话。 认为张玲今早一定意外着凉发烧了。 高烧把张玲直接给烧糊涂了。 所以巫曼特意伸手先放在张玲的额头上试试体温。 然后又随即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试试体温。 紧接着一脸疑惑的说: “不对,张玲,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烧糊涂说胡话了呢?” 张玲哭笑不得的抬手打落巫曼试体温的手说: “去你的!你才发烧了。人家很清醒好不好。” 巫曼严肃的问: “你确定自己很清醒?” 张玲为了赶时间可不愿意在巫曼这里打岔浪费时间。 所以满脸不爱搭理的样子拉开挡路的巫曼继续往前走。 要知道十分钟的时间可是很紧张的。 单纯的从办公大楼门口走到停车场也差不多要七八分钟的样子。 她可不想因为被巫曼浪费了时间。 最后再被八卦记者给围堵了。 巫曼没有得到张玲的回答。 有些不甘心的也追了过去。 集团大门口不远处。 巫曼已经做好了带着张玲硬闯出八卦记者封锁的人穷。 可当她准备伸手拉起张玲时。 亲眼看到张玲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紧接着张玲口中有些神叨的说: “三二一时间到。” 说完。 张玲便抬头看向大楼门口。 她的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刚想抱怨李想的不靠谱。 不曾想! 突然听到大楼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于是张玲这才大大方方的向门口而去。 她充满了对李想肯定的口吻咧嘴笑着说: “原来他的人办事也会有延迟啊!” 巫曼看到张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着。 有些好奇的问: “张玲,你这是在说谁呢?李想吧。” 张玲这才意识到身边还跟着一个巫曼。 为了赶时间她不愿与巫曼纠缠。 也是不愿意让巫曼打扰了她与李想的二人世界。 所以随手掏出两百块钱让巫曼自己吃饭去。 可令张玲没有想到的是巫曼没有听她的话。 不但收下了张玲的钱。 而且还执意的一直偷偷的跟在了张玲身后。 最后趁着张玲一个没注意也上了车。 她明显不情愿的看着巫曼说: “我不是给你钱,让你自己去吃。你怎么还跟了过来?我去的地方真不方便带着你。快下车吧。” 聪明的巫曼通过有人驱赶记者的场面。 猜到了张玲的意图。 所以笑着示意前方说: “张玲,快开车吧!可别等那帮八卦记者反应过来。那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我们”二字表达出了巫曼的态度。 不管张玲说什么。 她巫曼都会跟着张玲一起去。 张玲有些气愤的说一个“你”字。 气愤巫曼太不识眼色了。 还执意要打扰她与李想的二人世界。 但又觉得巫曼说的对。 只能启动车子先驶出停车场。 当车子经过集团大楼门前时。 她又看到了那帮八卦记者黑压压的涌向办公大楼。 在从保安那里得知张玲离开去停车场了。 八卦记者们又全部涌向停车场…… 张玲为此长呼了一口气的说: “真的好悬啊!” 幸好! 她没有与巫曼在停车场友好的争论一番。 第370章 平辈鞠躬 巫曼精准的做出了预测。 为此。 有几分邀功的感觉看向一旁的张玲说: “看吧。得亏你刚刚听我的。不然,我们还真的会被堵在停车场出不来了。” 张玲闻声恶狠狠的瞥了一眼旁边的巫曼说: “说吧。你究竟想干嘛?” 张玲明显感受到巫曼就像从她身上长出来的尾巴一般。 她现在是轻易甩不掉了。 若要甩掉。 那只能忍受莫大的断尾之痛才行。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最为保险的做法。 那就是她必须要彻底搞清楚巫曼究竟是敌是友。 巫曼清楚的感受到了张玲身上散发着异常严肃冷酷的气息。 不过,她并非是没有见过世面的。 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咋呼就能让她丢盔弃甲的和盘托出。 所以她面带两分尴尬苦涩的笑容说: “张玲,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吃饭时间我能干嘛?自然是跟着你一起去吃饭啊!” 张玲继续严肃的追问: “只是这样?” 巫曼带着几分煽情的口吻说: “你忘啦!张玲,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说我们是朋友。看我在吴川举目无亲。你承诺一定会照顾好我的衣食住行的。” 张玲在一个十字路口,为等红灯猛踩刹车后,看着身侧的巫曼质问: “我有说不管了吗?” 巫曼装作不懂的样子问: “你刚刚难道不是那个意思?” 张玲生气的大声说: “什么意思?我说巫曼。你别偷换概念转移话题好不好?” 巫曼继续装作委屈无辜的模样小心的说: “我没有呀!” 张玲初步认为巫曼的那些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 多半是巫曼没有明白她所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决定在过了路口后向巫曼解释一番刚刚说的问题。 巫曼见张玲迟迟没有说话。 还沾沾自喜的认为她就此躲过了危机。 当过了路口继续行驶过一段时间才瞥了一眼巫曼说: “我看你似乎没有明白我在问你什么。好吧。我再向你解释一下问题。” 巫曼对此没有多说话。 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张玲接着说: “巫曼,你听着!我的意思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安排故意接近我的?” 巫曼听完问题心中一颤。 心想张玲该不会看出来她是老夫人派来的了? 不对呀! 她自认为言行举止已经很自然小心了。 好像并没有什么纰漏指明她就是老夫人派到张玲身边的人。 想到这里。 巫曼略微紧锁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 紧接着强迫自己挂起一抹笑意说: “目的!就算我真的是别人安插在你身边的人。你觉得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巫曼推测张玲就算有所感知。 但根据张玲近来发生的糟心事。 以及看张玲的态度。 张玲应该不会排斥有利于她的接触。 所以巫曼打算在不违背老夫人意图的情况下。 委婉的表明她巫曼只是来真心交朋友的。 对张玲绝对没有丝毫恶意。 想必张玲应该不会排斥她的吧。 毕竟,在巫曼的内心深处确实有这样的真实想法。 并且巫曼也在尝试着用自己的真心去待张玲。 张玲闻言。 她不禁的先发出一阵笑声。 像是在欣赏巫曼的机敏聪慧。 然后她特意选择在等下一个红灯的时候看向一旁的巫曼说: “理智告诉我的答案是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的答案是你并非敌人。” 巫曼略显紧绷的内心彻底舒展开的笑着说: “那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请你遵从你的直觉判断吧。” 张玲对巫曼的话存疑着。 所以暂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的继续开车向前走。 巫曼针对自己的话继续延伸的说: “放心!我的出现绝对不会害你。” 张玲特意多瞥了一眼巫曼。 她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不再说话。 车内仿佛进入了一种微妙的气氛。 即使二人彼此不说一句话就像是能够明白对方内心的诉求。 如,巫曼因为内急坐立不安。 张玲故意把车停在公厕门口保证说: “你去吧。可别把自己给憋坏了。放心,我不会撇下你一个人离开的。” 再如,张玲开车时,来了比较要紧的消息。 巫曼可以根据张玲的细微动作与表情。 准确的判断出对方意图回复消息。 若不向外人主动说起她们之间的朋友关系没有多久。 一定会被误以为她们是多年老友。 相处舒服的幸福时刻总是短暂的。 转眼间。 她们已经来到了李想约好的饭店。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进入饭店之前。 巫曼还特意给张玲做了一些伪装。 为此。 张玲抱怨的说: “不就是吃顿午饭嘛。搞得就像是以前地下党接头一般难受。” 抱怨归抱怨。 张玲还是非常顺从阎瑗的安排。 愣是把他们打扮成了刚排完话剧,还没来得及卸妆的话剧演员。 虽然引来了不少回头率。 但就是没有人认出她们。 当她们就被服务生带到了一个包厢内。 一进门。 李想没有认出她们。 有些纳闷的询问她们是不是走错了门? 张玲的一句“没错”才让李想听出来。 随即她就忙着开始褪去伪装。 同时心中就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向李想解释巫曼跟来的事? 没想到她猛然抬头看到了包厢内还有一个客人。 是陈剑! 她阴沉的脸色瞬间让包间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尤其她准备转身要离开的行为。 让李想的心马上蹦出了嗓子眼儿。 若不是巫曼看似因为贪吃,无意的直接上桌,开始动手吃起来的行为。 从而令张玲略显尴尬的撤回离开的脚步。 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也上桌坐在了巫曼的旁边。 一坐下她就开始埋怨的指责说: “喂,巫曼,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烦请你吃饭用筷子,喝水用杯子,动作淑女一点好吗?” 没错! 巫曼直接上手捏来一个鸡腿就塞进了嘴里。 像是饿了几天的样子没两口就吞了鸡肉。 吃的有些噎住了。 跟前放着一杯水不直接拿起来喝。 反而多此一举的把杯中水倒进汤碗里。 紧接着如牛饮一般几口就喝完水。 当她丢下手中的碗。 她的脸上才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解释说: “淑女啊,我知道啊!张玲,你应该知道吃饭本应该是一件放松的事情。” 陈剑却忍不住的跳出来赞同道: “对!这位女士说的极是。吃饭就应该是一件放松的事情。” 而巫曼压根就像是没有听到陈剑的话语似的。 只顾着把手中鸡腿骨头上剩余的肉给享受的嘬了下来吃完。 当潇洒的丢掉手中的骨头后才看向张玲笑眯眯的说: “再说了。那样端着吃饭太累人了。也会吃不痛快!那你说我干嘛还要装淑女的样子吃饭?” 陈剑就像是被巫曼的潇洒粗犷的行为深深给吸引了。 根本不介意巫曼对他莫名的敌意。 还执意舔着脸笑嘻嘻赞同的说: “对对对!张玲啊,你说这位朋友说的太对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非要总跟自己过不去。” 张玲有些无语的苦笑着看向李想。 只是简单的给了一个眼神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试图让李想出言阻止陈剑收敛一点。 因为她注意到陈剑看巫曼的时候。 那令人有点恶心的口水都要流到餐桌上了。 李想明白张玲的意图。 但有些为难的刚开口说出了“陈剑”的名字。 本来一直漠视陈剑的巫曼却突然看向陈剑说: “我说这位先生。你的话我非常赞同。但是你的行为就令我有些疑惑了。” 陈剑立刻收敛自己有些不尊重的态度。 自我打量了一遍没有再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后继续问: “你疑惑什么?” 巫曼先是冷笑了一声后才说: “你既然知道何必非要总跟自己过不去。为什么在明知道我最讨厌像你这般的花花公子了。” “讨厌我!” 陈剑惊讶的看向一旁的张玲。 认为都是张玲说了什么诋毁他人品的话语。 所以才让巫曼讨厌他的。 于是他利用装无辜的方式问了一句“为什么”。 试图让巫曼明白她听到的都不是事实。 而巫曼却根本没心情给她解释为什么讨厌他。 更是言语犀利的继续之前的话茬道: “可你呢?真的很有趣!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的。三番五次的要纠缠我。有病啊你!” 陈剑带着几分恬不知耻的笑容说: “对呀!我确定有病。” 巫曼有几分咬牙切齿感蹦出“无可救药”。 陈剑带着自信与得意之感说: “非也!因为我更确定你肯定就有治我病的良药。” 巫曼满脸嫌弃与鄙夷的冷哼一声说: “不好意思!我就算是有治你病的良药。我宁愿丢到大街上喂野狗。也不会给你治病。你就等着病入膏荒吧。” 巫曼的绝情让陈剑的心在滴血。 但他为了弄明白原因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巫曼目光冷冽的瞥了一眼他说: “免得你再有机会去祸害更多的女同胞们。” 这句话算是彻底点醒了陈剑。 今天通过李想约张玲出来的目的可是阎瑗。 他怎么就没出息的见到了巫曼后给忘记了这些? 天呐! 莫不是他经过十几年放荡不羁的生活。 已经让他的这个人连同灵魂都已经彻底堕落了。 可怕! 真是太可怕了! 在彻底明白初恋和媛的真实本质以后。 又了解了阎瑗对他的真心与痴情。 陈剑对初恋的那份执念也随即烟消云散。 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如和媛一般。 自我堕落到令人作呕女人。 也同样有阎瑗一般表面看着花心。 但实质上就是值得让人守护的待人至诚的好女人。 陈剑深刻明白他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基本毁了自己前半生。 现在如果继续放荡不羁下去的话。 那势必会彻底安全毁了自己的一生。 为了一个本就不值的女人毁掉自己的一生? 这笔买卖不管怎么看都不划算。 张玲这个时候明显不悦的站起来看向李想质问: “喂,你约我出来再带一个人过来,我不反对。但麻烦你以后能不能带一个正常一点的人?这种一上来就调戏……” 张玲的话让李想惭愧的都抬不起头来。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陈剑这个混蛋。 要不是顾忌当前是公共场合。 他定然会以男人的方式教授陈剑如何尊重女人? 不过,陈剑仿佛深刻了解到李想那愤怒到极点的心情似的。 竟突兀的当着众人的面向巫曼诚恳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巫曼为此有些慌神了。 心想稀奇了! 根据巫曼已知资料显示。 陈剑做花花公子十几年里调戏女性无数。 可从来没有对被她伤害过的女性说过一句“对不起”。 也许是因为这一句对不起吧。 巫曼的内心之中竟对陈剑涌出一丝丝好感出来。 她淡然的抬头看了一会儿陈剑说: “有趣!你怎么就道歉了呢?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陈剑继续态度诚恳的说: “对不起是我的态度。接受不接受我的道歉是你的权利。但我必须要让你明白我的态度。” 巫曼听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陈剑紧接着继续说: “除此之外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刚刚对我说的那番话彻底的点醒了我。让我明白我之前放荡不羁的行为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巫曼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说: “感谢我?这个我也不需要。” 虽然语言上还保持着排斥陈剑的态度。 但是巫曼的内心正悄悄的开始接受陈剑这个有趣的男人了。 而陈剑就像是没有听到巫曼表达的不需要。 还是执着的冲着巫曼诚恳的鞠躬道了一声“谢谢”。 平辈之间鞠躬。 这已经算是比较高规格的礼仪了。 陈剑的这个行为已经让巫曼对他产生的好高度达到了两分的程度。 同样。 陈剑的今日的行为也震惊了张玲与李想。 李想持比较满意的态度。 至少算是帮他在张玲面前挽回了不少脸面。 而张玲因为陈剑的道歉的行为。 决定不再逼着让李想做点什么了。 她的脸上也不禁洋溢着笑容自言自语的说: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如李想说的一般。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不堪。” 一旁的巫曼听到了张玲的嘀咕声。 但好像是没有听清楚吧。 所以才问了一句“你刚刚在说什么”。 许是这一问让张玲想起了因为陈剑再次失忆的阎瑗。 所以才逼着自己收敛了刚刚对陈剑产生的好感。 她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说啥。 为了转移话题的先瞥了一眼陈剑。 然后紧接着看向李想说: “好了。李想,你在我今天不方便出门的情况下,还依旧强烈要求让我出来吃饭。说吧。我想知道你的真实目的。” 第371章 一点手段 李想先略显犹豫的说了一个“这”字。 然后话音拖得长长的看向一旁的陈剑。 试图让陈剑立刻主动站出来说话。 因为这本来也是陈剑自己要求的。 主要担心李想无法真正表达清楚他陈剑的意图。 只见陈剑主动起身向张玲走了过去。 带着几分恭敬的态度立于张玲的身侧说: “张玲,你听我说。首先还请你不要怪李想好吗?” 张玲明显不悦的转头看向李想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一眼! 让李想陌生而害怕的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不过,张玲又突然堆砌起笑容看向陈剑说: “你是忘记了吗?李想可是孩子她爹啊。放心,不会的。” 陈剑神情放松的接着说: “其实,今日想约你出来的人是我。是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求你帮忙。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上了阎瑗。” 恐怕只有李想看出了张玲是笑里藏刀。 她为了小豆子顾忌了他的面子。 没有当着外人的面给他难堪。 恐怕日后张玲必定会要他好看。 不过,李想打心里更加喜欢张玲了。 因为他觉得张玲刚刚的行为就是深爱他的表现。 所以只有深爱才会时刻顾忌他一个男人在外人面前的面子问题。 他的内心不禁感慨了一句“选择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正当他沉浸在自我的幸福小世界里无法自拔时。 张玲突兀的一声“不知道”。 愣是硬生生的把李想拉回到现实。 陈剑疑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私以为莫不是他刚刚表达的态度还不够诚恳? 若是这样的话。 他可不介意再诚恳一点儿。 即便是为了阎瑗当着张玲下跪也在所不惜。 可是陈剑却从张玲口中听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陈剑依旧没有意识到的问: “为什么不能问?” 张玲摇头看了看一旁的李想。 像是在控诉李想交往的这是什么奇葩朋友? 李想本想试图解释一番的。 可是张玲充满无尽失望的冷笑了一声说: “陈剑啊陈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昨晚你对阎瑗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别告诉我你都忘记了。” 陈剑听完好像突然意识到了。 不禁脱口而出的说出了“和媛”这个名字。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昨晚与和媛摊牌的期间。 和媛简短的几句话就把阎瑗说成了第三者插足。 而他呢? 当时根本没有顾忌到阎瑗的感受。 更是没有明确的出言为阎瑗辩解几句。 想必就是那个时候。 阎瑗的心被伤的太过于彻底了吧。 陈剑为此沉默的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张玲从陈剑的口中听到了“和媛”二字。 以为陈剑这个混蛋只是嘴上说着喜欢阎瑗的话语。 其真实行为却一直对和媛念念不忘。 这种人渣行为她可是都不愿意多看对方一秒钟。 所以有些生气的立刻起身准备要离开。 李想今天因为陈剑打扰。 还没有和张玲认真的交流感情。 他匆忙起身赶在张玲出门前抓住了张玲的手腕说: “等一下。你还没有吃一口就离开。那怎么能行呢?” 张玲极度厌烦的瞥了一眼陈剑。 虽然没有说一句话。 但李想已经深深的明白那一眼的含义了。 所以继续开口劝说道: “我懂我懂!放心,今日的饭局名义上是他请客。实际上还是我掏钱的。” 巫曼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搀扶着张玲。 她满脸嫌弃的瞪了一眼陈剑嘲讽的说: “原以为他只是一个令人厌恶的花花公子。没想到竟还是一个抠门的花花公子啊。” 这下巫曼之前对陈剑刚产生的那两分好感瞬间被湮灭。 所以她也同张玲一样恨不得马上离开房间。 并示意张玲尽快离开的说: “张玲,快走吧。这里我可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了。” 李想对巫曼的言行无比的头疼。 没想到张玲又冒出一个好闺蜜。 他有些不理解女人之间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张玲与巫曼刚认识没几天啊。 瞧着她们之间亲密的样子。 好像已经远超于他与张玲了。 不,不行。 他可不能轻易在巫曼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面前认输。 于是他拦在门前极力向张玲解释说: “张玲,别介!你想啊,我既然掏钱了,哪有让掏钱的主人饿肚子的道理?你可不能走。要走,那也应该让陈剑离开。” 张玲因为李想说的“主人”二字心里美滋滋的。 那是打心里已经彻底承认他们是一家人的重要表现。 巫曼见张玲已经沦陷。 不可能再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但她还不忘提醒李想的说: “李总,你说的对呀。那就麻烦你把那位碍眼的家伙立刻请出去吧。” 略显迟疑的看向张玲。 一方面驱赶陈剑离开确实有些不合朋友情谊(相对于真李想)。 个人方面也着实有些抹不开面子。 因为平时陈剑可是热情的帮过他不少忙。 另一方面意在向张玲表面他李想可不是所有女人的话都会听。 只要她张玲在场的话。 那么他李想就只听她张玲的话。 张玲略带一丝不忍心的冲着李想点点头。 李想闻言脚步沉重的向陈剑走了过去。 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开口请陈剑离开? 想着万一陈剑要是不乐意就是不愿意离开。 那他又当如何? 正当他内心矛盾的时候。 幸好! 陈剑此刻从自我沉沦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于是李想心安理得的躲在一旁静看陈剑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他猛然抬头看向张玲之前所坐的位置。 不见人! 他惊慌的大喊一声“张玲”就迅速环视了一圈包厢。 当看到张玲站在门口。 他更加惊慌了几分的扑了过去。 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堵住门口继续说: “张玲,你说的没错!昨晚确实因为我的疏忽伤了阎瑗的心。这点我绝对不会否认。” 张玲带着两分费解的笑意再次提起“疏忽”二字。 显然! 陈剑压根就没想要承担属于他的责任。 那他口中的喜欢阎瑗又能有几分值得信任? 张玲的答案是一分都没有! 而陈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张玲的脸上再次涌现出对他的敌意。 还接着刚刚的话茬有点情绪激动的想要抓起张玲的手表达。 但还是被警觉的张玲迅速把手抽开了。 陈剑的脸上仅仅闪过一抹落寞。 很快! 他为了追求阎瑗这个目的继续堆砌着笑容说: “但是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心喜欢阎瑗的。” 张玲面带轻蔑的笑容说: “陈总,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你为何要说我在开玩笑?” “我可记得你曾不止一次,当着阎瑗的面说不想再看到阎瑗出现在你眼前。” 陈剑说了一个“我”字就语塞的暂时说不下去了。 没错! 他当初确实不止一次说过类似这样的话语。 现在就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这种前后不一致的表达就是一个笑话。 他的脸上随即浮现出自嘲般的笑容。 真可笑啊! 想他陈剑向来以聪明自居的。 一想到他曾经做过这等蠢事。 他羞愧的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自己的裤裆里。 尽管如此。 张玲还是不打算轻易放过陈剑的说: “自己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了吧。” 当看到陈剑有几分消沉的点点头。 她微微一笑的说: “不错不错!能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那就说明你不是太无可救药。” 陈剑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他的脸上浮现出希望的笑容问: “这么说你打算……” 张玲就像是早已经料到似的立刻摆手否定说: “非也。请你不要多想。” “那你……” “我只是想说你已经伤了阎瑗不止一次。你若还有良心的话就请你不要再打扰阎瑗的生活了。” “可是我真的非常……” 陈剑的话还没有表达完全。 张玲就用了“笑话”二字及时打断了他的表达,并继续说: “别说了!我现在终于知道只要从你嘴里说出那个词汇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陈剑苦笑着试图解释说: “不是,我说的喜欢是真心的。” 张玲冷冷一笑的说: “真心!你现在的真心能有几分真?” 陈剑提起一个“有”字。 并准备信心满满的说“有十分”。 可是张玲却抢他之前摇头说: “你不用回答。在我看你一分真心都没有。” 陈剑有些受不了的叫了一声“张玲”准备与其理论。 而张玲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的继续解释说: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你的前女友太多了。你所谓的真心早就成为一滩淡而无味蒸馏水了。而不是心!” 陈剑略微楞了一下继续辩解说: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可以接下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陈剑发出灵魂质问: “证明你所谓的喜欢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陈剑自然不可能承认的连连摇头道: “不是!张玲,你听我说……” “够了!请你别在这里废话了。” 张玲给巫曼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说: “实话告诉你阎瑗昨晚说过,她此生可不愿意再见到你了。我劝你最好离阎瑗远一点。否则就别怪我们姐妹对你不客气。” 巫曼接上张玲的话茬充满敌意的眼睛瞪着陈剑说: “对,张玲说得对。你若再纠缠阎瑗就别怪我们姐妹对你不客气。” 李想这个时候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说: “陈剑啊,你瞧你这么不受人待见。要不你还是……” 李想没有把意思表达完全。 陈剑就已经明了他的意思了。 陈剑看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怨怼的感觉。 心想他们可是多年的好兄弟啊。 现在好兄弟竟为了一个女人把他赶离饭桌。 这情况不管怎么想都是令人寒心啊。 不过,陈剑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即便真情无法说服张玲了。 那么就别怪他使用一点手段了。 突然! 陈剑有几分像是发疯了一般大笑了几声。 这笑声让在场的几人都有种被人丢到了阴暗潮湿的地方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最是不了解陈剑的巫曼指着对方率先开口说: “张玲,瞧他的笑的样子怪瘆人的。你说他会不会是疯了?还是被我们给逼疯的。” 也许是天生心善的原因吧。 所以巫曼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流露出了深深的自责感。 自责刚刚因为她刻薄的话语把陈剑给整疯了。 最令巫曼感到要命的是陈剑与李想是好友。 她担忧李想与张玲之间的关系会因此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 因为据张玲了解有些男人之间的友谊可是高于一切的。 甚至远高于男女之间的爱情。 一旁的张玲像是读懂了巫曼的担忧。 所以伸手拍拍巫曼的后背安慰道: “不用担心!陈总是什么人?他可是智华科技的合伙人,兼有名危机处理大师。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点小事不可能影响到他的。” 巫曼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张玲的安慰。 陈剑有些突兀的说: “没想到张副总还挺了解我的嘛。” 张玲刚自信满满的说了一个“那”字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所以之后的“是”字就噎住说不出口了。 她寻声看向带着怪异笑容陈剑。 一股犹如坠入冰窖的寒意席卷而来。 令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只见陈剑的笑意中又多了两分咄咄逼人感的说: “那么张副总可否了解我接下来会对你说些什么?” 张玲一时间愣住不说话了。 一旁的巫曼不好气的说: “我说李想你的这个兄弟是有病啊。就算张玲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你与他可是好友啊。这句话是他该说出口的吗?” 巫曼就是想向李想表明一件事。 陈剑表面上看是在言语为难张玲。 可实际上却是当着他的面在欺负他。 李想若是真男人的话,就必须站出来让陈剑明白,什么是朋友妻不可欺。 李想似乎明白了巫曼的用意。 所以他那双严肃的眼中,迸发出了两分灭杀一切的杀意,冲着大吼了一声“陈剑”。 陈剑因为李想的话语。 他的脸上只是划过一抹胆怯之意。 但随之那抗拒一切的坚定目光又看向张玲。 故作冷笑了一声继续表达道: “不知道了吧。实话告诉你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算李想拼命拦着也没用。” 李想就像早已经了解陈剑打算做什么。 所以激动的大喊: “陈剑,请你一定要冷静。千万别冲动啊。凡事……凡事好商量。” 张玲是感到了陈剑身上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势。 但是以她的性格可不惧一切威胁。 尤其为了亲友更是愿意化身成为扫除一切罪恶的勇士。 所以她鄙夷的目光落在陈剑身上语气极为不屑的说: “放心,我不是厦大毕业的。你想说什么就明说了吧。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的吓唬人。” 第372章 酸味十足 陈剑闻言笑了。 他抬手当着张玲的面鼓掌称赞说: “好好好!我最是佩服张副总的这份远胜于一般男人的胆识与魄力了。” 巫曼不高兴的瞥了一眼陈剑,再次意欲拉着张玲要走的说: “最是心烦说话比女人还要墨迹的臭男人了。他迟迟不说正题。那只能说明他压根没正题。算了吧。张玲,我们走吧。” 陈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笑了笑说: “时间刚刚好。我想要说的话现在就在外面了。” 话音刚落。 张玲就听到包厢门外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隐约听到有人说什么收到了张玲就在饭店吃饭的最新消息。 更是听到有人发誓今儿一定要在饭店找到张玲的本人。 不用说外面到处都是八卦记者了。 更不用说八卦记者的到来都是陈剑为她安排的一出大戏。 李想首先被陈剑的行为给激怒了。 之前陈剑向他保证绝对不会暴露张玲行踪的。 陈剑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这也是他认识陈剑以来最令人失望的一次。 也许是失望透顶的缘故。 他没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直接一记重拳落在了陈剑的脸上。 使得陈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陈剑被打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意。 更是没有向李想做出任何反击的行为。 感觉陈剑是心甘情愿承担来自李想的怒火似的。 所以他才缓缓的伸手,抹掉嘴角渗出的血迹,露出一抹享受的笑意说: “打得好。打得太好了。好久没有被人打了,还能有非常爽的感觉了。” 巫曼再次感觉到陈剑一定是疯了。 不同的是被李想给打疯的。 不过,这次认为并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罢了。 张玲看着陈剑有些反常的举动有些心慌慌的。 因为疯子的行为是真的无法以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去分析的。 所以最棘手的是她无法及时的做出应对预案。 陈剑紧接着看向李想坏笑道: “本来我还为自己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感到深深的自责呢。” 巫曼表示质疑的说: “你会自责?” 陈剑只是瞥了一眼巫曼没有做出回应。 然后带着笑容继续对李想说: “李想,你不愧是我的朋友。多谢你帮我打掉了我的自责心。” 李想闻言差点没有被气吐血。 好一个陈剑啊! 李想本想着一拳能够打醒陈剑。 也算是把还未堕落彻底的陈剑拉上岸。 不曾想! 陈剑一心只想堕落的去做一个让人唾弃的人渣。 还非要为自己做人渣的行为。 寻找一个乍一听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想不禁懊悔是他听信了真李想看错了人。 以至于让张玲陷入了因陈剑的故意而造成的危局中。 他真的很想再继续使用武力狠狠的再教训一番陈剑。 但又有点担忧万一把陈剑逼急了。 再做出什么更为过分事情来。 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情绪有些激动的抬手指着陈剑的鼻子大喊: “你混蛋!有什么本事就冲我来。没事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陈剑面对李想的怒骂没有任何情绪异常波动的反应。 反而还淡然一笑的说: “李想,你可以不用把我当成男人的。为了能够得到追求阎瑗的机会。我真的可以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的。” 这一副为了真爱的痴情模样。 若是被不了解陈剑以前是什么德行的人给看到了。 恐怕真的会以为陈剑对阎瑗是真爱。 但张玲最为清楚陈剑只不过对初恋的幻想破灭了。 现在急需一个替代初恋满足他幻想的女人罢了。 若陈剑对阎瑗是真爱,他就不会不止一次说过让阎瑗消失; 若陈剑对阎瑗是真爱,他就不会在初恋出现后,当着其父母的面,毅然抛弃阎瑗; 若陈剑对阎瑗是真爱,他就更不会在昨晚与初恋摊牌时。 初恋故意污蔑诋毁阎瑗之后,还能做到不替阎瑗说两句公道话。 所以陈剑追求阎瑗的本质早就被张玲看的透彻。 自然不会轻易被陈剑的三言两语给蛊惑的。 不过,此时就算是陈剑拿饭店里到处都是八卦记者来威胁张玲。 但张玲却一点儿都不会怯场。 所以她面带无所谓的样子看向陈剑说: “陈剑,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非常喜欢阎瑗的。在我看来你口中的喜欢根本不是喜欢。” 陈剑却想当然的以为他的威胁奏效了。 所以张玲才能说出如此妥协的话语出来。 所以他有些兴奋的赞同说: “对,那确实不是喜欢。那是爱。所以张玲你可不要怪我。我只不过是在尽力维护我与阎瑗之间的爱情罢了。” 陈剑的这番表达还真是令人作呕啊! 要不是巫曼到现在还没有正式进食一口。 想必一定会把刚吃下去的全部都给吐出来不可。 但张玲仿佛早已经猜到了答案。 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说: “是吗?不过你错了!我的意思在说你对阎瑗不是真爱。” “什么?”陈剑示意门外的八卦记者威胁道,“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张玲一脸无惧的接着说: “因为你陈剑压根就没有真心喜欢过阎瑗。你自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你自己罢了。” 陈剑这次没有说威胁的话语。 而是有些好奇的追问: “你凭什么这么说?”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你若真心喜欢阎瑗就应该知道我与阎瑗是什么关系。” “无非是闺蜜好友罢了。” 张玲摇头郑重的说了“不止”二字。 然后略微顿了一会儿继续开口说: “你若真心喜欢阎瑗就更应该明白你今日真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阎瑗必定会和你不死不休……” 陈剑听到这里沉默的低下了头。 他的脑海里正在推演着张玲刚刚说的情况。 一会儿。 他大惊失色的口中不停念叨着“怎么办”。 张玲紧接着言辞犀利的质问: “陈总,到时候你觉得你自己,还有资格恬不知耻的,在阎瑗面前再谈真爱吗?” 陈剑因为张玲的一番话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渐渐的认为张玲说得对。 也许他陈剑自始至终就没有真心爱过阎瑗。 若他真心爱过阎瑗,便不会用想到用这种龌龊的方式,逼迫张玲帮忙追求阎瑗。 定然会首先想到用自己的真心慢慢的感化阎瑗。 从而再次唤醒阎瑗对她的爱意。 错了。 错了。 他果然是错了。 陈剑这次没有在任何人驱赶下,黯然拉开包厢的门,一句话都没有说,独自离开了。 饭店走廊里的那些八卦记者。 仿佛也在陈剑拉开包厢门的瞬间凭空消失了一般。 看着没有陈剑的包厢。 巫曼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姿态笑着说: “讨厌的家伙终于离开了。张玲,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开饭了。” 一旁的李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巫曼。 那就像是无声的在说陈剑走了。 你巫曼是不是也应该识点儿眼色离开了? 而巫曼就算是有所领悟。 也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装傻充愣! 亲密的依靠挽着张玲的胳膊有几分小豆子的影子一般说: “李总,叫服务员上菜吧。快点,我都快要饿死了。相信张玲也一定饿坏了吧。” 巫曼是聪明的。 说饿也不忘记把张玲带上。 这样李想就算是对她个人颇有微词。 也不会当着张玲的面表达出来。 那样她今天就能稳稳的蹭这顿午饭了。 李想也只能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张玲。 在张玲点头同意之后才通知服务生开始上菜。 张玲察觉出当前的氛围有些怪异。 之前! 因为阎瑗她执意要赶陈剑离开。 结果陈剑自己非常识眼色的自己离开了。 现在! 李想迫切想要与她二人世界。 有了要赶巫曼离开的心思。 只是巫曼看懂了李想的小心思。 并不打算如陈剑一般识趣的离开。 一边是孩子她爹,一边是闺中好友。 说真的是很难抉择的。 所以张玲也只能装糊涂的暂时不再多说一句话。 当饭局进行到尾声。 巫曼想到张玲遭遇八卦新闻的糟心事还没有解决。 于是想到用这件事来帮张玲测试一下李想。 只见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有点突兀的叫了一声“李总”。 张玲与李想都不约而同的向巫曼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李想自然的回应了一句“什么事”。 巫曼接着说: “你看我们家张玲,自昨晚的订婚宴结束后,就是你李想的未婚妻了。” 李想还是非常愿意听这句话的。 于是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了看张玲点头应承着说: “没错!有她陪着,想必我往后的人生路,一定充满了无限的幸福。” 李想的表达让她的脸颊感到一阵燥热不舒服。 张玲被迫用低下头的动作来掩饰她的感动。 殊不知李想最是爱看她此刻略显娇羞的模样了。 巫曼故意砸吧嘴表现出被酸倒牙的模样说: “哎呀,好酸啊!没想到李总看似高大威猛的男人却能够说出如此酸味十足的话语。想必那一定是非常爱我家张玲了。” 张玲俨然比李想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 为此大声呵斥道: “巫曼,不许胡说!” 表面上看似是在阻止巫曼在胡说。 可实际上是趁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观察一下李想面部表情。 只见李想的脸上浮现出了极致了严肃认真看向她说: “那是当然!我对张玲的感情天地可鉴。绝对不掺一点儿假。” 张玲听着心里暖暖的。 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巫曼不经意的一瞥也察觉出了张玲的那一抹幸福。 不过,这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所以她并没有当着张玲把话挑明。 因为她的重点就是想要听到李想刚刚说的这一番话。 所以巫曼的也收敛笑意一脸严肃的摇摇头对李想说: “说得真好!可惜了。实际上我好像并没有看到李总对张玲的那份真心。” 巫曼的话让张玲与李想都震惊的看向她。 不过,巫曼好像说出了张玲的心里话似的。 所以张玲并没有对巫曼表达一个字。 只是静静的期待巫曼的下文。 而李想则明显心中不满的质疑道: “凭什么?巫曼,你凭什么这么说?若是不能对我说出个123来。那就别怪我不念及你是张玲的朋友了。” 巫曼则一点儿都不担忧的微微一笑说: “远的就不说了。我们就说昨晚你们刚办完订婚宴。今早就出现了污蔑张玲的八卦新闻。” 李想一听有点犯嘀咕的说: “请你放心!这个我保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巫曼没有接李想的话茬。 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 “现在已经有八卦记者严重影响到了张玲的生活。” 李想有些汗颜的略微低下头说了句“我知道”。 巫曼对李想的表现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说: “李想,你是李家的新任族长。李家更是号称是吴川第一家族。这点小事都到午饭时间还没有解决。你好意思说尽快?” 李想刚说了“我”字就语塞的说不下去了。 他委屈的默默的在心中为自己辩解着。 说他可不是真的李家族长啊。 即便是真李想在这里。 他也无法调用李家的资源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更别说他这个替身了。 这便是他这个替身的尴尬之处了。 最为要命的真李想与木子二人。 他是一个都无法联系到。 因为真李想曾向他表示说过。 只要他以替身的身份与张玲完成订婚仪式。 之后他们之间可能遇到的所有不利都由真李想来解决。 要是没有这种保证承诺。 当初李想也绝对不会答应真李想的请求。 因为李想清楚像李氏家族这样的大家族。 所充斥的危险一点都不亚于影视剧中所演绎的桥段。 李想看着张玲因此受罪的样子。 他的内心也是非常痛苦的。 可是以他高级工程的能力。 现在也只能依靠陈剑帮忙了。 只是陈剑现在经过刚刚的事件。 李想也不确定陈剑是否能如约的彻底帮忙解决掉八卦新闻的事情。 巫曼从李想的表情中看出了无能。 是那种名不副实的无能。 因为以她所掌握的关于李想的资料表明。 李想的能力不应该只有这一点儿。 所以在巫曼看来李想多半存在藏拙的故意性。 只可惜她实在想不出李想故意性的目的是什么? 当巫曼见李想哑巴了。 便更加确认李想一定对张玲隐瞒了些什么。 她想以朋友的身份,一定要帮张玲,从李想这里,挖出内情。 于是看了看张玲冷笑了一声。 虽然没有对张玲明说一个字。 但张玲就像是已经明白巫曼表达的含义了。 即,李想有问题。 张玲不禁想起了昨晚订婚宴上李想与上官傲雪之间的那一幕。 也许李想的真实目的一直都是为了上官傲雪。 只因为老族长的从中作梗让他不得不选择继续与她完成订婚仪式。 想到这里。 张玲目光中严肃的看向李想问: “说吧。” 张玲的突然一句让李想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自然的问了一句“说什么”。 而对于张玲来说李想就是在装糊涂。 于是她极为不高兴的解释说: “你同李氏家族的不少长辈认为的一样。也开始觉得上官傲雪比我更适合做族长夫人了。” 第373章 一语双关 李想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张玲。 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意为问她为何会这么想? 张玲则误会的认为李想的恬不知耻。 非要让她再次提起分手的话语。 从而也更好的证明是她张玲不懂珍惜。 这与李想没有丝毫关系。 算了! 实在不行她也不差这一次。 张玲的脸上浮现出无尽的失望说: “放心!我张玲绝对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只要你开口敢承认。我就敢再次选择成全你们。” 李想听完张玲的话语先是一愣。 一会儿。 他又开始捧腹大笑了起来。 他的口中还不停的说着“有趣”。 那感觉就像是张玲刚刚对他说了一个有趣的段子似的。 当然! 这并不是真意味着张玲刚刚说的话很有趣。 而是李想借着有趣暂时规避的不回答张玲的问题。 因为他不能确定张玲最愿意听什么话。 即便是表明她是他的唯一。 也是不能贸然措辞回答的。 因为说不准还会被张玲嫌弃他态度不够端正。 对! 张玲提出这个问题实际上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答案。 而是想从李想这里获取今她满意的态度。 即,对待他们之间婚姻的明确态度。 她可不想像社会上那些打着真爱的幌子眼中只有私利的家伙一样。 既然已经选择为了小豆子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 除去她本人为了家庭要做到始终如一之外。 也绝不容许她的婚姻中存在任何不安定的因素。 包括孩子她爸很可能是一个感情不专一,扛不住诱惑的人渣混蛋。 张玲见李想迟迟没有回答。 认为他多半是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 她刚刚的话无疑是在逼着他二选一。 而李想显然抱着宁可撑死也要独占所有的想法。 张玲可不打算惯着。 “不说?” 语罢。 她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嘲讽意味的笑容。 略顿了会儿。 还是没有等来李想的只言片语。 一声“算了”。 她紧接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说: “你若实在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逼你了。今儿时间不早了。我张玲和你李总不同。还需要继续回去上班呢。” 说着,她移步来到巫曼身边示意继续道: “那就多谢李总的款待。再见。” 这番客气的表达。 让李想感受到了令人心痛的疏离感。 更加猛然意识到他刚刚没有及时回答张玲的想法真是可笑。 以至于让张玲好像对他的误会比以往都要深几分。 交流! 一直都是两人关系能够健康发展下去的必要手段。 即便关系已经到了就算是不说话,也能明白对方心意的程度。 交流,依旧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因为每一个人的想法绝不可能完全相同。 通过交流说出对彼此的心意。 也是判断彼此想法中哪一丝不同的重要手段。 不至于让一个小误会逐年累月的。 最后变成一个一时间难以调和的大误会。 再说了通过交流传情与不说话就能明白对方感情的感觉是明显不同。 那感觉就像是望梅止渴与真实吃到梅子止渴的区别。 他痛恨自己怎么会忘记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蠢蠢的让他畏首畏尾的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 现在可好。 误会了吧。 当李想眼看张玲快要走到包厢门口时。 他心急的大喊了一声: “张玲,等一下,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二人闻声止步都回头看向李想。 巫曼率先带着几分讥讽的口吻说: “唉吆喂,李总,你这是想通了?” 李想这个时候快步赶过来。 诚心堵住了包间的门。 一脸不高兴的瞥了一眼巫曼。 然后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时间。 顺势转脸浮现出一抹微笑着看向张玲说: “你急什么?别急。这时间还早着呢。” 张玲表现出几分反感的催促说 “让开。” 巫曼见李想把张玲的话当了耳旁风。 为了不让现场变得太过于尴尬。 也算是为了张玲开口对李想说: “李总,你这不愿意让开。那一定是有话要说吧。那你还等什么?” “我等……” 李想心声怨怼情绪有些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巫曼。 心想怎么哪儿都有你? 只是碍于张玲在场。 他也不好轻易出言得罪巫曼。 所以只能又笑嘻嘻的看向张玲狡辩说: “哎呀,张玲,你怎么就生气了?有什么误会咱们可以坐下来细聊的。你就这么走了。人家可是很担心的。” 张玲也是因为李想的这番话深受触动吧。 所以一时间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 但她可不容许李想存在模棱两可的态度。 于是决心站在巫曼的角度对李想说: “少跟我贫嘴。我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所以我不爱听。还有我必须告诉你巫曼是我朋友。请你对巫曼说话客气一点。” 言外之意就是要让李想明白。 他若是不能明确自己的态度。 那么她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来自模棱两可男人的暧昧。 因为这样的暧昧只会令她作呕。 巫曼率先听懂了张玲的话语。 所以替张玲站出来继续向李想追问: “张总,你就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是说说张玲刚刚提起的正事吧。你是选择那姓两个字的女人,还是选择我们家张玲?” 李想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张玲。 恰巧! 张玲点头赞同的正看着他说: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难吧。我不为难你。这样吧。你若想好,就回答,我在听;若是没有想好,那就等下次见面再说。” 李想连连摇头解释说: “不用等下次。其实,巫曼提起的八卦新闻的事情。我刚才一直在想解决方法。刚想到了就想着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的。” 征求! 充分的体现了李想对张玲的尊重。 张玲在感受到这份尊重之后也基本舒心了不少。 但是李想的回答未免有故意岔开话题的嫌疑。 所以张玲依旧有些不高兴的送了李想一个“说”字。 当然! 李想刚刚的话并不是托词。 也许是在被逼迫的情况激发了李想的潜力。 让李想确实想到了解决八卦新闻的方法。 即,他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用错了解决问题的方式。 选择使用逃避应对流言。 还不如直接利用真李想的身份与张玲一起出现在八卦记者的面前。 现身说法的揭穿所有流言蜚语。 张玲在听到了李想的解决办法。 考虑到很可能会公开涉及到小豆子。 所以她有些犹豫了。 而一旁的巫曼却好像对李想的解决之法非常满意。 毕竟,在巫曼看来只有这样才像是夫妻该做得事情。 不过,巫曼可不是张玲。 所以再次开口破坏气氛的要求李想必须对刚刚的问题做出选择。 可是李想却一脸疑惑的看着巫曼说: “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呀。张玲,刚刚不是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吗?我说巫曼,你又想让我回答什么?你的问题可真多呀!” 巫曼有些不理解的追问: “回答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回答了。你少在这里耍滑头的蒙我。” 李想没有立刻回应巫曼。 反而面带几分委屈之感看向一直都在看戏的张玲。 巫曼顿感当前氛围有些不对。 也看向了张玲疑惑的追问: “那个他真的有回答吗?” 巫曼心中只是猜测张玲李想之间。 也许用了情侣间一种特殊交流方式。 在她不注意的情况已经回答了问题。 当看到张玲冲她微笑着点点头。 巫曼有些绷不住追问: “什么!张玲,不对呀。我怎么没有听到?他几时说的。” 而张玲笑的更加开心的说: “他就在刚刚说的。我很确定你听到了他的回答。只不过你并没有把他的回答放在心上。” 巫曼还没有意识到张玲表达的意思。 再次仔细回想了刚刚发生的所有情景。 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什么重要细节后说: “还是不对呀!我没有听到他的言语表达。也没有看到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肢体动作表达。张玲,你肯定在忽悠我!” 张玲收敛笑意带着几分严肃认真之态说: “我说的就是你听到了他的言语表达。” 巫曼被张玲的话惊得长大了嘴边。 久久没有缓过神。 心想她的耳朵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一脸忧心忡忡的好一会儿。 突然! 巫曼大喊了一声“糟了”。 连忙情绪紧张的抓住张玲的手询问道: “张玲,我想我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快,快告诉,吴川哪所医院耳科最是厉害了。我下午必须要去看一下耳朵了。” 巫曼的可爱反应惹得李想也大笑了一阵后劝说道: “张玲,你的这个朋友也太逗了。行了,你就别逗她了。还是把实情直接告诉她吧。” 李想没有选择直接告诉实情。 那是因为由他一个男人来说出实情很不合适。 毕竟,这是张玲与巫曼姐妹之间的事情。 张玲这才笑嘻嘻的说: “巫曼,别一惊一乍了。你的耳朵没事。” 巫曼疑惑的问: “没事。那我怎么没有听到李想的选择?” 张玲解释说: “你可懂有种叫一语双关的说法?” 巫曼口中复述着“一语双关”。 她的脑海里再次回想琢磨着李想刚刚说的话语。 这才恍然明白了! 原来李想表达说要与张玲一起面对八卦记者的话。 也正是回答了那个选择题。 即,李想愿意与张玲共同面对当前困难。 巫曼这才意识到她刚刚的行为真丢人。 于是突感包厢待不下去了。 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李想。 伸手迅速拉开门就窜了出去。 随后张玲与李想携手走出门都没有看到巫曼的人影。 可见巫曼偷溜的速度之快。 李想还故意调侃的说: “张玲,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奥运会女子短跑冠军?速度还真快啊!” 张玲笑着摇摇头说: “这个我不知道呀。你这么好奇!要不改天你单独约出来问问。” 李想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即,时刻谨记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于是他连连摆手说: “为了这种事情单独约,完全没必要吧。再说了就算要问,明早接小豆子上学,在你家餐桌上问也行的。” 二人本来好端端的并排走着。 张玲止步。 李想察觉出异样也停下看向她问: “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面容浮现出几分不悦的对李想说: “李想,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从你的回答的话语中听出了害怕的感觉。” 李想一脸严肃的承认道: “没错!我是有害怕的感觉。” 张玲纳闷的问: “为什么?” 李想微微一笑的解释说: “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害怕某一句话表达的不够准确。令你误会过深而离开我。” 说实话,张玲在听到这一番话。 本应该有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的。 因为李想的话中就是在表达她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是她的内心竟有种被刺痛的感觉。 据说,相恋的两个人到了一定的阶段。 自然的会从利己思想转变成利他思想。 不用说她对李想的感情又深了几分。 对! 由不得她不承认刚刚那痛感。 是她真真切切的在心疼李想的感觉。 心疼李想竟因为害怕失去她而战战兢兢。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于是她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先说了一声“谢谢”。 感谢李想对她的爱意。 然后,她及时收敛笑意严肃的摆手说: “其实,你完全不必让自己如此辛苦。只要待我至诚,我自然也会还你真诚。” 李想点头说: “这个我知道。” 张玲则继续说: “所谓误会就是没有很好的交流导致。只要你我遇事都能够及时把问题说清楚,并一同商量着把问题解决了。我想就不会有误会一说了。” 李想说: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 张玲有些费解的问: “你也知道?” 李想微微一笑的点点头说: “对,我是知道。可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在与你相处的时候都会让我莫名其妙的担忧着。” “担忧你说错话,惹怒了我,最后离你而去?” 李想闻言点头的同时连续“嗯”两声后又继续说: “我知道这样不好,很可能会令你讨厌,但我就是忍不住啊。” 张玲听完李想的表达心中有一丝窃喜。 她把李想的这种说法理解成了另类的情话。 这与“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溺爱句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张玲真的有些佩服起李想了。 直到此时。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听了句别样的情话。 说实话,张玲是喜欢这种类型的情话的。 甜而不腻却又很上头。 说来有些奇怪了! 当张玲大大方方与李想出现在公共场合。 他们很是期待这个时候能有八卦记者找上门。 但从包厢出来,经过饭店大厅,直至走出大门,来到停车场都没有遇到一个八卦记者。 更离奇的是也没有陌生人对她的出现窃窃私语。 难道八卦新闻风波就这么悄悄的结束了? 第374章 我要求高 张玲的猜想果然没有错! 一向八卦新闻最是灵通的阎瑗来了电话。 说是关于张玲的相关八卦新闻莫名的都消失了。 但随即就有人爆出本在监狱的李熙。 最近总是高调出现在各种公共场所。 以及因为风水大师事件被骗惨了的受害者们。 在知道李熙不在监狱都纷纷堵在老族长家门口要人赔钱。 为何会出现这一幕呢? 只因风水大师事件造成吴川众多家族损失惨重。 而李家不但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还一跃成为当今吴川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那么大家都有理由相信,风水大师事件就是老族长,为了李氏家族走向鼎盛,特意炮制出来的局。 所以就有一篇自称知晓李氏家族阴谋的人曝光了这件事。 阴谋论的真假暂时不说。 但是李氏家族成为吴川第一家族已经成为事实。 即便那些家族再如何的闹也改变不了李家的地位。 甚至还有可能让李家老族长一个不高兴就把某个刺头家族直接搞没了。 当然! 这里去李氏老族长家闹事的也包括上官傲雪。 因为上官傲雪在看了那篇阴谋论的文章之后觉得甚是有理。 于是凭借着与李熙的合作关系顺利见到了人。 她把那篇文章直接摆在了李熙的面前。 当李熙把文章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叫嚣着否定了。 不过,李熙还是太过于年轻没有城府。 在叫嚣否定的过程中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慌乱感。 不用说。 在上官傲雪看来就已经间接的证明了。 文章至少一大半内容是可信的。 毕竟,上官傲雪掌管家族已经许久。 所以就算是基本了解到真相她也没有当着李熙的面撕破脸皮。 上官傲雪深知时机不对。 因为上官家族还需要依附着李氏家族苟延残喘。 否则,上官家必定会直接毁在她的手里。 当李熙亲自把上官傲雪送了出去就遇到老族长。 老族长担忧她被外面堵门的人给看到了。 所以带着几分埋怨的口吻说: “让你安分一点不要乱逛。现在家门都被人围堵了。可你现在怎么还不听话呢?” 李熙上前挽着老族长的胳膊。 歪着脑袋,用她的脸轻蹭着老族长的肩膀说: “族长爷爷,人家已经很小了!你瞧,我都没有走到门口。放心,他们绝不可能看到我的。” 老族长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 “门口那帮人已经知道你就在我这里了。我看你还是准备准备回监狱待几天吧。” 因为老族长清楚的看到了,上官傲雪出门前冲着李熙,微笑着说了一句“再见”。 尤其那微笑里饱含着令李熙不易察觉的敌意。 李熙震惊的立刻直立起身子看着老族长大喊: “不可能!除去上官傲雪可没有人知道我在这儿。而上官傲雪可是我的合作伙伴。她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老族长对李熙的识人能力很是失望。 他摇摇头的接着问: “那上官家的孩子来找你什么事?” 李熙一五一十的把她与上官傲雪之间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更是有些可笑的向老族长自夸她的聪慧。 没有在上官傲雪面前承认,老族长当时确实利用了风水大师事件,最终成就了李家现在的地位。 而老族长不但没有夸赞李熙的聪慧。 更是再次提起让李熙还是回房准备准备去监狱。 因为老族长料到两个小时内必定会有警车上门把李熙重新押回监狱的。 李熙实在不理解老族长为何总是这么说?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继续挽着老族长的胳膊撒娇说: “族长爷爷,人家真的不想再去那寒酸简陋的地方了。” 老族长面带几分心疼的说: “我也不想啊!傻孩子。上官家的那个丫头不简单。” 李熙保持怀疑的态度说: “不简单!族长爷爷,你一定看错了!那丫头可傻了。总是让我耍的团团转。怎么会不简单?” 老族长说: “这便是那丫头的一大不简单之处。懂得隐忍!” 李熙还有点不愿意相信的问: “族长爷爷,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老族长一脸严肃的摇摇头说: “爷爷可以肯定上官傲雪,已经从你的回答中,猜出让你看的那篇文章里,描述的都是真的了。” 李熙现在信了。 她不分析自己究竟哪里出了纰漏。 反而有些沉不住气的开始咒骂上官傲雪的狡诈。 虽然老族长对李熙早已经失望透顶。 但还是不愿意放弃的继续引导的说: “熙儿,我问你这事换做是你。在知道自己被合作伙伴给暗算了会怎么样?” 李熙脱口而出道: “那肯定是绝对不会让暗算我的好过!” 老族长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 示意让李熙继续说下去。 李熙没有如老族长的愿望一开始就想着要探究应对之策。 而是有两分吓破了胆的样子。 立刻重新挽起他的胳膊哭诉着说: “族长爷爷,求你了!这次熙儿保证听你的话。绝对不再乱跑了好不好……” 老族长的脸上浮现出犹豫模样。 暂时没有回应李熙。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内心中仿佛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随着脸上重新挂起唤醒的笑容对李熙安慰的说: “别怕,别怕,有族长爷爷在呢。又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去监狱受苦呢?” 李熙疑惑的问: “那你为何还要让我准备回监狱?” 老族长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触摸着李熙的脸颊微笑道: “傻孩子,让你回监狱是表演给外面那些人看的。等表演结束了,爷爷一定会派人重新接你出来的。” 老族长这番温柔的表达李熙是真的信了。 但是这一次老族长清楚绝对不可能轻易的再接李熙出来了。 看着李熙现在不听话的总是爱给他闯祸。 老族长为李熙的失败教育而感到惭愧。 所以也是为了李熙的将来吧。 老族长打算真的让李熙在监狱里老老实实的待一段时间。 车上! 为了避免刚刚在包厢里的尴尬。 巫曼主动提出自己单独开张玲的车回去。 而张玲则由李想顺路送一程。 这样也算是为他们创造了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期间。 两个人聊起小豆子的事情。 她想起之前给班主任老师打电话的时候。 被提起了全班组织要去科技馆参观。 包括小豆子在内的有三个学生还没有缴纳报名费。 顺嘴问张玲这是怎么回事? 班主任老师还特意强调报名参观是自愿。 开口问张玲就是想了解一下家中是不是发生什么重大变故。 所以才无法凑出近两百的报名费。 张玲不是傻子! 这就是学校最可恶的地方。 不管什么活动都在强调自愿参加。 可实际情况呢? 公开曝光并批评不能参加的学生没有一点集体意识。 从而让不参加的学生在同学面前自卑的抬不起头。 更为过分的就是张玲遇到的这种情况。 老师见对学生本人施压没用了。 于是变相的对学生家长施压。 从而给学生家长造成一种心理。 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都参加了。 只有自己的孩子没有参加。 瞬间让家长产生一种就算亏待了自己,也不能亏待孩子的心理。 从而让家长不管家庭如何的困难。 即便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孩子参加活动。 张玲说起这件事。 她就想确认小豆子有没有向李想提起参加活动的事情。 也许小豆子有向李想提起过。 只是李想因为什么事情给忙忘记了。 那么最应该批评的就是李想这个父亲了。 因为他的疏忽让小豆子在学校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可当张玲都已经做好了训斥李想的准备。 他却听到李想委屈的摇头否定了。 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你说这孩子在学校遇到这种事情为何不说呢?” 这个问题也是张玲最想知道的。 她初步猜测小豆子太过于懂事就想为他们省钱。 只是这懂事的劲儿也太令人心疼了。 一旁的李想也同样在心疼张玲说: “没事儿,我们往后对小豆子再好点不就行了。还有那个参观科技馆的活动我们替孩子报名了。也算是给孩子一个惊喜。” 这些也正是张玲的心里话。 她可不能容忍小豆子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学校的老师给区别对待,被其他同学给孤立。 所以她在向李想提起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替小豆子报名了。 此时。 她为小豆子参观科技馆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首先就是上网购买一个富有科技感的保温水壶。 因为她之前注意到小豆子,现在用的水壶盖子,密封性不太好。 因为漏水,总是能够看到小豆子,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水壶。 正常情况下小豆子可以把水壶放在学校课桌上。 可是去参观科技馆呢? 总不能让孩子全程一直捧着水壶吧。 打开某商城。 本想着直接搜索关键词购买了。 她却手滑点到了商城app烦人的小视频。 要说视频内容是单纯的卖家推销商品的广告。 那倒是无可厚非了! 但烦人的就是很多视频压根与商品广告没有丝毫关系。 正如张玲现在看到的内容是秦朗巴黎丢作业。 单看拍摄中浮夸的演技就知道是摆拍。 可就能引起不少人关注与评论。 绝大多数都是一些为了搞笑弄出了的低俗摆拍内容。 有教你如何完美的藏钱、偷钱、偷东西的; 有故意制造矛盾,教你如何用俏皮话,怼天怼地怼一切的; 有教你如何能让脑袋长出摄像头,意外遇到你所想不到的各种有趣离谱故事等等。 即便是冒出个别网剧、剪辑影视作品等内容的。 网剧内容主打一个人物智商堪忧。 捎带测试一下观看者的智商是否堪忧的? 剪辑影视作品更是剪辑的一塌糊涂。 有至少两部作品揉在一起,解说新编的一个故事的; 有片子是原片,但解说内容随意篡改的; 有干脆就是标题党,内容主打一个放飞思想的。 这样胡编乱造的影视剪辑势必会影响原片传播。 这么多弄虚作假的内容充斥着网络。 即便是成年人看了也一时间很难分出真假。 那么若是被没有经过社会磨砺的未成年人看了。 那岂不是完全相信的照着不良内容学了。 时间一久。 恐怕就算有真的内容在网络上流传。 也会被大众漠视的认为是假的。 而假的内容也有可能会堂而皇之的变成了真的。 一旁的李想听到张玲的手机声音。 他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就笑着说: “张玲,怎么你也喜欢看这些?听我们公司的那些小年轻都在说看这种小视频很上头的。” 张玲鄙夷的看着视频内容,轻点了两下屏幕,弹出了搜索框后才抬头说: “喜欢?不,我最烦这种的东西了。我只想为小豆子购买一个保温杯。一个不小心就触碰到这里了。” 李想微微一笑的“哦”了一声。 这让张玲误以为李想不信她说的话。 于是她下意识的退出了商城app,有些激动的说: “好好的购物app不务正业的非要弄什么短视频。” 李想笑着说: “造手机的跨界造车了,造车的跨界做口罩了,造口罩的跨界非要搞时装。购物商城app跨界弄短视频本来就不稀奇。” 张玲带着几分倔强说: “我有反对他们弄短视频吗?没有吧。” 李想略感惊讶的“呃”了一声。 只是疑惑本来还算轻松愉快的谈话模式。 怎么越来越紧张了呢? 张玲紧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你商城app要弄短视频就好好弄吧。可他们也太不专业了!” 李想带着几分调侃味道说: “专业!你对他们这些只想捞钱的商人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他主要目的就是想要提醒张玲别太较真。 “我要求高?” 张玲自问结束,冷笑了一声回答: “我这是基本要求好不好。” 她紧接着又非常认真的对李想说: “我不指望他们弄什么精品。只希望他们不要弄出的绝大多数短视频与购物根本不搭边。更不要全是一些毁三观的虚假视频内容就好了。” 李想在一个红灯的十字路口停下车对张玲说: “我懂!你这样说都是因为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好妈妈。” 张玲见李想理解了她的心情微笑着说: “你同样也是一个好爸爸。” 李想微微一笑后说: “可是张玲你必须要明白。这也不是你我就能轻易去改变的。” 张玲也许是太爱小豆子了。 所以有些不能忍受的激动道: “不行,我要……” 李想叫了一声“张玲”打断了表达后继续说: “我知道。但我们目前能做的,也只能被迫尽力,不让小豆子在成年之前,被这些肮脏所玷污,并教会小豆子分辨善恶对错。” 第375章 不受待见 张玲并不是一个情绪化冲动的人。 她明白李想的表达意见是没错的。 他们目前也只能被迫的预防小豆子接触到这些不良信息。 不过,她突然抬头看到眼前恰巧绿灯变黄灯了。 可是李想却还停在路口不见动。 幸好! 他们车后没有跟着其他车辆。 否则,一定会引起民怨。 张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腕表埋怨道: “哎呀,都这个时间了。都怪你刚刚怎么不走啊?” 李想带着几分憨厚的笑容说: “我这不是为了和你说话忘记了嘛。” “坏了,坏了,我上班都快迟到了。” “没事,没事,你放心,我保证准时送你去上班。” “要是不能呢?” “呃,实在不行你就说和我在谈工作。相信应该没有人会质疑的。” 张玲有些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 “我知道了,原来你这都是故意的呀。” 没错! 李想因为不舍分开。 确实存在一定的故意性。 故意装作忘记的样子就想与张玲多相处一会儿。 李想故作惭愧的笑着说: “哎呀,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你干嘛要说出来。弄得人家还怪不好意思的。” 张玲咯咯地笑出了声的说: “你还会不好意思?” 看着李想实施阴谋时自然的模样。 她确实不愿意相信他口中的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她无意中看到红转绿了。 没有继续往下追究李想的不好意思。 而是连忙催促着让他赶快走。 她可不想在这个路口再等一个轮回了。 果然! 不出意外的李想让她迟到了。 不过,还好那些无聊的八卦记者真的都消失了。 尽管这样。 李想并没有让她一个人承担迟到的风险。 而是以谈工作为由陪同张玲一起走进的办公大楼。 只是李想没有收敛眼中对张玲的爱意。 这也导致两人走在一起时画风明显暧昧了些。 平白无故的惹来不少同事羡慕的目光。 对! 是羡慕的目光。 没有嫉妒与恨! 认为他们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这种态度上的转变。 也许与早晨传出让张玲做集团形象代言人有关。 更可能与李想不管以何种理由一同出现在集团同事面前有关。 这个举动就是在向众人传达一个信息。 他们一早上看到的那些关于张玲的八卦新闻都是假的。 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一些亲密的动作。 如,假装风沙眯了眼睛,帮忙弄出沙粒; 走路不小心崴一下脚,直接跌进对方怀里等等。 目的就是粉碎张玲与李想之间的感情是假的传言。 张玲与李想高调出现在集团办公大楼。 除去集团总经理略显紧张的专程前来迎接之外。 还有一个人即便心中不是个滋味跑了出来。 那就是漆雕哲! 他脸皮厚的自称与李想是好友。 带着几分埋怨口吻说李想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更是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说他都没有早早去大楼门口去迎接。 非常自责惭愧的说自己怠慢了李想这个朋友。 这一番表达让不少同事,还真的都认为李想,与漆雕哲本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张玲实在有些听不惯漆雕哲粉饰出来的谎言。 她面带怒意的叫了一声“漆大师”想要拆穿。 不料。 李想考虑到漆雕哲目前在吴川的影响力太大。 不宜当面得罪。 所以主动故意当着漆雕哲的面,把张玲拥入怀里,对漆雕哲说: “漆大师,你大可不必这样的。” 漆雕哲笑着摆手说: “应该的。朋友之礼不可轻废。” 李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挑衅着说: “朋友!错了吧。要不是你当初做出了令张玲伤心的混蛋事。我们也不可能幸福的在一起。” 张玲也是打心里非常不爽漆雕哲的出现。 所以对李想的行为非常的配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没错!李想说的话,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漆雕哲闻言。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但还是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说了一个“你”字就暂时没了下文。 而李想没等漆雕哲说完又开始洋洋得意的说: “说起来,我还得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呢。感谢你当初的混蛋成全了如今的我们。” 说完,李想又当着漆雕哲的面前亲吻了一下张玲额头。 张玲配合的洋溢着笑容继续说: “对!说起来,我也要感谢你当初的混蛋让我有机会遇到了视我为珍宝的他。” 说话间,她面带几分娇羞之态,瞥了一眼李想,就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 这让一旁的集团总经理看到这一幕就感到非常尴尬了。 离开呢。 他是来特意迎接李想的光临的。 要这么做了就显得特别没有礼貌。 也有失他们集团的形象。 不离开的呢。 他一个集团总经理的身份。 更是几十岁的老人了。 看着他们三年轻人的感情纠葛。 总感觉与早晨围在集团门口的那些八卦记者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更何况他们几人都站在走廊里谈论这些。 这让人来人往的下属看到他凑在一起八卦…… 说到底就是跌了他集团总经理的身份了。 思来想去! 他也只能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提醒道: “那个李总你难得来一趟。我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要不大家先去我办公室坐下来喝着茶慢慢聊如何?” 三人闻言异口同声的都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区别只是李想与张玲都表示反对。 而只有漆雕哲一个人表示赞同。 机敏的张玲立刻接着说: “总经理,实在不好意思啊!李总这次来是因为合作方面一些细节上的事情要与我进一步商谈的。没时间啊!” 说着,她特意伸手暗地里拽了一下李想的衣襟。 李想心领神会的连忙点头应承着张玲的说法。 总经理本想继续争取一下的。 而张玲就没有打算给总经理这个机会。 所以接着开口示意让总经理看向一旁的漆雕哲说: “总经理,你想要喝茶,若是苦于没有人相陪。你瞧我们的漆大师刚刚说了他有时间的。要不你们凑在一起先喝。” 总经理与漆雕哲可没啥共同话题可以唠。 所以他略显不舍的先看了看李想,又眼神中充满了犹豫看向漆雕哲说: “他?” 他心想张玲一准就是故意的。 竟装作听不懂他说的喝茶是何意? 他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认识一下传言中的神话级别的人物李想。 要知道有能耐的见面都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更会有许多志同道合的话语着急想表达。 可张玲就是故意的不让他满足这个心愿。 总经理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不愿意。 他就看到了李想被张玲拽着的背影越来越远。 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说: “看来只能等下一次了。” 漆雕哲这个时候也略显失落的说: “总经理,走吧。我们去喝茶。” 总经理眼神中闪过一抹厌烦的情绪后,立刻又堆砌着职业性笑容说: “漆大师,抱歉!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你想喝茶?大街上有茶馆,你请自便,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完,总经理没等漆雕哲说话就转身匆匆离去。 为此! 漆雕哲看着总经理远去的背影口中嘀咕着说: “什么呀!邀请李想喝茶就有时间了。单独请我喝茶就没时间了。想我漆大师几时沦落到这么不受人待见了?” 没错! 恐怕像漆雕哲这种人总以为自己就是万人迷。 绝对想不明白为何这世界上会有人非常不待见他的。 比如,集团总经理、李想与张玲等。 更会认为无缘无故不待见他的那些人的脑子都有病。 比如,他认为的集团总经理就属于病入膏荒类型的。 可悲之人往往自身已经千疮百孔满是缺点了。 他愣是说什么都看不到。 还可笑的都在用评判别人的那套奇怪准则评判别人的可笑。 异日。 又到了李想向真李想当面汇报工作的时候了。 之前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他都是通过电子邮件与电话汇报工作。 以至于差点让李想都快忘记当面汇报工作的感觉了。 也许长时间没有见过木子的原因吧。 今日在见到木子的第一面竟被惊艳到了。 木子见她的问候没有被李想回应。 所以她手指轻捏了一下他的衣袖一角拽了拽提醒道: “李想,怎么了?快走啊,别让李总在里面等急了。” 李想这才回过神的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没,没事,只是许久不见木子管家了,今日一见竟发现木子管家比起以前越发有女人味了。” 木子听完心中欢喜的紧儿。 但她的脸上流露出严肃的模样说: “李先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与张玲可是好友。你就不担心我转头便把你刚刚说的话学给张玲听吗?” 李想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几分惊恐的表情连连摆手说: “别,别,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的赞美属于纯欣赏。并没有其他意思。” 木子带着几分疑惑的问: “既然是纯欣赏,那你怕什么?” 李想自然的长叹了一口气说: “以前,我以为张玲会和一般女人不同。不会限制我对于美的欣赏。” 木子听到后秒懂的笑着问: “难道张玲在大街上看到你多看几眼别的女人就毫无道理的和你闹脾气?” 李想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幸福笑容说: “何止是闹脾气?弄不好还会好几天不理我。” 木子脑海里想了想李想描述的场景。 突然笑出了声的说: “有趣,有趣,真的有趣的很。李想,你有福了啊!没想到想张玲那样的女人会如此在乎你。” 李想听到后脸上立刻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说: “是呀!我也是没想到的。这种状态虽然有时候令我有一点点痛苦。但我也因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木子随口问了一句: “你不后悔?” 李想毫不犹豫的坚定说: “不后悔!我知道这个世界向来是公平的。” 木子带着几分疑惑说: “公平?” 要知道很多人都会抱怨世界不够公平。 而李想却说世界是公平的。 李想目光继续坚定的说: “没错,是公平!说不公平的人都太贪心!不明白舍得的真谛!” 木子带着两分惊讶说: “你明白!” 她是不愿意相信李想懂。 因为在木子看来李想的一直都是一个贪心的人。 总是贪心的抱怨真李想给的报酬太少。 但木子不知道的是李想的贪心,只想凭借自己的努力给张玲,一个富足的生活罢了。 李想点头继续解释说: “做人不能太贪!若没有一点舍去,哪里有所得?我只是舍弃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自由就换来令无数人羡慕的幸福。很值!” 木子微微一笑的回复说了一句“是很值”。 语罢。 木子照例已经把李想引领到了书房门口。 推开书房的门。 家具陈设还是熟悉的那些。 只是在踏入房间的那一瞬却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 他依旧能够通过屏风看到真李想在练字。 单从轮廓身影看就有着更胜从前的大师风范了。 当木子走到屏风后提醒真李想他来了。 只见屏风后身影停顿,紧接着照例听到一个声音在说: “哦,李想来啦。坐下说,木子看茶。” 单从声音判断是真李想的声音没错。 但是真李想的行为令李想感到有些疑惑了。 他又不是没有见过真李想的真容的。 比如,上次与张玲之间的订婚宴就有看过。 可他就是不明白真李想为何这次见面还要按照惯例躲在屏风后呢? 李想像以前一样看来一眼身侧藤椅移步坐下。 开始滔滔不绝的向真李想汇报工作。 木子管家听命前来,俯身将藤桌上预备好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并双手递到他的手里。 这处书房还是像以前一般看着总给人一种压抑感。 也许很久没有当面汇报工作的了。 李想这次汇报工作竟有些紧张了。 于是想要喝一口茶水压惊,却不经意间打翻了藤椅上的茶杯,杯子顺势掉进桌下的垃圾篓里。 “不好意思,我这就捡起来。” 突然! 一段惊人相似的记忆拥入他的脑海。 他连忙俯身伸手准备捡起茶杯,有些好奇的发现垃圾桶还是那个垃圾桶。 只是垃圾桶里已经看到不到记忆中的那个药盒。 对了! 当时因为药盒上的外国字androcur最是引人夺目。 他一直都在想着查询一下那究竟是一盒什么药? 只是因为各种意外都没能如愿。 最后时间久了。 他竟差不多彻底淡忘了这件事。 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待会汇报完工作一定要弄明白。 不过,这一次明显与当时有所不同。 木子管家并没有上前直接丢掉当前藤桌上摆放的这套茶具。 而是换了一个茶杯重新为李想倒了茶水。 李想不禁心想多日不见木子管家。 这是学会了勤俭持家了? 所以眼前这套茶具并没有像之前那套一样悲惨的直接没了。 第376章 木子来啦 李想紧张的内心不禁也松弛了一些。 要知道上次被丢掉的那套茶具真李想可是算钱的。 李想差不多两个月的替身收入就那么没了。 为此! 他可心疼了很久! 曾私底下埋怨木子当初没有把丢掉的茶具送给他。 好让他少损失一些钱。 木子当初只是乐呵呵的说: “下次,你若再打翻茶具了。那么我就尽力不丢茶具了。” 万万没想到木子的嘴绝对是被得道高僧开过光的。 说话竟如此的灵验。 今天他就真的再次打翻了茶具。 待重新端起木子刚倒好的茶水杯。 李想的耳边竟响起了木子的友情提醒: “李想,请你注意一点儿。若再次打翻茶具的话,恐怕这套茶具又要保不住了。” 李想听完木子的提醒。 他脸色难看手抖的厉害。 本还想喝茶水润润喉的。 现在只能被迫又小心翼翼的把茶杯放在了藤桌上。 说实话,换茶具已经给李想的内心造成了莫大的阴影。 他现在可不敢再用这么昂贵的茶水杯喝水了。 一旁的木子在看到李想如此搞笑的一幕。 她不禁儒雅的掩面笑了出了声。 这时候屏风后的真李想疑惑的问: “木子,你在笑吗?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也让我一起乐乐。” 木子闻声。 她面对几分紧张神色快步来到真李想的书桌前说: “对不起,李总,是木子唐突了!不应该当着你的面和你的客人开玩笑的。” 李想虽然对木子的道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 也许是因为善良吧。 总觉得造成这种结果都是因为他。 所以他像个勇士就要奔赴属于自己的战场一般起身。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口为木子说两句公道话。 他紧接着就听到真李想的一阵笑声响起。 不对呀! 这显然不像是因为木子而生气的样子。 于是他暂时收敛了想要替木子说情的心思。 木子有几分战战兢兢的样子看向真李想问: “李总,你笑什么?” 真李想这才收敛自己的笑声回答说: “木子,你现在说话越发的有趣了!” “不是……” 木子试图解释自己并非有趣。 而真李想并没有给木子这个机会的紧接着说: “我说过你完全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的。可你总是习惯性把自己当成这里工作的管家帮佣。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李想一听! 真李想的这番话太像是表白的话语了。 想必一般女人在听到后都会喜出望外的吧。 可是李想并没有从木子的脸上看出一丝喜悦感觉。 只见木子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温情的先瞥了一眼李想。 然后面容中流露出几分决然之感的看着真李想摇头说: “李总,对不起,你的抬爱,木子实在消受不起。” “你值得!” 明显听出真李想的含情脉脉。 而木子却对此并不感冒的说: “我前不久已经对李总你说过。木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还请李总你不要为难我好吗?” “谁!是谁?请你告诉我你口中的心上人究竟是谁?否则,我绝不会相信你的说辞的。” 真李想激动的声音彻底占据了整个书房。 甚至都让李想有种耳膜快都要被震破的错觉。 李想听到真李想近乎癫狂的声音。 他的内心莫名的咯噔一下颤动着。 因为他想起来了木子曾经向他表白的话语。 李想真的非常担忧木子向真李想说出这个真相。 即,他李想就是木子的心上人。 想! 他一个普通员工莫名其妙的抢了老板的女人。 即便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试问能有哪个老板容忍自己在心爱之人面前竟没有员工有魅力? 那么迎接他的结局恐怕多半只有一个了。 那便是老板不惜一切代价让他这个员工消失。 当然! 这里的消失。 在李想来看就绝对不是一般字面意思上理解的消失。 怎么办? 李想看到了木子这个时候又下意识的偷偷瞥了一眼他。 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多了几分期待之感。 不用说是这是在期待他能够勇敢的站出来承认这一切。 然后像个男人一般不惜一切代价的把木子护在身后与真李想硬杠。 不! 他李想可不是有了心上人之后还滥情的到处乱发善心人渣。 即便一开始所发的善心是无意的。 那也架不住有意的人渣硬是往上凑啊! 所以对于李想来说坚守在他的心中只有张玲的本心最为重要。 想到这里。 李想收敛了所有替木子出头的勇气。 然后安稳的又坐回到藤椅上品茶。 对! 是品茶! 当前这种情况已经让李想忘记了茶杯的昂贵。 所以才急需用茶水来浇灭他那颗有些躁动的心。 也许木子已经从李想的实际行动中看出不可能。 所以她目光坚定的看向屏风后的真李想说: “我不能说。” 真李想带着几分嘲笑的口吻说: “不能说?那我就可以理解为压根没有这个人。木子,你在骗我!” 木子摇头说: “我是真的有了心上人。只不过我深爱着他,而他却深爱着另一个女人。” “单相思?” 从真李想口中说出来,感觉就像是在说他自己一般。 木子没有对此直接做出回答。 而是带着几分深情的继续接着之前的话茬表达说: “所以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故意破坏别人幸福的生活。” 书房沉寂了良久。 感觉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似的。 真李想仿佛想通了。 他率先突兀的大笑了几声。 笑声中明显听出了自嘲的感觉。 于是他有些不情愿的追问: “木子管家,你很好!算了,我尊重你。” 木子礼貌的表达了一声“谢谢”。 真李想接着用深情的口吻说: “你可以不接受我对你的爱。” 木子语气欢快的问了一句“真的”。 真李想带着两分伤感的接着表达说: “但我请你记住我会持续保留对你的爱。等你想通了就请回头看看我。我就在不远处一直等着你!” 李想不得不佩服真李想了! 以真李想的能力完全可以凭实力强迫木子嫁给他。 但他就是没有这么做。 因为真爱是自由且自愿的,没有阴谋的,更是不可能存在强迫性质的。 除此之外的真爱都属于挂羊头卖狗肉的伪真爱。 所以真李想的这番表达就足以证明真李想的真爱。 这要远比当今社会上那些自私的真爱强了不知多少倍。 即,那些打着真爱的幌子,总是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拆散别人家庭的混账事。 原以为木子会因为真李想刚刚的表达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但李想看到的是木子态度淡然的说了一句“谢谢”。 木子的反应有些不对呀! 因为李想一个男人都被真李想的表达感动的含泪抽噎着。 他看到的木子好像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难道木子与张玲都属于那种比一般男性都还要理性的女人? 于是他心中默默的有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把真李想刚刚说的话学给张玲听听。 看看张玲与木子是否会有着相同的反应? 正当李想有些慌神的时候。 真李想声音低沉的对李想说: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乏了,想休息。木子,替我送客!” 李想本打算说几句道别的话语再离开。 而木子就像是害怕李想继续呆在这里似的。 她疾步来到李想身边,连推带搡的就被赶出了门。 今日真李想的这一出双簧大戏是专门为李想准备的。 一方面也是为了木子与张玲的友谊,木子想要帮忙测试一下李想的真心。 结果木子还是很满意的。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木子接下来,非常自然的接触陈剑,提前做了一个铺垫。 即,必要的时候让利用李想对木子的那一丝愧疚之心。 主动为木子与陈剑的关系的良性发展推泼助澜。 在关门的一瞬。 一声闷响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坏了,李总该不会摔了吧。快,我们还是赶快……” 说话间,李想就准备移步返回。 可是木子立刻把他拦住并非常肯定的打断说: “不用!快走吧,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实际上是屏风后面的真李想的假人。 木子发现了一时间难以处理的故障。 为了避免露馅所以才如此着急的驱赶李想离开。 李想担忧的说: “可是那声音……” 他听到的声音正是真李想的假人,因为故障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所以木子冷着了脸抢断说: “没有可是。放心,那是李总休息的声音。这个时候他最烦有人去打扰了。我劝你还是别找不自在。快走!” 李想面对木子的解释仍然有很多疑惑。 但他也没有足够的理由立刻冲进去看看。 只能顺从木子的意思跟着向大门口而去。 期间。 李想因为想起刚刚真李想与木子的对话内容。 现在与木子单独走在一起。 他紧绷的小心脏感到了无比的尴尬与难受。 生怕木子这个时候感情收不住。 当着监控摄像头下向他怀里扑过来。 即便是他能够及时的把木子推开。 那么他是木子心仪的男人必定会暴露。 而他眼中的木子就像是没事人一般。 时不时的总开口说着一些实时新闻。 例如,老族长为了解决围堵家门的困境。 故意诓骗李熙蹲监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李熙为了能够骗取老族长怜悯之心。 曾做过几天的绝食抗议。 不过,娇生惯养的李熙没有坚持两天就扛不住了。 还有漆雕哲可笑的依旧到处在宣传张玲已经答应嫁给他了。 当有人当面拿张玲与李想订婚消息质疑时。 漆雕哲竟信誓旦旦的说他与张玲才是真爱。 那订婚消息只不过是张玲迫于李氏家族的势力。 张玲无奈做出的权宜之计罢了。 为此! 木子还当着李想的面问: “你对漆雕哲说他是张玲真爱说法是什么意见?” 李想闻声! 从木子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期待。 仿佛在期待李想能对她说: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会考虑选择你的。” 可惜! 李想却聪明的没有按照她的想法说: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张玲吧。她的选择便是我的选择。正好张玲今晚有邀请你一起在家吃晚饭。” 木子闻言脸上随即划过一抹难以解读的笑容。 有木子尊重李想选择的意思; 有木子心有不甘的意思; 也有木子祝福张玲与李想的意思…… 此刻! 他们终于走到了大门口。 李想第一次觉得几分的路程却像走了几小时一般累人。 所以这一次分别完全忘记了基本礼仪。 感觉他在面对木子时就像是在面对一位凶神恶煞的匪徒一般。 匆忙的说了一句“再见”就夺门而出。 木子原本还想按照惯例要给李想结算报销账单的。 再顺带送他一些准备好的特产礼品。 但是她在看着李想匆忙远去的背影。 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容说: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现在越来越羡慕张玲找了这么一个有趣的男友。不过,他比起我的陈剑嘛!还是差一点的。” 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所以陈剑便是木子眼里无法取代的西施。 对! 木子的这一次出现就是为了陈剑。 而她为了不让自己的接触看着有那么强烈的刻意性。 所以木子打算通过张玲去挑明。 而今天张玲的晚饭邀请对木子来说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傍晚。 李想因为陈剑又给他惹事进了派出所。 他在把小豆子送到张玲身边就匆匆离开了。 说是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陪小豆子吃饭。 也许是因为木子第一次见面就送了小豆子心爱的玩具。 所以小豆子就在父亲面前说她最喜欢木子阿姨了。 父亲算是为了让小豆子开心吧。 准备晚饭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埋怨张玲晚饭木子会来吃饭说晚了。 为了多加几个木子喜欢的菜。 父亲还特意跑了一趟家附近的超市。 回来又抱怨了一番,附近超市里的菜,不新鲜也就罢了,还特别的贵! 张鹏天这么做就是要让小豆子觉得他对木子阿姨的足够重视。 一桌子的饭菜已经准备好。 巫曼与阎瑗有几分欢喜冤家的意思。 每天见面最多的就是互相拌嘴。 现在正在因为饭桌上使用什么材质的筷子吵得不可开交。 巫曼习惯使用木筷,觉得鸡翅木筷子就不错; 而阎瑗觉得高档的彩色合金筷看着漂亮。 木子若拿在手里一定看着特别高贵典雅。 二人争论不下想要小豆子帮忙选择。 可聪明的小豆子只是憨憨一笑的并没有帮忙选择。 也是没有那个心思帮忙选择。 小豆子怀里抱着木子送她的芭比娃娃满怀期待的望着门。 正在幻想着从那道门走进来的木子。 这次会送她什么礼物呢? 当敲门声响起。 小豆子口中叫着“木子阿姨来啦”。 最先激动的向门口蹦蹦跳跳的跑去。 张玲起身也向门口走了过去。 同时,有些担忧的提醒着孩子说: “小豆子,你慢点儿,小心别摔了。” 小豆子来到门口,伸出小手打开门锁,怀着激动的心情拉开了门。 只见小家伙惊讶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说: “爸爸,你怎么带着这个坏叔叔一起来了?” 第377章 喜欢泡脚 小豆子口中的坏叔叔就是陈剑。 那是因为从巫曼口中得知陈剑欺负了阎瑗。 所以这也算是小豆子目前能够想到的。 为喜欢的人打抱不平的一种方式。 陈剑听到小豆子称呼他坏叔叔一脸不悦。 本想开口质问小豆子刚刚说的话是谁教的? 但当陈剑看到阎瑗出现在小豆子身后他立刻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不再吭气。 那是打心里觉得他对阎瑗有愧吧。 同样也有些不高兴的李想俯身抱起小豆子说: “小豆子,你刚刚说的话是不希望爸爸来吗?爸爸好伤心啊!” 李想说着,故作伤心的当着孩子的面抽泣。 小豆子心中焦急的说着“不是”。 但还是不忘记的瞥了一眼李想身后,还有没有人跟着走进来? 确定没人。 只见小豆子怒气小嘴儿,强挤出几滴眼泪,稍微酝酿了一下感情,在一声抽噎声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番操作瞬间把李想整的有些慌乱了。 他连忙关心的追问: “小豆子,别哭啊!这是谁欺负你了吗?快,快告诉爸爸。那个敢欺负我乖女儿的坏人是谁?爸爸一定会帮你把坏人好好教训一番……” 小豆子是觉得情绪烘托的差不多了。 这才收敛了一下哭声回答说: “爸爸,是爸爸你欺负小豆子了。” “啊?” 这让李想无比震惊。 不明白自己何时就变成女儿口中的坏人了? 在场众人听到小豆子的说法。 一个个都盯着他们父女俩笑出了声。 尤其张玲笑的最开心了。 还不忘向李想补一刀的说: “李想,我今天真的很想看看,你是怎么替女儿出气教训坏人的?” 这话一出又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与李想一起来的陈剑笑的尤为放肆。 甚至还不忘调侃李想说: “说真的,我也很想看看你是怎么替你家小棉袄出气?” 李想狠狠瞪了一眼陈剑。 故作为难犹豫的看了小豆子一会儿。 所有人都以为李想会被逼无奈的做出一些自残的行为。 不料! 李想脸上随即浮现出溺爱的笑容。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他就那么直接上嘴亲吻了小豆子的脸颊后说: “好了!小豆子,你看如此惩罚爸爸可算满意?” 陈剑一脸费解的说: “这叫惩罚?李想,你也太敷……” 陈剑还没有把话说完就看到小豆子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 为此! 陈剑紧接着不可思议的自语道: “不是,我说张玲。是不是好像就我们两个对教训与惩罚的含义有误解?他们父女俩在玩呢吧。” 张玲目光中闪过一抹嫌弃感说: “不是,你错了!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有误解。” 陈剑寻求帮助的眼睛看向其他人说: “我一个人?” 可惜! 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陈剑的角度为他说话。 反而还有巫曼落井下石的帮忙肯定了陈剑的问题。 这倒不是他们因为单纯的讨厌陈剑这个人。 而是陈剑与在场所有人对亲人与家庭的含义理解确实有差异。 所以陈剑这么些年总是因为一点小矛盾与父母斤斤计较。 甚至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殊不知家人之间因为利益、理念等出现的小矛盾。 只是为了增加家人之间感情的调节剂罢了。 若是利益、理念等太过于斤斤计较那就不是家人了。 而是生意伙伴。 只有生意伙伴才会因为利益分配不均、理念不同等因素变成敌人。 要知道真正幸福的家庭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点。 所有家庭成员都会有增强家庭凝聚力强烈意识。 即,如八仙过海一般。 为了家庭的繁荣与幸福尽可能的无私奉献着自己。 而不幸的家庭里只会有一个不幸的因素。 那就是家庭成员里至少存在一个自私透顶的人。 请明白这并不是因为幸福的家庭容不下自私透顶的人。 而是自私透顶的人根本不配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所以当你发现自己所处的家庭不幸福时。 请不要随意抱怨你的亲人没有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 而要首先想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私了。 压根不配拥有家庭的幸福。 当然! 若你非常确定自己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但还是没有拥有家庭的幸福。 而你又迫切的希望拥有的一个幸福的家庭。 那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一条路是利用婚姻选择一个愿意为了家庭无私奉献的配偶生活。 从而彻底的逃离原本不幸福的家庭。 这是一条相对容易感受到家庭幸福的路。 但也是只能感受到小概念上的家庭幸福。 另一头路就是不愿意放弃家庭中的任何成员。 利用自己的善良,彻底引导且感化自私的人,为了构建幸福的家庭不再自私。 第二条路虽然艰难了一些。 可若成功了就是大概念上的家庭幸福。 这要远比第一条路上获得的家庭幸福更加浓郁强烈些。 而陈剑呢? 作为朋友绝对可以称为最佳好友。 因为陈剑面对朋友能够做到有求必应。 但作为家人就太过于差劲了。 因为陈剑把父母对他的好。 当成了束缚他自由的枷锁。 为了摆脱父母的束缚就恨不得与父母老死不相往来。 陈剑逃离家庭多年。 从来都是父母在设计的让陈剑常回家看看。 而陈剑就一直没有主动回家看看父母是否安好? 这种忘记父母养育之恩的极度自私的人。 怎么配拥有家庭的幸福? 所以李想每当看到幸福的家庭都会投去羡慕的目光。 同时还表达说一些羡慕的话语。 情到浓时还在抱怨他父母的不体谅。 李想则总是带着无奈而轻蔑的笑容摇摇头。 真想当场怼陈剑说: “你体谅父母了吗?若没有,那就别自私的总让父母体谅你。” 而像陈剑一般自私的人。 总是自私的只考虑自己的舒服。 从来都不考虑除自己之外其他人的感受。 所以陈剑依旧不明白,家庭的和睦与幸福,向来都是有问题,做到彼此体谅。 然后携手一起去解决或克服问题。 可惜! 当时的李想因为他身份太过于尴尬不能那么做。 只能忍了。 陈剑因为巫曼的肯定气得直跳脚。 他环视周围所有人质问: “你……你们都不欢迎我是吧。” 这么问就是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替他说句话。 也算是为他找补一点脸面回来。 不曾想! 包括李想在内的四五人都默不吭声看向父亲。 因为父亲可是这里的长辈主人。 所以父亲面容嫌弃的摆手说: “你以为你是谁看了都眼明的香饽饽?” 陈剑预感到情况不妙。 有些不敢确定的问: “不是么?” 父亲无情的否定道: “不,你在我这里可什么都不是。要不是看在你是李想朋友的份上。我才不会让你进我家的门。” 陈剑为了给自己找补一点面子。 所以陈剑紧接着有些恼羞成怒大喊: “看来你们都不欢迎我是吧。好,好,很好!你们都别拦我。” 说到这里。 他故意停顿的再次给了李想一个眼色。 希望李想这次一定要配合他一下。 紧接着陈剑继续说: “我现在就走。就算有人拦我,我也绝不会停留。” 陈剑的暗算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都快要走出房门了。 可是还没有看到李想有任何反应。 完了! 陈剑心知自己今晚丢人恐怕要丢大了。 心中千万遍的在咒骂着李想不识眼色。 殊不知在现场众人看来最不识眼色的人就是他陈剑了。 陈剑本打算就这么认命的离开。 离开这个令他丢人又伤心的地儿。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就算有人请他再来。 他也绝不会再踏进这道门半步。 不料! 当他想要抬起头高傲的离开。 可是抬头的一瞬间。 竟看到了那个优雅美丽的木子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对方一头俏皮的卷发,自然搭在一侧肩膀上。 那性感成熟中又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的小女人气质。 尤其她还选择了一款精致漂亮的银色小发夹固定着耳后的头发。 从而体现出木子的一种浓浓小女人情怀。 单纯一眼就让陈剑有种想要上前,用尽毕生一切都疼爱对方的冲动。 再加上木子选择身着一袭白底湛蓝色碎花旗袍。 优雅中又增添了几分隆重与高贵的感觉。 她站在门口微笑着,抬起白皙水嫩手,轻轻扣了几下敞开的门问: “请问这里是张玲家吗?” 那门上随即留下了清晰的手指关节印记。 仿佛因为木子的手太过于水嫩的缘故吧。 所以单纯的轻扣门的动作都能让她皮肤的水分流失。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迎上去回答这个问题。 陈剑就开口抢着连说了几个“对”。 他更是没有征得主人的同意,就贸然代表们主人表示欢迎,并热情的邀请木子赶快了进屋。 木子得知自己找对了地方。 在看到随后迎过来的张玲欢迎的声音后才走了进来。 然后在李想的身边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小豆子说: “孩子,还记得阿姨吗?我们又见面了。” 小豆子在听到木子还记得她。 心中甚是欢喜的点头回答说: “木子阿姨,你好!欢迎你能来我家做客。” 木子口中夸赞着小豆子乖巧懂事。 顺势又把早就准备的好的礼盒送到小豆子的面前。 张玲这个时候客气的说: “你人来就已经让我非常高兴了。瞧,你破费的又给孩子带礼物。小豆子快谢谢木子阿姨。” 小豆子接过木子送的兔子玩偶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还不忘看了一眼外公继续对说: “木子阿姨,你不知道外公知道你要来。可高兴了!特意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就等你了。快,快里面前请。” 父亲张鹏天这个时候迎了过来邀请说: “小豆子说得对!木子,别站在这里说话。大家都快入座吃饭吧。” 木子上前双手捧着一个黑色小礼盒置于父亲面前笑着说: “伯父,你好!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一块上海牌手表。还望你能够喜欢。” 父亲是一个怀旧的人。 这个牌子的手表可是他年轻时最向往的拥有的手表。 所以本来他还想要推辞不接受礼物的。 但在听到是这个牌子的手表就有些激动的连忙上前接过了礼物。 当父亲打开礼盒的瞬间眼前一亮。 这个款式与做工一看就不像是当代仿制的复古款。 而正是他那个年代流行的古董啊! 木子见父亲一下就说出了手表是古董。 于是趁机夸赞奉承的说: “看来这款手表我送对了人。伯父,你果然内行啊!这是我从一个收藏的朋友那里买来的。现在看来是真的值啊!” 父亲是听出来了。 木子间接的说明了他手中手表的价值不菲。 也充分说明了木子对他这个长辈的重视。 父亲非常满意的手下了木子的礼物。 但还不忘瞪了一眼一旁的陈剑。 那是因为木子远比陈剑强了不知多少倍。 父亲也见了陈剑几次。 这家伙不但没有送过他礼物。 还时常会从他这里顺走一些东西。 父亲紧接着更加热情的邀请木子上座。 一声突兀的“等一下”。 众人都寻声看向李想怀里的小豆子。 只见小豆子双眼充满敌意的看着陈剑说: “陈叔叔,你不对呀!” 陈剑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紧盯木子的色眯眯眼睛问: “什么不对?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小豆子解释说: “陈叔叔,你刚刚不是非常生气的要离开吗?小豆子只想提醒你一下。你想离开走错了方向。离开的门在那边。” 陈剑脸色因为小豆子的话瞬间涨得通红。 周围知道内情的人也开始纷纷笑了起来。 陈剑有些窘迫的一时间又不知如何解释? 所以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总之就是想向木子解释自己并没有说过要离开的话语。 可是他不知怎么回事? 越是解释就越像是在证明小豆子说的话是真的。 木子却难得的抬手轻拍了一下陈剑的肩膀微笑着摇着头。 这是在示意陈剑不用解释了。 然后,木子走到小豆子的面前,伸手摸摸小脸蛋,用请求商量的口吻温柔的说: “孩子,你看能不能看着我的面子上就让那位陈叔叔留下一起吃个便饭呢?” 木子见小豆子有些犹豫的在看陈剑。 于是又加把劲儿的说: “只要小豆子答应了。阿姨下次见你的时候,你想要什么礼物,阿姨就送你什么礼物。你看好不好?” 张玲一听! 觉得可不能惯孩子向外人要礼物的毛病。 所以叫了一声“小豆子”就一直在使眼色。 小豆子故意忽视了张玲的眼色。 这个时候看着张鹏天。 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点头开口对木子说: “木子阿姨,我希望下次你能送一个那种自发热的泡脚盆吗?” 木子有些奇怪的问: “为什么呢?” 小豆子看向张鹏天解释说: “因为小豆子看到外公特别喜欢泡脚。每次泡脚的时候总是要给水盆里加热水。这样真的很危险!” 张鹏天感动的说: “这孩子!别瞎说。” 小豆子接着说: “我没瞎说。外公你别不承认。有几次要不是小豆子提醒。外公恐怕就要把自己给烫伤了。” 第378章 你没事吧 小豆子表达让张玲欣慰了! 原来这孩子要礼物并不是为了自己。 木子也为此对小豆更加刮目相看了。 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长辈。 心中不禁羡慕张玲的幸运。 幸运的养了一个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 这种要求木子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而陈剑为了在木子面前捞表现的说: “木子小姐,为了我怎么能让你破费呢?放心!伯父泡脚盆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明天我一准按小豆子的要求送一个过来。” 木子却没有领情的严肃的摆手说: “不用!我这也不全是为了你。而是我对这么乖巧懂事孩子的承诺。不需要外人帮忙完成。” 在木子看来。 对孩子的承诺一定也要认真对待。 万不能假借外人之手应付承诺。 因为孩子喜欢与不喜欢往往都是最直接的。 所以这对孩子来说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一句“外人”仿佛又将陈剑对木子的无限期待彻底磨灭了一般。 陈剑有些黯然神伤的看着木子说: “那好吧。往后只要你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我,我陈剑必定有求必应。” 陈剑对木子的态度阎瑗都看在了眼里。 阎瑗的内心竟莫名的泛起阵阵难受感觉。 当看到饭桌上的美食才令她误以为自己是饿的。 木子礼貌的看向张鹏天询问道: “伯父,你看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吃饭吗?” 张鹏天再次心情愉悦的招呼着大家围桌而坐。 小豆子为了想与木子更亲近一点。 所以特意让木子坐在她的另一边。 终于! 这众人期盼已久的晚饭开始了。 因为这顿饭比起以往晚了近两个小时。 木子扫视了一遍饭桌上在座的所有人。 忽然发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她惊讶的向巫曼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说不知道今晚的饭局还有巫曼。 所以就没有准备见面礼。 木子是真的不知道巫曼的存在吗? 非也! 她是知道的。 这么表达也是木子刻意为之。 一方面可以让她看似非常自然的出现在巫曼面前。 令巫曼不会起疑其实木子早已经知道她了。 另一方面就是木子着实不喜欢像巫曼这种习惯了藏头露尾的人。 尽管巫曼已经是张玲的好朋友了。 但木子可不打算与巫曼成为朋友。 所以自然就没有打算送巫曼见面礼。 而巫曼主要目的是张玲。 也许木子礼仪方面做得太过于滴水不漏了。 所以巫曼本能的感受到木子对张玲的刻意性。 但是她并没有在木子的这种刻意性中感受到敌意。 更是没有兴趣交往太多的朋友。 觉得这辈子有张玲这一个朋友就足够了。 自然的不会太过于在意自己是否收到了木子的见面礼。 在张鹏天盛情的招呼下大家都拿起了碗筷。 只见木子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深深的闻了一下飘荡的香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闻着可真香啊!看着也非常的令人有食欲。伯父,这都是你准备的吗?” 这么问也是因为张玲有向她提过父亲的厨艺很棒。 平时家中都是父亲在做饭。 张鹏天带着几分自豪的笑容点点头。 小豆子连忙开口接着说: “木子阿姨,我也有帮忙剥蒜哦。” 木子笑着摸摸小豆子的脑袋夸赞道: “真乖儿!” 小豆子指了指木子面前的糖醋鱼继续说: “还有外公烧的菜可好吃了。尤其那道鱼最是鲜美可口了。阿姨,你快尝尝看。” 木子看到张鹏天、张玲都点头示意后才动筷子,夹起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一脸享受的吃了。 然后,满脸激动的看向张鹏天笑着说: “伯父,你这手艺!绝对可以媲美饭店里的大厨了。真的太好吃了!” 张鹏天更加开心的示意说: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大家都别愣着快动筷子啊!” 也许是因为木子吃饭的动作太过于美艳动人了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欣赏着木子品尝食物的美。 所以都一时间忘记了他们也是要吃饭的。 在经过父亲的提醒下大家这才一个个醒过神的动起了筷子。 很是奇怪! 张鹏天做饭的手艺还是以前的那个手艺。 可是今日不管品尝哪一道菜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味。 这大概就是面前坐着一位秀色可餐美人引起的效果吧。 尽管巫曼对木子的手段存在一定的敌意。 但是她也不能真正阻止自己对美的欣赏。 或多或少的也在影响之列。 当然! 最值得说的还是李想了。 他也有些着迷的盯了木子几秒。 也许他敏锐的感官感受到了张玲对他的不悦。 所以心中一颤的连忙看向张玲故作疑惑的问: “张玲,你这眼睛不舒服吗?要不……” “你眼睛才不舒服呢。我……” 说话间,张玲这才意识到众人都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尤其父亲的那双眼睛感觉马上要吃了她似的。 那是在嫌弃张玲对他的好女婿说话太不客气了。 所以她立刻改变了说话态度。 先冲着父亲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妥协的说: “爸啊,你别生气!我在和他闹着玩呢。刚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把他怎么样。” 父亲反驳说: “还敢说没把他怎么样?张玲,你有点心吧。你看李想多好的人呐。刚刚还在关心你。可你怎么就能那么说话?” 张玲听完明显不服气的瞥了一眼李想。 她委屈的心想我的亲爹啊! 我才是你的亲闺女。 你干嘛总是要替这个男人数落我呢? 好你个李想! 你伪装的挺好啊! 无缘无故的让我成了父亲眼中不懂事的女儿。 看我接下来怎么揭露你丑恶的嘴脸? 不过,她清楚自己的处境。 必须要依靠李想帮她度过来自父亲的难关。 这种想法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好笑。 但目前确实就真实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无奈! 张玲只能在桌子底下伸手拽了一下李想的衣襟。 然后面带几分祈求的感觉,尽力靠在李想的耳边轻声说: “李想,你别光看着。快帮我说句话啊!” 说完。 她还没有听到李想开口。 父亲却莫名的又瞪了一眼张玲。 然后带着几分宠溺的笑容看向李想说: “李想啊,张玲刚刚是不是又在威胁你了?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出来。别怕!我替你做主。” 李想闻言连忙摇头否定着。 可是父亲依旧肯定李想没有说实话。 还不依不饶的劝说其一定要说实话。 此时! 张玲的耳边响起了异样的声音。 她环视了一圈饭桌上的众人。 感觉他们都像是在嘲笑她。 嘲笑她的父亲竟然不信任她。 尤其她最是看不上的陈剑笑的最欢了。 于是她带着极尽委屈的哭腔说: “爸啊!瞧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说的是什么话?这要是传出去了。还让我怎么做人啊?” 父亲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什么话?好话!” 张玲又委屈的叫了一声“爸啊”。 父亲严肃的说: “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张玲说了一个“怕”字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考虑到饭桌上还有小豆子。 她必定会说出关于自己的流言太多。 所以实在不愿意再听到关于她的新流言了。 父亲可不想与张玲继续掰扯这个问题了。 于是有些不耐烦的说: “行了!咱们父女俩在这里瞎唠多影响客人的食欲?你若还有问题就等饭后我们再单唠吧。” 说着,父亲又展露出热情的笑容招呼着让大家多吃点。 正当大家因为美食快要忘记了刚刚的小插曲。 李想无意中看到了张玲的着装有些异常。 这个时候又准备在耳边悄悄提醒提醒。 这个行为却被张玲误会成了不怀好意。 恰巧! 现在的张玲因为刚刚她相同的行为被父亲误会。 所以已经厌恶极了这种说话的方式。 于是她毫不留情面的说: “有什么话就当着大家的面大声说出来。咱能别再这么偷偷摸摸的了吗?” 李想被张玲的话噎的脸色通红。 这话怎么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呢? 李想猜测也许是因为张玲刚刚情绪过于激动的缘故吧。 她今日所穿的修身衣裙后面的拉链开了。 他想要单纯的提醒张玲收敛情绪赶快回房收拾处理一下。 无奈! 张玲不管怎么也是他的未婚妻了。 他可不能看着她当众出丑。 她出丑就等于他李想在出丑。 他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他灵机一动站起身,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一边笑着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说: “今晚是不是房间有些冷啊!” 陈剑看着李想的言行乐了。 于是带着几分嘲讽的口吻说: “李想,你没病吧。嘴里说着今晚房间里有些冷。可你怎么当众脱什么外套啊?” 瞬间。 在场众人也都为李想的反常举动笑了起来。 当然! 嘲笑声最为响亮的就属张玲了。 在张玲看来陈剑的话语算是替她出气了。 所以也随着众人嘲笑的质疑李想的行为。 李想并没有因为张玲的话语生气。 反而非常不悦的瞪了一眼多事的陈剑。 也许陈剑自我觉得与李想太过于熟悉。 又因为嘲笑的声音不只他一个。 所以他对李想不悦的反应并没有放在心上。 还因此笑的更加嚣张了一些。 算了! 晚饭眼看已经接近尾声。 现在他可没空过多的搭理陈剑。 等日后有机会再与陈剑算算嘲笑之仇。 现在最重要的可不能让张玲因为拉链的事情出丑。 所以李想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与嘲笑声。 他把自己刚脱下的外套披在张玲的身上。 然后,那不慌的笑容带着几分温情的说: “今晚你已经足够美丽了!为了身体健康考虑你可别因此冻着了。” 阎瑗被李想的体贴给折服了。 当众羡慕的对张玲说: “天呐!张玲,你太幸福了!找了一个这么暖的男人。” 巫曼附和道: “就是!” 阎瑗继续说: “怎么办?现在弄得我也想正经的谈一个恋爱了。也希望我能找一个像李想一般的男人。” 父亲因为阎瑗的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接着对阎瑗说: “这么说阎瑗你以前谈的那些男朋友都属于不正经恋爱了?” “我……” 阎瑗真的很想反驳父亲的话语。 但是看在满桌子的美食上只能选择妥协的低下头。 而张玲不悦的想要挣扎的丢掉李想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不料! 李想不但没有让她得逞。 还故意在她的耳边严肃的轻声提醒道: “别乱动!你后背拉链开了。” 张玲顿时感到尴尬了! 但为了掩饰内心中的尴尬。 她又不得已的笑着对李想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对在座的说: “我吃好了!你们请继续,不用管我。” 父亲有些不悦的看着张玲。 那就像是在指责说张玲也太失礼了。 一顿饭中客人都还没有退场。 她一个主人就先离场了。 但父亲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张玲什么。 于是也只能摆手同意了张玲离开。 张玲在得到父亲的同意后,又带着几分温情的,看了一旁的李想说: “李想说的对。现在屋子里确实有些太冷。我想回房换一下衣服就先失陪了。” 木子在看到张玲已经移步要离开了。 也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冲着她喊了一声: “张玲,你等一下”。 张玲有些疑惑的回头看着木子问: “什么事?” 没等木子开口。 父亲有些疑惑的又问: “木子小姐,你也吃好了?” 木子也缓缓起身笑着对父亲礼貌的说: “多谢伯父的款待。我吃饱了。也吃的很好!” 父亲高兴的目光瞥了一眼张玲。 张玲收到后刚想开口劝说木子的。 可木子又转头看向她继续说: “张玲,木子很是好奇张玲小姐闺房的样子。不知我是否可以一同进去参观一下呢?” 说是参观。 实际上就想创造一个与张玲单独说话的机会说几句话而已。 因为木子今晚的晚餐的最终目的才刚刚开始。 张玲只能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像极了久别重逢的老友携手一起走向卧房的门口。 一进门。 张玲就没有把木子当成外人。 直接走到了衣柜的前。 打开衣柜门挑选了一套常穿的衣服丢在床上。 然后毫无顾忌的当着木子的面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也许木子从心理上还未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 所以在见到张玲这一幕后竟下意识的做出转身回避的动作。 张玲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的随口调侃道: “木子,你没事吧。看着怎么有点像未经人事大小伙似的转身干嘛?” 木子试图想要解释的说了一个“我”字。 但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的语塞了。 张玲因为身后的拉链卡住不动的了。 所以有些着急的开始呼唤着让木子赶快过来帮忙。 第379章 突感不适 木子打心里彻底尴尬了! 怎么办? 内心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这时候她的脑海里开始回荡着医生的话语。 说她身体从表象上看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但最难的是她能否从思想上完全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要知道她以男人的身份已经生活了三十多年。 即便她曾打心里认为自己的这具躯体本来就住着女人的灵魂。 但是从小在被父母强行的压制之后。 有很多男性的独有行为习惯都基本上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正如刚刚见到张玲,欲当着她的面,准备换衣服时,下意识的转身回避。 所以只要木子面对女人时不再有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下意识动作。 那么木子才算真正意义上基本成为了女人。 为何这里要用“基本”二字? 那是因为木子目前并没有做移植,能让她生育的卵巢、子宫等器官的手术。 这种手术并不是她不想做。 而是以目前的医学水平。 还不能完全解决器官移植后的排异性问题。 所以她想要真正意义上成为女人的路还很长。 张玲向木子提出请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可迟迟不见木子过来。 她有些着急的回头看着害羞的木子问: “你是不愿意吗?好吧。那算了。我还是去叫阎瑗过来帮忙吧。” 张玲误以为她与木子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到坦诚相见的程度。 所以木子才会表现的如此不情愿。 但当她移步快要走到卧室门口时。 木子的思想突然转变了过来说: “张玲,你等一下。” 张玲止步有一丝不悦的闻声看过去问: “你有什么吩咐?” 这语气明显生分了几分。 木子心中感慨她幸好叫住了张玲。 不然,张玲要真的把阎瑗叫进来的话。 那么她与张玲的友谊肯定会出现一道难以修复裂痕。 还有她好不容易创造出的单独相处的时间。 绝对不容许有外人进来打扰。 不管用什么方式也不能让张玲把阎瑗叫进来。 于是她大方且微笑着向张玲走了过去说: “不好意思。我刚刚只是因为在你的房间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有点走神了。没有听到你刚刚说了什么。” 张玲看向木子刚刚看的地方一眼问: “什么?你看到了什么让你走神?” 木子自然的牵起张玲的笑着说: “这个目前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看你刚刚好像因为什么事情挺着急的?” “我刚刚发现衣裙的后背上的拉锁拉不动好像是坏了。” “哦,原来是这点小事啊!何必要打扰阎瑗吃饭呢?你转过身还是我来吧。” 张玲对木子突然的态度转变心存疑虑。 但换衣服也是迫在眉睫。 要知道巫曼、阎瑗等人可是随时都会闯进来的。 要是被她们得知了李想行为的真相。 多半会把这件事当成笑料嘲笑她许久。 自然的转身把自己的后背对着木子回头带点小心的说: “那麻烦你了。” 木子含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说: “麻烦!朋友之间这种举手之劳你说麻烦?张玲,看来你是一直都没有把我当朋友吧。” 张玲这才发觉是自己说错了话。 于是连忙转身抓起木子的手解释说: “不是。木子,你不要误会嘛。如此类似的话我也常对阎瑗说的。你怎么能说我不把你当朋友呢?” 木子有些好奇的问: “为什么?” 张玲继续解释说: “因为我与阎瑗一直以为不管再怎么要好的朋友。该客气的时候就应该客气。想必木子也听过亲兄弟明算账的话。” “嗯!” 张玲的说法虽然对木子来说是第一次听。 他也很想不礼貌的打断反驳。 但他更多的还是愿意倾听张玲对此的更多解释。 于是示意张玲继续往下说。 张玲严肃的说: “我们的朋友观就与这句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必要的客气就是为了避免朋友的过分越界。最后导致友谊彻底破裂。” 木子听完心中不禁回想了一下身边类似的案例。 人的贪婪与自私是真的会因为朋友过分越界。 最后导致多年的好友彻底走向决裂(或反目成仇)的案例比比皆是。 为此! 木子以佩服的目光看向张玲说: “张玲,你说得对。关于朋友观你确实比我更胜一筹。我为自己刚刚对你的无礼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着,木子略微后移了两步,诚恳的向张玲鞠了一躬。 张玲连忙上前搀扶去木子,有些心焦的看了一眼门说: “好了啦。别在这里客气了。快,快帮我看看拉锁究竟怎么回事?” 这一次! 木子并没有让张玲主动转过身。 而是她主动绕到了身后自然的伸手轻拉了一下拉锁说: “哦,没事!拉锁没坏。只是拉锁在拉开的过程中夹到了衣服。所以才卡的拉不动了。” 语罢! 她又迅速把手撤了回来。 规矩的自然下垂着。 她尽力让自己的目光自然的看向张玲的脸颊。 张玲催促道: “是吗?那快帮我拉开呀!” 木子看着张玲的白皙的后背,心中不停的在暗示她也是女人,看到这些都很正常。 她的手略微颤抖着再次缓缓抬起来说: “你别急。我帮你把衣服从拉锁里拽出来就没事了。” 说完,她紧接着一手再次捏着拉锁拽了一下。 一个不慎她手指的皮肤。 如触电一般轻触了一下张玲后背皮肤上。 她的手想要再次撤离。 但最终还是被她的意志按在拉锁上。 她这才意识到一只手根本无法让卡住的拉锁解脱。 于是鼓足了勇气又抬起她的另一只手进行配合。 经过几轮博弈。 木子终于把张玲卡住的拉锁给拉开了。 同时,她好像在张玲面前可以坦然的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女人了。 即使张玲当着她的面褪去身上的衣裙。 …… 木子也能自然的就像看到了自己一般。 主动伸手把床上准备要穿的衣服给张玲自然的递了过去。 并能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张玲换上了一件休闲套装。 木子这才开口笑着说: “嗯,没想到你穿休闲装的样子是这样!” 张玲有些好奇的追问: “什么样?” 木子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 “清纯淡雅,有种重新回到了青少年时期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很放松,也很想与你亲近。因为感觉但凡与你亲近了就也会变的年轻一般。” 张玲听完就咯咯地笑出了声。 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受宠若惊的娇羞感说: “没想到木子你说起话来……” 张玲卖关子的没有直接说我。 木子有些心焦的没有等到后续连忙追问: “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张玲接着说: “拿阎瑗的话来说,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有几分像是常年混迹情场的登徒子一般。” 木子脸色难看的看着张玲说: “按照你的意思说的再具体一点就是陈剑之流了对吧。” 张玲有些警觉的点头承认说: “差不多啦!” 因为她预感到木子似乎对陈剑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所以觉得不能当着木子的面把话说的太绝对了。 木子紧接着面容严肃的说: “张玲,我觉得你们都对陈剑误会了。他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是个花花公子而已。像陈剑这种男人其实也是最可靠的男人之一。” 张玲有些震惊的复述着张玲的表达: “最可靠的男人之一!” 她万万没想到木子竟对陈剑有着如此高的评价。 据她所知木子与陈剑好像也没有见过几次面吧。 木子非常肯定的说了一声“对”。 张玲提出自己的质疑说: “听这话的意思木子你好像很了解陈剑似的。” 木子笑容中掠过一丝尴尬的解释说: “实际我只是与陈剑的令一个好友非常的要好。时常听陈剑的那个朋友说起很多关于陈剑的故事而已。” 张玲保持着两分怀疑的继续问: “只是这样?” 木子发出一阵笑声后继续说: “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我以前与陈剑正式交往过吧。” 张玲还真的对此点头说: “对,我确实在这么想。” 木子紧接着立刻保证说: “放心,这绝对不可能啦!实际上我与陈剑认识的时间,和你认识陈剑的时间,差不多一样的啦。” 现在可不是完全暴露她的真实目的就是陈剑。 所以她才做了必要的否定与解释。 张玲闻言! 那紧张的神经这才松弛了几分的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哪种只凭传说就对别人爱得死去活来傻女人。” 张玲说到这种傻子在当今社会可是屡见不鲜的。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就是这种傻子。 木子笑了。 她的笑声很是欢快! 那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不过,她很快的又收敛了笑意的对张玲解释说: “傻子,你说的还挺形象的嘛!” 张玲也因此回应的笑了两声。 木子接着说: “张玲,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自然不会是那种单纯只凭传言就对别人爱得死去活来傻子。” 张玲听到后彻底放心的长舒一口气说: “那就好!我这就放心了。” 木子紧接着面容严肃的看着张玲认真的说: “张玲,你还记得上次我说过要与你公平竞争者李想的事情吗?” 张玲心中咯噔一下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她原本以为与李想订婚以后木子会知难而退的不再提及。 可不知为何今晚又被提了起来? 她压制的心中恐慌尽可能淡然的说: “记得!只是不知我们都已经订婚了。你为何还会提起这件事?” 木子笑容中明显有几分坏坏的感觉说: “订婚又能怎样?当今社会即便是结婚了。最后走向离婚的都能随手一抓一大把的案例。所以订婚并不能说明什么。” 木子的话中的每一个字就如擦拭了腐蚀性剧毒一般的箭矢。 不但彻底穿透了她的心脏。 而且心脏上残留下来的腐蚀性剧毒正在腐蚀着创口。 那种疼痛就像随时都能将她的生命直接带走。 不过,张玲并不是那种几句话就能被吓得妥协的人。 所以她立刻调整心态的说: “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是木子你好像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儿。” “什么?” “男女之事可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并不是我们两个女人在这里随便吧嗒两句就能决定。木子,你该对李想说。” 木子仿佛早就猜到了张玲会这么说话似的。 于是她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继续对张玲说: “你说的没错!” 张玲满脸不悦的指了指门说: “你还等什么?门在那边!你现在就可以去和李想挑明了。” 木子瞥了一眼门笑着摇头说: “不必。” 张玲疑惑的“呃”了一声。 木子紧接着解释说: “不过,你必须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是真心的。所以我才会以朋友的方式与你说这件事。” 张玲被木子的话给逗笑了。 于是在一阵笑声过后又问: “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坦诚?” 木子紧接着摇摇头说: “不必!不过,你若是因此念头不通达,非要为此表示感谢的话,我还是勉强可以接受你的感谢。” 什么? 敢说她因此念头不通达! 张玲被木子的这番话语震的有些发晕了。 想不到像木子这样的看似容易亲近的女人会有如此…… 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词语来确切形容了。 原以为木子的话到此结束了。 这个时候最应该出门当众向李想表白。 可是木子并没有这样做。 只见她再次挂起了一抹和善的笑容上前拉起张玲的手说: “朋友,别多心啦!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已经向李想明确表白过了。” 张玲一听还是忍不住的好奇问: “什么结果?” 木子带着几分自豪的笑容说: “那当然是……” 她故意没有直接说下去就观察一下张玲对李想的在意程度。 只见张玲先是自信中充满期待的等待结果; 当从对方的语气中判断出李想多半选择了木子。 张玲的情绪瞬间跌入谷底。 尤其她的脚已经下意识的做好了逃离的准备。 但凡听到一个不利的字眼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逃离。 然后迫不得已的在心中默默的祝福着李想与木子。 不过,木子并没有按照她最坏的想法说下去。 而是意外的改用几分悲伤失望的语气说: “你脑海里一直心心念念的结果了。” 张玲一时间没有考虑木子说话时语气转换。 想当然的认为李想最终选择了木子。 所以她伤感的慢慢向床移步而去,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卧室的门说: “那我就祝福你们百年好合了。不好意思,我突感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了。门在那边,你请自便。” 第380章 喜欢陈剑 木子对张玲说这些就是想看看张玲对李想的爱意有多深? 张玲一开始的反应,让她觉得张玲并没有,如李想说的那般爱他。 因为张玲貌似总是强行把李想当成了一个过客。 但凡得知有人想要竞争追求李想。 她都会毫不犹豫的主动选择放弃成全别人。 不过,张玲在选择成全后的面部表情又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张玲对李想的爱意认识的不够清楚。 所以才会伤感落寞的转身送客。 这是打算在木子离开后独自承担失恋带来的伤痛。 木子于心不忍。 所以就有了想帮张玲认识一下自己的打算。 只见木子故意装作没有忍住笑意的掩面笑了起来。 张玲闻声! 心想她都已经看在朋友的份上送了祝福。 可是木子却如此毫无底线的嘲笑她就有些太过分了吧。 所以张玲咬牙切齿的转身想要斥责木子的无礼。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木子挑明了自己大笑的原因。 说张玲送出的祝福送错了! 应该说祝福的人是她木子才对。 因为李想坚定选择的人的是她张玲。 张玲不敢相信的连忙问了一句“你确定”。 当再次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她一时间不知是哭还是笑了。 哭,因为她刚刚的解读错木子话语,太过于尴尬丢人了; 笑,是因为从木子的口中听到李想最终选择了她。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张玲为了掩饰她的矛盾心理。 于是故意冲着木子说: “说吧。我在听。” 木子一时间有些纳闷的问: “说什么?” 张玲解释道: “你刚刚不是说我把祝福送错了。应该由你来送祝福。我在等你的祝福啊!” 木子因为张玲的话略微愣了一下。 像张玲这样的会向她要祝福。 这些话不管怎么看都有点不像能从张玲嘴里说出来的。 但事实就这么发生了。 还能怎么办呢? 她紧接着反应过来笑着说: “没想到张玲你这么有趣!好,不就是送祝福嘛!你既然想听,那我说说又何妨?” 张玲点头示意的又对木子说了一句“说吧”。 木子还特意酝酿了一下感情说了几句常见的吉祥话。 张玲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说了一句“谢谢”。 木子觉得张玲的情绪反应明显不对。 一般情况人在收到别人的祝福应该是开心的。 可张玲不但没有绽开笑容。 反而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木子看着张玲复杂矛盾的表情。 感觉张玲还沉寂在刚刚的情绪中还没有反应过来。 换句话说,张玲在思考她刚刚为何又做出那种决定? 要知道自从她与李想完成订婚仪式之后。 她就不止一次的看着小豆子默默的下定决心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只要不出现生死离别的情况。 他们一家三口就永不分离。 显然! 她刚刚对木子几乎下意识做出的决定。 明显就违背了永不分离的誓言。 尤其是当她向木子表达完那句话之后。 她的心就像是感受到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一般难受。 直到此时。 误会虽然解除了。 但她心中竟还有那种遗失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怎么回事? 这感觉就像在提示她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旨在让她尽快想起来。 可是张玲貌似因为内心矛盾就是不愿意想起来吧。 这才让木子看到了张玲的复杂表情。 尤其张玲下意识的在口中小声嘀咕了几句“李想”。 单从语气就不难判断出张玲明显没有意识到他对李想的爱意之深。 木子的内心为此有些着急了。 要知道木子接下来追求陈剑的计划。 还要完全依仗张玲与李想二人的帮忙。 所以只有张玲二人的关系好了。 那么他追求陈剑的计划就会越顺利。 看来想要让张玲清楚认识自己还需要再加一把火。 所以木子一想到她的目的正在按照计划一步步的达成。 一般情况下她应该更加开心一些才是。 可她却彻底收敛了所有笑意的继续说: “张玲,听到了好消息是应该高兴的。想笑就赶快笑吧。说不定你待会就会笑不出来了。” 张玲回过神的质问了一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木子认真的说: “你准备好了吗?” 张玲疑惑的问: “准备什么?” 木子的话对张玲来说太没头没尾了。 所以当下必须弄清楚木子在说什么? 木子说: “那自然是准备接受一个令你一时间难以接受的消息。” 张玲冷笑了一声说: “木子,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哄了?” 因为这感觉着实有点像是在哄孩子。 让孩子在喜怒哀乐等不同情绪之间转换着。 从而让逗孩子的人产生出一种愉悦的心情。 木子连连摆手对张玲说了三个“不”字。 然后又紧接着说: “谁要是敢把你张玲当孩子?那么他本来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张玲心中涌出几分愉悦感摆手说: “行了,少说这些没用的。快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能扛得住。” “你既然执意如此。那么……” 木子暂时停顿的把卧房的门反锁好。 要不是张玲认为木子是一个女人。 木子的反锁门的行为她必定要紧张的大声喊人。 木子面带着几分神秘感重新来到张玲跟前继续询问: “张玲,正式说之前我问一下。你家这个门的隔音效果如何?” 张玲明显有点儿不耐烦的瞥了一眼门说: “实木门,还好吧。有事你就说事,扯什么门?” 只见木子又向张玲靠近了两步,一脸严肃特意压低了声音说: “张玲,实话告诉你,李想骗了你。” 张玲苦笑着摇摇头说: “我说木子。请你有点风度好吗?就算你追求不成。也不至于故意诋毁吧。” 爱而不得就因爱生恨。 这是张玲目前想到的最直接的理由。 不然,她还真的想不通木子还有什么理由去诋毁李想? 但凡她张玲信一点点。 那么木子追求李想就还有机会。 木子极力表现出陈恳的模样说: “请你务必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玲见木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她若不给木子说下去的机会。 那就有些太不尽人意了。 于是张玲带着一点威胁的口吻说: “那好!现在请你说说看李想骗我什么了?你要说不出个123来。那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在张玲看来李想毕竟是孩子她爹。 他们可是一家人。 有人故意当面诋毁。 那就等于在当面羞辱她一般。 即便这个人是她的好朋友也不可能轻易放过。 木子闻声信誓旦旦的说: “放心!我说李想骗了你绝对是有真实依据的。” 张玲说: “好,那你说,我在听。” 木子认真的说: “张玲,请你听清楚了。实际上你认识的李想只不过是智华科技李想的替身而已。” 张玲看似震惊的说: “什么!你说我认识的李想只是一个替身?” 因为她早有怀疑。 只不过暂时不想正面求证罢了。 木子暂时没有察觉张玲的异常继续说: “没错,他的真实身份原本是智华科技准备录用的一名高级工程师。” 张玲近乎咆哮的说: “证据,我要证据!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实际上这番话除去当事人被第三方给说出来。 张玲就已经相信了。 因为她第一次与李想去见奶奶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 当时只不过看在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上就没有过多计较。 待! 与李想明面上确立了男女关系之后。 老周与老刘的出现就越发引起了张玲的怀疑。 尤其是李想有想彻底坦白的那次冲动之后。 张玲这才为了心中生出的那份怀疑做过简单的调查。 调查显示智华科技李想的奶奶早已经过世。 同样,也确认老周老刘与她认识的李想奶奶真是旧相识。 尽管如此! 也许是张玲想多享受几天来自李想的爱意。 曾经说服自己的认为李想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最终决定给李想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所以张玲的调查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不过,印象中的李想确实有坦白过。 说得最多的时候也只说了一个模糊的开头。 并没有针对性的完全展开承认他李想是替身的事实。 又也许因为张玲从李想坦白的话语中知道三点: 一是基本确定李想就是智华科技李想的替身; 一是李想确实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想过坦白自己替身的身份,证明她在李想的心中还是有地位的; 一是李想坦白了一个开头就没有继续坦白,只能说明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当然! 最后这个苦衷不用说张玲也是明白的。 无非是李想作为替身时签署的合约问题了。 这点张玲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她也有一个预感。 等李想替身合约结束的那天。 他多半也会正式向她坦白他是替身的事实。 木子听到张玲问她要证据。 她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稍等”就拿出自己手机。 一会儿! 木子操作完成的抬头笑着说: “好了!这是一份智华科技人事部门关于高级工程师李想的资料。” 话音刚落! 张玲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她也拿起手机看到屏幕显示邮箱新来了一封邮件。 没有多想的打开浏览了一会儿。 邮件包括李想的个人简历。 简历上的照片确认就是孩子她爹李想。 还有李想成为智华科技高级工程师的入职相关合同与文件。 智华科技近几年所有员工名单中都有李想的存在。 但员工工资发放记录中就是没有李想的工资。 张玲看完略微在大脑里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 她这才一脸费解的看着木子说: “这证明不够!像这种资料我若是想要伪造,也是能做到的。所以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儿说服力。” 木子微微一笑的说: “没错!你看到的资料确实没有多大说服力。但是我认为让你能够看到这些资料就已经足够了。因为你是一个聪明人。” 木子并没有打算让张玲一开始就相信。 相信她提供的资料都是真的。 一句夸赞张玲是聪明人就是木子的真实目的。 即,判断张玲有没有因为她的表达心乱了。 只见张玲含笑说了一句“我是一个聪明人”就沉默了。 她有些焦躁不安的开始在木子面前来回踱步。 心想她真的如木子所说是一个聪明人吗? 不! 她觉得自己并不聪明。 若聪明,她就能想明白,木子今晚对她说的,这些话是什么目的? 她知道像木子这样的女人说话做事不应该毫无目的。 根据木子目前与他谈论的所有话题来看。 基本上都在围绕着男女之情来说。 不过,木子表面上一直都在说自己要追求李想。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任凭木子的面部表情如何的丰富? 可她并没有从木子的眼中看出一丝对李想的爱意。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木子向她表达自己对李想的爱意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实际上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男女之情! 若是木子对李想的男女之情真是借口。 那么今早能够引起木子兴趣的就只有陈剑了。 对! 这个人就一定是陈剑。 因为张玲清楚的记得之前她与木子说起陈剑时。 木子还特意的在维护陈剑的形象。 虽然木子有刻意掩饰对陈剑的爱意。 但张玲有注意到木子在说起关于陈剑的事情时眼睛在放光。 那感觉仿佛陈剑的事情本来就是木子的事情一般。 张玲不说话一直若有所思的在看着木子。 时间一久! 也许当前的氛围让木子感受到了极度不适。 所以木子主动开口问: “张玲,你没事吧。” 张玲一脸严肃的摆手说: “我懂了!我终于明白你对我说出那些话究竟想干嘛了。” 木子故意掩饰装糊涂的说: “你在说什么?人家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 张玲毫不留情的当着她的说: “木子,我知道你自始至终喜欢的都不是李想。” 木子闻言眼睛睁的大大的否定道: “不可能!我喜欢谁我会不知道?这不是一个笑话嘛!” 张玲摇头继续大声揭露道: “木子,你别不承认!我非常肯定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陈剑对吧。” 殊不知阎瑗这时候走到卧房的门口准备推门而入。 恰巧! 她竟听到张玲在说木子喜欢陈剑。 所以阎瑗的内心又一阵莫名酸酸的。 怎么回事? 阎瑗有些纳闷了! 她刚刚明明已经吃饱了。 这一阵酸楚绝对不能用肚子饿了来糊弄。 那是代表她喜欢上了陈剑? 不! 阎瑗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因为以她目前的对陈剑仅有的,一见面就打的不可开交的记忆,证明是绝对不可能的。 阎瑗自我解释说,若不是看在陈剑是李想朋友的份上,她压根都不愿意多看对方一眼。 因为现在的阎瑗早就立志要做像张玲一般的女人了。 第381章 是我错了 阎瑗撤回要推门的手。 最后把心中的那份酸酸的感觉又怪罪到了肠胃。 觉得肠胃中的食物太干难以消化。 所以这才引来了不适。 阎瑗准备折返回去再喝一碗汤。 视线重回卧房。 木子被张玲的话直戳内心。 但她的脸上却没有浮现出一丝慌乱的感。 而是稍微迟疑了一会儿才说: “张玲啊,你若是觉得我承认了就能让你开心的话。那我愿意为你承认的。” 张玲难以置信的复述说: “为我承认?” 一般情况下这话听着应该会令人高兴吧。 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不过,她还是强颜欢笑的继续说: “木子还真逗!你之前还一本正经的要与我公平竞争李想。现在你可别告诉我那些都是为了我好。” 木子毫不掩饰的直接承认说: “没错!张玲,你可真不愧是我的知己好友啊!连我对你的这份好心都能看得明明白白的。” 张玲的大喊了一声“什么”又接着激动地摇头质问道: “木子,你还真敢承认是为了我好?” 木子沉稳的笑着说: “那是自然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明白,你是那么的在乎李想。” 张玲习惯性的反驳说: “胡说!谁有在乎李想了?人家才没有。” 木子发出一阵嘲笑声说: “是谁刚刚还劝我别不承认的?那番慷慨激昂的言辞差点把人家吓得魂都丢了。” 张玲仔细回忆着木子说的场景。 明显感觉到木子的措辞太过于夸张了! 那沉着冷静的模样能叫吓得魂都丢了? 要不是张玲主观上一直认为木子是一个女人。 她还真有些怀疑木子所谓的魂都丢了。 是在自信满满的说反话。 炫耀她已经成功的把张玲的魂给勾走了。 不! 张玲告诫自己不能让木子轻易得逞。 所以她叫了一声木子试图打断对方的表达。 不曾想! 木子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继续说: “现在!怎么事情轮到你自己的头上就不承认了?张玲,做人可不能这样。对人对己,你用两套标准。” 语罢! 木子停下来看着张玲等待着回答。 可张玲却面容不悦中带着几分疑惑的问: “你说完了?” 木子“嗯”了一声示意张玲来说。 张玲这才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木子,不管你主要目的是让我承认什么呢?还是在批判我做人双标呢?请你都把话说明白。我有些没弄不明白。” 木子因为张玲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了。 没想到! 张玲竟然是装糊涂的高手啊! 明明她特意设定的一个逼问局。 转瞬间就被张玲给弄成了一个搞笑局。 木子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说: “算了!你不必明白了。刚刚那些话也可以当我没有说。” 木子明白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所以她准备转移进行今晚的最后一个目的。 而张玲明显感到今晚的局面太过于被动。 即便是朋友也不能让她总被动吧。 所以张玲在木子还没有组织好语言之前抢先说: “你有说什么吗?抱歉!我也确实没有听到。” 木子有些生气的说了一个“你”字。 但又想起自己都已经说了那些话让张玲当做没有说过。 她要是再动气就显得有些没有气度了。 所以木子最终暂时选择释然的笑而不语。 也许木子看着太过于漂亮了吧。 即便是吃瘪的模样连她见了都有些着迷。 所以她的内心深处竟生出了两分不忍为难的心思。 又或者她们同为女人的缘故。 有着同性相斥的因素。 张玲还是狠心的决定掐灭了那两分不忍的心思。 只见她面容浮现出几分惭愧的说: “木子,像你这般有着儒雅之美的女人。就是跻身于那些所谓的名流圈也一准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木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手说: “你言重了!” 张玲摇头执意说: “你值得!” 木子一脸苦笑着摆手说: “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份说好听一点是管家。说不好听一点就和佣人是没有多大区别的。哪敢跻身于什么名流圈?会被笑话的。” 张玲目光中闪过无尽失望道: “木子,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自信的女人。可今晚的你为何会说出这么没自信的话呢?这也太令我有些失望了吧!” 木子一脸惭愧的说: “抱歉!我说的只不过是事实而已。” 张玲劝慰说: “木子,你怎么这样?我说这些本来是想着要为自己刚对你的误解道歉来着。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 张玲的话瞬间引起了木子的兴趣。 木子的脑海里快速回想着张玲可能会因为什么事情想道歉? 想了一圈就是没有一点儿眉目。 再加上木子对张玲的了解。 张玲可是一个绝对不会轻易低头的人。 这点儿倔劲儿倒是与其父亲张鹏天颇为相似。 所以木子更加好奇张玲道歉的内容了。 于是立刻收敛了之前消极的情绪。 随即兴致勃勃的上前牵起张玲的手问: “道歉!你想因为什么事情道歉?” 张玲的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但还是保持着对木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摇头说: “没必要了!” 木子追问: “为什么?” 张玲故意表现出失望的样子说: “你都那么的没有自信了。我道歉就显得有些多余了。还是算了吧。没必要说。” 木子兴趣更加浓郁的靠在张玲身边笑着说: “没自信?哦,我懂了!张玲,只要你告诉我你想因为什么事向我道歉?那些话我可以收回的!” 张玲惊讶中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木子说: “这样不好吧。倒显得是我张玲让你没了原则。我可不愿意做这样的罪人。” 木子连连摇头否定道: “没,没,没有这样的事。什么叫你张玲让我没了原则?放心啦,是我木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对有问题。” 张玲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奸诈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木子的这番话。 于是张玲看似为难的说: “那好吧。看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甚至我也可以现在直接向你道歉的。只是……” 木子对张玲要道歉的事情,兴趣已经拉升到了极致。 她情绪激动的没等张玲说完就催促道: “行了,行了,以咱们之间的关系,直接道歉就算了。你直接告诉我因为什么事情道歉就行了。我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了。” 张玲脸色一沉的带着几分倔强摇头道: “不说。” 木子疑惑的追问: “为什么呀?” 张玲解释说: “木子,你刚刚都说让我不用道歉了!现在再让我说道歉的原因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不是……” 张玲没给木子解释的机会。 故意声音提高了一些压制着对方继续说: “我张玲向来最烦说废话了。所以我不会说的。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那就是我张玲把你当朋友。所以才想着极力维护你我之间的关系。决定为了我刚刚说错了话向你道歉。” “哦,原来如此。” 说完。 木子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于是说了“不是,张玲你”就又被张玲的声音给压制了。 “可你呢?” 木子再次试图解释的说了一个“我”字。 张玲依旧没有给木子机会的紧接着说: “你木子就像是有没有我这个朋友都无所谓的样子。竟随便便便的说让我不用道歉了。” 木子听完! 想起之前张玲刚刚提起的关于朋友之间的论述。 张玲主张不管再怎么要好的朋友。 该客气的时候就应该客气。 这里的客气自然就包括该道歉的时候就应该道歉。 哪有轻易的不让对方道歉的道理? 想到这里。 木子清醒的认识到是她太大意了。 犯了一个如此低级的错误。 于是她心中焦急的再次试图向张玲解释说: “不是……张玲,你别误会!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是很想与你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的……” 木子深知刚刚的话有些草率了。 草率的她忘记了张玲是有脾气的。 只见张玲的脸上充斥着厌烦的摆手说: “算了!路,你已经选好了。再解释那么多就显得多余了。别解释了。” 木子略微沉默了片刻。 一时间! 卧房里安静的出奇! 耳边隐约听到门外几个大人在挑逗小豆子的声音。 断断续的从几个关键词中听出。 是让小豆子选出她最喜欢、最讨厌的人等都是谁? 小豆子很容易选出了最讨厌的人是陈剑。 但最喜欢的人却有些犹豫了。 巫曼与阎瑗二人为了争这个“最喜欢”一个个都在向小豆子许愿。 好像许愿快要达到高潮时。 父亲张鹏天出来阻止了不正的攀比之风。 更是荣获了小豆子最喜欢的人之称号。 当然! 小豆子选择张鹏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父亲管伙食。 为了能让自己一直吃到可口的食物。 讨好父亲就显得必不可少了。 不过,阎瑗没有占到一个最,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那双邪恶的眼珠打了个转儿就想出了一个馊问题。 即,问小豆子最爱的人是谁? 为何说这个问题是馊的? 阎瑗推测这个最爱一定会在张玲与李想之间选择。 她倒是要看看小豆子会选择谁? 当阎瑗听到小豆子的答案直接是“爸爸妈妈”时。 阎瑗就坏坏的严肃道: “这个答案不行!你只能选择一个。” 小豆子因此为难了的一时半会儿没了声。 至此! 木子收回思绪。 仿佛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她美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苦涩的笑容。 主动上前拉起张玲的手带着几分祈求的口吻说: “张玲啊,那我现在可以收回不让你道歉的话吗?” 张玲疑惑的目光中又那么坚定想要拒绝的摇头说“不”。 可木子并没有打算让张玲清楚的表达完。 所以毫不犹豫的打断说: “张玲,你先别说。请听我解释。刚刚都是我的疏忽。我为自己的疏忽向你道歉。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疏忽了。” 这卑微的态度哪里像是接受道歉的人? 整的她木子倒是成了做错事的人。 尽管对张玲来说她确实做错了。 不过,她为了她们之间的友谊也必须承认这个错误。 因为对她来说友谊要远比拒绝承认错误重要的多。 要知道她与张玲之间的友谊发展。 可与她以女人的身份真正的融入社会有着必然关系。 所以她木子不能轻易说不。 张玲闻言不由自主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疏忽”。 她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 “你确定只是自己一时疏忽?并不是自己有意为之。” 木子一听这是有转圜余地连忙笑着点头说: “没错没错,确实是我疏忽了!” 木子见张玲还在犹豫中就接着解释说: “张玲,大家都知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你可不能因为我的一时疏忽,不给我改正的机会,就彻底否定我啊。” 木子笑容中的苦涩味越发浓郁了。 心想这绝对可以称之为千古奇闻了吧。 她不让有错的人道歉。 一般来说这对有错之人应该是天大的好消息。 至少可以保住了有错之人的面子。 可是张玲绝对算是一个奇葩了! 不但没有领她的情,还为了她不让道歉的事情,与她故意闹矛盾。 最终导致她们之间的友谊产生了一时间很难修复的裂痕。 而木子为了修复这个裂痕。 只能试图求着让张玲为她说的那个错误道歉。 当然! 木子试图让张玲道歉也是为了顺带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想要知道张玲究竟为了什么要道歉? 张玲终于因为木子的一番解释动摇了。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说: “好吧!你说得对。我自然可以给你这个机会的。那么接下来我向你道歉的时候,你可不能故意端着不原谅我。” 木子开心的答应道: “那是当然!” 张玲态度严肃的说: “好,那么接下来我就直接道歉了。” 木子眼中充满期待的点头“嗯”了一声。 只见张玲一脸诚恳的,立于木子的面前,酝酿了一下感情说: “木子,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 木子追问: “错哪了?” 张玲接着解释说: “像你这样有头脑,有身材的,有气质的女人。我是不应该误会你喜欢的人是陈剑。” 木子听到张玲的道歉的话语瞠目结舌。 她差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我不能喜欢陈剑”。 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没有问。 这要是问了。 以张玲的聪慧势必就能明白她本来就是为了陈剑而来。 所以木子为了隐藏自己的本来目的就只能笑着摆手说: “原来是这么一件事啊!没事的,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木子原以为她说了原谅张玲的话语。 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那么她就可以随即向张玲提出自己的最后一个目的了。 谁料! 张玲似乎早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于是又抢在木子的前面笑着说: “我就说嘛。像木子你这么冰雪聪明的女人。自然不能和社会上那些眼瞎的一般女人能相比的。” 第382章 说悄悄话 乍一听! 木子觉得是在夸赞她。 一般人应该都会高兴的说句感谢的话语。 可是木子竟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反而感到后背隐隐有一丝发寒。 于是她警觉的下意识问了一句: “怎么说?” 张玲笑着解释说: “明知道像陈剑这种男人本来就是一个火坑。头铁的还要扯来真爱的大旗选择往下跳。” 木子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张玲忽视了表情接着话茬继续说: “她们是为了真爱吗?” 木子带着小心说: “她们肯定会说是了。” 张玲越说越气愤的说: “她们就算不承认。也依旧改变不了她们为了陈剑帅气的外貌,不俗的身份等等理由。可唯独就没有为了真爱的事实。” 木子为了自己的目的试图挽回的说: “张玲,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先看到的就是这些外在因素。” “我否认你说的!但我就是气愤的是那些本就龌龊之人。在行了龌龊之事后还要龌龊的玷污真爱二字。” “玷污!你是不是措辞太过于激烈了?” 木子这是为了她接下来要提起最终目的铺路。 所以才指出张玲的措辞过于激烈。 “我激烈了!”张玲震惊后又接着追问,“木子,你难道不懂什么是真爱?” “这……” 木子犹豫了。 为了不让自己与张玲的三观出入太大了。 所以木子没有按照自己的理解直接解释真爱的定义。 而是带着谦逊的态度说: “愿闻其详!还望不吝赐教。” 张玲没有犹豫的随口就说: “我认为的真爱。本就没有私利的纯洁而又神圣的爱意。所以我绝不容忍有人渣肆意亵渎。” 木子笑容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赞同的说: “没错!其实,我认为的真爱与你的理解差不多了。不过,我觉得真爱更应该再多一份两厢情愿。” 张玲对木子的回答甚是欢喜。 她连连点头的说: “你说的对!是应该再多一份两厢情愿。” 木子接着想立刻转移话题的说: “张玲,我觉得……” 张玲紧接着又抢先反问: “木子,我想问你。你现在还觉得我刚刚的言辞激烈吗?” 木子有些无奈了! 面对张玲的问题。 她也只能被迫的摇摇头。 张玲接着有点义愤填膺的说: “当那些不懂真爱却打着真爱旗号的人。在无脑的跳进火坑之后就发现自己悲催了。后悔了!” “这样的人确实很多!” “悲催不可怕!懂得及时醒悟也是珍贵的。老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你说的是。” “可是她们又可笑的,不但继续装睡不醒悟,还无耻的在咒骂世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 木子继续露出不易察觉的苦涩笑容说: “装睡?不,她们那不是装睡。而是好好的正常人不愿意做就是愿意选择继续当瞎子。” 张玲满意的点头说: “没错!木子,我想你是最不应该掉入这个死循环的对吧。” 木子闻言傻眼了! 张玲的话就正好把她今晚要提的最后一个目的给堵死了。 导致她一时间竟无法向张玲继续提起。 正当她考虑怎么办时? 张玲见木子犹豫的模样接着对她说: “木子,看着你的模样好像还对此有别的什么特殊见解?有的话就说出来吧。” 木子笑着连连摆手说: “没,没有,你说的极是。我只是一时间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感慨朋友你怎么会如此的了解我呢?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知己间的心意相通吧。说起来你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了!” 张玲笑着点头“嗯”两声。 许是情到浓时。 二人都有想要拥抱彼此的冲动。 在即将突破安全距离的时候卧房的敲门声响起。 是小豆子在叫妈妈。 张玲应承着立刻来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只见小豆子委屈的扑到张玲身上说: “妈妈,阎瑗阿姨真的好过分啊!我都已经说了爸爸妈妈都是小豆子最爱的人了。” 张玲看向身后的跟过来的阎瑗,同时抚摸着小脑袋安慰说: “别急,慢慢说,告诉妈妈究竟怎么了?” 小豆子抬手指着阎瑗紧接着说: “可……可阎瑗阿姨她还非让我必须二选一。小豆子真的好难啊!” 张玲目光犀利的瞪着阎瑗问: “说,怎么回事?” 而阎瑗故作厚脸皮的模样嬉笑着,当做没有看到一般的解释说: “哎呀,人家只是无聊的逗孩子玩玩而已。没想到这孩子却当真的非要跑来向你告状。” 说着,阎瑗看着小豆子继续说: “你这小没良心的。忘记阿姨对你的好了?没想到你这么不禁逗啊!不玩了,不玩了,我去看着帮伯父洗碗去了……” 洗碗? 这只不过是阎瑗的借口而已。 她现在只想尽快逃离张玲那双足以吃人的冰冷目光。 仿佛她若是多待一会儿就一定会尸骨无存似的。 站在一旁看戏的巫曼笑眯眯的说: “吆喝,今晚的阎瑗还挺自觉?张玲,我去帮你监督监督。可别让她耍滑头了。” 张玲这才低头看着小豆子继续安慰说: “小豆子,你刚也听到了。阎瑗阿姨刚刚只是在逗你玩呢。好了啦!你现在也不用为难了的回答阎瑗的问题了。开心点。” 小豆子这才抬头冲着张玲微笑着“嗯”了一声。 那双小眼睛紧接着又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木子。 笑意更加浓烈的大喊了一声“木子阿姨”。 而张玲亲眼看着小豆子舍她扑到木子身上。 她的内心竟有些小小失落的感觉。 只见木子也如她一般伸手,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并露出一抹享受的笑容问: “小豆子,找阿姨有事吗?” 小豆子疑惑的摇头说: “没有事就不能找木子阿姨吗?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小豆子现在就有一件事了。” 木子“呃”了一声,很是好奇的问: “你说来听听?” 小豆子带着几分期待宠溺的笑容接着说: “那就是小豆子想阿姨了。只想和阿姨多说两句话。就是……就是……” 木子疑惑的追问: “就是什么?说啊!放心,这里没人会怪你什么的。” 小豆子紧接着之前的话茬看向张玲继续说: “就是不知这样会不会打扰到阿姨与妈妈说悄悄话。要是打扰到了。小豆子这就离开。待会再来找阿姨说话。” 闻言! 木子与张玲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并且都不约而同心想小豆子这还是一个孩子吗。 这敏锐的处事的应变能力。 俨然有种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圆滑社会人的感觉。 尤其张玲最是心疼的看着小豆子。 她本意与李想一起为孩子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 只为让小豆子多保留一些身为孩子的天真无邪的天性。 可是在面对小豆子刚刚的反应后。 张玲意识到初衷本身是很美好的。 但实际操作中发现了残酷的事实。 小豆子心理成熟程度都貌似已经超过一般成年人了。 所以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为小豆子如此选择已经没了意义。 可恶! 抛弃小豆子的父母就该下地狱。 张玲与木子几乎同时都在心中咒骂着。 木子看着即将转身要离去的小豆子说: “等一下,小豆子,说好的不是要与阿姨一起说说话的。你走了。阿姨要找谁说话呢?” 正好! 木子与张玲之间的交流基本上结束了。 只是她的最后一个目的只能另觅合适的时机说了。 小豆子的出现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转机呢? 因为木子想到了可以让小豆子帮帮忙。 小豆子听到木子的话语高兴的原地蹦了老高。 站在一旁的张玲看到后内心更是酸酸的有些难受。 心中不禁有些不高兴的嘀咕着。 说她张玲才是孩子目前名正言顺的妈妈好不好。 可小豆子的刚刚的行为。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宣称木子才是孩子她妈一般。 而小豆子接下来的行为更是让张玲醋意浓郁。 张玲不知这孩子准备要对木子说什么? 竟无情的对张玲说她们接下来要说的话不适合她在场。 小豆子竟执意一定要让张玲暂时回避一下。 即便是木子提出异议的说小豆子的行为没必要。 可倔强的小豆子还在坚持着。 无奈! 张玲最终还是选择走出自己的卧房并关上了门。 猛然抬头发现阎瑗竟站在不远处意味深长的笑着。 仿佛在嘲笑张玲被鸠占鹊巢了。 张玲心中不爽的质问: “你帮我爸把碗碟都刷完了吗?” 没等阎瑗回答。 巫曼却闯进她的视野回答道: “她呀!站在厨房门口,看到堆积如山的碗碟,吓的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悄悄逃了。” 张玲闻言。 咬牙切齿的看着阎瑗。 虽然没有表达再说出一个字。 阎瑗就像是做了亏心事孩子一般。 下意识脚尖向外的做好了逃离的准备。 然后强迫自己堆砌着一抹尴尬的笑容解释说: “张玲,你可别听巫曼瞎说。我刚刚只是接到一个重要的电话。必须要离开了。所以我这才过来想要和你说一声的。” 张玲狐疑的“哦”了一声质问: “真的是这样吗?” 她一点儿都不愿意相信的。 一般情况下阎瑗若真有什么急事。 根本不会主动向张玲打招呼的就会匆忙离开的。 所以阎瑗这么说话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不愿意被张玲抓住刷锅洗碗。 只想尽快逃离出去躲一躲。 巫曼看着阎瑗匆忙的背影笑着迎想张玲揭穿说: “张玲,你被骗了。阎瑗这期间根本没有接过什么电话。”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我知道。” 巫曼有些不理解的追问: “你知道!不对呀,以你的性格,不应该明知道,还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让阎瑗轻易跑了的。” 要知道张玲上班的时候。 最是痛恨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溜号的。 显然在面对阎瑗时的宽容度已经相当高了。 这也许就是张玲在面对亲人朋友时所给的特权。 正如电视剧中《傻春》中几个兄弟姐妹。 有从小就自私和清高,习惯性趾高气扬的指挥一切老二; 有特别抠,善于精打细算的小算盘老五; 有没有男人该有的责任感的混世魔王老四…… 不管她们姐妹们在外如何的趾高气扬、叱咤风云等。 只要进了有傻春的家门都必须收敛自己的锋芒。 遵从傻春不分家的意愿。 为让她们的大家庭更加和睦与幸福。 守望相助, 凭借个人的能力努力的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剧中傻春就代表着亲情人情,就像她的一根筋,是特别纯粹的。 纯粹的为了家庭中的每一个人。 也是这份真心换真心的纯粹。 从而感染那些有着私心的家庭成员们一个个都学会了奉献。 为了她们这个大家庭的和睦与幸福而奉献。 当然! 这也是张玲从父亲那里学来的家庭观。 是值得当传家宝永世传下去的家庭观。 所以张玲在听到巫曼的疑问后微笑着解释说: “这很正常。阎瑗是家人嘛。” 巫曼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但她还是故作惊讶的说: “家人!” 张玲点头继续解释说: “因为我也知道每一个人擅长的领域是不一样的。没必要逼着阎瑗什么都擅长。她可以不去刷锅洗碗。我是可以代劳的。” 巫曼又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但她的内心还是充满期待的。 期待有朝一日她也有机会能够荣幸的成为这个大家庭的一员。 张玲上前轻拍巫曼的肩膀笑着继续说: “但我相信阎瑗在以后的生活里。一定会为了这个家,在其他方面发光发热。” 语罢。 张玲瞥了一眼关闭的卧室门向厨房而去。 准备去帮父亲刷锅洗碗。 听到这里。 巫曼内心早已经蠢蠢欲动了。 看着张玲远去的背影。 不敢过多犹豫的连忙追了上去试探性的询问道: “那个张玲我想问一下……” 巫曼的话没有说完。 张玲就好像已经知晓巫曼想要说什么了。 于是她自然的回头看着巫曼微微一笑的说: “不用问。我有告诉过你吧。我父亲一直都很羡慕大家庭热闹的生活。只要你愿意我首先还是愿意接受你的。” 巫曼很高兴! 但也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张玲笑着说: “那自然是为了以后你也能心甘情愿的帮我刷锅洗碗啊!” 巫曼带着几分疑惑的又问: “我有说过帮你刷锅洗碗吗?” 张玲故作失望苦恼的挠头说: “你没有说过吗?好吧,也许是我一厢情愿的记错了吧。” 说完。 张玲已经走到父亲的身边把手伸进了洗碗槽。 巫曼看着张鹏天与张玲幸福的眼神交流。 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张玲这是在故意给她一个感受亲情温暖的机会。 而她正是最需要这样的情感了。 所以她怎么能轻易的错过张玲给的机会呢? 于是也笑眯眯的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第383章 愿意去的 主动帮忙倒垃圾的李想回来。 远远看到看到不大的厨房却挤满了人。 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从厨房里传出欢快的笑声。 