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熠熠为我》 第1章 新晋流量 “哎哎哎,摄像那边过来一下,哎哎哎对,偏左一点,对对对,再偏,哎好好好。就这样啊,保持不动。那个,服化老师在没有?” “来了来了。”隔在不远处的服装老师连跑带颠儿的跑过来。 现场导演指着旁边的群演:“老师,这几个人的妆造你再改改,这服装啊咱看看再怎么弄一下,我想要这样。。。” “演员都齐了吗?那个李梦来了没有?” “聂导,那个梦姐堵车,这会儿马上了。” “这都多长时间了,啊?早干嘛去了?!” “宣化呢?助理呢,没人说活啊?啊?” “哎哎哎,我这就再问问我打电话问问。。。”小导演紧忙在一旁陪着笑,点头哈腰的不敢直视。 “赶紧着。”副导演满脸的焦躁不耐烦,拧着眉毛,手里的剧本被他扬得飞起。 这个李梦真是让人头疼,要不是金主太硬怎么着也不能让她来啊,现在肠子都快悔青。总导演现在是一遇到她的戏都直摇头,瞅都不愿意瞅,全都交给自己。那个李梦又是个不好惹的主,演技差强人意不说还贼傲娇。 嗐,真是,令人头疼啊。 “哎哎哎,来了没有啊,人什么(时候)到?”副导演已经气急得说话都吞字,两分钟不到又急不可耐的催促身边小导演联系人,实在是一刻也坐不住的煎熬啊。 “小刘,你去看看韩老师那边怎么样。”他这厢恼火的程度一点儿不亚于白娘子的三昧真火,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女主却迟迟未到,还要记挂着其他演员的情况。嗐,这个李梦真是害人不浅,一大早这么些人筹备了这么久。。。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哎哎哎哎,小刘,你去了没有?” 嘴上不停碎碎念,脚上也加快步伐往几个主要演员的休息区走去。他得去安抚一下早就到位的其他演员,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敬职敬业,因为她一个还没到场,几位主演倒是要在这空候场。 要不是她有资方的关系,我哪能。。。。 崔副导心里一直叫苦。挨个儿的几个演员说好话,念辛苦。 “哎,珂珂,你家老板呢。” “刚才还在这儿看剧本来着呢。崔导,您有事儿啊?我这就去给您找找去。” “不用不用,我就是过来看看。没事儿啊?珂珂?” “没有没有崔导,放心吧,没事儿,我们老板刚才还在琢磨今天的这场重头戏呢,早上还拉着我跟着对戏呢哈哈。” “辛苦辛苦了啊。”副导演边走边念叨着,赶往下一个场地。 韩程灏本来是躲在一旁研究今天开拍的内容,瞥眼看见别人拿了滑板在玩,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虽然已经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是一副大男孩儿的模样,组里很多人都拿他当小孩儿一样的宠着。实在是长得过于精致,一众演员里个子算不得上是高,可以说是过于普通,奈何就是人生得漂亮帅气,身材比例堪称一绝。每次出场造型也都是很惹眼,能唱能跳演技又好,私下衣品又佳,人又好说话,在圈里也是性价比很高的艺人了。 出道十几年最近靠着作品出圈终于体验了一把小火。一下子突然被那么多人关注,包裹在那么多聚光灯底下,还是有些惶恐。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被关注,可这些年在圈子里混下来,早不是那个初出茅庐无知无畏的少年,少了好些清澈勇猛多了犹疑。 在这个名利场里,只能是谨小慎微的做事,夹起尾巴做人。 这会儿韩程灏已经歪七扭八的滑行,虽说脑力并不是很发达,但是运动天赋还是有一些的。很多体育运动都玩得很溜,打羽毛球的水平更是专业级别,同剧组的演员和他打球都被支得溜溜转。 这会儿看着别人玩滑板,玩儿心又起跑过来要玩,还没怎么接触过这玩意儿上来就要准备滑行。刚开始站在上面都还有点儿不稳,摇摇晃晃,几次从滑板上趔趄下来,旁边的助理小心翼翼连跑带颠儿的跟着,生怕摔着磕着了。只有这个家伙根本无视这些大喇喇的直往前冲,没多大一会儿就已经平稳自如,站在上面还自己给自己鼓掌叫好。 “老板,牛啊,身手了得啊。”助理大壮也真是尽职尽心,这会儿还不忘拎着相机给老板拍物料。 “可以哈,这,跟滑雪冲浪都一样嘛,都讲究身体平衡。。。主要是人聪明啊,啧,干啥,啥都行。”韩程灏露出得意招摇的小表情。 “牛!咱回啊?看看那边好了没。” “走吧。你去买点儿咖啡,我提提神。” 大壮屁颠屁颠跑去买咖啡的功夫,他自己一个人在片场穿梭。虽然最近需要跑各路通告还要进组,来回奔波让他略感疲倦,但他依然是很享受进组拍戏,在这里能够踏踏实实的去做一件事情,不用周旋其他,只用心创作和表演,很大一部分缓解了他内心的不安和迷茫。更何况,他能再次受到关注也是因为自己演员这个身份,无论如何,拍戏救了他一次又一次。 而今小有成绩他才敢说,曾经的唱跳歌手已经成功蜕变为一名演员,敢认领自己是一名演员这样的身份了。 “哎小妹妹,你别再这儿晃啊,挡着了挡着了。” 旁边两个人围着一个女孩儿,似乎是起了口角。韩程灏起初不明所以在一旁观望了好一阵儿,听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那两个男人有意想要揩油小姑娘。 “哎妹妹,你这穿的剧服还挺合身的,哎呀,哥再给你找件新的穿,咱不穿那些脏不拉几的。走,哥哥给你挑两件去,随你挑。” 另一个在一旁也搭腔:“对对对,给咱妹子再找一个去,这啥玩意儿这,能给咱妹子挑这个吗是不是?” 沐瑶本来自己正逛得有趣,无奈半路杀出来这么两个不抬眼的家伙,前后在这儿碎嘴了半天,这要是往常还不等她说话早就有人教训了这两个缺货。可这会儿自己身边没人,呵,就当时看热闹了,不过这热闹还得由本小姐亲自参演啊。 心里凌然一笑,退让了几步,嫌恶的躲开了那人伸过来的手。 这两个缺货,居然说我的衣服破?我亲自设计改良的乞丐汉服特意做了旧的,虽说几万块是不贵,那还敢拿我的衣服和你那些破烂戏服比? 半点儿审美没有。翻着白眼儿丝毫不想瞅见那两个搭讪的人。 沐瑶这会儿还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根本不晓得围着她的已经不止于刚才的两个人了。 “哪来的小妞儿啊看这身形不错啊。” “想认识不。” “认识个毛,这还戴着个面具,也看不着脸儿啊。” “哎、、、那你看,哥们儿也没见着,等着、、、”说着,刚才那个说要找衣服的男人又往前走了两步,转头跟旁边的人挤眉弄眼:“咱得看看,这万一身材长这样,脸长那样儿、、、”边说着手上还比划着。 沐瑶看那个人离着自己更近了一些,手上还比比划划,更觉得厌恶,本能的往后退。 “妹妹,你老戴着个面具干啥啊。这场戏不需要戴面具,还没到时候呢,你先摘下来,别闷着了。”说着刚才在空中比划s型的手就要伸过来去摘沐瑶的面具。 沐瑶连退了好几步“干什么,给我让开。”这会儿已经听他们废话了半天,热闹也是看够了,懒得再搭理这些无赖,转身就要走。 “哎呦,这小声音还挺甜。” 另一个男人抢着说道:“哎妹妹,哥们儿没恶意,想和妹妹交个朋友。” “就是,妹妹,你一个人出来的吧,这地方杂着呢,你这么害羞肯定得吃亏,交个朋友,哥几个罩着你。” 呵,罩着我?害羞?这外边儿的人都这么可笑吗? 沐瑶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被这两个人耽误了去路好几分钟,也没了刚才的新鲜劲儿,这会儿真是想离开这了。显然这俩个人也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更加咄咄逼人。 “哎,妹妹,留个联系方式。” 呵,真是不知死活。面具下的沐瑶冷漠的斜睨着眼前的两个男子,掉转过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别走啊。交个朋友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就扯了一下沐瑶的衣角。 这一下可把沐瑶惹火,大声斥责:“你干什么?” “不是,妹妹,你别生气别嚷嚷,哥们儿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交个朋友,你看行不行?” “对啊,你看都这么半天了,妹妹、、、” “滚。”沐瑶实在是被这两个人磨叽的不耐烦,扯过自己的衣角大步向前走去。 “艹,你俩干啥呢。聊扯人家小姑娘呢啊?” “咋,没得手啊?不行啊张哥,你这,还是魅力不够啊,你看人家小妹妹都走了。”又过来两个看热闹的男人,一看也是流里流气不着好样儿。 “艹,别他妈瞎哔哔,老子高低给拿下我告诉你。” “嗐行了行了,你瞅人家都走远了。” “不行,我他妈、、、”说着,拽衣角的男人紧着往沐瑶走去的方向追去。 “哎,,,我说别了,一会儿开工了、、、哎,我去,还真他妈执着。”说着这旁边的三个人也跟了上去。 “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四个大老爷们儿追人家一个小姑娘。”人群里有路过看热闹的在那儿嘀咕着。 “你小点儿声,这都是人家剧组的内部人员,人家比群头还大呢。约小姑娘那是常事儿,我告诉你,那上赶着的也不老少。”旁边的更是小声嘁嘁着。 沐瑶本来一时兴起想穿着自己的汉服出来遛玩儿,听说这边儿有剧组拍戏也混进来凑个热闹,没想着遇到这种搭腔搭讪的,给自己厌恶个够呛,这会儿没了玩儿心就想着离这些烂人远一点儿。 没想着他们还死追着不放。 “哎,妹妹,你别走啊,你走你能走哪儿去,只要是进组了,咱哥们儿哪儿都熟,你说你想去哪儿吧,一会儿开拍了,哥们儿给你找个露脸的机会。怎么样?” “交个朋友交个朋友,别担心,毫无恶意。真的。” 呵,露脸的机会?我可真是太给你们脸了。沐瑶转头望着杵在对面的四个男人:真是晦气,恶心。 “滚。”轻吐一个滚字已经是她的耐心极限了。 “哎,你怎么说话呢,哥们儿我跟你费这半天劲儿了,你是好赖不知是吧。我艹了,我他妈今天就非得看看你长他妈什么狗样儿。”说着那起先最能撩闲的白衣男子伸手就要去摘沐瑶脸上的面具。 “哎,说不定长得磕碜的要命,要不咋戴个面具呢。” “哎对对对,张哥,你算了算了,跟她较什么劲啊,走吧走吧。开工了开工了。” 旁边的两个男子有意想要拽着白衣往回走。 应该是被沐瑶的无视和言语激怒了自尊心,这白衣男人更来了浑劲儿,卯足了劲儿上前去扯沐瑶的面具。 第2章 傲娇女主 沐瑶死护着面具往后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边已经围了一圈儿的人,把她围在了里边,一时也不好走出。 她见着退无可退,继而转身站定手还是把着面具,冷漠的看着对面的四个小流氓,一副搞高高在上的姿态。 只要时间拖得够久,等到鱼儿姐来,一会儿这几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沐瑶抬手摸起左手腕上小巧精致的手链,外观精美却是个顶级通讯设备,秒定位通讯。 哈,没电了? 沐瑶这会儿还真是有点儿茫然了。 平时这东西也用不到,搁置在在一旁挂了几年的灰,这会儿想着用它了,它还罢工了。 啧。。。早知道就应该听红姨的话,检查一下。。。她这心里还在盘算着懊恼。 “怎么着,妹妹,哥跟你耗半天功夫了。痛快点儿。哥给你安排。” 即使是现在孤立无援,危机四伏,沐瑶还是一副清冷姿态,丝毫未见得有什么担忧,大有眼中无人的一番孤傲。 “不是,你谁啊,你整得神神秘秘的,戴个破面具。咱哥们儿想跟你认识认识咋了。不给哥们儿面子是不是?给你丫脸了我看。”旁边干瘦的一个小矮个儿捋了一把头发,急头白脸冲着旁边的人:“张哥,别跟她废话。”有意探身过来摘沐瑶面具的架势。 “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哎呦,我就往前了怎么着?哎别说啊,小声儿还挺甜。”干瘦男一副贱兮兮的狞笑,听得沐瑶直恶心,撇过脸去更是眼不见心不烦。 “嗯呐哥,看脸吧,别跟她废话了,今天高低看看她长什么样儿。” 沐瑶两只手死死的护着脸上的面具,两只眼睛来回盯着面前的几个男人。生怕他们突然跑到自己面前来抢下面具。 人群里看热闹的人更多了,却没有人过来帮忙过来调停。 沐瑶也知道不会有人过来帮忙,人,没有那么好心,特别是面对四个流氓的时候。 “干什么呢?”韩程灏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站在了沐瑶身边。 他坐在车上的时候就全程看了一把热闹,身边助理被他打发出去买东西,眼瞅着小姑娘一个人要吃亏,急忙从车上跑了过来。 “额。。。”起刺头儿的白衣男一时语塞倒不说话了,人立刻就佝偻了起来,头耷拉着挂在脖子上,也没了刚才嚣张狂妄的得意。 “你谁啊?滚边儿去。”干瘦男还不知廉耻一副流氓样儿抬眼瞥着韩程灏。 刺头儿男也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剧组里的人,还是剧里的男一号,听着瘦子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那儿浑耍,立刻用手肘杵了一下瘦小个儿。 “哎,没事儿没事儿。开个玩笑。没事儿了,这马上要开工了,忙去了忙去了。走吧走吧。。。”旁边的另一个男子吆喝着张罗着要跑。 白衣男憋着个大红脸转头灰溜溜的也跟着逃之夭夭。 “老板老板。。。”大壮手里拎着两杯咖啡跑到了韩程灏身边。 “咋回事儿啊?老板?啥意思?我刚才看这边儿围一圈儿人,你咋还在这儿呢?” 韩程灏撇了一眼大壮:“让你去买咖啡,你是去种咖啡豆去了啊?” “啊哈哈哈。息怒息怒。人太多。”大壮眼瞅着旁边戴古怪面具的女孩儿,茫然的小眼神又望去韩程灏:“这?啥意思?” 沐瑶盯着眼前的韩程灏瞅了又瞅:好漂亮的男人啊。长得真好看。 她这会儿已经不在意刚才的不愉快,倒是对眼前这个出手相助的帅哥尤为的有好感。 “小妹妹,你没事儿吧?”韩程灏此时也穿着戏服,和衣着粗陋戴着怪面具的沐瑶面对面站着,竟有种仙门贵公子初遇顽劣懵懂少女的奇妙戏剧感。 面具后面的沐瑶看着眼前的人摇了摇头,话也没说,只是一双眉眼尽是笑意。 “你是自己一个人吗?需不需要帮忙?你别害怕我让我助理送你出去。” “没事儿,我不怕。” 韩程灏一听她说话,果真是半大的孩子模样,猜想她应该是趁着放假跑来剧组凑热闹当群演一类。这里总是有很多学生过来做简直早就不是新鲜事儿,不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虽说剧组里的各种妖魔乱象早不奇怪,但自己掺和进来管别人的闲事儿还是头一次。这个圈子里,少有那不明所以就见义勇为的,因为你也不知道谁是不是在演出欲拒还迎的戏码,也不知道哪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就有你惹不起的后台。在圈里混了十二三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之一就是,夹着尾巴做人,有时候连人都不要做,少点儿是非争端混得个太平已然是不易。这些年一直不温不火,被拜高踩低鄙夷不屑的时候比比皆是。混得了自己的第一部大男主,算是被人重视了一些,哪怕是前几个月自己拍戏因为天冷冻得想找个地方取暖,都被喊着叫耍大牌。自己哪来的牌呢,也不过都是各路周旋,为的就是不被这个圈子踢出局而已。 这小姑娘是不是吓傻了? 沐瑶只顾着盯着韩程灏一张俊秀的脸看,倒让韩程灏担心了起来。 “小妹妹,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玩儿的?这里比较乱了,你还是要早点儿回家的好吧。我让我助理护送你出去。别担心。他不是坏人,我也不是。” 哈?什么?他以为我是在担心害怕吗? 怎么可能。 区区几个小混混,还想吓着我?要不是他们溜得快。。。 “嗯、、、我是跑出来玩儿的、、、倒也不算是偷~跑出来、、、”沐瑶摇晃着小脑袋面具后面一脸的得意小表情。 “瑶瑶。” 沐瑶刚一转身就有个身穿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女人靠在了她身边。 “鱼儿姐,你看,我遇到一个帅哥。” 鱼姐本名叫余清扬,因为身手了得一直陪在沐瑶身边兼任保镖,沐瑶年幼时候就常说她的拳脚功夫像鱼儿得水一样来去自如,叫着叫着就成了鱼儿姐。 围在她身边的不止鱼姐一个,可就今天突然想出来溜一圈儿,趁着别人不注意的功夫自己一个人偷跑出来,无奈还是被鱼姐逮到,拗不过只要让她随着一起。鱼姐一向机警就因为沐瑶嚷着要吃冰淇淋转头去买的功夫人就溜没了影儿,联系又联系不上,人多嘈杂的地方着实让她费了一点儿功夫。 余清扬看着沐瑶,板着脸说道:“我已经告诉红姨了。” “啊?鱼姐姐,你怎么这样啊。。。”沐瑶这边儿听着余清扬说已经将自己偷跑出来的事儿告诉了管家红姨,忍不住懊恼的跺脚。 “啊你是她的朋友是吧,她刚才遇到了点儿麻烦,不过现在没事儿了,但你们两个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 “大壮,你给送一下。” “好咧,老板。”大壮这会儿手里还拎着两杯已经凉透的咖啡。 “哦,你是?”余清扬审视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韩程灏,刚才碰巧遇到。” 余清扬一双鹰眼上下扫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跟沐瑶认识了起来。 “你刚才说,她有麻烦?什么麻烦?” 韩程灏刚要张口,沐瑶抢先挡在了他前面说道:“哎呀,鱼姐,走吧没有事儿了,饿了饿了,走走走。” 她这边儿堵着韩程灏的嘴不让说,身子也挡在他前面手舞足蹈的乱摆,就是不让两个人交流到刚才发生的事儿。 可不能让她们知道呢,知道了,我以后就彻底没机会自由了。。。 余清扬冷着脸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还要再询问,这边儿电话响起来:“找到没有?” “找到了。没事儿。车到了?” “不需要进去?” “不用,我们过去。”刚才沐瑶走失,通讯又联系不上,她早就和场外的人联系加派了人手搜查,也一并备好了回程的车,又不想太过招摇看到人没事儿只将其余的人手和车都停靠在影视城的外边。 沐瑶一听她通话就知道自己这一趟算是终止了。。。 蔫头耷拉脑袋的在一旁,等着被牵回家。 “韩先生,非常感谢您刚才的帮忙,以后有机会再重谢。” “不用不用,小意思。以后让小姑娘出门多注意安全就好,毕竟小女孩儿一个人出门在外,这么混乱的环境什么人什么情况都不好说。” 余清扬一听韩程灏这么说猛然转头看向沐瑶。 哎呀,这个人,长得帅是帅,怎么还长了个嘴啊。可别说了。再说我回去可真是没好果子吃了。 “哎哎哎,帅哥哥,这个给你,等着我联系你哈。”沐瑶快速把自己手里的腕表拆下来塞给了韩程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拽着于清扬扭头就跑。 余清扬看着沐瑶一溜儿小跑,也没在意她甩给韩程灏的腕表,只跟着她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留下韩程灏和助理大壮两个人面面相觑。 “哎,老板,这小姑娘,给你留下了个啥啊?”大壮顺过来腕表放手里来回把玩。“手链啊?还挺精致的。很漂亮啊。这是定情了?” “这怎么还给她啊?”韩程灏看着那手链有点儿懵。 “哎,人家那小姑娘不是说了吗。等着我联系你哈。。。哎,她用什么联系你啊?用这个?手链?”大壮拿着腕表在韩程灏眼前来回晃悠。 韩程灏抬手拽过来攥在手里:“开工去。” 俩人赶往拍摄地。 “老板,你刚才这是英雄救美了啊。”大壮路上把刚才发生的事儿盘问了一遍,对着韩程灏一直拍彩虹屁。 “少来。让你买咖啡,你小子跑哪儿去这么半天。” “没有啊,那边新开了一家,我想着去尝尝嘛,就是离得远了点儿。哎,不过我跟你说老板,我刚才看着几辆黑色野马,就停在场外那儿,哎,个个儿都是限量款。啧,谁啊,这么大阵仗,不会是那个梦姐吧?哇,太漂亮了老板。顶配。漂亮。”一说起车来大壮直撇嘴的向往。 “既然你梦姐已然驾到,还不快点儿?” “好咧。咖啡您还喝吗老板?” 。。。 韩程灏紧着往片场走去。 “导演~~这人呢,这男主角怎么还来,嘛去了啊。您催催催的,我这边儿堵车我这急得不行,水我都没喝着,妆造我都是车上搞的,你瞅瞅。”李梦像是没长骨头一样的手里还拿着化妆镜不住的往导演身上蹭。 “嗯嗯嗯行,小韩刚才还在,崔导,联系上了吗?”导演在一旁也根本无心想去理会这只花蝴蝶,抬眼瞅了一眼说道:“嗯,不错不错,挺好。” “陈导,马上了,韩老师已经过来了。” “好,准备吧。人一到立刻开拍。” “好好好各部门注意,老大准备。”崔副导拿着导筒扯着嗓子喊叫。 “崔导,韩老师到了。” “韩老师,梦姐到了。刚到。咱们化妆老师再给理一理妆造。”这个小场记一直是比较乐于跟着韩程灏身边,遇到这样好说话事儿又少的明星工作起来还是轻松不少,所以工作上能想到的细节他也是格外殷勤仔细。 “嗯,好。”韩程灏对小场记笑笑,他也很欣赏这个勤快的小伙子,把手里的咖啡递了过去,“不是热的了。” “巧了,韩老师,我就爱喝冷的。”小场记嘴皮子倒是快得很,眉眼笑得那叫一个喜庆。 这次合作的团队还是很专业很精良的一支队伍,各项工作已经准备妥当,演员到位即刻开拍。 先拍的就是他和李梦的对手戏。 俩人见面略寒暄了几下便开始了今天的第一个镜头。 “沈公子此番前来可是要拿嫣儿兴师问罪吗?” “未曾、未曾、可嫣姑娘不要存疑,沈某只是听说令尊途游至此,特前来拜访,不知是否叨扰他老人家。” “哦?是吗?我还以为,沈二公子是来为你那个小师妹求情的?”李梦歪着嘴瞪圆了大眼故作凶恶的望着男主做出傲慢状。 监视器里的导演看着这情形又是重重叹息,这个李梦啊,简直就是我的噩梦。 唉。过吧。再演个十条八条,她也是这个语态这个样子。现在只能是指着韩程灏的表演赚期待值了。 陈斌不自觉得攥紧了手里的剧本。 “可嫣姑娘海涵,小师妹一是顽劣二是久居山间,不知人情礼往,一时冲撞了姑娘,是她的不对。” “那她怎么不来?她倒躲个清静。”李梦突的一下吊高了嗓门儿,这一嗓子出来陈斌的眉皱得更紧,眉目之间像是拧出个山字一样。 韩程灏优雅踱步走至李梦身侧,从戏服的宽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上:“小师妹未曾躲得清静,只是被家师所训关了禁闭,这是她前几日摔得姑娘您那一瓶枫丹玉露,我自去寻了一瓶来,给姑娘赔个不是。” “哦?”金可嫣拿起沈翊手中的瓷瓶,放在手里掂量着说道:“这可不是好寻的,这枫丹玉露要那千山雪水和着百年古莲的精华提炼而成,世间罕品,有此丹者无几人,沈二公子说寻来便寻了来,果真是神通广大啊。” “可嫣姑娘见笑,还请笑纳。” “看在沈二公子的面子上,本小姐收下了。但,你那个小师妹,本姑娘再也不想见着她出现在我面前,你回去可要好好管教管教那不知礼数的丫头。” “小师妹她心地纯良天真烂漫只是偶有顽劣,是我平时太宠惯着她了,她的过失,我沈翊代过。”沈翊听着眼前的金可嫣言辞之间左右不放过自家小师妹心早有不悦,但又不好发作,只好继续保持风度假意迎合。 “哎、、、罢了罢了。反正这辈子也不会再见。本姑娘是有度量的。” 沈翊只笑而不语未曾回应。 第3章 动了真情 cut。 “两位老师辛苦。” “下一场准备。” 服化老师随着现场导演一并的跑过来。 “两位老师咱们下一场是这个断崖弃魂的这场戏,咱两位老师今天就这两场重场戏,然后就是给其他几位老师搭一下,就、就这个。” 还没等现场指导说完李梦就喊叫了起来:“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这个小导演,我这眼睛还肿着呢,这一会儿大情绪一上来,我这上镜还有的瞅没有啊?!” “哎,没事儿,李老师,咱们到时候不行的话就切长景,保证。。。” 话又没说全乎李梦就捏着她的尖嗓嚷嚷:“哎你说切就切啊,不行,我得找导演去。”说完拧着小碎步,嗲声嗲气的直哼哼着去找总导演诉苦。 “哼,还找陈导呢,陈导瞅她都头大。”场记无奈的盯着李梦的背影。 “哎,能给她?”旁边的又一场记对着远处搭建的场景比划着。 同伴使了个的眼色给他,俩人同是一副无可奈何面面相觑。 大壮递给韩程灏保暖杯,韩程灏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剧本在那儿默词。时不时的还跟周边的演员探讨剧情。 他喜欢待在片场,演戏投入到角色的时候让他感觉很踏实,不用理会生活里其他的纷纷扰扰,这是他能够释放自己压力和不安的途径之一。 “沈二公子,有礼了。”孟宇轩也是手里拎着剧本走了过来。 “哈,孟哥,你们那边拍完了?”韩程灏立刻放下剧本挪了挪位置给他,和孟宇轩也算是旧相识,俩人去年还有过短暂的合作,算来也是这部戏里为数不多的熟人了。 “哪儿啊,早着呢。咱梦姐的大戏不完,谁敢给拍完。”说着孟宇轩挑眉瞅了韩程灏一眼。 韩程灏笑了笑:“也快,我们这今天就这两场,刚才那个过了,马上了。快。” “你快拉倒吧。你瞅着吧,咱梦姐,必然给你唱出大戏。” 韩程灏回敬了孟宇轩一个挤眉弄眼。 “韩老师,她到底什么背景,怎么导演就这么能就和啊。” “不太熟,我俩就过戏,平时也交流不多。” “哎,真行啊,能找韩老师给搭戏。” “哎哎哎、、、”韩程灏不好意思的笑着回应孟宇轩的调侃。 “哈哈哈,行,下戏一起火锅呗。” “成,我最近减肥都没怎么吃东西,就等着今天这场戏了,拍完奖励自己一顿。” “哎呦,我的韩老师,要不怎么说韩老师能火呢,这敬业啊,咱韩老师这么优秀的青年男演员啊,还这么拼,该火该火。” 韩程灏拿着手里的剧本直往孟宇轩身上飞。俩人说笑了好一会儿也都各自为下一场戏做准备。 李梦那边儿一屁股稳坐在监视器前,盯着导演撒娇。 “啊呀导演,您看我刚才那段怎么样啊?”她嘴上说着像是讨教,其实心里就盼着对方跟自己说好话。 “可以。不错。”陈导头眼不抬的紧盯着监视器,含糊的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一句:可以。 “真的?”李梦那尖嗓子再一次响了起来,一双丹凤眼吊的老高,脸上藏不住的得意。 “哎呀导演,我都没演好。”李梦硬是给自己弄出了个夹子音,摇晃着身体尽显撒娇的姿态。 “没事儿,这不才就这一场戏吗,几句话。接下来的这场断崖的戏,刚才崔导跟你说了没有。咱们今天就这两场,你和韩老师辛苦了。”陈导意在指点眼前的女演员要谦虚认真对待每一场戏。 可这个李梦还沉浸在刚才导演的一句敷衍恭维当中。 自己在那儿独自美丽了半天。 “咳咳,啊,李老师,一会儿替身先上去,然后您。。。” 操心的崔副导抓着机会,又跟李梦讲了一下开镜的细节,以免她耽误大家更多的时间。 崔进扯着李梦又回到内景,又跟着她过了一遍接下来的戏码。 “哎来来来找板儿,咱们试一条。” 场务拿着大喇叭喊着演员就位准备开拍。 李梦拧着身子入场,身边还带着她的替身和助理,嘴上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念叨着:“今天这两场戏可真是热闹啊,刚见面就厮杀,一言不合就开干啊。” “哎,我昨天都没睡好。。。”瞅见韩程灏她又撒着娇似的抱怨。 “哈哈、、、没事儿。”韩程灏的回应一向是简短又礼貌。 “来,两位老师,咱们试一条。”场务喊着开拍,两个人迅速调整站位准备开始。 “action!” “沈翊,我代你小师妹问你一句:一世为神,一世为人,倘若一世我为妖呢?为神你敬我,为人你疼我,若为妖呢?你要对我赶尽杀绝吗?”说来也奇,李梦这会儿说得台词异常的出彩,也不是那尖声利嗓,好像真的有怨念在心腹之间爆发出来一样极有渲染力,听得在场的人为之一振。她的演技一直都被大家诟病,只这场戏一开场她的状态就投射在情境里,出来的效果很是不错,连韩程灏跟她对戏都更加投入。 “cut。”那边儿导演突然喊咔,众人虽停了下来手里也不断忙活自己的活。 “导演怎么样?”李梦率先一步跑到导演面前问道。 “嗯,不错。一会儿再来一条,这个你把刚才的情绪收一收,然后你和小师妹这个,你还是要再分一下。”陈导在一旁耐心的给她讲着戏,韩程灏也近身跟前认真听着。 “这个小师妹的魂魄不是被你锁在你的身体里了吗?这会儿是要表演出两个人的绝望两个人的爱恨,她们同为女人,有相似的情感共鸣但也有不同,你既要表达出这个相似之处也要表达出来两个人对着一个男人,啊就是韩老师,对这个男主的爱,像你金可嫣就是活着带着仇恨也要跟他纠扯,就是要捆绑他就是要得到他,而且还要折磨他的身心让自己得到安全感验证爱的这种,这个、这个你得处理一下。” “嗯是,金可嫣她是带着占有欲的爱,得不到我也要霸占的这种。”李梦在一旁也跟着解读剧情。 “然后小师妹是带着一种绝望的,一种赴死的心情,她是为了她师兄选择殉世的,那会儿她不在乎世上纷扰了,世人都不容她,要对她赶尽杀绝,本身她出身名门大家,为情为苍生牺牲了自己,心里是有不甘的,是有委屈的,她有很多的委屈和不甘的,但这会儿她最不甘心最痛苦的就是她师兄会犹豫。” “是,这两个女人在这会儿都是具有魔性的。” “哎,对对对。这个要分离一下,也要融合的好,要抓住共鸣。你刚才说得魔性说得太好了!”导演嘴上也不吝啬对李梦的夸奖,意气风发的继续跟她说着戏:“就是我爱你爱到入魔,但爱这个事儿对于她们来说始终是清醒的。你明白吧?就是我爱你,到哪辈子哪个轮回都是我在爱你,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但只是看起来很疯狂,这会儿是两个人的情感爆发,这个、这个要琢磨一下啊梦梦。”导演拍着李梦的肩膀,少有的对她投入了些许期待和认可。 “哎,导演,我那个一会儿跳崖的那个让替身老师做完我看看我能不能。。。” “你想自己来?” “嗯,我试试。咱们保一个,我感受一下哈哈哈。”李梦笑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有点儿害羞的样子。 韩程灏上前拍着她说道:“李老师要上阵了。”轻拍了几下李梦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她别紧张。 李梦也不过是刚出道不久的新人,不过起点特别高,没两年就接连演了几部大ip,这次更是找了好多有颜值有演技的当红艺人来抬她的女主戏,都说她背景强硬只要是她想上的戏十拿九稳,就连这次也是带资进组。人确实是长得美艳,就是略矫情,坏也算不上可也总是不讨喜,要不是后台过硬圈子里能有几个容得下让她这么逍遥自在,早被排挤圈外排十八线了。 “韩老师,要是你,你选哪一个?”李梦叉着腰手里别着剧本眯缝着眼瞅向韩程灏。 “选金可嫣啊,他这不为了金可嫣都放弃了小师妹。”韩程灏手指敲着剧本回应。 “哎呀、、、说你,你韩程灏,要是遇到这样的两个,你选哪一个?”韩程灏看着李梦那不依不饶的眼神,噗嗤笑了出来。 “哎呀,那、、、那可不好选、、、哪个我都放不下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韩老师真贪心,哼,你们男人。。。”李梦摇着手中的剧本脸上一副傲娇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作用,李梦看起来倒不像以往那样矫揉造作。 “打板打板,准备。” “韩老师连个绯闻都没有哦,喜欢啥样的女孩儿?” “啊哈哈,聊得来就好。遇不到,这天天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谈恋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有人。” “真没有。没有,没有。”韩程灏连连摆手否决,只是嘴上说可惜但看样子根本也不像是遗憾自己没有恋爱可谈。 好,准备啊。 俩人结束聊天迅速调整了状态进入了戏中。 “沈翊,她的魂就在我的身体里,你来拿啊。”金可嫣声嘶力竭的嘶吼,缓慢抬起手来直指沈翊:“你听仔细了,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背弃我,我不允许,这辈子,你们还能有见着的机会,我死即她亡。”她的手臂上数道伤口,有的鲜血已经凝滞,声声泣泪目中含怨人在悬崖边儿上犹如风中枯槁一般,摇摇晃晃。 “可嫣。。。别伤着自己,你过来。”沈翊一路护着金可嫣拼杀到这儿,五脏六腑皆有受损,肉身可见的伤更是不计。看着眼前的金可嫣站在那儿以死相逼更是心神哀伤,泪止不住的流,嘴上却不敢多言,生怕激怒了金可嫣伤了自己和小师妹的原神。 “别放过这个有悖人伦的魔头,这等女子在世上终是祸根。” “沈翊你也逃脱不了,你痛快交出沈灵儿的魄珠,还这世道一个清明。” 这断崖山涧似有百家仙士把这山围得水泄不通,都急于要抢藏在金可嫣身体里沈灵儿的灵魄。 金可嫣拼杀到此身体早就虚耗殆尽,要不是沈灵儿的灵魄在自己体内,恐怕这口气都撑不到现在。 她本来也没打算活着,要杀,自然就要杀个尽兴杀个痛快。 可就是死,她也要求个解。 “呵,枉你们也自称名门正途,不善修其身,只妄想得到女子的灵魄来飞升,也是做尽了卑鄙无耻。就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废物,今天本姑娘杀了你们算是替天行道,替你们祖师爷清理门户。” “啊?谁?沈灵儿?”众人茫然四顾寻找声音的去向。一个个神色慌张警惕异常。 “沈灵儿?你不要装神弄鬼,出来我们打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天青派誓要厮杀你这女魔头还世间一个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是你们藏有小人之心构陷于我,毁我真身,害我灵魄只能附身与他人是公道,还是所谓的名门为争名谋利欲毁苍生子民是公道?” “别跟她废话,杀了金可嫣逼她现灵魄。” “对,杀了金可嫣,这两个女子都不可留。” 一众仙家道士几欲相搀想要靠近,沈翊双眼布满红丝怒目众人:“谁敢?” 沈翊转身向前,每走一步众人变后退一步。 “若今日有一人敢伤她分毫,我便诛杀一人,若皆有杀她之心,我入魔间地狱也罢誓要你们满门陪葬。” 众人看沈翊这般阴狠模样,一时之间都不敢言,只退后站定相望。 “师兄。”空灵的声音再次想起,不似刚才的怨念,一声师兄里道尽了哀怜。 第4章 灵魄 “师兄,可怨我?” “灵儿,灵儿不要伤了原神,你不要动,我一定想尽办法让你,让你,让你回来。”沈翊一双眼死盯着金可嫣生怕她倒下,小师妹的灵魄在她身体里,灵魄本就不稳,金可嫣又深受重伤,两个人一个肉身不堪其苦,恨不得那些痛都长在他身上才好。 “师兄,我怎么回来?”似乎是询问又像是一种回答。 “师兄,我怎么回得来。我的灵魄一出,你眼前的这个人,也就没了。”沈灵儿一句话说得金可嫣眼泪扑簌簌的流。饶是她那么傲娇的女子,背弃道义她不在乎,为至亲背离她也不曾露出软弱,这会儿倒因为自己情敌一言落泪不住。 “师兄可有的选?” 沈翊心中似有万剑穿插而过得疼,这要他怎么选。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因为自己卷入这纷争受尽委屈和苦痛落得如此境地,本是天真烂漫的孩子却尝尽这世间苦楚,我怎么舍。 “灵儿,你不要损耗自己的灵魄,师兄来想办法,定能让你重塑真身,你守住灵识师兄一定能、、、” “那她怎么办呢?” 沈灵儿占着金可嫣一半儿的灵识,一损俱损,沈灵儿的灵识越强她就越弱。金可嫣这会儿人如失了魂一样怔怔的站着,耳能听口不能言,盯着沈翊目露哀怨。 “师兄你总是给不出一个答案。她逼你做出选择,你亦无言。灵儿问你千次万次也是如此。总归要做个了断了。”就算是看不见沈灵儿的样貌也听得出她说得这些话已经是耗尽了元气,沈翊看着金可嫣面如土灰,人也如枯草一样摇摆不定,看在眼里又不敢随意上前生怕激了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只站在几仗远处盯着眼前的人,一双眼几乎滴出血来。 “灵儿不要。”沈翊面上毫无血色踉踉跄跄跑至金可嫣身前,他想伸手去扶金可嫣,被她挥手一挡倒退了两步。 “你以为,我是死的吗?”金可嫣阴冷着脸瞪着沈翊。 “可嫣,你、你们、你身上的伤。。。” “沈翊,你恨不恨我,你恨透了我吧?”金可嫣嘴角的血迹被她抹擦到了唇上,嘴唇就变得艳红,眼泪滴落在上面那艳红也颤抖的让人心碎。 “我说尽了,沈翊。”金可嫣面上心如死灰一般的平静,望向沈翊轻声说道:“我把你的小师妹还你。” 说罢转身投入悬崖。 众人惊呼却也不敢上前。 沈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有些怔住,等到他反应过来上前要抓金可嫣之时,人已经升离了断崖。 “她要混原神,不能让她得逞,原神一出混入沈灵儿的灵魄可塑真身啊。” “可嫣”整个山谷都穿透着沈翊撕心裂肺的咆哮,眼睁睁的看着金可嫣在自己面前消了真身,从脚到头整个人像细碎的泥塑一样归了尘。 “看,那是沈灵儿的灵魄。” “灵魄出来了。” 空中有一灵珠子闪着光。 那些仙家众人争先恐后飞升上去抢夺,只见灵珠一闪爆发出无数骇人光晕把众人都击倒在地。 死伤无数,哀嚎遍野。 “灵儿?” 沈翊周身鲜血淋漓只望着灵珠出神。 这珠子像是有感应一般缓缓降落在沈翊的手心。 “cut。” 喔吼吼。 牛啊,牛啊,一镜到底啊。哇太牛了。 片场传来无数掌声,大家都很看重这场戏,虽然现在只是完成了其中一个小小的片段,无论是从演员还有剧组都花了很多心思,果然出来的效果不负众望。 呜呜呜呜。。。。 李梦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里难过,自己在一旁垂泪,贴身助理也不让靠近。 “来,李老师喝点儿水,补充点儿水份,一会儿眼泪流干了,接不上戏。”韩程灏拿着矿泉水打趣道。 “滚。。。”李梦在哭噎中还带着点儿撒娇的语气。 韩程灏又递了纸巾给她。 “你说说你,你倒是选一个啊,到死你也没选她。”李梦越说越委屈哭得更来劲儿。 “哎呦,李老师,我错了。但是最后她不还是活下来了吗。你看你是不是哭早了。” “那有什么用,生死对决的时候,你怎么不选她。你为什么不让她活下来,你是不是更爱你的小师妹。是不是?”呜呜呜 “哎呦李老师,入戏太深了啊。赶紧着,您这漂亮的大眼睛不本来就肿吗?现在更肿了,一会儿上镜可不好看了啊。” 韩程灏看着眼前一直抽泣不停的李梦,突然间心里多了几分怜爱,虽然这姑娘平时有几分傲娇,愿意起高调,但是心思并不坏,知道有人背后讲究议论她,也并没有像哪个艺人搞小动作的那一套,凭着她的背景真要是想找谁麻烦,那也是轻松。 “嗐,还真别说,这金可嫣倔强这小劲儿跟你还真有点儿像。” 李梦撇了一眼韩程灏,拿着手帕纸擦了擦眼泪抽泣着接过了韩程灏手里的水。 “慢点儿啊,别噎着。”韩程灏好心的提醒。 可李梦听着突然觉得搞笑,一口水喷得老远。 “你干啥梦姐,咋了?” “没呛着吧。” “你说呢。”李梦一口水呛得脸通红,一只手来回扑棱着连拍胸脯。 “憨憨,你说我刚才演得怎么样?你说真话。” 韩程灏看着李梦哭红的双眼里有的是不自信的试探。 啊。。。这个女孩儿。。。 原来是这样。 韩程灏笑得温柔暖心回应:“真挺好。确实是很有戏啊李老师。”说完又拍了拍李梦的肩膀。 他极力说得轻松自在,不想让自己的太过认真让李梦觉得以前是大家对她的敷衍。既然要鼓励眼前的这个小孩儿,就要尽力让她相信,以前的自己也没那么糟糕。 “哼,你就哄我吧。。。”李梦嘴上这么说,可看得出来,还是很高兴。 韩程灏看着她,心头一暖竟然又扯着她聊了起来。 “这咋这么伤心呢。”他尽量用一种诙谐的语气来和李梦说话,为的就是转移一下她刚才过度投入的敏感情绪。 “我觉得,可嫣好可怜。”李梦说着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 “哎哎哎,李老师,咱不哭了好不好。” 李梦听着韩程灏这么一劝又苦笑出来。 “没哭,没事儿。” “快杀了,我的戏份都快完了,金可嫣的命也到头了。她的爱情也死了。”李梦话音里有难掩的伤感。 这和平时那个傲慢的李梦可差太多了。 “李老师感性了。”韩程灏依然是轻松的调侃。 “哈哈,谢谢韩老师~~”李梦拉长的尾音里满是俏皮的语气。 她这个样子可比往日里可爱多了,果然还真的就是个小女孩儿啊。 “憨憨,如果真的让你选这两个人,你选谁呢。只有一个可以活,你让谁活下来。” “小师妹与我青梅竹马,金可嫣又是知己红颜,确实是。。。” “哼,男人。” “韩老师,单镜。” “我先过去啊,你先缓缓,别再哭了啊,再哭就不漂亮了,咱们的颜值担当。” 听到有自己的戏韩程灏赶紧跑过来走戏。 “韩老师,这一段您就是看沈灵儿留在通灵镜里记忆,这到时候你就往这儿看,咱们的效果后期是做在这儿的。然后你看一下一会儿您哪个角度会更舒服,然后咱们对两遍,好吧。” “好、好。”韩程灏理了理妆发想着之前的走位酝酿起了情绪。 “师兄,莫伤心。灵儿此去无悔亦无怨念。只可惜不能与各位师兄师姐常相伴了,亦无法为师傅师娘尽孝道是灵儿有愧。” “灵儿自小无家被师傅收养在门下,师傅虽严苛但是待灵儿却极为疼爱,许是因我是一众子弟中最幼的缘故吧,灵儿从小顽劣却一直得众师兄师姐百般迁就疼惜,是灵儿大福。” 沈翊看到通灵镜中沈灵儿的音容样貌犹如人在眼前一样,心已如利刃切刮一般,原来这傻丫头私藏了那么多以往的回忆。 镜中沈灵儿还是幼时模样,常不听劝学偷跑去山涧戏水,弄一身泥污湿哒哒的回来,又怕得师母责骂师傅杖罚,情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哭哭啼啼的跑去找师姐。 “哈哈你这个小淘气,谁叫你贪玩儿了,现在知道耍惨卖乖,先把湿衣换下来要是着了凉,师傅罚你的时候你就更惨咯。。。” 几位师姐虽然拿她打趣,更衣煮姜汤哄着孩子是一个不落。小灵儿那时候还没成惯犯,还会嚷着求饶。 “哎。。。师姐师姐,求你们了,别让师傅师娘知道,她们两个要是知道我又偷跑出去,肯定饶不了我这次。” “呵,你且放宽心吧。肯定饶不了你。”师姐促狭的点了一下沈灵儿的小脑袋。 “哎,师姐。。。求你们了。”沈灵儿衣服都还没有穿好,湿漉漉的头发还被师姐用毛巾攥在手里擦着,来回摇摆的左右求情。 “你求我们有什么用,你那么大个活人儿听学的时候不在,你当师傅是老眼昏花了?” “哎呦,我的姐姐啊。”沈灵儿皱着小嘴巴满床打滚嘴里一直不停的告饶,只求师姐们能帮她打个马虎眼,让她逃过一劫。 “你可别,你别自己耍完了,还拖我们下水,休想!” “对,这次我们啊,谁也不帮你,你就等好吧。” “哎呀你们,别吓唬她了。”大师姐笑意盈盈的看着几个师妹逗弄这个最小的娃,收拾着她换下来的湿衣。 “小灵儿,你以后,可不要到处乱跑,不能因贪玩误了学业,此为正经亦是家训,师傅恼你是应该。二是你灵力尚浅又无仙根护体,若是贪玩遇险我们都不在身边谁来救你?所以师娘责骂也是应该。”陆雪迎边给沈灵儿正衣冠边苦口婆心的劝说。 “大师姐。。。”沈灵儿撅着小嘴扯着陆雪迎的衣袖直往怀里扑。 “好啦,二弟早早的就去了师傅那里了。” “啊?翊师兄?他去师傅那儿干什么?”沈灵儿一听说她的翊师兄也在,更是紧张了起来。 “替你领罚咯。” “啊?不行,我不能让翊师兄代我受过,我这就去找师傅。”说完这小娃一溜烟儿的就跑去找戒律厅。 第5章 戏里戏外 沈灵儿冲进去的时候看到年少的沈翊正跪在那儿受训。 一进门就扑到沈翊身边跪地求饶: “师傅,灵儿知错了,不干翊师兄的事,求师傅不要迁怒于师兄,都是灵儿的错本就应由自己一力承担,求师傅。。。”沈灵儿平时伶牙利嘴,这个时候最知道自己应拿腔作调努力卖乖,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要柔弱几分。 “灵儿自幼无父无母弃婴一个,蒙师傅师娘大恩大德收留自此,从小儿师傅就对灵儿循循善诱,谆谆教诲,期以进步,可惜灵儿无天资又堪顽劣,辜负了师傅期许,可怜我那慈母心肠的师娘一把屎一把尿伺候灵儿长大,天天有为灵儿操不完的心,还有我那些师哥师姐、、、” “行了行了,你快收了你这些吧、、、” “你师娘不在这儿。” 沈灵儿一听,心里直叫苦不迭:完了,这次可没有讲情的了。嗐,也不知道师姐们会不会去请来师娘做救兵。哎呀,哎呀。我刚才跑得时候怎么不说一声呢。 我再挺一挺,师娘一会儿就会来救我的。 她这会儿虔诚的和沈翊跪在一处,嘴上有多谦卑心里就有多少的盘算,老早就知道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只盼望着师姐们能默契得搬来救兵,要不然看着师傅今天的脸色和阵仗,怕是要给自己好果子吃咯。 师傅听着这小丫头在那儿碎碎叨叨的直摇头,这些说辞一年之间她不知道要说个几百回。 起初还真是被她哄的不知所以,念着这孩子虽顽劣但终究是年幼,竟然这般的知情知理,又加上众人求情,心头一热那些清规戒条也就搁置在了一边,饶过她一回接一回。这百年宗门一众子弟中独独的就这一份儿,可也是受尽了恩宠,为她这一个也是破了几桩家训。 哈。。。 沈翊看到这儿泪眼模糊却苦笑了出来。 这一段他记得。 那天他被爹打得好惨,就因为小师妹不听训诫想偷跑下山去玩儿。早以前她就曾藏在大哥的车马中想混迹出去而被逮,为了小师妹不受重罚,他对爹许诺一定会严加看管,如若再犯,他加倍受罚。即便如此他们师兄妹二人可还是在戒律厅罚跪了一天一夜。只那一次她又想混下山,爹没有罚她,只单单重责了自己。饶是小灵儿在一旁如何哭饶爹都没有心软,端坐在戒厅中命大哥拿着戒尺亲自动手足足打了五十条。那时候他自己也不过是半大的孩子,硬生生的被打得皮肉破裂。 哈,着实是好惨。 自那一次以后小灵儿再也没有偷跑出去的念头了。 韩程灏眼中含泪抬头四十五度望向空中,他必须找好这个角度才能让摄像师更好的切景,他必须做到清楚自己怎样才能在镜头里通过肢体和表情来演绎这个人物。除却形象不谈,这个人物的灵魂里必须刻上我韩程灏的影子。镜头里无论是哪个角度看这个男人的脸都是精致的无可挑剔。皮肤白皙棱角分明,特别是一双眼眸更是摄人心魄,见到他的人很难不被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吸引到。这会儿走在戏里的他目光闪动多了一层忧郁破碎的光泽,眉宇之间透露出的哀伤和着孤独的身影更是让在场的人都随着他的表演沉浸在剧情之中,跟着沈翊一同的伤心难过。 “咔。好,辛苦韩老师,一会儿我们近景切一个。” 这段戏主要就是沈翊的一个人的回忆,镜头里是一长段的戏码需要他做的也就是表演回忆和小师妹在一起时候的零星片段。韩程灏在表演沈翊脆弱无助时居然用了一个微笑,那种隐忍不发的哀伤更令人心碎。 这是他喜欢并擅长拿捏的角色类型,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是心思细腻感性的人吧,从小离家追梦,为了荣耀为了生活在圈子里混迹了十几年,什么风浪辛酸都得尝,什么委屈都得受。起初也是阳光少年来的,名利场里走着,快乐和自由就变得有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事不由人。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没什么可选择的权利。现在已经是而立之年的年纪,也好不容易混出了一点儿名堂,可依然是不敢有丝毫懈怠,要锤炼演技更要学会夹起尾巴做人。自己是容易快乐满足的人也是谨小慎微狠着命拼杀的人,这极端的两种特质自小就刻在了灵魂里,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拧巴得难受,哪个都是自己哪个又都不是自己。寂籍无名的时候为了跑个通告都要跑断腿,参加无趣的酒局去一遍遍的试镜又无数次的被退回被嘲笑讥讽,好像一直没有主见的自己在光鲜亮丽的背后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现在身边的好人是越来越多了。 路看着是宽了想要走得平稳一些还是要小心谨慎才好,千万不要被捧杀啊。 “翊师兄将来可娶妻?”沈灵儿一脸懵懂的望着沈翊。 “当然。” “那有钟意的了?” “我见天儿的跟你在一起,谁家姑娘敢和我钟意啊?”沈翊故意装作抱怨惋惜的样子逗她。 沈灵儿听着倒也不恼,狡黠一笑:“哦是了是了,是灵儿的罪过,那灵儿赔你一个。” “在哪儿呢?”沈翊也来了兴致假意好奇的张望。 沈灵儿摇身一转:“我。”声音清脆笑容烂漫举止间又显女儿的娇憨之态。 “咦。。。那我还是孤身一人吧。。。”沈翊做出无奈决绝状。 “干嘛,难道我不好吗翊师兄?” “好好好,你可太好了,从小到大你净给我惹祸,你说,谁敢娶为妻啊?” “哼,自然多的是。”沈灵儿撅着小嘴满脸傲娇的样子煞是可爱。 “那、、、祝福你啊!”沈翊眉毛一挑忍着笑意不停的打趣这个小师妹,气得沈灵儿直跺脚追着要捶。 “cut。” “换场。” 下场的韩程灏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保温杯想着补充点儿水份,看着助理手腕上的表盘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儿,她也是给自己留了个手链的啊。 沐瑶上车之后将面具摘下放在手里摇晃着,心里想着刚才遇到的那个帅哥。 “鱼姐,我想要刚才那个小哥哥的档案。” 余清扬瞅了一眼沐瑶:“嗯,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跟红姨交代吧。” 沐瑶小嘴一撅满不在意的说:“哼,都说好了的,我现在自由了,我可以出入山庄了。” “是可以,但是也要有个过程啊,你不能身边一下子就离了人,一个人跑到那么杂乱的地方去。” “别人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沐瑶不服气的摇晃着小脑袋。 “而且,我有留言。。。”沐瑶反驳的声音也渐弱,她也知道自己是理亏。 “那也不行!”红姨一身得体精美的香云纱,手上的蓝宝石在空中上下翻飞。 回到家以后,同样的说辞,说给家里的老管家,就完全没了回旋的余地。 “红姨,我这不好好的,我哪能逃得了您的手掌心。你看看,我多听话啊,我还带着手链呢,为的就是方便她们找到我。”沐瑶摇晃着手腕有意想要讨好似的哄着老管家高兴。 其实哪来的呢,腕表当时就让她留给了那个帅哥哥,她还想着跟他联系呢。 “还说,百十来年放在那儿,电都没了鬼能找得到你,要不是你鱼姐机警,那么多人,去哪里寻你?” “哪有啊,我又不会丢。。。”她可不敢把今天上午遇到流氓的事儿给说出来,这要是说了再要出门不长个翅膀都难。 “你哥没回来之前,你不要再乱跑。乖乖在家陪我。”红姨爱怜的摸着沐瑶的小脑袋,温柔慈祥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这可是夫人用命换来的血脉,她可要顾好她一根头发都不能伤到。 可能就是因为身世的原因沐瑶看似乖顺实则叛逆阴郁,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却有着祖奶奶的心性,听说祖奶奶在世的时候可是一方女霸,不止聪明绝顶更是杀伐果断,打下来的江山得祖辈阴德庇佑后人才更能稳固。儿时闹脾气身边人常说:“祖宗你可别闹,就是祖奶奶在也没你这么个闹法儿。” “她怎么还不如我懂事儿?” “小小姐,你祖奶奶那是闷声不响做大事儿的,哪像你,火燎腚一样的。” “谁?你说谁?我才不是火燎腚。那这么说哥哥是不是很像祖奶奶?” “小少爷的本事可不止啊,谁能像你哥那样的天才,世间没有的。”红姨只要一提到这个小少爷,那是满满的自豪,眉宇之间尽是得意。 小沐瑶更是对哥哥无限崇拜,从记事起哥哥就是神人一般的存在,高大帅气聪明绝伦,他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有了哥哥,别人还怎么会放在眼里。 要不是有家规加上骨子里天生的悲悯善良,她怕不是要傲娇得飞上天。从小性情乖张喜怒无常,做什么事儿全凭自己高兴,从不计后果,反正总会有人给自己兜底。更何况,她这些年,也没有任何事情够得上烦恼。在她目前的人生里,除了那些事情,真的没有任何能够难倒她,压根儿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称之为事儿。 她们兄妹二人就是中了基因彩票的人啊,没办法。 红姨离了沐瑶的住处回到祖宅,听余清扬汇报沐瑶一整天的动向。包括遇到骚扰的事情。 余清扬是红姨身边的得力干将之一,返程路上不出半小时便摸清了从头至尾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遇到了什么人,都什么背景。那几个小流氓在她知道这个事不久就被离开了剧组,也得到了教训。怎么处置这几个人是小事儿不值一提,但是关乎沐瑶,那就是头等的大事。 “红姨,我看瑶瑶不能安分了,早说过成年以后她就可以自由出入山庄,这些年,这孩子。。。” “随她吧,就是以后再出去你再带两个人,这丫头,狡猾的很,真要是跟你耍起来,除了她哥,我看没人能镇得住她。” 平时沐瑶都是插科打诨懵懂无感的样子,但只要是她想理会,那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红姨之所以会惦念,纯粹就是一种护犊心理。孩子虽然大了,可在自己眼里还是小娃娃一般。自她父辈就在沈家做事,到她这儿已经是第三代,沈家给的可远不止什么荣华富贵,在那些荣辱与共的岁月里早就粘合成了没有血缘的亲人。她一个女子一生未嫁赤胆忠心只为护着两个孩子护着这个家族的荣耀。 她也秉持着沈家老辈遗风做事儿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豪门有豪门的规矩,沈家的规矩更是繁琐,虽然因为沐瑶的母亲已经废弃了很多,但刻在骨子里的家训和教条她是从没放下。经历了那么多腥风血雨,活了大半个多世纪的人了,越发的慈眉善目不似以前一样凌厉过人,近几年下放了很多职权给手底下人做,不再打打杀杀真正过起了老阿姨的生活。 “我可能老咯,现在就是跟着这个丫头,天天在家张罗做饭种菜养花,最多看看账簿,别的我都统统不管了,你们年轻人看着办吧。只要别过格就行。” 余清扬听着红姨念叨,微微一笑:“红姨您可一点儿都不老,就是辛苦了大半辈子,是该享享清福,我们也都长大了,一定尽心尽力,不让您操心更不能丢沈家的脸。” “嗯,你们几个都是从小就长在身边的,我放心。就是该有的规矩该怎么做,底下人做事儿的分寸也好规矩也罢,你们仔细着,可不能松懈。”红姨的语气说是命令更像是一种托付。 “放心红姨。” “走吧,给这小姑娘折腾一天,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指不定这小祖宗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我看她哥一天不回来,她是一天不能消停。”只要说道孩子红姨的脸上就露着慈爱。 “我送你回去。”余清扬扶着红姨向山庄里另一栋别墅走去。 她们住的这地方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山,整整两座。早上个世纪就被买下来开采建造,本来就只建了一座府邸祖宅。奇的是早没在此地定居之前,这山又叫云山,倒也不是什么山高可入云的意思,其实是没有人能走得近。随便哪儿都是入口,但是又都很隐蔽,走了进去又走不出,整个叫人晕头转向,有的人就取了谐音叫云山,还有的说是叫邪云山。以前总有人想要进山一探究竟,是堪采也好猎奇也好都无功而返,可她们在此安营扎寨后,这山只是外人进都进不来,就好像有了天然的屏障一样。她们在山里倒是活得自如,实在是玄妙得狠。 虽然如此,山庄还是守卫森严,全天二十四小时候不间断的巡逻人员和着各种顶尖的电子设备和机器人来回巡山。其实有那么多顶尖设备倒也不用人巡视什么,只不过是大家都闲来无事活动活动筋骨而已,不然这百十来号人就守着这一老一小的在家干嘛呢。山里除了祖宅建的恢宏有格调,又建造了好些有特色的亭台楼宇隐在这山清水秀之间更显得有韵味,真似有种古代仙山的感觉。富可敌国却隐匿仙山更是给这一等一的豪门又添了几分神秘。 沈家多有钱谁也不知道,说它富可敌国可是丝毫不夸张。都说富不过三代,可沈家是个例外,闯荡江湖百年经商早就成就一段传奇,只是在上一代就开始有了隐匿的迹象,才开了这座荒山迁了祖宅。 这不得不说都是因为一个女人,沐兮云。 第6章 神秘美少女 韩程灏把大壮叫到办公室:“你看看这个东西,我怎么没在网上搜到啊,你拿着去一些店里看看,那天听那小女孩儿的意思好像是能当电话用,我研究半天也没整明白,你看看这怎么弄?” “好咧。哎老板,你说这小姑娘把这玩意儿就这么扔给你了,她肯定得找来吧,这手链一看就是高档玩意儿。哎,老板,这要是真能当电话使,那可高级了嗷。” “还有跟她们说一声,咱们走的这几天要是有人过来问这个或者有联系过的,叫她们多留意一下,第一时间告诉我。”韩程灏特意找了一个小包仔细的包好递给大壮,一再的嘱咐他千万别弄丢磕坏。 “知道贵你就好好收着,千万别弄坏了,更别丢了。” “妥嘞。” 韩程灏的戏即将快要杀青,前一段时间紧锣密鼓的主要只拍他和女主的对手戏,本来一切都挺顺利,谁知道李梦那边突然说是生了病,必须要延迟拍摄,无奈只能迁就这个富贵花,影响的韩程灏最后拍摄的收尾工作只好等她病愈之后。 韩程灏本人还好,私底下工作室人员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这破剧组怎么想的,临门一脚的功夫,马上就完事儿了,整了这么一出。” “那有啥办法啊。谁叫那是你梦姐呢,这要是换一个人,或许还能有缓。” “别的艺人那高烧三十九度还能坚持拍摄呢,怎么她就这么能作。就她娇贵。” “你以为人间富贵花那是白叫的?” “剧组排的就有问题,要么就是忙掉脑袋,累死累活的拍,再他妈就是几天都不出景,我艹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拍的这破班儿,这班儿没法上了。” “哎哎哎,越说越来劲了啊,赶紧着吧,看看今天的通告,老板趁着这几天也能缓一缓。” “成,下午的五点飞,到那儿歇一晚上,明天早八。” “那老板现在干啥。” “你俩找我啊?” “没有没有,就是想问问用不用帮你打包行李啥的,然后晚上飞a市看看你有没有想去逛逛的地方,那边儿晚上夜市特别热闹。” “大壮,你小子想玩儿你就去拽着老板当挡箭牌啊,鸡贼。” “小雅,你少来,早上你和大象不还在那儿商量要吃臭豆腐冷锅串串吗,就你们两个吃货,还能闲着了?” “工作都做好了?”韩程灏看着手下几个工作人员七嘴八舌的在那儿扯闲篇儿,自己也听得饶有兴致。他总说自己就是工作室的傀儡,明明是自己开的公司自己是老板,倒更像是给这些员工打工的。除了完成自己的工作,似乎他对一切事情都懵懵的,一切都交由身边的助理工作人员为他打点,算不上多么出类拔萃的团队,特别是还以女孩儿居多,算是和他相互扶持一起成长过来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哎,憨憨,我们做事你不放心?你怎么叫的憨憨你不晓得啦?” “大表姐,我感觉你每天都在被裁的边缘摩擦。” “摩擦摩擦。。。” “你们也少来,赶紧着,给老板说一下行程。” “哦,好的,老板是这样,咱们今天去呢,就是吃喝玩乐,尽兴即可。明天早上咱早点儿起,啊,有个小小的通告咱们得去拍一下。然后,咱再去广电录这个三喜,我打听了一下,大概率这一期没啥大活动,就是做游戏然后会有个小环节几分钟的漫谈,就是主持人cue嘉宾,我猜可能还会有一丢丢的现场互动,放心很轻松的,没问题。”大壮神采飞扬的在那儿得意自己搞回来的情报。 “那太好了啊老板,正好你可以好好歇一歇,这期没有舞台,正好儿。” “哎呀,那会不会问到最近的绯闻啊流言蜚语啊。。。”梁笑笑在一旁皱巴着脸念叨。 “不会的,哪个能那么不开眼?不行到时候看看台本呗。” 梁笑笑眉毛拧着一直没松开,小脸皱巴苦大仇深一样的。 “放心吧放心吧,没问题的,咱今天就负责养精蓄锐就行啦!” “可不,前几天的大夜,差点儿没把咱几个熬走。等到了a市我先去泡个大澡,必来个好觉先。” “羡慕你们啊,还能跟着老板出去玩一玩噻,我们这几个怕是要把板凳坐穿。” “我们吃灰的时候你是没看见过怎么着。” 几个工作人员又开始筹划起来,看来她们还是很期待也很满意这次的行程,算是忙里偷闲了一把。 “老板,我有情况向你汇报。”大壮突然神秘兮兮的对着韩程灏,大家以为他又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点子都很好奇想听下文。 大壮一扬手示意想单独谈,韩程灏也心领神会直接转头回了办公室。 “老板,那个手链,我都问过了,没有这个东西。各大高奢名品店也好小店儿也罢,我都跑了,我还托了好几个人问,没有。均查无此物。。。”大壮摇晃着手腕把东西递给韩程灏。 “那,这怎么办呢,这小姑娘还说要通过这个跟我联系,这怎么联系,这东西怎么还给她?!” “这也是够奇的了,谁家的熊孩子怎么随意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别人呢?虽然老板你是明星也会收到粉丝送的礼物,倒也见怪不怪,可这手链,和那个孩子。。。对,那一看就是个不大的小孩子啊。。。哎你说她家里大人要是知道她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意扔给别人,会怎么说她?嘶,但是那天后来出现的那个女人,看着就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儿,给你手链的时候她也在场,也没说什么啊。。。这要是朋友或者家里人,怎么着也得惊讶一下吧,但是我看她可没啥表情。。。而且临走的时候还说日后道谢呢。哎呀,这,这怎么回事儿。” 韩程灏听着大壮在那儿一通的分析,自己心里也来回翻个儿的琢磨,也不得解。 “嗐,算了,估计这小丫头肯定会现身,她不说了嘛,给咱手链就是为了方便联系,咱等着就行了。也没别的招儿啊。”大壮刚说完突然像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哎老板,要不咱就像赵姐说的?网上来个寻人启事?你这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这多有话题啊,赵姐她们的意思就是发这个物料,这绝对加持啊。老板。” “不行,你回头再嘱咐她们一句,谁也别说别再提这个事儿,这对人家小姑娘不好。别搞那些。就告诉她们要是有消息让她们及时告诉我就行了。” “行,了解了,那我一会儿再跟她们说一遍。” 大壮走出办公室后韩程灏拿着手链又仔细看了看,心里还在想着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把这东西还给人家。 还真是让大壮给说中,他们很快就再见到了沐瑶。 录综艺到最后一趴是几位艺人坐在一起聊自己是怎么入行,主持人cue到在场的嘉宾和现场的粉丝互动,到了韩程灏这儿讲到他自己最开始有意接触这一行的时候格外搞笑,原就是他在逛街的时候被星探发现,那时候他年龄也小什么都不懂,接了星探的名片就以为自己可以去唱歌跳舞演戏,自己在家开开心心的等着星探来信息给自己安排接下来的行程,没成想那星探就是个骗子还没等对他下手就先给自己送了进去,一整个的大乌龙事件,当年觉得可惜现在觉得可笑。 可能就是有这个星运吧,天生就是该吃这碗饭,后来机缘巧合还是入了行。磕磕绊绊一路走来也有十几年的光景,没有背景和手段只能靠自己稳扎稳打的营业,现在才算是熬出了一点成绩。 他讲自己以往的时候都是一副谦卑的样子,不似别人一样煽情也不像别人一样侃侃而谈,似乎带着某种害羞,那种腼腆里更像是一种不自信。 就连他自己也常自黑:不够高了,脑子不好使了,心理素质不行了。这些过去常被人拿出来攻击他的痛点统统被他拿出来当乐子一样讲,自取其乐的背后也藏着他的难过吧。 无论怎样都要把那些烦恼伤心都吞咽下去,努力继续做那个温柔的人。 中场休憩的时间,造型师又过来给他弄造型,助理也是一溜小跑上来送纸巾递水擦汗,好好的一个大人硬是被宠成个宝宝。 “哎,听说咱后台来了一个超漂亮的妹子。” “听说了听说了,什么来头,哪个部门的?” 旁边的工作人员聊八卦,韩程灏几个人正好在旁边也听个热闹。 还是大壮心思更活跃上去也跟着凑热闹打听了起来:“真那么漂亮?” 旁边的化妆师小姐姐也忍不住抢白:“真真的。我去,我头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嫩的妹妹,那皮肤那身条儿,绝了都。” “真的?”大壮嗷的一声提高了嗓门,吼得旁边几个人都为之一振。 “哎呦大壮啊,你可歇了吧,一听说美女这家伙两眼冒光啊。歘歘歘。”旁边的工作人员好一顿的拍着自己胸脯给自己顺气儿。 “嗐。真那么漂亮?” “比珍珠都真!当时一出现,就这么说吧,回头率百分百,毫不夸张。” “哎,刚才主任那眼睛都看直了,听说好几个还去问了艺统是哪家的艺人。说要请来做节目。” “不过那小姑娘看起来不大,看打扮不像是艺人,瞅那样儿也就十四五初中生那样儿。” “小萝莉啊?!” “嗯。。。纯欲系的小萝莉,还挺有明星相呢。” “估计是谁家领来的孩子,要不也不能在后台。”大壮听着了还对着韩程灏若有所思的分析着。 “嗯,那有可能,回头打听打听啊,看看谁家的。” “你怎么不上前直接问问?” “嗐,我脸皮薄,一看到美少女我就胆怵。” “怂货。” “你不怂,你去。” “哎你别说,那小姑娘,还挺有明星相的,长得吧像顾岚和文青的合体。” “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人家更纯更欲。还小娃娃一个。” 旁边的化妆师小姐姐来了一句:“我就看她那张脸蛋儿啊,真的是能嫩的掐出水,素颜上妆怎么着都好看。” 旁边另一个女工作人员也忍不住插话:“哎呦我看见了,小孩儿啊皮肤都好,长得是真漂亮,这要是进了娱乐圈,那绝对杀疯了。” “那么好看?”韩程灏听她们聊的自己也忍不住好奇? 他这边儿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韩程灏。” 嗓音清甜又有点儿童稚,听到的都寻着声儿,看着迎面走来的美少女都像是定住了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走到韩程灏的面前。 第7章 私生粉 女孩儿也只是穿着简单的白t配着牛仔背带裤扎着马尾,可一路走来比那些有着精致妆发的女星还要耀眼。 “哎哎,就她啊。” “好漂亮的妹子,长得好水灵啊。”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怎么就混进了现场,这么漂亮的小孩儿谁能忍心驱赶呢。 沐瑶倒是觉得这地方挺好玩儿,这是她第二次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看什么都好新鲜。现在她的目标就是韩程灏。 “韩程灏?” 沐瑶一脸甜笑的站在韩程灏的面前。 周遭的人眼瞧着这姑娘走到韩程灏面前喊他的名字,一双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紧了这俩人,生怕错过了什么惊天大八卦。 “完了,这小子刚火就来了绯闻了,这小姑娘找上门儿了。” “我去,不会吧。这小丫头看着可太小了。” “不会是未成年吧。” “我艹,那可刺激了。” “呵、、、圈里,这不新鲜。” “他可不能,他爹。。。” “切,那有啥,这事儿还少吗。就看谁压不压得住了。” “我艹,这。。。这小姑娘也行啊,胆子够大的,还敢找过来。” “没到位呗。”男人两个手指来回的搓着。 旁边的人似乎是领会到了什么,俩人笑得暧昧。 韩程灏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错愕,是粉丝吗?粉丝出现在内场?要是这样的话,也是有点儿过。 这女孩儿一脸天真,应该是初中生吧?私生粉?这么疯狂吗?这怎么办? 那么短的时间里他脑子里转了无数念头,没有一个不让他感到担忧,他抬眼瞅了一眼旁边的大壮,这货还不错眼珠呆呆的望着人家小姑娘。 韩程灏温和有礼的回了一句:“啊对,我是,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他的惊讶错愕到茫然开口,沐瑶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有趣,笑得更起劲儿:“憨憨,你不认识我了?” 这下韩程灏更慌,憨憨是他的小名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平时粉丝同事周围的人经常喊他这个名字,但是她说的是:你不认识我了? 这,难道,我们认识? “小妹妹,不好意思,我这记性不大好,确实是没什么印象了,你?你?” 韩程灏嘴里一个你字说半天愣是没说出个下文。 哈哈 沐瑶从身上的包包里掏出一副面具放在脸上比划着:“是我呀,憨憨。” 韩程灏眼睛瞪大了一圈儿,刚才的不安突然就变得惊喜了起来,这不就是那天那个被骚扰的小姑娘吗,是她,那天她就是戴着这副面具。 ”啊,是你!”韩程灏轻呼,如释重负般和女孩儿相视而笑。 大壮也好像缓过来神儿一样儿上前说道:“哎呀小妹妹,你可算是露面了,我们这找你找得好苦。” 沐瑶一脸无辜的看向大壮:“嗯?找我做什么?” “小妹妹,你把那么贵重的手链给我们老板,我们老板还惦记着怎么给你。你走的时候撇下就跑,还说用这个能联系,这我们这一顿研究啊打听遍了也没弄明白这手链怎么回事儿。” “我们主要是想把这个还给你啊。” “你当然找不到,那是定制的。” “那它真的能当电话用啊?那么精细的一个手链,完全看不出来找不到哪儿有能。。。”还没等韩程灏说什么,大壮像个机关枪一样抢着说了好多。不过他问的也都是韩程灏比较疑惑的,站在一旁仔细听着。 沐瑶只望着大壮笑而不语,韩程灏接了话茬儿:“小妹妹,东西我放在了工作室,当时想着万一你会跟那边联系,我还嘱咐工作人员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没想着你能出现在这儿。” “嗯。。。找你还不容易?”沐瑶俏皮的歪着小脑袋看他。 “嗯,行,那等我们这边儿工作完,回去以后,我把手链拿给你。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给我们助理谁都行。” “好呀。不着急。”沐瑶丝毫没有在意韩程灏说的话,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你长得可真好看。” 韩程灏腼腆的笑了笑道了声谢谢。 旁边已有工作人员催促艺人准备上场,本来也只是调整一下机位道具之类的,并没有多长时间,也都是因为沐瑶出现在现场有的人看直了眼手里的活就慢了下来,这会儿现场导演已经催了好几次。 “小妹妹,我们得先去录制。” “没关系啊,你去忙,这次我不跑了。”沐瑶眼中透露着狡黠,也不明说自己要去哪儿,只笑嘻嘻的看着韩程灏。 韩程灏被这小姑娘盯得有点儿毛毛的,就怕遇到个疯狂的小粉丝,他拿这孩子没办法啊。心里还琢磨着,也不知道这家孩子的家长知不知道,估计这次还是偷跑出来的。 “哦哦哦行,那你,别乱跑啊。一会儿下播了再说。”转头又指着自己助理:“这是我助理大壮,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跟他讲啊。” “大壮,你看着点儿这孩子啊。”韩程灏又一脸认真的嘱托着大壮,他真的担心这个小女孩儿,又怕她遇到什么事情。 大壮信誓旦旦的跟韩程灏表示自己一定好好看牢这个小妹妹:“放心吧老板,接下来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变身这位美少女的私人助理,听凭差遣。” 韩程灏录制节目期间频繁的扫视全场,就是为了寻找沐瑶,这个女孩儿古灵精怪的,看起来小小的一只,但是怎么总感觉这孩子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的。上次她家那个姐姐赶来的时候紧张的那个样子,这次必须要更加小心,这要是人再一溜烟儿没了,人家姐姐再追过来,一看还是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拐了她。 沐瑶和大壮这会儿正坐在底下看台的一个小角落巴望着台上的韩程灏。 “小妹妹,你可不要乱跑啊,有啥需要你就说,没啥事儿咱俩就坐在这儿等老板录完啊,要是他下班了没看到你,肯定得急。” “嗯嗯嗯放心吧,这次就是你叫我走我都不走。”沐瑶这会儿天真的像个小孩儿一样的,乖乖的坐在那儿,漂亮的眼睛湿漉漉又毛茸茸的闪烁,任谁看了都会被那种晶亮吸引。明明已经不是孩子但身上有着孩童一般的娇态却也不让人觉得违和,这大概就是美少女的力量了吧。 “壮士,你们老板有女朋友吗?”沐瑶靠近大壮小声问道。 “啊没有没有。”大壮连口否认,心里嘀咕着:这小丫头这是干啥啊,想跟老板处对象?不不不,这绝不行绝不行,这太可怕了。要等几年才行。。。 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儿呢?看样子也不像是那种疯狂的私生啊,大壮又偷偷上下打量了一下沐瑶,眼光定格在了她的背包上。 这包里是不是装着相机什么的? 大壮正凝神警觉,突然胳膊被撞了一下,原来是相熟的执行导演。 “哎,你在这儿干啥呢?”大壮压低了声音问道,说话的时候还撇了一眼沐瑶,确定她是在旁边,才过来和工作人员咬耳朵。 “那谁家孩子啊?” “咋了?” “哎韩老师的粉啊?哎我跟你说,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咋混进来的,这导演还想给她镜头呢,互动一下,这刚才她们还找人呢,你这给她领到这犄角旮旯的地方。” “啊?啊,嗐,不用了。”大壮一时语塞,想着这小丫头也是神出鬼没的,从见着到现在话没说两句,一直盯着老板看还问感情问题,谁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儿,现在都不清楚怎么个情况,可不能太过招摇惹人注意了。 “哎呀,你这多好的机会啊,韩老师的美女小粉丝,镜头感多强啊。” “算了算了。”大壮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简单两个字回绝。 谁不知道这是一个会吸睛的好话题,但之前看老板的态度,他不会希望有这样的安排,大壮揣度着韩程灏的心思自己就做了主,拒绝了导演组的安排。 “我问问你们经纪。”小导演还不死心。 大壮将人一把扯过来说道:“你就别问了,就当没看见。” 小导演张大嘴巴,表情夸张的表示:“这,我怎么看不到,这,谁看不见。。。” “哎呀,行了,你赶紧走,就说这小丫头不愿意就完了,我这是得看着她,要不然我就过去跟导演说了,哥们儿你赶紧去,别耽误拍摄啥的。真不行。不行。谢谢了啊。” 小导演被连连拒绝后只好快速离开去跟摄制组说明。 大壮看沐瑶还是盯着台上的韩程灏看得起劲儿,这边儿从包里掏出好多平时给老板准备的小零食给她。 “呀,我喜欢,我都没怎么吃过这些,太好了。” 大壮这会儿觉得自己真的像是在哄孩子。 他这边儿还在翻包儿又被人拍了一下,抬眼看着还是工作人员想也没想就说:“你又来。。。” “不是啊,哥,跟你说个事儿。”小导演满脸的焦急的样子。 “又咋了。” “刚才我听说,那小丫头和韩老师被拍了现场了,照片视频都有。好像是有人要做文章。” 大壮一听脸上当时就变了颜色,一整个儿的严肃了起来:“啥,啥意思?你听哪儿说的?”大壮皱着眉头撇了一眼台上,示意想和小导演出去后台。 “小妹妹,你坐在这儿不要动啊,哪也不要去,我一会儿就回来。马上啊。” 沐瑶笑嘻嘻的点了点头,继续看向台上。 大壮扯着小导演跑到后台,瞅了瞅周围应该是不大会有人留意他们。 “不是,你刚才说得什么情况,你听谁说的?” “嗯,应该是了,刚才在场上的时候,我就看着有人是拍了,但是没想着这么快就出了个新闻。” “这帮人,速度可够快的。”大壮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行,我这边儿看一下有没有啥情况,能知道是哪拨人吗?”他怀疑的不止是无良媒介还有可能是哪个团队就是为了欺压。 “那不清楚啊,那么多人,谁晓得,本来就是禁拍也就那么几个拍物料的人,谁知道谁手这么快,就搞了这事儿出来。而且,我听说这小姑娘是未成年啊。不给你编出来个事故出来就说是未成年女粉现场表白啥的这也不好听吧,整那误导青少年成长那一套。我去。。。” “谢谢哥们儿啊,你先忙着,回头我再找你聊,我这得赶紧回去。” “没事儿,你留心着点儿吧。” 大壮谢了给他报信儿的小导演急忙转头入内场,他担心沐瑶一个人在那儿,这一小会儿功夫已经有不好的传闻,他要尽快带她离开这儿,要不然一会儿被拍到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娱乐圈这种地方最是无事生非之地,同行倾轧也好自己搞话题也罢,总之就是说不尽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在名利场里厮杀哪个是清白的呢,没办法,斗争就是要流血,名利这把刀冲着谁,谁就只得拔刃相见。 大壮带着沐瑶回到休息室,自家经纪人黄帆早就先他们之前站在屋里等着他们。 第8章 是非 黄帆见着沐瑶的时候和别人无异,这不就是小娃娃吗? 完了,这事儿就大了,这可怎么搞?韩程灏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一想到这儿她这急得满头是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以她们的能力真的恐怕是招架不住啊。大家都得玩完。 “哎帆姐。”大壮拍了一下怔住的黄帆。 “你好帆姐,我叫沐瑶。”沐瑶倒是大大方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啊,这是你的名字啊小妹妹。”大壮从见到这小丫头起就一直不停的忙活,根本连他经管的这个小女孩儿叫什么名字都忘了问。 黄帆埋怨他:“这么半天你连人家小孩儿名字都不知道?” 大壮抓抓头笑得有点儿尴尬。 “忘了忘了。” 黄帆白了他一眼看向沐瑶:“小妹妹,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为什么给程灏留手链呢?你家里知道吗?” 沐瑶看她们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觉得有点儿想笑,把自己当小孩儿了吗? “帆姐,你赶紧看看。” 又跑来两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急色匆匆的找了来,瞅着沐瑶也在场也是有些意外,马上把手机递给黄帆和大壮,指着屏幕说:“看看,多快,已经发了。” 黄帆一看脸上颜色立变:“我艹,大壮你看好了这孩子,我去总台那儿看看。” 大壮点头如捣蒜。 沐瑶手里还拿着零食袋子在那儿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 她哪里知道网上已经爆出了:韩程灏被未成年少女找上门、新晋顶流惹祸上身、少女混入综艺录制现场只为追爱豆、、、诸如此类的辣眼话题在她还没有和韩程灏有什么交流的时候就已经迅速在网上发酵。 “小妹妹,沐瑶是吧?啊,瑶瑶,你能说一下你的情况吗?你多大了?读几年级?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只是过来取手链的是不是?” 沐瑶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望着大壮,满不在意的说:“我?读几年?我不上学。手链我不在乎,我就是来找憨憨的,我挺喜欢他。” 哎呦天呐,这孩子这么小就没有在读书了,看那样子也是家庭条件好的,这还不去读书那肯定是贪玩啊,从j市追到这儿,家里还不知道,这孩子追星追的也是够野的。 咳,现在的这小孩儿,真是没法儿搞啊。 大壮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劝沐瑶理智追星呢,黄帆打过来电话:“大壮,你带那孩子到会议室来。” 大壮一听赶紧就拽着沐瑶赶紧跑去台长办公室。 “干嘛呀大壮哥。” “小妹妹,一会儿你见着这里的一些领导了,他们要问你什么你就照实说啊,不用害怕。咱就追个星,不至于。没事儿啊。”他这边儿还在安慰沐瑶,其实心里已经在发毛,这刚和最能造势的水果台接触不久,终于有了一个常驻定档综艺,就闹出了这么一个新闻,虽然是假但是网友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板又不让泄露这个小丫头的信息,这本来挺好的一个机会非得搞砸了不可,还得砸自己挺疼。 沐瑶丝毫未把这些事放心上,她好像来观光的一样,看着什么都挺新奇。 “领导,来了。”大壮一进去就规规矩矩的打招呼。 沐瑶看这一屋子人齐刷刷的都盯着自己看,稍显得有点儿拘谨,只是笑着大概扫视了一圈,躲在了大壮身后。 “哎,别怕妹妹,没事儿,这都是台里领导,就简单问问,没事儿的。”大壮轻声安抚沐瑶。 “对啊,小姑娘,多大了,来来来,坐这儿聊。”几个人安排落座,其中还有当时递信儿的现场导演,还有监制、韩程灏的经纪人助理等等,一堆人男男女女围着沐瑶上下打量。 “小妹妹,你找韩老师有什么事情吗?我听说是你有个东西落在韩老师那儿了是吗?” “嗯,手链,不过我不是过来拿手链的,我就是想过来看看韩程灏。我挺喜欢他。”沐瑶一脸轻松。 其中几个人面面相觑,现在的孩子追星,这也不算啥新鲜事儿,算不上多过分。但是棘手的是被人拍了视频照片发了不实报道。这要是传出去了,会影响艺人个人不说节目都会很受影响,对电视台的风评也会不好。这么大的媒介倒也不怕这点儿事,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韩程灏的经纪团队比他们更着急,眼瞅着新闻爆发的速度已经不可控,急于想要个答案和解决办法。 “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就这么一下,给我们带来了不可估量的麻烦。” 旁边的工作人员虽然说话并没有太大的攻击力,可是肉眼可见的着急,让沐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小妹妹,你喜欢追星没问题,但是这个,现在是什么样呢,就是你刚才和韩老师说话的这个视频啊,爆了,现在你在网上就能看到,你看。”旁边的人吧手机上的新闻指给沐瑶看。 另一个工作人员伸手挡了过去:“哎,别给小孩儿看这些了。说正题吧。” “其实妹妹,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安排你上镜,然后你就澄清一下。你怎么遇到的韩老师,然后又怎么找到这儿的。你就解释一下就行,然后别有啥误会,是不是,要不然对你和韩老师个人,整个的团队啊都不好,是不是?” 电视台的人还是更倾向于让沐瑶出镜,毕竟这枚粉丝长得特别有明星相形象非常好,她一进来屋里的这些大小负责人就有留意到,太适合上镜了。如果她能在节目中有互动,一定是个不错的话题,那可就不是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了。 “额,领导。”大壮瞅了一眼黄帆又望着电视台的几位负责人说道:“之前我们跟韩老师提过,他的意思是,不要让这小孩儿暴露在新闻里,他的意思是,不想给这个孩子造成一些其他的不必要的困扰。” 黄帆抢话道:“现在不用担心了,新闻都出来了,而且都是负面新闻,你看看,这说啥的都有。” “这是不是有人恶意竞争啊?”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议论着。 沐瑶看着心里清楚,韩程灏的团队是怕她造成的新闻会影响他的工作和事业,电视台只是想借势造势而已。 “人家说她是未成年,这未成年一出来,那这风向舆论就说啥的都有了。”经纪团队非常着急想寻个好方案,她们想压,但是制作方好像还有他们的想法。双方一直僵持不下。 门突然打开,韩程灏从外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进门的时候还是皱着眉头神色紧张的样子。 沐瑶一看到来人是韩程灏,自然而然就跑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衣服说道:“程灏哥哥,你下班了?” “嗯。”韩程灏看着沐瑶倒是缓和了好多,轻声回道。 上前和几位台里的负责人简单打过招呼,回过身来又把沐瑶拽在了身旁。他担心这个小丫头会害怕这个阵仗。 沐瑶心里明白更高兴他的温柔细心,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只老实乖巧的在一旁待着听着他们聊。 “程灏啊,你看要不要澄清一下。发个新闻稿让工作室拟个文件。” “领导咱们还是把新闻压下来吧。本来也没有的事儿,不是网上说得那样。我和这小丫头遇见也是偶然,帮了点儿忙,但是这个事儿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它出来的好。” 沐瑶望了韩程灏一眼,韩程灏轻轻拍了拍沐瑶的肩膀:“不用担心啊。没事儿。”声音温柔有磁性,沐瑶歪着头看着他笑意不自觉的就挂满了一张小脸儿。 “程灏,组里几个导演的意思是。。。” 几个人就着这点儿事儿又讨论了许久,沐瑶闲着无趣就跑去落地窗前望景。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一个瘦小的女孩儿,看着是受人簇拥的模样,也是个明星,只是沐瑶并不认识,她也不关心这些,现在她就想着等韩程灏忙完一会儿好去吃点儿什么,她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从来没有耽误过一刻钟吃饭的时间。 周琰早在进门前就知道了这屋的新闻,她也是好信儿从这路过听说几个领导都在这儿,有这露面的机会她可是要进来凑个热闹。 刚进屋她也瞄到了窗前有个小姑娘,只是逆着光没看清脸,看样子个子不高,似小孩儿模样,那会儿还不知道这就是事件的女主角。 “哎哟领导,这都惊动您了啊?”周琰说话大大咧咧总有点儿混不吝的架势,刚出道的时候做个专访都像是惊弓小鸟一样胆怯,只没两年参演了一部大戏,上了大银幕,整个人的气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很多人看着也都不适,但无奈人家就是火啊,有大电影有人捧啊。 虽然韩程灏比她大几岁,但毕竟周琰的咖位在那儿,大家也都是客客气气的相互礼让。 沐瑶看着她那个样子却不大喜欢,特别是那么傲慢无礼的对着韩程灏的时候。在座知道周琰的都清楚,她是把谁也没放眼里,别说韩程灏,就是有资历的前辈在这儿她也那副德行,在圈里早已见怪不怪。可沐瑶不知道,特别是她看着就像是来者不善的样子,刚进门说的话似有意无意的在这儿挑事儿一样。 她这是来找茬儿了吗?沐瑶往韩程灏的身边走去。 沐瑶走过来看向周琰的时候,看出周琰有几秒钟也是错愕吃惊:这小丫头,好精致漂亮,不过感觉并不像外表那样是那么乖顺的样子。 可能同性相斥,周琰似有意无意给了沐瑶一个白眼儿。 明明也就是刚见面也无恩仇,但这两人见着了就是看对方不顺眼。 周琰咳嗽一声吊高了嗓门说道:“韩程灏,这么小的小姑娘,够疯狂的啊,未成年吧。” “谁告诉你我未成年。”还没等到韩程灏说话,沐瑶就回了一击。 周琰拧着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梗着脖子满眼的不屑:“成年了哇,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毛都没长齐呢追男明星都能追到人眼皮子底下,也是够本事的。” “琰琰,这是个小孩儿。”韩程灏在一旁有意想提醒周琰说话含蓄点儿,他们成年人见怪不怪听着什么无所谓,怕沐瑶听着不适宜。 有人在底下私语:凡是电视台的人每个人都是面部扫描,所有工作人员都会颁发工作证件才行,录制的参演人员也都是有统筹联系群头安排妥当进来的啊,那这小姑娘要是没熟人介绍怎么混进来的呢。 “程灏哥哥,没事儿的,我不怕。” “你倒是不用担心,你程灏哥哥可要背口大黑锅了。”周琰说完还笑了出来,紧着又说了一句:“啧,也不知道是不是黑锅。” 沐瑶一看她那脑袋在脖子上乱晃的劲儿就来气,这女的怎么这么讨厌,这些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真是晦气,现场过来找热闹的。 “什么黑锅不黑锅,你这说得什么话?你什么意思?” “人话,你听不懂吗?跟谁俩叫唤呢。”沐瑶这一问激得周琰也来了斗志,提着尖嗓更是要压她一头。 “是人才说人话,我听着刚才你说的那几句,可不像是人说的。”沐瑶也要不客气的回击。 “沐瑶。”从沐瑶开始和周琰对上话开始,屋里的人特别是韩程灏的团队成员都十分紧张,都知道周琰是过来看热闹起刺儿来了,小心翼翼想应付两句哄着这位姑奶奶赶紧走,没想到这俩人居然呛声起来。 谁能想到沐瑶一个小丫头一上来气性就这么大啊。 韩程灏叫了一声沐瑶赶紧把她扯到了自己身边,转头跟周琰摆手示意她息怒:“小孩儿,不懂事儿,别生气。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误会,我这过来录节目听说了你这事儿,好心好意过来告诉你一声,谁家孩子年纪小小的跑过来这么招风的追男明星,也不知道个分寸,没家教。” 周琰越说越没个边儿比刚才还要刺耳。周围的人也都跟着打哈哈,身边的助理也适时提醒她去化妆室准备上妆。 “你说谁没家教?”沐瑶绷着一张小脸那一双晶亮的眼里透着一种冰凉的光。 周琰似乎不予搭理这眼前的丫头片子,仰着脖子甩了甩头发又飞了一个白眼儿。 “领导,我过去了啊。你们这儿也怪热闹的了,不用我看了,一会儿大家都能看个够。韩老师嗷?!”周琰一副嘲弄的样子对着韩程灏,屋里的人包括韩程灏在内都没想搭她这个茬儿,没人想跟她去计较一二,就想着赶紧让她离开,然后好解决接下来的事儿。 可沐瑶在意。 当她不允许这种无理存在的时候,那这个事儿,就不能完。 第9章 绯言绯语 周琰本来已经要走到门口,当她听到沐瑶要求她说道歉的时候,回头给了她一个轻视的笑,留下了三个字:“你也配。”转头又对韩程灏:“哎,你这热度可以啊,分分钟就上了几个热搜了,小心让某些来路不明的人给毁了。” “是谁给的你智商说造谣可以毁掉一个人的?是你的家教吗?” 沐瑶话一出口屋里几个人都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这小丫头真是牙尖嘴利啊,她是不知道周琰是什么人吗? 大壮也是有眼力见的走到了沐瑶身边和韩程灏一左一右的把沐瑶挡在身后,他是真怕这嚣张跋扈的周琰上前大耳瓜子伺候这位小妹妹啊。要知道,这位年轻的影后那牌儿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他甚至已经开始担心会让她记恨自己的老板了。 “你他妈跟谁说话呢?”周琰也没想着小丫头居然还敢和她顶嘴,自己觉得没了脸面,更加气急败坏嘴上已经没了德行。 “你客气着点儿,我的家教和家人,都不需要你来问候。你要是再这样疯疯癫癫不知所谓,我倒是可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规矩。” 这会儿沐瑶反倒是越来越沉稳,不急不缓的瞅着周琰,那气势还真的不像一个小孩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样子。 周围的人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敢接话,还句句不让,想劝和又碍着周琰的脾性没敢多说什么,可一看这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更错愕的相互对视不知所以。 韩程灏上前拱手上前使劲儿说抱歉,他今天真的是挺头大,出了这么个谣言不说还惹了这女人。嗐。 “韩程灏。不知好歹。”周琰伸手指着韩程灏上下摇晃,样子看起来不像个明星艺人倒更像是个混社会的大姐,说完扭着她干瘪的身板儿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专门过来挑是非来的吧。真是有病。 出门后周琰身边的人还在巴结她似的说:“别跟那小兔崽子计较,忒没眼色,一看就是乡下孩子都不认识你,还敢挑衅你呢,跟她说话都跌份儿。别生气了琰琰。” 周琰刚一听这话还觉得受用,又一听又感觉不对味儿,拿着助理递过来的衣服又摔打过去。脸上满是骄纵不乐意的样子,助理在一旁真是忙不迭的后悔,真是多嘴是驴啊,这又是哪句话说得让她不高兴了。嗐,这一会儿估计又难过了。 会议室里,韩程灏对着节目组的负责人极尽坦诚的说道:“网上这些新闻肯定是假的,我和这小妹妹确实在这儿之前就见过一面,但这也是她的私事,我个人觉得爆出来会对她有所影响,毕竟孩子还小,我是不想她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关注,当然这对我来说对节目组来说可能确实是个看点,但我觉得,还是不要曝光,就让它沉淀。也不要去解释所谓的什么,越解释越会有可能被误解。我们也不去放大它,就先这样,看看能不能过去。然后事实上也跟网上说得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儿牵扯,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但是为了妹妹我不想说过多,如果真有事儿,冲我来。别打扰到她一个小孩子。” 韩程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表情是少有的严肃,平时他一向是以温和好说话的样子示人,这次是尤为的坚决。 其实在这个社会里这个圈子里他当然特别纯真善良过,也有正直和勇敢,现在也不是说没有,只是在这人情凉薄最能看到世态炎凉的圈子里,他不得不给自己背起一身厚重的壳,也许那并不一定是他喜欢的,但是他需要。在很多次的虚假言欢之中他也不得不奉承,很多的不公黑白颠倒就是摊到了他头上,他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受则受着,不能受,躲得起来就躲,躲不掉,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祈祷老天能庇佑自己。这就是表面上看光鲜亮丽万人仰视的明星,在这个规则里,有很多身不由己。 只是这一次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这个小女孩儿受到伤害,他不想利用她来炒作。 哪家艺人没经受过经纪公司的摆布呢,什么树立形象造人设,自己也不能完全撇清就说没被包装过,成长里总有一些虚构的成份。可是沐瑶不可以,那个女孩儿走向自己的时候,那个纯真温良的眼神,他不能去破坏它。 “行吧,程灏,台里这边儿也实时跟进一下,看看事态发展如何,但是我们讲啊,不容乐观,你看你也是新驻到台里,最火的综艺啊,最好的主持团体啊。” 韩程灏一直点头示意在认真听取意见,电视台还是一直没明确表态,貌似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对。 再商讨下去也无非还是这个结果,双方都僵持不下,也就扯了两句其他的工作安排,就此结束这话题。 黄帆对韩程灏的决定有些不满,但是无奈这次他是铁了心的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刷着手机联系自己的熟人找各大平台的相关负责人,想尽一切办法把新闻热度降低,争取压下来。 “程灏你最近真的是流量有些大,这是好事儿,但是这会儿真的是有点儿不好。现在这个新闻一出热搜不断,而且拍摄的图片和视频都有被修复的越来越清晰,你就是想保这个小姑娘,我估计,也都快被网友扒出来了。” “真的,老板,我看风评,有的很不友好啊。别被网暴啊。”小助理担心的说。 “老板,要不咱们返程跟瑶瑶分开吧。这要是再被拍到。。。” “对,大壮说得对,程灏你还带着她返j啊,这你现在只要一出这门儿那就得冲上来好多记者,那外边还有那么多粉丝呢,你到了机场也还是有那么一拨人,我们几个护着你都够呛,何况还有她了。”黄帆说着还瞅了一眼沐瑶。 沐瑶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不过看到几个人特别是韩程灏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自己倒也不想笑出声来惹他们生气。只眼巴巴的望着。 “瑶瑶,你一会儿让大壮带着你从后门走好吧,然后我们先回酒店集合收拾一下,今天夜里就赶回去。还有你这次是不是又是偷跑出来的,你有没有告诉你姐姐,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沐瑶听着韩程灏说话的声音都觉得忍不住嘴角上扬,何止是长得帅啊,声音还这么好听,她简直想开心的哇哇大叫。 啊。。。他私底下说话的声音和他唱歌的时候还真的不大一样呢,舞台上的他唱跳都蛮劲爆的呢。 性格反差好大啊。。。 “瑶瑶?”韩程灏看着眼前的孩子一副神游的状态,还以为她是被刚才这些事吓傻了,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哦。。。好好好,没事儿的,放心吧,走吧。”说着她想去挽着韩程灏的胳膊,眼尖的黄帆更早的发现了她的举动,上去拽了一下沐瑶的胳膊:“不是,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沐瑶看着黄帆一脸戒备的样子,愣了一下。韩程灏拍了拍沐瑶的肩膀:“走吧,跟好你旁边的小哥哥,别再走丢了。” “好呀。”虽然刚才还被黄帆嫌弃了一下,但她也是毫不在意咧着嘴笑得格外的开心。 她知道黄帆没有敌意,她不是敌人,但有的人,就要得到点儿教训。 韩程灏一出电视台就涌上来大批的记者、粉丝、代拍,一堆人给他包围的人缩成一小团,平时他走路慢吞吞的那是他的个性,今天他想快点儿走上保姆车快速离开这个地方都不能,整个人被推来挤去,安保和助理十几个人勉强给他趟出了一条路好不容易挤上了车。 从他出现开始叫他名字的声音就没停过,一直到他们的车启动,他挥手和粉丝挥手告别,各种声音都不绝于耳。 “憨憨,酒店那边儿也都是人啊,一会儿进去好说,出来的时候,可得留意点儿。”黄帆手里刷着新闻头也没抬的嘱咐着韩程灏。 “让大壮带着沐瑶先走吧。”旁边的小助理提议。 “那肯定了。”另一个工作人员也随声附和。 “这姑娘可真是,惹了这么一出事儿来,可真他么是无事生非。”黄帆刷新闻刷到心态崩盘,忍不住骂了句。说完又觉得不妥,毕竟还是个小孩儿,而且韩程灏全程都那么袒护,自己这么说也是有点儿过,赶忙接口说道:“啧,嗐,这小丫头也是啊,人小鬼大的,她也能追了来还找得到。哎,她到底多大啊,到底成年没有,别还真是个未成年。” 旁边的小助理回应:“我看是够呛,长得那么小。” 韩程灏眉宇之间总有一种隐隐的担忧,他担心这小姑娘会害怕。但是又觉得这孩子又总像是无所畏惧的样子。 “帆姐,你看着没,刚才周琰气得,她也是没想着一个小孩儿能那么顶她吧哈哈,但是你说,她能不能把这笔账算在咱们头上啊。” 黄帆依然保持着刷手机的姿势,头也不抬的回答:“别怀疑,肯定会。” 说完抬头瞅着韩程灏继续说道:“哎,这小丫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没见过啥世面,人小胡狂妄,还说要给人家周琰一点儿什么规矩。怎么说来着?哎呀我的天,我当时一听我脑袋都大了。那个周琰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瞅着吧,就这点儿破事儿要是让她逮着机会,保准给你来那么一下子。” “没事儿,就这样吧。”韩程灏最近接连的拍戏好不容易录这个综艺就算是夹缝中喘息了,万没想到这回更窒息了。也是有些无奈,有点儿疲惫的他也是懒得理会其他了。上了车就接到了大壮的电话说已经比他们早一步先赶去了酒店,这会儿他只希望大壮领着那孩子能够顺利到达。 可能因为自己是家里的独生子,得到了全部的宠爱也多了些孤独。这些年东拼西闯在外拼事业,谈恋爱也没有几次,感情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不长久,到了结婚的年纪也没结婚,父母想要的孙子也没抱上,自己还是妥妥的女儿奴,但也没有合适的机缘去结婚生子。那天看到那小丫头被欺负的时候,本来他也可以坐视不理,谁知道呢,可能她们命里就有这段缘分。当真她再次出现的时候,看着那孩子,他还真的高兴能见到她。没想到还是那么一个漂亮精致的女娃娃,看着更多了几分怜爱。幸好自己当时力排众议杜绝拿那个事情做噱头,可今天又出这样的风波。。。 “帆姐,沐瑶,一定要护好。” “嗐,还说这。。。现在是掌握的视频和照片就那么多,但是传播的特别快,转发也特别多。就是还被扒出来这孩子身份信息啥的,就冲这网友的力量,估计也悬了。而且,保不齐就是有人整事儿。今天又得罪个。。。” “砸钱,撤热搜,扩散的新闻能压的就往下压一压。” “哇。。。老板,你这可真是下血本儿了啊。”小助理忍不住咋舌。要知道他们老板也算是个小抠门儿一个啊。虽然算术不大好但是对钱的敏感度那是极其灵的。 黄帆无奈的看着韩程灏,脸上一个大写的厌烦但是嘴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10章 请战 韩程灏一行人的预判没有错,酒店门口同样也是堆满了人。东躲西藏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房间,他还担心沐瑶会怎么样,一进屋看着那小女孩儿手里还拿着棒冰在啃。 “丫头,你还真是心大啊,你都不害怕吗?难道你不怕你家里人知道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吗?”黄帆脸色不悦的盯着沐瑶。 沐瑶依旧是笑眯眯的摇晃着小脑袋。 韩程灏看着一脸天真的沐瑶不自觉的也跟着笑出了声儿。 这下惹得黄帆更不是个好颜色。气呼呼的嚷着和小助理去打包检查行李。 “瑶瑶,你有没有和家里人打过招呼呢?你这样一个人大老远的跑了来,你家里人要担心死的。” “对啊,小丫头,你家里人看到新闻还不得打死你~~”黄帆在一旁扯着脖子吼。 “才不会,放心吧。”沐瑶心里想:有什么可担心的,楼下多的是人在跟着。 “哎,老板,你们刚才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车跟着你们,我们刚才回来的时候,一路上好几辆车啊,给我吓坏了。” “看清了吗?” “我,也没敢多看啊,不用寻思那肯定是那帮八卦娱记啊,我去,我都懵了当时。这车队还挺豪华呢。这他们为了抢这个新闻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整的跟个碟中谍一样,我靠,也特么挺刺激啊。” “大壮,你是没经历过怎么着。” “哎,帆姐,我是这不是怕他们拦截着我们嘛,他就是老板都没啥事儿,这不是为了小朋友嘛” “谢谢大壮哥。”沐瑶甜兮兮的道了声谢。 “哎、、、不谢不谢,你安全就好安全就好。”大壮笑得也贼憨,这么漂亮乖巧的小女孩儿谁能不喜欢呢。 “瑶瑶,一会儿你还是要紧跟着你大壮哥,回到了j市我们送你回家。” 韩程灏想着送她回去最为稳妥,还可以向她的家人说明一下发生的误会。 “好呀。”沐瑶依然是一脸天真的看着韩程灏,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丫头,你真十八岁了啊。”黄帆拿着沐瑶的机票眼珠来回在票子和沐瑶身上移动。 “是呀,帆姐,我成年了。”虽然黄帆一直都是有种抱怨的嘴脸,知道她也是为了韩程灏心急而已,对自己并无恶意,所以也根本不会去在意她的不耐烦。 “哎哟,长得这么小,太像初中生了啊。给我们吓坏了的。” 韩程灏也瞥了一眼黄帆手里的机票,拍了拍沐瑶的头对着黄帆说道:“还是个小孩儿。” “是的~~~嗐。”黄帆看着这两个人也真是无奈,说啥呢,一个就是非要护着,一个天真烂漫。倒也是有点儿缘分。 但是扭头一想:这是不是年龄差距有点儿大啊? 寻思着她又撇了一眼那两人,这也不算啥,别说娱乐圈,就是寻常老百姓,有个忘年恋的也不不算新鲜事儿。何况,韩程灏长得那么年轻,根本不像三十岁的人呐,起码要减龄个五六岁,别说这俩人在一块儿的磁场还真挺和的。想到这儿她已经把回去的重要会议内容之一提早想到了:如果韩程灏有恋情男女关系方面的风吹草动,必须得提前像她报备。以防万一啊。回去必须得跟他好好谈谈了。 一行人也是费尽心思躲过各种围追堵截平安回到j市,一落地还是大量的粉丝和狗仔各种围堵,好在他们提前也是有所准备,比预期要顺利很多。 “哎,老板,咱们这次这新闻真的闹挺大的,从a市一直到j,一直都有车跟着咱们啊。看来这帮狗仔是要追着不放了。”大壮眯缝着小眼在数后面随行的车辆。 “不能吧,到了j市了还有车跟着?是跟着咱们吗?”旁边的小助理也疑惑的往前趴着车窗往外看。 “错不了,一直都跟着咱们呢,咱们拐歪儿它也拐,咱直行它也直行,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大壮似有埋怨的说。 韩程灏有点儿担心会吓到沐瑶,可是一看这小丫头还美滋滋的在那儿戴着耳机听着歌儿吃着零食。 呵,还是小孩儿好啊,无知无畏无忧无虑。 “哎,大壮,还真的是啊,这几辆车好像真的是跟着咱们的。”小助理巴望了半天也觉得惊奇。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哎,老板,我是不是都能当侦探了。”大壮自觉得很得意,忍不住炫耀。 “行,李大侦探,你再分析一下,这是哪家媒体啊对咱们这么穷追不舍的啊。和a市那是一拨吗?” “那不道,有可能啊,一直跟你耗着,你去哪儿他去哪儿跟这边公司一串通,咱们几双眼人家多少人,盯咱们那还不手到擒来啊。不过也真特么行啊,咱们这次已经改了又改了,没谁知道了啊。这还能追到。真有两下子。真够拼的这帮哥们儿。” “刚才我联系薇薇姐,她说公司这两天收到的信息都要爆了,现在兄弟姐妹几个忙翻了都。” “等着咱们的吧。”大壮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以为?” “咱这小龙虾臭豆腐油炸串串那啥啥啥也没吃成啊。” “我还跟她们吹牛说去公费吃喝呢,好家伙,这两天过得那叫一个刺激。” 韩程灏全程一直坐在沐瑶身边闭目养神,耳朵里听着小同事们聊天,心里也是在百般努力压制烦乱的思绪。所谓的气定神闲也不过就是表面上的极力克制。 “嗐,这就是电视台的坑,就是给咱们挖的。” “那出来这事儿对她们也没好处啊。” 大壮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回道:“起初看是不咋好,但有噱头啊,出了事儿咱不可能不公关吧。而且咱都说了这里边儿没事儿,他信不信是一回事儿,但是他得有所作为吧,你看他搞了吗?丫屁都不放。” “那要是这小丫头真的配合现场录制呢?” “那他们更有话题了,左右烦恼的都是咱们。” “啧。”小助理撇了一眼沐瑶,又推了大壮一把,意思是都怪这小丫头兴风作浪的。 “哎。。。不怪她,人家小丫头就是想过来谢谢老板上次出手相救,没想着有这些事儿被人利用了。” “会不会是台里那边儿故意的爆料啊?” “不好说,也不是没可能。” “一会儿到了吃点儿东西吧,饿抽抽了,这还得算是我早上尝了一下电视台的早餐。得回那俩菜肉包了。”小助理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大壮叫一下那俩人,快到了。”黄帆在一旁提醒着。 “不用,没事儿,我没睡着。”韩程灏睁开眼揉了揉,看了眼窗外知道也是快到工作室了,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战斗了。 看了一眼身旁的沐瑶,这小孩儿可真是睡得正香,手里还拿着吃一半儿的棒棒糖,糖果都粘到了衣服上。韩程灏轻手拍了拍沐瑶的肩膀:“瑶瑶,醒一醒,咱们快到了。清醒一下先。” 沐瑶皱着小脸儿似乎没睡好的样子,醒来还有点儿懵懵的。看着车里的几个人都盯着自己,还是老大不情愿的不想睁开眼睛。韩程灏伸手拿走她手里的糖果,有些宠溺得看着她,轻声笑:“醒醒吧小朋友,一会儿你再好好睡,现在要清醒一下。” 沐瑶还是满脸的不情愿。家里规矩那么多,对她可从来都是例外,这出来一趟,还这么多事儿。好玩儿归好玩儿,但是本小姐累了乏了,就想要休息一下啊。。。 黄帆看着沐瑶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小丫头给自己惹了这么多麻烦事儿不说,还要为她前思后想。不过,看这小丫头,确实也是可爱的很。一路跟着韩程灏东跑西颠儿的,说是粉丝疯狂行为吧她这虽然不是特例但也是够招风,既然是这么热情的粉丝,怎么也不见她多兴奋多跳脱啊。也是奇了怪了。这孩子,图什么呢? “哎,小丫头,你也睡得着啊?你知不知道。。。” 还没等黄帆说完,韩程灏就递了个眼色给她,他不想给沐瑶任何的心理负担。 黄帆本来也没有想要给这孩子施压,就是想着了随口说了一下,没想到韩程灏这么敏感。 沐瑶看着窗外有点儿惊讶的说道:“你们就住这儿?” “我们不住这儿,这是我们办公的地方,你即将来到你的爱豆韩程灏先生的私人工作室,欢迎小妹妹。”大壮边收拾一会儿要拿的行李边解释给她听。 “怎么不买个好点儿的地方,这里看着好偏僻啊。” “买?小妹妹,你想多了。这是我们老板一年好几十万租的。” “嗯,我还没有那个实力,我努努力,争取给你们换个好点儿地方。” “但是我们办公室环境可不差啊,内部环境相当不错,而且这地方交通便捷靠近车站和机场,方便我们出差。”小助理在一旁接话。 “那你住在哪儿?”沐瑶望向韩程灏。 “啊,呵,我当然还有住的房子了。” 沐瑶眼睛一亮追问道:“那我能去吗?” 韩程灏被她这么一问有点儿愣住,黄帆耐不住抢了话:“哎,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想什么呢?还嫌自己惹得事儿不够大,一会儿下车赶紧到楼上去给你家打电话,赶紧过来领人。不是还有个手链吗,赶紧着,拿走,你赶紧离开啊,你走了我们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呢你知道不。” 沐瑶一看黄帆那急赤白脸的样子,撅着个小嘴也没理会她。 “你这小丫头知道我们为你损失了多少钱吗,就因为你一个人,搅和了我们多少事儿知道不。” “没事儿啊瑶瑶,别听她的,没事儿。”韩程灏还是在一旁极其耐心的安抚沐瑶。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自家地盘儿,几个人匆忙上楼。一进屋就感受到了大家的忙碌,一个个神色都异常紧张。眼看着几个人进了屋,也都是点头示意嘴上招呼着手里忙活着,看得出来这剩下的留守人员也是不得闲。 “帆姐,你看。。。” “行了,你们手里还有啥紧急的活没有,能放下就先放一放,咱们开个会先,马上,现在就开。”黄帆一到办公室包往桌子上一摔,人就来了劲儿,似然她也很疲惫,但是手里棘手的事儿一堆,她必须打起精神来。 “帆姐,现在吗?”黄帆回应的干脆利落,只要是她想认真的事情一向都是如此。这和韩程灏优柔寡断的个性正好得以互补,这也是她最初想带韩程灏的原因之一,性价比高的艺人个性还好掌控,这对她来说会轻松容易好多,韩程灏确实也没让她失望,但这刚有点儿火,就又来了这么一把火,她岂能不着急?这一路上她也是憋了一路邪火了,整等着回来要大刀阔斧的干一场。 “对,现在马上,小陈去把会议室整理一下。” 旁边随行回来的小助理哀怨的瞅着心里嘀咕着:“完了,我都饿抽抽了。” “艾丽,你去订一下餐。” 黄帆这里还在整理接下来的会议内容,韩程灏把沐瑶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沐瑶:“这是你的东西,你收好。” “好呀。”沐瑶还是一副天真甜妹的样子对着韩程灏。 “好,瑶瑶,一会儿你给你家里人联系一下,我们送你回家好吗,你一个小女孩儿在外边逗留了这么久,而且,你也知道是有一些不好的新闻,这些当然与你无关,我们这里会尽快去解决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因此不开心,不要去关注这些。现在就是你安安稳稳的回到家人身边去,好好休息好吗?” “喔。。。”沐瑶眼珠一转,似有思索的样子,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想着离开。但是她知道她这会儿要是说什么不行,那韩程灏也是不会答应的。 就在沐瑶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黄帆敲了两下门就闯了进来,撇了一眼沐瑶和韩程灏:“程灏,过来开会吧,人都到齐了。”然后又指了指沐瑶:“你也过来。” 还没等韩程灏反应过来,沐瑶已经腾地一下跑到了门口,这可是拖赖的好办法。 会议室里大家已经都在狼吞虎咽,特别大壮和随行去的小助理阳仔,两个人手里还各拿着一个鸡腿在那儿大嚼特嚼。 看到沐瑶进屋,大壮起身抽了纸巾擦了擦手,去拿了盒饭过来放到了一个空位对着沐瑶说:“小瑶瑶,来,先吃点儿东西,你就坐这儿吧,挨着老板坐。” “好的呀大壮哥。谢谢你咯。” 大壮一个帅气的甩头,继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干饭。 等到各人已经就座,还是黄帆最先开口:“大家辛苦了啊,这两天本来我们几个出差想着大家都能忙里偷个懒,大家都能借机放松放松,没想着更忙了啊。事态紧急大家也就边吃饭边开会,咱们抓紧时间啊。” 黄帆一上来先是安抚一下员工,紧接着就是要放大招儿开始想要出谋划策了。 沐瑶看着桌上的盒饭虽然便当荤素搭配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不认识的人一起吃饭,心里还挺美滋滋,她哪里知道黄帆马上就要拿她开刀了呢。 “大壮哥,有没有薯条啊,我想吃薯条。”她把自己便当里的鸭肉夹给了一旁的大壮。 “妹妹,这不好吃吗?这便当可是我们现去旁边的大酒店订的,你再尝尝多吃点儿。” “不是。。。我根本不饿,我就想吃薯条,不想吃饭。” “这。。。” “怎么了?不和胃口吗?”本来还在和黄帆讨论的韩程灏撇见了两人私语,扭过身子也过来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是沐瑶不想吃饭。 “怎么不好好吃饭呢?我看你一直都吃零食,不好好吃饭怎么行呢。你先把饭吃了,一会儿想吃什么再吃好不好?”韩程灏自己也觉得好像在哄小孩儿一样的。 “可我不饿,我不想吃。” “大壮你看看瑶瑶想吃什么下楼去给买些回来,再问问大家谁还有想吃的,多买点儿。” 大壮听了大嘴一咧笑道:“好咧。妹妹等着嗷,十分钟,谁想吃什么发我微信里啊。”说完大壮一溜烟儿的就跑下楼去给沐瑶买薯条去了。 “行了,楼下就有快餐店,很快的,你先吃两口饭菜。”韩程灏猜着她是挑食,而且小女孩儿可能是为了美不好好吃饭,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大人说什么话都是不听的,当年自己也一样,由着她来吧,毕竟一会儿就要分开了。 “好呀。”沐瑶还是一副乖顺的样子,顺从的拿起筷子夹了青菜放嘴里咀嚼。 “嗐,我说憨憨,你说都不怪人家八卦狗仔要传你的绯闻,你说,你这是不是也太惯着这孩子了。这要说你俩就见过两次面,刚认识谁能信啊?”黄帆在一旁埋怨道。 韩程灏听着了也只是笑而不语。他理解黄帆的焦虑,他自己也觉得惊奇,这小姑娘从他见着起就比较投缘,自然而然就多了几分关心。 黄帆冷着一张脸心里急得冒火,这一个是好性子的,平时是怎么着都行,遇到点儿见真章的事儿,她知道那是个倔脾气,拗不过他。 “小妹妹,瑶瑶是吧。嗐。你小孩儿一个,本来是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但是你们现在这帮孩子也都聪明机灵什么也都知道,特别是还很多混饭圈儿的,对很多东西的敏感度,那是比我都灵。”黄帆看韩程灏那儿打不动只好转战到沐瑶,她以为自己一番话能震慑住这个小姑娘,她哪里知道沐瑶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饭圈儿什么敏感度,她压根儿就没有过好不好,所以听着黄帆在那儿巴拉巴拉说一堆,她也都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沐瑶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有啥就说啥吧,需要我怎么做你就直接说就好。可在黄帆的眼里,沐瑶的表情似乎好像是一种无所谓你说什么我都懒得理会,她这急得都要火上房,这两个人一个是死守着要护着,一个好似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帆姐,你不要着急,你不就是怕新闻发酵吗?怕给程灏哥哥带来负面影响吗,摆平了就是了。” “小丫头,你搞清楚啊,现在已经是发酵了,网上新闻铺天盖地了,说什么的都有哇,你看没看啊。还摆平,怎么摆平,有多少媒体你知道不,多少知名大v你知道不,又有多少网友在扒你又知不知道。”黄帆越说越激动手指头最后敲击着桌子敲得桌面都震动,大家吃饭的都定格在那儿不敢下筷子了。 “哎。”韩程灏对着黄帆皱了皱眉,示意她注意分寸。 “嗨呀我真的是,韩程灏你怎么回事儿?这小姑娘给你下了药了?”黄帆已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谁也不知道她这两天仅她私人用的两个手机外加工作电话,邮件、信息、来电各种各样的讯息她接收了无数,各种人都要来答对,各种问题都要她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出决断,事发又很突然,哪个环节她弄错了说得不合适了,又是一个借题发挥。搞得她压力大增,一时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时也巧大壮拎着好几袋子的快餐走了进来,他哪里晓得屋里刚才硝烟弥漫,还笑嘻嘻的在那儿招呼着大家来吃炸鸡薯条。 “小瑶瑶,这行吧,两家快餐店我都去了,大类我都买了,想吃啥都有嗷。” “嘻嘻,谢谢大壮哥。你太好了。点赞。”沐瑶顺手还给韩程灏也递了一包薯条过去。 韩程灏看着她始终像是自家孩子一样的温柔可亲,伸手摸了摸沐瑶的小脑袋:“这回得心意了?” 黄帆见状直翻白眼儿,真是败给了这个韩程灏,真是吃了迷魂药了。愁疯。 “哎,帆姐,你来一杯咖啡还是可乐啊?”大壮还在给大家分发快餐,没想到撞到枪口上了。黄帆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恨恨的说道:“气饱了。” “别啊帆姐,咱该吃吃该喝喝,要不怎么有力气跟楼下那帮狗仔斗啊?” “什么,他们还在楼下吗?”黄帆紧张的从座椅上弹起跑到窗户那儿小心探头的看向楼下。 “在,我看了,就是刚才一直跟在咱们后边儿的那几辆车。一直都没动,从咱们出机场到公司,到这会儿,一直都在呢。我刚才一下去我就看着他们了,哎,但是也奇怪啊,他们人在里边儿坐着,也不出来。按理来说我这老板身边大红人一出场那还不得给我点儿排面,咔嚓咔嚓几张上来问个话啊,不得套路我啊,但是没有,这次不知道怎么个意思。” “大壮,你是不是膨胀了,你还老板身边大红人了?将我们置于何地?” “对啊,我们不服。” “哎,姐几个那必然是老板的左右护法左膀右臂啊。” “算你识相尚有自知。” “哎,妥咧。” 黄帆来回在窗子跟前踱步,时不时的看向韩程灏,眼中多有埋怨不满。 “没事儿帆姐,你先过来吃点儿东西,其他的,再说。”韩程灏其实比谁都在意自己的前途,自从自己翻红了以后在那么多人和灯光下他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十分谨慎自己的一些行为会产生哪些反应。但是这次,他好像就沉静了很多,好像一开始他就没有着急过要怎么应对,因为要保护这个女孩儿,就不需要去澄清什么,可能早就做好了被误会的准备,和后果。 所以才这么泰然处之。 “憨憨,你是不是一早就决定了。”黄帆似乎看明白了他的意图。 “就这样吧。”韩程灏也只是给了这四个字。伸手也去拿了一包薯条过来吃。 “帆姐,你也来吃点儿啊?”沐瑶还是热情的邀请她过来进餐。 无奈黄帆还是一张冷脸对着她,她实在是笑不出来也咽不下。 “帆姐,我有个办法。”沐瑶满眼俏皮的看着黄帆。 “你什么办法?”黄帆惊诧。 “你能有什么办法,小孩子别掺和这些事儿,这都跟你无关。”韩程灏很是严肃的对着沐瑶。 “程灏哥哥,让我来你公司上班儿吧。我来做你的助理好不好?” 她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韩程灏愣了几秒钟随即脱口而出:“别瞎扯,胡闹什么,赶紧吃,吃完了赶紧回家。” “走什么啊?我不走了,我就在这儿了,你想想,如果我是你的助理的话,那就说得通了?很简单的啊,一个私助跟老板沟通工作交流,有什么问题?” “哎对对对对啊,瑶瑶你好聪明啊。”阳仔在一旁拍手叫好。 “对什么对,胡说什么,你一个小孩儿上什么班儿,做什么助理,瞎整。赶紧着。”韩程灏也是被这个孩子的脑洞给闹得哭笑不得。 黄帆倒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她盯着沐瑶半晌,说道:“可以啊,这招儿真行,但是,你不用上学吗?你家里那边儿你怎么解释。” 沐瑶摇晃着身子小表情得意得很:“怎么样,是不是迎刃而解了?上学不用担心,因为我不上学,家里更不用担心,因为我说了算。皆可放心。放宽心。”说完她也拍了拍韩程灏的肩膀,更是一副得意。 “瑶瑶,你把你家里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跟你家里联系,尽快给你接走。”韩程灏说着就要去拿沐瑶的手机。 “哎呀,程灏哥哥,你放心吧。丝毫没有任何可担心的好吗,你就听我的好了。” “帆姐,我要是成为了咱们工作室的人了,那些新闻它想怎么写就让它怎么写,让那些人去搞话题蹭热度怎么着都行,时间长了自然网友就都知道了那些莫须有的传闻就是诬陷,到时候你想给程灏哥哥造势不就水到渠成了?” 黄帆不免有些惊诧,盯着沐瑶瞅了好一会儿,这小丫头,她原来早就猜中了自己的心思。看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模样的。。。 沐瑶眯着双眼望着黄帆:“安啦安啦。” 转头又拿着手中的可乐举起对着屋里的人大声喊道:“我亲爱的室友们,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同事啦。请多指教哟。” 工作室的小伙伴还在懵的状态,这小丫头,谁也没答应啊。 沐瑶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又把手机递给了韩程灏,韩程灏也是一脸懵的接过了手机:“喂,你好。” 他满眼疑惑的盯着沐瑶,耳朵又仔细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你好,韩先生,我是上次和您见过面的余清扬,上一次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您,这两天又给您添了很多麻烦,很抱歉。瑶瑶也是让您费心照顾了。非常感谢您。” “啊,没事儿没事儿,都是举手之劳,这里有些误会,还得是要跟您解释一下,这完全是由于我的原因,也是怕给瑶瑶及你们家人造成困,真的很不好意思。那您看您什么时候来,给瑶瑶接走然后我们见面谈,或者您说地址我们过去。” “韩先生不用抱歉,事情我们都已经了解了,您无需感到歉意。瑶瑶已经跟我说过,并且说了对现在网上传闻的处理态度,她想留在你们工作室一段时间和您共同面对这个事情,我们尊重她的决定,所以接下来就再次麻烦您请多照顾了,日后一定当面好好谢谢您,多谢。” “啊?这不。。。”还没等韩程灏说完,沐瑶一把就抢过来手机,对着话筒说道:“好了鱼儿姐,就这样了。”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屋里其他的人还好,都在各自忙着手里的工作,全程参与目睹的韩程灏和黄帆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语塞。 “好了,那么,你们同意我说的方案吗?是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让媒体自己啪啪打脸还是需要立刻让这些媒体禁声?怎么样?选一个。”沐瑶目光灼灼的望着两人。 第11章 小助理上线 韩程灏也许真的是吃了沐瑶下的迷魂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应允了沐瑶的神操作。 黄帆起初是被她唬到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有这样的心机,想得倒挺周全。但是又一想,这小丫头三番四次的非要接近韩程灏到底是什么目的呢?粉丝的恋爱脑行为吗?要是这样的话,迟早得出大乱子,这不行。但是目前来说,她说的那个方案也不是不可行,起码也算是她愿意配合解决问题的一点儿办法。至于其他,嗐,等等再看吧。我一定得盯紧点儿,黄帆心里暗暗笃定,这孩子绝对没那么简单。得查查她到底什么来历。 她耳朵里听着屋里的一切声音,心里百般思量。一双狐狸眼来回的在沐瑶身上瞟。 沐瑶也知道这个黄帆对自己有诸多意见,但她其实压根儿就没有在意。这些小事儿用不着她放眼里,现在正在吃薯条那就是吃薯条的时间,别的,她毫不关心。 云山祖宅里红姨正在享用下午茶,虽然身边没有让她操心的事儿,但老人家自立的规矩一直不变,早起晨练安排早茶再让助理汇报一下这一天山庄的各项事宜,午间小憩吃下午茶再翻翻账簿随便山庄哪里绕一绕再备些晚宴,时间再晚些可着自己有什么喜好玩一玩就打发了平常的日子。自己常笑说老了就过老年人的生活,偶尔也感慨怀念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 于清扬:“红姨您可是宝刀未老,只是不拔刀而已。” “拔什么刀,这么大的家业,也不是我一个人守着,我就是看看孩子,守着这块儿地而已。” “瑶瑶那个小丫头非要在那个男明星做什么助理啊?” “是,刚通过电话了。不回来,不让接,还说让跟着的人也都撤回来。” “真能闹腾,自从撤了她的禁令,这可好,跟个猴儿一样的。不声不语的到处乱窜。不找人看着怎么能行?” 于清扬面上微笑,避而不语。她知道这一老一小是谁也拗不过,说了也是白说。 “去a市第一时间也是追踪到她的位置了,从去那儿到回来一直都有派人跟着,放心。” “人身安全上有你们我倒是不担心,就是这小丫头鬼精的不知道一天天到底要干什么,瞎胡闹,这还要去给人家小明星当什么私人助理,当什么助理,她会照顾人吗?会做什么?就她那脾气个性,你不知道吗?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我都担心她给人家搅得一团糟。” “由着她吧,一时贪玩儿,觉得好玩儿而已。” “那不由着她怎么办,谁能说得动?那丫头,哼,谁也搞不定。” 这说得于清扬也直点头同意,沐瑶看着幼小乖顺的样子,真要是认真起来那样子也绝不是一般人可比。 “你查了那个明星没有?” “哦,查了,没问题。” “嗯、、、留意着点儿,别让这小子动了什么歪念。”红姨煞有介事的说道。 于清扬噗嗤笑了出来:“红姨,我猜瑶瑶对他有特别的好感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红姨一听脸色一变:“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于清扬解释道:“第一次见着我就留意这个小明星了,最近很火,有爆款剧,家世清白,父母都是高知分子,父亲从政是位外交官,母亲是小型连锁超市的老板。十五岁就入了演艺圈了,会跳舞拿过奖,有过组合没解散单飞以后他又开始演戏,这才有了点儿成绩,上了一个小网剧,最近才爆火了一下。” “哦。。。这有什么稀奇。” “呵呵,他演得那个戏我看了一下,戏里叫沈翊。” “哦?” 黄帆回到家已经深夜一点二十分,这对于她来说是常态。 时间于她来说那是如金至宝,签了韩程灏以后她真的是比以前还要拼了老命,欣赏韩程灏不说也是自己孤注一掷的事业。她和儿子都指靠着这些算计生活。 她以前也不这样,以前一腔孤勇正直善良就想凭着自己的努力勤奋想谋取一份稳定薪水的工作,够自己温饱之余还能发展点儿爱好,再寻个爱人一起携手养老育子,蛮好。她没多大野心,就这点儿简单希冀。那时候就觉着人生可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 后来,进了社会入了行才知道生活里看着温婉慈悲的人在商场上那是洪水猛兽,各路妖魔鬼怪她都见的多了。起初自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久而久之,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拎起了屠刀。 一个女子,成年以后,要没了亲故,又丢了爱人,一个人要想活就没的路可退,尤其是还有个孩子。自己嘛,想活怎么着都能活,活不好也没得了。她心里撑得下。 可是为了孩子,她总要死命的活得漂亮。 自己吃的苦,可不能再让他也尝一遍了。 去儿子房间看了一下,睡得正熟,她拧开暗灯蹲下来仔细看着儿子的脸,他是那么可爱的孩子,就是这个小家伙给了自己无穷无尽的力量。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撑到什么时候。她想起儿子以前和自己说:“妈妈,你是我的光。是我的信仰。”儿子年幼不知道其中深意,不知道从哪儿学了这么一句话拿来和她表白。 他可能把妈妈当成了奥特曼。 你何尝不是我活下去的光呢。我的宝贝,我们都是彼此活下去的倚靠。妈妈我,十分荣幸能成为你的光。 帮儿子掖了掖被子,关了夜灯才放心蹑手蹑脚的回去客厅。 她还惦记着明天要开的记者招待会。得趁着韩程灏的热度,多给他安排一些工作,说真的她还是很庆幸自己押对了宝。这次,他让她赢得漂亮。 可是再漂亮也不能长长久久,特别是现在这行业这么魔幻,经纪公司包装一批新人那是层出不穷,一个作品没有先上个综艺混个脸熟造势再观察一下看看后续可不可发展,有观众缘有资本眷顾那才开始培养,其余的也都是该干嘛干嘛去,谁会管你死活。有点儿知名度的能抗衡的老人就算是有粉丝基础,也都还是靠着左右逢源搞小团体,抱团取暖资源共享主打的就是一个官官相互,但凡市面上能看得到的哪个是小白来的?不是资源咖就是背景强,比比皆是。而她和韩程灏,说是在一众夹击里摸爬滚拼死拼活里杀出重围也毫不过分。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再跌倒,像她这样一把年纪业界小有名气的经纪,多少人都想踩着她的头上给自己加封冠冕,她可不能也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所以她允了沐瑶在韩程灏身边。必要的时候,那丫头也不失为一颗好棋子。 “于总。” “帆帆啊,你们这次新闻闹得有点儿大哦。”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慵懒,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好似在一个什么派对上。 “让于总笑话了。” “怎么样,记者会还敢开吗?”男人言语间略带有挑衅的意味。 “开,我们一定准时到,而且,接下来的招商会我们也一定拿得下,您放心。”黄帆信誓旦旦的允诺。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黄帆的本事,大家都知道。”男子的话里,似有奉承又像是在挖苦。 黄帆怎么会体味不出来,只是不予理会,继续恭谦的说道:“于总,程灏想做的那首新歌,还需要和唱片公司那边给安排一下。” “那你去和那边谈嘛。” 黄帆明白他这个总监就是想做撒手掌柜,前几天就知道这人跑去了国外度假,看样子这是乐不思蜀了。他这是不想帮也不会踩,那也好,既然不拦着,那我就放手去干。 “好的,于总。那不打扰您了,祝您玩得开心,午安。” 第二天黄帆送儿子去上学,特意去拜访了一下班主任秦老师,在这位班主任嘴里儿子不止成绩优秀,也是个乖孩子。她心里也觉得安慰,本来时间紧她也没想多逗留,简短寒暄几句就匆匆离开,好在和这个新来的班主任打过照面,也知道她的工作性质,好几次家长会没来也很是理解,还会在会后单独的跟她讲一些关于孩子学习生活的一些要点。也算是尽职尽责的老师了,黄帆也投桃报李逢年过节都有大礼物奉上,自家艺人的演唱会门票回回也都给她留两张。秦老师毕竟是年轻,每次都高兴地不行。 黄帆的车技也和她的个性一样,猛得一批。开大音响油门猛踩。这是她一大早唤醒自己的方式。 除了昨天说得要联系唱片公司研讨新曲发布流程事宜,还有招商会的表演,还有韩程灏的新剧,现在她所有的工作重心都偏移到他这里,专心只带他一个人。甚至手里的几个经纪也都是侧重服务于韩程灏一个,这么孤注一掷的砸金卖银的捧他,只赢一场可是不够的。曾经的自己向往安安乐乐,现在的自己需要所向披靡才好。 韩程灏,我们就相互成全吧。 到了公司黄帆下了车眯缝着一双丹凤眼,看了眼工作室的方向,刚要走进旋转门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又望了望四周,思索了几秒钟复又走入了大厅。 “瑶瑶,你家住哪儿啊?”梁笑笑递给沐瑶一杯奶茶。 沐瑶也没客气一下接过就拿了吸管准备开喝:“我家住得可就远了,有机会带你去家里玩儿。” “那你这上下班儿来得及吗?住那么远?”梁笑笑是太知道通勤时间长,来回奔波还挤不上公车的痛苦了。 “不啊,我昨天没回家,而且,我打算在外边住下了。” “你,自己?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是啊,我沐瑶怕什么,我住的又不是别的地方,我自家的房子我还是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你敢一个人住一间房啊?那不行的,不安全。真的。不是吓唬你。而且你还这么漂亮,真的不行的。”梁笑笑一张脸挤成了苦瓜脸,她真的是有点儿担心这个小孩儿,可能也是想到了最开始来到大城市工作的自己。 “那你怎么住?”沐瑶左手一个糕点右手一杯奶茶,边吃边喝边打听和梁笑笑聊着天儿。 “我租的房子比较远,得倒一趟公车和地铁,我们那条线路可火了,真的每天为了要赶一趟早一班的车松快松快儿都做不到,没有那个时候,没有那个机会,永远人满为患。everytime。”梁笑笑摆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要不你跟我住吧。这样就不用挤公交了,而且肯定能吃上早饭。” 梁笑笑瞪圆了一双眼望着沐瑶:“你咋知道我没吃早饭。” “呐。”沐瑶晃了晃手里的奶茶。 “上次大壮哥给我在楼下买的,就是这个。是套餐里来的。公司这些都有谁还会去特意买它来喝,肯定是为了吃早餐才去买那个更合适的套餐的啊。” “哎,聪明聪明,真是个小机灵。”梁笑笑对着沐瑶竖了一个大拇指。 “怎么样呢?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反正房子那么大我一个人也没啥意思的。” 再大的房子还能大得过云山嘛,自小身边守着她的人算起来也有百余人,身边能够贴身照顾的也有好些个,不过她也从不娇气,生活饮食起居上自己能做的事情了愿意动手了就自己动来当做玩一玩,其余时间都交由身边人打理,并不是她没有自理能力,而是她的时间都用来完成她想要做的,不大有人会知道她想做什么,因为她时常是想一出是一出,毫无计划但是也鲜少失败。没有人会对她指令什么,一切随着她的心思。对于身边贴己照顾自己的人用她自己的话说:“我是为了打发你们的无聊。” 确实也是如此,云山的建造规模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一共两座山一大一小相连,柏油马路就是一路畅行也要跑一个半小时左右,她自己独住在靖云山。虽然是自己独居山庄,但是围在她周边的人可有三四十个,都是身怀功夫绝技的能人,为的就是守着沐瑶的安危。讲真就这云山的玄妙此举也是多劳,何况还有那么多顶级的高科技设备,整个山庄随便哪个活物都能被捕捉到。沐瑶有时候戏谑自己好像是被镇压了五百年的孙猴子,就等着有朝一日可弃山而行翻山越岭的那一天了。每每这么说红姨都要唬她几句,然后自己再讨好老人家开心。 现在她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在外了,当然看什么都新奇都开心,她本来是想自己完全一个人居行的,但是她也知道不可能,好比今天早上她才打发了楼下那几个蹲守的保镖。刚才一听梁笑笑苦恼自己每天上下班奔波,就想着帮她一下,但是又不想说你去我家的酒店住吧,你去我家的那个房子住吧,地方有都是,但是也不好让别人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就只好邀了她来与自己作伴。 “你住哪儿啊?我还真的最近想换个地方呢,我那房东也挺烦人的,地方又不好还要涨租金,我反正想着房期也快到了,我还琢磨再找一个离单位近一点儿的地方。” “我呀住的可就近了,放心吧,包你满意。你就回去收拾一下你个人的必需品,来就行了。留着你必要的,其余的我那儿都有,没有的咱们再添置呗。正好我也想体验一下购物的感觉。” “啊?也是,现在的小孩儿就喜欢买买买了。” 她哪里知道沐瑶从小到大一应事务都有人代劳都没有自己买过东西。 “就这么说了啊,你准备好了告诉我,我派车去接你。”沐瑶说得轻巧。 梁笑笑也没留意她说得是我派车去接你。 “真的吗?瑶瑶。” “哎呀,你真磨叽,真的不能再真了。” “什么真的假的?”黄帆和韩程灏这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哦,笑笑要搬来和我住了。”“程灏哥哥,笑笑姐给我的奶茶。”沐瑶只要一看到程灏就是一副小孩儿的模样,乖巧可爱。 “你以后少让她喝这些,小孩儿正长身体的时候,咱们不是可以做奶昔吗,她喜欢给她做那些喝。” “晓得了。老板你好像在看孩子。” “那可不就是孩子嘛,现在咱们公司年龄最小的员工。你瞅瞅。”大壮在一旁抢话。 “哎咱们这算不算雇佣童工哎。”小陈接话。 “瑶瑶满十八岁了吧?” “放心吧,我,是成年人了。诸位放心,本人绝对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的大好公民一位。放心、放心~~” “呦呵,这小词儿,挺硬啊。” “必须的。” “哎呀小瑶瑶你这东北话挺地道啊,咋的,跟大壮两天就被洗脑了啊。” “嗯。而且我也认识的人里有东北的啊。” “是么瑶瑶,有我们东北老乡啊,有机会一起撸串啊。” “好呀,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沐瑶笑得眼睛晶亮。 “行了,开始干正事儿吧。一会儿我和憨憨要去唱片公司,准备录音,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儿,然后你们手里的活儿该推进的推进,该整理的整理。下午大壮你和美雅,跟我一起去招商会。暂时就这样,有其他再随时说。”黄帆三下五除二一口气就把一整天的活动范畴给规划了出来。 工作室的老人早就知道她的工作习惯,新进的员工到公司来最先需要接受的就是适应她的工作节奏。没错,老板虽然是韩程灏,但是掌权运筹帷幄的还是她这个经纪人。 不过由着她领着团队干确实是成绩斐然,韩程灏也是十分放心大小事宜都交由她处理。 “哎帆姐,宣发这边儿新闻这块儿。。。” 黄帆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抬手说道:“没事儿,不用管,其余的你们就该做你们的。” “哦哦好的。那我们看着来了,有事情我再跟你反馈。” “行,还有没有其他事儿?没有的话,咱们随时线上沟通,我这就和老板出发了啊。” 沐瑶跑上前去抓着韩程灏的衣服望着黄帆:“哎,帆姐,你没给我任务啊?” 噗,不止办公室里的人被她这一出逗笑,连黄帆都忍不住咳笑了两声。 韩程灏拍着沐瑶的肩膀,柔声说道:“你能干嘛呢?你就在家待着,守着朕的江山好不好?” “不好,我要跟你去,我要陪你打江山。” 黄帆其实也并不是针对这小姑娘,只是她刚开始给了自己一个麻烦,好在危机公关处理的还不错,这小丫头还给了自己几条思路,总比她人一走这一帮人辛苦善后的强。更何况,这小丫头,看着不像是那么简单的人。年纪小小知情识趣不卑不亢,虽然有的时候看着有些狂傲,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她对这丫头也有点儿好奇,还想着忙完了这阵儿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处理她的去向。现在留着她是为了挡灾,总不能一直留着她。长得这么漂亮又来路不明,谁知道是挡灾的还是招祸的。 “那行,你就,还是跟着你大壮哥。你可做好心里准备啊,工作起来了可不是你玩儿闹儿的时候了。”黄帆难得的露出一副逗弄小孩儿的模样巴望着沐瑶。 “没问题。我没那个公主病。” 韩程灏在这个公司里也说不上什么话,全凭着这群女人操劳做主。 公司的男同事也是不多,算上他比例也都还是四六分。何况这些女人一个个堪比精兵强将做事情来也并不比男人逊色多少,而且还心细如丝,自己大多数也都是听之任之。这里沐瑶说什么更是要都答应,就这么一个小孩儿,拿来宠哄着她玩儿呗。等过了一段时间,打听她家人来给她接走好回去上学啊,也不可能一直在自己身边闲逛。这段时间就由着她来吧。 第12章 冤家路窄 韩程灏的新歌是他早一年前就有意想要做的,只是编曲创作就来来回回挑了无数次,总是找不到自己合适满意的,找团队合作各种细节方面也是要多方磨合。再早一点前他是小透明的时候喜欢唱歌苦寻机会不得,就算你再有实力没有人推,照样儿还是得坐冷板凳。你拿着demo去人家表面客气说回头听一听,有想法可以聊,那都算是客气的。当面挖苦背后贬损那都都是常事儿。 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做音乐了,就算搭钱他也要做,这是他最初的热爱。 为什么和黄帆比较合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在音乐上支持自己。 以前合作的经纪团队,从上到下,除了给自己立人设接通告安排拍摄以外就是要混酒局混人脉。这是圈里自行的规则,他明白也遵守,但是总有一些自己的坚持,需要有人懂需要有人和自己撑。黄帆就是能和自己同船并进的人。 黄帆说:早十年八年唱片行业就没有了呀,现在的音乐,干不过流行,大众喜欢听什么这帮人就催眠什么,谁还要正经儿的做音乐?不卖钱的。现在你还要贴钱做?自己也都是半透明,你的那一部戏都被搁置了,抬上来的机会不大。 黄帆说话单刀直入,毫不留情。亦无遮遮掩掩。 “呵,我以为你会说我是隐形人。” “不会啊,比起你那些组合的哥们儿,你还算是有点儿存在感的。” 韩程灏听到她提起团队的其他人,心里不免失落。 都是从青春年少的时候累死累活拼过来,熬过了魔鬼集训,熬过了焦灼等待,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战场,可是却碰上了韩流,韩国音乐强势袭击之下,大陆的音乐真的是所幸无几。他们五个青春美少年还没出道其实就已经备受瞩目,无论是外形还是音乐表演包装各方面,放眼娱乐圈也是top级别,特别是唱跳方面找的都是世界级的顶尖舞者和音乐制作人来指导,公司斥巨资个人拼了命的隐秘训练就等着出道以后大放异彩。他们确实一出道就势头猛进,无出其右。但,还是抵不过那一场韩流。那几年风光过,收获了歌迷和各大类奖项,但还是被压制了很多可能。 几年,五个男孩儿从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到心灰意冷茫然无措,也不过就是几年。几年的辛酸抵不过几年的低迷。黄帆说得对,音乐,大有人做,但是坚持做好音乐的纯粹的音乐有态度的音乐,那真的会饿死。公司也好自己也罢,总要寻个出路。 他从一个新人演员开始。那时候,他在圈子里算是半熟不生的人,知名度有一些,可演戏他还是新人,而且算不上是“新。”虽然外形各方面的条件都好,可是演艺圈怎么会缺小鲜肉呢,比比皆是啊。毫无背景又不是科班出身加持的他,说是举步维艰也不为过。为着求一个小边缘的角色,背后琢磨好久然后赔尽笑脸,得到的也就是,有可能,看一下,有机会再合作。诸如此类。受的辛苦委屈挖苦嘲讽多到本来内心十分敏感细腻的自己,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厚重的外壳。受不了的刺痛就破裂一层,还有那么多层可以抵御,然后再慢慢修复重建。 他需要这么做,只有多多的外壳才能有更多的安全感。才能不被人伤到最柔软细腻的心脏。才不会被击溃。 “瑶瑶一会儿你程灏哥去录音棚,你老实在外边儿等着,别捣乱啊。” “我不可以进去吗?”沐瑶本来还有点儿期待看韩程灏唱歌的样子。 韩程灏这会儿手里还捏着音谱不停的研习,嘴里哼唱着,听到黄帆和沐瑶的对话温柔的说:“那不行哦,你先和帆姐在棚外等着,制作老师们很忙的,而且你在那儿也不会觉得自在啊,一会儿等你大壮哥和美雅姐忙完了她们两个会过来。” “可是我想跟你去,我想看你工作,我想听你唱歌。”沐瑶是惯会撒娇装小孩儿。 “等我忙完,制作完你是第一个听众,但是今天真的不行。老师格外的严厉,我都害怕的。”可能是因为沐瑶这个小孩儿的原因,韩程灏觉得自己也变幼了好多。 “你就老实在外边儿给我待着,唱片公司你随便参观,哪儿都行,想干什么也都行,但是不许去打扰你程灏哥。要不然你就给我回公司坐着去。” “好的吧。”沐瑶妥协。 韩程灏看了看俩人无奈的摇头,抿嘴一笑,拍了拍沐瑶的头又继续去看着手里的谱子。 “哎帆姐,那一会儿你做什么?陪着憨憨去录歌儿吗?” “我有忙不完的事儿,所以你也要配合乖乖在那儿候着知道吗?等你大壮哥来了,他带你。”黄帆刚训完她这一句也算是说了软和话,至于沐瑶的好奇她都懒得回应她。 “嗯,那你需要我帮忙吗?我就这么待着?” “帮忙?你就好好待着就行,就算是帮忙了。”黄帆扫了一眼沐瑶,手机不离手的刷着信息。 沐瑶看着两个人都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自觉无聊也就不再去打扰,拿了一本杂志来看。 到了地点几个人按照之前所想各归其位,韩程灏抢着时间跑去找了制作人。沐瑶看着他比上一次见到他录制节目的样子要紧张好多:“程灏哥认真工作起来的样子倒有点儿熟男的样子了。” “说什么呢你。”黄帆扫了一眼沐瑶。 “不是吗?他平时的样子看起来软萌软萌的,像个大男孩儿,有时候我看比我都幼稚。”沐瑶离着老远巴望着韩程灏所在的位置。 “呵,刚认识两天你又知道了。”黄帆揶揄道。虽然她也认同。 “当然了。”沐瑶得意的摇头晃脑。 “行,小机灵,现在我要去找人谈合作的事了,你在这儿待着就行,一会儿大壮她们来了会给你打电话,除非有紧急的事情如非必要你也不要来打扰我,更不要去打扰你程灏哥哥知道吗。” “明白。”沐瑶回应的也是干脆利落。 黄帆眼里闪过一丝柔光,转头又和唱片公司的两个工作人员打招呼提了沐瑶有意让多关照一下,这是来之前韩程灏就嘱咐过她的任务之一,就是要顾好沐瑶,要不然她哪愿意操那份儿闲心。 “那么大个人,都敢隔山跨水的跑去别的城市追星,还能在人家大楼里丢了啊。” “她一个小孩儿,咱们一忙起来没时间,我怕她无聊。你看她,看什么都新奇,什么又都不懂。那里人多眼杂,你让她戴个口罩戴副眼镜。” “她又不是明星。”黄帆明白韩程灏的意思,这小丫头长得漂亮太过惹眼,他是不想她被骚扰,特别是这些地方。黄帆早就想着了这一层,但她想着的和韩程灏的却不同。她在,可以有很多话题。而且,远不止就这一个作用。 这会儿她也把韩程灏的叮嘱告诉了沐瑶,沐瑶也是听话照做。 其实余清扬早就给准备了防偷拍的项链,戴上它无论什么摄像头拍摄都不会入镜都会虚着看不清人脸,只不过她想着韩程灏工作的时候是需要有物料的,怕戴着这玩意儿会影响到他,所以就乖乖听话戴着口罩和墨镜。 反正自己从打出来以后也一直都是戴着口罩的,多个墨镜也很酷啊。 黄帆简单安排之后自己也风风火火的投入战斗中去,留下沐瑶一个人在大厅里闲逛。 “小妹妹,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告诉我们哈。”既然是黄帆交代过的,那必然是需要重视一下。 “嗯,谢谢。” 沐瑶自己来回穿梭在这个唱片公司,在这之前她也很少听流行音乐,知道的不多,遇到韩程灏以后她才接触了一些。 她最后停在了一个多媒体展厅,检索到韩程灏的那一页,站在那儿一篇一篇的看他的过往简历。 电话响起:“大壮哥,你到了吗?我在二楼,我这就下去。” 三五分钟的功夫沐瑶身边就多了大壮和美雅。 大壮递给沐瑶一只棒棒糖,现在的他零食包里备了好多都是给沐瑶的。 “瑶瑶,你这墨镜好漂亮啊。”美雅上前摘去她的墨镜拿在手里把玩。 “嗯、、、帆姐给我准备的要我戴着。” “呵,可以可以,蛮漂亮的。帆姐给的一定是精品。你看,大牌儿。” “你喜欢,送你了。不过我现在得戴着。” “非要你戴着墨镜干嘛?” 大壮用胳膊怼了一下一时嘴快的美雅:“肯定是有用,你就别管了。”说着从美雅手里抢回了墨镜,仔细的给沐瑶戴上。 “接下来我们干嘛呀?” “接下来是我们俩要去企划部,你跟着一起。”大壮咧着一口白牙。 “最好不过,我正无聊。” 不过接下来她真的再也无聊不起来了。 她遇到了周琰。 三个人刚从企划部的门口走出,就撞上了周琰的团队。 碰巧遇到了熟人,双方寒暄了几句。本来也无事,偏就巧周琰和着一帮人也走了过来。 “琰琰,你放心,我们这边儿尽快把计划书和资料都备好给你送过去,宣传会一直跟踪,下午我还有会,先不送你了。 “啊好的好的陈总,咱们整得挺好的,我挺满意。” “啊哈哈,行,满意就好满意就好,你这边儿团队有什么需要就和王部长对接,有什么事都找他或者赵丽都行。” “没问题没问题哈哈,您留步吧,我这再去开发那边看看。” “行,那玛丽你们几个照顾周老师。”陈总握着周琰的手,指派着手下一定要仔细招待周琰走工作流程。 “是是是陈总,我们这都准备好了。开发那边儿也都准备了。” “好,那琰琰,咱们再约时间。” “哎哎,好陈总,您忙,我也先过去。” 这就是大牌的牌面,来公司洽谈合作都有高层相送,他们这种咖位的还是差好大一截。 眼看着就要迎头相见,大壮和美雅对视了一眼,领着沐瑶去了隔壁休息室。她俩想快着点儿躲开,也是因为上次沐瑶和周琰闹得不愉快,本来周琰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上次吃了瘪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没想着这么快,就撞上了枪口。 “哎,大壮,她来这儿干什么?她唱得又不好听。”美雅扯着大壮小声说道。 “影视频道的青年演员计划,她能不来吗,这会儿估计就是过来点个卯,领导面前装装样子而已,修音都得一帧一帧的修。” “以她的个性还能在意这种活动啊?” “活动不重要,背后是公主台啊。就是个小活动,只要有邀请不也得过来给撑撑场。” “我听帆姐提过这届的金像奖又有她一个,定的妥妥的了,就等着过几天颁奖礼秀一波了。要不然你看走到哪儿,哪儿的高层都陪着吗,都想着在这段时间里能带着自家的品牌露脸。三年夺俩,集齐双金了,硬。”大壮手上比划着。 “切。”美雅面露不屑。 两个人在房间里小声嘀咕,听着外边的声音判别外边的人是否走远。 沐瑶倒是不以为意的在一旁摆弄着屋里的陈设摆件儿。 “哎呀,玛丽,我这鞋子有点儿不舒服,我找个地方整理一下啊。一会儿我们开发见。” 大壮和美雅两眼一瞪,这,听着声音,分明就是在门外啊。 果不其然,一会儿门就被推开,周琰和她团队几个人就站在门口。 “哎呦挺巧啊,大壮。你们也在啊。”周琰旁边是大壮刚遇到的那个小助理,她倒是先开口先打了招呼。 “啊,周姐也在。”大壮客气的回应。这分明就是冲着她们来的呀,故意的打发了工作人员,为的就是现在吧。 周琰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到沙发上靠在那儿,坐姿有些慵懒散漫又透露出傲慢的姿态。 “是挺巧。”周琰一张红唇轻启,拿腔作调的吐出三个字。 沐瑶偏着头墨镜后边一双眼平静如水。 “韩程灏呢?” “啊,我们老板录音棚呢,一早就过来了。” “你们老板最近可挺火啊,他的戏拍完了?就过来唱歌儿了?” “啊还没有,还差一点儿镜头,安排的大概过两天补一下就杀了。” “呵,还真挺忙,真够拼的。”周琰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歪向一边,这是她瞧不起人的时候习惯动作。 “也是,趁着现在有热度,那是得赶紧忙活,不然,谁知道哪天就凉了呢。” “你要是会说话你就好好说,不会说,就闭上你的嘴。” 大壮和美雅虽然心里气得不行但是都没敢吭声,谁也不敢跟她计较,只想着少费口舌赶紧离开。沐瑶可不惯着她,走到周琰面前,双手插着兜那架势比周琰还要嚣张几分语气也是十分生硬。 “你跟谁说话呢?”周琰脸色一变,那尖锐的嗓音又划了出来。她也是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敢这么跟自己叫板。 “你跟谁说话呢?!”沐瑶不客气的反问道。 周琰有些气急,这死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驳自己的面子,敢和自己呛声,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睁眼瞎啊还是耳朵聋啊,站在我面前做什么?碍眼的玩意儿。”说着谁也没能想到周琰蹭的一下站起居然抬手就去摘沐瑶的墨镜,顺势还推了沐瑶一把嘴里骂骂咧咧。 沐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幸好美雅眼尖手快跑上前去稳住了她。 美雅讨好的说道:“琰姐,帆姐刚才还叫我们过去,我们就先走了啊。”她有意提出黄帆想当挡箭牌。 明显周琰也听得出来,只是她丝毫未放在眼里更加嚣张的指着她们说道:“你少来拿黄帆说事儿,你们家这都什么水平啊,怎么什么猫啊狗的都有啊,半句人语都听不懂的玩意儿也好意思牵出来,也不拴好绳子。”周琰这一句话把这工作室的人上上下下都骂了个够。 “你是哪儿的牲口在这儿乱吠,再要胡言胡语我可就不客气了。”沐瑶冷眼觑着,自己从小到大除非是自己跌倒还从没有人敢碰自己半根手指,她可好,又推又骂。现在自己是工作室的成员,普通社畜一枚,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懒得理会这种不入流的人,本来想息事宁人,可这货,真是不消停。 “你个小兔崽子你他妈长嘴了是不是?”周琰又上前了两步伸手要去掌掴沐瑶,好在美雅机警预判了她的举动,扯着沐瑶往后又退了一退,没挨着巴掌,却被周琰的长指甲把口罩顺带扯了下来。 周琰身边的随行工作人员也是狗仗人势,本来就是其中一个小助理多嘴想讨好老板通风报信才故意上门找茬儿,这会儿看着老板怒意满满,几个人四散开来把沐瑶三人围了起来。 大壮看着沐瑶险些要挨巴掌,赶紧的跑上前去挡在两个女孩儿身前,满脸赔笑:“琰姐琰姐,息怒息怒,小孩儿不懂事儿,别跟她一般计较,生气您打我,打我。打我消消气。” “你滚一边儿去。” 周琰的一个男助理上前去拽大壮的胳膊。 “哎哎哎,哥们儿,不好这样啊,别拽别拽,”转头又好声好语的哄着周琰:“琰姐你看,别这样,我家小妹妹,小孩子一个,现在的小孩儿,啥都不懂,我们回去教。这次就这样儿,好不好,回头我告诉帆姐,教训她。” “谁教育谁啊?”沐瑶绕过大壮依旧站到了周琰面前。 “你刚才叫谁滚呢?”沐瑶本来露着额头梳着马尾刚才周琰在自己头上这么一顿划拉,额头上也被刮得飞起了些许碎发。 周琰更是怒从心起,骂得不够打又没打着,本来想三言两语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了事,没想着她居然还敢还嘴还被噎了半天,这窝囊气她也是没有过。 “叫你他妈滚呢你个骚货。”周琰看着沐瑶的脸就更加气急败坏。 第13章 息事宁人 黄帆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听着周琰在那儿声嘶力竭的对着沐瑶叫骂,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她们听着无所谓。可那是沐瑶。黄帆听了个正正好,惊得她脸色都发白,走到沐瑶身前把她往后推,抬头示意美雅把她往后拽。自己结结实实的挡在她们面前。 跟着黄帆进来的还有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员,包括刚才说要和周琰一起谈业务的玛丽几人。 屋子里一下子就进来了这许多人,气氛更是紧张难堪。 “琰琰有话好好说。小孩子。”黄帆对着周琰倒是有些不卑不亢,但是也不得不低着头就乎着她。圈子里混谁也不是清白的,她是双金影后又如何,背后的黑料多得数不清,也就是后台强硬有人罩着而已。她们经纪人除了管好自家人,周边儿谁的私料都得知道些,不然怎么在圈子里斡旋。无关利益那大家都和和气气,撕资源明争暗抢那是常有的事儿,必要的时候,就看谁下手狠了。所以艺人的咖位,是话语权也是挡箭牌,但遇到一些人也要礼让三分。黄帆就是这一波人。 周琰也不是无脑之辈,她早有耳闻黄帆的行事风格,说白她够白,说黑她也是喝得出去的狠辣角色。 “对呀对呀琰琰,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走走走,我那咖啡都煮了半天了我说等你来呢。”玛丽也上前去搂着周琰想把她往自己屋里请。 在这儿闹不愉快,对谁都不好,先安抚了事要紧。 “帆姐,你们家的小崽子,你可是要好好调教啊。没规矩的玩意儿。”周琰一张薄唇说话字字刺耳。 黄帆不予理会表情严肃的望着她说道:“不劳费心了,琰琰你先忙着。”这也是点到为止的礼貌了。 玛丽这边也是和事佬在一旁又搂又抱的把周琰往门外推。 “是得有人管管你那张嘴,教育教育你做人。”沐瑶目光灼灼的望着周琰。一张秀美的脸蛋儿上淡定自若,身上却有一股清冷又压迫人的气势散发出来。 沐瑶话音一落黄帆又挪了两步紧紧的把沐瑶完全挡在自己身后,大壮美雅神同步的架着她一左一右的护着。 周琰是还想回来手撕这个小丫头,玛丽一行人死命拽着连哄带拽的给周琰请出来休息室。 剩下几个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员和黄帆几人。 黄帆转身脸色一变怒气冲冲的对着三人吼道:“怎么回事儿?惹她干嘛?” 美雅被黄帆这么一吼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的说道:“不是我们惹她,早看着她了,就想躲着,她硬闯进来,三言两语的就。。。” “三言两语就能这样?”黄帆的吼叫让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员都不敢动,只能傻愣愣的在一旁站着。 大壮拍了拍沐瑶的肩膀,对着黄帆说道:“真不怪我们帆姐。那。。。” 他想说那是个什么玩意儿,纯纯的就是小人一个,过来找茬儿的。但身边还有外人在,他也只好点到为止。 大壮的欲言又止,美雅满脸的委屈,黄帆早就了然于胸,本来上次就有口舌之争,这次又狭路相逢,以周琰的脾气,肯定是要难为一下。收到大壮的信息自己赶忙儿就奔了过来,可没想着闹得动静这么大,在人家唱片公司闹了起来,韩程灏的新歌儿都还在谈的阶段,这周琰这次肯定不能善罢甘休,非得从中搅乱不可,这又是要搞砸一个项目啊。 可一看沐瑶,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是一股怒火冲上头,忍不住骂道:“我说你。”黄帆手指上下指着沐瑶,她很想痛骂她一顿,但是话到嘴边儿也开不了口。 玛丽这边儿把周琰请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喝了咖啡,其实她刚一进门屋里的气氛她看在眼里心里当时就明白了几分。碍于周琰的排位她还是要先哄着这位大牌,接下来和央视六公主合作的公演活动,还指望着这位影后能够不放水,要不然工作又不好开展。但是韩程灏那边儿也要有个态度,只好偷偷派了人去请了领导过去。 韩程灏的录音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一直都在和制作人再抠细节。这是他时隔多年以后第一次出单曲,而且他相当满意和期待,所以一次次的精打细磨。本来他今天的录制工作完成就可以走,后续的工作再等排期,但他没舍得离去和着制作老师一起又翻来覆去的研究。工作人员跑去找他的时候他才从棚里走出。 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唱片公司大区经理的办公室,黄帆正和老总坐在茶台那儿喝茶。沐瑶几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见韩程灏进来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程灏,过来了。过来喝茶。怎么样录制的顺利吗?”程立冬本来就是一副笑脸人的样子,看着韩程灏笑意更浓,好看的女人他爱看,好看的男人他也喜欢看。 “挺顺利的程总,谢谢。咱们的制作团队太精良了,非常棒,好久之前就期待能有这次合作,谢谢谢谢。”韩程灏真的是非常珍惜这次能发片的机会连声道谢。 “韩老师,应该的,韩老师的水准那必须要配最好的团队,我们也很荣幸啊。” “不敢、不敢,过奖、过奖啊程总。嗯,我刚听咱们工作人员说,好像是闹了点不愉快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韩程灏看向沙发旁边的三个人。 “哎。”程立东摆摆手继续说道:“误会、误会,没事儿,玛丽那边儿在陪着周琰,我这儿过来请你们二位过来喝喝茶,给黄总监消消火。看看程灏你那边儿工作有没有什么想法,有任何想法你尽管提,公司这一块儿竭尽全力配合。”程立东这一句话给足了韩程灏面子,一方面是韩程灏现在风头正劲,小生里当属他最近流量最大,再有就是他确实是唱跳俱佳难得的艺人,有机会合作是稳准不赔的买卖,顺利的话接下来还有可能深度合作。至于那个周琰说到底还是演艺方面比较吃得开,两边儿一较量他更倾斜于韩程灏,自然而然对韩程灏就多了几层讨好。 “都好,谢谢程总。有劳您费心了。”韩程灏客气回应。 “程总,程灏这边儿录音也结束了,我们接下来还有个招商会,得尽快赶过去。本来时间也足够充裕,没想着能有这一茬儿事儿。”说着黄帆又撇了一眼沙发上的三个人。 “周琰你也知道,上一次在a市电视台,就挑事端,这次纯心的找我们家小孩儿的茬儿,孩子小让她给吓得什么一样的。” “哎哎误会误会,下次我做东找你们喝喝茶。”程立东抬手轻轻拍着黄帆的手背,以示安慰。 黄帆翻了一个眼色继续说道:“算了,不敢劳烦您这么大的老板,能不跟我们这小孩儿计较就不错了。”黄帆这一句话的意思是,事情是因周琰故意挑起,而且是不正台面的对着我家小工作人员,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这是她有错在先,跟我们无关,更与韩程灏无关,可不能把别人的错算在了韩程灏头上。 “哎、、、说哪儿的话,没有事儿。”程立冬怎么会听不出黄帆的意思,转头又对着沙发上的三个人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小妹妹,没吓着吧,别害怕,都是一点小误会,不要放心上嗷。”大壮和美雅一直点头连连,沐瑶毫不做声整理着自己的口罩和墨镜。程立冬转头立刻又跟韩程灏说道:“程灏,对不住了啊,我们照顾不周。” 韩程灏赶忙接道:“没有,没有,程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烦你。那我这儿先过去。改天。” “哎好好好,改日再约,再约。”程立冬全程笑脸相迎笑脸相送。 韩程灏一行人上了保姆车又赶往招商会。 上了车韩程灏拽过沐瑶到自己身边说道:“没事儿吧瑶瑶?有没有吓到?” 沐瑶心里琢磨,吓着?就凭她? 摇了摇头回应:“没有。”这会儿她墨镜已经摘除,望着韩程灏的眼神透着一股无辜。 韩程灏知道她委屈,心里更觉得不忍,但是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拍了拍沐瑶的头,以示安慰。 “老板,这事儿真不怪瑶瑶。我和美雅看着她了都躲到屋里去了,这上门挑衅啊。” “行了大壮,到此为止。也怪了啊,她怎么就盯着这小丫头不放呢。” “嫉妒呗,我们瑶瑶长得多漂亮。”美雅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 黄帆撇了一眼,也是无话可说。 这女人之间,若是谁要看不上谁,那也是没有道理可循。特别是漂亮的女人之间。 “瑶瑶她一个小孩儿,周琰不至于吧。”大壮纳闷的抓头。 “你懂什么。瑶瑶生的这么灵气,这脸蛋身材要是进圈儿了,就她,够得上边儿吗。”美雅毫不客气的回道。 “管好你的嘴。”黄帆在一旁制止道。 “帆姐,你不知道,周琰她刚才有多过分。”美雅说着说这话眼圈红了起来眼中憋着泪忍着没掉下来。 黄帆胸腔憋着一口气,叹了又叹。 瞅着沐瑶说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沐瑶回的干脆利落。 美雅帮沐瑶整理着头发和口罩,撇见她鬓角这儿似乎有一条红红的线。 “哎,瑶瑶你这怎么了?”她本想摘了口罩绳子看一下,一摘口罩看见沐瑶的这边儿脸都好几条红线,轻细的不靠近仔细看,倒也不容易发现。 原来沐瑶早就知道了所以后来一直捂着口罩。 “哎瑶瑶,是不是刮着你脸了,我看看。你别动。” 沐瑶细皮嫩肉刚才周琰想掌掴她的时候,虽然被拦了下来,但是她那做过美甲的长指甲还是刮蹭到了沐瑶脸上一点儿。当时就被划出了几丝红线,她怕韩程灏看见担心,当时就捡起口罩又遮盖了起来。 “你转过来我看看。”韩程灏扭着沐瑶的脸,仔细瞅了瞅。 “还好,只是红了一下。”这似乎是他在安慰自己。 “没事儿程灏哥,就碰着一点儿。看不出来,一会儿就好了。” “肯定是刚才周琰手指甲划的。”美雅不服气的说。 韩程灏紧皱着眉,捧着沐瑶的脸又左右瞧了瞧:“没伤着眼睛吧?” “没有。”沐瑶眼波似水望着韩程灏摇摇头又做回了那个乖乖女。 黄帆看在眼底,也拧着眉头,生气是真的,她担心的还有韩程灏太过在意这个小女孩儿。 “小丫头,累了吧,一会儿让你美雅姐送你回去。招商会一时半会儿没完,现场又闹,完事儿还有酒局,也不方便带着你一个小孩儿,你程灏哥还有节目正经的要比录音还要忙,没工夫搭理你,你趁早回公司去,愿意干啥就干点儿啥去。”黄帆觉得自己也是对着孩子有了足够的耐心。 “行,瑶瑶,跟你美雅姐回工作室去。”韩程灏看着沐瑶受委屈其实心里很不好受,他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小孩儿。自责又无能为力。 大壮也在一旁帮腔:“对啊瑶瑶,你就回吧,你在这儿老板也担心。这都心疼坏了。” 噗。哈哈哈哈 沐瑶觉得大壮说话的腔调特别搞笑,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那叫一个清脆爽朗。 黄帆看着这丫头还能没心没肺的笑出来,也是佩服这个小丫头心大。 她知道韩程灏是惦念自己,黄帆说的话虽然有点儿冲,但是不无道理,有她在,韩程灏也要分心,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行,那我就先回去。正好,我可以领着笑笑去搬家。” 黄帆一听立刻开了口:“笑笑还在上班,你一个逍遥自在就好了,她还是要干活儿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这个工作室里,独你一个啊。多一个我也是不能容忍了。” “行行行,去搬家去搬家。”韩程灏倒是满口答应。 “憨憨,你可太惯着她了。”黄帆没好气的说。她现在都后悔自己刚才还像是哄着这孩子一样的。 “咱们这儿是工作呢,还要找个陪玩儿的吗。就这一次啊,这不是幼儿园都哄着你来。” “知道啦帆姐。么么哒”沐瑶俏皮对着黄帆比心。 黄帆使了一个无奈的眼色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第14章 旧友 韩程灏到达现场的时候同行已经来了不少,作为这次商演嘉宾之一他在这次活动安排中深受重视。演艺圈就是这样,谁火风向就转向谁,现在就是韩程灏最招风的时候。 “哎呦帆姐,灏灏你们可来了呀。”迎面走过来的一个矮小个子的长着肉肉脸的就是此次的会议主持人,张天天。他也是圈里的一个传奇,十几岁就已经在主持界小有名气本以为以他的才气和情商会在圈里会风生水起,偏不遂人愿吧,网友对他很是不买账。只要是他主持的节目满屏幕的都是劝退,无论他怎么做,做什么都是错。也是有着超高的招黑人气,谁都拯救不了的衰。面对网友漫天毫无道理的攻击,这换了别的艺人也是扛不住,但张天天应是不叫苦不叫惨硬生生的扛了下来,时常还自黑取乐。就是参加节目别人当着面似有似无的拿他的黑开涮,他也是配合着接纳。虽然明星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是必备条件之一,但是能受得住像张天天一样的也是罕见。不得不说,光是这一点也是值得佩服。 “哎天天,我们不是最晚的吧。”黄帆笑意盈盈上前搂着张天天的胳膊。 “不会不会,还有的艺人没来呢。来那么早干嘛,这会儿刚刚好。”张天天一张巧嘴怎么说都是。 “程灏越来越帅了,逆龄啊。哎呀我前两天还在看你那个剧啊,连夜刷得我啊,都没看够啊。演得太好了,太牛了。”张天天双手合拍眉飞色舞的就走到韩程灏身边。 “呵呵没有没有”韩程灏最怕这种捧杀。 “天天,泰和的秦总来了没有啊。”黄帆在一旁打听道。 “啊来了,我刚才还看着艾伦跟他经纪人在和秦总有说有聊呢。”张天天私底下说话总有一种不合身份的忸怩感,一个男儿身总感觉像是身体里住进了一个小女孩儿。 这大概就是网友喜欢抨击他的原因之一。 网友关于他性取向的事儿总是吵得不亦乐乎,不喜欢他的人里也有人替他抱不平,黑就黑吧,拿人家传宗接代开黑什么呢。不地道。黑他的就自不必说,有的甚至列出十好几条厌恶张天天的条例来。不管网友吵得如何激烈,张天天也从未回应过一次。其实圈内人也都知道他是gay的事儿,这种屡见不鲜的事儿他们才不会像那些一众网友一样偏激好信儿,就算和张天天这个人玩儿不来,倒也不至于排斥。何况人家业务能力确实是强,在娱乐圈占有一席之地,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行,那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啊天天。” “哎哎好,你忙帆姐。回头聊。” 黄帆知道这次秦朗也会来,她早想着要去会一会。 秦朗是她上一家经纪公司的娱乐部老大,黄帆也是他从新人开始一手提拔起来的。当初黄帆进入到泰和的时候公司也还是刚起步,前身还是一个主打做短视频教育培训的机构,因为内容做得好发展迅猛转接到打造艺人的新型专业化经纪服务公司。艺人经纪、影视制作、娱乐营销制作都做的风生水起。在业界也是名声响当当发展势头相当迅猛的公司。 如果当年她不走,现在估计也是能和秦朗平起平坐的位置吧。 “嗨秦总,好久不见。”黄帆挺直了腰背,几步路走得煞有风姿。 说实话,她的长相不错,只不过平时挂着一张脸总是略显寡淡,最多就是涂个偏褐色一点儿口红,在妆容上她一向对自己纵容,除非是出现在必要的场合,需要谈项目谈合作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总能绽放出自己的独特魅力,看得出锋芒但又不至于太露招人厌,像是有刺的玫瑰,看上去刺儿是软的,但只要有她想要去拿捏的猎物,她身上柔软的刺会迅速坚硬毫不犹豫的防御和攻击。 这是个有趣的女人。 “帆帆,你现在可是越来越精明能干了,人也越来越漂亮。” “哎,秦总。好久不见。”秦朗上前和韩程灏握手寒暄。 “秦总说笑。”黄帆知道她不用刻意讨好他,她也懒得去讨好。 “程灏最近忙什么?”秦朗从服务生手中拿起一杯香槟递给两人。韩程灏接过点头示意举杯轻抿了一口。 “最近在搞新歌发布的事儿,还有戏要杀,录综艺看一些剧本呵呵。” “哟,程灏是不得了,厚积薄发啊,你的时代到来了。现在看什么剧本呢?有中意的没有?” “没有没有,剧本也都在看,目前也还没有合适的,现在崔导的那个戏还没杀,杀完了想尝试一下新题材的现代剧。” “咳、、、秦总手里有什么好项目?”黄帆轻咳一声有意打断韩程灏接过话来问秦朗。 这个韩程灏也是太实在,人家问什么就说什么,回头剧作方可不就拿捏了他的动向。 “哎,你还别说,我们公司还真的在谈一个网剧,题材特别新颖,程灏应该能感兴趣。可以看一看。” “哦是吗?那麻烦秦总给介绍认识一下。”韩程灏端起酒杯敬秦朗:“秦总都照顾。” “嗐,程灏还用照顾?现在资源好到飞起吧。”秦朗也端起酒杯回应韩程灏。 “没有没有,承蒙关照、承蒙关照。” “不过话说回来程灏,你这有帆帆这样的业界悍匪,她的能力和职业操守,那是无可挑剔,就黄帆这两个字在业界也是响当当,有她助你一臂之力,前途无量啊。” “哈哈是,帆姐,确实是帮了我不少,有她我什么都很放心,踏踏实实演戏唱歌就好。” “哎、、、秦总,您也太捧着我了。我就是吃这碗饭的,艺人辛辛苦苦狠着命的工作,我们也要投桃报李吧,都是为了他们服务而已,凭着良心做事而已。遇到了好老板不容易,同事一场相互扶持是福气呀。” 秦朗知道黄帆这一番话是话里有话,端着酒杯饮了一口说道:“有福同享。还是帆帆格局大。” “呵,不敢,曾经有福同享是真,有难未必能同当。好在程灏不是那样的人,我黄帆错看了一次,吃的亏无数,不可能再错。” 韩程灏彼时立在中间也是有点儿尴尬,只好打岔儿继续问秦朗:“秦总刚才说得影视项目是?” “哦。。。对对对,你看我。是关于网络安全方面的。这个题材很新颖,没接触过,具体的你感兴趣可以让帆帆给你接洽一下,我这知道的也还是不够全面。” “好,谢谢秦总。多谢您关照。”韩程灏听秦朗一提,的确是动了心思,如果真如秦朗所说,那这个剧确实值得挑战一下。 黄帆听着不等韩程灏说完立刻接道:“成,那就有劳秦总引荐一下了。”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黄总说话事到必行。” 三人皆乐举杯饮酒谈笑,觥筹交错声中,另听得旁边有一男子纵声说笑的声音。 几人借着声音望去,看着艾伦、陈又其、孙雨萌等一众艺人围着一个男子说笑。 黄帆上下前后的扫视着那几个人。 除了几个艺人那男子身边另有两人气质不俗。 “那是谁啊?”黄帆望向秦朗。 秦朗意会,转到黄帆身边,手搭着黄帆的肩膀往那几人的方向走去:“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林总、张总几日不见风采更盛啊哈哈。” 几人抬头看向来人,围在中间的那两位大佬稍许趋前几步伸出手来与秦朗相握,秦朗又互相介绍了双方。 “韩先生原来是歌手出道。”张秉元客气的问道。 “啊,是,最开始是组的男团,前几年开始的尝试演戏。”韩程灏老老实实的回答。 “韩先生多才多艺蛮全能的。形象还这么好,娱乐圈里没有几个啊。”林博文举杯碰了韩程灏一下,并投来欣赏的眼光。 韩程灏品了一口低头谦虚的说道:“过奖了林总,运气比较好。都是帆姐带的好。” “哈哈谦虚了韩先生。”林博文的眼睛始终在韩程灏的身上打量。 “那黄小姐和老秦以前是同事咯。”张秉元望着秦朗,他和秦朗也是因为项目合作在酒局上认识,秦朗为人豪气善结交,面对这种投资人的时候更是会钻营,合作周期的时间长一圈下来两人倒也熟悉了一些,能够结识这种有实力的投资人对秦朗的事业拓展上那是大幅加持。 “张先生做影视这一块儿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呀,我们的艺人和作品还是很有保证和水准的。”黄帆这会儿收敛起平时剑拔弩张的态势一颦一笑都尽显温婉大方又知性,她就是要给对方的一种我有本事但是靠的是能力和文化,这是我优越于同行的资本。 “看得出来哈哈哈你看林总,从打见了韩先生这眼睛就没离开过啊哈哈哈,是不是博文?” 韩程灏听着张秉元的调侃,略带尴尬的笑了笑。在这种大佬面前就是遭到了调笑也不能太过失态,不然会让对方尴尬,让大佬感到不适,那极有可能会引起蝴蝶效应,娱乐是个圈儿,你不知道你今天遇到的谁又和谁相识,你也不知道你随便的一句无心之失就有可能会破了谁的点。所以宁可自己脸皮厚一点,也好护住大佬的脸面。 林博文家世殷厚从小就是富贵公子哥儿,成年后在父辈的扶持下做起了房地产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近几年开始专注投资包括影视娱乐也都是做的风生水起。钱财多半都是流向有钱人,这句话半点儿不假。 林博文人如其名,可不止是有钱有势确实也是高知分子,毕业于美国知名院校金融管理硕士毕业,样貌也是不俗,可谓是才貌双全被传为投资界新贵。可能是从小家庭原因又加上在国外求学接触的文化熏陶有关,他在事业上更开明有魄力不说在个人私生活上更是开放。他不光喜欢美女,更是对漂亮的男人欲罢不能。 早之前他公司做综艺项目的时候就有人提到过韩程灏,但当时很多人都对这个寂寂无名的艺人不是很感冒,觉得没有市场号召力,也就果断放弃另选了一个更有影响力的艺人。当时策划提案的时候就多次听到过韩程灏的形象非常帅气,只是演艺圈从不缺帅哥美女,也并未留意。今天一见,林博文果然是开了眼界,这居然有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从他见着韩程灏第一眼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移开过,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各种赞赏。 “像韩先生这样的人才,认识的有点儿晚了,要不然影视的项目不是更赚?” “哈哈哈不晚不晚,来得晚不如来的巧,是吧帆帆。”秦朗在一旁助力。 韩程灏在一旁也是寡言少语全程脸上挂着笑意就是了。 招商会还没开幕会场里的人也都是人来人往各种应酬交际,林博文作为圈内饶有地位的富商自然是被这几人众星捧月的架势,稳居在了中间位置,亦如刚才他们见到他时候的样子。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博文看向韩程灏的眼神里饶有兴致,都识相的不去打扰,黄帆也装作毫无知觉的样子,拉着秦朗和着几位小艺人一起有说有笑。 “艾伦,你看那是谁。”陈又其用手推了艾伦一下,指着来人的方向。 孙雨萌听到也跟着转过去一看,忍不住惊呼:“哇,她也在。” “怎么了?”陈又其看孙雨萌的表情夸张,有些不解得问道。 孙雨萌拉着两个人靠近压着头低声说道:“我听说、”她孙雨萌背对着其他的人,声音低得的好像是在对口型一样:“她好像和林总有点儿关系。”说着的时候孙雨萌眼风一转,暗示给对面的两个人,就是后边这位林总。 两个人有些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也是有点儿惊讶孙雨萌的胆量,居然敢当着面儿的说大佬的八卦,二是早就听说李梦背后的有神秘金主,没曾想就是林博文,此刻就站在他们面前。 第15章 新的合作 博文。” 还在谈笑的几人被这一声亲昵的叫声停了下来。 几人一看李梦摇曳生姿的就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的一身酒红的短款小晚礼服,披着螺旋卷发配着周身闪亮的钻石珠宝再加上她那独特的嗲声嗲气的嗓音想不让人注意也难。 李梦的美就像她的着装一样透着一股拧巴,随便拎出来都是高奢单品,但是配搭起来又显得俗落。但又忍不住让人多看上那么两眼。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在林博文后宫众多佳丽当中脱颖而出。、 林博文看到小情人倒是大大方方扶着腰身搂了过来:“没听说你要过来。” 李梦明眸流转手挽着林博文的胳膊,娇嗔道:“怎么,你怕我来?你怕我耽误了你猎艳吗?” “哈哈哈不怕不怕,欢迎来监督。”林博文倒是丝毫不会避讳。 李梦一个转身就又去挎着韩程灏的胳膊,撒娇似的对着韩程灏说道:“韩老师,好几天没见你,咱俩的情分都生了,你见着我都不说话的吗?”说着还摇了摇韩程灏胳膊。 韩程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表现出先要小心护住手里的酒水别撒到旁人身上。 “哎,你们认识?”林博文感到有些意外。 “哈,就说你不在意我吧?连我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我的新戏都快杀青了你都不知道,这是我戏里的情郎。”说着李梦把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韩程灏身上来回摇晃着。 韩程灏这边儿只能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推扫了兴也担心林博文会恼。 没想到林博文不止没有不悦反而还很高兴。 “哎呦,怪我怪我,是我太忙,竟然不知道梦梦新戏搭档是韩老师,多谢程灏照顾我们梦梦啊,改天我做东答谢啊。” “没有没有,相互照顾,梦梦也非常努力,大家都说她这部戏特别出彩。”李梦仰着白皙的脖颈对着林博文:“听听听听,就你没长眼不识宝珠。” 几个人也在一旁听着,心里有点儿讶异李梦说话没轻重也忒不讲究个场合。 林博文倒是毫不在意的模样,伸手把李梦招了过来搂着说道:那请李宝珠小姐给个机会吧,哪天,哪天我亲自去探班可好?” “那你可快点儿嗷,人家的戏都快杀了。”李梦一听林博文要去探自己的班,当时就喜不自胜,脸上激动的小表情乱飞。 “一定。一定。”林博文饮了一口杯中的香槟瞥了一眼韩程灏说道。 李梦得意的摇晃着身子。 “哎,雨萌我刚才看到程丽经纪人在那边,她也到了吗?没看到她人啊。”李梦弃了林博文的胳膊又过来挽着孙雨萌。 孙雨萌并不大喜欢李梦这种招摇的样子,仗着自己后台硬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面儿上总要过得去,看到李梦过来腻着自己也只好假意欢笑。 “程丽现在可牛气了,听说参加那个什么演员创造的节目,搭上了节目里的导师,俩人儿打得可火热了呢。” “谁啊?”李梦捂着嘴巴凑近孙雨萌的耳朵。 “王大宝。”孙雨萌压低嗓音说道。 她这一说李梦猛地看向孙雨萌,眼中奇异,捂着嘴表情夸张的长大嘴巴说着:“不会吧,不会吧。。。”声音是她最有标致性的尖嗓,这会儿更像是漏了气的气球。 孙雨萌翻着白眼点头。 “天呐,她、、、她她俩差二十几岁哎。”李梦的五官拧成一个不成型的包子样儿。 “呵,这有什么。人家资源硬啊。”孙雨萌惯看不上这种以色牟利的女明星,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李梦跟着脖子递了个白眼儿给孙雨萌,她以为的孙雨萌所谓的洁身自好不过是假清高罢了。还是没那个机会,要是有,呵,指不定比谁都积极。 孙雨萌说完又像是意犹未尽一样又主动向李梦爆料:“听说她经纪人还给她安排港台那边儿的。” 李梦眼皮一抬,不可置信的说:“真假?” “那个导师最近不是和周琰最近有合作啊,听说就是香港那边儿给推的,程丽这通过他又接触了香港那边儿。”孙雨萌左右看了看又压着嗓子继续说道:“现在程丽和周琰也是好的一批,总混在一块儿,听说俩人没事儿还约着一起去那边儿呢。” 李梦听着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一样。 “咦。。。好恶心的。。。” 孙雨萌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扯着李梦:“就那导师,还约过我呢。” “你说王大宝?”李梦持续震惊中。 孙雨萌点头。 “天呐。。。” “我有病我能跟他?五十来岁的老糟头子,听说那啥的时候都吃药的。硬顶。整不好哪天就死在哪个女人身上。” 孙雨萌说完抬眼瞅着李梦两个女人捂着嘴笑作一团。 “哎,你们俩,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乐成这样?”艾伦瞥见她俩人挤在一旁偷笑,移步走过来搭话。 “是啊,有啥乐子,说来我们也笑笑。”陈又其在一旁搭茬儿。 李梦俩人胡挽着又走回了众人之间,李梦摇晃着脑袋俏皮的说着:“不告诉你。有乐子我们偷着乐。嘿嘿” “那行,您乐着,我们可进场了啊。马上要开始了。”陈又其打趣道。 李梦一听说马上要落座了,颠儿着小碎步又跑去找林博文。 可林博文身边都是非富即贵哪里是她能坐得下,去打了声招呼,在一圈人里露了个脸儿还是跑到孙雨萌身边,装作相熟的样子坐在一起继续八卦。 韩程灏因为作为这场综艺招商会的常驻表演嘉宾一直都是和节目的艺人跟着主持人在台上表演,这是他第一个以常驻嘉宾的身份参加的综艺,作为地方台的翘楚在制作找热度方面那妥妥的娱乐业界领头羊,往常请的嘉宾也都是最有热度的演艺明星,自己能常驻无意是稳固流量也是增加曝光度的好时机,还是王牌节目王牌主持人。这一次节目能找到他,他也是格外的珍惜和重视,除却上一次的绯闻风波事件,电视台想造势他没有妥协以外,其余他的配合度相当高,只是他参加这类综艺节目的机会不多,起初综艺感并不是太强,涉及到自身业务唱跳表演这一块儿那是杠杠能打,幽默感这儿还是稍显逊色。不过他硬是凭借着过硬的业务能力和帅气的形象也是吸粉无数。 这会儿黄帆在台底下和秦朗等人坐在一处,仔细留心观看台上韩程灏表演状态,遇到有不妥的地方她都会暗暗记下,这要是在综艺录制现场就是她不在,随行经纪也会盯着,遇到问题时刻反馈给韩程灏,这是黄帆对自己旗下艺人的基本操作。 和她一样对台上的韩程灏全程注目的还有林博文。 自从见着韩程灏,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签订这个人来做影视项目。这个男演员的五官真的是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之上的人,五官俊朗又精致,身材比例又好,别的不说光是看着这一个人就够他瞧了。呵,他林博文什么没见过,今天这样儿一下子痴迷还是头一次。自己想着也觉得有些可笑。时不时也和着周边人谈笑风生来掩盖自己的可笑。 沐瑶回到工作室以后就领着梁笑笑去搬了家。 “瑶瑶,咱们这样好吗?还在上着班儿呢。”梁笑笑还在担心工作做不完。 “帆姐都同意了,你还担心什么,放心吧,你搞不完的事情,不还有我吗。” “你?你可算了吧,你会干什么啊小屁孩儿一个。” “哎呀你还瞧不起我。哼。” “哈哈不敢不敢,你都能把帆姐给说服,哪个有不服气的。” “走吧,去你家。然后回咱家。”沐瑶蹦蹦跳跳的挽着梁笑笑。 “瑶瑶,我可太谢谢你了。到时候房租我一定按时交付,屋子也是我来收拾,你放心。你一个小孩儿家的,肯定也做不好,我是姐姐,我来照顾你。” 我哪是做不好啊,我是压根儿没做过。沐瑶心里嘀咕着。 “好好好,笑笑姐姐那以后就有劳您费心了,请吧。” 沐瑶也是第一次除了山庄以外,去到另一个人的住处。 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居民楼,院子不大院门口的木头门都是斑驳破旧的耷拉在一边。真个小区也没有什么绿化,就是院子中间种植几颗庭园景观树,也算不得美观,倒也给这个破败的小院子添了那么几分生气。 “到了瑶瑶,我住在六楼,没有电梯,得爬楼,你就在楼下等我,我多跑两趟就好了。” “没事儿,我跟你一起上去。” “哎呀不用了瑶瑶,怪累的,我自己就行,一会儿我把行李拿下来,你就在这儿看着就好。” “哈哈不用,一会儿你就看着你需要拿什么就好,有人帮咱们拿。” “啊?谁啊?”梁笑笑疑惑的看着沐瑶,转头看了看左右,她以为大壮也跟了来。 沐瑶冲着身后的一辆大g随手一挥就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向她们走来。 梁笑笑稍有点儿紧张手立刻搭在沐瑶身上,沐瑶看着她的样子噗嗤一笑:”你紧张什么,自己人。” 两个人见着沐瑶也不称呼直接点头冲着二人打了声招呼。 “走吧,一会儿搬点儿东西。” “瑶瑶他们是谁啊。”梁笑笑边引路边疑惑的看着身边的两个人。 “朋友啊。”沐瑶不以为意。 “什么朋友啊瑶瑶,你哪里认识来的啊。”梁笑笑指的是这两个人的身形着装打扮还有开的车都不像是沐瑶这么小的孩子认识的朋友啊。 “哎呀,你放心好了。走吧,你就带着你必要的东西,割舍不掉的东西就好,其余的什么啊你统统都不要带了,什么都有的啊。” 梁笑笑租的是三室两厅的单间儿,屋子倒也还算是宽敞,只是住的人多东西摆放有些凌乱给人感觉还是显得有些拥挤。她们回去的时候同租的邻居也在,看着笑笑领着一个小女孩儿还有两个男人进了屋当场有些愣住。 “洋洋,这是我朋友,单位的小同事,过来帮我搬家的。后边的这两位也是。”梁笑笑解释到。 “哦哦哦,好的好的,那你这就要走了啊笑笑。” “是的啊。呵呵。” “搬到哪里去啊?” “哦,去我这个小同事那里住,做个伴儿。”梁笑笑整理着物品。 邻居上下打量着沐瑶:“哎呦,这么小就敢自己出来住啊,这小孩儿胆子蛮大的啊。” 沐瑶笑了笑没说话。 “笑笑,你都什么东西要拿,交给他们就好了。” “好吧,那就边儿上那些,我都整理出来了。” 梁笑笑把内衣贴身用的和重要物品都收集到了一个行李箱里,其余的衣物都用大的编织袋子装好,平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一整理起来也还是满满的两大袋。 “这个箱子里的都是什么?”沐瑶指着一个蓝色的大塑料箱。 这可是梁笑笑的得意之作,当时买这个大塑料箱子的时候还是她去大市场精挑细选打车抱回来的。这么多年陪着自己搬了两个地方依旧很新很实用。 “这里是家用电器之类的。我整得可好了,我都用新的食品垃圾袋把每一个都包起来了。就是我都填满了箱子有点儿沉,得辛苦两位帅哥了。”说罢梁笑笑拱着手向身后的那两个人不停的道谢。 那两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却一直彬彬有礼说不用客气,需要做什么只管吩咐。 “那这几个袋子呢?”沐瑶指着地上的几个大行李袋。 “哦,这个是被子,枕头啥的。这个是衣服,这里的衣服是常穿的,这里的衣服是比较旧的,其实我也在犹豫要不要拿,旧的都不咋好了,但是扔了我还有点儿舍不得。” “哎呀笑笑可真是的,做啥东西都那么仔细,一看就是居家过日子的好姑娘。”邻居在一旁夸口道。 “没有呀嘿嘿。”梁笑笑被说得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最最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就是只有这个行李箱啊?” “嗯是,一会儿咱俩拿这个就行了,那几个大件儿就麻烦两位帅哥了。那些东西都没事儿,随便放哪儿都行,不怕脏,我都包好了,就是脏了回头也能洗。没事儿的。你们随便放啊。”梁笑笑还担心自己的行李累着了旁边的两人。 “行,那就拿着这个行李箱就好了。其余的,让他们俩拿下去,找个地方给扔了吧。” “啊?”梁笑笑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的望着沐瑶。 “干嘛呀瑶瑶,扔了干啥啊?”她满脑子的不解,和奇奇怪怪。 “旧衣服还有被子还要它干嘛,我都跟你说了不用拿,家里都有,你搞那些做什么?还有你那些衣服,不喜欢的都旧了的,就不要了,我送你新的。” “啊不用啊瑶瑶,不用的,哪有搬家把被子衣服都扔了的啊。我这都能用呢。” “没事儿的啊,总会有人回收的。就听我的吧。” “不用,真的,不用啊瑶瑶,这不行,这么多东西。” “啊,笑笑,你那些家电啥的要是不用,就给我看看吧,我挑拣挑拣,要是不能用到时候我帮你给卖了。”邻居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要把东西扔了,急着上前要了一些去。 “啊?我这?”梁笑笑被这俩人整的有些迷糊。 “拿着吧姐姐,你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沐瑶回了话。 “听我的。”沐瑶示意旁边的两个人把东西抬了出去。 “瑶瑶、、、”梁笑笑扯着沐瑶:“两位大哥,不用了,这东西我、、、” “搬搬搬,找个合适的地方不糟蹋了就行。”沐瑶坚持让那两个人给那些包裹送了出去。 “行了,笑笑,跟你可爱的邻居告别吧。我们也回去了。” “哎呀瑶瑶,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梁笑笑皱巴着一张脸急得都有些冒汗。 “能干嘛啊,帮你断舍离啊。走起吧,咱俩。” 沐瑶扯着梁笑笑拉着行李箱和邻居道了别,下了楼来。 梁笑笑到了楼下先搜寻了那两位抬着自己全部家当的帅哥,可是人早就没了影儿,她又看向了刚才停着大g的地方,车也不在。。。看来自己的这些年的积攒果然是没有了。 “不用看了,打道回府。”沐瑶扯着梁笑笑回到了刚才来的时候坐的那辆车。 “哎,这个司机师傅还在等着咱们啊?” “对啊,他不等咱等谁啊。” “瑶瑶,你这么停车很贵的。。。”梁笑笑扯着她小声说道,她不想让那个司机听到以免尴尬。 “这就是咱们的车。” 司机下车从梁笑笑手中接过了行李箱放去了后备箱中。 “啊?”梁笑笑不明所以懵懵得跟着上了车。 “走吧,嚣张,回家。” “瑶瑶,搞了半天你认识啊?我以为是你是找的网约车呢。” “哈哈哈,嚣张,听着没,你这车不行啊,笑笑说你这车是网约车哈哈哈。” “哎呦,笑笑小姐,咱这车,虽然不过百万,可是限量款啊。您拿我这车开玩笑呢。” “哈哈哈不好意思,小张同志。我不懂车。不过你的车看起来的确很漂亮,我刚才还想,这么有这么豪华的网约车,要不是瑶瑶也在,都给我吓一跳,我都不敢上来。” “哈哈没事儿您这以后就习惯了。”嚣张看起来样子也就二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说话的口音听起来自带一种幽默感,就是普通一句话听着也觉得蛮可乐,梁笑笑这会儿也没了刚才担忧,本来她还在偷偷盘算要给多少车费。 “哈哈哈笑笑,你叫他什么嚣张同志?他不叫小张,他是嚣张的小张。” “啊?”梁笑笑又是一头雾水。 “张哥,看来你现在绝对是稳了。”沐瑶饶有意味的看着开车的人。 “妥妥的。” “哈哈哈哈”梁笑笑也不知道这两个在说什么,只跟着傻笑。她有点儿懵:瑶瑶这小丫头哪里找来的这些人。 车子行驶至星沅半岛的时候梁笑笑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沐瑶,这是咱们要来的地方吗?这个地方以前坐车的时候看到过,是一个高档的别墅小区当时还想着怎么会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建别墅啊。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住进了这里。 “瑶瑶?真的吗?我们,住这里?”梁笑笑下了车还是有些怀疑。 “请吧,我的室友。” 这是梁笑笑这辈子第一次住这么好的地方,都有些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谁敢想呢,本来还在为租哪里房子更便宜的她,这会儿居然住在豪华别墅里。 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怦怦跳,这个地方太漂亮了,这个房子太大太好看了,她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屋子里都是一种好闻的甜香,她想着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沐瑶领着梁笑笑去了她们所住的二楼,领她先去看了自己的房间。 “瑶瑶,这些都是你准备的?”梁笑笑摩挲着精致漂亮的床品,床上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草莓熊。 “嗐,也是朋友帮忙,所以说不要让您带那些以前的旧东西了嘛,这些东西都有呀,好几套呢都在柜子里,你看要是缺什么少什么你再说。” “什么都不缺,这些东西都太好了,瑶瑶。”梁笑笑突然就眼眶红了起来。 “干嘛啦,以后就多劳烦你多照顾了呀。笑笑姐姐。”沐瑶又是摇晃着小脑袋撒娇。 梁笑笑上前搂着沐瑶使劲儿摇晃着抱了抱。 “好了,现在咱们出发去商场吧。” 梁笑笑问道:“干嘛去?” “shopping” 最后不管梁笑笑怎么阻拦,她还是被添了好多新衣物。她从来没有过买东西不眨眼睛不看标签的时候,每一件她拿在手里的时候心里都不停的打鼓,这是要花多少钱呢,可怎么说都无用,沐瑶只管她是不是喜欢是不是配搭,足足给她备齐了一整季的衣帽鞋袜。 沐瑶说她很少有这种购物的体验,她很享受乐在其中。 而且沐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给小室的员工都定了高奢手镯,梁笑笑看到价格后直接被惊到无语,那可以说是她半年的薪水了。 可用沐瑶的话说,是祝贺乔迁之喜也是她登门入室的拜礼。 “瑶瑶,你给我买的这些东西都太多了,我都穿不过来。” “把旧的给你换了,当然是要赔你个新的。而且,这是你作为我室友,我送你的礼物,不要在意,小事情。” “那,这也太多了。这都太贵了。还这么多。你能让我跟你一起住我都好感谢你,没想到是这么好的地方还给了我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 “说那干嘛,你不也陪着我的吗?不要客气了,咱们是一个team嘛,是程灏哥哥的小伙伴,那就是我沐瑶的小伙伴,这些都不算什么,你要是谢,那你就谢程灏哥哥。” “嗯。我以后我一定好好努力工作。”梁笑笑表情严肃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把沐瑶逗得直乐。 “可是瑶瑶,你能告诉我吗?你怎么会,住这么好的地方,有这么多钱啊。你?” “以后你就知道了。”沐瑶冲她眨了眨眼。 “瑶瑶,我们现在干嘛去?还回公司吗?” “回啊。” “你累不累啊,回去干嘛?”她是担心沐瑶跟着自己跑了一天怕她受累。 沐瑶随手拿着一个礼品盒摇晃着说道:“送礼、看戏。” “看戏?”梁笑笑一双眼充满疑惑的望着沐瑶。 第16章 小助理大杀四方 沐瑶和梁笑笑回到工作室的时候,黄帆和韩程灏正在酒局上推杯换盏。 从招商会的现场情况来看此次举办的还是算是效果不错,特别是韩程灏加盟的那档新综艺,这让他也稍微放了点心。 “恭喜啊王老师,这次这个新节目可是拉了不少赞助了啊。这综艺这一块儿还是你们拿捏了啊。”秦朗将一杯香槟递向主持人王青。 王青接过香槟连连道谢:“多谢秦总关照,多谢。” “恭喜你啊王老师,我们憨憨以后您多费心了啊。”黄帆也端着酒杯凑上前去祝贺。 “哎呦,王老师我亲爱的大王,您的节目一出手,哪有不成的啊,那资方都得争着抢着来给您送钱啊。”潘文迪咧着一张厚嘴唇眯缝着眼笑得比正经的主儿都开心。 “哎呦谢谢亲爱的,辛苦了、辛苦了。”王老师左右逢源谁都不落下。 “哪儿有你们受累啊,我听说您都连轴转好几天了。你看看你又瘦了。”潘文迪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俩人关系非同一般一样。 “哎呦,谢谢亲爱的,谢谢。”王青是何等人物,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接触过,好听的话每天不绝于耳,酒席宴间也好平时工作生活也罢,这种暖心的问候每天不知道要从多少人嘴里听到多少,说真的早就练就了逢场作戏你来我往的高端戏码。 韩程灏在这里还是略显拘谨,这么多年他遇到这种场合还是不能够十分自洽,他很是佩服王青的的这种控场能力。这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该有的气度啊,还得是有真才实学啊。他韩程灏的真才实学就是业务了,做好自己的本分也是不易了。 这是黄帆开会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用来鼓励小室的成员。 “博文,今天怎么这么老实?”李梦伏在林博文的肩膀上撒娇的问道。 林博文转头伸手掐了掐李梦的脸蛋儿,调笑道:“一会儿你再看看。” “哎呀、、、坏不坏。”李梦伏在林博文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 林博文的眼波却瞟向了韩程灏。 “程灏,今天辛苦你了啊,我敬你一杯。”王青提着酒杯来找韩程灏。 韩程灏赶紧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认真的说道:“谢谢王老师,我这什么都不懂,都没怎么录过综艺,这是我第一个当主持嘉宾的综艺,我真有点儿害怕我这个哈哈哈。” 王青亲昵的拍着韩程灏的后背连声安抚:“哎呀没事儿没事儿,非常好非常棒你知道吗,有了你们几个我稳了,特别是你啊我心里踏实多了。真的程灏,谢谢你,谢谢你的到来。”王青的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都捧又侧重表达了对韩程灏的重视和赞赏,又把自己和艺人都团结到了一起,这些话虽然听着是场面,但是王青就有这种把客套话说得让人听着舒服的本事。 韩程灏的听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好多,看了一眼黄帆陪着王青饮了一杯酒。 “王老师,憨憨他真得是要多谢你啊,我就着刚才他那杯我再随一个啊。” 说着一只手轻轻搭在了王青的手腕处,一手提了酒杯一饮而尽。 “哎哎哎,行啦行啦,少喝点儿,客气了帆帆。”王青在一旁稍显着急的劝道。 “哎呦,黄总监,您这次可真是押对了宝啊。”潘文迪也凑过来,从韩程灏身边走过顺手摸了一下他的肩膀。 “帆帆,你看你,业务上比我强,带的人呢也比我家那些强,哎,你说这好事儿怎么都往你那儿走呢。”潘文迪一口黄总监一口黄帆的小名喊的腻歪。 黄帆目光如炬盯着潘文迪气定神闲的说道:“你家的也不错啊,而且我们也不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啊你们嘉禾和我们欢娱是有深度合作的。” 潘文迪知道黄帆指的深度合作是旗下艺人有捆绑炒cp恋爱合约这件事儿,她本来是想恶心一下黄帆,没想到自己反倒吃了瘪。 “哎呦,那也赶不上你们势头正劲啊。”潘文迪继续酸不溜丢的戳着黄帆。转头又望着韩程灏痴笑:“程灏是真的越来越帅了,这在圈里也是个奇迹了吧,从小帅到大啊,没赶上好时候,一直蒙尘了。谁能想到啊三十岁了开始大红大紫了呀,把小姑娘迷得要死要活的。幸好你是明星啊,公众人物啊活在老百姓眼皮子底下,要不然,每个人看着,自己不走歪路,都容易让人带跑偏啊哈哈哈。”潘文迪的自己在那儿跟讲书一样,有声有色的嘀咕了半天。说完站到韩程灏的旁边手搭在他肩旁上扫视全场好像是在收集大家的反馈一样。 韩程灏起身假意敬酒对着潘文迪干笑:“迪哥,您多虑了,我哪有那么大魅力让人要死要活的,也没有人为我要死要活啊,哈哈哈。” 他没理会潘文迪说自己翻红的事儿,跟她掰扯这个也是无意义。 “哎呦怎么没有啊,前段时间不是有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从j市追到了电视台啊,霸占了多少天的热搜呢,到现在网上还热议呢。”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纯心的想要搅乱。 “是不是呀王老师,我听说就是录你们那个节目啊。”潘文迪就像是非要得到个答案一样,追着王青问。 王青多会做人连忙澄清:“哎呀网上八卦,没有的事儿,都是误会、误会来的。” “是吗?可我看网上爆出了照片的啊,哎呦说是现场有人看到的,那小姑娘长得好漂亮的咯,长的嫩嫩的小小的。” “未成年嘛,自然长得嫩长得小了。”程丽也上来插了一杠。 林博文怀里搂着李梦听着仔细。 “那是我们工作室的成员,是程灏的助理。”黄帆不紧不慢的说道。 “啊?黄帆姐,你们团队都招未成年人了啊。”程丽拧着一副怪笑的样子。 “谁告诉你她未成年?她趴你耳边儿告诉你的啊?”黄帆此刻的脸已经不好看,说话语气已然十分强硬。 众人一看这样闹得不快赶紧都各自打岔儿,胡乱说着其他缓和气氛。 黄帆正眼都没有再瞧潘文迪一眼转头和席上的众人继续谈笑风生,潘文迪和程丽两人对视,眼中皆有不满,本来想给她们一个难堪,没想着,还是被这个黄帆给逃脱了过去。 “哎,黄帆姐,你说网上爆出来的那小姑娘是程灏哥的助理,那怎么没见着过啊,你们经纪团队那几个人,呵,咱们也是都接触过的啊,哪里就突然出来个小丫头就成了助理了,那么小能干什么呀?”程丽不依不饶的追问,她貌似对这个八卦特别的留意。即便是潘文迪给自己递眼色也没能堵得住她好奇发问的嘴。 “程灏的私人助理,不需要向你汇报吧,而且,咱们就算是合作关系,我公司里的人多了谁少了谁,难道你还能比我更清楚吗?”黄帆这是一点儿脸都不想给她了。 程丽自觉没趣儿眨巴着眼睛一仰脖甩着头发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丽丽有时间来我们工作室玩儿,可能来了新朋友你也不认识。我朋友最近给我带了特别好的阿拉比卡,你一定要过来尝尝。”韩程灏面含微笑对着程丽说道。 “切,行吧,哪天我可是要去的哦。”程丽又恢复了她撒娇要人命的姿态。 “一定给把甜品也给你备好,你最近有爱吃什么?”黄帆冷脸盯着韩程灏在那儿心平气和的对着程丽谈笑。 “哎,韩老师,我们这些人就只有听听的份儿吗?”林博文这时候发了声。 “哎呦呵呵呵林总,您给个时间,我去拜访您。”韩程灏惦记的是秦朗说得那个新剧。 “ok,这可是韩老师自己说的啊,咱们改天一定要再约。”林博文心里着实暗喜。 “一定、一定,您定时间,听您的。”韩程灏心里也很期待能搭上这根儿线,作为一个演员演技再好,没有资方制作方支撑,路要艰难的多,甚至可能被埋没。 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刚一出道万人瞩目,然后归于沉寂身后无一人。好不容易见着了一点儿路,他要把这条路上的灯都点亮。这样自己孤军奋战的时候才不至于太荒芜。 这趴酒局还没结束又有新人不断加入新的一轮酒局又开始,韩程灏的酒量就是这么给锻炼出来的。 黄帆看着有点儿心疼,但是她也不能去替他挡酒,社交不算是韩程灏的强项,这种氛围里他能稳得住,就是个锻炼的好机会,而且,有些酒她也不能去挡。 想到这儿,她看向林博文。他的眼睛似有意无意的总是在众人之中环视最后兜兜转转绕到韩程灏身上。 黄帆低头看向桌上的红酒,心里有点儿凌乱。 这种事情她没少见,早在老东家的时候,她刚入行不久,和着秦朗在公关部去打杂,手里一个男艺人就被同性艺人骚扰,起初男性艺人还毫不知觉,只当是前辈多提携自己,还总是心怀感激逢人就提自己受了某某前辈的恩泽,他哪里知道这位他心怀感念的前辈对他的小心思呢。可能那次的派对气氛太好,喝了有点儿多的前辈也没顾得上还有那么多人在场,硬是把小艺人拽去了房间,那男孩儿也是少年血气不懂周旋,生生的就用酒瓶给前辈的脑袋砸的头破血流。那时候她还小和着秦朗闯进去的时候,整个人傻住,盯着满屋狼藉不知所措。前辈也不知道是头破痛得难忍还是不得逞的气急败坏在一旁大喊大叫,誓要小艺人付出代价。 事情一出秦朗就动了紧急预案,立刻找人拍了小艺人受伤的照片发新闻说是上通告受了伤,触发了旧疾只能暂停所有活动的拍摄休养生息。再发一波在医院看病的照片用来确定事实,写一些遗憾、错失机会,感恩粉丝期待伤病尽快好起来好回报粉丝支持厚爱之类的一堆假通稿。然后呢,老艺人资历在圈内根基也稳,动不得。就是明知道是自家艺人吃了亏,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这小艺人好不容易出了道,也就到了头。 那时候一切看在眼里的黄帆还替小艺人愤愤不平,私底下有机会总想着为小艺人争取点儿复出的可能。 秦朗知道后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有意提醒她:“小帆,那个小艺人你不要再管。” “秦部长,我,我是看着有,有的节目还挺适合他的。我想着,反正也不碍着什么,就有时候就提一提他。”黄帆听到自己的上司和自己聊工作,而且还是比较敏感的事件,心里还有些毛毛的。其实她内心有一大半还期待自己的上司会认可自己的做法,她以为,她会得到赞许。 “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也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秦朗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字字都砸到了黄帆的心上。 当时就红了眼圈。 委屈,又难堪。 她以为自己的工作拼搏热血义气会得到上司的肯定。 “有人理会你的提议吗?”秦朗又问。 黄帆低着脑袋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发一言。 秦朗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城市的凌晨依然那么多行人车辆,好在他们的车行驶的方向离那些热闹越离越远。难得的宁静,总要享受一下。 到了黄帆出租房的楼下,秦朗瞅着正在解安全带眼圈还泛红的黄帆,突然心有不忍收了刚才的冷言冷语,换了一副心肠。坦然说道:“这就是这个圈子里的魔幻,以后你就知道了。如果你还想要这份工作,在这个行业里混吃这口饭,你就要接受一些规则。并且要很快就知道应该要怎么运用它,不然这口饭你没得吃,还会惹祸上身。很多事情它也许超出你的认识和良知,这些事情有可能是你无法想象和难以接受,但这不是你我凭借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的,明白吗?这对你个人还有你的职业都是一种挑战,找到平衡点放平心态,时刻备战。要么,出局。” 黄帆扭头看向秦朗的时候眼里充着的泪没忍住落了下来,她问秦朗:“可他是那么善良纯真的一个孩子,他就是想要自己的梦想,为什么。” “那他就不应该在这个圈子里,相信我,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你嘴里说的孩子,他也明白。” 黄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个不停,说到为了理想和生活,她也是满腹的辛酸和委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哭那个受了无妄之治的小艺人还是同样失意却毫无方向的自己,她有些茫然的望着秦朗,好似在寻求一种答案。 秦朗侧身看着黄帆一张濡湿的脸,路灯把她巴掌大的脸和挂着眼泪的睫毛都映衬的蒙着一层光晕,好像给这个女孩儿的脆弱渡了一层滤镜,秦朗心里有些不忍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温柔的安慰道:“没关系,别害怕。有我在。” 就是那次。 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黄帆看着对面推杯换盏意气风发的秦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呵,他还是那个样子,一直都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从没有输过。 倒是自己。 这些年,除了赢了一个业界劳模的称号,一个可爱懂事的儿子,她还有什么呢? 呵,也是够了。一个女人,还要贪图什么呢。 她抬眼又看了看秦朗,眼中黯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个女人,这些就够了。 好像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保票,她黄帆,这样就挺好。 沐瑶和梁笑笑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八九点钟,还有几个工作人员还在加班。看着又有俩人来公司直拍手掌加好,大喊够兄弟讲义气,真是有难同当。 “那有福也要同享咯。”梁笑笑指了指手里的大包小裹。 “哇,笑笑你们带了夜宵过来,你太好了。么么么。”思乐屁颠屁颠儿的跑去帮忙。 