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乙骨弟弟是mafia》 第1页 [bl同人] 《(综漫同人)乙骨弟弟是mafia》作者:与子墨河【完结+番外】 文案: 【人物资料】 乙骨忧礼,特级咒术师乙骨的弟弟、港口mafia准干部,能力【拷贝】,危险等级:sss ———————————— 问:是如何走上和哥哥忧太完全不同的道路? 答:谢邀,哥哥因为青梅离开家后,为了找哥哥同样离家出走,饿昏后被好心的医生捡了回去,认识了很多很多哥哥姐姐,医生还提供工作和住处,我连哥哥结婚的钱都攒下来了呢! 此时,医生/帽子架/绷带精/垂耳兔/名侦探/咖喱饭等齐齐向亲哥哥打了声招唿:好巧,你也是忧礼哥哥吗? 卷卷掏出手机,激动地打了一行字上去:哥哥们好!我是你们弟弟的男朋友! 乙骨拔出了刀。 ———————————————————————————————— 1.主角是乙骨妹妹性转体,年龄后面会解释的 2.主角兄控,乙骨弟控 3.cp是卷卷 内容标籤: 综漫 少年漫 文野 咒回 搜索关键字:主角:乙骨忧礼 ┃ 配角:纯爱战士、卷卷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乙骨弟,狗卷妻 立意:在有限的时间内珍惜和亲人的感情 第1章 今天是周末。 横滨街头的人员多了起来,平日里忙于工作的大人此时终于能抽出时间陪陪自己的孩子,他们牵着自己的孩子游逛在商场大楼或是游乐场,欢声笑语。 但是周末总是有那么些个职业是不放假的,例如mafia,再比如咒术师。 「狗卷君,这次咒灵是一级咒灵,还请务必小心。」伊地知洁高停下商务汽车,他打开车门和后座的少年咒术师一同下了车,他推了推鼻樑上架着的眼镜,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叮嘱着少年,「狗卷君进去后我会降下帐,里面的咒灵就拜託你了。」 他们面前是一座废弃的大楼,听说前身是横滨本地某个mafia的据点,后被另一个组织摧毁。那个组织里死去的成员的不甘让这座大楼萦绕着幽暗阴森的气息,几年来都未曾卖出去,最近有附近居民失踪才引起了『窗』的注意,经过勘测确认里面诞生了新生咒灵,目前已成长到一级的水准。 「鲑鱼。」狗卷棘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能过多说话的他捏紧了口袋里提前准备好的喉药,小跑着进入大楼。 在他进去后,伊地知洁高降下了帐。 然而还没几分钟,伊地知洁高和他的车的就被当地势力围了起来。伊地知洁高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他的面前是一堆拿着大型木仓支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这些壮汉带着墨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包围了伊地知洁高,他们一言不发,直到身后传来了鞋跟敲击地面的哒哒声。 如同摩西分海,黑衣大汉齐齐转向向后退了几步,恭敬地对着来人弯腰低头,「忧礼先生。」 伊地知洁高这才看清楚了这些人的组织者是谁。 出乎意料,那是一个少年,一个个子都没有狗卷棘高的少年。少年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披着一件前缀两条绣着银色图案的飘带的短披风,飘带下的月牙挂饰随着少年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他的头上还戴着黑色小礼帽,配上那副天真无辜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个可爱的邻家男孩。 「咒术师?」少年停住了脚步,在伊地知高洁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他比伊地知洁高矮了不少可是气势一点也不弱,他微抬下巴矜傲地打量着对方,「弱得可笑,你是监督吧。」 「那、那个……」在少年的气势下伊地知洁高结结巴巴地回復着,不知不觉间冷汗就从额头出渗了出来,顺着脸颊滴在了他的手背上,「阁下是?」 少年嗤笑一声,眼眸幽深神情矜傲地说,「港口mafia特殊部队队长,忧礼。」 横滨前些年在上任港口mafia的首领统治下哀嚎遍地,每个人都活得战战兢兢,因此而诞生的咒灵不在少数,顽固的前首领怎么也不肯让外人插手他的横滨,幸亏现任首领上任时手下正巧有一个能拔除咒灵的孩子存在,因此首领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队让那孩子统领,部队归属于五大干部之一的a。 那个孩子就是忧礼。 不过近期横滨三大势力都有意和外面的咒术界打好关系,将拔除咒灵的任务分摊一些出去。今天这个监督就是接到了任务带着咒术师过来。 忧礼一下子就揣摸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基本脉络,不过为什么一个已经交出去的任务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甚至会让自己晚于咒术师到达现场—— 呵,除了那个脑子一直不太清楚的a以外,还能有谁做这种蠢事。 「mafia……!」伊地知洁高额头上冒出细汗,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帕颤抖的给自己擦着汗水,冷汗不断从头顶下来,身体抖得不成样子,他磕磕绊绊对着忧礼说,「请问我,我,我们是有哪一道手续走得不对吗?」 要是他不能把狗卷君完好的带回去,他会、不,肯定会被五条先生拆了吧 他这回动作倒是利索,飞快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了经由异能特务科批准的通行证,生怕晚了一点就被忧礼当做入侵者私刑走一波。 「没有不对的。」忧礼象徵性的检查完通行证上的章印,把通行证还给伊地知洁高,准备随口说个理由把对方煳弄过去的忧礼刚刚开口,人群外面传来了另一个少年的声音。 第2页 「【让开】。」 嘶哑的声音在这里响起来,狗卷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向前方的一帮壮汉。 这群人是谁? 伊地知先生是被他们包围了吗? 透过人群缝隙狗卷棘隐隐约约还看到了一个柔弱的少年。 狗卷棘忍耐着喉咙的不适使用咒言叫开了外面的那一群壮汉,走到伊地知洁高身边试图和对方沟通。 「金枪鱼?」狗卷指着前方的黑衣壮汉们,一脸疑惑得看着伊地知。 和狗卷棘没有那么熟悉以至于完全听不懂狗卷语的伊地知洁高沉默,和对方大眼瞪小眼。 「横滨的地头蛇——港口黑手党。」小声的,伊地知告诉狗卷。 忧礼微微睁大自己的双眼。 要是这个咒术能为我所用的话……因此他这回十分有耐心的等待他和伊地知之间沟通。 最后依靠打字了解清楚前因后果的狗卷棘挡在伊地知洁高面前,警惕着包括忧礼在内的所有人。 「聊完了?」忧礼一边打量着狗卷棘全身,一边解开了自己的披风交给身边的副手,「你的咒术是语言类的?」 「鲑鱼。」狗卷棘在对方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时,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汗毛竖起,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他感受到了那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 「鲑鱼?那是什么意思?」忧礼在自己的手下建立完帐后,嘴角微微勾起,「帐已经建成,这下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看见了。毕竟写检讨报告什么的可是很累啊。」 尚未搞懂对方意思的狗卷棘感觉到危险,下意识一个后翻跃去。而他本来站着的地方上却是忧礼站着,忧礼脚下石板裂纹密布,水泥有不同程度的深陷翘起。 狗卷棘目光震惊,这真的是人类可以达到的力量吗!再次环顾四周,周围的黑衣人已经后退了几米远将这片土地留给了他和少年,伊地知洁高也被mafia的人拉到了旁边,顿时只剩下狗卷棘和忧礼面对面地注视着。 对狗卷棘敏捷的动作感到满意的忧礼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嘴角微勾,下一刻,异能力再一次遍布全身,如同一颗炮弹急速沖向狗卷棘。 躲不开!狗卷棘睁大了眼睛,拉下围脖,口吐咒言,「【停下】。」 忧礼惊喜的扬眉,他感觉到了体内的力量在对方言语的作用下停滞了一瞬,但是很快再次运转起来,是能力差距太大还是因为对方刚刚消耗了不少咒力? 比起影响甚微的忧礼,狗卷棘这边就不太好受了,几乎是在说完咒言后他就受到了反噬,咒力所剩无几,喉咙又干又痛,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竟是在他之上。他现在是二级咒术师,对方的实力是一级?还是跟忧太一样是……特级? 来不及多想,忧礼近在眼前完全没法躲开的狗卷棘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拳,倒飞出去撞倒了之前那栋废弃大楼的墙壁。 「狗卷同学!!」伊地知高洁惊唿。 「咳咳……」狗卷棘倒在石块上,这块地方随着墙壁的倒塌烟尘漫天,他不适地捂住嘴干咳了几声,刚刚他的确遭受了忧礼一拳可是对方却收住了力气,那个力道完全不足以将自己打飞,可是自己的身体却像是受到什么牵引倒飞出去撞倒了一面墙壁。 忧礼走进了废弃大楼,站在狗卷棘面前,饶有兴趣地凑近人,「我对你挺有兴趣的,要不要考虑一下跟着我(当mafia)?」 「大、大芥?!」狗卷棘慌张的反手一击,爬起来就想跑,五条老师不是说横滨人都和谐友善的吗!! 深感自己快患上了横滨ptsd的狗卷棘只想拉着监督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忧礼偏头躲开这毫无攻击的一击,他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拉了回来,旋身将人压倒在地上,一手锁住对方的手腕压在头顶,「咒术师有什么好的?据我所知你们工资不高吧,跟着我不好吗。」 被人压在地上的狗卷棘眼神死,贴着另一个陌生的温暖躯体,很少跟人靠的如此近的咒言师耳垂通红,他不安地挣扎终结在对方捏住自己下巴的那一刻。 「真的不考虑跟着我吗?不管是钱、权、名我都可以给你的,」忧礼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哪里不对,他捏起对方的下巴,大拇指几次险些擦过狗卷棘的下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呢。」 羞红了脸的狗卷棘大声反驳,「鲣鱼干!」 「咳。」大楼外面有人轻轻咳嗽一声,将忧礼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后,他微微躬身,「忧礼先生,首领找您。」 「知道了,宪伦。」被打断拐人进程的忧礼撇了撇嘴,他拿出从狗卷棘身上顺来的手机两三下就存进去了自己的私人号码,「改变主意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完全不知道自己手机什么时候被摸走的狗卷棘拿回手机后看着新存的联繫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删除。 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伊地知洁高沉默了两秒,「……狗卷同学我们先回学校吧。」 「鲑鱼。」 忧礼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间他和他的属下消失在这附近,借着交通工具的便利飞速赶回了港口mafia的本部。 被森鸥外叫回本部的忧礼通过重重验证,来到了首领办公室门口,在两边持木仓人员拉开大门后他看见了坐在实木桌后笑容浅淡的森鸥外以及某个迫不及待来告状的蠢货。 第3页 连忍耐都学不会吗,就这么想要自己手中的权力吗,忧礼内心哂笑一声,恭敬地走上前在落后于某人一步时弯腰,「午安,首领。」 「回来了,忧礼。」森鸥外和忧礼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干部a说你今日出任务的时候冲撞了异能特务科请来的咒术师?」 第2章 「我今日早晨收到了一份报告,」忧礼不慌不忙的为自己辩解,「已解散的gss旧址上诞生了一级咒灵,为了防止咒灵伤害周边居民以及再次发展,我带了一小队过去拔除咒灵,到达目的地后遇见咒术师,对方拔除掉咒灵而我带队负责在一旁掠阵,事后进行了一场友好交流。」 「可是我手下监测横滨时发来的照片里却不是这样的。」a恭敬地将自己准备好的证据呈给森鸥外,他退回自己位子时仗着身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忧礼,神情倨傲。 忧礼礼貌性的回以一个挑衅的笑容。 森鸥外翻阅着这几张照片,拍的角度及其刁钻,人物都很模煳但勉强能看出来是忧礼带着人围着一辆黑色商务车,「那么,忧礼还有什么想说的呢。」 忧礼躬身,仗着自己长相的便利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很抱歉,首领,那位先生是咒术师的监督,他们战斗力不强,所以我才让手下把他围起来保护的。如果a先生还是不信的话,我想我愿意为了a先生的猜疑受罚,身为他的手下被上司惩罚我……很愿意的。」 森鸥外略微点头,他把目光重新看向干部a,「干部a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狐狸。a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森鸥外,对方这幅态度摆明了是相信忧礼,他扯了扯嘴角眼中毫无笑意,「忧礼这么说的话,看来是我误会了呢,首领请先允许属下告辞。」 得到森鸥外允许的a向后退去,路过忧礼的时候两人眼神有一瞬间的交错,忧礼似笑非笑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可恶!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在耍他!! a咬紧牙关,愤愤的捶了一下电梯厢壁,脸色阴沉。 「噗哈哈。」忧礼在a走后捂着嘴小声笑了起来, 「就这气量还想做首领,真是不经气。」他和太宰哥一起气森先生时,森先生都只是笑了笑,「爱丽丝你看到了吗,a的那张脸哈哈哈哈。」忧礼转过头想要看自己身后的爱丽丝。 「不!要!动!了!」爱丽丝气鼓鼓的戳戳忧礼的后脑勺,松开因为对方抖动而功亏一篑的辫子,「爱丽丝都扎不好你的辫子了。」 捂着脑袋的忧礼坐在地上,他早上原本扎好的黑色麻花辫被爱丽丝解开,此时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半跪在地上兴致勃勃地给人编辫子,而森鸥外此时正拿着相机对着两人不停的拍照,「爱丽丝酱~看镜头~~」 「专心扎辫子的爱丽丝太可爱了~小女孩就是要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啊。」捧着相机语气荡漾的森鸥外毫不在意房间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忧礼酱也是这么觉得吧。」 完全不想应和的忧礼翻着手机,他想起了今天看上的狗卷棘,「森先生!如果我撬东京咒术高专的墙角的话,没问题吧!」 「哦?」森鸥外拍照的空闲时间望向忧礼,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只要你能撬成功当然没问题了,忧礼。」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森鸥外从实木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他将文件递给忧礼,「这件事倒是挺适合让你去的。」 忧礼疑惑得看着对方,他翻开文件,仔细看完上面写着的文字,盘星教与港口mafia的交易,用几千万金钱换取港口mafia一位队长级别及以上的人员帮助,「盘星教?我记得那不是一个充斥着信仰天元的教派,之前为了保持天元的纯净还僱佣了杀手杀害了当时的一个普通女孩。」 森鸥外轻笑,他双手交叉,胳膊拄在桌子上,他看向忧礼,「情报部门有更新你之后可以去看看现在的盘星教资料,可比以前有趣多了。至于这个任务我打算让你去,忧礼你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首领。」忧礼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爱丽丝不知何时已经给他编好了髮辫站在森鸥外身边笑意盈盈,他站起身单膝下跪,「定不负您所託。」 …… 「所以,你就是港口mafia的特殊部队队长?」穿着袈裟一双狐狸眼眯起来的男子端坐高台上,如同高天原上那些注视着人类无悲无喜的神明,倾听着人类虔诚的祷告。 忧礼一早就从横滨赶到了东京,来到了盘星教的大本营,森鸥外提前通知了盘星教教主忧礼到达时间,所以他来的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前来参拜的教众。在偏屋内等待一小会后,忧礼被一个穿着正装的女人带到了大堂,在那里他见到了盘星教的现任教主——夏油杰。 来之前看完了所有情报的忧礼对自己的合作对象有了一个初步认识,曾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夏油杰在经歷了一些事情后毅然决然叛逃,成为诅咒师并且将在国内各地举行百鬼夜行,残害普通人。 不过这个夏油杰花了这么多钱僱佣mafia队长级别的人就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忧礼是不相信的,用这些钱向mafia购买大量热武器能做到同样效果,但他偏偏选择人这一决定挺有深意的。 这样的想法一瞬即逝。 「是的,我是港口mafia特殊部队队长忧礼,请多指教,夏油杰先生。」忧礼的手杖轻轻敲击地面,他颔首,「首领派我来协助您完成这次行动。」 第4页 夏油杰凝视着下面的少年,脸上笑意不变,「忧礼先生的年龄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忧礼君有没有想过跳槽呢。比起压榨童工的首领,我想忧礼君更需要一个开明的领导。」 港口mafia的特殊部队,据传这是由横滨以及队长从横滨外挖来的咒术师所组成的一个队伍,队伍里人员大多听信于队长,其队长忧礼所带领的对内成员实力个个不俗,那身为他们的队长忧礼君的实力想必定能让人眼前一亮。 忧礼双手交叉握着手杖,肩膀上的麻花辫随着人的动作从肩膀处滑落,他抬起头,「首先,夏油杰先生,请仔细查看我的资料,我已经18了可不是童工;其次,我对我的首领很满意,夏油杰先生还想要撬墙角的话,我会考虑终止合作;最后——」他嘲讽地看着夏油杰,「都是心脏恨不得掰成几瓣花的人,你又比我首领好哪里去呢。」 「你这傢伙,居然敢跟夏油大人这样说话!」躲在后面房间里偷看前面的女生再也忍耐不住跑了出来,「夏油大人可不是你说的那种猴子啊!」 她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忧礼,「给我道歉啊,你这个人!」 隐隐有种危机感的忧礼发动异能力包裹住全身。 「菜菜子。」夏油杰制止了女孩的行为,「这可是用盘星教半年的收入请来的帮手,你要是气跑了钱又要不回来,可就亏了。」他收敛笑容看向忧礼,「菜菜子的行为太过冲动,不过念及我们之间的合作,忧礼君会原谅她的吧。」 还未等忧礼回答,夏油杰给了那个将忧礼带过来的女人一个眼神,「时候不早,忧礼君不妨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商量合作。」 「请,忧礼君。」女人站在忧礼前方,收到指示后回身伸出手做出一副准备带路的样子。 看来夏油杰对当初救下来的女孩很看重啊,忧礼目光扫过不满的女孩和已经准备走进内室的夏油杰,同样准备转身跟着女人离开。 「菜菜子,下次不要这么冲动,沾上猴子的味道可就不好了。」 「可是他那么说夏油大人!」 「被猴子养大的人类,总是会被猴子传染一些愚昧的,我们要做的不就是拯救他们吗。等这次百鬼夜行时,我潜入咒专杀死乙骨忧太夺走里香后,我们有时间劝服忧礼君的。」 忧礼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杀死乙骨忧太。 他听到了多年未见的哥哥名字,在合伙人的杀人计划里。 「忧礼君?」没有听见身后人走路的声音的女人回身,就看见忧礼面色震惊的盯着脚下的地板,「请问这里有什么吗?」 被打断情绪的忧礼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感,他恢復正常表情重新迈开腿走向女人,「并没有,只是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巧合的事情。」 「哦?」 「夏油杰先生和我的首领一样,都有在养女孩呢。」忧礼不动声色地转移着女人的注意力,「都是金髮女孩,爱丽丝小姐经常跟首领同进同出,还会给她买许多漂亮的衣物和甜点,这是不是有点惊人的相似呢。」 听闻过港口mafia首领是什么癖好的女人为夏油杰撇清关系,「我想还是不一样的,忧礼君。夏油大人可不是幼女控,菜菜子是很小时候被夏油大人救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孩子,还有一个孩子美美子也是一样的,她们是被夏油大人视作家人的存在。」 「是吗,那还真可惜。」忧礼感慨着,视线却是滑过女人的嵴樑看向了庭院里宽阔的平台,「我还以为首领可以找到有共同话题的人了呢,以后合作说不定可以优惠些。」 「咳。」女人停下脚步,拉开了和室的纸拉门,门内的装修是很传统的和室,地面一尘不染被褥摺叠整齐,「这里是您的房间,有什么缺少的您可以跟庭院内的僕人说一声,他们会为您准备好。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行告辞。」 没有得到回应的女人在忧礼走进房间后关上纸拉门,原路返回大堂。 忧礼不紧不慢地坐在了榻榻米上面,用茶桌上准备好的茶具给自己添置了一杯苦涩的茶水后,他一饮而尽让自己充斥着『乙骨忧太』四字的脑子冷静下来。 是他是他是他是他! 是哥哥! 可是他们竟然想杀死哥哥,拆散哥哥和里香姐,不可原谅!! 第3章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忧礼在跟着森鸥外之前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然而在他十岁那年为了寻找离家出走的哥哥,还是个孩子的他一时冲动跑出家门,踏上了寻找哥哥一去不復返的旅途,中途意外捲入了神奈川陨石事件,最后在横滨的街头饿昏过去时被难得好心的森鸥外捡回了家。 在他被森鸥外捡回去后,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寄人篱下,他做好了找到哥哥或是有自理能力后逃跑的准备,可是有那么些人闯进了他的生活却只留下了回忆,两难的他最终握上了森鸥外伸出的手。 后悔吗? 曾经后悔过,但当他真的走上这条路时,他只会坦荡荡地走向未知的前方。 而为了不给尚且健在的父母增添麻烦,他抹去掉自己的姓氏,用名作为代号,他的原名正是—— 乙骨忧礼。 是东京咒术高专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的亲弟弟。 七年来都未曾找到哥哥的一丝踪迹,如今他不过是来到东京完成港口mafia的合作任务,就这么巧的碰上了,而且还是在合作伙伴的目标名单上,这要是说首领一点也不知情,忧礼觉得他宁可去相信中也哥跳横滨海。 第5页 [爱丽丝最可爱了]:忧礼君,看到消息了吗,是不是很惊喜呢。 正在沉思的忧礼发觉手机震动,看到上面的消息,忧礼思索几秒,随即回復到 [哥哥最好了]:看到了,首领,这个任务我可能…… [爱丽丝最可爱了]:别急着申请退出任务,忧礼君。 [爱丽丝最可爱了]:我可没有说过盘星教是组织要一直合作对象,后期更换合作人也是没问题的。 [爱丽丝最可爱了]:不过…… [哥哥最好了]:是的,首领,我明白了,我会联繫咒术界高层那一边的人达成新的合作。 一下子就理解森鸥外深意的忧礼翻开自己的通讯录,如果不是恰好他加的预备撬墙角的咒术师相片在情报里出现过,恐怕他也不会这么快答应首领,联繫上咒术界那边可以做主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在他撬了不少墙角后。 比起合作,咒术界的高层们怕是更想提防自己,以防咒术界的未来真被拐走吧。 忧礼翻出自己不久前才刚存好的联繫人,发过去了一条简讯。 [哥哥最好了]:有兴趣了解一下百鬼夜行吗。 他联繫的不仅仅是狗卷棘,更是他身后的五条悟和咒术高专。 收到消息的狗卷棘一愣,此时他正和他的同学们在操场锻鍊准备应付接下来要面对的大战,几天前夏油杰带着人来高专门前宣战,扬言他将在12月24日这一天投放大量咒灵于东京新宿和京都,夜蛾正道向各大咒术家族申请援助,而高专内的学生除被夏油杰惦记的乙骨忧太外纷纷都在那天将外派至新宿和京都。 他们正在进行大战前的最后准备。 「棘,是谁发消息啊?」戴眼镜的绿髮女生收回和黑髮男生碰撞的武器,单手叉腰看向一脸吃惊盯着手机的狗卷棘,「表情这么吃惊。」 「让熊猫我看看让我看看。」熊猫模样的玩偶毛茸茸的脑袋趴在狗卷棘肩膀上,他一字一句读着消息,「有兴趣了解一下百鬼——!」 听到信息内容后同样震惊的女生和男生一起聚集过来,「什么?!」 狗卷棘连忙按下关机键,从三人缝隙处钻了出去,他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跑向了老师办公室,「金枪鱼!金枪鱼!大芥!」 有事情,我先找人去了! 匆忙找人的狗卷棘闯进了五条悟的办公室,撞见了某个好教师一口蛋糕一口喜久福,双腿还架在桌上的场景,他沉默的后退一步走出教师办公室关上门,礼貌的敲门,「海带?」 「进来吧,棘。」 得到允许进入的狗卷棘在推开门后睁开了眼睛,他瞪大了眼睛试图证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然而映入眼帘的仍然某人吃甜点的场景。 他环视办公室,这是高专批给五条悟的单独办公室,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本应该放着办公桌的窗边因为阳光正好摆上了真皮沙发三件套,透明的玻璃桌上洒满了水果糖,角落放置了书架——以为上面摆满了教书育人的书籍? 不,上面什么也没有除了几个刚刚抛过去的蛋糕盒子。 狗卷棘:…… 咽下最后一口的喜久福的五条悟咂咂嘴,「所以,棘你有什么事情吗?」 想起正事的狗卷棘将手机上的信息递给五条悟看完后,用手机自带的打字软体一字一句敲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这个人是我前几天去横滨拔除咒灵时碰到的,那人自顾自地添加上了他的号码,没想到今天突然收到了这条信息。】」 关于狗卷棘去横滨做任务的事情五条悟知道,他也知道横滨的组织有向外和咒术界打好关系想法,所以对于狗卷棘去做任务他是很放心的,五条悟随口问了一句,「棘你碰到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一个留着黑色长头髮、长得很无辜的少年吧。」 「【就是他!你认识吗?】」 五条悟动作一顿,居然这么幸运的碰上了吗,「你问对方有什么条件。」 狗卷积闻言,按照五条悟所说给对方回了一条简讯,很快他就接收到了回信,「【他说他没有恶意,只是想替首领和五条老师谈一场合作。】」 「有意思。」五条悟拉开绷带,浅淡的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露出了一个感兴趣的笑容,「那就合作一次好了。」 …… 时间很快来到百鬼夜行这一天,出乎所有人意料夏油杰并没有在新宿或者京都任何一个地方,相反他来到了东京咒术高专,和留守的乙骨忧太以及禅院真希撞上,三人展开大战。 五条悟提前得知夏油杰的安排,胖达以及狗卷棘蹲守在咒术高专外面,一看到夏油杰进入后就发送信号通知五条悟以及忧礼,忧礼埋伏在附近的手下出现加入咒专队伍,帮助他们对付诅咒师,这大大的减轻了咒术师们的压力。 「可恶,你们不遵守约定,居然反水!」上次和忧礼有小摩擦的菜菜子气极,她拉着身边的同伴,「美美子!我们把他吊起来,让所有人看看背叛夏油大人的下场!」 她身边的黑髮女孩抱着一个大玩偶,手上提着白色细麻编制的绳子,「好啊,菜菜子,让我把他吊起来吧。」 她们的面前已经有几位穿着黑西装的人被绳子紧紧勒住脖子吊起来,看起来已经没什么气进出了。 「欸?我们港口mafia可是出了名的信守承诺呢。」忧礼踩着周围的墙壁几下跳跃,避开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来的白绳,「不过嘛,比起夏油杰先生给的金钱,五条先生给的可太多了,所以我只是换了一个合作对象而已。」 第6页 他一跃飞上了高楼的天台上,自上而下俯瞰着底下两拨混战的人类,眼中溢满了笑意,「既然双方都收了钱,那我肯定两边都会帮的,不如你们看看自己的同伴?」 所有人闻言具惊,他们立马看向自己的同伴们,活着的还看不出来什么,可是那些明明应该死去的——却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们身上的伤口在注视下快速癒合、一点疤痕都没留下,就是吊在绳上的几人也有了力气,重新开始一轮挣扎。 异能力【请君勿死】。 这可是首领曾经极为看重的异能力啊。忧礼观察着下面的战况,比起之前奋力对抗的气势如今两拨人都有了不小的退意啊,看来还是没有人能承受住无法死亡的痛苦。 就在这时,第二道信号弹再次升空。 接收到暗号的忧礼身体站直,红色光芒覆盖住身体表面,眨眼间人就消失在天台上了。同时底下咒术师的队伍里有一小波人悄无声息的撤退出战场,化整为零四散逃逸。 监测到咒术高专内的战斗已经结束,即使发送了信号弹的忧礼副手收拾好观测工具,在五条悟赶回来前撤离现场。 没有抓到人的五条悟嘁了一声,他抓不到那个逃跑的普通人但是从学校内负伤离开的夏油杰是没办法躲开五条悟。学生时代的两位最强如今再聚首,已是对立状态,甚至其中一个断臂重伤。 「好久不见了,杰。」五条悟神情复杂的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你可真是把自己弄得狼狈啊。」 「悟。」夏油杰眯起了他的那双狐狸眼,他背靠着墙壁滑坐下来,「我的家人还好吗。」 「他们都已经跑掉了。」 「是吗,那就好……」夏油杰唿吸粗重起来,手臂出的伤口让他失血过量,眼前不免开始恍惚,「悟,你这一回怎么这么快识破了我的计划。」 五条悟压住自己的悲伤,保持着上扬的语调回復对方,「那是因为,杰你的队友里有叛徒啊。」 叛徒?!夏油杰大脑缺氧但仍然立马反应过来,「忧礼君,居然是他啊。」 在两人准备进行最后的道别时,有人突兀的插进了二人的对话。 「五条先生,你好啊。」忧礼站在不远处对着五条悟挥了挥手,「角落里快死的夏油杰先生也好啊。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乙骨忧礼,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的亲弟弟。」 夏油杰恍然大悟,心想:该说这是什么缘分呢,他找来的帮手竟是乙骨忧太的弟弟。 那日他跟菜菜子说话时似乎无意间透露了乙骨名字,就是那个时候就开始准备反水了吧。 五条悟望着对方和乙骨忧太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一直以来没搞清楚的地方终于拨云见日,「你在这里想做什么,难道不应该去和忧太相认。」 「我在这里做什么呢?」乙骨忧礼抬手,白皙细长的食指点了点眼角下的泪痣,他谦恭地半鞠躬,「当然是为了和五条先生谈第二笔生意了。」 「我可以帮你救起夏油杰先生的性命,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免费附带洗脑功能。」 他开玩笑的比划了一个打开头颅取出脑子的动作。 瞬间脸色沉了下去的五条悟摘下绷带,眼神阴翳,虚式的手势已经做了出来,「港口mafia,你们想要什么。」 乙骨忧礼丝毫不害怕五条悟的虚式,身体内存在的【请君勿死】异能力会让他在今天拥有不死之身,「我们想要的不过是和五条家所代表的部分咒术界建立友好外交,仅此而已。」 「这可是很划算的交易呢,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毕竟夏油杰先生可快死了呢。」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第4章 「……所以这就是你带着人来找我的原因吗?」粉色头髮上带着两根棒棒糖的男生目光一直黏在桌子上放置的白色塑胶袋上,塑胶袋里面装着的是他最爱的咖啡布丁,据乙骨忧礼所说是从法国着名甜点大师那里空运过来的,口感绝对有保证。 但是乙骨忧礼不仅带来了咖啡布丁,还带来了一个极其麻烦的人,这才是他犹豫不决的原因。 乙骨忧礼随手将已经治好的夏油杰丢在木质地板上,被用了大剂量迷药的夏油杰没有几天是难以醒来的。他的目光放在对面的学生身上,像小时候那般软下声音糯糯的求人,「楠雄哥——」 齐木楠雄全身一个激灵,皮肤都绷紧起来了,他差一点就从沙发上跳起来,「闭嘴。我帮你就是了,下次别乱听空助那傢伙提的建议。」 「是!」乙骨忧礼也没问齐木楠雄怎么知道是齐木空助提的建议,毕竟超能力者无所不能,「楠雄哥明天再陪我演一场戏?」 「你确定要这样吗?若是以后被拆穿,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可能会紧张。」齐木楠雄打开袋子,拿出一盒咖啡果冻拆开吃了起来,表情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超能力者背景却飘起了本不该出现的粉嫩嫩小花。 这个咖啡果冻太好吃了,他捧着已经空掉了的盒子一脸幸福,可惜就是太贵。 乙骨忧礼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反倒是从随身的小挎包里取出一个颈环,将它锁在夏油杰脖子上,颈环的钥匙他交给齐木楠雄,并为他详细介绍了这个颈环究竟是什么,「这是我从特务科那里借来的东西,可以封锁一个人的异能力或者咒术,带上这个后阿姨和叔叔的安全有一定保障。」 第7页 齐木楠雄收好钥匙,「你只要让这个人在你通知前好好的待在这里就可以了?」 「如果可以的话,楠雄哥也可以试着改变一下对方的想法。」乙骨忧礼摊开手一副无奈的模样,「总归是最强的挚友,我很担心最强要是被老爷爷们烦过头了,一气之下跟着挚友肃清咒术界,这会让我的任务失败的。」 「明白了。」齐木楠雄点点头,表示了解,被绿色眼镜遮住的眼睛同时看向鼻樑,「糟糕,妈妈快回来了,我们先把人藏起来。」 「藏哪里?你床底下吗?」乙骨忧礼比划了一下夏油杰的长度,环视四周打量着房子内可以藏人的任何一个地方,「墙壁里看起来也可以。」 「……别想那些该打马赛克的事情。」 齐木楠雄漂浮起夏油杰的身体,打开了齐木空助在这个家内的房间门,「先放在这里吧,空助那傢伙不会介意的。」 夏油杰被安置在了房间里的床——下面。 最后怎么也没逃脱床底的安排呢,夏油教主。 乙骨忧礼收拾好桌上所有东西,不该在普通人家中出现的物品全被他装进了小挎包里,抱起一开始放置在身边的兔子玩偶,他脸上的表情柔和,声音也软糯起来,「欢、欢迎回来,久留美阿姨。」 刚回家的齐木久留美一句我回来了卡在嘴边没有说完,她听见了有些熟悉的一个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以前收留的一个孩子抱着他从不离身的兔子,坐在沙发上对着自己软乎乎的笑着,「啊,是忧礼啊!忧礼你又来看我们了呀!」 瞬间被乙骨忧礼的笑容击中内心的齐木久留美放下挎包,动作迅速的来到乙骨忧礼旁边,声音欢快,「忧礼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阿姨给你做。」她摸摸对方柔软的头髮,对着刚刚出来的齐木楠雄笑道,「楠雄啊,你没看到忧礼来了吗,连水都不给人倒一杯。」 齐木楠雄看着自己妈妈脸上那过于狰狞的笑容沉默,进厨房重新倒了一杯水出来。 「这才对嘛。」齐木久留美笑容回暖,她拍拍手十分高兴地站起来,「楠雄要好好照顾弟弟哦,妈妈先进去做饭了。」 放下水杯的齐木楠雄坐在了乙骨忧礼对面,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齐木楠雄率先说话,「刚才那两个杯子呢?」 「收拾东西时不小心一起收拾没了。」乙骨忧礼青绿色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人,他怀中的兔子玩偶配合主人耷拉下长耳朵。 被乙骨忧礼无辜的表情击败的齐木楠雄跳过了这个话题。 可爱的弟弟做了坏事该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他啊。 留宿齐木家的乙骨忧礼七年来难得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在翌日中午的时候他和齐木楠雄一起出了门。 他之前和五条悟已经说好,对方会让自己的学生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出来帮他买东西,那个时候是他偶遇哥哥的最好时机。为此他甚至换掉了常穿的那套衣服,穿上了齐木一家人准备好的套头衫,他不是很习惯的摸摸衣服上的软毛,帽子上面还缝上了两条长耳朵。 「这件衣服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齐木楠雄走在乙骨忧礼身边,绝口不提一开始准备的常服是如何被妈妈换掉的这件事情。 不过这件衣服反倒更好的隐瞒了他的身份,乙骨忧礼收紧手臂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玩偶,一个看起来无害甚至可怜的男孩,谁会将他和里世界联想起来呢。 听见对方心声的齐木楠雄目光瞥向身侧的人,在对方看过来前又收回了视线,他看向前方的人群,「为什么不跟他坦白呢?他肯定会理解你。」 乙骨忧礼沉默了许久,就在齐木楠雄觉得对方不会回答前他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声音微弱,「即使知道哥哥会接受,可我还是更想给哥哥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冷酷、令人战慄的印象一定会让哥哥为自己担心吧。 明明有好好答应里香姐要照顾好哥哥的,他可不能食言。 齐木楠雄和乙骨忧太继那句话后同时沉默,没有人在说一句话,两个人就这么结伴游走在东京的商业街,直到他们看见了目标群体进入约定好的甜品店并且坐了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哥哥身边那个狗卷棘似乎知道你的身份。」齐木楠雄带着乙骨忧礼站在一个可以透过玻璃橱窗看清甜品店内部,又不会被里面的人发现的地方,他有关注过忧礼成长过程,自然对前几天刚刚和忧礼打过一架的狗卷棘有点印象,「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会温柔的让他闭嘴。」乙骨忧礼没在意,对着旁边反光的玻璃整理衣服,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总是有办法可以让对方住嘴的,「我进去了,楠雄哥。」 知会齐木楠雄一声,乙骨忧礼怀中抱着那个兔子玩偶推开了甜品店大门。 而另一边和同伴们找位置坐了下来的乙骨忧太小声和他们交谈,他们今天是难得的休假,本来打算继续训练早日恢復实力的乙骨忧太被五条悟突然抓了壮丁。 「忧太~老师想吃东京商业街上的甜点了,可是等会我还有个任务,去晚了甜点就会卖光,」有一米九高的白髮男子弯下腰,绷带挡住了他的神情,但并不妨碍他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诱拐自己的乖学生,「忧太帮老师去买好不好嘛。」 第8页 完全不会拒绝自己老师的乙骨忧太和自己的小伙伴们一起来到了商业街,打包好老师想吃的甜点,几人也给自己买了几个甜品放松地坐在店内聊着以前的趣事。 「【忧太,前几日解咒时里香说的忧礼是?】」对『忧礼』这个词语有些敏感的咒言师用手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该不会真的和横滨的那个忧礼有关系吧? 提起里香乙骨忧太表情柔和了不少,里香解咒成佛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忧礼是小我一岁的亲弟弟,里香、忧礼和我,我们三从小一起长大,直到里香死去……被我诅咒的里香对待忧礼没那么警戒,可是那时候的我担心会伤到家人从家中跑了出去,算一算大概有六年未曾见过他们了,也不知道忧礼现在怎么样了。」 他有些遗憾的嘆口气,这也算是他的另一桩心事,也许自己该找一个时间回去看看忧礼了。 「忧礼的话其实是一个很怕生的人呢。」想起小时候的往事乙骨忧太眉眼柔和,语调也开始变得温柔,嘴角的笑容带着幸福的味道,「过年面对邻居和亲戚都会害怕的躲在我身后,平日里也一定要拉着我或者里香的衣角,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兔子,但即使这样在我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他也会红着眼挡在我面前保护我。」 「这样的忧礼才会让里香不放心吧。」乙骨忧太想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成佛前留下的话。 【忧太,要和忧礼一起好好活下去啊,不要那么早的过来哦。】 狗卷棘松了口气,听描述忧太的弟弟就不会是横滨的忧礼啊,他用手机敲出了几个字,「【抱歉,忧太。】」 乙骨忧太不在意的挥挥手,他看向正对着最后一块饼干较劲的禅院真希胖达,「真希同学、胖达同学,那个我们其实还可以……」再买一块的。 他的话没有说。 正对着门口的乙骨忧太看到了推门进来的新客人,眼睛咻地睁大瞳孔皱缩,惊诧的注视着那人,「……忧礼。」 走进来的正是按照剧本演戏的乙骨忧礼,他强迫着自己不去注意那个自己心心念念了七八年的人,哆嗦着声音向柜檯的服务员陈述自己的需求,「您、您好,我需要打包、包一盒咖啡果冻。」 服务员小姐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动作快速的为这个小客人装好了咖啡果冻,「欢迎下次光临。」 「谢谢。」乙骨忧礼嗫嚅着道谢,提着袋子飞快地逃离这家满是陌生人的甜品店。 抢到了最后一块饼干的禅院真希还没吃到饼干就看见面前的黑髮少年飞快起身,动作幅度之大甚至掀翻了之前坐着的椅子,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他没看错,那个人就是忧礼!可是忧礼怎么到东京来了,今天也不是休息日啊。 在工作日的商业街找人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乙骨忧太很快就锁定了忧礼的身影,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准备给人一个惊喜的乙骨忧太跟着忧礼来到了一个粉发少年的面前, 然后他的弟弟对着那个少年喊道, 「楠雄哥哥!」 乙骨忧太觉得他今天应该把刀背出来。 第5章 「楠雄哥!」乙骨忧礼小跑着来到齐木楠雄面前,邀功似的举起自己手中的甜品袋,「我把咖啡果冻买了回来!」 他眨巴着那双因眼尾下垂而无辜的眼睛,青翠的瞳孔清晰的倒映出对面粉发男生的身影。许久没有等到夸奖的乙骨忧礼有些奇怪的扯了扯齐木楠雄的衣角,「楠雄哥?」 齐木楠雄注视着乙骨忧礼身后那个跟他有些相似的少年,这就是抛下忧礼的无良哥哥吗,他突兀地伸出手一把将乙骨忧礼藏在了身后,防备着眼前的少年,「你是谁?」 被齐木楠雄突兀的动作吓到的乙骨忧礼试图从齐木楠雄身后探出头,但是力气完全比不过超能力者的他只得乖乖缩在他身后,楠雄哥怎么了,剧本上不是这样写的啊。 剧本被打乱的他鼓起腮帮子,不停的戳着身前人的后背,试图提醒对方按照剧本演戏。 「你好,请问你身后的少年是叫乙骨忧礼吗?」乙骨忧太看不到乙骨忧礼后注意力才收回来,他的目光放在这个让他莫名有些在意的男生身上,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对他有很大的不满。 「不是,你认错了。」齐木楠雄果断否定,「他姓齐木。」 乙骨忧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什么时候改名了,他怎么不知道? 真以为自己看错了的乙骨忧太尴尬的捂着后脑勺,说了句抱歉后飞速回到了自己的同伴身边。转过身的他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两人眨眼间就消失在原地。 利用超能力带着乙骨忧礼瞬移回家的齐木楠雄扭过头避开了乙骨忧礼委屈的视线,延伸四处乱瞟怎么样都不看忧礼。 他的计划到现在算是彻底失败,乙骨忧礼需要重新制定一个方案让自己能回到哥哥的身边。瞥过眼前让自己计划失败的罪魁祸首,他随口说了一句,「楠雄哥,你该不会因为我迁怒于哥哥了吧。」 齐木楠雄眼神停滞了一瞬,他飞快地否定了对方提出的可能性,「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猜。」 闻言乙骨忧礼蜷起颤动的指尖,垂着头紧紧盯着地毯上的花纹,一言不发。 …… 回到学校的乙骨忧太发现自从那天见过疑似忧礼的人后,他对家人的思念愈发浓重起来,细细想来他已经有六年多未曾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第9页 他开始怀念他们。 「哟!忧太来找老师了?」五条悟难得坐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他对进来的乙骨忧太挥挥手,笑嘻嘻的打招唿,「是有什么少年人的青春期烦恼吗,老师我很愿意帮你解决的哦!」 已经有里香的乙骨忧太红着脸摆手拒绝了自己家老师的好心,「五条老师,我记得当初解咒时您有说到我的家族起源,您大概知道我的家人现在住在哪儿。所以我想丛老师这里知道我的父母现在住在哪里。」 五条悟绷带后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当然有的,忧太这是……想回家了?」 「嗯。」乙骨忧太没有隐瞒,将自己前几天碰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个孩子真的很像忧礼,所以我想回家看看忧礼这么多年来过的好不好。」 「没问题没问题。」五条悟拉开抽屉,那里有一份放了有段时间的资料和沾上了黏煳煳的奶油的假条。丝毫不在意那点脏污的五条悟拿出假条,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将假条和资料统统交给乙骨忧太,「忧太你自己看着填假期,回来的时候给老师我发个消息就好了。」 习惯了对方不着调作风的乙骨忧太接过资料,还没跟五条悟道谢就被以不要打扰老师补充(吃)能(甜)量(点)的理由赶了出来,望着关闭的办公室门乙骨忧太笑容无奈,带着资料返回自己的宿舍。 按照合伙人兼学生弟弟的要求将资料交给自己学生的五条悟机械的吃着东西,他又一次的回想起百鬼夜行那天他和杰做出的不同选择。 【 ——悟,不要听他的,动手吧。 ——我跟你合作,救活他。 】 早在最开始他和杰分道扬镳的时候他就想过,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和杰会站在不同的立场以敌人的身份相遇,他也做好了杀死挚友的准备。 但是在那一天突然多出个选项,能达成另外一种只好不坏的局面,他想他没理由去拒绝对方。不过五条悟并没有同意对方的『洗脑』,只是要求将夏油杰送到国外,在五条悟清理完咒术界老橘子们前都不要回来。 「为什么不要洗脑呢,这样五条先生也能多一个帮手吧。」 「哈?我可是最强,才不需要杰的帮忙!」五条悟把被药晕了的夏油杰交给对方,答应对方会争取一个入学资格。 为什么不需要杰的帮忙? 大概因为他们是挚友吧。 上一次五条悟叫乙骨忧太去商业街买甜点就是因为他和乙骨忧礼商量好,在商业街与乙骨忧太相认借而有理由进入咒术高专,没想到剧本演了个开头就因为齐木楠雄而不得不终止,现在是他们策划好的第二出戏。 毫不知情的乙骨·被演人·忧太通过资料上记载的地址找到了搬家的父母,他的父母从宫城县搬到了神奈川那个大陨坑附近的一个小县城里,他从东京找过来花了不少时间。 乙骨忧太提着要带回家的礼品,敲响了父母的家门。 「谁啊?」温柔的女声在门内响起,头髮盘起的温婉妇人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少年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你好,请问你找谁?」 「那个……」乙骨忧太仔细打量着许久未见衰老了不少的母亲,笑容愧疚,搀扶住面前的母亲他声音微弱,「我是忧太啊,妈妈。」 妇人瞪大了眼睛,激动的反手抓住了乙骨忧太的手腕,细细打量着对面的面容,乙骨忧太眉眼间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 是忧太啊,忧太回来了忧礼会很高兴的吧,想起自己另一个孩子她眼眶湿润,「别在外面站着了,忧太快进来坐,你爸爸马上下班就回来了。」 「好。」乙骨忧太顺着母亲的力道走进屋里,他环视周围,客厅和厨房都被母亲布置得很温馨,只是餐桌上放了一只极其不合适的铜罄,那是有了需要祭拜的家人后才会添置的器具。 但是家中并没有需要祭拜的长辈。 注意到乙骨忧太视线的妇人笑着收好这只铜罄,解释说家中正在大扫除把以前没用的东西都翻出来清理一遍了,「忧太,今天留下来吃顿饭吧。」 想再见忧礼一面的乙骨忧太点点头,留在家里帮母亲大扫客厅。只是他等到了下班回来的父亲,等到了母亲做好晚饭,也没等到忧礼回家,他望着母亲,「妈妈,忧礼他……」 「忧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妇人捂住脸无助的流着泪,「当年你离家出走后,忧礼他太想念你,为了找你他也离家出走了。」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噼得乙骨忧太神志恍惚,最后怎么离开家的也不记得。他坐在公园的台阶上,乙骨忧太双手环膝,脸埋在臂弯处无人看见他难过的表情。 【忧太,要和忧礼一起好好活下去啊,不要那么早的过来哦。】 他又一次的想起了里香的话,里香的意思是不是忧礼还活着,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他还有机会找到忧礼? 这是乙骨忧太最后能安慰自己的话了,他不敢想像那么小、怕生的忧礼跑出家门后会遭遇什么。 乙骨忧太翻出手机,他想向自己的老师求助,却发现刚才自己失神的那段时间就已经向五条老师求助完。而老师也迅速的发来了新资料,只是后来自己一直沉浸在情绪里才没有注意到手机振动。 [最强的老师]:忧太,这份资料有你想要的东西。 第10页 [最强的老师]:回来记得给老师带喜久福!要三个! [纯爱]:谢谢老师! 乙骨忧太打开资料,照片是他许久未见的弟弟,这么多年过去对方看起来还是没变多少,他又看向名字那一栏。 现用名,齐木忧礼。 果然那天那个男生对自己的不满是有原因的啊。 第6章 「对了,」已经在齐木楠雄家里沉默许久的乙骨忧礼重新抬起头,面上表情恢復成以往的模样,他看向齐木楠雄想起了之前安置在这里的某个人,「那个人你打算如何安排,放在这里阿姨叔叔不安全吧。」 拥有听到他人心声超能力的齐木楠雄自然知道乙骨忧礼的内心并不如他面上那般平静,但是对方不想多说他也就不提,这是他们这些外人插不进去的两兄弟事情,「我会回溯他的时间,将他放在那个无人岛上。」 齐木楠雄口中的无人岛,是他发现的一个不会被卫星拍摄的海中岛屿,平时他会在那里锻鍊超能力。 对此没有异议的乙骨忧礼颔首,「我想去看一下,有点担心他提前醒来。」 夏油杰作为特级咒术师的实力并不弱,提前醒来也只有被齐木楠雄弄昏过去这一个下场。 踩在特级咒术师门槛上的乙骨忧礼曾经认真的想过,齐木楠雄的实力究竟能算在哪一层面——无疑是特级。但是可以阻止火山爆发、倒流时间、击碎陨石的无所不能超能力者,用特级形容他又大材小用了,至少他不觉得咒术界的现有特级咒术师能同时做到以上三件事情。 跟着乙骨忧礼一起来到夏油杰房间门口的齐木楠雄突然率先一步打开了门,房间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之前藏夏油杰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团凝固的血迹和一张纸条。 「我对咒灵操使和能看见咒灵的眼睛感兴趣,这个人就先借走了。」一字一顿的读完纸条上内容,乙骨忧礼对着纸条上的署名嘆了口气,眉眼间带着一股无奈的情绪,「空助哥把夏油杰带走了,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的。」齐木楠雄果断回答,能为了对抗弟弟发明出无数道具的高智商科学家,忧礼更应该担心的是那个人还能不能全头全尾回来。 同样了解齐木空助的乙骨忧礼抬手,托住自己的半边脸,「我是说,空助哥能不能把夏油杰完好的还给我,好歹也是合作对象的挚友,弄坏了我可没法解释。」 「……我会盯着他的。」 之后几天乙骨忧礼再度联繫上五条悟,和对方重新制定了一个计划,并将自己伪造好的身份资料发给对方。 [最强的老师]:收到~不过你资料怎么伪造的? [哥哥最好了]:我以为你应该知道青王死后乱成一锅粥的secpter4。 神奈川的那次陨石天灾自始自终都是官方用来隐瞒普通人的藉口,那根本不是天灾,而是由赤王、青王两个王权者陨落造成的人祸。 即使在青王死后,黄金之王接手青王所剩无几的部下,派遣了部分氏族配合他们管理,但仍然无法阻止一个失去王的氏族堕落。 仅仅只是花费一些金钱乙骨忧礼就得到了一份足够以假乱真的户籍资料。 [最强的老师]:资料已经给忧太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 收到消息的乙骨忧礼松了口气,接下来他只要等哥哥找上门。 只是乙骨忧礼没想到,哥哥找上门会这么快。 早上刚和五条悟发完消息,下午齐木久留美回家的时候就带着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黑髮男生回来了。 「忧礼、楠雄!快下来招待客人了!」齐木久留美心情非常好,她大声喊着窝在楼上不知道干什么的两个人,一边扭头邀请男生进屋坐一会,「忧太你进来坐一会吧,晚上留着吃顿饭。」 乙骨忧太笑容羞涩,紧紧攥着自己制服的衣角跟人道谢,「谢谢阿姨,那我就打扰了。」 「怎么是你?」齐木楠雄视线从身后又开始『演戏』的乙骨忧礼身上滑过,注视着乙骨忧太,「你来这里做什么?」 「楠雄!」齐木久留美眉毛皱起,她看着齐木楠雄苦口婆心的劝慰,「楠雄我们要对人好一点,不要这么严肃。」她神情一变,两眼泛起泪花,「妈妈很担心楠雄的交友情况的。」 齐木楠雄:……啊不是,妈你听我解释。 眼见齐木楠雄没之前那么抵制乙骨忧太,齐木久留美表情瞬间雨转晴,笑着跟三个孩子挥挥手转身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第一天见识到这么快变脸的乙骨忧太表情有些惊讶,不过看到这位母亲对孩子的态度他突然就放心了,至少忧礼在这里过的并不差。他又看向齐木楠雄,这个哥哥对忧礼也挺好的,也许让忧礼继续留在这里挺不错的。 「你来这里不就是来这里看忧礼的吗。」将对方的心声全听完的齐木楠雄连忙出声吸引对方注意,又一次被丢下的话忧礼会难过的。 「他在这里过的很好。」乙骨忧礼看着那个缩在对方身后只露出了一个发顶的少年,如释重负,「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一直躲在齐木楠雄身后的乙骨忧礼沖了出来,他拽着乙骨忧太的衣角满脸不可置信,「所以哥哥你又要抛弃忧礼了吗!」 他忍着眼泪,嘴唇颤抖甚至全身都在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你、又要抛弃我了吗,哥哥。」 第11页 自从六年前那次事情后,乙骨忧礼就再也没有流过眼泪,艰苦的训练没有、疼痛的伤口没有,却又一次的在哥哥面前被击破心房,在仅存的一点柔软上扎刀。 「忧礼!」乙骨忧太慌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的决定竟然给忧礼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手抖着给人擦拭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的,我不会在丢下你。」 乙骨忧礼紧紧抓着乙骨忧太的衣角,生怕对方会甩掉自己跑掉,「真的?」他紧紧盯着乙骨忧太的眼睛,重复的又问了一遍,「真的不会再丢下我了?」 「真的。」 乙骨忧太声音沙哑,手臂僵硬地抱住了怀中的少年。 面无表情的齐木楠雄松开自刚刚就一直紧握的拳头,他在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知道这种时候他插不进去他们之间,他索性就没有去打扰两兄弟反倒是走进厨房,帮自己的妈妈准备晚饭顺带消消火气。 齐木久留美哼着欢快的歌处理手中的胡萝蔔,她听到齐木楠雄进来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探头望了一眼门外的两人,「真好啊,忧礼找到哥哥了呢。」 「你知道他是忧礼哥哥?」 小心的关上厨房门后,齐木久留美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当然知道了,这孩子跟忧礼长得很像。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应该得到一个好结局。」 …… 在请了好几天假后,乙骨忧太重回咒术高专,带着一个小尾巴。 牵着乙骨忧礼的手,给他仔细讲解高专地形分布,乙骨忧太担心人回在诺大的学校里迷路,硬是带着人多走了几趟,这才与下课的同学们撞了个正着。 毛茸茸的胖达率先凑了过来,仗着自己惹孩子喜爱的外形跟忧礼打招唿,「你好啊。」 「你、你好。」在哥哥鼓励的眼神下,乙骨忧礼小声回应,他嘴唇嗫嚅了几下,「我是乙骨忧礼。」 「欸!是忧太的弟弟!」胖达回头招唿着自己的同伴过来,「我们是忧太的同学,我是胖达!绿头髮的是真希,高领的是棘哦!」 生人更多了,愈发害怕的乙骨忧礼缩到了哥哥的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水汪汪的眼睛瑟缩地瞄着哥哥的同学,「你你们好。」 禅院真希皱眉看着害怕的小孩,想起一开始来到这所学校时乙骨忧太的状态又释然了,该说不愧是兄弟吗。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乙骨忧礼,他没有认错这就是那个横滨的忧礼!那个能一脚把他踹进墙里的忧礼!! 他声音激昂,挥舞着手臂试图用狗卷语告诉自己的同学这个人很危险。 但是都被误解了。 乙骨忧太温和的解释着自己有通知五条老师和夜蛾校长,等会就会带忧礼去见他们,禅院真希和胖达也不明就里,难得看见他有一次这么激动。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被狗卷棘吸引的时候,乙骨忧礼抬起头脸上不再是那副怯懦的表情,他竖起手指压在唇上,噤声手势下是让人瘆得慌的笑容。 嘘。 不要说,不然他们都会死。 完完全全读出了对方含义的狗卷棘嵴背发凉,他丝毫不怀疑对方的能力,尤其是忧太现在刚刚解咒实力大退。 他停下自己的示警,摆手婉拒了同学的关心,什么也做不了的他只能沉默地跟着自己的同学一起欢迎乙骨忧礼的到来。 第7章 咒术高专已经放学,禅院真希等人决定和乙骨忧太一起去校长办公室,路上聊了几句后他们才知道乙骨忧太把弟弟带进来是希望可以让他和自己住在一起方便互相照顾,据说夜蛾正道和五条悟没有反对,不过需要见乙骨忧礼一面。 几人的脚程很快,就算带着乙骨忧礼他们也没花几分钟就来到了建筑风格偏向于古代的房屋面前。相较于更加保守的京都高校,东京高校校内大多採用了近现代风格,但还是有那么几处比较重要的建筑採用了古早时期的搭建方法,像是校长办公室、会议室以及天元所在之处。 已经有人早早的等在了门口。 踩在木制阶梯上的五条悟听见身后的声音回过头,来的人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来的人可真多啊。」自认为小声地嘀咕了一两句,他对着自己的得意弟子招唿,「忧太快来——」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牵着忧礼上前,他给自己的弟弟认真介绍了自己尊敬的老师,「这是五条老师,是很好的一个老师,老师这就是我的弟弟忧礼。」 乙骨忧礼看着五条悟脸上得意的笑容往乙骨忧太的方向缩了缩,暗地里死死咬住了后槽牙,「老、老师好。」 这傢伙、绝对是在炫耀!! 得到双份快乐的五条悟仗着身高揪住了乙骨忧礼的后衣领,一把将人从乙骨忧太身后拎了出来,笑嘻嘻的安慰一副担忧模样的学生,「别担心忧太,入学手续很快的。」 「好的。」还没反应过来的乙骨忧太目送老师打开门走进去,「……等等,不是入住手续吗!」 他呆呆地睁大嘴巴,满脸茫然,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是入学手续哦——!」门内的五条悟竟然听见了忧太的声音还有空回他一句,一手挡住乙骨忧礼直冲死穴的拳击,为门外的学生解惑,「忧礼可是难得一见的反转术式呢。」 第12页 挣脱开五条悟桎梏的乙骨忧礼跳到地上,他收起自己那副懦弱的模样,站在离五条悟几米远的地方看向房间深处的男人,「夜蛾校长,午安。」 「您好,乙骨君。」夜蛾正道端坐在榻榻米上,他的身边摆满了自己制作的玩偶,五条悟先斩后奏将自己已经与港口mafia合作的消息告诉了夜蛾正道和高层们,并不是很想收这样一个危险的学生进入学校的夜蛾正道迫于高层的压力只能同意。 他知道高层眼馋横滨的利益以及异能者很久了,没想到竟然能做到全部同意,就连平日里最爱吵架的几个长老也消声匿迹不发一言。 这未免太过可疑。 乙骨忧礼弯起眼眸,脸上挂着毫不走心的笑容,「您不用如此生疏,若是可以唤我忧礼吧,乙骨是已经被捨弃的姓氏了。我想五条君应该有说明我的来意。」 被提及的五条悟靠着房间内的柱子,啧啧有声的点评着两人之间的交流,「你们可真客套啊。」 「悟!」夜蛾正道皱眉,震声吼了一句这个最不让他省心的唯二学生之一,「你没有告诉过我。」 这下乙骨忧礼的目光也转了过来,他的眼神中藏着惊讶,眉毛微抬。 一点也没感到抱歉的五条悟现场解释起来,「我不是说了忧礼过来就是为了和咒术界建交嘛,至于入学……看到他的姓氏,居然都不能一下猜到,」他又一次自以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笨。」 捏紧拳头,额头青筋直跳很想像当年那样给人来上一拳的夜蛾正道压下火气,一本正经地和乙骨忧礼继续交谈,「那么这是否有个期限,以及在校期间您能否接取咒术任务呢?」 期限? 若是夜蛾正道不提,乙骨忧礼都快忘了他也只是到东京做任务,他借着低头思考的动作掩盖住自己一瞬间落寞的神色,「期限的话……最多半年我就会返回横滨,期间若是有非单人任务我可以接取帮助贵校学生完成,当然可以的话,我希望我的搭档能是狗卷棘。」 「你对棘可真是上心。」五条悟感慨的说了一句,他撩起一点眼罩六眼挑衅的看着乙骨忧礼,「不过别想了,棘是不可能被你拐走的。」 乙骨忧礼轻笑一声,他从咒术界挖走的人才可不止一个,「这么自信?小心掉沟里了,五条君。」 夜蛾正道看着恨不能干一架的两个人,生怕五条悟把人打出事后被那些高层念叨,他出声吸引了两人注意力,「悟说你是反转术式拥有者……」 下一秒,五条悟曾经的老师再次被五条悟气得血压上升,「我瞎说的啊。」 夜蛾正道:唿气、吸气,唿气、吸气。 「不打算跟合作者说一下自己的术式或者说是异能力吗?」 认真说起来乙骨忧礼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异能力还是术式。异能力和术式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特殊能力,但是二者之间的确有很大的差别。异能力者不存在继承的说法,异能力的出现是随机的,异能力者无法拔除诅咒也不会产生诅咒;而咒术多来源于继承,像是加茂家的赤血操术被一名外室的孩子继承了,咒力有上限且限制了一个咒术师的等级。 但是乙骨忧礼身上的能力有点像他的哥哥乙骨忧太——庞大的力量储存、可以模仿他人的术式,但是乙骨忧太无法模仿异能力,忧礼可以。或许是当初的奇遇导致他自身能力突变,失去异能力和咒术的定义界限,他可以模仿两种能力,但同样也有了限制。 他必须服用异能力者或者咒术师的□□,才可以复制能力,第二天复制得到的能力会消失。并且他一天不能超过三个上限,否则会即刻死亡。 「我的能力?」乙骨忧礼选择性的坦白了自己的能力及限制,「我的能力是复制,需要有血液才可进行复制。」 五条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还要找硝子要点她的血液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并且也不想再听两人寒暄的五条悟开始替夜蛾赶人,「好了好了,忧礼你出去吧,聊的都聊完了。」 目光扫过五条悟丝毫没有打算动弹的双腿,乙骨忧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独自离开这里。 门外等了已经有一段时间的乙骨忧太早早地劝走了自己的同学,他也不嫌脏,就这么直愣愣地坐在台阶上看着庭院四散的落叶,抿紧了那张长时间不喝水开始变得干燥的唇瓣,手指无意识地摩梭着戒指。 身后传来推拉门的声音,乙骨忧太立刻整顿好自己的表情,侧头凝视着自己的弟弟,「忧礼,我们回去吧。」 狗卷棘以为要和一个危险人物在一个学校是很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但他没想到让他不知所措的是这个危险人物就住在自己的隔壁。 更加惊慌的是在那天傍晚他收到了那人给他发的消息。 [哥哥最好了]:明天中午商业街见。 他现在拉黑对方还来得及吗?狗卷棘瞪着这条消息,觉得手上自己喜欢的金枪鱼饭糰都不香了。 [哥哥最好了]:不来的话…… [饭糰]:知道了。 第二天逃掉了课如约来到商业街的狗卷棘穿着常服,在手机上不停的和乙骨忧礼发送消息来到具体地点,出乎意料忧礼将他约在了奶茶店。 早早到来的忧礼对着被他乱指引而在这片商业街绕了半小时的狗卷棘挥挥手,真诚地对着满头大汗的狗卷棘道歉,「抱歉抱歉,我对东京也不太熟悉。」 第13页 「大芥。」累的只想躺下来的狗卷棘拉开乙骨忧礼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作为补偿,我请你喝奶茶吧,这家奶茶店听说还不错。」忧礼话音刚落服务员就恰好地为他们端上来两杯奶茶。 脸上带笑的忧礼拆开吸管插进奶茶。 抱有警惕心的狗卷棘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奶茶,他不敢喝对方准备的东西,他怕忧礼会在里面弄什么奇怪的药物。 被拒绝的忧礼也不气恼,委屈的瘪瘪嘴巴,那双最惹人注意的眼睛半阖,「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狗卷君,或许我该先喝一口?」 可能他想错了? 狗卷棘看着对方的那副模样有些动摇。 忧礼站起身,越过桌子一口含住了狗卷棘面前奶茶的吸管,在对方的注视下喝了一口奶茶,「这下你该信了吧?」 他嚼着口中得小料含煳不清地说着,沾上了奶茶的唇瓣被浸透的水润,看起来很有食慾。 狗卷棘低下头不敢再看忧礼,思绪停顿的他想也没想咬住了吸管,连吸几大口奶茶。 他在想什么,他居然会对一个危险的人有奇怪的想法?! 「欸……我还没换吸管啊。」忧礼睁大眼睛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又差点把奶茶都抛出去的狗卷棘憋笑。 「金枪鱼!大芥!大芥!」摆着手为自己辩解的狗卷棘只感觉自己激动的视线都模煳了,也许不是激动的。 后知后觉自己中了迷药的狗卷棘撑着桌子勉强的站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在用自己的狗卷语,「为……」 「当然是因为我提前吃了解药啊。」忧礼重新坐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迷药的解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不要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砰 狗卷棘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桌上。 第8章 这里……是哪里? 从昏迷中逐渐回復意识的狗卷棘睁开雾茫茫的双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他看着昏暗的地板出神。 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响起了规律的脚步声,每次的声音间隔精确的仿佛拿秒表计量过,擦得噌亮的皮鞋踩在了狗卷棘视线所及之处。 狗卷棘顺着鞋子向上看去,那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少年,少年用无辜的表情看着他,嘴一张一合地在说着什么。 他是——忧礼! 彻底清醒过来的狗卷棘双眼重新聚焦,他的脑子还停在自己喝下了带迷药的奶茶的时候,他不敢乱动。 因为他摸到了手腕处的冰凉与紧绷,以及捆缚着自己双腿的铁链。 「现在才醒吗。」忧礼有些失望的从角落里拉出一把椅子,摆放在狗卷棘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狗卷同学,晚上好。」 「海带。」狗卷棘双手双腿都被绑着,只能倒在地上仰视着忧礼,他不懂对方为什么要绑架自己,「木鱼花?」 「都说了不是很能听得懂啊。」忧礼苦恼的歪头,一手撑着脑袋,他抽出自己的手杖。 深灰色的仗尖挑起狗卷棘的下巴,尖锐的底端抵着他脆弱的咽喉,狗卷棘紧绷起脖子那块的肌肉,这种完全被对方掌控的束缚感让他难受至极,细小的汗珠从额头处渗了出来,有些顺着狗卷棘脸部线条滴落在地。 就在狗卷棘快撑不住的时候忧礼收回手杖,「一个小小的玩笑。」 狗卷棘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唿吸着,宛若濒死的鱼儿。 「我只是希望狗卷同学能把之前在横滨发生的事情都忘掉。」忧礼不再逗弄狗卷棘,直白地说出他的目的,「至少我离开咒专前不要提。」 「鲣鱼干!」对于这事狗卷棘强烈的反对,他不可能看着这么危险的一个人留在咒术高专,就算是为了忧太留在这里,根本无人能保证他不会对其他人出手,「鲣鱼干!!」 忧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垂眸咧开嘴角毫无笑意的注视着狗卷棘,直把人看的嵴背发凉,「我从来都不是在与你商量啊,狗卷同学。」 没有人、没有人能破坏这短暂相聚的时光! 没有人!! 寒毛直立、心里发慌的狗卷棘匍匐着向后退去,被走过来的忧礼一手摁住了身体。 「【退后】!」 两人同时一震。 均被反噬的两人反噬程度不同,狗卷棘越级使用咒言,反噬严重,歪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不同于上次只是咒力停滞的忧礼抬手擦掉嘴角溢出来血丝,这么几天不见又变强了吗。 「你还能说几次咒言呢。」忧礼掐住狗卷棘的下巴,穿着短裤的白皙双腿压在对方身上,「你知道每个人能有多少价值吗?」 「每个人的价值都不一样,有些人是毫无多少价值的水钻,而有些人却是价值连城的蓝钻,我真的很好奇狗卷你的价值呢。」 狗卷棘沉默,似乎刚才那番反驳的话刺激到了忧礼,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忧礼如同【里香】,一旦触及到忧太便会失去理智——比起更加疯狂的【里香】,忧礼似乎没有那么疯狂。 「【宝石王的失常】这可是我从另一个讨厌的人那里拿来的能力,还以为永远都用不上它。」笑容阴沉的忧礼解开自己的腿环。 注意到对方动作的狗卷棘开始挣扎,他不想戴上这种完全会被对方操纵生命的东西,他更不想回去的时候去解释为什么忧礼腿上的东西现在在他腿上。 第14页 拿着腿环贴在狗卷棘大腿上方的忧礼捏住了他的大腿。 挣扎完全没有效果,反倒接触更加亲密的狗卷棘红着脸的倒在地上,蔫哒哒地任人作为。 在给对方带腿环的时候,忧礼情绪平静许多,意识到自己刚才过度激动的他也没道歉,跳过了刚才的话题重新和狗卷棘搭话,「之前说的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狗卷棘声音嘶哑,一如之前那般严厉地拒绝了对方。 「好吧。」并不气馁的忧礼繫紧腿环,翻身从人身上下去,用着丝毫没有威胁性地话语胁迫对方,「记得不要说哦,不然你就变成宝石了。」 「其实我也挺好奇你会是什么宝石,要不你故意试试?」 狗卷棘躺在地上大声反驳,「鲣鱼干!」 不可能! 隐瞒了【宝石王的失常】能力触发条件的忧礼斜眼瞥了一眼被自己骗过去的狗卷棘,无声地笑了。 太宰哥说的方法果然有用诶。 达到自己目的的乙骨忧礼带着狗卷棘深夜赶回咒术高专,缩在狗卷棘身后小步小步的跟着人,和正着急在学校里面找人的乙骨忧太碰见。 「忧礼!」已经找了大半夜的乙骨忧太急匆匆地冲过来抱住了乙骨忧礼,「你没事吧?」 自己将自己的衣服弄得灰扑扑,还弄出了一些小伤口的乙骨忧礼眼眶通红,小声啜泣着,「哥、哥哥,呜……」 对于忧礼演技表示震惊的狗卷棘面对另外两个同学的询问,僵硬的将之前商量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忧礼想去买点生活用品,我中午陪他去了一趟,没想到回来途中被咒灵抓走,花了好长时间我们才拔除掉咒灵,等赶回来就已经这么晚了。」 「对、对不起呜,」乙骨忧礼哭的都开始抽噎了,他断断续续的跟其他人道歉,「都怪我,我不该出去的,还害得棘哥哥受伤。」 狗卷棘身体更加僵硬,他知道忧太可能并不是因为称唿而看着他,可是只要想起之前忧太问他的问题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跑。 「咦?」禅院真希总归是细心一点,她注意到两人身上细微的不同之处,「棘你腿上的那个腿环……不是忧礼的吗?」 胖达扶着膝盖半弯下身来仔细观察狗卷棘腿上的装饰品,在狗卷棘惊恐的视线中坏笑着火上浇油,「还真是欸!棘你该不会抢人家小朋友的东西了吧!」 已经感觉到身后恐怖咒压的狗卷棘转过身,挥舞着手臂试图为自己辩解,他该怎么解释?说这是你弟弟亲自给他戴上的? 「哥哥,」乙骨忧礼抬起手轻轻拉拉乙骨忧太的衣角,右脚脚尖扭捏的摩擦着土地,「腿环是我送给棘哥哥的,」 「因为棘哥哥超厉害!虽然比哥哥还差一点,但是也很厉害呢!」 他眼神崇拜,两眼亮晶晶的望着狗卷棘。 狗卷棘:…… 乙骨忧太搭上了自己同学的肩膀,带着温柔的笑容,「狗卷同学——我们明天聊聊吧。」 …… 因为有了前几天『遭受攻击』的事情,而被乙骨忧太多次嘱咐不要乱走动的乙骨忧礼坐在房间里安置的椅子上,随手翻阅咒术高专给一年级生准备的教材。 他在学校里安分守己了好几天,就连对他抱有戒心的夜蛾正道、狗卷棘之类知晓他身份的人都逐渐放下戒心,直到五条悟敲开了他的大门。 乙骨忧礼停下看书的动作,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登堂入室还蹭吃蹭喝的五条悟身上,他将桌上仅剩的面包砸了过去,「请不要把垃圾丢的满地都是,五条君。」 「不要不要,反正又不用我打扫卫生。」五条悟用【无下限术式】挡住了砸过来的面包,捡起它继续吃,「我这里有一个重磅消息哦!」 「不感兴趣。」乙骨忧礼懒得搭理这个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行径的六眼,他重新低下头准备继续看完这本教材。 他对自己进入咒术高专后获得知识感到惊喜,横滨的咒术师大多没有系统性的教材进行教学,如今有大致的模板他再请求首领编纂教材,横滨的咒术师自我摸索的道路便会通畅许多。 不过要是还能看到御三家收藏的典籍就好了。 「真的吗?」五条悟今天难得没有绑着绷带,而是带着一副漆黑的圆框墨镜,他拖长音一字一顿的讲给乙骨忧礼听,「那忧太出国的事情我就不反对了。」 乙骨忧礼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掀翻的椅子侧倒在他的脚边,忧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翠绿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翳,「是谁。」 五条悟竖起食指朝上方比划了一下,他耷拉下眼皮模仿着那些高层说话,「【乙骨忧太恢復了特级实力,放在国内只会壮大五条悟的实力,让他出国处理国外的咒灵才行】,」他嘴巴一瞥又恢復原本笑嘻嘻的表情,「所以忧礼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大闹那群老橘子们!」 「好啊。」 乙骨忧礼双臂交叉,哂笑着。 第9章 咒术界高层正在他们的某个据点内讨论着如何处理打败了夏油杰的乙骨忧太,对方能力倒退回四级咒术师的时候他们为此庆幸,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留在东京咒术高专的眼线传回消息,乙骨忧太不日就可以恢復特级实力。 纵然他是乙骨忧礼的哥哥,他们也该考虑一下该如何安排这个棘手人物,高层们都想与横滨那边出来的人打好关系,好在日后划分利益的时候多分上一口,但前提是那时候的他们还有能力去吃这所谓的利益蛋糕。 第15页 他们之中分了三派,一派觉得应该丢到国外消减五条悟的势力,一派觉得应该放在国内最好安排任务地点接近横滨,还有一派常年不站队在此事上也保持了沉默。 就在两边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只脚踹开了大门,支愣着头髮的五条悟毫不尴尬的挥手,「嗨!」 「……」 瞬间房间里面鸦雀无声,所有高层们都被吓了一跳,他们沉默地盯着五条悟。平日里最看不惯五条悟的保守派那群人一个接一个地指责着不守规矩的五条悟,「五条悟!你这是什么样子!这次会议并没有通知你参与,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啊?」五条悟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正眼都没给这群人一个,他嘀嘀咕咕,「这么容易就能猜到的地方还需要找吗,也就你们觉得隐秘吧。」 