他有些愣神的靠近了一点欣赏着张玲的笑容。 这一幕恰巧又被张鹏天给看到了。 于是在夸赞着李想勤快的话语中移步迎了过去。 巫曼听出了张鹏天的弦外之音。 故意碰了一下张玲笑着说: “你瞧!伯父,这是让瞧李想呢。你咋就不瞧一眼呢?” 张玲面色红润的低头看着洗碗槽说: “他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她就是忍着不想按照父亲的意思瞧一眼李想。 巫曼抬头看向张鹏天略感无奈的大声说: “伯父,我已经尽力了。你女儿就是不愿意瞧。” 张玲闻声。 顺势抬手用肘袭击一下巫曼呵斥道: “瞎说什么呢?别瞎说。他丢一个垃圾去了那么久就有功啦。这是让我专门去迎接啊!” 巫曼“哎呀”的故意大叫了一声。 然后坏笑着看向身边的张玲说: “好好好,我不瞎说。他也没功劳。一切都依着你的心意。这下行了吧。” 巫曼心想张玲这是嫌弃李想回来的迟了呀。 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 想来就是了。 紧接着巫曼又带着两分调侃的语气对张鹏天说: “伯父,我刚刚都是瞎说的。看错了!你女儿张玲的意思是她刚刚就已经偷偷的瞧过李想了。所以现在才不瞧的。” 巫曼特别在说“偷偷的”三个字的时候又故意提高了语气。 也许这三个字确实戳中了张玲的小心思。 所以有些恼怒用湿漉漉的手自然弯曲。 置于巫曼的面前猛然弹出伸展。 手上沾染的水点随即如雨林一般洒在巫曼的脸上。 巫曼刚想下意识的用手抹掉水点。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也是湿的。 于是巫曼的有些邪恶的眼珠打了个转儿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也学着张玲的模样反击了起来。 随即张玲与巫曼在厨房里弹水打闹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听着这仿佛回到童年的笑声。 让李想身心愉悦。 这倒不全是因为当前的画面确实有足够的美感。 还有就是李想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张玲已经偷看过他了。 张鹏天看着只是单纯傻乐的李想连连摇着脑袋。 心想自己的看上的这个女婿怎么如此木讷呢? 竟不知道是男人就该主动一点儿。 张鹏天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心想关键时候还得要靠我啊! 于是张鹏天又像是忘年交的好友一般。 勾肩搭背的抬手示意让李想看向张玲笑道: “傻小子,愣什么呢?还不赶快过去帮忙!” 没等李想做出反应就被张鹏天从其后背推了一把。 李想似乎还有些不理解的回头看向张鹏天。 准备问一句“帮什么忙?” 因为他觉得两个女人洗碗。 人,看着已经够多了。 他李想再过去似乎就有些多余了。 巫曼还是非常识眼色的。 没有等来张鹏天的示意。 她就主动用毛巾快速擦拭完手上的水渍。 然后表现出几分着急的模样的对张玲说: “张玲,我肚子突然感到不适。想要先去一趟卫生间了。哎呀,不说了。快忍不住了。” 这是不管张玲答应不答应。 巫曼都疾步离开了厨房的节奏。 对此! 张鹏天看到懂事的巫曼很是高兴。 不禁的自语夸赞说: “这孩子可比阎瑗识眼色懂事多了。毕竟,那丫头总是在想着挖别人家的墙角。一点儿都不可靠。” 说着。 张鹏天确认善于捣乱的阎瑗不在。 这才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当前这片空间的视野范围内只留下了她与李想。 他们又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 不知怎么? 当看着李想一步步的逼近的走了过来。 她的眼睛也渐渐的不敢直视李想了。 有几分像是犯错的小学生面对老师一般。 低下头看着洗碗槽。 她的双手也开始颤抖着不听使唤了。 洗碗槽里不规律的发出碗碟碰撞的声音。 此刻! 她仿佛回到了只有在青春期才会悸动的状态。 既盼望着李想能尽快来到她身边,又害怕李想来到她的身边。 这可笑的矛盾心理就那么实际的存在着。 他的脚步近了。 已经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汗味儿。 想来他丢垃圾的过程中多数时间都在奔跑吧。 这熟悉的汗味儿,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都有着令她想要靠近他的冲动。 所以当他立于她的身旁之后。 她肩膀上的脑袋就像是被人无形之中加码一般越发沉重。 最终重到她自己已经无法承受。 只能下意识寻找一个人来依靠帮忙。 自然! 李想就成了她目前的首选。 只见她坚持不住的头一歪就依靠在了李想的肩膀上。 在接触的瞬间。 他的身体就像是有一股电流经过的颤动了一下。 缓缓的侧脸看到她的脸上就洋溢着享受的笑容。 不知是她的幸福的笑容太过于美丽? 还是那清幽淡雅的发香太具有迷惑力? 他的耳朵竟好像再次听到了她叫了一声“跳蚤”的称呼。 虽然他早已经知道跳蚤,从一开始就特指漆雕哲,而非他李想。 可是他还是愿意装糊涂的听着跳蚤之后表达的意思。 又或许李想还未完全走进张玲的心里。 更没有对张玲做到完全了解。 所以张玲在以跳蚤开头之后接下来的表达。 他竟离奇的连半句话都没有听懂。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就想到了一个可以解释通的理由。 那就是张玲压根就没有打算让他这个外人听懂。 听懂她对漆雕哲那未泯灭的爱意表达。 都说在爱情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 所以几乎没有那个人可以忍受爱人在自己身边时。 而爱人的脑子里却一直都在想着另一个人。 可是李想仿佛对此想得非常开似的。 认为现在只要张玲愿意以当前的状态一直都待在他的身边。 就算是她是一块千年寒冰也能融化了。 也许是李想确实对张玲还不够了解。 所以李想以上的所有对张玲的想法都是误解。 张玲确实在依靠在他肩膀上时叫着跳蚤的称呼。 但跳蚤的称呼并非是对漆雕哲的专称。 而是张玲自始至终都一直在向往着如《跳蚤》一般的爱情。 正如诗词中那只咬人的小跳蚤。 它先叮咬了张玲, 现在又叮咬李想, 在这跳蚤肚里, 他们俩的血混为一体; 坦白承认此事, 这并不能够说跳蚤的行为就是一桩罪过。 或耻辱,或丧失贞节, 可是跳蚤这家伙没有像人一般不经求爱便享用, 它腹中饱胀两人的血混成一种。 象征着她与李想向世界正式宣告了。 他们在一起不分彼此一般。 待着吧,三个生命共存在这跳蚤里, 在其中我们几乎,不,更甚于婚配。 所以张玲认为跳蚤的在他们之间就犹如感情的载体一般存在。 张玲把这个感情的载体理解成了婚姻。 在跳蚤的腹腔就是他们的婚床和婚庆礼堂。 虽说出于习惯你总是想要扑杀我。 正如现实中我们每一个人都憧憬美好的爱情。 又都在恐惧担忧婚姻变成了爱情的坟墓。 但是那些恐惧担忧婚姻变成爱情坟墓的人都错了。 因为只有自私的人渣才会把婚姻变成爱情的坟墓。 那些纯粹的只为真爱的无私奉献之人。 只会牵手爱情携手一起幸福的步入婚姻殿堂。 从而接受来自世界上每一个信奉真爱之人的真心祝福。 那些庞大的自私之人。 在把自己的爱情变成了婚姻的坟墓之后。 一个个都不知悔改的不再自私。 还恬不知耻的想要追求真爱! 于是就充满了极具恶意的宣扬自我毁灭。 亵渎真爱之神圣! 成就了杀害三命的三重罪孽。 残忍而突然。 那些自私之人从此都以无辜的鲜血染红他们的手。 这跳蚤(真爱、爱情)有什么可以责难罪咎。 除它从你身上吸取那一小口? 然而! 那些自私之人还得意洋洋声称说。 他们并未觉得自己有罪。 他的行为就是替天行道。 更是无耻的大肆宣扬跳蚤(真爱、爱情)就该有如此归宿(坟墓)。 殊不知流言蜚语被那些自私之人说得多了! 即使是弥天大谎也会变成真理。 所以自然会让不明真相的小白误以为真爱本该如此。 从而让越来越多的人都在恐惧真爱的虚幻不真。 正如此刻! 当张玲委身依靠在李想肩胛处时。 将仅仅有那么点童贞会损耗。 幸好! 李想并非那些自私无知的之人中的一员。 所以他并没有让跳蚤从他们那儿窃取的生命白白损失。 这仿佛就在向世人宣布我们对真爱的追求就如同对待自己的生命一般。 绝对不能自私! 因为生命的本质也是奉献。 没有奉献的生命注定不会长久。 李想错了! 他大错特错了。 他就错在自己竟忘记了张玲曾经的有过对漆雕哲态度的清晰表达。 当时张玲说: 你这只咬人小跳蚤, 咬了人家一口, 便不知跳到哪里去了? 丢下人家一个人忍受这世间无尽的冷漠。 早知你的无情冷漠如他们, 我即便是自我毁灭和渎圣, 也要一掌拍下去。 这番话就足以表明张玲绝对不会对漆雕哲在抱有任何幻想了。 事实张玲也确实把那一掌彻底的拍了下去。 在上次他们订婚宴的时候。 想必只要李想不要再步漆雕哲的人渣后尘。 那么他与张玲的爱情迟就早会正式步入婚姻的殿堂。 当! 厨房氛围渐入佳境时。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张玲仿佛如梦惊醒一般的寻声望去。 清醒的看到小豆子正在迈着欢快的步伐跑了过来。 小家伙来到他们之间牵着两个大手疑惑的问: “爸爸妈妈,刚刚那个一起吃饭的坏叔叔哪里去了?” 张玲也这才意识到家中确实还少了一个人。 她眼睛茫然的看向身边李想在期待着答案。 李想就像是非常享受这种被求知的感觉了。 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先看了一眼张玲才对小豆子说: “哦,你说的是陈剑叔叔呀!他临时家中有点急事就先走了。怎么小豆子找陈叔叔有话说?” 小豆子点头之前,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身后,站在不远处望向他们的木子。 张玲李想都纷纷感觉出小豆子的问话别有目的。 但二人彼此相视一笑的都没有当众拆穿。 李想紧接着又问: “什么事情?你说!爸爸可以替你转达的。” 小豆子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木子。 仿佛在得到木子点头同意之后才开口对李想说: “爸爸,你知道的我在学校有一个最好的朋友阿霜。” 李想有些疑惑的说: “这个我知道的。只是爸爸有些不明白阿霜与你陈叔叔有什么关系?” 小豆子脸上明显伤感了许多的接着说: “这不是因为我马上要被爸爸妈妈送到国外名校上学了。所以我想着邀请阿霜一起聚聚。” 小豆子依旧没有说清楚找陈剑的有什么事情? 故意抛出了足以转移张玲注意力的话题。 就像是在得到了木子的指示以后故意隐瞒一般。 算了! 张玲对于这种明显的把戏也不想拆穿。 倒是想看看木子究竟让小豆子传达一个什么意图。 于是张玲听到孩子的回答后,故意表现出激动的模样,上前扶住孩子肩膀问: “小豆子,你这是决定要去国外上学了吗?” 也许在听到小豆子有了自己的决定太过于高兴了吧。 竟一时间忽略了小豆子在说这番话时表现出的消极情绪。 所以张玲的高兴的行为就小豆子给误会了。 误会张玲巴不得尽快把她送到国外上学似的。 所以小豆子轻咬了一下嘴唇艰难的点头说: “我知道爸爸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小豆子好。小豆子自然不敢轻易辜负了你们的好心。小豆子……愿意去的。” 仿佛这一声“愿意去”正好戳中了张玲的内心似的。 她高兴的直接上前亲吻了好几下小豆子脸颊。 她的口中还不停的表达着自己的高兴喜悦之情。 那是因为张玲潜意识里就像把小豆子培养出像她一般出色的人。 所以才非常希望小豆子能够接受最好的教育资源。 同时,也不会枉费自己牺牲那么大的选择了与李想尽快完婚。 对! 想必任何一个有着足够自信的女人,都会觉得自己不管嫁给谁,都是一种委屈自己的表现。 即便身边这个男人顶替着智华科技大老板。 以及吴川第一家族新任族长的身份。 张玲也会觉得自己委屈了。 殊不知她的这些行为动作都被注重家庭温情的小豆子误会了。 误会张玲已经把她这个女儿当成了不得不抛弃的包袱。 所以这才借着送她去国外深造的绝佳理由。 光明正大的把她一个人丢在国外。 任她自生自灭。 第384章 木子计划 小豆子想到这里。 小脸上不经意的划过一抹嫌弃憎恶的表情。 努力的推开张玲的对她的热情表达。 然后重新独立站了起来。 只见小豆子又迅速挂起有些僵硬的笑容说: “妈妈,没错!小豆子确实已经决定了。” 说着,小眼睛看向一旁一直注视着她的李想接着说: “所以妈妈你就和爸爸接下来一起商量一下。看看几时送小豆子离开这个家合适。” 这番懂事的话语瞬间让张玲与李想都感受到了一阵酸楚难过。 最先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李想。 他俯身伸手触摸着小豆子的脸颊问: “孩子,你老实的告诉爸爸。刚刚你对我们说的那些话都是你真实意愿的表达吗?不许说谎!” 李想的“不许说谎”仿佛直击了小豆子柔弱的心脏似的。 小豆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委屈的小脸上就开始涌出了两行晶莹的泪水。 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一般随即狠命摇了起来。 同时又向李想保证绝不说谎。 然后恨不得一股脑儿的将心中刚刚积累的所有委屈都表达出来似的。 不过,小豆子也确实做到了。 成功的将压制着内心中的委屈表达了出来。 张玲也因此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刚刚的疏忽。 将小豆子拥入怀里。 不停地说着抱歉的话语。 并郑重其事的向孩子表示说: “小豆子,别担心!不管你如何选择。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最疼爱的女儿。所以爸爸妈妈不会不管你的。” 小豆子还是担忧的说: “可是……” 因为小豆子也是私下了解过。 只要被送到国外。 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都不可能见到父母亲人的。 小家伙清楚的认知到自己不是张玲李想亲生的。 这么长时间不见面。 他们一家三口多半要散伙的。 李想这个时候继续摸着小脑袋说: “孩子,不想去,那就不去。放心,你就算是不上学。爸爸,也会努力让你此生无忧的。” 李想的话绝对是说进了小豆子的心里。 只见小豆子满脸喜悦的抓住李想的手说: “爸爸,我太爱你了!” 张玲闻言有些不悦了。 她不明白他们之间的表达貌似没有多大区别。 为何李想就能直接换到来自小豆子的爱意表达? 这件事过去后。 张玲为此询问过李想原因。 李想笑着解释说: 小豆子还小! 远没有大人考虑问题全面。 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比大人艰难许多。 更何况上学时候就已经把选择题做厌烦了。 而你自认为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为孩子考虑的帮忙选择。 反倒向孩子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选择题。 让孩子困惑苦恼的必须要做出选择。 殊不知绝大多数情况下孩子对自己不能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根本无法做出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选择。 而他呢? 只不过察觉出小豆子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直截了当的帮小豆子给出了张玲抛出选择题的答案。 所以李想与小豆子才能从心灵层面上产生了共鸣。 小豆子自然会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模样。 听完李想的针对性的解释。 张玲不禁感慨李想确实是一位称职的好爸爸。 至少比她张玲这个妈妈称职许多。 可以比她一个女人更加心细的了解孩子。 此时。 房间内回荡着木子轻咳的声音。 显然这是在提醒小豆子该进入正题了。 小豆子这才收敛了激动的情绪。 然后带着几分担忧的继续说: “爸爸,要是我不选择去国外名校上学。那么小豆子还可以邀请阿霜,以及福利院的伙伴们一起聚聚吗?” “一起聚聚!” 李想复述完。 觉得这个要求很是合理。 要是能让小豆子继续正常的与以前的伙伴交往。 也可以让小豆子不至于轻易的迷失本心。 所以他的脸上随即浮现出开心的笑容接着说: “对呀!小豆子,真是抱歉了!都是爸爸疏忽了。你是应该邀请伙伴们一起聚聚的。” 小豆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爸爸,这是同意了吗?” 李想笑着点头“嗯”了一声后继续说: “爸爸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吧。那就从了小豆子的心意了。” 至此! 张玲心中那种被算计的感觉愈发浓郁了。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木子。 心中确实很想直接否决了小豆子的提议。 但她也如李想一般实在找不出绝佳拒绝理由。 只能眼睁睁让这种被算计的感觉继续浓郁下去。 正当张玲心中苦闷时。 木子脸上挂着真诚的笑意向他们一家三口走了过来。 “那个我好像听到你们准备办什么聚会是吧。我一个管家对这方面最是有经验了。要不一切都交给我如何?” 张玲与李想闻言! 有些惊讶的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二人打心里都不愿意将这件事交给木子。 毕竟,这也是一个与孩子深度交流感情的最佳机会。 于是张玲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 后面那些表达否定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出口。 小豆子倒是先跳出来大喊了一句“太好了”。 张玲李想闻声都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紧接着望着他们充满期待的解释说: “爸爸妈妈,小豆子可喜欢木子阿姨的创意了。那就交给让木子阿姨来办好不好嘛。” 小豆子不管再看在如何成熟稳重? 但毕竟还是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孩子。 所以在表达中就已经彻底暴露,小豆子刚刚提出的要求,都是木子提前在卧房里,与小豆子商量好了的。 木子闻言! 她绝美的脸上只是闪过一抹尴尬之态。 但是并没有对此直接做出任何解释。 因为木子清楚的察觉二人在看着对方时。 彼此心中都是矛盾的。 矛盾要不要得罪她? 木子更加确信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张玲与李想都是善良的。 特别要说的是二人在面对小豆子期待的眼神时。 他们确实不好当着敏感的小豆子轻易拒绝。 更何况她木子对待他们一家向来是和善的态度。 他们二人也一时间确实找不出一个绝佳的拒绝理由。 无奈! 二人只能异口同声的笑着同意了。 小豆子也因此开心的原地蹦了起来。 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很开心他们能做出的这个决定! 张玲不得不佩服木子竟能如此精准的把控一个孩子的心理。 这份精准的把控一点都不输于李想一个男人。 因为至少她张玲就做不到。 所以张玲打心里有一点点怀疑木子。 这副绝美的躯体里住着一个与李想一样强大的男人灵魂。 要不说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没道理的精准呢? 不过,只因为单纯从木子的表象上看。 木子比她张玲都更具有女人韵味。 所以张玲脑海里即便有过这种闪念。 也会很快的被自己给否定掉。 因为张玲根本不会相信,比她还女人的女人,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所以正因为张玲的不会相信。 这才能让木子更加完美的成为她想成为的女人。 接下来! 四人凑在一起开始商量起如何为小豆子办好这个同学聚会? 说是商量! 实际上都是小豆子在表达着自己的心愿。 最大的心愿把聚会的地点就直接选在了福利院。 当然! 最为关键的是木子要了一个能够指挥所有人的权限。 所有人自然要包括陈剑了。 到时候木子与陈剑就会有更多合理的接触机会了。 为了能让小豆子开心。 在场的所有人都答应了。 其他关于聚会的细节问题。 小豆子都放心的交给了木子去处理。 显然,这些问题木子早已经在张玲的卧房里单独与小豆子描绘过。 所以现在只不过走了一个形式通知了一下张玲李想罢了。 二人为此心中极为不适。 毕竟,他们才是小豆子实际上的父母啊! 这件事却让他们感到自己在小豆子面前很多余。 不过,就算心中不适了。 他们还是为了能让小豆子因为聚会的事情更加高兴。 从而让这敏感的孩子最大限度的把仅存的童真多保持几年。 所以他们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正当他们的讨论接近尾声时。 突然! 有来客。 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也许木子打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张玲了。 所以就起身表示要帮张玲去开门。 而张玲从没有规律的敲门声中判断出来人多半是阎瑗。 于是一把拉住木子劝说道: “不用!敲门的多半是阎瑗啦。她有这里的钥匙。可她就是不用。非要用敲门的方式来享受有人帮她开门的感觉。” 正当木子提出质疑时。 没想到紧接着门口传来了钥匙捅进锁芯开门的声音。 当听到阎瑗一进门就叨叨着埋怨她敲门怎么没有人反应时? 木子这才露出一抹佩服的笑容说: “张玲,真有你的。还真是阎瑗来了。” 阎瑗看到木子的笑容有些好奇的问: “吆,都这个时间了,木子与李想都还在家啊。你们这是打算今晚住在这里吗?” 三人闻言都顺势的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这出奇的动作一致。 让阎瑗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说: “哎呀呀,你们不愧都是社会的精英阶层。这标准的上流社会的优雅动作。如此步调一致的做出来还真是一种享受啊!” 木子只是客气的咯咯地笑着。 李想不语。 也是微笑着看向身侧的张玲。 唯独只有张玲表现出不悦的对阎瑗说: “喂,阎瑗,你的手腕上不也戴着和我一样的手表。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何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张玲很是生气! 主要原因是不想因为阎瑗的一句话。 从而影响的让小豆子如同上官傲雪一般。 总是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上流社会的人。 就连喝一杯红酒都要吹毛求疵的指责别人的手指碰到红酒杯的杯壁。 强说这个动作严重的影响到了红酒的口感。 话说,若这个动作真的能够影响到红酒的口感。 那么红酒就不应该从酒窖中拿出。 也不应该多此一举的把红酒倒进醒酒容器里醒酒。 更不应该接着倒进红酒杯里再端起喝。 为了不让温度影响到红酒的口感。 因为酒窖的温度与正常饮酒的环境温度会严重不一样。 所以像上官傲雪这样的高雅人士。 喝红酒时就应该直接去酒窖。 然后把他们高贵的头颅直接塞进红酒桶里去喝。 只有这样喝才能品尝到原汁原味的红酒。 这种所谓的高雅在张玲看来就是没事找事的矫揉造作。 用两个字形容就是虚伪! 用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来堆砌他们眼中所谓虚伪的高雅。 殊不知若想品尝到美食之美。 往往只有使用最原始直接的方式才能品尝到。 一切所谓的高雅仪式过程只会严重影响到美食本来的风味。 所以张玲可不想看到她教育出来的女儿是虚伪的。 阎瑗没有意识到张玲抨击她的重点是什么? 想当然的单纯的认为张玲在指出她言语表达出错了。 于是准备像往常一样说两句奉承的话语糊弄过去。 没想到! 她刚说了一句“哎呀,人家只是一时间忘记了自己”。 阎瑗明显还没有表达完。 而张玲就像是早已经猜到的阎瑗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混账话似的。 于是毫不客气的喊了一声“阎瑗”就强势打断了。 阎瑗这才有些慌乱无助的看向其他人求助。 包括闻声随后赶了过来的张鹏天与巫曼。 可惜! 就算有人想点拨一下阎瑗也没了机会。 因为张玲紧接着继续大喝道: “你可真令我失望!我说的是你言语表达有误的事情吗?我明确的告诉你不是。” “那是为什么?” 张玲没有立刻解释。 而是把小豆子推到父亲的身边。 示意让父亲把小豆子带进房里暂时回避一下。 因为张玲觉得她接下来的表达可不适合小豆子听到。 父亲也是明白张玲的用意。 没有多说的点头就带着小豆子离开了。 当听到卧房的关门声响起。 张玲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张玲身边。 尽力压低了声音一脸严肃的继续说: “阎瑗,我说的是你不应该当着孩子的面强行把人分成不同阶级。更不应该当着孩子面灌输我们是上层人士的思想。” 阎瑗有些费解的问: “为什么?” 张玲斩钉截铁的说: “因为我们不是!我们也不稀罕做什么眼中只有利益二字的虚伪上流人士。” “不是……” 张玲看出了阎瑗的不服气。 想要辩驳的张玲的强行解释什么。 但张玲就是没有给阎瑗这个机会的抢先继续说: “阎瑗,请你记住。你若愿意做什么上流人士。我张玲绝不会不拦着。但请你不要把做上流人士的思想传递给小豆子。” 阎瑗再次问了一句“为什么”。 张玲接着掷地有声的回答说: “因为我只希望小豆子能够脚踏实地的做一个认清自我的真实的人。” 说完,张玲看向身旁的李想。 期待李想对她的回答是什么回应? 还好! 李想微笑着将张玲拥入怀里。 然后,一脸温情的向众人表示他非常赞同张玲刚刚的一番表达。 第385章 答疑解惑 阎瑗对李想的赞同也不理解了。 于是带着几分抱怨的口吻说: “瞧瞧,瞧瞧,你们都瞧瞧。这两口子都是什么奇葩思想?完全不符合当前社会的主流三观嘛。” 本来这一番表达是想拉来巫曼与木子支持她的话语。 没想到! 巫曼与木子却也赞同了张玲刚刚的表达。 认为流行的不一定就是对的。 而恰恰张玲所表达的才是最值得倡导的主流三观。 阎瑗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 莫名奇妙的就被孤立了。 不过,阎瑗的一大特点就是脸皮够厚。 所以在一番装糊涂的表达之后,毅然决然的表示,她也坚定的支持张玲的说法。 还说狡辩说她刚刚的言论只是一种测试。 测试这个屋子有谁是异类? 众人因为阎瑗的表达响起了阵阵清脆的笑声。 笑声过后。 李想与木子都纷纷表示说时候不早要离开了。 因为之前陈剑的离开。 开走了李想的车。 所以张玲在听到李想要乘坐木子的车一起走。 她的内心泛起一阵酸意。 想要表示她要送李想回家。 可是小豆子就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似的。 竟在一个哈欠之后拽着张玲的衣襟揉着眼睛说: “妈妈,好困啊。我想睡觉了。” 李想又恰到好处的对她说: “孩子困啦!张玲,你还是照顾孩子睡觉去吧。那晚安!” 讨厌的阎瑗没等张玲回答就开始抱怨着说: “最烦情侣之间这种离别了。每次搞得就像是生死离别似的。不墨迹半个小时都分不开。” 说话间,竟抢直接顺势把门给关了。 关门之后还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继续说: “张玲,你看其实短暂分别就这么简单。完全没必要磨磨唧唧的。” 张玲瞪大了眼睛看向阎瑗问: “我是不是该好好谢你一下呢?” 阎瑗没有察觉出危机感的摆手笑着说: “咱俩谁跟谁?不用谢我!若你非要谢我的话,今晚我要睡中间。” 说到这儿。 张玲很是奇怪了! 为了解决双人床睡三人太过于拥挤的问题。 所以她特意购买了一张折叠单人床。 她友好的先问了一下阎瑗与巫曼谁睡单人床? 结果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说一句话。 张玲也只能无奈的表示她去睡单人床。 不曾想! 她准备睡单人床的时候。 二人又把她重新拉回到双人床上给按住了。 还同时找了一个奇葩的理由。 说已经习惯床上有张玲才能睡着。 所以为了不让她们失眠就委屈一下张玲一起挤双人床。 二人更是一致赞同的让张玲睡中间。 今晚! 阎瑗突然嚷嚷着要睡中间了。 因此一时间让张玲忘记计较阎瑗强行关门而挑起的怒意。 开始很有兴趣的抓住对方的手说: “好呀!你睡哪里我都不反对。不过,我今晚肯定要睡折叠床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为什么呀?” 张玲一脸苦恼的说: “还能为什么?你俩一个睡着总爱动手动脚,一个梦话说个不停。搞得我都失眠好几天了。” 巫曼最为担忧的追问: “说梦话!张玲,谁在说梦话?都说什么了?快,快告诉我。” 知道自己说梦话的阎瑗瞪了一眼巫曼。 这是误会巫曼就想八卦的挑起事端。 所以才一脸不高兴的说: “没看出来啊!巫曼,你竟比我还要八卦。什么都想打听。” 张玲维护巫曼的说: “阎瑗,你自己做梦都在八卦。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八卦?我真有些佩服你了。” 巫曼闻言这才暂时放松了警惕。 她紧接着故作生气瞪了一眼阎瑗说: “对,张玲你说得对!阎瑗,你也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阎瑗倔强的反驳道: “我说巫曼。咱们是半斤八两,你还好意思说我?” 巫曼带着几分嘲讽的口吻说: “吆,阎瑗,你不错啊!还知道半斤八两啊!” 阎瑗没有接巫曼的茬继续说: “别打岔!巫曼,我就纳闷了。大家都是女人。你睡觉不摸自己,总摸别人算怎么一回事?” 巫曼故意眼神中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简单回应道: “舒服!” 这个回答让阎瑗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是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一手抓住张玲的胳膊对巫曼说: “你……你有病吧。干……干嘛那样说话?” 巫曼反驳道: “你才有病!” 阎瑗又抖动着张玲的胳膊说: “张玲,你看到了吧,巫曼一定有病。她刚刚竟用那种表情说舒服。” 说着阎瑗身体不禁又颤抖了一下接着说: “你有没有像我一样感到很不舒服?” 巫曼释然的笑了笑质问: “哪种表情?” 张玲貌似领会到了巫曼的意图。 故意表现出疑惑的模样接着说: “对呀!哪种表情?” 阎瑗有些崩溃的来回打量了张玲与巫曼。 脑海里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张玲与巫曼…… 想到这里! 阎瑗狂甩自己的脑袋,口中不停的说着“不可能”。 这么多年了! 她们姐妹几乎形影不离。 不敢相信张玲真的如八卦记者曝光的说是磨镜。 正在此时。 张玲与巫曼凑在一起满脸疑惑的同时问: “你说什么不可能呢?” 阎瑗有些不知所措看向不远处的张鹏天。 张鹏天也正在乐呵呵的看着三个女人的大戏。 阎瑗好像瞬间明白了。 明白自己好像被这两个女人耍了。 于是为了不使自己太过于尴尬。 所以强迫自己露出了有些僵硬的笑了笑解释说: “没,没什么。哎呀,不说我了。我们还是接着之前的话题说说你吧。” 一声“巫曼”。 巫曼接着转头看向阎瑗。 只见阎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装作很生气的说: “我们刚刚不是在阻止张玲睡折叠床的吗?” 巫曼这才意识到的看向身侧的张玲严肃地说: “对呀!我不同意让你睡折叠床。” 阎瑗也立刻接着说: “我也不同意让你睡折叠床。” 张玲也看向身侧的巫曼。 心想这攻守同盟也太不可靠了吧。 转眼之间就反水针对她了。 但她决定的事情可不会轻易改变。 于是她严肃地说: “不同意也没用。我告诉你们,这是我家,我已经决定了。” 巫曼伸手抓起张玲的手,像个长辈关照晚辈一般拍打着说: “对呀!你说的没错。这是你家。我们让主人你去睡折叠床,这样我们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要不就让阎瑗去睡吧。” 阎瑗赞同的说了一句“对呀”。 说完又瞬间意识到问题“不对”。 她紧接着吹胡子瞪眼的冲巫曼质问了一句“凭什么是我”。 眼看二人的战火就要一触即发了。 小豆子这个时候开口说: “妈妈,你们能别再争什么床了好吗?” 张玲一时间忘记小豆子之前嚷嚷着要睡觉的事情。 所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尽管这样! 张玲的内心还是非常感谢小豆子成功掐灭了战火燃起的苗头。 小豆子像个大人一般带着几分沉稳说: “小豆子是不懂你们大人之间的意思。不就是一张床的事情嘛。睡就是了。真搞不明白你们争论个什么劲儿?” 张玲这才意识到的说: “哦,都怪妈妈。小豆子是困了吧。不争了,不争了,我们这就睡觉去。” 小豆子抬手示意阻止道: “别!千万别!” 张玲疑惑的问: “小豆子生气了?” 小豆子接着解释说: “小豆子长大了。睡觉可以自己来。你们要是不困就继续争论吧。我就不打扰了。妈妈晚安。” 语罢。 小豆子打了一个哈欠。 一个人看着很是潇洒的转身向张玲的卧房而去。 在场所有大人们都静静的看着小豆子远去的背影。 张鹏天这个时候开口说: “瞧瞧,瞧瞧,三个大人还没有一个孩子看的通透。我就问你们害臊不?” 说完。 张鹏天可能觉得三个女人的大戏演完了吧。 再看下去就没多大意思了。 所以也像小豆子一般转身离开了。 三个女人互相看着对方好一会儿。 最终在明面上依旧没有决定究竟谁去睡折叠床? 与此同时。 因为大街上这个时间车辆明显少了许多。 木子的车正疾驰在马路上。 坐在副驾驶的李想在上次见完真李想之后。 他就抽空特意查阅了药盒上的外国字androcur的意思。 明白了这种药物有什么作用。 所以在李想的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猜想。 那就是房间里一定有人在吃这种药。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李想打算从木子这里下手。 于是他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说: “木子,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木子露出迷人的笑容瞥了一眼李想说: “你这是想通了吗?” 李想自然明白木子指的什么?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为情的说: “什么呀!认真的!我真的有事要问你。” 木子仿佛早已经料到李想要问什么了? 所以紧接着又非常自然的开口说: “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想问一种叫androcur药是谁在吃对吧?” 李想有些震惊的看着木子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木子对他微微一笑的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略顿了会儿才说: “我还知道你肯定猜测那药是李总在吃对吧。” 李想立刻赞同的点头“嗯”了两声。 恰巧! 木子把车停在一个十字路等绿灯。 然后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李想。 眼看两个人的脑袋就要突破安全距离了。 木子这才跳动着自己的红唇对他说: “李想,你现在还想知道啥?凭借咱们之间我可以偷偷的告诉你。绝对保证李总不会知道的。” 李想脑海里猛然想起了签署的保密协议。 若是再按照木子的意图聊下去的话。 弄不好自己因为违反保密协议。 替身的工作很可能就要白干了。 李想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他觉得自己若是替身白干了。 那么以他李想一个男人的尊严来看。 他紧接着就没了追求张玲的资格。 所以他紧张的立刻看向眼前的亮起绿灯说: “不说了,跳灯了,我们可以走了。快走吧。” 木子微微一笑的轻声回应了一句“好的”。 待! 车过了十字路口。 木子又瞥了一眼李想追问: “你想好了吗?还想知道啥就快问。今晚我对你一定知无不言的。” 李想紧张的用手自然的擦拭掉额头的汗珠。 他有些结巴的开口说: “不,不是,我,我不问了。木子,你就别吓唬我。你要是真对我好。刚刚我问的那些话,你就当没有听到好吗?” 木子咯咯地笑出了声的说: “李想,你别紧张!我木子倾心于你。又怎么会害你呢?放心,我不会的。” 李想苦笑着“啊”了一声。 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刚刚干嘛要捅这个马蜂窝? 今晚的事情让他明白一件事。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该好奇的! 好奇真的能害死猫。 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了卧室。 张玲可能跌下床已经成为习惯了吧。 今早又从床上跌落到了地上。 这次她并没有立刻起身。 而是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折叠床上熟睡的阎瑗笑着说: “好像是我误会了你。” 此时! 睡眼惺忪的巫曼瞧了眼张玲问: “你大早上的坐在地上做什么?” 张玲闻声头也没有回的说: “我在思考人生呢。” “思考人生!” 貌似这四个字刺激到了阎瑗。 所以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但可能因为依旧困意十足并没有睁眼的追问: “谁在思考人生?” 张玲看着折叠床上的阎瑗微微一笑的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巫曼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回答说: “还能有谁?张玲呗。” “张玲在思考人生?”阎瑗下意识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猛然惊醒的看向张玲,“什么!张玲你在思考人生?” 张玲淡淡的问: “怎么我就不能思考人生?” 阎瑗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连拖鞋都没有穿的站在张玲眼前说: “我说姐妹儿!你现在的生活都能引来绝大多数人的羡慕嫉妒恨了。” 巫曼很是赞同的点头“嗯”了两声。 阎瑗像是得到了鼓舞接着说: “就这样了。你还没事思考人生。那你要我们这些人该怎么活?” 巫曼又点头“嗯”了两声。 张玲笑着摇头说: “我正是在想该如何让我的人生不招那么多人的羡慕嫉妒恨?” 这番话明显对阎瑗来说有些凡尔赛了。 阎瑗双眼扑楞扑楞的幽怨中掺杂了两分愤恨的看着张玲。 巫曼见状笑着说: “我说阎瑗你大早上的,这表情是什么意思?看着有种想要把张玲生吃了一般好生吓人!” 一声“谁”就把三个女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看到小豆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继续大喊: “是谁要对妈妈不利?妈妈别怕!小豆子会保护你的。” 三人闻言互相看了看彼此不约而同的笑了。 第386章 罪恶瘟疫 尤其是张玲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回应道: “孩子,睡吧。没事,没人会对妈妈不利的。” 语罢。 她又明显感受到自己正被两双羡慕的目光注视着。 也许目光太过于灼热了。 竟让张玲感到了一丝不好意思。 她们这是羡慕张玲有一个能在睡梦中记得保护妈妈的女儿。 她们真的很想拥有。 只是这份福气她们目前都没有福分享受。 巫曼有些失落的看向阎瑗调侃道: “颤抖了吧。张玲不是一个人。你想要生吃张玲没门。小豆子第一个会跳出不答应的。” 阎瑗气急的大声说: “巫曼,你还敢胡说!我……我今天绝对和你没完。” 说话间,如猛虎扑食一般跳上床与巫曼扭打在一起。 阎瑗的口中还不停的呵斥着“我叫你胡说”。 甚至还扬言要撕烂巫曼的嘴。 而巫曼却好像没有睡醒一般只有招架的份。 说实话,以巫曼的能力来说,只要她想的话,阎瑗很难轻松近身的。 更不可能被外人看着就像手无缚鸡之力样子与阎瑗扭打在一起。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很好的掩饰自己。 殊不知巫曼的扮演有点过火。 因为张玲清楚的记得与巫曼结识的那天。 总共约莫一人多重的,两个人的行李,全都是有由巫曼一个人来扛的。 只是单纯的凭借这份力气。 巫曼也绝不可能被阎瑗轻松压在床上。 当然! 这也不能排除巫曼只是单纯的想用委屈自己的方式交朋友。 说实话,用这种方式交到的朋友能算真朋友吗? 不能算! 因为真正的朋友绝对不会愿意看到朋友受委屈的。 不过,张玲心中更是清楚这个时候最不宜提起这种事情的。 那是因为真正的朋友还要懂得维护朋友的脸面的。 现在贸然提起来。 势必会直接伤害到两个人。 即,阎瑗会认为自己被巫曼耍了。 说不定会直接与巫曼反目成仇。 巫曼因此被朋友误会。 即便与她也是朋友关系。 也会生气的与她闹别扭。 于是张玲只能忍着心中的这份冲动。 最为稳妥的方式就是等到下次与巫曼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再与巫曼沉下心来谈谈此事。 小豆子算是被这两个人给彻底的吵醒了。 小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的看着两个大人如孩子一般扭打在一起。 而张玲并没有选择去帮谁? 单纯的站在一旁只是笑呵呵的看着。 聪明的小豆子从这一点看出了这是在闹着玩。 但小豆子为了能在张玲面前获得更多的爱意。 于是故意性的脸上浮现出惊恐与担忧的大喊: “妈妈,阿姨们在干嘛?小豆子看着好害怕……” 张玲闻声立刻收敛所有笑意。 她的脸上随即换上了担忧的神色。 连忙转身疾步来到孩子身边。 毫不犹豫的把孩子拥入怀里安慰着说: “别怕,孩子,你两个阿姨在闹着玩呢……” 张玲明显感受到即便她说着安慰的话语。 小豆子接下来的动作还是有尽力藏在怀里的感觉。 怎么回事? 张玲回头看到巫曼与阎瑗还在没完没了的闹腾着。 她立刻气急的大吼道: “你们两个行了!没听到你们的行为已经吓到了孩子?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当着孩子的面竟没有一点长辈的模样……” 是呀! 原本我们可是传承千年的古国。 千百年来更是被誉为礼仪之邦。 当今社会就是这么邪性。 把我们传承千年的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基本礼仪。 当成了糟粕文化狠狠踩在脚底践踏。 如,以前的先生只是对老师,以及有大学问的人的一种尊称。 (包括女性只要有大学问都可以称之为先生。) 而现在的我们彻底忘记了自己传承千年的礼仪文化。 更是完全照搬西方号称自由国度的文化。 已经把先生彻底给用烂了。 就算是上公共厕所的时候都能时不时听到“先生,你好了没?快点,我很急!”等等如此类似的话语。 这简直是把原本高大上的“先生”彻底践踏的面目全非了。 正如还有原本高大上的词汇“专家”。 在自由之风的洗礼之下。 愣是让那些无德之人把专家成功的变成贬义词。 也是在自由之风的洗礼之下。 很多长辈没有一点长辈的模样。 在公共场所经常见到有老人倚老卖老耍身为长辈的威风。 做出强制要求晚辈让座,纵孙行凶等夸张行为。 晚辈则没有一点做晚辈的规矩。 见了长辈不问人也就罢了。 还动不动说一些忤逆长辈大逆不道的言论。 甚至还有晚辈骑在长辈头上拉屎撒尿。 还有人为孩子的无礼行为美其名曰解放天性。 孩子的天性要是再这么肆无忌惮的解放下去的话。 这个世界上无法无天的人会越来越多。 有人说道德沦丧的滑铁卢是彭宇案。 非也! 而是我们还须要知道在此案之前。 我传承千年的国度就已经刮了多年的西方自由之风。 人,太过于释放人性的自由就容易弃善为恶。 正如西方号称最为自由的某国。 且不说他们因为信奉自由文化,而长久不能解决的种族纠纷。 还常常能够从他们那里听到,发生各类恶性的治安混乱事件。 即便是在自己的家也不是安全的。 也时常发生有不懂事的孩子玩枪走火意外伤亡父母亲人的事件。 所以儒家荀子才会倡导教育人们要懂得克制自己内心的“恶”,将“善”展现出来。 这才是社会能够长治久安的关键。 幸好! 巫曼与阎瑗是懂得克制自己内心中“恶”的人。 尤其是在当着张玲面的时候。 所以二人才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见了老师一般乖乖的低头不说话了。 那是因为她们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言行有错了! 错在不该当着孩子的面没有一点长辈该有的模样。 正如电影《老笠》一个在便利店里的场景。 在场那么多的恶棍坏蛋都知道为了给孩子留下美好的童年印象。 都能暂时放下恩怨,互相主动配合,为孩子呈现出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反观如今影视作品(包括短视频)。 完全不顾虑是否会教坏了孩子。 绝大多数剧情内容都是不管多大的矛盾冲突。 剧中事件当事人就表达了一个思想。 只要你不把我立刻弄死了,我必定要把你给弄死。 总之,主打一个能够动手就绝不动嘴的思想。 这种危险的极端思想借着影视剧的方式。 如果肆意的传播下去。 那么势必会把年青一代变得越来越暴躁冲动。 进而会严重影响社会治安。 所以还请影视剧为孩子构筑一片纯净的天空吧。 让这些不和谐的内容远离没有强大自控能力的孩子。 我们知道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向来就有很多种。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摘自《孙子兵法·谋攻篇》 请看! 就连西方世界也奉为经典的兵法典籍《孙子兵法》都没有一开始就直接动手要对方死的行为。 可见直接动手就要对方死的行为是非常不明智的。 而这种不良剧情却被偷梁换柱的演绎一番。 乍一看又看似那么的合理合规了。 即便是追求真实的新闻。 也会被一些不良记者故意掐头去尾的带偏节奏。 让一些本来就不合法不合规的现象。 在一番渲染解说之后就变得那么的理所应当。 直到有人真的信了不良记者报道出的新闻。 从而有苦难言的承担了法律责任才知道原来新闻也是骗人的。 如,寻死腻活的人没有死成。 记者就是不在新闻中说没有死成的当事人在解救下来之后。 顺带就被警察以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丢进拘留所待几天。 若说了! 想必也不会有人轻易的浪费社会资源的表演寻死腻活。 言归正传。 小豆子看到两个阿姨的模样。 于心不忍。 她伸出小手拍拍,正在训斥二人的张玲,仰头祈求道: “妈妈,不要说了。阿姨们平时也很疼爱小豆子的。小豆子看到她们现在的样子也很心疼的。” 听! 小豆子的表达是多么的讨喜。 所以这孩子招人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既然小豆子都这么说了。 她也只能收敛的所有怒意点头同意不再多说一句话。 而两个受训的人闻言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是她们刚刚没有被张玲训斥过一样。 此时。 小豆子脑海中浮现出木子安顿的话语。 觉得这个时候正是她开口的良机。 于是小丫头稍微酝酿了一下感情说: “妈妈,昨晚我听木子阿姨说xx商厦有个冒险屋。最适合一家人玩了。今天正好放假不用上学。要不我们一起去如何?” 张玲毫不犹豫的说: “不行!” 小豆子费解的问: “为什么呀?” 张玲解释的说: “你忘记了?今天可是你们学校组织要去科技馆日子。” 小豆子疑惑的问: “妈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玲一边拿来小豆子的衣服,示意小豆子穿衣; 一边带着几分邀功的感觉对小豆子解释说: “哦,前不久我给你老师打了电话。当时你老师顺便提起的。所以就顺便给你交了报名费。” 小豆子满脸震惊的“啊”一声。 她自认为这件事隐瞒的很好了。 成功的拦截了几次老师打给张玲的电话。 更是扛住了老师三番五次的思想教育。 最近老师突然不再特别教育她了。 小豆子误以为她的抗拒行动取得了成功。 老师最终选择放弃她了。 为此! 小豆子还高兴的为自己赚了一个可以随意支配的休息日而窃喜。 只是她高兴的有些太早了! 万万没想到张玲妈妈会反过来给老师打电话。 张玲看着小豆子脸上浮现出的一抹苦涩味的笑容。 竟误以为小豆子在得知真相以后感动的一时间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张玲认为这样的反应很是正常。 小学生嘛! 在言语表达方面能够做到把想说的意思基本表达出来就已经很好了。 想要完美准确的表达那都是强人所难。 所以张玲笑呵呵的上前摸摸小豆子的脸蛋安慰道: “不用再想着对妈妈说什么感谢的话语了。妈妈都懂!我家小豆子最是懂事……” 小豆子见自己被误会了。 所以着急的想要解释说; “不是,妈妈我没想……” 可是张玲却误以为小豆子的太过于懂事了。 所以才不想让张玲对她太过于关注。 于是张玲果断打断了小豆子表达说; “不用解释!小豆子,你想说什么妈妈都是懂的。” 小豆子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了几分。 心想我的妈妈呀! 你倒是真的懂就好了。 而张玲对小豆子的这些表情仍然没有一个准确的解读。 还是想当然的遵从自己的内心向小豆子许愿承诺说: “请记住你可是妈妈的女儿。妈妈为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小豆子听着妈妈的一番话语。 小脸上浮现出释然而幸福的笑容。 心想就算妈妈没有理解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这件事最终呈现在小豆子这里的结果是非常满意高兴的。 高兴张玲妈妈绝对比抛弃她的亲生父母更是值得深爱的。 小豆子一脸正式的模样摸着自己的良心默默发誓。 将来就算她的亲生父母愿意拿出整个世界来向她赔偿当初犯下的抛弃罪孽。 她小豆子也不会看在血缘关系上原谅亲生父母。 因为小豆子觉得亲生父母当初既然选择了抛弃她。 那就代表着亲生父母主动选择不认血缘之亲。 所以小豆子更是有权利选择不认血缘之亲。 因为小豆子觉得她若还仁慈的选择原谅亲生父母。 那就是对张玲妈妈善良的最大的残忍。 试问我们常常习惯性的拿泛滥的仁慈去原谅罪恶之人。 那么我们又该拿什么来回报像张玲一般的善良之人? 请不要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真的当成无法打破的魔咒定理。 好人最应该长命百岁。 好人好事也更应该载入史册流传千年。 至于祸害本就应该尽力扼杀在摇篮里。 不让祸害的行径彻底寒了善良之人的心。 所以我们可以对善良给予最大的仁慈。 而对罪大恶极的罪恶之人绝对不能浪费一丝仁慈。 换用当今流行的话说就是给善良最大的人道主义。 同时请对罪恶收起你泛滥的人道主义。 要知道我们对罪恶用了泛滥的人道主义。 罪恶就会在泛滥的人道主义的滋养下。 如同瘟疫一般肆意的催生起原本保持善良之人的罪恶面。 当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不愿意保持善良之心了。 这个世界还会美好吗? 正如某公众人物因为罪恶之心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欲要接受法律的正义制裁。 本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可是竟有不少被罪恶的瘟疫侵染的人。 盲目的使用人道主义选择原谅某公众人物。 可笑的声援为罪恶的某公众人物叫屈叫冤。 真想不通这些人把自己的人道主义给了罪恶的某公众人物。 那么你们该拿什么给善良以公平公正呢? 可见罪恶的公众人物所形成的罪恶的瘟疫更加凶猛邪恶! 非常有必要对罪恶的公众人物打击更加猛烈强硬一些。 从而让罪恶的瘟疫根本没有形成与传播的条件。 第387章 真是有趣 小豆子穿好衣裳。 像往常一样乖巧懂事的在两个阿姨的陪同下洗漱去了。 张玲则忙乎着简单收拾一下床铺。 尤其是把阎瑗睡过的折叠床收起来。 说到这里就必须要说说阎瑗昨晚怎么就选择睡折叠床了? 那是因为阎瑗与巫曼二人,为了让张玲睡自己的床,私底下阎瑗打赌输了。 二人商定说从进张玲卧室门的那一刻起。 张玲最先提起谁的名字。 谁就有资格陪同张玲睡床。 阎瑗没想到看似老实巴交的巫曼竟然使阴招。 巫曼一进门就直接动手拍了一下张玲。 从而引诱张玲最先提起了“巫曼”的名字。 阎瑗则有些老实巴交的还在脑海里想着。 如何引导张玲先叫她名字的话语? 话,还没有想好! 巫曼就已经简单粗暴的胜利了。 阎瑗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服气。 只能赞同了巫曼的说法回应道: “巫曼说的对。今晚我决定睡折叠床了。张玲你可不能跟我抢。你要敢抢,我跟你急。” 那是因为巫曼在得知自己胜出之后就对张玲说: “我想说你不用睡折叠床了。因为刚刚阎瑗已经决定她要睡折叠床。还威胁我说不让我跟她抢。” 说完。 阎瑗就不得不说了一开始的那番话。 所以张玲听完阎瑗的表达还没有明白过来原因的立刻说: “不对呀!阎瑗你没事吧。之前你还表示要睡双人床的。现在怎么……” 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 阎瑗表现出几分恼怒的模样说: “哎呀,你别问原因了。因为原因巫曼之前在外面已经说过了。人家可不想重复。” 一句疑惑的“说了”。 张玲脑海里就开始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唯一恐怕称得上答案的就是承认这里是她家的那番话语。 想到这里。 她就已经看到阎瑗不高兴的开始铺设自己的床了。 动作娴熟的给人一种阎瑗经常睡这种折叠床的感觉。 没错! 阎瑗因为各种原因不会天天来张玲这里蹭睡。 所以有时候条件差一点。 她确实会经常睡这种折叠床。 呃…… 这里用语错误! 与其说条件差一点。 还不如说阎瑗在生活上对自己太过于抠门了。 因为以阎瑗工资待遇来说只要她愿意。 什么样的好条件都可以的。 只是这家伙除去对谈情说爱有着浓厚兴趣外。 她对其生活上的事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理。 如,为了谈情说爱购买衣服、包包等。 不管花多少钱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但凡是向阎瑗自己的小窝投资一分钱。 她都要做一份详细的合理性投资计划报告来论证投资的必要性。 若论证出有一半的概率是没必要。 那么她绝对不会花这一分钱。 当然! 阎瑗的论证的依据主要来自于张玲家。 即,但凡是在张玲这里蹭上的资源。 都会被冠上至少有一半概率没有必要投资。 所以阎瑗宁可在张玲这里蹭睡。 也不愿意自己掏钱买一张舒服的大床。 像阎瑗的这种抠门也是没谁了。 餐桌上。 李想在帮张鹏天摆放餐具。 只是他今天的情绪。 因为昨晚与木子单独交流的话语有些低落。 没有像往常一样。 在看到张玲与小豆子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张玲倒是没多大影响。 只是脸上明显划过一抹不悦的情绪。 而小豆子就影响严重了。 李想的行为被小豆子误以为爸爸厌烦了他。 所以就算张鹏天把小豆子爱吃的鸡蛋羹放在面前。 也无法提起小豆子一分享用美食的兴趣。 只见小豆子幽怨的眼睛不停的在李想与饭碗之间来回切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豆子的不高兴来源于李想。 而李想的心思完全没有在餐桌上。 所以就算是张玲有意提醒。 说李想你看小豆子为啥总盯着你看呢? 而李想不走心的随意瞥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为了孩子张玲终于忍不住的怒了。 她生气的一把夺了李想手中的筷子说: “吃吃吃!喂,李想,今天的你就是知道吃对吧。” 李想对待张玲向来都是绝对的好脾气道: “怎么了?我今儿好像没有惹到你吧。干嘛突然这么的生气?” “惹到了!” “怎么惹到你了?” “我看那你今儿情绪明显不对劲儿。” “不对劲?”李想有点释然的笑了,“我很好的。” “你还敢说自己很好?” “怎么了?” 张玲示意李想看向小豆子说: “往日里,你对小豆子最上心了。就算是孩子吃饭正常的噎住了。都能把你紧张的要立刻送医院的。” 李想以为这是在夸赞他呢。 于是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说: “这些都是我这个父亲该做的。你不用总拿出了说的。” 张玲接着说: “你看看你今日什么表现?” 李想这才有些神色紧张的看向小豆子说: “今天!小豆子,你又噎住了吗?” 小豆子委屈的小眼睛扑楞扑楞的看着李想。 两片小嘴唇欲言又止的跳动了几下。 兴许一时间没有想好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委屈吧? 张玲看到后更加心疼的对李想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噎什么噎?你没有看到小豆子到现在为止一口都还没有吃吗?你今儿倒好!只顾着自己吃。” 李想震惊的说: “小豆子没有吃饭!” 紧接着他的脸上浮现出心疼的表情说: “孩子,快,快告诉爸爸。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因为被误会了吧。 小豆子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苦涩摇头刚叫了一声“爸爸”。 而李想则把孩子脸上的苦涩,理解成了伤痛带来的痛苦。 从而误会小豆子身体上的病症很严重。 所以他紧张的突然站起来打断小豆子继续说: “不行,爸爸这就带你去看医生。走,小豆子,我们现在就走。” 小豆子一听要去看医生。 这下害怕了! 于是头摇晃的更加猛烈的否定说: “哎呀,不是。爸爸,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 李想这才压制着激动妥协的说: “好好好,爸爸听你说。” 小豆子这才说: “不用!爸爸,我身体好的很。没有你担忧的那种不舒服。” 李想疑惑的追问: “身体好得很,那你为何不吃饭呢?” 张玲也紧接着问: “对呀!快告诉妈妈你为何不吃饭?” 小豆子一时间脑子又有些乱了。 口中支支吾吾的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想没有听懂的硬是劝说道: “小豆子,听着今天你可是要去参加学校活动的。不吃饱怎么能行呢?” 说话间,李想指着饭桌上小豆子的饭碗示意道: “小豆子乖儿,快点吃饭饭!不然,爸爸可要生气了。” 有时候孩子最是反感大人用这种口吻说话了。 搞得他们就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尽管他们确实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有时候在遇到不顺他们心意的时候也是很不爱听的。 所以小豆子不爱听的大喊了一声“不要”。 对于孩子来说绝食恐怕是对抗父母最有效的武器。 所以小豆子是想要利用这个武器换取李想对她的足够重视。 说来也是有趣! 小豆子一开始在见到妈妈的身边出现李想的时候。 她对李想保持着极强敌意。 甚至在获悉李想的真实意图之后还有过破坏李想追求张玲的行动。 尤其的是现在的小豆子。 竟开始担忧起李想这个父亲会离开她了。 这种转变对小豆子来说就是一段曲折而精彩的故事。 想当初! 因为小豆子时常听到有同学妈妈再婚了。 便明显感到妈妈没有以前那么的爱同学了。 所以在得知李想追求张玲的意图后。 小豆子就有了极高的警惕心。 同样也担忧如同学一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毕竟,小豆子心中最是清楚了。 她可不是张玲的亲生女儿。 若真的发生了同学的那种事情。 那么她的遭遇很可能还不如同学的情况。 尤其在张玲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以后。 想必小豆子会从此彻底的失去张玲这个妈妈。 因为同学在拥有了小妹妹之后。 打心里就觉得妈妈不爱同学了。 同学在妈妈这个家里就成了一个外人。 同学常常伤感的对小豆子说。 “我表面上看是有一个家。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的家早在亲生父母离婚之后就彻底没了。” 有人说,父母再婚后只要对离异的孩子好一些。 孩子还是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与幸福的。 可此时的孩子所感受到的温暖与幸福能与再婚之前一样吗? 答案是不一样的。 原因是孩子在再婚前后的家庭里的心境与思想观念不同。 首先请明白父母不是孩子。 孩子的言行思想向来都是直观感性的。 当孩子在亲生父母的家庭里犯错了。 亲生父母不管如何教育孩子? 甚至动手打骂。 孩子也不会记恨父母。 因为亲生孩子心中都知道父母教育他就是为了他好。 进而会被亲生孩子认为这样的行为是父母爱他的正常表现。 可是同样的问题呢? 如果遭遇到再婚家庭里。 别说动手打孩子了。 就是亲生父母说几句重话。 在离异的亲生孩子心中也会觉得亲生父母不爱他了。 事后! 亲生父母如果意识到问题了。 想要补救。 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不管亲生父母如何的补救。 就算是当时已经从孩子口中得到了原谅的话语。 但在亲生孩子心中都会把自己的委屈偷偷的记在小本本上。 直到某一天亲生孩子就会把小本本上的积怨都会一股脑的摆在明面上。 试图让亲生父母为自己当初错误的行为忏悔! 如此来自离异孩子的报复可能都算是轻的了。 若孩子的内心中长久积累下来的怨气太多。 又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逐渐释放掉。 也可能会让孩子的内心彻底变得扭曲。 进而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出格事情都不会奇怪。 自然! 有不少再婚父母都会骄傲的说离异孩子非常懂事。 不会出现上述的情况。 重申一遍父母不是孩子。 你如果没有过离异孩子的经历。 那你凭什么要说离异孩子因为懂事就不会在意? 即便离异孩子真是哪种极度善良懂事的。 相信也会有过因为父母离异而怨恨的。 只不过因为懂事就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因为每一个懂事的孩子都会体谅父母的不易。 而身为父母的你们又曾体谅过。 因你的自私造就了懂事且离异孩子的不易? 不! 你们身为父母却没有懂事且离异孩子懂事。 但凡你们有懂事且离异孩子懂事。 你们就决不会因为生活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离婚。 这里的小事包括发现一方对婚姻的不忠。 因为但凡有懂事孩子懂事的父母就不会对婚姻不忠。 当你说离异孩子懂事的时候。 请问身为不懂事父母的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所以还请没有想过对孩子负责的父母就别要孩子了。 若你们已经要了孩子。 那就请你们收敛起人性的自私。 努力做一个懂事负责的父母好吗? 当然! 小豆子心中清楚。 她与再婚同学的情况是不同的。 甚至比再婚同学都要糟糕很多。 因为再婚同学至少还有个妈妈是亲生的。 不过,小豆子在与李想的相处的过程中。 也许唤醒了小豆子内心深处想要拥有一个父亲的强烈愿望。 所以她那种担忧失去母爱的情绪就渐渐的被磨灭了。 尤其李想带着她游玩迪士尼乐园的时候。 当小豆子被李想背着逛了一天。 路途中收获了不少小朋友们羡慕的目光。 让小豆子深切的体会到了失去了多年的父爱。 尽管小脑袋瓜里有过想要拆散张玲与李想的想法。 并在学校亲子运动会中付诸行动。 结果以失败告终。 但也因此让小豆子体会到了父爱的感觉原来如此的厚重又值得信赖。 从而让小豆子打心里开始慢慢接受了李想这个父亲。 在小豆子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小家。 也是因为李想这个爸爸的出现。 所以让小豆子打心里觉得她拥有幸福小家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特别在李想多次对小豆子无微不至的关爱之后。 让小豆子转念有了想要撮合张玲与李想的想法。 当在订婚宴上被张玲与李想牵着一起走向宴会厅深处。 那可以说是小豆子目前最为荣光与幸福的时刻。 小豆子同样坚信这样时刻。 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只多不少。 进而更加期待张玲与李想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 小豆子失礼的行为把李想镇住了。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于是首先想到了向颇有养女儿经验的张鹏天求助。 张鹏天好像压根就没有打算帮忙。 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笑嘻嘻的看着不说话。 阎瑗发出嘲笑的声音说: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李想不悦的瞪了一眼阎瑗质问: “哪有趣了?你若不懂说话,那就请你别说。” 阎瑗收敛笑意,先看看小豆子,又看向李想,带着几分调皮的味道说: “哦,我本来还想告诉你小豆子为何不吃饭了?看你对我如此不客气。那还是算了吧。” 第388章 什么见证 一般情况下这种问题。 李想是不会跳过张玲问别人的。 所以他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说: “张玲会告诉我的。我干嘛要问你?” 李想忽视了阎瑗的不悦。 看向张玲笑嘻嘻的问: “孩子她妈,你会告诉我小豆子不吃饭原因的对吧。” 但令李想尴尬了。 张玲没有说出一个字的应答话语。 只是一脸不悦的瞥了一眼李想没有说话。 这可怎么办? 李想满脸难色的看着不吃饭的小豆子心焦啊! 既然张玲不愿意回答他。 他又想知道原因。 看来现在只能问阎瑗了。 于是他又堆砌着笑容看向阎瑗说: “那个……” 阎瑗绝对是一个人精。 看到李想拉下脸来问她。 她立刻端起架子抢着说: “不用那个了。我知道你肯定很想知道。” 李想闻言连连点头说: “对对对,请阎小姐赐教了!” 阎瑗紧接着尽力模仿着木子的优雅,抬起自己的手在面前摆弄着手指说: “我阎瑗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看在我与张玲是多年好姐妹的份上。我肯定会告诉你原因的。只是……” 李想见阎瑗停顿不说了。 他忍不住的连忙追问: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阎瑗脸上浮现出一抹阴谋得逞的奸诈笑容说: “我总感觉自己的霉运不断。近来听同事说xx珠宝新出了一款好运系列戒指。可以极大程度的为佩戴者改善运势。我说……” 巫曼这个时候砸吧嘴摇着头说: “我说阎瑗你的心可够黑的呀。那款好运系列钻戒最便宜的也都近五十万了。我们张玲好像都没有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了。” 阎瑗有些不服气的说: “巫曼你胡说!张玲的手指上戴着的订婚钻戒可是上百万了。” 巫曼反问: “订婚钻戒能算礼物?” 阎瑗问: “怎么就不算礼物了?” …… 李想听着两个女人的争论脸红的看向张玲问: “你是因为这件事在生我的气吗?” 是呀! 李想追求张玲的期间确实没有给过什么像样的贵重礼物。 即便给张玲戴上的订婚钻戒也是真李想准备的。 这戒指迟早是要还给真李想的。 张玲目光有些闪烁的摇头说: “不是!我最是不喜欢佩戴这些东西了。就是订婚钻戒我也是随便丢在柜子里躺着呢。” 实际上张玲口中所说的随便丢在柜子里躺着。 那是丢在了银行的个人保险柜里。 她可不敢随便把如此贵重的物品随便放在家里。 李想自然不相信张玲的“随便”表达。 阎瑗被巫曼逼急了。 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她表面上是在为自己要钻戒。 实际上是在替张玲要珠宝首饰。 这番话李想愿意相信阎瑗说的是真的。 所以他才向阎瑗表示了一番感谢。 然后又接着问: “阎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我家小豆子不吃饭的原因了吗?” 阎瑗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巫曼。 都是巫曼的瞎掺和导致她的计划落空了。 于是她也只能又看了一眼小豆子。 然后用足以审视一切罪恶的目光看着李想说: “老实说你昨晚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啊!” “你敢说自己没有?” “真的没有!” “你没做坏事。那今早为何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像丢了魂一般。对小豆子不管不顾。” 相对于小豆子不吃饭。 他认为向张玲解释这件事更重要一些。 所以一脸诚恳的看向张玲说: “昨晚木子把我送回家。我就直接睡了。哪儿都没去。不信,我也可以让你查看昨晚家中监控证实的。” 李想确实哪里都没去。 只是因为与木子谈起药品的事情有些失眠了。 他打心里有些担忧木子会把这件事告诉真李想。 张玲现在的心思可全在小豆子这里。 可没有多大心思计较李想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 于是她有些不好气的说: “我说李想,你是不是搞错了自己的重点?真是的!今天你这个当爸爸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重点!” 李想这次意识到自己的重点确实搞偏了。 本想看向阎瑗继续追问小豆子不吃饭的原因。 但他又瞬间意识到了具体原因。 不就是刚刚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了小豆子。 以至于让敏感的小豆子误解了他什么。 所以他抖擞着身体试图把身上的所有负面因素都抖落。 然后挂起往日一般亲切的笑容对小豆子说: “孩子,对不起啦!都是爸爸不对。因为一些烦心事情让你也不高兴了。” 小豆子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好奇问: “爸爸,你忘啦!我们可是一家人。你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和妈妈一起帮你。” 李想哪敢轻易的把药品的烦心事说出来?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味道看向张玲。 张玲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说: “你要是实在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你的烦心事。这可以。你们父女俩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去说。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她表面上说是不会介意。 实际上她的心中正泛着阵阵酸楚与苦涩。 不止千万次的质问为什么。 他们可是一家人啊! 为什么有话你只能和小豆子说却不能和她说? 幸好! 李想就像是听到了张玲心中的呐喊。 所以他也挂起温情笑容对她说: “小豆子说的没错!我们是一家人。有烦心的事情,自然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张玲闻言心中甚是欢喜。 但她还是强忍着笑意表现出眼神的模样说: “哦,这可是你自己要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可没有逼你。” 这番表达对阎瑗与巫曼来说。 张玲就是凡尔赛的向她们在秀恩爱喂狗粮。 阎瑗更是有些不好气的说: “那个我有必要问一下你们一家三口。有人要说自己的烦心事了。像我们这些外人是不是有必要回避一下呢?” 一家三口很有默契的互相笑着对视了一会儿。 像是在选一个代表来回答这个问题。 最终这个代表的名分就落在了李想的头上。 毕竟,说烦心事的人可是李想。 万一李想的烦心事涉及到了个人隐私。 让她们母女不知情的答应公开就不好了。 李想欣然接受后看向阎瑗故作神秘的打量了一番说: “阎瑗,你看吧。这毕竟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家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要知道烦心事有时候也属于家丑范畴。要不……” 阎瑗听到这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紧接着喊了一声“不用说了”。 然后又表现出几分无奈的说: “我懂!你不用专门说出来赶我。” 阎瑗又看向一旁的巫曼不好气的说: “我说姐妹儿,你怎么还坐着呢?咱还是别没趣的非要等着让人家驱赶我们了。走,我们有尊严的一起回避一下吧。” 巫曼装糊涂的说: “回避!我们为什么要回避?不要!我碗里的饭还没有吃完呢。” 阎瑗主动来到巫曼身边动手拉扯着且使眼色的说: “请你有点眼力劲儿好不?吃饭不急。等他们一家人,把悄悄话说完了,我们再回来吃也不迟。别磨蹭,快走啦!” 巫曼挣脱阎瑗的拉扯说: “要走可以!但不是现在。等我把这几口米饭吃完了先。” 阎瑗有些无奈的猛拍额头说: “我的天呐!巫曼,你是上辈子没有吃过饭吗?这辈子对吃饭这么执着!” 巫曼微微一笑的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然后就只顾着端起饭碗干饭了。 当阎瑗惊讶的看到巫曼可能手中的筷子用的不够灵活。 正在与碗里一粒倔强的米粒在艰难博弈着。 有种张飞动不动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阎瑗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巫曼这么磨蹭下去。 张玲一家就别想说什么悄悄话了。 干脆变成欣赏巫曼大战米粒的旷古持久的战斗了。 没错! 巫曼有过这种类似的战斗不止一次。 她曾为自己的执着解释说: “不好意思。曾经有位长辈总是教育我说。食物的获取自古以来都是极其艰辛的。所以我们必须不浪费眼下每一粒粮食。” 当然! 巫曼还有些话没有说。 那就是这位长辈就是她曾经所在福利院的院长。 这位院长非常痛恨孩子浪费粮食的习惯。 每次才吃完饭都会查看一下所有孩子碗里是否有残留。 一般有孩子饭碗里只要残留不超过三粒米。 院长就会直接用手狠狠的拍打几下脖颈。 以示警戒的训斥两句。 但凡饭碗里残留的米粒超过三粒。 那么迎接不守规矩孩子的就是各种惩戒。 包括让孩子饿上几顿。 巫曼因为曾经在饭碗里残留了六粒米被饿了两天六顿饭。 也是因为这次饿肚子的经历。 让巫曼彻底养成了不管何时都要把自己饭碗吃干净的毛病。 这是深入骨髓的毛病。 若是不能把饭碗吃干净了。 巫曼总觉得自己会被教训的再次体验饿肚子。 即便她已经彻底脱离了院长的掌控。 也依旧存在这种强烈的担忧。 这恐怕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 阎瑗轻蔑地笑着说: “不浪费粮食我赞同。可你的行为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变态在自虐。我说你怎么不再夸张一点。干脆把碗舔一遍。” 巫曼闻言!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瘆人的笑容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样做过?” 阎瑗一脸难以置信的摇头说: “看你这说话的表情。你该不会真这样做过吧。” 巫曼只是笑着微微点点头。 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当场又给阎瑗表演了一次舔碗吃米粒。 没错! 巫曼为了在福利院的待遇好一些。 那唯一的途径就得让院长高兴了。 这种舔碗的行为可以极大程度的取悦院长。 院长只要高兴了。 就会给乖巧懂事的孩子一些奖励。 如,打饭的时候多给懂事孩子几块肉。 随即张鹏天倒是有几分像巫曼小时候的院长一般。 在亲眼见证了舔吃米粒的行为就身心愉悦大笑了一阵。 然后又看向张玲带着几分训斥的语气说: “瞧瞧,瞧瞧,还是巫曼这孩子懂事多了!我平时苦口婆心的教育你别浪费粮食。” 张玲有些不耐烦的大喊了一声“爸啊”。 但并没有说出“你怎么又来了”的话语。 因为她知道要是真的说出来。 多半会换来父亲对她没玩没了的思想教育。 张鹏天笑着说: “可你呢?总是顶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做到我说的。” 张玲不敢大声的说。 只敢心中嘀咕的反驳说: “本来嘛!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 张鹏天说话间示意张玲看向巫曼则继续说: “看吧。看到了吧。巫曼就是你最好的榜样!以后可要多向她学习学习。” 巫曼对张玲来说绝对是一个奇葩的意外。 她也只能无奈的看向巫曼点点头。 心想巫曼绝对是她的众多英名决定中的一大bug。 更是暗暗下定决心。 有机会一定要修复这个bug。 阎瑗可能预感到张鹏天接下来要针对她了。 也顾不得拽着巫曼一起迅速消失了。 便蹑手蹑脚的准备迅速消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没想到阎瑗的行为还是被张鹏天给发现了。 一声“阎瑗,你哪儿去”让其停下来脚步。 阎瑗这才面带几分苦涩的笑容回头说: “我能哪儿去?自然是尽快消失。好让你们一家人放心谈家事啊。” 张鹏天脸色一沉的说: “想走可以。先给我回来,把你剩下的半碗米饭,都给我吃干净了。否则,以后你就别想上我家的餐桌了。” 阎瑗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张鹏天目光犀利的看着阎瑗: “嗯?” 李想这个时候有点补刀味道的笑着说: “阎瑗,我刚刚在和你开玩笑而已。” “玩笑!”阎瑗不停的给李想使眼色,“你确定刚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阎瑗是真的想要尽快逃离的。 寄希望李想能给她一条活路。 她可受不了来自张鹏天的对比教育。 而李想则笑眯眯的接着点头说: “我接下来说的话压根没秘密隐私可言。反倒非常希望阎瑗你留下来给我们做一个见证。” 阎瑗来了几分兴趣的回来了几步说: “什么见证?” 李想并没有立刻回答阎瑗。 转而温柔的看向一旁的张玲说: “那自然是见证我们一家三口重要一个重要的时刻了。” 阎瑗有点茅塞顿开的笑着说: “哦,我明白了。那一定是为了日后的结婚。这是准备要向我们家张玲正式求婚了对吧。” 这似乎是张玲一直都在期待的场面。 今天这个情景虽然有些简答不太正式的样子。 但对她来说任何形式都是不重要的。 关键要看李想的那颗心是否至真至诚了? 所以她在听完阎瑗的一番错误的引导解释。 她面带几分少女才会有的娇羞感低下了头。 等待! 等待着李想对她进一步划时代的甜蜜言语行动。 第389章 拍全家福 小豆子看到张玲的模样。 也猜到接下来场面可能是她所希望的甜蜜非常。 所以也带着几分迫切的目光看向李想叫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有着浓烈的催促的意味。 仿佛直言告诉李想她已经等不及了。 巫曼还算冷静的静悄悄看着不说一句话。 因为巫曼知道最了解眼前一家三口的人当是张鹏天。 她观张鹏天的脸上压根没有丝毫期待感。 那就多半说明阎瑗刚刚那番解释是错误的。 所以她根本没有必要陪着阎瑗一起瞎激动。 李想本想直接否定了阎瑗的猜想。 当他看到张玲那娇羞期待的模样。 他又犹豫了。 不忍让张玲的情绪因为她的一句话瞬间跌入谷底。 于是他特意俯身凑到张玲的耳边说: “我知道你如阎瑗所说也在期待对吧。只是此时此地可不是我向你求婚的理想场所。” 李想的话无疑是让张玲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有一丝丢脸。 她为了挽回一点形象倔强的说: “胡说!谁期待了?我只是吃饭吃热了而已。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这个理由没有一点儿信服力。 张玲因为担忧小豆子压根就没有吃几口饭。 何来吃饭吃热了? 阎瑗冷笑了一声想要揭穿张玲的倔强。 不过,刚叫了一声张玲的名字。 李想就猜到了阎瑗的意图。 为了维护张玲果断抢先开口说: “没错!张玲,你说的没错!我承认自己是想多了。” 张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发出“呃”的声音。 首先,她也感受到了来自阎瑗的言语威胁。 以她的理解。 按照正常人思维模式。 李想至少也会等他们争吵的不可开交时。 以一种强势的手段站在她这边调停矛盾。 李想这种直接承认自己想多的招数。 一时间竟把张玲整不会了。 他没有过多分析张玲的小心思。 而是按照之前的话茬继续说: “所以我才想借着今日的这个机会。当着众人的面向你吐露埋藏我心中许久的烦心事。” 话语刚落。 在场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李想。 恍然有种他在做替身,第一次主持智华科技决策会议时,面对那些管理层的紧张。 只是这次紧张中还能感受到众人的一种炙热。 是那种自己被架在烧烤炉里被烘烤的炙热感。 若是某个字眼表达的不够准确。 都有可能让他因为烘烤的高温变成一缕青烟。 想到这里。 李想的身体竟有些忍不住的颤抖着。 是那种做贼心虚的颤抖。 不! 他为什么要颤抖呢? 这不科学。 虽然他确实有临时起意之嫌。 但是有很多话埋在心底许久了。 也确实到了不吐不快的时候。 更何况这些要说的话也是他真实情感的写照。 所以他抖擞了一下身体把一切负面情绪都统统抖落掉。 然后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说: “张玲,我由衷的想对你说。遇到你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张玲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张鹏天更是满脸自豪的说: “那可不。我说李想啊!你上辈子绝对默默的不知道踩了多少狗屎。这辈子才有机会遇到我女儿。” 李想恭敬的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后转而对张玲接着说: “你可知?也正因为你太过于优秀了。所以便成了我的烦心事。” 张玲听完明显不悦的说: “你说我成了你的烦心事?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李想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 但聪明的他就是没有对此解释一个字。 而是继续接着之前的话茬说: “先是我总是要提防着,如漆雕哲之类的男人,对你的各种痴迷追求……” 李想的话让她的脑海里回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意外身亡的极有可能是h国若真视野的米总。 所以张玲不得不承认李想的控诉。 这才收敛了之前对李想的不悦态度。 一旁的的阎瑗就像是读懂了张玲的委屈。 主动站出来替她说: “好呀,李想,你堂堂智华科技的大老板,又是李氏家族的新任族长。竟能说出这么可笑没有自信的话语……” 听着阎瑗的各种人生攻击性的数落。 李想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解释。 而是在等阎瑗把话说完之后。 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说完了没”。 在得知阎瑗说完。 众人都以为李想会针对阎瑗的指责说出犀利的反驳话语。 没想到! 包括张玲都没有想到。 李想就像压根没有听到阎瑗的指责。 他担忧的表情中掺杂着深情继续对张玲说: “你的优秀只是单纯的吸引了漆雕哲之流也就罢了。因为我有足够的信心让你不被那些男人哄骗……” 接下来自夸的话语算是顺便完美的回答了阎瑗。 阎瑗为此感到一丝丢脸! 但是一想到为了张玲的幸福就觉得无所谓了。 张玲听到这里。 从刚才的不悦已经悄然转变成了小欢喜。 欢喜的认为李想曾为了她不止一次的吃过醋。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李想悄悄吃醋时的模样。 但是单纯的想想相关画面就足以打心里涌出甜蜜的幸福感。 甜蜜的幸福感总是具有很高的感染力。 所以李想看到后脸上也浮现出相同的笑容。 但是这份幸福感很快又消失了。 那是因为李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清楚男女之情若是没有了像真李想的身份地位加持。 那甜蜜的幸福应该就差的不止一星半点了。 所以他决定待会儿一定要找个机会证实这个想法。 只见李想接着话先看了看阎瑗与巫曼转折地说: “但是张玲你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你的个人魅力也同样对异性有着超强的吸引力。为此我更加担忧了!” 三个女人一同想起来不良记者一篇爆料张玲是男女通吃的人。 现在又听到李想这么说。 显然就被她们误以为李想是真相信了爆料。 所以巫曼连忙站出来向李想解释说: “不是,李想,你是不是相信了那篇爆料张玲是磨镜的文章?误会呀!我们当时……” 巫曼说到这里。 张玲的一声“不用解释”就打断了巫曼的话语。 所有人都目光都看向张玲。 张玲接着对李想说: “说吧。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最终想要表达什么?” 李想紧接着严肃了几分说: “我们都知道人心说大是可以很大的。甚至可以装下一个世界。” 张玲摇头催促道: “说正事!” 李想示意张玲别急之后接着表达道: “可人心同样也是非常小的。甚至就算一根绣花针也无法容纳。” 张玲明白这句话表达了什么意思? 无非想表达爱情是自私的等之类的意思吧。 也许是她赞同这番表达。 所以并没有表达任何异议。 也许对李想来说所表达的观点即将达到一高潮了。 所以她沉稳的话语中明显多了两分激动说: “所以我烦心的是照着目前的这个态势发展下去。那么在你张玲的心中还能有多少我的位置呢?” 张玲因为这个问题有些犹豫了。 而一旁的阎瑗先是冷笑了一声。 然后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 “我说李想你真是搞笑!你吃同性追求者的醋。我是可以理解的。这是人的基本天性嘛。” 说实话,李想是真的不想搭理阎瑗。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安静的在等张玲会给李想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可是对李想来说阎瑗的话也实在是太多了吧。 即便他不停的使眼色让其安静下来。 可阎瑗就像是压根没有明白李想的暗示。 所以依旧接着话茬说: “可是我就想不通了。李想,你竟然还会吃我们这些女人的醋。你不觉得这想法很多余吗?” 李想摇头刚想反驳。 但没等他开口。 张玲却先瞪了一眼阎瑗紧接着不好气的说: “你觉得很多余是吧。” 阎瑗一开始误以为是李想在问。 一声“那是当然了”之后就意识到问题。 阎瑗惊讶中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说: “怎么会是你在说话?不是,那个张玲你听我解释。刚刚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张玲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那我想的是什么意思?” 阎瑗大脑快速运转了一圈解释说: “我那些话是对李想说的。真不是对你说的……” 显然! 阎瑗的解释就是一个孩子也是看不下去的。 所以小豆子冲着阎瑗不高兴的大喊: “阎瑗阿姨,你坏!” 阎瑗疑惑的看向小豆子下意识的问: “我怎么就坏了?” 小豆子站在父母之间,一双小手分别牵起两只大手解释说: “我们可是一家人。你嫌弃的说爸爸就等于在说我们一家人。阎瑗阿姨,我讨厌你!” “我……” 阎瑗被小豆子说讨厌。 这才彻底的明白原来自己就是最大的小丑。 更加明白“我们是一家人”的真正含义。 张玲李想因为小豆子的话语激动的同时伸手要摸摸孩子的小脑袋。 没想到两只大手巧合的碰到了一起。 也许是因为当众发生的肢体接触吧。 所以两人像极了初恋男女的第一次一般都红着脸低下了头。 小豆子这个时候带着几分调皮的口吻故意对李想说: “爸爸,快瞧,妈妈害羞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脸……脸红!” 张玲开口前先瞥了一眼李想,紧接着又向孩子解释道: “小豆子你一定看错了。妈妈哪有脸红?那……那……那只是热的。” 说话间,她看向不远窗外的天空说: “对,是闷热!我想恐怕要变天下雨了吧。所以大早晨的才如此闷热。” 张玲的话有信服力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 但是李想只能坚信的回应着说: “没错!今儿的天气是够闷热的。我来的时候只是上个四层高的楼梯都能出一身的汗。” 小豆子信以为真的说: “爸爸,你不行了!上个楼梯都能出一身的汗。小豆子都能轻松的上来不带大喘气的。” 阎瑗闻言! 意味深长的看向李想笑眯眯的。 虽然没有明说在嘲笑他不行了。 但仅凭眼神就足以让李想感到颜面扫地。 李想心中极度不爽的起身看着小豆子严肃的说: “你这孩子。真是的!还没有长大成人就开始嘲笑爸爸老啦。” 聪明的小豆子立刻听出了李想的不高兴。 小丫头的身体立刻向李想身边靠了靠。 小脸顺势开始蹭蹭李想的胳膊。 小嘴紧接着吧嗒吧嗒的开始解释说: “唉吆爸爸,你别生气嘛!小豆子怎么敢嘲笑爸爸你呢?” 李想故作狐疑的模样问: “是吗?” 小豆子则继续点头说: “那是当然了!小豆子恨不得爸爸永远都这么年轻。好让女人有机会多向爸爸尽几年的孝。” 李想的一声“真乖”之后。 他一手放在小脑袋上。 这才笑呵呵的看向在座的各位。 那感觉就像是在向所有人炫耀他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女儿。 小豆子看到了李想开心的笑容。 同样感受到了李想对她一如既往的爱意。 所以小豆子胃口大开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饿意。 有几分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难民一般。 抱着自己的小碗开始抢着吃了起来。 一旁的张玲李想二人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 “没人跟你抢。慢点(吃),小心,别噎着!” 也许二人这么默契已经成为了习惯。 并没有一开始在出现了这种默契时的惊讶之感。 反而彼此脸上都浮现出了享受这种默契带来的幸福感觉。 小豆子在见到父母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在吞咽完嘴里的食物之后,带着几分炫耀的笑容说: “外公,阎瑗阿姨,巫曼阿姨,你们快看!小豆子现在真的好幸福啊!要是有人能给我们拍一张照片就完美了。” “拍照!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李想听到小豆子高兴极了。 随即直接吻了一下小豆子的额头激动的说: “小豆子,你的这个主意简直太棒了!我们一家人正好缺一张全家福。” 说话间,李想又转头看向张玲接着说: “张玲,要不就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们就一起拍一张全家福如何?” 有人说,凡是拍过全家福的一家人就永远都会是一家人。 即便人死后也会连灵魂都依旧是一家人。 这样的说法在以前李想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所以他在母亲因为父亲意外身死之后就改嫁而耿耿于怀。 于是一气之下直接把家中唯一有母亲的全家福照片给焚烧殆尽。 可是今天他又冲动的选择相信这句话了。 迫切的希望张玲能够答应这个请求。 也许张玲没有拍过全家福的原因吧。 在听到“全家福”三个字的时候明显愣神犹豫了。 张鹏天看到了小豆子那双充满期待的小眼睛。 于心不忍! 主动开口劝说道: “张玲,孩子的这个提议不过分!我看你就答应了吧。那个阎瑗你愣什么呢?还不赶快去准备一下相机。” 小豆子激动的不停的叫喊“太好了”。 第390章 人情世故 阎瑗心中有一丝丝不悦。 不悦一到这个时候就想起了使唤她。 搞得她就像是这个家里的佣人似的。 但是阎瑗看到小豆子开心的模样之后就释然了。 心想为了能一直看到如此灿烂的笑容。 她就算是当一回帮佣又何妨? 更何况她觉得为了保持完美身材。 刚吃完饭确实需要活动一下的。 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只是阎瑗有些不懂了。 现如今数码相机已经足够先进了。 可是张鹏天非要让阎瑗去一楼的问钱叔借那种胶卷相机。 而且阎瑗还不能抱怨心中的委屈。 但凡流露出一分不情愿出来。 那么她就极有可能会连续好几天都别想进这个家的门了。 一楼的钱叔是一个摄影爱好者。 对相机的珍视程度可比他的生命都重。 阎瑗费了一番口舌承诺说拍完照就送钱叔胶卷。 送胶卷的数量一卷都涨到了五卷。 钱叔还是无动于衷没有被说动。 正当阎瑗苦恼该怎么办时? 幸好! 一家三口等不及了。 张玲主动打电话询问情况。 电话接通后。 钱叔一听真是张玲。 随即用阎瑗的手机简单交流了几句就又爽快的答应借相机了。 还是那种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借。 当从钱叔手中接过相机。 阎瑗有些不服气的询问: “钱叔,你何苦呢?” 钱叔疑惑问: “你什么意思?” 阎瑗继续解释说: “我答应给你五卷胶卷借相机拍一张照片。这么划算的买卖,你就是死活不答应。” 钱叔带着几分倔强的说: “你钱叔是有原则的人。有些买卖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做。你能拿我怎么样?” 阎瑗问: “钱叔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钱叔一听就生气的直跺脚的怒吼: “你才脑子有问题呢!” 要不是看到阎瑗怀里抱着他的命根子相机。 他真想把阎瑗直接踹出门去。 阎瑗吓得一个哆嗦的后退了两步。 胆大的她还是倔强的说: “可为何张玲一开口借相机。你就愿意让张玲随便用?这不科学啊!” 钱叔说: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比如,我们这一代人的人情世故。” 这点阎瑗确实不太懂。 阎瑗一直以为当今社会不可能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就算有! 那也一定是钱没有给到位。 正如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别说是对非亲的外人讲人情了。 即便是亲生父母与兄弟姐妹。 从步入社会的那一刻起就渐渐的感情淡漠了。 弃养父母、不认亲兄弟姐妹的事情都时有发生。 阎瑗并不赞同钱叔的说法。 她微微摇头冷笑了一声说: “人情世故?多么可笑的答案。我冒昧一问。这四个字就能让你一个成年人。竟连小孩子都懂的利益账都不会算了。傻不傻啊!” 傻不傻? 是呀! 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完全抛弃了千年传承下来的人情世故。 所有人眼中除去利益就没有其他。 若还有人固执的按照传承讲究人情世故。 那就必定会被嘲笑成傻子。 试问被绝大多数人都嘲笑的傻子就是真傻子吗? 人生在世。 若眼中只有利益二字。 那这样的人生就和一台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没有任何区别了。 所以我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人情世故就能给冰冷机器以温度。 钱叔眼神中带着几分嫌弃之态的努努嘴说: “阎瑗啊!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名言?” 阎瑗兴趣浓郁的问: “什么?” 钱叔意味深长的开口说: “人品不行就不要怪社会不公!” 阎瑗轻蔑一笑的说: “钱叔,你真有意思!我们说的话题和人品有什么关系?” 钱叔闻言意味深长的打量一番阎瑗。 那眼神让阎瑗一时间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正当阎瑗想要随便说点什么就赶快离开时。 钱叔再次开口说: “我知道你在拿到相机没有立刻离开。主要是因为我对你与张玲二人的态度相差太远。你阎瑗的心中不舒服。觉得我老钱不公平。” 钱叔的话无疑是戳中了阎瑗的内心。 她很想当即开口否认这个说法。 但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的乖乖选择点头承认了。 钱叔微微一笑的继续说: “阎瑗,你与张玲之间的关系。我们这些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 阎瑗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笑容说: “嗯嗯。那又怎样?” 钱叔接着说: “因为你的品行早已经惹得周围这些街坊的嫌弃。所以你若没有张玲这层关系。我敢打赌街坊们没人会愿意认识你。” 这里的品行就是指的阎瑗总是频繁换对象。 有街坊都因此背地里调侃阎瑗。 说若不是对张玲的品性知根知底。 他们还一致认为阎瑗是那种自甘堕落的站街女。 老街坊们的思想有些传统。 自然是不愿意与自甘堕落的女人有任何交集。 阎瑗闻言气得直跺脚的冲着钱叔大喊: “凭什么?钱叔,我阎瑗自问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什么?”钱叔也冷笑了一声接着说,“这么说吧。你当初为何看不上那个有一个教导主任父亲的街溜子?” 那个街溜子上学时有追求过阎瑗。 送花,堵门、为阎瑗打架等什么事情都做过。 所以街溜子对阎瑗的执着惹得街坊四邻们无人不知。 甚至还有不少人认为阎瑗与那个街溜子就是绝配了。 但阎瑗说什么都坚决的拒绝了街溜子。 阎瑗没有过多思考的说: “我阎瑗既然选择了和张玲成为了朋友。自然就不可能堕落到整日与一个街溜子为伍。” 一声意味深长的“对喽”。 钱叔就推搡着让阎瑗赶快立刻帮张玲把相机送上去。 阎瑗还有些不明白的追问: “钱叔,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呢。干嘛要推我离开?” 钱叔有两分恨铁不成钢的严肃地说: “看着一个聪明的孩子。今日怎么就犯糊涂了呢?答案你都已经说出口了。还问我要什么答案?快走!别让张玲等急了。” 阎瑗这才恍然大悟! 对呀! 人以群分。 她阎瑗不愿意自甘堕落拒绝接受街溜子。 而她在这些街坊邻居眼中就和当初的街溜子没有多少区别。 自然不会轻易的接受她阎瑗的融入。 原来她阎瑗还真的是沾了张玲的光。 这才可以融入当前处处都有着浓郁人情味的环境里生活。 钱叔的嘴绝对是开过光的。 说是别让张玲等急了。 张玲等急了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没想到阎瑗的一时间好奇又耽误了不少功夫。 张玲表示说要不是害怕耽误了小豆子去参加活动的时间。 她才不愿意三番五次的打电话催促阎瑗赶快回来。 为了不失信于孩子。 阎瑗不敢再多耽搁的一步两个台阶的跑上了楼。 只是眼看就差两步就要到了张玲家所在的楼层。 阎瑗的双腿因为酸麻感出现了意外。 一只脚抬的不够高就重重的踢到了台阶。 一个吃痛的身体前倾的又把腿磕在楼梯上。 接连的伤痛让阎瑗浑身直冒虚汗。 进而全身瘫软的一时间无法使一点劲儿。 尽管如此。 阎瑗都没让照相机磕碰到。 恰巧! 休息日的这个时间楼道里看不到其他人。 阎瑗只能听到自己吃痛的呻吟与急促的心跳声。 瞬间有种她的生命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 家中餐桌已经收拾完。 碗碟都已经洗涮。 小豆子兴致勃勃的缠着李想。 正在选择在什么地方拍全家福。 有两个最佳地点。 一个就是餐桌这里。 李想觉得拍全家福选择餐桌前。 不管怎么看都显得不够隆重正式。 一个就是会客的沙发上。 只是沙发背景让张玲甚是嫌弃。 主要嫌弃墙角摆放了一个富有年代感的破柜子。 这个柜子不但外观看着陈旧。 而且有多出已经出现严重漆皮磨损的。 更是有一条腿是半断的状态。 即便靠着墙也让张玲都不敢上手碰一下。 生怕一碰就让柜子瞬间四分五裂。 张玲曾多次要求把这个柜子给丢了。 顺便换成她早就想要搬回家的一套多功能柜子。 柜子上不但可以摆放花瓶、书籍、红酒等摆件。 而且还有一个张玲特别喜欢的茶水吧台功能。 可是最后都被父亲以张玲思想太过于败家给无情拒绝了。 今天张玲突然想借着小豆子要求拍全家福的机会。 引导着让小豆子提出把柜子丢了。 因为张玲看得出父亲对小豆子的溺爱远胜于她。 说不定小豆子可以让父亲改变心意。 不过! 也不知小豆子是不是真的听不到张玲在说什么? 还是小豆子压根就不想知道张玲说什么? 张玲想要借机丢掉柜子的意图。 已经被父亲给察觉的说了出来。 小豆子疑惑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焦急的神情说: “妈妈,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小豆子真的听不懂。” 张玲略显尴尬看了一眼门口说: “哎呀,都这个时间。怎么还不见阎瑗借照相机回来?不行,我去钱叔家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张鹏天厉声道: “等一下!张玲,你给我把话说不清楚就别想着离开。” 张玲见自己躲不过去了。 于是决定坦然承认的说: “没错!爸啊,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还是很想把这件破柜子丢了换新的。” 父亲有些情绪激动的抬手指着张玲的鼻子说: “你……你这个逆女!” 父女俩的争论。 巫曼都看在了眼里。 但是巫曼最是清楚了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 所以遇到这种事情最好的应对策略就是保持沉默。 不过,巫曼明明之前从来没有来过张玲家。 但从住进张玲家就一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有时候张玲要她帮忙找一个东西。 还没有等张玲说明白东西在哪里? 巫曼就能凭借下意识的直觉就能帮张玲找到需要的东西。 这个能力当时也把张玲给震惊到。 而巫曼当时对此的解释说: “正因为她们彼此有着很多共同点。这也包括一些生活习惯。所以她才能按照自己的习惯帮你找到需要的东西。” 现在巫曼才意识到当时她说的这些话错了! 实际上巫曼曾经确实在一个类似的环境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只是这段经历过去的时间有些太久。 巫曼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罢了。 李想在听到张鹏天的生气的话语。 为了不使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他连忙上前搀扶着张鹏天劝慰道: “伯父,你别动怒!一家人不管有多大的误会。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慢慢谈的。” 张鹏天因为李想的话冷静了许多。 更是顺便又当着张玲的面夸赞了几句李想的懂事。 试图让张玲也懂事一点。 不要总给他这个父亲心中添堵了。 张玲不但没有在意李想让她退一步的眼色。 而且也没有理解父亲的意图。 她反而步步紧逼的来到柜子旁继续说: “我就纳闷了!这破柜子有什么好的?你就是舍不得丢。” 张鹏天瞧着柜子说: “你不懂!我就是觉得很好。” 说话间,他看柜子中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浓郁的幸福感。 张玲竟没有察觉出那一抹幸福感说: “我不懂!你不说让我如何懂?” 张鹏天看了看柜子。 犹豫的说了一个“我”字就说不下去了。 张玲不悦的抬手故意大力猛拍了几下柜子继续说: “你瞧,你瞧,这摇摇欲坠的柜子放在家中多危险啊!那天你要是被这柜子给碰伤了。我恰好又不在家。你到时候可怎么办呀?” 张鹏天依旧倔强的说: “放心!若真有那种意外发生。那也不要你管好了吧。总之,我绝不会让你把这柜子给我丢了的。” 巫曼见张鹏天对这个柜子如此的执着。 在仔细观察了一番柜子的具体细节以后。 巫曼恍然大悟的想起来她好像在老夫人的另一处住宅看到过一模一样的柜子。 只是那处住宅里的柜子颜色比眼前的柜子看着鲜艳了许多。 所以巫曼才一时间蒙住没有想起来。 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个住宅环境与张玲家基本上是一致的。 张玲听到父亲的坚决。 有些想不通的问: “为什么呀?你今儿要是说不出具体原因。我今儿就算是不能把这个柜子给丢了。那以后我一准找机会把这柜子给丢了。” 父亲再次指着张玲的鼻子大喊: “逆女!你这是想气死我呀!” 张玲故作冷漠的看着父亲说: “随你怎么想了?所以我要表达的意思都已经表达了。有本事你老就天天守着柜子哪儿都别去。” 父亲满眼不舍的看了好一会儿柜子。 这才终于决定要告诉张玲真相了。 只见父亲眼中仿佛在畅想着过去的一段美好的回忆说: “张玲,实话告诉你。这个家的每一个地方都曾经倾注了我与你母亲的心血与回忆。” 具体一点说就是所有家具都是母亲动手设计。 并由父亲动手亲自打造。 母亲又在一旁搭把手一起做出来的。 张玲惊讶的“啊”了一声后说: “你说我母亲?” 父亲则接着说: “没错!只要看着这里每一件物品。我仿佛就看到了你母亲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第391章 人情礼物 睹物思人! 这四个字首先涌入了张玲的脑海里。 父亲可真是一个可怜又长情的人。 她认为父亲直到现在还没有从失去母亲的伤痛中走出来。 她为自己说出那些残忍的想法感到后悔。 于是没有忍住的当着所有人的面。 像个孩子一般扑进父亲的怀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也许父亲很久没有与女儿有过这么热烈的拥抱了。 一时间竟有些愣神了。 愣神之后又尽情享受这来自亲人般温暖的幸福。 小豆子的一声“阎瑗阿姨”。 让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 父亲是没有享受够这幸福的拥抱。 对突然闯入的阎瑗有些不悦的说: “让你去一楼借个照相机。你这是专门买一个去了吧。” 阎瑗忍着伤痛刚说了一个“我”字试图解释。 解释她楼梯的时意外磕碰受伤了。 可是父亲就是没有给阎瑗解释的机会。 误会阎瑗就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抗议。 抗议父亲随便指使她去借照相机。 所以他声音冷冷的说: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很多时候都不情愿被指使着去做事。阎瑗啊,你要是不想去就直说。何必故意拖延时间呢?” 阎瑗严肃的回答道: “我没有!” 张鹏天自认为从小看着阎瑗长大的。 他对阎瑗的了解远超她本人。 认为阎瑗口中说的没有就是在狡辩。 张鹏天冷冷笑了一声摇头说: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我可不想因你再耽误了小豆子去参加活动。照相机呢?快拿出来给我们拍照吧。” 阎瑗双手捧着照相机置于众人眼前,惊讶的“啊”一声后接着说: “让我拍照?” 张鹏天反问: “不然呢?” 她又紧接着摇头说: “不行!对焦、测光等我都不会。这让我怎么拍?” 张鹏天脸色阴沉了几分质问: “你拿相机的时候就没有让老钱提前调试好?” 阎瑗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摇头没有说话。 张鹏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抬手指了指阎瑗。 一时间竟想不出说什么话了。 张玲连忙上前安慰的说: “爸啊,你别生气啊!钱叔一向都是细心的。知道我们一家人都不太会用照相机。想必钱叔一定提前为我们调好了。” 说话间,她就上前接过阎瑗手里的照相机。 动手打开了镜头盖,通过相机看了一眼沙发。 视物清醒。 她的脸上这才露出释然的笑容。 先冲着阎瑗点点头说: “照相机没有问题。” 然后又看向小豆子说: “我们现在可以拍照了。” 当阎瑗看到小豆子脸上涌出的喜悦。 蹦跳着非要拉着阎瑗、巫曼一起来拍照。 阎瑗受到的来自张鹏天的那份委屈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那感觉小豆子也是她阎瑗的女儿一般。 巫曼被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冲击的发懵了。 不是说好的全家福吗? 小豆子拽她的行为令她感到困惑。 但她也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行为。 任凭小豆子指挥着与阎瑗都站在了沙发后面。 张鹏天看着小豆子的行为。 这才开始意识到好像是他的格局小了。 原以为小豆子眼里的家人只有张玲李想。 没想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是。 无奈! 张鹏天本想着豁出自己的老脸去找隔壁邻居过来帮忙按快门。 刘阿姨正好过来要借醋! …… 为了能在照片中体现长幼尊卑、其乐融融场面。 父亲把小豆子抱在怀里坐在沙发正中间。 巫曼与阎瑗二人则笑嘻嘻俯身依靠在沙发靠背上。 而张玲李想则坐在张鹏天两侧。 做出想要亲吻小豆子脸颊的模样。 他们俩的一只手同时又被小豆子抱在怀里。 一声快门声响起。 幸福的画面就这样被定格了下来。 李想本想着要主动找人来冲洗照片。 阎瑗这个时候开口说: “不用!钱叔说了。冲洗照片就是顺带手的事情。叫我们拍完照只管等照片就行。” 话音刚落。 阎瑗就感受到来自张鹏天对他异样的目光。 为此! 阎瑗有些不适的问: “伯父,我只是传达了钱叔的意思而已。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张鹏天语气不悦的说: “没错!你是没有说错话。但你最大的毛病也是没有说错话。” 阎瑗张大了嘴巴“啊”一声后问: “伯父,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张鹏天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回答阎瑗的话语。 也是因为刘阿姨催促着要醋。 张鹏天只能亲自带着一起去了厨房。 而阎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特别想知道原因。 她环视一圈周围的人。 认为李想与张鹏天都身为男人。 应该对伯父哑谜般的回答有着清楚的认知。 所以上前抓住李想的胳膊追问: “李想,你明白伯父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李想倒像是很明白张鹏天的用意。 于是非常自信的笑着点头说: “那是当然。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阎瑗总是习惯性敲诈李想。 这次李想好不容许抓住一个机会敲诈一下阎瑗。 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阎瑗自然明白李想话中的含义。 她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 “好吧,你说吧。想怎么样才肯告诉我答案?” 李想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的坏笑。 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儿。 阎瑗实在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煎熬。 有些小脾气的主动开口说: “喂,李想,你过分了!要提什么条件你就直说。别用这种令人发毛的眼神看人家。” 张玲没有说话的也瞪了一眼李想。 就像是在警告李想别欺负她的姐妹阎瑗。 李想笑眯眯的立于张玲的身边对阎瑗说: “行。你放心!看在你是张玲朋友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 阎瑗狐疑的看着李想说: “不为难我?” 说实话,因为她不管怎么看李想肯定都在憋着坏。 李想接着又带着几分深情的看着旁边的张玲说: “我刚刚看张玲刷锅洗碗甚是辛苦。你只要答应从今天起你但凡在这里吃饭都要刷锅洗碗。时间保持一年。我就告诉你答案。” 狡猾的阎瑗冷笑了一声说: “好你个李想!你这是拿我当垫脚石,伙同张玲又向我秀恩爱啊。” 阎瑗看向一旁一直看戏的巫曼挑拨说: “喂,你看到了吧。这种秀恩爱的把戏。你还能看得下去不?” 巫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 “当然!李想又没有拿我当垫脚石秀恩爱。我怎么会看不下去呢?” 阎瑗指着巫曼喊了一声“你”就气得差点吐了血。 但她还是压制住了那份气愤,并强颜欢笑的说: “算了。巫曼,这个臭男人在故意刁难我。咱们可都是女人。你要是知道答案的就告诉我吧。” 在单身狗面前故意扯男女对立。 接着以她们都是女人为由把她们拉到同一个阵营。 继而顺势提出自己的疑惑寻求答案。 阎瑗的感情牌打得真的很溜! 若是一般智商的女人说不定就被阎瑗给忽悠了。 可是巫曼并不是一般女人。 她看着阎瑗故意摆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说: “答案!你说的什么答案?人家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阎瑗见找巫曼要答案已经没了希望。 紧接着又看向李想旁边的张玲。 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那是因为她看到张玲在听到李想刚刚的表达之后。 张玲就一直沉浸在一种自我陶醉的幸福状态。 所以她知道就算开口问了张玲。 张玲多半也不会给她答案的。 至于小豆子。 阎瑗就更加不忍心询问了。 因为对她来说就等于丢了身为成年人的脸面。 怎么办? 当看到张鹏天送走了刘阿姨。 回来的时候还特意瞥了一眼阎瑗。 在听到小豆子叫了一声“外公”之后。 张鹏天宠溺的伸手轻捏了一下小脸蛋。 接着又抬头看向李想提醒说: “小豆子爸爸,现在几点了?该送小豆子去学校了吧。” 一般情况下学校搞活动。 所有参加活动的人都会选择去学校集合的。 李想这才自然的抬手瞧了一眼腕表时间。 果然时间确实不早了。 他立刻表现出几分慌张的模样。 催促着让小豆子赶快带上参加活动的必需品走了。 房间里立刻弥漫起紧张的气氛。 但最紧张的并不是慌忙的一家三口。 而是一直想要答案的阎瑗。 阎瑗觉得若是错过这次机会。 恐怕再向李想这里得到答案就更难了。 心想不就是答应一年的时间刷锅洗碗嘛。 她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也没少刷锅洗碗。 想到这里。 阎瑗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马上要走出门的一家三口都止步回头看着阎瑗。 阎瑗目光坚定的看着李想边走边说: “我答应了!李想,你听到没?我说我答应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李想为了避免阎瑗反悔故意装糊涂的问: “我不明白你要答应什么?你把话说明白点儿。” 阎瑗下意识的看了眼一直保持看戏态度的巫曼。 最终鼓足勇气的说: “我答应的你的要求。从今天起我阎瑗但凡在张玲家蹭饭吃。我就包揽刷锅洗碗的活。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想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张玲问: “孩子她妈,你瞧着可算满意?” 张玲面容娇羞的立刻低下头。 然后顺势拍了一下李想的胳膊提醒说: “行了,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吧。说完还要送小豆子去参加活动呢。” 李想笑着点头说: “我知道!但为了能让你今后不再那么劳累。这事可马虎不得。” 这些话听着张玲心里暖暖的。 人是孤独的。 所以有人才会通过爱情与婚姻来缓释这份孤独。 缓释这份孤独最佳良药就是被重视。 而李想的行为恰恰就做到了这点。 礼物! 不一定要送什么昂贵的实物。 显然,这样的人情礼物要比任何价值不菲的实物强多了。 因为人情礼物送进了张玲的心里。 所以张玲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阎瑗有种不好的预感追问: “你想干嘛?我……我告诉你。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了。那你可别想着再加码条件了。” 李想看着阎瑗的笑容中带着两分奸诈摇头没有回应。 只见他带着几分神秘感的把张鹏天拉到阎瑗的面前。 阎瑗有些纳闷的问: “李想,你要是打算让伯父亲口告诉我答案。那我明确告诉你。我便不会履行之前的承诺了。” 她认为李想这就是偷奸耍滑的做法。 可李想却摇头否定说: “我请伯父过来是做见证的。目的就是预防你说我的答案是信口胡说。更是为了预防你答应过的事情不履行。” 张鹏天随着李想一起来的时候。 已经从李想这里了解事情的大概经过。 所以在李想说完之后立刻表态说: “阎瑗啊,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若敢有一次不认真履行承诺刷锅洗碗。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上我家餐桌了。” 阎瑗张大嘴巴“啊”了一声接着说: “我说伯父你没必要做事这么绝吧。” 她可是有想过到时候,趁着李想不在现场,冲着张玲卖萌撒个娇。 以张玲疼爱她的性格一定会帮她刷锅洗碗的。 现在这个偷懒的希望被李想给无情的掐灭了。 张鹏天不好气的瞪了一眼阎瑗说: “我这是在教你做一个诚实守信的人。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感恩呢?” 阎瑗苦笑着有些魔怔的连说了几声“感恩”。 阎瑗同样也想过另一个偷懒的办法。 那就是尽可能少的不在张玲家蹭饭。 但是这个想法在她的目光落在巫曼身上时就立刻湮灭了。 因为阎瑗觉得巫曼的出现让她在张玲心中的地位受到了影响。 若是她再因为偷懒怕刷锅洗碗的话。 那么时间一久。 张玲自然会信赖巫曼的程度远超她阎瑗。 阎瑗可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当然! 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就是张鹏天做饭手艺简直太好了。 阎瑗实在无法抗拒美食带来的诱惑。 张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催促道: “李想,你要什么就赶快说。小豆子的时间不等人啊。快点儿。” 小豆子有点不愿意去的说: “爸爸,没事!小豆子今天可以不去的。” 小家伙要是不去了。 她就准备按照与木子的约定去xx商厦的冒险屋。 李想误认为小豆子这是懂事体贴他的表现。 在向孩子笑着示意他说的话很快就会结束之后。 他这才严肃的看向阎瑗回答说: “伯父刚刚说的话很简单。说你阎瑗三十多岁的人,也跟着伯父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点儿都没有学会什么是人情世故。” 阎瑗还是不懂的说: “别打哑谜。请你说点我能听懂的。” 李想摇头继续说: “伯父嫌你阎瑗竟听不懂钱叔对你说的那番话只是客套话。而你阎瑗更是没有人情味的把客套话当真话听了。” 第392章 问什么价 当然! 这就是在说阎瑗的心中只有私利想占便宜。 换言之就是喜欢干一锤子买卖的人。 阎瑗隐隐有些听明白了。 为了确认李想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狐疑的看向一旁的张鹏天。 没等她问出想问的话。 她就已经明白李想说的就是张鹏天要说的。 因为张鹏天正用欣赏的目光看向李想笑着直点头。 尽管如此! 阎瑗还是不明白张鹏天究竟希望她怎么做? 于是她带着虚心请教的心态问: “李想,说了这么多。我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了。那么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让钱叔对我刮目相看?” 张鹏天在听到阎瑗的话语。 率先眼睛一亮的笑眯眯看向阎瑗。 阎瑗心知自己的这番话算是说进了伯父心里了。 张玲也因此欣慰的笑了。 那笑容有种看到亲生女儿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 “哎呀,别磨蹭!你倒是快说啊!” 张玲也动手捏着李想的衣袖摇晃着使眼色催促。 李想看了一眼张玲才缓缓开口对阎瑗说: “那简单!我之前听你说一开始,为顺利借照相机,向钱叔承诺购买胶卷了是吧。” 阎瑗点头“嗯”了两声。 李想以为阎瑗懂了。 准备示意带着小豆子转身要走。 而阎瑗赶忙动手一把拉住李想说: “喂,李想,你还没有把话说完。怎么就着急走了呀?” 李想看着阎瑗那双着急而期待的目光笑着问: “怎么你还不懂?” 阎瑗问: “懂什么?” 显然,李想对阎瑗期待太高了! 他再次摇摇头说: “我的意思是你若想改观钱叔对你的态度。那就继续履行你一开始对钱叔的承诺。” 阎瑗不敢相信的说: “履行承诺?我说李想你没有搞错吧。钱叔可都说了。借我相机也是看在张玲的面子。让我履行承诺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李想接着严肃地说: “你都说了你能借到相机是钱叔看在张玲的面子了。可你的诉求不是很期待钱叔下次能看你的面子吗?” 阎瑗略微思考了一下点头承认道“可以这么说”。 李想继续说: “所以让你履行承诺给钱叔胶卷。就是为了积累你的个人信用。也是为了让钱叔在以后的交往中看你的面子。这次可懂?” 阎瑗愣在原地看着李想说完就消失在了门口。 巫曼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张玲要说。 也匆忙的跟了出去。 张鹏天看着阎瑗那朽木不可雕的模样。 连连摇头的离开了。 动手收拾当前有些脏乱的屋子。 阎瑗心想就这儿? 那她真的要这样做了。 那她岂不是就吃亏了? 习惯了占便宜的阎瑗。 还真的一时间转变不过来思想。 去主动吃亏。 殊不知现在的吃亏却能换来将来的人情温暖。 如今大家都觉得当今社会的太过于冷漠了。 街坊有难,只要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大街上有人摔倒了没人敢扶,怕被讹的倾家荡产,甚至还要蹲大狱。 那是因为社会上绝大多数人太过于注重个人利益的得失。 换言之就是怕自己吃亏! 当我们所有人都把吃亏的人当成傻子对待。 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坑死别人当成正常社交。 那么愿意当傻子的人少了。 社会不就变得冰冷没有温度了吗? 正如彭宇案中判决书中的逻辑。 你没撞人,你干嘛要扶? 这个逻辑就是建立在没有温度的利益上推敲出来的。 而我们流传千年的文化传承向来是最有温度的。 如,尊老爱幼,路不拾遗,见义勇为等等。 若所有国人的眼中只有利益。 那也不会有无数先烈英勇牺牲换来的新中国成立。 更不会有两千多华侨科学家,为了新中国的建设,放弃了国外的丰厚待遇,克服重重阻碍归国参与建设。 进而换来了当今繁荣的祖国。 这就是流传千年的文化培养出来的最有温度的国人。 也是那些眼中只有私利的自由文化的西方人所不能理解的行为。 若按照现在的流行的自私自利自由的主流思想来看。 这些科学家的行为不就是傻子嘛! 但正是有了这些可爱的傻子才有了我们现如今强大的祖国。 有人说当社会在彭宇案后。 人们渐渐的变得冷漠。 从而我们很多人都在抱怨社会的人性变冷漠了。 殊不知我们抱怨错了目标。 人心只要还有温度。 人性就不会变冷漠。 而是当前的社会规则让本来有温度的人性变冷了。 所以错不在人。 错在社会规则没了温度。 若想让社会规则重新有温度起来。 那就是把我们曾经嫌弃的传承千年的有温度的思想文化重新拾起了。 这里的拾起来并不是一股脑的不分好坏的都拾起来。 如,要拾就拾那些教人懂得基本礼仪,有利于增强民族凝聚力的文化等。 言归正传。 虽然阎瑗对李想说出的答案打心里是抵触的。 但是阎瑗清楚像李想这样的有能力的人。 就算是当众说一番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屁话。 也会让听到人精神振奋的觉得那些屁话就是人生至理名言。 更何况李想说出的话已经获得了张鹏天的赞同。 所以阎瑗就算心中有强烈的抵触感。 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按照李想说的尝试一下。 毕竟,这样的尝试以阎瑗的财力也不算太过于吃亏。 此时。 张玲与巫曼互相挽着对方。 从门口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阎瑗隐约听到她们俩好像在商量着要出去购物的。 巫曼自称她上班的衣服太少。 为了不给张玲丢人。 需要出去买两件。 而张玲装作生气的样子指出巫曼想买衣服就去买。 别没事找这种没有说服力扯皮理由。 巫曼听后只是傻笑了几声没有做出应答。 不过,当她看到阎瑗还站在之前的位置上没有挪窝。 巫曼上前面带调侃的笑容说: “阎瑗,你这是在思考人生吗?” 阎瑗有些生气的说: “你……” 巫曼没让阎瑗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果断拍拍对方的胳膊打断说: “别思考了!我们准备去逛街。你去不去?” 也许逛街购物才是影响女人情绪的最佳兴奋剂。 阎瑗脸上的怒意眨眼间就被兴奋的笑容所占据。 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上前站在了张玲的一侧,满脸期待的连问了几个“真的吗”。 张玲笑容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点头说: “是真的!阎瑗,你别在我面前晃了。我看着眼晕。” 阎瑗这才消停了下来。 她紧接着又动手拉扯着张玲回房换衣服出门。 张玲要不是早就料到了阎瑗的冲动。 刚刚的拉扯很可能直接把她的肩胛关节给整脱臼了。 尽管如此。 张玲也要让阎瑗知道自己冲动的行为是不妥的。 表明说她的胳膊被阎瑗给扯疼了。 张鹏天卧房里。 他本打算安静的喝着茶,听着广播。 惬意的享受难得闲下来的美好时光。 但三个女人凑在一起的声音太过于吵闹! 也是张鹏天的卧房隔音效果不好。 他有些愤怒的冲出门大喝一声: “喂,张玲,你们干嘛呢?吵死了!我都听不清广播的声音了。” 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 并没有看到罪魁祸首的张玲与阎瑗。 只是看到了跟着后面,看似乖巧懂事的巫曼。 巫曼满脸歉意的立于他的面前解释说: “伯父,我们计划要去逛街。阎瑗听到后可能有些太高兴了!给你造成了困扰,实在是抱歉!” 不知怎么? 张鹏天在看到巫曼后怒意就消失了一大半。 更是在听完巫曼的一番解释。 他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摆手说: “没事,没事,你们逛街去啊!不知中午是否回来吃饭?” 巫曼看了一眼张玲的卧室门不确定的摇头说: “看阎瑗那兴奋的模样。很可能不会回来的。我们在外面吃。” 张鹏天明显失落的“哦”了一声。 巫曼敏锐的感受到了这份失落。 于是猜测的说: “伯父,你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代买吗?” 张鹏天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有是有。不过,你们中午又不回来。我看就算了吧。” 巫曼叫住想要转身离开的张鹏天说: “伯父,瞧你说的什么话?有,你就直说。我一定会帮你带回来的。” 张鹏天面带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说: “既然如此那方便的话。你帮我准备一份你们小姑娘喜欢小礼物吧。” 巫曼问: “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嘛!”张鹏天略显犹豫的抬手看了看木子送的手表说,“你选的礼物一定和这手表的价值相当就行。” 巫曼看了一眼木子送的手表微笑着说: “哦,伯父,你这是要给木子回礼吗?” 张鹏天坦然的点头说: “木子,这丫头第一次见面就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若不送点什么。我内心会过意不去的。” 说到这里。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 “哦,对了,巫曼,我听张玲说你身上没多少钱。你看准备这样一份礼物大概需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巫曼连忙摆手说: “不,不用。到时候我让张玲付款就行。哪能让你再出钱呢?” 张鹏天说: “也对呀!为了不让你吃亏。我待会关照张玲帮你付款的。” 巫曼说: “好的,伯父,我记下了。” 张鹏天接着又带着几分神秘的压低了声音的说: “记得这件事就别让屋里那两个丫头知道了。这事算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懂吗?” 巫曼微微的一笑。 她认为张鹏天的这番表达有些多此一举了。 即便是她不明说。 以张玲的聪慧。 他们二人之间的言行举止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巫曼还是听从了张鹏天的关照笑着点头。 恰巧! 张玲与阎瑗从卧房中走了出来。 都看到了巫曼与张鹏天相谈甚欢的模样。 阎瑗率先疑惑的问: “喂,巫曼,你和伯父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张鹏天也许在认识了相对懂事的巫曼。 现在不管怎么看阎瑗都算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于是没等巫曼开口回答。 他抢先带着几分怒意瞪了一眼阎瑗说: “阎瑗,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其他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的事情就少打听!” 阎瑗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 但为了给自己找补一点尊严又看着巫曼说: “喂,巫曼。刚叫你一起换身衣服。迟迟不见你进来。你就打算穿这一声随我们出门吗?” 巫曼身着一袭沉闷的职业套装。 俨然与刚出来的青春靓丽二人组有些格格不入了。 张鹏天再次抢在巫曼的前面说: “阎瑗啊阎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阎瑗带着几分倔强与傲慢说: “那就不说好了。” 张鹏天无视阎瑗的回答接着说: “你一有闲时间就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从我家潇洒的走出去。” 阎瑗以为这是在夸赞她呢。 于是她搔首弄姿的面带几分自豪的笑容继续狡辩说: “我这叫追求精致的生活!伯父,年轻人的事情,你不懂。” 张鹏天愤愤不平的说: “我是不懂!但好像还不止我一个人不懂。你不知道为此我都替你赶走不少跑来问价的。” 说到这,张鹏天情绪激动的看向一旁的张玲指责道: “你……你就好好的跟着学啊!” 张玲苦笑着心想她怎么躺着也中枪啊! 她的衣衫与妆容看着比阎瑗相当正常了。 不过,张玲可不敢轻易顶嘴否认。 巫曼是真的不懂张鹏天的话了。 她带着几分好奇的追问: “伯父,被你赶走的那些人都来问什么价?” “我……” 张鹏天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指着阎瑗说: “我哪里知道?你问她!” 语罢。 张鹏天不爽的重新缩回卧房关上了门。 阎瑗确实听过张鹏天提过几次问价的事情。 一直以来阎瑗都以为张鹏天故意那么说。 目的就是试图让她的穿衣风格收敛的正常一些。 所以阎瑗就没有当回事。 没想到张鹏天今日夸张的向巫曼提了出来。 阎瑗的脸色因此瞬间红润了许多。 加之一旁的张玲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把阎瑗骚的。 有种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主要是因为阎瑗还是把巫曼当成不熟的外人。 张鹏天的当着巫曼说出那些话。 无疑就是在丢她的脸。 是当着张玲的面前故意丢她的脸。 若现场没有巫曼。 只有张玲的话。 阎瑗绝对不会有丢脸的感觉。 甚至还有可能会将不要脸的特性发挥到极致。 她觉得亲人之间的这种恶趣味有助于增进感情。 巫曼反而觉得阎瑗的反应相当的有趣。 也因此基本意识到张鹏天口中的问价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带着两分故意的性质挑逗的问: “阎瑗,那些人都找伯父问什么价啊?伯父不愿意说,要不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巫曼的话语像是触碰到了阎瑗的底线。 所以阎瑗稍微酝酿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冲着巫曼大吼: “喂,我说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别怪我不念及朋友之情和你翻脸!” 第393章 让我道歉 很久了! 张玲真的很久都没有见过阎瑗如此失态的发怒。 上一次! 阎瑗如此失态的发怒还是在学生时代。 自从步入社会以后,阎瑗对自己的情绪控制,还算是很到位的。 今日再见。 竟让张玲一时间有点愣神了。 还好! 巫曼不是那么不知趣的。 明知阎瑗已经火大了却还要故意拱火的。 而是摆出一副寄人篱下,又不小心得罪了主人,一时间惊慌失措的模样。 连忙躲在了唯一靠山张玲的身后。 更是带着几分委屈的口吻哆嗦着身体说: “张玲,你看阎瑗这是怎么了?她的样子好吓人。人家看着真的好怕怕啊!” 张玲要不是看到躲在身后的人巫曼。 她恐怕多半会认为阎瑗在欺负像小豆子一般的孩子呢。 不过,张玲也不是一个傻子! 心中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己被巫曼利用了。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冲动的呵斥阎瑗别胡闹。 而是站在阎瑗的角度指明巫曼刚刚说的话就是在挑衅。 话是这么说。 但张玲也主动的拦住了阎瑗的冲动。 没有让阎瑗与巫曼二人因此直接扭打在一起。 不过,阎瑗有些太过于倔强。 张玲都有些拦不住了。 也幸好阎瑗打心里是惧怕父亲的。 这时候父亲张鹏天听到门外的吵闹声没有消停。 再一次恼怒的点名大吼阎瑗太吵了! 并呵斥着让阎瑗立刻滚出去。 阎瑗闻声! 这才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一溜烟的逃出了门。 出门时还不忘关照张玲说“我在老地方等你”。 这里的老地方是指她们学生时期。 约定上学前汇聚在一起的杨记早餐店。 张玲无意中看到巫曼望着阎瑗逃离的背影时。 巫曼的脸上竟闪过一抹胜利者的得意笑容。 她并没有当场拆穿巫曼的行为。 而是选择在与父亲告别之后。 出了家门再向巫曼提起。 巫曼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得意过头了。 所以刚出家门没走几步就主动开口问: “张玲,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有的话就直说。” 张玲的脸上闪过惊讶之感。 但转念一想以她与巫曼之间的关系又没什么可惊讶的。 所以她随即欣然的笑着说: “巫曼,你刚刚在家里时,是故意那么说话。目的就是为了激怒阎瑗的对吧。” 问完。 张玲转头仔细观察着巫曼的表情。 只见巫曼先是略微一愣,脚下的步伐也慢了许多,紧接着也欣然的笑看向她道: “你若说是故意的。那便是故意的。我没什么好说的。” 张玲被巫曼的回答给震惊到了。 本以为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巫曼多半会与她扯皮争论一会儿。 她就是没有想到巫曼会直接坦然承认了。 张玲略微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 “理由!你能告诉我这么做的理由吗?” 巫曼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摇头说: “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张玲不愿意相信的笑着摇头说,“你没有说实话。我是不相信像你这样的人做事会没有理由。” 巫曼笑而不语的,微微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没有说话。 这行为被张玲解读为巫曼是有难处的。 至于什么难处? 她也不是那种喜好探究别人隐秘的人。 所以张玲紧接着又看向巫曼说: “算了,你若不说。我也不会逼你告诉我。但是请你记住一点。” 巫曼猛然抬头认真的看着她说: “什么?你说!” 张玲郑重其事的停下脚步,带着威胁的口吻说: “朋友之间,平时可以胡闹。但我绝对不容许你存有伤害朋友的坏心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巫曼面容严肃的说: “放心,我喜欢你和阎瑗这样的朋友。保证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心思的。” 张玲这才长舒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什么。 二人含笑看了看彼此。 仿佛绿树成荫的马路上风景太过于迷人。 所以她们的样子才很亲密的继续向前走着。 一会儿。 一声“你们终于来啦”。 张玲有些紧张担忧的“嗯”了一声就看向身侧的巫曼。 生怕巫曼不分场合的再与阎瑗当街厮打起来。 可巫曼的反应令张玲有些惊讶。 她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敌意。 反而还挂起了亲密的笑容。 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主动上前与阎瑗拥抱在一起。 张玲看到这一切。 内心竟莫名的有些酸楚与落寞。 感觉自己就像是错过了什么? 为此! 她满脸都是不高兴与疑惑的问: “喂喂喂,你们之间究竟怎么回事?之前还针尖儿对麦芒儿,现在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啊!” 阎瑗与巫曼这才推开彼此。 先看了看张玲,又互相看看彼此。 随即像个孩子一般咯咯的笑出了声。 笑声过后。 巫曼与阎瑗二人眼色互相推诿了一会儿。 阎瑗这才作为代表的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说: “张玲,好玩吗?” 她沉浸在刚刚获得的喜悦中。 具体说是因为生活中有了不一样的新鲜感里。 张玲不明所以的问: “好玩!什么意思?” 阎瑗有点兴奋过头的抬手指着一旁的巫曼接着说: “是她,都是她出的点子。” 张玲顺着阎瑗的意思看了过去说: “巫曼!” 巫曼听到这里内心极为不爽。 心想阎瑗真是一个蠢货啊! 错了。 真的错了! 她刚刚就不应该让阎瑗当这个代言人。 现在可好! 阎瑗这么快就把她给供了出来。 这些话虽然是事实。 但是从阎瑗的口中说出来就有种罪恶感涌入心头。 不! 确切的说是张玲那审视一切的罪恶的眼神在注视着她。 这才让她感受到了莫名的罪恶感。 而阎瑗就像是没有察觉,张玲异样的眼神,紧接着侃侃而谈的解释说: “她说每天我们的生活单调又无趣了。所以才想出了用这样的方式增添一些乐趣。” 张玲说: “是从我身上寻找一些乐趣?可以呀,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啊!” 敏锐的巫曼从张玲的情绪中体会到了怒意。 她连忙凑了过去拽着阎瑗的衣袖不停的使眼色提醒着。 可阎瑗就像是进入了一种忘我的愉悦状态。 开玩笑问巫曼眨眼间干嘛? 眼睛要是不舒服了。 她阎瑗可是认识一个不错的眼科医生。 待会就带着巫曼去看看。 还说那个眼科医生是一个花美男。 到时候巫曼要是看上的话。 她阎瑗还可以帮忙撮合的。 巫曼因此很生气的说她的眼睛很好。 用不着阎瑗没事瞎操心。 阎瑗闻言表示她是真心觉得巫曼与眼科医生很配。 巫曼要是不领情那就算了。 巫曼很想质疑阎瑗认识眼科医生的事。 想着借机嘲讽阎瑗以前专门治疗过自己眼瞎。 只是阎瑗眼瞎是天生的。 目前并没有那个医生可以治愈。 所以阎瑗多年以来一直眼瞎的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真爱。 但话是这么想过。 巫曼最终还是没有下狠心的揭开阎瑗的伤疤。 张玲听完二人的斗嘴。 一句“行了”就让她们二人都安静了下来。 她接着对阎瑗说: “说吧。我在你的答案呢。” 阎瑗重新又洋溢着得意笑容对她解释说: “之前,你看到的我们吵架的那一幕。都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戏码。” 张玲神色凝重的说: “戏码!” 阎瑗没有意识到,此时张玲的气场,已经多了几分压抑之感。 她还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色,上前拉起张玲的手,充满期待的说: “没错。张玲,你说说看刚刚我们的表演有趣不?” 张玲压制着心中的火气说: “用不用我帮忙选一下你们二人谁最应该得一尊小金人?” 阎瑗这才意识到张玲说话语气不对。 她脸上笑容凝滞了几秒,紧接着迅速收敛所有笑容问: “那个张玲啊!我听你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坐错什么惹你生气了?” 张玲问: “你听出来了?” 阎瑗连连点头说: “你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认错。” 张玲说话前,先看了巫曼一眼,又看向阎瑗继续说: “你们做得好呀!感情你们合起伙来就瞒了我一个人。试问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小孩子解闷的玩具!” 说着,她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接着说: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合伙玩我是吧。” 阎瑗与巫曼明显感觉张玲说话的语气不对。 面容惊慌的互相看了看对方,紧接着很有默契的一起摇头连连说着“不是”。 张玲没有理会二人的否定。 紧接着带着自嘲的口吻缓缓说: “现在倒好!把我玩结束了。看着你们好像因此也很高兴。” 阎瑗有些没心没肺的竟点头赞同了张玲“高兴”的说法。 张玲依旧态度严肃地表达说: “这些吧。我都还能够忍受。毕竟,能够看到朋友高兴,我也是高兴的。” 阎瑗与巫曼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以为张玲这是原谅了她们。 阎瑗更是自然的说了一句“谢谢你能够理解”。 本想继续为张玲唱赞歌的说一些如“张玲,你真是好了”等之类的话。 但张玲就是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说: “可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你刚刚问我的那句话。” 阎瑗竟一时间忘记了。 随口问了一句“什么话”。 张玲犀利的目光瞪了一眼阎瑗。 阎瑗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慌乱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巫曼寻求帮助。 巫曼的情绪又紧张了起来。 连忙凑到阎瑗的耳边提醒了一下张玲所指的什么话? 张玲言语冷冽的继续对阎瑗说: “你们合伙把我给耍了。我不计较也就算了。可你问话的意思是什么?” 阎瑗听完巫曼的提醒。 这才意识到张玲很可能误会了她。 她迫切的大声说: “张玲,你听我解释。我……” 张玲摆手示意让阎瑗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张玲厉声说: “不用解释。我不是傻子!你说什么我懂。” 阎瑗被张玲强硬的气势吓得愣神不说话了。 张玲则接着说: “那些话分明就是在你们把我耍完了。还要我夸你们耍我耍得好。阎瑗!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 阎瑗闻言低头不语了。 巫曼觉得到了她不得不说话的时候了。 于是也站在了张玲角度失望的摇头指责道: “阎瑗,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真的太过分!” 张玲的节奏被巫曼干扰给带偏了。 所以看向一旁的巫曼问: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阎瑗,看吧。这不是我一个这么觉得。那就足以证明这是你的问题。” 巫曼点头接着之前的话茬说: “幸好!大家都是好朋友。把话说开了也是没什么的。这要是换做别人呢?还不得直接反目成仇了!” 阎瑗态度非常诚恳的点头说: “是是是,你说的是。这都是我的问题。” 说着又看向张玲充满歉意的说: “张玲,都怪我不该与巫曼合伙……” 阎瑗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对了。 她停顿下来看向巫曼。 心想明明提出这种馊主意的是你巫曼。 执行的时候你巫曼也没有少出力。 怎么现在就成了她阎瑗一个人的过错了? 巫曼好像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的给摘干净了。 更是过分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帮着张玲来训斥她有错。 好一个巫曼啊! 表面上看着老实巴交的是一个容易被欺负的人。 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的想要维护一下。 可实际上才是一个善于欺负别人的人。 栽了! 她巫曼混迹于社会多年了。 自认为阅人无数。 不会轻易上当受骗。 没想到在遇到巫曼之后就栽了一个大跟头。 阎瑗越想越气的说: “喂,巫曼,你……” 巫曼就像是早已经料到阎瑗会反应过来。 立刻上前紧紧抓住阎瑗的一个胳膊捏了捏。 胳膊的传来的疼痛让阎瑗注意力转移的没有说下去。 巫曼趁着这个空档又凑到阎瑗的耳边轻声说: “姐妹儿,我知道你要是把话挑明了。听我一句劝。你千万别犯傻!否则我们今儿都得玩完。” 张玲看出来二人的猫腻。 于是故意打断的说: “唉唉,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这是当我不存在是吗?” 阎瑗也正好被巫曼说动了。 给了巫曼一个犀利的眼神。 像是在说等私下里有空了必须说明白你巫曼这么做的理由。 巫曼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了。 二人闻声相视后连忙异口同声辩解说: “不,不是。我们没有。” 张玲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她接着追问: “没有?那给你们谁给我说说你们刚刚在密谋什么?” 阎瑗一时间有些吱吱呜呜说不出个所以然。 巫曼思维敏捷的舔着脸笑嘻嘻说: “哎呀,张玲,看吧。你又多心了!” “我又多心了?” 张玲复述完就想追问她之前有过多心吗? 可是巫曼没有给张玲说话的机会,抢在前面继续说: “我们能说什么呢?无非是我在帮你训斥阎瑗。让阎瑗为自己不当言论向你道歉。” 阎瑗费解的看向巫曼问: “让我道歉?” 阎瑗实际上是想问让我一个人道歉。 那你巫曼呢? 第394章 那个骗子 阎瑗之前暂时是信了巫曼的劝说。 但并没有完全理解巫曼的意图。 所以才会问出那句话。 巫曼听到阎瑗的问话恨的后槽牙都疼。 心想阎瑗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 今儿怎么就那么的不开窍呢? 心中更是暗暗发誓以后再不和这个坑货搞类似的刺激了。 只是…… 巫曼暂时还没有想到应对之策。 张玲就先带着几分嘲讽的口吻对巫曼说: “哎呀,你瞧阎瑗有这么强的抵触情绪。看来你们还没有商量好啊!要不你们再商量一会儿。” 巫曼笑容苦涩的否决说: “哪有商……” 而阎瑗则不配合的打断了巫曼同时说: “对呀,对呀,她总是像装寺庙里的得道高僧一般说话喜欢含含糊糊的。我完全听不懂嘛。” 张玲故作同情阎瑗的模样。 看向一旁的巫曼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要商量,你怎么能不说明白呢?那就是为难人。这样可不好。” “可不是嘛!张玲,你说的太对了!她这就是为难人。” 阎瑗赞同完张玲的说法,紧接着充满敌意的瞥了一眼巫曼,又拉起张玲的手说: “张玲,你是不知道巫曼太可气了!当我想询问不懂的地方时,她又推辞的说日后告诉我。你说说她这是搞啥嘛。” 巫曼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阎瑗说完。 目光中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她紧接着抬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同时口中还小声嘟囔着说: “苍天啊,求你行行好吧。要么就来一个炸雷收了我吧。要么收了她也行。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了。” 阎瑗注意到了巫曼在嘀咕。 私以为巫曼装神秘高深的那个劲儿又来了。 她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了解巫曼说了什么。 而张玲的听觉仿佛非常灵敏。 所以看着就像是听清楚了巫曼刚刚自言自语了什么。 于是微微一笑的继续说: “巫曼,正好我今儿有的是时间。不行你们两个再商量一会儿?商量好了再说。” 阎瑗非常赞同的连说了几个“好呀”。 说完才发现巫曼脸色阴沉的正盯着她。 那感觉有种她就是巫曼杀父弑母的大仇人一般。 于是阎瑗不解中带着几分小心的说: “你用这种瘆人眼神看着我。怎么你是不愿意商量吗?” 巫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玲。 对阎瑗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阎瑗忍不住的接着对巫曼说: “哎呀,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人家可没强求你今儿一定要告诉我。” 巫曼瞥了一眼阎瑗欲言又止的拧拧嘴。 但最终还是没有吐口半个字。 怕是认为言多必失。 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张玲看着巫曼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接着阎瑗的意思顺着说: “若是商量的内容不方便让我知道。我容许你们自己找个僻静的地方商量。” 阎瑗认为巫曼不愿意商量是有所顾虑。 张玲的这番表达应该足以打消巫曼的顾虑。 所以阎瑗眼中有着浓郁的期待感看向巫曼。 希望巫曼能把握这次机会。 而巫曼也同时看着阎瑗。 有一会儿了。 但最终还是没有表达一个字。 张玲略顿一会儿。 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接着说: “当然,你们若是不方便嫌麻烦。不愿意自己寻地方。” 说话间,张玲环视了一圈。 发现周围正好没有外人经过。 于是灵机一动的接着说: “我瞧着当前这个地方还算安静。那就留给你们得了。我呢?也是可以成全你们主动回避的。” 说完话。 张玲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内容有些怪怪的。 有几分像是她在主动成全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过,阎瑗与巫曼根本没有心思揣摩张玲刚刚说的话。 她们一个怪罪对方说话没个把门的。 什么话都敢往外突突。 一个又怪罪对方的行为就是把她当成二傻子来忽悠。 明明是两个人犯下的错误。 偏偏让她一个人来承担罪责。 所以一向聪明的阎瑗就是故意刚刚犯糊涂的说出那些话。 目的就是引导的让张玲看明白巫曼就是实际上的主谋者。 她阎瑗实际上就是被蒙在鼓里无辜者。 只是在张玲的眼里。 阎瑗这个无辜者好像也没有那么无辜。 不然也不会拉着她询问二人表演的戏码是否有趣? 这就充分说明阎瑗也是非常享受演戏这个过程的。 张玲见巫曼、阎瑗二人一时间争论不下。 她的脑袋也被吵闹声吵得嗡嗡作响。 于是没有吭气的悄然离开了。 不! 确切说是悄悄的快速逃离了。 正在争论的二人在张玲离开后就感到了当前氛围不对劲儿。 环视了一圈都看向了已经走远张玲的背影。 异口同声的大喊了一句“张玲,你等一下”。 张玲闻声脚步仅仅是慢了几步。 便没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着。 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认为张玲是真的生气了。 问题很严重! 然后就着急慌忙的连忙追了过去。 巫曼的体力明显比阎瑗好很多。 一段了路,阎瑗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根本没法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巫曼却就跟没事人一样率先开口询问道: “张玲,走之前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 张玲依旧保持现有步伐频率说: “我这是特意给你们留足了商量的时间。你们这么快的追过来。这是已经商量好了吗?” “不是……” 巫曼想要否认她们有过提前商量过的事实。 但是张玲却没有给巫曼这个机会打断的说: “这是没有商量好呀!那你们继续。可以不用管我。我一个逛街也是可以的。” 说完! 张玲的步伐频率快了许多。 巫曼本来也想加快步伐追上去解释。 怎奈阎瑗根本无法跟上。 便不停的叫喊着让前面的她们俩等一下。 巫曼有些矛盾了。 张玲现在正在气头上。 根本不会停下脚步等阎瑗。 而她又不忍心把阎瑗一个人丢下自己去追张玲。 最矛盾的是她为了自己的职责又不得不去追张玲。 怎么办? 巫曼先是尝试着拉扯着阎瑗追了张玲一段路。 阎瑗拖后腿的就是不积极往前走。 一个劲儿的要求说她须缓口气再走。 巫曼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穿着并不那么舒适的高跟鞋。 一咬牙直接脱掉提在手里。 一把又将阎瑗拽上自己的身后干脆背着去追张玲。 这突如其来幸福来得太快! 让巫曼后背上的阎瑗一时间竟有一些不适应了。 所以才有些贱兮兮的感觉说: “哎呀,巫曼,你这样背着人家走路。让人家还怪不好意思的。那个就辛苦你啦!” 这话说的! 巫曼可没有听出一丝阎瑗不好意思的感觉。 尤其阎瑗趴在她后背上说话竟没有一点气喘吁吁的感觉。 巫曼的心中莫名的涌出被骗了的感觉。 但此时再把阎瑗从后背上丢下来。 那也不是巫曼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这才心中不悦的威胁道: “别废话,给我安静一点儿,否则,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了?” 阎瑗闻言立刻老实的闭嘴不言。 很快! 巫曼终于再次追上了张玲。 许是负重的原因。 即便是追了上张玲。 巫曼也开始喘起了粗气。 张玲转脸粗略的打量一番二人。 有些阴阳怪气的说: “吆,我说二位这关系可真够亲密的呀。逛个街都能背着对方走路。” 阎瑗洋洋得意的说: “羡慕吧。说实话,张玲,我都开始羡慕起我自己了。羡慕自己这辈子能够认识巫曼这么体贴的好朋友。” 张玲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 随即还是堆砌着笑容点头说: “嗯,是很羡慕。” 阎瑗刚想接着说时。 突然! 她感受到自己的腿被人给狠拧了一把。 那酸爽的疼痛让她没有忍住的尖叫了一声。 巫曼还装作无辜的质问: “喂,阎瑗,你要死啊!趴在人家耳门大呼小叫什么呢?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张玲也被阎瑗的声音吓一跳的揉着耳朵说: “就是就是。我离得远一些耳朵都极为不舒服。阎瑗,你趴在巫曼耳边大叫就着实太过分了。” 阎瑗委屈的很想解释有人故意掐了她的腿。 但她意识到真要说出口也是枉然的。 那是因为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费力背着她逛街的人,会故意的掐她大腿的。 不但不会有人愿意相信。 她若敢贸然说出来。 说不定就会被直接扣上污蔑朋友的帽子。 那么她阎瑗在张玲心中的地位必定会一落千丈。 所以她只能收敛心中的委屈。 表现出虔诚道歉的模样对巫曼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玲看着这二人的表现心中乐了。 但她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二人的。 于是停下脚步又看向二人疑惑的问: “我说你们这次追上来是商量好了吧。” 巫曼也止步。 准备缓口气再坚决否定她们有商量过什么。 可是趴在巫曼后背上的阎瑗就是不配合的说: “对呀,对呀,我们确实商量好了。” 张玲的眼睛来回扫视了几圈二人说: “那你们由谁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巫曼气息还没平稳的就抢着说了一个“我”字。 但在换气的时候就被阎瑗抢断的说: “我来吧。瞧,巫曼背着我都已经够费力的了。再为了这种小事费神。我会过意不去的。” 巫曼一时间蒙住了。 本应该在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就放下阎瑗的。 但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的继续费力背着阎瑗。 更为了可恶的是阎瑗还不老实。 故意的说一些令巫曼非常气愤又无可奈何的话语。 张玲可不会在意谁来当这个代表。 于是露出无所谓的笑容示意让阎瑗继续。 阎瑗紧接着继续说: “其实吧。张玲,以你的聪明应该不难看出来。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玲严肃地说: “我要的是你们的说法。不是要你给我证实猜想。你要实在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说。” 阎瑗激动的说: “真的!” 张玲点头继续说: “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从此以后还望我们彼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语罢。 尽管二人急切的有异口同声的出言挽留。 张玲依旧潇洒的继续移步往前走。 看着张玲再次远去的背影。 巫曼赌气的并没有立刻追上去。 阎瑗这下有些心慌了。 她这才意识到为了惩治巫曼做的有些过分了。 也意识到巫曼之前提起的那种向张玲解释的方式。 好像还真是最佳解释方案了。 可事态被她一顿无脑的搅和。 好像已经没了回旋余地。 阎瑗的耳边传来巫曼询问的声音: “怎么办?” 阎瑗心急如焚的说: “能怎么办?追啊!” 巫曼心想她的命真的好苦啊! 怎么让她遇上阎瑗这种人? 都不让她负重多休息一会儿。 现在又要急行军的追张玲。 正当巫曼犹豫结束刚抬脚追了没几步。 阎瑗发现张玲的步伐比起之前快了一倍。 按照巫曼现在速度背着她肯定追不上的。 于是一声“等一下”叫住了奔走的巫曼。 巫曼很是生气的回头大声说: “喂,阎瑗,请你待在我的背上老实一点好不?别总这么大呼小叫的。你这样不但很吓人,而且还很累人。” 阎瑗急切的拍拍巫曼说: “快,快,快放我下来。你这样背着我肯定追不上张玲的。” 巫曼生气的说: “阎瑗,你别闹好不好?要不是你。我们何至于总是这么被动的追张玲。” 巫曼也是有些死心眼了。 要是搁一般人。 遇到阎瑗这种添堵的队友。 哪里还会吃力不讨好的背着对方一起走。 早就丢下对方独自离开了。 可是巫曼直到此时在看到张玲的背影越来越远时。 还依旧坚持背着阎瑗不愿意放手。 而阎瑗妥协的趴在巫曼的后背上说: “都怪我,都怪我,这些都怪我好了吧。巫曼,我真的没闹!我没事儿。你倒是快把我放下来。哎呀,来不及了!” 巫曼实在受不了阎瑗趴在她的后背上一直大声嚷嚷。 有几分像是卸掉压在后背上的沙袋一般。 身体就那么轻松一颤的阎瑗就滑到了地上。 巫曼随即准备转身训斥阎瑗几声。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阎瑗如她一般。 也脱掉了高跟鞋光着脚板。 竟犹如离弦的箭一般。 嗖的一下! 从她的眼前划过消失了。 巫曼还有一点愣神的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一会儿! 巫曼看着阎瑗的背影大喊: “好你个阎瑗。你竟敢当着我的面装走不动道。骗我背你。” 阎瑗的听到巫曼的指责声。 根本没有理会的继续奔跑着。 而巫曼也连忙随后追了上去。 还不忘在后面大喊道: “骗子,前面的那个骗子。你给你站住!今儿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我定然和你没完……” 第395章 合伙耍我 巫曼叫骂阎瑗骗子的声音响彻整条街。 竟还真的有不明白真相的路人。 闻声上前要帮巫曼的忙去抓阎瑗这个骗子。 更离谱的是当阎瑗经过某个路人的时候。 路人竟故意伸出脚差点绊倒阎瑗。 也幸好阎瑗是比较灵活的。 并没有完全绊趴在地上。 不过,那个主动试图绊倒阎瑗的路人。 在完全听明白巫曼的叫骂声后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 因为路人搞明白了。 原来她们只是朋友之间正常玩耍罢了。 路人尴尬的连连说着对不起。 很快逃离了。 同时! 阎瑗率先追上并拽住了张玲。 张玲第一反应下意识的甩动胳膊试图挣脱了阎瑗的纠缠。 未果! 她这才有些不耐烦的冲着阎瑗说: “你谁呀?放开!突然抓着我干嘛?你若再不把我放开。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告你……” 阎瑗一脸担忧的打断说: “张玲,别生气嘛!人家刚刚就是和你开了一个小玩笑。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这并不是担忧张玲报警什么的。 而是担忧自己一个不小心被张玲挣脱了束缚。 那么她们之间的姐妹情就真的有问题了。 张玲瞥了一眼阎瑗冷笑道: “你管刚才的行为叫开了一个小玩笑?” 阎瑗连连点头说: “是是是。确实是小玩笑。若玩笑过火,惹你生气了。我……我可以道歉的。求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说话的语气竟有几分像是小豆子。 阎瑗还真是一个妙人。 为了不让张玲生气。 委屈自己做到这个程度。 当然! 这也充分说明张玲在阎瑗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对阎瑗的话做出回应。 巫曼也随后追了过来。 一把抓住阎瑗的肩膀。 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阎瑗大声说: “好呀!阎瑗,你刚刚不是走不动道了吗?刚刚这跑起来。可是连我都跟不上你的脚步。” 阎瑗委屈的神态中掺杂着两分憨笑说: “不敢不敢!” 说话间,阎瑗又扭头看向一旁的张玲微笑着说: “那是本能。本能的不想失去张玲这个多年的姐妹。所以就快了一些。” 这话是让张玲的内心舒服了不少。 但这并不是张玲想要的结果。 所以并没有立刻做出任何表态性质的反应。 巫曼放在阎瑗肩膀上的手指,感觉马上要嵌进身体里了。 同时,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指责说: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你绝对有着影后级别的表演天赋。今儿我们都被你给骗了。” 阎瑗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将她们今日对张玲的伤害减到最小的机会。 也是一个可以把刚刚的事情大事化小的机会。 所以这才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巫曼的指责说: “真的吗?” 阎瑗紧接着表现出激动的模样。 主动上前拉住张玲的双手说: “我刚刚的表现真有这么棒!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去影视城寻个机会演几出戏了?” 巫曼对阎瑗的厚脸皮有些无语了。 本来是一个逼着阎瑗认真道歉的局。 愣是被弄成了有些滑稽的邀功请赏的局。 换做是她巫曼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而张玲被阎瑗的这番表达。 一时间整的不知说对方什么好了。 阎瑗这时候一鼓作气的继续幻想着自己的坦荡星途。 说待她出名了以后一定要让张玲做她的经纪人。 相信只要在张玲的运作之下。 她阎瑗迟早可以成为世界级的巨星。 还有看在巫曼勤勤恳恳的份上就邀请做她的助理得了。 更是许诺要如此给巫曼工资: “你看到时候给你我收入的三成作为你的工资可好?若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商量再加点儿的。” …… 巫曼本来是要追究阎瑗刚刚骗人装走不动道的事。 但想起她在张玲面前树立的缺钱人设可不能轻易崩了。 于是她把对阎瑗的愤恨强压在心里。 随即她表现出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嬉笑着说: “真的吗?阎瑗,你说的是真的吗?” 在看到阎瑗点头同意之后。 巫曼就如饿狼扑食一般紧紧抱住阎瑗继续兴奋的大喊: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阎瑗,有你这句话,你永远都是我巫曼最好的朋友。” 阎瑗心中窃喜的应承着说: “好!” 巫曼紧接着说: “以后,所有体力上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了。我有的是力气。” 阎瑗还没有梦想成真! 而巫曼却好像已经进入了阎瑗想要的角色。 这份热情让张玲看到了。 内心中竟生出了莫名的嫉妒感。 嫉妒她没有参与到这份热情中。 要不是她的手腕被阎瑗紧紧抓着不好挣脱开。 她现在是真的非常不愿意看到这二人。 阎瑗又说了一个“好”字。 同时,在见自己刚刚的表达并没有影响到张玲的情绪。 于是在巫曼的耳边轻声提醒说: “喂,你情绪收敛着一点。张玲还在生我们的气呢。” 巫曼故意用无所谓的口吻说: “我知道。可那又怎样?你之前不是也不管不顾的嘛。” 阎瑗低眉顺眼继续耳语说: “不是!对不起,人家真的知道错了。错在刚刚没能理解你的用意。” 阎瑗的道歉让巫曼心中很是舒服。 本计划着让这份舒服再保持的久一些。 可是张玲却没有给巫曼这个机会。 张玲就像是听到了她们二人之间窃窃私语的内容。 所以才语气极为不爽的再次试图挣脱说: “喂,阎瑗,你非要让我站在这里看你们说悄悄话。这也太过分了吧。放手,快放开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才推开彼此。 阎瑗的手还没有松开。 巫曼又动手抓住了张玲的另一只手说: “张玲,你别这么说。阎瑗这个人确实有时候说话太欠收拾。但大家都是朋友啊。这话说出来多伤感情。” 阎瑗很是赞同的说: “是呀是呀!巫曼说的没错!” 说话间,阎瑗紧接着发出几声抽噎声说: “张玲,你有所不知。就你刚刚说出的那些话是真的好令人伤心啊!” 张玲质疑看着阎瑗说: “你会伤心?巫曼,你是不是也听到了?阎瑗说她会伤心!我感觉自己刚刚的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阎瑗试图解释道: “不是……” 巫曼打断了阎瑗的解释摇头说: “张玲,你没有听错。不过,这些并不是我想说的重点。” 张玲与阎瑗异口同声的问: “重点!什么重点?” 巫曼则接着说: “我说的重点就是大家既然是朋友。阎瑗赞同说话伤感情。那么我建议你还是直接动手的好了。” 阎瑗闻言! 双眼冒着火星的盯着巫曼 好一个记仇的家伙。 说好的携手一起与张玲解除这个误会的。 没想到巫曼竟无意中又给她埋了一个雷。 即,撺掇着让张玲和她当街动手打起来。 阎瑗在内心之中不停的咒骂着巫曼的阴险狡诈。 张玲打量了一番巫曼接着意味深长的说: “看着你刚刚与阎瑗那般亲密的就跟一个人似的。我与阎瑗真的动起手来。阎瑗要是吃亏了。你能不心疼?” 巫曼摇头说: “心疼,那也要心疼你啊!张玲,你忘记了。要论感情深厚。我们可是认识最久的。而且你可是我的房东。” 张玲带着几分不屑说: “哪又怎么样?” 巫曼目光坚定的说: “所以不管我如何站队选择。最终答案也只能是你张玲啊!” 张玲闻言发出一阵瘆人的冷笑声说: “不错不错!这么久我才发现巫曼你还是挺会说话的嘛。” 说着,张玲示意让巫曼看向一旁的阎瑗继续说: “不过,你是不是觉得我眼瞎,还是觉得我健忘呢?” 说着,巫曼摇头说了一句“不是”。 紧接着目光中带有几分犹豫看向阎瑗说: “至于阎瑗嘛……” 巫曼这是还没有想好接下来如何表达。 阎瑗反而先被犹豫的目光盯着心中没了底。 因为粗略回忆了一下与巫曼相处的这些日子。 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让巫曼义无反顾值得选择她的事情。 不行! 她可不喜做一个被动的人。 于是周身散发着一种倔强的气势说: “巫曼,你已经做出选择。那就不用犹豫的想用什么话来安慰我。我阎瑗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不需要。” 阎瑗强绷着心中足以催泪的负面情绪不释放。 许是内心中的积攒的负压太过于强大。 她的视野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仿佛看到了张玲与巫曼正携手站在一起嘲笑她。 嘲笑她喝惯了美式还没事就想着美事的人。 她忘记了什么是因果循环。 自从与巫曼以朋友相称之后。 她倒是没少享受来自巫曼对她的奉献与付出。 小到时不时的指使巫曼帮忙倒一杯水; 大到刚刚骗巫曼背着她逛街。 而她阎瑗对巫曼做了什么? 细细想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 尽管如此! 她阎瑗还无耻的总是习惯性的,说一些针对巫曼的恶毒话语。 说实话,这要换是她。 她阎瑗也不会对自己有一丝好的感官与留恋。 阎瑗不抱任何希望的低下头。 心中盘算着等巫曼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她就离开! 这也算是为自己能在巫曼心中能够留下的最后一丝尊严了。 巫曼在听阎瑗的话时脸上闪现了一抹惊讶之感。 当听阎瑗说完话。 巫曼略微低下头沉默了一小会儿。 这更加让阎瑗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巫曼确实因为选择了张玲。 所以有打算对她说几句安慰的话语。 正当她对此要感慨一番时。 巫曼又猛然抬头看着她嬉笑着摇头说: “不是。阎瑗,你想错了!我并没有打算对你说安慰的话语。” 阎瑗被巫曼的真相惊得像个木头人一般愣在原地。 心想终是她阎瑗想多了。 原来在巫曼的心中她都不值说几句安慰的话语。 算了! 她好像真的没脸继续待在这里了。 若继续待在这里就是自取其辱。 她情绪落寞的缓缓转身。 准备就这么无声的而有尊严的悄悄离开。 巫曼感觉时机差不多大喊了一句: “阎瑗,你干嘛去?” 阎瑗离去的脚步略微迟疑了片刻。 但并没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 巫曼见状紧接着大喊: “阎瑗,你给我站住!” 阎瑗这才止步,扭头,用眼角余光看着巫曼说: “你是觉得对我的羞辱还不够?好吧。你可以继续。我阎瑗大不了都接着。等你说完了再离去也迟。” 说话间,阎瑗彻底转身。 然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正视着巫曼。 巫曼没有立刻说话。 面容严肃的看似很有气势的一步步向阎瑗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都给阎瑗带来一种步步紧逼的感觉。 直至有种完全窒息的感觉袭来。 她心中的煎熬也因此到了极致。 来吧! 接下来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阎瑗刚在心中呐喊完。 突然! 巫曼双手抓住阎瑗手的同时笑容满面的说: “阎瑗,我亲爱的朋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说你刚刚理解错了。你怎么就想着转身离开呢?” 阎瑗费解的问: “那你什么意思?” 巫曼微笑着接着说: “我刚刚那么说话都是在逗你玩呢。其实吧。你与张玲在我心里都一样的重要啦。” 阎瑗有些喜极而泣的问: “真……真的吗?” 巫曼连连点头应承着看向张玲说: “没错!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张玲。我的为人。张玲最是清楚了。向来都是有一说一的。” 张玲面对阎瑗投来的期待目光略微犹豫了。 稍微权衡利弊。 她打心里也是不愿意让三人的关系就此彻底破裂。 所以她只能向阎瑗点头应承着。 但她终于明白这两个人刚刚为何看似关系那么的亲密了? 原来她们出奇的都是属于那种脸皮厚的人。 所以才会对彼此有着惺惺相惜的感觉。 什么叫若不信就问问她张玲? “我呸!” 说实话,有时候她连自己是什么为人都不太清楚了。 如,有时候会摇摆不定的在考虑要不要嫁给李想。 即便是已经与李想完成了订婚仪式。 张玲也时常一个人如此矛盾着。 她表面上说是在担忧李想不够真诚。 实际上她是对自己认识不够清楚。 觉得自己之于李想是属于高攀了。 从而恐惧担忧李想会不会如漆雕哲一样。 在将来的某一天做出类似于不告而别十几年的混账事。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恐婚吧。 所以张玲自卑的觉得自己是没有超强的识人天赋的。 远的不说! 她当初便又看错了小靳的。 若是再看错你巫曼也是不稀奇的。 不过,若是其他外人在听到巫曼的这番表达。 也许很快会提出自己的质疑。 但是由于阎瑗从小就对张玲有着迷一般的信任。 所以阎瑗对张玲只有深信不疑。 至此。 巫曼觉得自己的这番巧妙引导。 现场已经进入了一种祥和幸福的状态。 认为这就足以让张玲不再计较她与阎瑗合伙的事情了。 没想到。 张玲表情严肃地又开口说: “好啦!你们之间的事情算是说开解决了。可是你们合伙耍我的事情谁来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呢?” 第396章 送洗脚盆 与此同时。 陈剑怀抱着泡脚盆站在张玲家门口。 自嘲说他是送快递的。 但张鹏天说什么也不愿意让陈剑迈进家门。 因为张鹏天清楚的记得木子表达说泡脚盆是不需要让外人代劳的。 这若是放陈剑进屋了。 想他张鹏天不是一个爱占小便宜的主儿。 万一木子待会再抱着洗脚盆登门。 他自觉还真没法给木子一个合理说法。 陈剑在解了张鹏天的意图之后笑着说: “伯父,你误会了!我怀里抱着的洗脚盆就是木子亲自为你挑选的。” “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吗?昨晚木子的话我可还记得呢。” “不是!伯父,我说的是真。木子,今天在商场购买这个洗脚盆的时候我正好遇到了。” 张鹏天语气中充斥着无尽的怀疑说: “这还真够巧的啊!” 这里的“巧”正好说进陈剑的心坎里。 所以他觉得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属于他陈剑的缘分就那么悄然而至。 也因此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太好了!没想到伯父你也这么觉得。” 陈剑想当然的认为张鹏天相信了他。 于是再次想要试图往进闯的说: “那就快我让我进去。木子给你购买的这泡脚盆挺沉的……” 张鹏天嫌弃的抬手推搡着阻止说: “你给我老实的在外面待着吧。我可不相信天下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说话间,张鹏天顺手要关门。 一声近似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 张鹏天注意到陈剑的一只脚强行塞进了门缝里。 正好被门把脚踝给挤了。 张鹏天不好气的呵斥道: “只是夹了你的脚踝,又不是挤了你的头,叫那么大声干嘛?吓得我老汉的血压都窜上来了。” 陈剑满脸痛苦的叫了一声“伯父”。 本想着哭诉自己受伤很严重。 现在都快站不住了。 好趁机再次闯进去。 但是张鹏天显然是看穿了陈剑的阴谋诡计接着大喝: “还不赶快把脚收回去。你这是想要我再用门夹你一次吗?” 陈剑闻声没有丝毫要把脚收回去的意思。 反而胆大的还把一整条腿都塞进了门缝笑眯眯的说: “伯父,不要那么绝情嘛!请看在我是你唯一好女婿朋友的份上。又如此辛苦的为你送货上门服务。至少要请我进屋喝杯茶吧。” 陈剑不提自己是李想最好的朋友还好。 那是因为张鹏天最是反感李想会有像陈剑这样臭名远扬的朋友了。 担忧李想有朝一日会被陈剑影响变坏了。 变成如陈剑一般的花花公子。 今儿陈剑主动提起来了。 为了帮女儿尽可能消除一切影响婚姻的不利因素。 那么张鹏天必须要替李想做主。 让这个陈剑以后尽量离李想远一点。 所以张鹏天一脸严肃的说: “喝茶?免了吧。” 陈剑疑惑问: “为什么呀?” 他自问好像并没有得罪张鹏天吧。 真不明白张鹏天为何对他有着那么浓烈的敌意? 现在更是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进家门。 张鹏天冷漠的说: “你陈剑送上门的东西我张鹏天可无福消受。烦请你哪里抱来的就抱回哪里去吧。” 陈剑急切的解释说: “不是。伯父,错了!这东西真是木子花钱为你购买的……” “闭嘴!”张鹏天态度强硬而严肃的说,“你陈剑说的话能相信吗?实话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陈剑再次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张鹏天轻蔑的笑了一声才看着陈剑摇头说: “好笑!像你这样的人没救了。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 陈剑预感到张鹏天接下来说出的话一准震撼到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是出于本能的好奇心。 以及想完成他对木子的承诺。 所以陈剑不得已冲着张鹏天点头说: “伯父,晚辈我真的不明白。烦请您老人家不吝赐教了。” 陈剑不愧是混迹社会的老油条。 如此放低姿态的表达。 即便张鹏天真的对他有所不满意。 想必也不会用言辞特别激烈的话语刺激他。 张鹏天紧接着说: “整个吴川谁不知道你陈剑花花公子的臭名?” 陈剑极力辩解说: “那又怎样?尽管如此。我陈剑好像并没有直接得罪过你吧。” 张鹏天点头承认说: “没错!你是没有直接得罪过我。但是据我所知你陈剑多年积攒的花花公子的恶名。绝不是在污蔑你吧。” 陈剑有些疑惑的点头说: “这貌似也和伯父你没有多大关系吧。” 张鹏天摇头说: “怎么没关系了?你不知道我可是有女儿的。” 陈剑回应道: “我知道。但我可是没有追求过你女儿。说这些有啥用意?” 张鹏天说: “正因为我是一个有女儿的父亲。所以我才能理解那些被你伤害过的女孩们父亲的心” 陈剑说了一个“这”字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张鹏天的这个理由看起来那么的顺理成章。 张鹏天接着说: “陈剑,我说这么多就想向你表明一个道理。” 陈剑下意识的问: “什么?” 张鹏天态度严肃地说: “我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从来都不知道尊重女性的浪荡子能有什么好人品。” 以陈剑的聪慧已经猜到了张鹏天接下来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无非就是说在他张鹏天的家里。 绝对不会欢迎一个像他陈剑一般的浪荡子。 尽管如此。 陈剑还是勇敢的站出来试图为自己辩解说: “伯父,你误会我了!在吴川流传的关于我的那些不好流言蜚语。我可以向你保证都是假的。其实……” 陈剑话还没有说完。 张鹏天就不屑的摆手说: “不用辩解了。苍蝇从不叮无缝的蛋。你本人要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也不至于一直就没有断过。” 陈剑的行为就和某些习惯性蹭流量的公众人物是一样。 那些真正有能力、有道德、有人品的公众人物从来都不屑蹭流量。 因为他们每一次出现大众视野里就是在用实力创造流量! 