其余几人看着有吃的也都放下手里的活儿凑过来。 “妥妥的,吃饱了咱还能干它两小时。” “陈宇,最佳员工你当之无愧啊。”艾丽在一旁捧场。 “嗐,比不了大壮,这陪老板和帆姐在外边应酬,那俩人在里边儿喝得正欢,他混了制作方的盒饭,据说,到他那儿的时候都变成凉菜了哈哈哈哈,哪有咱们后方战士这么好。”陈宇拎了拎手里的餐包。 “哇,笑笑瑶瑶,你们两个,居然买这么多好吃的,还有良野家的寿司,哇。。。” “是啊,你们这也太破费了吧,好贵的,我前几天还和思乐说,想吃,都没舍得。。。” 笑笑拍着美雅说道:“就是记着你前几天提过,我们才去买来的,而且大家也都不要谢我,这些,都是瑶瑶买来犒劳大家的。” “哇小瑶瑶。。。” “是我是我。”沐瑶又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使劲儿卖萌。 “哎呦,太谢谢瑶瑶了改天哥哥也请客,也谢谢美雅,借了姐姐您的光,能吃上这么丰盛的夜宵。哎,这可是比大壮的会餐高级太多了啊。”大牙在一旁调侃。 “哎呀我给大壮拍过去看看哈哈哈”艾丽张罗着各种找角度拍照,又扯着大牙摆好造型:“哎大牙,你等会等会儿给我拍一下你的那个。” “我还给大家都准备了一个小礼品,不知道大家都喜欢什么,就统一了一下,买了手镯,今天下午我和笑笑去取回来的。” 啊?众人惊讶。 “原来那个品牌包装袋里装的是给我们的礼物啊。”艾丽惊叫到。 “是的艾丽你没有看错,赶紧过来认领吧,手镯内侧是刻着咱们名字首拼的。瑶瑶太有心了。而且你们看到绝对会震惊到。我发誓。。。”梁笑笑信誓旦旦的说道。 “啊、、、、、”最先惊声尖叫的还是艾丽。 “我的天呐,这是真的吗?给我的?”艾丽不可置信的望着梁笑笑。 “是的。。。是不是?我就说你会喜欢吧。” 艾丽拿着手镯直扑向瑶瑶搂着嘴里不住的道谢欢叫,忙不迭的戴在手上炫耀个不停。 “哎小瑶瑶,你确定你这样不会被家里打死吗?”小室的工作人员其实心情都和艾丽一样,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哪个不哇哇大叫,可是又不好意思收一个小孩儿的礼物而且这么贵重。都有点儿隐隐的担忧。 “哎,是啊,瑶瑶,你这,哇,一下子好几十万啊。”艾丽好像脑子才反应过来一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佯装着因为惊讶过度要跌倒的样子倚靠在美雅身上。 “没得事。大家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万分感谢。”小陈一口川普说起来格外的有趣。 “真的刻有我们的名字哎。”一伙人饭也都不吃事儿也不做,都比划着手里的手镯。 “都干什么呢?加班还这么亢奋啊。老远就听着你们在这屋大喊大叫的,什么事儿?” 韩程灏进屋先问候了工作室的小伙伴。 看到沐瑶也在还有点儿吃惊:“你怎么还在这儿,这么晚了在这儿干嘛?” “这么晚了,你们都在,我当然也要在。”沐瑶最喜欢对着韩程灏撒娇。 “帆姐,瑶瑶给我们买了高级大礼你看看。”艾丽又屁颠屁颠儿跑黄帆身边伸出手腕上blingbling闪闪发耀的钻石手镯。 黄帆瞅了一眼也是吃惊不小,抬眼看着沐瑶又望了望韩程灏。 “什么手镯我看看?”韩程灏疑惑的看着众人。 小陈把自己的递过去,韩程灏伸手的时候还调侃:“哎呦,男生也有啊。” “都有噻。老板,定制款哦。我看比你上次戴的那个都要高级。” “不会吧?”韩程灏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某高奢品牌的手镯,男士的这款玫瑰金铰链手镯少说要三万块,转头又看了一圈,女生的也是同款镶钻宽式手镯。 “瑶瑶?”韩程灏拿着手镯看向沐瑶。 “老板,这是我的噻,刻着我的名字的咧,你休想占为己有。”小陈上前取回自己的手镯,放回包装盒。 “我去,我得收好,这东西这么闪亮,大晚上带出去我不会给打劫吧。”小陈用他的方言夹杂着一些怪腔逗趣。 “不好意思,帆姐的我另外备了一份,唯独没有你的。” 沐瑶把另外一个精美的首饰盒交到黄帆手里,众人齐刷刷都聚了过去想看看是又是什么漂亮的手链。 “沐瑶,你这哪来的这些东西。” “你打开看看嘛。” 是一款18k白金镶钻圆形腕表。 哇、、、集体震惊。 黄帆也是被唬了一跳。 “什么啊,我看看。”黄帆把手里的腕表就给韩程灏看。 两人面面相觑。 虽然这两天接触不多,但是看得出来这孩子身上确实是有些与众不同,看得出是家境尚好的家庭,但是可没想着这孩子随便给新同事买个礼物,竟然是这么大手笔,这到底是什么来历? 还没等韩程灏说话,黄帆的电话响起。 “哎,是,嗯?有什么变动。什么?真的吗?是真的吗?可靠?行,行,我知道了,我跟程灏说一下。好的,好的,回头咱们再聊。一会儿我给你回过去。” 屋里一片安静,等着黄帆发话。 黄帆望着韩程灏略有不解的说道:“听说周琰的一切活动都被停了,可能金像奖都要不保。” 哦。。。众人一阵唏嘘,先是感觉惊讶,毕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居然还能拿下来,这也是没有过,不免唏嘘。转念一想到之前百般难为各个也都是觉得解气。 “举办方邀请我们去做个开场秀。” 哇。。。。又换做一阵惊呼都激动异常,这可是颁奖典礼啊,能做表演嘉宾已经是实力证明而且还是开场表演,真是可以骄傲了。 “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黄帆摇了摇头。 沐瑶在一旁双手背后拄着桌面看着黄帆问道:“喜欢吗?” 第17章 来历不明 “沐瑶你过来一下。”黄帆扭头走进了办公室。 “你们还有特别着急要忙的吗?没有的话,都赶紧下班吧。”韩程灏跟去黄帆的办公室之前暖心提醒工作人员。 刚进办公室黄帆又从里边探头出来:“艾丽,我要的那个广告策划你弄好了没有,拿过来给我。” 艾丽迅速冲向自己的工位,边跑边喊着马上马上,这就给你送过去。 韩程灏看着大家也都没有想要走的意思也就没再说什么,搭着沐瑶的肩膀走来黄帆的办公室。 黄帆这次没有坐在办公桌前,挑了一个茶几旁边沙发的独立位。 她把腕表往茶几上一放,轻声问道:“什么意思?” 沐瑶紧挨着韩程灏坐在一处,手里把玩着茶宠。 “送给帆姐你的呀。我觉得还挺配你前两天那件套头衫的。” “瑶瑶,不是问你这个。”黄帆一双丹凤眼屈成更小的一条缝凝视着沐瑶。她想听听这个女孩儿的来历,但显然沐瑶并不想理会。 ”我们才认识不过两天而已,你一个小孩儿这么大手笔送礼啊?”她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就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拍一电影的酬劳才几千块。”韩程灏拿起黄帆的腕表仔细看着。 “很漂亮啊帆姐,你看每颗钻石上面的切割都不同,这,这个,我都叫不出来。” 黄帆瞥了韩程灏一眼,她知道韩程灏这是又要在这儿打马虎眼。 “你向着她也没有用,今天必须说清楚。”冲韩程灏说完旋即又对着沐瑶:“说吧沐瑶,到底什么背景,来到这儿到底干什么?” 沐瑶一脸的无奈:“帆姐,我又不是来害你的,干嘛拷问我。” “瑶瑶,不是拷问你,是担心。” “担心什么?程灏哥哥,我就是喜欢你才来到这儿的啊,有什么可担心的。” 韩程灏也是被这个小丫头的直白惊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瞅向黄帆。 “瑶瑶,可不可以请你的家人来一趟,你看,你在这儿是可以,我们是不是也要向小室的其他人一样,说一下你在这儿工作的相关事宜,签个协议合同之类的,很多事情的,你一个小孩子肯定是搞不来的。” “好的呀。不过现在不行,得过一段时间。” 黄帆还以为她还会继续打哈哈,没想到这次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瑶瑶,你家里人不会说你太贪玩儿吗?”黄帆仔细凝视着沐瑶,她希望自己能听到真实可靠的答案。 “嗯、、、?不会啊,我家里人从来不说我任何。”沐瑶伸手挽着韩程灏的胳膊头歪靠在他肩上盯着黄帆。 “帆姐,小孩儿。”韩程灏知道黄帆看到沐瑶这样粘着自己一定是又想爆炸。 “是啊帆姐,我就是一个小孩儿,你老担心这个那个的干嘛?” “还有哦,腕表希望你喜欢,有机会你可一定要戴上它哦,这是我的见面礼,谢谢你那天护着我。”沐瑶望着黄帆的眼睛里清澈无暇。 黄帆干咳了两声。这小丫头,什么都明白。她的算计她也懂。 “嘿嘿,不管怎么样帆姐,以后我们就是小伙伴了,你们可别想着轰我走了,我肯定是要留下来的。你就当是我是贪玩儿吧,我就想在这儿玩儿。” 韩程灏拍着瑶瑶的肩膀:“可是瑶瑶,你给大家的见面礼可有点儿贵哦,程灏哥哥给你报销。” “不要不要,你别瞎操心。只要大家对你好行了。而且,他们对我都很好很照顾我,我很高兴。”沐瑶笑得烂漫天真,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里。 “那你、、、”黄帆的手机铃声再次想起打断了她的追问。 “确定了?她那边儿怎么说?知道是因为什么吗?”黄帆拧着眉头皱着,听着手机那头的话,又时不时的抬头看向韩程灏。 韩程灏站起身来走到黄帆的身边。 沐瑶一个人歪在沙发上对着手机敲击,捂着嘴大乐后又一脸甜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韩程灏好奇刚想回到她身边去一探究竟,黄帆那边儿就挂了电话。 “程灏哥哥,刚才群里发了大壮哥摔跤的动图,哈哈哈。” “哎,啊?啥时候的事儿。” “程灏,明天影协会来人谈颁奖典礼的开场表演的事儿。” 韩程灏再次听到自己极有可能会参加颁奖典礼的表演,还是有些高兴。颁奖典礼大咖云集是结识好导演好演员的机会,只是遗憾自己目前还没有一部拿得出手的影视作品。以前虽然拍过一部电影,只是那时候还是青涩少年,拍摄的题材也是小众青春文艺片,那时候市场还没有向现在这样包容性强可能性多。只是可惜了一部放到现在可能会爆的电影。 当年自己也是妥妥的一枚小鲜肉啊,如果当年的自己是在这个时代的话,哈哈,可能就不会辛苦这么多年了。 “还有周琰的事儿,定下来了。现在听说她人气得爆炸连夜要跑去香港那边了。” 韩程灏有点儿吃惊:“是吗?真的没了?” “嗯,没了。她的所有活动,都停了。”黄帆肯定的说道。 “她这是怎么了?”韩程灏有些不解。 “得罪什么人了?” 黄帆看向沐瑶,眼神怔了一怔,小心翼翼的问道:“瑶瑶?” “嗯?”沐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你知道吗?周琰的事儿?”黄帆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紧张。 “帆姐,这个女的,我不喜欢。”沐瑶几个字回复了黄帆的疑惑,还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起身走到韩程灏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继续说道:“程灏哥哥,我想回去睡觉,我都困了。”她又开始对着韩程灏撒娇。 黄帆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只要这小丫头开口,所有要求韩程灏没有个不允的。她想知道的事情,再没有问下去的可能了。就怕自己问什么想知道什么,也要看这小丫头的心情,只要她不想说,有的是办法躲过去。 “那让大壮送你回去。”韩程灏扯着沐瑶走出黄帆的办公室。 “哎呀你刚才有没有听我说话,大壮哥已经吃了一个大屁蹲儿了哈哈哈。” “啊?我刚才没留心啊,那他现在怎么样?” 黄帆看着出去的两个人,又忍不住叹气。 这小丫头,到底什么来历。真得好好查查了。 “亲爱的们我们先回去了,我和笑笑搬了一天的家,有些疲惫,如果没有特别需要我们的事情。。。so。。。” “回吧回吧,本来你今天就是休息。” “哎呦,大壮哥,你的屁股还好吧。” “放心吧小瑶瑶,大壮哥的名号不是白来的,主打的就是一个瓷实。”说完学着大猩猩拍胸脯一样的比划着。 “哎瑶瑶你这小礼物可一点儿都不小嗷,多谢。”大壮竖着大拇指比划着。 “嗐。小意思。” “笑笑,你是不是和瑶瑶住在一起,不早了你俩早点儿回去休息吧。你们也都赶紧下班吧。有事情明天再干,都挺晚了,都赶紧回去。”韩程灏再次赶着大家下班。 黄帆从门口那儿出来看着众人:“行啦,老板都三催四请的让你们走了,赶紧着吧。早点儿回去,明天咱们还有一堆事儿呢。赶紧着,各位,走起吧。” 小室剩下的几个留守人员也都起身打哈欠的抻懒腰揉眼睛的都开始挪步准备下班。 “瑶瑶,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程灏哥哥,我和笑笑住得又不远还有人接送,你不用担心。你先忙你的吧,也要早点儿休息哦,不然我会惦记。帆姐你也是哦。”沐瑶扶着韩程灏的身子探头看向黄帆,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可以吗?”韩程灏又认真问了一遍。 “当然。明天见了。”沐瑶走去笑笑身边。 “笑笑,你看着点儿她啊。”韩程灏又是一阵叮嘱。 “知道老板。放心吧。走了啊帆姐。” 黄帆和韩程灏回家的途中不停的聊近期的工作安排和细节,最近她们的工作计划确实排的有些满,熬夜通宵不算什么,一天跑几个地方也是有的。好在韩程灏身体素质一直都很能打,虽然是三十加的人了,说颜值要减龄个七八岁也不算夸张,身体年龄也是能扛,这么高负荷的工作也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状态,给出的节目效果也都超乎自己的满意。 这一点上黄帆也算是比较有信心,她不会看错韩程灏。以前的他只是没有机会懒散过而已,现在有时机他是狠着命往上爬的人,她欣赏他的野心。同时她比韩程灏自己更相信他的能力。 “沐瑶怎么办?”黄帆还是提到了她。 “怎么了?” “你刚才没看着吗?还有司机专门接送。我问过笑笑了她们住在星沅半岛,那地方比你家都好吧。你见过这样出来上班儿的吗?” “她本来也不是过来上班儿的啊。不是我的粉丝嘛。这明显就是有钱又闲的小迷妹啊。” “屁,是你的粉丝就这样跟着你?贪玩儿也总要有个限度吧?” “那、现在小孩儿疯着呢,只有咱们没听过见过,哪有她们不敢的啊。” “周琰的事儿难道真的跟她有关?我真得查查她了。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太可怕了。” “她又没害着你。” “你还护着她?如果这些事儿真的要是和她有关,那就麻烦了。周琰非得作翻天不可,这人连夜就去了那边儿了。说获奖名单里没有她了,我总觉得不大可能,她现在也没出什么事儿,就算不靠着香港的那个,人家也是有大导在后边撑着的。没啥情况毫无征兆就能给封了?我总觉得这有点儿蹊跷。” “能有多蹊跷,你就多想,她那个傲慢野蛮的个性,得罪了哪个大佬谁知道动了谁的后台谁又知道。” “所以我说沐瑶啊。这才一天啊韩程灏,上午发生了争执,下午周琰的奖就没了,有的活动都开始有暂停的迹象了。这难道不吓人吗?” “不可能,就是巧合而已。瑶瑶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她最多就是贪玩儿的富二代,满脑子浪漫幻想的小丫头。”韩程灏还用手指在脑袋旁边转圈比划着逗着黄帆。 黄帆表情严肃的说着:“我看她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那时候你没在,她和周琰说话的时候,可没有趴在你身边儿的时候那么乖巧。” “哎,你是不是有点儿针对人家,总是对人家一个小女孩儿疑神疑鬼,你看看人家小瑶瑶还送你这么漂亮的腕表。” 黄帆又忍不住对他翻着白眼:“你可不要跟她走太近,她是成年了但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别到时候收不了手。” “你想多了我亲爱的帆姐,那是小妹妹来的,天天哥哥、哥哥的叫我,你没听见?你这,想什么呢。”韩程灏一整个的大无语。 “呵,谁知道,长得那么漂亮,天天缠着你。就是在咱们公司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风言风语,外边儿的就更别提了,人还没怎么露面儿呢,几张照片几段视频就给搅乱的成什么样子。” “哎,那人家不也是给你献计了嘛,而且,本来这事儿也跟人家无关啊,哦长得漂亮是原罪,搞不懂你们。” “我可告诉你,如果真的你和她有了什么,你可千万不要瞒我。真要是被人抓到了爆出来,到时候你再跟我说,我可真没那么大本事。就这几张照片儿我都强压。” “嗐。”韩程灏被她的臆想打败,不想再和她争辩。 “真的,程灏,你可不能把大家的事业都毁了,你也是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有多难你知道。” “哎呦,帆姐,你这哪来的话呀。我怎么毁了?你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丝毫不可能。放心、放心。” 黄帆这颗心可是放不下,但也知道说得太多也要惹韩程灏不快,心里琢磨着自己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盯紧,绝对不能闹出什么乱子来。 第18章 又招惹了一个麻烦 韩程灏在颁奖典礼上的表演也是大秀了一波存在感,他虽然现在有了一些知名度,但是在电影圈他还是个不知名的新人。这次能有机会在这种场合露面让一些的影视大佬看到就多一些机会。不管怎么样,每一个舞台他都十分珍视,每一次表演他也都是倾尽全力的去付出。除却职业素养不说,他真的是有野心的人。只不过他善于隐藏。 周琰的奖杯果然是给了别人。周琰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影视顶流就落到个销声匿迹。 泰和总部会议室。 黄帆和韩程灏刚结束完和泰和的影视项目初次对接。 “怎么样帆帆,我没有骗你吧。我早说过,这次的项目前景非常好。程灏一定会喜欢。” 秦朗对着黄帆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黄帆理都没理径自走向他的办公室。 这个地方没有比她更熟悉的了,曾经在这儿摸爬滚打了七年,一个边边角角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黄帆对自己的爱搭不理秦朗早已习惯,每次被黄帆甩脸,他也不觉得尴尬丢脸回回都是好脾气的耸耸肩该干嘛干嘛,丝毫不以为然。 三个人就着新的项目谈论了半天,也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程灏,这个戏可是没有过的题材啊,由你来演绝对火爆。” 韩程灏谦虚的说:“多谢秦总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上次你提到以后我们团队就一直时时刻刻都有关注,项目太新颖了,都盯着呢,竞争对手太多了。这次能合作成,真的是万分感谢,谢谢秦总的信任。” “呵,秦总,你一定不会看错,程灏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秦朗连连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能和韩老师这么顺利的合作上,还得感谢一个人。” 黄帆端着咖啡的手不经意的抖了一下,她担心从秦朗口中说出那个她不想听到的名字。 韩程灏略感疑惑的问秦朗:“哦?秦总说得是谁啊?” “博文啊,上次林总就对你印象很深,招商会上对你的业务能力那是赞不绝口。” “啊,哈哈应该的,本分工作。” “你和李梦的那个戏还没拍完吗?” “哦还有几场戏,我的镜头不多,大概一两天就可以完事儿,但是好像梦梦那边档期没排开,所以就等她那边儿空了。” “哎呦,这个梦梦啊,那是太能作了,她能有什么事。” “啊哈哈哈,梦梦这次真的可以。挺好的。” “帆帆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啊,怎么寡言少语的啊。怎么,没休息好吗?”秦朗递给黄帆一杯手磨咖啡。 黄帆接过咖啡口中似有奚落之意:“比不了秦总有三头六臂的本事,工作生活都能面面俱到啊。” “哪有啊,帆帆,自从少了你这个得利助手,我哪还有什么左膀右臂。你看,现在你带着程灏,那才是风生水起啊。我们泰和早就想和欢娱合作,就是黄总监你一直不给机会啊。这次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项目,多谢黄总监高抬贵手。辛苦、辛苦。” 黄帆懒得理会这人,品着手中的咖啡。 “程灏,上次我听博文说清河那边有一间日料不错,一会儿可以去尝尝,顺便把他也叫出来,前两天我们就约好要见着一面,这两天一直忙着别的事儿给耽误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你也在,多结交朋友嘛。” “哦好啊,我那天还说要去拜访林总。一直没有机会哈哈。” “嗐,那正好,最好不过了。他的动态我早知道,他知道你在这儿,准能来。” 秦朗说完又打给林博文约饭局。 黄帆听着他们二人对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茶桌上那杯绿茶,脆嫩的芽叶从杯口缓慢的一点点飘落到底,和其他混在一起那么多脆生生的芽随便动一动也就看不出哪一个是它了。 午间这顿饭好像鸿门宴局一样的让黄帆坐立难安。 韩程灏的戏是一定要上的,以他们的市场定位和预算来看,他们势在必得。双方都有很好的合作意愿而且虽然以前她没有经管关于和泰和合作的项目,但是从过往的交涉和成绩来看,双方合作还是很愉快的。但这次是韩程灏,是她们欢娱的一哥,她不得不自己亲自带,而且本来她就是韩程灏的经纪人,怎么说,这次都躲不过要和泰和打交道,躲不过秦朗这一关。 她想回避的不止秦朗,还有最大的投资方林博文。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不想见的,一个是她不能惹的。 林博文的心思她上次就看出了七七八八,这个人商界玩得转,私生活更是玩得开。没事儿就搞游轮轰趴一堆商政人士和圈里大佬经常光顾,好多明星小艺人都乐于参与其中,网红、女模更是拼着人脉硬往里凑,毕竟去那儿的人非富即贵,在那种场合里更容易与人结交找到合适的机会。 至于到底都是想要什么样的前途,这就见仁见智了。 李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是这样与林博文相识,凭着自己当时还是个学生妹的清纯样子留得了林博文的注意,那个时候的李梦可没有像现在这样傲慢嚣张,还是有点儿哄人的手段的,尤其是对林博文特别上心。林博文起初对李梦倒也是有几分真心,那也架不住他玩乐惯了,又怎么会只守着她一个人。只是图个新鲜罢了,像林博文这样浪荡不羁的青年才俊,一个女人是收不住他的心的。这样的真理除了女人不相信以外,谁都明白。 李梦有自己的算计,她和林博文从一开始的感情就算不上清白,可那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有处心积虑的盘算也有情窦初开的依恋,久而久之,她倒变得有些恋爱脑,只一心一意的想要和林博文长相厮守。 女人一恋爱就变傻变蠢,在她身上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刚开始新鲜的时候林博文常在她没有课的时候去学校接她出去玩儿,常常夜不归宿,每次查寝都要同学室友帮忙搞得校友都很反感,她自己还只觉得是那些女孩儿是在嫉妒她。那会儿本来课业很好的她也因为常旷课逃学而被记大过,老师谈话学校通报,她统统不在意,就只想着黏着林博文。像她这样屡教不改的学生本应该被劝退,但学校里一所学院博物馆还是林博文旗下的影业公司捐赠投建的,这样一来学校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叫拿人钱财手短呢。 李梦一毕业就彻底的搬到了林博文特意为她准备的别墅里,投资电影找大牌明星保驾护航为她在娱乐圈开路,奈何她就是长得再漂亮也没有观众缘,怎么捧始终红不起来。她也是没有什么事业心,反正她的心思都在林博文身上,想拍戏了就随便出去拍一拍当玩儿一样的,至于别人怎么说她演技差是花瓶,仗着自己背后金主后台硬爱作耍大牌等等她也不大放在心上,照样儿我行我素自得其乐。 就只一点,她受不了林博文的花心。 刚开始她和林博文吵他还哄着,吵得次数多了,林博文哄也不哄了直接就是不理会,你随意闹,闹得劲儿大了,林博文就消失。他一消失,李梦就作的得更厉害,疯狂打电话搞信息轰炸,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敢去林博文的公司里闹,她很清楚明白,那是他的底线。 当他对你失去耐心,你哭天抹泪要死要活丝毫没有用,他就是可以随时说走就走的人。 舍不得放不下,那就妥协吧。 她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用来对付那些缠在林博文身边的女人,身经百战以后她在这方面还练就了一些手段,也拿捏了一些分寸,这样才不至于招的林博文的反感,自己才不会彻底沦为弃子。一旦找到了这个节奏,李梦慢慢的也就适应了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爱情。 她认为这就是爱情。 她只能无数次的自己劝解安慰自己,只要他还认自己就行了。 林博文对李梦也还是有些感情的,要不然换了别人给自己闹那么两次也早就拜拜了。 林博文在商场上得意情场上也纵情恣意,除了专一的感情,通常女人要什么都会有什么。这样大方多金又潇洒的年轻男人哪个女人不容易沦陷呢?没有后顾之忧生性风流的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贪玩,而且玩得可不止女人。 能和他在一起的都是长得漂亮的男孩儿,无一例外。他也不禁年龄大小,也不强人所难,只要合得来是自己喜欢的脸蛋儿身材,不管是送上门儿还是自己有意的,统统照单全收。 他总有办法搞得定自己想要的人。 黄帆担心的就是这个,很明显,林博文这是打了韩程灏的主意。 她相信韩程灏也能察觉到,可就算他不想理会,碍于工作上的需要面子上的功夫也得做足。要知道资本想要一个人在这个圈子里消失,那是很容易的事。 “程灏不要总是想着工作,偶尔也要放松一下。”林博文给韩程灏倒酒。 “哎林总,谁能有你风流快活啊,人家程灏现在多火啊,忙得不行,要不是我借着工作的名义给拉到这儿来,人家现在指不定就忙着哪个通告呢。是吧帆姐。”秦朗末尾总是要顺带着拽上黄帆一下。 黄帆不理秦朗倒向林博文举起了酒杯:“林总,我也敬您一杯。谢谢您对我们欢娱的信任。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保准有超高的回报。” “哎、、、不要紧,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是吧程灏。”林博文看着韩程灏的眼神里有异样的光彩。 韩程灏不是没看出来。他当然都懂。这个圈子里混这么多年,他不是小白。 “嗯正想着拍一部和以前不一样题材的作品,就赶上了,幸运。” “程灏你结识了林总,以后你们欢娱有什么项目需要投资,都可以直接找博昱啊,以博昱的实力,市场上你随便挑啊。” “哎,秦总你说大了啊。” “毫不夸张好不好,博昱的名号那妥妥的一霸啊。” “你又来,博昱可没有扰乱干预市场运作啊。” “哈,那您看,这个。就是实打实的干,博昱也是老大,人才太多。” “黄小姐以前就是秦总手底下的啊。” “是的林总。刚毕业的时候进入的泰和跟着秦总在公关部。” “人才啊。你看黄小姐,女强人一个。长得还这么漂亮,黄小姐单身吗?” “是。还有一个孩子。” “蛮好的,现代女性都独立,咱们男人越来越不被重视了,过几年生孩子都不用咱们了。” 几个人就此取乐说说笑笑,除去商场上的拼杀,这些大佬们在私底下也与常人无异,谈资再高级也总能带得到家常。专业上的事儿再拿到酒桌上来讲,就扫了兴。 这是规律,秦朗告诉自己的秘诀: 你要是想要这个项目,你就不能跟人家谈项目,特别是在酒局饭桌上,明白吗?得让对方觉得舒服,你得让他下来,你要面对的人都是你的对手,你得爱上他才行,你怎么爱,就是多个细心体贴。甭管你这个工作你要跟他谈的事情,你有没有做成,你们双方有没有一个良好的沟通或者合作意向,出了那个会议室下了那个谈判桌儿,他就是你需要你另一番讨好的人,可以是任何,但是不能再提工作。 一顿饭下来黄帆忧心忡忡,送走了林博文两个人还要抓紧跑回公司再去准备飞往a市去录节目。 临别前看着韩程灏上了车,秦朗有意无意的问了黄帆:“你家小孩儿多大了。” “六岁。” “哦,蛮好的。还好带吧。”秦朗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她。 “挺好。”黄帆依旧是冷冰冰不想多聊的样子。 秦朗还有话想说可黄帆直接道了别走去了保姆车。 第19章 单纯又善良的叛逆少女 “雪莉,我遇到秦朗了。”黄帆照顾好黄小董入睡以后又伏案处理了一些工作,洗漱完已经过了十二点。关了灯趴在床上也不想入睡,拿起电话打给好朋友。 “你遇到秦朗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圈子再大也都是混这行的,迟早的事儿,你以为你能躲得了多远。” 黄帆不语。 “你这么晚还不睡啊?”雪莉这会儿正站在自家客栈二楼的观景台边望着楼下三三两两的人边和黄帆讲电话。 “嗯。有点儿睡不着。”黄帆这会儿的声音可不似往常年那样冰冷,人好像也变得柔和脆弱,说实话对于年近四十的女人来说,她的确算是保养的不错的那种,只不过平时总是给自己打扮成一副有些老气的样子。起初是职业需要,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这样的装扮。好多次同事都调侃她,只要是要去拉赞助有重大的酒会,她保准又披上她那一条黑色战袍。画着有质感偏成熟的妆容,穿着精致黑色晚礼服在酒会中与各个相熟不相熟的人打交道周旋,不是她有多游刃有余,只是身后无所倚靠,只能自己做兵又当将,其中苦楚只靠强撑。 “你也不要总是那么晚,天天忙到后半夜,女人最不能的就是熬夜啊,对身体不好不说老得也快啊,我看着你就比我还要老个一两岁。你一个总监怎么忙的跟个总统似的。有什么事儿交给底下人做不行吗?搞得自己那么累干嘛,你还有董董的啊。” 雪莉嘟嘟嘟一连串说了好多。黄帆像是个被训诫的小孩儿一样,老实听着。 也不知道是最近压力太大的原因还是听着老友心疼自己的唠叨,突然就感性的落下泪来。 黑夜最适合她这样的女子放纵软弱。 “他问起了董董。”黄帆缓缓开口。 “他知道了?” “没。” “那你想告诉他吗?” “不想,他不配。”黄帆嘴里怨恨心里着实还有些儿不甘。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也不知道。当时你离开泰和跑回老家,他也是找了你好久。都知道你从小无亲无故,谁能想到你那时候还会回到那里去呢。你不说,我也都想不到。” 可能是雪莉说的那句无亲无故重重的击溃了她,黄帆再也没忍着眼泪。 雪莉听到电话那头黄帆哽咽,自己也跟着难受的眼圈泛红,从大学到现在相识十几载早就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了,自己虽然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可父母又忙于做生意,平时很少有时间会陪伴自己,都是来回轮流到双方长辈身边照顾。父母感情也是貌合神离,看着像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其实漏洞百出,不过是为了彼此的体面撑个架子罢了。 可黄帆比之自己就更可怜。从小父亲就家暴,一岁左右的时候母亲被打得想不开跳了河,听说当时村里人找到的时候,黄帆还被包裹包着放在河边。都说她母亲是打算抱着她一起跳河自尽的,是母亲的不忍让黄帆活了下来。父亲也因为酗酒打架闹事被人捅死,还没出两岁她就成了孤儿。 母亲本家本来就是重男轻女就是为了打发她才给她慌不择路才随便给找了个男人嫁了,人没了也没有人吊唁都只觉得晦气谁也不来认领,入土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没有。父亲倒是兄弟姐妹多,可他父亲吃喝嫖赌这些年早就把家里的亲缘都败光了,连他唯一在世的父亲提到他也恨得牙根儿痒痒,攒的为数不多的养老的钱都被那小子偷了去赌,恨得要报警来抓,只是她爹又是威逼又是下跪,恨得老头子没法儿自认自己作孽生了这么一个应该喂狗的玩意儿,见着家里也没有的可倒腾的了,混得人人避之不及,他爹就拿着最后的一点儿积蓄跑了出来,从那以后也是和那个家彻底的断了联系,连黄帆出生她爷爷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一个孙女儿。好在村里有善心又闲着的老人看着小女婴幼小可怜就接来自己家经管着,起初也就在那一家两位老人照顾,再有年轻热心的小媳妇儿也过去跟着忙活。这么拉扯下小黄帆倒是长得也挺好,很少生病在一众娃娃里个子长得也算是高的,而且聪明伶俐。只是好景不长,老人去世又剩了黄帆一人,又到了升学的年纪,村长没法儿东奔西走又托了人联系了一家孤儿院算是给她找了个落脚地。孤儿院的人问起她叫什么,村长说,叫丫头。院里的人又说,总得有个大名儿啊。后来村长琢磨了几天,临走的时候告诉孤儿院的人就叫黄帆吧。孩子太苦了,希望她走出山村,一帆风顺,有福无边。 “丫头,你不能这么苦着自己。” 一声丫头给黄帆拽回了小时候。 那个自己又恨又爱的地方。 “也没有。”好像是在自我安慰。 “有没有我不知道吗?过几天我这边儿闲了,你要是有空,咱俩带着董董去采摘吧。我都好久没出门了,老娘的这个压寨夫人可也是够累的,出去透透气。你也不能总想着工作,董董需要妈妈。” 黄帆更是愧疚,她怎么不知道陪伴孩子太少,总说要多些时间给他,可总食言。儿子乖顺懂事每次也都是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望反过来安慰抱歉的自己,也是自己做母亲太不称职。 “哪天吧,到时候再联系。” 可能也是今天格外脆弱,又或者在自己信赖的人面前宣泄了自己的不安和懦弱,反而让自己得到了力量。 “那就这样,正好我前些日子托人给他在香港买了个书包,还有一些学习用具,他看着了应该会喜欢。” “好,那过几天见。”黄帆的声音还是轻缓有气无力。 放下电话她又去洗手池擦了一遍脸,往常她每次洗完脸都会认真护肤,今天也懒得再动一下。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肯定一脸的疲惫,她也不想看着自己这样,直接躲回到床上。左右睡不着,就窗外的夜景发呆。 当初选择住在这里图的就是个偏远,那会儿离开泰和没了工作又怀着孩子,可以说是她人生当中最黑暗的时候了,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来的意外,在此之前也没有过想要结婚生子的打算,可他还是来了。不是没想过放弃,可那个念头一出现立刻就被打消的灰飞烟灭。 妈妈那个时候,也还是想让我活着,我怎么可以让他不看看这个世界呢。 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她也不是很满意,不过好在够偏僻,倒多了清静。更主要的是不能让秦朗知道,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更不能让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 黄小董生下来旁边陪着的是雪莉,两个女孩儿在之前也是丝毫不懂怎么照顾小孩儿,为了更好的照顾婴幼儿,两个人还专门去报了培训班。自己都还是孩子就做了妈妈,手忙脚乱之余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儿也给她带来的莫大的欣喜和安慰。 都说为母则刚,还真的不假。 妈妈那时候,也是苦撑了好久,万不得已走投无路才那样的。。。 也是自己做了妈妈以后,经历了这么多年,她才更能原谅母亲的离开。 黄帆接连几日的睡不好再加上最近高强度的工作还是没挺住病倒了。 一向被称铁娘子的她也是没熬得住,不得不居家养病。索性就直接去了雪莉的客栈,当做休息也是好久没见趁着机会叙叙旧。 “你呀,看我一回还得是带病才能来,怎么着,没病不得见?”雪莉在一边给她削着梨子。 “嗯。。。sorry。。。”黄帆抱着一个靠枕窝在沙发里,身上用一条大大的毛巾被裹着自己。 “你少来,就我隔三差五的去接送小董上下学,开班会。人家有的老师还以为我是她妈呢。”雪莉把削好的一块儿梨子切下来一小块儿递给黄帆。 黄帆接过吃了一口,嘴里还嚼着梨子开口说道:“可不就是嘛,干妈也是妈啊。咱俩,地位和分量不分伯仲。” “切,懒得搭理你。” “你那老相好呢?”黄帆用八卦之眼望着雪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什么老相好,人家难么年轻帅气,正经的小鲜肉儿。美着呢。”雪莉一提到她的小男友就架不住的得意。 “哎呦,那您的小鲜肉呢?怎么不在啊?回去上课了啊?” “嗯。可不嘛,说最近要考试了。自从和我在一起了,人家可上进了呢,虚心向学。。。” “哎呦嘿,你也信?” “啧,什么意思。嫉妒我是不是?是不是羡慕嫉妒恨?你也来一个啊。好着呢。”雪莉笑得暧昧。 “喔吼吼,我可不行,下不来您那死手。” “切,什么呀,你情我愿的,爱情不分国界也不分年龄,更不分男女。你懂什么啊。” “哎不对啊,你们搞文艺的人不是更懂嘛,拍的那些要死要活的爱情剧。” “大姐,那是影视剧表演好不好,专门哄骗你们这种一遇到恋爱满脑子粉红泡泡的人。” 提到了自己的小情人雪莉也来了劲拿起手机来连着给自己的小男友发了好几条信息。 “亲爱的,备考辛苦了,不要累着自己哟,不然我会心疼的~~” “也不要不吃饭哦,饿坏小肚肚我也是会心疼的喔~~” “想你想你么么哒~~” 黄帆在一旁冷眼看着,觉着实在是有点儿没眼看,等到雪莉发完信息,直接飞过去一个抱枕。 “你可这是够了。恶不恶心啊。可不要饿着小肚肚哦、、、我可是会心疼的、、、”黄帆刻意用夸张的语气学这雪莉刚才的样子,做呕吐状。 “你懂什么。爱情。沉沦在爱情里的男女,都是这样的。谁像你似的,谈一段情伤好几年,苦大仇深万劫不复的样儿。” “你管我。”这种情感问题她们两个人没少相互揭短打趣,本来最开始还是受了点儿伤还互相倾诉安慰,接触的人多了经历的事儿多了,那些破败不堪的关系都成了她们拿来逗趣的段子。 不是小女孩儿了,不会动不动就心碎,也不会随便就落泪,最多最多就是难过的时候喝上一杯酒吃一顿火锅,眼泪砸在酒里难过都压在食欲里。 “我可管不了你,我要是能管你,你早成了。我跟你说啊,我们家那两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怕没人管了,最近总没事儿的跟我联系,还说要我结婚,要我趁着身体还行,抓紧给她们生个孩子出来玩儿。哎呦你说。” “又催了啊?” “比去年还严重。” “那你挺一挺,看看明年能啥样儿。” “滚。。。” 雪莉是黄帆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她们认识是在大学,在此之前黄帆一个朋友都没有。 黄帆从小到大一直都比较沉默寡言,除了学习好,几乎没有什么招人喜欢的地方。虽然长相清秀但她又因为个性孤傲让人很难靠近。要不然也不至于大学好几年大家都忙着谈恋爱,只有她一直单身到毕业。毕了业进了泰和,才和秦朗有了那么一段情,一直到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一段。 可雪莉不一样。雪莉是系里有名的花蝴蝶。用黄帆的话说,那都闲不住。 雪莉果然是闲不住的。在没上大学之前去留学过,十几岁的小孩儿自己的形体老师经常课下辅导,导着导着就倒在了床上,立马就被学校开除了,没得商量,哪个学校也不能收。而且她说国外的女人撕起来也薅头发。她父母都被气得要死,但也无计可施,用雪莉的话来说,你们两个不陪我,我就找人陪我。回国后在家窝了好久,她妈妈看着她整天的不着家出去鬼混,根本沟通不了,自己也管不住,只能又给她找了个学校,既然是要混在学校里总比在酒吧里混要好得多。 起初,雪莉还真的有点儿喜欢上这个学校了,她跟着美术班的学生跑去写生,又去播音班那学着人家做录音,录得全是自己各种语言的娇喘。偶尔还和着认识不认识的本校或者外校的学生去做行为艺术,那会儿入学的第一个冬天,总能看着她披个军大衣在学校里晃来晃去。用她的话说,这叫接地气,这很范儿很艺术。也就一个冬天过去,她就再也不追求她的艺术了。 她后来跟黄帆说,那帮孙子,还不如小姐来的纯洁。都他么狗屎。 小姐也不纯洁啊。 屁,小姐最他妈有意思。职来职往。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她们第一次情投意合。 再早之前,她俩认识还是因为雪莉又勾搭上学校的一个老师。她总结自己那会儿,就是喜欢老一点儿的。特别是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谦谦君子。她们学校,好看有范儿的君子可太多了。后来雪莉骂他们是猪是狗是畜生,但当时她还挺钟意其中一头猪的。在认爱这条路上她是死不悔改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用黄帆的话说,这是个没头没脑的恋爱脑。 雪莉相中的是教戏剧影视的一个四十多岁副教授,自己的课不去上,这个老师在哪儿她就去哪儿,人家上课她就去旁听,人家去图书馆她也跑去图书馆,只是这次学校她是跑不出去了,要不然,按照她的性子也非要跑到人家家里对面住下来日夜监不可。 就因为这样像个特务一样的追踪,她就追踪到了黄帆。 黄帆是这个老师很欣赏的得意门生,遇到大型课题总是不余遗力的帮着她完成作业推荐她做课外实践。这在雪莉看来,是一种危险信号,她必须要排除这个障碍。 那天是整个夏季里迎来的第一场暴雨,雪莉眼瞅着黄帆撑着伞往学校的图书馆走。 她是在旁边的教学楼躲雨,她看着黄帆打着的伞好像就是自己心仪老师的那把雨伞,当时想都没多想就冲了过去,挡这黄帆的去路。 她冷不丁的出现在面前,给黄帆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瞧着眼前头发被雨水淋得贴着头皮浑身湿哒哒的女孩儿。 “你干嘛拿着他的伞?”雪莉冲着黄帆大声的叫喊,和着雨声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沉闷。 “啊?你为什么拿着他的伞?” 黄帆冷着眼看着她,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 她想走,雪莉挡着不让。 “有病。”黄帆有些不耐烦,撇了一个不耐烦的眼色,再绕过雪莉还是要往前走。 雪莉依旧不依不饶。 黄帆扔了伞走进了大雨中,留下同样在淋在雨中的雪莉,还有那把被扔倒在地的雨伞。 后来两个人真的都生了病。 重感冒严重到去医护室去吊盐水,又碰到了一起。 还是雪莉先开的口:“你也一个人啊?” 黄帆抬眼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雪莉,没回她的话,在那儿闭目养神。 “怎么你的导师呢?他怎么不陪你来?”雪莉阴阳怪气的非要扯着黄帆开口。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我们是师生关系,也仅限于此。你要是喜欢那是你的事儿,别把我扯进去。顺便提醒你一句,好自为之。”黄帆的语气清冷,声音不大但是听着又让人难受。 雪莉就是难受的炸了毛大声喊道:“你说谁呢?什么好自为之。” “不想再被开除就本分点儿。” “你管我?” 黄帆复又闭上眼睛,又是一副生人勿进请勿打扰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有人在踢自己的床铺。不用想一定是雪莉,她皱着眉睁开眼刚想开口教训她两句。 “我饿了,你饿不饿?我没带手机,叫不了餐。。。”雪莉一副可怜巴巴但是又有点儿理急气壮的模样望着自己。 黄帆冷眼瞧了她两眼,缓了两分钟,掏出了手机。这还不算,雪莉在一旁还挑了半天的菜系。 “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要不然我的肚子可是要遭殃了。你不知道,那会儿我都饿瘪了,我真是没招儿了我。。。”回去的路上雪莉在一旁说个不停。 “回去,记得把钱还给我。你的那份一百四十八。” 黄帆话音刚落雪莉马上接道:“什么东西这么贵?” “你不是刚吃完吗,应该很清楚啊。” “哎,你你你,切。”雪莉支吾了半天确实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第二天食堂,雪莉主动坐在了黄帆的桌旁。 “哎,我就不还你钱了吧,怪生分的。回头儿我请你吃饭,吃大餐。你随便点啊。”雪莉眯着一双眼笑嘻嘻的讨好的看黄帆。 黄帆还是一脸的冷漠回了一句:“不用,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 “咱也不是陌生人啊?!我对你可是有点儿了解的,黄帆、高考专业成绩第一考入传媒大学导演系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在读硕士,早在本科就读期间就已经拿下了全国艺术青年大赛影视单元的最佳导演奖,在学业建树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为人就比较孤傲不大随和,好像喜欢你的人不多吧?这样不影响你的学习和以后的工作吗?”雪莉眨着一双大眼嘴里叼着一口肉片用真心好奇的表情望着黄帆。 “你倒是放看得开,又有人喜欢你吗?” “当然、”雪莉说完自己都心虚的封了口。 “嗐,我也用不着,喜不喜欢,都挡不住老娘寻开心。” 黄帆吃过饭去放餐盒,雪莉本来也没吃完,看着她收拾餐具自己也跟了上去。 “你咋不等等我呢?”雪莉抱怨着。 黄帆回头看向雪莉,这次她真的站在原地等了她两分钟。 然后两个人就相伴了二十载。 第20章 一战成名 黄帆毕业第一家公司就轻轻松松签了业内赫赫有名的影视公司泰和,她说自己在导演方面没有天分,即便是获过奖她依然对自己不甚满意,不如转换赛道另寻出路。然后顶着实习生的身份成为了秦朗手下的实习经纪,当时在泰和的还有已经在公司演艺经纪里扎稳脚跟的潘文迪。 两个职能部门之间特别是像秦朗当时手里负责的公关部和潘文迪带领的演艺经纪中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严格的来说他们共同承担了艺人的经纪完整工作内容,而秦朗有着更大的职权空间。只不过潘文迪这个人一向自视清高,总想要压过秦朗一头,当然也丝毫不会把黄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放在眼里,在职能上这个刚来的新人黄帆是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这是潘文迪不能接受的,她从没正眼瞧过这个刚进公司就被重用的年轻人。 黄帆从不去在意这些无用之争,只一心扑在工作。很快她就凭着公关事件一炮打响。 当时公司正火的青春偶像唐菲菲因为感情纠纷闹得要死要活,在社交平台发布一些伤感文案和照片,时不时更是扬言要自杀。闹得潘文迪早就已经不耐烦,本来是自己手里摇钱的一把好手,现在惹了一堆麻烦事儿,天天整那儿半死不活的样儿,早就失了耐心。 “wendy,菲菲那边儿又。。。” “她又故伎重演了是不是?”潘文迪的声音尖锐的像一只老母鸡打鸣一样的高昂。 “唉,谁说不是啊,wendy姐,哪个好人儿也经不住她这么磋磨啊。”唐菲菲的私人助理一大早来到唐菲菲的家看到满屋狼藉和衣衫不整酗酒在地的唐菲菲,立刻就拨通了潘文迪的电话。 “随意,要死早死了,还用得着三十天上演半个月的自杀戏码啊。”潘文迪毫不客气的说道。 “唉呀,这。这怎么弄啊。你说。”小助理愁眉苦脸,唐菲菲是自己的老板她不能不管,这是她的工作她指着唐菲菲给发薪水吃饭的,如果她真有个好歹自己饭碗不保不说这也是怪吓人的。但是她也知道潘文迪咋就对她们家的艺人失了耐心,虽然帮她赚了很多,但是最近的风评不好闹成这样,她有那操心的时间早就可以扶持一个更新的招财猫了。 小助理还是担心的问道:“温蒂姐,能求的人我都求了,现在菲菲这样大家都躲得远远的,连平时几个交好的艺人电话也都不接了,根本没人理会她,我,我看她也是可怜。”小助理本来是想打同情牌,说说自己倒是先感动了起来声音哽咽的倾诉道。 “她可怜?她自找的。我是不是早就跟她说过,不能谈恋爱不能谈恋爱,她自己管不住自己?这点人自律性这点儿脑子没有?她没有点儿自知之明吗?那许思辰的名声还好吗?我早提醒过她。她听吗?现在被人家利用完了吃干抹净一脚踢开了她要死要活的了。你告诉她,这是她自作自受,没得救了。”潘文迪一口气数落了半天,唬得小助理再也不敢出气,只好悻悻的挂了电话。 唐菲菲这边趴在地上死睡,小助理小心翼翼颤抖的用手指去试了试鼻息,人还活着。她看了眼放在旁边的刻刀,眉头紧锁身子也瘫软无力的靠在床边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怔怔的出神。 电话响起。 “喂,是徐洋吗?我是黄帆,泰和的公关经纪,我现在在唐菲菲住宅楼下,你现在和她在一起吗?,烦你过来接我一下。” 本来万念俱灰的小助理,一听说是经纪公司那边来的人,还以为是潘文迪心有不忍还是派了人来,抹了眼泪万分感激的连连应答跑下楼区去见黄帆。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黄帆一见面上直奔主题,又重新详细的跟徐洋打听了一下唐菲菲的近况。 “不好。。。”小助理愁眉苦脸的说道。 “没事儿,我们从长计议,先上去看看再说。” 黄帆和徐洋两个人好不容易把唐菲菲从地上拉扯到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出了客厅。 “洋洋,辛苦你了,你先把屋里的利器都收起扔掉,去把冰箱里的食物清一清,换些新鲜的果蔬和蛋奶,特别是她平时比较爱吃的食物你给备一些。” “好的黄经理。” 黄帆浅笑:“我不是什么经理,只是一名小助理,我们秦总知道菲菲现在有些麻烦,过来让我看看能不能帮帮什么忙。毕竟,都是我们泰和的艺人,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去化解这次的危机,也会帮助菲菲振作起来。” 徐洋眼泪汪汪的投出十分感激的目光望着黄帆。 黄帆拍了拍她的肩膀,和着她一起轻手轻脚到扫了一下室内。 两个人收拾屋子的同时黄帆也从这个贴身小助理口中得知了唐菲菲整个恋情的一些细节。 黄帆电话响起。 “你怎么跑去唐菲菲那儿了。”秦朗在电话里质问道。 “是的,秦总,我本来是想先跟您报备的,但是还没来得及。我刚才路过公关部的时候听到潘文迪有和这边通电话,她不想处理此事了,我不放心想过来看看。” “潘文迪都不想管的事儿你操什么心?说到底唐菲菲还是她那边儿的人,她不可能不管,只不过现在就是要冷处理她而已。具体她什么打算那几另有别说,你先回来。” “可是秦总,她要是雪藏她,她就完了。唐菲菲好不容易熬出个名头,那么多新人里能挣扎出来,如果现在放弃了,那太可惜了,可能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再站在舞台上了。” “那是她自己做的命,不需要你来同情她,你赶紧回来,就这样。”秦朗的语气里有不容反驳的果断。 黄帆挂了电话,思虑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叫来徐洋。 “去给你们老板办理一下去马尔代夫的行程。越快越好。” 小助理有些茫然,继而问道:“那我还需要给她买那些吃的吗?” “买。” “顺便买两个拍立得回来,多买些胶卷。” “哦哦哦好的。”徐洋赶紧的准备出门采购。 “洋洋,这些事儿,谁都不要说。就你和我。明白吧。”黄帆看着小助理出门又叮嘱了一下。 “哦哦哦好的,帆姐,你放心。” 徐洋东西一应采购回来,两个人把冰箱摆满收纳归类拍了视频,又给自己做了丰盛的午餐,虽然不见得好吃,但是摆盘和色泽看上去还是很漂亮又用拍立得拍了照片出来。 那一天黄帆只给秦朗发了信息告了假,当天晚上唐菲菲迷迷糊糊醒来,三个人全副武装去了机场奔赴马尔代夫。 长达十七八个小时的飞行,让唐菲菲更是不耐烦。 “莫名其妙,我要干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要去哪儿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现在谁还管我的死活?谁还看我?” “你应该对这儿很熟悉啊,你和许思辰不是来过这儿吗。”黄帆一脸淡然的说道。 唐菲菲看着黄帆领着自己来的还都是她曾经和许思辰打得火热的时候偷偷跑来游玩的地方。 触景更伤情,眼泪又止不住的流,还想伸手去拿酒来喝。 黄帆一把夺过来唐菲菲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两只手攀着她的肩膀:“菲菲,你必须痛定思痛,做个了断。不只是和许思辰,还有你现在破烂不堪的生活,因为你也知道现在没有人看你了。你很清楚,但是别心存侥幸。许思辰是玩儿惯了的,不可能跟你玩真的。知道什么是玩儿吗?和你来马尔代夫去也好去迪士尼也好结果都一样,就是走一趟散散心寻个乐儿,你不属于这儿,你的根不在这儿你得要回归到你的生活里去。” 唐菲菲扒开黄帆的手,披头散发的趴在桌子上抽泣。 “菲菲,你年轻有前景和市场,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死不难,但是你甘心吗?一个男人一段情而已,总会过去的,等你熬过了这段时间,你都得笑话自己。现在是别人在看你的笑话,你真的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料吗?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一时糊涂上了别人的当而已,这对你来说,不算是完全的坏事,经历了这一次,以后,谁还能欺辱你半分。铜墙铁壁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你现在遇到了考验,你撑过去都是勋章。” “可不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我好没用,我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我不知道。。。”唐菲菲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边儿坐着的小助理也跟着垂泪。 黄帆看着痛哭无助的唐菲菲替她抚去被汗水泪水打湿的刘海,坚定的说了一句:“没关系,有我呢。” 黄帆为唐菲菲的这一仗打得漂亮。 她让唐菲菲画了美美的妆着装打扮比以往小清新的打扮略提升了一些质感,不过分成熟但是又有些俏皮,整体形象比以往更稳重淡雅。拍了vlog分享旅游行踪,又买了五十万水军营销,其中这百分之三十的水军用来黑唐菲菲是恋爱脑,不爱惜羽毛好好钻研演技自毁前程,另外的百分之七十就用来洗白这些恶评,要吹她的演技要吹她辛苦一路走来的艰辛,就是要激烈相互拉扯。 唐菲菲三个人短短两天时间走了好几个她和许思辰秘密幽会时候去的场所后就飞回了国内。 “洋洋,你把咱俩之前拍的屋内的一些配图还有咱们这两天去过的地方你整理一下拼个文案出来,大概内容文案就是回应一下恋情和态度,但是不要提双方的不满和纠纷,要表露出遗憾和祝福,明白吗?” 小助理似懂非懂的点头:“好的,帆姐,我先做一个出来你看看。” “嗯,好,还有,不要说太多,简单明了。然后再营销一些走出情伤爱生活爱自己拼事业的大女主人设。还有,如果许思辰那边儿有任何联系,统统不要理会。必要的时候曝光。” “好的帆姐,我明白了,我这着手去做。” “在微博和ins上发就好,要不同的文案风格,差别也别太大,你做好了以后给我看一下。” “明白帆姐。” 黄帆在简短的三天之间里,帮唐菲菲度过了人生当中最难过的坎儿,险些葬送她演艺事业的重大危机。网络新闻发酵的速度有多快可想而知,纠葛了近两三个月的丑闻,在黄帆的一番操作下完全扭转了局面,不止帮助唐菲菲挽回了人气还成功的转型。 “帆姐,谢谢你帮我们菲菲这次这个大忙,要是没有你,可能演艺圈就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小助理徐洋十分感激诚恳的说道。 “现在菲菲又赢了一波好口碑,那个许思辰团队那边儿还真的联系了我们,估计是我们发的照片被网友在扒,都说他骗感情不负责,当初出了事儿他躲起来,风雨都可我们这边儿来,现在好了,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他许思辰就是个大坑,好悬我们掉坑里出不来,经历了这次教训可能对菲菲以后的演艺道路也有好处,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是福是祸要看她自己了。就到这儿吧。后续的事情你们自己团队会来运营,我得赶紧回公司先。你告诉菲菲这两天辛苦了,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保持头脑清醒才能有力气战斗。”黄帆从头到尾策划了三天,自己本身还有一堆工作要做,又顶着秦朗的压力,三天都没怎么合眼,舟车劳顿又倒时差又一堆事儿要忙,这会儿看到事情立马有了成效才感知到自己的疲惫。但还是尽力去宽慰鼓励眼前的这个小助理,她虽然看起来有些面冷但心不硬,起码目前在这个圈子里她算是良心未泯的那一个。 “谢谢帆姐。”徐洋眼含热泪无盛感激的道谢。“还有帆姐,菲菲让我跟你再说一声谢谢,她说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只要是她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开口,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黄帆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上了车直接奔赴公司。 回到泰和直接跑去秦朗的办公室,恰巧这会儿他人不在,她坐在沙发上等他,可能也是因为在于她那里她能做的一切事已了,身在熟悉的地方心也放松了下来,满身疲劳的她背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秦朗回到办公室看到困睡在沙发的黄帆不忍打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转身出去告诉行政暂时屏蔽自己办公室的来电。 这时候潘文迪跟着旁边的小助理吵吵嚷嚷的走了过来。 看着秦朗怪声怪气的嚷道:“哎呦,秦总,您这是做了好事儿不留名呢还是躲我呢?我给您打电话您不接,这办公室的电话也打不通啊。没办法,我得亲自来道谢了。” “啊,我手机静音了,没看。早知道我给你回电话啊。怎么了温蒂,有什么事儿?” “哦?是吗?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早听说您秦总的办公室咖啡是最香的。” 秦朗迟疑了两秒,立刻做出请的姿势。 潘文迪头一甩大踏步走了进去。 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黄帆,像是意会到了什么一样,斜着眼儿意味深长的看向秦朗:“哎呦,我说呢,原来这儿还有人呢。” “咳,小帆可能是太累了,我刚回来看到她在这儿睡着了。就没打扰。” “怪不得。。。”潘文迪惯会用的就是阴阳怪气。 “怎么了温蒂,什么事儿这么着急的找我。”秦朗走到咖啡机前做手磨咖啡。 “你说呢,秦朗。你们家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黄帆被潘文迪的尖嗓吵醒。 “温蒂姐,下午好。”黄帆睡眼惺忪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小帆,来杯咖啡?”秦朗在一旁问道。 黄帆点头,低头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起身把衣服又挂回了秦朗的办公椅上。 “黄帆是吧,听说你刚来不久,这回你一战成名了,恭喜你了。”潘文迪话里话外酸里酸气。 “小帆,连一向以严苛的温蒂姐都夸你了,说明你这次做的还真是不错。” “那可是不错的。干脆把我的位置让给她得了。” “温蒂姐,不好意思,我那天也是恰好见到了菲菲,我看她状况非常不好,当时头脑一热就做了这么个决定,也许并不成熟,但能做的就是帮她疏散一下当时的心情而已。” “散心都需要这么处心积虑了啊?都需要跑马尔代夫了啊?三天来回够折腾吗?”潘文迪不依不饶逼问着黄帆。 秦朗端来咖啡递给黄帆,又走去潘文迪旁边:“温蒂,你需要多少加奶或者糖吗?”说着也递给潘文迪另一杯咖啡。 潘文迪没有好眼色给秦朗,结果咖啡拧着身子并不予理会。 “温蒂。你干嘛生这么大气呢?话说回来,黄帆帮你处理了一个特别棘手的问题不是吗?啊,就算你想冷处理这个事儿,但你真的不觉可惜吗?唐菲菲的群众基础不差,你看现在就是这次被爆出来,闹成这个样子,她的粉丝效应还是那么好是不是,只要给这些人一些暗示,抓住时机扭转局面那她还是你最得力的牌。她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将来只要她不解约,她依然还是会给你带来很多惊喜的。这很明显,都是靠你栽培啊。” 潘文迪撇了撇嘴,噎着咖啡眼珠在那儿翻转,想要反驳但是也无力反驳。 她本来也是因为自己被抢了风头,失了威严,最最主要的还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很会暗箱操作的小丫头。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低估了她。 营销号那一套无所谓,主要是在微博上发的那一条说明,还真的是做的有格局。文案一出她看到信息,当时就惊了。这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在她潘文迪那儿人才就是对手。 “wendy姐,我看您和秦总最近都太忙了,唐菲菲那儿总是干扰您,正好我今天碰见了,我也就没和秦总商量,他也忙着创造营的策划宣发的事情这你也是知道的,你也是有参与的啊。就巧了前两天我就碰到唐菲菲的助理了,就想着这么一点儿烂摊子,我先过去瞅瞅,别因为这个影响咱们最近的这个大项,毕竟现在外界、同行都对我们还是造成了压力的。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艺人的事业是小,维护咱们公司的企业形象巩固公共关系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吧温蒂姐。” “呵。秦总监,你手底下的人才还真多啊,又多了个搞公关的一把好手。” 黄帆低头不语,像是认错一样,其实她心里想着,我该解释的也解释了,也算是帮你摆平了一件心烦的事儿,再要是找茬儿,我也是不陪了。 “嗨呀,小女孩儿一个,以后跟你温蒂姐多学习。”秦朗陪着一副笑脸。 潘文迪梗着脖子端着咖啡不屑的说道:“我,我可教不了。” 秦朗轻拍着黄帆的后背:“行行行,我来教,我来教好吧。小帆,你先出去跟行政说一下,把我今天让整理的创造营的方案拿过来给潘总监看一下。快去。” 黄帆趁机走了出去。她知道秦朗是有意让自己躲着潘文迪。不想双方看着彼此都碍眼。 她走到行政那儿跟文秘说了一下秦朗要的文件,想了一下又提示到:“小夏,刚才我听秦总说他办公室的电话好像是停了,你要不要查一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哦不用,帆姐,这个是秦总刚才特意吩咐的。”文秘小夏微笑着回道。 “哦。。。” 下午的视频会议上秦朗特意和高层提到了黄帆对于唐菲菲公关事宜的处理,应对危机事件时直接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程序和交涉节省了时间和人力物力。很成功的一次危机公关,让企业和艺人双方都能够化险为夷还能双赢,确是做的漂亮。 黄帆这也是第一次在公关界展露锋芒。 晚上加完班准备要走的时候黄帆看到秦朗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便打算敲门去打个招呼。 “秦总,还没走。我准备下班了。您也早点儿吧。还有今天谢谢你。”黄帆也很少会和别人这么正式的道谢,她还有些腼腆不自在。 虽然面冷但其实是个道谢都会害羞的女孩儿。 “嗯。。。嗯?只是今天吗?”秦朗有意逗弄黄帆。 黄帆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哈哈哈。是不早了,我也该下班了。走吧,我送你。”说着秦朗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伴着黄帆走出了办公室。 第21章 靠谱的干妈 “想什么呢?一会儿咱俩去趟学校。”雪莉收拾着俩人吃的瓶瓶罐罐。 黄帆看着她,忍不住夸赞:“谁能想到雪莉公主居然能做好奴仆。” “那不还是拜你们所赐吗,我亲爱的们。” “哎,你说你要是结婚生子了是不是也是贤良淑德啊。” “那必须的。有我雪莉不成的吗?” “那没有,那没有。”黄帆举着手头摇得像是在跳舞。 “哎你刚才说咱俩去学校,去什么学校啊?” “当然是董董的学校了。咱俩一会儿就给他也接回来,反正再有三天也要放假了,接回来咱们娘仨儿好好待上它三天,都好。” “有你这样的吗?当妈的没个妈样儿,从小就教孩子撒谎旷课。” “还什么,还有三天就放假了。大姐,他刚上学两天。这请的假比上学还要多一天。” “去不去?” “走着~~。”黄帆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上前搂着雪莉俩人扭扭哒哒的就跑去了黄小董的学校。 雪莉买了鲜花水果去见了黄小董的班主任。 “秦老师,麻烦你了,我过来给董董请个假,她妈妈啊工作太忙了白天黑夜的忙,给自己累倒了。这人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刚说好几天没见着儿子了,说想见孩子,我寻思,给董董请两天假,让孩子过去陪她妈妈说说话啥的,你看?” 雪莉说的时候这个秦老师就吓得大惊失色,雪莉每说一句她就应和一句。听着雪莉说完更是拉着雪莉的手,满脸焦急担忧的问道:“哎呀我的天呐啊,董董妈妈没事儿吧?哎呀,这是不是很严重啊,都躺在医院了。是昏迷了吗?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早知道她是女强人但是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我刚看着也给我吓一跳,所以我就寻思赶紧过来吧,把孩子接过去,陪陪他妈妈。你放心啊秦老师,小董的课我们不会落下的。”雪莉也是表演的一把好手,她要是出道那也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 “哎呦,我放心的啊,董董一直都是听话的好孩子啊。功课从来不用我们担心的。我这也走不开,要不然我也跟着过去看看董董妈妈。”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秦老师你还有那么多孩子要照顾啊,够辛苦的。过一段时间就是吃大闸蟹的好时候,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些来。” “哎呦可不好这样麻烦的,不要这么客气了。”秦老师连忙拍着雪莉的手背回道。 “不麻烦,麻烦什么啊。我们就是做这个的啊。放假了你也来我们客栈玩儿啊,我给你安排最好的房间嗷。景色可美了,特别是晚上。” “哈哈哈是的啊,早听说你们那儿可好了特别高档。”秦老师都忘了刚才的胆惊失色。 “嗯,回头你来。那行,秦老师,我先给董董接走啊?他妈妈那儿我还有点儿不放心。” 秦老师像是才想起来一样,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连连说道:“哎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叫董董收拾一下出来见你啊。” 接了董董又和秦老师寒暄了两句两个人从学校走出来。 “干妈怎么了?今天这下午才上课你就过来接我?咱们去哪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哎先上车,上车你就知道了。”雪莉搂着黄小董一路小跑来到车前。 “哎,小董,你别坐副驾了,你坐后边儿去。”雪莉提醒道。 “哦。”黄小董听话的打开后车门。 “喵~~”黄帆从一个公仔后面探头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黄小董兴奋的大喊一声跑上车去。 雪莉和黄帆两人都齐刷刷的赶忙比划着要他小声。 回客栈的路上。 “所以,你们两个,居然带着孩子逃课了?”黄小董兴奋的两只眼睛晶亮,他好久没有能和妈妈在一起待这么长时间了。 “董董,可不止哟,我们还给你请了假,再加上周六日,你可有将近一周的时间呢。” “啊?真的吗?”黄小董兴奋的大喊。 “当然,这几天咱们都在干妈家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是能和妈妈,干妈在一起,在哪儿都好。”说着黄小董搂着黄帆重重的亲了好几口。又趴在雪莉的车背后搂着雪莉的后脑勺亲了好几口。 “哎哎哎,赶紧的坐好了,别影响你干妈开车。不许这样啊,危险。”黄帆严肃的告诫儿子,但看孩子这么高兴也禁不住的满脸的笑意和愧疚。是啊,总有忙不完的工作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我真不是个称职的妈妈。黄帆无限爱怜的摸着黄小董的头,看着他在一旁笑得肆意欢乐。 突然她脑子里就闪过秦朗。从侧面看,他也很像那个人啊。 黄帆告了假,这还是她从业十多年里除了从泰和离职养胎生育的那段时间里迄今为止最长的一次休假。 她不在工作自然分流给其他的同事,只是要有紧急的事情,或者一些决策的拍板才会去找她。 别人都还可,主要是韩程灏这边,也好在他这几天是要和李梦杀戏。 “妈妈,我们这几天,都玩儿什么啊?”黄小董趴在黄帆的肩膀上来回摇晃着撒娇。 “嗯,你想玩儿什么啊?” “嗯,我想露营,玩别的也都行,只要是和妈妈在一起玩儿什么都行,我都开心。” 黄帆搂着儿子轻抚着肩膀,温柔的说道:“那咱明天就露营,下午咱么就筹划一下,看看都需要什么。” “好哎,太棒了。哎可惜了,不能叫上小胖和瘦猴儿,下次吧。” “对,大宝儿,你过几天返校你可别说漏嘴啊。要不然下次都不好弄了。”雪莉特意提醒着。 “啊?还有下次?你这个干妈怎么这么没正形儿。。。”黄帆在一旁假意嗔怒。 “呦呵那怎么了,我小时候不也是那么过来的,你看我,耽误我茁壮成长了吗?丝毫没有~~~” “嗯,你倒是皮实得狠。” “大宝儿,休息一下,咱们就出发采购啊。这回干妈带你去个不一样的地方露营。” “好哎好哎,干妈我要多买点儿好吃的。” “那必须的啊。应有尽有,你就可劲儿提吧,列个清单,别到时候忘了。” “哎~~” “去哪儿啊?咱不在客栈啊?” “天天在客栈有什么意思?这儿的风景我都看够了,换个地儿,哎呀,让我也见识见识别样的风景。”说罢雪莉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啃着苹果。 黄小董兴奋地去找来纸笔在一旁边嘀咕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边记录,时不时还煞有介事的和两个人商量着。 韩程灏和李梦的戏定了这几天要杀。 这次进组也是最有一次,沐瑶也跟了来。 她认识韩程灏的时候就是拍这个戏,当时她就是着古装戴着个神像面具混进了片场。 想到那次,也是她第一次看韩程灏的戏呢,也是看这个剧加重了让她想接近韩程灏的念头。 “瑶瑶,在片场你和美雅在一起,跟住她啊,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程灏叮嘱道。 “放心。”沐瑶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吧,老板,我一定照顾到瑶瑶。”美雅也承诺道。 这时大壮从外边走进来:“哎老板,我打听了,这上次瑶瑶碰到的那几个小流氓早就不在这儿了,听说当天就被开了。” “行,那就好。” 韩程灏来了片场。 “韩老师,好久不见了呀,上次的酒会你怎么没来。”李梦踱着小碎步走来套近乎。 “啊?啊哈哈,没去上,那还好赶着去参加个节目。” “程灏哥太火了,我这上次活动上遇到你我都不敢和你多说话。” “哎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韩程灏憨憨的笑道。 “听说了吗?程灏哥,周琰跑去香港那边儿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听说两地的狗仔都追得可凶了,二十四小时随时有人跟着。”李梦凑近神秘兮兮的说道。 “呵呵呵。”韩程灏听着也没接话茬儿只是干笑了几声。 李梦拽了一下韩程灏的戏服,拉近了他小声说道:“听说,有人看到她去香港之前脸都肿了,过安检的时候被人看到,说是过敏了。”李梦又左右望了望继续说道:“可人家有看着的人说,那可不是过敏,谁过敏了嘴角还有伤啊,说看着像是打的。。。”李梦形容的倒是有声有色。 “啊?不会吧?”韩程灏盯着李梦眼中有些迟疑。 “那、、、反正看着的人可都是这么说的,要不怎么说那么大的一个奖没了她怎么没动静啊?就她那个性?躲在香港不回来。八成,也是不方便露面。”说着李梦还做着左右摸脸的动作。 韩程灏垂下眼似有迟疑,继续说道:“人还在香港?” “是呀,呵呵,估计也是觉得丢了奖没面儿吧。早之前还狂得要命,这回好了,奖没了,工作也都暂停了。那金主爸爸也是救不了她了。呵,看她平时嚣张的那样儿,天道好轮回。该。”李梦咬牙启齿又一脸爽滋滋的表情。 “那么多工作,不可能说停就停吧。” “真的都停了。你没看着吗韩老师,听说有两个还没上的代言都没让上,估计广告商这会儿都恨死她了。” “。。。” “憨憨,你说她是不是得罪谁了?犯了什么事儿了啊她?说什么的都有,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啥,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啊,这么速度,金像奖说不给就不给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你说她到底得罪谁了啊?” 韩程灏摇摇头:“不见得是得罪人吧。” “那还不是得罪人还能是什么啊?那要是犯了事儿,现在也没听说上边儿有啥动静啊。”李梦在一旁仔细分析着。 “哎韩老师,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犯了事儿了,逃去香港了?”李梦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脸上还有些担忧的神色。 “哎呀,不会,电影看多了你哈哈哈。” 工作人员提醒要预备开拍,两个人停止了话题,走去拍摄地。 好,现场,安静、开拍了啊。好,不要动了、不要动、好。开始。 金可嫣坠崖前曾在街上遇到一算命先生。 她本来不信这些神说,偏巧那日就鬼使神差一样,就坐在了那神算子的摊位前。 “姑娘问姻缘。”神算子撇了金可嫣一眼就像已了然一切的模样。 “是不是凡是女子都是求问这个的?”金可嫣眼神无光苦着一张脸,整个人似没有力气一样的落寞。 “那倒也未必,有求子的、求父母安康的、投石问路打间儿问店求风水的什么稀奇疑惑都可以问啊、还有问前世的,凡是人有所念皆生疑,想问个缘由也是情理之中。” “还可以探前世?” “当然。姑娘你就有一段前世姻缘。”卜卦的先生言之凿凿的说道。 金可嫣听到算卦先生这样说倒是提了一下神,像是想到了什么,人又颓了下来。 “我有什么前世姻缘呢?”她的声音里透着整个人的疲惫:这辈子,都顾不好,管上辈子下辈子做什么。 “姑娘你有三世的姻缘啊。” “是孽缘吧。”金可嫣似要眼中垂泪。 “是缘皆无罪孽。前世成因,今世注果,逃是逃不掉的,天命难违啊。” “先生说我有三世,可算得了这是几世呢?” “二世。”算卦先生手里比划着。 金可嫣眼泪垂落而不自觉。 “先生,可断来世?” “老夫只会占卜,没有别的能耐,且,姻缘天定,千回百转,这辈子姑娘你如此执着是有缘在先,下辈子纠缠也是这辈子的因果啊,总不过就是你二人有此缘分,姑娘你,还是要自己渡化啊。” 金可嫣付了银钱给算卦先生继续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游荡。 自然而然就又回到了竹林。 路上心里只默念沈翊的名字。 “沈翊,这辈子我把欠你的还了吧,你与我好好算清这笔账,下辈子,可别遇着了。” 金可嫣抬头望向竹林的另一边的断崖。 就那儿吧。 “跳下去,肉体凡胎也好仙根护体也罢,应该也是活不了了。” “何况你现在灵魄都不稳。” 金可嫣将自己的打算意会给了沈灵儿。 “一向孤清自傲的金可嫣也会这般懦弱想要以此了断吗?甚至可笑。”沈灵儿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要不要出来?同我一起欣赏欣赏这山间景色,看看我给你挑的墓地好不好?”金可嫣还是牙尖嘴利,只是少了往常伶牙俐齿的气魄。 瞬间,沈灵儿的虚灵就从金可嫣的身体剥离出来。 “你和师兄就是在这儿定情的吗?” 一句话把金可嫣拉扯到了过去。 竹林。 沈翊:“可嫣姑娘,我看前方有一竹林,可稍作休息。” 金可嫣怒目而视大声嚷道:“休息什么?只是一片破竹子,又没有半个歇脚的地方,两个茅草屋都没有,你让我在哪儿休息?” 沈翊急得冒汗忐忑不安的说道:“你放心,我想办法一定找到一个可以让可嫣姑娘落脚的地方。现在你身上还有伤,我又被封了灵力,法术施展不得,只好委屈姑娘同我一起走过去。。。” “你还说?我有伤,我的伤怎么来的?还不是你这个没用的,都说你是仙家名门子弟中修为最是高强之人,我看都是胡说的,哼,都是一群趋炎附势之人攀高结贵说的天大的谎话。欺名盗世之徒。”金可嫣没好气也没好脸的数落着沈翊。 “可嫣姑娘,沈翊有错在先,无意误伤了姑娘。真是过意不去,可嫣姑娘尽可放心,沈翊一定会负责到底,待灵力解禁就给姑娘疗愈,保证不会。。。”还没等沈翊说完,金可嫣就呛声道: “负责?你怎么负责?还要等到你灵力封禁,你的灵力要是禁个一年半载,我是不是还得跟你耗在这个破竹林啊?你瞅瞅你找的这个地方,连个猫猫狗狗都没有,还说要我好好休息,这哪有休息的地方?” “额、、、我去看看,你稍等。”沈翊说完扭头就向竹林更远处走去。 “哎、、、你去哪儿啊?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要是有恶兽来,吃了我怎么办?” “不会~~,你自己都说了,连个猫狗都没有,你稍作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金可嫣看着沈翊远去的背影,心里不忿但又无可奈何。 也怪自己倒霉,他和人家起争端我去凑什么热闹,白白的被人误伤。害得我走不了路,还被人奚落,真的是气。金可嫣越想越来气,气自己被连累,更气自己为什么有那份儿好奇心。 没一会儿沈翊从远处跑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一叶荷花盛着水。 “可嫣姑娘,喝点儿这的山泉水,还挺甜的。” 金可嫣气哄哄的接过,捧着荷叶抿了几口。 “哎,哪里来的荷叶?” “哦呵呵我光顾着看你喝水了忘了告诉你,前方有几间竹屋旁边就种有荷花野泉,我怕你口渴,就先摘了荷叶装了点儿山泉水过来。竹屋我看过了,像是许久不曾住过人了,一会儿我打扫一下,我们暂时可以在那儿休息。” 金可嫣冷眼瞪着沈翊:“那还有别的办法吗?都怪你。害我无故受伤。好端端的你的灵力为什么被封?” 沈翊一脸无奈的说:“哦。。。是因为听学的时候,有几个不知所谓的门派子弟对小师妹出言不逊,我就教训了他们几下,被师傅重罚封禁了灵力。” “小师妹?沈灵儿?”金可嫣疑惑的望着沈翊。 “嗯。。。”沈翊回答完,金可嫣把手中的荷叶扔去他身上,吼道:“又是她。我就知道,遇着你们兄妹二人,我准没好儿。” “哎,可嫣姑娘,是我小师妹受欺辱,与你并无干系啊。”沈翊不明所以正纳闷儿。 “你还说?哪次,哪次遇到你那个小师妹沈灵儿,我不都刮着几道伤,不是她给的就是因为她,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转世,跟我八字相克,以后给我躲远着点儿。”金可嫣恨恨道。 “小师妹并没有惹到你啊,你也太强词夺理了吧。我小师妹人美心善,是天下最好的女儿,可不许你金小姐这么编排她。你这么说,我肯定是不能同意的。”沈翊不服气的为沈灵儿辩白。 “哦。。。?好。。。”金可嫣努力撑起身体,意欲转头离开,碍于腿脚不便也没走出两步远,就被沈翊拽到自己身边。 “你干嘛?” “唉,可嫣姑娘,你现在有伤啊,你还要去哪儿呢?刚才也得罪了那一众子弟了,他们还寻着我们的仇呢,这要是被他们逮到了,知道你砸了人家清修之地,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这副摸样,还能斗得过他们?” “他们敢?”金可嫣一双美目瞪得溜圆,虽然身有不便倒也还是气势逼人。 “是是是,他们会忌惮金家的名望,但是也保不齐有那不开眼的啊。要不今天你看,你怎么就落得和我一般,落荒而逃啊?” “你和我怎么能比,你是招惹是非,我是、、、”金可嫣突然词穷,说什么好呢?沈翊是为他小师妹抱打不平,我又是瞎掺和什么劲儿,说自己平白无故惹是非才对吧。。。 但是这话,又不能自己说了去。哪有自己打自己脸的道理。不管,就这样,无论怎么着都是赖这个家伙。 沈翊窥见突然闭口不言的金可嫣,知道她也是小女孩儿思量,也不与她计较,走上前去从背后拿出一束刚才路边采的野花递到金可嫣手上。 “可嫣姑娘,您且息怒吧,现在这儿就你我二人,你恨得那些人啊都不在跟前儿,打也打不着,骂也听不到,你这白白耗费力气。你这要杀要剐要雪耻的,也得吃点儿东西补充体力待养好伤以后吧。” 金可嫣被他这么一提醒才留意到自己确实是腹中饥饿已久。 “我走不动了。也懒得走了。”金可嫣说罢还有点儿傲娇的垂眼,不想在人前示弱,但又无计可施不想示弱的模样。 沈翊看了看金可嫣转头蹲在她面前,拽着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金可嫣也没想着让他背自己,毫无这个念头,她只是琢磨着怎么能让沈翊给弄点儿吃的来。 “抓好了我啊。”沈翊提醒道。 金可嫣这次倒也是老实听话,果真安安静静的伏在沈翊背上。突然觉得这样也是失了自己金可嫣的威风,手里捏着刚才沈翊给的那花束敲打着沈翊:“都怪你,连累了本小姐。” 沈翊面上含笑嘴里忙不迭的回应:“是是是,我的错,伤及无辜了。以后可嫣姑娘再因为我沈翊受伤,就叫我法术全无灵力尽失肉体凡胎好不好?” 后来金可嫣还是因为沈翊受了伤,而且伤得彻底,法术皆无沦为肉体凡胎的还是她。 “咔。” 现场导演接连几声叫好。 “是吧?我也觉得。。。可惜了嘛,都杀青了要。”李梦又是撒娇又是惋惜。 临近收尾大家也都比较振奋,有想要快点儿结束的心情也有些不舍,最后几场戏各部门更是铆足了劲儿的干活。 “程灏,一会儿你再搭两场就好了,剩下的就是梦梦的了。”现场工作人员提醒道。 “哎。好的。” “啊。。。不要啊。。。就剩下我自己了?程灏哥,你不要走啊,你走了我这都没信念了。。。”李梦扯着韩程灏宽大的戏服持续撒娇中。 “哈哈哈哈不会不会,演员的信念感,相信你,可以的。非常棒。”韩程灏对着李梦竖起两个大拇指。 “啊。。。不要不要。。。” 两位老师休息一下吧,刚才有人来探班。 两人一同望向现场的工作人员:“谁呀?” “咱们大boss啊。林总。” “啊?”李梦尖叫了一声。忙着问工作人员林博文在哪里。 还没等她走出林博文倒是先一步来到了现场。 第22章 蓄谋已久 林博文走进录影棚的时候李梦毫不避嫌的就上去搂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无限娇嗔的埋怨道:“哎呀,你还真来了呀。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这不是很惊喜?”林博文有意想要和李梦保持一点距离,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扯下来。 “程灏的戏份快杀了吧,我刚才听崔导跟我说你今天是最后一场戏了。”林博文望向韩程灏拍着他的肩膀。 “嗯,是两场戏,也是补拍。今天最后一天了,还挺舍不得。” “这次和韩老师第一次合作,特别愉快,韩老师戏特别棒啊。” “真是期待下次合作早点儿来啊,有机会咱们再来一次。” “林总,再投一个哈哈哈” 大老板儿在这儿连平时很少会在拍摄后和同事闲聊的总导演也挪步过来畅谈几句。 “没问题啊,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完全可以的。我们最近和程灏就有个项目在谈嘛,只要是项目是大家都感兴趣的是大家都想要的,二搭三搭都没问题啊。” “有林总这句话啊,有戏,有戏。” 几个人有说有笑说了好一会儿,工作人员过来请导演过去看回放细节。林博文也正好找了时机说道:“你们去忙,别耽误你们,我去休息室待一会儿我就走,那边儿还有个会要开。” 几个人简短说了几句,林博文就随着李梦来到了她的休息室。 韩程灏本来想去跟着导演看片子,不想被林博文一并叫着一起前去。 休息室里李梦早早的就嘱咐了身边的助理煮了咖啡。 在很多时候面对林博文,李梦特别的有眼力见儿。 这大概就是爱一个人就不由自主的会敏感细腻起来。 “你不早说你要来,你早说我早准备点儿好咖啡啊。”李梦挽着林博文的胳膊倚靠着。 “这不是你之前埋怨我,说我不过来探班,你看,我来了,都耽误大家拍摄进度。” “哪有啊,你来得正好,我们这刚拍完,要重新搭景呢,正经得好一会儿。你说说,你怎么那么会卡时间啊?时不时有人给你通风报信?”李梦伸出食指刮着林博文的衣服扣子。 韩程灏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坐着,眼看着俩人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也是有点儿尴尬,但是又不能走,只能坐在那儿陪着笑,喝李梦带来的咖啡。 “哎确实花了我一点儿小心思。”林博文回应李梦。 他确实是着人打听了一下李梦的这个戏的进度,但他的小心思全然不在李梦身上。 他也确实一会儿有个视频会要开,但是得知韩程灏今天会杀剧,二话没说就飞了过来。 其实他就是想见韩程灏也有都是机会,马上合作的项目就要走流程,见面当然必不可少。可他就还是要来,就是有一股冲动,今天非要见一次韩程灏而已。 林博文在来的路上也被自己吓的够呛。 自己向来是潇洒惯了的人,为得到谁豪掷千金的有使用手段的也有,还真没有过想见谁就是一股冲动就非见不可的时候。 韩程灏是第一个。 他是玩儿惯了的人,也懒得去周旋,遇到可心的简单明了,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但你没得选。他不是那种小气的我为你花了重金就一定非要对你有所要求,他高兴你这样陪着他喝茶那就喝茶,他高兴你陪着他去打高尔夫那就打高尔夫,玩乐全凭他心意。所以林博文在一众圈子里风评特别得好,很多曾经被他照顾的小情人都一直念念不忘。只不过她们有她们的念想,林博文却从不回应她们的意。玩得再好的人没有第二次。当然李梦是个例外,这也是为什么李梦这么傲娇得意又死心塌地相信自己和他之间有爱情的原因了。 在林博文身边从不缺乏漂亮的人儿,无论男女。他自己外形也是俊朗有型,因为平时也常运动身材保持的还在线,比不了那些男明星艺人一样身材健硕有八块腹肌,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有底子在的。这样多金又帅的大佬不知有多少硬往上扑的人。他也习以为常。 就是遇到韩程灏的那天,他就难得心动了一下。 他不得少年的青涩,但又不像个成年人一样落俗,特别是在娱乐圈里,这样的单纯又不世故的人,极为少见。不,他也许只是善于伪装隐藏罢了。但那也是太会表演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居然有那种不谙世事男孩儿一样的气质,我不会看错,这个男人有点儿意思。就算是装的,骗人的,那也是极聪明的一种骗术,他很擅长表演一种无辜。不管怎么样,林博文就是动了心思。而且,是从未有过的一种狂热。 因这一种热烈,面对的猎物还是韩程灏,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仔仔细细的慢慢来追逐。他要以自己最大的耐心来获取他,这是林博文前所未有的一种冲动,他为这种刺激而感到兴奋。 就如他这一来一回要折腾数小时只为了坐在这个破片场听着噪音还要应付李梦的聒噪一样,他甚至为自己感到高兴,还能有想要征服的人。 林博文说笑间时不时的瞥向一旁,韩程灏身穿一身素色淡雅的古装,一头墨色长发用一条丝带束着,白皙的皮肤上一张俊美的脸,眼眸晶亮又透着令人捉摸不定的深邃,嘴唇的曲线都透着一种秀美。林博文看的有些痴,这人坐在这儿像是穿越过来的美男一样,而且美的雌雄不分,要是女儿身也一定是个绝色。 明明是男子,也有男子的气魄,却总有一种想要欺负他的感觉。林博文感觉自己心里上的那种狂热燃烧到了自己的小腹之间。 他挪了挪身体尽量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抓着李梦的手在自己手上拍打着:“程灏这边儿结束后要休息一段时间吗?过几天国外有时装秀可以一起去看看。” “哎,怎么没听你说带我去啊。”李梦在那边儿嘟着嘴,不乐意了起来。 “可以啊,正好你和程灏刚拍完戏也是熟悉的好朋友了,约着一起出游一下,很不错啊。”李梦拧着身子在林博文身上磨蹭着。 “那到时候你也要陪我。” “好,陪你。”林博文宠溺的说道。紧接着再一次看向韩程灏:“怎么样,程灏,我那儿还有别的工作要忙,你就当是陪着梦梦一起。也可以搞些物料来以后做宣发嘛。” “好啊,过两天我空出档期。”韩程灏是看在工作的份儿上,而且,林博文开了口,总不好给脸不要。 林博文总共待的时间还不及他跑过来的一半儿时间长就急匆匆的往回赶,他晚上就还要去去往外地,就连视频会议他也都在路上开的。显然他来找韩程灏多少还是影响了工作,不止是耽误的时间,还有他些许的心不在焉。途中他脑子里总是浮现刚才韩程灏的样子,这个人还真的是天生吃演员这碗饭的,装扮起来又有一种不阴柔又不过分刚硬的俊美,风流嫌锦绣,窈窕世无双啊。他对这一趟奔波还是很心满意足,下一次见面,可就是国外了。想到这儿林博文忍不住嘴角上扬了起来。 由雪莉带头娘仨儿结结实实的睡了个懒觉,醒来最早的还是黄小董,一大早就满屋满院子的上蹿下跳兴奋今天要去露营。 一路欢歌笑语自不必说。 “干妈,咱们去的地方有啥特色?” “嗯。。。可以看最棒的日出算不算?” “好哎。”黄小董兴奋的拍手,其实他对于玩什么都不甚在意。现在哪怕就是让他去遛大街他也满足得不行。 “嗯、、、可以垂钓还有那儿可以看到梅花鹿、野兔、山鸡、还有巨大的风车、哦,可以自己逮饲养的兔子和鸡鸭鱼来吃。还有好多,听说那儿环境不错,到时候咱们再看。” “好喔好喔,干妈你太棒了必须提出表扬。” “多谢小董先生。”雪莉俏皮的回道。 “哎,这么好的地儿你听谁说的?”黄帆拿着手机搜索着即将要去的目的地,手里还啃着苹果,随口就问了一句。 雪莉有些略迟疑的没立即回应。 “嗯?哎雪莉,那儿山上好像还有石洞呢。” “是吗妈妈我看看。”黄小董新奇的小眼睛锃亮,夺过黄帆的手机在一旁仔细的翻阅。 “妈妈,石洞里还能做饭呢,还有炕。妈妈什么是炕?” “一会儿你就见识到了。”黄帆摸了摸黄小董的小脑袋。 雪莉从后视镜里看身后的两个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越来越觉得组织这一次的出游是对的。 到了目的地雪莉东拉西拐找了一个她认为最满意的地方。 都说她太挑剔,明明都要好几个地方很不错,非要找什么绝佳位置。 “要我说,刚才的那个地方就挺好。反正咱们也还是可以换地方的嘛。” “就是呀干妈,那边儿离大风车可近了。” “别废话,下车。” “得,谁叫咱娘俩儿上了人家的贼船呢,就得听贼使唤啊,人家让上哪儿就上哪儿吧。听着贼使唤吧。”黄帆一脸逗趣儿的说道。 哈哈。。。 但是她很快就笑不出了。下了车,转眼就看到了秦朗。 “来了啊。我这儿都等半天了。”秦朗老老实实的打着招呼。 “望眼欲穿啊?”雪莉接茬儿。 黄帆瞥了个不好看的眼色给雪莉。 “你,还真是个贼啊。早有预谋是不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说什么呢?这么多东西总要有个人搬搬抬抬吧。这山上啥都好,就是水源不多,总得找个能背水的啊。”雪莉理直气壮的说道。 “妈妈咱们是不是就要搭帐篷了?”黄小董这会儿还在车那儿鼓秋着背包。 “董董,跟叔叔打招呼。叫秦叔叔。”雪莉把小董拉到面前。 黄小董看着秦朗礼貌清脆的喊了一声:“秦叔叔好。” “哎。董董是吧。好帅气的小伙子啊。哦、、、这眉毛和嘴巴很像妈妈呀。董董几岁啦?”秦朗蹲下身子拉着黄小董的手说道。 “六岁。”黄帆抢先回到。 “哦,对对对,我问过。董董,叔叔一会儿一起跟你搭帐篷好不好?告诉叔叔你都喜欢玩儿什么啊?” 黄小董见到这位刚认识的秦叔叔一点儿也不怯生,从小就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又没有男性的友人,他的生活里除了小伙伴儿还没有什么比价亲近的男性角色出现,能让干妈带过来的朋友那一定是和妈妈干妈都熟悉的好朋友,那自然就多了几分亲近之感,何况这个叔叔是他乍一见就很喜欢的那种。 “妈妈,这位秦叔叔很帅。他是干妈的男朋友吗?”趁着秦朗拿行李的功夫黄小董跑去黄帆身边神秘兮兮的问道。 黄帆还没有从见到秦朗的这个突发事件里清醒过来,猛地一听黄小董的问题,忍不住闷笑了一声:“不是的。是朋友。” “哦、、、那这么说,妈妈就有机会了。”黄小董笑嘻嘻的望向黄帆。 黄帆一脸的诧异:“啊?” “啊!是啊妈妈,你看,干妈有男朋友,秦老师也有男朋友,你不也应该有男朋友吗?我看秦叔叔就很好。年轻又帅气。你看妈妈,我们两个还很投缘,” 黄帆听完儿子这么一说,呆住了几秒钟。又忍不住乐:“你们还很投缘?哈,你哪来的词儿啊。行了,别胡说了,赶紧去吧。你不是要搭帐篷吗?”黄帆不着痕迹的就略过了话题。 “呦呦呦,我来也。”黄小董蹦蹦跳跳的跑去找秦朗。 “叔叔,我们去离大风车近一点的地方好吗?” “好的呀,你说了算,你来选址我听从派遣。” “行,那你跟住了啊,别丢了。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好吗?” “那咱们就离风车近一点,但是也不要太近,太近的话反而欣赏不了全貌。” “你小子聪明啊。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 秦朗大包小裹拿着装备,黄小董身上背着玩偶小包包手里拎着自己的小水壶,扯着秦朗的衣角两个人走去了远处。 黄帆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忍不住的叹息,转头看向雪莉。 “哎,你别哭啊。不要太感动。”雪莉似乎还挺心满意足。 “我打死你我。”黄帆倒是咬牙切齿的恨道。 “切,我不信。”雪莉笑意盈盈的得意。 “你自己看着了吧,这叫什么?天意。血缘。你看看人家爷俩儿,刚一见面,就那么和谐有爱,谁能比了。” “你为什么要叫他来?”黄帆这会儿似乎真有点儿来气。 “叫他不正好吗?这些东西有个人张罗多好,而且,这山上人这么多,就咱们俩女的扯个孩子,也不安全啊。这多个男人,你看看,这安全感十足,而且,还有个人能陪董董上山下河的,多好。”雪莉胳膊搭在黄帆的肩膀上紧了紧。 “哎,你瞪我也没用,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对秦朗有感情,那不可能忘。你我还不知道?倔驴一样的。就算你们不续前缘,也总得让董董认识认识他爹吧。你看孩子多渴望有一个爸爸的角色能陪伴他。” 黄帆有些惭愧的望着远处嘻哈大笑的父子,又重重叹了口气,嘱咐道:“先别和他们说,我还没做好准备。” “哎,董董这儿你可以放心,但是秦朗,肯定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雪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黄帆。 黄帆也盯着她问:“不会吧?” “啥不会啊,那跟秦朗小时候差啥啊?”雪莉言之凿凿的说道。 “妈妈,干妈、、、你们快来。我们要打开始搭建了,你们快来看看。”黄小董手中摇晃着小旗子冲着远处的二人喊道。 “来了、、、”雪莉回应着。 拍了拍黄帆:“走吧,帆帆,多好啊,你看看他多开心。” 其实只是一句很平常的一句话,也许在千千万万个的人嘴里说出过,也被千千万万个人适用,可这会儿黄帆听着瞬间就飙出了眼泪。 她好像一遇到秦朗就变得柔弱,就不像自己。 看到在她生命里最重要不过的两个男人能在自己面前就有了感激。 “走吧,雪莉,我们也去吧。”黄帆伸手搂着雪莉的腰,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向风车那里。 第24章 纷争 泰和高层会议。 “徐总、杨总、各位领导,现在欢娱可真是够欢愉的。咱们费劲心力、物力财力培养出来的人,现在跑去对家舞得欢了。陈诗怡可是咱们泰和一手捧出来的,还没等着咱们怎么着呢,她还刚冒着尖儿呢倒急着开花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几两的能耐。”潘文迪又是一阵暗讽。 黄帆听着不以为然,不用想今天的这场会,潘文迪一定少不了唱戏。 “再一个,我也是要认个错儿,也是我平时工作太忙,一时疏忽大意,本来和秦总这边儿交涉得好好的,怎么就栽倒了这儿上。也怪我,人也没看住,我要是早知道陈诗怡有那三心二意的心思,我也不能签她啊。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公司花死了这冤枉钱啊,为了她我可是费劲了心思了。就是怎么着也没想到,能出这样的事儿。小帆,你在公司也算不上多新的人了,你的工作能力一向也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秦朗:“哈哈温蒂,这个合同签订的时候,你当时不在场吗?这个合同可是经过你手的。” “合同协定那些条款都是有咱们法务拟定好,咱们几个都过了目的,里边儿涉及的服务和利益分割那也是讲得清的,我们签的是经纪合同职责和权益有些东西是不言而喻的,行有行规,作为艺人就是要守好自己的规矩,这样才方便公司对她包装培训和商业运作啊,这点儿道理,不用我说吧。” “那为什么你给小帆的合同不是早前已经拟定的经纪合同,而是一份竟倾斜于居间合同呢。” “我不明白秦总您的意思,但是我和陈诗怡团队谈的可都是按照行业规范协调来的,她也是应允承诺严格遵守的,签字画押盖章定论。作为双方当事人我们泰和完全是有对她有独家代理的资格的,别说她现在跑去欢娱唱歌跳舞又比赛,就是踏进欢娱大门也得我们泰和说可以才可以。” “可是温蒂姐,我们且先不论合同是怎么变更的,在道理上陈诗怡是有权去支配自己的一些演艺活动的。” “黄帆,你整明白了,道理归道理,合同就是合同,没有这些条款和协议,这些小崽子们不还都反了天了,我们的工作要不要做?泰和要不要做?”潘文迪拿腔起势的在那儿拍桌大声喊道。 旁边徐总张口:“行了,都冷静一下,现在是商量对策,不是在这儿互相揭短儿。” “就是,温蒂你也不要太激动,小黄毕竟还是新人,也是头一次和你打交道,对于你的工作她还是有很多不懂的,作为前辈你应该好好教导一下嘛。” “我教导她?您可高抬我了唐经理,黄帆还是很有本事的嘛,何况,她身后还有秦总啊。是不是?” “我只知道,这合同你递给我的时候,不是原来的那一个。”黄帆瞪着潘文迪。 “你的意思是?我篡改了合同?”潘文迪眉毛一挑,挑衅的看着黄帆。 “既然,你觉得不是原来的那一个,怎么还给陈诗怡签了呢?”潘文迪这会儿倒不像刚才那样情绪激动,反而压着气不急不缓的继续追问:“是不是你和陈诗怡还有欢娱私底下恶意串通,早就所有谋划啊?” 四下几个人有些窃窃私语。 “潘文迪你可不要胡说,有证据吗?”秦朗在一旁冷冷道。 “证据?现在还不是很好的证据吗?陈诗怡是我签的人,在我手里好好的,我花尽了心思,想的就是能为她为公司谋利,为此我不惜与你秦朗联合,只为了能够利益最大化,也能更好的施展她的才能。可谁知道一到了你们手里,煮熟的鸭子飞了。耗尽了我的心血,神不知鬼不觉的倒跑去了对家兴风作浪让人家渔翁得利。” “到底是压榨,限制,还是协议双赢还不好说。”陈诗怡的助理在一旁说道。 潘文迪直指着那助理大声你说道:“你说什么?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吗?你是在怀疑泰和吗?呵,真可笑,轮得到你在这儿说话?叫你来是让你来听结果的,不是让你来发表意见的。陈诗怡呢?她躲起来派了你这么个东西过来算怎么回事儿?” “你是东西,你是啥东西,啥东西也不是。”小助理翻着白眼儿小声嘀咕着。 “温蒂,你们现在手里有没有足够的资料证明陈诗怡的这一系的商业行为就是违法的,哪些是触犯到相关法律条规或者是可以裁定她就是违规操作的。”旁边的领导问道。 “当然有了,领导。陈诗怡的行为就是违背了个人诚实守信的原则,这是我们双方约定的好权利和义务,她这样签着我们泰和的经纪合约跑去欢娱又是参加演唱会又是代言,这本身就是违背职业道德的。这给我们泰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啊。现在我们的合约还是有效的,她不仅要继续履行我们泰和艺人的演艺经纪合同也要承担相当数额经济损失费,起码要六百万。” “什么?我们诗怡参赛加巡演才十几万块啊,我可以拿账本给你们看。”小助理被这天文数字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潘文迪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道:“少来这套,你们到底拿了多少谁知道,她现在可算是风头正劲,欢娱没少捧着她吧。而且,谁知道你们暗箱操作了多少?” “你说什么?你有证据吗?”小助理激动的喊道。 “你耳朵聋了?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以为我们这是在这儿陪你看风景呢,让你过来干嘛的你整不明白?” “潘总,诗怡是你一手提拔出来的,你不能这么坑她啊?”小助理苦着脸近乎于哀求。 “我坑她?现在是谁坑谁啊?你让她拍拍良心问一问自己,为了她我忙前跑回的找老师找团队找资源,还得酒局陪喝饭局陪笑,我潘文迪对不对得起她?反过来怎么样?背着我,偷偷的去参加什么比赛还要巡演,她好快活啊,倒让我成了笑料?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只是拿了一个小破奖有几个人认识了她,从此以后她就在演艺圈有了一席之地了。可笑至极。” “她这么做,把我潘文迪这个经纪人放在了何地?把泰和放在了何地?” “还有我告诉你,人情我可以不跟你讨,算我潘文迪看走了眼,好心喂了狗,但是公司的利益我必须维护,我也是泰和一手提拔起来的,有的人可以忘恩负义为了自己不顾及公司,但是我潘文迪绝不可能,绝不。”潘文迪说得一正言辞又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真的被她的鞠躬尽瘁感动的涕泪横流。 她这话看着像是谴责陈诗怡但又煽动引导着在座的众人去合理怀疑黄帆。 “徐总、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有人,明里是为公司好,暗里勾着艺人和对家串通好了啊。” “徐总、杨总,我们也是按照合同办事的,我们艺人方是有权和第三人产生权利和义务的,我们的主体是任意的没有要求的,不是潘总说的那样我们就是违背了职业道德和个人操守,我们的收益也都是个人合法合规的,也没有损伤贵公司的经纪权益和经济损失。请各位领导再仔细斟酌斟酌,毕竟这场纠纷闹得大家都不好,艺人的未来发展很受影响不说,对泰和形象也有所摸黑,毕竟这也是公司存有失职行为存在漏洞不明确权责才会闹出这样的不愉快。” 黄帆听着小助理一番言论,又看了一眼在一旁得意的潘文迪,开口说道:“各位领导,这次这个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承认。潘总说得对,合同是我去签订的,中间出了这样不和谐的声音确实是我工作没做到位,考虑不够周全,有损了双方的既得利益,还造成了诸多不良影响。我的错。” 秦朗看着黄帆有意要维护她,黄帆示意他不要张口,继续说道:“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中间绝对没有恶意串通,采用不正当手段擅自开展演艺合作的行为。既然提到行有行规,那不止我们对方也是明白的,大家都是踩着线在做事,过分的不公平和分配,只会两败俱伤,从来没有渔翁得利一说,都是彼此成全。”黄帆说到此停下来看向潘文迪,眼眸深邃又凌厉。 “陈诗怡的确是我们泰和有意想要大力发展的艺人,但在我们公司也还并未其个人做出任何专属商业活动,所以,在没有特别明确的协商的情况下,发生这样的歧义,我请人核算过,就算是要赔偿、、、赔偿金也应当根据实际损失和合理预期来计算,而不是六百万。” “哎呦,黄经纪,你还真是会算账啊,你这叫什么?吃里扒外还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潘文迪捏着嗓子叫道。 “就事论事而已。”黄帆平静的回道。 “好,那我们就好好就事论事,她现在这样要解除合同,那公司预期利益损失怎么定论?前期对她的包装、培养、宣传推广等等这些打水漂啊?靠着说合约有bug想逃脱没那么容易。” “温蒂姐,我们不是要逃,只是想好好协商。”小助理在一旁说道。 潘文迪甩过去一个白眼儿,扭头继续挑衅的看着黄帆。 我这次,看你怎么翻身。这还整不死你,我潘文迪这些年算是白混了。 “呵。”黄帆笑了笑,说道:“温蒂姐手底下的艺人,自然是各个出头,确实是为公司挣得了不少荣誉和经济利益,只不过温蒂姐的手段有时候未免太过严苛,有的艺人还不大适应温蒂姐的节奏,出现水土不服失去掌控也是情有可原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被苛待他们了吗?”潘文迪拍着桌子叫到。 “哎呀,好了,你们要吵下去吵,这是开会呢还是你们家楼下菜市场买菜呢,就听你们在这儿吵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还有别的会要开,三天以后给我最终的定论,尽快解决。高阳,这你来跟踪一下。” 某高档小区外。 “高经理。这儿。”秦朗坐在一间咖啡厅的门口。 “哎呦,秦总,大忙人怎么在这儿喝咖啡啊。” “少来,知道我是找你的。”秦朗示意服务生端来一杯美式。 “为了陈诗怡。”高阳端起咖啡噎了一口。 “是也不是。”秦朗说道。 “说说。”高阳倒也是爽快人,看到秦朗就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工作特意来寻的他。 “我是为黄帆。”秦朗也打直球。 “哦?呵,你那个小助理。”高阳饶有趣味的看着秦朗。 “黄帆是被潘文迪利用了,当天的那份合同被潘文迪掉包了,在现场给黄帆的是经纪合同转眼趁着大家不注意,她拿了一份协议里窜改的居间合同来签。” “那黄帆知不知道。” 秦朗无奈的叹了口气:“等到她看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黄帆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份合同里有猫腻,而没有说是吗?” “她是签订以后拿到合同才发现的里边有好多就是存在歧义的漏洞,这对公司很不利。所以陈诗怡那边才敢这么肆意妄为,以我们不合理安排为由说我们违约在先。” “你的意思是?” “陈诗怡是个刚出道的小艺人,还没有那么大知名度,只是参加了两场比赛而已,不可能拿得出那么多违约金。” “两百万?”高阳看着秦朗比出的数字。 “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很多有小有名气的艺人也未必肯能拿得出来这笔钱啊。” “这个你放心。” “温蒂,陈诗怡解约这个事儿我建议你就此收手见好就收。” “哟,秦总,我见着什么好了?您这话说得,好像我巴不得盼着她不好一样。”潘文迪拿着电话还忍不住对着空中翻白眼儿。 “你对陈诗怡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你别再动黄帆。”电话里秦朗的声音听着另有一种冷傲。 “这是哪儿的话,我在董事会上说的也只是对事不对人而已,她给公司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难道还要人人都包庇她吗?”潘文迪咬牙恨恨道。 “到底是谁为了一己私愤故意构陷他人有损公司形象造成巨大损失?是故意而为之还是一时之失?其中是非曲直你我都清楚,点到为止。你不要弄得收不了场。这是我秦朗对你的好言相劝。” 说罢秦朗也不等潘文迪的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潘文迪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气得浑身颤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逮到了个机会可以教训一下那个丫头把她踢出局。这个秦朗,总是来坏我的事。这么好的机会、、、她越想越气,抓着手机的手都因为太过用力几乎有些痉挛。 那边秦朗坐在办公室点了一支烟正要给陈诗怡去电话,黄帆走了进来,秦朗仰头示意夹着烟的手指又指了指旁边的咖啡机。 黄帆意会走过去给他煮咖啡。 “诗怡,我秦朗。”黄帆听到秦朗是在给陈诗怡打电话歪了一下头留意了一下,想来这个秦朗这是要亲自下场警告了。 手里有很多艺人都有合作意向,他想速战速决也无可厚非。 大概是跟秦朗久了潜移默化吧,原来他的一些黄帆看不上眼的手段,现在她竟然也都能理解了。虽然自己不使用这样的手段,但,她心里其实还是默认了。 “啊秦总,你好。”陈诗怡那边还是客气的回应。 “长话短说诗怡,当然很多事情双方也都交涉很多次了,这次通话我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坦白说你肯定是要败诉的,你先听我说,别激动,你先听我跟你说。” 黄帆站在远处看着秦朗,耳边听着咖啡烹煮的咕嘟咕嘟声儿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初次站在秦朗办公室的那一天。 “诗怡,合同也好,合作也好,无论是哪一个,你必输无疑。你很清楚也该清醒,而我们也非常知道该怎么处理。” “秦总,我就是一个刚出道的小艺人,我不知道会这么黑暗,会卷进这么复杂的程序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我更拿不出那么多违约金,我一共才赚了十几万块,真的。”电话那头陈诗怡带着哭腔说道。 “诗怡,我给你拿两百万和泰和解约,这样你人身自由也没有黑料历史,不然你知道,即便是艺人和经纪公司闹纠纷是常有的事,但是也架不住折腾吧,现在是泰和以后就还有别的经纪公司,欢娱也不可能再会跟你合作,你想想得罪了这么多大公司,你还想怎么在圈里发展啊。” “秦总?你说的什么意思?你给我拿两百万和解?” “没错,要求就是今天我跟你说的你得烂肚子里。明白吗?” “你好好想想,决定了,直接联系黄帆就好,她会教你怎么做。” 秦朗挂了电话看着远处望着自己的黄帆,掐了手中的烟,对她说道:“傻站着干嘛?”抬手示意她过来。 黄帆有点儿呆愣的走过来。 “哎,煮好的咖啡怎么不给我端过来。” “哦,好。”又折返回去拿咖啡。 “哎,差点儿意思啊。你看,今天冲的这杯咖啡就应该叫心猿意马。是不是光顾着偷听我说话,没心思给我煮咖啡啊?”秦朗打趣黄帆。 “秦总,我不明白。”黄帆看着秦朗,有些局促不安,脸上更是有些迷茫。 秦朗示意她坐下,看着黄帆声音轻缓的说道“款我已经转过去,你再去嘱咐一下陈诗怡。让她不要和潘文迪纠缠,忍一忍风平浪静以她的才华还会有机会出来,不然就是以卵击石,潘文迪那样小气的人,不可能放过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过头来她还可以打一波同情牌,给自己赚个热度她也没有损失什么。当然这就与我们无关了。” “可是秦总,公司这里、、、” “嗯、、、没问题。”秦朗挑了一下眉毛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黄帆低垂着脑袋,幽幽的问道。 “嗯?哦,不想跟这个女人在这点儿小事儿上费力气,你也是。处理完这一个,接下来的几个项目,我们要正经的忙一阵了。黄老师,你可是我的主将,请你恢复元气振作一下吧。拜托了。”秦朗都没意识到自己和黄帆这会儿说话居然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儿。 黄帆还是低着头不言语。 “我从认识你的时候,你可就是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模样,不是那么擅长低头的人啊。” 黄帆摇了摇头。依然垂着脑袋。 “去吧,做你的事去。我这儿还有个会。”秦朗温柔的说道。 黄帆站起身看着秦朗还是不言不语,秦朗对着她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最后陈诗怡拿着秦朗的两百万和泰和解了约,潘文迪的算盘落空不说也得到了秦朗的警告,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找黄帆的麻烦,但也是黄帆对她又多了一层防备之心,让她再没有可乘之机。也是那时候黄帆的业务能力更是节节攀升工作成绩斐然,虽然还是秦朗的助理,但是论资历已然是和潘文迪平起平坐了,而且黄帆得人心。 第23章 就是要你死我活 秦朗是黄帆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说实话,黄帆自己都没想到会有一段感情发生。她以为自己晃晃悠悠的生活就应该是全部了。她的人生里,除了雪莉这个朋友以外,都没有什么人存在过。 “哎,我说,那时候要不是我主动、死乞白赖的缠着你,你说你得多孤独。是我解救了你好吗?”雪莉手里拿着烤串儿在那儿比比划划。 “哎,秦朗,你这咋这么口淡啊,再给我加点儿盐精儿。” “那就不是给你吃的好吗,人家那是给董董的,你吃的还没烤好呢。等着吧。” 雪莉蹭到秦朗旁边:“哎呦,我说,没有我,你能有这机会?” “是,没有。”秦朗点头表示认同。 “哎。再给我弄个五花肉给我烤个蒜在里边儿啊。” “明白,晓得~你看着单点好不。” “没问题。” “哎,你刚才说帆帆上学那会儿就那么特立独行吗?”几个人准备着自助烧烤边聊天,黄小董则在一旁用手机在和他的小伙伴小胖、瘦猴儿三个人一起连线视频,不停的在安利他的这次出游,狂炫给他烤串儿的秦叔叔。秦朗也十分配合的和他的小伙伴们打招呼,还邀请小董的小伙伴们一起过来玩儿。 “哎哎哎哎,胖子,猴儿,你们俩可别说出去啊,我这可是撒了弥天大谎,骗咱们老班说我妈病了,这会儿我应该是正在医院陪我那病重的妈妈呢。”说着把镜头转给了正在旁边听着小曲儿喝着啤酒手拿烤土豆片的黄帆。 “嗨,两位亲爱的宝贝,好久不见了。过几天放假了来阿姨家做客好吗?阿姨再给你们安排一次家庭bbq,ok?” “okok,放心吧,阿姨,董董,我们俩必须给你码住。” 黄小董又把镜头晃到了附近的风车,跑去给两个小伙伴拍风车看。 “注意着点儿别跑远了。”秦朗在一旁烤着串还不忘提醒道。 “哎呀放心吧,没有事儿。”雪莉在一旁说道。 “你刚才也没说啊,黄帆在学校那会儿什么样啊?”秦朗不依不饶的问。 “哎,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谈的恋爱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感情你俩这在一起六七年,就混个朦朦胧胧呗?” “哎。”黄帆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哎呦,大姐,远着呢,听不到。” “我们那会儿、、、”秦朗低声提及,但是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便又住了口。 黄帆看向远处,此时微风习习吹得树影轻晃好像也把她晃到了过去。 她和秦朗算是日久生情吧。一个初入险恶职场虽才华横溢但尚显稚嫩的新人和一个雄心勃勃却百般周全的上司,再没有比这更合拍的搭档了吧。 虽然唐菲菲事件的功劳都归了潘文迪,但知晓内情的人都看出了黄帆的聪明才智和果决,潘文迪的忌惮也足足的证明了黄帆有无限可能的实力。而秦朗更是欣赏黄帆不拘小节的格局和善良。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有注意到这个女孩儿,面上总是冷冷的,心智比同龄人更加稳重成熟,做事情的条理性和逻辑性很强,而且,她有自己的一套准则。身在这个圈子他看到太多女孩儿走了捷径,他们的工作性质也好还是周围的风气也好很容易被诱惑。也许你抬抬手就会害了一些人但是自己却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又或者,你自己就是资源的一部分。 黄帆是懂这些的,她不是那么单纯的小白,她知晓一些规则,但她有自己的不服和不忿。只是她不善表明,面对有些人她尽量怜悯和尽力而为。 黄帆之与潘文迪的不同就是她有怜悯之心。她看得到有些人的苦和扭曲,除了不助纣为虐留一声叹息也是尊重和理解。这是秦朗在周围很多人身上没看到的,他本以为是因为她年纪尚小不经人事还没有被周围所熏染,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儿身上有那么多常人不能背负的沉重。从他知道那一刻开始,他就再难以像关爱一个普通下属一样去看待她,那个女孩儿的形象在他那儿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可柔软可坚韧的女人,一个有着巨大能量的女战士。 他欣赏她。 当一个男人一旦用欣赏的眼光看一个女人,多半就动了爱慕的心思。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唐菲菲的危机公关?还是那个被推逐出圈的男孩儿,还是更早以前。她初来公司的时候? 黄帆之所以能在他手底下也是他和潘文迪要的人,没错,黄帆本来应聘的就是潘文迪所属的部门。当时以黄帆的资历作品和面试测评来看她无意都是众多来泰和求职中最出众的那一个,同时也给了黄帆很好的各项待遇,双方都很满意的状态,她基本就是手拿offer的事儿了。但潘文迪就是再三阻拦。 “我们的团队阴盛阳衰太严重了,急需要一个男助理啊,这个女孩儿我看了,蛮好,不过,我还是想看看咯。” “我看她不大爱笑的样子,冷冰冰的,这不大行啊,咱们是干嘛的啊,哪有公关对着人家客户装酷的啊。不行的哦。” “是,有作品拿过奖,大大小小的,但是你看那么多人里人才多的是啊,还有那谁不是还几个国外留学的,也拿过奖的。哎,这不算啥。能人太多了。我都挑花眼了。” 无论怎么样了,潘文迪就是不钟意黄帆进入泰和。 潘文迪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是在几个领导和她面谈的当场,她全程听着面无表情,既不用渴求的眼光看向任何一人也没有因为潘文迪的挖苦而愠怒。只是最后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垂下了头。毕竟她还是很想进泰和这样的大厂锻炼学习,那会儿她以为大公司的包容性会很强,没想到也还是会因为自己的个性被人所诟病。 “那好吧,那很遗憾了。”其中一位高层领导说道。 黄帆笑了笑点头,礼貌说道:“没关系,希望以后还有机会。” 她要起身的时候秦朗开口:“要不,给我吧。我缺个助理。” “哟秦朗,这儿本来也没你什么事儿啊,你又来凑热闹,再说了,你们部门也没编制了吧。”潘文迪似嗔似怨的说道。 “没事儿,我现在就申请一个。啊,各位领导,我先口头申请一下,这个女孩儿,啊,叫黄帆是吧,给我做助理吧。” “啊,反正你也是要做经纪,我这儿和温蒂那儿也是同属部门,都一样儿,你就来我这儿吧。” “秦总你这可是跟我抢人了啊。”潘文迪又改口道。 “唉,温蒂你这话说得,你继续找你的阳光大男孩,这姑娘,我要了。” “没问题哈?”秦朗又仰头示意了一下黄帆。 黄帆也是有点儿意外,本来她以为她要找工作失利,没想着能峰回路转。还有点儿茫然。她当然觉得没问题,只要有机会能进泰和,随便哪个部门,她都相信自己将来一定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但这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啊,不也得看人家单位领导的意思。 “呵,秦总亲自要人了啊,那通知人事吧。” “祝贺你啊小黄同志,咱们秦总那可是大有作为的人呐,跟着他,你能学到不少东西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 黄帆笑了笑,逐个道谢。 秦朗。。。 潘文迪或许从一开始就预见了自己会有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且,还是从自己手底下溜走的。 而她们第一次正面交锋还是在两年后。 “sherry?哦、、、你是黄帆的大学同学?” 雪莉知道黄帆最近工作忙的胃疼,买了药又在家里做了几个可口的饭菜过来泰和看黄帆,不想黄帆外出还没回来却碰到了潘文迪。她一早就从黄帆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女人的尖酸刻薄。 “朋友。”雪莉露出客气微笑唇。 “没想到黄帆还有朋友啊?”潘文迪捏着她的尖嗓拿腔拿调的说道。 “呵。”雪莉又是客气的微笑着,并没有搭腔。 “哎呀可是不巧,她这会儿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律师所,嗐,这次她可是惹了大麻烦,真不知道会让公司损失多少,哎呀,钱不钱的倒也无所谓,多少钱,泰和也给得起,就是这有损公司名誉形象的事儿,那才是重中之重啊。哎呦,但是看这样啊,啧,真是、、、” 雪莉几次在电话里也觉得黄帆有些疲惫和烦乱,每次问她有发生什么事,她也只是说是工作上有不顺,雪莉以为只是小的磕磕绊绊没想着居然会摊上了官司。她了解黄帆的个性,如果她不想说也没有谁能从她口中探究到什么,何况每次她都以商业机密来堵雪莉的口。这会儿听到潘文迪这么一说,雪莉当时就紧张的冒汗:“帆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潘文迪倚着会客室的沙发摆弄着旁边柜子上的摆件儿缓缓说道:“唉,要我说,也是她小姑娘太过自信、轻狂。做事情,还是太急功近利,有野心是好,但是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是不是能够撑得起那份儿野心。半路子出家,到底是不行。”潘文迪话里藏针句句都是鄙夷之色。 “帆帆做事一向沉稳精益求精,不是你说得那种贪功冒进的人,可能她的吃苦耐劳全心全意的扑在工作上,让您有了误会吧。”雪莉暗讽潘文迪妒功忌能。 潘文迪这次倒反常,听着一个无名小辈在这儿嘲讽自己也不见丝毫生气,继续面上含笑的说道:“这要真是一场误会也行,现在打的旗号可不就是合同上的误会吗,哈,没用了,合同就是合同,白纸黑字的在那儿摆着,哪来的误会。空口无凭的说辞没有用,做事情呢要的就是个结果,要在计划之内的结果。说别的。没有用。。。” 雪莉紧紧盯着潘文迪,并不发言。 潘文迪又继续说道:“你回头见了黄帆提醒她一下,不是什么人什么事儿都可以抢,不会看人不会做事,就会倒霉,而且会把自己拉下水永无出头之日。何必呢?老老实实做个小经纪不好吗?非要争强好胜不自量力,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饭,没那个本事硬捧着大碗,也不怕撑得慌,端不住,碎了碗,还容易割伤自己哦。” “您刚才说,给您给公司都惹了麻烦,但是我看您可够稳的,不像是很烦恼的样子,反倒多了几分得意。”雪莉丝毫不想遮掩对她小人言行的鄙视。 潘文迪冷笑一声回道:“呵,麻烦缠身的是你好朋友黄帆,我有什么?不过是曾经被她抢了个艺人罢了,现在好了,艺人是火了,公司可没得到什么好处。白白浪费了资源被人利用,我是为着公司鸣不平啊,几千万的投资给别人做了嫁衣,多不值,说出去让人笑话。拿泰和当跳板耍着玩儿,就是别人办事不力我也是不答应。黄帆、、、我当然会配合她,而且一定会竭尽全力。。。”潘文迪意味深长的看着雪莉半晌,带着满足又得意的笑款款走出了会客室。 雪莉这儿听完潘文迪讲的一通,又是迷糊又是着急,她知道黄帆一定是在忙着处理这棘手的事儿,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又联系不到人,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突然想到潘文迪几次提到合同钱纠纷一类的。她猜想着也许黄帆会需要钱,想到这儿就留下了保温餐盒嘱咐了工作人员见到黄帆告诉她自己来过,自己跑去清点自己的全部家当。 黄帆回到公司从小同事说中接过雪莉带来的午餐已经是夜里两点多钟。跑了一天仍然是没有什么成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工位,看着雪莉带来已经变凉的爱心午餐算是给苦于奔波的自己一些安慰和动力,她打开手机想给雪莉去个电话,忙的焦头烂额手机收到太多信息她根本看的时间都没有。翻着一条雪莉发来的:“我今天去找你听说了一点儿你公司的事儿,也没大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已经把钱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别担心。有事儿我们一起扛。我跟我们家那两个已经说好了,律师咱们也有。明天我再去你们公司一趟,你等我。” 黄帆极少落泪。虽然总是被人说成是冷头冷脸但其实她内心很容易悲悯他人,只不过很少可怜自己。她不愿意自个儿怜惜自己。 可雪莉会。 平时她和雪莉会吐槽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儿,但是真遇到事情,她反而会自己去面对,她不想雪莉担心。 “一向倔强的黄老师居然哭了?”秦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黄帆身边。 黄帆慌忙擦了眼泪,低头不语。 秦朗半倚坐在面前的桌子上,递给黄帆两张纸巾:“看着还挺丰盛的。你朋友送来的,我听微微说中午的时候你朋友来找过你。” “嗯,我大学时候就认识的朋友。” 秦朗上手碰了碰餐盒:“凉了,热一下,别浪费了。” 黄帆抬头看向秦朗,又因为自己还红着眼圈,又有些尴尬只能眨眼来掩盖自己的窘态。 秦朗倒是一脸坦然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这会儿有点儿饿了。” 两个人把雪莉带来的饭菜又热了一下,拿去秦朗的办公室。 “小帆你这朋友的手艺很是可以啊,完全可以开店了。”秦朗吃的喷香。 “嗯,雪莉的厨艺确实是不错,对美食也很有研究,她自己也经营着一家中餐馆的。” “哦?是吗?那有机会去捧场啊。” “好啊,有机会我带你去。” 秦朗看着黄帆在做咖啡,说道:“其实咖啡也是很脆弱的东西,不当的保存会让它吸收杂味,一旦被侵染,自己的风味也会逃逸消散。” 黄帆讪笑:“我不大懂这些。” 秦朗总过去从她手中滤杯将滤纸放入:“比如,这个咖啡粉,它其实就不应该存在,最好的口感应该就是当即入口,存在粉杯里多少还是差点儿意思。” “啊那你还准备这些。” 秦朗一挑眉耸耸肩扮了个无辜脸:“我又喝不出来。” 黄帆被他的模样逗笑。 “别着急,这得慢慢来,也需要技巧的哦。” 黄帆坐在一旁看着秦朗弯着头仔细的看着滤杯里面的咖啡粉,有不平整的地方他用手轻轻去敲滤杯这样里面的粉就恢复平整。 她也不懂这些,早前听说秦朗手底下的助理还有专门为了他去考了咖啡师,那会儿以为他是有多矫情事儿多的人,这会儿看着他仔细耐心和自己讲的头头是道,倒也觉得这个人蛮有趣。 “这个,很有仪式感。”秦朗端起细嘴壶缓缓倒入热水,浓郁咖啡香充盈着房间的每个角落,黄帆不自觉的微笑。 这会儿她感到宁静和安逸。 “看起来很简单对不对?你偷学了?不过看起来容易也蕴藏着各种口味的可能哦。” “来,尝一尝。”秦朗将第一杯咖啡递给黄帆。 “嗯。好喝。”黄帆立刻就给了一个赞。 “我就知道。” “虽然是同样的动作,但是一个人每次泡出的咖啡也不会是完全相同的味道,这点很奇妙,这种神秘的不确定性,令人期待。当然,炮制和等待的过程也更加让人觉得浪漫。是不是?” 黄帆看惯了秦朗在事业人情上的油滑,常见到的他总是一副豪放不羁把酒言欢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这样心思细腻还会说浪漫的人。 黄帆只笑着品着咖啡。 “帆帆你笑起来更好看,特别是嘴角上扬的时候。”秦朗盯着黄帆说道。 黄帆猛然听到这一句,登时就傻了眼,敛起了笑容,僵在那儿望着秦朗眼中有疑惑和不安。 “呵,我是说,你应该多笑笑,不要总板着一张脸。潘文迪这一点说得,还是挺可取的。”秦朗看着黄帆呆愣愣的样子也觉得有些想要发笑。 “哦,好。我以后会注意。”黄帆垂下眼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这一次,潘文迪给你下了难题了吧。”秦朗率先开了口。 黄帆低头捧着咖啡的手不自觉的拧着,顿了顿轻微叹了口气说道:“是有些麻烦。” “有仗咱就打,不要怕,拿出你刚入行刚进泰和时候的气势,那时候,你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记不记得?还不了解行业规则就为人家抱打不平,现在是从滩涂走到了海中间,畏首畏尾了?” “不是的秦总,我是、、、” “任何时候,我都相信你。放手一搏,没所谓输赢,输了也不算输。没关系。”秦朗好似安慰的拍了拍黄帆的肩膀。 黄帆望着秦朗的眼中有感激也像是又有了些勇气。 第25章 初念 虽然不是周末但来风景区游玩儿的人还是不少,留下来露营的人也比她们预想的要多。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露营啊,又不是休假。”雪莉在给自己调制水果酒。 “你看他多开心,以后我要多花点儿时间陪陪他了。”黄帆无限温柔的看着远处的黄小董。 “你还知道啊。你这个工作狂魔,每天忙得跟要忙掉脑袋似的。这也就是董董,换了别的小孩儿早就炸毛了。上哪儿找这么善解人意又乖又懂事的孩子。还得是我们家董董。”雪莉得意的摇晃着身子。 “干嘛找他来呢。”黄帆悠悠的问道。 “我跟你说,这可巧了,还真不是我找的他,是他找的我~” “哎你尝尝。” 黄帆疑惑的瞅着雪莉,从她手中接过她自调的酒。 “他去我客栈来着。”雪莉一副已了然的模样看向黄帆。 黄帆低头想了想又说:“干嘛?” “还能干嘛?他说是碰巧,啊。就巧到登门拜访啊。还不就是因为你呗。想续前缘吧。”雪莉大喇喇的说道。 “那不可能。”黄帆斩钉截铁的说道。 “哎、、、别说死啊,你也没忘不是吗?而且你看,人家父子俩在一起多和谐,多欢乐。这就是打不败的血缘。你能给割断了啊?” “他知道董董是他的孩子?” “大姐。你怎么有时候天真的可怕啊。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 黄帆叹气。 “那我就让董董离他远远儿的。” “哎,怎么说你呢,你是一遇到自己的事儿就糊涂,还是一遇到秦朗就糊涂啊。这是那个在演艺圈儿里能排兵布阵足智多谋的女魔头吗?我看你简直就是降智到令人发指。” “少胡说。” “其实当年也不能全怪秦朗,只能说那时候,你们都太年轻气盛了。如果那时候像现在一样都能冷静下来,也许,真的会很好。”雪莉望着远处,夜色里秦朗正拉着黄小董拾柴准备篝火。 黄小董一路喊着跑过来拽俩人去火堆旁。 “妈妈,秦叔叔说要给我做个真正的烤鸡,像电视里那样的。”黄小董玩儿两个小脸蛋儿红扑扑的。 “你都出汗了,小心别着凉。”黄帆细心的为孩子擦着头上的汗,又伸手摸了摸黄小董的后背确认一下衣服有没有湿。 “没事儿,不会的。妈妈。秦叔叔还说明天带我去钓鱼,钓上来的鱼我们也可以烤来吃,而且,他还说哪天要带我去海钓,妈妈你知道海钓吗?就是去大海里钓鱼。”黄小董兴奋异常。 黄帆爱抚的摸了摸儿子的头。 黄小董的嘴巴就一直说个不停:“啊,有可能钓到各种我们平时不常见的鱼呢。妈妈。干妈,到时候你也去好吗?我们一起去啊。”黄小董的声音里带着孩子特有的童音和渴求。谁能拒绝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呢。 “好的呀!随叫随到。不过,你妈妈就不一定了,你必须得跟她敲定了才行,要不然我怕这个老六放我们鸽子。” “啧。”黄帆撇了雪莉一眼。 “妈妈,你答应好不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海上玩儿啊。好不好嘛妈妈?”黄小董紧紧拽着黄帆的胳膊。 黄帆满脸宠溺的看着黄小董应承了下来。 “太棒了,我这就去告诉秦叔叔,下次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去玩儿。”黄小董一溜烟儿的跑去找秦朗。 雪莉在一旁搂着黄帆的胳膊说道:“你看看,这才小半天儿啊,人家俩人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这你能控制得住?” “过去的几年不算,从今以后,你可不能不让这父子俩团聚了啊。人家是亲爷俩儿,这董董越来越大小孩子的心思敏感着呢,你还能让他一直没有爸爸啊?你看看,这孩子多开心,咱俩就是再能照顾,那还能比得了一个亲爹的陪伴啊。不一样的。” “哎秦朗你带孩子蛮有耐心的嘛!”雪莉在一旁帮着收拾东西。 “董董根本不用人带,太聪明可爱了,我们爷俩儿已经约好了以后要经常出去玩儿是不是啊董董。”连秦朗笑起来的样子都好像年轻了好多。 “对对对。”黄小董兴奋的连连称道:“没错,我们现在就是最佳拍档,干妈你看,这都是我和秦叔叔我们俩弄的。”黄小董手里还拿着一个风筝。 “哎,这风筝你们俩做的啊?哪来的这些材料啊。”雪莉上前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那边儿的便利店就有卖风筝的,没有董董喜欢的机器猫,那我们就自己做咯。”秦朗说完黄小董还伸手过来与他击掌叫好。 “哎呦你俩也不嫌麻烦啊,你这整一堆都够买好几个风筝的了。也不嫌费事儿。”雪莉拿着风筝又递给黄帆。 “谢谢。”黄帆轻声说道。 “没有啊,我们两个都很开心。没事儿你们俩继续聊天啊,你们待着,孩子我来看。” “哎那感情好啊,走吧,帆姐,落座吧,人家爷俩儿已经给咱做好吃的了,你还不赏脸啊。”雪莉拉着黄帆坐在火堆旁,刚一落走就忙着给她的小男友打视频电话。 夜里山风紧,雪莉和黄帆都披着厚厚的披风,篝火烧得正旺,倒也不觉得冷,耳边听着秦朗和黄小董在那儿说说笑笑,黄帆心里直发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时不时看看秦朗又看看自己的儿子,心里百般滋味。孩子从小连亲爹的面儿都没见过,自己平时又忙着工作,都是雪莉帮着照看,就算她们两个竭尽全力给他最好的,但也代替不了父亲的陪伴啊。这会儿亲爹就在眼前,都不能叫一声爸爸,这对于孩子来说,是残忍的吧。 黄帆眼中噙着泪火把在她眼中都朦朦胧胧像在水里跳跃一样,一滴泪落下来,砸碎了很多过去的片段。 “小帆,祝你生日快乐。”秦朗送黄帆到家楼下的时候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我以为有这束花就够了。” “怎么可能,要不是最近太忙脱不开身,我一定要带你好好出去玩一玩,最近辛苦了啊,都瘦了。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嗯。。。好啊。嗯。。。要不你上去喝杯茶吧,经常送我回来,从来都没有来我家做客吧,雪莉给我送了蛋糕回来,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来帮我吃点儿。” “可以吗?我以为你会不喜欢。从来不敢说踏入贵府一步。”秦朗逗趣道。 黄帆笑着打开车门,两人一起上了楼。 “雪莉怎么没留下来。” “哦,她本来是要过来的,因为客栈订的那批沙发有问题,她跑去售后了,去意大利。” “哇,光是沙发就是国外订购,那她这个客栈可是价值不菲啊。” “呵,她都快折磨疯了,心血来潮非要吵着开客栈,说要打造一个浪漫的风情民宿,说以后等我退休我们俩人儿就指着它养老。折腾了快小三年,现在终于轮到做软装了,那家伙,就喜欢贵的。还分不大出来个好赖,总是被坑,这个沙发她来来回回已经折腾了三四次了,今天说不陪我过生日了誓死要去讨个公道。” “雪莉的个性蛮大大咧咧的,挺可爱的小姑娘,你们有时候很像。” “她是,没心没肺一样的。” “你和黄帆在一起呢嘛?” “看到你做的蛋糕了。” “ok,遗憾不能陪她过二十八岁的生日了,不过为了她的终生幸福我这点儿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多谢。回来请你吃大餐。” “光吃饭哪儿成啊?” “那你说。” “我的店要开了,你不给置备点儿啊。” “列个清单,必须到位。” “妥。不耽误你们了啊。替我亲她一下。么么哒。” “怎么了?有事儿吗?”黄帆看着秦朗捧着手机面露喜色。 “啊没有,给朋友回个信息。咳。” “过来我们切蛋糕吧?” “哦好。” “哎,雪莉这个做的还真挺好啊,有两下子。” “是啊,差不多每年我们过生日都会在一起,做点儿喜欢吃的,做个小蛋糕,喝点儿小酒,吃饱喝足就歪着,再忙也会空出那一天来。” “啊怪不得每次那天你都会请假。”秦朗无意说到。 “啊?”黄帆略有些迟疑的看着秦朗。 “哎点上蜡烛,吹蜡烛啊,许个愿啊。来来,快坐下。”秦朗拽着黄帆。 这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一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过生日。 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愿的时候只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但愿人长久。 “来切蛋糕咯。”秦朗拿着刀递给黄帆。 “哎,要不要看看我给你送了什么礼物。”秦朗提醒道。 “对啊,我还没看。” 盒子打开是一枚蓝色大象形状的手工木制纸镇。 “哇好漂亮,好可爱啊。”黄帆眼睛一亮有被惊喜到。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送我这个,你怎么想到的?”黄帆拿在手里不住的把玩。 “喜欢吧?我猜你也会喜欢的。”秦朗看着黄帆欣喜的样子也忍住嘴角上扬。 “嗯,我喜欢。特别可爱。” “呵呵、、、原来平时一向很严肃的黄老师也喜欢可可爱爱的东西啊。” 黄帆有些腼腆的歪了下头。 “我想着,送黄老师的礼物,那不能太俗气,什么胸针啦围巾啦项链啦当然不是不可以,可是要让黄老师能够感觉到有点儿意外的惊喜,那还是要挑点儿特别的。”秦朗手里端着一碟蛋糕在那儿小口的噎着。 “我冥思苦想啊,终于,让我想到了,就它,放在黄老师的办公桌上,最为合适。” “嗯?为啥?”黄帆晶亮的眼睛里透着疑惑。 “办公室那么枯燥乏味的地方,还不得摆个好玩儿的小玩意儿点缀一下啊,你又总是写一些策划啊方案啊,这不正好能用得到。”秦朗比划着手中的蛋糕叉。 “可,我是用电脑啊。这,好像是纸镇吧。”黄帆拿着小象在秦朗眼前晃了晃。 “那,对啊。看着它就开心就不疲劳了啊。” “哇、、、这小东西有这么大的功效啊。” “什么呀那是因为是我送的。” “哦?你送的?、、、就这么神奇吗?” 秦朗将桌上的红酒拿起喝了大半杯进肚,一只手撑着黄帆的靠椅凑近了问道:“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什么啊、、、”黄帆有些害羞和不安,她也没想到秦朗会这么直白。 但是转念一想,像秦朗这样的人,对一个女孩儿表示好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啊,哪像自己,想到有个喜欢的人都会局促不安会担心害怕。 “你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为什么独独这件事情上你要这么畏首畏尾呢?” 自始至终黄帆都没有敢抬头看秦朗一眼,手里刚开始一直不停的在抠那只小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就握成了拳头,紧张的指骨间的白印儿都紧绷的要裂开一样。 秦朗看着眼里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 这样的黄帆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看到的吧。那个平时冷头冷面的工作狂魔现在像个害羞的小女孩儿一样。想到这儿秦朗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就是个女孩儿啊,被迫成长为大人的女孩儿。在她过去的二十八年里,她是怎么样挺过来那些辛苦的。 黄帆听到他叹气,以为秦朗是看到这样呆滞无趣的自己,没了耐心。心里的失落越来越沉,身体感到冰凉,那种凉意爬上了自己的胳膊,她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好像是被打开竖起来了一样。 她抬起头,看着秦朗还在盯着自己,吓得一哆嗦,感觉心里有口气堵在那儿。怎么呼吸都忘了,那口气是从心里出来还是鼻子?一时慌乱的又觉得委屈。 他在看我笑话吗?他是在对着我笑。他平时就是个爱笑的人。但他是个笑面虎来的,他一向如此,极少动怒。 我在想什么,我应该起身离开这个座位,然后我该干嘛呢,随便去哪儿都行,但是现在我应该先起来先离开他。然后对他说谢谢请他离开回家去。 但是我怎么动不了呢。天呐,我动不了。黄帆意识到自己的窘态以后更是着急得冒汗。 秦朗早就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底,他知道她害怕、紧张、犹豫,他从不是强人所难的人,通常和自己相好的女子只要是对方有所顾虑,他一定是那个果断退出的那一个,从不搞那些暧昧不明拖泥带水。他懒得耗费力气。 可他偏想要欺负她。 秦朗又靠近了一些,他盯着黄帆的脸越来越红,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咽口水。忍不住又偷偷笑了一下。用手臂轻轻揽着黄帆贴近自己吻了上去。 黄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晕了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知道秦朗是在吻自己,可是她毫无准备,她都没有仔细想过有一天会和这个人如此暧昧的贴近,现在它就真实发生了!一瞬间自己脑子里只感觉阵阵轰鸣,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还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其他,她没有躲避也没有拒绝,只是僵硬的任由摆布。事实上秦朗对她极尽温柔,拉着她的上半身贴近自己,把自己的嘴附在黄帆柔软双唇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在吸吮一颗果冻,温热而又有弹性。她的吻很生硬,秦朗知道这应该是这女孩儿的初吻,为了安抚她的紧张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黄帆的头发,和他的吻一样轻轻柔柔。 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拒绝呢? 第26章 尘埃落定 她从没有期待幻想过能和秦朗在一起,但它就是真实发生了。而且那么迅猛。第一次亲吻和初夜都是在那一刻。这至今让她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从不是毫无原则的人,亦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哪个男人发生点儿什么,情感上她并不想和谁牵扯,生理上她也从没有那种冲动和渴求。那个吻落下来她就开始眩晕耳鸣,好像波涛汹涌一样,像是大海里起着浪,一层一层的拍打过来。不敢睁开眼,不敢看秦朗也害怕从他眼里看到窘迫的自己。她害怕到忍不住落泪。 她听着秦朗轻柔的问她:“我欺负你了吗?”他的话就滴落在自己耳边,她还是把眼睛闭得死紧,身体的颤抖连带着自己本能的摇头。她的身体本来就像被禁锢了一样动弹不得,情感上也不想做出任何回应,可这样的身心反应让她更让她感到羞怯,眼泪从颤抖的睫毛里跑出来挂在脸上流出两道清晰的泪痕。秦朗沿着泪痕的轨迹吻遍了她濡湿的脸。那些轻轻点点的吻落在脸上像是一个烫点一样,让黄帆按耐不得又无计可施。 秦朗的吻落在黄帆脖颈间的时候她大喘着吐出了闷在心口里的气,猛的睁开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秦朗抱起,整个人伏在他身上毫无力气,脑子里的浪翻涌个不停,她才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跳得强烈,紧贴着秦朗的身体,他一定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他要抱自己去睡房,接下来、、、那么短的时间她脑子里又是空白又是想了无数,自己想些什么也理不清,等到人有了一点反应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 “我喜欢你。” 秦朗感觉自己怀里的人特别的柔软,发丝是软的,皮肉是软的,身体些微有些发颤,但也毫不抗拒,也正因为如此,秦朗不得不停下来亲吻她,悄悄睁开眼睛看着黄帆。 黄帆居然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脸上既没有愠怒也没有往日的清冷,眼睛因为刚才的眼泪润得晶亮发光,秦朗一时看得有些出神,她平时这样一个浑身充满防御的人这会儿居然这么柔顺,这让他也有些不安。 他又试探性的去吻她的唇。 刚开始只是轻轻一点,抬起身看着她的反应,原来自己在吻她的时候她还是闭着眼睛的,这会儿自己看着她,她又睁开了眼看向自己。 秦朗去拨开她附在脸上的头发,明明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性,这会儿看起来像极了一位情窦初开初尝禁果的少女,脸红羞涩又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茫然不知所措,这看起来像极了是在迎合。其实恰恰有可能是她不知如何拒绝一个自己心仪的人。 是了,她喜欢自己。 秦朗周身都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悦,这种愉悦的快感从他的小腹间涌上了头,他本来没打算跟她做爱,可就是按捺不住想要和她贴近,贴得再近一点,一点一点的试探她的底线,有种得寸进尺的意味。 如果此刻黄帆推开自己,那么自己也会如往常一样果断抽离,丝毫不会去纠缠。而且,他要为自己的鲁莽和胆大妄为对这个姑娘道歉。 但凭直觉他觉得她也喜欢。 这一点确定无疑以后他又俯身下去亲吻她的双唇,这一次比刚才的吻要热烈的多,但也还是温柔的极尽耐心的亲吻。能感觉出来黄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僵硬,这点也极大的鼓舞了秦朗。他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不快也不慢黄帆的衣服被秦朗脱得只剩内衣,全程她都搂着秦朗把头埋在他肩膀不出一声更没有睁开眼。就在秦朗要去解她内衣卡扣的时候她发出一声干瘪的嘶哑声儿:“有点儿冷。” 秦朗意会抱着她进了被窝。 秦朗脱衣服的当黄帆躺得挺直歪着头把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的耳朵脸蛋儿都烧得通红,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可怕。秦朗钻进被子的时候,两具身体的肌肤一触碰,她感觉自己周身都烧红了起来,她热的要命。 黄帆所有的状态秦朗都看在眼里,从头至尾他一直都盯着她看,这很让他着迷。他有意无意的把手放在她的腰部,慢慢的就揉搓她光滑的皮肤,解开她的内衣扔到一边。黄帆就感觉这会儿自己的心口那儿像是开了个口子,身体里的氧气撒着欢儿的往外跑,她感觉力气要耗尽就只能微张着嘴努力的呼吸抢夺着氧气。秦朗又把手滑到她的腹部,感受着她小腹的起伏。说真的,在这事儿上他少有这样的激动和耐心,他不急于得到眼前的这个人,他想让这种难得的喜悦感持续的久一点,他打算轻柔的慢慢的进行这一切。他把手伸进内裤撑起边缘猛地一下拽了下来。眼前的人忍不住惊叫了出来。本能的缩回身体,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秦朗大半个身子露着又贴身上去,这次两个人叠合的更加紧密。黄帆感觉自己浑身的血管都在跳动。现在感觉自己有一种既被占有又被窥探的难为情。身体被秦朗霸占着自己也身不由己的想要跟着他去。不知不觉中身子冒了汗,也变得红润。自始至终她都紧闭着眼没有看他,她也不想去看他。她脑袋里的浪花还在翻腾,不止是在她的脑袋里,在她的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翻卷着。直到最后秦朗用力的抱紧在她耳边喘息,她的身子才变得平静了,毫无力气,奇软无比,她感觉自己的脑仁里有一撮浪沉了下去。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秦朗把黄帆搂进自己怀里低头去吻她的嘴,手上稍微用力的来回抚摸她的背。声音温柔又磁性的问道:“是不是不害怕了?”黄帆身体软绵绵的伏在他身上,她沉寂而又混乱的思绪里回想到刚才自己的呻吟突然感到一股战栗,有两秒钟她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她又忍不住落了泪。 那是自己第一次爱一个人第一次和一个人上床,也就只有那一个人。 黄帆从回忆里抽离回来。看了看周围,黄小董正紧挨着秦朗两人凑一起儿拿着叉子在烤鸡,她也听不大清秦朗都在跟儿子讲些什么,但是看着俩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她也忍不住撇嘴笑了起来。雪莉和她的小男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她拿着手机眉飞色舞的讲个不停,还跑去了旁边同样来野营的人家那里拍来拍去。有时候她真的觉得雪莉和大学时候并无差别,她好像永远都长不大。快乐随性又天真。 黄帆本来离火堆就没有那么近,这会儿走上前去靠近些伸着手去烤火。 “怎么样,冷了吧?刚才看着你在那儿盯着发呆,什么呢?”秦朗抬头看见黄帆随口问道。 黄帆冷不丁的听到秦朗这么一问,更觉得有些不自在,幸好有火光把自己的红脸也盖了下去,脸上的烧得热也是因为这把火吧。 黄小董立刻喊道:“妈妈,你是不是饿了,再稍等一下下,马上就好,你闻没闻到我们这烤鸡的香味儿,老香了妈妈,一会儿我这个一定要你先吃第一口。” “那我呢?”雪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了旁边。 “干妈你吃第二口。我最后吃。”黄小董安排的妥妥担当。 “哎呦,看来我这个没什么市场嘛。没有人跟我抢啊。” “我吃,我要吃,秦叔叔,你烤的这只咱俩吃好吗?” “就是给你的。”秦朗用身子轻轻推了一下黄小董,黄小董又推了秦朗一下,俩人在那儿摇晃的推来推去自己找着乐儿。 “雪莉,你在那儿把手机递给我。” “干嘛?” “我得看看公司那边儿有没有什么事儿。” “哎呦,你就把心放这儿吧,好好的彻底的休息一下不行吗?暂时先不要再管其他了,难道你们工作室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就看一下。” “哎真是服了你。真是人不在岗心都在打工,这是操心的命。”雪莉把手机递给黄帆。 黄帆拿着手机联络了半天,最后一通电话又打给了韩程灏。 “嗯憨憨,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那个新戏的事儿,咱先别着急,你稳着点儿,对,等演员,这次出品方可以,对。啊林博文去探班李梦了?你答应了?那行,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不行,我得跟你去。沐瑶也要跟着去?她不行,林博文那是个拈花惹草的主,别她再出什么乱子。她现在就在吗?那行,让大壮她们盯着点儿她,这小丫头的背景我还没查到,不知道什么来头,没搞清楚之前别再出什么是非了。” 黄帆和韩程灏聊了好一会儿,她说得投入连秦朗站在自己身边也没察觉。 “那个沐瑶就是你们工作室新招的那个小丫头?未成年的那个?” 黄帆挂了电话还在寻思着刚才和韩程灏聊的事情,冷不丁的从旁边冒出个声音,给她吓了一跳。 “啊,是,但是人家成年啊,满十八岁了。” “看着蛮小的。据说是个小美人儿。” 黄帆斜瞥了秦朗一眼。 这一眼被秦朗捕捉到,他赶紧举双手投降的姿势解释道:“我可没别的意思。之前不是有新闻嘛。哎,我刚才听说你要查什么?” 黄帆接过来秦朗递过的热饮。 “林博文怎么也开始对时装秀感兴趣了。”黄帆没搭秦朗的那茬儿问话,倒是问起了另一个。 “他?他对那些并无兴趣。他只是对韩程灏感兴趣。”秦朗倒是不藏不掖直接说了出来。 “你知道?” “呵,你也早看出来了吧。” “你早就知道他有意想要邀请程灏去看秀了吧。”黄帆起疑的望着秦朗。“该不会,就是你的主意吧?” “只是巧合。”秦朗不以为意。 “还真是。”黄帆脸上不悦。 “就是看个秀而已,艺人的时尚感不也是需要提升吗?有这机会不是很好。有的艺人还花钱进呢。” “你少在这儿给我瞎咧咧。缺德去吧你。” “你们家韩程灏,就一定清白吗?他的过去你不了解吗?他要是不想去,大可以拒绝,林博文不是那种欺男霸女的角色。而且,真的就是看个秀而已,林博文在那边儿又工作呢,要不然你以为他真能折腾去陪他看个时装秀啊,想什么呢,你们家韩程灏没那么大魅力。” 黄帆冷着脸撇了一眼秦朗。 她打开手机看到小室群里的信息:同志们,这边儿已经收尾,咱们老板说了小憩几天,过几天带大家去巴黎哟。呦呦呦。 哎,这次该我了吧?上次你们去日本就没带我。也该轮到我了。 哎你可万万不能走开,离了你我这工作都没法接。 我求求你了大陈,你就放我一马吧。也让我出去耍耍噻。 赵浪模仿着小陈的语气说道。 浪哥,这回你还真别浪,咱那商务你搞咋样了? 得,又被镇压了。 哎呀,都别琢磨了,我这个内定人员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们带礼物回来的。 啊?真假,艾丽,你能狠的下手给我们送礼物? 是啊,艾丽,万万没想到啊。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啥啊。 放心吧,我给你们带一抹巴黎浪漫的空气回来给你。 群里各种信息刷屏,黄帆只瞧了几眼,私信给大壮:现在程灏人呢? 帆姐,老板这会儿在卸妆,一会儿组里杀青宴。 沐瑶人呢? 在我旁边儿呢帆姐,放心吧,她可乖了,屋都没出。一会儿我们一起去那个酒店,我带着瑶瑶在楼下边吃边等他,老板那边儿宴会结束我们也就回去了。帆姐,你就好好休息几天,这段时间大家都挺累,正好老板也说要调整两天。 都安排好了? 嗯,都协调好了。大壮知道黄帆心里惦念着工作,他只简短的说了重点,让她安心。 行,那你有什么事情再跟我联系。 好咧,帆姐。瑶瑶在旁边还说要给你带好儿呢。 黄帆轻声浅笑又叮嘱道:好。你看好她啊。 第27章 仇人相见 杀青宴上李梦哭得稀里哗啦。她有不舍和委屈。她知道自己的演技一直都被人诟病,不管自己私下里怎么努力,大家都视而不见,同行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都叫她富贵花,其实是暗讽自己除了有钱有背景一无所有,在这个行当里无论怎么包装也要有拿得出手的作品,而自己从一出道到迄今为止,都还只是别人眼中的命好。 她承认自己是缺乏事业心,却也没有像外界八卦新闻中说得那么不堪。原来她演戏的时候都有请表演老师,说她连演员的基本素养都不过关,当初是怎么从电影学院毕业的。然后又扯到自己买毕业证,又说到自己的后台,再说自己是以色侍人恃宠而娇带资进组还霸凌同组演员,各种谣言层出不穷。她也不是唯一,可别人偏拿着她的错,依依不饶。李梦觉得这就是人的一种红眼病,就算她不在意,但总归多少有些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嘴上说着毫不在意,怎么能做到。 这部戏她也的确是肉眼可见的长进了不少,一直看不惯自己的导演在杀青的末尾还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拍着自己肩膀只是说了一句“梦梦这次不错,辛苦了。”她眼泪直飙。 这场杀青宴属她张罗的最欢,拉着满场的工作人员敬酒道谢,拉着导演的手直说以后再有机会不管是不是用到自己,只要有求必有应。要说她这副模样也属实是有点儿憨劲儿,实在和平时她的傲气大相径庭,不过众人也都卖她面子无论她干嘛也都应承着。 “来来来小师妹咱两个情敌来一张合影。”李梦扯着沈灵儿的扮演者可盈在一起狂自拍。 “梦姐,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以后咱们有机会约着出去玩儿啊。”可盈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就能参演这样的影视剧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刚开始的时候还因为过度紧张焦虑到在片场晕吐。本来已经够瘦弱的她硬是怕自己上镜太肥而不敢吃东西,每天靠水和一点儿水果充饥。有次更因为吊威亚勒得时间太久把胃里的西瓜汁给勒了出来,当时并没有吐血的场景,她这样饶是给众人都吓了一跳。 “可盈,我们是朋友了,以后常联系。都咱俩去找憨憨,看看你心爱的翊师兄在哪里。拍照怎么能少得了我们帅气的沈翊二公子呢。” 可盈听着李梦要拉扯自己去找韩程灏突然变得害羞不自在,但又不想让李梦察觉,只好故作镇定的一口答应。 其实她想躲得远远的,观望。 她的戏份早就已经杀了,但是她借口学习的机会一直都待在剧组,学习是真的,不想离开也是真的。她更多的盼想,就是能见到韩程灏。她一个刚入行的新人,就算她早之前做尽了功课还是有很多不懂,很多突发状况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戏里的很多细节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刚开始的时候每天回去都要哭好几次才行。她特别害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影响拍摄,尤其是她合作的演员都是流量和资方,无论哪个她都得罪不起甚至都可以决定自己去留。 拍摄的时候没少挨骂也没少落泪,那时候韩程灏是给她最多温暖的那个人。只要是和他对戏,他都会把一些需要的细节讲给她听,带着她进入情境,帮她找镜头感,帮她分析人物、、、太多太多让她念念不忘的瞬间了。 “我一个小演员,可以喜欢他吗?我还什么都不是。。。” 两个人的戏拍到一半她就动了心。 心一动,好像就多了许多哀愁。 不过对于拍戏倒是件挺便利得事儿,很容易就把自己的情感代入进去,多了好多真情实感。 她真怕别人看得出来自己的喜欢啊。她藏着掖着,可以的回避着,有时候就是拿着剧本坐在一旁默词,其实那些台词她早就烂熟于心,她只是借故来掩饰自己的在意。眼睛看着剧本耳朵却在听韩程灏在一旁说话。 他的声音真好听,声音可以很低,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声音又很爽朗,像个男孩儿一样。她光是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就不自觉的笑。韩程灏,看起来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好庆幸自己一开始就遇到了他。又难过,自己一点儿名气都没有,以后哪还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和他站在一起呢。 “憨憨,来,我们拍照了。快过来。”李梦从人群中把韩程灏喊了过来。 “程灏哥。”可盈看着韩程灏走来眼神中收敛起自己的情愫,嘴上客气的打着招呼。 “可盈辛苦了啊。这段时间拍戏瘦不少吧,以后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可不能再吐西瓜汁了啊哈哈哈哈。”韩程灏手抚着可盈的后背拍了拍。可盈觉得他每拍一下自己的心都漏拍了一下。 过了今天,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能见到这个人呢。 “哎,你眼里就有你这小师妹啊,怎么我就不辛苦吗?啊?剧里偏心就算了,这会儿还偏心啊?”李梦大步抢上前抡着胳膊就搭在了韩程灏肩膀上。 “怎么可能,你也辛苦了,请你也保重。好吧。再者我哪是偏心,你不也照顾了她不少。” 可盈也紧着说道:“是的,梦姐,要是没有你们平时这么照顾我,教我,我真怕我挺不下来。还有导演、咱们工作人员,都对我好好。” “要不怎么说大家都护着你呢,小嘴巴巴的真甜。”李梦笑嘻嘻的上前去捏了一下可盈的脸蛋儿。 三个人又说又笑聊了半天又被主创人员拉了过去,一屋子人热闹非凡。 赵勋领着沐瑶直奔着市五星级酒店的二十三层来。 “瑶瑶,你看你非要过来,过来了咱也见不着老板,人家在楼下杀青宴呢,且忙着呢。都不知道得到啥时候儿才能结束,结束了兴许人家还有的要去唱唱歌儿啊跳跳舞啊。” “都这么晚了这么累了,还要出去唱歌跳舞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这帮人,今天肯定得疯。” “那也不怕的,程灏哥今天不会陪着他们疯,他早说了会早点儿回来,咱俩在那儿待着也没啥意思啊,来这儿不挺好嘛,这酒店的那个花园不错,一会儿咱俩可以去逛逛。” “行,随你,都随你,就算奖励你今天乖乖滴。” “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就不乖了?” “不是,这不是怕有一些偷拍嘛。大壮这两次都没在老板身边儿那网上都有很多人发问了,说是在那小姑娘身边儿,上次抓怕就是大壮在。你看,所以,现在只能是我来陪你了,好在我的知名度还差那么一丢丢,你,相对安全。”赵勋拿着菜单来回翻着。 “会不会太夸张?”沐瑶撅着小嘴摇晃着小身子有一丝丝的不满。 难道自己要一直活在别人的监视里?在家是这样,出来又是这样,好烦。 赵勋哪里知道沐瑶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小孩儿的叛逆心又上来,只好哄道:“哎呀,过段时间就好了,等这个面具女孩儿风波逐渐淡化,大家开始知道并接受你是工作室人员以后,哎,就好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老板进出通行了。指日可待。稍安勿躁嗷。” “快,看看,想吃什么。这些东西好多我都看不懂啊。咱问问服务员。” 沐瑶对吃的毫不感兴趣,她其实还挺想去十八楼看看韩程灏的,也挺好奇那是个什么场景。 念着工作室的小伙伴费心尽力的工作还要陪着自己,也就想着给她们减轻点儿负担吧,要不然又要被黄帆臭骂。从她跟来黄帆的信息电话无数次的打进来,除了问工作韩程灏就是关于自己。 算了。反正一会儿她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美雅在来的路上了吗?”沐瑶问道。 “刚发信息了,马上到。这家伙,走半路上说外套又忘拿了,非要回去取,你说在酒店里待着她非要披个外套干什么。又没有多冷。” “可能是想着一会儿出去很晚,怕夜里风凉呗。女孩儿是应该多仔细照顾自己一些的。你懂什么。一看你就是没有女朋友。” “这你可错了,小瑶瑶,勋哥的女朋友个个儿都迷恋哥,那不用哥说,都得抢着照顾哥。” “啊?你脚踏两只船啊?” “不不不,不是同时发生的啊。”赵勋极力解释道。 “额。。。不好说哇。哎,大壮哥有女朋友吗?” “他?他成天的跟在老板身边儿晃,你说多好的机会,那老板身边的造型师小姐姐,化妆师小姐姐,摄影助理等等等等吧,妆造啥的这一块那一块的,那么多小姐姐,他愣是一个没逮着,你说是不是他废物?” “哈,大壮哥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他那么好?” “你大壮哥是好,可身边的妹子也不是光看人好啊。咱们这也是娱乐圈的人吧,这工作性质,就让人有危机感,存在太多安定因素了,男女都一样,都是,活跃分子。哎,我这多嘴,跟你一个小孩儿说这干嘛。” “哼,你们还都当我是小孩儿啊。”沐瑶笑得天真。 “说你是初中没毕业都有人信。”赵勋言之凿凿的说道。 “哈哈哈说得我好年轻啊。” “你本来就很青春好不好。正是青春年少时,现在都说幼,你就很幼。” “越说越小了。” “毫不夸张。” “你俩说啥呢,点餐了没啊?都点啥好吃的了?”美雅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件薄款短风衣。 “我去,你怎么才来啊大姐,迷路了啊?”赵勋一看美雅进来就嚷嚷着饿,直喊着点餐。 “我怕晚上凉,回去取了件衣服,等回去的时候给瑶瑶披上点儿。” “不用呀,我又不冷。”沐瑶拉着美雅靠着自己坐着。 “该说不说啊美雅,你这真是心思如丝啊,这也就是你,换一个也想不到。一共就那么几步路、、、”赵勋开玩笑的挖苦道。 “你啥意思老赵,你说我多此一举呗。” “没,做得对。这小瑶瑶简直就是咱们的小祖宗,可得是万般周全啊。” 美雅上去拍了赵勋一把:“这话让你说得。” “是啊,勋哥,这要不是我在,我还真有以为你是在骂我。”沐瑶假装无奈的望着赵勋。 “哈哈哈,闹着玩儿嘛。哥心粗想不到那些,幸好有你美雅姐。” “瑶瑶说一会儿想去那花园儿,正好儿,一会儿吃完饭了咱就去呗,我给你俩拍美美的照片,怎么样。” “行吧,让你充当一回临时摄影,给你个机会。” “太棒了。今天有瑶瑶这个model我绝壁能拍出最好的照片来。” “巨美。” “咋的,就没我的事儿了呗我不配入镜呗?” “你也美美哒。。。”赵勋立刻意会秒回道。 “赶紧着吧姐姐,我这都饿抽吧了。”赵勋捂着肚子做苦脸状。 三个人研究着点了餐,这家五星级酒店的东西不光精致好吃,还以少着称。好在三个人点的足够多,这可给赵勋美够呛,终于可以好好的美餐一顿了,这要不是跟着沐瑶,这伙食指标怎么能有质的飞跃。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她们上餐也是有些些的慢,给足了他细细品味的时间。 “哎,那个琥珀鹅肝怎么还没上啊,我等半天了。” “对啊,她们上餐是真够慢的。不应该啊。五星级大酒店能这样?” 她们没等来美餐却等来了周琰。 周琰还是领着一些穿着一身黑西服的人走进了包房。 赵勋和美雅看到这架势,当时傻了眼,直愣愣的站了起来。 “她怎么来了,她不是在香港吗?”美雅用极小的声儿跟赵勋嘀咕着。 “怎么,难道连我去哪儿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周琰冷冷的说道。 “要说你就大点声儿?别跟着你们做的那些蝇营狗苟的事儿一样,上不了台面。”周琰白着一张小脸嗓音尖厉手指着沐瑶说道:“是你吧?你挺行啊。没想到韩程灏这么疼你。”她重重的说了这么疼你几个字,在她那儿,沐瑶和韩程灏不清不白的关系已经不言而喻了。他韩程灏这回死定了。 ”居然为了你,能做出这么多事来,他什么时候有这些本事了?”周琰又挖苦讽刺起来。端坐在沐瑶的对面儿看似盯着她又极其轻蔑。 “琰姐,我们老板最近一直都在忙着拍戏的前两天刚杀青,这会儿人就在楼下、、、” 周琰拿起桌边的一个杯子砸向美雅,清透厚重的玻璃杯重重的打在美雅胳膊上,又滑落在地发出闷重而又刺耳的声音。 “你这是在吓唬我呢?你们老板在哪儿我会不知道吗?找的就是他。”周琰嘶吼道,又伸出食指对着沐瑶狠声道:“还有你。” 赵勋看着美雅被砸赶紧上前扶着把她拉倒靠近里边一点的地方,讨好的对周琰:“呵呵琰姐,别生那么大气,美雅没有这个意思,她就是跟你解释一下这里的误会。琰姐,要是您找老板的话,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他人就在楼下,一会儿就能上来。”说着赵勋快速的拿出电话就要拨号。 周琰身边的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把就从赵勋手中的手机夺过来摔碎。 “哎,你这是干什么?”赵勋和黑衣人扯在一起。 美雅看着此情此景更是着急,现在这些人摆明了就是要困住她们。 赵勋挣扎着想去捡回手机,奈何黑衣人钳制着自己动弹不得。无奈只好又求着周琰:“琰姐,咱有话好好说,你看这是什么意思啊?” 周琰斜瞥着赵勋像是憋着狠一样:“跟你好好说?你也配?当然要找你老板,我可是要好好的和他会一会。” “琰姐,这是酒店,人来人往,我要是喊救命就会有人来。而且马上服务生就会来给我们上菜,看到这样,也不好吧。特别是您这么有知名度。” “那你喊啊,试试。”周琰抱着胳膊眼神挑衅的扫视着面前的几个人。 沐瑶一直坐在座位上表情淡漠的看着周琰,看她犹如在看一只耍戏的小丑。 沉静了几分钟美雅瞅准了方向飞速的跑向门口,拼了命的高喊“来人啊、、、”只是没几步就被两个黑衣人连拉带扯给拽了回来。野蛮的将美雅推倒在了周琰旁边。沐瑶迅速跑到美雅身旁扶着她起身担心的问道:“你有没有事儿?磕着哪儿了?” 美雅摇摇头用手抓着沐瑶直往后退,她想把沐瑶挡在自己身后,沐瑶却推开她走到了前面对着周琰浅声说道:“你的脸已经好了吗?” 这不轻不淡的一句话瞬间让周琰炸了毛,腾的一下就要跑过去厮打沐瑶,美雅眼疾手快看着周琰马上就要扑过来,一把将沐瑶扭转过来搂在怀里转过头用自己的后背对着周琰,倒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周琰几巴掌不算,周琰看着美雅这样更觉得生气,直接动手去拽美雅的头发,撕扯的美雅嗷嗷惨叫,就是这样她也死守着把沐瑶守在怀里不让周琰有机会可以碰到她。 差不多同时赵勋也上前去拉扯周琰,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琰姐,有话好好说,你打我,打我,别跟她们女孩子计较。”身边的黑衣人也跟上来几人拉扯着赵勋,周琰趁乱把赵勋的脸抓得血痕累累。赵勋嘴上说着软话手里也没停下,拼命和对方厮打,当然是寡不敌众,更何况周琰带来的人一看就是专业的打手。对付赵勋这种细皮嫩肉一个人出手就足矣。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只几下赵勋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嘴角淌血丝身上的衣服都撕裂了好几处。美雅在一旁吓得大哭连连惊叫,但又不敢死死的拽着沐瑶不让她上前,生怕她也会挨了拳头。 “够了。”沐瑶气急扯着脖子大声吼道。 她这一声倒也是清脆响亮,猛地一下还真的镇住了场面,几个黑衣人手还真的停了一下,回头望向周琰。 “可以。。。”周琰抱着胳膊走近了几步,目光轻视看着沐瑶:“她们,可以,但是你不行。”那种阴狠的目光紧盯着沐瑶,好似要把她吃了一样。 “你们两个,就老实给我在这儿待着,敢要跑出去半步去通风报信儿,退给你们打断。”转头指令旁边的人把几个人的手机都砸碎又指着沐瑶轻飘飘的来了句“你跟我过来。” 沐瑶和美雅扶着赵勋坐好简单检查了一下伤口倒也无大碍,又拍了拍美雅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美雅早就哭的眼泪稀里哗啦,看着沐瑶要跟着周琰离开,吓得小脸儿煞白呜呜咽咽的求着周琰:“琰姐,瑶瑶她就是小孩儿,不懂事儿,我们给你道歉打骂都行,她一个小孩儿你要带她去哪儿啊。。。”一句话说得美雅嘴直哆嗦眼泪刷刷掉,真的不敢想象周琰会对沐瑶怎么样,她是出了名的记仇和手黑,之前听说有个刚出道的小姑娘就是因为心直口快说错话不小心得罪了她,硬是让她算计着给一些大佬做了陪酒。小姑娘又不敢反抗,一个周琰她惹不起,那么多大佬她更是不敢惹,威逼胁迫着被大佬折磨了两个多小时,听说从那以后小姑娘就退了圈还换上了抑郁症。 “琰姐,瑶瑶哪儿做不对惹了你了那让我们老板过来给你赔不是道歉行不行?你让我们老板来吧。求你了琰姐。” 赵勋这边儿疼得龇牙咧嘴看着这阵仗还是撑着疼痛站起来硬把两个女孩儿往身后推:“来,来,今天你们打死老子,你打不死老子,谁也别想动她们一下。” “勋哥,不用担心。你和美雅在这儿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沐瑶示意赵勋顾好自己和美雅,自己不会有事。美雅死抓着沐瑶的手不撒开呜咽着摇头说不要跟周琰走。 “没事儿,放心吧。”沐瑶倒是从容不迫毫不担心的样子。 “还想让你们老板来替她求情?呵,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这只是刚开始。而已。等着瞧,不是愿意搞小动作吗,不是就喜欢护着这个小崽子吗?我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大本事。让我周琰长长见识。” 几个人围上来把赵勋压在桌子旁边动弹不得,又两个人拉扯开美雅,被压制和警告的两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沐瑶被周琰一行人带走。关上门的那一刻两个人扑过去想把门撞开,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别的死死地,赵勋本来就被打伤再用受伤的的身体去撞厚重的门又是痛上加痛。 美雅在一旁用着自己弱小的身板也去连着撞击嘴里不停的呼喊救命,来人啊。喊了半天都不见有人来。 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美雅急得哇哇大哭不止,这还是她从业以来自己头一次亲身经历的恶性事件,家里人时常叮嘱工作要万分仔细,不要得罪人就怕这个行业里的人黑不知道啥时候就坏自己,工作的越久越发现,何止是坏,光听别人说得八卦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发生。她又急又害怕,周琰她是不敢惹,可也见不得沐瑶那么一个小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啊。她这边儿哭天抹泪和着赵勋想一起把门撞开,可奈何两个人半天没有什么成效。 “美雅你躲开,我从那边过来撞几下试试。”赵勋比划着,他想助跑一阵。 “我跟你一起。”美雅抹着眼泪呜咽着说道。 赵勋想了一秒点头示意:“行,这样机会还大点儿。别害怕啊。” 俩人以桌子为起点奋力前跑拼命的去撞击大门,俩人儿算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在第五次冲撞的时候终于把门撞开。 美雅嗷呜的一声嘶吼的更大声扯着赵勋俩人就跑向电梯间直奔十八楼。 第28章 祸惹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你恐不恐高啊?这里从那儿走就可以通往顶楼,可以站在最高处好好欣赏一下景色也不错啊。” “可以啊,处心积虑找我来就是给我推荐这么个好地方啊。”沐瑶找了沙发坐下来,一脸认真的看向周琰。 “对啊,想认识认识你这个朋友,所以,找你来以酒会友啊。”周琰也挑了和沐瑶相对的位置坐下来,打开了一瓶酒倒入杯中推到了沐瑶面前。 “呵,我不喝酒。”沐瑶抿嘴一笑。 “你不喝,不行。”周琰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不会喝。” “我教你。端起来,张开嘴就行。” “怎么,怕有毒啊,怕我下药啊?哈哈哈哈”周琰一副尖嗓笑得花枝乱颤。 “我先来一杯。”说着周琰又拿起刚才推到沐瑶面前的酒杯,仰头都喝尽。 “你看,没有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找你喝两杯跟你叙叙旧。”接过旁边的杯子又给沐瑶倒了一杯送至面前。 “我跟你也不是旧友,谈不上叙旧。”沐瑶丝毫不想客客气气的对她。 “呵。”周琰哂笑。 “唉呀,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害怕吗?我说是以酒会友,那你就乖乖陪我喝酒。不要等着我灌你才好。” 沐瑶看着眼前的红酒,又望了一眼周琰,不为所动。 “你还真是有脾气啊,还真是被惯的。” 周琰扫了周围一下,走过来两个黑衣人按着沐瑶,其中一个拿起酒瓶直接对着她捏着下巴往里灌红酒。 美雅和赵勋到达十八楼的时候整个楼层都是热闹非凡欢声笑语,她们两个鼻青脸肿的出现在这个场合着实是有点儿不合时宜。她俩也不知道韩程灏在哪儿只好不停的在人群里探寻。 “哎你知道韩程灏在哪儿吗?” 赵勋逮着一个哥们儿问起,来人看到韩程灏这鼻青脸肿的样儿被吓了一跳,也不晓得这个人是要干嘛也不敢搭话连连摇头躲散开去。 “咋办啊大勋,这满楼层都是人老板儿在哪儿啊呜呜呜。” “别哭了,你这么哭再给别人吓着。”赵勋扯着美雅在人挤人中努力的寻找韩程灏的身影。 “程灏哥,我听梦姐说你们要去巴黎时装展啊?真好啊你们还可以一起看秀去。” “呵呵呵,我先休息两天,然后过几天看安排吧。到时候给你带礼物啊。” “啊?真的啊?谢谢程灏哥。”可盈兴奋的小脸儿通红。 “刚才我看你和制片人导演他们喝了好几杯酒你晕不晕啊?”可盈担心的问道。 “不会啊,我酒量还可以。练出来的了啊哈哈,你小姑娘倒是要少喝,喝酒还是不好,伤身体。” “但是我看梦姐就也挺有酒量的。”可盈瞅着不远处端着酒杯拉着出品人谈笑的李梦说道。 “嗯、、、梦梦算是酒量好的。她是可以。” “程灏哥,你会有入戏走不出来的时候吗?”可盈小心翼翼盯着韩程灏的反应。 “那肯定会啊。很多演员都会,特别是好演员,他一旦进入角色,接受了那个设定和故事,他融入其中的时候,他就是那个人了,很难抽离。有的戏都拍完了好几个月都、都出不来,我听说、、、” 韩程灏这边还在和可盈聊着天,赵勋和美雅冲了过来。 “老板。”韩程灏猛然看到两个人这副模样一时震惊的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老板,你快点儿去找沐瑶,她被周琰带走了。”美雅看到韩程灏只一瞬间抖擞了一下彻底哭了出来,抓着韩程灏的胳膊呜咽个不停。 韩程灏瞅着俩人的情形想都没想挤开人群就往外冲,美雅赵勋也紧跟着,可盈也跟着跑过来,更有一些人看到也都纳闷的张望着。 “哎那边儿怎么回事儿啊?”李梦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好像是韩老师的工作人员来找他,连哭带嚎的还带着伤呢。” “啊?怎么回事儿啊?我过去看看。”李梦也跟着走过来想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儿?周琰带她去哪儿了?”韩程灏手足无措想着先去她们所在的楼层去看一下,自己又太过着急又跑错了方向。叫这几个人给拽了回来。 “老板,刚才周琰带了几个人过来,进来我们包间,还是找茬儿,非要说她最近的事儿和你和瑶瑶有关,硬是要把瑶瑶带走,我们手机都被摔碎了用不了,我俩好不容易才从包间出来,然后就来找你了。” “大勋你赶紧去联系酒店,看一下监控。然后你到二十三楼来找我们,快,尽快。” 赵勋急忙的又下楼去查监控。 他们一群人呼啦啦的跑上来二十三楼,正在打扫的服务员也吓了一跳。 “先生,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领着几个穿西服的人,带着一个小孩儿,大概这么高。”韩程灏激动的比划着。 “没有的,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屋里没有人。” “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过来送餐?为什么我们喊那么大声一直都没有人过来?”美雅上前抓着一个人大声质问。 “快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沐瑶呢?”她这会儿的声音近乎于咆哮了。 “我不知道啊,女士。我真的是刚过来,我不知道。”服务员也被这些人这阵场吓得有些结巴。 “大壮,你赶紧过来二十三楼,对,要是身边有人你就带着一起过来,马上。对二十三。” 韩程灏搂着美雅嘱咐:“你在这儿等大壮,他来了让他挨个楼层巡。给我打电话。我去楼上看看。” “让你们酒店的所有安保都过来,抓紧,立刻马上,一层一层一间房一间房的给我搜。”大壮对着电话里的酒店前台好一顿咆哮。 这边电话刚挂掉大勋就打来:“老板,周琰带着沐瑶去了顶层。” 韩程灏在电梯里急得都找不到顶层的按钮,眼睛不够使脑袋不够用,明明知道应该是最上边但就是看不到也瞅不明白一样。 “别着急韩老师,不会有事的。”可盈在一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跟着几个人来回的跑,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生活里看到韩程灏又急又怒的样子,自己也不敢多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陪在他身边跟着瞎跑。 这会儿沐瑶已经一整瓶红酒下肚,她不是一点儿酒没喝过,小时候看着红姨喝酒她都吵着要舔一口,每次得逞之后又被辣得小脸皱皱巴巴惹得大家发笑。 现在一下子被灌了这么多酒,确实有些上头,两个脸蛋儿红的像扑了腮红,人也有点儿晕头,她其实这会儿脑子里还是很清醒,只不过是为了让周琰放松警惕,才故意表现出醉酒严重的状态。 周琰倒没想着沐瑶会有这样好的酒力,可她还是不依不饶,又打开了一瓶酒。 “说说,咱们的恩怨怎么结算啊?” “呵,没机会了。” “哈哈哈你也知道没机会了啊。你倒也是不藏着,你、韩程灏,你们俩,没一个能好过。我就先收拾收拾你,让你那位小哥哥好好的难受一下。” “请你尝尝这一杯。”周琰又倒了一杯香槟走到沐瑶面前,捏着她的小脸儿说道:“还真的是长得漂亮,好精致的一张小脸蛋儿啊。怪不得韩程灏能为你做这么多事儿。他可真喝的出来啊,为了给你出头解气,都惹到老娘身上了。他不会以为自己真有那个本事吧。先让他高兴两天,马上,就让他悔不当初。” 周琰捏着沐瑶的面颊使劲儿的掐着迫使她张开了嘴,一整杯的香槟狠劲儿的往里倒。呛着沐瑶灌进了嗓子一些又喷了很多出来。周琰一扬手把杯子摔得稀碎,厉声叫到:“今天我就让你们谁都不好过,以后都不会好过。你还敢跟我叫嚣,还敢给我使小动作,就凭你?护着啊?疼你啊?这回我让他好好看看他怎么疼你护着你。”周琰气极更是脏话连篇不堪入耳。 自己气极看着沐瑶丝毫不知害怕一副没把自己放眼里的样子更是觉得抓狂,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拎起来从沐瑶的头顶倒去,一瓶酒下来沐瑶上半身淋湿了大片,整张脸都是酒水。 周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凌厉又凶狠的瞪着沐瑶。 “呵,你的程灏哥哥现在正在楼下欢歌笑语参加他的杀青宴呢,你在这儿遭这份儿罪,他也不知道啊,我来拍下来留念一下啊,发给你亲爱的程灏哥哥看一看。” “我劝你最好不要。”沐瑶这会儿看着周琰的眼神里散着阴郁的光,小脸儿紧绷着显着有些微的戾气。 周琰显然是被她这么盯着感到有些惊异。她厌恶死了这个小孩儿跟自己叫嚣的样子,腾的站起身厉声尖叫道:“你还敢?你还敢这么嚣张。惯的你。不知天高地厚。或许。你是不知人间险恶吧。。。今儿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给你,给你那韩程灏哥哥,好好上一课。” “把她拖到隔壁去,门给我锁死,一会儿人过来再给打开。”周琰吩咐身边的黑衣人把沐瑶推到了里边的一个套间。 “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会有个好哥哥来陪你。好好的调教调教你。”周琰看着站在屋里直晃悠的沐瑶,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 留守了两个黑衣人在门外守着,自己拎着酒杯顺着消防通道跑去了顶楼花园观景。 “韩先生,韩先生你听我说,我没有这个职权,我得像请示一下才可以,整个顶层都已经被包下来了,没有客人允许的情况下,我们是不可以随意进入的。别人更不行啊。”旁边的服务人员苦着脸满头冒汗的跟着跑来跑去,也拎不大清楚状况,眼前的人他认识,但是包楼层的人据说更是个名人,经理告诉他死都不要让一只苍蝇飞到顶层,他更不敢随意得罪。 “你给我起开,我告诉你,你赶紧通知你们经理拿着卡赶紧给我过来,所有房间挨个给我刷开,要不然我告诉你,跟你们酒店没完,你废了你。”赵勋这浑身是伤的揪着服务员的衣服警告道。 大壮又把那人撕扯过来,大声吼道:“不管会怎么样,你们酒店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告诉你这事儿非同小可,这有个小姑娘在你们酒店消失了你知道不,现在就在你们顶楼,你赶紧的整明白的,把房卡都给我拿来,赶紧让你们负责人给我滚过来。” “哎哎哎,我我我我我我、、、”几个服务生吓得哆哆嗦嗦,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 “我们早就联系经理了,他说他马上就过来。”旁边的女服务生带着哭腔说道。 楼下宴会的人有的听说了楼上的事情,也都跑到楼上看热闹,早就被酒店的安保人也都拦截在外,只有小部分人挤了进来也不敢上前只悄咪咪的在后边跟着来回折腾。 “大壮,到了顶楼直接撞。在房卡没来之前无论用什么办法房门都得给我打开,一个房间都不要错过。越快越好。”韩程灏强撑着镇定声音里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和害怕,整张脸阴沉的有些可怕,眼神里迸射出要的愤怒好像要把眼前的一切砸碎一样。 “老板~~呜呜呜”美雅在一旁的哭个不停,看到韩程灏这个样子也是担心害怕的不行。 “沐瑶,瑶瑶。”到了顶层他们几个人扯开嗓门喊沐瑶的名字,旁边跟着上来的人见状也都跟着喊起来。 “你们经理怎么还不过来?再不过来我们把这个楼层都给你们拆了。”韩程灏揪着酒店工作人员大声骂道。 “来了来了马上马上,我们经理马上就到。真的。他马上就来。” 大壮大勋合着几个人也不敲门边喊着沐瑶的名字边用身体去撞门,更有的人拿着灭火器来砸。 “韩先生我们经理来了。”工作人员指着一个跑的气喘吁吁的经理人。这经理早就被眼前的阵仗吓得脸色煞白,手里拿着房卡几欲要哭出来:“韩先生我们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个,我这这个,这个顶层被周小姐包下来了啊。” “你先别说,先把所有房间给我打开,一个都不许漏下。” “哎,。。好好好”经理颤抖着手去刷房门。 “大壮大勋你们跟过来。”韩程灏喊过两个人转头又问:“这儿哪能通往顶楼。” “哦哦。这边。”工作人员领着韩程灏也奔着消防通道走去。 周琰也是隐约听到了楼下有吵闹声,派人下楼过来探看一下什么情况,知道韩程灏一行人上来了以后,顿感不妙就想趁机逃掉。倒被李梦给瞅了个正着。 “哎,程灏,周琰在那儿。” 韩程灏顺着李梦指着的方向飞快冲向周琰,还没等他碰到周琰就被几个黑衣人给拦截在外。几个人又是一顿疯狂撕扯,就连可盈都参与了战斗,李梦更是把高跟鞋也都脱了下来拿在手里当武器,一顿刨。 韩程灏动起手来也不是丝毫不手软,乱拳打死老师傅,何况这会儿他是拼了命的够扯周琰,一顿人乱撕乱扯之间他终于拽到了周琰。 “你把沐瑶整哪儿去了?赶紧给我交出来,她是不是在这个楼里?在哪间房?”韩程灏疾声厉色的大吼,手劲儿奇大扯着周琰的胳膊好似要给掐断一样。 “呵,你来了啊?不过她走了,去哪儿我不知道。”周琰倒是拿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是想来个死不承认。 美雅在一旁冲过来扯着周琰的另一个胳膊吼道:“不可能,我们都问过了,她没出去,还在这个酒店里,你告诉我们,瑶瑶到底在哪儿?她是不是在这层楼,在哪个房间。你告诉我们。”美雅声嘶力竭的狂吼,哭得不能自已。可盈走到身边搂着她,扶着美雅的后背怒视着周琰。 周琰倒是一脸无畏的样子甚至还故意带着一抹讥笑盯着韩程灏:“要吃人啊?你跟她什么关系?给你急成这样?不怕别人看了笑话?不怕网上的新闻了?好像关于你们的新闻热度还没完全下去吧?” 韩程灏又使劲儿扯了一下周琰的胳膊:“快说,沐瑶在哪儿。” 周琰被拽的生疼更是气得发狂,表情痛苦又充满怨恨的冲着韩程灏吼叫:“我就不说!你找啊,你去找啊,就怕你找到的时候,估计就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 “我艹。”韩程灏一把抡过来周琰扯着她往没开门的房间跑去,他又着急情绪又激动的有些不受控,整个速度奇快身上力气又大,周琰踉踉跄跄几乎是被拖着,跌倒了韩程灏也不管不顾的又给拎起来继续跑,到了一处房门吼道“是不是这个?” 周琰拧着一张脸眼珠瞪得要裂开一样,就是不言语。 韩程灏又拖着她到下一个房门处:“是不是这个?” 接连拖拽了三四个房间韩程灏已经失去耐心按着周琰的脑袋抵在门上,瞪着眼脸上青筋暴起,愤怒的吼道:“赶紧说,告诉我,沐瑶在哪儿?” 周琰被他别着脑袋自己的半张脸都怼到门上挤压变形,胳膊上刚被韩程灏扯过的地方红肿一片,她也没想着自己能这么狼狈,气的浑身颤抖剧烈地起伏,拧着脖子怒视着韩程灏咬牙切齿的回道:“我就是不知道。” 你慢慢找吧韩程灏,让我名誉扫地让我失去一切?那不行、、、 美雅掐着周琰的胳膊痛哭流涕:“她就一小孩儿,你非要跟她过不去干嘛啊,你快说瑶瑶在哪儿我们找到人就好了。至于的吗至于的吗?” “啊、、、急死我了,老板怎么办啊、、、瑶瑶、、、” 李梦见状赶忙上前扶着美雅也是满脸忧色:“没事儿啊美雅,一会儿就找到了,这么多人。周琰,你赶紧说了吧,你看程灏都急成什么样儿了?。” “呵,活该。韩程灏,我、也不是好惹的。这才只是开始。” 韩程灏不想再听她废话转身拖拽着她继续下一个房间。 刚才那一阵儿混乱撕闹得厉害也没听到大壮那儿已经找到了房间同时在和那两个黑衣人撕扯。 “这边儿,人找到了。”有人冲着另一波方向大声呼叫。 韩程灏听到找到人撇下周琰急速向那房间跑去。 “老板,肯定就在里边儿,这俩人堵在这儿,有点儿功夫。但是被我们制服了,就是这个房卡刷不开,应该是反锁了。” “还有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个男的在这屋里鬼鬼祟祟的,看到我们进来了要跑,我给按着了。” “沐瑶,沐瑶,瑶瑶。。。”美雅在一旁拍打着房门大声喊着沐瑶的名字。 韩程灏看向酒店的工作人员,那经理一干人等早就被这阵仗吓得慌乱不堪:“不知道啊,这、这这这、这就是这个卡啊。” “那没事儿啊,起码人安全。”李梦抢先说道。 “瑶瑶?瑶瑶你在里边儿吗?瑶瑶?”美雅不停的拍着门板,但房间里毫无任何反应。 “撞。”韩程灏说完就有个大胖子喊着要上前帮忙,正是要蓄势待发准备重重撞击的时候,韩程灏又叫停:“快去找个门锁师傅来,速度,越快越好。” 酒店的人员听了火急火燎的往楼下跑去,这边酒店经理也在给维修部打电话催着人来。 “老板~~”美雅有气无力的叫着韩程灏。 “没事儿美雅,程灏是怕吓着她。”众人都不解的时候没想着李梦居然能懂韩程灏的心思。 “应该是没事儿,放心吧。马上就能看到人了。”李梦搂着美雅又像是在安慰韩程灏。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都以为是酒店人员带来了维修师傅。 不曾想又是一群黑衣人。 “我艹。”大壮大喊了一声,眼疾手快的先把周琰扯了过来。来了招擒贼先擒王。 韩程灏目光如炬异常凶狠的盯着眼前的这些人,眼光一扫他看到了于清扬。 于清扬快步上前绕过旁人来到门前旁边的人也不知道拿的什么小器具很快就把房门打了开来,众人一蜂窝的都挤进了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 第29章 杀青宴堪比鸿门宴一样刺激 韩程灏看到屋内并没有沐瑶的身影,脑袋瞬间恍惚脸色吓得惨白,上前死命的拽着周琰吼道:“沐瑶呢?你到底给她整哪儿去了?” 周琰也没想着短短是十几分钟竟然就闹得这么大阵仗出来,比之自己计划的完全不同。她还想着要重重的打击这两个人,她本以为教训完这个丫头,韩程灏会害怕再生是非受到牵连,不会再敢和自己对抗,那她就可以手撕韩程灏让他身败名裂,以解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受的屈辱。本来是一箭双雕的事儿,自己完全可以掌控得了的局面,万没想着居然会是这样。这么多人看着,不止韩程灏逃不掉,自己躲不了。早在被韩程灏把自己的脑袋抵在房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事儿收不了场了。韩程灏不会放过她。可那时候,她还是侥幸的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何至于能弄这一出呢,就是平时得意惯了突然一下子落空气急败坏失了心智。 于清扬打开最里边套房的柜子,看着沐瑶浑身酒气衣服湿哒哒的窝在里边。 “瑶瑶。”于清扬赶紧附身下去抱起沐瑶。 “你怎么来了?”沐瑶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摇晃着身子眼神迷蒙的又叫了一声韩程灏。 “瑶瑶,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韩程灏想从于清扬手里接过沐瑶,被于清扬冷着脸甩手拒绝。 沐瑶被于清扬放到床上,沐瑶又晃晃悠悠的坐起。 “吵死了。” “瑶瑶,你有伤到没有?”于清扬半跪在床边摸着沐瑶神情慌张的问道。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被伤到。就是喝多了点儿酒,刚睡着了。” “啊?你睡着了?”李梦在一旁惊呼,这得是多大的心呐,都被关进小黑屋了,凶险万分的情况下她居然睡着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旁边的西装男把周琰推了个趔趄,怼到面前厉声问道:“给她喝什么了?” “就是酒而已。要不然她会这么快醒吗?” 于清扬反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周琰又一个趔趄,顺着嘴角就淌出血来。 这一巴掌打的屋里的窃窃私语的声儿都停了,周琰只感觉有些阵阵耳鸣脑袋有些晕眩。 “鱼儿姐,我想洗个澡,这一身的酒味儿可真是难闻死了。” “瑶瑶,你喝了多少酒啊,你怎么样啊,担心死我了。”美雅抚着沐瑶的后背轻拍着又说道:“喝了酒了先不能洗澡啊,一会儿给你换身衣服啊,咱先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太吓人了呜呜呜。”美雅搂着沐瑶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别哭了,我没事儿,放心,我真没事儿。”沐瑶倚靠在美雅身上安慰到。 “程灏哥,你抱我出去。”沐瑶看着韩程灏一直沉默不语的站在自己身旁,伸手去拉韩程灏的手,指尖冰凉,她知道他是紧张过度看到自己这样一时失语。比谁都着急的他反倒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怎么做。 韩程灏心疼的望着沐瑶不语,忍住难过只从嘴里挤出一个好字。 “我来。”于清扬挡在前面。 “不要,我要程灏哥哥抱我出去。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沐瑶示意周琰。 于清扬怎么可能会忘了罪魁祸首,手底下人早就控制了周琰和她同行来的一干人等,现在人都已经被抓上了车。 韩程灏抱着沐瑶下楼身边围着一群不想干的人不说,从他踏出电梯到车里中间全程有百人围着看热闹。好在是身边的人也都围起来护着,车也早就停到了酒店门口。小心安放好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开车离去,众人议论纷纷。 李梦和可盈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回到宴会厅,早有人好奇楼上发生了什么,苦于酒店早有封锁,不能亲自一探究竟,眼瞅着俩人回来都齐刷刷的涌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哎呀没有事儿,散了散了,哎你们也别瞎说啊。”李梦扯着嗓子喊了一圈。 剧组的主创也都围过来扯着李梦追问,李梦拽着一些紧要的人去了别处。 宴会厅里聊起刚才发生的事儿嘁嘁喳喳声不绝于耳。 “哎呀这事儿我们也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儿,是和韩程灏之前被爆料的那个小姑娘有关系,这次还是她。” “什么意思?” “就是之前韩程灏不是被爆过和一个未成年的绯闻吗,我看着了,就是她。” “你确定啊?” “哎不说那小姑娘是他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吗?” “你信啊?” “也是,要是一个工作人员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工作人员要是有个好歹那也是要摊上事儿的啊。” “你傻啊,要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周琰至于搞这么多事儿?” “是不是周琰和韩程灏有事儿啊?” “俩人儿有地下情,然后韩遇到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见异思迁,然后周琰心怀怨恨想要报复这个女孩儿。” “对对对,有可能,而且故意是挑在今天。” “到时候再找人发通稿就说韩程灏脚踩两只船,背信弃义负心郎。。。” “这杀青宴都快赶上她的复仇宴了。” “搞不好,还得跟组里的搞事情呢,韩老师的这个戏刚杀,她跑来这儿闹,这啥意思。肯定是不想让他上戏了,鱼死网破了。” “在这儿闹得这么凶,我刚看着制片导演他们脸都拉的老长,一些人去了别的屋。估计是商量对策去了。” “商量什么对策啊,到底咋回事儿还不知道呢。” “呵,还能是咋回事儿,我看八九不离十,反正是恩怨情仇那一段,正常,咱这圈子里算啥新闻啊。就是韩程灏这也太糊涂,怎么不遮掩遮掩呢,这惹谁不好惹了周琰,那是个豁得出来的啊。人家背景硬着呢。” “是啊,他刚火起来没多久呢还在上升期就敢惹这一身骚,周琰是好欺负的?” “哎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听他们说是被抱着出来的,昏迷了,浑身酒气,人事不省。” “我们去的时候门口还有俩身材老魁梧的两个男的堵在门口啊。” “啥意思?” “啧,听说是周琰给那小姑娘灌了酒,然后又给锁房间里了。” “啊?” “哎,刚闯进去的时候,屋里还有一个男的,听说是杨**” “啊?你确定啊?” “屋里真有人啊?” “有,那一看我们冲进去,姓杨的那个,吓得哆哆嗦嗦还往窗帘后边躲呢。” “把那小姑娘怎么了?” “那没有,听他话的意思是他也刚去,听着外边的动静知道是找这小丫头的,一直害怕也没敢走。” “是刚进去还是已经完事了儿啊哈哈。” “没有没有,开那小姑娘小黑屋门的时候,又来了一批人呢。就是这些人把韩程灏他们一帮给接走了。” “周琰也是给整走了。” “整哪儿去了啊?” “那谁能知道。” “看来这韩程灏是真刚啊。动了真情了?” “哎、、、有可能。要么就是飘了。不过以他的实力,他敢这么坑周琰、、、刚才你没看着,就跟拍电影似的,那是真急眼了啊,抓着周琰就跟拎个小鸡崽子一样,韩程灏是真怒了。” “啊,是、、、本来这整的就挺吓人,我一看那韩程灏那样,我去了,那除了演戏还真的是难得一见啊。” “他这是要自毁前程啊。多大的丑闻啊。一个盖一个,没好了。” “呵,那也是他活该。招惹谁不好,一个周琰,一个未成年,死路一条。” “他要是怕周琰就不会拼命找这姑娘了。” “这小丫头行啊,拿捏了嗷。” “小啊,长得嫩啊,我刚才可看着了,皮肤又白又嫩的。人家长得漂亮着呢,那可真是巴掌小脸儿,小鼻子小嘴巴的。就是个头儿有点儿小,看着应该是不高。” “周琰不也是看着清纯那一挂的。” “还真别说,看来韩程灏喜欢的都是这种清纯类型的。” “之前那新闻上不就是说嘛,韩程灏恋上纯欲美少女。说得是不是就这小姑娘啊。” “哎哎有可能,八成就是她。” “那就是,你啥时候看着韩程灏有这么劲爆的花边新闻了,这小丫头一出来,哇,就爆个大料。哇,这次这个要是一出。不得了喔。” “那真是晚年不保,韩程灏一向挺谨慎的啊,没听说他有什么闹不清的啊。就他和周琰这事儿也是挺意外的,没想到啊。” “有可能周琰没少帮他,现在看着他火了,又谈了新的女朋友,比自己年轻貌美,咽不下这口气呗,就周琰那脾气,她能饶了这俩人儿啊?没个好。” “这不就是。” “对,哎呀真是、、、” “那周琰这样她背后的金主、、、” “这有啥的啊,这里边儿乱的狠,那真是比月老的红线都要乱遭,扯不清的。” “大佬捧她,她伺候大佬,给大佬赚钱又洗钱,人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娶咋的,就是合作互利互惠而已。” “那她这次也挺够闹的了,有失分寸啊。” “对啊,不应该啊。” “可能也是因为最近她那的那个奖被撸了,丢了好多工作郁闷的,正无处发泄呢后院起火了,这新仇旧恨的都怼到一起,你说就她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那样儿,把人堵屋里灌酒啥的也不稀奇。” 凡是今天在这酒店听闻这起事件的没有不好奇不八卦的,韩程灏一行人车没走多久,大批娱记就已经赶到。 剧方和酒店第一时间也是先嘱托在场亲历的所有人不许向外界传播透露刚才所发生的事儿,事发突然要不然真是要有人组织签保密协议了。毕竟这个事情牵扯的人太多,具体怎么个情况还不了解,到底背后又牵扯什么人什么事儿也都未可知,人多眼杂毫无准备又怕倒惹出另外的事端。酒店这边发生了这样的恶性事件,担心声誉受损更是第一时间采取了信息拦截,作为事件发生地他们的责任不可推卸,特别对方还是演艺界人士,有一定的公众影响力,事情一旦发酵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两方都需要从长计议,在原因不明的情况下尽可能做出避免重大损失的决定就只能是先保证信息不外露。 其实很难做到,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架不住人家就是想聊八卦,或者以此售价卖给娱记。 另一个包间里李梦可盈和着一些主创人员围坐在一起喝茶。 “小梦你俩跟过去的,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其中的一个副导演率先开了口。 “哎呀我们也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刚才我和盈盈我们俩人儿正和韩老师聊着呢,然后就见着他的那两个助理满身是伤的又哭又嚎的跑来,说啥,沐瑶不见了啥的让程灏去找,就这样。然后程灏蹭的一下就跑出去了。那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啊就跟着去了。” “沐瑶是谁?”坐在旁边的制片人疑惑的问道。 “就是那个小姑娘嘛。说是程灏工作室的小助理。” “哎我听说过,说程灏工作室来了一个小妹妹,说是未成年吧还是成年了,咱不知道,反正是传过,有这么一说哈?”旁边又一个出品人接话到。 “哎呀成年了,刚满十八岁好像是。肯定是成年了,就是长得小,个子也不大高,不到一米六吧,显得更小了,给人感觉像是未成年似的。我问过程灏,程灏说了就是个小妹妹,不是网上说得那样。” “就是之前网上爆的那个小丫头吗?叫什么?” “叫沐瑶。”可盈在一旁一直都很失落,听到有人问起回了一句。 “哦、、、那然后呢?现在怎么样了?” “哎呀别提了,那真是的,我感觉可以拍个剧本了。”李梦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继续说道:“导演,我真是没看到过程灏哥这么着急过,你说他平时私底下多慢的性子啊,也就是拍戏的时候工作的时候他挺积极的吧,那平时慢吞吞的,艾玛这次真是开了眼界了,我感觉程灏都要急疯了。”李梦说得有来道去,就像讲故事一样,绘声绘色的在那儿讲的欢。 可盈心里听着却一直都不舒服,越是听李梦说越是心里难过的发沉。 那个沐瑶对他那么重要吗?连形象都不顾了。 早之前就看到的那个新闻,不是空穴来风吧。 看来,是真的了。 当时自己假装无意很隐晦的问他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还说没有。果然,是没有说实话。呵,也是,怎么可能会承认呢。 那个小姑娘,真的好漂亮。长得好秀丽。那双眼眸,那么透亮,她眼睛微睁的时候都好像窥见了星辰一样。那还是她虚弱时候的样子,平时也一定是个可爱活泼又漂亮的姑娘吧。自己有什么呢?她离他那么近。 她怎么会那么勇敢的走去他的面前的?她怎么得到韩程灏那么强烈的在意。 可盈满脑子都是沐瑶和韩程灏,想了无数种她们在一起时候的样子。心里酸了又酸。如果这会儿身边没有人,只有自己的话,那是一定会哭出来的。她了解自己。自己就是那么卑微又懦弱多情的人。喜欢一个人了,就偷偷喜欢。什么都害怕,又容易嫉妒。是了,自己嫉妒了。我嫉妒那个叫沐瑶的女孩儿。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呢?凭什么呢?凭什么去怪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儿得到的垂爱?凭什么去埋怨一个人本就有权去爱上任何一个人的自由呢?他只不过没有爱上自己罢了。 因为没有被爱而产生的怨恨更显得自己悲哀了。 可盈啊可盈,你在想什么?你都才刚开始工作,你才刚认识了这么一个人,你的下一个工作还不知道在哪里,你就这样在这儿胡思乱想些什么。让人家知道,不是要笑死? “哎,可盈,你叹什么气啊?想啥呢这么出神?” 可盈听到有人问起,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只谎称是自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遇到,有点儿懵。 “这谁能想到,真行啊,闹到我们杀青宴上来了。等着吧,一会儿媒体就得大肆报道。” “刚程灏给我来电话说来道歉来着,说没想到会有突发状况,担心会对剧组有不利的影响,说忙完了再过来。” “他那个经纪人黄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打过招呼了,说要好好聊一聊。听她那意思,不用太过着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地方耳目众多,就是有啥想掩盖也藏不住。指不定现在一个小时不到人家那边新闻稿已经出来了。” “嗐你听她说?她啥意思?是压着呢?” “现在都往下压啊,不光是咱这两边儿,周琰那儿更是压得死死的。” “周琰现在在哪儿咱都不知道啊。哎你说她怎么跟程灏的小助理干上了呢?她冲谁啊?那小姑娘啊还是程灏啊?” “程灏吧,我听她说话那意思是,好像她那个奖啥的没了就是程灏她们、、、”李梦透出口风。 “不能。不至于、不至于、程灏要是有那个本事,他早去奥斯卡了。” “对,不可能的事儿,程灏和她差好几个段位呢,能搬得了她?那绝无可能。” “哎、、、那能是因为什么呢?这里头绝壁是有事儿。” “上次我听说她在那个h电视台的时候,好像也是和程灏起了点儿口角。”李梦说道。 “哎小梦,你这都哪来的消息啊?你都从哪儿听说的啊,知道的还都不少。” “嗐,新闻呗,微博上可多了,五花八门说啥的都有。我和韩老师最近合作这么多,我能不关注啊,再一个现在韩老师流量这么大,我想关注不到都不行。” “我看你跟他走得还挺近的,不说过几天还要去巴黎一起看秀啊,这你咋不问问他,是不是和那小姑娘有一腿啊?” “切,还说你不八卦,我看你更八卦。”李梦笑着推了旁边的崔导一把。 崔导眉头紧皱,思索了一会儿像是自问自答一样念叨着:“哎?是不是她啊?” 众人一听都纳闷的瞅向崔浩。 第30章 解决霍乱 “帆姐,老板儿没有事儿,你别着急。瑶瑶也没受伤,人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就是被灌了将近两瓶酒,人有些迷糊,这小姑娘也是挺能挺的了。啊,给吃了,早就给准备了醒酒药。”大壮和黄帆汇报现在的各人的情况,工作室不能回,搞不好已经有人在门口蹲守,一行人开车绕来绕去的来到了另一个五星级酒店,进入大堂他们几人直接就来到了顶层总统套而其余的人也都在楼下的行政酒廊。 “周琰呢?” “也在。还有上次我和老板遇到的那个沐瑶的姐姐,就是她领着人过来把瑶瑶救出来的。” “什么样的人?” “那不知道,保镖?不大清楚啊,都乱成一团谁也没理会啊,再者也不好问啊。不过看起来不简单,我们这一路出来他们训练有素,不咋说话,做什么计划性极强,加上她也就四个人,开了四辆车过来,一起给我们拉到酒店的,手续啥的都没办,直接就奔着楼上来了。应该是认识,提前说好了,但是咱也没听见她们说啥啊。那里边那个女的,我听瑶瑶管她叫鱼儿姐,上次我和老板遇到过她,就是第一次遇见瑶瑶的时候。