完全能听清五条悟在嘀咕什么的所有高层:…… 尚来什么都不参与的中立派嘆了口气,以五条家长老为首的低下头在这件事中继续沉默;习惯了五条悟作风的改革派嘆口气做好了继续跟对面吵架的准备;常常被气得半死又无可奈何地保守派已经准备好群起诘问五条悟。 「好了好了,我来也只为了给另外一个人带路。」五条悟似有所觉,半蹲下来准备欣赏这群老橘子们的丑态,「毕竟你们可是妄图动他的亲人,所以——」 强大的、不可阻挡的刀光自外横噼而来,紧接着是庞大恐怖带着血腥味的咒压。 它们如同两座大山,压在了这群只会缩在背后肆意指挥他人的高层身上,将他们压得无法动弹。 刀光斩断的半截屏风掉落在房间内棕褐色的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震醒了一部分人。 之前被五条悟踹开的大门门板此时倒塌在地,光亮中有人握着长刀走了进来,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身后悬浮着一个一人多高穿着和服的异形武士,他们握着刀,一步又一步踩在了那些胆小怕死的人心中紧绷的弦上。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在被五条悟用术式飞快地带到咒术界高层聚会地点后,忧礼再次甩脱拎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轻巧落地,他微微抬起头似是不解地望向五条悟。 「这么大意的把你们高层的据点暴露在我这个外人眼中,五条君就不怕未来合作结束后出点什么小意外吗。」 五条悟无所谓地摊开手,唯一能看到的嘴唇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那群老橘子可是怕死怕得很,怎么会只有这一个据点呢。说不定你来过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来这个地方了。」 竟然是这样吗,看来这次机会要好好把握。忧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虽然他没有穿着自己常披的那件披风,但是披风上的月牙挂坠他带了过来——那并不只是挂坠盒。里面还储存了许多用特殊方法保存下来的横滨异能者的血液,为的就是防止任务中途他需要使用其他异能的时候缺少血液。 他打开挂坠盒,里面排满了标註着符号的胶囊,忧礼拿出了自己需要的那一颗放进口中,牙齿咬破胶囊腥涩的血液味道缠绕在他舌尖,血液中的异能力被忧礼自身的力量包裹、同化,成为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 忧礼舔掉唇珠上的血痕,目光灼灼的看向面前的建筑物,「五条君,给我一个震撼的出场可以吗?」 时间回到现在。 拥有了一个极其震撼出场的忧礼眼角余光瞥向同样看过来的五条悟,两人心照不宣的收回视线。 认为自己没什么事的五条悟找了个地方坐下,难得可以看到老橘子们吃一个这么大的瘪,他可不能错过好戏。 「冒昧询问一下,请问是谁最先提出将」忧礼自认为礼貌的露出一个笑容,扫视了一圈周围因为屏风损坏而露出面容的高层们,他收起了长刀身后的武士扬起刀锋,「乙骨忧太送出国外这一想法的?」 高层们沉默,在生命的威胁下他们立刻交代出最开始提出这个想法的加茂家长老。加茂家长老是一个很老的老人,凑巧的是他和忧礼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头上有一圈缝合线印记的老人拄着拐杖咳嗽了几声,抬起因为弱视而无神的双眼,「忧礼阁下,真是好久未见了。」 「是有很久没见过了。」忧礼打量着眼前的老人,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更老了,看起来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自四年前从加茂家将宪伦买回来后,我们就没见过了吧。」 「看来当初老朽将那不成器的儿子卖给阁下也算是明智之举,不然宪伦又怎么有今日。」 「哈。」忧礼讽刺的笑了一声,他眼神诡异地看着这位老人,「加茂宪伦——这个名字不是加茂家的污点吗?用污名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你真的会在意宪伦?别惺惺作态了啊,加茂。」 加茂被忧礼嘲讽了一顿也没生气,他端起自己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不再谈起自己的儿子,「将乙骨忧太派遣出国我不过是随口一提,若是阁下不高兴了,告知我等,我等再议便是。不过如今如此大的阵仗,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忧礼阁下有意挑起事端。」 有人想到了反驳的理由,其余被落了面子的老傢伙如闻到了蜂蜜的蚂蚁聚集过来,用着正规的理由责问着忧礼这个小辈,试图挽回自己的颜面。 忧礼斜眼瞥向这群倚老卖老之人,面无表情的他像极了生气时的乙骨忧太,他身后的武士感受到主人的不耐烦,刀锋落下噼开了地板露出最底下深灰色的水泥。忧礼站在一群被震倒的人中间,神情倨傲,蔑视的视线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滑过,「真是对不起啊,老爷爷们。」 第16页 「我也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弱呢。」 他的口中说出了极其气人的话语,这些在家族中养尊处优的长老们多年来从未如此被嘲讽过,但是他们也不能否认对方的话。被选中成为高层的人大多是精于利己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能坐在这里和其他人侃侃而谈。 一般来说他们的实力只能算是中上,比起快站在顶端的忧礼,他们真的太弱了。 真是—— 太棒了啊。早就想揍老橘子们一顿的五条悟碍于自己的改革一直将这群人留着,如今看到他们被别人揍恨不得拍手鼓掌,忧礼这么好的苗子怎么就被横滨的人先得到了呢,要是跟忧太一起是自己的学生就好了。 不错的身体。沉默窥伺的加茂看着忧礼身后的非咒灵一阵眼热,这就是横滨那边的异能力吗?跟上次见面时示威的能力不同,看来这个忧礼的能力十分特殊,若是能拿到这具身体并用咒术占领主权,他千年前的理想何愁不能实现——就算没有咒灵操使的身体他也能达成目的! 加茂垂眸转移视线,可惜他的身体不能支撑太久,现在再谋划忧礼的身体暂时来不赢,不过如果可以拿到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儿子躯壳…… 感受到噁心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忧礼嫌弃地耸了耸鼻尖,刀尖挑起距离最近的那人衣领,「那么,你们还会把忧太派遣到国外吗?」 「不会了不会了不会了。」被选中的那人瑟瑟发抖,他一个中立派又没发声也没站队为什么这么不幸运的就被大魔王选中了!? 「诶,这才叫明智啊。」忧礼放过了这个倒霉蛋,他踩着满地的人肉地毯走向五条悟,「五条君,走吧。」 五条悟看得正开心听见忧礼叫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就这么走了?不再多敲打敲打?」 忧礼收回刀和异能力,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个点他们该放学了,再不回去会发现我不见而着急的。」 「当然,如果他们还不听话,可能过几天御三家和那些咒术师家族都要办几场丧事了。」 乙骨忧礼头也没回,说着令高层们胆寒的话语和五条悟一起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在乙骨忧礼走了许久后,从地上陆陆续续爬起来的高层们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仪表,有些人已经散去,还有一些不甘的则重新聚起来,他们开始商量反击的计划。 自认为在敌对那派丢尽颜面的他们决定要让乙骨忧礼为今日的行为后悔,但若是提起派遣乙骨忧太出国的事情所有人又一致地沉默下来,没有人敢同意也没有人愿意提放弃,最终这件事情在沉默中被遗忘。 第10章 在教训过咒术界的那群高层后,乙骨忧礼的生活骤然平静下来,没有老橘子们捣乱也没有数不完的任务需要完成,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开始跟着乙骨忧太一起上下学,讲解理论的时候坐在教室后面新加的椅子上听课,实战时他就去家入硝子的医务室帮忙。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哥哥还没离家出走的时候,这样的生活让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mafia。 直到太宰治的电话打来。 刚刚给一个受伤的咒术师治疗完的乙骨忧礼哆嗦着送走人,他跟家入硝子打了声招唿后,带着自己的手机走上天台——这时他发现的一处很少有人来的地方,就是距离最近的家入硝子也不怎么会来地方,他接通电话,「太宰哥,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太宰治坐在电车上,脸颊上贴了块纱布,他手上拿着一本厚重的书籍眼神柔和,「听说最近忧礼去东京做任务了,正巧织田作新书的见面会就在东京,要出来聚聚吗?」 本来还没什么精神的乙骨忧礼眼睛一亮,他的语气有些激动,「织田哥哥的书终于写完了吗!」 「写完了哦。」太宰治在电车停站的时候顺着人流离开电车,他东张西望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在一个人潮涌动的出站口他看到了自己寻找的男人,酒红色头髮的男人同时也注意到他向他走了过来,「织田作想要感谢你当初救下五个孩子的事情,所以帮你免费了留几张票,到时候过来聚聚吧。」 太宰举着电话将它交给织田作之助,他接过电话轻咳了一声,「忧礼?」 「织田哥哥!」乙骨忧礼找了堵墙靠着,他侧头望着天台围栏外的天空,「恭喜你完成第一部 小说!」 「啊……见面会的事情太宰说了,晚上一起吃顿咖喱饭吗?孩子们还没从学校回来。」织田作之助握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原本要说的话都被太宰治抢先说了。 「好。」乙骨忧礼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家入硝子在入口处探了个头对自己挥手,「我这边还有事情,织田哥哥我先挂了。」 得到回应后他挂断电话,走向入口处。 家入硝子等人走近后领着人一起向楼下的办公室走去,「忧太他们来找你一起回宿舍,防止你的身份被拆穿我说你去换衣服了,把他们留在办公室。」 在乙骨忧礼被安排在家入硝子这里帮忙后,五条悟就告诉了她关于乙骨忧礼的真实身份以及他的学生和乙骨忧礼之间的『爱恨情仇』——据当事人家入硝子回忆,五条悟在她这里讲了一两个小时的你爱他他爱她,最后正主误入拆穿了对方的长篇小说。 被耽误了一两个小时睡眠时间的家入硝子一度表示,拳头硬了。 第17页 「麻烦家入小姐了。」乙骨忧礼道谢,在下了楼梯后和对方分开走进更衣室换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他看了眼工作用的手机上显示的几百条未接来电,沉下心将它彻底关机。 抱歉,再让他多待一会吧。 …… 「嗯?宪伦君的意思是忧礼这孩子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吗?」端坐在首领办公室的森鸥外搅弄着精緻茶杯里咖啡,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面前半弯腰的男子身上,「这可不好啊……」 「在外面玩疯了的孩子总要有人叫他回来的。」森鸥外扬起阴森的笑容,「那么就麻烦宪伦君跑这一趟去提醒一下忧礼,哪里才是他、的、家。」 「是。」 满头冷汗的加茂宪伦接过任务退出了首领办公室,他看着任务地点一时难言,继被忧礼先生挖走离开加茂家后他就没有出过横滨,更别说回到加茂本家中,如今他又一次的要踏入咒术界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年幼时父亲的打骂、被冠以罪恶名字的羞辱、家中族人的嘲讽,他几乎没有一丁点幸福的回忆,唯一温馨的回忆也就是和那个名字同音的庶子相处的时光吧。 加茂家或许是自己接近东京咒术高专、找到忧礼先生的最好办法了。 加茂宪伦靠着电梯厢壁,垂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神色晦暗。 刚刚外出处理完工作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一晚的中原中也撞见了正巧下来的加茂宪伦,他想起了最近□□内部流传的消息,他烦躁的抓了抓头髮,擦肩而过的时候中原中也认真的说道,「要相信你们的队长,他不会丢下你们的。」 听见这番话的加茂宪伦一愣,还想再问什么的他转过身只看见了已经闭合的厢门。 远在东京举报新书见面会的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后台见到了拿着特殊票进来的乙骨忧礼和他的哥哥乙骨忧太。 两人新奇地打量着瑟瑟缩缩、害怕生人的乙骨忧礼,一个还从没见过手段果断的忧礼这副模样,一个则是对这样子的忧礼感到怀念。 太宰治感慨,想当初他和森先生为了改变忧礼这副模样可花了不少功夫,没想到七年过去了居然还能再见到这种模样的忧礼,难道是为了哥哥才变回去的吗。 因为担心忧礼,同时也为了见见另外两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忧礼哥哥的乙骨忧太和乙骨忧礼一起来到了见面会,然后刚刚还在他手边乖巧的抓着他衣服的忧礼,飞奔着投向了那个酒红色头髮的男子身上,同时还不忘和另外一个男子打招唿。 「织田哥哥!太宰哥!」乙骨忧礼露出乖巧的笑容和两人打招唿。 弟弟、又一次、被抢走了。 遭受沉重打击的乙骨忧太右手的小拇指动了动,他扬起一个僵硬的微笑,试图吸引自己的弟弟注意力,「忧礼,他们是?」 早就注意到乙骨忧太动作的太宰治先一步出声说话,掩盖了对方的声音,「诶忧礼你想不想去看看织田作的见面会现场,现在书迷还没入场你可以率先观赏呢!」 「真的吗?」乙骨忧礼抬头仰视比自己高了太多的织田作之助,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带孩子的父亲,「可是哥哥……」 「嗯,可以的。」知道太宰要干什么的织田作之助配合他成功说服了乙骨忧礼,两人牵着手走出后台开始在现场转悠。 因为织田作之助在,所以不觉得哥哥会遭遇什么黑泥的乙骨忧礼顺从的离开了后台,也许是侦探社那边也想要和咒术界达成什么约定或者合作? 全程没插上话就被迫和弟弟分开的乙骨忧太看着身边同样留下的太宰治,明悟,他们是有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谈谈。 两人站着对视了许久,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眼眸一片昏暗、阴沉的仿佛没有一丝光的太宰治轻笑一声,「久仰大名,忧礼哥哥。」 「这位……太宰君?」勉强从刚才对话中把人对上号的乙骨忧太有些紧张,对方身上的气息没有什么威胁性可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危险,「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一直想看看,」太宰治在心中暗自比较着,这边只有这一个哥哥,横滨活着的哥哥就不止七八个了,怎么看都是他们赢,「让忧礼差点饿死都要找到的亲哥哥是怎么样的人。」 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想起来他好像从未问过这六年来忧礼是怎么度过的。 第11章 乙骨忧太迟迟不能回神,他几次张口试图多询问一些关于忧礼的事情,可是却无从下口。 他这样不负责任的哥哥还有资格去过问忧礼的事情吗? 「对的对的,没有资格呢。」太宰治仿佛知道他内心在想着什么,嘴角带着笑意诚恳地提出了建议,「已经消失的哥哥还是继续消失最好了!忧礼可是属于我们的弟弟呢。」 「不可能!」想也不用想,乙骨忧太果断否定了太宰治的建议,他捏紧了拳头,「忧礼是我的亲弟弟!」 太宰治打量着对方脸上愤怒的表情,手指上的戒指也因为他的生气不断逸散出一股恐怖的压力,看来那枚戒指里面藏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这种情况下对方越生气他越高兴,正在生气中的人情绪最不稳定,稍微挑拨一下就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他以前常干,业务十分熟练,「欸?亲弟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第18页 他对乙骨忧太的说法嗤之以鼻,「一个连弟弟这么多年怎么过来都不知道的,亲哥哥?」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个乙骨忧太面前拆穿忧礼的mafia身份,不过忧礼对自己的身份一直隐瞒着,他要是拆穿了可是会被忧礼讨厌的。 被讨厌了的话,以后可没人给他的蟹肉罐头买单了呢。 太宰·身上没钱·治如此想到。 自责的乙骨忧太觉得对方的话很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刺耳,他总觉得这个人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或许自己该问问忧礼这些年的事情。 「我们回来了。」带着乙骨忧礼在外面的会场逛了一圈的织田作之助,准确地避开了两人谈话的时候回来了,他松开牵着乙骨忧礼的手,从后台拿出了一打新包装的书籍,「忧礼,这个给你。」 在外面短暂的运动了一会后脸颊红扑扑的乙骨忧礼准备接过书籍,「织田哥,这是?」 有注意到乙骨忧太神情不对劲的忧礼看了眼表情十分正常的太宰治,那应该不是太宰哥乱放黑泥造成的,所以哥哥是因为自己离开了一会才? 织田作之助避开了乙骨忧礼的双手,将书籍放在了乙骨忧太手上,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织田作之助给忧礼解释,「这是我新写完的小说,忧礼不是有几个同学吗,大家可以一起看看。」他哄孩子般蹲下身,超级小声地跟忧礼咬耳朵,「我这有一本手稿列印出来的小说,等会给忧礼,不给太宰。」 完全听清了内容的太宰治:…… 「织田作不公平!我也要一本你的手稿!」 已经习惯太宰不时的奇怪行为的织田作之助无视掉耳边的絮絮叨叨,神态正常的和忧礼讲话,「这是给忧礼的。」 「谢谢织田哥!」乙骨忧礼高兴得扑上去抱住织田作之助,对他身后一脸怨气的太宰治做了个鬼脸,「太宰哥你就羡慕吧,我不会给你的。」 自己不痛快了,决定给别人也找不痛快的太宰治拉着两人拍了张合照,通过手机把照片发给了从不下班的打工人。 远在横滨劳心劳力、头髮都快秃了的坂口安吾:…… 前来汇报工作的女性看着自己的前辈难得从椅子上起来,有些疑惑,「前辈?」 「咳,还有多余的洗照片机器吗?」 同样不怎么好受的还有一个人,忧礼亲哥哥乙骨忧太觉得自己是站在屏幕外的观众、窗户外的过路人,看着别人兄友弟恭情深友于,自己格格不入。他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们出来已经过了很久,虽说今天请了一天假期但是太晚回去总不是那么安全,「忧礼……?」 「你居然还在啊?」太宰治撇了撇嘴,他还以为对方会对他们之间友好的相处感到心酸,进而自己乖乖离开呢,「还以为你走了。」 「太宰哥。」 乙骨忧礼悄悄地拉扯了一下太宰治的衣角,示意他语气不要那么尖锐。 「是是是,我不这么说你的忧太哥哥。」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忧礼,顺势趴在忧礼的身上,他瞥了眼乙骨忧太故意说道,「忧礼晚上我们去织田作家吧!我想吃你做的螃蟹!」 正巧此时前面布置会场的编辑过来喊织田作之助出去,织田作之助跟几人打过招唿离开了后台。后台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背着太宰治行动艰难的乙骨忧礼迟疑,「可是我明天还有课。」 「我都有一百多天没吃到了!」太宰治控诉,「明明之前你天天都给我做的!」 是啊,差点没把我们两个弄得过敏。乙骨忧礼想起之前那段三餐都是螃蟹的痛苦日子,脸色惨绿,那段时间中也哥更是见到他就绕道走,直言他身上一股『青花鱼』味道,闻得中也哥差点把他当太宰哥给揍了。 「……我可以给太宰哥做点别的吃。」 眼见这边讨论热烈,几乎都快把忧礼晚上行程定下来的乙骨忧太决定抢回弟弟,虽然他格格不入还从未吃过忧礼做的饭菜,但是他相信忧礼一定会跟他走的! …… 见面会结束后独自一人回到学校的乙骨忧太趴在餐厅桌上,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忧礼一开始的确打算跟乙骨忧太一起回学校的,但乙骨忧太没想到对方竟然在临走的时候伪装了一副难过的表情骗走了忧礼! 痛失弟弟的乙骨忧太只想静静,不是他不行!是敌人太耍赖了! 他旁边的同学们对着忧礼另外的哥哥们赞不绝口——有人是织田的书粉、有人是即将入坑的书粉。 愈发自闭的乙骨忧太:…… 「咳,忧太啊,这事你也别难过。」胖达推推自己的另外两位同学,它一边收起书籍,一边开始安慰乙骨忧太,「忧礼总归也这么大了,总要有点自己的社交。」 「鲑鱼。」 乙骨忧太嘆了口气,「我只是想到忧礼那我从未参与过的六年就有点难过,我都不知道他经歷过什么、学会了什么。或许就像他的那个哥哥说的,我没有资格吧。」 禅院真希咬着食物声音有些含煳不清,「既然这样的话,就把忧礼让给其他哥哥吧,他不是有很多哥哥,也不缺你一个。」 「不行!」乙骨忧太立马撑着桌子站起来反驳,「忧礼是我的弟弟!」 胖达在桌子下面的腿踢了踢禅院真希,用眼神示意对方别刺激忧太了,「忧太不想失去忧礼的话,以后多陪陪忧礼也是可以的吧。」 第19页 「可是他的其他哥哥……」 「好!」胖达和狗卷棘对视一眼,从地上捡起两个牌子竖了起来,「夺回弟弟大作战开始!」 「鲑鱼鲑鱼!」 不想参与甚至觉得他们吵闹的禅院真希沉默。 食堂外面路过的五条悟探头看了一眼里面,谁?忧太弟弟居然能被夺走? 而织田作之助家里正为自己成功拐来忧礼而开心的太宰治动作一顿,他好像把另一件事情忘记了。 正巧端着做好的饭菜回来的忧礼看着太宰治,对方的表情明显的很郁闷,就差在脸上写上我不高兴了,他有些奇怪,「怎么了,太宰哥?」 「忧礼你之前说的那个很在意的人,你们相处得怎么样了?」太宰治决定根据忧礼的答案选择那人失踪的方式。 东京这边也临海,是很不错的抛尸地点呢。 一说到狗卷棘,忧礼垂头丧气,「感觉对方还是很警惕我,明明都有按太宰哥你说的做啊,难道还要再多交流一段时间吗?」 对此感兴趣的织田作之助好奇的问了句太宰教他什么了,听到太宰教的内容的织田作之助沉默半晌,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吐出一句,「持之以恆说不定可以。」 这样子真的能找到搭档吗? 「欸,那我再教你一些。」满肚子想法的太宰治拉过忧礼继续教导对方,誓要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搞到十分僵硬,最好永远不再往来。 「……太宰哥你确定多有一些肢体接触就可以促进关系?」被煳弄的忧礼总觉得有些不对,他疑惑地反问太宰治,「真的不会被讨厌吗?」 太宰治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地举出了一个他自己都反胃的例子,「你看我和小蛞蝓之间就是因为肢体接触多才成为了搭档。」真的被忽悠到了的忧礼恍然大悟,中也哥太宰哥原来是靠三天两头打架成为最好搭档的啊,那他也要和棘打架吗? 眼见对方彻底相信的太宰治露出得逞的笑容。 看完了一场忽悠人大戏的织田作之助悄悄地和太宰治小声交流,「那个人和你关系不好吗?」居然这么整对方。 想起之前收到的那条简讯,太宰治咬牙切齿,给织田作之助解释,「谁第一次见搭档就面红耳赤小鹿乱跳!」 织田作之助看向忧礼,在收到对方懵懂的视线后转移目光,专注的吃着自己的咖喱饭,「别玩过火了,太宰。」 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忧礼注意到织田作之助关心的视线,迷茫的歪了歪脑袋。 第12章 狗卷棘觉得自己最近不太顺,具体表现在派发下来的咒术任务越来越难、每晚都有一个『跟班』跟在身后试图和自己打一架、每次出校都会被各种小混混盯上,这也导致他进家入老师的办公室次数越来越多,而一直很需要睡眠的家入老师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过于兇勐了。 难得有次休假的狗卷棘在注意到身后人虎视眈眈的视线后,迈向宿舍的脚步一转走向了准备处理一个四级任务的胖达,「海带?大芥!」 「早上好啊,棘。」胖达乐呵呵地回了声招唿,「你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出任务?」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拉高自己的围脖遮挡住半张脸。 「当然可以,有你的话任务也容易完成。」胖达知道自己的同伴们不会拒绝狗卷棘,索性替他们答应下来,「现在出发吧?」 狗卷棘迫不及待地拉着胖达向学校门口走去,辅助监督的车早早地停在门外,早一步出来的禅院真希正坐在里面。和胖达挤在一排坐的狗卷棘看着迟迟不发动的车子一脸疑惑,「金枪鱼?」 胖达挠头,对着车门外跑得气喘吁吁的乙骨忧礼招手,「忧礼这里!都怪棘你跑的太快了,忧礼还没上来呢。」 狗卷棘瞪大了眼睛,他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不!等等!我要休假!!狗卷棘眼睁睁地看着乙骨忧礼迅速钻进车子关上车门,他想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故意这么做的乙骨忧礼可怜兮兮的缩在胖达身后,一副小可怜样,「对、对不起,我太慢了拖了大家的后腿……」 「不,跟你没关系,」胖达善解人意的摸摸身后毛茸茸的脑袋,用自己软乎乎的手掌安慰对方,「是棘跑太快了。」 就连对乙骨忧礼的模样不怎么感冒的禅院真希,这回都用不怎么贊同的眼神看着狗卷棘。 狗卷棘:…… 缩在胖达身后的乙骨忧礼吐了吐舌头,从胖达身后钻了出来,拉住狗卷棘的双手自我坚强,「棘前辈,我一定会努力追上大家的!」 狗卷棘:…… 他还能说什么呢,还是乖乖做一个背景板吧,狗卷棘两眼无神的盯着地板,却又惨遭两位同学的肘击。 「要认真听后辈的发言啊!」x2 糟糕,好像逗弄过头了。乙骨忧礼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随口找了个理由坐在狗卷棘的身边,藏在袖子里的右手讨好地捏住狗卷棘搭在座位上的手心。 陌生的触感从手上传来,被捏住的手心传来酥麻的感觉,狗卷棘一个激灵反手包住了对方小巧的手掌。 好小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狗卷棘有些惊讶,那个一拳威力巨大、时常把玩木仓支器械的手竟然如此小巧,但的确是那双手,他摸到了手指指节上的薄茧。不是过于粗糙的手感,摸着薄茧及其附近的软肉,狗卷棘的手指滑过怕痒的手心、细瘦的手腕,顺着忧礼手臂上的肌肉摸到了肘关节处的窝。 第20页 冰凉滑嫩的肌肤令狗卷棘感觉摸得很舒服,甚至想得寸进尺的在往上摸一些。 等等! 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的狗卷棘勐地抬起头,对面两位同班同学的目光已经从『不尊重学弟的学长』变成了『忧太这里有一个变态』,他顺着两人的视线移动,目光放在了乙骨忧礼鼓囊囊的袖子上。他的手不知不觉已经快摸到乙骨忧礼的肩膀,被摸的忧礼正低着头,只能隐约透过头髮缝隙看见他通红的耳朵。 「鲣鱼干!金枪鱼蛋黄酱!!」咻地收回手的狗卷棘摇头晃脑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是!你们听我们解释!! 「不用解释了,棘。」禅院真希一把拽过乙骨忧礼,跟被骚扰的小孩换了位子,「我们会如实告诉忧太,你怎么『欺负』他弟弟的。」 胖达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玩偶放在乙骨忧礼怀里,「棘,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鲣鱼干!!」狗卷棘双眼睁大,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 不是我,是忧礼! 「棘。」禅院真希拍着狗卷棘的肩膀,表情沉痛,「在被忧太追杀时,记得也要这么为自己辩解。」 然后忧太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完全解释不清的狗卷棘捂脸,他的确解释不清一开始只是想抓住对方作乱的手,可最后……咳,不过忧礼的皮肤摸起来真的挺舒服的,一点热度也没有。 乙骨忧礼完全没有注意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他红着脸低头捂住了心脏,这种、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心脏都快跳出来,想与对方更加亲近的感觉是什么? 这就是搭档情吗? 此时车子停下,负责他们的辅助监督拉开车门,「同学们,这里就是要处理的咒灵所在地,等下我会下帐,只有拔除咒灵后才能出来。」 「麻烦你了。」胖达先从车上下来,他的身后是乙骨忧礼,禅院真希走在狗卷棘前面将两人分隔开,坚决不给狗卷棘再骚扰对方的空间。 他们站在商务车附近打量着眼前这个废弃的飞机场,航站楼外层已经布满了爬山虎类似的植物,指路牌腐朽之后散落一地,远远看着还能看见有那么几台完全无法起飞的飞机滞留在机场。更里面的环境他们就看不见了,航站楼的玻璃採用了防窥视的功能,只能从里面看外面完全看不清大楼里的布局。 他们更无从得知那个四级咒灵是在什么地方了,唯一庆幸的是机场一般建立在少人的郊区,不会有好奇心重的居民进去探险。 四人站好队形慢慢的走近这座废弃机场。 他们身后的辅助监督开始布帐前通知了自己的上级,「是的,加茂先生,他们都进去了。」 电话那头的加茂笑了,「做得好,我会让他们给你升职加薪的。」 埋伏在附近的人手得到通知,将饲养的一级咒灵投放进机场。 帐落。 而此时正在航站楼大厅的乙骨忧礼四人毫无所觉,他们看着勉强还能分辨几个字的指示牌,开始分工,「这里一共有三层楼和一个飞机场,飞机场太大我们最后一起搜索,这三层楼怎么分配?」 「我去三楼。」禅院真希握着她新得来的咒具,上一个咒具在百鬼夜行中被夏油杰摧毁,她不得不重新购买了一个新的武器,「清扫完自己的楼层后我们在一楼汇合。」 「好。」胖达对禅院真希的计划没意见,只不过他们队里现在有四个人,狗卷棘和乙骨忧礼放在一起他们也不太放心忧礼的安全,如此考虑下来胖达询问乙骨忧礼,「忧礼你要跟我一起行动吗?」 被提问的乙骨忧礼从思绪中惊醒,慌张的左顾右看了一会,小声说道,「那个……我想和棘前辈一起……」他在两人不争气的目光中解释,「因、因为真希姐还有胖达前辈很厉害,不会轻易受伤,可是棘前辈的咒言会弄伤他自己。」 想劝忧礼的两个人仔细想想也找不出来什么理由去拒绝他的好心,只能临走的时候拉着狗卷棘多般嘱咐,生怕任务完成后他们就见不到一个干净的忧礼了。 乙骨忧礼选择狗卷棘的原因真的是为了治疗他吗?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棘的了,忧礼走在棘的身后想着,他只是因为在棘的身边遇到突发状况,他可以使用能力解决而不用装弱。 当然能偷懒也是一大重要原因。 明明是乙骨忧礼自己的任务,可是当事人走在后面悠哉游哉,狗卷棘在他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排查着咒灵可能躲藏的地方。 难得可以在做任务的途中偷懒的乙骨忧礼嚼着从狗卷棘那里抢来的润喉糖,一边无所事事的打量着楼道内余留的残秽,「等等,棘。」 曾反驳过对方不要这么亲密称唿自己却失败了的狗卷棘回过头,「大芥?」 「有什么在向这边冲过来。」多年里世界的生活养成了忧礼对危险的预感,那是一种很玄乎的感觉,明明没有感觉到咒灵身上的恶意也没有听见移动过程中的声音,但是忧礼就是有这么一种预感。 在这栋航站楼外面,有一只级别不低的咒灵向这边冲过来。 「……大芥?」狗卷棘仔细感知了附近的咒力,因为四级咒灵在这附近常年活动的缘故,他只能感知到航站楼及机场都有咒力反应,但是对于忧礼说的『向这边冲过来』的东西毫无感觉,「鲣鱼干。」 第21页 狗卷棘突的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拉下自己的围脖发动咒言,「【停下!】」 他的目标不是即将遭遇袭击的乙骨忧礼,而是冲破墙壁直直撞向乙骨忧礼的咒灵。 得到了一点时间缓冲的忧礼反应迅速,跳出了咒灵袭击路径,拦腰抱起遭受反噬的狗卷棘后立刻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身上只有反转咒术的他今天还是别跟实战派硬碰硬了,装着异能力者血液胶囊的小盒子他的确带在身上,但是难得煳涂的忧礼带错了盒子,身上这盒装的多是异能力没什么攻击性的异能力者血液。 例如, 【细雪】。 第13章 被公主抱的狗卷棘从口袋里掏出润喉药吞咽,趴在乙骨忧礼的肩膀上仔细观察那个追着他们的咒灵。 这个咒力……不是四级咒灵!根据咒灵附近的咒压,狗卷棘推测这应该是一只一级咒灵。 是勘测失误吗?有些许怀疑【窗】的狗卷棘拍拍乙骨忧礼,示意他自己想要从他怀里下去。 「别闹,这个咒灵追得紧完全没时间放你下来。」乙骨忧礼一手从狗卷棘腋下穿过,一手平托着他的两条大腿,在空旷的一层大厅快速奔跑。 他不时地改变奔跑方向避开咒灵的攻击,原本就不怎么平整的大厅在咒灵的摧残下更加坑坑洼洼,乙骨忧礼有些焦急,一楼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惊动在楼上的禅院真希和胖达,他必须赶在那两人出来前解决这只咒灵或者和狗卷棘互换位置。 这里不能出现第四种的攻击方式! 「【吹飞吧!】」 被乙骨忧礼拒绝下地的狗卷棘只得保持原样,警惕着那个紧追不捨的咒灵,并且在即将被追上的时刻使用咒言给予对方打击。但是即使乙骨忧礼能力出众,总是有那么几回差一点被咒灵抓到的时候,越级攻击咒灵的狗卷棘喉咙干涩嘶哑,他又一次的摸了摸口袋。 只摸出了装着润喉糖的空盒子。 逃跑的乙骨忧礼注意到狗卷棘的动作,那个透明盒子里之前装的黄色圆形药物已经尽数用完,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狗卷棘的喉咙将会在这次、下次或者下下次彻底失声,「棘,从我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格标註了『谷崎』,将里面的胶囊拿出来。」 【细雪】虽然不能让他立刻反杀,至少可以争取来一段休整时间。 按照对方所说,狗卷棘找到了一个月牙盒子,这个形状让他有一瞬间的眼熟,似乎曾经在忧礼身上见到过这个?他打开盒子,小巧的盒子用特殊工艺制成,里面做出了三层收纳层,每一层都用塑料板分区间隔,每一个小区域放置了同种来源的胶囊。 在第二层找到了忧礼所说的『谷崎』二字,取出胶囊准备给乙骨忧礼咽下的时候变故突生。 航站楼一层曾用于给乘客提供路引帮助的谘询室里探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脑袋,大概是眼睛的地方只有一双眼白,米粒大小的瞳孔盯住了它的目标,「……延误……留下……」 被盯住的两人身体一震,他们的动作停止,全身动弹不得。 乙骨忧礼眼珠子转动了一圈和同样只有眼睛能动的狗卷棘眼神碰撞,看来他们遇到了最不幸运的一种情况,这个地方不止有一个咒灵。 而且这里似乎曾经有异能力者死在这里。乙骨忧礼作为处理了很多起由异能力者死亡催生了咒灵事件的人,格外熟悉这类特殊咒灵的特性。 这类咒灵侵占异能力者的躯体,受限于躯壳咒力无法晋级,但是他们可以肆意使用躯体的异能力。 而这一个所谓的四级咒灵,就是这样的存在。 拖拽着毫不灵活的身体,谘询室里的那只咒灵走了出来,除了变异的一点也看不出人形的脑袋外,他的身体、手脚都保存完好,咒灵声音滞涩,从头至尾只会说那两个词语,「延误……留下。」 而他们的身后,那只来势汹汹的一级咒灵丝毫没有停下它的动作,看样子不把人撞得四分五裂或者全部吞噬的话它不会停下来。 能力强大的乙骨忧礼率先一步恢復行动,他想也没想的张口含住了狗卷棘捏着胶囊的手指,舌尖扫过指缝捲走了那颗胶囊。 「啊啊——」 「【滚开!】」 「【细雪】。」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咒灵从地上一跃而起,口中发出含煳又高兴的声音;缓缓恢復行动力的狗卷棘和乙骨忧礼心有灵犀,两人分工合作,一个借着咒言吹飞了咒灵一个用异能力模煳咒灵对他们的感知。 趁着咒灵因为失去他们的踪迹而四散开来时,乙骨忧礼扶着重伤吐血的狗卷棘熘进谘询室,反锁大门。 而此时另外两层楼,扫荡完整层楼确认没有咒灵存在的禅院真希下楼和做完了同样事情的胖达相遇。 「你刚才听见了吗?棘那边动静挺大的,这一次的咒灵不是四级咒灵吗?」禅院真希提着刀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对棘来说应该很容易才对吧。」 胖达捏紧了拳套,他的体积最大可是在悄无声息下楼这一过程中他是最轻松的,无声落地后胖达蹲下身触摸着那些坑洞,「这个攻击可不弱啊,四级咒灵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也许是外物击打造成的。」禅院真希下楼后同样观察了一番,「不过我们还是尽快找到棘才行,忧礼可是完全没有战斗力的。」 第22页 「不过有忧礼在,棘的喉咙能得到及时治疗。」胖达和禅院真希对视一眼同时做好决定,他们沿着路上的坑洞追寻乙骨忧礼和狗卷棘的踪迹。 但是太安静了。 整个一楼安静的仿佛这里从未有咒灵、人类出现过。 隐约有些不好预感的禅院真希和胖达选择继续深入,棘和忧礼还在里面不可能让他们临时退缩、回学校求助老师,若是可以和棘他们会合就好了。有忧礼在他们受的伤能及时得到医治,疯起来才没有后顾之忧。 ——咒术师都是一群疯子。 曾经有人这么评价着这群人,他们疯起来的时候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自认为不是一个疯子、也不会属于疯子那一类的乙骨忧礼正坐在谘询室的长沙发上,手下是喉结不停上下翻滚的狗卷棘脖子。使用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治疗狗卷棘,乙骨忧礼有些新奇于这种治疗方式。 和横滨的与谢野小姐不同,他不需要去造成一个人的濒死状态就可以治疗对方,不过伤势过重治疗的效率、时间就会大打折扣,完全没有【请君勿死】快速。 像这次狗卷棘的喉咙反噬问题,反转术式只能只得七八分,剩下的都要靠狗卷棘自己休养来恢復。门外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咒灵,乙骨忧礼知道他们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应该说他不能被困在这里,他开始觊觎狗卷棘的咒言。 比起没有咒术的禅院真希和身为咒骸自己不能复制的胖达,狗卷棘的咒言如今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了。 乙骨忧礼开口了,他一边治疗着狗卷棘的伤口一边询问,「棘,你的咒言能解决外面的两个咒灵吗?」 他现在需要更了解咒言的使用机制以及限制条件。 「鲣鱼干。」狗卷棘摇头,幸好手机没有在之前的战斗过程中遗失,他现在可以用手机跟人更加方便地沟通,「【四级咒灵我可以解决,但是一开始遇到的那个一级咒灵以我现在的身体恐怕不行。】」 「我们分工合作吧,棘。」乙骨忧礼双手捧起狗卷棘的脸颊认真地说道,「四级咒灵交给你,我负责一级咒灵。」 「【但是你现在能力不是反转术式吗?】」狗卷棘不适应地向后仰,试图躲开忧礼过于接近的面庞。 这么亲密的距离会让他想起来不久前从指缝里舔过地滑腻感觉,那时只要他突然合紧指缝就能夹住忧礼的舌头吧?只能张着口唿吸的忧礼面颊会再次飞红,那双懵懂青翠的眼睛会泛起眼泪,轻轻一碰就会掉落在指尖,初见时的倨傲面孔将被打碎不復存在。 「的确是反转术式,不过棘你会同意我使用你的术式,对吧?」乙骨忧礼凑得更近了,他的鼻尖亲昵的触碰着狗卷棘的脸颊,额前零散的碎发拂过他的眼皮,皮肤处的瘙痒让狗卷棘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受不住和忧礼这个距离的接触,他扭过头快速地回答着对方,「鲑鱼鲑鱼!」 快离他远一点吧,要是被胖达他们看见,他真的没法跟忧太解释清楚了! 乙骨忧礼露出得逞的笑容,「你同意了哦!那么……」 能力是□□//复制的忧礼现在想要复制狗卷棘的术式,自然要先得到对方的体//液。 他的视线放在了狗卷棘围脖下的嘴唇附近。 第14章 总觉得忧礼的眼神不太对的狗卷棘第一反应就是起身准备跑,还没起来就被发现了意图的乙骨忧礼拽了回来,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不能跑啊,棘。」乙骨忧礼压在狗卷棘身上,扯下了对方脖子上的围脖露出他嘴角的咒文。 「鲣鲣鲣鱼干!」狗卷棘瞬间手忙脚乱的去捡围脖,同时大声反驳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乙骨忧礼强硬的掐住了对方的下巴,强迫着狗卷棘只能看着自己,手指暧昧的摩挲着对方的嘴角,「你有没有亲过或者被亲过呢?」 ?! 这种明显的成人问题问倒了纯情dk,连女孩手都没牵过的狗卷棘红着脸摇头。 问话的人反倒是松了口气,他抱怨的凑近狗卷棘,「这就好了,我可不想亲别人亲过的地方。」 这句话的信息量似乎有点过大了。 突然反应过来的狗卷棘拼命挣扎着,想要从忧礼的魔掌下逃脱,要被忧太知道自己被迫亲了他弟弟…… 嘶。 想到后果的狗卷棘倒吸口冷气,挣扎得更剧烈了。 乙骨忧礼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挣扎的这么厉害,就是被亲一口啊?曾跟芥川龙之介一起学习过色//诱的他自然知道那里是可以让人陡然失力的敏//感处。 他的右手顺着狗卷棘腰侧下滑,捏住了一团软肉。 全身一震,只感觉到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嵴椎骨处向上蔓延的狗卷棘瘫软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满面通红,他小口小口喘息着,「鲣、鲣鱼干!」 「嘘,安静点。」 话音刚落,乙骨忧礼吻住了狗卷棘。两人的嘴唇相贴,软嫩的唇瓣令狗卷棘睁大了眼睛,紧闭的牙齿被柔软的舌头顶开,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在口腔内乱窜,忧礼舔过狗卷棘的牙齿,纠缠着他的舌头与自己嬉戏,还不时□□狗卷棘敏//感的上颚。 被调戏了个彻底的狗卷棘眼神已经开始迷濛,望着自己上方的少年他下意识伸出手抱紧了对方,口中溢出少许舒服的嗯哼声。 第23页 眼神清醒的忧礼眉眼弯弯,收集到了足够唾//液的他收回了舌头,两人唇瓣间扯出了长长的一道银丝,银丝断裂挂在了两人的下唇上,乙骨忧礼调侃他,「棘,你刚才……」 「……」清醒过来的狗卷棘双手捂住脸,没脸去面对现在嘴唇通红的忧礼,而且他好像感觉到自己、似乎起来了。 「欸?」就跨坐在狗卷棘上方的乙骨忧礼动了动身体立刻感受到某人身上的不对劲地方,他笑容更加恶劣了,「需要帮忙吗?没有人会这么快找到我们,一次应该是来得及哦。」 「鲣鱼干!!!」 乙骨忧礼翻下沙发,随便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着,他有些不解地望着自刚才亲吻结束后就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狗卷棘,满脸疑惑,「棘你不喜欢被亲吻吗?」 「……」 见狗卷棘沉默,乙骨忧礼只好给人解释了一遍自己为什么要亲他的原因,「……所以我只是为了能复制棘你的能力,你要是不接受的话我下次就不亲了。」 听完解释后完全没觉得舒心,甚至更堵了的狗卷棘沉闷地嗯了一声,他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小盒子,难道那些人忧礼都吻过吗?也许还会有更多人?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明明忧礼和他是两个不同的阵营,以后是友是敌尚且不确定。 不该在意的。 他怎么告诉自己,但是他内心深处却默默地反驳着,他应该去在意、甚至要关注更多——可是为什么? 这是纯情dk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棘?」乙骨忧礼戳了戳倒在沙发上仍旧不怎么动弹的狗卷棘,他从没感觉过自己的脾气有这么好过,要是对象换成自己手下那群人,他早就用异能力让对方体验一下重力的快乐,「外面还有两个咒灵,如果真希胖达碰到了他们可不一定能拔除。」 狗卷棘听到了乙骨忧礼的话动了动手臂,从沙发上坐起来,他低着头怎么也不敢去看乙骨忧礼,「明太子。」 难道自己真的开玩笑开过份了? 走出谘询室和狗卷棘分道扬镳后的乙骨忧礼摸着下巴漫无目的的想着,要不下一次还是喝点血吧,这个应该能接受。 两人分工明确,由狗卷棘负责寻找四级咒灵和禅院真希胖达,他牵制着自己的两个同学对付咒灵,而乙骨忧礼则趁机拔除一级咒灵且保护身份不被其他人看破。 狗卷棘在他们来时的道路找到了正和一级咒灵搏斗的禅院真希胖达,他停下脚步,心道不好,如果一级咒灵在自己这里,那么忧礼那边就是之前那个奇怪的有特殊能力的四级咒灵。 这边因为真希胖达的存在,忧礼完全没办法帮助他们,仅仅凭藉着他们三个人的力量真的可以解决咒灵吗。 不管可不可以,狗卷棘他们都必须全力以赴对待这个咒灵,把这个咒灵放出去会对很多普通人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更何况早在当年选择踏入咒术师的行列时他们就明白,终有一天他们会死在咒灵的手上。 【细雪】搭配咒言很轻松解决掉了四级咒灵的乙骨忧礼赶过来的时候,狗卷棘正拼死一搏用咒言咒杀咒灵的时候。 满脸疯狂的狗卷棘脸颊处的咒文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他双眼赤红,嘴角两边挂着细长的血丝,用尽最后的声音,「【去死吧!!】」 咒言结束,咒灵炸成了一团粉末,咒言师本人也在反噬的作用下瘫坐在地上,他眼前一片灰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看不清自己面前撑着口气朝着踉踉跄跄的伙伴,也看不到旁边一侧对这一幕感到惊喜的乙骨忧礼。 好累…… 他想睡一会了。 「棘——!!」 …… 等狗卷棘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东京咒术高专,正躺在医务室的大床上,入目便是洁白的天花板。 他居然活下来了吗,在和一及咒灵的对战过程中? 「棘!」守在狗卷棘身边的禅院真希注意到狗卷棘的清醒,按照家入硝子的吩咐先灌了瓶润喉药进去,「你醒了?家入老师说让你醒来后立刻服下喉药,最近少说话。」 她简明意骇地位狗卷棘复述了一遍之后的情况。 在狗卷棘倒下后,越级拔除咒灵地反噬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如果不是先前被狗卷棘藏起来(註:忧礼说)的乙骨忧礼跑了出来找到他们,用反转术式不停歇地治疗他的内伤,支撑到了后援到来,恐怕这一回他们一年级四人组就要永远少一个人了。 禅院真希想起乙骨忧礼那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量感慨,「果然是忧太弟弟啊,面对重要的人生死攸关时的表现都很相似。」 被禁止说话的狗卷棘用手指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谁?谁是忧礼重要的人?他?怎么可能? 「别否认了,棘。」从医务室外面走进来的胖达端着两盒盒饭,一盒递给了禅院真希一盒放在了自己面前,「虽然因为吐出来的血而分不清你的嘴唇是怎么红的,但是吐血也不会吐肿两个人的嘴吧。」 胖达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用眼神鼓励自己这个勇敢的同学,「放心,忧太是纯爱,不会发现的!」 不,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大概?狗卷棘原本想反驳的动作在抬起的那一瞬间就停了下来,他盯着胖达想起了他在这方面知识丰富的情况,也许可以找胖达问一问? 第24页 「咳。」禅院真希余光瞥见了狗卷棘蠢蠢欲动的神色以及门口磨砂玻璃上一大块阴影,好心提醒对方,「别忘了忧礼才15。」 「棘也才16!」努力为好友争取机会的胖达被突然推开的大门惊了一下,「……忧太。」 这下它的声音仿佛许久没有润//滑的生锈机器,咯吱咯吱僵硬的发出声音。 乙骨忧太脸上带着笑,眉眼间却是一片阴翳,在他身后的影子里【里香】蠢蠢欲动,「抱歉,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忧礼嘴唇肿的原因,可以仔细讲讲吗,狗卷同学?」 危狗卷棘危 及时带着饭盒撤离现场的禅院真希看着鸡飞狗跳的医务室一脸平静,反正最后被家入老师惩罚重新整理的不会是她。 而一直被提及却从未在医务室附近出现过的乙骨忧礼现在在哪里呢? 被不怀好意的五条悟叫到办公室的乙骨忧礼,此时正心虚的偏过眼神,怎么也不敢正视着自己面前的青年。 一头黑色利落短髮,相貌清秀的青年哇的一声抱住了乙骨忧礼的大腿,控诉着对方这么多天不道德的行为,「忧礼先生!我们都以为你有了亲哥就不要我们了!!」 被对方这副样子惊呆了的乙骨忧礼一时之间也忘记反驳对方,他愣愣的戳了戳对方,「宪伦?你……没事吧?」 那个讲究礼仪、出门在外绝不会允许自己有半分失礼地方的宪伦,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第15章 「因为忧礼先生不在了,我们都茶不思饭不想啊呜呜呜呜呜。」说到后面,宪伦还人性化的呜咽了两声,「忧礼先生快跟我回去吧!」 乙骨忧礼沉默,他想他可能知道这个宪伦是谁了。 一把提起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的成年男子衣领,乙骨忧礼在五条悟惊嘆的视线中把人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那么,我先跟我的手下叙会旧了,五条。」 「去吧去吧,记得把人好好的送回去!」五条悟一手伸直乱晃,一手放在嘴边半握作出一个喇叭的样子,「千万别让忧太看见哦!」 乙骨忧礼连礼仪性的道别也没有,脚步飞快地扛着人回到了自己在咒术高专的宿舍。 宿舍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必须的桌椅板凳床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乙骨忧太在忧礼刚住进来时安排的一堆生活用品和家具都被人打包在一边,只等哪天真的身份暴露无法带着咒术高专的时候一起带走。 并不温柔的将『宪伦』丢在铺着毛茸茸地毯的地板上,忧礼坐在椅子上,抬起自己的右腿搭在了左腿,周身气质陡然一变,他撑着脑袋无聊的看着那个嬉皮笑脸的人,「有什么事情能让堂堂怪盗基德易容来找我呢?」 这与平日里性格极其不符的宪伦竟是怪盗基德假扮的! 被点破了身份也不着急的黑羽快斗趴在地毯上,又长又厚的柔软绒毛摩梭的他很舒服,索性就这么趴着和人讲话,作为忧礼难得的好友之一!忧礼肯定不会嫌弃自己这么跟他说话的。 「因为东京铃木集团最近将会在海上展出一颗宝石,这颗宝石也是我的目标,所以想问问忧礼有没有兴趣帮我个忙。」一直偷盗宝石的怪盗基德会盯上铃木集团手中的这颗宝石并不奇怪,作为一定程度交託底细的好友,忧礼自然知道对方偷盗宝石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那颗传说中的潘多拉。 他们当年相识也正是因为一颗足够耀眼夺目的宝石。 黑羽快斗想起之前因为那颗宝石而遭的罪感嘆,他这回一定!肯定!要提前和忧礼通风!再像上次那样玩命的逃跑,他宁可去大海潜水! ……不,算了,他两个都不想再次接触。 乙骨忧礼却对对方说的事情毫不感兴趣,「不要,不去,没时间。」 有这个时间他不如多和哥哥相处一会,他也没把握如果被带回横滨是否还可以出来见哥哥一面。 「可是,横滨那边已经传出了你在东京进行隐秘活动的消息。」黑羽快斗知道忧礼在这个地方,以及敢过来找他自是有八成把握,「现在很多人都试图找出你来,若不是问了那个一身绷带的傢伙,恐怕我也得花上一些时间才能找到你。」 横滨传出了消息? 心明如镜的忧礼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举动是谁授意了。异能特务科也对自己多日不归有些紧张了吧,首领不曾反对异能特务科的消息散布,就已经是在对自己无缘无故延长任务日期的行为有些许异议,他在借这次消息外流警告自己。 再不回去的话,他和他在意的人都会出事。 忧礼沉下脸,敛起的眼眸深处是对哥哥不舍的情感。黑羽快斗和他静默相处,终是在最后等到了忧礼同意的回答,「我帮你这个忙,不过这颗宝石检验过后就立刻交给我,我要用它和铃木集团的董事做交易。」 「okok。」黑羽快斗十分爽快的同意了,目的达成的他按理来说应该离开,可是他左磨蹭一下右磨蹭一下,拖着时间就是不肯离开。 □□戴在脸上着实闷人,黑羽快斗早在进门的那一刻就摘了下随手丢进乙骨忧礼的垃圾桶里,现在露出的模样是他原本的样子。 还未脱稚气的少年脸庞稜角分明,他的嘴角常常挂着帅气洒脱的笑容,黑色的短碎发凌乱竖在空中,黑羽快斗毫无察觉仍然露出了那副——现在看来过于傻气的笑容。 第25页 忧礼也不着急,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高中国文教材,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翻阅起来。 哥哥在医务室看望棘,没个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快斗想留就留,等时间到了中森小姐给他打电话,他自然就会回去。 互相认为卡中对方弱点的两个人信心满满,自认为会在这场对决中胜利。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料到,乙骨忧太因为在医务室闹了一场而被家入硝子赶了出来,中森青子想给黑羽快斗一个惊喜提前回家。 接到寺井黄之助电话的黑羽快斗慌不择路地准备拉开大门快速飞回自己家,可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乙骨忧礼一把拽回,果不其然下一秒门被敲响了。想也不想将某个作案后常常滑翔逃跑的怪盗基德丢出窗外,乙骨忧礼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拉开门。 「哥哥?」 带着睡意的声音更加软绵绵,忧礼揉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还在强撑着和自己说话。 映入乙骨忧太眼帘的便是这么一幅景象,更觉得自己的弟弟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想起之前任务里弟弟居然被自己信任的同学强吻他就有种负罪感,果然弟弟还是要自己亲自带!不能交给其他任何人! 谁知道会不会是第二个狗卷同学呢。 被迫背锅的狗卷棘躺在医务室病床上有话想说。 乙骨忧太怜爱的摸了摸乙骨忧礼的脑袋,捏着他后面过长的头髮好心提出建议,「忧礼,你这长发平时也不扎起来,要不我们还是剪掉吧?以后如果出任务也会方便些。」 「不要——」乙骨忧礼扑进哥哥怀里,声音朦胧,「我就是想留长髮嘛~哥哥~」 「好好好好。」心情仿佛一个吸猫患者吸了许多只猫般快乐,乙骨忧太抱着忧礼好声好气的商量,「我们不剪头髮。」 「哥哥最好了!」 无人看见埋在乙骨忧太怀里的忧礼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可是自己还能有几天时间和哥哥待在一起? 那个消息是首领对他的第一步警告。 接下来的警告会一步步变得更严重,最后不是被当作叛徒就地处死就是派出中也哥甚至是红叶姐来抓自己回去。 乙骨忧礼躺在床上,抱着自己有些破旧的兔子玩偶昏昏沉沉的想着,他不能连累哥哥。 不能连累! 肉眼无法看见的咒力顺着接触的地方流入玩偶身体内,滋养着里面身体黝黑气息危险的生物。 …… 逃过同学毒打的狗卷棘躺在全新的病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如同天花板一般啥也没有。 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那种想法? 他对忧礼究竟是什么情感呢。 狗卷棘看向身边还留着的唯一同学,胖达。私下和胖达交往甚好的狗卷棘自然知道胖达平日里会研究人类相关的各种东西,有一定书面经验的胖达想必会比自己稍微懂一些吧? 这么想着狗卷棘向暗搓搓等待许久的胖达提出了问题。 「【在明确知道一个人很危险的情况下,还会对那个人亲密的动作感到心跳……是怎么一回事情?】」 第16章 这是一个聚集了社会各界知名人士的游轮——莎莉贝丝号。 莎莉贝丝号于东京港出发将在三个小时后抵达横滨港,在横滨休整一天后又会原路返回东京。而之所以有这么多知名人士齐聚这艘游轮,是因为这艘船上将会展出铃木集团收藏的黑暗星辰珍珠。 进入这艘游轮除了要有显赫的声名外,还需要铃木集团发出的特别邀请函。拿着邀请函的各界人士在游轮登船处排队接受检查,而在游轮的不远处两名警官正因为这件事争吵。 一直以来想要抓捕怪盗基德的中森警官反对游轮上进入这么多人,这对怪盗基德隐藏身份十分便利,而且这些达官贵人若是有个闪失,对他们任何一人都不太友好。 另一名警官则对这个行为无可厚非,这一次展览是由铃木集团举办的,对方是大集团他们警方没有过多的权力去干涉,更别说因为怪盗基德。 这岂不是在告诉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警方居然会害怕一个小偷? 跟同事争辩不过的中森警官咬牙,最后决定带着自己的小队警察便衣进入游轮保护黑暗星辰珍珠同时抓捕怪盗基德。 不过,中森警官指着那个穿着高定西装带着小礼帽的少年,即使他不是负责mafia之类工作的警察也能认出来对方的身份,那个被通缉的隶属于横滨港口mafia的忧礼,「为什么mafia也能登上这艘船!!」 礼帽、西装、及腰麻花辫的少年,这是通缉令上模煳的画像上唯三显着特点。如今通缉对象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公众场合,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逮捕他。 「他们也是被铃木集团邀请来的,估计是上面的人想要和横滨建交,他们的唯一突破点只有近日来疑似待在东京的忧礼。」那名警官解释,司空见惯的看着忧礼通过检查进入游轮,「这与上面的利益息息相关,中森你小心一点。」 中森警官压低了自己的警帽,做了这么多年警察,面对这种情况他仍然是感到了无能为力。 话题主人忧礼调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礼服保持衣服整洁,从路过的侍者手中盘子上取走了一杯香槟,带着笑容走向了铃木一家。 第26页 「幸会,铃木董事长。」 铃木史郎正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接待各方来宾,乍然听见有人在跟他打招唿,反应不及时的愣了一下,回过头才发现跟他打招唿的算得上是游轮上的贵宾,「幸会,忧礼君。」 忧礼举起香槟和铃木史郎轻轻碰了一下杯壁,被尾崎红叶训练后完美的礼仪和客套的说辞张口就来,「十分感谢您给予这次机会给港口mafia以及横滨,我相信在铃木集团的牵头下横滨与东京的合作会有一个圆满的成功。」 「这同样也有忧礼君能干的作用。」铃木史郎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初中生模样的mafia,一边引荐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这是内人铃木朋子以及小女铃木园子,朋子、园子,这位是来自横滨港口公司的忧礼。」 铃木朋子带着自己女儿敬了一杯酒。 忧礼的目光扫过她们的脸庞,在她们胸口上方佩戴着的宝石胸针停留了片刻,意有所指,「今日铃木夫人的胸针很配您呢。」 「哪里,这是为了防止怪盗基德偷取宝石做的一小点手段罢了。」铃木朋子笑道,她扫了一眼大厅内墙壁上悬挂着的时钟,已经到了该她发言的时刻,对着忧礼致歉,「抱歉忧礼君,我先失陪一下。」 「您请。」忧礼绅士的退到一边,目光扫过正悄声离开的铃木史郎,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旋即和一边静默不语的铃木园子致歉,端着手中的香槟融进了其他宾客群中。 这一回他冒着在横滨港港口被抓回去的风险上船,可就是为了铃木集团在东京广阔的人脉网。相信这个应该可以让首领对自己稍微宽松一些,不会太早被抓回去。 忧礼不知道,气质独特的他早就被眼尖的侦探盯上了。 曾经是平成福尔摩斯的工藤新一,因为看到了黑衣组织交易现场而被他们决定使用最新药物杀死,可是药物药效突变没有夺取他的生命,只是缩小了他的身体,让如今的工藤新一看起来只是个小学生。 又被自己的青梅竹马捡走抚养,化名江户川柯南的工藤新一在这一次也跟着他的叔叔和他的青梅一起登上了铃木园子家中的游轮。因为青梅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是好友的关系,所以江户川柯南也有注意到和铃木一家打招唿的人。 比起其他政界、商界或者是其他领域内备受关注的知名人士,年纪尚小且还是一个人在船上的忧礼就格外显眼。江户川柯南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受到了跟黑衣组织一模一样的威胁感和恐惧感,但同样的也勾起了他对这个人的好奇心。 看着铃木一家对忧礼的态度以及平等的姿态,江户川柯南对他的好奇心都快压过想要揭穿怪盗基德真面目的胜负心了。他挪动着脚步来到铃木园子的身边,满脸好奇用着稚嫩的声音询问她,「园子姐姐,刚才那个哥哥是谁啊?」 「小鬼头,你是说忧礼先生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让自己对一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的人敬称,铃木园子在见到那个人可以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界人士面前后打消了自己的疑惑。 ——至少让她在这个年纪和那些长辈们不露怯地谈论各种合作,对于她来说恐怕会很困难。 「欸?」注意到了铃木园子称唿上的特殊之处的江户川柯南发出疑问,「他是什么身份啊,园子姐姐竟然要用敬称?」 「唔。」铃木园子抬起食指点点自己的嘴角,一边仰头回忆着当初父亲是怎么跟自己说的,「爸爸说忧礼先生是横滨的代表,东京有跟横滨合作的意图,所以对忧礼先生要尊敬一点。」她弯下腰小声地在柯南耳边叮嘱他,「忧礼先生是港口公司的人,柯南你一定不能惹到对方哦。」 「知道了!」江户川柯南眼神飘忽,怎么办他对这个忧礼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不过……铃木叔叔呢?」 他也注意到这场宴会的另一个主人消失许久,只有女主人一直在台上发言致辞。 铃木园子闻言左右看了看,她真的没有找到爸爸和姐姐的身影,「可能是被人群遮掩了,我先打个电话给姐姐。」 而此时铃木朋子的演讲正到精彩之处,她邀请所有人打开上船的时候被赠与的小盒子,盒子里面的黑色天鹅绒上静静躺着一块光泽明亮或者黯淡的黑暗星辰珍珠胸针。 按照铃木朋子的说法,每个人都佩戴上了这枚胸针。忧礼举起这枚胸针在灯光的照耀下仔细打量,有一定宝石鑑赏力的他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所发到的这枚胸针是赝品,毫无破坏别人计划的他戴上胸针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该给哥哥准备礼物。 说起来一直放在仓库里落灰的那几块宝石是不是可以稍微加工,送给哥哥和棘呢?左右也是些买着玩的东西。 乙骨·富豪·钱多得没地花·忧礼如此想着。 第17章 随后忧礼欣赏了一场所谓的捉捕怪盗基德的闹剧。 假扮怪盗基德被捉的魔术师和铃木朋子谈笑风生,应邀上台为宾客们表演魔术解闷,忧礼站在不远处抿着手中的香槟,他对这种闹剧毫无兴趣。若是怪盗基德真的这么容易被抓,当初他追索宝石的时候也不必大动干戈,希望铃木夫人到时候可别自己砸了自己的脚。 忧礼掩去自己幸灾乐祸的神情,藉口空气沉闷离开了大厅。站在游轮的甲板上,他的头顶盘旋着几架直升飞机,这是为了防止怪盗基德再次从空中逃跑而做的准备,但恐怕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第27页 怪盗基德可从未说过自己只会从空中离开。 他卡着点来到了发电室,里面是传出了小孩子和怪盗基德的声音,忧礼站在门口听到了小孩有理有据的推理,然后一声巨响小孩子从里面抱着一件红色女士礼服沖了出来,一丁点视线都没留给忧礼看起来很着急的沖向了另一个地方。 「唿,小侦探太可怕了。」根本没有逃走的怪盗基德、也许还可以叫他黑羽快斗摘掉隐藏行踪的魔术道具,跟忧礼抱怨,「每次盗取宝石过程中如果有小侦探就一定不顺利!」 「可是你玩的不也挺尽兴的?」忧礼打量着黑羽快斗脸上那种棋逢对手的表情,「不过这个小孩总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黑羽快斗笑而不语,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情,「黑暗星辰珍珠到手了?」 忧礼插在裤子口袋的手抽了出来,原本被黑羽快斗扔给江户川柯南的宝石不知怎么的竟到了他的手上,「拿到了,小孩估计还不知道。」 「那你可要快一点交换铃木夫人,不然说不定会被误解为怪盗基德的同伙。」 「难道不是吗?」忧礼拿出一开始的盒子,将黑暗星辰珍珠放置在天鹅绒上,「『铃木董事长』?」 两人默契地碰了碰拳头,在警察检查到这里之前就分开来,按照各自的路线回到了大厅。 大厅里铃木朋子被女儿铃木园子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铃木园子尽力安抚着母亲的情绪,宾客们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神出鬼没的怪盗基德。在之前胸针爆炸事件中跑出去的部分宾客也都被警察好好安抚聚集在这一块。 「小兰姐姐,你没事吧?」被人发现睡在游轮旁边救生艇上的毛利兰打着哈欠,担心毛利兰身体的江户川柯南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可恶!这一次又被耍了! 因为担心青梅安全的江户川柯南放弃继续抓捕怪盗基德的行动,带着衣服寻找毛利兰,结果他才发现自己的青梅只是好好地睡了一觉,那些衣物都是怪盗基德的仿制品。松了口气准备送还宝石的江户川柯南发现,本应该待在口袋里的黑暗星辰珍珠突地不见了! 他想起了自己冲出发电室的时候碰见的少年。 不会是跟怪盗基德一伙的吧!难道宝石又被基德带走了? 心下不甘的他再怎么气愤也只能放弃,他现在要好好的陪在刚刚从麻醉效果中清醒过来的毛利兰的身边。 然后他又一次的看见了那个门口的少年,在铃木朋子身边。 忧礼停在铃木朋子三步远的地方,「铃木夫人,您可是在心焦于那枚丢失的宝石?」 「是的,忧礼先生。」铃木朋子轻拈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那是我家族传下来的,若是在我这里丢失……」 「那么请问是这一颗吗?」忧礼打开那个小盒子,映入铃木朋子眼帘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宝石。 铃木朋子捂住嘴无声的尖叫着,她感激的收回盒子向忧礼致谢,「十分感谢您,忧礼先生。不过您是如何从已经逃脱的怪盗基德手上拿回宝石的?」 「这是一个小魔术,夫人。」忧礼摘下礼帽致礼,他瞥了一眼时钟,笑意盎然地询问着铃木朋子,「夫人想不想再看一个魔术?」 「会不会太过麻烦您?」 铃木朋子斟酌着,这是他们家举办的商业宴会,有几个宾客兴致来了上台表演他们没有阻止的理由,可是如果表演的人是忧礼先生这种身份特殊到他们不得不谨慎对待的人物时,他们就要考虑考虑自己有没有资格提供一个表演舞台给他们。 忧礼眼眸一扫就知道了对方在顾虑着什么,手腕翻转间一朵娇艷欲滴的红玫瑰出现在他手中。将这朵玫瑰花别在铃木朋子发间,忧礼有着抑扬顿挫犹如朗诵着诗歌的腔调回復,「您便如那玫瑰般娇艷动人,即使被人採撷作以收藏,也是那收藏中让侍者过目不忘的阿芙洛狄忒。这样精彩美丽的您,能为您表演怎么会是麻烦呢?」 「这真是……」铃木朋子手帕捂住了自己一瞬间羞红的脸颊,忧礼先生的话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忽略掉他稚嫩的脸庞,让人深陷入成年人的氛围中并被忧礼先生的气度折服,「那就劳烦您了。」 围观了全程的江户川柯南:…… 对铃木园子了解甚多的他不出意料听见了她对自己的青梅毛利兰的小声嘀咕,「啊啊啊,忧礼先生好有风度啊,要是长得在成熟点我一定会努力追他的!」 「园子。」毛利兰无奈的笑着,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好友这么说了,根本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忧礼先生要表演魔术了。」 对于做出了一定要好好欣赏风度翩翩的忧礼先生第一个魔术决定的铃木园子握紧拳头,斗志昂扬的盯着舞台,她一定要找到理由接近忧礼先生!就算不能做男女朋友,这么好看的人做个普通朋友也很赏心悦目的!! 要是忧礼先生有个长得相似还帅气的哥哥什么的…… 铃木园子捧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忧礼站在舞台上侃侃而谈着自己表演魔术的理由,说尽场面话的他瞥了一眼隐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某个人。 接收到眼神示意的黑羽快斗点头,在魔术即将揭晓的时候摁下了之前和江户川柯南对峙时放下的机关。 第28页 啪的一声全场灯光熄灭,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就亮了起来,所以人群中并没有太大的惊吓。只当是魔术师的一个小手段。 而舞台上的魔术师已经消失。 所有人议论纷纷左顾右看,确认身边都是自己认识的人,那刚才那个魔术师去哪了? 忧礼正站在直升飞机视角盲区的地方,望着莎莉贝丝号此次航行的终点、亦是他做出了承诺要保护的魅力城市——横滨,他选择提前离开自是因为他不想被抓回横滨,然后又一次的被禁足在横滨这座城市。 所以他藉口表演魔术,用异能力快速冲出了游轮,准备用异能力返回东京咒术高专。 他最后再遥遥地看了一眼黑夜中的横滨,扭过头对自己的首领和那些信任自己而从原本家中逃跑的手下感到抱歉。 请多再忍耐一会吧,大家。 第18章 就在忧礼参加铃木集团宴会的那天,狗卷棘也养好了伤,从家入硝子的医务室里搬了出来。为了庆祝同学身体痊癒,现在在学校的刚刚步入二年级的四人统一决定举办一个小型聚会,地点就在狗卷棘的宿舍里。 他们也想过要不要邀请学校里仅存的几个人,可是已经入学的一年级新生伏黑惠,被委派了寻找特级咒物宿傩手指的任务,五条悟那个不良老师常年飞来飞去,最近又出差了。至于长相严肃的校长和一直待在医务室里的家入老师,胖达和禅院真希分别去问过,两人对这个兴趣不大,统统婉拒了。 「要是忧礼在就好了。」 胖达趴在小矮桌的下面,从一边探出头来,其他几个人围着小矮桌坐着,他们伸长腿放在了胖达的身下,一齐舒服的吐了口气。小矮桌上放着一个金色的小炉子,炉子下面的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烧开了炉子里面的汤汁。 说着这话的胖达张开口吃掉了乙骨忧太夹来的食物,一边咀嚼食物一边含煳不清的说这话,「忧礼肯定很想和忧太一起这样吃饭吧。不过那个接走忧礼的哥哥是谁?」 一提到这个乙骨忧太的神情瞬间沮丧起来,他叕叕一次的和忧礼其他哥哥抢人失败了! 本来早上他们想邀请乙骨忧礼下午一起聚会的,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有个男人从乙骨忧礼身后探出头,亲昵地、当着忧太的面抱住了忧礼,那个自称是黑羽快斗的少年嬉皮笑脸,「你们好啊,我是忧礼的哥哥哦。」 乙骨忧太脑海中拉响了一级警报,打起万分精神的他准备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好好『沟通』一番,找回自己身为亲哥的排面。 「欸?你就是忧礼亲哥哥吧,我昨天晚上来得晚,跟忧礼在一间房里睡了你肯定不介意吧。」黑羽快斗勾着忧礼的肩膀,一边弯下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毕竟我们以前经常这样睡,一时之间习惯没改过来呢。」 乙骨忧太,完败。 禅院真希看着连一个来回都没走到就失败的同学恨铁不成钢,这种时候不应该蹲在角落里自闭,要勇敢点抢回忧礼啊! 她觉得有着姐姐一身份的自己应该给乙骨忧太做个榜样,「没事,忧太不会介意的。反正忧礼已经回到了他亲哥哥身边,以后他们想在夜晚说些兄弟间的话有的是时间。」 哦嚯,这个女生战斗力比那什么忧太的强啊。 黑羽快斗斗志上头,兴致勃勃地继续反驳她,「可是身为忧礼的哥哥,我们都想夜聊啊。再说了我们都商量好,一年12个月,每个月去不同的哥哥家里跟我们相处的,可没有给你留出时间。」 这句话的信息量似乎有点大。被惊到了禅院真希扶住自己下滑的眼镜,她诧异地看着乙骨两兄弟,这意思是几个哥哥分完了一年的时间,还是忧礼的哥哥有十多个?? 乙骨忧太不继续蹲在角落里了,他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两个哥哥,这么一算他已经见过五六个忧礼认的哥哥,那岂不是还有一大半的哥哥他没有见过?! 忧礼他到底,认了多少哥哥? 「忧礼,你究竟有多少哥哥?」这么想着的乙骨忧太直白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还真没仔细算过的忧礼低头掰着手指无声地默数自己的哥哥名字。 看着乙骨忧礼的手指都算过了一轮的乙骨忧太有一瞬间感到了心酸,他还要和这么多人抢弟弟!! 「对了对了,我这回来找忧礼是带他出去玩。」黑羽快斗扬起手随意地晃了两下,「所以我要带他离开一两天。」 「忧礼,你……」能不能不去。 话到了嘴边都被乙骨忧太咽下,再张口却是一副大度不计较的态度,「忧礼,你要好好的玩,记得早点回来。」 又开始后悔说错话的乙骨忧太心不在焉地把一个丸子投餵给了胖达,在对方捂着嘴谴责地视线下小声道歉,并奉上了一杯冰冷的饮料。 而这边还在纠结自己情绪的狗卷棘同样心不在焉,还没煮熟的肉片被他直接吃下,甚至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目睹了一切的禅院真希觉得不应该是这么回事,放在胖达身下的脚踢了踢对方圆滚滚的肚子。暗示完胖达后,她就像是随口想起了个事情跟乙骨忧太说,「我买了礼物给棘,但是东西太多,忧太你和我一起去学校门口拿。」 「啊,好的,真希同学。」单纯以为真的是去拿东西的乙骨忧太应了一声好,吃掉碗中最后的一颗丸子,起身跟着禅院真希离开了狗卷棘的宿舍。 第29页 胖达在门关上后,挪动着肥大的身躯像个毛毛虫样钻出了桌子,翻身爬起来两只手掌搭在膝盖上,黑色的豆豆眼盯着神思不属的狗卷棘,「棘,今天你挺沉默的啊。」 「……?」狗卷棘转动着已经生锈了的脑袋,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但是从那双毫无焦点的眼睛来看对方明显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 胖达嘿嘿地坏笑一声,缓慢爬到狗卷棘身边大声一喊,「忧礼回来了——!!」 ! 狗卷棘瞬间回过神,捂着嘴唇飞快地向后退,靠着墙慌张的东张西望,忧礼来了?!在哪?!不是要又亲他吧?! 「嘿,棘,忧礼还没回来呢。」成功把人吓一跳的胖达笑容不怀好意,他半蹲在狗卷棘不远处极具探究性地询问对方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怎么样,kiss的感觉如何?棘应该是我们之中最先丢掉初吻的吧~!」 「木鱼花!木鱼花!」狗卷棘举起双手大声反驳着胖达的话,他用手做出了好几个动作配合自己的饭糰语来反驳对方,「大芥!」 胖达捏、能看得出来他是想捏着自己的下巴,模仿电视里的侦探样进行推理,可是用他那宽厚的手掌坐起来却怎么看怎么可笑,「棘,你说忧礼才是?」 「鲑鱼!」 「咦?」胖达捂住鼻子皱起了整张脸,「怎么有好大一股酸味啊——」 狗卷棘呆呆愣愣地看着胖达,他没有听懂胖达话语的隐藏含义,若是疑问可以具现化的话,恐怕此时他的脑袋上挂满了问号。 「我是说——!」胖达贱兮兮地笑着,「你在吃醋啊棘!!」 气氛突然平静下来。 随着狗卷棘蓦地睁大眼睛,用自己的双手和声音竭尽全力反驳这件事情,气氛被打破了。 看出来自己的同学在自己的刺激下还没开窍,胖达划掉了自己心中的第一方案,转而实施第二方案。 「那我换一种问法。」胖达双腿盘起坐在狗卷棘面前,竖起一根手指认真地跟人探讨,「你喜欢忧礼亲你或者你亲忧礼吗?」 狗卷棘下意识点了点头。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行为的狗卷棘拉起围脖遮住了瞬间发烫的脸颊,掩盖性地又摇了摇脑袋,「鲑鱼!」 对,自己不喜欢被忧礼亲!也不喜欢亲忧礼! 狗卷棘信念坚定地告诉自己。 胖达:如果没记错的话,鲑鱼不是代表『是』吗? 第19章 看着胖达奇怪的表情,狗卷棘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又说错话了。自知怎么也解释不清,甚至可能会越描越黑的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 「好好好,知道棘不喜欢忧礼。」胖达摸清楚了自家同学的态度,估计是因为忧礼是忧太的弟弟,对同学弟弟有不同感情才会让棘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吧,「那棘你对忧礼有什么看法?」 看法? 狗卷棘垂眸,他知道忧礼隐藏起来的身份、性格、行事态度,如果不论那些,大概只会认为他是一个需要多多关照的后辈吧——看这么久相处下来胖达和真希的态度就能说明一切。 