陈剑心中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但仍然不服气的试图要为自己辩解的说: “不是,伯父,你有所不知吧。你的女儿张玲可是近来也有不少流言蜚语的。” 张鹏天坦然的说: “这个我知道。我女儿之所以会传出那些不实的流言蜚语。还不是全是因为你陈剑的传染?” 陈剑惊讶的“啊”了一声。 心想这与他陈剑有什么关系? 张鹏天这双标的表达。 竟一时间让陈剑有些无语了。 不! 陈剑倔强的内心发出强烈的呐喊。 他可不愿意轻易背上这口黑锅。 于是他很快反应过来的问: “伯父,你以为是传染病啊!凭什么要说你女儿传出的流言蜚语都是我传染的?” 张鹏天不好气的质问: “年轻人想你好歹也是书香世家。难道没有听说过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陈剑脸色苦涩的说了一个“我”字就没了下文。 而张鹏天则当着陈剑没有听过。 于是带着两分嘲讽的口吻说: “哦,我差点忘记了。一般自诩书香世家的人是不屑用这句话的。好像更为高雅的话语代替的。” 一句“不是”。 陈剑试图摇头否定张鹏天。 而张鹏天暂时没打算给陈剑解释的机会说: “年轻人,实在是抱歉啊!” 陈剑有些发懵的想问张鹏天为何要道歉? 转念一想。 张鹏天或许意识到自己错怪他了。 一句“伯父”的称呼之后。 张鹏天紧接着抬手示意让陈剑先别说话。 陈剑本着尊老的原则。 只能收敛心中的好奇。 只见张鹏天接着说: “老汉我呢?纯纯的糟老头子一个。习惯了用这种没品位的句式。你若听不惯就多担待一点。” 陈剑含笑摆手说: “没事没事。只要误会解开就好。” “误会!”张鹏天笑了一声接着说,“没有误会。我的意思就是你听不惯也没用。实在不行就请你立刻滚离我家。” 陈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接着问: “伯父,说了这么多你还打算赶我走啊。” 张鹏天态度坚决的先吐出一个“滚”字。 然后紧着说: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家可不欢迎你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赶快给我滚!” 陈剑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咬牙说: “行,我走可以。但请伯父让我把木子送你的泡脚盆送进屋好不好?否则,我可真的没法向木子交代的。” 想他在商场遇到木子。 木子的泡脚盆购买结束。 本想为张鹏天亲自送货上门的。 只因为她意外接到一个更为重要的电话。 于是不得不暂时离开。 而陈剑为讨美人欢心主动选择当起了送货上门的快递员。 那么他陈剑人生中为木子送的第一单快递就这么被搞砸了。 想他在商场可是拍胸脯保证说一定会帮忙完美完成任务的。 他还答应过木子一定会帮张鹏天学会安全使用泡脚盆的。 现在快递已经送上了门。 伯父收这个件人竟选择拒签不让进门。 他陈剑搞砸了木子对他委托。 那么以后他可怎么向木子交代? 张鹏天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冷笑了一声说: “有趣!像你这样的人还需要交代?我想我一定是听到了史上最大的笑话。” 陈剑苦笑着解释说: “笑话!我在伯父这里就这么不堪?” 陈剑有些纳闷了! 他实在想不通像木子这样优雅的女人。 为何会对张鹏天一家那么的不一样? 完全有种像是对待亲人一般的感觉。 尤其像张鹏天如此粗鲁的老人就不值木子的特别对待。 想到这里。 陈剑的耳边再次响起了张鹏天对他的咆哮声。 “我可不管你要向谁交代什么?总之,我家今儿可不方便让你进门。还请你抱上你的东西赶快滚。” 陈剑连忙提醒说: “不是。伯父,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不管怎么说我可是李想的最好的朋友。” “你这样驱赶我不好吧。要是今日的事情让李想知道了。伯父,你就不担心李想……” 张鹏天没等陈剑把话说完。 非常有自信的打断对方说: “怕什么怕?李想,若是一个脑子的人。自然会明白媳妇与兄弟该如何选择?” 陈剑更加自信的说: “如何选?伯父,你有所不知。我与李想一直的观念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李想肯定会选择我的。” 张鹏天听完陈剑自信的话语。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的说: “陈剑,你刚刚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陈剑自信的说: “当然!” 张鹏天摇头揭露道: “据我所知,你自己在面对一个叫和媛的女人时都忘记了兄弟。你怎么好意思幻想着让李想记起来?” 陈剑暂时沉默了一会儿。 他脑海中迅速回忆着自己与李想之间的点点滴滴。 然后又非常自信的抬头说: “我与李想相识多年。我自然相信李想。他是不会与我一样犯那么低级的错误。一定会选择我这个兄弟的……” 张鹏天听着陈剑的表达。 他的老脸上闪过一抹不自信。 紧接着又冲着陈剑缓缓开口说: “没事儿。李想若是选错了。我顶多当自己看错了人。没他这个女婿罢了。” 陈剑听到这里终于大致明白张鹏天的用意了。 于是试探性的问: “伯父,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与李想决裂吗?” 张鹏天笑着说: “陈剑,你这话说的不对吧。怎么能说我想?我说的可是你想!” 陈剑一脸费解的说: “我?” 张鹏天紧接着解释说: “我好像听说你前不久可是为了一个叫和媛的女人。首先提出要与李想分家的。你不会把这事给忘记了吧。” 陈剑的脑袋嗡嗡的响个不停。 眼前一阵晕眩的差点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他顺势把抱在怀里的泡脚盆放在了地上。 没错! 张鹏天确实没有说错话。 想当初。 这些话可是他陈剑率先开口提出来的。 在李想订婚宴上他与和媛的事情算是基本分割清楚了。 可是他一直都还没有来得及向李想提起取消分割智华科技财产的事情。 以李想脾气应该还在让财务核算财产吧。 然后毫不留情的选择与他决裂。 昨晚之所以还愿意到派出所捞他出来。 无非是看在他们多年兄弟情分上做出的最后努力吧。 想到这里。 陈剑已然没有想要执着的进入屋内的冲动了。 他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回智华科技向李想承认错误。 这事情若是耽搁太久。 那么他与李想的兄弟情必然会走向泯灭。 为此! 陈剑几乎下意识的把伸入门缝里的腿脚收了回来。 张鹏天趁机立刻摔关了门。 当关门导致的气流扑面而来。 伴随着振聋发聩的声音。 陈剑终是吃上了来自张鹏天的闭门羹。 随即他的内心开始涌出阵阵苦涩味。 当然! 他现在可没有过多的心思感伤这些。 根本顾不得刚放在脚下的泡脚盆。 陈剑转身迅速的向李想的身边赶去。 第397章 悬壶济世 陈剑回到智华科技。 通过熟悉的正在加班的管理层得知会计核算公司资产的工作没有停。 他随即有些慌乱的给财务总监打去了电话。 说不必核算公司资产了。 可是财务总监告诉他说: “陈总,不好意思。李总曾经关照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干涉我们核算公司资产。” 即便陈剑表明李想核算公司资产是因为他准备要分家。 现在他决定不分家了。 所以他要求财务总结立刻停止核算。 财务总监也依旧严词拒绝了陈剑的要求。 更是没等陈剑说再见就以忙工作为由抢先挂了陈剑的电话。 那一刻! 陈剑看着手机屏幕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陈剑没有离职就被一个小小财务总监给甩了脸色。 于是他决定去找李想诉说今日的委屈。 不曾想! 李想的秘书更是绝了。 以李想现在没在办公室为由。 直接把陈剑拦在办公室门外不让进去。 说是李想交代了。 今后若有秘书再随便放外人进入他的办公室。 那么所有秘书都不必干了。 这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他陈剑以前出入李想办公室根本不需要秘书通报的。 更可恶的是他陈剑也被秘书划分为“外人”行列了。 为此! 陈剑首先想到给李想打电话。 试图想把躲在办公室里的李想叫出来为他出气。 可是他给李想打通电话之后就是没人接。 他情绪激动的要硬闯李想办公室。 更是差点与李想的秘书们动起手来。 不过,有机灵的秘书用一句话点醒了陈剑。 他确实不应该与无关的人纠缠。 于是陈剑强行收敛所有怒意。 从秘书口中得知了李想去了哪里? 说是李想去接待一个重要的合作商。 往日里。 这种接待性质的事情都是由他陈剑来做。 而且她陈剑目前并没有正式卸任智华科技的所有职务。 李想现在都没有知会他一声就亲自去了。 这是在提前接管他负责的那一部分工作。 显然! 陈剑明显感受到他们兄弟好像是真的到了决裂边缘。 他慌了。 后悔自己当初干嘛用兄弟之间的感情。 愚蠢的去测试一个曾经选择抛弃他的女人。 最终女人还是没有挽回。 确切的说发现那个女人早已经不值得他挽回了。 现在倒好! 反而还搭上了保持多年的兄弟情。 这就像是他本想着暂时丢掉西瓜把遗失的芝麻捡回来。 没想到芝麻没有捡回来。 丢掉的西瓜,因为摔了个稀烂,好像也捡不回来了。 这种得不偿失的蠢货行为。 他真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就做了? 不! 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 当下最应该找到李想承认自己当初的错误。 然后待李想原谅他以后一定要让李想为她出气。 因为智华科技的那些对他不客气的员工实在是太可恶了。 但陈剑并不傻。 那些敢忤逆他的员工无疑都是有原则好员工。 若是他真的因为小心眼做出借势欺压员工行为。 那么他与李想携手创办起来的智华科技就距离消亡不远了。 智华科技之于他陈剑来说就像是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亲手毁掉智华科技的行为呢? 不可能! 说实话,张鹏天之前对陈剑那般恶劣的态度。 他现在竟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 反而打心眼里感谢张鹏天今日提醒了他。 否则,他与李想之间的关系必然会走向末路。 此时! xx酒店门口。 李想亲眼看着合作商的车辆驶离酒店。 他不禁抱怨着陈剑还真够混蛋的。 突然提出要分了智华科技。 导致好几个合作商人心惶惶的。 生怕智华科技因为陈剑的离开倒闭了。 这不组团跑来找李想确认情况来了。 李想好不容费力的把这些合作商应付完。 正准备回公司敦促会计尽快核算完公司财务。 但令李想喜出望外的竟看到了张玲刚好从酒店门口经过。 一声“张玲”喊出。 张玲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快步向前走着。 那慌张的感觉有几分像是躲债的。 为此! 让李想都有两分怀疑是自己认错了人。 但张玲身上所散发的那种熟悉的气质是别人无法模仿的。 看来之前的猜想还是有几分准确性的。 因为李想接下来又看到了有两个女人紧随其后的追了上去。 看两个女人的身形很像巫曼与阎瑗。 紧接着三个女人像是在争论着什么问题。 于是笃定的先让司机开车回了公司。 他则连忙向张玲追了过去。 当确认三人身份没有认错。 距离三人差不多十米的距离时。 李想清楚的听到了三个女人争论的问题。 他自觉这个时候是不合适过去参与其中的。 于是暂时远远的跟着观察着她们三个女人。 直至听到张玲再次问其他两个女人要说法时。 阎瑗却突然回头看向他问: “李想,你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阎瑗想要用拉李想入局的方式逃避张玲的回答。 张玲在听到李想的回答后寻声望去。 确认是李想。 她的脸上随即浮现出在见到李想时的不情愿。 心中更是嘟囔着嫌弃李想出现的不是时候。 不过,为了不让李想多想。 张玲还是很快的强迫自己浮现出笑容说: “好巧!一早听你说过今日还有很多工作要忙。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在提醒李想若是有工作。 现在就赶快离开吧。 别站在这里打扰她们姐妹私聊。 李想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但他并没有打算按照张玲的意思立刻离开。 于是上前快走几步。 站在了张玲的面前笑着说: “没事没事,刚刚把最为紧要的工作处理完了。看你们三姐妹出现在这里。这是要去前面的商厦购物吗?” 阎瑗最是积极的抢在张玲的面前回答说: “没错没错!我正是要去购物。只是不知李总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啊?” 阎瑗一方面可以借着购物话题。 彻底不用回答张玲的提出的问题了。 另一方面想着李想跟着去了。 那就等于跟着一位行走的钱包。 想必今日逛街购物一定会更加开心。 阎瑗的话语像是正好说进了李想的心坎里。 于是他不管阎瑗是什么目的都笑嘻嘻回答说“有兴趣”。 巫曼领会了阎瑗的意思。 在李想选择答应之后,就联合阎瑗一起,把他推到了张玲身边。 许是恋爱中的男女在小别之后就会产生想要亲近对方的冲动。 但又碍于现场有其他人破坏了这难得的良好氛围。 所以张玲在短暂的肢体接触之后。 她就带着甚是可爱的娇羞模样推开了李想说: “哎呀,巫曼,你好端端的推人家干嘛?” 巫曼闻言。 故意装作无辜的模样摊手示意不知道。 紧接着顺势也看了一眼身后。 就像在向张玲解释说她也是无辜的。 也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路人刚刚推了她一把。 只是刚刚并没有人恰巧经过她们身边。 巫曼自觉这番伪装似乎有一丝丝尴尬了。 所以巫曼强装镇定继续露出一抹憨笑回应着。 当然! 张玲现在也不会真的计较刚刚谁推了她? 她只是先用问句为自己争取时间。 为刚刚出现的尴尬的行为寻找一个借口理由。 所以张玲又用了两分抱怨的口吻看向李想试图解释说: “幸好!李想不是外人。这万一要是撞坏了人……” 李想需要张玲为刚刚的行为解释吗? 不需要! 因为李想刚刚也被阎瑗推了一把。 他的内心深处还在暗暗的感谢阎瑗的帮忙。 不过! 一句“李想不是外人”就让李想听的心花怒放了。 心想他当初对阎瑗所花的代价没有白费。 阎瑗还知道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一个助攻。 他随即利用这个机会露出自信的笑容解释说: “没事没事,我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又不是那些一撞倒就扶不起来老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撞坏呢?张玲,你言重了。” 巫曼这才上前挽起张玲的手,故意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说: “哎呀,李总,真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们家张玲不小心撞了你。实在不行就让张玲陪你去一趟医院吧。” 巫曼也想用这样的小伎俩支开张玲。 只是就不知李想是否会明白? 李想没有明白巫曼的意图。 他依旧满脸自信的摆手说: “医院?不用。我没事去哪里干嘛?” 阎瑗站在张玲另一侧配合着大惊道: “天呐!张玲,你刚刚那一下该不会把李总给撞傻了吧。李总竟不知道去医院干嘛了?” 张玲斜眼看向阎瑗刚想呵斥其别胡说。 巫曼又接着目露担忧之色的赞同的劝说: “就是就是。张玲,我看你还是赶快去带李想去医院看看吧。” 李想笑容苦涩的摇头解释说: “不是。你们多虑了。我意思是说现在所谓正规医院就是为了挣钱。” 阎瑗故意装糊涂的说: “李总说话好幽默啊。医院又不是慈善组织。哪有开医院不是为了挣钱的?” 医者为了挣钱? 这混账逻辑才是真正意义上玷污了身为医者的该拥有的医德。 若医者不为悬壶济世。 只为挣钱。 那么医者就很难守住身为医者该有的医德。 如今社会早已经证明这一切。 正如h国医者为了个人利益。 根本不顾患者死活搞什么集体大罢工。 只为向政府索取更多的个人利益。 阎瑗不知实际上在我国古代确实有不少医者只为悬壶济世。 从未想过挣钱。 他们一般收钱也只不过收一些药材的钱。 更是有医者对看不起病的穷人分文不取。 这也是我们流传千年的文明历史中。 从未有过长期不能摆平的瘟疫的直接原因。 即,绝大多数医者都有着一颗悬壶济世的心。 这才是真正的大医者。 李想笑着说: “看病收钱的逻辑是没毛病的。可是如今正规医院。即便没病,只要进去,没个千百块钱,根本出不来。我没病干嘛要给他们送这份钱?” 印象中李想小时候有过在厉害的中医面前看过病。 中医诊断出李想没病是根本不收一分钱。 甚至有骨关节脱臼的病人求助。 中医也一般都是不收取一分钱帮忙接骨复位的。 阎瑗紧接着又说: “我是听出来了。李想,你是忘记交医保怕花钱吧。” 阎瑗绝对是实力搞笑的。 以李想的身份会忘记交医保怕花钱? 阎瑗也就罢了。 巫曼也紧跟着起哄道: “哦,我懂了!李总,你请放心!不管你有没有医保。相信我们家张玲绝对不会让你花一分钱的。你就乖乖的去看病吧。” 李想微微一笑的说: “医保?我交了啊!” 阎瑗与巫曼互相看看彼此。 阎瑗率先开口说: “那你为何不愿意去医院呢?这是为了给我们家张玲省钱!” 巫曼看看张玲接着说: “哎呀,这还没有正式结婚呢。李总就处处为张玲着想帮省钱。这还真叫人羡慕啊!” 张玲闻言脸色变得红润了许多。 心想父亲的眼光还真不错! 看准了李想的有一颗处处为她着想的心。 李想笑着看看张玲接着说: “我目的可不是单单为了个人私利而省钱。而是为了把医疗资源留给真正需要的人而已。”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不少病人。 因为医疗资源短缺而丧命的。 可是有不少人因为有了医保。 总是觉得不能让自己的钱白花了。 因为占便宜的私心作祟。 所以自从有了医保。 有不少人为了少花钱。 本来一次门诊就能看好的病。 非要办理住院手续长期看。 也是因为有了医保。 有一次遇到有良心的医生是这么劝说开药的病人的。 说有不少药品经过医保报销之后反而还比药店贵。 所以建议病人只是开药就直接去药店购买。 张玲听着李想的话。 她的内心有一丝丝小失落。 原来李想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她少花冤枉钱啊。 不过,她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了对李想的几分崇拜之心。 像李想这样有身份的人。 竟还能为了那些更需要医疗资源的病人着想。 这份胸怀在当今社会怎么叫人不生出崇拜之心呢? 于是张玲主动站出来笑着说: “我懂了!为了堵住某些人诬陷我不关心你。我倒是知道一处没病就不用花钱的地方。要不我们还是去哪里看看吧。” 李想随即想到了张玲说的是哪里? 他笑眯眯的开口说: “我也知道你说的是哪里?只是真的没必要啊!” 巫曼闻言很有兴趣的说: “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快,快,你们谁快告诉我究竟是哪里?我也很想去看看。” 阎瑗本想着拉住冲动的巫曼。 但还是晚了一步。 因为张玲已经笑着回应说: “好呀。你只要帮我说服李想一起去。我们就一起去。” 此话一出。 巫曼就看着李想冲动的说: “没问题。李总,若是不乖乖一起去。我就亲自扛着他一起去。” 李想可不想被女人扛着走。 他无奈的只好答应了张玲的提议。 第398章 中医诊所 一路上。 有了李想的加入。 张玲没有了追问阎瑗与巫曼的机会。 两个女人已然把李想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所以一个劲儿的说着一些奉承的话语。 如,夸赞李想英俊帅气、年轻有为与张玲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还献殷勤式的主动购买饮品。 这让张玲这个正主的内心都产生了几分芥蒂与危机感。 话说,防火防盗防闺密。 她第一次觉得这句话很是有理。 心想她若是再不做出一些反应的话。 这两个女人定是要把她当成一个死人了。 于是她故意轻咳了两声。 本来有些欢快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兮兮起来。 两个女人更是噤若寒蝉的望着张玲。 她们的模样莫名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李想本人更是因为张玲异常的声音有一点战战兢兢。 也许是因为他有一个小豆子爸爸的身份吧。 所以他随即散发出身为男人的厚重气息看向张玲说: “你嗓子不舒服。这是着凉病了吗?” 张玲脸部肌肉短暂的僵硬了一会儿。 一声“呃”之后才开口摇头解释说: “不是不是。我只不过是感到嗓子眼儿有干渴的感觉罢了。喝点水就没事了。” 语罢。 张玲拿起阎瑗刚刚买回来的水又喝了一口。 依旧还剩下大半瓶。 没错! 一瓶570毫升水。 在购买回来以后就被张玲立刻喝了差不多四分之一。 所以按理说前后不到10分钟的时间。 张玲不应该会找口渴这种理由的。 李想看着张玲重新拧紧瓶盖后面带释然的笑容说: “没事就好。快看,你刚刚一声咳嗽也把她们都紧张坏了。嗯,真的好羡慕你们之间浓厚的姐妹情啊!” 两个女人在听完李想的解释也释然了笑着点头。 只是在见到张玲冷冽的目光后又迅速收敛了笑容。 张玲紧接着又开口说: “李想,你误会了吧。她们俩紧张坏了。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着浓厚的姐妹情。” 李想有些疑惑的问: “那因为什么?” 张玲意味深长的冲着两个女人严肃地说: “那当然是因为她们……” 她故意停顿了一会儿。 正在考虑要不要揭露出这两个女人刚刚对她犯下的罪恶。 即,故意联合起来耍着她玩。 在看到两个女人身躯不能自己的颤抖了起来。 尤其今儿的天气本来就不太热。 而她们两个女人的额头,已经为渗出的汗水,变得晶莹亮眼。 她就像是因此出了一口恶气一样。 有了改口不抖出她们罪恶的想法。 她因此心想人无完人。 这个世界上有谁一生中不会犯错呢? 别人犯错了。 可不能直接一棒子打死。 但凡有了认错的态度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注意: 请勿把这里的犯错与前文章节所表达的恶人为恶混为一谈。) 更何况她清楚的感受到两个女人也确实知道错了。 也是因为她打心里也没想真正与两个女人决裂。 所以她脸上重新浮现出释然的笑容对李想说: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除去我们有着浓厚的姐妹情这个解释外。我还真的想不到其他解释了呢。” 话音刚落。 两个机敏的女人为了配合张玲。 一人挽起一个胳膊,尽力靠在一起,笑嘻嘻的看向李想,异口同声的说: “我们三姐妹有着浓厚的姐妹情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你干嘛需要费神想其他解释呢?” 张玲利用余光看了看两个女人。 心知两个女人在担忧什么。 但是她并不是真打算与两个女人计较什么。 只是单纯的认为两个女人的玩笑有些过火而生气罢了。 所以想要用生气的方式表达她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只要两个女人从此知道收敛一下。 她们依旧是最好的姐妹。 要知道真正的好姐妹是根本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彻底闹决裂的。 正如男女之间的真爱。 更不会因为生活中的各种琐事而分道扬镳。 换句话说,但凡因为生活中各种琐事而分道扬镳的真爱都不是真爱。 所以张玲也释然的笑着说: “你们说的没错!的确只有浓厚的姐妹情。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语罢。 三姐妹这个时候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把彼此脸颊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李想顺手就用手机自带相机留下这段幸福画面。 巫曼看到后就央求着让李想把刚刚拍到照片传给她。 说是要用刚刚的照片当手机壁纸。 李想有些犹豫的看向一旁的张玲。 看看张玲是否同意。 也许巫曼这个提议太好了吧。 也是李想拍照技术很好的原因。 单单从照片上就能感受到浓烈而幸福的姐妹情。 所以巫曼一提出要照片就得到了张玲、巫曼二人的响应。 也纷纷加入了索要照片的队伍里。 即便张玲容许让李想分别把照片给她们。 而李想却非常克制的只把照片发给了张玲。 并让阎瑗与巫曼私下里去张玲索要。 李想的这种做法引起了阎瑗的不满。 所以公然发牢骚的说: “李总,你我又不是没有联系方式的。干嘛不直接发给我。非要让我多一道手续去找张玲啊。好麻烦哦!” 巫曼像是看懂了李想的操作与用意。 在阎瑗发牢骚的时候有过阻止。 但是以阎瑗的倔强性格,巫曼并没有拦住。 张玲在听到阎瑗的牢骚后,双眼中透着几分警觉,先瞥了一眼阎瑗,然后又打量着李想的反应。 李想感受到了张玲的警觉。 他脸色沉稳一点都不慌的解释说: “你感到麻烦就对了!因为我的方便之门永远都只对张玲开启的。” “你……”阎瑗不高兴的瞪了一眼李想,接着又向张玲告状说,“张玲,快看!你们家李想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张玲略显为难的看向李想说了一个“这”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着实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 毕竟,以她的角度来看李想并没有坐错什么。 她反而因为李想的特别对待而心里美滋滋的。 李想看出了张玲的为难。 所以紧接着对阎瑗说: “告诉你就算张玲为你说话了。我的方便也只为换取张玲的笑颜而存在。其他无关之人是什么心情都与我无关。” 阎瑗闻言不高兴的冷哼一声噘着嘴在生闷气。 巫曼对李想的这个回答甚是满意。 打算把刚刚这句话作为评价李想人品的证据直接汇报给木屋老夫人。 当然! 张玲也因为李想的这个回答心里更加美滋滋了。 那是一种被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独宠的感觉。 但是李想也绝非古代的皇帝。 张玲也自认为她不是后宫的宠妃。 她自始至终要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不背叛。 目前看来李想自我约束力很不错! 更是懂得主动规避人际交往中可能出现的不必要的麻烦。 即,懂得与除去张玲之外的所有异性时刻保持该有的距离。 这在当今处处倡导自由的社会里绝对是难得的好品质。 同样也是当初张玲弃漆雕哲而选择李想的重要原因之一。 中医诊所。 这里自她上次被父亲抓来看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在老中医这里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排在她们前面的是一对四五十岁的老夫妻。 因为这对夫妻上次慕名而来被老中医诊断出: 一个得了子宫内膜炎,一个人的肺部长了不规则的肿瘤。 当夫妻俩听完老中医的诊断后都不敢相信。 这次拿着现代医院的各种诊断证明来复诊的。 对! 你没有看错! 是复诊而不是来找茬。 夫妻俩的脸上无不流露出佩服之态。 因为她们用现代先进医疗仪器诊断出来的结果与老中医的诊断完全一样。 只因为男人的肺部肿瘤大小,远没有到医院可以做手术的条件。 所以医院的医生建议男人三个月后再来复诊检查一下。 男人可不放心再等三个月复查。 要知道这里的等。 弄不好到时候钱花了不少。 最后再把命给等没了。 因为有时候病情恶化可是转瞬间。 所以男人这次携带夫人一起求老中医来了。 男人愿意相信老中医在没有先进仪器诊断的情况下通过望闻问切就能诊断的如此准确。 那么老中医必定有治愈的能力与手段。 随即老中医复诊结束之后给女人开了半个月的汤药。 男人开了一个月的汤药。 老中医特别关照说医院开的西药不要吃了。 (因为很多西药是不能与中药同时吃的。) 中药吃完可以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病好了就不用来找他了。 老夫妻俩在老中医这里抓了近一万块的中药。 女人在付钱时小声向男人抱怨说: “你不是说中医比西医看病便宜吗?你看这费用都快一万了。” 男人解释说: “你看我们付钱只付了中药钱。而且这些药我相信我们吃完病就能好。一万块治愈我们的病真的很划算。” 一旁也在这里抓药的大婶说: “姐妹,你丈夫说的没错。如果我们的病要是在医院看。总有各种高昂的反复检查不说了。人家还不保证能治愈。” 女人不服气的辩解说: “胡说!医院怎么就不能保证治愈了?” 男人摇头笑着举例说: “亲爱的,你看。就算三个月后我能做手术了。别忘了医院更有手术很成功。病人的命却没了的事。屡见不鲜。” 大婶接着说: “没错!我邻居的一个姐妹儿。大脑长了一个恶性肿瘤。医生说必须要做切除手术。结果上了手术台就没有下来。” 女人不解的问: “那为何不找医院说理去?” 大婶冷笑了一声: “你别忘了医院做手术前要家属签署的手术同意书。只要签署了那玩意。只要人家所谓手术步骤程序没错。那你就没理。” 女人顿时哑巴了。 默默的看着男人在支付中药费。 大婶带着伤感的情绪长叹了一声说: “可惜了!我那邻居的姐妹了。当时多少人都劝她来xx大夫(老中医)这里看病的。” 女人好奇的问: “她没来吗?” 大婶摇头接着解释说: “可她执意要去做什么有着科学依据的手术。结果命留在了手术台上。” 也许身为女人都有着天生的同情心。 对大婶所说的故事深表同情。 但是女人也没有完全相信大婶的话辩解说: “不对呀!医院也不都是西医。也是有中医院的。” 大婶冷笑的一声说: “中医院?医院里绝大多数都是从学校学出来的半吊子中医。看病还是全靠西医的那套设备。” 女人不愿意听的说: “姐妹儿,话不好这么说的吧。好歹人家也是从学校系统学过中医的。” 大婶意味深长的看着女人问: “你有去过中医院吗?” 女人点头“嗯”了一声。 大婶接着问: “你是不是发现中医院也在学西医细分了很多科室?” 女人说: “这不是很正常么。” 大婶目光坚定的说: “不正常!” 女人奇怪的问: “哪里不正常了?” 大婶语言沉稳而笃定的说: “中医自古以来就是全面性的医学。因为很多病症,如头疼,其实病因没在头部。” 女人问: “哪不看头部看哪里?” 大婶说: “很可能在心胸,也可能在四肢等等。” 女人匪夷所思的“啊”了一声。 大婶说: “而学校教出来的中医却只知道学着西医的理论去医头。所以如今的很多中医都是西化浅薄的伪中医罢了。看不得病的。” 女人问: “为什么从学校学出来的中医看不得病?” 大婶回答道: “因为中医还是一门值得任何医者一辈子都学不完的医学。更是在实践中不断提升自己医术的医学。” 女人感觉很有道理的点回应着。 因为这些知识也在相关影视剧中都有所演绎的。 大婶说: “所以从学校学出来的那些学生。恐怕很多学生毕业了都未曾实践治疗过病人。看病还得要在xx大夫(老中医)这里。” 女人瞠目结舌的又“啊”了一声。 为老中医抓药的看到后接着解释说: “不用惊讶。大婶说的没错。我们的xx大夫(老中医)直到现在都还在坚持一有空就翻阅各种中医典籍自学。” 大婶得意的看了一眼老中医又对女人说: “看到了吧。xx大夫现在八十多岁的人了还在学习中医提高自己。你敢指望中医院那些年轻的伪中医来治病?” 这里的得意就是在表达对老中医的足够信任。 男人尝试提了一下他们夫妻俩一个半月的中药。 沉甸甸的还是很有分量的。 他提醒女人说: “亲爱的,我们该走了。” 女人还意犹未尽的摇头说: “照你这么说,中医学校的学生治不了病。那为何还要费力办学开设中医这门课程?” 第399章 阎瑗不傻 这个问题那个大婶怎么能知道呢? 所以大婶面容苦涩的目送老夫妻俩离开了。 但是大婶似乎是一个心中有疑惑就想探究一二的人。 于是在抓完自己的药品之后就跑到老中医这里请教了。 此时! 老中医正在给李想把脉。 大婶像是与老中医很是熟络。 根本不会顾及会打扰到老中医在看病。 主动来到老中医的面前直接询问了刚刚女人问出的问题。 老中医闻言微笑着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看了一圈周围的病人。 有聪明的人立刻眼神闪躲。 生怕老中医会选他来回答大婶提出的问题。 不过,他们显然都多虑了。 老中医好像压根就没有寄希望他们有人能回答。 方老中医的目光落在了李想身上时。 李想那双充满自信的目光正毫不畏惧的也看着老中医。 两个男人目光对视了一会儿。 二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心心相惜的笑容。 老中医最先开口对李想笑着说: “我这侄女刚刚问出的问题。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李想点头“嗯”了一声问: “大夫你想说什么?” 老中医脸上浮现出困惑的模样说: “老朽不解。我观先生应该属于学识渊博之人。特向你请教一下问题会是什么原因呢?” 李想面带一丝疑惑的说了一个“我”字。 他想不通老中医为何会认为他就知道答案? 张玲就像是与李想心有灵犀吧。 主动的替李想有些好奇的开口问: “大夫,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知答案?” 老中医笑着捋自己的胡须说: “感觉!我感觉你老公一定会知道的。” 张玲更是有些震惊的脸红了! 她从进入中医诊所就没有表明过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现场也没有与她相熟的人。 老中医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李想是她老公? 多嘴的阎瑗就像是明白了张玲小心思。 率先有些惊讶的开口说: “天呐,xx大夫(老中医)你简直是神了。竟然能看出来他们俩是夫妻?你老该不会还兼职看相算卦吧。” 老中医看了看阎瑗只是笑而不语。 周围有经常来老中医这里看病的人站出来替老中医解释说: “丫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xx大夫确实有看相算卦的能耐。” 另一个人接着说: “对对对!这个我可以作证。不然,xx大夫怎么会比大医院里那些所谓的先进检查病的仪器都厉害?” 又一个人继续说: “没错!我的肠癌医院还没有确诊。xx大夫竟然能在半个月前就确诊了。” 接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参与话题的人越来越多。 本来还算安静的诊所变得热闹了起来。 老中医是一个懂得谦虚低调的人。 主动出言阻止了热闹的景象。 因为老中医现在很是迫切的想要知道李想怎么解答那个问题。 所以转而又把目光移到了李想这里说: “先生,你要是知道的话那就请你说说吧。” 李想因为老中医直接说出他与张玲是夫妻关系。 所以他的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 从而打心里是愿意回答老中医的问题。 也是因为老中医特别重视的话语。 李想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阎瑗就像是承载了所有人的疑惑催促的问: “说起来,那个问题我也是非常好奇。李想,不,姐夫,你要是知道的话就说说吧。” 李想先扭头看到张玲正冲他微笑着点点头。 那感觉就是在说她也很想从他这里获得答案。 李想这才回应的冲张玲也点点头。 继而又转头看向老中医说: “xx大夫,我知道你不是不解。你这是在考我吧。” 老中医欣然一笑没有直接开口回答。 但他的面部表情就像是已经回答了。 为此! 李想接着又开口说: “我可以接受你的考验。但我若是回答对了。不知大夫你会有什么奖励?” “奖励!”老中医有些恍然大悟笑了笑说,“是应该有奖励的。那奖励你今日在我这里所有问诊花销都免单如何?” 李想说: “所有!那包括我在你这里购买药材的费用吗?” 毕竟,这里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中药。 李想的内心竟生出了利用语言漏洞。 打算个人花钱购买一些珍贵一点的适合张鹏天吃的温补药材。 好好的坑一把老中医。 也许李想天生就不是与人为恶的人。 所以他的良知很快就掐灭了罪恶想法。 老中医看了一眼远处的药柜点头说: “自然包括!” 老中医的承诺一时间引起在场所有看病之人的羡慕。 甚至还有好事之人主动出面劝说李想赶快说出答案。 李想胸有成竹的又笑着看了看张玲。 一旁的阎瑗有些等不及的催促说: “哎呀,李想,你这是在干嘛?以前可没见你如此磨磨唧唧的性子。你倒是快说啊!” 李想抬眼瞥了一眼阎瑗。 那是在嫌弃阎瑗多嘴。 然后转脸严肃的看向老中医那个侄女大婶说: “这个问题本来就很简单。我们现在所熟知的学校教育模式的本质就是为了赚钱。所以才会有什么赚钱就开设什么专业规律。” 老中医表示赞同的笑着点点头。 李想接着前面的话茬继续说: “这本质与我们流传千年的悬壶济世的中医文化背道而驰。” 老中医听后欣喜的示意李想继续。 李想则继续说: “所以我们的中医文化若是再依靠学校教育模式传播下去的话。结局……” 李想说着与老中医很有默契的同时长叹了一口气。 这份默契让现场不少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阎瑗更是带着几分嫌弃的说: “哎呀,李想,你又在装高深了!” “有吗?”李想故作委屈的说,“阎瑗,你可不能冤枉我。” 阎瑗表现出愤怒的模样说: “别狡辩了!你啊,总喜欢把话说一半就不往下说了。这一点习惯最是讨厌了。” 李想只是笑而不语的没有回答。 这不是李想故意装高深。 因为李想注意到现场有人正在录制视频。 像他这种公众人物最应该在公共场合注重个人言行了。 万一他说过的话被有心之人掐头去尾的恶意剪辑。 那么他就有了故意破坏真李想公众形象的嫌疑了。 若被恶意传播的言论再过激一点的话。 那么他还有可能会被某些人请去喝一段时间稀粥了。 老中医诊断出李想的身体在年轻人中算是不错的。 本来是不打算给李想开药的。 但是考虑到刚刚答应李想的事情。 于是就私自做主开了一些有助于增强男人体魄。 增加张玲怀孕概率的调理之药。 病情诊断结束。 李想离开之前特意又问了老中医一个问题。 “大夫,最后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 “你老觉得我们的中医文化如何才能发扬光大?” 老中医闻言笑了笑说: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我想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早应该想到了。” 李想笑容中明显有几分苦涩之味的说了一声“再见”。 阎瑗被两个打哑谜的人给彻底弄懵了。 一个劲儿的追问李想究竟想到了什么? 可是李想都没有直接回答阎瑗的疑问。 而是看向张玲说: “要不你还是为她说说吧。” 张玲先是一愣,紧接着微微一笑的说: “你就那么肯定我也知道答案?” 李想点头说: “这个问题的答案嘛。但凡对我们千年历史文化有所了解的有脑子的人都是清楚的。我信你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清楚答案。” 阎瑗不傻! 从李想话语中听出这是在说她没脑子。 于是立刻耍脾气的嚷嚷着李想与张玲都不用回答了。 因为她觉得她要是听了这夫妻俩的回答。 她就算是不承认自己没脑子。 也一定是一个没脑子的了。 巫曼看到阎瑗吃瘪的模样。 她的脸上洋溢起了不厚道的笑容。 她们两人就像是天生宿敌一般。 只要看到对方不舒服了就能令自己身心愉悦。 但又像是天生的好友一般。 只要看到对方被外人欺负了。 为了彼此的友谊也要联手让对方尝到欺负人的后果。 即使这个人是张玲的未婚夫李想。 所以巫曼为了要帮阎瑗出口气。 特意来到李想的身旁说: “李总,你想要衬托张玲的聪慧。我不反对的。但请你不要太过分好不好?” 李想疑惑的看向巫曼问: “过分!这从何说起?我李想好像也没有得罪你吧。” “你是没有得罪我。”巫曼说着就看向一旁的阎瑗继续说,“但是你刚刚说的话也太伤阎瑗了吧。” 阎瑗听到巫曼这是在为她说话。 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小感动的冲着巫曼说了句“谢谢”。 李想发懵的看向阎瑗说: “不对呀。我好像也没有说过得罪她的话吧。” 巫曼斩钉截铁的说: “你有!” 阎瑗更是赞同的冲着李想点头“嗯”两声。 李想问: “何时?” 巫曼笃定的说: “就在刚刚你干嘛要暗喻我们阎瑗没脑子?尽管她有时候说话确实没脑子了有些。那也是绝对不可以让你提起的。” 阎瑗几乎下意识的“嗯”了两声。 然后又立刻反应过来的看向巫曼说: “喂,你什么意思?竟敢当着我的面直截了当的说我没脑子。你这行为可比李想过分多了。” 巫曼随即很是委屈的冲着阎瑗说: “你……你才过分呢。人家……人家可是在为你说话。你怎么就能那么的误会我呢?” 阎瑗反驳说: “我可没有误会你。你那能叫为我说话?” 巫曼笑着说: “那是当然!” 阎瑗不屑的瞪了一眼巫曼说: “算了,烦请你以后不要这么为我说话了。我可不稀罕。” 巫曼带着抽噎的语气说: “你……枉我还一心为你着想。你太令我失望了。” …… 李想看着这两个女人的行为有些糊涂了。 起初! 连李想都在认为巫曼是在为阎瑗出头。 只是越到最后。 这出头的味道怎么就变了味呢? 也许每一个女人都拥有一颗变幻莫测的心吧。 两个争论不休的女人。 单纯听着声音就已经很是令人心烦了。 更别说是在看到她们张牙舞爪的模样了。 张玲本想着丢下她们两个。 拉扯李想单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不曾想! 他们二人还未远离几步。 巫曼与阎瑗就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又迅速黏上了。 最终张玲受不了的大声呵斥着才勉强让她们安静了下来。 她紧接着略显尴尬的看向李想解释说: “真不好意思。她们平时即便胡闹也是懂得分场合的。只是不知道今天她们哪根筋搭错了。竟在你的面前当街胡闹。” 巫曼与阎瑗闻言都不高兴了。 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张玲”。 仅仅两个字的就表现出了二人无尽的埋怨。 埋怨张玲言语间竟把她们当成了长不大的孩子。 尤其巫曼最是不服气了。 心想张玲把阎瑗当成孩子也就罢了。 干嘛还要把她巫曼给捎带上? 这……这似乎也太没天理的吧。 李想笑容中带着些许苦涩的味道说: “没事没事。朋友之间闹哄哄的才热闹嘛。如此才能充分体现出朋友的真正价值不是?” 巫曼见张玲刚准备开口回应李想。 她却抢先一步的抓住张玲的胳膊故作疑惑的说: “什么呀?人家都听不懂了。李总口中的朋友价值究竟是什么意思?” 阎瑗虽然也不太懂! 但是为了抓住这个嘲讽的机会说: “哈哈,有趣!巫曼,你竟然不懂李想说的意思。你说你傻不傻?” 巫曼本想直接怼回去阎瑗对她的嘲讽。 但考虑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巫曼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巫曼。 便接着摇晃起张玲的胳膊如撒娇一般说: “张玲,你快给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许是所有人都反感有人打断自己的表达吧。 张玲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说: “要什么自行车?你们两个总是这么得寸进尺的。太过分了!” 阎瑗不明所以的追问: “张,张玲,我们怎么就过分了?请你把话说清楚了。” 巫曼反应快的一把拉住阎瑗说: “张玲啊,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点紧急的私事要去处理。所以就先失陪一会了。” 阎瑗还想挣扎着继续找张玲追问答案。 但是巫曼就没给阎瑗这个机会。 像提溜小鸡仔一般控制着阎瑗迅速离开了张玲。 张玲这才长舒一口气的对李想说: “她们两个人今天实在太闹腾了。要是惹的你不高兴了。我可以代她们向你道歉的。” 她总觉得阎瑗与巫曼刚刚的言行太丢人。 所以内心有些不自觉的会担忧李想误会。 误会她张玲平时也是这般不懂事。 李想微笑着摆手说: “道什么歉?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一家人。总这么客气的道歉。也太生分了些吧。” 实际上李想打心里确实早就心烦阎瑗与巫曼的吵闹。 只是他本人确实不好开口表达罢了。 幸好! 张玲也及时看出了这点。 并且打心里同样不希望她们继续吵闹下去。 第400章 花香咖啡 阎瑗被巫曼拽离了一段路。 这才容许让阎瑗挣脱开。 阎瑗满脸怒意的撸起袖子质问: “好呀!巫曼,你凭什么刚刚要阻止我说话?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阎瑗领教了巫曼对她的束缚。 心中自知真要动起手来绝对不是巫曼的对手。 但她也不是轻易认怂的人。 巫曼露出无奈的笑容说: “我说你呀!没有看出来人家两个都在嫌弃我们两个电灯泡太亮了。” 阎瑗这才意识到的说: “有,有吗?我竟然不知道。” 巫曼继续摇头说: “亏你跟张玲最久了。张玲就差明说让你快滚远点了。你还敢说自己不知道?” 阎瑗闻言仔细回忆着刚刚与张玲在一起时的情景。 貌似还真有不少巫曼说的那种暗示。 那种嫌弃她们当电灯泡的暗示。 为此! 阎瑗不高兴的抱怨道: “好一个重色轻友的张玲。我很生气!” 巫曼笑而不语的看着阎瑗。 但阎瑗竟品出了几分嘲笑的味道。 所以接着质问: “你在嘲笑我?” 巫曼要不是看在阎瑗特别的选择性失忆的份上。 本想揭露阎瑗曾经做的比张玲还过分。 为了男人悍然要与张玲绝交。 算了! 巫曼也是答应过张玲。 这件事除非阎瑗自己想起来。 她绝对不会主动向阎瑗提起。 巫曼是一个重承诺的。 于是她摇头否定的说: “那一定是你的感觉错了!我有什么理由嘲笑你?没有理由嘛。” 阎瑗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 “哦,好像还真是!” 即便如此。 阎瑗内心依旧还觉得巫曼刚刚就是在嘲笑。 只是碍于这仅仅是一个感觉。 她不可能因为一个感觉就与巫曼翻脸闹掰吧。 巫曼想起来答应替张鹏天给木子挑选礼物的任务。 没了张玲这个钱包。 巫曼是有能力出钱购买的。 但为了立住悲惨没钱的人设是不能暴露自己有钱。 幸好! 还有阎瑗这个钱包帮忙掏钱。 只是她要费心想想该如何让阎瑗心甘情愿的掏钱了? …… 张玲在看到两个吵闹的女人离开走远之后。 她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抱歉”。 想着这下应该不会再有碍眼的家伙打扰他们了吧。 这才重新挂起笑容的扭头看向李想说: “现在好了!胡闹乱说话的人终于离开了。那个我也走累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如何?” “好呀!” 李想点头的同时就开始环视四周。 试图确定周围有什么合适的场所。 当确定所处的位置在新华东街。 他的脑海里就想起了前不久有人提起。 说沿着脚下这条路,再往前走几百米样子,就有个主题咖啡店的环境挺不错。 因为咖啡店整体都被鲜花环绕。 看着美丽的花朵,闻着各种花香,听着关于花的乐曲…… 虽然李想没有亲自去过。 但是单单从去过的人口中描述就能感受到。 那儿简直是浪漫惬意的天堂。 他愿意相信只要张玲去了就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为了能给张玲一个惊喜。 他只是单纯的提议去前方的咖啡店坐坐。 并没有对咖啡店的环境做详细而刻意的描述。 张玲有时候是一个随性的人。 不会特别在意在什么地方休息一会儿。 所以她看向没两步路的街边长椅。 很想就地坐下来休息的。 可惜! 李想并没有心意相通的说到她的心坎里。 但她也不好轻易就驳了李想的面子。 即便她确实累的一步都不想动了。 也依旧强迫自己咬牙答应继续往前走一段路。 李想仿佛看出了张玲很累的样子。 主动停留在张玲的面前。 这个行为令张玲止步有些不解的问: “你干嘛?让我差点撞上你。” 李想抬手拍拍自己的后背微笑说: “看你好像走不动了。来,上来吧,我背你走。” 张玲有些不知所措的红着脸说: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不好吧。” 李想语气强硬的催促说: “我背孩子她妈能有什么不好?别墨迹了!快上来。” 张玲没想到他用这种态度说话。 有些愣神了。 不要误会! 她并不是反感李想霸道的语气。 反而内心深处是喜欢的。 用霸道的语气表达出对她浓浓的爱意。 这绝对是一种别具风味的甜而不腻的甜蜜感觉。 恰巧! 她们身边正好也路过了一对情侣。 女孩脸上洋溢着羡慕的表情对身边的男孩说: “亲爱的,你快看那个男人真的……” 男孩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女孩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巨大的危机感让男人不得不做出反应了。 只见男人立刻抓住女孩的手腕拽离李想。 同时,及时打断女孩说: “快走!你不用同情那个男人……” 李想有些茫然看着匆匆离去的那对情侣。 他的口中不自觉的小声说: “什么叫我值得同情?” 张玲也瞥了一眼那对情侣。 然后,在隐约听到李想刚刚自语。 她压制心中的笑意,看向有些茫然的李想说: “好呀!你真是好心机。当街骗取路人的同情。这是准备在另觅新欢了吧。” 俯身等待的李想立刻站起来,心焦的连忙说了一个“不是”。 可是张玲不想听他的解释。 故意露出失望的神色摇头说: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不过,刚刚过去的那个女人好像也不怎么样吧。” 李想趁势上前动手抓住张玲的手说: “确实不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天下第一美。” 张玲心中已经乐的陶醉中…… 但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不屑的表情说: “少拿这种好话哄我。告诉你我可不吃这一套。我可听说你们男人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李想紧张的紧握张玲的手。 有种担忧她不听他的解释就跑了架势。 他语气恳切的说: “张玲,请你放心!我可以保证在你的面前永远都是表里如一的。” 张玲尝试抽离自己的手。 未果! 但她并没有真的急于挣脱。 反而内心中非常期待李想就这样多抓她一会儿。 从而让他手上火热的暖意源源不断的温暖着她的手。 张玲瞥了一眼刚刚那对情侣立刻的方向。 她摇摇头故作释然的说: “李想,你说实话。你若是看上了那个女人。放心,我不是一个不开明的女人。趁着那个女人还没有走远……” 李想紧握张玲的手颤动着。 以至于让张玲的身体都随之摇晃了起来。 他成功的打断了张玲表达。 她继续一脸恳切的说: “张玲,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真的……” 李想的话还没有说完。 突然! 张玲就像是实在绷不住内心中的那份喜悦了。 终于当着李想的面肆无忌惮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我刚刚就是在逗你呢。哈哈,没想到李想你这么不禁逗啊!” 李想真的看不出张玲在逗他玩? 非也! 他在解释说“不是”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 因为他知道张玲若是真的生气了。 多半不会耐心的站在原地等待他的辩解。 她愿意留下来听他的辩解。 这就充分说明张玲在假装生气。 他既然知道了张玲的小心思。 那么他适当的配合一下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事实证明。 这种体验远比一板一眼的交流更加开心许多。 李想见张玲笑得这么开心。 实在是不愿意打破这样的氛围。 于是他故作匪夷所思的模样看着张玲大声说: “什么!你说你在逗我玩呢?” 张玲毫不掩饰的点头说: “看你那信以为真的模样还真有趣!李想,你刚刚是……” 张玲说话间。 突然! 发现当前的氛围沉闷许多。 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气。 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乌云密布的压抑感。 尤其之前还紧紧握着她的双手都缓缓松开了。 她低头看着他的手自然下垂到裤缝处。 她的内心莫名涌出一阵酸楚。 所以她想要问李想内心是什么感受的话都到了嘴边。 最终还是没有完全吐露出来。 张玲面色担忧的看向他沉闷的脸颊问: “李想,你该不会因此生气了吧。” 她恍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 之前。 张玲还为了阎瑗与巫曼合伙耍她玩而生气的闹脾气。 转眼间。 她又学着阎瑗与巫曼的样子。 故意耍着李想玩。 这是一个多么有趣而滑稽的现象。 她无意中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李想故意吊着张玲的胃口。 暂时没有回答张玲。 继续看似很生气的样子一句话都不说。 然后看似消沉的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往前走。 张玲内心受着无尽的煎熬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还时不时的一个劲儿的呼唤着“李想”的名字。 此刻! 张玲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阎瑗与巫曼之前感受。 也真切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有些过激了。 朋友之间玩笑话。 只要没有违背彼此的底线就不用太较真。 因为太过于较真。 不但会让彼此感觉很累。 而且还有可能让朋友情逐渐变味。 大约一分钟的样子。 张玲终于忍受不了的大喊: “李想,你给我站住!” 李想止步。 他疑惑的看向她问: “怎么了?” 张玲就像是做好了决裂的心理准备说: “李想,你什么意思?对我有什么意见就请你说出来。别这样一言不发的好不好?我都快被你逼疯了!” 心想不管李想如何回答? 她为了小豆子有一个完整的家都要尽可能的放低姿态。 毕竟,她清楚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 正当她已经摆好了破釜沉舟的心态。 张玲却有些发懵的看到李想释然的冲着她笑了。 她下意识的接着问: “喂,你笑什么?” 李想缓缓开口解释说: “这才不到五分钟的样子啊。张玲,你刚刚可是让我足足煎熬了差不多一刻钟。” 张玲闻言。 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什么意思。 但内心还是想要亲耳听到李想确定的答案问: “什么意思?我说你对我说出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想笑着继续说: “张玲,我知道你没有理解错。事实也是你所理解的字面意思。绝对没有特别的隐喻暗示的成分。” 张玲有些咆哮的味道说: “说呀!” 李想愣了一下犹如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般说: “我只是在你对我开玩笑的基础上,又对你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你,你不会因此真的不高兴了吧。” “玩笑!” 张玲脸色也像李想之前一般阴沉了下来。 她看着李想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她来回的转圈圈。 他的口中不停的在说一些求原谅的话语。 那声音就像是天籁之音一般悦耳动听。 当然! 她并没有想过一味地感受来自李想的重视。 这就像是拉扯松紧绳不能过分的拉扯。 否则就有拉断的风险。 于是她绷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摇头说: “没有不高兴!” 也许李想一时间没有听明白张玲的回答。 所以才有些发懵的说: “我知道你肯定会不高兴的。那我现在就道歉。你……” 说着,李想这才意识到张玲说话的含义。 所以有些喜极而泣的抓住张玲的手激动的问: “你说你没有不高兴?” 张玲看了一眼前方微笑着点点头对他说: “好啦!李想,你说的咖啡馆还没到吗?我真累的快要走不动了。要不……” 张玲的目光再次看向路边没两步远的长椅上。 想要表达就地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她确实没有看到任何带“咖啡”二字的招牌。 所以才认为李想说的咖啡馆还很远。 李想抬手指着眼前一个叫“花香”招牌说: “到了!我说的咖啡店就在这儿。” 张玲疑惑的目光从招牌开始下移。 看到门口呈现外八字摆着鲜花花篮。 目光往门里移去,看到的也是花盆、花瓶整齐的摆放在架子上…… 甚至就连刚从门口走出来的客人手中都捧着鲜花。 乍一看! 这里分明就是一处花店嘛。 哪里是李想所说的咖啡店呢? 于是张玲语气中充满质疑的说: “李想,你当我眼瞎吗?这里分明就是花店。” 李想不慌不忙的解释说: “你先别忙着下结论嘛。我们既然来了。那就先进去看看如何?” 张玲带着几分警觉问: “我说你骗我进花店是不是又想送我花了?” 李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否定。 张玲紧接着又开始说: “不需要。我记得你上次送我花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这种形式。你忘啦?” 主要是因为鲜花最是容易凋谢。 也就预示着他们的之间的感情容许凋谢了。 所以在张玲的内心中是最不希望她与李想的感情轻易凋谢。 第401章 偶遇陈剑 张玲的话。 李想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 他私下里也从阎瑗那里了解过原因。 所以更加不会轻易触霉头再送什么鲜花。 他见张玲说完就准备转身要离去。 像是生气李想没有把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一声“等一下”。 他连忙一把抓住张玲的手。 紧接着“跟我走”。 他霸道的没有顾忌张玲的感受就直接拽着往“花店”走了进去。 任凭张玲如何而挣扎? 李想都不管不顾往门口而去。 一进门! 服务生就亲切的迎了过来说: “欢迎光临花香。请问二位尊敬的客人是喝咖啡,还是购买鲜花?” 张玲在听到服务生的问话之后就不再尝试挣扎了。 她疑惑的问: “请问你这里究竟是咖啡店,还是花店?” 她清楚的看到这里到处都是鲜花。 几乎每一张咖啡桌都是由各色鲜花隔开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服务生笑容甜蜜的说: “都是!” 张玲惊讶的说: “还能这样的?” 服务生接下来为张玲讲述了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 说这里原本就是一家生意冷清的咖啡店。 眼看快要撑不下去倒闭了。 只因为一次突如其来的暴雨。 咖啡店男老板收留了一位美丽的卖花女进店躲雨。 从此! 咖啡店的老板就对卖花女一见钟情了。 经常痴痴的看着卖花女风吹日晒的在外面卖花。 很是心疼! 借着卖花女躲雨的那点交情。 所以咖啡店老板就主动邀请卖花女到咖啡店里休息与卖花。 也许是因为卖花女就是咖啡店老板的幸运女神。 咖啡店因为卖花女的存在。 生意异常火爆! 卖花女卖花之余还兼职做起了咖啡店的服务生。 日久生情。 咖啡店老板成功的追求到了卖花女。 所以咖啡店老板婚后为了纪念二人的感情。 便让卖花女把咖啡店做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张玲听到这里就特别想要见见服务生口中的老板夫妇。 心中有了想要从老板夫妇这里沾点幸福的喜气。 只是很是可惜了! 服务生说老板夫妇很是不凑巧的今早已经携手出去度蜜月了。 归期未定! 李想看出了张玲的小心思。 答应说他一个朋友与这里的老板是好友。 若张玲真的很想见到老板夫妇的话。 那么他可以托朋友帮忙留意一下。 等老板夫妇回来了。 他与张玲再携手过来再喝一杯咖啡。 张玲略感失望的只好点头答应了李想的建议说法。 服务生接着介绍说来这里消费的顾客。 完全可以根据个人的喜好。 选择一处自己喜欢的咖啡桌坐下。 也可以要求服务生按照自己的要求。 布置一处自己喜欢的鲜花空间。 服务生同时贴心的先询问张玲有没有特别的需求? 张玲略微思索着。 李想这时想起第一次给张玲送花的场景。 知道张玲喜欢康乃馨。 所以就开口问: “你们这里有没有康乃馨主题位?” 张玲本来也想这么问的。 不过,这话由李想说出来感觉立刻就不一样了。 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冲着服务生点点头。 表示这也是她想要问的。 服务生笑容更加甜美的说: “有的。我们这里有白色康乃馨主题位。” 大概人们都喜欢美好的事情。 尤其是在看到了一对恩爱非常的情侣。 自己也会同样感受到那份令无数人向往的幸福吧。 所以服务生的笑容才会更加甜美。 李想看向身侧的张玲继续问: “你看有没有必要增减什么花?或者干脆换成你想换的别的颜色的康乃馨。” 张玲微笑着摇摇头说: “我不用!看你还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有的话就让他们安排上。” 李想也微微摇头温柔的说: “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说话间,他摆手示意服务生现在就带他们过去。 张玲因为李想的回答有些自我陶醉的搀扶着李想缓缓向前走着。 经过服务生的引领。 她们来到一处由白色康乃馨环绕着的空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百年大树根系修饰出的咖啡桌摆在正中间。 右手边是一把由藤蔓编织而成的吊椅。 吊椅点缀着一些白色康乃馨。 一眼看上去就颇有仙女气质。 最是适合张玲坐了。 在李想服务生的帮助下让张玲坐在上面。 张玲落座的瞬间就隐隐有种荡秋千的感觉。 很是舒适惬意。 犹如身处仙境云层之上一般。 左手边是另一把还是由一棵百年大树的根系修饰出的根系椅子。 这样的桌椅摆在这里有种与当前环境浑然天成之感。 更是有种让你身心瞬间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这里的咖啡也非常有特点。 首先,咖啡杯也都是特制所处环境的花卉图案。 咖啡上还漂浮着一片可食用的花白色瓣。 犹如一叶扁舟漂浮着湖面上的意境。 其次,咖啡闻起来有种当前环境的康乃馨的花香。 也不知是咖啡本是散发的香味。 还会当前环境所散发出的香味。 这些都已经不太重要了。 单纯的品尝一小口就有种饮用了可助人延年益寿的仙露琼酿一般舒爽。 最后要说的就是耳朵上若戴上早就准备好的蓝牙耳机。 他们还能听到一曲符合康乃馨花语的相关轻音乐。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感觉就像是已经保持这样的状态看了彼此一生一世一般。 又好像时间从踏入此处空间那一刻就禁止了。 所以彼此所感受到的幸福感一直都处在一种相对巅峰的状态。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幸福惬意了吧。 她打算就此听着优美的音乐眯眼小睡一会儿。 不知不觉感到肚子传出了阵阵饿意的信号。 她这才百无聊赖的睁眼看了一眼腕表。 惊讶的发现他们坐在这里都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她刚想开口埋怨两句的说都过了午饭时间。 李想为何不提醒一下她呢? 可在看到李想还在目不转睛的痴迷看着她时。 她那些抱怨的话语到了嘴边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娇羞自责之感说: “不好意思。我竟睡着了。都这个时间了。相信你都饿坏了吧。走,我们吃饭去。” 李想没有直接说自己饿坏了。 而是笑着摇头说: “今日的你可真美!单单看着你熟睡中美丽的样子。我就不觉得的饿了。” “讨厌!”张玲带着几分娇羞感微微低下头说,“你现在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 她打心里是爱听的。 不过,并没有直言表达出自己的喜欢。 李想故作严肃的模样说: “不!我发誓这些话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张玲微笑着从吊椅上下来说: “好吧。这么说你是不饿是吧。那你继续在这里待着吧。我饿了。要去找饭吃。” 说着,张玲就潇洒的走出了康乃馨隔间。 李想这才着急的立刻追了出去。 她看着追上来的他,面带几分不屑的问: “你不是不饿嘛。怎么跟过来了?” 李想深情的望着她解释说: “哎呀,都说了是看着秀色可餐的你。我不饿。你这都移步离开了。我自然是饿了的。” 张玲微微一笑的没有接话茬。 而是带着几分期待的询问李想这附近有什么好一点的吃饭地方。 她特意强调了一下这里的“好”是要求味道不错。 还可以吃饱的地方。 因为有些男人为了所谓的面子。 总是会挑选一些装修豪华饭菜却难吃到极致的地方。 他们搞错了吃饭的本质是食物。 而不是什么华丽的装修。 本末倒置的后果就是导致钱没少花。 最后还委屈了自己没有吃好饭。 这恐怕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了。 不过,那些热衷于吃饭不吃饭就想吃装修的怨种除外。 因为怨种们向来都普遍认为自己吃的不是饭。 而是通过吃饭这种形式体现自己高贵的身份地位。 当然! 这里所表达的意思也不是不挑吃饭地方的。 吃饭的地方只要能做到基本的环境干净整洁、食物安全卫生就足够了。 李想本来就是穷苦出生。 自然懂得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 除去为了顾忌真李想身份的公开场合用餐之外。 李想吃饭目的永远都是张玲口中的那种“好”吃。 只是李想确实没有在当前这条街吃过饭。 还真不太清楚究竟哪里的饭菜好吃? 当听完李想的回答。 一抹失望立刻跃显在她的脸上。 不过。 李想紧接着又说: “别慌!虽然不知道但我还是可以为你寻一家饭菜好吃的地方的。” 张玲拿出手机说: “我知道。上xxapp可以看看点评嘛。我这就看看。” 她刚找出需要的app就看到一双手遮住了屏幕。 张玲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抬头看到李想正冲着她微笑着摇头说: “不用!在说了,你说的xxapp也不太准。有那个时间说不定我已经为你寻找好了吃饭的地方。” 张玲有些好奇的问: “你就那么自信你亲自寻找的比xxapp上点评出来的好?” 李想非常自信的点头说: “那是当然!” 他一脚迈出门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 于是又回头看着张玲继续说: “那个寻找吃饭地方的时候可能要走不少路。为了不累着你。要不你先留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如何?” 张玲笑着摆手说: “不用!正好我也想跟你学习学习如何在不熟悉的地方找好吃的地方?” 李想闻言有种为人师表的自豪感涌上心头。 尤其在所爱的人面前这份自豪感最是浓郁。 他自然非常高兴的赞同了张玲的提议。 走出咖啡馆。 李想每到一处饭店。 他就按照自己出门在外判定吃饭好吃的小技巧。 以人这个主要判断标准进行分析。 首先,看看饭店内的上座率如何? 同一个时间段,上座率越高,那就说明饭菜越好吃。 其次,看看用餐的客人的脸上是否普遍洋溢着愉悦幸福的笑容? 因为人在吃到美食的时候会感受到酣畅淋漓的幸福。 这样可以有效排除餐厅为了误导消费者请人伪装高上座率。 最后,就是看服务人员的服饰是否干净整洁? 因为一个注重安全卫生的餐厅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员工是邋遢肮脏的。 只要三个标准中有一条不符合。 李想都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就这样连续排除了七八家饭店才选中了一家叫xx川菜的。 而且还是张玲再次嚷嚷着饿的走不动路的情况下决定的。 因为这家川菜店有一位服务人员的服饰沾染着明显的陈年污渍。 这点就令李想非常倒胃口。 正当李想准备揭露不选这里的理由时。 那位服务人员以很快的速度就消失了。 算了! 很多时候出门在外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有时候眼不见为净就成为了唯一的真理。 既然张玲选择了这里。 那么他也可以顺从张玲的意愿。 完全当没有看到。 选择留下来吃饭。 正当二人考虑在什么地方吃饭的时候。 陈剑竟满心欢喜的凑了过来。 一声“李想,你让我找的好苦”就直接与李想当众拥抱在一起。 他们那亲密的模样。 竟让张玲有种她站在这里太多余的感觉涌上心头。 也许李想本人也觉得这种状态有所不妥吧。 所以才奋力挣扎的把陈剑推开说: “好啦。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陈剑警惕的看了看当前的环境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话间,他抓起李想的手就准备往门口而去的说: “走,我们还是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李想极为不情愿的用力一拽。 陈剑随即一个重心不稳的重重撞进了李想的怀里。 那唯美的画面像极了,影视剧里经常演绎的,把摔倒女孩拥入怀里的镜头。 在加上陈剑脸色红润的莫名说了一句“你弄疼人家了”。 瞬间! 让现场听到的人对他们的行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最多的都是在同情张玲这个第三者。 搅和在李想与陈剑之间非正常的感情里一定很是痛苦吧。 张玲闻言! 没有对此有所辩解。 而是非常配合大众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尽的纠结与心痛。 尤其那双会说话的幽怨眼睛闪烁着。 不管谁看了都有种心碎的感觉涌上心头。 为此! 有人仗义执言的对李想说: “喂,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能否对自己的行为收敛一点儿?” 紧接着又有人接着指责李想说: “没错!你也太过分了吧。都不考虑与你一起来的。这位女士感受的吗?” 李想面带费解的刚想怼对方多管闲事。 张玲却率先摆出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怒怼道: “你们瞎说什么呢?他们刚刚的行为,若是换做寻常男女,你们还会说过分吗?” 有人站出来说: “那不一样。他们是……” 张玲愤怒的大声说: “胡说!他们同你们一样都生而为人。怎么就不一样了?再说法律可没有禁止两个男人公共场合拥抱。” 有人又站出来试图辩解说: “法律是没有禁止。可是……” 张玲可没打算给别人辩解的机会。 一句“没有可是”就打断了对方。 她紧接着又说: “因为那本就是他们的自由。” 有人气不过的说: “喂,姑娘,我们可是在向着你说话。你怎么能……” 张玲态度坚决的说: “不需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自私灵魂生出了自私的小心思。你们无非是从个人角度无法接受他们刚刚的行为罢了。” 有人继续倔强的说: “对,我就是看不惯他们……” 张玲凶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人。 把说话的吓得一哆嗦。 竟一时间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张玲接着说: “你们可以不用接受他们。不喜欢看也可以滚回你家不看。这是属于你们的自由。” 又有人挑衅的说: “这里是公共场合。我凭什么……” 张玲再次凶狠瞪了一眼说话的人冷冷的说: “你还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啊!刚刚看你趾高气昂的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们时的样子。我都开始认为这是你家了。” 第402章 什么意思 人无完人!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个人可以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 即便是圣人也不做不到。 所以我们就可以对自己看不惯的现象随意指责了? 不! 只要对方的行为没有影响到你的利益。 你就没有权利指责。 理念上不一致。 自古最普遍的做法向来都是求同存异。 这也是世界能够多元化发展的根本。 张玲的一番表达。 表面上看是在帮李想与陈剑在说话。 但是这最后所产生的效果让两个男人总感觉怪怪的。 周围所有人看他们的目光有几分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般。 令他们浑身都不舒服。 同时,也让张玲意识到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吃饭一准是没胃口的。 所以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后异口同声说: “走,我们换个地方。” 片刻后。 三人来到了xx大饭店一个包间。 地方是陈剑选择的。 陈剑主要想与李想谈他撤股智华科技的事情。 这件事太过于机密。 若是不小心泄漏出去了。 弄不好会让智华科技的股票断崖式的下跌。 所以不管如何慎重的选择地方都是不过分的。 等餐期间。 李想示意让现场所有服务生暂时都出去了。 让服务生半个小时后再进来送餐。 他这才看向陈剑问: “说吧。你究竟什么事?搞得我们还不得不换了一个地方吃饭。” 陈剑还是有所顾虑的看了一眼张玲。 张玲瞬间明白的起身说: “你们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间。” 李想一把抓住张玲的手腕说: “他能有什么事情?若是我能听,那你就能听。张玲,我对你没有秘密。你就放心坐下来一起听吧。” 张玲心里暖暖的看到陈剑正脸色苦涩的看着她。 她带着几分故意的问: “陈总,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陈剑心想我真的好难啊! 这哪里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陈剑看李想那足以生吞了他的眼神就知道。 他就算是再不情愿的让张玲留下来。 现在也必须开心的把张玲留下来。 否则,他们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陈剑堆砌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说: “当然!李想都说话了。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李想见张玲重新坐了下来。 便再次面容严肃地追问: “你说吧。” 陈剑略显为难的说了一个“这”字。 他的目光还是不经意的看了看张玲。 心想既然李想刚刚已经说他对张玲没有秘密。 那么他前不久闹着要撤股智华科技的事情。 李想多半已经告诉了张玲。 这么说来。 那他就没有什么无法开口的理由了。 想到这里。 陈剑鼓起勇气接着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来之前听智华科技的财务总监说你没有撤销核算资产的命令。为什么呀?我都已经不打算离开了。” 李想淡然的回答说: “你以为办企业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陈剑一时语塞的说了一个“这”字就说不下去了。 李想紧接着说: “所以你想离开就离开。不想离开就可以留下。由着你的性子甩。” 其实,没有撤销的命令是真李想下达的。 李想只不过是按要求执行罢了。 用意就是不想让智华科技以后再面临相同的危机。 陈剑一听。 李想这是真想借着这次机会把他踢出智华科技啊! 陈剑可不傻! 智华科技当前正在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 这个时候出去无疑是把大量钱财推在外面不要。 这行为就是傻子! 不! 他可不愿意做这样的傻子。 于是他紧张的试图解释道: “不是……李想,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啊!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 他心知李想是重情重义的人。 所以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有力的托词。 李想轻蔑的冷笑一声摇头说: “原以为我是了解你的。当我看到你为了和媛那个女人不管不顾的时候。我不了解了。” 陈剑情绪激动的大喊了一声“李想”。 他心想企业初办的时候。 无论他如何都要求撤股。 李想都会充耳不闻的当做没有听到。 现在怎么就突然认真了起来? 不,不对。 眼前的李想该不会像小说影视剧中演绎的一样被夺舍重生了吧。 所他为了证实自己的这个大胆猜想。 他紧接着起身疾步来到李想身侧,一手搭在李想的肩膀上,有种长辈关照晚辈的语重心长之感的开口说: “李想,你忘记了吗?想当年我们联手创办智华科技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奋发。” 李想听出来了! 陈剑的行为意图是在求人。 但是行为方式方法却给人一种威逼利诱的感觉。 这是在谈判! 再者,陈剑刚刚说的情况明显与真李想介绍的不一样。 他心想难道自己的身份被陈剑怀疑了? 不! 他此刻万万不能乱了阵脚。 于是一脸狐疑的看着陈剑说: “不对吧。当初,你可是不情不愿的总在抱怨是我坑了你的钱。也像前几天一样总是嚷嚷着要撤股不干了。” 陈剑见李想准确的说出了当年的真实情况。 算是基本打消了陈剑的疑虑。 他故作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张玲,抬手拍了拍了拍李想的肩膀解释说: “哎呀,李想,你怎么能这样啊!当着张玲的面就这么随便揭人家老底。弄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李想冷笑一声质疑道: “你还会不好意思?这倒是一件稀奇事了。” 陈剑舔着脸笑着说: “不,不稀奇。那个李想你自己好好说说。” 李想淡淡的问: “说什么?” 陈剑紧接着说: “想当初我只是抱怨而已。我不但没有撤股。你交代我的每一件工作。我是不是都完美的完成了?” 李想没有说话的只是点点头。 陈剑说: “想我们智华科技最艰难的时刻。我陈剑都陪着你一同扛过来的。” 李想肯定的说: “说实话,我着实没想到你真的陪我走下来了。” 陈剑听到李想的肯定心中窃喜。 心中更加肯定与李想谈感情叙旧是没错的。 于是他趁热打铁的说: “现在我们的智华科技已经做成吴川科技龙头企业。不可否认这应该是我这一生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李想警觉的说: “你突然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给我拐弯抹角。” 陈剑说: “我的意思是当初那么艰难的时期我都陪你挺过来了。现在正是智华科技赚钱的时期。我绝不可能轻易离开的。” 李想目光冷峻的盯着陈剑看了好一会儿开口说: “陈剑,你太健忘了吧。前不久你可是不止一次向我坚决表达了要撤股的意愿。” 陈剑试图连忙否认道: “不是……” 李想大喝一声“陈剑”的名字继续说: “你现在可不要告诉我当初的你不是你。而是被外星人夺舍的你。” 他只陈剑沉迷穿越重生等之类的小说。 更是对一些设定情节几乎到了深信不疑的程度。 也曾私下里按照小说里描述的情节真实修炼过。 但是陈剑最终因为修炼太过于痛苦而放弃。 陈剑貌似非常艰难的看着李想肯定的说: “我承认那都是我。可是李想请你听我说。当时的我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 他知道李想不信那些离谱的设定。 所以不得不按照李想能接受的方式说。 李想态度坚决的说: “行了!我现在可不管你当初为了什么?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但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陈剑问: “知道什么?” 李想言辞郑重的说: “你当初的行为已经为智华科技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以至于让我周末都在费神见合作商消除影响。” 陈剑闻言。 有几分像是犯错的小学生在向老师承认错误一般认真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也许这一声“对不起”让李想看到了极致的诚恳。 所以他才释然的长舒一口气。 同时示意让陈剑坐回去。 由于陈剑并没有听到李想给出明确的回答。 不放心的不依不饶的问: “你这是答应让财务不核算资产了?” 李想淡然的摇头说: “你还是坐回去吧。” 陈剑激动的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把话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 李想闻言。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强烈的不满。 心想真李想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 为何当初会选择与陈剑合伙创办智华科技? 社会流行一句话: 与好朋友绝交最好的方式就是一起开公司。 莫不是李想当初一开始就存了这种心思。 以至于李想就是借着陈剑前几天的提议。 顺理成章的把陈剑踢出智华科技。 算了! 这些也不是他一个替身应该考虑的事情。 他只需要按照真李想的意图把意思传达给陈剑就足够了。 所以李想不紧不慢的接着对陈剑说: “资产核算的工作既然开始了。我是不会中途停下来的。” 陈剑大喊了一声“李想”。 看他后悔的模样就差直接给李想跪了。 而李想只是眉头一紧的继续严肃地说: “再者,智华科技也该到彻底核算一次资产的时候了。这与你离不离开智华科技没太大关系。” 陈剑觉得李想这话已经基本表明了太多。 说他陈剑与智华科技没有太大关系。 他为了确认这个猜想。 所以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绝望的问: “什么叫没太大关系?” 李想故意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稳稳地说: “因为你前几天行为的提醒让我做出了这个决定。所以这就是你与资产核算的唯一关系。” 这回答犹如晴天霹雳让陈剑一时间晕晕乎乎。 要不是及时的一手托在餐桌上。 陈剑必定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当无意中看到一旁的张玲还在盯着他。 也许他身为男人内心深处的那份倔强。 让他逼迫自己强提一口气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他懊悔的心想这下完了。 看李想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踢他出智华科技了。 算了! 这也是他自作自受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陈剑可不能吃亏了。 所以他的心中正式盘算着如何与李想瓜分智华科技才不吃亏? 他在技术研发领域根本就是白痴。 所以他就是想要分一杯羹也无能为力。 那么他只能在品牌运营…… 正当陈剑心中谋划的热火朝天时。 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一会儿就将所点的餐食都上了桌。 这一次! 陈剑主动让所有服务生都离开。 当包间重新剩下他们三人时。 陈剑这才看向李想严肃地说: “李想,我想过的。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继续核查资产。那我们是不是接下来该大致聊聊智华科技了?” 李想就像是早已经预料到陈剑会说出这些话了。 一点都不感到惊讶的说: “陈剑,你还真有意思。我都说了核算公司资产与你没多大关系。那我就想不通了。你究竟想要聊什么?” 这番话就是在提醒陈剑别想多了。 核算公司资产是真的和他没关系的。 让他就不要再没玩没了的瞎掺和。 可是陈剑的思维模式暂时掉进了死胡同。 更要命的他即便是撞了南墙也要做出把南墙撞破直接穿过去的那种人。 所以陈剑误以为李想就是贪婪的不愿意把他陈剑应得的那一份给他。 想利用耍赖装糊涂的方式让他知难而退。 可他陈剑又岂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于是特意挑明的说: “李想,你少来!你既然不想让我继续留在智华科技了。” 李想闻言惊讶的“啊”了一声。 陈剑则越来越气愤的说: “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非要留下来。那咱们就好聚好散别坏了多年的兄弟情分。行不?” 听完! 张玲与李想二人当着陈剑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然后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纷纷看向陈剑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二人的笑声一时间把陈剑给整懵了。 看着他们笑了一会儿后醒过神。 意识到会不会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地方? 于是有些傻傻的连忙起身自我打量了一会儿。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妥。 为了搞清楚他们究竟在笑他什么? 陈剑疑惑的问: “什,什么意思?你们都在笑什么?我自认为我表达的内容已经足够认真了。好像也没啥值得你们好笑的吧。” 张玲开口笑着解释说: “你说话的语气却是很认真的。但是你真真切切的用认真的态度给我们讲了一个笑话。陈剑,没看出来啊。你讲笑话的天赋真棒!” 陈剑没有听懂张玲的表达。 更加疑惑的看向李想又问: “什么意思?行了,你别笑了。快给我说明白你们究竟在笑我什么?” 李想这才收敛笑意严肃地说: “看吧。我都说了。陈剑是你一门心思的总想着与我分家。你还不愿意承认?” 陈剑倔强的说: “我绝不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李想接着说: “我都已经说了公司核算资产与你没太大关系。你现在还想着要和我分家。你说你咋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做过?” 第403章 求着找骂 陈剑脑袋嗡一声响个不停。 那感觉就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敲打的要炸裂了一般。 好家伙! 他陈剑可是在吴川号称社交小王子。 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竟然没有听明白李想那番表达的真实含义。 更为可笑的自己把自己装进去的说出了那些话。 尤其还是当着张玲的面。 丢人现眼啊!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张玲在看到陈剑难得窘迫的无地自容的模样。 她恨不得拿出手机拍下来发给阎瑗。 但是考虑到阎瑗现在早已经忘记了与陈剑曾经道不明的关系。 她着实不能因此再勾起阎瑗已经掩盖的记忆。 于是只能悄然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好不容易抓到了陈剑的一个小辫子。 张玲可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她紧接着李想刚刚提起的话茬说: “陈剑啊陈剑,圈内流传你可是最重情义的人。看来这些流传都是名不副实啊。” 陈剑倔强的说: “谁说的?胡说!” 张玲摇头轻视说: “哎吆吆,这敢说不敢承认的样子啊!现在恐怕又要多一条没有一点男人的骨气了吧。” 陈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盯着张玲说了一个“你”字。 要不是察觉到一旁李想那双警惕的眼睛。 陈剑恐怕真的要上前与张玲动手了。 张玲见陈剑有气就是发不出来的样子。 她的内心就越发的高兴了。 于是她趁热打铁的说: “别生气嘛。你陈剑至少还有一个优点的。那就是从来没有听说你陈剑有跟哪个女人动过手。” 这番话明显有种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的意思。 竟真的让陈剑心中舒服了不少。 他态度缓和的笑着说: “那是当然!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嘛。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不容许对女人动手。” 张玲笑眯眯的看了看身旁的李想接着又说: “看来李想你还是很有眼光的嘛。当初选择了像陈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合作创办了智华科技。” 陈剑因此骄傲的扬起了头。 那感觉就像是在等李想接着继续夸赞他两句。 可李想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一个劲儿的在笑。 这笑脸让陈剑越看心中就越是不舒服。 仿佛是在期待他身上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更大笑话似的。 没错! 陈剑的这个感觉一点都没错。 张玲紧接着又开口对他说: “不过陈总,有一点我就有些纳闷了!” 陈剑下意识的问: “纳闷什么?” 张玲说: “想当初你是那么精明的选择了与李想一起创业。更是把智华科技办成了咱们吴川的龙头企业。我就想不通你为何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总想着要分家呢?” 陈剑略想了一下试图解释说: “我那不是……” 张玲可没想让她解释下去说: “不用!不用解释。我懂。男人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不管怎么想都是可以理解的。” 陈剑释然的笑着说: “谢谢你能够理解。可我……” 张玲摆手示意陈剑说: “不用解释。我懂!你说什么我都懂。你无非就想把所有责任都推给那个叫和媛的女人嘛。” 陈剑顺势赞同道: “对对对!没想到张玲你还真的挺了解……” 张玲没等陈剑把话说完。 她脸色大变的厉声大喊了一声“陈剑”打断了陈剑的讲述。 陈剑吃惊的定定神对张玲说: “怎,怎么了?” 张玲满脸怒意的说: “你这敢做不敢认的混账玩意儿。竟还好意思把什么事情都推给和媛那个女人?” 陈剑满脸委屈的说: “本来就是嘛!我……” 一声“闭嘴”让陈剑浑身颤抖。 要不是看在李想在场。 张玲还需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 她拍桌而起的瞬间就想直接抡圆了给陈剑一个大嘴巴子。 李想有些心疼的起身安抚着说: “别冲动!张玲,你消消气。为了这种人置气不值得……” 当然! 李想也有担忧张玲冲动的与陈剑直接动起手来。 也许李想的一番话让陈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所以陈剑有些气急败坏的冲着李想大吼: “喂,李想,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为了我这种人置气不值得?咱们好歹多年的兄弟。有你这么说话……” 张玲就像是为了维护李想的尊严一般。 再次面目狰狞的冲着陈剑大吼了一声“闭嘴”。 然后趁着陈剑慌神的时间大声呵斥道: “陈剑,你真行啊!你前几天为了和媛那个女人。要与李想瓜分智华科技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起你们是多年的兄弟?” “我……” “你为了那个和媛。让智华科技现在陷入了危机,你不管不顾还到处潇洒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起你们是多年的兄弟?” “我……” “你为了那个和媛。在我与李想的订婚宴上闹那么一出。你怎么就没有想起你们是多年的兄弟?” “我……” 陈剑突然想起当他把和媛气走之后。 和媛就想在老族长家最高的地方上演跳楼自杀的戏码。 目的就想挽回陈剑的心。 幸好! 当时老管家及时发现并把和媛控制住了。 所以这才没有在那晚上演跳楼闹剧。 这件事老管家有告诉过陈剑的。 同时,把和媛交给陈剑带出了老族长的宅院。 李想听着张玲为他斥责陈剑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 让他觉得这就是家人该有的相处模式。 即,在人面前时刻都要记得维护对方。 维护对方就等于在维护他们的家。 为此! 李想含情脉脉的冲着张玲说了一声“谢谢”。 不过,张玲现在可没有心思接受来自李想的谢意。 因为张玲忽然意识到她前面说的有些问题。 于是紧接着说: “我说陈剑啊!说实话,你若继续为了那个和媛坚持与李想瓜分智华科技。最后真的携手一起生活了。我还真的会高看你。” 李想与陈剑听到后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 陈剑更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张玲回答说: “因为至少可以说明你陈剑真是一个执着的情种。可是你陈剑并没有做到。这本身就已经让我瞧不起你了。” 陈剑情绪消沉低迷的说: “好吧。瞧不起就瞧不起吧。这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 张玲失望的摇头继续说: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啊!你今天竟又做了一件让我更瞧不起的事。” 陈剑脸上涌出一丝好奇的问: “什么?” 张玲说: “你就在刚刚竟在误会的情况下。还依旧在盘算着要与李想瓜分智华科技。这说明了什么?” 陈剑冲着张玲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张玲接着说: “说明你陈剑潜意识里就想与李想瓜分智华科技。可你刚刚还无耻的将这种行为。全部推卸责任的怪罪到和媛的头上。” 陈剑试图倔强的反驳说: “我没有!我说的……” 张玲再次大声呵斥: “闭嘴吧!” 陈剑再次哑口无言看着张玲。 张玲接着说: “以前,李想给我说起你的事情时。把你描述成了一个大情种。现在看来那些都是你陈剑伪装的极好罢了。你陈剑的本质就是一个十足的渣男。” 也许这番话有无意中刺痛了李想的心。 李想竟主动站出来和稀泥的说: “张玲,那个我看陈剑好像也知道错了。要不你差不多就得了吧。别……” 李想的话还没有说完。 张玲目光犀利的瞪了一眼李想。 就像是在指责李想有故意误导了她对陈剑人品判断的嫌疑。 所以李想竟有两分心虚的不敢再说一个字。 陈剑也有点不服气的质问: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张玲接着看向陈剑说: “就凭你刚刚敢做却不敢认的行为。我猜测当年一准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寒了和媛的心。以至于让和媛最后弃你选择了别人。” 陈剑刚想倔强的否定说“我没有”。 不曾想他刚说了一个“我”字就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以至于让陈剑一时间语塞了。 想当年大学毕业还有最后半个学年。 有段时间连续一周都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他也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见过和媛了。 他多次去和媛的班级与托人去宿舍找人。 得到的回答一直都是和媛刚走或没在。 更是每次打电话最多说不上三句话就会被和媛挂了电话。 为此! 有细心的同学见到之后就嘲笑陈剑被女朋友甩了。 陈剑很是生气的想要证明他与和媛的关系很好。 当着同学的面给和媛打去了电话。 不出意外的依旧不到三句就被和媛挂了电话。 所以陈剑感觉得和媛让他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 决意也要学着和媛凉她几天。 可陈剑后来才知道他总是找不到和媛是因为其母亲生病住院了。 那段时间和媛都忙着去医院照顾母亲。 当和媛母亲到了出院的时间。 和媛因为一时间拿不出高昂的医疗费犯难了。 由于和媛母亲常年都是病秧子。 家中亲友都已经再也借不来钱了。 于是和媛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之后。 她打算鼓起勇气找陈剑帮忙。 可陈剑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因为觉得和媛的行为让他在同学面前丢脸了。 于是在和媛鼓起勇气想要问他借钱应急的时候。 他却学着和媛前几天的样子故意搞失踪。 同样在和媛打来电话的马上要开口求他借钱的时候。 他却故意找各种理由挂了电话。 无奈! 当时和媛最后的靠山也最终没能靠住。 正当和媛打算通过私人贷款借高利贷的时候。 和媛有幸遇到了第一任丈夫帮她解决了燃眉之急。 换做是谁都会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心存感激。 和媛又怎么会是一个例外?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和媛在彻底离开陈剑之后。 陈剑才通过同学的口中获悉的真相。 这也解释了陈剑为何会和媛再次出现向示好的时候就彻底沦陷了。 即便被和媛欺骗了。 陈剑也表现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 仿佛那些本就是他陈剑该承担的惩罚。 只是不知陈剑最后又处于什么目的? 最终在订婚宴上与和媛彻底决裂了。 也许是想通了。 舍不得这些年里他在智华科技与李想共同打下了的可观资产。 最终因为他的自私毁于一旦。 亦或许他是真的发现自己已经不爱现如今的和媛了。 不管何种情况? 陈剑与和媛好像是真的闹掰了。 最近也没有听到李想说和媛总是主动去纠缠陈剑。 此时。 张玲见陈剑一时间没了反驳的心思。 那低着头沉默的模样。 显然是主动承认了张玲对他控诉的罪行。 她的脸上浮现轻蔑的笑容说: “陈剑,你倒是说呀。我今儿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能说出什么花来?” 陈剑在听到之后缓缓抬起自己的头。 她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眶里含着悔恨的泪水。 在包厢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凄冷光芒。 只见他的上下眼皮开合瞬间。 泪水犹如江河泄洪一般转瞬从他俊美的脸颊上划过两道晶莹的线条。 他的喉结跳动发出令闻着都能体会到难受的哽咽声。 他紧接着略微泛白的红唇跳动着说: “张玲,我想起了来。我当年确实做过令和媛心凉的事情。你说的没错!我承认自己确实就是一个十足的渣男。” 李想第一次见到陈剑承认自己“渣”。 所以被陈剑的言语惊的长大了嘴边。 原来人在惊讶到极致的情况下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张玲也被陈剑突然的态度转变惊的“啊”了一声。 她以外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下意识的抬手揉揉了自己的耳朵。 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又继续追问: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陈剑并没有接张玲的话茬听话的再说一遍。 而是接着之前的情绪上前双手抓着张玲的手。 只见陈剑一双恳切的目光盯着张玲娓娓道来。 “张玲,我听着你骂我的声音。我的内心会好受一点。要不你今儿就多骂我两句吧。” 张玲尝试挣脱陈剑抓握她手的束缚。 未果! 然后呵斥的让陈剑放开她。 可是陈剑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呵斥一般。 他抓握张玲的手更加紧实的恳求找骂。 无奈! 张玲犹如看外星人一般看着陈剑下意识的问: “你想让我骂你什么?” 陈剑说: “渣男相关的。不管你骂什么都行?求你了!” 张玲看着陈剑那副快要跪在她面前的模样傻眼了。 心中不禁开始担忧自己刚刚的行为。 直接导致陈剑得了失心疯傻了。 要知道张玲可不是泼妇。 让她一时间如泼妇骂街一般臭骂陈剑一顿。 显然有些不现实。 于是张玲只好向一旁的李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只希望李想尽快的想个办法让她脱困。 第404章 他就撕票 李想接收到了张玲的求助的心声。 他立刻起身将陈剑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 “陈剑,你给我冷静一点儿。听我说……” 陈剑不安稳的试图挣脱说: “不,张玲,你必须……” 挣脱未果! 李想则接着说: “没有必须!若是有,现在唯一的必须就是吃饭。” 陈剑恍然的看向眼前的美食复述着“吃饭”二字。 随即肚皮传来了一阵饥饿的声音。 陈剑这才意识到他早饭都没有吃的满世界寻找李想。 本觉得恐怕找不到李想了。 所以随便选了一处地方吃一顿晚来的午饭。 没想到! 饭菜刚上桌就偶遇了李想。 经过一番折腾。 他又转折来到目前的地方吃午饭。 这个时间! 他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所以他也赞同李想的话。 现在唯一重要的必须应该是吃饭。 李想温情的看了一眼张玲紧接着说: “没错!张玲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哪有力气骂你?要骂你可以。总得让张玲吃饱了才能有劲骂个痛快是不?” 这番说辞是真的说动了陈剑。 所以这才不再挣扎的主动催促着示意让张玲吃饭。 张玲在刚刚李想看她的时候。 以为李想的那个眼神是在示意让她用餐。 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拿筷子夹起食物往自己的嘴里塞着。 当咀嚼食物产生的快感传递到每一个细胞。 她因为饥饿变得软绵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精神。 特别是食物进入肠胃之后。 那饿的发慌的心胸也开始渐渐的舒坦了。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食物的缘故? 之前! 她看陈剑总感觉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心中总有一股难以压制的怒气就要迸发出去。 而现在她看陈剑的心态平和了很多。 陈剑对她来说就好像是一位陌生而熟悉的路人罢了。 根本没有任何动气的必要。 与此同时。 小豆子参加活动的科技馆。 带班的几位老师正在科技馆四处寻找着已经消失一个小时的小豆子。 “儿童科学乐园没有看到人。” “华夏之光展厅没有找到人。” “端起展厅也没有看到人。” 小豆子班主任老师听完三位老师的汇总急切的说: “这孩子究竟跑哪儿去了?这可让我怎么向孩子的父母交代啊!” 要知道小豆子本来是不来的。 是她主动向小豆子母亲提起了科技馆参观的事情。 现在她疏忽的又没能尽到责任把孩子弄丢了。 那她的职业生涯怕是要因为这件事彻底葬送了吧。 有老师主动站出来劝说: “x老师,我过来的时候看到h老师与l老师看管三百多孩子太吃力了。这些孩子好动。万一再走丢一个孩子就不好了。” 另一个老师接着说: “对呀!要我看还是联系孩子家长吧。让家长过来帮忙找找。实在不行我们报警吧。” 班主任老师激动的大喊了一声“不行”。 说完。 班主任老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激了。 于是尽力保持正常的说: “不是,我想说球幕影院与报告厅方向还没找?万一孩子就在那边找到了。我们这样无故给孩子父母制造紧张可不好。” 一个有过类似经历的老师赞同道: “是呀是呀!现在的孩子父母可不好打交道。f老师,不说了。我们还是赶快帮忙去那边再看看吧。” 其他老师心中虽有不情愿。 但还是挪动脚步向班主任老师提起的两个地方分头找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所有老师再次汇聚在一起看着彼此摇摇头。 无奈! 班主任老师怀着沉重而忐忑的心情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玲的电话。 饭店包厢。 这顿迟来的午饭已经接近尾声。 张玲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刚想说一句“我吃饱了”。 无意中看到不吃饭的陈剑一直在等她。 怎么办? 她竟差一点忘记了陈剑要纠缠着要找骂。 于是她把刚准备放手的筷子又重新拿了起来。 试图用伪装吃饭的行为争取时间。 让她能够想一个绝妙的逃脱理由。 之前。 李想见陈剑不吃饭。 曾多次劝说让陈剑吃饭的。 可是陈剑竟语出惊人的说: “我有罪!我的罪孽若不能经过张玲骂声洗涤。我宁愿就此饿死也想再吃一口食物。” 李想看陈剑如此虔诚的模样。 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张玲可不太相信陈剑的说辞。 同样也没有任何的心思泼妇骂街。 尤其是当着李想的面泼妇骂街。 这样很是毁坏了她在李想心目中的形象的。 没错! 张玲特别在意自己在李想心目中的形象。 这也是女为悦己者容的另一种表现。 当张玲想到了偷偷给阎瑗发一条求助短信。 试图让阎瑗编造一个必须要她本人立刻去处理的紧急理由。 想法很好! 可是该如何避开陈剑的目光完成这一切呢? 突然! 张玲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从未像今天一样觉得铃声是那么的悦耳。 要知道在张玲看来。 手机铃声不管以前听着再怎么悦耳。 但在设置成手机铃声之后就变得异常刺耳。 因为她总会下意识的觉得电话接通之后会听到不好的消息。 时间一久。 手机铃声就与不好画上了等号。 那么铃声自然就会变得越来越刺耳。 张玲有些兴奋的立刻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手机。 当看到来电显示竟是小豆子的班主任老师时。 她内心竟莫名的开始慌乱了起来。 一旁的李想察觉出张玲的异常问: “谁的电话?怎么不解呢?” 张玲满脸担忧之色的扭头看向李想说: “是小豆子的班主任老师。我预感到这个电话会带来不好的消息。我不敢接啊!” 李想心知女人的直觉一般情况下都很准的。 他毫不犹如的伸手接过张玲手中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没等李想开口说话。 小豆子的班主任老师有点语无伦次的哭喊着说: “丢了,对不起,丢了,小豆子妈妈……” 李想闻声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的大喊: “什么丢了?请把话说清楚。快说!” 小豆子班主任老师接着说: “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把小豆子在科技馆给弄丢了。” “什么!”李想震惊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请你再说一遍?” 张玲看到李想震惊的模样。 实在坐不住的也凑到了李想耳边一起听电话。 她清楚的听到班主任老师哭诉着说: “小豆子失踪差不多两小时了。我们几个老师都已经把整个科技馆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我想问问这孩子有没有联系你?” 张玲有些失去理智的一把夺了李想手中她的手机。 然后把手机听筒凑到自己的嘴巴大喊: “x老师,你干什么吃的?看管不好孩子你们还组织什么校外活动。快给我找啊!今儿要是找不到……” 张玲威胁老师的话语没有完全说出口。 她的情绪已经彻底绷不住的嚎哭起来。 因为她想起了这次科技馆的活动。 是她当初自作主张帮小豆子报名参加的。 自言自语的自责这都是她的责任。 要不是她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幸好! 李想在张玲嚎哭的那一刻就匆忙的挂了电话。 不至于让张玲刚刚自责的话语被班主任老师听到。 要知道现如今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自私的。 根本不懂什么是职业道德与责任。 班主任老师在听到张玲自责的话语。 难保不会无耻的直接推卸掉自己的责任。 更可能会当着张玲的面再说一些类似推卸责任的无耻话语。 陈剑在听到张玲嚎哭的声音。 他的那颗想要找骂的心。 凉了。 他有些悲痛的在心中呐喊着。 他就是单纯的想找张玲臭骂他一顿。 这怎么就那么难呢? 自然! 陈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缓急的人。 在看到李想为了安抚张玲的情绪。 紧紧把张玲拥抱在怀里的样子。 他也为之动容的提醒说: “李想,你们还是别在这里耗着了。还不赶快去科技馆看看什么情况?” 猛然间。 张玲反应了过来。 她立刻从在李想怀里挣扎着说: “对,李想,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快,快放开我,我们这就去科技馆。” 李想闻言也只能松开了怀里的张玲。 为了防止张玲因为情绪激动出现意外。 他又顺势一把紧紧的抓住张玲的手。 陈剑这个时候自告奋勇的主动站出来要当他们的司机。 李想明白陈剑的用心。 自然的点头没有说什么。 张玲现在一心只想着尽快到达学校搞活动的地点科技馆。 根本没有过多的心思考虑究竟由谁来开车。 不过,陈剑跟随刚要迈出包间门时就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晕眩。 要不是一旁的李想反应迅速的搀扶住。 陈剑怕是因为低血糖就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没辙! 李想现在宁愿亲自开车也不放心让陈剑当他们的司机。 只能让陈剑留下来先吃口饭。 等陈剑吃好了。 若是有心就随后再来。 不过,在李想关照陈剑的过程中。 李想一个不留神。 张玲因为迫切的想要赶过去。 竟直接挣脱了李想的自己先一步走了。 李想慌乱! 临走前。 恶狠狠的送了陈剑“添乱”二字就连忙随后追了上去。 在追出饭店大门口的时候。 他看到张玲正一脸惊恐的站在台阶上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 要不是李想伸手敏捷。 张玲放在耳边的手机就直接滑落摔在了地上。 李想意识到张玲刚刚接到的电话传来一个坏消息。 想通过来电显示判断来自哪里的坏消息。 可是张玲手机通话已经结束。 想查看通话记录还需要密码。 即便如此! 单看张玲接完电话后仿佛世界都要塌下来的惊恐模样。 他的第一反应电话内容很可能就是小豆子遇害等相关的消息。 为了尽快证实这个猜想。 李想紧张的抓住张玲的胳膊摇晃着追问: “张玲,你刚刚接到的是小豆子班主任老师的电话吗?” 张玲就像是木偶一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李想更加着急的原地直跺脚的说: “张玲,刚刚你接的电话里都说什么了?哎呀,急死我了!快告诉我小豆子班主任老师说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句话啊!” 张玲这才缓过神的缓缓摇头,并带着哽咽声道: “不是,不是小豆子班主任老师的电话。” “不是!” 李想略微松了一口气。 想当然的认为只要不是小豆子班主任老师传来的噩耗。 那么一切问题对他来说都将不是问题。 于是他继续试图安慰的说: “张玲,你听我说。只要小豆子老师再没有传来关于小豆子的坏消息。那就证明小豆子就没事。别担忧了。我们还是……” 张玲没等李想安慰的话语说完。 她继续摇头缓缓的说: “出事了!小豆子出事了。小豆子被人绑架了。刚刚就是绑匪给我打来的电话。” 李想听完张玲的话语。 当场没有稳住的大喊了一声“绑匪”。 喊完才意识到这里是公共场合。 万一绑匪就在周围观察着他们。 他刚刚大喊的行为激怒了绑匪。 再对小豆子一个孩子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就不好了。 于是李想压制着心中怒气尽可能小声的说: “绑匪!张玲,你确定是绑匪。不是亲友同事和你玩的恶作剧?” 张玲一脸自责地看向李想说: “怪我,怪我,这都怪我当初计划把小靳送进警察局的时候。没有把那个张宇一同送进去。小豆子就是被张宇那个混蛋给绑走了。” “什么?”李想一脸震惊的看着张玲接着问,“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张宇!” 李想是见过张宇的。 也是亲眼看着真李想派人惩治过张宇。 张宇这个人就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孬种。 所以他认为张玲多半因为过分担忧小豆子而口误说错了话。 张玲目光坚定的点头继续说: “没错!我没有听错。那就是张宇的声音。” 张玲的肯定彻底刷新了李想的三观。 他万万没想到张宇还有这种气魄! 不过,当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收敛思绪。 心想尽管如此也不能就确定孩子被张宇绑架了。 于是再次确认的询问: “你有在电话里真真切切的听到小豆子的声音了?” 张玲点头讲述着小豆子目前没有任何恐惧之心。 竟在电话里叫嚷问张宇要吃。 尤其那个“叔叔”叫的非常亲切。 李想听完本想着拿起张玲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但还是考虑到小豆子的安全。 李想环视了一圈四周。 暂时放弃了报警的想法。 然后又迫切的抓起张玲的手冷静的说: “张宇,他既然敢打电话过来。那一定是向你提要求来了吧。快说他都说了什么要求?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尽力满足他。” 李想坚定的表态让张玲内心不再那么慌乱。 也同样让张玲觉得李想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可靠男人。 所以她才如实讲述着张宇刚刚在电话里的要求。 “张宇要我们不要报警。准备两百万的赎金,并让我亲自去警察局撤销对小靳的控诉。如若违反一条,他就撕票。” 第405章 对牛弹琴 李想听着张玲讲述完张宇的要求。 他脸上仅仅闪过一丝丝的犹豫之态。 便义无反顾的向张玲说: “为了能让小豆子安全回来。答应他。两百万我来出。” 李想心想他做替身这些年。 所有身家财产加起来也就刚过两百万。 这也是他心存犹豫的根本原因。 毕竟,穷过的人一次拿出所有家当去做一件事。 不犹豫权衡一下也是说不过去的。 但他转念一想。 只要张玲最后能够因为此事坚定的嫁给他。 从而达成了奶奶临终前的遗愿。 那么他李想这两百万的付出就是值得的。 张玲看着李想那义无反顾的模样。 她想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从人品来说甩了漆雕哲数条街。 从而更加肯定了她弃漆雕哲选择李想的想法是正确的。 她欣慰的对李想说: “我真为小豆子而感到高兴。她对你这几个月的爸爸没白叫。” 李想说: “看你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是小豆子的爸爸呀。” 张玲承诺道: “李想,请放心!只要今日小豆子的劫难能够安全度过。我定会让小豆子用一生来回报你今日的付出……” 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 李想就摆手示意张玲不用往下说了。 然后他接着提醒着说: “你忘啦!我们可是一家人。你说这些就见外了。” 张玲面带几分惭愧之色说: “对呀,你说得对。我竟然又忘记了我们是一家人。” 李想趁势上前将张玲拥入怀中说: “张玲,请你放心!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齐心协力。我相信小豆子一定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 但李想的内心还是很慌没把握的。 不过,他身为男人就有着身为男人的自觉。 他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不管自己心里如何的慌乱? 也绝对不能在张玲面前表现出慌乱的模样。 若他乱了。 那么这个家就彻底的乱了。 乱是一个家庭不幸的开始。 所以李想必须要将导致一切家庭不幸的因素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因为李想坚定稳重的表述。 也让张玲慌乱的心平静了许多。 打心里愿意相信小豆子一定会如李想所说没事的。 更是愿意听从李想的安排一起先去警察局完成张宇的一个要求。 即,撤销对小靳的控诉。 说来也是奇怪的! 张玲觉得像张宇随意抛弃原来家庭的男人。 应该不会是真爱小靳的。 可她就搞不懂了。 张宇威胁她的条件里为何会有撤销对小靳的控诉? 难不成她错了? 张宇与小靳是名副其实的真爱! 不! 张玲可不愿意相信像张宇这样的男人配有真爱。 因为对待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原配妻子与孩子。 他都能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 那就足以证明张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张玲一直认为真爱是对爱人的无私奉献。 而天生自私自利的人永远最爱的都是他们自己。 那么张宇肯为小靳做到这个程度。 想必张宇一定有什么要命的把柄被小靳掌握在手里。 所以才想着借用绑架小豆子的机会。 从而换取小靳手里关于他张宇的把柄。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 张玲与警察简单交涉一会儿。 暂时没有直接提起要撤销对小靳控诉的事情。 而是借口要代表集团问讯小靳几个商业上的问题。 警察考虑到小靳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嫌疑犯。 所以也没有多想的答应了。 可是跟在一旁的李想对张玲的行为非常疑惑。 还特意找机会把张玲拉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询问: “你没事吧。干嘛不直接向他们提出撤销对小靳控诉的请求。反而还要多此一举。你别忘了!小豆子还在张宇手里受罪呢。” 张玲摇头接着说: “我没有忘记。李想,我不甘心啊!” 李想下意识的问: “为了孩子你有什么不甘心的?” 张玲对此有些咬牙切齿的解释着说: “若我们这次不打折扣的完成了张宇对我们的威胁。万一那混蛋日后要是没钱了。或者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解决。依葫芦画瓢再绑架一次我们的亲人呢?” 李想恍然大悟! 他也是因为过于担忧小豆子的安危了。 竟差点忘记了这一茬! 恶人之所以为恶人。 那是因为恶人都有着一颗贪得无厌又没有底线的心。 正如张玲担忧的那样! 像张宇这样的恶人。 但凡尝到一次为恶带来的巨大利益。 那么他的那颗贪得无厌的欲望就会成几何倍数的放大。 又因为人的本性向来都是欺软怕硬的。 若张宇在他们这里尝到了为恶太容易得到满足。 那么在张宇的潜意识里就会认为他们软弱可欺。 日后必定会形成习惯的三番五次的欺负他们。 所以为了不让恶人把针对他们的恶行当成一种习惯。 也为了他们身边的亲人朋友真正安全。 那么他们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对来自张宇的恶行说不。 想到这里。 他怀着几分好奇的说: “好吧。你说的这些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为何不提前和我通个气呢?” 那李想为何不质问张玲目前的行为? 很可能会对小豆子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那是因为李想觉得张玲与张宇是同学关系。 至少对张宇有着比他更为深刻的了解。 再加上张玲对小豆子的爱意。 一点儿都不亚于亲生母女。 所以张玲敢这么做就能断定,张宇暂时不会对小豆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自然不需要过多的追问。 张玲面带几分歉意的说: “对不起!这是我在见到那个办案警察时临时想到了。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和你商量。” 这同样是张玲在处理紧急事件时的风格。 所有提前商量好的应急预案都有可能成为废纸。 因为你永远都不清楚张玲最后说出口的是什么方案。 李想曾经有认真看过真李想对张玲的调查报告。 他对张玲的这个习惯还是有所了解的。 所以他只能表示理解的赞同了张玲的临时决定。 继而他们在警察的带领之下见到了小靳。 小靳褪去了粉黛修饰看着憔悴了许多。 在见到张玲的时候表现的很安静。 也许是早就料到了张玲回来。 所以憔悴的面容上多出了几分不屑感的说: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看我?” 张玲笑容中带着几分怒意的说: “没想到吗?我以为你应该早就料到我会来看你的。” 小靳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上扬了一下说: “哦,这么说他真的就那么做了?” 张玲微微点头的说: “这么多年了!我竟没有看出你还有这等心机城府。能让张宇那样的人为你涉险。” 小靳憔悴的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而幸福的笑容说: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张玲质疑的说: “你们会有爱情?这个我不太相信!我看更多的恐怕是利益裹挟吧。” 小靳的笑容短暂的凝固了几秒。 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挂起几分恼意说: “凭什么,凭什么你与李想就能是真爱?我与张宇就成了利益裹挟?”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你能问出这句话就足以证明了你的不自信。真正的爱情本就应该互相信任。你如此不信任自己的真爱。那又怎么能算真爱呢?” 小靳愣了一会儿神。 心中默默的回味了几遍张玲说的话。 突然! 小靳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笑声。 张玲不解的追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小靳就像是早就期待张玲问她这句话似的。 她随即一脸严肃地说: “那就算你说对了!我与张宇就是因为利益裹挟在一起的。即便如此我也同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这就足够了!” “足够了?”张玲笑着摇摇头说,“小靳啊小靳,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真的好傻!张宇那种人的话你都信。” 小靳充满敌意的目光紧盯着张玲说: “不信他,难道让我信你?” 张玲没有说话的点点头。 而小靳示意张玲看自己目前的样子,情绪激动的继续说: “我当初就是因为信了你。所以我才会沦落到现如今身陷囹圄的悲惨下场。你还好意思让我信你?” 张玲一脸不屑的看着小靳质问: “你确定自己以前义无反顾的信任我了?” 小靳有些不自信的说: “那,那是当然!你搞清楚。我可是你的秘书。自然要无条件信任你了。” 张玲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摇摇头。 小靳有些心慌的迅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往。 确认自己的那些肮脏行为应该没有第三人知道。 于是才死鸭子嘴硬的质问为何摇头。 张玲接下来把小靳做秘书期间。 多次接触某些高管的时间,以及大致谈论的话题,毫不保留的摊开在小靳面前。 小靳闻言瞠目结舌之后咆哮的说: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张玲故作不解的问: “我哪里有说错了吗?” 小靳难以置信的摇头说: “当时我非常肯定绝对没有第三人在场。你怎么就知道的那么清楚?” 张玲微微一笑的说: “那自然是事件当事人亲口交代的。” 当然! 这里的亲口交代只有少数人一两个人挑衅她时提起过。 剩下的只不过在把小靳送进监狱调查之后。 那些与小靳有染的高管为了把自己摘干净了。 私底下主动找集团总经理坦白的罢了。 而总经理为了卖张玲一个人情。 把高管坦白的内容整理后送给了张玲。 也是这些触目惊心的小靳背叛内容。 算是彻底泯灭了她对小靳的幻想。 要知道她以前一直都以为小靳做出那些事都是张宇的挑唆。 可事实却不是。 那就是小靳的本质罢了。 小靳惊讶的大叫了一声“什么”。 张玲接着带着嘲讽的味道说: “小靳,你还是太年轻了。竟不明白你在那些人的眼中只不过是消遣的玩具罢了。” 小靳怀疑人生的叙述了一遍“玩具”二字。 紧接着略微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继续说: “原来如此。我还一直以为他们是真的欣赏我的办事能力与绝世容颜。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的讨好我。” 说着,小靳自嘲的大声笑了出来。 笑声过后接着又说: “玩具,原来我只不过是那些人短暂的取乐玩具罢了。这世上能有谁会对玩具信守承诺?没有人,没有人……” 看着小靳近乎疯魔的样子。 认为地方这个时候心理防线应该到了形同虚设的地步了。 张玲这才追问: “小靳,能说说你与张宇是因为什么利益才裹挟在一起的吗?” 小靳几乎脱口而出的说出了“李熙”的名字。 原来当年小靳的父亲被车撞住院了。 肇事司机逃逸。 后来是李熙帮忙揪出了肇事司机。 所以小靳为了报答李熙。 这才答应与张宇勾结在一起。 不过,小靳答应下来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张宇又恰好是小靳学生时代一直暗恋的对象。 只因为小靳学生时期的脸被青春痘给毁了。 所以就一直没有向张宇表达爱意。 于是在李熙的牵线搭桥下小靳就顺理成章的与张宇走在了一起。 也是因为小靳的怂恿才让张宇与前妻离婚了。 所以在张玲看来像小靳这样的女人太可恨了! 愣是自私的为了所谓的真爱拆散了一个完好的家庭。 更是让给张宇的孩子造成了一辈子都不可能修复的心灵创伤。 这份罪恶一点都不亚于那些杀人越货的混蛋。 因为像小靳的行为就是在无底线的在给恶行做美化。 即,只要打着真爱幌子就可以毫无底线的为恶了。 这些自私的认为只要是为了真爱。 世间一切都应该为了真爱让路。 殊不知这个世界上除了美好的爱情。 还有亲情、友情等。 凭什么要为了你所谓的伟大爱情就自私而残忍的去伤害别人的亲情、友情…… 难道别人的亲情、友情等都不伟大吗? 自私的人是不配拥有真爱的! 因为真爱向来都是无私的奉献。 而不是自私的拥有。 这就像是你越想拥有一把沙子。 因为太想拥有就越想用力抓住流失的沙子。 而沙子就从你的指缝里流失的越是快速。 最后你能留在手里的只会是空气。 所以为了能留住一把沙子。 你必须要先学会奉献的用水把沙子给浸湿了。 小靳在听完张玲刚刚对真爱的说辞非常抗拒。 所以才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 “张玲,你搞笑不?这才谈了几天的恋爱就把自己包装成了恋爱专家了。竟有脸在我的面前说教。” 张玲心知这就像是对牛弹琴。 所以才忽略的不想与小靳过多的费口舌。 于是张玲心满意足的笑着缓缓起身的说: “罢了。我本就没有打算说服你什么。我的今日见你的基本目的已经达成。我走了。再见!” 说着,她抬脚向门口踏出一步又回头看着小靳说: “哦,不,我刚说错了!应该是不见。像你这样的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 第406章 求你别闹 小靳看着就要离去张玲。 她的心中莫名生出了恐惧感。 恐惧自己这辈子一直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所以她有些慌张的立刻起身呼唤道: “等一下!张玲,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孩子在哪里吗?” 张玲止步没有回头的说: “很想!不过,我若是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小靳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摇头说: “不会。” 说完。 小靳本打算等张玲低声下气的求她。 可是她却看到张玲继续抬脚往门口而去。 甚至一手都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小靳彻底慌乱了。 她立刻大声说: “但是张玲你若是真诚的求求我。我说不定一心软就会告诉你。甚至还可以让张宇主动把孩子给你送回去。” 张玲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摇摇头说: “不用。放心,我坚信再过不久张宇就一定会进来陪你的。到时候你们有情人在一起肯定不会孤单。” 语罢。 张玲就毅然决然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任凭小靳接下来如何呼唤都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前走着。 她已经给了小靳最后的机会。 是小靳自己不懂好好的把握。 那么就别怪她接下来的无情了。 与小靳的见面让张玲基本确定了一些事。 像张宇这种自私的人。 目前绝对没有那个勇气做出撕票的事情。 那么接下来她只需要稳住张宇的情绪。 配合警方争取一举将张宇也送进监狱里。 如此才能真正意义上免除后顾之忧。 在不远处等待的李想。 见张玲出门之后就迎了过去问: “怎么样?” 张玲面容严肃地说: “至少可以确定张宇绑架小豆子小靳是知道的。还可以确定李熙很可能就是主谋。你看……” 张玲不确定李想会不会在得知涉及李熙就会阻止她报警。 要知道很多家族中的亲人。 平时看起来是水火不容。 在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会不计前嫌的拧成一股绳。 所以她非常有必要先观察一下李想与李熙。 李想坚定的目光中充满了信任感的说: “我看你!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李想清楚真李想对李熙早就恨之入骨。 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好的机会让李熙永不得翻身。 当下李想因为风水大师事件被再次关在监狱里。 若能借着张宇的案件再给李熙增加一条罪名。 想必真李想知道后也是高兴的。 说不定还会因此给他发一笔奖金。 张玲通过观察并没有看出李想存在骗她的可能。 所以选择相信李想的说: “好!走,我们一起报警去。” 在李想点头“嗯”了一声之后。 张玲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 还是小豆子的班主任老师打来的电话。 尽管张玲再次看到这一组电话号码有些头皮发麻。 担忧电话那头再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是祸躲不过! 她还是没有过多犹豫的接听了。 班主任老师说她把小豆子给弄丢了。 为此内心很是煎熬自责。 想要尽快的找到丢失的小豆子她已经报警了。 警察现在来到了科技馆。 希望张玲李想二人以最快的速度立刻赶到现场。 配合警方说明一些情况。 听着小豆子班主任老师的话。 张玲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小豆子班主任老师明目张胆的行为很可能会激怒张宇。 所以她恨不得当场就劈头盖脸的臭骂老师多管闲事。 但她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意笑着说: “x老师啊,抱歉啊!小豆子,我们找到了。” “找到了!小豆子去哪儿了?” “都怪这孩子太胆大了。说科技馆的活动没意思。一个人跑回家了。” “真的?” “真的!刚刚小豆子的外公给我打电话说的。我这准备打电话通知你来着。没想到你却先打来的电话。”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 “那个麻烦x老师你给警察说明一下情况吧。” …… 李想刚看着张玲挂了班主任老师的电话。 准备携张玲尽快去报案。 不巧! 他又看到张玲顺手接起了张宇打来的电话。 几乎做到了来电铃声都没有再次响起就接了起来。 张宇在看到自己的行为惊动了警察。 误以为张玲已经报警了。 所以率先沉不住气的在电话那头喊叫道: “喂,张玲,都说了不许报警了。我怎么听说警察都已经去了科技馆?” “不是我报的警。” “就是李想报警也不行。我说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撕票?” “别,别冲动。你听我说。那是学校老师报的警。” “学校老师!” “没错,你从学校老师手里把我女儿拐走了。人家老师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报警了。这很正常!” “快,快,你快让学校老师别多管闲事……” 谈话进行到这里。 张玲乐了。 她之前的预测完全没有错! 第一次做绑架这种事的张宇。 目前压根就没勇气撕票。 对方就是不想节外生枝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否则就不会在见到警察来了之后只是打电话表达不满。 张玲明白这一点后更加不慌不忙的说: “我刚刚已经说了。不信,你可以再看看警察走了没有?” 张宇说: “你等着!我这就看看。” 语罢。 张玲就立刻紧盯着手机屏幕。 屏幕显示依旧与张宇保持着通话状态。 紧接着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开门窗的时产生的摩擦碰撞声。 甚至还隐约能够听到像是小豆子在看动画片的声音。 大约保持了半分钟的样子。 张宇有些兴奋的回复说: “走了,走了,警察好像确实走了。看来你确实没有诓骗我。” 张玲接着说: “孩子还在你的手里。我又怎么敢呢?” 张宇厉声提醒说: “好了,我要的钱准备好了吗?” 张玲说: “两百万,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撤销对小靳的控诉有些麻烦。必须要经过我们集团总经理的同意。他们才肯放人。” 实际上张玲想要表达她还以为陈剑会先问小靳几时能够释放出来? 张宇略微犹豫了一下摆手说: “没事,你可以先把钱给我。撤销对小靳的控诉,你随后完成就行。” 看来张宇这种人终究是自私的。 最先想到的永远都只有自己的利益。 至于小靳能否从监狱里出来? 张宇压根就不愿意过多关心。 更是从张宇说话的语气判断出他有着旺盛的贪欲。 多半是在担忧小靳出来会与他分两百万吧。 张玲趁机警觉的推辞说: “那可不行!我刚刚见了小靳。她说要亲自拿着钱去找你。” 张宇不自觉在说“小靳”的时候。 明显有着咬牙切齿的感觉。 张玲心中再次乐了。 看来张宇选择相信了张玲的说辞。 这也充分说明这两个人对绑架的事情有些外行了。 最重要的拿赎金的环节都没有提前达成共识。 这才让张玲有机会钻了空子。 张玲紧接着要求说: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再次确认一下你没有伤害我女儿。” 张宇还是有一定的警惕性的说: “我想你刚刚应该听到了。你女儿在看动画片呢。你放心,她在我这里很好。” 随后电话那头。 小豆子像是听到了张玲在找她。 于是大喊了一声“妈妈”。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小豆子也像是没有把话说完。 张宇就匆忙挂了电话。 还顺手直接把自己刚刚使用的手机卡给换了。 因为张宇清楚张玲懂得一些超强的追踪技术。 说实话,人在情绪紧张的情况下,还真的很难分辨出,在电话里“妈妈”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但是张玲使用手机向来习惯性的开启通话录音功能。 主要就是为了预防意外突发事件。 比如这次。 在报警提交证据的时候。 与办案警察反复了听了几遍通话录音。 张玲与李想都一致认为电话里叫妈妈的正是小豆子无疑。 所以单纯从小豆子有些愉悦的声音里听出来。 貌似小豆子并不知道自己被张宇绑架。 张宇目前也确实没有为难小豆子。 更是从最新与张宇的通话录音中得知。 张宇可以看到警察离开了科技馆。 大概率说明张宇拐走小豆子后就窝藏在科技馆附近。 尽管这样。 科技馆附近符合这种条件的商网住宅也不少。 动用警力排查很可能会逼急张宇。 综合所有线索目前出了两套方案。 一套方案就是等张宇下次打电话过来使用定位技术查询了。 另一套方案就是选择一位与小靳身形差不多的女警。 伪装成携款去见张宇的小靳。 不过,这是有极大风险的。 张玲并不能确定小靳与张宇在作案之前是否商定过见面地点? 若商定过就很可能会让张宇明白张玲已经报警。 从而让张宇因此狗急跳墙。 小豆子生命安全将会遭受到无法预估的威胁! 所以张玲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时绝对不会同意警察这么做。 警察为此! 特别派专人突击审问小靳。 试图从小靳那里寻到确定的答案。 从而为了能够实施第二方案打消张玲的顾虑。 当然! 这也是为了确保小豆子的安全做出的必要努力。 张宇出租屋。 小豆子因为刚刚没能与张玲说上话正在闹腾。 丢砸东西,大喊大叫的要找妈妈。 由于动静实在有些太大了! 所以就引来了一邻居上门交涉。 张宇实在是不愿意自己被太多人关注。 在借口说孩子平时太粘妈妈了。 孩子的妈妈出去买菜。 孩子一时间不适应就有些闹腾。 于是承诺保证说尽快让小豆子安静下来。 这才勉强让找上门的邻居暂时离去。 张宇认为他也是当过孩子爸爸的人。 搞定像小豆子这样的小不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于是按照他以前哄自己孩子的思路。 弄来一些甜品小零食摆在了小豆子的面前。 小豆子在看到食物的时候确实闹了。 激动的张宇就像是公主的女仆一般。 连忙拆开了一个小蛋糕的包装。 双手捧着置于小豆子的面前微笑着说: “小公主,这个我尝过真的很甜很好吃的。你要不要也尝尝?” 小豆子看了一眼小蛋糕。 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但还是忍着心中的那份欲望。 把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紧接着小脑袋摇的就和拨浪鼓一样倔强地说: “不要!妈妈说过不让小豆子乱吃别人给的食物。否则妈妈就会不要小豆子的。” 说完,小豆子继续哭喊着要妈妈。 张宇心中发牢骚的说张玲真的好家教啊! 竟能让一个小姑娘拒绝甜食的诱惑。 不过,他可不能在小破孩面前轻易妥协。 于是他一口吃掉了要给小豆子的小蛋糕。 紧接着装作很好吃的样子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当着小豆子的面不停的吧唧嘴说好吃。 可是小豆子不为所动也就罢了。 反而还一脸嫌弃的看着张宇说: “叔叔,请你吃东西不要吧唧嘴好不好?妈妈说吃饭吧唧嘴容易把福气都吧唧没了。” 张宇闻言向小豆子辩解的说: “胡说!吧唧嘴是因为好吃。你不知道吧。吧唧嘴吃好吃的会更香的。” 说话间,张宇又拆开一个小蛋糕的包装置于小豆子面前示意着。 可惜! 张宇的话还是没有说动小豆子。 但好像又触及了小豆子不能触碰的逆鳞。 小豆子随即充满敌意的看着张宇说: “叔叔,你瞧瞧你自己尖嘴猴腮没有一点福气的样子。福气都已经被你吧唧嘴吧唧完了。还想哄骗小豆子和你学?做梦!小豆子才不上当呢。” 张宇听完小豆子的话。 感觉就像是刺痛了他那颗脆弱的内心。 心想他离婚后常被父母如此嫌弃的唠叨也就罢了。 今天竟然又被一个小屁孩给嫌弃了。 于是他暴跳如雷的大喝: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而小豆子却根本不畏惧张宇。 当面又说了一遍其是一副尖嘴猴腮没福气的样子。 张宇越发不淡定了。 他满脸怒意的抬手装作要殴打小豆的样子吓唬着。 试图让小豆子把刚才的话给收回去。 可是小豆子压根不吃张宇这一套。 随手又把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水杯砸在了地上。 同时很是伤心的大声哭了起来。 那孩子口中发出的尖锐哭声瞬间又让张宇怂了。 张宇清楚若让小豆子继续哭闹下去。 因此再招来更多的邻居上门。 那么难免不会引起多事邻居的质疑。 于是张宇用求饶的口吻说: “行了!我尊敬的小公主求你别闹了。只要你不闹,乖乖听话,等你妈妈来接你,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叔叔都答应你。” 小豆子闻言立刻收敛哭声。 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问: “真的?” 张玲看着小豆子的笑容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涌上心头。 而小豆子像是看出了张宇有了反悔的心思。 于是一句“骗人”就准备变脸继续哭闹。 张宇见状不敢犹豫的连忙妥协答应后继续问: “好吧,你说吧。让叔叔干嘛?你才会乖乖的不闹。” 小豆子瞥了一眼电视上正好播放着骑马的画面。 于是笑眯眯的指着电视说: “叔叔,我要骑大马。你来当马儿给小豆子骑好不好?” 第407章 善意谎言 因为张宇最近活动频繁有些腰疼的厉害。 真有些担心自己的腰被小豆子这半大的孩子给骑马骑废了。 他苦笑着打量着小豆子。 心想这哪里像是一个小姑娘提出的要求? 分明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才会想到的招数嘛。 张宇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所以故意装作没有听清楚的样子问: “你确定自己要骑大马?” 小豆子看出了张宇的小心思说: “妈妈曾多次告诫小豆子说过。说话不算数的孩子就不是好孩子。叔叔,你是想说话不算数吗?” 张宇怎么能忍受得了一个孩子如此说他? 他毫不犹豫的立刻摇头笑着说: “不是。好,那就听你的。我们来骑大马。我们来骑大马……” 张宇心想他都没有陪自己的孩子这么玩过。 现在却要被别人家的孩子骑着玩。 他的内心之中莫名的生出了一丝对亲生孩子的愧疚之心。 小豆子见张宇答应之后还像一个木桩一样杵在原地不动。 于是她满脸怀疑的催促着说: “叔叔,趴下呀。你不趴下我该怎么骑大马?快点,快点嘛,我要骑大马。” 张宇顺手把手里的小蛋糕塞进了嘴里。 明显不情不愿的开始俯身趴在了地上。 他之前咀嚼的小蛋糕明明是甜味十足的。 现在嘴里的这口小蛋糕却莫名的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甚是难吃的紧! 小豆子见张宇趴在了地上就凑上前。 也是张宇打心里不愿意陪小豆子玩。 所以就是不愿意配合的让小豆子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爬到张宇的背上。 小豆子因此气得原地直跺脚说: “太高了!我爬不上去。叔叔,你趴低一点儿。” 张宇自认为聪明的坐起来看着小豆子的说: “小公主上不了马啊!那就不能怪我咯。要不我们还是玩点别的吧。比如,玩那边的积木堆城堡如何?” 小豆子按照张宇示意的方向瞥了一眼。 满脸不屑。 随即一声“不要”就让张宇心中咯噔一下。 当看到小豆子咧着嘴就要再次哭闹起来。 张宇不敢过多耽搁的说: “哎呀,别哭!听你的,全听你的,我这就再低一点,让你骑大马。” 张宇说话间,先是如跪拜神灵一般趴下。 小豆尝试后还是觉得高了。 不高兴跺了跺脚。 张宇见状不敢过多耽搁的。 连忙直接趴在地上示意小豆子说: “好啦,你看,这样你总能爬上来了吧。” 小豆子看后展露笑颜的点头。 顺势几步就骑到了张宇的后背上。 双手抓住他的领口当马儿的缰绳一扯。 很兴奋的大喊一声“驾”就吆喝着让张宇动起来。 当他的耳朵里传来小豆子驱赶的声音。 他略显吃力的用四肢托起小豆子。 应声向前爬行着。 也许小豆子第一次玩骑大马。 心中害怕自己会摔下去。 于是双手把张宇的领口拽的有些狠了。 张宇为此抱怨的说: “小公主,你别拽那么大力好不好?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小豆子则说: “我第一次骑马儿。马儿你慢点,我有点害怕。” “好好好,马儿这就慢点儿。” 说话间,张宇就放慢了爬行的速度。 张宇被当着马儿托着小豆子围着茶几在客厅绕了两大圈后。 他的酸痛的腰更加痛的厉害了。 他因此借口再动一动自己的腰就要立刻折了。 请求小豆子还是玩玩别的。 可是小豆子骑大马刚骑得高兴了起来。 不但不同意玩别的。 还觉得这么骑着不太过瘾。 嫌弃张宇爬行的速度有些慢了。 并没有直接动嘴要求张宇爬快点。 而是特意寻来一条手机充电数据线当马鞭。 学着影视剧中的样子抽打一下张宇的屁股。 一般人都以为小孩子没多大的力气。 可张宇被数据线那么随便的抽打一下着实的有些生疼啊。 张宇开口请求小豆子别真抽打他。 可是小豆子却在指责嫌弃张宇这匹马儿太不专业了。 没有马叫声也就算了。 竟还说起了人话。 张宇听后就算再怎么不乐意。 为了能讨得小豆子的欢心。 特意学着马叫的声音嘶鸣两声。 小豆子听后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说: “对对对,就这样。驾!我马儿快快跑……” 张宇被小豆子故意溜了几圈之后。 身心俱疲! 内心之中竟涌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想法。 小豆子是意识到自己被他给绑架了。 所以才想到了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解恨。 但很快张宇又迅速掐灭这个想法。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小豆子面提过关于“绑架”的相关字眼。 他更是对小豆子的要求几乎百依百顺。 小豆子又凭什么认为自己被他绑架了呢? 张宇更是自嘲的觉得若天底下真的有他这般绑匪。 他都有些期待有人也能如此绑架自己了。 实际上张宇的感觉是没错的。 小豆子确实在张宇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聪明的小豆子见四下没有人可以求救。 于是为了避免受到来自张宇的暴力伤害就表现出顺从的样子。 让张宇认为自己拐骗小豆子的说辞很是完美。 所以才非常容易的骗到了小豆子。 当然! 这样的情况也是张宇愿意看到的。 因为这就是他为自己预留的后路。 若他被警察给抓了。 可以用自己从来没有对小豆子使用过暴力手段。 聪明的想以此为借口逃避法律对他的制裁。 这个想法真的能如他的愿吗? 殊不知有些看起来逻辑上能够说得通的想法。 实际上往往就会成为后悔根源。 如,传承了千年的助人为乐。 弄不好就会被内心邪恶的人给讹个倾家荡产、家破人忙。 当社会规则不能为了保护善者为己任。 反过来帮着邪恶之人让善者不敢为善。 试问这样的社会规则下还会有善良存在吗? 当社会中绝大多数人的善心因为规则变冷。 那么社会的安宁与祥和就离消亡不远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存有邪恶之心的众多枭雄们的乐园——乱世。 言归正传。 小豆子通过自己对张宇的观察。 发现张宇这个人虽然混账的做出了绑架她的事情。 但张宇这个人在面对孩子的时候还是存有足够的耐心与善心。 从接触到现在都没有对她使用过暴力。 所以小豆子才敢如此放肆的要骑张宇这个大马玩。 当看到张宇乖乖的趴在地上的那一刻。 小豆子心想若张宇没有做出这种邪恶之事。 她说不定会因为这次接触喜欢上与张宇叔叔玩。 也不会毫不顾及张宇的感受。 非要坚持在张宇腰痛难忍的情况下继续骑大马。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豆子就是想对张宇恶行实施的惩罚。 尽管如此。 小豆子的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想要张玲妈妈的。 但为了不让张宇察觉出事有蹊跷。 也只能装作非常开心得模样继续骑大马。 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让张宇受不了。 主动把她送回到张玲妈妈身边。 当然! 实际上小豆子确实因为骑大马的游戏非常开心。 一时间竟忘记了她被张宇绑架的事实。 若是将来把这件事说过外人听。 想必不管是谁听到这件事都会同情绑架者张宇的吧。 此时。 张玲就像是察觉出小豆子那颗想见她的心。 所以有些心焦的在警察面前来回踱步。 李想就算是在旁边心疼的想劝说她安静的坐一会儿都不行。 当听到审问小靳的警察依旧没有传来好消息。 张玲的内心传出阵阵剧痛。 真想毫不顾忌的冲过去掐着小靳的脖子亲自逼问。 但这些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试图用这样的幻想让她对小豆子的那份愧疚之心好受一些。 也许她与小豆子之间以母子关系相处久了的缘故吧。 冥冥之中她们之间真有着某种特殊的感应。 张玲竟真的面向小豆子所在的大致方位担忧的说: “现在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也不知道小豆子晚饭该怎么吃?真担心小豆子会饿到。” 说起吃晚饭。 张玲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她紧张的以为是张宇那个混蛋来了电话。 但在看到来电显示是父亲时。 她知道父亲的电话一定会催她们回家吃饭。 可张玲一时间在犹豫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若接电话又该如何说? 毕竟,要真的乖乖回家吃饭的话。 父亲在看到唯独缺了小豆子必定会追问情况的。 在父亲面前从来没有谎言的她。 必定会承受不住父亲的追问坦白的。 也是因为平时父亲对小豆子疼爱有加。 加之父亲年纪大了。 张玲真的很是担忧父亲在听到真相之后不能承受。 一旁的李想看出了张玲的为难。 眼看来电铃声都已经响了差不多30秒。 也为了不让张鹏天过分担忧。 李想主动从张玲的手里接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随即电话的那头就传来了张鹏天抱怨声: “喂,玲玲,你们三个丫头还回不回来吃晚饭?” 李想看到警察们都很自觉的回避着离开了。 他这才笑着回复说: “伯父,你好!我是李想。张玲刚去卫生间了。” “李想!”张鹏天明显兴奋了起来,“张玲在和你在一起啊。那我就放心了。” “嗯嗯,我们一家三口正在外面餐厅吃呢。伯父,你要不要也一起?我可以找人专程接你过来的。” 张玲一听双眼睁得大大的盯着李想。 在小豆子没有安全解救出来之前。 她暂时可不想见到父亲。 没想到李想竟主动要求要接父亲出来吃饭。 而李想仿佛明白张玲意思。 所以摆手示意张玲不要担忧的同时打开了手机的外放。 张玲清楚的听到父亲说: “不了不了,我老了,一到这个时候,哪儿都不想去。你们吃。我就不去了。” 听完父亲的回答。 张玲终于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李想笑着奉承道: “伯父,你老吗?我看你还年轻着嘞。你老平时就是不太拾掇自己。你要是拾掇起来啊!恐怕我们都不敢走在大街上了。” “为什么?” “因为路人一准会认为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你说我哪敢让你老吃这种闷亏啊!” 说完。 张玲随即一巴掌拍在了李想的后背上。 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李想。 仿佛在指责他说话没大没小了。 李想对此则认为是爱的表达。 手机随即响起张鹏天开心的笑声说: “你这小子还是这么会说话。不过,我爱听。” 李想没有接着张鹏天的话茬说: “伯父,你说的阎瑗她们啊!我们早就并没有在一起。要不我帮你问问他们回不回去吃饭?” “不了不了,阎瑗她们不回来更好。我一个人在家乐得自在。” 张玲在听到父亲如此说话的时候。 她的内心猛然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凄凉感。 也许这与父亲在说这番话时的语气有一定的关系。 于是张玲没有忍住的开口对着手机说: “爸啊,对不起!女儿不孝了。要不……” 她真的很想说自己现在就回去陪父亲一起吃饭。 可是话到嘴边又因为李想的提醒说不下去了。 说是为了小豆子。 但也是为了以后能够多孝顺几天父亲。 她今天必须要忍住这份尽孝的心。 不回去! 父亲疑惑的追问: “要不什么?你倒是说啊!” 张玲接着说: “爸啊,要不你说说想吃什么好吃的了?等我们回去时给你带一份。” 父亲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 “不用。你们吃好就行了。” 李想心中过意不去的说: “那怎么行啊?伯父……” 父亲看了一眼手机计时抢着说: “哎呀,都说了这么久了。快不说了。电话费挺贵的。有事等见面了再说啊。我先挂了。” 张玲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再见”。 父亲就已经挂了电话。 张玲对父亲一如既往的抠搜感到无语。 不过,她并不是一个傻子。 父亲不说自己喜欢吃什么? 那并不代表父亲就没有喜欢吃的东西。 张玲知道父亲好吃xx记的汤包。 只因这是一家百年老字号。 地段繁华且每天都会客满为患。 所卖的汤包比起一般汤包贵了上百倍。 习惯了节约的父亲,除去一些特殊的节日,才会购买一笼屉打牙祭。 一年下来也吃不过三次。 父亲在吃方面也是执着的人。 曾有一段时间也尝试过自己做。 但试了几十次都没有做出xx记汤包的味道。 最终父亲还是选择了放弃。 这时候李想也看了一眼时间开口询问: “张玲,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你看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点东西吧。” 张玲收起手机面容担忧的说: “也不知道小豆子今晚有没有吃饭?我没有胃口。要不你一个人去吃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想刚准备以小豆子的名义劝说张玲不管怎样都要吃点。 可他刚开口叫了一声“玲儿”就又听到张玲的手机再次响起。 张玲迅速的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正是张宇。 第408章 孩子没了 张宇几乎被小豆子折腾的累瘫了。 尤其是腰感觉就要断了一般。 他好不容易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的挪到沙发上准备喘口气。 小豆子就又开始嚷嚷着肚子饿了。 张宇敷衍着随意丢给小豆子几个小蛋糕说: “小公主啊,你先随便吃几口垫垫肚子。叔叔刚陪你玩骑大马。我的老腰都快废了。你先让我稍微歇歇好不好?” 小豆子那双小眼睛闪烁着可怜的目光盯着张宇。 一声抽泣过后眼眶湿润了起来。 张宇循声望去。 仅仅一眼就让他觉得出现这种情况都是他的错。 他不得不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 咬牙忍住腰痛重新站了起来摆手说: “别,别,你千万别再哭喊了。我算是怕了你。说吧。你究竟想要吃什么?说出来,我这就给你弄去。” 说着,张宇就把手机拿在手里了。 正在操作解锁手机屏幕。 小豆子仔细观察着张宇的表情动作说: “我不吃外卖的。外公说外卖有地沟油。小豆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了不健康。” 张宇有些惊讶的看着小豆子问: “嘿,你怎么知道我要点外卖?” 他可没向小豆子提起任何想要点外卖的想法。 小豆子竟然知道了。 他不管怎么想都有些诡异。 小豆子坦然的回答说: “因为我看到叔叔你刚刚拿起了手机。而不是撸起袖子准备去厨房做饭。” 张宇做饭只会泡面。 技能不够有点心虚。 所以脸上随即浮现出担忧的表情问: “那个听小公主的意思是想吃我亲手做的饭菜吗?” 小豆子就像是看破了张宇的心虚。 所以故意持怀疑的口吻说: “叔叔,你做的饭能吃吗?” 张宇瞬间感到自己好像被一个小孩子看不起了。 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在小豆子这里找回尊严。 所以才表现出倔强的模样撸起袖子说: “什么叫我做的饭能吃吗?小豆子,请你把不要看不起人。” 小豆子摇晃着脑袋说: “没有没有,我可没有看不起叔叔。” 张宇勉强相信的说: “说吧。你想吃什么?叔叔这就给你做。” 小豆子闻言开始说着平时爱吃的菜谱。 只不过说出的菜谱都会加一个“外公做的”前缀。 如,外公做的糖醋排骨。 张宇连着听了小豆子说出的三四个菜谱。 他嘴巴张得大大的有些不解的说: “等等,小公主,你说的全是外公做的。那个叔叔做的就不行了吗?” 小豆子听到后,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耳垂,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不是,不行。只是爷爷做的饭真的太好吃了。小豆子自从吃了爷爷做的饭菜。顿时觉得别处的食物都太难以下咽了。” 小豆子从张宇的表情中看到了不可忤逆。 所以她只能试图把话说的尽可能委婉一些。 尽管如此。 小豆子看到张宇那气喘吁吁的模样。 有种要把她当场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所以聪明的小豆子立刻小心翼翼的问: “叔叔,你的样子看着让人好怕怕啊!这是觉得小豆子说错了话吗?” 张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呃”了一声。 小豆子则接着看似非常诚恳的说: “要是这样就请叔叔你能够指出来。小豆子一定会乖乖的改正的。” 小豆子的乖巧懂事让张宇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那天! 他不顾及孩子的感受非要拉扯着要与孩子他妈离婚。 孩子则非常懂事的,认为自己做了什么,惹他这个爸爸不高兴的事情了。 如小豆子刚刚说的话一般,哀求着抱着他的大腿说: “爸爸,孩儿要是做错了什么惹爸爸不高兴了。请爸爸你明确指出来好不好?” 当时的张宇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呃”了一声。 他紧接着又听到孩子继续向他说: “孩儿保证一定知错能改。争取做爸爸眼中的好孩子。孩儿只想请你不要抛弃妈妈和我好吗?” 想到这里。 张宇内心深处开始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亲生孩子都已经那么低声下气的哀求他了。 而他还是绝情的亲手毁了孩子想要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幸福 从而让孩子生活在一个缺爱的单亲家庭里。 小豆子见张宇长时间没有回应。 她又看到张宇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忧伤与几分自责。 小小年纪一时间真的分不清楚这是福还是祸? 于是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继续问: “叔叔,你不说话的样子,小豆子看着好怕怕。你,你倒是说句话呀!” 张宇这才回过神的笑着说: “没事没事,小公主不要怕。叔叔,叔叔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罢了。” 小豆子带着几分好奇说: “叔叔的孩子!” 张宇接着说: “对,他是一个和你一般大的野小子。” 小豆子怀着几分期待的说: “原来是小哥哥呀。他现在在哪儿?小豆子很想和他交朋友一起玩耍。” 小豆子心想若是能与张宇的孩子耍成好朋友。 说不定张宇会看在自己孩子的面子上立刻送她回家。 张宇脸上浮现出两分无奈的笑容说: “那个野小子啊!我……我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 说着张宇突然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小豆子看得出张宇真的很想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表示疑惑费解的问: “那么叔叔你为何不去看看呢?” 张宇有些情绪激动的说: “你当我不想吗?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孩子。可是……可我不配!不配当一个爸爸。” 以前张宇的前妻在指责张宇不配当一个父亲时。 他总是倔强的不愿意承认。 而今天不知怎么了? 竟当着小豆子的面愿意承认自己不配当爸爸。 所以羞于主动去见孩子。 说白了! 张宇就是顾及他身为男人的那份不值钱的脸面。 觉得主动去见孩子就等于向前妻妥协服软了。 毕竟,当初他可是非常绝情的说。 若离婚后他张宇再去主动找她们母子。 那么他张宇就是狗娘养的。 小豆子为此更加疑惑的说: “叔叔,你难道就不能替小哥哥想想吗?我相信小哥哥想要的一直都是一个爱他的爸爸。绝对不会在意叔叔配不配当他的爸爸的。” 张宇听着小豆子的话语瞬间愣住了。 他觉得小豆子说出的话。 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 倒像是从一个知识渊博的老者口中说出来的。 为此! 张宇回过神的问: “小公主,老实的告诉我。你刚刚说的话是谁教你的?” 他说完就再度打量着小豆子。 试图寻找小豆子在与外人交流的蛛丝马迹。 只见小豆子自然的摇头说: “没人教小豆子。因为那也正是小豆子对爸爸妈妈抱着的真实想法。既然我与小哥哥都是一般大的孩子。我想小哥哥也定会这么想的。” 张宇有些自惭形秽的看着小豆子。 想他活了三十多年的人了。 现在才发现自己竟不如一个小孩子对家的概念理解的深刻。 自嘲这么多年他都白活了。 突然! 张宇少有人知晓的手机号来电了。 来电号码他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与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前妻。 他面容不屑的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自语道: “你不是说要与我老死不相往来吗?这就忍不住啦!” 说着,像小孩子一般耍着小脾气说: “哼……不接,不接,我就是不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豆子没有听清楚张宇的话语。 误以为是张玲打来了电话。 于是她充满了期待的提醒说: “叔叔,你的电话响了。怎么不接呢?” 说完手机铃声就恰巧停止了响动。 张宇随即故意装糊涂的看着小豆子故作惊讶的说: “我手机响了!不可能,我怎么没有听到?小公主,你一定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的手机来电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 这打脸的铃声让张宇打心里有些恼怒了。 恼怒都是前妻让他在小豆子面前如此的丢脸。 他略显尴尬的动手接通了电话。 正要准备劈头盖脸的先臭骂前妻一顿。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前妻撕心裂肺哭声。 顿时让张宇的内心莫名开始慌乱起来。 因为张宇可从来没有听到过前妻如此哭声。 即便前妻的母亲过世的时候她都没有哭的如此伤心。 所以张宇断定前妻哭的这么伤心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他迫切的想要探究真相。 但又不想跌了他在前妻跟前长期保持的大男子形象的说: “别哭啦!有事你就说事。若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张宇前妻泣不成声的吐出一句话: “我,我们的孩,孩子没,没了!” 每一次停顿都给他一种就要喘不上气的感觉。 可见发生的事情令前妻有多么的伤心。 张宇闻言先是有些愣神。 但还是很快醒过神的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你,你刚刚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前妻稍微收敛哭声郑重其事的说: “你听好了!我们的孩子留下一份遗书喝药没了。张宇,你,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们的孩子可是因你而没了的。” 张宇的脑袋嗡一下突然有些发晕。 差点一个踉跄的栽倒在地。 缓过神的他还倔强的大喝道: “胡,胡说!孩子跟了你,你凭什么怪我?要怪也得怪你没有照看好孩子。” 前妻听到后怒气冲天的大吼: “张宇,你真够畜牲的!要不是当初你为了那个女人执意要和我离婚。孩子也不至于想不开。” 张宇紧接着辩解说: “那你这个当母亲的干什么吃的?孩子想不开,你为何不提前疏导疏导……” 直到此时。 张宇推卸责任的怪罪前妻。 一点都看不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若不是他非要离婚。 也不至于会有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前妻实在不愿意当着死去的孩子与张宇逞口舌之争了。 于是出言说: “我懒得和你争了。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就亲自来看看孩子留下来的遗书……” 张宇在听到孩子的遗书全是对他这个爸爸的控诉。 又获悉了前妻留下的具体地址。 他就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了。 他不敢相信一向开朗的孩子,因为他当初执着的为了小靳离婚,被刺激的突然会走向这一步。 他在口中几乎下意识的不停的说着“不可能”、“骗子”等之类的话语。 话! 虽然是这么说的。 张宇一个大男人的眼眶早已经悄悄含上了饱满的泪水。 现在只等一个契机。 泪水必定如河水决堤一般奔流而下。 也许是张宇的手机听筒质量很好的缘故吧。 一旁的小豆子清楚的听到了张宇与前妻之间的谈话。 也得知张宇孩子没了的事实。 小豆子的内心也悄悄发生了改变。 开始心疼张宇的提醒说: “叔叔,叔叔,请你坚强一点。你要不还是抓紧时间赶快去见小哥哥最后一面吧。” 张宇恍然大悟的连说几个“对”字后继续道: “小公主,你说的没错。我是应该去见孩子最后一面了。” 说着。 小豆子就见张宇满屋子的寻找着他出门的必须品钱包、钥匙等。 匆忙的拉开门就要冲出去时。 张宇就像是想到了更为重要的事情似的。 止步回头看着小豆子。 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又回站在小豆子的身边说: “小公主,对不起,我把你一个人暂时留在家中可以吗?” 小豆子环视了一圈房间,装作害怕的样子摇头说: “叔叔,你几时能够回来?我怕!” 她就是在确定一个大概的自救时间。 张宇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就像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说: “不要害怕。没多久你妈妈就会来接你回家的。我把你留在这里乖乖的等妈妈好不好?” 小豆子警惕的问: “妈妈真的回来?” 她可不傻。 若是没有亲自听到妈妈的只言片语。 小豆子只会认为张宇这是故意骗她乖乖待着家中别闹。 张宇没有多说一句话。 示意小豆子稍等一会儿。 然后就当着孩子的面把之前换掉的手机卡放进一部老人机里。 毫不犹豫的拨通了张玲的电话。 张玲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就清楚的听到了小豆子在说: “妈妈,我是小豆子。叔叔有事要去忙。没空陪小豆子玩了。你几时能来接小豆子回家?” 张玲完整而清晰的听到了小豆子的话语。 情绪有些激动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李想连忙接着话茬说: “小豆子,我是爸爸。你在哪儿?爸爸妈妈这就过去接你回家。” 小豆子一声“这个”之后。 有些为难的抬头看向张宇。 张宇微笑着接过小豆子手里的手机说: “我们就在科技馆附近的xx小区……” 第409章 大变活人 张宇说完详细的具体地址。 然后当着小豆子的面接着说: “你们快来把孩子接走吧。之前我向张玲提起的那些条件。请你们就当我开了一个小玩笑好了。再见!” 张玲刚刚想要追问张宇究竟什么意思? 张宇很快又挂了电话。 离开前还贴心的把与张玲联系的老人机留给了小豆子。 小豆子双手捧着老人机看着张宇关门离开了。 说实话。 她的小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是真的想不明白张宇究竟怎么一回事? 看样子应该是真的想让妈妈来接她回家了。 当想起张宇临别之前还贴心的叮嘱了她一番。 说房间的门他就不反锁了。 让小豆子安静的等爸爸妈妈来找她。 并关照小豆子说待会儿除去若能确定是爸爸妈妈来接她。 任何陌生的声音敲门她都不要开门。 小豆子看了看手中的老人机。 等了一会儿之后就尝试的开了一下门。 发现这门是真的没有被张宇反锁。 她能轻松的把门拉开。 她还小心的透过门缝偷瞄了一眼门口的环境。 暂时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 初次在见到这里的印象。 要比张玲妈妈所住的地方干净明亮许多。 要搁在以前。 小豆子必定会因为心中的好奇。 特意出去探究一下来时发现的几处神秘而特殊的地方。 如,没几步就能看到的一个造型特别的不锈钢盒子是什么?(答案:垃圾桶) 不过,在经过今天张宇这件事之后。 小豆子就算再怎么好奇也要忍着不能出去。 当看到楼道里有人出现。 小豆子紧张又害怕的立刻关上了门。 甚至还聪明的从里面反锁了一下门。 做完这些。 小豆子想起张宇还关照她说一个人害怕的时候。 可以打电话给张玲妈妈。 这些行为怎么想都不像是在绑架她。 莫不是叔叔太孤独了。 真的只是单纯的要她陪着一起玩游戏而已。 要是这个原因的话。 那么她之前无情的蹂躏张宇就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不过,小豆子还没有来得及自责。 张宇留给她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看了一眼正是张玲的手机号码。 她的内心甚是欢喜。 脑海里想起张玲就像是早就预测到会有今天似的。 曾经有段时间不停的在逼着她背电话号码。 说小豆子至少要背诵记住父母中任何一个人的电话。 方便在紧急情况下打电话求救。 不过,小豆子争气的竟把对她好的几个人的电话都背熟了。 包括福利院老院长的电话号码。 只是…… 这恶搞的老人机铃声让小豆子不禁苦笑着吐槽道: “这是什么嘛!妈妈要是听到这铃声的话一定会生气的。等会……等会一定要把这破铃声给换了。” 说话间,小豆子按照张宇临别前教的按下了接听键。 一声“喂”之后就令小豆子有些发懵了。 电话那头传来张玲斥责的声音: “张宇,你什么意思?莫名其妙把我的孩子带走了。之前还要挟我……” 张玲的话没有说完。 她就听到小豆子带着两分委屈的口吻说: “妈妈,是我。你说的那个叔叔刚刚离开了。” 张玲听到是小豆子的声音。 立刻收敛了对张宇的所有怒意。 语气中充满了几分疑惑,几分兴奋,还有几分担忧的说: “走了!小豆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嗯,是真的!那个叔叔听说自己的孩子没了。着急的去见他孩子最后一面了。” “孩子没了?!” 也许身为女人对这种事情总是那么敏感多情。 张玲心中涌出一丝感同身受的同情。 “嗯嗯,妈妈,那个叔叔真的好可怜的。你不知道我看到他在听到这个噩耗后差点晕倒了。” 张玲这才明白过来的说: “这孩子怎么见谁都觉得可怜?” “不是……” “算了,不说这个了。” “妈妈……” 张玲再次打断了小豆子说: “小豆子,你快,快告诉妈妈。那人有没有欺负你?” 小豆子回想起与张宇玩骑大马时欢快的时光。 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如实的把她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听着小豆子的讲述。 车内坐着的所有人(包括随行警察)都难以置信。 莫非今天的这些事情都是张玲搞错了? 不可能啊! 张宇第一次打电话给张玲的通话录音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宇确实绑架了小豆子。 只是不知道绑架期间张宇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张宇中途放弃了绑架的想法。 小豆子虽然透露了一些事情真相。 但是小小年纪说话的时候。 根本无法交代清楚张玲想要的重点细节。 总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说着自认为重要的事情。 要知道大人的思维重点往往都是关心事件的本质。 即,想从孩子的口中听到证明张宇绑架小豆子的一些关键词。 为了能将张宇绳之于法提供有力证词。 而小孩子的重点则往往偏重于影响他们情绪的直观感受。 即,他们总是以自己高兴(或不高兴)来描述一件事。 如,张宇忍着腰痛还愿意让小豆子骑大马。 所以小豆子就会向别人主要表达说张宇是一个愿意陪她玩的好人。 这种表达显然与张玲想要的问题答案不符。 张玲也只能等到见到小豆子之后再详细的询问了。 主要是因为小豆子手中的老年机眼看快要没电了。 以防万一! 为了待会能够顺利找到小豆子。 所以张玲也只能被迫挂了电话。 小豆子正有些失落的趴在阳台上望着楼下。 试图想要看到张玲的身影尽快出现。 可惜! 小豆子所在的楼层有些高。 放眼望去。 小眼睛里所看到楼下移动的人。 就像是一根根移动的彩色火柴头。 连基本男女都有些难分辨了。 那就更别说分清楚谁是张玲妈妈了。 不过,小豆子为了打发无聊而寂寞的时间。 权当是在看抽象派动画片了。 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中小豆子就听到有一个自称是妈妈的人在敲门。 她好像的转身就飞快的跑到了门口。 当她正要手动打开反锁时。 小脑袋里突然想起了张宇临别对她的关照。 她不能就这么唐突的打开门。 说实话,她刚刚真的不能确定门口自称妈妈的女人就是张玲。 尽管声音乍一听确实与张玲很像。 但是门口自称妈妈的女人声音比起刚刚电话里的明显沙哑了几分。 感觉就像是嗓子受伤或是感冒发炎所致。 “不,不对!你不是妈妈。”说话间,小豆子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接着质问,“你是究竟是谁?干嘛要冒充我妈妈?” 门口的女人故作费解道: “小豆子,我真的是妈妈。快开门啊!妈妈可是带来了你最爱吃的xx奶糖。” 奶糖! 小豆子在听到奶糖后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那双小手又重新放到了门锁上。 口中更是因为嘴馋流着口水。 从而发出了收敛口水的吸溜声。 当小豆子撤掉里面的门锁保险。 已经将锁舌拧开差不多快要一半了。 小豆子又及时收手的说: “不行。你既然是我妈妈?我们刚刚已经通过电话了。那么就请你用之前的手机号再给我打一个电话。” 门口的女人略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不行呀。妈妈刚刚手机没电了。所以现在正被放在车上充电呢。” “骗人!你个大骗子在骗人。” 说话间,小豆子激动的连忙动手再次手动上了双保险。 门口的女人即便听到被拆穿的声音。 但她还是继续保持沉稳尝试的说: “你着孩子真是的!为什么突然要说妈妈是大骗子?” “你……你本来就是大骗子。” 即便小豆子已经够聪慧了。 但还是没有经过专业针对性的培训。 所以一时间竟无法组织出自己的语言。 从而说出了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话语。 门外的女人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说: “你知不知道这样说话妈妈会很伤心的。别说了。快开门……” 小豆子没有搭理门外的女人。 双手重新抱起张宇送给她的老人机。 然后直接拨通了张玲的电话。 故意冲着门大喊: “妈妈,你到哪里了?这时候有一个自称是妈妈你的女人正在敲门。你倒是快来呀!小豆子真的好怕怕啊!” 令小豆子感到怪异的一幕发生了。 老人机与门口几乎同时发出声音说: “小豆子,爸爸妈妈已经到你门口了。你说的女人在哪儿?妈妈没有看到这里有别人。” 话音刚落。 小豆子紧接着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伴随着敲门声一起响起的还有李想的声音。 “小豆子,快开门啊!爸爸妈妈都来接你回家了。” 小豆子本来还想用手机再确认的问一句。 可令人闹心的是老人机竟毫无预兆的黑屏关机了。 无奈! 小豆子只能表示怀疑的大声拒绝说: “不开!” 门口的张玲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为什么呀?” 小豆子说: “刚刚已经来了一个自称是小豆子妈妈的女人。我可不相信现在的你们就是小豆子的爸爸妈妈。” 二人疑惑的看了彼此一会儿。 张玲又说: “小豆子,你怎么连妈妈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别闹!快开门。” 小豆子仔细品味了一会儿说: “你的声音确实比起刚刚的那个妈妈更像了。但小豆子依旧不能就此断定你是真的妈妈。” 李想见张玲的方法不行。 略微思考一下说: “想证明我们就是小豆子爸爸妈妈这还不容易。” 小豆子问: “怎么做?” 李想说: “要不小豆子你就说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小秘密。随便考考爸爸妈妈如何?” 小豆子闻言激动的拍手叫好。 这时候却听到门口张玲与李想正在争论让小豆子先问谁? 小豆子先问了谁。 好像就能代表谁在小豆子心目的地位更高似的。 所以二人一时间谁都不肯退让。 小豆子有些不耐烦的问: “爸爸妈妈,请你们快点好不好?小豆子肚子饿的都快要没力气了。” 闻言! 二人终于都开始纷纷妥协的让小豆子问对方。 最后随行的警察实在听不下去了。 出主意说小豆子先想到谁就先问谁。 这个办法首先得到了小豆子的赞同。 于是小豆子略微思考了一下说: “那个妈妈你曾经问过小豆子一个问题。说爸爸妈妈将来要是不能在一起生活了。问小豆子会选择跟谁过?” 张玲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想。 这才冲着门承认的说: “没错!妈妈是问过这个问题。” 小豆子接着说: “那我想问妈妈当时小豆子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 李想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好奇心。 所以意味深长的看着张玲。 张玲则略微思考一下说: “我记得小豆子当时说,妈妈你既然抱着不能和爸爸在一起生活的态度在一起。那就从一开始就别委屈自己。” 小豆子的意思就是既然决定在一起了。 那就抱着一辈子不分离的态度过下去。 可不能像现如今那些把婚姻当儿戏的年轻人一般动不动就离婚。 我们必须要知道真爱的婚姻男女,本就为了彼此,放弃了不自由而变得珍贵美好。 若不懂这一点的人。 你们口中的真爱就算不得真爱。 也就是我们可以极度自由的追求与自己人|性高度契合的真爱。 但请不要在选定了与真爱成婚之后。 还难以自控的继续追求人|性的极度自由。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畜牲一直都在靠本能生活。 所以由真爱步入婚姻的你们就做个人吧。 也是为了你们爱情的结晶。 不要像张宇的孩子一般也走向绝路。 张玲把话说完。 李想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张玲问: “那个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张玲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娇羞之态的说: “你知道。干嘛还要多此一问?讨厌!” 这份狗粮让随行的警察差点没噎死。 于是有点不爽的提醒说: “请二位收敛着点儿。孩子,请优先把孩子的事情处理完好吗?” 二人这才意识到的异口同声冲着门问: “小豆子,妈妈已经回答完了。快开门呀!” 说完! 门口的所有人都没能听到小豆子的任何回应。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 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内心涌出。 很有默契的说了一句“坏了”。 疯狂的猛敲了几下门连续大喊了几声“小豆子”都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时候警察主动站出来把近乎疯狂的把二人拉开。 只见一位高大威猛的警察稍微酝酿了一下抬腿就踹开了门。 所有都人涌进房间却没有看到小豆子身影。 