我感觉她应该是挺有话语权的。” “还有什么?” “再,再就没啥了。啊对,你到楼下的时候你告诉我,我下楼去接你。” “有提到周琰吗?” “嗯,老板倒是没怎么说,但是我感觉他那意思是既然无事那就息事宁人。只要周琰道歉并承诺以后不要再找瑶瑶的麻烦。这事儿就翻篇儿。” “你告诉程灏,一定不要再和周琰纠缠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我担心的是沐瑶不肯。” “瑶瑶肯定没事儿啊,她会听老板话的。” “她的那个姐姐会同意吗?”黄帆笃定的说道。 “那、、、反正现在是没啥态度,我看。现在都围在瑶瑶身边儿呢。她迷迷糊糊的,还总说自己一身酒气,闻着恶心,难受,张罗着要洗澡,没招儿美雅拿着毛巾给她一遍一遍擦呢。给她自己也吓完了。” “大勋没事儿吧?” “啊他也没啥,来了医生给看了,没啥大碍。我们都皮糙肉厚的,挨几下捶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那医生是不是来看沐瑶的?”黄帆皱着眉警惕的问道。 “对啊。”大壮回答的理所当然。 “还有什么?” “再也就没啥了。我也是在这儿东忙西忙,有的我也没照顾到。哦,还有个我听瑶瑶的那个鱼儿姐提到了一个人,好像叫红姨,好像是瑶瑶的一个亲戚。说是知道了这个事儿很担心很生气,要过来,瑶瑶死活不同意。说什么也不要那个红姨过来。争执了半天。” “行,剧组酒店那边儿等我一会儿再过去。我马上到了。你来接我吧。” 黄帆来到酒店直奔沐瑶的房间。 “怎么样?”黄帆一进屋看到韩程灏等人急忙上前问询。 韩程灏点头示意一切安好:“还好,人没有事儿,也没被吓着,胆儿还挺大。我们那时候那么敲门在外边闹成那样儿,是她在柜子里边儿睡着了。你看看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柜子里?”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撇下还在度假的几人匆忙往这边儿赶,一路上急着打听各方消息只是简短的和大壮聊了解了一点儿,她不知道沐瑶还被锁在了柜子里,刚听到着实又惊吓了一下。 “啊,她说自己被关进那个屋子以后,就从里把门锁了,跑柜子里就是以防止自己困倦,结果还是睡着了一会儿。”大勋在一旁说道。 黄帆看着大勋身上包的伤口和撕破的衣服,眉头皱得更紧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看看她先。” 黄帆小心翼翼的推开套间的房门,沐瑶早已换好睡衣和美雅一起半倚靠在床头。 “怎么不躺下睡啊?”黄帆轻声问着美雅。 沐瑶眯缝着双眼一点点的睁大,看着黄帆浅笑:“帆姐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黄帆赶忙上前抓着沐瑶的手:“瑶瑶,受委屈了啊。”黄帆一句话几个字说得情真意切,她确实是很担心沐瑶,但是她更想让沐瑶从长计议。。。 很明显沐瑶可不是一个什么有钱的富二代那么简单,这个丫头的来历无论什么渠道她都试过了,半点信息都查不到。不知道她在哪儿上过学,不知道家在哪儿,连她住的别墅也不是租的,可也毫无和她有关的信息。连身边的司机那气度也不像是只单单会开车的普通司机,她叫鱼儿姐的那个女孩儿,看的出来是很信任的人,应该是亲属或者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可是沐瑶才不过十八岁,那女孩儿看起来起码要二十五岁以上。不过只是被灌了两瓶酒就找特意找来了医生上门诊治,说明她的家人很在意她,可为什么人却迟迟不露面呢?那个红姨又是谁?上次的那些事儿是不是真的和她有关?太多疑虑在她的脑袋里横冲直撞,她想知道答案,但此刻好像又不是时候。沐瑶不想,那就是没有人可以知道、、、 沐瑶靠在美雅身上,懒懒的说道:“帆姐,我没事儿。都小事儿。” “瑶瑶,要不要喝点儿水?”韩程灏递过来一杯温水。 美雅扶着杯子喂着沐瑶喝了几口。 沐瑶伸手拉着韩程灏坐在自己床边,拽着他的手摇晃着:“你别担心,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没受伤也没害怕。我就知道美雅和大勋哥肯定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不管的。她们一定会想办法去找你的。” 美雅一听到沐瑶谈及到这儿,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沐瑶用手去揉搓着美雅的脸蛋儿笑道:“美雅你可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猛。平时看你挺柔弱的,这刚才你那大嗓门儿,可是镇住我了,要不然我都醒不过来。” 噗、哈哈、、、美雅被她这么一说倒是逗乐了。 沐瑶转头又对着韩程灏撒娇道:“程灏哥,这回大勋哥大壮哥为了保护我找我,没少受罪,我可得好好谢谢他们。” “嗯一定,我回头也要好好谢谢他们。”韩程灏温柔的拍了拍沐瑶的胳膊。 黄帆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先开口为好。 “额,瑶瑶,周琰她?” “给你担心坏了吧帆姐,走吧,去看看她。”见沐瑶起身几人忙阻拦让她继续静卧。 “哎呀,我没事儿,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晕头胀脑的。走吧,要不帆姐的心都快熟了。”沐瑶调笑道。 黄帆一听她这话,心里倒是有些尴尬。但是又有点儿感激这个小姑娘的善解人意,着实是有点儿佩服这个小丫头。 太灵了。 平时看着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她的心思可比一个成年人还要缜密。 “瑶瑶,太对你不住了。”这是黄帆的心里话。 “没有的事儿。”沐瑶大大咧咧的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儿。 沐瑶起床还是身体发沉的晃晃悠悠,都劝她要继续休息她执意不肯,最后还是撒娇让韩程灏抱着她去见了周琰。 几个人来到楼下行政酒廊,这里除了跟着于清扬来的三个人以外再无其他人。 见沐瑶等人过来三个人齐刷刷站起来对其点头示好,也并不发一言。 黄帆一双眼像只鹰鸟一样的扫视了这几个人一圈后紧着找周琰的影子。 仔细听着,好像是有人在哭的声音。是周琰? 黄帆一听这哭声,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在套房,我过去给她拽过来。” “不用了鱼儿姐,我过去。” 沐瑶晃悠着身子来到套房。 看着周琰正斜趴在床上两只手垂在床边。 再仔细一看她的手已经严重变形。 “啊。。。”黄帆美雅两个不免发出惊呼,声音不大但听得出来是被周琰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跟在旁边的大勋和大壮也相互对视了一眼,面上也是露着震惊之色。 “断了。”于清扬解释到。 沐瑶倒是对这个结果不为惊奇,从容淡定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拄着胳膊望了周琰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疼吗?”沐瑶的声音轻柔又不像是藏有多大的恨意。 黄帆紧张的看着沐瑶,又偷偷撇眼看向于清扬。她低估了对沐瑶的理解。 哪有一个小孩儿看到别人断手这么冷静的。她似乎早已预知会这样。难道是?习以为常? 她们是黑社会? 黄帆都感觉自己额头有点儿冒汗,圈里和黑社会打交道的不乏少数,谁还不结识一些黑白两道儿,特别是这名利圈。周琰背后不也是一样,黑的白的都有的靠山。她敢这么横行霸道到今天可不就是背后的人强硬嘛,这真要是招了黑,黑又招了黑,这又是个麻烦啊。黄帆越想越乱,她装作无意的样子整理自己额前的碎发顺势擦掉汗珠。 韩程灏看到周琰这样,心有不忍。他一直都忙着照看沐瑶,回来后只听于清扬说交给她,再就没有提及什么,看她那个样子也是不想再与谁交待任何。谁家的妹妹受了欺负哪个姐姐不是火冒三丈,自己也只能说要她冷静,等一会儿再来聊。没想着她们居然掰断了她的手。这群人太疯了,他不免有些惶恐。 可其实他没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责怪沐瑶什么,也没有去质疑她什么,他怕的是残忍而不是沐瑶。 沐瑶看向韩程灏,眼神纯良温柔又像是再看他的反应。 “瑶瑶,有话好好说,别再。”韩程灏也说不出别再生事端这样的话,确实也没法在她受了委屈之后,再让她吞下这份屈辱。 “招惹是非的可不是我。”沐瑶假装委屈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瑶瑶。可是她,你看,一个女演员,手都断了,这,这怎么办。” 旁边周琰一直都哼哧有声。 一听到韩程灏这么说,她嘴里嘟囔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不用你替我求情,栽你们手里是我倒霉。” “你还这么执迷不悟呢啊?嘴贱可对你没好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又过来一个女孩儿,站在了于清扬身旁。身材样貌着装都偏中性风,头发都是帅气利落的短发,长得也是白净帅气。 沐瑶投去目光,那女孩儿走向沐瑶对她摸摸头,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这点儿事儿用不着鱼儿。” “给她接上。” “接骨这活儿我可不会。”郝歌耸耸肩表示无奈。 沐瑶撇了一眼笑了一下,对着于清扬说道:“鱼儿姐,大夫走了没?叫来给她看看。找个会接骨的来。” “好。”于清扬瞅了一眼沐瑶又示意旁边的人去处理。 没一会儿刚才的医生过来给周琰检查,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呜呜咽咽说话含糊不清。她的整张脸都被打得红肿的厉害。因为刚才她一直是趴着的状态,头发盖着脸谁也没注意到,这会儿看着又是为之一震。美雅忍不住把头扭向一方,不忍再去盯着周琰。 沐瑶看着倒不以为意。 “上次你手下留情,她没记住,这回应该是能长点儿记性了。” 郝歌搂着沐瑶大咧咧的回道:“这次我也手下留情了,她那牙不都还在吗。” “于小姐,我一会儿给她开些止血祛瘀的药。” “那就不用开了,自己疗愈吧。”郝歌在一旁嚷道。 沐瑶撇嘴轻笑站起身走到周琰旁边,低头想看看她的手,奈何自己也是酒劲儿还没过,晃悠的直接栽倒坐在床边。 几个人之中韩程灏最先走到沐瑶身边扶着她坐稳,沐瑶顺势就半倚靠在韩程灏身上,迷蒙着双眼看着周琰说道: “真是拜你所赐啊,我这酒劲儿还没散去呢,嗯、、、搞得有些头疼啊。。。” 周琰眼泪把床单淋湿了一大片。 “做人不能这样恩将仇报。你说得对,上一次也是我。” 此话一出黄帆的心狂跳,是了,真的是她。像是期待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有些难以接受但又好像已经是期待了好久。沐瑶。。。 “看在程灏哥哥的份儿上,我没和你计较,你居然得寸进尺,现在,这,也算是轻的,还是我程灏哥哥给你的面子。” “我不让我哥为难,一会儿给你把手骨接上,送你走吧。”沐瑶此刻说话另有一番天真模样。 黄帆偷瞧着沐瑶,如果谁还能说这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她说什么都不能相信。这气场和狠辣已远超一个成年人,这个孩子的心思甚至比自己都要深沉但又不事城府。 “以后,遇着我了,你低着点儿头。这样,我也好对你视而不见,网开一面。”沐瑶的声音轻缓而又字字清晰,她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一种孩子模样,光是听声音倒也听不出有什么怒气。 周琰听得清楚,这是要自己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郝歌上前一把抓起周琰的头发,别着周琰的上半身有些微微扬起,充满血痕和泪痕的脸暴露了出来。美雅几个人又是惊又是有些不忍目睹,几乎是同时都别过了头。 “有个事儿我问你一下。你叫的那个男的?想干嘛?啊?”郝歌又加了把手力扯着周琰的头,周琰憋闷不住哼出声儿来。身体的疼痛和心里上的难堪让她再也高傲不起,眼泪也是不值钱的扑簌簌往下掉。 “我们家的孩子,你也敢碰啊?我们一根儿头发都舍不得碰,你居然敢强迫她灌酒?喜欢喝酒是吧,就让你那个朋友陪你,你们两个一起喝个够。” 郝歌又重重的把周琰摔倒在床上,扭头示意身边的人给拽走。 “郝歌,算了。”沐瑶看了眼韩程灏紧张焦灼的样子,知道他是心有不忍。 韩程灏看着沐瑶,忍不住开口求情:“瑶瑶,能不能让你的朋友,就到此为止?”韩程灏近乎渴求的眼神望向郝歌和于清扬。 “韩先生,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又给瑶瑶解围一次。不过,她屡次出言不逊又做出如此卑劣下做的手段,换做是谁也说不过去吧。” “你以为我们抓她来是为什么?”郝歌有些不耐烦的对着韩程灏喊道。 韩程灏被怼得哑口无言,本来想求情看着那两个人的态度,也知道是没有任何希望,他也气极周琰的所作所为,但是看着她现在已经被断了手,搞成这样还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他有些担忧又不忍。而且,他也不想事情发生到那个不可挽回的地步。 “就听我的。放她回去吧。再晚一点儿别手残了。”沐瑶又着重盯着郝歌说了一遍。 “谢谢瑶瑶。”韩程灏说着上前去扶周琰。 黄帆也快步上前一起去搀扶,又对着众人道谢。 “程灏哥哥,你别忙了,我答应了你,肯定不会反悔的也不会不作数,你放心。” “鱼儿姐,你去送她,保证她安全回去把手处理好。” “我去。”郝歌抢白。 “你给我在这儿待着。”沐瑶撇了郝歌一眼警示道。 郝歌不服气上前踢了床榻一脚,恨恨的说道:“你有命啊,再放你一马。” “走吧,我还是有点儿不舒服,想先去睡一会儿。”韩程灏赶忙去扶沐瑶起身。 离开前沐瑶又嘱咐了于清扬安排妥当一切后回来知会自己一下,她还是担心郝歌不会善罢甘休。 于清扬本意也是不能放过周琰,但她知道沐瑶都是为了韩程灏才会理会这个事情,要不然按照她的性子,周琰是生是死她才不会去在意。 “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听着没。”沐瑶路过郝歌的时候又提了一句。 “行。听你的。睡去吧。”郝歌还是很窝火这个决定,但这是沐瑶的决定,她再不情愿也得从,只能无奈答应,摸了摸沐瑶的头发转身离开了房间。 于清扬去送周琰,黄帆和韩程灏返回沐瑶的房间,安顿好她休息。 “你们先留在这儿吧,工作室也先别回了,刚才陈儿跟我说了,外边好多记者都在蹲守。程灏你也在这儿吧,原定计划也是要休息几天去看秀吗,这回休息是休息不成了,但目前也不要接工作了,过一段时间再说。我去安排一下。” “啊帆姐,那咱们巴黎还去不去?”大勋在一旁插嘴道。 “你多大的心呐,还去巴黎?”大壮怼了一句。 “我的巴黎啊。” “行了你俩别贫了。”黄帆沉吟道:“我还是先去剧组那边儿看一下。” “用我跟你去不帆姐。” “你们几个都别乱动了,就先在酒店待着吧。啥时候我看着方便了我再跟你们说。” “帆姐,我跟你一块儿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不去不合适。” “程灏,现在多少眼睛都在盯着你呢,你现在是一旦被那些记者发现了行踪,保准得跟你跟得死死的。” “就是啊老板,你要是去的话你带上我。”大壮在一旁嚷着。 “走吧,帆姐,我跟你去,怎么着也得给剧组一个交代,光你一个人出面也不大好。你打听一下他们现在在哪儿,咱们过去。” 黄帆又沉吟了几秒点头应允,三个人又回到宴会酒店。 第31章 有事儿我来扛 酒店的门口果然是挤满了媒体人,他们费劲吧啦好不容易躲过四面八方的记者和旁人与剧方汇合。 黄帆韩程灏点头哈腰忙着挨个儿握手道歉。 杀青宴上发生这样的闹剧那是谁都不能不动气的,只不过原因不明不说这两边儿的人一个是得罪不起一个是自己的男主角。只能说如果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恶性结果,也只能是求神拜佛命由天定了。 李梦靠近韩程灏抓着他的胳膊快人快语的问道:“程灏,你们刚才去哪儿了?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对啊,周琰呢?”可盈一说这话,李梦迅速朝她瞟了一眼。 她问的也是众人都想知道的,都静静的拎着耳朵听答案。 黄帆也不例外,接过咖啡稳坐在韩程灏身边。 “不好意思啊,真的是太对不住大家了,发生这样的事儿,谁也不想。但是。”韩程灏无奈的叹气,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是个误会,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肯定是琰琰她和我的一个助理有点儿误会,所以,就闹起来了。琰琰你们也知道,很有脾气的一个人,可能就是想吓唬吓唬她。” “程灏啊,什么误会能闹成这样啊,追到杀青宴来闹。还把人家小姑娘给关起来了。” “这到时候媒体一大肆报道,那说啥的可都有了。” “咱们这个剧可不缺剧宣了哈,这热度得扛扛的。刚杀青,就来了个大热门。” 几句话说得韩程灏无地自容,他也不是袒护周琰,他是不想暴露过多沐瑶的信息。 “我听说,那个小姑娘好像被灌药了?” “啊?” “哦哦没有,是喝了些酒。喝迷糊了。睡着了。不是被灌药了。”韩程灏连忙解释道。 “程灏哥,她真的是你们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啊?”可盈又担心韩程灏又有点儿酸那个小姑娘,一时之间愁肠满肚,肉眼可见的担忧。 韩程灏并没有言语只点了点头。 可盈看到他点头又是开心又是酸涩。 “程灏啊,我问你句不该问的,咳,你跟那个小姑娘,就是你说得你工作室的小助理,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陈导,真的就是小妹妹来的,现在在我们工作室当助理,不是网上说得那些八卦绯闻,没有的事儿。” “哦。。。”陈导半信半疑的回应了一下。 “那这小姑娘,又跟周琰什么关系啊?你的助理怎么跟周琰干上了?”旁边的制片又追问。 黄帆接过话茬儿:“在h市电视台录节目的时候,周琰起得头儿,就发生了点儿口角,不知道这次又碰着了,又难为了一下我们这小孩儿。”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值得这样啊?闹成这样??” “哎呀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周琰那个脾气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找这孩子麻烦。” “哎,我听说那小姑娘还未成年是吗?” “没有啊,丁总,人家成年了,不成年我们工作室也不能收啊。” “听说长得特好看。贼标致。” 黄帆笑而不语并没搭话。 李梦一屁股坐在黄帆身边,挎着她的胳膊说道:“帆姐,那小姑娘没事儿吧?我们那时候冲进房间的时候,还有杨天明也在呢。躲在房间里也不敢出来。” 黄帆瞅了一眼李梦已然明了她意有所指的是什么,拍了拍李梦都得手背有意提高了分贝说道:“他得回只是躲在那个房间里,他要是敢去那个套间,这辈子他都得死在监狱里。” “帆姐你没看着,当时平时跟着程灏哥的那几个助理抓着他一顿抡,那家伙好悬没给抡散架子了。你们家人儿有事儿是真上啊,心可真齐,还是帆姐你厉害,手下的兵真是训练有素教导有方。”李梦的嘴时常的在一些人面前变得比蜜都甜。 “谢谢你啊梦梦一直护着程灏,跟着跑前跑后。”黄帆的意思是你知道的也就那么多,可别乱说话。要是能守住嘴,那就是卖给我们面子,自然会更感激。 “哎呀帆姐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看着程灏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的天,蹭的一下就呼呼往外跑啊。我当时都瞅傻眼了,我寻思发生啥了啊我赶紧就往外追去了。到那儿了这家伙我还参与战斗了呢,哈哈哈哈可他妈爽了,比拍电影都刺激。”李梦说得跟闹着玩儿一样的,寻思寻思自己这么说又有点儿不妥,又尴尬的笑道:“我不是说这个事儿好玩儿啊,我也是没见过程灏哥那么激动,那当时都给周琰拽的一晃一晃都快散架子了。其实我还觉得程灏这样挺man的。” 黄帆叹气:“你看着了也知道事情原委了怎么都好说,就是那些不知道的,看着热闹编排一些是非,这影响可就大了。” “那对程灏哥影响会很大吧。”可盈可怜巴巴的望着黄帆。 “何止是对程灏啊,对戏对你都有影响。影响就大了去了。” “这舆论要是闹起来,到时候制作方投资人也是不答应啊。唉。这你看,你瞅着吧。很快就会有新闻了。现在楼底下一堆记者啊,我看着都烦。你们几个出去的时候可要躲好了,尽量能回避的就回避。” “刚才资方有人打电话来问了是不?” “何止是打电话,杨总说他都要过来了,我说你别来了,楼下全是记者,再一个我们这儿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你等见到程灏了了解一下事情大概,我们再说吧。这,现在看也没啥事儿啊,屁大点儿的事儿至于吗?” “对啊,就是闹个口角之争不至于啊。” 韩程灏也表示无奈,特别诚恳的对着几位领导解释道:“真的是这样啊,我也纳闷儿,我也没想到周琰能干出这事儿来。” 这会儿刚好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突然大家都安静起来,可盈跑去开门,看到来人是大壮众人又放松了起来。 “哎大壮你来得正好,你过来我问问你。” “哎杨总。各位领导。”大壮找了一个靠近杨帆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壮你是全程都跟着了是不?你应该了解的最多了,你应该比你老板知道的都多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详细跟我们说说。正好你老板也听听,咱们捋一捋。” “是,杨总,但是我也不是全程都跟着,是我们工作室另一个小伙伴,但是他现在不在,现在具体当时发生啥了,我们也还没来得及问,就赶过来了说赶忙给各位领导道个歉说一下啥的。” “行行行,这个我们都知道,我们也相信程灏,那你们那个工作人员在不在这儿啊?”崔浩这时候突然提了一句相信韩程灏的话,这是有意无意的表示自己的立场,无论到底是啥情况,我崔浩还是挺你的。看着是他着急打听事件原委其实是偏向着韩程灏的。 “哦他那个现在不在这儿。” “那行,你就可你知道的,你就说一下,没别的意思,刚才你们不在,那酒店都来了多少波人了,就过来跟我们咨询情况,你说我们这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这、、、” “对,大壮,我刚才让你去打听一下酒店这边儿的情况,他们怎么说。” “帆姐,我去找了他们负责人了,现在都说不在,我找那个经理,那人都说请假了不在,摆明了就是躲着咱们啊。这刚还给咱们刷卡开房呢,哦一会儿人就请假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他们躲着你们干什么?” “怎么回事儿呢各位领导我大概把我知道的跟你们先说一下啊,这事儿真不怪我们。还有帆姐和老板可能都不大知道具体的细节。刚我一路和我们那俩同事一直都在说这些事儿来着。” “你快说说。”李梦一听有故事要听,更是来劲儿还递给了大壮一杯咖啡。 可盈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探头在那儿仔细的听着。 “是这样,我们这仨同事本来在咱二十三楼吃饭呢,吃到一半儿,周琰就带人闯进来了,然后门也关了,然后就是言语辱骂我们这几个同事,本来也没有人要搭理她,就想着是不是有误会啥的,但是这周琰吧,就不知道咋想的,就看我们沐瑶不顺眼,非要单独给她拽走,那我们同事肯定不能同意啊,然后就撕吧。那她领着那一帮人,谁能打过啊,给我们同事一顿胖揍。” “周琰为什么针对那个沐瑶?” “这个咋说呢,这个之前吧就吵过一次,拌了几句嘴,那次我在场,具体我也搞不清楚为啥周琰就针对沐瑶,当时说的话,其实是挺过分的,人家沐瑶挺乖的一个小女孩儿,也没得罪她。她当时上去就怼了沐瑶几句,人家沐瑶也没说啥啊。那她说的太过分了,人家小姑娘也要脸儿,回怼了两句,其实也都很正常,谁知道她就记仇了还是咋的,然后不知道今天咋的了就杀过来了。” “她和沐瑶有什么过节?” “不认识,瑶瑶在这之前不认识周琰。”韩程灏解释道。 “那不认识怎么就这么大仇呢?” “不知道。反正我同事当时说,她们进来以后,周琰就一副要你好看的样子,意思是先收拾你再收拾你老板。”大壮转过头看了一眼韩程灏。 “那是冲着你来的啊程灏。” “我不知道啊。我和琰琰,也,其实也没啥过多交集啊。”韩程灏眉头紧锁,他担心的是自己害得沐瑶。 “而且,我们同事怀疑酒店这边儿也参与了这个事儿,因为但是她们点餐还有一些菜没上来,正等餐的功夫呢。周琰来了。周琰来了以后,这个餐就一直没送上来。而且期间还听她说话的那意思是,就不会再有人过来了。后来确实她领沐瑶出去以后,她们俩嗓子都喊破了都没有人过来。正常不可能,不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 “刚才我去找酒店的相关负责人,一个儿都没找到,愣是说都忙,要不出差了要不请假了。但是消息他们能封的都封了,员工啥的一概不许传今天发生的事儿。你要说他们对这事儿毫不知情打死我都不信。他们现在也害怕,何止是怕我们找他们,记者那边儿都够他们答对的了。现在是外界不知道到底是啥情况,说啥的都有传的纷纷扬扬的,只要我们说出这个酒店当时的这个不负责的行为,那他必然要承担法律责任了,他有责任的他没跑儿。” “你刚才说承担法律责任?”可盈到底是年纪小,一听说犯法了抓着大壮紧张的不行。 “周琰这是什么行为,恐吓、威逼、绑架啊,她还是公众人物,这事儿能小了吗?” “啊、、、程灏哥。”可盈担心的一直都只是韩程灏。 韩程灏微微点头拍了拍可盈,示意她不用担心。 “那带走了之后呢?” “周琰说就是和瑶瑶喝了点儿酒,可是后来大勋他们看到桌子上有两瓶空的红酒瓶,瑶瑶浑身的酒气,问在场的人说都是瑶瑶喝的,硬灌进去的。。。”大壮说着的时候眼瞅着韩程灏的神色越来越阴沉,他都不敢再细述太多。他其实也不愿意提及此事,但是为了不让这些人误解整件事,就必须得面对这些窘迫和难过。这对老板的事业和名誉都至关重要,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在影视里都有举足轻重的位置,他们信不信都好,但是不能败在自己的默不作声里。否则,白的就容易变黑,再怎么解释都会让人觉得是在洗白。 “啊、、、”李梦夸张的捂着嘴巴,做惊讶状。 其实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圈子里艺人被灌酒那是司空见惯的,别说是女艺人,就是男明星也逃不过。借着喝酒的名义想灌醉一个人做点儿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那再正常不过,没有人会把它当成多大的新闻一样感到惊讶。但现在的环境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会出现威逼利诱的情况了,大多数都是你情我愿,合则来不和则去,主打的个利益纠葛相互满足而已。但像周琰这样这次这么冲动,倒是蛮奇怪。虽然她自己不是什么好鸟,为了稳固自己的利益没少干这些把小演员刚出道的新人介绍给大佬的事儿,但怎么就非要跟韩程灏的一个普通小助理杠上了呢? 李梦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大壮:“周琰怎么样了?她不是被带走了吗?哎,对啊,当时后来进来的那几个人是谁啊,不就是她们给你们接走的吗?” “啊咳。”大壮抬眼看了眼黄帆,有意想回避这个问题。 “周琰没事儿,已经回家了。”黄帆回到。 李梦看是一直坐在旁边寡言少语的黄帆发了话便也挺识相,没再多问。 众人听得仔细可也还是有很多疑问,但似乎这也是他们能够共享信息的最大程度了。人家就是有所保留那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听完也都沉思良久,半天好不容易陈导说了一句:“那你们看,这媒体这边儿。” “等着吧。” “那咱们静观其变吧,啊?帆帆?程灏?” “陈导,我觉得这个事儿,我们不是过错方,救人的是程灏,不该有负面消息。要是有,必要的时候我们还是会澄清的,现在我们就是不想过多的去解释这个事儿,以防越描越黑。而且主要就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工作室员工。” “小帆,你说得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大众不知道,他们不了解,媒体更是一知半解都能给夸大其词说得神乎其神,莫须有的东西都能凭空编造出来,那你是知道的,你就是搞这个媒体的啊。” “啊哈哈领导我可不是无良媒体,我可是专业的,我不搞那些无中生有搬弄是非的事儿。” “嗐,说那个。咱们都是干嘛吃的。” “必要时候必要手段嘛,正常。” “但是我想说啊,这事儿啊没那么简单。咱们这边儿怎么样啊这是咱们在这儿聊,媒体那边不可控,大众舆论不可控啊。还有周琰啊。周琰闹这么大阵仗,她不可能就此罢手啊。就像那个谁说的,啊,拌几句嘴,就要绑架。然后现在人被带走了,就没事儿了?那不可能。那不是她的个性。” “哎。对。她可是被惯坏了的。那。。。” “帆帆还有程灏,你们下一步想怎么办?媒体那边儿要怎么交代。” 还没等韩程灏要把话说出,黄帆先欠身说了起来:“封锁消息吧,我们不想让自己的员工再次面对媒体的拷问,无论我们是不是有理的一方还是受害方,都不想要造成更多的二次伤害。”其实黄帆心里更多的觉着沐瑶根本不在乎,她可能是察觉不到危险也只觉得是个小事儿。她也拿不准,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可能就是女人的直觉。沐瑶在意的是韩程灏的感受,要不然就算她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灌了酒被胁迫,但看着她身边的那几个人,就没有怕惹出麻烦的。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嘶、、、这到底是一帮什么人呢? 黑社会?还是有一些强硬背景的黑社会,不然也不敢这么刚,毕竟周琰在两地的后台那在黑白两道儿也是有些威望的。她们居然毫不放在眼里,那这、、、细思极恐。 那这就绝不能让沐瑶更多暴露在大众媒体面前了。这对韩程灏可是致命的。不光是媒体大众对他会非议,搞不好就要被调查请去喝咖啡了。 韩程灏其实也有此意,他不想沐瑶再被拿出来被人说三道四。上次的新闻还都没褪去,现在如果爆出来这个,那对她本人来说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困扰。 明星艺人都会因为长期在这个环境里被各种指摘,随意一句话一个表情动作都会被过度解读或者曲解成完全不相干的另一种意思,那她一个小女孩儿,已经承受了一次无望非议,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别人恶意去编排她伤害她了。 “行,再看吧,这个也不是咱们能控制得了的。找一下新闻部的人吧,该找的都找吧。那也没别的招儿了啊。尽快啊。” “已经再沟通了。” “其实我说也没事儿,别的都好说,更有呢,韩老师英雄救美。这不是挺好。陈导,你的戏刚杀这就热度上来了。” 黄帆一听正中下怀,这一点其实也在她的盘算之内,真要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也只能出此下策挽救,沐瑶那边儿她那个姐姐肯定不会同意,但沐瑶一定会。 韩程灏双手合十极其认真诚恳的对着众人请求道:“嗯,各位领导,我希望,不要去消费沐瑶。真的很抱歉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儿,很对不住大家。如果有什么需要配合的请大家都往我这儿推,不要伤害到沐瑶。” “哎,程灏,说哪儿的话呢,不能够,放心吧。” “是,这个,都、都尽量回避吧。” “谢谢谢谢领导。” 其实根本没有人会听他说的话,怎么可能,这个事儿只要流出势必会造成影响,只要被大众定性为恶性新闻,那造成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他承担?他一个小演员怎么承担。这是娱乐大众的一步好棋,走好了那戏的流量自然是水涨船高,走不好,被封都有可能。谁会冒险帮你挡灾。他也忒天真了些。 屋子里烟雾缭绕众人抽烟的喝酒的私聊打电话的进出往来的人也有几波,不停翻看通讯时刻在观察着事态发展,因为事发突然到现在也结束的很快,外界得到的信息目前还没有扩散开来,也是给了他们一个缓冲的机会,明天才是要严阵以待的开始。一直到凌晨三点多钟韩程灏和黄帆等人才往酒店赶回。 第32章 他的名字 三个人顺利到达酒店后大壮率先看到了小室的思乐和小陈两个人。 “老板,帆姐。”思乐一看到黄帆人就跑了上去挽着胳膊。 “哎你们俩咋在这儿啊?”大壮问道。 “都来了,在楼上呢。” 几个人边说边走来到了行政酒廊。 “人让你们上来啊?”大壮问。 “让啊,大勋哥下来接的我们。那我们能不来吗,出这么大事儿,不过我们来的时候说瑶瑶还在睡觉,就没见着。她咋了?” “没事儿,帆姐你看一下,一会儿让他们赶紧回去吧。我先上楼去看看。” “嗯行,大壮你把大家伙都叫来我房间里,咱们临时开个小会我简短说一下。” “明白,哎,帆姐,在哪儿都行吧,也不用非要去你房间吧,从咱们进来以后整个行政酒廊除了服务人员就再没有别人来过。” “是吗?那你看吧给大家召集到一起就行,然后告诉我一下。我先回个房间。” “妥。” 几个人只有韩程灏一人独自来到了顶楼,整层楼一个人影都没有,太过静谧的气氛让他也有点儿闷。临走前自己嘱咐过美雅让她在套间外边的那一间陪着沐瑶,是担心今天遇到这么多事儿她要是醒来后身边没有一个人会害怕。这会儿他轻手轻脚的走去想去寻美雅,只是门也都都敞开着,偌大的房间里也没见着美雅的身影。 韩程灏往沐瑶的房间方向走去看着门是开着的,他顺势就往里瞧了瞧,这一看不要紧,有个男人居然在客房里。登时脑子里就充了血,蹭的一下人就跑了过去。这人谁啊鬼鬼祟祟的跑到沐瑶的房间,黑灯瞎火的他只能借着外边套间的壁灯看个大概,这人身形很高大,看着是个年纪不大的人,很短的时间韩程灏已经判断出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那也不能怂,跟他拼了。 趁其不备准备出手。 只很快的时间,韩程灏就被人拽着手腕拿捏的死死的,这可比他今天拽周琰的时候可疼多了,疼的他大叫了一声,知道自己被这人擒住了又上脚来踢,男人只顺势钳制着韩程灏的两只手,往前面的沙发上把人一扣,一只腿很轻松的就压在了韩程灏的腿上。韩程灏只两下就又被这个人从手到脚都狠狠的稳固住了,现在自己像一个被拧的麻花,动弹不得。 韩程灏心里想:这下完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打戏是白拍了。现在这楼里一个人没有自己喊破嗓子也没人能听得见吧。 “你谁?你在瑶瑶房间里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跑啊。你他妈死定了,这全是我们的人,你跑不出这个酒店。” “哦?是吗?”男人的声音自有一种清脆爽朗的磁性,又带着一些调笑的意味说道。 正巧美雅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场面,瞪大了双眼惊呼:“哎呀,老板,你怎么。。。?” “哈哈。”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两声手腕一松解放了韩程灏,韩程灏猛地回过头差点儿撞到男人身上,差点儿从这人眼皮子底下晃悠倒下,还是男人伸手敏捷的扳回了他的小身板儿帮他稳了稳身体。 “哎呀老板。”美雅也忙伸手去扶。 韩程灏稳定了重心后才逆着光瞧了瞧对方,倒也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子,约莫看着脸部轮廓分明,一双眼睛在隐约暗淡的光线里倒更显得幽暗深邃。别的倒也看不清,但是感觉这个人是在对着自己笑,整体给自己的感觉这个人有点儿狂野不羁的劲儿,可是又很稳的样子。说他狂放邪魅,大概就是反问自己的那一句吧。听着倒像是在嘲弄自己。可是他笑得时候又好像是在打趣自己。这么大的一个身影堵在自己面前,更感觉自己被压过了一头。不对,确实是比自己高处了大半个头,打又打不过气势上又被压得死死的。 “哥。”沐瑶从套房里跑出直扑进眼前男人的怀里。 “睡醒啦?”韩程灏听着此时男人说话的声音神态满满的都是宠溺比之刚才挑衅调谑自己的样子切换的竟然如此之快。 美雅这会儿把屋内的灯打开,韩程灏登时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了一下。 “好美的画面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又多了大勋思乐几个人,看到俊男美女抱在一起的画面真的是一整个看呆了众人。 “哎,美雅,那是瑶瑶的哥哥啊?亲哥吗?” “嗯嗯嗯。帅吧,我的天,我刚才看见我都以为我出现幻觉了。” “居然比老板还要帅啊,我的天。” 这些声音似远似近的飘到了韩程灏的耳朵里。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听到了又好像是没听清。眼睛里耳朵里就一个声音,好帅一男的。 “哈哈程灏哥,这是我哥哥。”沐瑶又转到韩程灏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歪着头贴近他调皮的说道。 “哈,你好,沈翊。”韩程灏听着名字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示意笑着回:“啊,是。” 韩程灏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表示感激,对方居然能说出自己的戏中角色名字,这既让人感到开心又担忧,想来应该是把自己的底细都摸透了吧。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就算见面的机缘不是很愉快,但该有的礼貌也要有。遂又大方简洁的补充了一下自己的本名:“你好,韩程灏” 男人弯曲着手掌似乎要与韩程灏撞拳,显然韩程灏 还没有做好准备,拘谨的伸出了自己的五个手指。相互间都有两秒钟的错愕,倒是惹了沐瑶好一顿笑。 “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我都饿了。”说着一左一右的挽着哥哥和韩程灏来到了大厅。 “瑶瑶,大家都过来了在楼下呢。”美雅在瑶瑶身边悄声说道。 “那你去跟她们说一声,就说我醒了,但是也别上来了,都这么晚了,也都折腾累了,吃个宵夜早点儿休息吧,其余的明天再说。” “啊?都在这儿住啊?” “嗯,就住楼下吧。” “这、、、”美雅看向韩程灏。 “可以,你跟帆姐说一下,让她明天再安排工作吧,今天太晚了让大家早点儿休息,明天也不用太早。” “好。”美雅刚要转身出去,大勋思乐抢着跑了出去递话。 出门就碰上了来楼上找韩程灏的黄帆。 “哎,帆姐,快来,快坐。这是我哥哥。”沐瑶上前去拽黄帆落座。 韩程灏一时还没有晃过神来,先是被眼前的人狠狠拿捏了一顿不说,再一想着这肯定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不免心里又羞愧自责,一时竟然神情恍惚说不出话来,也不敢抬头看对方。 “啊,帆姐你好,沈翊。” 韩程灏一听,登时就抬了头,疑惑的转着眼珠神情错愕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恍惚间以为自己好像是听出了幻觉一样。又看着那个人笑言从容的给面前的黄帆倒茶。 “哈哈哈哈哈。”沐瑶笑得倒欢。 “我一猜,你就得是这样。”沐瑶一脸天真俏皮的搂着韩程灏的胳膊摇晃着。 “哈哈哈哈,我哥,我哥就叫沈翊。” “啊?”韩程灏没忍住轻声喊了出来。 突然感觉浑身有点儿燥热的,感觉自己脸上都红了一样的,为了掩饰尴尬韩程灏端起茶杯噎了口茶,说道:“我以为是在说我演得电视剧呢哈哈哈、、、” “确实很巧,瑶瑶跟我提起的时候,我有去看了一下。的确,连字的写法都一样。”沈翊浅笑着拿着茶壶去给韩程灏的茶杯续茶,韩程灏赶忙双手轻抚杯托,眼前看着茶壶里的水,心思又飘了别的地方。刚才黑暗中的看不大清,这会儿只匆匆一瞥,就被这人的形神气质给惊到,为什么感觉竟然这么不同,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有一些礼节性的距离感但又不失一种亲近。若近若远的距离掌握的恰到好处。跟自己倒是没说两句话,可句句都像是在逗趣自己一样,说话的口吻有点儿调谑的成份,神态和沐瑶调皮的时候又有点儿像。说到长相倒是和沐瑶一样,十分出众,尤其是那双眼睛他在黑暗中就已经被盯得走神,这会儿看是完美比例的内双丹凤眼,比之刚才的深邃更多了一层澄澈的神采,韩程灏有些也不敢抬头看只轻声道了句谢。 “同志们,姐妹们,我告诉你们,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大帅哥。我的天,太帅了。一米八五大高个儿,那身材那气质那张脸、、、绝了呀同志们!”思乐兴奋的转圈儿挨个儿奔走相告。 “哎呀我说,你可够花痴的啊。” “谁啊?谁啊?”看到思乐一脸花痴相大家也都被吊起了好奇心。 “那你说是不是很帅吗!” “跟咱们老板比呢?” “哎呀不是一个量级,不同型,但是绝配哦。” “什么?我没听错吧?” “嗯嗯嗯,我告诉你,一个黑一个白,哎呀也不是黑,他的皮肤就是最最最最健康的小麦色,而且,巨有型。真的,我都没咋敢看。。。”思乐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上蹿下跳的在那儿比划着。 “至于吗、、、”艾丽将信将疑的上下打量着思乐。 “明天你就能看着了。”思乐无比笃定,自己的发现一定会让大家都大开眼界。 “说了半天你说得那个帅哥是谁啊?” “沐瑶的哥哥啊。沈翊。” “沐瑶有哥哥?” “是亲哥吗?” “叫沈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又开始嗨聊了起来。 笑笑看到美雅过来,立刻跑上前去焦急的问道:“瑶瑶怎么样了?她好些了没啊?我还给她买了些有助于醒酒的糖果啊,还有醒酒贴,要不要你拿给她?这个贴我听说挺好的,说贴在太阳穴这里,对头疼很有效果。” “呵呵呵不用了,她睡醒了,就是还是有点儿懒踏踏的,别的都还好。” “那她有没有事情啊?有没有被吓到?有没有害怕啊?” “放心吧,没事儿。我看瑶瑶心可大了。” “同志们,咱们宵夜想吃点儿什么啊?随便点啊。” “大壮哥,这送的餐都特好吃。” “废话,这是五星级大酒店哎,你现在是在行政走廊哎,开玩笑。要平时咱们谁能进来?” “小陈,不是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 “哎,跟对老板就是我最大的出息了。” “没毛病嗷,你这马屁不得当着老板的面儿拍啊。”大勋搂着小陈调侃道。 “没得事,我的赤胆忠心相信老板是看得到的。”小陈做出一副要飞的样子。 “赶紧着吧同志们,赶紧吃完赶快睡觉,今天可折腾个够呛,大家都担惊受怕一整天啊,一会儿吃饱喝足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帆姐可能要给大家好好开个会啊。还有很多工作要交代。” “壮哥,到底咋回事儿我们也都还不知道呢。” “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你就无条件挺老板就对了,瞎打听什么。” “那我肯定挺老板啊,这不是担心嘛。”小秋做委屈状。 “明天,帆姐肯定就会跟你说,而且还会仔细的叮嘱你们,你且放心吧。我预测啊,明天咱们这个会没仨俩小时下不来。” “啊?就说这个?” “这还只是简短的给大家部署一下而已,她正经的要忙很多事情,现在是事儿都怼到一起了,太多了,我告诉你帆姐人现在都麻了。你们最好老实点儿千万别出啥错儿,别惹她。” “妈呀,那要是这么说,不惹她她都会爆炸啊。”艾丽在一旁瑟瑟发抖。 “差不多吧。”大壮悲壮的拍了拍艾丽的肩膀。 “哎但是我看帆姐还行啊,没像你说的那样啊。” “看着还行哈?”大壮对着小陈又是一问。 “是的呀。”小陈的川普听着格外逗趣。 “是个屁。她现在是没腾出时间没机会给她反应呢。我跟你们说,所有手机都关了,所有通讯信息都不看了。给董董打视频电话都是用的我的手机打的。” “啊?。。。” “所以说,同志们,做好心里准备吧。” “大壮,没听说周琰怎么样了?”大勋对着大壮低语道。 “那不知道,那咱哪能知道去。” “你不是一直都跟着老板和帆姐了吗?” “我跟他们是去宴会那边儿了解一下那边儿的情况。周琰那儿不是她们给带走了啊,啥样儿她也不用跟咱们汇报啊。反正我是没听说。” “哎你说,那个女的手挺黑啊。生生的把手给掰断了,那脸血了呼啦的。我一个男的看着了我都给我吓一跳。有点儿残忍呐。”大勋咧着嘴脸上的表情看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惨剧一样的痛苦。 “哎,你是没挨够揍是不?” “嗐,你说那个。我就是觉得,周琰也是挺倒霉的,我说。” “倒霉个屁,这都是她自找的。你还说断手,我跟你说,这是瑶瑶没事儿,真要是。”大壮抬眼看了一周,看大家都在有说有聊并没有人在意他俩说话才放心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真要是,那个姓陈的进去了,发生了点儿啥,我跟你说,她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大壮不错眼珠的撇了一眼赵勋。 “嘶、、、不能吧,太可怕了。哎大壮,你说瑶瑶是啥背景啊?这都咋回事儿啊?我现在有点儿懵。我咋这么害怕呢?” “怕个球,你管她啥背景,咱就说瑶瑶对咱好不好。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人家啥也不图,就追个星咋了。人家刚来第二天就给你买的那手链你忘了?好几万块一条呢开玩笑。” “比老板大方。”大勋贼笑道。 “那是哈哈哈。” “大壮,我没想着老板当时能那么冲啊,也挺吓人的,那时候真敢跟周琰刚啊,谁不知道她那几个爷势力大啊,咱老板,你说他也敢哈。爷们儿。”大勋说完还不忘点了个赞。 “哎,我说你们今天一个个的,还都拍老板马屁啊。” “哎,不是,你说是不是吧。反正我今天,我真是,我都热血沸腾了我。” “该说不说啊,大勋。你俩挺行啊。也是真敢上啊。” “哎,你俩说啥呢?在那儿说啥悄悄话呢?”艾丽高声喊着这两位。 “对啊,你们俩嘀咕啥呢?” 大壮回应道:“哎呀,我说,今天得亏了大勋和美雅,真得好好谢谢你们啊,忠心耿耿替老板护了瑶瑶,真的,我都老感动了。老板现在是一直都忙,没来得及谢你们俩,他心里肯定很感激你们,这我知道,我跟他那么长时间了我知道。你俩今天这一下这形象在我们这儿啊,算是高大起来了啊。特别是美雅啊,着重提出表扬,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大壮一番话说得美雅都有些激动得想要落泪。 “别说啦,真是的。” “哎呀咋还害羞了呢?”小陈逗趣道。 “你就别笑话人家了。要是换做是你在那儿早就吓尿了。” “哎呦我去,大勋,你信不信,我比你抗揍。” “哈哈哈哈哈”小李一句话逗乐众人。 “我信,兴许你还能耍一下你家祖传的醉拳呢。” “嗐,你还别说。” “美雅,你那时候不害怕啊?要是我,我估计我得哭死。”梁笑笑问道。 “害怕啊,谁能不害怕啊,那好几个黑衣人往那屋里一站,我当时脑瓜子就嗡嗡响。当时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就把瑶瑶往我身后推,我就寻思,我说啥也不能让她受伤。” “哎呀美雅~~。”艾丽似乎也被感动的眼睛闪着晶亮抓着美雅的手像是安慰她一样的来回抚摸。 “真的,当时就这一个想法。我当时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儿啊,我以为她也就是像上次一样,最多打几个巴掌呗,没想到会这样。太吓人了。真的。电影也就这样了。。。” “哎,美雅,沐瑶真的是喝晕过去了吗?那个姓陈的没进去房间吗?”艾丽的神情像极了一个扯闲话的八婆。 “当然了。她房间里的门她都反锁了。还是她姐姐带的人给解除的。那酒店经理拿着房卡都打不开。”美雅信誓旦旦的说。 “哎,那人家酒店经理都打不开,她姐姐怎么就轻易打开了呢?” “那技术性的东西咱就不懂了。” “啊。。。怎么办到的呢?”沉吟了两秒突然又惊呼:“哎你们说,瑶瑶她姐姐是干嘛的啊?什么人啊?干啥工作的?” “哎呀你怎么那么问题呀,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哼,难道你不好奇吗?” “我不好奇,我没有你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切。” “不过我说,我真挺佩服你的,要是我,我真不敢。。。” “嗐,当是要是你,你也一样儿。” “不不不,我了解我自己,我肯定不敢。这要是给我揍一顿啥的,我肯定是一抬手我就得招了。” 美雅温柔的笑了笑,继续吃剩下的餐。 本来在高谈阔论的小陈率先看到了韩程灏等人来到了餐厅。众人看到后立刻站了起来,关切的看向沐瑶,又不敢多言语。 思乐看到沐瑶的哥哥也在其中,疯狂的开始怼身边的姐妹,暗示大家看帅哥。 黄帆又招呼大家坐下。 “我代瑶瑶谢谢大家这些天来对她的照顾啊,今天也是辛苦大家了,这么晚了还过来看她,多谢。特别是大勋和美雅啊,今天多谢你们挺身相救啊哈哈。”沈翊说完端起旁边的空酒杯倒了杯酒,致敬了在场的所有人。 众人见状也都起身就着身边的酒杯、饮料端起回敬。 “不用、不用,应该的、应该的。”两个人居然一时腼腆也没说出个啥来,就只连声说客气。 “还以为你们都休息了,没想到还都这么有精神啊。你们搞文娱工作的,都这么精力充沛啊。” “习惯了,跟老板跑组的时候大夜都得熬。” “那得让你老板加鸡腿。” “哈哈哈。” “哥哥,程灏哥哥保护了我,而且是两次,这要是有人欺负他,你可要保护他哦。”沐瑶挽着韩程灏的胳膊靠在他身上望着自己的哥哥撒娇。 “行,没问题,看我打不打得过。”韩程灏看着沈翊这会儿笑起来的样子,和刚才更是判若两人。 这是刚才一招就制伏自己的那个人吗?看起来好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啊。 哈哈哈哈 “都早点儿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你们呢。”黄帆在一旁说道。 “得咧,我们这就撤。”大壮说道。 沈翊也在一旁跟着大家道晚安,搂着沐瑶欲转身回到楼上。 “程灏哥哥,你不一起吗?”沐瑶疑惑的看着韩程灏。 显然韩程灏也被有惊到,一时晃了神顿了一秒钟才说出话来:“啊,不了,我在楼下再和帆姐说点儿事。” 沐瑶走到身边摇晃着韩程灏的胳膊撒娇:“啊。。。你不要再熬了,天都要亮了。赶快去睡吧,事情又做不完,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呗。” “好,你去睡。我收拾一下。马上。”韩程灏笑得温柔。 “程灏,不用担心,没事儿。”沈翊说完笑着拍了拍韩程灏的肩膀搂着沐瑶走了出去。 留下韩程灏继续神游。 这一夜韩程灏根本就没怎么睡,他怎么能睡得着。这还是他从业这么久以来经历过最凶险的事儿,不是被灌酒和胁迫让他觉得担心,这种事情每天都有,现在自己在影视圈不再是小透明了,有点儿知名度也算是尚有一席之地,可该有不该有的应酬那是必不可少,有的酒会你是想躲都躲不掉。就算是大咖流量都不可避免,自己更是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 别人看到的是某某明星代言了什么高奢品牌产品又是彰显了自己的咖位又体现了商业价值,还赚得了高昂的代言费,但背后更有旁人难以体会的辛劳。不是拍拍漂亮的广告就可以,连明星的整个团队都要时刻关注着品牌的销售数据,这很能影响他在品牌中的影响力,和下一个代言。有的甚至为了讨好品牌都要自己偷偷掏腰包购买,为的就是要撑自家的场面和别人的脸面。穿着最高档的定制礼物戴着昂贵的最新款的珠宝首饰,看似游刃有余的在上流阶层中社交攀谈,其实也不过就是高级销售员而已。有的人是真的为了完成工作,有的人是在给自己找销路,毕竟面对的都是高阶层的人群,诱惑太多。这就是妖魔化的名利场。 从入行开始这些年没少遇到骚扰对象,还小的时候碰到当着面揩油的都直接脸红到不行,更有的人直接言语挑逗递房卡递支票。处理不好得罪过不少人,不给自己穿小鞋的都算是半个好人了。遇到难缠的人既不能表示拒绝反感还要表面客气的应酬着,没办法有的人他们是真的惹不起,看着光鲜亮丽万人宠爱奉神的明星们实则也都有不能自已的难为之处。其中纷繁复杂太多太乱,社会干系和环境复杂到常人难以想象。好在韩程灏自己也算正直善良,虽然逃不过魔爪的窥探但也总能独善其身,也多亏了有一个从政的父亲,也是为自己撑了不少。虽然事业上并没有帮助自己什么,但还真的是自己一块有力的盾牌。 只要他不愿意,也没有人真的敢硬来。 看到太多人根本没有敢反抗的力量。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已经变得无所谓,甚至,已经成为了一个老鸨。 被教化被熏染。这就是名利场的残忍和现实。 韩程灏记着自己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表白,当时人整个得吓傻。 那时候他才只有十六岁,是个还没出道的练习生。去参加电影试镜,万众里挑一。他那时候毫无表演经验,从来没有接触过镜头又无背景的他还是凭着一张帅气的脸和优秀的形体条件获得了这个机会。也是年轻懵懂吧面对那么多大腕明星也不知道紧张害怕,只是感觉有些孤单,时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在一旁,导演剧组的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会提任何要求,拍完一场在暴雨里的戏,一下场周围的人都有人抢着送去大衣裹着取暖还有拿着毛巾给擦,只有自己没有任何人过问,冷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扯了一件别人擦过的毛巾过来。就那一次还不小心着了风寒,感冒流涕还有些发烧,也是刚开始有点儿熬不住拍摄进度,再加上倍感孤零,他就跑去找负责人想说今天没有自己的戏,自己想请假休一天,换回来一句嘲讽:“怎么你觉得你什么都会了吗?那么多大腕没戏都待在片场,在学习在搭戏帮忙,你作为电影的一个主角居然不在场?你何德何能啊第一部片就和这样的大导演这些大腕明星合作,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好好珍惜多抓紧机会每分每秒的去学习,居然要偷懒?” 那一次他硬是扛着高烧三十九度的身体烧了两天,即便是没有自己的戏份。但还是被人说成是小孩子脾气,不懂感恩不谦虚又浮躁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隔着半米的距离也能讲得出来,根本不用避讳他是不是听得到。压根儿就不会有人在意你的感受,更有甚者偏挑着怕你听不到。 他听着了也就装作没听到一样。见到了风言风语的长辈还是要客客气气。 也还是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委屈的偷偷躲去一旁落泪,只一小下就要努力平复自己的难过,不然有可能连在这里难过的机会都会失去。 那时候剧组里服装设计师对自己颇为照顾,虽然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是听说那还是颇为有名有地位的设计师。设计师设计一件衣服需要对电影和人物都需要了解,包括对演员本人。别人都还可,唯独是对韩程灏他是打着揣摩人物造型的理由要求见了好几次。当面背后都对韩程灏赞不绝口,说他人长得精致帅气身材比例也好,天生的衣服架子。说着说着有一次在给他量体裁衣的时候,手上比划着肩宽胸型从脚踝到大腿根部。起初韩程灏也并不没觉得不妥,大家也都是这么量体,只是这设计师在量到自己大腿根儿的时候,手就在那儿来回比划了半天。这多少让他有点儿感到不适了,还在纳闷儿的功夫,那设计师伸出的两指就转成了巴掌盖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 韩程灏当时一下子惊得头皮发麻面色一刹间就红的跟上了色一样,连连后退想要逃走还不小心被绊了一跤。 那人还假模假样的关心的问道:“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了这是?量个衣服怎么这么不老实这么淘气调皮呢。” “哎呀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你让我给你好好量一量。”说着还要上前去扶韩程灏。 韩程灏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都要恶心的反胃,又是觉得恶心又觉得惊恐,慌乱的一时之间也是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干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怎么跑出去的都不记得了。 满头大喊气喘吁吁的跑回了自己片场,惊魂未定的坐在一旁狂大口喘气。周边儿的人见着了还问他这是怎么了,他也不敢说。一直到别人递给他遗落在设计师房间里外套的时候,都尤为的觉得一种恶心。那个外套他直接扔了垃圾桶,那天穿的所以衣裤也别他丢了去。那个设计师临走的时候还贼心不死的托人给韩程灏留了自己工作室的联系方式,到现在这个人依然在时尚界占有举足经重的位置。 这是他第一次遭遇咸猪手,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这个事情他放心里好久好久,一直都没敢和任何人说,包括团队里比较和自己走得近的兄弟。 直到后来,开始见识到各色各样的人和事儿,千奇百态早已见怪不怪。 自己也好团队也好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儿也是保护了自己一些。惹不起,咱躲得起。 好在这些年,于自己也还没有遇到特别难棘手的事儿。 “哎,我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事儿了呢?” 自己也搞不清怎么就突然回忆到十六年前的事儿了。哈,也许是怀念那时候青涩的自己了。 他翻个身换了个更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姿势不对翻身重睡。只闭上眼的瞬间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黑暗里看到沈翊时候的样子,那双眼睛。韩程灏显然也是被自己的念头惊到,同样是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发呆了好久。 第33章 他的衣服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黄小董躺在床上看着视频里的黄帆问道。 “宝贝,妈妈暂时不回去了,你让干妈陪你玩儿好不好?”黄帆满怀愧疚的望着儿子,这也是她好不容易能有一次这么长时间陪小家伙的机会,再一次放了鸽子。 “好吧,那你忙吧,不过要注意休息哦,要按时吃饭哦。”黄小董懂事的安慰道。 “啊?这么好?我的宝贝儿子这一次怎么这么痛快啊?告诉妈妈昨天你睡得好吗?” “睡得挺好的。都打呼噜了。”旁边秦朗凑近了屏幕。 “啊。。。不许说我,是你。你打的呼噜。” “嗯?什么意思?” “嗯快去洗漱,你先去洗一会儿我再去,收拾好了咱们一会儿吃过早点准备好出发。”秦朗照着黄小董的屁股就拍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黄小董揉着自己的屁股哈哈大乐又追着去打秦朗的屁股,黄帆在镜头里看着影像乱飞俩人嬉笑打闹的声音,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快去。” “是的,长官。”黄小董煞有介事的比了个军姿一溜烟儿跑去了洗漱间。 秦朗在身后喊着:“注意点儿别摔倒了磕掉门牙啊。” “放心吧。。。”黄小董扯着嗓门儿回应道。 秦朗回正了视频看着黄帆:“怎么样?昨天没睡好吧?” “几乎是没睡,你咋也这么早呢?” “跟着这个小家伙儿呗。昨天累了倒头就睡,他睡饱了就开始折磨我了。昨天跟我睡的没回自己房间。” “啊?他跟你睡得?” “嗯。”秦朗有些得意。 “哈哈哈,那,辛苦你了啊。” “没有,可乖了。” 黄帆突然没了话,顿了顿又说道:“你们今天去哪儿?” “之前不是说了要带他去海钓吗,我和雪莉还带了几个朋友一起。” “哦,好。那你看好他。”黄帆话已出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说得如此自然,好像秦朗看顾自己的孩子是理所应当的一样。自觉失言又无可挽回,尴尬的挽了挽头发。 倒是秦朗丝毫没听出哪里不对一样,大喇喇的说:“放心,跟我混他吃得好玩得好睡得也好,你这匆匆忙忙的往公司里跑,肯定是有急事儿,怎么了?需要帮忙的话你就说一声啊。” 这话黄帆这些年她听过很多,只从她离开他开始,再没有求得过一次他的帮助。再艰难的时候亦是如此。但她还是客气的点了点头。 “行,那我,去看看这个小家伙,有事儿再联系,小董有我和雪莉你放心忙吧。” 秦朗又端着手机来找黄小董:“董董,跟妈妈拜拜。” 黄小董嘴里还喊着牙膏,冲着屏幕笑嘻嘻的挥动着肉乎乎的小手:“妈妈拜拜,祝你今天有个好心情,工作顺利。记得要按时吃饭哦。” 黄帆一看到儿子就满脸的笑意的回道:“谢谢宝贝,也祝你玩得开心。那妈妈先去工作了,有空我们再聊好吗。” “好的妈妈,么么。” 隔空母子俩来了个飞吻,秦朗挂断了视频在黄小董身边打起了下手。 黄帆自从有了这个儿子,人真的是越变越柔软感性。想着这个小家伙还来的时候,用雪莉的话说她叫雪莉黄帆就是雪公主,美则美矣就是冷得让人望而却步。得回是自己用一颗火辣辣的心热情包围了一颗酷冷的灵魂。每次雪莉这么说黄帆都要笑她说得就是土味情话。 真正第一次让自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的是遇到秦朗然后和他相恋,又分开。短短几年时间自己从一个女孩儿成为了一个女人又变成了一位单亲妈妈,身份的三级跳可谓是神速,别人还在消化情伤的功夫她又变成了一位身披铠甲和生活斗智斗勇的猛士。也许她不是最有才华和能力的经纪,可她一定要做最坚韧的那一个。只有坚韧才能让自己不被打败,才能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儿子给了自己最大的动力,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她还是打起了精神走出房间准备应战了。 “帆姐,来吃早餐。”小陈正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 “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美雅、思乐她俩刚才还在呢。其余的人一会儿就到。” 黄帆知道最近工作强度一直都很大,大家也都很辛苦,而且昨天都奔波了一天,又熬夜到很晚,一时懒散也是情有可原,不能谁都像自己一样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拼。而且现在自己有了董董以后,比以前惜命多了。 黄帆笑笑坐了下来:“你也没睡好吧。” “我还行,我在成都的时候,夜生活过惯了的。多晚都不怕,熬个两三点钟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咯。就是起早有点儿麻烦,不过问题不大。”小陈一口川普听起来别有一番趣味,再加上平时说话又很贫,大家有时候都叫他陈皮。 黄帆笑笑:“行,忙过这段时间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真的啊帆姐,那我们可就盼着了啊,不许反悔。”王城走过来抢走小陈手里的草莓一口入了肚。 “哎呦,好甜,好好吃,再来一个。” 小陈拍掉王城的手:“那么多,你偏要我的这个,咋的,我手里的有蜜啊?” “没错儿,哎,来一个来一个。” “那我嘴里的更甜,你要不要来一个?”小陈努着嘴跟着小脖子摇晃着。 “那就来吧~~”王城上前作势要亲上去的样子。 俩人闹得正欢,其余的人也陆续到场。 “哟。”大勋大喝一声。 “干嘛呢。一大早上就打情骂俏啊,老板还在这儿呢,你俩啊无法无天,不知道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啊。”大勋打趣道,也上手去拿小陈碗里的草莓。 “哎哎哎,你们搞咩啊,那里明明好多。非要抢老子的。” “哎一颗草莓而已,你个瓜怂。” “哇,这早点也太丰盛了吧。哎帆姐,人家是五星级酒店才真的是五星级啊,早餐都这么豪横。今天我可要好好的参观一下。昨天来的时候我都没留意,都没看着啥。”艾丽在一旁摸着桌子上的水晶盘,示意给同事看:“看,水晶的。这得多少钱啊。” “你还要怎么好好参观,咱一会儿吃饱喝足,就得赶紧撤退了,不知道现在公司门口还有没有记者蹲守。能顺利到达工位就不错。” “你担心个屁,谁认识啊你啊,谁知道你是韩程灏家的?也就大壮哥混得脸儿熟,他注意一下还行,咱几个,你都多余操那个心。” “哎也是。我多虑了。”李小乐埋头吃起来。 “我去,小乐,你一大早就吃牛排啊,你不腻得慌。”王城凑到跟前盯着李小乐的盘子。 “wagyu,咱不懂啊,反正就是个高级,巨好吃,用那个美食博主说得就是什么,富有弹性、汁水香甜、什么口感层次什么那一套,绝壁了。” “来一块。” “来来来。不行咱再要两盘。我都感觉没吃够。” “整点儿不?” “整点儿整点儿。” 艾丽在一旁喝着咖啡:“哎我说,你们也不客气啊,库库就是一顿炫啊,这一小份儿够咱一个月工资了。” “所以啊,别悠着了,过这村儿下一次就得自己掏腰包儿了。” “笑笑你想吃什么?”艾丽问道。 “我都行,就这准备的早点就很好了,我就这些了。不知道瑶瑶有没有睡醒,头还疼不疼。”梁笑笑不住的往门口看。 艾丽见状有些拿酸的说道:“哎呦,我说你是她的老妈子吗?她那么大个人自己的头疼不疼还能不知道?还能不会照顾自己啊。” “就是,再者了,人家身边根本不缺佣人。”许薇薇有点儿阴阳的意味。 梁笑笑并没有理会,早就习惯了她们的说话风格,办公室里这俩最是她少于理会的人,平时除了工作私底下交集并不多。表面上的维系的是一团和气私底下能不联络就不打扰。左右不是一路人玩儿不到一起去说也说不到一起去,在职场混能维系和平就已经很好。也幸运工作室里的人大多也都和气,相处起来也都很简单,帆姐工作起来要求比较严苛,但是也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遇到问题也真的是帮自己解决,自己的大老板就更没的说了,帅气性格又好没有什么脾气,现在自己又有了那么好的一个住处和室友,只要自己工作顺利真的是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了。 能过上那么漂亮的房子过上那么安逸的生活还真的是多亏了瑶瑶。她真的特别感激这个小女孩儿,如果那会儿她遇到事情是自己陪在身边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起身走到美雅身边:“雅雅,你身上还疼吗?” “疼啊,我昨天睡觉都是直躺,我本来还不习惯平躺着睡觉,这给我闹的,好久好久才睡着。两边儿整个胳膊都老疼,昨天看还好,今天早上一看都青紫了。” “啊?这么严重,要不我给你看看?” “不用了,看啥看,就是磕的。过几天就好了。没事儿。”美雅大大咧咧的笑着还去拍了拍梁笑笑。 梁笑笑面上一闪而过的失落,这些疼,如果是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大壮,你去看一下程灏起来了没有。没起来,叫一下。” “帆姐,这会儿叫他算不算太早啊,老板昨天肯定也没休息好。” “不用叫了。”韩程灏穿着酒店的睡袍走了进来。 黄帆撇了一眼:“赶紧洗漱吃早餐吧,一会儿咱们得先回公司。” “洗漱完了。已经” 黄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继续吃早餐。 “大壮,一会儿你回公司去我办公室的柜子里给我拿一套衣服出来啊,我刚才不小心把衣服从里到外都弄湿了,你回去给我取一套来。我和你帆姐先不去公司。” “嗯?去哪儿?”黄帆看向韩程灏。 “博宇那边刚跟我通过电话,约着谈戏。咱俩去一趟。” “这会儿?她们可真会挑时间啊。”黄帆略有所思。 “该不会,只是拿咱们当噱头吧。” “不至于,早之前不就说过了吗。我估计,问题不大。” “程灏,如果、、、不行这个戏,我们就推一推。”这是黄帆第一次劝他妥协。 “没有事儿。去看看。”韩程灏也不想多说,坚持要和黄帆再去谈新戏。其实他心里也没谱儿,也许博宇那边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在想和自己解除合作也未可知。 “老板你的衣服要不要烘干一下啊。” “不用了,一会儿装好拿走就行。” “那我现在就回去。” “你先吃完,不着急。” “没事儿吃完了,还需要别的不。”大壮转头又看看黄帆。 “早安同志们。”沐瑶满脸青春洋溢的从门后探出个小脑袋和在座的同事们打招呼。 “早。”自从看到瑶瑶有这么强硬的背景以后,同事们难免要对她格外有些客气。好在平时相处也都愉快自在,大家适应的也都还好。 梁笑笑一看到沐瑶出现赶忙就走了上去。 “瑶瑶,你睡得好吗?头疼不疼啊?” “我还好吧、、、毕竟昨天我已经睡了两觉,不过你们也起来的太早了。” 沐瑶伸手去拿大壮盘子里的樱桃,转身又来到韩程灏身边挎着他的胳膊,将自己手中拿的两个樱桃分食给他。大壮整个端起递到面前:“都给你,我要走了。” “嗯?你去哪儿啊?” “回趟办公室,给老板取件衣服。” 沐瑶听说韩程灏没有衣服穿,直接说道:“那还回去取干嘛,我给你找两件不就行了。” “啊?你哪来的?”大壮问道。 “我哥哥的啊。他昨天穿的那件蓝色衬衫啊你穿也能很好看嘻嘻。干嘛还折腾大壮哥一回啊。”沐瑶笑得美兮兮的挽着韩程灏。 “啊可以吗?”大壮又问。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沐瑶说得理所当然。 “不要了吧,给我,你哥穿什么?”韩程灏在一旁说道。 “他当然是有换的了,本来这是要拿去换洗,昨天就没送去,你别嫌弃啊,他的衣服一点儿不脏每天都换的。” “啊没有没有。”韩程灏这会儿还在犹豫。 “哎,瑶瑶怎么没见到你哥哥呢。”大壮在一旁说道。 “他已经走了啊,有事儿,一大早就飞了。”沐瑶丝毫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哦对,他让我跟你说一声过几天他就回来。”沐瑶转头对着韩程灏说道,这边儿伸手去够大壮盘里的樱桃,大壮也默契的整盘递上。 韩程灏听到沐瑶这么一说,心里扑腾一下,跳的厉害。 他跟我说这句话干嘛,过几天他就回来?干嘛要跟我说。 半响没说话,黄帆在一旁说了一句:“那行,就这样吧,你们弄好了也都收拾一下,抓紧回公司。回去的时候留意一下,要是遇到娱记或者谁,认识不认识的都躲着点儿。特别是大壮啊。” “瑶瑶你怎么办?” “我,我还是不想动,我感觉我身体里的酒精还没挥发,我还想休息,我可以不上班吗?” “你随意。但是你要出行,或者回公司,必须得让人去接送你。你得告诉我。”黄帆说道。 “ok。那我就再懒一小天儿。辛苦了各位亲们。” 转身沐瑶就跑去给韩程灏拿她哥哥的衣服来。 “哎呀,我还想看瑶瑶的哥哥呢。”艾丽在一旁嘀咕着。 “你都惦记一晚上了吧艾丽。”小陈打趣道。 “滚。讨厌。帅哥谁不爱看啊。真是的。” “对啊瑶瑶哥哥怎么那么帅啊,我猜他得有一八五。” “昨天瑶瑶不是说了吗,她哥哥一八三点六。” “哎呦,刚刚好哎,简直就是黄金身高,哎你看着没身材好好哇。。。” “我可没你那么胆儿,还惦记看人家身材。” “艾丽,你那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小陈你是不是找死。”艾丽上前去掐小陈的脸蛋。 没一会儿于清扬和几个服务生拎着礼盒走了过来。 “黄小姐,这是酒店和红姨送给大家的小礼品,请各位笑纳。” “哇。。。”一众人惊呼。 “您太客气了余小姐,这礼物我们不能收,本来就是我们打扰,是我们没有照顾好瑶瑶,应该给你们家人道歉的。怎么反倒让你们大费周折又破费,真的不好意思。”黄帆见过不少场面的人和事儿,单这两天发生的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到现在她也还是没有放松戒备,毕竟沐瑶的家世到底如何,她不可知,她们要面临什么样的危机她也不可知。 “您请收下吧,一点儿小小心意。”余清扬浅笑,示意把物品分送给众人。 “程灏哥哥,你快来试一试。”沐瑶拿着沈翊的衬衫走了过来。 “哎,鱼儿姐。” “哇,你买的?” “是红姨。” 沐瑶吐了吐舌头,想着,自己肯定是被念叨了。 她不想再问,问下去,肯定也是一顿唠叨。 余清扬也深知沐瑶的意思,只无奈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韩程灏换上衬衫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只一瞬间,他又好像看到了是沈翊站在镜子里。 他忍不住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你看多帅气。程灏哥哥穿什么都好看。” “有点儿大啊。” “嗯?不会啊,把袖子挽起来就好了。你看。”沐瑶美雅一边儿一个的帮韩程灏挽着袖子。 “你看,多帅啊。这样哥哥的衣服以后你都可以穿了。多好啊。你们也差不太多嘛,大一点点的穿着也好看。这种bf风到什么时候都流行。”沐瑶大喇喇的说道。 韩程灏却显得有些不自在,不过好在他善于隐藏。 “让我抱抱你。哇,这衣服上还有我哥身上的香味呢。”沐瑶一句话彻底让韩程灏脸红了起来。 他拼命的克制。也丝毫不见起作用。撇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真的是脸红了,然后周围都是人,还都是自己的小室友,顿时更觉得不好意思。 “哈哈哈。” “好了瑶瑶,你别逗老板了。哪有你这样的。”美雅拽沐瑶到身边来。 “哎那我闻着你身上为什么总有股奶香味儿啊。”韩程灏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能随口扯个话题。 “对我也闻到了,特别好闻,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啊还是什么?” “我自带的体香。从小就这样。” “啊?真的啊?”几个人一起惊呼。 “对啊,小时候大家都叫我奶娃娃。” 梁笑笑走过来一脸惊奇的望着沐瑶:“瑶瑶,你还有这神奇的体质。” “是吧,有意思吧。嘻嘻。”沐瑶笑得一脸天真。 “快看看,红姨都送了你们什么?” 艾丽早就按奈不住想去翻了。 礼品袋里装着最新款的高端手机和配套产品,一个万元红包,两瓶梅子酿,还有一张某商场的购物卡。 “哇、、、”还是艾丽首当其冲高兴的哇哇大叫。 “这个手机是补给大勋和美雅的,顺便也都给小室的工作人员都备了一台。红包是红姨的一点儿见面礼,梅子酿是红姨自己酿的,带给大家尝尝。” “谢谢,谢谢红姨。谢谢红姨的礼物。”众人连忙道谢不停。 黄帆走过来对于清扬诚恳的感谢:“真是不好意思,让红姨破费了。有愧了。” 韩程灏在一旁也连声称谢。 “不会,黄小姐,您不要客气。谢谢你们照顾瑶瑶。” “哎呀,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呀。”沐瑶搂着韩程灏说道。 “余小姐,我想问一下,周琰的情况。” “哦,她。找最好的骨科医生把手接上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哦。。。”黄帆沉吟良久,没再说话。 “昨天郝歌是不是还是跟去了?”沐瑶问道。 “你都多余说。她怎么可能会听你的。” “我就知道。她干什么了?” “没干嘛,就是把那俩人锁屋里了,让她买了两百瓶红酒,哪儿也不许去坐家里喝一个月。” “哈哈哈哈哈哈”沐瑶大乐。 “我就知道,她肯定憋着坏呢。” 众人面面相觑,看到的人想的是昨天周琰的惨状,没看到的单只听着也觉得挺残忍,被生生掰骨折啊。两百瓶酒不会喝死人吗?众人皆露惊色,沐瑶却能当笑话一样毫不在意,不免心惊。 “你还笑,还怪我们跟着你。” “我哪里有怪,我就是知道你们在附近,所以我才那么放心的嘛。” 韩程灏和黄帆对视,眼中露着疑惑问沐瑶:“瑶瑶,你说的什么意思?余小姐一直都在跟踪你吗?” “那不叫跟踪,我的程灏哥哥,就是保护我。而且,不止这一次。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包括在电视台,还有一直一直以来,我身边都没断过人的。” “啊?”室内又是惊到一片。 “哦。。。所以,那时候,在h市,一直跟着我们车的是余小姐?还有回来的时候,也是她们是吗?”大壮在一旁说起的时候难掩兴奋。 “对呀,鱼儿姐安排的人。” “哇。。。”好像特工啊。 “哈哈哈那不至于。不过鱼儿姐的功夫,可不比特工差哦。” “所以,那时候我发现了有车跟踪以后,并不是他们撤了,是躲在了暗处。”大壮神秘兮兮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这么说也没毛病。”沐瑶倒是被大壮逗得可乐。 黄帆心里盯着沐瑶有些出神“这家人,到底什么来历啊?不会真的是黑社会吧。” “鱼儿姐,你忙去吧,我还要去睡一会儿,帆姐和程灏哥她们还要工作的,你回去告诉红姨,我一切都好,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心呀。” “那你怎么连视频都不接?” “哎呀,你诚心的是不是。” “瑶瑶,以后不要让老人家担心,赶紧给红姨回个信息报个平安。” “好哇,听你的程灏哥哥。红姨一定会超级喜欢你。” 韩程灏被她说得又是心头一热。 “哦黄小姐,韩先生,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忙。” “好好,谢谢余小姐,麻烦回去给红姨代好。” “一定。” 余清扬走后大壮跑过来说:“瑶瑶,跟你做朋友简直不要太爽啊,这一笔一笔的小礼物可不小啊,我们都收到手软。” “客气嘛啊,不要客气。谢谢你照顾我呀大壮哥。”沐瑶嘴甜的时候尤其的像小孩儿。 “哎呦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羞煞我也。” “清扬姐还跟我夸你了呢说你蛮细心的。” “啊真的?”大壮一听到余清扬都夸了自己当时两只小眼睛放光。 “瑶瑶,你鱼儿姐,知道那么多,那有没有说周琰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说了啊。”众人一听都齐刷刷的盯着沐瑶说答案。 “哈哈哈,是这样的,我给你们讲讲嗷。”沐瑶手里又拿了一个果子啃着。 ”第一次遇到程灏哥的时候我不是遇到几个小流氓吗?那四个人就是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当时就被教训了一顿然后开除了,可巧呢,有两个就去了那个电视台,然后看到我和程灏哥哥了,照片、视频可他们传播的最多。然后也听说了周琰和我吵嘴的事儿,再后来就搭上了周琰,恰巧那天在那酒店看到我们几个了,然后就告诉了她啊。” “哦。。。。这几个小王八蛋。哎,不过他们怎么能搭得上周琰呢,他们又怎么知道,周琰对咱有那么大成见呢。” “哎呀,你破案呢啊?警察都不管的事儿,你瞎操什么心。赶紧的吧,还都忙着呢。”美雅在一旁推着大壮。 “哦对对对。赶紧着吧。” 美雅知道,那天沐瑶对着周琰说了一句,你的脸好了是吗?她那时候也听谣言说周琰的奖项被撤,脸也肿肿的连夜跑去了香港,都当八卦小料来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即便是周琰后来奖项真的没拿奖,她也没敢相信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一个有背景有资历的影后势在必得的奖说没就给弄没了。想必那时候应该就已经结怨了。那才是周琰不顾形象疏于算计报复的导火索吧。 这当然没必要让更多人知道,所以她适时地打断了大壮的话。 一切黄帆都看在眼里,她看了看韩程灏说道:“咱们走吧。” 众人也都各归其位的准备开工。沐瑶一个人回去卧房补觉。 黄帆到了楼下刚上车电话打给美雅和大勋:“你俩来一下。” 第34章 董董是个乖小孩 秦朗带着黄小董出去海钓的那一天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也是他心情最为畅快的一天。 他打和这个孩子一见面就喜欢觉得亲近自然。 他像极了自己小时候。不过自己小时候皮的经常挨父母双打。董董可比自己乖巧多了。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并不是唯唯诺诺,相反他很勇敢而且坚韧。和他的母亲很像。 想到黄帆,他不免遗憾。 那可真的是他用心爱过的女人啊。 自从她生日那次,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整整两年。 一切都很好,除了需要掩盖办公室恋情,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秦朗对黄帆是不同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对她起了心思。 秦朗记着当时第一次见她,梳着极短的头发,穿着白色t恤,白灰色的牛仔裤和运动鞋。 当时她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长得蛮秀气漂亮的,居然留着这样短的头发,而且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冷冷的。秦朗注意到她的笑,纯真可爱看起来就真的感觉到她好开心的样子。其余的时候,她就是一张冰块儿脸。少言寡语但是看的出来人非常机敏。 她第二次来,第三次来。秦朗似乎有意无意的去打听这次进面的人里有没有她。果然。 她很优秀,他翻阅了她的简历和面试的时候提交的作品。远不止,他还去网上搜了相关这个女孩儿的作品来看。 这有点儿匪夷所思是吗,他自己后来都觉得自己那天就是反常。 后来很多年以后他想的明白,那,可不就是命吗。 想来可笑,他一个潇洒至极的男人,居然开始信命了。 说爱情吗?他从不说爱谁。从不。 露水姻缘不少,逢场作戏更多。认真交往过的女孩儿也不乏有真心在,可他就是从不愿承担爱一个人。 那太辛苦。 这大概就是男人,尤其是像自己这样的男人。 不缺钱模样又不差,事业有成父母恩爱。 老母亲常说:“儿啊,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啥毛病?是心里有毛病还是生理有毛病,你跟妈交个实底儿,咱们去看看,有病不怕的,治好了就行了。” 他苦笑不得。 但母亲不依不饶,又问他:“大儿子,你是不是同性恋?” 隔天又告诉他:“大儿,你是同性恋也无所谓,爸爸妈妈不迂腐,上过学受过高等教育,咱家不是那不开明的人家,你要是真是,你有喜欢的人,你领来家里给爸妈看看,我们一定好好待他。” 他哭笑不得,无力解释。 怎样说呀,他也不懂,即便是聪敏如他。 不确定是自己浪荡惯了,还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反正他在离一个好男人的标准上越来越远。 有时候,他也腻烦自己。 他心里有个好人,对自己来说。 他觉得自己应该像父亲那样,事业且不谈,他算不上正义但也不是那毫无道德的人。亦正亦邪算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读。他崇拜自己的父亲一生正直且长情。 父母是包办婚姻。 妈妈说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嫁给了父亲,有了他这样好的孩子。 父亲说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娶着了一个自己会喜欢的女子。 父母都有福气碰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自己阅人无数却从没找到一个会让自己心动放不下的人。 人生不能没有遗憾。 什么都有了就要给你点儿空缺,给你留白让你遗憾。 现在人已近中年,时常会感慨岁月不轻饶,只是缺一人。年轻那会儿毫不自觉。 只收敛了那一次,就是遇到黄帆。 最开始只是猎奇心里,觉得她有点儿特别。 但最最最开始,也以为那只是她伪装的表象。他见过太多的女孩儿了,她们或清纯可爱或浪漫热烈又或者外表冷酷实则内心火热。 他以为黄帆是后者,他把她归类为后者。万事万物有规律可循皆可破。 面试几轮被刷自己当众点名要过来,工作迷茫自己指点迷津,遭人记恨设计陷害自己挺身而出,所有困难她能解决的她自己去面对,她不能解决的自己鼎力相助。从不计较后果和得失。光是这种近乎疯狂的冲动让他自己有点儿痴迷。 他不是没有算计过她,只是一开始简单的问候,她疲惫的伏案打盹的时候看似贴心的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无论多远都送她回家。从某一方面来讲,黄帆和自己极像。工作起来有一种不要命的狠劲儿,在她做自己小助理的时候,他留意过她做策划方案时候的有个小习惯,爱噘着嘴。他为此还偷偷的学着她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 以他的经验来看,她并不善于表达情感。尤其是男女之间,也许她的世界里还没有一段感情开始过。 好像时间越久,黄帆在自己的眼里就越来越柔软。 那天是她最柔软动人的时候。 那时候,仅是一时冲动吗? 还是蓄谋已久的。 仅仅是想得到一个心仪女孩儿的身体? 绝不是,他喜欢她,是真正的喜欢,但他也不确定会喜欢多久。 他很严肃的问过自己。只是他第一次多自己如此坦诚。如此逼迫自己去反思,去佐证一个答案。 但始终验证不了。 可他还是在那天有意无意的去挑逗她了。 他知道黄帆不吃这一套,她不是那种幼稚的女孩儿不是喜欢玩这种把戏的人。可开局的是自己。 他对自己有些自信,当然也不全然都吃的准。 可是要是不和她在一起,自己就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生活。即便是找不到答案,算不出最终结果,也还是要和她在一起。 那天,她为什么要睁着眼睛呢?就那么看着自己。 既不是情意缱绻也没有半分厌恶,眼中看不出多少柔情也无羞涩。身体也不反抗可也不迎合。这最开始让他有点儿惊慌和颓败。 有那一瞬间他喜欢自己是被拒绝了,她不喜欢自己。 她之所以没有反抗没有推开自己,也许是出于一种女性惯有的补偿心理。 直到她抱着自己身体会反应会抱着自己娇喘会在最后的时候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然后落了一滴泪在自己的后脖颈,那滴泪顺着脖颈滑落到背上有一种生理上的痒和砸在心里的震撼。 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因为和一个男人上个床就落泪的女孩儿。 那看起来太过幼稚,只有小女孩儿,纯真又带着某种无知无觉东西的小女孩儿才会有。 他理解的黄帆不是那种幼稚天真的女孩儿。 当激情褪去后的疲惫袭来他只温柔而体贴的为她抚去疲惫,至于,那个不明就里的注视和眼泪,他亦无从顾及,不再去想。 从那天起,是他秦朗迄今为止最认真最投入最清醒的一次恋爱。 说清醒是他褪去了青春懵懂时候的莽撞,他知道该如何讨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欢心,他了解男女之情规则以外的一些其它情感投入。他十分甘愿为此投资。 黄帆升职被调去营销部任职,最开始接管新业务的时候,她更像一头猛兽一样拼命,以前自己还会偷偷的去扶持她工作,现在光明正大大在一起了,晚上入睡前她会因为突然冒出的灵感抓起电脑靠在床头就开始创作,时常会熬到很晚在查阅资料的时候睡过去。自己真的是又心疼又觉得她可爱。 那会儿她做什么都可爱,做什么都让人心疼。 不,她一直都是可爱的,令人心疼的。 是自己的错。 “秦叔叔,刚才我和天天钓的那条鱼鱼有了宝宝,我们给它放生了。” 黄小董的一声召唤让秦朗回到了现实。 “是吗?那你们放生了无数条小生命了。真棒!”秦朗爱怜的摸了摸黄小董的小脑袋。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那会儿我们结婚,是不是我的孩子也这么大了。 秦朗看着黄小董总是忍不住联想各种。 他甚至幻想黄小董就是自己的孩子。他应该陪伴他长大,在他很小的时候给他喂奶为他换尿布,听他在人世发出的第一个音节,无论是什么,也许只是一个哎字,他都会欣喜若狂。他想听到他叫的第一声爸爸。 秦朗看着黄小董陷入了一场自我臆想之中不可自拔。 如果自己有一个像董董一样可爱的孩子。。。 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他确实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惜,他和那个孩子缘分薄。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要不要?” “诗怡,你先别激动,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怎么你现在才开始关心我在哪儿吗?” “不是,我们先不说这个好不好?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 “秦朗、、、”陈诗怡的哭腔里尽是哀怨和渴求,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这个男人,她也知道,他不爱她。 陈诗怡在电话里大哭不止,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哭泣不耐烦,没有挂掉电话是出于礼貌和对孩子的尊重。 他从来没有尊重过自己。从没有尊重过自己对他的情感。 自己是真的爱他的呀。。。陈诗怡捧着电话哭得撕心裂肺,她想着自己应该体面点儿,应该是那个站在舞台中间用自己一把好嗓子唱出犹如天籁的歌声,而不是在这儿捧着电话对着一个男人放出自己的哭声。 自己太失败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么狼狈,这样不堪。 明明自己很值得被爱不是吗? 为什么? “为什么?”陈诗怡拿着电话的手随着身体上下不住的摇晃,声嘶力竭的叫嚷到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形体消瘦到皮包骨一样的,一根竖夹也夹不完全的卷发散落的七零八落。谁能想到这样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浑身抽搐颤抖嘶吼的疯癫女人是一个多么耀眼的女明星呢。 “那么多人都爱我,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陈诗怡突然感觉自己有两秒钟的眩晕。身体好像被人推了一个趔趄,她不由自主的来回晃悠身体。 我这样看起来像一个精神病吗? 他是厌恶自己了。他看自己就像在看一个疯子对不对? “秦朗,我告诉你,我没有疯。我没疯。。。”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不算太大的房间里根本容纳不了她的怒吼。 “诗怡,你先冷静下来好吗?你先冷静下来,没有人说你疯,你别在那儿胡思乱想。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在这儿,我不会走也不会挂电话,你先平复一下心情,我们慢慢谈好吗?好不好?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们面对面,好好谈,好不好?”秦朗此刻像在哄一个几岁的小孩儿极其的有耐心和忍耐力。 “我不要、、、”陈诗怡停止了暴怒开始哭哭啼啼,不似刚才的满腔怨怼不再声嘶力竭的咒骂,只有发泄后的无奈和委屈。五官扭曲得发红整个嘴都向下咧着,涕泪横流。她拿着纸巾擦着眼泪和鼻涕,但是眼泪根本擦不完。它们像是人工繁养的珍珠一样看似珍贵却不值钱得往下掉。 她的眼泪让你心疼,我呢?我就是丑陋我就是作,我就是不值钱我就是不值得是吗? 她在心里声嘶力竭。 越是这样在心里反复纠结这些话她越是感觉痛苦得难以承受,她蹲坐在地上起初是靠着墙,墙体冰凉,她也不觉得多凉,慢慢的那种凉意就侵入到她的身体里,让她浑身通体冰凉,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肌肤,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身体上,低垂的脑袋好像有几斤重似的坠得她忍不住摇晃着身体。 好冷啊,冷的牙齿打颤。 浑身冷的起鸡皮毛孔都开着,那种冷是迅速蔓延到全身,从皮肤渗透到她心里去。 就是因为心里冷才会是这样的。 她又心疼自己。 除了自己会知道自己的痛苦以外,没有人会知道了。。。 没有人会疼自己了。。。 刚止住的抽泣又变本加厉。 秦朗在电话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温和的说道:“诗怡,你这样对孩子也不好。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我立刻去找你。” “你就只知道孩子,你找我?你怎么找的我?你为什么找不到我?” 这会儿她的嗓子已经沙哑感到疼痛,拿着电话的胳膊发酸身体也无力,浑身早就没了力气,但就是不愿意放手,她平躺在地板上把电话放在自己耳边,凉凉的地板硌着皮肉硌得另有一种痛感。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感到痛苦。为什么都要来伤害我?” “为什么都不爱我?” 是在问秦朗也是在自问。 她以为自己会找到答案的。 “诗怡,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先让我去找你好吗?” 秦朗一句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像是又点燃了她的怒火,她气得直接坐起浑身颤抖手哆哆嗦嗦的去拿起手机用最大的声音和气力喊着:“你别说啦!你闭嘴。你闭嘴。”她的声音简直就是振聋发聩,秦朗在那头也禁了声,大气都不敢出。 她太过激动激得脑子好像抽筋了一样,说话的时候好像舌头打了结碰到牙齿被咬出了血。 血的滋味在自己的口腔里。 她凭着感官去找那块破口,用力的用牙齿继续去咬它。 会把舌头咬断吗?她心里想着。 现在自己已经是彻底疯了吧? 她盯着手机出神,她突然不想说话了,她累了。 秦朗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声,仔细的听着陈诗怡那边的一声一响。 半晌,他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诗怡,你是不是没睡好,你先去睡一会儿,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聊好吗?”他极尽小心的说着。 “秦朗、、、你滚吧。” 已经没有力气了,整颗头感觉眩晕又肿胀,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身上软踏踏的好像砸到棉花的那种无力感,她想用力却找不到支撑,要爬回去吗?爬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陈诗怡翻身双手捂脸,无声的痛哭。嘶嘶哑哑的声音发出像哑火的风箱。 她记着有人对她说过,人这辈子,眼泪是有数的。哭尽了就没了眼泪。 没了眼泪不是挺好?没了眼泪,难过的时候就不会落泪了。 只要自己会强颜欢笑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难过。 陈诗怡晃悠着起身,拼着身上仅存的那点儿气力回到了主卧室,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习惯性的蜷着身子。其实她身体很痛,是纯生理性的疼痛,每日每夜的睡姿永远都是蜷着身子,长期以往她的膝盖乃至整条腿都生理性的疼痛。 她看书上说过,人不安的时候就会是一种婴儿的睡姿。 现在她的肚子里就有一个小种子,它会慢慢长大降生成一个婴孩儿。 可是,他和自己一样,没有爱他的人。 自己不会是个称职的妈妈,妈妈都没有得到爱,怎么去爱你呢,我的孩子。 眼泪把枕头浸湿一片,又是凉凉的,湿哒哒的。 爸爸不爱我们,我们就不要再纠缠他了。 你跟妈妈走吧。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扔到这个世界上受苦,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人爱没有人疼。妈妈不能让你重复妈妈的悲剧。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死这个念头在陈诗怡的脑子里已经盘旋了多久了? 几个月、几年、还是从小至今。 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是恶魔吗?为什么大家都厌弃我,都不喜欢我?都不爱我? 那些人,那么多人,喜欢听我唱歌?看我演戏? 那有什么用呢?她们的爱,救不了我。 她们救不了我啊。。。陈诗怡心里的那个自己又在嘶吼,她一叫,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以为,我只要很努力,就可以得到我爱的人。我没有强迫他任何,我听话善解人意我从来都是在他身边做好一切,我愿意为他放弃自己的一切,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我都不要了哇,我就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做这一切都还不够? 陈诗怡猛然间坐起,跑去拿自己的手机打了电话给黄帆。 “喂?你好。” 陈诗怡一听到黄帆的声音就气得发抖,心里升腾的怨气在五内之中乱窜。 她恨不得把她抽筋扒骨,要死一起死,你也不能好好的活着,我就是要你要秦朗要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我怀孕了,秦朗的孩子。你怎么说?”陈诗怡吸着鼻子摇晃着脑袋满脸的愤恨期待着黄帆的崩溃。 但她失算了,黄帆的反应并没有她预期的样子。 她听到黄帆一声漫长的叹息,声音里也藏着颤抖:“诗怡,你和秦朗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我和他没有关系了,我不掺和你们之间的任何事,你没有必要告诉我,也打击不到我。” “黄帆,你少装蒜,你要是不在意,你不可能走,你走不就是心虚吗?你不就是想博取一个好名声吗?好人都让你做了,恶人要我来?没有你这么歹毒的。你不是人。黄帆!你不是人。” “我艹你妈,我艹你妈,你她妈天生就是个贱种。我艹。”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陈诗怡听着黄帆挂断了电话,气得更是浑身颤抖头皮直发麻,心里一股股的气堵在那儿,她又拿起电话一遍遍的打给黄帆。 “黄帆。。。你别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儿了,我告诉你,你躲不掉,你这辈子你就缺德去吧你。你丧天良,你抢人家男朋友。你他妈缺男人啊。我艹。” 又是电话忙音。 陈诗怡抱着电话忍不住又哭又笑,她整个人气急止不住的发抖摇头晃脑。 这次接电话的是黄帆的好友雪莉。 “陈诗怡,你知道你要干什么吗?你搞清楚你到底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吗?我劝你去看看医生,看看你的毛病。你现在说话都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整天像个鬼一样的,你要干什么?什么叫我们躲起来?用你那死脑瓜整明白了,是我们黄帆离开了秦朗,是她不要了,你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吗,那你就好好爱个够吧,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怀疑了是吧?怀孕了你去找大夫找秦朗啊,你跟我们说个什么劲儿?” “我要他跟我结婚!!!”陈诗怡大吼,眼睛瞪得溜圆,感觉舌头根子都发硬,心里有万千的话都堵在那儿说不出道不尽,半天只能抢着一句喊了出来。 “那你去结啊!”雪莉同样用振聋发聩的声音回吼道。 ”你不用告诉我们,我们不需要知道,而且你不要认为你这样能伤害到黄帆,她根本不在意。你爱咋的咋的,你想怎么样你跟秦朗说去,你跟我们说不着。你结婚也是跟他结,你跟我们说什么?还等着我们给你包红包呢?你做梦呢你。我告诉你啊。帆帆已经离开那儿离开秦朗了,她跟你们任何一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你要点儿脸不要再过来无端骚扰发洋疯,你看看病去吧你,跟个鬼似的。”雪莉劈头盖脸一通说,陈诗怡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无力反驳。 “我跟你说不着,你让黄帆接电话,我要跟她说。”陈诗怡用近乎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 “你别想了,她不可能接你电话。请你自重。”说罢雪莉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要不是看在她也可怜的份儿上她非好好手撕了她不可。走回房间,看到黄帆趴在婴儿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宝宝,看到黄帆这般摸样,雪莉知道即便是坚强如她也是被狠狠的重伤了,望着眼前心酸的场景忍不住眼泪瞬间滴落。 那个疯子在那儿又哭又闹的恨不得昭告天下她怀了秦朗的孩子,而这个已经降生一年的小宝宝却不为人知。 第35章 陈诗怡 陈诗怡死了。 死在了一处废弃的石桥底下。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光天化日之下曝尸了两天。 人间疾苦,她去往的是天堂。 她的歌迷如是说。 谣传说她和高层有染,对方老婆知道了发了江湖追杀令,怀疑她不是自杀是被谋杀。又说她被人包养又遗弃,怀了孩子对方还不想负责,自己又用情至深,得不到就想不开。人就做了傻事。 说什么的都有,左右离不开一个情字。 一个事业上升期的女明星最能被人拿来嚼舌头的也就是她感情生活了。 媒体把她所有过往的情史和其所接触过的男人都翻了出来,还是没有给的大众一个交代。 无论是网民如何疯魔猜忌,始终没有个确定的答案,时间久了,成了迷。 再被谈起,就是红过一时,歌儿唱得不错,私人情感迷乱不堪,不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既然选择了给人当小,就得安安分分的啊。哪能那么贪心,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诗怡一直都好好的,一直很努力的在唱歌,她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真的不理解。” “陈诗怡,下辈子寻个爱你的人,别当那个爱情里的小傻瓜了。不值得。” “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这个世界是没有她在意的人了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这一走了之,算是解脱了,要活着的人可怎么活。” “还怎么活?楼上的你是不知道吗?她和她父母都断绝关系了。都多少年了。你是不是粉啊,这都不知道。” “其实她的身世很可怜,路人真的不懂。其实我们诗怡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 “身世可怜就可以强人所难自暴自弃吗?这个世界上可怜人多了去了!都动不动要死要活吗?就是不坚强。起码她还拥有那么多爱她的人,她还能赚那么多钱,如果都像她那样自怜自爱,那我们普通人怎么活?” “这人可真够毒的,父母不要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这是有多大的仇啊恨啊。” “我觉得,她可能是无望了。” “要我说,女孩子还是要自尊自爱,哪个经不起诱惑,那就是要倒霉了。特别是娱乐圈里的女孩子,哪有清清白白的啊。还是自作孽不可活哟。” “这感情的事儿谁说的准啊,咋就不自尊自爱了?爱一个人有错吗?都是成年人了,她有追求自己理想爱人的权利。做出过激的事情是不对,但是爱一个人爱得可以为了他去死,这难道不是也很感人吗?” “我的天呐,楼上你的你什么三观啊,你要不要去看看病啊。那叫强扭的瓜不甜,不要自我感动了好吗?还要给你的爱豆搞什么深情人设,真是搞笑。人都挂了,就别立牌坊了ok?” “你说话积点儿德行吧!” “就是,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损呢。人都已经没了,就不能让逝者安息吗?” “还有,什么叫娱乐圈的女孩子就都不清白?咋能一棍子闷死所有人?咋的你看着了?真有意思。真的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陈诗怡已经死了一年多,偶尔在媒体视频号中还会看到关于她的报道和评论。 喜欢她的人不愿相信她会自杀,对她无感的人从看热闹到唏嘘一场。 世界上的人太多了,这件事儿这一秒是大事儿,下一刻就可能烟消云散。 何况只是死了一个人。 这世界哪天哪分哪秒不死成千上万的人,她陈诗怡没啥特别。 人一死就是一把灰,埋在地下放到坛子里或者扬了它,都是灰一把。 人们对着那把灰纪念那个人。 生前所有贪嗔痴恋爱恨离愁都随了那因为那把灰做了化解。 活人不能与死人计较,再大的恩怨也要灰飞烟灭。 关于陈诗怡,网上拼凑出来的信息也不并不太多,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只知道的是她出生在一个小城,家境尚可,可是自幼父母因为工作关系生下来就把她送去了亲戚家寄养。长到上学的年纪接回家来,才得以父母相认。 城里的父母比乡下的父母要体面,有知识有文化,穿衣打扮也漂亮讲究。把自己也从一个黄毛丫头打扮成了爱讲卫生不说脏话的乖小孩儿。 以前大家都叫她野孩子。 野孩子在新家扎了根,这本来就是她的家,她只是晚了一步回家而已。 别人家的孩子也会被送去外公外婆家或者爷爷奶奶家,该回家的时候自己而然回去就是了。看着好像也称不上多么太过离谱的事。 差别就在,陈诗怡不爱自己的这个家,她不爱自己的父母。 她强烈的感到父母也对她冷冷的,尤其是母亲。她在家里尽量像个透明人一样。 轻手轻脚的走路,妈妈嘲笑她像个小偷。吃起零食来妈妈说她偷吃。甚至她学着尽量轻松一些和父母对话的时候,她以为的幽默让妈妈说成是挑拨离间。 她很想大声吼回去:“就你们的感情,还用我挑拨离间吗?什么是挑拨离间,你为什么要跟自己的孩子,一个小孩儿,说这些?”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妈妈,会对自己的女儿有这么大的敌意?” “为什么要用你们大人浑浊的眼光来评判一个孩子无意的一句玩笑?” 她真的很想吼出自己的不满,但是她不敢。 妈妈会打她,妈妈只要不开心就会骂她,甚至动手。你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翻脸,然后变得凶狠。她的脸细长,只要她一生气,那张脸就好像又长了几分。一张脸是黑的。那是陈诗怡印象里妈妈最常有的样子。 她笑得时候不多,她的笑也让她害怕,甚至她觉得母亲的笑有一种丑陋在。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厌恶透了自己的母亲,不然,哪有一个孩子会说自己的母亲笑起来很丑很吓人呢。 爸爸倒是没有说过她什么,他不是对她疼爱纵容,他是压根儿不管。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几岁。 每每想到围着一圈人,每个家长都能对自己孩子的一些习惯如数家珍,而自己的爸爸居然还要问自己多大的时候。她觉得尴尬难堪和难过。 她甚而想哭。 在这里,没有人在意她的存在。 那么,我回乡下好了。 她开始盼着回老家。 那里才是自己的家不是吗? 有人疼爱自己,自己是大王,是整个家里最大的王牌,说一不二。没有人打过她也没有人骂过她,从来都是她撒泼打滚儿的份儿。她就是这样成长过来的。 她盼着回家。日日夜夜期盼。 母爱不让,威逼利诱各种手段,她在恐惧和期盼中还是选择了逃离这个牢笼,哪怕从乡下回来以后妈妈的那张冷脸和嘴,会冰冷冷的对着自己。 想要呼吸自由有错吗? 原来那些人也不爱自己。自己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任务,父母交给她们的一个任务,她们任务达成,拿了钱不说还多了一笔人情债在自己身上。 “没有我们你怎么活得下来?” “没有我们你爸妈都得把你送给别人。” “可不能做那儿白眼儿的狼。要被人在背后骂死。” 母亲说给自己的话也不全无一用,起码让她渐渐明白了什么是挑拨离间。 哪儿也不是家,那就走吧 陈诗怡从北方小镇走去了最南的城市。吃不惯有什么要紧,她本来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吃什么也无所谓。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倒是有一把好嗓子,正经的兴趣班没去上过,要花钱,妈妈一定是不会同意。学校里有开课,自己就跑去偷听。有次老师拖堂自己跑回家还是晚了好一会儿,回去看到妈妈在厨房做饭,被问自己回来怎么这么晚,吓得直哆嗦。 现在好了,她终于离开了那个牢笼,终于不用再看着那张阴沉沉的脸。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脑子里就无缝衔接了乌云密布的天,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低沉。 每个月生活费很少,她虽然去的是小城不出名的学校但是消费水平奇高。她的钱只够勉强吃饭生活所用,后来偶然的机会,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去了酒吧唱了一曲,被酒吧老板发掘,就有了酒吧驻唱的机会。 生活水平提升了,也平生第一次有了想做的事儿。 她要唱歌。 她一生之中最大的不幸和幸运都爆发在她踏入这个圈子以后。 幸运的是她比别人更顺利的接触到这个行业,不幸的事却贯穿始终。 逃离了家庭的牢笼,又陷入事业的囚笼。想唱歌根本没那么容易,原来不是有个话筒有把好嗓子就可以唱。 “你知道一个唱片公司一年要签多少人,像你这样的比比皆是,你算哪一个。形象算不得好,唱也就那么回事儿,哪个就捧着你了?光努力没有用,你得有那个命你知道吗?”负责包装她的人说道。 人才太多,她也不认输,暗暗叫着劲儿:我有那个本事,我就是可以唱得出来。也没和经纪公司打招呼自己偷偷跑去参加了一档歌唱比赛,作为新秀突出重围拿得了名次小获知名度。 她想着可以把赚来的给父母,留一万块自己生活用,其余的统统都给她们。这算是能够结清了她们之间的账了吧,彼此不亏欠了吧。再多赚点儿,赚够二十万,我就可以彻底摆脱束缚了。 可谁知道自己的演出出了问题,经纪公司以双方协定的经纪合约中提到的不可擅自私自接演为由怒斥自己违约要将自己告上法庭,还要自己拿出好几百万的违约金。 天都塌了,好几百万的违约金自己哪里有呢。都说自己被经纪公司绑架了被骗了,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只想好好唱歌改变自己的命运怎么就那么难呢?我一个小女孩儿我怎么办?陈诗怡甚至都想到了死。之前和自己对接工作的黄帆是有和她提到过的,她知道。但是公司一直都只是包装培训演练等等,看起来并没有安排任何的机会给她。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谁能不动心呢。一战成名的滋味她体会到了,终于不是那个被人看轻的人了。还没等自己谋划好将来,就来了一纸公函。 拼命的找补,总算找到个痛脚,是经纪合同不假,但给掉包了委托合同,这是她们的失误,其实很多东西可有可无毕竟双方都倚靠的是相互信赖并不是这一个无名合同但这会儿不能讲究其他只能是耍赖而且必须要放大。 咬死了就是他们内部失误,其余皆与己无关。 可人家的法务公关都是业内精英,自己无权无势小透明一个,拿什么跟人家抗衡? 债还不了了,又结了新债。 好像置于无底深渊,永无出头之日了。 她又有了想要一了百了的念头。 从小到大这样的想法无数次的在她脑子里身体里穿行。 她不敢伤害自己的身体,她怕疼,她也觉得那愚蠢至极,她很小的时候就想着,将来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一定要找个高高的人烟稀少的地方纵身一跳。人少不容易被人看到,地方高才死得痛快。这么想的时候她才十岁不到。 可她坚持着,努力的挺着,活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然后长大成人。 发现小时候盼着长大也不是多聪明的想法。本以为那已经够苦,长大才发现,苦头永远吃不尽。 那个叫秦朗的男人救了自己。 他告诉自己,他救的是自己的名声。 于我,他是暗夜里的一道光,是救命的稻草。 恢复了自由身,仍一无所有。没有了经纪公司包装也没有人脉,即便是之前积攒了一些人气,还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工作给自己,她去打零工去酒吧驻唱去小剧场给人家当伴唱只要有就业的机会,活儿不计大小,费用不论多少,只要有机会她拼着命的不放过任何一个。明明是不喜欢自己的人也不得不装作自己毫不知觉的样子讨好着,被人当面打击挖苦眼圈泛红咬牙也不能让眼泪落下,跟相熟不相熟的人混各种饭局,赔尽笑脸喝不完的酒唱不完儿的小曲儿。 像个戏子一样要扮演各种角色才能混得一点点随时都有可能被替换的机会。 她还是想还着父母的债,二十万,只要二十万,就够了吧。还了债,自己就自由了。 何止自由,如果有机会,她还可以再去见秦朗。去撕掉当初在他面前那个狼狈的自己。 黑暗里摸爬滚打伤痕累累。 最开始只是在舞台的小角落,哪怕只能有一句歌词,她永远是最认真的那一个。慢慢的有了更多的就会,资源开始好起来,一众同辈出道的艺人中她算是佼佼者了,终于攒够了二十万拿了父母。 父母过着貌合神离的婚姻,常年分居经常吵架,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妈妈不停的在骂爸爸,爸爸听不了就出门,去哪里不得而知,但常睡在浴池。 她们本就不相爱,或者说,是爸爸不爱妈妈。她知道她很痛苦,她嘴上骂着这个男人去死,但其实是求而不得的气急败坏,只要男人对自己好一点,她又马上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贤妻的样子,可能她觉得吵骂里有一种情感调剂品。 她的贤妻就是做好家务做好饭然后等那个人回来,他不回来她便要骂。 不止是骂他还要株连到陈诗怡。 只要妈妈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对,什么都是错。陈诗怡好像是最大的错误。她把她当成是罪魁祸首。 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不是每个妈妈都爱自己孩子的吗? 陈诗怡把二十万给了她母亲,她母亲笑着说不要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样的,直夸她出息,又说自己面上有光有了当明星的女儿。陈诗怡告诉她自己还不是什么明星,只是比普通打工族多赚了一点点钱而已。要她低调不要瞎说。她妈妈怎么肯,逢人便说自己有个明星女儿,还把陈诗怡唱歌的视频到处给人家看。 看着父母的样子陈诗怡又心软了起来,拿钱抵债断情的心思又淡了起来。钱是要给的,关系却不能说断就断。 毕竟自己现在终于是熬过来了,日子不能说好,但,起码自己也没有太糟糕,那些痛苦不安的回忆,就暂时让它过去吧。 她对自己说,只要自己还能扛,这些也不算什么。一切都只要自己扛得住。。。 “你为什么要替我答应人家的邀约啊?你懂这些吗?你什么都不懂,你也不问问我。你就给我答应了?你知道那是干嘛的晚会吗?” “哎呀,那不就是喝喝酒吃吃饭嘛,我有啥不晓得的。电视上都有演过。人家普通打工的都还要有什么聚餐了团建了之类的,你一个大明星还不得有人请你吃吃饭喝喝酒啊。妈妈都给你打听的仔仔细细的,刚那个人也说是和你合作了好几次的,那还能有错啊。” “我都说你不要来掺和我的工作了,你非要来,你来了你能干嘛?行,你来了也行,我是不是跟你交代过很多次,无数次了,一定要跟我说啊?凡事一定要跟我说啊!!!”陈诗怡恼的是她母亲又一次擅自做主帮她接了一个并不适合她的商演不说,还接受了主办方的一个晚宴。 陈诗怡最讨厌应酬那些人,上一次参加一个私人派对,其中一个较为有名望的前辈居然让自己当众给大家唱小曲儿用来助酒取乐,其中尴尬可想而知。能怎么样?当然要唱,这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音乐理想。不要觉得丢脸,得罪了人,你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且,我听说啊,这里有个老板很欣赏你的,我听那工作人员说,这次就是点名要你来的,花的大价钱的。” “我就是知道,我才不要这样。”陈诗怡一时气急说漏了嘴。 她赶紧压低声音对着她妈妈说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瞎整,不要再掺和我的工作了好吗?这里有很多事情的,你不懂,我也不是什么演出都能参加的好吗?” 陈母换了一张脸色,露出鄙夷的神情瞪着陈诗怡:“呵,还真是大腕了,当明星了,翅膀硬了。我说的话不用听了。啊我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不是想着让你多赚点儿钱啊,有机会去赚,当然要捞啊,你以为你能唱一辈子啊?我啥不懂啊?你们这行,今天有明天没有的,谁知道你能红到什么时候?再者了,人家捧你哎,这你还不收着?难道要像以前一样去给人家当小工啊,一天赚个百八十块。那个就好了?就清高了?” 母亲的数落让她心烦意乱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坐在一旁生闷气。 “还有我跟你说,那个人我看着了。人长得蛮不错的。还有钱啊。人家是做生意的大老板来的。你是什么身价啊?我都问过你的助理了,你一场演出不过是几万块,人家这次一首歌就给你三十万啊。酒会的另算,加起来都有百万了。够你演好几场了。”陈母笑得满面陶醉。 “你看着谁了?你又拿了人家什么钱?”陈诗怡绝望的看着她母亲,她简直要被她妈妈给气晕。 “就是那个闫总啊。特意来后台找的你,我们聊了几句。人蛮热情周到的,还说要尽地主之谊带我好好旅游旅游,还让助理送了好大的花束,喏,就是那个。我也有。”陈母还沉浸在自己也被特殊对待的喜悦里。“妈可真是跟着你借光了。哎呦,你爸爸可从来没给我买过一朵花,你瞅瞅,多好看。”说着还特意做到花束前去拍照,手指掐着花瓣儿对着镜头学着人家嘟嘴。 陈诗怡瞅着她母亲扭头就出了休息室跑去看舞台,既然已成定局,那该有的职业水准也要有。 主办方又差人来到休息室只看到陈母在那儿不知道跟哪个小姐妹炫耀自己得到的礼遇:“哎哟,我们坐飞机飞过来的啊,对呀,不花钱的。人家给报销。” “这么好啊?”那边说。 “这算什么啊,人家一色都是车接车送的,啥都不用操心的。诗怡都有助理照顾啊。哎呀,这我就放心了。我这姑娘可没白养。” “你可享福了啊丽姐,你家我哥呢?” “他?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现在也不管他,爱往哪儿跑往哪儿跑,过段时间我也准备去旅旅游,去个新马泰走一圈儿。哎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啊?” “哎呦我可没你那福,还要去国外旅游。我可没那闲钱。” “哎呀没几个钱,你的我出了,你就陪我去就行。嗷,就这么说定了。” “真的啊?真去啊?”电话那头听说有人肯出钱带自己出去玩儿也是有些兴奋。 “当然了。等我这次陪我们家诗怡演出完,我回去咱来再约啊。” 俩人在这儿还商量着是找个什么样的旅行社靠谱一些。 “你好,陈妈妈是吗?我叫丫丫,是这的工作人员,想问一下陈小姐和闫总约的饭局,她是下了演出就会去是吗?大概多长时间,我们司机好准备一下。” “哦哦哦,会去的会去的。诗怡唱完就会去,怎么能让闫总等呢。你放心吧孩子,我一定替你督促她看好时间。不会耽误你们工作的。”陈母听来的是闫总身边的人连忙站起身让座满口应承道。 “哦哦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了,给您带了一点儿水果,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跟我提,我不在的话找这里的任何一个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可以的。” 陈母笑得更是春意盎然得意的不行,拉着人家姑娘的说一个劲儿的道谢。 “丫丫,领导叫你,你好了没?”门外工作人员喊道。 “好了,马上。” 陈母更是客气的把人送到了门口,一回头迈着十字花步拧踏踏的坐在茶几旁吃着水果。 “哎,丫丫,怎么说?”同事问道。 “下了场就去。准。” “真的啊?这次她怎么就同意了呢?” “谁知道了,想开了呗。你没看着,自从她认识了闫总以后,那资源可不是飞升啊?” “那倒是。光咱们公司就没少给她机会。” “哼,这要是还不懂事,看她以后还能有个啥?给她捧得高高的,再摔下来,那疼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丫丫从陈母那儿出来以后就不似刚才客气周到的模样脸上一直露着鄙夷之色。 “那她这次怎么就这么懂事了?” “呵,她也不傻,就一首歌儿三两分钟就百万,她还能整不明白啊?这点儿脑子没有还混娱乐圈儿啊。也不看看自己到没到那个段位。” “听说、、、她要是过去饭局也是这个价儿呢。” “她要是聪明点儿把闫总哄高兴了,亏不了她。” “倒是没听说她有什么绯闻哈,还挺干净的一个人儿。” “哼,不是因为这,闫总能注意到她?”女孩儿眼中的不屑和鄙夷跃然于脸,在她看来陈诗怡根本不值一提,也不过就是自己老板的一时新鲜而已。 陈诗怡对闫林早就刻意有些回避,这个财大气粗的老板向来喜欢和女明星嫩模啥的在一起厮混。 早在最开始接触的时候闫林就表示出来对她的欣赏,陈诗怡并没有想靠出卖姿色来换取资源意思但也得罪不起,只能说是尽量敷衍能回避的就找各种看似合理的理由躲避。换了别人也许要被骂不知好歹,但屡次被婉拒的闫林却毫不在意,对于陈诗怡他还是有点儿佩服这个女孩儿身上的那股小倔劲儿的。正因为如此他才给了她那么多机会,也给了她相当大的耐心。 陈诗怡演出下场后想去看一下她妈妈被告知人已经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回了酒店。 陈诗怡打电话也不通,身旁的工作人员说是被转车送走的让她尽管放心去赴宴。 一提到要去酒局,她心里就有点儿忐忑。这次经纪人都不在连个替自己挡酒的人都没有。 陈诗怡换了日常穿搭从休息室出来后就由丫丫领着上了一辆阿尔法保姆车。 陈诗怡一看到车在门口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关于这辆车都有被谣传是闫林专门接送那些绯闻女友的专车。其实也没所谓的绯闻女友就是露水的姻缘一夜情的戏码。 车开了很久,陈诗怡本来是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思忖着一会儿自己要说哪些感谢的场面话,又想着自己明天跑通告的事情。感觉过了很久车子也没停下的意思,她睁开眼看了下车窗外说道:“怎么还没到啊?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丫丫看着她一脸茫然不知的表情甚是感到厌烦,但还是假装好言好语的说道:“快了,咱们去的是闫总在这儿的私人会所。那地方环境清幽,没有什么人打扰。” 陈诗怡有些懵,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啊?这没说啊,我都不知道。” “哈哈哈陈小姐您还不知道呢啊?哎呀这怪我了,我提醒下你好了。我以为你妈妈跟你说了呢。没事儿再有五分钟就到了。” “哈哈我以为会在之前去的那家酒店,前两天杨指导还说那家的餐点不错,还说要再次去那聚,我以为就是那儿。”陈诗怡讪笑道。 呵,还装什么啊,都到这儿了,还能不知道要去哪儿? 丫丫心里嘲讽陈诗怡装傻充愣嘴上却说:“哪儿啊,这不是想着找个清静一点儿的地方吗,也让您认认道儿,以后再来这边演出,直接来我们闫总这个会所比别的地方更周到仔细些。” “啊哈哈,客气了闫总,太打扰了。”陈诗怡略有些尴尬。 “不会。不要这样想。” 车子一转就停在了一栋看似老式洋房一样的楼前停了下来。 “陈小姐,您这边请。”早就有人守在门口等着她们来。 陈诗怡被领着七拐八拐的走去了里边更幽静的一个小院子。闫林真在那儿逗着笼子里的鸟儿。 “闫总,陈小姐到了。”丫丫对着她的老板的时候倒是一副又讨好又恭敬的模样。 “诗怡来了,怎么样辛苦吗?”闫林赶忙走上前来迎陈诗怡。 “不会,谢谢闫总费心招待。这次演出的很顺利也很愉快,真的非常感谢。” “哎,不要客气,应该的。你值得拥有,我还怕自己做的不够到位呢,以后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啊,我都会答应的。”闫林伸手虚抚着陈诗怡的背揽着她到了大厅。 “丫丫,你去告诉她们来上餐吧。” “啊这是我的助理丫丫,小丫头一个,别看人很小,人精得很哟,特别是这个嘴巴,甜的很。。。”闫林边说着手上拿着茶壶给陈诗怡倒茶。 “闫总,让你说得我好像只会玩儿嘴溜须拍马一样。”丫丫跟闫林说话丝毫不拘,还有点儿撒娇的意思。 “你看,夸她她还不乐意。” “哈哈哈丫丫确实是想的周到,我妈妈这次过来前前后后也都是她安排的,要不然我也没时间管她,多亏了她了,谢谢你啊丫丫。” “不客气,陈小姐。那我先下去,闫总有事情您再叫我。”闫林摆摆手丫丫走了出去,临走前她冷眼撇了一眼陈诗怡。 东西是没吃几口的,两个人倒是喝了有小半瓶酒。 “陈小姐的酒量还可以哦。几次邀你都邀请不到,这次一看,果然歌儿唱得好人也美。”闫林举着酒杯又来与陈诗怡碰杯。 陈诗怡赶紧端起酒杯迎上:“闫总过奖了,以前也都是不凑巧。我平时也不大参与什么酒会,一般也都是围着工作转,平时工作也是忙,有点儿空的时间也都是紧着处理一些手里的小事情,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通常都是没怎么缓解过来这又开始忙了。所以,一般真的很少会去参加酒会,至于酒量倒是以前没什么工作的时候跑各种场练出来的。”陈诗怡尽量说得真诚,她想着用自己的诚意感动这个男人,好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诗怡,我叫你诗怡可以吧?这么年轻就这么有事业心,又做的这么好,前途无量啊。以后我能尽力的地方,你随意说。什么都行,我都能满足。”闫林紧紧盯着陈诗怡,看她的被酒精晕染的小脸。 “真的已经很感谢闫总,不胜感激真的,太感谢闫总了。”陈诗怡被盯的有些心里发毛。 “哎,来,我带你参观参观我这个会所,你是第一次来,还不知道我这里都有什么,我给你介绍介绍。我跟你说啊,这个地方是我最满意的一处。我常来的。。。”闫林扯着陈诗怡在小院里逛了起来,从一楼走到二楼。 “你看,这是做的一个日式的风格,那个屏风当时是别人专门从苏州找的绣师给我绣的这个,确实工艺是好啊。你看。”闫林扯着陈诗怡走近了些,携着她的手去触摸那块屏风。 陈诗怡这会儿的心都感觉要蹦出来一样,一路走过来整个人就有些肢体僵硬,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尽量平衡自己的肢体和表情,可这会儿闫林抓着自己的手还靠得自己如此之近。她想位移都没办法,只能继续任由他摆布。 闫林这抓着陈诗怡的手就没有再松开,牵着他又来到屏风后的日式障子窗还能摸得到窗外种植的竹子。 陈诗怡伸手去触碰,刚还觉得惊奇,耳边听着闫林靠近自己说着:“真美啊。” 陈诗怡一回头的瞬间整个人就被闫林扑倒在榻榻米上。陈诗怡吓得惊呼,手里还攥着刚扯下来的竹叶。 她不是没有预料到闫林会有想和自己发生点儿什么,但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切给惊到,她没想着他会如此冲动会硬来。 “闫总。我、我、”陈诗怡紧张的浑身抖动的厉害,整个身体突然来了一个大战栗。其实这样子并不好看,但是在闫林眼里没有比这更让他感到激动的了。这个女孩儿还是很纯净,她的反应不做作,这正是自己渴望的。 闫林粗糙的大手直接去扯她内衣袋子,勒得陈诗怡的皮肤有一条条红印子,没几下她的半个身体就暴露在空气中,然后被闫林的嘴堵上。 他狂热而又急不可耐的吻着她。陈诗怡试图轻轻去推闫林,但竟毫无力气可言,这种半推半就的样子在闫林更是一种刺激,他从胸前爬起去吻陈诗怡的嘴,陈诗怡本能的有些闪躲,他伸出手来去固定她的头让她动弹不得。 陈诗怡感知他的舌头用力的在推击自己的嘴唇,身体也被死死的束缚住,有些微的疼痛。 “啊。。。”她被压得怼的有些气喘,忍不住哼叫出声。 不知道是因为闫林的吻技很好还是放弃了无效抵抗,陈诗怡渐渐的就瘫软了。 两个人在床榻上撕滚起来。 等一切结束,陈诗怡扯来旁边自己刚被拽下的衣服遮盖住自己的胸和腰腹隐私部位,整个人呈一个大字,用力的大口呼吸。要多吸入几口空气然后狠狠的吐出才能让自己缓过一点点儿神儿来。 夜里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闫林这个角度看陈诗怡更有一种圣洁的美,他伸手去触摸她的肉体,声音低沉的说道:“疼吗?你看,你身上的这些痕迹,像不像窗外的那些竹叶?” 陈诗怡目光迷离并没搭腔。 闫林去拿了一床冰丝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搂着她轻吻着她的脖颈好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洗漱。 陈诗怡躺在那儿好像都已经闻到浴室里水蒸气味道。 她想起来但却动弹不得。她准备一点一点的慢慢挪动肢体,带动自己起来。半响她能动的还是只有手指。 她摸到了自己刚才拽下来的那片竹叶。她抬起无力的胳膊,拿着竹叶端详。月光底下那叶子也看不出颜色,就薄薄的一片,狭小锋利的一条,她想起刚才闫林说的话。 闫林的吻并不是有多温柔更像是一种要把自己吞咽下去的啃食,和着他的冲动,近乎于一种暴虐。 掐着自己下颌的手腕也更加用力,掐着两侧的脸,骨肉生疼。用解下来的皮带抽打自己,一下一下的也并不太重。 然后就在自己身上抽了几十下。 陈诗怡听着浴室的出来急促的水流声,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水份也在流失。她翻身蜷缩着身体无声的流泪。 受了委屈,连哭都不敢出声。 这就是陈诗怡。 第36章 再一次救赎 闫林是有家世的。 陈诗怡做了三儿。 闫林的两个双胞胎都在国外念书,他老婆是他的第二任,家世甚是显赫,当初闫林就是靠娶了她发的家, 一个好家世就是一张好底牌。 在事业上如此在感情上亦如是。 闫林的老婆在家中地位也是甚高,只除了在闫林这儿。 她爱闫林她就忍着他在外边莺莺燕燕鸟语花香,她受过的教育不允许她的人生出现瑕疵和败笔。这是家训也是她的座右铭。 所以她一心一意的守着闫林。 她整日的催眠自己的伟大,她为了爱情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激情。 闫林几次跟她讲,要不你也找个蓝颜知己,我不介意的。 她大哭,骂他没有良心,害自己不够。 闫林不懂,自己这怎么就是害着她了。连绿帽子都肯戴,自己的脸面都不要,她怎么这么不知情识趣。 陈诗怡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被人扇了两巴掌。 那段时间关于她是三儿的传闻传得沸沸扬扬,她连夜开车出走,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就是胡跑一气,经纪人担心她出事满城的找她,寻她不到。 倒是让闫林的老婆在某市的一个小镇街上遇着了。 确切的说是堵。 然后就挨了她身边一人赏的巴掌。 起初陈诗怡有些震惊,巴掌挨到脸上的那一刻,她仍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眼前衣着华贵的女人她并不认识,她也没有和谁结下仇怨。凭空怎么就受了两巴掌? 但转眼看那女人神情自若的看着自己,她明白了,眼前的这一个是闫林的正室。 和别人不同,陈诗怡没有害怕的抬不起头,也没有虚张声势的愤怒叫嚣。 而眼前的女人也给足了她面子,虽然是在给了她两巴掌以后。没有再为难陈诗怡,而是把她请到了一家咖啡馆。 “老闫待你不错。”女人优雅的喝着咖啡,望着坐在对面的陈诗怡。 “哦?是吗。”如果她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一道道血痕,还会这么说? 女人的目光从上打量到下,仔仔细细的盯着陈诗怡看了好久。 久到陈诗怡有些感到不自然,她用右手去抚自己的左边小臂。 女人将其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她在紧张,虽然她并不怕自己。 她的一双眼好像要透过衣料看穿陈诗怡一样的锐利。 “你身上的伤是他给的?”女人再开口,发出询问的口气。 陈诗怡有些不自然的甩了甩头,默认。 “我不知道他还有这癖好。” 陈诗怡以为女人要贬损自己,紧接着就听她说:“后来就知道了,从别的女人那儿。” 她说话的表情也没什么波澜,像是故事迎来了最后的结语。 “他对我还是好的。”她又重申了一句。 “对我一直都是温温柔柔。”这大概就是她见到陈诗怡以后最具有攻击性的一刻,猎人还是掏出了枪,不声不响,杀伤力极大。 陈诗怡抚了抚头发,克制着心中的不稳,回应了一句。 “那挺好。” 女人浅笑,又说:“听说你唱歌不错,我是没听过,不如你现场唱两句?” “我是唱歌儿的,不是卖艺的。”这个女人,钝刀子割肉。 “卖身吗?” 女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波澜不惊的一句。 陈诗怡却险些落下泪来。 红着眼眶甩了甩头发,望向窗外不语。 “你跟老闫时间也够久了吧。” “有感情了?”女人看陈诗怡一直不语,复又问道。 “爱上了?” 陈诗怡双眼无神口中呢喃,像是回答又像自问:“不知道。” 女人眼色一冷,继续说道:“老闫做过很过荒唐事,对待女人他其实软弱的很,好色的人都胆儿小。” 陈诗怡低着头看向桌子上的咖啡,早已凉透,她端起喝了两口。 “无非就是拿钱嘛,给就是了。我给得起。就为他买个乐儿。只要男人开心就好了。” 陈诗怡转过头来看着对面的女人,这是她见到这人以后正眼瞧的第一眼。 她并不老气,显然保养的很好,她见着自己以后,也从没有大声呵斥过自己,虽然句句刀心。她的教养良好,从她的衣着到仪态都恰到好处,她不用为了见情敌而故意装扮得有多高贵以示身份,也丝毫不会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失了端庄。 “你们结婚多少年了?”陈诗怡淡淡的说。 “今年整好二十五年。”女人微微叹了口气。 “跟我爸妈差不多。”陈诗怡说道。 女人看着她,阴郁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忍。 陈诗怡低头半晌,又看向女人轻声说道:“对不起。” 她没有向这个女人倾吐自己那天是怎么忍着身心的痛一路跑回酒店,跑去她妈妈的房间。 当时她妈妈还招了人在房间里做着美容spa。 美容师看到披头散发的陈诗怡一个个的吓得不知所措快速逃离了房间。 “你干嘛呀?这是怎么了这是?啊?”她妈妈扯下脸上的面膜,神情紧张的摸着她的胳膊想扶她坐下,被陈诗怡一把推开。因为用力过猛她妈妈险些被她给推倒。 “你干嘛呀?发什么火啊?怎么了这是?”现在她妈妈遇到天大的事儿也不敢和她闹闹吵吵了,继续好性儿的巴望着她的脸说话。 “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拿了人家的钱?”陈诗怡憋屈的脸通红又因为布满眼泪变得冰凉。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了这是?哭成这样啊?发生什么了到底?我知道什么啊我知道。怎么了你跟妈说说。”她妈妈嘴里念叨着拉扯这陈诗怡坐在床边。 “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你到底是不是人?”陈诗怡一把扯过她母亲拽的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床上,陈诗怡站在床边指着她母亲咆哮:“有你这样当妈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我?我?。。。”她母亲依然还是无辜的一副表情。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收人家的钱,为什么?”整个房间里都是陈诗怡嘶吼的回声。 “你叫唤什么?你那么大声?不怕别人听到?” “我拿人家钱?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答应的是你去喝喝酒吃吃饭。你要是不愿意,谁还能死活的拽着你去啊?这你去都去了,回来拿我撒什么气,抽哪门子邪风。”陈母低头扯着自己的衣服。 突然看到陈诗怡胳膊上的伤痕,扯过来问道:“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红了?” 陈诗怡把她母亲推得老远,怔怔的望着她:“我不是给你钱了吗?还不够吗?我们之间的债,我还够了吧。你以后给我离远点儿。你不是我妈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我也不要你这样的妈妈。”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陈母从床边站起怒目圆睁等着陈诗怡斥责道。 “我说得什么话?人话!!!你听不懂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牲口。” 啪,她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她妈妈也没敢用力打,毕竟这她心虚,但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和无辜,还有她自始以来的权威,还是赏了一巴掌在陈诗怡的脸上。 “有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啊?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疯了你是。” 陈诗怡彻底的绝望。 “今天,你要是能跟我说一句对不起,我都、、、”陈诗怡顿了顿,眼泪止不住的流,哭得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一样的。 “算了,我们母女缘薄,今天就到此为止。”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她感到了一丝解脱。 “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陈母皱着眉头伸手去扒拉着陈诗怡。 “是!我就是要和你,和那个家,断绝一切关系。” “我看你是真有病。”陈母的语气里的凶狠和嫌恶让陈诗怡感到不寒而栗。 “必须!你还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去告你。” “告我?你告我什么?我是你妈,我养你这么大,你现在好了,你还要告我?不怕丢人?你不怕你的歌迷知道?” “我不怕!我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不信你试试。”陈诗怡眼里透着红血丝死命瞪着她的母亲,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把她撕碎一样的凶狠。 “你是我养大的。”她妈妈仍然坚持用一种颤抖的声音企图唤醒她的母女情。 “我是你养大的,我是你养大的。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你那是养吗?你是在拿我发泄,你是在虐待,你是在害我杀我。你杀了我你知不知道?” 她妈妈神色茫然,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的可怜。 陈诗怡又扯开嗓子吼了起来,马上她又恢复了刚才的冷峻模样:“算了,你这种人。”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从那以后陈诗怡真的就再也没见过她父母一面。 起初她父母还试图找她,她态度坚决,避而不见。久而久之,她父母也不再那么坚持。反正,钱也拿了不少。 她和闫林更像是不清不楚。 这个老男人是让她沉沦的始终,他是自己罪恶的开始,可也因为他,陈诗怡才更了解了自己。 每次欢愉过后的厌恶都是真的,眼前的男人,和自己。 是过后想起来都会干呕恶心的那种厌弃。 想起来就反感的性冷淡。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掌握了她的身体密码,总能解锁她的快感。 然后欲望就升腾。 她就开始沉沦,甚至有一些迷恋。 她不爱闫林,她很清楚这一点。闫林确实对她很好,区别于其他人。陈诗怡提的要求他统统都能办到,虽然她也很少会提要求。 他也不是爱她,是享用她。 享受开发她的过程,他期待每一次的结果。这是他的乐趣。 陈诗怡讨厌被胁迫,他偏偏就逼迫她受着,喜欢看她又恐惧害怕又渴求绽放的样子。 “我觉得你都像是我的一个女儿,可惜我只有两个儿子,她也不给我生个女儿。”事后他搂着她谈天。 她在这方面的感受和男人一般,做的时候专注,事后也褪去很快。很快,她就会得到平静,和厌恶。 “那你怎么不让别人给你生一个?”她神情木然的问道。 “哎,那不行。别人生的怎么能和她一样?” “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自己的孩子。” “我们这样的身份关系生出来的孩子才正统。” 陈诗怡听着不由得浅笑,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挺可怜。 “你爱她?” “一把岁数了什么爱不爱的。”闫林搂着陈诗怡像哄孩子一样的拍着她。 “年轻的时候爱?” 闫林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道:“她对我很好。” 末了又加了一句:“一直都是。” 陈诗怡转过头望着闫林:“老闫,你居然还有浪漫。” “我一直都有,是你发现的晚。”闫林低头去吻陈诗怡。 两个人又交缠在一起良久。 她和老闫互相索取互不打扰。 直到她结结实实挨了正统一巴掌。 “我会跟他分开。”陈诗怡承诺到。 “没关系,见了你以后,我反而,不是那么在意了。”正统淡淡的说道。 “不辛苦吗?”陈诗怡又突然发问。 “爱人哪有不苦的。” 陈诗怡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嚎啕大哭。 老闫送了她一套高档住宅又给了一笔高昂的分手费。她也没拒绝,欣然接受。 离开时,老闫还是那句话,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她说:“老闫,你真幸福,有人真的很爱很爱你。” 离了老闫她还是那么会唱歌的歌手,只是多了流言。 以前关于她的感情生活外界就有诸多猜测,知道一点儿相关内情的碍于是闫林的面子都默不作声,现在她又是单枪匹马的一个人,自然少不了要踩呼她做她的文章。 找她演出的机会越来越少,晃荡了快两年,眼看着都已经要淡出歌坛。 有相熟的人看她处境艰难介绍她去影视剧里客串演个小角色,她起初不愿意,人家劝道:混个脸熟起码让观众不忘,兴许以后还有机会能再出来唱歌。 她就又碰到了秦朗。 最终她没能演出那个戏,秦朗说,你的歌儿才是你的强项,演戏这碗饭你不合适。不增值还可能会败好感。他在没有任何人用她的时候,给她签到了自己公司名下。只不过那时候他已经不在做经纪公关这一块,公司指派了潘文迪来带她。 这个男人再一次救自己于水火。 第37章 单恋也是恋 “秦叔叔,你看我,一颗小海星。”黄小董手里拿着小海星在秦朗眼前晃了晃。 “哇,好棒,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开心。”秦朗抚着黄小董的小脑袋爱怜的看着他。 “我超级超级超级开心的。就是妈妈也在就好了,我要给她钓小海星,小海螺,小章鱼。” “哈哈哈这些你去赶海就可以捡的到啊。而且,为什么都是小小的呢?”秦朗学着黄小董说话的腔调问他。 “嗯、、、因为我也还是小小的。” 秦朗望着黄小董愣了两秒钟,说道:“董董,你今年几岁啊?” 黄帆和韩程灏驱车来到博宇,两个人行色匆匆很快就由着工作人员领进了林博文的办公室。 双方一落座,林博文就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们和周琰?” 黄帆回道:“先前有误会,没解开。” “有消息说,周琰和程灏有私交啊。”林博文试探性的问道。 “哪有,林总,没有的事儿。”韩程灏在一旁接茬儿。 “程灏啊,这次不是我找你来,是制作那边儿找你,一直都找不到,昨天正好在我办公室提到了,我说我给你找,哈哈哈还真让我找来了。一会儿杨总监来了你跟她谈,还有制片的刘主任,关于戏的事儿你们谈。” “好的,林总。这两天确实太忙。” “没事儿没事儿。都明白。不过程灏,你这个事情,闹得动静可有点儿大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林总,就是个误会。” “什么样的误会能闹成这个样子?” 黄帆抢先回道:“林总,这个对接下来的合作肯定有影响我们是知道的。但是,也不全是坏事儿吧,起码热度在那儿啊。” 韩程灏微微转头瞥向黄帆。 林博文摆摆手,说道:“哎,黄总,我不在意这些,我比较关心的是程灏的感受。只要程灏演,戏照拍不误,男主角就一定是他。我就是打听打听一下发生的事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韩程灏听林博文这么一说先是暗暗吐了口气,资方能够力挺自己也是没想到。作为最大的投资方,林博文说话还是相当有影响力的。他说没问题,应该就不会有任何障碍。 “谢谢林总。给你们添了麻烦。” “没有没有,程灏不要有什么太大的压力,正好过两天出国看看秀散散心,正好回来再拍戏。都不耽误。” 韩程灏还没说话,黄帆赶忙说道:“对,也是个好时机,省得那些记者天天围追堵截的,什么也做不了,本来你不也说要休息一下的吗,与其在这儿闹心,不如出去转转。一切等回来再说。” “你看,黄总什么都给你算得周到。” 这时制片主任、宣发包括编剧也都走了进来,几人又开始聊戏聊剧本。 工作室这边所有的人都忙到要飞起。 各大主流媒体平台大v简直都要把电话打爆,办公楼门外挤着一堆记者不说,还有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混了进来,直奔到工作室一顿翻,嘴里嚷着都是为了工作,为了交差。又嚷都是粉丝的要求,粉丝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韩程灏抱着的那个女孩儿是谁。说是工作人员为什么办公室里找不到?是不是藏哪儿了? 几个人遍寻无果,男女主角都不在,就开始骚扰其他工作人员,试图逼问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小室的人倒是最严得很,无论问什么都是一概不知,紧着叫安保往外赶人。这边儿看到什么也都没捞到,掏出相机一顿拍,拍到什么算什么,拿回去也是个素材。 轰走了记着也要答对传媒、广告商等等,主要是这一众人穷追猛打,咄咄逼人的架势也是让人头大。 “大勋,帆姐和老板还在博宇吗?” “还在啊,怎么了?” “哎呦我去,咱们家都进来贼了。有好几个人混进来咔咔就是一顿猛拍啊,我艹,我看我是要红。”小陈调侃道。 “就你那b样儿那你得找小杨儿给你好好化化妆,不然我们跟你丢不起那个人,太跌我们的档次。” “我去,怎么给你爹说话呢。” “赶紧的吧,别贫了。我们这一会儿也马上回去了,我俩先去找沐瑶。” “哎你可别把她带回来了吧。这外边那些人都在这儿堵着呢,就等着拍这庐山真面目呢。” “行,知道了,我们一会儿跟老板说。” “哎大勋,那边儿谈的怎么样,咱这儿折了两个代言了。就这一上午,咔咔的就是,还有那个半月刊的封面也是没了,思乐那边儿跟人家吼一上午了,好像是好多家都跟咱们要索赔呢。” “帆姐知道了?” “肯定第一时间是她知道啊。” “刚才我听说有制片出品还有编剧都过来了,现在进去都快仨点儿了,还没出来。不知道能咋样。” “会不会凶多吉少?” “唉。老板还挺看重这个戏的,帆姐的脸都快青了我看。整的我和美雅大气都不敢喘。” “我艹。。。你以为我们在这儿就敢啊,我出去撒个尿我都他么跟做贼一样的。” “这是有人看热闹有人抓新闻也有人在搞事儿啊。” “你小点儿声儿吧,再让人听见。” “没事儿我和美雅在休息室呢,马上要走了,帆姐一会儿还要去那个剧组,给那几个爷请安去,我们俩跟着也没必要了。” “嗐。你俩看完沐瑶赶紧回来啊,今天咱们铁定得加班。我床都搭好了。” “我艹。” “哎,你知道咱们那卡里多少钱吗?” “什么卡?” “就是沐瑶她红姨送的sk的购物卡啊。” “多少?” “十万。” “啊?我艹,真假?” “我去,艾丽说得时候也给我吓一跳,她查来着,她们几个对了好几遍,错不了,就是十万块啊。” “我艹。这红姨可够大方的。” “借了你俩的光了啊,下次再有扯衣服的环节,让我来。。。给我扯光。。。” “少放屁。哎,这钱能不能取出来啊?” “我靠你小子想什么呢,人家老阿姨一片心,你居然要提现。” “我艹,我拿十万块买衣服我是不是有病。” “哎,在sk也很容易了,艾丽上手就花了两万多块买了小小的一件小裙子,哇靠,女人的购物欲好疯狂,我都不敢想,这要是我的女朋友就是要我的命。” “你小子别做梦了,艾丽一般人都驾驭不了。” “得,苦命打工仔想都不要想。” “唉呀,干吧。。。” “帆姐,这边儿没什么事儿我就和美雅先去找沐瑶,没什么事儿就直接回单位了。”大勋给黄帆发来简讯。 “到了告诉我一下。”黄帆并没有打电话过去,继续用信息回复到。 “明白。” 屋里几个人都还在研讨这部戏的创作,看来,的确如林博文所讲,韩程灏并没有被替换掉的意思,他把两个人叫来无非也是想证实一下韩程灏的心思。谈戏倒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对于制作方来说当然各种因素都要考虑,最先韩程灏在一众备选里是大热门,能找到他出演再合适不过,但是短时间内出了这么多不好的传闻,他们也确实有些吃不准,觉得很冒险。这要是真出了事儿,血本无归都算是轻的。 可资方认投,林博文就是认定了韩程灏,他这是要投韩程灏的意,求韩程灏的心。 黄帆看着韩程灏不停的在和主创团队的人沟通聊创作聊心得,这个人平时慢吞吞大脑不够用的样子,只要是涉及到工作,他认真的程度都可以说是较真儿了,在黄帆看来,韩程灏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人,就是争强好胜嘛,什么事情他都要求到最好,那是他的野心和准则。可她不知道,他为了他的事业所能承受的底线能到哪儿。 “瑶瑶,你起来了吗?睡好没?” “你直接给她打电话多好,发啥信息啊。” “那不是怕她没睡醒吗,吵醒多烦啊。” “哎也对,还是你们女孩儿细心哈。” “谁都跟你似的心那么老大,还干不干活了。” “我觉着我还行啊。。。” “哎,大勋,你说帆姐会不会让瑶瑶离开咱们工作室啊?自从她来了,这才几天啊,出了那么多事儿,那么大的新闻。这现在老板的工作就丢了好几个,等过两天那不更完蛋啊。哎,你说老板去谈这个戏,还能有戏吗?” “瑶瑶离不离开我说不好,但是帆姐肯定还是希望她能离开。你看自从她出现,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浪好悬都得把咱们拍死在沙滩上。” 美雅伸手就给了大勋一拳,嗔怒道:“你能不能好好的,正经儿点。跟你说正事儿呢,别扯没用的。” “艾玛,我说得就是正经事儿啊。刚才你没看着帆姐那脸吗?都拉多长了?咱先不说瑶瑶咋来的,怎么就因为她的出现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啊。咱就说老板,你看看老板多护着她。从头到尾吧?是不是从她一出现,其实咱老板是不是做好事儿来着?英雄救美帮她挡小流氓来着。但是人家老板不说啊。为了保全瑶瑶的隐私就不说啊。就扛事儿啊。那泼的脏水还少啊。那说啥的都有,那还有故意搞事儿的。你觉得,就咱老板的个性,是那个什么都忍耐的人吗?” “你啥意思?”美雅又疑惑又感到惊恐的看着大勋。 “咱老板,也是有脾气的人,真有人搞他,他能不还手啊。但是他这两次为啥都没动静?还不让帆姐出手?” “为啥?”美雅瞪着俩大眼珠子眼巴巴的盯着大勋。 “爱了。”大勋斩钉截铁的说道。 “啊?!!!”这下美雅的眼珠子可真是要掉下来了。 “不是,大勋你说啥呢?怎么可能?” “啧,你打我干什么?你看你还不信。我告诉你,男人的直觉,老板,肯定是爱上了。” “你少胡说吧你,人家沐瑶才十八岁,就是一小孩儿,老板当亲妹妹一样看待的。你少整那些没用的。”美雅觉得气不过又上手拍了大勋一巴掌。 “哎、哎、你看你,瑶瑶十八岁是不是成年了,这要是上大学去,是不是也可以谈恋爱了?老板虽然说比她大十四岁,但是这还算事儿吗在当今社会?再者说了,咱老板长得多年轻啊,你说他演戏装扮成熟点儿行,私底下你看他老吗?素颜男神啊那不是吹得好不。该说不说,咱老板那身材样貌说他二十四是不是也得有人信。” 美雅迷茫的看着大勋,声音微颤的说道:“那、那啥意思啊?老板真的喜欢瑶瑶?” “嗐,要我说,十有八九。要不然你说干啥拼了命的死守着那么护着啊,啊?都火烧眉毛了事业都要坍塌了,哎呀,也不能说坍塌了吧,是不是大大的受影响,刚才陈儿跟我说这才哪么一会儿啊丢俩代言还有杂志,你说,干啥啊,堵上自己的名誉和事业。图啥?” “啊?不会吧。。。”美雅惊慌的捂着嘴巴,眼里透着不可置信的凌乱。 “你咋发现的啊大勋?” “哎呀我的妈,还我咋发现的?你们小女生的爱情小说都白看了啊?那这些天都发生了啥你不知道啊?你没感受啊?你看那天老板都急成啥样了?再一个,你没发现昨天晚上老板格外的紧张吗?” “啊?哦。。。好像是,是有点儿。” “是不是?人家沐瑶家里来人了?那是干啥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人家家里人来兴师问罪来了。沐瑶啥背景,谁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瑶瑶先动的心?主动出击故意找机会接近老板?然后发生了这些事她家里来人,来?来?” “哎,那也不对啊,我昨天看她哥哥的那样子挺好的啊。” “对啊,人家一直都很客气,红姨还送了那么多礼物,真像是你说得什么兴师问罪又干嘛的,那不得像周琰一样惨啊。” “她?她还惨。她那就是活该。撞枪口上了。” “嗯,现在想想也还有点儿后怕。” “我跟你说,这里边儿得回老板了。要是没有老板,周琰的下场真得老惨了。”大勋说得异常肯定。 听得美雅也是连声叹气。看着昨天那架势这一点她还真的有点儿相信了。 “刚才帆姐一顿问,都给我问的有点儿突突了。”美雅说得有些委屈。 “你突突啥。又不是你绑的瑶瑶。你还是功臣一个。哎,不是把我衣服撕了吗,红姨送的十万置装费你说行不行。” “啊?这么多?” “你也有,就是那个sk的购物卡。” “我的天。这么多。sk我只进去过,可从来不敢在那儿买东西,死贵死贵的。” “这回你可以买了。” “哎,真的,刚才你没看到帆姐的脸色很不好看吗?那家伙,好像从昨天开始,她的脸就没舒展过。我都吓死了。” “嗯,可不。刚休假两三天啊,出这么大个篓子。她是两头儿担忧啊。” “怎么的?” “嗯?对内对外呗。内忧外患。” “你啥意思?你说瑶瑶是忧患啊。” “那你以为呢?咱不是说瑶瑶啊。她对老板是好,但是这也挺坑他啊。” “你说这小丫头情窦初开,玩这一见倾心,就跟了一个明星,哎你说她这是不是特意设的局啊?故意引老板上钩的吧。” “哎呀,你越说越没谱了。瑶瑶才不是那样的呢,她没那心机。” “哎呦你可错了,我告诉你,这小丫头,要是玩儿起小心思,你都不是个儿。你别看她天天这不知道那不知道的,一副人畜无害天正烂漫的样子,那小眼珠一转,秒杀你。” 美雅哑口不语。 “啧。唉。那你说,老板对她啥意思?”刚问完又像是给出个答案一样:“老板说那也是妹妹来的。” “哎哟,那可不好说。那谁知道他咋想的。那也不能说,我也喜欢这个小女孩儿吧。” “别吓我啊。” “吓唬你干嘛。咱就是说,老板真的喜欢上瑶瑶了。俩人好上了。他不还照样是你老板啊。” “那倒是。。。但是我会感觉好迷幻啊。。。” “有什么可迷的。除却年龄差异,那就是俊男美女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是吗?。。。” “嗯?你不会也喜欢老板吧?” “滚。我的喜欢能和你说得那种一样吗?咱们谁不喜欢他。真是的。” “行了,赶紧吧,到地方了。看完这个小丫头,咱俩还得回去复命呢。还得干活儿、、、工作室那边儿忙得都快冒烟儿了,催着咱俩赶紧回呢。” “哎,那儿有个卖的,带图案的还挺可爱的,咱买两个呗给瑶瑶。” “买呗。但是那玩意儿都是色素,她能吃啊?” “那有什么不能的,又不是吃很多,就一丢丢,可以忽略不计。” 俩人买了两个小兔子和小猫咪图案的来找沐瑶。 “呀,好可爱。”沐瑶一看美雅就上前去搂着她直接去拿她手里的。 “你要哪个?” “嗯。。。我有点儿怕猫,我选小兔子吧,我喜欢小兔子。” “啊?你怕猫咪?猫咪多可爱的啊。”美雅将手中兔子形状的递给沐瑶。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小时候家里好像还是养过的,后来我就不知道怎么的就害怕猫了。严重到有时候看到动画片里出现很多猫,都直接不敢看,跳过去。” “不会吧。。。你怕它啥啊。” “声音啊,呼噜噜,还有那双眼睛,多吓人。。。”沐瑶缩缩脖子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那hellokitty你害怕不?”大勋在一旁逗沐瑶。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害怕哈哈哈。 “瑶瑶,你有事儿没有?没有的话,我俩就赶回公司了,单位忙得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去。” “憨憨呢?” “老板和帆姐俩人儿还在博宇,一会儿还要去剧组那边儿。哎呀现在他们想要回公司可费劲了,堵了好多记者狗仔了。现在那帮家伙但凡是能抓到老板一点儿影子,那绝逼不会松口啊。别说老板了,大壮都被人盯上了你说呢。” “这样啊。。。”沐瑶沉吟道。 “可不。所以,瑶瑶,作为事件中心人物,你也不要轻易露面,别到时候有点儿什么事儿不好整啊。” “那我在这儿也怪闷的。” “没事儿,你先待着,等她们忙完了肯定也得来看你。”大勋说道。 “嗯。。。成吧,你俩中午吃饭没?” “哪有时间吃饭,我俩先回单位到时候边干活边吃吧,手里老多资料都没搞了。” “不差那一会儿,先吃饭。我也没吃呢,一起。” “成。”大勋刚才还着急要回去工作,一听说有好吃的又不着急忙慌了。 俩人陪着沐瑶吃了午饭,又给小室的其他人带了餐,赶紧的就往回赶,惦记着自己手头里的工作。 可盈在家里不停的翻手机浏览网页,娱乐版块韩程灏一天之内已经上了三次热搜了,一连两次都稳居榜首的位置。 韩程灏杀青宴上与未成年小女友私会被抓包 这说得什么啊,哪里来的私会啊,那也根本不是他女朋友好吗,还什么未成年,早就说过了是工作人员已经成年了。这无良媒体在这儿瞎说一气,就不怕被告吗? 韩程灏怀抱嫩模出五星级酒店 哪里是嫩模啊,那是他的助理好吗 新晋流量小生刚翻红就作妖,不爱惜羽毛伤透粉丝心 什么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好不好。可盈光是看着文章标题就已经在心里重重的回骂了无数遍。 她不光要把内容忍痛看完,还要仔细的去看底下的评论。看到粉丝力挺的她都顿感欣慰,看到有黑的自己都要气得不行,有时候更是气不过去回怼对方。她也是开的小号也并不担心被人发现,就算是被发现又能怎么样。要不是不想被人说是蹭热度,她甚至都想公开去说,韩程灏是我看到的最正直善良的男演员了。 她就是为他鸣不平。凭什么明明都不是他的错,却要他一个人来背锅。 可是那些八卦看多了,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她不是怀疑韩程灏的人品,只是自己看到的,八卦新闻里分析的也是头头是道,很难不让人起疑:这个女孩儿一定是和韩程灏有某种特殊的关系吧。 想到这儿她的心都跟着抽紧。她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憋不住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个样子就很窘很难为情。 自己这是干嘛?仅仅是因为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子有绯闻就要难过的落泪吗? 那不是太可笑? 好在人不知。 可是别人不知道,自己就不难堪吗? 我自己也是要笑话死自己了。 我实在不应该是那个自卑的小丑。我应该大大方方的去喜欢他。明目张胆的爱恋他。我喜欢他我就去找他,寻他,见他。在他身边。 这不就是那个沐瑶所做的吗? 她怎么敢? 她怎么那么勇敢? 所以,她就得到了他是吗? 她就拥有了他的注意,他的关心和爱护。 韩程灏,今天看到你那么紧张慌乱的样子,那么不顾一切去找她的时候,我真的要落下泪来。我嫉妒了。我不想让你那么担心一个人。一个女人。任何一个。 你还知道你是个公众人物吗?那么多人都在,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冲出去。 可盈翻到韩程灏抱着沐瑶出酒店上车的那一张照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瞅个不停。她把照片放到最大。本来照片就模糊不清,这样更是看不清也只能看个大概轮廓,饶是这样,这个人的样子她也是记得。 不用看,她也是记得。 那个女孩儿说,程灏哥哥抱我。 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刺耳,她是几岁的小孩儿吗?不是已经有人说要抱她出去?为什么还要找韩程灏?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就是她有这样无理矫情的要求才会让人家拍了照片用来大做文章。她安的什么心思呢? 可是韩程灏什么都依着她。 他明明知道已经被很多人在盯了,已经有人在讲闲话了,他还是照做了。 他是真的被这个女的迷住了吧? 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丢弃原则?他不是说了签了条约五年内不可以谈恋爱?不可以闹绯闻?也不可以搞暧昧让人家抓住什么把柄痛脚? 那这算什么? 韩程灏的艳福不浅 双金影后vs甜美小助理为其争风吃醋 这场狗血大戏堪称今年上半年最佳 双金影后为情所困亦疯狂,大闹杀青宴只为抢回韩程灏 韩程灏金屋藏娇 刚开始翻红就开始飘 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谎话连篇 将与自己相差十几岁小女友扮成小助理放在身边 整日耳鬓厮磨 怎么下的去手 还是个孩子啊,要我说娱乐圈的水是真的黑。 黑个屁,放在古代十三岁就嫁人了,人家日韩也都这样,恋爱自由好吗! 拜托,这是日韩吗?这是中国好吗?你是活在古代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好吗?现代社会,21世纪了,要做守法公民,到任何时候和未成年谈恋爱都是一种犯罪。 就是啊,他不是还有个当官的爹。知法犯法啊。 人家成年了好吗!是助理来的。程灏当妹妹看的。早就说过了别没事热找事儿了。吃饱了撑得慌? 我有娱乐圈的朋友,之前见过那个小姑娘一面,就匆匆一瞥,他说了巨好看。特别水嫩的氧气美女。还得说是韩老师眼光好魅力大啊。 就是就是,憨憨那么帅人又好,招美女喜欢怎么了? 可不就是嘛,再者说了,是那个女孩子上赶着追的我们憨憨,早之前就报过的,就是她。追到电视台的。 楼上的,我说的那个见过面的朋友就是那个电视台的,他就是见证者之一。 嗷嗷,那你快说说,怎么回事儿,急死我了啊。 哎呀我也是,我当时也和你一样,逼问了我朋友好久,他说他们都被警告了不让外传。而且当时有人拍照片视频的都当场要求彻底删除了的。我朋友当时还拍了的,还没来得及分享,就被噶了。 那你说说那个女孩和憨憨啊。 哎呀其实没啥说的,具体咱也不清楚啊,反正就是那个女孩儿当时一出现就挺轰动的,听说都惊动高层了。就因为她漂亮,想让她上镜。 楼上的大大你说得靠谱吗?是真的吗?憨憨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呜呜呜我失联了。 姐妹,咱俩抱头痛哭吧。 +1 +1 。。。。。。 我不管,只要韩老师一天不官宣,那我就永不失恋。而且,就算他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我也永远都爱他。 我也是。 只要我们的韩老师觉得快乐。 就是,就是。憨憨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拼命走到我们面前,他值得拥有最好的。 是啊,一直努力工作都没时间谈恋爱的傻瓜老公。 哇,以后他可能不是你的老公了哎。。。自然有别人叫他老公。。。 无所谓啊,不耽误我爱他。 可盈翻着评论,突然开始羡慕这些不知所谓的网友,她们可以大胆的表白自己的偶像,她们的爱豆就是她们的老公,她们喊他名字的时候可以害羞也可以热烈,她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望着他,对着他笑甚至喊他老公。而他会笑着回应。 可自己绝无可能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如此对他,他也不会回应自己。不是吗。 位置不一样,得到的也全然不同。 明明可以靠得很近,偏偏还不如那些隔着屏幕说爱他的人来的那么亲密。 我也爱你,你知道吗? 第38章 流言四起 韩程灏这几日说是忙断了头也不为过,网友对他这次事件的敏感度远远超于她们的预判。而除了博宇现在还肯和他们心平气和的谈合作以外,真的是找不出第二家能够信任他的了。,所有的合作都是拖沓的节奏,也都是在观望的态势,半吊着你。 “这帮孙子,他妈的就是落井下石。瞅她们宣发那意思,路演就不用我们去了。”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省得挨累了。” “这他么宣传海报给咱们弄成几番了?男二男三都比咱们位置靠前。” “人家说那是为了构图,完成故事基调营造神秘感。” “我艹。无耻。”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事儿真特么憋气。” “这算个啥,这事儿还少啊。正常。平常心平常心啊。” “哎,小陈说得对,你看老板都不急,咋的,皇帝不急把你个小太监急死了?” “滚,你咋知道老板不急,他那是隐而不露。心里指不定多难过。” “哎呀,你们别说了。不够心烦的。赶紧干活得了。有那鸣不平的功夫踏踏实实干点儿实事儿吧啊。” “思乐,你说瑶瑶什么时候回来啊?” “咋,你想她了?” “嗯。。。我天天一个人回去,那么大的屋子我一个人住我都有点儿害怕。” “那要不,我搬过去?”小陈在一旁接茬儿。 “小陈你找死吧你。滚。”思乐直接砸向小陈一个抱枕。 “哎,开玩笑嘛。真的是。无趣的女人。。。”小陈做无奈状。 梁笑笑看着无奈的笑道:“而且,瑶瑶自己一个人在酒店也会无聊吧,她肯定也很担心老板的事情很惦记他。” “哎,笑笑,你跟她走得最近,我问问你,据你观察,瑶瑶是不是对老板有意思?”艾丽走过来趴在思乐和梁笑笑隔断的中间笑得意味不明。 梁笑笑被她这么一问显得有些慌乱,近乎用一种恳求的语气看着艾丽赶紧说道:“啊?我、、、瑶瑶说她把老板当哥哥,那肯定就是了啊。” “会不会是喜欢但是不好意思承认啊?”艾丽狐疑道。 “不会吧,我看那小丫头是个敢爱敢恨的主,她要是害羞,怎么会一路追过来。” “哎,思乐你说得有点儿道理啊。哎、、、那她这、、、还真是追星啊?”艾丽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要真是那样的话,还真的是任性离奇哈,追个星都能搞出这么多动静搞这么多新闻。也是奇了。” “艾丽,你干嘛?瑶瑶对我们多好的。” “哎呦,笑笑,我这不是就是这么一说吗,你瞅你。而且,我说得也是事实啊。你不觉得吗?多疯狂。” “其实也还好啊,要是没有周琰的掺和的话。” “对啊,你说她起什么劲啊。” “你们没看吗?网上说的那些,搞得好像三角恋一样的。” “屁,老板才不会和周琰有什么瓜葛。” “嗯嗯,她不是老板喜欢的类型。”梁笑笑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啥啊,先不说老板喜欢啥类型的。算了,我跟他这么多年,我也是不知道。咱就说,周琰,她那鼻孔看人的鬼样子,她都未必觉得老板能配得上她。” “艾丽。”思乐在一旁叫了一声,示意她说话讲究点儿分寸。 “哎呦,我不是说老板不好,老板配她肯定绰绰有余啊,咱就是说周琰平时那个狗仗人势的样儿,艾玛,拿了几个奖还真把自己当天后了。放在大清她都得登基。” “她确实也有点儿实力。” “那是,背后那几个主子可把她给惯坏了。啥实力,还不是就是有人舍得给她花钱,砸钱冲奖呗。” “但是她确实也算是演得好的,而且人长得也漂亮,挺有特色的。”梁笑笑在一旁说道。 “哎,笑笑你到底哪伙儿的啊?怎么倒向着她说话。”艾丽埋怨道。 “没有啊,我哪有。” “艾丽,你这也就是咱们几个说,可别跟别人乱说去。” “你以为我傻啊,网上冲浪我都开小号。现在的人都特么跟有病似的,你指不定说了啥哪句话就惹了众怒了,他特么能追着你骂到你姥姥家。” “还有你艾丽不敢回口的时候?” “我去,我他么也架不住这么多缺货啊。” “艾丽,其实我有时候也挺羡慕你的,你可真是想干嘛就干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不敢。”梁笑笑慢声细语的道。 “你可快拉倒,我也得是看人下菜碟,这不是跟你们聊嘛,那我还装个屁啊,我不随性点儿自在点儿我多憋屈。” 梁笑笑听着心里不免一沉,自己可不就是她说的那样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有想法都不敢轻易表露憋在心里的那个吗。开心也不敢分享,难过也不敢让人看出来有多难过。憋屈。谁不憋屈。人家起码还能发发牢骚找人排解排解,自己只能往肚子里咽。没办法,从小就是这样长大,说到底,穷人家的孩子,最会的就是忍气吞声。 “哎,要说随性想干嘛就干嘛想说啥就说啥的,百无禁忌的,是人家沐瑶。”艾丽不无羡慕的说道。 “瞅瞅给你眼气的。”思乐打趣着艾丽。 “嗐,啥人啥命,咱啊,没那个命。你就说人家要啥不能有啊?人家还有个哥哥宠着,真的就是个公主命,咱啊,最多得个公主病。” 思乐在一旁继续和艾丽打趣,梁笑笑的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 韩程灏和黄帆俩人跑完这个戏又赶着去调和上一个部戏。 所有人都很担心辛辛苦苦的大半年之久的作品连审核都过不了。虽然还都在后期制作阶段,但都不似之前一样雄心勃勃信心十足。特别是主创团队说每天是严阵以待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一点儿也不为过,顶着被安排选角的压力,外界的质疑资本的裹挟重重难关,很是艰辛的交了一份答卷,本来就还是阵容不错、剧本也够、卖相也一定会好,可是现在如果因为一些恶性事件给干扰到送审,那真的是凉的彻底。 短短两天时间韩程灏的口碑急转直下,本来最多也就算是一种桃色事件,可谁能预判到网友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很多不明所以的网友咋网上带节奏的瞎分析也是起到了煽风点火的作用。搞得粉丝之间也是混战一团,工作室和后援会越是劝说不要过度解读和胡乱揣测,那些路人和黑粉越来劲,更有内涵韩程灏失德,还牵扯上了社会伦理人性道德一说,黄帆被这些搞得舆论搞得心烦意乱不说还要去和各大品牌方沟通协调,整个的就是个一个脑袋两个大,反过来看韩程灏倒是不似之前的焦躁不安,越来越沉默。黄帆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当他是受到冲击太大导致,遂也不像网上一样念叨他太多。 可问题是,现在就是一筹莫展,事件爆发的太突然了也太过迅猛,其中牵扯的人和利益也过于复杂,饶是她们说破天谁又能听信她们一面之词呢,何况韩程灏还是坚持不要牵扯到沐瑶。作为时间的主角之一,一个扛雷一个却消失匿迹又引来话题无数。这种种局面也是黄帆从业这么多年没经历过的,她和韩程灏合作以后也是从未有过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怎么看都是不好破解的局。 “程灏。你看看这视频里的女孩儿是不是就是那天你抱出来的那个小助理啊?” “哎我刚也收到视频了,正要给你看呢。程灏你们赶紧看看。” 韩程灏黄帆分别拿起后期和制片两人的电话,视频上是沐瑶被一堆记者围堵在公司办公楼门口的影像。 视频是路人视角时间不长,背景音说得也是刚发生不久。 黄帆立刻打电话回工作室:“沐瑶是不是在公司?” 艾丽在电话里急切的说:“帆姐,我正要给你打电话,瑶瑶来公司被记者堵住了,现在工作室所有的人都在楼下,人太多了都把我们围住了我是好不容易才挤出来。” “沐瑶身边儿的人呢?” “没有,就她自己,她说她特意没让别人跟着。” 黄帆和韩程灏赶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沐瑶还是在被围困的动弹不得。原来蹲守的记者不说还有闻风听信儿赶来抢新闻的,最外的一圈明显就是围观的群众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几个人都圈在中央,即便是小室的几个人已经努力的护着沐瑶携着她人往前走,奈何早就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人也像个沙袋一样的推推搡搡的前后左右的摇摆就是不动一寸。 “哎韩程灏,韩程灏来了。韩程灏。。。”人群中有眼尖的人看到韩程灏高喊了起来,这人流呼啦啦的就冲着他奔了过去。 瞬间又对着他围成了一个圈层。 七八个保全人员好不容易才打进内层试图协力把几人领出,听见有人喊顺着声音马上又跑过去抢先把韩程灏圈在里边。 “抱歉麻烦大家让一让。谢谢,麻烦让一让。”韩程灏嘴里不停的说着,努力的往沐瑶的方向挪去。 “谢谢朋友们,麻烦大家让一下好吗?”黄帆在一旁死命推往韩程灏身上扑的人群。 小室的工作人员看到老板出现也是又惊又喜。 “陈儿,人太多了,你赶紧的过来我过去接一下。”大壮扯着脖子吼道。 “我艹,我这也动不了啊。你等会儿我努力。” 又过来十余个安保人员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疏散出一条窄窄的路,人潮涌动中韩程灏走到沐瑶身边搂着她肩膀尽力将她围在身体内侧,现场的人更是惊叫连连人声嘈杂,不停的在喊韩程灏的名字,场面比之刚才更是混乱拥堵。 小室和安保人员个个都面红耳赤的在那儿连推带搡狠命的开路,韩程灏把沐瑶搂在怀里亦步亦趋的往前走,所有的人都拿着相机手机拍这名场面,韩程灏一只手尽量的挡在沐瑶面前以防她被闪光灯扫到。 程灏,能说一下吗?这是你们工作室的助理是不是?她是你的私人助理还是经纪公司的人? 韩老师,针对于各种传闻您不需要声明一下吗?网友非常期待真相,麻烦给个回应好吗? 一众记者拿着设备狂拍摄又提问搞得现场吵吵嚷嚷激烈异常。 不好意思,各位朋友,请大家不要在挤了,先让我们过去好吗? 各位同仁,请让让路好吗。 记者朋友们,没有什么要说的。请让我们过去好吗? 这是韩老师的私事,我们公司内部的事儿, 没必要解释什么好吗,麻烦让一让。 小室的工作人员又要守着老板又要紧着应对着记着的狂轰滥炸的提问,已经是游走在暴躁的边缘。 不过韩程灏工作室的人员也是跟他一样的算是好脾性的人,或者说是懂得克制的一个群体。为了维系工作室的形象,就是心里已经在骂娘她们也不能发出火来。 韩程灏全程只说着抱歉,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黄帆特意嘱咐过他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要讲。 媒体有的问题刁钻得很埋着坑,稍有不慎就容易被断章取义。说多错多,在没有准备好应对方案的时候,他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会被媒体故意曲解。所以在抵达之前黄帆特意叮嘱了他好几次,不要做出任何反应,接了沐瑶后再从长计议。因为她知道,这一定又是一波风浪。 只是她没想着,这波更大的风浪是从沐瑶那里来。 拥挤的人群里原本紧紧抱着韩程灏的沐瑶在马上要进到办公大楼之前突然对着身旁的记者说道:“大家不要吵了,注意安全不要拥堵,我就是程灏哥哥工作室的小助理,如假包换。不是网上传闻的绯闻女友。这是我哥哥来的。请大家不要再胡乱猜测了,也不要给我们憨憨乱扣帽子了。” “瑶瑶。”韩程灏等人也是没想到沐瑶会突然开口说起这些,一时之间更是引发的人群骚动。 “那你能说一下你是怎么进来工作室的吗?” “有人说你是未成年是真的吗?” “真的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网上那么多关于你们出双入对的消息,只是上下属关系?” “请仔细解答一下吧,网友很关心韩老师。” “你和韩老师认识多久了?真的没有在交往吗?” 各种疑问不绝于耳。 “不好意思,请大家注意安全,让一让,让我们过去,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好的。麻烦让一下。”韩程灏说着更是把沐瑶搂紧。 “韩老师什么时候?” “韩老师能接受采访吗?” “这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啊?” “只是同事的话干嘛搞这么神秘啊?” 不过百十米的距离一众人硬是走了十几分钟才突出重围挤进了办公大楼。 饶是这样还有人要硬闯进来,好在也是增加了安保人员拼命拦截。 几人上楼的时候楼下还是沸沸扬扬吵个不停,记者们眼瞅着韩程灏消失在视野,又无法进入,都埋头发视频相片素材给同仁,加紧出最新的新闻,各个都抢着做头条爆款。 “有没有受伤,我看一下。”韩程灏一路问过来。 “没有啊,没事儿。”沐瑶表现的轻松自如的样子。 “你过来干嘛呀瑶瑶,不是跟你说了有记者在蹲守吗,你看看还说没事儿,胳膊都被掐肿了。”梁笑笑扯着沐瑶的胳膊用手轻轻的揉着。 “就是,沐瑶,你要回公司你应该提早跟我们打一声招呼,现在是敏感时期,外边的记者蹲的就是你和程灏,我们躲都来不及,你怎么还送上门。”黄帆在一旁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这一众人。 “哎、、、”韩程灏示意黄帆不要过多指责沐瑶。 美雅端过来几杯水递给大家,沐瑶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轻松的回应道:“帆姐,既然这样,就澄清一下吧。接个专访或者记者招待会,怎么着都行。” “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程灏为的就是保护你,你怎么还曝光自己?” “我知道呀,没关系的嘛。我知道程灏哥是为了保护我,但是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啊,反倒是让人家误会了他,我也会心疼的嘛。”沐瑶搂着韩程灏笑得没心没肺。 韩程灏搂着沐瑶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臂膀:“那么多人狂呼乱喊没给你吓着?” “切,我早有心理准备。”沐瑶得意得摇晃着小脑袋,看向黄帆。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啊?”黄帆问道。 “嗯。。。也不算吧。。。我在酒店待着没意思嘛,我就过来找你们了。” “沐瑶!”黄帆脸上又是不悦。 “哎,行了,都先歇会儿。没事儿吧?”韩程灏说着拽沐坐在一旁的沙发。 “程灏,h电视台的编导跟我联系,说这次希望咱们能带沐瑶去。” 还没等韩程灏开口沐瑶抢先一步说道:“好呀。” 第39章 我为你发了疯着了魔 综艺录制现场,本期主题就是甜蜜守护,现场男女嘉宾做一些简单好玩的游戏,男方嘉宾在不同情境下按照节目设定的游戏规则去守护女方,为了能够让沐瑶上场还特意设定成为和现场观众互动的环节。 这期节目的大热点都在韩程灏身上,电视台冒险的把他找来也是兵行险着,为的就是他近期的话题度来爆一波收视率。虽然他本就是常驻但因为之前的新闻爆出后,本也是怕被牵连再加上韩程灏那会儿的戏还有一些补拍正好请了假,倒也是免去了一些录制节目的尴尬。 作为综艺节目的龙头领袖h电视台的嗅觉那是相当的敏锐,只是通过一些路透视频就在第一时间还敲定韩程灏的综艺录制。只要韩程灏这期节目能上,那收视率一定可观。 其中也不乏有人持反对意见,担心节目会被毙掉播出会被抵制,因为在早之前就已经被骂得很惨。 有争议就有话题有流量当然是要看准时机果断出手这波热度不蹭更待何时。 这一趴的节目流程是嘉宾邀请现场的观众一起做互动游戏,节目组在韩程灏这儿安排了沐瑶。 沐瑶早先被刻意安排在了并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位置,还有个现场的工作人员陪同,这会儿被叫上台众人看到是个漂亮的小姑娘都忍不住尖叫起来。 底下有熟悉韩程灏的铁粉还喊了沐瑶的名字,观众席里叫喊声更是要一波高于一波。 王青向来就是主持界的控场王,即便是这种情形也是应对自如,但还是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 “好,观众朋友们太激动了,哎呀,几位朋友,那就各就各位吧。” 沐瑶大方自然的走到韩程灏身边,这么多组队里只有她是上前伸手去牵着韩程灏。 她这一伸手不要紧,直接让现场的惊呼声吼到了最大声。好几个现场导演不停的在维护秩序调整观众的情绪配合现场录制,奈何还是根本压制不住。 “啊,这位小朋友,咱们是选的是同伴不是伴侣,不用这么靠近,一会儿你们还是要分头行动的好吗?”王青的一句幽默诙谐的调侃,又是帮助她们两人又是挑起话题,又让底下的观众燃了一把。 沐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往韩程灏身旁躲,现在她们两个人就是全场的焦点,一丝一毫的举动都会引起山呼海啸的反应。 韩程灏拿起话筒对着王青和观众说道:“哈哈,妹妹有点儿害羞。” “啊。。。。。” “韩程灏。。。。” 底下观众席里又是一阵惊叫,不少人在叫喊他的名字。 “啊好好好,妹妹不要害羞啊,不害怕哈。观众朋友们太,热情了。大家控制一下哈,不要吓到小朋友。咱们游戏继续。好好好,大家平静一下哈。大林给讲一下游戏规则。” 游戏互动环节现场真的是要被他们两个人甜到爆炸,现场的喊声异常激烈,连工作人员脸上都是一副甜蜜吃瓜的样子。 游戏闯关全程韩程灏都紧紧护着沐瑶,有一些设定的关口需要两个人配合来完成,两两比拼韩程灏往常做游戏的时候也是直男属性只顾着玩游戏,这次他倒也没有往常一样那么争强好胜只一心仔细护着完成游戏项目,两个人倒也是默契值十足,过关容易倒是难为了现场观众的嗓子,全程尖叫不止,特别是韩程灏面对面抱着沐瑶踩在他脚上前行的时候,那一瞬间直接嗨爆全场。 沐瑶起初有点儿小紧张好在韩程灏一直都是贴在自己身边,慢慢放开以后倒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游戏结尾主持人王青cue到让观众自我介绍,特意讲沐瑶留到了最后。 “哎,这一位小美女。来。”王青笑得也是春风满面的走到沐瑶身边手轻轻的扶着沐瑶的肩膀。 “来吧,这其实是我们程灏的小助理一枚。”现场又是一阵轰鸣。 “相信现场很多程灏的粉丝熟悉的也都知道了哈,能不能再简单说一下?来先跟大家打声招呼吧。。。”王青温柔的拍了拍沐瑶。 本来韩程灏还想把话筒递给她,转眼看到王青已经递上就顺势放下手来转头看向沐瑶。 沐瑶也转头看向韩程灏粲然一笑,又是惹来全场声声尖叫。 “没事儿,别害怕。”韩程灏温柔得看着沐瑶。 “嗯,大家好,我是沐瑶。” 又是一阵骚动。 “好,瑶瑶,多跟大家说两句吧,观众朋友们都很热情,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位美女助理哈,对不对?”王青有意引导两人回应外界对两个人的关系成谜的诸多质疑。 “对。”全场回应的更是热烈。 “嗯哈哈哈,谢谢大家,这就是我们工作室的一个小妹妹。。。” 还没等韩程灏说完,王青就抢话道:“哎呀,你别说,你让妹妹说。” 台下又是一阵尖叫。 王青笑嘻嘻的去扒拉韩程灏转头又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对着沐瑶说道:“妹妹,多说两句。” “哇。。。。”台下观众惊呼。 “嗯。哈哈。。。”沐瑶又转头看向韩程灏,见他点头含笑也在望着自己,复又拿起话筒:“嗯,我知道大家在网上有看到一些传言,说我和程灏哥哥的关系是情侣啊什么的,但其实,我真的就是工作室的小助理而已。还有这真的就是我哥哥。” “哦?那为什么你会这么不同呢?”王青话里话外的有挑事儿的节奏,笑得暧昧不清的看着沐瑶和观众,一句话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嗯。。。是这样的,其实,这是我第二次出现在这儿,上一次呢,也是在录制现场当时程灏哥哥他们在休息的间隙,我来找的他。当时还爆了新闻哈。” 这个猛料一出是众人都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没想到传闻是真的被敲定了。这小姑娘可太敢了。 “啊。。。妹妹,所以说你是奔着追星来的是吧?是我们程灏的粉丝是这样吗?” 台下观众有人私语,王青简直就是我们的嘴替啊。 “哎程灏你不许说,你让我们妹妹说嗷。”王青笑着打断韩程灏。 “嗯确实如此。” “嗷嗷哦啊哦。。。。”观众席又是一阵沸腾,秒变大型粉丝见面会的架势。 “哇。。。妹妹,你这个追星追得好励志啊哈哈哈爱你我就变成你的助理。。。哈哈哈。。。” 王青的一句爱你我就变成你的助理,又点燃了一波。 “哈哈嗯,是这样的。我第一次遇见韩程灏是在一个剧组里,当时我是因为好奇心,然后跑去玩儿,然后遇到点儿小麻烦,就是当时,有几个人对我骚扰,当时是程灏哥哥帮我解围。” 沐瑶说完连王青在内都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也没想到自己就是按照流程挖料,没成想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哇,妹妹你这个,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一段奇缘。天呐,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好戏剧啊。”旁边的嘉宾听得此话也是感慨道。 “是的。”众人也有点头称是。 “那我来问问程灏,当时具体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境。” “其实当时我和瑶瑶第一次见面,也还不是第一次见面。” “哦?怎么说?”王青有点儿错愕的看着韩程灏,众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纷纷看向两人。 “是这样,当时她出现的时候,脸上还戴着面具。” “面具?”众人惊呼不解。 “嗯,当时程灏哥哥不是有个戏在拍吗?然后我就混进去玩儿,都是古装嘛,然后我就穿了一身古装的衣服,给自己配了个面具戴在脸上。” “哦。。。”王青想起看到沐瑶那次,她手里就是拿着一个面具。 “怎么了王老师,看你的反应?” “哦,是这样,那一次,我是见证者之一。” “哇。。。。”全场为之尖叫。 “朋友们朋友们,请淡定,冷静一下。但是当时我完全被这个小姑娘给震惊到了,我说天呐,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儿,这么大胆,追星追到电视台现场不说,还带了个信物。哈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 “嗯,要不是那个面具,程灏哥哥也不能认出来是我。” “程灏,你当时认出妹妹的时候什么感受。” 韩程灏看着大家的反应其实比他预想的要好的多,倒也不像之前那样紧张局促,场面慢慢的也都轻松应对。 “当时确实是给我吓了一跳,因为她当时遇见的时候,就像大家想的那样,很戏剧性。我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然后她就嗖的一下就消失了。突然间又隔了一段时间,哎,这人又出现了。哇。这个。太神奇了。我觉得。” “是吧,确实还是有很大的缘分。”王青在一旁总结性的来了一句。 “是的,当时就觉得,哇这小丫头,这么小,就怎么敢一个人跑过来追星啊。当时就这个感觉。” “啊,还有当时就觉得好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儿。小小的一个,长得好精致的。”韩程灏又补充到。 台下观众听到更是一阵叫喊。 沐瑶接话:“但是其实我真的没有像网上一些不实的报道说得那样,我成年了。哈哈哈。而且,是我主动找到的程灏哥哥,我觉得,他救了我。” “哇。。。”全场大爆发的感叹。 “天呐,妹妹说得这一句,我怎么有点儿被感动到了。哈哈哈哈。。。” “是,我也被感动到了。”旁边的女嘉宾接话道。 “是吧,那程灏有没有什么想要对妹妹说的。” 王青又把话题引向两个人。 韩程灏望了望沐瑶又面向观众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希望大家也都不要去过度解读。这确实是很玄妙的一件事,但我想也许是缘分吧,我很珍惜也很想去保护这个妹妹,所以,请大家手下留情,也不要去听信一些坊间谣传。嗯,就这些。谢谢。” 沐瑶被韩程灏牵着微微额首致意。 “好,那我们也祝福二位哈,哎,怎么越说越像是相亲的了哈哈哈,不是不是哈,这是我们工作室的小助理妹妹哈。” “啊好请各位朋友回到观众席我们下个比拼开始咯。” 沐瑶走下台的时候镜头切给她,众人的目光随着她行走的方向移动,一直到她人直接走回了后台还有人歪着脖子探头探脑的看。 节目还是继续进行录制,沐瑶由黄帆领着直接去了艺人休息室。 “怎么样,这回你放心了吧。”沐瑶去的路上对黄帆说道。 “你啊,以后做什么能不能跟我们打一声招呼。” “以后会的。”沐瑶一脸甜笑的搂着黄帆。 “你打电话干嘛?” “怎么,没事儿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赶紧说。” “没事儿,就告诉你,董董一直都挺好,让你安心。” “我知道,雪莉一直都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哎,怎么这里没有我的功劳啊。” 黄帆对着电话翻了个白眼说道:“还有没有事儿?” “嗯,我听说韩程灏这两天闹出不小的新闻啊,你怎么样,用不用帮忙?” “你是想帮我?还是林博文?”黄帆直截了当的问出。 “哦。程灏的新戏可不止有博宇投了哦,我们泰和有参与哦。”秦朗有意避开林博文这个人。 “呵,秦朗。我告诉你,你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想着巴结林博文那是你的事儿,你别给我扯韩程灏下水。” “哎,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现在韩程灏的风评不是很好啊,一连丢了那么多工作,还要有赔付,你都伤透脑筋了吧。现在还有人敢捧他,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正常的商业合作,可以。其他,你少来。” “哎,你现在怎么还会骂人了,你说你是不是没少训董董。当了妈妈是不是就变成悍妇了?”秦朗还是一副赖皮的样子与黄帆调笑。 “说完了我挂了。” “好好好,跟你说董董马上就回学校了,你能回来啊?” “啊,对啊,我都忙忘了,他都该到上学的日子了,这些天他都玩儿疯了吧。”不自觉的黄帆就念叨了起来。 “嗯,这小子,特好玩儿。乖巧懂事,做起事儿来也有股冲劲儿,该爷们儿的时候一点儿不含糊。哈哈哈我喜欢。” 黄帆一听秦朗说的话,心里不免的有些微的低落。 “行,我尽量吧,晚上晚一点我回去。或者明天。他不是还有一天假期吗,我人在h市,晚上才能飞。” “行,雪莉说你要是回来了给她发个信息。” “成,知道了。谢谢。”黄帆这一句谢谢倒不像以往那样生硬有隔阂,倒像是和老友一样的自然流露。 挂了电话看到沐瑶正趴在桌子边上儿巴望着自己,黄帆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在追求你。” “没有。”黄帆面无表情的回到。 “哼哼。。。”沐瑶笑得玩味。 “我刚才听你提到憨憨,你在说什么拉他下水啊?怎么了?” “没有,没有的事儿。” “那好吧。。。”沐瑶自去一旁给大壮等人发信息,等着小室的人过来和她们汇合。 黄帆倒是被沐瑶的一句话给勾起了心事。 他在追求你。 是吧? 雪莉有意的安排自己和秦朗见面其中深意她怎么会不懂。 那时候也是自己意气风发的时候,年轻,工作也步入正轨,也有了爱人,好像一切都开始朝向美好的方向发展。 别人都说自己是冰块儿,她这块儿冰渐渐的也要被融化了,越来越晶莹剔透。 但人生怎么会尽如人意。 她觉得自己已经是身披铠甲无懈可击的战士,谁也不曾想到原来从不在自己计划之内的爱情会将她击溃的彻底。 女人啊女人,多傻啊,只要你沦陷于男人的甜言蜜语和他共演一出爱情,那就是抛弃自己的开始。 黄帆变了,这是旁人说得最多的话。 她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冷冰冰,工作时候虽然还是严苛,但私底下已经温柔了好多。 别人都只是认为她是因为恋爱的关系,其实她知道,自己不过是给自己开了一扇窗。那封闭已久的门,她给它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允许有人闯了进来而已。 这是她第一次接纳一个男人的追求和爱恋,虽然已经年近三十的成熟女性可遇到恋爱这种事情,还是一如孩子般会变得幼稚和容易遗忘伤痛。 我经历过得苦,就让它掩藏掉,好好的和这个人,开始往前走吧。 虽然不再是上下属的关系,但是职能部门之间常有工作往来,偶尔一起研讨工作都像是在公费恋爱一样。 他也不再只是送自己回家,而是两个人同进同出。秦朗从来都是浪荡惯了,自从俩人在一起,旁人也都说这简直是逆改了两条命。 有句歌儿怎么唱?爱情真伟大! 可如果没有陈诗怡。 没有陈诗怡,是不是就会一直幸福下去呢? 董董的出生就不会名不振言不顺,顶着一个私生子的帽子。他一出生就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爱他的父母都在身旁。 所幸董董真的是很乖巧懂事的孩子,可是他越是这样的好,自己心里就越是愧疚。 欠他一个家。一个可以陪伴他成长关心他爱他的爸爸,有的时候,觉得自己都没有办法面对孩子纯洁善良的眼神。当他那么天真的看向你的时候,心里的阵痛无以复加。 “好像每一次,他都是给我命的人。”陈诗怡悠悠的对黄帆说道。 “这些话,你大可以对他说。约我来,如果是为了让我听你们之间搅乱不清的关系,那大可不必。你喜欢,给你。” 黄帆冷冷的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刚演出完,浓妆都盖不住的黑眼圈,神色疲惫一直烟不离手,如果不是带着妆大概率也能看得出她的气色非常的差。 “呵。”陈诗怡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的一角。 “你都好久没有消息了。” “你要是没有具体的事情,我走了。”黄帆捂住了口鼻。 陈诗怡有些警觉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黄帆,迟疑了几秒钟把烟掐掉扔进了烟灰缸,又打起了排风。 排风口轻微的轰鸣声响在耳边,两个人都静默不语好久。 “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也知道他爱你。我知道。他一直都爱你。”陈诗怡说到此处,眼神恍惚眼圈泛红似乎要落下泪来。 黄帆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叹息,有些不耐烦的微微皱了眉。她对这些说辞在秦朗那儿已经听的够多了。 陈诗怡看着黄帆,有气无力的笑了笑,举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你也别不耐烦,我也就是和你聊聊天。我都好久没有和别人这么说过话了。你就当是,我求你。” “求人不如求己。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黄帆倒也不似以前那样冷头冷面,可说话之间也探不出是不是可怜眼前的这个女人。 陈诗怡猛吸一口,好像是把残余的烟味都吸入肺腑一样的贪婪。 “福吗?呵,我哪里有?” “我不像你啊,有人是真的疼你啊。。。”短短一句,陈诗怡眼泪划了下来。 “你还有自己的事业,我就不一样了。我的事业就不允许我被爱。这个你是最熟悉的啊,签了你们经纪公司,就跟签了卖身契一样,什么都要跟你们商量什么都要听你们的建议。饭不能多吃一口,恋爱也不可以谈,甚至和谁说话说什么都要小心谨慎,不会说硬背也要背下来。好像是个提线木偶,我是受摆布的人,你是手握缰绳的人。从一开始,我就败给你了。” 黄帆耐着性子面无表情的听陈诗怡在一旁碎碎念。 “你也只有秦朗一个男人是吗?你爱他,让你痛苦吗?”陈诗怡哄着眼圈直勾勾的盯着黄帆的扑克脸,她想从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寻到一个答案。 她想看到这个女人痛苦的面容。 可她没能如愿,黄帆依然是一副静若止水的样子。 “可,那让我痛苦极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大颗大颗的低落在厚重的地毯上,迅速的被吸纳进去。暗红色的颜色也看不出刚才是谁低落的眼泪。 “抢来的爱人和糖果一样,尝不出半分甜头。” “可我是真的爱他。” 呼。黄帆忍不住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你就当我是个老朋友吧。让我说说话,行吗?” “我们不是朋友,从来不是。” “是,我们不是。那就坐下来,认识一下这个让你厌恶的人吧,好吗?”陈诗怡声音哽咽的哀求道。 黄帆看着她一时心软,又坐了下来。 “我真怕你就这么走了。”陈诗怡骨子里也是骄傲的人,今时今日她能说出这话,是自己的骄傲早就被这一切给消磨殆尽,她想自尊自爱都不能了。 “谢谢。” 她说谢谢的时候,又一大颗眼泪低落砸在自己的手背,她用另外一只手去擦,又一颗砸了上去。她可怜自己。 “我听说你是孤儿,从小没有父母。” 黄帆低头不语,端起茶杯噎了一口。抬头望着陈诗怡,但又见不得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不忍垂着双眼盯着桌面上那个咖啡杯。 秦朗爱喝的咖啡。 任何影响念头都不愿和这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我父母尚在,可我也不比你好多少。我小时候,妈妈总是看不惯我,经常无故打骂甚至是逼我下跪。别的孩子可以玩儿的时候我却不可以,别的孩子可以跟爸爸妈妈要礼物要好吃的蛋糕,我也不敢。我从不跟她们说这个。我一直以为仅仅是因为我不敢,后来都已经长大了好多年,我才发现,其实是她们从来没有让我敢,让我敢说敢做。可是她打我骂我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敢说敢做。很小的时候,我念高中,买了两件内衣,她都要用很下流的话来骂我。不堪入耳,难以让人想象,那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而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仅仅就是两件内衣而已。” “后来我就想要离开家,我好不容易,我拼命离开。我想着我离开了,我就好了。我就幸福了。”眼泪顺着陈诗怡的眼角扑簌簌的落,她拿着纸巾在手里不停的去擦。 “幸福是,从一开始你没有,后来你也不会有。” “我跑去离家最远的地方去念书,书念得一塌糊涂,好在我会唱歌,还能用它来养活自己。总算是老天眷顾了我。我想着,这也挺好,只要我能活下来,我对她们也应该有些感恩吧。” “都说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唉。听着这话,我怎么这么堵得慌。世上的蠢人怎么就这么多。还都是犟种,好像她一个人就活尽了别人的人生一样。” “我后来会和闫林在一起,也多亏了他们俩。没有他们给我的经历,我至于会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地步吗?真的是,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吗?” “放他娘的屁。”陈诗怡咬着牙大骂了一句。 “人的命,早就注定了的。”刚才还凶狠这会儿又像是泄了气。 “我的命运就是受人摆布,想逃离都逃不掉。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陈诗怡想去找根香烟来抽,猛然瞥见黄帆,又停了下来,端起了桌上的咖啡。 “小时候吧,是他们,再后来是闫林。到最后是秦朗。”陈诗怡说道这儿又抬眼向黄帆望去。 “我这么说,没别的意思。秦朗是好的,他真的是为数不多的好人。真的,他是我见到的人里,最好的了。”陈诗怡的哭得不能自已。 黄帆听着也觉心酸,可还是沉默不语待在一旁。 “就是因为他太好了,黄帆,因为他那么好,我,我有了机会,有机会能靠近他,我真的。。。”陈诗怡说得迫切,脸上又变得生动了起来。 “我是赢得不光明,是我和潘文迪算计了你们,但是,真的。我没有办法啊。” “我能怎么办呢?”陈诗怡哭得整个就是个泪人儿一般。 “真的,黄帆。从小没被爱过的孩子,就是贪婪。” “我刚开始,只想着报恩来着。我想着,他不嫌弃,我就在他身边陪一陪他。” 黄帆一声叹息转过头去,不想对着眼前的人,其实她很想让这个人住口。 “我知道他有你了。我不在乎。我真的。没办法在乎。比起能和他在一起多一分一秒的时间,那些所有的脏烂名声和廉耻,我都不在乎。” “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现在也是这样想。可是我,就是没控制住自己的贪欲。只图他能和自己有鱼水之欢是不够的,我还要他的心。我要他这个人都属于我,他的命都应该是我的。因为我的命,早就是他的了。” 陈诗怡说得动情,好像整个人都沉溺于一种对自我的感动中不可自拔。 黄帆望着眼前的女子,竟是骇然。这是入了痴魔了吗? “你的命还是你的,你好好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黄帆吐出一句劝她的话来。 “我的命怎么会是我自己的?”陈诗怡眼含热泪委屈巴巴的看着黄帆。 “他们早就把我杀死了,是我自己,硬要活着,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有个真正活得下去的理由吧,我遇到了,我真的遇到了。就是秦朗。” 陈诗怡泪眼中投出晶亮的光,似乎有哀怨也有希冀一样。 “他救了我一次又一次。你还记得吗?他第一次就给了我两百万违约金,第二次,所有人都要把我打回原形落魄不堪的时候,又是他,给我指了条明路。我才能活过来的。我才拥有的这一切。” “他给了我爱这个世界的理由,你说我没有他能活吗?我不能活,黄帆。没有他,我真的不能活。” “就算知道他爱的是你,他满心满念的都是你,我也不能放手。我不是要与他为难啊,我就是爱他爱到极致了,我都明白的,我明白自己所有的想法,我都能合理解释的出。可是她们却说我疯了。所有的人。都说我疯了。但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自己就知道。” 陈诗怡激动的上下牙齿有些打颤,整个人好像冷一样的缩紧了身子偶尔还会抖动一下。 “我喜欢这样,我虐待我自己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还有救,你懂吗?” 黄帆目光灼灼的望着陈诗怡,她心里其实理解这个女人,可是她不愿说出一句话来安慰她。 “闫林折磨我的是肉身,我的父母折磨我的是身心,我自己,我自己也依赖上了这种折磨。我害怕极了那种虐待,可又离不开,我发现我的某一部分像极了我妈妈,我好害怕。我不想变成她,但其实,我没有变得像她一样,我没有她那样无知无畏又心安理得。我只会更摧残我自己。我接受闫林,因为他除了会把鞭子挥舞在我身上以外,他也是真的疼我。他会给我买最好的药膏,细心的给我擦伤,他给我一切我想要的,房子、车子、钱包括我的事业。只要我想要的,他都给我。但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是他的宠物,我温柔听话,从不给他找任何麻烦。他让我在家里等他,我就像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一样,盼着他回来。” 陈诗怡擦着鼻涕眼泪,哽咽了好一会儿,又说道:“你能懂吗?对伤害你的人有眷恋,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直到,我遇到了她老婆,她赏了我两巴掌,她都不用亲自动手。这样的女人,生来就高贵。和我不同。我都不如一只她养的狗有尊严。可她也还是善良,没有为难我。也是她的善良让我尝到了彼此都有的悲哀。我就成全她对一个男人的忠诚,我离开闫林。我走得时候丝毫没有不舍得,也没有觉得自己被解放了。闫林很痛快的答应了让我离开,说真的,我还以为他会要求我留下。但,其实没有。他看得很开。”说到这儿,陈诗怡好像是回念起了那个老男人。至今,自己肋骨那儿都留着一道疤,那是他刻下的印记。 闫林是把他留在自己的肉体上,可秦朗,他是自己在心里就抹不去的人。烙印在心上的人,就是削骨为泥也是忘不掉。 他给的伤是自己自投罗网的负伤,怪不得别人。也不能怪他。 “黄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也许,我一直都没有逃脱掉这些人这些事儿给我布置的天罗地网。我永永远远都是围着这些转啊转啊,爬啊爬啊。我又怕又辛苦,我太累了。我好疼啊。” 陈诗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任凭它肆意横流。 她的哭声像是一个失意中年妇人一样的凄楚。那种呜咽断断续续抽抽搭搭的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有点儿引人发笑,可看她的样子是悲伤极了。很可怜的样子。 “我不像你,你总归是有人疼有人爱啊。”陈诗怡的哀怜夹在她破碎的哭声里。 黄帆这一刻也没忍住落下泪来,冰凉的泪划过她不动声色的去擦拭,不着一丝痕迹。眼泪又落下来,又去擦。 