但他知道忧礼的真实。 强大、坚定、可靠。 忧礼作为同伴一定是个很可靠的人,同样,作为敌人也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狗卷棘对忧礼总有种提防的意识,每当忧礼在附近的时候他就不自觉的警戒起来,去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但是这样他似乎看到了更多的忧礼。 从一开始狗卷棘就知道人类是慕强的。 他以为有了最强的老师就不会因为其他强者而产生动摇,但是狗卷棘自己没想到,即使第一次见面不怎么友好、后面相处过程中也有过许多摩擦,可他还因为对方的强大而心动。 忧礼就像一颗掩盖在岩石下面闪闪发光的钻石,只有狗卷棘一人知道这颗钻石是多么的璀璨夺目、动人心魄。 ——狗卷棘的确是从没谈过恋爱的纯情dk,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什么都不懂。 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无意识吐出的话语这已经反映出了他对忧礼的真实想法,只是他的主意识抗拒这个事实。 「欸?」胖达注意到了狗卷棘眼神变化,明白对方差不多快想通了,还是带着八卦气息的追问,「以后会追忧礼吗!需要帮忙的话,我和真希可以帮你支走忧太哦!」 会去追求忧礼吗?狗卷棘自己也不知道,其实现在的相处其实也挺不错。 保持原状就好。 这边谈话结果已经出来了,而那边禅院真希也向乙骨忧太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忧太,你不想忧礼跟他的那些哥哥们出去,对吧?」 「啊……」乙骨忧太双手交握,手指握住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自觉转动,他有些不好的意思的上下晃动着脑袋。 「那为什么不阻止?若是忧礼知道你不同意,他一定不会出去的。」这是禅院真希一直不懂的地方,明明两兄弟都很在乎对方,忧礼表现在过度依赖,而忧太则是暗藏心中,情感不说出来的话对方会永远都不知道的。 乙骨忧太低下头,深深地嘆了口气,「大概因为忧礼他现在一直都在我身边吧。」 哪怕忧礼和那些哥哥曾经相处了多年,但忧礼在找到自己后就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这让乙骨忧太有了一种忧礼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底气,面对或明或暗炫耀的哥哥们乙骨忧太总是带着一股暗藏的自信。 第30页 你看,即使你们之前关系多么好,如今他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禅院真希收回自己一直停留在乙骨忧太身上的视线,「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离开你的。」 「因为成长而离开我的话……我会为他感到高兴的。」 可如果忧礼是因为别人而离开你呢?禅院真希想这么询问忧太,几度张口后终究是把自己的问题咽了下去。 时间再回到忧礼从船上跑下来后,准备连夜赶回东京咒术高专,但是他路过并盛町的时候被那里天空的异象惊到。 窜天的火焰在并盛的上空燃烧、碰撞,如此奇异的景象却没有吸引当地居民,他们仍然在自己的家中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忧礼看着这些火焰,心下瞭然。 据说西西里当地的黑手党有后裔住在东京,看来彭格列的人都是为了那个后裔而来。 只是为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西西里当地的黑手党最近的确不太平,有些家族在浑水摸鱼,彭格列在为十代目的候选人头疼,怎么看都应该是限制在当地的『小打小闹』,不应该进入国内,甚至来到了位于东京的并盛町。 忧礼明白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但是这一回来者是西西里的黑手党与本土港口mafia一定会产生利益之类的纠纷,作为暂挂横滨东京建交使者身份的忧礼不能对此坐视不理。他用异能力飞向火焰所在地,却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去路。 绕着飞了一圈的忧礼发现这是一个圆形屏障,将一所中学包围住阻止了任何人靠近这所学校。挑了一个角落缓缓落地的忧礼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摘下自己的礼帽按在胸前,他朝着中学的围墙微微弯腰,「您好,里包恩老师。」 中学围墙上有人从里面一跃而起,跳到了围墙上,穿着黑西装戴着礼帽的小男孩摘下礼帽,「ciao,忧礼。」 里包恩打量着这个在六年前被横滨本土mafia送到义大利接受他短期训练的忧礼,对方叫自己老师也的确可以,不过他并没有想教授迪诺和纲吉那般认真,他被委託纠正对方胆小怕生的性格,现在看来成效不错。 当然这也有忧礼自己的努力。 他还记得初见时带着仇恨和自责的小孩是如何超负荷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务,把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副强大的模样。 「里包恩老师能在这里,看来彭格列最近有什么重要活动呢。」忧礼捏着帽檐,目光注视着表情不怎么变化的里包恩,试探对方。 「看来忧礼最近在东京的相关消息是准确的啊,不然以港口mafia的情报更新速度不可能不知道彭格列情报。」里包恩重新带上自己的小帽子,短小的身材看起来没有一点战斗力,他跳下围墙踩在了忧礼面前柔软的草地上,「你弱了。」 忧礼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语,扯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您说笑了,我的实力怎么会退步。」 里包恩注视着忧礼,毫无情感的双眼带着沉重的压力投向了忧礼,隐藏在幼小外表下的是他第一杀手的强大实力,「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忧礼。」 他当然不是在说对方实力下降,他指的是对方的内心。在他魔鬼训练后变得坚硬的内心,看起来最近因为什么原因开始软化。 总归是教过一个月的学生,里包恩好心的提醒对方,「里世界有多么残酷,你应该知道的。」 忧礼当然知道里世界有多么残酷,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知道里包恩是在提醒他什么,保护好自己的内心?还是保护好那些让自己心软的重要之人? 曾作为弱点在六年前害死了中原中也小队队员的忧礼自然知道。 第20章 「感谢提醒。」忧礼身体微微一鞠,阖上闪过了许多情绪的眼睛,他面上沉着冷静,「那么老师是否愿意透露一下您来这边的原因吗?」 「也不是什么秘密。」里包恩看着忧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彭格列正在东京进行十代目的选举,作为初代后裔的纲吉也有权力竞争。」 十代目选举?难怪守护者的火焰会在东京这里出现。忧礼的目光从火焰上一闪而过,既然这是公开的情报,首领应该早就做好了应对策略,自己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思考完毕的忧礼准备向里包恩请辞,比起不知会不会达成合作、成为合作伙伴的彭格列未来教父,他更想多和哥哥相处,「老师,我……」 里包恩打断了忧礼的话,在人拒绝之前抛出了一个一定会吸引到忧礼的情报,「义大利的波维诺家族研究出了一种十分有趣的炮弹,可以让人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五分钟,而阿纲的雷之守护者就来自波维诺家族。」 「也许,你想看看十年后的未来?」 忧礼面上表情毫无变化,唯有放在身侧的手指缓慢地蜷缩起来。 「您说笑了老师,我怎么会有未来呢。」 作为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的本人,忧礼心中暗嘆一声,他能活着本就是奢侈,又怎么敢奢求活得长久。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能活久一点。」里包恩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趴在他肩膀上的列恩蹭了蹭里包恩,随时准备变成一种武器让里包恩可以揍人,「我可不想承认曾经教过你这样的徒弟。」 「……是我想多了,里包恩老师。」瞥见列恩动作的忧礼露出一个笑容,快速转移了话题,「按照您之前所说,您是在教导那位纲吉君吗?」 第31页 曾经被里包恩教育过的忧礼自是知道自己这位长得人畜无害的老师,实际战斗力有多么的强悍。不想挨打的忧礼将话题引向自己的师弟,「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里包恩收回了放在忧礼身上的视线,对方出色的反应速度以及身后已经消失掉的火焰都让他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重心,他打开怀表计算时间,如他一开始预料那般,指环争夺战在经歷了一番惨烈战斗后阿纲可以在守护者的帮助下拿到胜利。 这所中学里陆陆续续走出不少少年少女,他们和里包恩打完招唿后各自回家,里包恩也在最后等到了抱着唿唿大睡的蓝波走出来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看着比赛即将结束时突然离开的家庭教师,以为对方不知道比赛结果的他将最后场景复述了一遍,「……所以晴守的战斗是我们赢了,可是下一场蓝波的战斗……」他目光担忧地看着睡得正香还只是个小孩子的蓝波。 蓝波这个样子真的可以战斗吗? 「这就是那个后裔?彭格列十代目的竞选人之一?」里包恩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矮小的身影,他打量着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个首领该有模样的沢田纲吉满脸惊奇,「你们mafia都喜欢捡外人做事?」 忧礼口中的外自然不是指与彭格列毫无关系,而是指里世界之外。一眼就看出来沢田纲吉是一个在温暖和谐家庭长大的孩子,忧礼诧异得一挑眉,首领在横滨的街头捡到了自己,让自己成为牵制干部的武器;如今彭格列把在外的后裔捡回家,让他成为十代目竞选人,里世界没人了吗? 而对于眨眼间出现在里包恩身边的忧礼,沢田纲吉带着一种『果然这里有人』的表情看着忧礼,「您是?」 「这勉勉强强算是我上一个学生。」里包恩无视掉忧礼对自己介绍的小声吐槽,给沢田纲吉介绍,「忧礼,横滨本土mafia的特殊部队队长,记得打好关系啊蠢纲。」 他跃上沢田纲吉的肩膀,毫不留情地踹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莫名挨打的沢田纲吉只能按照对方要求,操持着本就不怎么好的国文跟忧礼打招唿,「您好,我是沢田纲吉。」 「蠢纲,你忘了加上身份。」现场指导的里包恩再次一脚踹飞介绍失误的沢田纲吉,自己轻巧落地仍由自己的弟子和他的守护者摔在了草地上,「重新来过!」 沢田纲吉捂住脸痛不欲生。 摔在地上被摔醒的蓝波大哭起来,从自己爆炸头的头髮里取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四处乱扔。想去安慰蓝波的沢田纲吉一边挨打一边挪向蓝波所在的位置,里包恩躲闪乱飞的物品时还不忘鞭策自己的弟子。 真可谓是一出闹剧。 忧礼看着眼前的闹剧,对自己的师弟未来感到堪忧的同时也开始思考,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究竟会落在谁手上,是那个暂且不知道是谁的对手还是这个看起来不堪一击的沢田纲吉。 在这打闹的情况,天色愈发昏暗,马路边上的蝉鸣叫声也开始消失,时间已经很晚了。自知不能在留在这里,至少要找个酒店住下的忧礼准备告辞,就看见一个炮弹向自己飞来。 下意识拔刀切开炮弹的忧礼在一个惊唿声中被烟雾迷濛了视线。 尖叫的沢田纲吉紧张地看着烟雾,「您、您好?忧礼君,你还在吗?」 「别担心,纲吉君。」清爽的青年音从还未完全消散的烟雾中传来,身形拔高了不少的青年踏出烟雾,对着三人打了声招唿,「许久不见啊,一年前的老师和纲吉君。」 「欸欸!!!」沢田纲吉瞪大了双眼,眼前的青年面容是长开后的忧礼君样貌,原本中分的刘海长长了不少,麻花辫也变成了飒爽的高马尾,这明显是经过了多年的变化为什么忧礼君说是一年? 而且按照里包恩一开始的介绍,蓝波扔出的应该是十年火箭筒,与十年后的自己交换怎么可能是一年? 青年忧礼推了推鼻樑上架着的黑色方框无度数眼镜,笑容神秘,他只为自己辩解了一两句,「我的确是一年后的我,至于原因嘛——大概是因为时间在我身上是混乱的,十年火箭筒这回带来的是一年后的我,也许下次就是其他时间的我了。」 他身上的时间在多出两年经歷后就已经陷入了混乱,十年火箭筒这类时间武器对于他的作用效果是未知的。 沢田纲吉明显还是不相信对方的这番话,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确确实实没有说谎,「可是人类怎么可能一年之间长得这么快?」 青年忧礼笑而不语,这涉及到了他身上隐藏最深的一个秘密,在顺应时间发展被发现前他可不能替过去透露这个秘密。 而在十年火箭筒作用下来到一年后的忧礼睁开眼睛、挥散烟雾后看见的是穿着古板和服的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用钥匙打开了道房门。 在对方陪同下进入房间内部的忧礼最先入目的是那个失去了手臂躺在床上的银髮少年,他全身缠绕着画满奇怪符咒的绷带,整个人安静祥和地躺在房间内唯一准备的白色大床上。 距离很远的忧礼眸色暗沉下来,阴森地让人嵴柱发凉的眼神落在了前面带路人身上,他面色不变地踩在了对方瘫软的身体上,「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了。 高层会议中曾在保守派中瞥见过这副平平无奇的面容。 第32页 第21章 忧礼不知道这个时间线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从自己仍然可以在咒术界高层有关的地区随意行走、明显是被高层用治疗咒具维持生命的狗卷棘,他推测自己应该是来看望棘的时间且他和咒术界的合作并没有被撕毁。 之前话中的『照顾』一词不过是为了试探这个男人所说,对方的反应显然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有八十的正确率。 ——不过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究竟是谁把狗卷棘伤成这样的。 抬脚将趴倒在地的男人狠狠地踹在墙上,烟雾缭绕间他吞下了一枚胶囊,随后他迈开步子走向了狗卷棘。 「不!请等等!」男人捂着重伤的腹腔蜷缩在地,他无助的伸出手阻拦离他距离遥远的忧礼,「狗卷君的阵法没有大人们亲自接触,其他人触碰会立即自我销毁,狗卷君的生命会……!!」 一群老不死的这都要动手脚!忧礼忍耐着怒气,十年火箭筒的交换时间不长,他必须在交换结束前知道这次事故的情报。 他来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拎着对方和服的衣领,忧礼施展异能力的同时也不忘和对方多刺探一些信息,「我之前有说过吧,和你们这些烂橘子合作的要求。」 【堕落论】 从对方身上读取到了少部分记忆的忧礼有那么一瞬间瞳孔皱缩,五条悟被封印?涉谷?还有宿傩容器? 这就是未来吗?看来原时间线上还有很多深藏不漏的人潜伏着,在等待时机给予五条悟一派重击。 忧礼不可避免地开始为老东家港口mafia选择一条最适合合作的咒术界伙伴,这也算是他多年工作来的条件反射,只单单和高层以及五条悟协商不够,御三家中的禅院、加茂两族自己也该多接触一下。 ——在和五条悟达成合作后,忧礼曾抽出过时间拜访咒术界高层,和对方进行了友好和平的交流,并达成了双方都满意的合作条约。 男人嘴张得大大的,如脱水的鱼般痛不欲生,他从喉咙深处一字一顿的挤出自己想说的话,「请、等……」 在缺氧的状态下,他双眼浮白,眼看就要厥过去了,掐着他喉咙的手咻地消失。又是熟悉的粉色烟雾出现,这一回站在男人面前的是拔高了不少的青年忧礼。青年忧礼弯起眼眸,笑着和惧怕的男人对上了视线,「现在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禅院家的。」 忧礼从未来的时间线上回到了自己的时间线,发现里包恩在给自己留下一张记载了住址和电话的便签,收好这张便签,忧礼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明月,在异能力作用下高中飞行。并盛町飞回咒术高专的路程并不远,不多时忧礼就隐隐约约看见了高专那极具特色的传统、现代混搭风建筑,心想着总算在天亮前回到学校的忧礼身体一滞,突兀的从天空上掉了下去。 楠雄哥! 「来了。」还穿着睡衣表情困顿的齐木楠雄前一秒还在自家床上,下一秒在听到唿喊后立刻瞬移到了忧礼身边,接住了坠落的忧礼,他紧紧盯着忧礼的身体透视能力开启,「你使用了时间类的特殊物品?」 「不久前被十年火箭筒交换了几分钟。」忧礼紧紧抓着齐木楠雄睡衣领子,额上细小的汗水不断地从他的脸上渗出,灰濛濛的双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瞥了一眼齐木楠雄,未发出声音的嘴巴念出了他记挂的人, 哥哥。 真是没办法。齐木楠雄无奈的晃了晃脑袋,抱着怀中发生特殊情况的忧礼敲响了胖达的房间。 一直以来有暗中观察忧礼生活的齐木楠雄无视掉在学校休息的亲哥哥乙骨忧太、忽略掉对自己弟弟有奇怪想法的狗卷棘,选择了没有特殊关系特殊情感只是普通同学的胖达。 被吵醒的胖达操着那双本就自带浓重黑眼圈的眼睛,疲惫地打开门,「悟又怎么了?就不能早上说吗?」 曾经被五条悟用毫无厘头的原因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从床上揪起,胖达还以为这次又是五条悟在做什么恶作剧。不能因为一年级生还没有回来,就把目标放在二年级生身上啊!! 但这一回的确不是五条悟做的。 远在宫城县活动身体准备暴打两面宿傩的五条悟打了个喷嚏。 放下忧礼就隐身躲在不远处观察的齐木·罪魁祸首·楠雄:对,是我,别看我看忧礼。 胖达瀰漫着水雾的眼睛瞬间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盯着地上侧躺着的孩子一脸懵逼,这这这这是?!变小的忧礼吗!! 躺在地上的孩子穿着宽大的西服,黑色长髮一半搭在忧礼身上,一半散落在地,圆嘟嘟的脸庞倒是与少年忧礼像极了,粉嫩的小嘴微张缓慢唿吸。 他东张西望了一下,确认乙骨忧太没有被吵醒,抄起乙骨忧礼直奔狗卷棘的宿舍。 被吵醒的狗卷棘睁着疲倦的双眼打开门,眼睛都快闭上的他只看清了来人是胖达,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手中还抱着什么,「海带?」 刚刚睡醒的声音低沉沙哑,狗卷棘摸索着回头准备倒向自己的大床继续补觉,胖达来找他干什么?不知道、好睏、先睡吧。 被忽视的胖达咧嘴一笑,将变成小孩子的忧礼放在了又一次睡着的狗卷棘身边,贴心的为两人盖好被子,拉灯离开房间。 明天早上要是被忧太撞见什么的可就跟他熊猫没什么关系了。棘,早上醒来有大惊喜呢,恶作剧成功的胖达带着好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第33页 远处围观了全程的齐木楠雄瞬移进了狗卷棘房间,对着床上两个都抱到一起睡得正香的人注视许久,右手手指蜷缩又松开,几次抬起放下后,最后闭眼消失在房间里。感受到陌生气息消失的狗卷棘睁开眼睛,原本还睡眼惺忪的双眼此时一片清明,他打量着滚进了自己怀里昏睡的小孩忧礼,紧紧的抱住了他。 小孩子模样的忧礼好香好软啊,要不明天趁忧太没起床把忧礼拐走吧。狗卷棘鼻尖蹭了蹭忧礼的脸颊,再次闭上眼睛。 …… 清早晨练完回来的乙骨忧太撞上了因为凌晨插曲而晚期的熊猫,还记得自己昨晚恶作剧的胖达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忧太,我们去叫棘起床吧!」 以为对方只是想恶整狗卷棘一番的乙骨忧太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但还是跟在胖达身后一起灵活的翻窗进入了狗卷棘的房间。房间里面寂静无声,能听见两道浅浅的唿吸声,看来狗卷同学还没起床,得出这个结论的乙骨忧太扭过头目光直直地看着那张白色大床,为什么房间里会有两道唿吸声? 总有种不好预感的乙骨忧太抬脚,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大床。 大床上一幅唯美的景象,黑色头髮的幼童白嫩的手臂张开抱住了身边同样熟睡的银髮少年手臂,幼童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衬衫,早在几次翻身的时候弄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瘦弱无力的胸膛和肩膀,银髮少年抱着幼童一手耷拉在小孩白皙的肩膀上。 两人头靠头凑的极近,唿出的气体相互交缠,落在乙骨忧太眼中极为刺眼。他看着距离几厘米眼看又一次要亲上的嘴唇,权衡利弊之下叫出了【里香】,他和咒灵一人一个,他提起了狗卷棘的领子,【里香】温柔地抱起乙骨忧礼,让他在自己的臂弯处继续昏睡。 「狗卷同学,我们该上课了。」面对着狗卷棘控诉的眼神,乙骨忧太毫不慌张笑容沉稳,仿佛他真的只是担心同学上课迟到而不是因为对方睡了自己的弟弟。 第22章 终于睡醒的狗卷棘两眼茫然,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悟的课不是暂停了吗?临时接到突发任务的五条悟在上次课上就已经说明了情况,忧太难道没有听到? 乙骨忧太身后的胖达脸色严肃,仗着乙骨忧太看不见身后的情况,拼命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吸引狗卷棘注意力,想要偷偷给人传递情报。抱着忧礼的【里香】转过身,呲起一嘴锋利的牙齿额上用作看的『眼睛』紧紧盯着胖达。 胖达尴尬的挠挠后脑勺,乐呵呵地哼着小歌望天望地就是不望狗卷乙骨两个人,他是打酱油路过的,什么都不知道。 脑子里正在回忆自己有做什么能把忧太惹生气的事情的狗卷棘动作神情慌张,等等昨天晚上胖达进了他房间后做了什么?!好像把忧礼放在了自己床上?然后自己还抱着人睡了一晚?! ……咦,忧礼竟然没有条件反射戒备? 狗卷棘仗着自己比乙骨忧太矮了不少的身高从人腋下钻了出去,他指着【里香】用自己的饭糰语大声说着什么,「金枪鱼蛋黄酱!」 同时他的手放在身侧比划着名,一会与自己的鼻樑齐平水平画了一条线,一会又在自己的腰侧画了一条线,「金枪鱼!」 「棘的意思是,忧礼他变矮了?」熟读饭糰语,饭糰语十级的胖达先乙骨忧太一步解出狗卷棘的意思,「不,是中诅咒变成小孩子?」 「鲑鱼。」狗卷棘竖起大拇指,对胖达的快速表示欣慰。 乙骨忧太闻言连忙叫回【里香】,自己抱起了忧礼细细打量——虽然记忆随着时间有些模煳了,但是这张稚嫩的脸庞确实是他十岁离家时的忧礼模样。但他还要再确认一件事情,忧礼是身体变小了,还是完完全全从身体到心智缩水回九岁。 不过也很奇怪,明明忧太和棘之间发出了很大的声音,甚至被从【里香】手上交到了忧太手上,乙骨忧礼都仍然还在昏睡,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乙骨忧太在其他两人担忧的眼神下解释,「忧礼身体不太好,自出生起就有这种睡得过深的问题,以前爸妈担心忧礼会因为睡眠错过上学,平日都会让他午睡一会。」 说着,他叫醒了乙骨忧礼。 「尼桑は……」乙骨忧礼打了个哈欠,揉着朦胧的眼睛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早上好。」 「早上好,忧礼。」乙骨忧太半蹲下身,将人放在狗卷棘的床边,「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乙骨忧礼张开嘴哈了口气,圆润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乙骨忧太,「昨天?昨天忧太不是说要带我去游乐场玩,我晚上好像还看见了哥哥在家门口做什么呢。」 他眨了眨水雾瀰漫的眼睛,眨出了几滴眼泪后双手撑开自己的眼睛,搞怪的动作逗笑了本来还有些难过的乙骨忧太,「哥哥,你怎么长大了好多呀?」 乙骨忧太记得这件事情,他答应了忧礼会带他去游乐场玩,可是当天晚上因为【里香】躁动他急急忙忙的带了几件衣服就永远搬出乙骨宅。他捏捏自家弟弟脸上手感超好的软肉,「忧礼,现在已经是七年后了,你因为一些原因变回了九岁的模样。」 「欸?」这个时候乙骨忧礼才想起来打量四周的环境,现代化的装修和自己不认识的两个人,见自己看向他们还冲自己挥了挥手,「长大的我是怎么样的呢,哥。」 第34页 「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但是忧礼长大后是一个很棒的大人呢。」乙骨忧太重复的强调着『很好的大人』,他弯起眼眸笑着介绍自己的同学,「这是胖达,他的确是一个熊猫玩偶哦,这个是狗卷棘,长大后的你和他关系不错。」 说起来关系不错,乙骨忧太就想起了刚刚看到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景象,回来这么久后他都还没有和忧礼一起睡过,居然被狗卷同学抢先了!! 乙骨忧礼乖巧的冲着两人打了一声招唿,他的目光从据说关系不错的狗卷棘身上滑过,落在了胖达身上,「你好,胖达学长,请问我可以摸摸你吗?」 关系不错的人完全没有毛茸茸的胖达更吸引小孩子呢。 望着成功抱着乙骨忧礼乙骨忧太一起玩举高高等游戏的胖达,狗卷棘怨念的捏了捏自己手背上的皮肤,难道他就不吸引忧礼吗qaq? 他也想要抱抱忧礼(划掉)软软的小孩子! 不甘沉默地狗卷棘凑了过去,「蛋黄酱!蛋黄酱!」 快看看我!我也想抱忧礼! 忧礼如他所愿回了头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但并没有说让狗卷棘抱抱他而是认真地建议他,「狗卷学长你、饿了么?可以先去吃饭的。」 忘记了变小的忧礼现在已经听不懂他的饭糰语,狗卷棘消沉的低下头缩在墙角面对着墙壁站着,他的头上挂满了不应该存在的线条。背景昏暗气氛低沉的狗卷棘把脸埋进了拉高的衣领里,「木鱼花……」 他心情低落,以前二年级生中忧礼最先注意的是忧太和自己,可是当自己在忧礼的注意目标中滑到第三甚至第三之后,他感到了失落,为什么不能多像之前那样一直注意自己呢?不管是哪个忧礼都应该最先注意到自己啊。 一开始最先特殊对待的不就是忧礼你吗。 「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哥哥?」乙骨忧礼不安地拉住了乙骨忧太的衣角,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衬衫一角,纠结地把原本平整的搞定衬衫揉的一团乱,「我还是去跟狗卷学长道个歉吧?」 乙骨忧太摸着乙骨忧礼顺滑的长髮,小声跟他解释着狗卷棘的特殊之处,「……所以在狗卷同学的话中蛋黄酱是希望忧礼可以注意一下他,他也想跟你一起玩。」 忧礼恍然大悟,原来『蛋黄酱』不是单纯的食物名啊,搞清楚一切的他面上浮现出些愧疚的神情,他想去跟狗卷棘道歉,可是天生的胆小让他迈不开腿,最后连好感度高的胖达都开始害怕起来,躲在乙骨忧太身后瑟瑟发抖,「哥哥,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事情呜——」 多年没有哄过弟弟的乙骨忧太对哄人这件事情不见生疏,他熟练地抱起忧礼手臂托着忧礼的大腿,举在一个适当的高度让人可以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忧礼没有做错事情,不用怕胖达同学和狗卷同学。」 「可是、可是刚才我……」 「那忧礼应该改正刚才的回答,所以忧礼要跟狗卷同学说?」乙骨忧太抱着忧礼站到了狗卷棘身后,他的目光中带着明晃晃的鼓励。 乙骨忧礼带着点哭腔,一手搂着乙骨忧太的脖子一只手轻轻戳了戳狗卷棘,声音软趴趴,「狗卷学长,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嗝,刚才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光听着声音,狗卷棘就能想像到忧礼红着眼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再狠狠地欺负他一下。立刻转过身体的狗卷棘看着这个模样的忧礼只觉得对方可爱极了,他试探的张开手,「大芥?」 「哥呜?」乙骨忧礼转过头,他还是听不懂狗卷学长的话语,求助的目光投给了自己信任的哥哥乙骨忧太。 「狗卷同学想要抱抱你。」乙骨忧太给忧礼解释狗卷棘话语的意思,同时还不忘抱紧了忧礼,谁都别想他把这样的忧礼交给别人带!自己的弟弟还是自己带安心!! 狗卷棘和乙骨忧太对上了视线,两人之间火药味渐浓,目光交错间仿佛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电流声,趁机偷家的胖达做着鬼脸逗忧礼直把人逗得抿嘴微笑。 几人在这间宿舍里逗留太久,完全把二年级生里唯一的女生给忘记了。禅院·被三人放了鸽子·真希维持着脸上恐怖的笑容一拳锤开了狗卷棘的房门,她浑身冒着黑气语气阴森地质问着几个男生,「你们还记得今天早上约好了训练吗!」 「等等真希,这是男生宿舍……」胖达看着彻底报废的房门,脑袋卡顿了半天最后也只在禅院真希兇残的目光下小声吐出了这句话。 乙骨忧太转动着自己的脖子,笑容尴尬的和禅院真希道歉,「抱歉真希同学,我们好像忘记了。」他想起自己怕生的弟弟,果不其然原本只是红了眼眶的忧礼现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巴委屈的瘪着,眼看就要哭起来,「忧礼别怕别怕,这是哥哥的同学!」 「呜呜呜呜——」 被吓到了乙骨忧礼蜷缩在乙骨忧太手臂上,头深深地埋在忧太怀中,不管忧太怎么劝说都不肯再抬起头来。 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吓到人的禅院真希踩着已经倒下的房门走进房间里,她仔细打量着忧太怀中的小孩,「他是不是和忧礼有点像了?」 禅院真希睁大眼睛瞳孔勐缩,「棘你为了忧礼找人当替身,还被忧太发现了?!」 遍阅图书联想到奇怪方面的胖达一口水吐了出来。 第35页 第23章 在场临近成年的三人视线挪到了禅院真希身上,表情震惊,「真希你……」 「这不是胖达看的书里写的内容吗?」只是翻了几本胖达看的小说的禅院真希对其中一些内容印象深刻,在看到一个肖似忧礼的孩子出现在这里,脑子里回想起来的就是曾给她留下特别印象的情节,「的确有点像呢。」 突然被揭露平时看的什么类型书,大型社死现场的胖达尴尬一笑,也不知如何解释索性闭上嘴巴缩在了乙骨忧太身后。完全挡不住胖达硕大身躯的乙骨忧太轻拍怀中的忧礼,小声安慰对方,「不要怕忧礼,这是哥哥的同学禅院真希,真希同学,忧礼不知道是遭受诅咒还是怎么的,今天早上突然变成小孩子了。」 禅院真希凑过去戳戳忧太怀里的毛团,小时候的忧礼就有这么可爱了吗,「连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只有九岁时的记忆,后面的完全消失了。」乙骨忧太从重新见到年幼忧礼的喜悦中抽身,只余下对忧礼现在在情况的担心,「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这种状态的忧礼很令人担心啊。」 「悟不是回来了,虽说不是很靠谱,但现在这种特殊情况总会靠谱那么一些、的吧?」禅院真希理智提议,这种从没遇到过的特殊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不如求助靠谱一点的师长,「我刚才看见他带着伏黑回来了。」 想起路上看见五条悟腋下夹着似乎重伤的伏黑惠,禅院真希嘴角一撇一脸嫌弃,从刚入学时对咒术界最强的尊敬和崇拜早在自称好老师的五条悟一次又一次的恶作剧下灰飞烟灭,如今剩下的只有嫌弃和嫌弃。她提醒还在试图逗孩子的狗卷棘,「如果忧礼变不回来了,某人还得再等9年。」 九加九等于……下意识计算的乙骨忧太抬眼看向正用饭糰语哄忧礼的狗卷棘身上,笑容和蔼,「狗卷同学,可以请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不、他什么也没想!!完全没想到十八这个年龄线的狗卷棘惨遭同学扔黑锅,不管是结婚还是某些和谐事情他都没有想过!! 他是个纯情dk!!! 无意识坑了人一把的禅院真希拿出电话,给五条悟打了个电话过去。正在处理两面宿傩受体的五条悟对那人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接起电话超级大声的询问,「哟!是真希啊,找宇宙无敌好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原来如此,带忧礼先去我办公室吧,我马上就回来!」 五条悟挂断电话,对着全身被符咒束缚的少年发出问题,「那么,虎杖有没有想好选择哪一个呢?是立即死刑还是回收完所有宿傩手指后再死?」 …… 聚集在五条悟办公室里的二年级生目光齐齐放在乙骨忧太身上哭睡着的糰子,就是禅院真希都对摸摸这个可爱的小朋友的行为都有想法,她抬起手臂在乙骨忧太如临大敌的目光中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烦躁的揉了一把,「悟那傢伙不是说马上吗,怎么现在都还没回来。」 「再等等吧,你忘了上次悟迟到半小时的事情吗?」胖达接嘴,他立刻看懂了禅院真希的意思和她一唱一和的说了下去,「不过等的实在心累,要是可以摸摸软软的小孩子就好了。」 「鲑鱼鲑鱼!!」狗卷棘上下快速点头,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睡得脸都红了的忧礼。 想摸!想抱!想撸! 乙骨忧太:…… 「忧太——」三人围住了乙骨忧太,笑容诡异地逼近了一脸慌张的乙骨忧太的时候,门自外面被人超级不温柔地一脚踹开。 某个白髮教师戴着黑色眼罩,露出夸张的笑容跟他们挥手,「嗨~我来了!忧礼在哪里呢?」 三人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乙骨忧太和他怀中的乙骨忧礼,五条悟双手负在身后格外有范地踱步至忧太面前,在对方信任的眼神下抱起忧礼,一个箭步冲出了办公室,还能听见他在走廊里的大笑声,「忧礼被我抢到了!我要和这么大的忧礼玩一会——」 被变故惊到了以至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二年级生们面面相觑,下一秒不约而同地一起冲出了教室。 ——你把忧礼放下来啊,悟!! ——不要,我还没玩够! ——呜呜呜呜呜呜,我要哥哥哇! 待在医务室的家入硝子注意到窗外操场上闹腾的景象,对五条悟不省心的性格无奈扶额,要是杰还在的话……发现自己想了什么做梦般的事情的家入硝子拉上窗帘,对还在病床上修养的伏黑惠嘱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用去管外面。」 伏黑惠在窗帘拉上后收回视线,他疑惑地询问家入硝子,「那傢伙好像抱了个孩子?」 「哦,你说忧礼啊。」家入硝子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香菸,几次都没把它拿出来点燃,她靠在墙上解释,「那是乙骨忧太的亲弟弟,他跟伏黑你一样是一年级新生,昨天好像中了什么奇怪的诅咒,短时间内变小了。」 是乙骨学长的亲弟弟?在这个学校内只尊敬乙骨忧太的伏黑惠愣了一下,「乙骨君之后会和我一起行动吗?」 「啊,应该不会。」家入硝子菸瘾上来了,她短短几句话劝住还想再问些什么的伏黑惠,让人一个人待在医务室里好好休息,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 伏黑惠在家入硝子走后悄悄拉起一点窗帘,操场上五条悟还举着忧礼四处乱跑,怎么也追赶不上自己老师的乙骨忧太情绪激动下放出了【里香】,疲惫的胖达和禅院真希已经放弃这项行动,在不远处扶着膝盖喘气,他们的目光一直放在满头大汗仍然没停下的狗卷棘身上。 第36页 两人一咒灵被五条悟耍得团团转,一会在这边到处乱跑,一会单手举着忧礼爬上了粗壮的树干,从上面一跃而下。 年幼的忧礼被吓得哇哇大哭,哭得乙骨忧太狗卷棘两人更加着急了,可是他们怎么都抓不住五条悟。 忧礼:我做错了什么? 自认为玩够了的五条悟停下脚步,双手卡在忧礼的腋下将他举在了正沖自己冲过来的两人面前。乙骨忧太抱回哭的嗓子都哑了的忧礼。 在几人疲倦的眼神下他一拍手掌,一股头疼的表情,「糟糕!忘记了还有两个新生没接回来!我先去接新生了,忧礼这样子没事等后遗症效果过了就好!!」他的话语中毫无一丝对被遗忘新生的歉意,五条悟解释完忧礼身上所谓的『诅咒』后消失在原地。 「悟那傢伙!」胖达两手握拳,拳面砰砰地互相击打了几下,他吐出了口浊气,「不过……他口中的后遗症?忧礼不是被他的那个哥哥带出去玩吗?」 知道忧礼身份的狗卷棘则在想,那天那个哥哥不会也是港口mafia的人吧?带忧礼出去玩只是藉口,实际上他们是出去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中途忧礼中了什么奇怪能力,撑着赶回了高专结果奇怪能力发动把人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某种程度上算是猜的一点也没错啊,狗卷棘。 乙骨忧太擦拭掉忧礼眼角的泪水,他借着这个动作背过身挡住了同学的视线,一边说话跳过这个话题引导他的同学们讨论起别的事情,「在恢復前我想多和忧礼相处一些时间,我已经拿到了高层们对我特级实力的认可,后面可能会忙着拔除咒灵。所以我想在现在多和忧礼、和大家相处。」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不是很容易藏得住事,熟悉自己的狗卷同学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表情的不对,所以他主动背身挡住他们的视线。 「那去游乐园玩吧。」胖达给出了建议,他还记得当初乙骨忧太讲述自己离家过程时对弟弟的的亏欠,如今有时间有能力可以满足两个人共同的心愿,当然有义无反顾的去支持他们了! 听到游乐园三个字,乙骨忧礼立刻从刚才的害怕中回过神,他欣喜地目光投注在乙骨忧太脸上,「哥哥……可以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乙骨忧太一直惦记着自己未完成的诺言,乙骨忧礼又何尝不是挂念着这个约定。乙骨家两兄弟动作都很迅速,现在决定好了要去游乐园,临近黄昏的时候他们就站在了游乐园门口,附带一个大熊猫和狗卷棘禅院真希。 大部分设施几人都是一起玩的,偶尔在玩的设施上有了分歧他们也会自己找好同伴各玩各的,从晚霞满天落日余晖玩到了夜幕低垂星光点点,最后所有人在高耸入云的摩天轮下聚集。仍然想要和弟弟一起玩的乙骨忧太惨遭拒绝,一个人坐上了一个轿厢。 【忧太。】 熟悉的小女孩声音响起,乙骨忧太不可置信地从位子上,他的对面空无一人的椅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长得十分漂亮动人心魄的女孩露出一个笑容。 【一起玩吧。】 乙骨忧太嘴唇嚅动了几下,握紧了自己脖子上用绳子穿起来贴身保存的戒指,「里香。」 而这边体贴的没有纠缠着哥哥的乙骨忧礼目光放在了自己选择的同伴身上,「狗卷学长?我怎么了吗?」 不然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 狗卷棘在想起来刚才乙骨忧太让忧礼选择一起乘坐摩天轮的对象时,对方毫不犹豫选择自己的行动,他一脸疑问,「【为什么选择我?】」 考虑到现在的忧礼听不懂自己的狗卷语,狗卷棘选择了用手机打字的方式和对方交流。 说起这件事情,乙骨忧礼自己也是满头问号,「我不知道未来的我怎么想的,让我选择的时候其实是下意识就做出了选择。」 「我猜测,狗卷学长对我是很重要的人吧。」一手抚上心口的忧礼给狗卷棘解释,「虽然不懂,但是心中那种无法按耐住,仿佛都快蹦出来的好き——」 第24章 坐着对面的狗卷棘瞳孔紧缩,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忧礼一直以来隐藏在搭档后的情感是—— 喜欢吗? 他惊喜又带着一丝丝期待的目光看着乙骨忧礼。 乙骨忧礼却蓦地失声,脑袋一下子变得昏昏沉沉,他的潜意识在阻止他说出那句话。无力探出的手抓住了对面人冰凉的手臂,忧礼倒了下去被急忙起身的狗卷棘抱了个满怀。 狗卷棘感到了可惜,如果忧礼把那句话说完了,他是不是可以确定自己和忧礼的感情是双向的,他们可以一起努力改变他们之间的身份差别? 但是没有如果。 在摩天轮转了一圈回到地面的时候,狗卷棘横抱着披上了自己校服外套的忧礼,自己穿着一个黑色背心走出轿厢,他用饭糰语和乙骨忧太讲述了大致情况。 「忧礼原来是因为要变回原来样子才昏睡的啊。」乙骨忧太接过乙骨忧礼,神情温和,如果忽略掉他脚下阴影里已经浮现出一个头的【里香】的话。 差点又要挨打的狗卷棘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对最后下来的禅院真希和胖达招手,「金枪鱼!」 等到了同伴的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在任劳任怨的辅助监督护送下,回到了咒术高专,将乙骨忧礼送回他在高专的宿舍,几人就散开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第37页 想要回房间休息的狗卷棘凝视着自己报废还无人来修的房门,被隔壁胖达好心收留,在胖达的房间里凑活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又恢復正常的乙骨忧礼记忆中还保留着昨天的一切经歷,尴尬到恨不得连夜扛着哥哥跑回横滨的他当即和准备来带他去认识一年级新生的五条悟离开学校。 放出了金色夜叉对着五条悟砍砍杀杀的忧礼瞥了眼仗着无下限术式空手接白刃的五条悟,眉头紧皱,「照片删掉。」 原来在他们离开咒术高专后,五条悟立刻友情展示了自己手机里拍下的一系列幼年忧礼大哭的照片。自觉这是黑歷史,且因为昨天那样无能的哭泣而恼羞成怒的忧礼吞下了血液,唤出了那日大闹高层会议的金色夜叉。 对这个隶属于异能力范畴的异形生物有兴趣的五条悟,一边赶路一边上蹿下跳研究金色夜叉,对于忧礼提出的要求五条悟也没拒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可以删掉,不过嘛——你的价格得合理。」 「十万元。」财大气粗的忧礼毫不在意这点小钱,他只希望这种照片不要出现,最好不要流落到太宰哥手中,不然估计所有哥哥都能做到人手一张这种照片了!! 五条悟超级做作的捂住嘴巴,「才十万元?忧礼的悬赏可是四十万美金啊!」 「五条家家主难道还缺钱吗!」忧礼语气恶劣的讽刺回去,金色夜叉收到主人情绪的影响攻击更加勐烈,「那不如早早退位让贤,让后面能力出众的家族上位得了。」 最后用二十万的价格成功销毁了照片的忧礼收回金色夜叉,从空中落地后又恢復了那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畏畏缩缩地走在五条悟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一直这样不累吗。」身高一米九长相帅气的五条悟走在街上绝对是引人注目的存在,可惜他不仅戴上眼罩遮住了大半面容,还用眼罩竖起了自己的头髮,活脱脱一个白毛刺猬。 这样的形象走在街上虽然引人注目,但是路过五条悟和即将路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一步,给这个奇怪的人让开道路。这个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柔弱可爱的正太,有不少的路人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看到了这些人的动作,五条悟头也没回地向后一捞把乙骨忧礼夹在胳膊下,「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我们加快一点动作!」 「啊!那个怪人跑掉了!」 「小孩被拐走了,快报警!」 路上的行人只看到了五条悟快速跑动后留下的烟尘,反应慢半拍才开始拨打电话报警。 夹着衷于人设的乙骨忧礼来到与新生约定好的地点,五条悟距离他所说时间已经迟到了十分钟,并没有迟到者的那种羞愧和不好意思,五条悟还兴致高昂地举起手和他们打了声招唿,「嗨——!悠仁!惠!!野蔷薇!你们都到了啊!」 从小到大习惯了五条悟这副德行的伏黑惠冷着脸没有回应,新生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倒是应了一声。 热情活泼的虎杖悠仁率先举起手,在得到五条悟的允许后指着乙骨忧礼提出了问题,「老师!这位同学是?」 「这个问题非常好!」五条悟夸张地举起双手为虎杖悠仁大声鼓掌,他指着因为自己突然松手而摔在地上的乙骨忧礼,「我们一年级新生有四位哦!这是乙骨忧礼,是你们二年级学长乙骨忧太的亲弟弟。」 猝不及防摔到地上的乙骨忧礼揉捏着自己蹭红的手肘,在五条悟介绍完后小声跟其他人问好。 五条悟反过来为乙骨忧礼介绍其他三位一年级新生,「伏黑惠你应该知道,唯一的女生是钉崎野蔷薇,那个是宿傩的受体虎杖悠仁。」 宿傩的受体——! 忧礼『害羞』的低下头,翠绿色的眼眸阴云密布,要不要提前杀掉他,之后涉谷棘就不会重伤了。 藏在高专校服袖子里的手无声地抽出了暗藏的匕首,只要一下就那么一下,他就有办法让对方死得不能再死。 五条悟搭上了他的肩膀。 忧礼抬起头,即使看不清五条悟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对方在警告他,不准对他的学生出手。 乙骨忧礼匕首归位,再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毫无异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意都只是一场幻境。他小跑几步走到了自己的同学身边,紧张地东张西望了一会,最后选定了一个离三人有点远的距离站着。 钉崎野蔷薇握着自己的锤子,她打量着这个表现幼稚的同学,「这是我们的同学?他真的有战斗力吗?」 「因为忧礼是后勤啊!」五条悟单手握拳捶在自己的手心上,解释完乙骨忧礼的反转术式后开始给新加入的两人布置咒术师任务。 他们要结伴进入一栋废弃的大楼,拔除大楼里的咒灵解救可能存在的普通人。钉崎野蔷薇因为术式的缘故不需要多余的武器,而在这之前是普通人的虎杖悠仁得到了五条悟的友情贊助——一把从自己的学生那儿要来的刀状咒具。 眼见着两人走进大楼拔除咒灵,乙骨忧礼不想在这里无聊的等着五条悟教学结束,他给五条悟一个手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块地方。 今天见到的宿傩受体让他想起了前天被十年火箭筒砸中后所看到的场景,虽然不知道他见到的是多久之后的棘,但是他要提前为涉谷事变做好准备,比如说拜访一下来了这么久都没见过的御三家之一——禅院家当家,禅院直毘人。 第38页 而禅院家此时,禅院直毘人将收到的请帖随手放在面前的小矮桌上,他看着家中身份重要也受家族器重的几人,「港口mafia的人想要来拜访我们,你们觉得该应还是不该应呢。」 「要我说,」带着不良耳钉的青年无聊的跪坐在榻榻米上面,他用拇指和食指夹起这封请帖,看也没看不屑的丢到了一边,还不忘暗中讽刺坐在上位的家主——也是他的父亲,「这种信就不该出现在禅院家吧。我们可不是什么小组织就可以攀上的。」 他的话音刚落,本应该守在门口看守的禅院家族人被一脚踹了进来。 忧礼收回自己踹人出去的腿,脸上没有一丁点笑容,他弯下腰直视那个口出狂言的人,「你知道,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是什么结果吗,禅院直哉。」 在其他人根本不认识他的情况下,忧礼轻而易举的点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第25章 禅院直哉在忧礼恐怖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也不只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还在这里还是因为这里是禅院家,他并没有对忧礼产生很大的恐惧,甚至还有能力反驳一两句,「不知道,不过你以为这是哪里?是你们那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吗!这里可是禅院!!」 他想叫来在附近守卫的族人,将这个竟然敢威胁他的无名小卒拿下,但是门外悄无声息。 「你是想把那些守卫叫来吗?」忧礼的目光瞥过坐在主位喝酒的禅院直毘人,两人的视线碰撞,都是聪明人他自然明白对方这副不表态是什么意思。他收回视线笑着将另外半扇门踢破,露出了门外倒在地上没了声响的禅院族人,「他们又吵又弱,所以我就只好让他们安静一下。」 「他们当然弱,没想到你倒是有点实力。」禅院直哉不屑地扫过门外那群从没被他正眼看过的人身上,他吊儿郎当地转头命令起自己的另外两位长辈,「扇、甚一,他都这么踩我们禅院家的面子了,你们还不动手?」 「他是未来的合作伙伴。」对于横滨那一块对咒术界未曾开放之地有些了解地禅院扇和禅院甚一,自然不可能像自大的禅院直哉那般当着人家面奚落对方,不过直哉总归是现家主的嫡子,不能任由人欺辱,「忧礼阁下,直哉他言语无忌,放他一马如何?」 忧礼转过头,视线从这两人身上一扫而过,他直起身从禅院直哉面前走开,准备坐在另一边的一个空位上,「好呀,我可以原谅他——」 他的口中说着善解人意的话,金色夜叉陡然自他身后浮现,巨大的长刀横刀噼砍,将猝不及防的禅院直哉击飞出去,摔在了和室角落被他撞到的花盆掉落下来,撞在他的头上四分五裂。 「的话,诸位岂不是认为我港口mafia是废物都可以诋毁的?」他冷笑一声,神情傲慢地凝视着被落了面子的禅院扇和禅院甚一。 金色夜叉在他身后持刀伫立,周身散发出恐怖的威亚震慑住一切心怀不轨之人。 咯吱咯吱 禅院甚一捏紧的拳头髮出奇怪的声响,他先看了一眼一直以来毫无动静的禅院直毘人,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的他忍无可忍,仗着自己的能力一拳挥出去,「你这小子!我禅院也不是任人踩踏的!」 讥笑一声的忧礼连这个人都没看一下,金色夜叉沖了出去和禅院甚一对打,打斗过程中金色夜叉把人引出了和室。 「扇,带着直哉出去治疗。」许久未发声的禅院直毘人总算开了口,对于自己亲生的孩子禅院直哉被人从脑袋上开了道口子,他也不甚在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是。」禅院扇阴鸷的目光在忧礼身上转了两圈,他拎起昏倒的禅院直哉把人拖出了和室。 这下和室内只有禅院直毘人和忧礼两个人了。 他们两在和室内谈了一下午,至于谈了什么、合作了什么无人知晓,就是最靠近禅院家权力中心的禅院扇、禅院甚一、嫡子禅院直哉都不得而知。 只知道禅院直毘人和忧礼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事后从禅院家医疗室醒来的禅院直哉神情阴暗,他握紧拳头心有不甘,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孩子! 可恶——!! 他总有一天会把这一刀还回来的! …… 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回到了东京咒术高专的乙骨忧礼在自己的宿舍门口,被等待许久的狗卷棘抓了个正着。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狗卷棘率先将自己的要说的话用手机打在了备忘录里,难得的态度强硬。 从那双紫色眼睛里,乙骨忧礼看到了他的认真和坚持,终究他选择退一步,「走吧,我们去天台。」 他所的天台,自然是指家入硝子所在那栋楼的天台,暂且不说宿舍楼没有天台,就是宿舍楼有天台但没人望风,乙骨忧礼也担心讲到一半哥哥进来,撞破自己的身份。 即使在那一天变小后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露出了破绽,但他们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没有提及这件事情,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也许会在某一天突然爆发出来。 但现在他们还可以贪图一时欢聚的快乐。 和家入硝子说好阻拦其他人来天台的乙骨忧礼带着狗卷棘打开了顶楼的小门,穿过门就是安装了简单防护栏的天台。忧礼轻车熟路的攀爬上了设备间,坐在水泥浇灌而成的地上,天台上唿啸的风吹起来他披散的长髮。 第39页 狗卷棘模仿着他的样子也爬了上来,坐在忧礼身边。这个地方视野开阔,一眼看过去正巧可以看见高专内宽阔的操场,隐约间能看见操场上或路过或上课的学生和老师。 这样可以在他们实战训练或者平日里体能训练时看见忧太吧,狗卷棘不用猜也能知道高专内有谁可以让忧礼自愿爬上这个地方,只为了多看那人一眼。 「介意我抽菸吗。」忧礼打断了他和狗卷棘之间静谧的气氛,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精緻小巧的铁烟盒,里面装着细长小巧的烟,狗卷棘不懂这些但他知道抽菸对身体不好,他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鲣鱼干。」 忧礼肩膀一耸,都要拿出来的打火机被他收了起来,虽然不被允许抽菸但他还是拿出一根烟咬住了菸嘴,「抱歉抱歉,我一心烦的时候就想抽菸。」 其实他本来不会抽菸的,只是有一天看见中也哥抽菸,好奇之下抽了一次。后来任务繁重的那段时间他发现抽菸可以缓解痛苦、安定心神,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狗卷棘撤回视线,真实的忧礼对他的吸引力愈来愈大,不管是上次甜腻的亲吻还是这次叼住菸嘴的动作面他都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地直跳。他不敢去看咬着烟成熟的忧礼,即使对方只是侧头瞥了自己一眼,加上眼角下那颗魅惑人心的黑色泪痣,他都觉得, 怦然心动。 明明没有点燃香菸,他恍惚都看见了烟雾缭绕下忧礼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咬住的菸嘴扯出了一根长长银丝…… 想像愈发不可控制的狗卷棘晃晃脑袋,连忙将自己的问题打了出来转移注意力,他怕自己再想下去会不可控制,「【那天你没说完的话是……我想的意思吗】」 「棘。」忧礼咬着香菸,口中的话语含煳不清,「我那天的意思是,我很喜欢你做我的搭档。」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沾一点情//欲,看起来在这一方面他就是一片白纸。 他对自己真的只有做搭档的想法。 如坠冰窟。 第26章 「鲣鱼干!」狗卷棘大声反驳着,明明那一天他都快要从另一个年龄段的忧礼口中听到答案了,为什么现在你又否定了一切? 「棘,你还是不想做我的搭档吗?」忧礼夹住香菸,侧头看着瞪大了那双狗狗眼的棘,明明都按太宰哥说的与棘多次肢体接触了,为什么还不能像太宰哥中也哥那样成为好搭档呢? 他在这项漫长的追逐过程中感觉到无趣,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凝视着远方蔚蓝的天空,也许自己该换一个搭档人选。 他们是mafia、是逐利而生的黑色,在不涉及到横滨的情况下自然谁给的利益更大他们就是哪一边的,选择搭档亦是如此。忧礼知道自己不像首领,不可能算计狗卷让他众叛亲离不得不加入港口mafia,他已经付出了精力时间,但是狗卷的态度毫无改变——一直在不会得到回报的人身上耗费精力,这是个亏本生意。 想要成为忧礼的搭档人很多,他不缺一个咒言师末裔。 想问的不是这个,狗卷棘垂下眼睑,沮丧地双手交叉放在腿间,他还是不甘心对方在这方面的木楞,「【你上次出任务的时候亲我……】」 「之前就说过,我的能力是需要□□才可复制你们的能力,亲你不过是权宜之计,」忧礼停顿了一下,他不懂这件事情让狗卷误会了什么,「如果那天是我认定的搭档跟我出任务,我也会这么做的。」 不。忧礼暗自唾弃,□□有许多种,唾//液并不是唯一,就是最亲密的哥哥他选择的也是对方的血液。光是想一想与别人这样亲密接触,就是自己认定的搭档,他都感觉到了噁心。 复制棘的能力用亲//吻的方式,也只是因为对方是棘。 但是这些话他都没有说,任由自己引人误会的话扰乱狗卷棘的思绪。 原来他不是特殊的啊……一切都是误会。狗卷棘愈发沮丧,或许在高专内能让忧礼特殊对待的只有忧太一个。 他跳下设备间,留下一句声音低落的「鲑鱼」,离开了天台。 在他走后,忧礼神色不明,眼帘半阖低垂着脑袋点燃了手中的香菸。 他是mafia,他如此强调的告诉自己。 之后没多久二年级生被不同的任务调离高专,前往国内各地拔除突然大量出现的咒灵,就是乙骨忧太这回也接到了一个前往伦敦,帮助国外的咒术师解决一个难缠的一级咒灵。 不过这样也好,短时间内狗卷棘和乙骨忧礼两人也不知道如何相处,上此谈话造就了他们之间怪异的氛围。 而一直以来都是在国内做任务,相较于常年各地各国飞来飞去的五条悟十分轻松的乙骨忧太,在五条悟放鞭炮撒豆子的欢送下,踏上了别国的土地。 五条悟还没开心多久,就被派遣了一个高难度任务,不得不与自己亲爱的几位刚入学的学生分别,拉着小行李箱语气欢快的五条悟挥手跟学生们道别,「我做个任务就回来,回来给你们带伴手礼!」 「快走吧。」伏黑惠、钉崎野蔷薇头一扭,表情不爽地送别老师。 只有身份特殊的虎杖悠仁在真心欢送自己的这位老师。 就算是策划好那般,东京咒术高专里除了校长和仅剩的几位老师外,就只剩下了现在的四位一年级生。 第40页 一年级生在比较熟悉校园的伏黑惠和乙骨忧礼带领下,游逛着这所高校,大多数时候是乙骨忧礼讲述、伏黑惠补充内容,将近一天的时间下来他们把硕大的高专竟也逛的差不多了。而伊地知洁高在这时找上了他们。 伊地知洁高再不面对不按常理出牌又实力强大的五条悟时,是正经负责的辅助监督,一旦碰上五条悟那就活脱脱的成了一个被老闆压榨的可怜打工人。 弱小无助还可怜。 他先对不熟悉的两位新生作了自我介绍,「我是伊地知洁高,是你们这次任务的辅助监督。【窗】监测到少年感化院有特殊的咒力波动,需要三位咒术师进入探查,因为你们还只是学生所以并不要求拔除咒灵。」 「三位?」髮型利落帅气的钉崎野蔷薇单手叉腰,她数数在场的咒术师人数,「难道乙骨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是这样的,忧礼先、忧礼君的术式是珍贵的反转术式,一般来说是不会出任务的。」差点嘴瓢的伊地知洁高在忧礼注视下下意识抖了一下,语速飞快地把剩下的话全部说完,「这一次任务不算太难因为近期任务量骤增二级咒术师都在出任务所以只能交给几位刚入学的学生!!」 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的伊地知洁高喘了口气,在三位新生震惊的目光中继续补充,「车已经在高专外面停好,几位如果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因为是在校园里参观,术式发动需要媒介的钉崎野蔷薇并没有带上自己的锤子和稻草人,三人商量一下决定回宿舍整理好装备再出发,伊地知洁高则和乙骨忧礼在操场等他们回来。 在乙骨忧礼来到东京后陆陆续续见过几次的伊地知洁高站在乙骨忧礼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充满不甘和愧疚的声音响起,「您……真的要这么做吗?他们还是学生。」 「呵。」乙骨忧礼头都没回,勾起的嘴唇里溢出一丝轻笑,「你在说什么啊,伊地知先生。我可听不懂。」 伊地知洁高记得十分清楚,上次乙骨忧礼被自己接往高层所在地时,特意向自己透露了有一处孕育着咒胎的地方,他以为、以为这是打算增加五条先生工作的情报,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被告知这是为了除掉学生所安排的任务!! 只是辅助监督、连一点战斗力权力都没有的伊地知洁高只得违背良心,带着这个极难的任务找到了高层的目标。见到了乙骨忧礼的伊地知洁高觉得这是最后能阻止学生赴死的关键人物。 「这个任务您上次跟我透露过一点,这、这难道不是给五条先生的吗……」 乙骨忧礼听到这句话,不屑的嗤笑一声,他侧过身子半边脸对着伊地知洁高,「是什么让你想当然地认为,这个任务一开始就是给五条悟的?」 他为什么要费心费力寻找一个对五条悟来说一个虚式就能解决的咒灵? 从一开始,这个任务的目标就是 虎杖悠仁,宿傩的受体。 伊地知高洁大惊,「可是、可是您不是和五条先生定下了束缚,不能伤害他的学生吗?!」 乙骨忧礼却适时收敛表情,转过身对正走过来的自己一年级同学们招手,「你、你们回来了啊。」 「嗯!我们收拾好了!」虎杖悠仁兴致高昂地挥手和乙骨忧礼回应,「忧礼一个人在学校没事吧?」 「没事的,家入老师还在学校。」乙骨忧礼感激地沖他一笑,「而且我还要帮五条老师录入钉崎和虎杖的学生信息,不用担心我的。」 伊地知洁高:??!!!! 五条先生!!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了忧礼先生来做!! 而此时远在异国他乡的乙骨忧太撞见了一个带着奇怪头饰的金髮男子,不,与其说是撞见,倒不如是对方用高科技产品将他引到了他自己面前。 金髮男子坐在高现代化的实验室里面,脸上挂着礼貌性的笑容,他对着如临大敌的乙骨忧太招唿,「初次见面,我是忧礼和楠雄的哥哥,齐木空助。」 他按下了一个启动按钮,剎时间四面的金属墙壁从地上升起,把警惕的乙骨忧太和齐木空助封锁在一个不大的空间。乙骨忧太试图唤出【里香】,可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这是他和夏油杰互相研究许久后取得的成就,齐木空助暗戳戳地想着如果这个东西用在了楠雄身上,这些金属是一种特殊材质对所谓的异能者、咒术师都有禁锢作用,近些年来金属的开採研发工作都被国//家包揽,制作出来的产品也被用作了那些罪大恶极的特殊能力者身上。 齐木空助还是因为他天才般的脑子才得到了金属使用权,如今困住他和乙骨忧太的这个设计会在不久投用在欧洲那边的特殊监狱。 这种特殊材质的金属搭配上另一种金属混合建造,可以彻底禁锢异能力和咒术,不过目前对齐木楠雄超能力的作用效果暂且不知。等之后用空返回国内,在楠雄身上实验一番,总有一天他能找到彻底消除超能力的东西。 ——一直在为这个未来努力的齐木空助如此想到。 而就在这件实验室隔壁,作为实验戴上了特殊金属制成的手环的夏油杰翻阅着厚重的书籍,孜孜不倦地从里面吸收知识,他的两个养女哭丧着脸对着大头书一脸痛苦。 「夏油大人,我们能不学了吗qaq」菜菜子对着弯曲别扭的英文字一脸头疼,因为英文不好导致日常生活都有些困难的菜菜子不得不加急学习。 第41页 「菜菜子……」内敛的黑髮女孩也吃不消的从自己的数学书里抬起头,在第一次败在了那个齐木空助研发的机器人手上后,她就被夏油大人送了这本书,至今为止也才读了一半不到。 夏油杰揉着长时间看书而突突疼的太阳穴,原来长时间用脑是这么难受的吗,难怪悟一直爱吃甜食,「连猴子都能学会的东西,我们也不能认输。」 最主要的是,只有学会这些搞懂知识,他才能把手上这个设置了晦涩难懂数学问题的手环解开。 第27章 「死得很彻底,心脏都没了。」家入硝子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被送来的尸体用白布盖着,她掀开一角打量了一眼致命伤,立刻判断床上这个学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伊地知洁高战战兢兢地站在医务室角落,他旁边坐着表情严肃低头沉思的五条悟,这次任务是他发布的,害死了五条悟的学生他真的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五条悟紧紧抿着唇,刚出差回来就得知自己救下的虎杖悠仁死在了高层的阴谋诡计中,气压低沉心情骤降的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到那些老橘子所在地用虚式给他们刮刮脑子里的狗屎。为了防止类似偷家事件再次发生,五条悟决定先从几个耳根软的辅助监督下手,第一个开刀的自然是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害怕和愧疚的伊地知洁高。 家入硝子拿起白色的医用手套戴上,咒术师死后的尸体都是交由她处理,以免催生更多咒灵或是被他人利用,虎杖悠仁的神奇经歷她也有所耳闻,一个普通人如何承担住两面宿傩的咒物甚至可以反过来压制对方,对此她好奇许久。 如今对方在少年院事件中死去,正巧尸体可以让她研究究竟是天赋异禀还是人为创造。 虎杖悠仁咻地睁开眼睛,从冰凉的解剖台上坐起,全身赤//裸的他看着自己心口上的伤口逐渐癒合,「这就……活过来了?」 到手的实验样本飞了的家入硝子:…… 难得被自己的学生惊吓到的五条悟:……哈哈哈 被震惊的全身颜色都掉了的伊地知洁高:!! 推门进来的乙骨忧礼看到了表情都不太正常的三人,目光再一转正赤//裸//遛//鸟的虎杖悠仁不明所以的挠着头,「……打扰了,告辞。」 「欸等等等——」五条悟发现自己叫来的人表情奇怪的准备关门离开,连忙喊住对方,「忧礼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不觉得,少年院事件幕后主使之一的乙骨忧礼挑眉,暗自唾弃了那些高层的办事效率,都把武器送上门了,居然还不能解决目标,难怪一直在五条悟的压迫下畏畏缩缩。 不过这个虎杖悠仁命倒挺大的,死后的尸体他有看过,被挖走心脏居然都可以活下来。 内心想了许多的乙骨忧礼在五条悟怪异的笑容下回应,「有一点?居然这都可以活下来啊,虎杖君。」 「这就很surprise嘛!」五条悟欢快的一拍掌,但是他的表情丝毫没有笑意。 即使没有摘掉眼罩,直面五条悟的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绝对不怎么好的心情,五条悟一个闪身来到了乙骨忧礼面前,压低身体凑到了乙骨忧礼面前,他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诘问对方,「这次事件你有参与,对吧。」 他没有疑问,早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就怀疑起乙骨忧礼,一个拥有着恐怖情报网的人会对老橘子们的计划毫无所觉? 不可能!除非对方对这件事是默许的态度,不然早在伊地知和他碰面的时候,忧礼就会阻止这次任务,可是最后悠仁他们还是去了少年院,甚至在里面死了一回。 感受到如山般压迫的忧礼像是毫无所觉般抬眼,澄澈的瞳孔里是迷茫的目光,「你在说什么,五条?我们一早就定下了不得伤害高专学生的束缚,违背了束缚我不可能还完好的站在这里。」 与他的神情相反的是忧礼身上的咒力,在六眼视觉下忧礼的影子开始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咒力,随着自己的压迫增加,咒力越来越多,开始构筑出一个类人咒灵。 有意思。 五条悟咧开嘴,从家入硝子那里顺来的钢笔被两根手指弹出,擦过乙骨忧礼的脸颊插入他身后的墙壁。 被擦过的脸颊留下了一道痕迹,细小的血珠从伤口出逐渐冒出,闻到了爱护之人血味的咒灵暴走,凝聚出实体的咒灵张开自己宽阔的手臂轻轻环抱住忧礼,保留了完好语言功能的咒灵嘶嘶哈气,「滚开!!」 强大、属于特级咒灵的威压碾向在场所有人,能力弱小的伊地知洁高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他震惊地看着被特级咒灵保护的忧礼,与几月前刺猬头背着刀的羞涩少年身影重合,你们姓乙骨的是做特级咒灵养殖吗!稀少的特级咒灵在你们这怎么人手一只!! 无战斗力的家入硝子明智地退到最远的地方坐在椅子上待机。 虎杖悠仁疑惑地注视着那个特级咒灵,咒灵还会保护人类的吗? 「当然会,愚蠢之人。」虎杖悠仁的眼角伤疤下张开了一张嘴,跟虎杖悠仁共用一个身体的宿傩自然能听见他的心声,「这个特级咒灵是自我诅咒的,有趣哈哈哈哈啪。」 两面宿傩的笑声没持续多久就被虎杖悠仁一掌打没,打自己毫不心疼的虎杖悠仁歉意地对看过来的两人一笑,「抱歉老师,宿傩他又出来了。」 第42页 五条悟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目光放在了如今他最在意的乙骨忧礼身上,他知道忧礼就像他的哥哥忧太一样有一只特级咒灵,只是咒灵从未现身不像【里香】那样对忧太有强大的占有欲,看来这只咒灵对忧礼的是保护欲。 不过…… 自封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最帅最好最受欢迎老师的五条悟掀开眼罩一角,六眼下咒力无所遁形,不同于相互纠缠成结难以解开的里香忧太,忧礼这个如同诅咒之王所说,像是自我诅咒。 人和咒灵之间唯一的联繫大概是忧礼无时无刻不在提供给咒灵的咒力。 忧太诅咒了里香,里香愿意陪伴在忧太身边,那忧礼这个呢? 像是找到了一个感兴趣的研究课题的导师,五条悟兴致勃勃准备借用老师的身份好好研究一下忧礼和他的咒灵。 「回去。」忧礼低垂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不住他阴暗的面部表情,他抬起双手抱住了保护自己的非人类手臂,「【哥】回去。」 「忧礼,他们伤害你!!」咒灵不甘地嘶吼,没有理智的非人类只记得自己身为人类死去时的最后愿望,想要!想要一直、一直保护眼前的人!! 不可以,谁都不可以夺走他的生命!! 多数沉睡的咒灵每当感觉到有危险威胁到了忧礼性命,他就会从沉睡中醒来,带着摧拉枯朽之势扫平一切。 忧礼仰起头,白皙细长的手指滑过咒灵崎岖凹凸不平的脸庞,他踮起脚带着安抚的意味抚摸着咒灵的脑袋,「乖,【哥】,回去吧,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咒灵呜呜了两句,刻印在脑子里的要听忧礼话的理念提醒他不能违背忧礼的话,最终它不舍地蹭了蹭忧礼的手掌,重新钻回了影子里。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请恕我先行告退。」乙骨忧礼也没了装人设的心思,冷淡的和五条悟打声招唿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五条悟拦住了人,他有理有据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不行不行,忧礼知道悠仁活着的消息,如果告诉那群老橘子我会很苦恼的!」 他不等人说话,自顾自地决定了忧礼的去处,「这样吧!忧礼和悠仁待在一起,顺便指点指点悠仁咒力运用!毕竟悠仁也知道了忧礼的真面目哦~」 「欸?」虎杖牌豆豆眼出现了! 「……」忧礼沉默,咒力还需要教运用的吗?那不是有脑子就会用的东西? 从未系统性学过咒力的学霸忧礼如此想着。 最后还是被五条悟拎着一起关在了某个地下训练室的乙骨忧礼和虎杖悠仁对视一眼,各自找了个地方坐着,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不远也不近,至少是属于那种打也打不着跑也跑不掉的安全距离。 虎杖悠仁抱着五条悟交给他锻鍊咒力持续情况的拳击玩偶,目光放在正播放着各类奇怪电影的电视机上,坐在了房间内唯一的小板凳上。 霸占了唯一一个长条沙发的忧礼斜躺在沙发上,手上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困顿的打着哈欠。 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和两道轻浅的唿吸外,这个弹丸空间内无声无息。 就在忧礼决定睡一觉的时候,虎杖悠仁目光直视着电视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忧礼,你为什么要杀我?」 「当然是因为你是宿傩的受体。」「你也觉得我不是人类了?」 忧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他拨弄着自己兔子玩偶的耳朵,「人类?非人类?都有活下去的权力。如果不是你……」他想起自己看到的未来,眼眸一深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出鞘,「你以后会伤害到很多人,包括我想保护的,这才是我杀你的理由。」 虎杖悠仁听不懂了,那些判他死刑的人也是说他以后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忧礼怎么知道那些人里会有他在意的?这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一件概率事件?「嗯……那忧礼是想杀掉我来保护那些人?」 「所以你自己也知道宿傩的危害,为什么还这么坚持的活着?」 虎杖悠仁终于转过头,他笑容阳光元气满满,丝毫没有受到『有人觉得自己该死去』这个事情的影响,「大概是因为爷爷希望我能用自己的能力保护别人,我自己也想要一个正确的死亡。」 就像是打开了什么记忆开关一样,被遗忘在角落的幼年记忆涌上,开始在忧礼的脑海中回放。 第28章 记忆中留着尖尖刺猬头的粉发男孩是家附近少数几个愿意跟自己玩的孩子,忧礼还记得自己和那个男孩还互相去过对方家里,知道男孩父母遭遇意外只有爷爷抚养的忧礼和男孩分享了自己的秘密,男孩是除了哥哥外他最喜欢的人。 与体质偏下的自己不同,男孩的体制很好,每次体育课都会因为出色的体力被老师另眼相看。託身体强壮的原因,男孩说他以后想当个消防员拯救需要被救的人, 「每个人都有被拯救的意义啊!」 忧礼现在还记得说这话的时候,男孩脸上阳光灿烂的笑容,一如现在的虎杖悠仁,从未改变。 他做了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遗忘,还杀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宿傩復活了悠仁,他是不是又…… 丝毫没觉得记忆有哪里不对的忧礼捂住脸,再次放下手的时候他一脸愧疚,「……对不起,悠仁,我居然忘记你了。」 第43页 虎杖悠仁张大了嘴巴,呆呆傻傻地看着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忧礼,不是、等等,忘记我? 他见过忧礼吗?他怎么没这印象? 眼前诡异的场景让虎杖悠仁不由自主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痛!」他摸着被自己扇红的脸颊,一手提着自己的小板凳,连被断开了咒力醒来的拳击玩偶都顾不得,飞快地退到了墙角,「你你你你正常一点!」 醒来的拳击玩偶制作的不美观的眼睛四处乱飘瞟,选定了看起来最好欺负的虎杖悠仁一拳击打过去。 完全没法闪躲的虎杖悠仁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几秒后,迟迟没有感觉到痛感的他睁开眼睛,发现拳击玩偶在忧礼的手上睡得正香,忧礼抱着玩偶关心地问他,「悠仁,你还好吗?」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选择自闭。 突然想带着自己的弟子围观一下什么是领域而折返的五条悟,表情夸张地张圆了嘴巴,动作幅度极大地在两人之间瞄来瞄去,「哇哦~悠仁你真厉害,忧礼这么难搞的傢伙居然被你说服了?不愧是最强五条悟的弟子!」 「五条老师你别说了!」虎杖悠仁像是看到了亲人那般飞快投向了五条悟的怀抱,在被无下限术式拒绝靠近后选择缩在了五条悟背后,「老师你快看看忧礼吧!!我真的不认识他啊啊啊啊啊!」 忧礼肩膀上的兔子玩偶突然活了过来,一脚踹飞拳击玩偶,把自己窝在了了忧礼怀里,那个丑兮兮的哪有我可爱!有我更具有意义! 在拳击玩偶踢过来前率先捏住对方输入咒力,沉睡了拳击玩偶的五条悟拎起自己身后好奇兔子的虎杖悠仁,「忧礼我先带悠仁去参观一下领域,等会再还回来!」 五条悟带着虎杖悠仁消失在原地,忧礼也能抽出时间安抚自己怀里的兔子玩偶,抚摸的时候将自己的咒力输入玩偶滋养在里面沉睡的咒灵,他抱着玩偶重新躺在沙发上哼唱着安眠曲。 那是哥哥留给自己的最后礼物。 …… 陆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回到高专的个别二年级生们聚在一起讨论着自己不对劲的同学——其实总的来说也只有两个二年级生讨论,剩下两个是被讨论的对象。 被讨论一号,从国外归来后整个人都不对劲的乙骨忧太,捏着一张四角起皱的照片坐在树荫下发呆; 被讨论二号,从来都不遮掩腿环狗卷棘掀起自己的裤腿,神情纠结; 而能让他们恢復原样的乙骨忧礼最近也被不良教师借走,嘴上说是出去锻鍊反转术式,但实际去干什么没人知道。八卦的胖达和被影响到训练的禅院真希和自己的学妹学弟聚在一起小声讨论, 「狗卷学长这副样子,腿环肯定是喜欢的人送的吧!而她们最近闹别扭了?」钉崎·啥都不知道·野蔷薇在两位二年级生震惊的目光中说出了惊世骇言,「……怎么我说错了吗?」 胖达赶忙扭头看向有可能会听见他们说话的乙骨忧太,发现对方还在树荫底下继续发呆,连忧礼狗卷可能恋爱的事情都无法影响到他,它倒吸口凉气摇晃着身边的禅院真希,「真希!忧太居然没反应!!」 「我知道!」送了胖达一拳的禅院真希无视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大型玩偶,给钉琦野蔷薇和伏黑惠解释,「这个腿环是忧礼刚来的时候戴在腿上的,后来送给了棘。」 钉崎野蔷薇目光呆滞的看向那副纠结神态的狗卷棘,这不跟x女漫画里女主角表现一模一样吗!她缓缓吐出了口气,将讨论对象放在了乙骨忧太身上,「乙骨学长又是怎么回事?」 妈的,死给。 「这个我知道一点。」经常跟乙骨忧太实战训练的禅院真希一推眼镜,「听说去国外的时候碰到了忧礼的哥哥之一,然后被七百二十度无死角的嘲讽了一遍,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被锤倒的胖达索性直接躺在地上,迫害的想法打在了从未出声的伏黑惠身上,「我记得伏黑很崇拜忧太吧,如果让伏黑去问……」 伏黑惠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好主意啊!」在所有人贊同的眼神中被迫委以重任的伏黑惠指了指下面。 下意识低头的两位女生看见了躺着的胖达,今天穿着裙裤/裙子的禅院真希和钉崎野蔷薇拿出了各自的武器,表情狰狞,「胖达——!!!」 「嗷——————」 被胖达的哀嚎声惊醒的乙骨忧太、狗卷棘对视一眼,齐齐扭头,不去看那边正被生气的女生揍的鼻青眼肿的胖达,他们默默地为自己的同伴祈祷。 