张玲看到茶几上放着她前几天给小豆子购买的定制水壶。 可以确定小豆子刚刚就在这个房间里待过。 但是令众人想不通的是刚刚还在交谈的孩子。 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凭空消失了。 难道张宇这个混蛋故意在和他们玩大变活人? 第410章 礼义廉耻 小豆子实在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当与门口的爸爸妈妈在说话的时候。 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人。 她刚想回头看看是谁? 不料,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的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昏昏沉沉的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处黑暗狭小的空间里。 她挣扎着想要冲破当前的空间。 可是浑身却使不上一点劲。 就算是说话呼救都是一种奢望。 当然! 她的嘴里好像也被什么异物塞住了。 那感觉可比曾经一连好几天饿肚子。 所造成全身软绵无力还要夸张难受。 怎么办? 正当小豆子焦头烂额的想办法时。 这黑暗狭小的空间向一侧倾斜了一定的角度。 紧接着她的耳边就响起了轮子转动的声音。 为此。 她猜测自己应该被人给装进了行李箱。 这人会是谁呢? 小豆子最先想到的人是张宇。 因为那个地方是张宇的住所。 好像也只有张宇一个人知道她在房间里。 至于张宇故意当着她的面离开。 目的想必就是在玩欲盖弥彰的把戏罢了。 不过,这箱子里弥漫着一股女性特有的香味。 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男人应该拥有的箱子。 所以小豆子暂时对张宇的怀疑降了两分。 现在唯一确定她被谁装进了行李箱的方式? 恐怕就只有等了。 等拉着装她行李箱的人在说话。 看说话的人是不是她熟悉的人? 拉着她行走的人警惕性非常的高。 当路上遇到有人问路的时候。 这个人总是咿咿呀呀的摇头摆手的示意自己是一个哑巴。 不过,从路过的小朋友一声“阿姨”称呼。 便足以证明拉行李箱的人是一个与张玲差不多大的女人。 女人摆脱了问路的小孩。 随手就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大叔。 在看了一眼女人手里纸条上的地址。 认为这是一个大客户。 所以就热心肠的帮忙把沉甸甸的箱子塞进了后备箱。 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 小豆子再也无法听到任何人类的声音。 恐惧! 正在悄然的侵蚀一个幼小的心灵。 紧闭的小眼睛不住的流下了泪水。 若是能够说出话来。 她必定会用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来表达心中的恐惧。 幸好! 回想一家三口之间的幸福瞬间。 最终成了她最大的心理慰藉。 为此心中更是坚信爸爸妈妈迟早会找到她。 当张玲一行人没能在房间找到小豆子。 警察在现场经过一番勘察就是没有弄明白。 刚刚还在房间里说话的小豆子怎么没了? 有人猜测小豆子确实在这里待过。 但在知道警方来了之后就提前转移了。 说现场一定有通信录音设备。 刚刚听到的小豆子声音。 只不过是在播放提前录制好的,或是合成好的声音。 目的就是为了他们成功转移争取时间。 但因为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类似设备。 所以很快这个结论就被推翻了。 还有人肯定了小豆子在这里待过的结论。 但是否定了通信录音设备的结论。 认为之前屋子里确实有人。 只不过这个人并非小豆子。 而是一个擅长口技的匪徒同伙。 如此才能与张玲李想二人对答如流的说话。 至于匪徒同伙,在任务完成之后,便通过阳台,跳到其他住户,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证据就是阳台上确实有攀爬过的痕迹。 不幸的是警察去隔壁邻居家扑空了。 通过打听。 隔壁邻居家已经两三年没有人住过了。 张玲听着警察的现场分析。 她的情绪有些崩溃向警察咆哮着。 说他们不该查监控的查监控,该走访的走访。 没事都围在这里探讨个什么劲儿? 指责他们消极应付就是不想尽心帮忙找孩子。 更是失望的声称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报警了。 李想在人际交往方面明显比张玲圆滑了许多。 尽力向警察解释说: “不好意思。因为孩子失踪,作为母亲的张玲,一时间太着急上火了。还望各位能够体谅一下一个做母亲的心。” 绝大多数警察在听完李想的话。 都纷纷表示理解张玲的情绪。 只是有一个年轻警察就像是他没有母亲一般。 一点儿都不认同李想的解释。 非要站出来怒怼说: “请你搞清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凭什么要让我理解她?她怎么就不能多理解理解我?” 一个老警察上前试图劝诫年轻人别说了。 可是刚开口说了一个称呼。 便被年轻人一个犀利毒辣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年轻人紧接着继续说: “要不是她来报警。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陪你们满世界找孩子……” 总之,这个警察忘记了身为警察的职责。 言行所表达的意思就是主打了一个不受一点儿委屈。 这种情况仿佛随处可见。 绝大多数年轻人都没了基本礼仪。 即,什么是长幼尊卑,什么是尊师重道,什么是为人父母等等都全然不懂。 生活中总是不受一点儿委屈的怼天怼地怼父母…… 主打一个谁敢惹得他们不爽就怼谁。 完全不顾礼义廉耻为何物? 这样真的好吗? 古之贤君必厉士气,当务求难合自重之士,以养成礼义廉耻之风。 ——宋苏轼《乞录用郑侠王斿状》 五代史冯道传论曰: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礼不逾节,义不自进,廉不蔽恶,耻不从枉。 故不逾节,则上位安; 不自进,则民无巧诈; 不蔽恶,则行自全; 不从枉,则邪事不生。 《管子?牧民》中也载: 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 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灭不可复错也。 然而四者之中,耻尤为要,故夫子之论士曰: “行己有耻。” 孟子曰:“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 又曰:“耻之于人大矣!为机变之巧者,无所用耻焉。” 所以然者,人之不廉而至于悖礼犯义,其原皆生于无耻也。 故士大夫之无耻,是谓国耻。 张玲见警察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也是心系小豆子的安危。 所以压根没有心思与那个年轻的警察在这里多费口舌。 她冷哼一声就气冲冲的提起小豆子留在这里唯一的水壶先行离开了。 李想还礼貌的留下来说着一些“不好意思”的话语。 老警察摆手说“没事”。 更是心存担忧的催促着让李想赶快追张玲去。 说越是这个时候大人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而那个年轻警察在见张玲转身离去了。 年轻的脸上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 反而还浮现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带着几分怒意的瞥了一眼张玲的背影,语气极为不屑的当着李想的面说: “什么玩意儿嘛!” 说着,年轻人的脸朝向李想,故意带着几分心疼的语气说: “喂,那边的兄弟,你这选媳妇的眼光不行啊。往后的日子恐怕有你受的了。” 李想阴沉着脸淡淡的回答说: “这个就不劳小同志你费心了。” 说完。 李想重新堆砌着笑容朝老警察示意了一下门口就匆匆转身去追张玲了。 年轻警察心中不悦的瞪了一眼李想的背影。 紧接着又看向唯一的老警察说: “喂,曹老头儿,我看这案子一时间也没啥进展了。你瞧都这个时候,你不饿吗?我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老警察淡淡瞥了一眼年轻人没有说话。 埋头继续勘察现场。 试图能从现场再寻出一点绑架小豆子的蛛丝马迹。 随行的几个中年警察配合着老警察。 年轻警察更加不悦的抬手指着他们说: “好,很好,你们都不饿是吧。算了,你们不去吃饭,我一个人去吃。” 说罢! 年轻警察气冲冲的离开了。 一分钟后。 老警察这才抬头看着剩下的几个警察说: “我看这现场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新发现了。走吧,我们也去吃点东西再说。” 其他警察也纷纷赞同了老警察的提议。 离开的路途中…… 一个平时与老警察关系不错的警察。 凑到老警察的耳边说: “老曹,咱们这样对待小郑不好吧。你就不怕上级怪罪我们不团结新人?” 老警察微微一笑的说: “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新人。我们团结他有何用?我想不到。你说说看。” 凑在身边的警察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到。 老警察继续说: “所以把这样一个说不得的人留在队伍里。本就在给我们的团队形象抹黑。” 凑上前的警察担忧的说: “可小郑的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被打了小报告。我们……” 老警察打断说: “放心,真到那时候。我老啦。该退休了。那就由我一个人来扛下所有责任。保证牵扯不到你们。” 凑上前的警察说: “这……唉,你这是何必呢?” 老警察为了活跃有些压抑的气氛说: “你一直主张让我团结他。莫不是你活了半辈子。现在突然也想试着做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人了?” 凑上前的警察连连摆手摇头说: “你当我是那些动不动就喜欢讹人的老不羞?老曹,我还要脸呢!” 与此同时。 张玲刚走出小区门口。 李想就随后追了上来。 一把抓住了刚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离开的张玲说: “张玲,等一下,你这是准备要去哪里?” 张玲把想要拉开车门的手撤回。 同时转身看着李想回答说: “去找张宇!” 李想问: “你知道他在哪里?” 张玲说: “你不记得了?之前,小豆子在电话里说张宇的孩子没了。” “记得,小豆子确实有这么说过。” “张宇急着去教孩子最后一面。” “哦,你的意思是说张宇很可能在火葬场?” 因为根据当地人的习俗。 未婚的人死了是没有资格进祖坟的。 像张宇孩子这种结束自己的人。 更是没有资格入土为安的。 所以最终处理尸体的方式只有一种了。 那就是送去火葬场! 张玲点头问: “没错!你去不去?” 这时候出租车司机在听到张玲要去火葬场。 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打退堂鼓的说: “什么?二位这是要去火葬场啊!不好意思,我不顺路,要不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完话,出租车司机立刻关上车窗,一脚油门的就跑没影了。 司机那害怕的模样。 感觉就像是张玲要送司机去火葬场一般。 司机的反应。 张玲表示理解。 但她还是不高兴的在怪罪李想耽误了时间。 要不是李想的追问。 她早就坐在了出租车上了。 到时候司机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得送她去火葬场。 现在可好! 下一辆出租车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 万一要是因为再次等车的时间错过把张宇堵在火葬场。 那张玲绝对不会轻饶了李想的。 李想知道张玲说着牢骚话是紧张小豆子的安危。 所以体谅的苦笑着说: “别急,别急嘛,你忘了?我是开车过来的。我的车就在小区那边停着。我这就去开车……” 张玲望了一眼马路。 看到经过的出租车都有人。 于是焦急的没等李想把话说完就催促道: “够了!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快去啊!” 李想不敢过多耽搁的连忙转身向小区停车场跑去。 说来也是够巧的。 李想刚迈入小区大门。 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就停在了张玲的身边。 她这次毫不犹豫的直接上车后才说出了目的地。 司机一听要去火葬场! 挂着笑容的脸上立刻阴沉了下来。 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 “去那个地方要加钱的!你要是觉得可以我们现在就走。否则,你……” 张玲忍不了。 情绪激动的把两张百元大钞甩进司机怀里大吼道: “两百块去火葬场够不够?” 司机连忙抓起怀里的钞票喜笑颜开的连连点头说: “够了够了!” 因为此地距离火葬场正常情况下打表不超过五十块。 张玲给两百就已经属于意外横财了。 张玲继续咆哮道: “我赶时间。快走!你听到了没?以最快的速度快走。” 司机闻声。 不敢过多耽搁的连忙启动车子向火葬场方向而去。 期间! 司机还向张玲说他知道一条小路。 路上基本上还没有安装限速监控摄像头。 保证一定会比正常情况下快至少一刻钟到达火葬场。 当李想开着车子来到张玲之前所在的位置没有见到人。 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后悔自己为何一开始没有直接开车出来? 现在可好! 张玲一个人去火葬场堵张宇。 万一发生一点意外可怎么办? 于是他一边一开车,一边给张玲打着电话。 试图让张玲稍微等一会儿他。 而张玲的手机响起了急促的手机铃声。 在看到来电是李想之后。 猜测李想一定会废话的要她等等。 她因为心系小豆子压根没有心情接听李想的电话。 电话铃声连续响了两遍。 司机师傅有些看不下去的劝说道: “我说夫人。两口子不管因为什么事情拌嘴。最不应该的就是不接电话了。这样会让两人的误会越来越深的。” 第411章 司机师傅 张玲有些不悦的再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但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挺喜欢听司机师傅说的那些话。 尤其“夫人”与“两口子”两个词汇听着最是受用。 奇怪了! 她并没有向司机提起过自己与来电李想之间关系的只言片语。 司机说话语气怎么就那么的肯定? 于是她的内心竟生出一丝好奇心的问: “你凭什么说来电的就我丈夫?” 司机师傅瞥了一眼副驾驶的张玲笑着说: “是你刚刚看手机来电显示时的表情告诉我的。还有最重要的是你上车之前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区大门。” 对呀! 司机师傅开出租车的。 每天不知要和多少人打交道。 自然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所了解。 能够通过面部表情推断客人手机来电的人是谁? 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张玲并没有对司机的话进行否定。 而是接着话茬继续问: “为何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上车看了一眼小区大门?” 司机师傅笑着说: “你回头看大门就代表你心中有牵挂的人在小区内。” 张玲应承着点头说: “就算你说对了吧。” 她承认了自己在牵挂李想。 担心李想待会出来找不到她而着急。 但是为了能尽快找到小豆子。 她必须要赶时间的上出租车去火葬场。 司机师傅接着说: “我还注意到你焦急的上车后又不舍的看了看小区大门。那是期待有人能尽快追出来的表情。” 张玲“呃”了一声后坦然说: “算是吧。我当时确实有一些期待。不过,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司机师傅自信的笑着解释说: “根据我以前也接过类似顾客的案例来分析。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年轻人都是小夫妻闹矛盾了。女人顺便想看看男人是不是在乎她。这才闹出离家出走的戏码。” 张玲带着几分惊讶的复述一遍说: “小夫妻闹矛盾!还离家出走的戏码?” 小夫妻闹矛盾。 张玲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李想确实刚刚有一丝闹矛盾的嫌疑。 但是这离家出走的戏码就离谱了。 她压根也没有住在哪里啊。 司机师傅说: “没错!夫人,我猜你肯定有重要亲人过世了吧。所以着急去火葬场。” 张玲面对司机师傅越来越离谱的说辞。 因为心系小豆子的缘故。 她真的没有一点儿心思去解释。 只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用简单的摇头动作来否定着。 司机师傅则认为有些事情也确实不方便向他这个外人说的太明确。 所以他表示理解的对张玲继续说: “而你老公却对此态度表现的很消极。所以你对此感到非常恼火!” 张玲脸上浮现出浓郁的不耐烦想要否定。 刚开口说了一句“师傅”。 司机师傅一声“夫人”就打断后又侃侃而谈道: “说到这里我得替你丈夫叫屈了。其实吧。男人一般都是理智的在考虑解决问题。没你们女人表面看到的那么不近人情。” 张玲根本没心思与司机师傅争辩什么。 所以她的表情明显敷衍的说: “哦,这个我知道。” 张玲的肯定,对司机师傅来说,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 所以司机师傅保持激情的继续说: “所以我觉得你很有可能有重要亲人离世了。你丈夫的一些行为就被你误解成冷血。” 张玲敷衍的“嗯”两声。 司机师傅就像是无形中再次得到了鼓励。 所以更加自信的对张玲说: “说实话,我们男人在听到老婆重要亲人离世后。也会站在老婆的角度感到悲痛的。” 张玲表示狐疑的“哦”了一声。 司机师傅继续向张玲解释说: “只是悲痛表达的方式是粗狂的。更多的是真的为老婆在认真的做事。主要目的不让老婆因此伤了身体。” 张玲敷衍的问: “是吗?” 司机师傅点头“嗯”了一声后继续说: “所以你老公悲痛的感情表达就没有你们女人那么直接清楚细腻罢了。” 张玲明显不耐烦的说: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要知道司机师傅的表达已经足够清楚了。 只是她的心思压根就没有在这里。 自然没有听明白。 司机师傅听完张玲的回答连连摇头。 但还是热心肠的不厌其烦的解释说: “话说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夫妻这份缘分来之不易。我劝夫人你还是接了电话吧。” 张玲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开始犹豫了。 司机师傅见状接着提醒说: “夫人,不管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好。别因此误会闹大了再分手了。在一起不易,且行且珍惜啊。” 语罢。 此时李想正好给张玲打来了第13通电话了。 张玲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略微思索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动手选择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 张玲清楚的听到了李想率先迫不及待的说: “哎呀,张玲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怎么没有等我就先走了?” 单纯的通话说话的语气就能感受到李想在紧张她。 而张玲就像是害怕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一个陌生人看透了。 于是极力伪装成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说: “哦,正好有出租车过来了。我赶时间。” “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不想接。想安静一会儿。” “你知不知道你不接电话的行为差点吓死我了?” “有什么可吓的?” “小豆子不动声色的被人拐走了。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人。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这可要我怎么活啊?” 听到这里。 张玲鼻子不禁一酸。 那双担忧的眼中泛起了晶莹的热泪。 好像司机师傅说的话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李想在陪她一起寻找小豆子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冷静与克制。 好像在得知她不告而别之后。 李想就一直因为担忧她而不停的拨打着电话。 感受到了! 张玲确实感受到了李想对她真真切切的在乎。 所以她带着几分哽咽感说: “我……我又不小孩子。能出什么事情?放心!在没有找到小豆子之前。我定然不会轻易出事。” 李想闻言并没有因此放心。 反而语气中又多了几分担忧的说: “我不放心!一群不惜对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的混账玩意儿。你叫我怎么能放心?他们不会不对你做出更为卑劣的事情。” 张玲打心里感动的叫了一声“李想”。 本意想要说李想就是想多了。 因为张玲自信的认为只要她想。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奸恶之徒可以近她的身。 李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让张玲感动一下就算了。 而是真真切切的希望能一直在张玲的身边护她周全。 至少要在找回小豆子之前。 否则,他的那颗担忧的心就会始终不放心。 这个时候一旁的司机忍不住的开口说: “夫人,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老公对你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透着对你浓浓的关心。” 李想隐约听到了司机师傅的话。 只因司机师傅外地方言口音太过于浓烈了吧。 他竟连半句话都没有听明白。 于是立刻紧张的大声质问: “谁?谁在说话?” 张玲有些服了! 李想怎么就成了没脑子的人了? 他乘坐的出租车。 车内自然还有出租车司机。 于是她带着几分故意性的选择了沉默。 可是李想却有些来劲了。 他语气中充满了威胁性的说: “喂,我警告你,别想着打我们家张玲的注意。否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定要你好看。” 司机师傅还毫无顾忌的笑着说: “夫人,你瞧见了吧。看你丈夫是多么的在意你。” 张玲苦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司机师傅真嫌误会不够大。 还在热心的执着的对她说: “听我一句劝。别再和你丈夫闹别扭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快点和好吧。” 此时。 李想情绪激动的质问道: “张玲,你还好吧。快告诉我那个说话的男人是谁?” 张玲无奈的说: “说话的是出租车司机。你瞎紧张什么?” “真的?” “我告诉你人家司机师傅可一直都在夸你呢。你这样冤枉人家就有点过分了。” “是吗?要是这样的话。张玲,你可一定要替我向司机师傅说声抱歉啊!” 张玲闻言看向一旁的司机。 司机就像是听清楚了李想在电话里的诉求。 于是笑着瞥了一眼张玲说: “没事没事。只要你们两口子解除了误会。从此和和美美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张玲听到后对司机师傅说: “师傅,你真是一个好人!” 李想在听到张玲的夸赞。 也是感受到了司机师傅的那份善意。 所以同样在电话里学着张玲的话夸赞了一遍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在听到他们的夸赞后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 张玲单纯从这笑容就能解读出司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恰好! 在一个路口被迫等绿灯。 司机师傅收敛笑容的看向前方,正在从斑马线上走过的行人说: “好人?呵呵,想当初我肇事逃逸,导致我的孩子腿脚,落下了终身残疾。那时我就不配拥有这两个字了。” 张玲差点被这强大的信息量给整蒙了。 很快! 她带着几分小心的问: “师傅,你的话,我若是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当初开车不小心撞了自己的孩子。结果你还肇事逃逸了?” 绿灯亮起。 司机师傅抖擞身体神情严肃的驱车继续向前行驶着。 车内的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 当平安经过路口的时候。 司机师傅才释然的开口说: “没错!你理解的并没有错。几十年过去了。我一直都在为自己的行为向孩子赎罪。可孩子到现在都没能原谅我。” 张玲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看自己所乘汽车的方向盘还握在司机师傅的手中。 她也是不得不挂起了一丝微笑劝慰说: “师傅,你的真心实意,我一个外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相信迟早你的孩子,也会被你的这份真诚所感动。” 司机师傅不禁发出一阵哽咽声。 然后用手抹去了眼角快要流下来的泪水。 紧接着又强迫自己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严肃地说: “想我这一生所犯最大的错。应该就是那晚的交通事故。没想到却成了我这一生的痛。” 一声“真的”。 引起了张玲的高度注意。 司机师傅满脸真诚的看了一眼张玲继续说: “我真的不强求他能原谅。但求我的行为能真正赎完我当初所犯下的罪孽。” 张玲应承着说: “会的,会的,我相信一定会的。” 司机师傅就像是内心得到了极大的鼓舞。 严肃的脸上最终洋溢起自信的笑容说: “到了,夫人,你看前面那种植着绿植的路口就是火葬场了。” 张玲抬眼看了看说: “这么快就到了!” 李想通过电话惊讶的说: “什么?你们都已经到了!我导航显示怎么还有差不多20多分钟的车程。” 张玲听完李想的话语。 心中感慨不愧是老司机了。 还真的提前了至少一刻钟的时间到了火葬场。 看来这两百块钱花的很值! 在给李想解释了一番之后出租车就稳稳的停在了火葬场门口。 于是她冲着司机师傅说了一句“谢谢”。 便着急的推开了车门就要抬脚离去。 可是耳边却响起了一声沉稳而急促的声音“等一下”。 张玲心中一颤的心想该不会司机又生出了什么坏心思吧。 她鼓起勇气的回头看向司机师傅说: “怎么了?师傅。我记得上车前就给了你车钱。你该不会打算问我要双份车钱吧。” 司机师傅摇着头掏出了一百块置于张玲面前说: “不是。你别误会。是你之前给我的车费太多了。给,这是给你找零的一百块。” 张玲伸手接过钱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司机师傅则露出坦诚的笑容说: “如你刚刚听到的故事一般。我在为了自己过去所犯下的罪孽赎罪。所以我只拿自己应得的。” 张玲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再次冲着司机师傅说了两句鼓励的话语。 因为人生在世苦难太多。 在迷茫的时候最最需要有人说两句鼓励的话语。 当告别了出租车司机。 张玲只身踏进了火葬场。 真的很是凑巧! 刚进大门她就看到了神情有些恍惚的张宇正向她走了过来。 远远看到张宇的手中好像还拿着几张纸。 本以为张宇在看到她的时候会转身逃离。 张玲都已经做好了与张宇展开追逐大战的准备。 可令张玲没有想到的是张宇并没有这么做。 反而在看到她之后还加快脚步迎了过来。 第412章 良心发现 当张宇立于张玲面前。 更是主动的开口问起张玲是否接到小豆子? 张玲看他好像完全不知小豆子失踪的事实。 有些迫切的看着张玲身后询问小豆子是不是也来了? 因为张宇觉得小豆子这个小姑娘是善良的。 在得知他的孩子没了。 也多半想着会缠着张玲一起过来送送的他孩子最后一程。 当张宇看到张玲无情的在摇头。 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似的。 他的面容浮现出几分自嘲的笑容说: “也对!没来也好。更何况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她要是来了。万一再被吓到就不好了。那样我的内心会更加煎熬的。” 张宇这是觉得小豆子之所以没有出现。 这都是被张玲给制止了。 张玲能够出现在这里。 同时就代表了小豆子的那份心也到了。 所以他若是再过多的强求就过分了。 张玲听完张宇的话语不禁冷笑了一声说: “有趣!你内心还会煎熬?这听着多像是一个笑话。” 张宇对于张玲的嘲讽没有激烈反驳的说: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玲紧接着态度严肃的说: “张宇,若你的内心真的会煎熬的话。你当初就不该悄无声息的把小豆子带走。” 张宇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而张玲脸上充满了不屑的说: “对不起有用吗?” “我知道也许没用。但为了我逝去的孩子。这声对不起我必须要说。” 张玲态度明确而坚决的说: “我不接受!” 张宇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但是转念又认为完全没必要。 将心比心。 换成这事若发生在他身上的话。 他也多半不会接受的。 所以他表示理解的说: “你不接受我能理解。放心,我也不会强求让你必须接受。” 张玲不禁冷笑道: “你还敢说理解?” 她心想张宇还真是够可以的。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怎么莫名的感受到了几分理直气壮? 张宇继续接着刚刚话茬摆手说: “我是一个成年人。事情既然已经做了。我就会承担原本属于我的责任。” 张玲因为“责任”二字对张宇敌意的情绪瞬间拉到极点。 她毫不客气的说: “你脸不疼吗?还敢和我谈责任!” 张宇疑惑的问: “为什么不能呢?” 张玲情绪激动的控诉道: “因为你的不负责。没能把孩子亲手交到我手里。所以你的对不起我绝不会接受!” 张宇被张玲充满敌意的表达给震慑到了。 他一脸懵的猜测说: “我听着你说这话的口吻有些不对。莫不是我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中出事了?” 张玲点头承认张宇的猜想。 张宇因此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这……这怎么可能?” 张玲没有回答张宇的可能与否? 而是近乎咆哮的继续质问: “张宇啊张宇,你还是个人吗?” “我……” 张宇很想辩驳说自己是个人。 但是话到嘴边就像是被什么噎住又说不下去了。 张玲继续对张宇控诉道: “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请你只管冲着我来。你没事拐走我的孩子算是怎么一会儿事?” 张宇就像是因为刚刚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从此大彻大悟了。 所以面对张玲的指责。 他竟保持着一颗接受批评的态度说了再次一声“对不起”。 张玲的怒火岂能因为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就能湮灭。 她继续带着咬牙切齿感对张宇说: “真想不通你还敢和我谈理解、谈责任!要不是你的行为。我的孩子也不会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这一切都怪你。你知道吗?” 张宇听到这里震惊的差点把眼珠儿都崩了冲出去。 他也是冲着对小豆子的喜爱之情。 于是迅速收敛震惊的情绪追问: “下落不明!张玲,求你把话说清楚。小豆子那孩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张玲指着张宇的鼻子大声说: “这事我还要问你呢。是你把我的孩子拐走了。原以为你良心发现愿意把孩子还给我。” 张宇为张玲的话点点头说: “没错!我确实因为小豆子的善良。从而良心发现了。” 张玲一点儿都不顾及个人形象的冲着张宇“呸”了一声接着说: “你那能叫良心发现吗?” 张宇满脸疑惑的问: “不然呢?” 张玲情绪激动的说: “可……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我按照你给的地址到地方时。可并没有看到孩子。” “没有看到孩子?” 张宇震惊的叙述着。 他终于明白张玲为何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敌意了? 若真的没有见到孩子。 恐怕他本人会比张玲更加可怕吧。 张玲冲着张宇近乎癫狂的咆哮着说: “孩子呢?孩子呢?你倒是告诉我。我的孩子呢?快告诉我,你说的房间里为何没了孩子?” “我……” 张宇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张玲紧接着咄咄逼人道: “说!你把我的孩子究竟弄到哪里去了?” 说话间,张玲情绪还是没有控制好。 根本没让张宇拥有解释说话的机会。 她竟直接动手开始猛烈的撕扯起张宇的衣服。 张宇衬衫的纽扣。 也因此直接被崩飞了两三粒。 但张宇自知理亏就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他的大脑开始快速思考着。 张玲为何按照她提供的地址到了地方就是没有找到人? 从张玲对他控诉的话语中得知。 小豆子就像是离奇凭空消失的。 感觉就像是有人当着张玲与警察的面表演了一出大变活人。 更为高明的就是他张宇若没有提前离开。 也将必然成了最大的背锅侠。 不! 他就算是离开了。 也已经成了最大的背锅侠。 毕竟可是他亲自把小豆子拐走的。 与张玲的各种交涉也是他张宇。 明面上不管他如何狡辩都逃脱不了他是主谋的下场。 至于有谁能够布置出这么绝妙的局? 张宇目前能够想到的就只有李熙的那个神秘智囊了。 可是据他所知。 自从李熙被重新关进了监狱。 那个神秘的智囊好像也从此人间蒸发了。 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曾无意中从李熙口中得知。 那个神秘智囊也与张玲有过节。 所以躲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天呐! 张宇突然感觉自己好蠢。 竟无意中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 不! 他不能就此认命的任人摆布。 于是他下定决心的抬头看向张玲试图解释说: “我不知道。” “什么!张宇,你可以再无耻一点不?你竟敢说你不知道。” “不是,你倒是听我解释啊。” “好,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话来?” “张玲,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小豆子在哪里?” “你……” 张宇连忙大喝一声“但是”打断后继续说: “请你听我把话说完。你若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她很有可能会知道小豆子在什么地方?” 张玲听完后很快做出反应的说: “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上官傲雪吧。” 张宇冲着张玲连连点头说“没错”。 因为除去李熙之外也只有上官傲雪见过那智囊的真面目。 所以得出那智囊同样与上官傲雪关系匪浅。 他猜测那智囊离奇消失了。 多半也是上官傲雪的杰作。 张玲略微思考一下问: “你说出这些话的依据是什么?” 张宇毫不犹豫的回答说: “因为上官傲雪把你视为她的情敌。也是她振兴上官家族的最大绊脚石。当然!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我告诉你的那处产业可是属于上官家族。尤其我住的那间房也是上官傲雪免费提供给我住下的。” 张玲听到这里质疑的问: “不对。上官傲雪没病吧。凭什么会把那处房产让你免费住?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上官傲雪养的小白脸。” 张宇连连摆手说: “怎么可能?以上官傲雪那自视甚高的劲儿不可能看上我的。你想多啦!” 张玲脸色一沉的说: “那么说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是你故意再污蔑抹黑。我说张宇,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吗?” 张宇连连摆手说着“不敢”。 然后又接着解释说: “你或许不知道李熙与上官傲雪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张玲怎么会不知道? 但她可不能让张宇知道她早已经知晓。 主要目的想从张宇这里了解一些她不知道的信息。 所以她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说: “不可能吧。我记得上学时她们在学校可是公开的不对付。” 张宇解释说: “那是上学!” 张玲几乎忽视了张宇的解释接着说: “尤其上官傲雪最是看不上李熙的粗鄙。她们怎么可能会勾结在一起了?我看一定是你胡扯吧。” 张宇摇头后表现出自信的模样说: “张玲,你该不会不知道在这个利益充斥的社会。哪里会有永恒的敌人?” 张玲故作恍然大悟的说: “哎呀,原来如此!我怎么就忘记这些?” 张宇接着说: “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们积怨已久。李熙一开始实际上并不愿意联合上官傲雪的。” 张玲问: “那么她后来怎么又愿意了?” 张宇解释说: “那都是因为李熙那蠢货的背后还站着一个与你张玲有仇的高人。” “还与我有仇的高人?”张玲不禁冷笑一声接着自嘲的说,“我张玲有那么招人恨吗?” 张宇没有接张玲的话茬接着说: “在经过那高人的指点之后李熙就神奇的主动找上官傲雪搞联合了。你看这高人厉害不厉害?” 张玲不得不佩服的点点头。 要知道李熙只因有老族长这强大的靠山。 她可是一个总习惯让别人臣服。 自己却永远都不知人外有人的概念。 所以能轻易让李熙折服的人就必定不简单。 “你见过那个所谓的高人?” 张宇听到张玲的问话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让张玲很是不爽的说: “你这回答算什么?” 张宇这才解释说: “我也只见过那个高人的背影。也不知那个高人是不是太过于谨慎的缘故。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正脸。”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那个高人是谁?” 张宇先摇头后又离奇的点头说: “我是没有见过他的正脸。但我每次看到那高人的背影时。总有种我本就应该认识他的感觉。你说奇怪不奇怪?” 张玲听到这里。 私以为张宇多半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所以现在悲痛的开始胡说八道了。 算了! 她有些于心不忍的继续因为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了。 于是转移话题的说: “行了,行了,我可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些问题。既然你刚刚说上官傲雪很可能知道。不说了,我这就去找上官傲雪要人。” 语罢。 张玲愤愤的转身向火葬场大门口走了几步。 张宇却又开口说: “等一下,张玲,你可知道要去哪里去寻上官傲雪?” 张玲止步没有回头的说: “自然去上官傲雪家了。” 张宇随后追了上来拦在张玲面前摇头说: “你去了上官傲雪家也不大可能找得到。因为上官傲雪一般不会待在家中的。” 张玲经过张宇的提醒。 这才意识到她对上官傲雪的生活习性不甚了解。 贸然满世界的寻找上官傲雪就是在浪费时间。 转念一想。 张宇敢追上了说这些话。 那么张宇很有可能是知道的。 于是她带着几分疑惑的向张宇问: “这么说你知道?” 张宇点头说: “那是当然!” 张玲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张宇自信满满的解释说: “以前,李熙为了掩人耳目就让我来做中间人给她们传递交换信息。所以我知道什么时间该去什么地方去寻找上官傲雪。” 张玲听到这里刚想示意让张宇继续往下说。 后面追过来的李想也凑到张玲身边表示怀疑的说: “不会吧。幸亏我及时赶到了。我说张玲。你该不会真的愿意相信张宇的刚刚那番鬼话。” 张宇见此想要极力解释。 但是解释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边却被李想的一个犀利的眼神吓的说不出口了。 这无意是让李想更加确认张宇的做贼心虚。 于是李想接着话茬继续对张玲说: “你也不想想若你真就跟着他一起走了。万一这还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套路呢?” 张玲略微犹豫了一会儿。 考虑到李想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为了能尽快寻找到小豆子。 她就算是明知前方是布满了荆棘的绝路。 那么她也必须要毫不畏惧的走下去。 只为让小豆子不再被人世间的罪恶所摧残。 还小豆子一个干净的童年。 第413章 争风吃醋 李想略微有些震惊的看着张玲的背影。 但很快又想通的连忙跟了上去。 对呀! 这不就是一个合格母亲为了孩子就应该做出的事吗? 他李想还真就一时间糊涂了。 糊涂的试图阻止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意表达。 既然不能阻止张玲轻易涉险。 那么他就该倾尽所有的保障张玲的安全。 没错! 小豆子的失踪已经给李想造成了一定心理阴影。 他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命。 也不能让张玲再受到伤害了。 所以他在追上张玲后特意看了一眼张宇恶狠狠的说: “小子,希望你最好老实一点儿。说的话也最好都是真的。否则,我李想这辈子定然会和你不死不休的。” 李想借助真李想的身份地位对张宇的威慑是有一点儿作用的。 但也仅仅是有一点儿作用。 因为张宇看在小豆子的份上确实没有想过耍花招。 也就是说张宇打心里确实想要帮忙解救出小豆子。 三人坐在车上李想的车上。 张宇一个人坐在了后排座椅上指路。 期间。 张玲有些疑惑的问: “张宇,我有些想不通了。你孩子的事情应该还没有处理完吧。为何还要执意跟着我们一起去找上官傲雪?” 张玲眼神中充斥着悔恨低头看着手中的信纸。 捏信纸的手已然攥成了拳头。 信纸也因此呈现漏斗状的褶皱了。 他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缓缓说: “不需要了。孩子他妈认为让我见你孩子最后一面已经算是最大恩赐了。像我这样的人就不配送孩子最后一程。” 张玲说: “哦,骨灰是要撒河里吗?” 由于吴川靠近黄河。 一般情况骨灰都会撒进黄河的。 张宇没有说话的微微点点头看向窗外。 此时。 正好能够看到远处的黄河。 张宇望着水中那黄色的泥沙。 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一般。 所以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夹杂着苦涩的幸福笑容。 李想听着张宇的话语。 竟莫名对张宇的遭遇生出了一丝丝的怜悯之情。 想到这里。 李想猛然摇晃了一下脑袋。 心中强烈指责着自己为何会同情起张宇这种人? 像张宇这种自作孽的人就是活该。 最是不值得被人同情。 张宇看出了李想对他的敌意。 所以借着李想刚刚异常的动作说: “李想,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吧。所以刚刚才突然莫名其妙的晃脑袋。” 张玲炙热的目光也看向李想说: “疲劳驾驶可不好。要不你路边停一下车。换我开一会儿。你趁此休息一下也好。” 李想心中万马奔腾的在咒骂张宇多嘴。 可他在面对张玲的好心只能堆砌着笑容解释说: “没,没有,你别听张宇那小子胡说。他可能因为死了儿子。所以这才悲痛的产生了幻觉。” 张玲狐疑的问: “是吗?” 李想紧接着解释说: “一个人困不困可以从眼睛看出来的。你仔细瞧我眼睛有没有困倦的红血丝,以及泪花。” 张玲闻言觉得很是有道理。 还真的凑近了观察着李想的眼睛。 她口中还赞同着李想的说法嘀咕着。 也许凑得有些太近了。 路段上也正好没有摄像头。 所以李想冲动的生起了坏坏的想法。 当着张宇的面把他的唇靠在了张玲的脸颊上。 李想趁着张玲愣神的时间紧接着说: “哎呀,我刚尝了一口爱情的糖果。这可真甜啊!” 张玲闻声立刻尽力缩回到副驾驶位上。 有种害羞的生怕被张宇看到她脸红的感觉。 只是那娇羞的模样看着甚是令人心疼。 让开车的李想都有些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同时,还带着几分挑逗的语气说: “张玲,我给你说啊!就算是我现在是真的困了。也会因为这一口甜甜的糖果变得精神振奋的。” 张玲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并发出娇滴滴的声音,送了李想“讨厌”二字。 李想为此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通过后视镜看着张宇。 发出一阵挑衅的憨笑说: “哎呀,我是真够讨厌的。竟然忘记了这里还有一条离过婚的单身狗。” 张宇为此有些气急的说了一个“你”字。 但李想并没有给张宇表达下去的机会接着说: “唉,那个张宇真是抱歉啊!兄弟我呢?看着未婚妻太漂亮!刚刚有些情不自禁了。还请你担待着一点儿。” 未婚妻! 李想当着她同学的面用了这个词汇。 她的内心也有些情不自禁的因为这个新身份而欢喜着。 似乎都快要忘记了小豆子被人拐走了这件事。 张宇强行收回心中的怒意。 连忙堆砌着笑容摆手说: “没事没事,我当年也是过来人。情不自禁的行为着实可以被人理解的。” 张宇的解释也算是有头脑了。 以自己过来人向李想传递一个信息。 那就是他张宇没有被他刚刚的行为影响到。 李想则看出了张宇的小心思。 故意戳破的说: “是吗?我记得上次你们同学聚会的时候。你夫人,哦,不,现在应该是你前妻。她曾经说过你上学那会儿有追求过张玲的。” 说到这里。 恰巧来到了红灯的路口停下车。 特意看向副驾驶的张玲继续问: “玲玲,我想知道这都是真的吧。” 张玲顿感不妙的看着李想。 心想阎瑗曾经说过。 当一个男人问起这种问题的时候。 那就说明这个男人在嫉妒。 要知道嫉妒的男人有时候可比女人可怕多了。 所以怀着万分小心的说: “是,是真的。怎,怎么了?” 李想听到张玲的回答。 不怒! 反而展开笑颜的自夸道: “果然,我李想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追求到了后面那家伙追求不到的女人。” 张玲与张宇二人在听到李想的话语。 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不同的是张宇是笑容只有苦涩。 而张玲苦涩的笑容中更多的是幸福。 所以张玲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再次说了一句“讨厌”。 也是让张宇的内心再次泛起一阵酸意。 不过,张宇因为亲生孩子的事件也算彻底想开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孩子的遗书。 再次抬眼的时候就挂起了笑容对李想说: “你说得对啊!这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 李想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张宇惊讶的“呃”了一声。 张宇则接着之前的话茬,看向一旁的张玲又继续说: “像我这样的人就不该逆天想要得到原本就不属于我的……所以上天就收走了我孩子的性命对我进行惩罚。” 李想自然知道张宇停顿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但他心想就算你张宇说出来了。 他也不会生气。 反而还会非常的高兴。 因为这正是说明了他李想在张玲面前远远比你张宇强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他现在又觉得张宇没有说出来的效果更好。 因为这也充分证明的了张宇就是一个懦夫。 在他的面前连向张玲表达真心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李想才看似严肃,可实则挑衅的在问: “这么说你现在认清自己了?” 张宇吞咽了一口吐沫,显得有些老实巴交的点点头,然后又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说: “若我还不能清醒的认清自己的话。恐怕我就真的不配立于这人世间为人了吧。” 张宇的一番感慨言论成功的吸引到张玲的目光。 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看张宇好像真的因为亲生孩子的去世而弃恶从善了。 这着实有些难得了。 于是她紧接着开口鼓励的说: “张宇,你能认清自己这很好!作为老同学我真为你而感到高兴。希望你以后能够一直保持着现在的这份清醒。” 张宇听到了张玲鼓励的话语。 故意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冲着李想方向笑了笑。 就仿佛在炫耀的说你看到了吧。 不管怎么招他与张玲都是同学关系。 所以善良的张玲才会如此的鼓励着他。 李想脸上挂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张宇。 此时! 李想知道他与张宇之间。 关于张玲亲睐于谁的争锋处于绝对压倒式的优势。 所以张宇刚刚的那份垂死挣扎般的挑衅。 李想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张宇见此心中乐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你李想再如何厉害? 现在还不是要靠他去寻找上官傲雪。 不要误会! 张宇并非还对张玲抱着幻想。 而是纯粹的想与李想来一场男人之间的交锋。 尽管这场交锋还没有开场。 他张宇就已经输了。 但他身为男人也至少有过亮剑。 张玲心中要不是记挂着小豆子的安危。 这个时候她倒是更愿意看两个男人莫名的争锋。 也是颇为有意思的。 尤其知道他们争锋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她。 她心中涌出的那份享受的感觉也越发浓郁。 请注意! 张玲并不是在享受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 而是在享受李想因为张宇曾经追求过她有些不淡定了。 即,原本风度翩翩的李想变得像寻常女人一般小肚鸡肠。 虽然李想的表现令她幸福异常且非常留恋。 但是一想到小豆子还生死未卜、吉凶难料。 张玲那颗柔软的心脏犹如刀绞一般难受 一句“行了”让有点欢快的气氛瞬间压抑了起来。 两个男人本想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了”。 可是两嘴巴刚刚张开就顿感哽咽的发不出声来。 正当二人都为此感到疑惑时。 一道灵感之光从他们的脑海里闪过。 他们几乎同时都像明白了。 对呀! 当务之急是尽快寻找到小豆子。 而不是在这里斗嘴寻乐。 尤其是李想的内心突然涌出了愧疚感。 因为他可是小豆子名义上的爸爸呀! 没错! 他现在的行为多像一个名义上的爸爸。 更惭愧的是他刚刚还在打心里在瞧不上张宇。 现在仔细一想他的行为貌似与张宇成了一类人。 即,都在做一位不负责任的名义上的爸爸。 而唯一的区别是张宇已经为自己的不负责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就是永远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可他李想目前又能好到哪里去? 目前他与张玲之间唯一的孩子下落不明。 他竟能坦然的做到与张宇说笑。 不! 他可不能外步了张宇的后尘。 他差点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即,小豆子可是他李想追求张玲的关键性的人物。 若小豆子因此出现了意外。 那么张玲多半会因为他刚刚的行为怪罪。 怪罪他压根就没有真心想过拯救小豆子。 说实话! 现在不用等到张玲以后怪罪了。 因为连他自己都开始这么觉得了。 他哪里像一个父亲? 有那个父亲在女儿下落不明、吉凶难料的时候,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与别人争高地。 好像但凡一个称职的父亲都不会像他现在一样。 于是李想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 他趁机看向一旁的张玲自惭淫秽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张玲闻声只是单纯的看着李想。 暂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张宇看向李想问: “喂,李想,你没事吧。突然冷不丁的对张玲说什么对不起啊?” 张宇的问话暂时没有换来李想的回答。 而令张宇感到更为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张玲就像是完全听懂了李想的“对不起”。 所以态度严肃地说: “你对不起的人并不是我。所以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你的对不起留给需要的人。” 李想匆匆瞥了一眼路口红灯,距离结束还有不到十秒了。 所以他点头认真的对张玲说: “不,你同样需要我的对不起。” 张玲有些不解的问: “为什么?” 李想见绿灯亮起就暂时没有说话的驱车往前行驶。 待安全过了路口之后才看了眼张玲开口说: “那是因为你是小豆子的母亲!” 张玲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却没有说话。 因为这个答案。 张玲越发觉得他们更像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了。 所以打内心觉得只要有李想陪在身边。 她就越是坚信小豆子一定会平安找回来的。 至此! 张宇还是没有看明白张玲他们在说啥? 他的内心不禁赞叹!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生一对吧。 他们之间的交流! 对外人来说就像是在打哑谜。 可是他们因此看着乐在其中。 看着还真让人羡慕不已。 所以张宇打心里开始默默的祝福起他们。 希望他们能够永远这么甜蜜幸福下去。 想到这里。 张宇注意到他们寻找上官傲雪的目的地到了。 于是看向李想提醒说: “快看!前面那个有着北欧风格的建筑。那就是上官傲雪这个时间段。最爱去的xx宫了。” 李想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心中乐了。 可张玲看着这里心中有些犯愁了。 她知道像这样的场所想要进去是需要特别条件的。 只是不知…… 张宇紧接着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看向张玲说: “进入这里必须要持他们的会员卡才能进去。而且每张会员卡最多么你携带一位随行朋友。你们看……” 第414章 私密会所 听着张宇的说辞。 张玲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李想。 虽然她还没有说话。 李想就像是已经知道了张玲的意思。 那是在无声的劝说他留在车上别进去了。 李想瞬间有种被人单纯当成司机的感觉。 这感觉很是令人不爽! 为此! 李想把车停在xx宫门口义正言辞的反抗说: “张玲,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小豆子的父亲啊。你该不会想阻止不让我跟进去吧。” 张玲示意一旁的张宇说: “可是……” 这是想借着张宇的话来说服李想。 以一个外人的言论来游说他。 这在李想看来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折辱。 李想态度坚决的打断说: “没有可是。为了小豆子我必须进去。” 张宇这时候解释说: “张玲,因为这里私密性很强。我若不进去的话,你们很可能是见不到上官傲雪的。” 李想表现出疑惑的模样问了一句。 这里的私密性如何很强了? 因为据李想所知很多号称私密性很强的娱乐场所。 绝大多数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噱头罢了。 哪有什么私密性可言。 当然! 李想上次来的时候。 也确实没有人给他介绍过当前会所的玩法规则。 这次也是顺便借助张宇了解一下。 张宇带着几分自豪感侃侃而谈着。 他说进去这里的人。 不管你身份地位如何都没有固定的场所。 全部由会员系统根据顾客对房间的用途。 自动匹配相应功能的房间。 如,单纯只是想休息的,有搞神秘的商务洽谈的,有想与朋友搞聚会的等等。 至于匹配房间的规则每天都是不一样的。 而且这里的服务生基本都是聋哑人。 甚至一些特殊岗位(如,前台)用的还是长相标致的盲人。 目的就是确保客人的隐私不会被泄露出去。 若有客人想要找人。 必须提前约定密语。 密语可以由客人自创。 自然也可以由会所会员系统提供。 然后凭借会员卡通过会所系统获取三组代码。 翻译代码获取要找的人房间位置。 第一组代码是房间的大致区域。 可以由会所服务生带着前往。 第二组代码则由人工智能服务生引领。 但也只能来到房间所在的长廊门禁处。 第三组代码便是输入门禁系统。 这才能获客人的具体房间号。 所以就算家人或者警察到访找人。 也没法获悉客人究竟在xx宫什么位置。 这一套程序下来都赶上一部谍战剧了。 而当事人的你就是谍战剧里的主角。 这种会所的玩法特别。 每个房间的装修风格与家具陈设都是不一样的。 甚至听每天都来这里的老会员介绍说。 在xx宫三四年了。 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重样的房间。 每次来都能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这也是很多人愿意来这里消费的一大根本原因。 乍一听! 张宇就像是在为这里宣传拉客一般。 李想在心中不禁的夸赞真李想绝对是商业鬼才。 竟然能想到这么有趣的会所。 当张玲听完张宇对xx宫的大致介绍。 她越发觉得小豆子多半就是被上官傲雪带到这里了。 甚至在看向xx宫大门的时候都能听到小豆子在向她呼喊救命的声音。 所以她不再与李想商量什么了。 一脸迫切的主动抓起张宇的手就向会所大门口而去。 李想看着张玲二人的背影。 他的心中可真不是个滋味儿。 因为李想觉得如果张玲的身边必须要站一个男人的话。 那个男人也只能是他李想。 所以李想毫不客气冲了上去。 亲手把两人不该握在一起的手强行分开。 然后充满敌意的穿插在两个之间。 又故意用身体把张宇撞开了几步。 李想还不解气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宇。 那是在宣示主权。 试图告诉张宇一个真理! 站在张玲身边的男人只能是他李想。 张宇为此面容委屈的看向张玲。 试图用这样的姿态博取张玲的同情。 可是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同情张宇。 她就被李想强行拉扯着走向xx宫大门。 张宇见状大声呼唤提醒: “喂,张玲,你们等我一下。没有会员卡可不能乱闯。否则……” 张宇的“否则”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他就亲眼看到李想竟然拉着张玲的手就那么轻松的走了进去。 向来检查会员卡非常严格的门童。 不但没有检查他们的会员卡。 反而还朝着李想他们非常恭敬行礼欢迎。 张宇心想莫不是现在进去不需要看会员卡了吗?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 张宇也不打算出示会员卡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结果,他意外的被门童拦了下来。 更是示意张宇不出示会员卡就不让进。 张宇瞬间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上流圈子。 像李想这样的人只需要刷脸就可以的。 而像他张宇一般的人就只能乖乖的刷卡了。 当张宇表明来意。 通过会员系统获取了能够寻找到上官傲雪的房间代码。 按照程序来到了一条长廊门禁处。 看着门禁防弹级别的钢化玻璃门缓缓自动打开。 跟随着门口的服务机器人。 终于来到了一处独栋小别墅门口。 没错! xx宫表面上看是一家会所。 实际上这里类似于高档小区。 小区都是由一处处独栋别墅小院组成。 按下门铃。 张宇借口有重要事情汇报。 从而获取了进入小别墅的资格。 当然! 别以为上官傲雪完全不知道张宇身边还有两个外人。 因为当张宇通过会员系统获取代码的时候。 会员系统就已经将来访信息都传递给了上官傲雪。 上官傲雪更是通过安保系统。 早就清楚的看到张宇身边还跟着李想与张玲。 之所以还同意让张宇把人带了进来。 那是因为上官傲雪有足够的信心知道。 在这里张玲与李想并不能拿她怎么样? 与其把人拒之门外。 还不如把人邀请进来。 看看小豆子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之后。 张玲与李想会急成什么样儿。 这也算是顺便打发一下无聊时光了。 当上官傲雪察觉张宇把人都带了过来。 她一边极力摆出优雅的模样,装着修剪面前的绿植; 一边口中有些不高兴的埋怨张宇来得不是时候。 每次来访都打扰到她小睡了。 更是威胁着说张宇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么她必定要收回之前给了张宇的一切。 现在的张宇则对上官傲雪的责骂保持着没有听到的态度。 而是面带几分震惊的在欣赏着这里的环境。 上官傲雪说着说着没有听到张宇的回应。 故作装作无意中察觉出房间的氛围异常。 她面带几分惊讶的回头看到张玲、李想。 有些不悦的故意瞥了一眼张玲。 一声“李想,你怎么来了”。 转而迈动欢快的步伐主动向李想迎了过去。 更是当着张玲的面毫无顾忌的扑进了李想的怀里。 即便任凭李想如何挣扎都坚决不松手。 这样亲密的状态一直保持了差不多十几秒的样子。 李想怕是实在承受不住来自张玲的醋意威压。 这才下了一个狠心的用力将上官傲雪推开。 李想顺势劝诫的说上官傲雪当着他未婚妻的面。 行拥抱之礼着实有些不妥。 可是李想还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上官傲雪就迫切想尽地主之谊的拽着李想向客厅的沙发而去。 令李想有些疑惑的是他想要挣脱上官傲雪的拖拽。 但不知怎么一回事? 一向看着柔弱的上官傲雪。 今天手上的力气是异常的大。 他不管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他为了不让张玲误会。 本想着呼唤张玲过来帮他一把。 可当他祈求的目光看向张玲的那一刻。 他心里清楚已经晚了。 张玲已经误会了。 也对! 想他一个男人要是想要摆脱上官傲雪的束缚。 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没有摆脱。 那只能说明他李想压根就不想摆脱。 这种逻辑。 若是换做他是女人的话。 他也会这么想的。 算了! 此时的李想打算破罐子破摔的了。 既然已经被张玲误会了。 那就暂时先被误会着吧。 因为李想觉得现在也不是解释这个误会的好时机。 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从上官傲雪这里获悉一些关于小豆子的消息。 当然! 张玲在看到上官傲雪,故意当着她的面,与李想做出一些亲密的动作。 她的内心自然早已经波涛汹涌了。 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为了能够尽快找到小豆子。 她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不去看上官傲雪她们。 而是开始环视周围的环境。 试图以此能够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里实木的装修与陈设颇具有古代帝王之家的气息。 结合一些恰到好处的现代化设计元素。 也不会让人看着不那么突兀。 尤其要说的上官傲雪还真是一个会与当前环境融合的人。 一袭富有古典韵味的白底血红色花卉图案的旗袍。 竟直接让上官傲雪这个女人多出了几分女人的妖娆之感。 这也难怪李想在被上官傲雪纠缠的时候。 看着明显有些欲拒还迎的感觉。 当环视了一圈之后。 张玲看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口。 突兀的摆放着一个现代感十足银灰色的拉杆箱。 明显与这里的古典风格不符。 也许那个拉杆箱之前确实沾染过小豆子的气息。 所以张玲在看到的那一瞬间。 竟有点儿眼花的看到了小豆子就站在哪里在向她呼救。 张玲激动的有了想要冲过去拥抱小豆子(拉杆箱)的冲动。 不过,她刚迈了几步。 上官傲雪就像是心虚害怕忍不住及时出言道: “张玲,你不过来喝杯茶。这是要去哪儿?” 张玲听到制止的话语回头笑着说: “呃,我还以为上官小姐的眼中就只有李想。根本不会看到我的存在。” 上官傲雪“哦”了一声,紧接着发成一阵尴尬的笑声,这才移步向张玲走过来解释说: “瞧你这话说的。弄得我好像就成了一个不知礼数之人。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说话间。 上官傲雪已经来到了张玲的身边。 她亲切的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姐妹一般。 双手挽起张玲的胳膊就笑嘻嘻往沙发那边拽着继续说: “来来来,张玲,我给你说啊!他们这里的茶点绝对是一绝。朋友你这次能来。那绝对可不能错过。” 张玲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吃什么茶点? 但是面对上官傲雪这反常的热情。 张玲着实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于是客随主便的跟随着来到的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刚坐下不久。 房间内传出和电梯到达相应楼层一样清脆的声音。 所有人都紧接着听到人工智能的声音响起: “尊贵的客人,你好!你点餐已经到了。xx宫祝你用餐愉快!” 闻声。 上官傲雪故弄玄虚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感觉就像是在等什么? 张玲几乎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处。 没有看到任何服务人员送餐进来。 所以有些好奇的问: “点餐送到了。哪呢?” 上官傲雪终于等到了。 没错! 是在等张玲的这个问题。 上官傲雪目的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向张玲炫耀。 炫耀像她这么有身份的人应该享受的高贵生活是什么样的? 于是张玲看到上官傲雪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傲慢的笑容。 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感觉俯视着在场所有人。 然后嘴角微微上扬的吐出“上菜”二字。 紧接着楼梯处一面墙出现了一道门。 门自动打开。 一个送餐机器人正缓缓的从门内走了出来。 在现场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来到的茶几前。 机器人通过机械手臂。 把保温在身体内的茶点都挨个摆放在茶几上。 期间。 知晓内情的张宇向张玲解释说。 xx宫为了绝对的保证客人的隐私。 最大限度的减少客人与服务人员的接触。 所以修建了庞大的送餐地下通道。 尽管李想也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送餐方式。 但他还是极力的保持了淡然不惊讶的态度。 唯独只有张玲一个人有点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有些呆傻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直至送餐机器人原路返回。 房间就像是从来没有送餐机器人来过一般回归正常。 显然! 当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着实让上官傲雪在张玲面前给装上了。 所以上官傲雪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继续示意说: “张玲,别愣着!这里的茶点要趁热吃才好吃呢。你快动手先尝尝看。” 张玲这才完全回过神的摇头摆手说: “非也!茶点,茶点,茶在前,点在后。哪有没有先品尝茶就抢着吃点心的?” 说完。 张玲当着所有人的面先端起面前的茶水优雅的品尝了一下口。 什么? 没有搞错吧。 她上官傲雪竟被反过来嘲笑不会喝茶了。 因为张玲的这一席话。 上官傲雪双手攥着沙包大的拳头。 她的脸色瞬间就像是家中有至亲去世了一般难看。 第415章 一个火坑 这时! 张宇有些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阵笑声。 无疑让上官傲雪觉得这笑声都是在嘲笑她。 于是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宇。 张宇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咪一般。 蜷缩在沙发的拐角处哆嗦着。 张玲的内心也刚刚舒服了一点儿。 可是这时候她看到李想顺着上官傲雪的建议。 主动俯身拿起一块茶点尝了一口。 尤其他的脸上还因此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张玲看到后心中颇为不爽的刚想对李想表达她的不满。 不料! 李想就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于是抢先一步的对她微笑着开口说: “亲爱的,上官小姐说的没错。这里的茶点确实不错。要不你也来一口吧。” 说话间,李想竟把自己刚咬过一口的茶点送到了她的眼前。 她望着李想那双充满期待的笑容。 本打算无情的拒绝的她。 可不知怎么她的身体就那么的不争气。 话都已经到了嘴边。 不但没有说出口。 更是没出息的张开了嘴巴。 当着上官傲雪的面给了李想一个挑逗的眼神示意其喂她。 李想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了蜜一般摇着脑袋。 有种即便是对张玲的要求感到无奈。 也依旧非常愿意宠溺对方的感觉。 一句“依你”就把手中的茶点继续往张玲的嘴边送。 当张宇眼看张玲把茶点都吃进了嘴里。 张宇突然冲着张玲开口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张玲、李想二人暂停动作的都看向了张宇。 张宇面容有些紧张的提醒说: “张玲,我记得你以前最是反感别人给你吃自己吃剩下的食物了。我给你重新拿一块。” 说着,张宇连忙又拿起一块茶点。 小心的双手置于张玲的面前。 他的脸上随即浮现出几分殷勤的笑容继续说: “要不你还是来吃这块茶点吧。” 李想很是反感的瞪了一眼张宇。 然后温情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的看向身侧的张玲说: “玲玲,这是真的吗?” 张玲看了一眼李想手里咬过一口的茶点。 她的目光里不自觉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嫌弃。 她刚想点头承认。 同时伸手接过张宇递过来的茶点。 不曾想无意中看到了上官傲雪那一副看戏的表情。 在张玲心中不禁有种不慎掉入了上官傲雪圈套的感觉。 明白了! 也许张宇自始至终都在配合上官傲雪在他们面前演戏。 目的就是揭露她在嫌弃李想给的食物。 那就证明她同样在嫌弃李想。 从而让她在上官傲雪面前承认自己并不爱李想。 因为真正的爱人根本不会嫌弃这点细节。 更是会把这种细节当成一种加深彼此感情的手段。 想到这里。 张玲冲着李想微笑着俯身主动咬了一口李想手里的茶点。 而且还表现出毫不嫌弃的样子咬下了李想咬过的豁口。 这一个动作让张宇震惊的手中茶点没有拿稳。 直接掉在了地上。 张宇本想俯身连忙捡起地上的茶点。 可是却被上官傲雪给制止了。 也许上官傲雪因为看到了张玲、李想二人的亲密举动。 她嫉妒的内心导致心情很是不悦。 于是对张宇开口说食物既然已经掉在地上就变成了垃圾。 她上官傲雪绝对不容许自己用垃圾来招待客人。 然后招呼房间内智能管家派扫地机器人赶快过来清理掉。 张宇不管怎么听上官傲雪关于“垃圾”的话都有点像是在说他。 说他就如掉在了地上的茶点一般变成了垃圾。 看着冰冷的扫地机器人清理完垃圾。 张宇的内心也莫名的开始悲凉起来。 因为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如垃圾一般被清理掉的结局。 不! 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追求张玲的始末。 甚至在张玲面前连转化成垃圾的机会都没有。 便直接成为了被人嫌弃的垃圾。 至此! 张宇有些想不通的在心中不停的自问凭什么? 不自觉的开始拿他与李想对比了起来。 想他张宇相貌堂堂一点都不输于李想。 脾性方面自我感觉良好…… 张宇最后对比下来确定他唯一缺的就是金钱与地位。 于是心中开始默默盘算着。 假如,将来他张宇也能拥有李想现在的金钱与地位。 张玲会转头喜欢上他张宇也说不定。 于是张宇不由自主的开始幻想起张玲喜欢上他的画面…… 说来也是奇怪了! 张玲本以为自己如此的突破了自己的禁忌。 势必会让自己的肠胃因此翻江倒海起来。 可惜了! 肠胃不但没有抗拒。 反而她的内心却因此涌出了阵阵甜蜜的暖意。 那感觉有几分像是大冬天里泡在了暖暖温泉里的惬意幸福。 很是舒服美好! 她若不是心系小豆子的安危。 真的很想就此沉浸下去永远不醒来。 于是她吞咽完口中的食物。 转头看向上官傲雪说: “你说的没错。点心确实还不错!不过,上官傲雪我们来到你这里。可不是单纯的就是来喝茶的。” 上官傲雪笑容中浮现出几分疑惑说: “哦,那我就有点好奇了。不知张副总今日造访有何指教?愿意洗耳恭听。” 她为了上官家族刚从国外出差回来。 实在有些太累了! 想要洗完澡安静的休息一下的。 当得知来访客人中有张玲、李想。 上官傲雪就瞬间兴奋了起来。 私以为张玲找上门就是自取其辱来了。 那么她可以借着彼此生活差异。 提醒张玲认清楚自己的与李想之间的差距。 以张玲聪慧程度来说一定可以得出一个道理。 那就是若她执迷不悟的非要与李想在一起。 将来必定会换来无尽的痛苦。 不过,唯一让上官傲雪担忧的就是楼梯口的拉杆箱。 一时间竟忘记在张玲李想到来之前藏起来 还放在了那么显眼的位置。 张玲的目光重新瞥了一眼楼梯口的拉杆箱问: “我女儿丢了。我想知道你今日都去了哪里?” 上官傲雪先是一愣。 她强压心中的慌乱,紧接着又浮现出笑容的说: “有趣!张玲,你还真是有趣的很呐。你女儿丢了。不去找警察帮忙找孩子。特意跑我这里就很奇怪了!这是怀疑我拐走了你女儿?” 张玲为了孩子沉不住气的大喊: “没错!说你有没有……” 李想见张玲如此的情绪激动。 立刻上前抱住对方的同时喊着让张玲冷静点。 并且提醒张玲说他们并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 小豆子就是上官傲雪拐走的。 上官傲雪沉稳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轻视的笑意摇头说: “张玲啊张玲,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我上官傲雪可没有你那种癖好。没事去福利院捡一个野孩子当女儿。” 张玲生气的说了一个“你”。 上官傲雪没有给张玲说下去的机会。 紧接着在瞥了一眼张宇后说: “张玲,实话告诉你吧。我就算是钱多的没处花了。我宁愿养一条狗。也不会养一个只会干饭的人在身边吃闲饭。” 这话一方面在讽刺张宇在上官傲雪这里就是一条狗。 另一方面在说当今世道人的品性远不及一条狗。 顺便也是在告诉张宇。 他若是没有狗一般的价值了。 那么她上官傲雪就没有养下去的必要了。 可在张玲看来。 上官傲雪就是故意在拿小豆子与狗相提并论。 也许有的人会把狗当成自己的亲孩子去养。 但是狗不管再有灵性也终究是一条狗。 你不可能让一条狗拥有人性。 张玲贪恋小豆子那一声“妈妈”的幸福。 也同样愿意承担起妈妈的责任。 所以她才会做出连自己都认为的荒唐行为。 即,出现在上官傲雪的面前。 去聆听来自上官傲雪对她各种无情的嘲笑话语。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小豆子。 敏锐的张玲并没有因为上官傲雪的话语完全失去理智。 而是清醒的看到上官傲雪在说这些话时。 无意中看到楼梯口的拉杆箱。 下意识的抬手瞥了一眼腕表时间。 随即对方的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担忧神色。 那是因为麻痹小豆子的身体的药效差不多快过了。 上官傲雪担忧小豆子正在她们谈话的过程中故意弄出异响出来。 与此同时。 张鹏天刚给邻居帮忙挪完柜子回来。 一路上正骂骂咧咧的说邻居小气。 忙完都没有给他一口水喝。 当他走到家门口。 有些纳闷的看到了一个银灰色的箱子。 他心想这该不会是陈剑那个家伙变相把洗脚盆送来了吧。 于是他有些气愤的正想给李想打电话要陈剑的号码。 誓要亲自呵斥陈剑把箱子尽快拉走。 他拿出手机刚找到了李想的电话。 一声“伯父”让张鹏天没有把号码拨打出去。 他循声望去。 木子站在不远处正冲着他微微笑着。 而陈剑怀里抱着之前抱来的洗脚盆也冲着他说: “伯父,你好啊!这次我可是请木子本人过来为我证明了。你看这洗脚盆我现在可以送进屋里吗?” 张鹏天先看向木子,又不理解的看向拉杆箱,抬手指着说了句“不是”。 木子一句“没错”打断了张鹏天的话语。 接着陈剑的话点头继续解释说: “伯父,你之前是误会了陈剑了。我先前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赶着处理。” 张鹏天“哦”了一声看向陈剑。 但对于这个说法。 他并不是很信服。 因为以张鹏天的逻辑有些想不通了。 像木子这般优雅聪慧的女人。 怎么可能会选择相信陈剑? 怎么想这件事都不科学啊! 木子也顺势看了陈剑一眼继续解释说: “说来也是凑巧啊!我在商场遇到的陈剑。所以就先委托陈剑给你送来了洗脚盆。没想到给你造成了困惑。实在是抱歉。” 说话间,木子很是有礼貌的向张鹏天鞠了一躬。 陈剑看着木子有些心疼的说: “木子,你这没必要吧。送礼怎么还能送出了错呢?” 陈剑连忙放下怀里抱着的洗脚盆。 试图上前立刻搀扶起木子的说: “木子,这舍不得!快快起来。你这样做我真的会心疼的。” 木子看似柔弱。 陈剑的搀扶就像是没有吃饭一般。 尝试几遍愣是没有扶起来。 张鹏天见此心里乐了。 更是在心中咒骂陈剑这个男人够废的。 不过,张鹏天可不好看着让木子就这样保持着道歉的姿势。 亲自上前试图搀扶起木子。 他在没开口说“没关系”之前就先试着扶起木子。 这才清楚意识到刚刚并不是陈剑太废了! 而是面前的木子太过于不简单。 幸好! 木子在听到张鹏天原谅不计较的话语之后。 非常配合的直立起身子。 这才没有让张鹏天因此失了脸面。 木子趁机示意指着地上放着的洗脚盆接着说: “伯父,你看现在可以让陈剑把洗脚盆送进屋里去了吗?” 陈剑闻声重新抱起洗脚盆催促着说: “伯父,快让我们进去吧。好让木子亲自教教你如何安全的使用这款高科技洗脚盆。” 陈剑之所以催促。 那是因为木子答应陈剑今晚要一起去看电影。 陈剑在看电影之前还准备了其他项目。 所以生怕在张鹏天这里耽误太多时间。 从而严重压缩了他与木子的独处机会。 张鹏天表面上看确实不喜欢阎瑗。 但也是看出来陈剑曾经主动追求过阎瑗。 虽不太清楚陈剑与阎瑗的感情到了何种程度? 但是又看到陈剑把追求对象转移到木子这里。 张鹏天打心里真为阎瑗打抱不平。 再次指着门口的拉杆箱说: “不是,等等,我想问一下这个箱子是不是你们谁送来的?” 木子与陈剑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确认过眼神后又异口同声的摇头说: “不是,我没有送过。” 张鹏天看着二人如此默契的模样。 处于好心的面容神秘的把木子拉到一旁小声问: “我说木子。你……” 张鹏天感受到有人偷听就暂时停了下来。 猛然回头看到,感受到危机的陈剑,悄悄的也凑了过来。 想要偷听张鹏天究竟要对木子说什么? 陈剑略显尴尬的笑着说: “伯父,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非要搞的神神秘秘的。你这样……” 张鹏天极为不悦的瞪了一眼陈剑说: “偷听还有理了?快给我一边玩去!” 陈剑倔强的想要辩解。 木子微笑着主动开口说: “陈先生,烦请你回避一下好吗?” 陈剑立刻收敛倔强的笑着点头退回到原来所站的位置。 张鹏天这才放心的对木子说: “闺女,看在你叫我一声伯父的份上。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 木子态度虔诚的示意道: “伯父,你说。” 张鹏天警觉的看了一眼陈剑乖乖的没有动弹。 这才有些神秘的说: “在伯父看来了!陈剑那个臭小子跟在你身后献殷勤。想必在追求你吧。” 木子脸色微微有些红晕的点头说: “好像是吧。” 张鹏天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摇头说: “木子,陈剑明显就是一个火坑!你可千万要想清楚了。这要是跳下去就很可能让你万劫不复。” 第416章 金屋藏娇 陈剑的耳朵太过于灵敏! 但并没有听的那么真切! 所以有些不确定的大声说: “话说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我说伯父你这样有意思吗?” 张鹏天轻蔑的冷笑一声说: “有意思!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不过,我想问问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扪心自问你配说吗?” 陈剑的灵魂仿佛受到了审判。 所以有些恍惚的不说话了。 想他荒唐的这些年里。 或有意。 或无意。 也确实做过很多拆散他人的事情。 想来这就是所谓的天道轮回。 此时! 他也真真切切的尝到被人刻意毁了自己姻缘婚姻的痛苦。 张鹏天说的没错! 他好像是真的不配说出那些话。 于是他低下头反思着自己的过往。 木子看着陈剑消沉的样子于心不忍。 看向身旁的张鹏天叫了一声“伯父”。 打算接下来为陈剑说两句好话。 不曾想! 箱子里小豆子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 好不容易吃力的取下塞在嘴里的东西。 也许是口干舌燥。 也可能是舌头还没完全恢复知觉。 小豆子尽力的扯着嗓子呼喊外公与木子阿姨救命。 可是小嘴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极其微弱。 微弱的就像是蚊蝇发出的声音一般。 距离箱子最近的三个人。 竟没有一个人听到。 不! 准确的说距离最近的陈剑略有耳闻。 但陈剑的所有心思都在木子身上。 所以压根就没有细想自己听到的呼救声来自哪里? 想当然的认为老旧小区的楼房隔音不好。 猜测多半是别人家电视发出的声音。 无奈! 小豆子多次呼救无望。 她又想迫切的赶快出来。 于是想到了铆足了劲来回摇晃着让箱子摔倒。 从而可以引起三人的高度注意。 到时候再呼救应该能够事半功倍。 一声闷响。 拉杆箱倒在了地上。 三人闻声都纷纷看了过去。 陈剑有些纳闷的率先开口说: “这箱子怎么就倒了?” 张鹏天摇着头向倒在地上的箱子走去。 当经过陈剑的时候。 张鹏天误以为这都是陈剑的阴谋。 目的就是不让他继续劝说木子离开陈剑。 所以张鹏天表现出几分恼火的样子。 大喝一声“陈剑”。 准备好好教育一番这混蛋。 可是木子隐约间听到箱子里有人在叫她。 “木子阿姨!” 于是神色严肃地喊出了“安静”二字。 张鹏天误以为木子要替陈剑说好话。 所以回头想要示意木子不要阻拦他。 当看到木子严肃地快速走向倒地的箱子。 张鹏天窜起来的好奇心让他改口问: “木子,那箱子是有什么不妥……” 话还没有说完。 木子就冲着他做了一个示意他安静的动作。 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 但是张鹏天与陈剑都安静的不再吭气。 陈剑尤其最为夸张。 屏气凝神。 二人都疑惑的看到木子蹲在箱子旁边。 这时候! 木子见环境安静下来之后。 尽力附耳靠近箱子倾听了一会儿说: “你们没有听到吗?我听到箱子里好像有人在呼救。” 二人惊讶的异口同声道: “箱子里有人!” 张鹏天一时间脑海里想过很多种可能。 有人贩子故意栽赃陷害; 也有不配为人父母的故意丢弃孩子; 还有就是…… 不管哪一种可能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他只想过一个普通老百姓该有的平静生活的人。 所以他一时间没有缓过劲的迈不开腿了。 只能一把将陈剑推了过去。 大声催促着说: “那就赶快打开箱子看看吧。可别把箱子里的人给憋死了。” 木子查看了一下箱子说: “这是密码箱。没有密码该怎么办?” 木子有不少于6种方式打开箱子。 但是为了树立身为女人的柔弱感。 她也只能忍着心痛装作手足无措的模样求助。 陈剑为了抓住这次表现的机会。 非常自信的说: “我有办法。只是……” 木子因为听清楚箱子里的人在叫她。 所以有些情绪激动催促说: “都这个时候了。陈剑,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若是会开密码锁就赶快开啊!” 木子大概已经猜测出箱子里是小豆子。 因为目前这个世上只有小豆子一个人称呼她木子阿姨。 木子是真的非常喜欢小豆子这个孩子。 她可不想让小豆子出任何事。 陈剑微微一笑的冲着木子安慰道: “别急!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提前说清楚了。” 木子催促道: “说啊!” 陈剑有意思的回头看着张鹏天问: “伯父,这箱子看看着不错!你还打算要这个箱子吗?” 张鹏天气愤的指着陈剑说: “你有没有人性?没想到你还能问出这种话?开箱子。你倒是块开啊!” 只见陈剑脸上闪过一丝委屈。 但是在看到木子对他投来就期待的目光。 陈剑俨然成为了木子心目中的超级英雄一般。 顺手从自己身上摸出来类似十字改锥的东西准备直接从拉链中扎进去。 眼看工具马上触碰到拉链时。 木子及时的大喊一声“等一下”。 同时一把抓住了陈剑动手的手腕。 陈剑内心有些激动的问: “怎么了?” 木子说: “你如此暴力的下去。万一工具的尖头伤了里面的人可怎么办?” 张鹏天缓过劲儿了。 也实在看不惯陈剑做这种事不长脑子的模样。 于是从门口鞋柜里摸出一把钳子。 气势汹汹的把陈剑推到一边。 亲手用钳子把拉锁的拉片剪开。 然后犹如开盲盒一般。 拉开了拉链。 揭开了箱子。 当看清小豆子三折的蜷缩在箱子里。 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惊讶的问: “小豆子,你怎么会在箱子里?” 小豆子在看到熟悉的人那一刻热泪盈眶。 如蜜蜂一般肆无忌惮的嗡嗡哭了起来。 小嘴里还时不时的蹦出几个字出来。 但好像除去木子之外没有人能够听懂是什么意思。 所以木子的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帮小豆子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也许木子温暖的手让小豆子感受到安全。 从而吃力的抬手抓住了木子抚摸她的手。 那期待的眼神看向木子。 这是在向木子索要拥抱。 也许木子是以女性的姿态呈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所以小豆子就暂时把木子当成了妈妈。 准备诉说着她幼小心灵里产生的那份恐惧。 木子心领神会的拉起小豆子抱在怀里。 同时用手抚摸着小豆子的后背轻声鼓励安慰道: “别怕,别怕,小豆子最是勇敢了!阿姨相信不管什么困难。小豆子都会坚强的克服的。” 张鹏天这个时候提出自己的疑问说: “不对呀!之前,我与小豆子的爸爸妈妈通过电话。说这个时间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外面吃饭。可现在小豆子你怎么就出现在箱子里了?” 小豆子还未完全从恐惧中走出来。 所以在听到张鹏天的问话时小脸有些茫然无措。 陈剑这个时候就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说: “还能有什么原因?那两个人怕是想过二人世界。嫌弃小豆子跟在身边有点碍事。所以才想到了用这么损的办法把小豆子送了回来。” 小豆子听到有人故意在抹黑自己的爸爸妈妈。 于是情绪激动的从木子的怀里起身,拼尽全力的冲着陈剑怒吼: “你胡说!” 也许是因为小豆子刚刚用力过猛了。 所以话音刚落就顺势再次栽进了木子的怀里。 尽管如此。 小豆子面容狰狞、双眼充满怒意的紧盯着陈剑。 小嘴还不停的发出微弱的声音重复着“你胡说”三个字。 张鹏天见小豆子暂时无法解答他的疑惑。 那么现在只有张玲与李想可以帮他解释了。 于是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起了电话。 木子怀抱着小豆子安慰的说: “阿姨知道。阿姨这就让陈叔叔给你道歉好不好?” 小豆子微微点点头。 木子收到后紧接着不悦的也看向陈剑。 陈剑见状为了讨好木子。 立刻堆砌着笑脸冲着小豆子解释说: “好好好,你别激动嘛!叔叔承认自己胡说好了吧。那么你能告诉叔叔你怎么会出现在箱子里吗?” 这个问题也是木子与张鹏天最想知道的。 所以三人疑惑的目光中都充满期待的看向小豆子。 可是小豆子嘴唇翕动就是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而张鹏天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张玲李想二人的提示音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张鹏天为此心中抱怨说: “真实的!怎么电话都打不通呢?这两口子感情是携手跑到火星去赏月了吧。” 陈剑看到后故意带着几分阴阳怪气问: “伯父,小豆子爸爸妈妈的电话还没有打通吗?” 张鹏天心烦的瞪了一眼陈剑没有说话。 木子紧接着说: “陈先生,你少说两句话。我相信这里也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陈剑憨笑着对木子连连点头说: “你说的是。我听你的。不说了,不说了……” 小豆子这个时候又以极其微弱的声音说话了。 因为小豆子突然想到爸爸妈妈一定还在满世界着急的寻她。 她可不愿意让爸爸妈妈继续担忧下去了。 于是想要求木子帮忙尽快通知爸爸妈妈。 说她已经安全了。 可是不管她的小嘴巴如何努力的发出声。 那声音微弱的都比蚊子的声音还小。 木子看着小豆子着急的小模样。 她的内心也非常的着急。 可是干着急也是没有用的。 不管问几遍“小豆子,你在说什么”。 她都是依旧听不明白小豆子要表达什么。 反而还让小豆子面容更加焦急起来。 这个时候。 张鹏天听到了木子问话。 已经不再执着打电话了。 他也看到了小豆子的焦急的小模样。 所以大胆的猜测对木子说: “算了!木子小姐,你也别难为小豆子了。我想小豆子一定是被折腾了一天,又累又饿,这才导致说不出话来。” 小豆子看向张鹏天抿抿嘴微笑着用力点点头。 尽管如此! 那点头的动作若不仔细看。 还真的看不出来。 这是赞成了张鹏天的说法。 因为小豆子确实感到饿意。 但也是因为小豆子身上的药劲儿未完全消散。 所以肌肉还暂时处于半僵化状态。 张鹏天接着示意木子说: “快,快把孩子送进屋里,我先去给孩子冲点糖水,让孩子喝点糖水,补充一点体力再说。” 说着,张鹏天就先行向屋里走去。 木子因为身体刚做完手术的原因。 有些犹豫的该不该由她亲自把小豆子抱进屋? 陈剑再次为了讨好木子说: “木子,你只管优雅的前面先走。抱半大的孩子进屋是我们男人的事情。所以这苦差事你就放心的交给我来做吧。” 木子闻言刚想把小豆子交给陈剑。 可是又注意到小豆子看陈剑的目光里充满了极致的抵触感。 于是改变想法的想要亲自抱小豆子进屋了。 可是陈剑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捞表现的机会。 根本不管小豆子会不会痛? 也故意忽视了木子拒绝让他抱孩子的话语。 有几分像强盗抢孩子一般。 强硬的把小豆子拉扯到自己的怀里。 这个动作差一点让小豆的肩部关节脱臼了。 所以木子看到了陈剑怀里的小豆子表情痛苦。 她本想让陈剑等一下。 询问一下小豆子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可是陈剑却误以为木子还不甘心的要与他抢着抱孩子。 于是没等木子把话的意思的表达完全就一溜烟的消失在眼前。 此时。 上官傲雪的房间。 他们之间的谈话因为张玲的问话。 剑拔弩张。 张宇算是为了能尽快找到小豆子拼了。 直言承认他现在所住的地方都是上官傲雪的房产。 上官傲雪看不出一丝慌乱的说: “那又怎么样?” 张宇接着说: “所以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小豆子的失踪就是上官小姐你造成的。” “好可笑的逻辑!”上官傲雪瞥了一眼张宇,冷笑了一声,接着看向张玲问,“你该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 此时! 张玲也觉得这样的逻辑有些问题。 所以看了看张宇暂时没有说出一句话。 李想这个时候紧紧抓住张玲的手。 同时给了张玲一个肯定的眼神。 意为不管她说什么? 他都永远站在她的身旁默默支持着她。 张玲身心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所以这才看向上官傲雪说: “我只想听听你对此有何高见?” 上官傲雪面带几分失望的摇摇头。 她紧接着抬手又示意了一下当前房屋看向张玲说: “正如这里是李想的产业。我若也意外失踪了。张玲,你说李想会不会也因此要负主要责任呢?” 张玲对于上官傲雪说出的这个消息一点儿都不惊讶。 因为从李想带着她轻松进入这里的时候。 张玲已经有所猜测了。 所以她只是微微一笑的看向身旁的李想说: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了。你应该问问李想。” 李想顿感不妙的“啊”了一声。 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竟躺着中枪了。 张玲接着说: “说实话,我现在越发不确定上官小姐与李想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里是李想的房产! 上官傲雪经常住在这里。 这不免让张玲觉得李想有金屋藏娇之嫌疑了。 第417章 平安回家 张宇对上官傲雪的揭露却震惊不已。 公开资料显示李想从未有过房地产项目。 凭空冒出来的这处庞大的产业。 可见他与李想之间的差距好像不止是金钱与地位。 还有头脑! 因为xx宫的经营模式。 恐怕他张宇穷极一生都无法想出来。 于是他的内心不由的赞叹! “李想真的太强大了!” 强大归强大。 要知道再强大的人都是会有属于自己的烦恼。 比如,李想他此时正在心中呐喊着。 “我的苦。” “谁能够理解?” 想他们来到的这里的目的。 可是为了能尽快的寻找到小豆子。 特意来上官傲雪这里寻找线索的。 可万万没想到两个女人见面后的火力不容小觑。 一个不小心就把战火引到了他的身上。 他笑容苦涩的对张玲说: “你问我这些不相干的问题吗?孩子,孩子,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孩子。这些你不会忘记了吧。” 张玲恍然! 她立刻起身面容严肃地看着上官傲雪说: “不谈产业的问题了。” “行啊,那你想谈什么?” “上官小姐,最后再问你一遍。我女儿的失踪。确定和你没有丝毫关系?” 上官傲雪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一番不让自己慌乱的暗示之后。 她又带着几分高傲的感觉质问: “张玲,你这是在侮辱我高贵的品格对吗?” 不管什么时候。 上官傲雪都会时时刻刻标榜自己的高贵优雅。 也无时无刻的都在维护着她的光辉形象。 所以面对张玲的质疑。 上官傲雪自然要下意识的反驳质问了。 若是这种问题问到张宇。 张宇必定像哈巴狗见了主人一般摇尾乞怜。 可是张玲却没有丝毫妥协的说: “行!我可以暂时相信你所说的话。但是我必须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上官傲雪见她的话语并没有镇住张玲。 她本人的内心却有些发虚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 上官傲雪故意冷笑了一声后问: “你还想说什么?” 张玲态度严肃地说: “若是将来我寻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我女儿的失踪和你脱不了关系。” 上官傲雪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摇摇头。 当然! 她是有足够的自信。 张玲决计不会找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直接证明。 张玲接着说: “那么上官傲雪你听清楚了。到时候我定会让你感受一下一个母亲如何为了孩子而疯狂!” 话中的“疯狂”二字。 张玲说的咬牙切齿。 令上官傲雪在看到的那一刻都不自觉的心惊肉跳了。 甚至都涌出几分想要直接承认。 这就是她上官傲雪做的。 幸好! 上官傲雪那振兴上官家族的执念太过于强大。 以至于很快的就让她把想要承认的想法压了回去。 说来也是可笑! 上官傲雪曾经那不容侵犯的高贵。 竟因为振兴上官家族的执念被她率先弃之不顾了。 李想这个时候也在张玲表达的基础上附和道: “我也必定让你感受一下一个父亲是如何为了孩子而疯狂的!” 张宇本来也想为此表明自己的立场的。 但是上官傲雪略显震惊的看着李想,紧接着笑容苦涩的抢先开口说: “有趣!有趣的很啊!” 仔细品味话中味道。 竟还有几分羡慕张玲的酸楚感。 张玲下意识的“呃”了一声。 上官傲雪接着说: “张玲,你们身为父母没能照看好自己的孩子。反过来对一个外人放狠话!这样有意思吗?” 张玲说了一个“我”字。 看了一眼张宇想要解释。 但是一时间竟组织不出想要解释的话语。 因为张玲突然意识到上官傲雪的话没毛病。 她的脸颊突然燥热难受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按在炭火上炙烤一般。 上官傲雪紧接着冷冷的笑着摇头说: “这……这恐怕是我此生能够见到的最有趣的事情了吧。” 上官傲雪的话语无疑是戳痛了张玲的脆弱柔软的心。 没错! 她的行为确实有些可笑了。 心想这也许就是因为小豆子的失踪。 一时间让她丧失了判断事情真相的理智。 所以才听信了张宇的一番言论。 没有任何证据的莫名其妙的来到上官傲雪这里求证。 说实话。 就算这件事是上官傲雪做出的。 想必她既然下了决心做这种事情。 自然不会轻易承认那些龌龊事都是她做的。 再说了! 像上官傲雪这样的人做事向来目的性都很强。 比如,为了上官家族勾引李想,委身做李想的秘书。 张玲确实也没有想到一个绝佳理由。 即,上官傲雪绑走小豆子的最大好处是什么? 若没有足够的好处。 张玲更愿意相信上官傲雪不太可能去做出拐走小豆子的事情。 想到这里。 张玲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拉杆箱继续说: “有趣,那就让有趣着吧。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今天来你这里的目的基本达成。想必再继续留下来叨扰你就有些生厌了。” 也许张鹏天与张玲有着某种父女间独有的感应。 这一眼又让张玲感受到那个箱子与小豆子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才有了想要尽快离开去寻找小豆子的打算。 而此时上官傲雪有些紧张的也瞥了一眼箱子。 随即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恐惧。 因为按照时间推算给小豆子用的麻痹药物已经到了时限。 若是这个时候箱子里发出小豆子的声音。 那么以张玲李想二人对她的态度。 多半是要直接送她去大狱的。 所以有些心慌的上官傲雪可不敢再强留张玲了。 只能顺着张玲的意思礼貌的送客。 在门口即将分离时。 上官傲雪提出要张宇留下来帮忙搬个东西。 张宇本想直言拒绝的。 可是在听到了上官傲雪给出了时薪1000的丰厚报酬。 张宇最终还是妥协了! 上官傲雪与张宇的一唱一和。 让张玲越发证实了之前的猜想。 即,张宇提出带他们来上官傲雪这里寻找小豆子的线索。 这本就是一种阴谋。 至于阴谋的目的是什么? 张玲暂时没有想出来。 原路走出了xx宫的大门。 张玲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 看到通信运营商短信提醒刚刚张鹏天给她打了五六通电话。 正当她纳闷父亲打电话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时。 李想也在她的耳边说: “天呐!坏了。张玲,伯父刚刚给我打了五六通电话。我竟然没有接到。这可怎么办?” 张玲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的说: “能怎么办?回一个电话问问什么事?” 说话间,张玲就顺势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家里。 父亲冲好了一杯红糖水。 故作生气的看着木子怀里的小豆子说: “这孩子真是的!住在我这里这么久。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上都没见如此和我亲近过。” 陈剑也有些不满的发表意见说: “伯父,我看你就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好歹是我刚刚把这小家伙抱进来的。你是没见。这小白眼狼刚刚还瞪我。” 张鹏天不但没有同情陈剑。 反而还不好气的瞥了一眼陈剑。 同时语气很冲的送出“活该”二字。 陈剑有些不理解问: “为什么呀!伯父,我可是在向着你说话啊。好心帮你教育教育这个小白眼狼。” 陈剑因为小豆子的敌意。 很想给小豆子一些教训。 可是碍于木子一直在场。 他做什么也不敢那么的明目张胆。 所以想到了挑拨张鹏天与小豆子的之间的关系。 让身为长辈的张鹏天替他教训一番小豆子也是好的。 可不曾想他的阴谋张鹏天揭穿了。 张鹏天一点儿都不替他掩饰的说: “好心帮我?不,你只不过在为自己的不堪狡辩罢了。” 陈剑装糊涂的质问: “狡辩!我犯得着吗?” 张鹏天看看木子微笑着说: “当然!自古人类求偶都是习惯性的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异性。你陈剑就是为了能在木子这里留下绝对的好印象……” 陈剑因为张鹏天的话语有些慌乱了。 他紧张的看向木子解释说: “不是,木子,你听我解释。我……” 木子没等陈剑把话说完就摆手示意说: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陈剑,你当清楚。现在你说的那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 陈剑说完看向张鹏天。 心想这下完了。 木子该不会信了张鹏天的话语。 对他产生了嫌隙。 所以他开始在心中不停的抱怨责怪张鹏天做事不厚道。 木子以为陈剑应该懂得。 在冲着陈剑点点头之后看向张鹏天说: “伯父,快把你手里的红糖水交给我吧。我来喂小豆子喝。” 即便张鹏天对小豆子发着牢骚。 但他还是不放心别人的想要亲自喂小豆子喝红糖水。 只是不凑巧的是张鹏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木子顺势催促张鹏天赶快接电话。 猜测的说很可能是张玲来电。 无奈! 张鹏天为了让小豆子尽快好起来。 也为了方便接听电话。 他只能把红糖水交到了木子的手里。 同时还不忘叮嘱说: “木子,糖水有点烫,小心别把孩子烫到了。” 这一句叮嘱让小豆子内心涌出了一股暖流。 小眼睛有点湿润的看着张鹏天。 努力的动了动小嘴说出了“外公”二字。 声音很小! 但足以让张鹏天感受到了小豆子对他的浓烈爱意。 那就足以证明他张鹏天的一切忙活都是值得的。 感动之余。 张鹏天顺手拿出手机看到果真是张玲的来电。 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木子。 心想木子为何能够猜得这么准确? 还没有想到答案。 张鹏天就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传出张玲的一声“爸啊”。 张鹏天就有些情绪激动的大声问: “张玲,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把小豆子究竟给我弄哪里去了?” 坏了! 张玲心想该不会是那个多嘴的把小豆子丢了的事情告诉父亲吧。 于是她极力解释说: “爸啊,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 张玲解释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 父亲就接着情绪激动的说: “你还想解释什么?不用解释了。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张玲神经紧绷的问: “爸啊,你知道什么了?” “李想是不是还在你身边?” “是呀!他就在我身旁。” “你把电话给李想。我有话要对李想说。” 张玲并没有把手机给李想。 而是把手机调成外放示意一旁的李想说话。 李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 “伯父,你好!我是李想。” 张鹏天在听到了李想的声音后大声说: “李想,你真的好呀!原以为李想老实巴交的不会骗我。没想到你们竟合伙一起骗我。骗我说小豆子在跟你们一起吃饭。” 李想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张玲回答说: “骗你!伯父,这话从何说起?说的好像小豆子不在我这里,反而在伯父你那里。” 张鹏天还没有来得及揭露真相! 小豆子可能因为喝了一些红糖水恢复了一些体力。 在听到外公正在与李想爸爸通电话。 所以大喊了一声“爸爸,小豆子回家了”。 张玲李想二人闻言面面相觑。 脸上瞬间流下了高兴的泪水异口同声的说: “爸啊(伯父),小豆子真的在你那里吗?” 张鹏天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几步来到小豆子的身边。 把手机置于小豆子的面前。 示意小豆子再次说话。 “爸爸妈妈,我回家了。小豆子好想你们。你们快点回来吧。” 说实话,小豆子就算依偎在木子的怀里。 但她还是最想扑进爸爸妈妈怀里了。 因为只有那样她受惊的小心脏才会真正的安稳下来。 二人闻言高兴的异口同声的说: “小豆子,你别急,妈妈(爸爸)这就回来。” 他们心中虽然有很多疑惑。 但考虑到电话里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所以他们都没有提出自己的疑惑。 张鹏天接着说: “听到了吧。孩子现在急需你们。都快给我滚回来。等你们回来我再和你们算算骗我的账。” 李想刚想为此辩解几句的。 可是刚开口叫了一声“伯父”就发现就显示电话被挂断了。 二人简单对视了一下就匆匆的上车准备赶回家。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 也许李想觉得当前车内的氛围有些沉闷。 于是他表现出几分担忧的说: “坏了!张玲,这可怎么办?” 张玲疑惑的问: “什么怎么办?” 李想解释说: “你爸爸好像真的生气了。到时候你可要替我多说几句好话啊!” 张玲笑容苦涩的心想她都自身难保了。 那里还有能力替你李想说好话? 不过,为了不让李想看出她的窘迫。 她只能转移话题的说: “我说李想。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李想疑惑的追问: “错了!错哪了?” 张玲说: “我们现在不应该关心一下孩子吗?” 李想说: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了解到孩子平安回家了吗?” 张玲不高兴的质问: “这就完了?” 李想下意识的随口说: “你还想让我做什么?你说。” 张玲有些气愤的说: “身为父亲的你不应该特别关注一下孩子。为何离奇的失踪了?最后又离奇的回家了。这期间孩子都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第418章 说起计划 张玲提出的那些问题。 李想真的也很想知道。 但是李想就有些想不通了。 他们目前所了解掌握的信息。 并不能实质性说明什么。 现在只能寄希望小豆子能给他们提供一点有价值的信息了。 李想觉得就目前状况。 张玲应该也都清楚的。 他们目前说再多都只不过是没有根据的猜测。 这种猜测说的多了。 除去会让他们彼此人心惶惶之外。 好像就再没有别的作用了。 向来聪慧的张玲。 今儿就好像就是看不明白这些道理了似的。 李想能怎么办? 只能暂时顺从着张玲的意思应承回答着。 xx宫。 上官傲雪房间里。 她担忧箱子里的小豆子醒来了。 她一个女人不能完全控制住。 万一再弄出个别的意外出来。 所以才特意把张宇留下来帮忙。 当张宇从上官傲雪口中得知放在楼梯口的拉杆箱里装着小豆子。 他内心在默默的盘算着如何帮小豆子逃离这里? 甚至有想过暗地里通知张玲杀一个回马枪。 可是这种想也仅仅是想想罢了。 因为待在这里压根没有手机信号。 只能通过房间里的有线电话与外界联系。 更可恶的是摆放有线电话地方距离他很远。 他根本没有合适的理由走过去打电话。 他被上官傲雪监督着来到了楼梯口拉杆箱前。 在收到打开箱子的指令后。 张宇竟有种开盲盒的感觉。 他的心脏激动的剧烈跳动着。 因为张宇打心里没有想好在见到小豆子后该如何解释。 解释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心中更是担忧小豆子因为上官傲雪的话误会他。 误会他之前放小豆子离开都是骗人的。 那么他在小豆子心目中就彻底成为了一个骗子。 说实话! 张宇打心里喜欢上了小豆子。 那是在得知他亲生孩子去世之后一种感情转移与寄托。 他试图把自己没有来得及给亲生孩子的感情。 计划着都一股脑的给小豆子。 若他在小豆子心目中沦为骗子。 那么他的计划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 他伸出略显颤颤巍巍的手,开始按照上官傲雪给出的密码,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箱子。 一句“废物”之后。 上官傲雪不高兴的一把将张宇推到一边。 她认为张宇就是手抖的把秘密搞错了。 这才没有打开。 所以她才决定亲自上阵试图打开密码锁。 尴尬了!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密码再三确认都没有打开。 没有道理啊! 购买箱子的时候。 上官傲雪亲自试过密码的。 当时也确实把箱子打开了。 张宇也是担忧箱子里的小豆子被闷坏了。 所以向上官傲雪建议使用工具强行打开。 张宇在获得容许之后就直接去了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 一刀下去。 把与拉头连接的拉片断成两截。 拉开拉链。 揭开箱子。 这个过程张宇不敢直视是闭眼完成的。 显然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寄希望只要自己看不见。 那么把小豆子装进箱子里就与他张宇没有丝毫关系了。 当上官傲雪看到箱子里全是灰色的砖头时。 傻眼了! 不禁大喊“人呢”。 张宇这才闻声睁开了眼睛查看着箱子里的情况。 当证实了上官傲雪的惊呼之后。 他心中随即欢喜雀跃在庆祝小豆子没有落入上官傲雪的手里。 但他的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 “这个要问你了。我可是刚刚接触到这个箱子。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人呢?” 话刚说完。 张宇的心中又涌出了担忧之色。 小豆子若没有落在上官傲雪的手里。 那么小豆子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张宇内心焦急的开始计划着想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 赶快把自己了解到的真相告诉张玲。 寄希望张玲能够因此找回小豆子。 不过,张宇有些想多了。 上官傲雪自知她已经向张宇承认了自己的罪孽。 认为她实际上却成了李家老族长的替罪羔羊。 所以李家老族长只需要让张宇开口揭发她的恶行。 那么她上官傲雪必定会被老族长为此事成功拿捏。 为了不使自己如此的被动。 上官傲雪今天绝对不会让张宇轻易离开。 离开之后成为拉她下水的重要工具。 为了不让她的担忧发生。 那么上官傲雪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处置张宇了。 那就是让张宇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上官傲雪为了达成目的。 不但没有容许张宇找理由离开。 而且还故意按响了警报。 声称张宇入室意欲对她图谋不轨。 要求赶过来的安保把张宇控制了起来。 任凭张宇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 当张宇被带出房间的那一刻。 他恍然明白了。 原来这个世界向来都是不容许像他一般的人讲道理的。 也是因为张宇刚送走了亲生孩子的缘故。 打心里觉得自己该死吧。 所以张宇在被带出房间的那一刻就不再挣扎了。 淡然的接受他注定的命运结局。 上官傲雪在看着保安控制并带走张宇的过程中。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意外场景。 一个能够说明箱子里为何变成砖块的记忆。 那就是她拉着箱子来到xx宫大厅时。 意外与她拉着相同箱子的女人相撞了。 两个箱子混在了一起。 一定就是那个时候箱子被拉错了。 谁! 究竟是谁在针对她上官傲雪? 故意用这半箱子砖头换走了小豆子。 上官傲雪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有人知晓。 没想到还有人从头到尾的一直在注视着她。 她思索了一会儿。 觉得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这种事的人。 多半就是李家老族长。 因为老族长压根不想看着上官家族振兴。 也许老族长一直都有想要吞并上官家族的想法。 所以才会想到用这么隐秘的手段来干预她的计划。 说起计划。 上官傲雪想要利用绑架小豆子这件事。 故意给张玲与李想之间制造矛盾。 在上官傲雪长期观察发现。 李想之所以与张玲的感情发现的那么快。 那都是因为小豆子这个小姑娘。 她相信只要小豆子不在他们身边了。 到时候她在他们之间稍微挑拨一下。 以张玲对小豆子的重视程度。 多半会与李想为此闹的不可开交。 到时候。 她上官傲雪再以一个善解人意的形象出现在李想身边。 然后知性的常常陪伴李想左右。 帮着李想排忧解难。 时间一久。 上官傲雪相信李想到时候定然会回头选择她的。 殊不知上官傲雪错了! 这一切压根与李家老族长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与她相撞的女人是秦南红。 正好在吴川出差的小秦接到了湖边木屋老夫人的指示。 堵在xx宫大厅换了上官傲雪的拉杆箱。 并把换来的拉杆箱悄悄的送到了张鹏天的家门口。 原来老夫人爱屋及乌的派人一直暗中保护着小豆子。 所以才能在上官傲雪自认为得手之后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当然! 这也是没有让一直在张玲身边的巫曼来做的根本原因。 熟人的出现。 势必会引起上官傲雪的高度警惕。 那么偷梁换柱的成功率也会大打折扣。 老夫人做事向来求的都是绝不有失的稳! 视线回到张玲家。 小豆子喝完一碗红糖水。 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体力。 可以正常的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所以依偎在木子怀里的小豆子一开口就说: “陈叔叔是坏人!木子阿姨,你以后可要离他远一点啊!” 陈剑气得抬手指着小豆子说: “嘿,好一个小没良心的。刚刚可是我把你从外面抱回屋里的。现在怎么就能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呢?” 小豆子一点都不畏惧的冲着陈剑吐了一下舌头说: “哦,叔叔,原来不喜欢当面听到这些啊!小豆子记下了。” 陈剑以为这孩子知道错了! 于是笑嘻嘻的夸赞说: “不错不错!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以后可不能……” “等等!”小豆子打断接着说,“叔叔,你可能理解错了。” 陈剑疑惑的说: “我理解错了?” 小豆子点头说: “小豆子意思是可以保证下次说你的坏话的时候。一定会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再说。” 陈剑大喝了一声“什么”。 他紧接着气急的又吐出一个“你”字就没了下文。 小豆子继续毫无顾忌的说: “到时候小豆子也不用看你不高兴的样子了。叔叔,你看这是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木子看着陈剑被小豆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感觉甚是有趣! 想陈剑可是叱咤吴川的风云人物。 平时言语之间都是在拿捏别人。 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小姑娘给轻松拿捏了。 尽管这样。 木子可没有打算帮着陈剑向小豆子说两句好话。 反而还站在小豆子的角度指责陈剑对一个孩子太过于认真计较了。 恰巧! 木子指责的陈剑的话语被刚踏进门的张玲给听到了。 一声“小豆子,妈妈回来了”。 木子怀里的小豆子,难掩心中的喜悦,蹭的一下跳在地上。 大喊了一声“妈妈”之后就直接扑进了张玲的怀里。 紧接着像猫咪一般用自己的小脸蹭着张玲。 小嘴还不停的表达着对张玲的想念。 张玲先与木子简单而友好的眼神交流了几秒。 本想一脸不高兴的教育小豆子的不礼貌。 但是在面对如此场景的时候。 她那些教育小豆子的大道理都说不出口了。 随后进来的李想叫了一声“小豆子”。 小豆子就转而又扑向李想。 李想也是为了表达自己担忧与想念。 直接将扑来的小豆子抱在了怀里。 顺势亲吻了一下小脸说: “孩子,你今天可吓死爸爸了。快,快告诉爸爸你今天都哪里去了?” 小豆子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开始讲述着今天的离奇经历。 当孩子提起在张宇家听到了有人假扮爸爸妈妈骗她开门时。 张玲与李想异口同声的向小豆子说: “错了!孩子,你错了!当时和你说话的确实就是妈妈(爸爸)。” 小豆子听完父母的肯定。 稍微了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失声痛哭表达着自己非常后悔! 当时干嘛不及时给爸爸妈妈开门? 要不自己也不会莫名奇妙的被人迷晕装进拉杆箱里。 更不会被折腾了几个小时之后又离奇的出现在了妈妈家门口。 张玲听到这里惊讶的说: “什么!小豆子,你说你被人装进了门口的那个箱里。最后又送回到了家门口?” 这个时候在为小豆子准备晚饭的父亲从厨房走了出来。 父亲脸色不佳的替小豆子开口回答说: “没错!小豆子确实是被人装进了拉杆箱送回到了家门口。张玲、李想你们是不是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张玲被小豆子的话惊讶的思绪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几乎下意识的问: “爸啊,你要我们解释什么?” 她刚把话说完就看到了李想的一个提示的眼神。 这才恍然明白自己的问话有些可笑了。 她刚想准备改口收回说出去的问话。 张鹏天生气的抢先一步说: “好你个张玲。你不知道是吧。行,行,我给你提个醒。你这次给我听清楚了。” 父亲考虑到李想不是自己的亲生的。 实在不好直言针对。 但还好张玲竟主动撞到他的枪口上了。 张玲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父亲说: “晚饭之前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你与李想为何告诉我小豆子当时正和你们在吃饭?” 张玲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李想。 试图让李想能就此站出来解释一下。 可是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暂时谁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父亲越说越气愤道: “你们既然当时都在吃饭。小豆子怎么又被装进箱子里送回家门口?” 小豆子看到母亲被外公训斥的抬不起头了。 于是主动开口劝慰说: “外公,别气!小豆子现在都已经平安无事了。求你就别生妈妈的气了好吗?” 张鹏天面对孩子天真无邪面容收敛了自己的怒意。 他伸出自己的手,抚摸着李想怀里的小豆子,并强迫自己挂起了笑容解释说: “孩子,外公没有生气。我只是在让你妈妈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李想觉得时机成熟的开口解释说: “伯父,对不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小豆子的老师通知张玲说孩子丢了。张玲都急疯了。我们报警之后满世界的寻找着小豆子。” “什么!小豆子丢了?” 张鹏天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在听到真相的时候。 还是被震惊到了。 李想点头继续解释说: “对!正当我们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就打来了电话。张玲为了不让你老担心都不敢接电话了。” 张鹏天看向张玲问: “有这事?” 张玲这才抬起头看着父亲微微点头。 李想紧接着说: “我呢?当时一想若是不接你老的电话,你老肯定会更担忧了。” 张鹏天点头承认道: “这倒是实话。” 李想说: “所以为了不让你老过分担忧。我当时自作主张的向你说了一个小小的谎言。” 张鹏天有些怀疑的问: “张玲,真是这样吗?” 张玲点头“嗯”了一声。 李想态度很是诚恳的继续说: “对不起,伯父,李想知错了!只求你老就别怪罪张玲了。有什么就冲我来好吗?” 第419章 长大成人 李想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张鹏天自是不会再斤斤计较下去。 于是借口厨房的锅里还炖着汤就急忙离去。 张玲万万没想到父亲这次就这么轻易的饶了她。 没有像以前那般好好训斥她一番。 这简直就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稀奇事了。 所以她一时间竟出现了一些不适应的感觉。 木子这个时候主动来到了张玲身边。 张玲都没有及时察觉。 直到她的耳边响起了小豆子叫“木子阿姨”的声音。 张玲这才反应过来的转头看向木子说: “木子,你来啦。因为小豆子的事情招待不周了。真的很抱歉啊!” 木子摆手笑着说: “大家都是朋友嘛!哪有什么招待不周之说?你这么说话就见外了。” 张玲看了一眼父亲所在的厨房,微微一笑的继续说: “这不是见外!我爸说过,不管再好的朋友。也必须要有基本礼仪的。否则,友情注定不会长久。” 因为张鹏天说过再好的友情。 若是没有了礼仪与边界。 那么就会有心怀不轨之人没有分寸的做出越轨的事情。 从而让友情走向崩溃。 甚至反目成仇。 如,总是有心怀不轨的朋友越界做出朋友妻(夫)不客气的畜生事情等等。 木子听完也看了一眼厨房方向说: “原来是伯父说的呀。真的很富有哲理。” 张玲点头继续问: “木子,我想问你难道就不希望我们的友情长长久久吗?” 木子连连摇头解释说: “张玲,你可别误会!我自然是希望我们的友情长长久久的。” 一旁的李想听到后笑着提议道: “为了二位的友情能够长长久久。张玲,我看你们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 李想认为经历了小豆子失踪事件。 此时的张玲也确实需要一件高兴的事情放松一下身心。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觉得李想提议很好。 所以同时冲着对方点点头。 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 两个女人寻声望了过去。 阎瑗这个时候率先从门口走了进来说: “张玲,我好像听到了喝酒。我说喝酒这么重要的事情干嘛不叫上我?” 张玲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的笑容说: “你阎瑗还用叫吗?你向来最是有口福了。只要我家一有好吃的。你总是能够闻着味儿及时出现在我家。” 阎瑗把张玲的话当成一种赞誉。 所以站在她们身边有些迫不及待的笑嘻嘻道: “这倒也是!不说这些了。张玲酒呢?我这就去给你们倒酒去。” 木子提议说张玲家中要是没酒的话。 她的车上倒是放了几瓶好酒。 说话间就已经挪步准备去取酒。 张玲连忙一把抓住要离去的木子的手摇头示意其别走。 又接着看向阎瑗抬手指了指房间内的一个柜子挑逗的说: “阎瑗,你确定只是给我们倒酒。你自己不喝吗?” 阎瑗径直向柜子走去。 同时还不忘回头笑着辩解说: “哎呀,张玲,你现在越发小气了。我都为你们辛苦了一番。你都舍不得不让我喝一口酒啊。” 张玲回应道: “辛苦了就必须要喝酒?那请你还是别辛苦了。我来……” 为了今日能够顺利品尝到好酒。 她可不会轻易的让张玲亲自去。 于是连忙接着说: “别,别,千万别!张玲,你现在可是越发小气了。” 张玲故作生气的模样威胁着说: “你敢说我小气?信不信我现在就小气给你看。” 阎瑗在面对张玲的时候可不会轻易选择妥协。 尤其是不能容忍即将到嘴的美酒就这么轻易没了。 于是带着几分倔强说: “等等,张玲。我记得伯父可不会轻易让你喝酒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伯父告你的黑状。让你也喝不到酒。” 这人是不能念叨的。 阎瑗的话音刚落。 张鹏天就端着为小豆子准备好的吃食走了出来。 他一脸不悦的瞪了一眼阎瑗说: “你在嚷嚷着要喝酒吗?” 阎瑗害怕张鹏天已经到了骨子里。 所以没有骨气的直接把张玲给抖了出来。 正当父亲要对张玲说点什么的时候。 木子开口笑着为阎瑗解围的说: “是我,是我想要喝酒啦。伯父,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不喝的。” 张鹏天一听木子想要喝酒。 立刻态度大转变的看向阎瑗呵斥说: “喂,阎瑗,没听到木子小姐要喝酒吗?你动作能不能麻溜一点。快去把酒取出来。” 阎瑗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的“啊”了一声。 只能按照张鹏天的要求继续取酒。 但她的心中在想伯父这是怎么回事? 行为有些怪异啊! 当听到她要喝酒时。 张鹏天对她就像是看到了生死仇人一般。 恨不得要亲手捏死对方的架势。 只为让她尽快放弃喝酒的想法。 而在听到木子要喝酒时。 那感觉就像是如今很多长辈在宠溺孩子一般。 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堆到孩子面前。 生怕委屈了孩子。 这个时候刚从门口进来的巫曼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阎瑗闻声看了一眼是巫曼。 心有不悦。 但并没有完全表现出来。 因为对阎瑗来说只要能喝到张玲珍藏的酒水就已经很高兴了。 其他的所有不悦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张鹏天在见到巫曼回来了。 连忙把手中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简单示意李想抱着小豆子去吃饭。 他则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来到了巫曼的跟前问: “我让你代买的东西买了吗?” 代买! 阎瑗印象中可没有听到过张鹏天有交代买什么。 于是带着几分疑惑的问: “伯父,你让巫曼代买什么?为何不告诉……” 她想要表达张鹏天为何不让她代买。 毕竟,她阎瑗比起巫曼来说更知根知底。 更是值得信任的。 张鹏天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说: “阎瑗,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是烦人?” 阎瑗带着几分委屈的摇头说: “伯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真的很伤人的。” 张鹏天带着几分嬉笑说: “我知道啊!但我更是知道你阎瑗向来脸皮很厚。不可能说两句话就会寻死腻活的。” 阎瑗抱怨着带着几分哀求的大喊了一声“伯父”。 张鹏天紧接着说: “行了,说过多少次了。叫你懂点事。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多嘴。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阎瑗从小最痛恨这句话了。 有些倚老卖老的长辈最是喜欢拿这句话噎人。 现在她阎瑗已经长大了。 可伯父还会对她说这句话。 尤其还当着与她同龄人的巫曼跟前说。 这无疑是在嘲讽她阎瑗在巫曼这里还是一个孩子。 这让阎瑗的内心怎么能够平静下来? 于是阎瑗带着几分倔强的提醒道: “伯父,你好像搞错了。巫曼对你来说好像也是一个孩子吧。” 巫曼刚想开口赞同阎瑗的这个提醒。 张鹏天摆手示意巫曼暂时不用开口。 然后对阎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不,错的人是你。” 阎瑗费解说: “我错了?” 张鹏天继续说: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看着人高马大的像个成年人。可是做起事情来总是还不如一个孩子稳妥可信。这样的人不管年纪多大都是一个孩子。” 阎瑗辩驳说: “伯父,你……你这是想词夺理。” 张鹏天看向阎瑗接着摇头指出说: “我强词夺理?不,不是我强词夺理。是你不懂何为长大成人。” 阎瑗不服气的冷笑一声说: “我不懂长大成人?伯父……” 阎瑗说着就把关于成年人的法律概念给张鹏天表述了一遍。 张鹏天笑着摇头说: “不,你说的还是不是长大成人。” 阎瑗这就有些不懂了。 于是反过来问: “你说我说的不对。那伯父你给我说一个正确的。” 张鹏天接着说: “你既然诚心的问了。那我今儿就告诉你。” 阎瑗示意道: “你说。” 实际上在场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同样期待着张鹏天会说出什么话? 张鹏天说: “长大成人真正的标志就是学会控制欲自己的欲望。最简单的如你看到一款昂贵的名牌包包。但是综合考虑包包的实用性之后决定不买了。” 阎瑗洋洋得意的说: “那我肯定是长大成人了。因为伯父你说的这个例子我就真实的做过。” 张鹏天笑着摇头说: “你是成长过。但你还未完全长大成人。” 阎瑗继续问: “完全长大成人是什么概念?” 张鹏天接着说: “完全长大成人就是明白自己内心所需,知道通过正当合理途径满足自身基本欲望。完全能够克制住有违个人原则与道德的欲望。” 阎瑗虽然没有完全听懂。 但还是面带几分得意笑容说: “伯父,我觉得我就已经做到了啊!” 张鹏天还是摇头说: “不,你没有做到!” 阎瑗不懂的问: “伯父!我哪里没有做到了?” 张鹏天说: “阎瑗啊阎瑗,你还好意思装糊涂!我就问你这些年里究竟谈过多少男朋友?这数量多到你自己恐怕都无法计算了吧。” 阎瑗带着最后的倔强看了一旁的巫曼说: “那……那又说明什么?” 张鹏天说: “你连基本的随意找男人的欲望都克制不了。还好意思说自己长大成人了?” 阎瑗为自己辩解说: “我……我为了一辈子只需要一段婚姻这一目标。我那叫提前筛选好不好!” 说实话,阎瑗的这一婚姻目标还是不错的。 只是她为了完成这一目标的。 所用的方式方法错了。 张鹏天说: “筛选本身是没错!但你筛选的年头也太久了些。而且你筛选的标准也太儿戏了一些吧。有准吗?” 因为阎瑗筛选的标准从来都没有统一过。 几乎是每一任男朋友都有自己的一套筛选标准。 试问若按照阎瑗的方式继续筛选下去。 全球所有男人都在阎瑗这里过一遍筛子。 相信也找不出一个符合阎瑗标准的男朋友。 因为阎瑗自己压根就没有标准。 阎瑗面对张鹏天一时间哑口无言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若按照伯父长大成人的标准分析。 确实还真的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李想陪着小豆子正在吃饭。 小豆子突然开口问: “爸爸,我有一个疑问。” 李想见这是一个树立学问渊博的好机会。 于是让小豆子问。 小豆子先看看张鹏天,又看了看阎瑗说: “外公说阎瑗阿姨是一个孩子。那么小豆子以后是不是该叫阎瑗姐姐呢?” 众人因为小豆子的话都看向阎瑗笑了起来。 阎瑗一脸窘迫的看向张鹏天大喊了一声“伯父”。 这是在抱怨张鹏天说话太不给她留面子。 以至于让她在小豆子面前丢脸。 笑声过后。 张鹏天故意指着阎瑗对小豆子说: “孩子,你叫她什么?这不应该问你爸爸。他肯定不知道的。你最应该问她。” 本来对问题有些为难的李想连忙点头说: “好吧。你外公既然已经说了要你问阎瑗。你就问阎瑗吧。” 小豆子见李想爸爸都这么说了。 于是她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向阎瑗问出了那个问题。 阎瑗面对小豆子一脸窘迫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 巫曼也对张鹏天长大成人的表达颇有感悟的笑着点头。 她把手中的礼盒提起给了张鹏天。 张鹏天出于对巫曼的绝对信任。 没有事先看一眼的就提着礼盒走到了木子身边笑着说: “木子小姐啊,上次收了你送的礼物我甚是喜欢。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伯父为你特意准备的礼物。希望你务必收下。” 木子看了看张鹏天手中的礼盒。 没有犹豫的接了过来的同时说了一声“谢谢”。 “不错不错!”张鹏天笑着点头,然后抬手指着礼盒说,“木子小姐,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木子拆开礼盒。 看到一枚栩栩如生的翠绿玉蝉胸针呈现在她的面前。 尤其玉婵的那一双翅膀闪烁着光芒。 总给人一种玉婵马上就要振翅高飞的感觉。 也许玉蝉太过于逼真吧。 木子在看到的那一眼。 竟仿佛听到了蝉鸣的声音。 随即她笑着开口连连说着“喜欢”二字。 说话间! 她就迫不及待的当着张鹏天的面把胸针佩戴了起来。 张玲笑着赞赏道: “真好看!这胸针简直与你太相配了。” 随即其他人也对木子说着类似的赞赏话语。 张鹏天看着木子颇为喜欢的模样。 不由的回头向巫曼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张鹏天对巫曼的态度被刚把酒拿出来的阎瑗看在了眼里。 要知道玉婵虽然是巫曼亲自选出来的。 可是购买玉婵的钱可是她阎瑗付的。 现在只有巫曼一个人获得了张鹏天赞许的目光。 阎瑗的内心顿时涌出了诸多不平衡的情绪。 于是她把拿出来的酒匆匆的放在了饭桌上。 然后疾步向巫曼的身边走去。 即使这个时候张玲提出自己的疑惑。 询问阎瑗不倒酒这是要去哪里? 可是阎瑗压根没有理会张玲的停留在巫曼跟前不好气的说: “喂,姐妹,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出钱购买的玉婵胸针。最后却是你一个人获得了伯父赞赏。” 巫曼淡然一笑的说: “那又怎样?你别忘了。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购买玉婵的钱算是我借你的。” 阎瑗继续很不高兴的说: “这是事实没错!但是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玉婵的是替伯父为木子选的礼物呢?” 阎瑗试图想要借着玉蝉重新拉升张鹏天对她好感。 可惜! 现在才意识到有些晚了。 她后悔当初自己为何要占小便宜。 非得要与巫曼谈论了借款与利息。 巫曼说: “因为这事情是伯父私下解决告诉我的。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告诉啊!” …… 张玲看到巫曼与阎瑗不知为何会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但她现在可没有过多的心思探究原因。 她只要清楚阎瑗暂时没有心思喝酒就行了。 阎瑗与父亲的拉扯。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张玲唯恐怠慢了木子。 于是拉着木子的手来到餐桌前。 打算亲自倒酒一起为了她们的友情干一杯。 第420章 干嘛打我 张玲把酒杯递到了木子的手里。 好心的提醒着说: “木子,我这酒有点烈!我们还是少喝一点吧。” 木子闻声点头笑着接过盛有不足一两酒的酒杯。 有几分男人的豪气一口将杯中的烈酒都喝下肚。 这一幕让张玲有些震惊! 因为她自己只是浅尝了一小口都快要受不了酒的烈。 这酒水在经过食道肠胃的灼烧与热辣就像是岩浆流过一般。 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焚烧殆尽了。 但要是一开始就忍住了这种极致的刺激。 随即身体就会感受到那种浴火重生后舒畅。 尽管如此。 张玲刚刚浅尝都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实在有些想不通木子是怎么做到的? 那是因为在众人看来。 木子看着比在场所有女性都要柔弱的。 在柔弱的形象喝下了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的烈酒。 这强烈的反差。 怎叫张玲能够轻易接受? 尤其木子在喝完酒之后还主动又问张玲再来一杯。 理由说是刚刚那杯酒有点少。 喝到嘴里都还没有感到湿润喉咙就没了。 所以喝起来一点儿都不过瘾。 听着木子的话语。 张玲震惊的内心直呼“好家伙”。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问了一遍“你确定还想再来一杯”。 木子挂起儒雅的笑容微微点点头。 错觉吗? 看着明明是儒雅的笑容。 竟能给人一种久经战场勇士才会有的豪迈之感。 至此! 张玲还真不好再劝阻了。 弄不好还会被误会她小气的不愿意给酒喝。 所以也只能像第一次一样给木子倒了一杯酒。 正当把不足一两酒的酒杯递还给木子时。 木子却及时的喊了一声“等一下”。 张玲还以为木子想通不想喝了。 于是充满期待的看着木子“嗯”了一声。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没等到木子表达不喝酒的话语。 反而看到木子抬手指了指张玲手中的酒杯又接着认真的说: “倒满!” 张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二两的酒杯。 一般情况这种烈酒最多倒一两酒就已经算多的了。 没想到木子竟会催促着要倒满。 这个时候。 陈剑为了展现他身为男人的魅力。 主动走了过来看着木子劝说道: “木子小姐,这种酒是不错!但也不能因为酒不错就贪杯啊。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木子暂时没有说话。 只是闻声微微一笑的看着陈剑。 李想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站在张玲身旁。 他先瞥了一眼张玲手中的酒,面容惊讶的看向陈剑说: “吆,陈剑,你良心不会痛吗?” 陈剑不明所以的问: “什么叫我良心不会痛?” 李想解释说: “这酒我们喝过不止一次。我怎么没有听你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呢?你……你也太重色轻友了!” 陈剑反而认为这是李想对他的一种夸赞。 于是他忽视了李想没有回答。 而是看着木子带着几分深情说: “听到了吧。这是我多年好友对我至关重要的评价。” 木子与张玲被陈剑的话惊得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 她们着实没有想到陈剑会把李想的话当成重要评价。 张玲在内心中更是不由感慨。 陈剑不愧是闻名于整个吴川的花花公子。 这脸皮厚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 陈剑忽略了张玲的异常反应。 他还依旧信誓旦旦的接着看向木子带着几分深情说: “木子,请你记住。我陈剑轻友轻的是李想,重色重的却是你木子啊。” 说话间。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试图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都展示在木子面前。 然后又一手扶着桌子继续说: “所以木子你是否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我对你的真心?” 木子心想好一个不要脸的陈剑。 竟能做出贬低李想抬高木子地位的事情。 不过,她并不生气。 反而因为陈剑的行为感到甚是有趣。 但她却没有将那份笑意流露出来。 故作严肃的刚说了一个“我”字。 陈剑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自问自答起来的说: “若是感受到了。我现在想隆重邀请你今晚一起去看电影。是那部新上映的xx。据说,最适合情侣一起看了。” 木子暂时没有直接应承陈剑的邀请。 但看着陈剑那搔首弄姿的模样。 她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的说: “陈先生,听说你出身书香世家。” 陈剑认为自己书香世家的标签足够吸引到了木子。 所以他面带几分自豪的笑容掉头说: “没错!我陈家在吴川确实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我自豪了吗?没有吧!” 木子脸上的笑容多出了几分苦涩提醒说: “抱歉!你可能搞错了。我真的不是在说你自豪的事情。” 陈剑看到一个男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只有在女性身上,才能看到的娇羞感说: “木子,你不愧是我陈剑的红颜知己啊!竟然能够看得出我陈剑向来做事都很低调的。” 陈剑这奇葩的理解逻辑。 算是打败了木子。 所以木子笑容苦涩的说: “陈剑,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对低调二字有误会?” 以陈剑吴川第一花花公子的头衔。 怎么能配得上低调二字? 而陈剑对此有些疑惑的问: “木子,听你的意思是说我一开始就把你说的话理解错了?” 木子点头说: “我想说的是难道你父母就没有教过你。在异性面前要时刻注意自己身为文人的风骨。” 陈剑脸色瞬间石化一般铁青。 这就像是在当面打脸说陈剑没有正经文人气息。 倒像是一个流连烟花柳巷的轻薄之人。 陈剑最是忌讳自己在木子跟前是这种形象。 所以他端正自己的身体,试图强力挽回形象的说: “文人的风骨嘛!我懂。” 木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陈剑则接着辩解说: “只是人总是一本正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实在是太无趣了。我刚刚只不过适当调节一下罢了。” 木子淡然的说: “是吗?” 陈剑连连点头说: “木子,你若不喜欢的话。大不了以后我在你面前一直保持着文人该有的风骨如何?” 木子微微摇头说: “不必!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完全不必为了迎合我,做出委屈自己的事情。” “不是。”陈剑心急如焚的继续说,“木子,你难道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吗?我陈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 木子冷笑一声说: “真心?” 陈剑连连点头说: “没错!就是真心。” 木子接着说: “看来陈先生是把我当成了涉世未深的傻姑娘了吧。你随随便便的一句真心就骗的小姑娘围着你团团转。” 陈剑刚说了一个“我”字。 试图为他曾经的荒唐行为继续狡辩时。 李想这个时候连忙上前捂住了陈剑的嘴巴。 他把陈剑拉扯着向门口走去。 同时还不忘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就是他突然想起公司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国外客户来谈合作。 现在急需陈剑赶快去机场接人。 要知道这种接待本来就是陈剑负责的。 陈剑心有不甘的不想离开。 刚准备开口说了半句质疑的话语。 李想就打断陈剑的话在其耳边语速极快的提醒。 提醒陈剑若还想继续追求木子的话就赶快离开。 他陈剑今儿就别继续钻牛角尖。 否则,他与木子之间的感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李想清楚的看到木子对陈剑的态度已经厌恶到了极致。 那就有些奇怪了! 木子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陈剑爱上她。 可现在为何要对陈剑表现出那么大的敌意呢? 那是因为木子明白。 像陈剑这样的男人早已经把爱情当成了游戏。 面对每一段感情就像是玩一场游戏一样。 虽说每场游戏陈剑都有付出了真心。 但这种真心的付出实在是太少! 少到还不如蜻蜓点水。 因为陈剑谈过的女朋友实在太多。 就算雨露均沾也如沧海一粟。 木子可不希望自己成为陈剑众多前女友之一。 她要的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她觉得一定要对陈剑加以改造。 改造成与她三观相配的爱人。 木子做过男人。 知道绝大多数男人都有着强烈的征服欲。 所以她同样清楚一条法则。 像陈剑这种男人。 对越是难以追求到手的女人就越是上心。 即,越是想要征服。 木子打算使用欲情故纵的戏码。 让陈剑的那颗心从此完完全全的彻底的爱上木子。 以至于将来陈剑就算知道她木子就是李想。 是他陈剑此生最好的朋友。 他陈剑依旧无法自拔的义无反顾的选择爱着她。 那么真李想选择为了陈剑成为木子的决定就是值得的。 说实话! 在木子的内心之中确实还是有一丝担忧的。 担忧陈剑无法全身心的爱上木子的话。 万一到时候毫不留恋的选择离开她。 亦或者陈剑已经全身心的爱上了木子。 即便是知道了真相! 陈剑也依然选择要与木子坚定的在一起。 可是当前社会大环境。 总有很多人对他们之间的发生的感情。 保持着极度不友好的态度。 陈剑最后万一要是扛不住来自社会的舆论压力。 最后极端的选择一条极端的路。 那么他当初选择成为木子的就还是不值得的。 因为她成为木子就是想拥有一段所有人都期望的幸福长久的爱情。 注意这里的“长久”。 昙花一现同样很美! 但这不是木子想要的。 木子就是贪恋那长长久久的幸福爱情。 以及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能够扛得住一切阻力,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 也许可能是因为阎瑗曾经确实有爱过陈剑。 即便是失忆了。 阎瑗的心脏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莫名的让她感到了阵阵酸痛感。 原以为是肚子饿的缘故。 但阎瑗想到自己回来之前已经与巫曼吃过了。 不可能啊! 幸好! 张玲也察觉到了阎瑗的反应。 主动来到阎瑗身边安慰说: “没事的。不去看,不去想,你心中的那份痛就会自然消失的。” 阎瑗心惊张玲为何知道她在心痛? 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想让自己那么尴尬。 于是阎瑗倔强的笑着说: “张玲,你瞎说什么呢?人家完全听不懂啊!我哪有什么痛不痛?” 张玲下意识的先瞥了一眼陈剑才问: “你没有吗?” 阎瑗对张玲的行为有些疑惑的摇头解释说: “那是当然!想必今天逛街太累的缘故。吃饭的时候又吃少了。可能又饿……” 算了! 张玲觉得阎瑗能够自我圆过去。 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所以只能顺着阎瑗的意思应承着。 陈剑是一个聪明人。 先是感受到了来自张玲的敌意。 紧接着又经过李想的点拨意识到了问题。 所以便顺着李想给的台阶转身离开了张玲家。 如此! 他陈剑也可以在木子哪里树立起一个有事业心好男人形象。 算是对之前不愉快话题的一种弥补吧。 送走了陈剑。 李想重新回到饭桌前。 已经看到了小豆子已经吃完了饭。 张玲正准备从小豆子那里询问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期间。 警察的消息也算灵通的找上了门。 并没有从小豆子这里获得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反而还因为提问警察的不专业。 刺激的小豆子情绪不稳的大喊大叫。 张玲心疼的一气之下直接将找上门的警察赶了出去。 离开之前。 警察还顺手带走了装小豆子的箱子。 说是希望能够通过技术手段。 从箱子上提取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指纹等。 只不过就算是侥幸在箱子上发现了可以证明凶手的说辞。 上官傲雪照样可以借口说自己的箱子丢了。 然后咬死坚决不承认自己有做过拐走绑架过小豆子。 再加上上官家族在吴川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么警察更不能拿上官傲雪怎么样了。 家里。 再次恢复到往日里的平静状态。 喝酒的喝酒,谈心的谈心。 到处都在散发着阵阵幸福与祥和。 但是唯独只有巫曼在大概了解到小豆子被拐走的过程后。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保护张玲不受伤害的任务并没有一开始看着那么轻松。 要知道一个连孩子都敢伸出罪恶之手的敌人。 他们往后定然会做出更加离谱过分的事情。 巫曼也渐渐认识自己当初在考夫人面前托大了。 想当然的认为只要她在张玲身边。 那些罪恶之手必定会在伸出来之前就会被她无情砍断。 可现实就被无情的给打脸了。 巫曼看着小豆子因为这件事受到都精神伤害。 她的心真的很痛! 所以在众人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对小豆子说着“对不起”。 阎瑗说出来张玲的心声。 有些纳闷的伸手触摸可一下巫曼的额头说: “这也不发烧啊!你也没有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我说巫曼你怎么就烧糊涂的说起了胡话呢?” 巫曼这才意识到的连忙收敛自己表现出对小豆的愧疚情感。 她刚想开口为自己唐突的行为狡辩时。 张鹏天就像是看出来了巫曼的为难。 于是看在巫曼带回来礼物的情分上。 主动站出来先用手狠拍了一下阎瑗的脖颈。 阎瑗为此有些委屈幽怨的大喊了一声“伯父”。 张鹏天没有因为这一声“伯父”心软。 反而还一脸不悦的针对阎瑗的说: “喊什么喊?” 阎瑗说: “伯父,我做错了什么?干嘛打我!” 张鹏天说: “阎瑗是你自己自私的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也就罢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好意思还敢针对巫曼?” 阎瑗没有认识到自己哪里错了? 于是挽起一旁张玲的胳膊撒娇的说: “张玲,你看伯父怎么能平白无故的针对我呢?我不管。你倒是快说两句公道话啊!” 张玲还没有想好如何措辞? 小豆子就率先凭借直觉表现出失望的样子说: “阎瑗阿姨,你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么爱小豆子了。” 第421章 心存恶意 阎瑗想要对此解释解释。 但小豆子说话间就像是极度担忧什么似的。 扑进怀里紧紧抱着张玲大喊: “妈妈,小豆子好怕!” 张玲抚摸写小豆子的脑袋安慰的说: “孩子别怕!” 她认为小豆子还没有走出绑架的阴影。 而小豆子却意外的开口接着说: “小豆子好害怕妈妈也会像阎瑗阿姨一样。变了!变得不那么爱小豆子了。” 果然! 小豆子在经历今日的事情之后就变得敏感起来。 敏感的担忧自己会被再次抛弃。 敏感的就算张玲说再多的安慰的话语。 小豆子一时间都难以相信的来回重复着自己的担忧。 也是阎瑗这个家伙。 自从与巫曼凑在一起之后就变得不正常了。 一天总想着要与巫曼争个高下。 要搁在以前。 阎瑗在对小豆子的关心程度一点儿都不亚于她张玲。 可是现在呢? 别说是敏锐的小豆子感受到了阎瑗对她的疏忽。 她张玲也同样感受到了。 还好! 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李想与木子都过来帮忙安慰。 尤其是木子就像是早已经猜到了。 解决小豆子问题的根源是阎瑗。 所以劝慰张玲不用着急的时候看向阎瑗。 非常笃定的说小豆子很快就会没事的。 因为木子看得出小豆子在阎瑗的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所以才在今日逛街的时候为小豆子购买了许多爱吃的糖。 小豆子在看到阎瑗手中的糖果之后就挂起了笑颜。 阎瑗趁机再主动承认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问题。 很快! 那不高兴的小嘴就立刻改口说: “阎瑗阿姨还是那么的爱她。” 张玲为此震惊的“啊”了一声之后。 脸上就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同时还默默的自语道: “小豆子还真是孩子心性啊!几块糖就瞬间俘获了这孩子的心。” 当然! 在张玲的心中更是佩服木子看人之准确。 甚至给她一种木子已经完全掌控了全局的感觉。 难道这是错觉? 不! 张玲就像是观赏鉴别一件古董一般。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木子。 她还是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 那就是木子这个女人表面上看是那么的亲善漂亮。 但整体所散发的气质却隐隐有种难以察觉的深不可测的感觉。 张玲的心中不禁赞叹。 幸好! 木子的种种行为都是想要和她交朋友的。 若是与木子为敌的话。 张玲可没有十足的把握防住来自木子的敌意。 也许只需要一个回合就能让她张玲丢盔弃甲。 想到这里! 木子就像是看出了张玲的小心思。 于是一手搭在了张玲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 “张玲,你还在担忧什么呢?放心,你的朋友木子一直都会在身边支持你。” 张玲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的味道。 刚准备提问木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但令张玲没想到啊! 阎瑗与巫曼在听到了木子的表态。 误以为张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支持? 于是乎! 都争先恐后的向张玲表达着她们对友情的忠诚。 李想也不甘示弱的说: “那个张玲。既然你的姐妹们都表态了。我若不说点什么就好像不对了。说点什么呢?” 李想短暂的陷入了沉思中…… 张玲脸上略显着急的摆手说: “不用!李想,你没事凑什么热闹?” 李想摇头执意的说: “这不叫凑热闹。这是必要的表态。” 张玲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木子对李想妥协的说: “好吧好吧。你想说就说吧。” 先前看李想的表达有两分不情愿。 感情的事情。 张玲向来追求自愿的。 所以才会让李想不要凑热闹。 但是此时她又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让众人见证他们感情的机会。 如此一来。 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更加牢固许多。 于是她的内心充满期待。 期待李想都会说什么话? 只见李想就像是表演诗朗诵一般。 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紧接着轻咳了两声酝酿了一会儿感情。 这才一手牵起小豆子的小手,一手又牵起了张玲的大手,紧接着一脸严肃地看向张玲说: “张玲,只要你不弃!请你放心。我们永远都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人。” 话音刚落! 张玲就清楚的看到小豆子点头叫了她一声“妈妈”。 顿时在场的其他人感受到被人喂了一嘴的狗粮。 这个时候刚把小豆子碗筷洗完的张鹏天。 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恰巧! 听完了李想父女俩的表态。 顿时感到当前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太过于严肃认真了。 所以张鹏天突兀的干咳了一声。 房间内所有人以为张鹏天也想趁此机会表达一番自己的态度。 所以他们期待的目光都汇聚到张鹏天这里。 可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张鹏天开口说: “我知道我今天吃了猪脚汤。所以今天的我比起以前帅了许多。但你们也不必都这么看着我吧。这会让我不好意思的。” 听完张鹏天的话。 所有成年人开始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最后张玲率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张鹏天看到众人都开始大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们都在笑什么? 所以张鹏天面容疑惑问: “张玲,别笑了。我不就是吃了顿猪脚汤变得英俊帅气了许多。有什么好笑的?” 此时! 小豆子也疑惑的表示自己不懂他们在笑什么? 于是张玲收敛笑意的看了看父亲解释说: “我们在笑你外公说今日他变得英俊帅气了许多。” 张玲有矛盾该不该说实话。 毕竟,若是说实话的话。 势必会让父亲感到自己在小孩子面前丢脸了。 弄不好会直接换来父亲暴跳如雷的亲切教育。 但若是不说实话的话。 她又担忧小豆子会因此会学坏变得不诚实。 毕竟,父母的以身作则对孩子的教育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权衡再三后张玲还是决定了实话实话。 不曾想! 她并没有立刻迎来父亲的亲切教育。 父亲却因为小豆子的紧接着说的一句话。 那开心的样子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只见小豆子看在父亲每天尽心准备美味饭菜的份上。 所以甜甜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疑惑说: “妈妈,这有什么好笑的?是你平时太忙没有发现吧。小豆子确实看到外公今天比以前英俊帅气了许多。” 张玲因为那句“你平时太忙没有发现”心中感到了刺痛。 所以面容惭愧的呆呆望着张鹏天。 她猛然发现父亲头上的灰白头发越来越多了。 但是父亲真如小豆子说的那般。 今天比起以往确实英俊帅气了许多。 李想看到张玲面部肌肉不规则的抽动着。 尤其那双美丽的眼睛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他知张玲的内心有所触动了。 只是一时间无法使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 所以李想主动站出来替张玲向张鹏天说: “伯父,你看到了吧。想必张玲也突然意识到小豆子说的是真的!你今天确实英俊帅气了许多。” 张鹏天对于李想的话表示怀疑。 毕竟,今天李想还因为小豆子失踪刚刚向他撒谎过。 小豆子见外公持怀疑态度。 心急如焚的摇摆着张玲的胳膊说: “妈妈,这是真的吗?你真的也认为小豆子刚刚说的没错!” 张玲这才反应过来的连连点头说: “对,对对对。小豆子说的没错!” 说着,张玲转头看向父亲露出真诚的笑容说: “爸啊,对不起,都怪女儿以前太忙就对你的关心不够!” 张鹏天摆手说: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忙一点总是好的。我一个糟老头子还没有老到不能动。不用你时刻关心。” 张玲摇头继续说: “惭愧啊!身为女儿真的好惭愧啊!” 张鹏天问: “呃,干嘛突然说这些话?” 张玲接着说: “我可是你女儿啊。竟一时间不如小豆子观察敏锐。没有发现你今天确实英俊帅气了许多。” 张玲的话就好像一直都是张鹏天非常期待听到的。 所以再次开心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当前张玲一家和谐幸福的画面。 可是木子从小一直想要拥有的。 可惜! 木子身在李家。 从小就被父母灌输了继承家业思想。 所以木子的童年除了各种学习就好像再没别的了。 当木子的父母得知了木子有了想成为女人的想法之后。 木子便彻底没了身而为人的基本自由。 像张玲一家这种轻松愉快的家庭氛围。 对木子来说就是一种奢望。 一旁的阎瑗注意到了木子异常的表情。 所以悄咪咪的出现在木子的身后。 在木子的耳边轻语道: “木子,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别告诉我。你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木子心中一惊! 但随即又释然的转头微笑着看向阎瑗说: “没错,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这种幸福到令人羡慕的画面。” 巫曼听到木子的话。 也有些动容的点点头。 捕捉到这些小细节的阎瑗砸吧嘴摇着头说: “天呐!我怎么感觉二位好像来自外星球呢?所以这种常见的场景都没有看过。” 木子与巫曼就像是心灵深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共鸣。 所以在互相看了看对方一会儿之后。 她们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忧伤的异口同声的点头说: “阎瑗,你说的没错!这些对你来说也许是常见的。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 阎瑗听完这两个女人犹如一个人的话语。 她的内心竟莫名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感。 于是有些沾沾自喜的摆手说: “行了,行了,说你们胖,你们立刻就喘上了。不过,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张玲不明白阎瑗为何会说出这些话? 明显有几分故意炫耀的成分在里面。 也有几分对当前习以为常的生活不懂珍惜的感觉。 阎瑗的言行明显与父亲一直以来对她们的教育理念向背驰。 于是张玲紧张的立刻看向父亲刚刚所在的地方。 还好! 父亲是一个不喜欢与年轻人玩闹的人。 所以不知何时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用收音机听广播去了。 要不然父亲若是听到了阎瑗刚刚说的那些话。 多半是要狠批一顿阎瑗的。 不过就算父亲不在现场。 张玲也要友情提示一下阎瑗的。 免得阎瑗因此误入歧途。 这是张玲多年以来养成的一个习惯。 阎瑗呢? 每次都会把张玲的话当成母亲的教导一般认真听取。 只是今日的阎瑗就像突然生出了反骨一般有些不同了。 不但没有虚心接受张玲的教导话语。 而且还故意反驳的说: “喂,张玲,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天。” 张玲疑惑不解的说: “阎瑗,你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话?” 阎瑗有点咄咄逼人的说: “你是不是给小豆子当妈妈当上了瘾?所以就习惯性的总以妈妈的口吻教育人。” 张玲为此试图辩解说: “不是,阎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 阎瑗有些不耐烦的说: “行了。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只是忍你忍得有些太久!所以今天就是不想忍了而已。” 阎瑗这话说的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为此! 张玲脑海里尽力回忆着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阎瑗。 也许像以前一样的表达已经形成了习惯。 所以张玲不管怎么想都觉得那些言行很正常。 不过,张玲恐怕忘记了一个事实。 有些话! 两个说的时候。 不管如何表达都不会有什么不妥当。 但张玲忘记可现场还有第三者在场。 而且第三者还不止一个人。 所以本来你觉得两个人之间说的话再如何正常。 也会因为第三者就变得不正常了。 也许会被对方认为你在当着外人故意羞辱她。 幸好! 正当张玲因为阎瑗的话想不通的时候。 李想这个时候主动凑到张玲耳边提醒了几句。 张玲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自语道: “天呐!原来还真是她太过于疏忽大意了。” 怎么办? 道歉! 也许考虑到在场的人有些太多。 所以张玲道歉的话语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李想就像是理解了张玲为难。 于是主动站出来对阎瑗说: “行了,阎瑗,你们可是多年的姐妹啊!别因为这种小事情搞得针锋相对的不愉快。这不好!” 木子这个时候也上前拉着阎瑗的手说: “姐妹儿,你心中的委屈我是理解的。但是张玲的对你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为了你。我想聪明的你,不会听不出来吧。” 阎瑗看向张玲点头说: “我知道的。可是……” “没有可是!” 木子打断了阎瑗拍拍手继续说: “李想也说得没错!你与张玲都姐妹多年了。凭借你们对彼此的了解。我就问你可否感受到了张玲对你的恶意?” 阎瑗摇摇头。 木子露出释然的笑容说: “那就对了!阎瑗,你怎么好意思对一个关心你的姐妹心存恶意呢?” 第422章 替我做主 木子的话让阎瑗恍然大悟。 更是主动向张玲说了一句抱歉。 阎瑗心中更是对木子生出了惭愧感。 她刚刚之所以对张玲那么大的敌意。 那都是因为她打心里把木子当成了外人。 并没有当成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 没想到! 木子却真诚的把她当朋友了。 更是好心的生怕她与张玲之间的姐妹情出现裂痕。 这份为她着想的真诚。 除去张玲会时常给予她之外。 好像也没有谁会给她了。 即便是张鹏天给予也是有偿的。 而她阎瑗呢? 着实有些自私过了头。 险些因为她的猜忌与不真诚。 让她与张玲之间多年的姐妹情也因此差点崩坏。 所以阎瑗在向张玲道歉之后。 还不忘向木子说了一声“谢谢”。 木子想要看看阎瑗是不是真的知道她为何说道谢? 于是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问了一句“你谢我什么”。 阎瑗略微愣了一下才微笑着说: “自然是谢你刚刚对我说的那番话了。” 木子闻言把目光转向李想接着说: “那你就不应该只谢我了。” 阎瑗也看了看李想。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他呀!我觉得就不用谢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与她还有交易的。大不了以后交易的时候少问他要一点报酬算了。” 阎瑗说完。 竟有些惊讶的看到木子对她的回答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 感觉就像是木子早就料到她与李想之间有交易。 没等阎瑗出言问出心中的疑惑。 木子倒是先开口说: “我知道。但你不觉得交易归交易,人情归人情。那可是两码事。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 交易中掺杂人情,交易就会变得不纯粹,这样的交易迟早会出事。 正如,企业是一个通过纯粹交易赚钱的地方。 但如果在企业的交易中强行掺杂更多的人情。 那么这样的企业迟早会走向末路。 而人情中掺杂着交易,不管再大的人情,也会在交易的氛围下让人情变得微不足道。 阎瑗对木子的话持怀疑态度。 更是倔强的回答说: “没事!我这样做事已经很多年了。也没有发现把人情与交易混为一谈会有什么不妥。” 这倒是很正常! 一个人经过多年积累形成的固有处事风格。 不可能会简简单单的因为随便的几句话就改变的。 往往只有因为自己的处事风格。 导致自己吃过一次终身难忘的大亏。 也许那个人才会因此吸取教训的改变一点。 木子也是没有指望阎瑗会立刻改变。 所以在听到阎瑗的话语之后微微一笑的说: “那是因为你目前的交易还不足以引动交易者的可怕贪婪之心。所以你目前并没有直观的发现有什么不妥。” 阎瑗恐怕不知道。 正因为她把交易与人情随便的混为一谈。 所以阎瑗与张玲的那些邻居们就没有什么人情可言。 上次阎瑗找钱叔借相机的时候才会那么的困难。 看来。 阎瑗经过借相机之事。 还没有认清楚人情与交易的根本区别。 经过小豆子被绑架的事件。 张玲李想二人充分认识到以前保障孩子安全的措施还不够。 于是二人针对今天小豆子被绑架的相关细节。 大致商量着优化了保护小豆子的几项措施。 首先,让小豆子佩戴至少两种定位设备。 明面上小豆子只知道电话手表有定位功能。 其次,以后张玲也绝对不能偷懒了。 想当然就放心的把接送小豆子上下学的任务都推给了李想。 所以她也要坚持一起接送小豆子。 预防某一方被人故意纠缠。 让坏人再度做出拐走绑架小豆子的事情。 再次,学校若有不得不去的集体活动。 身为父母的他们。 不管是谁? 至少要有一个人全程陪同。 特别要说的就是最后这一条。 李想表示他们若真的很难分身全程陪小豆子参加活动的话。 李想建议可以请专业的保镖跟随。 但是张玲当场就否定了李想的这个提议。 张玲初步猜测这次绑架与上次小豆子被关小黑屋。 很可能都是老族长的杰作。 老族长若是诚心要绑走小豆子。 张玲很难相信保镖会称职。 所以张玲的意见是宁可不让小豆子参加集体活动。 也不能让小豆子像今天一般再次涉险。 转眼间! 他们二人就已经讨论到了深夜。 也是到让小豆子睡觉的时间了。 所以在送走李想与木子之后。 张玲好不容易把小豆子哄睡着。 说实话。 小豆子所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她张玲一个大人遇到。 也一定会在心灵深处留下阴影的。 先是被亲生父母抛弃成为孤儿。 她呢? 本想着看孩子乖巧可怜。 便有了当亲生孩子抚养的心思。 一切对孩子来说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当小豆子认下李想这个父亲之后。 张玲不得不承认小豆子的幸福笑容比以前更加灿烂了。 但好像是真的乐极生悲吧。 随后在李家宗祠就发生了小豆子被关小黑屋的事情。 今天又发生了小豆子被拐走装拉杆箱的事情。 这接连的变故。 让张玲的内心涌出了更多的愧疚感。 觉得她这个母亲也太不称职了。 心想若是没有她这个母亲的话。 小豆子会不会在福利院生活的更加甜美幸福呢? 当看到小豆子睡梦中甜甜的在叫妈妈的时候。 张玲的心中也因此有了自己的答案。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没有那个人可以一辈子不会遇到坎坷。 坎坷路上才能真正的磨砺出一个强大的内心。 她愿意相信小豆子的内心就是强大的。 所以才能在经历了今日坎坷经历之后。 还能在睡梦中露出幸福的笑容。 当然! 这也充分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幸福的家庭氛围可以抹除掉孩子内心中的一切阴影与罪恶。 不过,这些话并不是张玲感悟出来的。 而是李想以高级工程师的身份主动找张玲聊天时说的。 借口嘛! 神秘就像是一个对张玲的事情无所不知的神算子。 当张玲看到信息是神秘发来的。 她本打算避嫌的不愿意回复信息的。 但看到神秘发信息直接就对她说: “听说有人绑架了小豆子。小小年纪就经历这种事情。换做大人恐怕都受不了。这孩子还好吧。” 这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小豆子的无尽关怀。 就算是小豆子爸爸也不过如此吧。 看完神秘的信息内容。 瞬间! 张玲很是好奇这个神秘究竟是何许人也? 能够这么准确的说出今天小豆子的经历。 于是她就顺势回复道: “还好吧。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小豆子被绑架你都知道。” 神秘面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慌! 又好像是故意在等张玲问这个问题似的。 所以张玲的消息刚发出不出5秒就收到了回复。 神秘说: “你的事情。只要我愿意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我说过你就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张玲对这种话又惊又喜。 惊是因为她已经选择了孩子她爸李想。 自然不会接受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的示爱。 尽管她有时候觉得神秘或许是比李想更为适合的人。 喜是因为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已经渐渐的喜欢上了被人表达爱慕的滋味了。 也许这都是因为孩子她爸平时的花言巧语。 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 此时。 张玲对阎瑗以前那种滥情的生活有所理解。 原来被多人追求也会感受到一种不可言说的幸福。 当然! 这种幸福对阎瑗来说是不容错过的瞬间。 但对张玲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惶恐不安的负罪感。 若是越沉浸其中就越是感到对不起李想。 对不起小豆子。 更是对不起他们组建起来的幸福小家。 所以有时候张玲是真的想不通阎瑗。 阎瑗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与她的前男友们暧昧不清? 算了! 不管阎瑗是怎么做到的了? 张玲想到这里就立刻回复道: “请你别再这么说话了。否则,我就只能把你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当神秘的李想在看到张玲的这条信息时笑了。 张玲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 不管何时都能清醒的保持克制。 也是为了体现他对张玲的足够尊重。 神秘就必须选择顺从张玲的意愿不说这个话题了。 转而与张玲谈谈小豆子。 顺便就事论事的。 帮助张玲排解了心中的疑虑。 即,担心小豆子会因为今天的事情产生影响性情的心魔。 还好! 经过神秘的解说。 让张玲焦虑的内心豁然开朗。 从而让张玲的内心之中悄然的把神秘暂时当成一个知心大哥哥。 次日清晨。 张玲是在阎瑗的惊呼声中吓醒了。 因为阎瑗看到有人把小豆子昨日被绑架的新闻给曝光了出来。 更是有模有样就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把小豆子被绑架的罪魁祸首定成了李熙。 虽然有不少人再反驳说李熙都已经蹲大狱许久了。 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操控这一切。 但是这种声音显然是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的。 要知道李熙曾经可是做过请假走出监狱这种事的。 试问李熙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 有人说李熙的蹲大狱。 其实根本不叫蹲大狱。 而是借着蹲大狱躲避那些风水大师案里众多受害者对她的伤害。 法律做不到惩恶扬善也就罢了。 反而把李熙这个恶人给很好的保护了起来。 这也让那些受害者们恨的牙痒痒。 但也无可奈何。 小豆子因为三个女人的吵闹声醒来了。 但并没有出声的说一个字。 只是默默的继续装着熟睡。 因为小家伙清楚她若是被张玲知道醒来。 三个女人就不会再提起关于新闻的事情。 说实话。 小豆子内心中也强烈的想要知道究竟谁会绑架她? 也许成年人的世界对孩子来说太过于复杂了。 所以小豆子听来听去也没有搞明白谁是绑架她的真凶? 无奈! 当张玲为她定好的闹钟响起。 小豆子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 也是因为小豆子的闹钟响起来。 张玲才猛然意识到她们三姐妹刚刚讨论的话语都被小豆子听到了。 因为闹钟的声音可远没有阎瑗的那一声惊呼响亮。 小豆子没有在阎瑗的惊呼声中醒来。 竟然在闹钟的声音中不情愿的起来了。 这本就不正常! 因为平时闹钟响起。 张玲多半都要亲自上前折腾一番小豆子。 小豆子才会睡眼惺忪的把眼睁开。 还好! 刚刚她们也没有说什么关键信息。 即,根本没有确定的说谁是绑架小豆子的真凶。 毕竟,这种事情是警察工作。 张玲可没有心思抢着做这种事。 由于今天是周日。 昨晚她与李想商定要带小豆子一起尽情的玩一天。 也算是用开心的事情帮小豆子扫除昨日心中的阴霾。 所以小豆子睁开眼看到张玲的那一刻就笑嘻嘻的问: “妈妈,妈妈,我们几时出去玩?” 也是因为小豆子的笑容。 张玲暂时打消了怀疑小豆子听到她们谈话的疑虑。 帮着小豆子穿衣服的张玲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阎瑗爱凑热闹的走了过来。 笑眯眯的伸手轻捏了一下有点圆嘟嘟的小脸对张玲说: “孩子就是孩子。向来对玩最是上心了。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总想着玩。” 张玲还没有对此做出反应。 小豆子率先不乐意的开口说: “错了!阎瑗阿姨你错了!小豆子可没有总想着玩。那都是爸爸妈妈对我的承诺。” 阎瑗吃惊的“啊”了一声。 张玲嘲讽的笑着说: “阎瑗啊阎瑗,你自己小时候总想着玩也就罢了。请不要认为全世界所有人都和你小时候一样。” 说着,张玲抬手抚摸着小脑袋继续说: “看到了吧。比如我们家小豆子就和你小时候一点儿都不一样。阎瑗,你脸烧不?” 那是因为人在极度害臊的情况下脸颊会有发烫的感觉。 所以张玲才这么问。 阎瑗红着脸有些不自在的眼神躲闪说: “那个……不是……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伯父刚刚好像在叫我。我先去看看什么事?” 小豆子好奇的看向张玲问: “妈妈,你有听到外公刚刚有叫过阎瑗阿姨吗?小豆子可没有听到。” 张玲笑嘻嘻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催促着让小豆子赶快穿衣服。 别磨蹭的不穿好衣服给着凉了。 不过,巫曼收拾完床铺走了过来。 也是笑着伸手摸摸小脸后又看了眼张玲才说: “小豆子,你妈妈不告诉。我告诉你。我也没有听到你外公有叫你阎瑗阿姨。” 一直躲在门口没有离开的阎瑗。 突然出现门口大喝一声“巫曼”。 在引来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之后接着说: “好呀!巫曼,终于让我抓到你背后说我坏话的现行了。” 说话间,阎瑗有些情绪激动的疾步来到张玲的另一侧。 她紧接着抬手指着巫曼对张玲说: “你看到了吧。张玲,你今儿可要一定替我做主。好好教训一下这奸诈之人。” 第423章 小机灵鬼 巫曼脸上浮现出两分苦涩的笑容。 没有立刻为此辩解一个字。 而是充满期待的望着张玲。 