她努力克制着,小心翼翼的呼吸,她不想是两个女人痛哭流涕的场面发生。 “我拿到的从来不是好牌,我只是努力活着而已。”黄帆还是抛出一句不冷不淡的话来。 看着陈诗怡痛哭流涕满腹辛酸的样子,她很难不为之动容,即便她也曾害了自己半条命。怎么不是呢。秦朗,也是自己用命爱的人啊。如果没有那个孩子,也许,自己都不会在这个世界上了。 陈诗怡啊陈诗怡,你爱的那个男人,你要他的命。他可要了我半条命。 那边傍晚,她陪着一个痛哭流涕的情敌坐了好久好久。 于她和秦朗,都没有以前的愤恨和嗔怒,怜悯吗?她不愿意用这个词去伤害这个女人。她要的可以是恨可以是爱但绝不是被怜悯。这样一个被人说是毫无道德和廉耻的女人,恰恰最要的就是自尊和骄傲。 她不能不成全她。 一个善良女人对另外一个善良的女人,即便是有怨仇,可也很难恨得起来。 “帆姐,你怎么了?”沐瑶歪着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解的看着黄帆。 “啊。没,怎么了?程灏下班了吗??”黄帆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尽。 沐瑶指了指她的脸,示意她脸上还有眼泪。 “啊。。。”黄帆慌忙擦去脸上犹还挂着的泪珠。 “帆姐,你刚才想到什么了?”沐瑶用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没事儿。”黄帆转过头拿起桌上的手机来回翻着。 沐瑶点点头不再言语,又回到座位旁:“嗯,帆姐。大壮哥给我发信息说程灏哥哥下场了,咱们可以走了。” 第40章 失而复得 韩程灏下场后直奔后台休息室,一进屋就被沐瑶抱了个满怀。 “当当当,还顺利吗?”自从喝酒事件以后沐瑶对韩程灏的依赖感越来越重,时常就像是没长骨头一样赖在他身上,不是搂着胳膊就是抱着腰总是很粘人。 黄帆倒是有点儿看不过,总是觉得她这个样子有些不妥,动不动嘴上说着眼里暗示韩程灏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韩程灏也总是回应:“她不过是孩子嘛,你多想了。” “孩子什么孩子,我看她一点儿都不单纯。” “你是想说她不简单吧。” “知道你还不离她远着点儿?” “瑶瑶可没害着你什么?” “你也太偏着了。” “放心吧。” 这会儿黄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紧盯着看不说还要左右环顾看看身旁的人,就怕别人看着了又要说三道四。 “哎呀,行了,祖宗。你可别闹了。这要是让人家看见了,不明不白的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去,那你今天在台上说的可就不一定有人信了。” 沐瑶靠在韩程灏身上牵着他的手冲着黄帆眨眼:“怕什么,从今以后,我可是要光明正大的在程灏哥哥身边了,你休想再把我们分开。” 黄帆斜睨了一眼,无奈笑道:“行,那你也要收敛些,如果你不想你的程灏哥哥变成众矢之的的话。” “明白。”沐瑶蹦蹦跳跳的又来挽着黄帆的胳膊,笑吟吟的望着她。 “老板,咱们现在就往回赶啊?车都等着了。” “走咯。回家。”沐瑶看起来心情极好。 也只有她是心无旁骛才会那么单纯的容易快乐。 韩程灏出机场还是有大批的粉丝聚在门口为他接机,其中不乏有站姐和代拍,黄帆还是有意让沐瑶避及了一下。 “你既然是工作人员就要有工作人员的样子,你看哪个做人家助理的这么黏着老板的?本来就是风口浪尖上,私底下你怎么着都行,出了门儿你都注意点儿,别给他招黑惹是非。” “好。。。知道啦。。。我会有分寸的。”沐瑶离开韩程灏又去搂着黄帆撒娇。 “帆姐,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到像你对我这么凶的。从来没有人训过我这么多次。。。”沐瑶假装委屈巴巴的样子,倒也让黄帆严肃不起来,忍不住浅笑了一下。 “你可老实点儿吧。把口罩戴上。”说着用手指去蹭了蹭沐瑶的脸蛋儿。 “好滴。” 韩程灏一出机场就有大批的粉丝围攻上来。不停的跟他打招呼叫喊他的名字,站姐代拍的大炮的咔咔声就是响个不停。 “憨憨,辛苦了。” “憨憨记得要多吃点儿饭,你都瘦了。” “憨憨,你不要被网上那些传言影响到心情,我们永远都支持你。” “憨憨。。。” 韩程灏本来平时就是慢吞吞,因为人流比较拥堵硬是被迫开启了行进的二倍速。旁边大壮一边在维护秩序一手搂着他快速前进,身边的几个助理也是不停的在劝说粉丝注意安全,不要拥堵。韩程灏顺势瞄了一下沐瑶的方向,还好她也被黄帆扯着再加上全场的聚焦点都在他身上,也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谢谢大家,谢谢。注意安全。再见。”粉丝听到韩程灏说话又是一顿山呼海啸的叫嚷。 几人上车后韩程灏依旧隔着车窗和粉丝打招呼,这是他自绯闻传言以后首次在公开场合和粉丝近距离接触,粉丝对自己的包容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很多,心里很是感动车子临启动前他还不忘向着窗外粉丝挥手道谢。 “哇。。。憨憨啊。我的憨憨。。。” “是哦,他瘦了好多。这才几天啊,就感觉他比以前又瘦了。” “程灏一定是最近太辛苦了,呜呜呜。”有的粉丝更是感性忍不住落下泪来。 有后援会的粉丝更是嘱咐大家回去后如果要上传到平台一定要审核好自己拍到的照片和视频,不要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留下什么口实。一众粉丝也是同声应允,粉丝维护自家爱豆的心思更是单纯热烈。 黄帆回到雪莉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她走去董董的睡房,看着他睡得正酣,几日不见倒是又变得黑壮了一点儿的样子,看着孩子立显老母亲的温柔,轻轻吻了吻孩子的小脸儿关了夜灯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转头看到秦朗站在阳台看着自己。 秦朗递给黄帆一杯红酒,黄帆摇了摇头。 “这么晚了,还喝?” 秦朗笑了笑轻声问了句:“还好吗?” 黄帆浅笑道:“没问题。” “呵呵,不要总是那么拼,身体重要,你还有个宝贝儿子需要你照顾。” “嗯。我这个当妈的确实不合格。”黄帆抵在窗边望着夜景,眼睛被窗外的灯光照得闪耀晶亮。秦朗看着她,恍惚有如从前,那个倔强冰凉的小女孩儿长成了自己就能撑起一片天的大女人。 她早不是以前那个棱角分明的人,骨子里的隐忍克制没变可也越来越柔软。 秦朗不由自主就贴近了过去,黄帆察觉后倒是有意闪躲,想要分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呵,还恨我。”秦朗声音低沉又藏着暧昧身体撵着黄帆靠得更紧密了些。 为什么这个人还是这样?难道自己就是逃不过这个人吗? 已近中年的人了,还会因为一个男人的靠近而脸红心跳?不,不要这样,我不会。这太可笑。 黄帆自觉出自己现在可笑的模样,不想自己太过窘迫强装着镇定脑子里想的都是离开,离他远远的。 因为一时慌乱都忘了回应。 秦朗看着她想要逃,早一步就把她圈在自己和窗门之间。 黄帆偷吸了一口气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蒙混过去,只是秦朗不肯,她以为只要她稍有抵抗,这人就也应该有自知之明礼貌让开。可他偏不,他偏是要看自己的急迫和窘态。 十几年过去,我总不能还是你曾经眼里好糊弄的小女孩儿。 她常自诩已经是半老徐娘的人,无论是职场还是情场上自己也都是游刃有余,不想遇到这个人就好像被下了咒,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是会有一丝窘迫,这让黄帆感到有些无地自容有些羞愧。 紧皱着眉抬眼望着眼前的人还没等她开口嘴巴就被封住。 他又。 脑子又是一阵胡乱。 秦朗两条胳膊把黄帆圈在自己怀里,手掌上下轻抚着她的后背,嘴唇轻吻着眼前很是僵硬的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想躲开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她走呢,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就现在吧,还等什么呢,几年的光景还不够漫长吗? 黄帆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和秦朗亲吻时候的场景,那也是自己的初吻,生涩。僵硬。恐惧。害羞。还有颤抖的自己。那天他也如现在一般,温柔且嘴里混着酒的味道。温热又更加的湿滑,黄帆意识到自己是在感受他的吻,突然脸就瞬间烧红,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刚扭转两下感觉自己人又迷迷糊糊的上了头,又转换回去当初那个青涩被强吻的自己,和现在一模一样。他从不给自己选择躲藏的机会,以前是现在也如此。 秦朗搂着黄帆去了房间最里间。 她还是跟着他走了。 和他亲吻,睡觉,一夜亲热。 她趴在床上身体感受到了一种静谧和专注。 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有这么一个男人,和他恋爱和他亲热好像都是一切都非常自然。年轻的时候是羞涩是狂风暴雨,现在他除了温柔比之以前更尊重自己的感受。那种久违的被人爱着的感觉,让自己全身心的都渴望着这件事。 孩子睡在走廊的那一头,自己和孩子还未相认的爸爸在房里亲热。这让她心情突然又有些低沉和烦乱。 本来应该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偏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一对偷情的狗男女。 秦朗贴身上前把黄帆搂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拍着她上下抚摸她的臂膀,轻声说着:“我爱你。” 黄帆伸手去拽着他的手拉扯过来搂在怀里,转身把自己埋进这个人的怀里。像是狠命的想揉进这个人的身体里一样,她又想被束缚了。 第二天早上黄帆早早的醒来给黄小董做早餐。 身体还有些疲惫,但心情尚好的她,极尽所能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丰盛的早点。 “妈咪,今天又是为你点赞的一天。”黄小董捧着牛奶杯子大口喝着嘴角印了一圈儿白。 黄帆温柔宠溺的伸手去替儿子擦拭,柔声说道:“怎么了呢?就因为这个?” “当然了。妈咪你的水平我是知道的,就现在这个水准,我知道你 一定是辛苦了一早上。所以。妈咪,我要赐你一个甜蜜吻,以示感激。”说着黄小董嘴撅的老高黄帆亦把脸蛋迎上前去得到了一个响亮的亲吻。 “谢谢宝贝。希望你喜欢。” “喜欢喜欢,我都喜欢。只要是妈咪做的我都喜欢。” “那以后让你妈咪常做给你吃好不好?”秦朗这会儿从房间里走出直奔餐厅来,听到母子二人的对话边走边说道。 走到黄帆身边的时候刚要伸手去搂着她肩膀,被黄帆抢着一步四两拨千斤的架势不着痕迹的给躲了开来。 秦朗意会笑了笑,坐在黄小董身边摸着他的脑袋问道:“好吃吗?” “嗯。有的吃,我就很满足。”黄小董一脸天真的模样眼睛笑成一对儿月牙。 “哇,你好容易养活啊。看来你妈妈平时一定很少给你做餐是不是?” 秦朗把黄小董抱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黄帆看着忍不住说道:“哎,你俩干嘛呢?赶紧下来,这样怎么吃饭?” “董董,赶紧下来。” 黄小董倒也是没在意,摇头晃脑的拿着手边的核桃仁儿吃的喷香。 秦朗搂着黄小董轻晃着身子爷俩看起来像个叠起来的不倒翁一般:“你别管,让我们爷俩好好的享受一下,你第一次给我们做的早餐。” 黄帆知他是话里有话,只看了看那两个不倒翁,轻笑两声又走去灶上忙活。 “哎呦,我说,你们,怎么都不叫我啊?啥意思?”雪莉披头散发的走过来,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一家三口。 黄帆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雪莉意味不明的笑着接过又提了一句:“真好。” 黄帆被她逗弄得也忍不住撇了下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小心烫啊。” “哎,董董,你今天上学谁送你啊?” “秦叔叔说他送我。” “哦。。。这么好。。。”雪莉笑得喜上眉梢,眼睛瞟向黄帆。 “哎,不行啊,妈妈送你。怎么能一直赖着秦叔叔呢?” “我们俩已经说好了。早就说好了的。嗷,秦叔叔。”黄小董得意的抱着秦朗的胳膊对着母亲摇晃着小脑袋。 “对,我们说好了,而且我们放假了还要一起出去玩儿,对不对啊董董。” 秦朗伸着两只大手揉捏着黄小董的脸蛋儿好像在揉着一个皮球。 “哎,你小心着点儿,他嘴里嚼着东西呢,小心咬着舌头。” “哎呦呦哟,大意了。”秦朗弯下头来去看黄小董。 雪莉坐在那儿手里晃悠着一根小油条说道:“行,秦朗,以后就看你表现了嗷。”说着眼珠又瞟向了黄帆。 黄帆对视了一眼雪莉,叹了口气碍着现场的局面也没多言,只是递了个白眼儿给她。 “哎,你看,你还瞪我。哼,你应该谢我。” “赶紧吃你的吧,一会儿都凉了。”黄帆嗔怒道。 秦朗送黄小董上学后俩人又约定了下周休假俩人要去踢足球,接黄小董的老师都说,这孩子走得时候还垂头丧气,回来了兴奋异常,应该是他妈妈的病已经好转了。逗得两个人大笑不止。 “秦叔叔,下周踢球我可以带上我的好朋友,瘦猴和小胖吗?” “当然,这是你的好兄弟是吗?” “嗯,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你去邀请他们,然后问一下他们平时都穿多大码的衣服鞋子,我给你们小哥仨儿准备好球服球鞋好吗?” “真的吗?”黄小董兴奋的两眼放光一样的。 “当然了。一言为定,你先好好上学,到时候我来接你。”秦朗爱怜的捏了捏黄小董小胖脸,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 上了车,打电话给黄帆:“送进去了,一直看他进教学楼门口,我才回来的,跟他老师打了声招呼,人家也忙,也没说两句。下次去得给人家老师带个礼物送束花啊。” “你跟人家老师说什么了?”黄帆紧张得问道。 “没说什么啊,你紧张什么。那人家老师在门口接孩子上课,我送董董,人看着,不也好奇嘛,就简单打了个招呼。” “哦。。。,好,那,就这样。” “行,那你忙。晚上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要。”黄帆果断的一声拒绝。 秦朗隔着手机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她怎么还是小女孩儿的心性。 “好。。。,那,回见。” 秦朗说完,黄帆也没搭言,直接挂断了电话。秦朗听着电话那端的忙音,撇了撇嘴,眼中有藏不住的笑意。 第41章 别离盼相聚 韩程灏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期。这一天预备用来放空,然后去巴黎看秀。 从打他翻红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放假,也只有短短的一天,已经是忙里偷得一日闲。 说是休假也不过就是让自己的肉体休息,心里脑袋里装的还是只有工作。 叮铃铃。。。电话响起。 “程灏哥哥,你来我家好吗?”沐瑶的清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韩程灏会心一笑,问道:“你又干嘛?” “不干嘛呀,不想让你孤单嘛。” “你是又无聊了是吧。” “哎呦,快来吧。” 韩程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每次这个小女孩儿一撒娇他就会投降。 “程灏哥哥,这里。”沐瑶和梁笑笑排排站在自家门口迎着。 “谢谢老板还给我们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梁笑笑伸手去接韩程灏手里的袋子。 “嗯,笑笑你和瑶瑶在一起住还是个伴儿哈。还没有送你们乔迁之喜的礼物,说说想要什么?” “哈哈老板,这些就够了。蛮好蛮好。” “哈哈哈真的?哦。。。那这红包我收起来了。” “啊哈哈哈哈不要不要,给我们,给我们。”沐瑶蹦蹦跳跳的上前去抢。 “憨憨,你这个袋子里装的什么?”沐瑶搂着韩程灏往家门口走。 “哦,你哥哥的衣服。洗好了,我给你拿过来。” “干嘛还给我啊,你自己留着就好了啊,或者你见到他你自己给他啊。” “顺便嘛。”韩程灏说得有点儿心虚,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想见到这个人。 “哇,你们两个住这么大的房子?” “那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啊老板。”梁笑笑在一旁打趣道。 “我看可以。哈哈哈。刚才我开车过来,我一看,我去,这小区,可比我现在住的都好太多。我说打电话好不好使啊,那保安不能不让我进吧。” “你以为呢我俩为啥站门口呢。就是怕你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程灏哥哥,晚上把大家伙儿都叫来啊?” “干嘛?她们还得干活呢。”韩程灏故意逗弄着沐瑶。 “哥哥,你明天去巴黎,我也要去。” “啊?你怎么去,签证都办好了的,又没有你的。” “哎呦,那还不好办?小意思。” “帆姐肯定又会说你偷偷的自作主张了。”梁笑笑咋一旁接茬儿。 “嗯。。。丝毫不会。”沐瑶一脸笃定的说道。 “呦,你们这小院儿可以啊,这种的什么?” “玫瑰啊。笑笑喜欢。我们买来直接种了这里。” “对啊。老板,你看,好看吧。不过瑶瑶不大喜欢玫瑰,你说哪有女孩儿不爱玫瑰的啊。” “哼哼。” “哼哼。” “就你们俩住这儿害怕不啊?” “哎老板,你不知道瑶瑶的胆子好大。自己一个人敢住这儿,我就不行。她不在的时候我都不怎么敢睡觉,给自己累困了才睡着。要不然真的不行,屋子太大了,好空旷。我害怕。”梁笑笑抱紧自己的胳膊做害怕状。 “哦。。。怪不得,你有几次上班都没精神。。。”韩程灏打趣道。 “哎。。。不不不,老板,我可没有啊,工作上我还是很能量十足的。” “哥哥,咱们晚上吃什么?准备一下啊?” “你想呢?” “嗯。。。笑笑你想吃什么?” “要不。烧烤?” “可以呀。不过我只负责做青菜的部分嗷。” “嗯?”韩程灏疑惑道。 “哎对,老板,瑶瑶不碰肉的。她可以吃,但是不能碰生肉。” “哇,你还这样的。” “是呀,所以,就辛苦二位了。” “好,今天就好好犒劳犒劳你们,那一会儿我们去采购。” “好哎,逛街咯。” 韩程灏看着沐瑶一脸兴奋的样子,不自觉也嘴角上扬,他好羡慕眼前这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儿。自己像她一般年纪的时候正是最苦的训练生,每天要控制食量,还要超负荷的训练,台词、形体、舞蹈跳十几个小时是常有的事,每天累的暴汗筋疲力尽。那也是自己最青春的时候,虽然不如她这般自由快乐,却也是丝毫没有浪费,和现在一比,那时候也还是简单快乐的。 “憨憨,我们把大壮哥叫来给我们做苦力好不好?” “好,我给他电话。” “多谢,么么哒。” 大壮接到韩程灏的电话更是乐得屁颠屁颠儿,不多时人就已经就位。四个人全副武装奔着商超走去。 “憨憨,是不是你电话响啊?” “哦?是吗?”韩程灏掏出手机一看,是可盈打来。 “可盈,怎么了?”韩程灏隔着手机都笑得温柔。 “没,就是打电话问候你一下啊韩老师。”可盈就是那个不看着他本人,光是听到声音就已经被俘虏的人呐。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忍不住心跳加速,嘴角上扬。 “哎,挺好挺好,你怎么样,我听说梦梦说,您有个试戏是不?” “嗯。跑了几个组。都不是很合适。最近看了一个,还不错,还在谈。” “慢慢来,不着急。”韩程灏暖心安慰道,他太知道一个人等戏时候的焦灼了。 “嗯。我知道。我听梦梦说你明天要去和她一起去看秀,好羡慕你们哦,还能约着一起出去玩。”可盈这句话说得是真的,她是真心羡慕李梦可以借着工作伙伴的理由还能见到韩程灏,虽然李梦并不爱慕他,可是她有机会能遇到自己爱慕的人啊,那一刻她希望自己就是李梦,不然自己有什么理由能再见到这个人呢。 “哈哈哈这次也是工作需要,有机会休假一起约着去旅游。我也好久没有旅游了。从忙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好呀。说定了嗷。”只要听到他说可盈就已经满心欢喜。 “给你带礼物。” “啊?真的?那我期待一下哈哈哈。” “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没有没有,韩老师送的我都喜欢。” “哈哈哈你整天韩老师韩老师都给我叫成老师傅了,给我整年轻点儿啊倒是。” “真的?那我以后就随意了。我其实是不好意思。”隔着电话可盈都有些显得忸怩。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叫声哥哥我听听。”韩程灏打趣可盈,笑得没心没肺。 他哪里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呢。 “哥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可盈借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可最最想说的,还是不敢透露丝毫。 “哎呦,哎呦。感动了感动了。哈哈哈。有空咱们几个再约着聚一聚啊。” “好啊,程灏哥,有时间一定要聚。我就先挂电话了哈,你先忙。” 我可就盼着了。 “成,那先这样,再联系。”韩程灏挂了电话就转头去找了沐瑶等人准备出发去商超采购。 可盈捧着已经挂掉的电话心里窃喜不停:刚才有没有表现的不自然呢?有没有像是很刻意呢? 他会不会发现自己很紧张? 真的是 越来越完蛋了。拍戏那会儿还能有说有聊很自在的样子,都已经混得很熟了不是吗?他脾气那么好性格那么温柔,自己怕什么呢? 想想就觉着要被自己蠢哭。 可盈这会儿觉得自己羞得无地自容,趴在床上抱着电话来回的扑腾。 一顿捶床顿足之后,又想发笑:他还说我们是朋友,看他的样子应该真的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朋友吧。拍戏的时候对我就很照顾,刚才还说要聚会,那,就是也会想见到我了? 可盈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惊,又把头埋在被子里喜不自禁。 妈妈呀,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他一句话,一个眼神,都牵动着自己。我现在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感到开心,快乐。可是也好苦哦。 他是当红的明星,而我,我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而已。有幸能和他有机会合作,可谁知道以后会什么样呢?我会不会红呢?还会不会遇到他呢? 现在我连下一个工作能不能找得到还不一定,我这样,怎么去见他呢? 如果这部戏我能红起来,我也有自己的事业,也许我们还会有第二次合作,或者碰面。不然,我哪有机会能遇见他呢? 当他一辈子的粉丝也好,可是我想站在他旁边啊。 如果我能成为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我该多么感激啊。如果不能,起码,我能够靠近你一些也好啊。 就像戏里的沈灵儿对翊师兄一样。 爱你,就是成全你。 我、、、我也要成全你。 嗐,自己在想什么嘛?什么自己要成全人家?人家跟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好吗?可盈啊可盈,你在想什么? 突然,眼泪就滴落了下来。 可盈感受到眼泪的滑落,鼻子一酸,泪滑落的更多。 那我就成全自己吧。我就是喜欢他了不是吗? 我成全自己个儿对一个人的爱恋,不可以吗? 妈妈,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恋爱是甜的,可是单恋是苦的。好苦哦。。。 “当当当当。。。” 亲爱的同志们,欢迎各位来我们家做客。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请大家吃好喝好玩儿好嗷,以后常来常往,随时欢迎大家来呀。 谢谢小瑶瑶,哇塞,没想到今天下了班还有烤肉吃,还在这么好的地方,太惬意了。 瑶瑶,你家到底多有钱啊,怎么你一个人住这么奢华的地方。我的天。。。 哎呀我去,这肉老好吃了,同志们,造吧。 大壮,你就是个吃货。 你说他为什么叫大壮。 哎,咱们烤根儿黄瓜啊? 我艹,你那是什么黑暗料理。 来一根儿,来一根儿,尝尝。 你别霍霍人了好不好。那水了巴嚓的怎么吃啊? 嗐,说那个,也许烤完了就不水了。别有一番风味。 滚,到时候你给我塞也给我塞进去啊。 吃吧,明天可就吃不到咱们这么正宗的哈尔滨烤肉了。 我艹,你要不要这样。你特么跑去巴黎吃牛排了,你怎么不说。 我去,那我跟你说,都不如让我们吃点儿方便面来得好。 大壮,你能比?那跟着老板,一天吃香的喝辣的,是我辈可觊觎的? 滚。。。我跟老板风吹日晒风餐露宿的时候你是没见过咋的? 得得得,我错了,壮哥,壮哥,你是功勋,我是小卒。瑞斯拜行吧。瑞斯拜。小陈两手做拱手状。 大勋上来搭在小陈肩膀上说道:“哎呀,我说你这是重庆小萌兔,你就别挑战他这只东北大老虎了呗,那家伙,壮哥,要是拿捏你,那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儿。你壮哥马上就要飞去浪漫的巴黎,你还要不要他给你带点儿小东西啊?”大勋 “哎哟,你说我,得罪了壮哥。” “你俩,滚。。。”大壮一声号令,俩人扮做戏子退场一般跑去了女生那边。 “帆姐,怎么没来?”沐瑶手里拿了一串葡萄举得高高的往嘴里送。 “估计是在给老板整理明天要出发用的东西吧。” “那还整理什么啊?” “很多东西的啊妹妹。我们这次是受博宇的老板光,才能去的。服装也要自己准备的,然后还有遇到媒体也要多打招呼啊,这样在她们那儿才能有好的物料嘛。” “是吗?”沐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当然了,不然那些狗崽子们指不定会怎么写。说得好听不好听的都是他们。” “那行吧。。。我给帆姐打个电话。” “哎,你看老板最近是不是瘦了。”艾丽望着远处正在烤肉的几个人怼了一下旁边的思乐说道。 “那肯定啊,这最近这俩月,发生多少事儿呢?” “事儿多不说,还损失了不少业务呢。唉。我当时都想着,艾玛,我是不是要失业了。” “得了吧艾丽,你少瞎说。” “还我瞎说,这多吓人啊。那代言库库就往下扯,那赔偿金咔咔就往你眼前递,这还不吓人?” “嗯。。。我当时也害怕老板会撑不住,他那么拼命,刚有点儿苗头,就来这么当头一棒,而且是一棒接一棒啊,都快拍懵了。” “哈哈哈哈哈哈思乐,你他妈也太逗了。哈哈哈哈 ”艾丽笑得前仰后合的搂着思乐一顿大笑。 “真的。我的天。” “幸好咱们老板挺过来了,咱就等这次快五的播出吧,到时候,咱们也能扬眉吐气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得不偿失的是谁?哼,终于可以出了口恶气。”梁笑笑拿过来一盘烧烤和水果坐在俩人中间。 “哎呦,妹子,你不会那么单纯无邪吧,咱们光明磊落没用,人家网友,媒体,该不放过你还是不放过你。” “不能吧,瑶瑶可都出镜了。”梁笑笑一脸木然。 “她出镜能怎么着啊?啊。我只是韩程灏工作室的小助理,我俩毫无私情,只是同事关系。我就这么说说,你能信吗?”艾丽无奈的瞅了眼梁笑笑。 “哎,也不能这么说,瑶瑶也解释的很清楚,而且,这都是事实嘛,事实胜于雄辩,公道自在人心!”思乐举着一个串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去,你俩还真是一对天真配无邪,我算是服了,世上最大的两个大纯洁都在我们家,也是“服”气啊。。。”艾丽夸张的一双手伸向天空一副问鼎苍天的感觉,笑得两个人都伸手去推她。 “笑啥呢?”沐瑶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挤进沙发里搂着笑笑。 “帆姐过来吗?”艾丽问道。 沐瑶摇摇头:“她说她忙着呢。明天一早再过来汇合。” “你要跟帆姐说什么啊瑶瑶?”梁笑笑摩挲着沐瑶的头发温温柔柔的说着。 沐瑶起身往男生烧烤区走去,几个人也都跟了上来。 “嗯,我跟她说,咱们到那儿了有人安排住的地方,还有也不要给程灏哥哥准备什么私人备品了,到那儿都有。没有咱们可以现买嘛,反正是去看秀,看到什么喜欢的买下不就是了。” 身后几个人张大了嘴巴,望着沐瑶。 “哎小瑶瑶,你这是要老板破产啊。”大勋接茬儿道。 “瑶瑶,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是去蹭个热闹,去看秀,不是去采购。你哥哥我,还没有那个看到什么就买什么的地步,那里都是奢侈品啊。我的瑶瑶。”韩程灏手里捏着一块烤好的蹄筋送去沐瑶嘴里。 “嗯。。。好吃。”沐瑶高兴地跳脚。 “哎呀,你就甭管了。我告诉你啊,你就带个小行李包,装个贴身的内衣裤就好了。别的你一概不要管,咱们就轻装上阵。我哥那边儿都准备好了。” “啊?你哥?”艾丽几人一齐都叫了出来。 “什么意思?你哥也去巴黎吗?” “嗯,他会去啊。特意调了时间。嘿嘿。” 韩程灏一听沐瑶提到她哥哥,突然感到一阵体热,心里有个东西往下沉了一样,又迅速的浮了上来。 “嗯,你哥怎么也在啊?”韩程灏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当然了,我都多久没见到他了。” “哦。也是。。。”韩程灏像是突然醒悟到,点了点头。 “那我把那件衣服给他拿着吧。”韩程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自己都感觉老脸红了一下。 干嘛呀,至于吗,就一件衣服,隔着个太平洋也要给人家送去? “哦,好啊,你带着吧,那你就带着这一件就好了啊哥哥,我家在那儿有房,咱们啊住自己家。” “啊?瑶瑶,你们家在巴黎有房子啊?”艾丽又叫了一声。 “也不奇怪啊,瑶瑶的家世,我感觉不奇怪。”阳仔在一旁接道。 “哎呦,你又知道啦,小羊羊。你知道瑶瑶什么家世?” “这还用说,肯定是个富二代噻。” “别管我是谁?反正咱们是小伙伴,这次不能去的下次咱们一起去玩儿啊。这次去的,保准给你们带礼物,都说说吧,有什么想要的,列个清单,保证满足。” “真的吗?瑶瑶?老板?”艾丽的眼珠在沐瑶和韩程灏之间来回轮转。 “行,没问题。有什么想要的,都说说,安排。”韩程灏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哈哈哈哈难得啊,抠门老板居然要大放血了哈哈哈。” “哎,哎哎哎,我没给你们带过礼物吗?” “错了错了,老板,错了。” “是真的喔,大家尽管提,这次是我哥哥来买单。随便想要都行。” “啊?”包括韩程灏在内众人又是一惊。 “为什么啊瑶瑶?” “嗯。。。就是为了谢谢大家呗,上次来都没有好好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也没有来得及跟程灏哥哥说感谢人就匆匆走了,当然是要以礼待人啊。” “哇。。。瑶瑶,你们家是什么样的神仙家庭啊,怎么都那么。。。” “没有了,应该的。” “哎,瑶瑶你这么说,我们会见到你的哥哥了?” “当然了,他是比较忙,但是我都说了要出去,他还敢不来看看我?” “哇。。。又可以见大帅哥了,天呐。” “哎呀我的妈,你见得还少吗?别的不说,咱们老板就在这儿,你这样,礼貌吗?” “谁说不是?你将咱们憨憨至于何处啊?” “都帅都帅,可是。。。我的天,瑶瑶,你哥哥要是入圈的话,那绝对的顶流啊。那颜值那气质。。。我的天。”艾丽一脸的陶醉模样。 “艾丽,你是不是要疯?” “怎么样?不信你问问她们几个。” “确实。。。” “哇瑶瑶,真的,你哥哥巨帅,上次我都没好意思瞅,还没等看仔细呢,人就消失了。” 韩程灏在一旁听到思乐这么说,心里又是一阵打鼓,好像自己的外衣被人掳了去一样,感到一阵的慌乱。 “这回你可以好好看看他。没得事。我哥哥确实是很少露面,我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回的。” “啊?这样的?” “不会吧。” “哎呀,不重要,反正到时候能去的大家就好好享受,衣食住行我们都准备好了的。离秀场很近的有酒店,也有自己的住房,你们就尽管挑就好了。不用担心餐食不可口,都有人会考虑到。放心吧,保证是最惬意的一次公差。” “啊。。。真的假的?” “哇。。。。老板,把我们也带去吧,求求你了。”阳仔扒着韩程灏的衣服做哭状。 “啊。。。。我也要去。” “老板求求你了。。。” 韩程灏在一旁是顾着憨笑。 “瑶瑶,你这?” “哎呀,哥哥,我刚才给帆姐打电话都跟她讲了,所有的行程都会有人和帆姐沟通协调的。她知道的。放心。” “难道有个当地的最佳向导不好吗?” “那太麻烦你们了。不要了,就是个工作,到那儿忙完就回了,不要这么折腾,代我谢谢你哥哥,真的不要了。” 韩程灏,你不想还衣服了? “麻烦什么啊,胡说什么呢?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自然也是我哥哥的事儿,出差不把自己照顾好怎么行呢?” 沐瑶绕过其他人过来搂着韩程灏,亲昵的说道:“以前,你没人管,以后,可就不是了。知道不?” 韩程灏歪头看了沐瑶一脸天真的样子望着自己,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到另一边笑了笑。 沐瑶伸着小胳膊搂着韩程灏的肩膀,看了又看,说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嗷?程灏哥哥。” 韩程灏一脸宠溺的摸了摸沐瑶的头,轻声回了一句:嗯。 只是回应了一个字,韩程灏感觉自己已经天塌地陷的晕眩了。 在想什么呢? 自己也理不清。 “哎,瑶瑶,我一直都没好意思问。” “嗯?你说?” “所以你叫沈沐瑶是不是?” “不是,我就叫沐瑶,我随母姓。” “哦。。。。” “哎,那你妈妈一定也超级美吧,你看你们两兄妹都长得那么好看。” “嗯。是的。”沐瑶不似刚才一样的活泼,变得恬静起来,众人察觉到应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相互着打岔儿嚷嚷着吃东西喝酒好一顿忙乱就想着躲过去沐瑶突然的安静。 沐瑶也只是在提到了自己母亲那一瞬间有些黯然,很快又恢复了平时天真烂漫的样子,吵嚷着要尝大壮烤的黄瓜。 果然,这个孩子。。。 韩程灏看在眼里坐在沐瑶身边细心的为她拂去食物上的杂质,看着她不去吃凉的食物,别人递过来的凉饮也被他挡了过去,又惹来沐瑶一顿埋怨。 “嘟嘟嘴也没用,不可以。特别是小女孩儿。”韩程灏学着沐瑶的样子倒是摆出了严肃脸。 “对,瑶瑶,你还是少食凉的。真的不好。”美雅在一旁递过来一杯热饮。 “哎呀,又不是总吃,你们可真是。。。烦死了。。。” “哎。。瑶瑶,来一口。”大壮倒是把自己的冰啤递给了沐瑶。 “大壮,老板,大壮给小瑶瑶喝酒。” “大壮你教人家小姑娘喝酒啊?” “小陈儿,你。。。。” “哎,你还嫌瑶瑶喝酒喝没够啊?”艾丽一时嘴快反倒说了个痛点。 众人一时之间有那么几秒的尴尬。 倒是沐瑶落落大方的调侃道:“艾玛,那可不是,我都练出酒量了。” 大壮接茬儿:“艾玛瑶瑶,你这口东北话,那是越来越地道了嗷。” “是吧?哈哈我们祖上也是关东人呢。” “真的吗?艾玛,五百年前那咱们是一家也说不定。” “哎。。。大壮,你倒是会攀亲戚啊。” “嗐,那你看。” “不过,不知道那个周琰怎么样了?” 思乐听艾丽这么又来了一句忍不住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低声说道:“你干啥啊?没完了还?” “难道你不好奇啊?”艾丽小声跟思乐嘀咕着。 沐瑶看着撇嘴笑道:“她没事儿,酒喝完了,人也清醒了。以后也能老实了。” “还真是的,好久没她的信了。” “哎,瑶瑶,她真的一个月喝了两百瓶红酒啊?和那个谁。” “嗯。”沐瑶回应的轻描淡写。 众人一度骇然。 “哎瑶瑶,你哥哥知道吗?他知道了,心疼死了吧。”笑笑在一旁脸上挂着惊忧之色。 “嗯。。。还好吧。他说我,太调皮了。哈哈哈哈” “啊?。。。” “难道,你哥哥都不担心的吗?” “怎么会。她哥哥一看就是宠妹狂魔啊。老板都这么宠这么疼,他哥哥不是要心疼死了。” “嗯,他知道我会没事儿的。”沐瑶有时候说话的腔调倒比她实际年龄要超过好多,看着就像是一个催熟的小孩儿。 “哎,大壮哥。”沐瑶跑去大壮身边就着他的酒杯喝了一口冰啤。 “行行行,你也就这一口两口了啊,多了真不行。” “ok。” “林总,我已经和欢娱那边沟通过了,她们和咱们住的是同一个酒店,看秀需要准备的妆造我都安排老师准备好了,等韩程灏等人一来我就安排老师过来试装。” “嗯。行,你知道韩程灏住哪个房间吗?” “哦,那个他们还没说,是有人帮她们定好了房间,但是还没说是哪个。” 林博文听了点点头。又道:“行,等他们到了也别忙着说工作,不是还有时间吗?先让人家喘口气。那边都收拾好了,你再给聊工作细节。” “好的,林总,我明白。” “行,就这样。” 林博文拿起手机想给韩程灏去个电话,但是转念一想,又断了这个念头。 等着他来吧。 翻看简讯看到李梦的数条信息:“博文,我和程灏一起走呀。” “博文,这几天你可要好好陪陪我,给我安排了那么多工作,害我差点儿来不了。我可是起早贪黑的忙,好不容易赶完了工,你可要补偿我哦。” “博文,程灏的团队里上次出事儿的小姑娘也跟了来。” “和韩程灏在一起吗?” 李梦说了那么多,林博文没有理会,只独独问了这一句。 “当然啊。那不都澄清关系了嘛,节目马上都要播了,以后更是要跟程灏形影不离了。那小丫头可黏着韩程灏了,呵,谁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儿,这可说不好。” “她黏着也就算了,韩程灏也是由着她。也真是奇了怪了。这要是说没事儿,我都不信。谁能信啊?” 林博文看着李梦一条接一条的信息发来,在那儿牢骚着,眉上微皱。 “你到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真的???” “你真的来接我?”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棒啊,这次表现的真好。么么哒。” “程灏是我们邀请过来的,我去接也合理。” “哎呦。。。你是不是因为我们拍了个戏,特意对他有些照顾啊?”李梦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所以林博文有意对韩程灏格外照顾。 在她想来,林博文是有些她不能接受的喜好,但是他曾经是拒绝过韩程灏的,不可能突然就转变了吧,一定是因为自己最近和他感情还算稳定的原因。 她哪能想到,曾经林博文是没有留意到韩程灏,自从见了一面以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准备的呢? 林博文在追求猎物面前有的是耐心。 特别是韩程灏这样的。他笃定韩程灏是个没有碰过男人的,自从那次探班回来他就找人查了一些韩程灏的过往情史。 还好,有过几段,是些不出线的小艺人,也不奇怪,他以前也是个糊咖。倒也有一些所传的男性艺人和圈里人对他很是友好,不过也没证据说他真的和谁交往过密。如果有,他肯定不会混了这么多年才能混出个名头。所以,这点上他放心,这个人,是个干净的猎物。 啊,一想到这个猎物马上就要到自己的麾下,他都有些跃跃欲试。 当天晚上,林博文就是想着那天韩程灏一身古装的扮相自我安慰了一番。 马上,马上就可以让这个人躺在自己身边了。 第42章 变故 林博文真的就亲自去机场接了韩程灏。 这是史无前例头一次。 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毕竟早已不是年轻冲动贪玩的时候了,当然没有喜欢和谁搞着暧昧情愫的时间和耐性。 单纯的爱恋和暧昧拉扯,对于他来说早已久违。他并不需要。以他的社会地位和才貌,根本不足挂眼。 可这次不同,他觉得自己遇到了对手。 没错,韩程灏是猎物,也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他很撩人,他撩得自己心痒痒的。就想和他拉扯。 不着急,这次,说不定就是一次恋爱,也说不准。 他甚至开始雀跃,为自己即将到来的第二春,他感觉像一个青壮年一样充满气力,散发着勃勃生机。 “哎呦,齁冷的天,你们怎么也没多穿点儿。巴黎最近这几天下雪。” “不知道会这么冷嘛,博文,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我以为你是说说玩的。”李梦拉着林博文的手用自己的食指刻意去挠他的手心。 林博文转手走到韩程灏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嘘寒问暖:“怎么样,很冷吧,辛苦了。” 韩程灏自然也是十分客气的和林博文握着手,笑意盈盈回道:“还好,很顺利。林总您这么忙还过来,谢谢谢谢。” “哎,工作哪有做完的,再者你应邀过来时装展不也是工作嘛,还是你们比较重要。” “多谢林总邀请。感谢感谢。” “哎,你就带这几个工作人员啊?”林博文有意的看了看韩程灏的随行人员,他想看看和韩程灏传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女孩儿什么样。 “林总,这次程灏过来真的是谢谢您了。”黄帆走上前来和林博文握手攀谈。 沐瑶一直都和美雅手挽着随在最后边,虽说韩程灏的海外粉丝并不算多,但在没有被大众接纳之前也还是要配合一些规规矩矩的好。 林博文中途因为工作去了别处,韩程灏等人自行先来到已经定好的酒店。 “哇,好冷的。”美雅吐着哈气来回的搓手。 “要下雪呢,我们可以在下雪的巴黎,多浪漫。。。”艾丽一脸陶醉的模样。 “哎,你说,咱们去哪儿玩啊?” “玩儿你个脑袋,你没看,刚才林总都亲自过来了,时间短任务重,咱们一会儿放完东西赶紧的就得去接洽一下工作上的事儿了,你还在那儿做你的巴黎梦呢哈。” “大壮你咋这烦人?我说得不就是工作完了以后吗?”艾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给他。 “哎呦呵,那你等着吧。” “哎,你们说瑶瑶给咱们准备的地方好不好啊?” “错不了。本来品牌方给咱们定的酒店也是那个地方,这不正好。” “哎,那瑶瑶说,她在这儿还有家,她会回家吗?” “肯定会了,她不是还要见她哥哥吗?” “唉。。。我也想见她哥哥。。。” “艾丽,你真的是够了,你别想了你。” “哈哈哈哈。” 几人的车与韩程灏的车相继来到酒店门口,办好了入住手续,又都聚在黄帆的房间里临时开了个小会,整合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哥,咱们这边儿完事了,咱们走呀?” “嗯?去哪儿?”黄帆看着沐瑶。 “回家呀,反正今天咱们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咱先回去呗。” “不行,这边儿林总一会儿还要来,还要试妆造对流程啥的,一大堆事儿呢,你要是想回去你回去,他不能走。”黄帆一口回绝,不容反驳的架势摆出来。 “啊。。。”沐瑶听着黄帆说不免有些失望,双手拽着韩程灏的胳膊来回摇晃着撒娇耍赖。 韩程灏点头:“是,瑶瑶,这不能闹,得先工作。你要是想你哥哥,想回家你回去,让大壮美雅她们谁陪你一个去都行,但是我真走不开。不能走,一会儿还要开会,好多事情要忙。不是玩儿的时候,你等忙完的啊,忙完可以陪你玩一玩。” “明白。。。” “那行吧。。。那我也不回去了,等你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回去好不好?” 沐瑶楼紧着韩程灏的胳膊说话轻轻柔柔的更显得乖巧。 黄帆看在眼里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这小丫头,也太粘着他了。 “嗯,行,等忙完。” “好呀。”沐瑶有时候说话的嗓音轻柔的像个萌软恋爱的少女,给人一种强烈的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我们得开始忙了。” “嗯。。。我跟着,我不累。” 韩程灏笑了笑转头望着几个人说道,开始吧同志们。 在还没有跟品牌方正式接洽前他们所需要做的准备工作也是巨多,除了沐瑶每个人都忙得飞起。 “哥哥,程灏哥哥在忙,秀展结束以后你再来接我。”沐瑶发完了信息后手机扔一边儿人就窝在床上睡了过去。 “老板,林总的秘书说要咱们过去研讨一下秀展的安排。” “行,走吧。” “哎,那要不要叫醒瑶瑶啊?她还在睡。” 韩程灏看了看沐瑶,转头说道:“别叫她了,让她睡吧,留个信息。” 林博文没想到韩程灏的酒量是这么好,当然他也没有非要把他灌醉的意思。 虽然,他也很喜欢想要看到他被自己灌醉。 他越来欣赏这个韩程灏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加了滤镜,总之,他越看越爱。 天呐,不过匆匆几面,他就要沉迷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了。 这种让人难以掌控的心绪,太不应该。 当韩程灏在他耳边说着话,他脑子里就想着他躺在自己身下时候的声音,看着他的身形相貌就想着他那个时候会是何种表情脱了衣服又是何种情形。 隐隐戳戳的又看到了那天他那天一袭白衣面如冠玉少年郎的样子,林博文忍不住叹了口气。 韩程灏听到林博文眉头微蹙叹气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妥,抬眼瞅了瞅黄帆。 “林总?你看我们这边儿?”黄帆试探性的看着林博文。 “哦。。。挺好挺好。没问题的。”林博文其实压根儿就没在意他们说得什么,他的心思都在别的事情上。。。 其实就是韩程灏过于在意这个工作,媒体应邀艺人看秀也不过就是互利互惠的工作而已。说荣耀也不至于此,待遇自然也没法跟品牌方受邀的艺人或者代言加身的明星可比,像他这样突然蹿红但是知名度又不算太大又没有什么尚好时尚资源和地位的明星艺人,也不大可能会有和品牌方接触的机会,大可不必有什么负担尽可享受一场服装秀即可,可这小子,偏是个工作狂 林博文除了欣赏他的美色以外到还多了一层好感,他甚至都有一种想要和这个人好好谈一次恋爱的冲动了。 那应该会很有趣。。。 一个会撩,但是却还是小白的猎物,一定会很有趣。。。 他一定要尽快得到他才行,不然总是容易心不在焉。到嘴的肉,闻得到肉香却尝不到滋味,那种干渴和诱惑折磨的他心痒难耐。 李梦约了黄帆去shopping,为了这次血拼她可是带了两个空箱子过来,早就为了买买买做了充足的准备,虽然已近深夜,但巴黎是没有夜晚的,尤其是此刻外边还飘起了雪,天气很冷几个人坐在咖啡店一角静静的享受着异国风情,已然就是一种享受。 本已打算回去休息的韩程灏硬是被林博文拽去自己的房间喝酒,起初他聊红酒聊工作再后来他就聊女人。 “唉,真弄不懂女人这东西。”林博文像是满怀无奈一般感叹着一句,饮了一口酒。 韩程灏笑笑回道:“怎么?梦梦?” “她?”林博文不以为意,摇晃着红酒杯讪笑了一下。 韩程灏一听林博文的语气,想着他可能指的并不是李梦这个红颜知己,只当他是又有了什么让他烦忧的艳遇。只是不好开口,那自己也不便再多问什么,只是点头称是。 “不、不,程灏,女人,就喜欢创造自己的神秘感然后让男人像解谜一样的去猜测去揣摩,无论你找不找得到答案,她都会告诉你,我不是这样的。这是她们自以为的乐趣?”林博文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呵呵、、、这也许也是女孩儿的可爱之处吧。”韩程灏临窗而立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伸出手指在窗户上刮蹭着,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神摇曳。 可爱的女孩儿和冷酷的男人。。。 嗯?冷酷的男人。。。 霎时间他又想到了那个人,他看起来是稳重的随性平和,又像个阳光大男孩儿一样的人蓄无害,可夜里那双眼睛那个眼神告诉自己的并不是这样。。。 他甚至,那时候,看着自己,像是在和自己玩闹,这个可以一招制服自己的人,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擦,畜生。也太瞧不起人。 真把我那几年练的功当唱戏的耍了。 韩程灏只这一会儿又是心生绮念又是心里骂娘,毫不知觉林博文已靠近身旁。 “程灏你呢,有自己喜欢的人吗?”林博文试探的问道。 “啊?”韩程灏冷不防听到声音看到林博文,一时竟也没反应过来。 “啊。。。没有啊。没有时间认识朋友,整天都是忙工作,认识的女孩儿也都是同事,处的像兄弟一样。” “那兄弟呢?”林博文意味不明笑吟吟的说道。 他实在是爱上了韩程灏心明眼亮但是佯装不懂的样子,一个已经三十出头的男人,怎么会这么装懵懂可爱。 是个尤物来的。 “我听说你和韩亦程关系特别好啊?圈里都说他对你特别的好。”林博文眼中似有玩味之意紧盯着韩程灏。 “哦,是,我俩是拍戏认识,一直这么多年了。我俩有很多共同的兴趣爱好,比较能玩得来,而且,他的名字跟我的名字也很搭,都姓韩还有个程字。就比较有缘分。”韩程灏老老实实的回道。 “那、我听说,好多人都在传你们的绯闻。” “啊哈哈哈。我知道,怎么可能。好兄弟来的。” “你知道?” “我在网上经常能刷到嗑我俩cp的一些东西,哈哈哈,还挺逗的。” “那你怎么想?” 林博文层层追问问的韩程灏都有些窘,也没有人会当面聊起这些,更不会有人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但对面站着的是老板,他心里有不适也不能说我就不想回应这么无聊的问题吧。 “哈哈,就是兄弟。玩得比较好而已。林总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你对追求你的男人什么感觉。” “啊?”韩程灏明显一震。 “不不不,没有,没有那么回事儿。我和亦程真的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哦?是吗?还是程灏你魅力大啊,男人女人都被迷倒。” “真的、真的不是。”韩程灏此时都已经有些微微冒汗,他很想结束话题,但明显林博文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不断探听自己和艺人的私下往来关系,当然确实也没有什么可说,他早就单身已久,韩亦程于自己,确实是关系匪浅。可,也并不是。。。 “程灏。”林博文伸手摸向韩程灏的胳膊,上下摩擦在他的肱二头肌的位置捏了又捏,转头望向窗外,一双眼盯着窗影里的人轻声的说道:“是没有可能,还是不敢?” 韩程灏顿了一顿,赶忙解释道:“真的没,都是好哥们儿。” 林博文小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挪步到韩程灏身侧,腾出的一只手又摸向他的肩膀处,从肩膀慢慢滑落至腰窝用力捏了又捏:“那我呢?我行吗?” 韩程灏整个人石化在那儿动弹不得。 仅是这两三秒的功夫,林博文胳膊带着手稍加用力一整个的把韩程灏往自己怀里带,韩程灏脑袋懵的头发都像是炸了毛一样的,整个人迅速的向一旁弹开了好几步,手中杯里的红酒洒泼在两个人身上大片。 慌乱之中韩程灏凌乱的不知所言,不是说着抱歉就是说对不起,刚上前去帮林博文擦拭泼洒在身上的红酒,又意识到就是他造成的这样窘境啊,一时又赶紧闪回到一旁。林博文怎么肯放他走,只抓着韩程灏的手不放开,嘴里念叨着:“程灏,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是什么意思你很清楚的,是不是?” 韩程灏感觉林博文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一样,说出的话音仿佛是贴在自己的耳边一般,他身上的酒气嘴里呼出的热气都直扑扑的向自己飘来,扰得他闪躲不及又惊慌失措。 “不不不不,林总,您别开玩笑了。我这。你这。不是的。”韩程灏舌头就像打了结,他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也婉拒过几个向他表白的同性,只是像林博文这样处心积虑又强势的也是没有过。 两个人你推我往的来回推搡中韩程灏一个趔趄就又跌倒在地,这一倒下就可好,林博文假意装作要扶他的架势一整个的人就动起手来,手指从韩程灏的外套伸进里边隔着一层薄薄得一层衬衫上下摩挲他的背,忙乱中又有意用力的想要把衬衫拽出去触摸里边的肌肤,纵使是两个人挣扎间韩程灏的大半个身子别着他的胳膊令人吃痛,他也被这种强烈的欲望刺激得更加亢奋不已。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征服眼前的人了,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为了现在这一刻他林博文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和心思的,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是他林博文想要得到还不得手的。他韩程灏必是他囊中之物。 “林总,请您自重,请您,冷静一下。”韩程灏除了要用力去抵抗林博文的进攻,还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愤怒尽力去劝服眼前这个已经失控的男人。潜意识里,他还是不想去得罪眼前的这个人,他猜测着大概率这个人也就是酒精上头一时兴起,和自己开个玩笑,只要自己表明态度,他相信以林博文的个性,大可不必和自己纠缠不过。 林博文整个身体压制着韩程灏两只眼睛放着精光看了一眼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嘴角上扬呼吸因为情欲催发而变得有些急促,迫切的声音又一次刮着韩程灏的耳朵:“这不是玩笑,程灏,你不会如此天真吧,我可为了你才安排的这一切。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好好的。我那次看你穿那一身戏服在那儿,我就控制不了了,我一定要得到你。我,我,”林博文越说越动情,身体忍不住的扭动,呼吸也越渐急促:“就让我看看你戏服底下什么样儿。。。”说着一只手迅速的抽离向韩程灏的腰腹间位移过去。 韩程灏本来听到林博文的一翻恶心告白后人就放弃了刚才对这个人的一念之仁,正想着要奋力去挣脱,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更是得寸进尺如此下流。韩程灏一条腿用力向上顶去林博文的两胯之间,胳膊肘死命的向他胸部重锤过去,登时就把林博文激得吃痛不已,手上也没了力和他挣扎,韩程灏瞅准时机一个侧翻把林博文翻了个四仰八叉,整个人极其狼狈的滚翻到了一旁。韩程灏顺势爬起边大口呼吸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彼时林博文也跌跌撞撞的站起,指着韩程灏恼羞成怒的吼道:“你搞搞清楚啊韩程灏,我看得起你才跟你玩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得整明白你为什么今天会在这儿,你现在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谁还敢用你啊?谁还搭理你啊?啊?就凭着你去电视台录个节目讲个故事,就能洗白了?做梦呢?演戏呢?呵,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我。。。” “我不是你挑选的玩物。我也没有这个兴趣。您的爱好应该找志同道合的人,别来找我。我不好这口。您给的机会,我不稀罕。”韩程灏怒视着林博文说完转身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装什么呢?你他么要不是个gay我特么跟你姓,跟谁睡不是睡,跟了我林博文还委屈了你了?一个戏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韩程灏被林博文这一句唬得一怔,当时顿住了脚步。 林博文又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说道:“什么人我没见过,你那点儿小伎俩算不上高明,我让你有机会可以选,那是给你脸,哄着你玩儿。你要是知趣点儿,咱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我还会哄着你。你看,怎么样?” 韩程灏懒得再听这人多说一句废话,大步流星的走去门口。 “韩程灏,你走出这个门,真就别怪我林博文翻脸不认人。” “啪”的一声,大门紧紧地扣住了林博文最后一丝余音。 气急的林博文硬是把屋里的酒杯都砸的粉碎,愤然颓坐在沙发上气得上下不接。 还真是没有人他林博文拿不下的人,这韩程灏,还真是有种啊。 气得他都觉得有些可笑。 韩程灏惊魂未定返回自己房间,跑到洗浴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刚才被磕碰的脸颊,两个人撕扯中他没少吃痛,别的地方还好只是这脸是至关重要,被别人看到受了伤,总是不好说。还好只是左边的半个脸颊有些红肿,上颧骨的位置被磕的紫红一片爆血丝,韩程灏伸手去碰疼的咧嘴倒吸凉气:“还挺疼的。” 镜中的自己也是太过狼狈,这个圈子里跌跌撞撞十几年好不容易翻红还没等站稳就接连得罪了一帮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估计自己也是快要凉了。 等待命运的重锤吧。 韩程灏低垂着头看到衣衫上的酒渍,口中又重重的叹息。 找来创口贴把自己的伤口贴好脱去衣衫洗了好久的淋浴,大脑混沌身心疲惫也想靠着热水冲刷一下自己的疲累。 洗漱好穿着浴袍把刚所穿的衣物都收纳到一个袋子里扔到了垃圾桶,给自己开了一瓶矿泉水也没有喝,直接扑到在床。 脸部着床的时候还不免吃痛,只能侧翻过来一边,两只眼无神的看着屋内的陈设发呆。 手指正好碰到床上一件软软的东西,微仰着头看去,是那件自己带来的蓝色衬衫。轻轻摩擦着衣料,心内突然觉得异样,他想起刚才林博文说的话:“都是男人,你不要太天真也别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吗? 碰着的衣衫好像是着了电一样,他迅速缩回手指,心里有一瞬的难过,又忍不住一声叹息。爬起身来换了一身睡衣又靠在床上盯着那件衣衫发呆。 脑子里乱得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感觉有无数个念头在飞,但是又抓不住,理不清是哪一件,就凭的让它飞。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把那件衣衫又套在了自己身上。 跑去镜子前又去照了照,自上到下的看着自己好半天,想了想,还是脱下来摆好,还给那个人吧。 扣子刚解开一个,就听着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43章 一夜梦巴黎 韩程灏想先脱下衣衫再去开门,听着黄帆在门口喊着自己很着急的样子,手脑来不及就先去开了门。 黄帆跻身进来,神色紧张的望着韩程灏:“哎,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儿。” “怎么回事儿?我刚才接到通知,说明天的秀展安排有变,没有安排我们进场。” 韩程灏对此并不感觉吃惊,转头向客厅走去,拿起刚才拧开的矿泉水喝了大半瓶。转头对着黄帆说道:“没事儿,正好大家多两天休息,就当是旅游了,最近时间都很辛苦了。” 黄帆看着韩程灏一副颓靡的状态,走上前来扯着他说道:“是不是林博文?” 韩程灏并未搭言,只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盯着眼前的水瓶发呆。 “我就知道,这货没安好心。”黄帆恨恨的说。 “他也太心急了点儿。。。” 韩程灏听黄帆这么一说忍不住抬眼瞥了一眼,叹着气说道:“是我们太冒险了。” 林博文说得没错,韩程灏当然懂其中的蹊跷,无论是他还是黄帆早就对他的种种反常有所防备,本来也只是想借力而已,但也没想着这个人居然来横的。 “你脸上的伤,我看看,赶紧去处理一下吧,别留下疤。”黄帆近身前来仔细查看韩程灏。 韩程灏躲去一旁,不甚在意的说道:“问题不大,就是有点儿疼,估计得几天才能好。一会儿你给我准备点儿大一些的口罩吧。但是也别太松。” “我先去给你找点儿药膏来。你还哪儿受伤了?”黄帆起身,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韩程灏。 “放心吧,没失身,好着呢。” “呵。”黄帆笑出声来,揶揄道:“你倒是从了他也行,林博文不赖的。” “那你怎么不上,他可是男女通吃。” “可惜了,我没入得了人家的眼。”黄帆走到一旁去翻酒店的医药箱。 “李梦是不是跟你一起的?刚才” “是啊,这会儿由着她们几个陪着在商场呢,我接到那边儿的电话就先赶着回来了,没想到林博文的速度还挺快,手段也是够利索的。说撤就给咱们撤了。” 韩程灏拿着手机屏幕当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伤并没搭腔。 黄帆抱着药箱子还在挨个儿的琢磨着哪个是治跌打损伤的药,全是外文她又不懂,还想着拿起手机拍照翻译,想了一下还是叫服务人员来得更快一些,手里翻着药品,嘴上嘀咕着:“媒体那边儿好多都是博宇公关来的,外界也都是知道咱们是受媒体邀请来的,这突然变卦了,又是一堆的破事儿了。” “我已经让小室她们在国内放出消息说你身体不适恐难出席秀展了。” “嗯。”韩程灏点点头。 “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我马上再去跟品牌方交涉。” 韩程灏笑了笑,说道:“人家不是已经通知过了你,你傻了。” 黄帆早在来的路上就狂打电话各种联络,根本无济于事,她们本来就是顶着媒体邀约来的艺人,和品牌的亲密度不高话语权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扔给你两套品牌服装坐个犄角旮旯的位置看场秀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黄帆心知肚明这摆明了就是博宇搞得鬼,他一个小明星怎么搞得过,失去了能够提升时尚资源的机会不说,搞不好群嘲的通稿已经在发的路上了。。。 媒体人的嗅觉异常的灵敏,当她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内有猫腻,第一时间电话打去国内让小室先发制人发了微博声明,有意暗示韩程灏因为近期工作劳累导致水土不服导致生病,极大可能会缺席此次的秀展,先放个话头出去占个先机。 接到黄帆的指示众人也都有些不解,不知道团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担忧但还是要把手头的工作先做好。几个人忙着写声明又整合素材,紧着先发了微博出去。本来粉丝和媒体也都期待看这次韩程灏巴黎秀展红毯上的表现,没成想临上阵前居然是生病无法出席。粉丝又是心疼又是失落。 “陈儿,你让笑笑联络一下后援会,不要她们太过带节奏,这事儿知道就好,别大肆宣张。问的话就说是肠胃感冒。” “好的,帆姐。” “行,再联系。” “哎、、、帆姐,真的不能上了?” 黄帆一口气憋在那儿没出声,倒是回了一句:“没事儿,你等我消息吧。” 挂了电话正要给服务台打电话的时候,门铃响了。 黄帆走去开门看到沐瑶站在门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帆姐,你们怎么也不叫我,我都睡着了。”沐瑶哪里知道就她睡得这会儿功夫就发生了这许多事儿。 迷迷瞪瞪还揉着眼睛就往屋内走去,只几步路的功夫韩程灏想躲都没地方,他倒不是怕沐瑶看到自己脸上的伤,这些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也是好糊弄过去,只是自己现在身上还穿着她哥哥的那件衬衫啊。 这好么央儿的那么多件衣服不穿又穿上要还给人家的衣服,算怎么回事儿啊。 急得韩程灏都有些上头,脸都红了起来。 “程灏哥哥,你干嘛呢?准备的怎么样了?” “哎,你的脸怎么了?”沐瑶当时就清醒了大半,凑近了韩程灏去看他脸上的伤。 “怎么破了?你怎么了?”沐瑶担心的瞅着韩程灏又望了望黄帆。 “不小心碰的,没事儿,过两天就能好。”韩程灏坐在沙发边上儿假装看着药瓶。 “在哪儿碰的啊?你怎么碰的?还能把脸碰破了?都肿了我看。”沐瑶跟着韩程灏坐在一旁,探过大半个身子又去盯着他脸破的地方看个不停。 韩程灏有意别过头去,伸手挡着沐瑶:“哎呀,没事儿,过两天就好,别大惊小怪的。” “怎么没事儿啊,多疼的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会磕到脸呢?”沐瑶嘴里嘀咕着,也去翻着药瓶。 “哦,对,你这样,也妨碍走红毯吧。”沐瑶自顾自的说道。 “瑶瑶,程灏这样没法参加秀展了,咱们明天就回国。” 沐瑶听着黄帆说完,呆愣了几秒钟,左右看了看两人,像是无奈一般说道:“啊?不至于吧,刚来就回去啊?不参加秀展也没关系啊,咱们本来不是还说要逛一逛的吗?” “瑶瑶,这是工作,不是出来旅游的。” 沐瑶看着韩程灏有些忧色在脸上,又听着黄帆说话的样子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一定是事出有因,甚至是和韩程灏脸上的伤有关。 “那行吧,既然已经不会去看秀了,那咱们回家吧。回家总可以吧,反正明天的行程都自由了。” “你要回家吗?”韩程灏有些懵的看着沐瑶。 “嗯,回去,我让哥哥一会儿来接咱们。” “帆姐,收拾一下吧,他们一会儿就能到。” “瑶瑶,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就不去了,休息一晚,明天看好时间得先回去。” “不行,必须去。再者说了,程灏哥脸上的伤,你不要给他处理一下啊,你现在要领他去医院吗?这儿就医流程可繁琐了。” “没事儿啊,瑶瑶,我这根本不算是伤。小磕小碰,你们都别大惊小怪的。都赶紧回去先休息,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嗯。。。我都已经告诉哥哥了,他一会儿就到。” 沐瑶起身走到黄帆身旁:“帆姐,我去找美雅她们,一会儿过来哈。你先帮程灏哥整理一下东西。脸上的伤就先别给他用药了,一会儿找专人给他处理一下。”说完也不等黄帆回话,人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出去。 “瑶瑶,你这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刚把行李摊开。”美雅手里忙乱着把散乱的物品又规矩着往回放。 “回家。你就别管了,赶紧收拾吧。告诉他们了吗?”沐瑶也跟着瞎忙活着。 “嗯,我说了。他俩好整,人家压根儿行李箱都没打开过。” “行,那咱俩收拾完了就去程灏哥的房间集合,准备好走呀。” “为啥大半夜的你非要回家啊?”美雅低声问道。 “程灏哥明天不是不去秀场了吗,帆姐的意思是明天睁开眼睛就要往回赶,那我还不得抓紧回家一次啊。” 门外大壮大勋两个人走来:“哎,瑶瑶,大半夜不睡觉,你非要回什么家啊,回家你自己回不好吗?非要折腾咱们啊?” “哼,大壮哥,你保准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我了。” “为什么?”大勋在一旁搭腔。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唉,我们当然都知道了,但是,所以这会儿我劝你老实点儿也别折腾了,真的。”大勋一脸无奈的拍了怕沐瑶的肩。 几人来到韩程灏的房间,除了沐瑶都傻了眼,秀展活动取消的消息来了以后几个人就忙着手头的工作,并没有见到韩程灏本人,这一看三个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声。 沐瑶也拍了拍大勋的肩膀,说道:“别傻待着了,拿行李吧。咱们走吧。” 黄帆根本就没有给韩程灏收拾行李,她压根儿就没把沐瑶的话当真。 “沐瑶,你别闹了。一天想一出是一出,这多少闹心事儿呢,你别再闹了。” 黄帆这一发话,后边两个人刚抬起的手又悄然放下。 “可是,车马上就到了。我都说好了要带大家回去。。。” 沐瑶说得可怜巴巴的样子,韩程灏走过来搭着沐瑶的肩膀,说道:“你也太能折腾,这么晚了,非要吵着回家干嘛呢?明天回去不行吗?” “不行,我都说好了的。本来今天就是要回家的,要不是我睡着了,你们不喊我,也不用这么晚。” “瑶瑶,那这样,你回去,你待多久都行,我们明天还得返程,大家也都累了啊。”说着黄帆一扬手示意几人赶紧回房,少跟着她胡闹。 “不行,必须得陪我回去。”沐瑶说着两条胳膊挽着韩程灏死死的,像是宣示主权一样的瞪着黄帆。 看得黄帆直叹气。 能怎么样呢,不用想,韩程灏保准的妥协退让,她早看透了,这小姑娘就是来降他的人。 “车来了吗?” “嗯。刚才说快了。”恰好沐瑶的电话响起。 韩程灏望着黄帆:“起身吧。” 黄帆瞥了一个白眼给他,嘴里嘀咕着:“你就惯吧,你都得让她给累死。” “沐瑶,你知道你哥多长时间没休息没睡好觉了吗?一堆麻烦事儿呢你知道不。”黄帆明显的有些焦躁气不顺,止不住对着沐瑶抱怨了起来。 “帆姐,你也别着急,瑶瑶也是好意。也许她是想着去了她家好好招待大家。”美雅在一旁轻声蔫语的劝着。 “走吧,人在楼下等着了。帆姐,程灏哥哥的东西还没收拾好,那你们先收拾着啊,我和他先走。还有车在楼下等着,需要帮忙的话我叫他们上来。” 说着沐瑶上前就去拽韩程灏往外走。 “哎,他还没换衣服啊。” “对啊外边下雪了,老板,瑶瑶你们多穿点儿。” 沐瑶和韩程灏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四辆车在门口等候,看见沐瑶出来其中一人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对着沐瑶和韩程灏打着招呼:“小小姐,少爷那边有事没能过来,他说在家等你们。” “又?”沐瑶听着小脸拽的老长,有些气恼。接着又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算了。”扭头拽着韩程灏上了第一辆车。 “咱们先走吧,后边的人一会儿也下来了。盯着点儿。” “好的,小小姐。” 上了车沐瑶头靠在韩程灏的肩膀搂着他的胳膊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脸上一副恬淡表情好不惬意的样子。 韩程灏看了看她,笑的温柔:“这就开心了?非要折腾一趟。想见哥哥怎么不早点儿回去。” “嗯。。。他忙嘛。说好了会来接我,又爽约。而且,我也想让你见他。” 沐瑶的最后一句话说的韩程灏心直震颤,霎时间感觉空气干燥的样子,韩程灏偷偷的呼吸吞咽口水都不敢。 他想接一句话,可是这句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半响来了一句“可能是太忙了。” “难道你不想见到他吗?”沐瑶也没有理会他说的,抬着头一双晶亮的眼睛望向韩程灏。 韩程灏转过头看着沐瑶,要不是车厢内还算昏暗,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恐怕就泄露了自己的慌乱了吧。 “你困不困?”他又一次躲闪了沐瑶说的话。 沐瑶倒不以为意,转过头来继续靠着韩程灏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一瞬间,韩程灏有些恍惚,这一段时间,自己的工作,身边出现的人,一股脑的蜂拥而至,又悄然而退。就在昨天还是意气风发准备要走上时尚之都秀场红毯的人,今天又是被调戏又是被封杀,现在更是大半夜的要去见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这一切都好迷幻。 雪越下越大映着路灯撒下,在车里看就像是快慢镜头一样,韩程灏轻轻低头看着沐瑶,浓密秀长的睫毛底下一张稚气标致的小脸,浑身散发着奶香的少女,这会儿正依偎在自己身旁,好像时间都变得恬淡。 说真的,好像那么多倒霉事发生以后,他听说沐瑶要带他回见,要见那个人,就好像,一切,也没那么糟糕了。 烦恼不会跑掉,可是想偷得一丝闲想一想那个人。 啧。。。哈。。。呼。。。韩程灏简直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闹得呼吸不畅,看着车窗外的飞雪不自觉的叹气。别人不知道犹可,自己要是意识到了这种荒唐念头,也是有些无地自容。 他都害怕了。 沐瑶像是感知到他的不安一样,用力去搂紧了韩程灏,轻声说道:“嗯。。。快到了。”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处古典建筑样式的洋房旁,韩程灏看着周围唯美寂静的景象,脱口而出:“好美啊。”这种简单大气的古典建筑在雪天里被光与影的冷暖色调一晕染让这一切看起来更是显得浪漫梦幻。 “你干嘛呢?还不赶紧过来,冻着你。”沐瑶走回来去拽韩程灏。 “小小姐,少爷说他一会儿马上就到。”侍门而立的两个人其中一位年长的男子说道。 韩程灏看到二人也是点头打招呼,那男子身后的女孩儿倒是大大方方回敬。 房屋建筑和内饰一样都是古典雅致,是韩程灏喜欢的风格,特别是那设计精巧的壁炉,他早以前路过一家店还特意进去观摩了一番,以前有段时间住四合院的时候他就想着要弄一个,奈何房东就是不允。 他走上前去烤火,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 “果木香,好好闻。搞得我都有点儿饿了。”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先生和小小姐回来,那我现在就让她们准备上餐吧?” “啊不用麻烦,我就是随口一说。”韩程灏赶紧的走过去男子身边解释道。 “上吧,咱先不等了,后边的人再来再说,咱俩先填一填肚子。” “好的小小姐。” 沐瑶领着韩程灏去洗漱间洗手的功夫顺便也简单带他参观了一下, 俩人刚落座在餐厅,其余的几人也都相继来到。 “哇,好漂亮。哎谢谢,谢谢您。” 沐瑶从里边跑来对着几人喊道:“快来,东西给她们就好了,快过来吃点儿东西,你们不饿吗?” “哇,瑶瑶,这就是你家啊,哇好漂亮啊。” “又古朴又奢华,牛。” “赶紧来吧,冷不冷。” “还行。” 洗漱完毕落座餐厅由着几个管家模样的人上来一道道餐食,几人大快朵颐之后,又聊了一会儿的天时间太晚就都跟着管家去了客房休息。 韩程灏其实也很累,特别是经历了这一晚上的折腾,这会儿吃过东西好像身体的倦怠感和安逸感迅速的袭来,他找了就壁炉最近的位置坐下来,烧着的果木香的清香味道和着炽热的火暖的让他有点儿有些昏昏欲睡。 “你要喝点儿酒吗?先生。”旁边的女管家轻声问道。 “哦不用,谢谢,谢谢您的招待。”韩程灏认真的看向旁边的女管家。 女管家含笑颔首,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好的,没有什么需要的了,谢谢。” 女管家退下后,沐瑶已洗漱完换好睡袍走了过来,挨着韩程灏坐下。 “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沐瑶摇了摇头,贴着韩程灏倚靠在他怀里,伸出手来在空中抓了一抓,火焰就在她小手后面跳跃。 “是不是累了?要不就去睡吧。别等了。”韩程灏此刻温柔且低沉的声音好像真的有催眠的作用,沐瑶闭着眼睛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回道:“他总是这样。总让我等他。从小到大。每次他出门,都跟我说好什么时候回来,几乎没有准时兑现的时候。我就总是等。等到红姨说,你必须按时去睡觉,必须按时去吃饭,必须去干吗干吗,但她们却从来不对他说你必须按时回来,家里有人在等他。” 沐瑶从韩程灏的怀里坐起,望着他无奈的笑了笑,转头趴在沙发上看向窗外。 屋内只开着壁灯稍显昏暗,窗外又是灯火俱明,光影里大片的雪花透着落地窗撒下来,在果香肆意的一隅两个那么漂亮精致的人烤着火欣赏着落雪,一切美得浪漫旖旎。 沐瑶歪着头看向韩程灏,火焰的光跳动在这个人的眼睛映衬的眼眸更加幽深迷幻。沐瑶一脸甜笑的盯着眼前的人瞧个不停,突然伸手握着韩程灏的手说道:“这次,我可不等他了。” 韩程灏转过头来抚了抚沐瑶的手臂,轻声说道:“走吧,确实该睡了,太晚了。”说罢拉扯着沐瑶起身。 沐瑶有些意兴阑珊但还是听话转去了自己的卧房,韩程灏依旧回到大厅走到窗前欣赏落雪。 巴黎的冬天比国内更凛冽一些,雪都下得傲娇,一直下个不停。他突然想走出屋去看雪,身上披了一件绒毛及膝的家居睡袍就跑出了门。 好冷,院子里的雪已经高高的一层,干净厚重的像是动画片里的画出来的样子,很是可爱。他走去一旁学着企鹅走路的样子踩了两排脚印出来,他的脚型本来就娇小,月光底下一看,更添了调皮质感。韩程灏跳脱到一旁盯着自己的脚印禁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笑里藏着一抹惆怅。 刚要转身回房眼睛瞥到有两辆车像这边行驶过来,人也立住不动盯着车子行进的方向,一直到车子进了院子车上的人走了出来。 沈翊隔很远就看见有个人像个人形立牌一样的杵在院子中间不动,也不顾佣人打着伞,径直跑了过来,伸手拽着满身都是雪的韩程灏快步走回了屋子。 刚进屋女管家就上前来卸去沈翊的外套,另一人又拿了两条温热的毛巾递给两人。 “干嘛站在雪里,齁冷的天,也不怕冻感冒了。”沈翊擦拭完头发上的落雪和手,推着韩程灏的背来到壁炉前。 “先生说想要赏雪,我们也劝他赶紧回来,也是劝不动。”旁边的女管家说道。 “嗯,煮点儿姜汤来。” “需不需要给您备餐?” “不用,你给他煮点儿姜汤驱驱寒气。” “啊不用了,我没事儿,不冷。一会儿就好了,别麻烦了。”韩程灏赶忙说道。 “要喝。去吧。煮好以后送来你们就都回去休息吧。”沈翊对着旁边的女管家说道。 “那用不用帮您把洗澡水放好?”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去吧。” 转过头来对着有些呆愣的韩程灏笑道:“发什么呆,把外套脱了,雪那么大早浸你衣服里了,一身的寒气,暖一下一会儿把姜汤喝了。” 韩程灏的绒毛家居服本来就宽松,很容易就褪去,只是刚脱到一半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沈翊的那件蓝衬衫,整个人登时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僵硬。偷眼瞧了瞧沈翊,恰好那人也看过来,搞得韩程灏更是紧张的要命,瞬间呼吸都不顺畅。 “嗯?” “怎么了?” 沈翊看着韩程灏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也是有些疑惑。探身前来仔细一看,认出了是自己的衣衫,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了起来。离得近才看到韩程灏脸上的伤,火光里影影绰绰还看不大清,伸手掰着他到头又凑近了一些才确认,确实是红紫了一片,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怎么搞的?” 韩程灏整个人向后方倾斜,借着继续脱衣的动作避开和沈翊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随口回了一句:“不小心碰的。” 沈翊看在眼里也没再多言,起身向房间里走去。韩程灏看着这人离开,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心里嘀咕着:他一定是发现自己穿着他的衬衣,他刚才是不是在偷偷的笑我。 没多大一会儿听着沈翊在一旁叫自己,韩程灏把已经脱掉的绒毛外套搂在怀里给自己壮胆儿,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过来,坐这儿,你脸上有伤姜汤还是不要喝了,你过来擦点儿药。” 韩程灏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一口回绝道:“哦,嗯。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沈翊走上前一把将人扯过来坐在沙发椅背上,自己站在一旁拧开了药瓶。 “你不是个演员吗?脸不是最重要的吗?别动。这个纯中药的。不伤皮肤的,放心,妹妹以前哪儿磕了碰了就用的这个。” “啊,我自己来吧。”韩程灏伸手去拿着他手里的棉签,小手手刚抬起就被沈翊一巴掌给怼了回来:“先给你用药水清理下,再抹药膏。” 韩程灏脸上红的都快跟伤口一样的颜色了,身体也是动弹不得,听沈翊说着不要动,整个人就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呵,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怕疼啊?” “啊?不啊,不会。” 也不知道为什么,韩程灏听沈翊说话总有一种自己被调笑的感觉,但是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明明那个人就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啊。 天呐,韩程灏,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为什么不起身就走呢? 非要他给你上哪门子药啊?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天呐,要了狗命了。怎么办? “你的小脑袋来回晃什么?是药水沙的疼吗?” “啊。。。不是。”韩程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慌乱的样子一点也不高明。 沈翊一只手轻轻板着韩程灏的右侧面偏耳后的位置,另一手拿着沾了药水的棉签轻柔的擦拭韩程灏脸上的伤口。 韩程灏低垂着眼眸哪里也不敢动一下,身体不能动自己的头脸又被人钳制着,闭上眼睛吧感觉怪怪的,抬眼吧眼前就是这个人的脸,搞得他左右不是,心跳得厉害生怕对方也能听见一样。 “啧。。。”沈翊擦药膏上去的时候韩程灏忍不住轻声嘶叫了一声。 “嗯?疼吗?”沈翊又凑近了看去。 韩程灏急忙躲开,摸着自己的右耳处:“不是。” 沈翊也看向韩程灏抚摸的位置:“啊,这里也破了。”转身又去拿棉签沾药水。 “不要了吧,真的不用了。其实都是小伤,而且这也看不到。”韩程灏已经起身想要离开。 沈翊手拿着沾好药水的棉签,扯着韩程灏伸手去拨开他右耳的头发,冰凉的药水一碰触到薄薄得皮肉,韩程灏有些微的闪躲。沈翊看了看韩程灏轻声问道:“痒啊?” 韩程灏听了脸上又红了一层,感觉自己额头都冒了一层汗出来。 “没、没有。” 眼睛也不敢朝沈翊的方向看,只瞟向别处,想着自己的一副蠢样,忍不住皱眉,趁着他换棉签擦药膏的时候忍不住吐了一口气出来。刚闭上眼睛的功夫那人突然就凑近自己的耳边也吹了吹。 这激的韩程灏当时就把眼睛睁开瞪得老大,迅速转身倒退了两步险些撞到沙发边儿上,沈翊倒是从容还伸手去扶,被韩程灏一手推开。 “嗯。好了。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平躺着,你的左脸肿了,右边耳朵又有伤,都不要碰着最好,知道了?”沈翊说得轻巧,顺手收拾着眼前的药品。 “明天再擦一擦,结痂了就好了。” “不用了。”韩程灏没来由的提高了分贝,一口回绝道。 沈翊笑得一脸玩味,一双漂亮的瑞凤眼盯着眼前的人,也不说话,直看得韩程灏脸越来越红。走近前来又歪着头探身靠近韩程灏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说着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韩程灏一整晚的都是在和这个人玩着你追我躲的把戏,这会儿已经是他的极限,转头对着沈翊说道:“我得去睡了,太困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谢谢你们的招待。辛苦了。”说完转头就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屋子又大一时慌乱又不记得自己的卧房是在哪个房间,上到二楼硬是转悠了半天才找好自己的屋子,躲了进去。 一进屋就扑到在床,又被磕到脸忍不住吃痛叫了出来,伸手去摸自己的伤口,刚一触碰就想到刚才的光景,心里起热脸上又晕红了一层。 天呐,韩程灏,你也是够丢人的。 哈。。。他一定是看到自己那副窘样儿了,一定是自己脸红被人家看到了。而且,我还穿着他的衣衫。啊。。。天呐,他会这么想我啊。 韩程灏心里盘算了刚才种种真的是忍不住捶床。 越想越气,简直是闹够了笑话,难道自己是小孩儿吗?是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儿吗?干嘛要这么蠢啊。 啊?为什么要想到情窦初开啊。天啊,韩程灏,你看看现在,哪里像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啊。简直,不要把人笑死。 怪不得。怪不得,对着我笑得样子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儿。 肯定是在笑话自己了。 呼。。。 韩程灏又迅速的把自己藏进被子。 过去了,必须马上入睡才好,闭着眼睛脑子里乱的,他自己都感觉到眼睫毛在不停的抖动。睁开眼,翻个身,突然又想到那人说,你应该平躺,又不耐烦的翻转过来躺平。 呼。。。 再不睡,天都要亮了吧。。。 时差没有给自己打倒,这个人一来就给自己搅乱的七零八落的。 心里闹挺得起劲儿。 迷迷糊糊睡着,心里惦记着事情,第二天还是如往常一样醒来得早。 “早,韩先生。”女管家正拿着大捧的花束给花瓶换花。 “好香啊,好漂亮的花。” “是啊,小小姐喜欢,每次她来各个屋子都会给她放不同的花束。” “哎,她们还没起来吗?” “少爷出去跑步了。估计这会儿也快回来了。” “这么冷的天,还跑步啊。。。” “少爷从不间断的。” “韩先生您现在需要用早餐吗?” “哦,好,不不不,先不用了。谢谢。” 没想到他居然起得这样早,那一会儿岂不是要碰到。经过了昨天,韩程灏怎么着都觉得有些尴尬。便不想再碰见这个人,想了一下还是准备回房,收拾收拾行李,早点儿回国吧。 刚从小客厅路过大厅就看到一个人影儿闪了进来,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笑得阳光灿烂,一个满面尴尬。 “哎,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沈翊先两步走到韩程灏面前凑近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又伸手拨开他右耳去检查耳后的伤口。 “还不错啊,你这脸上的倒比耳朵后边的要轻一点,应该是被什么硬物给硌着了,问题不大。你倒是心蛮大的,一个演员居然不在意自己的脸蛋儿哈。”说着还轻拍了拍韩程灏的脸蛋儿,笑着走去一旁。 “睡好了吗?”隔着挺远的距离又冲着韩程灏喊道。 “哦。。。挺好的。”韩程灏一时还没有缓过来,支支吾吾的回道。从这人进屋开始,自己是又被他调戏了吗、 他为什么要拍自己的脸啊?这是在逗狗吗?干嘛要拍人家的脸蛋儿呢?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儿。 “程灏。” “哦,帆姐。” 黄帆也凑近了盯着韩程灏的脸看了又看,皱了皱眉,说道:“嗯。还行,没破相。还是美美的。”说罢也拍了怕韩程灏的脸蛋儿走去一旁的沙发坐下。 嗯?这些人都什么毛病啊,干嘛都怕我的脸啊? 韩程灏有些懵懵的在一旁,迷茫的伸出右手也去摸着自己的脸,呆呆的看着黄帆。 “啊对,沈先生昨天回来了吗?都还没机会跟他打声招呼。” “嗯。。。回来了。”韩程灏低声回到。 “哎,我先去把那几个喊起来。” 说罢黄帆又噔噔噔的跑上楼去。 韩程灏有些迷糊的原地转圈儿,已经忘了自己刚才是要干嘛,刚想起来是要回房,转眼又碰到了沈翊。 “在那儿傻站着干嘛,过来吃早点。” “哦,我不吃了。我不饿。”说罢转身就要上楼,还没等上两个台阶就被沈翊一把拽了下来。 “哎。。。”韩程灏也没想到一只手腕突然就被沈翊擒着,猛地一下叫出声来,想挣脱又奈何沈翊手腕极其大力,自己被扭得动弹不得,一路连拉带扯的就跟他坐在了餐桌旁。 餐桌上早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茶点。 “我都不饿。”韩程灏嘴里嘀咕着,虽然看着满桌丰盛的早点,一向贪吃的他平时都会刻意节食,即便是看到好吃的大多数情况下也都是忍耐加忍耐。没办法,为了上镜好看,平时长一两肉都要罪恶好久。 “不饿也得吃。”说罢沈翊夹了一个小肉包在他面前的餐盘里,转手又放了一杯热饮在旁边。 “你们在这儿也有这么地道的中餐吃啊,好难得。” “尝尝,这里好多都是妹妹说你可能会爱吃的东西,特意挑了来做给你吃的。” “啊?是吗?我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沈翊笑笑,把那就装着仅有两块鱼肉的餐盘放到了韩程灏面前:“自己动手好不好啊?多大的人了,还需要别人伺候吃饭啊?” “哦。。。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韩程灏想着自己赶紧吃两口就结束战斗,然后好离开这里。 “早安。。。我亲爱的哥哥们。。。”沐瑶等人从大厅方向走来,走进前来更是扑到沈翊身上搂着她哥哥的脖子来回晃悠撒娇:“你不说你昨天去接我的吗?嗯?怎么没来?还说在家里等我?你人呢?回来的那么晚,人家都睡了你还没回来。。。又骗我。” 沈翊反手摸着妹妹的头,轻轻爱抚又拍着手背说道:“昨天忙啊。不忙完,接下来几天怎么陪你啊?” 沐瑶坐在一旁端起桌上的牛奶就喝:“这么说,您是赶工咯?” 沈翊颔首给了一个默认的表情。 沐瑶伸手揉了揉哥哥的脸笑道:“放过你。。。” “程灏哥哥,你睡得好吗?是不是根本就没睡饱。” “还行,你呢。” “我还好。” “沈先生早。”黄帆等人打着招呼。 “快坐,这是瑶瑶给的食谱,看看我们做的怎么样?合不合各位的口味。” “非常感谢了沈先生。又一次给您添麻烦。” “谢谢。谢谢。” “多吃点儿啊,吃饱了再去补个觉,我都还是困。等咱们睡醒了,再出去逛一逛,我和国内一样哪儿都没有去过,所以,到时候咱们好好的玩一玩。好吧,美雅。”沐瑶笑嘻嘻的瞅着美雅。 “瑶瑶,你一会儿该干嘛干嘛,我们得回去,你不着急,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行。回去之前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到时候让你大壮哥去接你。” “嗯?帆姐?不要吧。。。” “怎么你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吗?这么快。如果工作完成了,行程不赶的话,可以出去玩一玩啊,让管家找两个靠谱的向导带着你们。” “啊,不是的,哥哥,程灏哥哥本来是要去秀展的,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被取消了。去不了了。。。”沐瑶夹了一口自己爱吃的豆子放在嘴里咀嚼个不停。 “哦。。。是什么样的秀?”沈翊看向黄帆。 黄帆简单说了一下,只说是媒体那边出了纰漏安排欠妥当。 沈翊听着点了点头,看向韩程灏。 “也没关系,反正以后还会有机会。”黄帆在一旁总结道。 “嗯,先吃饭。”沈翊了解了大概,也没说话,看了看韩程灏说道。 “好的呀。”韩程灏没搭言,倒是在一旁的沐瑶接茬儿还是一贯的撒娇语气。 “瑶瑶,我们得走了,帆姐惦记着工作上的事儿呢,归心似箭的。” “啊?哎呀。。。真是的,好不容易来的,还没给大家买礼物呢?而且你们也都没休息好啊。” “嗐,那不是常事儿嘛小瑶瑶,咱这工作,就这样。回去的路上可以补觉,问题不大。”一旁的大壮说道。 “哎呀,再待一会儿吧,外边还那么冷,阴着天呢。” “瑶瑶,外边下雹子我们也得走哇。哎,巴黎下不下雹子?” “哎呀,大勋,你能不能行?赶紧着吧,你们俩看看别落下啥的了,检查一下,咱好走了。” “瑶瑶,你跟不跟我们走?”大勋又问。 “瑶瑶的哥哥在呢,她跟咱们走什么?”大壮又怼了一句。 “哎,你们两个,怎么就拿我开炮。” “就能说那不长脑的话。” “你们几个在这儿干嘛呢?”黄帆走来美雅住的房间。 “这不是收拾东西呢吗,都完事儿了,昨天什么也没动啊,随时都可以走了。”美雅回道。 “不走了,咱们晚上直接去秀场。” “啊?”几个人惊呼。 “什么意思?帆姐?” “刚品牌方跟我联系了,咱们这次,还是特邀嘉宾,头排观演,准备吧同志们。”黄帆喜不自禁,手撑着大壮的胳膊,一副豁然开朗柳暗花明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帆姐,你跟我们说说,真的假的?咱们不用回去了?咱们还是特邀嘉宾席?”大勋在一旁做抓耳挠腮状。 “准备一下吧,品牌方的公关和造型那边会跟你们联系。程灏脸上有伤,我得看看怎么处理这个。”说罢黄帆转头走出。 “哎。。。帆姐,那咱们是不是得跟小室那边联系写通稿啊。” “对,我跟她们说了一句,具体还没说,一会儿路上再详说,你们先把工作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一会儿咱们出发直接奔秀场。” “啊我说我这手机怎么刚才响个不停呢。”大勋在一旁嘀咕着。 “以后和工作有关的,都给我盯紧着点儿,怎么这么没有紧迫感呢,还杵着干什么?赶紧的啊。咱们时间可不多。”黄帆的抱怨里明显的带着愉悦。她也没想着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众人都忙了起来,只沐瑶跑去了找韩程灏。 第44章 误伤 “哥哥,你开心不?”沐瑶搂着韩程灏满脸甜笑又是撒娇。 韩程灏手里收拾着行李箱,有些腼腆的说道:“还真的是,好意外啊。哈哈,这个。。。” “嘿嘿。你快点儿收拾,我估计帆姐马上就要来找你了。她老高兴了。” 说曹操曹操到,黄帆走路带风似的跑来了,眼见着俩人不急不慌的样子,忍不住唠叨:“赶紧着啊,干啥呢。快点儿,咱们得赶紧过去试装。” “哎,瑶瑶,跟你哥哥说声谢谢啊。” “嗯?”韩程灏有些不解的望着二人。 “不会啊。” “帆姐,什么意思?这跟瑶瑶的哥哥有关吗?” “你以为呢,还能有谁能帮咱。” 韩程灏低头沉吟,嘴里憋着笑意,但又隐隐有些不安。 “别发呆了,赶紧收拾吧少爷,车都在外边儿等着呢,咱们得抓紧出发了。别磨蹭了啊。瑶瑶你去不去,去的话赶紧。但是咱们工作人员只能在外场啊。” “明白明白,我肯定去啊,我是工作人员嘛,怎么可以不随行。” “哎,瑶瑶,我,我应该跟你哥哥说声谢谢啊。” “不用了,沈先生已经出门了。我刚去找过了。” “嗯,是的呢,他就是这样的,来无影去无踪的。你还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啊。。。没。。。” “哈。。。,你们两个搞什么,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的。”沐瑶说着拿起韩程灏的电话就是一顿操作。 “看着了,这是我哥哥的工作电话,这是他的私人通讯,我都给你存好了。这样你们也好联络嘛。” “好。”韩程灏都没敢看手机上的那一串数字,觉得那几位数都带着火一样的。 几人到达秀场后,马上就被品牌方的公关团队和造型团队接了过去,虽然韩程灏最近是火得有点儿迅猛,但以他的知名度和咖位,能参加这样盛大的秀展属实是并不多见。一来是自己流量和商业价值也还没有达到能和高奢品牌合作的机会,二是本来也是顶着媒体的位置来看展,突然又被告知无法出席,转眼的功夫从不入流的边缘人变成了座上宾,这实在也是令人匪夷所思。虽然也不乏有钞能力的艺人在秀场这样操作过,但这样重大的秀展也还是没有听说过此类。 整个秀场的布景和周围各式各样华丽的时装,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这里是汇聚着最时尚的元素最前卫的一众人群,韩程灏衣品向来不错,再加上精致的妆容和打扮,更显得人有一种贵气公子哥儿的模样,脸上带着的伤,也被巧妙的处理成了伤妆,更是给整个人添了一份邪魅,华美的大厅里他这张精致的亚洲面孔也是夺了不少人的注目。 “程灏,哇,你今天也太帅了吧。”李梦在秀场里找到韩程灏扯着他一顿夸张的叫嚷。 “啊哈哈。你也好漂亮。”韩程灏客气的回应。 “哎,你昨天怎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呢,都不打一声招呼,我还找你呢。” “嗯,我临时有事儿,所以。。。” “哇,你太帅了,哎,我刚才看到好几个人呢,张允儿、范静雯、陈可、还有张萧、黄亚东、、、哎呀我看到好多人呢,都打了招呼。哎,你看着没有啊?”李梦一脸雀跃喜庆的样子。 “哦。。。我也有碰到。” “哇,哎你刚才红毯造型我看了,哇,你的状态太棒了,太帅了。你这是从头杀到尾啊。” “没有,没有呵呵,你今天也很漂亮。” “哪有,哦呵呵。。。”李梦笑得花枝乱颤风情无限的望着四周,时不时还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 最后入席的时候李梦还以为韩程灏会坐到自己身边,没想着眼巴巴的望着他去了第一排的贵宾席。 李梦瞪大了眼睛看着韩程灏的背影,张着嘴一脸的疑惑和讶异。 他怎么? 沉思良久,突然恍然大悟,忍不住惊呼出声。 邻座的人向她投来惊诧的目光,她勉强笑笑指着前方的t台。太美了。。。只能这样敷衍过去。 这个林博文,居然。。。 她坐在看台上心思已经全然不在那些华丽丽的场景中,有一种想要冲出去的冲动。但想想,还是留下来的好,既然来了,就看完嘛,还有,盯紧前面的那个人。 曾经的好同事还以为能成朋友的,刚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韩程灏。 呵。。。怪不得,刚才对着自己的时候,就有点儿不尴不尬的意味,原来是因为这。 呵。。。我说得呢,好不央的,昨天突然就消失了,没影儿了。。。 李梦越想越多越想越激动,整个人紧绷的盯着台前手死死的抓着衣衫,筋骨都透着齿白,双眼发出骇人的目光,似乎要把这眼前的人吃进去一样。 现在她眼里都是韩程灏的那个背影,刚才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在她眼里也成了龌龊肮脏不堪的影像。看着他还能左右逢源的谈笑风生,更是觉得令人作呕。 韩程灏,你偷人还偷到我头上来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居然给我搞了暗度陈仓这一招来了。 嫉妒和愤怒让这个女人已经如坐针毡,别人是在赏心悦目,她犹如眼中有刺一般的煎熬难耐。 好不容易挺过了秀场落幕,她腾的要奔去找韩程灏,又看着他身边凭的出现了好多人,自己也不便过去,而且,她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长期的斗争经验告诉她,这次她要格外的谨慎和小心。对手是韩程灏,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尚不可知,但他若真的是,看这林博文的架势,这一定是个最棘手的难题。她未必能赢。 韩程灏时装周的活动还没结束,国内关于他征战秀场奉为受邀贵宾时尚界新宠的新闻已近铺天盖地的传开,一天内硬是上了三次热搜。 前两天还在被群嘲是等不了大雅之堂被群嘲,眨眼间就已经是座上宾享受极上荣宠。 粉丝和媒体还是两极化,挺他的自然是捧上了天,将他践踏如泥的也不乏少数。 哎,真的是够了,上节目洗白,全程什么也不说,还是人家女孩子解释,真的是,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毫无担当。 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样儿啊,别来沾边儿。 你眼睛是长在脚底板吗?你是没长那个大脑吗?明明是王老师好几次特意cue女孩儿说话的好不好?而且,本来就是女孩儿自己要澄清的啊?当时憨憨都愣着了,明显就是他毫不知情。 什么啊,一看就是剧本,黑幕。 请问你有证据吗? 怎么,十八岁就不上学了?工作室是招不到人了吗?连十八岁的都可以纳入旗下了?可笑。。。 你是没笑过怎么的?谁规定十八岁不可以工作了?人家这叫自食其力,你十八岁的时候还跟爸妈屁股后边儿要零花钱呢吧。 就是,就是,我都想出去打工,什么都不会,难过的要死,人家小姑娘长那么漂亮那么优秀还这么努力,咱们有什么资格对人家说三道四。 有的人就是酸葡萄咯,不如人就诋毁人咯,说白了就是无能。 呵呵,嫉妒让人面目全非。 一定是剧本啦,不然为什么那么多观众就偏偏选了她上来?哥哥,哥哥的叫,哪里像是对老板的样子。小女孩儿?有心机得很。 韩程灏巴黎时装秀帅出天际,时尚新宠,有颜值有演技唱跳俱佳的六边形战士,下一个超级巨星。 哈哈哈简直要笑死,他是谁啊?没听说过。 请问要他去干吗啊?他有什么高奢代言吗?没听说过。怎么就混进时尚圈儿了? 我有媒体的朋友,听说他也是跟媒体去的而已,连衣服都没得选的,怎么就变成贵宾了呢? 啊?楼上的,你快再打听打听,真的吗? 要我说,指不定就是最近风评不好,跑去国外躲着了。 哈哈哈有可能,跑到国外躲风流债去了。 哎呀急死,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那个女孩儿还跟他在一起吗? 无论憨憨什么选择,我都相信他,那么善良努力的憨憨,他好不容易被看到,走到我们面前,我一定要力挺到底。 粉丝尬吹而已,虽说他长得确实是挺好,但是也没到那个地步吧。德不配位,也就是一时风光而已。 就是,哪有干净人儿,躲能躲多久,在国外不回来了? “帆姐,小室那边说数据不错。总体反响比较好。” “还是争议比较大。” “有热度啊,这次属咱老板风头最劲啊。我听笑笑说,e周刊已经都跟咱们打听老板的近期计划了。” “哎帆姐,我刚看到magic的总监一直都在和老板热聊,还有那vg的ceo呢,真的,帆姐,老板这次杀疯了。” 黄帆面上喜不自禁,深深叹了口气笑着说道:“行了,别飘啊。还有好几天呢,咱们再狠命累几天。” “帆姐,一会儿老板下场得抢光准备街拍。” “一会儿还有party,随拍一下,先保证他休息,他一直都没怎么睡觉,我怕他休息不好,影响状态,还有好几天呢。” “我也觉得是,憨憨一定也很累了。”沐瑶在一旁搂着美雅。 宴会场内,所有的人都目光灼灼不停的推杯换盏在social,这是最佳的营销自己的机会,谁能知道哪个一不留神就错过了自己人生的贵人。 “程灏,来,我们来合照。”刘芳菲凑过来,举着手机对着俩人拍了起来。 “谢谢。” 刘芳菲可是时装秀展的老常客,本身就有代言在身,是品牌方一早就定好的拟邀嘉宾之一,饶是这样也没能有韩程灏的待遇。虽然韩程灏这一行已经让圈内人吃惊不已,但谁还不是看人下菜的主,真要等什么都弄明白了,菜都凉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韩程灏现在风头无两往上靠就对了。 在这种时尚顶尖盛宴之地名不见经传的韩程灏硬是被众星捧月一般,成为了全场的一大亮点。 知道他的对此多少有些讶异和羡慕,不了解韩程灏的谁也不晓得他到底什么来历,但凭着他的神秘感就多了一些注目。 国内的几个艺人聚在一起也是忍不住窃窃私语。 “哎,韩程灏这次是杀出圈儿了啊,他第一次来吧,身边vg的ceo啊,我靠,什么来历啊这小子。” “国内现在都疯了,上了好几次热搜了。” “一飞冲天啊。” “比不了比不了,咱们这十八线,只能边儿站一站。” “被灭了自己的威风了?” “哎。。。真行啊,这老哥,最近有关他的新闻可不少啊。居然还能顶风作案啊。” “什么顶风作案啊?咋了?” “你不刷微博啊?他那个小助理的事儿。” “哎不是澄清了吗?我助理昨天刷到视频了,说节目上爆了。” “那。。。这。。。” “哎呦,别说绯闻不绯闻,你就看人家这资源。” “好像他最近在和博昱走得很近啊。” “我靠,怪不得。”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李梦走得仪态万千一副老娘美艳无两的架势端着酒杯望着几人。 “哎呦梦梦,你太美了宝贝。” “你也不错啊。红毯上我看到好多人都招呼你拍照呢。” “哎梦梦,听说你是和韩程灏一起来的是吧?怎么你们没坐在一起啊?”陈又其故意走来举着杯子轻碰了一下李梦的酒杯。 陈又其这样难为自己不是一次两次,李梦早之前也是懒得理会她,今天也算是点到了自己的痛处。 但面上李梦还是强装笑意,从容不迫的说道:“是啊,落地之后我可就去血拼,回来还想着找他,人家就没了影儿了。” “哎,你这刚到你就去买买买啊?你都买了什么啊?” “哎呀那不是一直都在戏里嘛,我都好久没来血拼了,刚到,心情好,就随便买了点儿,我跟你说别的还好,我看了一顶沙滩帽,是新款的。很有意思的。。。哎呀不贵,几万块,很便宜了。。。” 李梦跟着旁边的人讲着自己的购物心得。 陈又其在一旁又呛声道:“梦姐这一身行头要不是主办方给安排的,恐怕更得奢侈,这才是我梦姐的实力哈哈哈哈。” “还好吧,我平时除了出席活动也不会穿得这么夸张,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倒是你,穿得这么隆重,哎呀这个腰身,这么细啊,我可真是不行,勒死我我也出不来啊。” “那梦姐,你最近还有什么新戏吗?刚和韩程灏合作完,他现在飞升了啊,还会不会二搭啊。好喜欢看你们那部戏哦,好期待会有第二部哦。” 陈又其被酸了以后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话里言外之意讽刺李梦是个资源咖,带资进组毫无实力是被抬咖,所有一切都是金主买单而已。 几人也只是碰到一起寒暄一番,没想着还能有这样的戏码可看,但这毕竟是社交场合,满场的金主和资源谁能有那些个闲情听这俩人在这儿磨牙,早就三三两两的各自走去一旁。 “哎,梦姐,我听说韩程灏下部戏还是和博昱合作的剧,博昱你熟啊。”陈又其也不过是刚出道两年的新人,素来也是以性格耿直扬名,不少有人都说她和李梦有点儿相似,但她本人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和博昱熟了。”李梦的脸色明显的就不好看。 “难道不是吗?你和韩程灏的戏不就是博昱投的吗?大制作啊。韩程灏大火不就是靠这部戏啊。” 听陈又其这么一说,李梦更是来气,在她看来,林博文和韩程灏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在了一起。 “他?大火?也还好吧。谁还没有个走运的时候。你有机会,你也行啊。” “他还不火啊,你看看,人家第一次来时装周,瞅瞅人家的排面。连靳宇、刘芳菲那些人都没的待遇。” “切。。。” 陈又其斜睨了一眼李梦,继续说道:“哎、、、不是都说他生病了来不了了吗?怎么突然又能来了。” “我怎么知道。”李梦没好气的回,一张小脸儿拉得老长,手里的酒喝了大半,越听陈又其的话是越来气,恨她多嘴又恨韩程灏碍眼更恨林博文欺上瞒下的耍弄自己。 陈又其见状更是得意,忍不住撇嘴笑着:“哎,那边有个熟人,我过去打声招呼哈。回见了,梦姐。” 李梦的眼光从远处扯回到陈又其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死要面子的她还是要强壮欢笑的样子与人交际。 韩程灏其实一直都很紧张,虽然自己略懂时尚之道,平时私服也常被大众夸有品位,但是这和来时尚之都和这么多时尚精英相比,自己还是逊色很多,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怕自己输出的哪些理念有误或者有偏差就会得到不好的反馈,惹人笑话。会不会得到时尚界博得一点儿关注不说,媒体都不会放过自己。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能得到如此之多的青睐,说实话他自己心里十分忐忑。但看到自己偶像的时候也还是像个迷弟一样求了合影。 “林总,梦姐说要回来,让我们去接她。” 林博文看着网页听到助理汇报,头不抬眼不眨的说道:“她不是有助理司机跟着吗?” “我这,要不我再跟她确认一下?”秘书都美馨为难的说道。 “去接吧。” “好的,林总。”秘书正准备转身离开,又被林博文喊住。 “韩程灏那边儿怎么样了?” 都美馨一听立刻紧张起来,也拿捏不准老板这儿发生了什么,原本让自己三番五次的关注着韩程灏的所有行程,对他也是十分上心,这次巴黎之行都是老板授意来策划的,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变故,预备好的媒体新闻稿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抹黑。自己老板的那些风流韵事作为心腹她算是多少知道一些底细的,但也从没有发生过这样急转直下的逆差,值得老板这般耿耿于怀。起初她以为是因为李梦,但是看着李梦的样子,又不像是醋坛子掀翻了,既然连李梦都没嗅到什么,那就不是,既然不是。。。那。。。 “嗯,林总您是指?”都美馨吃不准林博文是想听好的还是坏的。 林博文指着网上的新闻说道:“怎么媒体都挖不出他一个三线小艺人怎么就混到秀场vip的吗?” “是,这个我也纳闷,本来已经定好了的,没有他的名额了。谁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被邀约了贵宾席。我再关注下。” “嗯?定好了?谁定好了?”林博文声音低沉,手里还划着ipad上的报道,嗓音不轻不重。 都美馨察觉是自己一时失言,赶紧接道:“不是,林总,我真的有些不明白,博昱现在是不和他合作了是吗?” “怎么合作?你没看他的新闻吗?” 都美馨心里嘀咕,他的新闻你不是比我还了解?当初那么多人提议说不要找他,你还找来合作不说还给时尚资源,这突然又说人家是劣迹艺人了,又要撇清关系还要水他,这要不是有点儿私人恩怨在里边,咋可能呢。 都美馨是多聪明伶俐的人,几句话证实了林博文和韩程灏之间一定是有事发生了,而且,这次是林博文,没得手。 因爱生恨吧。。。 但没想到,韩程灏还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这么打压他,都没能成。真是小瞧了这家伙,居然有这样的人脉。 “林总,他要是惹了您,您不喜欢他了,那我就替您出出气。”都美馨丝毫不见外的就去跟林博文打开天窗说亮话。她自认为她和林博文之间这点儿亲密度还是有的。虽然林博文不会主动和自己说,但是自己领悟到了的,他也都是不含糊,一直以来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林博文抬眼深深的看向都美馨,把手中的ipad撇在一边,说道:“美馨,你跟了我这么久,你觉得我林博文是小心眼儿的人吗?” 都美馨走上前去像是已然洞察一切又无比衷心诚恳的说道:“林总,您不是,但是,有的时候,有的人不识抬举辜负了您的好意,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不,美馨。你不了解男人。”林博文笑笑站起来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到都美馨手里。 “林总?”都美馨有些不解,自己跟了林博文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会在工作以外和自己聊太多私人情感的事情。不是因为自己是女人,而是他向来洒脱睿翼,从不太在乎任何。只是授意自己在韩程灏身上做文章,其实也都已经让她有些讶异,毕竟他以往从不流连于任何一个人。 “美馨觉得我是不是老了?” “怎么会?林总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都美馨真的是要林博文给吓到。 难道一个区区的韩程灏,居然,让这个男人变得怀疑自己了? 都美馨没来由的感觉眼圈都有点儿泛红的意思。 “美馨,一直都没有结婚哈?也没有自己爱慕的人吗?”林博文噎了一口酒说道。 “额。是的。林总。我没有。” “没有也好啊。没有,就不懂,不懂男人。” “怎么了呢林总?” “都说女人是难搞的生物,让男人头疼,其实男人也一样。站在女人的角度,也是想不通男人对不对?” “可能吧。” “那即都是人,抛却生物属性,我们都一样,男人也不懂男人,女人也不懂女人。都一样。” “林总,您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都美馨想了想,继续说道:“和韩程灏有关?” 林博文叹了口气,举起了酒杯饮了一大口。 都美馨看着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悠悠的说道:“林总,我,我还真没见过您这样。。。” “见笑了。”林博文颓得坐在一旁的沙发。 都美馨急急地说道:“没有啊没有林总,我,我真是没想着,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好好帮您看一看。” 林博文倒是被她逗笑,无奈的说道:“你能帮我看什么?看看这人是不是能从了我?他肯,李梦都未必肯。” 都美馨略尴尬的抿了抿嘴:“林总,是真的吗?” “玩儿过头了吧。”林博文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都美馨见状,想说点儿安慰的话都不好开口,她实在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林博文,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怎样去应对。 她不想像往常一样对着他像是服侍主子的奴仆一般模样,但是又无法像一个知己一样劝慰。所以只好哑口不言,静静的陪着。 林博文突然开口:“美馨,你很聪明,而且,很善解人意,有过于一般女人的胸怀和格局,以后,谁得了你,是福气。” “啊,林总,您别这么夸我,我哪有。。。” “那,林总,韩程灏那儿。。。” “过了就过了吧。” 都美馨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嗯。林总,我明白了。” “程灏。”李梦拍了拍韩程灏的肩膀。 “哎,梦梦。” 韩程灏看到李梦还是一脸的高兴,毕竟两个人刚合作完,平时相处的也不错。虽然她人常以傲慢自持,但韩程灏眼里也不过是个有点儿暴躁的小女孩儿一般,就是怼自己也从不与她计较,换做是别的艺人恐怕也是要离她远远的。 “程灏,一会儿下场了喝一杯?” “哦?你还没喝够啊?”韩程灏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怎么?我请不动你了?”李梦调笑道。 “哎。。。怎么会。”韩程灏亲昵的拍了拍李梦的肩膀:“我这两三天包括我们团队都跟着我连轴转,大家都累得人都直了。没有精神头儿再干嘛了,等缓过来劲儿,我约你。” “哎,我昨天怎么没看到你啊,去找你,你也不在。”李梦试探性的问了问。 韩程灏有些微的凌乱,昨天的事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但这是李梦啊,林博文的情人,就算她不知但自己作为当事人,面对她也是有些难堪,虽然这并不能怪到他身上。 李梦双眼凌厉的紧盯着韩程灏,心里想着,昨天林博文对自己百般的不耐烦,后来更是撇下了自己走了出去,她就觉得不对劲儿,正好韩程灏昨天也不在,就这么巧? 两个人,是不是背着人跑去了哪里厮混? “哦。。。我后来去了一个朋友那里,太晚了就没回来。”韩程灏简短的提了一句。 “啊?是吗。没想到你还有是半夜都要火急火燎见面的朋友啊?” 李梦话里藏针,但因为平时她说话风格也是惯能揶揄人,熟悉的人也早就习以为常,可又被她说中了一点儿心绪,倒免不了有些心虚。 自己没有火急火燎的想见谁,但,确实是,期待了一下吧。。。。 李梦看着韩程灏有些迟疑的样子,脸瞬间黑的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看来是真的了。林博文。你这个畜生。还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梦梦,过几天,等活动结束,我约你还有可盈陈东她们几个聚一聚。” “行。你可别食言啊。您老先生现在可是太火了,整得我都不敢靠近了。在这儿隔老远我都得排队了。”李梦挤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俩人谈笑间又时不时的又有旁人颔首示意打着招呼,好不热闹。 李梦看着韩程灏谈笑自如的样子,心口里闷着一股气,咽不下吐不出,简直是要给她气炸肺。 呵,真是可笑,戏里的情人戏外的情敌了。 韩程灏,真没想着,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活动结束回酒店的路上李梦想到两人曾经对一场戏。 你送我下地狱吧 我在人间活得够够的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不要说什么地狱升仙,更不要说什么离开,我哪也不去,我们就在人间好好的活着,平平稳稳的,踏踏实实的,你放心,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一定护的你好好的,不让你受半分委屈。相信我。 我信你?是啊,我当然信你,我信你竹林一别你会守约来见我,可你没有,你去找了你小师妹,我信你在青山崖一战会站在我身边,可你还是没有,你跟我说四海八荒天上地下都有规有矩,世人不可违逆,当循其道,请问,我报我的家仇就是破了规矩?就是有违天理?那又是谁因贪图我金氏灵帖置于我金门家破人亡?好,我抛却我的血海深仇,我都可以不报仇雪恨了,我要你跟我走,你为什么不来?你跟我讲道义讲苍生讲仙责,你怎么独独忘了我? 可嫣,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过自己,杀戮终究只会让你陷入更大的深渊。我,不忍你受苦。 可我最大的苦楚就是你给的!!!金可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哀怨的看着眼前的人,拼着残存的一丝气力说尽了自己心中所念: 我要一个人,为我颠覆众生。 若你不能,我宁死。 李梦记着拍完这场戏的时候,她哭得不能自已。 那场戏,整场下来词又多景又多转换,需要她情绪饱满但又不能过,她还是怕自己拿捏不好分寸。心里忐忑就找韩程灏去分析人物,也是和他聊了以后,自己才越来越能进入角色,才完成了那一大段的戏。算来,自己在这部戏里真的是没少受他的帮助,无论是搭戏还是围读,一有时间两个人就在一起聊天探讨人物,他是为数不多的能够真的对自己很真诚的人。可是为什么呢?韩程灏,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的男人呢。 “韩老师,你觉得,真的会有人那么那么热烈、真挚、不顾一切、抛却生死的爱一个人吗?” “梦姐,你是在这儿跟我造句儿呢?” “快说快说,让我听听您的高见。” “哎呦,要相信爱情。。。” “韩老师,有故事?韩老师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等我遇到了告诉你。” “哈,等你遇到了,你肯定就躲起来了。还会告诉我?爱豆,是不可以恋爱的。” “爱一个会偷偷藏起来的人是吧?” “哇。。。好刺激。” 哈哈哈哈哈 “说真的,程灏,如果你很爱很爱一个人,那会是什么样?” “会害怕吧。” “啊?为什么?” “嗯、、、就会想,你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爱我。” “啊。。。天呐,韩老师,你居然,是这样的?天呐,一点儿都不酷,你怎么会这么卑微啊。。。” 哈哈哈哈哈 偷偷藏起来? 韩程灏 李梦忍不住落了泪。她都好久没有为感情落过泪了。她以为在和林博文相守的日子里,和他那些莺莺燕燕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她早就麻木了的。 受人耻笑也好,惹人非议也罢,我李梦,什么时候退缩过,什么时候怕过? 可是韩程灏说,爱一个人就会怕。 是吗? 李梦甩了甩头发,用手迅速拭去脸上的泪痕,望着窗外斑驳的光影心里狠了狠,较着劲儿一样的:“我不走,我死都得跟你绑在一起。” 第45章 撩拨 李梦直冲入林博文办公区,工作人员再三说人不在她也不听,非要闯进去一探究竟。 “他人呢?”李梦一副骇人模样,吓得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知道啊?” “林总的行程改了,本来是有会议和活动的,但是因为临时改了,我也不知道现在他人在哪儿?” “那为什么我打不通电话?你去给你们林总打电话问一下,他人在哪儿,快点儿。” “林总说了,没有什么事儿不要我们去打扰他,之前也有联系过他,也是没接。。。” “再打一个!”李梦扯着尖嗓厉声说道。 工作人员马上掏出手机拨打林博文的电话,仍是忙音未接,递给李梦看,李梦一把扯过手机自己又拨了几遍,还是忙音,气得她直接把人家的电话甩到了一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呦,林总好悠闲啊,不忙工作了?” “怎么样呢,玩得开心吗?”林博文并未理会李梦的冷嘲热讽,淡然说道。 “你猜?” “呵,还猜什么,你向来喜欢热闹又喜欢时尚,这种地方不是最合你心意。” “林博文,你说的好听,什么给我找个乐趣儿,怕我无聊,让我开心。那是给我找乐子吗?是给你自己找乐子吧? “啊?” “你说话啊?” “你干嘛?你又要作什么?你没看到我在工作?” “工作?你是过来工作的吗?你眼里还有工作?你眼里就只有韩程灏吧!” 李梦快步走到林博文面前一把扯开了他手里的杂志撇在一旁,指着他的鼻子叫嚷:“你说,是不是?” 还没等林博文反应她的眼泪就喷涌而出,实在是有别于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 林博文拽过李梦坐在自己身旁,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拍了拍,轻声说道:“你实在是不像话,我是不是给你惯坏了。” 言语平淡并无指责的成份,听着倒是有些无奈。李梦上手捶了林博文几下,拿着手帕纸给自己擦着眼泪,不无怨气的说:“你哪儿惯着我了?你就只顾着你自己。你什么时候顾着我的感受了?这些年,我跟着你,我有说过一个不字没有。还说我作?我哪儿作了?你干得那些事儿,我哪儿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要我怎么样?” 李梦拿出一副幽怨哀怜的模样对着林博文,虽然是有些拿腔拿调,但也不失真心,她真的是从心里就跟定了这个男人。 林博文看着眼前的女人哭得七零八落,心有不忍伸手去替李梦拭去眼泪,李梦见状直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嘴里呜咽着:“你干嘛老骗我,哪有你那么欺负人的?什么时候你能玩儿够啊?我得等到你什么时候?” 林博文推开李梦,走去一旁给自己点了支烟,看着窗外的景色沉声说道:“梦梦,你开个价儿。” 李梦听着蓦然收了眼泪有些迟疑的起身望着他半晌,开口道:“林博文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至于吗?” “我明天回国,你在这儿好好玩,散散心也好。别想太多。” “林博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要和我一刀两断了是吧?你?难道,我们这么多年,就抵不过一个刚认识的人吗?你了解他吗?他?跟你根本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就是自毁前程,他的家世背景也不可能允许知道吗?我比你了解他,我不会看错,还有、、、” “还有,他能和你一样喜欢男人吗?” “梦梦,这些年,委屈了你不少,你开口,只要我林博文有。都可以。” “我不要。”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是陈诗怡,为了秦朗死都可以,我不会死,我死了,就见不着你了,你更可以满世界的浪了,我见不得这样。” 林博文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她:“难道,我这些年,你见得还少?” 此刻李梦觉得自己是最可怜的女人。 自己的男人丝毫不顾及脸面的因为一个男人要赶自己走,以往就算是玩儿也有尺有度,从不会当面让彼此下不来台,这次居然打开天窗说了亮话,句句戳心。 “博文、、、” “你,总需要有个人陪你吧。。。” 李梦坐回到沙发,双眼无神怔怔的望着前方,心如死灰一般。 林博文第二天果然就飞了回去,没有等李梦。 李梦没有跟他走,她知道,这人现在需要的绝不是自己。她了解林博文,如果逼得太紧对自己绝没有好处。被惯坏了的男人都一样,就是得宠着,给他自由,放任他胡作非为,直到他受了伤才知道自己的好。 现在他是受了伤,但却不是展现自己的一个好时机,莫不如就等秀展结束以后,那会儿估计自己再出现就好过现在在身边缠绕着他要好得多。 何况,韩程灏还在这儿,她可不能掉以轻心。。。 韩程灏可完全不知有人为他神伤有人记恨于他这回事,他只当是林博文一时玩闹,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何况今天的他真的也是很享受这样的舞台。 就算被无数的镁光灯照射更多的人关注但也要藏好自己的小得意和野心,这是他长久以来顿悟出来的定理。 虽然自己也是做不到那么不以物喜,但装装样子的这点儿演技他也是过关的。 “瑶瑶,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了吧,住酒店又离得近一些。” “嗯,瑶瑶,谢谢你和你哥哥的款待,就别麻烦了。” “你们再说什么呀,怎么可以不回去呢?哪里有自己家舒服呢?昨天去的时候又晚今天又起个大早,都没有休息好,住酒店哪里有自己家好啊。赶紧回去,少说废话。” “憨憨,你今天可得要好好的睡嗷。” “大壮哥你们也是,咱们到家啊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吃、睡、先缓过劲儿来再说。” 几个人走出秀场已经有四辆车在场外等候。 车子晃晃悠悠开了许久才到达,一到门口就有管家在门口迎了来。 “几位辛苦了,东西交给我们吧。”女管家和着身后的三个女仆分别上来替每个人来分担手中的包包。 推辞不过就也交由了女管家管理。 “小小姐,小少爷给韩先生送了点儿东西回来,现在放在大厅。” “我哥哥回来了?”沐瑶等人边往里边走边聊。 韩程灏一听说有给自己的东西不免有些吃惊:“是什么?” 女管家回头说道:“说是韩先生参加活动的时候也许用得到。说,如果您不喜欢,或者您有喜欢的,可以告知一下,再为您准备。” “什么呀老板?”美雅在一旁嘀咕。 “我不知道啊。”韩程灏也有些懵。 “小小姐,需要开餐吗?” “嗯,吃过以后我们就要休息,太累了今天。” “好的。” “瑶瑶,你是不是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啊?” “嗯哼。。。” “没想到你还真的是个千金小姐。” “走啊,咱们去看看哥哥到底给憨憨准备了什么啊。” “哦对对对。赶紧赶紧。” “哎这怎么是裙装啊。”沐瑶指着礼盒说道。 “这是小少爷今天去拍卖行给您拍下的小小姐。” “呼。。。” “瑶瑶,你哥哥、、、给你买衣服都去拍卖行买啊。。。” “哈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是巧合而已。”沐瑶笑着说道,转头看向女管家问道: “但是这和憨憨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能穿裙子。”几人也都是一脸懵的样子。 “哦,韩先生的在这儿。”女管家从一旁的柜子旁拿出一个精美的古典木质礼盒。 “难道是珠宝?”美雅在一旁拽着黄帆说道。 “是什么呀,这么小?” 女管家把礼盒交到韩程灏手中。 韩程灏从听说沈翊给自己准备了礼物开始耳朵就开始泛红,这会儿真的接着礼盒都感觉像烫手一样的,不想接又推不开,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快打开看看” “哎,这、怎么打开啊?”礼盒过于精巧韩程灏笑道:“这是不是就是啊?” “对啊,这个是不是就是礼物啊,这个盒子就好漂亮的。” “当然漂亮了,你看那上边镶嵌的那些珠宝,那色泽一看就是好货。” “你又知道了。” “啧,那你看看,哥没有珠宝,哥难道还没有点儿见识嘛。” “哎打开了,是什么?” “包包?” “哇、这个包包好漂亮啊,好别致啊。”美雅伸手小心翼翼的去碰了碰。 韩程灏拎在手里有些茫然的看着几人。 “韩先生,这是上上个世纪的绝版steamer手袋。” 呼。。。 几人听着女管家这么一介绍瞪圆了大眼盯着眼前的这只包包。 “那,这、、、这得多少钱啊?” “憨憨,你别说,这个包包还真的挺适合你的。明天你就可以背着它了,正好有她们品牌的专场,哈哈,看来哥哥还蛮细心的嘛。” “是的韩先生,接下来对应您出席的活动,都会有相应的品牌绝版vintage给您,这只是其中最快回来的一款,另外还有五只,也会在明后天送来。” “什么?”美雅等人忍不住惊呼。 “这,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吧。。。”大勋在一旁说道。 沐瑶笑意盈盈的搂着韩程灏说道:“你看,哥哥多细心。” “这个,这、、、我不能收。” “你傻呀,给你的,你不收?” “好么央的送我包干什么啊?还这么贵重,我这。。。” “哎呦,这有什么的,就当是他是为了谢谢你了好了。” “谢我什么?” “谢你什么?嗯。。。谢谢你照顾我啊。你这么护着我,他谢谢你还不应该啊?难道我还不值这几个包?” “哎,那、、、不是这么说啊。”韩程灏一脸的无奈。 “哎呦,你别墨迹了。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少废话。赶紧着吧,咱先吃饭。” “瑶瑶,不用等你哥哥吗?” “哦小少爷去了y市,得几天才能回来,嘱咐了我们要好好招待大家,也请各位不要客气不要见外,就当自己家就好。” “对的呀,平时你们去程灏哥哥家什么样,在这儿,也是一样的。晓得不?” “麻烦你了管家。”黄帆几人在一旁连连道谢。 “不要客气了各位,能招待几位是我们的荣幸。” “瑶瑶,你们在欧洲还能吃到这么地道的中餐还有食材,真的是太幸福了吧。” “可不,以前我和老板出差,出个国方便面那是必不可少。咱就说,在国内哈偶尔还惦记吃点儿西餐啥的,这出了国了,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吃他们这儿的玩意儿,真是吃不惯。” “美雅小姐,这有咱自己的田地农场和酒庄的,有机会可以带您几位去参观,很美的。” “真的吗?” “是的,就是您看到我和这三个女孩儿,也都是临时借调过来的,平时并不在这儿当值。剩下的那些人才是在这儿的员工。” “哦。。。那您不是这儿的管家啊。” “并不是的。” “是红姨了。”沐瑶在一旁接话:“红姨知道我这次会来,特意折腾了人家过来。” “啊?” “不折腾,跟着小小姐我们也是出来旅游了。”旁边的一个女孩儿递着餐盘说道。 “你倒是嘴甜,怪不得阿吉走哪儿都带着你。” 女孩儿腼腆一笑,自去一旁拿着餐品。 韩程灏倒是有些心不在焉,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在一旁,饿,也是吃不下也是不敢吃,就怕自己一开动就又涨了几两肉。 “憨憨,你得吃东西啊。”沐瑶给韩程灏的餐盘里夹了一点儿餐前开胃小菜。 “瑶瑶,老板肯定不会像咱们一样吃的这么欢了,现在再好吃的东西放在他面前,他也是只有瞅着的份儿啊。”大壮倒是真的开了胃了,大快朵颐。 “就是,都饿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功亏一篑。是吧,老板。”大勋还举杯与大壮碰杯。 “哎,我说你们两个,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样儿?” “本来就是嘛,你跟了老板这么久你还不知道?” “程灏,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黄帆伸手摸了摸韩程灏的额头,又拿自己的体温对比了一下。 “好像是有点儿热啊?” “啊?是吗?”沐瑶也依样照做了一遍,嘀咕着:“啊。。。是啊,哥哥,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冻着了吗?冷吗?” “哪有啊,我都没感觉,你们俩别瞎说了。我都没感觉到热呢。” 女管家这会儿已经拿来红外体温计。 “不用了吧,我都没什么感觉。” “少来,赶紧测测。” “是有点儿小热哦。” “去躺着去,反正你也不吃东西。”黄帆在一旁说道,韩程灏倒也是乖乖听话,回了自己的房间。 “韩先生想吃点儿什么?我送去他房间。” “阿吉,备点儿茶点吧,我猜他可能真的没有胃口。” 韩程灏冲了个凉躺在床上身体确实有些微痛乏累,可大脑依旧是不停的运转乱乱的也察不清自己都在想什么。偌大的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只挑拣了床边儿算躺得住了,这么大的一张床自己只靠了一个小边边,翻身都不够用,可发现这样会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会儿。 越是危险的边缘越是让人心安? 是不是应该给他发个信息呢?韩程灏拿起手机,措辞了好久,反复几次,总感觉说什么都不对,删了又编辑,编辑好了又觉得不对,左右就是发送不了。抱着手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发呆。 手机通讯里每天上百条信息不止,看都看不不过来。韩程灏只挑了韩又程的信息来看:你小子,什么情况,给你发信息打电话都不回,找揍呢? 哪有,忙得我都病了。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都瘦了五斤了,不用像你那么辛苦的锻炼节食就能瘦,多好。 怎么就病了?严重吗? 不严重,小感冒轻微的有点儿发热而已。 那你吃药没啊?别再严重了!我看着你的报道了,你可是去震场子去了啊,太牛掰了。 哥们儿帅吧。 太帅了啊,全场你最帅。 你的狗眼不白长。 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妆效啊,怎么样,哥们儿驾驭的不错吧。 滚。早就被人看出来是伤了好吗,你不看自己的新闻的吗? 我这两天哪有那个闲心啊,觉都捞不着睡,还看新闻? 那等你回来再说吧,有时间你就多睡会儿吧? 没事儿。 睡吧睡吧,回来了找我。 好。知道。 嗯嗯拜拜。么么 呵呵呵滚。 和韩又程的缘分早是在一部戏里,虽然从艺经历来看自己是前辈,可当时自己还是刚转行到影视方面新人小演员,而韩又程早就凭借着俊朗不俗的外形和演技在圈里已经有一席之地。当时两人合作的戏里,自己还是男三的角色,韩又程可是妥妥的男一号。俩人交集并不多,可紧接着又合作了一部戏,混熟了不说趣味相投的俩人私底下更是少有的默契好友。好到圈里常有人传闻两个人有着说不清的暧昧关系,网上也是各种的cp文和视频,两个人剧宣的时候出席活动也常被主持人cue到一起,年长两岁的韩程灏倒也还好,稳得住,只韩又程常一副花痴状,又处处都维护韩程灏,只将两个人的关系更是搞得扑朔迷离。圈里圈外嗑俩人cp更是嗑的醉生梦死,只是韩程灏也算是颇有男人缘,长相精致个子在男艺人里也不算是高,往哪儿一站和旁人搭在一起总有种是被保护的omega气质。就连自己的亲粉丝也都常都纳闷儿自己的爱豆是怎么这么混搭的,和男人在一起是被保护的那一方,和女孩儿咋一起又很a,也是个神奇的男子。 挂了电话韩程灏又看了韩又程拍给自己的图,是他手拿着有这次秀场上有自己宣传海报的合体照片,忍不住又撇嘴笑着发了信息过去:“不要太迷恋哥。” “无法不迷恋。。。”韩又程立刻回到。 韩程灏笑了笑把手机放在一旁,抱着被子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猛然想起,自己还是没有给那个人说上半句呢。 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想了半天,复又闭上,算了,睡醒再说。 楼下餐厅的几人酒足饭饱以后马不停歇的又忙了好久工作,只不多时已经临近深夜,几人才哈欠连天的自去了卧房。 沐瑶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给沈翊打去电话:“你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了?” “没,想你。” “呵、、、过几天。” “还要过几天?你有没有搞错啊,人家都到家了你还往外跑。” 沈翊那端不由得皱了下眉,浅笑了一声柔声说道:“怎么了?我这工作走不开。” “哼,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告诉你,过几天我们可就走了。” “好,知道了。。。” “嗯。。。还有,憨憨他病了。感冒发烧。” “嗯,那你也小心点儿别被他传染了。” “哎呀。。。你讨厌不,哼,不理你,我睡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挂了电话,沐瑶扯过自己的毛绒玩具搂在怀里睡了过去。 巴黎的清晨也不似清晨一样爽朗,天就阴着空气依然凛冽,一辆轿车使劲了小院。 “小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早安阿吉。” “少爷,您这是?您不是出差了吗?哦,我给您备早点。”女管家在每个就餐时间最关心的可就是备餐了。 “不用,我一会儿就走。” “哦,那您?需要帮忙吗小少爷。” “不用,瑶瑶这两天怎么样?” “就是总念叨着你不陪她,昨天睡得也是有些晚了些,红姨说了,以后不让她再熬夜,小丫头还在长身体的。” “呵,行。没事儿,阿吉你去忙吧。” 沈翊直奔了韩程灏的房间。 绕过小厅来到卧房门口沈翊轻声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回应,他轻声推了门走了进去。 屋里漆黑好在他也是对周围环境熟悉,顺利绕到床边,蹲在地上用手轻拍了拍韩程灏,好半天才见他迷糊着双眼,用力的睁开又闭上,微微动了动睫毛,又努力的睁开,一张脸都跟着努力配合的样子。 沈翊瞧着忍不住浅声低笑,轻声说道:“哎,醒醒。”说着用手背去试了试韩程灏额温。 “是有点儿烫啊。” 起身去倒了杯温水过来,见韩程灏又睡了过去,禁不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韩程灏又揉了揉眼,下意识的又闭了起来,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终于缓慢的睁开了眼,缓了缓神志才看清眼前另一双晶亮的眼睛和微笑的唇正看着自己。又一阵恍惚,吓得他直接从床边跌了下来,好在沈翊手快及时扶助了他,不过水杯里的水也是撒了大半杯到沈翊上衣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你,你怎么在这儿?我?”韩程灏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天就没亮屋里窗帘还没拉起,整个屋子光线暗得很,韩程灏还停留在刚才惊吓之中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胆子这么小?”沈翊轻声笑着,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戏谑趣味,像极了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不是,这屋里黑,而且我也不知道还会有人进来。。。”韩程灏坐在床边低着个头好像自己犯了错误一样,也不去看沈翊,反正以他的眼神儿房间里乌漆嘛黑的也是什么都看不到。 “放心,除了我,没有人会进来。当然,我也不是谁的房间都去。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 韩程灏听着,身上脸上又起了一层的热,他想着,大概是自己真的病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翊又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放在韩程灏手里:“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发烧了就是要多补充水分。” 韩程灏两只小手捧着水杯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 “谢谢。” “我听说你不是出差了?” “嗯。”沈翊闷声回了一句。 黑暗里,人视线孱弱但听觉异常灵敏,韩程灏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不自觉的转过头去,也不知道望着哪儿向着空气说道:“嗯?你在干嘛?” “换件衣服啊,刚才为了抱你一杯水全扣我身上了。” 啊。。。韩程灏听着呆愣在原地,嘴里说不出一个字来。 听着他说抱这个字,感觉周身都烫出火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些轻颤,拿着手里的水杯连喝了好几口。 “你、、、就在这儿换衣服啊?”韩程灏喝水变得小心翼翼说话也是小心翼翼,低声细语声若蚊蝇。 “都是男人怕什么?”沈翊倒不以为意,走到衣橱边轻轻一按,衣柜门灵敏的打开,智能的感应灯带来了整间屋子唯一的一点光亮。 韩程灏凑过光线看沈翊更显得高峻挺拔,他自己本身也健身,深知那样坚实的背部和肌肉线条是有多难得,多一丝又过于壮硕,少则又显得不够挺秀,这样的身形宛如雕刻的一般精美。 韩程灏只看了两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端起水杯又喝了起来。 “果然在这儿。”说着沈翊拿起了均被俩人穿过的蓝衬衫。 眼瞅着沈翊就要扭转过来,韩程灏到先把头扭过一旁,沈翊却像毫不知情一样,大喇喇的把衬衫穿上身边系纽扣边向韩程灏走来。 衣橱已关屋内又是一片墨黑。 “这里有你能穿的?”韩程灏本身嗓音就低沉再加上语音轻柔,倒更显得独有一种磁性。 沈翊站在他面前,韩程灏感应到这人离得自己正近,就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就傻坐在那儿,突然有些紧张不知所措,稀里糊涂的也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没有,前两天你穿着的不是我的衬衫吗?”沈翊的声音由在耳边,似有轻笑之意,要不是房间里漆黑一片,也一定能看到韩程灏此刻脸红的就像打了两层腮红一样。 他忍不住抬手试了试额头的汗,耳听着沈翊又是轻声浅笑,韩程灏连忙说道:“那个,还没来得及洗。。。要不,你再换一件,我洗了以后再还你。” “我就要这个。”沈翊说得轻快,韩程灏听着心脏砰砰跳的厉害,一整个的呼吸不畅,极力克制着又努力调整呼吸,他是真的怕对方离自己太近,偷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的人就往后退去。只不过他人已然是靠着床边儿,早已退无可退,好巧不巧的人就向后倒了去,也是人的本能反应伸手就抓向了前方的沈翊。 两个人一上一下就扑到了床上。 有一大半杯水结结实实的撒到了床上。 更让韩程灏紧张的要命的是沈翊还压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彻底的凌乱了起来,在床上手足凌乱的来回翻腾,嘴里不停的道歉。其实沈翊反应敏捷压根儿也没压到他多少,只撑着大半个身子看着眼前的人在那儿手舞足蹈慌乱不堪的模样,硬是被逗得哈哈大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不小心。我、、、”韩程灏感觉自己嘴唇都在发抖了,伸手又摸到床上湿的一片,只是刚才洒得水而已,手却像是触了火一样的迅速收回。又听着沈翊笑得开怀,更是窘迫的无以复加。 沈翊翻身起来,伸手去抓韩程灏的胳膊,给他也架了起来,嘴边还挂着笑意轻声说道:“你干嘛?慌慌张张的,你在担心什么?”沈翊声音突然压得极低,嗓音浑厚又清澈给人一种很有安全感很踏实的感觉,但又像是在撩拨。惊得韩程灏又是一阵战栗,要不是这黑暗做掩护,他恐怕早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韩程灏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摇了摇头,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幼稚,猛然又抬头望向沈翊的方向。 两个人又再一次靠的极近,韩程灏伸着手扶着空气一样的给自己找平衡,就想着尽快要躲开这个人才好。 刚一出手又被沈翊拽了过来。 “哎?”韩程灏不自觉喊了一声出来。 “这床你还怎么睡啊,都湿了,去我的房间。”说着沈翊像是半搂着韩程灏往外走。 韩程灏倒是一个劲儿的往回缩,极力回应道:“不用啊,没事儿的,我,我不睡了。” “都病了,怎么能不好好休息。天还没亮不睡觉干嘛?少说废话。” 天还没亮,你回来干嘛?韩程灏听到沈翊说着,第一反应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人迷迷糊糊的就被拽了出去。 沈翊不由分说硬是拽着他的胳膊去往三楼自己的卧房,被沈翊牵着走去楼梯间的时候韩程灏感觉自己整个人简直就像是锅里煮着的虾,从头红到尾。 他生怕会有人看到,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下。门外的光线虽然亮了一些,好在也是天光尚早也还是阴天,又给了自己一道安全感。现在只希望快点儿过去,不要碰到别人才好。 韩程灏啊韩程灏你是怎么了?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 “呐,这是我的卧房,以后你就住这儿。楼下我一会儿告诉阿吉去整理,等你醒了以后你的物品再给你拿上来。” “啊,不用了。我就睡一会儿就好,我还是回到我住的房间就好。” 沈翊走到窗户旁边轻按了一下智能开关,屋内又恢复了刚才的黑暗。 打开床边的壁灯,柔和的灯光映衬的人也格外的温柔。韩程灏只呆愣的站在原地不动,沈翊望着他戏谑道:“干嘛?等着我过去抱你过来啊?” 韩程灏登时脸就又红了起来,悄声走了过去。 “没想到,那么大的床你居然喜欢睡床边儿,哈哈,翻身掉下去怎么办?”沈翊替他盖好被子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 “不会。” “哦?床上这么乖啊?” 沈翊又一句调笑,韩程灏听着几乎要喷出火来,急得满头大汗又满脸烧红,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不逗你了,我看你烧得比刚才没醒之前都热,再继续好好睡会儿,早醒了让阿吉给你备药,可一定要吃啊。” 说着沈翊又附身靠近韩程灏看了看他脸上已结痂的伤口,徒的又伸手摸向他耳后的位置,韩程灏本能的想要躲避。 “别动。”沈翊语音温柔又果断的命令道。 韩程灏就一动不动的靠在那儿任由这个人的手指探进自己的耳后,触觉紧密轻柔而又有力度,他每摩擦一下韩程灏就感觉自己的心就抽紧了一下。 “嗯,快好了,就是脸上这细小的刮蹭,也还是要有几天,放心吧,不会留下疤痕的。”说着沈翊还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韩程灏的脸蛋。 韩程灏眼珠瞪得溜圆眼神里透着惊讶似的望着对方。 沈翊倒是大方自然坐在床边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你睡吧,我走了,一会儿醒来记得把药给喝了啊。还有,不要不吃东西。就是为了上镜好看也不行,有什么想吃的可口的,告诉阿吉。病号就是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韩程灏全程闷着头像是被训话的孩子一样就是不发一言。直到沈翊替他关了壁灯走出房间前又轻声跟他道别,他都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凭着感觉计算着这人也该是下了楼,他才坐起身来,偷掀开窗帘的一角,巴望着窗外的那辆车。 偷偷探头了好半天才看见沈翊走了出来,上了车,又目送了他出门车开去了很远,他才拉上了窗帘人立在黑暗中傻呆呆的站了半天。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韩程灏感觉自己好像只有吸气得份儿了,半天半天找不准呼吸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缩回被子里,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连带着嗓子都干痒的厉害。刚才沈翊放在了旁边一杯水,他起身摸索着端着杯子又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又急急地躲回了被子里。 怎么感觉自己一阵的冷又一阵的热呢。 感觉自己手指尖儿都是冰凉的,他抬手也伸向自己的右耳后刚才沈翊摸着的疤痕处,他的手是温热的,自己的手指确有一种微凉,这一冷一热的触感更是让他有别样滋味。 脑子里就荡漾起了刚才他说过的话,他的气息,和那种触感。 韩程灏一颗心跳的欢实,他耐不住整个人压向了床的另一侧,裹紧身上的被子用腿紧紧的夹着,把头深深埋进被子吸吮着被子上的香气。脑子里不自觉的就回响着刚才的种种,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热得可不止是身体发肤。 第46章 收工 沈翊开着车回程的路上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他也是没想着韩程灏一个大男人,还比自己大两岁,居然会这么好摆弄,稍稍的逗一逗他说不到两句就脸红人就开始六神无主。想想就是让人忍不住摇头,这小家伙,不是演员吗?怎么什么心理活动都在脸上,这么藏不住的。 有电话接进来,沈翊打开视讯。 “你这不声不响的跑回去干嘛?” “没事儿,回去看看。” “怎么,瑶瑶又黏你了。” “还好,大哥呢?” “老大喝早茶呢,就等你了。” “好,最多两个小时也到了。” “注意安全。” 原计划上午九时要飞去纽约,昨天夜里看到沐瑶给自己的留言,临时起意自己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返了回去。这会儿倒也是丝毫不见一点儿疲态,还心情大好的时不时跟着音乐哼唱。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张寒走去餐厅,对着悠然看报吃茶的大哥叶烽抱怨道:“大哥,老二这火急火燎的非要回去,是干嘛啊?” 叶烽头眼不抬的喝着咖啡说着:“你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啧、、、怪了啊,好么央儿的就跑回去了,也没跟咱说,奇奇怪怪。” “你去告诉芬迪,准备一下咱们自己飞,让他在飞机上补个觉,来来回回六七个小时,也不知道他折腾个什么劲儿。” “是吧?我就说。” “瑶瑶的那个老板是不是也在巴黎。” “啥意思?他回去就为了看她的老板啊?不至于吧,之前见过了啊,再者来之前也是见过面的啊。那小子去秀展还是我去给安排的呢。” “等这次船舶的事儿结束以后,回去看一看这小丫头,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们两个左瞒右骗,要不是上次去祖宅,我到现在都得被蒙在骨里,三个哥哥居然照顾不了一个妹妹,怎么当哥的。” “这不是怕您发火嘛,我知道的时候也是晚了一步啊,丫头嘱咐过了,连我都得瞒着,为的不就是不想再搞事情嘛,听小余的意思还是为了不让那个小明星为难。小丫头还说了,谁再敢提这事儿那她可就、、、你也知道,那丫头,轻易不发力,真要是作起来,我看,没人震得住。你舍得啊?” “你昨天说老三拍了很多古董包包?” “啊,是啊 ,我还说呢给我一个,这丫的,居然没同意。大哥,瑶瑶从来也不需要这些玩意儿啊。” 叶烽把手中的报纸放在一旁叫来了管家:“田叔,你去打听一下那个瑶瑶的老板他出席活动都需要些什么,你看着给准备一下。给他送去。” “好的,先生。” “什么意思?”张寒目光有些错愕的看着叶烽。 叶烽站起身望着窗外,眼含笑意的说道:“你等他回来,你自己问。” 黄帆在韩程灏门外敲了半天无人响应,询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是在三楼主卧。 当当当。 过了许久韩程灏才迷瞪着来开了门,眼睛还不能完全适应明亮的光线,瞥了一眼迅速回身又跌跌撞撞返回了卧室。 黄帆打量了一下这间主人卧,和整体的建筑倒是相得益彰,虽然不及一楼大厅的古朴奢华,但简约稳重大气另呈现出一种华贵。可想而知这一家人在异国也是生活得很是体面,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生意。黄帆左右望了望,不觉感叹,这种法式建造真的是好能击溃每一个人女人的心啊,就是浪漫优雅奢靡。 黄帆不紧不慢的走到卧房,自去拉开了窗帘,对趴在床上放懒得韩程灏说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喝水不小心撒了一床的水。。。”韩程灏整个人趴在被子里闷声回道。 “那不是还有客房吗?”黄帆明知故问道。 “那我哪儿知道啊。。。” 黄帆笑了笑,继续说:“那您睡好了没啊,不早了,可都在那儿等你了。” 韩程灏翻了个身又抻了抻懒腰,打着哈欠迷迷瞪瞪的坐起,把着黄帆把自己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懒踏踏的说道:“好了。。。睡好了。。。” 黄帆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发,笑了笑:“赶紧洗漱吧,我先下去了。” 楼下几人分布在客厅、餐厅的对接工作,但只沐瑶一人坐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吃着水果拿着手机不知道和谁在聊天。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要一周左右。” “那到时候我可就回国了。” “嗯,这边儿工作处理差不多,我们也回。老大说要你回云山。” “干嘛?不要不要。” “你别,大哥说好久没见你了,必须要你回去。” “哎呀、、、行了,知道了。” 黄帆看着沐瑶一直在视频也没靠近,去了客厅找美雅大勋俩人。 “怎么样,国内回传的数据?” “特别棒帆姐,形势一片大好啊。” “但是帆姐,博昱那边儿一直都没有怎么报道。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老板后续的影视合作。”美雅担心的说。 黄帆听了垂下眼淡淡的说道:“没关系。” “那?”美雅顿了顿又说道:“那,如果她们那边儿继续打我们?” “跟他打。” “跟他打?”俩人齐声惊呼。 “帆姐,咱老板的那个新戏,是不是没戏了。。。” 美雅听着大勋说,不禁皱了皱眉:“怎么搞的啊,博昱怎么会突然针对起咱们来了。” 几人都沉默不语盯着黄帆。 “别管那些了,博昱要是不动咱们就不动,它要是踩得厉害,你们就接着。” “好咧,帆姐。” 大壮从餐厅走过来手里还抓着一串提子边吃边走:“来,你们尝尝。” “大壮我看你都胖了。。。”美雅在一旁无奈的看着。 “是吧?我觉得也是。属这次出差最轻松,吃好喝好能不胖吗。” “但这次任务可最重啊,你们别光顾着玩儿耽误事儿。” “哎帆姐,我们哪有那时间玩儿啊,马不停蹄夜不休的干活,他胖他的,我可是瘦了好几斤啊。” “屁,你最多就瘦两斤。”艾丽用两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大勋。 “那两斤不是肉啊?放你胸上都能大两圈儿。” “姐这胸够大了,你自个儿留着吧。” “不过我还想着呢,啥时候咱也能出去逛逛啊。我的行李都少装一半儿就想着能买点儿。。。” “艾丽你要下血本儿了。” “嗐,那不还有给别人带点儿化妆品啥的嘛,可我自己,我能买多少东西。” “等咱活动结束了,能有一两天出去玩得时间?” “可以,等这工作结束,咱们也休息一天。” “啊?就一天?”艾丽苦叫道。 “小室都没得休息,在家瑟瑟发抖呢,这一天,你们也好好珍惜吧啊。” “哎、、、” “那我可得列好清单,疯狂扫荡了。哎美雅,你有啥钟意的要买的吗?” “我?我没有啥,可能也就是看看化妆品吧。” “程灏怎么还没下来,美雅你上去再叫一声去。” “不用了,我来了。。。”韩程灏顶着些微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从楼上走下。 “怎么就只叫了我一个?瑶瑶也还没起呢啊?” “在这儿呢哥哥,我早就起来了好吗。。。是只有你懒床了而已。” 韩程灏走去沐瑶旁边趴在沙发背上眼巴巴的望了望对面几个人说道:“你们怎么不早点儿叫醒我。” “测了体温没有?现在还热不热?身体难受不?”黄帆走过来用手背贴着韩程灏的额头试温。 “还好,没感觉有什么难受的。” “嗯。。。好像是不怎么热了,还是要注意点儿,你这真要是病倒了,接下来的活动也没法参加了,第一次受邀就受到这么多关注,状态不好的话,里外都讨骂。” 几人围在一起商讨今天出席活动的一些安排,沐瑶趴在韩程灏背上闭着眼睛听,好不惬意。 阿吉和着两个女佣又拎着好几个包装袋走了过来。 “韩先生,小小姐,这是前两天小少爷定好的,还有大少爷也差人送了个首饰一并送来给韩先生的。” 啊? 众人都呆立在那儿不知作何反应,倒是沐瑶从沙发上跃起跑到阿吉身边,手拎着袋子翻了起来。 “快让我看看,都是什么?” “啊,管家,这个是?”黄帆说道。 “是小少爷早前一并拍下来的几款古董包包,这是刚送到。大少爷送的是一副古董珍珠项链。” 啊、、、 包括黄帆在内的几人一整个的呆住,半天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韩先生这是小少爷废了不少心思给您寻到的,都是您参加秀展活动上几家品牌的古董货,相信您戴着出席活动一定会为您增色不少。” “啊。。。这。。。我。。。” “阿吉,大哥送的项链呢我看看,啥样的?大哥怎么这么会选,居然送了项链过来?我怎么想不到。” “在这儿小小姐,听说大少爷特意吩咐田叔准备的。” “啊。。。。。。”沐瑶一打开,艾丽在一旁激动的嗓子都失了音。 旁边美雅边扶着艾丽也探头去看,忍不住连连称道:“天呐,这也太美了吧。我的天,那么大的珍珠啊,那个成色,我一个外行我看到都觉得好美。” 艾丽手指直直的指着那串珍珠项链说道:“我看到过。妈呀,我看到过这串项链,这可是王室才有的东西啊。”艾丽的眼珠子瞪得奇大,扯着美雅亦步亦趋的小心走到沐瑶身边,两只手像捧着球一样的放在两旁,生怕碰到又舍不得移开半步眼光。 “皇室?” “我艹,真的假的。” “真的,我当时一个朋友就在纽约的拍卖行工作,她特意给我拍了好多照片的,就是它,错不了,我绝对不会记错。后来说是有个富商给拍走了。原来居然是瑶瑶的大哥,我的天呐,现在居然在我们老板手里。” “艾丽小姐说得没错,这个就是在拍卖行拍下的那副。” 天呐。。。 “天呐,老板,这里还有这么多绝迹的古董包包啊,每一款都要了亲命啊。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啊,价值连城啊。真的是。。。” “艾丽,我感觉你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哥哥还真有心,憨憨,几个品牌的都有,一天一个都不重样,一碗水端得平,大哥送的这个项链配哪个都好看的。” “老板,今天的焦点还得是你啊。咱们得盯住了啊,这东西可万万不能有啥闪失啊。” “管家,这些东西我不能收啊,您收好了吧,代我谢谢二位,这个我真的不敢收。” “韩先生,您可不能拒礼啊,大少爷特意给您准备的,请您务必收下。” “哎呀赶紧的收起来吧,差不多咱们差不多也要出发了,公关造型那边都问了。憨憨,你可不能不要。送给你的东西,怎么可能收得回。你想什么呢。” “瑶瑶,这。。。” 沐瑶不由分手拉着美雅几人把物品都收拾妥当:“走起吧咱。” 看韩程灏杵在那儿不动,沐瑶走过来扯着他说道:“哎呀,有什么的,想要道谢的话你可以跟哥哥说啊,或者等他回来亲自跟他讲,不要有任何负担。大家都很喜欢你,知道吗?”沐瑶说话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引得阿吉等人都捂着嘴憋着笑。 “是了,韩先生,您看着您今天选哪一个,我们帮您装好带去。” 无论哪个都是绝版珍品,几个人看着哪个都是爱不释手,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从中选了一个用来配搭今天的服装。 “哎老板,项链啊,项链不戴吗?”艾丽时刻都惦记着再看一眼那串镶着红宝石的天然珍珠珠宝。 “先不了,等最后两天的时候。”黄帆在一旁说道。 “啊。。。老板,到时候你一定要让我多拍几张照片啊,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能见到真的绝世珠宝啊。。。” “艾丽,你是不是傻了,老板到时候真人就在你身边,到时候你就贴身站他旁边,爱瞅瞅个够好不好。” 艾丽兴奋的上前手握拳头捶打着大壮不停,嘴里念叨着:“太棒了、太棒了。老板,咱们这是什么命啊,能遇到这么多的好事儿。” 韩程灏倒是有些恍惚,从头到尾都有些懵,他们这家人怎么都这么奇怪啊,人没见着,倒是个个都送这样的大礼,这谁敢接啊,等活动结束以后,还是要把东西还给人家才好。 秀场上一战成名的韩程灏接下来的几天更是屡创奇迹,每次出场都赢得无数注目。不光是外形帅气就是他身上的配搭单品都已经够令人瞩目,特别是最后那两天戴着的珍珠项链,韩程灏一出现连主办方都加派了好多安保人员时刻紧盯着生怕有任何闪失。国内外的媒体抢着发通稿所有文娱版面的头条都是韩程灏征战秀场所向披靡之类的标题,国内就论他在国外时尚媒体曝光率、讨论度和品牌咖位等一系列的话题频繁上热搜屠榜热议不断。 无论是大众还是业界对韩程灏国外秀场一行都是点赞不断,更有不少同去的媒体发出生图称赞道:无可挑剔的一张脸。 各家粉丝更是粉自家爱豆更是斗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哎呦,咱们内娱是没人了吗?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小矮子去时装周,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 你没事儿吧?咱家憨憨是特邀嘉宾来的,是请我们去的好吗?还有什么小矮子,咱们憨憨也是一七五的大个儿呢好不好,不是谁都像你们家爱豆一样,只长个傻大个儿,由头无脑的货。 韩程灏真的是杀疯了啊,我去,我就没见过有这么牛的男人,唱歌跳舞演戏都无可挑剔,第一次去参加时装周就是最盛大的一个,还是vvvip啊,看看人家那番位,谁能不服? 就是,憨憨好棒啊,就喜欢看大家夸他帅,夸他什么都好,没办法,就是隔壁哥哥比不了的。 那简直就是望尘莫及好吗。 听说他每一天出席活动时候配搭的单品包包都是品牌方的绝版,是买都买不到的啊,怪不得金主爸爸全程都围着咱们程灏了。 就是啊,本来程灏关注度就高,他背着谁家的包包自然就是给品牌方宣传啊。 好家伙,不知道你家哥哥有没有一款人家的代言呢? 哈哈哈还真是的,韩程灏一款高奢代言都没有吧,这舔的也是够一拼的了。花那么多钱就为了免费给人家当人形立牌啊。 教你一个词,投桃报李,人家品牌方对憨憨多礼遇的,看看憨憨身边的都是什么人,那些可都是时尚行业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了,品牌的负责人啊什么的,全是名流啊。我们憨憨现在的知名度是不如你们家哥哥,但是我们憨憨怎么就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呢。啧啧。 就是啊,不像有的明星去秀场,满场子的到处找人家名流合影,人家认不认识你都不知道。咱们憨憨,可是在红毯开始就被摄影师拍个不停,流出的秀场合照那么多我看还是我家崽崽最帅,和哪个大咖站在一起都是最最最迷人的那一个。 附上生图给各位洗洗眼。 加一。 姐妹们,看我这一张。 不如来看看我们一八三哥哥。 韩程灏是谁啊?没听说过,怎么时装展是谁都能去的吗?花多少的票钱啊? 不知道是何方人物,怎么突然就这么多关注度了呢?一天好几个热搜都是他,真的莫名其妙。 韩程灏?不知道,看我辰东走秀吧。 真的被他的粉丝笑死,知名度还没怎么样呢,就好意思称新晋顶流了?将我家哥哥置于何地? 自有不少爱豆的唯粉晒出自己家哥哥的照片用来回怼。 我家的宝宝泰裤辣超季首穿呢。 那又怎样?我们憨憨那条项链可是稀世珍宝,可是你那两件毛衣比不了的。 真的,我真的是要惊叫,当时一看就给我惊着了,虽然也不懂珠宝,但是宝宝和珍珠项链太配搭了,我就完全被震慑到了。天呐,它太美了,我们憨憨戴着真的是巨巨巨巨好看。有没有?后来我去搜了项链的图片,天呐,我才知道,那可真是无价之宝啊,哇哇哇,我的宝宝就是要给他最好的啊。 咱说,韩程灏他,何德何能啊? 。。。。 和韩程灏出国之前比他的讨论热度一直是居高不下,众说纷纭。 此前经纪团队包括他本人对外界的反响一向都是非常重视,这一次也是事发突然太多事情都挤压在一块儿多少有些应接不暇,索性就来个沉默不语,除了发宣传物料等工作需要之外,其余都是静观其变。这是黄帆自打接韩程灏以来用的最多的招数。 “干杯。” 众人围坐在沐瑶巴黎的家庭庭院之中搞了一个篝火派对,用来庆祝此次时装周之行大获成功。一连几天下来韩程灏风光无两深得各大品牌的青睐,本来都是蹭人家的公关还被随时替换的人这次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老板,这次真的是忙癫了我们,但是这次也是真的爽翻了。恭喜老板又是旗开得胜。” “艾丽,属你会,来邀功了是不是?” “大壮,你少扯,我艾丽哪像你说得那么不堪,我是真的替老板高兴好不好。” “大家都辛苦了,趁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 “哇呼。。。” “别说哈,这儿的天气和咱那儿还真不一样,说下雪,就下起来没完没了,咱们那儿下完雪了,太阳出来了就化了,这儿下完雪就还阴着天,总感觉还有一场雪要来一样。” “干哈啊美雅,你想家了啊?被着急,马上嗷。” 艾丽端着酒杯身姿摇曳的走来搂着大勋和美雅的肩膀,大声喊道:“着什么急啊,你俩家里有人儿啊?” “你看你这话说得,你家里有人儿不也照样浪啊?”大壮就着吃牛排的叉子对着艾丽一顿指点。 艾丽抬手就把杯中的香槟向大壮泼了过去,好在大壮躲得及时。 “滚。烦人不烦人。”艾丽娇嗔道。 “瑶瑶,你先前说你哥哥也是这几日回来?”韩程灏其实早就想问,只是不好开口,听着黄帆问起自然是拎着耳朵听得仔细。 “他啊?还不一定呢。说还有事情没忙完。。。” 韩程灏一听心里也是有些许的失落,从那天早上开始他一直也没有给沈翊发过一条通讯,接连受了人家那么多照顾,他连个谢字都还没说。 “瑶瑶,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啊?”艾丽递过一点儿餐食分给旁人。 “嗯。。。具体我也不大知道,只是哥哥常年都在国外,全世界的跑,至于都有什么产业这些家里人也从没跟我说过,不过是正经经商就是了。” “真的吗?”艾丽一双懵懂的大眼珠子在火光里更显得大了几分,语气里藏着将信将疑。 “怎么?你怀疑我们家的钱来路不明啊?” “啊不不不,我没有,不是那个意思。”艾丽吓得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的。 “哈哈哈,不会的,生意上的事儿我不知道,也不懂,家里的规矩一应大小事务都有红姨操持倒是挺严的,不过对我来说倒是百无禁忌。” 黄帆在一旁插了一句:“那你哥哥只是在海外经商吗?” 沐瑶似不经意的点了点头自去夹了一口餐里的牛肉来吃。 “那,你哥哥一定经常带着你到处飞吧,瑶瑶,你都走遍全世界了吧?”美雅走过来坐在沐瑶身边帮她扯了扯身上的披肩。 “不,我哪儿都没去过,这也是我第一次来这儿。” “啊?”几人多有诧异,盯着沐瑶又互相望了望。 “你不说这是你家啊?” “嗐,像这样的家全世界哪儿都有,不是在他常年跑的时候,上一辈开始,就已经买了好多地方了。” “怪不得,原始积累的财富就够啊。。。” 大壮大勋两人跟着管家佣人在一旁忙活着制作餐食,看两个人忙的有趣艾丽也跑了过去掺和,时不时的几人就闹得大笑。 这边儿只剩下美雅搂着沐瑶坐在火堆旁烤着火吃着烤翅,韩程灏看着不远处的几人对身旁的黄帆说道:“帆姐,是不是该准备红包了,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嗯。。。你倒是大方了。” “瑶瑶你家这么有钱,你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啊?想去哪儿玩儿就去哪儿玩儿啊?就算你哥不在身边,我看你身边的那些个管家啊保镖啊助理啥的,那照顾你保护你也是绰绰有余了啊。” “没有啊,哥哥不让,只有满十八岁才让我踏出云山。” “啊?” “云山?” “嗯,云山,我从小就生活在那儿。憨憨,等回去,你跟回云山好不好?” “我?”韩程灏看着一脸温柔的沐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对呀,除了我们自己家里人,还从来没有一个外人去过云山。” 啊。。。三人听了又是一阵静默。 “红姨她们一定会喜欢你的。她们都很好。你放心。”沐瑶抓着韩程灏微凉的手轻轻摇晃着。 韩程灏顺势两只手握住沐瑶的手放在手里握着给她保暖,有些迟疑的说道:“其实是应该给你哥哥道谢的,还有红姨。特别是之前还让你遭遇了危险,道歉也是应该的。但是,突然之间,我还真的有点儿害怕。” “你怕什么?我们都是好人,云山也不吃人。” 韩程灏心里回应着:我也说不清。可面上始终说不出来,只盯着跳跃的火光垂下了头。 “瑶瑶?难道你一天都没有离开过云山吗?”黄帆对这一家人真的是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她见过的富贵人家不少,可这样行事的人家也是绝无仅有。 “没有,我很小的时候贪玩,趁着别人不注意就想偷跑出去,那可是两座大山啊,我怎么跑得出去。更何况,到处都是眼线,监控着你,百十来个人再加上那么多精密设备想找你也是不费事。” “啊?。。。瑶瑶。。。” “哈哈像不像被囚禁了?” 美雅蹙着眉头有些心疼的看着沐瑶。 沐瑶轻轻撞了她一下肩膀,大喇喇的说道:“我以前也这么想来着,我想的可多了。。。后来哥哥说,你这样出去我会担心,更无法安心工作,在云山我能保护你,所有的人会护你周全,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工作忙完就会立刻回来陪你。” “那我就乖咯,我就等他回来吧。但是他常说话不算数。小的时候我还跟他闹,后来有一次大哥说,为了能早点儿回云山哥哥硬是狠着命的学习训练,五天时间人都瘦了好几圈。被教练发现他擅自调整作息,还又被体罚了好几天。从那以后我就不吵不闹了。” “你哥哥?训练的什么?” “类似于军事训练吧。”沐瑶望着黄帆说道。 哦。。。 “那会儿你哥哥多大啊?” “十五岁。” “啊?瑶瑶,你哥哥那么小就已经在外闯荡了?” “嗯。。。”沐瑶轻声回应着,整个人在娇小柔美中更掺杂了一丝冷清。 “那你父母?怎么舍得?” “那时候,这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骨肉血亲了。”沐瑶淡淡的说道。 三个人不禁同时禁了声。 美雅下意识的搂紧了沐瑶,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落了泪下来,又不想让其余几人看见,只能悄无声息的把头压得更低。倒是一旁的沐瑶轻轻抬起了她的脑袋对着她笑道:“你眼窝怎么这么浅。” 噗。。 美雅这么容易就被揭发,倒是有些害臊的笑了出来。 “嗯。。。还好吧,除了偶尔他会失言以外,小时候在家办公他就把我抱到他的办公室书房或者我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嗯。。。要出差了,也都是和我视讯,只要是他不忙,任何时候我都找得到他。所以,其实,我也从来不恐慌。真的。” “有我哥哥在,任何时候,我都不害怕。” “瑶瑶,以后也有我们在。”美雅使劲儿憋着眼泪说得动情,也不敢去看沐瑶只紧紧搂着她。 “哎,你们几个,坐在那儿干嘛?起来活动活动吧?过来看阿吉调了杯血色玛丽,不输高级调酒师啊。” 沐瑶扯着美雅站起,走向几人:“当然了,阿吉会得可多着呢,这点儿算什么。” 韩程灏望着沐瑶的背影犹自发呆,独众人不见得时候也湿了眼眶。 第47章 如约幸运 “这些天看到你们的新闻了,没想到韩程灏这小子运气这么好,巴黎之行居然一战成名啊。” “你怎么跑到我家去了?董董呢?” “在那儿写作业呢。写完作业我们爷俩儿要求参加晚会。” “什么晚会?” “就是小区里举行的晚会啊,你不知道吧,你看你,整天就知道工作,自己住的地方是不是除了回家的那趟路换个方向你都转向啊?”秦朗在电话里调侃黄帆,眼睛瞥了一眼书房里做作业的黄小董。 “还真是让你说中了。我都不知道我们小区居然还有这样的活动。” “那你看看。” “怎么你堂堂一个传媒大boss居然这么接地气了?” “多大的老板也都得哄娃啊。以后您就大刀阔斧的干事业,我就带好娃就是了。董董离开我这么多年,从小我没在身边,已经错失太多了,现在一切什么都可着他来,支持,无条件支持!” 黄帆被秦朗这一番话说得有些错愕,半晌只说了一句:“你别惯坏了他。” 是啊,还能说什么呢?说董董不是你秦朗的孩子吗?看也看得出来父子有几分相似了吧,孩子和他小时候简直长得一模一样,秦朗怎么会看不出。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黄小董从书房内跑出。 “作业做完了吗?”秦朗呼噜着黄小董的头宠溺慈爱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早就做完了,我就是在那儿看了会课外书,我听见你在打电话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妈妈!所以我就跑过来啦。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呵你小子,还直觉。。。” 电话那头黄帆听到儿子的呼唤脸上也禁不住的泛起笑意对着电话柔声说道:“工作已近尾声了,妈妈过两天就会回去,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嗯。。。上次秦叔叔带我和小胖和瘦猴儿去踢球,秦叔叔送了球衣球鞋和我们,妈妈你再给我买一套吧,要全套的。怎么样?” “啊?哈哈,可以啊,但你不是都已经有了吗?” “哎呀,换着穿嘛。” “哈哈好的好的,把你那两个好兄弟的尺码也告诉我,我也给他们备一份儿怎么样?” “哇呼,妈咪万岁!”黄小董自去跑到一旁兴奋的手舞足蹈。 “怎么?还要跟我争宠啊,现在你未必是我的对手了。这孩子现在天天都得搂着我睡。” “这都多大的孩子了,分床多少年了,怎么还跟你睡了?” “嗯我们爷俩儿现在贼好。等你回来,我们计划出去玩一玩儿,就当是给你放松放松。” “去哪儿玩儿?放松什么啊我这儿还一堆的事儿呢,你们愿意玩儿自己去。” “你不反对?”秦朗试探道。 “我?呵,秦朗,你未免小瞧了我。” “不敢不敢,我知道你肯定不会。” “好了,先不说了,你俩玩儿吧我可得去干活了。” “好。董董,跟妈妈拜拜。” “妈妈,拜拜,期待你早日归来呦。放心,晚上秦叔叔给我做饭吃,放心吧,不会一直去餐厅的。他都给我做了好几餐了。嗯嗯。妈妈也要好好吃饭哦。” 秦朗搂着黄小董又接过电话,说道:“就等你回来了。一家团聚。” 黄帆挂了电话望着地面怔怔的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走下楼去,来沐瑶家住了好几天都不曾好好参观一下,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韩程灏也无意想回国,莫不如就随了众人的心意,放两天假也算是给自己缓冲一下手里的工作。 “黄小姐,要不要来杯咖啡?刚煮好的白咖啡,特别香。”一个女管事说道。 “哦,好。谢谢你。” 女孩儿端来餐盘,除却咖啡还备了些可口甜点。 “好漂亮。”黄帆接过餐点还不忘夸口道。 “味道不错的,没有那么的甜,全是上好的食材,这都是我们自己的烘焙师做的,一点儿不输米其林餐厅的。” “阿吉也会吗?” “阿吉以前就是米其林餐厅的。”女孩儿笑道。 “哈哈哈,怪不得。看她对饮食就是尤为的注重。我当时还想这家的管家好严苛,原来是大厨来的。” “嗯,什么时候我也能像阿吉管家她们那样全能就好了。” “呵呵会的。” “嗯。。。要一直很努力才行啊。。。” “那看来你的领导真的是很好,都能让你生死相随了哈哈哈。”本来黄帆并没有拿小女孩儿的话当真,只是逗趣她说了一句。 不想小女孩儿还是一脸认真的说道:“嗯,在沈家,这样的人可不少。我要是也能成为其中一个,不,我的能力不够,轮不到我、、、就是这样我也满足。我一定好好的做好我的工作,给阿吉师傅打好下手,那就是回报沈家回报红姨。” 女孩儿稍显得有些激动,望着黄帆有些害羞的说道:“不好意思黄小姐,我失态了。稀里糊涂跟您说了这些有的没的。” “不会啊,我倒是有点儿好奇,你坐下来咱俩聊会儿天好不好?” “好呀。”女孩儿大大方方的落座。 黄帆迅速打量了一下女孩儿,年纪应该不大,长相蛮是清秀,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这么大的庄园里女佣不少规矩自然不能少,但是这些日子看来,这些人虽然训练有素有礼有节但是也都不卑不亢,待人接物也都是落落大方,往来之间谈笑自如更是比自己以前见到的那些女管家要轻松自如的多。 “我看你年纪不大。” “嗯,二十二。” “和我猜的差不多。你怎么跑这么远来工作?” “我吗?我和月如还有阿吉都是红姨指派过来照顾小小姐的,知道你们要过来,怕有语言不通或者不方便的地方,所以特意叫了我们三个过来。” “啊?原来你们不是在这儿工作的?这我是没想到。” “对呀。这还是我第一次随着阿吉师傅出来,给我紧张坏了也激动死了。” “那你们?也是在云山吗?”黄帆小心翼翼的试探。 “啊,您都知道云山了?我没有在云山,我平时工作是和阿吉在蓝海。云山,我也是想去啊。。。”女孩儿提到那个地方,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和敬意。 “我方便问一下吗?”黄帆看着女孩儿小心说道。 “哦,您讲。”女孩儿将茶点从餐盘里递到黄帆面前。 “云山?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听瑶瑶说,没有什么人是知道那个地方的。” “是的呢,在这儿工作这么多年云山我也是没去过的,不过也正常,沈家家大业大没去过云山,甚至不知道云山两个字的比比皆是,能在沈家工作也算是特别的有缘特别的运气了。要不是阿吉,我这会儿在哪儿都不知道。” “哦?怎么?难你是怎么来的这儿工作呢?” “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好像十八岁以前一直都是很不幸,生来不知道父母是谁,被环卫工人捡到交给了警察又去了孤儿院,自我懂事起,就没见过那里有谁的好脸色。很小的时候就要帮忙做很繁重的内务,做得不好还要挨打,挨骂更是家常便饭。哈,说到吃饭,简直就是童年噩梦,小时候常常吃不饱,饿着肚子又不敢说,连口热水都不敢喝,只能接水管的凉水来充饥。”谈及此处小姑娘忍不住红了眼眶。 黄帆听着她讲到孤儿院的时候就不免触及自己的过去,想当初自己也是在孤儿院长大,那种孤苦无依的辛酸让她感同身受,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孩儿多了几分亲近之感,伸手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女孩儿,轻声说道:“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行云,和月如一样都是红姨给取的名字。月如就是常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 “那你们都是孤儿院长大的?”黄帆不禁有点儿诧异。 “不,月如是我十八岁离开孤儿院外出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她也没比我好多少,自小没了母亲,他父亲又不管她,给她找了后妈以后,俩人又生了一双儿女,对她更是不待见,吃不饱穿不暖的一天天就那么苦熬,后来她实在忍受不了就选择离家出走,刚开始的时候她就走两三天,没人找,她又无处可去,只能又回去。回去了那俩人连骂带打非说她这样摆明了就是想是要害死这一家人,要烂她们的名声。呵,她们哪里有什么好名声,那时候就是没人管无人问,但凡有个人能撑腰,告她们虐童都够了。这俩人欺负着不算,她俩生的一双儿女小人儿不大,倒也和她们父母一样的坏心肠,明里暗里的行云没少受这几个人的罪。后来听说镇上有人外出打工,她也求着人家跟了过来。再后来我们俩在一个餐馆打工遇到,可能遭遇相似同命相连所以我俩比别人格外的要亲近一些,这样又惹得其他人排挤,说我们搞小团体到处刁难我们,没办法我俩就又开始四处飘荡,身上的钱不多,又没一个稳定的去处,真的死的心都有了。反正死这个念头想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时候想着,起码身边还有个人陪着一起去死,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太孤单。也有了勇气去向往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了。” 行云看了看黄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满脸歉意的说道:“哎呀,黄小姐,我跟您说这个、、、” 黄帆轻轻拍了拍行云,安慰似的说道:“没有,你继续说。” “好在我俩命大,哦,也可以说是,福大。对,就是福气。虽然我们俩之前过得苦不堪言,但是那天遇到了阿吉,我们的命运就被改写了。” “什么样的?” “其实是阿吉的外婆,她晚上在外边儿练摊儿卖糕点,也不赚钱,一块糕的造价都不便宜,她也是起早贪黑风雨不误的卖,就是个赚个消遣。我俩那天连着走了奔波了一天,走到夜里看着那还有个婆婆卖糕,实在是太饿了,那个糕点看着就好吃,而且一看就是我们吃不起,我们身上可一分钱都没有啊。后来没招儿了,月如就跟那婆婆讨要。” 黄帆听着不自觉的落下泪来,她本不是这么柔弱感性的人,自从有了黄小董以后,人就柔软了好多,再加上听着和自己遭遇相近的两个女孩儿的生活轨迹,更是忍不住心酸落泪。 行云将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黄帆,继续说道:“外婆眼明心亮的一看我俩这样儿就知道是饿狠了,把我俩支到小摊位旁边,告诉我们这糕点随便吃,又去旁边的馄饨店买了两碗馄饨给我们。真的,那时候是我们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东西了。”说完行云再也没忍住,晶亮的泪珠连串儿的往下掉。 黄帆在一旁努力抑制着眼圈里的泪水不让它低落下来。 行云吸了吸鼻子又说:“后来和婆婆聊天,她知道我们身世以后,就把我们带去找了阿吉。真的,要不是阿婆,就遇不到阿吉,也没有我俩的今天。” “还真的是遇到了好心人。”黄帆感慨道。 “是的,真的是遇到了大大大好人。真的。黄小姐。要我说你都不能信,我自己也都不敢想。特别是经历了这些遭遇,父母亲生如此,周遭的人也都恶意满盈,我和月如早就厌恶透了这个世界,可是遇到了婆婆、阿吉、红姨,进了沈家,我们才是活了一回。你不知道黄小姐,阿吉在训练我们的时候是一点儿都不含糊,我们俩也没啥文化没什么技能,做什么事情跟人家身边最低阶的人都没法儿比,好在阿吉是受了婆婆的嘱托,才把我们留在身边的。我们俩虽然出身不如别人,但是我们能吃苦啊,经历了那些,我们什么苦都吃得的。何况,我们也并不笨,只是以前没有学习的机会而已哈哈。” “那你们这几年都没有去过云山一次?” “没有,怎么可能,云山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行云这会儿笑得开朗自信的样子也感染了黄帆,她也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我们也是下了苦功夫的,文化、礼仪、服务每天都要学,而且,也不是学成了就行,红姨对于用人这一块儿可是层层把关严格的狠,就是我们这样的服务人员那也是不容易被任用的,说到底还是我们俩幸运,有那么多出类拔萃的人阿吉只选了我们两个留在了身边。红姨去蓝海的时候还是给我俩吓得半死,都知道红姨向来是严苛,从不任人唯亲,我们想着以我们这点儿资历肯定是不能留下来了,可能还会给阿吉带来麻烦也说不定。” 黄帆听着行云讲着,不自觉的都代入到了自己身上一样皱着眉手里紧握着那块方帕。 “红姨留下了你们。” “是的,红姨让我们留在了蓝海,跟在阿吉身边。婆婆跟红姨说及我们以前的日子,只说是我们命苦,这名字和命也有十分大的关系,就说现在我们改了命了,也让红姨帮我们改个名儿算是彻底转了运。” “啊。。。行云、月如、幸运,如月。是吗?” “嗯,我想是这个意思。在沈家,虽然规矩多,但是也自由。红姨真的是把这些人都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的疼,之前和我们一起的小伙伴儿学诗书学上了瘾,就想着去大学深造,红姨说你去考你想去的学校,那家伙果然就考中了。上学的时候红姨特意派了人送去的,后来那家伙毕业又申请到了国外的学校也是红姨一路送了过去,这期间所有的费用都是红姨来经管的,那老兄只管学习和享受生活,日子过得好着呢。” “那他后来回来了吗?” “没有,好像是去了一个小国,说那里浪漫宁静,要在那儿做一个诗人。” “那他不回沈家了?” “嗯,没回。向他这样的不在少数,全世界哪儿都有啊。” “那,这岂不是,哪儿都有沈家人了?” “哈哈哈,可以这么说。我们也都是受沈家恩惠勉强能为沈家略尽绵薄之力的人,算不上什么。沈家能人异士多了去了,我们,就只是小小的地方管家,也做不来什么大事,守好自己的规矩做好自己的事儿就算是报答了沈家和这些恩人。” 黄帆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想着,这孩子经历了那么多,居然现在心性还如此的至真至纯,可见这几年阿吉红姨对她们真的是没少照顾和疼惜,不然不可能现在心性还如此纯良忠实。这么大的家业和繁多的人,都能做得面面俱到,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能人啊。 “你也是懂得感恩的好姑娘。”黄帆感慨道。 “我这都不算什么。黄小姐,所以,您也放宽心些吧,在这儿就当自己家一样的自在。您与我们小小姐是朋友,自然就是我们的贵宾,礼遇您是应该的,可不是跟您见外。” “是的,我感受到了,从我们来,真的是叨扰了你们很多。难为你们什么都想得那么周到细心,还让我们住得这么随性自在。” “应该的,而且跟着阿吉来这儿我们也都好高兴的,能够照顾到小少爷和小小姐也是难得,平时我们都在蓝海,也是见不到的。” 对于云山和沈翊的背景黄帆当然还有很有疑惑,但是她也知道适可而止更好,也就还是和行云俩人聊了聊家常了事。 第48章 失落 韩程灏在巴黎之行的最后两天就是简单拍些自己日常出行物料,算是近期最轻松的工作了。身边的助理这几个人更是放下狠话要疯狂采购逛吃逛吃不醉不休,只是韩程灏因为一直都要节食减肥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其他人吃着美食自己干喝水的份儿。 他只陪着几人在商场走了一圈儿就懒得再动,许是这几天精神太过紧张又还是有些疲惫,完成了街拍物料就离了众人先回了庄园。 “小小姐怎么没有随韩先生一起回来?”阿吉看到接韩程灏的车停靠在院门口,马上迎上去。 “她们几个女孩儿玩得正好呢,我说了要自己回来歇一歇。” “也好,我瞧着你这几天也是怪累的,我听黄小姐说本来都是马上要回国的,这来回马不停蹄的奔波也是够辛苦,本来您这几天的感冒就还没有完全好。” 韩程灏没想到这个女管家竟然如此细心,自己的时间都是泡在工作上,在这儿也不过就是睡个觉前后脚的功夫,贴在自己身边的黄帆都没有留意到的,她居然能这么体察入微。 “啊哈哈我自己都没在意了,谢谢吉管家。” “您啊和小少爷一样,工作起来就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心疼自个儿。哎呀,我们这些人啊,也走不到跟前儿去,就是到了跟前儿也不敢多说什么,,红姨岁数大了倒是变成了和普通爱唠叨的老太婆没什么两样儿了,小少爷只管哄着,却也不听,也就只有瑶瑶能治得了他了。” 阿吉手里拎着韩程灏的大衣陪着他边说边聊进了大厅。 “她们兄妹二人感情真的是让人羡慕。”韩程灏又坐在了壁炉旁边的沙发。 “那是的。这世上再没有这样的了。” “吉管家,你忙不忙?我想问一下关于沐瑶和沈翊的事儿?不知道方不方便说呢?” “行,我去拿些茶点,我那还有上好的咖啡豆子我取了来磨点儿咖啡,咱们边做边说。” “好啊,我和你一起去取。” “不用,您就歇着就行。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跟我说。” “没有啊,这样就很好了,太好了。” “韩先生,您要不要去换件软和一点儿衣服,您的家居服我刚给您晒好的,现在穿最舒服了。”行云和月如正满屋的在换鲜花,看着韩程灏坐在这儿,月如走了过来倒是提了一句。 “啊?我穿的家居服都是每天晒好的吗?”韩程灏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月如。 “对呀,有日光好的时候就晒日光,不过最近几天这儿的天气不好,我就拿去烘干的,也都还好。” “那真是辛苦你了。” “怎么会,都是我们分内之事,应该的。” “韩先生喜欢什么花,看看我们这手里有没有,给您旁边的换上。”行云也走过来凑个热闹。 “啊都好啊,都很喜欢,这样就挺好,你们找的鲜花还真的都很漂亮。” “这个大多数都是月如选的,知道小小姐喜欢花,早在她来之前我们就开始挑,小小姐不太喜欢香味太浓烈的花朵,所以有的花虽然好看但是味道过于浓郁,我们也没选了。” “你们还真是贴心仔细。” “哪有哦,我们这儿还不算什么。” “好,那我先上去一下。”韩程灏从月如手里接过了睡衣,跑去了楼上。 趁着他洗澡的功夫,阿吉月如等人已经把壁炉周围布置妥当,比之刚才更显得温馨舒适。 “哈哈,你们这么快就搞了这么多东西出来。” “我还准备了几个小玩意儿呢,要是你想玩儿的话。”月如献宝一样的摆弄着手里的小玩具。 韩程灏笑着接过,放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还请教着月如该如何玩儿。眼看着过来个女佣对着行云说了些什么,行云就离开了去。 韩程灏在一旁那张着小嘴看了半天,转头问向月如:“你们都能听得懂法语的吗?” “简单的日常用语还可以吧。像我们这样工作是不成问题的。”月如随意摆弄着手里的玩具。 “好厉害、好厉害。” “哈哈,这有什么的,阿吉会得更多,我们做什么也都是跟她学习。还有好多呢,学不完的。” “又在捧杀我了是不是?”阿吉手里抱着轻薄的一条毛毯径直走向韩程灏给他披上了一条,转手又递了两条给旁边的两个女孩儿。 “师傅,刚才亚迪说小小姐她们买了好多东西,要派人过去取。我已经告诉帕沃和阿黛拉去了。” “她们都买什么了?还需要人去接啊?”韩程灏在一旁惊呼。 “哈哈哈女孩儿嘛,爱逛街喜欢买买买都是正常的。”阿吉在一旁沏茶。 “就是,小小姐开心最重要。”月如在一旁插话道。 “而且,她们全程都有人买单,那不还开心快乐购啊。” “瑶瑶?”韩程灏第一时间反应是沐瑶又开始了送礼。 “是小少爷。”月如回道。 “沈翊?”韩程灏有些吃惊的望着阿吉。 阿吉抬头望了眼韩程灏轻声说道:“早在您来之前的几天就已经让我们预备好了的。” “啊?这,这我倒是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会来,哦,对哈,瑶瑶。” “是的呀,瑶瑶那小丫头,可是很喜欢你啊韩先生。” “啊哈哈哈是啊,我到现在都觉得我们遇见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好像做梦一样的。这次能来这儿,还有工作上,真的是要好好谢谢你们才是。” “您可别。我们受不起。”月如拿起一块儿糕点放在韩程灏手中,满脸促狭的说道。 “你别给韩先生吓着了。”行云在一旁和着阿吉摆弄着咖啡豆子。 “韩先生,以后熟悉了您就知道了,我们家啊,规矩最多,但是也没规矩。说规矩多呢,在我们这儿一小块儿的人啊的的确确的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待人接物行为做事通通也都得是我们应学应尽的,说没规矩吧,就是像现在这样,我们虽然只是小小的女佣,但是也不受什么拘束,来去自如自在随意,和家人是一样的。” “哎,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哦,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样,比如,韩先生你。” “啊哈哈哈谢谢谢谢。” “这也是红姨这两年上了岁数了,越来越喜欢孩子们聚在一块儿了,熟悉的人里在一起待着,她也不愿意这么拘束。去了蓝海两次也都是这俩小丫头陪着,这次知道小小姐和韩先生你来,特意告诉了我带着这俩丫头来。也是想着和小小姐年纪相仿能做个玩伴儿。” “嗯,没想到她这么小。”月如在一旁呢喃道。 “嗯?怎么你以前没见过瑶瑶吗?” “没有呀,我和行云一直都在澜海庄园,小姐一直都在云山,哪里有机会。不过她的相片啊视频啊倒是看了,在来之前师傅也提醒了我们一些小姐的习惯。” “啊看起来,你们的重点服务对象是瑶瑶啊。” “当然了,小少爷是行走天下的人,才不会需要我们这样精心照顾,别说这儿有这么多的佣人,就是没有人,我们小少爷也能顾得好自己。” “我们小少爷可是无所不能的人。”行云很是得意的说道。 “那我看瑶瑶也是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人啊。” “那不一样嘛。” “嗯,我听说在云山有近百人的哦,都是围着她一个是不是?”行云望向阿吉求证。 “真的吗?”韩程灏不免有些咋舌,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阿吉。 阿吉递上一杯刚打好的咖啡给韩程灏,不紧不慢的说道:“嗯。” “啊?” “师傅,你跟我们讲讲呗,云山到底什么样啊?” “是啊,吉管家,我也想问来着,云山、沐瑶、沈翊、、、” “一直憋心里藏了好久了吧。” “哈哈。也不知道我这么问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您多少跟我讲讲,我认识瑶瑶也刚不久,沈翊,也只是才见过三次,受了他们那么多照顾,而我却对她们一无所知。。。” “嗯。。。算起来,韩先生是小小姐除却云山外第一个交的朋友呢。” “啊?真的吗?” 阿吉点点头欣然笑道:“是啊,小小姐一直都在云山生活,对外界也是一无所知啊。过着的也算是与世隔绝的日子吧。” “是这样、、、我倒是之前听瑶瑶提过一嘴、、、” “嗯,虽然是这样,可是我们小小姐,可绝不是网上说得那样不学无术又考不上大学之流,我们小小姐啊,是不稀得去!”月如在一旁抢着说道。 “那都是娱乐八卦胡乱写的,用来博关注的。”行云在一旁解释。 “我当然知道啊。那些媒体随便怎么写,就是我们生气,小小姐也丝毫不会放在眼里。”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那小丫头,好说话,但是也不好说话。” “怎么的呢?我看瑶瑶倒是没脾气的。”韩程灏看向月如,瞧着她嘴里嚼个不停又忍不住嘟嘟囔囔的样子看起来和同岁的行云相比倒是显得更幼了一些。 “嗯、、、这可不是我说得啊,是红姨说得。” “红姨什么时候说过?” “哎呀,就上次嘛,红姨来庄园,特意嘱咐了呀,说瑶瑶要是来澜海,要我们选鲜花的时候不要放玫瑰的啊,特别是红玫瑰。不就是小小姐不喜欢嘛!” “哦。。。对对对。当时小凯还买了巨多。好在那次小小姐不在。” “哎?一朵花而已,你们就紧张成这个样子的吗?瑶瑶,就算是不喜欢,也不会骂你们吧、、、应该不至于的吧?” “那肯定是不会了,小小姐虽然脾气怪,但是红姨说了,任何让小小姐不高兴的事儿,咱们啊能不做还是不要做。花不重要,小小姐的心情很重要!” “月如,你敢说小小姐脾气怪?” “这也不是我说得啊,是红姨。。。都是红姨的原话了。。。” “那、、、瑶瑶怎么个怪法儿啊?”韩程灏倒是多了几分趣味,他认识沐瑶开始就没见过她发什么脾气啊。 “这。。。我们也不知道了。可能也就是红姨说着玩儿的。” “是吗?吉管家?你了解瑶瑶吗?” 阿吉早就把烹煮茶点的事务都给了行云,自在一旁针织着一条素色披肩,极细的绒毛和针织棒在她手里翻腾着看起来就是一项艺术。 “小小姐,倒也不是什么怪脾气,就是那孩子吧,从小到大身边虽然围着很多人,但毕竟没有一个是她骨血至亲在身边,难免孤寂了些。这么小的小儿一个,心里装了些事儿,又不与人说。耍耍性子也正常。但那可也不是那外边儿那些所谓富贵人家的孩子能相提并论的,我们小小姐别看人儿不大,才谋和品行胜人无数,何况,这孩子,天性骨子里就是善良。韩先生,不是我阿吉得意吹牛,这俩兄妹说是人间龙凤也一点儿不含糊。” “嗯、、、是的,小小姐啊就负责当小孩儿,我们小少爷啊,就负责哄孩子。” “哈哈哈哈哈阿吉,你怎么像个说书的哈哈哈哈。” 阿吉理了理手中的线团,仰着脖子得意的笑道:“我要是真是会说书倒好了,我好好给你们讲讲云山。你俩啊,这辈子要是没机会去,听听也行、、、也算是饱耳福。” “师傅,你再给我们讲讲,这韩先生不也想知道云山的嘛。” “云山那么大,怎么讲得完。再者了,韩先生回国以后总是要去的。” “我、我听说都没有外人进去过云山,而且,就像你们都已经在沈家这么多年了,都没去过,我,我去可以吗?” “当然了,您可算不上是外人、、、”行云笑得有些羞涩暧昧。 “我?。。。”韩程灏还以为她们是看了那些八卦杂志,也在听信网上的绯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解。 “对了,那沈翊、、、他”本来韩程灏还想问很多的问题,但是一时之间又太乱,倒是不知道问什么时候好。想了解一下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但是又怕破了人家的规矩又不和礼数,想了想,就还是憋了回去。 关于云山,还真的有点儿迷幻了。 “知道韩先生会来的时候,我们小少爷就在等着您了。”阿吉在一旁慈爱的看着韩程灏。 “嗯嗯。这个我作证,小少爷还问了我好几次您都喜欢什么呢,其实按照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不记得。” “啊?问我?” “哈哈是啊,韩先生,从瑶瑶跟您接触的那一刻,您的资料啊,早就被红姨扒的干净了。我们小少爷妥妥的宠妹狂魔又怎么会不知道。” “一点儿不假,我觉得小少爷也很期待您来呢。”月如又在一旁接茬儿。 这一句话听着韩程灏都有点儿脸红心跳,只能暗暗的劝自己千万别弄个大红脸出来就好。 “我们小少爷啊,对小小姐那是无有不从的,她说了喜欢你,要带你回家,要给他认识,那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言听计从的。” “哦?是吗?”韩程灏突然就觉得心里好像不似刚才那样跳跃激动,徒然的就凉了下去。 他,是因为他妹妹吗? 因为沐瑶介绍了自己给他认识,才对自己这么好的吗? 换了一个别的什么人,会不会也这样? “对呀,不知道你留意到小少爷的副驾没有。” “啊。。。还没。。。怎么了?”韩程灏轻声问道。 “小少爷的副驾上永远都有一个玩偶,那就是小小姐的专属,任何人都不能碰的。哦哦哦,也许红姨啊,大少爷他们是可以的,但是除此之外,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以。虽然也极少有人能坐上小少爷的车,但凡有这样的机会,那知道的就识趣不去坐,不识趣的,被小小姐知道了,那个人也要倒霉挨顿羞辱,外加少爷也要挨一顿凶再换车泄愤。” “瑶瑶的占有欲控制欲这么强啊。” “捏嘿嘿。。。是不是解释了一点儿她的乖张啊。。。她还是不是你认识的小白兔啊。。。” “那沈翊都听着的吗?” “当然了。在我们小少爷那儿,不论是多不合理的要求,不论是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只要我们小小姐发话,无有不从!” “月如,你也别老说半截儿话儿啊,其实还不是小少爷也是宠着惯着的啊。” “哈哈,还真的是,我见着她们也是亲昵的狠。” “那是了,差了十二岁,小时候一点一点抱在怀里长大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难得住我们小少爷,除了小小姐以外。” “嗯。”韩程灏煞有介事的点着头。 看来,他对自己百般照顾,还真的是受了沐瑶所托。 韩程灏啊,你在想什么啊? “师傅,芬迪刚才来电话说,小小姐她们今天不回来了。要在外边儿玩儿通宵,还说要去一个什么旁的小镇。” “啊?怎么可以。”韩程灏在一旁听着急着给黄帆打去电话。 “你别着急,不要紧的,那么多人,何况还有人跟着。让她们去玩儿。你也放松歇着。累了好多天了,明天也没工作,今天好好的休息。她们玩儿她们的,都是年轻人、、、”阿吉在一旁宽慰道。 “帆姐也。。。” “哎呀你就放心吧,以前你们不知道的时候,碍于身份小小姐都不让保镖跟着,身边的人都想方设法的保护,现在你们也都知道了,也没啥可瞒着的了,那身边的人自然也会跟着的。” “好,那我也得打个电话问一问。” 果不其然,那几人已经玩儿到嗨,还直说要回来接韩程灏一同前往特色小镇,韩程灏都以自己想要好好休息为由拒绝。 他也没想着这边儿刚挂了电话,那边韩又程又打来了视讯。 第49章 折磨 李梦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林博文是真的动了心了。 从巴黎回来以后,他人一整个儿的就对什么事情都似有可无,轰趴也不去了,工作上手里的几个项目也都全权交给了其他人,自己好像就变成了签字画押的机器。整天茶饭不思短短几天人硬是瘦了小半圈儿,看起来比那些努力减肥的艺人都容易掉秤。 起初是妒恨再后来她都有些同情起来这个男人了,这个在商战里呼风唤雨情场里恣意妄为的男人,居然也会有如此卑微怯懦的一天。 她甚而有些不解,按照林博文以往的行事作风,如有不从的也总有办法让人随了他,就算是有那不开眼的,他也不会计较流连,在他那儿:人,多的是。 可怎么,就过不了韩程灏这一关呢。 李梦因为之前和韩程灏合作的那部戏也是为自己赢得了不少好口碑,再加上征战秀场又赚了一波热度,最近也是商务通告多了起来,倒也是多了不少好营业。 夜里到家已近凌晨两点钟左右,本来她进屋之前就想着保姆怎么没给自己留灯,刚要开口喊,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到林博文转了过来。 “保姆我让她休假了。”林博文说着端着酒杯去了客厅,夜晚时候灯光璀璨又望得到江景煞是美丽。 李梦现在是一听到林博文说话,一看到他整个人意志消沉的样子就忍不住的心里暗暗憋气,但又无可奈何。 换了拖鞋走去林博文身边,搂着他轻声撒娇:“你干嘛又喝这么多?我煮点宵夜给你吃呀?好不好?”李梦平时和人说话惯常不是泼辣就是撒娇,别人尤还可对待林博文最擅长的就是装无辜,哪怕是前脚小三儿都已经打到跟前,她还是能耐得住心来和林博文说说笑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功夫她也是借阅了无数前人的经验被她奉为真理。 女人在面对情敌假想敌之类的,切不可因为一时情急乱了分寸,悄悄地,放长线钓大鱼才不免竹篮打水一场空,吃了莽撞的亏。虽然过程看起来是自己受了欺辱,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时不见得会风平浪静,但是不忍耐,连船都有会被掀翻的可能。到时候把自己逼得像个疯婆子一样的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莺莺燕燕斗,白白失了自己的身份不说万一真撞上了哪个是他贪图的一时新鲜还让人厌烦。两面夹击的滋味她不是没尝过,就是吃了无数的亏,才知道了些其中的诀窍。 但这次,她还没来得及和对方交手,林博文自己倒是缴械投降了。 “不用,你去休息吧。” 李梦深吸着对方身上的酒味,把人搂得紧紧地,就是不撒手继续柔声说道:“不,我陪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无半分算计,知道自己的爱人心里藏着一个男人她难过的心都要碎掉,可是能怎么办呢,是个连他身上任何一种气味都让自己着迷的人啊。 喝酒的不是她,醉的那个才是。 见林博文没回应自己,李梦又说:“我去换件衣服。”说着亲了林博文脸颊一口,走去了二楼迅速给自己冲了个凉穿着睡袍就又回到了林博文身边。 彼时林博文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继续放空,看着李梦过来也伸出手去揽她在自己身旁。 李梦惯会找时机,顺势就窝在林博文怀里,用食指轻轻拨弄着林博文的下唇柔声说道:“你又不乖,不好好的休息不乖乖吃饭,害得我担心你会胃痛。” 夜里窗外的灯光映在李梦的眼睛里揉成了破碎的光,林博文看着眼前的人说着软语浓情一时心念,拽了李梦的手指握在手心里人也凑上前去吻了下去。 李梦看着眼前的爱人心内五味杂陈,她既心疼又觉辛酸,为两个人也是为他。一只手摸着爱人的头发揉搓着,似有无限的爱怜,又轻抚他的脸颊,轻声说着:“博文,你真的瘦了。” 林博文从李梦的手背一直吻到她的嘴唇,李梦看着他沿着自己的手臂一路吻过来,像是个虔诚的孩子一般。 她没见过这样温柔安静的林博文。 “博文,不过一个人,而已。”李梦手指捏搓着林博文的耳垂,声音里自有一丝幽怨。 林博文听着,先是一顿,复又吻了上去,一只手搂着李梦纤细的腰肢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脊背。一个娴熟的老手这会儿像个萌新一样的小心翼翼又有些激动情急。比起李梦热辣辣回应林博文倒更像是被捕捉的那一个。起初他去吻她,带着圣洁和爱怜,亲吻她刚沐浴过后馨香的肌肤,细腻的脖颈,莹润的嘴唇,听着她若有似无的娇哼,全情投入的和这个人耳鬓厮磨。李梦许久不曾与林博文有这样的亲密火热的机会,自然早已情难自禁,一双白嫩的胳膊圈着爱人的脖子勾着他贴近自己,一只手不住的摩挲着自己的男人。她许久不曾这样的拥有过爱人这样温柔体贴的亲昵,瞬间自己就被点燃了一般情动,白皙的大腿不住的摩擦着爱人的腰腹,她此刻觉得自己特别的滚烫,准备着时刻被点燃,其实早已被点燃,只是有意的压制着身体的躁动和欲望,努力的配合着自己的爱人,和他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别说是克制自己的本能欲望,就是让她戒掉也无所谓。。。 可突然她就落下泪来。。。 是悲伤突袭而至,迅猛不及。 林博文还在亲吻着李梦的胸脯,突然开始察觉到她身体的震颤和她细微的抽泣声。 林博文抬起头微微挺身看向李梦。 李梦再也忍受不住猛然推开爱人迅速跑到二楼卫生间趴在洗漱池那儿痛哭。那种呜咽的声音在她自己听来都像是受了伤的一种哀鸣,她双手撑着洗漱台又觉无力,又想支撑,左右不是又垂泪不止,心烦的要喊叫又不想在自己爱人面前像个发疯的妇人一般失态,所以就得忍耐着。 她忍耐着自己身体的欲望和本能,忍耐着自己的苦痛和悲伤,忍耐着自己身为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尊严和应有的尊重都不可得。自己都怨恨自己的悲哀,她怜悯自己厌恶自己痛恨自己。离开了能怎么样呢?怎么就不能离开呢? 脑子混乱得紧,人难过的紧,哭着哭着伤心到干呕。 她又担心林博文会听到。 林博文、林博文、又是林博文。 自己满脑子都是林博文,从少女时代就跟了这个人了,最好的青春都给了这个人了,现在这个人满脑子都是别人了! 我算什么? 我的这些年算什么? 我也是好人来的。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我? 为什么我要这么作践我自己? 我好好的一个人,不是吗? 李梦哭得不能自已,手臂无力支撑大半个身子从盥洗台向下滑落,整个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弓着背浴袍也散乱的敞开着。她都能想象到自己的这副狼狈相,谁敢相信这是白天里那个光鲜亮丽无数人追捧的耀眼女星呢,此刻她在向自己的爱人求爱而不得,毫无尊严和体面可讲。 半晌,她起身,开了灯,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披头散发肿着眼泡双眼红肿满脸泪痕,本来近日工作强度就大,好不容易自己才赚得了一点儿好风评,趁这时机尚好也是不惧辛苦的来回奔波,想给自己争些好脸面。