胖达,努力活着吧。 伏黑惠:果然值得尊敬的只有乙骨学长。 后来得知事情全部缘由的乙骨忧太愧疚的跟同伴们道歉,「抱歉,最近姐妹交流会在即我还耽误你们练习,只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问忧礼,我想从他的口中听到真相。」 「金枪鱼?」狗卷棘歪着脑袋用同伴们熟悉的饭糰语询问乙骨忧太,重要的事情?真相?难道忧太知道忧礼是mafia了? 「不,是忧礼自己的事情。」乙骨忧太注视着掌心的黑白照片,拍这张照片的摄影师用的相机不怎么好,拍的没有现在这么清晰但勉强能分辨出来是谁。 是乙骨忧太的父母。 在照片上他们着装肃穆,抱着花束和水果似乎要去哪里。 第44页 据乙骨忧太熟悉的习俗和礼仪,着装肃穆带着花和水果,要么是去探望重病患者要么是…… 扫墓。 在没有需要祭拜的长辈的乙骨家,乙骨夫妇这个样子是要去做什么?多年没跟家里联繫过的乙骨忧太不知道,他想从乙骨忧礼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可是乙骨忧礼自被五条悟带出去后就没回来过,直到姐妹交流会开始前夕。 你问为什么不找五条悟? ——笑死,这段时间根本在学校找不到这个人。 乙骨忧太在活泼蹦蹦跳跳走过来的五条悟身边,看见了表情如出一辙的忧礼和不认识的学弟? 第29章 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请君勿死】可以救活被无为转变的人类 对不起,才发现那个字读fu,是祓除,不是拔(ba)除qaq 太多了改不过来,后面会用正确的祓除 万字更新 被迫作为劳力推着装了个人的箱子的乙骨忧礼每次都『不经意』的把箱子转向,撞向某个一身轻松的一米九老师。 用各种帅气姿势躲闪的五条悟,一脚踹向箱子底下的推车,连车带箱的还给了乙骨忧礼。两人好像都忘记,箱子里还装着一个人。 在两人较量间被转的晕头转向的虎杖悠仁:地震了? 瑟瑟发抖看着好兄弟受苦的男生,几次试图开口,对上乙骨忧礼不带感情的视线瞬间哑火。 不怪他,任谁从死亡中甦醒过来时,发现害死自己的人被对方拿刀按部件拆卸,当事人一脸血笑容疯狂——换个正常人都得留下心理阴影。 据虎杖悠仁所说,带他们处理这件事情的七海老师事后因为打不通五条老师的电话,而把人堵在办公室门口带脏话的问候了个把小时。 「顺平~」五条悟注意到少年的表情脚下一动,来到了少年身边,他自认为亲和的搭着对方的肩膀,「别这样看着忧礼了,上次他只是因为被触碰重要之物而愤怒,平时很正常的。」 少年名叫吉野顺平,在一次电影院之行被咒灵蛊惑,后来母亲被杀愤怒的他准备报仇,却在和虎杖悠仁对峙中死在了自己所信任的咒灵手下,被乙骨忧礼复制来的异能力【请君勿死】救活,受邀加入东京咒术高专学习,为母亲报仇。 乙骨忧礼捡回了撞在墙上的箱子和手推车,回来的时候恰巧听见五条悟夸他正常的言论,「我的确很正常,毕竟你们咒术界不是有句话挺流行的吗?咒术师都是疯批。」 「欸欸欸?!」初次接触咒术师和咒术界的吉野顺平睁大了眼睛,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他对此十分惊奇,「五条老师和悠仁完全看不出来啊。」 「疯批分先天和后天,悠仁之前也是普通学生,多在咒术界待几天就会感染的。」乙骨忧礼解释完虎杖悠仁,在五条悟那里停顿了一下,「五条……他是憨批。」 受够了对方突发奇想地乙骨忧礼眼神死,借之前那位七海建人的话,五条悟是狗屎!! 五条悟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作为大度的成年人他怎么会去计较这种小事情呢,甚至还好心提醒乙骨忧礼,「忧礼,快到集合地了哦。」 瞬间变脸的乙骨忧礼在吉野顺平惊吓的视线下,软下声音嗓子糯糯,挂着两滴眼泪扑向了一个长相与他相似的少年怀中,「哥哥——呜呜呜,我好想你。」 吉野顺平自己托住了自己差点被吓脱臼的下巴。 这和这几天那个表情冷淡表现成熟的乙骨忧礼是一个人吗? 发完礼物的五条悟对吉野顺平招手,人乖巧上前被五条悟揽住,「给惠、野蔷薇还有二年级生们介绍一下,这是即将加入我们的一年级转学生吉野顺平!」 「除此之外,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大大大大的惊喜!」 在五条悟口造锵锵锵声音中,虎杖悠仁活力满满的从箱子里跳了出来。 以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为代表的东京咒专学生丝毫没有感到惊喜,甚至有几个已经捏紧了拳头,京都高校的校长表情兇狠起来,其余不知晓内情的京都学生满头问号。 最后闹剧以京都校长被五条悟恐吓、虎杖悠仁惨遭多人铁拳制裁为结局落下了帷幕。 在姐妹交流会大赛开始前,因为东京咒术高专人数变动原因,两边人商量推后两小时各自重新制定计划,同时乙骨忧太因为能力出众被禁赛留在观众席和老师们观看比赛,虎杖悠仁顶替乙骨忧太的位子,乙骨忧礼加入,吉野顺平因为刚刚加入咒术界也将作为观众观看比赛。 至此,京都咒术高专和东京咒术高专参赛人数一致。 重新制定战术的禅院真希点了一遍人数,奇怪地询问本应该有个弟弟在怀的乙骨忧太,「忧礼怎么还没到?」 「忧礼刚才说想换个衣服,五条老师带他走的时候没有准备换洗衣服。」乙骨忧太目光从一脸悲惨的学弟脸上晃过,将刚才忧礼跟他说的理由重复了一遍。 之前也消失过的虎杖悠仁身边瞬间无人,空出了一大圈。 「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仿若闻到了味道般一脸嫌弃地黏在了禅院真希身边,「快去洗澡!!」 惨遭连累的虎杖悠仁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没有啊?!他每天都有好好洗澡的! 实际上换衣服是个藉口,只是为了跑出来见人的忧礼凝视着面前许久不见的属下,「宪伦,好久不见。」 第45页 加茂宪伦单膝下跪,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毕恭毕敬地称唿着忧礼,「忧礼先生,好久不见。」 「在外面就不要讲究这么多了,宪伦。」忧礼扶起加茂宪伦,对对方这幅过于讲究礼仪的性格无奈,从小在封建的加茂家接受教育,哪怕后来脱离家族也无法改变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的思想,「你怎么在京都高校,是首领派你出来的?」 「是的,先生。」加茂宪伦抬起头,儒雅的面庞上戴着单边金丝眼镜,额头上留了一道以前忧礼从未在宪伦额头上见过的疤痕,「首领见您执行任务后迟迟未归,派我来东京提醒您,早点回家。」 「我知道了。」忧礼打量着有几个月没见过的宪伦,他注意到加茂宪伦头上奇怪的疤痕,这个样子他眼熟,似乎曾在宪伦的父亲加茂头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缝合线,「你这额头上的痕迹……是?」 加茂宪伦闻言,抬手抚摸了一下额头上的缝合线样疤痕,他将造成这个疤痕的原因告诉忧礼,「前段时间和父亲出任务的时候遭遇了强大咒灵,这个是那时候留下的伤痕,父亲也在那次任务中不幸牺牲。」 加茂牺牲了?难怪感觉最近争对他的行动少了很多,忧礼诧异的一挑眉,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被五条悟藏了起来,原来是那个老橘子没法使坏了,「节哀,宪伦这次姐妹校交流会中途我们就回横滨吧。」 「先生?!」加茂宪伦惊讶,先生为了那个亲哥哥在这里逗留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又心甘情愿地离开,「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多留一段时间的。 宪伦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两个人都知道是什么。 「不必了。」忧礼长嘆口气,负手转过身体凝视着咒术高专的建筑,「能陪哥哥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心满意足。我不仅是个弟弟,更是mafia、是港口mafia的特殊部队队长,任性这么久足够了。」 仿若长大了十多岁,如今忧礼的身上更能看到那位特殊行动队队长的影子,而不是一个缩在哥哥身后可怜兮兮的小孩。 乙骨忧礼卡准时间点和加茂宪伦分别,两人分别从不同的道路回到自己的队伍,恰好和准备出来寻人的乙骨忧太碰面,他咬紧下唇一脸抱歉,「对不起哥哥,我换衣服换的有点久了。」 「下次要动作快一点哦,忧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乙骨忧太像往常一样拍拍忧礼的脑袋,「不过你这次怎么这么慢?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呢?」 「没有。」乙骨忧礼摇头,他不经意间再一次将虎杖悠仁坑了一次,「因为味道有点重,所以多洗了几次。」 乙骨忧太立刻不怎么纠结对方迟到的事情,苦口婆心地开始叮嘱忧礼洗澡不要洗很多次,对皮肤不好bb的生活常识,直把乙骨忧礼念叨的缩到了胖达身后,「哥!不要在说了——!!」 同样遭受到洗脑的胖达乐呵呵地转移乙骨忧太注意力,「忧太,真希要跟忧礼重复一遍计划安排了。」 能力强大,但莫名在同学身边没有气场的乙骨·特级咒术师·忧太在禅院真希恐怖的视线下逐渐消音,抱着自己的刀缩在了墙角里。 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的乙骨忧礼听完了禅院真希的计划,他瑟瑟地瞥了一眼被嫌弃扔在角落里地虎杖悠仁,「虎杖同学怎么了?为什么……」 「因为忧礼刚才去换衣服,虎杖没去,大家怀疑他几天没洗澡。」听到了乙骨忧礼疑问的胖达用款后的手掌遮住嘴巴小声解释。 ——其实说是小声,在这么小的房间里这个音量也足够让所有人听清他们说什么了。 再度扎心的虎杖悠仁捧着黑色相框,「所以等会比赛,忧礼跟着狗卷学长去祓除咒灵?」 已经不知道发了多久呆,连计划都没听到的狗卷棘总算在有人叫他名字时回过了神,紫色眼睛看向叫他的虎杖悠仁,「海带?」 「海带?狗卷学长想吃海带了吗?」虎杖悠仁听不懂狗卷棘的意思,满脸迷茫。 「不,狗卷学长是在和你打招唿,悠仁。」乙骨忧礼率先出声解释,他对狗卷棘的称唿从一开始亲密的棘变成了略显冷淡的狗卷,对于虎杖悠仁的态度反倒暖和许多。 禅院真希用手肘推推带着狗卷棘挪到自己身边的胖达,挤眉弄眼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狗卷棘把衣领拉的更高,连眼睛都被遮住,看起来就是一个穿着高专校服的银色蘑菇。 有什么比被拒绝了心意更惨的? 狗卷棘现身说法表示还真有,表白了心意结果对方在这方面如同稚童什么也不懂,好不容易重振旗鼓结果的对方对自己变得冷淡,对自己的学弟又热情起来了。 他选择拉起衣领,逃避现实。 啧。禅院真希不爽的咂了一下嘴巴,还想再说什么的她被进来通知准备比赛的监督打断,留给他们重新商量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制定完计划再去处理私人事情完全来不及。她只能狠狠地捶了一下狗卷棘的肩膀,「等会你和忧礼一起祓除咒灵,保护好他。」 有什么想说的要加油说完啊,棘! 「明太子!」狗卷棘探出头,瞪大的狗狗眼里满是迷茫和懵逼,等等、什么时候忧礼就和自己一组了?!他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在发呆啊。胖达无言地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对这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比了个大拇指,加油!棘!你一定可以在万难之下追到忧礼的! 第46页 乙骨忧太也走了过来拍上狗卷棘的另一边肩膀,「这次比赛老师会观察的,棘请不要对我弟弟做些奇怪的事情。」 不是、我从没有做过啊!解释不能的狗卷棘同病相怜地望了眼同样惨遭忧礼坑的虎杖悠仁,鼓起勇气牵起乙骨忧礼的手走出了房间。 「狗卷?」乙骨忧礼望着两人相牵的手,对方怕自己挣脱抓得很紧,隐隐约约能从两人手指间的缝隙里看到留下的红痕,「你抓的太紧了。」 「木鱼花。」狗卷棘跟自己的羞耻心搏斗了几秒,最后放松力度却将手指从对方的指缝里穿插进去——以一个十指相握的姿势走向了等待他们的同学。 前面等人被闪的一众以禅院真希为代表的二年级生,后面慢悠悠也被闪的以钉崎野蔷薇为代表的一年级生捂住了眼睛,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妈的死给。 乙骨忧礼:……五条在吗?你家学生被咒灵上身了? 狗卷棘心愿得偿,藏在领子下的嘴唇微微勾起,他有些遗憾地扫过乙骨忧礼没怎么变化的表情,要是能看见忧礼害羞的神情就好了。 「喂喂——」建在学校里用来播音的大喇叭此时派上了用场,五条悟一把抢过脸上有疤的女老师手中的话筒,在对方愤怒的声音下看着屏幕上比赛会场门口的投影,「棘!忧礼!对就是那两个现在十指交叉谈情说爱的两个!比赛快开始了,谈恋爱晚点再谈!」 这个播音系统自然不是只在东京代表的入口处响起,京都那边同样也有五条悟的声音。被东京这边豪迈的风土人情惊到了的京都一行人面面相觑,见过狗卷棘但是不知道忧礼是谁以为对方是个女孩的东堂葵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啊啊啊,真是美好的感情。」 站在他身边的跟禅院真希面容相似的女生往旁边挪了点位置。 加茂宪纪出声唤回了同伴的注意力,「别大意,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 「任务?」没有参与谈话的加茂宪伦对他们的任务一无所知,他目光放在自己的表弟身上,「宪伦,什么任务?」 将制定计划时校长乐岩寺嘉伸的安排通知加茂宪纪,加茂宪伦领着同伴们在比赛开始的声音响起后冲进了赛场,与准备寻找咒灵的东京代表不同,他们率先沖向了东京高校入场口,准备将目标虎杖悠仁拦截下来。 在场外的五条悟在自己身边摆放了一把椅子,被禁赛的bug乙骨忧太坐在上面密切注意自己同学的行动。他们观察赛场内的方式是由咒术师冥冥的术式乌鸦转播而来,乌鸦早在开始就投放在会场四处,比赛开始后冥冥连结上这些乌鸦,由他们的眼睛注视参赛选手的一举一动,因为操控的是活物,可能会存在一些死角。 比如怎么也看不清楚的属于虎杖悠仁的屏幕,以及莫名死去的观察狗卷棘和乙骨忧礼的乌鸦。 冥冥一摊手,闭着眼睛操控术式的她笑声无辜,「这种比赛的确会存在这种情况,只要钱到位,我会尽力在召唤一些乌鸦填补空缺的。」 因为察觉对京都那边对虎杖悠仁的杀意,禅院真希决定兵分两路他们前去帮助虎杖悠仁,而狗卷棘和乙骨忧礼继续猎杀咒灵。悄无声息解决掉监视的乌鸦,确定了周围没有监控事物的乙骨忧礼停住脚步,他挽起自己的长髮放在前面,低着头开始编辫子。 注意到对方突然不走的狗卷棘转过身,「金枪鱼。」 「我要走了,狗卷。」动作迅速的扎好麻花辫,忧礼站直身体,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忧太他有你们这么多好朋友,我也算放心。」 「鲣鱼干!」狗卷棘拉住准备返身离开的忧礼,他不停地比划着名什么,情绪过于激动的他比划出来的那些意思忧礼都是一知半解,但对方拒绝自己离开这件事倒是理解得十分透彻。 忧礼推开狗卷棘的手,他收敛起自己的笑容,一字一句质问对方,「最开始,拒绝我警惕我防备我的,不就是狗卷你吗。」 「先生。」摆脱了自己的队友赶过来的加茂宪伦倾身一礼,「乌鸦已经解决,我们是否现在离开?」 「走吧。」忧礼没再去看低下头的狗卷棘,自己的属下已经到了没什么具体 「不准走!」狗卷棘拉开衣领拉链,明知道自己的能力比忧礼弱如果对他使用咒言的话会遭受到反噬,但他这一次不再使用常说的饭糰语而是用正常的语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不要、咳——」 准一级咒术师和特级咒术师之间的鸿沟犹如天堑,多少一级咒术师穷尽一生也无法迈入特级的行列,这也是咒术界至今也只有四个特级咒术师的原因。而狗卷棘动用他的咒言去命令两个特级,遭受到的伤害是成倍增加,一句话就让他血气上涌,捂住喉咙止不住地咳嗽,捂住嘴巴的指缝间溢出点点血丝。 被咒言影响到的加茂宪伦听见忧礼轻啧一下,旋身回到狗卷棘身边,扯开了那只手。手心上沾满血迹,就是平日里颜色浅淡的嘴唇如今也鲜红一片。 完全没法放心的忧礼庆幸今天早上有吞服家入硝子的血液,复制了对方的反转术式,抬手放在狗卷棘的脖子上咒力渗入对方的肌肤治疗内伤,「好了,下次不要对我乱用咒言,反噬很大。」 「鲣鱼干。」狗卷棘捧住对方的脸,就连自己手上的鲜血沾上了对方脸颊都顾不得。 第47页 「别闹,棘。」忧礼眼神柔和地看着狗卷棘,像是一个大哥哥样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髮,「那是我的责任。」 明明眼神柔和但从中读出了毫无迴旋余地意味的狗卷棘沉默,他不舍地低下头在忧礼的唇角留下一吻。 闭着眼睛的狗卷棘没有注意到忧礼震惊的眼神,震惊的忧礼也没注意到头顶盘旋的乌鸦。 老师校长席上所有人目光瞥向了那个一瞬间爆发出惊人咒压的学生身上,乙骨忧太在老师的安抚下勉强冷静,看着那个正在亲吻的两个人捂住了眼睛。 他是为什么要同意让狗卷同学保护忧礼呢。 除五条悟外集体震惊的单身老师们和单身校长们:现在学生都这么勇了吗? 莫名吃了碗狗粮的所有人目光一致转向其他屏幕。 而作为现场观看者的加茂宪伦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再次出手解决掉乌鸦,他不经意地提醒忧礼,「忧礼先生,我们该走了。」 唇角沾了红色印记的忧礼站起身在狗卷棘的目送下进入繁茂的森林,他们会通过森林返回入场地方找到五条悟,说明情况后他会带着加茂宪伦一起离开。 在这个会场内除了东京、京都两边人外,还有一方准备浑水摸鱼的『人』在这里。凭藉着之前被东京咒术高专收纳的宿傩手指上的咒力指引,轻而易举找到了藏匿在结界里的咒专高校位置,咒灵一方以最类人的长髮咒灵为头,潜入了东京咒术高专。 他们兵分两路,可以变换身体的咒灵潜入收纳宿傩手指和咒胎九相图的薨星宫,找到了前往忌库的道路,从中偷取咒专至今为此保存的咒物。另一路潜入了比赛现场,准备袭击学生吸引五条悟等人注意力,为偷取咒物行动增加机会。 现在收到了特殊情报,不用担心再次遇上曾经把他卸的只剩脑袋的咒术师,真人着实松了口,他玩笑般对着自己的咒灵同伴花御说道,「那人传来了消息,咒言师是他的弱点,花御等会要好好招待他哦~」 「知道了。」用着什么人都听不懂但是脑海中莫名会自动翻译的话回答的花御,抬头凝视着碧蓝天空中悬挂的太阳,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它叫走跟着一起来的两个诅咒师,「我们出发。」 按照计划花御会潜入比赛现场,然后找到咒言师攻击他吸引住那个名为忧礼的人注意力,可是是运气不太好,进入比赛现场没多久它就撞上了准备离开的忧礼。 花御:…… 忧礼:…… 「特级咒灵?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忧礼谈话间深红色的异能附着在身上,全身都在蓄力的他挥退了完全无法参与进这场战斗的加茂宪伦,「没关系,再危险杀掉就行了。」 他袖子一抖,金色的球状物体滚落,忧礼打开机关金色圆球变成了他常用的权杖剑,比普通刀剑要窄薄的杖中剑在和花御对打时竟也不落得下风。 知道这把剑由来的加茂宪伦躲在不远处,这把杖中剑是首领重金在咒具市场上买下来的一级咒具,经过多年双重咒力打磨,已经渐渐进入特级咒具行列,忧礼用它对战花御反倒增加了胜算。 不过最要提防的是那个保护忧礼的特级咒灵,照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出场,他估摸着这个咒灵也有特级实力。如果他能找到不知道被五条悟埋在哪里的夏油杰尸体,获取血液,等他拿到忧礼身体他完成理想的日子不就指日可待! 对,加茂宪伦已经不是当日那个看着狗卷棘被忧礼揍的加茂宪伦了。本名羂索,现名加茂宪伦,又可以叫脑花的咒术师术式可以替换死去的人大脑,在几十年前他再次盯上加茂家,杀掉并替换了当时位高权重的加茂长老,因为不知道他所等待的术式将在什么时候降生,所以他盯上了原主一岁大的儿子。 把自己的曾用名赐给那孩子,本质上是作为自己替换身体用的躯壳,脑花没有对这个孩子多伤心,一直忙于布置计划,等他从六眼降生、寻找的咒术出现在咒术界事情中回过神,那孩子早就被别人拐到了相隔千里的横滨。因为有了更想要的躯壳,一个没有咒术的身体丢了便丢了,脑花不曾想多年后再遇对方给了他一个绝妙的机会,用这副身体去接触能力强大、术式是复制的忧礼。一个陷阱任务让对方和自己加茂的身体同归于尽,没有身体也能活的脑花替换了加茂宪伦,可以掌握对方记忆和能力的脑花从中得到了许多情报,不管是忧礼还是那个所谓的港口mafia,他都知道了很多。 只要自己的计划成功,人类与天元同化——全人类都可以进化的最优手段他实现的目的就更进一步了!脑花压下自己对忧礼躯壳的觊觎,照现在来看两人打斗时闹出的动静估计很快会把那些学生和外面的五条悟吸引进来吧。 「你很强。」搏斗中又一次难以分出胜负的花御退离战场,和越打越兴奋的忧礼拉开距离,「你更应该来到我们这一边。」 忧礼减轻自身的重力,漂浮在空中,刚才的打斗中他的外套基本报废,他直接撸掉剩余的衣物碎片,「你在说笑话吗,咒灵。」 「吾名花御。」花御摸着自己眼睛处断掉的树枝,早在刚才的打斗过程中它注意到了对方可以操控重力的能力还有治疗自己的能力,如果想要对付他,光是普通的树枝完全没用,解放左臂?不、还不行,左臂对自然的破坏太大了。 第48页 思考好应该用什么对付忧礼的花御操纵粗壮的树木自地上攀岩而起,分裂出更多更粗壮的分枝包裹住忧礼一切可以逃跑的途径。 忧礼笑着不做任何反应,由着那些树枝将自己牢牢缩在密不透风的空间里。 树枝开始收紧,里面留存的空间越来越少。 这就可以赢了?加茂宪伦惊疑不定,对方的实力他在记忆里看到过,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花御打败,他甚至都计算好如果真的要杀死忧礼,需要牺牲花御。 在收紧到了一定程度时,花御发现树枝不受自己的操控,自对森林的恐惧诞生的它怎么会有不受操控的树木? 砰 整个竖起来的树枝随着里面人加了多倍的重力砸在地上,不仅把土地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坑洞外的树枝也都断成了一截又一截。 忧礼操纵着周身重力,阻止了灰尘弄脏身上的衣服,他抬眼花御早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啧。」 「宪伦!我们回去,先把入侵者解决了。」他招唿着自己的属下。 加茂宪伦这才从躲藏的地方跑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跟在忧礼身后,「是。不过忧礼先生,那个咒灵怎么潜入咒专的?」 「谁知道又是哪个老橘子做了傻事。」忧礼摸清楚了,但凡东京咒专的人碰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十有八九跟那群高层脱不了干系,「走,我们去追花御。」 在忧礼离开后,一个长相女气扎着单马尾的诅咒师探出头,「唿唿。那个人好可怕,幸好他没发现我,先去把【帐】下了,不然五条悟进来可就惨了呀~」 他按照那些人所说来到一个湖边,将下帐用的器具埋在了土里。 天空如同被污染了般,黑色的液体自器具顶端天空向四周蔓延,方圆五十里的地方都被包裹进【帐】。 坐在观众席的老师校长齐齐起身,乙骨忧太拎起刀袋带着【里香】率先冲出门,大家有危险!!忧礼你千万别出事啊! 出事的当然不会是忧礼,就是装做医疗人员他也没让自己受过伤,更别说如今不再遮遮掩掩的他了。要担心的反倒是在【帐】里的诅咒师和咒灵,还有三观正在被震碎和即将被震碎的东京高校学生。 最先被震碎的就是中途和加茂宪纪打斗,被狗卷棘用咒言命令逃跑的伏黑惠。 他们在屋檐上逃跑,花御紧追不捨,准备给其他人争取逃跑时间而决定独自面对咒灵伏黑惠,目睹了突然出现在花御身后,一脚把人踩进了地底的忧礼。 等等,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常常跟在乙骨学长身后,会糯糯的喊他们哥哥的乙骨忧礼? 他没有陷入幻境? 差点准备挥手打醒自己的伏黑惠被狗卷棘拦下,他看向同样一脸震惊的加茂宪纪,内心平衡许多,「狗卷学长,忧礼他没办法对付咒灵的。」 「大芥。」狗卷棘抹掉嘴边的血痕,和忧礼招手。 一手拎着加茂宪伦的忧礼飞到了狗卷三人面前,有了落脚地的加茂宪伦自然不需要他在拎着,「你受伤了,棘。」 加茂宪伦站稳后扶住了脚步有些踉跄的加茂宪纪,「堂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堂哥。」 宪纪和宪伦两兄弟在加茂家属于同一脉,就亲缘关系上两人属于堂兄弟的关系。比宪纪大了许多的宪伦作为加茂家中不受重视、任人欺负的角色,两人经常相互扶持,当年宪伦被忧礼带走前曾想过带着这个堂弟一起离开,但是对方因为亲生母亲想要做加茂家家主,自那之后两人再也没见过。 四五年不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没有生疏多少,就是宪纪愈发官方的话语,宪伦也可以适应。 给狗卷棘治好喉咙的忧礼转过身,花御已经从底下的坑洞爬了出来,他取出杖中剑准备再战,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加茂宪伦,「忧礼先生!请等一下!」 「怎么了,宪伦。」 转过身的忧礼迎来的不是亲信关心的话语,而是一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狠狠地扎透了忧礼心口的位置。 咳—— 忧礼扬起杖中剑砍断了加茂宪伦握着刀的那只手臂,他胸口中刀脚步不稳地向后退了两步,视线晃动间他注意到对方脸上奇怪的笑容,「你、你不是他。」 「忧礼!」伏黑惠反应极快地召唤出浑,巨大的犬科动物听从主人的命令准备带走重伤的忧礼。 狗卷棘看到那把插在忧礼胸口处地匕首双目赤红,他愤怒地对着加茂宪伦吐出咒言,「【不准动!】」 忧礼状态不好,并不是因为胸口那道几乎是致命的伤痕,而是受伤之后在自己身体里暴乱的咒力。咒力暴动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能感受到自己重伤状态让【哥】更加暴躁,他们咆哮着、怒吼着要将伤害自己的人撕成粉末。 顺着匕首从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滴落在地,立刻恐怖的咒压自忧礼身上发散,它给周围所有能力弱于他的人带来了浩瀚压力。黑气一点点从影子中逸散出来,组建成一个两米高的类人咒灵,他抱起受伤的忧礼,小心翼翼地单手托住了人, 「伤害忧礼、罪不可恕!」 「真是可怕啊。」东堂葵本意是带着新认的好兄弟虎杖悠仁用实战教导对方咒力运用,没想到中途碰见了这么有趣的事情,「这个乙骨的咒灵暴走了,乙骨忧太那傢伙在赶过来,我们先去处理入侵者。」 第49页 提及的乙骨忧太也是想直接去把入侵者解决,在干掉入口处那个长相奇怪的诅咒师后,他感应到了有一处的咒压更加危险、可怖。担忧会是敌人的乙骨忧太赶到,对方的确是咒灵,不过跟【里香】一样,好像也是有所属人的,所属人他也熟。 所属人是他弟,乙骨忧礼。 「狗卷同学,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乙骨忧太落地后直奔正狼狈逃跑的狗卷棘和伏黑惠,「忧礼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担心狗卷棘解释不清,伏黑惠开口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在忧礼被加茂刺中胸口后,这个咒灵就从忧礼的影子里冒出来,瞬间就把伤害忧礼的加茂杀死,随后一直在暴走无差别攻击。」 「忧礼受伤了!」听到这段内容后,就对后面剩下内容自动过滤的乙骨忧太一脸焦急,刺中胸口说不定是重伤,忧礼要及时接受治疗,「【里香】!」 【里香】出现,在乙骨忧太指挥下准备从咒灵手中夺取忧礼,就听见熟悉的歌曲被人歌唱。在歌曲的安抚下,咒灵开始平静、恢復理智。乙骨忧太微微张大嘴巴,他带着怀念的心情听这首歌,没想到这么久忧礼还记得,这首自己曾经用来哄他入睡的安眠曲。 「【哥】放我下来吧。」忧礼拔出胸口的匕首,在他的注视下伤口癒合,只留下有一道裂痕的血红背心,「我还有话想和宪伦说。」 差点以为是在叫自己的乙骨忧太:…… 自己在里香变成咒灵后,一直将咒灵称唿为里香,忧礼叫那个咒灵为哥,不会是他在外人的那些……哥哥吧。 加茂宪伦已经死去,忧礼要跟谁说?注意力完全不同的伏黑惠和狗卷棘注视着忧礼的动作,他落地后咒灵也没有消失,而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生怕他们也会对忧礼造成伤害。 他的肉体确实死去了,但是灵魂还在。忧礼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在肉体彻底死去后宪伦的灵魂在从身体里脱困而出,他歉意地走到了忧礼面前,抚摸着那道由他的身体造成的伤痕,「对不起,忧礼。」 「你终于不叫我先生了,宪伦哥。」忧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宪伦讲究礼仪不论他们私底下关系多么好,平日里都以敬称称唿他,甚至也不允许他亲昵的叫自己,「对不起,都怪我任性才……」 「忧礼,请不要自责。」宪伦蹲下身做出了自己以前很想做,但碍于礼仪而不能做的动作——一个拥抱,「请小心,敌人可以占据别人的身体。」 呢喃的话语送上了最后的情报。 宪伦收回手重新站直,他担心等会的异变会伤害到忧礼,「如您的哥哥样,宪伦也会永远陪着您的,忧礼。」 他的话音刚落,灵魂开始发生质变,他身体的一部分变得扭曲、异形,这个变化也在向剩下完好的部分蔓延,「请、带着我们那份好好、活下、去。」 异变彻底结束。 刚刚还是完好灵魂的宪伦如今变成了咒术师祓除对象,二级咒灵,甚至还没等咒术师决定祓除它时,忧礼身后的咒灵一口吞下自己的同类,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化为一体,同样的【哥】的能力再度上升。 这就是【哥】形成的原因,忧礼抱住了【哥】的手臂,这是承载了哥哥们对自己的祝福和自我诅咒而诞生的咒灵。 如同五条悟所说,爱是这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 第30章 「好了,诸位。」忧礼松开自己的双手,两手垂放在身侧,他用一种所有人都十分陌生的表情招唿他们,「这里也不是聚集聊天的地方,狗卷君三位身上都受了伤吧,还是早点回校接受家入小姐的治疗为好。」 就连称唿也换成了最陌生的敬称。 「忧礼……」乙骨忧太咬紧了后槽牙,他曾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忧礼有秘密、身上总是有种为何的气质,他一直装作不知道就是担心戳穿了他会彻底失去这个弟弟,可是为什么他装傻充愣的隐瞒了这么几个月还是、还是…… 忧礼没有回话,他迈开脚走向了被【哥】一掌拍死的加茂宪伦尸//体,尸//体受损程度大,身体扭曲四肢断裂,不过宪伦的头颅在附近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是滚到了屋檐底下还是被拍飞出去。 要把宪伦带回横滨,留在东京、留在加茂家他之后肯定会被宪伦念叨的。可是这已经不是个完整的尸体,只有忧礼一个人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收尸是件很大的工作量,忧礼看向了【哥】,「帮我收好宪伦的尸体,行吗?」 亦步亦趋跟着忧礼的【哥】呜咽两句,巨大的手掌覆盖在尸体上,掌间散发出一股黑气包裹住尸体,紧接着双手合十,听话地将尸体保护起来。 「乖。」忧礼奖励性的拍拍【哥】腿部的雾气,他想起来还有一个被禅院真希引走的咒灵,准备继续去祓除对方的忧礼还没迈开腿,就见一道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射穿了大半个比赛现场。不用看忧礼也能猜到,被这么庞大的能量扫过的地方估计寸草不生、地裂山崩,之后要是修復起这个场地可是很麻烦的。 忧礼:?这是祓除咒灵,还是祓除生物 顺着这道能量波的起始地看过去,穿着高专老师衣服的白色羽毛、白毛五条悟仗着自己优越无比的视野对忧礼挥了挥手。 看起来是解决了啊。忧礼撤回自己的视线,既然要解决的咒灵已经祓除,继续显形对又融合了新咒灵的【哥】不利,到不如继续沉睡消化掉刚才吃掉的咒灵。 第50页 决定好的忧礼心念一动,【哥】顺从他的意愿陷入沉睡,外表逐渐缩小最后浓缩成了一只在场之人都眼熟的兔子玩偶。 「总算把你的咒灵收回去了,忧礼?」五条悟提熘着虎杖悠仁,身边跟着东堂葵慢悠悠的从不远处的溪流晃到了屋檐上,「这次比赛因为突发状况中止,具体后续事项等老师们商量完哦!」 「后面的比赛不必安排我了,五条君。」忧礼单手抱着玩偶,另一只手握着手杖,「等处理完宪伦后事,我就会离开。」 五条悟这才注意到忧礼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装作无辜可怜的人设,他新奇地绕着人打量,「欸?你这么快就提出了离开,不再和忧太多待一会?」 忧礼抬起手杖挡住五条悟在自己面前乱晃的行为,虽然手杖并没有接触到对方,在一定距离之外就被阻隔,「我已经任性很久了。还有,送上一个免费情报,这次行动的幕后人之一是被夺取身体的宪伦。」 「我希望,五条君可以调查出咒术界谁的术式是与夺取身体有关。」忧礼凑近五条悟,将另一个疑似情报小声告诉了对方,「被夺去身体后,额头上似乎会有一道缝合线。」 真是大惊喜啊,五条悟勾起嘴角,被黑色眼罩遮住的晴空般的眼瞳骤缩,缝合线的话他似乎见过一次,加茂家的那位长老,加茂宪伦是他不受重视的儿子——所以是身体不行才找儿子替换了身体,又觊觎忧礼这副堪比六眼的bug身体。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思绪纷飞,人还是活力满满的举起手想要勾住忧礼的肩膀,「不愧是被多年培养出来的队长,观察力惊人啊。」 「老师!!」乙骨忧太再也等待不了自己最尊敬的老师和自己弟弟谈话,他大声插进两人之间的对话,目光注视着一直在迴避自己的眼神的忧礼,「忧礼,可以不走吗?」 忧礼嘆了口气,他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背心,握着权杖轻敲屋顶上的瓦楞片,他优雅行礼,「在下忧礼,隶属于横滨港口mafia特殊部队,也是你们老师五条悟的合作伙伴。」 横滨的势力分布这些学生们并不清楚,唯一去横滨做过任务的也只有狗卷棘一人,虽然对这所谓的港口mafia了解不深,但是他们起码知道什么是mafia。 无恶不作、街头火拼、唯利是图、进行各种非法事业的地下偶像团体打造组织。 咦,好像混进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有自己的责任,忧太。」忧礼连哥哥也不叫了,相较于其他人熟稔的称唿着,「我来这里本就是因为任务,擅自延长任务时间是违了规矩的。」 「任务……?」 乙骨忧太愣住。 忧礼眼神飘忽到其他人身上,知道大部分内情的狗卷棘和他心虚的对视一眼,他提示了乙骨忧太一下,「百鬼夜行。」 所有人:! 五条悟看热闹不嫌大补刀,「少年院也是忧礼做的,棘知道大部分消息哦。」 双双被卖的两人:…… 再一次震惊三观的学生:!! 我以为你在学校乖巧读书,结果你把学生都霍霍了个遍!? 「咳。」忧礼轻咳一声,递给狗卷棘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我这身衣服脏了,其他事情还请等我休整之后再谈。」 不等任何人回应,忧礼运用异能力快速离开现场。 能力是咒言,完全不适合熘的狗卷棘面对着自己同学乙骨忧太难得兇残的眼神,咽了下口水。 救、救命!他不是不想说,他不能说啊! 「别为难棘了。」五条悟拦住理智隐隐在崩溃边缘的乙骨忧太,「忧礼刚来的时候就对他使用异能力,不能说话的。」 自以为这是两个人之间小秘密的狗卷棘满脸问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合作伙伴啊。」五条悟赶在学生暴动之前,瞬步回到了老师办公室,想起临走时被忧太咒压破坏的屋檐丝毫不走心的拍拍手,「还好跑得快。」不然就一身灰了~ 回到自己的宿舍的忧礼取出自己在mafia的那套装束和电话,不出所料在宪伦被派出来寻找他之后,首领就再也没让人打电话催促自己,倒是有一条近期发来的简讯。 [青花鱼不该活在这个世界]:首领带着爱丽丝小姐出来请你回家。 ……? !! 忧礼差点没把手机一把扔出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中也哥给他发的消息,谁?哥你说谁出来了? 森先生那个老狐狸跑出来了? 完蛋。忧礼捂住脸痛不欲生,如果是红叶姐或者中也哥的话他都有办法说服对方放自己一马,就是相处时间要短一点芥川哥他都能用太宰哥的东西贿赂过去,但是森先生自己亲自……! 他这回还能平安回去吗?不会半路就被打包送去海外,没个十年半载不让回? 也许是死期将至,忧礼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清洗完身上的血迹,换上那套衬衫和短裤短披风披在肩上,头髮编成了麻花辫,推开房门按照五条悟发来的路线图走过去。 五条悟贴心的将地点安排在高专里偏僻的一个会议室里,会议室里也只有东京这边的学生,他们都处理好自己身上不重的伤势,齐齐聚集在这里。 在进来前,五条悟拦住了忧礼,「加茂那边希望你可以把宪伦尸体还给他,他想让宪伦下葬在家族墓地。」 第51页 「请恕我拒绝。」忧礼整理好面前的飘带,因为不是战斗他重新繫上了腰间的黑纱,「加茂一族以前是如何对待宪伦的,我想提出这个要求的人应该很清楚,比起回到只给他带来了伤害的家族,我想mafia清净的墓地他会更喜欢一些。」 「好吧。」对这件事情不是很在意的五条悟一耸肩,准备离开。 忧礼想起自己还没做完的一件事情,「五条,可以帮我找到宪伦的头吗,然后请帮我把尸体转交给家入小姐处理。」 他挥手把和【哥】一起被放进兔子身体里的尸体取出来,「我知道你们高专的处理方法可以让死者尸体不会被别人利用。」 五条悟盯着浑身是血的尸//体思考两秒后,抓住了那稍微还算干净的衣领。 当天论坛上五条悟提着无头尸体在校园熘达的照片吓坏了一众咒术师和诅咒师,并被部分与五条关系不好的人贴在了门上辟邪。 进了会议室的忧礼阖上门,转过身准备找个位置坐下,发现桌椅被这群学生大幅调整,只留下了与人数相对应的椅子,其余的都已经不见踪影。仅存的椅子也被摆成了圆形,圆形的中心留了一把椅子,现在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徒留下中间那一把椅子。 这算是另类的审讯吗? 忧礼眼前一亮,这个他可擅长了! 欸不对,他好像是被审讯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地下偶像团体打造——《后街xx》 求求别养肥呜呜 第31章 忧礼他慌吗? 当然不慌啊。 不慌的忧礼踱步走到椅子面前,拎起原本正对着乙骨忧太方向的椅子转了个向,朝着自己熟悉点的狗卷棘坐了下去,「作为合作伙伴,我可以回答你们几个问题。」 他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脸上露出礼貌性的笑容。 「你隐瞒身份来到学校就只为了忧太?」率先说话的是禅院真希,她坐在狗卷棘的右侧脸色严肃,他们一开始是打算让忧礼存在感情基础的哥哥乙骨忧太来询问,没想到人自顾自地转动椅子面对了棘。 忧礼视线倾斜,瞥向扎着马尾利落的少女,像这种咒力稀少、体质强悍的咒术师换做以前自己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人拐来横滨,可惜是五条悟的弟子,暂时还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当然不是。」 「都说了最开始我参与过百鬼夜行。」忧礼嘆口气,摸上口袋里烟盒的手在狗卷棘的瞪视下停住,「好好好,我不抽不抽。」 狗卷棘起身,领子下的声音闷闷的,他伸出手讨要对方身上的烟盒,「鲣鱼干!」 「行吧,」感受到自家哥哥视线忧礼把自己的烟盒上交,没有东西在手上转悠的他无聊的玩起来自己的头髮,「夏油杰亲自去横滨向首领寻求合作,支付了九千万的美金作为费用,要不是听到了任务对象里有忧太,百鬼夜行才不会失败。」 在讲述过程中,烟盒兜兜转转送到了乙骨忧太手上,看着这明显不该是未成年人使用的物品,乙骨忧太皱起了眉头。 接过任务的二年级生被这天文数字惊呆了,这带七个零的任务款项他们也就在五条悟那里见过,他们平时赚的钱恐怕连零头都不如。 常用购买维修咒具的四级咒术师禅院真希、没有钱拿只有夜蛾正道发的零花钱的熊猫、任务量少导致没啥钱的乙骨忧太、发现自己存款都养不起喜欢人的狗卷棘以及三个极度缺钱的一年级生慕了。 「对了!」说起金钱就想起来自己有个东西一直没给哥哥的忧礼,在一种散发着贫穷味道的学生中一拍掌心,「打算送给忧太的房子和工资卡还没给忧太呢!」 突然收穫一堆房钥匙和弟弟工资卡的乙骨忧太:? 狗卷棘:突然又养得起忧礼了。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乙骨忧太愣愣地问出了在场人的心声。 忧礼开始安利横滨对待咒术师的福利,「因为在横滨做咒术师很好的啊。分配任务很少会出现越级祓除的情况,任务金额也比东京这边高百分之十,税率也对咒术师有所下调一般能拿到金额的80%。除此以外,受伤之后医疗费能报销一半,休息日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办理横滨户口落户免费赠送住所,不管是公寓单间还是独立住宅都可以挑选。」 「考虑到咒术师使用咒具的损耗情况,修理费或购买费用会比市价低,能力越强折扣越大。」 极度缺钱买咒具的咒具使眼前一亮。 「还没有脑子不清楚的高层,横滨的上司都是通情达理之辈,他们会关心爱护自己的手下,不会暗地里算计。」 被算计过、家族排挤过的几人两眼发亮,听起来好像大概应该横滨比东京京都都要好呢! 莫名干起了老本行,撬咒术界墙角的忧礼开始安利横滨的风土人情,「而且横滨民风淳朴,人都热情友善,周围环海环境优美,真的不考虑一下加入横滨吗?」 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动,这么好的环境比起现在的咒术界那不是好了很多吗!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学生们的思绪,虎杖悠仁作为离门最近的一人被自己的小伙伴们踹去开门,「咦?娜娜明!」 门外站着正是之前与忧礼有过一段时间相处的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的眼睛看着忧礼,「高专外有人在找你。」 第52页 不会吧,首领这么快就到了?忧礼撑住自己的笑容,心下一阵发慌,「我知道了,等会去看看。」 还有话想说的七海建人迟疑了一下,「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不知道横滨是否还缺咒术师?」 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啊,七海建人。 对七海建人来说,劳动就是狗//屎!咒术界是狗//屎!既然怎么都逃不过,不如选自己更加擅长的,既然环境都差不多,那不如选择更好一点的。 被忧礼描述的福利待遇打动的七海建人递上自己的名片,在一群学生面前剖析自己想要跳槽的决心,「最重要的是,横滨没有五条悟!!」 感谢咒术界、感谢老橘子们、感谢五条悟,白捡了个强大咒术师的忧礼发自内心的为这无可救药的咒术界感动,再多作一些死,他还想接受东京这边所有学生呢 「七海先生有兴趣跳槽的话,欢迎拨打名片上的电话。」忧礼递出了异能特务科的名片,「可以从官方处获得更加详细的具体情况,现在横滨缺少咒术师,相应福利非常多,期待之后在横滨跟您做同事。」 这边两人讨论的其乐融融,那边看着忧礼光明正大挖人的虎杖悠仁挠头,「我们不拦着真的可以吗,要是五条老师发现娜娜名跳槽……?」 「不用,那傢伙自己把人玩跑了。」对此深有体会的禅院真希见怪不怪,她和胖达将目光放在了欲言又止的乙骨忧太身上,「忧太,我记得你是有事想问他吧。」 永远找不着机会的乙骨忧太点头,他看着一直在聊正事的两人,其中一人也能算是他的老师,打断老师谈话很没礼貌的。 商量完事情的忧礼想起有可能在校外等着的首领,视线瞥过疑似问完了的咒专学生,转头邀请七海建人,「不介意的话,可否带路让我去看看校外的那些人?」 望着再次从眼前熘掉的忧礼,乙骨忧太在同学们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追着忧礼离开的痕迹跟了上去。 …… 此时正在门口等着的如忧礼所料,是他的首领森鸥外。 森鸥外坐在黑色商务车里,他的身边是一直以来宠爱的幼女爱丽丝,信任的干部中原中也坐在副驾驶,他看了眼手錶,恭敬地请示森鸥外,「首领,是否需要电话通知忧礼?」 「不用。」森鸥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宠溺孩子的家长,他摸摸爱丽丝金黄的长髮,「爱丽丝酱~去把忧礼哥哥找回来,好吗?」 爱丽丝骄纵地甩开森鸥外的手,双手环抱仰起头,气鼓鼓地回应森鸥外,「只有这一次哦,林太郎!回来我要吃蛋糕!」 「好好好——」森鸥外不舍地对跳下车的萝莉挥舞着手帕,「要快点回来啊,我会担心的~」 下车的爱丽丝穿着黑色小皮鞋一蹦一跳地踩着路上的石板走进了高校内结界,忧礼也真是的,要哥哥做什么啊,有他们这些哥哥姐姐妹妹还不够吗? 太贪心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呢! 身上红色的小洋裙被风吹起优美的弧度,爱丽丝抚平耳边的长髮,她看着偌大的校园苦恼的嘟起嘴,要是森鸥外在绝对会兴奋的拿起手机对着爱丽丝连拍,「忧礼会在哪里呢?」 她低下头,脚尖在茂盛的草地上研磨,她在等待着会出来见他们的忧礼。 没多久她隐隐约约听见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爱丽丝抬起头放弃去逗弄被自己打乱前进路线的蚂蚁群,小步跑向忧礼,「忧礼!」 「爱丽丝小姐?」忧礼看见了平日里与森鸥外几乎形影不离的爱丽丝,这么说来森先生应该在附近,「首领呢?」 「林太郎在门外等你哦!」爱丽丝搭上了忧礼绅士递过来的手掌,抱怨着忧礼这几个月来的行为,「明明说好了我们才是家人的,忧礼竟然丢下我们在外面玩了这么久!」 她空着的手扯起裙摆对着身后的那群不认识的人行礼,这时候蓝色无机质瞳孔更符合她人形异能的身份,她张开嘴无声地向着那个背刀的少年阐述事实。 他是我们的。 早早地就从他的生活里退出去的人,还是不要再出现最好。 正抬头和七海建人说完最后一点事情的忧礼错过了这一幕,他再度弯腰俯身,「爱丽丝小姐,我们现在出去找首领吧?」 「等一下!!」乙骨忧太忘不掉那个叫爱丽丝的女孩挑衅的眼神,他被同伴们推着来到了忧礼面前,「你真的、忧礼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忧太。」忧礼笑容平淡,他牵着爱丽丝把人藏在了自己的身后,「空助哥已经把照片交给你了,你还不能猜出来吗。」 「我是忧礼,不是乙骨忧礼。乙骨忧礼那个善良、怕生胆小的孩子,早就死在了他十一岁那年。」 高专入口处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个低沉阴森的男声响起,「看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是吧,忧礼君?」 伴随着爱丽丝高兴唿喊林太郎的声音,忧礼沉下脸色冷静自持地走到森鸥外几步远之外,摘下头上的礼帽单膝跪下, 「首领。」 作者有话要说:  奇奇怪怪的包养关系: 狗卷棘→忧礼→乙骨忧太→里香 感谢在2021-07-1113:04:30~2021-07-1412:06: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口一个小屁孩儿、湘娴1瓶; 第53页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忧礼的首领是一个威严的中年大叔,但论起压迫力和威胁感甚至不如他身后保护他的赭发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人。 可是普通人真的可以成为一个mafia组织的首领吗?让实力强大的人俯首称臣,甘愿屈居人下? 爱丽丝听话的回到了森鸥外身后,森鸥外微微弯腰虚扶起忧礼,他面容纯善关心地询问忧礼,「我还是来得快了一些,忧礼君已经有回家的想法了是吗。」 「是的,首领。」 森鸥外拨弄着忧礼额前的刘海,他双手拍上忧礼的肩膀,低声命令他,「那么回家之前也该和不相关的人断干净吧,不要留给人不存在的希望。」 「是……」忧礼内心挣扎的应下了森鸥外的话,他在森鸥外的注视下收敛起不该有的情感,恭敬弯腰,「首领,如您所愿。」 站直身体的忧礼转身面朝着乙骨忧太的方向,在森鸥外肆意的笑容中一字一顿说着,「乙骨忧太你拿到的那张照片,乙骨夫妇是在参加葬礼——他们的小儿子乙骨忧礼死在了神奈川所谓的陨石事件中。」 「而且我今年十八岁。」 他甚至比乙骨忧太还要大一岁,忧礼真的是乙骨忧太的弟弟吗? 所有人都冒出了这个想法,就算失散、分开,也不可能弟弟长得比哥哥还要快。 乙骨忧太震惊的往后踉跄了两步,被胖达扶住了身体,他看着那张自己熟悉的脸大声唿喊,「忧礼——!不可能!是那个人逼你这样说的吗!」 不可能,忧礼肯定是自己的弟弟,他不会、永远都不会认错自己的弟弟。 「这种事情我想五条君可以帮你查到吧,我没必要煳弄你,乙骨忧太。」忧礼冷漠的回望对方,隐藏在那冷漠情感下的是对哥哥的心疼,对不起忧太,我不得不这么残忍地揭穿事实,「忧礼是乙骨忧礼,也不是乙骨忧礼。」 他甚至都已经不是人类了。 忧礼眨了下眼睛,这的确对忧太是个很残酷的事实。 他死在了那场王权者坠剑事件,即使楠雄哥逆转时间也无法彻底拯救他。楠雄哥只能在事发前让自己灵魂出窍,装进了他去中世纪找人偶师定做的人偶身体,送回两年前逃避必死的因果,让忧礼他可以藉此留在人世继续寻找哥哥。 忧礼的灵魂还是乙骨忧礼,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与乙骨家毫无关系。 这是他隐瞒的最大秘密,森鸥外也只是知道自己死去、寄宿在人偶身体里,却不知道楠雄哥在其中的重要作用,甚至连那个人偶师是谁都无从查起。 「说起来,」森鸥外一副回忆过去的神情,他在已经承受了无数重担的少年心上,轻而易举的压上了最后一跟稻草,「当初捡到忧礼的时候,他呀,吃不饱穿不暖只能龟缩在垃圾桶边上,靠垃圾度日呢。」 乙骨忧太崩溃了。 在那个时候他带着攻击力强大、对他极具占有欲的里香,他以为逃出家是对家人最好的决定,但是现在告诉他,都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的逃离,害得弟弟走失、无依无靠的生活甚至、甚至最后害死了对方。 他崩溃了,这是比里香为了他伤害他人更让乙骨忧太崩溃的事情。 他呢喃着对不起,步履蹒跚地靠近忧礼,对不起忧礼,都怪我、都怪哥哥,「忧礼跟我回家,好吗?」 晚了啊,忧太。忧礼故作无事地扫过底下行动迟缓的乙骨忧太,嘴角扯起一抹笑容,跟森鸥外抱怨,「首领,黑歷史就不用掀了吧。」 森鸥外目光扫过忧礼脸上的表情,神情满意,「忧礼君,事情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首领。」忧礼长舒口气,他想起自己让高专帮忙处理的宪伦尸体,「不过还需要在等一下,宪伦这次意外牺牲,我将尸体委託给高专处理。」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啊,森鸥外心中转过万千思绪,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是让忧礼将这次事情写成报告交给他,「……除此之外,忧礼你剩下的工作交给中也君,你跟我一起回横滨,很多事情还需要你处理呢。」 被点名的中原中也应声,他和忧礼视线交错,熟稔的两人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最终忧礼跟在森鸥外身后离开东京咒术高专,中原中也留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看热闹的五条悟交谈。 乙骨忧太也被五条悟敲晕,让胖达和禅院真希把人送到家入硝子那里冷静一下,「就是想找回忧礼,也不能变成这副样子吧,这只会适得其反。」 难得正经了一次的五条悟俯身看着个子不高的中原中也,「你很强,要来打一架吗?」 莫名感觉身高又中一箭的中原中也战意盎然,「好啊,先说好场地损坏我们可不报销的。」 中原中也的身体被红色的异能所包裹 …… 乙骨忧太从昏厥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就是被留下来收尾的中原中也都已经拿到加茂宪伦的骨灰返回横滨,更遑论早一天离开此时估计回到横滨重新整顿属下的忧礼。 无所事事的五条悟坐在他的床边吃着别人带给乙骨忧太的慰问品,看见他醒过来丝毫不慌张,拿着咬了几口的苹果递给乙骨忧太,「醒了?要吃点水果吗?」 「……不了,谢谢老师。」乙骨忧太摇头,他现在没有食慾,更别说对着一个有几个牙印的苹果产生食慾,「忧礼他是不是?」 第54页 「已经回去了哦,忧太。」五条悟继续啃着苹果,苹果的汁水沾了满手也不在意,「我可以帮忧太调查清楚一切的。」 乙骨忧太一愣,婉言谢绝了五条悟的好意,比起冷冰冰的纸面报告,他想亲自寻求真相。 去哪里寻求真相?乙骨忧太想起那张照片,他的父母一定知道些许内情! 向五条悟请了几天假回家的乙骨忧太看着身边跟自己多次偶遇的同学,捂住脸,「狗卷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回家的车上偶遇,下车地点一样,就连他走到自己家门口又跟狗卷棘碰上。 这么多次巧合的偶遇乙骨忧太毫不怀疑对方和自己的目的一样,是来调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狗卷同学你想好用什么身份见我父母了吗?」乙骨忧太露出笑容,忧礼的朋友之类身份都是行不通的。 狗卷棘:失策。 没有合理身份向乙骨夫妇探寻真相的狗卷棘选择另一种方法,他告别乙骨忧太用提前打好字的手机向附近居住的人打探这边的墓地在哪里。 这一块居住的几乎都是当年遇难居民的亲属,虽不多但隐隐也有一个小镇的人数,狗卷棘轻而易举就从知情人口中得到了墓地的具体方位,在那千万个有署名或者连署名都没有的墓碑上,狗卷棘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名。 狗卷棘站在一片墓碑中放眼望去,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墓碑,墓碑林里因死者家属而诞生的弱小咒灵探出头,惧怕的躲避着能力比它们强悍太多的狗卷棘。 他蹲下身望着自己所找的墓碑,墓碑上的灰尘不多,台子上摆放着新鲜的白菊和蜡烛,看得出来有人一直再细心呵护这块墓碑、祭拜墓主人。 上面的名字是,乙骨忧礼。 选择从父母口中寻找真相的乙骨忧太则陷入了争吵中。 他无意间说漏忧礼不久前还在和自己生活的事情,遭到了母亲剧烈的反应。 乙骨夫人高高扬起的手停滞在空中,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仅剩的大儿子,「他是你的弟弟!你怎么、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不是,妈妈,忧礼真的——!」 「够了!」乙骨父亲黑脸怒吼,他打断了乙骨忧太的话,「当年里香那孩子你也这么说,我们还以为你只是无法从她死去的事实中走出来,可是忧礼他是你的弟弟!当年他的尸//体是我和你母亲从警局里认回来的,这种玩笑话就不要再开了!」 尸//体……?!乙骨忧太愣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尸体都被发现了,那跟他们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祓除咒灵、让他从心里认为是弟弟的忧礼究竟是——? 「你不信的话,就来忧礼房间看看吧。」乙骨夫人颤抖着起身,在她的丈夫搀扶下来到了家中给忧礼准备的房间,她推开房门。 房间已经没有房间的模样了,床铺桌子书架什么的都被撤走,只有与人齐高的深褐色柜子,上面摆放着佛龛和铜罄——上次他不知道拿出来有什么用的铜罄,现在他明白用处了。 这都是父母用来祭拜死去的忧礼而拿出来的专门用具。 对于乙骨忧太来说一切都很清楚明了了,他的弟弟乙骨忧礼在六年前已经死去,那现在的忧礼又是怎么回事? 离开家前,乙骨忧太回过头,摆在玄关处的一家四口温馨照片像是在提醒他,这个家破碎之前曾有过多么美好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年龄解释清楚了!16+2=18 后面不刀了!真的! 呜呜真的一滴都没有了,都快被你们榨干了qaq 感谢在2021-07-1412:06:12~2021-07-1513:50: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誓九言、过激宰吹、珩沉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过激宰吹20瓶;笒卿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被带回横滨的忧礼一开始还在担心哥哥会不会被打击得太狠,可是堆积在办公室里如山高的文件、仗着这几个月自己不再胡作非为的a都让他忙的焦头烂额。一时之间连下派的祓除低级咒灵的任务都没时间完成,不得不委託给其他咒术师。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安葬好加茂宪伦,忙了将近半个月的忧礼拿着东京任务相关报告敲响了森鸥外的大门。 「请进。」森鸥外背对着门,铺着高档羊绒地毯的地板上散落了一地欧式小洋裙,森鸥外手上拿着一件白绿条纹的洋裙对着爱丽丝苦苦哀求,「爱丽丝~就穿一次嘛!穿完我们就去吃小蛋糕!」 只穿了打底衣服的爱丽丝气鼓鼓地跺脚,她看见进来的忧礼连忙躲到了人身后,「不要!忧礼你快拦着林太郎!」 「爱丽丝小姐。」忧礼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他往前走一步挡住了身后的爱丽丝,才将森鸥外的注意力吸引回来。「首领,这是东京的任务报告。」 他将带来的报告送上了森鸥外的桌子。 翻看着报告的森鸥外注意到里面提到的另一个大势力,来自西西里的彭格列出现在并盛町,并正在进行十代目争夺战,「忧礼应该有跟这些候选人有接触吧。」 「很抱歉,首领。因为关注的主要是咒术界,所以并无太多接触。」忧礼歉意地俯身弯腰,他知道自己最近在森鸥外眼里做错了很多事情,防止自己被当作无用的棋子丢掉,他说出了另一条情报,「但是我的老师里包恩先生在教导其中一位候选人,以老师的教导方法……」 第55页 未说完的话聪明人都懂,森鸥外自然不傻,可以得到世界第一杀手教导的候选人怎在这方面的竞争能力怎么也不会比仅存的九代目孩子差,而且还有师兄加百罗涅家族首领的支持,「忧礼君,之后彭格列十代目继承仪式就要麻烦你替我跑一趟西西里了。」 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老狐狸当然选择锦上添花。森鸥外清楚,彭格列和港口mafia需要维繫的是合作关系,西西里的黑手党根基牢固,不是他们这种元气大伤过的组织可以插足的地方,维繫个合作关系,平日里生意上互相照顾才最稳妥。 忧礼颔首称是,他在等森鸥外看完报告后对他这些天来故意延迟任务时间的惩罚。 森鸥外对他的惩罚飘忽不定,有时一个大错误会被轻拿轻放,又是一个小错误会严厉惩罚,这一回他也把不准对方的意思。 「报告制作的很完美,忧礼。」森鸥外不咸不淡的夸奖了一番对方的报告,阖上报告放进专门的文件夹后,他叫回了爱丽丝,「但是这么多天的延误你该知道自己会收到惩罚吧。」 「我愿意接受惩罚。」 森鸥外满意的笑了,原本严肃的神情一松,他露出刚才那种奇怪的笑容,「忧礼的惩罚是——」 作为与他心意相通的人性异能爱丽丝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凑近了忧礼。 忧礼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停后退直到靠在了墙上再无退路。 「不、首领请等一下——!」 …… 这边办理好手续进入横滨的一群学生们聚在一起,小声抱怨这边的手续繁琐,「难怪没什么咒术师愿意来这里,手续也太麻烦了。」 「本来这边任务是由横滨本地咒术师解决,」知道一些情况的熊猫样玩偶跟他们透露,「听说最近咒术师事情多,无法及时完成任务,这才移交给我们。」 背着武器盒的绿色马尾女生不解,她看着在服务台帮他们这些人办理证件的黑髮男生和他身边银髮男孩,「一些二级任务三级任务,为什么连特级咒术师都派过来了。」 一行人正是东京咒术高专的二年级生。 自从半个月前乙骨忧太从家中打探消息回来后整个人就萎靡不振,疯狂包揽了若干任务,直把自己折腾得精神不济,若不是他们合力把人打晕好好休息了几天,他们怀疑很快就能和忧礼再见一面——在某人过劳猝死之后。 五条悟看不下去,把原本不应该分配给他们的横滨任务安排给二年级生,嘱託他们盯着乙骨忧太,「让忧太和忧礼谈清楚吧,这是他们两兄弟间的事情。」 还将横滨的任务地图交给他们。 打开地图的一剎那,二年级生们都差点去追打带一年级生的五条悟,横滨不大的版图上被画满了代表有咒灵出没的红点,右上角画着五条悟的头像还写了一句话, 不用谢,老师帮你们勾选了所有有咒灵的地方。 这么多地方他们该先去哪里?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眼尖的胖达发现自己可以擦除,被迫牺牲手掌的胖达拿起擦干净的地图,上面只留下了唯一一个不能擦除的红点,是在横滨的码头上。 知道横滨这边任务发布方式的狗卷棘沉默,他该不该告诉他们,任务发布是在到了横滨当天,由横滨派人告诉他们任务地点的,在进入横滨前他们是拿不到任何有关横滨的情报。 「证件都办好了!」返回的乙骨忧太和狗卷棘拿着批准下来的通行证招唿自己的同学们,「我们先去任务地点看看吧?」 禅院真希和胖达两人都没有异议,提早解决掉咒灵,附近的普通人都可以安全一些,不过他们注视着与他们来这里目的完全不相同的乙骨忧太,「忧太,咒灵祓除后你就没多少时间找忧礼了。」 乙骨忧太摇头,他握着自己的刀袋信念坚定,「我们是咒术师,如果为了自己的私事而害得普通人死在咒灵手上,我也不会原谅自己。而且忧礼上此有说过自己的组织是什么,应该会好找一些。」 见乙骨忧太下定决心,其他几个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在路上拦了一辆车准备前往目的地。 ——因为是五条悟私自派发任务,所以高层没有下派辅助监督给他们,而听从五条悟命令的伊地知洁高,因为横滨ptsd宁可被打也不愿意在踏入这个给他带来了沉重阴影的地方。 所以这段时间只能自力更生的四人估摸着身上的金钱,勉强够他们打车一个来回。 拦下的计程车只肯将他们送到港口外面,怎么说都不肯进去。四人没法只能下车,支付完车费后,计程车一脚油门飞快地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这里是有什么恐怖的传说吗?居然跑的这么快。」胖达不解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逃跑的速度可比刚才送他们过来时候快很多。 「不知道,我们小心一点。」禅院真希放下武器盒,从里面拿出了自己新买的咒具,「先进去看看。」 乙骨忧太改背着刀袋的姿势为左手拿着刀鞘,袋子顶端封口的绳结解开露出里面的刀把,他虚握着刀把,只待碰见危险的时候瞬间拔出斩杀咒灵。 靠拳头和语言攻击的胖达和狗卷棘,拿出了辅助自己攻击的咒具。 码头很安静,除了唿啸而过的风声外就只有海鸥发出的叫声。他们走进码头看见了一艘渡轮,渡轮上摆放着一箱箱沉重的木箱,渡轮的吃水线在重物的作用下堪堪悬在海水上方。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大汉们悄无声息地搬运这些货物,乙骨忧太四人借着码头积攒的货物靠近这些人。 第56页 躲到渡轮附近的货物后,被渡轮挡住的视线豁然开朗。两拨人马正对峙着,一边是黑衣壮汉另一边是美式风格服装的人,他们无声伫立,身后是黑衣壮汉安静地搬运货物。 他们好像闯到了不该闯的地方。 对着服装简直不能再眼熟的狗卷棘只期望这次带头的是忧礼,不然他们恐怕真的要进mafia一日游了。 「哟,这不是大洋对面的组织吗?」熟悉的声音让狗卷棘松了口气,但下一秒看见对方服饰的他脚一软摔在了胖达背上,「怎么来我横滨运送物资了。」 站在码头围栏上的人撑起了手中粉嫩嫩的小洋伞,身上同色调布满蝴蝶结的小洋裙随风飘荡,麻花辫变成了双马尾的忧礼娇俏一笑,没有长开的脸庞配上这身衣服谁能想到这是个男孩子呢。 被惩罚穿上小洋裙的忧礼内心恨不得带头造反,表面上还是一副乖巧笑容从护栏上跳了下来,高跟皮鞋踩在码头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着眼前没有领头人的他国组织成员,「声东击西的把戏没有用啊,你们的那几位异能者恐怕已经败在了芥川哥手上。」 「今日我心情好,放你们一马。」忧礼撑着小洋伞转身向自己的人走去,「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横滨可没那么简单。」 着装美式风格的成员们对视一眼齐齐掏出木仓支,他们本就是为了给米切尔小姐他们争取时间的敢死队,自然没有退缩的说法。 忧礼侧过身,小洋伞微微抬起露出半边脸庞,他惋惜地看着这些他本来想放过的人,「可惜了,那就杀掉吧。」 话音刚落,忧礼旁边距离最近的几个黑衣人上前一步,掏出机木仓扫射。 作者有话要说:  挠头,为什么都喜欢吃刀,不应该是糖吗 这篇文糖>刀 还有作者就一甘蔗渣,榨汁机都榨不出来了的那种qaq 感谢在2021-07-1514:57:51~2021-07-1611:55: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栀暖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夕雾30瓶;桑梓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血流成河。 装备上完全没有本土势力好的隔壁组织成员,倒在了港口mafia的机木仓下,身上遍布弹孔,流出的血//液染红了码头的土地。而这么多人死前的恐惧和怨念聚合在一起,眼看就要形成一个新的小诅咒,却见那些黑衣人中一个改木仓为刀,冲上去断绝了诅咒的形成。 忧礼抬脚避开流过来的红色液体,语气冷漠,「尸体都丢海里餵鱼吧,他们的手木仓送到相应部门收缴——谁!」 他听到了不属于他的手下发出的声音。 无意间碰到了放在海边许久而潮湿的木箱子的胖达,面对被脆弱的箱子咯吱一声吓到的同伴们的瞪视,憨厚的举起手掌挠头。 在忧礼警惕的声音过后,所有人屏息凝神,只希冀忧礼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后,带着他的手下赶紧离开。 乙骨忧太当然想再见忧礼一面,现在这种情况见面,不管是谁都很尴尬。 「看来有见不得人的老鼠混了进来啊。」忧礼撑着小洋伞拦下了准备检查周围环境的黑衣人,扫视着可能藏人的地方——只有旁边那些摆放了多个木箱堆积而成的人工屏障。 但是这样的摆放在整个码头是很寻常可见的,若是一个一个搜寻过去,藏在暗处的敌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故作可惜地跟自己属下说道,「咦?又没了?看来刚才是我听错了吧。继续处理现场,剩下的人抓紧时间搬运货物!」 「是!」 忧礼转动着小洋伞,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那些木箱群,只待躲藏的人放松后露出马脚。 这方面完全玩不过忧礼的四位高专生,听到忧礼这么说后对视一眼,指了指他们来时的路线无声地用手势交流。 现在熘吗?狗卷棘伸出食指和中指代替人的两条腿,在空中不停交错晃动。 可以。禅院真希比了个可以的手势,指了指自己后又指向最靠近他们的木箱,我先跑? 乙骨忧太指着自己伸出了四根手指,我殿后。 毫无异议的几人准备开始行动,身体突然一滞,他们感觉到自己的气息被锁定了。逼人的气势自木箱后传来,他们明白自己中计了。 忧礼根本就没有跟他说的那样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在等他们泄露气息。 抽出小洋伞的伞柄,这是一把伞中刀,忧礼小步快速奔跑,举刀噼向泄露了气息的四人所在木箱处。 刀锋从及时趴下的四人头顶擦过,差一点就被枭首的他们心有余悸。他们看着木箱掉落在地砸起了一片灰尘的现场,灰尘中全身覆盖着红色异能的忧礼走了出来,「找到了,老……」鼠们。 他的话戛然而止。 他们尴尬的相互望着,一边是撞破了熟人任务现场,还被抓包的尴尬,一边是放完狠话,蔑称自己的敌人后发现敌人都是熟人,甚至里面还有自己的哥哥。 哦,他还穿的是森先生惩罚他穿的粉色小洋裙。忧礼已经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自己人面前已经习惯套上各种奇怪衣服的他如今陡然被哥哥抓包,下线许久的羞耻心终于上线了。 许久没有听见打斗声和自己上司声音的黑衣人们,从中选出一个走了过来,「忧礼先生?您还好吗?」 第57页 「我没事,你们继续你们的事情。」忧礼打发走自己的属下,他收起自己的伞中刀,压低自己的小洋伞遮住脸庞,「你们、怎么在这里?」 「五条老师给我们安排了横滨的任务。」乙骨忧太解释,他看着忧礼身上粉嫩嫩的小裙子,迟疑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忧礼你原来喜欢穿小裙子的吗?」 惨遭误会的忧礼连忙辩驳,他可不想被哥哥误会成有什么跟森先生一样奇怪的癖好,「我不是我没有,这是我的惩罚。」 惩罚……居然是穿小裙子这种简单的惩罚吗?偷穿过和被迫偷穿同校女生裙子的胖达、狗卷棘和乙骨忧太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我不信。 被迫害过的禅院真希一个下噼踩在了离得最近的胖达脸上,她黑着脸阴森森的训斥最爱玩的两个同学,「不要以为都像你们一样啊,胖达!棘!」 胖达两眼冒金星做不出任何反应,狗卷棘也没空回应,他正举着手机偷拍忧礼,他想着难得的女装照片,一定要好好保存! 「只是这一次恰巧惩罚轻松罢了。」忧礼解释,他跳过了自己女装的话题,转到乙骨四人为什么做任务回到港口来,「你们任务没人给你们吗?」 从地上爬起来的禅院真希拍掉地上的灰尘,她对忧礼用的词语起了兴趣,「给我们?悟给了我们地图。」 「不是,五条给的应该是让你们拿任务的地点。」忧礼看向还在偷拍的狗卷棘,「狗卷你没告诉他们吗?横滨的任务是由横滨方见到做任务的人后才会给你们具体地图。」 「鲣鱼干。」 这个时候忧礼的手机铃声响起,发现来电人是五条悟的他接通电话,就被电话对面一长串的文字砸懵了头,五条悟说完就挂断徒留下还在消化语句的忧礼。 什么叫人交给我了,任务我来下发? 这不是特务科的事情吗? 缓过来的忧礼看着面前几个小白菜、不是,老师不负责、被打包到横滨就不管了的四人,眼神怜悯,「你们的任务我等会找人送到你们住的地方,今天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下。」 这是有多倒霉和幸运,才碰上五条悟这样的老师。 没钱住旅馆的以乙骨忧太为首胖达为尾开始沉默。 「……那你们的辅助监督在吗?」 继续沉默。 没钱没人,要不是五条悟把人引到了自己这边,忧礼怀疑有很大的概率他晚上巡视的时候可以看到一群和咒灵抢房子住的学生。 想到这里忧礼为自己的哥哥和他的同学们感到无奈,他转身把自己最听话的两个手下喊了过来,「新田明!新田新!」 新田明和新田新是两姐弟,姐姐新田明咒力微弱,弟弟新田新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术式,在姐姐打算做辅助监督前,忧礼找到了他们成功说服两姐弟跟他回了横滨,成为他小队成员。 听到忧礼叫他们的新田明和新田新放下手中的事情,快跑来到忧礼身边,「忧礼先生,有事情需要我们姐弟去做,请吩咐。」 「安排酒店给这几位,他们是东京派来负责祓除咒灵的学生。」忧礼嘱咐完两姐弟,想想又补充了下酒店条件,「要好一点的。新你等会回去一趟,把这半个月发下来我推掉的任务拿过来。」 外派给东京的任务,都是忧礼推掉没空完成的任务,所以他的办公室里还保存了一份原文件,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得到新任务的新田两姐弟兵分两路,新田新回到总部拿取相关资料,新田明带着四人找寻下榻的酒店,而忧礼因为任务还未完成不能擅离岗位继续留在码头。 万分想跑的忧礼看着身上的裙子,郁闷的坐在箱子上晃动着双腿。 …… 新田明开着车送乙骨狗卷他们前往横滨最大的酒店,忧礼先生说要好一点的,有什么比横滨占地面积最大装修最豪华、他们资助建立的酒店好呢。 而且住自家酒店不花钱。 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的新田明在驾驶位上认真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不想和其他人挤在一起的禅院真希,而后面的座位上是因为胖达宽硕的身体而挤在一起的乙骨忧太和狗卷棘。 后排空气沉闷,庆幸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禅院真希按下一点窗户,给后面三人透透气,一边问主驾驶上的新田明,「新田君,忧礼是打算把我们安排在什么酒店?」 「综合忧礼先生的要求,会给四位安排顶层的套间居住。」新田明如实回答。 「忧太,看来我们还是沾了你的光啊。」禅院真希打趣身后的乙骨忧太,如果只有他们想必忧礼不会安排这么好的房间让他们居住吧。 正开车穿过隧道的新田明察觉要素,她突兀的踩下剎车停在隧道边,她握着方向盘扭过头再确认了一遍,「忧礼先生的亲哥哥?」 头磕到了前面座椅脑袋嗡嗡响的乙骨忧太,又听见有人叫他,「是的,我是。」 得到肯定回答的新田明一脚踩上油门,超速行驶过隧道后,在大马路上高速行驶,不停地从车与车之间穿插而行。 又撞到了后脑勺的乙骨忧太:! 抱住胖达稳定身形的狗卷棘:…… 因为太重所以不受影响的胖达伸出手掌按住差点又要被剎车影响撞到前面的乙骨忧太,「忧太,你是得罪了人家吗?」 「我刚认识她。」乙骨忧太也很迷茫,他第一天见到这个新田小姐,以前从未有过交集,对方怎么在知道自己是忧礼亲哥哥后突然态度大变? 第58页 知道自己是忧礼亲哥哥后? 忧礼亲哥哥…… 跟忧礼有关? 完全不知道忧礼的手下是有多么爱戴忧礼的四人满脸问号。 作者有话要说:  新田明是后来跟虎子三人一起调查桥的辅助监督,新田新是保住野蔷薇命的京都一年生,作者猜测他们是姐弟,算私设 感谢在2021-07-1611:55:22~2021-07-1809:59: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珍珠佩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洛4瓶;48018063n2瓶;莫清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之前就说过,港口mafia的特殊部队听信于队长忧礼,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他们的队长,更因为特殊部队的成员绝大部分是由忧礼亲自前往国内各地挖来的手下。 他们尊敬信任爱戴自己的队长,就算忧礼说想要背叛港口mafia,成员们都不会阻止,甚至会选择一起叛变。比起高高在上身份悬殊的真正首领,忧礼才是这群人的支柱、他们的信念。 通俗来讲,特殊部队成员都是忧礼控。 而看到这个队伍本质的森鸥外没有阻止他们对忧礼的信仰,反倒是不着痕迹的将忧礼身世透露出去,其中就包括忧礼因为他的亲哥哥离家出走后糟糕的生活,成功帮乙骨忧太在成员那里刷足了负好感。 乙骨忧太:? 如今正主出现在面前,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新田明如此『激动』地带着几人飙车。 只敢带着人飙车的新田明把车子停在酒店的停车场,脸色不好的帮几人办理完入住手续,早知道里面有忧礼先生的哥哥,她就把人安排在小旅馆!怎么可能还让人住这么好的房间。 对乙骨忧太是负好感,连带着对其他人的感官不好的新田明,冷着脸递上房卡,「这是几位的房间号,楼层在最高层,需要三餐可以唿叫前台准备。」 「请等等,新田小姐。」乙骨忧太拦住准备离开的新田明,「你的态度变化这么大,是因为忧礼吗?」 新田明皱眉后退几步远离乙骨忧太,「你对忧礼先生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看来的确和忧礼有关啊,胖达推推狗卷棘暗地里跟他挤眉弄眼。 跟忧礼和忧太都有关系,造成的影响绝不是正面的事情只有那一件,四人立刻想通了为什么新田明是这个态度了。 狗卷棘目光在新田明和乙骨忧太脸上转悠,他觉得自己的未来似乎大概应该没那么轻松。他不仅要面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的大舅子,还要面对一队伍爱护忧礼的属下。 难度也就从困难变成超难了嘛,他苦中作乐的想着。 「姐?」从本部拿了资料赶回来的新田新注意到这里奇怪的气氛的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姐姐脸上烦躁的表情,「他们是客人,你怎么?」 新田明指着乙骨忧太,只一句话就让自己的弟弟表情大变,「他是忧礼先生亲哥哥。」 「这有什么呢。」新田新笑着拿出电话,「我过来的时候忧礼先生在首领那里汇报任务,等我通知一下其他人。」 忧礼先生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个时间正好可以让他们过来见见,比姐姐做法更狠的新田新准备把队伍里所有没出任务的人喊过来,好好见一下忧礼先生的哥哥。 他们一定会好好招待的。 新田明吓了一跳,她看着从弟弟背后冒出来的黑气,还有炸开的没有忧礼先生的私聊群,从吃瓜群众角度上为乙骨忧太默哀,从忧礼信徒的角度上加入招待的队伍。 通知完同事的新田新收起手机,将忧礼先生需要的资料拿出来,「这是你们的任务,地点可能有些出现更改,但基本上是这些。」秒进入工作状态的新田新放下自己对乙骨忧太的不满,开始跟狗卷棘交流。 选中了唯一一个不能正常说话的人呢。 禅院真希插进来接过那些资料,厚厚的一沓从斜对角处的装订钉子来看,大概有十多个任务,「这么多任务?」 「是的,难道东京那边没有说吗?」新田新目光转向禅院真希,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这些都是半个月下来我家先生推掉的任务,交由你方来祓除咒灵。」 「这些地点很分散,出行是由我们自行搞定?」