看张玲准备如何处理阎瑗对她的控诉与指责。 只是张玲还没有开口说话。 小豆子就率先开口说: “阎瑗阿姨,你咋就这么快回来了?外公刚刚没有找你吗?” 阎瑗听到小豆子的问话。 立刻没了对巫曼的针锋相对。 说来也是凑巧! 这个时候张鹏天还真就语气极为不悦的在叫“阎瑗”。 坏了! 阎瑗猛然想起来。 昨晚有些嘴馋偷吃了伯父提前做好的水晶糕。 要知道伯父备饭向来都是按人头做的。 水晶糕被吃。 向来最先找的就是她这个这个惯犯。 阎瑗慌乱的不再逼问张玲要说法了。 反而寻求庇护的祈求张玲帮她一把。 张玲故意调侃的说: “帮你之前,你是不是该回答一下小豆子的问题?” 阎瑗“啊”了一声。 那苦恼矛盾的眼睛不停的在张玲与小豆子之间徘徊着。 同时,阎瑗听到张鹏天呼唤她名字的声音越来越近。 阎瑗焦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最终还是一咬牙的目光停留在小豆子那里承认道: “没错!小豆子。你外公刚刚确实没有叫我。刚刚我只是不想回答你妈妈的问话。所以才扯谎找借口离开的。” 小豆子求夸赞的眼神看向张玲说: “妈妈,你看!阎瑗阿姨她在扯谎。她没有小豆子乖是吧。” “小豆子,你……” 阎瑗耳朵听出自己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看不起了。 此时她的脸是真有些烧的慌了。 所以就立刻收起了想要指责孩子的心思。 更为气人的! 张玲故意忽视了阎瑗的感受。 当着阎瑗的面伸手摸摸孩子的小脸说: “那是当然!我家小豆子最是乖了。” 阎瑗一声“好”之后就无奈的接着苦笑说: “很好!我说你们母女真的好得很啊!这是故意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 话刚说完。 张鹏天这个时候恰巧出现在门口。 有些不悦的看向阎瑗说: “喂,阎瑗,你干嘛呢?我叫了你半天。你……” 阎瑗没等张鹏天指责她的话语说完。 她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发出一声悲鸣。 让张鹏天一时间愣住说不出一句话。 她紧接着犹如离弦的箭一般疾步来到了张鹏天的身边。 然后就像是她阎瑗才是张鹏天的女儿。 故作柔弱的挽起张鹏天的胳膊梨花带雨惹人怜的说: “伯父,我被欺负了!你可要看在我像女儿一般。日后要为你刷锅洗碗的份上。请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只见张鹏天像是被阎瑗说动了一般说: “哦……你说的好像也没错啊!说吧。先让我听听究竟是谁欺负……” 阎瑗听到张鹏天要为她撑腰。 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仗势欺人的笑容。 尤其那双得了狂犬病的目光紧紧锁定了张玲。 令张玲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张玲心知父亲向来对外人的话深信不疑。 若是让阎瑗成功的当着父亲的面。 完整的表达出对她的控诉。 那么就算是她的行为是占理的。 也势必免不了父亲一顿无缘无故的责骂。 于是张玲故意抢在阎瑗之前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在引起父亲的注意之后。 张玲接着又说: “爸啊,这不对呀!阎瑗为咱们家刷锅洗碗可是她之前打赌输了的承诺。所以她所谓的像女儿一般就是在胡扯。” 父亲抬手猛拍自己的额头。 故作恍然大悟的看向阎瑗说: “对呀,我差点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喂,阎瑗,今晚你来之后没有刷碗洗锅。那就罚你多洗十天碗。你可有意见?” 阎瑗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情愿。 但又害怕被张鹏天看出她的小思绪。 从而影响她今后在这个家的地位。 于是她很快的又堆砌起笑容摇头表示说“没有意见”。 张鹏天上了年纪。 记性不佳。 刚刚被这么一搅和。 早已经忘记了他追过来找阎瑗干嘛来了? 巫曼提醒的问了一句“伯父是要吃饭了吗”。 张鹏天这才想起厨房的炉灶上蒸着的鸡蛋羹差不多到时间了。 所以催促着让三姐妹赶快准备一下过来吃饭之后就匆匆离去。 阎瑗看到张鹏天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不由的长舒一口气。 心想这大概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阎瑗与巫曼虽有矛盾。 但阎瑗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最后还不忘冲着巫曼说了一句“谢谢”。 片刻。 小豆子洗漱出来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激动的大喊了一声“爸爸来啦”就快速跑去开门了。 警觉的张玲经过昨日的事情。 牙刷了一半就匆匆的也循声追了出去。 生怕有胆大的坏人这个时候上门行凶。 当看到李想笑着抱起小豆子时。 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正当她准备转身重返盥洗室时。 李想略显痴迷的目光看向张玲说: “孩子她妈,你今日的样子还真是……是别有风味啊!” 张玲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洗脸化妆。 更是挂着一嘴的牙膏泡沫就出现了李想的面前。 这也太失仪了吧。 想到这里。 她没有回答。 一脸惊恐的就幻想着如果自己有瞬移的技能该多好。 此时发动瞬移。 快速的回到盥洗室。 然后就可以借口李想刚刚是看错了。 进而可以有效的避免此时的尴尬。 可是幻想总归是幻想。 最为要命的是阎瑗这个时候也出现在她的身边。 只见阎瑗瞥了一眼张玲淡淡的说: “你这是要逃回盥洗室吗?” 张玲竟下意识的“嗯”一声。 抬脚刚迈出两步就意识到问题解释说: “不是。我只是……” 她满口的牙膏泡沫导致说话一点儿都不利索。 阎瑗微微一笑的示意摆手说: “不用解释。大家都是女人。我懂的!” 张玲几乎下意识的问: “你懂什么?” 这是不相信阎瑗真懂她此刻的内心想法。 阎瑗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摇头说: “张玲,你完全没必要那么紧张。等你们将来结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们都会把彼此看得一清二楚……” 张玲听着阎瑗的话。 她的脑海里不禁开始幻想起与李想有关婚后的一个生活场景。 早晨起床。 当她正在盥洗室刷牙洗脸的时候。 李想赤脚无声的也走进了盥洗室。 一声轻咳。 她转头就看到李想光着膀子走了进来。 一声敷衍的互相问好。 他就匆匆从她身后擦身而过。 她周身的气流瞬间紊乱。 导致她的鼻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汗腥味。 她刚想开口抱怨着让他赶快去洗个澡。 他却毫不掩饰的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 等等。 真是奇怪了! 她脑海里平白无故的为何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场景? 为此。 她拼命的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试图将这些画面都甩出去。 李想抱着小豆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旁边。 看着她奇怪的甩头举动。 父女俩互相看了看彼此。 最终选出了小豆子作为代言人。 习惯性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垂开口说: “妈妈,我刚刚看到你摇头了。这是不欢迎爸爸来吗?” 张玲“啊”了一声。 反应过来想要解释。 可是小豆子不高兴的撅起嘴紧接着说: “也就说妈妈根本不想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妈妈,你说你是不是就这么想的?” 张玲先是目光凶狠的看了一眼李想。 这才连连摇头对小豆子说: “不是,你误会妈妈了。妈妈可没有……” 也许小豆子在张玲心目中的地位很好吧。 张玲为了让自己说话流利一些。 竟做出把口中牙膏泡沫都直接吞进肚子里的行为。 同样也是牙膏里富含薄荷的原因。 从食道到肠胃都是一股清爽败火的感觉。 所以张玲说话是流利了。 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没了一开始的着急上火的感觉。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也让小豆子误会的认为她在经过昨日的绑架事件之后。 她在张玲妈妈的心中的地位也大不如以前了。 为何小豆子会这么想呢? 那是因为小豆子以前在学校看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小人书的缘故。 所以小豆子想当然的认为她的情况就像是一本小人书里讲述的故事剧情。 古代女孩子被土匪绑架了。 不管女孩有没有被土匪欺负过。 女孩的声誉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进而女孩在父母亲人心中的地位也会大打折扣。 所以小豆子从张玲的言行中就解读出了她被忽视的意思。 从而开始怀疑张玲对她说出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心智不成熟。 若是转念想想就算张玲妈妈刚刚说出的话是骗人的。 那么张玲愿意骗她。 那就足以证明她在张玲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不过,通过欺骗获取幸福的滋味。 自然不如用真诚获取幸福的滋味来的持久弥香。 若非要选择的话。 小豆子必定愿意选择后者。 因为要选择前者的话。 小豆子宁愿一辈子都待在福利院。 也不愿意走出福利院去受那个累。 要知道骗人与被骗都是一种对自己超乎寻常的折磨。 听着张玲的解释。 李想的内心乱糟糟的。 他刚刚只想单纯的知道张玲摇头是什么意思? 可从来没有像小豆子那般理解。 也许孩子经过昨日绑架事件。 原本单纯的心思立刻复杂了许多。 说实话。 小豆子的这种意义上的成长。 李想可不愿意看到。 他的内心中越发憎恨拐走小豆子的张宇。 以及操控这一切的那个幕后真凶了。 待他查明了幕后真凶是谁? 他发誓一定要让这帮混蛋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当然! 凡事都有轻重缓急。 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小豆子刚刚弄出来的问题。 他回想起张玲刚刚那令人胆颤的目光。 这显然是被张玲误会了。 误会小豆子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他唆使的。 因为张玲刚刚对小豆子的解释的话语里。 字里行间流露出都是他李想阴谋的味道。 这可怎么办呢? 想来目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就是帮着张玲一起向小豆子解释误会。 他瞅准母女俩交谈停顿的机会开口说: “小豆子,妈妈已经向你解释这是误会。可你这是怎么了?现在连你曾经最信任的妈妈都开始怀疑了。那么孩子我想问你。从此你还能相信谁?” 小豆子说了“我相信”三个字就已然说不下去。 她本想自然的说相信李想这个爸爸的。 但又意识到李想说的一点都没错。 她现在连曾经最信任的妈妈都开始怀疑了。 那她对爸爸的相信还剩下几分呢? 思来想去。 小豆子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虽然小家伙还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行为错在了什么地方? 但是人已经态度诚恳的开始向张玲说着道歉认错的话语。 一句欣慰的“没关系”。 一家三口就开始你看着我,我看看你…… 最后三人主动相拥在一起绽放着灿烂而幸福的笑容。 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阎瑗。 竟莫名的心中泛起嫉妒的涟漪。 所以有些不爽的主动发出像是吃到酸性食物被酸到的怪异声音开口说: “哎呀呀,我说张玲。你们一家三口能不能收敛一点。请不要随意虐狗好不好?” 小豆子率先疑惑的看向阎瑗说: “虐狗!阎瑗阿姨,快告诉我哪里有狗?小豆子可喜欢猫呀、狗呀等之类的小动物了。保证绝对不会虐待小动物的。” 因为小豆子的话。 阎瑗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随即脸上渐渐浮现出越发浓郁的苦涩味儿。 而张玲与李想短暂的相视一会儿就噗嗤笑出了声。 小豆子察觉出当前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了。 于是带着一点小心的问: “爸爸妈妈,看阎瑗阿姨的样子。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这话该怎么说呢? 说实话。 他们可不愿意过早的让小豆子接触到这些网络流行用语。 因为他们都觉得过早的让小豆子接触。 势必会让小豆子的三观产生偏差。 但是目前这个状态又好像到了不得不向小豆子解释的时候。 所以张玲李想二人都感到很为难。 一直默默站在远处观察这一切的巫曼。 仿佛了解到了二人的为难。 这个时候主动也凑了过来。 只见她露出和善的笑容,伸手轻捏了一下有点肉嘟嘟的小脸说: “你这小机灵鬼!上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没有教过你什么是比喻句吗?” 小豆子瞬间恍然大悟的说: “哦,我知道了。巫曼阿姨的意思是说阎瑗阿姨把自己比作了一条狗对吗?” 天呐! 这话阎瑗听着怎么感觉有些味道不对了呢? 阎瑗很想为此做出自己的解释。 但是张玲他们都纷纷赞同着小豆子的理解。 致使阎瑗就是想要解释也好像没了解释的必要。 特别要说的是张玲一直在使眼色不让她解释。 第424章 娶我可好 算了! 阎瑗仿佛也明白了张玲的用心。 最终还是选择忍下来不去解释。 不过,令阎瑗有些无语的就是小豆子了。 她实在是不愿意回答问题。 小豆子却一个劲儿的缠着让阎瑗回答。 这俨然就相当于是逼着让她承认自己就是一条狗嘛! 尤其巫曼这个坏种! 还故意站在小豆子的角度帮腔一起逼她。 她试图求着张玲帮着说两句话。 可是张玲就像是乐在其中装作没有看到她求助的眼神。 无奈! 阎瑗只能咬牙点头承认了。 巫曼接着又讨厌的当着小豆子的面。 故意凑到阎瑗的耳边轻声说: “嗯,不错!阎瑗,你为了孩子如此牺牲自己。从今天开始你让我高看了你几分。” 阎瑗听完就抬手一把将巫曼推开。 然后表现出很愤怒的样子送出一个“滚”字。 尽管如此。 阎瑗因为巫曼刚刚说出的话而高兴。 对她来说巫曼的话却有几分像是单位领导的最高褒奖。 所以才能让她的内心刚刚产生的负面情绪迅速烟消云散。 “饭好了,你们都别聊天了,快来吃饭吧。” 张鹏天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汇聚到饭桌上。 张玲一坐下就感到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自我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她手里竟捏着牙刷。 只见张玲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喊: “天呐!我还没有刷完牙怎么就坐在这里吃饭了呢?” 李想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再说两句腻歪的话语。 如,张玲就算不刷牙。 也难以掩饰她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不过,他的话只表达了一半就发现张玲已经返回盥洗室没了人影。 阎瑗看到李想的脸上浮现出的尴尬模样。 竟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阎瑗很快的就感受到有两双不悦的目光正盯着她。 一个人是张鹏天。 她仅瞥了一眼就匆忙把目光移开看向别处。 以阎瑗对伯父的了解。 只要她不故意找不自在。 伯父就绝对不会主动说她一句话。 可看到另一个人是小豆子时候。 阎瑗就有些不淡定了。 这孩子小小年纪竟如此的维护自己的父母。 更是主动开口指责阎瑗就是一个背后取笑妈妈的坏人。 阎瑗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时还算正常的行为。 今日在小豆子这里就变得不正常了。 她有些想不通小豆子为何如此敏感? 敏感的让她感到有些后背发凉。 显然这孩子的举手投足之间。 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天真无邪了。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就是昨日把小豆子拐走并装进箱子里的恶徒。 想到这里。 即便小豆子刚刚在指责她是坏人。 她打心里依旧同情小豆子昨日的不幸遭遇。 为此! 阎瑗想让小豆子心情舒畅一点儿。 所以主动妥协认错的说她刚刚不应该背后说张玲的坏话。 尤其要说的是小豆子脸上洋溢着对阎瑗谅解的笑容。 这笑容表面看着是那么的灿烂。 可隐隐感到孩子的笑容。 已经失去不少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童真。 所以在她的内心之中不由的感慨道。 她阎瑗最近这是怎么了? 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被大人嫌弃也就罢了。 现在都开始被小孩子给嫌弃了。 可想而知。 她阎瑗在做人方面确实有些问题。 所以阎瑗在心中权衡了一下。 打算今天趁着张玲一家外出游玩的机会。 特意留在家中找张鹏天谈谈。 试图从伯父这里听到一些她能够解决问题的答案。 毕竟,张鹏天算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 除去张玲恐怕就只有伯父最了解她。 今早好像注定不寻常。 早餐吃了一半的时候。 敲门声再次响起。 小豆子就像是早就预感到来人是谁? 所以率先跳下椅子嚷嚷着要去开门。 张玲不放心的连忙也跟了过去。 当看到小豆子打开门的那一刻。 木子身着灰白色的运动服站在门口。 这孩子就像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对木子非常友好。 当着张玲的面直接扑进对方怀里叫“木子阿姨”。 张玲见此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感觉那句“木子阿姨”就是妈妈的变形叫法。 敏锐的木子察觉出张玲的那点心思。 伸手抚摸着孩子的脑袋,看向张玲笑着解释说: “别误会。这小家伙嗅觉还真够灵敏的。估计又察觉到我给她带来小礼物吧。” 小豆子听到“礼物”二字。 小眼睛都在释放耀眼的光芒。 更是充满期待的问: “阿姨,这次又给小豆子带来了什么礼物?我……” 木子说话间就把藏在身后的小礼盒置于小豆子的面前。 张玲看到呵斥住小豆子伸出去接礼盒的手。 同时有些不好意思给小豆子使眼色让安静一些。 待小豆子明显不高兴的低下头后接着说: “总是让你这么破费。这让我们母子如何好意思?” 木子示意小豆子拿走礼盒后,无果。 于是这才开口向张玲摆手解释说: “没啥好不好意思的。小姑娘嘛。本就应该像公主一般养着好。” 张玲态度坚决的辩驳说: “木子,你的行为很容易惯坏孩子的。” 木子心中也是清楚自己的行为后果。 但是她的行为本就是对张玲的一种测试。 看看张玲究竟有没有资格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所以故意装糊涂的说: “我这富养女的可是当下最流行的育儿理念了。莫不是这流行理念还能错了?” 张玲为此解释说: “流行不一定就适合所有人。育儿怎么能一刀切照搬别人的理念?还是要结合每个家庭的实际情况育儿才对。” 木子微微一笑点头说: “哦,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张玲接着继续说: “我可不希望让这孩子成为一个没有公主命。又养成了一身公主病的废人。所以还请你不要这样宠溺小豆子了好不好?” 木子态度诚恳的点头说了一个“好吧”。 看了看为小豆子准备好的小礼物。 想着若是就这么收回来好像也不太好。 于是木子又接着说: “那个张玲你等一下。” 张玲刚顺从父亲的意思邀请木子里面请。 都已经转身拉着小豆子走了两步。 在听到木子呼唤又止步回头疑惑的看着问: “什么事?” 木子故意向小豆子晃动了一下手中礼盒。 确认小豆子真的想要这个礼物。 于是这才开口对张玲说: “你看这孩子的礼物我都已经买下来了。由于礼物是定制的。让我退回去也不好退的。让我扔了也着实有些浪费了。” 小豆子听到这里激动的喊道: “不要,妈妈不能扔。” 张玲闻言低头看了看小豆子那双望着她的期待眼神。 她的内心开始妥协中…… 木子趁热打铁的说: “要不看在孩子昨日的事情上。为了让小豆子高兴高兴。这次就让孩子收下吧。” 张玲略显犹豫的说了一个“这”字。 木子明显感觉张玲的态度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决了。 于是她趁热打铁对张玲继续说: “我保证以后若是没有特殊日子就不给孩子随便礼物了。你看可好?” 说完。 木子看着满眼充斥着期待的望着张玲。 心想我可是为了能把你想要的礼物送出去。 阿姨我可是煞费苦心了。 这样要不能说服你妈妈的话。 小豆子你可不能怪我呀! 对呀! 张玲也终于觉得是该看在小豆子昨日的事情上给一个礼物。 本来这个礼物是应该由她这个妈妈来准备的。 现在可好竟让木子捷足先登的准备了。 这不管怎么想张玲的内心都觉得极为不舒服。 一句“好吧”。 小豆子高兴的立刻把木子手里的抱在怀里。 没有拆开看看就已经开始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了。 张玲在让小豆子向木子表达了谢意之后。 觉得小豆子这一系列的行为有些奇怪的说: “小豆子,你不打开看看木子阿姨送的礼物喜不喜欢?” 首先,小豆子向木子表达谢意的时候很敷衍。 那份敷衍就像木子给的礼物本来就是她应得的。 张玲看在昨日小豆子不幸遭遇上没有过分计较。 其次,感觉小豆子就像是早已经知道礼物是什么了。 所以毫不犹疑的笑着说了“喜欢”。 最后要说的就是小豆子好像精准预测了木子会来。 所以在听到敲门声响起时会那么高兴。 高兴的冲去开门。 今早小豆子的两次开门她都看到了。 小豆子开门后看到木子的高兴程度要明显远高于李想。 这恐怕就是因为小豆子知道木子手中有她想要的礼物吧。 没错! 木子送的礼物小豆子的确是知道的。 因为昨日小家伙从箱子出来以后。 木子为了能尽快安抚住小豆子激动的情绪。 所以答应小豆子可以随便提想要什么礼物。 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带给小豆子。 小豆子因此昨日才对木子那么的亲近。 当然! 木子的礼物也不是白送的。 小豆子觉得就那么白拿木子给的礼物。 总感觉有些亏心。 也有违张玲妈妈对她的悉心教导。 所以才在等爸爸妈妈回来的那段时间。 私底下答应会给木子帮忙的。 因为小家伙看出木子主动接触爸爸妈妈是有事相求的。 木子当时对小豆子的表达感到有些惊讶! 但是仔细回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妥。 因为待在福利院的孩子多少都会观察大人的言行。 从而推断出大人们的喜好。 这样也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在福利院过得舒服一点儿。 所以福利院孩子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比一般正常的同龄人强上许多。 这可是那些就该遭到审判的狠心父母们。 无情的帮助福利院的孩子们提前练就了超越同龄人的生存技巧。 于是木子当时便欣然接受了小豆子的提议。 父亲见木子迟迟没有让张玲带过来。 于是就像是招待许久未见的亲闺女一般。 亲自来到门口拉着木子来到饭桌前。 更是把右手边靠近他坐着的阎瑗赶开。 让木子坐在他的右手边位置。 阎瑗为此心中有一丝不悦。 但还是看在木子曾经送她礼物的份上。 主动忍下了这份不公平待遇。 张鹏天还热情的帮木子夹菜。 更是夺了阎瑗想吃水晶糕、小笼包等都放在了木子的眼前。 阎瑗这下忍不下去的冲着张鹏天大喊: “伯父,你把那些都给了木子。可是我也很想吃啊。” 木子见状妥协的让阎瑗吃。 可是张鹏天立刻拦住了木子的行为。 更是面容嫌弃的冲着阎瑗说: “你瞧瞧你不管吃啥都没有够的模样。又不是不给你吃。” 阎瑗听到这里。 以为来了机会。 所以趁机要抢夺一块水晶糕。 不曾想还是被张鹏天给拦住了。 阎瑗带着几分撒娇的感觉说: “哎呀,伯父,都说让我吃了。你怎么还拦着我?” 张鹏天这才缓缓解释说: “没错!我是让你吃。但不是现在。” 阎瑗迫切的问: “那是什么时候?” 张鹏天笑容中散发着浓郁的溺爱看向木子说: “至少也得等木子小姐吃好了。不愿意吃了。你才能吃。” 阎瑗听完气的直跺脚的大叫了一声“伯父”。 但依旧没有改变张鹏天的意图。 阎瑗为了以后能够继续在这里恰饭。 只能心中极为不高兴的抱怨张鹏天欺负人。 但阎瑗的脸上依旧挂起笑容。 不敢让张鹏天察觉出她心中的那份抱怨。 这是寄人篱下的必要觉悟。 不过,阎瑗也是一个不会轻易妥协的人。 在接下来的用餐过程中。 阎瑗谁都不看。 单单盯着木子。 木子每夹起一块她爱吃的水晶糕。 她都会故意发出厚重的喘息声。 就像是在表达她心中的那份不高兴。 可是当木子察觉出阎瑗的敌意。 扭头看过去。 又从阎瑗的笑脸中察觉不出丝毫敌意。 于是木子只能问: “阎瑗,你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阎瑗下意识看了一眼张鹏天。 心想她可不会傻到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 所以笑眯眯的回答说: “木子啊,你生的如此好看。即便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的想多看你几眼。你说你如此容貌要是一个男人该多好啊!” 阎瑗看了半天。 也确实隐隐有过木子就是男人的那么一丝想法。 因为阎瑗觉得她以前是见过不少漂亮女人的。 不管女人如何的漂亮都不会如此吸引她。 但看到木子儒雅的女人形态后。 阎瑗又很快认为她之前见过的漂亮女人都只不过凡间的庸脂俗粉罢了。 对! 在阎瑗的意识形态中早就认为木子是那种超凡脱俗的仙女了。 如此! 吸引她想多看几眼木子的逻辑便说得通了。 “男……男人!” 阎瑗的提醒让木子不由的心中一紧。 心想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十分厉害。 莫不是阎瑗察觉出她木子原本是男人的事实了? 阎瑗脸上立刻多出了几分严肃。 她双手捧着木子的一只手。 像极了向爱人表达的画面深情的说: “木子,这一世你已经是一个女人。我就不说了。” 木子略显紧张的“啊”了一声。 阎瑗继续含情脉脉的表达说: “下一世,你若是成为了这般漂亮的男人。请你一定要答应娶我可好?” 第425章 特别交流 阎瑗的话语不单单把木子一个人震惊到了。 同样也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到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张鹏天开口说: “阎瑗,你就别为难木子了。你也不瞧瞧自己好吃懒做还花心样儿。哪有资格下一世让木子娶你?” 阎瑗撕心裂肺的冲着张鹏天大喊了一声“伯父”。 这是怪张鹏天拆她的台。 木子这个时候却对张鹏天说: “伯父,请你别这么说阎瑗可好?其实,她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张鹏天大跌眼镜的“呃”了一声。 木子紧接着又看向阎瑗认真的说: “你放心!我答应你。只要我们能够在彼此最精彩的人生阶段相遇。你我又恰好未有婚配。我娶你!” 没错! 这便是木子。 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表达出自己的底线。 即便是为了这一世的承诺。 那也要做到不会让彼此成为第三者。 否则,那就是打着真爱的幌子。 做着玷污真爱二字的卑鄙无耻之徒。 阎瑗在听到了木子的表达。 兴奋的看向张鹏天带着炫耀的色彩说了几遍“看到吧”。 正当小豆子有些疑惑的想要开口问“看到什么了”。 阎瑗热情的亲吻了一下木子的脸颊激动的说: “谢谢你能如此的欣赏我。够了,够了,真的够了!此时若是世界末日,我阎瑗也不会再有遗憾了。” 幸好! 张玲成功的提前预判了阎瑗想亲吻木子的行为。 所以及时的用手遮挡住了小豆子的眼睛。 小豆子心中不屑的长叹了一口气。 不就是亲吻的画面嘛! 她有什么不能看的? 更何况妈妈与阿姨们也经常亲吻小豆子。 那时候妈妈干嘛不遮挡她的小眼睛呢? 这时候! 巫曼像是吃到了什么极酸的食物似的。 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阎瑗有些不高兴的质问: “喂,你刚刚的声音是什么意思?” 表情难受的先吐出“真酸”二字。 阎瑗瞬间明白什么意思。 也许因为太过于生气的缘故。 她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大脑空白了。 巫曼则接着带着一丝丝嘲讽的口吻说: “阎瑗,你别激动啊!人家不是也没说啥嘛。放心,人家只是单纯的羡慕与嫉妒。保证没有恨的吆。” 阎瑗就像是没有听出巫曼话中的嘲讽味道。 所以挂起可灿烂的笑容依靠在木子的肩膀上。 尤其呈现出小鸟依人的画风。 顿时让对阎瑗有所了解的人都感到震惊。 要知道就算与阎瑗相处时间最多的张玲都没有见过。 所以张玲震惊之后有些疑惑的问: “喂,阎瑗,你昨晚没有着凉吧。怎么感觉今日的你明显烧的不轻呢?” 阎瑗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木子的肩膀。 紧接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向张玲说: “怎么张玲你也开始嫉妒我了?” 张玲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的说: “好笑!我羡慕你什么?” 阎瑗故意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先看了看木子才对张玲说: “那自然是羡慕我下一世预定的老公比你的李想优秀啊!” “笑话!” 张玲也同样眼中浮现出几分含情脉脉的感觉看着李想继续说: “我说阎瑗你这辈子活过去了。再说下辈子的事情可好?” 阎瑗还没有对张玲的话做出反应。 在场此起彼伏的都在赞同支持着张玲的说法。 阎瑗情急之下。 再次抱起木子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在木子肩膀上,紧接着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这是你们逼我的。不行,我现在就要和木子在一起。让你们都羡慕嫉妒恨去。” 此话一出。 陈剑不知何时跳出来的说: “不行!我反对。” 所有人都心惊的转脸看向陈剑。 陈剑先解释说房门没有锁。 所以就这么走了进来。 然后还不忘强调他第一个反对阎瑗的说法。 木子就像是迫切希望陈剑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似的。 所以面带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口说: “陈先生,我有些不明白了。你是谁啊?想以什么身份站出来反对?” “我……” 陈剑拼命的想着合适的理由。 有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说: “我是真心喜欢你,并且已经做好了准备追求你,势必要让你成为我此生唯一伴侣的人。” 陈剑不愧是吴川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这种骚话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既表达了他的身份与目的。 也同时表达了他追求木子的决心。 而且不油腻的用词还符合木子所散发的气质。 木子听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的笑容。 这一丝满意竟被张玲给捕获了。 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认为她刚刚一定是眼花了。 因为她觉得以木子一直所散发的气质来说。 怎么看都与陈剑不相配的。 所以张玲非常笃定木子绝对不会喜欢上陈剑的。 只见木子当着陈剑的面先亲吻了一下阎瑗的脸颊。 阎瑗先是震惊。 紧接着又是窃喜而深情的望着木子。 张玲又及时的用手遮挡住了小豆子的眼睛。 任凭小豆子如何挣扎的想看都没有用。 木子紧接着表情又严肃的对陈剑说: “陈先生,不好意思。我的好姐妹阎瑗和你相比。我觉得我更喜欢阎瑗。” 木子这么做也是在测试陈剑。 看陈剑对小众的爱恋会是什么态度? 这同样也是为了方便木子针对性的制定追求陈剑的详细计划。 陈剑被木子的行为震惊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张鹏天也是受不了年轻人玩的太花了。 他一个老人的心脏快受不了。 于是主动找了一个借口起身去了厨房。 张玲与李想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张玲才难以置信的看向木子好奇的问: “木子,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 木子刚想开口回答张玲的问题。 陈剑就像是想通了的对木子大喊了一声“没关系”。 除去木子。 在场所有人都惊愕的“呃”了一声。 木子态度淡然的继续问: “陈先生,你确定自己没关系?” 陈剑继续深情的向木子点头表达说: “这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你的自由。正如我陈剑为你着迷。想要让你成为我此生唯一伴侣一般。这是我的自由。” 巫曼听到这里不禁感慨一句: “这是真爱啊!” 阎瑗就想与巫曼对着干的说: “我与木子又何尝不是真爱呢?” 巫曼听到后笑而不语了。 因为巫曼觉得这压根没有争论的必要。 再说巫曼也不想破坏了当前的奇妙氛围。 木子略微想了一会儿说: “陈先生,我尊重你的自由。但也请你不要干涉我们的自由。” 说着,木子面容深情的再次亲吻一下阎瑗的脸颊。 张玲还是成功预判了木子的行为。 提前用手遮挡住了小豆子的眼睛。 陈剑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出来一阵酸楚感。 对! 这是陈剑久违的吃醋感觉。 是与和媛分手后很久都没有品尝过的感觉。 久到快要遗忘了吃醋是这种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没想到他再次以这样的情景给意外的体验到了。 所以陈剑表情有些艰难的对木子点头说了一个“好”字。 巫曼听到这里笑着连说了三句“有趣”。 李想也表示赞同的点头笑着说: “确实有趣!” 张玲一时间接受不了阎瑗与木子玩的把戏。 非常不悦的看着李想说: “别裹乱!这哪里有趣了?” 李想笑容苦涩的说: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豆子察觉出张玲的异常抬头问: “妈妈,你为什么不高兴了?没觉得爸爸有欺负你啊!” 这次换张玲笑容苦涩的摸着小脸说: “没,没有,妈妈没有不高兴。” “可是……”小豆子看向另一侧的李想接着说,“爸爸,你……” 殊不知李想看到张玲的眼色立刻打断说: “小豆子,别可是了。你妈妈确实没有不高兴。她刚刚的表情只不过是大人之间的一种特别交流……” 小豆子听到这里就像是已经知道李想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于是接着李想的话茬有几分不高兴的说: “哦,小豆子知道爸爸下面要说什么了。是不是说你们的特别交流方式。等小豆子长大了就自然知道了。” 李想连连夸赞的说: “对呀对呀!小豆子真聪明。” 而小豆子好像最是不愿意听这种夸赞了。 所以小声嘟囔着说: “看来长大是真的好神奇啊!” 张玲没有太听清楚小豆子的嘟囔。 所以关切的追问: “小豆子,你说什么?大声点儿。妈妈没有听清楚。” 小豆子立刻收敛抱怨的态度。 连忙堆砌起灿烂的笑容看向张玲说: “哦,妈妈,我刚刚在说小豆子能成为爸爸妈妈的女儿真的好幸福啊!” 这是小豆子的心里话。 也是小豆子觉得此刻最合适说的话。 张玲仿佛找到了最值得像阎瑗炫耀的地方了。 她笑容灿烂的把小豆子拥入怀中。 李想也非常识眼色的向他们母女靠了过去。 同时她与李想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 这才看向阎瑗故意大声的说: “好,说得好。小豆子,记住爸爸妈妈也因为能拥有你这个女儿感到很幸福。” 说完。 李想洋溢着幸福笑容。 随声附和的说了一句: “对,你妈妈说的没错!” 阎瑗看着张玲炫耀女儿的幸福模样。 她心中确实有些不舒服了。 但也仅仅是不舒服而已。 因为阎瑗知道孩子迟早她也会拥有的。 也必须拥有一个亲生的。 毕竟,目前只有亲生这一点才有几分可比性。 其他是否有小豆子一般乖巧懂事。 她可没有自信保证。 饭后。 张鹏天借口年纪大了。 跟着出去玩。 必定会拖年轻人的后腿。 导致他们玩不尽兴。 所以主动留在家中听收音机。 而阎瑗以她还要刷碗洗锅为理由主动陪着张鹏天也留了下来。 这就让众人有些不理解了。 尤其是张玲了。 以她对阎瑗的了解。 只要有一起出去玩的机会。 阎瑗一般都不会爽约。 即便想要私下里找阎瑗问缘由。 阎瑗都只是说为了留下来刷锅洗碗。 张玲听后表示会等会儿阎瑗的。 可阎瑗就像是害怕张玲留下来似的。 借口小豆子等不及就推着让张玲赶快走出了门。 等在门口的巫曼也有些奇怪的问: “张玲,看情况阎瑗不打算一起出去玩可?” 张玲点头说: “是呀!她给人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故意隐瞒着我。” 巫曼隐约听到小豆子叫“妈妈”的声音。 这才不得已拉着张玲赶快走。 当然! 阎瑗没有跟着一起去。 最高兴的当是陈剑了。 没有阎瑗的干扰。 陈剑可以毫无顾忌的在木子面前献殷勤了。 所以陈剑即便开了自己车却还是死皮赖脸的坐在了木子车的副驾驶位上。 木子本来还邀请巫曼一起的。 说让张玲一家三口在一起可以说说悄悄话的。 可是巫曼打心里讨厌陈剑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了。 所以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就婉拒了木子的建议邀请。 自然! 巫曼的拒绝也是因为她有护卫张玲安全的职责。 昨日没有跟着张玲。 虽然发生了小豆子被拐走的事件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但也同时给巫曼敲响了警钟。 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 所以再如何在张玲面前当电灯泡。 也要保证张玲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 现在说说他们接下来该如何玩耍吧 木子本来计划第一站是xx商厦的恐怖逃生屋。 但是考虑到小豆子刚刚经历了昨日的绑架事件。 所以本打算这个计划暂时搁置。 改天有机会再创造机会与陈剑一起去。 但没想到的是小豆子竟好奇的主动提出要去恐怖逃生屋去看看。 张玲有些担忧的问: “小豆子,你确定?那里的环境多半会很吓人的。” 而小豆子却态度坚决的说: “不就是恐怖逃生屋嘛!有爸爸妈妈陪着。小豆子可什么都不会害怕的。更何况小豆子还有一个目的。” 张玲好奇的问: “什么?” 小豆子眼神坚定的笑着说: “那就是我想学习学习如何逃生?以后若再有人拐走小豆子。小豆子就凭自己逃出来。不让爸爸妈妈担心。” 听着小豆子的回答。 张玲李想二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说实话。 他们心中更多的应该是心疼吧。 孩子就这样被那些混蛋玩意逼着长大了。 所以才会替他们大人着想的。 用这种方式分担大人该承担的责任。 想到这里。 张玲的内心之中又多了几分对小豆子的愧疚感。 所以她的白嫩的脸颊上不自觉的划过两道泪痕。 小豆子看到后主动伸出小手帮张玲拭去了眼泪,并同时关切的说: “妈妈,不哭!小豆子,真的没事的。并且小豆子也真的很想去那个恐怖逃生屋。” 当然! 小豆子这么说也是在履行对木子阿姨的承诺。 因为这件事她与木子早就商定好了的。 第426章 一起野餐 木子打心里确实很想按照计划走。 可是这些话由一个孩子说出来。 木子总感觉自己亏欠了小豆子什么似的。 她因为心里的这份亏欠感说: “小豆子,你还小。所以你可千万别勉强自己啊!我们还是有很多选择的。比如去xx童话大世界……” 这是在暗示小豆子不必按照计划走。 小豆子听懂了木子的暗示依旧坚定的说: “小豆子不小了。木子阿姨,你不知道小豆子都能帮外公提油桶了。” 木子“啊”了一声。 小豆子以为木子没听懂。 所以她接着声情并茂极力解释说: “木子阿姨,我给你说那油桶有这么大。外公提着都说很重。当外公看到我能够提起都惊了。还一个劲儿直夸我长大……” 木子算是被一个小孩子给说服了。 所以才妥协的开口说: “好吧。只要小豆子你高兴。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小豆子把唯一持不同意见的木子给说服了。 小脸上洋溢着满满自豪的笑容。 甚至在结束通话之后还主动要求让张玲夸她两句。 那么小豆子主动要求去恐怖逃生屋。 这是真的没有被昨日的事情影响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但是小豆子在听到父母们在提起要去恐怖逃生屋的时候。 都表现出了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恨不得瞬间就去现场玩。 可当听到木子的不同意见之后。 小豆子有观察到父母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望。 是担忧今天多半不能去的失望。 小豆子知道父母平时因为工作压力大。 感到很累。 很是需要这样的活动来释放积攒了许久的压力。 小豆子也同样清楚她昨日的失踪。 承受压力最大的还是父母。 因为敏锐的小豆子还清楚记得劫难之后看到父母的第一眼。 明显发现父母的身体有种如释重负的颤动。 尤其那喜极而泣的面容也是最有利的证据。 小豆子还是非常善于伪装自己的一些小心思的。 若这些小心思被张玲李想二人知道的话。 恐怕又要因此心疼难受了。 一个孩子总是要承担原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承担的事情。 片刻! 张玲一行人终于来到了xx商厦的逃生屋。 办好手续。 几人走进一扇门。 来到一间昏暗还算正常的房间呢。 单纯从房间的基本装修与陈设来看像是一处杂物仓库。 从关上门的那一刻起。 房间内就响起了只有在恐怖片里才会有的音乐。 音乐即将进入高潮的时候。 唯一照明的灯泡伴随着电线打火的声音开始闪烁了起来。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小豆还没有惊呼尖叫。 木子就率先大喊“害怕”。 更是有些慌乱的原路返回。 急促的敲着进来的门。 同时嚷嚷自己不玩了。 李想碍于自己是有了张玲的男人。 不方便过去关心关心。 而张玲则是因为被有些兴奋的小豆子紧紧拽着衣角无法过去。 巫曼呢? 警觉的认为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离开张玲半步。 陈剑暗自庆幸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疾步来到了木子的身边。 抬手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保护一棵被狂风暴雨摧残的花朵一般触碰搀扶。 同时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劝说: “木子,木子,你冷静一点儿。你该不会忘记进来时,工作人员都说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能有多可怕?” 木子就像是因为陈剑的话想通了似的。 一声“对呀”就绽放出了两分自嘲的笑容。 然后又拍手有点小兴奋的说: “哎呀,我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忘记了呢?那个陈剑……” 木子本来要是说感谢的话语的。 可是她看向陈剑的目光中竟又浮现出几分恐惧。 恐惧的一时间表达不出一个字。 陈剑也察觉出木子的异常的说: “你又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都说这儿全是假的啦。别怕!实在不行你就躲在我的身后。我来保护你。” 木子颤颤巍巍的手指着陈剑身后的青面獠牙的东西说: “快,快看。你身后有妖……妖怪啊!” 陈剑不以为然的挂起笑容,顺着木子手指的方向,扭头看了过去。 他随即满脸惊恐的大喊了一声“妖怪”之后就直接晕倒在木子的怀里。 木子看着怀里的陈剑微微一笑的说: “陈先生,你这……这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自己都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啦。既然是假的妖怪怎么还把你给吓晕了过去呢?” 话音刚落。 木子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有工作人员进来用担架把陈剑给抬了冲出去。 木子主动要求陪着陈剑一起去了医院。 还说让张玲他们继续玩。 待确定陈剑没事了。 木子还会回来的。 期间。 抬陈剑出去的一个工作人员难以置信的摇头说: “这男人真给我们男人丢人。他可是我们开店以来第一个被抬出去的男人。” 木子听到这话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笑容。 躺在救护车上陈剑醒了过来。 在看到木子随行跟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今天身为男人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大发了。 所以为了不让木子当着外人的面嘲笑他。 他只能决定继续装晕了。 他搜肠刮肚的为自己被吓晕找着理由。 有了! 那就只能怪扮演妖怪的工作人员太损了。 不乖乖的当个道具待在原地别乱动。 干嘛非要故意凑的那么近? 近到马上就要面对面的贴脸了。 想必就算是一个正常人。 有人故意凑那么近也会被吓到的。 理由想好。 她的脸上便不经意的闪过一抹得意笑容。 此时。 随行的木子也看出了陈剑醒了。 于是故意与医生在讨论着待会到了医院。 一般该如何抢救陈剑? 医生使用专业术语大致讲述了一套基本流程。 木子向医生使眼色摇头否定的说: “那怎么行?医生,我告诉你啊。我这个朋友向来很是节省的。你看看有没有不进医院就可以把人唤醒的方式?” 医生心领神会的说: “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方式方法有是有。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朋友能不能承受的住?” 医生还没有把具体方法说出来。 木子就连连点头说: “能。还央求着医生现在就实施。” 医生明白了。 坐在李想的旁边故意为自己的接下来的行为解说道: “其实吧。想叫醒一个吓晕的人和那是简单。有如谍战影视剧里演绎的一般向患者泼冷水。” “这个好,这个好,我们就用这个。” “可惜!我们这里没有冷水。” “那怎么办?” “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直接动手向患者扇耳光。患者感到疼了就必会醒来。” “这个好,这个好,我们就用这个。” 医生态度坚决的摇头否定说: “不行。如今医患关系太过于紧张。我可不想为了自己不当的行为去局子里改造几天。” “那你倒是说一个有用的啊!” “嗯……那目前只能由你这个亲友喊他醒来了。” 也许陈剑与木子的离开。 让小豆子觉得自己的任务圆满达成。 在工作人员询问还要不要留下来继续玩时。 小豆子就装作被刚刚的一幕给吓到了。 主动嚷嚷着不玩了。 张玲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豆子拽着一直拉着她的李想爸爸就一溜烟先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刚把陈剑吓晕的青面獠牙的妖怪走到张玲身边问: “这位女士。你是打算一个人接着玩吗?” 张玲摇着头循声看了过去。 妖怪又如吓唬陈剑一般。 主动把青面獠牙的脑袋凑向张玲。 只是令妖怪没有想到的是张玲这个女人可比那个吓晕的男人彪悍太多! 张玲尖叫了一声过后。 青面獠牙的妖怪就被打趴在地上喊着求饶的话语。 都已经跑出去的李想父子。 在听到异常的响动之后。 生怕张玲会吃亏。 连忙携手再次出现在张玲面前。 当听到张玲口中不停的重复着“吓死我了”。 但双手还在不停的向妖怪输出着密集的拳头。 这一刻! 李想的心中涌出了另一个想法。 张玲的行为是在为陈剑出头。 不然。 张玲一个根本不会害怕妖怪的女人。 为何口中会说着害怕的话语? 只是这个出头的代价有点大。 即便妖怪戴着厚实的头套。 也被张玲密集的拳头招呼的鼻青脸肿。 为此! 李想本想着要对对方交涉退票事宜。 结果,票没有退成。 李想还倒搭进去500块钱医疗费。 不过,李想并没有抱怨一个字。 因为张玲的这个行为也是在乎他的一种表现。 即,间接维护李想的兄弟就等于在维护李想。 这里的事情处理结束。 李想刻意的问起张玲刚刚是真的怕了吗? 张玲警惕的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外人。 这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李想心领神会的向张玲说了一句“谢谢”。 可意外的是张玲却又问: “你谢我什么?” 李想解释说: “你刚刚难道不是为了我在替陈剑出气吗?” 张玲说: “为了陈剑?你别逗了。我绝对不会为了那个花花公子的。” 李想极为不解的问: “那你究竟为了什么?” 张玲眼神中满是溺爱的说: “为了小豆子啊!都怪那混账玩意儿在吓晕陈剑的时候。还吓坏了我的小豆子。要不然我们还在哪里开心的玩耍呢。” 她着实想留在哪里玩。 不过,因为她刚刚暴打妖怪的行为。 人家已经把张玲列入了危险人物黑名单。 意思是张玲以后都不可能在哪里玩耍了。 张玲也非好玩之人。 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提起玩耍的事情。 她只想表达自己并没有尽兴。 要知道张玲就算是玩。 她的态度也是极为认真的。 小豆子听到张玲的话语有些自责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张玲微笑着摇头说: “为什么说对不起呢?哎呀,你这小脑袋看来又想多了。放心,妈妈可没有怪你。” 小豆子没有理解张玲的意思说: “可是……” 张玲立刻打断说: “行了!没有可是。若是非要让妈妈怪一个人的话。” 小豆子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所以有些迫切的立刻问: “谁呀?” 张玲接着说: “那就只能怪你陈叔叔的胆子也太脆皮了吧。都不如我们小豆子勇敢。” 这话小豆子最是爱听了。 小脸立刻洋溢起了开心的笑容。 不过,小家伙还不觉得满足。 小眼睛又看向李想期待的叫了一声“爸爸”。 李想也很快明白了小豆子的心思。 顺势抬手抚摸着小脸说: “嗯,孩子她妈说得对。小豆子真勇敢。” 说话间,他又扭头看向身侧的张玲继续说: “那就奖励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郊外野餐。玲玲,你觉得如何?” 张玲本打算提议就近带着孩子一起去附近的游乐场去玩。 可是当她开口说了“我觉得”三个字时。 张玲就感受一双火热而期待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于是她不得不暂时停顿的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紧接着一声“妈妈”就让张玲心中一颤。 她俯身伸手摸着小豆子的小脸说: “孩子,你是不是很想去啊?” 小豆子点头带着小心说: “我好多同学的爸爸妈妈都带他们野餐过。所以小豆子也非常想要让爸爸妈妈带着去一次。妈妈,你看可以吗?” 为何小豆子要带着小心说呢? 那是因为以前。 小豆子没有爸爸妈妈的时候。 这种愿望是不敢想的。 现在。 小豆子有了爸爸妈妈。 这种愿望又一直不敢随便提。 那是生怕爸爸妈妈因为她太多事了。 从而厌烦的不要她了。 本来小豆子觉得这个小小愿望此生无望了。 没想到爸爸的提议又让小豆子重燃了希望。 张玲竟从小豆子的表达中听出了卑微感。 为此她心脏莫名的像是被猫爪一般阵痛。 这难道就是非亲生母女之间才会有的隔阂? 这种隔阂就像是摆在她们之间的一幅天堑图。 单纯从画外来看。 她们母女之间的这道天堑抬脚就能过。 可是若从设身处地在画中来看。 她们母女之间的这道天堑又永远无法逾越。 怎么办? 恍然! 她心中开始恼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 她逼迫自己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对小豆子说: “好呀。” 小豆子立刻兴奋的原地跳了老高。 同时大喊了一句“我们一家要去野餐去咯”。 话音刚落。 小手就迫不及待的牵起两只大手拖拽着向前走去。 没错! 孩子的心思向来都是最简单的。 她张玲刚刚只是把问题给弄复杂化了。 她确实承认与小豆子有着很难打破的血缘障碍。 但张玲同样相信只要她能够真诚的面对小豆子。 乖巧懂事的小豆子必将还她于真诚的报答。 第427章 户外火锅 决定去郊外野餐。 好吃的饭菜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李想本想浪漫的直接花钱请饭店的大厨帮忙现场做。 这个提议就直接被小豆子否决了。 因为有不熟悉的大厨存在会直接破坏了三口之家的幸福氛围。 即便张玲提议让父亲前来帮忙。 但还是被小豆子坚决否决了。 原因除去小豆子不想年迈的外公太过于劳累。 还有就是孩子只想借着这个机会贪婪的独占父母更多的爱意。 张玲略微有些不高兴的追问: “小豆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有的话就说出来。” 小豆子等的就是这个问题。 小脸上挂起了期待的笑容说: “爸爸妈妈,你们干嘛总想着请人来给我们做饭?” 张玲说: “不然呢?” 孩子期待的笑意又浓烈了几分说: “小豆子可是非常希望吃到你们联手一起做的食物。” 二个大人闻言看了看彼此“啊”了一声。 说实话,他们确实没有想过携手合作。 为他们的孩子做一顿饭。 小豆子没有被两个大人的情绪影响。 小脸上期待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自我陶醉的说: “嗯,单纯就是想想。小豆子就已经感受到了饭菜的美味了。爸爸妈妈,你们会吗?” 两个大人再次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也是不忍辜负了小豆子对他们的期待。 所以彼此微微点头后异口同声的回答说: “好,那就听小豆子的。爸爸妈妈联手一起为你做好吃的。” 小豆子达成所愿的洋溢着幸福笑容说: “太好了!爸爸妈妈,小豆子真的太爱你们了。” 李想也笑着说: “好啦。小豆子,收敛着一点儿。你瞧,路过的叔叔阿姨们都在看我们呢。” 小豆子则带着几分倔强继续幸福的摇头说: “不嘛!小豆子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小豆子有了爸爸妈妈之后就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张玲闻言替小豆子说: “好啦!让孩子高兴一下好像也没啥大碍吧。” 李想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点头默许了张玲的话。 对呀! 小豆子的行为不就是体现了孩子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活泼模样儿吗? 适当的活泼可爱的行为。 不但不会给路人造成困惑。 反而还会让路人在见到小豆子时绽放出欣赏羡慕的笑容。 这里的羡慕。 那是羡慕他们夫妻俩拥有了小豆子这个活泼可爱女儿。 还算清醒的李想主动开口提醒说: “那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菜市场采买一些食材啊?” 张玲点头同意了李想的提醒。 一家三口紧接着一起讨论了野餐要吃点什么? 以及要去什么地方野餐的话题。 期间。 巫曼一直被忽略的站在一旁干看着。 也许只有经历过被冷漠的人才能真正及时察觉到相同被冷漠的灵魂。 所以小豆子贴心的把巫曼也拉着参与进来。 还贴心的纠缠着让巫曼也说出了自己想吃的食物。 这恐怕也是小豆子没有把巫曼当成外人的一个原因。 可以在灵魂上共情。 即便木子给小豆子带来了不少喜欢的礼物。 当木子说起要在医院照看陈剑不能来找小豆子了。 小豆子也没有因此感到可惜。 甚至还能从小脸上看出一抹不希望木子来的表情。 也许是从木子行为中看出木子喜欢陈剑。 从而让小豆子对木子的喜欢值断崖式下跌。 要知道小豆子可从来都不太喜欢陈剑的。 若不是小家伙懂事的不想让张玲丢脸为难。 早就像个任性的小公主在陈剑每一次来的时候甩脸色。 更为直接的就是表达自己的不满而逐客。 但是这些对小豆子来说只能心中随便想想罢了。 因为小豆子清楚她,一不是公主身,也没有公主命。 所以自然不能学着公主性格耍脾气。 万一惹毛了爸爸妈妈就得不偿失。 小豆子可不希望她来之不易的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被自己给作没了。 人,要学会珍惜眼前生活。 在福利院生活多年的小豆子。 更是明白她现在的三口之家是多么的珍贵。 这恐怕就是只有真正没有过家。 人才会明白家之珍贵的根本原因。 巫曼因为小豆子特别关注。 从而心甘情愿的帮忙他们提起了购买的食材。 这让李想一个男人由衷感到了不好意思。 他主动要求从巫曼的手里接过重担。 说提东西这种体力活。 让他这个男人来做。 不曾想。 巫曼像个男人一般倔强的说: “我有的是力气。若是不用就会浑身不舒服……” 李想心中有些纳闷了。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力气。 但他还是考虑到张玲的直观感受。 没有继续与巫曼纠缠的非要帮忙提东西。 张玲就像是了解巫曼的内心真实想法。 在劝说巫曼让答应李想分担的请求未果后就再没有言语。 郊外。 一处山清水秀的河流旁边。 踩在浅滩石块上行走。 每走一步那石头晃动的感觉就像是在玩打地鼠游戏一般。 在身体快要倾倒之前挑选下一块合适的石头踩上去。 如此双脚来回重复着。 颇为有趣! 小豆子在父母保护下乐此不疲的跳来跳去。 同时,小嘴还数着自己踩了几块石头。 开心的笑声就像是一曲欢快的童谣。 随即就响彻了河滩的上空。 片刻! 许是蹦蹦跳跳的过程中发现河水里有鱼。 小豆子就停下了脚步。 蹑手蹑脚的蹲在河边静静观察着。 李想见状提议说: “小豆子想吃鱼了吗?看爸爸这就为你下河捞上两条吃。” 说话间,父亲撸起袖子都已经准备脱鞋下水了。 而小豆子则立刻摇头制止说: “爸爸,不用!我并不想吃他们。” 李想紧接着追问: “为什么呢?” 小豆子抬手指着水中的鱼儿说: “爸爸,你快看!它们好像也是一家三口。” 李想有些明白了。 但还是好奇的追问: “你是怎么看出来它们是一家子?” 小豆子解释说: “这个很容易看出来的。两条大鱼中间护着一条小鱼。多像爸爸妈妈刚刚在陪小豆子玩跳石头的样子?” 张玲看了一眼李想。 示意李想别想着捞鱼了。 同时一手搭在小豆子的肩膀上说: “小豆子这么一提醒。还别说。再看确实很像的。” 小豆子继续点头说: “妈妈,你看。它们在水里游来游去的样子是不是很幸福?” 张玲河中的鱼儿点头“嗯”了两声。 小豆紧接着又说: “所以小豆子可不愿意破坏了这份美好。你就让它们在水里如此安逸的生活可好?” 李想心中有些委屈了。 他的初衷可是为了小豆子。 现在倒是莫名的成了他的错。 错在不该浮现出想要吃河中鱼儿的想法。 李想为此还在自我做心理建设。 张玲见李想迟迟没有回答就催促说: “喂,孩子她爸,你愣什么呢?没听到小豆子在问你话吗?” 李想闻声。 这才醒过神的连忙看向小豆子说: “我本来也是为你抓鱼的。现在小豆子你不想让爸爸抓。那爸爸就不抓了。” 小豆子笑着冲李想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又看向水中的鱼儿说: “鱼儿鱼儿,你们都别怕!听到了吧。我爸爸决定不抓你们了。你们可以安心的在水里继续生活了……” 李想听着小豆子对鱼儿的碎碎念。 他的内心总有些不是滋味儿。 感情他李想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小豆子是一个阻止他李想把罪恶的双手伸向无辜之人的大侠。 所以他这个大坏蛋就成功的被打败了。 算了! 败给自己的孩子也不算丢人。 张玲像是看出了李想的小心思。 也对他的遭遇感到一丝心疼。 于是探头过去准备对李想说两句安慰的话语。 不曾想被李想误会的认为张玲要送他一个香吻。 他面带享受与期待的笑容也顺势配合了一下。 可等来的却是张玲的轻声一句: “李想委屈你了。” 李想内心更加期待张玲要送香吻补偿他了。 他继续保持向右歪着身体,又把自己的脑袋探出几分,面带沉醉享受的笑容,闭眼附耳像是在倾听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李想迟迟没有等来张玲的吻。 他却等来了小豆子的提醒。 因为小豆子从水中的倒影看出了李想保持奇怪的动作已经有些时间了。 所以才好奇的对李想说: “爸爸,你保持这种奇怪的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李想吃惊的“啊”了一声。 连忙睁开了眼睛有些尴尬的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继续疑惑的问: “你能告诉小豆子刚刚你那动作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糟糕! 这总不能向孩子说他等张玲的吻吧。 更何况若这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说了也就说了。 可是巫曼一直都在不远处帮忙。 怎么办? 正当他犹豫该如何回答小豆子时。 他无意中听到身后传来了张玲开心的笑声。 循声望去。 她身前围着卡通图案的围裙站在不远处。 手中正拿着一棵葱像是在剥葱。 许是听到了小豆子的问话。 又看到李想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如何解释而笑出了声吧。 小豆子可能不知道他刚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但这么久了! 张玲一准知道他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尴尬的笑着问: “张玲,你笑什么?” 张玲装糊涂的说: “我笑了吗?” 李想有些无奈的提醒说: “你笑了!” 张玲“哦”了一声后继续说: “那许是我真的笑了吧。不过,我笑什么好像并不重要。” 说着,她示意李想看向一直期待答案的小豆子。 张玲紧接着说: “现在好像最重要的是你该回答一下小豆子问你的问题了。李想,你可是孩子的父亲。可别让孩子等你太久哦!” 李想还没有对此做出反应。 他就听到了小豆子又叫了一声爸爸。 不用说这一声爸爸就是在催促他回答问题。 李想不敢过多耽搁的赶忙应承了一声。 同时,他收回了看向张玲那带有一丝幽怨的目光。 在看向小豆子的时候迅速微笑着接着说: “我刚刚的动作能有什么含义呢?” 这话在问小豆子的同时也在问他自己。 目的就是在争取一个他找理由借口的时间。 “说实话。小豆子你或许不信。刚刚的行为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说到这里。 小豆子眼神中明显流露出怀疑味道。 李想可不愿意这个原因坠了自己在小豆子心目中的位置。 于是又接着说: “若是非要为我刚刚的行为有含义的话。那就是爸爸在为小豆子遮挡阳光。生怕小豆子被水里的反光给伤了眼睛。” 他之所以能找到这个理由。 是因为他解释的过程中恰好有太阳光借着水面刺激了他的眼睛。 显然,他寻找的这个理由还算不错。 小豆子笑嘻嘻直接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更是主动开口向张玲夸赞着父亲对她的好。 从小豆子刚刚的夸赞的话语中得知。 小豆子看水里鱼儿的时候。 确实被反射的太阳光刺激了眼睛。 李想向小豆子解释完。 正好看到张玲正在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这种展示男人魅力的时刻。 李想又怎么会轻易错过? 在关照了一番小豆子注意安全之后就迅速向张玲而去。 也就这一会儿的时间。 小豆子再次看向河边寻找了一番。 没有看到鱼儿一家三口的踪迹。 于是小脸上浮现出了两分失望的情绪。 随即小嘴小声嘟囔着说: “鱼儿鱼儿,你们一家就这么游走啦。为什么离别之前不对我说一句再见呢?” 说着,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 “我说鱼儿你们还真够绝情的。这是不打算与我再见啊!算我看错了你们……” 想到这里。 仿佛就这一会儿的时间。 小豆子对待鱼儿一家三口。 已经付出了不少感情。 所以略微有些后悔了。 后悔没让爸爸下水把鱼儿一家三口都捞出来。 别误会! 小豆子并不打算吃它们。 而是打算弄一个鱼缸养在家中。 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经常看看它们一家三口。 小豆子幽怨的对着水面把对鱼儿的负面情绪表达结束了。 小脸上努力挂起了笑容。 转身正好看到了李想把她之前非常好奇的小火炉抱下车。 据说,这个半米多高的小火炉可以做饭。 小豆子可从来没有见过。 所以一双小短腿轻快的向李想迈了过去。 同时小嘴好奇的大声说: “爸爸,这个火炉不用天然气,不用石油气,也没见准备瓦斯、煤球。小豆子实在想不通它到底究竟怎么生火做饭的?” 李想把火炉放在一处相对平坦舒服的地方。 然后笑着看向小豆子解释说: “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走,孩子,现在跟爸爸一起去拾柴好不好?” 李想本来就计划着使用柴火炉在户外吃火锅。 父女俩携手一起拾柴。 更是一次不错的亲子互动交流机会。 同时,也让小豆子体会一下亲自动手吃饭的乐趣。 小豆子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李想爸爸的建议。 张玲妈妈则留下来与巫曼继续摘菜洗菜。 只见李想目测确定河滩东边两块巨石夹缝里。 可能是山洪经过留下了一堆干树枝。 于是就牵起小豆子的手一起去了。 大约捡了一刻钟的样子。 小豆子看上了一根一双小手都快抓握不住的树枝使劲的扯拉着。 李想看到后笑着劝说小豆子别费力的扯了。 可倔强的小豆子还是不依不饶的表示一定要扯出来。 因为她听李想说越粗的树枝烧起来火也旺。 火旺了。 那么野餐的火锅就能尽快吃到。 无奈! 李想实在拗不过小豆子。 也不愿意看着小豆子因此受伤。 所以只好快步走过来帮孩子一把。 没想到! 倔强的小豆子竟真的将粗树枝扯了出来。 高兴的正向走过来的李想炫耀她的厉害。 李想接过小豆子刚扯出来的粗树枝看了看。 最终满意的抱在怀里说: “我们的小豆子真棒!我看这些树枝也差不多够做一顿饭的了。走,孩子,我们去找妈妈生火做饭走。” 小豆子本想再扯一根她看上的稍细一点的树枝。 不曾想! 无意中看到不远处泥土里朝天伸出一只像是成年人的手。 那瞬间! 小豆子抬手指着惊呼了一声“爸爸”。 第428章 自食其力 李想不明情况的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豆子已经吓得连续说几次“那儿”。 李想连忙安抚道: “别急,慢点说。” 小嘴终于吐出了“快看,那边土里好像长出来一只人的手”。 李想一脸匪夷所思的说: “土里能长出人的手?” 他心中不禁感慨孩子的想象力是真够丰富的。 可当他看到小豆子那一时间无法消逝的惊恐目光时。 他才意识到或许小豆子说的是真的。 于是就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也看了过去。 李想在看到远处一棵树下的空地上伸出一只手。 乍一看! 确实如小豆子说的那只手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他立刻意识到出大事了。 下意识的迈出两步并顺势想要腾出手来赶快报警。 不过,他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因为考虑到小豆子经历了昨日的绑架事件。 实在是不忍让孩子再受到什么不好刺激了。 所以他暂时放弃了进一步过去探查确认并报警的想法。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消除小豆子好奇紧张的情绪。 于是李想立刻挪动几步。 成功的挡住了小豆子的视线。 然后装作眺望着进一步确认的样子。 两三秒后他又挂起寻常的笑容扭头看向小豆子安慰道: “你看错了!那不是土里长出了人手。而是一根像人手的树枝埋在了土里。” 小豆子表示怀疑的追问: “爸爸,有树枝会是白里泛黄的吗?好神奇!我很想过去看看。” 说话间,小豆子再次小心的探头想要亲眼看看。 李想极力遮挡的继续解释说: “那种颜色的树枝爸爸也确实没有见过。但是树枝上是可以生出那种颜色菌类。” 说话间。 李想感受到小豆子对那只手的兴趣越发浓厚。 所以他动作麻利的把原本抱着的柴捆好后顺势就夹在一侧的胳肢窝。 做好了强行拉着小豆子离开的准备。 小豆子不解的说: “菌类?” 这显然已经涉及到小豆子的知识盲点了。 所以李想意识到后解释说: “简单说就是像蘑菇一样的物质。” 小豆子一听是蘑菇。 所以更加兴奋的追问: “蘑菇!野蘑菇是吧。” 李想点头说: “嗯,没错!” “我听同学说野蘑菇吃起来可好吃了。爸爸,我这就过去把那些野蘑菇采了。凑着一起吃了。” 李想连忙用刚腾出来的一只手拉住小手笑着说: “等一下,小豆子,你不能去。” 小豆子疑惑的问: “为什么呢?” 李想解释说: “因为……因为野外的很多蘑菇都是有毒的。吃了很可能会要命的。所以我们可不能随便采摘吃野蘑菇。” 小豆子就像是很懂的样子解释说: “不是,爸爸,我听同学说过。有毒的蘑菇一般都是彩色的。而且颜色越鲜艳,毒性就越大。” 这种靠外形颜色辨别蘑菇的方式本就是谣言。 单看蘑菇外表,并没有绝对的安全标准。 一些剧毒蘑菇如灰花纹鹅膏、亚稀褶红菇都是灰色的; 致命鹅膏、裂皮鹅膏都是纯白色的,可它们毒性剧烈。 小豆子说话间再次歪着身子探出头观察着说: “所以我看着那蘑菇也不像毒蘑菇。要不……” 小豆子再次试图过去采摘蘑菇。 幸好! 李想及时的又拉住了小豆子说: “没有不要。小豆子你咋不听话了呢?再不听话爸爸以后就不管你了……” 小豆子一听就吓得瑟瑟发抖的解释说: “爸爸,别生小豆子的气了嘛。小豆子听话……” 小豆子执着的想采摘蘑菇。 一方面是嘴馋想吃; 另一方面也是想用自己的行动报答父母的。 只是没想到会因此触怒李想爸爸。 李想看着小豆子的样子心疼了。 也意识到刚刚的话可能说重了。 所以李想把夹在胳肢窝里的柴放在地上。 他双手搭在小豆子肩膀上俯身微笑着解释说: “小豆子你听着。你刚刚说的是辨别毒蘑菇的一般方法。实际上也有很多例外的。” 小豆子点头“嗯”了一声。 李想补充说: “孩子,你记住了。你是爸爸的心肝宝贝。” 小豆子明显有些不甘心的“哦”了一声。 这主要是因为不能吃野蘑菇了。 但是他的内心因为爸爸的话还是很高兴的。 李想接着说: “爸爸可不容许你因为嘴馋吃蘑菇出现任何意外。那样爸爸会很难过的……” 小豆子听懂了! 归根结底,爸爸就是在紧张她的安全受到威胁而已。 明白她错怪了爸爸的好意。 所以小豆子才主动对李想说: “爸爸,对不起。小豆子知道错了。” 李想终于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随即转身把刚放在地上的那捆柴又夹在了胳肢窝。 腾出来的一只手牵起小手微笑着说; “小豆子,我们快回去准备生火做火锅吧。可别让妈妈一个人在那边等急了。” 恰巧! 张玲就像是心有灵犀的知晓了李想的意图。 所以有点等不及的冲着他们父女俩大声询问木柴拾好了没? 李想大声应承了一句“好了,我们这就过去”。 同时,小豆子抬头看着李想叫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还是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心。 父亲听到后问: “什么事?” 小豆子带着几分祈求的眼神说: “爸爸,野蘑菇我们可以不吃了。但是我很想过去近距离看看那奇特的蘑菇。你看行吗?” 小豆子虽然选择无条件相信了爸爸的说法。 但还是被土里长出来的手深深吸引着。 毕竟,这种奇观现象可不多见的。 所以才想着多看几眼加深印象。 李想态度严肃地说: “不行!” 小豆子撒娇的说: “爸爸,为什么呀!人家只是想过去看看。小豆子保证不吃的……” 李想有些头疼小豆子的好奇心。 心中都开始酝酿使用暴力手段。 强制的把小豆子像夹在胳肢窝里的柴一般。 也夹在另一侧的胳肢窝里。 而张玲远远看到父女俩早不在捡树枝了。 更是站在一个地方许久了。 可她已经把各种需要的菜都备好了。 目前就差生火烧水了。 迟迟等不来父女俩归来。 张玲明显有些着急的大声催促着让他们父女赶快回来。 李想闻声欣喜。 要知道小豆子可能会倔强的不听他的话。 但对张玲的话是绝对的言听计从。 他紧接着摇动着小豆子的胳膊示意看向张玲的说: “小豆子,听到了吧。妈妈都已经着急了。在催我们回去。走吧,别看了。我们还是快快回去吧。” “好吧。” 小豆子最后看了一眼那怪异蘑菇。 这才收敛了所有好奇心。 乖巧的被李想爸爸牵着手向张玲妈妈走了过去。 途中! 李想为了能让野餐顺利进行下去。 担忧小豆子把刚刚事情学给张玲听。 张玲万一也是好奇心连同爆棚的正义感。 最后直接选择报警就糟糕了。 因为今天的野餐也是李想一直所期待的场面。 所以他必须特意关照小豆子别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妈妈。 小豆子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说实话。 小豆子打心里很想与张玲分享刚才关于看错的趣事。 顺便炫耀她的坚强与勇敢。 尽管小豆子觉得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与勇敢。 因为她在看到蘑菇的瞬间着实被吓到啦。 蘑菇也太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一只手。 不过,若是能够听到张玲妈妈的一番夸赞的话。 也必然能让她在今后的生活中更加坚强勇敢。 可令小豆子没有想到。 李想爸爸却打破了她刚刚所有的幻想解释说: “小豆子,你看啊!像你这么勇敢的女孩。只因刚刚看错了就把自己吓得不轻。” “嗯嗯,小豆子确实有吓到。” 这一点! 小豆子不由自己不承认。 李想要的就是这个回答。 他心中暗喜的却一脸严肃的接着说: “你若是在把这件事告诉妈妈之后。万一再把妈妈像陈叔叔一样吓进了医院。那我们的野餐就只能中断了。” 小豆子紧张的连忙开口说: “不,不要。小豆子出来还没有吃一口好吃的。野餐可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李想有些语重心长的说: “所以小豆子你可不能提刚才的事情吓唬妈妈哦。” 小豆子苦恼的略微思考一下点头答应的说了句“好吧”。 现在也只能为了野餐能愉快的进行下去。 选择听从李想爸爸的安排不提刚才看错了的事情。 一会儿。 李想胳肢窝夹着一捆拆。 一手牵着小豆子走到张玲的面前。 张玲目光打量了一遍父女俩笑了。 父女俩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互相看了看。 并没有发现任何搞笑的地方。 小豆子率先有些好奇的问: “妈妈,你笑什么?” 李想也紧接着说: “对呀,你笑什么?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吧。” 一旁的巫曼虽然没有说话。 但从神色看出也在好奇。 张玲的笑意更加浓烈的说: “李想,你瞧瞧你西装革履的胳肢窝里夹着一捆柴。一手还牵着一位像公主一般的小豆子。这画面你还不觉得可笑吗?” 李想这才意识到。 他们父女俩的形象被强行组合在一起。 确实看着是那么的不协调。 但李想并没有因此觉得尴尬丢脸。 反而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解释说: “那听着玲玲你觉得很可笑咯。” 在他看到张玲机会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一声之后。 李想又接着笑容灿烂的大声说: “那真是太好了!” 张玲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 “太好了?” 李想接着说: “对呀!只要玲玲你能因此开心了。我就算是再可笑一点也是无所谓的。再者,我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会可笑丢人。” 张玲有点想不通的问: “为什么?” 李想解释说: “因为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一家三口能吃上一顿好吃的。我觉得只要是为了家人。不管做啥都不会觉得可笑的。” 小豆子一听是为了吃。 她可不管听懂没有听懂爸爸的话中表达的意思。 于是连连赞同的点头说: “对呀对呀,妈妈,爸爸刚刚说的对呀。” 李想回小豆子以微笑后又看向张玲说: “那孩子她妈你又觉得呢?” 张玲虽没有直面回应。 但她接下来的言行就足以表明了态度。 只见她笑着上前。 一边示意李想把胳肢窝里的一捆柴放在地上; 一边又帮忙整理拍打着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尘说: “人的衣服就像是鸟儿的羽毛。不管你的理由说的再好。也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更何况你身边还跟着一个孩子呢。” 小豆子同样没有听懂张玲话中含义。 也是见张玲在话中提起了她。 于是立刻开口问: “妈妈,你叫小豆子有事吗?” 张玲冲着小豆子摇摇头接着对李想说: “你可是孩子她爸啊。听你刚刚表达的话语。难道想把咱们的女儿培养成一个喜欢滚黄土地的野孩子?” 野孩子! 小豆子立刻就和野生毒蘑菇联系在一起了。 认为妈妈这是嫌她被爸给教坏了。 小豆子听到后立刻大声辩驳说: “妈妈,请你不要这么说爸爸好不好?” 张玲因为小豆子的话语“啊”了一声就愣了一会儿。 这是在想自己究竟是那个环节出错了。 以至于让小豆子为了李想在针对她。 不过,还好! 小豆子接下来向她解释说: “小豆子知道爸爸只想让我学会自食其力而已。小豆子也很愿意自食其力的。妈妈,你怎么能诋毁……” 张玲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这点被小豆子给误会了。 不过,她并没有急切解释。 而是安静的听小豆子把想说的话说完。 这是对孩子的基本尊重。 同样也是很好了解孩子的最重要的方式方法。 李想听完小豆子表达。 欣慰的抬手摸摸小脑袋笑着说: “真乖!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袄。竟能明白爸爸对你的良苦用心。下周,下周爸爸接你上学的时候多给你买一杯奶茶喝。” 张玲为了小豆子的健康考虑。 严格控制喝奶茶的次数。 即,一周只能喝一杯奶茶。 一句“爸爸,我太爱你了”。 只见小豆子因为一杯奶茶的承诺激动的上前抱起李想的大腿。 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小脸贴在李想的裤子上来回蹭着。 感觉就像是猫咪在向主人示好一般。 张玲表现出吃醋的样子向李想诉说道: “唉,有些伤心了。李想啊,看来这孩子。好像爱你更多一些。想我费尽心机为了她的健康考虑。倒是成了……” 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 小豆子就着急的先叫了一声“妈妈”。 见张玲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豆子又连忙抓住李想的手晃动着胳膊大喊一声“爸爸”。 李想明白这是想让他站出来说几句话。 第429章 糖醋坛子 张玲看着父女俩的互动。 她接下来的言辞表达更加尖锐犀利了。 甚至都说出了父女俩联合孤立她这个妈妈的话语。 殊不知这种话往往是最伤孩子的。 小豆子在听到这种话之后就开始低头沉默不语了。 这是孩子内心觉得极度委屈时常见的一种自我封闭的方式。 李想本来还想着等张玲把话说完了。 再开口为小豆子说两句话。 可现在显然不能再等了。 于是李想伸手轻轻拍了拍小豆子的手臂说: “孩子,这是难过了吗?” 小豆子抬头眼神中满是茫然与忧伤的看了看李想。 但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 李想的话也算是在提醒张玲。 所以张玲这才反应过来不再对李想滔滔不绝。 她扭头看向小脸却被小眼睛中溢出来的负面情绪给惊到了。 看来她刚刚的措词没有顾及到孩子的感受。 怎么办? 她在心中迅速想着弥补措施。 李想见小豆子没有说话。 张玲也不再滔滔不绝。 于是试图继续引导的说: “小豆子,别难过啊!妈妈刚刚说出那些话就足以证明妈妈对我们爱的很深。” 小豆子被爸爸的奇葩解释给惊的“啊”了一声。 同样惊讶的还有张玲。 只不过张玲的惊讶只是一瞬间。 因为张玲很快就想明白了李想所表达的意思。 她很想倔强的当着小豆子的面否定李想的说法。 但又意识到李想接下来的解释。 或许是能够成为小豆子打开心结的关键。 所以她也只能默默接受了李想的说法。 并且也非常期待李想接下来会说什么。 当然! 张玲懂得李想将要表达什么意思。 但她的内心却还是想亲耳听听李想的言语表达。 李想则继续解释说: “小豆子,你想啊!若妈妈就是一个和你不熟的陌生人。你觉得妈妈还会对我们说那些话吗?” 小豆子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耳垂摇头说: “不会!” 李想紧接着问: “你可知道为什么不会?” 小豆子开口试图解释。 也许这个年纪的小豆子可用的词汇量不足以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意思。 所以小豆子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一般。 总是来回重复着“陌生人”、“妈妈”等几个词汇。 李想看出了小豆子的着急就摆手示意小豆子不用再说了。 他则接着说: “我知道孩子你想表达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爸爸妈妈这样的的亲人是爱你的。” 李想的话说进了小豆子的心坎里。 所以小豆子笑着“嗯”了两声。 李想说: “也正因为亲人是爱你的。所以才会因为爱对你产生了想对你负责的想法。同时也愿意信任你。” 小豆子不确定看向张玲说: “妈妈,爸爸说的都是真的?” 张玲再次很想倔强的否认。 但在略微犹豫的瞥了一眼李想后。 这才决定冲着小豆子点点头。 李想见小豆子重新把注意力集中他那里了。 于是再接着说: “也正因为想对你负责。所以才会时不时的对你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各种想法。愿意对你说话就是信任你的一种表现。” 小豆子看到妈妈因为爸爸的话下意识的点点头。 所以像是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李想又继续说: “所以我们小豆子刚刚那么的不高兴。这是不愿意让妈妈对你负责信任你吗?” 小豆子哪里敢承认? 小脑袋摇的就和拨浪鼓一般。 小嘴不停的说着否认的词汇。 但小豆子仍然觉得做到这些还不够。 于是就直接扑过去紧紧抱着张玲的大腿说: “妈妈,对不起,小豆子太不孝了!刚刚竟误会妈妈不爱小豆子了……” 李想看着母女俩亲密相拥的场面。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甜蜜的笑容。 对! 李想现在并不是单单只重点在意张玲了。 而是重点在意的他们一家三口。 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极力增强家庭凝聚力。 因为李想觉得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庭凝聚力越强。 那么他与张玲就越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不分离。 李想见母女俩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开了。 于是他趁着这个机会开始生火。 只见他先掰了一把筷子粗细长短的树枝备用。 然后寻来一把干黄的枯草点燃塞进火炉入料口。 紧接着把筷子粗细的树枝,三五一起的慢慢放在干草引燃的火上。 记住:人要实,火要虚。 千万别像码柴堆一般。 追求规则平整好看的实码起来。 否则,火焰不旺不说了,还很有可能直接将刚引起来的火苗直接压灭了。 待筷子粗细的树枝燃烧超过三分之一的时候。 接下来就可以把超过大拇指粗的树枝塞火炉入料口了。 待超过大拇指粗的树枝已经丢进去五六根后。 那么就可以把小孩胳膊粗的树木塞进火炉入料口了。 有条件的话可以断成合适长度。 话说,独木难支,火亦是如此。 一般情况都会向入料口塞进至少三根木头。 如此就可以保证火焰以一种稳定状态长时间不灭。 张玲与小豆子被李想给火炉生火的娴熟手法吸引。 所以都认真的站在一旁学习着。 当看到李想向火炉里丢进五根小孩胳膊粗的树木后起身。 张玲拿起一瓶水帮忙倾倒着示意李想洗个手。 期间! 张玲带着几分调侃口吻的说: “万万没想到啊!堂堂李家新任族长竟对生火如此娴熟。这是背地里偷偷跟人学过?” 李想略微一愣的看着张玲。 很快! 他又堆砌着笑容说: “没错!张玲,你还真神了。连我跟人专门学过你都知道。” 小豆子疑惑不解的问: “爸爸,你没事学|生火干嘛?不会吧。你是一位道法高深的算命大师。早就算到今日会用到。” 小豆子的想象力真丰富! 竟能自然的想到这种说法。 不过,这对李想来说又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台阶。 李想心存感激的点头又看向张玲说: “小豆子说的没错!我早就算到了我们一家三口今日会一起出来野餐。所以才提前学了这些。” 张玲狐疑笑着问: “真的吗?” 她可不愿意相信算命这种玄学。 算命,在张玲看来只不过是戏法魔术的变种与延伸。 主要就是用来逗趣取乐的。 李想刚想认真的给张玲一个肯定的回答。 小豆子面容涌出了几分崇拜之情的又开口对李想说: “爸爸,你真的太棒了!” 说完,小豆子就像是想到了更为重要的事情。 于是连忙上前抓起李想的手。 小眼睛充满了无尽的期待说: “说到这里,得知爸爸真的这么厉害。” 李想故作谦虚的摆手说: “一般般啦。爸爸,可没有小豆子想的那么厉害的。” 小豆子一脸不愿意相信的说: “我相信爸爸。不过,小豆子一直有一个问题很是困惑。不知爸爸能否给小豆子解答一番呢?” 李想认为这是一个在小豆子这里树立威严与卖弄学识的机会。 所以很是富有自信的示意小豆子继续问。 小豆子得到容许后则接着说: “那就是小豆子很想知道爸爸有没有算到我们一家三口的未来?” 说完,张玲也同样眼神中充满期待的望着李想点点头。 不用说。 张玲是在表达她也在期待他的答案。 李想顿感心中压力好大。 因为他同样知道。 与其说张玲在期待他的答案。 倒不如说是在期待的想听听他的沉默。 要知道人有时候是没有勇气直接当面表达出内心的想法。 所以才会借着莫须有的梦表达心中所想。 张玲坚信李想就属于这种情况。 再看看李想那一脸严肃的模样。 李想接下来的表达无疑是一种承诺。 换言之,也是他对他们一家三口未来的一种态度表达。 李想略微犹豫的说: “那,那是当然。” 他想到这是可以增加张玲好感的绝佳机会。 绝对不能轻易错过。 小豆子颇为兴奋的说: “快,快说,爸爸,你快说我们一家三口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儿?” 李想见火炉上铁锅里的水开了。 给了小豆子一个眼神。 示意先等等。 只见他接着把事先准备好的火锅底料放入开水里调汤。 再次水开之后开始就放入张玲准备好的各种食材。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 小豆子有些等不及的催促道: “爸爸,你倒是快说呀!小豆子真的好想知道。” 李想这个过程中也算是基本编好了一个故事。 于是几分像是领导讲话一般。 先伸手轻轻揉捏了一下小豆子的耳朵笑了笑。 然后又看了看张玲期待的目光。 这才开口像是给小豆子讲童话故事一般讲述着。 未来是这样的。 爸爸、妈妈的工作是有些磕磕绊绊。 但总体还算顺利。 所以我们的三口之家不必为了钱财太过于担忧。 于是我们一家三口每年都至少有一次像今天一般的野餐郊游。 想过一家三口一起在草地上搭一个帐篷。 白天。 我们在草地上铺上好看的格子地垫,吃准备好的餐食。 餐食中会有一些可以食用野菜。 如,苦苦菜,车前草等。 吃完饭还可以吃一些水果。 然后,一起在蓝天白云下,吹着夹杂着浓郁青草味的风儿,上马漫步在草原上聊天。 兴起。 可以策马奔腾的尽情驰骋于草原上。 马儿骑累了。 下马可以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等游戏。 晚上。 我们在帐篷里点一个小灯。 一家三口坐在帐篷的窗口处一起看外面繁星点点的星空。 此时。 我们一家三口讲述着彼此生活中那些有趣地事情。 帐篷里也因此充斥着欢声笑语。 待到了睡觉的时间。 小豆子非要拉着爸爸或者妈妈将传统美德故事。 不然,你个小家伙还不肯睡觉呢。 说到这里。 李想的话就像是说进了小豆子的心坎里。 所以才一个劲儿不好意思的傻傻笑着。 张玲呢? 好像也挺痴迷这样地生活。 她的脸上洋溢着向往的笑容。 李想则继续说着。 用一家三口的小家不必很大! 但家里必须要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因为我见小豆子你特别喜欢种花。 所以会在阳台上给你开辟一个专属空间。 让小豆子种上各种小花。 像天竺葵,月季,铁线莲等等。 若是条件容许就在阳台上再放一个小桌子。 桌上放着课本与作业。 想必到时候小豆子你的学习成绩又能因此进步一大截。 小豆子听完就直接扑进李想的怀里。 幸福的大喊: “爸爸,你对我太好了!” 张玲为此更加对李想刮目相看了。 因为她都不曾留意到小豆子喜欢种花。 李想的表达并没有因此中断。 他继续说一家三口的小家购买的餐桌必须是木制的。 相信张玲一定会在上面铺上一块布艺的餐布。 有时,他会在张玲心情不好的时候买一束花。 再由张玲随手插|入精美的花瓶里,并摆放在餐桌上。 那便是我们一家三口用餐时别样的生活情调。 当李想说到这里时。 张玲故作不悦的质问: “喂,凭什么一定是我心情不好时?你李想的心情不可能天天都很好吧。” 李想笑眯眯的对张玲说: “说的也是。不过,说到这里。我想问一下你会在我心情不好时送我花吗?” 小豆子这个时候笑呵呵的说: “送呀送呀,妈妈,你肯定会送的吧。” 张玲因为小豆子的话有几分难为情的微微低下头。 但很快又猛然抬头带着几分倔强看向李想说: “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让我一个女人送花吗?你若好意思的话我就送。” 李想继续笑眯眯的说: “收!孩子她妈送的花,孩子她爸自然要收的。不然,那就是对不起小豆子。” 张玲与小豆子异口同声传译说: “这和小豆子(我)有什么关系?” 李想的目光来回看了看母女俩。 最终还是微微一笑的没有回答一个字。 即便小豆子刨根问底又问了一次李想。 李想只是率先拿起碗筷,从沸腾的锅里夹起一块羊肉卷,小心的尝了一口说: “嗯,味道不错!” 小豆子看着李想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的问: “爸爸,熟了吗?” 小豆子时刻都记得食物要煮熟了才可以吃。 不然吃了肯定要拉肚子的。 李想从锅里又夹了一块羊肉卷,置于小豆子面前点头笑着说: “熟了,可以吃了。要不要爸爸喂你吃一口?” 小豆子因为小时候吃了生羊肉。 愣是把自己给吃吐了。 从此便不喜欢吃羊肉了。 所以盯着羊肉的小眼睛散发着浓郁的讨厌。 随即小脑袋摇晃着说了句“不要”。 紧接着又朝着张玲伸出小手说: “妈妈,给我一副碗筷!小豆子长大了。要自己动手吃。才不要爸爸喂。” 小豆子的反应不禁让李想有一点点颜面扫地的感觉。 张玲看着李想在孩子面前吃瘪的模样。 忍不住的笑了! 张玲的笑声是那么的清脆好听。 听着李想觉得自己犹如被泡在了糖醋坛子里一般。 全身包括骨头在内都有酥软甜蜜的感觉。 第430章 教育方式 医院! 陈剑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 所以急诊医生再次见到陈剑之后就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怎么又是你?” 说实话,陈剑听到这里也很想立刻醒来回复说: “我真的也不想啊!” 不过,医生在看到陪着一起来的木子。 立刻脸上浮现出惊讶而佩服的笑容对木子说: “你好,美女!不知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我记得上次陪着来的女人不是你……” 陈剑听到这里终于装不住了。 蹭的一下如诈尸一般从推车上坐了起来。 然后充满敌意的一把揪住急诊医生的衣领大吼: “喂,我说大夫,你不看病,没事和病人家属闲聊个什么劲儿?信不信我找你们院长投诉你。” 医生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与恐惧的说: “我就是在给你看病啊!不然,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苏醒。” “什么!你管这叫看病?” 陈剑的话刚问出口。 他就突然意识到医生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从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在装病了。 所以才想到了用这样的方式让他苏醒。 医生拍拍陈剑抓衣领的手说: “我说这位患者。看你生龙活虎的模样应该没啥大碍了。我还有其他病人等着我去医治。请你放手可以吗?” 这还没有上设备抢救一番就醒了。 陈剑顿感丢人了! 他接下来该如何向木子解释呢? 这都怪眼前这个医生。 不过,他还真不能对医生做什么。 只能乖乖的松开医生的衣领。 同时陪着笑脸解释说: “误会,这都是误会!大夫,你真乃神医啊!不用仪器,不用药就能让我醒了……” 听着陈剑的话语。 在场所有了解事情经过的人。 无不觉得陈剑就是一个人才啊! 当然! 对陈剑最是了解的木子却表现平常。 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陈先生,你现在既然没事了。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点急事要处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 木子就转身离开了。 陈剑紧张的跳下推车准备去追。 不曾想就被一个护士给拉住提醒说: “先生,你还没有缴费,现在不能走。” 陈剑就是表示待会一定会回来缴费的。 可护士就是不依不饶的不放陈剑离开。 也是无奈啊!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木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木子走出了医院。 首先想到打电话询问张玲在哪里? 现在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准备约张玲一起吃饭。 张玲的电话铃声响起。 这时候野外火锅差不多到了尾声。 锅里的好吃的食物越来越少。 四个人拿着筷子都在聚精会神的在锅里抢夺自己喜欢吃的食材。 也许是抢着吃就特别香的缘故吧。 所以张玲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接这个电话。 即便其他三人都先后提醒张玲来电话了。 可张玲就像是被激起了强烈的好胜心。 谁提醒她一句“你电话响了”。 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一次谁爱吃的食物。 就算小豆子撅嘴叫“妈妈”表达心中的委屈。 张玲也乐在其中的说: “别叫!小豆子,你别忘了。抢着吃可是你提议的。抢不过你也必须忍着别哭。因为这是你的选择。” 小豆子苦涩的脸上多了几分坚定的说: “妈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抢到足够多自己喜欢吃的食物的。” 小豆子明白! 张玲这是在培养她学会一件事。 属于自己的利益要懂得自己去争取。 别人给的终究是有限的。 李想有些心疼的替小豆子说: “张玲,不必这样吧。小豆子可还是一个孩子。” 他是知道父母长辈若是不把孩子当成人。 那么孩子就很可能永远无法长大成人。 也许李想是真的把小豆子当成了亲生女儿。 所以才会说出这种无条件溺爱的话语。 张玲在听到李想说出这种话。 她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想。 李想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立刻低下头装作在锅里捞吃的。 小豆子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袄。 主动站出来维护李想的说: “妈妈,你不用为难爸爸。我知道妈妈你是为了小豆子好。可小豆子同样知道爸爸又何尝不是爱着我?” 听到小豆子的话。 李想率先振奋精神的抬头看向小豆子说: “小豆子乖儿。还是你最懂爸爸的了。” 张玲这个时候目光中充斥着无尽的寒意说: “李想,你这话的弦外之音是在说我不懂你了?所以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把你给委屈了是吧。” 李想连忙带着几分求饶表情连连摆手否定说: “不不不,张玲,你话可不能这么理解啊!你与小豆子本来就没有等量可比性。不能放在一起强行对比的。” 张玲认为李想的说辞就是狡辩。 不耐烦的摆手说: “那我就让你放在一起对比呢?” 李想为难的说: “什么!张玲,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张玲态度坚决的吐出一个“说”字。 怎么办? 突然! 李想脸上闪过一抹坏笑的说: “你非要让我把你与小豆子放在一起对比。这不是不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此时。 张玲只想知道对比结果。 所以有些不耐烦的问: “说!什么要求?” 李想先看了看身边的小豆子才开口说: “让我对比之前。你张玲必须要像小豆子一样先叫我一声爸爸。” 张玲听完有些炸毛的站起来看着李想说: “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同时,巫曼因为李想的要求。 实在是忍不住的开口笑出了声说: “有趣!李想,你果真是一个有趣的灵魂。我现在终于明白张玲为何会喜欢你了。” “我喜欢他!” 张玲扭头看向巫曼接着说: “不可能!不妨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他是小豆子爸爸的份上。我才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小豆子被张玲的过激反应吓到了。 不由自主的有些唯唯诺诺的叫了一声“妈妈”。 李想这才起身拍拍张玲的肩膀说: “孩子她妈,你别着急上火嘛!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张玲考虑到小豆子立刻压制住心中怒火说: “这还差不多。” 李想紧接着脸上浮现出阴谋得逞的笑容说: “孩子她妈,你自然是不必像小豆子一般叫我爸爸。那么我自然也不可能把你与小豆子放在一起对比了。” 张玲听完。 终于懂了! 原来李想在这里等着她。 对呀! 她与小豆子是母女关系。 这确实没有丝毫可比性。 孩子还小。 自然要比起大人给予更多的爱。 她一个大人与一个孩子斤斤计较获得的爱意。 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过分了。 不过,她还没有为此说出自己的想法。 巫曼就率先开口笑着说: “张玲,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好羡慕你啊。” 张玲一脸淡然的瞥了一眼李想对巫曼说: “羡慕!” 巫曼就像是没有听出张玲的那份不屑。 所以继续接着话茬说: “哎呀呀,你这是从哪里挖掘出?这么英俊帅气,多金还有趣的男人。” “你说他有趣?” 其他方面她都赞成。 张玲唯独不觉得李想为人有趣。 巫曼连连点头说: “那是当然了。我可从来没有听过有那个男人会想到让女朋友叫他爸爸的。这还不叫有趣?” 张玲看小豆子在场的份上不愿意直接反驳巫曼。 所以默不作声的只是点头“嗯”了两声。 巫曼就像是没有察觉出张玲的心思。 还是面带羡慕的笑容继续说: “当然!我认为刚刚说的这些都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李想这个男人还很爱你。” 张玲先瞥了一眼李想又看向巫曼质问: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很爱我的?” 巫曼就像是早就知道张玲会这么问她似的。 她一点都不慌的扭头看向李想说: “张玲,你看啊!李想刚刚劝你不要着急上火的时候。他的站位就很是值得考究。” 张玲有了几分兴趣的说: “考究!” 同时又看了看李想。 若有所思。 说实话。 即便是李想在听到巫曼的话语都来了几分兴趣。 因为他或许是本能的反应。 所以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动作哪里值得考究了。 巫曼接着解释说: “没错!李想刚刚站位明显是担忧你会因为气急晕倒。所以身体一直都在保持着试图及时要搀扶你的样子。你说他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你敢说这叫爱?”张玲表现出几分倔强的摇头,紧接着看向李想说,“巫曼,似乎搞错了!” 巫曼费解的问: “搞错什么?” 张玲解释说: “你别忘了。我即便因为气急晕倒。也是他李想造成的。” “不……” 巫曼听到这里试图解释。 但张玲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所以紧接着声音提高了一些说: “我没有怪他气我就算不错了。怎么你还打算让我恋爱脑的对他感恩戴德不成?” 张玲的话一时间让巫曼哑口无言。 李想却好像压根没有听到张玲与巫曼在讨论什么? 伙同小豆子一起把锅里的食物好像都快捞没了。 三筷子下去能够捞到吃的就算是幸运的了。 当看到李想的筷子搅动。 小豆子清楚的看到一个肉丸浮出了水面。 于是有些激动喊: “天呐,爸爸,锅里竟然还有我爱吃的肉丸。别抢,那是我的……” 说话间,肉丸就像是被小豆子的话给惊到了! 小豆子的筷子眼看就要接触到水面时。 肉丸就像是顶级跳水运动员重新跳入锅中汤里。 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小豆子原以为她及时从肉丸掉下去的地方把筷子探进去。 相信必定就能重新把肉丸夹起来。 可令小豆子感到失望的是她错了! 于是小豆子有些不高兴的叫了一声“爸爸”。 那明显的幽怨情绪。 让李想感受到了小豆子地怪罪与埋怨。 虽没有进一步表达什么。 但李想清楚那就是在说他故意不让小豆子吃的。 李想没有为此解释。 反而面容严肃地说: “小豆子,这是爸爸给你上的另一堂课。” “上课?” 小豆子表面上看似认真的在倾听。 实际上她心中感慨自己太命苦了吧。 平时没完没了的上课学习也就罢了。 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出来玩。 竟又莫名其妙的被迫上课了。 李想紧接着说: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对我肯定有许多抱怨。” 小豆子不禁“啊”了一声。 没想到李想爸爸看出来她刚刚抱怨的小心思。 所以她的小眼睛多了几分认真与期待的看向李想。 试图让李想回答一下她刚刚心中抱怨的内容。 可是没等她重新开口表达。 李想抢先继续说: “但是你请记住你的抱怨非但改变不了什么。反而还向外人证明了你的无能。” 什么! 小豆子有些傻眼了。 按照李想爸爸刚刚说的话。 她若让爸爸说出自己心中抱怨。 那无疑就是在听爸爸说她无能。 弄不好还会在爸爸心中深深刻下她无能的形象。 小豆子认为无能就意味着无用。 她在爸爸妈妈的生活中变的无用了。 那样的话就很可能会预示着她会被再次抛弃。 所以小豆子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吞咽着紧张的口水小心的问: “那……那爸爸你觉得小豆子该怎么办呢?” 李想说看着锅里沸腾冒泡的水说: “简单!那就是遇到问题之后就要分析问题。你若观察力敏锐的话就不难发现。刚才的丸子是被这锅里沸腾的水……” 听着李想思维分析。 小脑袋虽然没有完全理解。 但她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笑着说: “爸爸,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遇到困难。可不能被困难吓倒。要迎难而上如解决困难是吧。” 李想略微满意的点点头。 此时! 小豆子就发现偷溜的肉丸子再次付出水面。 小豆子迅速用筷子在肉丸子还没有沉底之前就夹了起来。 然后,小脸上样子着胜利者的笑容说: “爸爸,你快看!肉丸子最终还是我的了!” 许是乐极生悲! 话音刚落。 小豆子使用筷子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竟一个不留神就让肉丸子再次逃进锅里。 李想不但没有出言安慰小豆子一句话。 反而眼疾手快的把刚掉进锅里的肉丸子喂到自己的嘴里。 更是带着几分享受的笑容说: “嗯,不错!没想到这顿饭的最后一个肉丸子吃起来如此的美味!” 巫曼有些看不懂李想的教育方式。 更是想不通张玲自始至终都一直保持看戏的态度看着不说话。 而巫曼清楚的感受到了小豆子的委屈与不理解。 所以主动站出来替小豆子说: “喂,李想,你这个爸爸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那么大的人了。竟从一个孩子手里抢吃的。” 第431章 水塔到了 李想面对巫曼的指责一点儿都不慌。 直至享受的把嘴里肉丸子吞咽到肚子里才开口说: “过分吗?我一点儿都不觉得。” 巫曼见在李想面前说不通道理。 于是气的直跺脚看向张玲说: “你女儿被欺负。你这个当妈妈的倒是说句话呀!” 张玲这才有了反应。 她严肃的目光先看了看李想。 最后落在小豆子身上淡淡的说: “孩子从爸爸这里你认识到错误了吗?” 小豆子还没有回答。 巫曼率先惊讶的大喊一声“什么”。 紧接着有些不理解的说: “张玲,我没有听错吧。你竟问小豆子知道错了吗?” 张玲没有看巫曼,严肃的双眼,紧紧盯着小豆子说: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在问小豆子有没有知道错?” 原有些犹豫的小豆子明白妈妈的问题逃避不了。 这才开口回答说: “小豆子知道错了!” 小豆子的回答更加震惊了巫曼。 巫曼几乎下意识看向张玲继续问: “她错哪了?” 张玲还是没有看向巫曼。 继续双眼严肃地盯着小豆子说: “回答一下你巫曼阿姨,说说你错哪里了?” 小豆子闻言,有些难为情的先看了看巫曼,紧接着目光中多了两分幽怨看向李想说: “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小豆子不应该在没有把肉丸子吃进肚子之前就高兴过了头……” 巫曼算是听明白。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来这句话还真没错! 他们绝对是天生的一家三口。 所以才能如此默契的明白彼此话中表达的含义。 弄的她这个外人倒是成了不明事理的外人。 尴尬至极! 这顿野外火锅结束了。 也许是因为户外风景不错的缘故。 在场的四个人都比平时多吃一些。 尽管如此。 也没有人表示吃撑。 小豆子可能因为最后一个肉丸子没有吃到吧。 所以才表示她还想吃。 说实话,她们来时准备的食物都吃完了。 张玲只能说借口为了小豆子的身体健康。 她已经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好吃的话。 一家人下次再相约出来野餐。 这些话正是小豆子想要听到的。 所以就连忙追问了一句: “妈妈,下次是什么时候?” 张玲还真的不好说。 所以下意识的看向李想说: “这个要看你爸爸了。他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就什么再去野餐。” 李想在听到小豆子的一声“爸爸”之后才有一丝丝惶恐的回答说: “那个我想想……这样吧。这不是小豆子马上联考了嘛。” 小豆子心中涌出了不好感觉的“啊”了一声。 李想没有在意的接着说: “你的成绩能够进入班级前三的话。我们一家就再出来野餐一次。小豆子你看如何?” 张玲心想李想这么说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反应。 时刻都要关心孩子的学习成绩。 毕竟,小豆子这个年纪本就应该以学业为重。 用这种方式激励小豆子好好学习。 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小豆子明显犹豫了! 因为她目前的成绩在班级中游稍微偏上的位置。 要考入班级前三确实非常困难。 但是一家三口出来野餐的感觉着实太过于美好。 她又不想这次野餐成为此生最后一次。 于是小豆子一咬牙的向李想点头答应了。 可是小豆子答应后又有些不自信的说: “爸爸,我说假如这次联考小豆子没有取得好成绩。那么……” 小豆子一时间没有组织好语言。 说着说着就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李想听到几个关于考试的关键词之后就很快反应了过来。 于是接着小豆子的话茬摆手示意说: “我明白了。小豆子,你听我说。” 小豆子停止了自己无意义的结巴“嗯”了一声。 李想继续说: “从今往后在期中期末这样的考试中都能取得班级前三的好成绩。那么我们一家三口就出来野餐一次。” 小豆子算是学会了! 听完李想的话没有激动的立刻跳起来。 而是扭头看向了张玲。 因为机灵的小家伙懂得最终拍板的权力在张玲这里。 待看到张玲点头赞成了李想的承诺。 小豆子这才手舞足蹈的表达内心的喜悦之情。 饭后! 李想给了小豆子一个垃圾袋。 让把他们野餐丢在现场的垃圾捡拾一下。 李想则主动承担了灭火,并把火炉、锅具等用不着的物品放到车上的工作。 时间还尚早。 小豆子看到不远处耸立着的水塔。 在听到李想介绍了水塔有储存中转生活自来水的基本作用。 小豆子就特别有兴趣的想过去看看。 就算李想说现在看到的水塔只不过是象征着一个时代的荒废建筑。 所以过去也看不到什么的。 但当他听到张玲表示自己也没有见过水塔。 说是很想过去探究一下水塔工作原理。 李想立刻收敛了推脱不愿意过去的想法。 在看到通向水塔的路杂草差不多有半米高。 他就主动要求把小豆子背起来再走。 期间。 小豆子见张玲妈妈几次差点因为杂草绊倒。 所以心中有过一丝不想去的想法。 可张玲为了培养小豆子目标选定。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目标的态度。 以身作则的并没有听取小豆子临时退缩的建议想法。 小豆子明白了张玲的用意。 并打消了半途而废的想法。 但小豆子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一意孤行决定什么之前。 一定要率先学会体谅一下身边人。 争取不给身边人带来麻烦与伤害。 水塔到了。 只见水塔是用红砖砌筑而成的手榴弹式圆柱体水塔。 推开腐朽不堪的木质拱门走了进去。 抬头看着水塔上的蓝色天空。 不禁想起来了坐井观天的故事。 李想抬手指着内壁残留的铁梯、固定卡等。 简单介绍着一般的水塔结构。 说水塔一般都有铁梯、溢水管、上落水管、避雷针导线等设备。 这些装置大多是维护水塔的安全运转而设。 小豆子听完有些疑惑的问; “爸爸,你说的那些东西,我怎么没有看到几样呢?” 李想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解释说: “那是因为水塔废弃以后就有人把那些钢铁能拆的就都拆了呗。” 小豆子有点刨根问底的说: “那些钢铁拆了都哪去了?” 李想解释说: “有的卖了换钱,有的用在需要的地方,有的则回炉重铸成钢铁。总之,都比放在废弃的水塔这里生锈的作用大。” 小豆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之后接着说: “那为什么会不用了呢?” 李想解释说: “那是因为有了自来水公司统一供水,自来水安全可以最大程度得到保障,同样也可以节省土地、设备等资源……” 小豆子肯定是没有完全理解李想滔滔不绝的解释。 但是“安全”、“节省”等字眼也能理解个大概。 总之对小豆子来说除去失望好像也没啥了。 所以小嘴又发出了“哦”的声音。 李想说: “听小豆子的声音。这是后悔来这里了?” 小豆子毫不避讳的点头说: “早知道这里面光秃秃的啥都没有。我就不来了。” 巫曼是见过水塔的。 一开始也是不赞成来的。 因为她同李想一样。 早就料到小豆子在看到目前这破败不堪的水塔会后悔。 所以巫曼有点泼冷水的开口说: “可实际情况你来了。” 小豆子的脸上浮现出自责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 “也不至于让爸爸妈妈都因此刮破了衣服。这怎么想都好像亏大了。” 张玲抬手摸摸小脑袋说: “傻孩子,别这样想。至少我们一起都见证过水塔这个历史的产物存在过。” 小豆子问: “妈妈,这有什么用呢?” 张玲解释说: “历史总是需要有人记着。” 小豆子没有想到张玲妈妈说了一句话就没了下文。 还是用期待的小眼睛看着张玲。 直至小豆子看到巫曼一手放在张玲的肩膀上提醒说: “该看的也看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了。走吧,张玲。” 张玲看了看巫曼没有要走的意思。 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巫曼以为她说出的要走的理由不够有说服力。 于是也同张玲一样都看向小豆子继续说: “更何况站在这里被风儿吹的凉飕飕的。可别让孩子感冒了。” 对此地已经没了兴趣的小豆子。 在巫曼的提醒之下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 小嘴也紧接着叫了一声“妈妈”。 虽没有表达要做什么。 但张玲已经对小豆子的意图了然于胸。 一行人原路返回来到车前。 看到之前发现土里长手的地方已经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 更是有警察走过来询问一下情况。 李想没有多想的先让张玲带着小豆子先上了车。 他则一个人与警察交涉。 坐在车上的小豆子。 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开口问张玲警察找爸爸做什么? 张玲则笑着敷衍着说: “没啥,警察迷路了。特意找爸爸问问路。” 巫曼在听到张玲的这种说法后噗嗤笑出了声。 小豆子紧接着追问: “阿姨,你笑什么?” 巫曼感受到了来自张玲威逼审视的目光。 带着点儿小心的说: “笑还需要理由吗?不一定吧。我只是单纯的想笑一笑而已。” 张玲摇头说: “不对,你刚刚的笑明显不单纯。” 此时。 经过一番拉扯。 巫曼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话语。 一点儿都不慌的故意叹了一口气说: “好吧。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我的笑确实不单纯。” 小豆子也有了兴趣的问: “阿姨,你笑什么?小豆子也很想知道。” 巫曼伸手摸摸孩子的耳垂微说: “你这孩子。怎么啥都想知道?” 小豆子憨笑了一声。 巫曼继续说: “你若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就要看看你妈妈容许不容许让你知道了。” 小豆子有些疑惑的又扭头看向张玲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目光冷冽盯着巫曼说: “巫曼,你这话说的真是有趣!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把自己弄得就像是连说话都需要大人教的孩子一样。” 说完,她的目光示意了一下小豆子。 没错! 她就是在提醒巫曼说话小心一点儿。 别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 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出口。 巫曼略微愣了一下堆砌着笑容说: “得!小豆子,看来你妈妈是对我接下来说的话没有意见。” 小豆子更加兴奋的催促说: “阿姨,你快说啊!” 这种来自晚辈的强烈期待感。 从而让巫曼的身心感到无比愉悦。 有那么一丝恍然的认为小豆子就是她的孩子。 她只不过是例行为自己的孩子答疑解惑。 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于是巫曼先看了一眼张玲说: “说真的。我还真的没有笑什么。可你非要不信啊!” 张玲只是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仿佛在无声的说谁要是信你。 那还不如让我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巫曼没有因为张玲的不屑表情停止。 她紧接着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姿态对小豆子说: “既然小豆子也问起了我究竟笑什么?那说明我大抵是真的有什么想法才发笑的。这个想法是什么呢?” 说话间,巫曼一手怀抱腹部,自然的托起另一手肘。 同时,另一手自然的放在嘴边,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又说: “嗯,我想我大概是觉得小豆子妈妈小豆子妈妈太会说话了。总是能够一语双关的说出一些话……” 警察迷路了。 一方面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警察迷路了; 另一方面就是警察办案的时候,时常会迷失发现案情真相的方向。 所以实际情况不管是哪一种。 也都属于迷路的一种。 当然! 以上关于警察迷路的两种情况。 巫曼在小豆子刨根问题的攻势之下都说了出来。 小豆子内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因为这么久过去了。 若警察只是单纯的问路。 爸爸也该回来了。 再看警戒线围起来的正好是土里长出手的地方。 那也足以证明那只像人手的东西真是人手。 小豆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 但很快又释然的对张玲不动声色的说: “哦,妈妈,你觉得爸爸会是哪种情况呢?” 虽然张玲不太清楚具体怎么回事? 但她看到李想遇见警察时脸上浮现出对小豆子的担忧。 又回想起李想跟警察离开前的匆匆嘱托。 说让她一定不要再让小豆子受到啥刺激了。 张玲就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猜测李想有意要隐瞒什么对小豆子来说的可怕事实。 警察的到来让李想的有意隐瞒很可能瞒不住了。 若是没有昨日绑架的事情发生。 张玲倒也不用纠结这些。 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巫曼说的第二种情况。 怎么办? 她权衡再三的笑着回答说: “好吧。小豆子,你巫曼阿姨说的没错。警察确实因为一个案子需要找你爸爸了解一些情况……” 张玲怎么还是直接承认了真相? 第432章 我理解你 她从小豆子眼神中看出了坚定与坚强。 回想起昨日小豆子在经历绑架事件后的种种表现。 觉得小豆子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在孩子的成长中。 我们不应该总是怕孩子受不了可怕的事情。 从而阻止孩子了解社会险恶一面的所有机会。 更应该顺其自然的陪同孩子一起经历。 并及时做好疏导孩子心理的工作。 因为人就应该在经历各种事件后才能成长。 不能让孩子在父母的呵护下永远长不大。 正如鲁迅的观点。 要把孩子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孩子能否健康成长? 关键还要看监护人与老师对孩子的教育与影响了。 自然! 社会职能部门更应该各司其职的尽最大努力消除影响孩子健康成长不利因素。 如,影音、文字等作品分级,电子产品开发真正意义上的未成年模式等。 此时。 张玲看到小嘴淡然的“哦”了一声。 甚至还有两分敷衍失落的情绪闪过。 那就像是早就料到张玲会说这个答案似的。 恰巧! 小豆子又对这个答案没有丝毫兴趣。 不! 与其说是没有丝毫兴趣。 倒不如说是小豆子压根就不想有兴趣。 成年人的世界对小豆子来说太过于复杂。 只想在单纯的童年期单纯的更久一些。 这似乎与小豆子想要快快长大孝顺父母的思想矛盾了。 人,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再说这种矛盾在一定程度上也算不得矛盾。 因为长大与心理年龄处于单纯的童年期可以不矛盾。 张玲那颗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几分。 突然! 车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 小豆子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爸爸,你终于回来啦!那些警察也太笨了吧。问一个路都能花这么久的时间。” “问路?” 李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在看到张玲不停的使眼色后就恍然明白的继续说: “对,小豆子说的没错!他们也确实太笨了。” 小豆子听着听着看向张玲开心的叫了一声妈妈。 那就像是在炫耀她说对了。 张玲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一个字。 李想则接着解释说: “我口述了一遍该如何走?他们记不住。我只能花时间给他们画了一张图……” 小豆子越听越发不高兴的耷拉着脸问: “难道他们不知道有导航吗?” 李想笑了笑说: “有呀!不过,好像听说长时间不用坏了。又赶上今天任务紧急。所以才想到了问路。” 小豆子小眼睛扑棱扑棱的闪烁光亮又问: “啊,导航那玩意儿长时间不用还能坏了?” 李想点头回答说: “那是当然!像导航这种电子产品长时间不用。是会因为温度、湿度等条件损坏电子元件。最后就无法使用了。” 小豆子又继续追问: “那他们平时为何不用呢?” 李想“呃”了一声。 略微思考一下解释说: “也许平时所走的路太过于熟悉。根本不需要用。也许……” 他就像是因为什么不可说的理由声音戛然而止。 小豆子兴许也对这个问题答案不强求。 因为她知道爸爸又不是他们。 怎么可能清楚他们的导航就不能用了? 所以小豆子接下来表达说想外公了。 请求李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视线回到土里长出手的地方。 警察早已经将尸体完全挖了出来。 根据随身物品初步判断死者是张宇。 活埋! 这种死法似乎有些太过于残忍了些。 他的手好不容易从土里挣扎着伸了出来。 许是体力已经耗尽就无法从土里彻底爬出来。 死亡时间为昨晚12点左右。 警察在看到现场附近有李想的车之后就已经做过调查。 李想没有作案时间。 找李想例行问话也是希望能得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可替身李想是一个聪明人。 任何有损智华科技利益的事情他都不能做。 所以即便他有七八成的把握知道这件事是上官傲雪的杰作。 他也是不能透露一个字。 要知道上官家族可以在吴川屹立不倒多年。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万一某一天他这个替身恢复本来身份。 上官傲雪又通过某些渠道得知今日告密之事。 那么他李想就很可能是下一个张宇。 说实话。 他开车离开现场都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当他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小豆子。 他的脑海里随即回想起土里长出手的地方。 张宇被人从土里挖出来那凄惨与不甘心的模样。 他都由衷的感到发怵。 即便他是成年人。 他都不敢保证晚上不会做噩梦。 庆幸! 没让小豆子见到那一幕。 小豆子就像是读懂了李想的心思。 恰当的叫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就像是变形的一句感谢话语。 李想他听着是异样的动听。 巫曼见到他的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于是有些不好气的说: “哎呀呀,真的有些受不了你们了。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向我炫耀你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小豆子暴击一般的笑着说: “那巫曼阿姨你也快点找个男人要一个孩子吧。那样小豆子就有了小弟弟。” 巫曼紧接着带着几分疑惑问: “为何不是像你一般的小妹妹呢?” 小豆子就像是早就猜到了巫曼问题。 小脸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说: “因为小豆子很想有一个可以欺负的小弟弟啊。” 巫曼有些心塞的看向张玲说: “小豆子想要一个可以欺负的小弟弟,那你为何不让爸爸妈妈为你生一个呢?” 小豆子像个小猫咪一般倾倒在张玲的怀里用小脸蹭了蹭说: “那自然因为爸爸妈妈生出来的小弟弟是需要疼爱的。不能欺负!” 巫曼先惊讶的看着小豆子“啊”了一声。 心想这还真是孩子心性啊! 开车的李想觉得非常有趣的笑出了声。 而张玲虽然也笑着。 但笑容明显多了几分尴尬之态。 那是因为她以前竟没有发现小豆子有恃强凌弱的思想。 换句话来说,恃强凌弱是藏于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的丑恶。 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及时发现引导小豆子。 要学会抑制这种丑恶思想的产生。 所以张玲才会因为失责而尴尬。 因尴尬而感到丢人与惭愧。 这是一种知耻的表现。 知耻是人区别于动物的重要表现。 即,人若不知耻就与动物无异。 不过,她还是应该感到庆幸的。 至少小豆子能够分清楚亲疏。 知道关系亲近的小弟弟是不能欺负的。 这与影视剧《傻春》中宣扬的家庭理念不谋而合。 即,不管何时都要团结家庭中的每一个人。 携手一起抵御外来的所有的困难。 张玲想到这里。 觉得有必要还引导提醒一下小豆子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为了让社会更加和谐美好。 重在与人为善。 于是她轻轻拍了两下怀里的小脑袋说: “怎么说话呢?妈妈可从来没有教你欺负人。小豆子,你这欺负弱小的思想和谁学的?” 小豆子发现妈妈说话的口吻有些不对劲儿。 从怀里主动坐了起来,满脸认真的看着张玲解释说: “妈妈,小豆子可没有和别人学欺负人。你可别误会!刚刚……刚刚我只不过是在和巫曼阿姨说着玩呢。并不是真想欺负未来的小弟弟。” 张玲狐疑的看着小豆子问: “真的只是这样吗?” 只见那双委屈的小眼睛看着张玲。 同时一双小手把张玲的一只大手抱在怀里。 再一次像乖巧的猫咪一般用小脸蹭蹭张玲的胳膊说: “妈妈,请放心啦!小豆子能有一个小弟弟。疼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呢?绝对不会。” 巫曼听到这里有些不情愿的打断说: “喂,你们母女俩等一下。这一唱一和的什么意思?转眼间就给我未来的孩子规定了性别。你们这是不是也太过分啦!” 小豆子反应快的立刻又接着说: “是吆。妈妈,我们好像是真的过分了。巫曼阿姨还没有找到像爸爸一样的男人。现在就谈小弟弟着实有些不应该啊。” 巫曼笑容苦涩的“啊”了一声。 本想开口向解释小豆子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但转念一想她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什么? 那样不显得她太有些小肚鸡肠了一些。 算了! 再说了小豆子说得也是事实。 巫曼打算就这么错着吧。 本来张玲还有些苦恼如何回应巫曼的话? 但小豆子的这番答非所问的解释。 让张玲又觉得已经没必要解释了。 至于李想。 像是这种女人之间的对话。 他一个男人是能回避就绝对不会多嘴说一个字。 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免让有些心怀不轨的异性想当然。 异日。 小豆子把与父母郊游吃火锅的开心经历。 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与阿霜的分享了。 阿霜不但向小豆子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还当起了宣传大使。 连续好几天都在向其他同学表达着她对小豆子的羡慕之情。 同时也为小豆子收获了不少小迷妹(迷弟)。 所以最近小豆子基本成了班级里众星捧月的风云人物。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到有同学向她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甚至还有一些平时都不会主动找她说话的同学。 也因为郊外吃火锅的事情。 主动凑到小豆子身边打听在野外吃火锅都需要准备什么? 可以说最近几天都是小豆子的高光时刻。 小豆子来者不拒的自豪的回答着同学们的一切疑问。 非常享受爸爸妈妈给她带来的这种荣耀。 不过,小豆子并不是非常高兴的。 因为她最近还有一件烦心的事情。 那就是在经历了绑架事件之后。 小豆子去国外名校上学已经正式提上了日程。 只是令小豆子有些沮丧的今天便是她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天。 本来她在学校唯一留恋的就只有阿霜。 可最近她发现同学们都还不错! 有同学能好心提醒她交作业,也有同学在她出早操不慎摔倒后主动搀扶与关心,还有同学在吃午饭时分享彼此餐盘里好吃的…… 这些种友善的行为让小豆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同学爱。 也许是她还没有享受够友善的同学爱吧。 又担忧她不能很快融入新的学习环境。 并很快拥有当前融洽的同学情。 所以小豆子开始后悔当初做出的决定了。 殊不知当前友善的同学情都是阿霜花费精力特意为她营造出来的。 目的就是让即将离开的小豆子能对同学们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这也算是阿霜为小豆子准备的最后礼物。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 小豆子还未有什么感觉。 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 听爸爸妈妈说他们今天会比往日提前来学校门口接她。 一方面为了防最后一天再发生意外; 另一方也是来学校为小豆子办理转学的最后一道手续。 小豆子在同学们的簇拥下与阿霜携手走出了学校门口。 在一声“爸爸妈妈”之后就有同学主动站出来说: “小豆子,你真的好幸福!可以看到爸爸妈妈一起来接你。我从上学以来都一直是由奶奶来接我回家。” 紧接着有不少同学赞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应着。 主动站出来的同学带着费解与委屈继续说: “我真就有些想不通了。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总是说忙的没有时间来接我回家呢?哪怕一次也行啊。” 小豆子结合自己的情况说: “xx同学,你别这么说。我的爸爸妈妈有时候也会没空来接我的。兴许你的爸爸妈妈是真的忙。” “不,他们不忙!他们有时间与同事聚会喝酒,有时间下班去做什么全身护理等等。可就是没时间来接我。在我看来。我在他们心中不是那么重要罢了。” xx同学的话就连张玲李想听到了都感到了难受。 小豆子很想开口安慰两句的。 可是只说了一个称呼就感觉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了。 xx同学眼神中充满了幽怨的继续说: “我既然在他们心中没有那么重要。当初干嘛还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我……我的委屈小豆子你可懂?” 小豆子听着似曾相识的句型也是颇有感触! 因为她也曾无数次这么向院长妈妈与张玲质问过自己的父母。 即,她小豆子既然对亲生父母他们来说是累赘与负担。 当初他们干嘛还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难道他们变态的就像体验一下丢弃亲生骨肉时产生的什么畅快感受? 所以小豆子连连点头的上前拥抱着xx同学在其耳边说: “我理解你。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目前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但我们能做到也只有让自己更加坚强快乐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第433章 教育教育 周围不少大人在听到这两个小人儿的对话。 无不受到触动。 更是心疼一个孩子竟能说出这种话语。 感觉就像是比一个成年人还要历经了更多的人世间的沧桑。 甚至还有想象力丰富的人。 自以为是的主动站出来凑到张玲耳边。 询问他们做父母的平时是否有虐待过小豆子? 耳尖的小豆子在听到污蔑性的耳语之后。 立刻不高兴的冲着想象力丰富的好事之人怒吼: “请不要随便污蔑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要不是他们我至今还是一个没有家的孤儿……” 小豆子可能是觉得自己就要离开了。 已经再没有必要向同学们隐瞒自己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儿。 所以才毫无顾忌的为张玲李想讨一个公道。 那个不明真相却自认为非常正义的路人。 在听到小豆子的一番话语之后 甚至连一句道歉的话语都没有说。 便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孩子逃离了现场。 阿霜在听到小豆子勇敢的表达。 先是替小豆子担忧的看了看周围同学的反应。 发现凡是知道小豆子上次随父母一起野餐吃火锅的同学们。 非但没有因为小豆子是孤儿而看不起。 反而一个个流露出了羡慕嫉妒的表情。 要知道即便是他们的亲生父母。 也不一定能像现在小豆子的爸爸妈妈一样。 不但能抽出时间陪伴玩耍。 还能尽力制造出更好的教育学习的机会。 阿霜松了一口气的上前牵起小豆子的手说: “别这么说。放心,我们不但不会看不起你是一个孤儿。反而还非常羡慕你现在能拥有如此爱你的父母。” 阿霜的话立刻引起了不少人向小豆子投来了赞同的目光。 小豆子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仰头看向李想张玲叫着爸爸妈妈。 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但好像就已经将小豆子想要表达的意思都说了出来。 李想张玲应声相视先看了看对方。 突然! 李想就俯身将小豆子抱在怀里。 同时,张玲也凑了过去。 两个大人一人一边紧贴着小脸。 这画面再次引起了不少人的羡慕之情。 这个时候阿霜伸手拽着张玲的衣襟叫了几声“阿姨”。 张玲这才低头看着阿霜问: “什么事?” 阿霜接着说: “阿姨,小豆子邀请我陪她一起去国外上学的事情。我已经和妈妈说过了。” 张玲说: “哦,你妈妈怎么说?” 阿霜接着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父母没有像阿姨你那么有能力。所以我无法做到陪小豆子一起去了。” 张玲先看了一眼小豆子又有些惋惜对不爽说: “那就实在有些太可惜了。我本人是真的非常希望你们能够一起去上学的。” 阿霜脸上随即浮现出担忧的神色说: “阿姨,我想问的是从今往后阿霜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小豆子了?” 张玲闻言看了看两双依依不舍的小眼睛互相看了看对方。 看得出两个小人儿是处出了深厚的感情。 换做是谁看到了。 想必都不忍心破坏她们之间的友谊。 所以她微笑着摇头回答说: “不是。阿霜,你误会了。小豆子只是去上学。又不是住在哪里不回来了。” 阿霜满怀期待的问: “这么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吗?” 张玲冲着阿霜点点头继续说: “嗯,那是当然。那里离吴川不远。坐飞机也就几个小时而已。等小豆子节假日的时候,你们还是可以再见面的。” 小豆子见阿霜还有所犹豫。 所以紧接着对阿霜肯定的说: “听到了吧。阿霜,你这就是多此一问。我说的话你都敢不相信。我很生气。” 说着,小豆子故作生气的撅起小嘴。 阿霜连忙上前拽着李想怀里小豆子的胳膊赔礼道: “别,别,小豆子你别生气嘛。人家知道的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张玲觉得朋友之间可不能有不平等的交流状态。 于是李想心领神会的看到张玲的眼神。 立刻将小豆子放了下来。 小豆子有些猝不及防的刚想开口问爸爸。 为什么要把她重新放在地上? 没想到阿霜真的很会来事。 趁着小豆子还没有开口就上前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 同时还说着求原谅的话语。 小豆子因此有些喘不上气的说: “阿霜,你……你快松开我。” 阿霜因为情绪紧张拥抱的更加紧实了几分的说: “不,我就不。你若不能原谅我,我就不放开你。” 小豆子算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阿霜对她的在乎与紧张。 她不敢迟疑的连忙拍着阿霜的后背艰难的说: “好,好,好,我,我原谅你了。快松开我!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阿霜这才怀着歉意立刻松开了小豆子。 同时,连连说着歉意的话语。 小豆子在轻咳了几声之后才摆手示意说没事。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巫曼有些等不及了。 因为围观张玲他们的人群聚集的越来越多。 在巫曼看来这就是危险的前奏。 万一有图谋不轨之人从人群中多个方向冲出来。 她巫曼一个人可很难预防。 现在唯一办法就是要让张玲尽快的离开这里。 所以巫主动上前来到小豆子的身边说: “这傻孩子!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放学回家嘛。被你们俩个小家伙这么一闹。倒是有些像生离死别了。” 两个小人儿闻言看着彼此都点头的会心笑了笑。 巫曼则一手放在小豆子的肩膀上接着说: “好了啦。小豆子,你们又不是以后不再见面了。干嘛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 两个小人儿不约而同的“嗯”了两声。 然后异口同声的继续说: “那是因为……” 话,还没有表达明白。 巫曼看出来小豆子还未有分离的打算。 所以又继续笑眯眯的说: “对了,你外公可是做了一桌子的你爱吃的。小豆子,你现在不饿吗?” 阿霜看出了小豆子的对她的不舍。 也是听出了巫曼想要表达的意思。 小眼睛看了一眼远处恰巧正向她走来的母亲。 这才出言劝说道: “小豆子,刚被巫曼阿姨这么一说。我也感到了饿意。你瞧,我妈妈也来接我吃饭来了。那……那我们就此别过下次再约如何?” 小豆子刚说了句称呼。 阿霜就已经勇敢的向自己母亲奔跑着迎了过去。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呼唤阿霜“等一下”。 她特意为阿霜准备了一个小礼物还没有送出。 那是一本相册。 一本记录着她们之间一些美好瞬间的相册。 是小豆子决定听父母的去国外上学之后。 私下里求班主任老师帮忙拍摄的照片。 试图让阿霜在想念她的时候可以拿出相册看看。 当然! 也是为了她自己。 小豆子看着从自己书包里掏出来的相册。 犹豫思考着。 张玲看出了小豆子的心思。 拍拍小豆子的后背鼓励说: “说好的要送出去的相册。你怎么还没有送出去?快,快去送啊!妈妈等你。” 小豆子听到妈妈的话。 终于做出决定的仰头看着张玲摇头说: “不用。” 张玲有些不理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她知道小豆子为了体现送出礼物的珍贵。 拒绝了张玲掏钱随便购买一个。 而是利用了家中一些现有的材料。 选择亲手制作了一本相册。 小豆子为了让相册更有纪念性。 在每一张照片就像是看图写作文一般。 附上一篇不少于两三百字的拍照时她的心理活动。 如此富有心意的礼物。 小豆子怎么就突然不送了呢? 小豆子看着阿霜远去的背影说: “因为我觉得这礼物还没有做好。反正我们还会见面的。等我做好了。下次见面再送也不迟。” 现在小脑袋里有了一个新想法。 那就是再补充一些在国外上学时的照片。 分享她在国外的学习生活。 以及对阿霜的思念之情。 想必这样的礼物会更加有意义。 张玲就像是猜到了一点小豆子的心思。 没有对此再说什么。 而是接受巫曼的提醒对小豆子说: “外公做好了一桌子好吃的在等着我们。我们也快点回家吧。” 好吃的食物向来都是最具有诱惑与治愈性的。 小豆子因为分别产生的忧伤情绪。 也最是需要外公做的美食了。 所以顺从的被爸爸妈妈牵着一起离开。 路上。 小豆子还好奇的与妈妈谈论着外公今天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回到家中。 张鹏天表示还有两道菜没有好。 让他们稍等一会儿。 小豆子嘴上说是要帮忙一起炒菜做饭。 可实际上就是想提前看看外公都做了哪些好吃的? 阎瑗见小豆子去了厨房。 于是就凑到张玲身边压低了声音说: “张玲,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张玲略微有些好奇的问: “谁?” 阎瑗说: “我今天去政务大厅送材料。竟遇到了张宇的父亲。” 张玲已经猜到阎瑗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只是淡然的“哦”了一声。 阎瑗见张玲没有多大兴趣。 于是故作惊的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张宇父亲的口中得知张宇死了。” 张玲看着阎瑗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的心中竟生出一丝不适的说: “阎瑗,你收收自己的情绪吧。人都已经死了。你至于那么高兴吗?” 阎瑗有些费解的说: “不是……哎呀,那个总曾经喜欢和你作对的张宇终于遭报应了。张玲,你没有感到解气高兴?” 张玲依旧态度淡然的看向阎瑗说: “解什么气?你错了。我压根就没有生气过。” 倒不是说张玲非常大度的从来没有对张宇的行为生气。 而是因为在火葬场得知张宇的亲生孩子早夭时。 张玲对张宇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就已经释然了。 阎瑗有些摆烂的说: “得!你张玲的大度我阎瑗是学不来。我阎瑗就是这样一个看不惯有人欺负我姐妹。” 听到这里。 张玲顿感心中有愧的叫了一声“阎瑗”。 阎瑗并没有因此停顿的说: “所以张宇那混蛋死了。我没有像汪叔一样放炮喝酒庆祝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让我像你一般大度。我做不到。” 街坊汪叔曾经被人欺负了半辈子。 那个欺负他的人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汪叔得知后高兴的就放炮喝酒表达自己的高兴。 这件事街坊邻居们人尽皆知。 有人说死者为大。 指责汪叔这么做也太有失风度。 王叔则说: “若我用那混蛋欺负我的方式欺负你半辈子。你给我风度一下试试。” 欺负汪叔的那个人。 从小抢汪叔的玩具、食物也就罢了。 汪叔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那个人横插一脚的勾引走了汪叔漂亮的老婆。 更是在婚礼现场逼迫汪叔叫前妻嫂子。 最是可恶的那个人眼红汪叔做销售挣了钱。 于是入职汪叔所在公司。 抢走了汪叔所有的客户,并丢了工作。 从此! 汪叔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要不是好心的街坊帮衬着。 恐怕早就没了汪叔的命。 所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汪叔没有风度的人。 在听到汪叔怒怼的话语。 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转身灰溜溜的就逃了。 当然! 也有不少像阎瑗一样的人都支持汪叔的这种做法。 毕竟,一个人心中积怨已久。 若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释放一下。 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念头通达心情愉悦。 张玲紧接着说: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因为张宇要求你什么。阎瑗……” 她歉意的话语还没有说完。 阎瑗就摆手接过话茬说: “算了。和你分享的这件事,本来也和我没有关系,你这个当事人都无所谓了。我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非要和你争什么。” 张玲听出阎瑗这是因为她的言行伤心了。 阎瑗这么表达就是在说以后她的事情。 阎瑗再也不会多嘴多舌了。 免得她再因为阎瑗的多嘴。 毫无缘由的对阎瑗就是一番教育。 当代人从小被父母老师教育着长大。 长大了又被领导老板与同事教育。 这也就罢了。 就算是买一把菜刀还要被商家教育。 所以人们早就烦透了被人教育社会。 阎瑗本以为朋友之间可以坦诚相见。 不必被教育了。 可事实上张玲却把阎瑗当孩子一般总是习惯性教育教育。 一次两次还能勉强忍受。 时间一久。 阎瑗自然有些受不了要反抗的。 张玲心中开始着急的上前拉住阎瑗的手说: “不是。谁说你阎瑗无理取闹了?没,没有的事。阎瑗,你听我说。” 阎瑗本来也没有真想和张玲闹掰。 所以对于张玲的言行并没有抵触的打断。 还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张玲则紧张的趁机解释说: “我知道你对我说那些。也是为了我。这份情谊我是心领的……” 第434章 闹着玩呢 张玲正在向阎瑗解释的时候。 小豆子嘴里像是吃了什么。 从厨房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 疑惑的小眼睛看着张玲问: “妈妈,你与阎瑗阿姨在玩游戏吗?” 站在小豆子的角度看二人的样子。 感觉她们就像是在玩什么小游戏。 张玲扭头看向小豆子。 本想让小豆子去找李想去玩。 她还有一些事情要与阎瑗单独说。 可是阎瑗却抢在了她的前面撤回自己的手。 主动向小豆子笑着迎过去说: “小豆子真聪明!我们是在玩游戏。” 张玲听到玩游戏。 她着急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因为她觉得阎瑗就是想表达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开玩笑。 让她不必太过于紧张。 不过,张玲还是警惕的认为这是阎瑗的一种说话策略。 目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 然后再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小眼睛充满期待的大喊: “玩什么游戏?我要玩。我也要玩。” 阎瑗回头看了一眼张玲才摇头对小豆子说: “不过,这个游戏一点儿都不适合让你玩。要不我们一起玩点别的。比如,翻花绳,手绢折老鼠……” 张玲心想原来还是她多想了。 阎瑗是真的想和小豆子玩游戏。 小豆子刚选定了要向阎瑗学习如何用纸牌推火车? (推火车,两人把纸牌平分,每次交换各出一张牌,并像火车一般摆成一列。 若遇到新出的牌与前面的牌是相同点数,便可以拿走点数间的所有纸牌。) 她们就听到张鹏天在吆喝着吃饭了。 小豆子有些失望的只能按照张玲的意思。 收起玩心准备吃饭。 小豆子之所以失望。 是因为按照以前的作息规矩。 吃完饭是她的学习时间。 现在玩不了。 那么吃完饭也是没有机会玩的。 阎瑗看着情绪低落小豆子说: “有啥不高兴的?吃饭。等吃完饭,阿姨再陪你玩。” 小豆子带着几分小心的看向张玲问: “妈妈,真的可以吗?” 若没有张玲的首肯。 小豆子是决计不敢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的。 张玲脸色一沉。 本想习惯性的直接拒绝了。 张玲却猛然感受到了阎瑗对她的那双厌烦与敌意目光。 所以她的身体不自觉的一颤后又改口笑着点头说: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那就容许你玩半个小时吧。但你必须得保证自己的学业可不能因此落下了。” 小豆子一听能玩了。 毫不犹豫的向张玲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耽误学业的。 阎瑗对张玲做出的这个决定也很是惊讶。 关于对小豆子的教育张玲一向都很重视。 自从接受敦促小豆子学习这项任务以来。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与小豆子的学习撞档。 那可是无条件的都需要靠边站的。 今天却离奇的有了意外情况。 这是什么原因? 她私以为多半是因为小豆子即将要去国外上学了。 于是才想到让小豆子在家里多留下一些美好时光。 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张玲是看在阎瑗的面子上容许小豆子玩的。 也是想让阎瑗知道其在张玲心目中是很有地位的。 甚至可以为了阎瑗打破一些既定的规则。 只是这些阎瑗目前都未能明白。 饭后。 张鹏天故意拉着李想帮忙一起收拾饭桌。 在厨房的时候又拽着李想神秘的追问: “李想,你看伯父平时对你可是不薄吧。” 李想带着两分警惕说: “伯父,你想问什么就问。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张鹏天露出了略显尴尬的笑容拍拍李想的胳膊说: “那个吃饭的时候我感到张玲与阎瑗二人的气氛有些不对。这俩丫头是因为什么事闹别扭了?” 虽然两个女孩在饭桌上极力掩饰了彼此心中的不愉快。 但张鹏天对两个女孩太过于熟悉。 还是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出了蛛丝马迹。 李想苦笑着说: “伯父,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为何不直接问当事人呢?背地里让我来说。这样不好吧。” 李想以为这是张鹏天对他人品的一种考验。 他可一定要坚持原则的绝对不能妥协。 张鹏天略显着急的说: “我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好的?让你说,你就说。别给我磨磨唧唧的。” 李想一听张鹏天这是要准备来硬的啊。 但他是经历过暴风雨的男人。 所以一点儿都不慌的装作委屈的样子解释说: “伯父,不是我不说。你觉得以张玲的性格。若真的有什么连你都需要隐瞒的秘密。那这个秘密有可能会告诉我吗?” 面对这个问题。 张鹏天可不想承认他在张玲心目中的地位不如李想。 所以他脸上闪过两分自豪的笑容接着又故作生气说: “你还真的有点废啊!在外面距离她们那么近都不能为我偷听点什么。” 李想心中不服气的倔强说: “伯父,你还好意思说我?身为父亲都敢直接问女儿发生了什么事。竟背地里偷偷的问我。” 张鹏天就像是有超强的听力一般。 竟能听到李想心中所想。 所以看向李想严肃的继续追问: “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你在骂我。” 李想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很快又面不改色的笑着摆手解释说: “没,没有啊!伯父,你搞错了吧。我刚刚压根就没有张嘴说过话。” 张鹏天狐疑的盯着李想看了一会儿。 仿佛是在审视李想的灵魂。 在明显感到李想没有说谎之后才笑着说: “哦,也许因为我昨晚没有休息好。刚刚是真的出现了幻觉了。” “伯父,你该不会失眠吧。要不我为你购买一些助眠的补品吃吃如何?” 张鹏天嫌弃的连连摆手说: “不用不用。我才不想吃那些除去死贵。还没有一点营养价值所谓营养品。不过,我这确实有件事情必须要向你确认一下。” 李想问: “什么事?” 张鹏天特意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 确定没有人过来之后才说: “那个是这样的。木子小姐是不是真的和陈剑在一起了?” 张鹏天因为木子的赠送的礼物。 早已经打心里喜欢上木子这个孩子了。 更是把木子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看待。 于是打心里不愿意看到木子这棵好白菜被陈剑那头猪给拱了。 李想苦笑的说: “最近看陈剑确实每天早晨都高高兴兴的在为追求木子努力着。可是每天晚上看陈剑那丧气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又被木子给拒绝了。” 他心中揣测张鹏天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说话中还仔细观察着张鹏天的表情。 那表情中明显充满了担忧。 这种担忧基本与亲人无异。 张鹏天在听完李想的话后长松了一口气。 算是对木子基本放心了。 李想见张鹏天似乎对木子有着一种特殊感情。 于是又紧接着说: “伯父,看你对木子紧张的模样。你老是不是也像陈剑一般看上木子?” 在当今社会。 这种现象屡见不鲜。 所以李想针对张鹏天的言行才会有这种猜测。 一股怒意瞬间跃然出现在张鹏天的脸上。 紧接着一只脚直接落在了李想的屁股上。 伴随着李想吃痛的“哎呀”一声。 张鹏天这才气急的指着李想的鼻子说: “你这是和谁学得这么欠打?看我今儿不把你这个乱说话的腿给打折了!” 说着,张鹏天见踹了一脚还不过瘾。 于是就抄起灶台上的一米多长的擀面杖。 正要准备朝李想的身上招呼。 恰巧! 张玲这个时候出现在厨房门口。 李想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连忙躲在了张玲的身后胆战心惊的大喊道: “张玲救我!伯父,伯父,他不知因为什么要殴打我。快救救我。” 李想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张鹏天动手的直接原因。 一方面是顾忌了张鹏天在张玲面前的脸面问题; 另一方面是担忧在自己直接挑明了。 肯定会激怒张鹏天。 以至于让张鹏天这个他们之间感情的最大助力。 最终演变成了他们之间感情的最大阻力。 这是李想不愿意看到的。 即使有张玲在李想面前阻拦着。 张鹏天依旧没有打算停手意思。 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拳脚相加。 张玲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于是冲着父亲大喊了一声: “爸啊,你这是为什么呀?” 这话问出。 张鹏天立刻停手。 布满皱纹的老脸流露出几分窘迫之感。 因为张鹏天可不愿意让张玲知道他背地里在关心木子。 一向敏感的张玲若是知道了。 定然要与他闹不愉快的。 张玲继续质问的说: “当初可是你极力撮合我们俩。你现在又是在闹哪样?不行,为了让你高兴。我们分手就是了。” 李想听到后震惊的下意识说了一句“不要”。 张鹏天也随即堆砌着笑容摆手说: “没,没事。我们就是男人之间闹着玩呢。” 说着,张鹏天示意李想快说句话。 李想心领神会的点头说: “对呀对呀!伯父说的没错。我们是在闹着玩呢。” 张鹏天对李想的回答甚是满意。 还不忘继续对张玲解释说: “闺女,你听到了吧。只是刚刚李想这个家伙就是有些玩不起。所以才大惊小怪的。” 张鹏天心中还是感念李想的识时务。 没有直接在张玲面前暴露他动手的原因。 所以才想到顺势和稀泥的随便说一个理由。 张玲是那么好糊弄的? 不! 她狐疑的摇头对父亲说: “爸啊,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吧。看你刚刚单方面的要打李想。那有这种闹着玩的?” 张鹏天见糊弄不过去了。 于是有些不要脸的说: “我打他。他也可以打我呀。只是这个窝囊的臭小子没有动手罢了。” 李想心中悲壮的呐喊。 天呐! 这是什么话呀。 有哪个女婿敢大逆不道的对未来岳父动手的? 那是真的不想娶老婆了吧。 于是他满脸委屈的像个孩子一般摇晃着张玲的胳膊。 待张玲看向他的时候喊道: “玲玲,你看!伯父他……” 他欲言又止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张鹏天刚刚的行为了。 要知道他若是用词不当的话。 说不定还会让张玲心中不舒服。 所以还不如不说的让张玲自己想去。 张玲觉得父亲的行为令她在李想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父亲说: “爸啊,你究竟想要干嘛?哎呀,你……真是的……让我说你什么。” 张鹏天轻咳了两声摆出一副严肃模样说: “好了啦!为父这也是为了你。” 张玲李想面面相觑后又异口同声问: “为了我(张玲)?” 张玲接着点头解释说: “那是当然。我就是想看看李想这孩子有没有暴力倾向。经过测试我很是满意。如此你们将来结婚后我也就放心了。” 李想不禁有些佩服张鹏天寻找的理由了。 竟让他寻找不到任何可以辩驳的破绽。 张玲心中的火气也因此消退了不少。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扭头看向李想安慰道: “你那里有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实在不行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张鹏天看着女儿紧张李想的样子。 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的摆手说: “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刚刚只是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一个男人哪有那么娇气的会因此受伤?” 李想闻言故意装作吃痛的样子先“唉吆”了一声。 紧接着在连续三声“痛”之后又解释说: “伯父说的没错。我的屁股确实没事。” 父女俩疑惑的异口同声的问: “没事,你还喊什么痛?” 正当搀扶他的张玲撤手准备离去的时候。 李想又连忙解释说: “只是被伯父踹之后身体因为惯性撞到了灶台。我的手好像被什么划破流血了。” 这是真的! 说话间,李想把自己血淋淋的手展现在父女俩面前。 张鹏天开始自责自己刚刚的行为闯祸了。 张玲更是担忧的非要拉着李想立刻去看医生。 而李想则沉稳的用另一只手拽住张玲摇头说: “没事没事,头掉了才碗大的疤。这点小伤哪里用得着去医院?” 张玲不信李想的所谓小伤。 还是执意要拉着李想去医院。 李想目光严肃的说: “等一下。要去医院我不反对。但是外面还有小豆子。让孩子看到我这副模样会吓坏了的。我还是先简单处理一下手上的血渍吧。” 张玲闻言犹豫的不再拉扯李想了。 李想则转身走向洗碗池开始冲洗着自己带血的手。 在冲洗的过程中李想说: “张玲,家中有创可贴吗?给我找一片来。” 张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问: “那么严重的伤。要什么创可贴?我们还是赶快去医院吧。” 张鹏天更是因为心中有愧的没有多想的说了一句“有”。 然后就消失在厨房去寻找了。 李想微笑着看着张玲说: “不严重。小伤!有一片创可贴就好。不信,你过来自己看看。” 第435章 当然要送 张玲以为李想就是怕去医院。 所以她抱着拆穿李想的心态就走了过去。 令张玲没想到的是看到李想展示的手。 确实只有一道足以被创可贴掩盖的小创口。 刚刚只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 加之李想的手错误的乱动了一番。 导致血渍沾染了大半的手。 这才让不明真相的父女俩都认为李想受伤很严重。 想到这里。 张玲很是气恼的说: “李想,你太过分了!竟敢用受伤严重骗我。” 她第一反应就是李想奸诈的用这样的方式骗人。 所以气急的想要转身离开。 李想一把拉住将要离去的张玲解释说: “冤枉!张玲,你仔细想想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受伤严重。那都是你认为我受伤很严重的好不好。” 兴许张玲是在气头上。 根本不愿意听李想的解释。 还依旧执意要转身离开。 李想灵机一动的装作贫血的样子。 特意用力把张玲拽到身前。 紧接着自然的栽倒在张玲的肩膀上。 张玲在看到李想一系列的动作。 立刻不淡定的呼唤着李想的名字。 几声过后李想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张玲说: “我这是怎么了?突然感到头晕晕的……” 张玲被李想这么一引导。 立刻紧张的想到了他一定是因为失血过多出现了贫血头晕。 但她好像忽视李想的出血量。 若再多出十倍都不一定会出现贫血头晕。 这恐怕就是关心则乱吧。 所以她之前对李想气恼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更是紧张的准备当即要为李想冲泡一杯糖水。 只是李想有些太粘人了。 让张玲就算是在碗橱里取一个碗都那么的困难。 幸好! 这个时候张鹏天寻来的创可贴。 站在厨房门口看到李想与张玲有些腻歪的模样。 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李想这个臭小子给耍了。 虽然心中是有些生气的。 但是看到张玲对李想是那么迁就。 他就有了不忍打扰的心思。 于是轻咳一声说: “那个闺女啊!创可贴我拿来了。李想若是不着急用的话。我就放在灶台上了。”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去。 张玲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喊了一声“等一下”。 张鹏天回头看了看说: “喊什么?哦,你是担心阎瑗那丫头会来打扰你们吧。放心,我暂时不会让他们来打扰你的。你们继续!” 阎瑗按照惯例在陪小豆子玩耍结束后就会来刷锅洗碗的。 小豆子虽然好玩。 但自制力是相当好的。 只要答应了张玲玩半个小时那就玩半个小时。 多一分都不会耽搁。 张鹏天出去准备让阎瑗陪小豆子多玩一会儿。 张玲有些无奈的摇头说: “爸啊,你在乱说什么呀?李想贫血有些头晕。快来帮忙扶一下他。我好给她冲一碗糖水喝。” 张鹏天听到张玲的说法有些震惊的看着李想。 还下意识的说: “你说什么?他贫血头晕!这不可能吧。那点出血量构不成贫血头晕。” 这番提醒的话语让张玲警惕的看着李想问: “老实说你真的头晕吗?可别让我知道你骗我。” 李想可不愿意轻易暴露。 只能硬着头皮连连说着“晕”。 张鹏天大喘气的紧接着说: “哦,我懂了!李想确实不是贫血头晕。而是晕血。” 李想不敢犹豫的连忙点头发出赞同的声音。 心中祷告的说伯父求你别再吓唬我了。 张鹏天看出了李想紧张的小模样。 心里美滋滋的紧接着解释说: “这病很危险!快,快给李想的伤口贴上创可贴。可别因此再送医院了。” 说话间,张鹏天就把创可贴送到了张玲的手边。 正当张玲有些艰难的为李想贴创可贴的时候。 阎瑗这个时候已经陪小豆玩耍结束。 因为要履行刷锅洗碗的承诺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阎瑗有些疑惑的问: “我说张玲。你们两口子肉麻恩爱都不挑地方啊!至少也要回避一下伯父吧。” 张玲好不容易刚贴好创可贴解释说: “阎瑗,你胡说什么?李想晕血昏倒了。我在给他贴创可贴呢。” “李想晕血!” 在阎瑗的记忆里。 李想可没有晕血这个毛病。 莫不是在和张玲恋爱之后新添的毛病? 不,显然不可能。 阎瑗不忍自己的姐妹被李想骗了。 也想因此从李想这里敲诈一些好处。 所以境界故意提醒的看向李想说: “不对呀!我记得李想好像……” 说着,阎瑗故意停顿。 想看看李想的反应。 李想不出所料的立刻起身抖擞着身体大声炫耀的说: “好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晕了。张玲,你的创可贴还真是灵丹妙药。贴上就立刻见效的不晕了。” 张玲激动的看着李想说: “那就真的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说完又不忘扭头看向阎瑗问: “对了,你刚刚好像要说李想哪里不对了?快说啊!” 催促中带着担忧神色。 担忧李想又因为什么地方不妥再次晕倒。 阎瑗接收到李想承诺的眼神。 立刻笑着摇头改口说: “没,没啥。我刚刚可能看错了。现在看着李想他很好。” 张玲对阎瑗的反常表示怀疑的问: “真的?” 阎瑗上前站在张玲的另一侧勾肩搭背的笑着说: “哎呀,咱们可是多年的好姐妹了。我是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骗你的。” 阎瑗话是这么说。 实际上是用眼神与手势在威胁张玲一侧的李想要东西。 本来说好一套化妆品。 阎瑗脸皮厚的做手势还想要一个包包。 但两人的小动作还是被张鹏天看到了。 张鹏天自然忍不了李想与除去自己闺女之外的女人眉来眼去。 于是也主动上前来到李想的一旁。 有几分像是兄弟一般把手搭在李想的肩膀上说: “李想,你头现在还晕吗?要不要我给你冲碗糖水喝?” 李想清楚的知道张鹏天出现在身边的用意。 他不敢迟疑的连连摆手表示不用。 他同样在心中也非常感谢张鹏天的及时出现。 帮他成功阻止了阎瑗的敲诈。 张鹏天说话间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阎瑗。 让阎瑗产生几分恐惧。 张玲扭头看了一眼李想身边只不过多了父亲的身影。 她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可害怕的地方。 于是有些疑惑的追问: “阎瑗,那个方向好像也没啥。可我有些不明白你刚刚究竟在害怕啥?” 阎瑗脸皮厚的狡辩说: “我害怕了吗?哈哈,你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肯定眼花看错了。” 张玲昨晚确实没有休息好。 因为她与神秘一直在讨论人工智能下一步发展方向。 以及人工智能以人为本的一些必要安全手段。 由于话题对她来说太具有吸引了。 一时间竟聊得很晚忘记了睡觉。 张玲昨晚的状态阎瑗是知道的。 所以才能让张玲的脸上浮现出了两分犹豫怀疑的神色。 阎瑗刚应付完张玲就注意到张鹏天犀利的目光在盯着她。 她这才壮着胆子说: “伯父,我是来刷锅洗碗的。看你对我不满意的眼神。是不是觉得我出现的不是时候?要不我这就离开……” 阎瑗聪明的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逃离。 成功逃脱这次刷锅洗碗。 张鹏天显然是看穿了阎瑗的小心思。 阎瑗还没有走到厨房门口时。 张鹏天就厉声呵斥道: “站住!你哪儿去?人都已经来了。还不赶快去刷锅洗碗。” 阎瑗苦着脸看向张鹏天“啊”了一声。 尤其那眼神中充满了不情愿。 仿佛在无声的呐喊着“不要啊”。 面对刷锅洗碗。 对阎瑗来说就像是她在面对此生最大的仇敌。 主要是绝大多数人太不喜欢刷锅洗碗时看到餐具油腻的感觉了。 所以才使得大多数人对刷锅洗碗非常抗拒。 殊不知这只是一种心态问题。 只要想开了。 刷锅洗碗也没有那么可怕。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 一时半会儿阎瑗的心态是转变不过来。 所以也只能被父亲像是看押犯人一般。 监督着让阎瑗认真的刷锅洗碗。 而阎瑗还有些不甘心的冲着张玲打感情牌。 试图让张玲帮帮忙。 张鹏天知道张玲与阎瑗关系不错。 面对阎瑗一般都是有求必应。 所以就直接上手把张玲与李想连推带搡的送出了厨房。 从而彻底绝了阎瑗求张玲的心思。 阎瑗冲着张鹏天有点生无可恋的大喊了一声“伯父”。 一出厨房的门。 李想首先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距离晚上九点还有不到一刻钟。 张玲有些不高兴的问: “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吗?有的话就赶快去吧。” 真李想要求他晚上十点去私人别墅。 至于什么事情? 木子通知的时候并没有明说。 李想笑着回应说: “十点钟的时候确实有一个重要的见面。不过,时候尚早。我可以再多留一会儿的。” 张玲有些警觉的说: “重要的见面!和谁?” 李想知道张玲话中意思。 他立刻开口解释说: “放心啦。对方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讨厌上官傲雪的男人。” 张玲带着几分倔强的看着李想说: “你为何要对我特别强调上官傲雪?老实说你是不是对那个女人还抱有特别想法?有的话就直说。趁着我们还未正式成婚……” 李想知道张玲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带着些许紧张之感。 连忙将张玲拥入怀里在她的耳边郑重的说: “张玲!别再说那些令人伤心的话了好吗?你知道的。我的心中只有你。” 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为何直到现在张玲还会有对他放手的想法? 他感觉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 实在不行…… 他的脑海里一直都在盘算着如何让张玲认清本心的办法? 张玲持一丝怀疑的说: “我知道?!” 李想接着解释说: “你那么说话是不相信我对吧。是想让我现在把心掏出来让你看看?要是如此。只需要你的一句话。我这就去厨房取刀。” 说着,李想推开张玲就准备返回厨房。 张玲哪里敢让李想真那么发疯。 她连忙抓住李想的手腕制止的说: “等一下!别去。” 她可不愿意让父亲知道他们之间出现这种小矛盾。 弄不好在李想离开之后还要被父亲教育一番的。 李想回头看着张玲说: “可你……” 张玲紧接着干笑了一声打断李想的话说: “行了。我刚刚只是在逗你玩呢。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李想笑容苦涩的看着张玲。 然后几乎下意识的小声嘀咕着说: “什么情况?这父女俩今儿都喜欢没事逗我玩儿啊!” 张玲的耳朵似乎太灵敏了! 竟好像听到了他的嘀咕声。 所以带着些故意性说: “怎么你不愿意让我逗你玩?好吧。那我以后就不逗你玩了。” 说着,她表现出很是不高兴的样子继续向客厅走去。 主要目的想要过去确认小豆子是否还在客厅? 果然,小豆子的懂事并没有让她失望! 确实乖乖的回房间学习去了。 现在的客厅就只有她与李想。 李想随后追了过来解释说: “张玲,你误会我了。我刚刚可没有说不愿意。” 张玲看着李想淡淡的“哦”了一声。 那感觉就像是看惯了李想的狡辩。 现在压根就不愿意再听了。 李想接着说: “这样吧。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做才高兴?只要你说出来。我定然按照你的意思做。” 张玲习惯性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 “是吗?你不是十点钟有一个重要的人要去见面。走吧。现在就走吧。” 张玲现在心系小豆子的学业是否完成? 所以想着尽快送走李想。 她好尽快会房间监督小豆子学习。 张玲不是不想邀请李想一起陪小豆子学习。 那是因为这个时间段她猜测巫曼在卧房着实有些不方便。 不过,张玲的行为还是让李想误会了。 误会张玲因为听清楚了他刚刚的嘀咕声生气了。 他心中开始懊悔自己之前干嘛要嘀咕那些话语? 但他还是知道张玲脾气的。 只要她不愿意听解释。 他解释的越多越会适得其反。 于是李想只能暂时妥协的顺从张玲的意思向门口依依不舍的走去。 不过,他还不忘试探性的说: “我走可以。张玲,有件事你必须要记得。小豆子是明早七点飞机……” 李想关照的话语还没有说完。 一声“等等”就打断了李想。 但李想却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了。 所以才暗暗的开始准备欢心雀跃。 李想心怀两分期待的问: “怎么了?” 张玲有些费解接着说: “你突然对我说这些干什么?明早你这个当爸爸的不打算亲自送小豆子去学校。” 若不是考虑到影响不好。 李想真的很想载歌载舞的表达自己的欢心雀跃。 他连忙摆手摇头说: “送,当然要送。你都说我是孩子的爸爸了。放心!明早我一准早早的来。” 原来刚刚都是他想多了。 张玲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重要的见面失约迟到。 第436章 彻底丢弃 李想嘴上说着不用张玲送了。 但心中还是期望张玲能送她一程。 只是张玲就像没有听到李想心中的那份期待。 单纯的站在门口看着他独自离开。 他都还没有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他就听到关门的声音响起。 他没有因此回头看一眼。 认为回头看了就会更加凄凉。 殊不知他听到的关门声只不过是张玲邻居家的。 张玲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关上了门。 关门后。 巫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说: “哎吆喂,这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的模样。看着都令人心碎了。我说张玲你既然那么舍不得。为何不把他送下楼呢?” 张玲小心思被人看穿了。 有些慌乱的倔强着说: “我……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想看看门关好了没?根本,根本就没有打算送他。” 巫曼没有言语揭穿。 而是看着张玲似忍非忍的笑着。 那笑容明显就有两分嘲笑的味道。 当然! 更多的还是羡慕。 羡慕张玲心中有了那份重要的牵挂。 巫曼笑眯眯的说: “懂,我懂。张玲,不用解释那么多。放心,我是懂你的。我看出来了。你确实没有打算送他。” 张玲放松了警惕的说: “你懂就好。不是说了。那我回房间了。” 当张玲刚经过巫曼的身边时。 她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 巫曼懂什么? 本来自我感觉她是坦坦荡荡的。 竟被阎瑗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的不那么坦荡了。 于是她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巫曼说: “不对呀,巫曼。搞的我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要逃离了。我为什么呀?” 巫曼闻声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张玲说: “那我怎么知道?兴许你是真的做了亏心事也未可知哦。” 说完就在张玲有些愣神的目光注视之下向卧室方向走去。 直到听到卧室的门锁声响起。 张玲才反应过来大声辩驳说: “喂,巫曼,你过分了!敢说我做了亏心事。小心等上班的时候我丢故意给你一双小鞋穿。” 巫曼无所畏惧的闻声冲着她笑了笑说: “你别想吓唬我。我知道你不会的。” 说话间就已经完全走进了卧房。 张玲紧随其后的追进了房间。 本想着与巫曼就此再争论一番的。 但在看到认真写字的小豆子就忍下不再说话。 不过,她还是冲着巫曼流露出威胁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 那感觉就像是在向巫曼宣战。 巫曼先是一愣。 考虑到目前寄人篱下的境况。 只能在她倔强不服输的面容上流露出两分害怕情绪。 这也算是给足了张玲面子。 张玲以为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脸上随即浮现出两分得意的笑容。 然后才默默的随手拿出一本科技杂志坐在小豆子书桌旁陪伴着。 恐怕这种陪伴孩子一起学习的感觉最是惬意了。 所以张玲的脸上一直都洋溢着淡淡的幸福笑容。 有时候! 小豆子若有什么不理解的各种学习问题。 张玲都会不厌其烦的耐心解答。 不过,今天小豆子在请教完问题之后随口接着问: “妈妈,若在国外学校遇到的了不会的问题。妈妈又恰巧不在身边。那我该怎么办?” 张玲毫不犹豫的说: “那自然是请教老师啊。” 可当张玲看到小豆子在听见这个答案的时候。 小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 小嘴更是带着几分委屈的说: “若是老师解释了。我还是不能理解又该怎么办?” 张玲又接着说: “那就问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一定会耐心的为你解答。直到你完全听明白为止。” 小豆子心想妈妈怎么就不懂呢? 她根本就不是在问遇到不懂的问题该怎么办。 而是在向张玲说她根本不想去国外上学。 主要原因就是她很想天天都能见到爸爸妈妈。 刷锅洗碗结束的阎瑗。 这个时候走进卧室的门。 听到了母女俩的谈话。 更像触及了小豆子内心真实的声音。 于是笑着来到小豆子的身边。 伸手抚摸着小脑袋安慰的说: “傻孩子,你的心思妈妈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妈妈,为了你才忍痛做出这种决定的。” 阎瑗懂张玲的无奈! 小豆子即将要求的国外寄宿学校。 有着先进的安保措施。 李熙与上官傲雪等势力至少很难在那所国外学校作妖。 如此! 张玲才不会再过度担忧小豆子的安危。 小豆子听着阎瑗的话语。 小脑袋依旧有些难以理解。 所以有些茫然的叫了一声“阿姨”。 紧接着又流露出无尽的不舍看向张玲叫了一声“妈妈”。 张玲心中一直压制的那份不舍。 终于因为小豆子的一句“妈妈”爆发了。 她情绪激动的上前将小豆子紧紧拥入怀里。 含泪抽噎着。 她的口中还时不时的表达说: “妈妈又何尝舍得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 小脸上带着两分小心的说: “那小豆子可以不去。” 张玲摇头说: “为了你将来有一个好前途,也更是为了你的安全。对不起,这是妈妈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你必须去。” 小豆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没办法了。 小家伙最后的挣扎也是因为失败而告终。 许是早就猜到了结局。 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后悔。 这种失望也是早已经料到的失望。 所以对小豆子来说这是可以接受并理解的失望。 说理解。 那是因为小豆子有过那些恐怖的经历。 也感受到妈妈在她经历过恐怖后的极度自责与担忧。 所以她同样也不希望张玲妈妈每天都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 不过,小豆子也同样有一丝丝担忧恐惧。 恐惧张玲送她去国外上学。 那是抛弃不要她这个女儿的前兆。 因为她私下里有在同学之间了解过。 一些父母离异的同学向她介绍。 说当爸爸(或者妈妈)打算不要他们的时候。 父母一方就会刻意渐渐的疏远他们。 直到最后彻底见不得父母一方。 那么他们就从此成为了令人悲哀的单亲家庭。 而小豆子更加清楚她的情况与同学不同。 她目前虽然有爸爸妈妈。 但她并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 同学的亲生父母都能狠心的轻易抛弃他们。 所以小豆子确实没有十足的信心保证张玲李想不会抛弃她。 阎瑗心疼的再次笑着对张玲说: “这孩子想必是有了心理负担。担忧你会像她的亲生父母一般把她准备抛弃到国外不管不顾了。” 阎瑗应该是说出了小豆子的心声。 所以小豆子看向阎瑗的眼睛亮了。 张玲闻言严肃的看向小豆子问: “你是不是真如阎瑗阿姨说的那般想妈妈?” 小豆子确实心中一直存有阎瑗提起的想法。 所以才犹豫的盯着张玲不敢说话。 小豆子就像是害怕要是承认了真相。 便会直接惹恼了张玲妈妈。 从而一气之下像阎瑗说的那般把她抛弃到国外不要了。 张玲有些着急的追问: “小豆子,说话啊。你不说话,妈妈又怎么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张玲深知孩子一遇到事情就不说话的毛病。 可不能轻易惯着。 因为不说话是极易让不公平(霸凌)找上门。 