可是这面子哪有那么好挣,扛着多少人的诋毁和恶评罢了。工作的压力,情感上的失意,桩桩件件都压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就在此刻,她再也经受不住这种羞辱,大哭了起来。 她要对着镜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哭起来的丑陋模样,皱巴巴的脸因为眼泪和委屈憋得通红,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她手里拿着纸巾不停的给自己醒着鼻子擦拭眼泪,然后再回到镜子面前继续痛哭。 自己哭起来都是美的不是吗? 是吧? 李梦歪着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的眼泪从眼眶流出落在洗漱台上,地板上。 她感觉自己是在吸食自己的眼泪,她想通过眼泪来吸干自己的痛苦。 但这明显不行。 除了加重自己的痛苦和难过,并无一用。 李梦用冷水洗了把脸,调整呼吸,又走下楼去。 好在,林博文还在。 他还是背靠着沙发坐在那儿,刚才的位置。 远处迤逦的各色灯光给他罩在黑暗里,显得他尤为的落寞。 李梦禁不住又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叹出。 这辈子,我是逃不过这个人了。 还是想落泪。 都这个时候了,自己都被伤得体无完肤,还在心疼递给自己刀子的人。 李梦,你这不是贱是什么? 爱人有错吗? 因为爱的卑微就是一种罪过吗?就会被轻视吗? 别人看到的自己嚣张跋扈,自己看自己是轻如草芥,他呢?他心里,是不是也早早得就看轻了自己了。 只不过,碍于,脸面? 还是有情分的吧。 不然,怎么会回家来呢。 他知道自己此刻在光里寂寞的时候有个女人在他身后为他神伤吗? 李梦给自己点了支烟,又坐回刚才的位子。 “博文、、、” 李梦声音有些轻颤,连动着心也跟着泛酸,轻轻浅浅的调整了下呼吸,复又开口: “博文,要不,我给你把他约了来。” 李梦的话一出口,自己都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人又懵的要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好像又知道。 她怕极了直视真相。 林博文转头看向李梦,她的眼睛闪着破碎晶亮的光,嘴里吐着烟圈儿一张单薄的脸满是隐忍和无奈。 “梦梦,你大可不必。” “没有、、、”我不觉得委屈,委屈我受得多了,不差这一个。而且,就算有这一个,我也得咽得下去。谁叫我,爱你呢。 林博文又颓了大半个身子窝在沙发角,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梦梦,我对你不起。” “没有、、、”李梦的眼角终究还是落了一滴泪下来,她微微甩了甩头发,夹着烟的手指轻巧的抹擦掉了泪痕。 “我第一次,看得一个人,是这样的。”林博文说得清淡缓慢,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讲故事一般。 只不过听故事的人,有些不合时宜,听得心碎。 “是个男人,精致漂亮的男人。可是他又像个女人,但是他又不像个女人。我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只当他是个长得标致的男人一样,心里就有些喜欢。记下了。我就去找他,找到了,人就忘不了了。那是第二次见,他那一身装扮坐在那儿,我真的觉得,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奇美的男子。真的,梦梦,那景象,我真的忘不了。” 李梦听的人直晃悠,嗓子发干用力的吞咽又忍不住大口的吸烟。她当然知道林博文嘴里说得那一次。那时候,她还以为真的是来给自己探班。。。 其实想看的是另有其人。 林博文继续在那儿念叨着:“梦梦,他和那些男孩子不一样。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我的那些。。。癖好。”他突然没来由的显得有些害臊,或许他不是出于对自己的检讨,只是单纯的在一个爱自己的女人面前吐露这些,未免不够君子。 可是他不能不坦诚布公的跟她讲一讲这些,因为除了她再没有人能懂,也再没有人值得自己去说一说。 他向来潇洒惯了,也不屑于儿女情长,只这一次认了栽,又不想低头,又觉得颓败。一时的情感迷惘倒让他像是被击溃的少年一样,幼稚又惹人心疼。 “他不一样,他漂亮精致可是是个男人,是个不会撒娇的男人。和那些男孩儿不同,他们一旦爱起来,就擅长讨好,或者撒娇。” “梦梦你不懂,男人的撒娇和女人不同,女人是可爱的,像你一样的。我就被吃的死死的。” 李梦听着,心里念着:你真的要是被我吃的死死的,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风流债。 “那些男孩子也漂亮,可是、、、他真的不一样。” “或许,他也会撒娇。但,不知道是什么样、、、” 李梦忍不住揶揄道:“看来,你还挺期待。” 好像是被说中了一般。 林博文的脸色在黑暗里变了变,声音有些急:“实话说,我不瞒你,梦梦。我真的想。” 他急切的咽了口空气接着说道:“真的,我就在想,这样晶莹剔透的男人,他、、、”林博文想的是,如果这个男人躺在自己身下该是如何的风景。 他想看他羞涩的模样和求饶的样子,他想听他撒娇,想着他能够像所有崇拜自己的人一样讨好自己。他想看到这一切感受这一切。但明显,他的期许落空了。 这个男人,并没有被自己所掌控。 比起失落他甚至觉得都是失恋了。 人到中年的一场突袭而至的心动,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来的快的未必就走得也快。一个还没心动,另一个已经深陷其中。 李梦是了解林博文的,即便他话没说全,她也懂他。 “我们之前约了茶,等我见到他的时候告诉你。”说完李梦转头把剩下的烟蒂熄灭在烟缸里,站起身毫不犹豫走去了二楼。 林博文闭上眼睛把头仰在沙发背上听着李梦渐远的脚步声,好像是踩在了见到那次韩程灏一袭古装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一刻。 第50章 街头遇险 “活动都结束了,你还在那儿流连忘返什么?”韩又程对着电话那头的韩程灏说道。 “没有啊,休整两天我们就回去。” “你猜我在哪儿?”韩又程故作神秘的说道。 “哪儿?”韩程灏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又要故意卖关子,但是他怎么也没想着韩又程居然说。 “在你附近。” “啊?”韩程灏一整个的坐起来,看着窗外。 “哎哎哎、、、瞅啥呢。我还能真在你窗外啊,刚到巴黎,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你怎么来了?” “有个商务,正好路过,我就停这儿准备转机,你快说你在哪儿。” “那你转机你还不抓紧回去啊?” “哎,你什么意思?催着我走是不是?”韩又程有些不耐烦的质问。 “没有绝对没有,纯纯的关心和慰问。” “赶紧着,问你好几次了,怎么着?这么神秘吗?在哪儿都不告诉?咋的,另有隐情啊?是不是会哪个小情人去了?” “别逗、、、我这儿,你不一定能找的到,你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韩又程见到韩程灏是在两个小时以后。 “你小子,状态这么好居然还说累?”韩又程一把搂过来韩程灏,他比韩程灏足足高一头多,看起来更像是把他圈在了自己怀里一般。 “真的吗?看不出来我疲惫吗?不会吧,难道我最近又帅了?”韩程灏自然而然的和韩又程勾肩搭背的黏在一块儿。 “你那是老帅了。这也就是在国外,现在国内关于你的新闻个个都是头条,太火爆了兄弟。” “嗯。。。还不错。。。”韩程灏一副臭屁的样子。 韩又程自打见着韩程灏那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每次看着这人就是忍不住的开心。这次其实他大可以直飞,但是想着韩程灏在这儿,也没犹豫就直接过来找他。这样的操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在国外也还是第一次。感觉比国内更自由些,也没有什么人认识,两个人可以随意的在大街上散散步,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韩又程一直都是把胳膊搭在韩程灏肩膀上就没放下来过,韩程灏似乎也早习惯了如此,倒也是十分自然的搂着身边的人。 “哎,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穿这么少啊??”韩又程说着停下脚步和韩程灏面对面站着又帮他拽了拽衣服,把自己的围巾又戴在了韩程灏脖子上。 “哎呀不用,我不冷。我还热着呢。”韩程灏推着。 韩又程一秒变脸表情严肃的勒令:“不行,戴着。冻着你。别动啊,听话。” “哎、、、你在这儿哄小孩儿呢?”韩程灏嘴上说着但也停下了阻挠的手任由韩又程帮自己系着围巾。 “你?在我这儿,跟小孩儿有区别吗?”其实明明自己还比人家小两岁的。 “哎呦呵,可以,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好了,系好了,来吧,宝宝,爸爸领着你。”韩又程替他系好围巾又用手拍了怕,又恢复到刚才搂着韩程灏的姿势,贴得更近大有把这个人都围进自己大衣的架势。 “你也跟紧爸爸啊。”韩程灏顺势用胳膊肘杵了一下韩又程的腰腹回怼道。 俩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偶尔进个小店东瞅西看,这会儿俩人刚从一个卖手机壳的小店出来,韩程灏指着韩又程说: “哎,有毛病不,大老远买俩手机壳?这也并不好看好不。多难看啊,这老外什么审美啊。”说着还不停的拿着手机来回的端详着,看看自己的再笑话笑话另一个。 “你懂什么,你没看着吗,这俩,已然是他们的镇店之宝了。你看我这眼光。。。一把我就给刀住了。” “什么?大哥?手机壳,不是古董店。还镇店之宝?” “啊,多好看。”韩又程来回比划着俩人的同款手机壳。 “有毛病。。。”韩程灏摇了摇头一整个儿的无奈,继续说道:“这小东西还不便宜哈,搞不好就是made in china ,来我看看是不是?” 说着韩程灏拿起韩又程的手机正要扫描,韩又程嘴上说着他幼稚,但是身体极为配合笑嘻嘻的站在那儿任由他拍。 冰天雪地熙熙攘攘街道两个漂亮的男孩儿临街而站真的是很养眼,最让韩又程感到美好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美好的比这个城市更浪漫。 韩又程听着他在那一旁嘀咕着趁着他低头去摆弄手机的功夫,转头对着俩人旁边的玻璃拍了一张俩人倒影的照片。 和韩程灏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样看似无聊的事情。 每次,几乎每一次,都会在不同的镜面留下两个人的影子。 他很喜欢透过这些模糊的印记去看他。 像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透明又模糊。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好兄弟好朋友,你我皆如此,但我并没有止于此。我相信,你也是吧。你也知道的吧。。。 韩又程盯着玻璃上那人的影子脸上不自觉的溢出笑容。 “哎,你不冻手啊?”嘴上说着自己又拿起手机,又挪了两步想挨着韩程灏再摆拍一个俩人更亲密的照片。 他眼见着韩程灏摇了摇头,还嘱咐道:“哎,别摇头,要虚了。” “啊?”韩程灏本不知道他这刚才的小动作,听着他说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 恰好,他抬头望向自己的时候,韩又程按下了快门。 照片的影像里,是一张自己的得意的笑脸和一个懵懵的看向自己的韩程灏。 俩人同框在一家装饰精美的店门口,好像被装进了明信片的两个人。 “哎,你这干嘛?”韩程灏看着他,也探过头来。 韩又程又连着拍了好几张。 其中还有俩人一起举手比耶的样子。 就在俩人在那儿美美自拍的当,韩程灏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旁边的人用力撞了一下,本来他也以为只是路人不小心无意之举,但没想着他竟然是遇到了明抢的小偷。 那个外国男人身着咖色大衣身形臃肿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反正是法语俩人也听不懂,刚开始俩人还以为是在跟被撞到的韩程灏道歉,知道这人嘀嘀咕咕的就动起手来,伸手去拿韩程灏手里的手机。 韩程灏本来就没有防备,也没想着会当街遇到这样明抢的无赖,稍不留神手机还真的就被那人给拿了去。 “哎。”俩人齐声高呼的功夫,那臃肿的男人抢着手机拔腿就跑。仗着地形熟悉东窜西窜,虽然身形臃肿但是小短腿还倒腾的挺勤快,没两分钟就窜出去老远。那也架不住韩程灏韩又程俩个大小伙子啊,一个贼抢了东西要逃命,两个失主要夺回自己东西的紧迫感那也是一触即发的啊,更何况韩又程还曾经是体育短跑运动员来着,对付这种小角色,那自然是手到擒来。韩程灏虽然个儿不高,但是在体能方面运动细胞也是活跃,平时看着软糯的样子,爆发力也是惊人,往常做综艺节目的时候都是异常认真回回都要拔得头筹,更何况这会儿是抓偷自己东西的贼。 “把手机给我。”“把手机拿出来。”俩人用英语和那小偷吼道,也不管对方说什么怎么挣扎伸手就去摸被那人藏起来的手机。 那外国男人嘴里嘟嘟囔囔嗓门奇大,好像他才是受害着,倒也是不怕别看。这也是说不清,别人不知道的,看这情形也确实分辨不清到底是谁打劫得谁。 “他说什么啊?” “不知道,这孙子,还真行啊,敢一个人明抢咱俩啊。” 韩又程刚说完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人敢这么嚣张,原来那小偷叽叽呱呱的高声叫嚷,敢于挑衅,那是因为他有同伙儿。 三个人撕扯的功夫,他眼尖瞥见了旁边又跑了两个壮男。 这俩人,可比眼前的小倭瓜结实高大得多,典型的欧洲男子的体貌。 韩又程示意韩程灏留意,三人之争很快的就变成了五人撕扯,韩又程力大无比硬生生的把那人的羽绒外套撕了个粉碎毛絮乱飞,韩程灏趁势抓向这个人上下摸索,原来这大衣内衬极长,手机就被他藏于内衬兜里,这会儿几人混战也是不方便取出。 “又程,在大衣兜里。”韩程灏死命的推着旁边的人用力的去扒扯着小偷的大衣外套。 “拿,扒下来。小心。”韩又程担心这几人手里有武器刀具之类,好在几个贼人可能也仗着自己敢于明抢人多的优势并没有携带这些作案工具。韩又程除了反击那三个无赖还死命的往韩程灏身边靠着尽力护着他替他扛着拳头。 显然那三个欧洲男人也是平庸之辈,加起来的战斗力也和他们两个人不相上下。几个人推搡打斗之间各国语言涌现,街边路过的人时不时也有人远处驻足,有人指指点点也不敢向前一步。 韩程灏用英语大声呼叫,帮忙,报警。果然也有那好心的围观的人报了警。 那三个人眼瞅着周围集聚的人越来越多,还报了警,知道这俩人也不是不好惹的货,几个人嘴里嘀咕着就像一逃了之。韩程灏生生的把那偷自己手机小贼的外套给撕扯了下来,拿出手机反手就又将那外套罩在了其中一个人的头上,对着那人狠命的踹去,一顿拳打脚踢好一顿泄愤。东西拿到了手,似乎战斗力也越来越强,他感觉自己都好像打上了瘾一般,身上也没少挨拳头,但这会儿也丝毫不见得疼痛,越打越起劲儿,和着韩又程俩人并肩而战,俩人因为拍戏学的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没甚大用,但是反应能力确实是比之一般人要灵敏得多,几个人缠斗,俩人受了伤对方三个人也是丝毫没占得任何便宜。 三个人眼看着居于下风东西又被夺了回去叽里呱啦的嚷嚷着分头逃窜,三个人跑了三个方向。韩又程俩人跟着又追了数米正犹豫着要追哪个去,韩程灏叫停了他。 “哎,算了。东西在这儿了。”韩程灏跑到韩又程身边。 韩又程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看了看四周,转头看向韩程灏。 也是一身的狼狈相。 “没事儿啊?” “没事儿。”韩程灏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拍了拍他肩膀。 “走吧,一会儿那警察来了,解决不了啥问题,还一堆麻烦。” “走。”韩程灏伸手抚着韩又程的背往前走去。 韩又程顺手帮他理了理大衣,把人又圈在怀里。 来人寻了一个街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互看了一眼对方,早前做好的发型现已凌乱如草窝,身上穿戴的所有都被撕扯变形有的还印着脚印。 “哈哈哈哈。” 只一眼俩人就忍不住大笑起来,俩人脸上都挂了彩了。 “我得看看手机坏没坏。”韩程灏边笑边喊。 韩又程搂着他糊弄着他的头发,嗔怒道:“我艹,你不看看我还没坏啊?还惦记你那破手机。” “啊?来来来,哥哥看看你,坏没坏。”说着韩程灏板着韩又程的小脸来回左右的观摩着,又伸手去拽他外套假装查验他身上的伤。 “这你能看出屁,哥受的都是内伤。。。呐。。。”说着韩又程大有想要掀衣服的架势。 俩人在这儿打闹的功夫,还就有警察找了过来。 “hi…excuse me…” 俩人怔住。 “哎,他们这出警速度可够快的啊。这么快就找到了咱们了?”韩程灏推了韩又程一把。 俩人法语不会但是英文不错,早年小时候又都是有留过学的,和老外交流起来毫不费力。 警察简单问询后还是将两个人带回了警局。 路上韩又程打趣道:“哎,也是没想到啊,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跑来见你,这辈子的奇遇可都发生了啊,巴黎街头擒贼。”接着又看了看前面的警察说道:“异国他乡进警局。” “哈哈哈,就问你刺不刺激。” “那是,相当刺激了。哎,你说我图一什么?” “多难忘,这辈子你都忘不了。。。回去你就吹牛b去吧你。将来跟你孙子讲,你爷爷当年我在国外大街上如何如何一人斗仨贼。。。” “哎,你身上疼不疼?我这肋骨这儿有点儿疼啊,你说是不是断了?”韩又程一副吃痛的模样。 “啊?不会吧,这么几下你就断了?那你可够脆的。”韩程灏嘴上说笑,手上没含糊,轻轻抬手摸向韩又程的肋下。 “啪。。。” “哎。。。” 韩又程趁势拍了一下韩程灏的手,龇牙咧嘴的笑起来。 韩程灏一早就知道他是逗自己,但也没想着这人居然这么皮,在人家警车里还这样嬉皮笑脸。 给他使了个眼色,撇着嘴憋着笑转去一旁不去看他。 韩又程倒是大大咧咧又把胳膊伸向他的肩膀搂着一副无所谓的嬉笑着。 俩人在一旁鼓鼓秋秋的小动作,倒是给一旁的外国警察弄得有些茫然的样子。 但见着两个人虽然有些狼狈竟也是十分的帅气模样,又接连点头含笑的望着二人,嘴里嘀咕着韩又程俩人听不懂的话。 “哎,你说他们嘀嘀咕咕的说啥呢?”韩程灏又用手肘推着韩又程念叨着。 “轻着点儿。。。内伤啊。。。”韩又程假装龇牙咧嘴的说着,又捂着身上做受伤状。 “哎呦呦。。。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韩程灏打趣道。 “说什么,估计是没见过这么帅的亚洲大帅哥呗,今天得见了两位,正暗自高兴呢。” “得了吧你可,就咱俩现在这样,跟帅扯得上关系吗?” “我去,我刚才那飒爽英姿,矫健的身法,别说啊,这俩人都来晚了,要不然也能学去两招儿。够用。” “噗,哈哈哈,你可要点儿脸吧。。。咱可都要进局子了。还是外国的局子。。。” “怕什么,咱们这是去配合他们工作,是擒贼的英雄,正义之士。别担心,有哥哥在,保你无忧。” “咱也没擒着贼啊。” “啧,那是那几个小贼跑得快,但凡他们敢留下,你看我收不收拾他们就是了。都得是哥的手下败将。”韩又程说得得意,一副唯我独大的模样,韩程灏盯着他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但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急着说道:“下次啊,你可别了,那人都跑了那么老远,你还要去追,你不知道有句古话讲穷寇莫追啊。还打嗨了你还。”韩程灏语气里有难掩的担心。 “还说我呢,我看你小子也是下了死手,你敢说,你没嗨啊。。。”韩又程搭着韩程灏肩膀的手用力的勒了勒,俩人又禁不住的各自撇着嘴望向窗外傻笑起来。 到了警局两个人将与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的告知警察,本来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取回了物品,论事和私人原因也好,也都不想把事情扩大。警方本意也是担心二人的安危,了解了二人的意愿表示尊重,让他二人配合做了笔录就将两人送了出来。 “哎呦,得回我的手机壳没事儿。”韩程灏又掏出手机如获至宝的在那儿端详着。 “得了吧。一个破手机壳还至于?一个手机也不至于啊。嘚瑟什么。”虽然韩又程嘴里这么说着,但是心里还是十分得意高兴。 “那你看,这您老给买的,手机不手机不重要,这个壳儿。。。我可得护好了。。。”说着韩程灏把手机捧在怀里做心疼状。 “切。。。”韩又程此刻笑得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去哪儿?”韩程灏问。 “跟我回国吧,一起。” “啥?现在?” “啊。你这边儿还有工作?” “那倒是没有、、、可我那些东西还在住的地方啊。” “我跟你去取。”说着韩又程就拉着韩程灏要走。 “想啥呢?怎么走啊。还有一堆人呢。” “她们不都出去玩儿了嘛,你又不贪玩儿,你又没工作,你耗在这儿干嘛?” “我?”韩程灏一时语塞。 “呐,你看。我都来找你了,你就跟我一块儿回去得了。就这么定了。赶紧的,回去取护照、行李。走,跟爸爸回家。”韩又程又伸着胳膊去搭他的肩膀。 韩程灏推开望着他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不行。。。” “屁,哪儿不行?” 又被他问道了。。。 “那、那我得先回去。。。” “回,我跟你一起。” “别,你找个地方等我,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咋?我不能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那是别人家,你当是我家呢?” “那你速去速回。” “知道。你就去机场等我。哎,你那助理呢?” “早就在那边儿逛美妆店呢。” “哦。。。原来你早有预谋。。。”韩程灏幡然醒悟一般,指着韩又程说道。 “什么。怎么啦。。。我就是来接你的好吗。。。反正你也没事儿干了不是吗?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啊?” “切。。。,成,等着吧。一会儿见。” “带上点儿了口罩,把围巾系好了。灌你一肚子风。。。” “知道了。。。你看你自己吧,去机场等我。”韩程灏嘴上回应着,快步找了辆车,开往了庄园。 等到他回到庄园管家几人看到他这般模样,也是有些惊诧,韩程灏简单讲述了一下刚才的经历,惹得众人连连后怕只说是她们工作失职没有照顾好他。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谁出门还没有个磕碰了。跟你们无关,可别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您说是去见朋友,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儿,您的朋友也还好吗?” “啊,他啊,比我还瓷实呢。我们两个都没事儿。不过,我现在要取一下我的行李,和我这朋友一同回国。麻烦你阿吉,我就简单拿几样应用的,其余的,等他们回来让她们帮我整理带回去就好。这些日子真的是太麻烦各位了,谢谢你们热情周到的照顾,太谢谢了。” “啊,韩先生你现在就要走吗?这么急?” “本来不是,这正好我这朋友也在这儿,搭个伴儿就一起回去先。没事儿,我一会儿路上也会把我走得消息告诉给他们几个。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我也会跟他们说。” “真没想到这么快。。。” “哈哈,我也是。突然的这家伙就说要我跟着一起回去,拗不过,那就回吧。我先上去换件衣服整理一下需要的东西哈。” “啊好的好的,需要帮忙吗韩先生。” “不了,谢谢,我就简单收拾一下。” 韩程灏还真的是很有速度的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只背了个包装了登机所用之物就匆匆下了楼来,和众人寒暄告别后,由着司机给他送到了机场。 第51章 最好的就是你一切皆好 “你还真的是离得挺远哈。”韩又程小眼珠来回的盯着送韩程灏的司机管家说道。 “屁,在国内你到机场不也得这么久啊。” “你之前说,你住在你那个小助理家?哎,她们家在巴黎有房子啊?”韩又程像是探听八卦一样的左顾右看。 “啊。。。怎么了。”韩程灏手拎着背包正在往身上套,听着韩又程问起随意回了一句。 “哎她家那么有钱都能在巴黎买房子,还给你打什么工啊?你在巴黎都没房子吧。。。”说着韩又程又伸出胳膊自然而然的搭在韩程灏肩膀。 “啧,你管呢。我魅力大不行啊。。。”说罢韩程灏还得意的甩了甩自己的头,轻撩了几缕发丝。 “哎呦呵,您还真是。。。回国您就看吧,现在为您发疯的可不止那些小姑娘了,我看您可真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啊。。。” “滚。。。说话没把门,半点儿谱没有!”韩程灏又伸手去抓韩又程,刚一出手就被韩又程给抓了个正着。 “哎怎么还动手呢,咋,昨天没尽兴啊?”一句话说得韩程灏有些吃憋不住,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就谢谢我吧,这个时候,也就是我能冒险带着你了。要是按你的流程来,你想想你一落地就得被盯梢儿。。。” “少废话,别得了便宜卖乖。” “哎,你说说,我得了什么便宜了?”韩又程歪着嘴不怀好意的笑,搂着韩程灏不依不饶。 俩人从候机一直到登机一直说笑不停,距离两人上次这样面对面的谈笑还是几个月前韩程灏在片场拍大夜他去探班的时候。 那次韩又程也是有戏在身,好不容易有了小半天的休假,趁着晚上休息的时候也不嫌累非要折腾一次去看他,时间最多的也都搭在了路上,他自己倒也不觉得疲惫倒是觉得可惜时间短暂。 没想着这次追着追着竟追到国外来了。 韩又程看了看旁边睡着的韩程灏,不自觉的脸上就又泛起笑意。 庄园内。 “小少爷?” “他走了?” “是的,韩先生这会儿应该已经是在回国的路上了。走得时候是月如和行云去送的他。行李什么的也没带,说是让其他人收拾,然后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沈翊听着不禁皱眉:“这么着急?他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儿?” “他说没有,哦,他说是有个朋友在等他,所以,一起结个伴儿就先回国了。” “什么样的朋友?” “那他没说,听行云月如回来说,瞅着俩人一见面就很默契的样子来看,应该是韩先生比较相熟的朋友。隔着距离有点远,她俩也没看清模样。” “要不要再问问她们两个?”阿吉在一旁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没事儿。” “那小少爷?” “哦,不用,叫芬迪准备好返程。” “您不等小小姐回来?不告诉她一声?” “不用,让她玩儿吧。” “好的。啊,小少爷,之前您说的韩先生秀场上喜欢的展品,月如她们已经都订购好了。” 沈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一般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阿吉看着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但一看沈翊皱着眉头的样子,就也没再言语。 听了几段忙音以后沈翊像是醒悟到了什么,对着电话迟疑了一秒果断挂起。 “你小子,睡了一路,你算是睡好了哈??” 韩程灏迷糊着双眼,大脑还在宕机中,眯缝着双眼恍惚间看到个人形在自己眼前晃悠着。伸手使劲儿揉了揉眼,才看清韩又程呲着个小兔牙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呼。。。到没呢?” “你倒是会掐点儿啊。上来就睡,醒了就要走。”韩又程拿着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好像是要把水喂到韩程灏嘴边儿一般。 韩程灏正睡得口干,抬手接过连喝了好几大口才歇气儿。清水入肚比刚才又清醒了几分,望着一脸花痴相看着自己的韩又程,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咦。。。你干嘛?你不会就这么盯了我一路吧。” 韩又程挑了挑眉毛,笑着。 “怪不得,我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毛毛的。。。原来是你这个变态,居然偷看人家睡觉。。。” “毛个屁,你都快打呼噜了好吗。” “啊?真的吗?我打呼噜了?”韩程灏明显被吓到的样子。 “哈哈哈。没有、没有,别担心,你没打。” “真的假的?” “真没有啊!我是看你睡得挺香,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韩又程从他手中接过空杯,又递给韩程灏一张湿巾。 韩程灏撅着小嘴似乎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嗯。。。还真是的。。。我跟你说,从国内飞过来再到现在飞回去,这中间这些天,我就没怎么休息好过。脑子里乱乱的,一堆事儿,想停都停不下来。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睡它一觉。” “成啊,去我家。” “去你家干嘛?” “还去我家干嘛?你家都多少天没住进去过人了,灰都得好几层了吧。你不是要好好睡一觉吗。去我家睡,睡饱了,找人把屋给你收拾了你再回啊。” “我回去不就收拾了嘛。” “你刚回去,人困马乏的,你收拾个屁啊。去我家,少废话。” “你说谁是马?” “啊?” “啊?” “啊?” 俩人在这儿啊啊个半天,不争上下,幼稚的好像两个小学生一样。 “我。我是马!行了吧。。。”最后还是韩又程败下阵来,主动示弱。 在胡搅蛮缠调皮捣蛋这一块儿,他就没赢过韩程灏一回。 成人社会里他们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空地做回个小孩儿吧,至少韩又程是这么觉得。 他刚认识韩程灏那会儿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在自己主演的电视剧里也只是男三的角色,戏份也不算多,俩人的对手戏更是少之又少。当时只觉得这个人,个子不高性子也不够吃得开,虽说长得够好看,但是圈里长得好看的人可比比皆是,想着他一个人单枪匹马也是不容易,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但凡自己能知道的也都愿意倾囊相授一些。 相处下来,发现这小子着实不简单。哪里就是那种木讷的性子,走路是慢吞吞,脑瓜儿可灵得很,起初以为他是到了陌生环境拘谨害羞的人,接触了才知道这家伙简直就是暗查秋毫,蛮是会看人眼色行事。 差点儿被这个扑闪扑闪大眼睛的家伙给骗到。 说他不精于人情世故吧,他又蛮能张罗,一圈儿人要是有冷场的间隙他准上,业务上别人都还在吱吱扭扭他那儿已经开始没皮没脸的表演上了。可人一多的时候,别人都能混成一片哈啦打屁,他又躲在一旁做起了安静的美男子,不争不抢也融入不进去。 现在眼看着这家伙人气越来越旺,他也是为他高兴,就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有大把的空闲可以挥霍,明明两个人家都离得很近,却不能像以前一样私底下常约在一起。 他以往工作的时候,韩程灏没事儿他还可以简讯给他过来探个班,或者直觉就约了自己家里来,俩人自己做了饭喝喝酒聊聊天,忙里偷个闲,乐得自在。 现在一年四季两个人都忙,三四个月能回一次家就已经是难得,还要两个人都碰到一起,那是难上加难。 “你老傻笑什么?”韩程灏探头去看韩又程手里的杂志。 “看什么呢?美成这样?” “美女。。。” “我去,来我看看。” “啧,看什么看?饱暖思淫欲了是不是?” “我去。。。”韩程灏刚要动巴掌韩又程用手里杂志一挡,探出个笑脸用手比划着:“嘘。。。公共场合,请你注意。” 韩程灏龇牙咧嘴比划了一下手里的拳头,装作不理的样子,趁着韩又程不注意,嗖的一下又探过头去。 “啊。。。原来是她啊。怎么?拍完还有联系啊?” 韩又程挑起眉毛嘴角扬了扬又去翻杂志,并不搭言。 “哎。问你呢。说说。” “说什么说?” “是不是?我可狗仔拍着你们约会了啊。” “屁的约会,那是剧组里聚餐好不好,一堆人呢。你哪只狗眼,只看见我们两个了。” “是吗?是聚餐前还是聚餐后啊?还真就没看着有其他人,光看你们俩在那儿咬耳朵了,咱也不知道你说什么了,就给人家姑娘乐成那样儿。。。” “想偷学?” “切,我还用这个?” “怎么的呢?” “哥,往那儿一站!” “嗯。。。就是个笑话。” 俩人像个小孩儿一样在那儿撕扭在一起,又怕惊扰了别人又忍不住不动手,看起来倒是有点儿小滑稽。 “投降、投降、、、哥哥您能不能注意点儿啊,这要是让谁见着了,我去,你这又得上头条。” “谁是笑话?” “我。” “你是个啥?” “笑话,我是笑话,我是马!” 韩又程又点了上一次俩人斗嘴的梗,忍不住俩人都破防,在那儿捂着嘴杵着胳膊偷笑不停。 “哎,你说有劲没劲,幼稚不幼稚。”韩程灏在一旁嘀咕着。 “有劲啊,有意思啊。我喜欢。。。” “我真服了你了。你不是个酷盖吗,你这幼稚的感觉跟我大侄儿差不多。我大侄子今年还不到十岁,都没你皮。幼稚!” 韩又程龇牙咧嘴得意的摇晃着小脑袋,喜不自禁又伸胳膊一把将人搂了过来,满是戏谑的口吻问道: “那我也给你当大侄儿?” “叫爸爸。”韩程灏接得恰到好处。 “你还敢让我叫爸爸?”说着韩又程勒紧了韩程灏的脖子又是要动起手来。 韩程灏赶紧的双手告饶:“错了错了,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别闹了啊,一会儿到了。” 韩又程见好就收,松开了这人马上理了理衣服,说道:“成,放你一马。”一提到马这个字俩人又都有点儿憋不住乐。 “帆姐还问我怎么就把你给拐了回去。”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韩程灏猛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跟团队的几人提过自己已经回来的事情。 “谁知道你没说啊,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告诉了呢。” “我、我给忘了。” “想啥了你?” 一句话问的韩程灏也有些懵:“啊?没想啥啊。” “也是,肯定是啥也没想才忘了要跟你的老妈子汇报。” “你敢这么说帆姐。” “不不不,我可不敢。谁敢惹她。。。” “但是我说的有毛病吗?我看要不是她真的对你好,还真以为你是被绑架的傀儡呢。人家说啥你就做啥,哎,你有做过你经纪人不让你做的事儿吗?” “说啥呢?绕口令啊?” “还真别说啊,黄帆也算是业界良心的人了,虽然工作起来手是狠了点儿,但是心不黑。难得的好人了。。。”韩又程抻了个懒腰,重重的拍了拍韩程灏的肩膀,如释重负又好似欣慰一般。 上一次,他和他相见还是他刚去入驻综艺当常驻嘉宾的时候,那会儿他刚起势不久,红虽然是红但是团队里的其他人也都是能打的当红小生,他一上来就混了个团宠的地位,制作方倒是冲着他正爆火给足了镜头,但也架不住刚拼凑在一起的团队几个人不是很相熟默契,一起做游戏的环节明显是被人忽视的样子,自己都忍不住的叹气,为他担心着急。 自己也不是没有被刁难过,但是看着他傻乎乎又不懂得为自己争取一点的样子着实是为他捏一把汗。 好在,这小子,惯会的就是忍耐。 这是两个人相熟久了,他发现的韩程灏身上的一大特质,也是他顶佩服的一点。 像他这样的傻瓜,一定是走了不少的崎岖才踏得上坦途的吧。 他后来,找来许许多多关于韩程灏的一些料来看,真的假的他都搜罗,没事儿的时候就一页一页的翻。 我对你的喜欢都藏在别人的只言片语里。 俩人下了飞机正好已经凌晨两点多钟,一路遮遮掩掩的上了早已等在机场门口的车,迅速开回了韩又程的家。 “哎,我想回家看看。” “大半夜的,你折腾个屁啊。” “离得又不远,啊,我想回个自己家不行?” “不行。哪儿都不许去,就在我家撅着。” “你、、、真是无语。” “你才无语,你家有啥啊?你非得回去?” “行行行,我去洗个澡先,你给我找两件换洗的衣服。” “自己去拿,我这收拾一下,你想吃什么?点点儿外卖来,我都饿了。” “几点了还吃外卖?饿着吧。”韩程灏说着就去往衣帽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韩又程说道:“你滴油不沾的人吃外卖?不怕肥死你。” 韩又程埋头扒拉着手机,理都没理会眼前的人,胳膊一抬手指一伸示意韩程灏离开,那人也是默契转头自去了洗漱间。 韩程灏洗漱完毕来到客厅,看着韩又程已经在厨房叮叮当当舞弄了半天的样子。 “干嘛呢?”韩程灏盯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厨房门口往里瞧。 “你不说怕肥吗?我简单做点儿轻食。吃点儿东西,让你那老胃垫点儿东西啊。。。” “我去,是因为我啊?程哥,你这么贴心啊。”韩程灏大眼睛一亮笑嘻嘻的靠过来。 这沐浴露的香味儿直接就窜到了韩又程的鼻孔里,像是打通了神经一般,平时自己用不觉得,这会儿从韩程灏身上发散出来的香气,尤为的清香浓烈,韩又程忍不住嘴角上扬舌头顶着腮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过。 “瞧瞧,被夸了,得意了。来吧,给我吧,你赶紧去冲个澡,灰头土脸折腾一天。你也是不嫌累。”说着韩程灏接去了韩又程手里的刀叉。 “快完事儿了。我来。”一个人抢一个人躲。 “赶紧着吧,你这洗没洗手啊,我吃了会不会中毒啊?”韩程灏嘴里嘀咕着,已经上手去夺。 韩又程无意从浴袍的缝隙之间瞥见了韩程灏腰间的系带有些松散,恰巧就伸手去替他系了系。 “哎呦,嗯?”韩程灏也没注意到,猛地一下还有些懵。 “我去,带儿松了,我帮你系一下,艹,都是大老爷们儿,你特么不穿能咋的,系个带儿给你吓这德行。我他么。。。”说着韩又程作势要将韩程灏浴袍撩开的样子。 韩程灏紧着拧着身子躲开,拿着手中的小番茄冲着韩又程撇了过去:“你个老流氓啊,你暴露了你,暴露了。” 韩又程稳稳的接住韩程灏扔过来的小番茄,放进嘴里回击道:“暴露个屁。。。”说完照着韩程灏的屁股就是拍了一巴掌得意的跑了出去。 等到他再洗漱回来,韩程灏已经换好了自己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好了刚才做好的餐食,手里拿一小块苹果只咬了一半儿,侧面看他嘴里咀嚼的样子真的是很像吃相很乖的宝宝,这个岁数的男人居然还有奶膘,他也是不觉得看呆。 他真的觉得,这个场景,是他最觉得满足的一刻。 满心欢喜的走到跟前,附身下去把韩程灏手里的半块苹果咬到了自己嘴里。 韩程灏正看得入神,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种湿润温柔的东西碰了一下,吓得猛然低头望去原来是韩又程偷吃自己手里的半块儿苹果。 “哎。。。你吓我一跳。我寻思什么东西。” “那盘里有,你非吃我剩下的是不?” “嗯,吃狗剩。” “好吃不?” “嗯,好吃。”韩又程全程笑脸就一直没放下来过,连连点头。 “哈,有毛病。”韩程灏嘴上说着但还是给旁边的沙发位上放了一个靠枕。 “刚才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神?” “哦,那个之前我们合作的那个可盈,我看她拍了一个短剧,感觉还挺有意思的,你看了没有?” 韩又程端着餐盘,手里拿着小叉子插了水果,递到韩程灏嘴边。 “没怎么看,听说了。据说反响不错,说那小姑娘演技不错啊。” 韩程灏低头看了下韩又程递过来的水果张口吃下嘴里边咀嚼着边说:“嗯,确实不错,真挺灵气的。” “哎,你这件睡衣跟我身上的差不多啊。” “废话,都是我的衣服,可不就都差不多吗。” “睡衣你都买两款同样的,你这个变态。你看着不腻吗?” “什么?!你看,这不就用上了。” “专门为我准备的?”韩程灏若有似无的说。 “啊。你就当是!”韩又程哈拉着,毫不经意的回应但又有点儿想被他探破的窃喜。 “多谢程哥,您有心了。是我的品味。回头我带走。” “哎?哎?穿就穿吧,你还带走?” “一件睡衣而已啊,哥。还有这不就是给我准备的嘛,我收着了。多谢。” “不行。那你下次来你穿什么?光着啊?” “嗯,我光着。。。” “哎,那可以。”韩又程嬉皮笑脸的回道。 “我特么。。。”没两句,这俩人又动起手来。 “好好看剧!抓紧的,吃点儿东西好休息。你不累啊?我还睡了一会儿呢我都没解乏,你小子吃药了你?怎么不知道累呢?” “我年轻啊。身体素质好啊,哎呦,哥哥,你也不过比我大两岁,就这样了?” “我今天叫你看看我行不行。”说罢韩程灏又欺压上来俩人你来我往的在沙发上又是一顿打闹。 “哎呦。” “别闹啊,装?装!” 韩程灏还以为是韩又程假意逗自己,还想着怎么着才能一招制敌。但又看着韩又程吃痛的模样并不像是装的样子,遂翻身下来蹲在沙发旁边紧张的看着他:“怎么了啊?怎么回事儿?” “哎呦,你撞着我的肋了啊,今天你怼了我一天了。可怜了我的两根儿肋骨。” “你的肋骨怎么了?”韩程灏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和担心,说着抓着韩又程的睡衣撩起来。 他的左侧肋骨周边和后背都青紫一片。 “这、、、” “是今天那几个人打的?”韩程灏拧紧了眉头,脸色忧虑的看着韩又程,伸手去碰了碰他身上的青紫,轻声说道:“你,怎么不说呢?走,赶紧去医院看看。”说罢站起身轻手去扶韩又程。 韩又程一把拽过他坐到沙发上,认真的安慰道:“没有事儿,这算什么啊?只是有点儿疼,又不是断了。刚才给你压得硌着了而已。你小子也是,瘦得皮包骨了吧,都硌着我了。”说完还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儿逗趣。 “不行,你这得去医院。”韩程灏不死心,非要拽着他去医院不可。 韩又程又是死命不去,拽着他说道:“你这样,医院我肯定是不去,那你照顾我两天好不好?” “我照顾你肯定没问题啊,关键是你身上有伤啊。”韩程灏已然是有些急了,皱着眉头人都严肃了起来。 “真没事儿,放心啊,我这铁打的体格子那是白练的啊?”见韩程灏冷着脸杵在那儿一动不动,韩又程又伸着胳膊将人揽了过来俩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用手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语气轻快的说道:“别大惊小怪的,咱是爷们儿,磕了碰了就去医院,笑不笑死人?” “那你?你怎么不早说。”韩程灏又是自责又是担心。 “说啥?你不也没说?”韩又程轻轻撞了一下韩程灏的肩膀。 啊哈哈哈哈 “我、我没你这么严重。。。我那一点儿事儿没有。。。” “你没事儿就好。”韩又程接了个气口,说了一句他最想最念的话。 第52章 来电 韩程灏在韩又程的家里足足蜗居了两天三夜。 俩人儿各自跟助理打了声招呼,手机一关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以前俩人相约还是会出去看一看电影,这次虽然有大把的时间,倒是谁也不想再跑出去,只窝在家里喝茶做饭,好不快活。 “哎,我跟你说,你别大晚上的不睡觉非得扯着我说起个没完啊,给我困懵了都。你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娱乐圈的八卦之王啊?”韩程灏走去窗边,搭着韩又程的肩膀。 韩又程转头看向他,笑了笑,歪着头碰了一下韩程灏的脑袋跟他打招呼,俏皮又可爱。 哈。。。 “幼稚。” 我也不是非要和你说什么,哪怕什么都不说,我也特别特别想和你在一起。但,那太怪了是吗? 在你看来。 所以,我只能找各种可以和你躲在一起的理由。 这个傻子啊。 他是真不懂??? “这儿有啥啊?看啥呢?”韩程灏从韩又程的角度比划着,也看向远方,由不得其解。 “这场雨是昨天下的你知道吗?” “啥时候啊?我不知道啊。哈,我一定是睡得太沉了。。。” “嗯,你应该是睡好了。” “咦?我记着昨天咱俩说话的时候,好像天都要亮了,那你这昨天,才睡多久啊?你够睡吗?” “你以为我是你呢?小猪小猪呼噜噜。。。”韩又程学着电视上呆萌的卡通音。 “切。。。我就说吧。你真的是幼稚。。。哎呀。。哈哈哈”韩程灏笑得一脸无奈。 韩又程也没说自己其实一夜都没怎么舍得睡。 他是眼看着韩程灏和自己聊着聊着就开始迷迷瞪瞪的睡过去的。起初他还尝试着轻声唤了唤他,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以后,才又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身边。 足足盯了他一晚上。 期间他又翻起手机中留存的那些关于韩程灏的影像资料来看,时不时的被他当时的样子笑到。 偶尔,又隐隐的心疼。 他听着外边下了雨,起身把窗帘拉开,欣赏了好一会儿雨景。他从小的时候就喜欢听雨声,有一次他和韩程灏说:小雨淅沥是浪漫,大雨磅礴是释怀。那会儿他还分析自己说他内心有着诗人的烂漫情怀。 韩程灏也讲起自己以前去海边玩儿,别的男孩子都是放肆狂奔扬沙起浪,他也玩得尽兴。可是回到家以后却忍不住吐槽自己的衣服鞋子里都装满了沙子,惹得旁边的小伙伴都笑话他像个女孩子一样。 “你难过了??” “还好吧。。。” “你要是女孩儿一定也很漂亮。” “等我生个女儿出来。” 韩又程望着韩程灏怔怔出神,轻声说:“你打算最晚什么时候结婚?” “嗯。。。那可不好说,遇到感觉对的人了,立刻就去结也说不定啊?!” “那怎么样才是感觉对?” “那谁能说得准啊,要是知道,我现在孩子不都打酱油了。” 韩又程不语。 “这你还用跟我取经啊?你不是最擅长恋爱?绯闻那么多,也不知道你真的假的。” “你希望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我说的很管用吗?” “嗯。”韩又程极为认真的点头。 “哎。。。这个。。。你随心了。。。你要是自己都搞不清楚,别人又怎么会懂。”韩程灏显然是被眼前这个人的一脸严肃吓到,反而自己倒有些手足无措。只好随口说了一句应对。 “你懂吗?”韩又程,不依不饶,又追问了一句。 “我?” “我懂啊,我和你一样,对待感情,就是怂货,擅长暗恋,这样比较稳妥。” “为什么不说?” “你确定说了就有结果?是你想要的结果?” “那要是不说,就永远都这样?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样你受得了?” “如果,说了,人家和你走的远了。你受不受得了?”这一次异常严肃认真的倒是韩程灏。 韩又程蹙着眉,一双眼盯着眼前的人,突的笑出了声:“你还真的是、、、” “嗯?”韩程灏歪着头挑着眉毛似有挑衅的意味。 “没什么,特别的棒!是块当情圣的料。” 韩程灏平时睡觉就有点儿不大老实,有时候睡个觉都能转个圈儿出来。这两宿住在韩又程家里,有个人陪着,再加上之前身体疲惫,倒比往常安分了一些。 抱着被子翻个身倒是没画圈儿,只是身上的半袖睡衣被敞开了大片,露出了白皙的腰腹。 韩程灏胸肌很大,但腰肢却还算纤细,虽不及韩又程的八块腹肌但也算是有型。 这会儿月色雨声都倾撒在这房间角落,韩又程望着床上酣睡的人,忍不住嘴角泛起笑意。 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论是在干什么,什么天气,什么环境,什么地点,所有的,不论是什么,它就是让人不自觉的开心,想笑,想拥抱这个时间和所有。 韩又程转过附身轻轻帮他拽下睡衣,又扯了点儿被子盖在韩程灏身上。又趴回到了他旁边,瞪着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那人看了一夜,直到恍惚中自己也迷糊了过去。也不知道怎么着,忽悠一下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睡了过去,窗外的雨已经渐小,天阴得很,倒是个适合睡觉的天气。 韩又程望了一眼睡在旁边的韩程灏,还是睡得香沉。果然,没心事的人真的是可以安枕无忧的。 轻手蹑脚的爬起,又重新拉起窗帘,房间又恢复暗沉。 韩又程直接去洗了个冷水澡,也没回自己的卧房,而是直接又坐回了客厅。 直到韩程灏醒来。 “哎,咱俩去逛菜市场啊?”韩程灏提议。 “你想去就去呗。” 俩人倒也是行动派,说好的要去菜市场,倒也是迅速换好了衣服做好基本防护,扯了个兜子就下楼来。 许是好久没有这样自由而又惬意的行走在人群里,多少还带着一种小激动。俩人看着什么都好,都透着新奇。也不管这个菜认不认识,是不是自己会做的菜,俩人看着好了就购入。家里水果还有那么多,还可着劲儿像模像样的在那水果摊里采买。只没小一会儿俩人就买了好几大包东西,待付款的时候韩程灏掏出手机,发现这两天手机里居然有那么多的通讯未读未接。不过忙着付款他也没去留意,反正,他现在是休假期,说好了的,这两天只和好友叙旧,天塌下来他也顾不得。何况也并没有会顶天破地的事儿。 俩人拎着大包小裹的食材往家赶,一路上还在讨论刚才买菜的乐趣。 回到家把东西存放好,拿了两罐啤酒窝在沙发的时候韩程灏才慢悠悠的拿出手机看起来。 在那么多的通讯里,他看着了沈翊的名字。 他,给自己打了一通电话。 就是他回国的那天。 看时间,那时候,自己应该已经是坐在返程的飞机上了。 他反复的点击这通讯的那一页看。也不过就是几个字,沈翊的名字,他的电话号码,还有时间数字。他感觉就那几个字来回的在他眼前晃,晃得他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人也恍惚。 响铃十五秒。。。 他等了十五秒吗? 怎么自己一声都没听到呢? 哦,那时候自己就已经屏蔽了手机信号了,又是在飞机上,不知道是正常的啊。 可是,错过了。。。 错过了,自己怎么有点儿不好受,但是,好像,没接起来电话,又有点儿轻松的感觉。 “哎,干嘛呢?”韩又程递来一杯奶茶。 “啊。。。没事儿啊。怎么了?”韩程灏有些慌乱的放下手机,冲着韩又程笑了笑。 “呐。奶茶。” “你什么时候买的奶茶啊,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你刚才买的好吗。。。才哪么一会儿的功夫啊,你就给忘了?” “买的东西那么多,我哪能记得。” “怎么着,晚餐你露一手?” “可以啊。你说吧,你想吃什么?” “我点餐?” “嗯。您点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佛跳墙你成吗?” “你滚、、、” “哈我艹,你还是不行啊你。” “我能做,你敢吃吗?” “我敢吃,你做的出吗?” “少贫,快去看看,都做什么,咱买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趁着我在啊帮你打扫打扫,要不然就以你那个饮食习惯,那些东西都得烂了不可。” “说得好像是你以后不来了似的。”韩又程嘴上嘀咕着一溜小跑的跑去了冰箱那儿。 韩程灏又拿起手机,翻到了沈翊打来电话的那一栏。 要不要给他回个话呢? 说什么?怎么开口呢? 他这会儿真的觉得自己执拗的像个女孩儿了,胆小又怯懦,这样的自己一点儿都不爷们儿。。。 唉。。。 不自觉的就叹了口气出来。 他来回的开关手机,就好像,自己放下了又忍不住拿起来一样。 就是一个未接来电而已啊,大可不必啊。。。 他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蠢货。 愚蠢的不能再愚蠢,幼稚的不能再幼稚。 干脆都删干净,眼不见心不烦。选中了所有的记录,准备删除的时候,不错眼珠的盯着沈翊的那一行,反复良久下不了手,最后也只留下了他那一行。 呼。。。 唉。。。啧。。。 这下韩程灏更是懊恼的不行。 不止没停止了动念,还赤裸裸的只留了那一个痕迹。 想啥呢。。。 电话撇在一旁不去看屏幕却也盯着发呆。。。 “憨憨,干嘛你,过来帮我看看,都做些什么啊?”韩又程在客厅外边喊。 “哦、来了、、、” 这会儿他就是肚子里藏了心事一样,感觉头脚都重似的走了过去。 “咋了?”韩又程看着他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没啊,你都想吃什么啊?” “哎呀。。。想吃的你也不会啊,我就迁就迁就你吧,你看看你会做什么?能做什么?你做出来什么我就吃什么。嘿嘿。” “难得啊,为了吃我这一口饭,你也是要牺牲不少哈,那我可得好好表现。” “那你看~~” 为了照顾这个常年健身塑形平时不沾油腥的家伙,韩程灏特意都做了少油少盐的菜,跟着这个健身狂魔啃菜叶子。 其实都是清汤寡水的东西,俩人也吃的津津有味,饭桌上天南海北的聊得起劲儿。 “来你看看我小师妹演得,戏真不错啊,这丫头。”韩程灏对可盈的印象一直不错,俩人合作的时候能想到的地方他也是尽可能多照顾一些,毕竟都是从新人走过来的,何况还是一个小姑娘,更是不容易。 “嗯,别说啊,长得还挺漂亮。这一看就是没整过。”韩又程吃了一大口的爽口菠菜,指着电视上的可盈嘟囔着。 “小姑娘清纯着呢,就是胆子小,不是很敢说话,有时候你跟她说点儿什么,那声音跟小蚊子也不差啥了。” “嘿。。。你再过两年看看,保准脱胎换骨。长得漂亮的姑娘不能进娱乐圈。。。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好说。” “不好说什么啊不好说,无一漏网之鱼。。。” “看戏吧你。。。”韩程灏又给韩又程的盘子里夹了好大一块的牛肉,刚一落盘就被他夹了去放入口中大嚼特嚼。 “啊。。。要是再多来几天假期就好了,还想跟你去滑雪。”韩又程嘴里嘀咕着。 “滑雪好啊,去冲浪也不错啊。你不是要接档旅游真人秀类的节目吗?你没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安排。” “那个都好说。。。可是你又不去。。。哎,你来一期呗。” “可以啊,没有别的安排的话,我去玩一玩。” “那说定了啊,敲定了啊,我到时候和导演说。你可不能爽约啊。” “你别啊,我这也得看公司安排,你别这边儿跟人家说完了,我那儿档期调不开。” “那你快看看啊,你安排上,安排上,留个时间给我。快点儿。。。”韩又程一个一八三的猛男愣是撒起了娇。 “哎哎哎,行。。。你别着急啊。。。我现在对我接下来什么行程我都不知道。你等帆姐回来到公司碰一碰看看都有什么计划的好不好?” “我不管,你反正,你得来、、、你必须得来!” “okok,我去,我一定去。”韩程灏终于败给了这个一八三的娇汉。 “哎你电话响。” “哦,是。我这关机了两天,这一冷不丁来个电话,我都有点儿不适应,哎,还是没待够清清静静的时候啊。。。” 韩程灏嘴里边念叨着走去一旁,拿起手机登时僵住在那儿,来电人:沈翊。 第53章 千回百转爱别离 一连十天都没有见过孩子面的黄帆回国后第一时间先跑去了雪莉的客栈。 秦朗和孩子也已经在那儿逗留了好些天。 “哎,你这些天不在,秦朗带着我和董董见天的出去玩儿,不知道的都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呢。” “是吗?哈哈哈,过瘾了吗?” “别说,还真挺好,大儿子乖巧,身边的男人也是风流倜傥温柔体贴。谁能不羡慕?” “那我再走几天?” “得了吧,这爷俩儿盼着你回来为了给你惊喜,都预备了两天了。我看你要是再不回来,秦朗都要带着董董找你去了。” “我大儿子想我了。”黄帆在一旁收拾着行李,递给雪莉自己买回的香水。 “嗯,我看可不止,孩儿他爹更惦记你才是。”雪莉撕着香水包装。 “董董跟他,还好?” “还好?”雪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张着嘴瞪着一双眼望着黄帆:“要不怎么说打不败的血缘呢,上阵父子兵,俩人好的啊,现在咱来都得靠边儿站了。晓得不。” 黄帆听了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非得招他过来。” “是天意好吗,他早就跟我打听你多少次了、、、找你,那是迟早的事儿。” 黄帆黯然哑笑:“我看他,和以前也大不同了。” 雪莉这会儿向空中泼洒了两下香水正在嗅味道,听着黄帆语气暗淡,转头看向她不无感慨的说:“他要是像叶博文一样,浪荡起来没个头,那他也不是个人。” 末了又说了一句:“那他就是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陈诗怡。” “陈诗怡、、、”黄帆重重叹息。 “帆帆,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 “不用了,秦朗。就这样吧。” “你别挂电话,你别。你、你先让我说一句,就一句。” 秦朗在电话那端急得犹如要爆浆的火山一样,黄帆却稳得像个死火山一样,内里沸腾奔涌面上却冷淡如水风波不起。 “帆帆,我、、、”秦朗想解释又觉苍白,顿感无力,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两个人捧着电话静默了许久后黄帆挂断了电话。 秦朗也自觉地没有再打扰,他知道这会儿黄帆躲起来不见自己,那就不会给自己找到她的机会。 几日来他跑遍了所有他能想得到的地方,无一例外半分没有黄帆的影子。他三番五次的去求雪莉,蹲守在雪莉家门口,公司,她去哪儿自己就去跟哪儿,但除了挨骂讨打他是半分黄帆的消息也寻不到。再到后来,雪莉也消失的无踪影,无论他动用什么关系,就是查不到黄帆的半点踪迹。急火攻心人也颓了好多,这边黄帆寻不到,另一边陈诗怡又不能不管。 有的男人风流且薄情,他秦朗快活了这些年,一直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刚要从一而终和黄帆双宿双栖没成想半路杀出了个陈诗怡。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那么爱黄帆,怎么当初就和陈诗怡发生了那些事,怎么还就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了自己和她。 他本来和陈诗怡交集不多,直到她成为了自己公司的艺人。 陈诗怡无疑是被前经纪公司耽误了的极具潜能的多栖艺人,形象不错,唱功了得,后期包装和宣传够的话,乐坛必将有她稳稳的一席。可惜她从出道至今一直遇人不淑,行业竞争又诡异多变,她一个女孩子家能走到今天也实属不易。 因两个人之间因为合约纠纷定下的口头协议更是有了一些牵扯,在她成为了自己旗下的艺人不免就多留意了一些。 却不想被潘文迪又一次钻了空子,上一次拿着陈诗怡的合约害黄帆不够,这次又扯着不谙其道的陈诗怡闹得几人都不得安生。 黄帆走了一年多,依然杳无音信。 陈诗怡的事业也全然不顾,整天吵闹不绝,逼着秦朗和自己结婚。可能受得住秦朗心的就只有黄帆一个,饶是她以死相逼也好苦苦哀求也罢,对方就是不松口。 时间久了,陈诗怡闹得疲乏了,人也涣散,总说自己心里憋屈常说要走,秦朗问她要去哪儿,她也说不出。秦朗时常陪着她寻一个清静的去处,走走停停算是散心,但她又常不满足,只说心里不够敞亮,非要他无时无刻人在身边待着才安得下心。 秦朗哄着,宠着,时间长了自己也累的疲惫不堪,左右为难。 他知道陈诗怡是爱自己,可自己的心,真的不在她那儿。让他娶了她,彻底伤了黄帆不说,也等于杀了自己一般的难受。 虽然,他已经伤了黄帆。也过着犹如割自己血肉一样煎熬的日子。 这都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犯的错,总要承担。 他也知道自己也欠着陈诗怡,可,让他太过违背自己,应了她,也只能是加重对她的伤害而已。 秦朗就这么一直劝慰自己。 直到他收到陈诗怡的来信。 他收到信的时候已近傍晚,因为接连两三天没有陈诗怡的任何消息,他也有些担心,上一次通话后他找了在警局的朋友,翻出了陈诗怡的住址,可是他去了几次陈诗怡就是不见他,闹得他也无可奈何。 “你还说要结婚?我人你都不见。” “呵,你说的好轻松,是我不见你吗?你是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啊???”陈诗怡隔着门接二连三的大声嘶吼质问,门外秦朗愁眉不展,屋内陈诗怡披头散发的犹如泼妇一般的咆哮,平时的风光体面荡然无存。 如果这个人不是陈诗怡,秦朗都不会来寻她,甚至根本不用烦恼和她有过的几段露水姻缘。 秦朗觉着自己倒也不是真的对她动了什么真情,只是看着她有些于心不忍。 几次都想放下的时候她刚好时不时就冒出来击打他的良心。 虽然情场多浪荡,但他毕竟不是那么糜烂腐朽的人。 而且,陈诗怡待自己一腔热忱。 她只是爱得太过浓烈。 他和黄帆彼此相爱,但是和陈诗怡相比,两个人爱的过于小心翼翼,总有很多时候在试探和迁就,远不及她的淋漓痛快,率真直白。 秦朗没想着陈诗怡居然选择了写信这么传统老旧的方式来和自己告别,但也没那么意外,这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 她的字算不得漂亮,有些潦草,一些字单挑出来还算是好看的,堆在一起又显得杂乱。人常说字如其人,还真不是白说的。陈诗怡的优缺点都很独特,凑在一起像极了她的字,很是拧巴。 秦朗在此之前刚结束了一个饭局,这会儿刚洗浴完,散了些身上的酒气。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里拿着那几页纸看了起来。 我最近想了很多过去的事,太多太凌乱,感觉什么都很真切,但又模糊。 痛苦得很真实,快乐就很缥缈遥远。 我总觉得,自己只要和你在一起人生再大的苦难我都能迎刃而解。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就有了什么能力,实在是我太过渴望了,我想着,我只要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就有了迎接苦难的勇气。我爱你啊,我对你的爱大大的超越了那些在我生命里出现的痛苦。 我的惨痛怎么能说得出道得尽呢? 就是你现在让我说,我自己都说不清。 万般苦痛锥心刺骨无一人能体会自己只觉着疼。 我希望你是天天想着我,念着我,担心我。 能记着点儿我的好,也会担心我现在每天会不会好好吃饭,按时睡觉,心情如何。我希望你在意我。 我满心满意的就这一个心思。 真狼狈。就算是万众瞩目应有尽有的明星又怎么样,在爱情面前,和寻常老百姓一样,求而不得,爱而不能的苦,尝到嘴里都是一样的。 一个普通女孩儿都有爱情,为什么老天偏要给我这样的安排。 有时候真的委屈。 委屈到恨不能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我有的选吗?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来路是吧。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偏我的就这么苦。 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她俩总是吵架,吵起来不管不顾,家里什么东西都能拿起来当发泄的工具,包括我。我爸倒是没打过我,但也看不出来有爱在我身上,对我冷淡大概就是他对我的怜爱了。他和我妈两个人在一起捆绑了一辈子,在我看来半点幸福没有。小时候我很同情他,我觉着,我妈是那种谁娶回家都要揍死的那种。我觉得她好幸运,居然会有人娶她,而且,她这样在家里横行霸道作威作福,要是一般的人家,她不得一天挨上几鞭子?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我无比同情我的爸爸,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落泪。即便这个男人,我的父亲,他并未给足我应有的父爱,但我还是给予了他最大的同情和理解,我猜可能就是因为我身上滴着他的骨血,还有我对爱情、婚姻的伤怀。 太可悲了。 我常想他如果娶了别家的姑娘会是什么样呢? 妈妈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她和我一般年纪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真的很可惜,我看不到她的过去,却成为了她的现在。 我像个泼妇一样的咆哮大闹得时候,我哭的不止止是自己的辛酸痛苦,我更觉得悲凉。 我终于和她一样了。 我就知道,得有这么一天。 但是我又不如她幸运。那时候,我和爸爸都在她身边,即便她发疯的时候。 秦朗你怎么能懂呢。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体会那样的日子。一个女人发起疯来,对自己的女儿,家人能有多残酷。 她无休止的漫骂和打压是不分时候和场合的。可以毫无顾忌,随心所欲的撒泼。说的话极其难听,不堪入耳。 我这么说,又有人不信,是你们不曾体会到的事实。 后来我就逃吧,我去跑去很远的地方上学,想着终于可以自由了。但一个穷苦的学生哪有什么美好可言,好在我还有一副好嗓子,算是老天赏饭,我在离家千里的异地过得倒比以往好得多。算是第一次知道了自由和清静的感觉。要不然,在那个家里,我总觉得透不过气来。 我从不想家也不想那个人,看到别的人和亲人依依不舍的聊天和道别,只觉得是她们不够坚强。也不是不羡慕,只是来不及羡慕就会心生怨怼。 再后来,我就毕业了。也还算顺利吧。那会儿真的是我人生当中唯一一次比别人幸运的时候了。出生的不如人家好,家庭不如人家好,可在事业上,我确实是得到了老天的垂青。这就好像是上帝给我开的那一扇门。我满以为自己终于要苦尽甘来为自己赢得一点儿尊严和好一些的生活了,还没等我有几分得意,就成为别人尔虞我诈之后的牺牲品。那会儿,我真的几欲崩溃,我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啊,别的女孩儿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而我,甚至不能也从没有这样的机会。我求个自己星途平坦一些,为自己挣得一点儿安全感也不行。这世上这么大就独缺了我一人可栖息之地。 要不是你那时候救了我,我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 于我而言,你就是救星啊。 救了我的命,也给了我事业。 我拼了命工作想出头想在歌坛拥有一席之地就是想还你的情。不管是什么商战什么利益纠葛,我只知道,这辈子第一个对我毫无索取愿意拿钱为我赎身的就你一个了。 你愿意在我身上赌,我怎么能让你输呢。 好在,我没有负你也没辜负自己。 熬出了头,身边都是好人了。每天有那么多人围着,有人端茶递水有人嘘寒问暖,光环荣耀在身可我只想去见你。 有好几次在各种场合里我都尽力和你有交集,就是表面的寒暄也让我感到极致的快乐。 真的。说出来你都不信,我为此还哭过。 第一次、第二次、、、我真的有说不尽的感激。那时候,我对世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包容。原谅了那些苦痛,甚至造就我一切苦难开始的母亲和家庭。 关于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烂记于心。 真的。 你不要笑我啊。 虽然那个时候我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漫天绯语,谣言不断。可是我真的,在对着你的时候,想着你的时候,犹如一个投身懵懂爱恋的女孩儿一样,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到现在,我也是如此。 只是,我万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写到这儿,我都忍不住要停笔叹息了。我又忍不住要落泪了。 我给你写的信,我都不忍一滴泪躲在纸上,我怕你看不清,我怕错漏了一个字,你就不知道我的心意了。 又可惜,我说不清道不尽我心中所想。 但你只要认我对你的爱纯洁而又热烈就好了。别的,其实也无所谓。。。 我对闫林坦白过,我说:我就是要钱,你杀了我也行,但不许伤害我。 他当然不会杀了我,即便他有一屋子的各种用来满足他特殊喜好的器具,最常用的就是皮鞭。各种各样,都用来我身上。 我这么说的时候,请你不要嫌弃我呀。 请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怪物,也不要以为我是为了钱如此放浪轻贱自己的人。看似能掌控自己人生的人,恰恰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啊。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很宿命。 我一直都想要的自由,最后还是被束缚。没有生活在爱里的孩子,长大了,也总是患得患失。从小被控制精神绑架的孩子,长大了,也还是被各种束缚。而我,从精神到肉体都被绑缚与调教,从小到大。 我想我就是逃不出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去挣脱。 可你一天也没有过过那样的日子,你怎么能明白,从小就被命运支配的人是多么的无奈呢,除了臣服,别无选择。 他的那些鞭子极其昂贵,他说他这一屋子都是他的精挑细选,只用来收藏,直到遇到我,他说鞭子找到了主人。 可我是他的傀儡啊。 闫林的残忍和你不同。 不,你不残忍,秦朗。虽然,我在你身上受尽了苦楚,可我依然不愿意把那些称之为对我的伤害。 你只是不爱我不是吗? 你也并没有伤害我任何。打我的不是你,骂我的也不是你。 我怎么敢说,让我致命的是你呢? 不是的。 绝不是。 你会不会疑心我说得净是些虚情假意的话。 我想大概你是不会这么想我的。 你聪明至极,却从不在女人身上花费那些无聊的小聪明。 这正是你可爱至极的地方。 所以,那么多人爱你。 不像我。 在遇到你之前,从没有人给过我爱。 我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没被人爱过,也没爱过别人。 闫林?闫林不算。 他说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他,没有任何人能够满足他。 我这么一说,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儿恶心。 刚开始,我也这么觉得。 后来我就习惯了。我习惯了做他的傀儡和情人。 多矛盾啊。 我自己都厌弃自己。当时我可以逃的吧。我觉得。如果我拼了命挣扎,我大声的拒绝。。。 可我没有啊。我就任由他摆布。 有了第一次,谁还会计较那以后呢。因为已经开始了。伤害已经开始了,身上有了痕迹,心里有了裂口。别人就容易钻进来。 他就想往我的身体里钻,用他价值不菲的鞭子,说着粗鲁下流的脏话,统统都发泄在我身上,灌进我的耳朵。 他越兴奋就下手就越狠,刚开始我就躲,后来我就迎合。是真的迎合。甚至我听到他鞭子从空中划过时候的那个声音都开始忍不住身体开始绷紧,期待着他鞭子落在自己身上会形成一条条红色的印记,我竟然不觉得羞耻了,像是开在身体上的花。 我觉得自己被打零碎了,就散落在他的鞭子之下。 他也疼我,只不过不是在床上。 我猜,大概是从小就被精神压抑的缘故,自己也有自虐倾向。精神上我有熬得住、熬不住的痛,我统统都用折磨肉体来感受。 不想面对,就折磨自己的身体。 痛得惊心动魄但是又释放的猛烈。 只有这样,才能感知到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不然,我靠什么维持清醒呢。 有时候一个人的清醒也未必是好事儿。 我一旦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就下定了决心去找你。这与我是好事儿,与你可不是。 我把零碎的自己给粘合好,离开闫林,进入泰和,和你共事,一步一步的走进你的生活。 我哪里知道浪荡的你原来身边已经有了黄帆呢。 而我那时也是被惯坏了的孩子。又或者说,我就想为自己争一回。从小到大,我都是被逼着走。离开家,是被迫,小小年纪就踏入社会,在名利场里勾心斗角拼个你死我活也是被迫。连自己仅有的那点儿男女私情也是被迫。我就想给自己寻个出路。 出口在你那儿。 我所有自以为是的爱意,其实都源自于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爱。阴差阳错还是做了别人的影子。 这太讽刺了。对我,对于我的人生。 好像一直都活在别人的世界里,随着别人的情感在走,她们可以任意轻松的索取掠夺,可是毫无回击之力的我,无论怎么挣扎到最后还是要沦为牺牲品。谁敢信,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居然是个毫无自己的人。一个提线木偶。 那些人的言行时刻操控着我的人生。 你说我能往哪儿逃呢? 根本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我去哪儿能安心呢?一想到孤零零的自己,就要在这残忍的岁月里消磨着每一天,就忍不住的忧伤心碎。 我以为爱能将我拯救,后来我也接受了,自己其实想要的和能得到的,也就那么些了,多贪一分的心思,就要多受好多折磨,我受尽了折磨。。。 秦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呵,我真可笑,都一个快要死的人了,还要在意自己在你心目中的样子。 请你不要害怕好吗?请你不要怕我,千万千万不要。 即使不爱我也不希望你是带着某种恐惧的看我。 我从来没有选择的资格,没有抉择的权利,这一切都源自于我的无能为了力,可这,一开始的一开始,就怪我吗? 所有人都在说我疯了,但却看不到我的恐慌和委屈。 到底,我是怎么死的呢? 陈诗怡像是在求问,又像是在自问自答。 她说她终于可以自由了。可以选择了。 人生的不能自已,活下来,怎么活,活到什么时候,运气很重要。 秦朗看了许久陈诗怡的信,厚厚的一沓,他越看越慢,到最后,他几乎是看一会儿就放下放空一会儿,才又拿起信纸又慢慢看下去。 认识每一个人字,但是每个字读起来都吃力。 他眼眶通红心脏跟着纠扯的疼痛,到最后看完了信里的最后一个字,脑袋里好像装了钢筋水泥的框架一样,空空的支棱的难受。他拿着信站起身,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沙发被他坐出个大坑,他低头看了看,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栽楞下去,打碎了身边茶几旁边的水晶茶壶,叮铃破碎的声音砸在大理石地板上,他脑中的框架也跟着撤掉了一层一样,好像沉了下去,又从另一边支棱了起来。 跌跌撞撞就要开车去找陈诗怡,身上还穿着睡袍,路上查酒驾警察看到他颓废木然的样子不免起疑,做了测试果然酒精浓度超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很异常,警方出于对人身安全的考虑很快将他带回了警局管制了起来。 等到助理来接他的时候,他已经酒醒,人还是激动异常,非要说去找陈诗怡。 可是陈诗怡在哪儿谁也不得知。 两天后他见到的陈诗怡已经是一具残破的尸体。她的脸因为从高处跌落,又触及到碎石,早就被戳烂了好几处,血液凝结在她脸上像是妆化了的大片泪痕。 “你说陈诗怡为什么会跳桥?” “没多远的地方就是海,她应该是去看海的时候,失心疯的劲儿上来了,一时冲动,就跳了下去吧。” “可能吧。。。心里憋屈,就去看看大海。。。本想散散心没想到还是没能看得开。。。” “所以说,女人啊,多么强大的女人,在爱情里,也是容易吃苦受罪,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真的是不值得。” “我猜,她可能就是去采贝壳。” “她去看了海,光着脚踩在沙滩上追着海浪,跟着浪花奔跑,她偶尔也会笑。后来她采了好多各种小玩意儿,漂亮的石子,可爱的贝壳,还有一个不大的海螺,她试着听着海螺的声音,可也是没听到什么,但她还是笑了。她用衣服兜着自己捡到的那些零碎,去了那座桥。。。” “所以说智者不入爱河,她还是为情所困。” “她是从小到大都被束缚的狠了,现在她在通往自由。” “可是自由的代价就是死亡啊,我的傻诗怡,她拥有那么多,活着不好吗?” “可能对于她来说,她是一无所有的。” 陈诗怡的歌迷在她墓碑前放置了无数鲜花祭奠,她短暂的一生和结束被媒体大众无数次提及,活着的时候褒贬不一多有指责,漫骂,死后更多的是一声叹息。 秦朗自陈诗怡走后也沉寂了许久,他去了好多地方旅游散心,家人担心但他又不允许旁人跟随,只好每天掐算着时间假装有意无意的跟他通话、视频,除了劝他回家其余他倒也配合。天南海北玩了两年,回来以后人踏实了不少,工作生活如往,他再也没有去找黄帆。 第54章 猜疑 黄帆陪秦朗去看了陈诗怡。 她的碑前总是放着一束百合,秦朗找了守墓人天天为她清扫墓地焚香插花。 黄帆又为陈诗怡擦拭了墓碑,放了自己买的向日葵。 “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她怎么能找得到呢?” 黄帆释然一笑:“你啊,你们男人啊。说到底,在情感上,永远低估了女人。” 秦朗听了垂下脑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什么时候让我回家?” “什么啊?”黄帆故作不懂。 “儿子都认了我了,还不让我回吗?”秦朗说得有些可怜巴巴。 “你还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总要过问一下我。”黄帆说着有些冷脸。 “那你呢,一声不吭就消失,瞒着我生下宝宝,这么多年我们分开不说,还让我们父子相离,你做的可比我狠绝多了。” “那是谁的错?” 一句话刺破了两个人多年的心结,说到底,黄帆还是不肯原谅秦朗当年和陈诗怡的事情。 善待过往的人是悲悯,可是心中的刺也不经拨弄。 俩人相视而立,秦朗慢悠悠的举起了双手,扮了一副苦相的样子,惹得黄帆也是很无奈。 “过两天董董放假,去看看那个房子你们喜不喜欢。” “干杯!” “旗开得胜!” “老板威武!” “干杯!干杯!” “各位同仁大家辛苦,凯旋归来得胜得胜!” “谢谢小伙伴们的礼物,谢谢谢谢。。。” 工作室内炸开了锅,大壮等人随着韩程灏出差十天有余终于各自归位,本来工作室内的人相处的就不错,多日不见又是一番别样场景。 “瑶瑶说,晚上去她家玩儿。” “还玩儿啊你们?出国一趟还没玩儿够?” “哪儿啊,满打满算才两天清闲时间,要不是时间紧任务急,光我们去的那个小镇我就想待上它一个礼拜。” “哎呦、、、您可别了,你们这一走,我们都忙疯了。” “知道你们辛苦啊宝宝。”艾丽嘟着嘴亲昵的拍着小陈的肩膀。 小陈也特应景的噘着嘴回应艾丽,被她一巴掌扭转了大半个头。 “同志们,你们要的东西。”大勋在一旁分发给大家带回的礼物。 “瑶瑶,谢谢你哥哥。” “对,谢谢翊哥。” “瑶瑶,这次她们去的那个地方,真的是你家啊?”思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沐瑶。 “当然了,我跟你说思乐,瑶瑶家老漂亮了。都是那种典型的法式建筑,我的天。。。”大勋听着思乐在那儿好奇,忍不住接着话茬儿,跟她讲起了这几天的所见。工作室的小伙伴也都探个脑袋在那儿听的来劲。 梁笑笑拿了一杯温水递给沐瑶:“瑶瑶,你们这刚走那两天听说老板都不能去秀展了,接二连三的不好的新闻出来,这一下子给我们都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最后老板不止上了秀场还受到了那么多的关注,又给我们高兴坏了。”梁笑笑说得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好似要激动的落泪一样。 沐瑶轻轻掐了掐梁笑笑的脸蛋儿,轻声笑道:“你怎么那么爱哭啊,就是看个秀,哪就那么容易激动上了。” 梁笑笑撇了撇嘴,仰了头噗的笑出了声:“嗯。。。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好难。。。” “哪里就难了,我跟你说你是没看着老板这次在秀场上那是有多风光,有多让人艳羡。啧啧啧”艾丽跑过来搂着梁笑笑大声炫耀。 “嗯嗯嗯,我们看着都好激动。” “但是老板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啊??他怎么提早回来了啊?” “听说是和韩又程一起回来的。具体就不知道了。” “瑶瑶,听说老板身上那些古董包包和项链都是你哥哥买下来的是吗?” “嗯。” 梁笑笑问的小心翼翼,沐瑶回答的倒是轻松随意。 呼。。。 梁笑笑一整个儿呆立在那儿,结结巴巴的说着:“那,那得多少钱啊。。。” “笑笑,有点儿见识,那些东西,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艾丽拍了拍梁笑笑的肩膀。 “艾丽,你说瑶瑶怎么对老板这么好啊?” “你觉得呢?你天天跟她住一块儿,你找到原因没有?” “没。。。”梁笑笑乖乖的摇了摇头。 噗。。。 “你都不知道,那我就知道了?” 小陈几人也凑过来向艾丽打听着他们这次巴黎之行。 “艾丽,咱老板那一套一套的行头,真的都是瑶瑶的哥哥送的啊?” “啊,当然了,那好多都是拍卖品呢。就老板的那串项链那可是国宝级的珍品呢,是瑶瑶的大哥送的,人还没见着呢,就送了条这么这么贵重的东西过来,啧啧。。。我当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几个不识货的,还真当好看的珍珠项链呢。”艾丽说到此处不无得意的样子。 “这瑶瑶的哥哥,也未免太大方了吧。。。”李小乐在一旁嘀咕着。 “那可真是的。” “为啥啊?” “啥为啥啊?” “难道你们不觉得吗?从认识瑶瑶开始,老板就一直处于风头浪尖上啊,不论是闹绯闻还是出风头,都还挺炸裂的。” “是啊。。。” “哎,你们说,该不会老板和瑶瑶真的是、、、所以、、、?” “对对对,我觉得也是,要不然、、、我可不信谁能对一个还没见过的人就这么好。” “你们可别瞎说啊,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居然敢串老板的闲话了。”美雅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 “哎呦。。。这不是咱们自己说嘛。有什么的,又不是外人。而且,真要是有啥情况,咱不是得帮着老板留意一下啊。真是的,美雅,你也太过小心了。” “反正,我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有什么的,还不是因为人家哥哥想要谢谢老板照顾瑶瑶啊,呐,咱们这些不也是人家买单嘛。” “成,那你说,至于嘛?要不是沾点别的情分能给这么多的照顾?那些包包随便一个都是几百万啊,过亿的古董项链啊,说送就送了?有这么谢人家的?太夸张了吧!这要不是有点儿什么说道,我看是说不过去。” “那可能是人家家里就有钱啊就是比较大方啊,跟咱们还不认识呢,人家几十万不也都是花了。” “对呀,所以说啊,怪不怪?啊?就,咱们一个打工的,人家几百万花在咱这打工人身上?” “切,还不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 “我这一年的所有奖金加起来都没这给我带回来的宝贝贵啊。” “我听说瑶瑶的哥哥是个宠妹狂魔,这老板要是真的和瑶瑶成了,那。。。咱老板事业这一块儿。。。资源不得腾飞啊。” “那你看呢。秀展这一块儿,这都疯涨了好多商务,在之前还踩呼咱们呢,还索赔那么多,现在你看,都得求着咱合作。呵。这帮势利眼。还有那不长脸的,跟咱们要完了钱这会儿还舔着脸找呢。让小陈一顿损。” “陈儿,你可注意啊,别给老板招黑。” “哎呦,美雅,我是那没头脑啊,放心放心。” “那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还真得更加保护好瑶瑶才行啊,尽量避免让外界拍到她和老板两个人更多的信息啊。”思乐在一旁拧着眉毛一副深思的样子。 艾丽搂着美雅望着众人忍俊不禁摇了摇食指表示不服,神秘兮兮的说道:“嗐。。。同志们,难道就没有关注到瑶瑶的哥哥吗?” “嗯?瑶瑶的哥哥?” “沈翊吗?” 几人有些茫然疑惑的望着艾丽。 艾丽笑得更加诡秘:“对呀。。。瑶瑶喜欢老板不假,那是当哥哥一样的,这是她亲口说的啊,她的个性还有跟咱这关系,总不会骗咱们吧。” “对,那倒是的。” “那和沈翊有什么关系?” 艾丽笑得更灿:“我是觉得、、、喜欢老板的,是瑶瑶的哥哥。” “啊???”众人惊呼。 “不会吧。。。” “艾丽,你有何证据?” “你可不要瞎说啊艾丽。” 艾丽轻佻眉毛表情耐人寻味,目光扫了一圈众人,继续说道:“不然呢?那为什么老板只是有个小感冒,他人都已经外出了干嘛还来回开车六七个小时回来啊?” “啊?这?”美雅一听,顿时也语塞呆愣了几秒钟,复又说道:“那,这,凑巧呗。不可能的事儿,他们俩也是刚认识啊,才不过见了两三次。” “哈哈哈哈。。。你个小呆瓜,这感觉要是来了,一见可不就钟情了嘛!” “哎呀,艾丽,你作死,可别瞎说。这要是让别人听着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许薇薇这时候突然开腔,声音更是提了起来。 “再者了,这半点谱儿都没有的事儿,你在这儿瞎胡诌八扯什么啊。” 艾丽又走到许薇薇跟前儿,拽着她胳膊撒娇道:“哎呦呦,我晓得了呀。不会乱说的,这不就是咱们几个话赶话,赶到这儿了嘛。” 许薇薇伸手捏了捏艾丽的鼻子,绷着脸撇了她一眼,正色道:“哼,你又知道了,你几时见着瑶瑶的哥哥就对老板特别了?” 艾丽翻了个白眼儿摇着许薇薇的胳膊讪笑:“还说不让我八卦呢,我看你自己比谁都好打听。” “啧,这不是,关心一下嘛。”许薇薇撒娇。 “对呀,艾丽,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老板病了沈先生有回来啊?” “你们知道吗?”美雅又问大勋几个。 几人均摇头表示不知。 “可巧了,我那天正好是半夜起来上厕所,醒来了就有点儿不想睡,我就到处溜达,然后我就看着要瑶瑶的哥哥风尘仆仆的就从门外进来然后去了老板的房间。” 呼。。。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直接呆立。 “不会吧、、、发展这么快?”小陈在一旁打趣。 大勋直接给了他一捶。 “开玩笑开玩笑。”小陈嬉皮笑脸的回应。 “然后呢?”许薇薇满脸的好奇。 “然后我哪知道了,我又不能去趴人家门口去听,再者了,屋子那么大,想听到什么,也是听不到啊。” “哇哦。。。” “哇哦个屁,没有的事儿。”美雅言之凿凿说得肯定。 “哎呦,我的美雅,这要是真的,还不好吗?那沈先生还配不上你的亲亲老板吗?”艾丽捏着咖啡杯摇晃着。 “对啊,如果是真的,哇,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挺喜欢那个沈先生的,长得多高大多帅气啊,真的,别说啊,他和老板在一起真的挺搭的。” “嗯哼。”艾丽得意的挑眉。 “思乐,你别跟她们俩疯,我看就是她俩犯花痴,瞎嗑糖。”美雅在一旁说着。 艾丽不服,有些挑衅的说道:“美雅,你敢不敢打赌?我就说,他们俩能成,你信不信?” “你少胡说吧,赌什么赌啊。真的是。我认为,极有可能就是沈先生他,爱屋及乌。” “嗯?怎么就不能是,兄妹俩审美一致,都心系一人呢?” “艾丽,你越说越没边儿了。说什么呢。”美雅这会儿都有点儿生气的意思。 “哎呀,你生什么气啊,我的意思是,瑶瑶的喜欢是把老板当成哥哥的喜欢,她不是从小就不怎么和她哥哥在一起吗?我猜她有可能就是和老板投缘,然后就把对哥哥的感情寄托在了老板身上。然后、、、咱们那位沈先生啊,有可能、、、真的就是对老板有意思哦。。。” “真的会吗艾丽?”思乐明显是信服了艾丽的话。 “嗯。。。我也说不好,但是我直觉挺准的。我觉得,这个沈翊,对咱老板的感觉,不清白。。。” “哇。。。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嗑他们的糖。”思乐两眼都射出晶亮的光,两只小手捂着嘴跳着脚的在那儿雀跃着。 “哈哈。我告诉你,我也想嗑,说真的,这可比电影玄乎多了。” “哇。一见钟情啊,多浪漫啊。。。”思乐抓着美雅轻声叫唤着。 美雅看着她一脸的花痴样儿,尽是无奈的笑着:“你们呀,真的是。。。” “哈哈走着瞧吧,美雅。” “哎,那咱们怎么办啊?”思乐在一旁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难掩的兴奋。 艾丽盯着她笑道:“还能怎么办?给人家把传递爱意的东西收好了,老板说走就走,都联系不到人,他都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拿了回来,之前还一个劲儿叮嘱我们一定要还给人家呢,你说傻不傻。” “妈呀,你一说那些东西,我都吓坏了,当时帆姐和我们几个真的是不错眼珠的盯着那些箱子啊,推着它们的时候手都抖啊。” “是吧?还有那些老板秀场上喜欢的那些东西都买了回来了,你觉得这还是简单的助攻吗?这不就是妥妥的宠妻行为嘛?” “啊?宠妻。。。”思乐小眼珠又是一亮。 “噗。肯定啊。” “嗯嗯。老板的确应该是被宠的那一个。”思乐点头如捣蒜一般,接着又说道:“我也觉得。。。是该有个人来好好爱他了。好希望就是他啊。啊?是吧,美雅?!如果是瑶瑶的哥哥的话,真的很美好的是吧?!”思乐明显是有些激动了,眼眶都有些湿润。 美雅瞧着也忍不住乐了一下:“你呀,别听风就是雨,瞎激动什么啊。” “哼哼,我能不激动嘛。我想看老板谈恋爱。。。甜甜的那种。。。” 第55章 单思 李梦约了韩程灏和可盈等人聚餐,别的人都是自行去了餐厅,只有可盈是她亲自开车去接。 “梦梦,谢谢你来接我。要不然我这边儿最近在修路,打车都不好打的。” “客气什么,走不了几脚油的功夫。但是我说你啊,怎么住的这么偏远,你一个小姑娘家你不害怕啊。还有你这出去跑组,这路程就够你折腾小半天儿了。” 可盈坐在李梦的大g车里,偷偷的对着车上玻璃映出的影子检查妆容。 “你那个短剧还在拍吗?之前播的我都看了,那可太好了,剧情也好你演得也好,小成本的剧居然能出这么多彩,妹妹,你可以啊。要火啊。” 李梦开车干脆利落,有女司机的勇猛但是又很稳,这也是巴黎之行后她第一次出去和别人应酬。虽然秀场给她带来了不少好反馈,但因为林博文的事儿,她也无心做其他。 但这次聚会可是她一手张罗,不为别的,就为了看看韩程灏。 以前拍戏的时候和韩程灏聊得来,她对这个人印象不错,在圈里她一向没什么朋友,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和林博文谈情说爱,关于正业她也有心但是也很佛系。再加上别人又因为她有背景,不是对着她趋炎附势拍马就是当面背后的嚼舌根,她也懒得搭理这些阴阳人。 起初她知道和韩程灏搭档的时候,还想着这男演员除了长得漂亮些,倒也没怎么听说过。接触下来发现,这男的心思倒还蛮单纯,除了工作就是例常社交,看得出来也并不是那么油滑的人,这一点李梦倒蛮欣赏,而且演技算是这一梯队小生里拔尖的人了,当时还觉得是可以常来常往的朋友,还真的成真了,绕都绕不开的缘分了。 可盈被李梦夸得有些禁不住的害羞又很谦虚的回道:“哪有啊,也是运气好,我这才刚毕业,就能遇到这么多难得的机会,真的是要烧高香啊。” “呵呵,你别说,你还真是挺有运的。小姑娘一个,也没背景也没个人帮衬,这算是顺利的了。” “嗯嗯,是的。我好多同学朋友都羡慕得不行。”看了眼手机,眼瞅着马上就要和韩程灏见面了,她难免的有些紧张,不知道韩程灏见到自己会不会生疏了呢。 她自己心里怀揣着别的心思,李梦却还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诫:“羡慕归羡慕,有什么事儿你还是要自己担着点儿,可别让别有居心的人惦记上。” “嗯?嗯。”可盈听着李梦说着体己的话,自然十分窝心。伸手抚了抚李梦的肩膀,亲昵了一下。 李梦笑了笑,看了眼可盈。 餐厅包房内韩程灏韩又程和几人正热聊得起劲儿。 明显的韩程灏又是稳稳的c位,早之前负面新闻铺天盖地的时候,这其中还有人预言这小子怕是刚要起势就要起火,没成想居然是红红火火的火,虽然争议还是比较大,但巴黎之战让他一跃成为了当下炙手可热的流量,其影响力也是不可小觑。这会儿只庆幸当初自己并没有跟风看热闹随意站队,要不然现在也没有机会跟着蹭个热度了。 “韩老师你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到位啊,这都回来这么多天了,媒体愣是没捉到你的影儿啊。” “哈哈哈,得亏又程,跟着他早回了几天。” “又程哥你这是又了韩老师改了行程了啊?” 旁边的人说得韩又程忍不住的撇嘴呲着小牙直乐:“正好,赶上了。” 又有人起哄:“哎呦,那你可太会赶了啊。”说完挤眉弄眼的扒拉着韩又程的肩膀。 韩又程笑得更咧,直点头,略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网上有很多嗑他们两人cp,做了好多的文和视频,圈里的人包括他们自己也时不时的拿来看着凑趣儿。 只不过韩又程是比较上头的那一个,毕竟他还真的怀着些小心思。 不多时李梦和可盈赶到,韩又程看到可盈先是热情的招呼她落座,紧着就夸她近期演得那部短剧。三两句话说得可盈直接脸红到脖子根儿,本来她就因为要见到韩程灏紧张的不行,这会儿听到他说话,又是一直在那儿对着自己夸,兴奋羞涩的一张娃娃脸还没喝酒就已经晕红了一片。好在这会儿也是人都到齐各有一番热闹,再加上她本来个性上就给人多腼腆的感觉。别人倒也不以为意,反而是她自己又是想听韩程灏和自己说话,又是担心怕别人看到自己有什么反常,更有点儿局促不安。 “程灏哥,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来不了。” 还没等韩程灏开口,李梦端着酒杯搂着可盈说道:“别说你以为了,我都没敢想韩老师能答应出来组局。咱韩老师现在那还是一般人儿能请得动的?” “哈哈哈哈你少来。梦姐相约,我敢怠慢啊?” “您现在这么火,我们哪敢轻易沾边儿啊。” 李梦故意的拿腔拿调的戏弄韩程灏,虽然她说的也是事实。 韩程灏倒丝毫没在意她故意的促狭自己,反倒呼应着她和着几人一起说笑不止。 李梦暗里窥着韩程灏,面上不着什么痕迹,但是心里已经是百爪挠心。 就是这个人,闹得林博文现在这般沮丧不振,李梦一双眼盯着韩程灏似乎要把他钉在那儿一般。 他这不明摆着装糊涂吗?林博文于他,早就有了过场了,也知道自己和林博文的关系,这会儿,还能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和自己在这儿说说笑笑。 这得是多厚的脸皮! “程灏,你接下来和博昱合作的那部新戏,什么时候进组啊?到时候我去探班啊?” “啊对对对,憨憨,你这回又得有个爆款了啊。别说啊,你和梦姐还真的缘分不浅,刚合作完一部爆剧,这又有了合作了。” 李梦撇了一眼旁边的人笑称:“这哪是跟我合作,我又没在里边儿一个角色。” “哎呦,梦姐,凭着您跟博昱的关系,那这、、、再来个二搭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博昱又不是我开的,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那人听着有些不尴不尬,也琢磨不透李梦的心思,就也没再搭茬儿,笑了笑又和着旁边的人找了话去聊。 韩程灏笑了笑对着李梦:“最近工作有点儿忙,好多事儿都没处理,刚回来具体接下来工作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梦靠得韩程灏更近,笑着说:“之前不是谈了个网剧嘛,怎么了?” 韩程灏听着李梦说起,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回道:“也没有,就是还要再看看工作行程安排。” “哦。。。”李梦拖长了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韩程灏。 “梦梦最近你瘦了好多。”韩程灏像是转移话题一样,突然说道。 “是啊,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是黯然销魂为情伤。” “啊?怎么。。。” “呵呵哪有哪有。”韩程灏没有过问李梦,只是讪讪回了一句,他疑李梦也许是感知到了什么,但是又想着按照李梦的性子,若是真的知道了林博文对自己在巴黎做的事,一定不会这么息事宁人,所以大概率是还不清楚。虽然他自己是没有和林博文有任何勾当,但还免不了的有些心虚。 旁边韩又程走过来,手搭在韩程灏肩膀上望着李梦说道:“怎么着梦姐,和程灏说什么悄悄话呢?” “怎么哪儿都有你呢韩又程,你真行啊,韩老师人家在巴黎忙的还没喘口气的功夫你都能给拖回来,还是你面儿大啊。” 韩又程不无得意的在那儿摇晃着身体笑着拍了拍韩程灏。 可盈虽然也有在和旁边的友人聊天,但其实心思一直都在韩程灏这里,碍于人多她又不好意思总是和韩程灏聊天,甚至不敢多看,总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端着酒杯在那儿小口的饮,脸上浅浅的笑着,两个小酒窝微微显露更显得人恬静。 其实她是在寻着韩程灏的声音,在嘈杂的声音里,偷得到他的声音也是心满意足的。 这样就很好,如果真的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恐怕自己会要哭。 搞不清楚女孩子为什么一旦喜欢上了谁,人就变得神经敏感,就算没有任何事发生,也会没来由的情绪上头,不是哭就是笑。 她自己也是个恋爱小白,虽然从小到大遇到不少男孩子向自己表白示好,乖乖女的她除了学习和跳舞,倒也没有过任何其他的心思。作为家里的独生女,父母看管的也是严,衣食住行从小到大都照顾的无微不至。当初说要考艺校的时候家里起初还反对,觉得她以后考个公职单位一辈子图个平平稳稳就好,谁晓得她就是执意要去学表演,家里拗不过也只好同意,母亲更是为了照顾她,把家里的好好的工作辞了,在学校里找了个活儿只为了跟她陪读。 她来学校的时候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女孩儿,却是专业考试第一,人缘不错,老师也都很喜欢。个性上虽然不是那么活泼,但是温柔恬静又大方得体的样子坐稳了校花的名号。 她父母深以为傲,想着女儿喜欢又很争气俩人尽是全力支持她学业,只不过对于她进入娱乐圈还是多有担心,家里完全帮不上任何忙,家族里没有一个是做和这个行业有关的工作,也没有人懂这些,帮不上任何忙,又听说娱乐圈里复杂得很还有潜规则,担心她一个女孩儿家无依无靠在这种环境里闯荡怕吃亏,为着她的理想可也是没少担忧,但一点儿忙也帮不到也只能干着急操不完的心。 好在她刚毕业没多久就遇贵人顺利接了部戏,还是个制作班底不错的团队,拍戏的时候父母去探班,看着女儿也是吃了不少苦忍不住的心疼,但这是自己闺女选的路,做父母的只能支持,好在剧一播出反响不错,可盈一个新人演员能有这样的际遇已然是十分顺利幸运,父母稍稍放宽了些心。 在私生活上对自己的女儿也是有信心,知道她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倒也从来没有短缺过她什么,孩子进娱乐圈倒也不是只为追名逐利,有了自己的热爱家人支持便是。只时不时的也叮嘱她,眼睛放亮些,可别被别人骗了去,她们那个行业接触的都是俊男美女富商显贵,就算再有信心也怕迷失了本心,又碰不到良人。 她们哪里知道自己女儿虽然早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但是却真的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人了。 小女孩儿一个初开情思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毕竟心理年龄在那儿,自然比那十七八岁的姑娘家要成熟迅猛得多,何况本身就是演员,性格更是多面性,情感丰富热烈的多。 可盈年纪虽然尚小从小受传统文学的熏陶,再加上骨子里多腼腆心思细腻,精神上对男女感情的事儿看得尤为的注重和传统。 那么多人向自己示好,起初自己只是躲,见着人给自己情书了都吓得赶紧撇在一旁,从小到大送的早餐零食和小礼物,她一概都不敢多碰,生怕和别人产生点儿什么瓜葛。再长大些,这些事情经历的多了,自己也越渐成熟,倒也是会处理了一些这方面的情感问题,性子也逐渐开朗了一些,也会大大方方的应对。性格好又不作的漂亮女孩儿谁能不多看两眼呢。 只她自己一个,却从没有瞧着谁就动心起念的想法。 偏好运来了也牵了月老过来。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就想着这个人呗。 可盈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害羞起来都怕面对自己。她怕探听到自己因为一个人狂乱的欣喜和患得患失。 喜欢一个人是多了不得的事儿,这种迷恋让自己既沉醉又感到恐惧。 拍戏的时候还能见着这个人,听得到、看得到,也算是每天里让自己感到快乐和满足的时候了。离戏杀青越来越近的日子里,她就开始忧伤。 这样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有,他是现在正当红的流量,那么多人关注着,那么多好的机会任他选择。而自己,只是凭借着一点运气,有了这次这样好的机会,下一个工作都不知道在哪里,再遇到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督促自己要拼命努力,成为一个闪闪发光的人,这样才能有机会站在他身边啊。 每次她这么一想的时候,就感觉又多了些动力。 因为爱的人而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似乎对自己都有了一种崇高的敬意。 开始她亲眼看着他对另外一个女孩儿那么宠爱心疼,自己就心碎了。 她不知道那个女孩儿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可是新闻上会说的自己看到的,真的让她百般煎熬。 背地里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 她都恨这样的自己。 人家的私生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喜欢上人家啊?为什么会暗恋呢? 好丢人。 可是,书上说,爱一个人,无论如何都算不得上是一种错。 大概是自己太卑微了。 偷偷的喜欢一个人,好辛苦啊。 何况是那种站在光里的男人。 可盈觉得自己病了,得了恋爱综合症,虽然是一个人的爱恋。 听说那女孩儿和韩程灏不是男女关系她就忍不住欣喜,但又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又都是传的两个人的关系非一般,传得神乎其神煞有介事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垂泪,好像自己失恋了一样。又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似的。 看节目上那女孩儿澄清了和韩程灏的关系,又像是得到了些许安慰,不知道真假,心里安慰自己是真的。 唯有这样她才能少痛苦一分。 看着网上各种对他的负面报道急得不行,好像比自己受了委屈都要难过,真怕他好不容易出了头就又被掩埋起来。一天无数次的看关于他的报道,整颗心都跟着悬在那儿,好几次都想给他发信息打电话问候一下,都不敢。 为此,又要垂泪。 巴黎看休息被拒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心疼的要死,她知道韩程灏是个自尊心极强,特别要强的人,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是要被大众嘲弄,他该有多难过啊。 可盈那几天感觉自己都魂不守舍一样的为他担忧,整天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天天就算着时差看网上最新的报道。 她真的觉得自己病了。 爱情让她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不断的求生和重塑。一方面因为他患得患失,一方面又在嫉妒和释怀中鼓励自己,时常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种错综复杂的情绪搅乱的精神不正常,看到甜蜜的恋人会感伤,看到破碎的恋情也会难过。总之一切都容易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 好想去见他,可以什么理由呢? 好希望自己也能得到他的关注,希望他没有那么多女性朋友,也千万不要和其中的谁有任何纠葛,每次看到他在网上和谁有了互动,她的心都猛地揪紧,嫉妒酸涩就在身体里翻腾着。 当然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啊。。。 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眼前,看着他的目光舍不得移开,又不敢直视,怕他察觉又怕别人发现,这种左右为难让她备受煎熬但又欣喜。刚开始只觉得好满足,想见的人在这儿,而且,他对自己一如往常的热情友好,还有关心到自己演得戏知道自己的动态。可是又会忍不住的难过,想落泪。 为一会儿可能会有的分别。 天呐,还刚见面,就开始恐慌了离别。 可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可盈?怎么不说话?在这儿叹什么气?”韩又程笑嘻嘻的走来。 可盈突然被叫到,一看是韩又程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么,韩老师他们好像玩得很开心啊。他喝了很多吗?” 可盈望向韩程灏的方向,说得无意其实是真的在担心他喝多。 韩又程不以为意,坐在她旁边指着韩程灏说道:“那家伙,酒量不错,刚出道还是毛孩子的那会儿就锻炼出来了。”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 “没有,他出道的那会儿我还在国外留学呢,人家正经儿的前辈。” “哦?那、你们认识多久了?” 韩又程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不无感慨的说道:“也有六七年了吧。” “哇,这么久了?怪不得你们那么好。” “哈,你在圈里待久了,认识的这些人就算是竞争对手也可以说是老熟人啊。” “但是我看你们是真的好啊。” “嗯。。。那倒是的。”韩又程不无得意的说道。 “又程哥,韩老师他、之前那个女孩儿?他们?那个小姑娘,真的是韩老师工作室的员工吗?”可盈支支吾吾一句话问了半天,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颤抖了,心狂跳,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又怕韩又程起疑自己的窘态。 “必然是啊。那个节目你不是也看了吗?人家自己都澄清了,而且我也问了,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娱记都瞎写,哪来什么这个那个的,完全没有。”韩又程大大咧咧的手里比划着。 “哦。。。这样的。”可盈听了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的,心情徒然的好了起来。 “程灏肯定不会骗我。我那时候就是在组里,出不来,网上看到新闻我就问他了,那小子刚开始也不说怎么个原因,就告诉我没有的事儿,这家伙本来是顾着那人家小丫头的隐私。不愿意公开,才惹了这么多误会。要是早澄清,那,早就没后来那么多事儿了。” “哦。。。那小丫头蛮幸运的。”虽然知道了只是误会一场,也没有别的关系,可是一想着韩程灏对丫头百般照顾的样子,仍免不了的有些心里泛酸。 “路遇流氓还碰到个帅哥解救自己是吧?。” “嗯。怎么就那么巧呢。。。”可盈都有些怀疑沐瑶是故意的了,但是又没有证据。 唉。自己添了好多疑神疑鬼的毛病了。 “嗯,那小丫头,我还没见着,有机会我也要会会那个小家伙。听说很漂亮。” 可盈疑惑的小眼神儿望向韩又程。 韩又程知道她是误会自己有什么歪念,忍不住哈哈大笑解释道:“没有、没有,你想多了妹妹,我就是纯好奇。” 可盈笑盈盈的问:“是吗?” “当然了。” “我看到过那个小姑娘本人,长得是真的蛮漂亮的。。。”提到这儿心里又如针扎一般。 “哎呦,你还见过?” “嗯。。。那次,她被困在酒店,我当时也在旁边。。。”可盈又想到那张脸,还有韩程灏当时的样子,心里翻腾得难受,感觉鼻子都已经泛酸。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员工,那他,是不是也有点儿太过重视她了。。。 想到这儿可盈竟觉得有些委屈。 如果那个人是自己,他会这么紧张吗?会那样不惜一切的跑来保护自己吗? 不会的吧。。。 她总觉得,那小丫头和韩程灏之间不止上下属的关系,他那么在意那个小女孩儿。。。 李梦看着推杯换盏的韩程灏,心里有气,但面上还是强忍耐着和他推心置腹的嗨聊。 在她那儿,韩程灏已经从朋友变成了情敌。她瞧不懂韩程灏,怎么能做到在自己面前,这样没事人儿一样的夸夸其谈。 难道他不知道羞耻二字? 呵、、、他就是靠着这样的本事上位的吧? 圈子里喜好男色的可不止林博文一个。 他的这个长相身段,不可能没有人觊觎。而且,看他那样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小白角色,老江湖装傻充愣罢了。 这人要是一旦有个偏见,一己之私,看什么也不论事实究竟如何,全凭着一己之念。 “程灏,你在巴黎的时候怎么那么风光啊。你那些单品都是哪里来的啊?” 韩程灏没想到还会有人问到这些,他本想装作没听见,可那人就像是有意要讨他喜欢一样,撺掇着旁边的人一起提及了秀场上他的妆造。 “哦。。。一个朋友的。” “我去,你这什么朋友啊。能一下子给你搞来那么多绝版的东西。” “就是啊,韩老师,你这朋友可以啊。太够意思了。花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啊,咱韩老师有那么多。你就说,这场上不属韩老师风光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 一群人起哄,倒整的韩程灏有些难为,他极不愿去提及这些,至于为什么,自己也理不清。 韩又程也曾问过自己,当时也告诉了他是因为沐瑶的哥哥,可他没说的是那些都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根本也没想着会据为己有,只是想着既然人家已经准备了这些东西,借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也算是成了人家的美意,帮了自己。可是无论怎样他都不愿意接受,那是为自己特意准备的。秀场上自己的确是受到了很多瞩目,光是自己的这些单品就被媒体争相报道了许久。 他是应该感谢一下沈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甚至,那个未接来电,他至今都没有回复。 第56章 明心 李梦促成的局几人一直玩儿到了凌晨两点多钟才散,因为众人都喝了酒,都各自找了代驾。 韩程灏韩又程两个人分别送了李梦和可盈。 李梦和韩程灏刚坐稳,李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可盈打来的视讯。 “梦姐,你们上车了哈?”可盈脸蛋儿红的像个大苹果一样,眼神稍有迷离,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人也显得更兴奋,刚上了车就嚷嚷着要打电话给李梦。 李梦靠得韩程灏更近,大大方方将头靠在他肩膀,对着视频里的俩人抬手比耶:“看看,我们伟大的韩老师就在我旁边。放心吧,一切顺利。”说着又伸手去挽着韩程灏的胳膊。 韩程灏虽然有点儿疲惫但也是心情颇好,对着镜头温柔浅笑,嘱咐可盈道:“可盈,一会儿让又程给你送上楼,回去好好休息,有机会咱再聚。哦。对,记得买点儿醒酒的。让又程买,你应该不懂。” “哎,我也不懂啊。我啥时候喝酒用过那玩意儿啊。”韩又程这个大直男属性爆发。 韩程灏眉头一皱呛声道:“哎,你是不是老爷们儿,这么点儿事儿你还让人家姑娘自己?” 韩又程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如捣蒜一般:“哎哎哎,错了错了,我不对,我没意识到。放心,我保证给你的小师妹,安安全全送到家,妥妥善善照顾好。保证完成任务,sir。”说完还用手在额前比划了一个敬礼的姿势。 韩程灏抿嘴一笑摇了摇头,又说道:“送完她,你也早点儿回来。” “我肯定回去啊,难不成还住你小师妹家里啊?” 可盈看着俩人贫嘴在一旁望着视频里的韩程灏偷笑,此时此刻,这种时候,这个角度,像极了在关心自己晚归的男朋友啊。 啊。。。要是真的就好了。。。 耳边听着的是那俩兄弟在那儿斗嘴,眼里心里念的都是韩程灏对自己的关心。 自觉地心情美妙的很。 “好啦,你们两个,可盈,到家了,再给姐来个电话啊。” “嗯嗯,放心吧,梦姐。你们也是啊。” “拜拜~~”李梦对着镜头轻巧的挥了挥手腕。 放下了手机却没有放开韩程灏的胳膊,继续这么挎着韩程灏,垂着头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韩程灏一向是和圈里的人特别是女性都很有距离感,本来他也不大会和女孩子交流,再加上是公众人物等各种原因,除了拍戏极少会和异性有什么亲密的接触。 因为和李梦之前合作俩人相处得不错,也知道她这个人一向如此大咧惯了,也没甚在意,由着她就这么挽着自己胳膊。 韩程灏仰着头闭着眼睛休憩,没有多醉酒略微醺,整个人有些慵懒的窝在那儿好像一只安静的猫咪。 李梦拿着手机连着和他合拍了好几张照片,韩程灏的生图相当能打,人送外号韩不修,别人家的艺人发的照片要精修,有的甚至审美崎岖修得人家爹妈都认不出,韩程灏则是持靓行凶的那一个,好多生图就是模糊的一瞬光影,都美的好像故事剧情一般。 李梦木然的看着俩人的合影,她把图像放大了仔细的瞧着韩程灏。现在他就在自己身旁,足可以看得真切。她看了两眼照片又去看了看真人,照片里的他有种恬静的寂落感,而身边活生生的这个肉体就生动好多。 这张精致的脸,是林博文看上他的原因吗? 好像光影都特别偏爱这个男人,一身轻便休闲装,头发也是没有做任何造型,黑亮柔顺的覆在小半张脸上,挺秀的鼻梁,漂亮的嘴角和双唇,无不透着灵敏和秀气。 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乖乖的小男孩儿。 李梦瞧着韩程灏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愿与他为敌,可偏不随人愿。 不多时,车停。韩程灏似睡非睡的迷糊了一路,下了车。 “说是送我,你可睡好了。”李梦调侃道。 “哎呦,不好意思,我这,可能上了酒劲儿了。”韩程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得了吧。这也就是我,换一个人,你也未必能这么踏实眯得着。”李梦说着韩程灏也应和着接连点头。 韩程灏笑嘻嘻边抬手使劲儿揉眼睛的功夫,李梦突然上前搂着他的腰就吻了上去。 这一吻当时就让韩程灏彻底清醒了过来,简直可以说是惊吓,何止是眼睛放亮,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李梦的嘴唇牙齿齐齐上阵咬着韩程灏的嘴唇吻的凶猛,那分明也不是亲吻好像是要扯掉他嘴上的一块肉。 韩程灏先是被她的举动吓得赫然,眼珠瞪得溜圆身体本能的往后退,他缩紧身体退后一步,李梦好似要用尽全部气力死命紧紧箍住他的身体,嘴上不依不饶的啃咬着。韩程灏心里惊诧嘴上吃痛,本来手忙脚乱不敢用力推开李梦只是怕伤到她,这会儿看她的样子,像是非要和自己黏在一起一样。没法儿,他只能发力强硬的把她从自己身上拽开来。 “嘶。。。” “李梦,你抽什么疯?”韩程灏皱着眉,脸上不悦,用手背去擦自己的嘴巴,手上都印下来几缕血丝。 李梦微张着嘴巴,用舌头从嘴角开始舔舐着嘴唇一圈,韩程灏嘴唇上破口的血液也跟着入了口。 韩程灏在那儿用手不停的擦拭着嘴唇,又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夜深人静也并没有人看到。 李梦笑得邪魅,眼睛里好像藏着一把刀刃,冰冷又锋利,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把刀,然后狠狠地就刺向眼前的人。 “我疯了?我疯了?是!我是疯了!”李梦尖利的嗓音响起,她走上前去用纤长的手指戳着韩程灏的前胸,声色俱厉的咆哮:“我疯了都是你逼得!都是你!” 韩程灏被她这句话,这个疯癫的模样吓得有些不吃所措,他一头雾水又很茫然的望着李梦,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梦甩了甩头发,眼角眉梢都露出讥讽之色,嘴角轻佻的说道:“呵,不过如此。没劲。” 韩程灏拧紧了眉毛,强忍着满心的怒气不得发的杵在那儿。本来胸肌就大这会儿因为一腔的怒气在那儿顶着,上下剧烈的起伏像是在充气的气球随时会爆裂一样。 “有病!”半天他也只说了这两个字出来,甩头转身欲走。 李梦快步走山前去,挡着她的去路,两只胳膊使劲儿推着他往回倒退。 韩程灏不着意,被她推了一个趔趄,心里窝火的他压着嗓子低吼:“你有完没完?抽什么疯?” 抬眼怒视李梦的时候,发现她苦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瞪着自己。 韩程灏着实是不清楚她此前之后这都是为的什么? 先是吻自己又是骂自己,说的奇奇怪怪的话,这会儿又哭得梨花带雨很是委屈。 “你有什么了不得的?你干什么不好?你非要跟我抢人?” 李梦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吐出了心酸。 “我告诉你,我不让。我说什么都不让。” “就算这次他来真的,我也不让。我死都不让!” 韩程灏刚开始没听清,缓了几秒从她只言片语里算是捋清了一点儿原委。 原来她知道了巴黎林博文的事儿,而且,她还误认为自己已经和林博文搅在了一起。 这是来兴师问罪报复自己来了。。。 他叹了口气,从衣服里掏出了纸巾递给李梦。 李梦不接,他也丝毫不避讳,摊开纸巾直接伸手动作轻柔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干嘛要这么麻烦?直接来问我不就好?”韩程灏语声轻柔的问道。 李梦听着韩程灏说话的声音心头一暖,哭得更甚。 韩程灏拉着她坐在旁边的木椅,转头看了看哭成泪人儿一般李梦,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刚那一下,吓的我~~,呵,我以为你是爱上我了,跟我强势求爱呢。” 韩程灏眼神澄澈的望着旁边的人,微微扬起被咬破的唇,继续安慰道:“没有跟你抢。你的林博文永远是你的。我没有半分觊觎的心思。你放心。” “你没有心,他有心了!他的心都在你那儿了!”李梦抽泣不停。 “梦梦,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你放心。绝对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也和他没有半分私情。这个请你一定要相信。” “那为什么从巴黎回来,他就跟丢了魂儿一样啊。这要是没一点儿事儿,能吗?” 韩程灏也实在不想听这些,林博文当时给自己造成的困扰够让他烦恼,没想到这两口子,居然都齐刷刷的找上了自己。合着因为一个事儿,连着遭受这俩人两次非礼,真是也没了天理。 “梦梦,我是把你当朋友的,要不然,唉,你也知道,我最近事情挺多的。好的坏的都一堆,好的咱不说了,那些乱遭事儿,也是够让人头疼。我,躲都躲不过来,但是我今天还是出来咱们这个局,就是因为,我真的很珍惜咱们那部戏里每个人建立起来的感情。真的,那部戏对我很重要,你们也是。” 韩程灏说得言辞恳切,李梦折腾半天这会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了很多,手里掐着纸巾抹着眼角,刚才哭得太猛这会儿人停下来忍不住的双肩颤抖轻微搐动。 “拿我当朋友?反手却抢我的男人。你要脸吗?想红,也不至于这么猴急。” “呵。。。”韩程灏听着并未生气,像是自嘲一样,低语:“我还真的不至于!为了红,就被潜规则。还是被一个男的。” “你不是同性恋?”李梦目光闪动有些吃惊的紧盯着韩程灏。 韩程灏被她这么唐突的一句话,问的有些发懵。半天也是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回应。 俩人就这么相互对望了好半天。 “哈。怎么,我看起来像吗?”韩程灏不尴不尬的说了一句。 “你?难道不是?”李梦又将信将疑的抛了一句。 韩程灏会然一笑,点了点头,眼珠流转,抿嘴一笑并没搭言。 “韩程灏,我只问你。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我为数不多的朋友,真的。” “嗯。你说。” “你,真的,真的,没想过林博文吗?” 一句话说得韩程灏都有些想笑,嘴角刚一裂开,又因为吃痛而闭了起来。 “绝无可能!这么说不止是让你放心,也是我的心迹。” “我、我本来,还想着,想办法促成他和你。只是没想着,始终是窝不住心里那团火气,才、、、” 韩程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才不分青红皂白就拿我撒气。” “你哪里无辜,要不是你,他能那样吗?还说什么带我去巴黎,那是带我吗?分明就是为了你搞得那么一出。我在他身边多少年了,倒做了一回别人的陪衬,谁能咽的下这口气。” 韩程灏背靠在长椅上垂着头听着李梦的数落。 “生气不生气的不说,反正这些年,他也没少给老娘惹气生。可是,程灏,这次他真的不同,我真的害怕了。你告诉我,你认真的告诉我,你们,真的没有吧?”李梦抓着韩程灏的衣角目光渴求的望着他。 韩程灏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李梦,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发誓,丝毫没有。我真的,真的,觉得这是一场误会。也没必要再提。至于你说得,我相信很快就会过去。所以,你不必担心更不用感到恐慌。因为我绝对不是你的情敌。绝不是。” 末了韩程灏又加了一句:“我只可能是你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 “真的吗?”李梦一向强势蛮横,这会儿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虔诚又茫然的样子,像极了迷途问路的小女孩儿。 韩程灏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又重重承诺似的点头称是。 李梦直接一个飞扑紧紧的搂着韩程灏来了个大大的拥抱,韩程灏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不轻,瞬而又轻轻拍了拍李梦的肩膀已示安慰。 李梦推开韩程灏又转成搂着他的胳膊,半怒半嗔的说道:“不许骗我哦。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也就这么一个爱的人。我是死都要跟了他的。你要是骗了我,那我,就是既没有了知己,也没有了爱人。那我,可活不下去了。你们就等同于杀了我。” “哈?梦姐都当我是知己了吗?荣幸荣幸。”韩程灏轻触李梦的肩膀摇晃着。 李梦嘟着嘴巴,带着歉意轻声说道:“是真的。” 韩程灏不由得失笑,又碰了碰李梦的肩膀继续说道:“嗯。。。那看来,你们两口子的品味,还真的蛮搭的。。。” 噗。。。 李梦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伸出小手捶了韩程灏一拳:“你行不行啊,要不要命,开这种玩笑。” “怎么了?怎么了啊?”韩程灏笑声爽朗,继续打趣道:“没什么啊。我、我都没当回事儿。过去就算了。嗷。” “哈,你这么随便啊?” “什么?什么啊?” “都被别人惦记上了,居然还装聋作哑,想蒙混过去?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啊?” 李梦这一句话传到韩程灏耳朵里,轰隆隆作响。有好几秒中,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摇曳一样的。 “哪有啊、、、” 李梦指的林博文,可他想的另有其人。 “哼。我看你就是演技好,就是顶着一张无辜脸,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我?呵、、、我明白什么啊?”说来,的确是心虚了几分。 “那我问你?你真的不是gay?” “啊?”韩程灏着实又吃了一惊,瞪圆了一双眼露出无辜的表情。 “还装?我看你就是。”李梦这会儿像是撒娇要糖吃的小女孩一样,搂着韩程灏的胳膊死缠着不放,非要他从兜里掏出个糖块哄哄自己才肯善罢甘休。 韩程灏被她捉弄的哑然,只无奈的笑着。 “难道不是吗?像你这样的,身边没有女人又没有男人那合理吗?” 韩程灏被李梦逗得大笑,伸手搂着李梦的肩膀,憨厚笑道:“呀。。。我现在身边的这位魅力十足的美丽女孩儿,她视我为知己,又对自己的爱人忠心不二,哎。。。好姑娘都是别人家的了,我可不就落单了嘛!” 李梦上前就是一捶,扯着韩程灏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你少来,那你答应我,以后,有了自己爱的人,你一定要告诉我。首先告诉我!” “好好好。我,有了喜欢的人。我一定,首先告诉你梦姐,好不好?放心了不?” “呀,我是真的关心你好不好,可不是、、、” 韩程灏看着李梦忸怩害羞的样子,知道她是为刚才和之前的误会感到羞惭,遂贴心的温柔安抚道:“晓得呢、、、安啦。没关系的。” 李梦咧着嘴露出整齐的小白牙笑得开怀,转头看着韩程灏的嘴巴,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心虚的抿嘴说道:“这么一看,我可真傻。” “嗯。。。可不是嘛,真是个傻丫头。” 李梦忽的一下又重重的抱着韩程灏哭了起来。 这是她今天晚上第几次哭了? 为了自己心里所爱,这些年的被辜负和背叛只能含泪吞下,心中难舍的委屈和无力,终于有人能懂,她终于可以有释放自己可笑和软弱的机会。 “憨憨,我们以后是朋友了。”李梦趴在韩程灏肩膀,郑重说着。 “嗯。”韩程灏轻声回应,轻轻抚了抚她的背。 “那好吧,我回了。接下来,我还要好好的在他身边才行。” 韩程灏真的是见识到了往常谁也不知道不曾看过的另一面的李梦。 那个,其实也是个小女孩儿的倔强公主。 “好。早点儿回去休息。” 李梦又伸手抱了抱韩程灏,转身走了回去。 韩程灏看着她进了门口,也转身向街道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儿韩又程的车就开了过来,上了车,俩人回了家。 第57章 摊牌 “你嘴你怎么了?” “啊。没事儿。” 韩又程探头仔细的看着韩程灏的嘴唇,皱了皱眉毛纳闷儿的说道:“哎?你这怎么回事儿啊,被猪啃了啊?”伸手刚触碰到韩程灏的嘴唇,就被他抬手推开。 “没有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韩又程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调侃道:“我说的呢,怎么就让我送可盈回家,原来、、、你和李梦有情况啊。” 韩程灏一记左勾拳打在韩又程腰腹,韩又程顺势就拧了他的胳膊伏在背后,假装狞笑说道:“哼哼,还想倒打一耙?说,是不是有情况?” 韩程灏一条胳膊被钳制动弹不得,缩着身子贴近韩又程减少俩人之间的距离,用另一条胳膊去抓韩又程的脖颈衣服。韩又程被他这一反抗着实来了兴致,笑嘻嘻的说道:“哎呦,还想反抗?拒不招认是吧?”说完另一只大手也随着去抓那只在自己脖颈间乱舞的手臂。 韩又程本来就比他高出一个头,又常年健身体格上更胜于韩程灏,拿捏他是轻松不费力,不过是看着他好玩儿就逗弄他一下。没成想这小子今天还挺来劲儿,看那认真样儿倒是给自己逗得大笑。 “笑屁啊。” “你说你那两下子,我这稍一用力、、、”说完韩又程手上使力,韩程灏就痛得龇牙咧嘴。 韩又程笑嘻嘻的推散了他的双臂解放了他的双手,韩程灏吃痛的摆回前臂来回揉捏着自己的肩膀,不住的抱怨:“我去,下手真黑。胳膊都让你拧断了。” 韩又程一脸笑嘻嘻的也凑上前去帮他揉着肩膀,打趣道:“你还叫嚣不?服不服?”说着大胳膊一挥,又搂着他肩膀手里比划着他刚才给自己的一记勾拳。 “哈哈哈。可以。可以。不白炼啊。” 韩又程摇头晃脑小得意的又盯着他说道:“赶紧着。快告诉我,是不是和李梦好上了?” “我去,你有完没完?”韩程灏被他搅得有些腻烦,径直奔向自己卧室。 韩又程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也跟了进来,韩程灏大呼:“你怎么就那么好信儿呢?烦不烦人?八不八卦?” “回你自己房间去?” “哎?我不?我今儿就不走了,今天我非要八卦一下。过来,我搂着你睡。” 嘴里嘀咕着,把空调调制好最佳温度,被子铺好人就已经靠在了床头抱着被子拍着旁边的位置示意韩程灏躺过去。 韩程灏看着他一脸的无赖相,转身想离开,又被韩又程大力的拽扑倒了床上。 “哈哈哈哈哈” “服不服?从不从?” “成、、、你先让我起来。”韩程灏又轻松被拿捏按倒在床,笑得喘不过气儿来。 韩又程撒开手,一双笑眼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看着韩程灏起身后又有要逃的意思,直接一个翻身把人拽上了床,上半身直接压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这回韩程灏连求饶带道歉喊了好半天,韩又程腾出一只手来重重打了他屁股几下,呵斥道:“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哈哈哈,你快放开我,完了,我的腰啊。我的胳膊。哈哈哈,快点儿。” “跟不跟我睡?啊?让不让我搂着你睡?”韩又程手上用力又拍了他屁股两下,直打的韩程灏两条细腿来回的扑腾还挣脱不掉只不停求饶。 “睡睡睡,一起睡。我的胳膊要被你拧断了,我去,你赶紧的,快起来。” 韩又程撑起身子躺了回去却一直拽着韩程灏的衣服没撒手,闹得韩程灏爬起又很狼狈,笑得无力直接倒在床上不起。 韩又程咧着嘴笑得正欢,一只手拽着韩程灏的衣角,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关了屋里的灯。 “哎?”屋内瞬间黑暗,还没等韩程灏反应过来,人在床上又被拖了几寸。 “赶紧着吧,挣扎啥啊。快点儿。” “哈哈哈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跑不了。这衣服都让你拽开线了。” “没有事儿,我的衣服。坏了我再买,你赶紧着。”韩又程大喇喇的丝毫不听劝,还一个劲儿的拽着不松手。 韩程灏被他连拉带扯的拽到了身边,和他一起靠在床头,韩程灏大笑不止。 嘶。。。 刚才一顿撕扯也忘了嘴上的伤,这会儿笑得嘴上破的地方都涔出血来。 他伸出舌头去舔。 猛地一瞬间,也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沈翊在自己耳后吹气的场景。 突然就感觉浑身燥热,那热度禁不住就上了头脸,又不是屋里黑,一定又要被韩又程看着了。 韩程灏前一秒还扑腾个没完,突然安静起来,韩又程也是有些纳闷,胳膊肘怼了他人一下,问道:“想啥呢?李梦啊?” 韩程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抓起旁边的玩偶抱在怀里,无奈的说道:“你放过我吧,大哥,哪儿跟哪儿啊。” “哦?放过你?是,不可能滴。赶紧,从实招来。”说罢又拽着韩程灏靠近了自己一些,胳膊又搭在了他肩膀上。 “哎?” 韩又程摆手示意,你说着,我听着。 韩程灏一五一十将整个事件的始末据实都告诉给了韩又程。 “哇靠,这、、、哎?你不会真的被这俩人都给盯上了吧?”韩又程一副看热闹的嬉笑样子瞧着。 “你滚、、、”韩程灏拿着怀里的玩偶捶了他一下,继续说道:“林博文,是真的、、、没想到。李梦,是朋友了,没其他意思。” “哦?”韩又程佯装不懂的样子。 “你少扯。” 韩程灏又拿玩偶捶了一下韩又程,韩又程顺势抓在了手里,俩人来回扯了两下,韩程灏又被逗得嬉笑不止,骂了句:幼稚。果断放弃了手里的玩偶,躺了下来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韩又程手里抓着玩偶附身也趴过来,大半个身子压着他,轻轻摇晃着韩程灏的身子说道:“说说,你怎么就把人家迷得神魂颠倒了?让人家老婆都找上门儿来了?” 韩又程摆明了就是要逗他,伸出手指去戳韩程灏的嘴唇破裂的地方。 韩程灏不耐烦的拂去他的手指,扯过被子想蒙头大睡,又因他人压在上面半天都扯不出一点儿,拽了几下索性放弃。 “嗯?说说嘛、、、”他这边儿气恼,韩又程来回揉搓着他又不让他安生的去睡,气急翻身又想要和韩又程撕扯两下。 韩又程反应多快,韩程灏刚抬了手,连着手腕就被他抓在了手里,拧着两条胳膊向床两侧掰去,毫不费力他人就像被钉在了床上一样。 “哈哈哈哈,放开我,你放开我。”韩程灏看自己又败下阵来,再一次告饶。 “嗯?你小子,我看你很没有眼色啊?!还想着反抗呢啊?你行吗你?” 韩程灏屡次挑衅屡战屡败,已然是彻底放弃了抵抗,只剩下傻笑和求饶。 哈哈哈哈 “拜托拜托,别闹了。明天咱俩可都要开工啊。抓紧睡觉,老实点儿啊。” “是谁不老实?嗯?”韩又程撑着的大半个身子附身下来对着韩程灏。 “我去,你别,压着我了!我靠,你大爷。。。” 韩又程抬手的功夫韩程灏钻了空子一个抬腿把他人从自己身上踢向了一边,紧接着拽着韩又程半是撒娇半是命令的说道:“你可别闹了啊。我是真的累了。” “你?嗐,你说你就那两下,还非要跟我支棱,你是个儿吗你?” “切,幼稚。” “不知道是谁幼稚!!” “好好儿的,睡了睡了,明天,哥们儿还要战斗!” “找你的老相好儿去?” 韩程灏反手拍了韩又程一巴掌:“没完了你!” 俩人抚平了床铺终于安静躺了下来,没过三十秒,韩又程又贴身靠了过来。 “来,哥哥搂着你,拍着你睡啊。。。”说着还真的把手搭在韩程灏肩膀像哄孩子睡觉一样的拍了起来,韩程灏想甩都没甩得开。 可盈回到家后立刻就卧倒在床,闭着眼睛感受酒精带来的眩晕。 也还好,喝得不算多,只是刚刚好,够自己醉一会儿。 难掩得开心。 程灏说,下次再约。 看他那样子,不像是随口说说的。 而且,他说,他很认真的看了我演得剧。 是,很认真! 哇。。。哈哈哈。。。可盈回想起来刚才,兴奋的抱着被子来回的在床上翻滚。 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直到闷得透不过气来。 呼。。。 闷了好久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喘气,一双眸子在夜里闪着精光,忽而又像弯起的月牙。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温柔可亲,身上香香的,说话轻轻柔柔的,好听死了。。。 嗯。。。要是没有那些人就好了。。。 啊。。。也不是!要是没有她们,估计也就没有这次的聚会了,也就看不到他了。 希望下一次,有机会可以多一些时间和他在一块儿。 嗯。。。要是再有一部戏能跟他合作就好了。 想到这儿,可盈翻身下来,站在屋中独自表演起了当时的戏码。 我可为神灵 可为妖孽 但我还是愿意为你坠入凡间 半生修道只为飞升,渡得了天劫却躲不过情劫。 师兄,我本就是无根的,所谓不成仙不成神不成魔,又有何不可?师傅教我做人,我如何成人呢? 她是巫女不假,但也是神女,巫女可至纯可混浊,可断情绝爱也可放浪形骸,一切自由。神女则不同,她身上的灵蛊,控心。神女动真情灵蛊就会要她的命。 要我的命吧,灵魄一出,我也自由了。可我却不能见着师兄了。我附身在金可嫣身体里,你可有恨我? 师兄一定不舍得凶我半分,可她要你选择的时候,你犹豫了呢。 呵,我那傻师兄一定是要左右为难了。 那我替你做个决断。 成全了你们吧。 “你何时这等浪漫了,还买了花送我?”金可嫣笑着从沈翊手里接过大捧的花束。 “刚旁边有一处花圃,我随手摘了些。不过这枝花却是刚路上碰巧遇到,就那草地上凭地只开了这么一朵,你看,娇滴滴的,实在可爱。”沈翊举着手里淡黄色的花枝递与金可嫣。 “哈?一朵花,让你说得成精了一样。” 金可嫣想起了俩人第一次在竹林的时候,他也是同样的偷偷藏着一支花束给了自己。 嘴上说着不要他随处摘来的野花,脸上早就喜上眉梢伸手接了过去。 见着沈翊手里只单拿着那枝花在手里瞧着,撇嘴笑了笑打趣道:“难道,你被这花迷了心吗?变成了花痴?” 说着就伸手去夺了来。 “哎、、、”沈翊还犹自望着那小花出神,突然被掠了去,也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 “师兄。。。” 那小黄花自沈翊手中离开,从花瓣中滴落了几滴露珠出来,有两滴洒落在了沈翊的手背上,沁得他通体冰凉。沈翊怔怔地望着那枝花出神,金可嫣一双手在他眼前乱晃,叫嚷道:“发什么呆?快点儿收拾一下,说好的今天可是要陪我去山上看日落。你再食言,我可生气。” 被金可嫣这么一晃,沈翊回过神来,连连附和:“哦、好好好、走吧。”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哎,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两个披风,山上风大,别着凉了。” “哦、、、好,我去拿。”沈翊抢先转身就去了里间拿了两个披风出来。 手里还拿着刚才那枝淡黄蔷薇。 “你拿着它干嘛?”金可嫣一脸的不解望着沈翊。 “做个伴儿。”沈翊随口说道。 沈翊的回答让金可嫣更是迷惑,刚要开口就被沈翊拽着出了家门。 山上云雾缭绕,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金可嫣依偎在沈翊身旁,俩人欣赏这远处的夕阳山峦美景,自是你侬我侬的一副人间美景。沈翊听着金可嫣在自己身侧轻声低语,眼波流转望向旁边的蔷薇花,眼见着,一朵娇艳饱满的花瞬间枯萎散成灰就随着这山风尽数飘散了去。 “灵儿。。。” 沈翊伸手去接那花瓣却只得最后一片,落在手心里也瞬间消散殆尽。 手心空空只徒留自己落下的一滴泪。 第58章 误会一场 韩程灏早起醒来已近十点多钟,双眼迷迷糊糊半睁半闭,嗓子口感的紧。眯缝着双眼看着床头放了一杯白水,拿起来一饮而尽,算是清醒了半下。 水杯放回床柜才发现旁边还有一张便签,拿起看了看身旁,才发现床上只自己一人。 叮! 伟大的韩老师,看您睡得喷香本人甚是欣慰,有我在,是不是满满的安全感? 便签后画得一个小笑脸。 组里来信,临时召回。我得火速前往,为了不扰您清梦,小的我就悄咪咪的退下了。记得跟爸爸的约定,过来找我啊。 另:早餐已经给您备好,自己加热即可。 又:一定要记得留给我档期啊。 又是一个大大的太阳笑脸。 韩程灏笑了笑,又趴回到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慢吞吞的坐起,又缓冲了几秒钟才起身。 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闯进来,刺得他一双大眼登时就又变成了眯眯眼。他的眼睛比较畏光,眨巴了好几下之后才慢慢适应了这种强光。 本来他今天也是要回工作室,开始处理工作。但也不知道怎么着了,一反常态的就是什么也不想理。手机他碰都不想去碰,不用想,别人不说光一个黄帆就会要命的催他。 慢悠悠的去洗漱,然后去吃韩又程给自己准备的早餐。 这家伙自己平时都是吃轻食简餐,这几天有自己,也破了不少的戒,就连给自己准备的早餐也是依照平时自己的口味特意准备好的配搭。 吃饱喝足他又开始不紧不慢的收拾起了屋子。 虽然做什么都慢吞吞,可精致还是要的,慢工出细活儿反正也不着急做其他,索性就心安理得的在那儿磨洋工。 待到一切都收拾妥当,他挨个儿屋子又检查了一遍儿后拎着垃圾袋儿下了楼。 掏出手机戴着耳机听着歌儿,慢打逍遥的走回了自己老窝。 俩人住的也近,不多时他人就已经进了小区,想着要简单打扫一下屋子,就去了附近的买了些清洁用品回来。 出了电梯埋头从包包里挑着门钥匙,嘴里还随着耳机里的音乐轻哼。 哈,找到了。 手里扒拉着一串钥匙,戴着墨镜看得也不太清,他也懒得伸手去摘,只对着墨色的眼镜来回扒拉着钥匙串儿,好几把钥匙都长得极为相似,他长时间不回自己的老巢,哪个是自己家的门钥匙都记不清了。 头眼不抬的在那儿狂挑挑拣拣。 砰。 嗯?自己好像是撞到个人?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刚没看到,你没事儿吧?” 韩程灏嘴上不住的道歉,抬眼望去,沈翊正黑着一张脸站在他家门口。 哈? 韩程灏一整个的愣住。 沈翊蹲下身捡起刚掉落的钥匙串,伸手又把他挂在鼻梁上墨镜摘下来,举着那串钥匙轻声说道:“哪个?” 韩程灏还没反应过来,张着嘴巴一脸讶异的望着沈翊,眼睛眨了眨,好像是听到了他说话,但是他说什么又完全不知道。 沈翊看着他一副傻傻的样子,浅笑着,在他眼前又摇了摇手中的钥匙串。 叮叮当当的响声,算是唤醒了一些他的理智,韩程灏从沈翊手中拽过钥匙,慌里慌张的回应:“哦哦哦。” 哦哦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埋头挑着门钥匙。 刚才看不清稀里糊涂找半天,这会儿更是手忙脚乱,鼓秋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开了家门。 彼时因为一个开门就已经流了好多汗出来。 “嗯、、、”他想对沈翊说请进,因为太过紧张和慌乱,硬生生的把最重要的请进二字给吞在了喉咙里,搞得他好像要断了气儿一样的,嗓子又干又痒。 韩程灏转过身去要和沈翊说话,哪知道沈翊早已跟着他进了门站在了他旁边,他还以为是在他身后,转头没看见,反过身来又去寻,晕头转向又撞进了人家怀里。 这一下子,何止是口干舌燥直接造了个大红脸出来,从头红到了脖子根儿。 韩程灏心里急得冒火,他猜到了自己也是挂了相了,一想到沈翊那一双锐眼正看着自己的大红脸,更是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翊瞧着他来回的不自在,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伸手替他拿下了还挂在他耳朵上的耳机,略带关心的口吻说道:“这么大声?耳朵不痛吗?” 说真另一只手伸过去要去抚他的耳根,沈翊本能的闪躲,连忙抽回耳机轻声回道:“不会。进屋坐。” 猛然间又想起自己的家已经好久没有打扫了,满屋子好几层的灰,这样怎么待客呢。 犹豫之间,人又呆立在那儿动弹不得。 倒是沈翊已经给自己换好了鞋子,入了大厅。 “你不进来吗?”沈翊说话的语调轻快,自然的好似在自己家一样。 “哦。。。好。”韩程灏倒像是个拘谨的外来客。 换好了鞋子,也来到客厅。 “你就住这儿,多久了?” “哦。两年多。哦。我这,好久没回来了,都没打扫,所以,屋子有些脏,你,你,” 他想说你随便坐,但是看着满屋子堆积的灰,确实有些难以出口。 赶忙的去撤掉沙发的防尘罩,腾出来一块儿相对来说少尘干净的地方给客人坐。 沈翊轻声浅笑,又带着质询的口吻问道:“你的手机是摆设吗?” “啊?”韩程灏手里还抱着防尘布,听着沈翊问话,抬头望向他,无解的眼神瞧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拿起手中的手机看了看。 啊,好几个未接。 “啊、、、我没看手机。”韩程灏解释道。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一直都没看。” 说完,感觉自己脸上又热了起来。 “哦。。。” 沈翊似笑非笑的微微点头。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你怎么进来的?” “嗯?看你一直都没有回音,就来了。找你,很容易啊。”沈翊说得轻松。 韩程灏听着,心里却一抽一紧的难受。 找我干嘛? “为什么不回我?” “。。。” “嗯?”沈翊又轻声质询道。 “。。。” 韩程灏依然选择默不作声,他给不出答案。 他既不想说,我当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的电话,也不想说,看到了我也没有想要给你回。 所以,干脆就来了个装聋作哑。 沈翊饶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胳膊杵在沙发边上,修长的手指抚着嘴唇,饶有兴趣的望着韩程灏。 “你来,有什么事吗?”韩程灏被他这么一盯搞得越来越紧张,自己都感觉尴尬的不行。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事儿,怎么就像是犯了多大的错。 啧。。。 我是欠了这家伙钱是怎么着? 被这小子搞得这一出不止脸红更是心虚。 “哦,是不是因为瑶瑶?”韩程灏还没等沈翊回话,就自作聪明的自问自答上了。 “难道,连杯水都不给喝吗?” “哦。。。对,我忘了。”韩程灏赶忙的去翻冰箱。 一无所有,冰箱里除了几罐啤酒和过期的酸奶半滴水都没有。 拿起来啤酒一看,也过期了半年有余。 “呃。。。我家没有水了,我下楼去买,你喝什么?” 沈翊起身说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韩程灏一听说沈翊要和自己一起,立马就回绝:“啊,不用,不用,很快的。我马上就上来,小区里的超市,很快、很快。” “好,那你自己去。” 韩程灏嗖的一下就跑出了家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才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从开始沈翊出现到刚才他逃出,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片糊涂。 到现在也是糊里糊涂。 糊涂人迷迷瞪瞪的就去了超市,买了几瓶水和啤酒回了家。刚才稀里糊涂的出门,倒忘了拿钥匙,这会儿要不是沈翊在,自己恐怕都回不了家了。 嗐,要不是他在,我会糊里糊涂的把钥匙落家吗?! 啧。。。 唉。。。 敲门。 没一会儿沈翊过来开门,韩程灏脸又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轻声说道:“刚,把钥匙落家了。” 沈翊撇着嘴浅笑,垂眼看着韩程灏小心翼翼从自己眼前错身进了房间。 “是。我看着了。” 他的语调一直都轻松的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逗弄韩程灏一样,惹得韩程灏常不是红了脸就是哑口无言。 韩程灏递水给沈翊,给自己也开了一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突然的静默。 “你是不是想打扫一下屋子?”沈翊先开了口。 韩程灏微微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好蠢,只好尴尬的抬眼看了看沈翊。 沈翊浅笑水瓶放到一边,撸起袖子轻松说道:“来吧,开始吧。”说着人就要去找打扫卫生的工具。 “哎???”韩程灏刚抬手要去拦,沈翊一个错身已经越过了自己。韩程灏在差点儿就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像是碰到了电光火石一样的微微触动着往回缩了缩。 只这迟疑呆愣的几秒钟,沈翊已经大步离了自己好远。 韩程灏紧着两步走上前去,一脸认真的说:“不用了,你别、、、我自己来就好,而且,我也不住、、、马上就要回公司、、、还是一样落灰。” “嗯?我记得刚才你回来的时候拎着很多清洁的东西啊?” “哦,我,我暂时不用。” ”行,你回公司去,这活儿我全包了。”沈翊已经找到了扫把,已经要开始打扫的架势。 韩程灏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去抢他手中的扫把:“真的不要了。哪有要客人打扫屋子的啊。这、太不像话了。” 说得是真话,做的也没错,可他站在人家面前何止是个头儿,气势上也跟着矮了半截儿一样的。 为什么不一把夺过来再说? 这明明是我家! 离谱,这、、、 拗不过,韩程灏也只能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的收拾起来。 “没想到,你还会做家务。”韩程灏说道。 沈翊清理着一些死角笑着回应他:“怎么?以为我什么都不会?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啊。。。不。。。是的!”韩程灏支支吾吾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哈,那看来,你还是要多了解一下我。” 韩程灏侧过脸去看他,笑了笑,并未言语。转身拿着抹布擦起了旁边的书柜。 书柜的玻璃镜面,映出了沈翊的影子,韩程灏一手拿着抹布,擦着旁边的镜面,不错眼珠的盯着玻璃镜面里的人。一块不大的玻璃,他擦了又擦,沈翊挪去了旁边,他人也跟着偷偷的调整着角度。 “以前训练的时候,内务可是标兵来的。” “你当过兵?”韩程灏着实吃了一惊,转头望向沈翊。 沈翊那边已清理好,转身朝他走了过来。 韩程灏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只要这个人一靠近,他的脸就开始发烧。 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以后,他只能一遍遍的在心里默念:千万别脸红,千万别脸红,别脸红!!! 并不管用。 他都感觉到自己浑身热了一层,然后就是脸上烧了一层又一层。不用看,看了怕是自己也要被骇到。 这怎么说?让人家看了,可怎么着呢? 他这窘的心里早就泛起惊涛骇浪,沈翊却像是丝毫未察觉一样,接过他手里的抹布,抬手擦着韩程灏够不到的地方。 “只是在国外的时候,找了一些特种部队的老师学了两招而已。”沈翊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他说得轻松,韩程灏听着又是一阵轰然。 特种部队? 早听瑶瑶提过一句,说她哥哥十五岁的时候在国外训练。 那?就是那时候? “那十几岁就要经历那么残酷的训练啊?”韩程灏喃喃自语道。 “你不也是?”沈翊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韩程灏猛的抬头,对上了他一双幽深又闪着溢彩的眸。 韩程灏忍不住慌了一下神,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又透着些许疑惑:“你怎么知道?” 沈翊拿着抹布从柜子边边擦抹至韩程灏头上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说完,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眼神直接锁定了面前的人。 本来他靠近的时候韩程灏就紧张的腿脚像是生了根,心里想着抬脚走开,人却像是被施咒了一样,动弹不得。 特别是,当他靠近的时候,那么高大的身形就把自己锁在柜子和他身体之间。他都闻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一种包裹着男性气息的清香,特别的好闻,这种奇妙的馨香说不出,可是却让他上头,韩程灏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吸了吸鼻子,那种好闻的香味逼迫得自己更近。 只十几秒的时间他感觉自己一整个的眩晕,晕得了好几十分钟一样的漫长。 晕晕乎乎的人又逐渐清明。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等他醒转过来,看着嘴角浅笑一双清澈透亮的双眸的沈翊,人又开始恍惚的好像心脏停拍了一样。 那双眼睛那个人好像有无穷的吸引力一样,他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开始神思飘忽。 又偷偷的咽了下口水,定了定神,扭转了脖子轻轻侧过身,挪着脚步想走去一旁。嘴里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我的事儿?” 他想走,沈翊可没那么想放过他。 一只胳膊把着柜子,生生的就给他拦截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韩程灏脚步顿了顿,迟疑又快速瞄了一眼他,眨着大眼睛摇晃着身子站定了在那儿。 “嗯。”沈翊低沉磁性的声音又绕在自己耳边,韩程灏感觉自己的胸腔几乎就要被杂乱的心跳,不稳的气息搅弄的膨胀起来,这种心慌意乱让他突然烦躁很是无理的推开了沈翊,佯装是找什么东西一样嘀嘀咕咕走去了别的房间。 沈翊低头轻笑,嘴角一直就没放下来过,歪了歪头探了下身子望着韩程灏的屋子,人也跟了过去。 他人跟了过来,韩程灏就离开,他再跟,韩程灏又躲。 一个明目张胆的追,一个想躲得不留痕迹。 各怀心思,用尽心机。 “你去搞那里。”为了不让沈翊跟着自己,韩程灏出于无奈已经开始给他指派上活儿了。 沈翊怎么会不懂,只是故意装作疑惑的样子逗他。 “那儿高,我够不着。你去。”韩程灏像是指派任务一样的命令着。 哈,他要是知道这辈子还没有哪个人这么对着自己眼前的人呼来喝去恐怕又是一阵大眩晕。 沈翊全程更是指哪儿打哪儿,硬是被他支使个一溜够。 韩程灏因为刚才被沈翊这么一逗弄,已然防御感十足,不肯轻易再和他对话。就连沈翊几次跟他说什么,也装作听不到的样子,自己只闷头干活儿,想着快点儿收拾妥当,好送这个人离开。 沈翊知他的小心思,也不戳破,配合着他。只偶尔说说话逗一逗看他慌张又脸红的样子,便心满意足的跑开。 韩程灏眼里这个人,简直幼稚的很,实在是看不出是经历过那样生死训练的选手。 本来屋子也不乱,只是蒙了些灰尘,韩程灏虽然性子慢吞吞,但是因为一心想要快点儿结束好送走眼前的这个人,只好提速。沈翊对于这种小儿科自然是毫不费力,可因为想逗弄眼前的这个人,他又开始不紧不慢,丝毫不急的在那儿磨洋工。 韩程灏哪里知道是沈翊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小把戏,故意的戏弄他打趣他。只当他是平时被人照顾久了已经疲懒,遂加紧了自己忙活着。 屋子清洁完毕,韩程灏又把防尘布等物放去洗衣机清洗,只等它浆洗完最后的一道工序也将完成。 俩人挤在一处洗手池的时候,韩程灏不经意间瞥到镜子,才恍然察觉到,昨天自己嘴唇被咬破,这会儿还有轻微的肿,嘴唇上还有星点儿细小裂口。 斜眼瞥了一眼沈翊,手也没擦只甩了甩直接转身走开。 “哎。你擦手啊。” “不用,一会儿就干了。”他这边头也不回的说着,沈翊已经拿着毛巾靠了过来。 抓着毛巾就要给他操手的架势又让韩程灏大惊失色,忍不住的浑身战栗了一下。 “我自己来。”沈翊好像能治他慢吞吞的毛病,这会儿语速都变快了起来。 沈翊还是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人看。 这种不言不语又坏坏的笑让人琢磨不透又不敢直视,韩程灏偶尔斜睨一眼,又尴尬紧张的茫然四顾,假装得毫不在意的样子。 走去冰箱,取出之前买的冰啤,递给沈翊。 沈翊开了罐又递回他手中,又拿过来他手中尚未开启的一罐。 韩程灏默然接过送去嘴边喝了几大口。 “累了吧?”韩程灏轻声问道。 再不想说话,这,也是要说的。。。 “你在逗我吗?”沈翊笑得更甚。 韩程灏侧身看了一旁的沈翊,自己也跟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的嘴怎么了?”沈翊这突然的一问,唬得他当时就收了笑脸。 “对啊,你还没说,你找我干嘛?哈哈,总不是专门过来陪我打扫屋子的吧哈哈哈。” 韩程灏嘻嘻哈哈又想蒙混过去。 “看样子,是咬破的?怎么咬着了?”沈翊轻声说话的声音,又是一种蛊惑。 像这样的逼问自己,就像是危险的诱惑一样。他的声音牵引着你大脑,他说着什么你便要回应着什么,可又带了些可怕的危险气息,另有一种压迫感轻轻地搔动着你。 见躲不过,韩程灏只好故作随性的说道:“没啊,不小心咬的。” “谁咬的?”沈翊的语气里有咄咄逼人的意味,脸上似笑非笑的盯着韩程灏,一双笑眼里有奇异幽深的光,另他琢磨不透。 “啊?嗯。”韩程灏支吾着,艰难的又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拿着啤酒,一仰头又喝了大半进去。 “我看看。”沈翊说着又像前两次一样低头要去看他唇上的伤口。 呼。。。 韩程灏吓得一个趔趄赶忙的往后退,涨红了脸紧着眉毛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又透着警惕的眼色,直呼:“不碍事!不用!” “哦。。。好。。。”沈翊一字一顿不紧不慢的又靠近。 歪着头轻声调笑道:“所以,你是恋爱了?和那个女的?” “什么?哪个女的?”韩程灏有些惊慌失措。 “咬你嘴的那个!” 沈翊还是一副坏笑的轻歪着脑袋,靠在墙边盯着眼前的人慌里慌张的样子,好像看热闹一样。 “没,没有啊。什么啊。”韩程灏试图狡辩,只不过诡辩的声音是越来越弱,幽若蚊蝇。 沈翊从身后掏出一沓相片,举手推到他眼前。 呼。。。 韩程灏倒吸一口冷气。 照片上的可不就是那晚的他和李梦嘛! 韩程灏抓过照片,忙不迭的挨个翻查。 这偷拍的人一定极有功底,好多动态都抓拍的十分清晰讲究。 李梦和自己坐在车里的场景,自己闭目养神时候的样子,李梦挽着自己倚靠在自己身旁的样子。 在她家楼下、和自己拥吻、又咆哮推搡、在长椅促膝谈心、拥抱、轻抚后背、摸头等等。。。 最可怕的是,居然还有自己和韩又程一起勾肩搭背回家。。。 韩程灏瞪圆了一双眼,眼神慌张又露出怯色的望着沈翊。 “你哪来的?”随即又凶道:“你偷拍我?!” 沈翊双手抱肘,身子向后倾,抵着墙体咧着嘴角笑得更深,清水似的眸子有一种说不出幽深澄澈。 他开口就是一副挑弄的语气,不徐不疾,不紧不慢,像是在挠他的痒又戳他的痛处。 “你应该高兴,是我拍的你。” 韩程灏也晓得,这但凡要是哪个狗仔路人拍了去,他现在又是要上了头条了。 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为自己诡辩侵害自己隐私的借口。 “你拍这些?干嘛?” “呵,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回来吗?”沈翊轻轻挑眉颔首示意他手中的相片。 什么意思? “好几次电话不接,短讯不回。就找了人来看看你什么情况,没想到,你还真是不老实啊。一晚上不是和女伴激吻不是和男伴儿回家啊?!” “我哪有?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韩程灏有些不安,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样,急着为自己澄清,却还没注意到沈翊已经倾身向前。 沈翊拽着韩程灏的胳膊反手轻轻一带就将他和自己对调了个个儿。 韩程灏人踉跄着还没站稳,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他已经欺压上来,低着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饶有趣味的盯着自己看。 他人紧张又慌乱,不自觉地眨着眼睛。 心狂跳,又是那种诱人的香味,和迫人的气场,裹得他一阵霍乱。 脑子又开始混沌不清。 “我看看是怎么咬的?”磁性蛊惑的嗓音又起,一种奇怪的冲动流过身体。 韩程灏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滴汗。 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人一双幽深锐利的眼眸正注视着自己,他好像都听到他在轻笑。 不,不用看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带着惯有是坏笑。 他在取笑我。 短短几秒中韩程灏情绪万千,更多的慌乱不堪又被他的敏感多疑击溃,脸上多了些怒色,眼里添了冷色。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有了忍不住的气愤。 是丝毫也掩盖不住的气恼。 这还没由得他发作,沈翊已经搂着他的腰肢,单手抱着他的头,吻了上去。 韩程灏再次吃惊的睁大眼,手足无措的凌乱。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完全丧失了抵抗和思考,脑子一片空白身体颤抖,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听到了心剧烈狂跳的声音,闻到他身上干净清香的味道,嘴上又被另一种柔软侵袭的酥麻,身体猛然的有种冲动,绕得他呼吸急促浑身无力。 一切都在加速变化,肾上腺素徒然在身体里飙升,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飞了好远,自己越来越晕,像极了醉酒的人。 酒? 他的嘴里还有酒精的味道。 温润炽热。。。极具占有欲的亲吻,但是贴上来却一点儿都不痛。 天呐,完全失去力气了。 头好晕。 韩程灏感觉自己就要晕厥过去的瞬间,猛然清醒了过来,用力推开了沈翊禁锢的手臂。 艹,韩程灏,你特么,想什么呢?干什么呢?我艹。 沈翊停下来看他,他和他一样呼吸不稳,心跳凌乱,可胜在他是蓄谋已久的那一个,稳定心神比那人要容易一些。 韩程灏只觉得房间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热得他发狂,心跳的乱七八糟,身体直打晃。 只是这会儿他刚从一个惊心动魄的吻里出来,还未察觉自己并没有完全的推开沈翊,还被圈在人家的怀里不住的喘息。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心也跟着颤,又小心翼翼的吐气。 又是不断的自我心里建设,必须集中全部的力气,告诫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不要像个傻瓜一样的慌张。 沈翊低头看着眼前的人,瞧着他深呼吸,强迫自己恢复正常的样子,脸上忍不住浮着一丝邪笑,眼神却非常温柔。 好不容易,韩程灏算是压制住了自己的紧张慌乱,才发现自己还被牢牢被人锁在怀里。忙不则乱,猛然抬头看着了沈翊嘴角的那一丝笑,突然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抿着嘴皱着眉头明显的暴躁起来,死命的挣开,冷着一张小脸,眼神变得空洞。 自己的家都不要了,人一股风似的跑了出去。 心好像被刺痛了一样,又乱又疼。 去哪儿也不可知,现在他糊涂的要命,完全辨不明方向和自己。 但,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艹,钥匙、手机。。。 妈的,刚才光想着走,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有带。 这,自己能去哪儿? 在自己家,却要被迫流浪?艹,有没有天理? 他、他特么,还。。。 一想到刚才,韩程灏的胸腔、腰腹、大脑、心脏就开始乱作一团。 他给自己在离家远一些的角落寻了一个大树根儿,往那儿一杵,怔怔的发呆。 呼。。。 长吁了一口气,声音里有明显的失望,嘴巴抿成一条线,根本没法集中精力。。。 胳膊被人轻拍了一下,吓了一跳惊得出声,转眼看,是沈翊,更是神色紧张身体本能的往后撤去。 沈翊一双眼正紧紧地盯着自己,表情不像刚才那样玩味邪魅令人难以捉摸。 不过说话的声音是轻柔而又静谧:“跑哪儿去?”说着伸手去拽韩程灏的手腕。 韩程灏一把甩开,因为慌张而显得用力和不耐烦,这让他更感到烦躁不安,愈加的脸色阴沉皱紧了眉头,扭转着身体以防御的姿态和他对立着。 “嗯,好,那你、、、”沈翊点点头,递出手中的钥匙串。 韩程灏迅速取回,还是不发一言,也不去看他。 沈翊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凝视着他,眉头紧锁,言语轻柔略带着点儿沙哑的说道:“那,我们再联络。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说罢,韩程灏听着他的脚步声一步步的走远。 声音越来越弱,他的心越来越凉。 好冷。 冷的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他在初夏的天里过寒冬。 第59章 逃离 可能是今年的夏天太过乱象,韩程灏觉得自己一下通体发凉一会儿又口干舌燥的有些发痒。 头重脚轻晃晃悠悠回了家。 打开门的瞬间,心就猛然抽紧的难受,好憋闷,又好烦乱。 屋里可安静。 呵、就自己一个人,可不就是安安静静嘛。 他坐在玄关处,身体抵靠着墙,后背有墙体传递过来的凉意,他弓着身尽量让自己的背都和墙体贴合,他想让冰凉的墙面能冷静一下燥热的身心。 闭着眼睛,好像大脑有一瞬间的下沉。 好舒服。 冷静了下来,头不晕了,身体不再抖。 窗外的鸟鸣也听得到了。 屋子里的香气、、、好像,还有那个人身上的香味。 突然所有感知又绕了回来,火急火燎的烧遍了他全身。贴着墙面的后背根本不够贪凉,墙也是热的。 呼吸变得急促,胸腔不停的下上起伏,额头沁出汗来,脸红的要命,开始耳鸣晕眩。 刚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各种碎片一股脑冲进自己的大脑里,来回的旋转。 脑袋昏昏沉沉、、、沉沉、、、 周身无力,他顿然觉得难过,眼睛红了一圈。 疲惫的站起身来,他觉得自己需要去卧室躺一会儿才能恢复一些体力。没走两步人又杵在那儿不动。 好累,一步也不想动。 他人微微佝偻着站在那儿缓冲了好半天才移步,路过阳台的时候瞥到了晾晒的防尘布。 人又杵在那儿盯着瞧了好一会儿,风把空气中的香氛味道递了过来,竟不觉得有任何欢喜。 从客厅到卧室几步路的距离,磨蹭了许久。 重重的把自己抛到床上,身上发沉脑袋木然,眼神空洞,冷着脸望着房顶发呆。 说不清的难过,委屈、眼眶开始发酸,泪水充满了他的双眼。 电话响起。 “喂?” “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啊?都给你打了好几十遍了?” “才听到。”韩程灏听着黄帆大着嗓门火急火燎的絮叨。 “这都几天了啊?还不开工啊?都忙成什么样了啊,你还不现身?你现在在哪儿呢?” “家。”韩程灏低沉的声音沙哑缓慢,语调有一种冰冷的质感。 “你怎么了?啊?你?我过去接你。” 黄帆看到韩程灏的时候,也被他吓了一跳。 早她看到韩又程发的微博才知道他人已经在录制旅综,私信他聊了一会儿猜测韩程灏这会儿应该是已近回家。 听韩又程的意思是两个人这几天过得很是安逸,早上韩程灏还在微博里发韩又程精心配搭的早餐,应该是很开心的样子啊,怎么这会儿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黄帆从镜子里撇眼看了韩程灏。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我看你脸色很差啊。” “没事。”韩程灏声音清冷淡淡的答道,转头只望着车窗外发呆。 “你这样儿,可不像是没事儿啊。”黄帆偷瞧他的反应。 韩程灏还是盯着车窗外发呆,一语不发。 “老板、、、几日不见更帅啦。”艾丽在见到韩程灏的时候像个花蝴蝶似的扑了过去,对着韩程灏就是一顿献媚。 往常韩程灏见着她这样了,还会和她一唱一和闹两句,今天却半点心情也没有,只轻轻点头撇着嘴笑了笑,转头回了自己办公室。 许薇薇拿着文件夹走过来,拽着艾丽挤眉弄眼的调笑道:“你看,不灵了吧。今天老板不吃你这一套!” “切。”艾丽一甩头发拧着小碎步挪回自己工位。 许薇薇跟随其后,念叨着:“这是咋了这是?” “vivi,mg几个的杂志怎么样了?还有之前谈的那几个商务。方案给我了吗?” “哦。。。来了,准备好了帆姐,我马上给你。”许薇薇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夹,三步两步的跑回到自己工位。 “思乐,把你手边儿的那蓝天的那个夹子给我,还有那个,对,快点儿。” 她人自己又在书笠里抽出两个文件夹,和着思乐递过来的杂志一并抱在怀里急匆匆的跑去了黄帆的办公室。 进屋看到坐在一旁的韩程灏还是冷着一张小脸,她赶忙的转过了眼睛只望着黄帆,不敢再往韩程灏的方向去瞧。 “嗯。。。你之前做的策划我看过了,还可以。就是你跟报社那边沟通一下,妆造上不要给程灏安排这种暗色调。还有你在宣发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啊,不要过多的宣传样貌这一块儿。” “哦哦哦好的。” “嗯。其余的,没什么,下午我们开会再说。” “好的。” 许薇薇去接黄帆手中的文件,黄帆突然又说:“电视台那边怎么说?” 许薇薇别她问的一愣,茫然问道:“帆姐,你说哪个、、、电视台?综艺吗?” “啊对,这期节目是运动主题是不是?” “是的,帆姐。听说是为了预热他们新开的竞技综艺。” “都什么设定现在知道了吗?” “还没。。。我再去打听打听。” “行,你尽快,知道了告诉我一声。” “好的,帆姐。” 许薇薇转身离开黄帆办公桌的时候,又偷瞧了一眼韩程灏,他还是一副默然的样子。 这样沉默冰冷的韩程灏很少见,他一向是以温暖示人的,就算有时候会生气,也不会一直是这样的对人爱答不理。 “艾丽!”许薇薇回到工位小声唤着艾丽过来。 艾丽跑过来和她挤坐在一处。 许薇薇左右环顾了一下,低声说道:“我跟你说啊,老板遇到事儿了。”说完她又望了望四周,撇着小嘴无比笃定。 “啊?什么事儿?”艾丽瞪着一双大眼望着许薇薇。 “那我哪儿知道?但肯定是有!” “怎么呢?” “还怎么呢?你没看着啊刚才?他一进来的时候就不高兴,咱们跟他打招呼他也兴致不高的样子吧。” “嗯、、、”艾丽点头如捣蒜。 “啧,刚才我进去,全程一句话都没有!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动作。就坐在沙发那儿捧着咖啡发呆。全程!” “啊?他咋了?” “哎呀我的天,我哪儿知道去啊。啧,你说,会不会跟他突然回国有关系啊?” “啊?”艾丽转了转大眼珠,在一旁分析着:“能吗?他回来的时候,挺开心的啊。。。不是和韩又程一起回来的吗?我看了啊,韩又程这些天发的微博啊ins上那都好着呢,还有老板、、、” 艾丽手里正比划着要拿出手机给许薇薇看。 沐瑶这会儿正从俩人眼前路过。 “瑶瑶。”艾丽嘴快,先叫了沐瑶一声。 许薇薇想叫停都不行,眼瞅着沐瑶走了过来,她偷偷拽了一下艾丽。 艾丽意会:“哎呀,没事儿。” 沐瑶手里捧着爆米花递给二人。 许薇薇连说了谢谢从里边抓了一点儿吃了起来,艾丽起身走到沐瑶身边,就着她的手从爆米花桶里抓着吃。 “干嘛呀?叫我干什么?”沐瑶可是整个工作室唯一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了,流动岗,谁也不给她安排什么活儿,随便就是让她想干嘛干嘛,有时候吃喝玩乐还得有个人陪着,但要是忙的时候,她也是属于谁叫谁到仔细务工的那种。 “瑶瑶?你和老板最好,你知不知道,他咋了啊?”艾丽一双小眼睛水灵灵的巴望着沐瑶,就想从她嘴里探听到一二。 “嗯?我可不知道,早上离着老远我就看着他了,看样子不高兴的样子。” “那你怎么没去问问?” 许薇薇都有点儿为艾丽的这张快嘴着急,感觉好像是嘴比脑子快一样。 “嗯、、、之前美雅要去给他打扫办公室他都没让,帆姐说他不想让别人打扰,所以我也没去咯。” “啊?连你也不行吗?”许薇薇惊道。 “那倒不会,只是他不开心,不想让人打扰,那我就老实点儿呗。。。” “瑶瑶?你之前那么黏着老板,怎么突然就不黏着他了?”艾丽有些纳闷的问。 “哈哈,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嘛,我干嘛还总黏着他?” 她俩人以为她说得是她俩人感情甚笃,已经亲如一家,所以不会像以前那样的过于黏着韩程灏。俩人相视一笑,了然一切的样子。 艾丽轻轻掐了掐沐瑶的小脸蛋儿,笑眯眯的说道:“你呀,这就是在咱们单位里可以这样,到了外边儿,可不能乱说啊。” “是啊,瑶瑶,好说不好听,那些八卦新闻还满天飞,你可别给自己找麻烦,给老板招黑。”许薇薇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说完自己暗自后悔,这也是嘴比脑子快了,这说得什么啊,这不得给沐瑶得罪了? 沐瑶倒不以为意,点头称是。 “嗯。。。放心吧。没有事儿。” “行了,别唠了,赶紧忙吧,一会儿帆姐又要催了。” 许薇薇收拾着手里的文件,打开电脑对着数据图皱眉。 “需要帮忙你们说啊。” “好好好、、、我俩这儿的活啊,哎呀,还是得自己来。你愿意玩儿啥玩点儿啥吧。”艾丽也坐回工位翻着手里的杂志。 “那我去找美雅。”说着沐瑶转头离开。 艾丽看着沐瑶离去,又拽过许薇薇:“你看,我说啥了?” 许薇薇赶紧的把耳朵凑近,艾丽压低声音说道:“瑶瑶,这是相中咱们老板了。” “啊?”许薇薇忍不住喊了出来。 “哎呀你淡定点儿。” “不是,艾丽,你说这个什么意思啊?” 艾丽神秘兮兮的勾着许薇薇的肩膀,压低的嗓音:“我就说吧,她肯定是老早就盯上老板了。” “不会吧。。。”许薇薇半信半疑的说着。 “走着瞧。。。”艾丽冲着她挤了挤眉眼。 叮。 韩程灏拿起手机,又是韩又程发来的信息,这已经是第七条。 “我听帆姐说你已经返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过两天我们去的那边儿据说瀑布极为壮观那叫一个漂亮,你来啊,赶紧来。” “你到底跟帆姐说了没有啊?行程安排好了吗?快点儿过来。” 一连好几条都是韩又程发来催促他去的消息。 “帆姐,又程他们那个节目你知道吧?” “啊,怎么了?”黄帆看着靠在门边儿的韩程灏,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怎么了啊程灏,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又程说让我过去玩,你看一下,节目组那边有没有什么活动安排。” “嗯。。。这个我知道。但是咱手里现在还有好几个商务在,腾不出时间啊,早制作组就跟我联系过了。” “一点儿时间没有吗?”韩程灏继续追问。 黄帆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敲鼓,起身走到他身边,眼神关切的看着他说道:“程灏,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还是怎么了?你怎么没个笑模样啊?还是没休息好吗?” “你看一下,有时间的话就安排一下,去又程的节目。” “那时间可太紧了,根本忙不过来,你没看通告吗?档期拍的那么满,这我推都推不掉的那么多。” “不管,就去他那儿!”韩程灏像是赌气一般,留下一句话转头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留下黄帆满脸懵的待立在原处。 这小子怎么了? 她手里带过不少艺人韩程灏向来都是配合度比较高的艺人,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抵触工作上的安排,能吃苦也听话,怎么这次非要拗着放着自己的好好的商务不做非要去参加人家的节目啊。 他和韩又程关系好不假,这么多年大家有目共睹,也是网上那些热炒的cp,只要不过分,她也不太过问这些。早前韩程灏知名度还有这么高的时候,前经纪公司还利用过二人的关系,有意的炒粉。是签了她以后,她有意想要韩程灏转型,所以才有意冷却二人的cp感。 现在他正大热,这会儿他还跑去和韩又程一起参加什么活动,虽然肯定会吸睛话题度很高,但也会多少影响到他,毕竟这种娱乐导向对艺人来说也是一种限制。 “程灏,你自己也是常驻的嘉宾,这期的节目还是室内竞技,前期的工作这么紧张,你还要跑去那么远做飞行,太赶了。” “而且,还有mg那边说杂志定点也选好了,要过去试装,还有几个专访和商务,咱们根本忙不过来。” “推一下,制作组那边联系好了没?” 黄帆见韩程灏执意如此,也只能妥协。 火速召开临时会议重新拟调工作行程,整个工作室都风风火火的在那儿调整工作行程和计划。 韩程灏这次事事不过问,只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出来,连沐瑶去找他,也是悻悻然懒得搭言。 其实他更不愿意见到沐瑶,看到了他自然又忍不住联想到了某人。 那心情就更烦乱。 是逃都逃不到的烦躁不安。 呵、、、我最近这是走了桃花运还是怎么的?怎么都齐刷刷的找上我了呢? 韩程灏缩在一旁的沙发冷淡的脸上挤出一丝干笑忍不住的自我嘲讽。 哈。。。 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感觉胸闷的发紧。 重力呼吸也没见得好多少。 算了。 韩程灏要下来参加旅综的消息传过来给韩又程美得不行,还在做节目的他已然开始了孔雀开屏似的雀跃。 做节目也更来劲儿,熟悉内幕的人都拿他打趣:小情侣要合体了。韩又程听了不止不恼还乐得嘴角一直都没放下来过。 节目组制造爆点隐拉观众期待,在节目的当间特意设定了一些环节,就是给下期嘉宾打电话。 “喂?” 哇。。。在韩又程接通电话的瞬间,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惊呼出声,有嗑俩人cp粉的人更是笑得暧昧。 毕竟,谁能不喜欢看美男呢? 韩又程高大帅气也是圈内数一数二的能打,现在韩程灏风头正劲,正是上升期的时候俩人丝毫不避嫌还能同框,真的是肉眼可见的情比金坚啊。 “程灏,你非要去那个节目也行,我只说一点,不要太给他们话题,不好。现在这些都比较敏感,虽然吸粉但是很多因素也都不可控,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我知道了。” “mg那边的杂志我要去谈,你不去就算了,我带她们几个先过去看看。这可是top,认真的应该是你本人去才对。” 黄帆说得没错,韩程灏刚翻红就有很多商务资源是不假,但是向这样顶级合作对象还是头一个。而且,能和这样久负盛名涵盖众多时尚和娱乐艺术元素的的杂志合作,对他接下来的商务洽谈也是很好的助力。 mg的定位一向都是高格调,这样也是抬咖的好机会。 偏这次一向野心勃勃的韩程灏一改往常消极营业,黄帆和整个团队这边只好马不停蹄的跑去人家跟前斡旋。 沐瑶这次也跟了去,自从去巴黎和小室的小伙伴出去游玩了两天,她现在是玩儿心越来越大,整天的想往外跑。黄帆本来不想带她,但她执意强调自己就是最佳翻译,拗不过只好再三叮嘱她一定要跟紧团队,不许乱跑。黄帆想的是,这丫头真要是哪儿磕着碰着了,那可是她赔罪不起。 韩程灏比之前计划的早一些到达了团综录制现场,住在制作方安排好的酒店。现在他是当红小生,很多时候录制节目拍摄等都会专门有人来与工作人员沟通,看他个人及团队会有哪些格外注意和要求。这在去年之前,他也还没有那么多的话语权。 他自己除了在工作的时候为了效果会提想法意见鲜少会提什么格外的要求,团队配合度也蛮高,而且还因为韩又程的关系,自然更是没得话说。 制作组特意安排了韩程灏压轴,连韩又程都不知道韩程灏现在此时已经住在了酒店自己的隔壁房。 当天韩又程几个常驻嘉宾驱车赶往景点,一路上他也是兴奋盎然。到了指定的客栈,开始介绍飞行嘉宾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憋不住嘴角,一直笑得停不下来,期待韩程灏出现。 这期嘉宾的请来的朋友也都蛮有趣,大家也都还算相熟,凑在一处看着综艺期待值就很高。 韩程灏最后出场的时候全场都在期待,因为他最近实在是话题度太高,秀场神图一出大半个娱乐圈都在说:看到他,内娱有希望了。上乘的作品不多,也就一两个能叫的上名的,几线的小生凭着一部剧爆火,紧接着绯闻缠身几欲被封的边缘,又能睥睨时尚之都,登上各大平台榜首,争议不断资源却疯涨的流量,谁能不侧目相待啊。 韩程灏身穿运动装现身,一出场韩又程嗷的一声就从座位上弹起,飞扑上前搂着韩程灏龇牙咧嘴的开怀大笑,后来节目播出后期还给他画了一双翅膀特效,配上几个大字:开心到飞起。 韩程灏的综艺感比之韩又程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要好很多,再加上这是韩又程的主场,他向来是一众人里比较能张罗的那一个,韩程灏很是放心也比较放得开,俩人又很默契,游戏环节综艺效果直接拉满,就连现场的导演也直呼,这波收视率绝对暴涨。 俩人凑一块儿就是熟悉默契自然,做游戏的时候俩人分别在不同的队伍,韩又程明显是在放水,故意让着韩程灏,甚至俩人对抗的时候他还有意的配合成全韩程灏赢得比赛。自己阵营的嘉宾都cue他本人:太宠了吧。 韩又程还在那儿找各种理由找补,饶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韩程灏倒也是乐得其中,本来情绪不佳的他,从打开始过来录制节目,表面上就维持着平时谦虚温顺的样子,只是有韩又程在节目设置的也比较有趣,慢慢的自然也玩得很开心。 他本来无心开展工作,想着之前韩又程非说要自己和他去录节目,想着自己也答应过他,而且,他确实除此之外丝毫不想做其他,索性,就当做是散心,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来对了。 因为是旅综所以是二十四小时全程跟拍,这期节目还算是友好,节目设定住的是民宿客栈。 “咱们这次算是舒适度比较好的一次,想起上期节目还都是在山顶搭帐篷,还碰到下大雨。” “那个帐篷巨大,没搭过的真的是搞不来。费劲得很!” “还好有又程啊,他可是真的行啊,干啥都行,车也懂,帐篷也懂。”旁边年纪稍长一些的老大姐说道。 “哈哈哈,敏姐。车也懂,帐篷也懂。”旁边年龄最小的唐允被戳中笑点,学着彭加敏的口吻又复述了一遍。 “真是的,要是咱们几个,都得在那山上站一夜。咱们谁能搞得来啊,这老的老,小的小。” “哈哈哈哈” 几人围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节目组又过来递任务。 分房。 房间配置是有人住单间,有人住标间,有人要共挤一张床。 韩程灏韩又程就是最后需要同榻而眠的俩人。 俩好朋友倒也是不尴尬,就寝的时候韩程灏还只光顾着分析刚才游戏的败点,韩又程倒是因为有镜头不像俩人私底下那样随性自由。不过俩人有说有聊笑闹不断倒是给节目提供了好多素材和糖点。 第60章 偶遇 拍摄的第二天去了韩又程提到的瀑布,不止,节目组还安排了高空蹦极。 女嘉宾没有敢上前的,只是登顶就已经是极限,男嘉宾年纪小的唐允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但是没接触过任何极限运动的他,也是有心无胆,一直都在观望的状态。 韩又程倒是喜欢各种运动,很多极限运动也都是他的喜好,但像蹦极的这种,他也是有点儿打怵,他恐高。 韩程灏运动神经比较发达但是类似于这种极限的东西,他是一个都没有接触过,最多也就是开开快车,那也是在特定的场合下。现在说让他去跳个百米的蹦极,是死也不能。 但是为了节目效果,总要有人去做。整个团队里,男孩子这儿最老的不行,最小的又要照顾,只能是韩又程上。 韩又程要跳的时候韩程灏在一旁紧张得不行,他知道这项目肯定得有一个人上,那必是他无疑。其余的人都在躲在远远的观赏走廊那儿巴望着,他陪着韩又程上了跳台,一直紧盯着教练跟他讲注意事项和要领,着实的为他捏把汗,想上前又怕自己添乱,自己本来就是易紧张体质,这时候还是不要添加他的压力是好。 听着教练倒数的时候韩程灏紧张的都不敢直视,握着栏杆的手指骨都因为用力过紧攥得发白。韩又程选的是背对式,正好对面就是韩程灏,要起跳的时候,他说:“韩程灏你看看我。”韩程灏哪里敢看呢,侧着脑袋不住的摇头,紧闭的嘴唇都跟着用力。 “韩程灏。”韩又程一声大吼,吓得韩程灏猛然睁开了眼,接着就是众人各种震耳欲聋的惊声尖叫,和绳索下面韩又程的高呼。 他抱着栏杆往下看,韩又程在山谷间来回晃悠着,看样子还挺自在,众人齐声高呼鼓掌叫喊,他的心就跟着那绳索来回的晃荡着,一刻也不得闲。 韩又程上来他第一时间跑上前去拥抱,直呼他勇士,手还不停的抓着他的胳膊按摩,揉着肩膀帮他放松肌肉,时不时的还往山谷下眺望。 “憨憨?来一把?”一旁的工作人员怂恿着。 “对啊,韩老师,又程都跳了,你也玩儿一次。好玩儿!” “我?我?。。。”韩程灏有些犹豫。 嘴上拒绝但还是跑到跟前又去看了看。 呼。。。 他是真的有点儿动心了。 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任何高空娱乐项目的体验,用他的话说倒也不是多胆小,只是更惜命,怕吓出个好歹来。 韩又程在一旁笑意盈盈的挑眉试问:“来一次?” 他还是踌躇不前。 “啊程灏也要跳啊?”旁边的女嘉宾听说后又是一顿叫嚷。 “艾玛,这俩小哥俩儿,这是双双要跳崖啊。”男嘉宾里的老大哥的幽默又逗笑一圈儿。 哈哈哈 “哎呦程灏,你行不行啊?我这看得直心突突啊。” “程灏哥?你跳吗?你跳的话,那我也跳。”唐允像个小狐狸一样的勾着韩程灏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 “嘶。。。来一个。”韩程灏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吼了一嗓子。 哦。。。。一众人又是齐声高呼。 “哎呀我的妈呀。这家伙。又一位勇士。” “啊。。。。我的天呐。。。。我吓得手心都冒汗。” “我这衣服都湿透了,你看。” 几个嘉宾又躲回到观景走廊,等着看韩程灏的一跳。 “真跳啊你?”韩又程看着他认真起来的样子,竟是有些吃惊,反而是不愿怂恿他。 “嗯。我想试试看。” 工作人员上前来为他穿戴防护,一直也在跟他讲:“不用担心,我们这的安全措施做得很好,非常安全。调整呼吸,哎,对,深呼吸,然后顺势一倒,就可以了。” “对的,很容易的,不必紧张。享受它。easy。” 韩程灏其实紧张得要死,他的心理素质并不算好,这会儿听着他们说不要紧张就越紧张。腿都有些发软,感觉耳朵里听到的不是他们说的话都是自己心脏砰砰砰的响动。 在跳台边缘站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发抖一样的,紧闭着双眼不敢向下看,手心里也都是汗,只能大张着手掌来回的握紧又开合算是给自己解压。 “我来跟你挑。” 嗯? 众人齐刷刷的往声音寻去,是韩又程。 “我们跳双人的。” 啊? 哦。。。。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啊!!!天呐,他们两个要一起跳。我的妈呀。”旁边的女嘉宾已经激动的快要丧失表情管理。 “这真是能看出来,是好兄弟。嗯。做追风的少年吧。”老大哥在一旁打趣。 哈哈哈哈 “艾玛啊,韩呐?你要跳两次啊?行不行啊?跳两次啊。”年龄稍长的老大姐在一旁担忧的问道。 “没问题!”韩又程冲观赏台摆摆手喊道。 接着转头走向了韩程灏。 “我去,你真要来啊?”韩程灏都有些不可置信。 “嗯。和你再来一次。”韩又程说着的时候已经让一旁的教练帮两个人重新做防护。 “省得你害怕啊,爸爸再陪你跳一次。”这个时候还不忘要调侃他。 哈哈哈哈 韩程灏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镜头里捕捉到两人说笑的时候,旁边的工作人员一个个也都美滋滋的抿着嘴乐个不停。 俩人也没有用教案叫倒计时,而是相对而立拥抱着一起倒了下去。在他们准备工作都停当,抱在一起准备起跳的时候,在一旁观望的嘉宾直接沸腾,聚在一堆儿神色紧张的探着脑袋抓着栏杆紧盯着起跳台。 韩又程把着韩程灏的手臂搂紧了自己,拍了拍他的后背,沉声说:“不用害怕啊,很安全。放心。” 说完还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是惹得韩程灏一阵发笑,不自觉的就把脸埋进了他的肩膀。 “跳了啊。”韩又程提醒道。 “嗯。”韩程灏轻声和。 啊。。。。 俩人跳下去的时候尖锐的叫喊声更似有穿云裂石之势一般在山谷里回响。 韩程灏把他搂得更紧,后来韩又程说,没被他勒死都是他的福气。 跳下去除了刚才刚坠落的时候有那么有一点点的失重感后,就是全身心的轻松自由。体验到了下落的速度感,这会儿已经不再那么紧张,可以顺畅自由的呼吸,韩程灏想睁开眼看看周围,刚要睁开眼人又被反弹了回去,努力睁开的眼又紧闭了回去。 “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一看?”韩又程在耳边喊道。 韩程灏听话的慢慢的张开眼睛,天旋地转,满眼青翠,蓝天白云,狂啸的风,和爱自己的人。 这会儿急速下坠又腾空而起,让人有一种时空变形的错觉,他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时间和语言。 一切变得缓慢而恒久。 脱离了最开始的种种恐惧,他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拉扯。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韩又程,风把他的发型吹得毫无章法,甚至面容都扭曲变形,可他一双眼睛澄澈而明亮的盯着自己,他的瞳孔里仅有自己。 韩程灏瞬间感动到想落泪。 又紧紧的抱回他。 他终于看清了他背后的蓝天,听见了他高空里的心跳。 “爱你!”韩又程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 韩程灏笑得开怀而任性。 重重拍了拍韩又程的后背,也附和道:“爱你!” 这会儿他们也才留意到观赏台上的一众吃瓜群众,都在那儿撕心裂肺的狂呼,俩人也齐齐的向众人挥手示意。 “欢迎回到地面。两位勇士!”嘉宾里的老大哥还是一贯的幽默口吻,不住的拍手摸着他俩人的胳膊又拍着胸脯,撇着嘴感叹道:“艾玛,这还得是他们这年轻人啊,这,这我要是年轻二十岁。。。” “怎么着?你也高低来它一次?”旁边的唐允搭话。 老大哥嘴撇的更咧,瞪圆了大眼珠高声叫到:“说啥我也不能跳啊。哈哈哈,吓死我都。” 哈哈哈哈 “怎么样啊?韩?你俩赶紧坐下来,赶紧的,快点儿坐下来捶捶腿啊,快坐。”旁边的老大姐招呼着。 “什么感觉,憨憨?” “劫后余生、重回人间!”韩程灏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调侃道。 哈哈哈哈哈哈 “恭喜两位韩老师,挑战成功!”导演组还特意给俩人颁发了小奖状。 俩人开开心心大大方方的搂在一起拍影留念。 “感觉已经征服全世界了哈?”老大哥在一旁哈哈着。 “英雄。”老大姐附和道。 “来,咱们来个大合照,和勇士合照!” “脚软不?”韩又程搭着韩程灏肩膀笑嘻嘻的问。 “软,腿也都是软的。” “爽了没?” “嗯。”韩程灏笑得眼睛亮晶晶的有如发光的月牙。 剩下的节目就轻松简单的多,随处走走停停以茶话会收尾。晚上十点左右韩程灏辞别了节目组赶往下一个工作地,黄帆等一行人还在等他回去商讨杂志拍摄的事情。 黄帆不愧是业内金牌经纪,硬是在主角不在场的情况下谈下了这么重要的商务,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两天,这次是下死命令让韩程灏返回,并扬言他要是再不回,她就带着工作室的一众人连夜杀过去。 其实本来也完成了拍摄任务,只不过韩程灏觉得在这儿也玩得开心,不舍得走,所以也一直没行动,这会儿眼见经纪人已经发飙,又夺命连环call最后只得悻悻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和韩又程还是不断的互发短讯,这次的纵身一跃,更是显露俩人心迹已然生死至交了。 “跟你说个事儿, mg的总编相中瑶瑶了,想给她拍一组内页。” “啊?”韩程灏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 不过马上由惊转为喜,这是多少人渴望至极的机会,那么多的艺人在演艺界有知名度还不够,还需要得到时尚界的青睐才能够得上的世界主流杂志,她一个普通人轻而易举的就有了这样的机会。 “不过沐瑶倒是兴趣不大。” “为什么?她不喜欢?” “嗯,不感冒。不过她说如果是和你一起拍摄,那就可以玩一玩。” “怎么说?” “同意了啊。mg那边说要连做四个主题,这个月都会是你们。” “不会吧。。。”黄帆的话让他大为震惊,这可是史无前例从没有过的啊。 “确定了,要做个四季主题。可能接下来的拍摄密度要大很多,任务很重啊。” 例会上黄帆又选派了几个人前去法国参与此次工作行程,沐瑶除了和美雅一起以外她还带了梁笑笑。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国,不免异常兴奋。 当天接待韩程灏的除了负责此次拍摄主题的主编、摄影师,还有报社里顶尖的王牌记者。韩程灏一个国内的二三线晃悠的艺人,能得到如此大阵仗的礼遇,可也是给足了排场和重视。 韩程灏还是一惯的谦虚有礼,特别是跟这样的顶尖团队合作,更是要小心谨慎,最难得就是让品牌看到艺人不是花瓶是真的有内涵配得上品牌价值的所在,所以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十分仔细才对。为此韩程灏没少提前做功课,从杂志的百年历史到近期活跃的主题等等都通通了解了个大概。 团队整理好相关材料,对于一些重要的点着重的划出来,他个人就疯狂吸收,不管能记得多少,但起码知道一二也是些底气。 其实艺人采访有时候很多刁钻得问题,回答的稍有不慎就容易被做了文章。有些媒体专门喜欢断章取义故意歪曲事实扭曲报道以求关注,根本毫无职业操守可言。好在韩程灏虽然平时动作慢吞吞,在这方面脑瓜转得倒是很灵,情商也都很在线,每次遇到让人尴尬的话题,给他布下的陷阱他也都能化险为夷,偶尔幽默应对引得众人了然大笑。大多数也都是为了工作,彼此相互理解吧,所以他也很少会像有的 艺人一样对采访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只要是不太过的需求但凡他听得到了都会逐一的耐心礼貌回应。 此次和mg一众主创人员交谈的这小半天,双方相谈甚欢。他们对这次选中的期刊人物甚为欣喜。在一旁定妆的摄影师更是赞口不绝,直言看到了他本人更是触发了很多灵感。早之前的设定还是很有局限性,那个喜欢做表情的外国大叔在整个过程中更是抓拍了很多生图,他说想做一期不一样风格的大片。 沐瑶似乎是整个片场的宠儿,妆造老师看到她一会儿说千万不要给她上妆,一会儿又说要在她的小脸蛋上雕刻最美的颜色,如果不是尊重各国不同的文化礼仪差异的话,他们简直要把她的小脸蛋亲上上百次。 她本来不喜欢过多的与人亲近,虽然总是看起来软软的人蓄无害的清嫩模样,但身上时不时的就透得出清冷之感,在很多人眼里就会自动产生一种神秘感,催使得你畏惧又渴望探寻。 那些老外爱死了她少女身上混合的这种清透的神秘感,沐瑶谈及韩程灏更直说俩人是铁打的兄妹关系,更是让一众人拍手称绝,谁能拒绝得了长得如此漂亮的两个人是一种十分笃定的关系呢,这就是世间美好啊。 几乎所有的时间她们都在聊天,编辑像一位音乐制作人一样和韩程灏谈心,聊他的过去,从小到大,聊少年青涩和成年以后,他生活里的一切。包括现在他的一些困扰和迷惑。 等等。 韩程灏提到了韩又程。 他说自己以前没有那么多工作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很自在,喝酒聊天跳舞唱歌,出去旅游,各种。相对来说很自由,因为没有那么多关注,反而能有更多时间让自己走得更从容不迫,因为没有人看嘛。也因为命运的垂青自己很幸运的接到了一个不错的剧本,出演了一个几乎是可以说整改自己命运的一个角色,然后所有的各种一股脑的涌进来。他得到了很多的喜爱关注还有事业上更好更多的机会,但同时也承受了很多。 那些编辑十分专业并且也很善良,问题丝毫不刁钻,浅尝辄止,就是像老朋友聊天一样,整个过程是让人感到温柔和平。韩程灏也是性情所致不加保留说了好多。 他本来英语就很好,再加上沐瑶在身边,有时候形容的不够确切的时候,沐瑶都完美的做了他的嘴替。偶尔一句话,双方传达出来她在中间翻译出来的语境,远比聘请的资深翻译和话句本身更确切精准,而且,很多时候都极具一种简洁的美感,她极强的语言天赋和文化修养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赞叹,韩程灏更是纳罕,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不知道她居然是有这样大才的女孩儿。 “我在工作最忙最应该迎头而上的时候,嗯,选择了逃离。” “为什么?” “啊、、、也不能算是逃离吧。压力很大,思绪烦乱,然后,就莫名的想放空一下自己。让自己开心或者只是平静。” “哦。。。那你选择了哪种解压呢?哪种让自己感到快乐的办法。” 哈哈哈哈韩程灏笑得开怀且温柔。 “嗯。我去见了我一个朋友。” “哦?什么样的朋友?”工作人员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我在演艺圈里玩得很好的朋友,认识了很多年,从我出道到现在。嗯。一直玩得很好的。”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 “所以,你见到他你就开心了。这就是你解压的方式,和好朋友喝酒,聊天,在一起等等。” “是的。会有家的感觉。” “哦。。。懂得,懂得。你们已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了。” “是的。好朋友好兄弟,就是家人一样了。” “所以他是你可以把开心和不开心都分享的人。” “是的,我们都是。” “那你的这位艺人朋友,他会有兴趣,想要和你拍片吗?”旁边的主编从刚才和韩程灏的聊天中突发奇想,想根据这三个人的相遇相知拍一组剧情片。 韩又程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十分高兴,抛却是顶级杂志邀约不讲,他和韩程灏除了前几年的拍过戏再就没有过单独项目的合作,最多也就是做做综艺的飞行嘉宾。能一起拍摄封面大片让他十分的期待,这边和剧组沟通好就也带着团队赶来与韩程灏汇合。 mg方还是一样又和韩又程沟通很多,又与二人聊了很多关于创作的想法和理念。既然是围绕情感出发,自然就是多从他们的视角倾听、观察,然后再去观看思考才能更好的理解这一切,才能有个人更好的表达和释放。 韩又程直到拍摄的前一天才见到沐瑶,和传闻上一样这小姑娘光是一张脸蛋儿就让人觉得惊艳。他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听那些摄影妆造老师们对她的形容倒挺贴切,说她五官小巧秀美而且有张力有故事性,是属于怎么拍都美的那种。巴掌大的脸起落有致,眼神清澈灵动又给人一种神秘感,嘴唇红润看起来很柔润但闭合的时候又给人一种隐忍的克制感。人是孩子一样的柔软模样,却给人一种超脱成熟的很倔强很隐忍的感觉。 所有人断定这个小女孩儿只要是出道,一定会大放异彩星途不可估量。对此沐瑶却不以为意,她没有这方面的心思,这次也是图好玩儿,她想和韩程灏拍一些照片留在十八岁,留在大家初相识的这一年,这是初为家人的纪念。 摄影师们太爱这个女孩儿,她的面容和肢体无论是多刁钻的角度都可以驾驭得住的美,而且这个小姑娘极其的灵动敏锐,气质多变而且气场戏感十足,表演很富有感染力。mg的主编及其主创人员都爱惨了这个中国女孩儿,盛赞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东方美人。 “哎,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被这小姑娘迷了心窍了,是不是?”韩又程趁着沐瑶试装的时候走到韩程灏身边嘀咕着。 “你这哪儿跟哪儿啊。想啥呢你。”韩程灏也对着镜子不断的整理妆发。 “哼,你别敢做不敢当啊。这么个漂亮姑娘天天黏着,谁能受了?!” 韩程灏无奈的仰头苦笑道:“你可算了吧啊,那就是妹妹,都说多少次了。你还说人家,人家刚才管你叫哥呢。” “切。”韩又程撇撇嘴,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不过和沐瑶相处的时候他也还是挺有个当哥哥的样子,爱屋及乌不说,沐瑶也还是很招人怜爱。 三个人拍摄了初夏秋冬四季又接替时空转换的主题大片,最让人惊艳的还是当属主题古风的那一组。 韩程灏的面相精致典型的公子哥儿模板,韩又程高大帅气英气逼人可儒雅也可勇猛,形象多变又多很有特色,沐瑶的扮相是从幼年走向少女情怀的一条路线,无论是懵懂的幼龄感还是少女的灵动她给出的表演都诠释的让人惊艳。 三人扮演的角色是翩翩少年和豆蔻少女再身着中国元素的服饰,在唯美浪漫的布景中,韩程灏着青色宽松薄衫端坐抚琴,身后是竹林山石和一身素白色的剑客装扮的韩又程,眼神高冷又忧郁手舞宝剑起势,颇有傲然于世的大侠风范,山风轻抚竹叶飘动,俩人一动一静桀骜与善良、炙热与淡薄的形象也是相得益彰。 卧坐在韩程灏扮演的风雅偏偏世家公子旁的便是沐瑶,三人的拍摄线是几世轮回,这一世她是公子世家的婢女,因乖巧灵动深得主人喜欢,所以带在身边备受恩宠。 有一组图是沐瑶趴在茶台煮茶偷睡的画面,韩程灏拿起她掉落的团扇替她摇扇的画面,镜头里两人着同色白和藕荷粉色轻纱,仙气十足,韩程灏嘴角含笑眼神宠溺的望着酣睡的女侍童,韩又程立在一旁为其撑伞遮阳,丝丝雾气氤氲的朦胧感,画面素雅空灵,更有一种隐于市的静谧和仙气。现代装扮韩程灏韩又程两人一黑一白反差明显很好的将二人的气质区别开来,韩程灏是简单邪肆的黑,衬衫领口处随意的解开两颗,自有一种无辜邪魅的帅气,这次韩又程是干净纯白的大男孩儿的感觉,他的可塑性非常强,无论是古代气场邪肆的将军还是现代青涩帅气的大男孩儿,他都能完美诠释,好似这些都是他的一面,邪魅狂肆自由爽朗,俩人几组造型搭配的画面呈现出来的唯美意境和效果很是让众多主创都拍手叫绝,直呼,这次革命性的采用了素人和这两位果然是没有选错,而且是远超预想的惊喜之中的惊喜。 因为拍摄的周期时间比较长,而且为了应承四季需要跑十好几个国家地区,为了尽善尽美一众人更是横跨了好几个大洲去拍摄,白天黑夜的连轴转,还需要保证有最佳的拍摄状态和体力还要有足够的休息,韩程灏俩人因为常年累月的拍摄对这种错乱的作息倒也是见怪不怪,但是因为各种时差和地域的关系也是需要不断地调整和适应。好在两个人身体素质还是挺强,适应的也快。 沐瑶年纪小精力倒是很足,只是昼夜的奔波加上水土不服身体有点儿吃不消,时不时的就趴在那儿休息,不过该到配合拍摄的时候也都是丝毫不含糊十分的敬业,大家也都很照顾这个小女孩儿,习惯了被照顾的沐瑶倒也是心安理得的很受用。 浩浩荡荡的百人团队忙了小二十天终于是完成了拍摄,韩又程因为工作安排结束了自己的拍摄任务后和众人悉数告别便匆匆返程。 韩又程走后的两天这边兄妹俩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又多耽搁了些时日才开始返程。 韩程灏落地国内机场已然有了大批的粉丝在接机,机场为安全考虑安排了几名工作人员护送他走vip通道。 几人准备坐扶梯下去,在走廊分配着手里的行李等物。 韩程灏想伸手帮忙身边的工作人员一把甩开,他也只好双手插兜乖乖站好。 还在和美雅说笑的沐瑶突然眼睛一亮,嘴里念了一句:“我哥。” “啊?”美雅梁笑笑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沐瑶已经大声喊了起来。 “哥。。。哥。。。”嘴里狂呼还不住的冲着远处的几人招手。 韩程灏听到沐瑶在那叫喊先是吓一跳,紧接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因为太远人又多他也没寻得到人影。 沐瑶跑过来抓着韩程灏兴奋的喊道:“我哥啊,我哥就在这边儿。”说着摇晃着他的肩膀又对着远处不断的挥手叫喊。 “哎呀瑶瑶他能听到吗?这么远?”梁笑笑把着沐瑶的胳膊担心的问。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啊?”美雅在一旁跟着探个脖子巴望着。 “就在那儿啊,穿正装的那一堆人啊,你们没看见啊?” “噢噢噢噢,我看到了。是,是翊哥。”美雅在一旁欢呼道。 “在哪儿啊?”梁笑笑使劲儿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左边那儿,从五号入口那儿走过来的那些人啊。穿着西装的那几个。” “哦哦哦,看着了。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这是要出去还是要去哪儿啊?” “哎,近了近了。不知道能不能听到。” “哥。。。” 韩程灏已然也看到了一众人堆里的沈翊,身边都是着正装的男男女女人群里很是扎眼,也不知道是要干嘛去,但见行色匆匆,机场里人又多,各种声音充斥于耳,他肯定也不会注意到有人在喊吧。 “别喊了,你哥哥肯定听不到。”梁笑笑在一旁劝沐瑶。 “哎呀,我的傻哥哥。” “瑶瑶,第一次见到你哥哥穿西装啊,好帅啊,隔着这么远这么多人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好帅好帅,好优越的帅啊。瑶瑶。”思乐在一旁激动的跳脚扮花痴状。 韩程灏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声音低沉的说道:“别闹了,赶紧走吧。他听不到。” 几人见老板都发话了,也不再磨蹭,只拿好身边的东西,跟着韩程灏身后一行人上了扶梯。 两层楼高的扶梯行进的缓慢,韩程灏刻意的不去看向沈翊一行人的方向。只是听后边的几人嚷着快要接近的时候,也忍不住的偷偷瞟了一眼过去。 又因为都在行进中,一双乌溜圆的眼睛又在那条线路上搜寻了好几秒后才找到。 “哥。。。” 沐瑶又是一嗓子喊起来,楼下就要走出门口的沈翊突然就停了下来。 身边围着的一圈人看着沈翊停下脚步,四处搜寻的模样,也跟着纷纷摇头四面环顾。 “我在这儿啊,上面,扶梯啊,哥。”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沐瑶喊得声音,还是心电感应,沈翊果然是搜寻到了她,也看到了在一旁的韩程灏。 只是驻足瞧了瞧,对着沐瑶挥了挥手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韩程灏听着沐瑶在那儿一顿狂呼,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儿,赶紧的移回了目光,戴着耳机把音乐声调大,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啊,瑶瑶,他们走出去了。”美雅在旁边可惜的说道。 “咱们赶紧下去啊。快点儿。” “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啊,哎呀,算了吧,我看着你哥哥他们好像很忙的样子,估计人家是有急事儿呢,还是别叫了吧。” “对哦,我咋给忘了,快快快,手机手机。”沐瑶在包里一顿乱翻。 几人下了扶梯准备去往保姆车停留的出口。 “哥我看到你了,我们也在机场,你等我一下。” 沐瑶紧着跑去刚才那些人去往的入口,刚跑了两步转过头来拽了韩程灏一起。 “哎瑶瑶?别闹了,那儿不能去。”韩程灏别她拽的踉踉跄跄。 “瑶瑶,你哥哥肯定有事儿,别去了,而且那不是出口,那是飞机跑道,咱们不能过去。”大壮也在一旁劝道。 “哎呀,走吧,没事儿。”沐瑶连拉带扯的往那个入口跑去。 身边的工作人员劝说不了也只能边护着边劝着跟沐瑶来到了入口,刚靠近入口沐瑶等人就又被此区域管理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你们不能过去,这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请你们离开,出口在那儿,可以请我们的工作人员送你们过去。” “不是的,我哥哥在里边,刚过去,我就过去跟他说几句话。”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我们这儿是严禁他人入内的。如果您找人,请到广播台。谢谢配合。” “不不不,他就刚过去嘛。。。”说着沐瑶还要往里走去,被工作人员推着韩程灏拽着拉了回来。 沐瑶转头望着韩程灏:“真的嘛,是他,我哥哥我还能认错啊。” 韩程灏无言。 “他明明都看到我了嘛,干嘛不等我呢?”沐瑶委屈巴巴的说。 “也许他忙嘛,咱们先出去吧,这一会儿都得以扰乱治安的罪个咱们逮起来。” “对啊,赶紧走,别找了。这不行的,配合人家工作,别添乱了嗷。” “不是。。。”沐瑶撅着小嘴拧着眉毛还不住的往里面巴望着。 “真的不能过去吗?我认识里边的人。我们是一起的。”沐瑶不死心的跟工作人员解释。 “真的不好意思女士,没有特许所有人一律禁止入内,请配合。” 韩程灏伸手拽过沐瑶,对着工作人员连声道歉。 “走吧,别闹了。”声音低沉又轻柔,扶着沐瑶的后背转身离开。 几人刚走没几步,身后有人喊道:“请稍等一下。” 众人转头,看到其中一个着西装打扮的人和着旁边的工作人员低头说着什么,眼见着旁边的工作人员接了个电话接连点头和那头说了几句后转头对沐瑶等人说道:“二位,您这边请。” 沐瑶拽着美雅刚要前行,就又被刚才那位尽职尽责的工作人员拦截:“不好意思,女士,只有您和那位先生可以入内。”说完看向了在一旁默不作声伫立不动的韩程灏。 “哦对对对,瑶瑶,你去就可以了啊,我们去干嘛呀,人多不好,人家还不让进的。” “哦,好。程灏哥哥,走呀。”沐瑶又返回到韩程灏身边去拽他。 韩程灏有些不自然的抗拒,撇开沐瑶沉声说道:“你想去见你哥哥就去吧,快去快回。” “你跟我一起啊,快,一起。”沐瑶又走去他旁边推着他往前走去。 韩程灏一个轻巧的转身躲过,又说:“你赶紧的吧,都等你呢。在这耽搁太久了,我们先走,留个人等你,人家工作人员也都等着呢,打扰人家工作了。” 沐瑶瞧了瞧对着机场的工作人员点头道谢后又挎着韩程灏的胳膊强硬说道:“不行,你必须陪我。”