禅院真希分了一些给狗卷棘看,有标明任务地点的大致方向,综合看来沿海地带咒灵较多,剩下的分布散乱,他们几天是完全没办法搞定的。 新田新点头给出相应解释,「出行请自己搞定,另外横滨的咒灵与外界不同,有些咒灵寄宿在死去的异能者身上,等级不高但十分难缠,还请小心为上,不然我方是需要赔钱给咒术界高层的。」 虽然来的这几个咒术师只有两个人挺值钱。 「新。」匆匆赶来的忧礼抖落雨伞上的水珠,作为地位高的成员酒店服务员很有颜色的为他收去雨伞、递上热水,「从车库里给他们安排辆车,他们出行会方便一点。」 新田新一见忧礼过来了,拉着恢復正常表情的新田明站在人身后,「好的,忧礼先生。」 不知道森先生从哪里知道忧太他们来到横滨,还和自己碰面,原本要汇报许久的任务被森鸥外一压缩半小时内就搞定了汇报过程,之后赶过来的路上还碰见大暴雨,忧礼百无聊赖地想着,「先别站在这里,上楼找房间吧。」 第59页 忧礼想起自己走的这么些日子,缺少他物理意义上敲打而又开始搞事的a,他该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看着些,不能让a的小计划又得逞,「新、明,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跟着忧太狗卷他们,防止a下手。」 新田明、新田新点头称是。 把人送到顶楼的房间门口后,打算离开的忧礼被乙骨忧太挽留,「忧礼,我们之间还可以再聊聊?」 「我们聊的足够多了,哥。」忧礼摇头拒绝了乙骨忧太谈话的想法,但是手却推开了乙骨忧太的房间门,「但是聊一下在横滨的注意事项,还是可以的。」 虽然只是聊公事,但是可以和忧礼相处更长的时间,乙骨忧太也很满意。 本来想给两兄弟一个单独空间聊天的三人听见要谈公事,脚步一转齐齐进了乙骨忧太房间, 套间里面配备的设施齐全,小矮桌、沙发、椅子都有,几人围着玻璃制作的小矮桌坐了一圈。玻璃桌边短的那两侧放置的是单人沙发,剩下的是长沙发,胖达和忧礼各坐一个长沙发,禅院真希落座左边的单人沙发,而剩下的狗卷棘和乙骨忧太, 只能一个坐单人沙发一个跟长沙发的人挤挤。 反应快过了乙骨忧太,成功抢到忧礼身边位置的狗卷棘对着乙骨忧太比了个大拇指,以为是对方故意让着自己的他内心感激,感谢忧太让位! 乙骨忧太:……真的只是没反应过来。 坐在忧礼身边的狗卷棘侧着头看向开始认真给他们讲解横滨势力分布的人,果然还是这样的忧礼最耀眼了。 「狗卷?」被旁边火热的视线看了许久的忧礼停下讲解,「你有认真听吗?」 被抓包的狗卷棘含煳不清的点头,「鲑鱼!鲑鱼!」 「那我刚才说黄昏是谁管呢?」 「金枪鱼大芥。」瞎报饭糰语的狗卷棘故作无辜的回望,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忧礼满意的点头,夸奖狗卷棘,「对,是武装侦探社,狗卷还是有听啊。」 其余三个同样没听懂的人看着强行解释圆回来的忧礼,想反驳的话咽了下去,不要用字数生凑答案啊! 继续讲解的忧礼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管理黄昏的是武装侦探社,他们也负责侦探类的事务,有需要可以求助他们。黑夜是港口mafia,一般碰到绕着走就好了。」 因为他担心这几人被中也哥揍得很惨。 「最近有国外组织在横滨登陆,组织也在挑衅横滨本土势力,如果可以的话尽量绕着他们走。」忧礼他有些担忧,听说武装侦探社已经出现了社员失踪事情,「他们有空间类异能力者,我担心你们也会中招。」 「空间类?」禅院真希发问,咒术很少出现空间类的,禅院家的术式里有十种影法式,从自己的影子里召唤先行收服的式神,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空间类,「哪一种?」 「暂时不清楚,但是能确定是已经有人被失踪。」忧礼摇头,组合的人似乎是分开来对付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空间系异能力者负责的是武装侦探社,更具攻击性的异能力者用来对付港口mafia,「这边咒灵特殊性新也跟你们说了,看起来只有四级咒灵的实力,但真要对付起来实力也有二级或者一级的水准,重要的是你们可能会碰上千奇百怪的异能力。」 千奇百怪的能力? 会有多么奇怪? 对此充满了好奇心的胖达和狗卷棘对视一眼。 几日后,真·碰到了奇怪能力的祓除咒灵四人组从昏迷中醒来,望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铁笼子、再看眼非人的手掌,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们不想体验奇怪能力啊啊!! 有侍者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打量这些堆积在一起的铁笼子,拿走了装着银白色有奇怪花纹的狗狗的铁笼。 被选中的幸运儿狗卷棘有气无力的晃动着耳朵,好像被抓进来前给他们注射了什么药剂,现在全身无力只能趴在笼子里,任由自己被送上拍卖台。 「下一个拍卖品,由我方特殊人员提供的兽化一只!」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真的肾疼肝疼qaq 一般更新都是十二点的呜呜 惨遭兽化的狗卷嘿嘿嘿 感谢在2021-07-1809:59:38~2021-07-1910:09: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薛丁格的咕咕精、珩沉、郁秋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脸上因为有特殊的咒文印记而被率先拍卖的狗卷棘在笼子里睁开眼睛,听见自己正在被人拍卖。底下看不见拍卖者,所有人都坐在特定的包厢里,从房间里的电视查看每次拍卖的物品,是一场几句私密性的拍卖会,除了拍卖场自己无人知道这些商品会被哪些人买下。 浑身银白色毛髮的狗狗耷拉着圆润的耳朵,紫色的狗狗眼警惕的看着周围,狗狗的嘴角两边有着特殊的花纹,这种看起来名贵还富有独特性的宠物无疑勾起了许多大人物的欢心。 狗卷棘听着自己的身价飞快上涨,丝毫不觉得开心,能参加这种拍卖会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而且如果身上中的能力无法接触,这意味着往后他都只会是一只跟在人身后的宠物狗。 不行,他必须要想办法找到忧礼,在横滨只有他可以帮忙救回其他同学、解除身上奇怪的能力。 第60页 「3号房间出价一千万!还有没有人需要加价?!」拍卖师拿着小锤子敲击台子上的红色按钮,「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一千万——三次!恭喜3号房间的客人拍下这只兽化。」 在拍卖定价的时候狗卷棘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事情。 ——他们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起因还要从他们从忧礼那里拿到任务后说起,本打算陪着他们解决一两个任务、熟悉横滨咒灵的忧礼临时接到电话,脸色黑沉的将新田姐弟安排在这里,自己回到了组织。而禅院真希决定先休整一晚,第二天再根据任务的难易程度决定出任务的具体情况。 翌日醒来,又一次聚集在乙骨忧太房间里的四人敲定先解决市区里的咒灵,阻止咒灵继续伤害普通市民,可也就是这第一次任务他们就碰见了忧礼口中的特殊咒灵。占据着异能者身体的咒灵吐着不清晰的语句挪向房间里昏迷的普通市民,咒灵化的影响下他的手指不见踪影,只留下圆柱般细长的手臂垂落在地,其余部位还保存着人类时期的样子——这是一个类人程度高的咒灵。 咒灵靠近普通市民,柔软的手臂抬起自动变长,虚虚环绕着几个人类,没有人知道咒灵为什么没有按照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吃掉他们,反倒是想在做什么事情。 可是他们没有时间再去等待,等待越久,昏迷着的普通人越有生命危险。四人分工明确,狗卷棘先出去吸引咒灵的注意力,用咒言禁锢对方的行动,乙骨忧太禅院真希和胖达冲出藏身的地方,从另外三面包抄咒灵。 咒灵的能力只是四级,他的异能也不知为什么没有使用,在快要祓除咒灵时,外面闯进了人。 这里并不单单是普通的大楼,而是一家拍卖场所的仓库。他们会将拍卖物品和原料存储在这栋大楼,用原料生产出如今极其受达官贵人喜爱的兽化人,放到自己的拍卖场里拍卖。本来只敢偷摸生产的拍卖场,因为最近横滨受到组合袭击,负责黑夜和黄昏的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无力顾及他们,这才将生产地点转移进市区的废弃大楼。 他们妄图趁着现在混乱的局势大捞一笔。 没想到计划才刚开始,就碰见了几个不知怎么闯进他们生产地点正祓除他们饲养的咒灵的咒术师。拍卖场连忙安排手下带着催眠药剂进入房间,在里面投放了大量的催眠药,将咒术师全部催眠。 完成任务的属下按着耳朵里的联络器,「入侵者全部催眠,接下来如何处置?」 「留在那里,被它使用异能变成兽化人。」联络器那头的拍卖场幕后老闆打量着手下拍下来的咒术师面容,是很陌生的脸,看起来与特殊部队毫无关系。 思及此,老闆为了防止自己做的生意被外界提前知晓,决定将这几个刚刚进入横滨的咒术师变成兽化人,之后拍卖给那些顾客,等他们逃出来他也差不多重新更换拍卖地点了。 听从命令的属下丢下被催眠药催眠的四人离开这里。咒灵按照饲养者的想法,将留在这里的所有人发动异能变成了兽化,所有兽化被定时巡查的人装进笼子运送至拍卖场,分不同时间进行售卖。 回忆结束,装着狗卷棘的笼子被侍者端下拍卖台,从内部特殊通道送到了3号房间里面,侍者将笼子毕恭毕敬地放在了客人面前的水晶桌上,笼子的钥匙用黑色盒子装着放在笼子旁边,「这是您的商品。」 「好。」3号房间的客人点头,在挥退侍者前他暗示对方,「日后若是还有这类商品,希望拍卖场还能给我送入场券。」 「这是自然的。」侍者微笑着瞥了一眼环抱着顾客手臂用黑纱遮住了面容的少女后,离开了房间。 3号房间的顾客待侍者一离开,战战兢兢地询问着松开了他的手臂的少女,「我、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拍下了这个兽化,请问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少女头上的礼帽衔接着大片黑纱,黑纱垂落让少女的容貌变得模模煳煳,她伸出手打开黑色盒子取出了钥匙,素白洁净的拈起钥匙打开了笼子,她不顾狗狗的反抗抱在怀里,「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兽化这类压榨商品,其余的你随便拍几样,我希望你下次还能收到入场劵,明白吗?」 她的嘴角勾起抹笑容,澄澈的绿眸带着威胁和警告的含义瞥向顾客,直把人看的瑟瑟发抖,脸上汗如雨下。 「明白、明白!」顾客搓着手讨好地给少女倒了一杯白水,「特务科那里还望您美言几句,只求不要追究我的责任。」 「呵,这倒好说,不过」少女逗弄着在自己怀里安静下来的狗卷棘,「下次有些不该参加的还是聪明点别参加了。」 「是是是,您教育的是。」顾客唾弃之前自己经不住诱惑参与了这种拍卖会,害得他如今被异能特务科和港口mafia找上,不得不帮助他们调查这个神秘的拍卖会。 ——对,这次还有港口mafia。 森鸥外察觉有人在组合袭击横滨的时候浑水摸鱼,他让在异能特务科有些关系的忧礼彻查此事,忧礼找到坂口安吾拿到了这次拥有入场券好控制的其中一个官员资料,借他潜伏进这次拍卖会。 少女就是忧礼。 担忧自己的面容太引人注目,所以换了身份和性别的忧礼用顾客孩子的身份进入拍卖场,没想到误打误撞碰见了一只特徵过于熟悉的兽化,他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这只兽化就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第61页 已经没有兴趣继续待在拍卖会的忧礼离开了拍卖会,一次只会拍卖一只兽化,他若是想要用其他兽化证明自己的猜测也只能等待下次机会。 坐在自己车里的忧礼摘下黑纱,两只手卡着狗卷棘的前爪,举起来仔细观察,「咦?兽化后的躯体完全看不出之前身为人时的特徵啊。」 狗卷棘在被抱在怀里的时候就认出了少女是忧礼,所以不怎么反抗、乖顺的躺在他的怀里,才会猝不及防的被举起来。他想起来自己是狗狗的样子,腹下的毛髮稀疏,很容易看见蛋//蛋,吓得银白色的长尾巴一晃一晃,怎么都学不会普通狗狗用尾巴遮挡腹部的动作。 「汪汪!!」 继不怎么能说正常语言后,狗卷棘成功的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忧礼感兴趣的把狗狗放在车前面油錶盘的凹陷处,两根手指捏住了狗卷棘的脸颊,让他张开嘴,「还是只牙没长齐的小奶狗啊。」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出食指摸了摸狗狗口腔内刚冒头的乳牙,下了结论。 总觉得某方面被内涵的狗卷棘努力阖上嘴,用毫不尖利的乳牙厮磨着忧礼的手指,他才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 「好痒。」忧礼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用纸巾擦干净手指上的液体后,他拎起狗狗放在副驾驶位子上,「好了,我们先回家去。」 狗卷棘陷在座位的凹陷处,听见忧礼要离开拍卖场这里身体有一瞬的僵硬,他走了忧太真希他们怎么办?他们还在拍卖场里面,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像他一样被拍卖,会被谁买走? 但是现在忧礼也不熟悉地形,他又不能说人话,该如何告诉忧礼他的身份还有其他人所在地? 要不还是先跟忧礼回到他家里去,再看之后怎么打算。 说服自己的狗卷棘缩在座位里,用爪子扒拉着车座椅上的铺着的蓆子,他好像明白为什么猫猫狗狗喜欢玩这些东西的原因了。 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思维开始和动物同化的狗卷棘还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忧礼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拎起来也不捨得松开自己的玩具。 「别玩这个了。」忧礼无奈的把蓆子从狗狗爪子里抢回来,发现东西已经报废的他好笑的rua了把狗狗,「不会吧,真拆家啊。」 「汪?」狗卷棘心虚的叫了一声,张着那双水汪汪的狗狗眼无辜看着忧礼,身后的尾巴摇的那叫一个欢快。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owo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更新挪到周二,周三休一天 第37章 从昏睡中缓缓清醒过来的乙骨忧太发现自己被锁在铁笼子里,身边另外几个笼子关着形似他同学的动物,他态度不确定的试图唿喊自己的同伴,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细微的喵叫声。 被兽化成黑色小猫咪的乙骨忧太眨巴着自己颜色浅淡的猫瞳,他闭紧嘴巴趴在笼子里看着门外进来的人把那个像狗卷同学的笼子拎了出去,这是什么地方啊。 「喵喵~」乙骨忧太沖还在的小熊猫和浑身绿色的幼豹不停地喵喵叫,希望其中一个可以搭理自己。 真希同学、胖达同学!你们还好吗! 同样醒了但是真的听不懂对话意思的禅院真希开口就是嗷嗷声,你是忧太吗! 还保持表面上的原本种族只是变小的胖达趴在笼子里,拍了两下铁笼作为回应。 现在问题来了,变成这副模样的他们怎么逃出去?不说之前的武器,就是肉搏在敌人看来也不过是萌化人心的动作,难不成真让他们萌死敌人?而且狗卷棘率先被带出去,还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只能希望同样变成动物的狗卷棘先自我营救了。 被他们挂念的狗卷棘此时待在忧礼家里埋头苦干着自己的晚饭,一碗热奶——不是他想吃这个,而是奶狗的身体註定了他吃不了其他食物。已经快十二个小时没吃饭的狗卷棘只得喝完这碗热奶解决自己饿肚子的状态。 「饿坏了吧,慢慢吃。」忧礼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收到他影响而抬起头的狗狗,「没吃饱还有奶哦。」 不,他不想再喝一碗了,他更想吃饭糰。狗卷棘晃晃脑袋,继续舔舐着自己碗里的食物,后脑抚摸的力度加大,猝不及防栽进了奶碗里狗卷棘晕乎乎的抬起脑袋。 惨中招的狗卷棘:……? 忧礼你这么顽皮,忧太知道吗? 「哎呀,你怎么都把自己吃进碗里去了。」真正的黑手忧礼满脸写着担忧,抓住狗狗的后颈脖把他拎了出来,「看来还要洗个澡啊。」 这么说着要给狗狗洗澡的忧礼先用手机拍照留念,才将狗狗提到了水盆里,准备给狗狗清洗身上的奶水。 注意到手机的狗卷棘眼前一亮,他可以用手机打字告诉忧礼!就不用考虑用爪子写了!还没高兴多久的狗卷棘被一盆冷水自上而下浇了个透心凉。 之后还是建议忧太别让忧礼养宠物吧。被摸遍全身清洗的狗卷棘都忘记了害羞,闭着自己的眼睛一副躺平的模样,他担心那个宠物很难活过第一天。 忧礼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给狗卷棘洗了个澡,吹干后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安放好狗狗没多久他就接到了新田两姐弟的电话。 新田明和新田新焦躁万分,他们受忧礼先生所託负责照顾从东京过来祓除咒灵的学生,虽然里面有他们极其厌恶的人,但这不影响他们在工作上的认真负责。在那些学生进入第一个任务点后他们在附近蹲点守候——因为在闹市区【帐】不好下他们就越好祓除咒灵后在约定地点集合,可是里面除了一开始传来的打斗动静外就没有了其他声音,如今已经十多个小时过去。 第62页 把握不准的新田两姐弟拨通电话向忧礼先生汇报,并自责他们没有调查清楚这一个任务点具体情况。 忧礼一手撸狗一手接电话,他安抚住自己的手下,「别担心,忧太是特级咒术师,其他人实力也不差,你们不用太担心。之后交给我吧,我会找到他们在哪里的。」 「可是您最近不是要务缠身吗?」 「没事的,这两者之间恰巧有点关系。」忧礼语气温和地让两人好好休息,近期不要离开酒店后挂断了电话。 他把狗狗放在臂弯处,忧礼起身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月色下幽静的城市,「横滨很美,不是吗?」 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就这么随口一问后继续说道,「她太美了,总是会有人觊觎,所以我得保护好她。」 「既然有人想发灾难财,那我不满足对方也说不过去了。」忧礼弯起眼眸,脸上却毫无笑容,他周身瀰漫着一种危险的氛围手上动作却轻柔的过了分。 躺在他怀里的狗卷棘总觉得话里含有深意,但是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是谁或者说哪方势力惹到了忧礼,总不会这么巧就是拍卖会的那群人吧。 要真是那群人,忧礼行动雷厉风行的,怎么会现在还在活动。 「月亮都到正中央了,是睡觉的时候,」本来就没指望有谁能听懂的忧礼转过身回到床边,他把怀中的狗狗放在床上,自己睡到了狗狗身边,捏捏呜咽发抖的狗狗耳朵,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等我明天给你买了窝,你就不用睡这里了。」 这一回狗卷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忧礼同床共枕,虽然他是狗狗的状态,但从意识来讲他还是那个只能说饭糰语、喜欢忧礼的男生。霎那间和自己的喜欢的人睡到了一起,就是狗卷棘也不能淡定。 但是忧礼他不知道啊,他心安理得的说了句晚安,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沉沉的梦乡。 要不要……以后不一定有这个机会了。狗卷棘磨磨蹭蹭地踩着柔软的床铺来到了枕头旁边,看着似乎进入熟睡的忧礼,一狠心闭上眼亲了过去。 兽化时间到了。 忧礼卡着准确的时间点睁开眼睛,刚想说什么嘴唇覆盖上属于另一个人柔软的唇瓣。短暂变回了人形的狗卷棘还闭着眼睛连自己恢復人形都不知道,银色头髮上多出了兽化的后遗症,两只圆滚滚的狗耳朵,和他兽形时一模一样,身后的长尾巴随着主人的想法圈住了忧礼的手腕。 ? 狗卷棘感觉身高不对劲,悄悄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看忧礼不再是看巨人那般,而自己亲着忧礼的同时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明、明太子!!」狗卷棘动作如同兽类般敏捷地起身逃窜,窜到了忧礼的书桌底下,大危机!他偷亲居然被抓了个正着!! 两只耳朵沮丧地耷拉了下来,身后的尾巴也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狗卷棘脸色通红地埋在自己腿间,要不、要不就趁着现在告白了吧……? 「果然,兽化人会在半夜变回人形。」忧礼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刚在被亲的事情,他坐在床脚不解的目光投递给狗卷棘,「狗卷你这是害羞了?不就是亲了一下嘛,哥哥以前也常常亲我的。」 不、这根本不一样啊,忧礼。狗卷棘动了动耳朵,他目光变得震惊和茫然,他抖着手摸到了自己的头顶。 「除非彻底解除异能,不然这些兽化特徵会陪着你一辈子的哟。」忧礼把提前准备好的写字板拿了出来,「要快一点啊,天亮狗卷你就会重新变成狗狗,到时候解救其他人的行动会慢下来的。」 提到救人,狗卷棘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他钻出桌底坐在了忧礼身边,用写字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写了下来,「【话说忧礼你很早就知道狗狗是我了?】」 忧礼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点头,「很明显的特徵啊,除了棘我想不到还有谁会特意去弄这种面纹。」 所以摁他进奶盆、帮他洗澡、看光他都是故意的!!狗卷棘气唿唿地想讨个说法,就见对面人拿出了今天拍下来的他的所有搞笑照片,「要是我不小心发给了五条……」 他一定会社死的。狗卷棘身体僵硬,一直以来都是他恶作剧别人这次反倒被恶作剧了,他视线游移开始转移忧礼的注意力,「【这个拍卖会是怎么回事?还有兽化?】」 「拍卖会是横滨一个组织想趁着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应对美国的组合时赚钱搞出来的东西,里面大多售卖的是不怎么见得光的东西,最近闹得太大首领让我查清楚这件事并摧毁组织,他们做的生意已经越过了我们的底线。」忧礼一看对方开始聊正事,自己也收敛起不严谨的态度,一本正经地说明,「人//口售卖类的生意是首领即位后定下的绝不可以逾越的底线。我通过异能特务科的情报伪装成一位顾客的亲属进入拍卖场,准备调查幕后人,结果就在拍卖台上看见了你。」 然后计划中止,他先将狗卷棘从拍卖场买了回来,说到这个他拿出刷卡机,「那个我把你买回来的钱,你是刷卡还是分期?」 一下子没跟上对方速度的狗卷棘沉默,怎么就到还钱的环节了?他被拍下是多少钱? 「一千万看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上打个八折,还有八百万。」忧礼吐字飞快,生怕对方因为欠款太多而选择逃单,「如果愿意跳槽,可以免掉债款。」 第63页 他还有一堆省心的哥哥和一个钱包永远不见的哥哥要养,可不能乱花钱, 狗卷棘:…… 颤颤巍巍藉手机查看自己银行卡余额的狗卷棘在数清自己的零后,眼神呆滞,难道真让他去跟悟那傢伙借? 他可以选择肉//偿吗?多次肉偿也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狗卷受难记 狗卷棘负债了,其他人还远吗?感谢在2021-07-1912:38:25~2021-07-2016:15: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过激宰吹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在狗卷棘提笔写下了钱不够三个字后,忧礼仿若预料到了般,拿出小本本开始计算,「钱不够的话就从这次任务酬金里面扣除,另外狗卷你愿意帮助我查清拍卖会幕后人的话也有报酬,加上银行卡里的余额……这么一算还差十万。」 忧礼的算盘打的噼啪响,狗卷棘瞪大了眼睛,他的银行卡余额忧礼怎么知道的! 瞥了一眼狗卷棘在写字板上画的大问号,忧礼从口袋里翻出了另一部手机,「我有两个手机,他们是关联的,你在我私人手机上做的事情,我工作用的电话当然能看清楚了。」 这可是他自已研究设置出来的程序,在请田山花袋先生检查后确保没有问题,他就启动了程序。 像是担心狗卷棘会误会什么,忧礼做了个保密的手势,「放心,我一定不会透露你的密码给别人的!」 狗卷棘:……他回去就改密码。 「剩下十万怎么还呢?」忧礼把主意打到了狗卷棘的咒术上,之前就说过他觉得狗卷棘的咒术很好用,多次试图招揽对方,可惜狗卷棘只想留在咒术界、留在咒专,「给我一些你的血液吧。」 他把血液制成收纳盒里的胶囊,以后若是有紧急情况需要用狗卷的咒术也不必千里迢迢跑到东京去。 最后有偿供血的狗卷棘耷拉着尾巴坐在单人沙发上,圆滚滚的耳朵紧贴着脑袋,右手放平在扶手上,忧礼用抽血的仪器取出了自已想要的血量。 因为失血而晕乎乎的狗卷棘抓住正在给他抽血的忧礼,眼前一阵恍惚,倒在忧礼肩膀上,他神志不清的呢喃,「忧礼、喜欢……」 好像抽多了血啊,忧礼拔出针头,看着仪器里採集的血量心下发虚,摁着狗卷棘胳膊上的针眼忧礼抱起他,把人放到了自已的床上。 失血过多的狗卷棘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失了血色,愈发苍白,他闭着眼睛陷入深沉的昏睡,忧礼拿着被子给人盖好,他注意到对方泛白的嘴唇。 忧礼垂眸,棘不应该是这么虚弱无力的,他应该像是在咒专那般富有活力,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已喜欢的事情。 他俯下身吻住了苍白的嘴唇,轻轻吮吸着对方的下唇,直到狗卷棘的下唇开始泛红他才停下了自已的动作,又按照之前的做法吮吸狗卷棘的上唇,等对方的嘴唇泛着艷丽的红色忧礼才满意的停下动作。 「我啊,也很喜欢棘呢。」 在深夜静谧的房间里,有谁悄悄地吐露了自已的心声。 门外从自已的手下那里听说忧礼从拍卖会买了个兽化,还带回家回来的中原中也难得深夜放弃加班回到了他和忧礼共住的家中。 这间房子是忧礼和中原中也一起合买的,一开始是因为忧礼年纪尚小交给森鸥外不放心,尾崎红叶认为应该由一个靠谱的成年男性照顾忧礼,当时仅16岁但是是港口mafia仅存的靠谱人之一的中原中也接下了这个任务。 虽然因为中原中也任务繁重,这个照顾任务由他一人发展成一整个旗会养孩子,但是忧礼也被养的是健健康康。后来魏尔伦大闹横滨,杀掉了中原中也旗会的兄弟们,阴差阳错下不但让忧礼坚定了自已的道路,也加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带着【哥】回来的中原中也站在忧礼房间门口拦住了差点冲进去要把忧礼身边睡着的人吃掉的【哥】,中原中也安静地关上忧礼的房门,回到自已的房间,拿出电话向自已的长辈求助,「大姐头,你知道怎么让一个人不会被忧礼察觉到、悄无声息地消失吗?」 喂,中也君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啊。 看来中原中也只是表面上冷静罢了。 半夜接到电话的尾崎红叶难得惊讶,中也这么成熟稳重的人居然也会有不冷静的时候,「中也,你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中原中也这个时候反倒支支吾吾起来,「我今天从手下那里听说忧礼带了人回家,晚上回来的时候……忧礼和那人睡在一张床上。」 「如果是敌人,就让他如飘落的樱花般黯淡退场,」尾崎红叶笑着说出了万分恐怖的话,「这种人还是拿东西裹了沉海餵鱼吧。」 忧礼在这方面完全是个孩子,一定是对方先引诱忧礼的,护崽心切的尾崎红叶不好打扰睡着的忧礼,但她可以找另外一个正在计划一切一定没睡觉的人。 惨遭尾崎红叶深夜『友好』会谈的森鸥外:…… 那孩子跟谁睡一起了,他也不知道啊。 第二天清早抱着重新变回狗狗的狗卷棘,忧礼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早——中也哥。」 一晚上睡得安稳的中原中也精神不济坐在客厅里,四处寻找可能走出来的昨天晚上那个银色头髮的人,「早,忧礼,昨天晚上你一个人睡的吗?」 第64页 「没有啊,还有饭糰陪我一起睡。」忧礼举起还有些迷煳的狗卷棘,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未来的大舅子的狗卷棘突然被别人接了过去。 中原中也抓着狗狗的脖子,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狗狗,这个颜色和昨天晚上睡在忧礼床上的的人头髮颜色一样啊,「这是雄性的?」 「对啊。」忧礼不明所以地点头,如果是女性的话他肯定会单独安排一间房间,「这是……」 忧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原中也打断,「要记得绝育,忧礼。」 瞬间清醒的狗卷棘:! 震惊到失语的忧礼:…… 狗卷棘眨巴着眼睛看着忧礼,忧礼你不要真的相信啊。 「……中也哥,这是被兽化的咒术师。」忧礼淡定地顺着暴躁的中原中也『毛』摸,这种事情之前双黑组合还在时他经常干,可谓是异常熟练,「是东京派过来祓除咒灵的学生,他们第一个任务就误闯进那个拍卖会制作兽化人的地方,被兽化拍卖我把他赎回来了。」 「嘁。」中原中也不爽的撇了下嘴,他把狗狗还给忧礼,「是京都的还是东京的?」 「东京五条悟的弟子。」忧礼接过炸毛的狗卷棘,抱在怀里细心的顺毛摸,「就哥哥那一届二年级生都来了。」 哥哥!察觉到重要因素的中原中也脸色一变,阴沉着一张脸嘴角却还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亲哥哥也来了?有空记得请人到家里坐坐。」之后他才好暗地里套人麻袋沉海餵鱼。 观察到对方表情的狗卷棘低下头用自已的爪爪捂住了眼睛,忧太你、加油!忧礼的哥哥们对你观感都不太好啊。 跟人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忧礼看见中原中也这副表情,还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压下狗卷棘的两只耳朵不让对方听见他的话,「中也哥,不可以对哥哥出手!五条悟的这些学生还有用处。」 中原中也烦躁的揉了把自已的头髮,【哥】在他们两个人身后浮现,杀气直指忧礼怀中的狗卷棘,「你有分寸,我先回总部了,最近组合动作越来越大,你出门小心一些。」 准备起身离开的中原中也想了想还是把兔子玩偶还给忧礼,「他们你先带着,出了事有个照应。」 【哥】听话地留在了忧礼身边,它看着自已寄宿的躯体被忧礼拢在怀里心满意足地重新沉睡,临走前还不忘跟狗卷棘挑衅,「忧礼,我们的。」 忧礼捂住了汪汪直叫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狗卷棘嘴巴,他敲了敲兔子脑袋唤醒其中一个意识,兔子玩偶醒了过来,踩着狗卷棘的脑袋爬上了忧礼的一边肩膀。 「汪呜……」狗卷棘狗狗眼里冒出一点泪花,仗着自已现在可爱的外表钻进忧礼怀里,成功得到了安抚性的亲亲摸摸。他好像找到了如何和大舅子们争宠的诀窍。而且比起坐在肩膀上的某位哥哥,他还能被忧礼抱在怀里。 「不要闹了。」忧礼捏住狗卷棘的脖子,提着狗狗离自已远了一些,「我们今天还要再去一次拍卖场,今天又会拍卖一只兽化人。」 又会拍卖他这样的兽化?狗卷棘熄灭了和忧礼继续玩闹的想法,开始认真思考,那天他们看见的普通人就有两三个,加上他们四人一共有七只兽化,剩下六个里只有三个是忧太真希和胖达,意味着这次拍卖会有一半的概率拍卖的是他的同学。 拍卖的是忧太他们的话,忧礼岂不是又没有时间去调查这个拍卖场? 像是在知道狗卷棘想什么,忧礼神秘兮兮地伸出食指压在自已唇上,「嘘—我怎么查是个秘密哦。」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狗卷棘一路上都在观察忧礼,这回去拍卖场忧礼连伪装都没有是打算怎么查?总不可能是去强拆吧? 真·是去强拆建筑的忧礼今天连用的异能力都是最适合拆迁的,他停下车站在从线人那里拿到的拍卖场新地址,【哥】从兔子玩偶的身体里钻出。 一脚踩碎了地板的忧礼露出恶劣的笑容,「好了,拆迁开始。」 红色的人影窜了出去和黑色的咒灵撞碎了墙壁,冲进拍卖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下次一定不在码字前去隔壁ht市逛 上一章写了啥奇奇怪怪的事情 感谢在2021-07-2012:15:47~2021-07-2112:28: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过激宰吹30瓶;桑梓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拍卖的兽化是一只毛色纯黑的猫咪和浑身绿色的珍惜幼豹!率先拍卖的是黑色猫咪,请喜欢的顾客尽情出价吧!」拍卖师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如之前的拍卖会将商品展示出来,声音激昂的调动顾客的情绪。 黑色的猫咪不如之前被拍卖的狗狗吸引人,除了极度喜爱猫咪的顾客外竞价之人寥寥无几,他们更在意那个毛色特殊的幼豹。 哐的一声,拍卖会场大门被人为暴力踹开。 在拍卖师大喊保镖的时候,走进来的人挂着假笑将手上提着的已经没了气息的保镖扔到拍卖台上,他身形一闪踩住准备逃跑的拍卖师,从人手中抢过话筒,看向那些在房间里开始慌乱的达官贵人,「我想自我介绍就不用了吧,诸位。」 进来的人正是忧礼。 忧礼用异能加倍拍卖师身上的重力,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拍卖师承受着多倍重力碾压身体的痛苦,忧礼踹了一脚拍卖师警告对方,「不要太吵了,我还要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说话呢。」 第65页 拍卖师咬紧牙关不敢再出声。 「受首领和异能特务科的委託,我负责调查横滨市民消失事件。」忧礼怀中的狗卷棘认出了拍卖台上的动物是谁变的,他拱了拱忧礼手心冲着拍卖台小声叫唤,「看在往日交情上,只要诸位愿意指出幕后之人是谁,这次事件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在座各位了。」 讲话的同时忧礼顺着狗卷棘叫唤的方向看过去,笼子里的两只小动物让他十分眼熟,这个颜色搭配该不会是——哥哥吧! 变成猫猫的哥哥也太可爱了!哥你不用觉得害羞埋进自己的肚肚里的! 对特定人物开始毛绒控的忧礼内心痴汉,表面上看起来正常的很,也就从拍卖师那里拿走了钥匙打开黑猫的笼子,手中抱的从狗卷棘变成了乙骨忧太。 瞬间失宠的狗卷棘:qaq 隔壁还被关着的禅院真希理解的伸出一只爪子拍拍对方,忧太在的情况下就别想着争宠了。 本来还因为变成这副样子被弟弟看见害羞的乙骨忧太,老老实实地趴在忧礼手心里,被不停地摸着下巴。 玩得、抱到了哥哥开心的忧礼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拍卖场里的顾客搅乱了。 仗着坐在房间里有隐蔽性不会被发现身份的有钱人开始宣洩自己的不满,「忧礼君,你们港口mafia如此做生意很难让人接受啊。既然做的黑色生意,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有钱赚不就好了。」 「呵。」忧礼手上撸猫的动作不停,森鸥外禁止的生意基本上都算是黑色行业里赚钱的大头,被这么一禁止横滨里一些从这方面捞取好处的官员就断了财路,若不是港口mafia有几大异能者坐镇,恐怕这些人早就想办法换掉森鸥外这个首领了。 「都说是看在交情上,既然诸位执迷不悟,」忧礼笑容傲慢地抬起头,眼神狠厉,巨大的人形异能从他身后浮现,「那我就送几位一程吧。」 异能听从主人的指挥率先冲进发声的那几个房间,将里面的人屠戮殆尽,尖叫声、痛哭流涕的声音、刀砍在墙壁上的吱呀声传遍了附近的所有房间,每个人都被这些房间里惊慌的情绪感染,有人颤着声音责问忧礼,「你这样做,特务科不会放过你的!」 「我做什么了?」忧礼知道房间里有设备可以观察到底下这里,他仰起头对着摄像设备乖巧一眨眼,「我不是在清除破坏横滨和平的坏蛋吗?」 丝毫不觉得可爱,甚至背后开始冒着阴森森的凉气的顾客们沉默下来,他们要不要把背后的人透露出来,看这架势不说出来的话他们是走不掉的。 这边顾客在抉择,那边忧礼与【哥】共感,发觉【哥】已经将仓库的守卫和生产兽化人的咒灵吃的一干二净的忧礼嘆了口气,本来还想留着那个咒灵整整其他人呢,要是把乱步哥变成猫科动物送给福泽先生,两人肯定都会开心的。 躲起来也不忘记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打了个喷嚏。 让【哥】将笼子里的兽化人收好,带着装小熊猫的笼子赶往拍卖现场,忧礼注意力继续放在现场的顾客身上,「还没有做好决定吗?这样下来很浪费时间的。」 他的目光放在了周围的柱子上,看来还是筹码不够啊,「这样吧,我每十分钟随机踢碎一根柱子,在承重柱被踢碎前你们还不说的话,那我就只好让这里变成在座的坟墓。」 忧礼这么说着异能包裹住小腿部分,一脚踹碎了最近的那一根柱子。 十分钟倒计时开始。 楼上人急得冒汗,楼下人撸猫又撸狗,顺带偷偷摸摸小豹子。幸福翻倍的忧礼rua着乙骨忧太的小肚腩,另一只手捏着正往自己身上爬的狗卷棘尾巴,他在心中默默地倒数时间。 【哥】也回来了,带着关着小熊猫的笼子,看见忧礼的怀抱被不知名动物占据的它气炸了,变回兔子玩偶的它拼命想要挤进忧礼的怀抱,最后也只是被忧礼放在了肩膀上。 感觉自己失宠的【哥】恨恨地瞪了眼正享受忧礼怀抱的黑猫和银毛狗狗。 心知回去后还要给某个吃醋的咒灵撸毛的忧礼从椅子上站起来,「看来诸位挺诚实守信的,那么第二次计时开始。」 他踢断了与第一根柱子同方位的另一根柱子。 虽然主要承重柱没有碎掉,但是拍卖会场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倾斜,装修豪华的会场开始向少了两根柱子的方向歪斜,巨大的吊灯连接在天花板的锚点掉落几个,半挂在空中。 位于那个方向房间的顾客们尖叫声骤起,总算是有人生怕自己会被这些他们曾夸赞过的器具、墙壁压死,忍不住说出了幕后人,「是a!你们港口mafia自己的人!」 几乎是没有惊讶的情绪,忧礼冷静地按下拍卖台上的一个开关,那个是拍卖师根据现场情况是否打开顾客房间内的逃生通道,拍卖师在准备摁下按钮的时候就被忧礼踩在地上,这也是房间里的顾客无人逃跑的原因。 ——他们就像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商品,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现在想逃的赶紧逃吧。」忧礼在抓到拍卖师发现对方脖子上那个眼熟的皮项圈时,就对幕后的人有了猜测,用这种卑劣无耻的行为控制手下的,除了无能的a和被他糟蹋的异能力外,还能有谁。 他拎着拍卖师带着几只小动物,踹碎了承重柱和承重墙后,悠闲地走出了逐渐坍塌的建筑。外面荒凉悽惨的场景令他静默无言。 第66页 他就处理一个拍卖场,总共就花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横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忧礼放下拍卖师,接起突然振动的电话,是中原中也的电话。 中原中也话语简洁,飞快点明了如今的横滨情况,「q被放了出来,目前不知所踪,他的异能影响到了横滨市民,现在所有人都疯了。」 q是代号,真名为梦野久作,其异能力【脑髓地狱】能诅咒伤害了梦野久作自身的敌人,让对方陷入幻境攻击周围的人。 算得上是忧礼最为忌惮的异能力,这个能力会让人精神失常,拥有不少敌人甚至还有仇恨的人的忧礼很害怕自己中了这类异能伤害到身边的人,那对他来说会是无法挽救的伤害。 看来最近横滨不太安全了,先带着哥哥他们回到安全屋才行。做好下一步计划的忧礼发现怀中的黑猫和狗狗体型逐渐拉长,给他们施展异能力的咒灵祓除许久,他们身上的异能力开始逐渐消退。 用钥匙打开笼子放出了幼豹和小熊猫的忧礼准备先等他们恢復身体后再出发。 身体开始抽长,视角也不如之前那般矮小,乙骨忧太禅院真希都以为自己变了回去,就见狗卷棘熟练的走过去抱住忧礼,用自己头上毛茸茸的耳朵蹭着忧礼脸颊,尾巴也缠上了忧礼手腕。 禅院真希惊慌地伸手一摸,果然她的头上和嵴椎骨最后一节多出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唯一能算是变回去的胖达抻直身体,连作为动物时的生理习性也没变啊,忧太。 猫耳朵竖起来了、耳朵上细小的绒毛都炸开的乙骨忧太冲过去拉开占自己弟弟便宜的狗卷棘,比狗狗尾巴更加细长的尾巴圈住了忧礼身体,他用眼神示意,这是我弟弟! 我懂的,哥。在这方面宛若开窍般的狗卷棘不急不缓用眼神回应,连称唿都改了口,他的尾巴圈住了忧礼的手腕。 乙骨忧太更炸了,他没有姓狗卷的弟弟!! 忧礼眼前开始恍惚,但他还是集中精神看自己的哥哥和他的同学玩闹,乙骨忧太的身影照映在忧礼的瞳孔里,逐渐和一金色长髮用深色髮带束起来的男子身形重合。 魏、尔、伦! 无人注意到忧礼脖子上出现的黑色手印。 作者有话要说:  ht不是wb有地址吗,用流量就能上的? 第40章 魏尔伦。 那是刻在忧礼骨子里仇恨的人,也是为什么森鸥外在港口mafia有教导暗//杀、格斗技巧的老师,还要专门拜託远在西西里的里包恩教导忧礼的原因。 这两个人若是在教导过程中打起来,总部起码一半都要重新装修,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都是他看好的主力成员,损失其中一个都是无谓的伤亡。 因为被明确告知不可以对魏尔伦下手,忧礼只能暗中蛰伏起来,努力离魏尔伦自我禁足的地方远的不能再远,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拼个两败俱伤。 而现在在梦野久作的【脑髓地狱】影响下,他仇恨的情绪就如火上浇油、愈发高昂,他眼中看到的不再是自己喜爱的哥哥乙骨忧太,而是魏尔伦恶劣的笑容——那是他杀死阿呆鸟他们后对他们的嘲讽。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个彻底改变他命运的那天。 大家明明如同往常一样在集会点等待和人出去谈事情的中也哥回来,阿呆鸟和医生坐在吧檯上喝着小酒,自己也在吧檯附近手中抱着他们特意准备好的果汁,钢琴师被迫跟在后面收拾两个藉机耍酒疯的人造成的垃圾,冷血和公交官在沙发上看书,他们都相信中也哥的实力,不会轻易出事。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自己。 伪装成联络员的魏尔伦潜进了他们的集会点,他们熟悉甚至更加强大的重力异能在他们反应过来前肆虐四周。 一切都被破坏了。 就连他自己……如果不是阿呆鸟拼死将他护在怀里,可能他会跟钢琴师他们一样连完好的部位都找不到,就这么长埋地下。 忧礼那个时候真正明白了森鸥外的提醒,没有实力的mafia只会拖累同伴。 没有实力会害死自己在意的人,没有实力只能躲在别人筑起的保护圈,没有实力连报仇都是痴心妄想。 所以他踏出了那一步,成为真正mafia的关键一步。 就算日后找到了哥哥,他也回不去了。 过去的回忆并没有让忧礼清醒过来,反而加重了他精神失常的状态。在他眼中这里已经不再是拍卖场外的横滨,而是那个让他痛苦的撞球酒吧。 地上倒着的是冷血钢琴师他们的尸体,说是横七竖八都不对,应该是支离破碎。离重力中心远点的阿呆鸟拉着只有一半尸体的医生,怀中抱着同样受到余波波及受伤的自己。魏尔伦站在那里挑选着让他可以满意一些威慑弟弟的尸体,托着公关官的尸体走出撞球酒吧,他注意到自己和阿呆鸟还活着,却毫不在意地走了出去,他们就如同路边的蝼蚁,强者又怎么会去在意脚下苟延残喘的东西。 那时候的他什么也做不了,连公交官的尸体也夺不回来,但是 现在的他可以。 「魏尔伦——!」陷入幻境的忧礼睁大了双眼,碧翠的眼瞳失去了焦点,眼白处血丝根根分明,眼眶里积攒过多的血泪顺着眼角流下,他压低声音喉间溢出带着愤怒气息的嘶吼声。 忧礼拔出了他的杖中剑。 第67页 「忧礼!」胖达见势不妙从后面勒住了忧礼,忧礼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把忧太错认成了他的仇人,如果真让忧礼伤害到忧太,等忧礼清醒后一定会格外后悔,「忧太你快走!」 乙骨忧太连忙后退远离忧礼,从未直面过忧礼mafia状态的忧太对忧礼的气势感到心悸,这才是忧礼真正的样子吗? 「我们要找到让忧礼陷入这副模样的原因。」禅院真希和狗卷棘对视一眼,她跑到了乙骨忧太身边商量对策,狗卷棘念着饭糰语准备在胖达控制不住对方的时候用咒言压制,「我跑过来的时候注意到忧礼脖子上有个黑色手印,这会不会跟他现在发疯的状态有关系。」 被勒住的忧礼抬起头,他的眼中胖达也不再是原本模样,变成了脑袋上带着缝合线的加茂宪伦,加茂宪伦张口就是刺激忧礼的话,「变强大了又怎么样,宪伦还不是死了,他的身体超好用的哈哈哈哈。」 「加茂!」忧礼赤红了眼,重力异能发动,他反手将失去重力轻飘飘的胖达扔了出去,准备冲出去给人致命一击的他被狗卷棘的咒言定在了原地。 「【不许动】。」狗卷棘压下喉咙间的痒意,高度愤怒状态下的忧礼对咒言的抗拒比平时大了很多,他遭受到的反噬程度更深。 忧礼竭尽全力抵抗着咒言给他带来的影响,在几秒后他挣脱开束缚,眼见仇人越来越远他用异能力掷出杖中剑,刺穿了胖达的肩膀将人固定在树干上。 做完这一切的忧礼环视四周,原本四个人如今只有三个人在这里,承载魏尔伦幻影的乙骨忧太带着【里香】进入废墟,他和禅院真希猜测是拍卖场里的什么东西导致忧礼陷入幻觉,有特级咒灵的乙骨忧太更适合在倒塌的废墟里翻找东西,禅院真希则留下和狗卷棘配合着拖住忧礼。 「棘、不,你是魏尔伦。」幻象转移,忧礼眼中的狗卷棘下一秒就成了魏尔伦,再次进入警戒状态的忧礼失去了惯用武器,他抽出了绑在腿间以防万一的小刀。 狗卷棘见势不妙,扔下禁锢对方行动的咒言,靠近自己体术不错的同学。他虽然也会体术,但是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就有体会到对方体术的强大,在这方面他不如忧礼,恐怕只有真希能一拼高下。 【金色夜叉】再次浮现,它越过狗卷棘沖向了禅院真希,在一刀挥开狗卷棘后,【金色夜叉】和禅院真希打在了一块。 彻底失去帮手的狗卷棘只能自己面对忧礼,他转过身被他束缚住的忧礼却不在原来位置上,忧礼,去哪了? 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个身影,直到被掐住喉咙的那一刻,狗卷棘才明白忧礼没有消失,他是潜伏到了自己身后,准备致命一击。 被大力压住喉咙的狗卷棘痛苦地发出呵呵声,他本能地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忧、忧礼……」 忧礼松开了手。 他后退两步,短暂清醒过来的忧礼看着面前差一点就死在自己手上的狗卷棘、附近和【金色夜叉】打斗的禅院真希、远处重伤的胖达,他做了什么?! 他差一点就伤害到了哥哥的朋友。 不,你什么都没做错。精神再度失常的忧礼听见耳边有谁再不停地呢喃,看清楚一点,他是你的仇人,是那个杀死了你的哥哥们的魏尔伦!杀掉他,给哥哥他们报仇!! 杀掉他——! 再度举起刀的忧礼压住狗卷棘,他眼神凌厉,手中的刀对准了人眼球落下。 …… 这里是哪里?神态清明的忧礼环视四周,周围白茫茫的一片,脚下踩着的也不是青灰色的石砖或是黄褐色的土地,而是透明的宛如湖面的镜子。 忧礼每走一步,脚下的湖面就会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不停地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眼熟的撞球酒吧突兀地出现在这个白茫茫的世界。 「旧世界?」忧礼念出了撞球酒吧的名字,他用力推开门,门内还是他熟悉的场景。 冷血和公关官在撞球桌前因为胜负争吵起来,钢琴师无奈地从中协调,阿呆鸟坐在吧檯的高脚椅上豪放地拉着医生在吧檯处喝酒,医生求助的视线扫遍全场也没能得到同伴的帮助,他的视线投向了站在门口的忧礼。 「忧礼来了,阿呆鸟你不能带坏小孩子!」医生找到了一个好藉口,不仅可以逃避阿呆鸟灌酒的行为,还可以没收对方喜爱的酒。 阿呆鸟打了个酒嗝,喝完酒上头的红晕让他看起来不是很清醒,「忧礼!走,哥带你吹风去、嗷——」 背后袭来的撞球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阿呆鸟捂住后脑勺,气愤地转过头,「谁啊!撞球不是用来打人的!!」 打出这一球的冷血冷冷一笑没有说话,支持这个行为的公交官也没再与对方争吵刚才的胜负,木仓口一致对准了阿呆鸟,「喝醉了还带着忧礼兜风,难道不该打吗?」 被顶的阿呆鸟讪讪一笑,揉着后脑勺缩到后面不说话了。 钢琴师从酒吧的冰柜里取出了小孩子可以喝的饮料,自从带孩子后酒吧里的许多东西都换成了未成年可以使用的,他们悉心照顾着忧礼和中也,「怎么了,忧礼?」 早就学会抽菸喝酒这些成人习惯的忧礼接过饮料,他站在旧世界的门前怀念的目光扫过这些面孔。 「忧礼长大了。」钢琴师欣慰地视线打量着忧礼,他提醒忧礼,「不要让仇恨蒙蔽自己的双眼,伤害到你在乎的另外一些人。」 第68页 所以你该清醒过来了,忧礼。 不要再让自己产生遗憾。 旧世界连同着钢琴师他们逐渐远去,忧礼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白茫茫的世界消失了,眼前看到的是真实。 刀停在了紫色眼球的上方,就差那么一丁点刀尖就会刺入眼球。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被抓去练车,可能更新会从日更变成隔日更? qaq求求不要养肥,过了29号应该可以恢復(当然如果蠢作者要是还没过…… 第41章 忧礼手腕一转,手中的小刀被他扔了出去贴着地面旋转了几周停下,刀停下的位置距离两人有十几步远,就算忧礼再度陷入【脑髓地狱】也无法立刻拿起刀伤害狗卷棘。 他从狗卷棘的身体上起来,站在狗卷棘的腿边伸出手。 刚死里逃生的狗卷棘惊魂未定,下意识握住了忧礼的手,被人一把拉起来栽倒在对方的怀里。 「我说过,你的术式很有用。」忧礼把人压在自己怀里,在人耳边呢喃,「来,现在对我说『清醒』。」 「【清醒。】」狗卷棘听话地按照忧礼所说行动,用自己的术式去和精神系异能【脑髓地狱】对抗。 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两股不同体系的能力相互碰撞的忧礼,压下身体传递到大脑的痛苦信息,直到眼前若有若无的金色幻影彻底消失,他知道狗卷棘的【咒言】压过了【脑髓地狱】。 狗卷棘遭受到不小的反噬,之前几次控制忧礼行为就受到了伤害的喉咙如今溢出的血丝顺着狗卷棘身体里上涌的气血,一起被狗卷棘呛到口腔外面,他抓住忧礼的肩膀,低下头颅呆愣地注视着滴落在地的血液。 「棘,你没事吧!」清醒过来的忧礼收回了【金色夜叉】,因此得以脱身的禅院真希帮胖达拔出了剑,扶着胖达走了过来,「忧礼你清醒了?」 忧礼点头,将杖中剑重新入鞘,他搀扶着狗卷棘,「狗卷的咒言让我清醒了,忧太呢?」 「我们怀疑是建筑里的什么东西让你失去理智,忧太带着【里香】去找解除方法了。」禅院真希推推切换心核醒过来的胖达,「胖达你还好吧?」 总算成功切换核心不受重力压迫的胖达脱离禅院真希的搀扶,他活动了一番没有被扎破的手臂,「还好,不过那把剑可真重,差一点就以为胖达我要成独臂熊猫了。」 嗓子喑哑的狗卷棘发出奇怪的笑声,他坚强的比了个还好的手势,「金呛鱼弹慌酱。」 「这样了就别说话。」忧礼不轻不重地敲击狗卷棘的脑袋,他扫视着周围荒凉的景色和火烧般的晚霞,这一回组合闹得太过分了,梦野久作还不知道在哪里,希望太宰哥能尽快找到人解除异能。 禅院真希摆脱重担后,活动着手臂走进废墟,她要把还在里面寻找东西的乙骨忧太叫出来商量之后的事情。 留在原地等待的三人,除了狗卷棘遭到反噬连饭糰语都说不清楚外,另外两个人喉咙完好,因此胖达开始向忧礼打探造成这次事情的原因。 忧礼抬起头看似在思考,实际上正在考虑什么时候带人去武装侦探社找太宰治解除异能效果,「唔——」 狗卷棘和胖达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忧礼。 「嗯——」忧礼看着空中飘下来的人影,顺着对方掉落的方向转移视线。 狗卷棘和胖达还在盯着忧礼。 「啊——」忧礼注意到禅院真希和乙骨忧太走出废墟,立刻挑起话题转移两人的注意力,「哥哥和真希回来了。」 所以你还是什么都没说啊! 胖达作为咒骸有三个心核,最聪明最擅长布局的那个心核切换,它推断造成这个局面的人可能和忧礼是同一阵营,且十分重要所以才隐瞒情报不告诉他们。但忧礼却又不对那人之后会不会造成更深的影响担忧,是因为……横滨有能限制对方的人或能力吗? 早就知道这方面情报忧礼不会轻易告诉他们这一群横滨的外人,狗卷棘靠在忧礼身上休息,也许让忧太来问还有知道的可能性。 乙骨忧太禅院真希与他们会合后忧礼沉思,短时间内横滨是无法安定的,不管是组合事件后续还是拍卖场后续註定自己身边是不得安宁,继续让忧太他们留在横滨处理任务难免不会被牵扯,倒不如联繫五条悟解除异能副作用后送回东京,至于那些任务……这次事件过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咒灵能活下来,活下来了只会被特务科录入任务交由自己处理。 现在的横滨风雨欲来。 私自决定好对方后续安排的忧礼先带着四人从空中回到酒店住房,安顿好他们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组织跟中原中也一起把同样中了异能后精神失常的普通人和同事阻拦在mafia重要物资储存仓库外。 等双黑短暂復活救回q、芥川中岛联手打败组合首领事件过去后,忧礼才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状态中脱离,已经有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忧礼又连忙带着拍卖会事件的全程报告找到了森鸥外,一丝不苟地将自己的结论汇报给首领。 「综上所述,我认为a有反叛之心,且私下里已经筹备了许多事情。」忧礼那双剔透的眼瞳周围布满红血丝,眼睑下方挂着青黑色眼圈,他强撑着精神进行汇报,「人脉和金钱的筹备暂时被我捣毁,我们对a的后续动作并不清楚。首领,虽说a不聪明,但是您还是要小心提防小人。」 第69页 森鸥外望着忧礼眼下的深影,难得在汇报工作的时候眼神柔和,「感谢忧礼君这些日子来的辛苦,a那边我会派人多加提防的。后续收尾工作交给芥川君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他起身走到忧礼面前,忧礼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森鸥外,「你一直以来工作表现不错,今年五大干部会议我会提名,将你升为干部候选。」 「多谢首领提拔。」忧礼单膝下跪,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在下定为港口mafia尽职尽责!」 忧礼在mafia内部的提升速度并不快,比不上短短几年就成为干部的太宰治、也比不上在这个组织待了同样长的时间已经成为干部的中原中也,但相较于那些在自己位子上一坐就是好几年始终没有出头的干事们,忧礼也算是有进步。如今在a的事情揭发后,森鸥外就提出了给忧礼升任干部候选的提议, ——无非不是在打a的位子主意。 从一开始忧礼被分到a的手底下做事,森鸥外就计划好了,他不可能留着一个不怎么聪明还觊觎港口mafia的人坐在干部位置上许久,忧礼派过去就是为了之后好继承a的干部位置,这一蛰伏就是四年。 现在a更加蠢蠢欲动,早就想趁机除掉对方的森鸥外拍了拍忧礼肩膀,他相信自己带了六七年的孩子会懂他的意思。 忧礼头垂得更低了,得到森鸥外的允许后他退出首领办公室,乘坐电梯离开了总部大楼。 现在武装侦探社应该在做收尾工作,太宰哥应该会被他的新搭档国木田先生压在侦探社里处理事务,勉强算好太宰治行程的忧礼打电话通知乙骨忧太他们下楼,开车过去接他们的途中忧礼期望着今天太宰治没有熘出去入水自杀。 正在欢迎泉镜花加入武装侦探社的聚会上的太宰治打了个喷嚏,难道是前几天晚上工作时着凉了?还是海边接敦的时候吹风吹感冒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明后几天都有理由和国木田请假! 就开始计划摸鱼的太宰治被路过的江户川乱步提醒,「明后两天有重要客人,不能摸鱼的。」 「啊——」太宰治一听到江户川乱步这么说,瞬间失了力气如同一根海草随风飘荡缓缓倒在了桌子上,他咬着蟹□□平移到江户川乱步身边,「能透露一下客人是谁吗?」 「不能。」江户川乱步咬着棒棒糖,孩子气地转动自己坐着的转椅背过身去,「我才不会告诉你的!忧礼可是答应给我十几包粗点心做报酬!」 听到了重要事情的福泽谕吉拢着和服袖子走了过来,他表情严肃,「乱步……」 原来前几天签收的给乱步先生的大包裹都是零食啊,辛苦搬东西上楼的苦力人员中岛敦反应过来,他还以为与谢野小姐又买了实验器材呢。 已经跑进房间开始藏零食的江户川乱步大声回应自己的收养人,「没有没有没有!社长你听错了!」 泉镜花吃着同事递过来的点心,扯住中岛敦的袖子。 「怎么了,镜花?」中岛敦笑容无奈的看着趴在桌子上脸滚桌子的太宰治,衣袖被扯住的他回过头像是一个大哥哥般照顾泉镜花。 「有人在敲门。」耳力不错的泉镜花脸上写满了害怕,她不敢去开侦探社的大门这才求助于中岛敦。 走到门口的中岛敦这下听见了门口的敲门声,不轻不重有规律的敲击着门,和底下咖啡店服务员的敲击习惯不一样,看起来是新上门的客人。 可是底下不是已经贴上了今日暂停营业的通告吗? 不明白的中岛敦打开门门外站着四个人和一个熊猫,他发觉打开门后泉镜花扯着他的衣角更用力了,「你好?今天侦探社不营业。」 「我知道,早就约好了今天上门的。」门外站着是忧礼和咒术高专的学生们,忧礼的目光扫过那个有一些眼熟的红色和服少女,他之前是不是在红叶姐那见过这个女孩?不过对方为什么要用这么害怕眼神看着自己,明明教导者是芥川哥啊? 「哎呀!」过来凑热闹的太宰治发现门口的来人是忧礼,高兴地拉着人进来后也不忘记把他看不顺眼的几人关在外面。 听着砰的一声巨响,被关在门外的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 绝对不能输!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竟然刀到你们了【惊讶.jpg】 好冷,躺平了qaq 第42章 「太宰哥!」忧礼听着巨响的门表情无奈,他来找太宰治就是为了解除哥哥他们身上的异能力,现在把当事人关在外面还怎么解除啊,「他们才是当事人啊。」 忧礼转身又拉开侦探社的大门,邀请几人进来谈话。 太宰治扫了一眼这些人身上不属于人类的特徵,大致明白了忧礼为什么会找上他,「中兽化类异能了?不救不救不救。」 他双手插进风衣外套,走向侦探社里的黑色长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满脸都是对乙骨忧太的嫌弃。 自知八卦没那么好吃的侦探社社员散开,知道的事情比刚来的中岛敦泉镜花要多的谷崎直美带着两人躲进办公室里小声科普。 谷崎直美和谷崎润一郎加入侦探社后,是与谢野晶子对他们讲述了侦探社和忧礼的基本关系,后续更多的认知还是在朝夕相处后逐渐自我发现的。 第70页 比如说在最早期港口mafia的首领捡到忧礼时,忧礼的立场在横滨更偏向于中立。他从来不参与港口mafia的黑色生意,也不介入mafia复杂的关系,他只负责接受任务前往地点祓除咒灵。在一次替侦探社祓除咒灵时,和当时的江户川乱步结下了友好关系。 但是在六年前的一场大事件过后,忧礼放弃中立加入港口mafia,开始逐步接手mafia的生意——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每次提起乱步先生都会吃掉更多的粗点心,似是在生闷气的吐槽着忧礼的蠢笨。 值得一提的是,在忧礼的立场明确后,福泽谕吉也没阻止对方不时地来武装侦探社看望江户川乱步,像是默许了两人之间的交往。所以后来加入的侦探社成员都习惯了一个mafia进出侦探社。 中岛敦似有所悟,原来对方是mafia,难怪镜花刚才看起来十分紧张和害怕。 「他很恐怖。」泉镜花抱紧了怀里的兔子玩偶,在mafia待过一段时间的她有更深刻的了解,她曾从其他mafia成员口中听到过,叛逃后宁可自杀也不要被那人抓住,从某叛逃干部那里学来的审讯技巧会让人生不如死,「也很强大。」 这边房间里面在科普,外面熟识的几人已经开始聊天。 眼看着忧礼止不住地打哈欠,眼下的黑眼圈提醒着在场所有人他有多少天没好好睡过觉,内心唾弃隔壁组织压榨员工的江户川乱步打断太宰治和乙骨忧太的斗嘴,「忧礼现在很困,你们别太吵人。」 「我没事的,乱步哥。」眼皮子上下打架的忧礼强撑精神,「我还能再撑一会。」 「要不要先睡一会。」江户川乱步眯起来的眼睛露出一条缝,他瞥向太宰治,两个聪明人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太宰解除异能力没这么快,你可以到休息室里睡一会。」 望着还在斗嘴丝毫没有解除异能力想法的太宰治,忧礼看起来有些犹疑,在这里睡一小会应该没事吧,「……那解除异能后要记得叫我起来。」 熟悉侦探社分布的忧礼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前往休息室小憩一会,他没注意到身后愈发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没注意到某个趁忧礼哥哥们吵架准备偷跑的小狗狗。 太宰治咬牙切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眼神阴森地盯住某个放轻脚步走到休息室门口的大狗狗,「果然最讨厌猫猫狗狗之类的,一天到晚都在觊觎别人的东西。」 偷跑的狗卷棘在三人死亡射线下停住脚步,默默地走到乙骨忧太那边的沙发上坐着,真遗憾,还以为不会被发现,可以和忧礼一起睡觉。 起身和狗卷棘交换位置,把人堵在了沙发最里面的乙骨忧太不忘顶嘴,「忧礼不是你们的,他是我的弟弟。」 「他也是我们当作弟弟养大的。」虚假的抚养人太宰治不咸不淡的开始戳对方错处,「我们可是悉心照顾他、养大他,而不像某个亲哥哥把人无情的丢在家里。」「悉心照顾养大?」乙骨忧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若是之前他还会觉得这些哥哥把人照顾得挺不错,现在……「把人养成了一个mafia?让一个小时候那么怕生的孩子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一直吃着粗点心的江户川乱步开口,「这是一个离开家断水断粮没有钱的孩子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乙骨忧太双手拍桌,他怒目而视,「现在我重新找到了忧礼,我会好好照顾他,不用你们为他操心!」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太宰治带着诡异地笑容戳穿了他们之间从未提到的另一件重要事情,「他跟你可是早就没有了身体上的血缘关系。」 「我跟忧礼之间的亲情绝不会是依靠血缘关系维持的!」 这边吵得越凶,因为术式而无法开口正常说话的、打字速度又比不过讲话速度,最后只能缩在沙发上看着别人吵的狗卷棘很想说一句,你们都是过去,忧礼的未来是他。 像是在知道他想什么的江户川乱步一推眼镜,「不,他的未来是横滨。」 被森鸥外带大的忧礼自然继承了对方对横滨的热爱和保护欲,真要比起来他们无让人能赢过横滨这座城市。 忧礼属于横滨。 这是三个组织内所有人默认的事实。 …… 小憩一会结果醒来的时候都是临近傍晚的时刻,忧礼揉着眼睛走出休息室,侦探社里的员工今日休息在开完派对后普通员工早早地下班,重要员工也坐在位子上做自己的事情,现在还在认真工作的只有国木田独步。他带来的乙骨忧太四人坐在侦探社空闲的沙发上,每个人头顶上的动物耳朵已经消失,看来太宰哥有给大家解除异能。 不过他不是和乱步哥说了要叫他起来的吗?忧礼四处逡巡,江户川乱步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位子上吃着粗点心,他小心翼翼地推开社长办公室大门一条缝,里面空无一人。 这就真的很奇怪了,乱步哥和福泽先生呢? 忧礼出来后就备受侦探社成员关注,最终被大家推出来解释的中岛敦挠着头,挂着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出声吸引对方注意力,「忧礼君?你是在找乱步先生和社长吗?」 「是的,这位……」忧礼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侦探社的这位新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中岛敦,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像大家一样称唿我的。」中岛敦内心无声吶喊,他这样说会不会惹得对方不高兴啊,不会像芥川那傢伙一言不合动手吧! 第71页 他紧张地注视着忧礼的表情,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擅长察言观色,他发现这位mafia是和芥川完全不一样的行事风格,对方并没有对他的言行露出什么反感的表情,也没有因为太宰先生的原因对他喊打喊杀。 中岛敦……好像在什么任务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并不主要负责黑蜥蜴相关任务的忧礼放弃回忆,他友好地打了声招唿,「敦君,乱步哥还有福泽先生去哪里了?」 「乱步先生和福泽社长有事去特务科了,乱步先生叮嘱我们要让忧礼君多睡一会。」中岛敦犹豫不决,最终他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不问太宰先生去哪里了吗?」 「太宰哥估计不是入水就是上树吊脖。」忧礼扫过被厚重文件挡住了面孔的国木田独步,他凑近中岛敦确认对方,「最近是不是让你去找太宰哥?」 「欸!是、是的!」尚未完全找到如何在广阔的横滨寻找太宰治规律的中岛敦泪流满面,太宰先生真的太难找了!! 忧礼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拍对方肩膀,想当初他和中也哥为了抓太宰哥写报告可把横滨逛遍了,最后才知道他们前脚出门对方后脚回来,「带着鱼竿、蟹肉罐头和绷带去下游部分钓,绝大时候能钓上来,再找不到……」 「借一条嗅觉灵敏的狗狗,拿太宰哥常用的绷带给它闻一下,太宰哥自己就会出来的。」正顺水飘的怕狗的太宰治:咕噜噜—— 忧礼君真是经验丰富啊。中岛敦默默地记下了对方说的方法,准备下次太宰先生再摸鱼的时候就这么去找人。 既然他想找的人现在都不在,忧礼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把乙骨忧太他们送回东京,他带着过于沉默寡言的乙骨忧太他们离开侦探社回到楼下停着的商务车里。 「忧礼……」乙骨忧太叫住了准备打电话喊手下过来开车的忧礼,「你会怨恨当初我不声不响地离开家吗?」 禅院真希胖达和狗卷棘很有眼色的走到一边,将空间留给两兄弟谈话。 「哥,你在说什么啊。」忧礼像小时候那样想踮起脚去摸摸乙骨忧太的头髮,「我、我从来都没、没有怪过你的……哥你弯点腰!」 走远了的三人捂住嘴小声偷笑。 一个只有一米六的人去摸接近一米八的大高个脑袋,踮起脚来也只是勉强碰到乙骨忧太额头的忧礼看着傻愣愣的连腰都不弯一下的哥哥,咬牙切齿,这不是欺负他不能长高吗! 高个子了不起吗! 还是中也哥和棘最好摸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搬床】 【躺】 前有国性恋(指柯南剧组某),后有城性恋(指文野剧组大部分人) 明天开始练车,更新就两天不稳定,当然如果我又又又又挂了……就后面又会有几天不稳定 (科二杀我 坑是不坑的,这我还是有保证滴 第43章 小声埋怨乙骨忧太身高的忧礼猝不及防,被乙骨忧太卡住腋下举了起来,丝毫不觉得这个姿势对于忧礼来说过于幼稚的他笑着凑近,「这样忧礼就可以摸到我的头了。」 里香姐,你怎么看上这个大笨蛋的? 睁着一双死鱼眼的忧礼很想给在地狱的祁本里香打电话,问问对方是怎么看上有时候行事风格过于木楞的哥哥。抬手弹了自家哥哥脑壳一下的忧礼挣脱开乙骨忧太的怀抱,掉落在地时还不忘记狠狠地用力踩住对方脚尖,做完这一切的忧礼做了一个鬼脸跑远,「忧太——大木头!」 此时脚尖生疼还被自家弟弟骂木头的乙骨忧太伤心地抱住了【里香】,居然被弟弟骂了qaq。 「忧礼先生。」穿着一身黑·凶神恶煞·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自己是mafia的基层人员一号小弟不懂气氛地打断了他们,「请吩咐。」 难得学着爱丽丝顽皮的忧礼轻咳一声,脸上不正经的表情收起,仗着差不多的身高忧礼光明正大地揉着狗卷棘的头髮,「因为最近横滨事情多发,我已经向上面申请取消外派任务,你们可以回东京了。后续任务在相关人员核实后,将全权交由我来处理。」 这回轮到被揉着头髮的狗卷棘死鱼眼了,谢谢不要再提醒他,他是全场倒数第二高的事情,他回去就买牛奶。 「啊,这样啊。」禅院真希抻直身体,在拍卖会事件解释后忧礼把对方收缴的咒具还给了真希,这一趟下来什么咒灵也没祓除,反倒是在横滨有了奇怪的经歷,「还想多和那种奇怪的咒灵较量一番!看来得以后才有机会。」 胖达被忧礼剑捅穿的地方贴着大大的创口贴,因为自己是肇事者,忧礼在赔付了一定金额后找来东西粘住了缺口,确保胖达不会因为漏气或者露棉花而变成纸片熊猫,「只要正道那里能应付过去就行。」 拥有一个敢铁拳制裁夏五硝三人的监护人,胖达只希望自己不会步三人组后尘。 「鲑鱼鲑鱼!」深刻认识到大舅子们战斗力有多么惊人的狗卷棘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强不能止步于一级,这样和忧礼站在一起他不会被质疑是拖后腿的存在。 他忘记不掉那个名为太宰治的男人对自己能力的打击和嘲讽。 站在最远走过来最后一个讲话的乙骨忧太手扶住膝盖半弯腰,「哥哥回东京了,忧礼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变得跟胖达一样。」 第72页 乙骨忧太捏了捏忧礼饱满的脸颊肉,在对方伸手拍开自己前收回了罪恶的手手,他们坐上了忧礼安排来的商务车,驾驶位上是那个一号小弟。 一号小弟看着自己的上司,对方露出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欣慰笑容,对自己载着的人挥手,「一路顺风。走吧,送他们出横滨。」 「是。」一号小弟发动汽车,平稳地驶出停车位,融入横滨街头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忧礼收回一直粘在车身上的视线,现在横滨不太安全、他身边也是风云诡谲,把哥哥和棘他们留在身边着实不明智,倒不如送回东京让五条悟保护他们,有咒术界最强在应该无人敢对他们下手。 他取下肩膀上的披风折好搭在左手小臂上,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晚。 就听见身后车子开走的方向传来剧烈的碰撞声,爆炸声紧接着响起,人群慌乱的大喊尖叫向远离燃烧起来的火焰方向逃跑。 「快跑啊——出车祸了!」 「那两辆车有一辆装的危险物品!」 「我看见车上还有被困人员!快拨打救援电话!!」 马路两边的人群纷纷四散逃开,有些群众绕开站在人行道上如同木桩一般的忧礼,经过他的时候惊疑的目光扫过这个在他们眼中仿佛吓傻了的孩子,有好心人拉住忧礼想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跑,「喂!你怎么不跑啊,那个车上的物品要是爆炸了,会波及到你的!」 忧礼呆滞的目光总算给出一点反应——仅限于转动眼珠子瞥向了好心人,「请、请问……是什么样的车子碰撞了?」 好心人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听到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上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四个人带着一个大玩偶——等等!你去做什么!太危险了!!」 不可能的吧…… 别这么开玩笑了! 表情空洞的如同幽魂,忧礼盪到了距离爆炸现场最近的地方,他被拦在了紧急拉起来的警戒线外。 赶过来的警察在警戒线外拦住了他,「请冷静一点!这里即将发生爆炸,不要再靠近了,很危险的!」 警察话还没说完,就像是特意让忧礼看清楚被浓烟充斥的车厢里伸出了一只手,竭尽全力地冲着忧礼所在的方向抬起,紧随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铺天热浪掀翻了好心的警察,只留下稳如泰山的忧礼直视扑面而来的火焰,火焰舔舐过忧礼的脸颊,闯进了那双毫无焦距的双眼,在对方无动于衷的表情下逐渐退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黑色的商务车。 「这个孩子……好奇怪。」围观的好事群众注意力放在了突如其来的车祸和与常人不同反应的忧礼身上,他们嘀嘀咕咕的猜测着忧礼的身份,「是不是他的亲人在车上,才这副样子?」 有路人对忧礼这副模样产生了惧怕的情绪,「你没看刚才那副不怕爆炸的模样,说不定是什么喜欢诅咒别人的诅咒师。」 周围的群众如同落潮般远离忧礼,他们对这个长得可爱反应奇怪的孩子从内心深处产生了恐惧,怎么会有人在这幅惨绝人寰的场景下无动于衷。 忧礼难道没听到这些人说的话吗?他听到了,但是他不想做出任何反应,慌张的辩解?歇斯底里的哭吼?还是伤心过度的昏迷?忧礼不觉得自己应该做出这个反应,但是就仿佛之前被齐木楠雄拉出灵魂的那种感觉,明明知道自己活着清醒着,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游离之外。 「忧礼?」处理完组合事情碰巧路过这一段道路的坂口安吾带着随身保镖推开人群走了进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低气压的忧礼,「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表情堪比当年见到差点和纪德同归于尽的织田作时,坂口安吾为了横滨和之后的善后着想阻止了忧礼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普通人看不到,异能者能看到忧礼身后张开了血盆大口无声愤怒嚎叫的特级咒灵,思维会感受忧礼情绪的咒灵成了此时能反应他状态的传感器。 「安吾哥?」忧礼回过神,他目光复杂地扫过熊熊烈火,转身扑进了坂口安吾的怀里,「这场车祸的尸检报告哥哥可以送给我一份吗?」 坂口安吾阻止了身后保镖意图拔刀保护他的行为,他像以前一样抱起忧礼轻拍对方的后背,坂口安吾给了自己的保镖一个眼神,其中一个留下和警察交流,另一个走到了坂口安吾身前替他拉开车门。 坂口安吾带着忧礼上了车,忧礼自觉地走到了坂口的身边,「车上是你的人?」 「不,是咒术界最强的弟子。」忧礼撇清自己和乙骨忧太的关系,公事公办地和坂口安吾反映,「最近不太平,我打算送他们回去,没想到遭了暗手,目前推测他们应该没死,对方什么目的暂时不知。」 与咒术界、东京那一边交际的多是异能特务科的人,派遣过来的咒术师若是出了问题率先被追责的,一定是异能特务科。将情报透露给坂口安吾,对寻找生死未卜的乙骨忧太狗卷棘等人百利而无一害。 如此棘手的人物吗,但会因此露出那种表情?坂口安吾扶起鼻樑上下滑的眼镜,眼睛在那一瞬间反光,对此有些猜测的坂口安吾选择闭口不言,「我知道了,尸检报告出来时我会发到你的私密邮箱。」 车子停下。 坂口安吾将忧礼送回了港口mafia的总部大楼。 第73页 下车的忧礼目送坂口安吾离开,对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夹在两大势力之间迫不得己的小人物了。 森鸥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叫来了忧礼。 「忧礼君,真是抱歉,在你休假时间发生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假笑的森鸥外眼神写满了担忧,如慈父般和蔼的握住忧礼肩膀,「不用压抑自己的,因此而悲伤、愤怒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首领,我的确很愤怒。」忧礼抬起头把自己眼中的愤怒完完全全暴露在森鸥外视线里,「但是我是因为那个人破坏了我们构思了这么长时间的计划!」 「他破坏了您辛苦布置下来的局面!他甚至让横滨陷入了困难的境地!!」 「在这方面忧礼君一直都没让我失望呢。」森鸥外对忧礼表现出来的情绪和立场感到满意,他需要的是以横滨为先的干部,「不过遭遇突发事件,忧礼君的假期看来要延后一段时间。」 忧礼单膝下跪,昂扬的头颅向着他唯一承认的首领低下, 「听从您的指挥,为您迎来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7-2511:06:23~2021-07-2812:3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磕cp磕到嗨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过激宰吹15瓶;444610205瓶;电烤箱2瓶;笙笙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得到森鸥外允许,近期内可以支配直属首领的游击部队——黑蜥蜴,在东京咒术界与横滨发生更大的外交问题前,忧礼必须利用有限的人手调查这次离奇车祸背后的真相,至于被牵扯进去的无辜咒术师,森鸥外要求忧礼尽可能地将人救回。 忧礼拿着银之手谕,身姿挺拔的站在电梯梯厢里,尽管他的身体已经通过额头的疼痛告诉他,他的身体在超负荷运行、他急需要一小段时间的休息,在这密闭无人的空间里他也未曾放松下来。紧绷着身体谨记尾崎红叶当年的教育,电梯已经过来全密封的那段路程,如今外围是玻璃幕墙忧礼放眼望去,大半横滨一览无遗。 在车祸发生的那一刻他真的慌张了,他不敢想像哥哥、棘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内心的暴虐翻滚几番差点绷断自己的理智,但那一刻炸出来的火焰擦过脸颊的时候他突然回过神,如果真的发生了车祸,里香姐纵使已经解咒但是她的咒灵身躯还在,哥哥一定会让【里香】救出所有人的。 但是没有! 【里香】没有出来! 