最终会让孩子不是成为一个没有出息的受气包。 那就是让孩子忍无可忍的爆发做出难以控制的偏激事情。 无论小豆子成为哪种情况。 张玲都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阎瑗看到了小豆子那双求助的目光。 在一旁主动以吓坏孩子为由。 劝阻张玲别那么严厉的逼问孩子。 张玲也都无动于衷的白眼阎瑗。 让其安静的待在一边别说话。 小豆子看着妈妈强硬的态度。 知道阎瑗恐怕是无法帮助她逃避母亲的询问了。 对小豆子来说张玲问题本身并不可怕。 只是以她的小脑袋瓜。 无法准确预料到回答问题后的结果。 因为人向来对未知事情都是持恐惧态度。 而孩子在面对未知事情的恐惧程度最盛。 更何况小豆子一个孤儿。 在面对收养她的母亲时。 又赶上了送她去国外学习的这个档口上。 若是真的出国了。 那么她短则一周,长则一个月才能回来一趟。 如此长的回家周期。 对她们母女关系没有十足信心的小豆子。 有理由相信若此时言语惹怒了张玲。 那么她多半再次会面临被抛弃的厄运。 毕竟,她私下里了解的大多数情况都是这样子的。 张玲见小豆子还在犹豫不说话。 觉得可能是她刚刚说话语气是真的吓着了小豆子。 于是她严肃着急中多了几分和蔼的笑容说: “小豆子,我是妈妈呀。你是在害怕什么吗?说话啊!告诉妈妈你的想法。” 小豆子害怕的目光盯着她。 不明显的微微点头。 张玲对这样的反应一点儿都不满足。 于是耐着性子继续说: “小豆子,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把妈妈当成山林里的老虎猛兽了吧。担心妈妈把你吃了才不敢说话的。” 小豆子猛烈的摇头。 但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张玲欣喜! 这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小豆子终于有了反应。 所以张玲脸上的笑容更加自然了几分说: “别用点头摇头来回答妈妈。妈妈要你说话把心中的担忧害怕说出来。放心,你就算是说错了。妈妈保证不会生你的气。” 小豆子依旧保持着较高的警惕心。 一脸犹豫的看着张玲眨巴着眼睛。 巫曼见母女俩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 于是主动走了过来。 先是给了张玲一个一切都交给她的眼神。 张玲也一时间对小豆子的不说话没招了。 于是欣然同意了巫曼的建议。 只见巫曼笑眯眯的伸手摸摸小脑袋说: “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 小豆子面对巫曼的询问。 还是保持沉默的眨巴着眼睛。 巫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 “孩子,你当知交流是亲人之间解除误会的重要途径。你不用语言表达出内心想法。我们这些爱你的人可无法了解的。” 小豆子嘴唇欲言又止的开合了几下。 但还是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巫曼见自己的言语有了效果接着说: “正如,阿姨现在看到你如此不乖很是生气。若阿姨不说,你会知道阿姨在生你的气吗?” 小豆子闻言脸上多出了浓郁的担忧之色。 略微思考了一下扭头看向张玲问: “妈妈,你也在生小豆子的气了吗?” 小豆子心想巫曼都因为她的行为在生气了。 那么她必须要确认一下张玲妈妈是否也在生气? 张玲有些小激动的笑着摇头说: “小豆子,你只要开口说话就好。你可知你不说话样子对妈妈来说实在是太吓人!” 小豆子语气中带着两分歉意的叫了一声“妈妈”。 也是在提醒张玲她还没有回答问题。 张玲点头继续说: “傻孩子,你忘记了妈妈曾经对你说的话了吗?” 小豆子有些茫然的盯着张玲没有说话。 张玲略感无奈的再次强调说: “妈妈说过你是妈妈的女儿。那么妈妈又怎么会轻易为了这种小事生你的气呢?不生气!” 小豆子在听到“不生气”三个字才放心了许多。 小脸随即洋溢着幸福笑容又叫了一声“妈妈”。 但张玲还是没有忘记之前的问题接着说: “好了啦!小豆子,现在把你刚刚的害怕担忧说出来。妈妈好陪你一起消灭他们。” 小豆子再次低头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摇头说: “不行!小豆子不能说。还是害怕妈妈你会生气。” 张玲第一次对小豆子这孩子没脾气的说了一个“你”字就没了下文。 她无奈的看着小豆子叹了一口气。 只因巫曼与小豆子有着相同的经历吧。 所以才能真正的了解小豆子在担忧什么。 于是她再次主动站出来对小豆子说: “孩子,我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你是幸运而幸福的。” 小眼睛扑棱扑棱冲着巫曼眨巴着说: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巫曼点点头接着说: “幸运是遇到了现在的爸爸妈妈。幸福是你们组成了令人羡慕的三口之家。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就很羡慕你。” 小豆子明显开始动摇了。 阎瑗及时的站出来也接着巫曼的话茬说: “我也很羡慕小豆子你。” 小豆子有些激动的看向张玲笑着说: “妈妈,你听到了吗?两位阿姨都说羡慕我了。” 张玲感觉现在的时机成熟了。 于是紧接着提醒说: “那你还不打算对妈妈说实话吗?” 小豆子的内心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于是鼓起勇气对张玲说: “妈妈是这样的。阎瑗阿姨刚刚说的没错!” 张玲看了一眼阎瑗说: “你阿姨刚那会儿可是说了不少话。你指的是哪一句?” 小豆子轻咬了一下嘴唇。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继续解释说: “我刚刚确实有担忧你会像曾经抛弃我的亲生父母一样。会把我丢到国外不管不顾。最终把我彻底丢弃。” 第437章 测试张玲 小豆子终于按照张玲的意愿。 鼓起勇气把她心中的担忧与恐惧表达了出来。 张玲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即,让小豆子学会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从而杜绝小豆子以后因为不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吃亏。 张玲看着小豆子表达结束后还保持着担忧的情绪。 她有些没有忍住的笑出了声。 当然! 她也是想用笑声传达让小豆子不用紧张的情绪。 也许小豆子是年龄小的缘故。 所以无法理解张玲的笑声意图。 又或许是小豆子根本不想理解张玲的笑声意图。 所以才在张玲的笑声过后有些落寞的说: “看来小豆子是说对了。所以妈妈刚刚在嘲笑小豆子的无知是吗?” 张玲闻声犹如石化一般定在原地不动了。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笑声被误解了。 巫曼满脸疑惑的看着小豆子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嘲笑?” 小脑袋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语言。 巫曼又紧接着严肃地说: “孩子,请你老实回答我。你在福利院的伙伴多吗?” 小脑袋下意识点头“嗯”了一声。 巫曼继续说: “你在福利院既然有很多伙伴。你张玲妈妈在未婚的情况下。为什么没有选择让别的小伙伴叫她妈妈?” 小嘴巴迟疑的吐出“不知道”三个字。 巫曼觉得小豆子说出这三个字。 那就意味着这孩子已然没救了。 于是移步来到张玲身边准备劝说别费劲了。 小豆子这孩子看似挺聪明的。 但都只是自私的小聪明罢了。 即便张玲费心的养大了。 也是养了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与其等到将来让白眼狼反咬一口伤害她。 现在还不如真的如小豆子担忧的那般。 重新送回到福利院让其自生自灭去。 小豆子看着不再对她耐心的巫曼阿姨。 正失望的向张玲妈妈走了过去。 于是小心脏立刻就慌了。 因为她像是能敏锐的感受到巫曼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一声“妈妈”让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汇聚了过来。 小脸上浮现出笑容解释说: “小豆子刚刚只是顺着阎瑗阿姨的思路瞎说的而已。妈妈,你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哈哈,这可真的好好玩啊!”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的说“好玩”。 好呀! 她们这是被一个孩子耍了吗? 看着小豆子那故作高兴的模样。 好像是这样的情况。 巫曼故作恼羞成怒要教育一下这孩子。 小豆子却机警的扑进张玲的怀里大喊: “巫曼阿姨要打人啦。妈妈救我。小豆子好怕怕啊!” 此刻! 这活跃的氛围就对了。 是真正意义上属于有孩子在场时的快乐氛围。 巫曼把自己抬起吓唬小豆子的手重新放下。 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味儿解释说: “张玲,我没想真对这孩子动手。只是想让她知道以后可不能这样做了。狼来啦的故事可不能在我们身边上演。” 张玲只是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就立刻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说: “狼来啦的故事,妈妈曾经给小豆子讲过。” 巫曼质问: “你知道刚刚还那么对我们?” 小豆子解释说: “那是因为小豆子刚刚觉得房间内的氛围有些沉闷。我才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巫曼阿姨要是不喜欢。小豆子可以道歉的。” 巫曼说了一个“你”字。 但还是考虑到小豆子名义上是张玲的女儿。 有些过重的话确实不适合她来说。 所以她只能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忍着没有说出口。 小豆子态度继续谦卑的说: “阿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请阿姨你放心。小豆子可不是狼来啦故事里的小男孩。更不会没事总是故意喊狼来啦。” 巫曼严肃地看向张玲说: “我没事。小豆子,刚刚这些话你不用跟我说。只要那你妈妈觉得没啥不妥的。我更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小豆子闻言看向张玲。 张玲就像是被巫曼架在火上烤一般。 若是没有什么反应。 那就是真的教育失败了。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一咬牙狠狠的在小豆子屁股上打了一巴巴掌。 小豆子坚强的承受下来没有发出哭喊声。 而是眼泪在眼眶里徘徊着的。 还没有等张玲严肃的质问小豆子。 小豆子就已经开口说: “妈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小豆子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机灵劲儿。 让在场的三个女人都不约而同的震惊中。 张玲像是做了比小豆子更大错事一般。 连忙询问小豆子是不是打疼了。 自责的说刚刚不应该用那么大的力气。 可是小豆子并没有因此恃宠而骄。 而是一副有错就该罚的态度摇头说: “小豆子不疼。小豆子知道妈妈已经对小豆子手下留情了。因为小豆子觉得刚刚犯的错至少要打三下的。可妈妈却打了小豆子一下。” 对小豆子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敲打。 这远比毫无条件的宠溺来的更加安心。 因为她从那些被父母一方抛弃的同学口中得知。 很多父母在决定抛弃他们之前。 都会反常的送一些礼物来弥补他们接下来犯下的抛弃罪行。 所以但凡父母还一如既往的愿意鞭策他们。 那么就预示着父母还依旧深爱着他们。 因为深爱。 所以才会恨铁不成钢的鞭策。 小豆子的反应再次让在场的三个女人震惊中。 当然! 张玲除去震惊还有更多的心疼。 因为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豆子心中那份刚刚没有说出来的担忧。 于是张玲在听完小豆子的话之后问: “怎么妈妈听着小豆子意思是还想挨两下打?” 小豆子更是洋溢着几分调皮的笑容。 故意的冲着张玲撅起了屁股说: “妈妈,想打那就打吧。小豆子甘愿受罚。” 张玲在一声“好”之后就抬手象征意义的又拍了两下小豆子的屁股。 小豆子却也很配合的像影视剧里演绎的假装施加杖刑时吼了两声。 有点儿滑稽的受罚仪式完成。 小豆子之前那种心中慌乱的感觉也随之烟消云散。 伴随着而来的是对张玲妈妈的绝对的信任。 即相信爸爸妈妈只是单纯的希望她好。 这才决定送她去国外名校上学。 说实话。 小豆子现在才开始期待去名校上学了。 要知道之前对小豆子来说国外名校就是她的另一段悲惨命运的起点。 所以才一直不愿意有所期待。 即便从阿霜口中得知国外名校各种强劲的实力。 她也不愿期待。 因为对她来说能够一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当下最重要的目标已经确认。 那么她才可以放心的再考虑上学的事。 巫曼对此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阎瑗抬手依靠在巫曼的肩膀上示意说: “别对一个孩子要求太高了。谁在孩子的时候没有犯过错?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阎瑗说这话有几分自夸的嫌疑。 因为她的童年做过的荒唐可笑的事情可比小豆子多太多了。 自认为在张玲的监督之下成为了一个好人。 当然! 这里的自认为也是没毛病的。 阎瑗除去男女关系问题有些严重之外。 其他方面是完全可以称之为好人的。 尤其对小豆子是相当有爱心的。 巫曼不屑瞥了一眼阎瑗。 抖动了一下身体就差点让阎瑗没站稳的跌倒。 阎瑗生气的顺势站在张玲旁边说: “张玲,你也不管管。巫曼她刚刚的行为就是在谋害我。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身负重伤了。” 有些偏向巫曼的小豆子拆台的砸吧嘴说: “阎瑗阿姨,你说话真的好夸张啊!明明小豆子看到是你自己没有站稳好不好。” 阎瑗有些生气的冲着小豆子说了一个“你”字。 但又觉得自己不能与一个孩子直接置气。 于是又扭头看向张玲说: “张玲,你瞧!小豆子都被巫曼给带坏了。现在都敢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了。” 小豆子就像是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有些没大没小了。 于是故意上前抱着张玲的胳膊用自己的小脸乖巧的蹭了蹭说: “妈妈,快瞧,阎瑗阿姨生气了。小豆子看着好怕怕呀。” 张玲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抬手拍了一下小脑门说: “你还知道害怕呀。谁叫你对阎瑗阿姨那么说话的?而且还敢睁眼说瞎话。是不是觉得我刚刚对你的惩罚太轻了?” 小豆子立刻表现出战战兢兢的模样说: “不轻不轻!小豆子知道错了。” 张玲示意说: “既然知道错了就赶快向你阎瑗阿姨道歉。” 小豆子有了张玲支持。 这才大胆的直立起身子。 礼貌的向阎瑗说了一句抱歉的话语。 …… 深夜。 张玲确认卧室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熟睡。 但她不知怎么了? 一时半会就是睡不着。 起身。 一个人来到窗前准备赏月。 貌似今晚是多云。 本来她失望的准备转身要离开。 一轮弯月却及时的从云层中跳了出来。 她欣喜的将已经迈出去的脚步重新收回。 若这时再听着一曲关于月亮的音乐。 想必应该非常惬意吧。 不过,她刚拿起手机打开了音乐软件。 这才意识她的行为会影响到别人休息。 想过去拿耳机。 但也许是因为刚从云层中跳出来的月亮格外的珍贵迷人。 所以她根本舍不得错过欣赏的每一个瞬间。 这个时候手机震动的。 是神秘的短信提示。 她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点开了信息浏览着。 突然! 她精神为之一振的开始环视着卧房里的一切。 试图从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被偷安的微型监控设备。 因为神秘问她是不是正在赏月? 当她审视的目光还没有排查完房间的三分之一。 神秘的信息再次来了。 【相信你此刻一定在检查房间内是否有偷拍设备吧】 【不用找了】 【你是找不到的】 【不要疑惑我为何一开始要猜你在赏月】 【那是因为我现在就坐在阳台上赏月】 连续的文字解释还是没能打消张玲的疑虑。 她依旧坚持审视检查完了卧房里的一切。 确实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大概较长时间没有回复消息。 神秘有些按耐不住了。 认为自己猜错了。 误以为张玲已经睡着了。 他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张玲休息。 于是发消息说。 【睡了?】 【抱歉!打扰了你了。看来是我猜错了。这么美的月色还是我一个人欣赏吧。祝你好梦!】 当张玲再次看到神秘的消息。 她这才真正的相信神秘刚刚的话是猜测的。 但也是因为相信了神秘。 她的心中莫名的对神秘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此刻她与神秘默契的在做同样的事情吧。 所以往常遇到有人对她说‘睡觉’相关的话语。 她一准一个字都不愿意回复。 但是今晚她却鬼使神差的回复着。 【你说的没错!今晚的月色实在太美!所以刚刚只顾着赏月了。】 当神秘欣喜的看到张玲的消息。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月亮也正好又被云层完全遮挡住了。 于是他选择相信了张玲的解释。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连忙手指在屏幕上跳跃着。 眼看就要把想要的话语输入完成了。 陈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说: “吆,李想,以前都没有发现你竟然还有一部一两千块钱的手机。” 李想立刻捂住屏幕瞥了一眼陈剑说: “哪能什么事情都让你知道?” 他心想完了。 竟让陈剑知道他这部手机的存在了。 要知道真李想使用的手机一般都是万元起步。 那是绝对不会用这么廉价的手机。 陈剑貌似对李想使用廉价手机一事。 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与好奇。 只见他顺势坐在了李想的另一边,紧接着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说: “这大晚上的是在跟谁聊天呢?小心我把这个情况告诉张玲哦。” 这便是陈剑关注的重点。 李想既放心又不放心了。 放心是不用担心陈剑对手机起疑心。 不放心是陈剑对他正在聊天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心想若是故意向陈剑隐瞒。 陈剑还真有可能把他刚刚聊天的事情说给张玲听。 那样他是神秘的事情在张玲面前就隐瞒不住了。 于是他灵机一动的坦然说: “你想说就说去呗。反正我用这部手机还是在跟张玲聊天。不怕你说。” 陈剑的脸上露出瞬间秒懂的笑容说: “哦,我懂了。你这是用小号在测试张玲啊!没有看出来。李想你并不是在感情上是榆木脑袋。反而还让我刮目相看了。” 陈剑的反应就是李想要的最佳反应。 如此! 陈剑便不会多嘴的在张玲面前透露。 他正在用另一部手机与张玲聊天的事情了。 李想笑着对陈剑点点头。 陈剑还不忘提醒说: “对了,我刚看你在回信息。赶快回吧。可别让张玲等急了。” 陈剑说完。 看李想还有些犹豫没有行动。 于是陈剑紧接着又催促道: “好啦。你放心好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偷看你们之间的聊天记录的。” 第438章 好坏学生 陈剑话是这么说的。 但八卦的心促使他的脖子恨不得如长颈鹿一样长。 可以随心所欲的偷看到李想手机上的内容。 李想也是不傻的瞪了一眼说: “喂,说是不偷看的。你这是在干嘛?” 陈剑略显尴尬的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说: “我呀!不知怎么脖子突然很是不舒服。所以我在动手给自己按摩按摩。” 李想冷哼了一声说: “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住你在偷看。否则,我……” 陈剑没等李想把话说完。 他就倔强的摆手装作不耐烦的打断说: “行了,行了,说的好像我没有女朋友似的。非要死皮赖脸的偷看你们卿卿我我。告诉你,我不稀罕。” 说着,陈剑就装模作样的拿出自己的手机。 煞有介事的发消息。 但李想清楚陈剑在装。 因为陈剑若真的有可以聊天打发时间的对象。 他就不是动手打字。 而是使用语音。 甚至直接打电话或者视频聊天。 这是陈剑多年来养成的所谓高效的交流习惯。 因为陈剑有时候女朋友实在太多。 用这样的方式可以最快应付他的女朋友们。 李想虽然清楚陈剑的伎俩。 但是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 “看来你今天向木子表白成功了!那就恭喜你了。” 因为他在见完真李想就听到木子提起陈剑约她见面。 当时的木子虽然满脸透着不耐烦。 但是李想清楚的感知到木子并没有真抗拒陈剑的邀请。 更是有幸亲耳听到木子当面表达了愿意赴约的言论。 按照陈剑理论。 一个女人若真的对一个男人没有兴趣。 那么女人是根本不会接受男人的任何邀请。 所以陈剑才会锲而不舍的总是尽可能多的邀请木子出来。 只是再按照陈剑的另一个理论。 说陈剑自信的认为但凡与女人约会差不多三次了。 只要他陈剑愿意。 一般女人都会哭天喊地的要做他的女朋友。 可是木子对于陈剑绝对是一个例外。 他与木子约会的次数。 别说手指了。 就是加上他的脚趾都不够数了。 陈剑不但没有听到木子哭天喊地的要做他女朋友。 他反而都已经主动求交往超过了三次。 木子不是装傻充愣的装作没有听到 那就是干脆直接拒绝|性的借口说: “我们做一般朋友可以。但是做男女朋友是真的不合适。” 陈剑不甘心的立刻说: “请你说清楚了。我们哪里不合适?我可以改。一直改到让你满意为止。” 这种句式一般是恋爱脑女人的标配。 竟出奇的从陈剑这种花花公子的嘴里说了出来。 木子不为所动的却笑着摆手说: “我期望的男朋友不会逼着让我回答任何问题。可是你却在逼着让我回答了。所以我们不合适。” 陈剑因为木子的话。 一时间哑然愣住了。 心想这是干脆直接堵了他追求木子的路吗? 不! 好像不太像。 但如果单纯的从木子刚刚说的话分析。 木子又似乎表达了他们是有机会可以在一起的。 即完成木子提出的要求就行。 那么他陈剑就是有机会可以成为木子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 所以陈剑在面对李想的问题时。 他才会表现出倔强的模样说: “那是当然了。你李想何时有见过我有追求女人失败过?没有吧。” 陈剑可不愿意在多年的兄弟面前丢这个脸。 所以不管怎么也要隐瞒自己三番五次被木子拒绝的事实。 李想忍住内心强烈的笑意点头说: “没错没错!到目前为止我确实没有见过。” 陈剑以为李想是相信了他的话。 但他并没有因此高兴起来。 他的内心反而忧虑了起来。 那是在担忧万一谎言哪天被拆穿。 到时候就会比现在被拆穿更加丢人。 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心中默默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也要把木子追求到手。 说来这也是真李想料想到的。 即让陈剑对追求木子的事情越是死心塌地。 那么陈剑将来在获取真相之后就越是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 继而他们名正言顺的生活在一起的概率就越大。 他从真李想转化成为木子的身份就是值得的。 李想与陈剑的一番拉扯。 可能所花的时间太久了。 又因为天上的遮挡月亮的云朵有些太大了。 迟迟看不到月亮跳出的希望。 所以让张玲逐渐失去了等待耐心。 强烈袭来的困意有些太上头。 她只能被迫转身上床睡觉了。 待。 神秘再次发来信息的时候。 张玲已经关机熟睡。 这时候一旁的陈剑看李想迟迟等不来回复。 故意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嘲笑声说: “看吧,看吧,我都已经提醒你了。聊天的时候可不能让女人等太久。可你为了防着我就是不听。这下你总该知道兄弟的我的经验之谈是货真价实了吧。” 李想先是严肃的态度中带着几分愤怒盯着陈剑看了一会儿。 在陈剑表达完自己的话语之后。 李想猛然的从椅子上的站了起来。 那气势有种又要与陈剑干架了。 陈剑几乎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御的动作。 紧张的嘴有些飘了不会说话的说: “李想,我(不)怕你。你(别)想欺人太甚。我可(不)怕你……” 注:括号里的表示陈剑一激动就害怕的没有吐字清楚。 李想听到这里冲着陈剑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有过动手的冲动想法。 但是在看到陈剑的可笑反应后就觉得动手没了意义。 他抬手指着卧室的门厉声说: “出去!我要睡觉了。请你立刻出去。” 陈剑在李想抬手的过程中就已经吓得蜷缩在椅子上了。 但是在没有等来李想的巴掌拳头。 等来了李想话语。 他尽力维护着自己的尊严站了起来倔强的说: “别,别误会。我……我刚刚只是想伸一个懒腰。正好我也困的要死。不用你赶。我早就想回房间休息了。” 在一声不服气的冷哼之后就匆匆想要尽快逃出李想的房间。 对! 是逃出。 陈剑这是担忧李想会用实力让他明白他倔强的可笑。 但陈剑不知道的是李想对此却毫无兴趣。 只是在陈剑即将到门口时让其顺手把门关好。 不过,在表达意思之前的一声“等一下”就差点让陈剑身体瘫软的坐在地上。 陈剑就那么的怕李想? 说实话。 在某种程度上陈剑之于李想。 那就相当于阎瑗之于张玲。 那是长久以来积攒在内心深处的敬畏害怕。 陈剑关门的声音想起。 他并没有立刻上床休息。 而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抬头看着夜空。 他本应该是担忧张玲会不会生气。 可是他的脑海里却回想起今晚与真李想见面时的画面。 想往常一样他被木子带领着去见真李想。 不过,这次见面却没有在书房。 而是在真李想卧房的阳台上。 他只是觉得见面时躺在椅子上的真李想有些奇怪。 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哪里奇怪了。 所以才想着在回到家后来一个情景再现。 好揣摩一下奇怪点在哪里。 本来他一直毫无头绪。 都已经放弃揣摩想着与张玲聊会儿再去睡觉。 不料,陈剑出现直接坐在了当时真李想的位置。 特别他与陈剑拉扯的之后。 看着陈剑生气离开的背影。 让他瞬间想明白了当时见真李想时哪里不对劲儿了。 那就是真李想的表情。 真李想不管说话的情绪怎样都一直保持一种表情。 还有就是嘴巴的跳动也颇有机械感。 有种科幻片中技术还不成熟的机器人感觉。 尤其要说的是真李想从见面到结束。 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半躺着的姿态说话。 感觉真李想就像是因为某种原因瘫痪不能动了。 还有一点非常奇怪。 他们之间的谈话有一个小时左右。 期间。 他与木子都至少喝过两次水。 而真李想却连身边的水杯都未用指尖触碰。 就算是他想要献殷勤把茶水杯递送到真李想身边。 真李想都未曾抬手接水杯。 木子却一副慌张的模样上前接过水杯解释说: “抱歉!李总为了提高睡眠质量。一过晚上九点就绝不会喝一滴水……” 起初! 李想在听到木子这样的解释。 他就想当然的认为这种习惯是有钱人惜命的表现。 所以就没有再往深层次去想。 现在想来这个习惯好像不是为了惜命。 而是当时躺在椅子上的真李想压根无法自主喝水。 当然! 这些都只不过是李想的一种猜测。 并没有实际证据可以证明这种猜测。 但他却计划着下次见面时一定要想办法证实这种猜测。 说了这么多。 那么真李想这次叫他会面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目的有三。 一是真李想知道他明天要出国帮小豆子办理入学手续。 口头上许了两天的假期。 让他们一家三口能够一起去。 当然! 真李想还有一件莫名其妙的私事让他处理一下。 二是通知他从国外回来以后该按照计划行使李家族长权力了。 自从继任李家族长以来。 真李想考虑到张玲一家的安危就一直没让他行使李家族长的权力。 据可靠消息李家老族长悄然布局围剿李想已久。 若他这个族长再不行使权力。 恐怕就真的成为了一具没用的傀儡了。 三是向李想布置智华科技下阶段的任务。 顺带提醒李想该着手准备他与张玲之间的婚礼了。 像拍婚照,确定宾客名单,以及度蜜月地方等等都该提上日程了。 说实话李想真的很想把这些事提上日程。 如,他确实有向张玲说过一起拍婚纱照。 可是张玲却感觉即将到来的婚礼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似的。 只是淡淡的说: “拍什么婚纱照?我不喜欢拍照!” 李想听到之后误以为张玲是真的不喜欢拍照。 实际上从阎瑗的口中得知。 不是张玲不喜欢拍照。 而是曾经张玲与阎瑗有一起去影楼打听过拍婚纱照的费用。 影楼也太有些不道德了! 以人一辈子只拍一次婚纱照为由。 拍照的费用高到她觉得明显不合理。 张玲本人是不缺钱。 但是传承了张鹏天勤俭持家的思想。 像这种冤大头的花销她宁愿不花。 若必须要拍婚纱照的话。 那她宁愿请楼下的住着的钱叔来拍。 让钱叔来赚这份钱。 也算是顺便用这样的方式增进邻里之间的感情了。 除去钱叔这一个选择。 张玲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借来相机自己拍。 可能初次拍摄的水平不敢有太高的期待。 但感受拍摄中的乐趣。 想必也是一种绝妙的体验。 不过,张玲并没有向李想提起这些想法。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就算是已经完成了订婚仪式。 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要与李想成婚。 尤其是在她越发了解神秘之后。 这种没有准备好的感觉就越发浓郁。 清晨。 一向都需要闹钟响起才会醒来的小豆子。 今天却主动当起了闹钟。 来到床前折腾醒了张玲。 张玲睁眼看到是小豆子。 愣是把刚从心头涌起的起床气给压了回去。 然后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的说: “小豆子,你不睡觉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一只小手指着床头的小闹钟说: “妈妈,不是说今天要送我去新学校吗?你瞧都这个时间了。说好七点飞机。快起床准备啦。我们可不能误了飞机。” 阎瑗听到母女俩的谈话。 从睡梦中惊醒。 也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小豆子问: “什么情况啊?” 早已经醒来的巫曼也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说: “能什么情况?这孩子对今日去新学校上学有些兴奋。” 阎瑗带着几分抱怨说 “这孩子不是一直都很抗拒。不愿意去国外新学校上学。现在我却感觉这孩子好像对上学很是迫不及待。难道这都是错觉吗?” 巫曼看了一眼床头小闹钟时间肯定的回答说: “这不是错觉!这丫头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比我们昨晚商定好的时间提前半个多小时就醒了。” 阎瑗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疾步来到了小豆子的身边问: “孩子,你不会是身体不适病了。所以才要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病。” 在阎瑗看来。 这世界应该没有那个孩子愿意上学的。 小豆子反常的行为就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病了。 因为她觉得只有病人才喜欢上学。 小豆子立刻有些不愿意的说: “阎阿姨,我就是不想去新学校上学第一天就迟到了。这怎么就扯到我有病了?你才病了。我没病。” 小豆子倔强的辩驳让一旁的二个大人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巫曼更是接着小豆子的意思说: “孩子别激动。你可能不知道。你阎瑗阿姨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坏学生。所以才会按照坏学生的思维来揣测了你。” 阎瑗听着巫曼的话语。 气急的说了一个“你”字。 但没等阎瑗把接下来威胁的话语说出来。 巫曼则毫无惧怕的接着说: “她可不知我们小豆子可是出名的好学生。自然不会了解好学生的思维模式了。所以小豆子你可要谅解……” 第439章 我是酸了 巫曼的一番表达差点把阎瑗给气吐血。 要不是看在小豆子还在现场。 忌讳张玲的护子心切。 她真的很想与巫曼再较量一番。 当然! 也是阎瑗上次特意留下在张鹏天那里学了一些东西。 所以此刻就算是再如何的生气。 也要表现出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气度。 于是阎瑗强迫那张气急的脸重新挂起了不失礼的笑容。 看向小豆子略显尴尬的承认说: “没错!小豆子,你巫曼阿姨说的没错。刚刚是我这个曾经的坏学生。确实用坏学生的思想恶意揣测了你这个现在的好学生。这是阿姨的问题。” 在场的另外两个大人都震惊的看向阎瑗。 以为是自己的眼睛与耳朵出现了幻觉。 阎瑗竟就这么自然的承认了巫曼的话语。 小豆子更是在听到她是强于阎瑗阿姨的好学生。 于是有点儿骄傲的飘飘欲仙的摆手道: “没事没事。小豆子才不会计较这么多的。阎瑗阿姨……” 张玲就像是已经猜到小豆子要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语。 在小嘴说话的时候抬手弯曲食指用关节敲了一下额头。 以这样的行为故意打断小豆子进一步的无礼。 小豆子连忙抬手摸着被打的额头一脸委屈说: “哎呀,妈妈疼。你干嘛平白无故的打我?” 张玲则阴沉着脸质问: “谁教你用那种没大没小的口吻和你阎瑗阿姨说话的?” 小豆子先看了一眼阎瑗刚说起一个“我”字。 这是准备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也许小豆子的内心深处的那份邪恶。 因为张玲的一个眼神被彻底压制了。 所以聪明的迅速切换成一副认错的模样看向阎瑗鞠躬说: “阎瑗阿姨,小豆子知错了。你就原谅小豆子刚刚的无礼行为好吗?” 阎瑗看向张玲笑着说: “张玲,你这女儿教育的好呀!我就算是想要生气的不原谅。恐怕在孩子如此真诚的认错态度面前。也会不好意思吧。” 张玲竟从阎瑗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丝嘲笑的味道。 像是在嘲笑她把小豆子给教坏了。 于是她没有立刻回应阎瑗的话语。 反而极其严肃的审视着小豆子。 试图分析出自己在教育小豆子方面究竟有什么错? 巫曼看出张玲因为阎瑗的话动摇了。 而她却对张玲教育小豆的方式非常欣赏。 要知道当今社会上绝大多数被教育出来的孩子太过于无礼了。 所以让小豆子学会基本礼仪就显得弥足珍贵。 为了能让张玲继续把小豆子如此教育下去。 于是巫曼凑过去支持张玲的说: “阎瑗,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张玲把女儿教育的确实很好。所以小豆子是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乖巧懂事的孩子。” 是人都喜欢听夸赞的话语。 所以小眼睛里充满了浓郁的喜爱之情对巫曼叫了一声“阿姨”。 巫曼同样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小脑袋。 然后又挂起严肃的表情看向阎瑗说: “小豆子如此有礼貌的向你道歉了。阎瑗,你原谅不原谅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为何要凉着小豆子对张玲说那些话?” 阎瑗先是一愣。 然后扭头看向小豆子立刻堆砌着歉意笑容说: “哎呀,瞧我这脑子。小豆子,真是抱歉了。你该不会因此怪阿姨的疏忽吧。” 小豆子带着两分怯懦感觉向张玲的怀里凑了凑说: “小豆子不敢!若阿姨不能原谅小豆子,小豆子也没有任何怨言;若阿姨原谅了小豆子,小豆子必定心存感恩。” 阎瑗指着小豆子看向一旁的巫曼笑着说: “瞧瞧,你瞧瞧,小豆子这孩子说话多讨人喜欢啊。” 然后又顺势俯身笑眯眯伸手捏捏小脸说: “原谅!看在小豆子这么乖巧懂事的份上当然要原谅了。” 小豆子露出开心的笑容说了一声“谢谢”。 阎瑗话锋一转的说: “好啦!你穿一件睡衣就站在这里乱晃什么呢?” 小豆子回头笑着看向张玲叫了一声“妈妈”。 刚想表达说是来找妈妈的。 可阎瑗紧接着又提醒说: “今天对小豆子来说可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你可别因此着凉感冒了。快,快回去换衣服去。” 小豆子没有立刻按照阎瑗的意思行动起来。 而是回头看看张玲。 没错! 因为小豆子也同样觉得今天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 所以像是在特意等待张玲帮她选择穿什么衣服? 张玲看到小豆子期待的眼神。 瞬间明白小豆子的意图。 不敢过多耽搁的立刻跳下床走向衣柜。 从柜子里取出一身早就为小豆子准备好的新校服。 新校服有几分像是西服版型。 选用蚕丝面料。 主色墨蓝给人一种庄重典雅之感。 尤其配一件过膝短裙使人乍一看竟有两分职场女性干练之感。 但又在小豆子那张有点圆嘟嘟的小脸衬托下。 显现出了孩子独有的可爱活泼之感。 对小豆子来说能够穿上新衣服就和过年无异了。 于是高兴的向张玲表达着对衣服的喜欢之情。 张玲嬉笑着食指弯曲刮了一下小豆子鼻梁说: “好啦。就你嘴最甜了。喜欢,还不赶快换上!想着凉吃药吗?” 小豆子一边配合穿衣服,一边惊讶中带着两分愉悦的笑容说: “吃药!哈哈,能够每天都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即便是着凉吃药也是值得的。” 张玲先是睁大了眼睛看了小豆子一会儿。 很快又醒过神的挂起笑容吓唬着说: “是吗?小豆子都这么说话了。那么下次你感冒的时候就让你每天喝苦的难以下咽的中药。看你还敢说值得?” 小豆子闻言就像是嘴里已经喝到了苦瓜汁一般表情难看。 许是这番话对小豆子来说才是最大的恐惧。 阎瑗看到后故作担忧的说: “小豆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一定是病了吧。快,快送医院。” 小豆子看了一眼阎瑗。 那不高兴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感谢阎瑗的紧张担忧。 有些结巴着连连摆手对张玲说: “小豆子最是不喜欢中药的味道了。妈妈,你就饶了我吧。”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彼此。 然后很有默契的都看着小豆子笑了。 这不是在嘲笑! 而是觉得小豆子刚刚的表现真的很是可爱有趣。 要不是张鹏天的一声吃早餐的提醒。 三个女人说不定都要忘记了时间。 餐桌上。 今早少了李想的身影。 让小豆子颇为心神不宁。 又开始胡思乱想的认为李想爸爸出现了变故。 张玲刚刚经历了被小豆子误会要抛弃的事情。 也是清楚小豆子不好好吃饭一直看门的原因。 为了让孩子能够安心一点儿。 张玲善意的向小豆子解释说: “孩子,别担忧嘛。爸爸只是不陪我们吃饭而已。但请放心!爸爸表示一定会陪着你一起去新学校的。” 小豆子已经第三遍听到张玲的这句托词理由了。 也许是耐受了吧。 小脸毫无波澜。 更是没有一个字的反应。 一旁的阎瑗看着小豆子担忧的说: “完了。这孩子肯定又钻牛角尖了。” 巫曼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张玲试图以桌子上的美食吸引小豆子的注意力。 但此刻小豆子整个心都扑在了李想没有来的事情上。 所以张玲的吸引根本没有丝毫用处。 阎瑗又接着羡慕的说: “不过,能看到小豆子对李想那么上心。可见李想这人除去讨女人喜欢外,也挺讨孩子喜欢的。真羡慕李想这种万人迷的体质啊!要是我也能拥有就好了。” 张鹏天脸色阴沉的看着阎瑗说: “你拥有想干嘛?” 阎瑗身体为之一颤的笑容苦涩的扭头看向张鹏天说: “伯父,你别误会!我,我只不过是纯羡慕。对,没错就是纯羡慕而已。真的没想干嘛。” 张鹏天漠然的看向阎瑗。 眼皮不屑的眨了眨说: “不用和我玩解释什么那么多。我就那么随口一问。你想干什么好像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毕竟……” 阎瑗预知了张鹏天的“毕竟”之后是什么。 她可不希望张鹏天把那些话说出来。 果断抢着开口说: “有关系!伯父,当然有关系了。我们不可能没有关系。” 张鹏天几乎下意识的“哦”了一声。 阎瑗立刻起身来到张玲身边。 并把双手放在张玲的肩膀上笑眯眯说: “伯父,我们可是打小就是最好的姐妹儿。我呢?几乎吃着你做的饭长大的。单凭这一点你老就是我的亲爹啊!” 巫曼没想到阎瑗还能这么直接。 感觉只要张鹏天摇头不赞同阎瑗的观点。 阎瑗必定直接跪在地上要进行拜爹仪式了。 张鹏天对此恐怕也深有同感。 不想让小豆子看到这种场面。 于是带着两分狐疑的态度说: “是吗?只是你这个亲女儿也太不听话了。我看……” 阎瑗立刻意识到张鹏天所谓的不听话是什么意思了。 张鹏天虽不强求必须做到食不言寝不语。 但是吃饭就吃饭。 别总是在饭桌周围窜来窜去的。 这样很是影响用餐者的食欲。 阎瑗意识到这一点。 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 “听话,听话,我这个女儿绝对听话。爹爹,你别生气嘛。” 这一声“爹爹”的称呼。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包括小豆子在内。 而阎瑗就像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还是冲着张鹏天继续解释说: “人家一开始只不过是为了给你清楚的解释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而已。爹爹……” 当张鹏天再次听到阎瑗肉麻的称呼时。 他毫不犹如的出言大喊: “等等!我说阎瑗你能别嗲嗲地叫爹爹不?我老了。真的很是不适宜你如此称呼。” 张鹏天的话语对阎瑗来说就是承认了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 阎瑗为此更加高兴的说: “好,全听爹爹的。女儿……” 张鹏天几乎下意识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有些严厉生气的瞪着阎瑗。 阎瑗立刻收敛爹爹的那股劲儿笑着说: “啊哈,爹爹,你放心啦。女儿一定会像小豆子一般乖巧懂事。” 小豆听到后有些小兴奋的看向张玲说: “妈妈,你瞧,我是不是很厉害啊?阎瑗阿姨都要向我学习了。” 张玲看向阎瑗。 略感为难的没有立刻回答。 张鹏天笑着说: “没错!小豆子在乖巧懂事方面确实做得很好。你阎瑗阿姨是应该要向你学习的。” 小豆子听到了张鹏天肯定的回答。 小家伙立刻开心的手舞足蹈的向张玲炫耀了起来。 这种炫耀! 本该让阎瑗感到丢人的。 可张玲却没有从阎瑗的表情中解读出任何丢人的感觉。 没错! 阎瑗这种讨好的表达方式就是通过与张鹏天深度交流后学会的。 阎瑗知道在场的人都在围着小豆子这个孩子在转。 讨好小豆子。 让小豆子开心了。 那就等于讨好了在场所有人。 看来! 阎瑗的这种思路是没错的。 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了张鹏天脸上正洋溢着开心笑容。 …… 早餐结束。 张玲叫小豆子出发了。 小豆子有些担忧的问: “妈妈,你看我们都要走了。爸爸怎么还没有来呢?他不会不回来了吧。” 说实话。 张玲也很想知道李想为何还没有来? 按照惯例每日吃早餐之前李想必定早早就来了。 还勤快的会帮父亲一起做饭。 可今日却看到李想没有来。 父亲率先有些奇怪的问了她。 于是她就一直打电话想要询问李想原因。 可是每次拨打李想的电话总是听到提醒不在服务区。 所以她就有些纳闷了。 李想该不会为了逃避送小豆子。 昨晚就乘坐火箭飞到外太空了吧。 所以地面信号就无法联系。 当然!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像上次一样。 李想开车的途中出现了车祸意外。 只是她觉得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因为即便出了车祸意外。 也不至于让手机总是没有信号吧。 算了! 她也实在有些扛不住小豆子的追问了。 于是决定一咬牙告诉小豆子的真相。 当她刚开口叫了一声“小豆子”。 突然!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小豆子随即兴奋的大喊“爸爸来啦”。 便疾步跑了过去迅速开了拉门。 同时,张玲也不敢耽搁的追了过去。 阎瑗看到后就笑着说: “巫曼,你瞧瞧,你瞧瞧这母女俩还真是一对母女啊。李想不就是没有按照约定迟来一段时间嘛。他们竟能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李想。” 巫曼接着说: “那是因为他们一家三口感情深。怎么听你说这话好像有些酸酸的味道。羡慕了?” 阎瑗本想倔强的说“谁羡慕了”。 没想到刚说了一个“谁”字就意识到有些不妥。 于是立刻堆砌着笑容改口说: “谁,你说的没错!我是羡慕了。说的你好像不羡慕似的。” 巫曼毫不犹豫的说: “我是羡慕!但我不像你一般酸。” 阎瑗有些生气的说了一个“你”字。 但还是妥协的看着李想从门口走了进来。 小豆子就像是久别重逢一般扑进了李想的怀里。 两个大人在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深情款款。 面对如此幸福的画面阎瑗继续说: “我承认我是酸了。但我又觉得酸一点也是一种幸福。” 第440章 哪里有卖 巫曼的被阎瑗的话给震惊了。 没想到阎瑗还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语。 尤其那句“酸一点也是一种幸福”。 令巫曼深有同感。 对! 巫曼也同阎瑗一般都酸了。 只不过巫曼情绪隐藏的比阎瑗更好罢了。 所以阎瑗并没有看出巫曼的酸。 小豆子这个时候在李想怀里追问: “爸爸,你怎么才来呀?小豆子还以为你不来了。” 李想伸手抚摸着小脑袋微笑着看向张玲说: “对不起,我出门之后路上遇到了一点儿事情给耽搁了。” 张玲有点好奇的问: “什么事情能把你给绊住?” 李想只是冲张玲点头眨巴着眼睛没有回答。 而是目光移到小豆子身上继续安慰着说: “放心,爸爸都已经答应送小豆子上学了。那就一定履行诺言的。” 对待孩子要做到言出必行。 这是做父母的基本底线。 也是培养孩子能成为一个值得信赖之人的重要条件。 所以李想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赶过来。 说着,李想又看向张玲解释说: “至于我而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说来还是怪陈剑那家伙又出幺蛾子了。唉,不说他了。你们准备好了吗?那我们这就走吧。” 小豆有些迫不及待的“嗯”两声就准备跟着一起走。 张玲则刚打量完一遍李想的身体。 确定应该其身体没事之后才说: “看你着急慌忙的跑来了。不知你吃早餐了吗?要不进来……” 这个时候张鹏天接着张玲的话说: “这还用问吗?那肯定是没吃。没关系。李想,我给你留了早餐。快,赶快进来先对付几口。” 李想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时间。 确定比起昨晚商定的要出发的时间都已经晚了五分钟。 他这才有些着急的推脱说: “不了,伯父。孩子需要赶飞机的。我到时候可以在飞机上吃的。” 张鹏天说: “飞机餐哪有我做的好吃?不行,你稍等一会儿我给你打包。你带到飞机上吃。” 说话间,张鹏天就已经匆忙向厨房而去。 阎瑗看着张鹏天的背影有点嫉妒的说: “爹爹,你偏心。怎么没见你以前给我留过饭菜呢?” 这确实是事实。 阎瑗每次蹭饭都要卡点提前来。 有时过了饭点。 张鹏天都不会专门为阎瑗留饭。 阎瑗顿时有种自己从来没有被张鹏天当家人的感觉。 所以才会生出嫉妒之心。 殊不知就算是张玲这个亲女儿, 张鹏天都没有惯着专门留饭。 目的就是培养张玲按时回家吃饭的好习惯。 若张玲不能按时吃饭。 张鹏天的态度就是家中假如有剩饭剩菜。 张玲需要亲自动手热饭菜。 假如没有剩饭剩菜。 那么张玲自己想办法做饭。 所以张玲会做饭的技能就在这种情况下学会的。 不过,张玲第一次做饭的时候。 张鹏天还是专门在一旁指导过。 毕竟,身为父亲还是很担忧第一次做饭的张玲会操作不当受伤。 要知道就算父亲现在对做饭已经轻车熟路了。 也有时候大意的会把自己弄伤的。 更何况当初像张玲一般的新手。 又怎叫张鹏天能不担忧呢? 当然! 张鹏天的初衷还是为了锻炼张玲。 不至于把张玲养成一个什么都靠父母的巨婴。 这个时候。 张鹏天在听到阎瑗对他控诉的话语。 止步回头。 首先是当众冷笑了一声。 紧接着他带着几分不屑的态度说: “阎瑗,你想多了吧。我都没有给张玲留过。你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向我索要?” 这话就是在告诉阎瑗。 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女儿更是不配了。 当看到张玲也带着一丝委屈冲着阎瑗点点头。 要搁一般人早就该偃旗息鼓的悄悄沉默着。 可是今天的阎瑗就像是着魔一般。 竟突然开口用嗲嗲的声音向张鹏天解释说: “爹爹,那自然是你老给的呀。我这个女儿自然要与张玲不一样的。咱们不应该更亲一点吗?” 经过上次谈话。 阎瑗以为她与张鹏天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张鹏天看到张玲因为阎瑗的话语极为不悦。 所以毫不犹豫的厉声冲着大喊: “行了,你少在这里胡说!再敢胡说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阎瑗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问: “不对呀!那凭什么你对李想却那么的好?” 阎瑗暂时私以为不会是张鹏天与李想都是男人的原因吧。 张鹏天带着几分自豪的态度说: “你可真够笨的。这问题你都能问出来。那自然他是我未来的准女婿啊!” 没错! 对女婿好。 那就等于在对女儿好。 这基本的道理张鹏天经过点拨阎瑗还是懂的。 阎瑗乖乖静默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因为阎瑗清楚要是再说些不该说的。 惹毛了张鹏天可没有好果子吃。 此时。 李想表现出很急的样子打断说: “伯父,你也别忙了!你做的那些食物是不容许带上飞机吃的。不说了。小豆子快给外公说再见。我们走啦。” 小豆子的一声“外公再见”。 一家三口就匆忙的消失在门口。 张鹏天都没有来得及把再见说出口。 为此! 有些发牢骚的说: “这都着急什么呀!也没让我再看一眼小豆子。下一次,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孩子呢。” 张鹏天在张玲长大之后就变得孤独了。 自从小豆子出现在家中。 他的生活就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每天都能含饴弄孙尽享一段时间天伦之乐。 这样的日子好不惬意。 说实话,小豆子就这么被送走了。 张鹏天第一个打心里是最不高兴的。 但是在听了张玲李想解释的理由之后。 张鹏天又不得不压制着心中的那份不高兴同意了。 这份不高兴巫曼都看在了眼里。 所以这个时候主动上前关切的安慰道: “伯父,别难过。这又不是不再见面了。不是说好下周末小豆子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又……” 也许张鹏天迫切的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没等巫曼把话表达完就贸然打断说: “行了!我不是小豆子。用不着你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有那个时间浪费在我这个老头子这里。你还不如操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张鹏天是在提醒巫曼该做自己的事情了。 即,护卫张玲安全的事情。 阎瑗见巫曼吃瘪。 有些幸灾乐祸的来到巫曼身边说: “我早就告诫过你。别在老头子面前装深沉。弄不好就会把自己给装进去的。看吧。这下该知道姜是老……” 张鹏天还没等阎瑗把巫曼嘲笑玩。 他就目光犀利的看向阎瑗说: “喂,磨蹭什么呢?还不赶快去刷锅洗碗去。” “啊!”阎瑗恍然中带着两分害怕的说,“我……我这就去。” 语罢。 阎瑗就灰溜溜的向厨房而去。 张鹏天这也算是为巫曼摆脱阎瑗的纠缠。 好让巫曼尽快出门。 巫曼看着阎瑗远去的背影不禁的乐出了声。 还能隐约听到阎瑗不饶人的那张嘴像是在说她。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担心的事情。 相信张鹏天会替她好好教育阎瑗的。 张玲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 她确实该悄悄的出发跟着张玲了。 所以默契的给了张鹏天一个眼神。 然后就像是接到了皇帝的圣旨一般也匆匆追出了门。 巫曼并非以巫曼的身份跟了过去。 而是经过高明的伪装变身成一个男人。 毕竟,以巫曼的气质。 换成男装可比男人还有男人范儿。 为此。 巫曼的这个男人的身份。 可是有不少爱慕的女性。 也使巫曼比较头疼的是她心中默默祈祷。 希望这次旅程不要遇到哪些爱慕的女性了。 为什么巫曼要选择使用男人身份呢? 一方面是因为巫曼在张玲面前的缺钱人设不容许。 这毕竟不是某些无脑影视剧的演绎。 明明主人公的人设非常缺钱。 欠了房东几个月的房租不说。 甚至连生活中的水电费都缴纳不起了。 剧情还无脑的让主人公动不动出国旅游散心。 然后各种高消费的挥霍钱财。 钱,哪里来? 恐怕途径正当一点就是教唆人们各种借贷。 不正当一点…… 这样的剧情还真的一言难尽啊! 另一方面也不至于和张玲同在一个航班。 在有机会擦肩而过的时候被张玲识出。 所以使用这个男人的身份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车上。 张玲无意中回头发现一辆跟着他们的车上散发着一种熟悉的气息。 李想通过后视镜看到后就问: “怎么发现有人跟着我们吗?” 张玲笑着摇头说: “不是发现有人跟着我们。而是我隐隐觉得刚超过的那辆出租车上有我熟悉的人。算了,许是我的错觉吧。” 巫曼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是老师傅。 懂得去机场的近道。 所以巫曼就后来者居上的走到了张玲他们的前面。 李想又通过后视镜看了一会儿车后的出租才说: “目前这条路只通往机场。看着与我们多半是同路了。不急!等到了机场就知道是不是熟人了。” 小豆子这个时候也开口说: “妈妈,我感觉出租车里坐着的那个人就是巫曼阿姨。可是我刚刚清楚的看到那辆车后面坐的是一个男人。” 张玲惊讶的又瞥了一眼出租车问: “小豆子,你确定那辆车里坐的是男人?” 小豆子眼神坚定的冲着张玲点头“嗯”了一声。 张玲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李想却好像很有经验的说: “正常啦!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个世界上相貌惊人相似的就有不少。说不定还真有气息相同却性别不同的两个人。” 张玲听到李想的解释笑了笑说: “说的也是。” 话虽如此。 但张玲还依旧有些不甘心的再次瞥了一眼身后的出租车。 李想看出了张玲的心思说: “不行,我们慢点!等到了机场,张玲你再确认一下如何?” 张玲略顿了会儿。 紧接着笑容中带些许尴尬的摆手说: “不用!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误了送小豆子去学校。你还是尽量快点吧。” 李想点头说了一声“好”。 车内的气氛。 不知为何竟变得压抑了几分? 那感觉就像是张玲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了个现行似的。 导致她的眼睛现在都不敢直视李想了。 不能这样。 她的脑海里开始谋划着如何打破目前压抑的氛围。 小豆子就像是也想改变目前的压抑氛围。 所以动手拽着张玲的衣襟及时的开口小声说: “妈妈,我尿急。想尿尿。” 要知道以前李想在的时候。 小豆子都是大大方方说出自己想法的。 也许是因为当前氛围过于压抑的原因。 小豆子都不敢大声的说话了。 张玲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先看了一眼李想就紧接着轻咳一声说: “小豆子,妈妈听不清楚你说了什么?大点声。那可是爸爸,又不是洪水猛兽,不用怕。” 这种表达让开车的李想有些汗颜。 他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吧。 怎么就吓到孩子了呢? 不过,他还是配合张玲的带着苦涩的笑容说: “小豆子,妈妈说的对呀。爸爸有什么可怕的呢?你有什么话就放心大胆的说出来。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他心中不禁长叹一声。 这就莫名的扮演了坏蛋的角色。 感觉好亏啊! 算了。 为了张玲能够高兴。 一切都是值得的。 张玲的脸上洋溢着舒展的笑容温柔的说: “小豆子,听到没。爸爸说的没错。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简单的几句话。 让她感受到压抑的气氛瞬间消散了。 随之而来的是挑逗教育孩子的乐趣。 小豆子这才开口把刚刚对张玲说“尿急”话语重新说了一遍。 “原来小豆子尿急了呀。” 说着,张玲自然的看向开车的李想笑着说: “李想,你看要是有公厕的话。那就靠边停一下如何?” 李想解释说: “印象中这样一路上好像是没有公厕的。要不小豆子再稍微坚持一下。还有一刻钟我们就到机场了……” 小豆子表情有点儿痛苦难受摇头说: “爸爸,不行!我从出门就感到了尿急。已经坚持了这么久。现在好像很难再坚持下去了。” 张玲心疼小豆子。 忘记了这条路是不容许随便停车的。 竟无理的要求李想立刻停车。 幸好! 李想突然想起一件事。 以前有客户向他送了一个简易小马桶。 只需要一个塑料袋就可以解决内急。 当时只是觉得小马桶过于太小。 所以就一直丢在后排座椅下面落灰。 于是他连忙提示张玲帮忙找了出来。 当小豆子看到小马桶后眼睛都亮了。 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玩具罢了。 在李想的解说。 张玲的操作之下。 很快! 一个简易马桶就呈现小豆子的面前。 只不过小豆子头一次在车里解决有些羞耻。 经过张玲的劝说。 加之内急也快要到了极点。 小豆子终于壮着胆子躲在李想座椅后拐角处解决了内急。 结束。 张玲打包好尿液。 先看了看小豆子脸上洋溢着舒心的笑容。 她又看看刚用过的简易小马桶说: “不错啊!李想,没想到你车上竟准备了这么实用的东西。这玩意儿哪里有卖。改天我也买一个。” 第441章 着名网红 张玲打心里感觉李想这个爸爸太称职了。 更加佩服父亲看人识人的目光。 李想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也许人有时候就是不禁夸。 只见李想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 “这个大概卖厨卫的地方能买到吧。若是你想要同款的话。得空我再问问客户他们的货都供向哪里了?” 张玲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她是单纯的在问东西哪里有卖吗? 不是。 她是想说以后再做关于小豆子的事情时。 别忘了叫上她。 如此! 那就是两个人的心意了。 她也迫切的想做一个称职的妈妈呀。 所以她就没有再回应李想一个字。 车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次的安静只是想让李想明白她生气了。 可是看李想的模样。 他似乎并没有把她的生气放在心上。 这就令她更加生气了。 机场大门口。 李想要去停车场停车。 只得让张玲与小豆子先行下车。 当母女俩将要离开的时候。 李想示意后面的刚来的出租车提醒说: “张玲,快看!你刚刚遇到的那个熟悉的人来了。” 由于机场大门口不让车辆久停。 他没有过多耽搁的就先行离开了。 通过后视镜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张玲惊讶的表情。 因为张玲看到伪装成男人的巫曼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心中不禁感慨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太美了! 那一瞬。 她竟有了心动的感觉。 要知道她张玲向来是最能禁得住诱惑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认识了李想之后。 她好像变得多情又容易心动了。 俨然有种向阎瑗看齐的态势。 不! 为了给孩子树立一个正确的三观。 绝对不行。 她万不能学习阎瑗的滥情。 她看向身边的小豆子不停的提醒着自己。 她可是一个有家的女人。 也为了让小豆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她绝不容许自己脑海里再浮现出这么可怕的想法。 于是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看向小豆子说: “别看了。我们进去吧。” 小豆子凭借直觉抬手指着巫曼伪装的男人说: “妈妈,你看巫曼阿姨来了。她怎么都不和我们打招呼就一个人先进去了呢?” 巫曼伪装的男人在听到小豆子的话语并没有丝毫停留的反应。 这些张玲都看在了眼里。 所以才让她笃定的认为李想说得对。 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的气质味道确实与巫曼很像。 但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巫曼。 于是她摸摸小豆子的耳朵说: “那人是你没见过的叔叔。绝不是你说的巫曼阿姨。好啦。别再这么说话了。若是被听到就会被认为很没礼貌的。” 小豆子凭借直觉可以肯定巫曼伪装的男人就是巫曼阿姨。 小脑袋就是想不通妈妈为何不信她说的话呢? 虽然她还有些不甘心。 但还是选择听话暂时压制住心中那份疑惑。 然后乖乖的被张玲牵着手向机场大厅门口而去。 当在说好的地方与停车的李想相遇。 一家三口正准备过安检。 小豆子再次看到前面排队的是巫曼伪装的男人。 小心脏不自觉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心想爸爸向来都是最懂她的人。 相信爸爸必定会支持她的说法。 于是拽动李想的衣襟有些神秘兮兮的示意俯下身。 李想不禁有些好奇的轻声问: “怎么了?” 小豆子有几分担忧张玲会偷听。 特意警惕的先看了一眼张玲。 确定妈妈应该没有注意到他们父女。 这才尽可能压低声音耳语道: “爸爸,快看。那个接下来马上要过安检的人。” 李想闻言粗略看了一眼说: “嗯,我看到了。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小豆子解释说: “你仔细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巫曼阿姨。” 李想在被提醒以后再看了一眼小豆子说的男人。 他看到的刹那间确实有点愣神了。 若不考虑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男人的着装打扮。 单纯从面相来看。 李想还真的会认为那就是巫曼。 他回过神后接着说: “像,确实很像。那你想说什么呢?” 小豆子有些着急的说: “哎呀,爸爸,你怎么也不懂我要说什么呢?我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巫曼阿姨。” 李想表现出很是认真的模样观察了一会儿笑着回答说: “好了啦,是不是你巫曼阿姨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妈妈与巫曼比我还要熟。你最应该向妈妈问这个问题。” 说这番话时李想把声音故意放的越来越大了。 顿时! 立刻让张玲对他投来了疑惑的目光问: “呃,你让孩子问我什么呢?” 李想刚想开口回复张玲。 小豆子就立刻堆砌着几分憨笑打断说: “妈妈,没……没什么呀!我和爸爸就是在讨论新学校新同学等相关的问题。” 张玲看出了一些猫腻。 但又不想打草惊蛇故意装糊涂的说; “哦,看你们的样子。讨论的话题一定很有趣吧。小豆子要不你也给我说说呗。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这……” 小豆子明显有些不情愿的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李想。 试图期待李想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帮她说两句话。 可现在的这个状况貌似对李想来说都有些自身难保了。 因为他知道张玲最是痛恨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据悉。 曾经有下属在她手底下搞小动作。 张玲愣是利用职权折磨的下属哭爹喊娘的求饶。 他们父女俩刚刚的行为无疑是触碰了张玲的底线。 正当他准备费尽力气解释时。 张玲又开口对李想说: “行了。看来小豆子很是信任你这个爸爸。要不你来替小豆子说道说道如何?” 李想观察着小豆子快速找了一个理由说: “我们在说小豆子的这身校服很漂亮。感觉就像是特意为这孩子量身定制的。穿上就让小豆子看着更加可爱了。”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佳理由。 张玲先是那双严肃的眼睛在他们父女之间徘徊。 看父女二人紧张的表情。 竟有种做了坏事的学生见到了教导主任的感觉。 导致她心中的那股笑意无法压制的笑出了声。 小豆子还是胆子大的开口问: “妈妈,你是觉得爸爸说的不对吗?” 张玲注意到小脸上有两分不开心。 于是连忙摇头说: “妈妈没有觉得不对呀。妈妈只是觉得你爸爸太会说话了。每一句话都能说到别人的心坎里。” 李想不知这是不是张玲说的反话。 所以暂时没有做出反应。 小豆子紧接着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对呀,对呀,妈妈你说的太对了。小豆子就是特别爱听爸爸说话了。” 张玲这才意识到。 李想不愧是智华科技的大老板。 用语言拿捏人心的本领着实了得。 这点她确实很难做到。 所以一直以来她在小豆子面前总是有意无意的扮演恶人的角色。 张玲本想着继续说点什么。 李想这个时候提醒她要过安检了。 当一家三口走进飞机的门。 已经安坐的巫曼就看到他们和谐的走了过来。 她本可以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 继续用电脑处理一些文件。 可是她的目光不经意的与小豆子汇聚在一起时。 巫曼就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的到来。 所以她的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慌乱。 她的感觉没错。 小豆子见向爸爸妈妈都不愿意相信那就是巫曼阿姨。 于是有了想要用自己方式证明的想法。 只见小豆子在妈妈的牵引之下一步步的向巫曼逼近。 巫曼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小豆子吸引。 没有发现张玲也在无意中看到她正观察着他们。 此情此景! 正好契合了卞之琳的《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当巫曼看到小豆子距离她还有三米,两米,一米…… 糟糕!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想好。 若被小豆子认出来时她该如何回应? 在即将相遇擦肩而过的时候。 她的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幸好! 还没有看到小豆子有任何动作。 巫曼逐渐放下警惕。 大意的认为刚刚感知到的所谓危险是错觉。 不料! 小豆子杀了一个回马枪。 猝不及防的扑进了巫曼的怀里。 同时,亲切的大叫了一声“巫曼阿姨”。 刚刚正在伪装工作的笔记本电脑就那么的滑落在地上。 周围不少人闻声都向他们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有人在说这孩子怕不是有病吧。 竟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叫阿姨。 有人在指责小豆子太失礼了。 闯祸的损坏了别人的贵重财物。 说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太过于失败了。 还有人在指责现在的网红也太没有底线了。 为了博取别人的眼球。 竟无孔不入的演绎各种矛盾大戏。 张玲一脸惊慌的连忙将小豆子从巫曼的怀里拉扯回来。 并态度诚恳的连连道歉的表示电脑若有损坏一定照价赔偿。 巫曼心中正酝酿着怒意。 打算饰演短视频里得理不饶人的大反派角色。 可令巫曼有些无奈了。 她的怒气值还没有拉起来多少。 小豆子执拗的从张玲手中逃脱。 再次扑进巫曼的怀里叫着阿姨。 并很是失望的质问巫曼为何要装作不认识她? 更麻烦的是小豆子开始威胁说: “巫曼阿姨,你若再装作不认识我。那么从此以后小豆子就也不认识巫曼阿姨了。” 这威胁的话语恰巧戳中巫曼的软肋。 所以心中开始考虑要不要向小豆子坦白? 不! 绝对不能。 她大概在心中预演了坦白的画面。 这件事若是开了头。 不管怎么解释都会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臭且长。 弄不好! 今日就成了她巫曼职业生涯里的最大污点。 巫曼有一点心虚的不敢再面对小豆子了。 故作不耐烦的生气了。 顺势用力将小豆子推到张玲的怀里。 同时嫌弃的瞪了一眼小豆子。 并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说: “喂,我说你会不会管教自己的孩子?” 张玲再次尽力控制着小豆子别再胡来。 同时表示歉意的说: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疏忽!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李想收到张玲的眼色。 立刻帮忙将小豆子抱起向他们的座位走去。 张玲看着小豆子暂时离去。 这才舒了一口。 巫曼又紧接着示意张玲看向自己被弄脏的衣服说: “你瞧瞧,我这衣服可是很贵的。现在竟糊上了你女儿脏兮兮的口水鼻涕。这让我接下来怎么见客户啊?” 张玲随手取出一张纸巾也示意的说: “对不起,我这就帮你擦干净。” 说着,她便放低自己的姿态。 试图上前帮忙擦拭巫曼口中所说身上的口水鼻涕。 巫曼却没有给张玲接触的机会。 像推小豆子离开一样又把张玲推了一把。 张玲一个踉跄的差点摔倒。 而巫曼为了树立一个蛮不讲理的恶人形象。 可没有打算就此轻易罢手。 于是再次嚣张的指着张玲的鼻子大声怒斥道: “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时候有人看不下去了。 主动站出来指责巫曼。 说巫曼一个坐经济舱的穷鬼。 哪里来的勇气去指责坐头等舱的张玲脏了? 跪舔的话语。 即便张玲知道陌生人是在替她说话。 她依旧对这个看似正义感爆棚的陌生人提起一丝好感。 殊不知巫曼想要表达一个人是否干净与肮脏。 从来都不是以一个人拥有的金钱地位做评价标准的。 正如莲之出淤泥而不染。 现如今人们盲目追求的金钱地位就是淤泥。 所以在巫曼看来那个看似正义感爆棚的陌生人。 竟能可笑的说出淤泥是干净的话语。 于是巫曼满脸不屑的狠狠瞪了一眼自认为正义感爆棚的陌生人。 陌生人有些委屈的看向张玲。 期望张玲反过了来帮他说两句话。 可张玲却做了那陌生人眼中的恩将仇报之人。 无情的指责那陌生人多管闲事。 那陌生人有些气急! 见男人形象的巫曼不好欺负。 于是转换成了一副罪恶的面孔。 不顾及这里是公共场合。 满嘴喷粪的肆意挥洒着恶臭。 这就是伪装成正义之士的丑陋嘴脸。 即便是空乘提醒马上要起飞了。 让所有人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伪装成正义之士就是执意纠缠着张玲不放手。 意思是张玲刚刚的行为让正义之士丢脸了。 张玲若不能当众道歉。 他就以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行为阻止起飞。 看吧! 这就是伪装正义之士的另一副卑鄙的嘴脸。 即煽动众多无脑之人对张玲施压。 从而达成他成为着名网红的目的。 没错! 自从这个所谓正义之士的出现。 张玲明显察觉到就有不少于两部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她。 特别那伪装的正义之士在咆哮着训斥张玲恩将仇报的时候。 突然奇怪的看向没有张玲的方向。 并滑稽的做出了一个指认张玲有罪的动作。 俨然! 伪装正义之士做这些就是想让拍摄者给他一个正脸特显。 也顺便告诉看客他们这些拍摄者就是正义。 第442章 班长乔治 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 这些人为了博取眼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明明是一场正常的偶遇事件。 愣是能被他们推波助澜的整出精心策划的感觉。 换句话说就是非要把真实事件搞得像是假的。 然后把假的事情经过精心策划一番搞成像真的(如,秦朗丢作业事件)。 这种做法损害了什么?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 那些不想明白真相的无脑围观者。 在被那伪装正义之士挑唆后。 一个个都认为张玲能够教育出像小豆子那般无礼鲁莽的女孩。 那张玲必定也是一个没有素质的人。 不管张玲针对那伪装正义之士是否正确。 都想当然的心存偏见的认为张玲就是错的! 所以在伪装正义之士的鼓动下都开始言语向张玲施压。 说大家都在赶时间。 要求张玲赶快向伪装正义之士道歉。 好结束当前闹剧。 道歉? 张玲不禁觉得这些人真的很是有趣! 她可以道歉的。 道歉的对象应当是伪装成男人的巫曼。 毕竟,她的孩子小豆子冲撞并损坏了对方的贵重财物。 更是弄脏了对方的衣服。 她作为小豆子的监护人。 的确存在管教不严的责任。 但是这帮被煽动起来的人都似乎搞错了她必须要道歉的对象。 一个个都逼着要求她向那伪装正义之士道歉是什么道理? 这未免有种助纣为虐之嫌疑了吧。 他们这是在意图助长为了个人私利碰瓷他人的不正之风。 现如今这种碰瓷逻辑貌似潜移默化的开始盛行成为主流了。 像是偷盗之人行偷窃之事。 意外身死或重伤。 失窃之人还没有追究偷盗带来的经济损失。 反而社会规则不讲因果逻辑的。 只因偷盗者已经身死或重伤。 相对失窃者损失更大。 让失窃者天降横祸的必须要承担偷盗者身死或重伤的责任。 这种碰瓷逻辑盛行。 除去有助长邪恶的碰瓷者们毫无心理压力滋养壮大邪恶之魂的作用之外。 恐怕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最大程度的伤害了绝大多数人心中的那份传承千年的善念。 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没了基本的善念。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预想到以后的社会环境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里。 张玲可不会因为这帮无脑之人的几句话语妥协。 也是为了社会的美好未来。 绝对不向那伪装正义之士说半个字的道歉。 不过,应该她张玲承担的责任。 她也绝对不会推脱。 所以为她能够尽快的回到小豆子身边。 她还是郑重其事的向伪装成男人的巫曼说了抱歉的话语。 同时还向男人形象的巫曼递上了她的个人名片。 说巫曼可以随时联系她商议赔偿事宜。 那伪装正义之士在见到张玲一系列向巫曼道歉的过程。 心中窃喜的认为张玲实在太好拿捏了。 想当然的笑着向众人解释。 说他这个人绝对是最懂先来后到的。 大度的表示他不会介意张玲先向伪装成男人的巫曼道歉。 更是笃定的认为张玲接下来一定会向他真诚道歉的。 此时! 他脑海中都开始兴奋的在幻想张玲接下来向他道歉时。 他该如何好好为难张玲的刺激画面? 有的故意刁难指责说张玲道歉态度不够真诚。 三番五次的让张玲道歉。 也有人在质疑张玲的道歉诚意。 借此让张玲从口袋里掏出一些补偿金。 他都为自己无耻的行为找好了理由。 借口说他的行为也算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了。 原因无他。 伪装正义之士因为从空乘嘴里清楚获悉张玲在头等舱。 适当的为他这个商务舱的出点血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要知道如今仇富大军是相当庞大的。 伪装正义之士只需要简单的几句鼓动。 一定会有不少人为其站台撑腰。 所以伪装正义之士的算盘打的绝对很棒。 不过,令伪装正义之士没有想到。 张玲在先向伪装成男人的巫曼道歉结束后。 并没有转头接着向他道歉。 而是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诧异目光下就潇洒的走向头等舱。 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伪装正义之士恼羞成怒的咆哮着追了过去。 试图让张玲接受他正义的审判。 不过,他的想法落空了。 那伪装正义之士被空乘无情的阻拦住了。 说他若是不掏钱升舱的话。 他是不可以踏进头等舱半步。 这时候有自始至终都在看戏的围观者对伪装正义之士发出了无情的嘲笑之声。 当然! 同样发出嘲笑之声的还有伪装成男人的巫曼。 巫曼打心里有些佩服起张玲的机智从容了。 可以那么从容的摆脱了伪装正义之士的纠缠。 不过,那伪装正义之士好像没有很好的认清定自己。 因为囊中羞涩不打算升舱。 所以还在作死的继续闹事。 嚷嚷着执意要去头等舱向张玲讨要一个说法就回来。 空乘有些无奈! 为了飞机能够顺利的尽快起飞。 只能联系机场警察把伪装正义之士一行人都给带走了。 没错! 你没有看错。 当伪装正义之士继续无理的闹事时。 嚣张的自爆他是百万网红身份。 试图利用舆论的压力威胁航空公司。 说若是不能达成他的需求。 他就把今日航空公司欺负人的行为曝光出去。 这行为也有点像某网红为吃霸王餐时使用的套路。 真是可笑! 如此人品的还敢伪装正义之士? 话音刚落。 伪装正义之士为了让他的话更加有说服力。 所以故意暴露了拍摄视频的三四个助手。 助手们心中一个个都在骂娘! 责怪伪装正义之士没有脑子的把他们给暴露出来。 但是助手们为了自己的职业操守。 也只能硬着头皮当起了伪装正义之士的邪恶爪牙。 此时。 那些一开始被伪装正义之士给煽动的人。 绝大多数都开始有些后悔愤怒了! 相信如今社会没有那个人心甘情愿的被人当枪使的利用。 尤其是那些被虚假网络垃圾信息多次欺骗了感情的人。 当他们再次发现自己在现实中也被利用欺骗了。 自然愤怒的需要寻找一个爆发的途径。 当看到那伪装正义之士在警察的面前更加嚣张。 嚣张的还在嚷嚷着要头等舱的张玲出来道歉。 那些总是被网红欺骗的人。 心中积怨已久的怒火就像是终于要爆发了。 要不是警察保护那伪装正义之士一行人。 恐怕他们多半要缺胳膊少腿了。 甚至有人气氛的站出来质问警察。 问他们干嘛要保护这些带坏社会风气的混蛋? 说他们保护了邪恶的混蛋。 那么被伤害的守法善良公民该由谁来保护? 问题是暂时没有人给出确切的答案。 但是希望这个问题不会永远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张玲回到了小豆子身边。 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介绍的说了说。 小豆子听到妈妈因为她的行为吃了那么大的亏。 小心脏强烈的自责着。 小嘴更是顺势对张玲说了一句“对不起”。 并且还诚恳的向张玲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因为小豆子觉得爸爸妈妈平时抚养她就已经够辛苦了。 所以打心里不愿意看到母亲因她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了。 张玲看到小豆子认错的决心很是欣慰。 之前受到来自伪装正义之士的委屈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时间过得很快! 一家三口成功抵达了小豆子新学校的大门口。 本以为迎接他们的只是小豆子的辅导员。 没想到竟然是学校的校长亲自带队迎接。 也许小豆子第一次见很多外国人有些人生害怕。 下意识的身体有些颤抖着往张玲的身后躲。 尽管张玲再三安慰小豆子不用害怕都起不了一丝作用。 “怎么办?” 她看向一旁的李想问。 希望李想尽快的拿一个主意。 以前。 这种小事情张玲都会迅速做出应对决策。 现在。 只要李想在她的身边。 她已经养成了率先征求李想意见的想法。 也许张玲只不过有了李想的存在。 潜移默化的养成懒得决定思考的习惯。 她知道这种习惯不好。 时间一久! 最是容易让她在李想身边迷失本来的自己。 但她又非常享受这种习惯带来的幸福感。 习惯她的一切都被李想提前安排好。 而她呢? 只管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被精心安排带来的惬意。 李想听到张玲的问题。 先是看了小豆子一会儿。 有些无奈的伸手摸摸小豆子的耳朵才说: “你这孩子啊!这都已经到了你向往的学校大门口。你现在准备退缩不愿意在这里上学了吗?” 小豆子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连连摇头说: “不是。爸爸,我……我只不过是有点害怕。” 大概校长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无福利院的院长极其相似。 所以恍然间让小豆子回想起福利院的生活。 潜意识认为这里的学校生活与福利院没有区别。 这才有点害怕校长。 不! 与其说小豆子害怕校长。 还不如说小豆子害怕接下来的学校生活。 因为接下来几年她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生活。 正如孤独的在福利院生活一般。 这里的孤独是心灵的孤独。 要知道福利院也是有不少像小豆子一般的孩子。 但是有不少孩子因为被亲生父母抛弃心理阴影。 所以都在有意无意的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要知道当亲生父母都不值得相信了。 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很难再有值得相信的人。 所以绝大多数孩子都会保持警惕的封闭着自己的内心。 有几分像是已经步入社会的社会人。 平时孩子们见面都会礼貌的伪装成院长希望看到的开朗和谐模样。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小豆子才能敏锐的察觉出巫曼的伪装。 假的,总归是假的。 在有些较真的小豆子这里自然很难伪装。 校长是一个多才又细心的人。 听懂了小豆子在说害怕。 所以主动上前来到了小豆子面前屈膝俯身露出费解的笑容说: “小豆子是吧。我刚刚听到你在说害怕?我们学校……” 校长还不忘介绍了一下学校的历史。 尤其着重介绍了一下学校悠久的建筑文化底蕴。 更是炫耀的说了几个耳熟能详的名人。 自豪说那些名人都在他们学校毕业的。 然后又自夸的说学校能够取得这些成就。 都是因为有他这个和蔼可亲又睿智的校长领导有方。 校长的自夸让小豆子忍不住的乐了。 因为小豆子从校长的名人介绍中听出了问题。 有些名人若没有死去都已经快两百岁了。 而面前的校长看着最多与爸爸妈妈差不多一般大。 小豆子真的有些佩服校长了。 可以将这些功劳都拉扯到他的身上。 也许这就是这位年轻校长的魅力所在。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 不仅炫耀介绍了他所管理的学校。 而且还顺便消除了小豆子对他害怕的心理。 现在再看小豆子脸上对这位校长多了几分愿意深入了解的期待。 简短的寒暄了几句。 一家三口就随着校长一起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校园里有学生看到了这种情景。 不少人开始揣测谁来了? 竟值得校长亲自出门迎接。 再看小豆子穿着学校的校服。 大抵已经有了确切的猜测。 有胆子大的一个小男孩主动迎过来,抬手指着小豆子对一个面善的女人说: “辅导员,那个女孩就是咱们班今天新来的插班生吗?是叫小豆子吧。看着真的好可爱啊!” 辅导员点头并邀请小豆子过来简单互相介绍了一番。 这才知道胆子大的小男孩叫乔治。 其家族在吴川也是有产业的。 所以能够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是小豆子所在班级的班长。 乔治热情的表示以后在学校遇到生活学习上的问题都可以找他。 他必定会尽力帮忙解决。 小豆子对这个班长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所以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带着灿烂的笑容。 张玲见小豆子刚踏进学校大门就交到了朋友。 打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看这儿班长的言行举止。 基本可以确定小豆子在学校至少不会被新同学欺负。 至于学校安全方面。 从进入学校大门开始。 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门禁。 在加上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 以及十分钟之内响应到达现场的安保制度。 尤其要提的是即便是孩子的父母。 在非放假的情况下见到学生。 都需要提前通知校方报备。 并在辅导员陪同的情况下才能见到孩子。 就算是放假了! 依旧需要辅导员先对接孩子回家的监护人进行身份确认。 确认之后才能见到孩子。 所以学校在安全性方面做得无不令张玲感到满意。 第443章 吃糖姐妹 小豆子被安排住在了学校。 几包零食打开了孩子的舍友情谊。 像小豆子这个年纪的孩子间友谊往往最是单纯。 一个眼神,一句话,一口食物…… 往往就能成就深厚的友谊。 当张玲看到小豆子与几个舍友融洽的场面。 她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小豆子竟在她离开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依依不舍。 反而沉浸在与舍友讨论着关于学校的一些神秘而又诡异的传说故事。 小豆子并不是不想依依不舍。 而是不想第一次出远门住校就被同学给看遍了。 同样也是不想让张玲带着担忧离去。 所以她必须要当着张玲的面尽可能表现的坚强。 之前! 由于张玲去女生宿舍帮小豆子安排住下。 李想一个男人实在方便进去。 所以就对张玲说他还有件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处理。 若张玲安顿好小豆子就先回预定好的宾馆酒店休息休息。 李想为了工作离开。 张玲没有理由不答应。 但是在李想离开之后张玲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据她了解智华科技的业务并没有开展到小豆子新学校所在的城市。 那么李想究竟是因为什么工作着急的离开了呢? 这点令张玲很是好奇! 突然! 一个令她不敢相信的想法涌入脑海。 由于当前国家的风俗产业是合法的。 李想一个单身多年的男人。 说不定禁不住诱惑的探索并释放本性去了。 想到这里。 她竟有些生气的原地直跺脚。 事实。 真李想让他见的人也是绝了! 为了掩人耳目的故意选择在风俗街区某一个热闹的场所。 李想站在门口。 犹豫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实在受不了见面之人的催促。 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有异性为了拉客直接生扑了过来。 吓得李想有几分像耗子见了猫一般。 一溜烟的随便选择了一条走廊冲了进去。 不少人看到李想的背影。 发出了阵阵的嘲笑的声音。 因为在他们看来李想的反应比娘们还要可笑。 幸好! 李想的选择是没错的。 他成功的来到了相约的房间门口。 推门而入。 房间暖色的灯光有些昏暗。 也许扑鼻而来的香味太过于油腻。 隐隐让他有种即将呕吐的反应。 他壮着胆子喊叫询问道: “刘先生,我是李想。你在哪儿?我按照约定来了。来拿木子需要的东西来了。” 李想有些奇怪了! 他这次过来明明是按照李总的要求来取东西来的。 李总却让他提木子的名字。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李想迟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进错了房间。 刚把手重新放在门把手上准备拉开门再确认一番门牌号的。 突然! 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总,刚来就准备要走啊。木子需要的东西你不打算要了?” 这声音让李想身体一颤。 竟让他有种像是古代穷酸书生误入了大户人家小姐的闺阁。 那是又急又惊又害怕。 要知道以穷酸书生的地位。 若是被大户人家的小姐发现并擒住了。 多半是为了维护小姐的名誉。 他的小命休矣。 李想稳稳自己的气息,缓缓的边回头边说: “没有啊!刘先生,你误会了。我刚一进门就询问屋内有没有人。只是迟迟没有听到刘……” 说着。 当李想看到那个刘先生装扮仪容的时候。 有些吓傻的张大了嘴巴。 在第二次说了一个“刘”字就再没了下文。 因为乍一看刘先生就是一个女人。 他的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宕机了。 不知该称呼先生还是女士? 刘先生就像是对这种状况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极其婀娜多姿的来到了李想的面前。 特有女人味的翘起了兰花指。 用指尖极其优美的扶托着李想的下巴。 也许李想已经被刘先生言行给镇的愣神了。 所以并没有立刻抵触刘先生对他做出的动作。 反而他的脸上洋溢着一丝享受的笑容。 刘先生则继续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 然后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玩物一般打量了一会儿李想。 发现李想的五官精致又恰巧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于是刘先生打算滑动手指准备调戏李想一番。 不料! 李想因为刘先生的指尖在他皮肤上滑动产生的瘙|痒感觉回过了神。 自我保护的后退了两步。 当看到刘先生因为他的行为明显情绪失落。 他的内心莫名的涌出一丝负罪感。 认为他刚刚的行为伤害刘先生。 当然。 也是为了能够顺利完成真李想交代的任务。 所以他放低姿态一脸紧张的说: “刘先生,不,应该是刘女士,你没事吧。我……” 他抱歉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也许刘先生因为他称呼了一句“刘女士”。 便戳中了刘先生内心深处的兴奋点。 所以刘先生洋溢着笑容摆手问: “李总,怎么办?” 李想一头雾水的问: “什么怎么办?” 刘先生接着说: “坏了!我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终于知道木子为何会让你来取东西了。” 李想也有些好奇的问: “为什么?” 刘先生意味深长的笑着回答说: “那自然是……” 刘先生想说李想很是会说话。 更是觉得李想对于他们这个群体的人没有恶意。 甚至还觉得木子有意用这样得方式安排他们见面。 想必也有撮合他们在一起的想法打算。 刘先生想到这里。 意识到若是毫无顾忌得说出他的想法。 弄不好会直接把李想给吓跑了。 那样以来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有意停顿了下来。 紧接着他又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的摆手说: “不可说,不可说。” 李想带着两分埋怨的表情说: “为什么呀?我不明白。还望刘……” 刘先生没等李想说完自己的想法就摆手打断说: “别问了。这件事也不能让我来说。你若不明白。那是没到你明白的时候。到时候你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李想听着刘先生有点像绕口令一般的高深话语。 更加不明白的想追问一句究竟要她明白什么? 可是刘先生压根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 所以又接着对他笑嘻嘻说: “李想是吧。你可知道自己来我这里要取什么东西吗?” 李想确实不知道。 只得摇头。 刘先生又特意向李想面前逼近。 而李想则认为刘先生要生吃了他似的。 吓得下意识的一直往后退着。 糟糕! 没有几步。 李想就被刘先生逼着靠在一个柜子的拐角处无法动弹。 要不是刘先生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主动后退了两步说: “嗯,不错不错!说实话我不得不越发佩服木子的眼光了。选定让你来取货。” 李想更加好奇的问: “说了这么多。刘女士,木子她究竟让我取什么?” 刘先生微微一笑。 没有回答李想的问题。 还是由着自己的性子笑着说: “哦,对了。李想,我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想问问你。你看……” 李想没有听到刘先生都答案。 但还是不吝啬的说: “刘女士,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李想知道的。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先生略微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的问: “李想啊,不知你是否已经娶妻生子?” 李想不禁觉得刘先生似乎有点无厘头了。 初次见面就问如此隐私的问题。 但考虑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即使心中极其不情愿被别人窥探隐私。 他还是坦然的回答说: “虽然我没有正式举办婚礼。但是我在订婚之前就已经与未婚妻有了一个十多岁的可爱女儿。” 刘先生在听到李想表达的真相之后就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那感觉明显与失恋无异。 他还能隐约听到刘先生有些魔怔的不停说着“不可能”。 李想为了任务有些关心的说: “刘女士,我没有听错吧。你在说什么不可能?” 刘先生闻声猛然抬头看着他摇头说: “什么不可能?我刚刚没有说话呀。李想,你一定是听错了吧。” 狡辩的表情明显有些生硬了。 若是不考虑任务。 李想还真想毫不留情的当场揭露刘先生的谎言。 所以他也只能强迫自己堆砌着笑容说: “哦,你说的对。那一定是我听错了。” 刘先生释然的说: “李想,你年纪轻轻的的就总听错。这不行啊!。” 李想说: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这样挺好!” 刘先生接着说 “我一个同学正好是一位很棒的耳科医生。要不我帮你预约一下看看耳朵如何?” “不用不用。”李想态度坚决的摆手继续说,“我们知道人生在世不堪入耳之事甚多。” 刘先生就像是想到了什么。 表示赞同的说: “这倒是事实!” 他想到什么? 这不难知道。 像刘先生这样的人。 被社会大众认为是异类。 所以刘先生总是能够听到各种针对他的污言秽语。 李想态度诚恳的微微一笑接着说: “我觉得自己的耳朵状态很好!能听见,自然是听该听到的;若听不见,那就是不该我听到的。” 刘先生听完露出开心的笑容说: “李想,有人告诉过你吗?你是一个妙人!妙不可言的那种。” 李想煞有介事的说: “当然!这不,刘女士你不就是正在说吗?” 刘先生略微一愣! 像是明白了李想表达。 所以紧接着又开怀大笑了起来。 虽然是大笑。 但笑的很是儒雅好看。 一会儿。 刘先生收敛了笑声走到了一个红木柜子的前面。 如木子一般优雅的拉开了柜子。 并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纸箱。 许是纸箱有些沉。 刘先生的身体明显下坠的晃了晃。 李想关切的上前两步的同时大喊: “刘女士,你别动!要不先放着让我来帮你搬。” 刘先生笑容带着两分吃力的感觉说: “没事!我能行。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生命。若是让别人帮忙拿。那我就真的不放心了。” 刘先生的话勾起了李想浓烈的好奇心。 好奇箱子里是什么? 可以让刘先生拿生命来比较。 于是他的身体几乎下意识的迎了过去。 当看到箱子上的标签全是外国字。 李想有点头大了。 正当他想要不耻下问的时候。 几个androcur的单词涌入了他的眼帘。 李想查过这个单词的含义。 毫无疑问箱子里多半就是在真李想家中不止一次见过的那种药品。 李想几乎下意识的惊讶说: “这是药!” 他一时间有些想不通了。 以真李想的能力。 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让他从国外亲自带这种药回去? 国内不可能没有啊。 刘先生略带两分惊讶的瞥了一眼李想笑着说: “果然,木子告诉过你她也在吃糖。” “吃糖?!” 李想恍然明白刘先生应该把这种药称之为“糖”。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自问。 什么叫她也在吃糖? 要知道在李想的认知中木子绝对是最有女人味儿的女人了。 不可能与刘先生一样的。 错了! 一定是刘先生搞错了对象。 因为他是受到了真李想的委托来取东西的。 而李想临行前也是特意关照说要打着木子的旗号。 对! 一定是这样的。 木子是真李想的管家。 像这种取东西的事情都是由木子来做的。 所以时间一久就被刘先生误以为是木子在吃糖了。 李想终于短暂的说服了自己。 他本想直接接过箱子快速离开的。 可是刘先生却出言制止了李想的行为。 说箱子里的糖照规矩不都是木子的。 还有几盒糖是他刘先生的。 所以刘先生必须要当场拆封拿走属于他的糖。 李想闻言脸上挂起了尴尬的笑容。 他一时着急竟忘记了真李想的这句嘱托。 片刻! 李想抱着箱子走出了门。 觉得这样抱着箱子有些太过于招摇。 于是就近购买了一个小型拉杆箱把糖装好拉着走。 当他拉着箱子独自走在大街上。 李想内心五味杂陈。 因为李想从刘先生口中清楚的得知一个真相。 箱子里的糖都是木子为自己购买的。 并非如他一开始猜想的那般。 是真李想假借木子之名购买的。 原因是木子确实不止一次的当着刘先生的面吃过糖。 尽管如此。 李想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刘先生的说法。 心中暗暗盘算着等下次见到了木子。 一定要问问她是不是像刘先生一样都是吃糖女人。 因为刘先生就是如此亲切的称呼。 称呼她们是一起吃过糖的好姐妹。 刘先生更是非常佩服木子的。 说木子变成女人之后是浑然天成的。 不像刘先生还要专门学习女人的言行举止。 (所以刘先生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学习女人的言行举止。) 在刘先生看来木子就是他见过的最成功的女人。 还替木子抱不平的说上天就是太嫉妒木子了。 使用下作的手段剥夺了木子成为女人的权利。 但不甘命运安排的木子。 最终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她获得了成为女人的权利。 所以刘先生才自惭形秽的说他。 恐怕学一辈子也变不成像木子那样的女人。 第444章 藕断丝连 虽然李想从刘先生这里得知了关于木子的不少信息。 但是李想目前并没有把木子与真李想联系在一起。 还是认为木子与真李想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殊不知木子与李想就是一个人两个身份罢了。 而真李想就是想借着让他取糖的机会。 让他更深入的了解他们这个吃糖的群体。 再看看他在知道木子是吃糖女人之后的态度。 到时候看情况决定是否向李想坦白真李想与木子的关系? 因为两个身份在李想面前不停的切换真的很累。 再加上真李想清楚的预感到自己的身份快要在李想面前暴露了。 所以真李想必须要在自己暴露之前尽可能的确定李想的敌友状况。 敌! 尽可能快的切断李想继续接触真相的机会。 若不幸! 李想已经接触到了真相。 那么为了自己的安全让李想彻底消失也在所不惜。 友! 那么他就可以继续按照目前的节奏。 循序渐进的让李想接触到真相。 最终直言坦白真李想与木子之间的关系。 甚至当他的身份被娱乐八卦记者给曝光攻击的时候。 真李想希望李想与张玲能够成为他坚持下去的最后信念。 说实话。 因为真李想没有十足的把握。 当陈剑得知他的秘密以后。 不会无情的站在他的对立面。 据真李想得知就有类似的案例发生。 有吃糖的姐妹为了哥们兄弟成为女人之后。 不但没有没有在哥们兄弟那里得到想要的爱情。 反而如狂风暴雨一般。 袭来了哥们兄弟的无情背叛。 最后那个吃糖姐妹只能迫于舆论压力伤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真李想可不想学那个一起吃过糖的姐妹。 因为自己眼瞎冲动被逼着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每每想起都会感到惋惜。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正常男女间的遇到真爱的概率堪比中百万大奖。 那么像他们这个群体的女人们能够遇到值得托付的男人。 恐怕这个概率就像是在同一个奖池里意外中了千万以上的大奖。 所以真李想对此如何的慎重都不过分。 当李想来到预定好的酒店。 一踏进房间门。 张玲就闻声迎了过来。 然后一言不发严肃的像极了职业法医在验尸一般。 开始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李想的身体。 试图从中可以找到定罪李想的蛛丝马迹。 当然! 经过张玲的不懈努力之下并没有从身体上发现蛛丝马迹。 但是李想随手拉着的小型拉杆箱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可没有冲动的直接上前检查。 而是盯着箱子终于开口问: “我记得你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见你拉什么箱子。莫不是你借口出去工作就为了这个箱子?” 李想坦然的笑着点头说: “没错!有朋友让我从他的另一个朋友那里顺手带个东西回去。” 张玲脱口而出的问: “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李想略微犹豫了一下解释说: “朋友的东西。我也不好打开直接看。从别人那里接过来就是这样。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 张玲一听也是不好意思追问了。 这毕竟涉及别人的隐私。 李想都表示不清楚了。 她若再强人所难的要亲眼看看。 那她一方面就是太没有家教了。 辜负了父亲对她多年以来的谆谆教导。 另一方面也会让李想误以为她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无理(礼)之人。 万一因此把小豆子的爸爸给吓跑了怎么办? 她可是没有办法再为小豆子凭空变一个像李想一般的爸爸。 不对! 现在的她怎么会产生如此想法? 即言语中总是透着舍不得李想离开的情绪。 话句话说,她向来坚信这个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过。 绝对没有谁离不开谁的情况发生。 那都是因为以前! 她总是觉得女人只要做到经济独立了。 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照样可以过得很滋润。 同样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很好的孝顺父母。 男人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特殊价值的商品。 所以对张玲来说真没有什么必要把男人当回事。 现在! 她经过升职能比以前更能实现经济独立了。 照理说,当她了解清楚漆雕哲的失信与背叛。 更应该会把男人归结成非生活必需品才对。 从而不会在意李想的行踪。 可事实呢? 她发现自己的进一步的经济独立。 与李想的存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不愿意欠人情。 做了一些还人情的行为。 没想到这人情越还越像一团乱麻。 因为李想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泥沼。 只要一脚踩了上去就很难再拔出来。 所以到现在人情没有还清。 她对李想的态度由一开始的可有可无的不在乎。 悄无声息的演变成了在意。 她还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好像离不开李想了。 更是差点没风度的让她因为他短暂离开做了一个无理(礼)女人。 说起漆雕哲就令张玲有些火大了。 因为她不知自己的行踪究竟是谁泄露给漆雕哲的? 之前! 她刚踏入预定好的酒店就看到了漆雕哲。 而漆雕哲毫不掩饰的在见到她之后就主动笑眯眯的迎了过来。 更是有些无耻的假装偶遇模样。 说着一些类似于“有缘千里来相会”等话语。 以至于让酒店工作人员误以为她是漆雕哲的女朋友。 还是一个与男朋友正在冷战的女朋友。 所以就按照漆雕哲的要求把房间安排在了他们房间的旁边。 说是这样可以让漆雕哲抓住一切机会与张玲结束冷战。 酒店里的这些人还真是好心啊! 尽管张玲再三强调她与漆雕哲没有那种关系。 也是没有谁会选择相信。 甚至张玲的否认却让好心人更加相信了漆雕哲的鬼话。 为什么呢? 因为当今日常生活中。 绝大多数人对女人的本质已经形成了固化成见。 即,女人就是一种蛮不讲理、毫无道理可言的生物。 所以男人与女人针对某个问题给出一个答案。 自然男人比女人的可信度更高一些。 所以即便张玲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也照样抵不过漆雕哲随随便捏造的谎言可信度高。 算了! 因为一直以来张玲都认为陌生人态度改变不了她的生活。 所以她向陌生的酒店工作人员解释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那样只会让漆雕哲认为她对他旧情未了。 这才不遗余力的想要用无用的解释引起他的注意。 可惜了! 张玲的恍然大悟的有一点点晚了些。 以至于让漆雕哲已经误会了。 也许! 人就是那么的经不住念叨。 所以他们的房间门铃就突兀的响了起来 更是伴随着漆雕哲呼唤张玲名字的声音一起传了进来。 为此! 两个人相视看着对方都叫了一声漆雕哲的名字。 不同的是张玲惊讶的口吻中有一丝丝做贼心虚的心慌。 而李想却好像只剩下了难以置信。 但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复到正常状态。 因为李想意识到亲自来送小豆子去国外办理入学手续。 在李氏家族可不是什么不可与外人交流的秘密。 所以漆雕哲能够找到这里就一点儿都不奇怪了。 李想处于礼貌下意识的要去开门。 张玲连忙拦住将要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李想。 明显有点慌慌张张的样子解释说: “李想,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漆雕哲为何会跟着我们一起入住了酒店。” 李想的眼睛扑棱扑棱的眨巴着眼睛。 心想张玲这是怎么了? 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 更是有些费解疑惑的看了一眼门微微一笑的接着说: “请你放心。这个我知道。” 他现在只想赶快开门。 所以才示意让张玲别挡着门。 张玲不但忽视李想的示意。 还是面带一点儿诧异的问: “知道你还开门?” 李想接着说: “出于礼仪我我当然要开门了。因为大家都是吴川人。出门在外可不能丢了吴川人的脸。” 张玲几乎下意识的态度有些强硬的说: “那我就是不让你开门呢?” 李想挂起了令张玲有些难以捉摸的笑容点点头继续说: “你别紧张。我只是听着敲门声有些心烦。想要过去让敲门人滚远点。” 说着说着,他的脸上涌现出几分怒意。 尤其那气冲冲的模样。 像极了李想与漆雕哲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张玲也许不知道。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想与漆雕哲就是仇人。 是为了她张玲的仇人。 张玲也不知怎么了? 原本应该默默的看李想让敲门者滚远点。 可是她的身体却像着魔一般。 在李想的手即将接触到门把手之前。 她拦在了李想身前说: “等一下。李想,依我看就算了吧。漆雕哲想敲门就让他随便敲吧。你犯不着和那种人起冲突……” 这些话乍一听很像在关心李想。 可细细品味却又那么的像是在保护漆雕哲。 李想有些哭笑不得的问: “张玲,你真的确定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恍然! 张玲糊涂的脑子就像是忽然醒悟过来。 意识到她刚刚的那番表达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张玲不禁自问她刚刚为何会做出那些反常举动? 她想起了李想在家族祭祀的时候。 如提线木偶一般的向上官傲雪表白场景。 想必她今日不幸再次中招了。 不对! 张玲仔细回想起刚刚的情景。 并没有发现导致她中招时类似李想讲述的必要条件。 更何况她明显觉得刚刚肢体反应是自然可控的。 没有李想描述的那种不由自主。 还有她拦在李想面前说的那些话。 感觉刚刚的行为就是她内心深处真情实感的表达。 李想见张玲迟迟没有给出回答。 并且她的脸上浮现出了苦恼难决的表情。 于是有些不忍的再次开口问: “张玲,张玲,你还好吧。看你的脸色不佳。是哪里不舒服病了吗?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 李想的话让张玲结束了矛盾的心理活动。 她摆手打断了李想的关心。 然后做出决定。 转身拧开门锁的同时回答说: “哦,我没事!刚刚想了一下还是你说的对。敲门声就这么没完没了的响。着实令人心烦。还不如直接赶走敲门人来得快捷。” 话音刚落。 李想还没有对张玲态度的转变做出反应。 门就被拉开了。 漆雕哲在看到开门的是张玲。 存在一定故意性直接上前抱住了张玲激动的说: “张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心中依旧有我的。” 李想看到张玲并没有立刻对漆雕哲的行为做出抵触反应。 甚至还能看到张玲的脸上还闪现了那么一丝享受的笑容。 感觉她与漆雕哲就像是一对因为小事闹矛盾的情侣。 现在正是男方道歉的重要时刻。 而他李想呢? 似乎继续留在这里就有些太多余。 最是应该默默的选择离开。 当听到张玲的一句“是吗”。 像是彻底证实了李想刚刚的猜想。 漆雕哲觉得有戏! 于是继续深情表演的说: “对不起,张玲。我知道错了。求你别再生气不理我了好吗?” 张玲一句“我可以不生气”。 彻底让李想的心仿佛被丢进了速冻仓里一般。 张玲接下来表达什么? 他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现在只想去收拾自己的行礼。 然后默默的离开。 漆雕哲看到李想的表情。 以为目的即将达成。 为了让计划彻底落实。 漆雕哲接着张玲的话回答说: “我保证!保证往后……往后只要你说的任何要求。不管如何难以办到。我都会当成圣旨。不惜一切代价为你完成。你看这样可好?” 张玲满意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紧接着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说: “漆雕哲,你若说的是真的话。我现在倒真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务必完成。” 漆雕哲高兴的连忙信誓旦旦说: “没问题!只要你能够原谅我。别说一个要求了。即便是百个、千个要求我都绝不推辞的答应你。” 这个时候李想正好拖着自己行李走了过来。 他也有些好奇的竖起耳朵倾听着。 张玲用力将漆雕哲推开。 显得很是认真的开口说: “我提出的要求就是请你务必从此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我现在只要看到你就会感到干呕难受的要死。求你了!” 听着张玲说出的要求。 现场的两个男人同时惊得瞠目结舌。 少顷。 漆雕哲有些想不通的问: “为什么呀?” 张玲眼神冰冷的看着漆雕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有些咄咄逼人的说: “怎么堂堂漆雕哲漆大师不是一个说话算数的男人?这是要学乡间撒泼打滚的骂街泼妇。不想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漆雕哲一脸窘迫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因为身后还有几个酒店帮过他的好人正在看戏。 原来一开始漆雕故意那般敲门。 目的就是引来众多围观者。 好为他成功树立一个痴情郎的好形象。 可是这种做法的弊端就这么出来了。 他矛盾的心想怎么办? 若说话算话的离开。 是在众人面前树立了好形象。 那以后就不好再出现在张玲面前了。 若不离开。 那些帮过他的酒店好人就会瞬间倒戈。 转而开始怀疑他一开始所是树立形象的真实性。 弄不好还会直接站在张玲一方将他直接请出酒店。 这是漆雕哲不愿意看到的。 正当漆雕哲犹豫不决的时候。 张玲回头正好李想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她故意走到李想的面前问: “孩子她爸,你这是要哪里去啊?我陪你一起。” 李想笑容苦涩的示意漆雕哲。 只说了一个“我”。 张玲就立刻抬手用食指压住李想的唇。 同时接过话茬的说: “别说话。我懂!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人家才不会是哪种惯会藕断丝连的女人。这里是我们的房间。要走也是他滚!” 张玲故意针对漆雕哲用了一个“滚”字。 这些对漆雕哲来说简直太过于扎心。 第445章 顺水推舟 没错! 漆雕哲算是看明白了。 选择死皮赖脸的继续留下来不但就是自讨羞辱。 还要莫名的被张玲二人喂一嘴齁甜的狗粮。 这滋味是相当难受的。 权衡再三。 他只好做出决定听张玲的暂时离开。 今后再寻找新的机会了。 不过,他就算是打算离开了。 也还不忘倔强的对张玲表明态度说: “好,那就听你的。我这就离开。但张玲请你必须记住。我的离开也就意味着你已经原谅了我的过错。我以后还会再来找你的。” 正当张玲想要再怒怼漆雕哲两句的时候。 漆雕哲脚底抹油溜走的速度还真是快。 她都没有机会开口就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李想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 “漆雕哲最后说的那句话。我怎么听着有些似曾相识的耳熟?” 张玲一时间没有明白李想有些没头没尾的话。 所以只是看着李想疑惑的“呃”了一声。 李想紧接着说: “我想起漆雕哲最后说的那句话。有些像小豆子爱看的动漫里有一个角色叫灰太狼的经典台词。” 张玲脑海里略微对比了一下笑着点点头说: “确实有点像。” 李想又摇摇头说: “只是漆雕哲这匹灰太狼有些太蠢了!” 他知道以前漆雕哲在张玲面前是“小跳蚤”。 但是目前跳蚤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他绝对不容许有人在张玲面前继续使用跳蚤的代称。 所以他想到了用灰太狼代替。 张玲下意识的问: “为何这么说?” 李想说: “因为他蠢笨的寻觅不到属于自己的红太狼也就罢了。干嘛还要蠢蠢的还总是来纠缠我的缅因猫?” 张玲欣然接受的笑着说: “没想到啊!你这只跳蚤坏得很。” 李想接着表现出委屈的模样说: “我坏吗?感觉受委屈最多的好像是我呀。这都是漆雕哲他造成的。” 要不是漆雕哲这个家伙。 他李想也不至于在追求张玲的道路上异常艰难。 所以在他看来漆雕哲就是罪魁祸首。 更何况漆雕哲还不死心。 还有他也注意到张玲刚刚在见到漆雕哲的表情。 充分说明她的内心深处还有漆雕哲的影子。 所以他总是提心吊胆的在预防张玲对漆雕哲的感情死灰复燃。 他李想真的很是心累委屈的。 张玲以为李想的表达就是普通的日常牢骚。 于是没有放在心上的说: “那你还是很坏的!” 在李想看来这就是张玲潜意识维护漆雕哲的最有利证据。 他的内心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又带着几分倔强的表情说: “冤枉啊!连你都这么不理解我。我还能找谁诉说心中的委屈呢?没有了。所以我才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手绘成了一部漫画。试图……” 李想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 张玲眼神惊讶中透着几分崇拜感。 一声“什么”打断了李想的讲述。 然后充满期待与兴奋的看向李想迫切说: “你还会画漫画?快,快,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张玲除去喜欢看真人秀节目。 还因为小豆子爱上了看漫画(包括动漫)。 说是要为小豆子提前筛选一些适合看的漫画。 谁料看漫画是有瘾的。 她已经看了近百部漫画。 但至今还没有给小豆子选好一部适合看的漫画。 李想感受到了来自张玲的崇拜。 所以带着几分自豪的点点头说: “我已经把漫画作品发在xx网站了。名字叫《缅因猫与小跳蚤》。只是到目前为止只有不到十个人在看。” 张玲眼神中那崇拜的感觉更加浓郁的笑着说: “我正好就在那不足的十个人之中。” 没错! 她当时选择看这部漫画就是单纯的因为名字。 漫画的内容也是令她似曾相识的着迷。 李想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不敢相信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你就在其中!” 李想也是没有想到张玲也会成为她的粉丝。 殊不知张玲还是那个对他最不满的粉丝。 因为令张玲有些不满意的是他把缅因猫形象画的有些太丑丑。 除去胖嘟嘟的。 也没有一丝缅因猫该有的威武霸气的即视感。 尤其还丑化的给缅因猫的头上正中间位置留了一撮白毛。 要说留有一撮白毛还是可以忍受的。 最是不能忍受的是那撮白毛就像是弹簧状蝌蚪一般。 还有尾巴随风带着几分嚣张的感觉向右摇曳着。 乍一看! 这是一只有着浓郁邪恶痞子气息的缅因猫。 看漫画也是很讲究代入感的。 张玲看着被作者如此丑化的漫画。 真的很出戏! 所以她多次很想质问作者漫画里的缅因猫。 他究竟是照着谁为原形画的? 可是刚刚听李想说漫画是根据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适当改编的。 她实在是想不出自身哪里有那么丑的弹簧逗号刘海? 想到这里。 张玲内心中的火气又大了几分。 可小跳蚤反而看着异常的可爱讨喜。 第一眼看上去有种那就是浓缩版小豆子的感觉。 至此! 张玲有点想不通了。 李想为何把代表他形象的跳蚤画成如小豆子一般可爱? 莫不是想要证明小豆子在她心中不一般的地位? 若真是如此。 张玲还是打心里很高兴的。 至少李想对小豆子还是真心不错的。 由于她觉得缅因猫太丑了! 很难让她代入。 所以她曾多次在漫画下留言让作者重新修改缅因猫的形象。 但是作者从来没有回复过她。 这点也是令张玲有些火大。 幸好! 今天终于有幸遇到作者本人。 只见张玲突然脸色一变的问: “为什么?李想,你身为漫画作者。为什么总是不回我的评论消息?” 李想惊喜中带着几分歉意说: “你有给我评论?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没错! 李想他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打算靠漫画挣钱。 发布漫画也只是想把生活中的一些想法或情绪。 以漫画的形势表达出来。 那样! 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就不至于影响到他的工作与生活。 所以李想压根就没想过运营自己的漫画作品。 自然就不会看漫画评论。 即使漫画作品中有语言表达错误。 他也是懒得去修改。 张玲明显不愿意相信的说: “什么?你还真敢说自己不知道啊!” 这种句式表达就是想再次通过李想的面部表情判断。 李想有没有说实话? 当看到李想目光坚定的点头“嗯”了两声。 张玲这才确定李想给出的答案没有问题。 李想紧接着又开口问: “你留言都说什么了?不如我现在当面给你答复。这种超高规格的粉丝待遇。别人想要都不一定会有。” 张玲不屑的瞥了一眼李想。 同时又嫌弃发出几声“啧啧”后说: “你是画的是可以。但也不至于把自己说的就像是什么名家大神似的。认为别人都很稀罕你。醒醒吧。” 刚刚这些话要是别人开口说。 李想一定会觉得无比的尴尬与不悦。 可是从张玲的口中说了出来。 他反而有些兴奋的辩驳说: “别人稀不稀罕我。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因为只要你张玲是在乎我的。我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些话就像是说进了张玲的心坎里。 她洋溢着幸福的脸蛋儿泛着迷人的红晕。 有种她因此瞬间回到了青春的18岁。 但凡让看到她的人都会为之沉醉。 张玲笑容中故意带着两分抱怨说: “哎呀,讨厌!别以为你这么说话。人家就会原谅你没有及时的回复我对你的漫画评论。” 李想摇头解释说: “我并没有奢求你能够原谅我。但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一件事。” 张玲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 李想紧接着说: “那就是请你亲口给我说说你漫画都评论说了什么?” 张玲带着几分倔强的说: “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想坦然笑着说: “我并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我还是衷心希望你能告诉我。” 张玲问: “原因!我想知道你的原因。” 李想说: “因为只有你告诉了我。我才能以最诚恳的态度当面回答你。好让你明白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 态度之诚恳。 感觉就像是刚步入校园的学生。 在面对老师时不敢说半个字的谎话。 张玲闻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但还是故意面无表情的淡淡“哦”了一声。 两秒! 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说, “我还有一事不解。” 李想好奇的追问: “什么?” 张玲说: “我既然在你心目中那么重要。那你为何非要问我就是不自己亲眼看看呢?” 李想略微思考了一下解释说: “仪式感!因为只有这样的仪式氛围感才最为浓烈。如此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 可实际情况是他不想因此直接暴露了自己替身的身份。 因为漫画账号的身份认证可是高级工程师李想。 张玲对这个解释还算满意。 于是她连连点头笑着说: “嗯嗯,我明白了。” 李想态度严肃了两分接着问: “你现在可以说说在我的漫画上都评论了什么吗?” 张玲这才把自己连续多次要求李想修改缅因猫形象的留言说了出来。 还说她的提议还得到了其他看漫画的支持。 若李想不能重视改正就是在犯众怒。 为了防止李想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张玲更是逼着让他当场表态。 李想看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张玲。 心想这难道就是知名漫画家才会拥有的烦恼吗? 即有粉丝公然找上门逼作者改稿。 只是李想打心里不愿意改稿。 因为缅因猫的成稿是他经过至少为期半个月的考量决定的。 尤其猫头上的那一撮白毛也是富有特殊含义的。 首先,毛发的白色寓意他们之间纯洁无瑕疵感情。 这是李想对他们之间感情的最初渴望。 其次,那一撮白色毛发像弹簧一般的螺旋状。 那就是在象征他们为了能够在一起。 遇到并经历的各种曲折的事情。 最后,那一撮白毛尾部像蝌蚪一般向右摇曳摆动。 寓意就是李想希望张玲也能向他奔赴。 因为李想每次出现都会站在张玲的左侧。 正如漫画中小跳蚤也总是会出现缅因猫的左侧一般。 他很想将这些寓意想法告诉张玲。 但就是命运弄人。 他解释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边。 可是这个时候别山柳却打来了电话。 主要在向张玲汇报一些工作。 顺便了解一下巫曼特助是不是跟着张玲一起去国外了? 因为今日上班同事们都没有看到巫曼的身影。 巫曼没有去上班? 她明明记得昨晚巫曼说自己欠了巨债需要还。 表示不敢懈怠的随便旷工。 毕竟,巫曼特助单单全勤奖金就有三四千块。 相信任何一个缺钱的人都不会跟几千块过不去。 挂断了别山柳的电话。 张玲心事重重的连忙又给巫曼打去了电话。 因为她想起了小豆子在见到巫曼伪装成那个男人时的笃定。 认为她第一眼见到那个男人身上所散发的巫曼气息。 本就是巫曼无疑。 她是被李想的那句人不同,气息相同的结论给误导了。 当然! 还有一点就是她入住酒店之后。 曾不止一次的看到过那个像巫曼的男人出现在她周围。 每次男人在见到她的时候都会露出灿烂的笑容说巧合。 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张玲不傻。 看其言行就知道男人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想和她套近乎。 许是难以男人与巫曼的气息相同。 张玲对于这种套近乎的行为并没有太过于抗拒。 也是因为与男人接触多说了几句话。 男人就是巫曼的那种感觉也越发浓烈。 之前! 因为李想的先入为主否定的言论令她信服。 所以张玲就一再说服自己那些感觉只是错觉而已。 突然!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张玲听到了来人的声音是那个像巫曼的男人。 于是她在心中不自觉的嘀咕着说: “这人还真是不禁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李想听到敲门男人竟直接说出了张玲的名字。 于是他有些吃醋的故作惊讶的指着门说: “张玲,厉害呀!” 张玲不悦的问: “我怎么就厉害了?” 李想心想人都已经找上了门。 你张玲还敢当着我的面装糊涂。 可气! 但他还是尽力压制在心中火气接着说: “异国他乡的还不到一天就有男人来上门找你了。快开门呀!你难道不打算介绍让我认识认识?” 张玲听出了李想话中阴阳怪气的味道。 虽然听着令人很是不舒服。 但是这种被李想误会的感觉貌似还不错。 于是她抬手一边拉开门,一边笑着解释说: “看来你好像是误会我什么了。李想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马先生,哦,就是飞机上小豆子不小心冲撞了的哪位先生。” 只见门被来开后那个像巫曼的马先生出现在门口。 他彬彬有礼向李想问好之后解释说: “美丽的张女士,你快别这么说了。我们在异国他乡能够再次相遇那就算是缘分。” 李想心中虽然很是不爽。 但是在看到张玲已经对马先生的话表示了赞同。 他也只能被迫点点头。 马先生先是以笑容回之。 紧接着又自然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继续说: “为了这份难得的缘分。现在正好到了吃饭时间。我知道一处不错的中餐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李想真的很想直接拒绝。 因为他本想私心的想要与张玲二人世界的。 实在不愿意身边多一个电灯泡。 可是他清楚的看到张玲却对马先生的提议跃跃欲试了。 此时。 他若无情的拒绝那就是等于自掘坟墓。 算了! 该来的是躲不掉的。 还不如就此顺水推舟的跟着一起看看。 看看这个与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像巫曼的人性格截然不同的马先生究竟会有什么阴谋? 第446章 如何待我 三人相约来到一家中餐厅。 马先生就像是这里的常客似的。 餐厅里几乎每一个服务人员都好像认识马先生。 一个个都向马先生投来了异于其他客人的亲切热情的目光。 甚至领班经理都会在遇到后刻意多攀谈两句。 他们聊的每一个字张玲都能听到懂。 但在被他们组合在一起之后张玲就不懂了。 如,小茄子还在夜里削茄子皮煮水喝吗? 瞧! 这么一句话。 若是不了解内情的人听到了。 试问有谁能懂话中意思? 李想懂不懂就不知道了。 反正张玲是没有听懂话中含义。 所以张玲才可以断定马先生与餐厅服务人员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于是张玲自觉有些唐突的主动开口问: “马先生,看你与这里的工作人员熟络的样子。你是不是以前就在这里工作过?” 马先生坦然的笑着说: “是呀!我以前是在这里工作过。不过现如今他们都在为我工作。” 没错! 张玲确实没有听错。 巫曼曾经在这里帮着木屋老夫人执行过任务。 她执行任务的那段时间伪装在这家中餐厅工作。 中餐厅里的所有人没有社会上常见的那些狡诈的尔虞我诈。 有的只有真诚的互帮互助。 至今巫曼还能想起一次她得了重感冒发高烧。 晚上说胡话的时候把小茄子给吵醒了。 (注:小茄子是一个面容如茄子一般同事的外号。) 善良的小茄子及时叫来了所有人同事。 只因深夜了。 大街上已经没了出租车。 恰巧餐厅唯一的货车被送进修理厂。 所以众人一致决定用担架把巫曼用接力的方式抬着送进医院。 有领班经理还担忧的一直都陪在床边。 按照护士教授的方法给巫曼物理降温。 如,用酒精擦拭身体等。 也是因为这次送医行为。 从而让巫曼真真切切感受到中餐厅就像是一个大家庭。 让她自从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后。 首次有了家的感觉。 不过,任务结束。 原中餐厅老板因为巫曼的任务影响直接跑路。 中餐厅也面临倒闭。 木屋老夫人看出巫曼实在是不愿意中餐厅这个大家庭就这样解体。 于是动用钞能力成功购买了中餐厅。 当时的巫曼得知后就已经非常感动了。 感激木屋老夫人保住了她的第二家。 那么木屋老夫人就没有给巫曼家的感觉? 答案肯定是没有的。 因为在巫曼看来她与木屋老夫人只有交易。 当然! 这也是木屋老夫人的要求。 因为老夫人只想把自己的所有母爱保留下来。 到时候毫不保留的全部送给张玲。 不过,令巫曼绝对没想到! 老夫人在巫曼过生日的时候。 竟把这家中餐厅购买后又当成了礼物送给了巫曼。 当时老夫人就像是生怕巫曼会误会。 还特意装作冷漠样子。 送巫曼这么大礼物的时候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那就是巫曼在潜伏中餐厅的任务中立了大功。 送中餐厅就是老夫人发的特别任务奖金。 所以这也是巫曼从老夫人那里收到的最有价值的礼物。 也正是因为老夫人让巫曼基本上拥有了一个家。 呃…… 确切的说应该是心灵的羁绊与港湾。 可以在外面四处奔波累了,受到了委屈等等。 开始有了想回到这里愿望。 与家人聊聊天,吃吃饭等放松放松一下自己。 这事对一个正常的家庭也许算不得什么。 但对巫曼来说就是单纯的想想也是幸福的。 更别说实打实的拥有来之不易的幸福! 此时。 李想在听到马先生的解释后立刻来了精神。 一声“吆”。 他先是目光环视了一圈装修还算高端大气上档次餐厅。 然后身体自然的向马先生的方向倾斜了一定的弧度接着说: “失敬了!原来我面前坐着的还是一位马老板呀。” 马先生面露两分惭愧之色的看着李想摆手笑着说: “不敢!” 说着,马先生略微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张玲又自谦的说: “小打小闹,小打小闹罢了。” 紧接着马先生再次看向李想接着说: “我哪里敢在家大业大的李总面前自称老板。李总,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李想警觉而严肃地看着马先生问: “你为何会对我用上了家大业大四个字?” 马先生一点儿都不慌的。 故意装作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张玲。 这才面容潇洒的笑了一声对李想说: “李总,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我们可是从吴川国际机场一起上的飞机。” 李想没有思考的几乎下意识的说: “那又怎样?” 马先生有几分像是女人一般掩面笑着摇了摇头解释说: “看来李总是不知道自己在吴川的影响力啊!” 李想紧接着问: “什么影响力?” “李总,你真逗!” “我没有逗你。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影响力。” 马先生仿佛突然明白了。 李想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 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他这个马先生炫耀。 于是马先生心领神会的用夸赞的口吻说: “哦,我懂了!像李总这种重视实干的风云人物。哪里会在会这些虚名呢?看来是马某格局小了。” 李想笑容苦涩的“啊”了一声后问: “你这都懂了些什么呀?” 马先生紧着又解释说: “吴川现在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在宣扬李总的光辉事迹。说李想是科技领头人,人工智能的未来等等。马某就算是不想了解也被迫了解了不少。只是……” 李想心想只是那些虚名都是真李想的。 这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但是为了尽到一个替身该尽的责任。 李想只能学着真李想一般装作谦逊的模样笑眯眯的没有刻意否定。 不过,当听到马先生故意停顿了下来。 李想也配合的问: “只是什么?” 马先生说: “只是今日有幸见到了吴川风云人物李总之后却令人有些失望了。” 张玲也同样与李想一样惊讶的问了一句: “失望什么?” 马先生接着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李想说: “失望李总并没有像吴川民间传闻的那般拥有三头六臂。反而看着很是普通。感觉那个创办智华科技的李总并非是你。” 没错! 近日巫曼无意中从木屋老夫的口中得知了一则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她眼前坐着的李想并非是智华科技的李想。 而是多年前一个在取得了高级工程师资格证的李想。 在应聘智华科技新品研发部技术类职位后就凭空消失的人。 所以巫曼除去保证张玲生命安全的职责之外。 近来又顺带接了一个重要任务。 那就想尽一切办法测试一下李想对张玲的感情是否是真心的? 木屋老夫人不会特意干预张玲的选择。 但也是不愿意看到有心怀不轨的人欺负张玲。 所以才选择用这种旁敲侧击方式。 从而看看李想的对张玲的真心程度。 这个任务对从来没有谈情说爱过的巫曼确实有些为难。 但幸好做出李想是否真心的判断是木屋老夫人。 而巫曼最多就是一台人形摄像头。 只负责按照要求表演并记录下李想的相关反应。 然后毫无遗漏的全部汇报给木屋老夫人。 对! 巫曼现在对李想的言行举止都是按照老夫人提供的剧本提前做过演练的。 所以从巫曼做的这些事可以得出一条重要结论。 那就是为老夫人做事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当然! 巫曼之所以敢借助马先生的身份说出这番话。 那是因为之前在与张玲几次的交流中。 张玲确实有提起李想的真实身份。 而李想在听到马先生的话心中一惊。 那一瞬! 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无情的扒下了伪装。 焦躁与慌乱让他差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张玲就像是早就了解关于他的一切。 恰到好处的在他将要站起的那个临界点上。 她的手温柔的及时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同时她冲着他微微一笑的说: “李想啊,你听!马先生刚刚的那番话说的多有趣。还能说出你李想不是智华科技李总。这种矛盾又荒唐的话来。” 李想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宜察觉的苦涩。 暂时没有说话。 张玲紧接着又扭头看向马先生笑出了声的说: “有趣,有趣,我说马先生。没想到你说话竟也能这么的有趣。” 马先生没有向张玲立刻给出任何回应。 而是就像没有听到张玲的话一般。 有些愣神的扭头看着李想。 一会儿。 马先生继续开口问: “李想,你也同张玲一般都觉得我刚刚说的话很有趣吗?” 李想本来下意识的点头回答的。 忽然! 他可能接受到了上天对他的提示。 看出了马先生刚刚说出的话是一个陷阱。 于是下意识摇头先看向马先生说: “有趣吗?我不觉得。” 只见李想态度极其认真的又扭头看向张玲说: “玲玲,请你听我说。” 张玲疑惑中带着一些震惊的说: “李想,看你认真的模样。你要说什么?” 李想紧接着抬手示意了一下马先生又说: “马先生刚刚说的那句我不是智华科技的李总的话。若不是矛盾又荒唐的话。张玲,你又当如何待我?” 张玲的内心莫名的开始慌乱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神态自然马先生。 然后又故意装作看破了这一切就是他们两个男人的阴谋一般。 她强迫自己冷冷的笑了一声说: “哦,我懂了!李想,你与马先生早就认识对吧。今日故意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实际上就是在测试我。” 别以为只有女人会测试男人对爱情的忠诚度。 聪明的男人向来是聪明的。 也会为了爱情测试女朋友的忠诚度。 以上可是阎瑗的经验之谈。 阎瑗一开始面对测试。 还是会表现出愤怒的。 但是后来阎瑗经历的多了。 反而会把男人对她的测试当成一种乐趣。 时常会把相关有趣的测试。 当成一个有趣的故事分享给张玲。 时间一久! 张玲耳濡目染的就知道了不少男人对女人的那点套路手段。 可李想并没有立刻接张玲的话茬。 而是面容又严肃认真了几分的说: “张玲,你听清楚了!我现在可没有和你开玩笑。也不是什么你想的可笑测试。” 张玲因为李想反常的反应。 略显幽怨的看了一眼马先生。 感觉有些下意识的责怪马先生刚刚说的话。 马先生有些委屈的连忙解释。 可是刚开口提起了张玲的名字就被李想打断了。 李想紧接着说: “张玲,我提出的问题一直都是我想问的。你不用看马先生。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张玲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心想李想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咄咄逼人! 马先生有些看不下去的问: “喂,李想,你究竟想要干嘛?” 李想目不转睛的看着张玲继续说: “你肯定也想问我究竟想要干嘛吧。” 张玲有些木讷的点点头。 李想紧接着说: “很简单!你也别多想。我只想请你认真的回答我。你又如何待我?” 说实话。 张玲早就通过李想的一些蛛丝马迹预感到了什么。 只是安于现状的不想做出任何决定。 所以李想没错提出类似决策的问题。 张玲总是会找各种理由逃脱不愿意回答。 这次也是一样的。 但是看李想咄咄逼人的模样。 她似乎已经无法逃避了。 于是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一会儿。 她猛然眼神坚定的抬头说: “能怎么办?喂,李想,你可是孩子她爸啊!我能怎么办?为了孩子自然一切照旧。” 这个答案。 李想很是不满意。 感觉他就像是拿孩子裹挟了她的魔头。 他很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他紧着这追问: “那请你暂时不要考虑孩子。我只想要你打心里的真实想法。到时候你该如何待我?” 张玲一脸难色。 马先生于心不忍的试图替张玲抱不平的说: “李想,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张玲都已经给了你答案。你怎么……” 马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 竟因为李想的一个犀利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往下说了。 李想则冷冷的说: “马先生,这是我和孩子她妈之间的事情。还请你这个外人别多嘴。” 张玲不能容许外人替她受过。 刚开口说出了李想的称呼。 没想到李想看穿了张玲的小心思。 直接声音大过张玲制止的说: “张玲,你老实说。面对我的类似让你抉择的问题。你总是不能直面回答我。是不是在你的心中觉得我不值。” 张玲毫不犹豫的试图解释说: “不是……” 但李想就是没有给张玲这个解释下去的机会继续说: “不是这个。那一定就是你也想像阎瑗一般要享受类似漆雕哲、米总,还有马先生等对你追求的感觉?所以才迟迟不愿意完全接受我。” 第447章 替身替身 马先生在听到李想提到了他。 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没想到他的单纯目的竟被误会成了不单纯。 他很想替张玲解围说明。 但是碍于他的目前身份不容许。 只能气呼呼的看着李想喘着粗气。 同样生气的还有张玲。 她难以置信的语气尖锐的说: “你……你……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李想,我算是看错了你。你混蛋!” 张玲气急的声音在餐厅里回荡。 引来不少吃饭客人的侧目。 虽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 但还是被认为一定是李想的错。 所以隐约间能够听到此起彼伏都在指责李想的声音。 而李想面对这些依旧没有打算放弃追问。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破罐子破摔的笑容说: “我承认自己刚刚不该那般揣测的你。说了一些混蛋话。” 张玲脸上因此闪过释然的表情。 以为李想不会再逼迫她回答问题了。 心中刚想夸赞李想识眼色。 可没想到李想的话却没有说完。 只见他紧接着说: “但是你总不向我说你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那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就请正面回答你到时候如何待我?” 张玲着实没想到今日的李想会如此的执着。 她说了一个“你”字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李想的逼问她的理由让她一时间无法反驳。 交流,确实是消除彼此误会的绝佳途径。 除非她真的不想消除彼此的误会。 如不想。 那么就间接的承认了李想刚刚对她误解的真实性。 张玲还在犹豫接下来如何回应? 李想貌似有些等不及的说: “怎么?你还是不想说啊!” 说着,他自然的长叹了一口气。 决定不再逼问的说: “那算……” 张玲猛然抬头的眼神让李想的表达暂时停了下来。 她接着说: “你想知道是吧。” 李想下意识的点点头。 “行,我现在就告诉你。李想,你给我听好了。我接下来的话只说一遍。” 李想继续点头说: “好!你说。” 张玲态度严肃地说: “若你不是智华科技的李总的话。不是矛盾又荒唐的话。那就证明你自始至终一直都在骗我。你我认识这么久了。你应该了解我对骗子的态度吧。” 李想笑着点头说了一句“了解”。 现在他的笑容至少有一半都是苦涩。 张玲对骗子的态度就是对漆雕哲的态度。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了第二个漆雕哲。 张玲看到李想的脸色不佳。 然后故意带着几分挑逗的语气说: “李想,看你现在样子。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骗了我?” 此时! 李想打心里非常感谢送餐的服务员。 让他有了绝佳的理由转移话题。 于是他连忙笑嘻嘻的表示自己的肚子好饿。 开始招呼着让大家赶快趁热吃饭。 马先生看到寻找借口不想回答的李想笑呵呵的看向张玲。 而张玲也恰巧正好笑呵呵的看着他。 马先生明白。 张玲可没想过像李想一样逼问李想答案。 更是从张玲的表情中看出来。 即便李想没有开口说答案。 张玲仿佛早已经明白李想的答案是什么。 所以李想说不说答案对张玲来说是真的不重要。 张玲要的只是此时看李想紧张害怕的样子。 她的内心莫名的产生愉悦开心的状态。 别误会! 她并不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 只是偶尔用这种方式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她在李想心中的地位。 因为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 情绪才随着你的情绪而变动。 显然,李想就是真正在乎她的那个人。 也是因为此。 所以张玲才不会故意逼着让李想回答是不是他骗了她? 李想原本以为自己躲过一劫。 可是这顿饭在快要吃完的时候。 不经意间! 他通过张玲的眼神意识到不是那么一回事。 直觉告诉他。 不是他聪明的找了一个好理由躲过了张玲的追问。 而是张玲压根就没想与他计较。 换句话说就是张玲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 想到这里。 李想的身体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脑海里开始快速回想着与张玲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确定自己究竟哪里出现了披露? 以至于让张玲知道了他是替身的真相! “李总,李总……” 马先生看到李想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有些担忧的呼唤着他。 因为马先生的呼唤。 张玲重视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发现李想在呼唤声中还是毫无反应。 她担忧的起身站在李想身侧。 一手抓着李想的肩膀摇晃着说: “李想,你怎么了?别吓我,快说句话啊!” 李想因为张玲的晃动终于醒过神。 并带着几分疑惑的说: “有……有事吗?” 张玲感觉快要急哭了似的,抬手拍打了一下李想的胳膊说: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事?” 李想一脸委屈的想要解释的说: “我……” 可是张玲却没有给他机会的继续说: “你不知道自己刚刚脸色突然煞白。更要命的我们都在叫你。你却没有反应。” 李想带着几分故意的装糊涂的问: “我有吗?” 目的也是想看看他在张玲心中的地位。 可以的话。 顺便也是向马先生炫耀一下他们的亲密关系。 借此警告马先生死了追求张玲的心。 张玲紧张的直接将李想的脑袋抱在怀里说: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都吓死我了?我警告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虽然李想被抱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如此亲密的动作。 便足以起到警示马先生的作用了。 果然! 马先生忍不住率先开口说: “哎呀,受不了啦!我说张玲,你们能不能稍微收敛着一点儿。我这一天天的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被喂一嘴的狗粮。” 张玲闻言。 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李想说: “你那么怕被喂狗粮啊!可是不对呀!” 马先生下意识的问: “哪里不对了?” 张玲接着解释说: “像马先生这般英俊潇洒的男人。不应该没有追求者的。” 马先生带着几分自嘲的笑容说: “可事实我现在就是可怜的单身狗一枚。” 张玲带着两分无奈的说: “我看应该是马先生眼光要求太高。这才把自己给剩下了。” 马先生苦笑着说: “那么听张玲你的意思是想让我降低一下择偶标准了?” 张玲点点头“嗯”了两声。 马先生意味深长的先看了一眼李想接着对张玲说: “嗯,我终于懂了!按照张玲你的意思。你当初之所以选择了李总。那都是因为你降低了标准的结果。对吗?” 张玲“啊”了一声。 心想坏了! 没想到马先生真够险恶的。 故意向她问了一个如此棘手的问题。 这要她怎么回答呢? 不承认吧。 那就说明她没有资格要求马先生降低择偶标准。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的行为反而会让马先生误以为用心险恶。 承认吧。 那就说明她当初选择了李想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如此势必会伤害了李想的心。 从而会导致她与李想之间的关系出现断崖式崩裂。 李想看出了张玲为难。 于是主动站出来解围说: “马先生,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要我看是你故意用恶意揣测了张玲的用意。” 马先生有些不服气的问: “是吗?” 李想接着替张玲辩解说: “没错!我想张玲只是处于朋友关系。单纯给了你一个建议罢了。至于用与不用还是在于你。这里没人逼你做什么。” 马先生点头承认说: “这倒也是。” 李想长叹了一口气又开始说: “果然,人心不古啊!总是有人习惯性的喜欢用恶意揣测别人。算了。马先生,我看这顿饭我们还是aa吧。” 马先生略显着急的看向张玲说: “为什么?我们一开始都说好的。为了尽地主之谊。这顿饭是由我请你们的。” 试图让张玲出来说两句话。 阻止李想提出的aa。 而张玲接着李想的话茬说: “没错!但我还是很赞同李想的观点。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顿饭以后我们就别再见面了。” 她打心里很是感谢李想的解围。 经过李想的一番话的点拨。 张玲也觉得与马先生再没了见面的必要了。 毕竟,马先生一开始说要与她交朋友的。 她却看到马先生连交朋友该有的基本善意都做不到。 马先生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试图要上前抓住张玲的手解释的。 可是警觉的李想立刻拦在了张玲的面前提醒说: “马先生,请你自重,不要逾矩。” 张玲看着护在她面前的李想背影。 一向习惯性遇事都要自己上前解决的她。 那真是安全感满满的惬意幸福。 她起身站在李想的身后,伸出双手从腰间经过,交错抱住李想的腹部。 同时,她的身体完全贴在他的后背上。 甚至她的耳朵都能听到李想规律的心跳声。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李想,讲真的。这一生能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李想微笑着抬手抓着他腹部张玲手说: “我也是。” 张玲紧接着劝说道: “算了!李想,你就别再为难马先生了。在异国他乡能够遇到也是一种缘分。” 马先生立刻接着说: “是呀是呀!张玲,为了这来之不易的缘分。你听我解释啊!我刚刚就是……” 张玲有些不情愿的从李想的后背探出头说: “行了!马先生,你不必解释。” 马先生再次尝试解释说了“可是”二字。 张玲没给马先生机会。 故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音说: “马先生,多谢你带我们来到这里吃饭。我吃好了,也吃饱了。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话间,她的声音温柔了几分的说: “李想,叫人结账,我们走吧。” 马先生彻底傻眼了! 亲眼看着张玲李想二人互相挽着对方远去的背影说: “老夫人啊,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你该如何抉择了?” 话是这么说。 巫曼怀着羡慕的态度。 真心希望张玲与李想能够永远在一起。 巫曼的测试任务算是阶段性的完美完成。 可是接下来的护卫张玲安全的任务就有些难办了。 因为暂时没有更好的理由出现在张玲的身边。 只能不被发现的远远的跟在张玲周围。 不! 不行。 为了更好的完成护卫张玲的任务。 她必须要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张玲的身边。 有了! 她想到了一个需要厚脸皮的办法。 那就是打着道歉的名义硬是往张玲身边凑。 与此同时。 真李想以木子形象好不容易甩掉了陈剑这个尾巴。 换上了男装行头出现在了郊外一独栋庄园门前。 别误会! 这里并不是真李想的产业。 而是因为之前真李想收到了一份明确邀请张玲的未婚夫李想单独见面的请柬。 这份请柬的目的说的很清楚! 那就是谈谈张玲与李想之间的婚事如何筹备? 所以李想在看到请柬的第一眼就断定是张鹏天的杰作。 照理说,这种见面需要李想亲自去的。 可不凑巧与李想为了张玲要送小豆子去国外上学的时间冲突了。 所以权衡再三的特意在临行前上门求真李想帮忙。 真李想也是无奈了! 站在庄园大门口有些感慨的自语: “有趣啊!想我李想是何等人物?现在也竟会为了替身去做替身的替身。这似乎有些讽刺啊!” 门禁的语音通话响起。 “是李想吗?” 之所以会这么问。 这里一般不会有不速之客找上门。 而李想恰好是这个时间段唯一邀约的客人。 庄园内的帮佣是知道的。 李想毫不犹豫的答应后门锁就被打开了。 按照帮佣的提醒。 真李想顺着青石板铺成的路走了过去。 走了大概两分钟。 他就看到有一个身着深蓝色小西服的年轻人小跑的迎了过来。 来人自称是这里的管家。 介绍说庄园主人老夫人在东边的鱼塘钓鱼。 这就带着真李想前往鱼塘寻老夫人。 老夫人! 真李想心想这里的主人不应该是一个男人吗? 要知道就连李想都一直以为是张鹏天在约他。 所以当真李想在看到请柬地址是一座庄园的时候也没有多想。 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高深莫测的人喜欢低调。 特别是有些人为了教育子女喜欢自苦。 真李想认为张鹏天也许就是这种为了培养子女甘愿当隐形的大能。 可是现在却由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女人。 这就令真李想有些想不通了。 他首先想到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但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 因为这里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家。 加上帮佣们都能准确说出他的名字。 所以他应该不太可能走错地方。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地方没错。 庄园的主人有极大可能是张玲的亲生母亲。 不,绝对不可能。 因为张玲母亲早已经去世的事实。 真李想已经至少从三个渠道得到过证实。 想必应该没有人能做出让一个死去的人复活的离奇事。 那这个女人又会是谁呢? 第448章 浩瀚资本 为了证实心中的那一份疑惑。 他可谓是想尽一切办法。 试图从管家的口中打听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这个管家显然有相当高的职业素养。 不管真李想如何花样提问? 包括使用钱财宝物诱惑。 管家不但拒绝收受钱财礼品。 而且还总是笑着反复回答说: “别急!李总,我们可没权利向你透露任何信息。等你见到了老夫人。老夫人会回答一切的。” 真李想打心里开始佩服管家口中的老夫人了。 可以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如此守规矩。 算了。 他若再继续强迫下去就显得自己不懂事了。 于是他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安静的观察着。 观察着这里的风景布局。 越看就越觉得管家口中的老夫人是一个情趣优雅的老人。 因为这个庄园完全是按照苏州园林的风格建造。 小桥流水,犹如一首清润委婉的乐曲,穿入花丛,绕过林木,沿着水廊,传遍庄园。 白墙、飞檐、小桥、庭院,一切由传统而来,又得以现代化完美演绎。 处处皆是梦,处处有惊喜,步移景异。 也许走进来,便穿越回过去。 你想遇见谁? 唐伯虎又或文徵明。 还是奶娘怀中的林黛玉? 他们与这里有着怎样的故事? 而园林深处,春色又为谁如许。 今天! 便让他再次走进了千年前的古典园林。 正当他因为如梦风景着迷时。 管家的一声“到了”把他从梦境拉回现实。 他顺着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位体态丰满端庄的女人正端坐在湖边看着水面的动静。 女人的听觉非常灵敏。 没有扭头看向他们就抬手指着旁边的一个空座位说: “是李想来了吧。别愣着。坐,那边坐下说话。” 说着,女人向管家摆手示意,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情,让其离去。 管家恭敬的告别后就转身离去。 湖边。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已经坐在预留的座位上。 真李想还没有开口。 老夫人又接着开口说: “李想!我知道你不是我邀请要见的那个李想。” 李想一听身体为之一颤。 但还是尽力的保持镇定的微笑着看向表面平静的湖面说: “老夫人,你说笑了。我记得你请柬开头就说邀请的是智华科技的李想。难不成普天之下还有第二个李想?” 老夫人冷冷的笑了一声说: “有没有第二个李想。我想阁下心中应该最为清楚。木子,咱们能别争论这个无意义的话题不?” “木子!” 这个称呼让李想明显惊慌的扭头看向老夫人。 顿时。 他的心中涌出了无数个疑惑的问题。 包括他就是木子的身份。 除去主治医师再没有任何人知晓。 眼前老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老夫人还是没有看向他的接着说: “放心!这并不是你的主治医师泄漏了你的身份。而是我通过调查你的行程猜到了。” 老夫人这么说也算是对真李想主治医师的一种保护。 因为主治医师所在的医院可是老夫人的。 加之主治医师曾受过老夫人的救命大恩。 所以真李想的主治医师为报答恩情。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间接泄漏了他的真实身份。 老夫人的话语令真李想震惊! 但很快释然中带着几分疑惑的起身恭敬的问: “有趣!观老夫人底蕴深厚、气度不凡。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让老夫人费心调查?李想实在想不通。望,老夫人能够解惑。” 老夫人这才扭头看向李想微微一笑的说: “不错!我就是喜欢像你一般聪明又懂礼貌的年轻人。” 李想有些受宠若惊的强调说: “多谢老夫人抬爱。还望老夫人为晚辈解惑。” 老夫人笑着示意其坐下继续说: “简单!因为有个合作需要和李总谈谈。所以你也是我计划中要见的李想。只是原计划见你的时间提前了一些而已。” “合作!” 他仔细回想着在什么地方与老夫人相识? 所以才会被老夫人注意到。 暂时有些想不通了。 有什么能值得老夫人开口谈合作的地方。 于是大胆的揣测说: “老夫人,是这样的。不管我们以前是否相识?只要老夫人信得过我。您只管开口。晚辈必当竭尽全力的为你服务。” 老夫人听到这里乐的笑出了声。 笑声让真李想一时间心中没底。 开始怀疑自己刚刚会错了意。 也许老夫口中的合作与他脑海里想着的合作存在巨大的差异。 于是他随老夫人挂起了苦涩的笑容说: “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老夫人宽慰着说: “李总,你是说错了话。” 李想脑海里立刻涌出了最坏的结果。 那就是老夫人多半会像以前那些阻碍他发展的同行敌人们。 使用卑鄙的手段抢走他的智华科技。 尤其又考虑到自己身处别人的地盘。 于是有些紧张的立刻起身试图解释说: “老夫人……” 而老夫人再次示意他坐下的说: “我在你看来就那么蛮横无理吗?” 李想连连摆动双手说: “不,不是。” 老夫人继续释然的笑着说: “放心,看在你曾经多次帮助过张玲的份上。我口中的找你合作只是单纯的合作。” 真李想有些认为自己听错的说: “只是单纯的合作?” 老夫人继续点点头说: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谋划让吴川李氏家族彻底垮台。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能帮你。” 真李想先是身体为之一颤。 心想这个老夫人该不会是李家老族长派来套他话的吧。 于是故意摆出怀疑的态度问: “笑话!老夫人,你别忘了。我也姓李。你凭什么要说我在谋划让李家垮台?这对我似乎没有好处吧。” 老夫人目光坚定的摇头笑着说: “不,木子小姐,你错了。你现在已经不姓李了。再者,我还知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父母报仇!至于原因嘛……” 说到这里。 老夫人故意停顿的观察着真李想。 真李想带着几分好奇的问: “什么原因?” 老夫人见真李想那张充满好奇的脸就知道她分析的没错。 于是她再次看向平静对待湖面说: “李氏家族的忘恩负义、见死不救、落井下石。以至于让你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家。所以你要报仇。智华科技便是报仇的强力底牌。” 老夫人不看真李想就是想让他可以尽情的回忆过往。 想他被李氏家族坑没的小家。 对他来说确实有过一些不堪回首的回忆。 即,父母曾多次使用棍棒教育他不许穿女装。 但依旧泯灭不了李想心中对父母的爱意。 因为依照父母当时的思维模式。 真李想也确实觉得父母是爱他的。 所以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生出对亲生父母的恨意。 而他的父母为了那个所谓的李氏家族无私的奉献了自己。 可那些薄情寡义的族人们却恩将仇报、落井下石的把他的家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报仇! 老夫人说的没错! 他确实要为了父母报仇。 因为就算是父母再如何压制了他的本性。 那也是他的父母。 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 以任何手段伤害了他的父母。 最后乃至于彻底毁了他原本完整的家。 想到这里。 他声音低沉的说: “好吧。那就算你说得对。老夫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老夫人闻言扭头看向看向李想微微一笑的说: “我猜你也清楚就自己目前的实力还不够!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计划。” 真李想不禁冷笑了一声说: “老夫人,说句对你不敬的话。你老凭什么认为可以帮我实现这个计划?” 真李想一方面还是有点怀疑老夫人是老族长试探他的一步棋。 换句话说是引他入局的一步棋。 目的就是让李氏家族借此吞并他刚独立起来的智华科技。 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老夫人都有什么底牌? 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出帮他的话语。 而老夫人对于真李想的不敬没有流露出一丝怒意。 反而脸上还浮现出了几分欣赏的笑容。 再次看向湖面因为浮漂的颤动产生了阵阵波纹。 她自信的开口说: “李总,你可听说过浩瀚资本?” “浩瀚资本!你莫非是……” 李想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传言浩瀚资本可是由犹太人掌控的全球最大的财阀组织。 可是真李想不管怎么看老夫人都不像是犹太人。 懂了! 老夫人多半属于区域负责人吧。 一声开心的“鱼儿上钩了”。 老夫人双手拿起鱼竿开始熟练的溜鱼收线。 真李想很有眼力劲儿的连忙拿起一旁的渔网帮忙网鱼。 看着网中有一条十多斤的鱼儿就这样被老夫人钓起。 李想不禁夸赞了几句。 而老夫人好像听惯了奉承的话语。 所以脸上没有泛起任何波澜接着之前的话茬说: “你应该想问我在浩瀚资本的身份吧。” 真李想立刻“嗯”了两声。 老夫人得到回应后说: “你只需知道我完全有权利使用浩瀚资本的财力帮你就行。其他,你就没知道必要了。” 真李想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就算是张玲曾经有恩于老夫人。 凭借他对张玲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老夫人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帮他。 因为按照他一个商人的思维模式来想。 不值! 老夫人对此没有回应。 而是岔开话题笑着说下一餐就吃这条鱼。 顺便讲述了鱼儿美味的吃法之后又邀请李想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 真李想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想要立刻选择答应了。 但是他还是沉稳的说自己需要考虑考虑。 老夫人没有逼迫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 张玲刚接到小豆子辅导员的电话。 说小豆子刚上了一节课就与同学起了冲突。 动手打伤了同学。 重点还是打伤了高年级的男同学。 正当她想要询问辅导员小豆子有没有受伤时。 辅导员就匆忙挂了电话。 因为从电话里可以判断出那边乱哄哄的。 张玲生怕小豆子会吃亏。 于是连忙动身准备向学校赶去。 那李想呢? 他因为还要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离开了。 于是张玲边走边咒骂着李想关键时刻就不靠谱了。 许是马先生长着一对顺风耳。 及时的出现在张玲的身边问: “吆,好巧啊!张玲,你这是准备要去哪里?我陪你。” 张玲一脸不耐烦的刚想下意识的拒绝。 并顺势把马先生混轰走。 可是又想到处理小豆子打架这种事情。 她一个女人过去。 多半就算是小豆子动手有理。 也会因为她一个女人势单力薄的变成没理。 所以马先生若能跟着一起去。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 她迅速多云转晴的说: “好呀,马先生可以跟着我一起去。但我要去的地方比较特殊。你要以我弟弟的身份去。不然,我就不带你去。” 马先生毫不犹豫的说: “没问题。” 张玲略微有些愣神心想她这是吃亏了吧。 不然,马先生怎么答应的如此爽快。 早知道就直接刁难的让马先生叫妈妈了。 她长叹一口气。 心中感慨为时已晚。 马先生听到她的叹气声紧接着问: “张玲,你是有什么一时间无法解决的烦心事吗?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的。” 张玲眼神中充满了几分幽怨的瞥了一眼马先生欲言又止说: “你……还是算了吧。不说了。快跟我走。” 张玲真的很想说他马先生就她最大的烦心事。 想让马先生立刻离开她的视野。 可是一想到小豆子在学校打架了。 又需要马先生帮她去学校撑场面。 所以话都已经到了嘴边。 她只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算马先生察觉出了张玲的异常。 想要追问张玲的意图。 张玲也只好笑着推脱想说什么给忘记了。 以前。 马先生若是听到这样的理由。 必定认为对方就是不愿意说罢了。 可是现如今再听到这样的理由。 他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就算是她自己也开始频繁出现这种健忘的事情。 一路上。 出租车里。 马先生从张玲哪里了解到她们去学校的目的。 他宽慰张玲的说: “没事。张玲,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们母女受到半点委屈的。”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要知道这话基本上已经变成了李想,在她们母女跟前说的最多的口头语了。 也不知道马先生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挑拨她与李想之间的关系。 张玲对此只是不自觉的轻轻冷笑了一声。 兴许! 冷笑的声音太过于轻了。 所以张玲并没有看到马先生对她的冷笑做出任何反应。 她的那颗略显紧张的心也放松了许多。 突然! 马先生看向她说: “张玲,刚无意中看到了你笑容有几分轻蔑感。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张玲身体为之一颤。 但很快又冷静的收敛了那份心惊沉稳的说: “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只要愿意。那张嘴不管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能说出来。马先生,我必须要向你明确一个问题。” 马先生立刻问: “什么?” 张玲紧接着又严肃地说: “我不是处于青春期的无知少女。少拿对付无知少女的那一套对我。我可不吃那一套。” 第449章 有色眼镜 马先生有些愣神的久久看着张玲。 司机师傅也是一个幽默之人。 开玩笑的问马先生是不是看到了张玲的脸上长了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所以才目不转睛的看着张玲。 马先生闻言没有任何要回避的意思。 当看到张玲因为司机师傅的话语。 她脸上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所以马先生也更加肆无忌惮的盯着张玲说: “师傅,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看到了她的脸上有朵花。但并不是你说的是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司机师傅有些好奇的立刻追问: “那你看到了什么花?” 张玲也闻声看向马先生点点头。 想要表达她也很想像司机师傅一样知道答案。 马先生的内心就像是受到了极大鼓舞。 所以洋溢着几分得意之感说: “我看到的是桃花朵朵开。” 说着马先生就声情并茂的唱道: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也是因为马先生那犹如天籁之音的几句唱腔。 让张玲更加确定马先生绝非巫曼。 那是因为张玲所了解的巫曼可是五音不全。 但凡开口就给人感觉巫曼练就了一种可以利用声音要人命的本领。 想到这里。 张玲心中默默感慨。 天呐! 她这是怎么了? 竟然会发疯的认为马先生就是巫曼。 蠢啊! 她这是像以前那种演绎的无脑电视剧中的情节了。 女主但凡女扮男装。 只要女主自己不说自己是女人。 女主遇到的所有男人都会把女主当成真男人。 现实怎么可能没有人认出女主是女人? 除非女主遇到的所有男人都是傻子。 更可笑的是女主最后就那么无脑的爱上傻男人。 不! 她既不是无脑的女主。 也不愿意做以前影视剧里演绎的眼瞎般傻男人们。 加之在张玲看来。 巫曼也不像是女主啊! 所以巫曼怎么可能拥有隐藏自己性别的主角光环呢? 那错在哪里? 恐怕就错在张玲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 干扰了她判断真相的能力。 这个时候司机师傅再次幽默的开口说。 她与马先生是司机师傅见过的最亲密幸福的两口子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看着彼此诧异的说: “两口子!” 司机师傅更加乐呵呵的说: “瞧,多么默契的两口子啊!真令人羡慕!” 马先生很想开口感谢司机师傅的慧眼识珠。 可惜! 还是晚了一步。 张玲率先开口严肃地说: “师傅,你错了!” 司机师傅有些惊讶的问: “我错在哪里?” 张玲抬手有几分像抚摸小猫咪一般,摸摸马先生的头,紧接着意味深长的解释说: “他只不过是我永远长不大的弟弟罢了。” 司机师傅闻言有些慌张的差点出现了碰撞事故。 张玲见状连忙开口安慰的说: “师傅,念你一开始不知道。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若再敢胡说八道……” 要知道她目前生命的方向盘还捏在司机师傅手里。 万万不能太过于刺激到司机师傅。 没想到! 司机师傅见到张玲给的台阶。 连忙顺杆儿爬的开口说: “对不起啊!瞧我这张臭嘴。一向就没有个把门的。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张玲笑着摆手说: “误会!这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那就没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司机师傅连忙夸赞了一句张玲是个好人啊! 而张玲谦虚的依旧摆手说: “师傅,不说这个了。我真的有急事要去xx学校。麻烦师傅你快点。” 司机师傅对张玲要去xx学校充满了好奇心。 真的很想追问张玲要去做什么? 但还是担忧自己再次说错了话。 于是只能强迫自己压制住心中那份好奇心。 按照张玲的意思尽快赶到xx学校。 小豆子的辅导员在见到张玲二人。 略微有些愣神的盯着马先生看了一会儿问: “夫人,冒昧的问一下这位先生是……” 辅导员心想终于知道小豆子为何上学第一天就闹事了? 原来都是因为小豆子有一个不靠谱的母亲。 这才多久不见。 小豆子的母亲就换了一个男人。 这样的母亲能养出什么好孩子? 张玲看着辅导员的脸上浮现出了两分厌恶的情绪。 猜到辅导员误会了她与马先生的关系。 于是连忙开口解释说: “哦,这位是我表弟。偶然间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也许张玲的回答更加证实了辅导员心中猜想。 所以辅导员脸上那份厌恶的情绪更加浓烈了几分。 没有再纠结马先生的身份问题。 而是先入为主的把所有过错都怪罪到小豆子身上解释着事情经过。 张玲听出了辅导员的敌意。 暂时搞不懂辅导员为何态度与之前大不相同? 要知道第一次见到辅导员。 辅导员和颜悦色的比见到她亲妈还要亲的说着奉承的话语。 夸赞小豆子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那是因为张玲大概忘记了。 自古以来很多人把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都习惯性的解释成表亲关系。 所以她之前的解释就等于加深了误会。 张玲听着辅导员针锋相对的话语。 为了孩子她刚想开口辩驳斥责几句的。 但是马先生却及时的拦住了张玲轻声说: “别急!等见到了孩子,了解完情况再说。现在的争论就是在浪费时间。说不定还会让孩子为此多受一会儿罪。” 张玲觉得马先生说的甚是有理。 于是强压着心中那份怒火加快了脚步。 当来到辅导员的办公室。 她就远远看到小豆子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门口。 小脸上挂满了无限的委屈。 虽然小嘴还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 但是张玲打心里坚信小豆子是委屈的。 辅导员多半是拉偏架了。 故意只罚小豆子一个人站在门口等待她的到来。 现在她来了。 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 以任何形式欺负自己的女儿。 于是她毫不留情的质问辅导员: “凭什么!你给我解释一下凭什么让我的孩子一个人站在你办公室的门口?” 辅导员带着两分傲慢看向张玲说: “你还好意思问我凭什么?” 说着,又扭头抬手指着小豆子说: “瞧瞧,你瞧瞧,你教的什么孩子?” 张玲看到小豆子因为辅导员流露出的强烈敌意。 吓得小身板直哆嗦。 她心疼的上前先把小豆子护在怀里质问: “我家小豆子怎么了?” 辅导员有些气的不轻。 枉她一开始对张玲的耐心解释。 感情张玲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啊。 她明显有些生气的继续说: “这孩子不知与同学团结友爱也就算了。竟还敢对高年级的学生大打出手。实在是太野蛮了!” 张玲可不是一个无脑的人。 让外人随便怂恿两句就扭头怪罪指责小豆子。 她心平气和的看着怀里的小豆子询问: “孩子,别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向妈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小豆子讲述着自己这么做。 完全是为了替新室友出头。 因为那个高年级的学生仗着自己是新室友的哥哥。 时常以大欺小的让新室友为他洗衣服。 新室友想要拒绝却被高年级的哥哥直接给了一耳光。 所以小豆子实在看不惯。 为了维护新室友才动手打了其高年级的哥哥。 可是呢? 已经戴上了有色眼镜的辅导员。 完全不相信小豆子的解释。 还趾高气昂的指责小豆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说谎。 不接受张玲的建议叫来新室友与其高年级的哥哥过来对峙。 而是想当然的带着几分自豪感继续侃侃而谈: “想我们xx学校可是世界首屈一指的贵族学校。教出来的不是绅士就是淑女。历史上可从未有过那个女学生上学第一天就暴力殴打男学生的……” 张玲听着辅导员对小豆子新添了一条说谎的指责。 心中不由感慨这难道就是李氏家族选出了的贵族学校? 除去歧视与傲慢。 她似乎再看不到任何值得让小豆子待下去的理由了。 于是她也不好气的质问: “xx辅导员,你不同意我刚刚提出的解决方案。可你究竟想怎样?说吧。说出你的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辅导员带着傲慢与歧视的态度瞥了一眼小豆子说: “依我看她不配在我们学校上学。你还是为这孩子办理退学手续吧。” 张玲首先想到辅导员的提议绝对是耻辱。 表面上会让小豆子感到无比耻辱。 但在张玲看来辅导员就是在羞辱他们一家。 她继续保持着基本气度问: “你确定这件事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辅导员态度坚决的说: “没错!这也是被打男孩家长的意思。要知道被打男孩家长可是e国有名的贵族。他们没有要求你们赔偿就已经最大的仁慈了。” “仁慈?” 张玲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心想这个辅导员对“仁慈”二字有误解。 不然,也不会把这两个字用在这里。 因为“仁慈”首先要建立在善良的基础之上。 一个一开始就对别人充满恶意的人。 竟还有脸在她的面前谈“仁慈”二字。 可辅导员在张玲质疑的目光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 还想当然的认为张玲赞同了她的观点。 然后催促着让张玲快点决定。 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就想尽快把小豆子这尊瘟神送出学校。 张玲彻底后悔当初送小豆子来这里上学的决定了。 平白无故的让孩子第一天就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 算了! 这样的学校能把小豆子教成什么样? 恐怕除去教会孩子学会如何傲慢待人之外就再无是处了吧。 为了不让孩子继续被摧残下去。 张玲准备要带着小豆子转身离开。 辅导员就像是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一般脸上浮现出窃喜的笑容。 可是敏锐的马先生察觉出辅导员的恶意。 故意上前却拦在了张玲母女的面前说: “等一下!张玲,你就甘心让小豆子的人生背上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污点离开?” 张玲有些犹豫的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也一脸委屈的看向张玲。 小家伙心想她只不过是发扬了一下乐于助人、惩治坏人的传统美德。 就莫名其妙的闯祸了! 那我们的流传千年的传统美德错了吗? 小豆子很想将心中那份疑惑表达出来。 