不由分说就拽了韩程灏进了闸口。 韩程灏左右挣脱不来硬是被沐瑶给推了过去,急乱的有些语无伦次耳朵都红到了脖子根儿,那也没法儿衣服都被沐瑶扯得变形,他更在意的是要把帽子压得更低,口罩盖得更严实,生怕暴露了自己的通红的耳朵和脸蛋儿。 走了好远的一段路,一众人站在一架飞机前的空地望着前来的二人。 看着俩人走得越来越近,沈翊提步走了过来。 今天阴天刮大风,天气预报说没有雨,韩程灏感觉天气预报也许是不准的,他觉得空气异常的闷热,像是大雨将至的烦闷。 “哥,我喊你好久,你才听到啊。啊,你刚才都看到我了,干嘛不等我?还走过去了,人家工作人员不让我们靠近呢。说了我好久,还要把我们逮起来。”沐瑶见着她哥哥搂着她哥就是好一顿的抱怨,一口气叨叨叨说个没完。 沈翊宠溺的看着妹妹,拢了拢她的头发轻声说道:“你这回可玩儿好了?” “还行吧。主要是有点儿累,成天的到处乱跑,做个妆造要好久,好几个小时太正常了。天呐,我都不知道居然要这么辛苦。。。”沐瑶惯会和哥哥撒娇,抱着沈翊不住的摇晃一张小嘴委屈巴巴的念叨个不停。 “谁叫你贪玩。”沈翊的嗓音磁性又轻轻柔柔,风把那温柔的声音也送到了韩程灏的耳朵,他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难痒的燥热,但又不能伸手去抓,只好强装镇定的把头别过看向远处。 沈翊搂着妹妹抬头看了一眼韩程灏,见他只是看着别处也不说话,徒然笑了下,对着韩程灏说道:“程灏呢,是不是也很累了?刚和朋友去旅游又拽着朋友去国外拍杂志,一定也很辛苦了。” 韩程灏听到沈翊叫到自己,说得那些话,他听着感觉自己两耳发烧心里打鼓一样慌乱,眼神有些闪躲好像看哪里都不对。但还是稳了稳心神,眨了眨眼望着他语气平淡的回到:“还好,习惯了。还好。” 几个字说出来感觉越来越没力气一样,说出来的话音里似有掩藏不住的落寞一般。 “肯定累啊,程灏哥哥最辛苦了,那么繁重的工作任务,还要照顾到身边的人。怎么会不累。” “照顾身边的人?”沈翊又重复了一句,眼神犀利的望着韩程灏。 韩程灏目光恍惚不安的四处游走,不敢接触沈翊的投来的目光,虽然脸上也还是戴着口罩,但还是努力的想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窘迫。 “哇,那个是什么,好可爱,我过去看看。”沐瑶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嗖的一下就人就朝远处跑了过去。 “哎。。。”韩程灏急声去叫,她人早就跑远了去。 这会儿他人呆呆地立在那儿,手足无措,身体僵直眼睛垂视着地面,插在衣兜里的双手已经濡湿,偷偷的在那儿扣着手指。他感觉这会儿沈翊一定是在盯着自己,这种气氛已经尴尬的要让他窒息,大概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他转过头就要向沐瑶的方向走去。 “哎?”刚迈出脚步就被沈翊拽住了胳膊。 这一拽,惊得他又动弹不得,大脑又宕机了好几秒。 啊。。。他要说什么啊? “沈翊。快点儿。”旁边传来一个男声。 俩人同时望去。 韩程灏看了看那人,也瞅不大清,只依稀看得清是个面容俊朗的大男孩儿。听那说话的口吻好像和沈翊是很熟识的样子,韩程灏转头又看了看沈翊。 “马上。”沈翊点头回应,正好也撒开了拽着韩程灏胳膊的手。 韩程灏轻轻晃了晃身体,低下头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拘束和犹疑。 “等我回来再说。”沈翊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命令又好像是在和他商量着。 韩程灏感觉自己的耳朵又烧了起来,眼睛看哪里都不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境况。 沈翊说完又拍了拍他肩膀:“等我电话啊。”说完转头向身后的飞机走去。 韩程灏余光扫视到他人已经转向了另外一方走去,他赶紧的走去沐瑶那边拽着她往回走。 一想到那个人也许还会从窗口看到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停留。 第61章 烦乱 韩程灏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休息,而是住到了公司。 自从上次沈翊来过之后,他就有意想要逃离他待过的那个地方,即便那是他自己的家。 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反而是最让人不安。 索性,就不再回去。住酒店住办公室都可以,就是不要回去! 谁也不了解其中原委,沐瑶几次要他去自己的家,他也不肯,只说是为了便于工作。工作人员看着老板人都住到了公司,那工作热情也是蹭蹭的暴涨,连平时踩点上班的小陈这几天都规规矩矩的提前早到。 又没过两天,他人又把电话给丢了去。 “程灏?你怎么了这是?我看你都迷瞪了两天了?怎么了这是?”黄帆在一旁止不住的抱怨。 “工作太累了吧老板?”梁笑笑把刚冲好的咖啡递给韩程灏。 “没有,就是没注意。”韩程灏轻声回应。 其实手机哪里是丢的,明明是自己撇丢的。 无意翻到之前的通讯信息,翻到了沈翊的那几条。 简洁明了,好几条都是问他在哪儿。 韩程灏一看时间,那正是他躲在韩又程家的日子。 那时候只看到了他打来的电话,竟不知原来还发了简讯给自己。 但是从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给自己发过信息打过电话了。 是的,就那次。 一想到那天,他又感觉火急火燎的烦躁。 手里不住的翻看着手机,盯着那几条信息翻来覆去的看。 一天不知道要翻多少次。 有时候简直就是故意的要强迫自己忘记有短讯这回事儿,但只要是拿起手机的时候即便是有意的规避,也忍不住的想要去瞄两眼。 好巧不巧的,那时候,就看到了沈翊的来电。 是比上一次更多的犹疑忐忑和烦乱。 没有讯息的时候不停的看,来了讯息又吓得要命惊得要死,苦恼的自己是要哪样也搞不清。 为了清除脑中的烦恼他大半夜开车出去乱逛,东城西城不知是哪儿漫无目的飙了一夜的车。 遇着一桥,桥下有河,把手机就扔了去。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为了撇清一切关系和念头所做的努力。 他又想去找韩又程了。 这个月他见他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以往各自工作都忙,连碰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好几次拍戏的时候都说要为彼此探班都没能抽出时间,这两个月俩人腻在一起的时间好像比一年的都多。 但是这会儿手机都没了,更是谁也联系不到了。 也好,清静了。 “那你这手机没了,那怎么弄?。” “老板不是还有个手机嘛!哎,不过就是常用的那个手机里还有好多东西呢,这都没了啊、、、” “那个手机也丢了。”韩程灏悻悻然回道。 “啊?!!!” “都没了?” “都丢了?” “怎么会呢?一丢丢两个?你丢哪儿了啊?” “这怎么搞的呢?怎么连着丢两个手机啊?这也太寸了吧。” 韩程灏趴在一旁的沙发边儿上,表情默然的说道:“没事儿,就这样吧。” “这?” “那得赶紧再整一个啊,这你没手机,也不行啊不方便啊。” “再说吧,没有时间。先让我休息一会儿,我昨天没睡,困了,想睡一会儿。”韩程灏明显的有些疲倦,这会儿已经趴在沙发边儿上闭上了眼睛。 “啊?”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看老板这样儿谁也不敢吱声。 “还有广告要谈啊、、、怎么办?”思乐在一旁小声嘀咕。 “你看老板那样儿像是要工作的样子吗?”小陈瞥了一眼说着。 “他最近怎么了?好反常啊?工作狂怎么突然就消极怠工了?” “你可快拉倒吧,他这不刚拍完杂志啊,这都前前后后忙活小一个月了,身体乏累不说那精神上更累。你当时咱们平时举个手机自拍呢啊?那是世界顶级时尚杂志,你懂不。” “哎呀,我这不是着急嘛。你说老板这两个多月,这资源都逆了天了,哪还有谁是竞争对手啊,为什么我看他也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啊?” “是啊。。。会不会是太累啊?” “累肯定是累的,天天让你跟着跑你不也哭鸡鸟嚎的喊累啊,但是,以我对老板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工作强度喊累的人呐。。。他那么有事业心,那么拼。。。” “那为啥啊?” “哎哎哎,你们俩,别在那儿嘁嘁喳喳的了,出去吧,出去吧。挤这屋里也没用。” 黄帆在几人离开后,又待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到底是怎么了?”她一双锐眼盯着韩程灏,神色倒是颇为淡定,不像其他人那样的忧虑着急,只静等着他开口应答。 韩程灏只闭目不言。 “是不是因为沈翊?”黄帆等了半天他就是没有任何回应,索性直接来了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眼看着韩程灏耳朵就烧红了起来。 黄帆瞥见更是了然于胸无奈的笑了笑,低头噎了一口咖啡,这还是上次秦朗特意磨好后给自己放在包里的,一小包一小包的分装成独立包装的,说是方便拿取。黄帆品着咖啡嘴角含笑,面上有些俏皮颜色只盯着韩程灏瞧着。 韩程灏轻咳了一下,说道:“又程的节目拍到哪儿了?去探个班。” “呵,你们俩这两个月算是黏上了。我怎么早没发现,你们俩这么黏糊啊?” “他一直都说要我去探班,我都没去过。”韩程灏对着黄帆的那只胳膊抬起挡着自己的眉眼轻声说道。 “你可快拉倒吧,少爷。这两个月你的热度都给他了,放着自己好好的工作不做,跑去跟他参加什么旅综,折腾来折腾去,也不怕身体吃不消。再者,那么大的一个商务,你就给他分了瓜,还想怎么着啊。” “都是朋友,什么分不分的。”韩程灏声音轻缓低沉不徐不疾丝毫没有在意黄帆说得那些。 “唉。是,你们俩关系是好。但你也要注意些,本来就网上关于你们俩的新闻就不少,又程这个人的那些小心思,不清不白的。你应该知道。”最有一句,黄帆说得有些轻巧,但是却也是大实话。她跟韩程灏之间也可以说是无话不谈,这是她最用心的一个艺人了。除却职业操守不讲,她觉得和韩程灏也蛮投缘,很欣赏他这个人,也想为他多分担一些,所有事无大小她都跟着老妈子一样的操心,工作上遇到什么阻碍她第一时间冲出去,能自己解决的都不让韩程灏分心。俩人也是互相扶持亦师亦友的关系了,所以有什么话她也都是直来直往的说,他不想面对的,看情形而定,她会逼着他去面对。 比如她提到沈翊,他就逃,左顾而言他躲之不及,她看在眼里,心里就更明白了几分。他说到韩又程,她也是据实坦诚相告。 “你说得哪里的话。”韩程灏一直用胳膊挡着自己的额头眉眼,声音淡淡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应承着。 “他?我倒也不是那么担心,真要是能日久生情你俩能有事儿也早就有了。就是这沈翊。。。”黄帆故意的拖长了尾音,留心观察着韩程灏的反应。 韩程灏抬起的胳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了有些酸的缘故,轻轻抖动了两下。 黄帆探头瞧着,那侧露出的耳朵尖儿又红晕了一层,比刚才更红了。 看来,还真是因为那小子。 “没有的事儿!”好一会儿,韩程灏从嘴里干巴巴的吐出这几个字! 黄帆轻哼出声浅笑,歪着头接着说道:“那你躲什么?非要去找韩又程干什么?想证明什么?” 韩程灏腾的一声坐起,抬头忘了一眼黄帆又垂下眼睑盯着地面瞅了好半天,思忖了半天又无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边,站起走去给自己开了瓶矿泉水狂饮了大半瓶。 “真要是、、、有事儿、、、你得告诉我!”黄帆在一旁定定的看着他道。 韩程灏端着水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幽深锁定前方轻声合道:“没有。” 黄帆深深地望向他,半响,起身走出房间前又回头说了一句:“手机没了,需要补办的东西很多。还是个麻烦事儿呢。” 韩程灏只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听着咔哒一声门关闭的声音,心内又抽紧了一下。 呼。。。 “你想证明什么呢?” 黄帆的话一直盘旋在耳迹,被她说得心虚,这会儿想起来,还是不自觉的冒冷汗。这个女人,心思怎么这么缜密细致,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情绪她拨开了撕裂了摊在你面前。 他拐歪抹角的想要验证的不是旁人,是自己。和韩又程在一起可同塌而眠无所顾忌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之情,不过如此。可沈翊的一言一语自己很容易就被左右,完全被牵制着不受控制。 他特别讨厌自己这样,这种朦朦胧胧的很不直接极限拉扯的情愫折磨着他又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越是想躲开沈翊就越想靠着韩又程。 这是在他六神无主晕头转向的情况下为自己找的主心骨,凭着他自己是对抗不了那些纷繁复杂的烦乱了。 心里知道有个人是倚靠,就会如此的仗势又任性。 “你又在发呆!” 韩程灏被身后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猛然回头,沐瑶站在身后。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个声儿?” “怎么没有?敲门又叫了你两声,你都没反应的。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没。怎么了?有事儿?” “嗯?嗯,看你这几天有些闷闷不乐,拼命三郎也不拼命了,怎么了?” “哈?拼命三郎?你听谁说的?” “说说嘛,怎么了嘛!” 近来韩程灏越来越不敢面对沐瑶了,甚至是听到她的声音他都感觉不自在,有点儿怕。 和着她在一起就更不用说了,她兄妹两人虽然差十二岁长得极为神似,特别是眉眼那儿,妹妹倔强灵动,哥哥幽深莫测但总藏着一丝戏谑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似平易近人但却让人捉摸不透。俩人个性上也大抵如此,沈翊是邻家大男孩儿的模样但又有少年老成的气派。沐瑶平时都是一副没心没肺懵懂的孩子样儿,一旦认真起来,那气场倒是几个成年长者也是不能有。有时候那凌厉的小眼神儿,眼中的不屑和凌冽和她哥哥如出一辙,甚至比沈翊更邪肆狂放。可能是个性使然,沈翊更为内敛,早听说沐瑶的个性像极了祖辈,听说都是手段异常的厉害角色。 这会儿沐瑶正挎着他臂膀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上面,温柔恬静一张笑脸眼睛里闪动着琉璃一样的光芒直直的盯着韩程灏,她待韩程灏和自己哥哥一样的亲昵自在。 “没有事儿,别听她们瞎说,没有不高兴。”韩程灏轻轻抚了抚沐瑶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的温柔。 “哪还用他们说?我早发现了。”沐瑶小脑袋一歪,紧了紧韩程灏的胳膊,轻轻摇晃着。 “哈。没有。”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沐瑶眼波流转,眯着的眼里有破碎溢彩的光直直的望进了韩程灏的眼中。 刺得他赶紧闪躲,都不敢再去看她。 “嗯?”沐瑶又拽了他胳膊一下,让他看向自己。 “哎,你眼睛下边这个小点点是痣啊?红色的?!”韩程灏突然才发现沐瑶右眼的眼尾偏下方一点的位置有一颗红痣,像是用笔尖点上去的一般的大小。沐瑶的皮肤细腻瓷白,脸蛋儿更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吹弹可破白嫩清透,这红色的一点倒像是个装饰点缀在这精致的脸蛋上一样。 “嗯。你才发现啊。”沐瑶轻轻摇了摇头,又转过去脸让他正面侧面都看了一下。即而说道:“生下来就有,小的时候就针尖儿一样的,不趴近了根本看不清,长大了就长了一点儿,不过也就这么大小了。随我妈妈,她的就是这样。而且,哥哥也有,他的在耳边儿。” 韩程灏一听到沐瑶又提到她哥哥,心里就蛮不是滋味,不免的心慌。又听到她说耳朵,想起上次在她们巴黎的庄园,沈翊伸手触摸自己耳根儿的伤又在自己耳边低语的情境,他跟着耳朵又烧了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加速。 他这副憨样儿早就被沐瑶尽收眼底,只偷偷浅笑,故作不见的样子大喇喇的说道:“下次你可以看看啊。” 沐瑶说得好像很随意的一句,实则是有打趣他的意思,果不其然,眼瞅着韩程灏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一遍。 哎呀、、、这个人,这么爱害羞,脸皮这么薄,他是怎么当上演员的啊? 这个名利场里摸爬滚打他是怎么混迹上来的? 怪不得十好几年也才是个三四线,也是够励志的! 看韩程灏好像都要冒汗的样子,沐瑶止不住的偷笑又安慰道:“哎呦、、、不逗你了。我来是想跟你说,红姨要我们回云山。” 韩程灏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沐瑶:“你要回云山?” 在早之前听阿吉形容那是个奇山异水的地方,说云山就是风烟俱净,天山共色,青山寒翠,在昼犹昏,神秘莫测的一处世外桃源般的清幽之地。 “不是只我一个,是我们。你也要跟我去。”沐瑶伸手掐了掐韩程灏的小奶膘。 “我?我、、、我去干嘛啊?”韩程灏有些呆愣紧张。 “你当然要去,红姨早就想见你了,要不是我们拦着说你工作忙人又害羞啥啥啥的,她老人家早就飞过来了。” “啊?”这一下着实给他吓了一跳。 “不用吧。不用那么客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儿说得什么,稀里糊涂的反正就说了这么一句。 “所以啊,你得去!你还能让一个老人家来回跑来看你一个晚辈吗?” “我、、、” “我不能去瑶瑶,我真的不能去。”韩程灏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郑重回绝了沐瑶。 沐瑶可不吃他那一套,就如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说道:“我一会儿去跟帆姐说,反正你这两天状态也不好,把手里的工作接洽完,咱们就回云山。” “瑶瑶,你别胡闹,这是工作呢,哪能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是闹着玩儿。” “哦?可是我看你现在连打鱼都不想打了。这是为什么啊?”沐瑶浅笑斜睨着韩程灏又伸手去扒拉了两下他的小耳朵。 韩程灏知道她是一早就观察到了自己脸红的样儿,故意的在那儿促狭自己。 忍不住窘迫的笑了出来,抓着沐瑶的胳膊放下又轻声哄道:“最近工作任务重啊,压力大很正常啊,你真当我是拼命金刚啊?” “那就更应该休息一下了。” “哎,我都休息好几次了吧,不可以这样的,现在更是应该要努力工作,回馈粉丝,我得抓紧谈戏尽快进组才对。真的不能再玩儿了瑶瑶,别闹了啊。” “可是红姨想见见你啊,她要让你回祖宅呢。” 沐瑶的声音轻轻柔柔但又坚定得不容反驳。 “瑶瑶。”韩程灏有些为难。 正常朋友去个家里也没什么,但那是他二人的家,韩程灏总觉得紧张忐忑。 那是沈翊的家啊。。。 他连他的电话、讯息、声音统统都不想听见看到,怎么又能跑去他的家呢? “好了,不和你说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帆姐让我告诉你,还有两个商务站台需要你准备一下。也许她这会儿已经在门外等半天了。” “啊?”韩程灏向门外望去,沐瑶挎着他胳膊直接走了出去。 韩程灏站在门口望着办公室,不到二十个人,各个都忙得飞天走地,好不热闹。 他一连恍惚了好几日,这会儿脑子才清明些,眼睛里才看得进这些往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的人。 好奇怪,明明心里忐忑的要命,可又好像清晰笃定了好多。 第62章 助阵 明明身体极度疲倦,却始终无法入睡。 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晚上睡觉都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次,在床上像是烙饼一样的。这种紧张焦灼也是好久没有过,韩程灏有时候因为自己就是这样容易敏感焦虑而感到更焦虑。他常说自己心里素质差倒也是实在话,做什么事情都认真,力求能达到最好,但是又因为这个高标准和要求害得自己好累,最主要的是这种种精神上的负累还是要他自己一个人消化,以前年纪轻就靠硬扛,无知也不是全无错处,有一点好,就是无畏。少了些担心害怕也生了很多勇气。岁数越长经历的越多,听闻越广人就越容易望而生畏。 但这次让他焦虑不安的还不是工作,完全是个人情感上的纠结。事实上他也无数次的反复问自己,闹心什么呢,不是已经决定好了的吗? 韩程灏啊韩程灏,你怎么这么幼稚,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儿事都纠结,理不清。估计再没有比我更愚蠢的人了吧,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因为这点儿事闹得不上不下,真是丢脸。这些天来他反复的就是这样自我催眠和检讨。 虽然每天都身心疲惫但还是要强打精神开始马不停蹄的各地跑通告和商务站台,再过两天又要去录综艺。这次可是怎么也推脱不掉了,距离上一次去h电视台录综艺,还是沐瑶也在的那一期。 当时录制的时候就引起现场骚动,其后他人就跑去国外看秀而且又遇到林博文的事儿,黄帆为了让他不受其他影响有个好的状态备战秀场,建议他少看相关的资讯也直接明令禁止其他人传播,但还是听说当时播出时同样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收视率直接飙升到榜首。 当时粉丝和媒体都炸了锅一样的,众说纷纭,说啥的都有,但舆论导向还是挺韩程灏的居多。 那时候关于他的新闻一直不断,从沐瑶开始出现,这关于他有艳遇的新闻就一直没断过。 “哇,她好漂亮啊,声音也好好听,要是她真的和憨憨在一起,我同意。” “是啊是啊,他好宠啊。你刚才听到没,那个女孩儿一直都是叫他哥哥。为什么她叫哥哥的时候那么亲昵自然啊。” “呵,你们这些无脑粉丝,那一看就是假的好吗?这种新闻还少吗?看事态严重不可控了,就出来造个英雄救美兄妹情深的人设。呵呵,把大众当傻子吗?” “真的是无语!人家当事人都在那儿辟谣,说只是比较好的同事关系,上司下属而已!而且又是那么小的小妹妹,照顾一下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就是啊!真要是金屋藏娇了像某些黑子说的那么不堪,那人家那小姑娘能大大方方出来配合演出啊?真是搞笑。” “嗐,黑子而已,为了黑而黑。心是脏的看什么都脏。呸呸呸,退退退。” “我倒是觉得那个叫沐瑶的女孩儿挺好的,俩人挺般配的,多养眼啊男才女貌的。” “对啊,她的名字还挺好听呢。憨憨一直都喊她瑶瑶。我的天,我每次听到心都要化了。” “哈哈哈我也叫瑶瑶,四舍五入憨憨也是再叫我了。。。嘻嘻嘻。。。” “真的是被韩家的粉丝惊到,就这么失智吗?真的大无语!韩程灏那小子倒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万万没想到会向未成年下手。” “造谣犯法,请楼上谨慎发言,允许你眼瞎心盲,但是请管好你的嘴!另外,人家女孩儿已经是成年人了!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知道好赖也非常有眼光,当然不是一些凡夫俗子可比。建议这边你长下脑子顺便去看看眼睛。” “憨憨一直都没有为自己澄清过什么,为的就是保护那个小姑娘的声誉,他这么暖这么为别人着我真的哭死。” “是的,那时候流言四起除了我们橙子坚定无疑的相信他,都是骂他诋毁他的声音。另有别有用心的人不知道有多想趁此把他踢出出局,刚有起色的事业就受到了这么多重创,他那时候该有多难啊!我真的心疼。” “楼上的姐妹别难过,我们橙子永相随。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坚定不移的站在憨憨身后,就是他最坚强的后盾。他有默默守护的人,我们也要默默守护他。” “支持支持,哇,我都被你们感动到了。我是纯路人的。之前并不怎么认识韩程灏,也是看到有那么多热搜才关注到他,说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个人好面善,特别是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漂亮澄澈的一双眼,心地一定很善良。果不其然,我越了解他我就越喜欢,现在已经彻底粉上他了,妥妥的忠实小橙子一枚,姐妹们憨憨由我们一起守护。” 。。。 韩程灏的确是近期一段时间内同期艺人里曝光度流量人气资源等等发展最好的一个了,甚至一度风头都盖过了顶流,有的媒体大v更是传言说他为新晋顶流,为此还遭了一部分别有用心的人拉踩群嘲。 他其实一直是个很敏感的人,对于网上的各种新闻他也做不到全完不关注。虽然说从艺这么多年早就磨炼了一副抗击打的好心性,但也没到完全忽视不在意的那种境界。 外界的各种猜测和揣度都不及自己心中难掩的焦灼来得凶狠。 红姨来电中又嘱咐了他一定要来云山。 无论他用什么理由,完全根本不给他推辞的机会。 每次和红姨通电话他都毕恭毕敬的乖乖仔一个,几乎她老人家说什么他就应和什么。这次他倒是挺有主见,但红姨的态度比他更坚决。 “你看,我说什么了,你推不掉的。”沐瑶收起手机对着韩程灏摇晃着。 “可我,我?”韩程灏满脸的纠结苦恼。 沐瑶却不理他这般苦状,只说:“帆姐说了,目前你可别离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连个手机都没有,有点儿什么事儿,可找不到你。” 韩程灏悻悻点头。 普通人没了手机日常工作生活都会受影响,何况他一个大明星,更是有诸多的不便。可谁也不知怎么的,他也不着急再去买个手机补个卡早点儿恢复数据通讯之类的。整天还是有点儿闷闷不乐,神思恍惚的样子,猜测他可能是受了网上一些负面影响,所以才导致情绪低落。大家又都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比平时更小心又谨慎的工作,毕竟平时打闹是一说,他还是老板啊,老板心情不美丽,员工哪还敢自嗨? 一行人启程去h市录制综艺,这一期节目的嘉宾还有盛骁龙,他认识已久的圈内好友。 俩人自刚出道就认识,都是乐坛新人团体,那时候各大颁奖典礼上是要pk来的,韩程灏的五人团向来都是被众多团体所忌惮,唱跳俱佳颜值还都各个能打,确实也是让很多演唱组合闻风丧胆的存在。同期在娱乐圈打拼,都是从寂寂无名混到小有名气,算是在娱乐圈也见证了彼此的青春和成长。 算来韩程灏在他这一众兄弟里混得算是最成功的一个,当年的组合那么多,现在仍然活跃在娱乐圈里做音乐的寥寥无几。就是他们背靠着那样大的音乐制作公司,投入了那么多心血和资金培养出来,最后也只混得个解体不解散。有实力的是他们被埋没的也是他们。 没办法,市场就是这样。虽然金子在哪儿都发光,但随便哪块布给遮住了也是不行。 在组合里韩程灏是最小的成员,年纪小,个子小,辈分小,妥妥的小透明一个。不过在节目里,团员会吐槽他也是个心机boy,心里很是有小九九。都知道是节目效果,谁也不会当真,只当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玩笑话,其实很多话也都是借着玩笑之口说出来。 兄弟情归兄弟情,五个大男孩儿同吃同住同睡同甘同苦一起在青春里拼搏长大,遇到很多问题要一起面对,要共同经历很多的风雨。但各人际遇不同,生活的重心也在逐渐调整。从各自开始单飞开始,韩程灏似乎一夜之间就和以往判若两人一样。以前的他还会被大家打趣爱撒娇卖萌,那时候也还没有人设一说,他就是本体个性就是那样的纯真简单,没有公司运营助力推捧没有后台支持这一行是真的很难走,其他几个兄弟也算家境优渥做音乐也还做的起,就一直在圈里这么半红不黑的混迹着,而最小最蠢萌的老小儿也变成了一个披荆斩棘的大人,万般难处好在他都咬牙挺了过来。现在人都已近青年的尾巴他才开始发光,他一火外界又开始关注到他们以前的团体,也连带着把那哥儿几个的流量也涨势了起来。 很多粉丝也都特别的吃他们兄弟情深那一套,但韩程灏本人从不去营销他们的过去。 以往参加节目的时候,他提及到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岁月会感慨遗憾难过落泪,那些五味杂陈的情绪里最深刻的是他的不甘。 自从他火了以后很多媒体都说他们几个团员是队内不合表面兄弟,营销兄弟情各种。。。 对此其他四个人还都会有回应,但韩程灏却从来没有理会过,甚至在周年庆的那天都没有过什么表示。 粉丝都以哥儿几个避嫌为由来解释这一切。 团员只是在媒体上稍稍谈及到韩程灏一点什么,也都粉丝yy很久,她们太渴望那是一场默契的彼此守护了。 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其中纷繁复杂的感情吧。 怎么说呢,只能说,他幸运过,但却不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天选之子。也没有那么多人真的就宠爱他,有过多少相互扶持就有多少的彼此利用。 都说女人擅长嫉妒,男人之间也如此。 大人的世界从来不是那么简单。 这些遗憾和心酸你不能说也不能表露,不然你就是大恶。 为了营销也好吧为了不尴不尬过去的情谊也罢,左右也都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见面即是朋友。 韩程灏大火,粉丝开始翻他的过往历史,把他的团队和以往一起交往过密的小伙伴也都追了个遍,这其中和韩程灏互动最多的就是半温不火在圈里浪迹着的盛骁龙。 俩人录制节目盛骁龙看起来比韩程灏要活跃得多,他本来就是比较善交际的的人再加上又是综艺节目当然要创造更多抛梗的机会,而且看起来他比韩程灏要轻松自如很多。 节目里安排的都是好友搭档,他俩人的互动有点儿默契但也是不多,虽然没有表现出有多么的默契倒也是提供了不少的素材,意外产生的笑点倒也是达到了节目效果。 蹭着韩程灏的热度他是妥妥的又圈了一部分粉丝,趁热打铁紧着赶着开了一个小型演唱会。为此韩程灏又连夜的为他奔波当了一回表演嘉宾,在自己最有热度最辛苦的时候还能挺身出来为他驻唱助力,也算是给足了盛骁龙面子。 中场休息盛骁龙问韩程灏:“你最近和他们几个谁联系?”他指的是韩程灏以前的队友。 “汪洋那天群里还说等我回去的时候要聚一聚。” “都谁啊?” “他和乔治,他俩不总混在一块儿嘛,前几天还给我发了他俩去打台球的视频。” “哦,对。就是前几天直播的那个。” “你看了?” “没有,我听昊霖跟我说的,那天他们一起吃饭来着。” 韩程灏点了点头。 “那你回去你们聚啊?到时候叫上我。”盛骁龙还挺愿意和他们这一帮凑热闹。 “我这不一定啊,回不回得去还不一定。要是回去还真不一定有那个时间能跟他们聚上,再说吧。” “行,要是聚了跟我说一声。” “好。”韩程灏拍了拍盛骁龙的肩膀,俩人勾肩搭背的走去舞台。 为期两天的录制也很顺利,韩程灏的状态比最开始刚来这档节目的时候要好很多,中规中矩总是略有些生涩,综艺感不是很强,玩儿梗不似别人轻松自如,只有在表演歌舞的时候才是他的主场。 不过粉丝很买单,滤镜很厚,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夸风趣又可爱很有综艺感。对于制作团队来讲,有话题有热度能拉动收视的就是合适的,明显韩程灏加盟综艺以后收视口碑都齐齐的往上攀上,这谁还能在意他是不是和节目基调有些出入呢。更何况他只是有些过于在意自己的形象而已,哪个明星嘉宾不注意个人形象啊,没有点儿自己的人设啊。再者韩程灏的颜值那是妥妥的扛镜头啊,随随便便动态静态都帅气逼人,光都偏爱的男人自然镜头也偏爱,好多次一出他的镜头弹幕就开始疯狂刷屏,为此节目组也没少贡献他的单人镜头大特写。 第63章 宠粉 又是凌晨下班,韩程灏走出电视台的时候还是有很多粉丝在门口等待。各家的粉丝都守在广电门口不远处等着接自家的爱豆,明星现身这群迷妹的尖叫直直的划破这个夜空,等到自己的正主拼了命的往前扑,个个手里举着手机相机全程跟拍,脖子眼珠随着自己爱豆的身影移动。 这次让韩程灏有点儿紧张的是沐瑶还跟在旁边,虽然还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但盯着他的粉丝和媒体只要有一点儿蛛丝马迹就开始浮想联翩。 所有人都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舆论,沐瑶却不以为然。 “不是都已经澄清过了?” “大小姐,你以为你说两句别人就信了?别人才不管真相是如何,有的人明明知道那是真的都会歪曲事实给你说成是假的,那不良媒体为了炒作博眼球更是没有下限,反正吧说什么的都有,都是搬弄是非哗众取宠而已。”许薇薇帮沐瑶整理着帽子和口罩一边在她耳边嘀咕着。 “那你都知道还在意那些干什么?”沐瑶摇晃着手里的奶茶,刚要送到嘴边,被一旁的美雅抢了过去。 “少喝两口,这一家齁甜的,也不知道放的什么糖,每次都说少糖回回都给你甜得腻歪。谁给你买的这个?” “大勋哥。” “他怎么又给你整这些,净瞎整。天天都整这些垃圾食品,又不卫生又不健康,你也不怕胖?” “是、、、但是它香啊!而且,我怎么吃都不会胖。”沐瑶得意的摇晃着小脑袋。 “是,她才多大啊,小孩儿一个,还长身体呢,新陈代谢快,小骨头人儿,肯定胖不到哪儿去。”许薇薇笑眯眯的回应,转头又对沐瑶说道:“不过,少吃还是对的嗷。” 梁笑笑走过来搭着沐瑶对着许薇薇说道:“瑶瑶是从小到大都没吃过外边儿的东西,这在咱们单位可算是开了荤了,跟着大勋大壮小陈他们几个,没少的吃这些。但我看她好像还真是一点儿没胖啊。” “哎?瑶瑶,你以前都不吃零食的吗?”许薇薇瞪着一双大眼疑惑的望着沐瑶。 “吃啊,不过红姨说外边卖的都是防腐剂啥的,所以我吃的她都让人学着外边的样式和口味单独做了给我。” “啊?”几个人都有点儿吃惊。 “啥意思?你吃的零食都是自己家做的吗?” “嗯。几乎都是,只是长大了就随意了一些。” “那多麻烦啊。。。”梁笑笑轻声感叹。 “瑶瑶,你们家也把你照顾的太精细了,这还没听说过哪家的孩子是这么长大的。” “也就是哄着我玩儿呗。”沐瑶笑着说道。 梁笑笑听着在一旁抿嘴浅笑,望着沐瑶出神。 “啊呀哈哈哈瞅给笑笑羡慕的,你现在啊跟着瑶瑶同吃同住,也是够让人嫉妒的了,天天好吃好喝离单位还那么近,简直不要太快活哦。” 梁笑笑听到许薇薇在一旁打趣自己,赶忙说道:“哪有,也是的,我也是沾了瑶瑶的光。”转头又望着沐瑶极其感激的样子说道:“谢谢你啊瑶瑶。” “你干嘛,你们别逗她了。笑笑本来就容易害羞,你们还非要逗她。” “事实嘛。”几个人闲聊的时间等来了韩程灏。 沐瑶望着韩程灏一脸甜笑,轻声说:“走呀。” “你跟在后面,不要离得太远。”韩程灏看着沐瑶那样儿,也知道说她也不会听,只好嘱咐她紧跟在自己后边,真要是有点儿什么事儿他也好照顾着。 “大勋,你跟在她旁边。” “好嘞。”大勋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沐瑶的头:“包包我给你拿着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没有事儿。”沐瑶把手中的又分享给大勋。 美雅在一旁看了又忍不住对着大勋说道:“哎,人家瑶瑶还长身体的阶段呢啊,你天天的糊弄着她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你看我不给你告老板。”美雅最后故意说得很大声。 走在前面的韩程灏回了一句:“你们啊别惯着她总吃那些零食,整得她不好好吃饭,看顾好孩子啊。” “哎,老板,这可不赖我啊,她们都有份。要说谁也跑不了。” “但是我们情节没你严重啊,你一天天的啥你都买,你那包里都要塞满了吧你。”许薇薇在一旁呛声。 “那她就是好奇就是想吃咋办咧?其实她也吃不了什么,就是尝个味道。” “那也不行,都不正经吃饭了。绝对不可以。”美雅说道。 她话音刚落几个人已经走到门口老远就听到粉丝的叫喊声,大热的天目测有百十来人在附近的街角处摆了横幅易拉宝灯牌,韩程灏一现身,人潮骚动狂呼乱叫喊了好一会儿又齐刷刷的喊口号场面颇为震撼。韩程灏挥手对着粉丝打着招呼,又小心的用余光留意着沐瑶,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韩程灏从另外一侧绕过,挥手与现场的粉丝告别,坐上了保姆车赶往机场。 有一路全程追车的粉丝,到了机场又是一批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看到韩程灏等人走过来,呼天喊地的就围过来。 有那眼尖的粉丝瞥见了平时跟在韩程灏身边的助理多了一个人,全副武装身材娇小的一个头不抬眼不睁的跟在韩程灏身后。都是追着韩程灏已久的铁粉,看到后直接喊话:“请问你是沐瑶吗?” 沐瑶听到有人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有点儿意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叽叽嚓嚓的人群,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发出的声儿,有些茫然。 韩程灏一听是有人认出了沐瑶,侧过身看了下她,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护了护,本来她人就在几个人的中间,大勋一只手挽着沐瑶另条胳膊阻断拥挤的人流。 沐瑶对上韩程灏目光的瞬间也燃爆了接机大厅,离得最近的几个粉丝都知道了韩程灏身后的就是沐瑶,更是扯着脖子叫喊了起来。喊得什么也囫囵不清,这些追线下的粉丝也是疯狂又极其敏感,没一会儿也看出了端倪,不断的喊着韩程灏的名字,又连捎带着沐瑶。 除了沐瑶其余的工作人员都有些紧张,生怕会有引起更大的骚乱或者有极端的粉丝冲过来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韩程灏刚爆火的时候就因为他本人和工作室也是没想到会火爆到这种程度,忽略了很多,导致那一场粉丝行为过度,有人趁乱抓伤了韩程灏的胳膊,衣服外套也被人纠扯的不像样。接连两三天的线下粉丝包围又有人推搡叫骂扔手机相机等事件,也为此给媒体提供了扰乱治安的素材上了新闻,想要去哪儿也常被堵得寸步难行,还要顾及到她们的人身安全,尝尝被挤得人都缩成一小团。惹得有些粉丝也是好心疼,常呼吁要给他空间,甚至在追线下的时候还准备了大放公,做了少贴贴口播循环播放。不得不说现在的粉丝迷妹也真的是很勇。 这会儿韩程灏听见有人喊沐瑶,手里的设备也都对准了自己身后,他本能的有意想要护住身后的沐瑶,但是也不能太过,不然又要被带话题。他浅浅的望向沐瑶,伸手轻扶了一下。他这一下引得众人惊叫,喊声动天响彻整个大厅,就连过路的人也侧目不停。 “大家注意安全哦,谢谢,谢谢大家喜欢程灏哥。谢谢大家前来,请注意安全。谢谢。”别人紧张得要命,沐瑶倒是大大方方的跟一众人打起了招呼。 啊。。。。。 这帮女粉喊得沐瑶都捂起了耳朵头压得更低。 韩程灏和其他工作人员齐齐的举起手嘴里也不停的安抚劝说众人要保持安静,无奈也只是压去了一半儿的火力。 “沐瑶,我们觉得你行。” “哈哈哈哈”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就这么多勇,喊了一句疑似是回应沐瑶和韩程灏绯闻的话。 “我们也行。”人群里又有几个人也随声附和着。 韩程灏摆手示意大家不要乱说也不要吵闹,沐瑶抬头又对着旁边的粉丝摆手:“是哥哥!你们到底看没看节目啊。”沐瑶一句话说得软软的带着娇嗔的意味,又提到了之前在节目上有做过的澄清。 “看了看了。” “看了,怎么还胡说呢!这是我哥,记着了?!”沐瑶戴着口罩一顶渔夫帽露着一双晶亮的眼抬眼扫了一下周边的粉丝。 工作人员也一直护着韩程灏二人努力的往前行,一边要护住老板不能让粉丝靠得太近,又要不断的维护秩序,嘴上手脚更是忙不停。 “知道了!”貌似还是刚才带头喊沐瑶的女孩子。 “好,我们知道了。韩老师你要多注意休息。” “韩老师工作辛苦了。” “韩老师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 “憨憨你好帅。” “韩老师好帅。” “憨憨,爱你哦,韩老师。” 韩程灏埋头走路,也格外的小心身后的沐瑶,好不容易上了保姆车,韩程灏透过车窗和粉丝挥手告别,一行人算是顺利突出重围踏上返程之路。 “瑶瑶,你刚才吓死我了,这要是人冲过来拽你,可咋办。” “对啊瑶瑶,我看网上还有很多人都在讨论你呢,这要是有情绪激动的粉丝,上来怼着你拍或者上手抓你,到时候就不好了。” “不至于吧。”沐瑶坐在韩程灏身边,挎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看着小伙伴,又抬眼望了望旁边的韩程灏轻声说道:“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不会。你没事儿就行。”韩程灏宠溺的轻轻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手臂。 “好呀。。。”沐瑶笑的温柔轻轻靠在韩程灏肩膀,接着又说了一句:“跟我回家吧。” 韩程灏听着,眼神有些犹疑,装作没听见一样望向窗外。 沐瑶可不管,腾起上半身,拽着他的胳膊扭着他的脸蛋迫得他不得不面对自己。 韩程灏被她勒得动弹不得又被她调皮逗得有些想发笑,抿着嘴乐了几声,头往后躲着钳着他的手。 “躲什么?看你躲哪儿去?”沐瑶大半个身子都探到韩程灏身上,两条胳膊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知道她比较黏韩程灏遂也见怪不怪,倒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稀罕。 韩程灏听着沐瑶说话,感觉她像是话里有话一样的,顿时感觉有些脸红尴尬,好在车厢里也比较昏暗,谁也看不大清,自己也偷偷松了一口气。 “回家吧,她们都等着呢。”沐瑶轻轻摇晃着韩程灏抬起身子戳着他的脸蛋儿说道:“我听到你说的话了。” “我没说话。”韩程灏一双眼眸有些疑惑的望着沐瑶。 沐瑶复又趴在韩程灏胸前,手指俏皮的点着他心脏的位置:“呐,它说了。” 韩程灏又把头转向车窗外,无奈的笑了笑。在沐瑶面前,他想狡辩的机会都没有。那小丫头好像什么都能看透一样,鬼精得狠。 她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只匆匆数秒,就直触了心底,承认吧,你想见他。你一直都很想见到他,你只是在害怕。 他害怕的也真是沐瑶戳穿的真相。 躲不掉的。 就算是家都不回,手机丢掉断联,充耳不闻避而不谈,但是他还是在自己的脑袋里横七竖八左右窜行不是吗。 就当,就当他只是个朋友吧。 既然,瑶瑶家里的长辈都有请了,总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吧。 “好。送你回去。”韩程灏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磁性,整个人格外的柔顺。 沐瑶兴奋的又使劲儿晃了晃两条胳膊,勒得韩程灏喘气都吃力笑着求她放过自己。 哈哈哈哈 “老板,那一会儿也不用送你回家了吧?”大壮盯着韩程灏问道。 “不用,一会儿我跟帆姐说一声,我们直接就走了。”沐瑶抢先回道。 “帆姐要是知道你又擅自做主,非得臭骂你一段不可。” 沐瑶摆弄着手机摇晃着小脑袋得意的回道:“不不不,你想的是幸好自己的手机没了,不然挨骂的就是自己了。帆姐是不会骂我滴。。。” “瑶瑶你家远不远啊?得多久能到啊?” “是啊,你家是在山里,那咱是不是得告诉师傅去加个油啊啥的啊?” “不用,一会儿有人来接,告诉师傅前方找个大点儿的空地就好。” “这得是多少人来接啊?”许薇薇听着在那儿嘀咕着,转头又对着司机转述了一遍。 “哎前面那块儿行吗?” “哪儿啊?”大勋也跟着探头去看。 “哎,那个地方行,人又不多。”大勋看到后指着前方的空地转头又对着他二人说道:“那儿行吧。” “行。”韩程灏回道。 沐瑶探头望了望又摇头道:“不行,得找那种特别空旷的地儿,能停直升机的那种。” “直升机?”一车的人都惊呼。 “瑶瑶?你说要停直升机吗?”美雅愣愣的望着沐瑶。 “不是瑶瑶,你这是要把老板带哪儿去啊?去你们家还需要坐直升机啊?” “快啊,从这儿开车那得多久,他都忙一天了,还要他那么累坐那么久的车啊。” “没事儿的瑶瑶,我根本不累啊。” “哎呦,根本不是麻烦的事儿,就是想早点儿回家嘛。”沐瑶揉搓着韩程灏的胳膊亲昵的说着。 “大壮哥,你告诉师傅再找个地儿。” “真的是直升机啊?”大壮又和沐瑶确认了下。 “嗯。”沐瑶点了点头。 “我去,回家居然是坐直升机啊。。。”许薇薇一脸的崇拜艳羡。 “真的是。。。” 不多时司机将车停靠在指定地点,众人下车就看到不远处停靠着的一架宝蓝色直升机。 看到沐瑶等人下车,直升机上下来一人迎面走过来。众人看着也眼熟,走进一看美雅想起来是之前见过的郝歌。 “瑶瑶。韩先生。”郝歌还是一副中性打扮,帅气利落,先是跟韩程灏打了招呼,转头又对着沐瑶说道:“红姨在家都盼了好久了,连催了我好几遍。” 沐瑶转头看着韩程灏:“你看看,今天你要是不去,红姨可是要生气的。” “还是韩先生面子大啊,瑶瑶为了你,才舍得进祖宅啊。”郝歌颔首笑道。 韩程灏还有点儿不明所以,犹在那儿憨笑,一把被沐瑶拽了过去:“走吧。回家。” 三人和其他同事告别,走去了直升机的方向。 几个人眼见着一架宝蓝色直升机发出轰鸣漂亮的机翼开始旋转,周围刮起阵阵旋风,不多时就已平稳起飞,从地面上看它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渐渐远去。 工作室的几人一时之间看傻了眼,一直都辨不清她们到底是飞去了哪个方向。 “我怎么有点儿不敢相信呢?”美雅望着空中逐渐远去的渺小存在说道。 “为什么每次和瑶瑶在一起都这么魔幻啊、、、有钱人的世界难道就是这样的吗?想什么来什么?甚至我想都不敢这么想。。。说来就来啊?” “谁说不是呢?” “走吧二位,咱也得打道回府了。” 第64章 进云山 韩程灏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高空里跳跃的异常活跃,他早已没有心思欣赏脚下的景色,心里打鼓一样和着机翼的轰鸣声一起紧张得旋转。 马上就要见到他的家人了。 他好像是第一次进门要见家长的小媳妇儿小女婿一般,紧张得几乎要晕厥一样,呼吸不畅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确实是心理素质有些差。 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是吗? 呼。。。 他偷偷的换气,给自己调整呼吸。 有点儿怕沐瑶看到自己不安的样子,韩程灏故作镇定的假意凑过去和她说话,一转头看到沐瑶已经在那儿闭目养神。 这样更好,韩程灏心里又松快了一些。他继续转过头去从高空看底下的城市好像是拼接的乐高玩具。他突然有了兴趣,抻着脖子头抵在玻璃上仔细的往下巴望着,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没一会儿他又正襟危坐了回来,也学着沐瑶的样子闭着眼睛修身养性,只没一会儿就又张开眼睛看看周围透过玻璃窗看看脚下的城市。 怎么还没到,这么远吗? 她家住在山上,那应该是有些距离的。 韩程灏心里忍不住的犯嘀咕。 其实没多久是他太心焦才感觉时间漫长,时间越久他越按捺不住,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坐在高空的时候会有想要呼吸空气的愚蠢念头了。 这会儿从上空看脚下看到大片的绿色区域,韩程灏正盯着底下来回的巴望,坐在前座的郝歌转过了头。韩程灏看着她用手势指了指下面,他明白,这是到地方了。 郝歌轻轻推了一下沐瑶,她睁开眼睛笑了笑,喊了一句:“到了?”郝歌点头大声回应:“到家了!” 韩程灏转过头来望着沐瑶,眼神中透露出的紧张感把沐瑶逗笑,上手拍了拍他对着耳麦说道:“不要紧张,没事的。” 他突然听到沐瑶的声音这么清晰的从耳机里传来,冷不防的还被吓了一跳。太过紧张他全程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一时间也忘了戴着耳机是可以说话的,听沐瑶说完也只是抿了嘴点头笑笑,继续别过头去盯着窗外瞧。 来到的地方阔绰无比,看不大清楼高只觉得很是精致壮阔,通体白色的建筑和落地窗被这青山绿树环绕更是美的让人感到清新怡然。韩程灏心里越来越紧张,直升机缓缓落在了楼顶,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了喉咙。 几人走出直升机,狂风四起,沐瑶挽着韩程灏的胳膊,看了下茫然四顾很是紧张的他笑了笑:“那边。” 几人走向电梯,韩程灏这才发现自己是置身在一个摩天大楼的楼顶。 刚才在空中不觉,原来这地方这么的高。 他为马上就要发生的见面感到紧张的冒汗,可没曾想直接来到了一层以后,俩人领着他又走出了大楼。 门口停着三辆跑车和司机模样的人。 “还要走吗?”韩程灏疑惑的望着沐瑶。 “累了吗?”郝歌和一旁的司机打着招呼。 “不,不是,我以为,这就是到地方了。我以为这就是你们家。” “韩先生这边请。”旁边另一个司机模样的人笑容可掬的礼仪伸手为韩程灏开了车门。 “啊谢谢,谢谢。”韩程灏赶紧的道谢,上车。 “这不是,不过再一会儿马上就到。”郝歌话音刚落就甩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开车跑车率先离开了她们二人。 “哇吼吼。”韩程灏又被震到,不过得承认这个女孩子确实是有种帅气酷飒在身上的。 “小小姐,请上车。” “怎么都是两人坐的?” “那我去换辆?” “不用了,就这样吧。”沐瑶转头又对着韩程灏笑了一句:“紧张了一路了吧?哈哈,不用害怕,没事儿的。” “哈哈。”韩程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轻声回应了一句:“没事儿。”说着抱紧了为红姨准备的花束,旁边还放着来之前挑选的礼盒。 来的也是仓促,也没想着会在今天就来到这儿,仓促间他只能尽心挑着花枝包了一个大花束过来,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可好,人家什么又都不缺,恰好那会儿旁边有家高奢品店就去挑了条披肩出来。 山林郁郁散发着松脂香,清新的空气让人感觉舒心的凉爽,光影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宽阔干净的马路,让人看着也跟着心情格外的舒展。两辆疾驰的跑车行驶在这像海洋一样大森林里有一种电影大片的视角,林中偶有一两处还有小洋房隐与其中,一闪而过也看不大清只觉得这肉眼所见皆是美景。 大概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车速减缓在一个巨大的精致栏杆前,两侧又各有一个小亭子,韩程灏想着那肯定是守卫人员了,只没一会儿从小亭子里各滑出一个小机器人,通体的釉白色,很是可爱。两小只有半人多高,轻轻松松嘴里还嘀咕着:你回来了。等你好久了。 另外一个头上还映出一只小花花的影子,嗓音有些柔软细腻,一看就是女孩子了,也发出声音对着韩程灏的这辆车走了过来。 “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了你好久。你辛苦了。” 它这一句话,给韩程灏说得有些懵,他抓头笑了笑又看向沐瑶和司机等人:“它?这是在和我说话吗?哈哈” “是的,韩先生,这是艾达,那个是马克,是我们的门将,它在跟你打招呼。”司机在一旁笑着说道。 韩程灏似懂非懂的也回了一句:“你好,谢谢。你也辛苦了。” 艾达左右轻轻摇晃了一下身子,显示屏上出现了两个红脸蛋一样的特效,嘻嘻笑道:“哎呀,你好帅啊,声音又好好听,我好喜欢。” “你这个花痴,别犯傻了,贵客到了还不赶紧通行。”旁边的另一个小机器人马克滑行到艾达旁边。 韩程灏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满是惊奇的来回望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哎呦,百十来年才见着这么一个外来人,你让我好好看看嘛。” “艾达,别闹了,红姨在等着呢,我们让韩先生先过去好不好?”司机在一旁轻轻拍了拍艾达光滑的小脑袋。 “好吧。”艾达的声音很是俏皮。 又慢悠悠的围着韩程灏转了一圈,继而说道:“您请吧。欢迎你来。” 韩程灏还觉得十分新奇,脑袋跟着它也转悠了起来。 沐瑶只趴在车上笑眯眯的瞧着。 “上车吧,韩先生。” 韩程灏又坐上车来,临上车前还和小艾达挥了挥手告别。 “没想到这儿还有机器人。” “可不止这两个哦,这山庄里的机器人形态各异的有很多,功能各不相同,刚才您看到的那个,看着蛮可爱的哈,侦查和攻击力可是最敏捷最强的两个。” “哇,是吗?”韩程灏有些吃惊道。 “世界上最顶尖的高端黑科技都集中在这儿了。” 呼。。。 韩程灏听了心里大呼不可思议,紧接着就瞥见了又一个人形大小的机器人在林间的湖边也不知道在那干嘛,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人站在那儿,也怪吓人的。 车子最后停着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古宅,房屋建筑呈奶白色在密林环绕之下更有一种典雅气派。韩程灏只匆匆一瞥心里就开始感慨好大好惊艳绝伦,还没来得及细细观摩这梦幻般的建筑,就看着了站在廊下的一众人等。 韩程灏一看到那么多人又开始紧张起来。车子停靠,他人手忙脚乱的摘了两次安全带才解开。 红姨身旁的是余清扬和郝歌,这俩人是韩程灏认识的人,其余的十余人估计也都是管家佣人。 “红姨。”拽着韩程灏往前快走了几步,韩程灏越发的感觉紧张,也跟着沐瑶呲着小牙叫了一声。 “哎哟我的大宝儿,你可算回来了。”红姨也紧着上前往这边走来,身后的十几人也都面上含笑的看着回来的俩人。 “赶紧的,我看看,瘦没瘦?”红姨走过来一把把沐瑶扯到怀里,又似在埋怨道:“玩儿疯了你了,刚给你放开,你就满世界的给我乱跑。让你回一次家,这个费劲。要不是这次你几个哥哥说话,我看你根本不惦记回来,不惦记我。” “哪有?这不是回来了。”沐瑶伏在红姨肩膀撒娇,转头起身又走到韩程灏身边,推着他靠前了一些。 “这就是程灏哥。” “红姨好。各位好。”韩程灏毕恭毕敬的抱着花束站得笔直,笑容拘谨模样乖乖的站在一旁打了声招呼。 他以为的红姨会是个七老八十的严肃老太太,实则是个长相端庄大气,仪态万芳的中年女性,中等个子偏瘦,年纪似乎没有怎么显露在她的外貌上,保养的十分好,皮肤瓷白细腻,头发梳理的没有一丝凌乱,一双深褐色的眼眸透着精明和慈祥,倒也映衬了她走过的岁月。这要不是早有听说谁也猜不出红姨已近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红姨径直朝着韩程灏走来,慈祥的打量了一下,笑得嘴都合不拢,直言:“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真帅啊。” “谢谢红姨,红姨这个是给您买的花。”韩程灏红着脸把花束递到红姨手上。 “瞅瞅,还给我买了花,这孩子可真好,路上走了这么久,累了吧?。”说着上手去牵着韩程灏往内院走去。 “不累。挺好的。”韩程灏乖乖的在一旁扶着红姨。 “长得是帅啊。” “看起来好小的样子。可不像三十来岁啊。” “嗯,要不怎么说人家是明星呢。” 沐瑶在一旁倒是有些犹疑,重重叹了口气,也跟了上来,和韩程灏一左一右的跟着红姨和众人进了内宅。 整个建筑呈回廊型又有点儿像四合院的样式,是朴素的古式建筑风格,整体看着就是优雅娴静,只两三层楼高但框架很高楼宇间错落有致极为宽敞透亮,自有一种庄严和浪漫之感。 “怎么这么瘦啊这孩子,一个男孩子还这么瘦啊。”红姨抓了抓韩程灏的手说道。 “还行,工作需要,要保持体重基数不能过大,要不然影响上镜。”韩程灏在一旁回应着。 “哎呦,做演员也不容易的啊。吃饭都得节制是吧?动不动就得减肥。” “嗯,是这样的哈哈。” “没事儿。吃两口不怕的。回家了怎么着都行,你看我这几个孩子,哪个都是好吃好喝,哪个也不胖啊,咱们云山人杰地灵,还有营养师医师,不能吃胖你。放心吃喝,吃完了山里随便哪儿走一走这热量就消散了,胖不了。不碍事,放心吧。”红姨现如今看起来和雷厉风行叱咤江湖的女中豪杰丝毫不沾边儿,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阿婆的样子。 韩程灏早听阿吉说过,红姨自从上了岁数特别是这两年开始,尤为的像个邻家阿婆,嘴里唠叨人也变得调皮,大家都说她这是老小孩儿。可关键是她长得也不老,心性也不老,整日里和人插科打诨,像极了武侠小说里的周伯通,活脱脱的就是个宝。 “哈哈好,谢谢红姨。” “别老那么客气,你能来这儿,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跟瑶瑶和沈翊都一个样儿。”红姨亲昵的拍了拍韩程灏的手,又惹得他一阵大红脸。 “红姨你不说大哥也在?” “哼,老大啊放我鸽子,说中午就到家,这会儿憨憨都到了,他人还没回来。更没正事儿。”红姨叫的也是韩程灏的小名,而且说话也俏皮,这个韩程灏也是没想到。 “那哥哥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韩程灏一听提起了沈翊,不自觉的脸又晕染了一层红。 “他们哥几个,一准的在一起呢。” “鱼儿姐,你知道吗?” 余清扬在一旁摇了摇头,说道:“有事儿耽误了,这老大就是为了看看你们俩,不可能不回来。” “你准备好挨训吧啊,老大非说你不可。”郝歌在一旁看热闹一样的歪着头挑眉打趣道。 沐瑶抬脚就踹过去,郝歌轻松灵巧的闪过,摇头晃脑的嬉笑。 “红姨你看她。” 红姨转头看了一眼沐瑶,拽着韩程灏说道:“她在外边是不是可淘气了?” 韩程灏赶忙说道:“没有,瑶瑶特别乖特别聪明,倒是我,没照顾好她。让她受了委屈。早就想着要给您致歉来着,一直也没机会,真是对不住红姨。是我没看顾好妹妹。以后绝不会了。”他说得极为坦诚和悔恨,又因为如此倒也心虚之前出了那些乱子。 “哎,咋回事儿我都知道,不怪你。也给你招了好多口舌是非,影响了你的工作,我都知道呢。不是你的错。别有什么心理负担,都是一家人,全是她贪玩儿惹祸,这个啊,在放她出山之前就都料到了,麻烦必不可少的。一个女孩子,还那么漂亮,哪个能放心啊。幸好也是遇到你了,这在你身边晃荡,咋的也是有人管着她,她也听你的话,这就好太多了。” “是,瑶瑶太小了,小孩儿一个,一个人出去确实是让人不放心。” “还是你们有缘啊,说到底,就是缘分。” 俩人走走停停的在这儿闲聊着,身后的人早被安排了去各干各的活计,只剩下郝歌和余清扬伴着一个女管家在身旁。 “嗯是。”韩程灏在一旁应和着。 红姨又慈爱的看了看韩程灏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一看就是好孩子,怪不得都喜欢。” 红姨这一句:都喜欢。激得韩程灏手心都要冒汗的感觉。 “您这是要给他带哪儿去啊?从我们俩回来,你就绕啊绕的,一会儿人都要你绕懵了。” “哎呦,我都忘了,我这糊涂,光顾着看这孩子说话了,忘了,忘了。” “我没事儿红姨,我不累。” “不不不,都这么晚了,得进餐了,你们那是刚下班回来,又折腾这么久,早就应该坐下吃点儿东西了啊。” 转头又对着其他人埋怨:“你们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呢?” “你一个劲儿在那儿说个没完。。。”郝歌在一旁插话,红姨瞥了一眼嗔道:“你们啊,谁也指不上。” 转头又去寻旁边的女管家:“阿珍?” “我早就吩咐她们去备着了。”女管家阿珍一副憨厚模样笑容可掬的站在一旁看着几人。 “还得是阿珍,这要是你们,我看,我是谁也指不上了。” “红姨,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像村口的老太太了。” “郝歌,我看你是要挨打。”阿珍在一旁打趣道。 “我可不就是老太太嘛,老了喔。” “您可别,哪有你这么身手了得才思敏捷的老太太。” “属你嘴贫。” 郝歌搂着沐瑶的肩膀,撇嘴摇晃着小脑袋一副搞怪模样,实在和之前手段毒辣的样子判若两人。 “红姨,备好餐了,去餐厅吧。” “哦好好好,赶紧。”红姨又拽着韩程灏绕到了餐厅。 餐厅也是古色古香的中式格调,整个房屋随便哪个主场都是极为宽绰,虽然整体的房屋建造都很是奢华阔绰,但设计的精细又巧妙,让整体的感觉看起来并不庸俗,反而时时透露出浪漫和典雅,这种低调奢华又透露出平静烟火气的氛围,让这个隐匿在深山之中的古宅自有一种踏踏实实的安逸感。 漂亮精致的装饰,餐具看着就是一种享受,餐厅一侧的玻璃窗可直接看到外边巨大的花园,韩程灏看着院子里那颗巨大的樱花树好奇的多瞄了两眼。 “那是双生樱花树。”红姨给韩程灏夹了菜。 韩程灏手轻扶着碟子,眼神里透着疑惑的问:“双生。” “嗯,树干是两枝,当初她爸爸妈妈种下的,那时候还没有沈翊呢。” “哦。。。哈哈,是吗。开得真好。在这儿隔着这么远都闻得到香味。好好闻。” 沐瑶夹走韩程灏盘中的一块清蔬,放在嘴里边咀嚼边说:“当然了,早就跟你说过,云山是人杰地灵的地方,你满世界也找不到这么山清水秀的神仙之地了,最主要的满满的安全感。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儿吧嗷。” “有我哥在,你什么也不用怕。”沐瑶轻轻碰了一下韩程灏的肩膀,冲着他挤了挤眼。 韩程灏又开始有点儿脸红,低头端起桌上的酒杯噎了一口。 “我看他今天腾到几点。”红姨在一旁轻声哼道。 韩程灏听着也只笑了笑。 韩程灏今天一直做体力游戏早就消耗了很多能量,还在游戏现场的时候就已经喊饿,但因为下了班就忙着奔赴云山早就饿过了劲儿,这会儿又一直都有点儿紧张,也没有吃得下什么。 “怎么没见你吃什么东西啊?是不合胃口吗?”红姨问道。 韩程灏笑笑赶忙回应:“没有,挺好的,就是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都忙了一天工作了,才吃这么点儿东西?要是不合胃口有什么想吃得,让厨师给你做去。” 阿珍在一旁走了过来,韩程灏连忙说道:“没有红姨,我在吃呢,真的是不饿。” 沐瑶知道他是心里有事儿吃不下,赶忙接过话茬儿:“红姨,你就别劝了,这都是他一天的饭量了。” “就这么点儿?”其余的几人也都有点儿惊到的样子。 “嗯。”沐瑶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哎呦,那可不行,吃这么点儿东西,平时工作又那么忙,体力都跟不上的啊。” “他身体素质好着呢。放心吧。”沐瑶在一旁回道。 “那也不行啊。该正经的吃饭就要好好吃饭,这样节食对身体可不好,以后可要注意哦,不能这样亏待自己的身体。” “会的红姨,放心。”韩程灏还是一副乖乖仔的模样。 “那行,再喝碗汤。”说着也不等韩程灏回直接就示意阿珍又盛了一碗汤过来。 韩程灏只好又乖乖喝下。 其实他从小就贪吃,有段时间工作不忙,闲暇功夫都用来吃喝玩乐,尤其是吃上面,他研究得颇深,走街串巷的哪儿有好吃的都能陶腾出来,无论是高级餐厅还是街边小馆,和朋友没少钻营。为此人也胖了不少,虽然他的胖在常人眼里算不上胖,但镜头对艺人的要求可是很挑剔苛刻,起初他也并不在意,只是工作步入了正轨以后,为了上镜好看,才狠着劲儿的拼命减肥。有时候实在馋了想吃东西就只是看看,并不动嘴。最后硬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光速瘦身,常被人追问到底是用了什么特效办法。其实他也就是凭着自己的毅力靠运动和改变饮食。但也由于快速的瘦身再加上那一阵儿高强度的拍摄工作,导致他有一阶段常常在拍戏间隙就有心绞痛的毛病,只是怕影响拍摄进度一直也没去医院检查,感觉到不舒服忍耐着停歇一会儿又接着工作,又怕家人担心对此更是只字未提。 韩程灏虽然食得不多,但是却一直在餐桌陪坐,听着红姨几人闲话,这样家世的人家这样的一群人居然也和老百姓一样,会在餐桌上唠家常这也是韩程灏没想到的,期间听到关于沈翊小时候的趣事,他听着也不自觉的跟着哼笑。 第65章 樱树 晚餐后几人在花园里散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不多时就已近深夜,所有人都已回屋就寝,而沈翊连个人影也是没有。 韩程灏趴在阳台看着窗外的那棵樱花树出神,云山的夜里也格外的静谧悠然,风儿轻轻,月光澄亮,天也不是漆黑而是一片无垠的深蓝,上有繁星点缀,闪闪发耀。 好像一幅画啊,好美。 月光下的樱花树半明半暗花团锦簇的重重叠叠,偶尔山风走过就带了几片花瓣下来,零零落落更有一种轻柔飘逸的美。 韩程灏走出房屋来到树下仰着头观摩得仔细,满树的花枝疯狂的向天空和四周伸展,形状又有一种不经修饰的枝干美,妖媚如它,清纯如它。韩程灏围着它走了一圈又一圈。停下来轻抚它粗糙的枝干,屏息凝视了好久。 他整个人就包裹在倾力奔放的粉粉樱色之中,它的香气好闻到醉人,让你忍不住大口大口吸入,半点也舍不得吐出,有种想狠狠吞进肚子藏匿于此的幻想。 仅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沈翊这个人。他被自己荒唐的缪想惊到。 扶着樱树枝干的手也烫了起来,他赶紧收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山风盗听了他的心念,刮了一阵樱花风撒了一波樱花雨,更芳醇的香气伴着花瓣飘散开来,韩程灏走离树干旁迎着飘落的花瓣走到月光下去看这一株樱花树,夜晚的它美得有些浓烈奔放美得让人窒息。 他收集飘落在身上的花瓣捧在手心里又细细观摩,柔嫩的花瓣轻盈不可见又有种微微的凉湿,捧到鼻尖嗅到清淡的樱花香。他嘴角清扬浅笑,没人望得见他眼里的温柔和澄澈,他极喜欢这樱花,甚而为它心动了一次。 “又是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闲逛。你是夜里喜欢偷跑的猫吗?” 韩程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不轻,身子一抖手中的樱花也尽数洒落。 转身看去也不是别人,沈翊就站在自己几米开外,抱着胳膊脸上似乎还是挂着那一副要人命的戏谑表情望着自己。 韩程灏瞬间人呆愣在那儿,等他反应过来,人想走但是脚又挪不开步,脑中百种念头无从扯起,懵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他这儿还在原地发呆,眼瞅着沈翊就走了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想着自己这会儿要是逃跑未免太过狼狈丢人,自己又不是怕他,为什么要跑。 但,他的确是越来越近了。 他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直到身体被粗大的树干抵住。 感觉到身后的阻碍,韩程灏心里又是一惊,刚要转头去看,脚下不听使唤人好悬要跌倒的瞬间,沈翊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两只手伸前稳稳的扶住了他。 他也退无可退了。 他确实害怕了,心怦怦直跳,大气都不敢出。 沈翊一靠近,他感觉自己的小心脏突突突的直接蹦去了嗓子眼儿。 口干舌燥,大脑缺氧,又要开始晕眩。 全程都不敢抬头,好像地上有宝一样的垂着脑袋四处搜寻,躲避。 “啊,回来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晚安。”头不抬眼不睁的人就要走。手忙脚乱的拨开沈翊的扶着自己的手臂,起势就要离开。 沈翊哪肯让他离开,两条有力的胳膊直抵着树干又把他圈在中间动弹不得。嘴角浅笑,磁性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怎么?怕我?” 韩程灏本来就急得发晕,这会儿沈翊靠得自己如此的近,又是调谑自己,直闹得他更是慌张,好在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脸色,这会儿恐怕最浓艳的樱花也胜不过自己的脸颊。 “不、不是。我、我要休息了。”嗓子发干的紧,气息不匀支支吾吾回了一句,手臂推不开,他忙乱之中还想着弯腰低头的从沈翊胳膊下面钻出去。 刚探出个头,就被沈翊轻松的抓着后背给拽了回来。 他手贴着韩程灏的后背把他直直的按到树干上,人也贴了上来。 这回更近了。 “不怕,你躲什么?我又不吃你。”他的声音犹如蛊毒一样的钻进了韩程灏的耳朵,他脑中眩晕的厉害,身体都已经全麻了。大脑已经失去了一丝一毫的思考能力,完全指挥不了自己的身体和其他,身体被钉在了那儿,僵直着,颤抖着,呼吸凌乱浑身发起烧来。 又是那个好闻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 混合着樱花香。 突然有种想要用力抱紧他的冲动,想吻他的脖颈,贪婪的吸吮他身上的气味,想和他亲吻、爱抚,甚至更疯狂。。。那些念头直直的冲到了他的最头顶,在整个身体各处来回肆意的冲撞,被自己这些念头骇到浑身颤抖。 他察觉到自己是在害羞是在意乱情迷,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难过,心里升腾起来的爱欲瞬间让他难过到落泪。 他绝望得闭上眼睛,却难逃心中的悸动。 “你可跑不了了。”沈翊蛊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又很挑逗。韩程灏感觉自己瞬间就被点燃了起来。 犹如溺水的人在水中来回不停的扑腾,满身满心的恐惧不安拼命的挣扎寻求断断续续的氧气,对生的渴望就是他对他的渴望。 他害怕极了。 怕得要命。 他感觉自己为着眼前的这个人受尽了折磨,委屈的落泪。 更让他惊厥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就吻了上来。 真的不能呼吸了。 就快要窒息,没有氧气了。 韩程灏感觉自己就是要溺毙而亡的人了。浑身无力,四肢瘫软。双耳轰鸣,他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也毫无知觉。 沈翊第一次被一种奇怪而又陌生的欲望控制着,迫使他每一次都浑然不觉自己就已经毫无章法的做了出来。 强烈的控制欲驱使着他。 眼前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他心疼极了,又觉得可爱的要命。 整个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个娃娃,他忍不住想搂在怀里,看着他被惊得轻轻发抖不知所措的样子,自己心上满是疼惜和宠溺,就想好好疼他,不让他感到恐慌和不安。 可他落泪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是再感性的演员,也不会无端无故的哭。 他理解为他就是太过不安了。 为了驱散他的不安,他也不再去逗他,只用热烈的而又霸道的吻去安抚他。 他还是身体僵硬的很,沈翊呼吸却比平时要急促,他一只手抵着树干隔着韩程灏的肉身以防他被硌到,另一条胳膊环抱着大半个人在怀里。他自己也跟着了火一样的,身体的血液都跟着沸腾。韩程灏的嘴唇很柔软,男孩子里很少有那种毫不违和的秀美的唇,他感觉自己的嘴里都是樱花的味道,是甜的,很好吃的样子。 只是韩程灏落得泪滑到了他的脸上,感觉有一丝冰凉。他还在落泪。沈翊极少会感到错愕不安,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游刃有余,尽在掌控,唯独这韩程灏,他是由着他在自己的世界里肆意横行,为所欲为。 躲着自己,他就亲自登门,看自己不爽,他就躲起来几天,给他时间。接他来到自己身边,他竟然还是那样的对自己抵触。 沈翊停止了热烈的吻,睁开眼看向韩程灏的脸,影影绰绰的月光也透不过这繁盛的樱花,俩人又被这樱花树遮盖的严实,他瞧不清他脸上的泪光,只感觉到他是一直紧闭着的双眼,一张小脸单薄的好惹人怜爱。他又轻轻探身去吻了一下韩程灏的嘴唇,和刚才热烈霸道的吻不同,这次他轻柔的试探,小心的落在他的嘴唇。一下,两下。。。 他好像在搂着一个小孩子一样,温柔而又小心翼翼,极尽呵护。 沈翊想着,这下,他应该不会感到局促不安了吧。不会再落泪了吧。 他自己还在那儿脑补,没一会儿腰腹突然吃痛,韩程灏一拳重重的捶击到他腰腹,倒是有些力道,对于习武的他这点儿倒也不算什么,只不过胜在出其不意,而且是在此时这么浪漫的时刻,委时也是让他意想不到,忍不住闷声哼了出来。 “我去,你、、、”他半拘着身子,手捂着腰腹,对着韩程灏刚要发飙,一个措手不及那人就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沈翊看着那人走路带风哼声哼气的模样,也煞是可爱。只是有点儿摸不清,他到底心中作何想法。自己直觉,他应该是喜欢自己,但是,每次,无论自己怎么主动,这人就是个躲,要么就是逃,这回还动上手了。 看来也不是像表面软萌可欺的样子嘛,这小子,还挺有手劲儿的。沈翊扶着刚才他抵过的树干揉了揉自己的腰腹,抬头望向韩程灏的窗口。 韩程灏嗖的一下把窗帘拉扯过来,但他家的窗帘是智能的,得调节才能手动滑动,他这么生拉硬拽反而是拽不过来遮盖不住。这一下自己更窘,眼瞅着沈翊抬头望着自己,他也不拽那个窗帘了转头跑回到床上。 本想是把身心乏累的自己甩到床上休憩一下肉身,迷迷瞪瞪的不知怎么着左脚绊右脚生生的扑了一个大马趴,好在自己反应迅速双手抱头护住了头脸。韩程灏本就觉得自己狼狈,这会儿又像个散了骨架的木偶一样匍匐在地,更觉得丢脸。 挺大个人,如此荒谬。。。 说来也奇怪,他转头给了沈翊一拳以后就憋回了眼泪。但是这会儿他正笔挺挺的趴在他卧房隔壁房间的地上,一动不动。 并且,丝毫没有想要爬起的欲望。 这实木的地板摸着还挺舒服。。。 现在除了脸蛋不怎么疼,浑身都疼、、、特别是四肢关节、、、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这一晚上,是要索我的命啊。 丢人! 又想起刚才,脑子嗡的一下胀得奇大,脑中的小人儿又开始理思绪,东西上下疾疾而奔,绕得他晕头转向,迷迷糊糊。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敲击着地板,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这样慌乱啊。 丢人! 他好像闻到窗外樱花的味道,香气悠悠,熏得人醉。 他还在那棵树下吗? 韩程灏有点儿好奇,他有点儿想再去偷看,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必须要和他保持距离,那家伙,危险得很。 他想着自己应该趴去床上而非现在这样,磨蹭了半天刚支腾起一点儿上半身,又虚弱无力的趴了回去。 身上酸痛,无力,放弃挣扎,趴着吧。 他无意中摆了一个瑜伽的姿势,自觉得这样躺着还不错,慢慢的,人就睡了过去。 也是一天折腾得太狠,劳身又费神,终于在刚才消耗尽了自己的心神,倒也放松了许多,安稳了下来。 因为工作原因耽搁了回来的日程,原定于明天早上再回云山,他让田老头儿给自己安排好专机一个人提早溜了回来。虽然知道回来的时候已过深夜,他特意奔回来想见的人可能这会儿人都已经睡着。但还是想回来看看,感觉这个人就在自己的家,心里也踏实了好多。 回来之前特意嘱咐了不要惊动其他人,自己悄咪咪的进院,骑了大半个小时的单车才到内院。听佣人提起了他,还说他对园中那棵双生樱花树很感兴趣。他早猜着他会喜欢,为着能猜得到他的喜欢自己也忍不住心里窃喜,嘴角上扬。 “小少爷,刚我看韩先生好像是在园中赏花呢。” “这么晚?” “嗯。是不是他刚来,有点儿不习惯啊?”女佣在一旁贴心的问道。 沈翊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浅笑。 女佣不知道他点头微笑是什么意思,以为他也是认同自己的猜测,又轻声问道:“那,要不要给韩先生准备点儿安眠的东西?我给他热杯牛奶行吗?”小姑娘倒是热心,一股脑说了七八个东西,都和睡眠有关。 沈翊被她逗得发笑,轻声说道:“你别管了。去看看谁还在,都回去休息吧。” “刚回来,需不需要吃点儿东西?” “不用,你们都回吧。” 女孩儿见问了两次自家的少爷都别回绝后便转头回了祖宅,叫了其他几人一起开车下了山。 沈家虽大,但是夜里除非另有安排一般都不需要人昼夜当值,本来这云山就封闭的紧,科技狠活又多,根本也不会有什么外来侵扰因素,这些人虽然生得富贵却也不自娇,而能进云山待侍的女佣管家那都是精挑细选的对云山沈家忠心不二的人,更有百名奇能异士骁勇之士居于山中是世代追随沈家的死忠,这些人誓死效命与沈家自然也是生死同系。 沈家先辈本就足智多谋,机变如神到了沈翊这一代更是智勇双全,他又博学多才比之先辈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这一代沈家只他兄妹二人,思想行事和先人有大为不同,但比之先辈有的是更狠绝的智慧和手段,成人成事儿沈家也是做到了绝无仅有,天下只此一家,这也是他们世家几代都繁荣久经不衰的玄妙所在。 忠仆义士居于云山,只不过都各司其职,恪尽职守大部分都隐匿于山外和山脚下。 山脚下的风景另有别致,自有一种远山可观摩,我自逍遥又快活的洒脱诗意,精致的独栋洋房别墅雅致木屋比比皆是,随便哪一个都是精雕细选可供观摩的程度,周边的supermarket只有六层算不得高,但占地面积极大,通体的玻璃建造犹如艺术展览馆一样,光从外观就极具观赏性,里面应有尽有皆是好物,最先进的科技最时尚的所用之物,一应俱全都能在这儿淘到。为什么说淘,是这里根本没有售卖,只有存取。谁有什么稀罕东西就来这里来找,没有再去搜罗。整个大厦有十余人并着十余个机器人一起管理,处处都透着高科技和人文的和谐共融。所以沐瑶在此之前没有花过钱,也是第一次和梁笑笑逛商场看着什么都新奇的原因所在。 沈翊看着韩程灏的时候他还在对着樱花发呆,样子极其专注,他触摸樱树的表皮,又傻乎乎的探头去看,黑布隆冬的能瞧见什么呢?围着樱树转着圈儿的走,看得出来他对这颗连理枝的樱树充满了好奇和敬畏。一会儿走出树下跑远了去观摩,花树太大他看不尽,又倒退着跑了几米左右环顾,拿着手比划着对焦的样子,从远处又跑近,跳起脚来去触那粗大的枝干,如果这会儿有把椅子给他垫脚就好了。够不着,又转去树根底下试图用手去环抱树干,单只一枝就得需要两个他才行,看那摇头又晃脑的样子,估摸着是在赞叹这奇妙的天工造物。 他的样子实在不像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反而孩子气的多。安静,又调皮。沈翊不忍打扰,但又忍不住想和他一起。 趁着他偷闻樱花的时候喊出了声。 每次见着都忍不住嘴角上扬有种想要逗弄他的感觉,看他忙乱不及的呆萌样子很是可爱,又忍不住拿他打趣。偏那个大男人就是小孩儿心性,脸皮又薄,还没说什么就已经红了脸,还故作镇定。有时候还强板着脸,故作冷漠。这也就是他,换做另外一个谁,都躲不过自己的一双眼。忖度人心他还没输过谁,可也就是这家伙的小心思他总也是拿捏不到,或者说,他不敢。 随便韩程灏一个人怎么折腾来折腾去,他都依着。从不过度也不霸道,顺着他的心思来。他高兴了他就往前凑一凑,他不高兴了,他也往后躲一躲,待他缓过了一阵儿,他再出现。 这是之前他给自己的定位。 可今天稍有点儿不同,韩程灏人到了云山,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许久没见他,上一次见还是机场,匆匆别过。他说你等我信息,然后,这人就再也没了音讯,无论他打多少通电话,发多少简讯,这人就躲得干净,丝毫没有想要回应自己的意思。 看来他没有等自己。 一打听才知道,何止是没有等自己,那家伙简直就是要搞失联。那会儿他忙着手里的工作不说,也是想给他空间好好面对一下自己。但自己心里始终也是放不下,等不了多久就让沐瑶把人带回了云山。 他沈翊可不是个为情所困的人,他就是被一个叫韩程灏的人给困住了。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落泪。 特别是在自己吻他的时候,他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身体颤抖泪落不止,但不出声音,又不反抗,就只是落泪。 他那会儿有点儿慌,潜意识告诉他,这家伙和自己就是一见钟情的。他第一次见着这人,就明白了为什么妹妹会缠着他。她和妹妹虽然相差十二岁,却极其心意相通,她看到韩程灏的时候就判定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允许有别人进入到自己的情爱世界。 他自己那会儿对这些情愫还毫无知觉,从未对谁心动。第一次见面夜里缠斗,他一靠近的时候,就有一种吸引力推着自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闪烁的眼神,好像藏着深渊,自己自投罗网跌了进去。 向来自信能掌控一切的沈翊,在面对自己爱人的时候,也会失了分寸变成了没头没脑的傻瓜。 沈翊看着跑回楼上的韩程灏,手放在自己的腰腹,抬头凝视他所在的窗口。 呵,那家伙,貌似还在气头上。 看自己瞧着他了,窗帘也不拽了,直接消失了。 沈翊回到自己的卧房,也没急着洗漱,先是靠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然后走去一旁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原来,韩程灏住的这间屋子正是沈翊的小书房,等于说,他其实住的就是沈翊的卧室。 他想进去看看他,只是刚进去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趴在地上酣睡的韩程灏。 他本来还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近了一瞧呼吸流畅酣睡的正甜,瞧了瞧倒又忍不住想笑。 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的小孩儿啊。 他小心翼翼将人侧翻过来,全程动作流畅轻柔。韩程灏睡得很沉,只是眉头微蹙,呓语几声,睡着的样子都是软萌无辜的童颜。沈翊格外的轻柔,眼睛紧盯着他见并未醒转,手臂用力将他人抬起抱上了床。 第二天韩程灏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一时间他有点儿恍惚,足足有十几秒的功夫,他看着周围感觉熟悉过又陌生。是这件房没错啊。但是我昨天,我昨天,好像是趴在地上,再没起来过吧。 他回忆着自己当时身心惫懒不想动,困倦到最后闭上眼睛睡在地板上的场景。 没错,我就是睡在地上的。 难道我半夜醒来就爬回了床上? 有可能。 他自己猜测着来龙去脉,低头看见自己只穿了t恤和内裤,身上的其它衣物都不见了。 他有些茫然。 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先起身吧。 嘶。。。膝盖昨天那一趴是磕的不轻啊,这会儿动一下还隐隐作痛。 他走过去拉窗帘的时候,猛地一惊,吓得他浑身热流麻了一身。 昨天明明没有拉上窗帘啊。 他想着那株樱花,不知道白天里看是什么样子,应该另是一番美景。 到一楼,除了偶有几个女仆在除尘,并未见其他人。 “他们人呢?”韩程灏问道。 “韩先生早,大少爷回来了,陪着红姨去了山下。得过一会儿才能回,小小姐人刚过来,这会儿正在餐厅进餐呢,刚才还问了您来呢。您快过去吧,您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告诉厨房给您做。”小姑娘人不大,看着和上次在巴黎遇到的那俩丫头年龄相仿,说话倒是伶俐得很,一双笑眼盯着你更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啊,不用了,谢谢,我先过去看看。” 韩程灏来餐厅的时候,沐瑶正拿着电子设备在点餐,手指头来回的刷着屏幕,时不时的还在和旁边坐着的女佣说笑两句。 “韩先生,您醒了。”还是旁边的女佣眼尖先发现了自己。 “憨憨,快来,一起吃早餐。”沐瑶见着他极为高兴,兴奋的拍了拍身边的座椅,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都不好意思了,属我是最晚起床的一个了吧。”韩程灏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整个山庄他可能都是独一个了。最老的和最小的都已经忙起来了,而自己才刚睡醒。 “那您休息好了没有?睡得好吗?”女佣在一旁温柔又贴心的问道。 “很好,很好,没想到山里的夜晚是这样的,很舒服,也很静。” “您睡好了就好。”另一个女佣又递来一个电子菜单,供韩程灏点餐。 “不用了,我俩用一个就行。”沐瑶摆手回绝。 “你想吃什么?”沐瑶上手就搂着韩程灏的胳膊亲昵的问道。 “什么都行,不饿。” 沐瑶有些讶异的看着他说道:“你还不饿?你怎么了?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到现在你还吃不下吗?是病了吗?”说着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旁边的女侍也紧张的站起,神色紧张的瞧着。 “没有、、、就是刚起来,没有胃口而已。”韩程灏打掉沐瑶的手。 “胡说,再没有胃口,胃也是要饿的。我这要是不按时吃饭,红姨得好一顿训我,你昨天就吃了那两口,她还直念叨说你做艺人辛苦,让以后身边的人都盯着些你的饮食,唠唠叨叨说了一堆。” “嗯。小小姐,我发现红姨是越来越能碎碎念了。和慈祥的老奶奶一个样儿,不过她们说鱼儿姐倒是有些像红姨当年的影子。” “老奶奶倒不至于,红姨还年轻着呢,你鱼儿姐那可是你红姨一手调教出来的,她们亲如母女,哪能不像啊。” “那倒是,红姨看着最多最多也就是五十上下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一点儿的老态。” “嗯、、、你红姨倒是没少疼你,嘴够甜的。” “本来就是嘛!” “赶紧着点餐,憨憨,你看看嘛,点点儿开胃的?” “有什么吃什么就行。”韩程灏轻声说道。 “哈哈韩先生,咱们厨房有的东西可多,您快看看。” 最后和着沐瑶两人点了差不多相同的餐食,只不多时就上齐了各种精致又美味的餐点。 “小小姐,餐上完了,我先过去把插花弄一下,一会儿我再过来,你要是有事儿你再叫我。” 沐瑶俏皮的点了点头。 小女侍对着韩程灏浅笑道:“韩先生,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您按着桌上的这个,就有人来应答了。” 韩程灏看着桌上摆着一个精巧的摆件,他一直以为是个工艺品来着。 “或者您还有什么想吃的,直接用这个也可以对话厨房,告诉他们去做,或者跟它说也是一样的。”小女侍说得它就是屋里一个小圆不隆冬的机器人,韩程灏早上醒来就看到它慢吞吞的晃悠在这个大厅里,模样很是可爱有趣。 “哎呀,我不在吗?真是的,赶紧忙你的去。一会儿你没说完,我这儿都要吃完了。” “好的谢谢你,你去忙吧,谢谢。”韩程灏笑着回应,他喜欢这里的人,倒不是她们有多体贴入微的细心,是除此之外,她们真挚自然流露出来的温柔和细腻,亲切又自然。早就听阿吉师傅说过,云山的侍女管家可都不是一般的训练有素普通女佣,像她身边的月如行云两个才华横溢能力这么强的女孩子连云山的边儿都沾不到,他所见的也不过就是她们简单的洒扫,安排衣食住行等一应事务,但谁知道这些人又都有什么深藏不露的才能呢。 沐瑶和韩程灏正吃到一半儿,就听着有人走近了来。 韩程灏一抬头先是看到了一张陌生俊朗的脸,他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缓慢的站起,望着那人正不知怎么开口。 那人一双明目盯着韩程灏邪魅一笑,开口说道:“你就是那个?” 他话只说了一半,也没说完,好像是在回忆思索什么。 韩程灏接了话茬儿,客气有礼的回道:“韩程灏。” 这人笑得邪魅,和沈翊的不同,他身上有一种狂野不羁放纵恣意的劲儿,因而他的一种调笑在韩程灏看来,更是有一定的攻击力。他说不清,总之,这男的,给他的感觉,就是很锐利。带给你的一种震慑力是一种很强又很柔韧带有压迫感的气场,直直的切中你要害,是不容反抗的强大磁场。 韩程灏反应过来,那天,在机场,他们见过。喊沈翊的就是他。 隔着很远,他看不清,但是这会儿见着了,他断定是他。 “我们见过,机场那次。”果然。他又先开口承认了。 “哦、、、”韩程灏被他盯得感觉有些不自在,起身和那人正式打了声招呼。 他想握手那人却比划了一个时下流行的打招呼方式,韩程灏见状也是愣了一秒转而也跟着改了手势,他又改成了握掌。。。 “张寒。”说着点头颔首,又拍了拍韩程灏的肩膀。 韩程灏突然也并不觉得这人有刚才般的强压,倒是亲和了很多,对其笑笑复了原位。 沐瑶对着那人说道:“我哥呢?” 张寒坐下来,顺走沐瑶盘中的点心吃了两口,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在后面。”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沈翊就走了过来。 韩程灏说真的,有些想逃离这里,可是这儿这么多人,自己总不好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吧。这会儿只能强装镇定垂着眼睑假装喝茶,找好时机再趁机离开。 “哥。”沐瑶倒是甜脆的打着招呼。 沈翊回应了一声,径直走到韩程灏身边。 韩程灏虽然眼睛没敢抬,但是耳朵却格外的灵敏,这会儿听着像是竖起来了一样,他每走的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脏上一样,更让他窘迫的是这旁边还有着两个人呢! 这下他的窘迫是被人看了个够。 就算他是颇有演技的演员,也架不住这样的考验呐。 沈翊倒是大大方方一只胳膊撑在他椅背上,附身歪着头看着韩程灏问道:“昨天休息的好吗?我给你床头放了助眠的果香。” 他明显一句话还没说完,韩程灏猛地抬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满是狐疑的看了他好几秒,继而又由惊诧转为愤怒,直接对着他的脸结结实实的又给了他一拳。 好在这次沈翊是面对面看着他的脸色由惊转怒,本来就要起身远离一点儿,恰好这一记拳头过来,躲了个大半。 韩程灏贡献了一拳转头又气哄哄的离了餐厅,沈翊伸手去拦也没抓着。 “啊?哥。”沐瑶看着俩人也是有些失措,眼睛来回的在俩人身上流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不知道该安慰哪个是好。 张寒在一旁倒是坐得稳当,对着沈翊戏谑道:“你把人怎么了?” 沈翊抬手拍了张寒一巴掌,张寒轻巧躲过,站起身来继续调笑道:“有劲儿,对那个使去。” “哥?” “没事儿,我过去看看。” 第66章 盛放 韩程灏怒气值飙升,人也暴走。 他第一反应是要回房,转念一想,不对。转头就朝着院子走去,他头眼不抬的一路狂走,路遇的女侍看这情形明显不对,都机灵得闪去一旁,还在纳闷儿转头又望着身后还有一个沈翊跟在后边。 “小少爷?”有女佣轻声询问。 沈翊摆摆手一挥而过。 韩程灏大步流星走得飞起,耳边生风,眼睛盯着前方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得进去,只知道见物就躲,总之就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路过那棵樱花树了,它粉嫩的诱人又那么庞大。他闻到了馥郁的樱花香,原来它和夜晚的气味还有不同,不过都是诱人的香味。他忍不住去瞥一眼,美轮美奂。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樱花树,开得如此嚣张。 从这个角度看,它仍然是像一幅画一样的。 它美得好不真实。 昨夜像梦境,而这樱花又验证了它真实存在。 他昨天还在惦记着要好好观赏一下白天的樱花树,可现在的情况是他绝无那个机会。毕竟他还在气头上,身后还有一个惹人恼火的跟屁虫。 路过了樱花,他继续在这园林中暴走。这院子极大,他也摸不清哪儿是哪儿只埋头奔走。 本来这几天他就身困体乏,茶饭不思,生了一肚子气疾走了半天半刻也不停歇,这会儿累得小腿肚子都有些抽筋,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儿体力不支。 怎么会这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走几步路也会累? 心里嘀咕着:昨天? 越想越觉得怒火飙升,简直要爆炸,这路径挺多四通八达但就是哪个也看不到个头儿,他又气又急怒到狂奔起来。 山里的空气清新,含氧量极高,时有鸟鸣甚是悦耳,路也阔绰洁净,适合跑步锻炼也适宜悠闲散步,怡情养性怎么着都好。但就是此刻不好,他开始后悔来到这里,要是能选他还是愿意躲起来。 明明已经躲好了,自己还要跑过来送死。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跑来干嘛呢? 糊涂! 韩程灏边走边自责,即便是周边风景如画,他也无心赏析,头上顶着三昧真火顶着一股莽劲儿在这前后看不到边儿的深山里暴走。 “哎。你走哪儿去啊?你不累啊?” 听着后边在喊自己他又加快了步伐,虽然腿这会儿都快要麻了,但是就是不肯慢下来半步。想想人又跑了起来。 眼见着那人又开始跑起来,身后的沈翊看着无奈摇头,为了让这家伙能消停下来歇一会儿,他提速快步追了上去。 本来也就是想让他撒撒气消消火平静一下,一直在后边儿不紧不慢的跟着,谁知道这家伙硬是一口气走了十里地一步也肯停歇。沈翊不累倒是有点儿担心这家伙,喊他停下休息不止不听还又跑起来,那可就不能继续惯着他了。 三两步沈翊就追了上来,韩程灏听着人跑近了,急不可耐的想快点儿躲开。 哪能躲得开? 马路再宽他人挡在前面,任由他前后左右的横冲直撞拼命闪躲就是左右都挣脱不掉。 气急反而还笑了出来。 但只笑了两下,就更觉得来气。反而脸垮得更冰,皱着眉毛嘴巴抿得更紧浑身暴怒的气焰更是飙升。 “你在生气什么呢?”沈翊擒着他一个手腕眼睛上不断的搜寻着韩程灏的目光。 他偏不去看。 头和身子来回扭转就是想寻找机会躲了沈翊这块人肉挡牌。 没得机会。 沈翊一只手也并不用力的牵着他手腕,他人也挣脱不开。费劲半天整个人急乱的通红冒汗,像只被煮了的虾。 “放开!”韩程灏去掰扯着沈翊的胳膊。 “不放。”沈翊的口吻像极了在逗弄小孩儿一样的狡黠,虽然是在哄他降火,但又好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儿在胡闹玩乐的样子。 “你给我滚开!”韩程灏忍不住抬头对着沈翊怒吼。仰着头下巴抬起,清晰的下颌线把小脸显得更为倔强,眼睛瞪的溜圆,脸上的肌肉也都跟着紧实了起来。 他这活力值直接爆顶似的,气咻咻的站在那儿,胸腔快速上下起伏,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浓密纤长的眼睫毛上似乎也有晕染了些湿气,毛茸茸的颤动着。 沈翊这辈子还没听到过谁对他说滚字。 每次这个人对自己出言不逊,不是动粗就是动手,他还觉得有些好玩儿。 倒也不是自己有什么受虐的毛病,就是单纯的觉得他生起气来的样子蛮可爱。 想到这儿他又对着他习惯性的露出常挂在嘴边的浅笑。 韩程灏更觉得别羞辱了一样,脸烧得更红,手脚并用的奋力挣脱,连打带踹的都用了上来。 他这些年演戏加上健身比普通人那自然是有点儿东西在的,但那在沈翊那儿就是花拳绣腿,跟跳舞没什么两样。 擒着他手腕的手稍一用力,韩程灏手上吃痛得紧,一整个的身子就佝偻了起来。 “哎呦。。。嘶。。。”他张牙舞爪的气势一下子就萎了下来。 沈翊见他吃痛,手劲儿又送了下来。 韩程灏见状迅速的奋力一挣,还真的让他有机会逃脱了出来。他紧着往前跑了两步,也就跑了两步。。。人就又被逮了回来。 这次可就不是抓手腕那么简单,一整个人被沈翊揽了回来,抱得死紧。他想挣脱都难。 “你跑什么呢?怕什么。”沈翊的声音低沉而又柔和,让人听着感觉格外的踏实温暖。 韩程灏的心脏跳得奇怪,身体不住的打颤,呼吸粗重凌乱。 沈翊紧紧的用两条胳膊环抱着他,知他紧张又适度调整了姿势和力度,尽量让他舒服一些,但始终都没有松懈牢牢的把他锁在怀里。 为了安抚这个不安的人,把人贴近了自己,一只手掌来回轻抚他的后背。他结实又温柔的拥抱就是在告诉他,我在。不必害怕恐惧不安,不够勇敢就给你勇气和力量。 韩程灏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慢慢的人冷静了下来。 他也没了气力,双手垂着身体软软的任由他抱着。 沈翊见他安稳了许多,手掌轻拍了他几下后背,双手又搂得他更紧,似乎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 韩程灏被勒得身体有些疼痛,但他似乎对这些痛感有些上瘾。意识又开始散乱,身体忍不住一阵战栗。 “不用害怕,也不要躲。这么胆小的吗?”沈翊的声音清澈又坚定,在他头顶响起,韩程灏又开始晕眩,心开始浮浮沉沉。 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他就还是习惯性的晕眩。 太折磨人了。 他知道自己喜欢他。 心意也好,工作环境也好,认知也好,他都了解这一切。 遇到过那么多的人和事,唯有这一次他没躲得过。以往遇到的任何人他都见招拆招,大不了一走了之,果断决绝,从不犹豫。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于公于私他都不会和那些人有任何实质性的牵扯。 只有沈翊,没能逃脱得了,也许他是该正视一下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逃脱。 初见即是深渊,他一早就给自己埋了进去。 他不敢睁开眼啊,只要他清醒了,眼前的工作、生活、人,所有的一切都会和以前不一样。 他还没有好好的去爱过一个人,他从未疯狂过。 工作生活皆如此,他始终小心谨慎的摸索着一种节奏,以免失衡。 骨子里有个压抑克制的自己。 以前半温不火的时候偶尔还可以纵情享乐一下,工作步入正轨,环境迫人,他收敛了好多,也要学着做事,察言观色学着做人。 他的那点儿小伎俩也都是自己挨了多少次教训摸索出来的一招半式,够不上多聪明,勉强应付周旋还可,遇强则弱。 很累,特别是与人与事斡旋,但生存法则就是如此,特别是他身处在那样一个看似光鲜亮丽实则纷繁复杂的名利场,他就胜在够足够的耐力去坚持。在无数个紧张担忧害怕的时候,狠着命的冲,算是他的一种极致疯狂了。 “你就不害怕吗?”韩程灏终于开了口。 话音一落,鼻子发酸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他别过头来整张脸埋在沈翊的胸膛,抬起手臂回抱着沈翊的腰身,身体不住的颤抖。 沈翊不住的轻抚他后背,轻轻推了一条空隙出来,让他面对自己。这次韩程灏睁着眼睛,通红。眼眶里噙着眼泪,睫毛被打湿的好像是化了妆一样的立体,嘴巴本来就小这会儿抿着嘴角撇着,一张小脸显得无辜又委屈,眼里是不可名状的痛苦和不安。 沈翊捕捉到了他的恐惧,语音轻柔又坚定的说:“除了你的不安我什么都不怕。” 韩程灏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充积,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沈翊伸手去擦拭他脸上的泪痕,他的手宽大修长指节分明有力,韩程灏的脸在他的掌心可真的就是巴掌脸了。 “这么大的男人还哭啊。丢人啊。”他又开始戏谑他。 沈翊笑得温柔和煦,明眸皓齿麦色肌肤整个人看起来爽朗又稳重,韩程灏微仰着头看着他,心中悸动忍不住咬了下嘴唇,轻点了下脚手上吃力抱紧了这个人,吻了上去。 他一动沈翊就心领神会,低下头迎着他的嘴唇,只是在俩人嘴唇相碰的片刻,他又促狭的躲了回去。韩程灏猛然睁开眼,看到沈翊正撇着嘴角一副笑谑的样子盯着自己,他腾的脸又烧得通红,周身的血液都集聚在他的大脑里,撇了撇嘴闭起眼睛又去索吻。 他拍过吻戏无数,吻技不差,不过这会儿他都有些紧张得发抖,甚至是很害羞。 脸烧得通红,耳朵烧得通红,身体烧得通红。 要着火了。 他调不匀自己的气息,搂着沈翊的手抓着他的衣服攥得死紧,手指又止不住的颤抖。 他太紧张了。头晕目眩又难以自持。 嘶。。。 他嘴里吃痛,沈翊倒是没有像他一样紧张得半死不活,但是他可能不擅长亲吻。 俩人停下来互望了一眼,会心一笑沈翊又搂他在怀里轻轻摇晃着。 韩程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嘴角含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快把我憋过气儿去了。” 沈翊被他一副可爱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一双眼睛晶亮耀眼,伸手又帮韩程灏理了理头发,拽了拽衣角。末了,又亲了一下他脸颊才肯罢休。 韩程灏垂下眼睑,头脸一甩双眼温柔澄澈看向别处,抿嘴憋笑嘬得脸蛋上的小奶膘肉嘟嘟的煞是可爱。 沈翊又想上去吻他那两块儿嘟嘟肉,被韩程灏灵敏得躲过。 “老实点儿!”说话都奶凶奶凶的。 沈翊双手举起示意投降,趁他不注意还是亲了上去。 “别闹。好好的。我都累了。” “一大清早倔头倔脑的暴走十多公里哪能不累的?”沈翊胳膊搭在他肩膀搂着他,俩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韩程灏一听,小脑瓜一转,大眼睛斜睨着沈翊,眼神闪烁,不可捉摸。 “干嘛?”沈翊有些迷惑。 “昨天?你给我放床上的?” “嗯。是啊。”沈翊刚想说,除了我还能有谁。 “你给我脱得衣服?”韩程灏身子挺了半截儿拔高了声音分贝。 沈翊又迷惑了两秒,转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你就是为这个生气的啊?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这很重要,是不是你?”韩程灏又气又急看着他笑得挺开心,自己也觉得有点儿憨。 “是我!当然是我。”沈翊回答的理所当然。 韩程灏嘴巴咧着,像个小学生一样的,站在那儿。 “那?我们有没有。。。你,有没有。。。”这会儿他好像个懵懂无知的小男孩儿,喃喃自语。一句话让他说得零碎,但沈翊显然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嗯。”他温柔而坚定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啊?!!!”韩程灏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一样大呼。 哈哈哈哈 “怎么可能?想什么呢你?”沈翊笑他实在可爱的要命,这确定是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吗?看起来只有三岁的样子,太好骗了吧。 韩程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和受伤。 “你是在取笑我吗?”他故作轻松的问。 沈翊把他所有的表情和语气都看在眼里,收敛了自己,靠近他把他拥在怀里,拍着他的背温柔的说道:“别总是怀疑自己和我。” 一句话戳中了韩程灏的致命点。 他把头重重的埋在沈翊的肩膀,闻到他身上好闻诱人的清香味道,这次感觉好踏实。 所有的都属于自己。 第67章 仨猴儿 “那我们、、、回去啊?”韩程灏说话有些吞吐。 “不回去你想去哪儿?”沈翊故意坏坏的贴近,掐了他脸蛋一下亲昵的说道。 “啧。你再闹,我真生气。” “哦?”沈翊歪着头,看他。 韩程灏咬了一下嘴唇,却没憋住笑。 一双眼睛笑得弯起闪动得晶亮,看着沈翊,他脸上也挂着一丝浅笑,眼神柔软表情温和的盯着自己。 相爱的人在一起,看什么都美好,说什么都可乐。 “我、、、” “大哥还没有见到你,一会儿我带你去山下看看。”沈翊知道他是有些害羞,怕突然回去两个人这样大家感到有些突兀。 他笑这个男人,真的是小孩儿心性。好幼稚。 他是怎么混得娱乐圈啊? “下山吗?” “嗯,随便走走好不好?” “我是不是挺失礼的?挺不会来事儿的。”韩程灏又担心自己见到他的家人。 “怎么会?所有人都很喜欢你,都等了你很久了。” “真的吗?”韩程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沈翊,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怎么会?” “哈,你说你是有多傻啊?!”俩人牵着手沈翊亲昵的用力握了握。 “什么嘛。”韩程灏私底下还真的挺小孩儿模样的。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啊?还傻乎乎的。” “哪有。。。”韩程灏确实是个矛盾体,他不自信但是也自信。有的时候甚至有点儿自我,但是又很在意别人的眼光。 所以他常常都很纠结、烦恼,明明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就难以做到轻松自如。这体现在很多方面,特别是人际和工作上。 要不是这种个性,也许他早个十年八年就火了。而不是现在这样才有了些起色。 和沈翊在一起,算是他人生里顶冲动果决又疯狂的一件事儿了。 以往所有的犹豫反复和逃离其实都是一次次的自我试探。 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就去佐证。 验证了以后又担心害怕,不敢面对,他就把自己关起来逼迫到一个角落。 他觉得自己要难熬很久。从在巴黎开始,他就开始感到煎熬,折磨。 好在韩又程出现。缓解了他一部分的烦忧。 于是,他就跟他走。 他想着,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忘了这个人,那他就去做这件事,无论有多难。 毕竟没有比爱一个人更让人觉得艰苦卓绝的事儿了。 在没看到沈翊简讯的那时候,他也确实努力让自己把对他的念头打得零零碎碎。 只不过时间长短的问题,以后就会好。从淡忘开始。。。 但是他出现了。 就在自己家门口。 他来找自己。 很惊讶但其实内心也偷偷的欢喜。 本来以为自己是很快就可以摆平心绪的人了,以为成功了。哪知,这人一出现,马上就破防。 所有思绪都跟着他走。。。 可他吻自己的时候,沉迷也恐惧。 好悬陷进去不能自已,好在还有一丝理智拽了自己回来。那就是自己在他面前剩下仅有的可怜巴巴的自尊心。 这人可真奇怪,爱一个人会害怕恐惧不安还会激发自己莫可名状的强烈的自尊心。 这种自尊心我们叫它不确定的爱意。 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确定了自己又确定不了别人。 总之就是爱得麻烦。 谁说爱情的开始都是甜的?! 他这些年都没有过的如此消极怠工,完全没有任何精神头儿去做其他。他都嫌弃自己的无能,不就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人。我,韩程灏,有都是人喜欢。还不至于,卑微如此。 他狠着劲儿的跟自己较劲。 在感情上,自己一样是一个强者。 那么多难事儿都能拼得过,这个,算什么。 智者不入爱河。 他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 想尽办法,无所不用。 推掉一切工作去找韩又程。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感到一丝轻松和快乐。除此之外,他还想陪陪他。 他知道又程对自己的好,他不是傻瓜。他有什么不懂?!但他只拿他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和他不分你我,无话不谈、撒娇撒泼都行,但是爱,那种对着沈翊会有的心动,没有。当然有爱,但不是韩又程期望的那样。那种会让自己蠢蠢欲动的喜欢他给了别人了。又因为这,他连自己压在心底的秘密也不能跟他说。他只能好好的去爱两个人之间的兄弟情而非其他。 来云山,他怕极了。 他怕自己来错了地方。 也许,他就是一时贪玩。这种事情在哪儿都不奇怪,不管是寻求刺激虚情假意还是见色起意一时贪欢,自己都见得不少。 亦或是,只是因为沐瑶对自己喜欢?为了迁就自己的妹妹?沐瑶喜欢自己,他就来喜欢,沐瑶要是喜欢大壮,那他也会去喜欢大壮了?! 机场那次相遇,他故作镇定假装视而不见。心里却有些希望他真的能在人群里认出自己来。 直到他进了闸口。 他感觉,那道门,简直就是隔绝了他和他的所有。 也许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你看,这就是无缘的开始。 要不是帽子压得够低,他真怕别人看到自己已经红了的眼眶。 直到他的助理出现,沐瑶拽着自己到他面前。 天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心虚和胆怯。听着他的声音,说要自己等他,简直幸福得窒息。 可,那个飞机上的男人,好像和他很是熟络亲昵的样子。 又有点儿失落。 但是安慰自己,那也许就是他比较好的同事。是自己太过敏感。一定是这样。我和又程睡一张床盖一个被子也不是事儿啊。 可是,怎么就这么不好受呢?心里堵堵的。 那个人,看起来样貌不错的样子。。。 沐瑶说去云山,可他听说云山还没有一个外人进去过。自己可以吗?以什么样的身份?沐瑶的老板?朋友?笑话,沐瑶哪是出来工作的又怎么会需要自己这样的老板。 去,就能见到他。 去了,才是一切的开始吧。 开始或者结束的开始。 他人不在。 为他来了云山,他人却不在。 满屋子的人,都在看自己。她们对自己亲切自然,好像自己已经与这熟识很久了的样子。 可是你不在,我又失落又有点儿感到轻松。 假如你也在山庄等我,我真不知道当时自己会如何的尴尬出丑。毕竟我已经好久没见你。 算来其实也不太久。。。可能是我太想见你。 院子里那棵双生樱花树我很喜欢,红姨说那是你爸爸妈妈怀你的时候种下的。我想着,你和它一起长大,我就更喜欢它。 我要抱抱它。你身上那个好闻的味道是不是也有樱花味? 你出现的时候我真的吓的六神无主。 和那次雪夜的巴黎一样。 又不一样。 那时候的我,和遇见你的心情不一样。 我越来越渴望见到你了。 可是见到又怕见到。 你还是那副喜欢捉弄人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就是在为难我。 觉得委屈,再没有比此刻更让人灰心丧气的了。 我图个什么呢? 大老远的跑来让你拿着我取乐看我的笑话。 我是你哄妹妹的玩具吗? 我的骄傲可不允许这样。 那个男的,我又见着了。他也在你家。 果不其然,你们的确相识已久。 那个家伙看自己的样子有点儿咄咄逼人,和其他人不同,他在审视我,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你俯身下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差点儿以为你又要像昨天晚上那样,就算没有人其他人,见到你,我也够难为情的。 直到你说,给我的床头放了什么果香。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睡得还不错,睡得很沉。然后,我想起自己只穿着内衣,那,抱我上床。。。衣服又被脱得干净。。。 简直要气爆炸,如果能走出云山,我一定爬也爬出去。 可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为什么只说一两句话,就轻松击中我要害。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忧什么,在害怕什么?我是透明的?你一眼就能看透?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你生气、你哭鼻子的原因?”哈哈哈哈 沈翊的笑声爽朗又好听,韩程灏也不自觉的跟着嘿嘿傻笑,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哎,你还真是当演员的好材料,这想象力,小心思,哈哈哈,你也太敏感了吧。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真的是三十岁的男人吗?会不会是未成年?” 说罢转到韩程灏面前,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来回左右的揉搓端详。 俩人散步闲聊,韩程灏把自己的担忧吞吞吐吐说了一些与沈翊听,惹得他轰然大笑。 “我当时都难过死了,你还笑?”韩程灏扒开他的手,委委屈屈的模样。 “哈哈哈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神经大条,我是什么都能算到,就是没猜透你心里会想这么多。是我错了。我跟你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沈翊说得时候依然挂着笑在嘴边,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他肩膀搂着他,又说:“以后别没事儿自己在那儿瞎合计,哪有那么多戏呢。” “听这没?”见韩程灏没应声,沈翊又板着他的小脸儿对着自己又强调了一遍。 “嗯。” 沈翊又要俯身去吻他,又被韩程灏躲了过去。 “干嘛?” “什么?” “干嘛不给亲?” “你有病啊?” “什么?亲一下就有病了?” “你肯定是有病,变态。” “我去?亲自己喜欢的人还叫变态了?那我可,可、要、变态了。。。”沈翊一整个的扑上来抓了韩程灏搂在怀里。 “哎呀。” “你又搞事儿啊?” “什么呀,我腿疼。”韩程灏委屈巴巴的说着。 沈翊撇嘴玩味一笑,颔首点了一下头,说道:“你怎么这么虚啊?” “艹,我身体好的很,我这是昨天嗑着了好不好,到现在还疼着呢。” 沈翊看向他的膝盖,才反应过来,刚才还在担心他的膝盖走得太快,会拉伤自己,闹了一会儿倒把这事儿给放脑后了。 “哎呦,我还真把这个给忘了。过来,我抱着你。” “你少来。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儿啊。”“多大的人啊,还抱?” “那背着行不行啊?” “那有什么区别?”韩程灏有些被笑道。 其实他根本也不是什么腿疼的怎么着,他还是有点儿害羞和他亲密,但是他知道沈翊一定会不依不饶,没法儿,就哄他说自己腿疼。 “区别就是,背着更省力一些。不过你放心,我臂力不错,体力也好,一定能给你抱回去。” 韩程灏突然回味到刚才他俩人的对话,一个强调自己身体素质不差,一个说自己体力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在那儿撇嘴笑抬头看着沈翊,俩人一对视,沈翊搂着他脖颈,笑问:“笑什么呢?啊?偷偷在那儿捡笑?” “那你又笑什么?”韩程灏不答,反又把问题抛给他。 “好啊,你小子,哼哼,以后你就知道了。”沈翊佯装正经的样子搂着韩程灏揉了揉他头发,嘴上浅笑。 韩程灏一双笑眼流光溢彩来回张望,看了看周围说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山下啊?” “靠咱俩走肯定是不能了。”沈翊拿着手表打了一通电话,没一会儿司机开了一辆跑车来,载着他们向山脚下驶去。 沈翊和韩程灏说,叶烽、张寒是他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兄弟。叶烽虚长几岁,他和张寒同龄,都是叶烽看着长大的。 小时候他和张寒调皮,没少挨他的揍,长大了他要去训练,张寒和自己从小就形影不离,自然是走哪儿跟哪儿,叶烽的年纪已经过了年龄,人家教练根本不收。训练强度大,精壮的小伙子说挂就挂的不在少数。在那儿,人命不当命。 叶烽的各项条件又不算突出,破格的机会都没有。以他们的家世找教练不难,只是怕真要是出什么差池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说什么也不肯收。 没办法叶烽最后另寻他途,沈翊和张寒俩人是要经历黑暗和高度机密残酷的训练,经历的是一次次的抽筋扒皮脱胎换骨的雕塑和重生。一个人光孔武有力不长八颗脑袋也是活不下来。叶烽武的不行,只能文斗,硬是凭着过人的才智赢到了他俩人顶头上司的位置。不过他是空军部队,三个人尽管是分开,但每次他二人的结训叶烽都仔细的复盘,遇到什么纰漏或者更好的方案都事无巨细的分析给他们听。 “你大哥这么厉害?” “嗯。”沈翊不无自豪的说道。 “张寒呢?他有什么特别的?” “他情报是一流。” “那你呢?”韩程灏对沈翊的过去还一无所知。 “我啊,什么都可。” “啊?那你岂不是更辛苦?”韩程灏大眼懵懂的望着沈翊。 “我以为你会说我很牛。” 韩程灏搔了搔头发手上比划了一个赞给他,俩人又说笑了一番。他还想知道更多,只是这会儿已经到了山下,他也就没再问什么。 看到韩程灏自己在那儿偷偷的大喘气,沈翊知道他紧张,拍了拍他肩膀,意在安抚他的情绪告诉他,有我在呢。 韩程灏也知道他的意图,只深呼吸了一大口,说道:“没事儿。没紧张。” 沈翊也不去戳破他,只温柔的笑笑牵了他手,领着他去了一个湖边小洋房,临近的时候韩程灏倒把他的手摔了去。沈翊看了看他,也只笑笑,转手虚扶着他走了进去。 “红姨、大哥。” 屋内正在商议事务的一行人齐齐的转过头去,看到是沈翊其中几人纷纷让出位置来。 “程灏,快过来,坐这儿来。”红姨见着韩程灏登时就笑开了花一样的。 韩程灏一见着这么多人在就更拘谨了些,看着红姨赶忙打了招呼,走了过去。 这屋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和沈翊一起来这儿的人是谁,看着长相倒是俊美帅气,红姨百般喜欢的样子,都齐齐的在那儿含笑点头示意。 韩程灏本来就紧张,再一看这么多人在,还都盯着自己瞧,脑中更是凌乱,谁也瞅不清,只管着点头回敬。 “大哥,程灏。”沈翊倒也是简洁,喊了叶烽,抬手指了一下韩程灏招呼了一声就也算是介绍了。 其实压根儿也不用介绍,关于韩程灏他们一早也是很熟知了。沐瑶刚出云山一举一动家里都盯得紧,跟着这么一个男人在外混天天的不着家,他们怎么可能不调查他的背景。更何况,这个人一拐就拐了他们家的两个人。 “程灏,叫大哥。”沈翊知道他拘谨,怕他害羞不敢开口,帮他开了一个端。 “大哥。”韩程灏乖乖的站着很是腼腆又认真的叫了声大哥。 叶烽个子不高,身形虽然不及两位弟弟那样高大魁梧,但也健硕有型,主要是一身贵气还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面上随和又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 “哎程灏,快坐,你们这是从祖宅过来?”叶烽说话也是偏厚重沉稳的感觉,声音里自有一种悦耳的磁性,不紧不慢听着有种清风徐徐的舒适感。 “嗯。”韩程灏轻轻点头应和。 叶烽是国外工作刚一结束人就飞回了云山,这会儿还都穿着正装,衣装品味精致不俗,配合他的气质更有一种商贵精英的不凡气派。 “老太太刚才还数落我,说我没有早点回来,自己忙不说还不放人,给我好一顿训。” 韩程灏瞬间红了脸,浅笑着回道:“没有没有,我也是来的突然,给大家添麻烦了。” “这孩子说什么呢?都怕你不来,前前后后惦记了好久,琢磨着你要是不来,我就带着人去。工作再忙,一个老太太登门了,咋的也得给我个面子吧。” 韩程灏紧张害羞的直冒汗,一张小脸羞得粉红和那院子里的那娇滴滴的樱花瓣也不差啥了。 他坐在红姨旁边,听着她说又局促又笑得憨厚,一双小手好像托着红姨的胳膊一样赶忙接话茬儿:“没有没有,我,我那时候,还不大敢来云山。” 他的意思是他那时候还没准备好,但是又一想着这话说得又挺暧昧不明,感觉说了不对味儿,想了半天吐出了这几个字,虽然词不甚达意,但说得毕竟也没错。 确实是对云山,对沈翊都有些未知的疑惑和不安。 “这回见着了,自己家一样,不用害怕。”叶烽递了一杯茶给韩程灏和沈翊。 韩程灏赶忙起身去接。 红姨看着韩程灏是越看越喜欢,美滋滋的盯着他瞧个不停,又拽了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一样的:“你啊,和他们几个不一样。他们这三个,跟猴儿一样的。一年到头的满世界的跑,山里待不下他们几个一样的。你别看他稳稳当当,坐得跟个佛爷似的,其实跟那俩差不多少,都皮着呢。” 红姨指着旁边的叶烽跟着韩程灏好一顿爆料。 “我怎么着也比你说得那俩猴儿好多了吧。” 这一旁的人听着也跟着哄笑,时不时的打趣几句。 “这仨啊,我不担心。就是这瑶瑶,这小猴儿崽子也出去了。哎呦,我这个心呐,我都说,就不要她到处乱走,这几个不管啊。我说这当哥哥的,一点儿威严都没有。完蛋。” “哎老太太,这锅我不背啊,这是早些年沈翊自己定下的规矩,答应了人家的。再者了,你要关人家一辈子,她山都得给你踏平了。” 韩程灏全程含笑听着,沈翊递给他纸巾,他为了缓解紧张轻声说了一句:“瑶瑶这么厉害?” “你和妹妹也认识两个多月了,还不知道吗。还没感受到吗?”叶烽问韩程灏。 韩程灏略有些疑惑的回道:“没有啊?怎么?” “那就是还没暴露。”叶烽回的话很是诙谐,带着点儿批判又有些宠溺。 “哈哈哈哈” “瑶瑶还小,小孩儿脾气。”一旁的人说道。 “对,再者,人家瑶瑶只是偶尔有点儿倔强脾气,那算啥毛病呢。人家哪样儿还不都是这个。”另一个人伸着大拇指比划着。 “那是,要真是论各方面,这小丫头,可不得了。” “她也就是跟这几个哥哥,跟身边的人撒撒娇,别人?那都多余有情绪。啊哈哈” 哈哈哈哈 “那孩子,那孩子你可别惹她,谁惹着了谁坏菜。” 韩程灏感觉他们说得好像和自己认识的沐瑶不是一个人一样,平时她也都是话不算多,笑嘻嘻的一副模样,怎么这些人里,她就成了混世魔王了一样。 不过他听着这些人聊天倒也觉得挺新鲜,微张着嘴含着笑,还有两块小奶膘浅浅的浮在脸上,眼珠来回的跟着话音流转。他本来就生得白嫩精致,这会儿呆萌的样子沈翊在一旁看着更觉得可爱异常,特别是他一张小嘴粉嫩微微开启的样子,想起刚才自己还在上面啃食,这会儿更显得诱人。 想要深入。 他轻咳一声偷偷咽了下口水,忍不住的憋笑。 韩程灏见他这般情状,还以为他是和自己一样,听得有趣,还傻乎乎的对着他憨笑。 沈翊见着,轻皱了一下眉眼,心里思忖:“这个男的,他是怎么长大的啊?吃得可爱多吗?看样子都没有瑶瑶大的样子,不行,我回头得再查查资料,看看他是不是谎报了年龄。” “都是你们惯的无法无天。”红姨继续数落着。 “说我们??她打小儿磕了碰了,哪回你不罚我们啊。那藤条,竹鞭,戒尺,还有抹灰的那个啥,身边有啥您就往我们身上招呼啥。哎,您说我们惯着,那您可真是偏心的太过了啊,我们小时候您可不这样。” 韩程灏看了看叶烽,这会儿倒觉得红姨说得还真没错,稳重老练是有,幽默起来倒也有些贫嘴功夫。又想着,这三兄弟还真的各有不同,一个霸气外露狂傲不羁,一个又是这样的精明从容老成练达,反差还真的是很明显呢。 红姨瞥了叶烽等人一眼,对着韩程灏指了指那俩人,假意嫌弃的说道:“大了,管不住了,各个的不着家。这回小的再要是一走,我就成孤寡老人了,没人陪了。这么多孩子,没一个听话的。” 沈翊在一旁插话:“您可歇了吧,你一天天的比谁都忙,你能停下来啊?” 红姨又瞥了一眼他:“我歇着干嘛?变成老年痴呆啊?到时候你们不在身边,我谁都不认识了。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就光啊啊啊大名儿都叫不上来一个。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得了吧,您可没有那时候,一百二的时候走路都得带风。”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到时候糊涂了更得抄家伙追着你们打。” “哎,那不怕,现在皮肉紧实,肉厚,您往这儿打。。。”沈翊说着还把脸蛋儿凑过去,红姨上手轻轻拍了一下他,更是笑得开怀。 几人在山脚下待了大半日,沈翊带着韩程灏逛了许久,还只是见了这山的一小处。 期间张寒和沐瑶也从山上下来,有了沐瑶在韩程灏更轻松得多,放了沈翊去和众人巡视,只他和沐瑶两个人自去一旁游玩。 “怎么样?我不来你是不是要无聊死了?” 俩人手里一人捧着一个冰激凌在林间散步。 “还好,你大哥也挺逗的。” “是吧?!”沐瑶和韩程灏在一起倒是蛮爱笑的。 “嗯,没想着那么一本正经的人,也是有个逗逼的灵魂。” “嗐,大哥就是比他们两个年长几岁,照顾的弟弟妹妹比较多,从小就委以重任,自然比他们俩要沉稳很多,不过其实他骨子里也是个爱玩儿的大男孩儿。淘气着呢。”沐瑶提到她的这几个哥哥还是甚是得意的样子。 “张寒呢?”韩程灏觉着沈翊和叶烽两个人多少还有些共通之处,比如沈翊要是正经起来的时候也很是沉稳,只不过他比叶烽更明快一些,叶烽更像是那个垂帘听政幕后操守一样的存在。而,张寒,在于他看来,更像是在职场里最容易招人诟病的一种,太过锋芒外露,而且极不稳定。但也不应该啊,都是一块儿长大兄弟,即能志同道合同生共死必然是心性志趣无甚差别啊,怎么他就这样乖张呢。他第一次见着张寒,就有些怕怕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他又好像对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敌意,可是他又。。。 那种感觉真的是很难说得清楚,难以捉摸。 韩程灏自己心里直犯嘀咕,趁着和沐瑶闲聊,他又主动问起了张寒。 “他啊?”沐瑶舀了一大勺韩程灏的冰淇淋放嘴里,满意的不住点头,接着和他换了自己的那一盒。俩人倒是谁也不嫌谁,一个伸手去拿一个过手来接,一切流畅自然。 “他,就是,嗨呀,他就是小孩儿。”沐瑶嘴里叼着木勺笑嘻嘻的说道。 “他和沈翊是同岁是不是?” “嗯。”沐瑶点头,又说道:“他俩可真是光着屁股一块儿长大的,从小到大没分开过,比和谁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哦、、、那还真的是、、、那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很好了。”韩程灏心里有点儿酸涩,强掩脸上的失落,轻声说道。 “红姨常说,这俩就是连体婴,逮着一个百米开外必然有另一个。” “啊?”韩程灏惊诧。 “哈哈哈,夸张啊。怎么可能?!又不是粘豆包,不过好呢确实是好的瓷实。他们哥儿仨都一样。” “你还知道粘豆包?”韩程灏感到有些意外,他一个南方人要不是因为工作原因走南闯北,他都不知道这种北方独有的地方特色小吃。她一个深居大山里的豪门小姐怎么可能会晓得这种不起眼儿的东西。 “啊!我知道啊。嘿嘿你以为我们家大业大,富家豪门就山珍海味不食人间烟火了是吧?” “啊哈哈哈没有没有。这个还真是没想到,我以前也都不知。” “你当我这些年在这山里都干嘛了?别说这个我知道,就是很多别人不知道的说不定我可能也略知一二啊?!更何况,我们就是北方人啊,祖上就是从关东来的。” “东北人?” “嗯!听说我太爷爷爷爷就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沐瑶一连说了好几个辈分,韩程灏也理不清,不过也不大重要,主要是他也是没想到沐瑶还给自己科普了她和自己家乡的好多地理和人文。她专挑有趣的地方说,听得韩程灏不住的惊叹大笑。兄妹两个倒更像两个亲密无间爱聊爱闹的小朋友,走得累了就坐起游览车观赏,想吃想喝随处招个小机器人去了supermarket或者另有可搜罗的地方送来。 韩程灏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神秘玄妙的地方,出于一种敬畏和尊重吧,他也从不刻意去打探他们家族的事业人脉经济等等,他只关心的是自己会不会被这个家庭里的人接纳,和沈翊会不会长久。 显然自己是有些多虑,毕竟作为第一个能踏入云山的外人,且不论他和沈翊沐瑶是何种情分,光是自己出现在沐瑶身边,他的背景底细应该早就被他们查了个底儿掉吧。 更何况,还有沈翊。。。 第68章 蘑菇屋 “你哥哥还什么时候走?” “嗯?” 沐瑶乍一开始没听清韩程灏说什么,等她反应过来望着他的时候,察觉他有一丝失落在脸上。 “怎么啦?” “没啊。我在想,什么时候回去工作,帆姐这会儿肯定急得杀人的人心都有了吧。” “哈,你还有心思工作?”沐瑶一语戳破了他。 韩程灏尴尬的眨巴着大眼睛,不好意思的偷偷撇嘴。 “算了吧没事儿,我都跟帆姐说好了,肯定不会耽误你重要的工作,之前手头的案子丢了也没什么要紧。反正也都是一群落井下石的货。” “哈哈工作嘛,正常。” 韩程灏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个圈子里的体面和尊严或形如草芥轻于鸿毛或是虚与委蛇巴高望上挣得一席,又或者自己甘苦奋进又逢时运,才能有的出人头地争得风光,不然人人皆可踩踏。少了几个代言被索赔,伤财还不是最大,严重的是有损口碑。口碑暴跌,商业价值也会随之的消失。这对从艺事业的冲击可是致命刀,艺人有了知名度爬到了一定位置,一荣俱荣一枯俱枯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他这短短的两个月可是过得十分的精彩,三起三落可也是娱乐圈的奇闻了。都以为是要看个大热闹,没想到他直接是大热到爆。直接触底反弹,用腥风血雨走到顶级殿堂,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无论怎么讲,他的这段传奇经历也是不可逾越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不要他走嘛。” “什么啊,不是、、、我就随口一说,之前不是说工作忙吗、、、” “怎么?刚回来,就担心他要走了?” “哎,你这小丫头,你怎么?你懂什么?胡说什么呢?”韩程灏又有点儿脸红。 一想到还是被一个小女孩儿连连戳穿,更觉得有些羞臊,主要这还不是别人,是沐瑶,是他的妹妹。被亲妹子盯着谈恋爱,真的是。。。 “我记事起,他就不在家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山里。他说等我长大了,他就不忙了,就陪着我。无论我做什么都陪着我。。。” “但是你看,他还是那个样子。” 沐瑶才是比自己更落寞的那一个。 她从没有和自己提及过她自己的事情,只是在提到沈翊的时候,说他总是让自己乖乖的在家等他回来。她也说,自己很乖,也很不想乖,但哥哥说让等待,她就等待。 有一次,她说她不想等了。他记着,她说过那样的话。 至今他犹还记得她那时候说话的样子,淡淡的忧伤和难过,还有落寞。 怎么眼里就藏着那样的清冷和悲伤呢。 但想一想她父母过世的早,兄妹两个相依为命,就算是再怎样养尊处优,但也极致的渴望普通人家的温馨琐碎朝夕相伴吧。 他自己也是从小离家,自然知道一个孩子渴望家庭想念亲人的滋味,即使是不能相伴的日子,他还能常与家人联络,父母和自己虽然相隔甚远,甚至是身处不同的国度,彼此依然可以随时互联,感受彼此真切的惦念。但,她一个小女孩儿,自小没有了父母,唯一的哥哥又不在身边,纵使身边的人都爱她疼惜她,却也不能填补那种天然的想贴近血亲的遗憾吧。 总觉得沐瑶身上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但又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也是挺拧巴的。最初自己见到她,还不知道她身世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她的这种特质。虽然她平时就是不笑也给人感觉软糯娇柔的样子,可他还是看到了她的倔强和冷酷。这一点上其实他们有些相像,他理解这种让人拧巴的难受滋味,他猜测沐瑶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孤独缺乏安全感所致,关于这,他亦深有体会,所以从那会儿开始就格外的纵容她。 说来也是巧,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待过任何人,特别是女孩儿。他一个公众人物,一个偶像,私生活方面更是要谨慎。恋爱等于失业,绯闻也可能会葬送事业。可那会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想保护她,舍不得让她受伤害,和自己妹妹一样的疼惜。沐瑶也说她是一眼就认准了自己,所以就来找,这也许可能就是人常说的双向奔赴的缘分。 韩程灏伸出胳膊揽过来沐瑶,拥着她温柔劝慰:“我相信你哥哥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他一定很想很想陪着你。只不过有时候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我相信但凡有一点时间有一丝机会,他都会倾注全力陪在你身边的。” 韩程灏说得极为认真,这也是他自己对家人的亏欠吧。他既能体会到沐瑶的孤单也能理解沈翊的为难。 沐瑶颇有些无奈的对他笑了笑,又调皮的说道:“没、、、现在这种折磨人的日子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你!也得和我一样,受此折磨。” 韩程灏没想着她突然扭转了话锋,调侃起了自己。又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佯装听不懂的样子。指着远处说道:“哎,那也有座山啊?我还以为就这一片呢,才看到,这挺像是遥遥相望的意思哈,这地方真挺玄啊。” “那是我家!” “啊?”韩程灏有些疑惑的望着她继续说道:“瑶瑶,这儿都快赶上一座城了。。。” “哼哼,那我就是城堡里的公主。” “好的,公主殿下。请问有什么可为您效劳呢?”韩程灏微微低头对着沐瑶屈膝背着一条胳膊,右手完美的伸出,做了一个特别绅士的鞠躬礼的姿势。 “请你好好的爱他吧。”沐瑶把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手中,嗓音悠然清甜,目光灼灼的望着韩程灏。 韩程灏愣了两秒钟转即释然而笑,上前轻轻抱了抱沐瑶,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这里好像很多东西都是对称的啊?还都连着,山有两座两两相望但是又融为一体,院子里的那棵樱花树也是这样,我从没见过,听都没听过,居然是双生树,一棵树上生两枝,还长得都那么庞大,长得那么美!” 他一想到那棵樱花树就想到了那个晚上,想到樱花树下的自己和沈翊,心里就飞起了樱花,满心满身的浪漫柔情和悸动。 “云山是挺玄妙的,而且它从空中看有点儿像太极八卦的形状。” “是吗?真的吗?”韩程灏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当然了,我带你去看。” 沐瑶也叫了辆车来,和上次接自己的跑车不同,不过车型和品牌都是韩程灏喜欢的那种,为此还和司机聊了好多关于车的话题。男人都喜欢车,特别是帅气的豪车,可能是获得了自己儿时玩具的那种满足感,也可能是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和虚荣心吧。总之男人对于机械类的高科技都有一种天然的崇拜和爱好。 云山感觉大的没有边缘,随便去一个什么地方都要好远,韩程灏一路欣赏着美景,总是不断感叹,怪不得人家说进得来,出不去。这深山老林的,没走几步路就得晕头转向。这林中的路都修葺的十分美观,笔直宽阔,一直向前也看不出个边。四面八方的岔路钩织在一起更有一种独特的结构美,林间的小径横穿缠绕着山林,若有似无,隐而复见,断而再连,很是悠然浪漫。单从这一条条路上也看得出设计者的精思巧妙。 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有这样的一处天地,和自己爱的人能厮守于此,可以说是人间至欢了吧。 听说沐瑶的父亲就是为了她母亲才寻了这么一个地方。 韩程灏想着,她们的父亲一定是个很浪漫的痴情男子。 不知道她们两个谁更像父亲呢? 他自己神思恍惚因为美景又联想到了人家的家庭和爱情,绕来绕去还是绕回到了沈翊,心里有些激动的期盼着自己和他也能如他父母一般恩爱情深。 突然都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儿女情长,现在满脑子都是些情情爱爱,难道变成了恋爱脑? “这不是咱们来的时候那个地方吗?” 车停,韩程灏发现俩人来到的地方正是他来云山时候的那座大楼。 “这里主要是存放一些好玩的东西,比如字画了、古董了,珠宝了,车子了之类的。” 这?存着古董珠宝?车子? 韩程灏骇然,直到他看到巨大车库里那几百辆的豪车,像是展览模型似的摆放在那儿。。。 “这么多?”他转头看着旁边的司机,有些不可思议的瞧个不停,太漂亮了,有的车子他还在杂志上有留意过的,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了实物,而且居然这么多! 韩程灏看到随便其中哪一辆都是望尘莫及的豪车,自己开着几百万的车在这儿感觉像个玩具一样的,这里的车大多都是限量版,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何况就是能买下来也是需要巨资!他一个明星一年赚个几千万,估计也能够买得起这里其中的某一辆? “云山这儿目前就这些,都是小少爷比较喜欢的,韩先生喜欢哪个感受一下?” “啊?我、我就不要了呵呵。”韩程灏赶紧的摆摆手。 “这以后都是你的了啊傻瓜。”沐瑶手里拿着递到韩程灏嘴边。 “啊?”韩程灏茫然。 “啊什么?人都是你的,云山就是你的。” 在一旁的司机也笑着连声应和道:“对对对,终于有主人了。” 韩程灏一听自然又是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嘀咕着:“哪有。。。” 这个沈翊怎么回事儿?自己和他也不过是刚确立关系,这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呢吧?怎么谁都知道了?非要人尽皆知才行吗? 他哪里知道他的出现可不就是云山的头等大事嘛! “瑶瑶你还没有驾照呢吧?这里哪个是你的坐骑?” “这里没有!我不会开车。” 司机在一旁笑道:“哈哈哈哈,我们小小姐啊什么都行就是开不了车,方向感太差。” “反正有专职的司机,怕什么?” “是,能给小小姐开车,那都是一流的高手。” “您也厉害,车技好对车子各种还都那么了解。” “没有没有,我只是懂一些而已,能在老板身边的司机手,可不是一般的人哟,那是能文能武的,我只会些文的哈哈哈” 三个人说话间就来到了楼顶,早有一辆白色的直升机立在上头。那天她们回来的是架蓝色的直升机,这会儿这个比之前的那架造型更显别致精巧。 韩程灏完成了一次惊奇的空游,再一次被云山给震慑到,即便是在空中看它依然可以用大到无边来形容。郁郁葱葱的林海,或古色古香或富丽堂皇的建筑,一切雕廊画栋在空中看每一个角度也都是精雕细刻气势磅礴。 飞到刚才他看到的那座山,美景风格与刚才又与之不同,要是这会儿山雾缭绕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进入了一幅画里,而且是童话。 层叠的山林之中的花海。 “那个房子?不是蘑菇屋吗?看起来好像个蘑菇啊,像童话里的那种哈哈。”韩程灏指着下方的建筑说道。 “对啊,就是蘑菇屋,那就是我住的地方。走,咱下去。” “你住的地方?”韩程灏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妹妹也是住在祖宅的,没想到她是住在另外的一座山。 “这里也是云山吗?”韩程灏有些纳罕的问。 “当然了。”沐瑶回的理所当然。 直升机停稳,俩人落地。刚才从空中看这个蘑菇屋已经十分显眼,近处观它更是庞然大物,但是处处又都精巧细致,三座蘑菇造型的房屋起落有致,色调清新明朗活泼又雅致可爱,整体大气自由宽阔配搭的精巧又梦幻,真如童话书里的一般美得好不真实,好像时间在这儿停摆了一样,他们进入的就是一个童话世界。慵懒且美妙。 房屋四周各种奇花异草,根本看不尽眼底,感觉这个山林就是一片花海。 “哈哈哈怪不得红姨说你是小猴子,你这不是花果山吗?” “嗯。。。不无道理,我这儿种了好多的瓜果菜蔬呢。我也好久没回,咱俩去看看。” 自俩人一落地,自然就有数名女佣在门口拥着,看见沐瑶欣喜不说简直韩程灏更是热情。 “小小姐,好帅啊。好可爱。”几个小女孩儿丝毫不掩看到韩程灏的兴奋。 韩程灏被她几个人盯的又开始害羞,本来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人围观着说长得好看就够不好意思,也还都知道他的底细,更是让他感到难为情。 “你们收敛着点儿,被给我哥吓着,我的那些果子结了没有?怎么样了?” “樱桃熟了,还有水蜜桃今年长得也特别好,就是那个香梨我前两天吃了两个,都还是有点儿酸涩,估计过段时间下场雨就更甜润了。” “你们这种着这么多东西啊?” “哈哈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凡是我们小姐喜欢的,是这山里能种的,那都应有尽有。” “嗯,多着呢,有你见着过的,也肯定有你没见着过的,而且我们云山可灵气着呢,种的花果都奇好,花香果甜的。山灵秀水那是我们云山,硕果满园也是我们云山,你仔细闻闻,除了花香是不是也果香肆意的。” 韩程灏闭上眼又细细的闻了闻,惊喜的两眼放光:“哎,还真是的,是果香。有果香。” “那肯定有呀,是园中附近的几株桃树,一会儿我摘两个给你尝尝。” “那么多水果,你就只给人家吃桃子?” “那你就是要他挨个儿的尝一遍他也吃不完啊。” “那倒也是。。。” 几个小女孩儿嘁嘁喳喳的说个没完,不是介绍自己的种的花果菜蔬,就是抱怨沐瑶好久不归,又时不时的歪头看着韩程灏直呼大帅哥。忙得可够热闹。 韩程灏见她们几个穿着和那边儿倒是不同,几个女孩儿都穿得美美的裙装,看着样式和材质都和高级的礼服一样,和着这场景还真的都像是童话里的小美人一样。周边洒扫侍弄的人感觉也比祖宅那边要悠闲的多,祖宅是人多又蓦然有序而这里过得又是另一番慢节奏的悠然写意。 看来她们和沐瑶在一起都过着童话里的日子啊。 园中凉台备着茶点,韩程灏望着那桌上那几个果盘,还真的有好多他都没见过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果蔬。还真的如那小姑娘说得一样,各种水果都长得极好,他拿了两颗樱桃尝了尝,这还真的是内外秀中啊,看着鲜艳果肉饱满的样子吃起来更是柔软多汁,浓郁的果香甘甜可口很是美味。韩程灏连连点头不住的竖着大拇指称赞。 “哇,居然这么好吃。” “我们没说大话吧,最好的品种最精心的照料了。其实也不用我们多操心,毕竟得天独厚的条件在这儿呢。” “韩先生你尝尝这个。”其中一个女孩儿手托着精致的水果盘,上面有五六种颜色草莓,她手里托着其中一个黑色的递到韩程灏嘴边。 韩程灏被这小姑娘的热情惊的手忙,赶紧伸手去接,连声道谢。 “好吃吧?再来一个,再尝尝这个奶油白。” “韩先生你喝不喝椰汁?火龙果汁?还有奶昔,各种都有,来一杯牛油果的怎么样?” “都是今天新到的食材,我去给您榨一杯。” “不不不,谢谢了,我先不喝了,我这都吃不下了。谢谢。。。” “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种的,你尝尝嘛,再尝尝。” 韩程灏推又不好推,吃又吃不下,好一阵手忙脚乱。 “你们。”沐瑶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也别闹了,他都吃不下了,本来人家就戒糖,还一个劲儿的喂,人家长着手呢,又不是小孩儿,行了啊,都该干嘛干嘛去,以后有都是时间吃你们种的这些瓜瓜果果。” “瑶瑶,你这一走就是这么久,都想你嘛。” “就是,你哪儿出过远门啊,一出去就没影儿了,连个信儿也不回,你也不惦记回家,只在外边儿疯跑。” “可不。” “你们少来,平时你们天南海北随处游玩儿的时候怎么不讲?我这十八年,才刚刚的走出这一小小步,还唠叨我?” “不是嘛,惦记你嘛!” “多余操心。”沐瑶吃着碟里的蓝莓,夹了一颗给旁边的女孩儿。 “哼。”女孩儿佯装委屈的样子接过,吃着好吃,又转头要去餐桌上去寻,沐瑶直接把手中的递给了她。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吃了。她也没推让直接接了过来一颗接一颗的吃了起来。 “走吧憨憨,进屋。”沐瑶挽了韩程灏要走进蘑菇屋。 “哎,你们就别跟着了,该干嘛干嘛去,老跟着我们干嘛?” 几个女孩儿面面相觑,用眼睛瞟了一眼韩程灏。 “哎呦,我的天,你们跟着他倒不好意思了,用不着你们啊,赶紧的,消失。” 几个女孩儿无奈的笑笑嘀咕了几句就各自散了自去忙其他。 韩程灏在一旁憨笑:“你们这儿的人可都真好。” “那是当然。走吧,我的哥哥,请吧。” 这三个大蘑菇屋建造的形状也是可爱,设计的极为精巧,各据一方但又彼此相通,亭台楼阁铺设的也是十分巧妙,屋内陈设看着就充满舒适感,尤为的温馨浪漫,惬意又可爱。 屋内通透馨香,倾泄而来的自然光晕染得更有些梦幻的意味。 “瑶瑶,你这,真的是城堡吧,童话书里的一样啊。” 韩程灏随手拿起一个可爱的模型端详,不大的小玩意儿也是十分的别致精巧。 “这个,是我设计的。”沐瑶轻声说道。 “这个?哇你哥这么有才。还会这个呢?”韩程灏端着手里的摆件儿端详着。 “是房子。这个蘑菇屋,花园,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哥哥设计的。” 韩程灏听沐瑶说完,一整个的呆住。 “什么?你说这个?”他指了指这大屋,惊诧的望着沐瑶。 “嗯。”沐瑶笑着点点头。 韩程灏转着小脑袋又接连转了好几圈,又跑出去仔细端详着这大屋,看的不够仔细又跑了远一些去瞧,眼波流转环顾四周折腾了好几趟。看不完,根本看不完,也看不够。 张着嘴巴止不住的说:“我真是,不敢相信。” “你哥哥还懂建筑,造房子?” “我哥哥会的可多着呢,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哥可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你啊,傻乎乎的,还不知道?” “什么啊。。。” “哈哈要不怎么说你是憨憨,还真是没错,果然够憨。” 韩程灏搔了搔头,说道:“我是没想着,他除了做生意,会那些武斗啊啥的,还会这些,他都什么时候学的啊?” “聪明啊,而且我哥哥过目不忘。他啊,我这么说吧,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儿。”沐瑶只要提到她哥哥总是一脸的傲娇。 “这样吗?。。。”韩程灏乌溜溜的一双眼满是惊奇和纳罕。 沐瑶得意的轻晃着小脑袋,又挽着他走回去蘑菇屋。 蘑菇屋虽然只有三层,但奇高大宏伟又是三个,她俩人是简单的转了一转就花费了好长时间。 “瑶瑶,你一个人住这儿你不害怕吗?” “那不还有很多人吗?” “哎,那你怎么住这儿啊?你怎么不住祖宅?”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红姨也不住祖宅啊,你看她不也是住在旁边的洋房。” “对哦。。。可你一个人?。。。” “还好,只要是我哥哥在,他都会来陪我。” “但是。。。”韩程灏还是有些疑惑,但是沐瑶的样子,他感觉她又是不想再说得样子,也就闭了嘴,去了另一处蘑菇屋的屋顶眺望四周。 “那片是不是果园?”韩程灏指着远处的一片红粉相间的树说道。 “是呀,那片就是刚才小影说得桃园。还有那边儿,那是草莓园,那儿是葡萄园、蓝莓,瓜果,选了一些自己比较喜欢的品类。” “这么多?那院子里樱桃是我刚才吃的那个吗?” “是呀,长得好吧。这儿有两颗,那边,你看着没,那边还有几棵,品种都不一样,不过都很好吃。这儿养的好。” “你这还真是花果山。” “红姨也常说,去把花果山的那只猴儿给我逮来。” “哈哈哈真的吗?” 沐瑶不住的点头嬉笑,俩人在那儿有说有聊扯了好半天,韩程灏越听越觉得这地方玄乎的很,要不是沐瑶跟自己说,自己又亲眼所见,他真不肯相信这世上真的能有这样的地方。 “你哥哥好爱你,给你造了一个童话城堡,给你创了一个梦境。” 沐瑶笑笑。 “那要是山里起雾了,你这儿可真就是动画片里那个场景了,是不是?就是那个几片云雾散开,然后就出了一个可爱的蘑菇屋。。。” “嗯。。。雾气里还伴有花香、鸟鸣。。。” “瑶瑶,我要是你,我肯定也不出云山,这地方太美了,好神奇。真的是不敢想,居然有这样的地方。。。而且还有你哥哥特意给你造的童话屋,太不可思议了。”韩程灏一双大眼澄澈晶亮不住的张望四周。 沐瑶笑了笑,并没搭言。 “瑶瑶,我是不是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韩程灏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啊,还好。” “可是我看你,有点儿不开心的样子。” “哪有。。。就是想着,你能来,我真的好开心,也很感激。”沐瑶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双漂亮的眼睛也温柔似水的望着韩程灏。 安安静静又说出这样郑重其事的话是韩程灏始料未及,他有些懵的望着沐瑶:“怎么,突然这么说?感激?我有什么值得好感激的?应该是我谢谢你带我来云山吧。” 这样一个玄妙神秘不许外人窥探的居所和家族,他能被接纳融入,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想起昨天那会儿真的是拼尽了勇气才来到的这儿,真要是再给自己选的机会,他都未必敢再来一次。 “谢谢你出现啊。谢谢你来爱哥哥。”沐瑶的眼中都似乎有点点泪光,韩程灏听到她说出这话心内轰然震颤。 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嘴唇微张眼里露着些许未知和疼惜。 “我哥哥。。。我从小,就比较缠他,什么都很依赖他,控制欲又强,除了云山的人以外的人,不许任何一个女孩子接近他。很霸道甚至很无理。无论是谁,我就是要那些人都离他远远的。服从他可以,就是不能爱他,他的爱只能给我一个。我哥哥也确实疼我、宠我、只爱我一个。也从没见他看过谁一眼,我俩虽然是相差了十二岁,可我知道他也懂他,我当时第一次看着你的时候,我就想着,这就是他喜欢的人了。不是只说你生得好看,就是那种感觉、、、我觉得我们特别像一家人。真的,我觉得只有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才能安心。” “瑶瑶。。。”韩程灏感觉胸口那儿被一种情感的震撼充盈着,激动着。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听到沐瑶和自己吐露这些,一时之间的震撼和激动,让他口不能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安慰,但是又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安慰。感觉好像沐瑶要的又不是什么安慰,自己又笨嘴拙舌又不知道说出什么是好。 “我、、、我也,没想到。”憋了半天他就傻乎乎的蹦出来这几个字。 啊哈哈哈哈 沐瑶抱着他胳膊直接笑扑。 韩程灏看着她笑得开怀,自己也跟着傻乐,但又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 “你说你,傻乎乎的,这么多年怎么没被骗走?” 韩程灏只拿着手中的果子啃咬,红着脸忍着笑意,不敢接茬儿,转头问沐瑶:“你把你哥哥都夸上天了,那他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沐瑶笑嘻嘻的望着韩程灏,俏皮又认真的回了一句:“不懂恋爱。” 第69章 喝花酒 云山庞大却不喧嚣。 韩程灏越接近它越觉得这里藏着非同一般的魅力。 一想到这里住着自己爱的人,他对这儿就充满了亲切和感动。这个地方再怎样的深不可测静谧悠远,自己从他一样踏足过同一片盛林,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和阳光雨露,这里的一切一切便都与他有了关联。 俩人在主房旁边更矮胖一些的美食蘑菇屋烘焙了一些精致鲜果糕点,韩程灏在沐瑶的指点下硬是完成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森林系蛋糕。 一屋子五六个人加上西点师傅给这俩人打下手,有说有聊打打闹闹的玩了近三个小时。沐瑶对于这些倒是驾轻就熟,从小就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都有涉猎,都是请最好的老师来教,要是说十八岁之前她也是出过云山的,就是在云山不远处的一个小镇,每次都把授课老师接到那的一处小洋房。那些任课老师对这个女学生的统一反馈就是聪慧过人但不听指教,你说东她偏往西,上课很少听讲,但是问什么还都会,偶尔她喜欢多说两句倒能把老师都讲得一愣一愣的。不爱笑但也有礼有节,有时候天真的犹如孩童,有时候仅一个眼神就盯得你毛毛的,总之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怪小孩儿。人不坏可是怪。 虽然性情乖张,可讲禅学的师傅说她是天性纯良慧根深重的孩子。沐瑶听了不以为然,第二天就开了那个老师傅。气得老学究有些摸不着头脑嘀嘀咕咕碎碎念个不停,她反倒觉得可乐。 家里人早就习惯了她的刁钻,谁也不会说她任何,一切都由着她。可她还是常常的很落寞,唯有她哥哥在的时候,她就做回了一个小孩儿。即便在他不在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甚至超乎一个孩子能力范畴,她都完全可以游刃有余。可沈翊一在,她就变得不能自理。一点儿小事儿她都懒得思考,一双眼睛一个人有了灵气和柔情。 她在拒绝长大。依偎在沈翊身旁霸占着他,享尽他的疼爱才能让她感到快乐安稳。在她的世界里,任何时候自己都可以为所欲为,她永远都是那个宠儿。那种紧紧依偎告知所有人告知天下,一切都没所谓没什么了不起,她有哥哥宠着呢。 这种极致而又疯狂的占有在她年长后,越来越张狂,也越来越隐忍深沉。浓烈的爱和缺失常折磨的她更肆无忌惮的偏执,她打小儿就仗势哥哥对自己的溺爱任情任性,尤其是见不得沈翊身边出现任何一个爱慕他对他有好感的女孩儿。这很难,毕竟沈翊确实是完美的无可挑剔,他属实是从没撩过任何人也丝毫没有刻意讨谁喜欢的意愿。别说他个性如此,以他的身份也确实不需要。 兄妹俩其实骨子里都一样,这世界上似乎就没有他们值得害怕的事儿,除了彼此也没有谁值得被讨好的。 突然有一天沐瑶不知道怎么着,对着她哥哥说:“你不应该是一个人。你应当有一个爱你的,你爱的人。” 沈翊只当她是和自己闲聊,小的时候就常这样,说一些有的没的,他早习惯如此。 “哦?”他哥哥只简单回应了一个疑问句。他也并没有在意妹妹说的话,撇去他自己也没什么这方面的想法不说,他知道沐瑶也绝不会放权给任何一个人靠近自己的机会。 “你应该像爸爸妈妈一样,得到爱情。”沐瑶认真而又坚定。 沐瑶极少会提到父母,这是她内心的隐痛,他深知。所以他也很少会在她面前提及。但是那一次她主动提了起来,虽然只是寥寥数语。 沈翊虽然颇为感到意外妹妹会突然如此说,但也丝毫不留痕迹的接过话锋,轻松应道:“嗯。。。谁知道?”他不刻意的回避也不需要去注解什么,他知道他妹妹极聪慧又懂自己和这一切。 “我知道。哥哥,我知道!” 就在那以后不久,沐瑶出山了。沈翊答应她,到了十八岁以后就让她出云山,她可以自由的出入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当然任何违法乱纪不合时宜的事儿那是家规本就有的,也不需要谁来提点。本来沐瑶和她约好,她自由的那一天,沈翊要陪着她一起,可因为他又在国外处理工作事务忙得脱不开身,所以她又得失落一次。有可能也是早有心里预防,知道有可能又会被放鸽子,或者,她被另一种陌生的新鲜感刺激着,倒也没有多和她哥哥计较,只是自己一个人怄了点儿气,偷偷的就溜了出去。 早就说过她天不怕地不怕,所有的一切在自己眼里不过儿戏,就看她自己是不是愿意出力气去玩儿。显然,她更享受戏弄这一切,倒也不是怀有某种恶趣味,只是不值得劳心费神,她的这种懒惰和不屑也导致了她后来被周琰三番五次的羞辱冒犯又被灌酒。 她似乎有些迷恋一些危险和虐待自己。 她刚出了山,就遇到了韩程灏。 韩程灏出现的时候,她从面具后面看着他,嘴角就掩不住笑意,心里已然敲定了这个人。 “小小姐,小少爷说他们一会儿过来这边。” “沈翊要来吗?”韩程灏一听说他要过来,又有点儿浅浅的紧张感。 “嗯,都过来。”小女侍在一旁回道。 “都?”韩程灏有些发懵。 “你看你,都见过面了,还那么紧绷绷的干嘛?” “没有。。。”韩程灏嘴上不认,脸上表情肢体动作明显的就有些不自然的拘谨。 沐瑶看着只觉得这个傻哥哥甚是可爱,忍不住发笑又不忍促狭他,又缓缓玩笑的说道:“你好歹也是见过些世面的明星,那么多面试你的制作人、老板你都能应对得了,还当众表演呢,怎么这自己家里人面前你反倒是个怂包了?” “没有啊。。。”韩程灏好像也不会说别的,就直说没有没有,然后傻傻憨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像个大男孩儿,样子帅气可爱声音里也自有一种清澈爽朗,沐瑶觉得,他和沈翊真的像极了。 韩程灏还想把最后的几块糕点做完,经过了好几次演练,他已经算是较为熟练了制作工艺,由着沐瑶在一旁观战,非要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糕点制作。 “行,是不是真的不需要我啊?” “不需要,你就在一旁看着就行,你要是累你就去旁边玩儿,我自己来!绝对没问题。”韩程灏一副极自信的模样,煞有介事的在案台上来回的比划着。 “倒也是不难,只是需要添加的东西,什么时候加什么,什么时候做哪一步,多长时间烘焙,需要几次,可是各有不同,你都记着了?”沐瑶似信非信的睨着笑眼望着他问道。 “嗯。”韩程灏还是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认定自己。 “好吧,那我就静待佳作了。。。”沐瑶自去坐在一旁吃着水果优哉游哉的看着韩程灏在那儿忙活。 一楼几名大厨已经在制晚餐,沐瑶早就定了今晚的菜系当以素菜为主,每次谁来她蘑菇屋都嚷嚷要吃她这里自己栽种的果蔬,哄着她高兴。 本来这云山就钟灵毓秀,她这片花果山漫山遍野花香四溢瓜果斑斓是极美的所在。 沐瑶看着些可爱的小狗小兔子倒也是十分喜欢,但是自己也不养,生怕这些小生灵哪天病了死了自己要难过,所以干脆防患于未然,就看着别人养一养,自己偶尔玩一玩乐一乐,倒也自在很多。只一个,她特别怕猫。小时候被一只大黄猫抓过以后更是怕的连看到猫的图片都不敢直视,更别提猫发出的那种呼噜声,特别是嘶叫的时候,她想到都会有些心烦意乱感到惊慌。云山虽然茂林繁盛,生长着很多野生的动植物,玄妙其一就是没有骇人的动植物包括蛇鼠。这是当年入云山之时,费劲了无数人工和手段一点一点的排查清楚的,做这些只为了沐瑶的母亲。在这方面沐瑶也是随了她母亲胆小的一面,所以沐瑶到现在为止见到的最可怕的让她闻风丧胆的小动物就是猫了。当然知道她害怕后谁也不会再去饲养。 “哥。”沐瑶从二楼阳台看到了几个人走过来。 “你们是走过来的?”沐瑶趴在阳台上看着几人。 “入了你这花果山,我们可不得好好停下来慢慢的赏析赏析啊。”红姨手里还掐着一枝路上随意采的黄玫瑰。 “红姨,你看妹妹这院子里的樱柳,长得更粗壮高大哈,我看比祖宅的那棵樱树都要高出许多。”叶烽指的是沐瑶院子中间的那棵樱花,她的这棵樱花也是世间绝无仅有,是当年沈翊幼年时偶然在山中发现,当时生长在悬崖峭壁,他废了好大功夫才摘了回来寻了一个地方种下。几年后沐瑶降生,沈翊筹划着给沐瑶选址盖房,他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地方。也是受这棵树的启发想着给她打造一个童话秘境般的蘑菇屋,那会儿樱柳枝叶尚小,谁也查不出这是花是树,只是它倒是生得就比别的花草树木要灵秀。逐渐长成看着像柳树一样的垂着枝条,但花朵又似樱花,花匠随口叫了一句樱柳,大家也都随着叫开了。樱柳的花朵呈粉嫩,是那种刚抽丝剥茧的花苞初开后晕染了两次粉的那种色调,看着极其的娇柔,淡淡的馨香,枝条也是呈青嫩的嫩芽绿,即便是深冬时节花瓣已近凋落,它枝条的嫩绿也终年不变。仅是在冬季里能欣赏那枝芽也是一大美景奇观。现樱柳已如参天古木一般,根深叶茂,无计其数的枝条簇拥着樱花瓣垂下,美得好似神话一样。 “来来来,谁推我一下。”张寒一屁股坐在挂在樱柳的秋千。 沈翊笑哈哈的走到他身后推了他两下,人整个儿的在那儿来来回回的荡悠了起来。 “哎你别说啊,小瑶瑶这个花果山还真是块宝地啊,你看那花啊,就我当时从国外运回来的时候,人家专家都说了,咱们这气候啊水土啊各方面都不适合养这个花。说这花人家就是国外的品种认人国外的阳光水系啥的,整来也是压根儿就活不成。那你看,现在那长得多好。我后来给人家送了两盆,精心伺候愣是没活成哈哈。” 红姨扯着花枝指着张寒,嗔笑:“顶数你最能和她胡闹,鼓秋那个什么食人花,鬼兰?什么来着,几十年才开花,说花的味道也不好闻,臭烘烘的,你说你整它来干嘛?样子长得也不咋的,叫的名字也不好听。” “不叫食人花是尸花、尸体的尸,那臭烘烘的味儿就是像尸体腐臭味儿一样,所以人家才叫尸花嘛,还叫巨魔芋,人家虽然臭但开花的时候可漂亮了。那个是幽灵兰,那个多好看啊,多可爱,多好玩儿。”张寒在秋千上晃晃悠悠的给红姨解释着花名。 “好玩儿什么?趁早儿都给我肃清了,这院儿里不允许养啊,前几次我说了让你们移走,不知道你整没整,这一会儿我问问这小瑶瑶她们,我看是不是给清了。” “那肯定是整了啊,一个不留。你都三令五申的不让养了,那谁还敢整啊。” “你再以后啊,不许再给她弄那些个奇奇怪怪的花啊果啊啥的,整的那些香不香臭不臭的,不中吃不中看,听着名字我就不喜欢,什么幽灵这个那个的,就是再稀有再罕见也统统都不许。” “是!谨遵圣令!请红姨明鉴!”张寒两条大长腿轻轻一跃跳到红姨身边,贫嘴耍宝。 “来老太太你也坐一下,我悠着你。”张寒把红姨往秋千那儿领。 红姨连连摆手笑说:“别了,我这看着都晕。” “不至于的,不能晕,来玩儿一会儿。”说着还是推着红姨直往秋千上坐。 沈翊和叶烽自在一旁聊天,看着红姨去荡秋千,俩人也饶有趣味的瞧着。 张寒扶着红姨坐稳后,还真的稳稳当当的在后边儿推着,节奏一直慢悠悠的来回停摆。 “怎么样老太太,是不是不晕?” “哈哈哈还真是啊,不晕。哎呀我这都多少年没坐过这玩意儿了,好几十年了都。” “好玩儿吧?!” “好玩。。。好玩。。。这都是你们年轻人啊爱荡个秋千,养个花啊鸟的。我年轻那会儿就忙着跟少爷走南闯北,哪有那闲情雅致,反正也是不懂那些。房子里里外外的那些种的花花草草啊,也都是少夫人给我搭理,伺候的可好啊。原来我不懂,也没这些个爱好,这上了岁数了,倒也愿意鼓捣点儿这一个两个的。别说啊,小瑶瑶的这个爱好啊,就是随了她妈妈。母女俩啊一个样儿。” “嗯、、、那倒是,除了性情没有干妈那么温柔和顺。” “你干妈那可真是最温柔的女人了,我是没见过哪个比她还善解人意的。咱少夫人聪明啊,有什么的心里都透亮,只是不说也不计较不在意。瑶瑶的个性就是倔强了些,不服管不受驯,性子更像她奶奶那一辈儿的。” “你们俩啊,在人家的地盘儿说人家小话、、、”叶烽在一旁打趣。 “我已经听到了。。。”沐瑶趴在阳台望着几人。 张寒与她挥手,沐瑶喊着:“快上来,太磨蹭了你们。”转头去跑去韩程灏那里说道:“这位师傅,您的作品竣工了吗?” “ok。完全没问题。”韩程灏还颇为得意,所有糕点还都找好了可配搭的精致碟子。 “呦,这么快饭就做好了啊?”韩程灏看了一眼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把自己的烘焙的小糕点摆了一个不打眼的位置放好后,转头就准备下楼去迎,只还没到楼梯那儿就听着张寒和沐瑶说话的声音飘过来。 “你这儿神仙洞府真的是越来越养眼了啊。” “你也不看看谁在这儿。” “哎呦呵,可以。完全可以。”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说你是猴子成精真是一点儿没错。” “我谢你啊。” “别谦虚啊。” 张寒搂着沐瑶快步走在前,俩人贫嘴的功夫旁边的两个女佣端着几瓶酒路过。 “哎哎哎,我看看。” 女孩儿转过停了留下来,张寒端着手里的酒瞧了瞧,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叶烽说道:“大哥,你妹妹邀你喝花酒啊~”说罢使劲摇了摇手中的酒瓶。 “瑶瑶,你这又是拿我们试毒呢?” 沐瑶抢过酒瓶递给走进前来的叶烽,又转过身来挽着红姨对着几人说道:“这次的可不一样,这可是我的陈坛佳酿,要不是憨憨在,你们一时半会儿还享不到这个口福。” “哎呦这个我信。”叶烽在一旁打趣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次这个真的和之前的那些不同,我还按照你们平时的饮食喜好调了口味呢,光是试调我就忙了一周多。这次绝对的惊艳。。。” “那你喝了没有啊?” “没啊,这不就等你们来啊。”沐瑶说得理所当然。 叶烽转头望着红姨说道:“又有新花样儿了。” “啊?我看看?!”红姨也拿过来放眼前瞧了瞧,说道:“瑶瑶,你这酒啊,能行不能行?上次给我喝的头晕好几天,你好悬没给我送走。这次,还整啊?” “这次人齐啊,要送,送走好几个。”张寒在一旁插嘴。 沐瑶瞥了一眼张寒,继续介绍起自己的花酒。 “大哥。”韩程灏先是看到叶烽乖乖站在一旁喊了一声,又瞅着他要落座的位置想上前帮忙搬座椅。 叶烽轻抬了一下手,示意他也坐下:“你也别忙,咱们家跟自己家吃饭一样,没那么多讲究规矩。随意。” 沈翊上前搭着韩程灏的肩膀,轻挑了一下眉毛笑道:“听说你和瑶瑶做了蛋糕。哪个是你做的,我尝尝。”韩程灏有点儿不习惯沈翊在人前和自己亲昵,虽然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搭了一下肩膀,但他总是有点儿别扭。 趁着给几个人介绍糕点的时候顺势就躲到一旁,而且是挑了挨着沐瑶的位置坐了下来。 沈翊当然知道他是有意而为之,只浅浅的笑了笑,对着红姨等人说道“来吧,让我先试试,这兄妹俩今天一个给咱们喝花酒,一个给喂蛋糕,看看吧,到底是哪个毒性更强烈一些。” “哥,你先选你先吃哪一个?” “怎么了?”红姨假装一副打听内幕的样子,老太太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走搞笑路线了。 沐瑶指着他手里拿着的那块儿糕点说:“那个是我俩一起完成的,有我这个大厨加持,那品相和口味大差不差的错不了哪儿去。那个,旁边的那个,可全是憨憨一个人的作品啊,跟我毫无关系。。。” “哎?。。。啊哈哈哈,你这?”韩程灏又犯了害羞就迟钝的毛病,看着沐瑶在一旁傻笑。 “啊。。。那我先吃那个,我看看你教出来的徒弟如何。”沈翊放下手中的蛋糕又伸手去够韩程灏自己做的来尝。 “怎么样?”沐瑶和红姨比韩程灏都着急的问道。 “嗯。。。不错。还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厉害厉害,有天赋啊。是第一次做蛋糕哈?” 韩程灏笑得格外开心,连连点头称是。 “来,给我一块儿。” “行啊,瑶瑶你出徒了啊。” “憨憨,这手还挺巧,你这做的卖相就好啊。我就说应该能不错。”红姨夸了韩程灏老半天,也拿着一块糕往嘴边送去。 除了沐瑶这娘几个都捧场了韩程灏,还没等吃就都先给这师徒二人夸起来了。 就是这打脸的速度也是够快,如果没几秒砸吧出味道来以后,人都呆愣住,张寒最先放下了手中的糕点,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又端起了身边的酒杯。。。 叶烽也忍不住撇嘴笑了笑说道:“程灏,你自己也尝尝。尝尝。。。” 韩程灏一看大家的反应,知道这是失败了,转头看向沈翊,他倒还是吃的津津有味,这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啊?这么难吃吗?”韩程灏纳罕的喃喃道,伸手去了一个来。 “哎,你别浪费,你就吃我手里的这个,万一你是偶有失蹄,拿到了好吃的那一个呢,哈哈哈”张寒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那块儿糕点递给韩程灏。 韩程灏接过拿了自己刀叉尝了尝,到嘴里也立刻变了脸。 哈哈哈哈哈哈 “是不是?”张寒在一旁笑道。 “哎,这位高徒,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又香又苦的?你们这是加了什么能把蛋糕做成苦味的啊哈哈哈” 红姨还在一旁给他找补:“卖相好,嗯,这也不全都是苦的,好像还有杏仁的甜味儿,我吃出来了。哈?”红姨还在和他探讨研究着配料食材。 沐瑶听着头上直冒黑线,在一旁尴尬的说:“压根儿就没有杏仁儿。。。” “难吃就别吃了,确实是很苦,这怎么弄的呢?”韩程灏望着对面唯一一个没撒手在咀嚼的沈翊说道。 “我觉得还行啊,我这个不错,我这个味道真不错,是不是抽到盲盒了?” “怎么可能?!”沐瑶张寒齐齐在那儿喊道。 “来,程灏,吃这个。”红姨给韩程灏的餐碟中夹完菜,又张罗其它几人就餐。 “我真的觉得还好,挺好吃。” “难道你那个真的好吃?”韩程灏有些纳罕的从沈翊手中拿了余下的小半块儿蛋糕放到了嘴里。 沈翊是想拦都没拦住,一只手拄着胳膊手指轻掩着嘴角撇笑着。 “额。。。” “怎么样?也是苦的吧。。。” “还有点儿腥。。。”韩程灏苦着一张脸回道。 “快吐了吧,我也是服了,沈翊你怎么吃的下去。。。”张寒从韩程灏的表情里都感觉到了苦腥味儿一般,皱着脸又端起了酒杯喝了两口压压惊。 “我最近口味有点儿特别。。。”沈翊递给韩程灏餐巾,又给他倒了一杯沐瑶酿的花酒。 “这个没问题吧?”红姨端着沐瑶的花酒问道。 “这个没事儿,红姨,这个花酒,这回的没事儿,放心,可饮用。保证不苦不涩。”张寒站起身给叶烽又倒了一杯另一瓶中的花酒。 “这都不一样啊?”叶烽凑到鼻尖闻了闻。 “看来这次是让她折腾成功了啊。” “来,你也喝点儿压压惊。。。”沈翊给韩程灏倒酒。 哈哈哈哈哈 几人说笑一翻愉快进餐,红姨止不住的挨个给韩程灏讲了他们兄妹四人小时候的趣事来听,三兄弟逃学、彼此约架、捉弄老师、考试不及格又遭遇失恋等等。。。好多都像故事一样韩程灏听得入神,时而又被这几人儿时候的顽皮事迹逗得哈哈大笑。原来聪明的小宝顽劣起来的时候也常会犯傻乌龙不断。 餐后陪红姨去园中散步,沐瑶硬拉着张寒拿了小菜篮去她的蔬果园采摘,一直玩儿到夜阑人静才各自回家。 “哎那颗星星好亮,那颗也是,哇那颗星星好大。”韩程灏沈翊俩人行到大半程下了车慢悠悠的散起步来。 沈翊看看韩程灏指的方向望了望,把他指向星空的手攥在自己手里说道: “是不是还挺开心的?” “嗯。挺好的。很开心。”韩程灏仰望星空接连点头应和,星空下的他眼睛里就装着星辰大海一般的闪耀,人也柔软的像夜里的山风一样清爽怡人。 韩程灏笑得时候脸上的小奶膘微微鼓起,沈翊好似逗弄孩子般抬手在他的小奶膘轻触了一下,又觉他十分乖觉可爱忍不住又上嘴亲了一口那块鼓起来的小肉肉。 “哎?!”韩程灏被他这突然一下惊到,收回了目光,又看了一下四周。 “他们不走这条路,而且,比咱俩走得快,碰也是碰不到的。。。” 韩程灏搔了搔头,嘟着嘴巴撇了一眼躲着沈翊自去走在路的另一边。 “哎?你干嘛呀?怎么着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是不?”眼瞅着沈翊要追过来,韩程灏加紧跑了起来。 俩人你追我赶的在这夜里的深山嬉笑玩闹,山只静静的倾听他们的快乐。 “别闹了,一会儿到家了吧?再吵到人。” “祖宅晚上是没有别人的,就你和我。” “啊?就?你和我?我们俩?”韩程灏有些懵的看着沈翊。 “对啊,就你和我!” “为什么啊?。。。”韩程灏不知道祖宅向来是夜晚不留人的,他还以为是沈翊特意的安排。 如果是故意而为之,那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沈翊看出来他的小想法,故意的贴着他逗:“这样更好,你更放得开。” 一句话说得暧昧至极,韩程灏脸腾的一下爆红。 沈翊见状搂着他大笑:“你干嘛脸红?啊?你脸红什么?” “我?你。你干嘛?” “哈哈哈哈,你又多想了是不是?小脑瓜,又开始yy了。” “没有。” “哈哈哈,祖宅一直都是这样的,就是你不来,晚上也只有我一个。” “啊?真的吗?这么大的地方,就你一个?”韩程灏不可置信的望着沈翊。 看到他点头,又不可置信瞪圆的大眼。 “这么大的地方,住你一人?你不害怕吗?” “哈哈哈,现在担心的应该是你了,这么大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你不害怕吗??” 韩程灏见沈翊两句话不到又是打趣自己,自去走到一旁不去理他。沈翊紧跑两步直接把他离地抱起,他身形高大健壮抱着韩程灏那是轻而易举,韩程灏刚开始还想挣脱但双腿被他抱紧他又笑又闹的浑身也使不出什么力气,又怕自己来回乱动搅的沈翊重心不稳再跌倒伤到他,索性就任凭着他举高高转悠了两圈儿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试试能不能抱动你。” “我、你可抱不动。” “那可不一定,看着没,我这肌肉。”韩程灏特意凹显了自己的肱二头肌出来。 沈翊摸了摸,点了点头说道:“行啊,看着挺柔弱,有两下子啊。” “什么挺柔弱,咱也是力量型的。”说着两手环抱着沈翊。 倒也是能够得上双脚离地,费了半天劲儿也只能如此。沈翊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双手一搭他肩膀上微微用了些重力一压,韩程灏彻底泄了气,连连摇头笑道:“哎,你怎么那么重啊,看着你也不像啊。” “和你一样啊。” “啊?和我一样?” “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哈哈哈,还真是的。”韩程灏一时没反应过来沈翊这话里藏着他昨天被自己脱了衣服的事儿,笑了半分钟想着了,又是个大红脸上头。 俩人路过樱花树,韩程灏使劲儿的望了望,扯着沈翊:“怎么感觉今天晚上看它和昨天不一样?是不是?” “怎么呢?” 韩程灏拽着沈翊走近了,东瞧西看了一会儿,说道:“感觉,今天的它有些艳丽。是不是?” 沈翊转过韩程灏的肩膀,把他转向自己,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 “是不是心里更踏实了?” “嗯。”韩程灏点了点头闷声回应。 “以后,这就是你家了。”沈翊又紧了紧怀里的人,吻了吻他的头轻抚着他头发,明明是比韩程灏还要小两岁,总像是在哄孩子一样的待他。 沈翊轻轻推开牵着他手继续往回走:“你不是总想住大房子吗,这房子够大了吧。” “哈,你又查我。” “没有、、、就是看你人又单纯又傻乎乎就了解一下嘛。” “我跟你说,不许再查我了,听到没,像个变态。” “好好好,我肯定不查。我其实也没看什么好不好,在者,你那傻样儿也很容易看得好吗。。。” “哎?。。。”韩程灏嘴上说不过还有点儿不服气的想要武力对抗一下沈翊,他自然不是对手,只不过沈翊让着他陪着他玩闹。 俩人各自回了房后,韩程灏因为兴奋,坐在床上缓冲了好久才又磨磨蹭蹭的去洗漱。 他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浴袍,头发还湿哒哒的滴水,正拿着毛巾在那儿胡噜着。 突然有点儿想喝酒,看着旁边正好有刚从沐瑶那儿拿回的花酒,瞅了一眼,还是自己没喝到的品类,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出来,闻了闻很是香醇的味道,花香比酒味更浓。 他今天晚上喝得也不少,接连被张寒灌了好几次酒,好在那些花酒度数不高,自己酒量也还可以,也就喝得多了一些。 他想着自己一会儿没准能把这一瓶都喝净,他现在丝毫的没有睡意,想喝酒,赏夜樱,刚才要不是沈翊在那儿胡闹,他肯定要在那儿好好的驻足观赏一下。 这会儿从这儿看,月色底下,那樱花美得好像着了火一样,开得荼蘼。 是不是自己的心情所致?昨天望着它是小心翼翼的都不敢触碰,今天晚上看它,就感觉它的热烈都像是舞给自己看一样。 门声响动,韩程灏看着沈翊出现在面前。 “你怎么?、、、进来了?、、、” “我怕你害怕。” 第70章 心意 韩程灏微微一怔,继尔说道:“我不害怕啊,你少来沾边儿。” “哈哈哈你那么警惕我干嘛?我能吃了你啊?”沈翊嘴上说着,人已经挪步走了过来。 看旁边有韩程灏倒好的花酒,直接拿起浅尝了两口。 只顺滑醇香的酒液入喉,他旋即就端着酒杯又闻了闻,点了点头又四处寻着。 “你看什么?”韩程灏也随着他一样眼珠子来回的张望。 “哦,没什么,这酒挺好的。很好。”沈翊连连点头,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寻得了酒瓶后人也移步过去,翻着酒瓶来回仔细的看着,脸上的笑意更深。 韩程灏还以为他是借故想要转移话题,抢过酒瓶指向房门:“喜欢喝,你拿走,人也走。” “啧,你怎么回事儿?我能非礼你怎么着?” “不好说啊。这夜黑风高的,伸手不见六指,就你和我。谁知道你会不会趁人之危啊?你赶紧回你的房间去。我可是要睡觉了。”说完,又感觉没必要说了那句自己要睡觉,搞得好像是在暗示他一样。又紧着加了一句:“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耽误事儿。” “干你。”沈翊早就看出了这小子的紧张和小心思,成心的逗他。 “我艹。”韩程灏倒也是轻而易举的就上钩,烧红了脸伸手伸脚作势要教训一下他的样子。 他那花拳绣腿还不是三两下就被人家给治的服服帖帖。 “哎?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儿不乖?”沈翊一只手就轻松拿捏他,顺势就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来。 “哈哈哈哈,我错了,误会,你放开我先。”韩程灏赶紧告饶,这大半夜的他也不想跟着他纠缠,再惹出他欲火来,不好收场。 “你想什么呢你?”对韩程灏的求饶充耳不闻,调整了姿势将人搂得更紧。 “哎呦,我都说、、、” “抱会儿抱会儿,抱一会儿都不行吗?我又不干嘛。。。”沈翊搂着他一起走去阳台那儿看着月色下的夜樱。 韩程灏被他缠得没法儿,佯装生气但其实心里很乐。 没来云山之前总是被这人这段感情折磨得要命,现在人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笑打闹陪着自己,拥自己入怀,怎么会舍得让他离开呢。 恨不得今天就这样过去才好。 “你看,还说要撵我走呢。还不是很高兴。”沈翊又开始逗他。 韩程灏一下被他戳中了心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刚准备安静下来登时又炸了毛,使劲儿的想要挣脱走回房间。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呀。怎么这么愿意害羞啊。啊?”沈翊低头看他。 韩程灏又是气又是觉得好笑,知道他瞧着自己,来回的转头硬是不让他看。沈翊一只手用力拖着他后背,硬是把他使劲儿的往自己身上靠了靠。这一下倒是给韩程灏弄得更紧张慌乱,忙抬眼去看他。 “你干嘛?” 沈翊两条胳膊一环整个儿的把人锁在了怀里,抱着他轻轻晃悠着,温温柔柔的说道:“难道你舍得吗?这么长时间没见,今天属于我们的时间,才这么一点。。。” 他的声音磁性又轻柔,说得韩程灏心里也跟着柔软得好像翻着浪花,一波一波的荡漾。 他当然不舍得。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挺大个人了,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怎么就这般幼稚的经不起逗弄。 “那你,可要老实点儿。一会儿你可要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啊。”韩程灏说话的口吻像极了一个初次恋爱渴望又紧张和爱人亲昵的少年。 “嗯。放心。我保证就是乖乖的陪着你。” “好。”韩程灏仰着头一双笑眼抬头望着沈翊,眼神里的喜悦温柔好像是被月光揉碎了的珠宝,闪烁的晶亮。这会儿他温温柔柔好像一只小宠物一样的伏在他胸前。 沈翊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说道:“你呀,是不是傻。” “怎么呢?” “妹妹给你的花酒可是够有劲儿的。你刚才倒这一杯要是喝下去,我都怕你扑倒我。” “这酒被下了药?”韩程灏瞪眼了大眼看了看旁边的酒杯又望着沈翊。 “不会啊,妹妹肯定不会给我的酒里下药啊,就算是。。。”他话到嘴边儿又吞了回去。 沈翊笑笑,故意的接着问道:“就算是怎么样?” 韩程灏倒也是大大方方没藏着掖着,接着说了下去:“就算是她想着要你和我在一起,但也不会在这种事儿上做手脚吧。何况是下药,这个根本不可能。” “哈,不是药,就是这花酒比较浓烈,容易兴奋上头而已。都是花素的结果,对人身毫无伤害。平时适度小酌怡情,晚上喝这么多就比较容易嗨了哟。早前张寒那浑小子,也只是喝了和你今天差不多的一杯,对着我又是唱歌又是碎碎念胡言乱语了一晚上。我光顾着照顾他,自己都没得睡。” “这么厉害?!”韩程灏一双大眼瞪着,眼睛布灵布灵的闪动个不停。 转而,又像是无意似的提起:“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胡诌八扯呗,这小子,平常你见着他极少有认真消停的时候。” “那他跟你胡说八道了一晚上?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又狂有表达欲,肯定是说了好多好多平时憋在心里的话。我不信他就是喝多了,还能只是跟你絮叨些有的没的,你们本来就那么好,平时说什么不能不说啊,还非得是醉酒了说?而且,真要是喝多了,谁还有意识说话啊。早就不知道倒在哪儿闷头大睡了。再者了,你说碎碎念了一晚上,你又照顾了他一晚上,那一晚上说了那么多话,你什么也没记着?你照顾人家,你都照顾啥了?连句话都不记得,那他可是白说了。下次再喝多,可不能找你这样的人作陪,白费口舌。” 他叨叨叨一气儿的说了许多,沈翊听着他说完,轻挑了一下眉毛,笑道:“你?在吃醋吗?” “哈?胡说,吃醋?那都是女孩儿干的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我还能那么幼稚吗?可笑啊。哈哈哈”他自己忙不迭的干笑了几声,偷偷斜睨着用余光瞧了瞧沈翊。 只一下就被沈翊捕捉了去,笑得更甚。 “我是好奇呀。我也没有像你这么好的兄弟。可终日相随贴身相伴的。所以,我问问嘛。”又被这小子给看了个底掉儿,他只能先发制人硬装无辜在那儿推东主西的给了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沈翊歪着头,嘴里啧出一声,抬手用指尖轻划着他脸颊说道:“哦?是吗?那你和人家躲在家里好几天,连屋子都不出,肯定有更多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儿,你都干嘛了?” “啊?”沈翊话一说出,韩程灏瞪得眼珠子都大了一圈儿。 沈翊轻轻掐了他脸蛋儿一下又说:“什么也不做,陪着人家东奔西跑,还拍了那么好看的照片,嗯。。。还蛮登对的。” 沈翊这一句话说得慢条斯理但又有些挑拨的意味,特别是最后那一句登对,他笑着说起来表情又似有调谑,拉长的尾音在韩程灏那儿就是往他的小心脏那儿揪着了一下的难受。 “什么啊,什么登对啊。那都是工作好吗?!又程是好朋友好兄弟。你不要不明所以就在那儿胡说。” “哦,好,工作。那你说,那你是去人家家里工作吗?什么工作说给我听听?我看看我是不是也可以需要一个?啊、、、还有这样好的事情,那我可要跟着韩老师你,申请一下了。” “你?什么意思?” 韩程灏这会儿笑意全无,一张小脸冷了起来,眼睛似有微红。 沈翊见他已经认真,马上搂着他摇晃着身体哄他:“哈哈怎么还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韩程灏真的是有些生气,浑身都抵抗着有意想要推开他。 “别动怒,我跟你闹着玩儿的。就是逗逗你,你怎么这么不识逗啊?啊?”沈翊探头去看他,双手捧着他的一张小脸揉搓着。 韩程灏莽足了劲儿双手大力一推,扭头就走回了屋子。樱花也不看了,这个人也是不想再理会,闷闷的心情不美丽的站定在屋子中间。 “你走吧,我不要你陪我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了。我也不害怕,我也不用你的担心,我能睡得挺好。” 他就是生气沈翊故意的拿自己和又程来开他玩笑,那会儿明明就是自己因为这个人感到心烦意乱,可是这会儿,这个人一无所知还在那儿故意的说些酸话来,更让自己生气的是,他居然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意。好,既然如此,那就什么都不多说,就按照你说得算我们就是很登对好了。 哈哈哈 沈翊倒是笑得爽朗,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韩程灏傻呆呆的看着沈翊走进来,对着自己颔首点头撇嘴一笑,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双手往伸手一杵撑着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显然是丝毫没在意他的推赶,对着还在发呆的韩程灏说:“挺好。可是我怕你害怕啊。” “什么挺好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我怕什么?赶紧出去,不用你陪。” 韩程灏上前连拉带扯的拽着沈翊起身,嘴里不停的念叨:“出去,出去,我不害怕,你能一个人睡,我也能。” 无论他怎么生拉硬拽沈翊坐得倒是稳当,韩程灏伸左手过来他就捉他左手,换了右手过来他又去抓他右手。三两下两只手双双被擒,人一整个轻轻松松就被束缚住。他抬眼去看沈翊,那人倒像是看热闹一样的在那儿坏笑。 “哎?你赶紧着。”韩程灏手上吃力也用不上劲儿,只要他一用力挣,沈翊就松了手劲儿,他满以为自己有机会反杀挣脱出来,那人又加了手腕上的力道,又给自己擒了回来。 费半天劲儿就是左右挣脱不开又动弹不得,气急得他倒又觉得有点儿好笑。又怕自己嬉皮笑脸的让那人以为自己是在跟他胡闹,只好秒变严肃脸,半是央求半威胁的劝退。 “我真不用你陪,你赶紧回你的房间好好睡觉去吧啊,我这,我这么大人了,不至于的。我不害怕。”韩程灏跟他拧了半天,也知道自己是挣不过他,硬的不行就换了路数,坐在一旁不吵不闹一脸严肃认真的开始送客。 “可是这就是我的房间啊。” “啊。。。对对对,整个屋子都是你的,所有的都是你的。可是,你、你在这儿我睡不着啊。我、我一个人睡习惯了。不喜欢和别人一起。” “睡不着啊?”沈翊收起坏笑盯着他一脸认真的问。 “啊。”韩程灏眼看有望,用力点头。 “不喜欢一起睡。”沈翊微微皱眉点头似有思索的样子。 “啊对对对,是。我。我真不行。”韩程灏一双大眼里有细碎的月光,随便一动就闪的晶亮。 沈翊瞥了一眼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也跟着连连点头,紧接着腕上用力一带将他整个人拽进了自己怀里。 “没事儿,睡不着我哄你。” 韩程灏被他这一锁吓得够呛,他刚看着沈翊那样儿还以为自己就要解放双手重获自由了呢。哪能想到这人是变本加厉的把自己一整个儿的拽了过去。 而且,他说的话,极尽的暧昧,听着耳朵都开始烧红了。 “别闹了啊。我真生气了。真别闹。”听着很是催情的话又是很近身的倚靠,还有那人笑的样子,让人目眩神迷。他人是一整个的开始晕了。 手上没劲儿头也开始眩晕,是不是喝多了?那个酒劲儿这么大吗? 不是,就是因为这家伙,他缠在这儿,胡说胡闹。 韩程灏的一整颗小心脏在那儿激动得乱蹦,他也不知道自己急得个什么劲儿。真就是不想让他在这儿了,他肯定也不会死赖着。因为自己被束手束脚被调戏了?他总是这么挑逗自己干嘛?这人可真不老实,坏透了。可自己也是男人,他一眼就看得出来沈翊的欲望,是藏也不住藏不住的直白。 可。。。 第71章 心动 呼。。。 他又开始偷偷的给自己输送氧气,之前是害怕紧张,这一次是生怕惊扰到了对方。这时候随便的一句言语气息都有可能会让自己引火上身,他还不想。。。或者说,想都不敢想。 “不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和我。”沈翊说着垂下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连着扭过身子把人压倒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早有预谋有所准备,两个人那么大的重力韩程灏倒下去的时候倒是一点儿也不踉跄,只不过他想躲却躲不了,背靠着的柔软的床垫,身上是沈翊欺压在上面,一整个的就被钉在了中间。 还被吻着。韩程灏感觉自己的脑神经已经晕到头顶,浑身无力有劲儿但是使不出,还有热。热得全身都是红的,他感觉自己眼睛脖子到耳朵都是红的。热得他有些痒。 为此他感觉更为不安。身体轻轻扭动。 沈翊好像很懂他,总是能够随得上他的动作,抓着他手腕的手总是轻重合宜。他腾起腰身想要起身,他也不轻不重欺身压制。 更觉难以忍耐。 好一会儿沈翊等他安静下来,离开嘴唇,抱着他。 韩程灏这才睁开眼开始大口紧张不顺畅的呼吸,心狂跳但是又止不住的下沉,重重的在自己的胸腔里锤击。 沈翊的侧脸就贴在自己的脸颊,鼻息喷热又稍显凌乱,他和自己一样的紧张,只是佯装镇定。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侧过头去看他,又一阵目眩。 总是很轻易的就被眼前这个人迷到。 他去看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唇。没有一处不让他神魂颠倒,如果能计算,估计这会儿自己已经没了心跳了,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甚至怀疑自己周身的血液细胞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在哪儿他不知道,他就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把自己的心神全部攫取得一干二净。 韩程灏抬手去抚摸沈翊的脸和嘴唇。 指尖划过他嘴唇的时候,韩程灏瞥见沈翊的喉结动了一动,他在偷偷的吞咽口水。 韩程灏抿了抿嘴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 他能感受到两个人的心跳都在不断加速,用手拖住沈翊的下巴让舌头深入。他一探入明显感觉沈翊是有点儿慌张,嘴唇口舌都有点儿忙不过来,不知所措又有点儿僵硬。手臂抱着韩程灏搂得更紧,鼻息更加局促粗重起来。 韩程灏用手不住的摩挲他后背,又轻轻按着他的头,柔韧的唇舌,极具占有欲。 两张唇舌你来我往啃噬缠绕配合的天衣无缝。 沈翊搂着他的腰身更加用力,呼吸也越来越粗重,韩程灏被吻得喘不过气,只得离开了他的唇,双手搂着沈翊的脖颈,闭着眼大口喘息,嘴唇上还闪着晶亮,兴奋的脸颊绯红又羞涩。沈翊腾出手抱着他往床上又拽了拽,这下两个人的身体完全的舒展在了这张大床上。韩程灏闭着眼眼睫毛不住的颤动,身体愈加的不安和躁动,纤细的小腿耐不住和床轻轻磨蹭了两下。 真要命,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沈翊离了他柔软湿润的唇,韩程灏感觉到处都是他暖暖的鼻息勾着他脖子的胳膊也逐渐的瘫软,越来越无力的搭在他身上,体内却有股原始的力量催得他像是着了火,难以忍受。 他突然想到了刚才在月色下看到的像是燃烧的了樱花,也是这样的热烈和火急火燎。 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只是有些耐不得心里的激动和身体的本能。 同时沈翊的一只手已经伸向他的衣襟 第一次也没有那么难,沈翊动作虽然生涩但极尽温柔,就算自己再怎样急切冲动任何一点儿让他不舒服的举动他都会停下来,温柔的爱抚体贴又小心翼翼的把他罩在自己怀里。 韩程灏觉得自己如坠云端又瘫软如泥,浑身已经渗出许多汗来,可那人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震颤,几次以后,他使出所剩不多的气力,脸色如烧架着沈翊的胳膊,轻声低语:“放过我吧。。。” 沈翊在他耳边呢哝软语说尽动人心魄的情话,哄得他满身满心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真的烧起来了。 烧了好久。 韩程灏觉得自己和窗外的那株樱花一样,烧得热烈迫切绝望。 怎么会是绝望呢。 他都被自己瞬间而过的念头吓到。 “我有点儿害怕。”他突然开口说。 “嗯?”沈翊正搂着他动作着,听到他说,又放慢了身体贴近他搂着他柔声又问了一遍:“怎么了?疼啊?是不是弄疼你了?” 嘴唇轻咬着他耳垂,手不住的摩挲他的后背温柔爱抚。 “害怕。有点儿害怕。”韩程灏眼神迷离又痴缠的看着沈翊,双手伏在他胸膛整个人揉成小小的一只直往他怀里缩。 “不怕,不怕,有我在不用怕。不要害怕。有我在呢。”他停下来抱着他不住的安慰。 两个火热的身体气喘吁吁又紧紧相拥。。。 要了命了。 韩程灏伸展出双手去抱紧自己的爱人,仰着头贪婪的吸吮着他的唇。 他也热烈的回应着他。 韩程灏的一双手在沈翊后背不住的摩挲,结实又有些微微出汗的肌肉连他的手指都贪恋的不舍得离开一分一寸。搂着他不住的喘息爱抚。这会儿他还是那只安静的小宠物,柔软又服帖的伏在他怀里。 这种肉体满足后的安适和慵懒,让他从云端又踏踏实实的跌回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他把浑身的重量都倚靠另外一个肉体上,宽阔的胸膛结实的怀抱,强壮有力的心跳,和爱人身上的汗香让他感到格外的安心。 谁也没说话,四肢交缠只剩喘息亲吻爱抚。韩程灏仰起脸看了看沈翊,黑暗中只隐约瞧得见他的性感的下巴,他嘟着嘴上去亲了亲,又低头磨蹭着爱人的胸膛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休憩。这会儿再要他做什么也是不能了,肉体心里虽然有极大的满足感,可还有些酸痛在身上,这会儿他已经疲懒的不想再动一下。 沈翊问他能不能洗澡,一向有些洁癖的他也只剩下虚虚的摇头,丝毫不想再动的样子。 “我抱着你去。” “不想去。不动了。”嗓音慵懒迷离。 沈翊又哄着他好一会儿仔细的帮他和自己清理了身体,床已经被他俩人弄得浸湿一片便抱着他去了另一个房间。 很想睡,但又有点儿舍不得。 换了一个地方,还是把头靠在沈翊的胸膛。这会儿跟个小猫一样的柔然安静。 “喜欢吗?” 韩程灏这会儿被激情后的倦怠和安适裹着,也没了之前的紧张和羞涩,依偎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微微点了点头。除了身体不想动还有他觉得回答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 “喜欢我吗?”他这话问的韩程灏都有点儿想笑。 但笑也是需要力气的。 这当然不需要问的啊。 可那人就好像是降智了一样,居然需要确认两次。 韩程灏没法,捧着他的脸,半睁着醉眼嘟着嘴又口气坚决的说:“喜欢,很喜欢,永永远远的喜欢。” 说完又伏在沈翊胸膛,对贴着心脏的嘴唇又亲了亲。 “那刚才为什么说害怕呢?” 这个。。。 “感觉像失去了自己一样。”韩程灏低声回道。 沈翊被他的回答惊到,俯下头一只手抬着韩程灏的下巴,一双眼幽深莫测的盯着他仔细的瞧,脸上有的是疑惑和小心翼翼,语气轻柔又不解的问:“是我今天太过了是吗?” 他的一双眼紧盯着爱人,生怕错过了一丝他传递过来的信息。 韩程灏看他紧张如此,伸手揽着他的腰身,撇了撇嘴,又去找他的唇。沈翊倒也是自然回吻他,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许不安。亲了亲就又推开他,紧张心虚的又说道:“我?你讨厌吗??” 他简直是糊涂至极,刚才还问人家喜不喜欢,这会儿又开始问人家讨不讨厌。 韩程灏只温柔看他并不言语,眼中的柔情真的也是要把人给看化了。 他越不说话,沈翊越是惊慌,他真怕伤了他。 “是身体不舒服是吗?心里不舒服吗?难过吗?”他已经开始自己随意揣测。 韩程灏见着他慌乱的样子又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是。”看着他急切又慌乱的样子,又拥入他怀中沉声说道:“就是觉得,好疯狂,完全没有了理性,好像没有了自己一样,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呼。。。 沈翊听他说完,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刚才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这会儿听到了让自己安稳的答案,浑身都感觉清明。转瞬又心疼的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抚着爱人的背语气温柔又坚决的安慰道:“有你的地方也一定有我,不要害怕。” 韩程灏浅笑一下并没言语,只手上用力搂紧了他。 第72章 认爱 “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什么都不要担心,有我呢。”沈翊言语温柔却自有一种让人踏实坚定的力量,满满的安全感。 韩程灏若有所思,人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做自己吗?” 在于他,还真的好拧巴。别说人人都不能完全做得了自己,更何况是他一个生活在大众眼皮子的底下的人。从小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一家人聚少离多,虽然不能和父母终日相伴,但爷爷奶奶对自己的疼爱也是让他度过了一个幸福的童年。父母虽然远在他国,只要有机会还是会想尽办法一家团聚,尽量满足弥补一家人不能在一起的缺憾。 别人家十岁的孩童也许还在惦记着吃糖要什么口味的时候,自己已经是在求学的路上。小人儿不大整天却比大人还要忙,为了学跳舞学才艺总是背着大包小裹东奔西颠的各处拜师学艺。那时候爷爷奶奶一把年纪身体也还算硬朗,整天跟着他溜溜的满城的跑。一个不吵不闹一个不嫌累乏,倒也是配合的相当默契。那时候,每天都不知道疲乏,过得快乐又充足。他从小就生得白净漂亮,又活泼好动喜欢唱歌跳舞,谁见了都忍不住要夸他,实属是人见人爱的别人家的小孩儿了。他倒也是被教养的好,从不傲娇一直都是礼貌的乖小孩儿。直到被选去了当练习生,十几岁半大的孩子,人生就发生了第一次重大的转折。他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小男孩儿,瞬间就像一个大人一样要肩负起他该有的责任了。说责任也不为过,人家唱片公司从千万年人里选中了你,又花费数年的精力心血斥巨资培养,自然你是要给人家给自己一个好答复。 他记得自己刚入公司那会儿,好像个小傻瓜一样的,什么都不懂,别的孩子或者接触的生活比较早,还懂些察言观色,他一个从小就有人照顾备受疼宠的孩子,自然心思就简单纯真得多。那些公司里的工作人员还有老师说点儿什么话里藏话的言语,别的小孩可能秒懂或者反应很快,他的反射弧就比别人要慢好几拍,甚至常还需要别人解释给他听才能懂一些。有的话,人家也不好说,他又不大明白了,搞得双方尴尬不说,当事人还都气急。 青涩的少年过早的进入了一个急速膨胀的成人的圈子里,可想而知,变化会有多急骤,他一个单纯懵懂的少年,可能还来不及消化一个事情紧接着就要面对另一个事情。就这样跌跌撞撞满怀心事的长大,遇到好多问题着急紧张慌乱不安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迎冲而上,被迫着勇敢,所谓的少年孤勇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吧。 他胜在虽然生得看着娇嫩但是骨子里男孩儿的那种坚韧要强确实一点儿不输,而且还尤为的要强,和他这张漂亮的脸蛋倒是极致的相反。那么艰苦的训练环境,漫长的训练周期,能熬得过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 他突然好奇少年的沈翊是什么样子,也不再想什么做不做自己的事儿了,偏过头瞧着他问:“那你呢?我听说你也是从小就离开了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闯荡,你那会儿是不是很孤单?” “嗯?怎么问起我来了?”沈翊摩挲着他的头发,轻声回道。 “好奇。。。”他一双眸子在夜里闪的晶亮幽深,手臂搂紧了爱人摇晃着,央求道:“说一点儿,我想听。” “也没什么,就是和你一样,从小离家,出去学习而已啊。” “嗯?”韩程灏抬头看他,沈翊也温柔的望进他漂亮的眸子里。 “不行,你小小的再和我说一点儿嘛,就说说你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行不行?” “哈哈哈哈那是要多小?” “就、、、你出生、你连三岁,五六岁,七八岁、、、” 沈翊咧着嘴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伸出手来去挠了韩程灏的痒痒肉,激得韩程灏在床上扭扯个像个橡皮糖一样,大笑不止又连连告饶。 “哈哈哈哈哈你干嘛?你抓我痒痒干嘛?我特别怕痒哈哈哈”说完还趴在人家身上嘟着小嘴憋笑。 “好玩儿啊。” “让你跟我讲讲你的事儿,你偏逗我玩儿是干嘛?”这俩人像极了两个小孩儿在斗嘴耍贫。 “我小时候就这样啊,淘气。” “就只是淘气?红姨刚才也说了,这个我知道,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你不想睡了?又不困了?不感觉体乏了?” 韩程灏咧着小嘴憨笑伏在他胸膛摇晃着小脑袋说道:“不。” “啊?不困不乏了啊。。。”沈翊嘴角咧开邪魅一笑转身就把他放倒了去,声音挑逗:“那就。。。” “啊哈哈哈哈你赶紧,别,不不不,不行,这个不行。”哈哈哈 韩程灏大半个身子被他压着,又憋不住的笑又无力挣脱,浑身没劲儿就连嘴里的求饶都破破碎碎。 “嗯?你不是要了解了解我?”沈翊一只手伸去被子里寻着了他大腿根儿上下抚摸,眼瞅着就要摸到要处,韩程灏惊得在床上来回的翻腾,几乎要跳起来的架势。 “啊你别闹了。我,我不问了我也不说了,你别闹了啊。。。我这疼。。。疼着呢。”他两只手抓着被子又兼顾着要防备沈翊上下其手,好一阵的忙乱。 沈翊听着他喊疼当时就住了手,忙撑起身子抱着神色紧张的问:“是疼吗?没事儿吧?我看看。” 说完就要掀被子,韩程灏被他吓得脸色涨红身上的汗毛都惊起,忙扯了被子死死的围在自己身上。 “不用,不用,你别闹我就行,你赶紧着,让开,让我一个人好好的待着就行。”说罢伸手去推韩程灏,人极力的往床边儿躲去。 一大张床俩人在那儿翻来滚去,要不是床够大,这会儿人早就跌下去了大半。韩程灏为了躲沈翊,硬是把自己逼到了一个小角落,大半个身子悬了出去。 “你别乱动啊,再磕着你。”沈翊眼疾手快瞧着韩程灏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床边儿,赶紧探身过去一只手护着肩膀和头想给他抱回来。韩程灏还死命的往外挣脱,连手带脚好一顿扑腾,嘴上又不停的叨咕着:“你赶紧的,不要你,你快点儿走开。你小子,没完了你。我哈哈哈,我,我,我自己能行。不用你。” “磕着你,不动你,你听话先回来。”沈翊看着他一个劲儿的躲,心里惦记着他刚才说身上疼,想的都是要让他好好安安稳稳的躺下来,这知道这小子就是敏感过头,处处防备自己。怎么劝怎么哄都不听,逼得他没招儿只能一个虎扑把人又擒住。 “不动你,不跟你闹,你乖乖的回来躺着,我们说说话就睡觉好吗?你累了,这都后半夜了啊同志,我怕你累着。” “说好的?你可不能再闹我了啊。”韩程灏嘴上处处是戒备,身体倒也很配合,两条胳膊勾着沈翊的脖颈随着他给自己抱了回去。 沈翊为了让他舒适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搂着给他按摩腰身。 “好安静啊。”韩程灏趴在他耳边,呢喃细语。 “你喜欢就好。” “有一点不好。” “怎么?”沈翊认真看他。 “总觉得不真实。。。” 他知道他这是还在不安,有点点无奈又心疼的安抚他的背,轻声说道:“可你很快乐啊,那还不是真的吗?” “是。。。”韩程灏无比肯定的回应。 “可是、、、” “我都被你套牢了,你还要装无辜。” “我哪有?”韩程灏急急看向他。 “怎么没有?你都知道我爱你。” “爱我吗?”韩程灏听着心里轰隆作响,他是没想着沈翊会说出这样的话。 爱,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感觉自己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的浪又开始在那儿翻腾。一股脑的往上涌又急急的往下褪,只是不平静。 “嗯。”沈翊轻声回应,温柔看他。 眼前的人咧着小嘴无辜迷蒙的大眼中藏有一丝胆怯的看着自己,他是被吓着了吗? 刚才就说害怕。 如果不是心有所感,谁会在那种情境下说出来呢。 可明明义无反顾的奔了自己来,那么胆小又战战兢兢的他,是赌上了多少的勇敢啊。 两眼注视中一个迷蒙惊疑一个温柔坚定。 沈翊望着他犹疑不安的像个孩子一样,又用力的抱紧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真的像哄孩子一样的,倾尽全力温柔至极。 韩程灏都有些想哭。他也不是那种好矫情的人,生活里工作中受得委屈不少,假借着工作的由头挨打受骂的时候更是常有,明明现在自己已经不是个小透明了,可是还有那么多看不惯自己的人,明里暗里的针对自己,挖苦讽刺借机难为。以前的他受多少的罪他都默默受着,有泪也往肚子咽,极少在外人面前落泪。有时候难过的自己想要躲起来哭一下,可知道自己要准备落泪,三两下他就硬起了心肠。狠着劲儿的命令自己要么扛要么死扛。 现在年纪渐长身上坚硬的外壳也愈加柔软,他本来就是心思细腻敏感的人,只是从小就出来工作,身边各色各样的什么人都有,接触的人繁多事儿也杂,又没有什么人在身边教育引导他,全靠着自己的善良和坚忍一直摸爬滚打的走到现在。周边的环境对他这样人来说算不上好,只是他生得好看又是有些才能,才熬到了今天。 尽管也算是阅人无数但仍没有多少识人于微的本事,受了欺负也只能尽量的忍耐也不敢随便的表露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对大众还是身边的人,他一直都谨小慎微。他怕麻烦,怕给自己制造更大的麻烦,到时候自己能不能收场不一定,但是惹祸上身的后果他可是要承受的。所以干脆就什么都忍让,也就是他的忍耐和这种傻气,又是受了多少的委屈。 “为什么呢?”韩程灏眼里充盈着一些水雾,目光破碎又有些稚气的望着沈翊,好像想把这个人整个望进去,仔细的看个够探个明白一样。可是眼前的人只温柔温暖的看着自己,无限宠溺的样子,他就开始恍惚,除了相信他说的是因为爱,他找不到任何。 他有些惊惧痛苦的闭上了眼,再要看着他,自己就要忍耐不住要泪流满面了。 闭上眼使劲儿把眼泪憋在眼眶里,绒长的睫毛轻颤。 “那么多人。。。”说话的声音都在轻柔的颤抖。 是啊,那么多人,为什么爱的是自己呢? 想被爱,是可耻的事情吗?为什么我如此害怕,羞于启齿。 他好怕沈翊这会儿也要自己说一句爱他。 他在忐忑不安中迎来了熟悉又温柔的亲吻。 每次他吻自己,就是会不可救药的一次次沉迷。谁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色迷心窍了一样?他的样子看不够,气味闻不够,说话的声音听不够。。。 他的吻一落下来,自己就开始摇曳。心驰神往,魂飞魄散。 你带我去哪儿都行,我都跟你走。 我害怕,怕的要命,但是你不爱我,我怕是马上就要死掉了。 沈翊的吻是很轻柔的吮吸,充满爱怜和柔情,清甜的濡湿的温热也是吻在自己的心尖儿上一样跟着一起颤抖。 沈翊离了他柔软湿润的唇,又不住的寻着他的别处辗转厮磨,吻落在他的眉眼鼻尖下巴和喉结,又转去他的耳朵,几乎每一个角落他都细细探索。他轻轻啃噬着韩程灏的小耳垂,又伸手去摸着他曾经手摸过的受过伤的那一处,轻声说道:“不要总是那么不安,总是怀疑自己。你怀疑自己了就是怀疑我了,我,可不许你这样。”他的声音也和他的吻一样的充满柔情,又蛊惑人心。 韩程灏听着控制不住的跟着一起悸动。 “无论任何,你想做的不想做的,你只管去凭着自己的心。你宠着自己的心就好,我宠着你。” 沈翊的口气轻轻柔柔又充满了坚决,抱着爱人的手只是不住的摩挲着他,轻轻的摇晃着就是在哄孩子一样的疼惜宠溺。 韩程灏只觉心内似有无限柔情甜蜜一阵战栗又充满感激,抬手将他更贴近了自己。 “好好的睡一觉好不好?本来昨天就没有睡好。”沈翊抚摸着爱人的头发。 “嗯。”韩程灏点头,搂着他慢慢的放松,安安稳稳的睡了去。 第73章 靖云山 韩程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并没有人,偌大的床上就只有他自己还有一个小兔子玩偶。 努力睁了睁眼四处搜寻,屋里乌漆嘛黑看不出是几点几时,抬了大半个身子喊了两声沈翊的名字也没回音,又觉口干隐约瞧见床头放着一杯白水,拿起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想起床但又感觉好像没睡够,身体也觉酸痛懒懒的不想动,索性又扯过玩偶搂在怀里一起抱着被子又睡去。 彼时沈翊已经跑步回来洗完澡正准备吃早餐,张寒和沐瑶齐齐的就进了院子。 “早~~” “你们两个怎么凑一起去了?”沈翊示意身边的女佣再去拿些早点。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张寒坐在沈翊旁边。 “三哥昨天住我那儿了,呐,还给你们带了点儿刚做的玫瑰花饼。” “哟?我记着昨天你走了啊?什么时候又住那儿了。”沈翊看着今日的早餐:一个蛋黄,几个蛋白,两片夹了芝士的全麦面包,一小碗的红豆粥,还有两个金枪鱼水晶饺,几碟小菜和几碟水果。 旁边的女佣看着沈翊还没动筷,赶紧说道:“小少爷,还有几样没上,我把菜单放在旁边了。”小女孩儿拿起旁边的菜单双手递与沈翊。 沈翊轻轻摆手说道:“不用,就是他也是这些吗?”他说得他自然是韩程灏。 女佣自然秒懂,马上笑着说道:“不是的,韩先生的早餐小小姐早就嘱咐过我们了,除了这些也还会参照他以往的口味再另做一份。” “只是韩先生今日的菜单。”