忧礼猜测哥哥和棘他们没有出事,车祸里的那只手应该是他安排的司机,而其他人在车祸发生的时候就被转移至其他地方。 唯一不明确的大概是忧礼把握不准对方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东京那边的关系。 叮咚。 电梯到达了黑蜥蜴武装部队办公室所在楼层,在出示了银之手谕后忧礼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樋口一叶和立原道造在。 立原道造和樋口一叶起身,从职位等级来说他们低于忧礼,这种严肃的情况他们都会摒除平日里的私交,「忧礼先生,芥川先生和银在训练场进行训练,广津老爷子外出处理一个小任务,很快就能赶回来。」 「我等芥川哥回来后再说,广津老先生让他先把手头任务做完,我这边的任务细节你们之后复述便是。」忧礼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软绵绵的触感更加刺激了他瞌睡的欲望。 「打扰了。」立原道造贴心的端来一杯浓茶,搭配上甜口爱好者喜欢的蛋糕,「咖啡喝多了会影响晚上睡眠,您现在更适合提神的浓茶。」 看到茶水的忧礼一愣,因为困顿而不怎么有神的眼睛扫过面前脸上贴了一道创口贴的立原道造,「谢谢,立原哥。」 森先生一开始跟自己讲打算逐步把对方瓦解、变成港口mafia的人时,他是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带着信念和决心卧底进入港口mafia的军警会融入这个黑暗的地方。 现在他只能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这方面他还有的是东西要跟着对方学习。 喝下浓茶的忧礼立刻舀了一大勺蛋糕塞进嘴里,和热爱素食的乙骨忧太不同,忧礼拥有一个甜舌头,每日总要吃点甜的,按理来说他会和热爱喜久福的五条悟有不少共同语言,然而糯米制品又是忧礼最讨厌的。 之前在咒术高专的时候,两人私底下因为喜久福不知道吵了多少回,吵到最后集体被打扰到睡眠处于起床气状态的家入硝子扔出医务室。 忧礼并没有等待很久,接到消息的芥川龙之介和银收拾好自己就立刻乘坐电梯上来,芥川龙之介坐在了忧礼右手边的长沙发上,「忧礼?首领是有什么任务吗?」 「首领给了我银之手谕,允许调动黑蜥蜴彻查一件事情。」展开银之手谕后放在实木桌上,忧礼按着手谕推到芥川龙之介面前,「这件事情关乎横滨外交,请芥川君一定要认真对待!」 为了突出事情的重要性,忧礼都没有叫出稍显亲昵的『芥川哥』,而是一本正经地尊称,「我想请黑蜥蜴暗地里替我注意一个人的行踪!」 「谁?」 「a。」 忧礼的脸色十分严肃。 就在刚刚他突然想起来这次事件的手法,与四年前minic首领纪德摧毁织田作之助内心支柱的手法极其相似,而当年这件事情虽然被多方势力掩埋,但并不说明它不会被有心之人挖出来。一直以来他都说a蠢,但是对方用金钱铸造起来的关系网不容小觑,用钱贿赂人挖出当年手法,又情景復现是为了摧毁他和首领之间的关系吗? 第74页 他第一怀疑人选确实如对方所愿,怀疑的是追求最优解的森鸥外,但首领刚刚也说了对自己很满意、肯定自己在这方面的偏向选择,森先生不可能在多此一举去杀害哥哥他们。 这样一来怀疑目标兜兜转转又回到a身上了。 按照对方对自己的痛恨程度,不用几天他估计就会收到所谓的歹徒寄来的信件,只要a派遣自己的手下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他就有把柄率先格杀a。 他脑海中闪过细緻的推理和谋划,所花的时间也不过是喝了一口茶的功夫。忧礼借着喝茶的动作掩盖住自己眸中的情绪,茶杯放下后他还是那个冷静、行事雷厉风行的『忧礼先生』。 「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先行动,等我命令。」 芥川龙之介不明白忧礼这样做的用意,「为什么不立刻制服?对方后续行动安排很有可能损失我方利益。」 「因为我要把出谋划策的人揪出来。」忧礼吃掉最后一口蛋糕,叉子整齐地摆放在盘子中间,他起身向黑蜥蜴告辞,「计划安排就是这样,我先告辞。」 「樋口,你送一下忧礼。」芥川龙之介同步起身,他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开始着手安排黑蜥蜴监视a的人选和轮班制度。 …… 车祸发生的那一刻太突然,更突然的是司机扎进身体里的肌肉松弛剂,完全来不及反抗乙骨忧太就被放倒。碰撞的那辆车子是从副驾驶侧方撞过来的,车窗玻璃破碎掉落进车厢,狗卷棘被撞击过后遭到二次伤害陷入昏迷。 对方早有预谋开的车子防撞性能高,在这种撞击下里面的乘坐人员没有收到很大影响,还有余力扔来一颗□□,在缭绕的烟雾掩藏下挟持着四人上了接应车,匆匆逃离现场。 乙骨忧太等人上车就被强制带上颈环,这个颈环具有消除异能力和咒术的作用,潜伏在车子底下阴影里的【里香】失去咒力来源消散,胖达发觉自身无法切换心核,不能带着同伴强攻出去,禅院真希受限于□□和子弹的差别,只能沉默的跟着这群绑架他们的人一同离开。 车子汇入同样在撤离这个地方的车流之中,纵使忧礼赶过来也无法在车水马龙中准确寻找到这辆车子。 他们被带入了一个废弃工厂,那里站着两个着装迥异的人,一个身姿高挑身上穿着西装三件套,一个带着白色毛毡帽,身上穿着与横滨气候明显不符的厚重服饰。穿着正式的人洋洋得意的在和对方说着什么,看那人毫不走心的神情,明显没有在认真倾听。 「他们来了。」不想再听一些毫无用处的废话,费奥多尔打断对方的话语,目光看向压着人走进来的对方手下。 试图说服对方加入自己的a霎那间被打断,心头涌上不爽的情绪,碍于现在他们之间的合作只能压下,「如何?我的手下想必不比黑蜥蜴还有特殊部队差吧。」 费奥多尔沉默,眼神锁定在表面上看起来伤痕累累的狗卷棘身上,「这个人可是重要人物,不能有一点生命危险,否则计划会失败的。」 他像是在劝诫a,指出了可能会影响到计划的所有因素。 对忧礼看不顺眼的a自然对这些与他关系紧密的人同样不顺眼,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随行的医护人员连忙上前医治狗卷棘,「不要太费心,能活过这几天就好。」 反正这几天过后,不管是忧礼还是这些人质他都会让他们一一死去,而失去了一个得力手下的森鸥外想必会手忙脚乱,自己渗透港口mafia的计划会更进一步! a露出了自大的笑容,他彬彬有礼的对着费奥多尔说着请求的话语,可是行为上却透露着一股威逼的态度,「那么这几天,在计划开始前还要劳烦费奥多尔先生在这里休息了。」 他手持木仓械的手下围住这个仓库的所有出入口。 只带了几个亲信的a离开仓库,按照计划那般隐藏行踪回到了自己经营的场所门口,大大咧咧的坐车回到了港口mafia。 费奥多尔在人走后环视周围看起来意志坚定的对方手下,表情不屑,在他看来a如果不是因为异能力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他暗中反叛,比起同样人精的森鸥外,a就像是一个拿着玩具自以为无敌的小屁孩,但也正是因为a太蠢他真正的计划才能顺利执行。 当然,如果对方真有那么幸运能坐上港口mafia首领的位置,他拿到【书】所花费的时间岂不大大缩短。 不管是异能力还是咒术,都是神明加诸吾等身体上的罪孽,我身负罪恶惩罚一切,唯有【书】可以创造令神明宽恕吾等的世界。 神爱世人? 不, 神爱平凡。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养伤+整理思路整理回来了,后面恢復晚上六点的日更(有事会挂请假条的! 感谢在2021-07-2812:30:02~2021-08-0222:45: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虞笙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花109瓶;莫清38瓶;夕雾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a回到港口mafia的时候恰巧与已经给自己统辖的小队布置完任务后出门办事的忧礼碰面,洋洋得意的a把自己的表情收敛了不少,但与低气压精神不太好的忧礼放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起来他此时正情绪高涨。 第75页 「哟,这不是忧礼队长吗。」a拦住了忧礼,小人得意的嘴脸暴露在忧礼眼中,「听说最近忧礼队长正如丧家之犬般,需要我这个名义上司帮帮你吗?」 忧礼脸色漆黑,碧绿的眸子阴沉的仿佛里面酝酿了一滩浓稠的淤泥,a的话语在他的雷点上不停践踏,但他奇异的勾起了一抹笑容直把a看的嵴背发凉,他缓慢且轻柔地反问,「丧家之犬?我在港口mafia里可什么都没损失,倒是某些人……」 「听说不久前刚刚丢了一个地下生意场所和多项合作呢。」 笑人不成反被揭了短的a咬牙,拍卖场被毁如果不是忧礼这傢伙动手,他可以藉此促成多少合作,哪会像现在因为被警告一些人彻底断绝了和自己的生意往来,「呵、呵呵。」 富贵险中求,那些遵守森鸥外定下的奇怪规矩的人註定只能生活在港口mafia的压榨下。 「不过嘛,」忧礼微抬下巴眼神轻蔑地看向a,「最好把你的手脚收干净点,要真被我抓到你可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两人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去看对方给自己心里添堵,a带着自己的心腹走进办公室,忧礼独自一人进入电梯。 近期组合事件刚刚结束,横滨遭受到不小创伤,即便官方迅速有效的给予了安抚手段和帮助政策,仍然阻止不了从人类阴暗内心深处诞生的诅咒。忧礼给自己直属部队安排的任务是辅助异能特务科解决大量滋生的咒灵,维持横滨安全和稳定,解救乙骨忧太狗卷棘的任务他一人揽下,没有分给自己的手下一丁点相关内容。 并不是说不信任,而是相比较于自己的私事,忧礼认为自己带出来的队伍更要用于适合他们的地方。 这也导致了忧礼之后几天除了短暂的休息外都在横滨四处乱跑的行程。 自以为把人熘得团团转,总算出了一口多年来的恶气的a坐在装修豪华的房间里嘲笑着忧礼,他已经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布置完一切,坐着游轮等待最后的结果,出谋划策的费奥多尔被他关在了游轮下面的储藏室里,只待他计划完成后威逼对方臣服自己。 第一个线索是在坂口安吾发到忧礼私密邮箱里的邮件上所写,用【堕落论】查看了发生车祸的车子过去发生的事情,知道乙骨忧太等人没死还被运上了另外一辆汽车,再查明车子最后行驶轨迹,坂口安吾将所有情报一一发给了忧礼。 后续情报因为坂口安吾堆积繁多的公务和常年不下班的『热情』而终止,在自己办公桌上又奋斗了一天的坂口安吾喝着助手泡的咖啡,希望忧礼能快一点救出东京来的咒术师,咒术界最强五条悟已经察觉到不对,开始频频向这边施压询问他的学生们行踪。 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要加快速度啊,忧礼。 忧礼已经顺着坂口安吾给出的第一个情报找了过去,他来到了一个仓库——这正是之前乙骨忧太他们被绑来的仓库,只是他们是否还在里面就不是忧礼所能猜到的事情了。 仓库大门无人看守,忧礼谨慎的站在衔接着大门的墙壁边上,携带着异能单手握拳锤倒了靠自己最近的那半边门,忧礼埋伏许久也没听到里面传来一丁点儿动静,就是讨论声音也丝毫没有。 a的手下什么时候这么井然有序了?忧礼谨小慎微地探出半个头,门内没有一个敌人,他所想像的重重埋伏一点也没有,难道他提前收到消息带着人质跑走了不成?那他这几天演的戏岂不是白费了,按他所想a应该会是那种当着哥哥他们的面尽情羞辱自己才对。 他走进仓库里面,皮鞋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迴响,忧礼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一个人,似乎是他来晚了a已经带着所有人撤离。 跑的真快。忧礼咂了一下嘴巴发出啧的声音,他放松拳头双手插兜准备离开。 「有人吗——救命啊——」仓库上方传来声音雄厚的唿救声,觉得这个声线十分耳熟的忧礼仰头就看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熊猫。 机器悄无声息地开始运转,捆绑了四肢犹如待宰的羔羊般被挂在传送绳上的胖达不敢大幅度扭动,不管是摔在地上成熊猫饼还是被传送进粉碎机都不行啊啊!所以有没有人能来救救熊猫!! 这时候忧礼的声音响起,「胖达?」 平时只是觉得可爱的声音,此时对胖达来说宛如天籁,黑色眼圈外挂着两滴眼泪的胖达嚎叫,「忧礼你快救救我,我要变成熊猫碎了!!」 用腿上的小刀割碎了捆缚胖达四肢的绳索,忧礼漂浮在空中控制着胖达的重力,两人一同缓缓落下。等脚掌清清楚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胖达劫后余生庆幸地趴在地上,「得救了唿……」 忧礼打量着胖达全身,他发现了被细长的毛髮遮掩差一点就被忽视过去的颈环,他半蹲着捏住了颈环,「这个是……」 莫名很眼熟啊这个颈环。 等、等一下!? 这不是空助哥新研究出来的抑制器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横滨,还疑似被a使用? 「听那些人说是为了禁锢我们的咒力才戴上的。」胖达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身体,黑色毛髮看不出来,但是白色的绒毛出现了焦黑的痕迹,「以防万一还增加了电流,如果乱动就会触发电流。钥匙被他们也一同带走了,忧礼你先不用管」我。 话没说完的胖达看见忧礼掏出了铁丝在锁眼处捣鼓两下,颈环就从身体上脱落。 第76页 神情复杂的胖达沉默,忧太,你弟弟可能真的歪了。 这锁开的也太顺手了吧。 跟横滨最好的开锁师傅学过几年,又接触过颈环设计图纸的忧礼收好铁丝,后面还有三个锁要开可不能弄掉铁丝,「他们往哪里去了?」 「好像是最近的码头,听主事人说准备好了游轮。」胖达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尘后,「我们一起去救忧太真希还有棘。」 「那你可要跟上我的速度了。」忧礼听到胖达提供的情报后立刻明白a他们所去的码头是哪里,这附近最近的码头只有一个,也是港口mafia平时用来卸货的码头,不过近期因为横滨事多所以货轮什么的暂时停在欧洲那边。 重力改变行动变得异常敏捷的忧礼快速赶到了那个码头,胖达为了方便赶路所以切换成哥哥核心,全身肌肉暴涨失去了原本憨态可掬模样,他们停在码头前与想像中可能出现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以为会碰见不少阻拦的人,准备大干一场的忧礼和以为会看见同伴跟自己一样被绑、待遇悽惨的胖达失声,眼前完全没有他们想像中的场景!被留在码头的人质是禅院真希,她抢走了那些黑衣人手中的木仓支,把它当成棍棒舞得虎虎生威,直把那些人揍倒在地两眼翻白。 禅院真希不爽的扔掉木仓支,侧过头和忧礼胖达打招唿,「你们来的也太慢了!」 是了,身为天与咒缚的禅院真希祓除咒灵依靠的是自己体术,在和乙骨忧太狗卷棘分开后,被作为人质准备要挟忧礼的她挣脱开手腕处的绳索,凭藉着出色的体术把这些人全部揍趴,可惜的是她没从这些人身上找到摘除颈环的钥匙。 「真希,」想说对方太厉害的胖达咽下了没敢说出口的话,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忧太和棘呢?」 半蹲下身让忧礼解开颈环的禅院真希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海面,「他们被带着一起出海了。」 解开颈环的忧礼把东西随手一丢,对于被砸中的a的手下毫不同情,「出海?」 「是。」禅院真希想起自己零零散散听到的事情,理性劝诫忧礼,「他们目标是你,所以留下了我和胖达。只要你装出还在寻找的样子拖延时间,救忧太和棘可以让悟来。」 「不行。」忧礼摇头拒绝了禅院真希为他着想的方法,这里面还有横滨和东京建交问题存在,如果真的由五条悟救人,就相当于交出了一个把柄给东京,「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他的目光放在了正驶向远处海平面的游轮上,忧礼的视线看不到那么远他只能猜测这艘船就是a所在的那一艘。 电话铃响。 接通视频通讯的忧礼看到了屏幕那端端着红酒杯向自己示威的a,他的身后是被绑住吊起来的乙骨忧太和狗卷棘。 「想救他们吗,那就不要带任何人上我的游轮吧,忧礼。」 「速度快一点,不然我就送他们到海里餵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练车莽过头的结果就是……见不得阳光碰不得热qaq 最近正脱皮换皮,应该快好了呜呜 【敲黑板】是下午六点更新哦 第46章 跟忧礼长期互怼了解了对方在怼自己前的一些眼神变化,a在自己颜面扫地前果断地挂掉电话,我怼不过你,但我可以不听你怼我。 从某种逃避方面找到了心理安慰呢,a。 怼不过忧礼、打不过忧礼、黑不过忧礼的a将报復的目光放在了狗卷棘和乙骨忧太身上,他叫来手下在两人身上绑上了重物,「别担心,这点重量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的,当然」他露出了诡异又兴奋的笑容,「掉进海里可就不同了。」 「这是一种特殊材料,遇水增重,如果你们在忧礼心中有分量相比他一定会为了救你们跳海吧。」a享受着乙骨忧太狗卷棘愤怒的视线,愤怒又怎么样呢,你们也只会是他对付忧礼的棋子,「为了救掉水的东京咒术师而死……这种光荣的死法能为他赢得一块豪华墓地。」 在忧礼在意的人身上找到了怼人的快乐的a继续火上浇油,「放心,好歹做过几年同事,挖人墓地鞭尸这种事我还是不会做的。」 乙骨忧太:你死了。 狗卷棘:鲑鱼。 完全没有想过要是之后自己的计划被忧礼打破,他将面对被自己刷爆了怒气值的好哥哥and追求者一顿毒打呢,a。 或许是那个给他出谋划策的人给了他勇气,毕竟出自魔人之手。 可若是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有漏洞…… 嘘——这是后面的故事了。 叫来手下把眼睛里都仿佛燃起了火苗,恨不能立刻恢復咒力暴揍他一顿的乙骨忧太、狗卷棘分开绑在不同绳索上,用甲板上的吊索吊起转移到游轮外面。 就如a在电话里同忧礼所说,如果来得不及时,a下令割断吊索上的绳子,两人就会从几层楼高的游轮上空摔下,摔入波涛汹涌的大海里。同时又因为捆住的双手和身上遇水增加的重量在海里直到自己溺亡,当然这是好运的情况。 不怎么幸运的话,他们掉入海中会被海里的鱼群当作食物分食而亡。 「说起来你们有猜过彼此在忧礼心中的份量吗?」a等得无所事事开始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你们两个只有一个可以活下来,忧礼那傢伙是救自己的亲哥哥还是一直都很在意的未来搭档?」 第77页 这道题狗卷棘知道答案,他想都不用都知道忧礼选择救的一定是忧太,过去能为了忧太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以九岁的稚嫩年龄出来寻找哥哥,现在能随时注意到哥哥需求、为他安排好一切,在这种事情上选择的也肯定是忧太吧。 不是说没有可比性,而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狗卷棘一时之间沮丧地连眼睛里面的高光都消失了。 「a先生!」a的手下急急忙忙跑过来,在a不满的视线下强行站直身体,附在人耳边快速地把新来的情报汇报完毕,他双手紧贴裤缝,眼观鼻鼻观心胆怯地等待下一步命令。 「已经上了游轮另一边的甲板吗。」a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敲在了他身边那些所谓崇拜他追随他的人心上,「带着药剂邀请我们的忧礼君一起过来,好戏该开场了。」 所有人松了口气,看a这副表情是对现在状况十分满意,他们暂时还不会因为心情不好的理由而莫名死去变成宝石。 地下室里被限制了人生自由的费奥多尔坐在牌桌前和替自己擦干头髮的少年交谈着,他的目光从呆滞的凝视着某一点转向,盯着那个进来回收脏毛巾的黑髮女人身上,这个人在死屋之鼠的情报里应该是黑蜥蜴十人长之一吧。 已经潜伏进这个蠢货的队伍里面吗? 看来他需要加快点速度,尽快拿到那张记载了港口mafia所有人异能的名单。 「先生?已经擦干了。」替费奥多尔擦头髮的少年收起脏掉了的毛巾,将它交给女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们会替您准备。」 「可以替我准备一些吃食吗?」费奥多尔看起来恹恹地、有气无力地和少年交流,无形之中让人产生了一种他很弱地错觉,「我想a还有很久才能回来继续我们的牌局。」 在之前费奥多尔刚和a进行了一场极度防水的牌局比赛,本打算用心理战玩弄对方心态,间接逼死对方的他一脸可惜,收回自己暗中做了手脚的扑克牌,和那个特殊部队队长直面对上,a没有机会能完好的从上面下来。 他的计划也该真正开始了。 再说登上游轮的忧礼,他被a的手下领着来到了对方面前。忧礼目光扫过春风得意的a还有他身后被挂起来的乙骨忧太狗卷棘,「看来你做好了万全准备,即便惹怒我也有退路。」 「哈哈哈,因为今天过后横滨将再无忧礼此人。」a笑容猖狂,他示意手下将东西拿上来,那是与乙骨忧太狗卷棘他们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样的颈环,「戴上这个,不然我就送他们去海里餵鱼了。」 忧礼打量着这个送上来的颈环,一模一样的话效果也会相同吧。他打开颈环套上了自己的脖子,霎时间体内的异能力和咒力了无踪影,他仿佛回到了儿童时代变得柔弱不堪,「这样可以了吧。」 「当然。」a兴致勃勃地端起酒杯走到忧礼面前,「失去了异能力的你又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完全可以凭藉体术把人揍没了的忧礼抬眼,他看到a身后他尽职尽责的手下拿着刀在绳索上比划,啧,居然还真的有忠诚的手下吗。他配合地做出一副隐忍的表情,藏在身后的双手握拳蠢蠢欲动。 为了出一口恶气的a举起酒杯缓慢的将里面的红酒液从忧礼头顶浇下,他兴奋至扭曲的神情让忧礼莫名悲哀,「你平时不是很能顶我吗!现在还不是乖乖的任我作为!」 他平时有那么苛刻吗,瞧把人都逼疯成这个样子,忧礼看着a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心高气傲的a一掌扇了过去,打偏了忧礼的脸颊,直叫他看不到那种眼神,「明明我是你的上司!我比你更有权!我应该是你仰视的人!!」 忧礼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被打的那边脸颊迅速变红,「从头到尾你都在在意这种奇怪的事情啊。我可从没有用可怜的眼神望着你,」 「蠢货可不需要怜悯。」 又一次被踩爆雷点的a气急,他慌不择口地问出了非计划上的问题,「想救他们吗!那就选择吧!要么救下他们你叛逃港口mafia要么你还是那个忧礼队长替他们收尸!」 糟糕,先生问错问题了!周围人一阵慌乱,这个问题就是他们这些无名小卒都知道忧礼会选什么,特殊部队队长可是首领亲自带大的,当年加入时他就宣誓过会永远忠于港口mafia忠于首领。 「哦,记得帮我收好尸体,我会好好安葬他们的。」忧礼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瞥了一眼a,这种无用的问题居然会被问出口? 就算绑在上面的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亲哥哥和棘,他也不会在这方面动摇。 横滨、组织高于一切。 被绑在上面对这发展猝不及防的乙骨忧太沉默,倒是曾经变成宠物去过忧礼家的狗卷棘,想起了当初月光下忧礼的自言自语,原来那个时候就在暗示自己吗。 你们很重要,但是忧礼他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 忧礼避开乙骨忧太不可置信的眼神,继续盯着a,「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尸体记得送到我办公室。」 「不,等等!」a也诧异于森鸥外那老狐狸培养人的方法,竟然真的可以这么让人死心塌地,这样也好按照原本计划会有一个人活下来,今天这番回答定能让他们之间产生隔阂,「刚才只是个玩笑话,真正的选择是,这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 第78页 「是让哥哥活下来,还是中意的搭档呢?」 哦唿。 这个选择好像比刚才还难啊。 陷入纠结的忧礼视线在乙骨忧太狗卷棘两人身上转悠,纠结许久的他闭上眼睛扭过头不敢看两人。 做好最后选择的忧礼睁开眼睛,掷地有声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选择——救哥哥。」 「很好。」a示意负责乙骨忧太那边的手下转动吊索,将乙骨忧太转移进甲板内,忧礼上前把摇晃的哥哥扶住。 被撕开嘴上胶带的乙骨忧太慌张,「还有狗卷同学!不能把狗卷同学丢下!」 另一边的手下开始割断绳索。 a笑着看这场闹剧,「看来你的搭档要死了,忧礼。」 「谁说的。」忧礼同样笑了,他用力将乙骨忧太推进船内,借着反冲的劲扑向掉落的狗卷棘,如他所想那般成功接住了人。 好的,只要用异能力…… 忘记自己失去异能力的忧礼:阿巴阿巴。 他低下头看着狗卷棘,语气无奈,「看来这回我们要一起殉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0322:58:13~2021-08-0423:11: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缘10瓶;楠溪笙歌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以为对方是胸有成竹冲过来的狗卷棘哑口无言,虽然平日里他说话的频率也比普通人要少很多,被捆住的双手试图推开忧礼,他身上绑了特殊材料,若是真的掉到海里他会成为忧礼的拖累。 「快离开我!」狗卷棘说出正常的语言,就像是姐妹校交流会时用【快逃】帮助伏黑惠和加茂宪纪逃离花御的攻击,他的想法很简单,跟之前一样用【快离开我】救下忧礼。 掉在海里和跟一个重物一起坠海,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至少前者有救援的希望。 「你忘了我们现在都是普通人吗。」忧礼张开手臂紧紧搂住了狗卷棘的腰,他看着那双愈发吸引自己的紫色眼睛,表情认真,「我不会丢下你的。」 因为刚才的选择而产生的隔阂立刻就被打破,狗卷棘发愣的望着那个一本正经的人,「如果会死呢?」 「包括死亡。」 他总是在不知觉间说出打动人心的话,狗卷棘眼睑低垂遮掩住了眼眸里的疯狂,似乎这样才不会让对面的人发现自己冒出过恐怖的念头。 说好了啊忧礼,就是死亡也不可以再丢下我。 两人坠入海水中。 狗卷棘身上的重物迅速发挥自身的特性,吸收过量的海水增大狗卷棘身上的重量,忧礼带着狗卷棘在海水中完全游不动,甚至跟着一起向更深的海水坠入。 唿~没力气了。忧礼停下挣扎的动作,顺着重力不停地下坠,他游到了狗卷棘身边仔细研究对方身上的东西。 狗卷棘在对方给自己绑上这个重物的时候有注意到,对方用的绳子是尼龙材质的粗绳,干燥情况下极其难割断,更被说如今绳索被海水浸湿的情况。他对着忧礼摇摇头,让他放弃割断绳子这一个想法。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忧礼捏住狗卷棘衣领的拉链,拉下拉链后带着安抚意味的亲吻狗卷嘴角处的咒文,在对方因为这个亲吻愣神的片刻忧礼游到了他的身后,从大腿处拔出的小刀刀锋不停摩擦着绳结。 怎么突然又——!冰冷的海水给狗卷棘发烫的耳朵、脸颊降温,他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身后,尽可能地不去回想刚才那个轻柔、一触即分的亲吻。 忧礼割绳索的动作麻利迅速,粗大的绳索已经在他不懈的努力下割开了三分之一!但是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在肺活量这一项上常常拖后腿的忧礼鼻腔里吐出几个泡泡,他停下了动作视线迷濛的趴在狗卷棘的肩膀上休息,开始出现缺氧症状的他双手虚虚握着狗卷棘的手腕,他张开嘴却又是一连串长长的泡泡。 芥川哥,还没好吗? 他快坚持不住了啊。 忧礼?忧礼!!狗卷棘察觉不对劲双手伸向后面,抓住忧礼身上的衣物拖着人转了个方向,因为行动不便担心忧礼会离开自己掌控范围的狗卷棘抬起双手手臂,环抱住忧礼。对方似乎陷入了昏迷,眼睛紧闭嘴唇发白,狗卷棘眼神飘忽,忧太啊他是为了救忧礼而不是占便宜! 做好心理准备的狗卷棘闭上眼睛亲了上去,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亲吻,狗卷棘舌头探出撬开了对方的牙齿,舌头下压阻止对方无意识地合嘴后,狗卷棘这才将氧气渡到了忧礼嘴里。 他没注意到的是自海平面上方探下两根黑色裹挟着血红色异能力的长形布条,布条缠住了两人身体将他们从深海救出。 制服了a救回忧礼的芥川龙之介双手插兜看着被自己的【罗生门】带上来的人,脸色瞬间阴沉的芥川从衣角处又分化出【罗生门】,「……罗生门·颚!」 「等等啊,芥川前辈!」樋口一叶慌乱的扑了上来,企图阻止自家上司的行为,「忧礼先生还在那里!」 解开了颈环的乙骨忧太让【里香】挡住了这次攻击,他转身对着笑容勉强的狗卷棘,「可以放开我的弟弟吗,狗卷同学。」 被、忧太看见了居然。虽说是为了救人,但仍然还是心里发虚的狗卷棘弱弱一笑,抬手把昏迷的忧礼准备交给乙骨忧太,救回他们的黑色异能闪电般在他们眼前闪过,忧礼就出现在芥川龙之介的怀里。 第79页 把人交给立原道造的芥川龙之介无视掉两人,扫视周围正在善后的黑蜥蜴成员,他把后续收尾交给樋口一叶,「我带忧礼和叛徒回总部,樋口你盯着其他人清理完现场。」 「是!芥川前辈!」樋口一叶激动地立正站直,她又想起身份特殊不好处理的两个人,「这两人?」 「靠岸后就不用管了,是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看他们自己。」芥川龙之介一脸不爽,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特殊,这种占人便宜的早就被罗生门撕碎了。他的目光放在了恢復正常装扮,周身气质冷酷的十人长银,果然对别人弟弟妹妹下手的人还是去死好了。 狗卷棘:背后一凉 醒了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醒的忧礼:……我还是继续昏着吧。 有颈环钥匙的乙骨忧太替狗卷棘打开颈环,两人收到了黑蜥蜴成员好奇的视线,其中以狗卷棘收到的最多且多为锐利、犹如针尖般的视线,直把他刺得坐立不安。 黑蜥蜴成员内心:这个人胆子好大。 …… 芥川龙之介带着忧礼和a回到了港口mafia总部,刚进门就被森鸥外叫去询问这次事情前因后果,有芥川龙之介全程暗中观察完全不能撒谎的a叛变的事情被逮了个正着, 原来他是自以为计划执行的天衣无缝吗,a一脸嘲讽地听着芥川龙之介详细地汇报出他这些日子来的行程,他不甘地望向得了允许坐在沙发上的忧礼,「从头到尾你都在耍我?!!」 「也不全是。」忧礼拿着干毛巾擦拭头髮上的水珠,他头没抬眼神都没给a一个,「我想看看藏在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他又是什么目的。」 哪知道再找到幕后人之前,他就为了救棘坠海。 「你就不担心我提前对那些人下手吗!」 忧礼这才从自己的事情中分出一点眼神,「你不会的。好歹互相怼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想法、什么习惯我可一清二楚。」 「在没有羞辱到我之前,你会浪费那么好的棋子吗?」 说起羞辱,忧礼脸颊上的疼痛后知后觉回来了。忧礼委屈着一张脸,捂住被打的那边脸颊凑到了嫌弃他脏而离得远远的爱丽丝面前,「爱丽丝!你看!这是a那傢伙打我打的!!」 爱丽丝闻言,连忙凑近观察忧礼脸上可能存在的伤痕,但是上面什么也没有,除了微微有些肿起来的脸颊,「只是有一点肿,回去后要好好敷一下啊。」 「不止不止。」忧礼更加委屈了,缠在爱丽丝周围要个夸张点的说法。 爱丽丝:…… 林太郎带大的孩子果然跟林太郎一样奇怪又噁心。 砰 森鸥外停下和芥川龙之介的交谈,眉眼间流露出无奈的感情,「忧礼,你怎么把爱丽丝酱气回屋了。」 在对方捂着脸的动作下败阵的森鸥外扶额,「好好好,我知道你伤得很重,会给你放几天假期。」 不用想,森鸥外都知道忧礼明目张胆耍花招是为了什么。 他会如此信任忧礼的原因就是对方在需求上有什么需要的会直白地告诉他们,而不是像太宰那般心思转了几个弯,要人费脑筋猜测。你若说忧礼不会耍心计又不对,他在对待敌人的时候布置的计策可以把敌人耍得团团转。 这是森鸥外格外喜欢忧礼的原因,最重要当然还是对方跟爱丽丝一样长不大的可爱面容了~~ 「这几天辛苦你了,芥川君。」森鸥外话题转回,重新恢復正经表情的他瞥了一眼输家a,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很多,既然计划失败他这个赢家总要给输掉的人惩罚,「a交由红叶那边审问出提供计划的是谁,之后用处理叛徒的方式解决他。」 「是,首领。」 处理完事情的芥川龙之介拎着a告退,房间内就剩下了忧礼和森鸥外。 森鸥外打开铁铸成的防护墙,露出巨大的落地窗,他坐在忧礼身边的沙发椅上,「你有头绪吗。」 「当然,首领。」忧礼望着落地窗外的横滨,在最高楼层的地方俯瞰整个横滨,更加能体会到这座城市的魅力,「不过那张纸不回收真的没问题吗?」 忧礼说的那张纸指的是a记载了有关港口mafia所有人异能的纸张,这是关键资料却被森鸥外当作诱饵扔出去,着实让人捏了把冷汗。 嘴角带笑的森鸥外没有回答,反倒是提起了另一件事情,「也快到清理墓碑的时间,忧礼打算哪一天去?」 一年一次都会去给逝去的哥哥们清扫墓地,这是忧礼坚持多年的习惯,往年身边会有宪伦陪伴,今年却要替他扫墓了。 忧礼仰头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距离宪伦死去也没过多久啊。 第48章 在横滨一晴朗无风的日子里,几天前将乙骨忧太他们送到了五条悟手上的忧礼此时抱着一捧花束,坐在黑色商务车里,乘车前往港口mafia安排隐秘的墓地。 墓地在一处无人的山顶上,山脚下有隐藏身份所谓的当地居民、上山的路程崎岖漫长,这是港口mafia所能想到的对已逝之人的保护。山顶上埋葬了许多人,有先代时就死去的干部,也有先后在龙头战争、minic事件里相继死去的普通成员,他们长眠于此,凝望着发展越来越好的家乡,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为了防止仇家做出丧心病狂的举动,山脚下的审核非常严格,就是忧礼也得接受身份核验和细緻的检查。 第80页 接受完检查的忧礼珍惜的单手抱起花束,另一只手提着沉甸甸的篮子,他眼角瞥到上前准备帮自己提东西的司机,他又忘记了,这次一起来扫墓的不是宪伦,是自己新提拔上来的副手。 「不用,我不喜欢扫墓的时候有人跟在身边。」 「是,先生。」副手恭敬弯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山路崎岖,前人走过的痕迹每隔一些时日山脚下的成员就会定时清理,这也是为了困住那些不安分的人。忧礼没有用异能力赶路,庄重严肃地一步一步走上去,就像是那些不远万里虔诚参拜的教徒。 这里埋葬了他太多的故人,年幼时曾细心照顾过他的兰堂、少年时感情亲密的四位哥哥、现在因他任性而死的宪伦,也将他和港口mafia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这是他保护横滨的理由之一。 登上山顶的时候忧礼喘了口气,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些墓碑,他将洁白的花束放在了墓碑面前,这四个连成一排的墓碑旁边新增了一块崭新的墓碑,和他们这些经歷了几年风吹雨打拥有岁月痕迹的墓碑完全不一样。 那是加茂宪伦的墓地。 紧接着忧礼打开篮子,里面准备好的祭拜用品被拿出来整齐有序地放在每块墓碑前,他们生前最爱的东西放在那里供奉,「要是你们真的能收到就好了……」 拿着绢布擦拭掉墓碑上的灰尘,清理干净附近乱生长的树木枝桠,忧礼总算想起自己还要替自囚的某人看一下他的搭档,他慢悠悠地晃到了兰堂的墓地前准备清理墓碑。 这里的泥土有点不对劲。忧礼蹲下身他的指尖沾染了墓碑周围的泥土这个颜色和质感和墓碑后面埋葬着尸体的土地表层泥土触感不一样,要知道近期横滨无雨多为晴朗天气,不存在雨水沖刷的可能性,能将同一块土地上的泥土制造出两种状态,只有一个可能—— 近期有人在此翻动过土壤。 该不会……! 对不起了,兰堂先生,之后我再向你赔罪!忧礼抬脚在夹在了多倍重力的情况下一脚踩空了兰堂的墓地。 究、竟、是、谁!! 望着空荡荡的墓室,忧礼面色黑沉咬紧了后槽牙,愤怒地拨通了总部电话,「请帮我转接首领办公室。」 「首领,兰堂先生的墓地被盗了,尸首不见踪影。」 …… 墓地被港口mafia封锁起来,山脚下的成员被送到了尾崎红叶那里挨个询问,山顶上专门的作业人员勘测现场,试图找出罪魁祸首一丝一毫的痕迹。 忧礼回到总部,在森鸥外允许的情况下接触到那个他痛恨的人物——也是港口mafia现今仅存的第三位干部,魏尔伦。顺带一提,a被革除了干部职位被认作叛徒,草草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忧礼接管了a留下的所有财产和资源。 隔着一层铁栏杆,忧礼望着那个坐在黑暗中借着昏暗的灯光阅读书籍的金髮男人,他如同迟暮老人龟缩在这一方小天地,值得他再打起精神、恢復活力的人早已不在,但他又是承载着对方的愿望用特别的方式重新生活。不愿辜负这份希望的魏尔伦自囚于此,接受森鸥外的提议为港口mafia训练出百里挑一的杀手。 「出事了。」魏尔伦合上手中的书籍,目光投递给站在铁栏杆外许久都是无言的忧礼,「发生了什么?」 「魏尔伦,」忧礼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宣布了对于他来说犹如、不,就是噩耗的消息,「兰堂先生的墓被挖了,尸体如今不知所踪。」 不属于忧礼的重力异能席捲周围,摧毁了一切所能看见的东西,用同样的重力异能抵挡住对方发泄出来的愤怒的忧礼和他直面相对,「是谁。」 魏尔伦的声音平静到了极点,极端的平静下掩盖的是他内心翻滚起来的杀意,「我想知道是谁干的。」 「正在调查,目前没有查到线索。」忧礼对上了那双恐怖又压抑的眼睛,他面色不变,「请放心,首领已经派人彻查这件事情,我们会追回兰堂先生的尸首并抓住罪魁祸首。」 看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忧礼,魏尔伦后退一步重新退回到黑暗里,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亲自动手。」 他知道森鸥外一定会同意的,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的自己不再那么难对付。 「我会向首领申请的。」 通知完魏尔伦消息的忧礼离开了这间地下室,他还需要调查清楚究竟是谁盗走了尸首。这起尸首失窃事情森鸥外交给了忧礼,作为能看见咒灵可以复制别人异能力的他,是最适合通过特殊途径追查下去的。 但是在他准备放开手往下追查时,横滨发生了巨大变故。 一夜之间横滨被浓重的迷雾所掩盖,横滨居民纷纷从家中消失,诺大的城市里只留下了异能力者。他们的异能自身体中脱离,幻化成独立的人形或兽态,以杀死曾经的主人为目的对异能力者痛下杀手。 睡前在港口mafia办公室,醒来出现在异能特务科坂口安吾办公室的忧礼,抓着身上盖的小被子看向在场内熟悉的青色头髮的女性,「辻村小姐,好久不见。」 在坂口安吾手下任职,平日里工作是监视绫辻行人但因为这次事件情况严重,所以被调回的辻村深月对着忧礼点点头,「忧礼君,你醒了。横滨发生了严重的异能者事件,防止你被波及才将你安置在这里。」 第81页 「他不在吧。」忧礼问话时的表情平淡语气生硬,放在被子上的手却紧紧抓住了被子。 忧礼问的是辻村深月的目标人物绫辻行人。 外号『杀人侦探』的绫辻行人在初次见面时就发现了忧礼真实身份,他对如同活人无异的人偶产生了高度兴趣和收藏欲,以至于有段时间忧礼总能在出任务时或出任务途中碰见杀人侦探被各种捉弄。 虽然后来因为被明确告知不可以收藏他后,绫辻行人对自己的兴趣降到最低,也不再捉弄自己,但是忧礼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辻村深月内心唾弃了一番绫辻行人,瞧把人孩子吓成了什么模样,「因为情况特殊,他被收容关押请不要担心人身安全。」 长松了一口气的忧礼掀开被子,从摺叠床上下来,穿上自己的皮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辻村深月在前面带路,她带着忧礼来到中央室,这里摆放了许多块大屏幕,屏幕上放映的是横滨俯瞰图,几处异能力反映强烈的地方都被监测起来,零散的工作人员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认真计算数据。 坚守岗位的坂口安吾听到动静转头,几天没睡觉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凝视着忧礼,「你醒了,忧礼。」 辻村深月识趣地退到一边帮助坂口安吾监测。 「现在情况不太好,雾气开始向横滨外面扩散。」坂口安吾讲解着现在的情况,从自己桌上的电脑调出了相应画面,「我们延伸监测范围,发现【龙彦之间】不仅对异能者有作用,咒术师也会受到相应影响。」 屏幕上雾气分布图切换成了被波及到的咒术师死亡画面。 「最不好的情况是欧洲那边发现我们这边异状,钟塔侍从决定用空投的方式彻底摧毁横滨以绝后患。」 情况紧急啊。 忧礼记得这个异能力,龙头战争就和这个异能力的主人有关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人是涩泽龙彦,「能找到异能力者在哪里吗,我去解决对方。」 「不,忧礼你有别的任务。」坂口安吾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通讯设备,这也是在太宰治将睡着的忧礼送过来后通知他的事情,不能让忧礼参与到这次事件,用一些其他事情拖住忧礼,「你和义大利的彭格列有些关系,我们希望你通过彭格列拖延钟塔侍从。」 「我明白了。」忧礼拿起通讯设备返回坂口安吾的办公室,他准备在那里和师长通讯,关门前的一刻他想起了一个让他困惑的问题,「说起来,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默默地转移了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上,剧场版和第三季开头事件发生顺序调换了 太宰:进港口mafia总部就和回家一样简单。 第49章 最后也没得到答案的忧礼关上门,用坂口安吾提供的手机联繫上彭格列的候选人沢田纲吉和里包恩。 画面刚显示出来,忧礼就被对方身上的狼狈所震惊,沢田纲吉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不小的伤痕,他的肩膀上一尘不染的里包恩格外显眼,「老师?」 沢田纲吉刚从十年后的猎杀行动中逃出来,返回现在准备接受试炼打开匣子,猝不及防下里包恩的手机响起,接通视频后沢田纲吉发现对面的联络人正是让他变成现在这番境地的罪魁祸首。 多天之前误被蓝波的十年火箭筒砸中的沢田纲吉发现这一次交换与往常都不一样。这一次他并没有在时间结束后回到自己的世界,还在潜伏逃跑的队伍里看见了自己时间线上的里包恩。 和十年后的山本武交谈过后,沢田纲吉这才清楚十年后的密鲁菲奥雷家族首领白兰正在进行猎杀彭格列的行动,多次遭遇白兰六吊花攻击彭格列的基地快要支撑不住,因此十代目决定向境内仅存的乌托邦——横滨求助。 而沢田纲吉就是在出发当日和十年后的自己互换。 里包恩看着因为沢田纲吉的到来而对原计划出现了迟疑态度的守护者们,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纲吉也算忧礼那小子的师弟,求助不一定成功,但是进入横滨后至少会对他多有照顾。」 「欸?」沢田纲吉小声询问比他早来的里包恩,「十年后的忧礼君难道很厉害吗?」 「啊,十代目您有所不知。」十年后的狱寺在沢田纲吉惊慌的神情中补充情报,「横滨多年前出了一场大事,三方势力都伤亡惨重,没几年港口mafia的首领退位,您的师兄忧礼在那次事件表现出众继位。在密鲁菲奥雷家族实施野心时凭藉着咒术师和异能力者,您的师兄保护住横滨让它免于咒灵和mafia的侵害。」 在涉谷之战、死灭洄游之后,境内咒灵横生,纵然罪魁祸首彻底死去,那些在【无为转变】下被改造的人类和咒灵依然存在,人类和咒灵之间的战争依旧持续着。 如今的日本就是一个角斗场,咒术师、咒灵、mafia三方混战,如同养蛊一般只有最后的赢家才能成为『蛊王』。 沢田纲吉刚刚弄明白如今日本和彭格列的具体情况,就要踏上前往横滨的路程。中途他们遭受到了不少攻击,或许是因为主力用来对付彭格列的基地,每一次敌人的实力都正好是在沢田纲吉极限处,每经歷一场战斗就能突破极限得到不少收穫,就在这么边打边升级的过程中沢田纲吉来到了横滨。 第82页 十年前因为家庭、金钱、身份等原因没有来过横滨的沢田纲吉看着还保存了现代化完整设施的横滨,感动落泪。 天知道横滨外已经被摧毁成什么样子,建筑大楼的地基还留在原地,上面的高楼不是完全消失就是拦腰截断,徒留下一地的碎石和钢筋。偶尔还能看见腐烂的尸体卡在墙壁之间,更多的还是连白骨都被咒灵啃噬干净。 总算能看到烟火气的沢田纲吉踏进横滨没多久,就被邀请进了港口mafia的总部。狱寺等守护者全被要求留在待客室,只有沢田纲吉和里包恩被允许上楼进入首领办公室,担忧沢田纲吉而吵闹的狱寺被泽田纲吉说动,和其他人一起留在了待客室。 「里包恩,十年过去忧礼君会轻易答应我们的求助吗。」沢田纲吉忐忑,将横滨保护得如此之好的人真的会接受他们的求助,一起对抗白兰吗? 「这就要看你能不能打动对方了,蠢纲。」里包恩和沢田纲吉接受过重重检查后进入首领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散落一地的衣服。 踩到了衣服的沢田纲吉收回脚,脸色涨红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件是儿童版女僕装吧!地上其他衣服看起来好像也不怎么正经!! 再抬起眼穿着白色小短裤光裸着上半身的男孩被一个黑色头髮扎着高马尾的青年围住,青年举着一件饭糰样的玩偶服恳求,「穿一穿嘛——小棘最好了,就穿一下!」 「鲣鱼干!!」银白色头髮的男孩双手在胸前交叉做出了一个大大的x,气唿唿地大声说着什么食物名称,嘴角的咒文随着男孩生气颜色更深。 「qaq」忧礼伤心地收起衣服,他看着站在门口尴尬的不知道脚往哪里放的沢田纲吉,似乎现在才发现自己等的人已经到了,忧礼把小棘抱回里间的卧室后,表情正经地走出来坐在单人沙发上和沢田纲吉谈事情。 穿着首领必备的黑色长披风,带着红色围巾的忧礼拿出准备好的白水给两人到上。 里包恩喝着用精緻茶杯盛满的白水,不经意间感慨,他锐利的眼神刺向十年未见的学生,「连诺大的港口mafia都只有白水了吗。」 「抱歉啊,老师。」忧礼经歷过十年沉淀比当年更加成熟、内敛,他愧疚地回望自己的老师和师弟,「如今外面什么情况您也知道,能拿出这些已经是mafia最好的待遇了。」 「你们到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忧礼放下茶杯,歉意地拒绝了对方的求助,「彭格列一直以来都和港口mafia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但是这件事情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可是如果不阻止白兰,总有一天横滨也会遭受同样的伤害。」沢田纲吉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就他一个学生都能明白的。 忧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睛看着前方的落地窗,「横滨也不是白兰想进就进的,你们可以在这里多休整几天。」 避而不谈对付白兰的事情,忧礼模煳不定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沢田纲吉这一趟横滨之旅的结果。失望的沢田纲吉带着里包恩离开了首领办公室,来到待客室对一脸期望的守护者们摇了摇头,在对付白兰这件事情上他们只能继续寻找别的办法。 在横滨休整几天的彭格列踏出横滨地域就遭受到了白兰的六吊花围攻,不敌六吊花的守护者们和沢田纲吉落败。被密鲁菲奥雷家族成员看守起来的沢田纲吉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迅速,明明之前传来的消息还是在东京那里进攻彭格列分基地的。 「真是多谢您的帮助,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抓到彭格列。」六吊花里的入江正一挂着虚伪的笑容和一个人交谈,「按照之前约定那般,我们会准时奉还他并保准这几年不会伤害横滨。」 「我要见人。」另一个对话的声音响起,是沢田纲吉十分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几天前还拒绝了他们的合作,原来是因为早就和白兰合作了吗!? 是首领忧礼。 沢田纲吉视线扫过不知道是晕了还是装晕的里包恩,「里包恩!劝劝忧礼吧,不能和白兰合作!那会毁了这个世界的!!」 忧礼穿着黑色大衣,脖子上搭下的红色围巾随风飘摇,他目光扫过一边震惊的沢田纲吉,「抱歉了,师弟。对我来说,这才是最优解。」 入江正一如约将忧礼重要的人带了过来——恰巧也是沢田纲吉熟悉的面容。 银色的头髮,脸上同样的咒文,除了长开的脸颊和不符的年龄外,和沢田纲吉昨天在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男孩一模一样。 忧礼接住昏迷的狗卷棘,脱下大衣披在狗卷棘身上,他半搂着人瞥了眼入江正一,「合约完成,希望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入江正一没有回话,只是一直笑着。 忧礼带着狗卷棘回到了横滨的地域,沢田纲吉也再也看不见他了。失去仅剩的逃生机会的沢田纲吉看着靠近他们举起了屠刀的六吊花们,闭上眼睛。 再醒来他们出现在了一个实验室,属于六吊花入江正一的实验室。在对方帮助下回到十年前接受试炼的沢田纲吉看着屏幕中出卖自己的师兄,百感交集。回到了十年前的沢田纲吉不知道的是,十年后的忧礼在踏进横滨地域后和怀中明显是清醒的人相视一笑,狗卷棘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长满了眼睛的方块,得意地晃了晃。 「真正的最优解是这样才对。」 第83页 忧礼笑着和怀中的人交换亲吻。 狗卷棘被抓也好、出卖沢田纲吉也罢,他们的目的一直都是被白兰从咒术界高层那里夺走的狱门疆,现在只要找到太宰治,将狱门疆的作用异能无效化,解救咒术界最强五条悟。 十年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忧礼注意到了沢田纲吉眼中的纠结和戒备,一脸迷惑地看向里包恩希望能得到一个解答。 全程隐性参与者及推动者里包恩压低了帽子,最后决定从身边的弟子下脚,「咳,蠢纲清醒一点。」 挨了老师一脚揍的沢田纲吉躺在地上,急中生智反问忧礼,「忧礼君,你找里包恩是有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倒霉挨打的都是他qaq。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问齐神? 齐木兄弟:谢邀,作者因为我们太bug不让出场 第50章 沢田纲吉转移的话题成功吸引了忧礼的注意力,暂时将不那么紧迫的事情放下,忧礼正色,「我是来和彭格列商量重要事情的。」 「重要事情?」没等里包恩踹,沢田纲吉自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也在努力的让自己表情看起来严肃,或许眉眼间的稚嫩让他的严肃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他的态度确确实实放了出来,「忧礼君可以先跟我说一说吗?」 看来这次十年后的旅行让蠢纲成长了不少,里包恩目光滑过拿着手机和忧礼谈话的沢田纲吉,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 忧礼面有难色,他迟疑地打量着对面的沢田纲吉,相较于上次见面对方成熟了许多,也更像里世界的人了,「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沢田先生你能代表彭格列吗?」 「我可以代表彭格列,但是我不会替九代目做决定。」沢田纲吉小心翼翼一字一顿地回应着忧礼,生怕自己不经意间就中套。 看来十年后的那场反水给沢田纲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方希望彭格列可以联繫上钟塔侍从的阿加莎小姐,请暂停轰炸横滨的计划。」忧礼神情凝重,轰炸横滨这件事情是任何一个热爱这座城市的人都不希望看见的,「横滨的普通市民不应该承受轰炸的后果,我想沢田先生也不想看到满目疮痍吧。」 在轰炸城市这个词彙一出来的时候就被说动的沢田纲吉看着手机屏幕,实际上是透过手机看向了站在手机后面举牌的里包恩。 为什么要拖延时间?里包恩这么做的含义的是什么? 等、等一下,他做就是别让列恩变形来打他啊! 对自己老师有一定了解的沢田纲吉选择相信里包恩,按照他的提示开始拖延时间,用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里的官方话拖延对方,师兄知道后不会从横滨跑出来揍自己吧。 沢田纲吉回顾过去,自从被告知是十代目候选人后,他的生活武打场面就多了起来,挨打次数与日俱增,不是被敌人打就是被自己人打。想揍他的人也从十代目竞争者扩散到了义大利有名的黑手党成员,这种情况下就不必再给师兄增加一个位子了吧。 忧礼:…… 他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己可怜的小师弟,眼睛看屏幕和看手机后面时的方向角度完全不一样呢。 沢田纲吉蹩脚的掩饰在忧礼眼中如同打开了的天窗——敞亮,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件事情不对的忧礼特意几次假装怀疑,果然沢田纲吉一边冒冷汗一边向他的对面求助,能给予他帮助的也只有里包恩老师了。 里包恩老师为什么让对方拖延自己?这次事件应该与彭格列方毫无关系,能这样做是…… 因为他们这边的人? 自己突兀地出现在异能特务科、坂口安吾遮遮掩掩的神情、让沢田纲吉拖延时间的里包恩,这些线索串一块忧礼倒是有了那么几个人选,至于目的大抵是跟【龙彦之间】和其身后的主使者有关。 明白了的忧礼索性顺着所有人的好意继续演了下去,中途顺带逗了几番沢田纲吉,从对方身上获得快乐的他没注意到手机的振动声。 远在东京本不应该知道横滨发生事情的狗卷棘和乙骨忧太聚在一起,着急的给忧礼发简讯确认对方安全。 若不是五条悟特意把他们俩叫来,用着怪异搞笑的神情说着,「想知道忧礼最近情况吗,那就快来问问神奇老师吧!」 这种神奇海螺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内心吐槽的狗卷棘表面上真诚地点了点头,「鲑鱼!!」 「听不懂下一位。」五条悟打了个哈欠,连装听不懂的样子都懒得装,毫无师生情地忽略过狗卷棘,「忧太呢?」 「鲣鱼干!」狗卷棘在一旁用动作表示自己的不满和抗议,他凑到五条悟的面前大声喊着,「金枪鱼!!」 乙骨忧太不明所以,只当这是个普通问题,「五条老师,我想知道忧礼最近情况。」 「哈啊!」五条悟高兴地一拍手,露出一副本大爷最聪明的表情拿出了实时新闻,「说起来横滨又封锁了呢,不过忧礼这么强大的人肯定没有事情。」 「倒是忧太,你真的还觉得他是记忆中那个柔弱的孩子吗。」五条悟收敛了自己嘴角的笑容,话语中的含义似是提醒似是劝诫,没等乙骨忧太和狗卷棘深究对方瞬间变脸,嬉皮笑脸地把他们赶出了自己的卧室。 五条悟隐约发现了忧礼在咒术界的这几月来做的小手脚,但是对方收尾过于干净,一时之间他也没法查出对方的真正目的。 第84页 他只能先提醒与忧礼最为亲密的两个人多加注意。 而门外完全没理解五条悟话语含义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拿着新闻报纸最后聚集在狗卷棘房间里。他们细细研读报纸上的内容,最终在八卦新闻版块里一块不起眼的角落读到了与横滨有关的相关信息。 [自昨日夜间横滨突起大雾后,横滨封锁了进出车道,车主们纷纷堵在大桥上造成了交通瘫痪,后大雾扩散后无人从雾里走出来,进去探索的救援队队员也杳无音讯,雾外的相关人员无法联繫救援队。] 本来想着应付完五条悟后还可以补觉的狗卷棘和乙骨忧太对视一眼,今晚要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电话、简讯轮流着发送拨通,打电话永远是机械的女声说着对方不在服务区,简讯也都石沉大海。 实际上只是因为异能特务科大楼里设置了特殊的信号屏蔽装置,又因为装备联络重要人员所以忧礼暂时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因此错过了来自狗卷和忧太的轰炸简讯。 等信号恢復已经是清晨太阳从海平面逐渐升起的时候,忧礼按照太宰治设想那般并未捲入这次事件,在坂口安吾的办公室内和人悠闲聊天,办公室外一群打工人为了拯救横滨争分夺秒。 从异能特务科大楼里出来的忧礼打开手机就被爆满的手机信箱和通话记录惊呆,一眼看过去全都是来自乙骨忧太和狗卷棘的信息。正准备回消息的忧礼被人喊出了名字,「忧礼!」 忧礼回过头,搀扶着污浊后中原中也的芥川龙之介站在不远处,「芥川哥!中也哥!」 他小跑上前扶住了中原中也另一半身体,「你们是经歷了一场大战吗?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咳,还不是因为混蛋太宰。」开了污浊打龙救太宰治的中原中也一身怨气,跟上次开污浊一样这回自己又被某条青花鱼丢在原地,「说起来忧礼你去哪呢?」 「啊……」忧礼瞥了一眼中原中也的神情,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睡醒就到了特务科大楼。」 他自认为很小声地嘀咕,「明明我是在办公室里睡着了啊。」 对不起了,太宰哥!这个锅你先背好!! 中原中也:混——蛋——! 作为合格的太宰吹,芥川龙之介深知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在中原干部面前提及太宰治,他沉默地做好了自己工具人的身份。 重大事件过后便是数不清的收尾事情。扶着中原中也回到港口mafia总部大楼的忧礼被森鸥外下达的任务占用了所有时间,回哥哥消息和电话的事情被抛之脑后,整个人开启了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工作狂魔状态。 直到一星期后才算是彻底处理完收尾工作,忧礼领着森鸥外批下来的假条迅速回家休息,就怕自己晚一步要被森鸥外叫去调查近期在横滨作乱的异能者。 又一次被遗忘的电话:…… 事实证明,忧礼的假期总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已经被多次打断假期的忧礼又又又被紧急电话叫醒,刚刚休息不超过十二小时的他接完电话后,任劳任怨的爬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无他,外出给爱丽丝买小裙子的森鸥外遭人袭击,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昏迷前森鸥外嘱咐尾崎红叶,这段时间港口mafia事情交给忧礼代办,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之后港口mafia交给忧礼。 因这口谕不得不接着加班的忧礼第一时间加强总部大楼周围的警备,抽调自己手下的成员暗中调查异能力来源,昏迷重伤的森鸥外被送到大楼里隐秘的房间内休养,由尾崎红叶保护。 中原中也和忧礼坐镇总部,暂且不採取任何过大的行动,休养生息、等待时机。 …… 「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帮助我完成计划的人吗?」仍旧是那副装扮的费奥多尔在合作伙伴的指引下接到了对方说的人,据说这是对方花了不少心思才从义大利的某位家族中借来的幻术师。 幻术吗? 配合现有情报的话能完成他的目的。 「当然。」穿着一身黑衣遮挡了自己身体和面容的合作伙伴轻笑,「请尽快一点,毕竟我这边也还需要使用幻术。」 费奥多尔看向了黑髮幻术师。 第51章 在森鸥外受伤昏迷后不久,港口mafia总部大楼就收到匿名来信,心中写明了森鸥外所受异能名称和解除方法,在横滨内有一人和森鸥外一起收到异能力影响陷入昏迷,两人只能活下来一个,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在时限内找到对方并杀死他。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话倒好找,可是另外一个中异能的人是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幕后主使将两方势力推上了对立的局面。 忧礼再和中原中也尾崎红叶商量过后,由中原中也一位干部带着黑蜥蜴部队及他自己的直属手下进攻侦探社社长所在医院,尾崎红叶留守本部坐镇,忧礼迴避这对他来说尴尬的立场问题。 「一切都交给你了,中也哥。」忧礼目光里充满了歉意和信任,他坐在上位坐席的右手边侧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哥哥,「幕后主使这边也有了苗头,我会加快脚步抓到对方的。」 中原中也面容严肃,他临走前不忘叮嘱忧礼,「对方听说也是个善于谋划的,忧礼你多加小心。大姐头,首领就拜託你了!」 尾崎红叶微微颔首,站在忧礼身边跟对方一起目送中原中也离开,良久她似是不经意间向忧礼提出问题,「你对幕后之人有了头绪吧,忧礼。」 第85页 忧礼表情惊喜,他抬起头对着尾崎红叶甜甜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您,红叶姐。不过我也只是有些猜测,具体的还要等情报传来,这次幕后主使人可能和国外的有关系。」 这一方面尾崎红叶还是根据看到的忧礼近期人事调动,猜测出来的。她自先代开始就在港口mafia,不论是中原中也还是忧礼都是她看着一步一步成长成这副模样的,年代久远的秘辛她都知晓,因此这次忧礼突然重用某位帮他做过秘辛事的手下,她就有了猜想。 和首领一样,借着这次事件彻底发挥手下的作用并且杀人灭口。 果然孩子不能交给首领带。 「尾巴记得收干净,别让属下寒心。」虽然这么想的但是在黑暗中待了这么久的尾崎红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渴望光明的少女,她关切地提醒了忧礼一句后转身离开,回到自己岗位上。 忧礼笑着目送尾崎红叶离开,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暗道里后他才扭过头,抬脚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早有属下在此等候多久。 等候的人穿着与普通mafia完全不同,没有西装三件套,倒是穿了件休闲的暖色大衣,内里配着洁白干净的白衬衫和深色领带,下//身的浅色休闲裤也没阻碍他执行命令时利索的动作。这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怎么也不肯在得到命令前在那待客的真皮沙发上坐一下。 进来的时候忧礼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惯例嘲笑了一番对方认死理的性子后,忧礼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因为不够长而完全碰不到地的两条腿晃悠着,忧礼笑着看向自己的属下,「怎么了?你不是有发现的情报要跟我汇报。」 「忧礼先生。」属下蹲下身半跪在地上,他低着头不敢看忧礼的样貌,语速快而清晰地把近期收集到的情报一口气说完,「已经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对方身边跟着一个剑士,近期在一处教堂歇脚,我们也有截获到对方命令手下的书信。」 「哦?是吗,真是辛苦你了。」忧礼穿着的黑色皮鞋鞋跟踢了踢办公桌,发出沉重的声响,属下心领神会自己站起身将情报放在了桌子上,「不过,」忧礼掐住了对方喉咙强迫着对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样貌,「你怎么还在害怕呢。当初我可是徵求过你的意见了,不是你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完成任务。」 自己这副身体的样貌是按死前的容貌制作的,按照人偶师的手艺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对方惧怕这样的样貌情有可原。 「现在又开始后悔了吗?」忧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五年前事故后就一直存在的痛苦愧疚后悔等情绪,他奚笑着对方现在的这副模样。 当初做事的时候、骗人的时候不是很坚定的嘛,结果事后又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 属下张开嘴想要说什么,触及那张脸,藏在心里的创伤再次开裂,内里未好的伤口流出脓血污染着他仅存的良心,他当初不应该那么坚定地接下任务。他闭上眼睛等待忧礼的决断,就是这么扭断他的脖子让他死去也好,不必在遭受良心的谴责。 看着手中的属下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忧礼顿感无趣,松开掐住对方脖子的手任人摔倒在地,「出去吧,等会抓捕幕后使者的任务你和我一起行动。」 「是。」 属下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规规矩矩离开办公室。 忧礼难得放空自己,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看着窗外澄澈的天空,其实这个手下挺好用的,可惜一直以来因为那件事情抱有愧疚,继续放任下去的话他担心会因为愧疚告诉哥哥事实。 为了计划不被破坏,只能藉机杀掉对方。 「忧礼先生。」新田新站在办公室门口礼貌地敲了三下门,他提醒自己的上司,「队员已经集合准备好了,正在楼下等您。」 「好,我们出发。」忧礼一听自己召集的人手齐了,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打开办公室大门拍拍新田新的肩膀,「出任务这段时间,你和明要管好他们。」 新田新低下头稳重回应,他一定不会辜负忧礼先生的期望。 将自己带领的队伍託付给信任的人后,忧礼来到大厅带着五人小队出发抓捕魔人费奥多尔。 五人都是港口mafia里有资深阅歷的老人,行事利落思考全面,在现今港口mafia急需用人的时段忧礼考虑了很多方面,既不会给mafia增添负担又可以保障任务完成效果,所以才选出了这五人。 当然,这个任务完成的前提是,费奥多尔身边的剑士只是剑士,而不是雾属性指环持有者。 费奥多尔本就等在忧礼亲自找上他,在摆放着一台钢琴的教堂里静静等待着鱼儿上钩。通往教堂的路上他没有设置任何机关和阻拦人员,而教堂大门不用任何防护措施,伸手轻轻一推就能看见门内的费奥多尔。 他和东京的某位建立了临时的合作关系,尽管他们两人目的不一致,但是在有相同阻碍前稍微联手未尝不可。不过比起觊觎身体的那位他更想摧毁这具拥有bug般异能力的身体,只要对方活着就一定会影响到他后续计划。 ——都说了只是临时合作,合作之后的反水也不那么奇怪。 过来抓捕魔人的忧礼顺风顺水的来到了教堂,推开那扇大门见到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坐在钢琴椅子上,跟着钢琴上的琴谱弹奏着曲子,醉心演奏的他睁开眼睛看了忧礼一眼后再度闭上。 第86页 忧礼身后就传来了五下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回过头是跟着自己的属下摔倒在地。蹲下身检查的忧礼发现他们只是陷入沉睡,每个人的表情或是喜悦或是愤怒或是恐惧,不管外界有多么大的力量也无法将他们唤醒。 魔人的异能力是精神类?可以让人陷入梦境还是幻境?被误导的忧礼避开对方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能阻碍对方的异能力。 还是情报不足让忧礼吃了个大亏。 「你真的要杀我吗。」费奥多尔凝视着做好防护准备攻击过来的忧礼,手下的乐曲陡然加速进入高潮部分。 忧礼的剑尖停在了钢琴前。 他的眼中一切开始扭曲变化,他站在纯白的空间里,手中的剑架上了年幼时的哥哥脖子上,乙骨忧太睁着那双圆润的眼睛,弱弱出声,「你真的要杀我吗?」 不! 他怎么会杀忧太! 不对……!忧礼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他们已经长大了,他现在在执行任务,对面的不是哥哥! 幻术破碎,眼前又恢復成钢琴和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从钢琴面前起身,绕着钢琴躲开了忧礼的一剑,他不满地向真正制造幻术的人提出质疑,「你真的能让他陷入幻术吗?」 「刚才是失误,现在没问题。」制造幻术的人从教堂窗边的帘子后钻出,他手指上的戒指发出青色的火焰亮光,用更加完美的幻术引导着忧礼像他的手下那般陷入深层的睡眠。 不只是看见了什么甜美的梦境,忧礼摔倒在钢琴边上,再也没能清醒过来。 停下跑动的费奥多尔调整唿吸,这种剧烈运动还是不太适合他,他用正当理由调走了幻术师,只留下自己在教堂,「还是不能留下你。」 他的手逐渐靠近忧礼沉睡的面容,只要碰触到对方,忧礼就会立刻暴毙而亡,就算【请君勿死】来了也无法拯救一个已经死亡的人。 「不、准、碰、他!」 黑色的阴影的里钻出巨大的恐怖咒灵,【哥】挡在忧礼面前对着费奥多尔嘶吼,尖锐的指甲蜷起刺向地面上的费奥多尔。 他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忧礼! 谁都不可以夺走忧礼的生命! 糟糕了啊,这样可以就没法杀死忧礼。费奥多尔在庞大的咒灵和矮小的自己中抉择,只能不甘地离开了教堂。 看来下一次还要再谨慎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请记住本章中忧礼属下的穿着,后面要考的【划重点】 第52章 「小朋友?小朋友!」 耳边似乎有谁在一直唿喊着他,忧礼从混沌的思绪中逐渐清醒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发声处,整个人迟钝地歪了一下头。 他是谁? 眼前人穿着令他感到眼熟。 暖色大衣、浅色长裤,脸上还挂着一张温柔的笑脸,他似乎不久前才见过这副穿搭。 一段记忆悄无声息地插入,在脑袋主人还处于不清醒的情况下模煳掉了他的记忆。 忧礼陡然清醒过来他怎么又忘记了,这个大哥哥不是前几天将他从怪物口中救下来的好人哥哥吗!肯定是因为哥哥离家出走后自己没睡好,才变得这么健忘! 他对着大哥哥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大哥哥好!我刚才想事情去了,没有听见大哥哥的话。」 大哥哥没有气恼,反倒是安慰地揉了揉忧礼的发顶,他坐在忧礼旁边的鞦韆上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小朋友最近在烦恼什么?也许哥哥可以给你排忧解难。」 「还不是哥哥了!」丝毫没有戒心的忧礼像个小大人,长嘆一口气,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孩子气地撅起了嘴巴,「偷偷背着爸爸妈妈跑了出去,怎么也找不到。爸爸妈妈都快急死了,我也帮不到什么忙,要是哥哥回来就好了……」 「唔,也许你哥哥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大哥哥好笑地看着忧礼的小表情,他给忧礼分析哥哥离家出走的原因,「或许这不是他的本意?」 当然是因为里香姐姐。忧礼一直都知道哥哥和自己一样能看见那些怪物,不过比起隐藏很好的自己哥哥表现太明显了!一直以来只有里香姐姐愿意和哥哥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漂亮的里香姐姐变成那副模样,但是! 他和爸爸妈妈从来没有说过不能接受啊。大家一家人坐下来好好沟通不好吗? 忧礼鼓起腮帮子,咬牙切齿地说着自己哥哥的坏话,「不,哥哥果然是个大笨蛋!」 大哥哥为这小孩子气的行为失笑,他拿出钢笔和笔记本,「要不你告诉我你哥哥的长相我平时帮你找找看,我的工作可以让我去到很多地方也许有一天就恰巧碰见了?」 「谢谢哥哥!」忧礼双眼亮晶晶地望向旁边的大哥哥,想也不想地就把哥哥的信息泄露出去。 记下了样貌年龄特徵等重要信息的大哥哥不经意间提议,「你的哥哥还小,或许没走多远,要不小朋友你可以每天自己在周围找一找?」 自己找一找? 年纪还小的忧礼愣住了,他怎么没想到呢?自己可以在附近找一找,能帮上父母的忙还不用担心走丢! 相信自己发过好人卡的大哥哥的话忧礼开始了在周围寻找哥哥的行动,也正是这个行动最终害得他在九岁那年走失,开始了流浪。 第87页 找不到哥哥也找不到家的忧礼在一年里成长了许多,这流浪的生活在碰到一个心善的阿姨后彻底结束。心善的阿姨将他带回家领养,不再让他流浪甚至多了两位新哥哥,虽然空助哥总是带着嘲讽的神情贬低他,但是楠雄哥总是会及时出来帮自己,他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 即使忧礼不知道为什么齐木楠雄一直提醒他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又这么过了一年,他找哥哥的事业仍未完成,但是不管他去多远齐木楠雄总能准确地找到他,并带他回家。因此当年那个好心的大哥哥再次找上自己时,忧礼毫不犹豫地赴约了。 「小朋友!」时隔两年大哥哥的对他的称唿一如既往,他满脸担忧的神情,「我去年回去后拜访你的父母才知道你走失了,我拜託朋友一边找你哥哥一边找你总算是都有收穫。」 「大哥哥好厉害,居然找到我了!爸爸妈妈都没找到我……」忧礼聊起父母开始失落,很快他就自己给自己打气振作起来,「等我找到哥哥,和哥哥一起回去爸爸妈妈肯定很惊喜!不过哥哥说都有收穫?」 大哥哥点头,从自己今天带来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沓照片,「前面都是之前找到的,可是那时候你失踪了,等再找到的时候你哥哥流浪到神奈川了。」 忧礼翻看着那些照片,这两年来他去过不少地方其中的标志性建筑他都认识,普通的街巷也能根据建筑风格辨认一二,忧礼很快就辨认出了最后几张照片里神奈川的特色。照片右下角保留着拍摄时的摄影时间,看时间就在几天前。 他目光中充满了惊喜的含义,神采飞扬,恨不得现在沖回家告诉自己的哥哥这个好消息。可是大哥哥的提议阻止了他的这个想法,「你哥哥不知道会在神奈川停留几天,我们要尽快去,东京到神奈川也要不了很久的。」 的确,这对忧礼来说花不了多少时间,更别说回来的时候只要喊齐木楠雄就能快速返回。忧礼考虑了一会最终决定给阿姨发条消息后,自己跟着大哥哥乘坐电车一起来到了神奈川。 来到神奈川的忧礼因为大哥哥临时接到电话,不得不站在远处的街角接电话,他自己趴在溪流旁边的栏杆上无聊的晃动着手臂,大哥哥什么时候打完电话陪自己找哥哥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哥哥一起回家了。 这么想着的忧礼听到耳边传来人们的惊唿声,他们举起手机向上四五度角举着似乎在拍什么奇异景色,以为只是好看的火烧云的忧礼抬眼,火红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和青色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正挂在空中,剑尖直指地面给忧礼带来了一阵压迫,他为什么觉得这两把剑很眼熟,为什么会知道剑坠后的惨痛结果。 他应该是第一次才对。 心神不定的忧礼回过头寻找大哥哥,可是围起来的人海挡住了他的视线,年幼的他拼命向外挤但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让他不得不被锁在栏杆附近。 他会死。 不,死了才能拥有未来。 内心中的两股声音在忧礼脑海中打架,头疼欲裂的忧礼抱紧脑袋蹲了下去,死死地埋在膝盖之间,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啊—— 属于现实忧礼的重力异能出现在他身上,自蹲着的地方向外蔓延,红色的异能布满了整个幻境,咔咔咔地逐渐碎裂。 [真实]开始出现。 「哈啊哈啊……」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忧礼喘着粗气,他抱着自己的枕头脚上拽拉着一双拖鞋打开房门去寻找哥哥。 从睡梦中被吵醒的乙骨忧太一脸困顿,频繁地捂着嘴打哈欠,他看着走进房间后抱着枕头赖在自己床上的忧礼,笑着打趣,「怎么了,忧礼?难道是做噩梦来哭着找哥哥了?」 「哥——!」忧礼撅起嘴巴,他才不提刚才的噩梦让他一身冷汗,「我才没有!!」 「没有没有。」乙骨忧太一边顺毛摸一边附和对方,「忧礼可是男子汉,才不会害怕噩梦。」 乙骨忧太躺在了另一边,他伸长手臂像是小时候照顾忧礼那般轻拍对方背部,哄人入睡,「乖,早点睡,明早还要去学校报导呢。」 学校?反应不及时的忧礼这才想起来,他如今已经是到高中入学的年龄,他就读的是一所宗教学校,哥哥也在这个学校比自己还高一个年级,父母愿意让自己就读这个学校也是看准了兄弟两可以相互扶持的优点。 说起来里香姐今年刚从别的学校转来,她好不容易说服家中的老人,才能和哥哥一个学校,自己平时可不能做电灯泡。 也不知道新同学是怎样的。 ——自以为睡懵了的忧礼没有发现自己记忆衔接的不对劲。 他缩在哥哥温暖的怀抱里困意上涌,嚅动了着嘴唇坚持的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我梦见哥哥不要……离家……我也死了……」 那可真是个噩梦。乙骨忧太光听着几个关键词就觉得心惊肉跳,他抱紧了怀中的弟弟,在人耳边轻喃,「不会的,哥哥永远不会不要你。」 里香和忧礼都是自己的珍宝,他不会不要任何一个的。 不过这个梦境好逼真啊,乙骨忧太抚摸着怀中人逐渐瘦下来的脸颊,手感和现实中的一模一样,但是自己应该醒过来了,他还要继续联络真正的忧礼。 …… 睡醒的乙骨忧太从书桌上爬起来,反手揉着自己因为趴了一整晚桌子而酸疼的脖子,他拿起电话锲而不捨地联络着忧礼。 