但因为年龄小。 加上所学词汇贫乏。 无法真实的表达心中的那份疑惑。 所以小豆子只能欲言又止的让小脸上的委屈情绪又浓郁了几分。 马先生见状继续说: “张玲,你们可以离开。这样的地方也确实没啥可以留恋的。但是你们必须要干干净净离开。正如你们干干净净的来时一样。” 马先生的话是真实的触及了母女俩的内心深处。 母女俩给了彼此一个眼神。 仿佛彼此瞬间又拥有了莫大的追求真相的勇气与决心。 张玲回头看着辅导员严肃的说: “我弟弟说的对。我们可以离开。但不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辅导员,请你务必把事件中的兄妹俩都叫来和我们小豆子对峙。” 辅导员有些不耐烦的说: “有什么好对峙的。事情我早已经调查清楚。明显就是你教出的小豆子错……” 马先生发出一阵非同寻常笑声说: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我说辅导员看你心虚的模样。想必一定收了那个所谓贵族的好处。所以现在亏心的想要逃避。因为你害怕了。” 意外马先生清楚的看到辅导员的手腕上佩戴了一块与其身份明显不符的腕表。 马先生早就打听过。 这所学校的辅导员工资水平。 就算是辅导员不吃不喝在这里工作一辈子。 也不一定购买得起那块玫瑰金女士腕表。 尤其辅导员一声价值不过千块的行装对比。 那块腕表就显得非常扎眼。 不用说! 这便是很多有钱人常用的一种把戏罢了。 要知道越是有权势的人就越是注重自己的名声。 辅导员嘴里的那位e国贵族亦如此。 所以才肯用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让辅导员帮忙赢得一个好名声。 辅导员明显心虚的身体颤抖着说: “我……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你,你别胡说。我没有。你要是再胡说。信不信我这就联系私人律师控告你诽谤。” 说话间,辅导员有模有样的拿出手机。 摆出一副咋咋呼呼的样子要拨打电话。 实则希望张玲这个时候主动跳出来阻拦。 令辅导员没有想到的是张玲并没有阻拦。 反而还摆出一副看戏的心态静静的看着她拨打电话。 辅导员尴尬的内心挣扎着。 不知怎么办的时候? 走廊的一头走来了大小几个身影。 原来李想携学校的校长等几人急匆匆走了过来。 辅导员看到校长走了过来。 那迫切的模样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迎了过去。 试图颠倒黑白的来一出恶人先告状。 不曾想校长还没等辅导员开口解释就呵斥着让其闭嘴。 辅导员瞬间整懵了! 因为之前辅导员的行为可是得到校长授权的。 第450章 你情我愿 同样! 张玲也有些发懵了。 倒不是因为校长呵斥辅导员。 而是她清楚的记得李想借口为了智华科技的公事出去的。 现在离奇的出现在学校的校长身边。 无论怎么看都很是魔幻。 只见校长率先堆砌着惭愧的笑容解释说: “小豆子的妈妈实在是抱歉啊!小豆子殴打高年级同学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 张玲带着两分好奇的问: “查清楚了!究竟怎么回事?” 校长先是示意当事人的两个学生站出来讲述了事情经过。 确实如小豆子所说。 小豆子为了替新室友出头才动手教训了其哥哥。 班长乔治失望的瞪了一眼辅导员。 更是代表几个同学目击者证实了小豆子的无辜。 校长紧接着有些气愤的抬手指向辅导员说: “是她,都是她,为了个人私利,隐瞒真相,欺瞒上级。这才让令嫒受了委屈。都是在下管理不严。我保证……” 张玲实在是不愿意听那些冠冕堂皇的保证。 于是毫不客气打断说: “算了!校长先生,你不用再向我保证什么了。我已经非常后悔让我的孩子在你的学校上学。现在只要小豆子点头。我这就带着小豆子办理退学手续离开。” 语罢。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豆子的身上。 这是在等待着小豆子的抉择。 尤其是校长最是期待小豆子能够留在学校。 别误会! 校长并不是良心比别人好。 那是因为真李想为了能让小豆子在新学校不委屈。 也希望学校对小豆子的人生安全绝对负责。 所以授意替身李想以小豆子的名义向学校捐了一笔巨款。 要知道这笔巨款可是学校三年的收入啊! 校长不傻。 那个所谓的e国贵族并没给学校什么好处。 所以校长经过权衡。 为了学校获取李想手里的那笔巨额捐款。 辅导员老师自然就成了最佳背锅者。 不明真相的辅导员幽怨的看着校长。 多次想要向校长解释。 但是校长不但没有给辅导员解释的计划。 更是让随行的保安将辅导员带走。 说辅导员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辅导员大惊失色。 要知道辅导员老师手腕上的玫瑰金腕表。 严格意义上还未完全属于她。 这件事没有给e国哪位贵族办好。 腕表没了事小。 说不定还会让她的小命。 也因为这件没有办好而没了。 怎么办? 辅导员撕心裂肺的冲着张玲哭喊求饶。 自责刚刚狗眼看人低。 只求张玲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放过她。 而张玲却轻蔑的冲着辅导员笑了笑说: “不好意思。你伤害的可是我孩子幼小的心灵。我可没有权利替孩子原谅你的恶。” 小豆子听到张玲的话语。 小脸上立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叫了一声“妈妈”。 小家伙的内心深处不禁感慨。 感慨她何其幸运? 竟能遇到远胜过她亲生父母的张玲李想。 原本以为面对傲慢的辅导员。 她恐怕要默默的吃下这个暗亏。 没想到! 经过爸爸妈妈努力。 得以让她消除了心中的那份委屈。 更是逼着让刚刚还在傲慢辅导员。 现在毫无尊严的向她一个孩子跪了下来道歉。 只是这个辅导员的傲慢好像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即便是下跪了。 也依旧用极其令人不舒服的语气说着道歉话语。 诚意呢? 一家三口没有人感到辅导员的一丝诚意。 反而感觉辅导员就是在走形式道歉。 而小豆子跟着张玲这么久了。 早已经学会了恩怨分明。 小脸严肃的看向跪在地上与她同样高的辅导员说: “别费劲逼自己了!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懂得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辅导员略微愣了一会儿。 心想她这算是被一个小孩子教训了吧。 紧接着辅导员就像是因为这件事被逼疯了! 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笑声过后双眼流露出凶恶的目光。 紧接着张牙舞爪想要亲手教训一下小豆子。 因为小豆子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原谅她。 那么辅导员就要按照她的办法逼着让小豆子做出原谅的决定。 只是辅导员低估了张玲一个母亲维护孩子的决心。 在辅导员马上要对小豆子动手的时候。 张玲及时的又把小豆子护在了怀里。 奇怪! 张玲觉得有些奇怪了。 按照辅导员袭来的攻击路径。 现在她的后背早应该感受到疼痛了。 但是她并没有感受到。 于是她回头看向辅导员。 这才发现李想早已经替她拦下了辅导员攻击。 校长紧张的生怕因为辅导员的鲁莽冲动。 从而没了来自李想的巨额捐款。 所以表现出非常愤怒的样子。 立刻命令保安赶快把辅导员拖走。 然后表现出万分歉意的模样说: “李总,你放心!xx辅导员我已经将她开除了。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保证。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小豆子身边了。你看……” 李想忍着辅导员突然袭击带来的吃痛。 他的脸上却绽放着温情的笑容先看了看母女俩。 这才扭头看向校长神色严肃地说: “你不用问我的意见。孩子她妈说得对。小豆子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校长有些为难的看向小豆子。 内心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考虑他有没有必要放低姿态讨好一下小豆子? 此刻! 小豆子可能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当看到辅导员被拖走的背影。 小心脏里竟涌出了一阵自责的酸楚感。 认为辅导员走上这条路都是因为她的错。 幸好! 张玲发现了小豆子的这股不妙的负面情绪。 及时的说了几句疏导的话语。 直至看到小豆子脸上露出了灿烂无邪的笑容。 张玲这才放心了一些。 校长还真的能豁出去啊! 为了能够挽留住小豆子。 竟不惜自降身份放低姿态的主动上前逗小豆子开心。 更是保证说只要小豆子留下来。 不管小豆子对他这个校长提出任何要求。 他这个校长都会尽力帮着完成。 要知道小家伙可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的来国外上学的。 现在终于有了回去的理由。 小豆子本应该目光坚定的转身离去的。 可小眼睛却看到了班长乔治与那个新室友正站在不远处。 一起用期待她留下来的眼神望着她。 小豆子竟有些犹豫了。 心中渐渐的燃起了想要留下来的强烈愿望。 真的要留下来吗? 最终小豆子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那就是免除爸爸妈妈的后顾之忧。 留下来! 毕竟,这里也有值得她留下来新交的朋友。 当听到小豆子的决定。 校长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还是不忘向李想保证。 以后小豆子在学校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一般。 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于今天委屈了小豆子的事情发生。 李想听到校长的保证。 只是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怀疑的态度看了看。 没有说一个字。 校长自然受不了这种怀疑。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与李想的约定。 即,要绝对保证小豆子上学期间的人生安全。 张玲看到小豆子做出决定之后。 新室友们、班长乔治与小豆子手拉手围成圈儿一起开心的蹦跳着。 张玲看着眼前的场景打心里替小豆子高兴。 在新环境里能够这么快的就结交到了好朋友。 三人告别小豆子走出了学校大门。 两个男人分别站位在张玲的两侧。 马先生一直都能感受到来自李想的敌意。 尤其张玲在向他表达谢意的时候。 李想对他的敌意就越发浓烈。 不过,马先生那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 感觉就像是希望李想能对他产生敌意似的。 但还不够! 所以马先生又故意流露出两分挑衅的笑容说: “李想,你别这么看着我。弄得我们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似的。” 李想语气冷冷的说: “烦请你只说自己。别带上张玲。记住,我和张玲才是一家人。你不是。” 张玲脸上只泛起一丝娇羞的笑容叫了一声“李想”。 但她的内心早已经手舞足蹈、欢欣雀跃了。 甚至都有想要直接当着马先生的面扑进李想怀里的冲动。 马先生略显尴尬的说: “李想,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说着,他又扭头叫了一声“张玲”。 试图让张玲出言为自己说两句话。 可是当张玲刚想开口时。 李想又一边示意让张玲安静。 一边又不好气的目光坚定的说: “误会?我绝不可能误会你。” 马先生接着说: “我说你李总你不好如此绝对吧。” 李想冷哼了一声继续说: “马先生,看你闯荡社会应该很多年了吧。你向外人透露自己与张玲之间是表亲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险恶用意。” 马先生试图辩解说: “误会!李想,你听我说……” 李想用嘲讽的态度大喊了声“误会”。 成功打断了马先生的解释。 然后,他接着又说: “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说误会的。你当我耳聋眼瞎吗?小豆子那个傲慢的辅导员离开之前说过什么?我可还记得。” 马先生大脑嗡一下响个不停。 因为他在李想的提醒下也想起了辅导员挑拨的话语。 以心疼李想的姿态。 说李想那般深情厚谊的对待张玲不值。 张玲竟背着李想带着所谓的表弟来学校找女儿。 当时! 张玲就立刻开口如实的解释了原因。 看来李想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深信那番解释。 因为辅导员无情的指出马先生完全可以解释他们是朋友关系。 干嘛非要暧昧的解释成表亲关系? 答案必定是他们的表情关系并不单纯。 所以李想就自然而然的把这一切罪过都算到了马先生的头上。 马先生有些着急的继续解释说: “李想,你有所不知。张玲在得知小豆子出事后非常着急。满世界的都寻不到你。当时的你哪去了?” 李想笑着说: “我哪去了?自然是为了小豆子。我特意约见了校长。这个刚刚在学校的时候你们都看到的。你该不会眼瞎没有看到吧。” 马先生情绪激动的问: “一看你就是哄鬼呢吧。那张玲为何说没有联系到你?” 李想听到这里。 他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确定并没有任何关于张玲联系她的相关提醒。 于是他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张玲问: “你有联系过我?我手机上怎么没有关于你联系我的提醒。” 张玲认真的回答说: “本来也没有联系过你。” 张玲从辅导员哪里了解到小豆子出事。 确实没有主动联系过李想。 因为李想临行前明确表示是公事。 她觉得小豆子在学校打架属于小事。 若因为这种小事耽误影响了李想的公事。 无论怎么想都显得她太不懂事了。 她信奉了父亲教导。 即,每一个成功的女人都必须懂得善于成为男人的助力。 而不是事无巨细的拖男人的后腿。 再说了! 张玲好歹也是跨国集团的副总。 处理这种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经过一番权衡之后就选择没有打扰李想。 李想一听。 扭头咬牙切齿大喊了一声: “马先生,你敢骗我!” 马先生挂起几分挑衅的笑容说: “我就算是骗了你。那又怎样?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我并没有做出任何强迫张玲的事情来。我们之间一直秉持着你情我愿的原则。” 马先生故意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 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张玲。 特意重音强调了一下“你情我愿”四个字。 李想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 他情绪激动的喘着粗气。 有两分迷茫不敢相信的眼神来回在张玲与马先生之间徘徊。 试图从蛛丝马迹中看出马先生是骗人。 也许马先生骗人的技能太过于高超。 又或许张玲也想看看李想在乎她的模样。 所以心中明知马先生存在一定的故意性。 但还是愿意选择配合着马先生给出适当回应。 不过! 当马先生感受到来自于李想咬牙切齿的敌意。 生怕李想一个冲动就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想! 完成老夫人测试李想的任务是重要。 但是马先生觉得能够好好的活着更为重要。 于是他在李想即将完全爆发之前。 一脸委屈的像之前的小豆子一般试图解释说: “不是……” 突然! 他觉得自己现在不管怎么解释。 对李想来说都是狡辩。 算了! 还是让张玲来说明情况比较稳妥一点。 于是扭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张玲喊了一声: “张玲,你别像个没事人一般躲在一旁看笑话了。倒是出来说句话啊!” 张玲还真是像个看戏的人。 故意装糊涂的说: “马先生,你想让我说什么?是说我们之间才是真爱。奉劝李想能够成全我们。” 第451章 以爱之名 天呐! 马先生心中呐喊着。 张玲这是什么意思啊? 说出这些话无疑就想要他的命啊! 他神情紧张的高度戒备着随时可能冲过来的李想。 还不忘急得直跺脚的大喊了一声“张玲”。 张玲吓得哆嗦着身体。 继续故意装糊涂的质问: “喂,马先生,你小点声。人家耳朵本来不聋。可现在差点就被你害的真成了聋子。” 马先生本来是想要测试张玲与李想之间的关系牢固情况的。 现在竟有种自己被张玲给测试的感觉。 测试他出现在张玲身边的真实目的。 因为张玲的直觉告诉她。 马先生出现在她身边的目的并不像马先生说的那般单纯。 马先生表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张玲交朋友而已。 可是哪有单纯的朋友总是和孩子她爸针锋相对过不去的。 那么现在只有一种解释了。 马先生有意取代李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拥有这种想法。 未免会被人说她有些太自恋。 可是除去这种理由。 张玲目前确实再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不过,接下来马先生的话却像是证实了她的想法。 只见马先生有点小兴奋的看了一眼李想说: “张玲,你若真的成了聋子。导致让某些人嫌弃的不要你了。放心,到时候你来找我。我养你啊。” 这番话让张玲有点小欢喜。 毕竟,被人表达爱意本来就是一种幸福。 但是她却明显感受到了李想的不悦。 所以她为了顾及李想的感受。 只能强迫自己压制着心中那份不应该拥有的小欢喜。 然后又面容严肃的看向李想解释说: “李想,别多心啦!马先生之前说的没错。确实是我率先提出让马先生当着外人的面说我们是表亲关系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小豆子啊。” 小豆子听到妈妈提到了她。 小眼睛充满了好奇心的问: “妈妈为什么说是为了我?” 小脑瓜有些想不通了。 虽然马先生看着很像巫曼阿姨。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啊。 妈妈怎么能为了她随便拉一个陌生男人充亲人? 不对! 小家伙立刻紧张了起来。 因为想起了同学有提到过自己父母离婚前。 也有过带陌生人与同学见面的情节。 目的就是让同学提前适应父母离婚后新家庭里的成员。 不至于突然的离婚让同学对新家庭产生强烈的排斥心。 只不过同学的父母还是想错了。 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同学对新家庭的成员产生强烈的恨意。 张玲本不愿意向小豆子解释这么复杂的问题。 可李想却点头表示小豆子的问话就是他想要问的。 示意请张玲务必回答这个问题。 张玲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马先生解释说: “那是因为人性向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听到了小豆子在新学校与人打架。第一时间我是想到了叫你一起。” 李想问: “那为何又没有叫上我?” 张玲解释说: “那是因为我父亲说过。一个好女人永远都不要因为小事情拖男人的后腿。” 李想有些怀疑的问: “伯父说的?” 张玲诚然点头说: “所以我才想到不用打扰你也可以解决的办法。于是我就想到了拉马先生一起去学校帮忙镇场子了。” 李想笑容有些苦涩的说: “不是,张玲,你错了!男人天生就应该被女人打扰的。不然,我实在想不到你若不去打扰。那我在你身边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张玲听着李想朴实无华情话。 她脸上不自觉的美滋滋的泛起了红晕。 而马先生听到二人的一番拉扯。 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暂时认为他的危机算是基本解除了。 但令马先生意想不到的是李想又冲着他冷冷的瞥了一眼。 正当马先生因为冷冽的眼神浑身直哆嗦时。 李想接着又开口针对马先生的问: “可是事实呢?” 马先生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的“啊”了一声。 心想刚刚明明是他们两口子在说话。 现在怎么就扯到他了? 李想解释说: “那个辅导员却因为马先生的出现。对你产生了强烈的恶意。以至于让你们冲突不断……” 李想还未完全说完。 张玲就已经恍然大悟了。 她之前还觉得有些纳闷! 原本对她很是恭敬的辅导员。 为何才过去不到半天就对她产生了那么浓烈的敌意。 想她非常确定自己并没有得罪辅导员。 估计这个辅导员因为被第三者狠狠的伤害过。 把她带来的马先生当成了要取代李想的第三者。 于是嫉恶如仇的辅导员就对她产生了莫名的敌意。 若这个解释想法成立的话。 马先生确实成了让辅导员下岗的直接原因。 善良的张玲想到这里。 内心中竟涌出了一丝丝的自责的情绪。 责怪因为她之前的决策让辅导员失业了。 马先生极力辩解说: “不是,李想,你没有搞错吧。张玲刚刚都已经向你解释清楚了。你还如此的针对我。这样不好吧。” 李想带着两分轻蔑的笑了一声说: “马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一直有意接近张玲。至于什么目的还用得着我明说吗?” 张玲有些惊讶的看向马先生问: “李想,听你话的意思是知道马先生接近我的意图?” 马先生连示意张玲千万别相信李想的话。 更是故意装委屈的对李想说: “什么目的?我就是单纯的想要和你们交个朋友而已。我说李想。请你别以小人之心揣度他人好不好。” 张玲没有听到李想的解释。 一时间被马先生的言行所误导。 潜意识的选择相信马先生所表达的单纯目的。 所以还出言替马先生说: “李想,马先生说的对呀。我们可不能毫无凭据的随意诬陷一个好人。直觉告诉我眼前的马先生可是一个好人啊。” 女人的直觉是很灵。 但是女人在恋爱腐臭味滋养下也会变得无脑。 无脑的分不清好坏。 所以通过张玲对马先生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张玲已经到了分不清好坏的程度。 他的内心莫名开始产生了剧烈的疼痛感。 想他为了追求张玲付出不知多少精力。 而马先生却好像在短时间里就能很轻松的做到让张玲心仪于他。 这远高于他的情商。 使得李想从内心深处生出了浓烈的羡慕嫉妒恨。 但好像现在并不是他能妄自菲薄的时间。 弄不好张玲就真的离开他。 继而投向马先生的怀抱。 若李想拥看破虚妄,或者先知的能力。 在得知真相并不是他想的那般时。 他一定会为刚刚产生的可笑想法感到惭愧。 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自嘲式发出一阵笑声,缓缓扭头看着张玲说: “你刚刚说了什么?哦,对了。好像是在说马先生是一个好人对吧。” 张玲明显感受到李想说话的语气不对。 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想的问题。 正当她有所犹豫的时候。 马先生却不合时宜的站出来问: “张玲说我是一个好人。李想,你敢有异议?” 这句话也是巫曼测试李想的必问话语。 主要就是看李想在面对心爱的人时。 是否有能做出违背心爱之人意愿的决定? 这无疑是可以决定一个男人今后发展的高度。 因为即便是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男人可不能不管何事都不动脑子的听心爱之人的话。 那样多半会让他们之间的爱情最终没有容身之地。 只见李想看着张玲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说: “有何不敢?” 张玲与马先生都表现出几分震惊的模样。 竟异口同声的说: “你敢!” 李想点头回答说: “若张玲你错了。那就是错了。” 马先生有些不敢相信的“啊”了一声。 张玲先是一惊。 但很快又欣慰的挂起了笑容。 李想继续说: “可不能因为你所想的狭隘的爱。就让自己没有一点身为男人该有的气概。一味地忍让。要知道那并不是爱。” 马先生与张玲又神同步的一起问: “那是什么?” 李想因为二人接二连三的言行同步。 他心中不是个滋味的解释说: “那是打着爱的名义在毁对方。是一种自私狭隘的爱。” 张玲紧接着问: “为何你要说这是一种自私狭隘的爱?” 李想解释说: “因为这种人自私的把爱人没有当人看。而是当成了一件其个人认为极为重要的物品。” 二人闻言互相看看对方都“呃”了一声。 张玲紧接着匪夷所思的又说: “李想,别闹!你我认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我?” 李想对此没有回答。 张玲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马先生继续说: “若有人把我当成物品了。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马先生满脸冤枉的看着张玲说: “不是。张玲,你说话就说话。刚刚干嘛看我?弄得我就是那个好把别人当物品的自私之人似的。” 张玲毫不犹豫的又问: “难道你不是吗?” 马先生立刻笃定的说: “当然不是了。” 张玲接着扭头看向李想说: “听到了吧。他说他不是那种人。” 马先生听出张玲几句话就把他定义成了李想口中的那种自私的人。 于是连忙拒绝的说了句“不是”。 但刚想继续表达的时候。 李想没有给机会的阻止了他。 李想听着张玲的解释先是摇摇头。 他没有按照张玲的意思回答。 而是紧接着他之前的话茬说: “所以才会用狭隘自私的方式。如,以爱之名限制爱人的自由等。杜绝一切敢觊觎其爱人的念想。” 张玲有点不敢相信的“哦”了一声。 马先生却不服气的说: “喂,李想,你没有搞错吧。现在的张玲可是你的女人。你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太多余了?” 李想流露出不想搭理的表情狠狠瞥了一眼马先生。 但在看向张玲的时候又温和的展露出一丝笑意的说: “正如刚刚说过的那种一味地无脑宠溺爱人。把爱人变成一个刁蛮无理巨婴。使得任何只要一见面就想远离的境地。只要如此那般爱人就可以永远都是属于他了。” 张玲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而马先生却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冷笑一声说: “听李总说了这么久。感觉你刚刚说的话就是在说你自己吧。你李总就是那个准备把张玲宠溺成刁蛮无理巨婴的人。” 这话仿佛引起了张玲的共鸣。 正在沉思的张玲猛然抬头看向李想说: “马先生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刚刚回想了一下。我怎么也隐约有这种感觉呢?李想,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因为她想到自从认识李想以来。 她潜移默化的已经越来越依赖李想了。 生活中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大小事情。 也不首先看看自己是否能解决? 她都会先想着与李想说说。 听听李想的建议。 说是在听李想的建议。 可事实上李想说的每句话就像是皇帝说的圣旨一般。 她张玲都会不打折扣的去执行。 这不正是李想在像他说的那般把她宠溺成刁蛮无理巨婴了吗? 她越想越气! 看李想被她质问的一时间还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表达。 张玲就接着大声说: “行了!李想,你要是说什么我已经大致明白了。不就是想推脱说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想过。说这一切都是马先生对你的污蔑对吧。” 李想有些欣喜。 他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张玲的说法。 同时还心想也许算是他关心则乱的原因吧。 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表达清楚他心中的意思。 他竟因为对张玲产生了过度紧张的情绪。 所以一时间无法用准确的词汇来形容。 马先生就像是抓住了李想的致命弱点一般。 先看了李想一眼开口张玲说: “张玲,你瞧瞧。我说对了吧。李想就是因为心虚才没有底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要不……” 张玲却送了马先生“闭嘴”二字。 马先生不解的想要询问原因。 但只是说了一个称呼就又听到了张玲没好气的呵斥道: “我叫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张玲的意图很简单。 李想是孩子她爸。 他们是一家人。 即,孩子她爸就算是有什么过错。 也应该是由孩子她妈来说。 马先生一个外人要是开口数落了李想。 那就等于在数落她张玲。 她又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不懂男女之间关系的马先生紧接着又问: “为什么呀?” 张玲有些不耐烦的解释说: “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是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了。这下马先生你该明白了吧” 马先生怔怔的看着张玲暂时没有说一句话。 心想若她真的是一个追求张玲的男人。 恐怕他就会因为刚才的话彻底对张玲死心吧。 因为张玲刚刚的话就足以证明其对李想的情真意切了。 想到这里。 马先生强迫自己露出一抹苦涩笑容说: “明,明白了。” 张玲见马先生终于“乖巧听话”了许多。 这才继续看向李想问: “你也别只顾着看戏了。说吧。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 而李想刚因为张玲的话没有高兴一会儿。 现在却又为难的只说了一个“我”字。 张玲仿佛明白了什么。 再次扭头看向马先生说: “你若觉得马先生在场不方便开口。我可以让马先生立刻回避的。” 马先生感受到了来自张玲的威胁与敌意。 导致那离开的模样有点像马戏团里专业搞笑的小丑。 第452章 借鱼说事 李想看着马先生搞笑的离场方式。 竟有些没有忍住的笑出了声。 他立刻意识到糟糕了! 因为李想没有想好如何措辞解释。 所以就一直在装傻充愣。 可刚刚的笑声却暴露了他不想解释的动机。 怎么办? 他有些无奈的长舒一口气。 这才缓缓开口解释说: “张玲,首先我要说的是你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该有可以独立思考的脑子。” 张玲下意识的先“嗯”了一声。 可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劲的说: “不对。李想,你刚刚那番话是不是含沙射影的在说我没脑子?” 李想哪敢直接回答张玲的这个问题。 因为即便他否定了。 以目前他与张玲之间紧张的气氛。 张玲也注定不会完全相信。 他轻咳一声接着之前的话强调的说: “成年人就该有可以独立思考的脑子。不然,我们就算是成年了。也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张玲因为李想的话。 她就算是心里很不舒服。 但还是忍着那份不舒服示意说: “好吧。我不问了。你继续你的解释。” 李想说: “说实话这真的没啥可解释的。” 当他看到张玲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他立刻又示意张玲别急的同时改口说: “不过,你若执意想要让我解释。我还是可以解释的。” 此时。 张玲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开口说: “那你还说这些废话干嘛?你倒是快说啊!” 在张玲认为李想解释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可李想却像网络上流传的一些标题很吸引人小视频一般。 小视频从头到尾废话说了几分钟。 最后还是没有说到视频标题提到的内容。 那是非常浪费感情的恼火! 而李想并不是不想快点说。 他着实暂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所以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来拖延时间。 试图让他能尽快想到张玲想要的答案。 还好李想及时的想到了。 于是他适当的放松了一点紧绷的神经说: “我清楚的记得你刚刚的表达明显用到了‘隐约’二字对吧。” 张玲点头“嗯”了一声。 李想嘴角扬起了不易察觉笑容继续说: “那就对了。我可以肯定你刚刚的思维受到了马先生的干扰影响。所以那就产生了连你自己都不确定的错觉。” 当张玲说出“是吗”二字时就足以证明一件事。 她柔软的内心,因为李想的话,开始动摇了。 李想紧绷的神经差不多完全放松了下来。 但他的危机并没有结束。 于是他努力让自己自然又自信的冲着张玲点头说: “当然!张玲,你刚刚都说了。我们可是一家人。这一点我也非常赞同的。” 张玲因为这番话脸上洋溢起了一抹舒展的笑容。 但并没有做出任何表达。 而李想则接着说: “所以嘛。我们既然是一家人。至少要有一家人该有的信任对吧。” 张玲没有反驳的点点头。 李想看着守候在不远处的马先生示意说: “那么张玲你最是不该随便因为外人几句挑拨的话语怀疑我啊!从而让破坏了我们原本幸福的小家。张玲啊,你听我说这不值!” 李想特意加重语气的强调了“不值”二字。 也是因为这两个字让张玲彻底对他怀疑了。 所以她才带着歉意的笑容对李想说了一句“对不起”。 …… 此时。 老夫人的餐桌上。 真李想听着老夫人介绍着钓上了那条鳙鱼的三种常见的吃法。 即,泡椒烧鳙鱼,黄豆酱焖鱼块,剁椒鱼头。 每一张吃法都是有讲究的。 如泡椒烧鳙鱼。 老夫人介绍说要首先将鳙鱼清理干净,取出鱼肉,片成薄片,鱼骨剁成小块。 鱼骨加盐料酒,腌制一会备用。 鱼肉放盆里,加入少许食盐,加入1个鸡蛋清,加入1茶匙胡椒粉,加入1汤匙淀粉,然后抓匀备用! 接着起锅加油烧热,将鱼头鱼骨煎至两面焦黄。 然后加入开水,煮5分钟,将汤汁煮至奶白。 再将鱼骨捞出点入盘底,鱼汤盛出备用。 接着起锅加入比平时炒菜多一点的油。 然后放入姜末,蒜末、泡椒,小火炒出香辣味,再倒入鱼汤,瞬间就沸腾了。 这时再加入3汤匙生抽,加入1汤匙蚝油。 然后放入鱼片,大火煮30秒,起锅装入装有鱼骨的盘里,再撒上葱段即可! 单纯从老夫人对吃的讲究程度就知道老夫人是一个生活精致的人。 那是因为通过老夫人的详细讲述就知道。 老夫人不但会吃。 也是一个会做的人。 只有真正生活精致的人才不会亏待自己的肠胃。 当真李想正在沉浸在食物带来的美妙味蕾冲击时。 突然! 老夫人再次开口说: “木子,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 老夫人通过之前的观察。 真李想相对于李总。 更是喜欢别人称呼他木子。 即便木子现在穿着一身男装。 此刻还代表着智华科技的李想。 木子还依旧喜欢叫他木子这个称呼。 每次听到别人叫他木子。 木子的嘴角都会不经意的浮现出舒服的笑容。 所以老夫人顺应真李想的心意继续叫他木子。 也许! 老夫人的话题太过于跳跃了。 让木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啊”了一声。 老夫人看着自己碗里的食物接着说: “我必须提醒李总一句。若我碗里的食物吃完。不管木子你答应不答应。我都会觉得这次合作已经没了价值……” 木子明白没有价值代表着什么。 他没等老夫人把话说完。 有些慌乱的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 老夫人挂起淡淡的笑容说: “浩瀚资本从来都不会选择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作为合作者。” 木子更是懂得老夫人这句话的含义。 商场如战场。 战场的战机稍纵即逝。 决策者想要取得胜利。 必须要及时决策的抓住战场上出现的每一次战机。 木子保持沉稳的模样又低头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 “不用等那么久了。其实,我早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老夫人微微点头示意李想继续说。 木子举起手边的酒杯向老夫人微微一笑的示意说: “希望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 老夫人就像是早已经猜到了木子的答案。 自然的冲着木子点头笑了笑。 顺势也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酒水。 暂时没有说一个字。 用餐接近尾声。 二人也大致交流了一下合作细节。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木子的心头。 不吐不快! 所以他思索再三后开口说: “老夫人,有一事我还是有些想不通。希望你能为在下解惑。”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木子说: “什么?你说。” 木子说: “为什么?老夫人,你为什么会选择帮我?别告诉我你单纯是因为张玲。” 老夫人平淡中透着两分冷峻说: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的目的不单纯了?” 老夫人的目的并不像对木子说的表面上那般单纯。 实际上李家老族长做过伤害张玲的行为。 而且这种来自李家老族长的伤害还存在持续着。 所以老夫人为了张玲只能计划着将李家彻底清除。 但是碍于她是浩瀚资本的直接控制人的身份。 这件事并不能由老夫人亲自来做。 那么真李想便是老夫人最佳合作者。 将来就算是李家彻底被清除。 那对外人来说这些只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家族内斗罢了。 木子见老夫人表情异常。 以为老夫人明显有些不悦了。 所以按照正常人的思维。 他最是应该立刻赔礼道歉放弃追问老夫人。 可他头铁却执着的点头继续说: “没错!我李想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老夫人你绝对还有其他商业上目的。” 老夫人既没有着急否认。 也没有做出肯定。 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李想示意其继续。 木子就像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似的继续说: “老夫人你代表的是浩瀚资本。最是应该重视利益二字。可是个人感觉你刚刚的决策……” 木子并没有继续表达下去。 一方面因为木子担忧接下来的措辞弄不好会得罪老夫人。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语不当。 轻易的得罪了这么一个强力的合作者。 另一方面木子清楚就算他没有说下去。 以老夫人的聪慧也应该早就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了。 当木子看到老夫人下意识的微微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于是木子的信心更足的继续说: “若是我们的合作没有老夫人你需要的利益。你又凭什么会选择与我合作?所以为了让我们这次合作更有诚意。还请老夫人把你真实目的说出来吧。” 老夫人笑容释然的端起刚放在饭桌上汤碗。 优雅的当着李想的面喝完。 随手拿起身前餐巾擦拭了嘴角。 这次缓缓抬头说: “不错!今日的鱼汤味道不错。木子,你要不要也喝一碗。” 木子仿佛明白了! 老夫人的意思想要与他瓜分了李氏家族的产业。 所以他说了一句“好呀”就连忙立刻起身。 顺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汤碗准备要俯身去舀碗鱼汤喝。 可是木子的行为被老夫人制止了。 老夫人给一旁的宁妈妈使了一个眼色说: “木子,你是可是我尊贵的客人。哪能让你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 宁妈妈就迅速上前接过木子手中的碗说: “木子小姐,你要喝多少?我来给你盛。” 木子自然的看向老夫人微笑着说: “今天的饭菜实在是太过于美味了!我已经吃饱了。只是又嘴馋的想尝尝鱼汤的味道而已。那就给我舀上半汤勺吧。” 木子并不是真的想要喝鱼汤。 而是用喝鱼汤的方式向老夫人表达出自己的立场。 即,她与老夫人的合作。 根本不会在意利润。 她唯一在意的是能够让李氏家族彻底土崩瓦解。 老夫人对于木子的回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客气的说: “木子小姐,你可别拘谨!完全可以把我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吃什么就随便的吃。你若在我这里饿了肚子。告诉你我会不高兴的。” 老夫人说了这么多就表达了一层意思。 浩瀚资本绝对不会亏待了任何一个合作者。 木子读懂了老夫人的意图。 然后象征性的说: “好吧。宁妈妈,那就给我舀一汤勺吧。只要一汤勺。再多我真的会喝不下去的。” 木子就想向老夫人表达说她是一个懂得知足的人。 宁妈妈略感为难的看向老夫人。 等待着指示。 老夫人笑着示意其按照要求只给木子盛了一勺汤。 看着木子喝完。 听到了木子对鱼汤赞美的话语。 老夫人又对木子说: “观木子小姐并非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可你身上发生的一些事就令我有些费解了。” 木子表现出几分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 老夫人示意着木子的形象继续说: “你为何会为了那个叫陈剑的男人做出如此大的牺牲。难道你就不怕自己的牺牲最后都会化为泡影吗?” 木子略微低下头稍微沉思了一会儿回答说: “人生在世,总是按部就班的每天做着相同的事情。未免也太枯燥无趣了。” 老夫人听着木子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有些诧异的“呃”了一声。 木子紧接着带着两分不自信的苦涩笑容说: “所以有时候做一些打破常规的冒险事情。未尝不是增加生活趣味的办法。” 老夫人欲言又止的想说点什么。 但不知为何还是没有说出来。 木子就像是从老夫人的表情中读懂了老夫人的意图。 所以接着说: “我知道老夫人你多半一定会认为我疯了。所以做出这种只有疯子才会做的疯事。但是我要说的是我并没有疯。” 老夫人先是摇摇头。 紧接着淡然的“哦”了一声。 感觉就像是早就料到了木子会这么说。 木子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能够理解她的知己。 于是有些小窃喜的继续滔滔不绝的说: “老夫人,你说的担忧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更是清楚有些事情若是不做。恐怕就算是将来我回归尘土了。也会有着无尽的遗憾。” 老夫人肯定的说: “那就做!” 木子点点头又说: “所以我的这个决定并不奢求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但求我此生了无遗憾。” 老夫人下意识的复述着“此生了无遗憾”几个字。 随即神色凝重的就像是想到了什么。 然后又继续小声自言自语的说: “若是此生真的能够做到了无遗憾也就算是圆满了。但是真的可以吗?” 因为老夫人想到自己对张玲做出的那些补偿行为。 不知最后能否真的获得张玲的谅解? 木子单纯的以为老夫人可能在说合作相关的事情。 所以有些不明情况的主动追问道: “老夫人,你刚刚在说合作上的问题吗?只是您的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楚。能否麻烦您老说话大点声。” 第453章 提醒方式 因为木子的询问。 老夫人回过神的下意识用手绢擦拭了一下含着泪花的眼角。 然后冲着木子笑了笑说: “哦,没事。我只不过突然想起了其他的一些事情。放心,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那是因为老夫人想起了一些关于她弃养张玲的辛酸往事。 也有些消极的认为张玲多半不会原谅她。 所以老夫人为自己曾经的决定感到后悔与伤感。 木子见老夫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便不好再追问下去。 更是感到老夫人现在的情绪不稳定。 不适合继续留下来谈事情。 猜测老夫人现在最是需要一个人静静了。 于是贴心的主动站起来表示说: “老夫人,我吃饱了!今天多谢你的款待。让我有幸吃到这么好吃饭菜。” 也许木子先入为主的认为老夫人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所以感到老夫人明显有了敷衍应付的情绪笑着回应说: “哦,是吗?那么以后还望木子小姐若是有空的话。欢迎常来家中做客一起吃饭。” 木子自谦的笑着说: “若老夫人不嫌弃晚辈,因为年轻不懂事,会无意中惊扰冲撞到你。并给你的生活造成不必要的困扰。那晚辈就一定会常来的。” 老夫人摆手笑着说: “我最是喜欢和像木子小姐一般儒雅随和的年轻人待在一起了。如此,仿佛我也重新回到了年轻时期……” 说话间,老夫人看到木子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说话的同时也缓缓从餐桌前站了起来。 紧接着面带几分疑惑的模样示意道: “木子,你这是……” 木子紧接着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回应说: “哦,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都过去这么久了。不知老夫人接下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吩咐?” 老夫人下意识的摇头追问: “木子小姐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离开吗?” 木子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说: “不敢!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说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只是我的智华科技有一些杂事需要晚辈亲自去处理罢了。” 这是一种奉承的话语。 也是事实。 智华科技的规模。 在浩瀚资本面前就是小打小闹。 老夫人对木子的说法很是喜欢。 所以她面带几分不舍的表情也缓缓站起来说: “既然木子小姐有事要去处理。那我也不好再过多强留了。宁妈妈!” 宁妈妈闻言疾步来到老夫人面前恭敬的叫了一声“夫人”。 老夫人说: “我突然感到身心疲惫有些乏了。想要回屋小憩一会儿。劳烦你代我送送木子小姐。” 宁妈妈面容担忧紧张的快速来到老夫人身边搀扶着问: “夫人病了!要不我这就打电话叫你的医生过来看看。” 老夫人看着宁妈妈摆手示意说: “不用!我呢?就是单纯的人老了。今日见到木子小姐有些高兴。所以就多吃了一点而已。” 往往饱腹感最容易让人犯困。 这个理由也是最顺理成章的。 自然可以掩饰她的相关负面情绪来自于张玲。 宁妈妈这才放心许多。 木子闻言还不忘反驳说: “谁说的?我观老夫人身体硬朗,面色红润水嫩,还很年轻着嘞。。” 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木子小姐,你可真会说话!” 木子接着又说: “说句占老夫人便宜的话。希望老夫人别介意啊!” 老夫人有些好奇的问: “什么?你说!” 木子面带两分神秘的笑容说: “老夫人,你看啊!若我们一起走在大街上。一定会被陌生人认为老夫人是我的姐姐。” 老夫人闻言开心的笑了一会儿。 这才收敛笑意说: “行了!木子小姐,你别净捡好听的话说了。” 木子面带几分倔强的表情说: “哪有?老夫人,你信我。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老夫人接着说: “是吗。改天我要是兴起真就邀请木子小姐一起去逛街……” 木子没等老夫人把话说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连说了三个“好呀”。 老夫人惊愕的“呃”了一声。 木子又接着说: “我早就想要陪老夫人一起去逛街了。那老夫人咱们就这么说好了呀。” 老夫人点头同意后又故意带着几分担忧神色说: “那到时候若没有遇到像木子小姐的情况。看木子小姐该如何收场?” 木子露出自信的笑容说: “要真有那种情况发生。那只能说明他们眼瞎不懂欣赏老夫人的美。” 老夫人打心里非常欣赏木子的回答。 不管木子说的情况会不会发生。 木子都没有任何损失。 当老夫人看着木子远去离开的背影。 她不禁带着几分感慨的说: “真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 说实话,老夫人有想过木子若还是真李想。 她是真打算让木子成为她的女婿。 虽然那个高级工程师李想看着也是不错的。 但在老夫人的眼中相较于木子还差了些。 要说主要差点什么? 恐怕就是木子身上散发的独有的儒雅气息了。 这个气息也是老夫人一直都很着迷的。 换句话说,想当初老夫人就是因为张鹏天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儒雅气息。 所以才会着迷的不顾家族反对。 选择偷偷的和张鹏天在一起了。 也许张鹏天经过岁月的侵蚀。 导致他身上儒雅气息被平淡生活快要渐渐的消磨殆尽了。 所以老夫人每次在见张鹏天的时候都有种例行公事的被迫感觉。 早没了年轻时的那份冲动与激情。 当然! 这也是老夫人潜意识里喜欢木子的另一个原因。 当宁妈妈按照老夫人的要求送李想来到大门口。 临别。 宁妈妈还特意送了李想两条鱼。 每一条鱼差不多都与刚刚餐桌上吃的那条鱼差不多一样重。 说是老夫人早先吩咐过一定要送两条她钓的鱼。 李想回想起与老夫人告别前的相关情节。 并没有看到老夫人有单独交代过送鱼的情景。 那么他想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 那就是今日被安排的见面一切细节都在老夫人的掌控之中。 若猜想是真的。 那就足以证明老夫人高深莫测。 关于老夫人送鱼的举动。 木子则认为这是老夫人对他的暗示。 一是关于合作老夫人打算送李想两条鱼的利润; 一是在老夫人眼中他的智华科技与李氏家族的老族长就像他手中的两条鱼。 老夫人只要想就会钓起来。 鱼儿也貌似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直接成为老夫人餐桌上的美食; 一种老夫人会拿出了当人情送人。 也许还会有一种命运。 老夫人会将钓起的鱼儿重新放回水里继续养着。 不过,在木子与老夫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里。 木子并没有见到老夫人把钓起的鱼儿重新放生。 所以木子也没有考虑这种情况。 想到这儿。 李想大方的把两条鱼收下了。 还顺势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语才转身离去。 那一瞬。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感觉遇见老夫人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他算到的结果。 而且这个结果令木子很是满意。 他还不忘已木子的身份给李想发了一条消息。 称见面一切顺利,让李想安心。 此时。 李想刚刚使了一个小计策把有些烦人的马先生赶走了。 他的手机就突然来了消息。 于是没有多想的就掏出手机查看。 当扫视屏幕确定是来自“李想”的消息。 他就有些慌乱的连忙又收起了手机。 不料。 已经晚了。 因为他听到了张玲疑惑的询问道: “哪儿又冒出一个李想?” “这……” 李想正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 张玲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 “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自己闲的没事给自己发消息玩呢吧。” 李想欣喜的连回应了三个“对”后接着说: “我就是在自己给自己发信息玩呢。当然!也不单单是为了玩。” 张玲疑惑中带着几分好奇说: “那你是玩出了花啊!快说,快说,你是怎么玩出花的?” 李想说: “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当闹钟提醒自己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接下来要赶紧去做了。” 实际上就是真李想经常用手机给他发布命令任务。 关键真李想的很多任务都不好完成。 他每次听到提示铃声就很是紧张头疼。 所以时间一久便让他的神经产生了条件反射而已。 “闹钟!”张玲有些不解的说,“不是手机本身就有你说的闹钟提醒功能吗?” 李想解释道: “闹钟确实有你说的提醒功能。但闹钟远没有电话信息提醒令人更有动力。很多时候闹钟一响就会让人下意识给关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闹钟提醒。 一般都用于人们早晨起床的。 很多人多年来已经养成了随手关掉的习惯。 所以久而久之在人的潜意识里就没有把闹钟的声响当回事。 张玲闻言有些感同身受的点点头。 李想继续说: “可能我只对电话信息有着强烈的紧张与重视感。唯有此法才能迫使我有动力按照信息的指示去做事。” 当今这个社会。 人们对电话信息的重视程度相当的高。 甚至在听到电话信息提示音就会迅速牵动着人们的各种情绪。 或紧张,或欢喜,或害怕…… 这要远比闹钟提醒来得印象深刻且又有动力。 张玲听着李想的解释不禁生出了敬佩之情。 要知道她平时也够自律的了。 但在用闹钟提醒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时。 也会时常出现随手关掉就没有然后的情况。 于是高兴的表示她以后也要学着李想尝试这种新奇的提醒方式。 李想本以为张玲相信了他的话。 危机解除了。 没想到张玲带着几分好奇接着提起说: “既然如此。那说明你是不是又要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离开去处理?” 李想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尴尬的笑容。 若是说没有吧。 那么他刚刚的那些说法就纯属胡扯。 弄不好他在张玲心目中的形象也受到严重影响。 若是说有吧。 可是现在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急着去处理呢? 当他的目光无意中看到张玲的衣服上有污渍。 于是他灵机一动的解释说: “有是有。但是这件事本来计划着就不是由我一个人来完成的。” 张玲很有兴趣的问: “什么事?你还想找谁去完成?” 这话说的明显有几分浓浓的醋意。 李想笑着说: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啦!” 张玲有些匪夷所思说: “你说是我?” 李想继续解释说: “你看我们难得一起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我建议要不携手看看当地的风景名胜。顺便为伯父他们购买一些纪念品。你看这样可好?” 张玲略微想了一下说: “好!那就听你的。不过,我们要不要寻个当地人当导游?只是不知道……” 她之所以会答应。 因为她曾听说游玩是测试情侣之间感情的最好试金石。 因为在游玩中可以最大程度的看出对方的人品本性。 也能看出对方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 以及两个相爱的两个人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 显然,这样的机会来了。 李想笑着摆手说: “不用!我来之前早已经做过相关攻略。当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恐怕我会比当地人更加了然于心。” 张玲带着几分诧异的目光看着李想说: “哦,是吗?” 据了解一般情况下主动费心做旅游攻略的都是女人。 她却没有想到李想却提前想到并做了。 这份贴心。 在她认识的所有异性中恐怕没几个男人能够做到。 李想接下来侃侃而谈的介绍着当地的几个有特色的风景名胜。 刚说完第三个的时候。 张玲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不说了!你刚刚说的那几个地方我都想去。尤其你说的第二个空中花园。很想知道他们怎么在空中建了一个花园?” 李想心中大喜说: “好呀!按照我之前制定的计划。我们还是先去……” 要知道他之前还在头疼。 如何开口邀请张玲一起出去走走? 甚至私下里都练习了至少三个理由的话术。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以这样的方式成功邀请到了张玲。 张玲没有给出反对意见。 欣喜的催促着李想别耽搁时间赶快走。 当游完空中花园后张玲略显失望。 这里的空中花园。 实际上与传说公元前6世纪由新巴比伦王国的尼布甲尼撒二世(nebuchadnezzar)在巴比伦城附近。 为其患思乡病的王妃安美依迪丝(amyitis)修建的空中花园建造理念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灌溉系统,并不是由奴隶不停地推动连系着齿轮的把手。 而是使用了现代科技代表的水泵、喷灌等技术。 所以见惯了现代科技的她才会摇头嘀咕着说: “还不如直接去看新巴比仑城北面伊士达门西侧的那个空中花园。毕竟,那里可是有着浓郁的历史文化底蕴。” 她认为自己说话已经够小声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李想却在说: “张玲,你一定对这里的现代仿古建筑跟失望吧。” 张玲带着几分不满情绪说: “你还知道呀!” 李想连忙解释说: “唉,说实话我看了也非常的失望!感觉我之前好像看了假攻略。” 张玲那双幽怨的眼睛望着李想没有说话。 李想表现出很有激情的模样提议道: “走,我们一起再去下一处景点西湖看看。” 西湖! 单纯的听名字就猜到多半是仿照杭州西湖建造的景点。 张玲瞬间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趣。 所以连连摇头拒绝说: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李想有些不甘心的问: “为什么呀?” 张玲解释说: “不知怎么了?我突然感到身体乏累的很。想要回酒店休息了。不如我们……” 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特意的安排吧。 所以也同时让张玲有了休息的想法。 想必目的就是为母女俩安排一次特别的相见。 第454章 不是玩具 张玲已经提出离开的要求。 李想就算是再如何的不甘心。 也只能顺从张玲的意愿不再继续游玩了。 说实话,连续看了两处仿造的风景名胜。 李想也着实失去了一开始游玩的兴趣。 但为了不让张玲失去了在异国他乡游玩的兴趣。 李想只能极力表现出还有着浓厚兴趣的模样。 这就像是夫妻间在一起生活一般。 发现婚后的生活与结婚之前的美好憧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当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 夫妻间就越是在生活中会遇到各种鸡毛蒜皮的烦心事情。 而这些事情正一点一滴的消磨着结婚前所有一切美好的憧憬。 此时。 夫妻二人若不能把结婚前恋爱时的观念。 及时调整成为了增强彼此小家凝聚力而无私奉献的观念。 那么新婚夫妻也终将会走向分离。 所以李想为了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只能提前为了增强家庭凝聚力而及时做出了牺牲自己的打算。 显然,这种牺牲在李想看来非常值得的。 因为在乘坐出租车回酒店的路上。 张玲也许是因为太困了吧。 所以就非常信任李想的自然依靠在肩膀上睡着了。 快看! 张玲那张俊美的脸上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便是最好的证明。 证明在张玲的潜意识里。 还是非常信任他李想的。 李想为此还贴心的关照司机师傅尽量开车稳一点。 这是担心因为路途的颠簸。 以及一些急促驾驶导致身体因为惯性摇摆。 再把张玲给弄醒了。 殊不知张玲睡梦中的笑容与李想刚刚的解读没有一丝的关系。 而是张玲在梦中好像见到了她的母亲。 “玲玲,是我!我是妈妈呀。快,快到妈妈这边来。” 母亲的样貌与声音是那般的熟悉。 熟悉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已经萦绕了几十年。 只是那若隐若现的样貌。 让张玲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算了! 不管是不是梦? 从小到大。 她一直都想看看传说中母亲的容貌。 对她来说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所以她用尽一切办法想要看清母亲的容貌。 但梦中母亲的脸本来总是飘荡着层层迷雾。 一阵清风吹过。 好不容易将迷雾吹散。 天意弄人。 母亲的脸紧接着就像是又被人刻意打上马赛克。 所以张玲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母亲的脸。 幸好! 张玲从小练就了用身形识人的高超技能。 通过自称母亲的身形体态。 她与现实生活中认识的所有人进行筛选对比。 可惜! 对比了一圈后发现竟没有一个人符合要求。 即便如此。 张玲依旧觉得自称她母亲的女人是那般熟悉。 她暂时理解为这种熟悉就是单纯的血缘上天然亲切感。 那张玲为何没有直接考虑木屋老夫人? 那是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讲。 木屋老夫人在张玲潜意识里只不过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 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熟悉的人。 即便梦中母亲的声音与老夫人相似度很高。 张玲也并没有认为老夫人很可能就是母亲。 因为张玲想起父亲曾经不止一次安慰过她。 说妈妈并没有离开她。 总在张玲的身边默默的守护着她。 也许是父亲这番话的误导。 张玲就想当然的认为她的妈妈一直都在身边。 而且还很可能就是她熟悉的那些街坊邻居阿姨婶婶中的某个人。 更是根据父亲对哪个阿姨婶婶关系最好。 张玲就会着重对比梦中自称妈妈的女人。 可惜了! 最终还是换来了张玲的失望。 阿姨婶婶中没有一个符合的。 张玲不甘心的想要开口直接询问。 问问那个自称妈妈的女人究竟是谁? 很是奇怪! 想要说的话就在嘴边。 但无论她如何的努力都无法发出声音。 即便她也想顺从自称妈妈的女人的意图。 主动靠近妈妈。 打算近距离感受一下妈妈身上所散发的熟悉气息。 但这个想法也总归只是想法。 她的双腿就像是瞬间石化了一般。 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靠近自称妈妈的女人。 张玲为此都已经急出了一身汗。 许是张玲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让老夫人误认为张玲是恨她多年来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这才不愿意认她这个妈妈。 所以老夫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宁妈妈这个时候担心的询问老夫人怎么了? 老夫人没有回答。 反而责怪宁妈妈突然叫醒了她。 宁妈妈有些委屈的只说了一个“我”。 但解释话语还没有开始说。 老夫人就接着说张玲因为怪罪她从小没有尽到抚养的义务。 置气不愿意理会她。 她正在准备寻求张玲的原谅。 抱怨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宁妈妈给叫醒了。 宁妈妈听着老夫人的话。 感到了一丝好笑。 但还是看在多年的情谊上解释说刚刚听到老夫人在梦魇呓语。 所以这才擅自做主把老夫人从梦中叫醒。 还提醒老夫人刚刚只不过算是一场梦罢了。 即便是解释清楚了。 现实中的张玲也还是不知道老夫人你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呀。 宁妈妈的话。 犹如惊雷击中了老夫人的身体一般。 老夫人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对呀! 老夫人这才恍然明白宁妈妈说的没错。 是她把梦境与现实给搞混淆了。 想必她之所以愿意计较在梦中急于解释的机会。 那是因为现实中的老夫人没有向张玲坦白的勇气。 若是有那个勇气。 老夫人第一次正式与张玲在湖边木屋见面时就已经坦白。 坦白她便是张玲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拥有的亲生母亲。 那个张鹏天口中难产去世的母亲。 宽慰张玲不要再因为她难产去世而耿耿于怀。 对! 张玲从小没有妈妈。 在得知妈妈是因为她的出生而难产去世了。 曾经相当长一段时间里。 张玲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中…… 自责她若是不出生。 也许她就不会失去妈妈了。 甚至老夫人有亲眼看到过张玲自责流泪的模样。 只是当时的张玲伪装的很好。 借着在学校受到老师委屈的机会尽情的失声痛哭了。 也是因为这次的失声痛哭。 以至于让漆雕哲趁虚而入的走进了张玲的心里。 也就有了张玲为漆雕哲保持单身多年的情况。 至此! 老夫人深感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于是面带几分愧疚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宁妈妈却认为这一句道歉的话语是对她说的。 于是笑着摆手表示说刚刚都是她该做的。 殊不知老夫人的那句道歉的话并不都是为宁妈妈而说。 更多的是在对张玲而说。 尽管张玲暂时无法听到。 但是当她说出了道歉的话语。 也能让老夫人的内心寻求到短暂的安慰与平静。 同时! 张玲也从梦中醒来。 她的醒来是因为说不出话而急的。 终于! 她当着李想的面大喊了一声“妈妈你别走”。 但是在说出的那瞬间她却醒了过来。 在听到李想疑惑担忧的问候。 张玲这才明白她刚刚在做梦。 为此! 她不由的自言自语道: “这梦似乎也太过于真实了吧。真实到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妈妈还活着的气息。” 李想听清楚了张玲的嘀咕声。 有些不可思议的大声说: “什么!张玲,你说你在梦中感受到伯母还活着?” 张玲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醒来。 所以下意识点头“嗯”了一声。 李想紧接着有些不理解的提醒说: “张玲,这不对呀!伯父不是说伯母因为在生你的时候难产而死吗?伯父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故意骗你吧。” 张玲并没有李想的质疑放弃怀疑。 反而眼神笃定的看着李想点头说: “我在刚的梦中确实有这种感觉。而且还清楚的感受到我不止一次见过我那死而复生的妈妈。” 张玲的话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太过于离谱。 李想就算是不太相信。 也配合的追问着说: “是吗?快,快,快告诉我那个你认为最有可能是你妈妈的人是谁?我可以帮你联系亲子鉴定机构证实。” 张玲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摇头说: “奇怪了!虽然我感到这个人很是熟悉。但不管我怎么回想都无法确定这个熟悉的人是谁?” 李想听到这里解释说: “正常!也有不少人是无法记得梦中的内容。” 张玲一脸不甘的看着李想。 暂时没有说一个字。 李想紧接着又说: “若伯母真的还活着。相信你们要是有缘就一定会在现实世界中再次相见的。而不是仅仅局限于梦里。” 他也间接的在提醒张玲。 不要因为刚刚的梦境而耿耿于怀。 张玲口中复述着“梦里”二字。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呀! 李想说的没错。 既然已经在梦中与母亲相见了。 那么就能证明母亲也迫切的想要与她相认。 现在正以母亲自己的方式向她的身边走来。 想到这里。 张玲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憧憬着即将见到母亲时的幸福笑容。 但这样的笑容如昙花一现一般一闪而过。 因为张玲想到了母亲从小就没有抚养过她。 瞬间就用心中那份喷涌而出的浓郁幽怨感把憧憬给湮灭。 随即她的的内心开始矛盾煎熬了起来。 想见母亲的期待感与从小没有尽到作为母亲责任的抱怨感开始互相博弈着。 张玲这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一个道理。 原来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轮到自己的头上就变得那么难以决策。 要知道张玲曾经可不止一次开导过小豆子。 让小豆子不必太过于对亲生父母抱有过多执念。 现在反观自己。 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做到洒脱释然。 在得知母亲可能还活在世上之后就稳不住她的个人心态了。 执着的想要当面询问亲生母亲。 当初为何生下她后就不管了? 想要知道亲生母亲在这些年里良心是否痛过? 更想知道当她得知了自己愿意知道的答案。 她会不会选择原谅亲生母亲? 当原谅的念头刚从心中冒头。 另一个念头就如打地鼠游戏一般。 将冒头的愿意狠狠的敲打回洞里。 张玲同小豆子一般。 潜意识里是绝对无法原谅狠心的父母。 不管父母狠心抛弃亲生子女的理由再如何的冠名堂皇。 但秉持着狠心父母抛弃的事实。 绝对不认! 原因很简单! 孩子并不是父母手里的喜爱的玩具。 不想玩了就丢在一边不管了。 待想玩了又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孩子也是有感情的人。 身为狠心的父母就敢狠心的把亲生孩子丢弃到一边不要了。 那狠心的父母就要有孩子也有权不认亲生父母的觉悟。 不要在这里瞎扯什么亲情血浓于水。 要真的亲情血浓于水。 也是狠心父母先把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割舍抛弃的。 那狠心父母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你抛弃的亲生子女,反过来重拾那份你曾抛弃的亲情? 既然狠心父母选择抛弃了亲生子女。 那就代表亲生子女在狠心父母心中并非生命中的必须品。 那张玲也就没有必要把狠心母亲当成亲人对待了。 逻辑是通的! 但也许是因为张的内心太过于善良了。 一时间并不能像母亲一般的狠下心。 依旧忍不住的纠结矛盾着。 看来狠心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换句话说能够做到狠心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一旁的李想有些不忍的再次开口询问道: “张玲,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你是因为刚刚着凉哪里不舒服吗?快,快告诉我。实在不行,司机师傅……” 要不是张玲出言及时拦住了李想。 李想就要求司机就近送他们去一趟医院了。 李想不解的带着几分威胁的口吻说: “为什么呀?不行!你若不说明白你刚刚怎么了?今天这个医院必须去。” 这情景对张玲来说有些似曾相识。 不同的是逼迫的对象从李想换成了她。 她不禁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摇头解释说: “李想,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刚刚只不过是在考虑要不要把我梦见母亲的事情告诉父亲?从而看看母亲是否真的还活着!” 这并非是张玲现场编出来的理由。 而是她的真实想法。 因为张玲回想起父亲在对待母亲的问题上一直都非常神秘。 包括她都没有见过一张母亲的照片。 更离谱的是父亲从来都没有带张玲去为母亲扫过墓。 那么由此可以判断父亲不带张玲扫墓。 那就是母亲没有墓可扫。 换句话说就足以证明母亲多半还活着。 所以为了证明母亲是否还活着。 她也只能好好利用一下刚刚关于母亲的梦了。 李想闻言有些反常的说: “张玲,你这样不好吧。我觉得贸然提起一定会勾起伯父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伤心事的。要不……” 张玲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大喊了一声“李想”。 李想看似非常委屈的问: “怎,怎么了?” 张玲接着质问道: “李想,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说呀!快告诉我!” 说着说着。 张玲情绪明显有些癫狂起来。 第455章 忠于家庭 李想打心里觉得自己很是冤枉。 他只不过以一个男人的思维模式在为张鹏天考虑。 实际上也是在为张玲考虑。 毕竟,那段往事对两个人来说都应该算是禁忌吧。 怎么就被张玲给误解了? 他很想解释。 但张玲先入为主的已经认定李想知道点什么秘密。 还故意隐瞒着她不说。 所以李想一切否定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甚至还有越描越黑的趋势。 眼看他被张玲逼迫的气势已经压得快要窒息了。 此刻! 李想最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司机师傅。 一句“xx酒店到了”就让他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他结算车费,打开车门,迅速逃下车…… 一套流程之娴熟就像是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似的。 还坐在车上有些发愣的张玲。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问: “司机师傅,刚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没有叫我。他是自己一个人下车了吗?” 司机师傅听到张玲那幽怨的语气。 微微摇摇头带几分调侃的语气说: “我说这位女士,看你好胳膊好腿的。你的意思还想让他抱着你一起下车吗?” 张玲从司机师傅的口吻中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误会了。 误会她是那种娇生惯养不懂事的女人。 所以早就习惯性不分场合的把男人当成奴隶仆人一般使唤。 一句“不是”想试图解释。 可司机师傅好像并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而是无情的打断继续说: “不用解释。因为我在你生命中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所以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 张玲委屈的冲着司机叫了一声“师傅”。 只是司机师傅就像是没有听到张玲的呼唤似的。 他自顾自的示意张玲看向窗外折返回来的李想继续说: “你看!刚刚下车的男人应该是你选择的人吧。” 当李想看到张玲下意识的点点头。 他的内心甚是欢喜。 而司机师傅紧接着又说: “想必你肯定也把他当成可以陪你一生的人了吧。所以我要说的是你不能只思想上认为。也要有所行动的懂得珍惜啊!” 这话绝对没错! 做人最是忌讳言行不一。 很多年轻人只是习惯性嘴上说爱对方有多深? 可是因为付诸行动的代价实在太高。 同样也很累! 也由于人天生的惰性与自私。 所以不少人便养成了只想索取,不想付出的心理。 (也有可能是因为受过情伤畏手畏脚等原因。) 不管为了什么。 既然决定要爱了。 那就放心大胆毫不保留的去爱。 可不能自私的只让一方单方面为你一味地付出太久。 而你不拒绝却自私的只想享受。 还不给为你付出的一方相应的回报。 这世界少有一根筋的傻子。 更不要想当然的认为全世界就你最聪明。 所以单方面付出太久没有回应。 付出的人就会渐渐的不想再付出了。 此时。 那个只想自私享受的一方就会无理取闹的说对方不爱了。 便自私的认为彼此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进而闹着分手或离婚。 更是有聪明的自私者。 还把自己的经历经过一番利己的润色之后。 便有了男女对立的那些奇怪言论。 男女真的就对立吗? 非也! 男女对应阴阳是互利互补的存在。 男女之所以会对立。 那必定有一方只想自私的享受。 不愿意互利互补对方。 即,男女本来就不对立。 只是自私的人多了。 男女之间就渐渐的被谣言成对立的了。 所以男女之间想要不对立就请收敛男女双方那份人性的自私吧。 当然! 收敛人性的自私。 同样也是拥有高数值家庭凝聚力的必要条件。 即,每一个家庭成员家中越是能够做到无私奉献。 那么这个家庭的幸福值也就越高。 司机师傅的话音刚落。 张玲本想倔强的指责司机师傅多嘴瞎操心。 当车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 她就亲眼看到李想已经来到她这一侧的车门前。 很绅士在拉开了车门后面带几分歉意的模样解释说: “张玲,刚刚竟一时间忘记你还没有下车。真是抱歉啊!” 说话间,李想笑着示意让张玲下车。 张玲本想拿捏一下李想的。 所以故意绷着脸无动于衷。 这个时候李想却露出一抹难为情的笑容看了一眼司机师傅。 像是在求帮忙。 而司机师傅心领神会的冲着他使眼色。 李想就像是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正当张玲费尽心思猜测两个男人眼神交流是什么意思时。 只见李想紧接着又扭头对她说: “哦,我懂了!张玲,你一定是身子乏了不想动。这是想要我抱着你下车是吧。好,你等着,我这就……” 说话间,李想就当着司机师傅的面俯身侵向张玲。 张玲顿感不好意思的一把推开了李想说: “不,不要!这还有外人。李想,你想干嘛?请你自重别碰我。” 李想看向司机师傅为自己尴尬的状况笑着解释说: “瞧,她,这是害羞了!” 当司机师傅确实看到了张玲面容娇羞的模样。 所以再次开口笑着说: “女士,当有男人肯为你做到这个程度了。你就知足吧。” 张玲装糊涂说: “知足什么?司机师傅,你在胡说什么?” 司机师傅面带几分无奈笑容摇摇头。 但并没有接张玲的话茬。 他目光流露出几分佩服之情看向李想继续说: “别人我是不知道。凭良心而言我就做不到你男朋友这样的。” “男朋友!” 张玲对此说法表现出了浓烈的不满。 进而带着几分倔强的态度问: “谁,是谁告诉你说他是我男朋友的?师傅,你能别瞎说行吗?” 李想闻言也接着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厉声说: “对,师傅,这位明明是我孩子她妈。你瞎说什么啊!” 张玲对于李想的说法赞同的说: “没错!师傅,我告诉你他只不过是我孩子她爸而已。你不知道可以问嘛。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司机师傅因为二人的回答哭笑不得说: “懂,懂,我都懂了。那我是不是该感谢感谢你的不计较?” 张玲表现出大度的模样摆手说: “不用。” 而李想狐疑的又问: “师傅,你真的懂了?” 司机师傅显然是听懂了李想在问什么? 所以笑眯眯的接着说: “尽管我承认你们年轻人很会玩。但这有什么难懂的?” 张玲因为司机师傅的笑容搞到心里很是不安。 所以好奇的继续追问: “师傅,你究竟懂什么了?我好像听不懂你在说啥了。要不你我解释解释如何?” 司机师傅说话前先看了看李想。 感觉就像是在获取李想对他的授权。 然后又看向张玲才开口解释说: “不就一个是孩子她妈,一个是孩子她爸嘛。我就想不通了。这有什么难懂的?” 在说孩子她爸的时候。 司机师傅再次看了一眼李想。 当张玲听着司机师傅的话语。 同时又看到李想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她这才明白司机师傅刚刚说出这话的真正含义。 无非就是李想在用奸诈的方式。 故意向司机师傅表明他们有着亲密夫妻关系的事实。 张玲明白过来后又气又恼的想要质问司机师傅。 可司机师傅却没有给张玲这个机会。 紧接着又对她催促道: “所以这位女士你就别墨迹了。求你快点下车吧。我还着急接单挣钱养家呢。” 许是张玲受到父亲的家教熏陶。 向来秉持着不给人添麻烦的理念。 现在竟被挑明了她给人添了麻烦。 她害臊的脸滚烫的令人难以忍受。 所以一句“抱歉”声之后就让她犹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出车门。 当见到张玲下车后逃进酒店大门的背影。 李想不禁打心里再次感谢司机师傅刚刚的帮忙。 所以关车门之前冲着司机师傅说了句感谢的话语。 而司机师傅则鼓励李想“加油”。 意为生活本就不易。 我们更是应该保持积极的态度加油生活。 李想微笑着目送出租车离去。 他不禁感慨的说: “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 话音刚落。 李想就看到了马先生匆忙的身影也进了酒店的大门。 不对呀! 他明明记得马先生是先一步他们离开的。 可为何会紧追着张玲前后脚走进了酒店? 不行! 他必须赶快追上去了看看。 想到这里。 李想不敢过多耽搁的移步匆忙追了过去。 当看到马先生在酒店电梯门口正纠缠着张玲时。 李想很是恼火的上前质问: “马先生,你不是已经答应不再纠缠张玲了。可你现在的行为究竟几个意思?” 马先生面带几分苦涩的笑容说: “我说李总,你别忘就我也住在这家酒店。” 李想下意识的将张玲拉扯着藏在身后有些野蛮的说: “你别找理由。我警告你最好离我家张玲远点。否则,再让我看到你纠缠我家张玲。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当张玲看到李想为了她在马先生面前秀自己的肌肉拳头时。 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是没想到李想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可爱的想到向外人展现自己的武力值。 从而起到威胁其他异性远离她的作用。 因为在张玲看来以李想的社会地位。 还有其他方式扞卫自己的权利。 完全没有必要使用这种原始粗鲁的方式。 那李想为何会使用这种原始粗鲁的方式呢? 李想是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 但是除去武力威胁外的其他方式都需要费脑子。 而且费脑子的方式往往都需要一个情绪烘托酝酿的过程。 所以起效也慢了许多。 可如狗皮膏药一般的马先生正在纠缠这张玲。 这让李想打心里产生了一丝丝危机感。 毕竟,替身李想并非真李想。 所以他并没有真李想所拥有的强大资源支撑下的足够底气。 从而非常自信的认为张玲一定会忠于他们的三口之家。 对! 这里的“家”必须要用“忠”字来形容。 有很多恋爱男女习惯性的用“忠”字形容个人。 如,忠于他(她)。 格局稍微大一点的会说忠于他们的爱情。 但在张玲看来两个人走在一起。 在组建成属于他们的小家那一刻起。 家庭成员之间就不能再有强烈自私的个人主义。 而是要学着为了家庭的幸福忠于彼此组建起来的家庭。 那么忠于家庭就该无私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正如,一个国家需要所有人民都要忠于自己的国家一般。 如此才能让彼此组建起来的家庭欣欣向荣的幸福下去。 张玲作为三口之家重要的成员。 总是能够遇到试图挖墙角的第三者。 李想为了能够保护他们三口之家不被破坏。 现在迫切的想要尽快赶走马先生。 自然这种原始粗鲁的方式见效最快了。 他是多一秒钟都不希望看到张玲被马先生纠缠。 想用这种快捷的方式尽快驱赶敌人离去。 同时,也充分证明张玲在李想心目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 李想的话音刚落。 一个带着几分嘲笑意味的笑声响起。 三人的目光都寻声看了过去。 看到漆雕哲正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朝着张玲走了过去。 那是因为漆雕哲的身后还跟着不少迷弟迷妹。 同时还不忘阴阳怪气的说: “瞧瞧,大家都快瞧瞧。想我们李总可是吴川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说着,漆雕哲又摇头看向李想说: “没想到啊没想到。李总,你竟会在国外做出撸起袖子威胁他人的丢脸举动。你可真丢我们吴川人啊!” 也许张玲还没有享受够李想带来的幸福感觉。 所以对于漆雕哲这位不速之客非常的嗤之以鼻。 她没等李想开口怒怼漆雕哲。 张玲就率先站出来替李想出头的说: “漆雕哲,你算是吴川人吗?我可清楚的记得你早就为了自己的前途放弃了原来的国籍。” 有一个漆雕哲的小迷妹就像是早就猜到了其国籍问题。 所以兴奋的向其他几个人说: “看吧。看吧。我就说像漆大师这样的人才。只有那自由国度才能培养出来。” 另一个迷妹立刻赞同的说: “没错没错!我也早就料到了。因为像漆大师这么优秀的人。绝对不是那个连茶叶蛋都吃不起的国度能够培养出来的。” 即使听到了迷弟迷妹们讨论的话语。 漆雕哲也没有对此反驳一个字。 而他却一门心思的向张玲刚解释说了“玲玲”二字。 没想到就迅速换来张玲怒意的呵斥: “闭嘴!玲玲不是你能够称呼的。请你称呼我全名。” 漆雕哲略显尴尬的接着说: “张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漆雕哲一种没有忘记自己骨子里流淌着吴川人的血。所以我才不远万里为了你回来了。” 漆雕哲的这番话说的也太好了吧。 先不说张玲会不会因此动摇。 即便李想听到这些都会为之震撼感动。 也难怪漆雕哲的那些迷弟迷妹们一个个为此发出赞誉的尖叫声。 此时! 只见张玲若有所思的脸部肌肉不规则的颤动着。 一声尖锐刺耳还有点毛骨悚然的笑容响起。 漆雕哲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张玲,你的笑声怪吓人的。我想知道我刚刚有说错话了吗?” 第456章 迷弟迷妹 张玲没有立刻回答漆雕哲的问题。 而是冷冽的目光开始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漆雕哲一遍。 漆雕哲为此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也随着张玲自我打量着。 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今日的仪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准备再次开口询问张玲在看什么? 张玲却率先摇着头开口说: “漆雕哲啊漆雕哲,你在那自由的国度学到了什么惊人技能?我暂时并没有发现。但是我却发现了你愣是把自己的脸皮修的比城墙拐角还要厚。” 漆雕哲有迷弟听不懂张玲表达的意思。 于是满脸疑惑的问: “漆大师,你真有把自己的脸皮修的比城墙拐角还要厚吗?可为什么我却看不出来呢?” 一旁一直看戏的李想与马先生闻言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尤其是李想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解释说: “你有所不知这就是你们认识的漆大师高明之处。明明脸皮已经修的比城墙拐角还要厚了。可是绝大多数外人却怎么都看不出来。” 随即漆雕哲更多的迷弟迷妹们。 这时候相继站出来嚷嚷着要请漆大师。 一定要教授如何把自己脸皮修的比城墙还要厚的技能。 这是主打一个爱偶像就必须要学会偶像一切技能。 所以李想还不忘调侃的说: “漆大师,你的这些粉丝对你绝对是真爱啊!” 有不少迷弟迷妹们纷纷赞同李想的观点。 此起彼伏的说着“对呀”。 李想一脸坏笑的继续对漆雕哲说: “所以还请漆大师你务必不要藏私的一定教会他们把自己脸皮修厚的技能。” 因为李想调侃的话语。 那些不了解文化差异的迷弟迷妹们。 一个个的都天真的感谢李想替他们说出了心里话。 更是顺势请求漆雕哲一定要像李想说的一般教授他们把脸皮修厚的技能。 可是漆雕哲碍于当着众多粉丝的面不好直接拒绝说明情况。 所以漆雕哲脸上便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翳。 同时还向他的迷弟迷妹们解释推脱着说“下一次”。 马先生见两个男人有趣的博弈。 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的连说了好几个“有趣”。 也许马先生是害怕惹祸上身吧。 所以不管谁向马先生问起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马先生都只是笑着摆手说“不能说”。 当然! 马先生的举动却惹得漆雕哲那些迷弟迷妹们非常不悦。 一个个都在指责马先生是喜欢装深沉的无趣之人。 尽管这样。 漆雕哲刚开口说了“玲玲”二字。 便看到张玲冷冽的目光正望着她。 所以就立刻改口说: “张玲,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我虽不明白你为何不相信我。但我再次诚挚的请求你务必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呢?” 张玲冷哼一声的复述了“真心”二字。 仿佛因为漆雕哲的提起就让张玲生理上出现了无意识的干呕反应。 三个人都紧张的上前关切的问: “张玲,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要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看看。” 可是张玲却表现出极其厌恶的模样。 抬手一把将凑过来的漆雕哲推开。 并顺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的说: “滚,请你立刻给我滚远点。我现在只要多看你一眼就想呕吐。只要你立刻从我的面前消失。我一准就好了。” 张玲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让漆雕哲一时间晕晕乎乎的。 而漆雕哲的那些迷弟迷妹们。 有的上前心疼的搀扶着漆雕哲,嘘寒问暖; 有的则为漆雕哲打抱不平的指责着张玲。 敢当着李想面说张玲不配漆雕哲如此付出。 更是有迷妹谜一般自信的毛遂自荐。 愿意顶替张玲成为漆雕哲心目中的白月光。 不料! 这个迷妹显然触碰了李想与漆雕哲的底线。 竟相继大声呵斥让出言不逊的迷妹立刻滚远点。 只因为这个谜一般自信的迷妹是酒店员工。 两个男人的呵斥立刻就起作用了。 自信的迷妹一脸委屈的只好转身离去了。 漆雕哲紧接着有些不甘心的继续看向张玲说: “为什么呀!张玲,请你看在我们曾经青梅竹马的份上。我真心请求你给我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好吗?” 这个时候漆雕哲的那些迷弟迷妹们就要起到关键作用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帮漆雕哲说着好话。 说不管漆雕哲曾经对张玲做了什么。 请求张玲看在漆雕哲当下真心悔过的份上务必给一个机会。 也许有了之前自信迷妹的前车之鉴。 所以剩下的迷弟迷妹就没有敢再触碰漆雕哲的逆鳞。 贸然开口说张玲的不是。 张玲看着眼前这些自以为了解全部真相的好心人。 愣是把张玲与漆雕哲当成了相爱多年的情侣。 把李想当成了一个恶毒的三哥。 一个个调转枪头攻击李想的卑鄙无耻。 说实话,张玲由衷的佩服漆雕哲。 可以让自己的脑子顺利的长在了众多无知之人的肩膀上。 然后引导众多无知之人一窝蜂的颠倒黑白欺压良善。 若无脑的无知是一种罪的话。 这种平白无故的欺压良善就是罪大恶极。 因为就是有了这么一些人无脑无知之人。 在扛上一颗别人的那颗罪恶的头颅之后就把良好的社会风气给带坏了。 正如,有罪恶之人为了推销鸡精,故意污蔑编造了一些味精的原罪。 殊不知但凡长脑子的人都会发现充满科技的鸡精配料表里主要成分竟有味精。 而味精的配料表则非常干净的只有一种粮食。 张玲被无知之人逼迫的快要发疯了!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大吼一声“够了”。 现场暂时安静了下来。 她冷峻的目光中充满了厌恶的情绪看向漆雕哲说: “漆雕哲,这就是你所谓的想要弥补过错的真心?” 漆雕哲装作无知委屈的模样点头“嗯”了两声后询问: “怎么了?” 张玲则继续说: “你是不管我是否同意?只想让这些无知之人的嘴。逼着让我同意是吧。” 漆雕哲明显有些心虚的摇头解释说: “不是,张玲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我就是单纯的想……” 张玲的再一声“够了”打断了漆雕哲的解释。 她又接着说: “漆雕哲,你是不是忘记了上次见面时答应我什么了?若是忘记了。我可以再提醒你一次。” 漆雕哲可不愿意让他众多迷弟迷妹们知道他的言而无信。 所以一脸紧张的连忙摆手制止说: “不,不用!我自然记得。可是张玲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事实。” 张玲压制着心中的火气问: “什么?” 漆雕哲笑着解释说: “那就是你忘记了我也住在这家酒店。能够有幸与你相遇的概率本来就很大。所以我认为这并不算是违背了我上次对你的承诺。” 张玲因为漆雕哲的解释气得只说了一个“你”字。 她确实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斥责反驳漆雕哲了。 也只能气呼呼的用足以吃了对方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漆雕哲。 李想心疼张玲被人当众欺负。 加之漆雕哲在马先生到来之后很是凑巧的出现了。 让李想以为这两个无耻之徒已经结成了同盟。 所以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马先生说: “好呀。马先生,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的行为无非就是扮演了漆大师的狗腿子。至此事态发展成目前这个样子。不知是否令你满意?” 马先生急切的想要向张玲否定李想的指控。 可李想压根就不想给马先生辩解的机会。 然后犀利的目光看向一旁漆雕哲继续说: “哦,不,不对。我刚刚不应该问马先生的。最应该要问漆大师是否对现在的结果满意?” 马先生一听李想对他的火力转向了漆雕哲。 为此! 马先生有一点幸灾乐祸的保持看戏的姿态。 而漆雕哲一时间没有听明白的说: “问我!为什么要问我?” 张玲先看了看马先生由惊愕转化成看戏的模样。 认定那就是心虚的铁证。 紧接着又看了看漆雕哲那故作委屈的模样。 以及其的那些迷妹迷弟们对她的咄咄逼人。 更加确认李想说的一点都没错! 马先生与漆雕哲还真的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马先生自然不可能就那么的轻易承认了。 于是想尽一切办法的试图辩解。 可越是解释就越让张玲笃定他们俩是一丘之貉。 也同时越是不愿意再听到马先生的声音。 于是张玲主动挽起李想的胳膊。 一脸轻蔑不屑的瞥了一眼二人。 然后又自然的依靠在李想的肩膀上。 看似非常柔弱的样子说: “李想,我对他们是否狼狈为奸可没有一点儿兴趣。现在只想赶快回房休息。算了!你就别再为难他们的好吗?我们走吧。”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漆雕哲的那些迷弟迷妹们狂躁不安起来。 一个个都在指责张玲不容许这么轻视她们亲爱的哥哥。 更有甚者还有人拦住了张玲二人即将离去的道路。 逼着张玲一定要为她们亲爱的哥哥道歉。 张玲看着这些无脑的迷弟迷妹们行为。 不禁的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然后扭头看向漆雕哲说: “漆大师,你不愿意主动滚出我的视野范围是可以的。但是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你这个人。从而主动躲着你都不行吗?” 漆雕哲非常愿意看到他的那些迷弟迷妹们行为。 因为至少让他可以见到张玲主动与他说话了。 所以在他的内心开始有一点点小庆幸。 殊不知漆雕哲绝对是一个认不清现实的人。 张玲见刚刚好气的对漆雕哲说话起不了一点儿作用。 于是瞬间面容狰狞的大喊一声“漆雕哲”。 一时间让在场所有人的无不惊愕的看向张玲。 她这才继续说: “我本想念及我们高中时期的那段情谊。不想与你撕破脸皮的从此形同陌路。看目前这个态势。你漆雕哲并不领这份情是吧。” 漆雕哲明显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所以几乎下意识的开口问: “张玲,你想干嘛?” 张玲环视完周围漆雕哲的那些迷弟迷妹们。 然后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漆大师,你不应该不知道我想干嘛吧。你想啊!你既然打算要与我撕破脸皮。那么我也只能毫无顾忌的向他们说明一下事实而已。” 漆雕哲听到这里立刻慌了! 说来张玲确实已经非常念及与他的旧情了。 不然,若张玲主动公布了他对张玲犯下的错。 他多年来积攒的声誉必定会一落千丈。 那就更别说想要完成这次回归的主要目的了。 因为他也知道张玲有着说到做到的脾性。 不然,他也不会三番五次请求张玲的原谅都毫无结果。 只见漆雕哲用颤抖的口吻连说了几个“别”。 并表示自己刚刚的行为错了。 还主动疏散了那些围观的迷弟迷妹们。 不仅如此。 更是态度良好的,主动代表那些迷弟迷妹们,向张玲道歉。 即使电梯的门此时已经打开。 而漆雕哲却改变了一开始想要上电梯的想法。 相反的向酒店门口而去。 感觉就像是他想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漆雕哲莫名其妙的态度大转变。 让一旁的马先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 “真是看不懂了!张玲,我也没有听到你说了什么实质性的话语。漆雕哲怎么就吓得立刻溜了呢?” 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开回答。 李想就率先不好气的说: “马先生,你是不是问错了对象?我觉么着你最是应该亲自追过去问漆大师吧。你们不是……” 马先生自然明白李想话中的含义。 但他却忽略了李想对他的持续控诉。 直接扭头看向张玲解释说: “张玲,请你相信我与漆雕哲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对此,我可以向你发誓的。” 而张玲却对马先生的话表现出漠视的态度说: “马先生,你我本陌路。发誓就没有必要了。” 马先生试图解释说: “有必要!张玲你听我说……” 张玲摆手打断说: “好了,我现在真的有些乏累了。想要回房休息。我们就此别过。从此最好不见。” 说着,马先生想要试图挽回什么。 但是他的一切言语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始终无法呼唤着让张玲为他回头。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玲示意一旁的李想。 然后目送着二人携手互相搀扶着走进了电梯。 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 马先生也没有跟随着一起进去。 许是感到了就算是跟进去没有必要吧。 当看到电梯轿厢里的张玲在李想身旁小鸟依人的模样。 相反却对他态度之决绝无情。 马先生竟出奇的有种失恋才会有的那种落寞伤心的感觉。 所以有些神伤的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说: “马先生在此真心祝愿你们,能够携手共同抵御住,生活中那些试图破坏你们,在一起的牛鬼蛇神们。” 第457章 真心实意 回到酒店房间。 张玲身体上的那份疲乏困倦。 不知怎么就瞬间消失了? 所以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就是无法入眠。 为此! 她把自己睡不着的过错都怪罪到了李想身上。 先是指责李想说他使用笔记本电脑时敲击键盘的声音太响。 可当李想放弃使用笔记本。 无聊的在房间四处参观。 张玲又嫌弃的说李想在眼前徘徊的有些眼晕。 无奈! 李想心想他离开卧房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这总行了吧。 可是张玲又感到不妥的出言拦住了已经走到卧房门口的李想。 说李想离开了房间。 让她一个人待在卧房很是没有安全感。 极力要求李想必须留在卧房里。 天呐! 莫不是张玲是看出他不让她单独开房的心思? 不应该呀! 因为当张玲提出要求的时候。 李想可是很配合的主动打电话给前台询问要再开一个房间。 可惜! 张玲却通过座机的外放听到酒店前台说客满了。 当然! 这并不是酒店真的客满了。 而是李想早就猜到了张玲会提出这种要求。 早就给前台打了招呼而已。 不过,张玲绝对不是好忽悠的。 所以她很快就提出要问问附近的宾馆酒店。 幸好! 李想还是早有防备的。 可能因为小豆子首次出远门。 之前在学校私下里要求李想下午放学后接她一起睡。 李想故意装作差点遗忘的模样。 将小豆子晚上要来的消息告诉了张玲。 于是才得以让张玲放弃了分开住的想法。 毕竟,张玲知道以小豆子敏感的性格。 弄不好再被小家伙误会点什么也不好。 夜! 渐渐的深了。 张玲首次要与一个男人在酒店房间里过夜。 不管如何的说服自己都克服不了那份紧张的心情。 可眼看就要到了睡觉休息的时间。 李想从走进房间之后就一直待在酒店房间里。 根本没有去接小豆子。 这就让张玲产生了怀疑的问: “李想,你确定小豆子真的会来?” 李想笑着点头解释说: “没错!小豆子是这么说的。当时校长也主动提出来不用让我们去接孩子。还保证到时候一定会亲自把孩子给我们送过来的。” 张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接着说: “你瞧瞧!这都已经过了约定时间的半个小时。还不见小豆子被送来。李想,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李想面对张玲的质问目光慌乱而闪烁。 本来坐在椅子上的他。 不自觉的起身踱步。 突然! 他的脸上浮现出略显担忧的神色解释说: “是呀!我也觉得有些纳闷了。不行,你稍等。我这就给校长打电话问问。他们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说着,只见李想拿出手机准备走向房间阳台打电话。 可是他还没有走两步就听到张玲开口叫住了他。 他表现出两分疑惑无辜的模样回头说: “你叫我干嘛?是不打算让我打这个电话了。” 他心中祈祷着是真的如此。 张玲摇摇头说: “你打这个电话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电话。没必要特意回避我去打电话吧。” 李想略显尴尬的笑着解释说: “习惯了,习惯了,抱歉,是我已经养成这种坏习惯了。对,你说得对。这种电话完全没有必要回避你。” 张玲那双眼睛就像是已经看破一切虚伪的催促说: “那就快打呀!问问小豆子现在都到哪里了?不行,我们一起去迎接……” 李想一脸难色的说: “去接小豆子?” 张玲故作不高兴的说: “让你陪着我一起接女儿。看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这是不愿意吗?” 李想连忙摆手否定说: “不,不是,我非常愿意。算了,不行,这电话还是不打了。我们这就一起去学校接小豆子。” 他之所以迟迟不当面打这个电话。 完全是因为李想早已经收到校长的消息。 校长来不了了。 说是小豆子本人突然临时改变了想法不愿意来了。 这个情况是李想愿意看到的。 因为小豆子给他们二人创造了二人世界的机会。 但这个情况又是李想不愿意看到的。 因为张玲若是了解到这个情况。 一定会再次想办法重新开一个房间与李想分开睡。 说实话。 若是李想不知道漆雕哲与马先生的纠缠。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张玲的决定。 但是他可以放心张玲对这两个男人的态度。 可他绝对不放心漆雕哲与马先生会有做人的基本底线。 万一有人使用了肮脏的手段要欺负张玲。 他到时候不能及时出现在张玲的身边。 那必定会使她从此抱憾终身的。 不过,李想的这些小心思像是已经被张玲看穿了。 所以张玲直接拒绝了李想的提议。 要求李想立刻当着他的面给校长打电话问问情况。 看看李想还能瞒她到什么时候? 只见李想的身体瞬间僵化如木头一般暂时不动了。 而张玲则装作不理解的样子催促道: “李想,你怎么了?不就让你给你校长打个电话嘛。看你那一副要割头的样子。就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被发现了似的。” 李想的闻言。 他的右边嘴角肌肉抽搐了一下才回过神。 不行! 他逼迫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 否则,必定会被认为是真的做了天大的亏心事似的。 他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看似自然的笑容说: “哦,看你这话说的。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向来在你的面前都是诚实可靠的存在。” 张玲可不管李想如何的花言巧语粉饰太平。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想说: “嗯嗯,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你说这么多却迟迟不见打电话。总该给我一个理由吧。” 李想拿出手机示意说: “打!不就是打电话嘛。你看我这就当着你的面给校长打电话。” 李想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滑动屏幕。 张玲清楚的看到他在通讯录里寻找校长的电话号码。 她看得出李想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李想与校长通过电话。 只要打开通话记录就能迅速找到校长的电话。 但她并没有当着李想的面揭穿。 只是装作单纯担忧小豆子的样子催促李想快点。 而李想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故意絮叨着埋怨校长道: “真是的!这个校长看着挺靠谱的。怎么办起事来这么的不靠谱?张玲,你看着。等电话通了。我一定要好好的训斥他一顿。” 可张玲并没有接李想的话茬装作不耐烦的说: “哎呀,李想,以前都没有见你打个电话都这么费劲的。你究竟行不行啊?不行,你就把手机给我。我来打这个电话。” 说着,张玲伸手要抢夺李想手里的手机。 可是李想却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没让张玲得逞。 为了不让张玲因此火大生气。 所以才笑容中带着些许苦涩解释说: “别催嘛!有些事情可是越催越慢的。” 当张玲刚想暴怒指责李想几句时。 李想就像是已经预感到了来自张玲的怒意。 只见他的额头上明显的渗出了汗珠儿表现出兴奋的模样说: “找到了,找到了,你瞧,我终于找到了。” 张玲这才强行压制着心中刚冲起的怒意催促说: “你倒是快拨号啊!” 李想一咬牙一跺脚的终于下狠心按下了绿色的拨通键。 电话传来彩铃的声音是一首古典钢琴曲。 很是熟悉! 但张玲一时间就是无法叫得出曲名。 从这个小细节可以看出。 校长还是一个情趣蛮高雅的人嘛。 也许校长手机彩铃的乐曲声具有湮灭心中怒火的作用。 所以她一时间竟差点忘记了逼迫李想打电话的目的。 更是让她没有注意到李想额头的汗水犹如下暴雨一般滴答着。 当手机彩铃的声音距离结束还有不到五六秒。 李想觉得校长应该多半有事在忙。 暂时不能接电话了。 那么说他的危机马上就要过去了。 所以李想下意识的抬手擦拭掉额头的汗水。 准备美美的松一口气。 没想到! 在距离结束不到两秒的时间。 手机就传来了校长的声音: “喂,李总,你这个时间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李想机警的立刻装作生气的模样说: “xx校长,你什么意思啊?之前答应过我要把小豆子送过来的。这都远远的过了约定的时间。你把我们的孩子送到哪里去了?” 校长被李想的一番指责话语给说糊涂了。 心想之前他不是已经向李想打电话解释过了吗? 实在有些不明白李想说这些话的意思。 于是校长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的时候。 也许是张玲太过于担忧小豆子出现了意外。 所以情急之下再次开口追问: “xx校长,我是小豆子妈妈。你别吓我!我家小豆子是不是在路上出现了什么意外?所以你还没有把孩子送来。” 校长就像是有过类似的经历一般。 在听到张玲追问的声音之后就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了。 于是立刻带着几分歉意的说: “原来是小豆子的妈妈呀。真是抱歉了!没能把孩子送过去。这都是我的错。” 李想听到这里。 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许多。 没想到! 校长还是蛮懂事的。 可以及时的帮他打掩护。 张玲着急的又说: “什么?你们还真的出事了!” 校长解释说: “是出事了。” 张玲问: “什么事?” 校长说: “李夫人,你别慌!是我家出事了。但请李夫人你放心。孩子没事。” 张玲又问: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 校长解释说: “事情算是这样的。我本来已经在送小豆子去见你们的路上了。只因途中得知我家出了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恐怕我们要晚点到了。” 张玲听着校长的解释。 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的说: “哦,没事!xx校长,要不你把自己的具体位置告诉我。我们亲自过去接孩子如何?” 校长一时间暂时沉默不语。 李想闻言有些心虚的担心事情会败露。 所以小声劝说解释道: “这样不好吧。这个国家的人向来最是注重隐私了。一般最是忌讳别人主动问这些事情。” 校长语气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 “李夫人,抱歉!我们还是先这样吧。我这里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恕不能再陪你了。再见!” 张玲明显感觉校长电话挂的非常匆忙。 她刚想开口抱怨两句的时候。 李想又替校长说: “张玲,这不能怪xx校长。关键是我们太唐突了。这个国家随便问及对方私人领域的地址。那可是大忌讳!” 张玲担忧的说: “可是我们的孩子还在校长哪里。我能不担心吗?” 在她看来任何一个人陌生人都不值得完全信任。 尤其是在异国他乡。 校长没有按照约定时间送小豆子来。 那么校长也是老族长等人爪牙的可能性成倍增加。 若继续单独的让小豆子跟校长在一起。 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想说: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那可是小豆子学校的校长啊。张玲,请你放心!小豆子跟他在一起一定会没事的。” 张玲情绪看着越来越激动说: “哦,我算是看出来了。像你这样的男人一向遇事都非常的冷静。” 李想以为这是在夸他! 所以礼貌而自然的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不料! 张玲话锋一转的说: “你的冷静让你清醒的知道小豆子并非你的亲生骨肉。” 李想下意识惊恐的张大了嘴巴。 然后李想头摇的就和拨浪鼓一样。 心想这次恐怕误会深了。 即使连忙开口解释说他并没有张玲说的意思。 张玲也依旧失望的冲着他摇摇头说: “所以你才会轻描淡写的说出劝我放心的话。我说的对吧。” 李想继续否定了张玲的说法。 但张玲还是不愿意听的愤慨指责李想。 说他以前表现出很疼爱小豆子的行为都是装的。 李想听着张玲对他的指责声。 他心中早已经焦急的乱了方寸。 目前也只有不断地向张玲呼喊着“冤枉”二字。 但这两个字在张玲面前还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恨不得立刻向张玲坦白事情的真相。 说这都是小豆子对他们的一份心意。 可李想不能这么做。 因为这是顾忌张玲若知道他有意隐瞒。 即便这都是小豆子的主意。 以张玲现在对他充满敌意的情绪。 也必定会认为李想的行为就是在恶意欺骗。 他更是清楚张玲对欺骗者有多么的痛恨? 弄不好他李想就会成为下一个漆雕哲。 彻底被张玲拉入黑名单。 不! 他绝对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般下场。 所以不管怎么说想要向张玲坦白事实之前。 也要先尽力消除张玲对她充满敌意的情绪。 于是他不再呼喊冤枉。 鼓起莫大的勇气上前把张玲拥入怀里。 任凭张玲如何的挣扎与捶打。 李想都咬牙只呼唤“张玲”两个字。 这样做就是想让张玲明白他对她的真心实意。 第458章 去接孩子 张玲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蛮不讲理的人。 当捶打发泄过心中一些负面情绪。 她这才恢复理智。 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 但她的心中还是有几分倔强与傲气。 不愿意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 加之,阎瑗曾提醒过她。 情侣之间吵架是一门学问。 谁先道歉就意味着谁不管再如何的有理。 也会天然的矮了半截。 为此就算明知道自己错了。 她也不能率先开口认错。 于是张玲不好气的对李想说: “你抱够了没有?放开!” 李想没有松手的意思。 反而拥抱的力度又大了一点倔强的说: “不要。” 当前空间正在回荡着声音。 张玲抬脚狠狠的踩了一下李想的脚背。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承受来自于李想因疼痛在耳边的尖叫声。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别说尖叫声音了。 就是忍受疼痛而发出轻微呻吟声都没有。 这令她有些疑惑的还认为自己踩错了地方。 所以张玲低头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脚确实踩在了李想的脚背上。 然后又回头看着李想的面容疑惑的问: “喂,李想,我踩的不是你的脚吗?” 李想面容平淡的微微点头回答说: “是我的脚。” 张玲紧接着追问: “既然是你的脚。我踩了你的脚却没有听到你发出疼痛的声音。你难道不疼吗?” 说话的同时她再次让踩在李想脚背的上的脚用力来回碾动了几下。 别说是发出微弱的疼痛声音了。 张玲竟从李想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的疼痛反应。 哪怕是忍受疼痛时脸部肌肉不自然的微弱抽搐一下都没有看到。 感觉李想的脚就是没有知觉的假肢一般。 可是李想却微微一笑的说: “疼啊!但当我把这种疼痛当成你对我浓烈的爱意时。我就感觉不出一丝的痛感了。反而还能感受到无限的幸福感。” 张玲闻言后几乎下意识嘟囔着说: “李想该不会是一个变态的受虐狂吧。所以才会把别人对他不公平的虐待当成了一种幸福。” 而李想就像是听到了张玲刚刚的嘟囔声说: “对,你没有听错!我确实感到无限的幸福感。并且非常确定这种幸福的源泉就是来自于你。” 一般女人在听到李想的这番话。 也许会感动的死去活来。 甚至都有可能会忘记自己姓什么。 但在张玲看来李想现在的状态绝对是病了。 而且还病的不轻。 所以才会带着几分关切的问: “喂,李想,你没事吧。看你的状态好像并不乐观。以我看你现在非常有必要,由我再陪着你去看看医生。” 别误会! 她只不过是看在李想是孩子她爸的份上例行关心罢了。 绝对不是因为她对张玲对李想心动了。 这是张玲此刻内心世界对自己行为的解读。 没错! 她就算是已经与李想完成了订婚仪式。 也还没有打心里完全接受李想。 即便是对李想做出那些顺其自然的行为。 也都会毫不犹豫的把小豆子拉扯出来掩饰她真实的内心。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忧什么? 也许就是在担忧李想会成为第二个漆雕哲。 所以这才畏手畏脚的不想让自己再受到半点伤害。 此刻。 李想几乎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我没病”。 张玲听到李想的回答。 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感觉就像是看到李想坠入她布置的陷阱之后的得意感。 她紧接着尽可能表现出自然的模样说: “有病就得治。你别不好意思不承认。要是因此小毛病变成大病就不好了。” 李想再次摆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态度强调说: “我真的没病。” 张玲冷笑了一声说: “行了,你可曾听说过有病的人会主动向别人承认说自己有病的?没有吧。不行,我可以先陪你去找医生检查检查。” 李想因为张玲的话。 他内心产生了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即担忧张玲会借着这个理由故意设计的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李想阻碍她去找小豆子。 但是这个想法刚产生没几秒就果断被丢弃了。 那是因为张玲既没有这个实力。 也没有这个必要。 要知道对张玲来说就算要解决来自他的麻烦。 相信也一定有很多简单高效的方式。 如,直接提出要求。 所以压根犯不着费力的非要走送李想去精神病院的路。 弄不好还会得不偿失的让小豆子恨上她。 尽管如此! 李想还是没有听明白张玲刚刚的那番话所表达的含义。 所以才满脸疑惑的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玲解释说: “我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你陪着我一起去找校长接小豆子。之前我就已经说了。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李想脸色一沉。 心想这绕来绕去的又绕到了这个问题上。 看来他今天是无法逃避这个问题了。 怎么办? 不然他还是坦白直接说实话吧。 说这一切原本是小豆子的一份心意。 不! 他看张玲刚刚说话时还保持着冷峻严肃的表情。 此刻坦白实话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弄不好会让张玲认为他太卑劣的把罪责都推给了一个孩子。 不过,张玲看着李想矛盾着一直没有反应。 于是她有些心焦不耐烦的说: “喂,李想,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男人一贯都是比开春河道里的冰层还要凉薄。亏我还对你抱着那么一丝幻想。” 李想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的想要解释。 但刚开口了一句说“张玲,你听我解释”就被“行了”二字给打断了。 张玲紧接着摆手说: “你若不想替我打电话问校长在哪里?可以。我也不强求你了。现在我就亲自去小豆子的学校去问。” 话音一落。 李想还没有对张玲的话做出反应。 张玲就已经快步来到房间门口。 正当张玲的手放在把手上要拧开门的时候。 李想就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张玲拉开门的同时回头看着李想问: “有事就快说!我还着急的去寻找小豆子呢。” 李想连忙追了过去说: “张玲,这里的夜晚的治安可不容乐观。要不你留在房间等。我出去找。” 这是他目前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一个人出去装作去寻找一会儿小豆子。 到时候他不管用什么理由向张玲解释都会显得顺理成章。 而张玲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摇头说: “你觉得那些坏分子能伤害到我?实话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想就知道张玲不会同意的。 她也是领教过张玲的能力。 所以知道张玲刚刚并没有吹牛。 于是他目光坚定的说: “张玲,你真的不能去。” 张玲问了一句“为什么”。 李想解释说: “我只问你是否了解这个国家的社会规则?” 张玲下意识的摇摇头说: “难道这里与我们吴川不一样?” 李想点头说: “很是不一样。正如刚刚我向你提起的习俗。还有我是知道你身手了得。但你不了解这个国家的律法。万一……” 张玲认为李想说的这些都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若这里真的如李想表达的是一处凶险的虎狼之地。 那么她可绝对不容许把小豆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上学。 所以她不想再听李想的啰嗦狡辩了。 于是很是不高兴的说: “别说了!我只是想去接小豆子而已。可你对我啰嗦这么多究竟想干嘛?” 李想带着几分深情的解释说: “你别这样嘛。人家就是纯粹的在担心你。这种担心可是与担忧小豆子没有任何区别。” 张玲却没有因为这番话流露出感动的模样。 认为李想就是在故意她的浪费时间。 这也印证了李想肯定心虚有事在瞒着他。 所以她发出了一阵有些瘆人的笑声后质问: “李想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刚刚的那番话吗?” 李想疑惑的说: “为什么会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玲说: “你若是真的。从我一开始提起接小豆子的话。你必定会毫不犹豫的陪我一起去。可事实你却一直阻拦着我在这里浪费时间。” 李想一时间被张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此时。 张玲觉得李想不会再阻止她去接小豆子了。 正要准备离开的时候。 突然! 她感受到自己的一只手又被人给拽住了。 她怒气冲冲的回头正想要破口大骂。 李想连忙说: “张玲,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最后两句话。” 张玲暂时压制着心中怒气吐出一个“说”字。 李想这才开口提醒说: “张玲,我是很想带你一起去接。可是不行!你想啊。万一我们都离开了。校长恰巧又把小豆子送了过来。怎么办?” 张玲有些犹豫的说: “这……” 她确实一时情急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 李想见他的说辞有了效果。 于是又加把劲儿的推心置腹的说: “说实话我是不放心把小豆子一个人留在房间等我们。你放心吗?” 张玲没有说话的摇摇头。 李想则趁机重新把张玲拽进了门。 然后顺势快步走出并关上了门。 李想的一套流利的动作下来让张玲一时间有点愣神。 当隔着一道门在听到李想的关照的声音后。 她这才反应了过来。 张玲很想就此追了出去。 但李想刚刚提醒却在她的耳边再次回荡。 没错! 她也不放心把小豆子一个人留在酒店房间。 所以她也只好听从李想的安排。 留下来等待小豆子被校长送来。 尽管直觉告诉她这个概率很小。 但事关小豆子安全。 张玲可不敢轻易冒险不留在酒店房间。 她不禁开始抱怨了几句。 说凭什么不非要她留下来? 最应该留下来的人是李想才对。 当然! 张玲并不傻。 刚抱怨了几句就想起来李想刚刚说过的话。 李想顾忌担忧她一个女人。 大晚上出现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会很危险的话语。 所以她担忧小豆子的脸上浮现出两分来自李想的欣慰笑容。 李想终于按照自己的意愿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只是这里的昼夜温差实在太大。 刚踏出酒店的大门就打了一个哆嗦。 心中闪过一丝想要躲回酒店的想法。 但很快又将这个想法掐灭。 因为留在房间的人可是张玲啊! 再加上酒店还住着漆雕哲与马先生。 万一这两个人不管是谁把他的行踪捅到了张玲哪里。 那他多半就会因此成为第二个漆雕哲了。 算了! 为了把迎接小豆子的戏做得更像一点。 李想只能忍着寒冷坚定的冲出了酒店。 …… 果然! 李想没有猜错。 漆雕哲与马先生都先后看到他离开了酒店。 这两个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同出现在张玲的房间门口。 二人就像是在玩木头人一般紧紧盯着彼此好一会儿。 漆雕哲率先沉不住气的说: “马先生,之前就听说那你困了。想要补会儿觉。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马先生故作惊讶的说: “漆大师,你的记性不错啊!” 漆雕哲以为马先生在夸他。 他便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说: “那是当然!做我们雕刻这一行的。好的记忆力也是一项重要的考量指标。” 马先生冷笑了一声的同时又瞪了他一眼说: “那我就有些纳闷了!像漆大师拥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为何出国的十几年就是没有主动联系过张玲?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漆雕哲明显表现出几分慌张之感的看了一眼张玲的门。 有种生怕张玲就站在门口倾听他们谈话担忧涌上心头。 马先生看到了漆雕哲紧张的模样。 笑容中明显又多了两分挑衅的感觉说: “哦,我知道了。像漆大师这样的人。做事往往都有着极强的目的性。之前不联系,那是觉得张玲不值。现在又联系了,那自然是觉得……” 马先生的话显然说进了漆雕哲的心坎里。 所以沉不住气的呵斥道: “闭嘴!马先生,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要站在这里随意污蔑我?你若再如此。那我就只能通知我的律师维权了。” 话音刚落。 张玲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响起。 门被打开了。 张玲率先盯着漆雕哲看了一会儿。 发现漆雕哲脸上明显有种被触碰到真相的心虚之感。 他眼神躲闪的强迫自己堆砌着笑容解释说: “张,张玲,你千万别听马先生胡说。我,我……我从来没有像他说的那般想过。这是真的!请你务必要相信我。” 张玲看着漆雕哲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不好气的说: “你们之间说什么我并不关心。但这里可是我房间门口。你们要是想聊天谈感情的声音吵到我了。请你们去别处行吗?” 漆雕哲反而脸皮厚的一脚踩进门的说: “那好呀!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好歹我们都是老同学。那我们还是进屋……” 不曾想! 漆雕哲的失算了。 张玲不管漆雕哲的脚已经塞进来。 先是狠心的用力摔门。 让门用力夹了一下漆雕哲。 漆雕哲吃痛的立刻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脚。 张玲根本不顾漆雕哲的伤情如何? 她紧接着又用力把门关好的说: “马先生,抱歉!房内只有我一个女人。实在不方便让外人进来……” 第459章 说谎伪装 马先生! 受伤是漆雕哲。 这里为何要称呼马先生呢? 那自然是对漆雕哲的一种蔑视。 告诉漆雕哲他目前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她刚认识没两天的马先生。 目的就是让漆雕哲知难而退。 从此不再来纠缠她。 马先生听到了张玲的话语。 在向张玲表示理解的回答之后。 便看着漆雕哲吃痛的模样发出阵阵嘲笑声。 嘲笑漆雕哲就是自作自受。 而漆雕哲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说: “马先生,我至少一只脚曾经迈进了房门。可你却连动的勇气都没有。哼,你刚刚分明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马先生笑着摆手说: “非也!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本来就不是进门。而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奸计得逞?” 漆雕哲不愿意相信的说: “骗谁呢?算了!像你这种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人。我也懒得和你废话。” 说着,漆雕哲拖着吃痛的脚已经开始向远处挪动着。 马先生却看着漆雕哲的背影摇头说: “这个世界怎么了?你自己思想肮脏不堪也就算了。还要恶意的揣测别人的思想都和你一般肮脏不堪。唉……” 漆雕哲是听到了马先生的对他说的话语。 但这番话只是暂时拖慢了漆雕哲离开的脚步罢了。 漆雕哲并没有因此有所触动的认为是自己的错。 反而还恶意的认为像马先生这样的人很是能装! 究竟是谁能装? 对马先生来说那个最能装的人是漆雕哲。 正如,马先生曾经也遇到过像漆雕哲一般的人。 他们自己愿意堕落变成一个恶人也就罢了。 还恶意的传达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如他们一样内心肮脏险恶。 记得那时! 网络聊天已经风靡有几年了。 不少人沉迷网络聊天。 感受在虚拟世界探索神秘未知的乐趣。 若是能够遇到一个令人心动的有趣灵魂就更好了。 所以久而久之马先生也成为其中一员。 只是马先生的命似乎不太好! 当他决定寻找有趣灵魂的时候。 不幸就遇到了一位像漆雕哲一般思想龌龊恶心的网友。 这个网友自认为自己很是了解人性。 所以从一开始的言谈就让马先生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曾想聊得越多! 马先生就越是发现那网友就是满嘴谎言的人。 即,头天说他是超市理货员,第二天就成为了未谙世事的学生; 头天说他是未满十八的孩子,第二天就马上要举办婚礼了; 头天还说自己最讨厌xx明星的歌曲,第二天就为他抢不到xx明星的演唱会门票而抱怨。 于是马先生一开始觉得对方就只是健忘罢了。 在聊了一周之后实在忍不住的挑明了网友的谎言。 更是看在对方年纪轻轻的就如此健忘。 于心不忍。 所以就好心的劝说对方一定要去医院看看自己的脑子。 谁料! 那网友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反而还大言不惭说网络聊天本来就这样。 嘲笑马先生就是一个傻子。 愿意傻傻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可笑! 网络本来就该是虚妄不可信的吗? 非也! 马先生一直坚信并不是网络虚妄不可信。 而那些披着网络外衣的,某些思想本来就肮脏的人,才是最不可信的。 即,网络本来就是没有感情的。 可是在网络上留下痕迹的人却有着丰富的情感。 所以一个人的网络行为就能代表其行为人的人品。 有些人习惯性的在网络上喜欢展现他们人性的恶罢了。 正如现实生活中有人善于伪装的扮演多个性格罢了。 当然! 现实世界可有不少不是天生做演员的料。 所以不能很好的利用伪善来掩饰他们内心深处的那份恶罢了。 让很多恶从萌芽的开始就被周围众多善良之人给掐灭了。 即使善良之人中存在伪善。 那也是掐灭罪恶萌芽的一份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只是在规则与监管不是很完善的网络。 让更多的伪善之人很容易撕开了伪善的面具。 尽情的展露出伪善之人在现实世界里压制了许久的那份恶。 所以没有了善之规则的强力约束与监管。 那么网络上的恶意也往往最是猖獗难以控制。 从那次之后马先生就不再沉迷网络聊天了。 因为马先生并不想被这种肮脏的恶意给侵蚀了他表里如一的善良本心。 想必无论在现实世界还是网络世界。 表里如一的人都是弥足珍贵的。 如遇到了。 请珍惜! 房间内。 张玲轻拍胸脯长舒一口气说: “还好我机警!要是把这两个男人放进了屋。那她恐怕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她是一个有家教的女孩。 更是信奉父亲说的话。 女人只有真正的意义上尊重自己了。 那才会换来男人对女人的真正意义上的尊重。 这里的尊重自己就包括严于律己。 在结婚之前绝不随便与任何异性传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言论。 自然! 更不能在结婚之前就贸然献出身为女人最宝贵的。 因为女人若连自己都在自轻自贱。 那么女人你又凭什么让男人反过来珍视你? 若真有这种情况发生。 除非女人还有让渣男趋之如骛的剩余价值没有被榨干。 所以渣男就还愿意用欺骗的手法让女人沉浸在美梦中。 少顷。 李想被冻的流着清涕晃晃悠悠推门而入。 要不是张玲及时的上前搀扶住李想。 他恐怕就要因为眼前迷迷糊糊的直接摔一跤。 张玲关切的问: “李想,你出去接小豆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豆子……” 也许李想发烧了吧。 他依旧因为寒冷哆嗦着身体继续说: “来,来,来不了了。我接到小,小豆子的电话。这孩子说,说……” 说着,李想打了一个喷嚏。 于是就停下来从身上摸出一张手帕纸清理着自己的鼻涕。 可张玲明显有些等不及的追问: “小豆子都说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许是有些太过于激动了。 她在抓对方手腕的时候。 竟一个不小心抓在李想手中的鼻涕纸。 顿时! 手掌里黏糊糊的感觉令她心中不由的泛起了恶心。 李想本想对此深表歉意的多说两句。 并重新取出一张手帕纸帮张玲擦拭。 可是张玲也许太过于心系孩子的说: “哎呀,李想你要急死我了。快说啊!小豆子都说什么了?” 李想心想是他刚刚产生了错觉? 张玲忽略了自身的感受。 依旧是把小豆子安危放在了第一位。 甚至连他病了都可以视若无睹。 算了! 想必换做他是张玲的话。 也会如此的关心小豆子的。 所以他这才开口解释说: “小豆子说学校宿舍室友们准备了欢迎仪式。要求小豆子务必参加。小豆子见盛情难却。所以就决定又回学校了。” 李想为了消除内心之中对张玲的罪恶感。 只能如此想了。 小豆子参加室友准备的欢迎仪式是真的。 只是他把参加欢迎仪式的时间往后挪了挪。 所以他应该不算是欺骗张玲吧。 张玲真就傻傻的选择完全相信了李想的说法? 不! 她并没有。 换句话说,从一开始张玲就觉得李想的说法有蹊跷。 所以在李想出门装作去接小豆子的那段时间里。 通过自己的方式确认了小豆子一直都未出过校门。 更是知道校长放学之前就已经提前动身回家了。 可是李想为了达成他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愣是大晚上的逼着把自己给冻感冒了。 他如此发扬自我牺牲的精神。 她还真的有一点点心疼李想了。 只见张玲听完李想的解释。 她故意摆出几分怀疑的姿态问了一句“真的”。 李想见张玲有所怀疑的示意自己现在的一副可怜模样说: “你瞧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在骗你吗?” 张玲先是摇摇头。 李想笑容舒展的说: “那就得了……” 他想要接着用粉饰的话语掩饰内心的慌乱。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张玲又接着点点头。 李想费解的问: “你这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张玲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骗没有骗我。我不会妄加评论。但是关于我的点头与摇头。想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是清楚我刚刚想表达什么意思。” 李想极力辩解的说: “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说出来。我自然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要不你……” 张玲最是反感说话不好好说的。 偏要玩玩猜哑谜一般的文字游戏。 搞得谁都好像是闲得慌之人。 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一声不满的“行了”让李想把唠叨的嘴暂时给闭上了。 张玲则接着说: “李想,你……” 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李想的行为。 只好暂时停顿了一会儿。 而李想就像是从张玲的表情中看出了意图。 于是开口连说了几个“我懂”。 张玲被李想的回应给气得笑了笑问: “你懂!真是有趣!说吧。我今儿倒是想听听你都懂些什么?” 李想吞咽着口水说: “我懂你接下来要说我骗了你。没错!我可以承认自己确实骗了你。我坦白。我现在就向你坦白。” 只是李想有些疑惑一件事。 那就是今日吞咽的口水味道与往日里明显不同。 也许因为张玲此时身上散发的威势。 令李想的大脑暂时短路了。 根本没有功夫细想口水味道不一样的原因。 张玲脸上带着两分惊讶步步紧逼的示意说: “坦白什么?你继续。” 李想本来发冷的身体。 此刻却从心口涌出一股莫名的燥热之感。 瞬间就席卷全身。 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勇气! 所以他抖擞一下身体之后又顺势擦拭掉快流出了的清涕说: “坦白今晚的这一切都是小豆子的意思。这孩子就是想给我们创造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张玲略感震惊的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她原以为这一切都是李想的小心思。 弄了半天竟是小豆子的一份心意。 想必得知真相后她内心是高兴的吧。 所以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正因为这一抹笑意。 让李想认为张玲对于这份欺骗不是很难恼火。 所以他接着又面带几分惭愧懊恼的模样说: “我……可能都是我太笨了。不善在你面说谎伪装。让你察觉出了异样。请你别怪罪小豆子。要怪就怪我这个当爸爸的……” 他认为主动承担责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他可是小豆子的爸爸。 总不能让一个孩子替他背黑锅吧。 尽管李想的坦白极具诚意。 但是张玲可不会轻易的完全相信李想。 不过,现在针对这个问题继续探讨。 无疑就是在瞎吵架。 一般情况下张玲可不愿意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待! 明天回吴川之前与小豆子告别时再当面问问。 所以张玲面对李想坦白没有再做出任何回应。 也许李想自知理亏吧。 便先是为自己冲泡了一杯感冒冲剂喝。 折腾了这么久! 差不多也到了睡觉的时间。 主动抱着一条毛毯把卧室的床让给了张玲。 他则转身走出卧室的门打算窝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夜。 张玲一个人躺在卧房的床上。 她的脑海里想起李想流清涕的模样心中不是个滋味。 于是她主动走出卧房的门看着沙发上清理鼻涕的李想问: “喂,李想,客厅里冷。你又感冒了。要不就进卧房的床上睡吧。” 李想立刻兴致勃勃的起身笑看着张玲问: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张玲看到李想那张难以置信的脸上夹杂着无限期待。 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表达引起了李想的误会。 于是她带着几分尴尬解释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感冒了回床上睡。我来睡沙发。” 李想听完张玲的解释。 他明显表现出几分失望的情绪。 然后先是没有波澜的“哦”了一声。 身体随之软绵的准备再次躺回到沙发上。 张玲莫名的对李想的言行感到非常恼火。 于是不好气的质问: “喂,你这是什么破回答?我在问你究竟换不换?” 李想听出了张玲的怒意。 身体就像是瞬间通过了一波酸爽的电流一般。 他重新坐立的看向张玲笑眯眯的说: “不用不用!你都说客厅冷了。万一你睡在这里再着凉了。我可不好向伯父交代。” 张玲气不过的说: “交代!我说李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我都是成年人。若不能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还能算是成年人吗?” 李想一点都不慌的解释说: “我没说你我不是成年人吧。瞧,你又误会了我不是?” 张玲说: “误会?” 李想点点头继续说: “张玲,我想你一定是忘记了。我们作为子女的。将来就算是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在父母双亲的面前也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张玲略微沉默了一会儿。 心想她确实忘记了这一茬。 即便是现在她每次在家午睡。 父亲生怕她着凉了。 也都会不厌其烦的总是唠叨着提醒她睡觉一定要盖被子。 这份永远把她当孩子的关心。 张玲都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也会时常在父亲面前多次提醒她已经长大了。 而父亲也总是笑着回应李想刚刚说的那句她是孩子的话语。 第460章 这叫我懂 张玲因为李想的话一时间有些神情恍惚。 她仿佛回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 所以脸上不经意的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于是李想故意装作很困的样子打了一个哈欠提醒说: “张玲,你瞧这时候不早了。你若没有其他事吩咐的话就赶快回床上休息去吧。明天回吴川前,若想再见小豆子一面,我们还须早起呢。” 张玲这才回过神的带着几分倔强的小声嘀咕着说: “我需要你提醒吗?真是的!我刚刚就不该多事的出来。这下可好。我的行为一定会被他误会了。误会我在关心他。” 关心就关心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连张玲自己都有些想不通了。 她都已经不但已经与李想订婚了。 而且还与李想早就因为小豆子组建了三口之家。 他们一家三口本该早已经和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一样。 互相关心,互相扶持,互相理解…… 可事实她依旧时常把李想当成了普通的朋友同事一般。 刻意的保持一定的距离。 感觉就像是因为漆雕哲的原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始终不敢全身心的去接受李想。 所以哪怕是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风声鹤唳立刻推开李想。 对此! 张玲的内心也很矛盾。 随着与李想的交往越是深入。 她的内心所产生的愧疚之感也越发浓郁。 因为张玲有过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询问过自己的内心深处。 问她究竟把李想当成了什么? 一个荒诞的答案就在她的耳边一直回响。 那就是她把李想当成了深度折磨漆雕哲的工具。 换句话说,她表面上的态度看着已经与漆雕哲恩断义绝了。 可是打心里张玲对漆雕哲还有很多的不甘心。 尤其是不甘心这么多年来对漆雕哲的等待。 那么便宜的将漆雕哲从身边踢开。 无论怎么想对漆雕哲也太过于仁慈了。 所以张玲潜意识里就有了想要利用李想去折磨漆雕哲的想法。 也许真正了解张玲的人还是漆雕哲。 所以漆雕哲在被张玲无情的拒绝之后还愿意锲而不舍的继续追求。 那都是因为漆雕哲清楚张玲若彻底发泄完心中积攒了多年的委屈。 想必就会自然的选择与他重新复合。 到时候就算是真正意义上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说到底。 对张玲来说或许就是爱的越深。 所产生的恨意也就越深。 也可以说张玲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放过漆雕哲。 更是放过自己。 也就相当于是完全把她与漆雕哲的过去当成真的回不去的过去。 对! 张玲有时候确实有幻想过原谅漆雕哲。 然后与改过自新的漆雕哲再续前缘。 尽管这样的想法在绝大多数冷静的时候会让她觉得很可笑! 毕竟那是真的爱过。 不是一句简单的放下了就能真正意义上的轻易放下了。 恰巧! 她与李想之间有类似周瑜打黄盖味道。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达成了一种天然的默契。 所以才能让张玲如愿的利用李想达成惩罚漆雕哲的目的。 只是张玲是有良心的。 随着利用李想的次数越多。 张玲的良心让她对李想愧疚之感也就越发浓烈。 从而才会有了本能的想要推开李想的行为。 只是令张玲有些措手不及的情况发生了。 即,李想对她浓烈的爱意是真的。 也是因为这份真挚的爱意。 所以善良的张玲打心里是不愿意伤害李想。 更不愿意让自己像漆雕哲一样。 最后成为一个玩弄感情的人渣。 怎么办? 殊不知她一开始就想着绝不轻饶漆雕哲。 最后竟无意的转换成了绝不轻饶她自己的境地。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从表面上看她张玲是在借助李想在惩治漆雕哲。 可实际上她的内心却感到了无比的煎熬。 一方面是她的良心不容许她继续再伤害李想的感情了; 另一方面她是做到了借助李想成功的惩治了漆雕哲。 但是她在惩治完漆雕哲所产生的苏爽与乐趣。 可是远远不如她所产生的寂寞与痛苦。 没错! 你确实没有看错。 在惩治完漆雕哲之后她所产生的情感更多的是寂寞与痛苦。 因为每一次惩治漆雕哲都会让她重新回想一遍十几年来的寂寞与痛苦。 这怎叫她不寂寞与痛苦呢? 所以她才会产生了想要彻底放过漆雕哲的想法。 那是因为只有彻底放过了漆雕哲。 她张玲的内心才算真正意义上得到释然与解脱。 也才能有机会让李想完全的走进她的内心。 所以与其说是放过了漆雕哲。 倒不如说她是正在创造一个准备完完全全的接受李想的机会。 此时。 李想一定是听清了张玲嘀咕声。 所以带着几分故意性说: “张玲,你刚刚在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 张玲面带几分慌张的情绪说: “我刚刚有说话吗?没,没有。我想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可没有说话。” “哦!” 李想见张玲有意掩饰不想说。 又看到张玲身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 担心她因此着凉了。 于是就好心催促着让她赶快回去。 也许是说话的语气有些令人不舒服。 所以他明显感受到张玲很是生气的将卧室门用力摔关了。 伴随着摔门声响起。 李想不由的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有些费解的自言自语: “张玲这是生气了吗?为什么呀!唉,果然,女人心海底针。这情绪变动也太有些莫名其妙了吧。” 此刻。 张玲就像是拥有了探知李想心声的能力。 李想刚准备仰面重新睡下。 不料! 刚关上的卧房门再次被打开。 只见张玲探出头恶狠狠的盯着他质问: “喂,你刚刚在说什么?” 其实张玲是想问李想刚刚是不是对她说了“晚安”? 因为她关上门的瞬间隐约听到了。 转念一想为她刚刚做出了暴力关门的行为而感到了羞愧。 本想着只要确认李想说过“晚安”。 那她就主动向李想为自己刚刚摔门的失礼行为而道歉。 李想误以为他刚刚在说张玲“莫名其妙”的时候被听到了。 所以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张玲的脸色说了一声“晚,晚安”。 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主动说“晚安”最是保险。 一方面一般恋爱中的女人都会把“晚安”当成爱意的一种含蓄表达方式。 他刚刚不小心遗忘了。 在被提起的时候就该立刻补上。 如此也可以让张玲消除一些心中怒气。 另一方面从张玲刚刚不确定的语气可以听出。 张玲多半没有听清楚他的自言自语。 主动说出“晚安”也是诱导张玲认为他刚刚说的就是“晚安”。 张玲在确认李想说的是“晚安”之后略微愣了一下神。 说实话。 有时候想做一件事和真的付诸行动去做一件事是有区别的。 也许会因为懒惰、脸面等情况在付诸行动时候会犹豫。 乃至于最终决定放弃去做。 而张玲却在担忧因为她的态度转变让李想会错了意。 犹豫要不要向李想道歉。 一想到父亲从小对她的谆谆教诲。 终是做人原则打败了她的那一点儿犹豫之心。 她鼓起勇气地李想说了一声“对不起”。 可没等李想做出任何回应。 她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立刻退回卧房关上了门。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张玲这次关门特意控制了力道。 尽可能轻的拉扯着门。 李想听清了“对不起”三个字。 但他就像是没有听清张玲说了什么似的在愣神。 当关门声响起。 他这才有些费解的再次自言自语的说: “对不起!张玲为什么说对不起?想不通啊!” 也许对李想来说听习惯了陈剑暴力关门的声音。 所以才对张玲暴力关门的行为没有觉得不妥。 但是李想回忆起张玲刚刚在说“对不起”时的娇羞模样。 他的嘴角不禁上扬起优美而幸福的弧度。 心中更是默默祈祷着若是以后每天都能看到张玲如此可人的模样。 张玲保持这种娇羞模样的时间不必太多! 他不贪。 只需一瞬就已经足够幸福了。 多了。 他反而会害怕自己会因为审美疲劳而感到腻。 次日。 张玲许是环境认生的原因吧。 天刚开始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虽然她还有着浓烈的困意。 但就是无法再次入眠了。 有些无聊的看着手机xx软件的聊天记录。 心想一向为了能和她聊几句的神秘每天都睡的很晚。 不知昨晚为何就没有回她信息? 她可能想起了昨晚李想感冒的样子。 所以几乎下意识的就发信息询问神秘是不是也病了? 注意她的用语中明确用了“也”这个字眼。 由于李想的身为高级工程师所用的手机有自动开机的设置。 恰巧此时。 他的手机就开机了。 一向谨慎又怕打扰到别人的他。 一直都把手机的开机铃声给关了的。 令他没想到熟悉的消息提示音就突兀的响了起来。 虽然隔着一道卧室的门。 他也因为这个声音瞬间从沙发跳到地上站了起来。 不料! 慌乱中他把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水杯给碰到了地上。 张玲先是为房间内传出陌生手机铃声而感到奇怪。 紧接着又听到客厅传来了异常响动。 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询问: “李想是你吗?你没事吧。” 李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不就是一部手机的提醒铃声嘛。 这能代表什么? 好像什么都代表不了。 因为这个时代拥有两部手机的人是普遍存在的。 特别像真李想这种有身份的人。 因为工作电话太多。 一部手机显然是不够用。 他完全没必要如此紧张。 本来就是一件很是正常的事情。 再被他紧张的表现出来就让事情瞬间变了味道。 弄得他好像多用了一部手机的目的就是为了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如,最近电视剧《新生2024》里的井柏然饰演的费可一般。 也许张玲迟迟没有等来回答。 便让她多想的认为李想是真的出事了。 所以张玲不敢过多犹豫的立刻跳下床。 疾步向卧室门冲去。 当门猛的拉开的瞬间竟能感受到一阵凉风席卷全身。 也许张玲打心里紧张李想的。 所以在凉风的侵袭之下她的身体并没有哆嗦一下。 在看到李想身影的同时关切的问: “喂,李想,你没事吧。” 许是李想为了证明自己没事。 他尽力自然的向茶几一个拐角走了两步。 紧接着俯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打开了客厅的灯。 然后又带着几分憨笑看向张玲摆手说: “你瞧!没事,没事,我没事。” “刚刚是什么动静?” 只见李想先“哦”了一声。 然后抬手指了指躺在茶几上的水杯解释说: “我刚刚准备去卫生间。一个没注意就碰翻了茶几上的水杯而已。” 张玲也瞥了一眼水杯。 也基本确认李想像是真的没事。 随即她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不悦的情绪追问: “既然没事。那我刚刚问你的时候。你为何不回答我?这是不愿意啊!” 李想憨笑中带着几分苦涩的摇头解释说: “不是。张玲,你别误会。我只是刚准备回复你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又被地上的水渍滑倒摔懵了。” 张玲除去水杯碰倒的声音再没有听到其他异响。 所以明显有些怀疑的看着地上的水渍问: “是吗?” 因为她并没有从地上水渍看出滑倒人的痕迹。 李想见你张玲有所怀疑就接着表现出内急的样子说: “哎呀,不说了。我快憋不住了。必须要先去一趟卫生间。” 说着,李想开始渐行渐远的向卫生间而去的继续说: “张玲,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那就请你稍等我一会儿。” 即便张玲命令式的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并让李想一定解释完这个问题后再走。 可李想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头都没有回的冲进了卫生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李想的行为让张玲很是疑惑。 之前冲进卫生间的样子就像是吃了泻药一般着急。 她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李想一定很快就会出来的。 可李想的实际情况却像是非常严重的便秘患者。 但凡进去了就像是上了刑场一般很难出来。 只要他不嫌卫生间太味儿。 且又能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坐得住。 李想的行为本来是影响不到她什么的。 到了吃早餐的时间。 她不想大早晨的再遇到漆雕哲与马先生这两个麻烦。 所以就吩咐酒店服务生把早餐送进了房间。 当看到送餐服务生推着餐车,一进门就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张玲顿感不妙想起来沙发附近全是李想乱丢的鼻涕纸。 “糟糕!她怎么就忘记先收拾一下了?这次是被服务生给误会深了。” 张玲一向是不愿意向陌生人解释这些琐碎的。 可今天却有了想要解释的冲动。 不过,她刚开口解释说李想只是感冒了。 而听到解释的服务生说了一句“我懂”之后。 张玲却觉得服务生好像误会更深了。 因为服务生就像是见多了类似的场面。 所以竟主动开始宽慰张玲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解释的。 张玲心中呐喊: “这叫我懂?分明误会更深了!” 于是她便后悔了刚刚的解释。 更是在心中默默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当服务生麻利的把沙发茶几周围的都收拾了一下。 按要求把早餐摆放在茶几上就离开了。 张玲望着茶几上的早餐。 她打心里涌出了另一份尴尬情绪。 心想该如何叫一个蹲在卫生间里的人出来吃早餐? 这似乎不太好措辞啊!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就语速极快的大喊道: “喂,李想,我让酒店服务生把早餐送进来。你吃吗?” 也许就是坏在了语速极快。 当她刚说完就意识到她所说的话有很大的问题。 乍一听! 分明就是让李想蹲在卫生间吃早餐。 而李想就像是守在门口等待她的呼唤似的。 走出门的同时带着几分疑惑问: “张玲,你刚刚说出话的意思有些令人难以理解了。我想问你意思是叫我出来吃饭吗?” 第461章 你的答案 显然! 李想听明白了张玲的话。 所以为了消除彼此的尴尬。 他从见到张玲的那一刻起就明确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张玲打心里是感激李想的。 所以毫不犹豫的立刻点头说: “你既然已经听明白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快,你倒是快过来一起吃早餐啊!” 虽然她说话的语气是有一点点冲。 但是她的眼神依旧因为内心中的些许尴尬不好意思。 故意躲闪着不敢直视李想。 直至李想坐在她的对面用餐的时候。 当前空间的空气对她来说就像是被人瞬间抽空了一般。 令她感到了窒息般的呼吸困难。 李想为了活跃当前气氛。 看着眼前的牛奶面包主动用调侃的语气说: “张玲,你瞧!我们这里面包是有了,牛奶也同样有了。可惜天生中餐肚皮的我就是没有食欲啊。你说该怎么办?” 张玲偷偷瞄了一眼李想说: “不想吃就早说嘛。我就让人家不送了。你瞧,这些若是不吃。那就是浪费粮食啊。你不知浪费可耻?” 李想委屈中带着几分挑逗的口吻推卸责任的说: “我好像没有听到你有问过我。反正我可不管了。早餐是你叫的。你不想浪费就都吃了吧。” “你…” 张玲一时间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喘息粗气端起盛放牛奶的玻璃杯放在了嘴边。 刚想一饮而尽的时候李想及时开口喊了一声“等一下”。 正好! 张玲是真的不想喝。 所以顺势又把牛奶杯放回原位后问: “你想干嘛?” 李想说: “算了!我也舍不得为难你。要不……” 他还没有表达完。 张玲就追问: “什么叫不舍得为难我?” 李想眼神动作友好的示意着。 张玲就像瞬间明白了李想的意思。 所以有些不悦的打断接上说: “哦,我懂了。你一定是想说要不你吃点亏就把这些食物都吃了吧。” 李想连连摇着头。 张玲有些激动的说: “那你究竟想干嘛?该不会……” 李想冲着她憨憨一笑后继续说: “没错!我的意思自然就是为了不浪费。也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要不这个早餐都给你。你多吃点儿。” 说着话,他就动手把自己面前的那份食物向张玲跟前推搡着。 只是他刚推了一半就被张玲阻止的说: “等一下。李想,别,你千万别推给我。我也不要。” 一方面她很是反感有人用“为了你”的句式说话。 显得她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总是被人照顾着。 好歹她现在可是小豆子的妈妈。 是那个反过来照顾孩子的人。 另一方面就是她确实不喜欢吃西餐。 平时吃西餐都是为了应酬。 所以才表现出喜欢的模样。 也许她打心里把张玲当成了家人。 所以才愿意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愿。 即,不想在家人面前委屈自己。 李想故作疑惑的说: “为什么呀?” 他懂张玲的意思。 是想让张玲说点他期待的话语。 张玲就像是看穿了李想的小心思则解释说: “因为我对这样的早餐也完全没有食欲。同样想过让你帮忙吃一些。只是不凑巧我的反应比你慢了一些。” 李想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主要是因为张玲的这番回答远远低于他的预期。 张玲问: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愿意啊!” 李想笑嘻嘻的摇头否定之后又紧接着眼珠打了个转儿说: “我的意思简单。那就为了让我们更有食欲一些。张玲,不如我们一起做个游戏如何?” “游戏!” 明显让张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用充满好奇的双眼紧紧盯着李想激动的问: “好呀好呀,快说,你想玩什么游戏?” 李想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笑着说: “简单!你瞧这里有冰糖。我们每人拿两块。然后分别放在左右手里让对方猜。对方猜错左手让吃面包。对方猜错右手让喝牛奶。” 张玲边想边说: “意思每次都必须要猜两只手啊。我懂了。还有是不是猜错后手里有几块糖就吃喝几口?” 李想笑着点头说: “没错!但若是我猜错手里没有糖。那就吃喝三口。你看这样如何?” 张玲听完略顿了一会儿摇摇头。 李想疑惑的说: “你若有更好的游戏。不妨说出来。我们可以玩你设计的游戏。” 张玲继续摇头又说: “不是你的游戏不好。而是我觉得你说的游戏有漏洞。” 李想问: “什么漏洞?” 张玲稍微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说: “那就是被惩罚者吃喝一口没有一个标准。我建议为了避免被惩罚者偷奸耍滑。一口的标准是多少就由监督者来规定。” 李想欣然的笑眯眯的说了一个“好”字。 张玲有些迫不及待的紧接着问: “那谁先猜呢?” 李想没有多想的说: “你先藏,我来猜。如何?” 她一向习惯了巾帼不让须眉。 所以特别想要先猜的。 但既然李想率先表明了态度。 张玲念在李想昨晚睡沙发的份上。 这次就顺从李想的意思让他先猜了。 总不能逮住李想一个人狠劲儿欺负吧。 也是时候该给对方一点甜处了。 果然! 本来索然寡味的早餐。 在经过游戏的衬托之下就变得有了滋味儿。 尤其是张玲为了照顾李想逐渐把一口的量加大。 如,一片面包非要让李想一口都吃进嘴里。 看着一片面包在李想嘴里咀嚼的时候。 眼看快要喷出来的样子就莫名的会感到很高兴。 这个时候张玲还故意说一些好笑幽默的段子逗对方笑。 她不得不非常的佩服李想。 竟能做到忍着让自己一直等到吃完嘴里的面包才开始笑出了声。 为此! 她好奇的询问李想是怎么拥有超长反射弧的? 而李想却带着一种往事不堪回首样子说: “当然是练出来的。” 没错! 他确实是练出来的。 因为工作中的真李想平时不苟言笑。 而李想在接下替身这份工作之前笑点可是很低的。 为了扮演好替身的这个角色。 真李想可是让木子专门训练他差不多半年。 自然! 李想可不会学着张玲的套路反过来去坑张玲。 倒不是因为他舍不得。 而是觉得那样坑人不新鲜有趣。 由于他是游戏的设计者。 自然知道更多的有些漏洞。 所以李想不是简单的利用游戏漏洞故意两只手都不拿糖 就是利用高潮的魔术手法,让必定至少有一颗糖的手里变得没了糖。 目的就是为了让张玲猜错多吃喝两口。 为此! 李想还用了张玲刚刚用在他身上的理由。 转头就用在了张玲的头上。 那就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 即便不愿意吃也要多吃两口。 张玲李想说出的熟悉话语。 心中不禁有些后悔刚刚说的话语。 而李想看到她不佳的表情催促说: “张玲,别这么看我。临行前伯父对我说。看着让你多吃饭就是我最重要的任务。” 张玲有些想不通的“啊”了一声。 李想没有受到影响的继续说: “说你的嘴被伯父养嘴刁了。出门在外你总是不愿意好好吃饭。所以特意交代过我。” 张玲有点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头抱怨说: “什么呀!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不是那老头亲生的了。不行,改天我一定要抽出时间做一个亲子鉴定。不然,我心难安!” 李想笑眯眯的摆手说: “不用!你浪费那钱干嘛?看伯父对你如此的关心。你是伯父亲生的绝对毋庸置疑。” 张玲狐疑的目光盯着李想说: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感觉你却更像是那老头亲生的。” 她还真是敢想敢说啊。 所以他因为张玲说出这些话而感到一丝丝失望。 若他们能回到初识那一天听到这番话。 他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不会再与张玲见面。 因为他觉得即便张鹏天不是张玲的生父。 张玲也不该说出那些话来。 因为张鹏天好歹已经把她养大成人了。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交往很久了。 知道张玲的为人。 刚刚那番话只不过就事论事的几句抱怨话语。 反而认为他们之间关系更进一步的重要标志。 所以他才会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的辩解说: “张玲,你话可不好这么说的啊。我要是伯父的亲生孩子。那伯父为何还要撮合我们俩在一起?这不是乱套了嘛!” 张玲就像是早已经料到李想辩解的话语。 她非常自然的立刻又对他说: “不乱!我若不是那老头亲生女儿就不会乱。” 李想有些无奈的摇头说: “我知道呀。你都已经说了。那只不过是你的怀疑而已。根本没有证据证明。” 张玲面容严肃而认真的说: “有证据!” 李想惊讶的追问: “什么证据?” 张玲接着说: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那老头没让我见到亲生母亲。据说,我妈妈难产去世了。可时至今日我能清醒的感受到我妈妈还活着。” 李想匪夷所思的问: “这些话你有告诉过伯父吗?” 张玲摇摇头说: “告诉那老头没用。那老头多半是要洗脑的让我相信母亲已死。” 李想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张玲,据我所知伯父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你连伯父都开始不相信了。试问你还能相信谁?” 他说这些话。 主要还是担忧自己从来都没有走进张玲的心里。 因为李想清楚的知道张玲选择和他在一起。 最大的因素就是伯父的撮合。 张玲连伯父都开始怀疑了。 那将很大可能代表着张玲正准备要和他分手了。 张玲挂起一抹难以解读的笑容说: “相信谁?你稍等让我仔细想想。” 随即李想屏气凝神忐忑不安的盯着张玲。 因为张玲正不知小心嘀咕些什么。 她的脸上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愁云密布,时而又狰狞可怖…… 约莫过了一分钟的样子。 李想实在受不了的追问: “张玲,你想好了吗?快,快告诉我你的答案。” 此时! 张玲抬眼愣愣的看着李想问: “什么答案?” 那感觉就像是早已经忘记了之前她说过了什么。 他实在不懂张玲刚刚都想什么了? 李想略显无奈的提醒说: “你连亲生父亲都开始不相信了。我只想知道你还能相信谁?” 张玲摆出一副就像是料到一切的自信模样说: “那还用说?自然是相信你啦。” “相信我?” 李想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接着说: “相信我!你确定自己没有开玩笑?” 说实话。 李想打心里很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但是目前他们之间的那开玩笑一般的谈话氛围。 令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张玲看出了他在怀疑什么? 于是笑着说: “不用怀疑你听错了。我说的就是相信你。” 尽管从张玲口中得到了确认。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稳定心神。 还是不愿意相信的摇头说: “不对呀。张玲,今日的你明显不对。” 原因无他。 那就是张玲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刻意的说废话。 即重复的说自己刚刚表达过的意思。 还有她在说废话的时候是笑着。 那是一种嬉笑玩闹的笑容。 “哪儿不对了?” 张玲说着就象征性的低下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继续道: “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我。没有看出任何不对的地方。李想,你认为的不对。依我看这些都纯属你的错觉啦。” 他复述着“错觉”二字。 面容所流露出的表情。 感觉就像是已经赞同了张玲的说法。 所以张玲又接着打量一番李想说: “说起不对。我觉得今日不对的人应该是你?” 李想疑惑的说: “是我?” 张玲笃定的说: “没错!” 李想问: “那你说说我哪里不对了?” 张玲盯着李想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 “我向来都认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李想闻言有些兴奋的盯着张玲问: “真的!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张玲没有直面回答的点点头继续说: “想必你自然能够听得出那些话是玩笑话。谁料?你刚刚的反应很是令人失望。” 李想下意识的复述着“失望”二字。 他的脸上浮现出惊恐错愕之态连忙摆手继续说: “别,别,你千万别。我……我刚刚只不过是配合一下你。你若不喜欢。我完全可以按照你的喜好改……” 这话说的绝对有水平。 转眼间。 李想就让自己的行为变成了讨好张玲的一种方式。 当然! 张玲并不是她口中所说的真对李想失望了。 而是想用这种方式享受来自李想对她的重视。 对,是享受! 不知何时张玲已经习惯了李想对重视她的感觉? 有时候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就令他感到心慌。 心慌的怀疑李想是否对她产生了腻烦情绪。 所以她为了确认心安就会做出类似刚刚的那种无理取闹的行为。 第462章 买一送一 李想的答案是她的期待。 换句话说,张玲喜欢李想以她为主的感觉。 但是也有几分不喜欢李想没有原则讨好她。 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天生习惯凡事都要依靠自己。 不! 这种表述并不准确。 应该是无论男女都有依靠他人的行为想法。 因为人的惰性都是天生的。 所以才会有享福这么一说。 不同的是每一个人对惰性的克制程度存在差异。 当然! 张玲并不是那种跳脱世俗的圣人。 所以也会有一丝惰性的选择依靠他人的行为想法。 许是这种想法太过于普遍。 网络中才会流传一则类似的短视频。 视频中的妈妈问十来岁女儿的人生规划。 女儿却能自然的张嘴就说: “我的人生规划很简单。我若能活到80岁的话。首先,让爸爸先养她到二十岁。” 一旁的爸爸也许平时太宠溺女儿了。 所以才面带幸福的笑容颇有兴趣的问: “然后呢?” 女儿笑眯眯的接着说: “然后在20岁之前找一个爱她的老公结婚。接下来再由老公养她到60岁。” 爸爸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女儿。 心想他养女儿20年没毛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子女都是父母上一世欠下的债。 所以这辈子需要还的。 可夫妻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 一方只想自私的选择享受不付出。 那么这样的夫妻关系注定不会长久。 而妈妈在听到女儿的说辞。 不但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反而她的脸上还洋溢着赞许的笑容说: “还是我的女儿最聪明了。真棒!” 女儿对于这样的夸赞还不满意。 笑着扭头看向父亲叫了一声“爸爸”。 显然,也想得到爸爸的赞许。 可惜! 当看到爸爸脸色阴沉。 女儿立刻表现出几分害怕委屈的模样求助的喊了一声“妈妈”。 可是好像妈妈并没有察觉出父女俩的异常。 还在按照自己的思路想法继续对女儿说: “我记得你不是说要活到80岁吗?这好像还差20岁。” 女儿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的说: “为了体现我对未来老公的爱意。那接下来20年就由我的孩子来养我。” 这逻辑简直了! 如此便能体现女儿对未来老公的爱意了? 显然,这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很是令人担忧啊! 女儿妈妈没有注意到她老公的脸色阴沉。 还依旧乐呵呵继续说: “万一你要是能活到一百岁。那你接下来的20年该如何?” 女儿刚想洋洋洒洒的表达自己的观点时。 其父亲终于爆发的大喊了一声“闭嘴”。 母女二人惊得有些莫名其妙都看向男人。 女儿妈妈最先反应过来。 恼怒的动手在女儿爸爸的肩胛处打了一巴掌质问: “喂,你胆子吃大了!敢当着孩子的面吼我?信不信我现在就……” 女儿妈妈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给女儿灌输的三观有问题。 现在还想仗着父母长辈对她的宠溺。 试图威胁着要求女儿爸爸向她服软。 怎料女儿爸爸在教育女儿方面不愿让步。 不但没有向女儿妈妈道歉。 反而怒气冲冲的指责女儿妈妈教育女儿的失败。 可女儿妈妈一点儿都不示弱的反驳说: “喂,你别忘你自己可是女儿的爸爸。说得好像你就没有教育女儿的责任似的。” 这话乍一听绝对没有丝毫毛病。 但是对于女儿爸爸来说就有了大毛病。 只见男人面带幽怨无奈的说: “我是有责任。可是家中一切不都是你在把持着。你给了我教育女儿的权限吗?” 女儿妈妈摆出傲慢的姿态不屑的瞥了一眼继续说: “你一个上门女婿还想要教育我女儿的权利?” 这句话说的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一时间让女儿爸爸气愤又无奈。 先是说了一个“你”字。 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你糊涂啊!你可知自己这样会害了孩子的。” 女儿妈妈态度坚决大喊了一声“不可能”。 然后又带着迷之自信的笑容说: “因为我可是按照我最喜欢的xx偶像的方式养孩子的。怎么可能会错?” 女儿爸爸态度严肃地提醒说: “孩子她妈,你别忘了!那可是xx。我们的女儿能比吗?” 女儿妈妈带着几分倔强的反问道: “我女儿怎么了?我女儿比起那些明星家的孩子。是缺胳膊少腿了,还是别的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女儿爸爸没有立刻回答。 有些无奈的心想近些年电视上有播放一些很火的节目。 即,类似明星家庭表演如何养娃的真人秀。 一时间引得现实生活中不少无脑年轻人纷纷效仿。 可这些年轻人都忽略了效仿明星养娃的一条必要前提。 那就是明星不管如何养娃? 这些明星都有着强大的自身资源。 可以转嫁堆砌到他们孩子的身上。 如,名气与钱财等。 而普通老百姓效仿的话。 若没有了强大的家庭资源支持。 不但会让原本不富裕的普通家庭雪上加霜。 而且更可能会把孩子容易养成好吃懒做且永远长不大的巨婴。 还有就是像女儿妈妈一般无脑普通人。 更是忘记了综艺节目的宗旨是什么? 那就是通过表演取悦大众。 所以你所看到的明星养娃观念。 很大可能就是为了博人眼球表演出来的。 如,那些相亲、唱歌类的综艺等等。 观众只需要在当时看的时候图一乐就罢了。 若真信了。 那就是真的太天真了。 言归正传。 所以张玲表情严肃的说: “你是可以改的。但我想问你,若改完之后,表达出的意思,还是你真实想法吗?” 李想刚说了一个“我”字准备辩解。 张玲挥手示意其先别说。 她又紧接着提醒说: “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提醒你。我张玲最是痛恨谎言!你若敢骗我……” 李想立刻带着两分惊恐之态说: “不用说了,我,自是那个最懂你的人。请放心,我不会的。” 张玲要的就是李想的“不会”。 所以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坏笑后又认真的说: “说吧。我今儿倒是想听听你接下来如何改?” 李想故意问: “改!改什么?张玲,人家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李想的鼻子气愤的大声说: “你……李想,你敢给我装糊涂?” 李想也连忙随着起身一脸委屈的说: “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呀!” 张玲带着两分咬牙切齿感说: “好!你不知道是吧。那我就提醒一下你。” 李想点头示意道: “你说。” 张玲提醒着说: “李想,刚刚你说你的配合,我若不喜欢,你会按照我的喜好改的。这些都是你说的吧。” 她心想若李想敢否认。 那么她定要让李想把漆雕哲尝过的滋味都挨个尝一遍。 甚至可以尝试用些新鲜的手段好好惩罚一下李想。 如,夺走李想最珍视的东西。 因为她在与李想正式交往之前就已经表达过自己讨厌什么。 所以李想的否认就意味着明知故犯。 对于明知故犯的人。 她向来都是绝不手软。 还好! 李想就像是察觉出她的严肃认真。 所以立刻回应道: “没错!那些话是我说的。可是张玲你别忘了。” “我忘了什么?” “我在说那些话的前提是按照你的喜好改。你并没有告诉我你的喜好啊!” 张玲闻言愣愣的盯着李想不说话了。 她心想李想绝对是聪明的! 即便他心里清楚她喜好都有哪些? 但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装作不知道。 只要她说出自己的喜好。 那么他接下来再按照要求说出一些违心的话。 他就可以有理由的推脱了。 说那些话都是他按照她的要求说的。 她若再有任何不满意。 也都是她张玲的问题。 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归根结底也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 张玲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笑容说: “好!李想,你很好!” 李想就当做张玲是在真心夸赞她。 所以自然而然的笑着说: “谢谢!我是很好。想来这也是我能够成为小豆子爸爸的主要原因。” 张玲对此没有反驳。 因为对小豆子而言。 李想确实是一个好爸爸。 所以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摆手说: “不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吴川之前是不是该先去看一眼小豆子?” 说罢。 张玲就移步向行李箱走去。 李想见状立刻上前开口说: “等一下。张玲,不必了。” 张玲有些不悦的看着挡在眼前的李想问: “怎么你不想去?你不去可以。但请你别挡路。我是一定要去的。” 李想笑容中带着两分不被理解的苦涩摇头解释说: “不是。你误会了。因为我刚刚收到小豆子的信息。是孩子要求不让我们去的。” 张玲先说了一句“不可能”。 然后有所怀疑的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她并没有发现手机上显示小豆子的任何消息。 于是这份怀疑更加浓烈了。 示意着她手里的手机说: “记得昨日离开前我们约定好再见一面的。小豆子不让我们去。我怎么会不知道?” 李想坦荡的将小豆子的信息展示在张玲的面前说: “不信,你可以看嘛。这是不是小豆子发来的信息?” 张玲伸手接过李想的手机。 亲自确认李想给她看的不是照片。 也证实是小豆子刚刚发给李想的消息。 她内心顿时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暂时没有向李想说出一个字。 而是心想这凭什么? 她可是小豆子的妈妈呀。 是比李想这个爸爸相识更久的妈妈。 要论亲密程度。 她与小豆子更加亲密才对。 可凭什么这种事情小豆子通知了李想却没有和她说? 所以张玲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心中不平衡。 于是她抬眼幽怨的看着李想刚准备发泄心中不忿。 指责李想偷走了最爱她的女儿。 不料! 李想就像是早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所以没等她开口就连忙解释说: “张玲,你可千万别误会。小豆子不是不向你说这件事的。她是有原因的。” 张玲没有多想的随口问: “什么原因?” 李想心想他又不是小豆子。 他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原因? 但当他看着张玲那幽怨的目光。 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他。 此时。 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了。 只见他露出颇为自信的笑容解释说: “哎呀,你忘啦!当然是我们可是一家人。” 张玲不约而同的复述完“一家人”三个字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李想则趁机接着说: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伯父。” 