另一个女孩儿拿着餐谱走过来递给沈翊。 沈翊点头说了句辛苦,女佣在一旁又抿嘴浅笑。 沈翊边吃着自己的早餐边看着餐谱:紫薯银耳羹、葡萄干吐司(配花生酱)、培根披萨、寿司卷、生菜蔬果沙拉、木瓜炖银耳莲米、菠萝炒饭、椒盐葱香花卷、酱肉萝卜丝馅饼、三丁腊肠焖粉丝、面汤煮菜心、蜜渍黄桃、红提、水果拼、黄瓤冰糖西瓜、、、能量小食盐焗腰果、香脆杏仁。枸杞子。开心果。。。 “还有别的是吧?” “哦,是的,这只是按照他这两天的喜欢吃的选了一部分。” 沈翊又点点头,来回的翻着餐谱看。 沐瑶在一旁拿了一个干果条趴在桌子上望着她哥,忍不住撇嘴笑:“你是不是傻了?各个儿都是高厨,你还害怕不对他口味啊,多余操心,憨憨也就是最近有点儿胃口不好,瘦了很多,我估计啊,马上就会好了。” 张寒侧眼去瞧,撇了撇嘴角哼笑了两下,也跟着说:“这回好了,你要养两个孩子了。” “胡说什么呢。”沈翊把桌边的咖啡递与张寒。 “呵,你还不承认,这跟当年瑶瑶小时候有什么两样儿。我看现在就连瑶瑶都要把他当孩子看了。” “羡慕坏了吧你。”沐瑶看着张寒偷笑不止。 “哈,哈哈哈。。。我可还真是。。。” “哎我说那小子怎么还在睡啊,云山的猫头鹰都醒了他还在睡,还真是够可以的。” “他最近一直都没休息好,就让他多睡一会儿,不要去打扰他。瑶瑶你今天也别扯着他到处跑了。” “哦。。。”沐瑶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瞧着她哥,伸手去抓果盘中的蓝莓来吃。 “还真当孩子了。”张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 “憨憨很多时候的确都很像小朋友的。” “呵,看出来了,听他这名儿就能知道了,憨憨?是够憨的。” “大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飞?” “下午吧。你回吗?” 沈翊抬眼看了下张寒,点了点头。 “哎?哥,你刚回来就要走啊?憨憨还在这儿。”沐瑶看到哥哥还要走,忍不住开口说。 张寒在一旁接话:“你哥几个是百忙之中抽身回来看看你们俩,这还有事儿呢,要是舍不得,带走就是了。” “哎?!你怎么回事儿?干嘛总拈酸泼醋的?” “我哪有。” 沐瑶也懒理张寒只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自走去一旁。 “哥,没事儿的话,我先回我那儿了,憨憨要是醒了,告诉他来找我。” “你不跟我一起吗?”沐瑶又对张寒说道。 张寒摇头,对她招手摆了一个不耐烦的姿势。 “我劝你最好跟我一起走,不然,在这儿就看着人家秀恩爱,啧啧。。。” “你们俩别闹了,你也别在这儿了,给她送回去,然后去红姨那儿等我。” 得了沈翊的指令,张寒也跟着沐瑶离开了祖宅。 路上张寒扯着沐瑶闲聊:“你还要跟那小子走吗?” “当然了,我现在可是工作室的小助理。” “这小子以后可以横着走了。” “不,他早说了,不让别人插手他的工作。” “长得倒是蛮漂亮。” “人家业务能力好着呢,可不是光有脸蛋儿。” “你哥看上他什么了?” “一见钟情呗。”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 张寒一撇嘴,满不在意的说道:“可能就是突然迷了心窍?二三十岁的人了,破个色戒也是情理之中。” “谁像你,那么不安分。” “你哥我这叫洒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呵,那还真是的。从小您可就是这样的潇洒。” 兄妹俩你来我往打闹了一路,回了沐瑶的住处。 沈翊食过早餐后简单处理了一下工作,走去了楼上。 轻手轻脚走去房间,韩程灏还搂着玩具小兔沉睡,只是横七竖八的睡得也不甚老实,身上的白t还是昨夜温存过后又特意翻来穿在身上的,这会儿头发凌乱的盖着了大半张脸,趴在玩偶身上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沈翊看着他都觉得有些惊奇,这个人突然闯进自己的生活里,和自己如火如荼的相爱,实在太过奇妙和不可思议。 所以,这是让他害怕的原因吗? 妹妹说得没错,还真的很像个小男孩儿,闭着眼的模样显得更为乖巧,本来就不大的脸硬是被凌乱的头发遮去了大半,沈翊伸手去撩起他额前的乱发,乖顺的眉眼露出,绒长浓密的睫毛盖着灵动的大眼异常的安静,呼吸浅浅的很像个睡着的宝宝,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触碰。沈翊看着觉得可爱就倾身向前轻轻吻了他一下微微翘起的嘴角,回身又趴在那儿看这人看个不够又附身去亲,刚开始只是轻轻触碰到后来舔弄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韩程灏嘴上有蜜一样的,他亲起来个没完像贪吃的小孩儿一样,嘴唇慢慢的撕咬起来,终于把人给闹醒了。 韩程灏意识模糊只觉自己唇上被人轻触后又感湿润,迷幻之间鼻间又闻到熟悉的令人安稳的清香味瞬间就明了是那个人又回到了自己身旁,迷迷瞪瞪神思还不清醒就已经伸出两臂软软的去寻那个人的脖颈。纤细幼白的手抚过棱角分明的脸颊,一只手抓着浓厚又偏有些硬的头发,另一只胳膊完全的把人锁定了一样全力的勾着,嘴角含笑主动迎合更用力的去回吻。 过了好一会儿沈翊在他脖颈间辗转研磨又低声温柔的问:“你睡好了没?”他一手搂着爱人的肩膀又一只探进去了被子从后背抚到了腰身,不住的摩挲,有型又稍显纤细的腰,在他有形又有肉很有凹感的屁股上游走,这完美的连接曲线经受不住他手指的摩擦。 沈翊轻笑逗弄似的低声说道:“你的精力还挺充沛嘛。” 韩程灏早就被他这一阵摩挲弄得浑身火热,又听他在那儿调弄自己更觉得羞涩难当,只全程不吭一声要去索吻。沈翊低头看他知他是在害羞,身上微微有些汗湿,索性把被子往下拽了拽,皙白健美的肉体就直接都暴露在这空气之中,韩程灏微蹙了下眉只搂紧爱人紧促的呼吸。 “你不会又想做吧?”沈翊的口气有点儿调侃。 韩程灏微微摇头,还是不发一言,但依然全程闭眼紧贴着爱人不放,嘴上忍不住的轻哼出声。 沈翊围着被子把他搂紧,不住的摩挲他的后背,像是安抚他的躁动一样。久久,才听得韩程灏呼吸好像平稳了很多,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松弛了好多,沈翊低头亲了亲他的脸,温柔说道:“睡饱了也也要乖乖的啊,一会儿要陈医师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啊不要。”韩程灏一听说沈翊要他去检查身体,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的。 他在害羞。 做了这么亲密的事还要让别人知道,他是怎么也做不到这样的坦然。 沈翊继续沉稳的用很舒缓的方式安抚着爱人,轻轻柔柔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又说:“看一看也没什么,这样我好放心。” 无论沈翊怎么说,韩程灏只顾着摇头,手指都有些用力的扒着他肩膀,连声说不行。 “那好,那我看一看行不行?” 韩程灏更羞得没法儿,身上又涔出一丝薄薄得汗来,人都有些急恼:“不行。我没事儿,你别。” 沈翊苦劝他无果,只好又爱怜耐心的安抚他的焦躁。 他只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无尽轻柔的抚慰另一半,比起他的躁动他早就有些按奈不住想要和他亲近,要不是亲醒了他,自己恐怕要坐在床边把嘴巴封印在他唇上一样吻个不停,只是担心昨天两个人缠磨了好久,怕他身体吃不消,尽管他也是一再的克制自己。 “那,休息好了,要起来不?”沈翊的声音轻柔而又温暖,渐渐消睨了他的不安和躁动,人埋在他肩颈处点了点头。 沈翊起身的时候小腹那儿的裤子还被撑的鼓鼓的,好在是屋子光线暗黑,他又躲着韩程灏的视线,站在别处佯装是收拾东西一样的,急速的缓解自己生理上的异样。 “你先自己起床好不好?我下楼去给你点餐,你想吃什么?” “嗯。。。什么都想吃。。。”韩程灏又欺身上来,想搂着他。 沈翊双手搭着也并没有让他过度的贴近,抚了抚他肩膀说道:“那你就乖乖的先去洗漱,我在楼下等你。乖啊。”说着转身就要走,他怕自己再要是多耽误一会儿,这就是要按奈不住自己。 他临转头前韩程灏又抱了抱他,就这一下俩人贴近,他已然是已经感受到下腹被一个热烫的硬物顶着的触感。 “啊。。。”韩程灏吸了一口气,低头向下看去,撇嘴了然一笑。 刚要伸手去探,提早一步被沈翊反抓了他胳膊,快速说道:“就这样,我先下楼去等你啊。”说罢转头就离了去。 韩程灏看着他匆匆离去,嘴角撇笑不止,脑子里从昨天到现在各种思绪乱飞,小心脏又是一顿乱蹦,人又扑倒在床上小腿好一阵的扑腾。床上被子上还有两个人身体的气味,特别是爱人身上的那种清香味道,他总是闻不够,他竭尽所能的把被子都团在自己怀里,搂得紧紧地左右闻个不停。 脑子里甚至有想要把被子夹在两腿之间用力去撕扯的念头,这个念头一晃而过又牵扯着自己的神经,让他更加觉得自己荒唐而羞涩。在床上又蛄蛹了好一会儿他才梳理好自己敏感的神经走去了浴室。 沈翊当然也没有回到楼下,他这身模样可怎么见人呢,去了隔壁做了好一会儿的强力运动发散了一下自己过剩的精力和体力,努力平息自己身体的欲望和饥渴。自打他成年懂了这些以后他仍然是自律的可怕,完全是过着禁欲的生活,声色一点儿不沾的他,让张寒一度的怀疑他是某些方面有问题,几次伸手想要去一试究竟,回回都被沈翊大手一挥掰着手指一顿暴击。 “艹,我摸一下能怎么的,又不是没摸过,我他么给你看看是不是坏了。” “滚。” 区别于张寒声色犬马的生活,他更像是清心寡欲守身如玉的小道士,也不知道在那儿修行个什么劲儿。 他第一次见着韩程灏的时候就被这人唤醒了某种原始欲望,有句话也算是恰当,一见钟情即为见色起意。别人不知道是怎么映衬的这句话,他当时翻阅这人资料的时候就只觉得这人长得是够漂亮的,待见到他本人的那一次,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羞怯又警惕的瞪着自己,突然就有了想要欺负他的念头。从那以后,就喜欢逮着他调谑他,看他害羞又慌乱的样子就有一种得意的满足感。自己也觉得这样很是幼稚,实在不像是自己的作风,可就是挡不住想要如此。待到他真的和自己融为一体又万般舍不得欺负,就只想着倾尽全力温柔呵护,饶是这样昨夜俩人辗转厮磨了三四个小时,已然也是自己在温柔克制。这会儿就算是很轻易的被对方挑起情欲为了照顾爱人的身体也还是要多忍耐。 韩程灏特意挑了一件长袖高领的卫衣来遮盖昨夜欢愉的痕迹,对着镜子硬是看了好久确定是看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之后才下了楼。 “韩先生,您的餐点都给您准备好了,您看看是否合乎您的口味。”碰到女佣手里还抱着鲜花,还递与韩程灏闻了一闻。 “一定是好吃的,你们这儿准备的餐点每次都好吃到爆。辛苦你们了。” “不会,每次准备的餐食,看到大家会喜欢,都会觉得好幸福。”女佣脸上甜笑又极为认真的说道。 韩程灏一早就听阿吉师傅说过,云山里的人工劳作极为繁复又简单,繁复是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这么大的云山能够洁净如画美轮美奂就是有细致入微又庞杂的劳动,简单是人多且又多高质量的互相协作,默契十足又井然有序,又配有最先进的所用设施和诸多机器人倒也是便宜了很多。而最最主要的就是云山的人都忠心耿耿又赤诚,这在阿吉她们几人身上韩程灏也是看到了,这两天在云山也是被所见所闻深深叹服。每次他都觉得云山和云山里的一切都有些魔幻。 “你怀里抱的花,是从瑶瑶那儿采来的吗?” “是呀,这您都看出来了?这就是我们小小姐那云靖山庄拿来的。” “哦,原来瑶瑶住的地方是有名字的,叫云景山庄。我以为就叫蘑菇屋。。。哈哈哈哈哈” “是云靖山庄,是取了我们老爷夫人的名讳中各一个字取得的。” “哦。。。那我还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没看到她门上写着什么。” “是的,我们小小姐,是不大喜欢提起的。所以,我们也都不大说。。。”女孩儿言语之间有些小心翼翼,回应的声音也渐弱。 韩程灏见状虽然心中疑惑但又马上善解人意的转了别的话题,那女孩儿见他没有再问,脸上又明快了起来,转而又和他畅聊了好一会儿,知道沈翊走过来人才离开。 沈翊一来就扯了椅子坐在他旁边,又上手揉了揉他头发,笑道:“怎么样,好些了没?” “什么啊?好吃吗?好吃好吃。”韩程灏装作不懂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在那儿吃着自己的早午餐。 沈翊笑笑,张着嘴对着韩程灏一副讨吃的模样。韩程灏看了还是就着手里的小块餐点直接送去了自己的嘴里,沈翊瞪着眼歪头看了眼他,哪知他是咬了一半直接上来嘴对嘴的喂到了他嘴里。沈翊嘴里咬着又去寻他的嘴唇,韩程灏又快速的抽离开来很是得意的对着他摇头晃脑。 沈翊知他是有意的挑弄自己,伸手上前要捉他过来都被韩程灏嘻哈躲过。 “你别跟我闹,要我吃完呀。我还没吃饱呢。”他也惯会撒娇。 沈翊离得他更近,直接上手搂着他肩膀,韩程灏几次想甩都没甩得掉。 “你好好坐着吧。”韩程灏脸上还晕着一层红。 “这你也害羞?”沈翊故意的逗他。 “不是。。。我是想好好的吃饭好吗。”就是死不承认呢。 “那我就好好的陪你吃饭好吗?。。。”一个又继续耍赖。 韩程灏其实心里也美得不行,两个人有说有聊的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 饭后俩人去各处散步,去的地方还是前两日没曾去过的,别说云山之大,就是同一个地方在不同的角度和时间看来也另有一番景致。 “这块玉石可真漂亮。”他手指着门口处的一块紫色玉石,上面刻着慕云山三个大字,笔力苍劲纂刻精益配上浑然天成的紫色玉石更有一种幽深的神秘感。 “是爸爸写的,这块玉当时可是费了好些功夫。” “是吗?你爸爸写的?他刻的?” “嗯。” “这么大一块天然玉石,很罕见啊,而且这颜色看着就很不一般。”韩程灏围着那玉石上下左右的来回观摩,手指还小心翼翼的不忍触碰。 “嘿嘿,我不懂这些东西,但是看着就好,这肯定很难得。” “嗯,这在当时可是世上独此一个的天然玉石,现在虽然有比这个还要大的,但是纯度成色和这种浑然天成的形态都不如这了。” 韩程灏溜圆了大眼,小嘴直接窝成了个o形,不住的点头称赞。 “这么宝贝的东西你爸爸就用来写字玩儿了?就这么随意放在这门口了?” “哈哈哈,这可不是那么随意的。这是祖宅嘛,爸爸妈妈的家,当年妈妈就是以此为起始划的祖宅,所以,对她们来说,这个节点还是蛮重要的。” “家门口儿。”韩程灏笑得憨憨,脱口而出。 “对。哈哈。” “那为什么叫慕云山啊?云山的名字是从哪来的?”俩人随意选了一处小路边走边聊着,韩程灏刚问完还没等沈翊回答,便自问自答起来:“是不是因为这个山经常云雾缭绕,所以就叫云山?”说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流光溢彩的望着沈翊,一副被自己聪明到了的样子。 “哈哈哈哈,对对对。”沈翊拍着他肩膀点头称赞。 “啊哈哈哈?对不对?是不是?”韩程灏也一副又懵又可乐的表情望着他。 “也不是没道理啊。不过,它的命名却是因为我妈妈。我妈妈的名字里有个云字。” “你妈妈叫什么?” “沐兮云。” “哪几个字?” 沈翊执起韩程灏的手,在他掌心写下了他母亲的名字。 “哇。。。你妈妈的名字好好听。” 沈翊笑笑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扶着他的背又继续前行。 “哎、、、感觉好神奇啊、、、好像什么都是浑然天成的一样,就感觉好奇妙啊。” “你爸爸一定是很爱你妈妈。” “是的。很爱。” “哦。。。那我知道了,妹妹的靖云山庄,那也是取自你父母的名字中的一个。是不是?” 沈翊又点头。 “但是我看妹妹的门口也没有题字匾额或者什么的都没有,是她不喜欢吗?而且我早上问起来的时候,你家的小姑娘也说,妹妹不大喜欢提,是为什么?” “这里是祖宅,为什么她不和你一起住在这儿啊?我看她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而去。。。” “妹妹她,可是因为你,才破例来的祖宅。” “因为我?”韩程灏一脸的错愕。 “嗯。你没发现,祖宅里没有关于她的印迹吗?” 韩程灏想了想,比起美轮美奂的小女孩儿梦幻城堡一样的蘑菇屋,作为一家之地的祖宅确实是没有沐瑶的半点儿影子。宅子里最顶层是沈翊和他父母的卧居,那么大一层,房间数个还真是没看到有沐瑶的。而且,房间各处悬挂的画像里,也无沐瑶的影子,他本来以为那只是沐瑶还没出生,所以才没有。只是看到后来也有沈翊少年时候的样子,算一算那时候沐瑶也是出生了的。 一般来说家里的小女儿应该是备受荣宠的,而祖宅里连她的一张影像都没有。 在沐瑶那儿也只是看到她和哥哥两个人从小到大的画像,瞧着也都是在云山各处所画,祖宅却是一个都没有。连她父母也是从来没有半点影子。 难道,沈翊的父母不喜欢沐瑶? 所以才没有她一丝一毫。 韩程灏想了想,还是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你父母很生气,然后她又脾气倔强,所以。。。”韩程灏想着之前红姨等人就说过,妹妹脾气有些乖张,虽然品性纯善,但是喜恶却不定,也不大听从于人,除了沈翊是个谁都难以驯服的乖戾小孩儿。可是沐瑶和自己相处的这么久,一直都是乖巧可爱的模样,总是一副甜笑的样子,实在是难以和她们嘴里说得野性难驯混为一谈。 沈翊叹一口气牵了韩程灏的手握紧了说:“妹妹她,从来也没有做错什么。” “那、、、为什么?”韩程灏双眼疑惑的望着他,不自觉的深感紧张。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父母很是恩爱。”沈翊转头看向韩程灏露出一丝欣慰动容的笑来,紧接着又是叹了口气,说道:“可能是父亲太过疼爱母亲,从有了妹妹开始,他就成天的提心吊胆,因为我妈妈怀她的时候也过了适龄安胎的年纪,虽然他们也都很期待这个突然而来的小生命,特别是,还是个女孩儿。我爸爸其实也很想要个女儿的。”沈翊说到此,脸上也是一副温柔模样。 “那?瑶瑶,应该很受宠啊。” “是,所以那时候,我们都很高兴。你现在看到祖宅是出自我父母之手,而蘑菇屋是我给瑶瑶建的。” “这个我知道,我听瑶瑶说了。” “嗯。那时候,刚得知了要有个小妹妹,我就说要寻个云山最灵最好的地方给她建一个无忧乐园,只希望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后来机缘巧合就寻了她现在的那个地方。” “那么大的一个地方,只建了一年就完成了?”韩程灏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怎么会,前前后后花了三年多。瑶瑶搬进去的时候,两岁多。” “哦。。。所以,其实妹妹刚开始也是在祖宅的。。。可是那么小,她怎么就去了那儿呢?” “瑶瑶刚出生的时候,可神奇了。”沈翊说到这儿脸上不禁有喜色更有些神往过去的样子。 韩程灏想着,那可能是他一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候。 他想的也确实没错,从那以后,沈翊再也能像十二岁那年以前那般自由快活。他日后的每一天都要比任何一个人辛苦万般,因为妹妹降生也真的是改写了很多人的命运。 “怎么呢?” “妹妹出生的时候是秋天,那天天气极好,而且连着两个月的样子,天气一直都是那样,那年的冬天云山都来迟了。” “真的吗?这么神的吗?”韩程灏一双眼睛瞪得晶亮。 “嗯。。。还不止,妹妹出生的时候浑身的奶香味道,小小的一只,奶白奶白的但是透着奇香。” “是哦。我们还说,妹妹身上怎么一股奶香味儿。原来是从小,从出生就有哇。。。” “嗯。” “娘胎里带的。。。哇。。。妹妹这可真是蛮奇妙的。。。”韩程灏随手揪了路边的鲜花嗅了嗅,又说:“那这小宝贝不是更让人稀罕了,那还不得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啊。” “嗯。。。是这样的啊。。。本来就是独一个,又是心心念念的一个小宝贝。” “那?” “可是妹妹在出生前,妈妈就身体常有不适,陈医师当年的老师也是跟随我父母多年的了,医术老道精湛,只说妹妹这一胎恐怕会伤身严重,不建议她生。” 啊。。。韩程灏听到这儿大概也明白了几分,满眼心疼的看着沈翊。 “但是我妈妈就是说什么也不肯,非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别看她是极温柔的一个人,但是笃定的事儿也是说一不二,谁也动摇不了,何况,是她的心头挚爱,妹妹那会儿就是她的心头肉,谁也劝不了,也不敢劝说,你把这孩子放弃了吧。” “那你爸爸?一定担心死了。” “日夜守着。一刻没曾离开过。那时候扰得我妈妈看到他都烦,都说他太过精细,太小心翼翼。她自己都没怎么着,我爸那会儿随便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人就炸毛了。” “哈哈哈这么看,你爸爸也是痴情种。” “那肯定是的啊。当年她俩人在一起,我奶奶,是不大同意的。” “为什么?” “我妈妈的家世比较普通,虽然人是美丽聪慧,但用她老人家的话来说,这样的女子世上也多的是。凭着我爹的才貌和家世,那是随处可挑。。。” “啊?”韩程灏忍不住的撇撇嘴,哑然失笑。 “嗯。。。是这样的,她老人家倒也不是胡说。只不过,她也是低估了我母亲,也不大了解自己的儿子。我父母是一见钟情,我听我父亲跟我讲,他第一次遇到我母亲,就再没离开过她。眼里就没别人了。” “你母亲是长得很美,我看着画像里瑶瑶长得很像她。” “我母亲可是才女,这么大的云山,原来可是一片荒芜。都是她来操手构图和我父亲两个人一手打造的。你看到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可都是出自他们二人之手。” “那你父亲我看也是挺浪漫的,因为爱一个人就为了她把家都搬到了荒山,不管不顾的。” “嗯。他是为了她,连命都不顾的。”沈翊说到这,眼色暗淡脸上也多有忧伤之色。 “妹妹降生当然举家欢喜,可是我妈妈她身体也受了极大的损伤,就是用尽了最好的医药,百般周全精心照顾,她的身体还是一日不如一日,我母亲又极爱这个孩子,每天不管身心有多乏累难受,她也要亲自照顾妹妹,她越是这样,我爸就越担心受怕。他就越来越讨厌瑶瑶。”沈翊说完转头看了看韩程灏。 韩程灏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很是心疼,眼眶红红的鼻子发酸的也不敢看他,只低头假装去闻手里的花。 沈翊看着也并没多言,只搂着他的肩膀摇了摇,搂着他继续走,又继续说道:“后来我母亲渐渐地人也行动不便了,只能卧床养着,但每天妹妹还是放在她身边。瑶瑶生得极好,婴儿的时候就水灵漂亮至极,而且极为聪明,也乖巧。我爸爸其实也爱,只是看着我妈妈那样子,他就心疼又自责,就常怪自己当初就应该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那时候他心情好的时候,也就是我母亲状态好的时候,看到我在给妹妹建造蘑菇屋,他也会很细致贴心的构思好多,很多也都是他的想法。所以蘑菇屋是我们三个人合力完成给妹妹的礼物了。” “是这样。。。”韩程灏轻声说。 “只不过,对她来说很难被形容成是爱的礼物。大概她两岁左右的时候,我妈妈到底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离开了。我父亲为此也一病不起,整天魂不守舍只是思念她,忧思成疾拖拖沓沓两年多,他也离开了我们。” “沈翊。。。”韩程灏已经被这种镇痛惊得无可言说。 “也就是从我母亲离世的那天起,我父亲就越来越无法面对瑶瑶了,蘑菇屋一建成没多久,他就派人把她送了过去。” “啊。。。沈翊。”韩程灏止不住难过直接扑到他怀里紧紧拥着他,大颗大颗的眼泪直接打湿了沈翊的衣衫。 沈翊知道他是为自己一家感到心疼难过,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抚慰道:“没事儿,有我呢。” 还是这淡淡的一句话,几个字。韩程灏都不知道原来他这么的难,尚在少年就与父母天人永隔又身负家族重任,又要照顾年幼的妹妹,这其中随便哪一个都不是一个少年能够轻松完成的啊。 “我会不会成为你很大的负担呢?”韩程灏心里止不住的想。一想到此,又觉得恐慌心酸,只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把他搂得更紧。 以前想着云山不可测,你亦不可取。现在是人在云山也在你那儿了,你说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那,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吧。 第74章 返工 “瑶瑶,你怎么就知道小少爷能和你那个程灏哥能成呢?” “就是啊、、、不过我看小少爷很喜欢那位韩先生。” 沐瑶在自家的果蔬园里采摘,她两个多月不在,回来这里已经瓜熟蒂落,她早之前就琢磨好了这些花果的生长周期,尽量的让它们接期生长,看着赏心悦目又是亲近自然。 “我自己的哥哥我怎么会不知道?而且,就算我拿不准,可是程灏那样子,我也想不出还有谁能比我哥更适合他。” “那万一小少爷就是不喜欢呢?” “那就当朋友呗。”沐瑶轻描淡写的一句,顺手就剪了一个绿色的番茄下来。 “瑶瑶,那一串紫色的,你也给我剪下来。对,就那旁边儿的那个。” “一会儿我们去摘些草莓和蓝莓给红姨她们送去。” “瑶瑶,你说,咱们小少爷,是什么时候喜欢的他啊?” “你们也太八卦了,问那么多干嘛?” “就是好奇嘛,咱们家最让红姨惦记的可就是小少爷了,大少爷一早的成婚了,儿女双全,家庭幸福美满,谁都羡慕啊。三少爷倒是情场得意只是浪荡惯了,是个谁也降不住的主,我看他呀,压根儿心里就没有情爱,就是个玩咖。” “三少爷不是没有情爱,是没有爱情!” “哦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说啊,这次咱们小少爷怎么就开了窍了,而且,怎么就这么顺顺利利的。” “你这叫什么话?那有什么不顺利的?凭着咱小少爷,拿下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怎么他们两个就都喜欢对方呢?” “我怎么就听不懂你说话了?芊芊,是不是天热给你晒糊涂了?颠三倒四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想说,怎么就那么巧,一切刚刚好呢是不?”沐瑶把满满登登的水果篮递给旁边的小姑娘,走出了果园。 “对,对呀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瑶瑶懂我。” “一见钟情呗。” “那不就是像老爷和夫人一样?!” 沐瑶听到顿了一下,转瞬又脸上含笑,说道:“你们啊,赶紧把我的花都给我送过去,一会儿憨憨来了你们别一个劲儿盯着人家瞅。都是一家人以后有都是机会看,这会儿他刚来,见着谁还都是有些怕生,再者也不用过于殷勤,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又不是外人。一个劲儿的在他跟前晃悠,他要不好意思了。” “我也发现了,他怎么那么爱脸红啊。长得白白净净的,还总爱脸红害羞,他不是演员吗?怎么还这么腼腆?” “啊咋?你以为演员就不害臊啊?” “这有什么可害臊的啊?” “那你第一次去男朋友家里,你不紧张不害怕不害羞啊?” “啊。。。哎?!你说他俩谁是。。。” “那肯定是咱们小少爷了,你看那个憨憨那样儿,生得白净又显小的。” “可是我看他体格儿也好的,有肌肉的,那胳膊。。。而且体型很匀称的,身材比例很好的呀。” “那还能有咱小少爷的身材好啊,咱少爷那一身肌肉多漂亮啊。” “别说哈他俩这肤色差。。。” “你们几个,别吃太多瓜了啊。” “小小姐,我们没吃瓜啊。”旁边一个小女孩儿摇晃着手里的果篮说道。 “哎呀,你个小傻子。”另一个女孩儿笑笑,上前搂着那女孩儿又对着沐瑶笑着说:“瑶瑶你对他可真好,我们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能让任何人接近小少爷了。” 沐瑶抬头看了眼说话的那女孩儿。 她漂亮精致的脸蛋儿上不见了刚才的笑意,一双明眸在光里闪耀的好像破碎的琉璃,连着眼角那颗微小的红痣都明艳的迫人。 几个女孩儿登时都闭了嘴,说话的那个尤为的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嘴里念叨着:“瑶瑶。。。” “没事儿,你们的担心,不也是红姨大哥她们的担忧吗,现在好了,都安心了。” “瑶瑶。。。”几个女孩儿再也不敢多言,也不似刚才那样欢快得意,只安安静静的陪在左右。 “你们又没说错什么,我才不会跟你们几个生气。” “我们知道,就是,担心嘛,怕惹你不高兴。” “你快歇了吧,顶数你们最能贫。” “嘿嘿,瑶瑶,你说这韩先生他长得那么好看,也是个能唱会跳的,怎么就没红起来呢。” “你净胡说,现在人家可火着呢。” “那不也没大红大紫啊,也不是什么顶流啊。我看也就是咱们遇到他的时候,他风头正劲而已。” “嗯嗯,不大不小的小明星。” “我看他那些节目倒是都挺好看的,有时候也蛮有趣的。” “我觉得,他的名字和他这个人倒是蛮契合的,憨憨。。。确实挺憨的,哈哈哈” “有完没完,逮着说个没完了是不。早上让你们把花送过去,送了没有啊。” “送了,送了的。还有昨天我看他挺喜欢那个花露,我特意装了两瓶送过去的。” “我刚听阿珍说,他和小少爷两个人出门散步去了。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儿呢。” 沐瑶点点头,看了看摘下的果蔬,又说:“那就这样吧,我们去红姨那儿。” “红姨还是宝刀未老,几圈牌下来,赢了我不少。” “寒少爷,那是大家争着给你孝敬的机会。” “哎呦呵,我可谢谢你们姐几个。” 红姨由着旁边的两个丫头扶着起身,笑盈盈的指着桌牌上的一沓钱:“都给我收好了,收起来,别让这猴儿到时候又给我偷抢回去。”旁边的小丫头美滋滋的上前一张一张的捋着,还得意的把手中的纸币扬了扬。 张寒表面无奈:“你们也换个人欺负行不行?大哥就在那儿,怎么回回还都得是我?再者了,那不还新来的一个,怎么不去坑他?” 旁边的一个小丫头像是被点醒,惊呼了一声:“对呀,咱们怎么不拽着那个憨憨来?” “我听着那边儿说,俩人吃过早茶出去散步了,这会儿可不知道在山里哪儿呢。” “哎?咱们要不要定位找一找?” “好啊好啊,就捉一捉他们。” 无人机逮到俩人时沈翊正牵着韩程灏从小瀑布那儿过滑腻的石,韩程灏小心翼翼又嬉笑不止,本来人就单薄这会儿摇摇晃晃更显得娇小羸弱。 “哎。”韩程灏发现无分机转着圈儿的围着俩人转悠,还觉得新奇,一个劲儿的摇手。 “哎。。。能看到吗?” 沈翊在一旁更拽着他紧了紧:“你小心点儿,别滑到了。” “它哪儿来的?能看到咱们吗?哇,他好酷啊,好漂亮。”韩程灏眨着新奇的大眼睛。 “看这方向应该是山下来的。” “哎?那它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他的声音里自有一种懵懂。 “可以啊,那你要说什么?你喊它,看它能不能回你。” “嗯。。。”韩城还大踏步跳出最后一块大石,直扑进沈翊怀里,落地挺稳后又扯开了两个人的一点距离,转头对围绕在身边的无分机,歪头又甜笑。 沈翊搂过来:“怎么不说了?” 韩程灏有些害羞:“我,也没什么说得啊。” “告诉红姨,一会儿陪她去打牌。”沈翊站在韩程灏身后两条胳膊把人罩在里边,对着无人机喊话。 “哈哈哈,小少爷,你来晚一步了,我们刚散伙,你等下次吧。”女孩儿的声音从机器里透出来,更有一种滑稽的小可爱。 “哦。。。你们一大早就坑人。” “哪有,还不是你不在?我们就哄着寒少爷陪玩了。” “韩先生早安,你玩儿的好吗?要不要来我们这儿吃沙冰?” “吃什么沙冰啊,做奶昔好了,沙冰太甜,他肯定不喜欢。” 韩程灏在一旁赶忙说:“还好,那我们?一会儿过去。” “等你哟。” 两个人一路游山玩水到了山下。 “大哥。” “云山还习惯啊?” “蛮好的。这里风景太美了,空气又好。” “森林氧吧嘛。”沐瑶把手里的果干递给韩程灏。 “你喜欢就好,好玩儿的地方有很多,以后让小翊多陪你走一走。不过待会儿他得跟我出趟公差。” “哦?好啊。你们忙你们的,我也应该回去开工了。这都一连走了好多天,也该回去了。” “这你还真说对了,帆姐已经问了我好几遍了。” “你要回去工作?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沈翊自然把人搂过来,韩程灏一个大红脸在旁边顺势挣了一把,抓着他的手搭在肩膀上。他还是在人多的时候更有些害羞。 “你不是也要回去工作?!再者,我都出来多少天了,我不能总玩儿失踪吧。” “好。。。那我忙完了去找你。” 就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也并无任何格外的亲昵成份,韩程灏听着了却满面通红,耳朵尖都烧红了。 韩程灏倒也是机灵,这时候越是沉默越是容易红脸,他赶忙借着工作的由头转移的自己的尴尬:“我还不知道接下来具体什么工作安排。” “哈哈你这老板怎么当的?” “我?我就是打工的命嘛,她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 “我都还好啊。一步一步慢慢来呗。” “你傻呀,憨憨,哥哥问你,就是想帮你达成愿望嘛。” 韩程灏恍然,小手来回摇摆的在那儿急急的:“你别,你可别管我的工作,你让我自己。。。”说得脸上又是一片酡红,害羞的声音越来越弱。 沈翊搭着他手臂的那只手用力回握了他一下。 食过午餐,沈翊把自己随身的手机递给韩程灏。 “干嘛?” “你的手机不是扔了?用我的。” “我再买一个好了。干嘛用你的?” “买多麻烦,就用这个。” “那又什么可麻烦的啊?再者了,这里都有你工作上需要的东西吧?” “没有,这是我私用的。这个拿好了,可不能扔了啊。” 韩程灏嘴上撇笑,一副被戳穿又有点儿小得意的羞涩模样。 黄帆一脸无奈的坐在办公室看着沐瑶和韩程灏俩人。 “你们也太能折腾了,说走就走,一走就走这么久,杳无音讯玩失踪啊?” “不是说了嘛,陪瑶瑶回了一趟老家。” “她的老家在深山啊?没有信号?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邮件也看不到。”黄帆手里握着厚厚的一叠的资料在会议室里指挥方遒。 沐瑶和韩程灏对视一笑,黄帆看着更是冒火:“你俩也真是太有正事儿了,好歹是给我个信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 “你以为我能把他拐跑了,拐去深山老林当压寨啊?” “你、你可真是啊,我也是,无语了。”黄帆从没有这样嗔怒过,一时之间大家也都觉得新奇。 近来办公室的人就发觉她整个人常常容光焕发是以往没有过的明艳,刚开始只以为是工作上接了大项目,她这工作狂又有精神寄托了,但老板不在接连很多项目都没办法开展,搁置了很多资源,人又联系不到的种种情况下,倒也没见着她有多着急,也不禁的纳闷。今天又听到她居然都开起了玩笑,众人更是面面相觑,感觉纳罕新奇。 韩程灏翻沈翊的手机看到了他之前给自己打过的电话和短信,嘴角上扬就一直没停下来过,电话记录又仔仔细细的瞅了个遍,精准到哪一天哪一时刻,看到时间刻度还自己在脑袋里回忆那天在做什么?想想又是觉得心里发甜,再去看简讯,嘴角咧得更深,一只手拿着手机大眼睛恨不得长在上面,时不时的伸手去掩盖自己的笑。 “你在美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帆就站在了自己旁边,在自己和手机之间来回的瞟。 “哦。。。哦。。。你吓我一跳。”韩程灏撑着桌椅,眼神有点儿慌乱的看了看她:“这个,是我的新手机,我打个你啊,你存一下。” “啊?你已经有手机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就买了一个。” “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干嘛。那你既然都买了,那就留着吧,用那个手机办公好了。” 黄帆斜着眼神儿望了望他,又探头去看他手机屏幕,韩程灏装作无事一样巧妙的收起,敲了两下桌子,笑滋滋的望着一众人:“刚才说到哪儿了。” 小室的工作人员又面面相觑,这最近是怎么了? 第75章 致命 韩程灏接了一部新剧,为此还跟电视台告了假,只能是拍戏期间有了空档才能参与录制综艺。 新剧人物设定蛮吸引他,虽然不那么作好,是个比较有争议的角色,团队并不想让他接触,本意想趁着热度走流量,但他执意于此,为此也是推了很多其他的工作。 只是剧作方对女主的人选还一直尘埃未定,能抓到韩程灏这个现在炙手可热的流量小生制作方很是重视,韩程灏的业务算是一众小生里比较出众的那个,特别是他现在话题讨论度颇高,自然就为剧作带了一波流量。何况这个主角人物反差也很大,像他这样的高颜值来塑造这样一个内心有些阴霾的角色,在视觉和心灵上都会给人一种别样的冲击力,这对于戏剧的创作无疑来说是加分的。只是这个女主,迟迟悬而未决,因为年龄跨度比较大,人物特性就比较复杂,导演制片看了无数人,当红小花,演艺新生,甚至去各个校园去寻,都没有找到理想中的女主。 韩程灏向剧组推荐了可盈。 剧组几次商榷和她沟通了数次,最后也敲定了女主就由可盈来出演。 消息一出网上关于两人二搭的消息就传开了,尤其是听说还是韩程灏推荐的女主,更有很多媒体在带节奏,说二人是续前缘,又关于女主有后台人脉的话题热议不断。 可盈一个新人,刚经历了半红不红,虽然自己的第一部就大热,接下来参演的小短剧在业内也是颇有口碑,但是这个行业竞争如此激烈,比她有优势有关注度的人太多太多,彼时她都还只是求个稳当,今天有份工作在做就好,也不敢想其他。 这么快就有机会和韩程灏合作,她真的是想都没敢想,还以为是自己偷偷许愿被老天回应了呢。 可盈还是一贯的叫他师兄,尤为的亲近,而且,她极不想从俩人戏里的一段关系中脱离出来。 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和他有亲密联系的身份了。 都是老熟人又有共同创作的一些默契和经验,自然在演绎的时候就从容很多,俩人一见面就如老友一般。 只是网上又争论这部剧是女主的戏码偏多,以韩程灏今时今日的咖位去给女主作配,也是颇有歧义。又有说俩人是因上部戏结缘,因戏生情所以才有的这二次合作,而且还是韩程灏力荐的新人,有人又拿此生事,不是暗讽韩程灏已经开始控戏,就是说他假公济私有意拿戏做人情,好为自己把妹等等,说什么的都有,除了自家的铁粉那一点点的坚持,外界对于此次二人的合作还是偏不看好。 只是韩程灏一心只想着工作,可盈除了工作又死心塌地的想和韩程灏在一起,俩人也不知道都披了什么金钟罩铁布衫,齐齐的都丝毫未受外界各种声音的干扰。 “听说你要开工了?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夜晚沈翊打电话过来。 “呦呵,没想到你还会关注娱乐新闻啊?是要进组了,今天晚上小聚一下,明天一早开工,要起大早了呢。。。四点不到就要起床。。。”韩程灏有点儿耍懒撒娇的意味。 “问你有没有想我,怎么不说?” 韩程灏早听到他这么说得时候就憋红了脸咧开了嘴,只是不想直扑扑的回应。谁想着他还是一贯的非要死缠烂打揪着不放。 “哦。。。。”他拉长了尾音又上扬,像极了听到了什么幡然醒悟的事情一样。 “你哦哦个什么劲儿,问你话呢?” “嗯。”声若蚊蝇。 沈翊轻笑。 俩人都默了有半分钟。 “那我去找你。”沈翊说。 “啊?你来找我?我在剧组啊。你来干嘛?你不要来。我们一会儿还有聚会,明天就要真是开拍了,时间紧任务重,很多事情呢,都是没合作过的演员大家都要趁这机会熟悉一下,可能导演团队啊还会说一些细节。。。”沈翊不过一句话,他就慌了。 “你要不要我去找你?”隔着电话他轻声笑着。 “不要不要,你别来。折腾什么呢?你不是在国外吗?到这里好远。。。” 电话那头沈翊咯咯笑了几声,韩程灏心里也甜的似蜜,两个人这样顺利认爱在于他来说还是似梦似幻。 这会儿就是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不可真切,但,又踏踏实实。 临出云山,红姨给了他一枚胸针,是两颗巨型钻石,一个方形巨钻下一滴水滴,两颗巨星水钻简单的连缀在一起,相映成辉光影闪烁不可方物。韩程灏不大懂珠宝只是之前叶烽送的那一挂珠宝项链已经是惊到他,参加完活动后直接找地儿收藏了起来。红姨拿出的这钻石胸针一看也是来历不菲,他怎么敢收,他碰都不敢碰。 还是红姨不由分说给戴了上去,还属意他:“尽管受着,只是他祖辈留下来的东西,给的就是你。别推。长者赐不可辞。” 上一次也同是这样,韩程灏又惊又怕,他和沈翊也只是刚相识不久,这样厚重的大礼一重接一重,他不知道受不受得起。 可是看他们云山所有人的态度,他亲身亲属的这几个人,像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自家人一样看待,他都有些受宠若惊。忽的一下子,就有了个恋人,又多了这么多宠自己的人,真是和这云山一样的玄妙,好的不切实际。 “韩老师,方便吗?导演他们几个已经下楼了。” “哦,好好好,我马上。”韩程灏这边捂着电话对前来告知的小助理连声应答,“我得挂电话 了,他们那边都已经下楼要去酒店了,我得赶紧去。先不说了啊,拜拜。”他都没等沈翊回就先行挂了电话。 沈翊在那头冷不防的就被搁置在了一旁,念着韩程灏刚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偷偷摸摸初次恋爱的少年一般,轻声慢语又矜持羞涩,煞是可爱又觉好笑。 一众人各种寒暄热闹自不必说,韩程灏自然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只是他也不是那种活络的性子,唱跳都随意就是不那么善交际,无论什么场合又怎么活络他总是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恬静,除非是有熟人在场,搭衬着还能活跃一点儿。 其实他有点点疲乏,但自己是主演,那么多人都还意兴阑珊自己怎么好意思先走,只好硬着头皮在这儿应承。 他想给沈翊打电话,但是现场环境这么嘈杂需得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可一想到此又觉得 有些不好意思,他都搞不清自己在担心什么。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连身边的可盈看着了都在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等电话?他矢口否认,又端起酒杯。 那发个短信? 心里百般思忖。 真不明白,就一个简简单单的一条简讯的事儿怎么自己也要纠结这么半天。 他囫囵着自己的头发,环顾四周站起身走去一旁去看组里的其他演员划拳。 因着明天临时有故,原定于凌晨开工,改为了午后,具体时间还待议,这消息一传来,一群闹闹哄哄的人更是要玩得尽兴了,只韩程灏心里划过点点不经意的小心思使得他埋了头。 过了凌晨都还在喧闹着喝酒猜拳唱歌儿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变魔术的变魔术,还有在那儿唱起了快板,玩得那叫一个五花八门争奇斗艳。韩程灏趁随着送导演几人下楼的功夫自己也提早退局回了酒店。 沐瑶从和他自云山回来以后也不像以往那样怕他跑了一样的盯得紧,这会儿也不是走哪儿跟到哪儿了,今晚的聚会她也没跟着,约了提早可下班的同事出去玩儿,韩程灏打电话的时候几人都已经转战回了星沅半岛bbq,嘱咐了几句后他也拖着疲惫准备回房休息。 刚回到房间倦怠感侵袭而来,私密的空间人也可以更加自由散漫些,灯也不想开直接拖沓着身子先去沙发那儿闭目歇了有好几分钟,才又慢吞吞的准备去洗漱。 从浴室出来身上满是沐浴露香氛的气味儿,水光流彩又有些倦怠的一个人。 手持着毛巾擦着湿发来回划着手机,他也没给自己发信息,看来一定是在忙。 呼。。。等头发稍微再干一点儿就寝吧。 他站在酒店的玻璃窗前看了看夜景,又琢磨着,要不直接把头发吹干睡觉吧。他已然困乏的没有等待的耐性了。 晃悠着又想去洗浴间,吹头发。 门铃响动。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是自己太困乏,人都踏进洗浴间,确定是自己的房间。。。 这么晚?自己也没叫什么酒店服务。。。 透过猫眼儿看着,猛地就惊醒的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沈翊。 他赶忙的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沈翊手里捧着一束花直接闪了进来将懵着双眼的爱人搂抱在怀里:“问你想不想我怎么不回?” “不是,你怎么来的?” “飞过来的。” “你不是在国外?” “可现在在你眼前啊。” 韩程灏这会儿是一点儿也不困不乏了,他是惊喜伴着震颤,一晚上连发个信息都要犹豫再三纠结反复,怎么也没想着,这人就不声不响的出现了。 不过,好像,这几次见他每次都是如此,他惯会让人出其不意。 第76章 绑定 “妈咪,你今天好漂亮哦,这件裙子你穿起来好好看。” “嘴这么甜?有什么事?” “你妈妈哪天不好看?”秦朗走来直接搂住黄帆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和着儿子在一旁看着准备要出门的老婆。 “爸爸,你说妈妈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那当然了。”搂着儿子在他圆乎乎的脸蛋儿上亲了亲,爷俩儿搂一块的腻歪。 “你俩别在那儿忽悠我,放了假一大早上都不赖床了都在这儿盯着我,肯定没好事儿。快说,不说我可走了。忙着呢。” “哎你们公司最近都在忙什么啊?老板都不在,韩程灏最近怎么都没动静啊?” 黄帆打理着发型,正往耳朵上戴耳饰,“我手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艺人,再者了,你怎么那么关注他啊?”镜中的黄帆斜眼瞥了一眼秦朗。 “他不是你手中头号猛将嘛。之前不也是要谈合作吗。” “他已经进组了。” “这么快吗?听说是崔浩介绍的?好多都是他那部剧的制作班底是不?” “哪儿啊,就是女一是原来认识的,可盈。那小姑娘不错,这次是要挑大梁了。” “韩程灏怎么接了这部戏了?捧她啊?” “本子不错啊,制作班子也不赖,这个戏的火爆程度肯定比他之前的那个还要好。” “是吗?这么有信心?你很看好他啊。别一门心思都在别的男人身上啊,你家里这一大一小可也是够看的。” “就是,妈咪,程灏叔叔再帅也没有我爹地帅。”黄小董紧紧搂着秦朗撅个小嘴像搂个宝一样的。 整理完毕,黄帆手拎着皮包,望着爷俩:“快说。” “妈妈,h有一场cba的球赛,我和爸爸想要去,还有瘦猴,小胖儿。。。” “你一个人能带了三个孩子吗?” “瘦猴的老爷和小胖的爷爷也跟着去。”爷俩走到黄帆跟前,黄小董还帮妈妈擦了擦皮包。 “你一个人,拖着又老又小的,能行?” “那有什么不行,这三个孩子皮是皮点儿,但是都懂事儿啊,再一个,人家爷爷也不是多大岁数,没问题。” “那你们自己决定吧,”黄帆爱怜的摸了摸儿子的头,“那你们得听爸爸和爷爷的话,可不能随处乱跑,也不要乱吃东西知道吗?” “耶,谢谢妈妈,妈妈妈妈你是最伟大的妈妈,你太棒了。”黄小董兴奋的围着黄帆来回的转圈儿。 秦朗抱了抱自己的老婆,“我就知道你会同意。去吧,放心,我们爷俩贼有默契,贼有规划。” 黄帆浅笑,眼波温柔:“你们俩成天的惦记着东奔西跑,都快比我要忙了。玩儿可以,安全为重哈。你得看好他。他可是越来越皮了。” “放心吧,没问题。” “就是的,妈妈,我和爸爸会乖乖的玩耍,保证安全请你放心。” “好。。。” 黄帆一家已经搬进了秦朗早之前就购置好的一处房,考虑到黄小董以后升学,俩人就在离学校不远的高档小区选了一套两百多平的大平层。黄小董所就读的学校是可小升初的贵族院校,一学期光学费就要几十万,教学更是本市区里前五的存在,即使是有钱也未必能上的了高等院校。好在黄小董学习一直也比较优异,自己的爹妈也是广有人脉,俩人复合没多久,秦朗就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安排了进来。 自从和秦朗复合以来,黄帆的确是比以前要自在很多,以前自己是独自带儿子生活的单身女性,现在是一家和美的女强人,儿子和秦朗虽然是分隔数年的父子,可丝毫不见有任何亲疏,从告诉他秦朗是他的亲生爸爸,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接受能力竟然如此的强,很快就接纳了这个事实,也看得出他的确是很需要这份父爱。以前孩子从不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有任何想要父亲陪伴的想法,但自从秦朗回归,他每天都黏着和他在一起,人也比以前明显开朗了许多,她多少有点儿庆幸自己那时候没有再执意的拒绝这个男人。 “美雅,你们现在和程灏在一起吗?” “没有帆姐,晚上组里聚会,老板说他有点儿累,回去休息了。” “那行,那我也先不和他说了,我本来想跟他对一下最近的活动流程,明天再说吧。明天是早上四点的戏是吗?” “不是的,临时该场了改到了下午四点,正式开拍是六点。” “怎么改这么多?那行,你们提前叫他早一两个小时去啊。至少提前一个小时。” “明白,帆姐。我们肯定会提前的。” “行。。。那我先去公司那边看看。过两天再去你们那儿。” “哎帆姐,我们不住剧组的酒店,刚瑶瑶的司机张巡给大壮打电话来说准备好了住的地方,离片场挺近的,明天下戏就有人带我们过去。” “什么时候的事儿?没听说啊。” “我们也是刚听说,老板这会儿还不知道呢。” “哦。那行。那明天再说吧。” “嗯。这么晚了。” “没说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东成别墅,听说那儿还有好多明星都在那儿呢。” “哦。。。那我知道。行,那先这样吧。那你明天找两个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收拾的给他整理一下。” “不用,那边儿都收拾好了,直接拎包入住就行了,啥也不用准备老板人进去就行了。连厨师和打扫的阿姨都有。” “啊?” “嗯,两个厨师两个阿姨,四个人呢。” 黄帆微蹙了一下眉,自韩程灏去云山之后她总感觉这事儿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但碍于隐私她也没多问,但心里也是十拿九稳的有数。 韩程灏这是跟这一家,彻底的绑定了啊。 “你怎么来了?”韩程灏脸上心上都憋不住的笑意,嘴小小的撅起,兴奋害羞的眼风自明眸里挤出,手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忙着。 “那你是不想我来?还是没想着我会来?”沈翊追着他走,伸手揽了他人在自己面前。 “这,也太大胆了。这是剧组的酒店,那么多人。。。” “怕什么?有我在,你还怕?” 有你在,我才怕。 韩程灏想。但还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 屋里的灯一直没开,有的光亮都是把落地窗投射进来的月色和琉璃琐碎灯光,沈翊搂着他连亲带抱的走入了室内。 腿碰到了沙发角俩人也就默契的站定了,互相搂抱着亲吻个不停。 韩程灏刚沐浴过的身体还泛着一点儿湿润的潮气,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湿漉漉的散乱着,脸上也是甘润洁净的瓷白,湿漉漉的嘴唇任由另一个薄唇吸吮,整个大脑又开始空白迷眩。 他是死也没想到沈翊会来,这么明目张胆,在他的剧组酒店,好像偷情一般。这样的胆大妄为又凭添了几分格外的刺激,他是又惊又怕,但是这会儿他就在自己面前,忘情又恣意的吻着自己,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呢? “嗯。。。。。。”鼻腔里吐出的呼吸更是有些暧昧刺激,也不是有意想要勾引,可是吐出来的气息也是让自己吓了一跳,好像还没等那人有什么反应,自己先是臊红了脸面。 沈翊顺着力把人往光亮的地方拖,眼瞅着就快要到落地窗前,韩程灏斜着眼瞥见,赶忙的大力挣脱,两只手攀着他衣领,呼吸不匀喘着:“别,别去那儿。” 沈翊撇嘴一笑,啃咬着他的小肉耳垂,在耳边挑逗:“那去哪儿?” 韩程灏躁得一身的薄汗出来,身上好像无数个小针尖轻点一样的,不疼,但奇痒无比,呼出的气往里收,又收不进,心口那儿腾腾腾捶鼓一般狂震,两只手好像都把握不住的在轻晃着。 咬着嘴唇浓密绒长的睫毛垂下来只盯着沈翊的衣领口,只看得到脖子处那一小块滑润的皮肤,脸色酡红也不做声。沈翊歪着头看他,像是逗弄小孩儿一样的轻轻颠了颠,在他脖颈沿着锁骨一处一处的小口轻啜。他每舔弄一下,韩程灏的身体就着火了一处,抓着他衣衫的手越来越无力,只好无力的压在沈翊肩上垂下。 他这么顺从的样子更惹了沈翊想要好好疼他,也不再逗他,只用最炙热的口舌去亲吻他的耳廓,脸颊和秀美的唇齿。韩程灏微皱着眉闭着眼承受,他被这火烫得吻撩拨的浑身躁动不安,无力又忙乱,周身的血都往脑子里灌,腿脚就不听使唤,他感觉自己直立着又似在漂浮,忍不住微哼又害羞惊恐的吞咽在了胸腔,一腔欲念憋得他半死不活,混浆浆的倒像水母一样,一吸一呼一张一弛均由沈翊裁定。 我周身的氧气,都靠你了。他脑子里就这一个念头。 这念头催得他醉眼迷离浑身酥软的像是没长骨头一样倚靠着,沈翊毫不费力就把人给抱了起来。 韩程灏知道这是去哪儿,脸烧红的不像样子,从头到脚都热得难耐,腹间窜行的一股股洪流一般的欲望灼得他几乎要羞死过去,何况自己还是被抱起来。他他手臂垂拉着在他臂膀后面,闭着眼听力感官却极为灵敏,他每走一步自己的神思就恍惚,身上燥热的汗顺着毛孔就发散出来,感觉自己像是汗蒸了一样,闷躁又畅快,极致的折磨和享受。 身子刚一触到床面韩程灏羞臊的两手用了全力死命抓着沈翊的脖颈,不让他去看自己也不许他移开,生怕泄露了自己的羞赧。 沈翊意会,直接栖身上来把人轻轻压制身下,无尽耐心的厮磨着他耳垂脸颊:“怎么这么乖啊?” 护着他,又极尽的挑逗。 感觉嘴唇很干,鼻子只呼呼的喘气,手臂勒紧了人半点儿也不松懈。 “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第一次。” 顶俗落乏味的一句情话到了沈翊嘴里就变成了要命的撩扯,一个浅薄的气息都透出无尽黏连的欲望。 沈翊不停抚弄他头发,双臂夹着他也不知怎么的用力,韩程灏就被他带着转了个圈,翻了个身,骑身在了他身上。 啊。。。。 这一下惊得他不得不睁开了眼。可一睁开眼,就是眼神晶亮嘴角调笑看着自己的沈翊,而自己争居高临下衣衫不整的骑跨在他身上,这下更羞臊的无地自容。他赶忙的要翻身往旁边躲去,沈翊抓得他牢牢地不肯撒手,他也吃不上劲儿,从头到脖颈都透着粉红,歪过头抿着嘴只是不去看他,欲要动身的前一秒沈翊手腕使力把人拽向了自己,韩程灏一整个儿的就伏在人家胸膛上,动弹不得。 “想不想我?嗯?”沈翊送了他手,直接搂着他的腰,紧紧的拥着。问他的时候还故意使坏的用腰腹去顶。 嗯啊。。。 这挤出来的气喘声让他汗毛都立起来了。他都想立刻停止呼吸。 憋着一股劲儿,心窝里的荡漾和摇摇欲坠的自己,只感觉天旋地转,他伸手去抓沈翊的脸,胡乱中好不容易摸到了他的眼,一只手横着覆盖了上去。这样,他才敢安一点儿心神,吐出一口气来。 韩程灏起初手上不知控制,大力的覆着。待过了一会儿,醒转过来,才稍稍送了些手劲儿,只手指使力掩盖着他的眼眶四周。沈翊被他盖着大半张脸,剩下俊秀挺直的鼻和嘴角挂着俏皮又释欲的笑。 韩程灏渐渐放松了肢体的紧张感,看着沈翊,附身下去用唇轻触他的头发,耳朵,脸颊。沈翊笑得更甚,贝齿薄唇就等着他吻下来。只是他期待的那个吻,比他的情话更磨人。像是一种挑拨戏弄,轻轻啃咬又不深入,反反复复,使劲儿报复着他的耐性。他去咬他的嘴,那人就灵巧的躲过,他抬头去追,那人的手稍一用力,他又配合着躺回原位。 “看你还嚣张不?”韩程灏的声音轻盈又有种俏皮。 他稍有点儿得意,但毕竟自己正横跨在人家身上,身上的皮肉还都赤裸的仅是和他有着一层衣衫之隔。未免也是太多暧昧勾连,他刚挑衅完,就还是想躲去一旁。 沈翊笑笑:“你小子,过来。” “嗯。”他幼稚的歪头回应,即便是人家根本看不到。 “哦、、、还真是、、、难伺候的主啊。”沈翊就不住的抚摸他的后背,腰部,臀部然后是慢慢的手滑到他浴袍前来,慢慢的轻轻撩起他浴袍的一角。。。 韩程灏本来就羞得无地自容,宽大的牛油果嫩绿的睡袍在他坐在他身上时就被他死命的团成一气,皱皱巴巴的堆砌在那儿,结实滚烫的皮肉这样密切的贴着已经让他精神紧绷到颤抖,这要是将自己的身体隐秘暴露,他还用这样的姿势骑坐在他身上,这简直是要爆炸。 胸腔是呼吸紊乱的窒息感,身体是不由自主的开始轻晃,脑袋晕头转向分辨不明,他看着眼前的大落地窗透出的斑驳光影,犹如坠在一种迷幻。 他一手要撑着身子恐怕俩人皮肉贴得太紧,所及之处有种灼伤的痛痒,这让他止不住的战栗,浑身烧得通红滚烫,他想着,沈翊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 他拼了命的在这方寸之地抢夺氧气,但无大用,自己还是软趴趴的一团,毫无任何招架之力。什么叫牵一发以动全身?就是自己不敢随便的动弹丝毫就还能死挺着抵抗煎熬,但凡沈翊随便动哪一处,他浑身就要过一次火,那种难耐的又麻又痒憋在身体各处,使劲儿的拱着他,想要逃开又想着用力。 这种急切的令人倍感折磨的难耐,都有点儿让他愠怒。 眉头越皱越紧迫,喘息如脱水的鱼,混混沌沌。。。 第77章 开工 “下午好,韩老师。” “来这么早啊,韩老师。” 工作人员看到韩程灏忙是笑脸打招呼。 “我这还早吗,我以为我都要迟到了。”他这是明知故问,明明是下午六点才开工,他三点不到人就已经坐在了化妆室。、 “早着呢啊,韩老师。你也是真勤快,怎么,昨天晚上玩得那么晚,休息好没啊?” 工作人员的一句无心之话,硬是给韩程灏造了一个大红脸出来,心虚的一时语塞。 另有那有眼色的工作人员还以为是他担心昨晚喝酒唱歌儿有啥不妥的行为举止,担心的是自己的偶像包袱,怕给新的合作团队留下不好的印象之类的,抢着说:“哎呀,韩老师,昨天你走得也太早了,我们后来唱曲儿都嗨疯了,那杨磊吼了一嗓子京剧,扰得人家酒店的经理都过来了,非说要凑个热闹听戏,哈哈哈你是没见着。” “哦。哈哈哈,他还有这才艺呢。”韩程灏讪讪的。 “可不嘛。哎呦你可别提了。那家伙。。。”那说话的小哥嘴里边念叨着昨天发生的趣事,边整理手边的工具。 “哎呦,你还别说,要不是咱们改成了夜戏啊,我这老腰还真受不住。” 门边又过来个妹子,听着他说笑得暧昧,挤眉弄眼的瞥着他:“哟,干嘛了,就累着老腰了?” “那肯定是没干啥好事儿。”刚另一个接茬儿,笑得贼兮兮。 “这话说得!也许干得就是好事儿呢!”小姑娘说话脆生生的逗趣。 他们这几个人你来我往的在那儿插科打诨,韩程灏听着心里波涛汹涌,表面又一副虚相。 昨天晚上干好事儿的可不就是自己吗。。。 想起来都臊得慌。 但又隐隐的觉得有点儿甜腻,他最近有个小习惯,偶尔的时候会忍不住的咬嘴唇,就像现在这样。 想起昨夜疯狂瞬间就潮红了脸,身上都有些冒着薄汗的刺痒。 还愣神儿的功夫一只手拍了他肩膀着实给他惊了一下,“想什么这么出神?”可盈甜美的声音和温柔的一张娃娃脸立现眼前。 “哦。。没有。。你,你也来了。这么早。”韩程灏赶忙回神儿,捂着心口的位置稳了稳身子,回了可盈同样温柔的笑靥。 “你不是更早?我还给你发了信息呢,你都没回我。”可盈撅着小嘴假装埋怨。 “啊?我没看到啊。” “那么大的眼睛,都看什么了?”可盈水灵灵的一双眼瞟向他。 “哦。。哈哈哈。。。我,我还真没看着。你发了什么?” “我就是问你什么时候过来啊?吃没吃晚餐什么的。” “哦,嗐,中午吃了,这会儿也不饿,晚上的,也不想吃了,减肥。” “你还减肥啊?你都够瘦了。我晚上可也是不吃了,不过我带了水果,也有你的一份。”可盈望着他,好像是等待表扬的孩子一般。 “啊?还有我的?真的假的。这么好吗。” “怎么,刚分开几个月,就生分了?我的大师兄?!”可盈假意嗔怒的样子,更是娇俏可爱,在韩程灏面前她尽量的不想让自己表现出有多忸怩的样子,她一点儿也不想有任何做作的嫌疑。 俩人在那儿谈笑逗趣,可是热闹。大壮从外进来:“老板,咳。哎呦,盈盈也在。”韩程灏看着自己的助理呼哧带喘的跑了来,“你跑什么?怎么了?” “哦,没事儿,老板,刚给组里准备的水果甜品都送了来。”他这边儿还没说完,有好几个人大包小裹的拎着各色包装叽叽喳喳的进了来,嘴里还不住的在那儿高声谈笑。 “哎呀这个,我老早就想着了,开工第一天就有惊喜,太棒了。” “这水果一看就好好吃,好香好香,今天是水果自由的一天。” “韩老师这一上来就这么大手笔啊,我也爱吃她们家的甜品,还不好买呢,每次都要排队很久,这一下子就搞了上千份,怎么办到的啊?” “这是要把哪家门店都干冒火星子了吧,哈哈哈。” “韩老师?”可盈和韩程灏面面相觑,“他们说得韩老师是哪一个啊?”韩程灏也懵懂的摇头。 “是你啊。老板。” “啊?我?我。。。” “韩老师,亲爱的韩老师,太谢谢你的甜品了,我想了好久的。”刚说话的那女孩儿兴奋的摇了摇手中的包装袋。 “还有香喷喷的水果。。。”另外两个人也齐齐的走过来,拧了个造型对着韩程灏又是一顿手动的点赞。 “我?”韩程灏迷迷糊糊看了眼可盈又转头望着身边的大壮。 “师兄,原来你早就偷偷准备了啊,还搞了意外小惊喜,我说得呢,哼,那我的呢?”可盈伸出葱白一样苗秀的五指摊在韩程灏面前。 韩程灏哪知道什么啊,望着她只是尴尬的笑,嘴里囫囵着:“行,我给你买去。必须到位。什么礼包啊?什么啊?我都不懂,我不知道。。。” 大壮轻拍了一下他,“翊哥。” “不是。。。”韩程灏兀自发懵,转头听到助理轻声在自己耳边提到了沈翊,顿时了然。 瞬间,又红了脸。 “哎?那我们怎么没有啊?”他倒也是机灵,虚张声势的讨问,掩盖了自己的尴尬。 “有的,有的,怎么会没有呢,盈盈,我都洗好了,你尝尝,这水果不错,刚外边都吃疯了。咱休息室还有好多呢。”剧组给可盈安排的助理大姐从旁边端着果篮闪了过来。 “哎呀,还真的有啊。”可盈高兴的拍手。 水果甜品没什么稀奇,只是看谁送的罢了。可盈一直觉得韩程灏还挺浪漫有心的。 韩程灏还有点儿羞,拿了一个梅子吃着:“瑶瑶没说要跟你过来?” “哦,她是要过来,帆姐没让,说让她在家里跟着学点儿业务。” “她能学啊?”韩程灏明白,黄帆是怕她在这儿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强留了她在公司。 “嗐,就玩儿呗。她明白着呢。” 韩程灏点头。 “还有老板,”大壮站在一旁又轻声说:“咱们不是最近都要在这拍吗,组里安排的酒店远一些,咱找了一个更近一点儿地方。” “什么?什么更近一点儿的地方?” “就是,找了个新的住处,离咱拍摄地挺近的,但那儿也挺僻静的,环境很好。” “啊?什么地儿啊?剧组安排的吗?都去那儿吗还是怎么的?” “不是,是咱自己找的地儿,下工了你就知道了,咱们直接就过去。” “什么啊?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可盈在一旁听着,眼睛瞪溜圆,扒着韩程灏:“师兄,什么意思?你不住剧组(酒店)啊?” 韩程灏也是一脸的茫然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安排了这么多。 “什么地方啊大壮?这都?”韩程灏站在他旁边,手足无措的样儿。 “我也是刚听说,就人和东西过来,直接找了我,就跟我交代了两句人就走了。” “什么,人和东西就过来,你说得什么。。。”韩程灏嘴里嗔笑着和大壮往门外走。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都是他弄的?”到了门口处俩人寻了一个不起眼儿的僻静处,压低了嗓音在那儿窃窃私语。 “啊,都是沈翊哥。”大壮提到沈翊的时候声若蚊蝇,“晚上过来司机带咱们去住的地方,我也没见着,听说是附近的高档小区,有的演员也在那儿买了房子,也是用来方便拍戏啥的。” “也在那儿买了房?那地方是买下来的?” “嗯,二层小洋房,贼雅致,房前屋后都有小院儿,不小呢,而且旁边也没有人住,听说是那地方比别处略有点儿小贵,本来这靠近片场,那地方的主要客户群就是这帮明星啥的。” “你不是没看见吗?” “我打听了一下啊。” “哦。。。那,哎呀,他怎么没跟我说啊。” “嗐,翊哥可不就是那样儿嘛。” 韩程灏听着又是一阵红脸。 “什么就那样,这样的。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喜欢擅自做主。” “那还不是为了让你更方便一点儿休息的好一些嘛,这回咱不用跟她们挤酒店了。少不少事儿呢。” “会不会有人说我耍大牌啊?”韩程灏皱巴着小脸儿曲着眼瞅着自己的助理。 “哎呦肯定不会了,这,住自己家还是耍大牌了啊?那真是没天理了这。” 韩程灏撇了撇嘴,低头想着什么一样的。 “再说,咱还给剧组省钱了呢。” “哦?我就这么费钱?” “哎呦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啊老板,咱就是说,翊哥想得可真周到,仔细。这速度,杠杠的,咱就是说,他什么时候安排的呢?我都不知道。。。” 韩程灏瞅瞅他,“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 “哦哈哈哈哈。是。”大壮一拍脑门笑得咧开一嘴大白牙。 “他还说什么了?”韩程灏此时说话的音调都有些轻飘的谐谑。 “翊哥也没跟我说啊,都是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助理啊啥的过来,库库的一顿操作,那家伙行动力老强了,嗖嗖嗖。。。” “哎呀,行了行了,别比划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回去了。不没事儿了吗?”韩程灏嘴上念着赶着,脸上笑滋滋的样儿可一直没停过。 “不是啊老板,还给你准备了晚餐。” “呦呵,大壮,你们这儿吃的喝的可够丰富的啊。” “我去,点的外卖啊?” “来点儿来点儿。” “哎呦,这也太好吃了,哪家的?”旁边的工作人员伸手夹了一块椒盐酥肉,刚入口就不住的摆手称赞,又伸手过去。 “哪家的啊?是这院里吗?”他们管这不大的拍摄地统称为院儿。 “不是,我们自己带的盒饭。” “我去,你们还自己带饭啊,我去,这也太硬了。”说着眼睛又盯着桌上的美食来回的搜寻,大壮也麻溜的递上了一双筷子。 “我去,你这都是硬菜啊。啊?盒饭都这个标准了吗?” “哈哈哈,这是我们老板的晚餐,他不吃就是我们的了。” “有口福有口福啊。”说了又伸着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嗖,一条信息过去。 “好好好,下次跟你报备。” 韩程灏收到信息嘴角又扬起,找了无人的角落他才可安心的享受这种甜蜜的愉悦。 “不是报备不报备,你压根儿就不应该,我也就在这儿待两个月,你怎么就买了个房呢?你以为是玩具啊,说买就买。那我以后再去别的地方拍戏,你也要买个房吗?” “嗯,你休息的好,开开心心工作就好。” “好什么啊?胡说什么呢,瞎搞。”隔着屏幕韩程灏的脸都严肃了起来。 “是不是在那儿抿着嘴呢,来,亲一个。” “呀?你怎么知道?” “你的那点儿小习惯,很容易看呐。” 韩程灏倒是有点儿小得意的样子,小嘴裹得奶膘飞起。 “不和你说,我要去忙了。” “行,随你,这么大人了,怎么那么爱害羞啊。” “哪有。。。你,你也好好工作,晚上早点儿休息。”他想着昨天夜里两个人抵死缠绵,到最后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晓得,只是每次他都像哄孩子一样的搂着自己。 “韩老师真是一点儿都不像三十岁的人呐。啧啧啧。”服装老师围着韩程灏转圈的打理着他的着装,东扯一把西拽一下。和那妆发一样的,总是对着韩程灏有点儿爱不释手的意思。向来和韩程灏合作过的服道化都常对他赞不绝口,时常的妆发在给他化妆的时候对着他的一张小脸上的小奶膘指指戳戳,尤为的可爱。 “啊?还行哈?”韩程灏半开玩笑似的回应。 “哎呦,你这叫还行?那别人没得看了。”那化妆老师果真的又忍不住拿着粉刷在韩程灏的小奶膘上又轻轻点了点,才满意的收笔。跟着妆发来回左右的各个角度的瞄着。 “咱们韩老师真的是,造型随意怎么弄都帅。”妆发也呲着小牙乐颠颠的在那儿说。 “那是。” “哎呦,你们几个,这给我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韩程灏从小帅到大这些话他也是从小听到大,圈子里这么多年,个头儿没少受攻击,但样貌可从来没被挑剔过,自然也不会因为别人说两句自己多帅多好就不好意思,只是正常的社交术语他运用的也越来越活泼自然。 “韩老师身体比例好啊。韩老师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我们上次在那个活动上,我看你好像比那时候就瘦呢,瘦一小圈儿。”这个男服装师不住的扑棱着韩程灏的衣服,说话间总是带有一种慵懒的撒娇味道。 “啊?我还觉得我胖了呢。我刚还和导演他们说争取这一两周瘦下个十斤。” “哎呀可不能这样,哪有这么个瘦法儿啊,可不能这样,你这还拍这戏呢,这大热的天,工作强度本来就大,你再不吃不喝得减,那人可受不了。太伤身了。不行的。不行的,你这样就很瘦了,蛮好了,是不是?”服装老师突突突犹如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堆,最后还拉扯妆发跟着一起劝起来。 “是,不用特意减韩老师,工作几天你就能瘦了,咱们韩导的作风你不是没听过,路过的鸟儿从片场飞过都得掉两根毛儿,何况你了。过几天,你就看吧,你们都得更瘦。” 哈哈哈哈 “那倒是的。哈哈哈” “哎呀咱韩老师啊,这身材比例,绝了都。” “还真是,就是咱们这服装啊,不够,这才只有三四天的衣服,将将的能拍那几天戏,质感也不够,人家邱林可是富二代,你看那几件衣服,哪儿能突出人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啊。” “男主不是医生吗?” “哦医生除了白大褂就不穿别的了是吧?” “咱们这剧啊一定能爆火,就看这演员这导演这团队,都是在创作上了,经费紧张。” “谁说不是呢,这都愁死我。我还得倒腾点儿好的来,可难为死我了。”这服装老师平时就有点儿娘娘腔,这会儿掐着他的兰花指板着韩程灏来回的纠扯。 “杨老师,那我贡献点儿私服拿来不行吗?” “啊?真的可以吗?那感情好啊。” “行啊,这有啥不行的,咱们道具组还缺啥,我有的,我都拿来。” “哎呀我亲爱的韩老师,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让助理收拾一下,统统拿过来,到时候你挑挑。” “哎,好嘞。哎呦太谢谢你了,我的韩老师。”服装老师两眼放光的扭着身子美得直拍手,又解决了头疼的难题自己轻松不少不说,这样看来自己也比较有面子一样的,人脉可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吗。 韩程灏的新剧的人物设定是个隐形富二代,有洁癖爱时尚,长相帅气有些自恋人格,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者,除了富甲一方其余的韩程灏倒也都符合。谈及剧中人物爱美的这个特点,他也是驾轻就熟,自己本来就是艺人自然十分注重形象,衣品更是没得挑。听说服装不够,想着之前在巴黎的时候,沈翊还给自己购置了那好些服装他碰都没碰跟着珠宝皮包直接放了起来,这会儿可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邱林抬头看了眼时钟,已过预定时间足足四十分钟,今天最后的一个顾客,也是让他白白耗费了不少时间。他走去窗口望着临两条街的那个健身馆:早知道,就应该答应唐允去打球才对。距离上一次,也是有月余了吧。嘶。。。还真是有点儿手痒呢。 他轻轻捋了捋浓密的头发,喝尽了杯里的最后一口咖啡。今天的咖啡摄入量已超标,还是要控制了,他看着玻璃重影里的自己,还俏皮的嘟起了嘴,呀,真特么帅。 这副皮相他还是颇为满意。 下班。 他自去水槽前清洗咖啡杯。 当当当。 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轻巧的响门。 当当当。 韩程灏戴着清洁手套沾着苏打认真的涂擦着杯壁。 这敲门的声音轻轻,有节奏的试探一样。 韩程灏听了,喊了一声:“进。” 进来的一个小孩儿模样的人。 “我,你好,邱医生,我是预约的(病人),”进来的人脸色有些儿黄白,又可能是因为就医的担心和拘谨,气色不佳的脸上又晕了一层红。 邱林自她进来脸上就挂着职业性的温和笑容,听着她胆怯的站在那儿小声的说着,他也没动还是站在那儿继续擦拭着湿淋淋的咖啡杯,但犀利的眼光已经扫过了眼前的这个人,也从她只言片字中思量着,多年的职业习惯他在心里已经做了一番简单的评估。 她不愿意说自己是病人。故意的在那儿停顿住了。 “哦,是我,我知道,夏南栀是吧?过来坐,我刚要准备喝点儿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 女孩儿惊异的抬起头,目光露怯,“不,不用,谢谢。我,我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很对不起。” 其实她根本没有晚来,不止,她其实早提前了两三个小时就来到了这家心理诊所,只不过,她一直都没有勇气靠近,只在附近的一处角落彷徨了很久。这是她第一次去见一个医生,一来就是心理科,她的恐惧不亚于任何一种生理上的痛感。像现在这样,她感觉身体都有不自觉地打颤,空腔有些发麻舌头发硬一样。 自己一定是狼狈极了。她想。 可邱林却像是丝毫没发现一样,言语温和清爽:“不,你能来我很高兴。” “为什么,我能来,你很高兴?”女孩儿的声音轻柔中有点儿微颤。身体和她的胆怯一样绷得紧张。 邱林用浸湿的手套轻扶了一下金丝眼镜,微微挑眉嘴角咧着持续发散他温和又有些俏皮的笑容:“啧,怎么说,可能是职业病吧,看到那么多人在那儿,就想把事情都做完,好烦恼明天的。你看,医生也有自己治不了的毛病。哈哈”邱林又从柜橱中取了另一个漂亮精致的有着菠萝花纹一样的杯子出来,倒了满八分的橙汁。 说那么多人,是想消除那女孩儿的就医的羞耻感和犹豫,他故意强化说自己是有职业病,也是为了驱赶她的紧张感,增强她的自信心。言语轻松谈笑自如那就是他一贯作风,无关其他。 他不紧不慢,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将咖啡壶烧了起来,满屋子都飘着浓郁的咖啡香气,他满意的盯着咖啡壶里咕嘟嘟的气泡。 邱林走路也是稳稳当当,像一抹清风一样,温柔服帖。 他隔着桌子伸长手臂将那杯漂亮的橙汁轻轻端放在夏南栀面前,“喝点儿东西,没那么甜的,不用怕胖。” 夏南栀微欠着身子,两只手拘谨着虚抚了一下,稍微的动了下身,人就钉住了一般,低着头。 屋里静悄悄。 她有点儿纳罕,额头早就沾了一层薄汗,禁不住,她猛地抬了头。 呼。。。她没想着那个医生也正看着自己。 她有种被冒犯的愚弄感,但是碍于是自己迟到有错在先,再加上,害羞胆怯,她愣是连眉头都没敢皱一下,还面露尴尬的笑了笑,“邱医生,我?需要做什么测试吗?” “嗯,暂时不需要,你想做吗?”邱林手里握着一个本子和笔,心平气定的抬眼望了望她,时不时的写点儿什么。 夏南栀猜测,那一定是和自己有关,这让她感到有些焦躁。她厌恶极了未知的感觉。 “不。我。只是问问。因为,我以为。会需要做一些测评。”她说话的嗓音有些张不开似的的紧涩,但是却很好听,有种少女的清透感。要不是手里有她的基础资料,邱林实在难以和把她和一个三十八岁的中年女人联系在一起。 她的脸,尤为的适合在暗影里,那种暗淡不明的光更能映衬着她倔强的小脸。算不上多漂亮,但很吸引人。只是长期的作息和心绪黯淡,整个人有些气虚面色也有些不好。 邱林起身去关掉咖啡壶,煮好的咖啡香气更醇厚,他嗅了嗅,嘴角浅笑。 “有的人喝咖啡反而会助眠,你呢?” 夏南栀好像是极为的胆小,邱林随口说一句话,她紧握的手指都不直觉的交缠的更紧,微微转动着颈部关节还是胆怯又有些防备的小眼神,投向邱林。 还好,她还会和自己对视。 虽然时间短暂,几乎就是那一秒两秒。 她习惯在看完人以后眼睛瞟向右边,然后偷偷给自己换气,然后低头。 “我不,我不大喝,怕睡不着。。。” 虽然很艰难,但她还是努力的把自己的困扰说了出来。失眠,她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整天的困乏,但是依旧睡不得。 她无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原来那是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现在不止稀薄连发色都变淡了很多。 “知道你不能喝,还煮了这么香的咖啡,我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 夏南栀又有点儿的不自在,她感觉,这个医生说话总是有点儿不够稳重,自己是第一次见他,他也是第一次见自己,怎么说话总是有种俩人久已相识的意味。 不,他不是第一次见自己,以他的智慧和职业习惯,应该早就把自己看了透吧。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咨询,还因为他助理要求填写的那些材料,很感愤怒,当时就冒了火气哄哄的离去,只不过几日,她又如乖巧的回到了这儿,填了那一堆的报表。在自己来这儿之前,他应该都是看过了自己详尽的档案的。 “你也不酗酒的吧?” “不。”夏南栀轻闭着嘴唇乖顺的摇头。 每次这个时候,她极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邱林点了点头,又问:“是一点儿都不会喝吗?” “不是,我只是不喝。” 邱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是浅浅的笑。 夏南栀看着,眼神飘忽,她捉摸不透坐在自己对面的医生是在笑什么?那抹浅浅的微笑,意味着什么? 是在验证自己到底疯癫到了什么程度吗?他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 “嗯,看来还很自控。” 邱林给了她答案。 仿佛是得到了鼓励和嘉许,夏南栀犹疑的心存放下了一点儿,脸上也不似刚才那样的紧张惶恐。 “很多人都喜欢用喝酒来麻痹自己,不包括病人。啊,具体的说,是各类病人,我见过一个酒精肝的患者,他在临床期间还一直灌个不停。” “喝酒对身体不好。”夏南栀开口应了他一句。 邱林笑意更深:“所以你很聪明,你知道伤得不只是身体,麻痹神经也毫无用处。”他伸手又从抽屉里拿出一袋曲奇,撕开抽出放在夏南栀面前,“但是你得吃点儿甜。女孩子总是喜欢吃甜的。” 夏南栀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她不大习惯被一个男人这样观察,照顾。 “那些致死都要饮酒为乐的人是酒精过度依赖,是习惯性的中枢神经中毒,你呢?对什么上瘾?” 第78章 夏南栀 “我?我,”邱林眼见着面前的那个女孩儿悄悄的艰难吞咽了一下唾液,抿着的嘴唇舔了舔嘴边,她的嘴唇很漂亮,看着湿润的程度应该是有提前涂抹了一层薄薄的无色唇膏。大概率不是为了图漂亮美观,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粗糙。 邱林薄薄的镜片下眼光锐利似是收进了女人的全部。 不,她实在和女人这个词,相差的远着呢。说她是女孩儿最为恰当。 “我,”夏南栀望着玻璃杯里的橙汁,是甜香的果橙味道,诱人。 “我有种、、、我有一些、、、爱好。” “说来听听。” “其实,我觉得,那算不上什么爱好。”她说话的语速明显比刚才快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生活了些许。 邱林饶有兴趣的追问:“哦?那是什么呢?”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他知道,她即将和盘托出了。 得到病人的好感和依赖,很重要。 这个女孩儿,戒备心很重,思想单纯不假但在她所能触及到的范畴之内,她有极强的防备,多疑又多虑,但还心地单纯,两种极端的心理特性在她身上,矛盾的融合。 “邱医生,您认为,爱人的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呢?” 夏南栀有点儿激动,反问邱林。 邱林看着她笑笑,端着咖啡杯,轻松回应:“每个人追求的爱可能不尽相同,爱的人不同,需求也不一样,当然,你很难裁决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在情感上,爱,只要是足够真诚,总归是不能说错。” 夏南栀,垂下眼睑,睫毛覆下来,更显得人有点儿孤傲的倔强和落寞。 “是的。我也如此认为。但他们不这么想。” “他们?是谁?” “所有人。” “所有人吗?呵,南栀,你允许我这样叫你吗?” 夏南栀明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之感而变得有些害羞得局促,“可以的。可以。。。”声音越来越小,但脸上愈加的生动,有微薄的欢喜之色。 “好,南栀。那你告诉我,在你看来,对于爱人的要求,应该是什么呢?” “性格。”夏南栀眼色之中有不可小觑的坚定。 “嗯,是的。重中之重。”邱林点头,表示肯定。 “性和品格。”夏南栀怕他不能深解其意,又开口说道。 “哦?”邱林小小沉吟了一下,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这一回,夏南栀没有躲。 瓜子脸,下巴的最尖处还有一点猩红,那看起来像是留下的疤痕,不大不小正正好好的留在目视的最下端处,显着下巴尖儿就更尖锐了。 而且她的下巴和下嘴唇之间也不是那么的单薄,是小巧的肉,得益于她比较好看的脸型和分布均匀的骨肉,特别是那好看的唇形。邱林越来越觉得,这女孩儿看起来,何止是眉眼之间透着倔强,是一脸的要强不服输。但拎出来哪个五官,都可以是有狠绝的表演。 比如哪个唇角,她习惯在警惕的时候向右斜着,总有种嘲弄人的意味,愠怒的时候两张秀美的唇瘪着,两边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轻轻显出两边的法令纹都有种不予理睬的高傲。而当她有些腼腆害羞,则是向左边轻提拉着嘴角。只有当她准备充分,稳定心神应对自如的时候,才会规规矩矩的浅笑。 邱林帅气的歪了歪头,沉吟道:“所言极是。” 夏南栀仿佛得到了极大的肯定,眼睛里都闪烁了异样的光,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上下嘴唇轻快用力的收紧了一下,像是噘了噘,“这需要极大的智慧,不是吗?!” 她说得极为肯定,似乎,无论邱林认不认同,都不会影响到她如此的判定。 “是的。需要有很强的能力。” 她听着邱林的回应,又黯然了回去。 习惯性的低下了头。 “南栀,你呢?” “我没有那种能力。”她回答的无比坚决肯定无比落寞,吐露着心酸。 “说说,说说你现在的感受。或者,在你来这之前,前一刻,前一天,或者随便任何时候。” “我,我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我太麻烦了。我太多太多。。。”她皱着眉,似乎很痛苦。 “没关系,南栀。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任何。只要是你想说的。随便。都可。” 邱林不疾不徐的说,言语柔和,亲切自然,像一个长着年轻肉体精致面孔的长辈。 说实话,他那张好看的脸,常常让患者分神。 这为他的工作带来了或多或少的便利与麻烦。 夏南栀有点儿不喜欢他那样坦白的直视自己,别说他是行业经验丰富的医师,就是那双灵动摄人心魄的眼睛,都让她感到极为不安。 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她被盯得害怕,些许烦躁,在不安中,她又有点点激动兴奋。她脑中忽闪而过是他卸下领带的样子,很少有医生会系领带的。虽然颜色款式一看就是质地上乘的高级,和着一身白大褂显得尤为突出。 邱林察觉到夏南栀是在瞟着自己的胸前位置,他故作无意伸手松了松领结。 果然,那双胆怯清冷的眼眸像是被惊到了一样,眼波一转看去了别的地方,又垂了下去。 邱林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个女人,实在是稚嫩的狠。 他起身,自桌边走过,来到夏南栀面前。半是倚靠在桌边一角。 她又开始偷偷的呼吸。身体轻微的向另一侧倾斜。 是为了尽可能的尊重别人而委屈自己的感受,这么胆小。 他变本加厉的靠近。 附着身子,学着她的样子也低下头去,伸手。 他刚一伸手,夏南栀猛地就抬头直接怒目而视。一张小脸因为过度激动都变得近乎透明,防御全开。 邱林伸手拿了她面前的一块小饼干,在她眼前顿了顿,“你要不要来一块儿?我都饿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说罢,邱林把手中的曲奇饼咬了半口下来。 “不用了,”夏南栀站起身,退离了两步盯着他又说:“邱医生,今天就到这儿吧,好吗?我有点儿累了。” “ok,你来决定。听你的。”邱林丝毫没有犹豫,果断回应。由她掌握主动权。 “谢谢。邱医生。”她又恢复了那种蔫声细语。 “那,下周三再见。” 夏南栀听着他说,有些迟疑的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回道:“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说,以后不来了。她想放弃咨询。但终究是没开口说出去。 明明就是自我可以掌控的事情,却总像是被迫的那一个,身不由己。 她也不愿意把这样的就医行为说成是治疗,她不认为自己是有病,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就医。 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靠谱儿一点的人。要绝对的安全,才行。 她就是这么鼓励自己来到这儿的。 可是这个邱林,她有种说不出的混乱。 他很危险。 这是她的第一直觉。很本能的。她第一眼看着他,脑子里就是这俩字。 然后就是杂乱的各种感受,搅乱了她的感官,就辨不明了。 夏南栀回到家,痛哭了一大场。 起先在回去的路上她就有点儿绷不住情绪,路上,公车上,她几次都红了眼眶。她很羞于在人面前落泪,小时候她常对那些不能忍耐眼泪的人嗤之以鼻,那是不坚强,是软弱。后来,她知道了其中有一些感受是无可奈何是崩溃是心酸。 虽说是家,却也不是家,她极为不想回到这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她的蜗居。她的痛源之一。 她极为痛苦,可是无处可去,在外太狼狈了,她也只能奔往痛苦。倚靠着一些痛苦喘息。她进了屋,公寓很小,连个鞋架都没准备,她嫌太过拥挤。脱下的鞋子她放在卫生间靠边儿一侧,还用了一张外卖保暖袋垫着。 所有的衣服都尽数脱下,精光着身子去尿尿。洗了半天的手,用温热的水投了毛巾擦脸,只是没用,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刷刷的流。镜子里自己好像皱皱巴巴的柑橘,连颜色都那么像,还是个烂橘。 眼睛哭得通红,肚子也因为常年的饮食不规律还有气郁鼓得老大,她越瞧着自己这一身的肿胀和那张苦脸,就越是忍不住悲鸣,伏在洗漱池上嚎了好一阵儿才无力的走出狭窄的卫生间。 做不了任何,直接躺回到床上。 就是躺着也是遭罪。 发热的乳胶床垫,不流通的空气。她躺在凉席上,身体僵直的平躺,深呼吸,哭得肉体震颤,眼泪横流,咸热的泪顺着眼角流到潮闷的枕头上,湿津津的,更惹得她伤心,痛哭。 第79章 入住新家 “今天累吗?” “还好,不累。”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又引得韩程灏遐想,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胡思乱想很是过分。 我是不是变态啊? 嘶。。。 “你这几天也忙是不是?” “怎么?又想我了?”沈翊总是爱逗他。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哎?我怎么不正经了?就是随口问问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啧?哎,你这人,长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其实,”他就是不经逗不经撩拨,人家都只是隔着电话逗逗他,人在电话那端就红头满面的。 “其实什么?” 韩程灏抿着嘴憋着笑,握着电话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你这会儿耳朵是不是都红了?”沈翊言语爽朗又轻柔,对他总夹带着宠溺和逗弄。 “你能不能别老逗我?”韩程灏说不过又不好撒娇,只能干憋着活活的被气笑。 电话那头的人也忍不住笑,又问他:“住得还习惯吗?那个地方你喜欢吗?” “嗯。”他回答的轻轻浅浅。 突然心里就一下沉淀了下来,带了好些酸涩出来,又混合了满满登登的甜蜜宠爱,惹得他又有点儿泪湿的意思。 为什么一和这个人在一起就时常有种想哭的感觉啊。 “嗯?怎么不见你有多开心啊?是不是哪里不好?” 韩程灏听他这么问赶忙的矢口否决:“没有没有,都很好,一切都很好。”这下他鼻子都有些酸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想得这么周到,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办到的?” 其实他想的是,从来还没有人对自己这样的好过。虽然父母疼爱但聚少离多常感孤独,自己离家十几载,总有一种孤离感。入行以后就是喝出命的拼,苦累都不计,受了欺负也只能强颜欢笑,都在名利场里厮混,谁有功夫和闲情去真的关心你的心酸呢,更何况,也没有更不敢随便的和谁交心,自己的苦恼纠结只能是往肚子里咽。他又是个不善周旋的人,常常嘴不够甜又不敢随心的和谁开玩笑,常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又或是无意招惹了谁,经常是活得小心翼翼。 突然这个人出现然后一股脑的什么都给你,完全的信任、关心、爱护,极尽的疼惜,好得太不真实,他和这一切都太魔幻了。 他害怕到哭。 他怕这个人消失,怕自己彻底的没有了自己。 “有很多我都想不到的,你要告诉我呀。你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都能为你做什么。我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了。。。你呀,以后有任何事情任何想法,都要跟我说知道不,以后你可不是一个人了。”沈翊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在哄孩子。 他的眼泪还是掉下来。 “不要太想我哟,忙完了这几天,我过去找你。” “嗯。”他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哭腔。 电话那头静了。 韩程灏心都忽悠了一下,如果沈翊听到是自己哭了的话,那真的是要难为情死了。 自己也是个男人啊,还比他大两岁呢! “怎么了?”他故作无事,调整了音调,端着旁边的水喝了一口,假装是因为嘴里有水才会影响到音调的不同。。。 沈翊笑笑:“没事儿。”轻声细语后又恢复了刚才的爽快模样:“和你拍戏的妹子长得漂亮吗?别被美色迷惑啊。” “滚,少来。”破涕为笑,“哎,不过这小姑娘拍戏大家都夸,真是挺灵的,刚出道的新人,演戏就这么好,怪不得人家是科班出身。” “是吗?那我有机会也得去见识一下,能让韩老师背地里都念着不忘的。我可得瞧仔细了。哎,你跟你那个哥们儿最近没约吗?” 韩程灏猛然听到沈翊提起了韩又程,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都没和他说过话了,连自己和沈翊在一起这样大的事情,他还半点儿都不知情。突然被沈翊提起,他又犯了纠结,要不要告诉他? “干嘛?查岗吗?”他颇为得意的问。 “我可不得留心,你和你那个兄弟,可太好了。” “那不是太正常了?谁还没有俩哥们儿,你和张寒也好啊,好得像一个人儿似的。” “韩老师,是酸了吗?” “哈哈哈哈你滚,我才没那么无聊。”其实是猜忌过,酸过。。。 电话那头的沈翊笑得不露声色。 “你呢?你都在忙什么?” “在和全世界最可爱最帅气最宝贝的人聊天~~” “咦。。。油腻死了。。。啊?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油腻。。。”韩程灏假装嫌弃实则被逗得开怀,好像和他在一起总是很容易就发笑。 嗐,怎么回事,又是落泪又是想笑,整个人莫名其妙的。 韩程灏第一天下戏已经是早上五六点,算是很顺利,才不过几个小时候就完成了拍摄任务,所有人都直呼这是一个开头彩,只是今天的任务量比较重,上午十点左右就要开拍,只留了几个小时的补觉时间。 时间紧任务重他也是收工之后赶紧的被接回了新的住处,很是感到惊喜,但略为疲惫又惦记着补觉也没怎么注意自己的新家是什么样子,赶忙彻底的清洁一番就睡了过去。 这算是他在外工作这么多年为数不多睡得踏踏实实的一晚。 七点钟左右,大壮美雅思乐三个人齐刷刷的出现在了他的家门口。 “打电话没接啊。”大壮皱着眉毛拿着手机对着二楼巴望着。 “是不是静音了?” “这怎么弄?” “要不,等阿姨来呢?” “阿姨得等到老板走了才会来啊。” “这咋办啊?这一会儿就七点半了,他再磨蹭一会儿,到那儿都八点多了。” “那也不算晚,没事儿。咱们也没钥匙啊、、、” “大壮,你跳进去吧。这院门儿也不高。” “我跳进去?我跳进去也行。。。但是我跳进去也没用啊,照样儿开不了门。” 天还阴着,三个人一大早齐罗罗的在韩程灏新家门口商量着怎么才能进他的家门。 “你开不了门,你进去了可以敲门啊。那总比咱们在这儿扯脖子喊要好得多吧。” 大壮瞅了瞅那半人高的院门,又看了看天,看了看地,手里的背包一横,就要准备翻墙啦。 “哎,你干什么呐?!啊?你们干什么?你们什么人?”几米开外冒出了一个中等个头的小白胖子,向着三个人连跑带颠儿的冲过来,嘴里一个劲儿的哼声。 这小胖子和三人的距离看着也不算近,仨人儿看着他一颤一颤的没几步就到了跟前儿,模样周正可爱但是气势汹汹。 “你干啥呢你?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就翻人家墙?你怎么进来的你?保安放你进来的?”嘴里骂骂咧咧小肉手用力揪着大壮使劲儿往外扯,别看个头儿跟大壮是没得比,但那股“莽夫”的劲儿还真是有把子力气。 “哎哎哎哎,误会误会。我是。。。” “误会啊,大哥,这是我们老板家。” “你是谁啊?啊?你先放开。” 三个人三张嘴说了个七嘴八舌。 “啊?”混乱中小白胖子也松了手劲儿,一双月牙儿眼盯着大壮上下打量了一番。 “大哥,你也太愿意见义勇为了,但是哈,我们不是坏人,这是我们老板家,他人在家睡觉呢,我们是过来找他。喊不醒,又没钥匙,所以就翻个墙,想过去敲个门。你看。。。”大壮边整理着皱皱巴巴的衣服边耐心跟眼前的小白胖解释。 “哈哈哈这大哥把咱当贼了哈哈。” “哎呦,哥哥,您看我们仨像贼吗?有贼样儿吗?再者了,这么好的小区,能进来贼?还一进就进来仨啊?” 思乐指了指房子周边儿,对着小白胖又是一顿输出:“然后还是大白天的,青天白日,到处高清摄像,我们顶风作案啊?” “哦。。。吼吼吼,原来是老板工作室里的人呐。” “老板?”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又瞅着小白胖:“你是?厨师吗?” “对的咧,你说巧不巧,我来上班咧,就碰到你们几个。” “哦吼吼吼,都是自己人咧。快进来。” “哎呀,那还真的巧啊,你晚来一步,大壮这就要跳过去了。”美雅笑滋滋的和思乐挽着手臂闪到一旁让步给小白胖开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师傅贵姓?” “哦,杨,木易杨。” “啊杨师傅好,杨师傅,咱们进去吧。” “好了咧,说这么半天,走,走,快进来。” 杨德怀用大拇指按了一下旁边的装饰的小天使翅膀。 “哇。。。这个原来是指纹锁啊?我还以为就是个装饰。”思乐两眼放光的又伸手摸了摸那个小天使。 “我也是,我还想着呢好有趣,还在这儿装了个小天使过来,没想到是锁头啊。” “哎。。。好玩吧。”白胖的小杨师傅眯眯着笑眼,认领了自己人的关系,他就可爱多了,说的普通话还杂着点儿方言,显得人更亲和活泼了起来。 “小杨师傅,你来这么早啊?” “哎呦,这还早啊。我早两个多小时之前就溜了两圈菜市场了。” “这么早?” “哎,不算早,”杨德怀一脸实在的摆手,笑眯眯的回:“得挑最好最新鲜的食材啊,早两天我已经把这附近的大小菜市场溜了个遍,等过几天我再慢慢的往远处遛一遛。” “呦呵,行走的小杨师傅。” “暴走的小杨师傅。” 哈哈哈哈 “美雅,你看看屋里也是这样的日式风,简约素净看着舒服还贼雅致哈。” “这晚上在这儿看星星看月亮可太浪漫了,这小院子。” “你先别看星星看月亮了,先去看看你老板吧,赶紧给他叫起来吧,再磨蹭一会儿时间就更赶了。” “行,我去。咱们在楼下刚才那么大声,那都没给他吵醒吗?!”大壮三两步来到楼上,轻叩房门。 “老板?起床了。”等了半天不见有响应:“我进来了了哦?” 大壮进去的时候韩程灏正搂着被子睡得正香。 “小杨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啊?”思乐看着铺满一桌的食材。 “昨天老板没交代,说不吃了,但是上头说了,不吃多少也得做点儿,就让我看着办。我琢磨着,老板是演员嘛,肯定是怕胖的咯,不吃就是想着减肥嘛。但是演员这个职业也很辛苦的咯,早餐也尤为的重要,不可以不吃的。所以我就寻思,做个香菇鸡肉小馄饨、凉拌生菜、火腿西多士、再简单来个牛油香蕉奶昔,再给他准备了点儿新鲜水果。你看看,那些是我今天早上买的水果,多新鲜多好啊。” “做这么多啊?”思乐瞧了一眼那堆水果不住的点头:绿提、炫蜜柑、贵妃芒有的还挑着买了不同的品种,“还有这么多水果,这够吃两三天的了。”思乐拿起一个大青芒嗅着,“哇,好好香,好香。” “这些一会儿都给你们带走,明天要吃什么明天再买新鲜的。” 他又伸手:“来,我给你切开。你先尝尝我挑的水果怎么样。” “别麻烦了,小杨师傅。”思乐连连摆手。 “麻烦什么啊,以后想吃什么尽管给我说,我给你们做。”小杨师傅换了把水果刀,三两下就把一个大芒果切成了块儿放了一个碟子上递给了思乐。 “哎。谢谢小杨师傅。”思乐忙不迭的接过来,“哇,好甜呐,好好吃,汁水好足。小杨师傅,你选的这个芒果太好吃了。”思乐对着小白胖师傅一顿猛赞,说得师傅肉乎乎的脸都笑圆了一圈。 “美雅,你快来,这个芒果好好吃。”思乐坐在高脚椅上兴奋的直扑棱。 “小杨师傅,需不需要帮忙?”美雅走来厨房。 小杨师傅小肉手一挥,不以为然:“哎,很简单的,一会儿就好。老板吃的太少了。上头说了,要你们监督他一定得吃早餐,一会儿你们得监督到位啊。” “哎,美雅,老板起来了吗?”思乐端着水果盘站到美雅面前跟她分食。 “老板,起来了。再不起来要迟到了。”大壮从开始的轻声呼唤,到现在已经是在和他抢夺起了被子。 韩程灏意识已经半醒,但就是还不愿意睁开眼睛。 “今天才第二天啊,你就敢懒床了??” 果然这句话吓醒了他,韩程灏猛然瞪大了眼,即便视线仍然模模糊糊。 声音有些干涩嘶哑:“嗯?几点了?嗯?怎么不叫我?”他还懵着,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酒店的什么地方。 “怎么没叫你啊,哎呦我的天,我都喊了你半天了。” 他迷蒙着双眼,瞥着大壮又看了看周围,意识逐渐清晰。 “嗯。。。。”伸了个懒腰,又折躺回了床上。 “哎呀,我的老板,你赶紧着洗漱了。” “嗯。。。。好。。。。”韩程灏懒懒的回应。 “大壮,老板起来了?” “起了,睡懵了,刚醒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呢,还以为是酒店呢。” 几人说笑的功夫,韩程灏下了楼来。 “早啊老板。”思乐手里这会儿又剥了一颗荔枝在嘴里吃着。 韩程灏抬眼看了几人打了招呼,转头又对着小杨师傅:“早啊,杨师傅。” “醒了,老板。可以吃早点了。” “啊?还要吃早饭?我,这会儿不饿啊,先不吃了吧。” “那不行的,老板,小杨师傅忙了一早上的。” “是的啊,好丰盛的,看起来好好吃的。我都想吃。” “那正好,给你吃吧。我不吃了。我这刚睡醒,一点儿胃口都没有。”韩程灏看着小杨师傅做得一桌早餐,马上又接口道:“但是这一看就好吃。” “嗯?怎么会没胃口呢?”小杨师傅在一旁迷瞪着笑眼不解的望着韩程灏。 “可能是醒来的有点儿猛了,还没缓过来神儿吧。。。” “那这样,吃碗小馄饨,我做成酸汤的,开胃,还好吃。” “行,那来一碗吧。”韩程灏也不好再去拒绝,转头又说:“你们吃没吃?也来点儿吧。” “不了我们吃过了。” “老板,我想吃。。。”思乐在一旁缓缓地的举起了爪。 韩程灏大手空中一挥,摇着思乐去了餐桌。 “你可真行啊,思乐,从打来,你就开始吃,我去楼上叫老板,美雅在旁边收拾东西,就可你一个,嘴都不闲着是吧。” “你还能吃进去?你是真能吃啊。” 韩程灏趴在素白的木桌上看着三个人在那儿斗嘴,脸上憋不住的笑。 “哎她和瑶瑶一样,嘴里总是不闲着。这小瑶瑶最近倒是安静啊,她干嘛呢她?”韩程灏趴在那儿念叨着,又瞅着眼前的景象,在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贴心的同事,仔细周全的管家,精致可口的早餐,和即将要开始充实的工作,他突然感到有一种如此踏实的惬意。 最主要的是,心里有了实实在在的惦念。 “瑶瑶啊,她在家玩儿呗,在公司待得可好着呢,她说了,过几天过来。” “什么时候?” “那没说,反正是说要过来,哎,老板,他来的时候咱们在这儿bbq啊?” “可以啊,到时候你们自己张罗。” “到时候我帮你们选购食材。”在一旁的小杨师傅笑滋滋搭茬儿。 “哎,老板,你知道我们怎么进来的吗?”大壮把来龙去脉讲得像是搞笑段子一样。 几人说笑的功夫韩程灏吃了一小碗的酸汤馄饨和凉拌生菜。 “思乐,你别撑着,你早上可吃了饭了。你刚才还吃那么大一个大青芒啊。” “是啊,乐乐,你这都吃两碗了。” “哎呀,这个碗小嘛。” “碗,碗小?” 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吃了,你们不吃就是亏了我告诉你。” “嗯确实是好吃。我闻着都香。”大壮在一旁也直咂摸着嘴。 “那你怎么不吃?” “我像你似的你呢,走哪儿吃哪儿,你倒也是不见外。” “老板家有什么可见外的。”思乐嘟嘟个小嘴,瞥了一眼大壮。 “你俩别斗嘴了,赶紧的吧,吃完了咱们走吧。”美雅在一旁催。 “老板,今天上午咱们那些服装啥的就能送过来,直接到剧组啊。到时候看看,都留下什么,然后其余的我好拿过来。” “嗯行。” 韩程灏几人打算出门。 杨德怀拎着一个大餐包过来:“老板,这是刚才你没吃的那两个早点,我给你装餐盒里了,还有几个布丁,饿了可以呷两口,还有一些水果,刚美雅帮我洗了一些都装保鲜盒里了。” “哦好好,谢谢杨师傅。”大壮拎过来餐盒。 “这些水果是没洗的,你们拎着。”杨德怀又从旁边拎出来一个漂亮的果篮,上面堆着好看香郁的各种水果。 “哇,好漂亮。”思乐伸手去接。 “你又流口水了是不是?”大壮打趣她。 “哼,我这叫有口福。”思乐冲着大壮扮鬼脸,吐着舌头。 “这么多?”韩程灏望着这大包小裹。 “不算多的,不多。”杨德怀始终笑眯眯的看着几人,又说:“中午有什么想吃的提前告诉我,我好备食材,没有的话,我就自己安排了。到时候我把菜单发给?” “我,给我就行。”大壮抢着说道。 “哎,好。” “不用这么麻烦吧,杨师傅。不用的。” “要的要的,不麻烦。到时候做好了给你送到片场去。离得近,很快就到了。不影响什么口感的。” “不要了吧。。。” “哎,要的要的。” “哎呀,快点儿吧,咱们现在应该先动身先到片场再说!”思乐拎着果篮一马当先的抢着出了门。 可盈昨天因为第一天和韩程灏对戏,她有点儿过于激动,导致了轻微失眠,要不是念着还有戏在身,她可能要放肆自己用一整夜的时间来回忆两个人昨天的点点滴滴。 怎么说呢,除了在戏里,她简直是晕头转向。 做梦都没想到能这么快和韩程灏二搭,最最重要的是,他推荐的她来。要不然这样好的机会也是不会轻易就落到自己头上,她对他充满无限感激,和眷恋。 是在他消失的这段日子里,自己的万般期盼被老天听到了吗? 终于一人,痴心绝念的想。 这是对我的奖赏和恩赐吗? 戏里的夏南栀一遇到邱林就难过的落荒而逃,躲回家大哭。 我,可不要是她呀。 我喜欢的那个人,我要勇敢的向着他迈进才好。一步一步的,不急,不缓,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我的。 她想着念着,就也落了泪下来。 “早上好,韩老师。”可盈远远的看着韩程灏一行人过来,挥手招呼着他过来。 “哟,可盈老师,你这么早。” 哈哈哈哈哈,韩程灏也没说什么,可盈就笑得灿烂。 “还好啊,你的新家住着还习惯吗?” “嗯,不错,我这昨天回去洗吧洗吧,我就睡了,早上睁开眼就过来了,现在屋子长啥样儿我都还不清楚呢。” “啊?你也是昨天刚搬过去是吗?”她以为那是韩程灏临时租住的房子。 “嗯,哎,刚才他们还说哪天要bbq,到时候叫你来啊。” “好啊。太好了。到时候可一定要记得叫我。” “你早上吃饭没有?我那儿带了点儿吃的,你要是没吃你就和着吃两口。” “哦,我还真的没吃,刚她们买了米粥,我嫌太烫了,放一边儿凉着了就还没吃。” “哎,那正好了。”韩程灏说完大壮已经端着餐包走了过来,从中连取了五个餐盒出来,还有两杯冰镇奶昔。 “哇。。。这么丰盛嘛。” “老师,那个奶昔刚做好的,怕喝不完就用干冰冰着了。我看还行不算冰,可以直接喝。”大壮细心的叮嘱。 “不用那么客气了,咱俩都差不多大,叫我可盈就好了。”因为韩程灏的缘故可盈也尤为的喜欢他身边的同事。 其实只要是关于他,她都会感到喜欢。 人也好,物也罢。每个她都觉得赋予了她别样的一种情愫。都是关于韩程灏。 “赶紧吃。”韩程灏用手指轻轻推着餐盒向可盈那边,颌首示意她进餐。 “你不吃吗?”可盈递了一双筷子给他。 “我已经吃过了,我不用,你赶紧趁热吃。” “那我不客气啦。”笑意就从没在她的脸上停下来过,能够和他在一起,听他说话甚至是还能吃到他准备的早餐,即便不是特意为自己准备,但她仍然满心满脸的感到满足和愉悦。 第80章 就诊 “说说最近这几天有没有让自己觉得还不错的事情?”邱林他很高兴能再次见到夏南栀,他有点儿拿不准这个人,心里有七八分以为她不会再来。 夏南栀这次还是拘谨的坐在上一次的那把椅子,抿了抿嘴缓慢的摇了摇头。 “ok,无事也是最好的事。”邱林表面看来还很欣慰,拿着手里的本子轻轻叩击了两下又起身去煮咖啡。 他知道她并非无事,但是紧追不舍又或者旁敲侧击,对敏感的她来说,更为不妥。即便是刚才他故作随意的开场白,也是经过深思之后兵行险着的一句。还好,她也并没有过激的反感,虽然她的态度是无感。 好过厌恶的排斥。 邱林对她的回应还是有些满意,只要她还在自己的掌控。 夏南栀看着他,一丝不苟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划过。 “你总是那么认真吗?”这是她来到工作室坐了好半天开口的第一句话。 邱林眼睛是盯着咖啡壶耳朵却支棱着听往夏南栀的方向,他在等她说话。果然。 再一次!他嘴边挂起笑意。 “你很难集中注意力是吗?”邱林这次为她倒了一杯偏温热的奶茶过来。 “是的。”夏南栀点头。“我总是无法专心,总是飘忽不定。。。”她颇有些难为情,又稍显激动的表示:“我应该是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上学那会儿就是,只是那时候自己不懂,又没有人知道。。。”口中似有怨言。 一个从小被忽略情感成长的小孩儿。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呢?” “不知道,也许,是从我开始上学就有吧。或者是回家以后。”她越说眼眶越红。 她想说的是,自己从小就没人管的,上学的时候也没人管,就跟着胡混。她不想去上,至于为什么不想去,她也说不出来,估计就是小孩子的顽劣。她只记着那时候她常用尽各种撒泼耍赖,到了学校也是不学无术,混混浆浆混一天过一天,至于老师讲得什么,丝毫不知。 “幼儿园吗?”邱林的口吻是有些诙谐成份的。 夏南栀猛然看了他一眼,眼中尴尬落寞:“我没上过幼儿园。” 邱林不置可否的模样,轻轻点头:“像你这样的年纪,我不是说你的年纪怎样,我是说,那个时候,是不是父母工作比较忙,都是和爷爷奶奶这样的长辈在一起居多。” 夏南栀把头埋得更深。 “你是他们带大的是吗?”邱林进一步揣测。 “不,”夏南栀摇头,“我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从小就没有,我是在亲戚家长大的。” 邱林手里关于夏南栀的资料里曾经提及过她生长于两个家庭,但并未提及是谁家,现在从她口中得知,他心下泠然。 突然,夏南栀就哭了起来,她的痛苦来得太快,表情痛苦眼睛红肿,双手颤抖的捂着脸,但又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开始有些呼吸不畅的气喘。 邱林眼见着迅速抽离出座位来到她身旁,夏南栀是控制不住的抽泣,嘴微张着像是缺氧一样的紊乱呼吸,浓密的睫毛被打得湿漉漉,脸色变地苍白又憋红。 “南栀?深呼吸,呼!吸!慢慢的,冷静,冷静。慢慢来。”邱林蹲在一旁寻了一个恰当的距离守着她,为了不让她过度紧迫他是瞅准了时机才安抚她平静。 “你离我远点儿。”夏南栀抽噎着说出了要求。 邱林赶紧回应,并撤退到一旁:“好,好,这样可以吗?南栀,你先冷静一下,喝点儿水好吗?” 夏南栀并没有抬头看他,但感觉到他人已经是远离了自己一些,她深深抽泣了几声后,一语不发转身就向外走去。 邱林赶忙起身,夏南栀摆手:“我去下洗手间。” 在夏南栀没有看到的角落,邱林又默然点头。虽然紧张病人的状态,但像她这样努力克制的人更应该给予她信任。 在夏南栀回到诊室的这段时间,邱林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睛是望着窗外的景,耳朵及身体的各项神经都在盯着门口。直到听到声响,他紧绷的脸才开始缓和,转头,微笑:“好些了吗?”他轻声问。 “嗯。”夏南栀也轻声回应,明显是洗过了脸,只是眼眶还晕着粉红。 夏南栀没有回到刚才的座位,而是直接来到了邱林身旁,和他一样站在窗前,选了阳台偏阴影的那一个角落。 “我昨天用丝袜勒了脖子。”她说的时候依然轻轻柔柔,未起波澜。 邱林猛然看她,直接盯着她的脖颈。夏南栀一双红晕的眼也盯着邱林,看他皱紧的眉毛和用力抿着的嘴唇。她猜到了邱林一定会像个医生一样紧张的审视自己,但怎么也没想着,他居然用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来看自己的勒痕,甚至,凑近了看。 她害怕的发抖,他离自己太近,自己正在暴露难堪和无助,还有紧张恐惧中的害羞。 好闻的香水味儿,她从来不涂这些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可是很好闻,她喜欢。 邱林仔细看了一会儿,收手的时候袖口的水晶袖扣在光里一闪而过。 夏南栀觉得自己好像都迷上了那枚袖扣。闪耀,漂亮。是邱林的。 她眼中又是一涩,眼眶又圈红。 “你勒了多久?几次?”邱林的声音异常的严肃,虽然还是温和有礼,但能明显听出来口吻里的愠怒。 夏南栀有些害怕,她怕他厌恶自己。 还没说话,就又红了眼眶,想落泪。 “两次,算上今天早上,三次。” 邱林眉头拧得更紧,声音里更有一种寒意:“第一次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猜测夏南栀一定是遇到了某种刺激,从而引发的冲动型自残行为,她并没有真的想去死,只是想通过伤害行为来刺激自己,试探自己的底线。这次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如果一旦成瘾,后果不堪设想。 “我,接到了爸爸发来的消息。” “你们经常联系吗?” “不。只是偶尔。我不想看到他跟我联系。”邱林点头,和他想的一样。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病了,刚痊愈,但是依然很不好。”说到这儿夏南栀的痛苦从眼中溢出,她又开始轻轻叹气。“他还说,我的外甥女考上了高中。” 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好像空洞了许多,人就钉在那儿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轻晃。 邱林要伸手去扶她,刚要到跟前又止住,手掌虚虚的空在她身侧。 “他还说,全家都很高兴。” 邱林晶闪的眼盯着她瞧,撇了撇嘴,等着她继续开口。 但夏南栀就憋在了那儿,好半天都没有再发一言。 “但是你并不感到开心是吗?” “是的。”夏南栀憋了半天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 “我,没办法为谁感到难过,感到开心,快乐。”她努力憋着嘴角轻微的抽搐,眼中灌满了委屈。 “但那也不是伤害自己的理由。”邱林异常认真的望着她,这次也没管她会不会害怕,走近了几步,用极为坚决的口吻说道:“南栀,答应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什么,永远不要以任何方式伤害自己。答应我!” 夏南栀抬眼去看邱林,他表情严肃目光灼灼得看住了自己。夏南栀本能的有些害怕,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别躲!”邱林清冷的口吻更像是一种命令。 声音不大,可在于夏南栀更有一种极大的震慑力。她果真是站定了再不敢动。 “不许再伤害自己一分一毫,听到了吗?夏南栀。”他身上自发出一种骇人的气场,逼迫的夏南栀只得心虚的点头。 “你可听清楚搞明白了吗?说出来,告诉我。” 邱林这会儿离自己太过贴近,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一丝温度,但还是那样清冷的生硬,夏南栀缓缓开口:“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会。” 从打邱林靠近,她就一直低着头,垂着眼睑哪儿也不敢看。这会儿只看得到他胸前真丝领带的一小截儿,她见了又垂下眼,瞥见他袖口,定定的看着。 她瞥见那只手动了起来才转醒,邱林已经离开了她,坐回了原位。她也不自觉的跟着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她抬眼看他。眼中多瑟瑟。 “我会给你开些镇静类的药,你按照我说的服用就好,放心,不苦。”邱林埋头手里拿着精致漂亮的钢笔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什么。 他的笔都是精致漂亮的不像话。 和他的人一样。。。 夏南栀尤在神思,一听到邱林说要给自己开药,立刻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眼泪几欲夺眶而出,眼眶通红小脸也拧巴的痛苦:“不要,不要给我开药!我不吃!不要。” 邱林见状立刻起身,隔着一个宽长的木桌三两步他就走了过来。夏南栀还没来得及躲,甚至都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他按在座椅上。 说是按着,他也没有碰到她,只是把手伏在她坐着的椅子上而已。但是他这不短不近的贴近,对夏南栀来说就是一种就是一种魔咒,她想逃都没力气。 好讨厌这样,好害怕。 她颤抖得坐在椅子上身体不住的往后仰,邱林俯下身子蹲在了她椅子旁。夏南栀可怜巴巴的躲着,又偷偷抬眼去看他。 天呐,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夏南栀的脸红得猪肝色,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这样的注视更让她无地自容。自己好像是无理取闹又有些任性撒娇的患者,在放肆自己的脆弱博取医生的同情和垂怜吗? 不,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懦弱,可怜。我也不要你这样看着我。不要可怜我。 她委屈得落泪。 邱林从怀中取出一个手帕,想替她拭去眼泪,忙乱中她接过手帕自己擦了起来,等到她反应过来,发现拿的是他的手帕而不是纸巾的时候,有些慌乱茫然的望着邱林,又轻声说:“我,洗了给你。” 邱林反倒轻松浅笑:“倔强又爱哭。”他歪头倾身向前挪了一寸,问她:“你是不是也很爱笑?” 夏南栀神色一滞继而又躲闪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爱哭爱笑都是极其自然的事情,并不是弱小,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从婴儿啼哭到行将朽木,人这一辈子,不是在眼泪中度过就是在笑里偷生,再自然不过。”邱林拍了拍她的椅背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可是,有的人,情绪就会很稳定,性格就很好。”夏南栀偷偷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盯着手里捏着的那方手帕。 “性格无所谓好和坏,都是生命的必然,从基因、习惯、成长、行为等等,包括也有很多社会因素也在塑造着这个人,只要不是品性不端大奸极恶,没有什么不可原谅或者,不可被接纳。” 邱林站定,顿了顿,又说:“在不被看见的时候,也是可以放肆邪恶的。”他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幽深邪魅,只一瞬他又闪回了那个温和有礼的样子。 “可是,总是有很好的人。他们,才值得。。。拥有。。。才值得。。。被拥有。。。” 邱林转过头看她,嘴角是不留痕迹的笑意,眉眼轻蹙又有深不可测的异动:“给你留个小作业。” “什么?”夏南栀眼中有些畏惧。 “感受自己的手。” 夏南栀还是一副茫然畏惧的样子,眼中多了几分不解,甚至有些犹疑。 有敲门声。 夏南栀被惊得一下,转眼看去,邱林走去门口从秘书手里拿了一杯桃子汁过来。 “鲜榨的桃汁。”他拿着桃汁直到夏南栀双手接过,又示意她喝下。 夏南栀乖乖把杯子放大嘴边,小口啜饮。垂眼看到握紧杯壁的手指,不自然的动了动,有些不好意思的闭紧了双眼。 她只小喝了一口,旋即放在手里,迟疑的望着邱林,轻轻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你怎么敢,随便喝别人给的东西。”邱林轻声的质问。 啊? 他话音刚落夏南栀被吓得猛然坐起,手不经意间划过那杯桃汁,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和淋了一地的桃子汁,空气里还有桃子的香甜。 “我?我?” 她慌乱得蹲地去拾那些碎玻璃碴,“别捡,小心割到手。”邱林赶紧得走来去拽她,俩人一争一抢眨眼的功夫,邱林反被一大块残破的玻璃碎块划了一个口子,鲜血嫣红的冒出。看得夏南栀又是惊惧。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怎么办?”她害怕的语无伦次,急得冒汗。 邱林只抓了她的手,安慰道:“没有事,只是划了一下。是几分钟就会愈合的小擦伤而已。你别着急。” 夏南栀把他的手捧着,举到最眼前,仔细的来回梭巡:“有没有扎到?”她担心会有碎玻璃扎入他肉里,不敢用手去抚,只好轻轻对着伤口吹气,“有没有感觉啊?有东西扎进去没有?” “没有,只是划了一下而已。什么都没有。”邱林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为自己着急。 夏南栀手里还一直攥着他的那块真丝手帕,她急急的把手帕翻了个面,用最里边的地方去给邱林擦拭手中的血迹。 他也没躲,就站定了在那儿由着她为自己不大的小擦伤忙乱着。 突然夏南栀像是意识到什么,蓦地就红透了脸,身体不由得轻颤,手指僵直的停在那儿几秒钟又快速的收回,憋着大红脸说:“我以为你割到手了,怕有玻璃渣。。。” “你忘了我是医生。”邱林的声音轻柔带有一丝调谑。 “可你是心理医生。” “嗯?你可不要小瞧我呦!” 夏南栀摇头似拨浪鼓一样晃了两下脑袋,腼腆的笑了笑,又转头要去寻可收拾残渣的器物。 邱林走来她身旁,拽着她胳膊,喊了助理进来,找了人来打扫。 他带了她去了另一处,和诊疗室别有不同,是很日式风格的庭院。简约的风格倒是不变,素净中还有着隐约的柔和,看起来蛮温馨宁静。 “这是我平时休息的地方。”邱林看着她有些疑惑,率先开口。 夏南栀一听更显得局促了一些,脸上又是不自然的红。 “这,我,我来,不大方便吧。” 邱林笑笑,“如果你介意。” “不,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会不会打扰到你。”夏南栀急急的解释。 “你这么有领地意识啊?”邱林靠近她。 啊?。。。。 领地意识? 夏南栀轻蹙着眉头,依然不解。但邱林似乎视而不见一样,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南栀由着他领着自己越过一道篱笆墙,又触及半人高的竹门,满庭院的绿色,看着就让人欣喜。入口还是现代化的设计,又像是个展廊,放着各种物件,美则美矣就是她都不认识,只是看着很有趣。 透过长廊看得到远处的两层居室,是偏现代的日式风,像是做旧了的木板老房子,很有历史的厚重感一样的,但又不沉闷。连接二楼的楼梯也被做成了抽屉样式,颇为有趣,夏南栀的手指从木板上划过,木头的纹理和细腻让她很喜欢。 “这里可真漂亮。” 邱林领着她落座,夏南栀眼里透着新奇:“这就是你休息的地方?” “这是茶室。” “茶室?”夏南栀刚才只顾着从室内窥窗外的庭院景色,倒没仔细看这室内都什么样,这么听他一说,环顾了一下,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就有个大木质茶台,台子很大摆放的整齐的一堆物件,倒是很雅致,她也不大认识。 “没想到,你也爱喝茶?” 邱林这会儿坐在那儿边煮茶,边抬眼看了夏南栀一眼,笑道:“咖啡提神除此之外它的香气也对人有镇静神经的作用。” “是吗?” 邱林歪了歪头轻挑了下眉毛,“这个茶,就只有我一人消受了。” 夏南栀乖顺的点头。 又环顾四周,那个刚才的楼梯上去,应该就是他的卧室了吧。 她走去室外站在庭院里看着满院的竹石山水,好一阵惬意。走回来又摸了摸亭台下的厚蒲团,不大的木质小方桌上还插着一束她不知名的干花,她上前嗅了嗅,还隐隐有香味。她抿了抿嘴,看向邱林。 “不,就在那儿吧。”她看着邱林端着茶具,赶紧的走回客厅。 日式的矮椅做工精良,舒适,只是刚开始她坐着有些不惯,腿脚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放。 待到她忙完坐定,眼见着邱林正端坐在自己对面望着自己浅笑。 他干净的手指端着茶杯,那茶杯也是好看的,他的手指也是骨节分明,夏南栀看着晃了一下神思。 “哎,你的手?”说完她又后悔,不过是一个细小的划伤,大可不必如此记挂。 “是这只。”邱林调皮的摇了摇手。 夏南栀低头,不语。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只是带你来透透气,可能,那个地方,对你来说,太过紧张了。” “还好。”夏南栀没了刚才的活分,脸上有些尴尬。 “以后,你可以自己来这里。” “我的时间已经耽误你很多了,已经够打扰你了。”相对于那个诊疗室,她更喜欢这个地方,静谧,悠然。感觉自己可以在这里待到很久很久,多了些自在。 “不,你随时都可以打扰我。” “那我也不能。。。” “你怕我吗?” 夏南栀猛然抬头,眼中惶恐:“不,你不可怕。” “是吗?”邱林有些得意不明的笑挂在嘴角脸边。 他这种意味不明的笑,让夏南栀有些恍惚,他像极了电影里亦正亦邪的角色,只是他太过好看,好看到即便是个刽子手都让人有忍不住想要溺于他刀下的冲动。 夏南栀紧闭了双唇,喝了一口他放在旁边的温水,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也忍不住微笑,“为什么要吓唬我?” 邱林嘴角笑得更咧:“你太紧张了。”他确实有捉弄她的意味,但又面带些许严肃的样子:“不过,别人递的东西绝对不能乱碰,特别是入口的东西。医生也不可以。明白吗?” “嗯。”夏南栀脸上又是酡红,乖顺的点头。 “除我之外。” 夏南栀又不好意思的低头垂笑。 她这会儿情绪尚好,刚来时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 她的修复能力还是很强的。只要,不轻易去触碰。不接触任何的刺激。 但这远远不够。。。 邱林看着她,开口问道:“还记得刚才难过的感受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么好的时候去撕裂那些伤口,就让它结痂不行吗? 她眼中是多有几丝哀怨。 第81章 心伤 “师兄,我,我怕演不好。”可盈下戏后忧心忡忡的来找韩程灏。 韩程灏对这个小师妹颇有好感,演技不错,人也本分,就是时常会害羞,这在他看来也并不奇怪,刚入行的新人,性格腼腆些也属正常。 他哪里知道可盈还揣着别的心思呢。 韩程灏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把手里的果盘递给她:“怎么了?” 可盈接过果盘,插了一块西瓜,放手上也不吃,定定的瞅着化妆老师给韩程灏补妆。 “我就是觉得,我好像没有演好她。我可能,没有吃透她这个角色。唉。”可盈重重叹气,小嘴抿成了一条线,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忧郁。 她太过在意这一切了,想做出成绩,不想拖他后腿。网上到处都说韩程灏是给她作配,又说他费了挺大面子给她争了这个角色。无论怎样,能有这样的机会,她是日盼夜盼,当时得知自己能参演的时候,激动的落泪不止。天天盼着早日开机,日日忐忑就怕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现在已经开拍了几天,她还是有无数的担忧焦虑。 “怎么会,导演都说你很灵,你的优秀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自信点儿小姑娘。” “是的呀,小妹妹,我们阿姨刚才还在说呢,这小丫头演得好,长得灵气。” “真的吗?” “当然了,别老自我怀疑。你一个刚出道的新人,有了这么多的成绩已经很难得了。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放松点儿。没问题的。”韩程灏伸长了手臂拍了拍可盈,又说:“明天再一天夜戏,收工了去我家烧烤。” “好哇。那我可要多吃点儿,导演说我减肥减得有点儿跳了,不贴戏了。” “哎,那好啊,正好,给你多做点儿好吃的,给你补肥点儿。” “妹妹,你是不是就是这干巴人儿?属于咋吃都不胖的那种的?”化妆老师在一旁插话。 “是啊,我是怎么吃都不胖,最多就长个一斤两斤,然后很快就会瘦下来。两三天?” “哇。。。太羡慕了。”连韩程灏都忍不住惊呼。 他们做艺人的,没有一个不在忙着减肥和努力美白保养,对于这种干吃不胖的体质真是是羡慕的要死。 早他以前有一阶段也是爆肥,虽然和普通人比还是算不得胖,但是一上镜人就大了两圈,有段时间他都戏耍自己是胖头鱼,胖岁胖了点儿,但不影响帅。只是后来戏约变多,也有了自己主演的机会,才开始疯狂减肥,行动力也是惊人,短期内减肥的效果也是惊人。做什么都力求到极致貌似也是他天性。 “下班了?”沈翊还在处理手头的工作,接到了他的电话。 “嗯。。。还没,早着呢。”韩程灏只要是跟他说话就总是一副笑眯眯嘴角放不下来的样子。 “那你还打来电话?” “哦。。。打扰到你了,再见。” “嘿,来劲儿了是不。不拍戏想干嘛?”沈翊把文件递给在一旁的张寒,站起身走去露台。 后面张寒飞了个白眼儿给他,继续埋头帮他处理文件。 “没有不拍戏,就是中场布景,又不需要我。。。” 沈翊和他俩人都捧着个电话抿嘴笑得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儿,“累吗?” “不会啊,还挺好的,这部戏又不需要打打杀杀,又不是动作戏,控心。” “什么?” “控心,就是。。。控制一个人的身心。有点儿变态。” “是吗?那不是你很钟意的?” “我?哪有,别胡说。我又不是变态。”韩程灏有些试探。 “照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儿。。。”沈翊故意逗他。 “所以说你变态,你肯定是有那方面倾向。”他见得逞,见缝插针的马上就脱口而出。 “哦。。。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一早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听着他在电话那头一副奸计得逞的傻乐。 “没。”韩程灏水灵灵的大眼流光溢彩,嘴巴都裹成了小圆圈状,犹自在那儿得意。 “等这几天忙完,我就回去。” 韩程灏突然间有种错觉一闪而过,心中讶异的晃了神儿。 “嗯?怎么不说话?” “没有啊。”他嘴上应付着。 “快说,刚才想什么了?” “哎呀没有。。。” “怎么这么不爷们儿,敢做不敢当?敢想不敢说?” “哪有啊,我就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难为情的说了出来:“我就是刚才突然觉得,好像,跟你认识了好久一样。我们好像在一起了很久很久。就是这样。”说出来,又有种莫名的感动。 “呀。。。演员的新鲜感就这么快吗?是我的魅力不够吗,难道?看来我还是要多努力才行啊,要不然韩老师会不会哪天觉得腻烦了,把我踢开啊?啊?韩老师身边那么多的帅哥美女。” “你能不能别老逗我?” “怎么会。认真的。” “哼。” “哎,电话讲完没?过来一下。” “是张寒吗?” “小耳朵挺灵啊,是,找我有事情。” “哦,那你去忙吧。” “行,你要是没吩咐,那我就先过去,大哥在楼下等我们。” “嗯嗯,我没事儿。你快去。”韩程灏察觉察觉出来自己乖顺的不像话,像个姑娘一样的。突然就臊红了脸,闷着口气在那儿捧着电话闭着眼睛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打滚。 “亲一下。” “滚。” 沈翊话音还没落地,他张口就随了一句,刚才的羞赧也去了大半。 沈翊的笑声像是有魔力一样,他也跟着憋不住嘴的傻乐。 “韩老师这么开心?”旁边的工作人员走来,看到韩程灏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模样,早就听说他人长得俊俏精致,还真是不假。 “哎,景布好了?” “还没呢,您可以再歇会儿。” “好,我下去看看。哎,咱们这附近有哪家奶茶比较好喝吗?你爱喝哪种?推荐两个,中午的时候让我的助理去买一些回来。” 这话说得小助理美滋滋,都说他反应慢,这还反应慢?人家这做人的情商,还问到了我一个不知姓名的小场记,啧啧啧,要不怎么说人家现在炙手可热呢。 邱林只淡淡的看她,品着茶。 “我,我的父亲,还有我的母亲。我们好久没有见了。”夏南栀开始明显的有些情绪起伏。 “多久?” “记不大清了,我父亲,大概有两三年吧。” “和你妈妈呢?” 她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深吸一口气回道:“大概,快十年了吧。我记不大清。” 邱林看她,回避型人格,但也很勇敢。起码她足够诚实,愿意坦诚。 “说说你的父母。”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说他们,起码现在不想。”她语速很快,是那种有些强硬的抗拒。她的情绪开始不稳,脸冷着。 不善于沟通,急躁,虽然是在拒绝,但明显她并不擅长拒绝别人,哪怕是对自己不合理的要求,她也只是会粗暴的防御,毫无优势且容易伤及自身。 她一定痛苦极了,这样的长大。 邱林又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我的父母,也离我很远,她们很成功,事业,名望,社会地位,什么都有、、、但是家庭,一塌糊涂。” “我小时候陪我长大的是阿姨,还有司机。阿姨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司机负责接送我上下学和开家长会。有时候还不是一个司机去,背后就会有人议论,我换了爸爸。次数多到学校开始重视,给家里打电话调研家庭关系,接电话的还是和这一切毫不相干的阿姨。” 夏南栀想说话,但说不出口,她没法儿对他说,你看,起码你现在拥有这一切。 她知道,拥有的再多的财富和地位,都无法媲美与父母的爱和陪伴。 所以,她找不出安慰他的半句话,而且,她想,他是不需要的。 他有能力疗愈自己的,她想。 又或者,我的心理医生也许也有不为人知的痛楚,有像她们这样的一群人样的病态。 不,他不会的。这样的暴露自己,简直是玩火儿。要断送自己的职业生涯的。 没必要,和刚见过两次面的自己、、、 “他们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只是从不来不知道自己有错。”夏南栀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也许,他们也知道那是不对的,但是就是从不去面对,或者承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说出这后半句的时候,很是心烦意乱有些急躁。 “南栀,选一个。” 夏南栀怔住,“选什么?” “选一个理由,你能接受的。” “不,我不要,那太残忍。” “你不是一直都在麻痹自己?” 夏南栀愕然,他一直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把自己看得透透的,他逼自己亲口承认,他要她认罪。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她又想落泪,但她这两天哭了太多次了,这会儿眼睛都很干涩。 “不要焦灼,不过是一种心境,你怎么想都可以,但,扰得你烦心了,你告诉我好吗?如果你想说的话。” 邱林说得极为坦诚,夏南栀的怒气一下子少了七八分。 “不要总是自责,怀疑是每个人的天分,和性情和寡道德都没有必然的联系,不要绑架自己。” 夏南栀吃惊的微张着小嘴巴,眼中折射出琥珀碎一样的光,是犹疑和感激,还有深深的渴求。 我以为自己得到安抚的时候被剐开了伤口,会带着羞辱痛不欲生。他是缝合伤口的医师,他直视着我丑陋的伤疤和血污。 “我下次,还可以来这儿是吗?” 邱林笑笑,“一会儿我给你那个门口的密码,下次你直接从那儿自己进来就好。” “好。”夏南栀又垂下头,眼眶湿润。 他不是真的要自己选择相信哪一个理由,人一念皆有善恶,而万般念头也都是心中所想,再正常不过,他要的自己,得过且过的放过。 “南栀,记得你今天答应了我。” “是。”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绝对不要伤害自己身体一分一毫。” “我知道。以后不会。” 邱林俯下身望她:“你的小脑瓜,已经够折腾了,就不要再来折腾你这个小身板了知道不?!” 他见夏南栀没有刻意的躲避,有些满意的浅笑,又很快收敛了笑意,郑重的说:“也别忘了,我们今天的作业。” 第82章 宝宝餐车 夏南栀一路上间歇性的感到快乐,她绕路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菜回去做饭。 她并不擅长做饭,但自认有天赋,有天赋的厨娘连个天然气都不会打,反正做出来自己得下就好,口感乃至卖相也并不大在重要,用什么锅灶就更不打紧。 一个人一道菜她都要忙活好久,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不过是食以果腹而已,她从小对吃喝的需求并不多,反而是成年以后,特别是最近几年,她开始会馋嘴。可以吃到嘴的东西,又让她毫无乐趣可言。 总之,没有让她感到快乐的东西。 见到邱林是痛苦的,从准备去见他,到离开。这中途是或明或暗的欣喜和痛苦。这种没法儿言说的纠结,苦楚,常搅乱得她更痛恨自己。她深感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身感疲惫早早的就上了床,能够入睡是顶难的事情,这几年因为睡不着觉她的一头秀发都变得稀薄暗淡,她常因为看到自己浅露的头皮而感到难过。她搂过来一个玩偶抱在怀里,闭目养神。人家说冥想利于修生养息和睡眠,她做不到。她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心不够纯净,所以才不得其中真谛。 每次,她睡觉都是搂着玩具,骑着被子靠枕,然后想尽各种办法哄自己睡觉。 嘴唇有些干裂,她以前是常涂唇膏的,只是近几年,她开始越来越不在意这些。妈妈说过她的嘴很漂亮,她从不对她有过任何夸奖,只有一次无意中提了一句,夏南栀一直记忆在心。这会儿她小心撕着嘴唇上的死皮,她不想闻到血腥味道也不想受疼。 纤细的手指撕开唇上的一小块儿干裂,顺着一块死皮轻轻拉扯,顺利扯出一块,她满意的抿了抿嘴,又继续寻摸着下一块干瘪不平。指腹轻触柔软的下唇有些微麻直抵脑部,她想着邱林今天留的作业。 她的手指离开嘴唇半尺,眼睛聚焦到指尖,自上而下翻来覆去的观摩。她的手要比脸白好几个度,小小的,很纤细。从上学起和她牵手的女孩儿就常夸她的手小又白嫩,一直到大,现在夏南栀看它,都显得老了。可也没人牵了。 他为什么要我感受自己的手呢? 我的手,怎么了? 在他眼里? 夏南栀不解,她又用手去撕嘴上3的死皮,刚才撕破的地方已经干瘪,想着邱林说的话,她用手指用力挤压下唇变形。 她用力抿紧了嘴巴,抬起手来又看。 是要我爱惜自己的身体发肤吗?告诫我要爱惜肉身? 还是不得其解。 夜里又反复醒来几次,怕自己一旦清醒就不容易入睡,困倦中抓了旁边的玩偶来搂在怀里。又觉得不够舒适,翻来靠枕垒成高高的一摞,夹着腿抱着被,她原来睡觉也没那么多习惯,规规矩矩。只是睡眠开始不好以后就开始自己摆阵,床上最多的就是枕头,玩偶是必不可少,每天必搂在怀里才算踏实。 早起迷糊着双眼,倦怠感一直萦萦绕绕爬不起来床。翻身起来又无力趴下,每次自己这样她都好无力。讨厌半点儿朝气也没有的自己,早几年,自己也还是别人羡慕的样子。。。 “cut。” 一圈儿的工作人员毫不吝啬对可盈的夸赞,她自然信心大增,小姑娘也是实在,得到鼓励就更狠着劲儿的琢磨戏。 本来她就是个痴人,这次戏里自己和韩程灏有大段的感情戏码,自己是藏了小心思的,上一次没结成的缘分,这次续约了。。。 我可要好好把握。。。 其实也不敢存什么样的心思,只是,如果,他要是喜欢自己那么一点点。。。 “师兄,你觉得我和夏南栀像不像?” “嗯。。。都是善良漂亮的女孩儿。” “可我觉得自己没有她幸运,她有邱林。” “呦,小丫头想谈恋爱了?” 可盈脸红的赶忙说道“没有啊,我就是有感而发。”纵然是解释了也觉得心虚,又说“怎么会有邱林那样好的人啊?!为了她就算是身在地狱都可以爬上来的那种,不顾死活的爱一个人,谁能不动容?要是我,我,” “你咋样?去地狱里陪他?”韩程灏还是与她调笑。 “是!你怎么知道?!”可盈突然被点亮了一样的兴奋,冲着韩程灏悠悠的傻乐:“师兄果然懂我。” 她心里的确美得激动非常,韩程灏懂她心意,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心怡的人知自己更让人欣喜的! 韩程灏看着可盈傻乎乎在那儿美够呛,笑得一脸无奈,“傻丫头,恋爱脑啊你这是!” “韩老师不觉得很浪漫吗?有同生共死的爱人!” “呦,认真了还,好好好,那我就祝我们的最可爱最漂亮最善良的可盈小师妹寻得良人觅得真爱,好吧?满意了吧?”韩程灏像哄弄小孩儿一样的歪头看着她笑。可盈被他逗得脸红,也止不住的笑嘻嘻,俩人在现场有说有聊的好不热闹。 “老板,开餐了。”大壮过来喊韩程灏回房车休息。 “可盈,一起。” “有什么好吃的啊?” “你过来看看,要是有什么喜欢吃的,尽管点,下次保准让你吃到。” “哇,这么好。师兄果然疼我。”可盈上前搭着韩程灏的肩膀,随着他走去房车。要不是用大大咧咧掩盖自己的害羞,那这次就会像上一部戏那样,和他差着好些的距离,那种远远观望的滋味,可太难受了。 “大壮,你今天订的水果茶都说不错,下次还可以试试新野家的咖啡。” “可以,你们挑好喝的来,只要是没有人请客,咱就给他续上。” 旁边的工作人员和大壮混得也熟络,毕竟是男主角的助理,到哪儿那都得是礼让三分,何况人家韩程灏也没啥明星架子,不像有的艺人起了势就开始忘了形,天天的水果又奶茶的供应着全剧组上下倒也是够暖心。 “哎大壮,韩老师不吃工作餐啊?特餐不错的啊。是不是哪儿不合胃口啊?要不要我跟剧物反应一下?” “不用,不用,有劳哥哥惦记了啊!” “哎呀你小子,哈哈哈,有啥事儿哥们儿能做的你说话好使。”这工作人员也是场面话场面人谁来都这一套词儿,话是油滑了些,好在他说话也不招人厌烦,大壮就和他多扯了两句。 “我们这搁家里自带的,他本身也吃不了几口,成天的要减肥,家里就做好了给送过来,也不麻烦。” “哦哦哦我听说了,韩老师在附近那个恒悦是吗?韩老师在那儿买房子了?” “哎呦,消息还挺灵。”大壮也没说是或不是。这帮人,你说了啥不出三天他都能给你刨出来底细。 好几个明星都在那儿买了,上次我去给杨磊他们送东西去过,小区绿化景观相当好了,都知道这些明星在这儿常年拍戏,这都往高端了整,吸引这些大客户呢。” “资本家的手腕,那块地皮可不好拍。” “嗐,钱财都流向有钱人嘛,正常。咱老百姓,踏踏实实有个工作,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像咱们这整天东奔西跑白天黑夜的干,啥功劳苦劳记不记不说,有时候那好些明星也真特么难伺候,你看他电视里装得人五人六的像个人似的,艹,私底下跟个二流子没啥区别。” “哎。。。粉丝效应。” “哥们儿我还真不是说,韩老师还真是,演戏演得好,人更没得说。” “那还真是的!” “哎,哥们儿,你们老板给的报酬肯定不少吧?韩老师这样的,肯定也特大方。” “哦。。。那倒也是没有。。。都同行业的标准,都差不多。”大壮这话说得倒也不含糊,他们工作室上下的薪资标准和同行业大差不差,有的大牌工作室自然是比不了,更何况工作室成立也不算久,所聘用的人员也都算不上多么精英,主打的就是一个和气,万事以他为重。韩程灏也是最近这一两年开始起势,工作量是有所增多,人员慢慢开始增员,薪酬方面涨得缓慢,除了老板抠门属性,再一个就他们工作而言相对来说也是好做一些,确实能力也有限,承蒙老板不弃就不错了。 那个工作人员也是忒能打听,扯着大壮东拉西扯又扯皮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大壮说老板发了信息过来才得以脱身。临走前那人还在那儿张罗,要他有事儿尽管说。 大壮走去房车的时候韩程灏可盈俩人吃得正香。 “你干嘛去了?”韩程灏只拿着那一盒蔬菜沙拉在那儿嚼着。 “我说这些我们吃不完,师兄说喊你一块儿,找半天没捞着你人影儿。”可盈边吃还不住的竖大拇指,“跟着师兄太有口福了,我这保准儿没两天就得胖好几斤。” “那不正合你意了?” “嗯嗯。你也吃啊。” “看出来了,是香哈,这女明星吃起来都不顾形象了。”大壮在一旁打趣。 “哎?!”可盈杏仁圆眼一瞪,故作生气的模样。 “大壮你怎么跟巨星说话呢?不想混了是不是?” “哎呀,师兄你也逗我!” 哈哈哈哈 “不逗你不逗你,你慢慢吃,随便吃,这儿又没外人,不用在乎形象。” “就是的,你吃好喝好,我们老板就高兴。” 大壮走去一旁从冰桶里拿了一瓶冰啤出来,先干了一大口,又说“这外边儿老热了,热冒油了都要,咱们这戏,大多数还都是室内戏,连个空调都没有,真是苦了你们俩了。” “比上一部戏好,不是冬天穿单衣,就是夏天穿棉袄,那大风沙天吃那盒饭,凉的冷的不说,吃一肚子沙子,你受得了?可折腾毁了我们了嗷,师兄。” “那咋办?” “咋办?咽啊,不吃就得饿着,那戏里又打又杀的,再不吃不喝,谁能扛得住。风大点儿都得给你刮跑了。” “嗨呀,那这么一看这回还真是蛮好,起码别的不说,吃饭这一块儿,你绝对是借着光了。” “可不,我刚才还和师兄说,不出三天我必胖五斤。这要是天天的跟你们蹭吃蹭喝,嘴都得给我吃刁了。” 可盈和大壮俩人聊得起劲儿,韩程灏在一旁刷着手机,刷到韩又程的微博才得知这小子居然也要来拍戏。 “你一个小女孩儿,年纪轻新陈代谢快,基数又低,胖那几斤肉很快又下去了。不要老想着减肥,根本就不胖,该吃吃该喝喝。”韩程灏手动又给她添了块儿红烧肉。 “香哭了,师兄。我根本停不下来。” “那就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嗯。”可盈美得摇头晃脑,又招呼大壮:“你吃了吗?一起啊。” “我吃过了,你来吧。”大壮这会儿又拿了一个甜筒在那儿啃。 “你吃的什么?剧组的工作餐吗?” “不,跟这差不多,精华都在你那儿,我是边角料。” 哈哈哈哈哈 “那你也得伙食也是够好的了。这绝对是五星的标准了。” “是吧?跟老板出差有好处吧,也不光是熬大夜,起大早,东跑西颠儿,好吃好喝的时候也落不下咱。” “哎,我怎么听着,好像辛苦更多一些啊?”韩程灏在一旁搭茬儿。 哈哈哈哈哈可盈笑嘻嘻的边吃边看热闹。 “没有,不敢,陪老板,上天入地,在所不惜,义不容辞。” “这还差不多。” “刚才还有个小子跟我打听呢,问你给我开多少工资,我说,就都差不多。对得起,我这张老脸。。。呜呜呜”大壮故作苦状,引得可盈笑声更大。 “哎呦大壮哥,你别逗我行不行,我这儿一会儿都得乐喷了。” “好好好,ok。” “那给你们涨工资啊,回头你跟财务说一下,让她做一个薪调,全员涨工资。”韩程灏一副小孩儿打胜仗的得意模样,憋着小嘴似笑非笑,搞得大壮也有些迷糊:“老板,你说真的?真给涨工资啊?” “不要啊?啊,那不要就算了。”他又像逗孩子一样的满脸促狭。 “啊?真的啊?要要要要。这好事儿谁能不要啊,我去,我老板,太是那个了。早知道能有这好事儿,我早提啊。嗐。”大壮乐得一口大白牙在那儿,搂着韩程灏又是一顿哄。 “哈哈哈大壮哥,得着师兄这样好说话的老板,也是蛮运气哦。” 他可真好,连对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这样好,看来,自己喜欢的人果然是很优秀的人。可盈心里都有些得意自己的眼光。 真庆幸有机会可以认识。 “那是,最好的老板。” “哎呦哟,你可别在这儿拍我马屁了,一会儿又不知道从我这儿搜刮出去啥了。我这一天天的让你们支棱的晕乎乎,哪是老板,就是个空架子。” “是真的,刚才那哥们儿,还羡慕呢,说咱老板,戏好人好!没得说。” “行了,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你去帮我问问韩又程的助理,他是不是要来拍戏,什么时候来。” “又程哥也有戏要来吗?那行,我这就去问问。” “哎大壮哥,我吃完了,这还有这么多怎么弄?” “放那儿,我来。”大壮转头对韩程灏说:“老板,这一会儿我找阿姨来收拾了啊。” “阿姨还在这儿吗?” “在呢,人没走,在车里坐着呢,和思乐美雅她们聊天呢。” “哦。。。好,那你收拾一下,给她送过去。别让她折腾过来了。” “我们说了,人家阿姨不让,还说了,非得过来瞅一眼才行,她得看你吃了多少。” “啊?还得看我吃了多少?这,什么意思?这我没吃多少啊。。。”韩程灏手里的那份拌菜还剩着大半盒呢。 “那你看呢。那估计,杨阿姨回去,就得告诉杨师傅,然后还得。”他想说还得向沈翊汇报。但是可盈在场,他这话就吐露了一半儿,想来韩程灏也是明白。 不至于吧,我吃个饭,他还得过问吗?不至于吧。。。韩程灏瞪了一双迷蒙大眼望了望大壮,轻咳了一下,又说:“那,那就叫阿姨过来吧。” 他属实也是没见过这阵仗,活这么大,也没有说被监督过吃饭啊。 思乐和美雅也跟了来,帮着杨阿姨收拾着餐盘。 “怎么还剩这么多?不是你们两个人吃吗?这都吃不完?” “师兄压根儿就没吃几口,我可没客气都卯劲儿吃,太多样儿了,一大桌子都吃不过来。” “我也吃不了多少,我减肥呢,那个生菜沙拉我吃的挺多。” 杨阿姨看了看韩程灏手里端着的沙拉,“这可不行,特意的给你盛出来的小碟子,两个人肯定是吃得完的。” “也没剩多少。”韩程灏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是,人家厨师忙活了一上午,阿姨颠颠儿的送来,自己反倒没吃几口。 “这可不对,应该是都吃完的。起码不会剩这么多。” “行,那我下次多吃点儿。” 思乐美雅在一旁收拾着碗筷,瞅着老板挨训忙不迭的插话:“杨阿姨,你看我老板像不像小孩儿,吃饭都要人管着。” 她俩本无心的一句玩笑话,把韩程灏说得耳朵都烧红。 除了可盈,这一车的人都晓得,到底是谁在管着他。她们这无意的打趣,倒让自己羞得不行。 “当演员在乎身材保养,就是不在乎身体。那可不行。” “杨阿姨,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拿回去啊,让她俩谁跟你一起送回去吧。”韩程灏像个心虚的兔子紧着把餐盒里的生菜沙拉吃完,一并把餐盒递了过去。 “不用,我开车来的。” “哎,老板,咱杨阿姨开的车,你猜猜是啥车。” “啥车啊?” “餐车!”美芽思乐异口同声美不颠儿的答道。 “阿姨直接开了一个大餐车来,我们仨以后就不用躲在犄角旮旯吃饭了。老板,你不知道,那餐车老宽敞了,贼牛。” “啊?是吗?”韩程灏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不可置信。 “啊,可不,下次你俩也可以去我们餐车,感受一下。” “装得下我们俩吗?”可盈听得很是有趣。 “必然没问题啊,绰绰有余。” 可盈一脸羡慕“你们可太幸福了。”还没等她羡慕完就被助理叫了出去,谢过了几人匆忙赶了出去。 “哎?这会不会太夸张啊?”韩程灏却有点儿担心。 “夸张什么啊,这都是咱们自己的又没花剧组半分钱。” “就是,咱们何止是没花它的,咱还贡献了多少呢,别的不说,单就是咱们那么多高奢定制的服装,车,这些又得多少钱呢,那有的他们租都租不到,省了多少的费用呢。” 到底是女孩儿算起账来那小脑瓜和小嘴巴叭叭的说个没完。 韩程灏撇着嘴角小奶膘都跟着挤出无奈。 “翊哥的助理正寻着给你换个好房车,带床的那种,给我看了两个了,我觉得都挺好。人家不满意,还说要再挑两个看看。” “可别,”韩程灏一听赶紧的挥手拒绝“你可别让他整这些,我是来拍戏来了,是上班,不是来睡觉来了。别搞那些。” “哎呦我的老板,这跟工作不耽误好吗,您可真是被压迫惯了,这有人宠着还不好。” “就是,有人心疼不好啊?!” 几人三言两语的说得韩程灏满脸通红,光线一照耳根子都红的透明。 美雅看着了推了思乐一把,嚷嚷着“赶紧的吧,咱俩先帮阿姨把这些拿车上去。” 思乐秒懂,笑嘻嘻应承着拎着餐包拥着阿姨也下了房车。 “杨阿姨您慢着点儿,下次来之前咱群里说话,我们提前找好停车的地方,省得到时候你走冤枉路还着急。” “还真是,我把这茬儿给忘了,临出门了,那个小刘啊弄了这个餐车来,本来他说他来开,临时被杨师傅抓去帮他打下手了,正好我就自己开来了。” “杨阿姨,你还挺厉害,这么大的餐车,说开就开啊。太牛了。我连个驾照都没有呢。” “思乐就你那方向感,还是不要驾照为好。” “哎呦,这没啥,以前我们常开餐车,房车,再来个小皮卡装备齐全了就出去旅游啊,走哪儿算哪儿,经常事儿。” “是吗?杨阿姨,你们也太快乐了。说得我都心动,这就是我从小就梦想的。。。装一卡车好吃的,出去玩儿。” “简单,等你老板给你放假的,到时候要去哪儿阿姨开餐车带你们去,想吃啥喝啥,现做一点儿问题没有。” “哎呦,老板现在这么忙,哪有假给我们啊,有那一天半天,我还想睡个好觉呢。” “忙点儿也好,年轻人儿,多闯荡,多经历,是好事儿。” “那倒也是的,而且做错了什么我们老板也不说什么,那有的艺人,骂几句都算轻的。” “我看你们老板啊,也是个软和人。长得那么漂亮的小伙子,跟个公子哥儿一样的。” “那是当然,他自己也可爱臭美了呢。”三人一路说笑送了杨阿姨。 “美雅,你说,翊哥到底是干啥的啊?怎么那么有钱啊,而且对老板那么那么好,这才几天啊,就舍得给那么多东西。” “这有啥的啊,你忘了在巴黎,那才第二次见面啊。人家大哥更狠面儿都没见着呢,一串珠宝项链,都快上亿了。” “这要是哪个男的真的拿钱砸我,我做梦都得笑醒。”思乐又是眯着小眼一脸的艳羡,“不对,我压根儿就不敢睡,我怕真是做梦,梦醒了,就啥都没了。”又扮演起了一个梦醒心碎的苦瓜样儿。 “你少来吧,人家俩人儿是一见定终身,哪是什么拿钱砸出来的。” “哎你说?真的吗?真的是一见钟情吗?” “那肯定是了,这不明摆着。” “那,难道,翊哥就不怕有天老板不喜欢他了?那他这些心思可就付诸东流了。”思乐还替人家惋惜了起来。 “人家才不在乎这些呢,我敢说,这些在于人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看瑶瑶不就知道了!再者说了,老板也是付出了很多啊,这事儿要是爆出去了,也挺麻烦呢。” 思乐赶紧的双手捂起了嘴大,瞅着美雅“那咱们可得小心点儿。” “嗯,可不。” “美雅,你说老板爱他吗?” “说你傻,你还真傻,等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谈了恋爱,就明白了。现在,你就好好的伺候好你的主子就行。” “哼。” “哎,那你说,他俩谁更喜欢谁多一点儿?” “嗯。。。这我哪知道?应该都差不多。彼此相爱呗。” “我猜。。。老板更爱。” “为什么?” “你没见吗?老板现在每天开心的啊,都快开花了。谁要这么疼我,我肯定死心塌地的往死里爱啊。” “会的,你会遇到的。我的傻姐妹儿。” “祝福我吧,亲爱的,快点儿来个属于我的白马王子吧。” “好好好,我给你祈祷啊。放心吧,马上你就能遇见了。但是现在,咱俩得投身革命事业啦!” 可盈从韩程灏的房车下来,直奔了演员休息室。 编剧顾佳这会儿正坐在那儿边翻着她的剧本边等着她。花花绿绿的贴纸,和各色荧光笔把剧本又增厚了不少,上面各种批注不少,字迹倒也写得齐整,她仔细瞧着还时不时的点头,这个演员还真是没选错,光凭着这认真劲儿,就蛮加好感。再一看对角色的理解和把握在笔记上写得心得体会,倒也挺吃剧本。听导演说她表演起来拿捏的也是很精准,自己还没来得及看,趁着演员休息的空挡,就先走了来瞧一瞧。 她正看得有趣,就听着门声响动,可盈从外大步走了进来。 “顾老师,您来了。” 顾佳眼见着可盈一脸灿烂的向自己走来。 这种笑起来很有感染力的样子可不就是夏南栀的样子嘛。她心里偷偷打量。 “可盈,我不请自来了,打扰到你休息没?”她模样打扮有些随性,但是说起话来却温和有礼,给人一种带有疏离感的亲和。 “当然没有,我请都请不来,我刚才在韩老师那儿吃饭来着,我要是知道你来,我早就回来啊。”可盈说笑间就给顾佳拿了瓶矿泉水,并拧开了瓶盖放在顾佳桌前。 顾佳没见过像她这样大方又自然的新人演员,不忸怩,说的话也耐听,待人接物又不像是刻意的讨好。她满意的点头假意是谢谢她给自己递了水。 “我收到你的信息,你说你上午演夏南栀吃饭那一段有点儿疑惑是吗?” “是的顾老师,我有点儿拿不准。”可盈这会儿脸上有些严肃的难为情,作为演员没有把剧本吃透,那多尴尬啊,而且人家正主编剧就在眼前。自己怎么好意思张口说自己没有懂。 顾佳倒不以为然,轻松说道:“那你先说说你对这段戏的理解。” 可盈脸上又晕红了一层,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了起来。 “我以为,她可能是因为长期的这种营养不良,还有情感上的一种压抑的外放,可能,还伴有她一些童年时期的一种记忆,大概是痛苦的。” 顾佳似笑非笑,几次点头在可盈眼里,那是对自己的一种理解的肯定,于是更撞着胆子侃侃而谈。 始终是可盈在说,而顾佳一语不发脸上却也挂着淡薄的笑。可盈瞧着她,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给人懒懒的感觉,但从她衣着和行为举止上来看,这个人应该是有些刻板的。她坐在那儿规规矩矩,比她更像是听书人一样,认真又谦逊得很。但可盈听说,这个人非常的执拗,编剧老师几次和她沟通的时候,都又气又急,因为尺度原因有的情节是必须要改,她死活的不肯。但是不改又不可能过审,根本无法上映的东西,你拍出来干嘛呢?浪费那么多人工就为了丝毫的不存在。图啥?听说她闹腾的制片都头疼,最后留了一句酌情,搪塞了过去。而且,据说也是个居高甚傲的人,最常说人是愚蠢,但可盈接触过几次,她也从没听她说及过谁蠢,难道是发火的时候?可是人一旦发起火来,又怎么会忍住不骂娘,只会说人愚蠢。 可盈唾沫横生说了半天,又万分仔细的留意着顾佳的表情,试图寻找点儿对自己滔滔不绝的任何反馈,但明显她有些失望。顾佳表露最多的也就是望着自己投以一个腼腆的笑,再无其他。 哦,她偶尔还会轻声叹气,那种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到对方的叹息。 这让可盈感觉有点儿忐忑,她也怕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编剧不满意,这样对自己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她可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在这儿不要脸的侃侃而谈啊。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师兄,她可真是一腔的孤勇,全耗在这张嘴里了。 “顾老师,您觉得,我的理解有偏差吗?”可盈说到最后,小心翼翼的问起顾佳。 “哦,挺好的。真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理解这个人物。你说了很多种她的可能性,比我感受得好多了。” 可盈有些惶恐,但心里欢喜无比,面上还是谦虚万分的说:“怎么会,我这只是胡说一通,我真怕自己没能够理解得了她。” “不会啊,你很好。真的,比我还要好。”顾佳言语中倒也不像是真的说说客套话的样子。 可盈听了更是振奋,眼中异彩,盯着顾佳笑得极为开心,又说:“那顾老师,我?” “咱俩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方便交流。” “哦好好好,我加您。”可盈忙不迭的取出手机,加了她,仔细的设置了特别关注。 “加上了,这样更好了,我还担心会打扰到您。”可盈又恢复了小女孩儿憨态,刚才那种努力争取工作的迫不及待瞬间被她抛却到了脑后。 “不会。随意就好。”顾佳沉吟了一下又说:“就是,可能你很快就会后悔加我,因为跟我说话并不轻松。” “怎么会?!顾老师你人很好,丝毫没有任何不轻松,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絮絮叨叨,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你还这么有耐心,认真的听我讲了这么多,啰里啰嗦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才是真的。”可盈说得都有些脸红,她并不擅长认认真真的当面夸人和表答自己的感激,但有时候又不得不这样做,但面对顾佳她说得倒也都是肺腑之言。她太需要这份工作了,不单是为了温饱,更是为了她的理想。 “不会,真的很好。那我们网上再联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顾佳提出了要离开,可盈有些意外,她来找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就要走。但想着,作家都有点儿令人捉摸不透的怪脾气,何况是她顾佳,所以,也就应承着笑着送她出去。 第83章 被压抑的味蕾 爱一个人就要穿越到她的过去。 可盈在收工回酒店的路上收到了顾佳的信息。 看到是顾佳来信的那一刻刚开始是欣喜,再看到那句话,她就愣在那儿,盯着屏幕良久。几次想回复信息,都始终未能。手指敲击着键盘,删了又写,写了又删。 顾老师,你指的是邱林吗?还是?夏南栀。 她想了想,自己并没有和她提到邱林,所以,也不大可能突然和自己聊起男主来。那应该就是夏南栀。 删除。 顾老师,那我要回到多久以后呢? 不对,这么说,不就是没有共融这个人物角色? 删除。 反复删除编辑了好多次,她刚洗过澡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擦,毛巾包得散乱撇在一旁她也顾不得理会,就湿哒哒的披头散发的坐在床边儿对着顾佳的来信发愁。 一筹莫展之际,顾佳又来了信息。是邮件。她点开一看,也没有个开头,直接就是: 她小的时候刚开始在乡下,本身就是物资比较匮乏的环境,再加上周围的人又不善于和她交流,也许是没有那个意识,也许是不屑于理会,不管怎么样,她从小就是在情绪的表达和语言的开发上都是有缺失的。就没有一个提供她可表达自己的环境,所以在孩童时期,她对一个小孩儿最本能的贪吃,都是懵懂压抑的。这个在刚开始匮乏的环境里还不太能够彰显,比如她跟自己的亲戚要钱买冰棍儿,最后只能得到很少的钱,还是她又气又闹才能得到的一点点。这个就能看出来她是从一开始就不被满足的一种状态。 然后回到家,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不被满足,实质上她也是丢失了一种孩童正常有的一种被需要,和基本与人特别是亲近之人最开始行程的亲密互动,我们说,每天我们的生活就是满足自己的吃喝拉撒,那这第一要处就是吃,显然,她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是被别人也是被自己忽略的一种状态了。再加上她对家庭的陌生感和对直系亲人的这种惧怕,也造成了她对食物,也就是人最基本欲望的一种压抑。 比如她爱吃辣椒拌饭,从本质上,是一种她的卑怯。特别是当母亲问起她的时候,她说吃粗粮好,其实她的回答是很聪明的,是一个小女孩儿很智慧的回答。她隐藏了自己不敢吃东西的尴尬和窘迫,也兼顾到了对方的感受。而母亲对她的回答是极为敏感厌恶的,导致她阴阳怪气的训斥她,“谁让你吃粗粮了?”而且不止,她母亲又是怎么样?提名点姓的又问她,“啊?谁叫你吃粗粮了?”注意这一段话,想一想我们在生活里,遇到让自己不满且愤怒的时候,是不是同样的语气?带着挑衅和攻击,是吧? 所以,你从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一种被压制的这种状态,就是根本没有让你表达感受的一个空间和权利。包括你吃东西,你说话,你做事情等等,这个以后会有很多,但这是关于她对吃,我们一天之中最常见,也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感受。还有青少年时期少有的零花钱啊,住校期间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啊。这些都没有办法开发她的味蕾。在没有开发的时候她就是无欲,或者是少欲。这在于她母亲来说又是一种好事儿,她从来不馋什么东西。她没有意识到,她本来就没有见识过什么东西,而她因为自己少有能听到母亲的夸奖,而将此视为一件美德。其实这是不对的,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渴望吃到好吃的,不算是丢人的事儿,恰恰是人开发欲望发现自己的一个开端。 还有她偷偷吃姐姐放在柜子里的小饼干,她很喜欢吃,也很想吃,但是不敢说。就只能偷偷的吃。她连问都没有问,为什么?也许是她不敢,或者说,她害羞。她羞于表达自己的一个诉求:我想吃那个小饼干。 这个地方也很微妙,为什么她没有为柜子里有一袋小饼干而感到伤心难过呢? 我认为这是人性里的一种,比如,在吃到好吃的小饼干和难过“藏”在柜子里自己不知道的小饼干,两者之间,她有些迟钝的选择了如何小心不被察觉到自己偷吃了小饼干。还有,偷着干嚼姐姐的奶粉,妈妈买回来的小蛋糕,她也是常自己拿回屋子里去吃,几乎是很少当着她妈妈的面。因而又被妈妈说成了偷吃。其实是什么?是她心里的一种不自在,对环境的一种不信任,还有就是她一个孩子一个人对吃的一种渴求。 其实你发现她对吃没有什么追求的,这个和她自身的一种不自信也有关系。当然这个后续再说。现在还是回到你最开始的疑惑。为什么她会说,能吃到的东西对她来说也无味。 能吃到的东西,她现在能吃到什么?吃不到啊。她从开始不理解别人说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这种愿望开始,到后来理解了,是怎么理解的?是她经历了那种渴望。她经历了那种彻底的贫穷,是身心上的一种孤寂和贫穷开发了她,而不是她被满足了之后的开发和理解。 所以,她还是一种被压制不满足的状态。然后她吃到的东西,就是一种悲哀。这里又体现了一个人,对生命本身朴素的渴望,压抑的很多痛苦和求而不得,但是只要食以果腹,即使无滋无味,人也是可以苟活下去的。即便是痛苦。特别是她的痛苦都是那种不能与外人道的羞耻。 我今天去的时候,你说你刚去美餐了一顿,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换做她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我想着的是,就是羞耻。如果有机会让她去享用一餐美食,她当然也会觉得开心,但那是瞬间的,这其中一定还掺杂了很多其他悲观因素,特别是她回归到一个人的时候,一定是痛苦的,感到羞耻的。 因为在于她,那不是一种友善的亲密的互动,而是她痛苦里,阴影里的一种悲哀。你和她不同,她是无力的,这不是她自己拥有的那种我想要吃什么就拥有什么的一种能力。即便她并不贪心。但她从最开始没有到自己不能拥有。不具备这个条件创造的时候,那种痛苦和难堪,是让她感到羞耻和痛苦的。 甚至觉得自己是廉价的,不配的。 这些也跟她其他的一些悲伤和阴影有关,对自己和家人的一种愧疚啊,等等,绝不包括只是因为吃不到喝不到,相信你也会从剧本中也会有所体会,这以后再论,今天我们单从一个人的口欲来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到其中一些。。。我可能也是说得有些多了,也是有些凌乱,作为一个写文的人,居然常常也会因为一些莫名的情绪而扰乱得自己胡言乱语,请勿见怪。 如果我说得对你有所启发和帮助,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就当是你我聊天。我很高兴能和你畅谈。虽然只是我一个人在对着屏幕打字。 当然你完全可以按照你自己的理解去解读这个人物,毕竟人是非常复杂的生物,你按照她的样子活一次,也许还会赋予她别样丰富的灵魂,也未尝不可。在我看来你是非常有天赋的演员,这次选新人演员来演我起初还是有些担心的,但见了你,深深觉得夏南栀非你莫属。期待你的表现,也祝你一切顺利。 可盈几乎是热泪盈睫看完长长的一篇,她心里震颤的无以复加,她为自己难过,为夏南栀难过,为顾佳感动。 她是得有多在意自己笔下的这个灵魂啊。 才会在夜里反反复复为她心酸。 本以为她并没有那么在意自己此前的解读,只是客气的回应。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的回了自己这么一大篇。 可盈手边儿没有电脑,端着手机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佝偻着身子,认认真真的给顾佳回信息。同样也是以邮件的方式。 洋洋洒洒了也写了些许自己的心得体会,更有数之不尽的感激。 她觉得顾佳不像别人说得那样难以接近,她的脾气并不算怪异,她甚至觉得顾佳有一种奇异的热情,类似于,距离产生美那种。近了她就冷一些,或者有意想要隔开一种距离感。如果你维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反而更喜欢和你交流一些。在某些时候。 比如,她用心的帮自己分析角色人物。 可盈躺在床上兴奋的有些睡不着,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再次遇到韩程灏,又遇到顾佳。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可算是良师益友了吧。她心里想。 我一定要为这个人好好的活一次,演活了她,才能不负这两个护我的人。 顾佳在给可盈写信的时候,几乎是边哭边写,她常怀疑自己是泪失禁体质,动不动就爱落泪,小时候姐姐还骂她,就会哭。因为这三个字,她又要哭一场,伤心很久。 眼睛这会儿干涩,她闭着眼睛,四肢摊平,大字型躺在床上。 床很大,除了一堆枕头和一个玩偶。 刚开始还因为一个人睡这么大床感到落寞,觉得实在讽刺,到后来,除了睡眠障碍让人难受,躺着也让人难受,空间却让她有些自在。 孤独从不自由。 孤独会致死。 但,因为这部戏,她开始有点儿期待了。 这算不得是她的原创,她只是借由着别人的创作,又添了点儿自己的构想在里面,人家不愿意抛头露脸,就给了她这么一个作者的头衔。稀里糊涂就成了一个作品的署名,用原作者的话说,你这也不是窃取,扯不上偷,这不过就是你我二人的混想,借由我的手笔你的一些感触,我们是天作之合。至于别人,看不看,喜不喜欢,待见不待见,成不了什么也影响不了任何。 她们也仅限于在网上聊,也是用邮件。顾佳对写信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很浪漫。包括她每次收到她的邮件,亦是如此,已经无关与信件的内容是否值得高兴和快乐,能收到,本身就是浪漫的开始。 这当然仅限于她和她的那些小伙伴之间的往来,工作的邮件,她是理都不想理。虽然刚哭得动情的写过一篇小作文,但这会儿她已然恢复了一种轻松,今天晚上,似乎可以睡得久一点。 第84章 冒险的梦 “干嘛?昨天回去又偷偷哭了?”韩程灏一大早看到可盈盯着俩桃一样的眼睛打趣她。 “是不是啊?肿得这么厉害,怎么办?”可盈有些委屈巴巴的无力,手持着化妆镜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红肿的眼眶,又催着助理赶紧再去找两颗熟鸡蛋来。 “哎,你这一会儿冰敷一会儿又热鸡蛋的,好用吗?”韩程灏也好奇的盯着瞧。 “再给我来杯浓浓黑咖啡。快,多来两杯。” “哇急速消肿啊,你别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别说风凉话了师兄。。。我都急得冒火。” “哎,那正好,也许你真的喷出火来这肿就消下去了。” 哈哈哈哈 可盈撅着小嘴翻了一个白眼儿给他,心里想着,还不是因为你?为了跟你搭戏,我都喝出老命来了。 “师兄,你跟顾佳熟吗?” “咱那编剧啊?”韩程灏不知道在自己的包包里一顿的掏,听着可盈问起,茫茫然的摇了摇头:“并不哎,她好像性格蛮特别的。” 可盈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来了兴致:“怎么个特别法儿啊?” 韩程灏拧着眉撅着嘴,啧了一声,“这个我也没特别的接触过啊,你怎么问起这个了?看剧本看入迷了?” “嗯。。。我昨天和她聊了好多。。。我觉得,她确实蛮特别的。” 韩程灏颇有些意外,“你昨天跟她聊了好多?什么时候?” 可盈把昨天俩人发生的来龙去脉讲给了韩程灏。 “哦。。。这就是你哭大半夜的原因?”他手上比划着可盈眼上的红肿,也终于让他从包包里翻出来一个小盒。 “我就说在的嘛。” “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你可以试一试。把这个轻轻的涂在眼周围试试,或许有用,别离眼睛太近啊。” 这个小盒还是他在巴黎时候,自己嘴角和脸皮肿的时候沈翊给自己拿来消肿用的,他那会儿用完就把小盒留了下来,天天的搁包里背着。 “试试,有什么办法都上吧,我都要急死。” 韩程灏倒是贴心的给她递了棉签,站在她面前帮她端着化妆镜,还不时的提醒她要注意怎样涂抹。 “咔。” 俩人听到有声音齐刷刷的望过去,旁边的工作人员摇晃着手里的相机。 “你们现在拍物料一点儿都不避人了吗?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拍啊?”大壮从旁边走来,手里拎着韩程灏戏里需要用的包包。 “放心大壮哥,没问题的。” “什么玩意儿就没问题。” 旁边的那个工作人员搔了搔头有些尴尬的笑,可盈看着替他解围道:“没事儿,拍了就拍了吧,可别瞎写什么啊。” “放心,我们这也都是配合宣传的时候再发。” “你一会儿能把你刚才拍的照片传给我一份吗?”可盈手里拿着棉签对着工作人员很认真的说。 “可以啊,我回去整理好了给你发。” “谢谢。”可盈笑得可是满足。 韩程灏和大壮在一旁还在搭今天的戏服,这部戏里韩程灏是贡献了百余套的服装配饰,因为很多都是比较贵重,剧组还专门给他腾出了一间化妆间来存放他这些私服也方便他做妆发。 红了就是好,眼前也没有人说什么风凉话了,也不会当面讽刺给冷脸,走哪儿还都有人应承着。 “我问了,又程是要来,但是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反正也就是这几天。” “成,那我再问问他,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我发信息到现在都没给我回。” “听说他接了好几个代言,最近忙得东跑西颠儿的,哎,老板,你俩上次拍的那个杂志是不是也快上了啊?” “嗯、、、不知道。”韩程灏专心捯饬自己的发型,根本心不在焉。 “又程的戏好像在这儿得一两个月呢,我听说。” “是吗?那到时候让他住我那儿,反正我一个人,也怪没意思的。” “那你们俩时间能合上吗?” “这有啥对不对得上的,他上他的班,我上我的班,该忙忙去呗。” 大壮倒是若有所思有些为难的样子,但看着韩程灏又欲言又止,愣是没说出口。 俩人走去拍摄现场,可盈已经在对戏。 “师兄,我这眼睛是不是好多了?” 韩程灏凑上前仔细瞅了瞅,“可以,问题不大。” “是吧?” “没事儿,反正夏南栀每天都哭哭啼啼的,倒也是符合人物剧情。” 哈哈哈哈哈 夏南栀今天提早一些时间来了邱林的诊室,不过是直接去了茶室。 她更喜欢那个很幽静的地方。 只是,那也是邱林的临时居住地。这多少让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但又很有吸引力。 邱林说这个地方没有人来过,自己是唯一的一个。 这让她很是高兴。从内心里感到雀跃欣喜。 从小到大,从来还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儿,是专属于自己的。更没有人把自己专属的位置给自己。即便这也并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儿。可她还是感到高兴。 邱林今天最后的一位客户是个青春期的男孩儿,整个人坐在椅子上还不如说是窝在那儿,手机信息提送的声音响个不停,一只手在那儿上下翻飞,翘着二郎腿。 “我听你妈妈说,你最近在学书法是吗?” 没有回音。 “可不可以请你有空的时候,帮我也写点儿东西,我这几间会客室就缺点儿字画。” “没时间。”男孩儿虽然没看他,但眉眼之中具是冷峻。 “你在忙什么?”邱林就好像脸皮厚似的非要求个明白。 “我忙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男孩终于抬头瞅了一眼他,带着某种仇视和不悦,眼中鄙夷。 “当然,你和我就是坐在这儿的时间,明码标价。”邱林淡然的耸了耸肩,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切。” “来聊聊吧。”邱林做出邀请。 但被拒收。“无所谓,这样的价格我给得起,你就给我闭嘴,老实待着就行。我,到点儿就走。” “你还挺守规矩。” 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是点燃了他,蹭的一下站起了身。 “你现在走,就是破坏规矩。” “什么规矩,谁定的?哪来的规矩?我来这儿,不是让你给我立规矩来了,懂吗?”男孩儿冷头冷脸的瞧着邱林,大有翻脸就要掀桌子的架势。邱林看着他笑笑又说“当然不会,规矩挺麻烦,我也讨厌。” 男孩儿似乎并未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半分,脸上尽是不屑。 “但是,你现在就坐在这儿,没办法,我得完成我的工作,你也是。过了这四十分钟,你我皆可自由。” “这特么又不是我的工作。”男孩儿气极硬是把面前的桌角踢得歪斜,人也忿忿的往沙发里窝紧了。 “是,可这是我们的任务。我的任务是和你谈心,你的任务是敞开心扉。” “放屁。”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这么说。” “少跟我来这一套,”男孩儿的不耐烦好像在邱林意料之中。他也丝毫不愠,只坐在他沙发另一边,淡定喝着咖啡。 “孤独让人难以忍受,让别人不痛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平静的受难,而不是自我刁难!” 男孩儿有些惊诧的看了看他,咧着嘴角笑道:“呵,你一个心理医师,居然叫人邪恶?!你这种人也配当医生?” 邱林微挑眉毛,浅然一笑,“大概是不配的。” 男孩儿嘴角一咧向下撇着,旋即又露出鄙夷:“你不怕我投诉你?” “谁知道?” 邱林噎了一口咖啡,从阳台的一角望去自己的茶室。只能看得到树荫下有个隐隐绰绰的小人影儿在晃动,他嘴角又扬起一抹笑意。 “我!我知道!我就可以举报你!” 男孩见邱林还是丝毫未有任何反应,继续愤愤不平:“挑唆人作恶,报复,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德行吗?更何况是一个心理医生?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未成年你懂吗?你这种人,罪大恶极,应该下地狱!” “逻辑清晰,有正义感,讲原则,有底线,还很善良。” “真他妈有病。”男孩儿起身走向门口。 “是有可信赖的医生了吗?” “我他妈就没病!靠。” 邱林从旁边走出,推开门,长廊里空无一人,他径直走向最里边左侧的房间,站立门口对着男孩儿歪头示意。 男孩儿狐疑,但还是跟了上来。 阔大的房间,各种锻炼所需的设备,房梁上还悬了两个沙袋,木板上还铺设了黄蓝的回形硬海绵垫,墙上还贴有立式的太极八卦屏,几张奖状,人形logo,房间设计的光影倒是偏中性,不冷不暖,恰好。 “来一场。”邱林脱去白色大褂,松了松领结,扭开袖扣挽了下衬衫衣袖,站在屋中央对着男孩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男孩儿眼有凶色,发着狠劲儿直扑了上来。 毫无技巧的生猛硬扑哪敌得过身手不错的邱林,那男孩儿还是性子急切,莽足了劲气要拿他痛处,他只一味得防守,见招拆招。捉了肩膀又拽不动,挡了腿脚又摔不倒,气急的整个人绑在邱林身上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双手勒紧了邱林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抱着他满地的打滚儿,瞅准了邱林被压在身下的机会,抬腿就往他要处下膝盖。这一下也是狠着命的下力气,邱林抽出右手朝着他腰窝处一掐,也不知道是捏了哪根寸筋,用了什么手法,男孩儿腿也抬不得大叫一声身体萎下去的功夫,邱林一个利落翻转人就站了起来。 走去旁边的柜子旁拿了眼镜,男孩腾的跃起又是对着他猛扑,邱林头也没回擒了他的手顺势一带人就被他摔了个面朝天。 “我艹。”男孩儿被摔得龇牙咧嘴的直骂娘,手捂着肚子还要挣扎着起身,邱林抬腿对着他腰腹横跨过去,直接压得他气喘不已。男孩儿大力扭着身体,想挣脱又不得,腿坐在地板上直扑腾,想弓起膝盖去顶邱林,但只要他腿抬高,邱林压着他腰腹的腿就用力一分,压迫得他嗷嗷直叫。 “我艹。妈的你放开我。”除了死命挣扎就是胡乱咆哮。 邱林咧嘴一笑,这会儿眼镜安安稳稳的戴了上去,身体还压制着这毛头小子,手又伸到他 腰窝处若轻若重的捏了一把。这一下给这小伙子居然压得脸憋得通红,生了更多的彪悍,身体自上而下的来回扑腾。 而邱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中藏有笑意和深邃。 “你他妈有种放开我,我们重新打过。” 邱林作势起身,他刚移开腿,男孩儿双手也得以解放大力抓向邱林的脖颈处,努力抬起大半个身子也只能够得到他的衣领奋力纠扯。邱林还是转手去按他腰窝处,只这一招即可制敌。只这一次男孩儿再也无力招架,捂着腰腹蜷着身子人缩成了个c字形。 “骁勇但不善战。”邱林走去旁边,拿了一条毛巾递到男孩儿面前,又被他赌气扯去一旁。 “地上凉,赶紧起来吧。” 见他不应,邱林也在他一旁席地而坐,探头看了看,男孩儿的脸硬是红成了猪肝色,察觉到邱林在望着自己,紧闭了双眼动了动身子,忍着难堪坐了起来,正正好的把邱林隔在了自己的身侧。 “有怒而不得发,是够郁闷的哈?!”邱林的语气平淡又带着些戏谑。 比起邱林的随意男孩儿尽显狼狈,头发凌乱如草,脸上倔强着,双腿撑地埋着头在那儿呼哧带喘。 “这回知道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了吧。” “你他妈有病。艹。” “嗯。。。你还是很有智慧的。” “艹。” 邱林笑笑,又说:“好在,我还是能够控制自己的,而你,还搞不清方向。” “我就是同性恋怎么了?” “很好,但没必要吼那么大声,我的耳膜都快要被你震破。”邱林站起身,有意伸手去拉他一把,还是被厌恶的用力摔开。 俩人同坐在旁边的沙发处。 “还没有那么强大的时候,适度忍耐,是个好办法。” “我忍什么?我又没错!” “当然。”邱林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是你和你父母,包括和外界难融之处,光勇敢是不够的,还要有见机行事,要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尽量的也不要去刺激到对方。不然,谁都没好处。而没有半点优势的仗,终究会一败涂地。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去以身试险,不是吗?” “我就是喜欢个人,我怎么就刺激到别人了?我怎么就是不自量力的冒险了?” 第85章 试探 邱林回到茶室的时候已近天黑,夏南栀还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听到门响,她向猫一样机警的盯着那个方向。 神色紧张直到邱林出现,蜡黄的脸就变成了有些羞赧的笑。 “今天够晚的。”她的声音比以往的要透澈,有一种女孩儿的稚嫩,和着她的年龄极为不符合。 邱林也回她一笑,白色的工作服还穿在身上,这会儿才想起脱下,“嗯。。。碰到个为情所困的小男孩儿。” “为情所困?小男孩儿?”夏南栀靠近邱林,想伸手接他脱下来的工作服,但想想又觉得不妥,手刚抬起就顿在了那儿,不着痕迹的缩回来。她理了理头发偷眼瞧着邱林,还好他并没有发现。 邱林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语音温和,“嗯,喜欢同类的男孩儿。” “喜欢同类的男孩儿?”夏南栀愣了几秒后有些迟疑的再次重复了一遍,又看去邱林:“那是什么样?” “哦,我说得可够多的了。” “哦!对不起,我忘了。不好意思。”夏南栀急忙跟在邱林身后道歉。 “不会。” 俩人往茶室的露台走去,邱林是端坐在蒲团喝着夏南栀煮的茶,夏南栀侧过身正对着院子,脸上还挂着些不自然。 “让你等这么久,自己就只在这院子里转圈儿不闷吗?”邱林问。 “不闷啊,我喜欢。”夏南栀脱口而出,又突然意识到,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一直在院子里来着,转眼看了看诊室,突的脸又是一红。 夏南栀看到邱林的白大褂被他随意的放在一旁,看了看门厅的衣架便想着去帮他挂起来。邱林抬手的瞬间一个光亮的点就从眼前划过,他衬衫的那枚精致的水晶袖扣掉了出去。夏南栀赶忙的寻着亮点的几个方向去找,砂砾顽石兼草木,也并不好寻。 “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就掉了呢?”夏南栀望着院里的水池犯难,这要是掉了进去,可就难找了。 “可能是刚才和那个孩子打斗的时候被他抓松了。” “打架?你们打起来了?”夏南栀有些震惊,一个医生怎么可以和自己的患者打起来呢?特别是心理医生。“怎么会打起来呢?这样的话,不是会很麻烦吗?” “嗯。。。”邱林望着她紧张的小脸不住的撇嘴,似笑非笑的点头,“那小子是非暴力不合作。” “真的吗?”夏南栀又是一震,眼珠子瞪得老大。 哈哈哈哈 “你这小脑瓜儿,是一点儿都不转吗?”邱林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拍了拍夏南栀的头,“怎么会?!” “呼。。。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们真的打起来了。” “只是用了点儿不合规矩的技巧罢了。” “那会怎么样?” “效果不错。” “那他,会不会举报你什么的啊?你自己都知道是不合规矩的,你当时就不怕他会说你是滥用武力什么。。。” “呵,这点儿识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吧。而且,不是你想得那样,是疗愈的一种手段技巧罢了,不用担心。”邱林反过来安慰她道。 “那你没事就好。” 夏南栀又转头去寻那枚袖扣,邱林摆手示意:“别找了。不过一颗扣子。再配一颗好了。” 她不依,又寻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邱林硬是拽着她坐回了茶室。 “刚才,你说的那个男孩儿?你拽着他去打斗,是为了让他发泄不满吗?” “嗯,你说对了一点。” “还有呢?”夏南栀听了他说的话,更来了兴致。 “不是去打斗,是去发散他的愤懑,只要是在安全无害的前提下,无可无不可。看似是兵行险着,倒也可以一试。特别是在这小子还不服气的前提下,找到一个让他可以信服的突破口需要的是可不得单单是技巧。” “你把他当成了你的朋友,而不是普通的病患。” “心理医生很难和患者做朋友,甚至说,是完全杜绝的,可以说是禁忌。” “那为什么?”夏南栀有些不自在的微微晃动了一下身体,眼色尴尬。 “可能是突然的叛逆吧。”邱林冲着夏南栀粲然一笑。 我也是吗?夏南栀心下落失,我又算不得什么有趣的病人,我自然也不是你的朋友。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儿好多余,如果可以,现在真想马上消失。 “看来你用对了方法。”她的声音也跟着心境一样的低落起来。 “不,是他自己敞开了而已。” “他是不是很压抑?”夏南栀一副颇有见地的轻声说着,但仍然低垂着脑袋,盯着眼前的那一块草坪。 “是。”邱林有问有答。 “被压抑的情感,是很痛苦了。”她又果断的笃定。 “是欲望。” 夏南栀猛然抬起了头,愣着两只眼睛如痴如呆的坐在那儿。嘴唇微张着,半天说不出一字,口舌干燥似的咽了口唾沫。 半响悠悠转过头,端了桌前的那杯凉茶喝了一口,声音有些飘忽的回:“怎么样呢?”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邱林看在眼里,甚至可以说,他是引着她走到了这一步。 “被压抑的不单是情感,更重的是欲望。” 夏南栀垂下眼睑,嘴角抿着用余光看去邱林。 “情感也是欲望的传递,你心底的欲望,才是牵引你的所在。” 她听了更是警觉,身体僵直的坐在那儿,脑子里混乱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站起了身。为难的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整个人站定了,拘着身子,垂着头,鼻子嘴巴快速的抽吸,胸脯都上下起伏的厉害。 邱林来到她身旁,坦荡又自然的盯着她,徐徐说道:“南栀,你呢?” 夏南栀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又忍不住抬眼望了一眼他。 他盯着自己的眼睛,亮的让人恐惧,好像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一样,夏南栀突然觉得自己像只光秃秃的青蛙,丑陋的且一览无余。 她厌恶自己的情绪翻涌上来,惹得她有些头疼脑热,禁不住的皱眉气喘。 “我来检查一下你的作业完成情况。” 说着,邱林伸了手去碰夏南栀的手指。 他刚一轻触,夏南栀快速弹开,这种强烈的抵触让她自己也有些意外。她有些难过的是自己表现的出来的那种厌烦,并不是针对邱林,可,看起来就像是对他极为的反感,这让她委屈得几乎又要落泪。 怎么说?怎么做,自己都是难过。 她眼眶红了又红。 “放松,这不是危险的灾难。”邱林的声音坚定而又柔和,又正中了她心事,眼泪生生的憋在那儿,身体紧绷的打颤。 邱林的手再一次搭在了她手上,夏南栀吓得惊惧颤抖,身子佝偻的更甚,紧闭了双眼,五官都皱巴的痛苦。 她的手被邱林牵着抬起,到了她额前,自上而下,他引着她的手抚过自己的眉眼,只是她手指划过的时候,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邱林又着手去碰她低落的眼泪,只轻轻一碰夏南栀的手指就跟着打颤,顺着湿滑的泪痕划过脸蛋,又划向她的唇。 夏南栀想到那天晚上她回家后的情形,听话的犹如遵从一道旨意。可也愈加难堪。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哽咽得抽抽搭搭,下巴都跟着抖动。 可邱林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拽着她的手,还去她的下巴尖儿那蹭了蹭,衔了些泪水就着往下顺过脖颈,锁骨,一路到腰腹。夏南栀因为气咽得小腹也跟着来回的抽搐,他把她的手掌摊开,按在小腹上。她的手真真切切的感受着肉体的震颤,除此之外,还有邱林的手掌,那种温热和力量,就附着在自己的手背,夏南栀被吓得惊惧。 过了有一会儿,邱林也不放手,极致的害羞让她崩溃,对着他大吼大叫起来。 刚开始她就是啊啊啊的大叫,喊了几声之后抡开他的手,两只手攥紧了拳头对着邱林更彻底的咆哮:“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声嘶力竭又绝望至极。 邱林由着她吼由着她叫,始终不发一言,眼中盛满了悲楚的瞧着她落泪,嘶吼。 “你,你为什么,”夏南栀因为情绪激动哭得干呕起来。 邱林赶忙上前扶着她的背轻轻拍打,“你,坐下来。”他想说你别激动,但显然在这会儿这是最没用的废话。 夏南栀双臂来回的耸着走去一旁躲着邱林,见他又跟过来直接火大的发飙:“滚。”说完就开始四处张望着找出口,满眼的泪水糊住了视线,她用手去擦,手指抬起又触碰,她哭得更甚。 院子里静得就只听得到她呜呜咽咽的哭声。 哭了好半晌,才渐渐停止,只时不时的啜泣,抽抽噎噎。 刚才没能走出去,她就寻了门厅内一个邱林不易看到的角落坐在那儿,等着自己安静下来。 “南栀,再正常不过的事。” 邱林的声音清淡娓娓道来,可她听着却蛰人。 “你总不会以为我是在羞辱你。” “难道不是吗?”夏南栀难过的抱紧自己,蹲坐在角落。 “你当然不会这么想。”邱林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又走来她身边。 “出去。”夏南栀听着他脚步声近了,大力呵斥他远离自己。可这次邱林却没依从她,照样儿来到了她身边。 夏南栀害怕得紧,想推开他又不能,人直往墙缝隙里塞。 “人常说的,十指连心。科学来讲,是说指尖真皮中有丰富的感觉神经末梢,手和身体的每个小部分都和人的心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比如,你的手指受伤感到疼痛,因为敏感的神经元你会感觉心更痛。” 她埋头在双膝,偶尔是抽噎都是小心的克制着,双手握拳骨节都被她攥得露骨,邱林看着她瑟缩的样子有些心疼不忍,有瞬间后悔过自己是不是过于急迫唐突,对于南栀,他过于急切了些,这实在不够专业,甚至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在处理就医问题上,他少有的怀疑起自己来。心有不忍但还是强迫着自己说了下去: “当人用自己的手去抚慰自己,就会下意识地激发体内抑制系统,同时又使人脑分泌出更多的脑腓肽和内腓素,这是一种类似吗啡的物质,能够缓解疼痛兴奋人的精神,并通过人体传导系统输送到全身各个部位,从而起到一定的保健和治疗效果。 我们专业上叫触摸疗法。”他像背书一样的为夏南栀认真解释着,其实他大可不必有此一举,他几乎不在意别人是否质疑他的专业和才能,只要是有人对他存疑,问诊与否全看他心情,怎么可能还会哄着劝着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守着耐心的讲着这些。他的时间可都是明码标价,他的人情可是概不出售。 夏南栀听他说着,慢慢的抽泣声也减小,但又觉心里不忿,始终警觉的排斥着邱林。 “当然,还有拥抱,就目前来说,这个对你有点儿难。” 夏南栀听着有些难堪,又是心伤的难过又是窘迫。 “南栀你这样,总是一副随时警惕要和人战斗的模样,谁敢靠近啊?”邱林说着又往前凑了凑,轻快的说:“好在,我倒是不介意,可以给你抱一抱。放心,没有任何副作用,也不需要任何处方,且免费,适用于多种身心健康。” 他说得俏皮,夏南栀却不理会,一把推开了他站起了身,想躲着他。 邱林拦了她去路,“你上次就没回我,让你上瘾的是什么呢?” 夏南栀看着他愤恨中又楚楚可怜,因为痛哭流涕脸色都发白憋红,抽噎着嘴角,哼声“你想干什么?” “触摸疗法又叫治愈性疗法。我倒是觉得这个也可以为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生理性行为作一个隐晦的注解。”邱林说得无比坦然,丝毫不显得有任何尴尬猥琐之处。 “为什么,要揭穿我?”夏南栀像是放弃了挣扎一样,人抵着墙体虚空的杵在那儿,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地板的反光处。 “我是要你接受它,接受你自己。” “你早知道?” “你说过。” 夏南栀眼中闪过疑惑。 “如果我不是医生,也许当个警察叔叔也不错。” 她转过去看他,“你算计我?”眼中尽是失望的决绝。 “不,南栀,绝不是。”邱林矢口否决。 “在我相信你,信赖你的时候,你在偷偷打量我是吗?用你那些所谓技巧,专业?还有你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邱林难得表露出慌乱,板着夏南栀的肩膀,但又被她嫌恶得挣开。邱林双手就这么虚在胸前,盯着她极为认真的说到:“我承认我是用了一些专业技巧在里边,”夏南栀听着狠狠的望着他,瞪着他像是瞅见了仇人一样。 “但你听我说,绝不是故意。绝不是!”邱林眼中也有她之前的胆怯和不自信,“你知道,各行各业都有职业病。我的兴趣也是我的专业,见了人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去做各种分析,当然这并不涉及到我想探人隐私的地步。” 夏南栀听到他说前半句,心里也是有了几分释怀,其实她本就对他没有那么多的怨怼,开始的失望,也只不过是一时情急,羞愤得过于激动。可是他又提及了“探人隐私”这一下子就让她着了慌。 说来,她本就是来找邱林倾吐自己的秘密痛点,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就先被他揭了老底,她有些难堪得痛苦。 “你为什么逼迫我?” “你总是擅长回避。” “这是我的病。”她又落起泪来。 “只是你的恐惧而已,下一次,当你的恐惧触发不知所措,烦乱焦躁的时候,就闭上眼睛,专注与你的身体。” 夏南栀有些不可置信的瞧着他,瞳孔里仍是疑虑。 “婴儿也是在自己的婴儿床里学会让自己平静。” “可我不是婴儿,我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地方。” “这里,如果你愿意。” 她实在痛恨自己的软弱,又怨邱林的无情。他总是步步为营的样子,让自己恐惧害怕,可 又耐不住由着他,放纵一个人对自己剥离,鲜血淋漓又痛得畅快,为什么总是受这种折磨。 夏南栀放弃抵抗般萎了下去,走去蒲团那儿坐了下来,眼神空洞的还是望着前面的草地发呆。 “南栀,下次我们继续。” 邱林站在她身后,轻声说道。 “好。”她都没有拒绝反抗的能力。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让我死了吧,折磨死我吧。受尽屈辱吧。嘲笑我吧。看着我痛苦的死掉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脑子里的声音就循环着这些,想说,说不出,就在身体里打架。 和以前一样。一样。。。 邱林陪在她身边站了良久,知会了她一下转身去了二楼。 她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开,有种如释重负又有点儿眷恋。感觉无力,自己的身体晃动的厉害,转悠的像个慢速的陀螺。 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去草坪那儿,捡起了那枚精美的袖扣。她发现了它的时候,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袖扣也不会凭空消失可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把它盯得死紧。 她把袖扣攥在手里,又跌跌撞撞的走回,坐在木板上摊开手心,那枚精致的扣子在暗黑的天色里也发出幽深清冷的光泽。她的眼泪一颗一颗落在掌心,和那枚袖扣上。眼眶是热的,烫的,手心里是湿冷的,滑腻的,有些发烦。 她学着邱林教给她的办法,平躺下来,手掌轻覆在自己的腰腹,另一只手里垂在一旁,手心里还攥着邱林的袖扣。 呼、、、吸、、、 感受到呼吸的时候小腹的起伏,脑袋渐渐的沉着了下来。平静了稍许,又想到那只手,划过自己的脸颊,肩颈,也是覆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哈。。。她长长得吐出一口气。 收紧了腰腹,眼口微睁,眼里破碎的和混在手心里的光泽一样灼人。 脚步声渐近。 她的心跳抽紧了的一样波动。 转过头,楼梯间,邱林从或明或暗的光影里就朝自己走了来。 第86章 深夜到访 “顾老师,今天收工早,师兄组织大家bbq,你来吗?” 顾佳很快就看到了可盈的来信,但她始终未回复。本来想直接拒绝,编辑了半天文本,没有发送出去,索性就关了邮件,全当时看不见。 她很不喜欢不熟的场合,无理的热闹。 顺着来信,她又翻了翻俩人的上一份邮件。 “顾老师,人在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感到受伤,遭遇了无法解决的创伤,肉体的抚慰起到的作用,其实也微乎其微吧?!” “她的问题是复杂的,仅靠自我抚慰是毫无意义的,于她而言,直白的说,那就是按摩,和冥想一样,都是一种精神上的按摩。你没有病,没有伤痛,去触摸自己,也会感到平静和轻松。” “所以,是剧情。” “不,当一个人,绝望无助的时候,曾经的嗤之以鼻和不屑都有可能会救她一时的命。看似堕落的沉沦,也不过是她心境的真实表象,内里已经翻涛骇浪,求得也不过就是一种被压抑的平静。” “她还是没有,没有得到释放。” “这是她人物的悲剧性,也是规律。结局如此。” “她找邱林,是自救,也是坠落吧?!” 顾佳没有直接回复她,半天可盈又问: “顾老师,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她和邱林会不会都得到救赎。” “你以为呢?” “现有的剧本我看了好多遍,只有一半儿的剧情,我猜测结局是好的吧,邱林待她很好,她也真的很喜欢他。” 顾佳在屏幕那头笑了笑,发了一个表情过去,居然是搞笑的一句:给你个眼神儿自己体会。 可盈也被她这一招逗笑,顾佳给她的感觉总是很飘忽不定又阴郁的一个。一个编辑一个自己书里的女主,俩人沟通的方式居然不是面对面的交流,甚至不是通过电话语音,只是频繁的书信来往,哪怕这一大篇也就是只言片语。 韩程灏一连拍了数日的大夜戏,今天可算迎来了能够按时下班的奖励,接下来的两天他都会过上朝九晚六的生活,跟个普通上班族没什么区别。对于他们来说能有这样的作息和工作,就算是放假。要不是剧组有令这两天不可离组,他还可以抽空去录综艺。已经一个月没有在荧屏上露新作,曝光度自然是少了好多,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在意,最近的好多本子都压在自己手里,最重要的是现下手里的戏。 现在对自己的一切都很满意,有固定的工作就是拍戏,其余杂七杂八的事情,也都还兼顾的起来,以前的自己总是会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就感到焦躁,不安,好像神经元过于敏感一样,总是绷着个筋,最近开始倒是变得从容了许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脑子里就只闪过了一个人影。恍惚而过,惊涛骇浪。 “老板,你这么高兴?”思乐手里拿着个糖葫芦蹦蹦跶跶的走过来。 “你这?哪弄得?这个时候就有糖葫芦吃了?” 思乐把糖葫芦往韩程灏眼前晃了晃,“尝一个。姚阿姨给做的,她今天还做了好多甜点呢,马卡龙都做得极好,我都吃了好几个。” “啊,一说这个,让我想到了瑶瑶,她做这些也是蛮好的,手艺相当了得。” “真的吗?什么时候?” 思乐这一问,倒给韩程灏问懵住了,装作没留意的样子执着思乐的手,啃了一块糖葫芦下来。 “嗯嗯嗯好吃。” “是吧?还不是那种齁甜的那种。我还让姚阿姨做了好些山楂罐头呢,酸酸甜甜的绝对好吃。” 美雅抱着大包小裹的走进:“你这是来这儿工作来了?还是养膘来了?成天的就惦记着吃吃吃。” “怎么啦?我跟着老板风里来雨里去的,吃点儿喝点儿怎么了?咱家又不是没那个条件。”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你爱吃就吃,爱喝就喝。随你心意,就是工作的时候你可别马虎啊。” “那你放心啊老板,我啥时候给你掉过链子啊。”思乐搂着美雅直得意的摇头。“虽然说我没有咱美雅那么心细如尘,能力突出,但是咱也不差啊,是吧?” “那你看,你老棒了。但是你能不能先快点儿吃完,我还等着你跟我去拿点东西。” 韩程灏压根儿就没大理会她们在那儿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跟着点头打哈哈。心情美丽的他,还惦记着韩又程也要来拍戏的事儿,在简讯上收到留言,也就是这一两天。 “老板,又程哥到时候会不会来探班啊?” “来呗,正好到时候一起回家。” “他那个戏是年代戏啊,这又程哥,可以不用天天健身了吧,小乐乐,你这回能找到饭搭子了。” “还真是,听说他正忙着增重呢,等见着了看看他肥了多少。” “哎呀,不管怎么样,今天我可是要大吃四方了,我惦记这顿小烧烤不是一天两天了,终于可以消消停停的大干一场了。”大壮美得摩拳擦掌,主要今天收工早,大家又都没什么事儿,休息的时间多,还能捞个小清闲,这也是久违了的惬意了。 “大壮,你今天可别喝多了啊,喝多了我们可不管你。” “放心,没事儿,喝多了,杨阿姨开着餐车都能给我送回去。” “咦。。。” “没事儿,今天要是晚了,就都住那儿,省得还得回去折腾这一趟了。” “啊?真的吗?老板?” “哎,妥嘞,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 “你这是要喝多少啊?悠着点儿啊。”韩程灏看着大壮的高兴劲儿也跟着他傻乐。 “放心吧,老板,不耽误事儿。” 几人说说笑笑的功夫,就到了家门口。 家里的厨师阿姨正拾掇着晚上烧烤的备料,几个人收拾了一下也跟着在一旁的忙活着,没多久可盈就拎着果篮和酒找了来。 “哎呦呵,还带了礼物过来了。”韩程灏在二楼看到可盈在院门口,隔着老远就对着她摆手。 来人还在手机上来回的发着语音。 “贵客到此,你还速速出门相迎。” 韩程灏几步下楼来,美雅已经给可盈开了门,俩人正说笑朝着院里走来。 “你这还挺僻静的啊?我这一路走过来,看顶数这儿最宽绰,两边儿都隔着很远的呢。” “是吧?还行,还能找到,没迷路。”韩程灏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边打趣她。 “还行吧,哎我刚才还看到吴俊杰他家的助理了,说是过来帮他换电视。他家就在前边的那栋,还挺近的呢。” “是,我听说了,还有乐仪,张明煦他们好几个艺人也都在这儿。” “但也没碰到过谁哈。” “还没,我那天出门的时候碰到徐浩导演了,他好像也在前面。” “是吗?这么多人都住这儿?徐导也在?” 韩程灏撇了撇嘴,点头,:“都离得比较远,隔着好几栋呢,都快隔了一条街了。” “这地方,可真舒坦。”可盈坐在院里的藤椅上,好不惬意的望着韩程灏,这会儿是她怎么也没想得到的。早两个月她还是为了发一个信息,都要忐忑不安好久,而现在,自己就坐在他家中,和他面对面的说说笑笑。对这一切,她充满感激的珍惜。 一晚上的把酒言欢,连韩程灏都喝了好多,可盈离开的时候已近深夜,大壮喝得有些上头嚷嚷着给工作室的大勋打视频电话。 “哥们儿喝成这德行?” “开心。”大壮迷蒙着小眼睛,满脸涨红,横七竖八的半躺在院里的藤椅上,还对着屏幕里大勋敬酒。 “嗨大勋,你们好吗?”思乐在一旁拿着个烤鸡翅对着屏幕也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活。 “咋,你们都喝了啊?美雅也喝了?老板呢?”大勋对着屏幕的这端直搔头,看着哥几个不住的傻乐,旁边的许薇薇等人听着了也凑过来跟着几人招呼着。 “乐乐,雅雅,你们在那边好吗?噜噜噜,大壮,你这胖了啊,谁要看你的大肚子,盖上盖上。” “同志们,欢迎你们来玩儿啊。”大壮迷迷瞪瞪半醉着眼还在那儿像个考拉似的招手,蒙蒙噔噔的来回摇摆。 “我去,你喝成这样?老板人呢?” “哎呀,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你们在那儿吃喝玩乐,我们几个累成狗,到现在都还没下班。”许薇薇对着屏幕不住的吐槽,“羡慕啊羡慕,老板身边的大红人儿。” “你也来嘛,说这个。”大壮冷不防的在一旁直拍大腿,嘴里囫囵着。 “笑笑,瑶瑶在吗?她最近怎么这么安静。”美雅还挺惦记着她,刚才许薇薇拿着手机巡拍的时候她还特意留意了一下,也没见着她人。 “今天咱这边儿下雨,她嫌闷得慌,就回去了。估计这会儿在家睡觉呢吧,一到雨天她就懒懒的,不爱动弹。” “让她来。来玩儿。”大壮迷迷糊糊在一旁还在那儿喊着。 “咱这儿下可大雨了,别提了,我今天开车来的时候,给我堵够呛。” “羡慕你们啊,跟着老板吃吃喝喝,简直不要太快乐,你们这哪儿是去工作啊,简直是去度假。” “嘿嘿嘿,别羡慕,别羡慕,我们这也是忙里偷闲,这几天老板拍夜戏,这我们也熬得心碎啊。” 梁笑笑挤到屏幕前:“我跟你们说,我听瑶瑶的意思是,要咱搬家。” “搬家?” “嗯,给咱换个大工作室,而且还会在附近给咱租个公寓啥的。” “真的假的?” “我听她是有说过啊,不过就是还没看到合适的地方。她说看了几个地方,挑一挑再给老板看。他还不知道呢吧。” “他?应该是不知道吧。。。没听说啊。” “让他来。”大壮晃晃悠悠的还对着手机胡乱比划着。 “哎呀我去,这他是喝了多少啊,赶紧整他休息去吧,可别喝了,喝成这德行。” 思乐还在一旁用手拍了拍大壮的脸,又捏鼻子又薅头发,大壮还以为是在和他划拳,嘴里手上嘀嘀咕咕的还在那儿比划着。 “成,那我先挂了啊,这大壮惦记今天这顿烧烤好几天,从过来就相中这大院儿了,非要搞这一顿烤肉,盯着今天下班早,给他美够呛。” “老板呢?” “他也喝不少,说累了,可盈刚走,他也去楼上休息去了。” “那你们今天都住那儿啊?” “嗯,一楼有两间客房,正好够住了。” “成吧,给你们仙儿的。可以。可以。” “妥,我先挂了啊,大壮他都快打呼噜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挂了视讯,美雅俩人连拉带拽的给大壮扯回了房,累的俩人满头大汗,回到小院里又坐在那儿歪了好久,说笑了半天人也疲乏了,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准备回房休息。 洗漱完毕,俩人躺在床上休憩,也是兴奋的有些睡不着,又端了两瓶果酒来。 “美雅,你说咱老板以后是不是想要什么都能有啊,哎,你说翊哥他是干嘛的啊?怎么这么有钱啊,还对老板这么好。” “那谁知道了,他不是一直都在国外做买卖吗,具体是干嘛,咱谁能知道去。老板都不打听的,咱那么好信儿都不知深浅。” “难道他就不怕翊哥是做不法生意的吗?” “你看他像吗?再者说了,生意人,都要守法,他赚不了钱,不过是钻营的好坏而已,越是大买卖,越是高风险。商场如战场,战场斗得就是你死我活,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哪有善茬儿。不过我看翊哥,倒还是有情有义的。你看咱这几次接触的他家手底下的人,那我看着,都跟古代的家主忠仆似的,你说说现在哪还有这样的人了。” “哈哈哈哈哈亏得你想得出,还出来了忠义之士忠心护主来了。” “你笑什么,我看着可是,你没见着吗,天天跟着瑶瑶身边的那个司机张巡,你看他多细心呐。待瑶瑶跟自己妹妹一样,一点儿都不作假。” “咋,你看上了?” “哪儿啊,别胡说。我就是打个比方。” “那您也是怪会打比方的,那么多人,怎么就说着他了?” “咱也就接触过他几次啊,别人也见不着啊。” “你少来吧,见过几次,就对人家印象那么好?还不是有意思?” “哪儿啊,别瞎扯。” “哦哦哦,等明天我问问瑶瑶,看看他有没有女朋友,我猜,他没有,你有机会哦。” “哎,你可别瞎闹啊,别瞎搞。这让人家知道了,我多不好意思啊。” “哎呦姐姐,这都什么年代了,别说就是打听一下而已,就是你去当面问了人家,又能怎么样呢?啊?就说,张巡,你有女朋友吗?你没有女朋友,你看我成吗?这很难吗?多简单个事儿啊,哎呦我的天,你可真是。。。” “什么啊,我没那个意思。” “哎你看看,你看看你那别别扭扭的样儿,哎呦我的姐姐,你也是怪会藏的,咱俩这么好,你要是今天不提到他,我都发现不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瞧上那小子了?说!” “哎呀哈哈哈哈,你别闹我。没有的事儿,哈哈哈哈哈,你别闹。”俩人住的这间房设计的完全的日式风,床是一溜的榻榻米,可是扑腾个够呛。 “哎,美雅,你看,今天晚上月亮还挺亮呢。”思乐趴在窗台看起了夜景。 美雅也乐不颠的爬了过来,和着她肩并肩的看起了月亮数起了星星。 “真好。思乐,陪老板跑了这么多次剧组,这次真的是最舒服的了。” “可不,咱老板除了有点儿小抠儿,对咱还真不错,相当的不错了。” “还真是的。以后他更好了,工作也好做好多啊,也不用像以前一样,到哪儿也得受气,之前那次我跟组。。。” 