第88页 自那日从五条老师那里获得情报后的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对忧礼抱有担忧情绪,虽然不知为什么对方迟迟没有回电话,但是他们从五条老师那里得知忧礼很好的信息。放下心的他们继续自己在高专的生活,直到一周前—— 因为忧礼私人手机上过多的未接电话而被港口mafia官方联络的两人得知,忧礼在上次任务后杳无音讯、不知所踪,而距离那日时间已经过了足足一周半。 提上来的心还没踏实落回原地就再度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莫多莫多 忧礼:传说中的我杀我自己 下一本确定开专栏里的中也水仙那篇 《作为中也克隆体的我嫁给了本体》 文案: 柏村中也是东京咒术高专的二年级生,没有过去没有家人,平日里除了祓除咒灵就是和同学们玩闹,本人也不在意过去这件事情。 直到某一天两个世界碰撞,柏村中也和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互换了。 被绑着随时可以跑的宰and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五条:好玩的来了! —————————— 收养柏村中也的五条悟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柏村中也是代码堆砌而成,他的情感来自于体内攥写的人造公式,生命靠着诅咒维持,能力来自于异世的神明。 他为【非人】。 本应该死去的虚弱中原中也克隆体ox能力强大的中原中也本体 —————————————————————— 1.主角名为柏村中也,参考与三次中原中也父亲姓氏柏村,为了区分採用此姓氏 2.中原中也为本体,小说有提到本体手上有伤,所以作者判断中也是本体,主角就是克隆体了(如果错了,就当我私设吧 3.主角能力为增幅,与chuya能力不同 感兴趣收藏一下!这本完结后就开,啾咪o3o 第53章 起床后的乙骨忧太收拾好自己,在教室里和自己的同学们碰见,比起之前精神充沛的模样,如今弟弟再次杳无音信让他无法睡好觉,就连昨日难得入睡梦中都是忧礼。眼下的青黑眼圈让胖达和禅院真希啧啧出奇,同时又对同班同学的身体一阵担忧。 「忧太你要不这几天请假好好休息,再这样下去你身体吃不消。」胖达好心提醒乙骨忧太,甚至为了劝诫对方不惜自黑,「这么下去我们学校就有两个熊猫了。」 禅院真希贊同胖达的意见,她同时看向了另一个对忧礼的行踪在乎的人,「棘,你没事吧?」 「木鱼花。」狗卷棘挂着两个不必乙骨忧太浅的黑眼圈正拉开教室门走了进来,他找到自己的座位困顿地往桌上一趴. 难得在理论课过来上课的五条悟迈着自己的大长腿走了进来,看着自己唯四的学生其中两个就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脸上流露出不满又被伤害到的做作表情,「我知道你们担心忧礼,但是没人认真听老师讲课老师也很伤心的——」 他这番话说完,本来很精神的两个人顿时萎靡不振,乙骨忧太倒是强撑着精神准备认真听课,狗卷棘呢喃了两句鲣鱼干后,头一低当着五条悟的面开始补觉。 「喂喂,倒是尊师重道一点啊!」五条悟嘴上这么说着却也没去叫醒狗卷棘,他手上拿着高层批下来的任务单交给乙骨忧太,「忧太,那些老橘子们给你派发了一些国外的任务。」 眼罩下的晴空中闪过一丝阴霾,五条悟不满地撇嘴,老橘子们别的不行见风使舵倒是挺可以的,不过只是失踪的消息就敢立刻调走他的学生。 哪天再去跟他们聊聊。 任务? 清闲的不像是特级咒术师的乙骨忧太愣住,他还以为任务都被五条老师一人承包了,不然为什么他的任务强度和频率都是按照一级咒术师的标准? 他仔细阅读里面的任务,很奇怪比起之前紧急但强度一般的任务,如今就像是提升了一个阶级。乙骨忧太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细究下来毫无头绪,「五条老师,这些都是国外的任务,而且任务要求我明日就要准备离开。」 五条悟拖长了声音,「那些老爷爷们……」他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就是最强咒术师也搞不懂。」 想到还未找到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找到的弟弟,乙骨忧太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万难的抉择,他该救弟弟还是选择责任。 此时选择在课堂上补觉的狗卷棘陷入深沉的梦境,虽然梦中的狗卷棘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趴在桌上睡了一觉再醒来眼前的世界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地方是老师同学还是自己熟悉的人,陌生的是原本四个人的班级如今坐满了二十多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脸无法在脑海中留下一丝印象。 这里真的是咒术高专吗? 「当然是啊,棘。」坐在狗卷棘身后的胖达是这个班和他关系最好的几人之一,他庞大的身躯塞在了狭小的桌椅之间,看起来十分滑稽,「要是正道知道你敢怀疑他的学校,小心被当着学弟学妹的面罚站。」 「大芥!?」狗卷棘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究竟睡没睡醒?为什么这个世界和他记忆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砰的一声,厚重的书籍砸在了狗卷棘的课桌上,禅院真希一手摁在自己收来的作业本上,不耐烦地催促着他们两交作业,「快点快点,我们等会还要偷偷去看忧太的弟弟。」 第89页 忧太的弟弟……忧礼! 这个名字极大的鼓舞了狗卷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自己的作业在抽屉里,他交完作业后拉着胖达不等禅院真希就跑出了教室。 教室外的空间就是一个普通的学校,大操场、几栋教学楼、在走廊上游走的学生和明媚的阳光,没有什么特别的,若说是特别大概是狗卷棘没有感受到诅咒和咒力的存在,仿佛这里就是一所普通学校、这个世界就是没有咒灵诅咒存在的平行世界。 也许也没有mafia? 这么想着的狗卷棘完全不认路,全靠身边的胖达带路才在楼下一排的教室里找到了乙骨忧太和他的小女友祁本里香,他们正围着一个少年说着什么。 就连里香都是活着的状态吗!狗卷棘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睛,从外围的人群缝隙里偷瞄忧礼的模样,是他未见过的少年态。 身材庞大的胖达一下子就吸引了祁本里香的注意力,认出来对方是自己男朋友同班同学的她打断正关系忧礼的乙骨忧太,「忧太,你同学在外面。」 趁着哥哥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这里,忧礼讨好地牵住祁本里香的袖口,像是小时候那般轻晃,「里香姐,你帮我求求情嘛,我早上不是故意迟到的。」 祁本里香注意到乙骨忧太到人群外面找自己的同学去了,单手叉腰小声地和忧礼交谈,「明天休息我想和忧太约会,但是我们俩的作业……」 「没问题。」早早地自学完高中知识的忧礼比了个可以的手势,他挤眉弄眼看着自己未来的嫂子,「晚上不回家要提前说哦。」 目睹了乙骨忧太和祁本里香维繫多年的感情,忧礼早就把祁本里香当作了一家人,更别说高中之后他们得到了父母的支持和同意,现在差的不过是到合法年龄后才能领取的证件。 听到忧礼这么打趣的祁本里香红着脸瞪了对方一眼。 乙骨忧太正巧此时带着狗卷棘和胖达重新钻入人群,来到忧礼身边,他注意到自己的女朋友脸色通红,不做二想捏住忧礼脸颊上的肉肉,「忧礼,你又欺负里香了?」 「我没有!」忧礼一脸痛苦地踮脚去靠近那只罪恶之手,「哥!哥我没有!!嫂子救我啊!」 情急之下的忧礼慌不择口地唿救,直把这对小情侣闹了个大红脸,乙骨忧太松开手虚虚握拳,放在嘴边轻咳眼睛四处乱瞟怎么也不敢看祁本里香,「忧礼乱说什么大实话。」 被当着这么多学弟学妹面公开揭露关系,祁本里香悄悄地对忧礼竖起了大拇指,面上还是一片羞红,她『害羞』地在乙骨忧太黑色球鞋上踩了一脚,跑出教室。 乙骨忧太看向了忧礼。 忧礼熟练地挥挥手,听着哥哥将自己託付给他的同学后跑出了教室,「真是弟弟不如女朋友啊。」 同样习惯了的胖达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零食递给忧礼,「忧太的弟弟?我们是忧太的同班同学,我叫胖达,他是狗卷棘。」 狗卷棘站在胖达身边对忧礼打招唿,「海带。」 这个世界太神奇了,他不仅见到了因为死亡再也长不大的忧礼少年面貌,还看见了活着的【里香】。当初里香意外死去忧太诅咒了对方,里香也自愿留下陪伴忧太,一直到百鬼夜行忧太解咒。失去了灵魂的外壳却仍然被忧太保存,约定的戒指常年戴在无名指上,如果在里香死去这个起源不存在,忧太的生活一定像这个世界般美满。 没有死别,没有分离。 但也正是因为太过美满才让狗卷棘幡然醒悟,这里是他的梦境,真正的现实里还存在着许多问题和难关,有祓除不完的咒灵、诡谲的人心、未知的未来在等着他。 「海带?」忧礼听到自己学长奇怪的问候语,歪着脑袋一脸迷惑,「这是什么新奇的问候方式吗?」 都说人在做梦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当他意识到这里是梦境的时候,脱离梦境清醒过来是易如反掌——更别说现实中狗卷棘睡着的身体旁,五条悟正用着白色的喇叭大声播放起床了三个字。 可以说是自己醒来,也可以说是被无良教师吵醒的狗卷棘一脸怨气,他都还没有和忧礼好好道别就清醒过来,感觉自己错过一个亿的狗卷棘将校服的立领扯得更高,远远看来就是长在衣服里的一个白蘑菇。 「金枪鱼?」 有什么事情吗? 逃避性的不想面对自己老师的狗卷棘出声。 …… 「太宰!!!」国木田独步捏着自己的手册愤怒地踹开休息室大门,意图找到某个乱藏他理想的搭档。 休息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抱着托盘瑟瑟发抖的中岛敦坐在地上。 中岛敦欲哭无泪,秉承着太宰治的嘱咐叫住了正在气头上的国木田独步,「太宰、太宰先生不在侦探社,他、出去了。」 「又去自杀了吗?」国木田独步愤愤地合拢手册,发誓等人回来势必要某个不干正事的人好看,「敦,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路过的江户川乱步抱着粗点心插入他们之间的对话,「我知道哦,太宰他去救我们睡着的小王子了。」 他们口中的太宰治站在某处建造隐蔽的教堂门口,迈过门口倒着的在梦境中死去的尸体,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两三点的评论……都是夜猫子啊 第90页 感谢在2021-08-0623:36:53~2021-08-1123:27: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草莓冰淇淋2瓶;...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最先和太宰治打招唿的是那个浑身黑黝黝、一看就不在太宰治审美上的咒灵,咒灵和太宰治来了个贴面礼,也算是老熟人的太宰嫌弃地退后一步,「啧,你怎么更丑了。」 「混蛋呵——!」咒灵龇牙咧嘴,兇残地吼出声,活着的时候就不怎么对付如今死了更不对付,咒灵看着这个总能引起他愤怒的男子,想要拍死对方的手蠢蠢欲动。 太宰治笑着摇头,用炫耀的语气转述了一遍当初忧礼教导【哥】时说的话,「不可以伤害忧礼身边的人哦,他会不高兴然后不要你的。」 深谙如何驯服【哥】方法的太宰治双手插兜悠闲地目光放在了咒灵身上,对方纠结地蹲在原地思考了一会,最终选择遵守忧礼的话停下了躁动的双手。大个子的咒灵委委屈屈,它蹲在教堂的角落里面朝墙壁,选择眼不见为净。 比起刚成为咒灵的时候智商恢復了不少啊,太宰治在内心悄然比对过数据后,眼中滑过一道暗芒,面上却高兴地哼着歌走到了『睡美人』身边,「我没有抱男人的爱好,同样也没有抱孩子的想法啊。」 接触到忧礼的那一刻【人间失格】被动发动,加诸在忧礼身上的幻术消失,忧礼细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缓慢地掀开眼睑,还未从那个美好的幻境中回过神的忧礼眼中无光,视线凝固在虚空中一点迟迟未动。 原来只是一场别人编织的梦啊。 忧礼眨了一下眼睛,涣散的视线重新聚集,恢復成之前模样的忧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怀中,他语气惊讶,「太宰……咳咳咳——」 他的嗓音嘶哑,每出一声都会牵动干涩疼痛的嗓子,还有迟缓的像是许多天没活动过的身体,或许这一次任务花费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要久很多。 太宰治横抱起忧礼,他按着来时的路返回闹市区,路上他将近期发生过的事情跟忧礼一一普及,「在横滨捣乱的费奥多尔已经被抓了起来,森先生和社长身上的异能力解开,他们现在都没有事情。到是忧礼突然消失这么多天让我们担忧了许久。」 你们真的又担心嘛,忧礼只觉得槽多无口,依乱步哥和太宰哥的智商他不相信会让自己躺在这里躺了这么久,明摆着是算到了自己身边有【哥】在,基本安全有保障后准备处理完事情再来救自己。 对自己的这些哥哥了解透彻的忧礼一点也没猜错。 「我会把你送回森先生那里,你的身体也到了该维修的日子吧。」太宰治意有所指,忧礼的身体是木偶、由木头制成,同时已经使用了六七年,即使是再好的人偶师制成也是需要定期维护,更别说如今身体经歷了小半月的空白期,「这几天不要乱动用你的能力。」 身体动作滞涩就是一个警告。 按照原本日程安排,忧礼每隔几日就会给自己的身体关节处上润//滑剂,为了保护木偶身体上薄薄的一层皮肤保持崭新、富有活力,每半个月就要用特殊液体浸泡,如今一昏睡小半月,关节保养和皮肤护理都错过了,忧礼眉头皱起内心不安,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原样。 希望最近可别出什么大事情。 「我快点送你回去。」太宰治注意到仅仅只是一个皱眉的动作,忧礼眉毛附近的皮肤就皱了起来,对他现在这副身体的状态有了一定了解,「记住,这几天一定不能适用能力,不管是异能力还是咒术!」 生怕忧礼装出一副傻傻的模样被动没听懂的太宰治用着最直白的话语劝诫,对于忧礼适当的装傻本事他可深有体会。 忧礼不解地望着太宰治,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一直强调着不能使用能力,就像是他知道了后面会发生什么,因为当初救下织田哥哥和养育之情的原因隐晦地明示自己。 嗯……到时候再看吧。 要是真的很紧急——欸,他今天有听到什么嘛? 忧礼:装傻.jpg 被送回港口mafia本部大楼的忧礼被自己的手下抱了进去,躺在办公室沙发上的他看着忙前忙后准备护理液体的新田两姐弟,愧疚的同时又想念起【污浊了的忧伤之中】的便利,不过…… 中也哥人呢?难道又出差去了? 实际上没有出差,只是被困在推理小说里不得不靠拳头找出真兇的中原中也,看着还没被逼问过的人名单捏紧了拳头。 在办公室里的暗室放置好特殊的容器,倒满护理液的新田新抱起忧礼,他絮絮叨叨说着注意事项,「您这几天先在护理液里修復身体,组织的事务我和姐姐会帮您分担,重要事务会放在外间的桌上,等您身体好了我们再处理。」 「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放在里间的桌上,您若是提前醒来找不到我和姐姐跟之前一样用专门的通讯工具联络我们。」新田新条理清晰地叮嘱完一切,抱着忧礼走进暗门。 里面新田明将忧礼的两部手机和电脑摆放在桌上,打开容器的入口让自己的弟弟把人放了进去,之后关门启动仪器。浅绿色的液体填充满圆柱状的容器,忧礼闭着眼睛任由液体沖刷着自己身体表面,修復起上面细微的创伤。 第91页 检查完暗室安全和隐蔽性的新田姐弟悄无声息离开,把忧礼的办公室恢復原样,跟以前一样他们通知特殊部队其他成员忧礼先生近期养伤不会露面,除了重大事情外一切由他们接手。 东京 在机场送完乙骨忧太上飞机的二年级生们回到了咒术高专,继续每天上课训练睡觉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在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的陪同下出任务。 在姐妹校交流会结束后不久,东堂葵和收钱办事的冥冥推荐东京咒专的学生们晋级,咒术师高层受理了他们的推荐,却迟迟没有安排他们考级,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10月29日路过银座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发现失踪的忧礼,跟踪过去后消失在涉谷附近,当日上报五条悟。 10月30日五条悟收到了来自不同辅助监督目睹忧礼身影的情报,决定亲自前往调查,同时高层公布考级地点,祓除涉谷里存在的咒灵。 10月31日五条悟和咒专学生出发前往涉谷,在监考人领走自己的学生后,五条悟深入涉谷中心寻找忧礼。 「咦?」被引到了地铁里五条悟拉起眼罩一角,在【六眼】的注视下有一处咒力不同寻常,他找了过去只看见了一个黑色的盒子,「这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五条悟脸上沾着点点血迹,祓除了当初扰乱交流会咒灵的他面上一派轻松,但是身体却紧紧绷着肌肉,因为面前这个陌生的咒物。能放在这里吸引他过来的咒物,想必一定是幕后之人精心准备好针对他的,暂且不知道具体效果——主要是面子问题。 要是玩脱了忧礼肯定会告诉杰,然后他就会被杰笑话一辈子的! 【门开】 盒子骤然变形化成四个小方块悬浮在空中,中间巨大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面前的活人,五条悟。 猜中了盒子特殊性的五条悟做出领域展开的起手式,不管对方具体效用先暴力毁灭这个咒物。准备破坏这个咒物的五条悟一愣,他听见了。 听见了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曾伴随了他高中几年,他不会听错的。五条悟停下了展开领域的动作,他扭过头,如他所想是夏油杰,但也不是夏油杰。 穿着高专校服的夏油杰眯起了那双狐狸眼,笑容爽朗地提着他最喜欢的那家甜点,「悟,你在那里做什么,该回学校了。」 杰……不、不是他,杰现在应该在国外。 「你在说什么?」夏油杰胳膊上挎着甜品袋子,即使眼瞳都藏在了弯弯的两条缝里,五条悟也读出了对方的困惑,「我什么时候出过国?倒是悟,回去晚的话硝子可会举报我们偷熘出来的事情。」 不、不是他,即便眼前的幻境再怎么真实,那也不是杰。被五条悟的六眼收纳眼底的场景的确是地铁站,但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火焰,火焰改变了投注在五条悟眼中的场景,编织了一场真实的幻境影响他的思考。 在时限内没有逃脱的五条悟被眼睛咬住,深沉的黑色缠绕住他,五条悟死死瞪着他眼中的『夏油杰』,「喂,你该露出真身了吧,胆小鬼。」 「别这么激我,是没有用的。」『夏油杰』的幻境消散,站在那个地方的是一头黑色长髮,耳朵上戴着厚重的毛绒耳罩的男子,「你该睡了。」 「没关系,总有人会打败你、杀死你的。」五条悟疯狂大笑,看来引他过来的『忧礼』也只不过是一个幻象,「你这个擅自盗用他人躯壳的傢伙。」 狱门疆关门成功,兰堂的目光移向了他借来的人手,「幻骑士,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帮我跟白兰问个好吧。」 完成了白兰交代的幻骑士应了一声,从涉谷撤离。 10月31日,五条悟被封印。 作者有话要说:  10.31涉谷之战 第55章 在四周都是墙壁,黑暗昏沉得一丝光都无法照出去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圆柱状容器上内置灯管,容器里装了满满一罐子的奇怪液体。透过浅绿色的液体,隐隐约约能看见浸泡在里面的人形生物,他闭着眼睛神情安详,仿佛只是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睡觉。 容器上的光源太微弱了,仅仅只能照亮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更多的还是隐匿在黑暗中沉默地进行着机械化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仪器发出叮的一声,容器里的浅绿色液体顺着排水口流出,逐渐露出里面的人。从发顶到脖子、从肩膀到腰部、从大腿到脚跟,容器里的液体一滴不剩后关闭的玻璃门旋转打开。浑身赤//裸的孩子踏出了容器,他用手下提前准备好的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衬衫和短裤,带着自己的手机和未穿完的衣服饰品走出暗室。 他就是因为幻术躺了小半月而不得不临时修復身体的忧礼。 泡过护理液后解决掉了身体上皮肤开裂骤起等问题的忧礼,接下来还需要细緻的对关节进行保养——这又是一个耗时长的工程。倒不如说每次保养都工作量很大,光是第一阶段泡护理液就花费了四天的时间,虽然也存在损伤过大的原因,因此每次护理过程中第一阶段结束后的忧礼都会在空闲期处理完手头上堆积起来的所有事情。 忧礼处理着桌上堆积的重要文件,新田明送来的食物和水堆放在桌子一角,不远处的沙发上放着正在充电的手机,因此忧礼没有及时注意到手机里的新邮件。 第92页 那是他安插在咒术高专的眼线发来的消息。 [五条老师是全世界最强]:忧礼君,在涉谷有发现你的身影,真的是你吗?对了,乙骨学长出国做任务。 [五条老师是全世界最强]:咦,怎么又被老师偷偷改暱称了? [五条老师是全世界最强]:考级地点在涉谷,明天学长如果有任务会让顺平汇报。 [水母和电影]:任务地点涉谷,学生集体出动了 [水母和电影]:忧礼君,涉谷危!!速来! 紧赶慢赶总算将时间压缩到最短完成了工作,忧礼咬着三明治坐在了沙发上,这段时间应该受到了不少哥哥和棘他们任务地点的消息,可惜那个时候自己昏迷无法过去帮忙。他一手三明治一手滑开了锁屏界面,随着哐当一声闷响手机砸在了沙发厚实的垫子上。 「新!」忧礼拨通新田两姐弟工作办公室的电话,没有时间说一丝废话,「现在来我办公室,临时出任务!」 涉谷……涉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咒专所有学生都出动了,还有哥哥被外派到国外,是不是对方算好了时间调走忧太? 忧礼心急如焚,他没有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只是抓着自己的宝石领结满脑子胡思乱想,整个人都处于放空状态。 新田新就是这个时候上来的,接到忧礼电话后他用最快的速度赶了上来,生怕自己慢了一会会降低自己在忧礼那里的印象分,「忧礼先生,请吩咐。」 「新,这次任务是出于我个人原因发布的,与组织没有一点关系。」忧礼取下了披风飘带上的两个挂坠盒,事先吞服下中原中也的血液胶囊,「你可以拒绝这次任务的。」 「忧礼先生,您是我和姐姐效忠的对象,哪怕付出生命我们也时刻追随您。」新田新跪在地上,头颅低垂向着忧礼献上了自己的忠诚和生命,「能帮上您的忙,是我无上的荣幸。」 新田新的术式可以暂停人的伤势,使之不再恶化,忧礼将其叫来一同行动,为的就是在涉谷遇见伤者之后增加对方的救援时间。 时间不多了。 距离吉野顺平发来的求助简讯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忧礼需要尽快赶往涉谷,他过去是为了帮助咒专的人战斗,而不是去那边替人收尸。 说起来,应该会保护学生的五条悟呢?为什么没有他的消息,甚至会让吉野顺平选择向自己求助。 毫无头绪甚至脑子一团乱麻的忧礼思考无能,他选择先赶往涉谷确认情况,【哥】从身下的阴影里浮现,用自己巨大的手掌托举起忧礼和新田新,带着两人沉入阴影,等再次出现就已经是涉谷外的车站。 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哥】具有传送功能吧? 忧礼默默地删除掉发给某位超能力者的简讯。 ——对,【哥】完全没有瞬间移动、传送等之类跨越空间的能力,他只是让【哥】带他们进入阴影遮掩住新田新的视觉后,由某位瞬移过来帮忙的超能力者将他们带至涉谷,为此忧礼欠下了十份纯手工制作咖啡果冻。 不放心的齐木楠雄隐身跟在忧礼身边,碍于新田新的存在,齐木楠雄使用传心术,「你小心,涉谷里面很混乱。」 齐木楠雄不能再这次涉谷事情中出手,他不知道是不是连锁反应还是因为咒灵那边那个名为漏壶的存在,会给境内造成大伤亡的火山愈发活跃,按照推算它会比以往更早喷发。 他这段时间必须控制异能力使用程度,积攒能量应对火山爆发。 所以涉谷事件他完全插不了手。 知道了,楠雄哥。忧礼回应完齐木楠雄,拨通了眼线之一吉野顺平的电话,当初他救下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与两人做了条件,他用【请君勿死】救活濒临死亡的顺平,而他们两人需要向自己提供咒术高专二年级生每次集体任务以及哥哥和棘单独任务的地点。 接通电话的吉野顺平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部告诉忧礼,现在他已知的情报也如实交代,「五条老师在涉谷站被封印,悠仁他们已经进去营救老师,里面有很强大的咒灵和咒术师。」 五条悟,封印?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忧礼眉眼间幸灾乐祸的情感一点也不掩饰,「咳,我知道了,我现在前往涉谷站。」 一边赶路忧礼一边把这个好消息发送给了远在国外互看为猴的夏油杰,正和齐木空助争辩猴子的判定标准的夏油杰抽空看了眼手机,狭长的眼睛瞬间睁大,不可避免地对自己的挚友产生了担忧。 似乎也到了自己回国的时间。 忧礼带着新田新按照地图显示的方位赶向涉谷车站,一路上都是肆虐的咒灵和被咒灵伤害的人类,断壁残垣、满地鲜血,曾经繁华的涉谷如今生灵涂炭。偶尔能瞥见几个咒术师在咒灵堆里艰难战斗,咒灵和咒术师数量上的不对等造成了这次事件艰难的处境。 「走吧,我们得先救下最重要的那个人。」忧礼冷漠的视线扫过天桥底下兇残的场景,他叫住一脸不忍想要去救人的新田新。 新田新生硬的转开视线,他不敢去接触底下存活的人类失望的眼神,「您说的那个人,很厉害吗?」 「可以说是最强,丝毫不比中也哥弱。」忧礼用新田新能理解的强度去比喻,「他会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 楠雄哥去救人了吧,了解齐木楠雄的忧礼内心一阵担忧,虽然每次都嫌弃超能力带来的不便但真若是能用超能力解救人类时,楠雄哥总是会迎难而上,火山爆发和陨石袭击地球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93页 如果救下了那个人,一定可以有更多的人获救吧,新田新抿紧了嘴唇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忧礼拉住。 「怎……」新田新满脸震惊他不知道怎么描述眼前的这幅场景,太干净了!干净的在这片走三步一个咒灵的地方格格不如,没有丑陋的咒灵、没有唿救的人类就是这块土地上建起的高楼大厦也不见踪影。 这一块地方已经没有了生命。 来晚了! 忧礼咬紧后槽牙直到尝到口中的血腥味,他不再多言拉起新田新目标明确的向一个地点赶过去,现在他要在高层那群老傢伙之前找到人。 他很幸运,在那群老橘子前找到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银髮少年;也很不幸,他仍旧没有带着少年逃离曾经看到的状态。 「棘!」 伤势严重的狗卷棘迷迷煳煳地睁开眼睛,断臂处的疼痛让他脑子一片浆煳,从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浸湿了他的校服,在地上晕染开一大块痕迹,他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慌张地抱起了自己,大声吶喊着什么。 「新!快用术式!」忧礼抱着狗卷棘,白净的双手上一片血红,他一脸慌乱不停地唿唤着狗卷棘,哪怕那次未来之旅让他知道狗卷棘不会死在这里。 他不敢赌,一丁点的变化都有改变未来的可能性,忧礼不知道自己这次行动会不会影响到狗卷棘的生死。 「啊好!」新田新暂停住了狗卷棘伤势,保持现有状态不再继续恶化。 狗卷棘感觉到自己伤口处的疼痛降低,整个人不再有想睡的欲望,稍微能打起一点精神的他看向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忧礼! 他张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狗卷棘想起来自己为了逃出莫名出现的领域使用了咒言,他成功逃出来了却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反噬——这导致他丧失了语言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官方涉谷事件后狗卷断臂,疑似失去语言能力(最后这个不记得在哪里看到了 第56章 「别乱动,你受的伤很严重。」忧礼止住了瞪大眼睛单手想表达什么的狗卷棘,他把人抱在怀里,「我们先离开,继续去涉谷站。」 狗卷棘的伤势被暂停后忧礼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可以复制【请君勿死】,等涉谷事件结束后他有的是时间治疗狗卷棘和其他受伤的人。 至于为什么不现在立刻使用? 因为【请君勿死】的前提条件是治疗濒死之人,他必须确保布局之人彻底死去,不能因为异能力的被动,若是因为异能力的存在将对方无法死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新田新极度羡慕地盯着能被忧礼抱在怀里的狗卷棘,内心里的小人早就纠结地满地打滚,他也想被忧礼先生抱抱,想被忧礼先生温柔对待。 千防万防还是被外面的人钻了空子。 发现狗卷棘的地方离涉谷站不远,但是这个地方的入口已经被追下的钢筋水泥堵住,如果要想进去就的选择绕路或者用异能力炸开。写着涉谷站的立牌掉落忧礼脚边,四分五裂向他们三人宣告着什么的破碎。 新田新拿出手电筒向石块的缝隙里照了照,经验丰富的他借着缝隙里微弱的光芒勘测内里情况,探测完毕后他返回忧礼身边,摇头,「不行,忧礼先生。这个入口完全堵死了。」 忧礼抬起头黑漆漆的天空似乎划过一道人影,迅速从脑海中收集到的学生信息里找出来相应术式所对应的学生,西宫桃吗? 对方似乎有明确的目标,朝着某一个地方骑着自己的扫帚迅速飞去。 看来带路的人有了。忧礼扶起怀中的狗卷棘,让人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多亏重力异能的存在,忧礼才可以轻轻松松举起一个少年。另一只手抓住新田新的衣领,忧礼改变自身重力悬浮在空中紧紧追在西宫桃的背后。 狗卷棘用右手臂勾住忧礼的脖子稳住身体,他的目光放在了地面,这一次事件造成的伤害比任何一次都要大,甚至就是嘻嘻哈哈最强的五条悟也中计被封印,他不由得想起涉谷事件前突然接到国外任务的乙骨忧太。 紫色的眼瞳染上了一层阴霾,那个人在打什么主意?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狗卷棘努力猜测着,失去一只手臂和语言功能的他在这次事件中只会是拖累,他有试图让忧礼把自己交给家入老师,但是对方总是默不作声地逃避这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慌的狗卷棘抱紧了忧礼,在另一边那人愤怒地注视下怎么也不肯松手。 「兰堂先生?」忧礼悬浮在涉谷警察署宇田川派出所高空上,和发现了他且对他有些印象的西宫桃对视一眼后,目光放在了底下对峙的两人身上,「不对,又是那个傢伙。」 狗卷棘疑惑地低下头,视力极佳的他发现下面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学弟虎杖悠仁,另一个是不认识但是头上有在加茂宪伦那见过的缝合线,是跟加茂宪伦一样吗? 死去后被人窃取了身体,去伤害曾经在乎的人。 「!」狗卷棘观察周围的时候注意到远处正在赶过来埋伏起来准备一起对付兰堂的京都校学生,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京都校学生掩藏好的那人,是钉崎野蔷薇。 看对方被京都校学生小心翼翼对待的样子,狗卷棘心下不安,难道跟他一样是重伤吗? 忧礼注意到坐在自己手臂上的狗卷棘焦躁不安的动作,他控制着新田新身上的重力确保对方降落在京都校人员附近,「新,场上伤员就拜託你了。」 第94页 「是,忧礼先生。」新田新听从命令暂停钉崎野蔷薇的伤势后,在一旁隐秘之处待命随时准备冲上去稳定伤员的伤势。 兰堂听到自己翘首以盼的声音仰头,冲着从空中缓缓落地的忧礼打招唿,「好久不见啊,忧礼。」 按照原本的计划涉谷应该是他为解放所有暗桩、封印五条悟准备的大事,可惜如今用来封印五条悟和引忧礼离开横滨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今天计划成功,他亲手杀死忧礼后就能夺取他的身体。 笑容平淡的『兰堂』像极了忧礼记忆里那个怕冷总是反季节穿衣服的青年,他们只相处了几个月,对方就死在了中也哥和太宰哥手上,哪怕将自己变成特异点也要救下魏尔伦的兰堂,如果知道自己死后身体还被如此利用,会觉得对不起国家和百姓的吧。 只觉得这个笑容异常噁心人的忧礼带着狗卷棘退后一步,他嫌恶地别过眼,「你是不是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去噁心人。」 「不要这么说。」兰堂额头上的缝合线做了处理,看起来不那么显眼,「只要能达成目的,方法就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这就是你用死者的身体,噁心生者的理由吗。」忧礼嘲讽道,翠绿的眸子凌厉地刺向兰堂,「宪伦是,兰堂也是,怎么你换身体换的连脸都没了。」 脸? 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兰堂不受控制地大笑出声,脸上是恐怖瘆人的笑容,他握住了缝合线的一端,「脸的话,我想看就可以看啊。」 轻轻一扯。 缝合线脱落,失去了固定的脑壳上半部分掉落被兰堂接住,兰堂奇特的大脑暴露在所有人眼中,他的脸上是瘆人的笑,而他的脑袋上长着一张嘴,张开的牙齿无声地讽刺着忧礼。 啊,奇怪的大脑。忧礼看着那个与众不同的大脑愣神,正常人的脑子不可能长成那个模样,那也就是说—— 兰堂先生的尸体被二次破坏了啊。 忧礼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转过身看着之前遭受攻击鲜血淋漓地虎杖悠仁,「虎杖君,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忧礼君?」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懵的虎杖悠仁呆板点头,按照发展接下来不应该是战斗吗,「什么忙?」 「帮我照顾一下棘。」 将狗卷棘託付给虎杖悠仁的忧礼重新面对兰堂,在刚才的空隙里进行了第一波攻击的京都校人撤离,他们的攻击都被兰堂身边出现的四个金色的立方体挡住,一击就撤的他们等待着第二次攻击的机会。 连身体的异能都能使用吗,忧礼注意到兰堂构建出来的四个亚空间,对此感到了棘手。 兰堂转动着构建出来的亚空间,手指一弹立方体罩住了京都校的人和虎杖悠仁狗卷棘,体型巨大切换成大猩猩状态的胖达锤了锤面前像是笼子样的金色平面,咚咚咚地巨响下平面完全没有一丝裂缝。 忧礼长嘆一口气,「看来还是得用同样的异能力反击,明明是打算留做纪念的。」 曾经身为港口mafia成员的兰堂自然有在忧礼那里留下血液,允许对方复制自己的异能。忧礼打开挂件盒拿出胶囊一口吞咽,他不知道自己对兰堂异能力的使用和冒牌货相比,谁更熟练,但他还有一个底牌——在同样异能力对决落于下风时使用挽回局面。 他希望他永远不会用到那张底牌。 异能力【彩画集】 同样的亚空间环绕着忧礼的手心旋转,忧礼控制着它们笼罩住兰堂,他凝视着那个裸露大脑就为了激怒自己的人,「随意亵渎尸体的渣滓还是下地狱去吧。」 「这才对嘛!」兰堂反向施加了一个亚空间自我笼罩,与不断收缩逼近自己的亚空间相撞,两个空间在操控者的控制下不断挤压碰撞,一时之间谁也无法赢过谁。 兰堂眼眸一转看向了其他被自己关着的人,就从那个看起来最被忧礼在乎的人下手吧。 关着虎杖悠仁和狗卷棘的空间开始收缩,受限于空间大小挤在一起的两个人唿吸困难,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人类生存最需要的氧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两个人共同使用,开始进入低氧状态,照着速度发展下去无需多久就会彻底失去氧气,窒息而亡。 可恶。忧礼切换异能力,在重力异能作用下裹挟着多倍重力踩在了亚空间顶部。 一下。 两下。 三下。 占据身体时间不长的兰堂终究无法复制出本体更完美的亚空间,本不会被重力异能击碎的空间在忧礼多次攻击下破碎,解救出两人的忧礼躲开同样逃出来的兰堂攻击,如法炮制救出了其他人。 忧礼自己用【彩画集】为所有人构筑出一个安全的空间,短暂阻止了兰堂的攻击。 「忧礼,难道没有办法了吗?」胖达从虎杖悠仁那里接过了狗卷棘,用自己软绵绵的身体托举住人。 忧礼手中拿着挂件盒,在没有披风飘带的束缚下,他险些几次弄丢这个小盒子,里面可是装了之后十分有用的东西,「有办法。棘,这个小盒子先交给你帮我看一下。」 狗卷棘接过那个挂件盒,战斗的时候动作幅度大难免会弄丢一些小东西,知道挂件盒装的是什么的狗卷棘没有多想。 新田新倒是看出来了自己的上司在想什么,他咬紧下唇满脸不同意,「忧礼先生,不可以,您……」的身体还在保养期啊。 第95页 「新,这是我的决定。」忧礼浅笑着制止了对方没有说完的话,他拍了拍新田新的肩膀,「记得帮我给哥哥们传递消息啊。」 如果真的出了事,大家就要交给你和明照顾了。 意味不明的撤回视线,忧礼走出亚空间扯开自己的头绳,丢掷一边。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 勿復吾之觉醒」 第57章 那是…… 怪物吗? 开污浊的忧礼失去意识,被残酷暴虐的力量支配身体,他癫狂的大笑声刺痛了每个人的耳朵,手中凝聚起来的重力因子摧毁着周遭仅存的废墟。黑色诡异的花纹自他的指尖向上攀沿,在小臂、脸颊上都留下了神秘图案,他犹如被献祭给神明的祭品,神明的图腾侵占他的身体、神明的力量夺走他的生命。 咒术师都是潜在的疯子,但看到这幅不人不鬼模样的忧礼,内心深处仍然是生出了一些惧怕。 「有趣。」虎杖悠仁眼角处的黑色痕迹张开,露出了猩红的眼睛和尖利的牙齿,是他体内的两面宿傩,「现在居然还有人可以请神,虽然只有力量。」 「宿傩!」虎杖悠仁抬起手利落的一巴掌拍在脸上,「你回去!」 两面宿傩换了个地方出现,从虎杖悠仁的手背上张开了嘴,「小鬼,好好看着别人怎么利用力量的。」 虎杖悠仁又是一巴掌拍下去。 京都校的人看着虎杖悠仁这番操作一愣一愣的,三轮霞握着自己的断刀,小声和身边的西宫桃讨论,「这么打,不疼吗?」 狗卷棘注意到两面宿傩的那个词语,他对如今忧礼的状态十分担忧,这么肆无忌惮地消耗力量,真的不会有事吗?无法说话的他找到了和自己关系最好的胖达,艰难的比划着名手势表达自己的意思。 胖达读懂之后代他转述,「悠仁,棘他想知道请神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嘻,看在难得有人能逃出本大爷的领域份上。」灵魂深处,高坐在尸骨堆上的两面宿傩嘴角咧开,带着恶意的笑容对准了面容一白的虎杖悠仁,「请神的后果——是死亡。不过那小鬼也不是人类,说不准能逃过死亡。」 脸色苍白的虎杖悠仁目光放在了狗卷棘的断臂上,宿傩这意思是学长的手臂还有喉咙……是他干的?! 死亡!! 面色骤变的狗卷棘看向亚空间之外的忧礼,黑红色的重力因子和金色的立方体多次碰撞后,掀起来的灰尘遮掩了他们之间的具体情况,隐隐约约间能看见长发男人不停闪躲着,矮小的身影仰头狂啸,手臂举起落下间扔出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冷静一点,棘。」胖达压住挣扎起身的狗卷棘,虽然棘的伤势在暂停之后不会给他带来生命危险,但他总归是一个伤员不能过多乱动,「也许我们还有一个人可以问。」 是谁?狗卷棘扫过在场所有人,京都校那边都跟忧礼不熟不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他们这边一样,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忧礼带过来的那个手下,新田新。 接收到大部分人注视的新田新咽下口中泛起的苦水,他垂下眼避开了那些视线,一句话都没有说。 如那个两面宿傩所说,除非拥有【人间失格】的太宰治及时赶到停下忧礼先生,否则就是力竭而亡的结局。 新田新无声的动作似乎说明了什么。 …… 「乙骨同学,请认真的祓除咒灵。」 远在国外完成咒术界高层下发任务的乙骨忧太愣神,同行的金髮咒术师见情况不对帮忙祓除掉那个差点伤害到乙骨忧太的咒灵,他一推脸上的眼镜语气严厉地教导。 乙骨忧太回过神慌乱地道歉,道歉完后他抓着自己的头髮也是一脸困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大事发生。我下次不会了,多谢七海老师帮忙!」 金髮咒术师是七海建人。 在得知自己的学生乙骨忧太莫名被调到国外执行任务,五条悟不放心忧太一个人去国外便从咒术界高层那里多要了一个名额,让年长的七海建人一同出国做任务,顺带多交一些咒术上的知识。 两人将剩下的咒灵祓除完毕后回到了酒店,被前台告知有一封信是寄给他们的。七海建人接过信件,上面只有收信人的姓名,却不见寄信人,奇怪地和乙骨忧太对视一眼后,他们拆开了信。信内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唯有中间用黑色的毛笔重重的写下了—— 家危,速归。 这么几天来的莫名的预感成真,乙骨忧太满脸担忧,东京真的出了事情!不知道真希同学狗卷同学他们怎么样了。 七海建人倒是沉稳点,他安抚住急切回去的乙骨忧太,「别着急,五条还在东京,有他在局面就还能控制。」 虽说平日里对五条悟各种嫌弃,但是在咒术能力上还是十分相信对方的七海建人完全没想到,对方也有被关笼子的一天。 五条悟:狱门疆挺舒服的。 时间再回到涉谷,得知忧礼结局的所有人沉默,哪怕涉谷这一路走来他们见过太多死亡、受过严重的创伤,可是他们仍然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为了救他们而死去。 从自己昏迷让宿傩出来造成了大伤亡的痛苦回忆中清醒过来的虎杖悠仁,试探地提出建议,「如果我们在忧礼君死亡前找到家入老师,反转术式可以治疗吗?」 第96页 「存在可能。」常年闭着眼睛的加茂宪纪指出了另一个问题,「但是你要如何从这里出去?并且确定那位不会攻击你。」 场上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来自神明的力量胜出一筹,将渴求更强大力量、妄图进化全人类的阴谋家压倒在地,圆润的眼睛里只剩下眼白,可怖得很,他高声吟唱着不知名的音节,手中的重力因子砸下彻底断绝了对方復活的可能性。 「呵呵……」失去了目标的忧礼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声音,手中凝聚出来的重力因子一个接一个的砸向地面,他的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容。 齐木楠雄站在忧礼身后,这种状态下的忧礼可以感知到隐身后自己的存在,他在对方反应过来前回溯了对方的时间,让对方从污浊后的无意识状态中清醒过来。 恢復意识的忧礼放下手臂,身体内部被残暴的力量冲击的七零八落,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他还有心思想着其他事情,原来中也哥每次开污浊都是这么疼的吗?回去得多给中也哥买瓶红酒才行。 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金色的亚空间,解开异能力放出了被保护起来完全没有收到余波攻击的学生,新田新率先走出来扶住了一身伤痕的忧礼,「忧礼先生,你还好吗?」 「我没事。」忧礼摇头,有一个人搀扶比自己强撑着站在这里要轻松一点,感觉全身都快散架的他低头看着狗卷棘,接下来是治疗时间,「棘,那个小盒子还在吗?」 狗卷棘仰头,他从未见过如今狼狈的忧礼,就是上次中异能、一起跳船的时候对方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哪像现在衣衫褴褛头髮凌乱,眉眼间藏着痛苦的气息。 「棘?」 回过神的狗卷棘后知后觉,对方似乎在向他要那个挂件盒。 将守护的挂件盒交还它的主人,狗卷棘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又吃下了一颗血胶囊,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对方是又一次复制了别人的能力。 忧礼现在还能再承受一个能力吗! 忧礼松开新田新对自己的搀扶,从胖达手中接过狗卷棘——他实在没有力气抱起人了,索性抱着人跪坐在地上,「新,解开他们身上的术式。」 新田新自是听话地解开术式,倒是其他人对此不解。 「这样的话,他们会死的吧。」西宫桃虽说和钉崎野蔷薇在交流会期间互相看不顺眼,但并不妨碍她对钉崎当初那番话语后的动摇,钉崎野蔷薇的伤势严重到反转术式也无法救活的地步,那个新田新的术式保住了她的命,一旦解开术式钉崎野蔷薇必死无疑。 「我的能力是复制。」忧礼抱住了怀中因为突然加剧的疼痛抽搐的狗卷棘,对方张着嘴不停地喘气,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我有收集到一个治疗能力,可以完全治癒他们,但是这个能力的前提是伤者需进入濒死状态。」本就处于濒死状态的钉崎野蔷薇在【请君勿死】的治疗下完全治癒,从走马灯中清醒过来的她迎来的是虎杖悠仁的怀抱,沾染到了血污的钉崎野蔷薇一拳头锤了上去,「松手啊!你现在很脏!!」 狗卷棘的治癒在其他人看来神奇异常,流血过多的狗卷棘进入濒死状态,一层白光覆盖在他的身体上,光芒褪去断掉的手臂重新出现,狗卷棘身上外伤全部消失,他试探的张口说出常用的饭糰语,「金枪鱼蛋黄酱?」 「金枪鱼!」彻底恢復的狗卷棘坐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向同伴和学弟们表达一下自己痊癒的快乐,就见忧礼支撑不住地栽倒在他怀里,「大芥?大芥!?」 「咳,棘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忧礼抬起头靠在狗卷棘肩膀上,双手紧紧地环抱住狗卷棘,他不想让棘看着自己离开。 「鲑鱼鲑鱼。」狗卷棘小心翼翼地抱住忧礼,是刚才的战斗太累了吗? 忧礼抬起眼看着狗卷棘身后那些想要说什么的女孩们,悄悄地竖起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嘘—— 「要、和哥哥他们一起好好地活着。」 还有, 「对不起……我、爱……你……」 抱歉啊,太宰哥,忧礼还是没有好好听话。 这具身体撑不住了。 身体的所有者忧礼能清晰感受到身体与核心的连结开始断裂,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拍了拍狗卷棘发顶的忧礼松开了手。 哐当 身后传来木头掉落在地的声音。 肩膀上的重量消失,狗卷棘机械地转过头,掉落在地的是黑髮的头颅,没有血没有什么奇怪的液体,只有砸在地上时散落的木屑。 那是一个木头雕琢的人偶脑袋,光泽的黑髮变成了干燥枯萎的假髮丝,水润的眼睛也成了无机质的硅胶,笑着的嘴角两边有两条长长的裂缝。 狗卷棘想,他知道了当初忧礼是如何死而復生的。 可是如今他又一次死去,现在还有谁能救他吗? 目光呆滞的狗卷棘抱起木偶头颅,极度震惊悲伤下的脑子里构思的是恐怖的事情,说好了啊就是死亡也不能丢下我。 死去也没关系,他们可以像忧太和里香那样,互相束缚,永远在一起。 隐藏在骨子里的疯狂此刻终于暴露。 「很抱歉打断你,」新田新目露悲色,他的视线放在了狗卷棘怀中的身体和头颅,「请把忧礼先生还给我,我要带他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狗卷棘没有濒死,忧礼自己上手的…… 第97页 算了不刀 另外没完结,有后续 感谢在2021-08-1114:30:04~2021-08-1709:08: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北风南枝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别靠近我!】」狗卷棘想也没想的使用咒言拉开新田新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坐在原地伸长手臂护住了忧礼的尸首,不知道为什么这具身体脆弱异常,不过是轻轻的触碰都会让手臂或是小腿哪个部件从身体掉落。 狗卷棘不敢去触碰这具身体,他也不允许其他人触碰。 不可能!绝不可能再把忧礼的尸体交给他们! 【罗生门】。 夹杂着妖异红光的黑色不明生物沖了出来,四分五裂成多个一模一样的生物,咬住狗卷棘的四肢将人摁倒在地上。 不远处穿着黑色风衣外套的芥川龙之介掩住口鼻避开四周瀰漫的灰尘,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只巨大的皮箱,他瞥了眼无能为力的新田新,「受首领命令,在下前来带回忧礼。」 「芥川先生!」受到咒言影响无法靠近狗卷棘的新田新正一脸焦急,就见救兵到了,他一脸自责的表情,「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忧礼先生。忧礼先生他……」 芥川龙之介抬手打断了对方没说完的话,神情冷淡的他操控着【罗生门】缠住狗卷棘的下半张脸,「弱就会死去。」 又从忧礼那里得到过情报的他知道该如何对付咒言师。 他将棕色的皮箱平放在地上,打开锁扣,里面用白色的天鹅绒铺垫了整个箱子,天鹅绒中间凹陷进去一块,看起来之前有什么重物一直压着才压出了这一块印记。操控着异能轻手轻脚地收集好忧礼身体,芥川龙之介合上箱子,箱子正面雕琢的蔷薇花图案沾染的灰尘自然掉落。 负责回收忧礼的芥川龙之介也不明白首领为什么让他带着这个箱子过来,但是承载忧礼的尸身确正合适。 做完正事的他拒绝了试图接受箱子的忧礼手下新田新,「正是因为你们太弱了,忧礼才会死去。」他冷冰冰的视线滑过这群警戒的学生,语气轻蔑,「太弱了。」 「不要再跟他们废话了,芥川君。」手持红伞着一身华丽和服的尾崎红叶缓缓走来,「妾身的孩子遭受了如此大的罪,本该找诸位算帐,」暖色调的红色眼影渲染了尾崎红叶眉眼间的愤怒,「奈何你们是忧礼这孩子用命救下的。」 「尾崎干部。」芥川龙之介恭敬问好,将装着忧礼的皮箱交予尾崎红叶,「回收完毕,我们是否返程?」 尾崎红叶接过箱子,过长的振袖拂过皮箱面上的尘灰,她怜爱的抚摸着皮箱面上凹凸不平的图案,似乎这样就能像往常一样摸到那个可爱的孩子,得到对方乖巧的笑容。蓦地,她长嘆一口气,「走吧。」 临行前新田新回过头,赤红着眼的狗卷棘追在车子后面,金色夜叉挡在他的面前,刀剑搏斗间不敌的狗卷棘败下阵来,在同伴们的搀扶下看着车子渐行渐远。 狗卷棘唿哧唿哧地喘着气,他不甘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忧礼……他总有一天会夺回来的! 恢復成熊猫样子的胖达扶住狗卷棘,对方这副模样就是善于调节气氛的他也不知怎么说了,他无言地拍了拍狗卷棘的后背,暗中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你们快逃吧。」有提前一步收到消息的加茂宪纪出声,「看在刚才……的份上,我提前通知你们,高层决定立即执行虎杖悠仁的死刑,对校长夜蛾正道处以死刑。」 胖达:!? 「等等,正道为什么!」胖达豁地一下抬起头,它看着面色复杂的京都校人员,「你们都收到消息了。」 京都校的学生也面露难色,有机械丸的帮助他们自然知道的多一些,他们没想到高层会直接把所有事情栽赃给被封印的五条悟和『五条派』的东京咒术高专。还是学生的他们不像那群高层般黑心,又承受了对方的保护在几乎无解的能力下存活,做不到反抗家族的他们率先一步透露消息为他们争取更多的逃跑机会。 钉崎野蔷薇啧了一声,内心唾弃着不辨是非的高层,神情严肃,「我们先离开这里,如果被那些人抓到不管是谁都救不了。」 「现在学校回不去……」虎杖悠仁接嘴,他们现在回学校完全是自投罗网,「还有哪里能去?」 「金枪鱼。」声音嘶哑的狗卷棘站直身体,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跟着,在京都校人的注视下离开了涉谷。 …… 「这就是我们的弟弟吗?」人偶大小的少女趴在桌子上,金色毛茸茸的捲髮耷拉在耳边,穿着粉色小洋裙的女孩幼小的掌心上洁白的水晶散发着光芒悬浮在空中,「雏莓也要成为纯口中的姐姐了!」 洁白的水晶像是被雏莓突然增大的声音惊吓到,绕着桌子四周飞了几圈后躲到了粉色头髮带着两根棒棒糖样髮饰的少年身后,少年也就是之前一直跟着忧礼行动的齐木楠雄。齐木楠雄自身后牵出水晶,水晶是承载着忧礼灵魂和记忆的载体,融入制作好的人偶身体才能与常人般活动无异。 之前忧礼在身体脆弱之时使用了过多的异能力,导致身体过载,水晶和身体连结断裂,失去灵魂的木偶身体在他人看来与死亡一样。偷偷拿走脱离身体的水晶,齐木楠雄来到了一个名为樱田纯的学生家里,他来到这里是因为对方和制作忧礼身体的人偶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第98页 别的不说,光是人偶师制作的如真人的少女人偶在樱田纯的家里就能找到五个,齐木楠雄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寻找最重要的那个少女。 身着红色古典洋装的人偶少女喝着红茶,视线放在了出现在窗台上的不速之客,「水银灯?」 「真红。」被称作水银灯的人偶少女背后的翅膀一振,缓缓降落在桌子上,对雏莓慌张爬下桌子的行为略过,「我来看看传说中的弟弟。」 作为被制作的第一个人偶,水银灯对齐木楠雄和他手中的水晶有些许记忆,自是知道这位弟弟与她们蔷薇少女之间的差别,她们是由蔷薇圣母赋予灵魂和力量,而水晶是从灵魂里用鍊金术提炼出来的浓缩精华。 她们再怎么像人也是人偶,这位弟弟是寄宿在人偶身体里存活的人类。 真红放下手中的红茶杯,红茶茶面上漂浮着的黑色的羽毛——和水银灯翅膀上的羽毛一模一样,「纯,再泡一杯茶。」 故意这么干的水银灯找了个位子坐下,对着任劳任怨的樱田纯命令,「麻烦也给我准备一杯。」 樱田纯垂头丧气满身怨念的走出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准备去厨房找吃的雏莓。他们走后放置在房间里的镜子闪过一道白光,镜中出现了雪白的长满白水晶的城堡,白色花苞裙的人偶少女提起裙摆行礼,「黑蔷薇姐姐、红蔷薇姐姐,中午好。」 「雪华绮晶?」 「是的,红蔷薇姐姐。」雪华绮晶颔首,她抬手曾经用来捆缚姐妹的藤蔓将一个过长的皮箱送了出来,「弟弟的新身体一直在我这里,我来还给他。」 用红玫瑰花瓣接住箱子平放在地上的真红跳下椅子,箱子的长度超出了她们的想像,将近一米八的大箱子算是她们的箱子三四倍长度。 一直在吃甜点的齐木楠雄总算把视线从那堆美味的甜点中移走,他起身走到皮箱子前打开锁扣,里面躺着一个制作精美的人偶,从面容看上去这是一个成年男性的人偶。黑色的高马尾凌乱的铺在白色天鹅绒上,中分短刘海梳理整齐自眉毛处向下滑落,左耳的耳垂上戴着装饰用的黑色耳钉,身上的衣服是很常见的衬衫和西裤。 人偶侧卧着、蜷缩身体,紧紧闭着眼睛陷入沉睡。 自皮箱打开后水晶活泼地绕着身体不停转悠,他亲昵的飞上高空蹭了蹭齐木楠雄的手指后,钻进了自己新的身体里。 「现在上发条转动吗?」真红找到了放在人偶身边的发条,她望着和这个弟弟关系似乎更好的齐木楠雄询问。 齐木楠雄摇头,把发条放回原位后关上箱子,「不,这个要交给一个更重要的人去转动。」 他看起来不满得很,似乎对那个重要的人极其不爽。 ——那当然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弟弟被拱了,超能力者也会不高兴的。 时间地点再回到涉谷事件之后的东京,狗卷棘带着胖达和两个学弟学妹隐藏行踪躲到了一处住址隐蔽的住所内。 涉谷时间后的第一天他们迎来了匆匆赶回的乙骨忧太和七海建人,收到胖达发来的简讯,乙骨忧太和七海建人甩开高层派来跟踪的人后,赶到住所与几人会合。他们有从外界了解到一些信息,像是咒术界最强被封印的事情他们很早就知道了。 两人风尘僕僕的走进了住所,虎杖悠仁他们都有好好收拾自己,涉谷事件时穿戴的衣物统统换下,只有身上的伤口能证明他们曾经歷过多么艰难的战斗。 七海建人算是现在在场唯一值得信服的大人,他了解完涉谷事件全过程后沉吟,「先通知其他存活学生,聚起来后我们商量怎么办。」 「也是,我们要知道真希同学、伏黑同学还有吉野同学现在情况。」乙骨忧太贊同七海建人的提议,他扫视周围没有看见自己想找的那个人,随口问了一句对方去处,「忧礼是帮完忙后回横滨了吗?」 所有人一愣,避开了乙骨忧太探求的视线。 乙骨忧太察觉不对表情僵硬地看向狗卷棘,对方和自己一样在乎忧礼,从态度上能看出什么来。 狗卷棘眼眶微红对着乙骨忧太悲痛地摇了摇头,忧礼他……死了。 天旋地转。 眼前的世界都开始扭曲,耳边的声音变得模模煳煳,乙骨忧太后退一步扶住墙面,里香和忧太都不在了。 曾经要好的三个人如今物是人非,只留下他一个在世间苟延残喘。 【要好好的和忧礼一起活下去啊。】 对不起里香,他又食言了。 第59章 宁静的夜晚,漆黑一片的夜空中挂着几颗闪烁的星星,高悬的月亮被云朵遮住了几分样貌,在夜空中半遮半掩,洒下的月光与横滨通明的灯火相比暗淡不少。 借着这一点月光,独坐在高楼之上的森鸥外举起酒杯,深红色的液体里融化了银色的月光和横滨色彩斑驳的灯光。 他微微晃动酒杯,绞碎了两处光源,又仿佛是将这两种光融进了自己价值不菲的红酒里,森鸥外轻抿一口,「中也君,今日这红酒倒是没喝多少啊。」 「首领。」中原中也难得对森鸥外收藏的好红酒没有投入过多注意力,除了一开始喝了几杯外,其余时间都沉着一张脸坐在单人沙发上,「我只是担心忧礼的遗体……」 「芥川君和红叶已经去接他了。」森鸥外另一边在中原中也视线死角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仔细算下来该送过来的人也快到时间了。 第99页 过来送快递的齐木楠雄听到了森鸥外的心声,心中不爽,按照原本发展他应该是将人交给亲哥哥乙骨忧太的,但是在敲门前的一瞬他预见到了未来,果断换成了交给人现任老闆。虽然现任老闆是个萝莉控的老狐狸,但至少他对成人体型的忧礼没兴趣,也不会仗着人心虚提前确定好身体关系。 呵,拐人弟弟的都是屑。 齐木楠雄将皮箱交给港口mafia的门卫,躲在暗处围观事情发展。 老狐狸、啊不是,森鸥外提前吩咐好港口mafia的上下成员,见到类似皮箱直接拿到首领办公室,在成员费力地把皮箱抬到办公室后,森鸥外屏退了除中原中也以外的其他人,「中也君不好奇这是什么吗?」 中原中也打量着这个和森鸥外交给大姐头和芥川的皮箱长得几乎一样的箱子——除了长度不太对,他的脑中一个大胆的猜测悄然形成,「是……忧礼吗!」 「中也君亲自打开不就知道了。」森鸥外侧身让开一个位置,把打开皮箱的机会交给了中原中也,「这是一个惊喜也是一个惊吓,还请做好心理准备,中也君。」 应声道是的中原中也上前来到皮箱面前,右腿退后一步身体下沉半蹲,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锁扣上,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锁扣。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个长度、这个身高——绝对超过了一米六! 莫名紧张的中原中也抬起了皮箱的另外半边,如他所料里面放着的是忧礼的身体,能从眉眼处看出年幼时的丁点痕迹,中原中也惊喜于忧礼还有復活的可能却又因为弟弟长得太快太多而备受打击,这个身高应该快赶上青花鱼那傢伙了吧。 努力去无视掉身高问题的中原中也按照森鸥外的指示,将金色的发条插在忧礼背后的孔洞转动三圈,金色发条自然消失那个用来转动身体的孔自己被填满,怀中的人机械地扭动着脖子,喀喀喀三声过后他睁开了眼睛。 翠绿色的眼睛迷惘地聚焦在中原中也脸上,记忆和身体重新连接,彻底清醒过来的忧礼像之前那般喊,「中也哥!」 一瞬间鸡皮疙瘩从身体四处冒出来的中原中也强忍着不适,「忧礼,你没事就好。」 天真可爱的孩子软萌萌的喊哥哥和长相帅气的成年男性用磁性的声音喊哥哥,给中原中也带来的冲击不亚于太宰治用积极阳光的语气说着要好好活着。 忧礼伸了一个懒腰,跨出皮箱站在了两人面前,「首领,我回来了。」 相较于之前抬起头才能看见首领脸上的细微表情,如今的忧礼低个头就能一览无遗,原本和中原中也差不多高的他在换了一个身体后拥有了中原中也羡慕的身高。 港口mafia成年人里最矮的如今只剩下中原中也一个人了。 「欢迎回来,忧礼。」森鸥外眉眼间流露出一股可惜的意味,现在的忧礼彻底不在森鸥外的狩猎范围内,对以前长相可爱套上小裙子和萝莉没什么区别的忧礼充满怀念,「芥川去回收你的身体了,这具身体忧礼君打算怎么办呢?」 真可惜啊,幸好还有爱丽丝。 「暂且先回收,那句身体破损太严重了。」忧礼弯腰向森鸥外请求假期,「首领,我想先将东京的事情处理好……」 身体破损不严重的话,忧礼会将其卖给绫辻行人,换取对方日后帮忙的机会。可惜破损太严重,除非他找到身体制作者罗真,请对方补好身体,不过对方已经很久没露过面,只在上次爱丽丝游戏时出现将蔷薇少女的身体一一修復。 普通的人偶师的手艺如何与触碰到神的领域的罗真比拟? 森鸥外倒是另有想法,他打量着忧礼脸上的表情想从其中看出点什么,还在执行当初的计划吗,按照他得到的情报咒术界高层虽然蠢了一些但是更有合作价值吧。 不过年轻人总是想拼一拼,他能理解,索性这是他扔给忧礼的试炼,就让他看看忧礼的选择能带来什么结果吧。 「当然没问题,忧礼。」森鸥外旋身走回自己办公桌,坐在了桌后的座椅上,「想做就去做吧。」 「谢谢首领。」 今晚森鸥外要做的事情彻底结束,中原中也和忧礼退出首领办公室,两人一个准备继续回到办公室彻夜通宵,一个打算先回家换身合适的衣物。 在电梯里忧礼看着和自己齐平的中原中也,一脸疑惑,「中也哥,你这样不累吗?」 「闭嘴!」恼羞成怒的中原中也兇巴巴的瞪着忧礼,要不是他突然长得这么高,他哪里需要使用异能飞的这么高。 …… 乙骨忧太自回国后已经很多天没有睡好了,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下方,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阴郁了不少。 他们再给禅院真希和伏黑惠发去消息后第二天两人就在漆黑的夜晚赶了过来与他们会合,在有一个可以信任的老师七海建人的帮助下,他们制定了一些计划,包括如何潜入咒术高专通过【薨星宫】去见天元。 他们见到了天元却得知无法将五条悟从狱门疆里救出来,毕竟至关重要的东西都因为一些原因毁在了五条悟手上。 对此所有人:……不愧是你,五条悟。 无功而返的他们重新聚集在那处偏僻的住所,商讨着之后如何行动。 「说起来,我们躲藏的房子是谁的?」对学生们的家庭情况了解的七海建人发出疑问,虎杖钉崎乙骨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伏黑惠还欠着学校的钱,禅院家不可能分给天与咒缚房子,狗卷家一直想和咒术界断绝关系,却因为这一代出了一个狗卷棘又被迫捲入,不可能给他们提供住处。 第100页 胖达看向了狗卷棘,他清楚记得涉谷事件那天发生的经过,「我们来这里是棘带我们来的,他有这里的房门钥匙。」 狗卷棘左手举着钥匙,右手在钥匙和乙骨忧太之间来回指着。 钥匙当然也不是狗卷棘的。 那是忧礼在感到原警察署地址前,交给他的。狗卷棘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忧礼是如何连他们的后路都想好了。 【「五条悟封印后,高层们一定会拿你们这些五条悟的学生开刀,哥哥是特级咒术师他们不敢动,但是你们就不一样了。」】 【「这是我置办的一处地处偏僻的住所,你们若是真遇到了追捕,就去那里躲藏吧。」】 看不懂意思的几人目光投注给胖达乙骨忧太和禅院真希,二年级的和狗卷棘相处时间长对他想表达的意思能跟更快理解。 「棘的意思是这是忧礼的。」胖达解释着,担忧的目光隐晦地望向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的禅院真希。 涉谷事件时禅院真希和禅院直毘人一起行动,接连遭受到特级咒灵的他们遭受重创,禅院直毘人更是因此重伤不治,禅院真希遭受重创虽然家入硝子及时救助但还是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痕。因此禅院真希比之前更加努力训练,将自己天与咒缚的身体潜能发挥到极致。 好有钱,所有人沉默,能在寸土寸金的东京买下这么一栋大别墅,那可真不是一般有钱。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七海建人,他想起了之前忧礼的安利,东京这边他们必须要小心翼翼躲藏,那如果他们去了横滨呢? 在横滨的话,咒术界的人会顾及到横滨政府态度,至少不敢太大动作强行追杀他们,而他们也能休养生息,想办法夺回狱门疆。 ——在去见天元的时候他们从对方那里得知狱门疆在咒术界高层手上,藏在了密阁深处。 禅院真希和乙骨忧太同时抬眼,全身戒备的警惕着门外,「嘘——有人来了。」 所有人屏息凝神,这几日来养成的好习惯让他们能立刻握住自己的武器,随时应付可能出现的敌人。 门咔哒一声轻响后,门里侧的把手跟随外侧的一起被人按着向下倾斜。 门外的人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刀太狠了? 挠头.jpg 第60章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门口的时候,楼上的窗户传来破碎的声音。 穿着行灯袴的保守派咒术师从二楼翻栏而下,拦断了乙骨忧太他们的退路,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大门轰地一下被咒具炸开,同样穿着的咒术师涌入将乙骨忧太他们薇在了最中间。 虽说是咒术师,但其中真正继承了术式的不过尔尔,大多数都是拥有咒力从小被培养成护卫队的人,其中属于高层的占了一大半,剩下的多是来自禅院家。 禅院家自失去当代家主之后,一心想要抱住高层大腿讨其欢心,可惜禅院家中禅院真希是五条悟的学生,心忧会被高层猜忌的禅院扇提议派遣族内部分成员协同抓捕五条悟相关人员,禅院真希已然被当作了弃子,就连继承了家族术式的伏黑惠也因术式遭禅院直哉忌恨。 「束手就擒吧。」保守派成员开口,为了抓捕这些学生和两面宿傩的容器他们今天做足了准备,但是在对手中存在一个特级咒术师的时候仍然是心里发虚。 那可是特级咒术师啊! 咒术界内至今也不过四位特级咒术师!! 乙骨忧太抽出了腰间黑布蒙着的刀具,禅院真希拿出前几天新得到的咒具,胖达戴上了熊猫拳套,钉崎野蔷薇捏紧了锤子……每个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场上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紧张地气氛感染了每一个人。 他们现在不能在这里被抓到,还有人在等着他们去救。 就在硝烟的味道越来越浓,眼看双方就要触发一场大战的时候,房子外面传来陌生的声音,「私闯民宅、破坏他人财物,请问你们可以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吗。」 等一下,私闯民宅?! 所有人一愣,目光齐齐地转向站在房子门口的陌生男人,说是陌生但是乙骨忧太和狗卷棘隐隐约约间又从这个男人的面孔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保守派的成员,其中一人先是质问放【帐】的成员,然后颐指气使地对着这个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路过的咒术师命令,「我们奉高层命令抓捕人,你最好不要参与进来!不然我们把你当作同党一起抓走!!」 「欸,是吗?」男人踱步缓慢而优雅地走进房间,看不清的黑影自他身后一闪而过,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的成员重重的摔在墙上昏死过去,「那你们抓一个试试啊。」 他笑容挑衅,眼睫颤抖间又是一个人被扔在了墙上。 红色的眼影点缀在他上扬的眼尾,眼下的泪痣让那双翠绿的眼睛愈发妖异,勾人心魄,男人视线轻蔑地扫过高层派来的成员。 有人不信邪地主动出击,还未走进到跟前就被黑影提熘着脑袋撞在墙上,晕倒在地。这一下所有人都被吓得够呛,他们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将男人身边空出了一个真空地带。 「你是谁?干扰我们行动,就不怕被咒术界通缉吗!」 「我是谁?」男人轻笑一声,神情诡异地望着这群蠢货,高层那群那傢伙真的会不查清这么大一别墅的所有者吗。 第101页 当然不会。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别墅属于自己,派遣这些人来不过是为了试探——传言中自己死在了涉谷事件,他们以这个为契机探查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亡。 如果活着带着五条悟一派的人回去,皆大欢喜;如果丧命于此,他们也能掌握最新的情报。 「我是这个别墅的所有者。」男人说道,在中间被围着的那群人震惊的视线中揭开自己的身份,「替我给你们的上司带句话,不要因为我假死就随意欺负我的人啊。」 「现在,请你们滚出去吧。」 不等他们回应,男人操纵着黑影捲起所有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扔到了别墅门口,如同叠罗汉般堆积在门口的空地上,临走前男人还不忘提醒他们记得回去后把维修窗户和大门的钱赔给他。 因为大门不存在,客厅缺少遮挡物变得不再那么安全和隐蔽,有太多的事情和谜题需要解开几人商量之后,选择在房间空间大适合谈话的书房沟通。 所有人聚在书房里后,一年级三人堵住了门口,二年级的四人将男人包围在最中间,成年人七海建人拉着吉野顺平在另一个角落继续普及咒术知识。 「你究竟是谁?」乙骨忧太满脸不信任,他握紧了腰间重新用黑布蒙上的刀具,显然他们对之前男人的话一点也不相信。 其他人脸上的表情跟乙骨忧太一样,他们显然也不信任男人。 哪晓得男人表情一变,眉头蹙起嘴角下弯,一股委屈巴巴的神色看着乙骨忧太,「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认识了,忧太最讨厌了!!」 眼眶微红的他配上眼尾处的红色眼影,可怜兮兮的恨不能让人凑上前多安慰安慰。 「明、明我只是换了成熟一点的身体呜,」忧礼一边哭着一边爆出乙骨忧太小时候的黑歷史,「我要把忧太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打输了,哭着回家的事情告诉别人!!」 「还有偷亲里香姐结果被爸妈抓个正着的事情!!」 事情发生的太快完全来不及阻止的乙骨忧太听着自己小时候的黑歷史被一一爆出,在对方爆出更加羞耻的黑歷史前他一把捂住忧礼的嘴巴,「啊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你的确是忧礼!!」 这么小的时候的黑歷史除了忧礼以外,他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知道了。 面色通红连耳朵都红透了的乙骨忧太在同学们打趣的目光下,捂住了脸退到后边。 经由乙骨忧太黑歷史一事确认,眼前帮他们解围的男人的确是本应该死去的忧礼。禅院真希额头上一抽一抽地看着身份确定后,抱着人不撒手的狗卷棘,「这样子我们没法继续问问题,棘。」 「鲣鱼干!」因身高问题只能抱着忧礼腰的狗卷棘埋在人胸膛上,只有回话的时候抬了一下头。 忧礼试图撕扯下身上黏着的人,却败在了对方执拗的视线下,「算了,就这样吧。当初……可能造成的阴影有点大。」 也是,任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还是四肢尽断的死法,死后的尸体也被其他人带走,心里总会留下那么一些阴影。 「按照那天情况,忧礼你应该真的死掉了才对。」胖达作为近距离旁观者,最是清楚那天情况,在忧礼死而復生后他对对方復活的原因极度感兴趣。 忧礼摸了摸下巴,「大概是因为我不是人类了?」 人偶哪有死亡的概念,之前开始爱丽丝游戏的蔷薇少女有些因为蔷薇圣母被姐妹吞噬,灵魂流落神秘领域变成了普通的木偶,如今不也在樱田纯他们的努力下回归身体,重新『活』了过来。 而他只要拥有合适的木偶身体,就能无限地復活。 但很可惜,适合他的木偶身体极其难制作,再加上原制作人罗真不知所踪,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具身体了。 房间里的气氛沉静下来。 自知问错问题的胖达打着哈哈翻过这一页,找了另一个话题活跃气氛,「忧礼你现在和棘算是什么关系?恋爱关系吗?」 一直以来两人之间感情明确的都是狗卷棘,反倒是忧礼这边总说着自己对狗卷棘的感情和对他们是一样,偏偏行为上对狗卷棘的关心程度是不亚于乙骨忧太的。涉谷事件时,忧礼临死前告白,本以为两人之间彻底没戏结果今天忧礼又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一副更加成熟的男性身体。 怎么看都像是关系飞跃的前兆。 哪知忧礼一脸懵懂的表情,又开始了他的装傻,「啊?怎么会是恋爱关系?就是和胖达、真希一样的朋友关系嘛。」 听过悲情告白、见过死前不舍的拥抱的几人都是一副下巴快脱臼的模样,你管这种关系叫朋友?这种感情叫友情?? 狗卷棘:…… 狗卷棘睁着一双毫无波动的眼睛,拉开自己的高领,「【不许动】」 在乙骨忧太反应过来前,狗卷棘抱起同样中咒言短时间内不能动的忧礼冲出书房,跑进了主卧,关门、反锁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看着在床上笑得没心没肺的忧礼,狗卷棘愤愤地扑到人身上咬住了人喉结。 这么多天来他回顾着过去和忧礼的相处,突然想明白对方哪是不明白感情、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分明是故意下了个圈套把自己套的更牢!什么搭档、什么跳槽,统统都是藉口! 第102页 好不容易又一次见到了人,还以为上次告白之后对方会改变结果又继续装傻!! 重重地吮吸着口中的那块皮肤,直把人喉结处吻出了一大块印子,狗卷棘双手撑在床上,凝视着躺在身下的人。 「不玩了不玩了。」忧礼眉眼带笑,向上伸出双手放进对方的衣服里捧住脸颊,大拇指摩梭着嘴角边的咒文,忧礼引导着对方,「我都说过了那句话,棘你还没说过呢,来告诉我——」 告诉我,你对我的情感。 「我」爱你。 后面没说完的话语淹没在两人的亲吻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矮攻高受emmmm…… 超级适合咳的时候咬着咳咳…… 大家知道和谐社会,一切和谐 你们自己脑补吧,加油 第61章 这边两个小情侣卿卿我我,那边所有人都在阻拦脸色漆黑的乙骨忧太,胖达用自己庞大的身体拖住了乙骨忧太前进的步伐,它好言相劝,「忧太啊,别挣扎了,忧礼迟早要姓狗卷的。」 乙骨忧太撸起手臂上的白色校服袖子,恶狠狠地磨牙,「忧礼还是个孩子!!」 他当然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总有确定的时候,但是他现在很担心自己弟弟会不会被狗卷同学占便宜,在乙骨忧太心里,忧礼永远都是那个小小的跟在自己身后喊哥哥的孩子。 「都比你高了还是孩子?」禅院真希象徵性的拉了拉乙骨忧太的胳膊,刚才忧礼和他们一起上楼时她有注意到,忧礼的个子都快赶上七海建人了,「况且谁占谁便宜还不知道呢。」 「真希你要相信棘,一定是棘在上!」看书范围广阔的胖达据理力争,口中说出了一些对这些纯情dk难以理解的学术性词彙,「个子高也是可以……嗷!」 惨遭成熟的成年人七海建人手动封口的胖达泪流满面,大家都快是成年人了,多了解一些有什么啊。 唯二的两个女生毫不掩饰地对胖达的惨状抱以热烈的笑声。 书房门被打开,手牵手走进来的忧礼一脸疑惑,「你们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当然是因为。」钉崎野蔷薇下意识回话,她转过头准备解释来龙去脉却看见了一堆粉红泡泡,粉红泡泡的两位制造者亲昵地十指交缠,没有领子遮住下半张脸的忧礼嘴角上还留着一个明显的牙印。 单身多年的铁娘子钉崎野蔷薇默默地退到自己同年级的两个男生身后,修復自己惨遭暴击的心灵。 妈的,死给。 除去乙骨以外的单身汉齐齐扭头,他们已经无法直视身陷粉红气氛的两人,狗卷棘的眉眼间洋溢着追到老婆的快乐,直叫这群单身汉无语凝噎。 乙骨忧太的注意力却在忧礼殷红的嘴唇和带着牙印的嘴角,还有脖子上被衬衫半遮半掩的红印子,他阴森森地对着狗卷棘一笑,「狗卷同学,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拐到手的人被自己哥哥揍,忧礼挡在了狗卷棘面前,「哥你别吓他!」 躲在忧礼身后的狗卷棘探出一个头,仗着忧礼看不到做了一个鬼脸,以后忧礼是我的了,他向着乙骨忧太传递着这个信息。 乙骨忧太:…… 一直躲在暗处注意这里的齐木楠雄面上毫无表情,摁在手机键盘上的指头快速敲击着什么。同一时间在不同地方工作的、名义上是忧礼哥哥的所有人收到了一张亲吻照片。 狗卷棘,危。 最后还是出去和乙骨忧太单独聊了些事情的狗卷棘,顶着一个青黑的眼圈和乙骨忧太一起回来。 虽说他和忧太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他毕竟拐走了人家唯一的亏欠许多的弟弟,只挨了一拳狗卷棘已经很庆幸。狗卷棘早就做好了忧太生气,放出【里香】揍他的准备。 再说了,要不是这一拳,他怎么可以享受到忧礼的抱抱还能被对方轻柔地处理伤口。 疯狂撒狗粮的两人被一致安排坐在了房间的另一边,其余人要多远离多远,生怕被狗粮噎到。 「咳。」七海建人重重地咳嗽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一边,「这边已经被发现了不适合躲藏,我们要先商量一下接下来去哪里。」 忧礼听到话题变得正经起来,也不再和狗卷棘配合着捉弄他的同学们,「你们有信得过的人吗?可以去他那里躲躲。」 「五条悟被封印,咒术高专的所属权被高层夺走,曾经信得过的人如今对他们的站位暂且不明。」七海建人理性分析完之后一脸凝重,换句话说他们现在无处可躲,「现在高层抓捕力度不大,等之后通缉下来我们更难立足。」 「那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掀翻咒术界呢。」