张玲猛然醒过神的追问: “这又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李想说: “那是因为伯父一直都在向小豆子灌输勤俭持家的思想。加之我们俩一直都在一起。这孩子自然认为告诉我就等于告诉了你。” 张玲有些不自信的质问: “那为什么‘等于’的不是你而是我?” 李想强调说: “张玲,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你计较这些有意义吗?没有意义!” 张玲语气极为坚定的说: “不!你错了。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李想下意识的追问: “什么意义?” 张玲解释说: “稍等!让我想一下该怎么解释呢?” 李想示意张玲继续。 张玲略微沉思了一下解释说: “有了!我们这种情况就像是在大街上时常遇到的一些商家在搞买一送一的打折活动。” 李想惊讶“啊”了一声。 张玲没有受到影响继续说: “从小豆子的行为来看,你是花钱购买的,我却变成了那个不花钱白送的。这不正常啊!” 李想听到这里。 实在想不通张玲为何会如此形容? 但稍微琢磨了一下之后他又开口说: “张玲,我算是听懂了。你的意思是我若是那个不花钱白送的才属于正常现象。对吗?” 张玲没有直接回答对与不对。 而是另辟蹊径的模糊回答说: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 李想带着浓郁的好奇心问: “那你是什么意思?” 张玲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在你成为小豆子爸爸之前,我已经是小豆子妈妈好几年了。” 李想说: “然后呢?” 张玲说: “要论亲密程度。我与小豆子更亲才对。可事实却截然相反。” 说着,张玲的声音严厉了几分说: “李想,请你务必老实回答!你是怎么做到把小豆子从我身边抢走的?以至于让这孩子对你更亲。” 至此! 李想算是听明白了。 张玲是通过小豆子先给谁发信息来判断孩子和谁更亲了。 看来他之前拿张鹏天的说事。 张玲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于是他面容无奈的再次强调说: “张玲!话,不好这么讲的。我之前都已经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加之伯父曾不止一次向小豆子灌输勤俭持家的思想。所以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张玲执意摇头说: “少来!你说的那是理由吗?不是。” 李想费解的也复述了“不是”二字。 他无奈的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这是在思考一个可以让张玲信服的理由。 第463章 真诚二字 张玲一时间没有等到李想的回答。 用充斥着焦躁与怒意的一声“说”催促着。 李想身体为之一颤是想到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说: “张玲,你应该知道手机通讯录一般是怎么排序的吧。” 张玲不悦的说: “说正事。你给我扯这些干嘛?” 李想眼神坚定的说: “这就是正事。” 张玲疑惑的说: “这就是正事?” 李想点头解释说: “通讯录一般都是按照英文字母的先后顺序排序的。所以在孩子通讯录里关于我的称呼排序都在你的前面。自然发信息的时候首选就是我啦。” 张玲心中默默的按照李想的说法。 她把二人的称呼(包括爸爸妈妈)进行先后排序。 发现她确实都排在了李想的后面。 根据习惯确实给李想发信息最是方便。 她对于这个解释算是基本信服了。 所以才偃旗息鼓的“哦”了一声。 李想误以为风波就此过去。 于是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腕表。 有几分像是小孩子一般。 憨笑着一手抚摸自己的肚皮说: “吃饱了!我瞧着时间还早。且看这附近的景色。有绿树,小河,湖泊等。所以整体还是蛮不错的。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溜溜食如何?” 虽然吃不惯西式早餐。 但是在李想游戏的加持之下。 今日她确实吃的有点撑。 所以就没有过多犹豫的赞同了李想的提议。 当顺着树荫下河边小路向湖边走去。 一路上时常可以看到有一些还未把尾巴完全退化的青蛙活跃在小路周围。 若仔细看河里。 还能看到犹如绿纱般的草絮间。 分布着无数像黑芝麻一般未孵化的黑色蝌蚪卵。 张玲欣喜的指着河水里的绿色草絮大喊: “李想,你快看!那是快要孵化出来的蝌蚪卵。这种景象如今在我们吴川附近的田间地头可见不到了。” 李想笑着点头说: “没错!这还不是某些专家导致的。” 张玲问: “这和某些专家有什么关系?” 李想解释说: “如今吴川农村不让农民焚烧秸秆。那么附着在秸秆上的害虫卵不能有效杀灭。导致第二年粮食被害虫糟蹋的频率太高。” 张玲说: “那就用农药啊!” 李想说: “对!为了能让种植的粮食有一个好收成。是该用农药。可农民使用农药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张玲说: “哦,我懂了!当害虫对农药产生了抗药性。农民使用农药的浓度也越来越浓。所以青蛙能有命活下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李想点点头带着几分怀念的神色说: “想以前郊区农村的夏天可以听到青蛙的喧闹声。尤其刚下完雨,在院子里,道路上,田间地头等都能看到青蛙在跳动。而现在就是专门寻找青蛙踪迹都难以寻到。” 张玲有些好奇的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专门寻找青蛙的踪迹?” 李想脸上闪过一抹伤感解释说: “那是因为奶奶待在医院病房太久。有些怀念乡村青蛙的叫声了。所以我才想到抓几只青蛙让奶奶听听青蛙的叫声。” 张玲不理解的摇头问: “青蛙的叫声有什么可怀念的?” 李想微微一笑的接着说: “想不通吧。以前在农村住的时候。记得奶奶晚上因为被青蛙的叫声吵得难以为入眠。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听这种叫声了。” 张玲对此也深有体会。 例如,生活中有什么声音只要被认定是噪音。 那么人在听到噪音之后就会感到无比的烦躁。 这就像是城里人在休息时间。 有楼上之人常常不规律的发出异响一般。 所以她才连连点头说: “没错没错!谁要是打扰到我休息。我定会与对方理论的。可是人也不好与动物讲道理啊。” 李想接着说: “可当习惯了青蛙的叫声。长时间听不到却又开始怀念了。这也许就是有时候人的矛盾之处。” 张玲没有接着李想的话题。 而是带着几分好奇的问: “那么你究竟为奶奶寻到青蛙没?” 她认为这可是奶奶的遗愿啊! 不管怎么也要想办法完成的。 李想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着头说: “没有!不过,我选择了一处有青蛙叫声的地方安葬了奶奶。这也算是完成了奶奶的遗愿吧。” 他说的地方并不是吴川的附近农村。 而是他们那个相对偏远的山区老家。 尽管如此。 张玲还是觉得非常遗憾。 一个在以前相对简单而普通的愿望。 生前却不能达成。 只能带着遗憾让亲人去弥补。 这话听着是真的有些滑稽与讽刺! “奶奶?” 一个突兀的声音划破当前的天空。 漆雕哲犹如幽灵一般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同时还带着一些好奇说: “我好像听到了李总刚刚在说奶奶。这不对呀!据坊间传闻李总与奶奶的关系并不好。可李总为何会孝顺的为奶奶寻找青蛙呢?” 张玲脸上浮现出两分慌张感看向李想。 可李想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反驳说: “难道漆大师没有听说过坊间传闻不可信吗?” 漆雕哲故作醒悟的抬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 “哎呀,怪我!竟能忘记这点。没错,传闻是不可信的。” 此刻! 张玲满脸厌烦之色的说: “漆雕哲,你阴魂不散的又出现在我面前干嘛?” 漆雕哲只是冲着张玲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他又看向李想继续说: “不过,据我了解李总的奶奶好像是深居豪华李宅的优雅贵妇。怎么会有习惯农村青蛙叫声一说呢?” 张玲闻声。 也摆出一副旁观者好奇模样看向李想。 李想依旧没有慌张的说: “漆大师,对我的事情还真够了解的啊。不过,你了解到的是事实真相吗?” 漆雕哲有一丝自我怀疑的问: “难道不是吗?” 李想摇头继续说: “我李家奶奶辈的老人是很多的。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漆雕哲怔怔的看着李想不说话了。 对呀! 他确实忘记了这个事实。 李氏家族确实有奶奶辈的老人喜欢住在山清水秀的农村养老。 而且这样的长辈还不少。 所以难保这些长辈中有与李想关系亲密的。 想到这里。 漆雕哲笑容中多了几分尴尬之色解释说: “这个……好像,大概,可能不是同一人吧。抱歉!刚刚确实是我唐突了。” 张玲先是环视一下周围是否有漆雕哲的迷弟迷妹们。 然后又带着几分一样怪气的语气说: “唉吆喂,没有看出来啊。漆大师还会主动道歉。这倒是有些稀奇了。不像是在做戏。” 这是在讽刺漆雕哲的不真! 可漆雕哲好像没有听明白张玲的言外之意。 所以一本正经的看着张玲解释说: “张玲,别这么说。我,你还不了解吗?向来都是那种知错能改的人。” 张玲露出一抹讥笑摇头说: “好笑!我们很熟吗?漆雕哲,请你记得人都会变的。自从你失踪十几年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不熟了。” 漆雕哲笑容苦涩的说: “我知道。但请你务必给我一个重新了解彼此的机会好吗?我保证这次……” 漆雕哲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声“闭嘴”就打断了对方的叙述。 张玲面目狰狞紧接着又失望的摇摇头说: “漆大师,枉你活了几十年。难道不懂覆水难收的道理?” 漆雕哲认真的说: “我懂!覆水是难收。可又不是无法收。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会努力把覆水收了回来。” 张玲没想到漆雕哲能说出这么死皮赖脸的话。 说实话,若李想不在她的身边。 她的内心还真有一丝想要妥协接受漆雕哲的想法。 那是因为张玲确实看到了漆雕哲对她的那份真诚与决心。 李想就像是看穿了张玲的心思。 特意凑到了张玲的耳边轻声说: “张玲,你若是想答应,那就答应了吧。” 张玲闻言扭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李想。 李想没有因此收敛。 反而继续微笑着耳语道: “说实话,身为男人,我都为漆雕哲所表现出的那份真诚感动了。” 张玲吞咽着口水接着问: “你是认真的?” 这句话虽然是问句。 但对李想来说就是肯定句。 这意味着不管他接下来如何回答? 答案都只有一个。 所以他并没有开口回答。 只是冲着她小幅度的点点头。 张玲感受到了李想的小心翼翼。 也意识到她刚刚心中涌出了不该有的想法。 为此! 她的内心开始强烈的自责着。 自责她怎么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更何况漆雕哲对她造成的伤害还未结痂。 每次遇到漆雕哲都会不自觉的回想起十几年来每一个令人煎熬的日夜。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把刚结痂的伤口重新捅破。 就像是试图用她血淋淋的伤口证明他存在。 这种自私的做法又怎么能配得上“真诚”二字? 所以她毫无顾忌的瞥了一眼漆雕哲。 然后抬起一只手指着漆雕哲,故意大声的冲着李想质问: “喂,你没有搞错吧。‘真诚’二字,你觉得用在他的身上真的合适吗?” 张玲的质问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愣神了。 漆雕哲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感觉就像是坠进冰窖里冷冻着。 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打着哆嗦。 而李想在愣神过后浮现出了几分喜悦之情。 他从张玲的回答中得出一个重要结论。 那就是他刚刚的那些想法太过于可笑。 但为了不让张玲感到他的不认真。 于是立刻表现出严肃的模样摇头说: “我自然觉得不合适。可是若张玲你觉得合适的话。我就会认同你的观点。” 张玲摇摇头说: “原以为你是了解我的。没想到是我错了。你好像从未了解过我。” 她说着就顺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大概是觉得时间差不多该出发去机场了。 所以就生气的转身向酒店而去。 即便李想紧随其后的让她等一下听听他的解释。 张玲都没有回头。 漆雕哲则站在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没错! 漆雕哲这次出现张玲身边的主要目的就是给他们之间制造隔阂矛盾。 好为他再次走进张玲的心中奠定一个重要基础。 吴川机场。 张玲走在前。 李想则面带焦急之色紧紧跟在一旁。 因为从湖边离去的那一刻开始。 张玲一直没有对李想说一句话。 想必这就是对李想的一种惩罚。 装作赶来接机的巫曼伙同阎瑗一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阎瑗感到了二人之间紧张的氛围。 所以在拥抱结束之后就拉着张玲的手看着李想说: “我说姐妹儿。你们一起去了一趟国外。这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感觉你们看彼此的眼神怪怪的。” 巫曼刻意扫视了一下二人故意装糊涂对阎瑗说: “哪里怪了?我看着他们与走之前,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阎瑗带着两分鄙夷的瞥了一眼巫曼说: “你要是能够看出来。那我与张玲几十年的姐妹情。岂不是白瞎了!” 巫曼刨根问底的说: “那你详细说说看。他们之间哪里怪了?” 阎瑗带着几分骄傲之感解释说: “你看啊!张玲看李想的眼神中,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浓烈的敌意。而李想看张玲的眼神中,有盼望着分别很久的家人,能够相逢的浓郁期待感。” 说完。 令阎瑗有些费解的是巫曼并没有因此反驳什么。 反而还发出了欣然接受的憨笑声。 不过,阎瑗并没有因为巫曼的不同而忘记了自己目的。 所以阎瑗继续追着让张玲赶紧解释解释。 张玲则有些无奈的立刻收敛了对李想敌意。 她连忙向阎瑗摆手的同时看向一旁的李想询问: “我们有吗?” 李想立刻摇头说: “没有啊。” 然后又扭头看向阎瑗说: “我说阎瑗你怎么回事啊?这是盼望着我们不合啊!” 阎瑗可不愿意背这个黑锅。 她面带几分惊恐的向张玲否定道: “不是……” 而李想没打算让阎瑗解释下去。 所以就故意提高声音的抢先说: “张玲啊,你瞧瞧你这交的什么朋友?往后交友,你可要擦亮眼睛啊!这样的朋友要不得。” 巫曼看着阎瑗有口难辩着急模样。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更是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调侃说: “阎瑗啊阎瑗,你说自己和张玲是多年的好友。这种小事还需要解释什么?既如此。那就别解释了。” 阎瑗不算傻! 一开始乍一听巫曼的幸灾乐祸还真有些气急攻心。 但是把巫曼的话放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立刻明白了。 巫曼的刚刚说的那些话又未尝不是对她的一种提醒呢? 提醒以她与张玲之间的关系是不用过多解释就能明白彼此心意的。 所以阎瑗有些反常的冲着巫曼说了一声“谢谢”。 也许李想心思都扑在了张玲的哪里。 所以才有些不明白的问: “阎瑗,你没事干嘛要对巫曼说谢谢?” 第464章 同甘共苦 李想的问话没有等来答案。 反而等来了三个女人的一阵哄笑声。 他虽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终于看到了张玲的笑声。 阎瑗的一声“漆雕哲”。 所有人都寻声看了过去。 阎瑗则有些阴阳怪气的接着说: “最近总是听说漆大师化身狗皮膏药喜欢黏在有张玲的地方。” 阎瑗的话引起了李想与巫曼的一阵嘲笑声。 漆雕哲展露出苦涩的笑容。 只是软绵绵的摆摆手。 想表达压根没有这样的事情。 谁信呢? 这里没有人相信。 阎瑗则继续说: “起初,我是一万个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漆雕哲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 激动的冲着阎瑗大喊了一声: “真的!” 而阎瑗则摇摇头继续说: “可今日看到了漆大师的出现。我信了。” 漆雕哲闻言! 有些逼不得已的寻找着借口解释说: “阎瑗,话可不好这么说的。有缘。” “有缘?” 阎瑗对漆雕哲的解释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声。 漆雕哲连连点头解释说: “对,只能说明我与张玲有缘罢了。所以张玲在什么地方。冥冥之中我就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阎瑗对漆雕哲的解释没有做出反应。 转而又扭头看向张玲说: “姐妹儿,你听到了吗?那一剂狗皮膏药说与你有缘。你信吗?” 张玲冷哼了一声的同时狠狠瞥了一眼漆雕哲说: “我没病!干嘛要与一剂狗皮膏药有缘?” 张玲的回答。 再次迎来在场所有人的一阵嘲笑声。 漆雕哲的脸皮是真够厚的。 要是搁一般人早就羞愧的扭头悄悄的溜走了。 可是他却有种越战越勇的架势接着说: “张玲,你这就有点儿见识浅薄了吧。有专家可说了。用药不一定就是为了治病。还可以没病防病的嘛。” 张玲则接着说: “那专家是不是也说了。一个人和一剂狗皮膏药有缘就是为了防病?” 漆雕哲还真的敢点头“嗯”了两声。 阎瑗噗嗤笑出了声的说: “有趣!真的好有趣啊!” 漆雕哲疑惑的问: “怎么就有趣了?” 阎瑗接着笑嘻嘻的说: “专家竟能知道与漆大师这一剂狗皮膏药有缘就是为了防病。我现在终于明白漆大师为何会有那么多粉丝了?” 巫曼带着几分好奇的问: “为什么?” 阎瑗解释说: “那是因为如今的人们都普遍怕死啊!所以为了防病就必须要向漆大师这剂狗皮膏药身边凑。” 漆雕哲脸色阴沉的差点因为阎瑗的话背过气去。 巫曼故作恍然大悟的看向张玲说: “哦,要是这么说的话。张玲,你最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漆大师。” 张玲费解的说: “巫曼,看着你应该没病吧。可怎么就说出这种有病的话了?” 阎瑗就像是最懂巫曼的想法了。 所以开口解释说: “因为漆大师良苦用心,为了不让你得病。所以才反过来主动向你身边凑的。这绝对是真爱啊!” 巫曼故作深有同感的模样。 看向一旁的李想提醒说: “你瞧瞧,你瞧瞧,漆大师对张玲的爱意该有多么的浓烈啊。李想,你是应该好好的学学啦。” 李想带着几分不屑的看了一眼漆雕哲说: “学什么呢?学他如何做好一剂狗皮膏药吗?” 阎瑗刚想故作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故意指责李想两句。 说其太不上道了。 可张玲这个时候却接过话茬说: “说得好!李想,你若真的成了一剂狗皮膏药。那么你就不配成为小豆子的父亲。” 张玲肯定的话语让李想喜出望外。 他不敢迟疑的立刻表示说: “我身而为人很是幸福!干嘛要自虐的变成狗皮膏药呢?放心!我非常肯定自己没病。也不需要与狗皮膏药有缘。” 言外之意。 只有像漆雕哲这种有病的人才愿意做狗皮膏药。 所以漆雕哲被李想的话气的不轻。 但也无可能奈何。 因为李想说完话就携手张玲故意秀着恩爱离开了。 漆雕哲打心里真的很想再次追上去。 可是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上官傲雪给拦住了。 冷静下来的漆雕哲说: “上官小姐,让你派人跟踪调查的马先生。结果如何?” 上官傲雪有些丧气的摇摇头说: “没有结果。” 漆雕哲惊讶的说: “什么!竟能从你上官傲雪的嘴里说出没有结果?” 要知道漆雕哲向上官傲雪提出跟踪调查马先生时。 上官傲雪可是非常有自信的表示漆雕哲回吴川之后就一定会有结果。 现在却没了结果。 上官傲雪对此解释说: “跟踪的人跟丢了。根据现有信息调查马先生。只能得到马先生只不过是在那家饭店打过工而已。更多就没有了。” 漆雕哲有些气愤的抱怨说: “你手下都是什么废物?人都能跟丢!” 话是这么说。 但漆雕哲心中是清楚的。 上官傲雪那些办事的人都是老手了。 不可能轻易的把人给跟丢了。 那只能说明一点。 马先生的身份不凡。 所以才有必要的防范措施。 上官傲雪有些委屈的解释说: “不是我手下废物。而是你说的马先生有些太过于强大。跟踪的时候总是有人故意阻挠她手下跟踪。” “马先生太过于强大!” 上官傲雪的话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 漆雕哲心中顿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心想莫不是除去他之外。 还有某个家族的年轻一辈。 得知了张玲的真实身份很可能是浩瀚资本的下一任继承人。 若是这样的话。 那他就必须要加快追求张玲的进程了。 想到这里。 李熙智囊提出的那个让他嗤之以鼻的建议。 他现在倒是觉得未尝不可一试。 上官傲雪听清了漆雕哲的自言自语。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以针对漆雕哲的话问: “你确定要用你曾经认为的卑鄙手段挽回张玲?” 漆雕哲有些等不及的点头说: “那么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总是自认为高贵的上官傲雪。 为了家族早已经没有她曾经所保持的高贵底线。 于是表现出比漆雕哲更加兴奋的样子摇头说: “太好了!我认为你早该这样了。” 她认为只要漆雕哲使用手段挽回张玲。 那么她收服李想的计划就相对简单许多。 因为她认为男人对待感情向来是比女人理智的。 特别像李想这样的事业成功男人。 往往都会把事业视为人生中最重要的。 从而把感情当成人生中锦上添花的一件小事。 所谓锦上添花就是意味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所以她认为当李想看到张玲离他而去。 李想追求真爱的梦想必定彻底破灭。 那么她上官傲雪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李想的最佳配偶。 换言之,李想必定会毫无悬念的娶她为妻。 此刻的漆雕哲。 仿佛是最了解上官傲雪了。 所以在看到上官傲雪脸上浮现出傻傻的笑容。 他毫不留情的冷冷道: “你又在做梦呢吧。别做了!以我对李想的了解。即便世界上只剩下你与李想两个人。李想也不会选择你的。” 上官傲雪收敛笑容反过来问: “你比我能好到哪里去?” 漆雕哲同样也对自己认识不清的问: “你什么意思?” 上官傲雪神情严肃地看着漆雕哲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说实话,你就算是使用那卑鄙的手段试图逼张玲就范。以我对张玲的了解。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轻易让你得逞。” 漆雕哲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说: “上官小姐,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我们可是战略同盟。你我现在做出这种彼此伤害的事情。算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傲雪一点儿都不示弱的说: “怪谁呢?还不是怪你最先说出了伤害我的话语。” 漆雕哲表现出几分惭愧的之色先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听到上官傲雪原谅的话语后。 漆雕哲又接着示意候机大厅门的方向说: “走吧。时间不早了。为表示对你的歉意。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请你吃饭如何?” 上官傲雪略显犹豫的没有立刻回答。 漆雕哲则继续说: “别误会。我只是想顺便与你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上官傲雪这才点头同意的说: “要不要我现在给李熙打电话叫她过来一起?” 说实话,对漆雕哲来说,李熙若是来了,必定会影响他的食欲。 因为他打心里不喜欢李熙的为人。 特别是三人在一起的商量计划的时候。 李熙总是习惯性对他与上官傲雪两个人发号施令。 她李熙的话要是说到点上也就罢了。 可这个女人明明说的是蠢话却还不自知的谩骂他们蠢。 这让漆雕哲都有些后悔。 当初选择让李熙成为同盟之一。 所以他在听到上官傲雪的建议之后神情严肃地说: “你可以给她打电话。但是我对上官小姐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上官傲雪有几分好奇的问: “什么?” 漆雕哲接着道: “那就是请上官小姐等我们吃个差不多之后再联系李熙。” 上官傲雪有些心领神会的说: “哦,我懂了!说实话,要不是看在李熙是李家老族长最宠爱的孙女份上。我着实也不愿意选择与李熙成为同盟的。” 漆雕哲再次犹如遇到了知音一般眼睛里闪烁着光亮说: “真没想到啊!你竟也有这种想法。” 上官傲雪眼中也同样闪烁着与漆雕哲一样的光亮。 说真的她要不是有着相当高的克制能力。 此时。 真的会像一般人一样激动的与漆雕哲拥抱在一起。 释放心中那份愉悦的情绪。 但她若真的这么做了。 那么第二天必定会出现绯闻八卦满天飞的局面。 她为了上官家族殚精竭虑。 可上官家族里总有一些反对她当家的声音。 那么绯闻八卦势必会让上官家族里反对她的声音更加难以控制。 所以上官傲雪可不敢轻易冒这个风险。 她强压着心中的那份悸动。 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xx饭店。 一间不大却很是典雅安静的包厢里。 上官傲雪的内心一直难以平静下来。 奇怪了! 她以前不是没有与漆雕哲一起吃过饭。 可是今日她在面对漆雕哲的时候竟有了第一次与喜欢的男人约会的感觉。 不,这不应该啊! 李想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 漆雕哲,一个连张玲都看不上的男人。 她上官傲雪又怎么能看上呢? 若看上了。 那就证明她上官傲雪的品味与眼光是远不如张玲的。 不能! 绝对不能! 她绝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所以她必须要强迫自己掐灭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 人,有时候就是非常奇怪! 越是想要刻意的忘掉什么。 可事实就越是无法遗忘。 所以漆雕哲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走进了上官傲雪的心里。 上官傲雪为了缓解当前有些暧昧的气氛。 她就像是讲故事一般讲述着李想在国外的行踪。 更是通过现有的信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那就是她猜测李想除去喜欢张玲之外还喜欢吃糖女人。 因为上官傲雪查出李想在国外见的刘先生就是吃糖女人。 漆雕哲对上官傲雪的猜测持怀疑态度。 因为简单的把认识吃糖女人就得出李想喜欢吃糖女人的结论。 未免有些太武断了。 要知道他漆雕哲可是也认识不少吃糖女人的朋友。 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爱好都一直是女性。 而非那些吃糖女人。 因为在漆雕哲看来吃糖女人与天生的女人是有着本质区别。 这个结论是基于目前的医疗水平是无法让吃糖女人真正意义上完全变成女人。 即,吃糖女人目前无法真正像女人一般生儿育女。 所以说在漆雕哲的潜意识里认为能生孩子女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漆雕哲否定了上官傲雪猜想。 并简单表达说明了自己的观点。 坦白了他也认识不少吃糖女人的事实。 这才让上官傲雪暂时放弃了刚刚的猜想。 说来也是颇为怪异。 上官傲雪是放弃了自己的猜想。 可是他漆雕哲反而感受到上官傲雪刚刚的猜想与真相接近了。 也许那本就是真相! 此刻!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现在会有这种感觉? 或许因为漆雕哲打心里是不愿意相信李想会如上官傲雪猜想的一般。 所以他才猛烈摇晃着脑袋。 试图把这不该有的猜想甩出脑袋。 上官傲雪看到了漆雕哲的异常反应。 她有些担忧的说: “你摇头晃脑是感到哪里不舒服了吗?听说你这次去的xx国家的xx疫情很是严重。不行就赶快去医院看看吧。” 漆雕哲神情严肃开玩笑的说: “那你还不赶快坐的离我远一点?这是不怕也染上xx病。” 上官傲雪露出释然的笑容说: “那倒好了!我这几天倍感乏累。要真因此病了。便可以趁机休假几天。这也算是不错的病。” 说实话,休息对上官傲雪来说确实是一种奢望。 这要是说给外人听。 绝对会没人相信。 漆雕哲故意带着几分伤感的情绪说: “原以为你会说与我同甘共苦。唉,看来还是我想多了啊!” 上官傲雪眼神中透着几分惊讶问: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让我陪你同甘共苦?” 第465章 替身罢了 漆雕哲略微有些愣神。 但紧接着又坦然的发出一阵笑声说: “我是谁?这个答案还用得着我告诉你吗?” 上官傲雪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从脸色可以看出她已经意识到了答案是什么。 漆雕哲看到后笑嘻嘻的继续说: “上官小姐,看你现在样子。想必应该不用我说答案了吧。” 上官傲雪脸色阴沉。 她打心里很是不想承认他们之间有关系的。 但在漆雕哲的逼问下又不得不承认的说: “行了!你我不就是利益上合作关系。哪有你说的同甘共苦?” 漆雕哲问: “利益上的合作关系就不能同甘共苦吗?” 他真的有那么一瞬。 想过退而求其次的改追求上官傲雪。 因为他确实感到与上官傲雪有着灵魂上的契合感。 只是他如上官傲雪一般振兴家族的计划。 恐怕会因为他不理智的多情要流产。 不过,人之所以为人。 那是因为人有极具不确定的选择想法。 从而会有无数种未知的可变因素。 这也就导致了事情的结局会有未知的刺激。 漆雕哲喜欢这种未知的刺激。 此刻! 他更愿意把上官傲雪向可控的方向诱导。 从而就能证明他对她的爱意是真的? 非也! 他只是许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爱过罢了。 潜意识里很是憧憬享受那种爱的感觉罢了。 确切的说是怀念与张玲曾经的那段真挚的感情。 所以才有了想要从上官傲雪这里获取的想法。 至于往后他待上官傲雪如何? 不用说。 自然会无情的让其成为下一个曾经的张玲。 那么上官傲雪又会如何待他? 漆雕哲也不会关心。 因为像漆雕哲这样的人在乎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即便他像上官傲雪一样都有着振兴家族的愿望。 可他的愿望只不过是为自己寻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个可以帮他吸引更多人投来注视目光的理由。 如此! 他便成为了焦点。 一个自私的只想享受被爱的焦点。 换言之,他非常享受那种被很多人无条件疯狂示爱的感觉。 如,他反过来追求张玲。 也并非他真的念旧情。 想要与张玲再续前缘。 而是他无意中得知了张玲的真实身份。 贪婪的想要通过追求张玲的方式。 获取一个更加实际的成为焦点光环。 从而让他自私的在享受被爱的道路上走的更顺一些。 上官傲雪不傻! 自然是察觉出漆雕哲的醉翁之意。 所以她才冷冷的笑了一声说: “有趣!没想到漆大师天真的像个无知的孩童一般。还能问出这么有趣的问题?有趣的很啊!” 只是她言语中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一丝无奈感。 那是因为她识破了漆雕哲的用意。 但是她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流露出了些许情不自禁。 漆雕哲暂时没有感受到。 所以他笑容中带着些许卖惨的苦涩说: “有趣吧。行了,只要你觉得有趣开心就好。” 仔细听这番表达。 竟透着热恋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感觉。 上官傲雪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抵触情绪。 她的内心反而涌出了阵阵暖意。 那感觉就像是冬日里寒风刺骨。 而她却抱着温暖的火炉在烤火一般。 是一种久违的舒畅与幸福。 她若是没有自苦的非要扛起家族重担。 想必她也会认真考虑考虑是否接受来自漆雕哲的这份未挑明的感情。 漆雕哲迟迟没有等到上官傲雪的回答。 但是他却看到了她的脸上。 竟开始洋溢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幸福笑容。 所以他大胆的猜测上官傲雪此时真的是开心的。 于是漆雕哲示意当前饭桌上的美食笑嘻嘻的提醒说: “上官小姐,别只顾着傻乐啊!你瞧……” 上官傲雪顺势瞧了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 “喂,漆雕哲,谁傻乐了?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人家才没有。” 漆雕哲就像是没有看到上官傲雪的不高兴。 他则继续自顾自的示意饭桌上的食物说: “这儿的饭菜色香味俱全。看着令人颇有食欲。快,快动筷子趁热吃啊。” 也许上官傲雪是真的饿了吧。 按照漆雕哲的意思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也许感性的她同样享受来自于漆雕哲非真心的示好。 所以就没再过多的表达一个字。 …… 李熙在听了漆雕哲与上官傲雪的情况说明。 她也像上官傲雪一开始一样都认为李想喜欢吃糖女人的。 只是李熙并不像上官傲雪一样是有脑子的。 不管二人如何的劝说。 李熙还是一意孤行的便把这件事透露给了几个八卦记者。 经过八卦记者的恶意渲染。 有的记者故意把李想就被刻画成了一个为了掩盖自己有一段不正常的感情。 故意找了一个本就对男人没有多大兴趣的张玲。 许是这个记者是张玲的粉丝。 更是为叫屈的说张玲不幸坠入了李想这个火坑。 有的记者则想象力丰富的把李想刻画成了一个只有小说中才有的痴情种。 说李想爱的那个吃糖女人本来就是他前世的挚爱。 吃糖女人为了李想毅然决然的选择成为了女人。 这份伟大是值得可歌可泣的。 而张玲就是那个自私的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化身恶毒第三者。 总是在想尽一切办法非要拆散李想他们。 然后自私的独自霸占着李想。 更有厉害的八卦记者怕是天生有着做侦探的天赋吧。 竟真真切切的查出了真李想本来就是吃糖女人。 只是报道出来的证据仅仅是生活中一些言行举止。 说白了就是类似于小学生的看图写文。 所以那些所谓证据并不是那么充分。 毕竟,替身李想代表真李想一直都活动在大众视野里。 所以暂时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真李想就是吃糖女人。 为此! 替身李想按照真李想的指示。 严令智华科技的法务在高调追究爆料真李想就是吃糖女人的记者。 李想就是吃糖女人。 一时间成为大街小巷人们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有近一半的人愿意相信八卦记者的调查结果。 觉得很多有钱人就喜欢玩一些刺激的。 没事! 由男人变成吃糖女人。 不管怎么想都是一件非常刺激好玩的事情。 而另一半的人则更愿意相信真李想不是吃糖女人。 一方面从替身李想以刚强男人的形象露脸银屏。 压根没有人看出替身李想哪里像女人。 另一方面智华科技动用最强法务挽回声誉。 也让一些传播不利言论的人生怕官司缠身。 被逼无奈的只能立刻收敛他们过于发散的思维。 事件连续酝酿了几日。 一早。 李想像往常一样把张玲送到了办公楼下就离开了。 只是今日却又与往常有所不同。 因为从见面到离开。 二人一直都在用眼神交流。 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倒不是他们已经熟悉到把所有话题都聊完了。 而是张玲知道最近关于李想的负面新闻很多。 只是不想让李想在她的面前再添堵。 李想好像是会错了意。 他从张玲的眼神中看出来。 她需要他的一个解释。 可他身为替身实在是不能坦白真相。 也为了不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个误会崩坏。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沉默不说话。 他在送张玲驾车离开之后长舒一口气。 他打心里感激张玲今天没有说话。 同样期待接下来几天亦如此。 他清楚这样的相处方式不行。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让真李想尽快将目前的八卦新闻遏制住。 可是真李想处理当前八卦新闻的态度。 令李想有些奇怪。 以前。 若是遇到这种事情。 真李想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苗头尽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而如今真李想好像压根就没想遏制八卦新闻想法。 感觉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以一个旁观者看戏的态度乐见事态发展。 李想有尝试当面问过真李想。 他何时能将八卦新闻处理妥当? 而真李想只是淡淡的回答说: “别急,快了!” 李想说: “什么叫别急?我现在都快不敢去见张玲了。” 真李想用疑惑的口吻说: “那是关于我的八卦新闻。不明白和你不敢去见张玲有什么关系?” 李想带着几分怒意的大吼了一声“李总”。 真李想这才恍然大悟的说: “哦……我知道了。你是说那篇爆料啊!” 李想连连点头催促的说: “李总,求你尽快处理一下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很难做的。” 说实话,八卦新闻若是没有牵扯到张玲。 李想根本不会着急。 因为八卦新闻的主角是他智华科技的李想。 他工程师李想绝对会当一个开心的吃瓜群众。 真李想说: “难做?” 李想解释说: “最近几次去张玲家。张玲本人倒是对那些八卦新闻不是很上心。” “哦,这听着不是很好嘛!我是没有看出你哪里难做了?” “可是张玲的父亲总是在问我该如何处理八卦新闻?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张鹏天对李想说过。 张玲不问是并不代表她对八卦新闻不上心。 所以他们男人就更该承担起身为男人的责任。 即,为心爱的女人做好遮挡风雨的工作。 可是真李想依旧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说: “那就不解释。” “那哪成?那可是张玲的父亲啊。” 也许是因为关心则乱的吧。 李想说着就忘记了他只不过算是一个替身罢了。 所以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 “不是,李总,你这是不想管的意思吗?我告诉你。你若不想管就直说。那我就……” 李想的意思还没有表达完全。 真李想就像是已经完全听明白了似的。 于是比李想更加愤怒大喊了一声“闭嘴”。 然后提醒的说: “李想,请摆正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 李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说了一个“我”字试图接下来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可是真李想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又接着说: “还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你。” 李想态度明显软绵了许多的好奇问: “什么?” 真李想继续说: “这次八卦新闻的风波,都是因为你办事不够严谨,被人给跟踪导致的……” 然后顺便指责李想身为男人。 竟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责任与担当。 真李想这么说就是套路的想让李想承担原本没有商定好的责任。 至此。 李想这才想起八卦新闻报道里的配图。 确实如真李想所说。 真是他这次送小豆子在国外上学那两天。 为真李想办事的时候被人跟踪偷拍而来。 不过,李想并非是没有脑子的傻子。 所以简单的“哦”了一声。 承认了确实是他一时间的疏忽。 导致了现在流言满天飞的局面。 但是他刚想向真李想解释这件事。 说防止被人跟踪偷拍并不是他身为替身必须具备的技能。 再说了当初他们之间签署替身协议的时候。 可没有商定过相关条款。 所以真李想压根没有资格因为这个原因指责她。 可是真李想并没有给李想这个机会。 而是继续态度严肃的大声说: “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就想不通了。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反过来质问我。” 他很想为自己的行为再次尝试解释。 可他说了“我”字就发现自己理亏。 没法解释。 对呀! 李想心想他们之间是没有商定过相关条款。 可真李想毕竟是掌握了他主要经济命脉的老板。 他竟一时糊涂的忘了老板与员工之间相处的基本规则。 即,不管何时都要顾及老板的面子(尊严)。 刚刚他的冒犯。 换做他是老板的话也会很恼火! 还好! 真李想并非那种得理不饶人的。 见到李想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就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许久! 李想就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率先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打破了当前他们之间的僵局。 真李想虽然没有说任何原谅的话语。 但是接下来说话的语气就足以证明其已经不生气了。 “说说吧。你去找刘先生取货的时候把你们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的都告诉我。” 真李想并非是一般的例行问话。 而是想通过李想讲述时的措辞用语。 判断分析出李想对他们吃糖群体的态度。 若李想态度是正面有利的。 那么真李想就打算向李想坦白真相。 若李想态度是负面不利的。 那么真李想就打算着手与李想解除替身合约。 毕竟,留一个不利他的人在身边。 可不是一个明智选择。 而李想就像以前汇报工作一般。 讲述着他在见到刘先生后发生的事情。 李想是有刻意的尽力用相对中性的。 没有掺杂任何感情色彩的言语尽力描述事情真相。 可是! 人,毕竟是有感情的。 李想最终还是在言语中透露了自己见到刘先生的态度。 一个对真李想来说相对积极正面的态度。 第466章 为了你啊 一句不经意的“刘女士”的称呼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真李想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是喜出望外的。 但并没有直接表现出那份喜色。 这是最基本的警惕! 警惕李想有可能故意卖给他一个破绽。 目的就是为了测试他是不是同刘先生一样都是吃糖女人。 只要确定了这一点。 若李想邪恶一点。 定会利用这点作为要挟。 为自己在他这里谋求更多的利益。 当然! 真李想更愿意相信以上都是自己多想了。 当! 李想把与刘先生见面的所有细节都讲述完毕。 真李想至少有六七成的把握肯定李想的态度是正面有利于他的。 但是真李想在生意场上有这么大的概率情况下敢赌一把。 可是在他是吃糖女人这件事上则不敢轻易赌。 因为弄不好就会让自己处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他必须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敢涉险。 于是真李想接着问: “李想啊,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李想闻言! 他明显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但还是不失礼貌的说: “什么事?你说。只要是分内之事。我必定尽力完成。” 真李想接着说: “刘先生,哦,不,应该是刘女士在你离开之后就给我打了电话。” 李想有些不高兴的心想这算什么? 一种测试! 还是想要表明真李想就没有相信过他。 他刚想开口质问两句。 可转念一想老板测试一下员工的忠诚度好像也挺正常的。 于是那些愤懑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真李想则继续说: “说她觉得你这个人做事沉稳。说话又好听。表示很是喜欢你这个人。” 李想可不敢让真李想继续说下去了。 以他的预测这要是说下去。 真李想多半是要替刘女士保媒拉纤了。 他可不能做出背叛张玲的事情来。 即便是思想上的短暂背叛也是不行的。 所以他表现出很是着急惊讶的模样说: “什么!不是,别介啊!李总,你是知道的。我已经有张玲了。怎么可能……” 真李想紧接着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暂时没有说一个字。 李想知道那是在笑他误会了。 所以他这才反应过来的继续说: “不是,李总,你笑什么?难道你表达的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样儿?” 真李想依旧带着笑意说: “不是。” 李想接着问: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真李想解释说: “刘女士说她过些日子要来我们吴川游玩。希望到时候你能屈尊当回导游。不知李先生你是否愿意?” 李想这才长舒一口气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若仅仅是单纯的陪着一起游玩吴川倒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刘女士需要玩多久?” 他心想一两天倒是可以把时间挤出来。 但要是时间再久一些的话。 张玲肯定会察觉出异样的。 若再倒霉一点儿被撞见他陪刘女士在四处游玩。 到时候即便能解释清楚。 也会弄得彼此心里都不痛快。 真李想宽慰的说: “我知道你的顾虑。这个你放心!刘女士又不是专门来吴川玩的。她准备去w国谈一笔生意。需要在吴川转机。预计停留绝对不超过两天。” 这个回答虽然符合李想的预期。 但他还是略显犹豫的说: “哦,这样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一事我必须要提前向你说明。” 真李想问: “什么?” 李想说: “那就是到时候我只在工作时间陪同刘女士。绝不占用我的个人休息时间。刘女士若能答应。我就没问题。” 这么安排首先可以做到不侵占他照常找张玲加深感情的时间。 其次就算是不幸被张玲撞到。 那么他就可以借口说是正常的陪同客户了。 最后就是向真李想表明他的陪同也属于替身工作范畴。 你真李想可不能克扣他的工资。 真李想并没有直接赞同李想的话。 而是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后接着说: “看把你紧张的。我观张玲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你不必过分担忧啦。” 李想没有接话茬。 只是面容苦涩的笑了笑。 真李想接着看向木子示意说: “即便到时候你们有所误会。木子也会帮你向张玲解释的。” 一直站在真李想一旁的木子。 这个时候则上前冲着李想微笑着点头表示说: “是的!李先生,你可以放心。李总说的没错。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替你向张玲解释的。” 真李想见李想还依旧有所犹豫。 而他差不多已经有九成可以确定李想的心思。 大抵是觉得暂时没有必要再继续试探下去了。 所以又接着之前的话茬发出一阵释然的笑声说: “李想啊,刘女士也很可能不需要转机直接去w国的。由你陪同游玩吴川的事还没有完全决定。所以你有时间可以与张玲商量一下的。” 说是让李想与张玲商量。 可李想哪敢真的和张玲商量? 要真的说了。 那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就算他与刘女士压根不可能会发生什么。 但张玲在听到他提起的那一刻起就会打心里觉得他们之间有事。 想到这里。 李想心中不禁开始揣测埋怨真李想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不过,单从真李想的言谈举止来看。 对方开玩笑的成分应该不足一成。 难道这又是对他不知何种意图的奇怪测试? 算了! 既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问真李想的意图。 那还不如不去想这件事。 因为想再多也都是无任何意义的空想罢了。 …… 话说当下。 李想收回了有些惆怅的思绪。 那是因为记忆中真李想最后并没有帮他实质上解决涉及到张玲的八卦新闻。 不过还好! 这次的八卦新闻并没有对张玲的工作有实质上的影响。 大概因为张玲经历了几次风波。 在总经理鼎力支持的情况下处理了几个人。 已经让张玲彻底坐稳了集团副总的位置。 所以即便还有人不甘心的想要作妖。 但也只敢停留在“想”这个字眼上罢了。 毕竟,但凡是聪明人都能够看明白。 谁要敢在张玲面前犯蠢作妖。 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悲惨下场的结局。 尽管如此。 还是有人暗地里在八卦新闻的基础上。 在集团大楼里传播一些夸张的流言蜚语。 有的人合理分析说张玲没啥值得可怜的。 从张玲三番五次拒绝漆雕哲那么好的男人。 可以看出她本就不喜欢男人。 与喜欢吃糖女人的李想能够凑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那是因为张玲与李想一样都想借助婚姻来掩饰自己喜欢女人的真相! 还有人表示张玲这么做就足以证明她对漆雕哲的浓烈爱意。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张玲是想借助与李想之间的婚姻。 一方面有人揣测说张玲想要测试一下漆雕哲。 对她的爱意是否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结果大家有目共睹。 甚至还有不少人开始同情漆雕哲。 怨恨张玲惩罚漆雕哲的做法太狠。 而支撑她们这些人的逻辑无非只有一个。 那就是漆雕哲长相帅气英俊的。 所以但凡帅气英俊的人犯了错。 无论多大的错误都是值得被原谅的。 所以才有了绝大多数小说影视剧的主人公的外貌。 无一例外的都只能用类似于“美”的相关字眼来形容了。 相反! 但凡相貌丑陋的人翻了错。 哪怕这是一个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错误。 这些人都会将错误无限制的放大成百上千倍。 上纲上线把相貌丑陋的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还美其名曰伸张正义。 把一切恶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结果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丑人犯错就该踩在脚底。 永远都不许丑人站起了。 所以相貌丑陋对这些人来说就是不可原谅的原罪。 另一方面有人说张玲选择与李想成婚。 那就足以证明张玲的聪明。 因为李想喜欢的本就是吃糖女人。 所以对张玲并没有非分之想。 待她对漆雕哲的测试结束了。 她可以随时离开李想。 然后就可以毫无负担的直接投入漆雕哲的怀抱里。 …… 针对张玲八卦新闻的类似流言蜚语是很多。 但是张玲全部总结下来发现。 绝大多数的流言都在有意无意的把张玲往漆雕哲那里扯。 感觉这些流言蜚语就像是漆雕哲故意找人帮忙散播出来的。 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名字可以高频率的在张玲耳边响起。 从而可以潜移默化的让张玲不再像之前那般抵触他。 显然,这种做法是聪明且愚蠢的。 聪明! 那是因为这种方式确实有一定的效果。 张玲是真的没有像以前那般。 在听到“漆雕哲”三个字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流露出极度反感的表情。 许是听得多导致神经反应不再那么灵敏。 甚至让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已经偷偷原谅了漆雕哲。 若这种潜移默化再持续的久一些的话。 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让张玲彻底原谅漆雕哲犯下的错。 正如,谎言说得多了。 自然就能成功的让大脑接受谎言的欺骗。 愚蠢! 那是因为但凡事件当事人有点脑子。 绝对会第一个想到是他漆雕哲搞得鬼。 当然! 这里并不包括明知自己身处谎言欺骗局面里。 还依旧傻傻的愿意选择相信对方的人。 因为这种人已经为了偏执的爱情完全丧失自我的。 要知道在张玲的认知里。 真爱不应该让彼此迷失自我。 真正的爱情会让彼此都能够成为那个更好的自己。 换言之,真爱能使人进步与人生充满希望。 而不是令人堕落与迷失。 张玲在漆雕哲设计的偶遇下见面了。 跟在她身后的别山柳很识眼色的想要拉着巫曼悄悄的离开。 可是张玲却没有容许她们离开。 试图想要让漆雕哲看在有外人的情况。 别乱说话! 可是漆雕哲为了追求张玲。 哪里会顾忌那么多? 他则一本正经的表达着与她之间妙不可言的缘分。 一切华丽的词汇都一股脑儿的向张玲这里堆砌。 听了没两句就令张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腻。 说实话,漆雕哲所说的话,绝大多数李想都说过。 可是李想在说的时候。 她感受到的却是甜蜜与幸福。 此时。 张玲脸色阴沉着冷冷的说: “够了!那些话你都别说了。我也不想知道你表达的那些所谓思念。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只求你能老实回答。” 两个被张玲拉着看戏的女人。 对张玲的刚刚说的话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个个充满期待的望着。 而漆雕哲的反应很明显早就料到了张玲有话要问他。 所以故作激动的模样说: “什么?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保证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玲对此话有些不相信的先是冷笑了一声才说: “你最好是!” 漆雕哲一脸严肃认真的催促着说: “那是自然。你说你说。” 张玲接着说: “集团办公大楼里流传的关于你我的流言你应该听说了吧。” 漆雕哲有点像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般点头说: “嗯嗯,听说了。” 张玲面容严肃的说: “那你老实的回答我。这些流言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她心想以漆雕哲性格。 即便是他做的。 恐怕多半会直接否认的。 不用说,否认就代表着承认。 这是没啥悬念的。 可是令张玲万万没想到的漆雕哲竟坦然的承认了。 承认那些流言蜚语都是他叫人故意传播出去的。 他更是带着几分自信与豪气的继续说: “张玲,你若不愿意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只需一句话。我这就命令他们不要再传播了。” 这话说的是那么的自然。 确切的说漆雕哲所表现出的无耻是那么的自然。 毫无违和感。 感觉无耻便是漆雕哲。 两个看戏的女人有些听不下去了。 像两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一般分别都在向张玲请缨! 只要张玲一句话。 她们便上演一场女子双打的大戏。 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耻的漆雕哲。 不过,张玲面对漆雕哲的无耻一点儿都不着急。 不但冷静的拦住了两个看戏之人的冲动。 而且她并没有立刻让漆雕哲制止流言的传播。 更是向李想自然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漆雕哲故作有些发懵没有搞明白的说: “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听明白。张玲,你说明白一点儿。” 巫曼实在忍不了! 冲动的抬手就给了漆雕哲一拳。 但是很不幸的还是被张玲给及时的拦了下来。 可漆雕哲却把张玲刚刚的行为理解成了对他浓烈的爱意。 并直接挑明的感谢张玲的维护。 可是张玲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漆雕哲的感谢做出半个字的回应。 反而接着漆雕哲的问话耐心解释说: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散播这种不实言论?” 漆雕哲坦然的微微一笑说: “自然是为了你啊!” 张玲疑惑的说: “为了我!什么意思?” 这不是真的在问什么意思。 而是在表达一种态度。 漆雕哲带着几分挑逗的笑容说: “字面意思。我说张玲。你该不会连基本的字面意思都听不懂了吧。” 张玲冷笑了一声说: “字面意思!漆雕哲,你这次回来我觉得你太奇怪了!” 漆雕哲说: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 张玲接着说: “我清楚的记得当年你做事向来最是没有耐心。所以就导致你的学习成绩总是不稳定。” 漆雕哲厚脸皮的认为这是在夸赞他。 所以他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说: “没想到我的这个优点你还能记得。果然,我就知道你并没有真的忘记我。张玲……” 张玲摇头说: “行了。别说了。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漆雕哲有些疑惑的问: “那你是什么意思?” 张玲接着解释说: “我的意思是对你来说,我究竟有什么优点值得原本没耐心的你,现在变得如此有耐心。你说出来。我现在就改。只求你别再纠缠我了。” 她的这番话对漆雕哲来说可真够扎心的了。 第467章 人情味儿 漆雕哲的那颗还未完全泯灭的良心。 令他确实闪过一个放弃的念头。 放弃不再纠缠张玲。 但最终他自私灵魂,还是战胜了良心。 只见漆雕哲故作没有完全听懂的模样说: “张玲,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你可知人都是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自然是朝着好的一面越变越好了。” “越变越好?” 张玲不禁再次冷笑了一声。 漆雕哲看得出她是不相信的。 于是流露出些许可怜的模样说: “没错!张玲,难道在你的内心深处就没想让我变的更好?” 张玲很想漠不关心的说: “你如何。关我什么事?” 可也幸亏她还没有说出口。 漆雕哲又接着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善良模样说: “算了!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但幸好我可以要求自己。所以我现在无时无刻都在向上苍祈祷着让你变得更好。” 听完漆雕哲的这这番表述。 张玲突然反应过来。 漆雕哲这是故意给她布置了一个语言陷阱。 她若是做出否定的回答。 那就意味着她是一个不善良的女人。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看戏的同事。 心想这个答案势必会引起他们的芥蒂。 那么她好不容易在集团稳固好的地位。 多半也会因此变得摇摇欲坠。 若是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便充分表明她确实从未忘记过漆雕哲。 也算是给了漆雕哲继续纠缠她的希望。 她打心里可不愿意再被纠缠了。 张玲正处于进退两难的时候。 总经理犹如天使救星一般降临在她的身边。 一番简单的与漆雕哲寒暄了两句之后就疑惑的看着张玲说: “张副总,记得我好像让你赶快去接待从k国来的重要客户。你怎么还在这里?” “客户?!” 张玲刚想疑惑的询问他究竟要接什么重要客户? 可话都已经到了嘴边。 张玲就看到总经理不停的冲着她使眼色。 她这才意识到的连忙改口说: “哦,真该死!总经理,真是抱歉啊!我都已经准备要去接客户去了。可是我们的漆大师偏要拉着我不让走。你看……我,我也没办法啊!” 总经理在见到漆雕哲一向都会表现出卑躬屈膝的模样。 可今日却极其大胆反常的一脸严肃地说: “漆大师,你平时在这里怎样胡闹都可以。可你怎么能干扰我们的张副总去公干呢?这简直太过分了吧。” 这话不管怎么听都有点像父母在教育孩子。 所以漆雕哲才会被总经理的话语震的有些愣神。 总经理的话就像是为一旁看戏的两个女人出了一口憋在心里的恶气。 相视了一下默契的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不过,漆雕哲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因为他转念一想。 以总经理当爷爷的年龄那般说他。 他好像是赚了。 所以他一脸委屈的模样狡辩说: “不是。总经理,别误会。张玲,刚刚可没有说她有事。我不知道啊!话说,不知者无罪……” 张玲充满敌意的打断说: “漆大师,听你话的意思是想让我以后做什么之前都要向你汇报吗?” 总经理面带几分怒意瞪着漆雕哲“嗯”了一声。 漆雕哲连忙摆手解释说: “不,不是。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够在集团有一个闲职。 先决条件就是不得干涉集团日常运营。 否则,他将会被无情的从集团大楼清除出去的。 所以漆雕哲可不敢让人把张玲对他的指控给落实了。 那样他便没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先机。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张玲摇摇头并带着几分挑逗的口吻说: “漆大师,你没有这个意思吗?不对吧。我刚刚可好像听漆大师说……” 两个看戏的女人都已经做好了随声附和张玲的准备。 可是! 漆雕哲哪里敢让张玲把话说出来。 即便他知道她接下来说出的话都是子虚乌有的。 但张玲现在毕竟在集团是手握实权的管理层。 所以说出去的话就算是谎言。 可比他这个闲人说出的实话都要天然的多出几分信服力。 漆雕哲可不愿意让自己那么被动。 于是提高声音压过张玲说: “错了!张玲,哎呀,这下我真的知道错了。” 两个看戏的女人见状瞠目结舌。 张玲则似乎有些见多不怪了。 所以带着几分挑逗的口吻说: “错了!不不不,你漆大师怎么会错呢?要错也只能是我张玲的错。错在……” 漆雕哲明显感受到了来自总经理的敌意。 他可不敢再逍闲的等张玲叙述着自己的“过错”。 于是上前连推带搡的催促着说: “快别说了!你没错!都是我的错。错在我因私废公的耽误了张副总你……” “唉……” 张玲刚想否定漆雕哲的说法。 谁料! 漆雕哲迫于总经理的压力。 不敢过多耽搁。 更加卖力的推搡着张玲说: “为了能最大限度的挽回集团的损失。张副总求你了,赶快走好不好?别让我因此成为集团的罪人呐。” 张玲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感激之情。 在看了一眼总经理之后才勉为其难的按照漆雕哲的意思转身离去。 离开之前。 她还不忘吓唬一把漆雕哲。 说万一她接的客户没有耐心直接离开了。 那么给集团造成的损失都是漆雕哲的责任。 这话无疑是提前宣判了他的死刑。 即,要被总经理赶出集团办公大楼的死刑。 那么他以后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追求张玲了。 他慌了! 不过,漆雕哲自认为对总经理还不错! 因此心中带着两分忐忑不安的看向一旁的总经理说: “总经理,那个你……” 总经理故意阴沉的脸色没等漆雕哲把话说完。 在冷哼一声之后就愤然的转身离去了。 这一系列的行为让漆雕哲真的以为张玲接待的客户非常的重要。 认定他刚刚的行为绝对闯大祸了。 两个看戏的女人也气冲冲的随着张玲一起走出了办公大楼。 一出门。 张玲就催促着两个女人都忙自己的去。 可是好学的别山柳却表示自己暂时没啥着急的事情做。 天真的认为张玲是真的去接客户去。 顺便想向张玲学学在如此被动情况下力挽狂澜的挽回客户。 显然! 巫曼是比别山柳更加聪明的人。 在听到别山柳向张玲表达了想法与要求之后就大声笑了起来。 别山柳的脸上也浮现出无奈的笑意。 更是疑惑不解的追问: “巫特助,你笑什么?” 巫曼说话之前先看了一眼张玲。 像是得到了容许。 然后确定周围没有外人偷听她们的谈话。 这才尽力克制着自己的笑意认真的解释说: “当然是在笑你在犯傻。真的认为总经理有提前布置工作任务。让我们的张副总去接什么从k国来的重要客户。” 别山柳听完看向张玲问: “不是吗?” 在别山柳的认知里像总经理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随便开玩笑的。 所以潜意识里把总经理说的话就当真了。 张玲态度认真的冲着别山柳微微摇了摇头。 巫曼紧接着又开口解释说: “当然不是了。那是因为总经理在看到我们的张副总被漆大师纠缠着难以脱身。所以才主动上来帮张副总解围用的借口罢了。” 巫曼的解释有些颠覆了别山柳的认知。 所以才怔怔的像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的呆站着。 巫曼头一次见别山柳这种反应。 略显手足无措的抓住张玲的胳膊求助道: “张副总,你快看!别山柳这是怎么了?脸色看着好吓人。要不要我们帮他打电话叫医生?” 巫曼并非是真的害怕了。 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 在张玲这里塑造一个有血有肉,有时候需要被保护的柔弱女性的形象。 毕竟,她可是女人嘛。 尽管很多时候巫曼的言行确实不像女人。 那也不能在张玲面前表现的太不像个女人了。 巫曼的略感夸张的反应。 引起了张玲的一点点不适感。 大概巫曼现在的行为并没有让张玲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反而还觉得以前的巫曼才不正常的不像个男人。 张玲闻言只是淡淡的说: “不必!” 巫曼继续担忧的吐露出“可是”二字。 张玲摆摆手打断说: “没有什么可是。她只是被事件真相暂时颠覆了自己的三观。一时间没有及时适应过来。” 巫曼说: “那怎么办?我们……” 张玲打断说: “你有见过在如今社会。有人会因为这种事情一蹶不振的吗?我是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就不代表绝对没有。 在她认为这种事就算是有。 也是会被人刻意的掩盖住事情真相的。 毕竟,这种事情无论对谁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巫曼表现出似懂非懂的模样,坚定而单纯的摇头说: “我也没有。” 当然! 这里的单纯仅仅想表达巫曼的行为很单纯。 但此刻巫曼的内心世界是非常复杂不单纯的。 张玲则继续说: “还有关于你提出的那个需要叫医生的问题。我同样也认为是不需要叫医生的。你觉得呢?” 巫曼神情担忧的看了一眼别山柳肯定的说: “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不需要了。” 当别山柳听到了关心她的交谈内容。 她的那颗经历过风霜雨雪内心。 就像被人架在火炉上烘烤一般。 暖暖的很舒服。 为了这份难得的舒服。 别山柳出于礼貌的向巫曼说了一句“谢谢”。 那是因为巫曼的友善的行为。 让别山柳感受到了职场该有的温度。 换言之就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基本温度。 这里的温度指的是人情味儿。 所以因为这句话让巫曼,也渐渐的成为别山柳,在办公大楼遇到的除去张玲之外,另一个值得她相信的人。 这种信任很大的程度上还是来自张玲。 恐怕是因为张玲也很信任巫曼吧。 所以这种信任在一定程度上转嫁到了巫曼这里。 巫曼装作不理解的模样摆手说: “别姐,好端端的你说什么谢谢?弄得人家喉咙怪难受的。我不管。这个你得负责啊!” 别山柳难得笑嘻嘻的说: “好呀!冲着你这声姐。说吧。你想喝什么?咖啡或茶。姐,请你!” 原来并不是别山柳天生不愿意笑。 而是自从进入职场以来。 根本没有值得她笑的事情发生。 也因为别山柳以前喜欢笑的时候。 自然的被同事领导认定。 她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所以便有了她被直接领导拉出了背锅辞退的名场面。 当然! 别山柳还是打心里感谢张玲因此把她推上了现在的位置。 也是为了不辜负张玲对她的信任。 不笑便成了她对待职场生活的一种态度。 因为不笑。 不但能让职场中一些欺软怕硬的宵小之辈。 一看就知道她别山柳是不能冒犯的。 从而敬而远之。 同时还能提高她工作中的办事效率。 当她知道不笑带来的那么的多好处。 别山柳就暗暗下定决心从此便不笑了。 所以她的不笑不是不喜欢笑。 而是职场生活教会她的无奈应对。 张玲认识别山柳以来。 头一次见到别山柳的笑容可以很美。 她心中不禁疑惑的自问。 以前。 别山柳在她面前的笑容为何总是那么难看? 其实答案不难想到。 那都是因为环境铸就了一个人的心态。 加之相由心生。 所以别山柳的笑容就是其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 不,刚刚的解释一点儿都准确。 确切的说一个人所处的环境铸就了其笑容是否美丽。 巫曼听出了别山柳的玩闹挑衅。 那么她若是不做出相应的反应。 那就有点太不符合她在张玲面前塑造起来的人设了。 于是她与别山柳就像是两个关系亲密的小孩。 当众你推我搡的玩闹了起来。 她们因此洋溢着开心的笑声正在当前这片天空下回荡着。 张玲只是单纯的听着就能令人身心愉悦。 也许这就是人间真情带来的一种强大的感染力吧。 若不是她害怕自己的行为把总经理给装进去。 她还真想在一旁多看一会儿巫曼与别山柳玩闹的真诚笑容。 当然! 她也不忍打扰两个大小孩开心的玩闹。 所以有些不舍的悄悄离去了。 停车场。 当张玲刚准备驾车去找李想。 准备商量着一起去接小豆子回来过周末。 这个时候一声“哎呀”伴随着摔倒的闷响传进了她的耳朵。 她寻声望去。 正好看到一个人正好躺在她的车前发出阵阵呻吟声。 她不禁心想现在碰瓷的都这么大胆的吗? 敢当着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碰瓷。 说到这里。 她下意识的先扫视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摄像头。 糟糕! 对准这里的两个摄像机几时都成这样了? 一个成了零件在拐角摇摇欲坠的摇摆着。 另一个则好像有人把擦车毛巾洗好正好晾晒在摄像机镜头前。 不用说碰瓷者早已经侦察好了现场。 不过,张玲依旧一点儿都不心慌。 因为她压根都没有启动车子。 想来直接威胁碰瓷者说她要报警。 多半就能吓退这帮狂徒。 第468章 被人碰瓷 张玲先是一个深呼吸。 这才壮着胆子向躺在车前呻吟的人走了过去。 当人完全呈现在她的面前。 单纯从穿着就能看出对方是一个女人。 仔细一看! 对方的服饰无论从质地颜色来看都明显不俗。 所以此时张玲更愿意相信这很可能是一个误会。 她蹲在躺在地上呻吟女人面前询问: “夫人,你没事吧。要我帮忙叫救护车吗?” 呻吟的女人就像是特意在等她似的。 突然! 对方的双手有力的抓住张玲的胳膊拉扯着说: “是你,一定就是你撞了我。别想逃走……” 这台词让张玲一时间哭笑不得。 原来还是她想多了。 恐怕“穷生奸计,富长良心”的逻辑只适用于离谱的小说与影视剧里。 现实之中富人为恶造成的社会不良影响可远比穷人严重的多。 只是一般情况下富人们都有着超强的掩盖恶性事件的能力。 所以大众看到的富人形象就是富人愿意让你看到的。 想到这里。 张玲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问: “哦,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不过,你放心!若真是我撞了你。我绝对不会逃避责任的。” 女人见张玲的态度良好。 她的脸上洋溢着阴谋得逞的笑容说: “你承认就好!那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商量商量赔偿问题了?” 张玲倍感疑惑的问: “承认什么?夫人,我想你应该搞错了吧。我并没有承认什么。” 女人恐怕太过于担忧张玲会逃离。 抓握张玲胳膊的十指就像是嵌进皮肤了一般。 阵阵生疼的感觉令她的面部略显扭曲。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将女人的手推开。 未果! 她的行为反而像是刺激到了女人。 女人竟自残的用身体脑袋撞击着张玲的汽车。 同时口中大声呼唤道: “来人呀,快来人呀,这个狠心的女人撞了人就想跑。快来人帮我抓住她……” 这个时间段停车场的人还挺多。 苦笑着心想就你这样还需要找人帮忙? 不对! 张玲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一道光。 直觉告诉她危险即将来临。 她这才意识到老人并非是真的在找人帮忙。 而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同伙这个时候该出场了。 怎么办? 她有些后悔。 在明知对方大概率是碰瓷的情况下还主动送上了门。 现在想要逃离已经不太可能了。 她警惕的环视着四周涌过来的围观者。 试图寻找出女人的同伙究竟有几人。 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还好! 真正看热闹的人。 在遇到这样的情况绝不会主动凑上前去帮忙。 因为弄不好会被认定成碰瓷者的同伙。 而女人的同伙不知怎么回事? 迟迟不见出现。 说实话。 张玲也都有些纳闷了。 刚刚明显感受到了危险信号。 可为何就是迟迟不见碰瓷同伙出现呢? 殊不知这都是巫曼的功劳。 当巫曼察觉张玲不见了。 便伙同别山柳一起寻到了停车场。 只是两个女人在看到张玲被人碰瓷了。 别山柳似乎太急于向张玲证明自己了。 冲动的想要直接过去帮张玲说话。 幸好! 冷静的巫曼及时拦住了别山柳的冲动。 别山柳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的抱怨道: “巫特助,你什么意思?你不去帮张玲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拦着我去帮忙?” 巫曼厉声说: “你刚刚那是过去帮忙吗?不,你那样冲动的过去。不但不能帮忙。反而还会给张玲添乱。” 别山柳不服气的说: “你凭什么说我的行为就是在添乱?有本事你给我说一个可行性解决方案。” 巫曼神情严肃的观察着向张玲围过去的人群说: “简单!你可知一般像这样的碰瓷都是有同伙的?” 别山柳说: “正因为我知道他们有同伙。所以才想着要主动过去帮张玲撑场面的。” 巫曼摇头笑着说 “你冲动的过去。只会越帮越忙。” 别山柳看似比张玲本人还要着急的说: “那怎么办?你倒是快说啊!” 巫曼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 “简单!只要我们帮张玲控制住赶去帮忙的碰瓷者。那便是对张玲最大的帮助了。” 别山柳震惊的说: “控制!巫曼,你是认真的?” 巫曼回应道: “怎么你不愿意了?看来你想帮张玲的那颗心并非是真的呀。” 别山柳被巫曼的话给刺激到了。 于是严肃地说: “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巫曼,我警告你!请你不要诋毁我对张副总的忠心。” 巫曼面带几分满意的笑容点点头说: “那好!接下来的行动。也请你务必听我指挥。” 别山柳有些不情愿的问: “凭什么?” 巫曼淡然的解释说: “凭我在公司的职级比你高。” 别山柳闻言。 忍了! 毕竟,巫曼说的可是事实。 她紧接着满脸愁容的。 也开始学着巫曼的样子。 环视着向张玲围过去的围观者说: “这么多人!我们该怎么知道谁是那个女人的同伙?” 巫曼充满自信的目光锁定了一个男人笑着说: “这个更简单了。因为看戏者与同伙的心态不同。所以同伙与看戏者的表情有着明显的区别。” 别山柳下意识的说: “能有什么区别?我看着他们表情都是一样的。” 巫曼开始悄悄的向目标男人走去。 同时示意让别山柳紧紧跟在身后解释说: “不一样。你瞧,那边有个男人脸上刚刚闪过一抹坏笑。现在正有意无意的配合碰瓷女人煽动围观者的情绪。” 想必别山柳是第一次跟随巫曼做这种事情。 她的心脏紧张的眼看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更是有些结巴的询问巫曼接下来需要她做什么? 说实话。 巫曼打心里还是非常佩服别山柳的。 直到眼看着她动手将碰瓷女人的同伙敲晕。 别山柳都没有退却。 更是听从她的呼唤帮忙麻利的把人拖着丢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 也许是因为在巫曼的引导下做过了一次。 接下来又处理了两个同伙。 别山柳的动作越发的娴熟了起来。 在处理完所有碰瓷者的同伙。 巫曼有些惊讶的调侃说: “别山柳,没看出来啊!你天生有着干坏事的天赋。改天有机会真希望能和你再合作一次。” 别山柳没有犹豫的连说了几个“好呀”。 感觉就像是很期待似的。 巫曼更加好奇的问: “你就不担心我把你给卖了?” 别山柳先是认真的打量一遍巫曼才自信的笑着说: “就你还想卖我?不可能。” 巫曼疑惑的问: “为什么不可能?” 别山柳看了看远处的张玲笑着解释说: “因为我知道你和张副总的关系很好。我相信张副总的眼光不会看错人的。” 她别山柳如今的成就便是张玲选择的结果。 所以选择信任张玲就等于选择相信自己。 这便是别山柳现在的基本逻辑。 视线回到张玲这里。 女人就像是碰瓷的新手。 习惯了照着剧本表演。 没有过独当一面的经验。 所以明显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不知所措了。 甚至还产生了想要就此罢手的想法。 不料! 张玲通过女人的言行举止。 成功捕捉到了女人的真实意图。 于是她不紧不慢的摆手拒绝了女人想要私了的想法。 更是拿出手机开始威胁着拨打着报警电话。 明确向碰瓷女人表示她这个人不怕麻烦。 也最是相信警察能还她一个公道。 也许碰瓷者是惯犯了。 在警察局落有案底。 更是当着众人的面不敢对张玲做出任何离谱的事情。 所以当听到张玲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介绍着现场情况。 碰瓷女人已经心慌到了极点。 在听到张玲叙说者他们所在的地址时。 碰瓷女人还是没有等来任何同伙出来帮忙。 于是她已经决定快速逃离现场。 当听到率先反应过来的围观者调侃的大喊: “喂,大婶,你倒是别跑呀!等警察来了,好为你主持公道啊!” 这番调侃! 顿时引来了不少围观者的嘲笑声。 张玲看着碰瓷者逃离背影。 这才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她现在终于理解自己身为事件的主角时。 不管事件如何的离谱好笑。 事件当事人却说什么都笑不起来的。 自嘲! 毕竟,一般只会出现在小说影视作品的剧情里。 当围观者中有人对刚才事件做了一个总结。 说刚刚碰瓷剧情多半又是某些自媒体人为了红自导自演的罢了。 如,秦朗巴黎丢作业事件相似。 劝说大家还是赶快散了。 于是围观人群在一阵唏嘘声后逐渐散去。 那是因为网络流传的故事。 只不过就是单纯的供人娱乐的故事而已。 你若当真了! 那就正成为某些想红的自媒体人工具了。 幸好! 绝大多数网民还算是一个人。 更是不愿意被人当工具用。 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厌恶这种凭空捏造出来的故事了。 自然在听到有人在当众表演。 围观者们才会一个个流露出浓郁的厌恶感。 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网络上看虚假的表演也就罢了。 生活中遇到的随机事件也在虚假的表演。 怎叫人不心生厌恶呢? 张玲就像是还没有从刚刚的碰瓷实践中缓过神来。 巫曼与别山柳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都没有及时察觉。 别山柳关切的一声“张副总,你没事吧”。 令张玲的身体不由的一哆嗦。 还以为今天倒霉的又碰到了更什么离谱的事情了。 在看到是别山柳之后才放松了紧张的神经问: “你怎么来了?” 别山柳就像是生怕张玲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功劳。 于是就开始滔滔不绝的炫耀着刚刚她们做的事情。 巫曼有些担忧被敲晕的碰瓷者随时醒来。 显得很是着急的推搡着示意张玲、别山柳赶快上车说话。 别山柳最是厌烦自己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 于是有些不高兴的质问: “巫特助,你这是干嘛呀?没有听到我在跟张副总说话吗?” 巫曼示意了一下丢碰瓷者的方向说: “喂,我说别姐,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小心人家反应过来又一起来找麻烦了。” 巫曼表述的有点含蓄。 因为她知道张玲可不喜欢有暴力倾向的朋友。 所以她必须要懂得收敛隐瞒。 别山柳表情慌张的听从巫曼的安排麻溜的上了车。 张玲也是害怕刚刚逃走的女人再杀一个回马枪。 也一溜烟的跳上了车。 导致巫曼却成了那个最慢的人。 更是换来了别山柳嫌弃巫曼太慢的声音。 巫曼在听到别山柳嫌弃的声音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 车上。 当张玲在听完别山柳的详细叙述。 此时。 已经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平稳的行驶在赶往李想那里的道路上。 张玲有些好奇的率先开口追问: “巫曼,你还真的不一般啊!” 巫曼知道张玲要问什么? 于是带着些许故意性的装糊涂的说: “张玲,你别瞎说!我们可一样都是女人。哪里不一样了?” 张玲摇头表示巫曼的回答不符合她的预期。 所以紧接着又说: “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巫曼问: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张玲说: “我的意思是你竟能从人群中精确的找出碰瓷者的同伙。我很想知道你这个技能在什么地方学的?我也想学。” 好学的别山柳这个时候也凑热闹的说: “对呀对呀!巫曼,你的这个技能简直太厉害了!我也很想学。你就教教我们吧。” 巫曼愤恨的瞥了一眼别山柳。 心想别山柳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 此时! 为何就那么的不识眼色呢? 她本意只想在张玲面前扮演一个普通人。 被别山柳这么一折腾。 她巫曼就是想再平凡一点儿也不可能了。 她自然而然的在张玲的眼中就变成了特别的人。 巫曼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目前的局面。 她尽力表现出不慌的模样摇头辩解说: “不行啊!” 张玲问: “怎么你不愿意教?” 巫曼表情苦涩的连连摆手解释说: “不是我不愿意教。我的这个技能可是天赋技能。一般人压根就学不会的。你让我怎么教?不会啊!” 张玲略显失望的“哦”了一声。 别山柳回想起巫曼带着她一起敲人的时候。 巫曼可是为她做过解说的。 那些讲解通俗易懂。 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入门了。 所以她认定巫曼不是不会。 而是压根就不愿意教罢了。 而不愿意相信的别山柳。 此时却带着几分倔强说: “不对呀!你之前带我敲人的时候做过解说。” 巫曼闻言脸色阴沉问: “那么你听懂了吗?” 巫曼不停的给别山柳使眼色让其别继续接着这个话题说了。 可是别山柳就像是没有看到巫曼的眼色一般。 还在一意孤行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说: “没错!那些我都听懂了。巫曼,你忘了?后面还有一个碰瓷者同伙是由我帮你找出来的。” 张玲有些不高兴的质问: “巫曼,你告诉我别山柳刚刚说的都是不是真的?” 第469章 惊喜意外 巫曼想就地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 可是不能啊! 她有职责在身。 更不是一个做事半途而废的人。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试图解释道: “张玲,事情是这样的。请你务必要听我说。” 张玲脸上浮现出两分失望的说: “好呀!你说。今儿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儿出来?” 巫曼看了一眼一旁的别山柳说: “张玲,其实她说的也不完全都是事实。” 别山柳一听就认为巫曼在诬陷她在说话。 于是她便激动的说: “巫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诬陷说我对张玲说了谎……” 巫曼连连摆手解释说: “不是!你着急什么?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别山柳这才压制着从心中涌出的怒意说: “好,你说!” 巫曼接着说: “张玲,我的意思是说别山柳可能理解错了。我是向别山柳解释过。谁最有可能是碰瓷者的同伙。可是别山柳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张玲、别山柳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问: “什么重要细节?” 巫曼继续说: “那就是我在给你解说的时候。已经凭借自己的天赋技能,把嫌疑人的基本特征描述了出来。所以才让别山柳误会的认为是她自己找到了碰瓷同伙。” 别山柳有些不敢相信的“啊”了一声。 随即就按照巫曼的说法回忆着相关细节。 对呀! 按照巫曼的意思。 别山柳从回忆里真的寻找到巫曼解释的相关细节。 即,她的思绪确实有被巫曼刻意引导过的嫌疑。 所以连别山柳都开始怀疑自己刚刚的坚持就是一个笑话。 因为巫曼的解释让别山柳沉默不再说话了。 不料! 张玲似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所以就提出自己的质疑问: “巫曼,既然本就是一个误会,那么你一开始为何就不向别山柳说明呢?” 张玲的提醒让别山柳恍然大悟。 于是随着张玲也质疑的问: “对呀,你当时为何不向我说明呢?” 巫曼一点儿都不心虚的看向张玲说: “当然是为了你。” 二人有些惊讶的异口同声的说: “为了我(张副总)!” 巫曼点点头继续说: “当看到张玲你被碰瓷者纠缠。所以我就想到了先帮你搞定碰瓷者的同伙。” 张玲恍然的说: “哦,当碰瓷女人发出呼唤同伙的信号。我还纳闷呢。为何迟迟不见她的同伙出现?原来如此。” 巫曼点头继续说: “我自知一个人又无法保证完全搞定碰瓷者同伙。恰巧身边有好学的别山柳。所以当时我有求于别山柳。自然凡事要顺着别山柳心意说话了。” 别山柳听到这里有些着急的向张玲解释说: “不是。张副总……” 可巫曼并没有给别山柳解释清楚的机会。 继续按照自己预定好的逻辑说: “不然,我可担心别山柳半路撂挑子不干了。那么我间接解救张玲你的计划就会落空了。” 别山柳终于有机会非常气愤的说: “胡说!巫曼,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若是你说的那种人。一开始就不会跟你一起出来寻找张副总。” 张玲认识别山柳这么长的时间了。 别山柳的基本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并不像巫曼说的那般是一个做事半途而废的人。 于是她笑着安抚道: “别山柳,不用多说。放心,我知道你的。同样,我也知道巫曼有时候就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此时! 巫曼有两分像个做了坏事被父母长辈拆穿的孩子。 撒娇着用自己的脸贴贴张玲的脸求原谅的说: “哎呀呀,张玲,你真的好坏啊!人家还没有看到别山柳急哭时的模样。就这样被你给无情的拆穿了。” 张玲玩闹的抬手在巫曼的屁屁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说: “就你这种学坏不知收敛的个性。还好意思说我坏?” 巫曼的坏是区别于阎瑗的坏。 阎瑗一般只是表面上看着很是凶恶罢了。 殊不知阎瑗的本性是非常善良的。 这能从小豆子很喜欢阎瑗阿姨可以看出来。 而巫曼的坏则主要体现在实际行动上。 一张看似无害善良的脸。 一般人看到巫曼都会认为她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 可是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 每次试图欺负巫曼这个老实人的时候。 总会戏剧性的发现每次受伤吃亏的都是想要欺负巫曼这个看似老实人的人。 换言之,巫曼的坏是光明正大的。 每次都像是把对手需要选择的路都摆出来让对手选择。 对手若心存善良。 那结果自然是相安无事。 那对手若心存恶念。 那巫曼必定让对手在自己的选择下自食恶果。 事后! 巫曼总能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推脱说: “这能怪谁呢?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啊!” 别山柳看着巫曼与张玲亲密的对话。 打心里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笑容说: “你们的关系看着真好!” 巫曼这个时候移步勾肩搭背的对别山柳笑着说: “哎呀,别山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们的张副总真的很好相处的。你认识张副总比我久。可知为何至今没能和张副总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别山柳有些好奇的问: “为什么?” 巫曼解释说: “许是因为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而导致你的内心不够坦荡。无法全心全意和我们张副总相处。” 别山柳的心态就是职场中绝大多数人所保持的心态。 即,把领略尔虞我诈当成教育职场新人的一门必修课。 还把与人为善当成判定新人软弱可欺的基本标准。 更是有滑稽的人。 总是侃侃而谈的把自己能够欺负多少人当成一种荣耀到处炫耀。 到头来这些人竟一个个到处感怀表达自己孤独与寂寞。 怪谁? 还不是怪这些人把尔虞我诈当成了能够取得成功的真理! 为了体现他们取得成功的地位与价值。 总是习惯性在与人为善之人的面前刷存在感。 因为尔虞我诈之人都普遍知道。 与人为善的人一般都不会做出强烈的反抗。 如此! 尔虞我诈之人欺负起来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所以但凡一个正常之人都不愿意与尔虞我诈之人交心。 毕竟,没有谁天生就有受略倾向。 喜欢让尔虞我诈之人欺负。 别山柳听着巫曼的解释。 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对呀! 巫曼说的没错。 她确实也对张玲有所防备。 同样担忧张玲在某一天会像之前的她的直接主管。 因为什么事情直接推她出来背黑锅。 如此! 经一事学聪明的别山柳。 每次在张玲手底下做事的时候都习惯性的留一手。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张玲成为下一个她的直接主管。 所以让一个防着张玲就像是防贼一般的人。 可以完全放下戒心与张玲成为朋友。 这件事本身就像一个笑话。 巫曼见自己的说辞有了效果。 于是又接着说: “别山柳,我非常理解你的戒心与担忧。在这个习惯性把与人为善当傻子欺负的风气下。换做是谁都是怕的。” 别山柳因为听到自己行为被理解了。 所以她的脸上洋溢着一抹释然的笑容。 巫曼继续说: “但是习惯性与人为善的我们。选择同流合污的成为尔虞我诈之人。还是选择继续默默的保持住,那个被当傻子欺负的与人为善的初心?” 别山柳欲言又止的刚说了一个“我”字。 巫曼欣慰的示意别山柳不用说。 表示她都懂! 所以她紧接着又说: “幸好!我看到别山柳你依旧保持着那颗与人为善的初心。” 张玲这个时候也开口微笑着说: “没错!我也看到了你的那颗与人为善的初心。不然,我当初也不会选择让你跟着我做事。” 此刻! 别山柳的内心渐渐的涌出了阵阵酸楚。 为自己一直过分的戒备着张玲而心生惭愧。 她不自觉的冲着张玲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张玲则微笑着摆手示意说: “没关系!话说开了就好。往后你只要再接再厉的好好工作。就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期待。” 别山柳刚想对此表达自己的想法。 巫曼的一声“行了”。 打断了别山柳的思绪。 许是因为巫曼的职级比别山柳高。 别山柳还真的像是犯错小学生见到了老师一般。 低头不语了。 张玲对巫曼的不礼貌行为明显不高兴了。 于是她对着巫曼厉声道: “你平时就是这么欺负别山柳的吗?” 巫曼神情紧张的连连摇头解释说: “不是。张玲,你误会了。我真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张玲暂时没有听取巫曼的解释。 而是扭头看向一旁低头的别山柳安慰说: “别山柳别怕!快和我说说。巫曼平时都是怎么欺负你的?今儿我定给你撑腰。” 巫曼见暂时向张玲说不通道理了。 于是连忙向求助一旁的别山柳说: “别姐,你干嘛呢?别愣着!快,快,你倒是快说句话啊!我因为你眼看比窦娥还要冤了。” 别山柳因为巫曼求助的话语。 竟没有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张玲见别山柳笑了。 她也随着一起笑了起来。 巫曼因为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笑声。 有些不知所措的自我打量了一会儿。 她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能惹得别人大笑的。 于是鼓起勇气说: “喂,张玲,我说你们都在笑什么?说出来,好让我也高兴高兴。” 两人收敛了笑声。 在一番互相示意推选之后。 别山柳成为代表为巫曼解释说: “笑什么?巫特助,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 巫曼有点儿无奈的摇摇头。 别山柳先看了一眼张玲。 像是得到了一种天大的授权一般。 紧接着笑容满面的说: “那自然是在笑你呀。” 巫曼更是费解的复述道: “为我?” 别山柳接着说: “没错!巫特助,你真的好笨啊!竟没有看出来我和张副总合伙一起在逗你玩呢。说真的看你紧张的模样。还真的好好玩啊!” 巫曼听完别山柳的解释。 明显有些不愿意相信的扭头看向张玲问: “你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 张玲看巫曼的样子。 以为和巫曼开不得这样的玩笑。 于是带着几分小心的微微点头说: “嗯,没错!这是真的。” 说着。 张玲见巫曼那如同嚼蜡一般的表情。 心想这下可惹得巫曼不高兴了。 于是连忙一脸紧张的解释说: “巫曼,听我说,你要是因此不高兴了。我们可以向你道歉……” 巫曼就像是特意在等张玲说出那“道歉”话语似的。 同时。 一阵开心的笑声在车内回荡。 随即巫曼看着两双好奇的眼睛正望着她。 她则接着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解释说: “不用!其实,我也在逗你玩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张玲、别山柳看着报复心有些太强的巫曼。 二人互相看了看对方。 脸色阴沉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给人感觉就像因为巫曼的刚刚的“惊喜”与“意外”生气了一般。 不过,警惕心很强的巫曼并没有立刻做出一丝回应。 一时间车内安静到好像能够听见发动机运动的声音。 以及三人彼此的心跳声。 感觉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像极了正在奏响那经典的《命运交响曲》一般。 正如恩格斯听了《命运交响曲》的演出。 他在写给妹妹的信中赞美这部作品说: “如果你不明白这奇妙的东西,那么你一生就算什么也没有听见。” 提起《命运交响曲》就是想要表达生活中有苦难、失败和不幸。 也有欢乐、成功和希望。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但是人不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应该掌握自己的命运。 并且随时与厄运抗争、战胜它。 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幸福。 也才能建立起丰功伟绩。 不知不觉中三个女人一起来到智华科技的办公楼。 别山柳因为两家合作中遇到的问题。 主动去找智华科技相关负责人讨论接洽去了。 张玲本想指使巫曼也跟着一起去给别山柳帮帮忙。 可是机灵的巫曼没等张玲开口就主动提出要陪着她一起去找李想。 话音刚落。 她们就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正当着众人迎面走了过来。 巫曼有些不敢相信的在她耳边说: “天呐!张玲,我没有看错吧。你看向我们走过来的是不是陈剑与木子小姐。” 张玲神色凝重的说: “你没有看错!他们就是。” 巫曼紧接着说: “张玲,不对呀!木子不是一直对陈剑都保持着排斥态度吗?现在怎么就在一起了。这……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 张玲带着些许焦躁不安又说: “你别问我。我怎么知道?” 巫曼因为张玲的情绪略微有些愣神。 张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的解释说: “你要是真想知道就问问当事人吧。瞧,他们不是已经来了嘛。” 第470章 什么逻辑 张玲见木子与陈剑亲密的走在一起。 她心中的那份难以置信程度一点儿都不比巫曼少。 经常跑智华科技谈工作的别山柳。 此时! 也许是在等张玲让巫曼跟她一起做事的最终确切命令。 暂时还未离开。 当听到张玲与巫曼之间的对话之后。 她则对此见怪不怪的说: “这有什么难以置信的?他们的陈总可是出了名的情场高手。我见到他们这样亲密走在一起差不多已经快一周了。” 张玲像是被惊到“啊”了一声。 别山柳肯定的冲着张玲点点头继续说: “听说为了追求木子小姐。陈总所花的时间精力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他们都说那样要是追不到木子小姐就真奇怪了!” 巫曼嫌弃的瞥了一眼陈剑。 刚想指责像别山柳一般的女人太把陈剑当回事了。 凭什么他追求异性就该被追到? 也许巫曼打心里把对陈剑的不喜欢刻在骨子里。 当看到木子像一般浅薄世俗之人一般轻易沦陷。 所以巫曼对木子的好感度正跳崖式急速下跌。 若不是看在张玲视木子为知己好友。 巫曼恐怕会毫不掩饰的当场给木子甩脸色看。 当木子二人立于她们面前。 热情的木子还没等张玲完全反应过来。 便直接上前给了她一个亲切的拥抱。 同时还在她的耳边轻语: “我最好的朋友。你来这里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我好让陈总专程到门口迎接一下你。” 陈剑讨好式的立刻接着说: “木子说的对啊!没能迎接张副总的到来还真是太失礼了。” 看来陈剑也是拼了。 对张玲来说陈剑在有她在的情况下。 只要不从中作梗就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善意了。 没想到陈剑现在为了木子可以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她心中不由的感慨了一句“这是真爱啊”。 但当她想起陈剑曾经做过那么多荒唐事的传闻。 便又不禁默默的强迫自己收回刚才的话。 因为她实在不忍心木子的人生被陈剑这个花花公子给耽误了。 许是木子能够聆听到张玲心声。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听到张玲开口说话。 可木子却在推开张玲之后严肃认真的回复说: “张玲,我知道你看到我们走在一起不高兴了。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只是单纯的走在了一起而已。” 陈剑听到这里明显慌神了。 直接抢在张玲之前开口说: “不是。木子,不对啊。我们走在一起。张玲凭什么不高兴了。你却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要卑微的解释。” 木子这才扭头看向一旁的陈剑,一改之前的那种深情款款,莫名充满敌意的说: “因为我们是好友!而你只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木子故意停顿的没有说出关键的修饰词。 而陈剑却从木子对他的态度。 自动脑补填充了“无足轻重”四个字。 因此! 陈剑头晕目眩感觉自己世界崩塌了。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啊! 本以为他与木子之间的关系有了阶段性的进展。 他求李想帮忙。 终于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出现在木子身旁。 短暂的几天相处。 当陈剑误以为自己与木子之间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了。 可在遇到张玲之后又让他发现。 他的那些想法也是太天真了! 他在木子心中依旧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怎么办? 想她陈剑阅女无数。 自认为对天下所有女人的脾性拿捏的相当到位。 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抵得住他热烈而精准的追求攻势。 可是木子却成了一个例外。 也是陈剑做花花公子以来首个败绩污点。 这也让他感受到了难以接受的挫败感。 若是要让他就此选择放弃呢? 他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答案毫无悬念的是不可能! 因为一方面这不是陈剑的做事风格。 另一方面木子确实是他除去初恋和媛以外。 再次有了心动感觉的女人。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放弃。 所以陈剑带着几分倔强的笑容说: “果然,张副总在木子心目中的地位是最重要的。我,远不及啊!” 表面上这番话像是妥协承认。 但被陈剑表达出来就像是抗拒与呐喊。 目的就是想引起木子对他的足够重视。 巫曼立刻带着挑衅的口吻笑嘻嘻问: “陈总,你可知为何我们张副总在木子小姐心目中地位无法取代?” 说实话陈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如此! 他就能有的放矢的精准追求木子了。 于是摆出一副有着浓郁求知欲的姿态说: “愿闻其详!还望巫特助不吝赐教。” 陈剑不愧是书香世家。 拽文嚼字出来的话语。 单纯的听着就能令人身心舒畅。 一时间竟让张玲忘记了她的本意是想为难一番陈剑的。 现在却有了打算放过对方的心思。 所以她先看了一眼身旁的张玲。 张玲也很想知道巫曼接下来会说点什么? 于是示意让巫曼说说。 可巫曼就像是获取了代言授权一般。 先抖擞了一下身体,带着少许傲慢感觉,扭头看向陈剑说: “既然陈总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 陈剑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快说!” 巫曼说: “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女人。而你却是男人。” 陈剑因为这个答案张大嘴“啊”了一声。 他心想不对呀! 不是说好的异性相吸吗? 可到追求木子的时候。 为何就反了过来? 想不通啊! 巫曼的回答也算是说给木子听的。 木子本来盘算着想要暗示陈剑想错了。 她没有说出修饰语是“我此生最重要的”。 因为时机不成熟。 所以她根本无法向他明说。 谁知世事难料。 事情的发展方向有一点点不可控了。 巫曼却突然跳出来横生枝节。 让陈剑对她产生了误会。 也同时让她感受到了潜在的危机。 所以木子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的一直盯着巫曼在看。 心中不由的在权衡揣测巫曼的用意。 心想难道巫曼已经看出了他是吃糖女人? 不! 绝对不可能。 木子自认为她一直都伪装的很好! 也没有和巫曼有过多的互动交流。 巫曼压根没有机会,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发现他是吃糖女人的蛛丝马迹。 此时。 张玲也像是从木子的面部表情中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 所以上前抓起木子的手抚摸着询问: “我的朋友。你的手怎么如此的冰凉?想必是病了吧。走,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去医院瞧瞧。” 说话间。 张玲就拽着木子的手准备要离开。 木子心中咯噔一下。 由衷感到了一股暖意从心头涌出。 并迅速让她整个人转瞬间进入了一种如此如醉的状态。 在被张玲牵扯着走了几步之后,木子才止步极力解释说: “不,不必。张玲,你误会了!我天生就有手脚冰凉的毛病。这种小毛病是不用去医院的。” 天生? 答案并不是。 她只不过是在遇到令人紧张的事情时才会出现的生理反应。 因为木子在担忧她隐瞒了许久吃糖女人的身份有暴露的风险。 张玲是真的想要带木子去医院? 非也。 她的真实想法是想私下里询问木子刚刚在担忧什么? 作为木子的朋友。 如果可以的话。 张玲很是愿意帮木子排忧解难。 只是可惜了! 木子并没有理解她的用意。 不过,张玲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放弃的人。 刚想凑到木子的耳边表明自己的真实意图。 巫曼却在这个时候突兀的站出来表示理解的替木子解释说: “张玲,你有所不知。我也有手脚冰凉的毛病。这种小毛病还真如木子小姐所说的一样。去医院没用的。” 张玲的心中正在埋怨巫曼的说: “我有需要你这个时候站出来证明了吗?真多事!” 更令张玲没有想到的是别山柳站了出来。 说了一段与巫曼表述意思差不多的话。 大概意思承认自己也有手脚冰凉的毛病。 听到这里。 张玲仿佛想到了一个特别有趣的事情。 一阵开心的笑声在当前空间回荡。 周围的人互相看看彼此紧接着都不约而同的一起说: “张玲,你突然在笑什么?” 张玲这才收敛笑容说: “看来我们能够成为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今日我终于找到了原因。” 木子最先反应过来的询问: “张玲,你的意思是说难道你与阎瑗也有手脚冰凉的小毛病?” 木子的提醒让剩余的两个女人都充满期待的望着张玲。 张玲笑着点点头说: “没错!” 话音刚落。 几个女人就像是被操控的牵线木偶一般。 鬼使神差上前彼此拥抱在一起开心的笑出了声。 只让陈剑一个人尴尬的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 他很想也凑个热闹的说: “我的手脚也是冰凉的。同样也想互相抱在一起温暖彼此。” 可是想起之前她们对他表露出来的强烈敌意。 他可以很负责任的断定这绝对是一个作死的想法。 因为弄不好他会被四个女人联合起来当众围殴。 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公司混? 只是就这样干看着四姐妹拥抱在一起秀姐妹情。 这也太煎熬了! 心想若李想能够及时出现陪同一起忍受这种非人折磨。 那么他陈剑发誓从此在智华科技的管理上绝不再作妖。 对! 陈剑是有自知之明的。 知道他对企业管理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每次作妖跟李想唱反调就必然会给智华科技带来不小的经济损失。 如,上次昏了头听信初恋和媛,闹着要和李想瓜分智华科技。 要不是李想每次都能力挽狂澜。 智华科技必定会成功的败在他的手里。 说实话。 李想也非常欣赏陈剑每次都有知错能改的觉悟。 而且他每次教训陈剑的时候就像是电视剧《大染坊》中陈掌柜臭骂卢家驹一般。 陈剑确实如卢家驹一样都能认清楚自己价值的人。 甘愿让李想独掌智华科技的大权。 因为他坚信李想就如陈六子一般有着超强的经营管理能力。 许是冥冥之中都已经注定了。 陈剑在心中刚刚祈祷完。 就看到了李想正向他走了过来。 他如见到了最要好的情人一般。 当着众人的面大喊了一声“李想,你可算来了”。 然后就像是分别多年再相逢的好友一般。 学着张玲她们直接迎向李想。 并热情的紧紧的抱在一起。 更是在李想的耳边大声表达着他对李想思念之情。 若不是智华科技的员工早就对陈剑这种离谱行为见怪不怪了。 恐怕也会像四个女人一样。 在看着两个男人亲密的抱在一起而惊讶的合不拢嘴。 别山柳也许对这样的情景略有耳闻。 有了心理准备的她。 只是单纯的被震撼到了。 所以最先反应过来的开口说: “张副总,我们之中只有你和李总他们最熟了。你有亲眼见过类似场面吗?” 张玲心想她能说没有见过吗? 看来应该不能。 因为即便是她自己在听到没有见过的回答。 恐怕都是不愿意相信的。 所以她经过一番权衡的说: “呃,我觉得我应该算是有见过的吧。” 这个答案。 怕是除去别山柳可能会不知道。 巫曼与木子都是心知肚明的。 张玲是没有见过的。 此时。 木子反过来抓住张玲的手笑着解释说: “不就是一个正常的拥抱嘛。也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张玲,你别忘了。我们刚刚不也在拥抱吗?” 张玲微笑着点头掩饰心中的那份尴尬说: “对呀!这确实也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 尴尬! 倒不是因为见到了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觉得尴尬。 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刚刚因为没有说实话。 好像被木子给看出来了。 她张玲向来是最痛恨不说实话的人。 竟无意中让自己变成了那个令她痛恨的人。 她的内心深处不由的开始反省。 反省自己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堕落了呢? 对! 是堕落。 张玲把一切影响自己走向邪路的想法都称之为堕落。 从小受过张鹏天传统美德教育的她。 自然是不容许自己就此堕落下去。 于是她强迫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好把自己成功的从邪路上拉回来。 所以张玲鼓起勇气对别山柳大胆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别山柳震惊的眼珠儿马上就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虽然还没有弄明白张玲为何会道歉。 但是在她的认知里。 像张玲这种身份的女人最是重视所谓的面子问题。 不会轻易的对身份不如她们的人道歉。 这是属于她们这个地位的人该有的骄傲。 这些别山柳都能理解。 因为她也曾幻想过自己将来的社会地位若能如张玲一般时。 她也要学会这种骄傲。 现在! 别山柳怀着两分小心翼翼问: “张副总,你有什么事吩咐一下就行。别山柳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千万别这样!会折煞我的。” 这是什么逻辑思想? 一句再正常不过的道歉都能让别山柳如此的小心翼翼。 第471章 感情亲疏 自古以来就有的天经地义的逻辑。 如,欠债还钱。 不知从何时开始戏曲里的杨白劳与黄世仁的角色逻辑。 便只存在于戏曲中了。 要债的反过来要求爷爷告奶奶问欠债的讨债。 欠债的则没有一点儿羞耻心。 反而还能理直气壮的各种为难讨债的。 久而久之! 像别山柳一般的人。 愣神被逼着把本该天经地义的逻辑思想给打瘸了。 所以才变得不敢理直气壮的接受张玲的道歉。 这象征文明的进步? 张玲不知道。 但此时她必须要让别山柳明白一个道理。 在她的面前只有理直气壮的接受道歉才是正常逻辑。 所以她心疼的上前抓住别山柳的手解释说: “我是在为自己刚刚没有向你说实话而道歉。错的不是你。你不必那样。” 别山柳惊讶的“啊”了一声。 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 张玲紧接着又解释说: “抱歉,别山柳!其实,我也确实没有见过他们之间有过类似场面。不过,我确实有听上官傲雪说见过。” 别山柳看着非常感动的接受了张玲的道歉。 这时巫曼、木子二人看了一会儿李想。 终于不约而同的说: “上官傲雪!” 那眼神仿佛有看破世间一切虚伪与罪恶的作用。 所以让李想焦急担忧的连忙解释说: “别误会!我……” 巫曼则不高兴的摆手打断说: “等一下。李总,你搞错了解释的对象。” 然后又示意着指了指张玲说: “你最应该解释的对象是她。” 李想立刻扭头又看向张玲说: “张玲,你听我说。上官傲雪说起的那次完全就是一个误会。不信,你可以问陈剑的。” 李想说着就顺势把陈剑推了出来。 陈剑不禁在心中亲切问候着李想的祖宗。 但由于平时习惯了听从李想的安排。 他还是硬着头皮冲着张玲解释说: “没错!那确实是一个误会。张玲,你是知道我们家李想是有多么的优秀。总有类似上官傲雪一样的女人生扑。” 巫曼是了解替身李想的真实身份的。 在听到陈剑的话就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张玲有些好奇的问: “巫曼,你笑什么?” 巫曼连连摆手解释说“没什么”。 然后扭头示意陈剑说: “没事没事!陈剑,你想说啥就继续。不用管我。” 陈剑心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也同时有些嫌弃张玲的交友不慎。 不知从何处捡了这么一个没有素质朋友? 要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要替李想为张玲解释误会。 他定然要好好的替张玲教育一下巫曼的无礼行为。 陈剑冷冷的瞪了一眼巫曼之后又堆砌着几分谄媚的笑容继续说: “张副总,你是不知道我兄弟为此很是苦恼又没辙啊!” 巫曼替张玲表示怀疑的说: “哦?按理说,你们男人遇到这种事情应该很是享受的。” 陈剑连连摇头示意并没有直接回答。 然后又接着自己之前的话茬继续对张玲说: “你是不知道也许上天了解到李想的苦恼。恰巧!有一次我们兄弟意外的拥抱就让上官傲雪给撞见了。” 张玲带着些许好奇刨根问底的问: “什么样的意外?你们抱在了一起。” 陈剑可不想说出那次丢人的意外。 于是刻意故意丢出一个他认为足以转移张玲注意力的理由掩饰说: “说实话,当出现了意外。我真的很想对此解释一番的。可是却被李想给拦住说不用解释。” 张玲看向李想带着质疑的口吻问: “真的?” 李想没有言语回答。 只是微微笑着点点头。 陈剑就像是得到了授权一般。 然后带着几分自豪的语气说: “于是我兄弟就想到了将计就计。用那种意外来伪装我们之间有特殊关系。从而起到劝退上官傲雪作用。但没想到计划没成。” 张玲 也许是因为陈剑之前充满了恶意眼神。 有些记仇的巫曼则用冷嘲热讽口吻回击说: “你们这些男人啊!总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最聪明了。我承认自信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但请你别总是习惯性的把女人当傻子好不好?” 巫曼的这番话。 一时间让在场绝大多数人都会误认为她是上官傲雪的人。 所以才如此情绪激动的替上官傲雪说话。 当然! 这里的绝大多数的阵营并不包括张玲。 陈剑被巫曼数落。 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 扭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李想。 说实话! 李想打心里是不愿意帮陈剑说话的。 那是因为他也看不惯陈剑习惯性的把女人当成傻子。 曾经还因为不看好他与张玲之间的感情。 背地里做过拆散他们的事情。 所以李想在面对陈剑求助的眼神当做看不见。 目的就想借机惩罚一下陈剑。 别山柳对陈剑欺负过张玲也是有所耳闻。 觉得联合巫曼一起还击陈剑是向张玲表明态度的一个好机会。 于是别山柳接着巫曼的话茬冲着陈剑说: “对,巫特助说得对!总是习惯性把女人当傻子的男人。殊不知你们男人自己就是最大的傻子。” 陈剑被两个女人一唱一和说的瞠目结舌。 李想的一声“等等”。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让腹背受敌的陈剑充满期待的扭头看了过去。 那是在期待李想能够站出来维护他的说两句公道话。 殊不知李想只是感到自己无法躲在一旁继续默默的看戏了。 他单纯的为了自己向一唱一和的两个女人解释说: “我说两位美丽的女士。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们指责训斥陈剑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拜托你们注意一下自己用语措辞。” 巫曼带着几分倔强问: “我们有说错了吗?” 李想语气笃定的说: “当然错了!” 巫曼问: “哪儿错了?” 李想笑容苦涩的辩解 “错在你不能以偏概全的包括天下所有男人。” 巫曼带着些许惊讶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想先是带着些许不耐烦说: “我想你绝对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说着,他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又扭头看向张玲继续解释说: “其实吧。这个世界上不会把女人当傻子的男人不在少数。比我李想就是一个例外。” 如此自夸。 要是搁在以前李想说完必定脸红的不知所措。 可是如今李想却认为能让张玲能够清楚了解他的心意。 不让彼此没能很好的交流而产生误会。 在场其他人都一个个盯着李想看着。 首先,自认为最了解李想的陈剑觉得很是惊讶。 因为要知道以前李想可是认为男女之间如此。 太不含蓄稳重了。 弄不好会被张玲过早的对他失去兴趣。 当然。 陈剑心中也是庆幸的。 终于话题成功转移到李想身上。 他总算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其次,巫曼、别山柳认为她们俩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至于接下来如何定义选择李想? 那就是张玲的事情了。 她们确实不好帮忙决断。 毕竟,这是张玲一辈子幸福的问题。 至于针对陈剑。 往后有的是时间。 不急于一时。 最后,木子自始至终都只是保持了一个吃瓜群众心态看着。 打心里也是希望陈剑经此一事。 往后在生活作风方面能够更老实一点儿。 那张玲呢? 张玲一脸严肃的沉思了一会儿才露出一抹笑容说: “你倒是挺自信的啊!行了。我来不是听你自夸的。我的目的你心中应该很清楚。” 李想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说: “清楚。” 张玲接着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 毕竟,他们说的是私事。 若是在公司的公共场合谈私事。 怎么想都觉得影响不好。 所以张玲想让李想安排一个相对安静没有外人的地方谈。 李想心领神会连忙按照张玲的意思。 示意并引领张玲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至于其他无关的人呢? 自然是各忙各的去了。 最想跟张玲一起的进去的巫曼 最终还是让跟着别山柳走了。 这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二人。 李想略显手足无措的先是一阵忙活。 亲自泡了一杯茶送到张玲的手里。 这才坐了下来说: “玲儿,我觉得接小豆子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两个人一起去。你若实在是抽不开身。我一个人去就行。” 一起去接小豆子。 本已经提前计划好的。 可是昨日集团总经理却临时通知她。 说明日集团最大股东点名要约见张玲。 张玲很想以休息日不工作为由拒绝的。 可是总经理却说那个最大股东说了。 明日若见不得张玲的话。 那么下周一张玲就不必再回去上班了。 无奈! 张玲实在是想不通了。 那个最大股东也不知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 非要在休息日见面。 他试图从总经理哪里探听一点口风。 未果! 总经理劝诫的说: “你没事别瞎打听。有些事不到你知道的时候。你再怎么打听也没用。” 意思很是明确。 一方面说明以张玲目前的地位。 根本没有权限提前知道一些内幕。 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位最大的股东很是神秘。 既然是神秘之人。 那自然做事风格本来就很神秘了。 说不定总经理也没有权限了解相关内情。 果然! 资本家就喜欢想方设法的压榨人。 她能怎么办呢? 计划着与李想商量一下比原定时间迟一点去接小豆子。 可李想却以不能失信于孩子为由。 坚决不同意张玲的提议。 为此! 二人只能面谈。 从而商量出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张玲闻言。 暴跳如雷的重新站起来大吼: “不行!” 李想被张玲的威压吓得身体自然后倾。 同时又几乎下意识的吞咽口水后问: “为什么呀?” 张玲接着大声解释说: “一起接小豆子是我们对孩子的承诺。你履约了却让我在孩子面前爽约。李想啊,我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不是……我……张玲,你这话从何说起?竟用上了‘居心’二字。搞得我好像就是你们集团的那个最大股东似的。” 听着李想的解释。 张玲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 所以才对李想说出那种没有道理的话语。 然后,她收敛了自己刚刚展露的锋芒态度谦和的说: “对不起!” 李想带着些许疑惑说: “好好的!你干嘛突然说对不起?” 张玲情绪有些低落的说: “最近我父亲总是有事没事拿我和你做比较。说我这个母亲没有你这个爸爸称职。所以我真不愿意在孩子面前爽约。我的意思你懂吗?” 李想连连点头安慰道: “我懂我懂!玲儿,你现在也是当妈妈的人了。应该清楚伯父的用意。伯父,他只不过是太希望你能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了。” 张玲有些情绪消极的说: “我知道!可实际上我自己也觉得我这个母亲太不称职了。” 李想接着说: “天下可没有几个人天生就会给孩子当父母的。很多父母都是陪着孩子一起学习成长。对了,玲儿,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小豆子和我说过。她喜欢你程度和喜欢我是一样的。” “真的!” 张玲的脸上先快速闪过一抹喜色。 但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时间问题。 那就是她给小豆子当妈妈的时间。 可远比李想当爸爸的时间多了好几年。 若算上时间成本的话。 那小豆子喜欢李想这个爸爸的程度可远远大于她这个当妈妈的。 想到这里。 张玲有些破防的含泪嘶吼道: “不一样!” 李想一怔!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的追问: “哪儿不一样了?” 张玲激动的解释说: “时间成本!小豆子叫我妈妈多少年了?可小豆子才叫你爸爸多久?你不算时间成本。答案能一样吗?” 李想有意忽视了时间。 没想到竟这么快就被张玲给察觉到了。 不过,李想可一点儿都不慌乱的继续说: “这只能说明我做孩子父母的天赋比你强一点。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张玲不服气的说: “你凭什么说不能代表什么?那已经代表很多了。” 李想摇头解释说: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亲疏如何?可不是你这样衡量。” 张玲疑惑的问: “那该如何衡量?” 李想回答说: “真诚!” “真诚?” “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亲疏衡量的唯一标准就是对待彼此的真诚度。” 李想看张玲若有所思。 他则继续解释说: “小豆子说她喜欢你程度和喜欢我是一样的。那就说明这孩子对待我们俩的真诚度是一样。” 张玲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点头“哦”了一声。 李想接着面容严肃了几分问: “既然真诚度是一样的。那我不明白你刚刚究竟还在纠结什么?” 第472章 鱼儿越狱 张玲第一次听到感情衡量标准是真诚度的理论。 不过,她却对真诚度理论很是信服。 即,相信了李想刚刚的解释说辞。 至于李想问出的问题? 她则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解释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那还不是怪我把人与人之间感情的衡量标准搞错了。所以才纠结孩子对我们谁的爱更浓?” 李想故意笑着问: “那你这下可知道小豆子对谁的爱更浓了?” 张玲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一样。一样的啦!” 李想也随声附和笑着说了一声“一样的啦”。 接着两个人就像是发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 互相深情的看着对方。 那甜蜜的感觉就像是与心爱的人一起携手。 正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之下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一般。 过了不知多久? 李想办公室里养着的一尾金鱼从鱼缸里越狱了。 两人听闻水声就都看了过去。 正好看到掉在地上金鱼来回抗议式的跳跃着。 李想一脸费解的嘀咕着说: “奇怪!真是奇怪了。这条鱼从我养上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越狱行为。今儿怎么就跳出来了呢?” 张玲就连忙上前,将鱼儿小心的从地上抓起,往鱼缸里送的过程中说: “这能有什么原因?动物和人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所以想跳就跳了呗。” 李想对此并不赞同的摇摇头说: “直觉告诉我。你说的这个答案不对。” 张玲有一点点不悦的追问: “我不对。那你说一个对的答案。” 李想又摇摇头说: “答案嘛!我暂时没有想到如何更好的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你容我再考虑考虑。” 张玲送了李想一个嘲笑意味的眼神。 没有接着他的话茬继续说。 转而观察了着鱼缸里游动的金鱼说: “李想,哪有你这样养鱼的?这么大的鱼缸里就养了一条鱼啊!” 李想经张玲的提醒恍然大悟的说: “哦,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这鱼儿为何会从鱼缸里跳出来了。” 张玲颇为好奇的问: “为什么?” 李想眼神中再度满是深情的看着张玲说: “那当然是这条鱼儿是单身啊。” 张玲娇羞中带着两分难以置信的说: “什么!单,单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都听不懂? 答案肯定不是。 那只能说明张玲不太确定他刚刚说话语是她所理解的。 为了让张玲证实就简单了。 所以李想继续堆砌着甜如蜜的笑容解释说: “换句话说,这条单身鱼儿对有对象的我们产生了强烈的嫉妒心呗。” 张玲刚想开口反驳李想这番话就是无稽之谈。 不曾想! 水里游动的鱼儿恰巧又越狱的从鱼缸里跳了出来。 只不过这次并没有掉在地上。 而是让眼疾手快的李想用双手给接住了。 李想手里抓着鱼儿笑眯眯的示意张玲说: “你瞧,我猜这条金鱼一定是雄性的。” 张玲看着鱼儿下意识的问: “你能分得清金鱼公母?” 李想摇头说: “分不清。” 张玲满脸嫌弃之态的说: “分不清你凭什么说这条金鱼是公的。” 李想露出颇为自信的笑容说: “那自然是因为这条金鱼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所以才非常抗拒的看到我刚刚那般充满爱意的看着你。” 张玲原本就已经红润的脸颊。 红的就像是被人故意在脸上泼了一瓶红墨水。 当看着李想把金鱼重新放进鱼缸里。 她也故作恍然大悟的笑着说: “我也懂了!这就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啊。” 李想笑而不语的只是点点头。 张玲再次看了一会儿鱼缸里游动的金鱼。 突然!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 于是主动的亲吻了一下李想的脸颊。 李想就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般麻木了一会儿。 紧接着又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看向张玲说: “你是有什么事吗?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在他看来张玲如此主动。 多半是有事相求。 张玲笑眯眯的摇摇头。 顺势看向鱼缸里的金鱼说: “我只是想测试证实一下你的说法是否合理?” 李想也笑了笑看向金鱼问: “你的答案呢?” 张玲笃定的说: “错了!你好像错了。” “哦?” “你瞧,我刚刚亲吻了你。照理说,它应该再次从鱼缸里跳出来。可它为何这次没有从鱼缸里跳出来?只是看着没有之前那么活泼好动了。” 李想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笑着说: “错了,错了,是你的逻辑错了!” 张玲疑惑的问: “我的逻辑哪错了?” “正常的逻辑应该是你亲吻了我。让原本单恋的金鱼瞬间失恋了。” 张玲被李想的话惊得“啊”了一声。 李想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 所以接着话茬继续一本正经的说: “多情的鱼儿就像人一般失去了挚爱一般。立刻变得意志消沉。所以金鱼才会没之前那么活泼好动了。” 李想说出的逻辑让张玲略微沉思了一会儿。 她也觉得甚是有理。 于是她拿起鱼缸旁边放着的鱼食。 用手指捏了几粒投喂在鱼缸里。 想着用美食来调动金鱼的激情。 但令张玲没想到的是鱼食都从金鱼身边经过。 最后沉入了鱼缸底部。 金鱼都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她有些疑惑的说: “李想不对呀。按照你的逻辑。这鱼儿是喜欢我的。我投喂的鱼食应该抢着吃才对。可它为何会无动于衷呢?” 只见李想用食指关节处敲击着鱼缸壁。 试图用声音来惊扰鱼儿活跃起来。 当连续敲击了几下。 金鱼依旧没有一点儿反应。 他刚想用金鱼可能睡着了来解释。 但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张玲的反驳。 因为她曾看过一本书上是这样描写金鱼睡觉的。 说金鱼的眼睛里有一层又细又透明的眼皮。 它们睡觉的时候把细细的眼皮闭上就可以了。 所以眼睛看起来像睁开似的一动不动。 但鱼鳃依旧不停的在慢慢地呼吸。 可是眼前鱼缸里的金鱼眼睛经过观察。 不但没有那层又细又透明的眼皮闭上。 反而金鱼的眼睛看着好像已经失去了精神。 尤其鱼鳃好像很久都不见鼓动了。 分析到这里。 张玲不禁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但这个结论还没有说出口。 李想就率先有些想不通的开口说: “坏了!该不会金鱼连续从鱼缸跳出来给摔死了吧。” 说话间。 他就着急慌忙的试图用手直接把金鱼从鱼缸里拿出了观察一番。 可当手指接触到水面的时候。 李想清楚的感受到一股不是太强的电流就让他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 张玲见状立刻追问: “怎么了?” 李想面容费解的观察着鱼缸说: “或许我刚刚的逻辑确实有问题。因为鱼缸好像什么地方在漏电。刚刚我被电了一下。看样子金鱼已经被电死了。” 张玲闻言面容伤感的看着鱼缸里的金鱼说: “金鱼啊金鱼,对不起了!我们俩刚刚的行为,看似是在挽救你的生命。没想到最后却要了你的命。” 李想一脸无奈与自责的说: “是呀!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鱼缸漏电了。虽是我的无心之过。但你最终还是因我而去。对不起!” 至此! 两个人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为金鱼选择了一处埋骨之地。 即,办公室里一盆长势不算旺盛的黄杨花盆里。 埋葬完金鱼。 回头看了一眼空空的鱼缸。 好像金鱼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比张玲还多情的李想写了几句悼亡的话语。 配了一张黄杨花盆的照片。 然后发在朋友圈里纪念这匆匆离去的生命。 话说,一般成年人对这种无足轻重的生死。 好像很多时候都是很麻木的。 如果你有足够多的事务要忙。 (当然!这只是成年人常用的借口。) 那么你对生命的逝去感知力就是极为微弱的。 等到脑袋空了。 这才会恍惚! 哦,原来这个小生命已经不再了。 我们也好像变成一个无趣且麻木的大人。 有时候! 我们常想生与死的界限在哪里? 仅仅止于生命的衰朽吗? 当我们闭上了眼。 被推入火炉化为灰烬的那一刻。 我们的思想却还在这个人间。 只要有人能记得你。 有你的文字流传下来。 你好像都在活着。 你的思想在怦怦跳着。 像那颗鲜活的心脏。 永不停息。 如果金鱼真的有记忆。 它会记得曾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吗? 可惜小鱼儿没有笔。 记录不下它的话语。 幸好我有一支笔。 替这条金鱼留下它存在过的记忆。 同时,也尽力洗涤我生命中的麻木和无趣。 张玲凑在一侧。 全程欣赏着李想刚刚书写的文字。 她若有所思。 心中不禁感慨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李想竟拥有比一般女性还要细腻的感情。 于是她面带些许调侃的笑容说: “李想,我很好奇你的这具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位像木子一般女人的灵魂?” 李想的脸色瞬间煞白煞白。 他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是木子?” 他心想坏了! 该不会他最近的言行里透露了什么重要信息。 让张玲猜到了他是替身。 所以这个时候故意提起木子就给他提个醒。 目的就是想让他赶快坦白从宽。 张玲笑眯眯的解释说: “说木子。那自然是木子可是我们女人中最具代表性的。” “哦!” 这个解释令李想暂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他想多了呀。 张玲紧接着说: “李想,看你刚刚那副紧张的模样。说!你隐瞒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李想笑容苦涩的连连摆手试图狡辩道: “你这话从何说起?咱可不兴这么冤枉人的好不好。” 说实话! 张玲确实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李想背着她做了什么亏心事。 但她的直觉一向都是非常准的。 尤其李想刚刚狡辩的模样就更加确定了她的直觉。 不过,她可不能毫无根据的用什么“直觉”为由。 无理的做出逼问之事。 所以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继续保持怀疑的态度说: “最近关于你我的八卦新闻满天飞。我在闲暇时光也粗略看了看。” 李想尽力保持沉稳的态度说: “啊!你没事看那些没根据瞎咧咧的东西干嘛呀?你不记得伯父可说过。看那些东西太有损生而为人的智商了。” 他本想抬出张鹏天让张玲知难而退不再计较。 可是张玲就像是没有听到关于张鹏天的内容似的。 然后故作疑惑的解释说: “没根据吗?我起初也觉得这种新闻报道没根据。可是当我结合实际情况再看的时候。竟真的觉得某些报道应该不像是假的。” 张玲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李想为不惹张玲不高兴了。 于是他顺从张玲的意思接着说: “好吧。那你可以说说哪些报道不像是假的?” 于是张玲就随便领出那个具有侦探天赋的爆料出来的文章。 笃定说查出了真李想本来就是吃糖女人。 当“吃糖女人”四个字从张玲口中说出来。 李想紧张的情绪再次拉回到极点巅峰状态。 机智的他。 不得不托词口渴了。 起身要给自己倒杯水喝。 只见他抱着吧台饮水机。 如牛饮一般用200毫升杯子。 连喝了差不多七八杯后才停了下来。 此时。 张玲来到李想的一侧有些担忧说: “你没事吧。” 也许这一声问候让李想感受到了张玲的关心。 以至于也让他紧张的神经暂时放松了许多说: “没,没事。” 张玲接着又笑嘻嘻的说: “那你既然没事。别愣着了。快说吧。我在等你的解释。” 李想清楚张玲让他说什么? 但还是故意装糊涂的说: “说!张玲,你让我说什么?” 张玲已经对李想的故意拉扯产生了厌烦心理。 但还是露出和善的笑容又开口说: “你不知道是吧。行!我再提醒你一次。” 李想“嗯”了一声示意张玲继续说。 “我在问你究竟是不是那个记者爆料出来的吃糖女人?记住,你必须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 当前空间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 让李想的大脑短暂的宕机了几秒钟。 很快! 他又反应过来的先迫使自己露出无奈的笑容摇头说: “不会吧。你该不会还真相信了那八卦记者却不相信我。” 张玲并没有打算和李想极限拉扯。 只是表现出几分不耐烦的模样吼出一个“说”字。 李想毫不犹豫的对张玲说出“不是”二字。 张玲还有所怀疑说: “你确定?” 李想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你不相信我。这是打算要亲自验明正身了吗?” 第473章 发疯表演 张玲面带几分娇羞的模样看着李想。 以为自己听错了。 几乎下意识的复述了一遍“验明正身”四个字。 在得到李想点头确认之后。 张玲红着脸,低着头,又接着追问: “喂,李想,你……你的验明正身是什么意思?” 李想只是想表达的问她想让他怎么证明。 那么他就尽力的按照她的意思去证明。 直到让她打消心中的那份疑惑。 但他从张玲那可爱的表情就大致猜得到她预想的是什么意思了? 算了! 既然被张玲误会了。 那么他就顺势挑逗一下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尽力让自己态度严肃的解释说: “能什么意思?以你的聪明才智。那自然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了。” 张玲以为李想的意思是想要提前做父亲规定她婚后才能做的事情。 以此来证明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只是在他的办公室里…… 所以她单纯就是想想。 脸色便已经红润到了极致。 那感觉就像是她的体内莫名的有一团火在燃烧。 燃烧着她躁动难耐而又热血沸腾的身体。 而她眼前的李想就像是可以压制中和那团火的冰与水。 导致她的身体潜意识就有了想要迎合的冲动。 幸好! 张玲在很多时候比一般男人都要理智冷静很多。 所以才能在即将靠近李想的时候及时刹住车。 只是她突然想到李想刚刚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因为李想在说那个意思的时候。 竟能态度严肃的给她解释说。 这点不得不令她由衷的佩服了。 注意! 这里的佩服是带着贬低意味的。 她心想这些男人在和异性第一次说起那个意思的时候。 最应该表现出些许浓郁的羞耻心吧。 可张玲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丝。 为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那就是李想不是第一次。 于是她开始严重怀疑李想一开始就对她说了谎。 即,她并不是李想口中所谓的初恋。 要知道当她得知自己是李想的初恋时。 她的内心因此激动的高兴了好几天。 所以她酝酿的怒意中掺杂着些许失落的说: “我是知道。我只恨自己知道的有些太晚了!太晚发现李想你是一个十足的大骗子。” 李想被张玲的话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原来震惊到了极致是发不出声音的。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 于是强迫自己从震惊中走出来说: “不是。张玲,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要真有误会。拜托请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可以解释的。” 也许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原因吧。 张玲一时间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与李想好好说话。 她第一次当着李想的面。 有几分像是骂街泼妇。 不但不想解释一个字。 而且还一个劲儿的指责李想是个骗子。 就算李想再三要求张玲说明白骗子从何说起? 张玲依旧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意孤行咒骂着。 得! 李想终于想通了。 不辩解,不苛求,保持沉默的静静聆听着张玲对他的咒骂。 他的脸上因此还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感觉对李想来说就像是安静的坐在大剧院音乐厅里。 正在欣赏由有顶级水准的乐团演奏的世界名曲。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李想认为他若在张玲心中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张玲压根不会如此激动的一直咒骂他是骗子。 尽管骗子的指责令他感到了委屈与不适。 但他心中却因此涌出了更多的还是幸福感。 所以在李想看来。 张玲的咒骂她越是激烈。 也就说明张玲对他李想的爱意越是刻骨铭心。 这也间接的证明了他李想的追求是有着重要意义的。 这怎叫李想不由衷的高兴呢? 大约快半个小时了。 张玲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自然的拿起水杯喝了两杯水。 也许喝下去的水帮助她浇灭了心中不少火气。 张玲的大脑也因此清醒了许多。 这才渐渐的意识到她刚刚的言行也太过于无理取闹了。 甚至还为此感到了无比臊得慌。 因为就算她不是李想的初恋。 而李想也不是她的初恋啊。 那她凭什么一定要求她必须是他的初恋呢? 想到这里。 她自然而然的突然冲着李想先说了一句“对不起”。 李想闻言! 他含着笑意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兴奋与激动的问: “天呐!张玲,你终于骂够了啊!那么我们是不是……” 说着。 李想猛然意识到的那句“你终于骂够了”也许就不该说。 所以他想到了试图为自己的言行做一个简单解释。 谁料! 张玲也没等李想完全表达明白自己的意图。 她再次暴跳如雷的大喊了一声“李想”。 虽然只喊出了一声称呼名字。 但这一声竟让李想听出了张玲对他的无尽愤恨。 李想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于是带着小心的先说了一句抱歉的话语。 张玲就像是被李想的行为给气笑了。 在一阵笑声之后又开口说: “你主动道歉。这是知道自己错哪里了?那就说说吧。我想听听。” 李想先是一愣。 然后一脸委屈的连连摇头说: “不知道啊!但是我想过了。在你的面前就算不是我的错的。那就等于是我的错。所以先认错就一定是没错的。” 本以为他的这番讨好的话语。 一定会让张玲心情舒畅的高兴起来。 没想到! 张玲并不是那些一般肤浅的女人。 反而把这番讨好的话语当成了李想的用心险恶。 险恶的在说她是一个不知好坏的没有脑子女人。 张玲哪里能忍受得了? 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说: “李想,我听着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无理取闹是吧。” “不,不是。张玲,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他心想不会吧。 道歉还错了? 坑啊! 他怎么就再次相信了陈剑的哪套破理论? 说什么女人都喜欢男人毫无原则的对她们宠溺着。 所以如今一般女人只要是生气了。 不管对错。 男人就该无条件的向女人道歉。 这样才能讨女人的喜欢。 当看到陈剑用这样的方式无数次哄女人开心的场景。 便潜意识的认为这就是哄女人开心的真理。 于是在张玲生气的时候。 李想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用这样方式试图哄张玲开心。 可他竟一时间忘记了张玲并非是一般女人。 不能用对待一般女人的方式去对待。 所以才出现了惹得张玲更加不高兴的大型事故。 一句“行了”。 张玲可能是太过于生气了。 感到与李想待在当前的空间有些令人窒息。 所以下意识的转身想到要逃离这里。 可当她拉开办公室的门时。 一阵穿堂风吹过。 让她再度清醒了许多。 不对呀! 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没有达到。 即,关于接小豆子的意见并没有达成一致。 她怎么能轻易的离开呢? 于是转身看到满脸担忧的李想正好追了过来。 她的内心莫名的涌出了难以抑制的喜悦。 因为这足以证明她在李想心目中有一定地位的。 但他还是佯装不高兴的样子说: “李想,我可不管你说的再好。明天接小豆子我一定要去的。记住!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李想原以为他之前的那番解释。 一定会让张玲毫无顾虑的选择放弃一起去的。 没想到! 他错了。 可惜李想只知道张玲莫名其妙指责他是骗子。 说实话,他可以承认自己骗了张玲。 但也仅限于他是替身方面。 想要让他坦白替身方面的骗。 不是不可以的。 只要能够让他看到自己违背真李想的合约都是值得的就行。 当然! 谨慎起见。 他必须要先弄清楚张玲口中的骗。 与他脑海里的理解的那个骗是一个骗吗? 否则,现在的不打自招。 对他来说风险太高! 毕竟,他觉得自己与张玲的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坦白所有的时候。 一方面是为了与真李想必要的契约精神。 若是待他不再是真李想的替身了。 到时候就算张玲不说。 他也是会主动坦白的。 现在不主动坦白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他认为现在若是坦白了。 那就意味着他将彻底失去与张玲交往下去的机会。 说白了。 李想有这样的担忧。 归根结底是不确定张玲对他的爱意有多浓? 换言之就是对自己不够自信。 想到这里。 李想发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张玲在通知完他之后就匆匆关门离去了。 他这才意识到张玲的通知也太过于霸道。 那是压根就不给他有其他意见的机会啊。 不行! 他迅速追了出去。 连续问了几个人。 他都是慢半拍的眼睁睁看着四个女人一起开车离开了。 李想很想不顾一切的连忙追过去。 只是这个时候秘书也急匆匆的追了过来。 说陈剑不知为何正在发疯。 弄得科技研发部所有员工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工作。 要知道智华科技的核心部门就是科技研发部。 核心部门瘫痪。 那就意味着智华科技每分钟的损失不可估量。 没辙! 李想也只能在心中盘算计划着让张玲暂时冷静冷静。 待晚上下班以后再去张玲家解释。 当他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了科技研发部。 发现陈剑背靠墙角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半酒瓶烈酒,颓废的嘴角还有酒渍泛着光亮,口中还自言自语的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时不时的还抽风似的将放在身旁的空酒瓶向远处砸去。 有的砸伤了人,有的则砸到了仪器设备等。 最令李想头疼的就是仪器设备真被砸坏了。 要知道这里最便宜的仪器设备也是百万起步。 陈剑的这幅模样有种被初恋和媛分手后情景再现的感觉。 只是情景再现的表演有点太夸张了。 为什么要用“表演”这个字眼呢? 因为陈剑在与和媛分手后确实有过两三次类似情形。 只不过这种类似情形被陈剑用来合理撩妹了。 按照陈剑的话说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情种。 要知道一般女人都喜欢用情至深的男人。 所以陈剑只是用那样的方式在为自己树立人设罢了。 按照陈剑的话说: “这个世界上唯独痴情人设的男人最是令异性欲罢不能!” 李想不知道陈剑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毕竟,像陈剑这样的男人。 也是很可能为了自己的面子说一些违心的话。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陈剑后来的鱼塘里从来不缺女人。 女人确实会轻易的沦陷于痴情男人。 但陈剑还是低估了如今女性的智商。 当! 女人只要稍微长点脑子。 随便抓一个熟悉陈剑的人问问。 自然会选择及时止损。 尽管陈剑自己费尽心机撩的女人不理他了。 他也会为了自己的面子对外人谎称。 说只有他陈剑甩女人的份儿。 而女人只会为了能和像他那般痴情男人谈情说爱过而感到荣幸的。 当李想第一次听陈剑说过这种话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直摇头。 想不通像真李想那般的聪明人物。 为何会与陈剑这种自恋臭屁的男人成为好友? 他曾一度打心里极度厌烦见陈剑的。 只是后来见到陈剑暖心的为李想出头。 和一个客户不计后果的大打出手。 李想这才对陈剑产生了好的改观。 觉得陈剑只不过在男女感情方面有些放荡不羁罢了。 其他做人方面还是不错的。 再说了,人的一生可不只有儿女情长。 还有兄弟情义、师生之情等等。 所以人无完人。 自己都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干嘛必须要求别人是一个完美的个体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才是最佳的相处策略。 所以陈剑的这次表演别说是他李想看出了问题。 甚至连一些对陈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的女同事也看出了问题。 看出陈剑的痴情表演的成分极大。 李想为了让这场闹剧尽快结束。 他叫来了科技研发部的负责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向经理,我刚刚见你还费力的在试图拦住陈总别破坏设备了。我现在命令你不用拦了。” 向经理说: “李总,那设备被砸坏了……” 李想没等向经理把话说完。 他就打断接着说: “坏了好办。你只需要登记所有损失。到时候通知法务去找陈总索赔就行。记住一定要让陈总拿他的个人资产来赔。” 向经理欣喜万分的连说几个“是”。 因为有些设备总是在超负荷工作。 已经出现了精度明显下降的问题。 他曾多次找陈剑申请拨款重新购买设备。 可陈剑总是以公司资金紧张为由。 让向经理先凑合着用。 说等公司的资金不那么紧张了。 再考虑拨款购买设备。 所以李想刚刚的话。 无疑是在给向经理提供了一个换设备的最佳时机。 第474章 额外任务 坏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陈剑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要大出血了。 但已经为时已晚。 李想与向经理一唱一和的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在唱双簧。 根本没有听他的求放过的话语。 严格的来说是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当场核算出陈剑需要赔偿设备损坏费用。 那费用的数字怎么那么的熟悉呢? 没错! 正好与向经理申请购买新设备的预算数字差不多。 而这个数字也是他近些年在智华科技所赚钱的五分之四。 李想随即就向陈剑提出了两套赔偿方案。 方案一: 陈剑有钱的话。 那就毫无悬念的直接将赔偿金额从个人账户打款到公司账户上。 方案二: 陈剑没钱的话。 那他就必须无偿为公司服务十年。 十年后就算陈剑已经赔偿了。 陈剑听完李想提出的方案。 当场向李想表示他可不做这个冤大头。 因为李想说的那些方案。 他一个都不愿意选。 因为第一个方案明显就是断了他撩女人的资金支持。 特别是在他真心要追求木子的关键时期。 对陈剑来说他吸引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有钱。 李想的这个办法。 那岂不是就等于间接的阻止他与木子来往? 这点陈剑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至于第二个方案呢? 也是决不行的。 要知道陈剑自认为最是了解李想了。 李想绝对会为了让陈剑乖乖的履行约定。 保证每天上班绝不摸鱼。 必定会设计一个针对他的还款协议。 到时候这份协议那就是妥妥的卖身契嘛。 对于一个崇尚自由的陈剑来说。 那可是比直接要他命还要狠毒一些的方案。 但陈剑没想到的是李想一点儿都不害怕他耍赖的。 还笑眯眯的带着些许威胁的口吻对他说: “那么说我们的陈总想要领教一下我们智华科技的律师团队的能力?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介意……” 陈剑听到这里连忙大喊了一声“等等”。 他不傻! 这要是传出去他陈剑和智华科技的律师团队打赔偿官司。 那他陈剑的脸还要不要了? 最要命的他恐怕会因为这件事。 木子会直接疏远他。 那他在木子身上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就要白费了。 这自然是陈剑不愿意看到的。 李想故作疑惑的问: “陈总,怎么你莫不是还有更好的赔偿建议要提?” 陈剑摇头解释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麻烦公司的律师团队了。我赔,我赔,我选择第一个方案赔偿还不行吗?” 陈剑为何在稍微权衡之后就选择了第一个方案呢? 那是因为陈剑为追求木子。 曾经向木子表述的时候自夸的说: 他可不像某些在人前看似光鲜亮丽的贵族。 可实际上那些光鲜亮丽的贵族都是负资产。 所以陈剑向木子承诺。 只要木子愿意跟他在一起。 他会给木子一个绝不会一起背着巨额债务的幸福生活。 所以现在他若选择了第二条。 那他无疑是在木子面前成了一个失信的人。 所以陈剑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此! 李想看着陈剑极其不情愿的妥协模样。 他则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向经理后对陈剑说: “这就对了。我就说嘛。我们的陈总一向最是公私分明的。这种赔偿的小事情。完全没必要劳烦公司法务的。” 向经理表示佩服的说: “李总,你说的极是。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陈总大义啊!” 陈剑看着向经理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 同时挥挥手表示说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但陈剑却在心中咒骂着向经理的行为分明就是在坑他。 更是暗暗发誓日后若是有了机会。 一定要让向经理知道他陈剑绝对不是好坑的。 于是他的眼珠打了个转儿。 心想赔偿的钱是他的。 给不给? 该如何给? 还不是都由他说了算。 所以就是为难向经理的一个最佳机会。 而一旁的李想则满意的点点头。 他好像看穿了陈剑的小心思。 所以接着又看着向经理催促说: “向经理,你还愣着干嘛?没听到陈总认罚了。快,快让陈总对需要赔偿的金额签字确认啊!” 向经理这才醒悟了过来。 要知道陈剑此生对两件事最是上心。 一是关于撩女人的事。 另一个则是李想的交代的事情。 除去这两件事之外。 陈剑对待其他事的态度向来都是能拖就拖。 拖到无法继续拖下去了。 这才会极为不情愿的去完成。 所以还是李总很是了解陈剑啊。 现场让陈剑当着众人的面签字确认了需要赔偿的金额。 免得陈剑日后说胡话的又推脱不承认了。 此刻! 只见陈剑那双幽怨的眼睛看了看李想。 就好像在指责李想干嘛多嘴提醒向经理。 害得他学坏的小心思不得不暂时收了起来。 然后很是不情愿的在向经理准备好的单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就意味着他陈剑已经同意了用自己的钱。 为科技研发部换新设备了。 现在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当初怎么就头脑发热做出这种蠢事? 算了! 或许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一个劫难吧。 殊不知李想这么做也是真李想授权的额外任务。 额外任务真李想从来不强求李想一定完成。 也就是说李想可以看心情的选择做不做额外任务? 一般情况下完成真李想的额外任务。 李想是会有一笔不菲的奖励。 所以李想为了赚取更多钱财都会尽可能主动尝试的去做额外任务的。 尽管大部分的额外任务都无法完成。 李想也是心态很好的乐在其中了。 那就当是平日里购买个彩票。 运气好一点中一比意外之财。 若是没中。 他也不会因此气馁。 那就当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不过,现在想来。 真李想给他的那些额外任务。 好像绝大多数都是关于陈剑的。 如,以正当理由与陈剑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 但李想必须要是胜利方。 较量的目的李想算是看明白了。 那就是通过较量让李想与陈剑加深感情。 说到这里。 那真李想的这次目的是什么呢? 不用说肯定是为了保护容易为了爱情头脑发热的陈剑。 不想让陈剑再出现前不久遇到初恋和媛的那般情况。 差点导致智华科技出现严重的经营危机。 当然! 这些只是真李想给出这个命令时。 当时随口说的一个理由罢了。 但在真李想心中就是单纯的想要做到完全掌控陈剑。 也是为了真李想那个计划的实现多一个有力的保障而已。 这并非是真李想不相信陈剑。 而是真李想为了陈剑做出的牺牲太大。 若是不能最终心愿达成。 真李想必将一无所有。 所以真李想觉得适当的让陈剑做出一点牺牲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过,陈剑目前的这点牺牲也算不得牺牲啦。 若陈剑将来真心愿意接受真李想。 那么这点牺牲也将会成为送给陈剑的一份大礼了。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成为增加他们之间亲密度的一个不错契机。 至此! 陈剑的事情算是阶段性的完美解决。 李想摆脱陈剑那有些死皮赖脸的纠缠。 打算立刻向真李想汇报针对陈剑的计划已经顺势完成。 同时,也想看看真李想有没有什么完成奖励? 比如,实际一点的钱财。 那样他追求张玲就更加有底气了。 只是令李想有些失望的是真李想在听到他的汇报之后。 不但没有提起要给什么完成奖励。 反而还明显感觉到对方有些不耐烦的迫切挂了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呢? 让李想隐隐感到他顺势做完的事情真李想不满意。 所以才会那么迫切的挂了电话。 殊不知真李想很可能因为忘记了少吃一顿药。 他手术假体突然出现肿胀异常反应。 很可能如医生所说出现了很多积液。 强烈的疼痛感让他无法亲自去医院找他的主治医师帮忙。 所以他必须要忍着疼痛打电话叫医生上门来穿刺抽掉肿胀处的积液。 医生表示其目前在外地休假。 若是非等他过来的话可能会晚一点。 并建议真李想可以联系其他信任的医生上门治疗。 可真李想哪里有那么多可以信任的医生? 于是他只能发挥钞能力的作用。 让主治医师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来为他治疗。 显然,这个时候钞能力是非常有用的。 主治医师本来借口没三四个小时是决不可能会到真李哪儿。 便立刻改口说半个小时之内一定到。 不到半个小时。 真李想的主治医师很快就到了。 这速度怕不是直接坐飞机来的吧。 不过,李想因为假体处胀痛的厉害。 根本无心关心这些。 只是额头冒着虚汗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命令主治医师快点。 只见主治医师手法娴熟的很快将肿胀处的积液全部抽出。 真李想的身体立刻轻松了许多。 但主治医师态度严肃的说他要对刚抽出的积液进行细菌培养。 确定积液里有没有发确的细菌生长? 若有。 那就先保守治疗大概1个月。 积液反复的情况还没有缓解, 那就必须考虑为了身体健康取出填充假体了。 当听到主治医师这么说。 真李想情绪激动的立刻表示“决不可能”。 主治医师笑容尴尬的劝说真李想别激动。 他刚刚说的只是一种可能。 当然情况有坏就有好。 还有一种可能是积液没有发现明确的细菌生长。 那这次积液的出现多半是偶发事件。 适当的调整用药。 尽可能的避免再出现积液的情况。 李想听完主治医师的解释。 他用命令的口吻要求主治医师必须按照第二种可能去做。 那感觉就像是真李想已经知晓了积液没有发现明确的细菌生长似的。 主治医师也很无奈! 但是看在真李想是金主爸爸的份上。 他也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应承着。 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上天的眷顾。 让他能够顺利的赚到真李想的这笔钱。 也许还真的是上天的眷顾。 真李想与主治医师实现了双赢的结果。 并且真李想在往后的日子里更加注意按时吃药。 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排异反应。 为此! 在最近的一次检查结果出来之后。 真李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因为那就足以说明他目前的手术非常成功。 同时也预示着他为陈剑的计划又进了一大步。 异日。 到了接小豆子的哪天早晨。 张玲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阴云密布。 窗外路边的各种枝叶静的就像是画纸上的一副美丽的街景画一般。 莫名有种压抑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难道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吗? 正当她有些愣神的时候。 阎瑗就窜到她的面前调侃张玲是不是大清早的一起来就在想李想。 这么说也算是间接的帮李想一把了。 张玲瞪了一眼阎瑗说: “我警告你。今早我心情不好。你没事大清早的少在我面前提起他。” 话虽然这么说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张玲脑海里确实有李想的身影。 所以他脸竟微微有些发烫的感觉。 只见阎瑗顺势起身小跑来到正想她们而来的巫曼跑去。 然后抓住巫曼的胳膊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激动的说: “听到没,听到没,巫曼你刚刚听到没?有人……有人刚刚说自己大清早的就为一个男人不高兴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巫曼表现出没睡醒慢吞吞的样子看了一眼张玲说: “哦,头一次吗?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止一次呢?” 阎瑗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更加炸裂的新闻一般。 瞪大的眼睛来回在巫曼、张玲之间徘徊了几遍后说: “不是,你们……你们……” 说着,阎瑗双手拉起张玲的手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诉着说: “张玲,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竟还有我不知道的第一次也就算了。” 紧接着又带着几分嫌弃的态度,抬手指着巫曼有些气愤的说: “凭什么?凭什么偏偏你就让她知道了?你变了!你变了!张玲,你已经变得陌生的让我都快不认识了。” 此时。 张玲与巫曼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互相看了看对方一会儿又带着些许坏笑异口同声的说: “哎呀,糟糕!竟被你给看出来啦。” 张玲停下,巫曼继续说: “这下可怎么办呢?” 张玲紧接着看向阎瑗回答说: “容易!既然伪装被发现了。那就不伪装了呗。” 巫曼心领神会的也对阎瑗说: “说得对。我们就不伪装了。那个阎瑗你现在也看到了。为了不影响到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良好的发展下去。要不你从今天开始就搬出去吧。” 阎瑗不相信巫曼说的话就是张玲的意思。 她略显惊恐的目光快速移到张玲身上。 同时,大喊了一声“玲儿”。 张玲带着几分严肃的笑容摆手说: “别,别这么叫我。从现在开始我们不熟了好不好。所以你叫我名字就好。” 第475章 大胆猜测 阎瑗的心理世界瞬间崩塌了。 她的身体在一阵颤抖之后脸色就变得惨白惨白。 她在脑海里快速回想着。 这两个女人之间关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几时就有了质的飞跃? 这不科学啊! 三人最近一直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她竟没有丝毫察觉。 尤其看张玲的说话态度。 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阎瑗明显有些死皮赖脸的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玲玲”。 只见张玲淡漠的瞥了一眼阎瑗。 刚想再提醒一次阎瑗别这么亲密的称呼她。 说她听着不习惯了。 可阎瑗就像是早就猜到了张玲要是说什么。 于是宣誓主权式的当着巫曼的面强行亲吻了一下张玲。 然后带着几分憨笑接着说: “哎呀,玲玲乖啦!咱们多年的感情哪能说生疏就生疏了?我知道你肯定在和巫曼那个死丫头合起伙来骗我的对不对?” 张玲刚想开口否定阎瑗的一番解释。 但是阎瑗又没有给张玲这个机会。 大喊了一声“玲玲”后继续说: “好了啦!大早晨的就开这种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的。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件重要的事必须要和你说一下。” 一方面他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另一方面也可以顺势转移一下话题。 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张玲好奇的问: “什么事?” 阎瑗因为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而露出了舒展的笑容。 这也同时证实了张玲与巫曼确实多半在和她开玩笑。 至于阎瑗所谓重要的事情是指一大早李想发的一则消息。 说李熙今日要准备去张玲公司找麻烦。 不知谁的怂恿? 李熙把自己再次蹲监狱的责任都怪罪到了张玲的头上。 讲真! 像李熙这样的人真的很可笑。 她自己心里是阴暗的。 一天到晚总是想着如何设计算计别人? 于是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受到的苦难。 硬是都怪罪到了别人身上。 认为那是别人对她的报复。 殊不知根本没有什么她所想的那种报复。 更多的只不过是上天给像李熙这样人的报应到了而已。 不说李熙了。 接着说说李想的对阎瑗的嘱托。 说阎瑗若是可以的话。 一定要想办法劝阻张玲今早就别去上班了。 话说李熙在蹲监狱。 怎么这货又请假出狱了? 还敢明目张胆的出来找张玲的麻烦。 这令阎瑗很是不解。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自古以来规矩都是为没有权势的普通人设立的。 像李熙这样的有着滔天权势的人。 规矩向来是用来打破的。 而并不是让她来遵守的。 只是阎瑗有些头疼。 她知道张玲是一个把工作看成大于一切的人。 若没有一个足够让张玲重视的理由。 根本不可能阻止张玲不去工作。 正当阎瑗头疼不知所措时。 李想又发来一条替阎瑗想好了绝佳理由的办法。 那就是劝说张玲提前去接小豆子。 可惜! 张玲表示说她也很想提前去接小豆子。 但是她还记得总经理安排了一个重要的见面。 直到昨天再见到她的时候。 一副生怕她遗忘了见面之事。 还特意嘱托她有可能的话可以购买一身隆重一点儿的新衣。 可见! 她即将要见的人之重要。 这才让一向雷厉风行的总经理反常的向她婆婆妈妈的嘱托着。 所以张玲才更加不敢懈怠今日的见面。 更是倍感矛盾的感觉自己会误了接小豆子的计划而忧心忡忡。 不过,张玲也不傻。 阎瑗的劝说让张玲有所警觉。 尽管阎瑗借口自己也就那么随口一说。 但从阎瑗脸上浮现出的一丝忧虑的情绪。 张玲还是看出了一点儿蛛丝马迹。 所以她仅仅只是猜到阎瑗的反常肯定多半与李想有关。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 所以她还是把心中所想向阎瑗表达了出来。 阎瑗表面上依旧是否定。 但否定的话语中她明显听出了两分心虚之感。 张玲没有继续拆穿。 只是冲着阎瑗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之后便自顾自的先行离开去洗漱了。 “笑什么?张玲,你等等,你刚刚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阎瑗有些心慌的追问着。 但张玲并没有理会阎瑗的追问。 阎瑗又转而抓着巫曼追问了一遍。 可巫曼也像张玲一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离开了。 那一刻! 阎瑗有种自己完全成为外人的感觉。 更加心慌意乱了! 心慌的不敢过多停留的连忙追了过去。 当还没有来到洗手间门口就听到张玲与巫曼二人的清脆的笑声。 阎瑗这才恍然明白怎么回事? 她有些气愤的站在门口大声说: “好呀,张玲,你们竟敢合起伙来欺负我。” 二人循声望去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会儿。 没有说出半个字的解释之语又继续笑了起来。 阎瑗心中大概做了一个权衡看向巫曼继续说: “这一定是你的主意吧。巫曼,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看我今儿一定要让你好看。” 说着,阎瑗张牙舞爪的冲向巫曼。 二人当着张玲的面就那么的像个孩子一样打闹了起来。 笑声瞬间充斥着家中的每一个角落。 父亲听到三个女孩的笑声后也洋溢起了笑容略微摇摇头。 然后端起面前的汤盆一边向饭桌走去。 一边大声呼唤着三个女孩过来吃饭。 阎瑗明显感到自己在撕扯打闹中不敌巫曼。 于是顺势说今儿就看在张鹏天的面子上暂时饶了巫曼。 顺势还吹捧了几句张鹏天做饭好吃。 巫曼只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阎瑗自认为她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但不知为何她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反而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什么大亏似的。 对呀! 那就是她并没有完成李想交代的事情。 反而还让自己成为了供别人用来取乐的戏耍对象。 戏耍! 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 要是平时没啥交集的人这么做。 那就极有可能是在故意在她阎瑗这里找茬。 以她一贯的有仇不隔夜的性格。 自然不会放过对方的无理戏耍。 但要是多年关系亲密的对象这么做。 那倒是无所谓的。 或是可以增加彼此感情的一种必要手段。 幸好! 目前阎瑗还依旧认为她与张玲姐妹间是后者这种情况。 所以就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饭桌上。 阎瑗面对美食的诱惑。 竟完全忘记了之前姐妹间发生的所有的不愉快。 一门心思的只顾着干饭。 张鹏天有些不好气的瞥了一眼阎瑗说: “真是的!说了不知多少回了。吃饭慢点儿。这里没人跟她抢。可这个阎瑗啊。总是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抢着吃。” 巫曼难得的开口替阎瑗说: “没事没事。伯父,你是不知道。人,这一生,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是不可能轻易就会改变的。你就让她那么吃吧。这里又没啥外人。” 阎瑗闻言先是一愣的抬头望了一会儿巫曼。 这是着实没想到巫曼竟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没错! 阎瑗早就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 所以才敢当着家人毫无顾忌的暴露本性的吃喝。 要知道一般情况在外面的吃饭的时候。 阎瑗矜持起来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是惊讶。 惊讶自己竟会像那姓两个字的女人一样矫揉造作。 说实话! 这也是没辙的事情。 要知道人但凡生活在社会中就会有各种必须抹除掉自己棱角的无奈。 换句话说就是向生活低头。 这好像是潜移默化的成为一般成年人混迹社会的基本技能了。 话,说的有些跑题了。 言归正传。 阎瑗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劝说张玲不去上班的方案。 那就是试图引导张鹏天去劝说。 而据她所知张鹏天又特别喜欢小豆子这个孙女。 最近不止一次的在她的面前问起小豆子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这里。 阎瑗就把小豆子今天要回来的消息透露给了张鹏天。 只是令阎瑗有些想不通了。 张鹏天在听到小豆子要回来的消息后。 他的眉毛只是有点小兴奋的跳动了一下。 很快! 他又面无波澜的继续安静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给阎瑗感觉她刚刚说的话就像是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阎瑗还误以为张鹏天刚刚没有听清楚。 所以又特意凑到他的身边再说了一遍。 没想到! 阎瑗看到的依旧是那个毫无波澜的张鹏天。 这是怎么回事呢? 恍然! 阎瑗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 觉得就像是有种她无法抵抗的力量在操纵着这一切。 所以她的一切努力都是枉然的。 她的脑海里莫名的有一个劝她别费力气的声音响起。 她……是一个聪明的人。 最终彻底选择放弃了对张玲的劝说。 并在心中默默的自我宽慰的说: “李想啊李想,不是我不想帮你了。主要因为你现在和张玲还不是一家人。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啊。” 要知道阎瑗可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若没有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她可没有办法让自己放弃已经答应要做的事情。 阎瑗反常的行为引起了张玲的注意。 但她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的反应。 隐隐让张玲有一种在场众人都清楚一件有关她的重要事情。 而唯独就隐瞒了她。 想必不管是谁在遇到这种情况后都会很不爽的。 更何况他的父母至亲就包括其中。 尽管如此。 她还是很沉住气的没有声张的多说半个字的怨言。 因为她知道眼前亲友的。 他们若是有意隐瞒。 与其打草惊蛇的让他们保持高度警惕。 然后听那些所谓的善意谎言。 她还不如理智的从他们的言行中自己探究分析出真正的答案。 因为她是痛恨谎言的。 即便说谎者说谎时保持着足够的善意。 她也觉得这样的谎言是无法原谅的。 所以她也算是善解人意的不愿意逼着对方说谎。 张玲更愿意相信真正把她当成亲友的人。 待时机成熟了。 迟早会向她坦白他们究竟隐瞒了什么。 不过! 她有时候是一个不愿意静静等待答案的人。 因为她更知道被动的等待。 更多会换来接二连三的谎言。 要知道谎言说多了会很容易让人形成习惯的。 那般的话她的内心世界将很可能会塌方的彻底失去对亲友的基本信任。 于是一向用餐都在赶时间的她。 今日也一反常态的成了最后一个吃完早餐的人。 张玲从三人看她眼神闪烁的频率。 以及她对三人的了解。 基本确认他们隐瞒她的这件事。 三人并没有提前商量过。 而且更能确定阎瑗了解这件事最是浅薄。 所以才会冲动的活跃着。 直觉告诉她。 父亲张鹏天与巫曼了解的程度是一样的详细。 所以他们之间曾匆匆有过一次心领神会的确认彼此眼神。 至此! 张玲更有些想不通了。 什么嘛? 确认彼此眼神的人。 若是阎瑗。 她还能说得通。 但这个人却是巫曼。 她才认识巫曼没有几天。 而看父亲与巫曼确认彼此眼神的样子。 那感觉分明是父亲认识巫曼的时间与阎瑗一般久。 这目前她不管怎想都觉得有些不合理。 不合理吗? 张玲转念一想。 再次来回看了几遍巫曼与父亲。 大胆的逼着自己相信父亲早就认识巫曼是合理的。 那么他们之间如故人见面才会有的心领神会的眼神就变得非常合理了。 那么问题来了。 父亲因为什么事情提前认识了巫曼? 而又因为什么事情两个人却在她的面前一直假装以前从未相识? 张玲目前能够想到的理由的只有“母亲”。 那个父亲口中早她在出生时难产而去的母亲。 再根据巫曼的年龄推断。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母亲还活着。 而眼前的巫曼也极有可能是母亲的女儿。 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了她为何每次见巫曼时是那么的亲切。 想到这里。 张玲试探性的背着阎瑗凑在巫曼的耳边。 突然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我妈妈还活着”。 对巫曼来说张玲的话太过于突然了。 待她反映过了试图摇头否认时。 她却看到张玲正意味深长的笑着摇头示意说: “你不用开口回答一个字。因为你刚刚本能的反应就已经给了我答案。这对我已经足够了。” 一旁的阎瑗看到张玲与巫曼背着她在说悄悄话。 于是有些像个孩子一般摇晃着张玲的一个胳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而张玲面对这样的表达依旧无动于衷的继续有意凑到巫曼耳边轻声说: “我猜我们第一次见的湖边木屋里的老夫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