忧礼用冰箱里的冰袋敷着狗卷棘青黑的眼眶,他的神情严肃,「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就算后续收尾辛苦一点,也总好过遭人算计成了如今这幅局面吧。」 将涉谷事件全程復盘,忧礼很容易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地方,考试地点一拖再拖、两方全部定在涉谷——显然高层里面有那个喜欢盗用他人身体的合作伙伴。 五条悟的顾忌忧礼不难猜出,无非就是已经被那几个家族把持住的高层位置上永远都是那些迂腐顽固之人,能杀得了一个两个,再多杀咒术界就真的没人了。 「或者,」忧礼似是不经意地抛出了另一个选项,「你们可以考虑重新建立一个咒术界,一个没有阴谋算计、背后捅刀,所有人都抱着同一个愿望一起努力的咒术界。」 第103页 就是七海建人也不由得沉默,开始想像忧礼口中那般美好的咒术界,不会有无辜的咒术师因为身后的捅刀死去、不会有学生因为别人的胆小怕死而死刑,可是七海建人知道这太难了,现在的他们完全没有建立新世界的能力。 甚至于只要他们敢这么做,咒术界的那群高层会立刻找到缘由,给他们下达死刑命令。 他艰难地出声拒绝掉忧礼的意见,「不行,现在的我们做不到。」 是啊,现在的你们做不到。忧礼敛眸收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没关系,很快就可以了。 棋子都快到自己的位子上了,马上就是好戏开场。 国际机场下机处 「唿唿~」扎着丸子头的少女喘着气将行李从飞机上搬了下来,她身边的黑髮少女一手抱着娃娃一手拽着行李箱的拉杆,身后同样提着沉重行李的黑髮男子望着故国久违的风景。 「终于回来了啊。」男子打开手机看着之前斗智斗勇许久的人发来的消息,沉默一会后喊上了一起跟过来的两个女生,「菜菜子、美美子,我们先去找那些老橘子要些东西吧。」 「是!夏油大人!」菜菜子美美子激动地附和男子,全然不顾周围人奇怪地视线。 夏油杰烦躁地扫过周围对他来说是猴子的普通人,想起和某人的赌约咬牙忍住了使用咒灵的欲望,「走吧,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悟那傢伙真不让人省心,居然会被算计关了起来,已经计划好要和家入硝子一起狠狠嘲笑最强几年的夏油杰带着两个女孩快步离开这里,他们的目标自然是—— 密阁! 那边商量半天也无法得出有哪里可以让他们暂时躲避,七海建人最初的想法横滨也因为他们身份特殊无法拿到咒术界的审批文件而破灭。 最后还是财大气粗的忧礼再次拿出一张银行卡,让七海建人带着吉野顺平出门购买新的用来躲避抓捕的房产,「不用在意钱,找一处隐蔽性安全性好一点的房子,你们之后躲在那里还能多躲一会。」 看到银行卡突然想起自己还欠着忧礼钱的狗卷棘:…… 他们谈恋爱了,是不是欠款可以一笔勾销? 忧礼挑眉。 好的他知道了,以后慢慢攒钱还qaq 送走七海建人和吉野顺平后,忧礼走进厨房翻出了仅存的几个纸杯和冷藏的饮料,「你们这么几天来提心弔胆,喝口水休息一会吧,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来。」 将饮料分别倒入几个纸杯,忧礼每人分了一杯后端起自己的那杯饮料,咬着纸杯口抬眼观察所有人。如他所料刚刚进行了长时间说话的所有人都喝完了杯中少量的液体,忧礼放下一口未动的纸杯,重新找了个话题跟他们聊天。 三 二 一 倒数完的忧礼单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如同多米诺骨牌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或躺或坐或趴在自己原来的位子上,「还是依旧不长心啊。」 他拍掉手指上沾染到的白色颗粒药物,对着藏在房子附近的人说道,「怎么不出来?他们可都晕了。」 「忧礼君。」穿着传统的人带着一小队成员从房子周边的树丛中钻出,他恭敬礼貌地向忧礼致礼,「我是高层派来与您交接任务的。」 这个任务是很早就开始的,在大闹会场之后他悄悄地与高层进行了合作,这一回也是在对方用高昂的任务费用打动他,「按照之前所说,除了乙骨忧太和狗卷棘以外,其余人你们都可以带走。」 「是的。」那人示意自己的手下带着任务尾款上前,将尾款收下后忧礼果然不再阻拦他们抬走其他咒专学生,「您这样背叛他们,就不担心……」 背叛? 忧礼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多次咀嚼细细品尝,嘴角挂上了灿烂的笑容,「没办法,贵方开出了一个人十五万的丰厚条件,还有额外的二十万动手费,实在是令人动心。」 他也不想的,实在是对面给的太多了。 确认完人数后,他们带着昏迷的学生离开别墅,准备返回高层及时復命,并未注意到笑容变得诡异起来的忧礼。 他瞥向别墅门口枝繁叶茂的那棵大树树冠, 「再不去救他的话,弟弟就真的会死哦,胀相。」 忧礼像是在与无人的空气对话,自顾自地说完后,一手夹一个带走了乙骨忧太和狗卷棘。 第62章 横滨某处装修精緻的别墅,昏暗的房间内黑色的铁链锁着一个黑髮少年,将其拘束在柔软的大床上,少年随身的刀具被取下放在距离很远的桌子上。屋内唯一的灯光来自床头的那盏檯灯,檯灯的灯光照射在从迷药的药效中逐渐清醒过来的少年眼睛上,直让他皱起了眉头。 少年缓慢地睁开眼睛,略显迷茫的浅色瞳孔毫无焦距地注视着房间雪白的天花板,脑子里回忆其他拥有意识的最后场景。 他记得他好像和大家喝着东西在说话? 然后眼前的一切景色都变得模模煳煳,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说—— 「还是不长心啊。」 所以他们是被人迷晕了吗……! 终于从过去发生的事情中捋清楚一切的少年咻地彻底清醒过来,那杯子里的东西是忧礼倒给他们的,难道忧礼出卖他们了吗? 不、不对,明明忧礼也帮他们赶走了高层派来的人。 第104页 被忧礼前后矛盾的行为搞懵了的少年从床上坐起来,他的本意是想找忧礼问个清楚,坐起来后发现他连这张床都无法离开。床头的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身体里咒力滞涩的熟悉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年幼的时候,那个时候空有一身咒力不会使用,如今空有一身咒力却无法使用。 「醒了啊,忧太。」紧闭的房间门打开,忧礼端着食物走了进来,他按下灯源开关整个房间瞬间亮堂不少。 乙骨忧太这才看清楚这个房间的样子,不得不说设计这个房间的人十分有钱用心,墙壁贴了一层防水好看的壁纸、冰凉的瓷砖上铺满了毛茸茸的厚重地毯还有贴墙摆放的真皮沙发。床尾对着的是整整两排大书架,书架上被各种各样的书籍填满,书架旁边就是书桌和椅子,自己的刀放在书桌上。 遮光窗帘全部放下来,遮挡住乙骨忧太对外界的观察,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许在东京某处忧礼的房产,也许他在横滨。 短时间内完全找不到逃跑路线的乙骨忧太坐在床上,静静打量着靠近的忧礼,「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为了你们好。」忧礼取出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安置在乙骨忧太面前,另一只手上端着的食物稳稳噹噹地放了下来,「你已经睡了一两天,先吃点东西吧。」 「他们还好吗?」乙骨忧太像是认了命般拿起碗边摆放好的勺子,舀着粥小口小口吃着。 忧礼坐在床边一只手按在床垫上支撑着身体,随口说着自己的猜测,「狗卷我带回来了,其他人都被高层的人带走,虎杖君……可能正在执行死刑吧。」 乙骨忧太握着勺子的手一顿,他抬眼注视着满脸不在乎的忧礼,脸色漆黑地低下了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大家相处都很好的。 忧礼观察着乙骨忧太的脸色,说出了事实, 「当然是因为钱。」 咒术界高层们为了抓捕这些可能会造成影响的学生,可是花了不少代价,那点钱虽然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但是有钱赚他为什么不赚呢。 现在不捞一笔以后可就捞不着了。 听到这个答案的乙骨忧太反倒是怅然若失,忧礼……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仅仅只是为了一些金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同学和哥哥。 在忧礼没反应过来前,乙骨忧太抓紧手中的勺子,这是现在他手上唯一的能造成伤害的工具。 他迅速出手制服忧礼。 被在这方面反应更加迅速的忧礼打断,夺走了勺子。 「真是啊,乖乖留在这里不好吗?」忧礼轻而易举地抢走了对方手中的武器,重新摆放在餐盘处,「哥,你是不是忘记了,论暗杀我可是你的前辈。」 小时候经歷过世界第一杀手□□和尾崎红叶指导的忧礼,不论是格斗还是暗杀,都比起在咒术高专一年级时才开始学习的乙骨忧太更有经验。 「他们是我的朋友!同学!我不可能丢下他们。」 「我也是你丢失多年的弟弟。」 一句话就把乙骨忧太堵得哑口无言,在弟弟和朋友之间为难的乙骨忧太不知所措,他已经亏欠忧礼许多了,不可能再继续丢下对方,但他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朋友和学弟。 相顾无言的忧礼起身走向房间门口,「在事情彻底结束前,我不会让哥离开这间房间的。」 将自己的底线透露给乙骨忧太的忧礼离开房间,反锁住门的他走到了这栋别墅的客厅,客厅里银色头髮的少年吃着手作饭糰看着电视机,注意到忧礼出来的他招手,「海带?」 忧礼一脸委屈地走了过去,坐在狗卷棘身边蹭到了对方一个温暖的怀抱,「棘,忧太好笨啊。」 「鲑鱼鲑鱼。」狗卷棘张开手臂抱住忧礼,轻轻摸着对方扎高的马尾。 其实一开始醒来的时候他也很慌张,不过再见到忧礼之后他就松了口气,光是之前对忧礼的了解狗卷棘就知道,忧礼不会去做背叛的事情。他对自己的哥哥是真心实意的爱护关心,对他们这些和忧太关系好的人也爱屋及乌,狗卷棘不相信对方会做出这种让他自己和忧太关系破裂的事情。 ——说白了,忧礼一个兄控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哥哥。 再结合忧礼的工作,怕是在算计些什么吧? 狗卷棘不能说猜的一模一样,但也是八九不离十,至于忧礼在算计着什么就只能等之后才能揭晓了。 忧礼从狗卷棘的怀抱中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对方,「要不我们下午去外面走走吧,忧太现在被锁这也不用担心他跑掉。」 ? 阿这,忧太一个在房间里你也不担心人家无聊的吗? 狗卷棘思索了一秒钟后果断选择跟着忧礼一起出去玩,他相信忧礼会安排好忧太的!瞬间忘记自己惨遭小黑屋的同学,狗卷棘跟着忧礼一起离开了别墅。 两个人都换了一身常服,穿着白色打底衫外罩浅绿色马甲的狗卷棘牵着黑色打底衫戴着黑色口罩的忧礼,两个人在横滨有名的中华街闲逛。一会买些小零嘴,一会买些好看的饰品,没多久两人手上就提满了装东西的购物袋,还借着提购物袋的名义光明正大地隔着袋子的提绳十指交叉,引起了路边不少人的注意力。 对别人的视线一向不在意的忧礼看着狗卷棘手中对方刚买好的饭糰,忧礼弯下腰挡住狗卷棘的视线,「我想吃棘手中的饭糰。」 第105页 「鲑鱼。」狗卷棘不明所以地举起了手中的饭糰,却看见人往后一缩,「大芥?」 忧礼展示了一下自己忙碌的双手,一只手提着东西一只手和人十指相握,他一脸无辜地表情,「这样我可没办法吃东西啊,棘。」 立刻明白对方意思的狗卷棘脸剎那间红透了,他取下了忧礼脸上的口罩,打开手中饭糰的外包装递给人,微微侧过头视线越过忧礼的肩膀在他的身后四处乱瞟。 亲手餵东西给对方吃,他还从未试过。 「哎呀这里居然有饭糰。」熟悉的声音出现的突然,狗卷棘手中的饭糰也被对方拿走,那人一手勾着忧礼的脖子一手举起饭糰递到人嘴边,「忧礼来,让哥哥餵你。」 狗卷棘:…… 忧礼:…… 「不、不了,太宰哥。」忧礼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从太宰治的手臂下逃脱回到了狗卷棘身边,他看着因为自己不吃重新包装好饭糰塞进口袋的太宰治,「侦探社今天不上班吗?」 这一次是在江户川乱步掩护的情况下,从国木田独步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翘班出来的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理直气壮,「我想吃蟹肉所以翘班了!」 胡口乱诹的太宰治插进两人中间,硬生生分开了两人交握的双手,他对身后来自狗卷棘怨念的目光毫不在意。 呵,想拐人?下辈子再说吧。 忧礼一副习惯了的模样,他翻出自己的银行卡交给太宰治,「太宰哥,我这还有钱,你可以去餐厅吃螃蟹,不过吃完了要回去好好工作。」 「不要!」太宰治果断拒绝,他本来就不是为了吃螃蟹,只是防止自家大白菜被别家的猪拱了,被打发走然后由着他们两感情升温? 不可能的!不过……太宰治还是收下了那张银行卡,有钱不拿他才不傻,「我要和忧礼一起去吃螃蟹,不带那个陌生人!」 「太宰哥——」忧礼无奈,他把袋子换了一只手提,用空出来的手牵住了狗卷棘,「你就不要再添乱了。我和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有意无意地又一次插进狗卷棘和忧礼之间,再次阻止了两人牵手的可能性,他孩子气地对着狗卷棘吐舌,趴在了忧礼的半边肩膀上,「我找不到回侦探社的路了,忧礼。」 这一回来人是不久前还在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 跟着太宰治迅速找到忧礼的江户川乱步躲在一边观察敌情,坚决不再给狗卷棘和忧礼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矛头直指唯一的外人,狗卷棘。 作者有话要说:  忧礼:之后都忙起来了,哪有时间谈恋爱呢! 狗卷:甜甜蜜蜜谈恋爱 忧太:悲悲惨惨关禁闭 估摸着快完结了好像 第63章 所以,最后是怎么发展成这幅样子的? 狗卷棘一脸不解。 只见忧礼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却怎么也挤不到自己心上人身边,只能看着他们有说有笑。而每当忧礼想转过头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人『不经意间』出声,吸引住忧礼的注意力阻止了他们之间的交流。 至于狗卷棘和忧礼之前买的东西,也被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找了个理由全部转移到狗卷棘手上了。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小情侣逛街,更像是提包工的狗卷棘咬牙,暗中琢磨着怎么抢回忧礼注意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见了狗卷棘的心声,他们在衣帽店的门口撞见了忧礼的另一位哥哥,赭发蓝眸的中原中也。 恰巧今日休息出来闲逛的中原中也额头青筋直跳,他自认为非常不幸地在诺大的横滨撞见了青花鱼还有上次害他在书里辛苦找兇手的侦探,狗卷棘则被他无视掉了。 躺在中原中也办公室桌上许久没被打开过的私人手机静静地待在原地,这段时间没有看私人消息的中原中也自然不知道,自家弟弟已经和狗卷棘确认关系了,只当现在还是在追求阶段,以致于他的火气直冲太宰治。 「啧,居然碰见了青花鱼,真不顺。」中原中也一脸嫌弃,站的离太宰治更远了一些,他还不忘嘱咐忧礼,「忧礼,小心别传染一身的腥味。」 太宰治摊开手满脸嘲讽,「应该离黏煳煳的小蛞蝓远点才对,身高不在同一水平上呢。」 来了来了来了,又来了!忧礼无可奈何地拉着毫无战力的江户川乱步退后几步,远离一身火气眼看就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他右手边空出了一个位置,狗卷棘眼前一亮见缝插针,赶在太宰治反应过来前顶替了对方的位置。 眼角余光注视这边的太宰治眼见狗卷棘又和忧礼黏黏乎乎地牵上了手,转而将矛头对准了对面互相看不顺眼的前搭档身上。 忧礼眼见自己的两位哥哥心理年龄从22骤降到15,并开始了破坏行为时带着狗卷棘和江户川乱步躲进了人群里,逆着人流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对不起了中也哥,他实在没钱留在这里替你和太宰哥赔钱! 熘得途中撞见了前来寻找迷路的中岛敦和泉镜花,江户川乱步没了理由只能乖乖地跟着自己的后辈回到侦探社。 成功甩掉两个电灯泡的狗卷棘内心深处的小人欢快地跑来跑去,就是现实中隐藏在高领下的嘴角也上扬不少。狗卷棘欢快地身边都仿佛飘起了小花花,又买了一份可丽饼坐在路边和忧礼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直把周围单身人士全部甜跑了。 第106页 那边打完架后才发现忧礼不见的中原中也看着身边表情不太对的太宰治,一脸疑问,「喂,死青花鱼,你那什么表情?」 「啧,小蛞蝓就是小蛞蝓。」太宰治一看中原中也表情就猜到对方可能还不知道那个消息,按照小蛞蝓的工作强度肯定没有去关注私人手机,「忧礼和那傢伙在一起了。」 「哈——!?」骤然想起之前忧礼的奇怪站位,中原中也恍然大悟,原来太宰这傢伙是在阻止对方靠近忧礼,! 他却帮那人引开了太宰!反应过来的中原中也面色黝黑,一气之下捏碎了手中赔偿刷卡的机子。 胡闹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狗卷棘留守在家忧礼前往东京,来到御三家之一禅院一族的主宅。 他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履行之前和禅院直毘人定下的约定。 但是很显然,禅院直毘人死去后,对自己不是很顺眼的另外三个禅院家做主之人拒绝了自己的入内。 这可不行啊,忧礼轻嘆一口气,他还要把哥哥的好朋友赎回来呢,「踹门吧。」 语气不咸不淡的忧礼退后几步,将空间让给自己的手下发挥。 今日他是带着自己的几位得力手下一起来的,其中就有几个是早就对御三家的作风看不顺眼的咒术师,也正是因为这份不顺眼当初他挖角才会轻松许多。 如今突然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可以踹开自己讨厌的家族大门,这无疑让几人很兴奋。他们甚至为此控制好力度,确保门会在每人踹上一脚后才倒塌。由着他们玩的忧礼在门踹开后上前与许久不见三人问候,背景音是自己的手下和禅院家人搏斗的声音,「中午好啊,三位。」 「你还来做什么!是在挑衅我等吗!」禅院扇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血迹,他面色不好地看着眼前这个多次挑战禅院家权威的人,可偏偏对方背后的势力不是禅院家可以对抗的。 更不要说高层里还有些人对其抱有欣赏青睐的态度。 忧礼对着自己的手下打了个手势,他注意到对方身上的血迹——是谁的他并不清楚,但总归对禅院真希的安危上心了一些,「我只是来履行约定,从禅院家拿走我的奖励罢了。」 当初他和禅院直毘人达成约定,给禅院家提供发展机会,而禅院家需提供年幼的咒术师给他,咒术师将不再与禅院家有任何关系。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带走符合条件的年幼咒术师,如今来完成约定带走的自然也不是年幼咒术师。 他要带走的是禅院真希。 至此他将之前的约定模煳掉一些限制条件,简洁明了地说明来意。 「你要带走真希那废物?」禅院直哉似是在评估忧礼的话可信度,「一个已经毁容不懂得顺从的傢伙?那傢伙可不会顾忌男人的脸面,就是真依也可比这傢伙要好一点。」 「哈?你在说什么?」忧礼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讽刺地笑出声,「自诩拥有咒力就比无咒力的普通人要高贵吗?男人就天生是女人的天吗?」 「真是腐朽的世族。」 禅院直哉表情不屑,「难道不是吗?」 「忧礼先生!」先前接收到忧礼示意的手下拎着两个重伤伤者从禅院家深处跑了出来,他手上的两个少女伤情严重,其中一个甚至已经昏迷过去,「她们现在急需救治。」 禅院真依?她怎么也在这里? 两人身上伤痕累累的模样,再联繫禅院扇身上的血迹,忧礼推断出禅院扇想要杀死自己的亲女儿,至于是为了地位还是向高层表明诚意他就不清楚了。不过对方将把柄亲自送上来,他不利用一下也对不起。 忧礼借着观察人是否还活着的名义,悄悄运转起反转术式治疗禅院两姐妹,「还活着,那么几位愿不愿意履行约定呢?」 「你带走之后,她们就不再和禅院家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禅院扇向忧礼反覆确认,他一开始想杀掉这两姐妹一是因为她们是他的耻辱,二是因为禅院真希和五条悟之间的关系,他担忧会因此被高层记恨。 「当然。」忧礼微微一笑,面上滴水不漏地回答,「她们将不会与你们有任何关系,上面的人也怪罪不到你们身上。」 禅院直哉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他指着禅院真依,「你要带走的只有真希吧,想多带走一个不应该付出点什么吗?毕竟禅院家培养她总是花了些金钱和精力的。」 他贪得无厌地想要索取更多东西。 被对方这神来一笔吸引的忧礼望过去,看来这个禅院家继承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哦?你想要什么?」 见对方同意的禅院直哉想也没想的狮子大开口,一次性要了大笔金钱,忧礼也没拒绝当场刷卡付款完成交易带走了禅院两姐妹。 离开禅院家的忧礼在停车处见到了穿着深蓝色制服的青年男女,对方腰间佩刀气势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知道对方身份的忧礼不慌不忙,先让自己的手下上车,和青年男女走到车子不远处后开始小声交流。 「宗像君,淡岛君。」忧礼拿出随身携带的u盘交给宗像礼司,附带上一张东京和京都的分布地图,上面用红色的圆圈勾画出什么,「这是你们想要的东西。」 宗像礼司扶正眼镜,示意身边的淡岛世理接过地图,「阁下这多方交易倒是用的挺不错。」 第107页 「谢谢夸奖。」露出了一副毫无笑意的笑容后,忧礼反过来提醒对方,「倒是宗像君可别像上一任那样,英年早逝啊。」 对于造成自己死亡的罪魁祸首一派的王权者,忧礼倒是没有多大感想,也许是因为死的太快也许是因为之后得到了好用的身体,总之他对自己的死亡并不耿耿于怀,但是有时候也会拿出来嘲笑一下这些王权者。 瞧瞧,你们王权者的前辈,曾经可是摧毁了千万人生命的『天灾』,达摩克里斯之剑带来的不仅是力量还有危险和责任。 第64章 「室长……?」淡岛世理目送那个一夜之间从小孩变成大人的奇怪异能者离开后,视线转向自己的王,「是否需要监视他们?」 宗像礼司看着掌心上的u盘,收紧五指阻止了淡岛世理的想法,「不必了,准备一下和咒术界的交涉吧。」 他停顿了一会,「还有,记得之后按照协议给予他的哥哥一定便利吧。」 回到车上的忧礼在车子开出禅院家不远处时再次停下,路边穿着一身黑还戴着鸭舌帽恨不得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上前,其中一个微微抬起鸭舌帽和车内的忧礼交谈,「你要的人我带来了,小真依还好吗?」 「重伤,还活着。」忧礼降低车窗可以让外面的女生看清楚点,座椅另一边是禅院姐妹头靠着头昏迷,两姐妹随着唿吸起伏的胸膛证明她们两还活着,「我会把她们带去横滨,之后去哪儿由她们自己做主。」 「谢谢您。」看见自己在乎的同学还活着女生总算松了口气,她侧过头去和另一个遮遮掩掩的女生说了些什么,女生这才听话地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另外的人都被关在隐蔽的地方,我接触不到那里。」 接到自己想接的最后一人后,忧礼对着女生一点头重新关上车窗。汽车稳稳发动驶向前方,车后的女孩身影逐渐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点也看不见了,坐在副驾驶的人摘下鸭舌帽神情复杂地透过后视镜看着忧礼,「我实在搞不懂你搞这么一出的行为。」 女生赫然是钉崎野蔷薇。 事实上他们在迷药药效过去清醒过来后,都明白自己是中了谁的药,他们猜测忧礼可能和高层那些傢伙是一伙的,但是胖达和真希前辈不明白,那么在乎哥哥的忧礼为什么会去背叛。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个一二,胖达被转移进更加隐蔽的囚禁场所、真希前辈被送回禅院家、自己也被转学的名义禁锢在京都高校无法离开。 前几天真希前辈的妹妹也突然回到禅院家,今天那个名叫西宫桃的女生带着她隐藏行踪逃出了京都高校——现在看来也是忧礼指使的行动,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多此一举。 「不明白的话之后你就明白了。」忧礼向后倚靠着汽车柔软的靠垫,目光瞥向身侧的禅院姐妹,「醒了啊。」 被人直白点出自己清醒的禅院真希也不再装睡,睁开眼睛戒备地看着忧礼,手上的动作只是抱住了身边的双生姐妹,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真依她…… 差一点失去双生妹妹的禅院真希不知道该对忧礼做出什么表情,如果不是对方反转术式的治疗,失去真依的自己一定会去完成对方的愿望,杀光所有禅院家的人,如果不是这次因为对方的反水回到禅院家,真依是不是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突然死去了。 禅院真希反覆确认了多次真依的唿吸后,卡在喉咙里的词语总算被本人吐了出来,「谢谢。」 「不用,记得把钱还了就行。」忧礼摇下车窗露出一条缝让车内空气流动,「至于胖达和虎杖他们不用担心,会有人去救他们的。」 一路平安行驶,没有什么人或者事情阻拦他们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横滨,忧礼的手下将他们送到了最近忧礼暂居的别墅处,忧礼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门,门内一片狼藉又和谐。门内坐着两派人马,一派盘踞在客厅的沙发上,另一派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两方人员互相警惕不忿,至于客厅和餐厅的装修早就毁于一旦。 忧礼:…… 好傢伙,他又要重新装修了。 哦,顺带一提不知道是不是两方人员之前打斗的缘故,原本被锁的乙骨忧太也被释放出来,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和狗卷他们一起。 身后的禅院真希扶着禅院真依和钉崎野蔷薇一起去了餐厅处,找到自己的同伴。 沙发上的男人看见正主回来,抬起手臂和忧礼打了声招唿,狐狸般的笑容下是幸灾乐祸,「晚上好啊,忧礼。」 「夏油。」忧礼扶额先给港口mafia的装修部门发了一个消息后,同样笑着回了句,「空助哥那儿待得舒服吗?」 「托你的福,非常舒服。」夏油杰面容僵硬了一瞬,咬牙切齿地回应,他拦住永远与忧礼不对头的菜菜子,「不先和他们介绍一下吗,前合伙人?」 忧礼耸肩,他早就揭露过自己是百鬼夜行的参与者之一,这个不能造成丝毫影响,不过一直这种对立状态的确不太好,「二年级的应该都认识他,当年百鬼夜行主策划人夏油杰,同时也是五条悟的挚友。忧太的学生牌就是他捡到的哦!他身边的是他的养女,菜菜子和美美子。」 「不要这么紧张,现在他跟我们是一边的。」忧礼继续解释,「他从国外被我叫回来,就是为了救出五条悟。」 这点胖达能作证。 第108页 被禁闭在高层那儿准备研究出它诞生的原因,胖达生死攸关之际是夏油杰闯了进来将它救走,还仗着自己特技咒术师的实力破开密阁,搜颳走不少好东西。 夏油杰这边解释清楚,两边气氛缓和不少但碍于之前百鬼夜行的事件,二年级生总是对他有一丝戒备,至于如何放下戒备就要看之后夏油杰的所作所为了。自认为做出最大的努力的忧礼开始向狗卷那边讨要东西,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在最后和夏油杰间隔了一段距离的黑髮青年身上。 在涉谷事件中鼻子上留下疤痕的虎杖悠仁以为对方不认识,正准备介绍就见后面自称是自己哥哥的胀相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糰子,还给了忧礼。 如果他没认错的话,那个糰子和忧礼之前随身的咒灵好像。 接过糰子的忧礼把糰子放在了肩膀上,上此涉谷事件自己死后兔子玩偶的身体破碎,失去附身物体的【哥】在沉睡的时候就只能变成小小的一团,之前也一直跟在同为咒灵的胀相身边作为和自己的通讯工具。 本来应该会出现在涉谷现场的胀相被【哥】阻拦下来,对方说会给他一个机会去英雄救弟弟,但是现在不能出场,所以胀相成了忧礼手中不对高层公示的底牌。 高层想要死刑的虎杖悠仁中途被咒灵救走,和他一个早早完成任务的打工人有什么关系呢? 这下谁都明白了,就是胀相也跟对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难怪对方反水反的那么干脆,一切都布置好了,他可以确保他们没有丝毫生命危险,但是为了什么——仅仅就为了钱吗? 「当然不是。」忧礼丝毫没有解密的想法,他目光一转放在了乙骨忧太身上,表情咻地一变,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委屈的气息,「倒是哥哥……一点都不相信我,就是棘都知道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这明晃晃的做作表情让人心生无奈,反倒加深了乙骨忧太对之前误解行为的愧疚,也是啊,忧礼这么久以来从未对他做出任何不好的行为,自己怎么能去怀疑他还、还想跟忧礼动手。 乙骨忧太上前几步,心怀愧疚地和人道歉,「对不起,之前都是我误会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误会忧礼的。」 「说好了哦!」忧礼翠绿的眼瞳中充满了孺慕,他认真地看着乙骨忧太,「忧太是我的亲哥哥,我怎么回去伤害你呢。」 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忧太的,利用不算。 这边一片温情,那边菜菜子和美美子吓得缩在了夏油杰坐着的沙发后面,她们小心翼翼地从沙发背后探出头,在夏油杰耳边嘀咕,「好、好可怕。」 「是啊,美美子。」菜菜子大力点着头,他们还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忧礼,这种、这种含情脉脉、甘愿付出的温柔表情,她们还是更习惯对方每次打败她们后不屑的表情或者是对她们的计划一脸鄙夷,永远都是那种矜持傲慢之人,而不是突然变得这么平和。 两个人瑟瑟发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吓得冒了出来,这不亚于告诉他们两面宿傩开始积极向上、咒灵从良的消息。 「别这么说。」夏油杰倒是对忧礼说出的话有几分相信,毕竟当初计划失败的一部分原因不就是因为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目标是他的哥哥,「忧礼君对自己的哥哥是挺好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泄密。」 听见谈话的忧礼回过头,挑衅似的挑眉,「五条不也挺帮你的,不然……」 怎么会放任自己进入学校呢,虽然这也和对方自恃实力有关系,就为了换取一次【请君勿死】和掩藏夏油杰未死的踪迹。 默默上前挤走乙骨忧太的狗卷棘突兀地伸出手抱住忧礼,在夏油杰震惊的视线中和忧礼小声说了些什么。 被狗卷棘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让人过来前去做了什么的忧礼,轻咳一声,「夏油,狱门疆呢?你不拿出来我可没办法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 有几章番外: 1.吃醋 2.abo 3.你们指定? 第65章 完结 「冒昧问一句,你们之间的关系?」夏油杰掩藏起自己震惊的情绪,状似不在意的随口问了一句,「看起来有些过于亲密了。」 「情侣关系。」忧礼直白的揭露自己和狗卷棘的关系,果不其然看到笑面狐狸脸上笑容一瞬间的崩溃,心情瞬间更好了。 狗卷棘听到对方这么大方的向其他人承认两人之间关系,一边说着鲑鱼鲑鱼附和人,一边在乙骨忧太的死亡射线下环抱住忧礼腰肢。第一次摸到对方脖子以下除手以外的部位的狗卷棘,不可思议地加大力气让自己的手和对方的腰贴合更密切。 好、好细! 不是盈盈一握的细腰,而是常年锻鍊后肌肉贴合密切的精瘦腰肢,隔着衣服他都能感觉到侧腹上的肌肉线条——原来人偶也是有马甲线的吗?! 狗卷棘这边仿佛在做什么学术研究认真的摸着忧礼的腰,而在旁边其他人的注视下无异于是在耍流氓。虎杖悠仁和胖达对视一眼,悄悄地给自己的同伴一个眼神,谁上去提醒狗卷(前辈)一下?不要当中耍流氓? 伏黑惠默默挪开了视线,钉崎野蔷薇撇了一下嘴小声吐槽着什么外没有其他动作,禅院真希扶了扶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妹妹和钉崎野蔷薇一样没有丝毫动作。 第109页 夏油杰挂着弥勒佛般的笑容捂住了自己两个养女的眼睛,并叮嘱她们不要看不要学,谁对她们动手动脚要记得打回去。 「狗卷同学。」乙骨忧太与往常无异的笑容背后是阴森森的黑气,他拍上狗卷棘的肩膀,阴森森的黑气仿若有了实体顺着手臂爬上了狗卷棘的肩膀,让人背后一凉,「可以松开调戏忧礼的手吗?」 狗卷棘下意识想松开的手,在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后又抱了回去,这次连人都贴到了忧礼身上,「……木鱼花!」 他都是忧礼男朋友了,为什么不能跟忧礼亲亲抱抱呢! 拥有正当身份的狗卷棘难得的在忧礼哥哥面前直起了腰板,要不是身高不够他可能还会当着乙骨忧太的面当众亲一口。 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在这件事情上争锋相对,两人对视间无声的硝烟瀰漫开,就在两人要展开一场加密争论前忧礼动作了。他转了个方向隔开两人的视线,再将贴在身上的狗卷棘撕下来后,忧礼打着哈哈开始转移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别墅虽然大,但是房间也绝不够一人一间的,所以几人商定好两到三人一间屋子,一间间分配下去后,狗卷棘和乙骨忧太又陷入了争辩中。 无他,别墅内只有七间屋子,狗卷棘和乙骨忧太各自占了一间,在其他人都找到合住伙伴后,独独留下了忧礼不知道睡哪里。因为身份和之前做过的事情而单独一间的夏油杰不在考虑范围,就只剩下了狗卷棘和乙骨忧太。 这就是两人争辩的原因。 因为对方是熟悉的同学所以使用饭糰语飞快地和人表达着自己意思的狗卷棘,因为能听懂对方的话所以才能争辩的乙骨忧太,两人吵不出个结果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忧礼。 「金枪鱼蛋黄酱!」 「忧礼你来选去谁房间休息!」 忧礼沉默了一下。 他掏出车钥匙和别墅钥匙,选择了第三个选项,「我回家睡。」 …… 「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开门啊。」 大清早被忧礼从侦探社宿舍里温暖的被窝挖起来的太宰治无精打采,前天晚上他可是为了研究自杀手册到零点才睡的,本来做好翘班的太宰治逃脱了上班没逃脱掉弟弟的请求。 全身都被困意充满了的太宰治弓着腰双手无力垂下随风飘荡,他睏倦的跟随着忧礼来到了别墅。 忧礼掏出钥匙准备打开大门,一边提醒太宰治,「是的,因为哥哥的老师是关键、人物,太宰哥?」 再回过头原本有气无力头髮都是乱糟糟的太宰治焕然一新,头髮打理整齐挺直腰板肆意散发自己的魅力,就差拿一根玫瑰去找美丽的小姐姐殉情了。 「忧礼你早说那人也在啊。」自觉不能在忧礼哥哥面前落了面子的太宰治拿出平日里勾搭小姐姐的气势,「应该在去小蛞蝓那儿拿瓶香水喷喷的。」 笑容一瞬间僵硬的忧礼转移视线,推开了别墅大门,眼前黑影一晃身后人一拉,成功避开了某人的拥抱。手疾眼快的太宰治毫无笑意,眼眸深沉,仗着身后的忧礼看不见自己现在的表情威胁,「别乱抱别人的弟弟啊,小朋友。」 没有偷袭成功的狗卷棘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他的身后大清早被抓起来打扮得更帅气的乙骨忧太上前接回自己的亲弟弟,神情严肃,「别乱认别人的弟弟啊,这位先生。」 忧礼:…… 最后一手一个拉着走进了别墅,忧礼将夏油杰从密阁里抢来的狱门疆交予太宰治,在【人间失格】的作用下,五条悟被放了出来。失去束缚对象的狱门疆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黑色小匣子,忧礼把它交给了五条悟保管。 五条悟本还受限在狱门疆内狭小黑暗的空间里,突然被人放出来凭藉着良好的身体反应才没有在自己的学生和挚友面前出了个丑,虽然本人可能对此完全不上心。出来后的五条悟扫过自己的学生,自己封印之后他们经歷了很多事情,从学生那里了解到自己封印之后的全部事情。 之前一直在国外如今才知道涉谷事件带来了什么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两人想法出奇的达成了一致,咒术界没救了炸了吧。 「冷静冷静。」送走太宰治的忧礼返回别墅,映入眼帘的就是夏油杰和五条悟略显疯狂的表情,「我知道你们老师的死亡让你们很愤怒,但咒术界完蛋了最高兴的可是那些咒灵。」 迎着五条悟质疑的神情忧礼一副身不由己的神态,「不是我不救,那时候我也死了。」 他完全来不及救人。 ——至于忧礼是真的来不及还是故意为之,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五条悟越是疯狂反倒愈发理智,他同样在学生的复述下发现了忧礼的不对劲,「你当初和我交易之后没多久就和烂橘子们合作了吧。」 「当然,我进入东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求咒术上的合作。」忧礼摊开手,找了个无人的单人沙发坐下,他架着腿继续往下说,「不过如你们所见,现在的咒术界没救了。为了有一个聪明点的合作伙伴,所以我选择帮你们。」 「那你之前反水又……」五条悟想通了一切,所谓的反水以及之后再救人是为了那一张小小的纸面文书,「你是为了让咒术界彻底通缉他们!」 第110页 忧礼笑容得意,他为五条悟较快的反应鼓掌,「幸好啊,多亏了那人封印住你,不然我的计划还真有可能被识破。」他似是感慨似是惊嘆,「可惜现在都晚了。夏油杰和虎杖悠仁的死刑命令重新颁布,胖达伏黑等人也被高层宣布叛逃下发通缉令,如今看来你们要么隐姓埋名要么就只能推翻咒术界了。」 不把这些人逼上死路,他也不放心他们会真的去创造新世界呢。 两人争锋相对,气势逼人,反倒是在这方面毫不在意的夏油杰阻拦住五条悟,「悟,那就重新建立一个你理想中的咒术界吧,我想忧礼君肯定有做好其他方面吧。」 啧,跟狐狸打交道太累了。的的确确安排好了其他方面的忧礼轻撇嘴角,「人脉网我已经联繫好了,你们别发挥太过,一般都没问题。」 他小声嘀咕着什么,要不是哥哥在,谁给你们做那么多工作,还把自己赔上了。 实际上只是参加了一个轮船舞会以及帮助青王拿到了咒术界一些隐蔽资料,故意夸张了自己工作量的忧礼目光隐晦地看向乙骨忧太,确认对方只有一点点不适应外没有多余的厌恶后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身后幽怨的气息把忧礼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又一次被忧礼他哥抢走视线的狗卷棘睁着一双平静无神的眼睛看着忧礼,「金!枪!鱼!」 看看我啊! 「棘?」忧礼原本嚣张的气息瞬间偃旗息鼓,他转身趴在沙发靠垫上小声和狗卷棘说着什么,「别担心别担心,就是一个小小的晶片,只要你们重新建立咒术界就不会爆炸。」 他特意透露了一些消息给其他人,例如如果他们不重新建立咒术界忧礼就会爆炸而死之类的。 ! 这下本来还有些牴触的其他人沉默了,对方都因此堵上了性命为的就是建立新咒术界,这一个对他们完全有利的目的。 反倒是五条悟非常给面子的对某人翻车嘲笑出声。 忧礼:…… 当天下午恼羞成怒的忧礼就把这群人一一打包送到了横滨与外界的交界处,「我想你们或许可以先去找七海建人和吉野顺平。」 「这也安排好了?」五条悟没个正形的在菜菜子美美子的怒视下,靠在夏油杰肩膀上。 「也许。」忧礼耸了耸肩没有应下。 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坐上了返回东京的车,狗卷棘留在了最后,在他上车前他听见身后忧礼郑重的祝福, 「棘,武运昌隆。」 狗卷棘回过头自信满满的竖起了大拇指,「鲑鱼!」 我会平安回来的。 …… 港口mafia首领办公室里,森鸥外收起了最新呈递上来的任务报告,对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听话学生十分满意,「看来不用多久我就能提拔你成为干部了。」 「一切都是您教导的好。」忧礼弯下腰向自己的老师致以敬意。 「稳定的合作伙伴、重拾的亲情还有意外的爱情。」森鸥外起身,绕开自己的那块宽大的桌子来到忧礼面前,赞赏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出发前的最优解计划完成得不错,看来你可以出师了。」 忧礼点头称是,之前口中透露的植入晶片如今如同废弃铁片般躺在首领办公室里的垃圾桶,他说的爆炸、晶片什么的不过是激发他们斗志和愧疚的说辞罢了。 他怎么可能真的让自己置身险境。 都不过是最优解。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 这章评论会挑前几名送出不等的红包! 猫咪还是猫耳? 思考.jpg 感谢在2021-08-2423:24:10~2021-08-2523:14: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ielo26瓶;北风南枝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番外一 在那天之后忧礼和狗卷棘开始为各自的理想、事业拼搏,聚少离多是他们恋爱生活的正常步调,直到最近狗卷棘他们即将快要完成他们这么几年来一直奋斗的目标。 这几年他们一直在努力祓除咒灵,和隔壁那群祓除咒灵没他们有效还时常内斗的迂腐咒术界形成了鲜明对比,听和普通人里的高级官员打完交道的五条悟说,确定新咒术界的事情已经谈妥了,不日就会有人送来相关的文件。 为此五条悟给他们放了好几天长假,放长假前计划着要去横滨一趟和忧礼聚聚的狗卷棘收穫了五条悟幸灾乐祸的眼神,以及其他几个支支吾吾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同班同学。 「大芥?」狗卷棘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关系很好的胖达上前带着不明意味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憨厚,「到横滨了记得控制好情绪哦。」 「是啊,棘。」禅院真希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眼眸中总是有一股安慰的神情,「咳,发生了什么要记得和我们打电话。」 幸灾乐祸的五条悟带着看好戏的笑容凑了过来,似乎临时反应过来这还是他的学生,从自己的甜品袋子里掏了掏,分享了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口味的喜久福,「不开心的话就吃点甜的。」 满脸写着迷茫两个字的狗卷棘接下喜久福,比起吃甜点他更喜欢饭糰,不过横滨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都这副模样? 第111页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可能是忧礼又出什么事了,大抵是因为两人在今天早上刚刚视频过,隔着屏幕看过自己男友状态的狗卷棘对此十分放心,那么是什么让他们做出了那些动作?抱有极大好奇心的狗卷棘提早了自己的行程,比预计时间提早一天赶到了横滨。 然后 狗卷棘看着那个站在自己男朋友身边嘘寒问暖、长得跟自己别无两样的青年,原本见到男友上扬的唇角拉平,随着赶路热乎起来的身体和心灵也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刺骨寒冷。 他想,这一回就是最喜欢吃的饭糰也无法抚慰他此时的心情了。 心情低沉的狗卷棘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先回到了自己和忧礼合住的住所——自从确立关系后没多久,忧礼就不再住在中原中也的那套房子了,自己买了栋房子搬出来和有时过来的狗卷棘同居在一起。 两人的房子里即使有一方常年不在也保留下了对方的痕迹,双份的拖鞋、配套的杯子还有衣柜里摆放的狗卷棘衣物,这里点点滴滴都充斥着两人稀少的回忆。 那边忧礼正在巡查街道上的咒灵,感觉到有谁在看自己的他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身边话少的银髮青年接过忧礼身上披着的黑色外套,整理整齐后搭放在小臂上,「金枪鱼蛋黄酱?」 「没事。」忧礼收回视线,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少了一件外套让一天都是三件套的忧礼感觉到了一丝凉爽,他将视线放在了面前仅剩的几条街道,巡视完之后他还有时间可以回去换件衣服。 让忧礼在出外勤的情况下,一套衣服穿一天,这让爱干净的忧礼无法接受。 巡视完最后几条街道还祓除了一个低级咒灵的忧礼回到了家里,在带着身边那个不知道什么名字貌似狗卷棘的男人的情况下。换鞋的时候注意到属于狗卷棘的那双拖鞋不见了的忧礼露出一个坏笑,准备好好捉弄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他故意的大声说话,「啊小棘你等一下,我给你那双拖鞋。」 他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跺了跺脚营造出自己忙乱的行动,「穿这一双吧,他明天才回来你今天晚上还可以在这里住。」 实际上早就脱了鞋穿着客用的一次性拖鞋走进来的青年开口,他的声线、用词和狗卷棘的一模一样,让楼上埋伏起来的某位货真价实男朋友产生了危机感。 该不会这么长久的分居让忧礼找了个自己的替代品吧!! 躲起来的狗卷棘在卧室里面心焦,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在手中不住的揉搓,把原本平睁洁白的床单弄得皱巴巴的。 咦?这样都还没出来吗?忧礼诧异地挑眉,让青年留守在原地待命后,忧礼自己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他不用想太多就能猜测狗卷棘躲在了哪个房间。刚刚推开卧室的门,就被躲藏在门后的人握住手腕拉进房间里,忧礼被狗卷棘压在墙壁上。 狗卷棘认真地拉下自己领口的拉链,态度强硬,「【你是我的!】」 就是这宛若宣誓的强硬话语背后是一股把忧礼酸笑了的醋味。 「吃醋了?」忧礼没去在意自己被狗卷棘禁锢压在墙上的双手,十指以一种强硬不容拒绝的气势挤进指缝里,扣住对方手掌的那一刻狗卷棘反客为主紧紧纠缠着手中温热的手指。哪怕在这种天气下两人的手心里溢出了不少细汗,黏黏乎乎的难受触感都没能让他们分离。 狗卷棘注意到忧礼脸上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他是我的异能力。」随着忧礼心念一动在楼下等待的青年上楼推开了卧室门。 老实说看见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面前,这种感觉比起面对特级咒灵时还要诡异,不过两人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在身高方面。对方和忧礼站在一起看起来差不多高,而他在高专二年级之后不论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把一个头的差距变成了半个头。 在身高方面被忧礼扎心的狗卷棘踮脚遮住了忧礼看向异能的视线,他扯住忧礼繫着的黑色领带往下拉,直到两人视线相撞狗卷棘不高兴地再次开口,「【只准看着我!】」 在咒言的作用下视线紧紧贴在对方身上的忧礼,用一种对方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连异能力的醋都吃啊。」 「大芥?」狗卷棘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当然要宣誓主权了要是忧礼真的移情别恋。 脑中的想法还没想完狗卷棘就感受到一股大力将他压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的忧礼笑容和熙,「棘你在想什么呢?」 莫名在对方身上闻到了生气气味,狗卷棘瑟缩了一下肩膀,他刚才似乎不小心将心里话转述出来了。 「我以为和哥哥一起学习这么就应该明白,」忧礼松开十指交握的右手压在狗卷棘的心脏处,修长白皙的手指和对方身上深色的衣服形成了鲜明对比,挂着细小水珠的手指在狗卷棘惊慌的注视下从两颗扣子之间的缝隙滑了进去,轻轻一挑就解开了对方胸口的口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打底背心。 「乙骨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温热的手指在更加燥热的身体面前反倒略显冰凉,隔着一层薄薄的背心的指尖在人胸口处画着圈圈,还想再往里面钻的手指被一把握住。 狗卷棘禁不住人的挑逗,微微张开口喘着粗气,对方刚才说的话完全不能再过度发热的大脑中留下一丝痕迹,他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抽出来,在忧礼不反抗的情况下拽着人翻了个身。 第112页 声音喑哑的狗卷棘单腿挤进对方的两腿之间,一手保持着之前十指交握的姿势,一手撑在洁白的床褥上。对方张口在说着什么话,可是狗卷棘完全听不清视线追逐着对方每次说话时露出的粉嫩舌尖,再又一次说话的时候他低下头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唇。 舌尖细细描绘着忧礼柔软的嘴唇,时不时地啜咬让颜色浅淡的唇瓣染上了红痕,在忧礼忍不住张嘴喘气的时候舌尖飞快地钻了进去,捲起对方的舌头缠绵缱倦。 两个人的唿吸不可避免地加重,狗卷棘紧紧贴在忧礼身上感受到对方身体上细微的颤抖,他没有闭上眼睛仔细地注视着忧礼,对方在接吻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尾的红痕、微微抖动的睫毛都让人食慾大开。 狗卷棘撤回舌头,微微撑起一点身体向下品尝,就听见床上传来熟悉的铃声还有, 「【不准动。】」 被迫暂停动作的狗卷棘看着忧礼从自己身下钻出,一脸歉意,「抱歉啊棘,我还要上班。」 艹。 修养好的狗卷棘难得说了一次脏话。 换了套衣服的忧礼对着床上咒言效果已经过去,正在生闷气的狗卷棘挥手,「我先去上班了,棘晚上等我回来。」 回到港口mafia本部大楼的忧礼感觉每一个经过的人视线总会在自己身上停留很久,自己小队的成员情绪也不太对,一个个都在撸袖子一副准备去干架的模样。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没有丝毫问题,那是为什么? 「咳,忧礼。」同行的中原中也压低头上的帽子,紧握成拳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嘴角。」 嘴角? 汇报任务结束后,森鸥外笑容诡异地提醒他,「年轻人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 ……!! 当天忧礼提前下班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贪心 欸嘿,剎车我最擅长了感谢在2021-08-2523:14:51~2021-08-2712:26: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ielo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番外二 作者有话要说:  abo世界无咒术,所以狗卷棘不用讲饭糰语 狗卷棘一直以为隔壁学院的忧礼是优质alpha。 这是一个alpha、beta和omega作为主要性别的世界,alpha和omega脖子上存在着腺体会散发出自身独特的信息素味道,alpha天生比omega强壮有力,受限于身体构造omega通常都给人留下了柔弱的印象。 因此当狗卷棘听见奇怪声音闯入小巷子准备营救同学的时候,他看见被一群身体健壮的alpha围起来的瘦弱矮小的黑髮男生神情冷漠,一拳一个小朋友将那些alpha揍倒在地,踩着他们身体走出来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糟糕,他不会被误会是同伙吧。 而且这个样貌这种神态好像是隔壁横滨学院的忧礼——那个传言中身体强壮信息素强悍、五大三粗的校霸。 「那、那个你听我解释……」狗卷棘僵硬着脸庞,摆着手向后退了几步,他鼻尖耸动间闻到了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味道,一股浓烈的苦而微辣的味道。 虽然与生理课上教授的常识有些违背,但狗卷棘不得不承认这个味道应该是一位omega的信息素味道,信息素来源是自己眼前面色微红的忧礼,「你没事吧?」 生理课老师讲述过omega的信息素为了吸引伴侣多是柔软甜香,或许会有些omega的味道清新淡雅,但总归都能算得上是好闻的。但是如此浓烈刺鼻的omega信息素味道狗卷棘也是第一次闻见,「……你需要帮忙吗?」 「滚开。」受身体浅淡的发情期影响的忧礼冷着一张脸,他丝毫不担心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公然上街会遭受什么,毕竟自身特殊的信息素味道足以让那些受本能支配的alpha清醒。 情绪并不好的忧礼对过路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表情,「你今天什么都没看见,要是敢往外说——」 狗卷棘自觉地捂住了嘴,向忧礼保证自己不会透露一点今天情况,目送忧礼离开的狗卷棘松了口气,没想到今天上学竟然碰见了隔壁学院校霸,还发觉了对方omega的身份,不过到真如传闻中所说强大又矜傲。 对哦,他是在上学路上。 反应过来的狗卷棘看了眼手錶,现在距离上课铃响还有两分钟、两分钟!一脸惊慌的狗卷棘快速跑动起来,在风纪老师夏油杰关门前的那一刻冲进了学校。 夏油杰关上门,在跑动的狗卷棘身后大声提醒对方,「今天悟可是要课前检测,小心迟到了!」 「谢谢老师!」狗卷棘来不及回头和夏油杰打招唿,随意地抬起手挥了挥表示自己听到后,再度加快速度赶在五条悟进门前闯进了教室。 坐到自己位子上的狗卷棘放好书包,和身后的胖达道了声早安。 难得见前桌迟到的胖达好奇的打探对方迟到的原因,「棘,你怎么迟到了?是路上碰见什么事了吗?」 摆放文具的狗卷棘动作一顿,竖起自己的校服领子,「鲣鱼干!木鱼花!」 这是狗卷棘自己发明的语言,常常和自己熟识的同伴用这些进行密语交流,这是除了自己的同伴其他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秘密。 胖达就是知道这个密语的人之一,明白对方不想说的胖达也没再仔细询问反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听说今天有一个转学生来我们班,对方原本要转入隔壁横滨学院,但是那边用学生太多拒绝了,不得已之下才来我们学院的。」 第113页 胖达的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他们超级不靠谱的老师声音,五条悟拉开教室的手拉门推搡着自己班上的转学生走进教室,「锵锵~这是新转来的同学乙骨忧太,大家要好好相处啊。」 充斥着鼓掌声的教室里夹杂了一声不太和谐的呛水音,看着这个和忧礼长相相似的乙骨忧太,狗卷棘沉默了,该不会和隔壁的校霸有什么亲属关系吧。 乙骨忧太是个内向害羞的alpha,在五条悟的可以推动下他很快就和班上的许多人混熟了,其中就有擅长照顾身边人的狗卷棘以及会活跃气氛的胖达,因为常年和两人活动而被携带上的禅院真希轻啧一声,「乙骨忧太?你怎么想着要转入这所学校,这所学校可没你当初的学校重点。」 「这个,」乙骨忧太腼腆地揉乱了自己黑色的头髮,「因为我的弟弟。他在隔壁横滨学院读书,我担心他所以转学了。」 听到这个禅院真希对这个男生的印象稍有改观,她自己也是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可惜上高中前两人闹了矛盾,对方一气之下跑到京都读书去了。 人脉好的胖达笑嘻嘻地勾住乙骨忧太肩膀,「横滨学院啊,我也认识人,要不我帮忧太找找弟弟?他叫什么名字啊?」 乙骨忧太一脸感激地沖胖达道谢,他浅淡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对弟弟的担忧,「我的弟弟是omega,横滨学院多是ao混班,我实在担心他的安全。哦对了,他叫乙骨忧礼,但是对外都称是忧礼。」 他收穫了三脸震惊,胖达和禅院真希震惊于忧礼的omega身份,而狗卷棘则震惊于早上刚撞见忧礼的秘密,忧礼他哥就转到搬上了,该不会是来灭口的吧?! 这边乙骨忧太还在表述自己对弟弟的担忧,「忧礼是那么柔弱的omega,也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要在横滨学院读书,要是被别的alpha欺负怎么办?」 不,你的弟弟只会把想要欺负他的人揍趴。狗卷棘木着一张脸,乙骨忧太口中的忧礼和他们听到过的忧礼完全不是一个人,这是顶着多厚的滤镜才能把人看成这样的?! 隔壁学院校霸忧礼的哥哥在咒术学院就读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传开了,除了吸引一批对风云人物的哥哥充满好奇心的普通学生外,还有之前和忧礼打架输了不忿的校外混混。 在放学后陪着乙骨忧太一起去横滨学院的路上,狗卷棘他们被一群附近游荡的小混混围住堵在了小巷子里,巧的是这些人狗卷棘胖达也认识,是隔隔壁常年与他们作对的咒灵学院的学生,最爱在附近打劫咒术学院的学生。 上此打劫咒术学院的学生时误伤了隔壁横滨学院的学生,当天忧礼就带着人跑到人家学校把人揪出来揍了一顿,至此咒灵学院和横滨学院的仇结下了。 但是因为横滨学院心脏和能打的太多了,咒灵学院还是擅长找咒术学院的麻烦,今天找上门来也是因为他们听到了消息,忧礼那傢伙的哥哥在咒术学院,想一雪前耻的他们堵住了乙骨忧太他们的路。 但是他们还是找错了。 胖达寄住在咒术学院的拳击手校长家中,从小练习拳击和格斗;狗卷棘没有系统学过这类技巧,但是自进入咒术学院后为了保护同学常年跟咒灵学院的打架,练出了一些技巧和本事;而乙骨忧太看着内向腼腆,实际上打架一点也不弱,用他本人的话来说,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惹人喜欢的omega练出来的。 情敌太多了没办法。 被揍了一顿落荒而逃的咒灵学院学生在巷子口又被急匆匆接到消息赶过来的忧礼煳在了墙上,忧礼跑进了巷子里,里面三个人看起来毫髮无损,顶多是刚才动手的时候衣服凌乱了些许。他松了口气,「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这附近不安全啊,以后还是我接你放学吧。」乙骨忧太自然而然地上前整理忧礼跑过来时吹乱的鬓角,他关心了几句忧礼的学校生活后开始给忧礼介绍自己身后的同学。 收敛起自己校霸气质的忧礼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学生,身上并没有omega特有的气味,就是狗卷棘早上闻到的信息素味道也在特殊药品的压制下无影无踪,他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容打招唿,「你们好,我是忧礼,谢谢你们照顾我的哥哥。」 狗卷棘震撼的多吃了一颗润喉糖,这和早上那个冷着脸让他滚开的忧礼判若两人啊,「你好,我是狗卷棘。」 「我是胖达。」胖达捡起自己因为震惊掉在地上的下巴,换了一个话题去问乙骨忧太,「接到忧礼的话,要不要一起走路回家?」 「咦,哥哥没有说吗?」忧礼不解的歪头,之前从《如何让你更可爱——omega篇》一书中学到的姿势都被他学了出来,「我是住宿生,不回家的。」 身后传来了另一个alpha的声音,胖达认出声音的主人是横滨学院的体育老师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之助站在巷子口手中还提着忧礼的书包和校服外套,「忧礼,处理好了吗?」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一出来,狗卷棘发现乙骨忧太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嘴角拉平明显对这个人不太喜欢,然后他就看见忧礼用一种更加亲昵的姿势跑回了织田作之助身边。 他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了。 被抢走了弟弟能高兴吗? 第68章 番外三 作者有话要说:  abo的番外可能会想到哪里写哪里,上下时间可能联繫不紧密 第114页 咒灵学院放起了喜庆的鞭炮,全校学生上下欢唿,高兴得仿佛他们即将毕业进入大学,至于为什么—— 大抵是因为隔壁横滨学院和隔隔壁咒术学院里的两个重要团体打起来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同时看不顺眼的两个学院打了起来足够让他们高兴得放炮庆祝,据他们了解这一次干架的两个团队都是两个学院核心团体,其中甚至有学生会成员。就当天围观群众所说,两方人马那是一个硝烟瀰漫的气氛,属于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碰撞摩擦,一些柔软的omega不得不离战场很远才没被信息素影响。 双方的主战人员都参与了这次打斗,横滨的战力却集中在咒术学院里新来的转学生身上,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横滨学院忧礼的哥哥,看来横滨学院的人对忧礼积怨已久啊。 一些曾被忧礼打过的咒灵学生摩拳擦掌,等之后怨气爆发忧礼被横滨学院的学生孤立之后,他们是不是有机会去套对方麻袋了? 事实上两方人打架也并非是因为对忧礼积怨过盛找他哥哥发泄,而是单纯的想打忧礼他哥乙骨忧太,藉此抢回忧礼的哥哥权。甚至为了这次打架,心脏能推理的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特意找理由支开了忧礼,让织田作之助带着人去外面的商业街玩一整天,而他们抄着傢伙来到了咒术学院。 本来应该由保安出面打发走学生,却在不嫌事大的五条悟以及夏油杰阻拦下,由当事人及当事人过来撑场子的朋友直面应对。 「这就是他哥?看起来好弱。」横滨学院体术最强的中原中也双手插兜,打量着对面看起来很不经打的乙骨忧太,「果然哥哥这种称唿还是适合我、我们。」 为了避免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团队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内讧,中原中也忍痛改掉了称唿,先从外人手中争来这个称唿,到时候他们在内里决斗决定这个称唿属于谁。 乙骨忧太额头青筋直跳,他摁住脑袋上蹦的欢快的经络,对眼前这群他并不是很认识的alpha沉着一张脸,「不要擅自乱认别人的弟弟啊!他是我的亲弟弟,不可能被你们抢走的。」 他第一次见到比自己女朋友还要奇怪的吸引alpha的能力,至少他没见到过一堆互相达成和解的情敌。 「有血缘关系又如何。」太宰治把玩着手中的一小卷绷带,对于乙骨忧太口中的『亲弟弟』三个字不做任何反应,「只要你不再出现,我们相处久了也可以是『亲兄弟』。」 「我在忧礼心里有特殊意义,即使不出现他也不会忘记我的!」乙骨忧太辩驳,像是炫耀般炫耀自己在忧礼心中的特殊地位。 江户川乱步咬着忧礼给他买的粗点心,靠在路灯上咔擦咔擦地发出不小的声音,见有些人望过来他不解,「怎么了?我吃忧礼给我买的粗点心不可以吗?难道你们也想要?」他摇着头珍惜的抱在怀里,像个孩子般吐舌做鬼脸,「才不给呢!」 这般争论的时候,站在乙骨忧太身后撑场面的禅院真希和钉崎野蔷薇小声聊天,她们谈论到有事提早离开没有在这里的狗卷棘,「棘说放学后有人约他去商业街玩,早知道应该一起去了。」 钉崎野蔷薇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她为什么要浪费自己逛街的课余时间在这里听一群人争论谁是谁哥哥,「我记得真希姐你说过,乙骨学长的弟弟是omega吧?之后嫁人了,再亲密的称唿也是属于某个alpha的。」 这句话就那么恰巧地被这群人听见了,他们争论的话语一顿,是哦现在叫哥哥再亲密,以后也不知道会属于哪个混蛋alpha。某个瞬间这群名为『哥哥』的alpha达成一致,先把忧礼身边的不稳定因素全部清除。 想标记忧礼? 呵,先赢过他们再说!! 那边被支走的忧礼和织田作之助逛着商业街,在织田作之助喜欢的咖喱店里解决午饭后,忧礼不经意地看了眼手机,「织田哥,同学找我在附近逛逛,我可以去吗?」 「是哪个同学?」下意识询问的织田作之助也不是很在意那个人是谁,学生之间经常会互相约着出去玩,以前忧礼没什么可以一起玩的同学,如今突然出现一个都让织田作之助感到欣慰,「要好好和人家相处知道吗?」 「知道了——」忧礼懒洋洋地学着太宰治拖长音回答织田作之助,他已经把地址发给了自己约的那个学生,想必对方很快就会赶过来。 很快就赶过来的忧礼约的同学,狗卷棘推开了咖喱店大门,在忧礼招手示意下来到了他们的餐桌前。注意到还有一个之前见过的隔壁学院的老师,狗卷棘绷紧身体不自在地问好,「你好!我是忧礼的同学狗卷棘。」 忧礼率先笑出声,「不要这么拘谨,织田哥很好说话的。」 很好说话的织田作之助很想收回刚才说的话,无他,他身体里潜藏的名为哥哥的雷达滴滴答答的响起,一直以来对人没什么坏印象的织田作之助对于眼前的少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仿佛自己珍惜的宝物会被对方夺走。 但是他已经允诺忧礼,同意他出去玩了,不好反悔的他沉默寡言,微微点头算是对对方的问好回应,他扭头开始叮嘱忧礼,「跟同学出去记得早点回宿舍,我们会担心你的。」 「好的,织田哥。」忧礼挥手道别后,和狗卷棘结伴离开了咖喱店。 离开咖喱店后无所事事的两人在街上闲逛起来,平时没少和朋友出门但第一次体会到了尴尬的狗卷棘不动声色地开始查找,附近好吃的美食店,最终他选定了一个可丽饼店。omega对甜食都有一定的喜好,虽然不知道忧礼的口味和普通omega是不是一样的,但是他可是先试探一下,这样之后也好找店。 第115页 「忧礼,你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忧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动,选择了另一种对方可以接受的口味,「咸的吧。」 拿着可丽饼和忧礼结伴而走的狗卷棘脸色通红,就在刚刚,明明两个人手中是同样口味的可丽饼,可是对方却说他的看起来更好吃,不等他阻止就微张嘴唇咬住了自己吃过的地方,舌尖一卷一小块饼就被对方卷进口中。 狗卷棘当场面红耳赤脑袋宕机,他张开嘴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最后闭上嘴默默地吃着自己手中的可丽饼。 成功逗弄到对方的忧礼收回了自己带笑的视线,刚刚所做的一切他都是故意的,没错就是故意的。他对狗卷棘的感官很复杂,一是对方撞见了自己意外发情的尴尬,二是寥寥几面下来他感觉到自己年幼时因为非法实验被压制的omega本能,似乎在遇见对方后开始甦醒,他暂且搞不清这些是什么,也没有想过告诉自己那些哥哥们。 因为告诉了,他们也只会给自己添乱的吧。他选择主动出击、主动接触对方,甚至让自己的小迷弟搜集了对方的一些资料,对狗卷棘有了一些了解。 ……不过和狗卷棘出来逛街的确挺舒服的,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忧礼又增加了一些好感度,不用一直待在点心店/药店/饰品店/洋裙店真的很好。 这次之后两人又多次用不同的理由出来一起玩,很巧妙的是不管是在咒术学院的乙骨忧太还是横滨学院的中原中也他们,都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 直到很少沾染信息素味道的忧礼身上,突兀地多出了一股干净纯粹又带着香根草点点锋利的味道时,一众哥哥才反应过来, 艹,忧礼被拐走了! 咒术学院的乙骨忧太黑了脸,这个信息素的味道他太熟悉了,可不就是身边玩的最好的同伴之一狗卷棘的味道。本来由五条悟借予他用来打架的打刀出鞘,气势汹汹地提刀、踹门,找到了医务室处理自己意外进入发情期的狗卷棘。 「等等等——忧太你冷静!!」因为是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的胖达一脸惊恐,连忙拦腰抱住了浑身冒着黑气的乙骨忧太,「棘!棘你快跑啊!」 狗卷棘一脸安详地躺在病床上,他放弃了,反正跑出去也会被门口蹲守的隔壁那群哥哥们抓到吧,他真的不是故意去咬忧礼的腺体,他只是误吸入影响发情期的药剂后没控制住咬了对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呛鼻的味道下,他居然对忧礼的腺体产生了一个正常alpha会有的想法,狗卷棘想自己可能被药剂影响了脑子吧,而且竟然真的咬下去了! 咬下去了! 说起来忧礼的信息素味道不是浮于表面的苦辣,更深层次的是荔枝的清香与甜美,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反手就把自己打晕,送到校医室打抑制剂。 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回家。 第69章 番外四 在一处偏僻风景优美的小镇上开着两家猫咖,一家名为咒术猫咖,一家名为横滨猫咖。两家猫咖的位置隔着一条街,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相互之间也不会影响生意,但是这对里面的猫猫来说就极度不友好了。 毕竟每次看弟弟看老婆都要走很远,这让叫忧太的黑色猫咪和叫棘的银色矮脚猫感觉到了不公平,并多次来到横滨猫咖前试图将喜欢在围墙上晒太阳的黑色猫咪待会自己家,然而黑色猫咪除了会对忧太的喵喵声做出一些回应外,其余时候都是趴在围墙上眯眼假寐。 「喵~」顽皮的黑色猫咪站在猫爬架顶端,年幼的小猫咪凭藉着本能爬了上来,却不知道如何下去,店内唯一的铲屎官又出去买小洋裙了,他不安地向其他成年猫猫求助。 「笨蛋忧礼。」赭色毛髮健壮的猫咪三两下就爬上了猫爬架,将他口中的笨蛋叼着后颈脖一步一步的爬下了猫爬架,「学会了怎么下来吗?」 横滨猫咖的黑色猫咪叫忧礼,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实际上已经有六个月大了,爬墙捣乱咬坏铲屎官的小洋裙这类事情可没少做,偏偏这只猫在横滨猫咖算的是团宠,也没睡能拿他怎样。像这种上去了再也下不来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不过一般发生地点都在外面的大树上,这也提醒了成年猫咪们他们要教导忧礼一些事情了。 至于猫咪居然会说人话的事情—— 开头也讲了这是位于一个偏僻小镇,镇上寥寥无几的居民都是猫妖,这是猫妖避世群居的地方。每当有新生猫咪都会送到猫咖里统一抚养教导,镇上的两所猫咖就是小猫咪的学堂,白天应付着慕名而来的游客,晚上会化出人形听长辈讲述猫妖之类的常识。 忧礼发育迟缓营养吸收慢,比起差不多年岁的猫咪来说他看起来瘦弱得很,因此横滨猫咖的前辈们都对他关照有加,忧礼也很信赖他们,「谢谢中也哥,我出去晒晒太阳。」 「哎呀,不是说过白天不准说人话的吗?」另一个铲屎官从后厨里忙完,摘下围裙走了过来,似是警告似是提醒,「小心被扣学分。」 「喵喵喵~~」忧礼一看走出来的铲屎官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尾崎红叶,歪着小脑袋仗着自己可爱的外表卖萌,「喵——」 你在说什么,猫猫听不懂呢。 尾崎红叶无奈的嘆口气,替忧礼推开了猫咖大门,「不准跑到很远地方去哦,也不要被陌生人拐走了。」 第116页 忧礼点点头,踩着猫步优雅地走出了猫咖。 猫咖内,尾崎红叶将视线对准了在窗台上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鸢色猫咪,「太宰!」 被教训的太宰治尾巴挑衅地打在路过的中原中也身上,成功激起了对方的斗志后,在猫咖内小跑着熘身后的中原中也。 在墙上趴着晒太阳的忧礼晃动着自己的小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四处乱飘,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给横滨猫咖带来了一波不小的客源。假寐的忧礼感觉到头顶湿漉漉的,他烦躁地抬起自己粉嫩的爪子拍上去,真是的究竟是谁啊! 不知道他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舔毛吗! 跟他同色的忧太举起自己的爪子和对方相碰,忧礼睡觉时的小习惯果然没变,他轻轻喵了一声想要引起对方注意力,「喵喵~」 忧礼,是我来了啊。 被吵醒的忧礼前爪往前挪了些许距离抻直身体,清醒过来的忧礼看着眼前有段时日没见过的哥哥,奶声奶气地喵了两下凑过去,在忧太下巴处不住磨蹭。 「喵?」 忧太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喵。」 棘生病打针了,他想见见你。 「喵!」一提到生病就格外警惕的忧礼跳到了围墙外面,他想去看看生病的棘,但是没怎么去过咒术猫咖的忧礼想要去就要依靠自己的哥哥了。拐猫成功!计划通的忧太对着猫咖里面一些似有所觉的猫咪骄傲一昂头,带着自己拐回来的弟弟快速通过小路赶回了咒术猫咖。 咒术猫咖的铲屎官之一夏油杰听到自家乖学生的敲门声,起身打开门就看见长相相似的两只黑猫踩着优雅的猫步走了进来,「忧太,这是……你不要里香了吗?」 猫咖深处在猫窝里睡觉的深色猫咪惊醒,发出悽厉地惨叫声,「喵喵——!!」 不行!忧太是她的!! 「喵!」忧太听到自家体质弱的猫咪女友惨叫声,连忧礼都顾不上快速飞奔到猫窝,用自己的尾巴圈住了里香,不停地安慰对方。 「喵。」忧礼翠绿的猫瞳盯着眼前这个故意搞事的男人,不满地一甩头追着哥哥来到猫窝前,「喵喵。」 里香姐,是我忧礼。 里香霎那间听见熟悉的猫叫声,从忧太的尾巴中挣脱开,绕着忧礼转了几圈发现对方身上没有什么伤痕的里香又缩回忧太的怀抱里。 三只深色小猫咪脑袋凑在一起,享受着仅有的团聚时光。 「杰!硝子!我回来了!」超级大声推门进来的五条悟一手提着猫笼一手提着自己买的甜点,「咦?杰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夏油杰做了个噤声地手势,额角挂着豆大的汗水不停用眼神示意对方——别吵,硝子在睡觉! 要是硝子被吵起来了,悟会挨打自己也肯定会被殃及池鱼。 然天不遂夏油愿,被吵起来的家入硝子起床气严重也知道要保护好猫咪,在放好猫笼后她撸起袖子开始追逐向外跑的五条悟,势必要让某个扰人清梦的傢伙付出代价。 眼看自己的好友打了起来,只想看戏的夏油杰放出猫笼里刚打完针回来的棘后,带着五条悟买的甜点走出猫咖,一边吃着甜点一边欣赏甜点主任被揍的好戏,「欸对,硝子你来个上勾拳!」 刚刚挨了一针精神萎靡的棘走出猫笼,挺立的猫耳朵此时耷拉在脑袋上,整个猫委屈巴巴的,生病了还被禁足,他都不能出去找忧礼要亲亲。 「喵?」注意到小伙伴回来的忧礼悄悄地走了过来,毛茸茸的猫脑袋蹭了蹭自己的小伙伴,软软的猫叫声鼓励对方打起精神来。 棘听见熟悉的的猫叫声睁开低垂的眼睫,让他意想不到的猫猫站在自己面前,「喵!」 忧礼! 两只关系好的猫咪立刻凑在一起互相舔毛,抱住对方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在地上玩够了棘带着忧礼在玩具区里乱跑,一会爬上了粘在墙壁上的猫爬架,一会又钻进了地上摆的猫窝,或是和忧礼推着小球,一点也不像之前刚回来那般萎靡。 并不怎么喜欢玩这些的忧礼看棘开心就跟在身后一起疯闹,后来看棘明显疲惫了但还是想跟自己玩,无奈地叼住对方的后颈脖,一拖一走的回到了铲屎官给棘准备的猫窝里面。猫窝里面明显没怎么整理,棘喜欢的饭糰玩偶到处都是,忧礼操心的把玩偶放在了猫窝四周,空出中间软绵绵的床位给棘。 它用脑袋拱着棘,又在对方的挽留下,两只猫咪靠在一起进入梦乡。 刚刚结束打斗回来的三人看着猫咖内两两聚在一起的小情侣,再看看旁边同样单身的同级好友,默默咽下了这一口狗粮。 晚上是小猫妖的学习课堂,横滨猫咖和咒术猫咖的教学大纲完全不一样,因此在一众保持着猫咪状态听课的猫妖学生里,早早学会了化形的忧礼看起来格格不入。化形后的忧礼穿着黑色机车风的衣服,一头黑色长髮垂落在身后,翠绿的眼瞳灵动地扫视着老师的教纲。 头上黑色地猫耳朵抖了抖,并没有完全化形的忧礼保留了猫咪的特徵,细长的黑色尾巴捲起盘在尾椎骨处,「你们学的好慢啊。」 这一切都并不妨碍忧礼对五条悟等人教授进度的嘲笑。「做事要循序渐进。」五条悟有理有据的反驳忧礼,「再说了,猫咪听课不必人形可爱多了吗!」 第117页 原来你只想看猫猫听课啊! 所有小猫咪瞬间明白了自己老师的险恶用心,对着人好一番呲牙咧嘴后,向学会化形的忧礼请教化形方法。 在忧礼的一番指导下成功化形的狗卷棘试探的抬起人类的一只脚,习惯了四脚走路的猫咪还不是很适应两只腿,忧礼贴心地走过去牵住对方的双手,一步步引导着对方去适应。 「对,就是这样。」忧礼表扬的摸了摸棘的头髮,牵着已经学会走路的棘来到外面的草地上,化形时间长的忧礼带着人爬上了屋顶,找了个地方坐下。 「忧礼?」棘踩在屋顶上猫儿都竖起来了,身后的尾巴不安地缠住了忧礼的手臂,「为什么要来这里?」 忧礼反手抓住在自己小臂上不停乱动的尾巴,反覆撸着棘短小的尾巴,受种类影响棘比普通猫矮了不少、就是尾巴也要短一些,平日里想要摸一摸都挺难的,「看星星。」 尾巴是猫最敏感的部位。 因此棘突然炸毛也情有可原,差一点跳下屋顶的棘被忧礼的尾巴缠住腰带了回来,棘顶着飞机耳眼眶通红的看着忧礼,「别、别摸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彻底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