还没等她说完,思乐猛地推了她一下胳膊,抬起大半个身子盯着窗外:“哎,你看看,那车是不是停咱院门口了?” “好像是。。。好像是啊。”美雅一整个儿的精神起来,站直了身子,扒着窗户探出头去使劲儿的张望。 “我有点儿害怕。” “怕什么,一屋子的人呢。再者了,他又进不来。这高档小区,到处都是监控,一般人也轻易进不来,估计是谁找错地方了吧。” “哎你干嘛去啊?”思乐看着美雅转头穿起了衣服。 “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别,我跟你一起去。” “没有事儿,我就去看看。你老实在这儿待着就行。” “不行,不行,我也要跟你去,我自己在这儿我也害怕。。。”思乐还真是胆小的不行,声音都蔫儿了,赶紧的穿了衣服和美雅互相挽着,除了院子。 “哎,要不我们把大壮老板都叫起来吧。你看,那车真就停门口了。” “但是那人呢?” “哎呀,他是不是在那儿开门呢?试密码呢?”思乐这猛地一声,给美雅也吓得一哆嗦。 “你吓我一跳,”美雅不住的囫囵着胸脯,“没事儿,肯定是走错了。” “那走错了还能不知道自己家长啥样儿啊?” 俩人胆子也不小,说是害怕也还是到了院门口不远的地方,美雅大着胆子,喊了一声:“谁啊?干什么呢?” “哎呀。。。”思乐害怕的抓紧了美雅胳膊,俩人都快黏在了一块儿的挤在一处。 “你是?”那人开了口,声音有些狐疑但又清朗的说道:“不好意思,麻烦帮我开一下门,这个密码不对。” “嗯?”思乐美雅俩人对视了一眼,听着这话音的意思,这是认识? “不会是翊哥吧?” “不能吧。”美雅听着,大胆的往前走了去,思乐也拽着她跟在身边。 走近了才看得清,“翊哥?”俩人赶忙的去开了门。 “翊哥,你怎么来了?”思乐看着是沈翊立马转忧为喜,还忍不住的跳脚有些兴奋的抓着美雅。 “打扰到你们休息没?”沈翊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没有,我们也是刚准备要睡还没睡呢,趴窗台上看星星呢,就瞅见你了。还以为是贼呢,可给我俩吓坏了。” “放心,这安全得很。不会有贼的。”沈翊笑声爽朗柔和,听着倒是和夏夜里的风一样清爽怡人。 “翊哥,你怎么这么晚。” “刚回来呀,所以才这么晚。”他学着思乐说话的口吻,逗得俩人更是嬉笑不止。 哈哈哈哈 “我刚才还猜呢,是不是你,果然还真是。” “嗯,还真让她说中了,谁能想着啊,今天下午听老板说你人还在不丹。” “他睡了?” “嗯,比我俩休息的早。” “拍戏很累了吧。”沈翊的语气里都是踏踏实实的关心。 给美雅思乐俩人听着的都暖心的激动,俩人偷偷的在那儿互相掐这对方的手,暗暗憋着劲儿的按奈住内心的狂喜。 第一次吃到老板的恋爱瓜啊,齁甜齁甜的那种,谁能不激动啊。。。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和沈翊说了近期韩程灏的剧组生活,沈翊听得也是认真,时不时的还问着几句。 “翊哥,那我们去睡了。” 美雅和思乐回到房里,兴奋得好像两只脱兔,“美雅,我真的,天呐,他太爱了有没有?” “我也是,觉得好激动。。。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老板谈恋爱,思乐,我有点儿激动。” “我也是。。。你摸摸我的手,都是汗。你摸摸我的心跳。我这,我快不行了美雅,我感觉我心都快蹦出来了。”思乐作势就要倒下的样子,两个人关了灯躺在床上,叽叽喳喳硬是说了半宿。 沈翊推开门,来到床前开了壁灯,看了看韩程灏,睡得正酣,一副人蓄无害的样子,他都想用可爱来形容这个男人,嘴角憋笑凑近那张脸落了一个吻上去。 第87章 痕迹 韩程灏一早醒来迷迷糊糊,口干得很,瞧着床头放了杯水拿起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掉儿。 有点儿头晕,还是没睡饱的样子,伸了伸懒腰,人又跌回了床上,闭眼眯了几分钟,还是艰难爬起。 “早安,老板。”美雅看见韩程灏,笑得有些羞涩模样。 韩程灏瞅了眼她,还纳闷儿,这是吃了什么了,一大早上美成这个样儿。又瞥了眼餐厅,大壮还对着一桌子美食大快朵颐,抬眼瞅了一看自己的老板挥了挥筷子。韩程灏这会儿根本没有一点儿胃口,看着他还能吃得那么欢,也是有些佩服,对着大壮竖起了大拇指,“您请慢用。” “好咧。”大壮吃得是真欢。 “亲爱的憨憨,你昨天是不是睡得特别的好呀?”思乐倒是胆子大,直接对着他调侃了起来。 “嗯,还好吧,就是早上起来浑身有点儿酸痛啊,头还晕晕的,嗯。。。”韩程灏还可怜巴巴的委屈的哼声,越过俩人走去沙发的另一侧,抱着落枕懒塌塌的歪在那儿。 “哦。。。”思乐努着嘴乐得满面春风的样子瞅着美雅。 美雅倒是比她稳重得多,但也架不住的脸红。 韩程灏哪里知道她俩的小心思,还在那儿闭着眼睛懒趴趴的窝在沙发里小憩。 美雅本想拽着思乐往前厅走,谁知道那丫头也是嘴快,又来了一句,“老板,你这么困,怎么不多睡会儿。有人陪着,不是睡得更香?” “哎呀,你!”美雅忙拽了思乐,脸上也是不好意思的着急模样。 思乐顺势挽了她手臂,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捂着嘴吱吱乐呵个不停。 “你们不也都起来了?哎?今天你们善良了,没有去喊我。” “今天我们可不敢,这万一看着不该看的,那可是。。。” “嗯?嗯。”韩程灏迷迷糊糊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也没觉得思乐是话里有话的打趣自己另有什么深意。 “哎呀,你可别逗他了,本来就脸皮薄,一会儿该不好意思了。”美雅扯着思乐小声嘀咕着。 “你看他累得那样儿。。。” “哎呀,你!啧,”美雅都被她的口出狂言吓得够呛,禁不住的面红耳赤。 “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真是的,多正常的事儿。” “那是咱老板,寻思啥呢。” “哎?你说,我怎么没听着动静儿啊?” “你越说越下道儿了。快闭嘴吧。”美雅偷眼去瞧韩程灏,人都已经歪倒在沙发,睡着了一样,手里的抱枕还被搂在怀里,腿上还夹了一个大靠枕。 再正常不过的睡姿,这会儿看着也显得有几分情色。 “美雅你可真是,你是古人吗?人家小情侣恩恩爱爱的,做点儿亲昵的事儿,多正常,多好的事儿,怎么就给你羞成这样。” “那是你老板,你也好意思开他的玩笑?” “哎呦我的姐姐,他又不会生气的。” “但是他会不好意思的。你个傻丫头。” “他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吧?我都常常和别人说自己。。。” “你以为谁都是你啊?你可快歇会儿吧,真能捣乱。” “哼。” “你们俩嘀嘀咕咕啥呢?”大壮饱餐一顿也走了过来。 “你吃完了咱仨先撤啊,回趟酒店再来接他吧,或者回酒店东西都收拾好直接去组里,到时候让司机来接他。” 大壮自然明白这俩人的心思,点头应允,“那咱得跟老板说一声啊。” “行,告诉他一声。” “哎你说这么半天怎么不见翊哥啊?” “可能昨天太晚累着了吧。”美雅说完,突然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了,瞬间又造了个大红脸。 “小美雅,你倒是上道儿挺快啊。” 大壮靠近韩程灏拍了他肩膀,轻声喊了几声。 “嗯?嗯?”韩程灏迷瞪着眼,看了眼大壮,“嗯?走啊?走吧。” “不是,老板,还早着呢,我们仨就先走了啊,等时间差不多司机再来接你。” 韩程灏苦着张脸,晃悠悠的起身,嘴里含糊着:“不用,直接走吧。” “啊?你不再待会儿啊?”大壮看着韩程半只脚都已经踏出了客厅,有些犹豫的问道。 “啊?老板?你去这么早干嘛呀,还得三四个小时才开工呢,而且你今天就两场戏,还排在后边,去了也是干等,你着啥急啊?留在家陪陪翊哥多好。”思乐看着他也要跟着走,倒是比谁都着急,当当当说了一连串的计划,劝着韩程灏留在家。 “是啊,我们也都是先回酒店,你非要跟着干嘛?你们吵架了?” “什么啊?”韩程灏被她问得直迷糊。 杨阿姨正好拎着菜篮进了门口,看着几个人都齐齐的站在门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问道:“干嘛呢,都站在门口?接我呢?” 思乐笑嘻嘻的上前取了杨阿姨手里的菜篮,朗声说道:“没有。你这是买的什么?” 杨阿姨边往厨房走边回着:“我昨天去的那个摊主啊,说今早要进新鲜的菌子,说保准是刚摘下来的,坐了飞机过来的。我寻思给你们整点儿,你看咋样。” 几个小脑袋齐刷刷的凑了过去看起了菌子。 “呀,好漂亮啊杨阿姨,这么大的菌子。” “哇,这个,这一个,好肥啊。” “杨阿姨,你确定这些不能给我们毒着吗?” “要送我一场美丽的幻觉。。。”思乐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菌子,闭着眼在那儿无限怅惘的样子。 “哎呀,不得事,吃了你们不就知道了吗?!先给你们整点儿看看效果。” “啊???” “给大壮吃,让他给我们试试毒。” “对,先给他吃。他吃完了,我们再吃。” “哎呀,你们两个没心肝的东西,都说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啊?!兄弟一场,你们居然要毒杀我,我。。。” 哈哈哈哈哈 杨阿姨慈爱的看着他三人在那儿嘻笑打闹,想着还要去一家定好的餐厅去取些食材来,转头又走了出去,“哎,大壮,门口的那车是不是你停的?你下次啊把车直接开地库去,要么你就远着点儿,正正好的挡在门口,怪妨害的。” “哦。。。那你可怪不着他了杨阿姨。”思乐大喇喇的把胳膊搭在杨阿姨的肩膀,望着韩程灏不住的撇笑。 “还真是的,杨阿姨,要说啊你还真得是说翊哥,可说不到我头上。” “哦?老板来了?” 韩程灏听着,也懵噔噔了跟着问了一句:“沈翊?” “对啊,翊哥的车。” “沈翊来了吗?”韩程灏眼睛瞪溜圆的看着几个人。 “啊?”几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叫到。 “不是,你不知道吗老板?” “我?我知道什么啊?”韩程灏更被问得晕头,又因为听到了几人提到沈翊心下已经有些激动。 “翊哥啊,翊哥昨天晚上来的啊,怎么你没见着他吗?”美雅说着还有些不解和思乐俩人对视了一下。 “沈翊来了?!”韩程灏又是不可置信的大声重复了一遍,人也不困了,走去门口巴望着门外,看了看停在门口的车,又扫视了一圈儿屋里的人。 “我没见着啊?那,”屋里确实没人啊,韩程灏刚想转身上楼,就看着沈翊从楼上走了下来。 “不可能啊。。。”思乐嘴里还犯嘀咕,看着沈翊出现直接嗷的一嗓子就叫开了:“翊哥,哎哎哎,老板,翊哥。这不是吗?”比她看着了自己的小情人都要兴奋。 “你们都站门口排排站干嘛呢?开会呢?”沈翊下楼来直接走到懵懵的韩程灏身边,搂着肩膀看他呆傻的表情又是宠溺的摸头杀。 思乐看着他俩人就笑得不能像只花蝴蝶一样的跑去挽着美雅的胳膊来回的乱晃:“你看。” “你,什么时候来的?”韩程灏虽然人还是有点儿懵,嘴角上的笑可是藏不住。 “昨天晚上,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老板,翊哥,那我们先走了啊。”思乐抢先说了拽着美雅就往门口走。 沈翊笑这个小姑娘倒是搞怪得很,对着她们点头。 “哎?你们、、、”韩程灏还要跟上去,刚没迈两步人就被沈翊拽了回来,直接搂在怀里,又对三人连连摆手,“待会儿见啊。” 三个人头也不抬的就跑了出去,韩程灏还想着要追的意思。沈翊轻松的就把人转了个身,正对着他又搂得紧紧的,“你干嘛去?离你上班还早着呢,你去干嘛?” “我去看看啊?”韩程灏嘴角咧着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憋笑。 “我在这儿,你看什么去?” “我。我。”他人还支支吾吾的还想要狡辩几分,沈翊哪给他这种机会,直接按着他的头对着他的嘴角用自己轻薄的嘴唇就覆了上去。 韩程灏羞得脸立刻涨红,心神荡漾又神驰,两个人就站在那儿唇角厮磨。 等他清醒过来,挣着说道:“我一会儿还得上戏,嘴巴要是被亲肿了,那可没法儿整,你别和我闹。”说着自己脸上又渲染了一层红。 “好。”沈翊笑笑,将人抵在墙边,嘴唇咬着他耳朵诱惑的说道:“那就亲这儿。” 俩人都没走去楼上,直接就在楼梯角处,亲热了起来。韩程灏还有些担心,窗帘都没拉,门也开着,几次提醒沈翊可嘴里说出的话,听着更像是一种催情的字眼。这太过羞耻了,但又架不住的诱惑,他站在那儿腿软的无力,身体里升腾出来的欲望又顶的他更情动,受不住的想把他的头往下压。焦急和恐惧让他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手指不是抓着沈翊的头发,就是对着他肩膀又抓又挠,身上是无力瘫软腰肢。 人瘫软得厉害,整个伏在沈翊身上急急的喘着粗气,人好像是没长骨头一样的柔软,手臂几次无力的划着沈翊后背,要搂着又觉得使不上劲儿 ,又觉得心里像不得劲儿一样儿哼哼的直叫。他撒起娇来,有一种女人都不能及的娇柔,不藏着虚假忸怩的自然情动又有些隐忍克制,“你再这么叫。”沈翊将人搂在怀里不住的亲吻着他的小嘴巴。 “嗯。。。不行。”韩程灏被自己的声音都惊了一下。 “不行啊?不行就再来一次。”俩人双双倒在了床上,韩程灏还扑棱着:“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手上推着沈翊,腿却有意无意的和他的腿磨蹭着。 韩程灏还是提早了大半个小时候来到了剧组,沈翊开车送了他来,只是三令五申的告诉沈翊到了剧组放下他转头就需得离开,不能有半刻的停留。沈翊笑他太过敏感,他却极为认真的连着声明了好几次,沈翊无奈的笑笑,只得依从。 到了剧组直奔他个人的休息室,又是对着镜子仔细的检查,几个目光所及的敏感区域来回的检查。 “擦,这小子,根本不管那个,这肩膀上还印着他的吻痕呢。”韩程灏这会儿都想自己上妆了,“这可怎么弄?”韩程灏咬着嘴唇,对着自己的脖颈犯愁。“都说不让他亲这儿。”想着想着,自己又止不住的情动,又狼狈的骂了句娘。 听见有人敲门韩程灏赶忙的拿了旁边的剧本在手里,装作无事一样的对着门口说了句请进。 进来的也不是别人,思乐笑嘻嘻的端着个果盒走了进来。 “老板?补充点儿维生素?” 韩程灏一见是她,倒是送了口气,但又不自觉的红了脸。 “行,放那儿吧。”脸上有些闪躲,拿着剧本抵着自己的下巴,眼睛防备着思乐一样跟着她转来转去。 思乐被他盯得发毛,狐疑的看着他问道:“老板,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有啊,啊,你放这儿就行了,没事儿你就先出去吧。” “不对,你有事儿。”思乐斜睨着眼窥着他。 “哪儿啊,没有,我看剧本呢,捣什么乱啊。” “是吗?”思乐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啊。去吧。”他还在那儿故作镇定的摆着老板的架势,赶着思乐尽快离开。 “可是你剧本都拿反了呀。” 哈哈哈哈哈 思乐笑得直不起腰,韩程灏都尴尬的有些冒汗。 “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不过你要是有事儿可一定要说哦。”思乐虽然爱玩爱闹,真招儿的时候还是很能拿捏分寸的,可不是那种没头没脑的胡乱瞎闹。 韩程灏想了想,叫住了她,思乐看着老板摆手,赶忙的跑到了他身边。 “你看,这怎么弄?”韩程灏扯了衣领,脖子上有几处浅淡的粉红,靠近锁骨的皮肉更是绯红的过分。 “哇。。。” “哎呀,别闹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是不是得盖几层粉啊?行不行?能不能遮住。”韩程灏不停的煽动着手里的剧本。 “好漂亮的吻痕啊。。。”思乐还一脸沉浸的瞧着,垫着脚上手扯着她老板的衣领大有往里一窥的想法。 韩程灏看她一脸的痴相,撇了她的手拿着手里的剧本敲了她小脑袋,“赶紧着。” “放心,就我这高超的化妆手段,保证给你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丝毫。” “真的?那快点儿吧。”韩程灏好像是得了救星一样的,推着思乐赶紧操作,“你今天跟着我啊,要是有机会就给我补补,我怕这个粉会掉。” “放心吧,老板。明白。”俩人就着遮吻痕这项大业忙活了好半天韩程灏才满意的罢手。 “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再者说了,谁能没事儿盯着你的锁骨看啊,那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到的。”思乐不住的安慰他,“翊哥,还挺会挑地方。”嘴上又忍不住的嘀咕。 咳咳,韩程灏只得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哎呦,没事儿了老板,放心吧。有我呢。”说罢又把水果往韩程灏手里一推:“吃点儿水果,补点儿维c。”嘴上又撇着笑说着:“和体能。” “哎?哎?”韩程灏也被她激得没法儿,只能假模假式的威胁她闭嘴。 “好好好,不和你闹。”思乐转身离开的时候,韩程灏还嘱咐她,一会儿要跟紧了自己。 可盈和韩程灏对戏的时候发现他时不时的就拿着化妆镜来回的照,她以为是因为昨天喝了酒,担心自己是不是浮肿,还好心安抚了他好几次,只说并无大碍。倒是无意间瞥见他脖颈上有些绯红,又疑他是不是有些过敏,看着韩程灏有些紧张的样子,自己也上了心,还托着助理跑去药店买了植物的脱敏药来。 只思乐在一旁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韩程灏一脸无奈的质问:“你不说你化妆的手艺是神奇之手吗?还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哎呦我的老板,谁知道可盈那丫头眼睛那么尖啊?我们离你这么近,都看不大出来。她怎么就瞧着那么仔细?”思乐忙给他做着补救工作,“再者说了,这天儿这么热,粉容易掉也很正常啊。问题不大的,你本来皮肤就粉粉嫩嫩的,谁会想到那儿去。”她还怪贴心的找了一堆的理由。 “还好,一会儿换戏服,穿衬衫就看不到了。”韩程灏自己还在那儿找补呢,思乐听了还是忍不住的想笑,又被韩程灏在头上捶了一记。 第88章 愠怒 韩程灏收工就惦记着往家赶,刚卸完妆从休息室里走出准备走去保姆车,大壮在一旁引着路,“她们俩呢?” “车上呢。”大壮在一旁护着,韩程灏低着头拽着衣领紧着走。 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前边的人挡路,他也没理会,转个头贴着大壮往别处走,还是有人碍着,几次下来,惹得他也是纳闷,怎么总有人跟自己抢路呢? 皱着眉抬眼瞅了一眼,好悬没给他吓过去,沈翊正笑滋滋的看着自己。 “啊!”韩程灏看着他吓得一惊,不自觉的叫了出来。紧接着就是脖子脸蛋红透,紧张的浑身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来。 “你怎么来了?”他忙谨慎得左右环顾,生怕有什么熟人看见,紧张得他有意的躲着沈翊,更是拽着大壮走得飞快奔向保姆车。 “老板,翊哥开车来的。”大壮跟在旁边呼哧带喘的跑。 “别管他,咱们车在哪儿呢?” “哎你走那么快干嘛?没有事儿的,没人注意。”沈翊还黏在身边,眼见着韩程灏都有些黑脸,还忍不住的憋笑。 韩程灏为了跟他拉着距离,闷头不发一语,他说得话全当听不见,这会儿正急着今天的车怎么停得这么远。大壮指给他保姆车的位置后更是百米冲刺的速度上了车,直到车门关上他还是戴着口罩低着头捂得严严实实,跟在身后的沈翊他是看都没看。 “开车。”韩程灏的声音冷冷的,听着大壮都不敢再多说。 一路上也是闷着一股气的冷着脸,干净白皙的手指抚着额头皱着眉,美雅和思乐自打他俩人上车,就看出来气氛不对劲,又瞧着大壮的眼色,知道肯定是什么惹了老板不高兴,但又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多问什么,便也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摆弄手机。 “怎么了,看老板的样子,好像是不大高兴啊。”思乐在三个人的群里发信息。 “何止是不高兴,我感觉他都快冰封了。”美雅在底下接茬儿。 “翊哥来了,老板看着他脸就黑了。。。” “翊哥?在哪儿啊?” “就在咱车后边儿。” 大壮刚回复完,思乐就开始探头看着车窗外,果然,沈翊的车型特别是一眼就容易被注意到,她转头拽了下美雅,对着窗外努力努嘴,美雅偷眼瞧了一眼韩程灏看向窗外,转过头来和思乐相互对视了一下,又撇眼看着韩程灏,还在气咻咻的闷声冷脸。 全程三人都极度小心,甚至都不敢弄出什么异响。 “老板,那我们回去了。”到了家门口思乐瞅着韩程灏的眼色小心问道。 韩程灏就跟没听见一样,下了车直接气哄哄的就甩进了门,理都没理余下的几个。 三个人面面相觑站在院门口不知所措。 “那还进去啥了,他正在气头上,理你就怪了。” “可不就是正在气头上才应该问一句嘛,真是的了,怎么办?”思乐瞅着大壮气恼得直跺脚。 “等下和翊哥打声招呼,咱就回吧。” “在这儿站着干嘛,进屋啊。”沈翊倒是不着慌不着忙的还推着院门照顾几个。 “啊?我们也进去啊?。。。” 这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三个人还在那儿左右为难。 “进来吧,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哦。。。我害怕啊。。。”思乐嘴上支吾着进了院子。 大壮和美雅也并不乐观,内心和她一样慌的一批。 “这事儿怪我,我提醒着点儿好了。”大壮也在那儿检讨上了,心里还反复的琢磨着怎么说比较好。 “怕什么,不用害怕,没事儿的啊。”沈翊还安慰的拍了拍思乐的小脑。 几人进了屋也并没有看着韩程灏,沈翊对着楼上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 “我去楼上看看,没有事儿别担心。” “不是,翊哥,这个其实还是很重要的。。。确实是我们工作不仔细。” “没有的事儿,别乱想。就是怪,也不怪你们好吧,算我的。干嘛呢,都开心点儿,没多大点儿事儿。” “不是的翊哥,” 沈翊摆了摆手,点头颔首直接跑去了楼上。 “程灏?” 撇了一眼主卧没有,他又转去别的地儿,还是没人。 “程灏?憨憨?” 他不着意的时候韩程灏一个人影儿从房门前闪过,直接下了楼。 “哎你刚才在哪儿了,我怎么没看着你啊。”沈翊紧随其后。 “老板。。。”思乐三个人看到韩程灏下楼都紧张起来。 沈翊抢了两步拽着韩程灏:“不是,你说句话啊,你都给他们吓着了。” “你都给我吓着了。”身子一挣甩了沈翊的胳膊直接跑去客厅的沙发那儿窝了起来。 沈翊倒是一点儿不急,脸上还挂着不慌不忙的笑,“怎么啦?生那么大气。那么紧张干嘛?”他还一屁股坐在了韩程灏旁边,刚伸出胳膊想搂着人家又被嫌弃的躲开。 韩程灏站起瞅着他念叨:“你去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接你下班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看着沈翊还一脸调皮的样儿更是令人气恼,韩程灏走去一旁,又转过头来对着那三个人:“你们也是,看着他来了不知道躲着点儿吗?” 三个人齐刷刷的埋着头。 “干嘛要躲呢?”沈翊走来身边,“你是不是担心的有点儿过,身边出现个朋友不至于吧,谁会留意啊?” “那万一呢?” “什么万一?” “你不接触这些你不知道,这些狗仔跟拍很多的,就在周围,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们都能看到。”韩程灏急恼的手不住的在那儿比划着,脸都被气白了,小嘴巴巴的在那儿说个不停。沈翊还一副赖赖的在那儿笑着,甚至觉得蛮可爱张了双臂要去亲人家。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韩程灏真的是气急,横眉冷对也不过如此了吧。 “有。。。我都听着呢,来,你别生气,坐这儿歇会儿。”转头又对那三个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说:“过来坐啊,都站那儿跟罚站似的干嘛。” 美雅三个轻手轻脚的挪步过来,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的沙发。 “老板,是我没提醒翊哥,这事儿怪我。” “是,你干嘛了你?知道他来,你倒是先告诉我一声啊。直接就领过来啊?” “没,我。。。” “不怪大壮,是我自己看着他了,就跟着了,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韩程灏黑着脸的坐那儿,气咻咻的那样儿,像是温柔的猫被冒犯到了是要炸毛的程度。 沈翊瞧着,哄了这么半天还是不见有缓,还真是动了气,也学着他的样子认真了起来。坐在旁边,乖乖的也像是那几个被训诫的孩子一样,低了头,装作委屈又可怜的模样,“你别生气了,你瞅瞅给我们几个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说了又要亲亲抱抱的搂过去。 韩程灏又羞又恼反倒是气笑了,“你能不能正经点儿?跟你说正经事儿呢。这事很严重!” “好好好,很重要,很认真,好不好?”沈翊眼睛瞟着他的嘴巴来回的看,人又凑过去一个劲儿的往上贴。 “啧。”沈翊眼瞅着他耳朵就红透了的样儿,止不住的笑:“你怎么那么爱脸红啊?”说完手还伸过来扒拉着他的小耳朵。 “你?!” “好好好,不闹。别生气了。”说完还非要去搂着人家,反复几次都被推回来,扑棱了人家小脑袋一下就很满足的样子。 搞得韩程灏也是没了半点脾气,又窝回沙发,这人也欠欠儿的跟着过去一寸一寸的挨着。 “你们仨以后别跟着他胡闹。” “知道了,老板。”“嗯。”三个人又默契的接茬儿。 韩程灏看着这四人欲言又止,负气转头要走的功夫又被沈翊拽了回来,死活都要搭着肩膀。 “干嘛?”韩程灏有些不耐烦的嗔怒。 “我明天凌晨得飞,你就这么对我啊?”沈翊瞅着他的眉眼都有些沉醉的样子,瞧得韩程灏脸像喝醉了酒一样的飞红了起来。 偷眼撇着那三个助理,几人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更恨得他要命的害羞,猛推了一把沈翊:“你有病啊。边儿待着去。” 笑得沈翊都有些无奈,对着那三人:“不留你们了。” “哎哎哎。”三人反应倒是奇快,晕头转脑的就跑去门口。 “你干嘛?”韩程灏这边还想叫着助理,忙乱的也不知道要说个什么,越是如此人就越慌乱的难为情。 “哦。。。翊哥。”快到门口时思乐红着个脸转头说道:“翊哥,老板明天的戏得换装几次,你,那个,咳,别让他露吻痕什么的。” 韩程灏听着赶忙的转过头去,装作没听见一样,倒是沈翊还在一个劲儿的跟几个人打哈哈哈。 “翊哥,你要是走得话,我去送给你吧。”大壮终于逮着个机会探着脑袋问了沈翊。 “不用,我自己就行。”沈翊拍了拍大壮的臂膀,揽过韩程灏目送三人离开。 人刚一走转头搂着韩程灏就上去亲个不停,吓的韩程灏跌跌撞撞的就往屋里跑,“你干嘛?这是院子,会被人看到。你注意点儿好不好?” “好好好,那现在行吗?” “不行,你给我离远点儿,我还是很生气。” “哦。。。谁家的小朋友生起气来这么可爱?让我看看,是谁的?”沈翊将人圈在怀里和他头抵着头,喃喃说道:“是我的。” 嗯???嗯 沈翊被睡觉还在迷迷糊糊的人萌到不能自已,对着人家的嘴巴就是一顿啃。本来也就是想亲亲他,谁知道给人都亲醒了,含含糊糊的还回应着他。 “宝宝,我起床了,你把手撒开好不好?”韩程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了姿势搂着自己手臂睡得正香。 韩程灏更紧了紧手臂,另外伸出一只胳膊搂着他脖颈靠近自己,又是长长久久的吻。 “过几天我就回来,你乖乖的。”他总感觉自己像哄孩子一样的,不由自主就会宠溺,这个男人比自己还大两岁,可怎么也看不出哥哥样儿。 韩程灏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着,星眼朦胧,另一个胳膊也伸出搂了上去,围成了个圈儿,稍一用力就把人给拽了回来,咬着嘴唇囫囵着:“再睡一会儿。”说是要睡,脸埋在他脖颈处嘬出了一串的吻痕。 沈翊抱他在怀里,两腿之间又开始很胀。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舍小离,这一顿缠绵韩程灏极为的主动,疯狂的亲吻,给他手又爬到他腰腹口得蚀骨销魂,经过了昨夜的缠绵两个人在没隔几个小时的清晨又干得火热。直到筋疲力竭,韩程灏汗湿的躺在床上细细的哼,浑身柔软又服帖的黏在他身上。沈翊拿了备好在床头的水,仔细端了喂给他喝,直到他晃悠着脑袋示意喝不下,自己才拿了一饮而尽。清清凉凉的吻下来,又灼人得很。 直到人睡得踏实了他才开始出门,天已大亮。 “喂?”大壮迷迷糊糊的被电话吵醒。 “壮哥,还睡呢?” “干嘛啊?有事儿啊?”大壮眯眸着砸吧了下口干的舌,强打起精神听着话筒。 “跟你说一声,咱今天组里放假啊。”工作人员说话都带着惬意,好不容易能在这鬼热的天气繁重的工作里放个假,那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儿啊。 “啊?放假?放什么假?” “听说组里部分布景要重新搭建一下,咱们b组啊,就停一天。嘿嘿我跟你们沾光了,我也你能偷个闲,只是也得在组里待命,不过咱们韩老师就不用过来了,执行导演刚跟我说完,我马上告诉你啊,别再说晚了,让你们白跑一趟。” 大壮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七七八八,坐起在床上又拿着手机看了看又不确定的问了小助理:“真的假的?剧组?放假?” “当然是真的了,这我敢瞎逗吗?不信你去问徐导,真是放了一天。明天你们也还是下午场。”这忙里偷得这份闲可给小助理羡慕坏了,紧着又重复道:“一天半啊,美得很啊。” “为啥啊?这是把这场戏改了还是怎么着?”大壮担心的是戏份是不是有删改,纳闷的问道。 “哦不是不是,戏没改,就是改了时间。”小助理也是机灵,一听大壮的语气赶忙的解释道。 “哦。。。那好,那谢谢了。辛苦了啊赵。” “没事儿哎,哥。有啥需要的你再跟我说啊,没啥事儿我就再打电话通知一下其他人了。这我确定了,第一时间给你打的电话,就怕耽误晚了,让你们白跑。” “哎谢了哥们儿。”大壮也熟络的又说:“哪天喝酒啊。” “好咧。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大壮一看,才六点半左右,“操。”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打工人的觉永远都不够睡,但又想着今天居然不用开工,想想也值了。 他又打给执行再一次确认今天的安排,还真的是不假,这才妥妥的放心,躺床上彻底的放松了起来。 “思乐,给老板发信息了吗?”美雅手里拎着个小提包,里边装的各种大小不一的首饰盒,都是韩程灏戏里要用的高奢饰品。 “发了,就是不知道他看没看到啊。” “你去看看大壮起了没,咱一起先过去。” 思乐刚要转头去找,大壮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哎呦,您起了,我还以为您得睡个好一会儿呢。”思乐手里还捧着个包子咬着,美滋滋的在大壮眼前晃来晃去。 “你是真能吃啊,不噎得慌啊?”大壮调侃道。 “能吃是福知道不?美得很。”面对思乐的得意大壮连连点头,“好,好,吃吧。我可是一会儿去喝杨阿姨煲的汤,杨师傅的正宗港式小餐包,啧啧还有那精致开胃小菜,美了美了。”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你还怪有吃心眼儿的嘞。”说着把最后一口小包子塞到嘴里嘟囔着:“我也不吃了,我也要喝杨阿姨煲的汤。” 沈翊赶到机场的时候,张寒早已经等在了那儿。 “就感情那么好吗?快四个小时了。”张寒指了指腕表。 沈翊笑着搂着他肩膀,上了私人飞机。“考察的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投了?” “一次性几个亿,三期,十几个而已,陪他玩玩儿。”张寒提到早前接触的互联网医疗又有新动向,这小子尤其喜欢玩儿这些高科技,每次一有什么新动作保准他的嗅觉最为灵敏。 沈翊心领神会,咧着嘴笑了笑,又问:“大哥那儿呢?” 叶烽做的买卖涉猎极广,但最主要的还是和军队政府合作的一些重工业等,只要是涉及到重要合作,张寒也是收了玩儿心,跟着两个兄长一起。 “问题不大,他们那边儿的军队想压,想屁呢。”张寒总有一种顽劣的嚣张,看着就没有他眼里能容得下的事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场,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邪魅不羁,“老大说,再不知好歹,就截仓放粮,他们出口的东西,也得经咱们的手。” 沈翊点头,拍了拍张寒:“跟着老哥玩儿吧。” 兄弟俩个头儿相差无几,又都是眉目星辰一样的人,行头并进的样儿就是天神看了也得有几分艳羡。 如果说张寒是目空一切的不可一世,那叶烽绝对是高明远见又老谋深算。只沈翊像是没有任何执掌事物的野心,在事业上也没什么企图,只一心守着一座山一个人,答应过沐瑶待她十八岁以后就要放她自由,自己也要尽可能的回去守着她,现在身边多了韩程灏,看来更是要身体力行的落实了才行。 “你那小情人儿还好吗?”张寒几乎每次提到韩程灏都有点儿揶揄的成份。 “嗯?挺好。”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啊,你还挺浪漫,就为了让他睡个觉就投了几千万。”张寒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轻声笑道:“他这一觉可也不便宜。” 沈翊丝毫没在意他嘴上的戏谑,“怎么样?” “您都吩咐了,谁能不照做啊。给人送钱谁能不要,田雨说去的时候,那制作人客气着呢。”张寒说到此处,不禁又是一咧,“不是,你那小男朋友,怎么一把年纪了就混这个样儿啊,小成本的电视剧也拍,跟闹着玩儿似的。” “呵,那就让他玩吧,开心就成。” “你不帮他?” “他不让我管他工作上的事儿。” “哎呦,还挺傲气。”张寒看着沈翊,眼中深邃,“你真爱上他了?” 沈翊终于把眼睛从杂志上移开,撇了一眼他。 “艹。这小子真他妈有命。” “杨阿姨,你这烫煲得太绝了。好好喝,喝不够,完全喝不够。”思乐和大壮俩人吃的可欢,倒是美雅还埋头对着手机翻着各种简讯,不停的回复工作翻看信息。 杨师傅俩人又端了煎饺和羊汤过来,“喜欢喝,天天煲给你喝,老板是南方人本来就比较喜欢喝汤,每次又因为注重他那个身材,就喝那么一小口,我看着都着急。” “所以就便宜我们啦,我太有口福了。” “你该吃吃你的,喜欢什么就说,阿姨给你们做。” “谢谢阿姨,我太幸福了,我怎么能这么幸运。。。”思乐抱着杨阿姨不住的撒娇卖萌。 “大壮,你去楼上看看老板醒了没,告诉他一声今天不用去剧组的事儿。” “成,那我再上去跟他说一声。”大壮擦了擦手,起身准备上楼,美雅又在身后嘱咐道:“你跟他说组里也没其他的事儿。” “知道。” 第89章 一梦千金 “今天师兄没来?”可盈来到剧组后才知道临时排戏有变,韩程灏今天的戏份被改到明天。 本来今天还做了酒酿丸子给他,可盈端着保温盒难掩的失落,她也不大会做饭,这个酒酿丸子还是自己苦学了好久,做得最成功的一次。她都准备好接受韩程灏的点赞了,没成想,他居然都没露面,打电话也是没人接听。 “可盈,这下咱们不用热了,看着没,装了一百多台静音空调。”同组的新人演员杨潇走来自己身边,虽然都同为是新人,明显杨潇就比可盈要精练得多。 可盈把手里的酒酿丸子分食给她,“你来尝尝我的手艺。” “哎呦,我来的真是时候。”杨潇其实也并不是很想吃,她最近拼命的减肥,每天都只是吃一颗苹果,和一点点的水煮青菜,碍于社交她又不得不假装很感兴趣的样子。 “嗯,还真好吃,可盈你还有这样好的手艺啊。”杨潇说得倒也不假,这可是她连吃了半个多月的废品之后的成果啊。 “还好吧?我也觉得挺好的,可惜师兄没吃到。”可盈一不小心还泄露了自己的心里话,又怕杨潇疑心,又大喇喇的接了一句:“我跟他打赌说我做饭很好吃,他还不信,这回好了,有品鉴人了。” “那是,”杨潇也并没多心,拍着胸脯对着可盈:“跟他打,赢他一顿饭。” “哈哈哈那妥妥的没问题了,拿下了。” 俩人来到现场,又看到大壮也在片场,一堆人嘻嘻嚷嚷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大壮,你怎么来了?”可盈来回的巴望,也没见韩程灏的身影,“师兄来了?” “没有,今天不是我们这组放假嘛,正好又程哥也要来拍戏,我老板去接他了。”大壮心里想着,我老板现在这会儿睡得正香呢,这也就是他,要是我,我都得睡不着。不过话说回来,他也还并不知情。 “哦。。。那你来这儿干嘛?” “天气热,老板让我送些水果冷饮过来给咱剧组的人消暑。” “哎呦今天的好事儿怎么这么多啊,又是冷饮又是空调的,咱们这回再热也可不用遭那份罪了,前两天这热得啊,屋里更闷得要命,整得我都快中暑了。”杨潇瞅着挑了两杯冰咖啡过来,递给了可盈一杯,又笑着说道:“韩老师可真好,人不在还惦记着请大家喝咖啡呢。” “嗯,还真是的,咱们这戏百分之八十都是内场戏,除了那几个屋子,别的地儿连个风扇都没有,这回爽了。”组里的几个演员也跟着吐槽。 “咱组里真是体恤这帮劳苦大众啊。感动,感动。”其中一个作势要抹泪的逗趣。 “有人赞助的,不然你以为呢,组里拿来的经费一下子给你安上百台空调,且边儿上凉快去吧。” “谁啊,这么豪横,咱组里招商了啊?” “屁,哪那么快。我听一个执行说,是出品人的一个什么朋友,还投了咱戏不少呢。好像是大几千万呢。” “这可以啊,咱这部戏啊必爆,这才拍几天又引资了啊。” “这谁啊,一下就投这么多。” “那不知道,所以今天制片和徐导赶着就见了人家嘛,要不然你们a组为啥放假,导演跟着走了啊。说来也有意思啊,那人啥也不问,就喝酒聊天,然后就把钱给掏了,有意思没。” “哎有意思啊。啥也不问,就给钱。” “哎,人家提要求了,就是今天剧组得停拍一天,你说有意思没,”旁边说得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咂摸着嘴道:“而且,人家还负责所有的支出。你说这是怎么弄的。” “那是人家早就知道了,看好咱们这个项目了,人家出品人的朋友,能不了解嘛。” “也是啊。” “我听着那意思,还真不是内行,完全不搭噶的,而且还不是和严总多相熟的朋友。” “嘿。”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在那儿说着八卦,大壮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是纳罕:“我倒是知道内幕,可也不能说啊。” 韩程灏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饱觉,人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三点,此时韩又程还在来的路上。 出了房间,屋里也没有其他人,晃悠了一圈儿去冲了个凉,人就百倍精神,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就想着给沈翊发信息。 与此同时,沈翊来了电话。 “干嘛呀?” “你睡醒了?” “嗯。。。”言语里更有一份黏腻。 “休息好了吗?累不累?” “肯定休息好了啊,好久没有睡这么饱过了,”韩程灏抱着靠枕躺在沙发,又抻了个懒腰,像撒娇一样的又说:“有什么可累的。”闭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又闪过俩人亲热的画面,身上又是热了一层。 能听到电话那头的沈翊笑了笑,“那就好,吃点儿东西去,不许给我饿肚子减肥,听这没?阿姨跟我汇报的,你小子别太过分啊。” “啊?你还派了奸细在我身边。” “给你一锤子,说阿姨是奸细,让阿姨听着了拿勺子给你打懵。” 哈哈哈哈 “瑶瑶过两天去你那儿,到时候你不好好的,她也会出手,不用你不听话。” “她可算来了,我还念叨呢,这小丫头好长时间也不跟我联系,也不黏着我了。怎么回事儿这是。” “奸计得逞,就功成身退了呗。” “什么意思?” 俩人聊了半天直到思乐美雅来才韩程灏才挂了电话。 “又程到哪儿了?” “到了,刚跟我说完,说打你电话一直忙音,发信息也不回,给我打的电话,”大壮把手里的箱子放下,走到韩程灏身边来,“说了,今天他们组里得聚会,得挺晚,今天就先不过来了。” “嗯。。。行,知道了。”韩程灏点头,指着大壮拿来的箱子问“这是什么啊?” “哦,思乐美雅她们两个买了点化妆品,刚邮到,让我给拎回来了。” “她俩人呢?” “说是跟杨阿姨杨师傅去逛市场了,你刚才一直在睡觉,那会儿也没啥事儿她俩就嚷嚷要跟着去,也快回来了。” “行,让她们去吧。你没事儿你也玩儿去吧,我这没有事儿。” “我没啥,就是老板,咱那工作室选址你看看怎么样?” 说着大壮拿出电脑,逐个的点开文件夹,每个都分门别类存着图片和视频。 “你先看看有没有相中的样子,然后等咱们回去再实地看看。” “这些都是他们选好的?”韩程灏拿着电脑也来回认真的看着。 “啊,这些都是挑过的,选了一些位置,房屋设计比较好的,说了,要是你没相中的,咱再看。等什么时候遇着合适的地方了,给咱建一个都成,现在就先换个大点儿地方,就是看你喜不喜欢。”大壮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这都什么啊,好好的换它干嘛,现在那个不就挺好?”嘴里嘀咕着眼睛还是一直来回搜罗着。 “这两个都挺好的,”韩程灏指着其中两个房型,“哎这也不错,独门独院的,你看。” “嗯,真挺好,这几个都行,都是挺好的。”大壮接连点头,又说:“这几个,都是他们五个人找挺长时间的,从房屋设计,周边环境,都考察到了,最最主要的是老板你喜欢。”大壮说完咧着大嘴笑得得意,好像他也跟着参与了似的。 “嗯。。。”韩程灏翻来覆去的瞧着,“那我这也回不去啊,这看不到实物啊。这,我电脑上就这么瞅两眼,能行吗这。” “没问题啊,这他们都多专业了,人家不比咱懂?你就看看样子啥的就行,等咱啥时候回去了,再去看看实景。” 韩程灏捧着个下巴,犹豫着。 “倒也没啥看的。。。”又对之前看的几个来回的比对,“哎,我怎么感觉这会儿看了,那两个也不错啊。”又看上了刚才没有画重点的两个。 “哈哈哈哈你这是挑花眼了老板。”大壮坐旁边儿也趴在电脑屏幕跟前来回的搜罗,“真挺好的,个个都好。而且老板,人说了无论是在哪儿挑,也都在附近给我们也整个房,一人一套。” “啊?你们也?” “为了让我们安心工作,嘿嘿嘿。”大壮这会儿更像个小狗腿一样的哈着韩程灏。毕竟,在这个寸金寸土的城市每个月的房租可是不小的开支,而且位置可不是你能选择的,更不用说每天都要挤公交地铁这些,还没等上班光是每天打仗一样的出行就要了半条命。这要是也能有他们安身的一个地方,别说是啥地方,省了房租一个月打车上班都行了,不过这地方堵车这么严重,坐轿车还真不如挤地铁方便。 “那你们可是得好好工作。” “那是那是。” “行啊,那就选一个吧,去看了也那么回事儿,沈翊找的人,肯定也错不了。” 大壮赶紧的说着:“那绝对不能错啊,翊哥肯定都给你最好的。” 韩程灏裹着嘴唇笑而不语,脸上还是藏着害羞的样子。 “哎,老板,那你选哪个啊?我看着都挺好。” “这个吧,独门独院的,这环境多好,旁边儿你看还有个公园,这没事儿去那儿走走多好。” “这个好,这个好。”大壮也乐得高兴。这些地方,无论哪个位置都不错,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员工宿舍啊。 “那你们怎么办?”韩程灏还惦记上了他这十个八个员工。 “我们肯定没事儿啊老板,咱这公司是最重要的啊。”大壮说得倒也不完全是客套话,跟韩程灏这么长时间,他虽然人是算不上多大方,但待他们还不错,人也比较好说话,算得上是没什么脾气的一个。比起其他工作室的一些艺人来讲,那是正经不错的老板了,养这么一堆人精打细算也不是没道理。 “我看看啊,哎、、、” 俩人还研究着,听着门口思乐几人说笑着进了屋。 “干嘛呢老板?” “咱们要换工作室了啊,刚我和老板看了半天了,定下来了,过来看看咱的新家。” “真的啊,快我要看看。”思乐把手里的东西一堆直接就飞扑了过来,美雅也跟随其后。 “呐,就这个。” “这个吗?”思乐新奇的笑眼看着韩程灏大壮俩人,见着他们应声,拉着美雅上下的窜跳。 “美雅,你看,这地方多好啊。简直了。”满脸的兴奋雀跃。 “还真是的,”美雅也乐不得的又望着他们:“真搬家啊?老板?这地方真是咱以后的工作室了?” “那你看呢,”大壮倒是得意的很:“跟你们说,这地方绝了,离市中心近,四通八达要啥有啥,咱想去哪儿都贼方便。而且,重点来了啊,咱那地方,是难得的清雅之地,周边环境绝了。” “哎呀,那可太好了,要是在这儿工作,我感觉我会更认真更投入更有激情。” “你可别刚喊口号啊。”大壮瞅着思乐调侃,俩人你来我往的又是一顿打闹。 “这个地方不错啊。”韩程灏瞅着电脑上实景图,隔着差不多两条街的位置。 “高档小区啊。”美雅也跟着探头过去,手指还滑动着屏幕翻阅。 “这该不会,就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吧。。。” 韩程灏笑着微蹙着眉毛,点头:“嗯,就这吧,打听打听,那边儿的房子有没有出租的,咱都给租下来。” 啊。。。思乐一听说还真的有自己可住的地方高兴的直跳脚。 “老板?你不会是真的吧?这真的是要给我们住的?真的吗?” 韩程灏看着她也禁不住的笑,轻挑了一下眉,嘴角笑得更深。 啊。。。。思乐抱着美雅大叫,“美雅,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我的天呐,以后我过得是什么样的神仙日子啊。公司公司那么漂亮,环境那么好,住的地方,那是我能拥有的吗?”思乐小手捂着嘴巴,围着沙发这一圈一圈儿的跑。 “哎呦丫头这么高兴啊。”厨房忙活的几个人听着客厅方向说笑的喧闹也跟着凑了个热闹,“老板,做了几杯奶昔。” “姚阿姨,我们就要有全新的工作室了,还有大房子住了,我再也不用挤公交挤到哭了,再也不用大晚上提心吊胆的打车了,再也不用为了找房子找到崩溃了。。。”思乐说得人都激动了起来。 “行,没啥问题,就这样吧,大壮,你都跟他们联系下,也不用等咱们回去了,要是谈妥了,直接就让小室的那些人先过去,至于其他的慢慢的再处理。” “好咧,老板。” “哎呀,我现在好想回去啊,我好想看看新家啊。”思乐抓着美雅的手,不住的摇晃,脸上都是渴求的神色。 “我也是,哈哈哈哈,好激动。”美雅兴奋的脸上也是红红的,有些腼腆的在那儿笑着。 “要不你们俩回去看看?”韩程灏瞅着她们二人问道。 “好!”思乐不假思索的就喊了出来。 “得了吧,你也不嫌折腾,再者了老板在这儿工作呢,你回去了?给你惯得。”大壮又开始怼思乐。 “哼。你咋这么讨厌,我也就是说说,表达一下我激动的心情,谁说我真要回去了。”思乐对着大壮一顿神拳。 “哈哈没事儿,你俩要是想回去看看就回去,给你们放两天假,路费报销。” “老板,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行,回去吧。”韩程灏一仰脖就应允了思乐的小心愿。 第90章 未命名草稿 “你干嘛非要给我换工作室?我原来的那地方就几蛮好。”已近夜里十二点多,韩程灏算着时间给沈翊打电话。 沈翊放下手里的文件,屋里屋外的转圈儿的陪他聊天。“你今天又没戏,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没有啊,看看你在干嘛。” “不是告诉你了,任何时间都可以打给我。”隔着屏幕都能听得出来的宠溺,“以后不要为了等我电话,就让自己不睡。” “没有,我要不然我也睡不着。”死不肯承认就是在等。 “睡不着啊?肯定是想我,等我忙完这几天就回去。” 就是普通的打趣,韩程灏也笑得耳红,“你怎么比我还自恋。” “难道不是吗?不想我?” 韩程灏只是捧着电话笑又不言语,他只要是害羞,就会如此。耳朵红红的,在那儿憋笑。 沈翊当然知道他的小习惯,打趣了他几句后又开始哄着:“还不睡?你那边儿要一点钟了吧,自己多大年纪不知道吗。” “你是嫌我老吗?”说实话他对这个问题也是有过纠结,自己比他还要大两岁,人家还是二字头的人,年富力强,身材样貌都跟个大学生一般,可是什么事情反倒是要迁就自己,照顾自己。可能因为自己骨子里个性的原因,确实很享受被疼被宠着,可,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会持续多久? “哈哈你不就比我大两岁?算起来,你也才三十岁啊。”沈翊一准猜透了他的小心思,轻声浅笑:“你这小脑瓜,又在想啥呢?” “嗯。。。”韩程灏翻了个身,夜里眼眸被光影折射的幽亮。 “没事儿。”语气里倒是有点儿落寞的意思。 “那我现在回去。” “不要,你回来干嘛?你干嘛呀,我又没说什么。” 沈翊垂下眼睑,故作玩笑的说:“看来我家哥哥还真是不好哄。” 一句话说得韩程灏语塞,半天没吱声。 “怎么不说话了?困了?” “嗯。” “行,那就睡觉去,明天记得要吃早点,按时就餐,不可以因为减肥就不吃,知道不。” “我又不是小孩儿我当然知道。” “你可比妹妹难伺候多了,妹妹小时候吃饭都不用人哄的。” “说啥呢。”韩程灏嘴上抱怨他管束自己太紧,心里快乐得狠。 “睡吧,用不用我哄你?”沈翊突然压了声音说了这一句,唬得韩程灏当时就支棱了起来。尴尬又羞涩。 “不用,你歇着吧,我睡了。”说完就自顾自的挂了电话。 一翻身平躺在床上手里还攥着手机,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深呼了一口气,拽了身边的被子裹在身上,翻来覆去纠扯着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到早早的就到了剧组,让大壮又叫了甜点饮品带了去,自然又是众人欢呼。 “怎么师兄这么好的,每天都请客。”可盈本来还在默词,看到韩程灏来,人就不自觉的跟了来。 韩程灏笑笑,拍着可盈:“怎么样,拍的顺利吗昨天。” “可以,昨天我收工的也算早了。”可盈瞅着韩程灏,这个人,怎么什么时候看都那么好看啊,又看呆了好一会儿。 “嗯?你看什么?”韩程灏瞧着可盈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也跟着来回的瞅。 可盈顿感失态,赶忙的说道:“没有啊,我觉得师兄今天穿得这身衣服很好看,衬得你肤色特别白,哈哈哈我一个女的都自愧不如。” “你少来。”韩程灏手里边摆弄着边和她打哈哈。 “师兄,昨天我还做了酒酿丸子,可惜你没吃到。”可盈提及的时候都变得小心。 “艾玛,那我没口福了,没吃到。” “我再做一点啊,明天,明天我再拿一点你尝尝。”可盈紧忙的说,心里是暗藏不住的激动,她就盼着他说呢。 “很麻烦的吧。”韩程灏随口说道。 “不啊,一点都不,”可盈的眼睛里放着溢彩,紧接着又说:“正好让你试试毒,看看我做的到底怎么样,你给点评点评。” “好吧,那就勉为其难,给你试试毒吧。” 可盈羞怯怯的笑。 “今天晚上陪我吃顿饭吧?”结束了一个小时的治疗,邱林转头的功夫叫住了即将要走的夏南栀。 经过上一次夏南栀明显是较之前胆子大了些。 “我吗?”夏南栀面露为难,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邱林没有说,如果您感到为难就下次的这种话,只是看着她,笑了笑:“打个下手吧。” “啊?”夏南栀抬头望着邱林的背影,跟了上去。 “你常在这儿吗?”开放式厨房,不过算不得宽绰,应该是他平时也不用的原因,所以设计的时候也并没有多用心,除了样式好看,看着并不是很顺手的样子。 “不,这是第一次。”邱林说着,手里却没停,他的刀工不错,看样子是懂烹饪的,夏南栀看着他熟稔的动作和宽阔的背影,偷偷的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常做饭的。”夏南栀走去旁边,把洗好的青菜甩干净水份,“我看你蛮熟练的。” 邱林笑笑走到她身边,夏南栀一看他走过来,倒有点儿拘谨。 “这个,放这里。”他从她手中拿走那一堆青菜叶子放在了一个机器里,对夏南栀招了招手。 夏南栀眨了眨眼,跟着走了过去,“这个,蔬菜烘干机,按这里。” “哦。”夏南栀嘴巴圈成一个圆形,喉咙里挤出个轻声,又有点儿难为情的笑了笑。 “那我,还能做什么?” “你可以当个观众,我不介意你偷师啊。”邱林路过她身边,随意的拍了拍她的头。 夏南栀习惯性的低了头。 “又或者,你想去坐一会儿,都可以,随意。” “哦,不,我还是在这儿给你打下手吧。” 虽然都是很少做饭,夏南栀却佩服邱林的游刃有余,做什么都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样子,这要是她,早就忙乱不堪。 还有一道清炒时蔬,夏南栀稀里糊涂的把沾了水的生姜放了油锅里,她还在那叫苦,溅起来的油花,迸到了手上,疼得她大喊了一声。 邱林见着赶着的关了燃气,扯着她离开了厨房,走到一旁仔细的端着她的手来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烫哪儿了?” “没事儿的,不好意思,我刚才吓一跳,没吓着你吧。” “吓着了。”邱林有些负气的说道。 “啊?” “你被油溅到受了伤,就是吓着我了。”说罢邱林拽着她走到客厅,人从旁边楼梯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家庭小药箱。 “不用的,没事儿,就是疼那么一小下,根本都不疼了。”夏南栀觉得这是给他添了麻烦,只是一个被一个油点子迸到而已,未免有些兴师动众。 “别小看那一星半点儿的油星子,灼伤了会留下疤痕的。”邱林拿了一管白色的透明药膏,端着夏南栀的手涂抹了一点儿,夏南栀赶紧的自己伸手涂匀。 邱林看着她笑了笑,转身又送回药箱,对着她,“你还是别进厨房了,我两分钟就好。” “好,那我去摆碗筷。” 对于夏南栀来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进餐,而这个男人居然是自己的主治医师。 这算不算是他在侵入自己的生活?他在一点一点的掌握自己的各种习惯和生活习性?她常会敏感的多疑。 多疑的有些不可理喻。毫无边际。 “开饭喽。”邱林把最后一道青菜端上了桌。 “快尝尝我的手艺。”邱林自己还没动筷,给夏南栀倒先夹了一块红烧肉。 “嗯,好吃。”夏南栀其实面对着大肉块有点儿为难,就是张口都有些不好意思。 “肥瘦的最好吃,你吃不惯是吧?”邱林舀了碗汤过来,夏南栀赶忙的去接。 “嗯,有点儿。。。” “挑瘦的吃。” “好。”夏南栀又腼腆的低下头,除了以往亲近的人她极少和别人一起就餐,更别提是异性。就连电话簿里她都没有存任何异性的电话,说是偏见更像是她的某种特性。 “手还疼吗?” “嗯?不疼。”夏南栀没想着他还能记着,紧着摇头,“我有一次,好多天都没有吃早饭,就那天早上莫名其妙的给自己煮了小米粥,刚煮好,稀里糊涂的端着锅子不小心就撞到了门,那米粥就洒我手上了。” “你把锅扔了。”邱林睁着好奇的眼睛看她。 “没有,我特别淡定的把锅好好的放地上了。”夏南栀有些得意的说,“然后我这中间的三根手指立刻就红起来了。特别烧得慌,那可真是十指连心的疼。” “居然能忍得住那样的痛。” “我也挺纳闷儿,其实我可怕疼了,一点点小伤口都让自己难受得不行。” 邱林笑了笑,看她,又问:“之前问你有没有忌口的东西,但是我看你不是很喜欢吃甜口的。” “我吗?其实也还好,这两年吃得多一些,以前确实是不喜欢。我以前倒是挺能吃苦味的东西,比如苦瓜煎蛋,我就很喜欢。” “那刚才问你有什么喜欢吃的,你怎么不说?”邱林这会儿的言行举止倒是和平时不大一样,活泼了很多。 “我、我其实什么也都还行,还真是没有身体特别的。”夏南栀撇了撇嘴,笑道:“只是别让给我吃肥肉,荤腥的东西,我都不大行。”说完还忍不住紧了下鼻子。 “你还真的是蛮乖的。” “吃饭不挑食的宝宝是吗?”夏南栀话音刚落就红了脸,浑身吓出一身的汗,怎么自己就一时嘴快说了这样的不合适的玩笑话。 邱林笑得更甚:“是,是个听话又不挑食的宝宝。”说完又给夏南栀夹了一块儿精排放她碗里。 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就不要了脸皮,夏南栀又说:“我以为,你吃饭的时候是不说话的。” “不会啊,我还蛮喜欢,不然会觉得无味。” 夏南栀抬眼深深看了一眼邱林,转瞬又像没事儿人一样,“我也喜欢,自己一个人做什么都比较孤单,吃饭也是,但是和别人在一起,还是这样的安安静静,我就觉得少点儿什么。” “你小时候呢?” “就是这样安安静静,不说话的,几分钟离饭桌了。” “看来,我还不算无趣。” 夏南栀看着邱林又垂下头笑了笑。 饭后,夏南栀包揽了所有洗刷的任务,邱林倒也没跟她推辞,“你还别说,我还真就是讨厌洗碗。” “都说男人是天生的厨子,可厨子只管做得色香味俱全,做起饭来从头到尾都跟打仗一样的,还厌烦善后。”夏南栀明显有些愉快,又说:“还好,我倒是挺喜欢,做饭我不大行,收拾这些东西,我倒是还行。” 她在一旁收拾洗洗涮涮邱林也跟着在一旁拿着厨房纸巾擦着。 “其实我小时候,很讨厌这些。” “洗碗吗?” “嗯。”夏南栀撅这小嘴点头,“何止,洗碗,拖地,抹屋子。也是曾经的阴影了。”夏南栀想起来心里多少还有些芥蒂,不过这会儿说着也轻松了很多。 看着邱林歪着头看自己是在等自己解释,就又说:“因为小时候,刚开始在别人家的时候,也并没有意识到要做家务,回到家以后,妈妈就会让自己洗碗。然后就是做家务,每次只要我做家务,她的脸色就会好很多。” “谁都会这样。” “是的,但是当时我不懂。我就觉得我像是被胁迫的一样。”夏南栀手里擦着盘子,眼里有些清冷的说:“特别讨厌那个地脚线。” 邱林凑近她的脸,盯着看。 夏南栀本能的往后退着,满脸惊诧的看着他:“咋了?” “我看看,你会不会哭出来。” “哈哈哈哈不会,不会了,现在不会。”夏南栀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说道:“那时候,可是伤心了好多年。” 邱林在一旁抬手顺势拍了拍她的头,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放到橱柜。 “你不会觉得我矫情?有些夸张?” “你太小看我和自己了。”邱林望着她的眼睛里是幽深又温柔的坚定。 第91章 坦白 夏南栀:原来一个孩子在一个家庭里,感受不到爱和尊重的时候,连洗碗擦地这样的小事儿也会让她感到崩溃。 到底是夏南栀的错还是这个事件本身就有错呢? 顾佳:你觉得呢? 我。。。我不大想指责其中的任何一个,不过,好像看起来整个家庭对她来说,并不算是很好的一个环境,特别是她的母亲。 可盈下工的路上就开始和顾佳在网上聊起了今天的戏。 她小的时候散漫惯了,也没有人强迫她做任何,换句话说,也没有人给她立过任何规矩,没有规矩任性自由的也就是毫无章纪,所以,她眼里是没有这些的孩子,一个孩子也不大用懂这些,不过有时候她也算懂事,比如不算贪嘴,院子里的瓜果刚结下来没几个的时候,她惦记的是给家里的长辈做下酒菜。偶尔也会帮忙生火拉柴火,去放鸭子去地里挖野菜。 这是她的童年。 这是每一个村里孩子都可能会有的童年吧。顾佳感叹道。 可是她回到家以后就不愿意做这些了。会不会,是一种反叛心理。 是,也是一种对这个家庭环境和对她母亲的一种反抗。因为她母亲平时少对她温柔,多斥责,只有在她做家务的时候才会温和一些,所以,她厌恶这种被挟持的情感。甚至在她母亲生气的时候,呵斥她去刷碗,这让她感受到极大的伤害,有一种被迫的欺压。 可是那是她的家,怎么会? 也许从那时候,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觉得那是一个家吧。 顾老师,南栀她,从最开始就厌烦自己的家人吗? 与其说厌恶和嫌恶,不如说是害怕,恐惧。还有内疚。 内疚? 对。我想来,这是她的天性。懦弱善良的天性,还有血缘。 这些也是她痛苦的根源吧。 是的。一旦如此,这个人,也是不能活了。 所以,她必死无疑是吗?可盈说到此,早已经红了眼眶。 是。她,必须如此。 可,邱林怎么办? 顾佳没有回话,抬头看了看窗外,眼眶湿润。 谁也不能让她活下去吗?那不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吗?得到了,为什么活不下去。 交代不了的命运,只能窒息过每一刻,你觉得,她活着是不是太累了。我想放过她。让她选择一回,其实她早就选定了命运。冥冥中注定吧,从孩子的时候。 可盈含着泪到家,推开门伏在桌上哭了好久。共情到夏南栀命运的悲惨,让她害怕又心酸。 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把一个那样拼命挣扎的女孩子,送到了尽头啊。南栀啊南栀,好糊涂好可怜。 她突然想给打给韩程灏。这个念头一起,就愈演愈烈。 可是她害怕。 好像做贼一样心虚。 为什么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坦坦荡荡的打给他呢?为什么自己要害怕成这个样子,喜欢也并不可耻不是吗? 她委屈得大哭。 可具体说来,也并没有谁给她委屈。 都是自己,自己在作祟。 可盈抱着靠枕伏在沙发上痛哭流涕,地上到处都是她擦眼泪鼻涕的纸巾。 手机响。 可盈不想理会,可它一直响。 稳了稳心神,重重的深呼吸,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韩程灏。 可盈吓得赶紧擦了擦眼眶的泪和鼻子,自言自语说了两句话,试了试音色,努力做到听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异的样子。 “喂,师兄。” “干嘛呢?” “哦,没事,怎么了?”只是光听到他的声音就又想哭。念头闪过,她又湿了眼眶。 “没有,我那助理搞了个烤全羊,找咱剧组的哥儿几个来我家喝点儿。” “我吗?这会儿吗?” “琰姐她们刚收工,正好你们一起过来。” 说话的功夫,可盈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可盈走去开门,琰姐,小五等人就站在门口。 “干嘛呢?跟谁打电话呢?” “哎呦,这眼睛怎么了?”琰姐的扯着大嗓门大大咧咧的顺嘴就说了出来。 韩程灏在电话那头听着了是几个同事,在电话里还嚷着:“哎,好了,齐了,赵哥他们几个已经来了,你们也赶紧着吧。” “放心吧,韩老师,不用你来接,俺们姐几个认道儿。” “行,那一会儿见。”可盈这次是真想躲着,可又躲不过。 她想见他,可不是在自己哭哭啼啼的时候,也绝不是自己在这种狼狈的动心起念的时候,她怕自己的喜欢被他发现,又害怕自己失了分寸。 夏南栀。。。 “可盈,你这是哭了还是咋了?” “哦。”可盈支支吾吾,知道瞒不过。 “没事儿吧可盈?” “没事儿,刚才磕着了,给我砸得飙泪了都。” “哎呦我的天,我以为咋了呢,没事儿咱就走啊,老赵那边儿都喝上了。” “韩程灏这小子行啊,今年发展的势头可是太猛了。” “人长得帅啊,戏又好。” “还真是的,走哪儿都一堆小迷妹。” “嘿嘿,长得好看的,别说迷妹了,兄弟都嗑。” “我艹,说啥呢。” “我去,你想屁呢,我说得是长得好看,谁都爱看,不论男女,纯友谊知道吗。你想屁呢你。” “我艹。” “可盈,你都跟程灏合作两部戏了,这也是有缘哈。”旁边的琰姐笑得可是暧昧。 “嗯,呵呵,师兄待我很好,太感激他了。”可盈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极力划分着和韩程灏同事的关系,所有的喜欢都是来源于朋友的喜欢。 “有发展的机会没?”琰姐倒是不藏着掖着,大喇喇的就问了出来。 旁边的人也支棱着耳朵嘴上打着哈哈,也来回上下的打量着可盈。 “怎么可能。”可盈心里慌得很,可表演的足够稳当。 “这小丫头,还脸红上了。”琰姐打趣道。 “没有的啊,琰姐,你可别开玩笑了。”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 韩又程比谁闹得都欢,搂着韩程灏的肩膀在那儿大笑说闹,好不快意的样子。本来他性格就比较外放,到哪儿都吃得开,虽然和韩程灏的组里同事相熟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就他这强悍的社交能力,三两句也都能和人家称兄道弟了,倒显得比正经请客的主还要热络好几分,忙前忙后的把人都哄得高高兴兴。 “哎,小可盈,来,喝。”韩又程端了酒杯就对着可盈劝酒。 “我酒量不好,那我就陪一杯吧。”可盈倒也大方,端了酒杯一饮而下。 “程哥,你和师兄认识好久了喔,关系这么好的。” “那你看呢。咱兄弟俩没得说。” “说什么呢在这儿?”韩程灏从旁边过来,韩又程见着了一把将人又搂了过来,勾肩搭背的在那儿嘻哈着。 “没有,随便聊聊。”韩又程嘻嘻哈哈的笑得眉眼都亮亮的。 “嗯?你可别打我这小师妹的主意啊,人家小姑娘单纯着呢,可不能上你这老家伙的当。” 可盈听着韩程灏说,低头捂嘴笑了又笑。 “你这怎么说的,我哪能呢,”韩又程搂着他的肩膀紧了又紧,“我什么样儿你不知道啊。” “啊。。。那我可太。。。” 韩又程伸手作势就要往他腰腹上捶,倒是被他灵巧的躲过。 转头韩程灏就去了别处,韩又程盯着他的背影,笑得一脸春风。 “程哥,你们这戏在这儿拍多久啊?” “在这儿取景得二十多天,赶上最热的时候了,这大热天,厚戏服给你一套,不用运动天天流汗都能让你瘦二斤。” “是啊,闷热得要死,这天儿都容易中暑。” “但是我听说你们那个戏,挺牛啊,说是棚里安了一百多台空调。我去,豪横啊。” “哈哈哈陆冉说路过你们片场都带凉风,确实很惬意了这样工作。” 可盈和韩又程聊天说了好多片场和韩程灏有关的趣事,韩又程全程含笑听着,时不时也分享一些他俩以前在片场的趣事。 夜里韩又程拉着韩程灏聊天。 “我看你那个小师妹挺有意思的。” 俩人关了灯,躺在客厅的榻榻米上看窗外的繁星夜景。 韩程灏笑笑,歪着头看他,“你还真惦记上了?” “怎么?不行?”韩又程也别过头看他,眼睛晶亮。 韩程灏转过去,“那倒不是。” 韩又程笑了笑,好像来了兴致,撑起臂膀附身在他旁边,语音低沉好像耳语一般:“那你觉得,我该惦记谁?” 韩程灏听他一说,神色一滞,咧着嘴角笑起,“你有那个心思吗?” “我有没有你不知道?”韩又程的脸离得越来越近,韩程灏偏移过去头,笑得有点儿尴尬的不留痕迹,“你大半夜发什么情。” “我能对你发情吗?” 韩程灏本来就是一句哥们儿之间的玩笑话,没想着,韩又程居然极为认真的问了自己一句。 眼眸被夜色繁星熏染的黝黑闪烁,韩程灏想躲,不想又被韩又程按压住了肩膀,想挪一寸都要用点儿力。他撇眼看着自己被他压着的臂膀,刚一低头就被韩又程抬着下巴,一张嘴唇就贴了上来。 韩程灏本能的一把推开,力道不小,但也没拧过韩又程。 更使劲儿去板着韩程灏的脸蛋找着他的嘴角,身子也跟着拧扯过来,因为激动或者什么,嗓子里呼出哼哧哼哧的粗气。 “你、干什么你。”韩程灏见胳膊使不上劲儿推不开,便开始倒腾他那两条腿,可也无济于事,身子还是被他压得死紧。 “我,我不行吗?”韩又程喘着粗气,吻不到嘴唇就埋头到他脖颈间,韩程灏被他激得拼命跳起。 他当然不是韩又程的对手,只不过也没有那么对他那么凶猛,还是被他钻了空子,人脱身了出来。韩又程见他脱了手,人又追过来,拽着他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韩又程,你他么抽什么风?”韩程灏反手就是一拳,“有病吧你。” “谁啊?” “你!”韩程灏气咻咻的整理着衣服,抬头望着他眼睛也瞪得老大,但其实他也并没有多当回事儿。 “我问的是,那个人是谁啊?”韩又程这会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韩程灏拽着衣服呆立在那儿,一会儿,他又开始收拾着床铺,闷头闷声的说着:“你是不是喝多了你?” “他很好吗?”韩又程的声音里都已经夹着哭腔。 韩程灏停下手,抬眼去瞧,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堆满了眼泪,正一颗一颗得往下掉。 他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颓得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韩又程看着他,半声不响的,哭得更甚。他萎在那儿两腿支起来,头抵在膝盖上,身子因为哭泣变得一抖一抖的上下起伏。 一个一米八几的型男,委屈的像个巨型宝宝。 韩程灏靠近,推了推他胳膊。 “哎、、、”话还没说完,韩又程又猛地飞扑过来。 “我艹,又来。”韩程灏猛劲儿的挣扎,那也抵不过他这么用力的飞扑。 死死的把人按在了床铺上,还是拼命的索吻,不成,就继续转攻脖颈,锁骨,手忙脚乱里还腾出一只手来朝着他下体摸去。 “我艹!”韩程灏这会儿也没客气,和他扭打到一起。 “我亲一下。” “滚。” “又不是没亲过。” “你他妈有病吧你。” “许别人亲,就不许我亲了?” “去你妈的,滚一边儿去。” 俩人扭着扭着连爹带娘的骂了起来,拧了半天,俩人也不闹了,双向妥协,倒在床上呼呼气喘。 夜里黑也见不着韩又程的一双红眼,躺在那儿跟认命了一样,抬手附在额头眼泪哗哗的流。 “你他妈,到底是跟了别人了!”心里苦着,还嘴硬的在那儿犟嘴。 俩人横七竖八的在那儿躺着,韩程灏眼角也落下一滴泪来,沉声说道:“你不要再胡闹了。” “为什么不是我呢?不是我们呢?”韩又程哽咽道。 到底是强装不了多少,想起来还是酸。 “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怀疑你小子了,从你在巴黎的时候。”韩又程歪头去看他,眼里晶亮亮,“在我家的时候,我他么就应该给你办了。” 韩程灏抬腿就是一脚,踹得他龇牙咧嘴。 “你俩,到哪步了?”韩又程心里酸得要死,这是他难过了多少次哭了多少回以后,现在才能撑起来的酸涩。 “滚。” 第92章 邱医生,我听说,人真的是可以心碎的 我那时候,只一心想死来着。 我以为我是不怕死的。 后来,就真的越来越难,越来越难。。。就知道,自己原来是怕死的。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活着,活着的每一分钟都让我煎熬,痛苦。这种屈辱是不能言说也无法说得清的。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好像是来讨债的,也是来造孽的。讨了别人的债,也背负了一身的债。欠下的,我还不清。 他们看着好像是一直都在为我打算,其实处处却也没有为我打算。我就憋在那儿堵了一身的委屈,伤了元气,生了怨气。但又在自己终于变成无能之时,受了人家的恩顾,就只能闭嘴。可是满腹的心酸,痛苦,反增不减。 最可怕的是父亲常说,只要你高兴。 我怎么高兴,用什么高兴? 以前没有的,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毁灭。 不知道是他们太乐观,看不到,还是。。。 全都是欺压,真的,我没法儿说,这就是一种瞒天过海的骗局。他们说爱你,但是却送你去地狱一遭又一遭。 你不是不想报答,但是在地狱浸染了这么久,哪还能有点儿人心呢。那颗曾经炙热的灵魂,早就被折磨的不堪狰狞。 心软的神变成了残忍的魔鬼,牲口。就只能奄息在浊臭的地狱里,散发恶臭。 我真的时常觉得自己好脏,心是脏的,灵魂是脏的,身体是脏的,身上的气味是脏的。 可我明明,是爱干净的。 小时候在农村生活习惯不好,萎萎缩缩,后来,自己一个人生活,身边人都说我有点儿洁癖。我算是勤快的,可是再勤快的人,在这种环境和心境里,真的也没啥想要好好打扫的了。夜里、凌晨、清晨三四点钟在那儿洗衣做饭扫地擦地,丝毫不能减轻任何焦躁,反而更损伤神经身体。 我的身体有一种味道,发霉的味道,不像别人家那样香香的,恬淡的。 甚至身体的隐疾也散发一种酸味,难堪的味道。 好让人抓狂。 现在这样,白天不似晚上,晚上又苦熬着,时时刻刻煎熬的难受,到处都是声音,好吵。心里吵就算了,耳根也不能清静,神经更是紧张。煎熬受苦,是我活该吗。是的。是我的孽,是我的债。是我该受得惩罚。 可是我好苦。 苦到每根神经脉络,混着我的血液遍布全身。真的是无处可逃了,就走吧,生命也没什么可坚持的,本来就没有。 孤苦会要我的命。 我无比无比的怨恨这个世界和所有,一切。丝毫不觉得活着有过一丝一毫一分一秒的快乐!!!!这样的日子,早一点的结束是福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胆小,也许我早就可以让自己解脱,免受了很多纠结苦痛,也让别人也有了一丝轻松。 厌恶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一切。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充满了厌恶。包括自己。从来没有人爱你,也从来也没有人爱过你,自己也不爱自己,爱这个字已经让我觉得恶心了。很恶心了。一切都很恶心。这个世界上也从来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从来没有。哪儿都容不下你。哪儿都让你充满痛苦。哪儿都让你觉得活着好遭罪。 这世上,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能让我感到心安和坚持的存在了。 其实压根儿也从没有过,从没存在过,让我感到踏实可以生活下去的任何,任何一个随便什么东西。 以前就是苟活,凭着一股倔劲儿,拧巴的活到精神崩溃爆发,然后受尽折磨和委屈心酸。还是到这一步了。也该走到这儿了。 这一切,早在我之料。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一直这么多年。 没有人能感受能懂你正在经历的你一直经历的痛苦和恐惧、不安和焦虑。永远没有人能知道其一二。 那些从来没有和你站在一起,穿越到过去看到你的人,感受你现在的人,担心你未来的人,统统都不能叫爱。 最恶心可怕的就是他们非要说爱你,非要说疼你,非要说你比谁都幸福非要说给了你姐什么什么,然后你看你现在拥有什么什么。 真的是让人崩溃。 那些最宝贵最让人拥有幸福感和心智的开始他忽略不计,然后拿着完全不能与之相匹敌微不足道的一些所谓补偿,来继续钳制着你的身心。 太可怕了。 好压抑,你不能说那些微不足道,那是他们的养老钱,这样就堵住了你的心酸和痛苦。 所以你更是那个左右受夹击的人了。 你早就不是人了,你就是个傀儡。身心一直被绑架被恐惧和不安凌辱的傀儡。只能被那些痛苦一直牵制着走。半点儿自由没有。 不要说谁能自由多少。 要不是这么压抑谁能知道我渴望的自由有多卑微渺小。 这看起来很残忍,疗愈的过程也不得不掺杂着些算计。 从你不想来这个世界,不被期待,但又不得不来,就注定了痛苦的开始。从一开始你就没得选,从来也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不被期待和爱的孩子,注定一生的底色都是凄苦。 但是她们骗你也自欺,她们对你说得爱,实在算不上爱,她们说你斤斤计较,心肠歹毒,其实是她们自己在斤斤计较,心肠歹毒。 给你的是左右衡量过的计较,从来没有过热烈真挚爱得给予,承认吧,我们都应该面对这样的坦诚。但是她们从不承认,从不!一旦承认了就要面对自己的人性,谁能袒露自己的罪恶呢。既然如此,非要把那种假象的爱意,说成是爱,就是对人最大的伤害和侮辱,这就是歹毒。 始终忘不了,自己受了那么多伤害,被那些伤害操控的人生和精神已经痛苦不堪,但却被父亲说成是斤斤计较和心肠歹毒。 世界上,没有会善待你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以后也不会。这种绝望让人痛不欲生。 现在,被伤害已久的我,在承受着某种爱意,恨都不能了。 一个人,爱恨都不能自由,活着就是遭罪,多么的憋屈啊。 你没有拥有过爱,也就不爱自己和任何,这对灵魂和精神和肉身都是致命的一次又一次的锤击。 每次都让你痛不欲生。 无人能懂。无人能解。 我没有快乐,我的快乐都是肤浅的快乐,转瞬即逝,虚无缥缈的快乐,不,那根本就不叫快乐,那就是,自欺欺人的幻觉。 从很小就丧失的感觉,到现在都不敢不配拥有。 它们,为什么离我那么远。为什么不偏爱我一些。为什么如此折磨我,离我远远的,冷眼旁观。为什么,不赐予我? 从你出生就是被放弃被安排被抛弃的角色,你一辈子都会走在这样的命运里。特别是你在嫌恶里成长,吸收到的是你一无是处,蠢笨,无能,没有任何的好没有任何的可值得被疼惜的地方。更有人牲口一般在那儿说着不痛不痒的话,难道你就因为别人不爱你,你就不爱自己吗? 那是别人吗?那是家人,所谓的家人,从小就根植在你大脑里身心里的嫌弃和厌恶,会生生的撕裂你这个人。让你毫无自己。 爱自己?压根儿就没有自己。更谈不上爱。没被爱过的孩子长不大,也从来没有自己。也不会被满足一直被缺憾和伤痛填满整个人生和记忆。 我觉得我不是生来就愚笨,应该是没被启蒙,然后又被人身攻击,最后就愈演愈烈,人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那些可怕的念头,像咒语一样,又回来了。 我,我又病发了。 夏南栀第一次给邱林发去信息。 她的恐惧又开始折磨着,脑袋里就一个想法:我不能活了。我活不了了。 反反复复,脑子里就是这些,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恐惧、不安,躁烦、种种痛苦折磨得她又开始感到窒息,有肩胛骨的位置又开始感到疼痛。 想了好久好久。才决定发出那条信息,然后,在忐忑和后悔中痛哭流涕。 她开始自责,为什么要发给他啊,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要跟他说啊,天呐。 她后悔的甚至想要拧断自己的脖子,她又开始去找那条丝袜,上一次她拿出来后,就没有收起。心里隐隐的觉得,自己可能还会用到它,也许哪一天,哪一次就用对了地方,自己也就一身轻松了呢。 可是她答应了邱林,他说,不可以伤害自己。 可是他明明知道,我根本做不到,那些痛苦分明,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我害怕死了,太恐惧了。 我。。。 夏南栀开始气喘,类似于一种哮喘的气喘。但她知道自己只是因为过度紧张才会如此。 好可怜,我好可怜。她歪躺在冰凉的地板,正对着窗户,看得到墨黑的天空,寥寥可数的星辰。 恍惚间,又看到了小时候自己躺在农村的土炕上,也是这样的夜里,巴望着星空,那时候星星好多,不觉得稀罕好看,风吹树叶哗哗作响,好听。那是自己从小到大就爱听的声音,寂静夜里的蝉鸣,用来驱赶蚊虫的熏草,气味呛人,也不见什么效果。 夏南栀感觉自己的泪都变得冷了,凉了。 她直勾勾不错眼珠的盯着窗外:好想跳下去。 为什么不跳下去? 夏南栀,你太没种。 要么活要么死,为什么你要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 为什么? 懦夫。你是真正的懦弱,牲口。 眼泪又开始变热。哗哗的留下来。 没有人期待我的到来,更没有人呵护我长大。 谁可以这样爱我?不,我不想要爱了。好恶心。好害怕。怎么办,我好害怕。自己的憎恶变成了恐惧。 我就每天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最后一天,我没有光,我在黑暗里走了好久。不是有多害怕死,就是觉得自己在没有爱的每一天里走了好久,好累,精疲力竭。我觉得委屈难过,伤心绝望,那么多渴望其实都是别人不在意的,可是自己却捧着当个宝一样的,求而不得。 我生命里出现的那些人,都让我感觉到窒息。 有的事儿不能琢磨,心上只要一想起来,就好像数把刀在那儿乱刮,你疼着还得看着,疼在肉上。 羡慕身边所有的人,随便哪一个,谁都喜欢就是不喜欢自己,对谁都好就是不会对自己好 我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抛弃吗,一次又一次。活成这样的我被背叛就是理所应当的吗就是应该的吗不想清醒,清醒了就难受,这世上最毒的毒药就是记忆。 孤独确实会让人变得残忍,以前看到虫子嗷嗷叫嗷嗷哭,能哭一个多小时不敢进屋,现在看到虫子,居然能脚踩死,虽然也是很胆怯,感觉差不多了还拿了两张纸巾盖上了,又踩了两脚确认死了,拿了笤帚簸箕给扫掉扔垃圾桶里了。 夏南栀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突然感觉到恶心。但是她胃里空空,她也知道自己不会吐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她脑子里各种想法,声音,各种痛苦反复在脑袋里盘旋,还不过就是那些,以往的那些,每天想得那些。 左右就是它们,折磨着自己。 不是它们活着就是自己死去,不是自己死去就是它们活着。 反正,就是要折磨死自己。 我看透了,它们不会放过自己。。。 邱林一直没有给自己回任何消息,她有一丝放松,但又觉得痛苦的悲哀。 我连活着都没意思,我要爱干什么? 我要那一点点的微不足道的虚无的关心做什么? 逼迫着别人关心自己,就是恶心,不道德,恬不知耻。 她蹲下来呜呜咽咽的嚎哭。 天呐,为什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去死?为什么我是如此的懦弱无能。连死都不敢,被痛苦折磨成这样都不敢去死,夏南栀,你真的是无可救药的软弱无能。 太恶心了。这一切都太恶心了。 她又开始干呕。呕得两个腮帮子都流酸水,她赶忙跑去卫生间,伏在洗漱台,口水和着泪水一起往下淌。 在密闭狭窄的空间里,她真想大吼大叫,可还是憋住了。只能晕头转向哭得不能自已。 洗了把脸,回到客厅,落座,像个木头人一样端在那儿。 手机响起,夏南栀转头看着,是邱林的电话号码。 那个自己不曾存储,但每一个数字都深深印刻在脑子里的一串密码。 黑色的屏幕上,那一串数字格外的耀眼。 她看着它一直在那儿闪,然后灭掉。 然后再闪,再灭掉。 反复十几次。 他不会再打来了。 刚发誓要停止的眼泪,又不住的流下来。滚烫得汹涌。 终于,安静了。 没有了电话铃声,没有了那串数字。 她这里也没有了一点儿惦念。残存的一点点惦念。 很好,终于不怕了。这样最好。最好的。。。。 她萎在沙发里,像个空了心的木偶。干愣愣的骇人。 越来越像鬼了呢。姐姐那时候说自己,不人不鬼。还真的是说对了呢。 敲门声。 吓得夏南栀心脏猛地抽紧。 是,没错,敲门声。 咚咚咚。 紧凑的急切。 她吓得浑身颤抖,嗓子干得又有些作呕。 声音不止。 她走去门前,是邱林。 头皮发麻,人愣在那儿,迷迷糊糊的就开了门。 邱林眼见着门打开后是一张遍布泪痕的脸,一把就将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第93章 解药 脑袋胀裂得痛,晕,恶心。夏南栀顿觉浑身发麻,干呕的症状前所未有的强烈,猛然推开邱林跑去卫生间,反手锁上了门趴在马桶边儿上狂吐,只是胃里翻江倒海的呕着,什么也吐不出。 邱林紧随其后在门口,不停的拍着门,说话的声音也是他从未有过的紧张急迫,“南栀,你有没有事,怎么样,你先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听到里边夏南栀干呕的声音,是她太过紧张了才会神经性干呕,他自责自己就这样的冒冒然跑来,可是他不可不这样,如若不然,自己也是要抓狂死了,“南栀,你好点儿没有?慢慢深呼吸,找个你可以倚靠的地方,躺着坐着站着都行,你头晕不晕啊?不要一直低着头,”邱林在门口明知道看不到里边还是不住的巴望,又贴着耳朵听里边的声音,“南栀?”他小心的试探里边的反应,他怕她会害怕,又担心她在里边会有什么状况,心急得冒汗,背后的衬衫黏湿了一大片贴在脊背上,汗珠从头到发梢不住的往下滴。 “我没事。”终于听到夏南栀虚弱无力的声音,邱林才放心的喘了口大气。 心里紧张的要命,这会儿的狼狈相丝毫不差于里边的那一位。 “南栀,你有没有头晕?好点儿没有,”尽量让自己的音色听起来平稳,其实心里已经唬到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说了半句就开始贴着门仔仔细细的听着里边的回应。 “我没事儿我这就出去。”夏南栀昏头昏脑的身体在那儿打晃,不能让他在外边等太久,心里还有几分清明,努力撑起身子站起,只感觉头重脚轻的虚软无力,定了定心神,努力大口的呼吸,缓慢,呼吸。。。想着邱林说的话,热泪又憋不住的往下流。 醒了鼻子,擦了眼泪,洗了把手,水流划过手指的时候又忍不住憋着嘴大哭,但又不敢出声,生怕给邱林听到。 “南栀?” “咳,我,我这就出去。”夏南栀囫囵了两把脸,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披头散发满面通红,眼泡肿得都快耷拉下来,眼角还混着血丝。 呼。。。 重重叹气,反倒是有一种破罐破摔赴死的心了。 邱林眼见着门把手动了,赶紧向后退了一步,紧盯着门口出现的夏南栀。 “南栀,你,别低着头,要头晕。”看着夏南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才算是缓了下心脏,赶忙出手想扶着她,只他这只手刚探出,夏南栀人一整个的往后仰了过去。嘴里唤着她也不见任何反应,人只一个劲儿的往下坠,好在邱林也是眼疾手快拦腰把人抱起,环顾四周走去客厅。 夏南栀隐约感觉自己是在移动着,双眼睁开迷迷蒙蒙,看不清四周,只感觉有个黑影,几丝光亮,然后人又昏厥过去。 过了半晌,才又复醒。 邱林端着水杯跪在一旁,“南栀,醒了,慢慢来,别着急,” 夏南栀醒转过来,看了看在一旁的邱林,脑袋晕胀的她这会儿已经没意识烦乱,只虚弱的又闭上了眼。 意识又开始慢慢缓转。 “南栀,喝点儿水。”邱林仔细扶着夏南栀的头颈,端起水杯喂了几口水进去。 夏南栀缓慢的睁合着双眼,示意自己听得到也清醒,邱林才算是缓了口气。 把人又放平,守在一旁,等她彻底醒转。 时间分外漫长,这一时一刻邱林都守着夏南栀,仔细的观察着她的任何细微的表情动作。 “我没事。” 声音有些暗哑,虚弱。 邱林爬起,跪伏在地板靠近夏南栀,“好些没?” “嗯。”夏南栀点头。 “别动。”他忙出声禁止。 “我想起来。” “那我扶你,慢慢起来。”格外的小心翼翼。 “还晕吗?” “不晕了。”夏南栀没摇头,四肢虽然无力但还是配合着邱林靠在沙发边上儿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让你担心了。” “吓死我。” 夏南栀听他这么说,心里翻腾着纠扯的难受,沉落落的。 “咳,我没事儿。桌上的瓷罐里有糖,你给我拿来一颗。” 邱林忙起身去寻,不大的书桌放置东西到很规矩,一眼就瞥见了那个糖罐,从中取了一颗出来。 去掉外皮是苦咖啡,邱林直接递到她嘴边,夏南栀还是自己伸手接了过来,放在口中含着。 邱林坐在旁边和她肩抵着肩,有意让夏南栀把所有的力量都倚靠在他身上。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等着她开口。 “我,无可救药了。”夏南栀的眼泪悄无声息的又落,打湿了他右边的肩膀,浸到他的皮肤上。 “别这么说。有我在。难过的时候。任何时候。”邱林努力克制着尽量让自己稳定如常,就像面对所有问诊的病人一样,淡定自若。 “不,我希望你消失,我希望,我也消失。”夏南栀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大起大落,但邱林感觉得到她是强忍着身体的震颤,是从胸腔里发出的颤抖。 她连哭都不敢。 邱林轻轻转动身体板着夏南栀肩膀,目光如炬,“我不会消失,你也不会。” “会的。”她垂着头,好像不堪重负一样的耷拉着,邱林伸手去扶她又敏感的躲回。 邱林的手僵在那儿,眼里藏匿着心疼。 “我,对男人,对性,毫不感兴趣。” 终于,说出来了。 夏南栀感受自己五脏六腑也跟着痛苦的震颤,她越想克制越是控制不住,“我、、、”她痛苦的看着邱林,一字一顿:“我,你知道的吧。” 邱林还是和上次一样虚扶着她,不敢靠近又不愿远离。 她特别想要那个拥抱,可是不能。 做不到。 如果那是让自己更痛苦的深渊,就别再往前踏一步了。 不要,不可以。不行。会窒息。 可是,邱林。 她要命的扯着邱林的衣领,双手环着他脖颈,靠了上去。 怀里这具身体剧烈的抖动,耳边的声音呜咽的嘶哑,他的面前是窗,是月明,是夜色。那夏南栀。。。 顿时觉得有些惊惧。立刻紧实的回抱着这个痛苦不堪的人。 只他的手臂一缩紧,夏南栀就抖动得更甚,邱林也不敢动,尽管由于肌肉过于紧张而酸痛得快要抽筋,也还是维持着那个固定姿势一动不动。 唯有这样才能让她多一点点的信任,才能多一分的忍耐。 他以往的病人,整日没完没了喊着痛苦,又作用于身体的比比皆是,但他一贯都冷静看待,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素养和专业能力让他总是游刃有余的应对各种场面和状况。唯有夏南栀,一看到信息,那几个字,晃得他头大。回拨电话,无人接听,发信息又不见任何回应,抓了钥匙就跑出了门。 夏南栀的家在哪儿他并不知道,病历本上也不可能写,只好打给朋友托了关系好不容易才找得到具体位置。 期间不停的打给她,也没人接。唬吓得硬是把车飙到了跑车的速度,电话打到一半手机又没电,又担心夏南栀接不到自己的电话,又惦记着她会不会打给自己的时候会不会恰恰好错过。 好无能为力,捶着方向盘的手都恨不得是捶在自己脸上,眼睛瞟着导航,心里也不住的念叨着,快到了,快到了。 这会儿如果能瞧得到,他也是要被自己一脸发狠模样吓到。 好像一只暴裂的猛兽般冷冽,狠绝。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门口这么恐惧害怕。 就是此刻,感觉那堵门就是堵在自己心窝那儿,被笼罩着困在那儿,能救他的就是门里的夏南栀。 哪怕一点点声响。。。 他期盼的如此卑微,只要一个声响,就足以让他支撑。。。 再没有声音,就是要破门而入了。 好在,好在,夏南栀出现。 嘴里的糖滚落到邱林的肩膀又顺溜的滑了下去,留下一行断断续续的糖渍。 夏南栀抽噎着推开邱林,“我,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邱林摇了摇头轻声宽慰,抽了纸巾替她擦着眼泪鼻子,夏南栀接过纸巾自行擦着,又起身转到邱林身后,除了几点污渍还有一大片的汗湿。 夏南栀撇着嘴又忍不住泪落。 我?有那么重要吗? 她忍不住,又跑回洗手间。 但很快她就出来,刚出门口,就看到守在门边儿上的邱林。 “头晕吗?” “没有,我好多了。谢谢你。” “那你好些了没?” “嗯。” 俩人来到客厅,也没开灯,一左一右的隔着些许间隙坐在沙发。 “我没想着你会来,”夏南栀嘶哑着开口,“我其实,不会寻短见的。”她嘴里想说的还有:你放心。可没说出口,憋在了肚子里。 邱林沉吟了半晌,才说:“你,跟我走吧。” 夏南栀疑惑的望着他,眼中俱是不解,她不明白邱林为什么要如此冲动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是她知道的邱林。 那个孤傲的狐狸一样的邱林。 “你跟我走,我好安心。”邱林极为认真诚恳的盯着她,仔仔细细说得清楚。 “我,”夏南栀确认自己是再一次听到了邱林说的话,他确实是要自己和他走,“我为什么?” “就当是为我,” 邱林的话还没说完,夏南栀随即开口,“我不愿意。” 我不要这样的绑定,不要,不要让我更羞愧,不要这样把我架在那样的位子。 “南栀,你这样,我根本无法放心,何况,你也需要治疗。”邱林尽量说得平缓,他知道夏南栀是极要自尊又很敏感的人,有的理由可说破也可隐晦,待到必要的时候,说出来,就连语音语调也要拿捏好分寸才行。 她当然不会跟邱林走,但感激。 虽然,她瞧着邱林都有些幼稚的可笑,可还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从来没有人,是要把她放在身边的。 自己是这样的一个麻烦。 毁天灭地一样的大麻烦。 谁沾染了自己,都会变得不幸吧。 接下来的问诊夏南栀并没有出现,邱林一直等到夜黑,也没见人。 “怎么没来?”没忍住给她去了电话。 “哦。。。”电话那头的夏南栀听着就有种不自然,“我,我还没下班。” “你不是不能上班?” “我、、、能。” 夏南栀艰难又胆小的说出口。 如果可以选,当然还是要躲起来。但是不能。便强迫着自己,虽然极有可能也撑不了多久。 实在是受不过那种孤苦烦闷。 真的是找不到任何理由。 可是又怕。 因为害怕不得不痛苦的活着。 夏南栀你真的太过懦弱无能。但凡你有那么点儿胆量。这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哪还需要什么痛苦纠结。 接连两周邱林都没有见到夏南栀,她给的回话是,这会儿还好。 “南栀,治疗不可以中断,”他说出这话里含有多少私心,自己也未可知,但明显不能以一个医生对病患的关切作为解释,甚至,以邱林的个性,除了一个小时之内的职业习惯以外,他也并不大关心别人是否安愉。 他去找她,寻得借口是路过,可几次都没能见成。 初冬,第一场雪,和夏南栀。 邱林给自己放了假,对外宣称是自己身体不适,你看医生也会有病,这对于他的那些患者来说,有那么一些的鼓舞。 他也没有病,起码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悻悻然,想无所事事。 当然于邱林,他有太多的可以选,去旅行,去国外看一场体育盛赛,去草原参加喧闹热烈的音乐节,湖边垂钓,或者出海,满世界的只要他想去做任何,随处可行。 但他就是窝在了家里。昏天黑日的睡。 “你要睡到地老天荒吗?”朋友来访,他留了人在客厅又躲回被窝。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都应该给自己治治病了!”朋友倚在门口看他,半天不见他回应,走到床前拽了拽他被角,一个虎扑重力砸了上去。 “滚。” “躺一会儿。”朋友笑得极其谄媚。 “滚下去。” “啧,十几年兄弟,我躺一会儿不行吗?” 邱林抬腿就是一脚,稳稳妥妥的踹了过去。 “哎。。。行行行,我真是服了你,你的床,就那么难上吗?” “滚。” 朋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看了看四周,又说,“那麻烦您,配合一下,起床吧好吗?你窝在家里五天了,大哥!” 邱林拢了拢被子,又把自己裹紧,大有丝毫不理全然不听的意思。 “我给你叫个阿姨吧,这屋子就算再干净,也得擦擦灰了,何况,咳,我,我把你的客厅和厨房弄得稍微有点儿乱。。。”朋友拿着手机翻着,嘴里还嘀咕着:“你之前的那个阿姨呢?你怎么给辞了?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朋友见他还说不理,又自顾自的嘀咕着:“咱今天先找个小时工吧,来,我看看。。。” “我的房间不用打扫。”邱林闷闷的说。 “你这怪异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发展发展以后是不是都不能踏入您闺房半步了?”朋友甩了一个白眼走去客厅。 门铃响。 “邱林,你去开门。我在厕所呢。” 几声过后邱林仍不动,“邱林,你特么快点儿,你不嫌闹挺啊。” 邱林皱着一张不耐烦的苦瓜脸,从卧房走出,三步两步的晃悠着,“你早干嘛去了,挑这个时候上厕所。” “那谁还能定时上厕所啊?赶紧着吧,我这肚子不舒服,是不是你们家冰箱那半成品的菜有毒啊。” “我看你才有毒。”邱林满脸的不情愿,晃悠到门口。 “你好。” “嗯,你好。”邱林开了门,瞅都没瞅一眼,转头懒懒散散的往屋里走去,有意又提醒了一句:“我那睡觉的屋,不用你管,我自己打扫。” 半晌,也没听到人回应,邱林还觉有点儿纳罕,这阿姨,不大礼貌啊。 连个回应都没有。 不过他也不大在意这些,摇了摇头,又往卧室门口走。 走到一半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回头瞅了一眼。 夏南栀站在门口,见他回头脸上浮出浅浅一笑。 第94章 惊惧 颁奖典礼的后台不比红毯逊色多少,一样的星光璀璨,熠熠生辉,更有着台前看不到的活泼热络。 韩程灏也得了剧组的特赦,来参加了此次活动,毕竟他和可盈这次都有提名,这俩人的同框就是最好的剧宣啊。 “师兄,你看我今天这妆造,怎么样?好看不?”可盈其实很害羞,但为了掩盖自己的害羞就只能假装大喇喇的不在意。 “太美了,今天。平时在剧组,都是素颜啊,整天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今天是甜妹儿啊。妥妥的上分。” “是吧?嘿嘿嘿”可盈摇晃着手里的请柬,掩住口鼻不住的嬉笑。 “刚才我还看见梦姐了,说要拽她来找你呢,转眼她人就没了。”可盈边说着眼睛还不住的四处寻着。 “是吗?梦梦也来了。哎呦,那是好久不见了。”韩程灏想起来上一次俩人见面的情形,又忍不住的噤笑,“真是好久不见了。” 那时候李梦误把自己当做情敌,誓要和自己决一死战一样。韩程灏回忆起来,哂笑着摸了摸嘴唇,哎、、、自己无辜躺枪,还被人啃了嘴不说。还被那家伙好一顿排遣。。。 趁无人应酬之际他躲去一旁打给沈翊。 “梦姐,我们在这儿。”可盈看到李梦,隔着几米开外的距离,摇晃着手臂招呼着。 因穿着人鱼礼服行动也不大便宜,趁着人声嘈杂,她也偷偷喊了几声,幸好李梦恰好听到,也笑意阑珊的大踏步走了过来。 “刚遇到了个熟人,打了声招呼,转头就找不着你了,我还找你呢,”李梦一身的西装打扮,自然是飒爽利落,上半身是真空上阵,又多了几分性感妩媚,配上她的气质更有一分柔韧中的娇俏凌厉。 “我也找你呢。”可盈见着李梦还是格外的亲密,这是她毕业以后的第一部戏里结识的朋友,对于她来说,第一份工作和戏里戏外的人别有一番情意。 “韩程灏呢?”李梦左右看了看,“没见着他人啊?不会是知道我在这儿躲起来了吧。” “师兄刚才还在啊。。。”可盈也摇头四顾。 李梦听着,撇嘴笑着:“还叫师兄呐?哎呦喂,不过也是,你俩这也是挺有缘分的了,二搭了哈。” “叫习惯了。”可盈不好意思的笑笑,手抚着李梦的胳膊,更觉两人很亲厚。 “行,也行,韩程灏能不避嫌还推荐你去二搭,这也是够意思。” “嗯,师兄对我可好了。”可盈不自觉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哎呦,这家伙,美得?咋的?真动心了?” 察觉到自己语失,可盈的脸是从红又变了白,“没有啊,他对谁都那么好,真的,常在片场请大家吃吃喝喝又很照顾大家,我们组里都老欢乐了,大家都很喜欢。。。” “你听听,你听听,你紧张什么啊,我就随口一说,你瞅瞅你紧张的那个样儿,张皇失措的,胡说一气。。。” “没胡说,,,真的。。。”可盈还是有些的不自在模样。 “梦梦?” 李梦转头看着韩程灏走过来。 可盈手挽着李梦的胳膊,“你看,师兄这不来了。” 李梦斜眼看了可盈一眼,冲着韩程灏说:“我刚才说,你见着我来了,就躲开了,你这小师妹给你维护的啊,一看你过来,立马就搂过来跟我说,你看,我师兄来了。”她嘴上学着可盈的样子,身形还不住的摇晃着,显得滑稽可笑的样儿。 “我不信,”韩程灏也就势撇着嘴眼睛假装仔细描摹着俩人的样子,“我小师妹,可没你那么流氓。” “滚。”听到韩程灏调侃自己,李梦直接一拳捶了过去。 热闹寒暄半天,和着候场的其他人一起说说笑笑。 沐瑶出现的时候所行之处还是引了不少注目,除了身形外貌吸引人,另有眼尖的人认出了这是韩程灏早前的绯闻对象。 “是她吗?” “是,没错,你看旁边那不还是韩程灏的助理吗。” “这小姑娘长得蛮漂亮的啊,哪个组的?” “新人吧,怪灵气的。” “水水嫩嫩的啊,看着好小。” 几个人在那儿窃窃私语。 “哎,韩程灏工作室的。”旁边的人小声递过来话,但又吞吐得有些意味不明的样子。 “哦?是吗?”另一个小明星纳罕的瞪圆了眼:“韩程灏工作室的人都这么漂亮吗?”又半开玩笑的说:“那这谁还能安心工作啊,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妹在身边儿。” “嘿嘿嘿,你不知道啊?” “咋的?” “怎么回事儿?” 三两个脑袋凑到一处,聊起了八卦。 “你们不知道?”挑起话头的那人,也不明说还表情夸张的反问其他人。 “哎呀,啥啊,快说啊。” “快说快说。”另外一个也拱火,满脸写满了探听八卦的小心思。 “这不就是之前韩程灏那绯闻女主角吗?你们没看出来?” “是吗?”其中一人又仰脖儿偷偷瞧着。 “那怎么不是?就是!” “看着是有点儿像,长得小小的,据说很是漂亮,好像脾气还挺大,跟周琰都敢呛声。” “呵,可得宠了。”其中一个语音尽是暧昧。 “是吗?” “啧,你看着吧。” 几个人目光一路随着沐瑶跟了过去。 “哥。” 韩程灏怎么也想不到好久不见的沐瑶会出现在这儿,一见着她就笑得瓷密,“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过来的?” “啊,就这么过来的呗。”沐瑶到他身旁也丝毫不顾及其他,伸手就自然而然的挎着胳膊摇晃着。 “你自己来的?” “还有我哥。” 韩程灏一听,瞬间晃神。 “谁?你哥?”不可置信的又重复了一句:“沈翊?”说出的名字声音轻如蚊蝇,别说他说话的声音小,就是再大点儿这候场里的叽叽喳喳的喧闹也是听不见什么。 “嗯。”沐瑶点头,“不过他有事儿,得晚一步过来。” 他要过来? 韩程灏此刻的脸已经是有些不好看,但是碍于场合,已经是在极力掩饰着不悦。 “放心吧,他不会上来的,他在楼下等咱们。”沐瑶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着。 这也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明显不够。 “大壮。”韩程灏叫了助理过来,“你去看看,要是他在,你就让他先走,别在楼下等着了,反正咱们一会儿也还是回剧组。” “哎,我下去看看。” 大壮意会赶紧的下楼,刚要转身又被韩程灏拽了过去,“你下去的时候也注意点儿。”大壮觉得韩程灏未免太过警惕,本来也没有任何事儿,何况,就算是被拍,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呢,他也是太过小心谨慎。虽然是这么想,但大壮还是严守着老板的指令,匆匆下楼。 韩程灏借口暂时离开了一下,躲到僻静处去给沈翊打电话。 可盈偷偷上下打量沐瑶,有点儿挂不住脸的忧郁,“你是韩老师工作室的员工?”声音也是胆怯的小声。 “嗯,算是吧,我也不会什么,就是在那儿凑热闹,闹着玩儿。”沐瑶倒是没在意眼前这个把自己都快盯到眼睛里的女孩儿。 李梦看着她,讪笑:“你程灏哥,可怪惯着你的。”她话里有话,可沐瑶还是一副毫不在乎。 “当然了,我哥嘛。” 李梦也聚神审视着沐瑶,凭着她的直觉,这个女孩儿和韩程灏的关系必定匪浅,但也不像是传的那种关系。 她斜眼瞅了可盈,见她看着沐瑶的神情都有些入定了样的灼人,胳膊轻撞了一下她,人才缓过来神儿。 “怎么着,看美女看入定了啊?” 可盈尴尬的笑了笑,收了目光:“呵呵,是,好漂亮。” 沐瑶听见她说起自己,抬头也望着她笑了笑,又转去别场看热闹。 “哎呦,这是谁啊?”程丽的尖嗓在一众声音里显得更清亮锐利。 “丽丽。”李梦也不大喜欢程丽,但还是委婉的笑笑客气的招呼着。 “梦梦,好久不见你了,我还惦记着找你玩儿呢。” 李梦想着,我跟你也不算是熟啊,你找我玩儿什么? “是,我刚从国外回来。” “干嘛去了啊?”李梦回答的客气,程丽还特八卦的追着问。 “出去玩了玩。” “散心去了啊。” 李梦听着她那副尖嗓直忍不住的翻白眼,转头对着可盈聊起了其他。 沐瑶距离两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可盈想着她是韩程灏比较在意的人,那自然就对她多了点儿说不清的留意,拉着李梦俩人走去沐瑶那儿。 “喵。。。” “哎这猫猫好可爱啊。” “谁的猫咪啊,好漂亮的。” 程丽招呼着助理,“过来,在这儿呢。” “是我的宝贝呀,毛毛。” “呀,丽丽你养猫啊?这小猫怪特别的。” “当然了。”程丽得意的有些嚣张,“那是了,纯种的彼得秃猫,咱们可金贵了呢。” “啊?哈哈哈,你的猫都秃成这样了,还叫毛毛呢?” “毛在哪儿呢?” “有的呀,你摸摸,摸摸。”程丽献宝似的把她的猫推到几人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谁不小心划着了这猫,还是这小牲口不大适应这个场合,突然就躁动了起来,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 “哎呀,丽丽你的猫怎么了?它是不是吓着了啊?” “是啊,可能是惊着了,丽丽,你赶紧给它抱走哄哄吧。” 程丽瞧着自己的宝贝猫咪心疼的赶紧搂在怀里,宝啊贝的一直摩挲个不停。 谁知道她越是紧张这猫就越是挣扎,叫唤的声儿越大。 这大厅里听着了猫叫,也是稀罕,周围的一圈人也都不住的盯着猫叫的方向瞧。 沐瑶和可盈三人聚在一起,本来无所事事的瞧着热闹,耳听着猫叫就忍不住的拧着眉头。声音越来越大,她人就越来越发的紧张。 可盈瞧见她有些不对劲,上前拍着她肩膀轻声试问,刚一碰触到她,沐瑶浑身一震反应很是强烈,倒是给可盈也惊着了几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梦瞧着了也开口说道:“怎么了这孩子?”说着伸手搭着她手背轻轻抚着,“是不是累了啊?找个地方坐着吧。”转头又环顾四周,念叨着:“这韩程灏哪儿去了这是?” 程丽的猫今天就是怎么着也不服管,拧着脾气的不给她面子,嘶叫个不停半点儿也瞧不出她刚才吹嘘的血统高贵,倒更像个野猫一样难驯。 它拧着,程丽更因为丢了脸气在头上更拧着,一人一兽就这么在这大厅里撕吧了起来。刚才还恭维她猫咪特别的几个人也都隔着一段距离,生怕这牲口起了野性再伤到自己。 沐瑶越来越觉得惊惧,捂着耳朵,不敢随意抬眼。但只一瞬她抬头望着的功夫,那只受了气的猫也瞅见了她,嘶吼着挣脱了程丽的钳制,腾空一跃跳得老高冲着沐瑶就飞扑过来。 “啊。。。猫,猫,,,”沐瑶吓得大叫,两手死死地捂住耳朵,缩紧了身子不住的跳脚,来回的躲着但也动弹不得几分。 她这一下可给眼前的可盈和李梦吓得够呛,俩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围着她不住的安抚:“怎么了妹妹?” “没事儿啊,猫,猫,没事儿没事儿。” 事发突然,也奇怪,俩人也着实是有些慌,她们是见过沐瑶那次名场面的,那样的事情,她都没怎么样,一只猫给她吓成这样? “猫、、、猫、、、” 那只受了刺激的猫也不知怎么的就盯准了沐瑶,三跃两跃就飞扑到沐瑶身上。 这一下把沐瑶吓得浑身颤抖,大厅里满是她撕裂的惊叫,连躲带闪双手也在空中不住的来回挥舞着,那只猫显然也被她反应惊到,仓皇而逃,只是逃走前尖利的爪子又勾着她的衣裙,几次没能完美跳跃,恼得它喉音都变得尤为的尖锐。 大壮和韩程灏在走廊碰到,还在跟他交待催办的事情,到门口听着里边闹闹吵吵的俩人还觉得纳罕。 “哥。哥!” 韩程灏一听像是沐瑶的声音,赶紧着就往那围着的一堆人那跑。 “哥!啊、、、猫。猫!”猫这会儿刚被可盈李梦俩人从她身上赶走了去,可沐瑶还是惊魂未定的挥着手臂惊叫不住。 周围的明星也都跟街边儿看热闹的百姓一样,围了一圈儿,看着热闹私语不断。 “哥!。。。沈翊!”沐瑶声嘶力竭又满面泪痕,吓得这周围人不敢靠近不说,就是可盈和李梦也被唬得脸都皱巴的紧张,两只手都围着沐瑶也不敢碰,除了不停的告诉她,猫走了,没事儿了,也乱得说不出个其他。 韩程灏跑到沐瑶面前,看着她恐惧害怕的模样,顿时也被吓得有些惊慌,心咚咚咚的猛跳,努力镇定的抓着沐瑶的手臂,不断唤着她名字试图让她看到自己能够冷静下来。 沐瑶泪眼中看到是韩程灏,猛扑到他怀里,委屈的嚎啕大哭。 “没事儿了啊,没事儿了。”韩程灏这会儿的脸色煞白,额上早已涔出了细密的冷汗,怀里紧搂着沐瑶不住的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抚,语音柔和又坚定:“没事儿了啊,我在这儿呢,别怕。” 可盈看着却心又怅然,是脸上都藏不住的酸涩。 周围人看着韩程灏来了,便也不再这么光明正大的瞎凑热闹,又各自散开撇眼瞧着。 “怎么了?” 沈翊一进来瞧着的人又都把眼光聚集到一处。 “哥。。。”沐瑶委屈的扑向沈翊怀里。 “别哭,别哭。”沈翊伸手替沐瑶擦着脸上的泪痕,轻声哄着:“怎么了?别哭。” “好像是被猫吓到了。”旁边的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沈翊听着,脸上淡淡的着了一丝不悦,转瞬嘴角又挂起着笑意,轻声哄着妹妹:“别怕啊,没事儿,猫走了,有哥哥在呢。”转而递了个眼色给大壮,大壮环了四周一圈,摇了摇头。 “别怕,别怕,没事儿,猫不在了。你别哭了好不好?”沐瑶渐渐也平静了好多,只埋头在她哥哥怀里抽噎。 “是我没看好她。”韩程灏在一旁神情焦灼的看着沈翊,口中满是自责。 沈翊颔首。揽着沐瑶走出了候场厅。 韩程灏着急但碍于一会儿就要上场,也不便再跟过去,何况沈翊这会儿又现身在这里,人那么多更得是避嫌。 “程灏哥,没事儿吧?”可盈看着韩程灏冷峻忧郁的面色,关切的问。 “哦,没事儿。”韩程灏晃过神来又对着俩人道谢。 “哎呦,我说程灏,这小丫头,怎么还怕猫啊,吓成那个样子,哎呦我的天,给我吓坏了。你看看,这心跳跳得。。。” “呵呵,谢谢啊梦梦。” “嗐,说那个。”李梦又拽了可盈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让她感受自己的紧张,转而又对着韩程灏说:“这回你又得爆热搜了。” 韩程灏看着她浅笑了一下,垂下了眼睑。 “哎,那人谁啊?” “韩程灏的助理嘛。” “不是,我说后来的那个男的,就是那个女孩儿抱着喊哥的那个。” “那谁知道了,她喊哥哥,那就是她哥呗!” “哎呦,好帅啊。” 旁边的人斜睨着另一个:“我说你,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一个帅哥,匆匆一面,还给你惦记上了?” “那你说嘛,是不是很帅。你看没看着,那身材,那比例,我敢说,一绝。” “我去,这时候你还盯着人家看身材呢?” 那人撇撇嘴,眼睛透露出无辜,“害怕的又不是我,我当然是什么不用吓得瑟瑟发抖,只管蒙头大哭了。”说完两眼一亮又说:“啧,不过,要是有人也以为我被一只猫吓到,就这么哄着我的话,那我就哭,我哭她个梨花带雨落花流水。” “说什么呢,真是的。” “不是吗?你看看人家那命,韩程灏搂着哄,哥哥在别怕,然后真哥哥来了,又说哥哥在,别怕。切,不就是一只猫嘛,就算是被吓到,又不是丢了魂,至于嘛。” “瞅给你酸的。”旁边的人揶揄道:“人家小姑娘,突然被小动物惊着了也正常好不好。” “怎么?哭得你心软了?碎了?” “你这说得,越来越离谱。” “不过那小丫头,来路肯定不简单。” “怎么说?” “我是说,她和韩程灏的私交肯定好。绝非普通的员工关系。” “就是,哪有老板这么哄着自己下属的,那可才是离了大谱。” “不是的,她就是程灏哥的员工。”可盈看几个人叽叽喳喳说着闲话,没忍住开了腔替韩程灏辩白。 李梦抓着她手臂轻轻掐了一下,笑道:“程丽的猫不说是贵族品种吗?怎么性子这么野呢,给我都吓一跳。” “哎,你可别,你吓着了,可没有哥哥哄着你。” “来来来,我现认你个哥哥,能不能成?” “哈哈哈不敢不敢,谁敢给梦姐当哥。” “你这话说的?给我当哥怎么了?”李梦和着几个艺人嬉笑耍闹,可盈在一旁还是忧郁着一张脸,记挂着韩程灏那边。 “不怎么着,不怎么着,主要是梦姐一般人儿罩不住啊。。。我等,实在是能力有限。当小弟,当小弟没问题。” “行,那快叫梦姐。”李梦不撒火的时候,伶牙俐齿自有一番娇俏风情,也是很招人欢喜。 “这不是一直叫着呢嘛,梦姐,梦姐。” 几个男男女女嬉笑得好不热闹。 “呀,可盈,你的礼服是不是坏了?” 经人提醒,可盈才发现自己的礼服两臂处都被勾丝了好几处,是肉眼清晰可见的程度,只是刚才一味的忙别人,倒也没留意自己。 “哎呀,可盈,你这礼服,这一会儿摄像头里看得更清楚了。”李梦说着,又紧着看了看自己:“还好,我的没事儿。” 可盈为难的皱眉,“这,怎么办呢?这礼服还是我租的。”要赔偿不说租这件衣服也费了不少功夫。她的咖位都不够租借,也是托了关系才勉强借下。这下可怎么交待,更是让人家品牌方嫌弃了。 眼瞅着都快开场了,这怎么办。 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走红毯。就出现这样的岔子,可盈忍不住的唉声叹气,更觉得难受,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人,还要护着。都是因为韩程灏。。。 一想到韩程灏这会儿还在对着那丫头嘘寒问暖体贴温柔,心里的酸比吃了酸果还要涩上几分。 “有的品牌方会为着艺人备着几件礼服以备不时之需,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你能穿的尺码。” “恐怕也不好借吧,”另一个面露为难的样子。 出谋献计的人也无奈的和她对视了一眼,又伸手轻轻抚着可盈的衣服,琢磨着可行之策。 “刚才谢谢你。” 几个人一看,是沐瑶还顶着两个粉红的眼眶,浅笑着看可盈。 “哎,就谢她啊?” “哈哈,也谢谢梦姐,程灏哥还说,哪天找你喝酒。” “哎呦呵,这小子,还当回事儿了。” “没有,他本来今天见着你们了就说要找你们聚一聚呢。” “你好了?没被吓着好歹吧?”李梦走到跟前伸手在沐瑶后背摩挲了两下。 “没事儿,我刚才就是突然猛地被惊着了,幸好你们俩当时在身边了。” “那你没事儿就好。”可盈看着沐瑶,虽然她嫉妒这个女孩儿得到韩程灏那么得疼宠,可见着了也不自觉的抵消了敌意,醋意,只淡淡然安慰她道。 “哎呀,就是你这礼服可怎么办呢?”李梦又扒着可盈来回的瞅着。 沐瑶瞧着,“是划着了吗?” “嗯,刚才的那个只猫。”李梦嘴快的回道,又赶紧的手捂着口,望着沐瑶,“你,不会连听到猫都害怕吧?” “呵,不会。我没事儿。”沐瑶笑着回了李梦,转头又看着可盈说道:“我刚才听人提到了,说现场就有礼服提供给艺人的。” “尺码不一定对。”可盈讪讪的回道。 “我看你们女明星身材都挺纤细的,应该不难,你去试试吧,我陪你去。” “不是,应该是借不到。”可盈为难的说。 “走吧,我们去看看。”沐瑶伸手抓了可盈的手来。 “哎,去吧,去看看,万一能有合适的呢。”身边的几个女艺人也跟着张罗着。 确实能留在现场做到这么极致服务的品牌方也的确不是可盈这个咖位能有资历享受得到的。 “买行吗?” 沐瑶话一出口,旁边的人都有些目怔。 买礼服?这可不便宜。而且,也就穿一次,没有品牌方赞助,那也就是借,凭着自己的本事挑着最钟意的借来而已。 何况,这几个高定,没有个百万也是下不来。 “呵呵,买当然行。”那负责礼服的人,客气又礼貌的回应。 “那成,就这件吧。”沐瑶转头看了看可盈,“我看你挺喜欢这一件,确实你穿着也特别的好看,那咱们就选这个吧。” “我们就要它了。” “哎别,”可盈都被惊到,赶忙的摆手:“不用,借不了就算了,没事儿。” 那还没抬起打理礼服的手,又停了下来。谁能在活动现场现买一件礼服呢,他听着了说要买也都没当真。 沐瑶推着可盈,又对着那打理礼服的人说:“你检查一下,包好,我们这就拿走。” “你别推了,你的衣服坏了,一会儿怎么上镜。” “不行,这真的不行。” 跟在沐瑶身边的大壮,走去一旁直接刷了卡,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 这一串操作连在李梦在内的几个人也都有些吃惊。 “小师妹,你就拿着吧,没事儿。”大壮在一旁也跟着劝:“赶紧着吧,快点儿换装,再做个造型啊。快开场了。” “哎,是啊,盈盈,既然礼服已经有了,那赶紧先换上再说。”李梦也张罗着陪着可盈去了化妆间。 “我,这。”可盈一时语塞,憋红了脸站在那儿,竟不知道怎么说是好。 “你快去,要开场了。”沐瑶看着她又劝道。 第95章 情敌 人靠衣装马靠鞍,可盈再一出场还真是较之前更显得娇艳。 “乖乖,太美了。” “还挺合身的。”可盈笑得很是拘谨。 “是吧?我刚才就说这个最适合你穿。” 转头沐瑶也换了一身衣服过来,粉嫩的薄纱小礼服,两侧头发用发带系在脑后,她头发也浓密顺长,更显得娇俏稚嫩。可盈见了心下也是纳罕,这样的女孩儿应该谁都喜欢吧。想到这儿,又开始了怅然。 “好漂亮。”待沐瑶走近,可盈似有感叹的说道。 “我的衣服也刮坏了。”沐瑶扯着自己的衣服无奈的笑笑。 场外主持人开始开场,工作人员开始张罗艺人陆续进场。 “哎,那就是韩程灏的小情人吗?” “不是,人家都出来辟谣过好几次了,就是普通的员工。” “什么普通员工一条裙子好几十万啊?你看着她头上那两根丝带没有,那是新品限定,两个,就这么两根儿三十多万呢。”女艺人手里比比划划的说得唾沫横飞。 “啊?” “你要说她是普通员工,呵,我可不信。”说话的女艺人也是一脸的鄙夷。 “刚才在大厅里闹闹吵吵的是不是就是她?” “是啊,好像是被程丽的猫给吓着了。” “你们没看见啊?” 几个艺人站在一起等候进场的功夫也还在聊着八卦,这新鲜出炉还有目共睹的更是能引起话题共鸣了。 “没看着啊,那老远看着围一圈的人。” “哎,漂亮吗?” “老好看了。” “真的啊?” “老漂亮了。我跟你说,韩程灏跟那小姑娘,绝对有事儿。”一个言之凿凿。 “是吗?”几人异口同声的说着,眼色中俱是暧昧。 另一个人也探身过来,咬着耳朵:“那韩程灏,都不避嫌,跑过来就给人抱怀里了。” 听着的人手捂着嘴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的表情。 说的那人咧着嘴梗着脖子对着她轻挑了一下眉角。 “不会吧。。。” “呵呵。” “怎么了?” “她说韩程灏和那个小姑娘、、、” “什么我说,大家都看着了。不信你问她。”转头又对着旁边的人,“是不是?” “不能吧。。。韩程灏?” “但是人家小姑娘的哥哥都在场,瞅着那样,好像是认识。” “啊?”另一人也鼓着大眼,好奇的念叨:“不会吧?那就不可能了,人家哥哥在,肯定不能让自己的妹妹找男朋友,那么小的小孩儿。” “那谁知道了。明星啊,再者韩程灏长得又帅。” “谁说不是。” “那小姑娘的哥哥好帅的。” 几个人又从八卦聊到了帅哥,明星八卦吃瓜都是在第一线,一堆男女聊起来更是起劲儿。 韩程灏此次和可盈也都是被提名,虽然没有斩获任何奖项,但是两次提名而且已播出的剧也得了奖项,对韩程灏来说已经是收获颇丰十足风光。 颁奖典礼过后还有个party,褪去了紧张严肃的授奖环节更是热闹。 不是得了奖的多有喜色就是藏了喜悦偷着乐,更有那不甚得意的心里鄙夷,还不就是资本后台给撑着的,心里不在意,嘴上却处处恭维寒暄着。 韩程灏坐在桌前喝着香槟,时不时还和周围的人交谈几句,他就算想安安静静的躲在一旁,也有那想熟的人过来凑个热闹闲聊,毕竟这种场合自己一个人也确实过于无趣。 “你最近和可盈就是在拍是吧?” “嗯,小师妹戏了不得。” “呵,早听说了这小姑娘不错。” “确实演得好。” “你最近就这一部戏吗?还没有别的?” “暂时就这了,综艺都停了,随时待命,前两天王老师还问我,能不能回去录两天。不让。组里根本不放。” “艹,这么严。” “嗯。”韩程灏撇着嘴,不住的点头,“都快赶上上班了。没事儿就的看看群里说了啥,回复个收到哈哈哈。” “那也挺好,很规律。不像我们啊,黑天白夜的赶。” “哎你现在是在哪儿拍。” “我也在青城,和你好哥们儿又程啊。” “啊,你和又程一起拍呢?”韩程灏一听是和韩又程有关,又都了一分兴致。 “可不嘛,又程这两天可遭罪了,前两天稀里糊涂拍戏骨折了,大半夜一圈人浩浩荡荡去的医院赶着拍了个片。” 韩程灏自从那天起早上醒来就没见着韩又程,这几天也一直都是断联的状态,这听着别人说起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他现在怎么样?没事儿吧?骨折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咋搞得?” “嗐,问题不大,接上就没事儿了。”说的人也没留意到韩程灏紧张的样子,喝了口酒又说:“好像是接连两天都没睡觉,天气躁热人一迷糊,不小心摔了一跤,正正好,就把那胳膊给别着了。” 韩程灏听着了连连点头,也不再言语。 “领导,你看看,我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我我、、、我赔给你。多少我赔给你好吗?” “你不小心?你那也太不小心了。这都是第几次了啊?” “我、、、对不住领导,我真的是,最近家里事情太多,我,我、、、” 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家事情多你赶紧处理你家的事儿去,这工作你先停下吧。” “别啊,领导,我这,我不能没了这份工作啊,我一定好好干我仔细干,我再不错一点儿错了领导,求求你再给个机会。拜托了领导拜托。” 沐瑶寻声看过去,一个年纪看起来阿姨模样的女人正苦求着旁边的工作人员,看那样子,应该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明显是工作人员也是不耐烦了些。 “哎呀,大姐,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我也有难处,你也体谅体谅我,咱们都是为人家服务的,你说你这,唉。”那工作人员也是苦着一张脸,神色堪忧。 “范大姐,唉,我也是没招儿,你赶紧的,我这一会儿招呼一下让统筹财务给你算个最低价,该赔多少赔多少,然后你也换一家吧,我这,真没法弄了。” “领导,我求求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我家里的孩子病了,我缺钱,我还照顾不了她,急得要死,我真的是,我没招儿了啊。。。。领导我求求你。”女子拉扯着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泣不成声,抓着男子的手不住的边呜咽边道歉。 男人被她哭得心焦,头上都冒着热气一样的烦躁,使劲儿的扒拉着女子的手,不住的念叨:“哎呀大姐啊,我也急啊,领导也给我好一顿训,你先放手好不好?” 女人擦了满脸的泪,颤抖着收回了手,哈着脊背佝偻着身子小心的贴在工作人员身旁,那男人看着她也有不忍,但也无可奈何的连连摆手,“赶紧走吧,大姐,赶紧走吧,我这也一堆工作呐,别你的工作保不住了也害得我丢了饭碗啊。” “兄弟啊,我求求你,再帮我跟领导说句好话,我求你。” “啧,你这大姐,怎么听不懂话呢。我能说的我都说了,再者我是谁啊,人家领导能听我说啥啊。求你了大姐,你赶紧走。”那人说完也不再多一分客气,转头毫不犹豫的喊了旁边的另一个小工,摆了摆手转去了别处。 那小工冷眼瞧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大姐,“你也别哭了,省点儿力气吧。没用。你碰掉的那个手办可不好整,那是人家没跟你追究,要不然,你赔都赔不起。” “小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领导,我一定好好跟他道个歉。” 男孩儿撇着嘴不耐烦的一扬手,“哎呀道什么歉啊,谁有功夫听你在那儿道歉,都忙死了。你赶紧的跟我走吧,还得我亲自跑一趟陪你办手续,烦死了,我也一堆的活儿呢。” “别,小哥,我求求你了。” “你求我干什么啊?我是能决定你要走要留的人呐?快点儿的吧,烦死了。”男孩儿年纪不大但尤其的刁横。 女人不得不住了口,埋着头捂着口鼻呜呜咽咽的垂泪。 “怎么了?”沐瑶走过去,拦着旁边的男孩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男孩本来拧着一张横肉满是不耐烦,乍一看是个美女在跟自己打招呼,转眼就换了一张脸出来,笑得近乎谄媚的说:“把人家明星的手办给磕掉了一个手臂,那都是限量款,买都买不着的。” 沐瑶垂了下眼,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大壮,又转头看向那位还在抽噎的大姐,轻声说道:“我这儿正好缺个人,你缺个工作,正好,你就跟着我吧。” 女人抬着红肿的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沐瑶,嘴角不住的抽缩,眼泪又倾泄如柱。 沐瑶有点儿见不得别人这样,反倒有些不自在得退了一步,转头看向那个工作人员,“她是要办什么手续,麻烦你就领着她去办理一下,一会儿这人就是我们的工作人员了,跟你们就没有关系了。” 男孩儿还盯着沐瑶不住的看,瞧着她是和自己说话,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说,“哎,好好好好,那太好了,那这大姐就不用难过了,两全其美。” 沐瑶淡然的一瞥,又转过头去望着那女人说道:“大姐,你不要难过了,先跟着这位小哥去把该交办的事情去处理一下,然后你回到这儿来。” “哎,好好好好,谢谢谢谢姑娘,”那大姐不住的哈腰点头,沐瑶只瞧了一眼对着她笑了一笑就走回了原来的位置坐好。 派对的后半场还是异常的热闹,也有不少的人开始了热舞。韩程灏是最会跳舞的,本来就是唱跳出身,但这种场合如果不是契机合适他也是规规矩矩,何况他还惦记着沐瑶和沈翊。 沈翊听着他的话还在楼下车里坐着,而沐瑶。。。 他不放心,看着时间也差不多,就也随着三五几个人一起回了后台。 “姑娘。” 刚才的大姐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着也是重新梳洗过的样子,老老实实的站在沐瑶旁边。 “小瑶瑶,你干嘛呢?待这么长时间闷不闷?”李梦回后台补妆,看着沐瑶就走了过来。 “啊,没事儿,你们活动结束了?”沐瑶站起来迎着她。 “没有,早着呢,这次也不知道怎么时间这么长,玩得都正嗨着呢。” “哦。。。” “你要是无聊,我带你进去看看啊?找你程灏哥?”李梦大喇喇的扒着她肩膀说着。 沐瑶笑笑摇了摇头,“不用,我在这儿等他就行。” 李梦撇着嘴笑了笑,端起手里的化妆镜不住的瞧着脸上的妆容。 “范大姐,是吧?”沐瑶转头轻声对着旁边的女人唤道。 “哎,是。我叫范海棠。”女人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回答。 “嗯,大姐,我刚才听你说,你家里有人生病了是吗?你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女人一听沐瑶谈及到这儿,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流,抽噎得不成声,憋在那儿也吭不出一句。 “哎呀,你这大姐,你倒是说话啊,这小美女问你,你还不说了。”刚才的那个男孩儿突然还热情了起来。 沐瑶撇了一眼过去,男孩儿紧着开口说道:“是她家小孩儿病了,十几岁的小姑娘,说是得了恶性肿瘤,得四十来万呢,这还不算,她家还有两个老人,她公公婆婆,前段时间一个摔了一个病了都要手术,又得十几二十万,真是雪上加霜。唉。”刚才刁横的男孩儿也忍不住的叹气,同情的看了看眼前范海棠。 范海棠撇着嘴努力的克制着呜咽,身体又禁不住的颤着。不能在新的老板面前哭哭啼啼,这样谁看着都厌烦,这点儿事理她还是明白的,只是心里太苦太难过,她努力咬着嘴唇都出血,憋的气抽着肩膀都上下不住的起伏。 “范大姐,你别担心,你家人的病,我们帮你想办法,钱这一块儿你别担心,要是有合适的医院你就去看,没有合适的你再告诉我们,我们来帮你找。” 范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着布满血丝的红眼泪痕满面的看着沐瑶,嘴里呜咽着:“不用,不用,你们能用我,给我一口饭吃,让我赚点儿钱,我都感激不尽了。谢谢你们,谢谢。” 范海棠双手合十不住的告谢,沐瑶有些难为情的躲在了大壮旁边,李梦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的动容,“哎呀,你这大姐,别哭了,真是的。”嘴里说道着,李梦也憋不住的红了眼眶,又故作无事的拿着化妆镜挡着,不住的拿粉扑擦着眼眶周围。 “你也不用着急上班,先回去照顾家人,其他的等你家人病好了再说,最主要的事别耽误你家人治病。”沐瑶躲在大壮身后,又嘱咐了一句。 大壮把着沐瑶对着范海棠说道:“大姐,你快别哭了,我们家小丫头说帮你,哪肯定会帮,你就放心吧。你可别哭了,这孩子胆儿小,你别吓着她。” 范海棠听了忙囫囵了脸,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抽泣着鼻子,连着倒吸了好几口气,不住的点头。 沐瑶推了推大壮,大壮对着范海棠说道:“走吧大姐,你跟我去一边儿咱俩把一些你需要的东西给整理一下。” “真?真帮我、、、”范海棠睁着一双红眼不可置信的又看着他。 李梦在一旁看着也憋不住嘴说道:“大姐你也是有命,人家的老板是大明星,不能说假话骗你的,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谁能跟你开玩笑啊,赶紧跟着他走吧。” “嗨呀,大姐,你咋还不信呢。赶紧着吧。”大壮说着上前一步拽了范海棠一把。 范海棠被大壮拽着,踉跄了两步转头就要跪下,沐瑶见着轻声叫了一声,赶紧的闪去了一旁,大壮也是眼疾手快,趁着范海棠还没跪下,一把给拎了起来,“哎你别,”大壮因一只手臂拎着她手臂都勒得青筋暴起,也忍不住泪湿, “你别这样大姐。” “谢谢,谢谢大好人,谢谢你们。”范海棠不住的用衣袖擦着流落不止的眼泪。 “你可别再这样了啊,”大壮又嘱咐范海棠,“你再这样,我们小孩儿要生气了。”大壮指了指躲在一旁的沐瑶。 “哎,好好,对不住,对不住了啊孩儿。”范海棠情绪虽然激动,但也识趣的退着了几步,跟在大壮身旁。 沐瑶看着范海棠,浅浅说道:“大姐你放心跟他走,他会帮你办妥的。” 范海棠点头如捣蒜,又连声说谢,跟着大壮去了一旁。 “你去吧大姐,有需要帮忙的,招呼一声,我也能帮。”李梦也跟在后头说了一句。 范海棠又回头止不住的点头哈腰的道谢。 他们刚走没多久,韩程灏和着几个人就走了来。 “哎呀韩老师。”李梦一把拽过来韩程灏。 “嗯?怎么了这是?”韩程灏笑哈哈的由着李梦牵着。 “你不知道,你刚才不在,你的小助理,又给你干了一件好事儿,”李梦撇着眼,笑滋滋的说“真是大好事儿。” 韩程灏不解的瞧着她,又望着沐瑶,走去摸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怎么了?又干什么了?” “帮了一个大姐点儿忙,她家里人病重。” 几人听着由远及近的跑步声,眼见着大壮呼哧带喘的从旁边跑了过来。 “你干嘛去了?”韩程灏问。 大壮喘着粗气回道:“去送那个范大姐。” “整完了?”李梦瞪眼问道。 “我刷了卡,八十万,让小陈跟进了,我怕瑶瑶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不自在,就先跑回来了。”大壮呼哧带喘从包里掏出个水杯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口。 韩程灏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几人,“什么八十万?什么范大姐?” 李梦又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大略的跟他复述了一遍。 “那,那个大姐人呢。她的事儿安排好了是吗?” “啊,放心吧老板,陈儿领着她去买车票回家了,”大壮转头又对着沐瑶说:“本来她还要回来,我看她情绪太激动了,就寻思别让她回来了,直接就让她先走吧。钱我直接打到她账户上了,八十万,足够了。” “那你也盯着点儿。” “哎,行。我也这么跟陈儿嘱咐过了。” 沐瑶点头,又挽着韩程灏胳膊:“活动结束了?” “还没,我过来看看你。” “那你还得回去?怎么这么久。” 韩程灏笑了笑,拍着她的手又说:“那你先下去。” “不要。” “我今天可能不回家了,一会儿这边儿结束得回剧组,”韩程灏顿了顿,又说:“然后还要去看望一个朋友。” “看望一个朋友?什么朋友?” “你也不认识,一哥们儿。所以你就先走,别在这儿跟我耗着了。” “嗯。。。”沐瑶撅着小嘴又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然后我们再回家?” 韩程灏都被她的执着逗笑,掐了掐她的脸蛋,宠溺的说道:“那我也要工作呀,好了,让大壮送你下楼。”他的意思也是提醒沐瑶,楼下还有个人再傻等着,你快领着他回家。 沐瑶明白韩程灏所指,就也乖乖顺从的和大壮走出了后场大厅。 果然沈翊还坐在车里等着。 “翊哥,老板这活动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他让你带着瑶瑶先回家。” “他得什么时候?” “憨憨说他今天不回了,晚上要去看一个朋友。” 沈翊转眼看了看旁边的妹妹,又转过头去看着大壮。 “啊,对,”大壮被沈翊这么一盯,赶忙的说着:“对,一个朋友,拍戏伤了胳膊老板说过去看看。” 沈翊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回去。” “哎,好咧,翊哥,你慢点儿开车啊。”大壮赶忙起身,开着车门走出,“那我先回去了啊。” “拜拜。” 大壮看着沈翊离去,叹了口气,想着“老板真是积了什么福啊,居然有这样的两个人守护他。啧啧。” 转头回到候场将情况告知韩程灏,没多久一行人也回去了剧组,又拍了两场戏,今天的工算是打完了。 第96章 兄弟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胳膊摔断了?我来看看。” “艹,小事儿。” 韩程灏走到他跟前,表情严肃的问着:“好了么?” “折腾来干嘛?都够累的了,你又不是大夫。” “怎么着,是这个吗?” 韩又程举着另外一只手,“呐,这个。已经好了,不用惦记。” 韩程灏瞧着他,撇了撇嘴,垂着头也不说话。 他知道那两天正是他从自己家走的那时候。 那天晚上,他其实最开始也没睡,俩人熬了半宿,谁也没说话,直到快天明,韩程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再醒来韩又程拖着行李已经离开。 “没有事儿,”韩又程扯着嗓门喊道,“看着没,活动自如。”来回使劲儿摇晃着自己胳膊。 韩程灏苦笑了一下,“你老还是小心得瑟吧,别又哪块儿骨头又出溜出来。” “嗐,那不能够。咱哥们儿也是铜筋铁骨。” “呦,那怎么晃晃悠悠直往人家道具上撞啊?” 韩程灏说完俩人又是尴尬的沉默。 “你。。。” “嗯?” “我听说了,你没拿奖。” “艹。” 韩又程抿了抿嘴,瞧着他浅浅叹了口气,“你,回吧。” “没事儿,我陪陪你。万一你要是有啥需要呢。” “哦?是吗?”韩又程咧着嘴,笑涔涔的说:“那我要打飞机呢?” 韩程灏指着他接茬儿说道:“你不是还有另外一只手呢吗。” 韩程灏家,沐瑶趴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哥在那儿忙活。 “哥,你可都好久没下厨给我做饭吃了。” “现在不就是吗?”沈翊笑着把最后的一勺滚油浇在鱼上。 “哼,那你以后能常做给我吃吗?我喜欢吃你做的饭。”沐瑶手扒着门框摇晃着身子撒娇,“我可以负责洗碗。” “好啊,等我忙完了这阵儿,就回来陪你们。” “陪我们?”沐瑶撅着小嘴笑意铺满小脸。 沈翊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搂着妹妹走去餐厅。 沈翊照例夹了鱼头最嫩的部位给妹妹,“我听说你不好好吃饭,天天吃零嘴,这可不行啊。” “我都多大了,吃零食还不能自由?” “那也不能光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好好吃饭啊。” “我可没有。”沐瑶小嘴叭叭得吃得喷香,红姨一贯秉持着沈家的众多礼仪规矩,唯独对这一代的两个孩子尤为的宽容,特别是沐瑶,说是放纵也不为过。好比就餐礼仪,如果是私底下一家人吃饭那就以和乐舒适为主,恣意说笑也无禁忌,但要是和着外人下属,该有的尺度分寸也是讲究个合宜。 “哎呀,你能不能别管我,人家小孩儿吃糖的时候,你们不让吃,现在孩儿都这么大了,吃点儿零食怎么了?” “行,孩儿可以吃,孩儿高兴最要紧。”沈翊夹了青菜到妹妹碗里,“但是孩儿也还是要好好吃青菜,多吃点儿饭才行。” “好哒。”沐瑶只要是和哥哥在一起无论是多细小的事都会让她感到极大的满足。就像此刻,哥哥和她吃顿家常便饭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儿了,不止是贪婪自己的快乐,也是看到他好好的,有自己陪就有一份心安。所以一方面霸占哥哥那么多年,不允许任何人与他亲密,不许他身边有特别的人,这种无理让她既觉得有安全感,又觉内疚。 哥哥始终是太孤单了,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他可是一刻都没有懈怠过。 可是自己始终是不愿意把他交给任何一个人。她知道,只要她不松手,哥哥绝不会离开她半分。 想让他快乐,想让他像爸爸妈妈一样的可以有彼此相爱相伴的人。 就算自己不能有,也想要让他拥有。 她高兴自己遇到了韩程灏,费尽心机的缠着他也不过就是因为惦记着让他能够喜欢上自己命里的另一半。幸好,一切如愿。 “哥,憨憨最近瘦了好多。” “嗯?怎么他们拍戏很辛苦吗?我听他说还可以啊。” “当然辛苦了,他说还可以,那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但是我看着他怪辛苦的,总是迁就着各种人员调配,还有场地安排啥的一堆麻烦的,我看没那个必要。” “怎么会呢,都是工作安排,人家剧组自然会统筹好,你可不要随便去干扰人家。” “哎呀,我当然不会,”沐瑶又和她哥哥撒娇,“憨憨早说了,他的工作他要自己一点一点去做,不让咱插手,但是我也没想干嘛啊,我就是想让他工作的时候舒服一点而已,这又不是多难的事情,也不是让别人为难的。” “呵,那你想我怎么做?” “嗯。。。我想让你把他工作时间变成正常上班族一样的时间,这样,他就能多一些时间休息了,也有更好的精力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他现在不就很喜欢?” “哎呀,那不是不自由嘛,剧组为了省经费,压着他人哪儿都不能去,他前两天还和录综艺的那帮兄弟说想回去玩儿呢。可他这个剧组,是真一点儿不放人啊。他一步都走不了。” “你说说你的小算盘吧,我怎么做?” “什么啊,我是给你表现的机会,表达爱的机会好吗,要不然,我早就出手了。” “哦?” “当然了。”沐瑶摇晃着小脑袋,给哥哥夹了菜过去,“你啊,什么都好,无所不能,就是一个谈感情啊,我看了,你和咱爹那是没法比,太愚钝了,甚至比一般人都差得远呢。”沐瑶老着她哥一副傻笑的样子,摇了摇头做惋惜状,“唉,果然人无完人啊,再完美的人,也是有瑕疵的。” 沈翊被妹妹逗笑,又问她:“请赐教。” “你投他们这个剧啊,多投点儿,赚不赚无所谓就一个要求,保证员工作息,给他自由权限。” 哈哈哈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沈翊看着妹妹眼睛里满是宠爱。 “那还提生意什么事儿,憨憨高兴就行了呗。”沐瑶又撒娇的哄着她哥,“好嘛哥哥,这也不算干预他工作啊,咱也没帮他拿什么资源,搞什么噱头,算不上什么助力嘛,憨憨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不高兴的。好嘛,哥哥。”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办,你先好好吃饭,一上桌就罗里吧嗦说个不停,一会儿菜都凉了。” “耶,太棒了。”沐瑶夹了块藕片在嘴里嚼着,小嘴叭叭的又说“还得是我帮你宠夫吧,你啊,学着点儿。” “说什么呢你,赶紧吃。” “哎,他今天晚上真的不回来了吗?他那个朋友是谁啊,这么重要吗?” “哎,我说你,我这胳膊也没事儿,你还非得赖在这儿啊?” “怎么这么多废话,来都来了,这都几点了,我在你这儿凑合一晚上不行啊?” 说着韩程灏都已经开始为自己张罗床铺了。 “呵,到我这儿,都改成凑合了。” 韩程灏随手抓了一个靠枕,撇了过去,“你特么,有病是不?” “开玩笑嘛,真是的。”韩又程见他还真是给自己铺上了被褥,又认真的说道:“不闹啊,我觉得你不应该留在这儿,一是我胳膊本来就没事儿了,也不需要人伺候,你说你非要留下来跟我挤一张床干嘛?” 韩程灏自顾自的挑拣着他桌面上摆放的自己能用到洗漱用品。 “二呢,啧,嗐,我怕我把持不住自己,万一。。。” “我艹,你没完了是不。” 又是一个飞枕过去,韩又程轻松接过,“嘿嘿嘿,不闹了,不闹了。我说真的,你不在这儿,我还能睡个好觉。” 韩程灏听着偷偷的抿嘴叹气。 “我不用你担心,你也别让我担心。” “我用你担心什么啊,我好着呢。” 韩又程听了,歪着头扯了一丝浅笑,“在我这儿,一辈子的好哥们儿。在你那儿,也是一样,永远的好兄弟。” 韩又程看着他离开的时候,心里念叨着:这辈子是兄弟,下辈子可别了。 韩程灏回到家中沈翊还在伏案工作。 “你怎么回来了?” “这么晚你怎么还不休息?” 沈翊把人搂过来,“你不在,我睡不着。” “滚,我不在的时候多了,没听说你有失眠过啊。” “那是你没在我眼前晃悠,我这,” “滚。” 沈翊亲昵的搂紧了爱人,又笑,“我可是每天睡前都想着你,” 还没等他说要,腰腹上就吃了一拳头。 “哎呦,谋杀亲夫。” “啧,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油,我真是服了,你能正经点儿嘛。” “我说的字字是真,你还不让说真话了。” 韩程灏的拳头又在他眼前晃了晃,换了他点头。 “好好好,我收敛点儿我的爱意。” 果然肚子上又挨了一拳。 “帮你去去油。” “咳,多谢啊。我从十八岁起,就没白挨过拳头了。” “不服?” “服服服。”沈翊搂着他肩膀往旁边走去。 “你说你,大半夜看谁去了,非要折腾这一趟。” “一个哥们儿。” “很要好吗?有空介绍我认识认识?” “嗯。” “谁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等以后有机会见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嗯。。。是那个小子。” “什么?谁?”韩程灏转眼去看他的功夫,下一秒人就已经跌倒在了床上。 他一直专心的回应沈翊,也没注意到他人就把自己带到了床边儿。听到他说猜测到了自己去哪儿还有点儿紧张,正紧张的看着他呢,转瞬人就被扑倒在了床上。 “哎,哈哈哈哈,你干嘛,偷袭?” “嗯。。。哼”,沈翊摸着他腰侧,稍微用力抓了抓,贴着他耳朵“我看看你有没有想我?”说完嘴对嘴的就啃了起来。 “呜。”韩程灏起初还想挣扎一下,没几秒人就沉迷了下去。两只手指从用力抓着沈翊后背衣衫也渐渐的变的松软无力,再又猛然变成了炽热的爱抚。 长长久久的吻,沈翊亲他的嘴唇,下颌骨,贴到耳边厮磨,“明明很想我,为什么不说?” 韩程灏只闭着眼红着脸有些暧昧的喘息。 沈翊一双眸子清亮得溢彩,面前的人脸又绯红,娇得跟个女孩儿一样,害羞又忍耐的模样格外的魅惑。 韩程灏口鼻中挤出破碎的哼声,还是紧挨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映出卷翘可爱的剪影。 “灯。”他嘴里挤出一个字来,说完脸上又红了几分。 “嗯?”沈翊故意装作听不清。 韩程灏手似无力一样,温度骇人。 他刚要不着痕迹的抽回,又被沈翊抓了回去。 他想把手缩回,但手指一离开又不自觉的又想去触碰。 耳边还是沈翊满足的哼声,动情诱惑。 他睁开眼想看他,沈翊察觉,就板过来他的脸蛋,和他面对面的瞧着。 这小东西害羞是愿意害羞,动不动就脸红,耳朵红,连手指的关节都粉红,可是太会磨人,他可懂得很。 韩程灏嘴里不住的哈气,轻声浅叫。 “去哪儿了?我在家你还到处乱跑,嗯?”他手上又吃劲儿的按。 嗯。。。 又是浓重的喘息回应。 “我,” “是不是去看你那个好兄弟了?” 韩程灏这会儿脑子也没了多少刚才的犹疑和顾虑,全是被他轻而易举就点燃的欲望,只好双手搭在沈翊的肩膀抓着他轻轻磨蹭着。 “我的宝宝就是不爱在这个时候说话是不是?”沈翊舔着他耳根,不住的诱惑。 韩程灏涨红了脸,嘴里断断续续,“什么宝宝,你别乱叫,不知道、难为情?”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你,就是我的宝宝,”沈翊贴着他耳朵根儿不住的念叨,“宝宝,我的宝宝,宝贝。” 啊。。。 韩程灏的身上都被他激得一层汗出来,感觉自己都已经都快冒热气了。 “你怎么这么流氓啊,”韩程灏伸出手试图去捂爱人的嘴,转眼手指就被人家含到了嘴里。 “我想去洗澡,”韩程灏嘴里嘀咕着,眼睛却没有睁开的意思。有点儿累又很想睡。 “我抱你去。” “能不能不闹啊。”韩程灏微微蹙眉,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沈翊照顾自己像在哄一个女孩儿一样。 “你不是不愿意动?”沈翊摩挲着他腰腹,紧贴着他温温柔柔的说。 “嗯。。。不动了。。。”韩程灏困得迷糊,嘴里还应着。 最后还是被抱着去了洗浴间,沈翊全程小心照顾到他的头发不被水淋湿。 抱着去洗澡又拍着哄睡觉每次都当孩子一样宠着。 “明天别去上班了。”舔着他耳垂呢喃细语。 “别闹了,工作还是要做的,”身体是乏力的舒适,迷迷糊糊的回应着,伸手揽过来他脖颈嘴对嘴的就又舔了上去。 “还没跟我说,是不是去找你那个和你同居的那个了?” 咬着他的嘴忍不住挤出来个无奈的笑来,“你怎么,呵呵,”真是越想越可笑,离了那张让自己留恋的唇,抱着爱人偷笑了半天,“你怎么这么幼稚。” “看来是了。”沈翊假意委屈的样子,拽了他和自己贴紧,“你去干嘛了?嗯?还不想回来。” “他胳膊摔坏了,我得去看看。本来是想要他和我同住,人家没来,那病了我这个哥们儿总要到场看一看吧。” 拦腰把人圈得死紧,“你还要引狼入室?趁着我不在。。。” “你滚。能正经儿点儿不。”韩程灏翻了个身,抓着他胳膊放自己怀里抱着,“又程他是很好的朋友,一辈子的哥们儿。” “你难过了?”沈翊看着他佝偻得脊背,有些单薄的落寞。人贴身上去才感觉这具身体慢慢的有些舒展,“跟你开玩笑的。” “我知道。”韩程灏睁开了眼,眼中晶莹。 沈翊也没说什么只是拢了拢这具单薄的身体,在他肩膀处吻了又吻,“快睡觉,明天给你做早餐。” “你起得来吗,我明天要早起的。” “快睡。”又是拍小孩儿的哄睡。 可盈今天晚上又失眠,因为接触到的沐瑶并不讨人厌,相反她很善解人意很会为别人着想,怕自己穿礼服尴尬就也给自己穿了一件,为的是怕自己难为情。这样能细致入微的为别人考虑周全的人,她没法儿去挑剔什么。 可是,她偏偏又是程灏哥那么在意的人,可盈不住的叹气,这声声叹息里也是自己的无奈。 拿什么跟人家争啊。 师兄。。。 第97章 保洁阿姨 “你怎么?”夏南栀穿了一身的过膝的连衣裙,手拎着个工具包,对着邱林露出温和轻柔的笑。 邱林有一瞬间的恍惚。 “哎,是不是阿姨来了?”朋友从卫生间走过来。 夏南栀瞥见那人,赶紧微微欠身问道:“你好,请问是陆先生吗?我是您请的家政。” “啊对,你还还来得挺快,这会儿路上不堵车吗。” 夏南栀微微一愣,她也没想着,这人还跟自己聊上了。 “啊,还好,我坐的公车,蛮快的。” “哦。。。,那挺好,那你开始洒扫吧,怎么收拾你自己看着来就行,干净就成。”然后又指了指呆若木鸡的邱林说道:“这是我朋友家,最后他说行就行。” 夏南栀瞥了一眼邱林,笑了笑,又看着那人点了点头,“好的,那我进来了。”夏南栀这会儿一直都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半分未动。 邱林听着她说才反应,赶忙的迎上去,“快进来。” 夏南栀微微点头闪了进来,邱林忙又上前帮她拎着工具包。 “不用,我自己来,是我收拾又不是你收拾。”夏南栀的声音倒比往常要轻柔得多,眼里一直含着暖暖的笑意。 “不用,你不用收拾,我自己来。” “哎?你们认识啊?” 夏南栀有点儿尴尬的收敛了笑意,但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你话怎么这么多?边儿待着去。” “我话多?”朋友歪着脖子指着邱林:“哎,从我昨天来,到现在,你就窝在你那张床上,正经跟我说话,都不超过十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抑郁了呢。” 邱林推了他朋友一把,大手一扬:“要不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烦我。” “哎你这话说得,我怎么烦着你了?还不是看你像个大虫子一样成天的在被窝里蛄蛹,要不然能派我这个代表来吗?” “行行行,你也待了挺长时间了,可以走了。”邱林说着就把人往门外推。 “你干嘛?” 男子的大分贝惊得夏南栀侧目看过来,邱林迅速转头对着她,“没事儿啊,没事儿,你忙。” “你小点儿声!”邱林又给了那人一拳。 “你干嘛呀?”男子手捂着胸口莫名其妙的看着邱林,压着嗓子嘀咕着。 “你走不走?” “哎行行行,抽什么疯非要赶我走。”男子嘴里碎碎念叨,“不是,你干嘛呀?”然后又歪着头向屋内看了看,指着客厅的方向,“是因为她吗?哦。。。你们真的认识!”男子恍然大悟一副了然的样子。 “别那么多废话。”邱林一个劲儿的把友人往外推。 “哎呦嘿哥们儿,你得让我把车钥匙拿了啊。我去。”男子转头又走回客厅,嘴里还嘀咕着,“怎么就这么着急。” 进了客厅找到钥匙眼光搜寻着夏南栀,刚好她出现,那人就凑到跟前去笑嘻嘻的问:“哎,你跟邱林是不是老相识啊?” 夏南栀看着男子笑得一脸,有些难为情的红了脸,半天也没个反应。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刚才我听你说话,声音还挺好听的。” 夏南栀听着他说,把头埋得更深。 “没事儿,这以后都是朋友了,以后我家有活儿也找你啊。照顾照顾你工作。” “哎。。。。干嘛呀。”男子还没说完,又被邱林从背后揪着从客厅往外拖,“嘛呀邱林,打个招呼不行?” “哎,我叫陆然,以后有事儿吱声啊。” “话真多!”邱林毫不客气的把朋友一把推出了门口,快速将人隔离在了外边。 “我去,邱林,你也太见色忘义了。你大爷的。”陆然又走到旁边的窗口,对着里边喊着,“哎,美女,等我介绍活儿给你啊。保证工钱多多的。” “我艹,陆然,你他么没完了。”邱林上前把窗帘又合了起来,对着夏南栀笑笑,“别搭理他,这孙子,就爱贫。” “孙子,爷爷走了。回见啊小美女。” “滚。”邱林扒开窗帘对着外边就是一顿大吼。 夏南栀笑了笑,转头去了卫生间投洗抹布。 “我帮你吧,我来。”邱林走至跟前,伸出的手又被夏南栀挡了回来。 夏南栀笑着,“你做过家务吗?” 邱林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真是,不多。” 哈哈 夏南栀撇着嘴,“那你还不快让开?” “你做这个多久了?” 夏南栀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像个黏糊糊的跟屁虫。 “嗯。。。快两个月了吧。” “那你还习惯吗?很累吧。” “还好,刚开始有点儿不习惯,和平时在家收拾屋子也不完全一样,客户的要求什么样儿的都有,不过还好,大部分情况下,我都应付得来。” “有遇到为难你的了吗?”邱林听着她说眉头都皱紧。 “没有,都还好。”夏南栀抬眼望了望他。 “怎么了?” “哈,你怎么和在诊所时候的你不大一样,可以说,好像是两个人。”夏南栀歪着头,沉吟着笑了笑,“嗯、、、这个好像更像你本人。” “都是我本人!”邱林不自觉的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人和变色龙一样,会适度根据环境的变化,转换不同的身份属性,在,必要的时候。” “那,作为医生的你,就是那样清冷沉稳又理智的吗?”夏南栀又大胆上下打量着邱林,“然后、、、你私底下,在家里,就是这样?” 邱林趴在沙发背上,拄着脸蛋一副天真的样子看她:“千人千面可不是个量词哦。” “啊。。。”夏南栀拖着长长的尾音,目光狡黠,“那你还是百变星君呐。” 邱林抿了抿嘴,轻巧的翻了个身就坐在旁边的沙发扶椅上,“这样才不至于很无趣是不是?” 夏南栀又低下头撇着笑,走去了一旁。 “说嘛,也给我派个任务,不然我好没意思。” “你不说你的房间不要别人来打扫?那你去吧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吧,正好有什么垃圾的话,我也好一起收拾了。” “我跟你一起吧。” “呵,你老跟着我干嘛?”夏南栀都被他缠得无奈摇头,“你,要么就去收拾自己的房间,要么就去收拾自己。” 邱林随着她的目光也自上而下的看了下自己,一身真丝黑色净面睡衣飘飘洒洒的裹着自己,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他想着是自己的头发睡颜太过潦草?走去镜子面前又瞧了瞧,也还好啊,还是蛮有型。。。 抬手理了理自己的一头乱发,嗯。。。不错,还是很帅。。。 嘶。。。我艹。 没穿内裤。 邱林赶紧把手从脸上拿开挡住下体,“尴尬了。”斜眼偷看夏南栀,“她不会早就注意到了吧。。。所以才会提醒自己去洗漱?” “南栀?” “怎么了?” “咳,我去洗漱哈,你要是累了你休息会儿啊。我,我一会儿帮你。” “好。。。你去忙。” “那个里边那间也是卫生间。” “好,知道了。”夏南栀卖力的干活,虽然空调开得很足后背还是汗湿了好几处,她是很想快点儿离开这儿,可也不能草草应付,更何况自己转头就走的话,反倒像是在躲着邱林一样。这在他和陆然俩人拌嘴的时候,夏南栀在心里盘算过了的。 邱林洗了个澡出来转回自己卧室拿换洗睡衣,看见夏南栀正在给自己叠被子。那个细小的胳膊和手腕上下有力的抖动着被单,再拿着小刷子扫平被单,该掖起来的被单角落也被她码得平平整整,然后再把被子重新扑在被单上,还是一样的抚得整整齐齐。 站在门口看了半天,这会儿瞧着她拿着脏衣篓装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零零落落的好大一团,为了节省空间也是她的个人小习惯,扯着床单被罩倒是叠了起来。 “我帮你。”邱林看着她小小的个子举着大被罩不是很便意,直接冲过去要帮忙。 “啊,不用的。”夏南栀回应的清脆,只是转身脸上的笑瞬间也凝滞了一下,她也没想着邱林是洗完澡裹着浴巾光着膀子就过来了,隐隐的感觉他身上还有着水雾的潮气,甜香的沐浴露味道。 啊,额。。。 卡在喉咙里的拒绝被她吞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脸红,但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太红,不要让人家觉得自己是没见过什么场面的样子,努力故作镇定,扯着被子继续整理着。也就那么的巧,她就揪着了他腰间的浴巾,手一扬就顺势给扯了下来。 这一下别说夏南栀脸红,邱林也都跟着傻了眼。 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我。 夏南栀刚一发现他光着站在那儿,赶紧的闭着眼回了头,迷迷瞪瞪的大叫着拖着一大堆床单被罩紧紧的缩在床边角落,她也反应过来是俩人拉扯时。。。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了。你你赶紧走吧。哎,不对,这是人家的屋子啊。哆哆嗦嗦说完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又紧着嚷:是、是我,我走。但、但是,你先走吧还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邱林一直都没有任何声音,夏南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走了出去,闭着眼也不敢看,蹲在地上拿着被罩把自己裹在床脚。举着床单的手还在不规律的抖动着,突然感觉有一种拉力。 是邱林在拽自己。 啊。。。。 夏南栀可是吓得吱哇乱叫。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强装淡定,扯开嗓子就表演了一个河东狮吼。 邱林也被她这一嗓子给震得脸都起皱,“你先给我。” 手上的拉力反而越来越紧,“啊。。。你干啥啊?你干嘛?”夏南栀连推带嚷的一个劲儿往墙边儿上缩。 “你先别叫了!”邱林见没法儿也只能先吼一嗓子出去让她先安静下来再说。 “邱林,你干什么啊?你。”像是在发狠又带着点儿求饶。。。 “你拽着我的浴巾啊。。。” 啊?啊! 夏南栀听着他说,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了他,原来是自己刚才抓了他浴巾在手里一直拖了过来,怪不得。。。 立刻松了手,可她一张开手,掉下去的也不单单是邱林的浴巾,还有她牢牢抓着手里的遮挡物。这下可更难堪了,她只好紧紧的闭着双眼把头狠命的往下低垂着,好像个鹌鹑一样的蹲在那儿。 邱林捡起浴巾系好,歪着头撇嘴一笑,又拾起地上的被罩朝着角落里的小鹌鹑盖了上去。 啊。夏南栀猛然又被惊得一激灵,整个人被罩在被罩里,倒是安稳了不少,慢慢的也敢松开了紧闭的眼。紧着眨巴了几下,好酸。。。 “你要猫在那里多久?” 他怎么还没走啊? “你不走,我怎么起来?你快走!”她反倒比这个房间的主人还要蛮横。 邱林看着那一小团,无奈的笑笑走出来房间。 “你走了吗?”夏南栀胆怵的发问。 没人理。。。 呼。那应该是走了。犹豫了片刻她终于从一堆被子中探出头来,“挺好,真走了。”蹲得这半天,腿都快累折。这比自己干了一天活儿都累,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佝偻着身子刚想捏捏自己蹲得酸麻的腿,邱林又从外边走了进来。 “哎,你还不起来。” 夏南栀看见他转头又缩了回去,像刚才那样直接用被罩把自己盖了起来。躲在被单下面闷声说着:“我起来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没事儿。” “是吗?那你还蹲在那儿干嘛?” “扣子掉了我捡扣子。”好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 “那你盖着被子,乌漆嘛黑能找到吗?”邱林站在那儿笑涔涔的盯着那一团。 “能,肯定能找到,你忙去吧,不用你。” “哦。。。不用我。” “是,不用,你走吧。” 没有了声音。 呼。。。可算走了。。。 夏南栀又有一种得救了的畅快感,躲在被子里大口大口呼吸,简直是就是劫后余生啊! 这个邱林,他都不知道害臊吗?虽然是个老爷们儿,但是也不能这么脸皮厚啊。嗐,估计,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些,像他这样的男孩子,应该什么都很恣意妄为吧,不过就是光了一下身子而已,有什么要紧。 夏南栀一想到那个瞬间,简直恼得要命,抓狂。 对,他其实骨子里是个很高傲轻狂的人。就算别人容易被他那种谦和有礼迷惑,可凭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灵敏嗅觉,这个邱林,他狂着呢! 他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劲儿,是什么呢?夏南栀坐在那儿开始复盘起了邱林的人设。。。该怎么形容他好呢?相貌好,可以说是相当的耀眼,声音又很温柔,是那种轻柔但不是绵软的那种,听着有种力量,让人踏实。。。这大概就是医生这个职业的魅力吧?行事作风都让人有一种稳定的安全感。可又常常觉得,和邱林认识的越久就越发现他的不同。。。好像个藤蔓一样,一根茎长着无数的枝丫出来,缠缠绕绕,哪个都是他,哪个又不似他。 呼。。。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呢?夏南栀从第一次见到邱林就开始回想,她仔仔细细的盘螺着每一个细节,她也没有看过别的医生,也没见过邱林待别人的样子。。。 虽然。。。她有些不自量力的猜想,邱林待自己,还是和别的人不大一样。想到这儿,她都心虚的冒汗。 第98章 你是最重要的人 “你还要多久?” 邱林掀起被罩也钻了进来,夏南栀想得太入神,都没发现被子有什么拉扯,等她听到声音已经是邱林也和自己一样裹着被单,对视。 啊。。。 夏南栀被他一张大脸,吓得飞起,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好漂亮的一张脸!离自己那么近! 她披着个被单,左右四顾的摇晃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 邱林反倒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真想给你录下来,让你看看你这副蠢样子,好像动画片里那个飘飘荡荡的小幽灵。” 只一句话,夏南栀就停转下来。 寂静的落寞。 “我是很蠢啊,也像个幽灵。” 我像个幽灵的一样的活着,她实在说不出自己是在活着这样的话,就憋了半句在嘴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南栀。”邱林走上前去,拽了被单下来,夏南栀的头发被摩擦的细碎乱飞,邱林伸手帮她拨弄那些碎发。夏南栀歪了脖颈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冷着脸收拾了地上散乱的一堆。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邱林也弯着腰和她一起捡着散乱的衣物和床品,夏南栀只管照单全收,收拾妥当绕过他径直走了出去。 “cut!” 非常好啊,非常好两位老师。 远处的导演组拍手叫好,不住的夸赞着可盈,搞得她满脸的通红,加上刚才戏里泪眼婆娑的样子,看起来更让人动容。 还真是容易动情的女孩儿啊。 咱这女主选的绝了,绝配。有没有? 还真是的,怪不得程灏那时候力推,指名要她来演。啧,别说啊,真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南栀了。 这小姑娘灵气,以后必成大器,我看不能远了。 一圈儿的工作人员没有不应的,连连点头对着监视器里的可盈和韩程灏俩人齐齐点赞称好。 “怎么样导演?” “这个啊,韩老师,”导演对着韩程灏竖着大拇指,拍了拍身边的位子。 韩程灏和着一众人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回放,时不时还就着某个细节讨论着。 “再来就是俩人的重场戏要开始了。” “啊呵呵呵。”韩程灏笑得也够憨厚的。 “给你们从古到今的缘分给你续上,从仙侠到现世,你们也来个三生三世。” 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可盈这小丫头行啊,啊?韩老师。” “嗯,她挺钻戏的。我们上一部戏的时候,有一场是我俩刚下山在那斗嘴的一场戏,那时候我们刚出山嘛,都新鲜,意气风发的,但是我们那时候是先拍的我俩生离死别的一场。” “她出不来了。” “嗯,这家伙伤心的,出不来,拍拍就哭了。人就不对了。那场戏我记得,我们是从下午一直拍到了晚上。” “就这一场拍一大天。” “哎,就这一场,也没拍完,最后导演没招儿了,说咱改天再拍吧。到最后,那场戏我记着应该是我们快杀青的那几天才拍的。” “哎呦嘿,那不更难受啊,都要离开大师兄了,更得哭。” 又是一片嘻笑。 “不过咱们这戏不用这么赶了,最近得调整一下咱们这个排戏。” “怎么呢?” “具体方案还没定下来,包括还有一些场景啊服道化啊,咱们可能都可以再尽善尽美一些。” “哎呦嘿,那这可是大工程,太考验咱们这剧组的上上下下了。”韩程灏向来在说好话这方面有点儿机灵气儿,都是拍马屁的功夫他有时候就能做到十分妥帖耐听。 “这也是我接到的投资最大的项目了,很少有网剧能有这样的高投入,确实是从来没有过。” “咱戏又接大单了。”韩程灏还一无所知的在那儿捧哏呢。 “崔导,咱这回可太硬气了啊,我也头一回见着有这样的。” “是啊,咱制片都乐晕了吧。” “我今早看到吴总的时候,她那高兴的啊,还说要等着给咱发红包呢。” 韩程灏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在那儿念叨着,听得有来道趣儿就是还不明所以,光看着傻乐。 “程灏你现在在水果台还有个综艺是不?” “是,进组了就停了。咱们不是有规定嘛,那得听组织安排啊,听领导的打胜仗。” 哈哈哈哈哎呀韩老师这配合度,杠杠的。 年度配合度最佳男艺人。 “没有,没有,”韩程灏连连摆手,“戏比天大,这应该的,呵呵。” “没事儿,你过两天,你看你那边要是去录节目,在不耽误戏的情况下你可以去。” 韩程灏听导演这么一说,都有点儿惊讶,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导演开玩笑的说:“不会吧,导演,不是要把我换掉吧。呵呵呵。” 崔浩在一旁,笑哈哈的忙摆手,“那不能,那谁敢,那不完了吗!” “这妥妥的男主,上哪儿找这么适配的男主角去了。” “钦定的。。。” “那我怎么?我?”韩程灏还是有点儿迷惑,明明之前跟演员明确的三令五申,不许外出接任何节目,手里的其他工作也要停下,只能是锁定在组里,完全配合着拍戏进程。而且组里为了节省各项资源经费都是在保证一定的拍摄以外一切能省则省,怎么会突然这么豪放自由了。。。 “这个,具体的安排,还没定,等这两天有时间开个会,具体再部署一下,再通知下来。”导演嘴里念着,又对韩程灏说道:“不过,程灏你这方面应该没问题。” “啊?是吗,呵呵呵,这么好。”韩程灏懵懵的,还呲着小牙跟着傻乐,“哎喔,咱这剧组,太可以了啊,嘎嘎立正儿嘎嘎爽。太酷了。” “那你看,咱是借了韩老师的光了。” “啊?是吗?我的光,呵呵呵,我还有光呢,奥特曼。。。”说着还比划了一个经典的发光造型。 “来,韩老师请大家吃夜宵啊。”剧组在一旁又喊了一嗓子。 这边儿听了就有人开始拍手了,“你看,我说啥了,韩老师是光吧哈哈哈哈。” 今天戏拍得也很顺利,组里上上下下都很高兴,从进组开始氛围一直都不错,这也是韩程灏特别宽心的地方,以前小透明混剧组的时候也没少的遭排挤挨冷门儿。上部戏自己是男主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待遇,虽然也是自己辛苦所拼来的,但也很感念现在的状态。他早就在进组的时候就嘱咐过助理,常买一些茶饮水果给剧组人员,那天大壮和着几个人去了一家火锅店,回来念叨着好吃还要再去,韩程灏听了直接让他去办了张千元卡组里人手一张。更有人开玩笑说他,片酬都用来打点剧组上下吃喝了。 晚上韩程灏回家,沐瑶自己一个人在家中的院子里发呆。看见韩程灏亲昵的跑过去,拽着他陪自己坐在椅子上看星星。 “这里的星星没有云山多,”沐瑶盯着星空,“哪儿也没有云山那么美的地方,也没有那么漂亮的星空。” 韩程灏看着她一脸恬淡,又想起她那天被一只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不觉得垂下眼睑,搂着沐瑶头和头相互抵着看星空。 “沈翊,瑶瑶她是不是吓坏了,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给她看看?”韩程灏知道他家是有自己的专属医师的,沐瑶的事儿沈翊是最看重的,她被惊到一定是让他最揪心。 “不用,只是一时被刺激到,过一阵儿她自己就能消化,不用担心。”沈翊嘴上说得轻松,时刻却仔细留心着妹妹的一举一动。 “被刺激到?”韩程灏猜也是没那么简单,但又不明白,一只猫到底是怎么能给一向肆意大胆的沐瑶吓成那样子。 “瑶瑶七岁的时候,有天就很想回祖宅。自从她出生搬去蘑菇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祖宅,身边的人也很少提起。她刚记事儿的时候也好奇,后来也不说了,祖宅也变成了她禁忌。就那天,早上临出门去上学之前还说想去别处走走,可能是那天心里就惦记这这事儿,她就有些烦躁,和老师顶了嘴,课也没上完,人就跑了回来。回来后谁也不理也不让靠近,自己一个人就走出了蘑菇屋。” “她要走去祖宅。” “嗯。”沈翊轻声叹气,眼神哀伤的又说,“她也是挺勇敢的那么一个小丫头,硬是靠自己双脚疾走了十几里路,可云山多大啊,她那会儿也没概念,还以为自己拼命走就能走到呢。” “好倔强的小丫头。” “也不知道哪来的野猫,可能是谁来山上带来的猫跑丢了,习成了野性,看着瑶瑶就扑过来了。” “啊。。。。所以,那是童年阴影!” 沈翊抿了抿嘴,“是,那天她委屈极了。” “是的,妹妹她,从小就没有妈妈,又被自己的爸爸厌弃。。。就算是父母不在了,也还是惦记着想要回到有他们存在过的地方。”韩程灏红着眼眶看着沈翊,“是吞下很多难过和委屈也只是想要抱抱的小孩儿。” “从那以后她就怕猫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祖宅彻底变成了她的忌讳。不喜欢别人说,也绝不会张口提一句。” “那她,那时候为了我,还去了祖宅。” 沈翊摩挲着他的头,“妹妹真的把你看得很重要!” “那她现在是不是也能接受祖宅了?” “会的,只是过程缓慢。” 韩程灏盯着沐瑶,嘴角勾起,“瑶瑶,明天给你买个天文望远镜,可以看得到更好的星星。” “好呀。”沐瑶说话轻轻柔柔,格外的乖巧。 “你还没有看过我拍戏吧。明天要不要跟我去玩儿?” “嗯,还真是没有,”沐瑶轻点着头,抿了抿嘴,“我第一次见你就是你在拍戏呢,时间过得好快啊,已经大半年了。” “是啊,那天你还戴着个古古怪怪的面具,穿一身古装。” “是不是想起来就很魔幻?” 韩程灏仰着头看夜空眼里都是细碎的耀眼明亮,“是感觉好不真实。” 沐瑶看他,“但是又感觉好踏实。”韩程灏闭了眼,嘴角上的小奶膘都刮着漂亮的弧度。 “瑶瑶,你一个女孩子,别太贪凉,就算是天气热也少吃那些冷饮,还有别贪嘴吃零食,喜欢吃,还是挑着让她们做给你吃,那些东西很多都是黑科技。” “你怎么也?”沐瑶有些无奈的样子看韩程灏。 “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小孩儿,不看着你看着谁?” 沐瑶突然眼睛一亮,探过身子,“那你们俩要孩子吗?” 韩程灏瞪了俩大眼瞅了她,“我们又不能生。” “嗯?”沐瑶歪斜着小脑袋。 “我们俩两个老爷们儿怎么生孩子啊,人类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找个人帮你们生不就好了?” 韩程灏连连摆手,“少胡说,这法律不允许的事儿咱不能做。而且,” “什么啊?” “你不就是我们的孩子吗,守着你一个就够了。” “那你这么好的基因就这么失传了,你不可惜啊?” “可惜什么,自己拥有的太多了,总要归还给老天一些啊,这样才平衡。” 沐瑶看着他,心里念着:不要害怕,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晚上睡前韩程灏俩人聊天,他也问起了沈翊,“你想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啊?” “什么?”沈翊亲着他脸颊,轻轻浅浅的吻着。 “你这样好的基因不遗传可惜了,还有你这样的家世,没有人继承。。。”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这个小脑瓜想什么了?” “想你。”这是第一次韩程灏对他这样说,沈翊显得格外兴奋。搂着爱人不住缠磨。 “问你个事儿?”韩程灏对他的焦渴难耐有些冷淡,没有回应但也把人搂得死紧。 “怎么?”浓重的鼻息就在耳畔,身体的燥热和腰腹的胀痛让他倍感无力,脑子里各种念头齐飞,几重折磨得他肩膀前胸都汗津津的,沈翊的身体又有些冰凉,他就使劲儿的往上贴,抓着人家的皮肉忘乎所以的喘。可要下一步,他又不十分情愿,“你怎么了?刚才要问我什么?”沈翊很会感知对方的感受,也总是跟着他的情绪走,他不愿意,他就极尽温柔的爱抚亲吻,搂着缠着。 沈翊本来身体素质就强盛,比韩程灏还要年轻体力充沛,加之以往一直都是过着禁欲的生活,身体的欲望更比常人要旺盛得多,何况,是面对韩程灏这样的人,只要是上了床也很难把持的住。 “你想要自己的孩子吗?”他的声音浅浅表情也是木然。 “嗯?”沈翊从他的耳垂离开,搂着他微微撑起身体看着他,被那双眼睛里的空洞给吓了一跳,浑身的欲念都一下子消睨,“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儿啊?怎么了?”沈翊紧张的手指摩挲着韩程灏的脸让那双眼睛盯着自己。 “你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韩程灏手来回的抚着他的背。 “你,你的家族,都应该有人继承吧。你的父母要是在,肯定也早希望你能给她们生多多的孙子孙女儿,好继续传承下去吧。” “啊?”哈哈哈哈 沈翊突然喷笑。 “这是你今天晚上忧伤的原因吗?”他低头用嘴巴不住的啜他的嘴。 韩程灏皱眉,推开他,“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你是不是傻啊,因为这个,难过了?自己在那儿琢磨多久了?”他又要缠过来亲吻,被韩程灏一把推开。 “我是认真的。”眼睛都开始红红的。 “怎么?想给我生孩子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对你,可真没法儿正经?”说着人又搂紧了手臂把韩程灏往怀里拽,身体重重的压得他都吃痛。 韩程灏皱着眉看他,委屈的眼泪还真就飙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我去,你一个老爷们儿怎么动不动就流眼泪啊?”沈翊伸手去擦,“当演员的就是情感丰富啊,说哭就哭。” 韩程灏抬手就是一拳使劲的蹬着腿想翻身,沈翊钳着,他就动弹不得。 “啊,不哭不哭啊,”沈翊跟哄孩子一样,搂着,宠着。 见他不为所动还是不理自己,又憋了笑,“你和妹妹不就是我的孩子吗,我还要孩子干什么?” 韩程灏飙红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眼中缩瑟又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啊?”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嘴唇微微的抖动着。 沈翊用大拇指摩挲着他柔软的嘴唇低下头又是长长久久的吻。 “那你呢?你不要孩子吗?你的爸爸妈妈可是一直都对你催婚,想抱孙子的心都盼了好多年了吧。” “你知道?” “呵,我那一次在你家,跟你说得你都忘了?和你有关的事儿,我都知道。” 韩程灏一双眼睛像个琉璃一样光泽耀眼,盯着沈翊,嘴角抿着,“我有你了。” “我不也是?” “可,” “你要让我和别的女人去生孩子?生一个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孩子?” “不会,他是你的血脉,不是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不行,”沈翊摇头,抚着他脸廓,“没有你,不行。” 韩程灏蹙着眉,眼眶粉红,沈翊轻轻抚着,又说:“想得真多!以后不要再想这些没用的。”拢了拢他身体让他躺得舒服些,“你和妹妹,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了,家业家族传承,还有大哥和张寒。他们不是外人。” “他们?” “怎么?你还不信任我那俩兄弟?许你有个暧昧不明的哥们儿还不许我有两个过命的兄弟了?” “什么暧昧不明,你别再胡说!” “逗逗你,那么敏感干什么?”说着又坏坏的挺了下身体。 “啧。”韩程灏蹙着眉,“我倒是,觉得,那个张寒,对你可不像是兄弟那么简单。” “呵,你放心,他没那个胆子。” “你知道?” “嗯。” “我是说,你知道他对你?” “任何人相处久了都会有常人难以超越的羁绊,何况是我们。” 韩程灏眼神捉摸不定的扫视着沈翊,“那你怎么没和他在一块儿?” 沈翊搔了搔头,嘴角撇着,“是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怎么没和他在一起啊,我俩儿正合适啊。” “你?!” 哈哈哈哈 “你想啥呢啊?你那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沈翊摇晃着他的脑袋不住的磋磨,“我特别爱你。特别特别爱。” 他说得动情极了。 韩程灏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整个人麻麻的,从头红到脚。 “你。” 真的会有人一见钟情一辈子吗?他的父母是这样,可我们,还是不一样。。。 男人有的时候幼稚的可笑,他的强大在于体魄和力量,但神经有时候比女孩儿还要敏感脆弱。 “你干嘛突然这么认真啊,有毛病啊?” “你要是不信,我就天天说,说一辈子。” “你可别,谁要听你说一辈子啊,腻歪死了。”韩程灏撇着嘴笑得春风得意,一转身伏在人家怀里拽着胳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师兄,你来这么早啊?”可盈每次见着韩程灏都笑得格外的甜,“你吃过早餐没有?” “我吃过了,”何止是吃过,还是沈翊一大早起来特意煮的,韩程灏想着嘴角又扬起。 可盈见着也跟着傻笑,“师兄这么开心啊?有什么美事儿?” “啊,没有,你吃早餐没?要是没吃的话,我带了一些给她们几个,你一起吃点儿。” “好啊。”可盈常和她们一起吃饭,没什么架子根本也不用客套,直接就跟着韩程灏去了休息室。 “今天她们不在宝宝餐车啊。”连她也跟着思乐她们叫那个车是韩程灏专属的宝宝餐车。 “没有,妹妹来了,我让她和美雅她们在休息室待着呢。” “哦?是吗?”可盈一听说沐瑶也跟了来,脸立刻就跟着心也沉了下去,转瞬又强挤出欢笑摸样,“她也来了。” “嗯,怕她在家无聊,就领来剧组玩一玩儿。” “她跟你住在一起?”可盈大惊,脸上血色都无几,心脏跳得都快蹦出来。 “哎呦,你吓我一跳。”韩程灏确实被可盈的那一嗓子给震到。 可盈讪讪的笑了笑,脸上又多了几分忧色,垂着头满怀心事的跟在他身后,“师兄,我突然觉得有点儿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你怎么了?”韩程灏转头关切的问,“你是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中暑了?” “没有,就是有点儿闷,我先回车上休息一会儿,咱一会儿见。”说着可盈转头就要走。 “哎我送你。”韩程灏跟上来,要扶着她。 “不用了,师兄,就几步路,我躺一会儿就好,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她赶忙的往前快走了几步,就怕韩程灏见着自己已经红了的眼。 韩程灏看着她疾走的背影,还有些不放心,但几次都拒绝让自己送,倒也不好再坚持。 “哥。”沐瑶在休息室里和着思乐俩人在下棋,看着韩程灏出现又是甜甜的笑起来。 “老板,瑶瑶太厉害了,我下不过她。”思乐委屈巴巴的告状。 “呵,那她都是让着你了,”韩程灏敲了一下思乐的头,“真要是认真跟你下啊,你活不过几招。” “哼。。。那你来,你来。” “我?我可不自取其辱。我还是做我擅长的吧。” “对啊 ,憨憨,你什么拍啊?” “马上了,我就过来看看你,要去片场了。去不。” “走。” “上一次,那件礼服。。。”可盈见着沐瑶,总觉得自己矮了几分,不自觉的人就蔫儿了下去。 “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最近我都在这儿,跟程灏哥哥在一起,你有空的时候来家里玩儿啊。” 可盈看着她,一脸纯真的样子,心里还是酸涩,脸上却挂着笑,“我会的。” “嗯,常来。我程灏哥挺喜欢你的。” “啊?”可盈听着了有些懵懵的盯着沐瑶。 “是啊。” “呵呵呵,谢谢。”可盈笑得客气,心里却五味杂陈,“这小丫头,到底懂是不懂?” 俩人说了一会儿话,可盈觉得沐瑶更像是被娇惯了的孩子,和她之前收集到的印象混在一起,觉得她是凌厉又天真的人。自己有说不上来的感触,她对沐瑶有极其强烈的排斥,不想听到她和韩程灏又一丝一毫的关系,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没道理,也没有任何的资格。 如果是沐瑶不喜欢的,那韩程灏一定会摒弃,如果是她想要的,那韩程灏一定也都会双手奉上。 可盈知道,自己远没有和沐瑶相提并论的机会。 但心疼控制不住,难过也控制不了。 今天的戏份她又逆天表演,是夏南栀从邱林的家回去以后,好几天闭关在家的戏份。她受伤了,邱林无意的一句话,伤着她那敏感脆弱的小心脏了。 如果不是邱林,或许也不至此。 邱林来找她,她避而不见,就算这人坐在家楼下的车里一宿,也丝毫不心软。 邱林便一夜一夜的来。 第四天的时候她下楼扔垃圾,偷偷看去那个往常邱林所在的方向,他的车不在。 很好,这样最好了。 这样自己不会再难过,别人也不会为难。本来就是这样啊,沾染上自己这样的人,都会很辛苦。何必呢。 我又没有那么多的诊费给他。 呵,听说他给人看病挺贵的。随便动动嘴寥寥数语就需要成千上万,有那一小时干嘛不好,非要耗在自己身上。要不是有那个公益活动,恐怕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和他这样的人遇见吧。 不成为别人的负担,不是自己最大的心愿吗?既然不能痛快的活着,不能独立的过活,但起码,不牵扯太多人在自己悲哀的生命里,不也是明智的一种吗。 夏南栀重重叹气,抬头看了看夜空,她挑了一个台阶坐着,望星空。 我的眼里没有光了,早就没有了。 闭上眼睛,深深吸入一口气,睁开眼,邱林的一张好看的脸正对着自己。 第99章 陆地的陆,理所当然的然! “小美女,好久不见啊。” 夏南栀转头看过去,陆然正坐在一辆黑色野马上盯着她俩人。 “画面可够美的啊,我照下来当壁纸了。” “哎别。”夏南栀猛然的站起,速度太快起得又猛,一下子就给邱林的鼻子撞出了血。 “啊?我的天呐,怎么办?”夏南栀看着邱林鼻孔冒血,弄得满嘴都是,吓得手足无措的在那原地转圈儿。 “哎呦嘿,怎么了这是?怎么还负伤了呢?”陆然三两步的跑过来,递给邱林纸巾,依然嘻嘻哈哈的对着夏南栀,“没有事儿,流个鼻血而已,鼻子撞断了都没事儿,放心吧。” “滚。你撞一下试试,来你撞下。”俩人你来我往的反倒闹玩上了。夏南栀在一旁是眼睛时刻盯着邱林的鼻子,手捏着纸巾跟着他来回的动。 “我去,过河拆桥是不是?又不是你求我的时候了?!” “闭嘴吧你,怎么那么欠儿啊。” “孙子,你这么对爷爷就不合适了。”陆然一把搂过来邱林,拿着那堵鼻血的手帕纸使劲儿的往他鼻孔里塞。 “叫你跟小爷我嘚瑟,回回还不都是爷爷我救你,你还给我嚣张。”陆然巴掌落在邱林头上不停。 “哎,别,别打了。他在出血啊。”夏南栀两只手围成一个扇子形护着邱林。 陆然瞧夏南栀紧张的那样儿咧着大嘴就笑,“我说你啊,人家找你等你好几天,你视而不见。这会儿流个鼻血,你心疼个什么似的,你说你是不是矛盾。” “我艹。”邱林抬手抓了自己擦鼻血的纸就往陆然嘴里塞。 “啊呸呸呸,我艹,邱林,你特么是人?” “闭嘴吧你。” 陆然抬眼看着满脸通红的夏南栀,擦了擦又讪讪的说道,“嗐,我有口无心啊,你别在意。” “嗯。”夏南栀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 “也不说完全是有口无心吧,邱林确实是、、、呜呜呜呜。”话没说完,邱林一搂脖颈把人拽去了旁边。 “你赶紧回去吧。开着你的车,给我滚开。” “我艹,邱林你小子,又特么用完老子,又一脚给老子踢开。” “那你别说话。” “我?我我我?”陆然一脸无辜懵懂,“我长个嘴我不说话?你逗不逗?哎,没有你这样儿啊,有了妹子忘了兄弟。” 邱林一拳捶在他胸口,“说什么呢你,人家比你大。” “哇,看不出来啊,”陆然又回头瞄了一眼夏南栀,看见夏南栀一直抬头望着他们两个,还嬉皮笑脸的跟人家摆手,“哎,好好好。没事儿了。” “你过来吧你,”邱林拽了他往车的方向走。 “哎,别啊,来都来了,你就让我待一会儿呗,不然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啊。” “我打车!坐公交坐地铁!” “切,你会坐公交吗?你有卡吗?你知道往哪儿扫码吗?” “你别管,我打车行了吧,你别废话了。” “我告诉你邱林,我跟你说,今天要不是我,这小丫头,哎不对,这,这叫大姐也不合适啊。。。” “夏南栀。”实在是懒得和他贫嘴。 “夏南栀?”陆然笑了笑,“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啧。” “哎哎哎哎,别生气。”陆然拍着邱林,嬉笑着:“别动怒啊,你听我说,我在这儿绝对对你有好处,你说你一个人吧,人家还不愿意搭理你,你要是领着个朋友吧,哎,也许,人家看你可怜,反而还能搭理搭理你。” 邱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狗屁理论啊,陆然这小子,满嘴的胡诌八扯。 “你看,你看我干嘛?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你滚吧。”邱林皱巴着脸,往回走。 夏南栀看见他过来,也紧着走前了几步迎上去,盯着他的鼻子仔细瞧着,“没事儿了?” “没事儿,一点儿小刮蹭而已。” “对不起。”声音弱小的可怜。 “别老低着头。” 夏南栀听着赶紧的又抬起头来,眼神有些飘忽的看着邱林。 “你看,这就是你老习惯低着头的不好。” 夏南栀低头浅笑。知觉自己又是垂着头,慢慢的又抬起。望着邱林腼腆的抿了抿嘴唇。 “嗨,南栀。”陆然这小子突然又从旁边冒出,耷拉着半个肩膀,靠在邱林身上对着夏南栀摇晃着小手打着招呼。邱林往前迈了一步他顺势就倒了下去,夏南栀眼看着还惊了一下,要伸手去扶他,被邱林挡了回来。 “你别管他。别搭理他,一会儿就走了。” “你老赶我干嘛呢?”陆然又把手搭在他肩上,对着夏南栀,“都是缘分,走,我请客,咱们喝两杯去。” 啊。。。夏南栀有些尴尬的站在那儿,她知道陆然是好心,但是她压根儿不想和人有过多的接触,更别提吃饭喝酒这样的事儿了。 邱林秒接陆然的话茬儿,“你要吃要喝,自己去啊,别在这儿碍眼,再者了,你开车你喝什么酒啊?” 陆然一拍脑袋,恍然醒悟,“对啊,我这高兴的都给忘了,你看看 。” “我还不是为你高兴啊,都蹲守了几天了,再这么下去,人家保安都要报警了。多吓人。”陆然围着邱林来回的转悠着,嘴里念叨个不停,“我跟你说,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是个体面人,你以为,人家不把你当变态啊。” “哎,南栀我跟你说,他这几天,还有不少小姑娘跟你搭讪呢。”陆然走到夏南栀旁边手里一顿的比划,“那天有个姑娘,硬是给黏上了,就是死活都、、、” 正说得兴起,又被邱林一把拽了过去。 “你住嘴吧行不行?这么半天,就看你在这儿洛洛洛,怎么就你话多。” 陆然大眼珠提溜乱转赶忙的说:“哎,对对对,你们还没说几句话呢,你看我,怪我 。” 转头又嬉笑着对着夏南栀说道:“南栀,那我去车上坐一会儿啊,你们慢慢聊,好好聊啊。” “我去车上你满意不?”转瞬换了一张脸翻着白眼对着邱林。 “嗯,去吧。”邱林倒是一副打发人的样子,半点儿都没理会他,直接走去了夏南栀旁边。 “走了啊,南栀。回见。”陆然又嬉笑着打招呼,夏南栀礼貌的点头微笑回应。 “你别理他,贫惯了。” “挺可爱的。”夏南栀嘴角咧着,笑了笑。 邱林转头看过去,也不自觉的跟着脸上也挂了一个弧度。 “你好些了吗?” “嗯?哦,根本没事儿。” “你来找我干嘛?”夏南栀的声音浅浅的淡淡的,是以往没有过的安静,往常她不是总是拘谨着就是很警觉的样子,总是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紧张感,这一次,倒是前所有为的柔和安定。 “我、我怕你难受。”邱林的样子实在和任何时候的他都扯不上什么关系,他自己也知道,也会刻意的提醒自己,但明显收效甚微。 “呵,你怕我寻了短见啊?” “没有。” “当然不会。我这么贪生怕死的人,这么多年说要死的人也还赖赖巴巴的活着,怎么可能因为你一句无心之失就想着死掉啊。” 邱林听见她说,终于轻松了许多,“你也知道我是无心的。” 夏南栀望着他一脸虔诚的样子,顿时觉得也怪好笑,“你看看你,这会儿哪像个医生?” 邱林顺着她的眼眸也打量了自己一下,笑了笑:“你不介意就好。” “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吧。我上楼了。” 本来听到夏南栀劝自己回去,他还想要拒绝,但是一听她又说自己要回家,想着她可能也是觉得有点儿不自在,自己这样唐突的站在她家楼下,而且还领着个朋友,可能跟加重了她的不安。还有,对待夏南栀,轻重急缓都要拿捏的恰好才是上策。 “你明天上班吗?” 夏南栀听到邱林问起自己的工作,倒有些尴尬,“不了,我,我好几天没有开工,最近肩膀也是有些累,也不方便。” “那你明天来给我打扫一下屋子好吗?”邱林试探的问,“我给你多多的报酬。” “你这是在帮我吗?” “反正我也要请人的,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还懒散。” “好啊,我明天几点去合适?” 邱林早前还担心夏南栀会拒绝自己,心里一直忐忑了好久,这会儿听到她这么快就应了下来,心里更开怀释然,对着夏南栀笑得眼睛都明亮了起来。 夏南栀看着他不觉有点儿呆呆的,直到听到邱林喊她,“啊?怎么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来都行,我把我家的钥匙和密码告诉你。” “好。”夏南栀低着头,突然间又笑了起来。 邱林见着,歪着头看她,“你笑什么呢?” “你工作室和家的密码钥匙我都有了。”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也从来没有和一个人如此密切的接触过,聊天,吃饭,让他靠近,拿着他家的钥匙。。。 这就好像是踏入了一个人的专属领地,也是容忍了别人侵入自己的领地。。。 “南栀?” “嗯?啊!” “你拿好,明天你不要着急,慢慢来就好。” “我会的。” 夏南栀目送着邱林离开,上车的时候陆然还开着车窗对着她喊,下次见。 他们果然很快就见了。 第二天,夏南栀去邱林家的时候,他人已经去上班。不过在桌子、冰箱上都贴了便利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是这几样,剩下的,等我回来一起去超市采购。ps:肠胃不好的话,吃之前拿出来放一放。旁边还画了一个扎着冲天揪揪的小女孩儿张着大嘴吃汉堡的样子。 夏南栀笑笑,打开冰箱,只是有一些水果和啤酒,一点儿菜叶子也见不到。正中央放了一瓶桃汁,上面也贴了标签,时间就是今天早上,刚榨好的。夏南栀见着,从里拿了出来。 邱林住的是别墅区,地处幽静,园区绿化相当优越,平时也没什么尘,他又爱干净,屋子很是容易清扫,就是夏南栀这样慢吞吞的样子,不多时就也忙完了所有的活。屋里打扫完毕她就想着把院里花草都打理一下,虽然她也并不懂园艺如何修枝剪丫。 “南栀?”陆然开着车停在了门口。 “啊,是你。”夏南栀还以为是邱林,还在纳闷,他怎么刚走人就回来了,难道是惦记自己?看到是陆然,瞬间又觉有点儿好笑。 “陆然。” “我知道。”夏南栀走过去给他开院门,这栋别墅自带着花园和后院,前面的院子多用来种了些花草,后面的院子倒是空落落的只有一棵不知道是什么果的树。 “你在干什么?” 夏南栀抬了抬手里专门用来修葺枝蔓的大剪刀,“没有事做,我就试着打理一下他院子里的这几棵景观树。” “你还有这手艺呢?”陆然自然接过她手中的剪刀,对着那树枝比划着。 “呵呵,我也不会,只是顺着这个形状,慢慢的剪一点。” “是吗,那你还挺有耐心。”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他这很好打扫,很多都是智能家电,清理起来屋子便捷多了,我做完了也不知道干嘛。” “嗯,,,那倒是的,以前跟着他的阿姨还都是蛮轻松的,事少儿钱多,他除了要求干净整洁以外,什么都没的说。” 夏南栀抿了抿嘴低下头浅笑。 “哦对,他不让别人进他的卧室,跟你说了吗?” 夏南栀有些迟疑的回道:“他,没跟我说。” “是吗?”陆然两只大眼瞪得像铜陵一样,“嘶。。。我就说,这小子待你不同,果然。。。” 陆然瞥得夏南栀都有些脸红。 “哎,”陆然很想八卦一下,毕竟能让邱林这么三番五次都紧张的女人他还真是没见过,或者说,他对夏南栀,是独有的不同。 他和邱林从小长到大,邱林是什么样的风流自然知道,不撩拨也厌恶别人靠近,稍微有些兴趣的,只是越了他的界,那张漂亮的脸绝对是你见过最歹毒的假象。 邱林的临界点,也随他心情而定,他高兴,就纵容你几分,他不高兴,能有让你想杀了他的心。纵使这样,他还是很轻松就拿捏那些前仆后继的女人,谁叫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专业心理医师呢,而且长得还那么英俊帅气。光是看他那张脸,就够治愈了。 不知道这个夏南栀能走到哪一步呢?邱林这一次,居然这么得纵容这个人,不过瞅她的样儿,大概也是撑不了多久。 邱林曾严肃的提醒过,不让自己过问夏南栀和他的事儿,猜测有可能是和他工作有关,看夏南栀总是一副有些胆怯的样子,他心里也觉得和自己的猜想大差不差,不过他装作毫不所知的样子,照样儿和她嘻嘻哈哈。 “哎,我说,你能不能也帮我打扫打扫一下屋子?我那个阿姨她家里有事儿,我放了她几天假。我又懒得再找个人,屋子一直都没收拾。那天我看着你,我就想让你也给我打扫打扫来着,没成想,还没说呢就被那小子给赶出去了。” “好啊,那一会儿,或者什么时候你方便,我过去帮你打扫。” 陆然一听可高兴,“真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啊。那咱现在就走吧。” 夏南栀也没想着居然这么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哦。啊,好的。那我,收拾一下。” “哎呀还有什么收拾的,”陆然把大剪刀往草坪让一扔,拽着沐瑶就要走。 沐瑶倒也没被人这样热情的拉扯过,更是有点儿不自在,想躲,但是又不好意思,只能尴尬的红着个脸支吾着:“那我总要简单的收拾一下,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行行行,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马上就好。” “那成,我就等你了啊。” 夏南栀拾起大剪刀归了位,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和陆然上了车。 第100章 散千金只图你一乐 这是韩程灏过得最好的一个夏天,工作顺利,爱人在旁,家人健康,说是无忧无虑也不为过。 算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家人团聚了,总是因为工作各种事由错过了和家人见面的机会,每次去探亲,还没待上计划里的日子就被工作催着赶回,也是巧,几次都没有碰到和父亲见面,上一次母亲打电话来劝自己要保重好身体,不要拼着命的工作,要好好吃饭注意休息,还要就是找时间回家。 想来也真是可怕,谁敢相信,一家人能有几年的光景凑不到一起吃一顿饭聊上几句的。 “在想什么?” 韩程灏递出手来接住了沈翊,拽了人坐在自己身边。 “没有,我妈妈前两天给我发信息,说想我了。” “那你找时间回去看看她。” “嗯,是该回去一次了,这都快一年没见着面了。平时最多也就是打打电话发发视讯,上次我看她都有点儿瘦了。总是告诉我要注意身体,不要那么拼命,自己却也常常得受累,”韩程灏忍不住的叹气,“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多年轻呢。” 沈翊捏了捏他脖颈又囫囵了两把他柔软的头发,“那你可要乖乖听话啊,等有空闲的时间好好回去陪陪他们。” “嗯,这次等我这个戏杀了,我给自己放个小假,一定要飞去好好陪她一段时间。” 沈翊听着低头了笑着,也没言语。 “哥,我们走啊。”沐瑶站在门口正望着他二人。 “你还要跟着去?” “嗯,还蛮有趣,憨憨拍戏的时候,可认真了,超帅,超有魅力的。”沐瑶一副无敌崇拜的样子,眨巴着星星眼挽着韩程灏。 “那你去可别捣乱啊。” “我捣什么乱,我安静得狠,乖着呢,”沐瑶撅着小嘴抗议,“而且,我上次还帮了一个大姐,哎呀,说到这儿我才想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大姐怎么样了,一会儿我得让大壮哥打听一下去。” “你又做什么了?”沈翊爱怜的看着妹妹,他这个妹妹,虽然有时候任性脾气令人捉摸不定,但是心地很是善良,不见得会抱打不平,但如果她心情得意,也不会见死不救。 “哎呀没什么,都是小事情。”沐瑶拽着韩程灏下楼,沈翊像个跟屁虫一样的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那个大姐我也忘了,也不知道人家到底什么情况,你就揽这瓷器活儿,哎,不能是骗子吧?” “不能,当时我就在现场呢,怎么可能。” 韩程灏转头对着沈翊,无奈的笑说:“这小丫头,看着人家有难处,二话不说也不查问一下就给人家打了好几十万,就是做公益也要讲究个流程,她倒好,全凭心情,张嘴就来。” 沈翊一副见怪不怪了然于胸的样子,对着韩程灏挤了挤眉眼。 “看来,你并不感到意外啊。” “你啊,还是不了解瑶瑶。”沈翊宠溺的揉了揉他头发,瞥了一眼正在收拾果篮的沐瑶。 “这小丫头太古灵精怪,随性得很,主要是还难琢磨。” “你琢磨我干嘛?告诉你们啊,少来琢磨我。”沐瑶摇晃着手里的两个瓶瓶罐罐对着两个哥哥一副将帅下达命令给小兵的架势,孤傲得很。 “遵命。” “好咧。” “你手里拿的什么啊?好像上次在云山你酿的酒啊。” “嗯,记性还挺好,就是我酿的果酒,我说给你那个小师妹拿去尝尝。” 韩程灏记忆突闪回到初次去云山,喝了高度的果决,和着沈翊亲密,不自觉脸又大红起来,为了掩饰尴尬只好继续闲聊:“你什么时候还带了这个。” “这不是云山带来的,这是澜海拿来的。” “澜海?” “啊,三哥在这儿的一个会所,阿吉就在那儿,等什么时候空了咱们过去玩,他那儿好吃的可多了。” 韩程灏微笑点头,“好。” “老板咱们的新家老漂亮了,巨美,巨大,巨豪华。”思乐在车上吃着沐瑶带的零食,嘴里巴巴个不停。 “你这么长时间你都念叨多少次了。”大壮挨着她从手中也夺了一片薯片来吃。 “你是没看着,你看着了,你保准也得这么说。而且,我跟你说,咱们住的地方,老好了!”思乐信誓旦旦的说完还得意的咬了一大口冰淇淋,看着大壮的眼珠都透着炫耀。 “你们都住进去了啊?” “啊,住进去了,全住进去了,现在咱们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了。” “这么快?” “你是不知道,天天闲庭信步的去上班多好啊,,,太舒服了。许薇薇说,她现在是她朋友圈里最让人羡慕的人了,帅气老板明星助理,高档小区住着洋房别墅工作室,简直不要太快乐,她说自己都让身边的那帮小姐妹眼红坏了。” 思乐和大壮叽里呱啦聊着,美雅在一旁和沐瑶正翻着视频。 韩程灏,碰了一下沐瑶,“张寒会在澜海吗?她们住的房子都是他的产业,这一分不给就这么住进去了。。。” “你再说什么傻话啊,他的和你的没什么区别,说声谢谢都见外了。都是自己家人,几个房子算什么,一栋楼给你也没什么啊。你再这样就生分了,谁都得生气。”沐瑶拉着小脸有些不乐意的样子。 “啊?别别别。” “早跟你说了,大哥,三哥,和我都是一样的,骨头连筋,都是和哥哥最亲的生死相依的人。” 韩程灏看着沐瑶眼神默默,抿嘴笑了笑。 沐瑶看着他,又说:“这世上但凡我们有的,都会给你。你就好好地和他在一起就行,只要你们两个好,我们三个,还有红姨就最开心。” 她一句话飘在车厢里,几个人都安静起来,思乐还忍不住的憋笑,又眼看着韩程灏有些害羞的脸红了起来,反倒率先打趣他,“老板,你真的都快被宠成宝宝了,我们那宝宝餐车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现在这保姆车是不是也是宝宝座驾了?!” 几个又哄闹说笑了好一阵儿,“思乐,你嘴巴严实点儿啊,别成天的胡说,到时候再让哪个听见了,到时候惹事儿。” “大壮,你看我是那种傻不拉几的人吗?不用你操心啊,我清醒着呢。不就是咱几个私底下没别人的时候开开玩笑嘛,我能那么缺心眼儿的扯嗓门胡咧咧啊。” “嗯,我倒是也信你,是个牢靠之人。” “自然!” “你们俩怎么不去唱戏啊,是不是跟着老板拍戏时间长了,说话都有点儿腔调了啊?”美雅搂着沐瑶调侃。 “嗯、、、还是古偶。”韩程灏也打趣道。 思乐眼睛徒然一亮,抓着韩程灏贼兮兮的问道:“哎,老板?你每天是不是都特别特别开心啊特别特别幸福啊?” 韩程灏看着她双手捧着脸蛋双眼迷离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煞是搞笑。 “你说你怎么能忍得住啊?要是我,我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个人这么这么这么爱我!天呐,那我得幸福死。。。我会幸福得死掉的!天呐。。。” 韩程灏被她这副陶醉的样子逗笑,乐得直摇头,“你这是想谈恋爱了啊?行,有没有相中的?有的话,说来我们给你参谋参谋,没有,我们给你张罗张罗。” “哎,对,老板,你算是说对了,一语中的。她这就是想恋爱了。给你嫁出去,到时候我随份子给你包个大红包。” “滚吧你,我才不要呢。我还没享受够一个人的生活呢。”思乐推了一把大壮,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头兴奋地对着韩程灏讲道:“哎老板,你给美雅张罗张罗吧,她有相中的了。” 美雅突然听着是说了自己,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几人齐刷刷的看向自己,才反应过来,隔着中间的沐瑶,使劲去捂着思乐的嘴。 “哈哈哈,别,让她说,让我们听听。”大壮也从中加油添醋,“思乐,快说,是谁啊?谁这么有福气,能入了我们美雅的眼。” 思乐来了兴致,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指着沐瑶说道:“是瑶瑶的司机,张巡!” “哎呀,死丫头,”美雅红着一张脸,赶忙的对着几人摆手,“不是,不是的。” 沐瑶听了咧嘴一笑,“还真是,可以啊。张巡人很好多的,美雅姐,你眼光不错!” “啊?谁啊?张巡?瑶瑶的那个司机叫张巡是吗?”韩程灏还一脸懵懵的看着几个人。 这几个早就支棱的开了花了,七嘴八舌的闹成一气,连司机都撇不住嘴的乐。思乐从一堆手里挣扎出来,对着韩程灏大声说道:“老板,你记着点儿啊,瑶瑶,这事儿你也得管啊。” 被她点名的俩人连声应和,几人说笑一路到了片场, “哎呦喂,这一大早给我笑得,脸都快僵了,皱纹都深了好几条。” “思乐你成天的搞事情,就属你最皮。” “你看你,还不好意思了。” “到地方了啊,开工了,玩归玩儿,闹归闹,现在咱要开工了!” 各就各位各司其职,韩程灏由思乐领着先去做了妆化,沐瑶和美雅俩人去了可盈的休息室。 “韩老师这张脸真的是绝啊,比好多小鲜肉的脸蛋儿还要嫩啊。”化妆老师每次给他化妆都要海夸一阵,“我真的不忍心给他化妆,不需要啊,这张妈生脸素颜太绝了。啧啧啧。” “老师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我说得也不是瞎话啊,韩老师这颜值一直都出圈儿啊” “咱韩老师,肩宽窄腰屁股翘,身材比例也好啊。”服装老师走过来,拿了一个透明小箱走到韩程灏身边,“韩老师,你看看今天准备的这几件配饰,明天要用的。” “啊,这个是配刚才你拿的那一套西装的是吧?” “是,我选了这三个,不太累赘,但是又偏有个性一点的。” “这块表。。。哎,那衣服不是休闲样式吗,这个会不会有点儿老式啊?” “不够洋气不时尚哈?” “是差那么点儿意思。” “我那有两块表,感觉能不错。” “真的啊,那谢谢韩老师了。” “一会儿我让大壮给你送来。” “哎不用,明天过来的时候带着就行,今天你们下班早,这也用不上还跑来一趟干啥,明天给我拿来就行。” “今天我们又早下班?” “是啊,你不知道吗?” 可盈和沐瑶等人过来,韩程灏对着可盈喊道:“哎,你听说了吗?咱今天早下班儿。” “我也刚知道,就要过来跟你说这个事儿呢。” “哦是真的啊?” “韩老师,哎韩老师,”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一沓纸走过来。 “哎。在这儿呢。” “韩老师,这是咱们这一周工作时间表,大概就是这些安排,你看一下。” “哦好好好,哎,刚才我听她们说我们今天下班的时间调整了是吗?” “是的,咱从今开始,这时间就改了,以后啊咱们老师除非必要都是早九晚六的时间表了。” “啊?”韩程灏难以置信的来回的翻着那一沓纸,“真的是啊?前两天崔导他们还说呢,可能要调整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啊,还真的是改了啊。” “是啊韩老师,你看你的时间是最好的。基本都是正常的时间,除了几场需要特定时间来拍的戏,你看。”工作人员拿着时间安排表仔细的指给韩程灏。 “哎?这个真的、、、哈哈,这个给力啊。” 沐瑶看到韩程灏傻乎乎的在那儿嬉笑,也忍不住撇嘴偷乐,看他认真忙着工作也不好打扰,拽着美雅又回了休息室。 “瑶瑶,谢谢你送我的果酒。”可盈也跟着追了出来。 “没事儿啊,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多带给你些。” “谢谢。别麻烦了。” “跟你说不用客气。” “好,那我也去试装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儿。” “好呀。”沐瑶温温柔柔的回应,又是一副天真的孩子模样。 看着可盈转身又对着美雅说,“看她戏演得挺好的。” “嗯,还真是的。都说她是这一梯队里的佼佼者。” 沐瑶淡淡一笑,“她喜欢哥哥。” “啊?”美雅也没听清,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沐瑶,“你说啥?” “你没看出来吗?她喜欢我哥。” “你说老板啊?”美雅瞪着眼压低着嗓音问道。 “你就没瞧出来?” “我没有啊。我,不会吧?” “呵,没事儿,她喜欢就让她喜欢吧,最后苦的还是她。” 啊。。。 美雅心惊,这个小姑娘,怎么? 沐瑶斜眼看了一眼美雅,顿住,“怎么?觉得我歹毒?” 美雅讪讪的笑,“没有。” “唉,没事儿。” “我真没有,”美雅拉着沐瑶的手说道,“我不会用别的心思猜疑你的。就是刚才确实是有点儿被惊到。” 沐瑶回握着她的手,“我知道。放心吧,没事儿。” “咱们要不要提醒下老板啊?” “提醒他干嘛?他傻乎乎的,还没知觉呢。等知道了,该咋的就咋的了。” “也是,他也不会在意的。不过,会不会伤到她啊?” 沐瑶垂着眼,撇笑道:“那就看她自己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 美雅看着她,“瑶瑶,有时候你可真不像个小孩儿。” 沐瑶搂着美雅撒娇,“我呀,要当小孩儿,长不大的小孩儿。” 韩程灏晚上拍戏回来,沈翊已经离家。 “是不是有点儿小失落啊?”沐瑶歪着头逗他。 “没有,他一早跟我说了,他说还煲了一锅汤,走,喝汤去。” 沐瑶看着他,嘴角咧着,拽着美雅几个去了餐厅。 “老板,翊哥对你可真好,我都要哭了。”思乐和韩程灏在院里坐着乘凉,旁边还放了一架天文望远镜。这是上次沈翊第一次来这里,思乐无意提过一句望星星,他就随口应了一句给她弄了这么个观星的家伙。 屋里大壮等人在打电动,嬉笑喊闹不止。韩程灏指着屋里,对着思乐说道:“你又怎么了?你怎么总那么感性,那不也是你爱玩儿的吗?你要不要去跟她们玩一玩。” “不是啊,老板,你问问大壮,你知道上次咱放那一天假吗,那是翊哥花了三千万买来的一天假。这次,你知道他花了多少钱吗,四个多亿。就为了让你能够踏踏实实的演戏,有个规律点儿的作息时间。怕你累着,怕你辛苦。”说着思乐的眼眶都有点儿发红了。 韩程灏听着表情严肃不可置信的盯着思乐,“你听谁说的?” “大壮啊,他全程跟着的。他都知道。” “那我怎么不知道?这真的假的。” “这哪还能有假的啊,今天的排班表你不都看见了吗。整个剧组,都是按照你的时间来拍的,你还没注意到啊。” “你去把大壮给我叫来。” “哎。”思乐看着韩程灏一张严肃脸,赶紧的跑回了屋,“大壮,你快去,老板叫你。” “干嘛啊?我们这儿打得正紧要关头呢,停不了。”沐瑶撅个小嘴抱怨着。 “哎,我来,我给你顶上。” “那你快。” 思乐换下了大壮,三个女孩儿在屋子里一通的乱喊乱叫,战况煞是激烈。 “哎,老板。” “沈翊是花了钱在剧组吗?”韩程灏一脸的严肃,让大壮都有点儿紧张。 “是,花了不到五个亿。” “不到五个亿?”韩程灏难以置信的又重复了一遍,气得直摇头,“他有病啊他,他这是要干嘛?这个戏不缺钱,几千万的制作足够用了。他投进去那么多钱干什么?还有之前我听说都已经投了三千万了,干嘛呀他?” “咳,上一次呢,是翊哥想让你休假一天,那人家剧组肯定不能听咱们安排吧,想干嘛干嘛,最起码的一天的费用咱们得承担吧,” “哦?一天三千万啊?” “这个我当时也说了,不过来找高层的那人,人家一点儿也不在乎,他说着急,就只需要这一天时间,为了让制作方痛快点儿,就直接一次性直接给了。” 韩程灏捂着额头皱着眉,苦着脸无奈的瞅着大壮,“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我是想跟你说啊,但是翊哥说不用告诉你,怕你觉得是在干扰你工作。” “有毛病啊他!”韩程灏越想越气,指着大壮,“那这个呢?不到五个亿、、、你们也是真敢啊,都瞒着我是吧?这还叫不妨碍我工作,我都跟他说了不要干扰我的事儿,他这是干什么?”韩程灏拿起电话拨通沈翊的电话号码,忙音。 大壮在一旁看着,也是苦着脸,嘴上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全乎。 “翊哥,他现在可能是正在飞机上,或者。。。” “这会儿你又知道了,你现在跟了他一条心了,什么事儿也不跟我说了,什么都听他的,跟着他胡闹。” “不是老板,我跟你还是一条心的。再者了,跟翊哥一条心那不就是跟你一条心嘛。” “你还贫?!” “没有没有。老板,这个其实你也别太生气,这钱已经给出去了,而且也是一种投资,肯定会赚回来的,就算是赚不回来,说实在的,翊哥根本不在乎。他就是想让你轻松点儿。不那么累。” “那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几个亿啊,哪有这么大投资的电视剧了,就算是再顶尖的团队,也没有这么大的投资!” “那现在,这个剧,可是业内第一了。” “你还说这风凉话。” “我,我哪可能呢。”大壮站在韩程灏旁边,撇着嘴一脸的无辜,“老板,钱都已经打了,也不能去要回来。你就别生气了,为的就是让你开心。” “我能开心得起来吗?我的片酬才多少啊?他莫不如把钱都直接给我好了,我直接在家躺着多好啊?我还辛苦打什么工啊?” “那,不是您的爱好吗?” “屁,谁的爱好这么烧钱,霍霍人啊?有这样的吗?” “那现在咱是资方,咱。。。” 韩程灏止不住的叹气,“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伙同他,什么事儿都瞒着我?啊?能不能?” “能能能,老板,下次一定什么都先跟你打招呼。” “还有下次?” “没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他这是要气死我!这现在怎么说?我是带资进组了是吗?” “嗐,老板,这,谁敢说这是带资进组啊,哪个人有这么玩儿的啊。” 韩程灏斜睨着大壮,吓得大壮赶紧的住了口。 “啧,我还是生气,他也太蠢了。这是干什么呢。”说着又拿起来电话要拨。 “老板,你先消消气。”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回回什么事儿都瞒着我,我最后一个知道是吧?” “都是怕你不同意,还有就是想给你惊喜。” “惊喜什么?!”韩程灏吼得大壮又是一震。 “嗯。。。老板,反正,现在拍戏进度也不用赶了,一切都是慢慢的来、、、” “行了行了,我这是。。。唉。” “那老板,我回去打游戏了,瑶瑶她们刚才还叫我。。。”大壮这会儿只想赶紧的溜。 韩程灏撇了一眼他,歪着头坐在一旁直生闷气,大壮见着也闭口不语,瞅着他摆手赶忙的就跑了回去。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花那么多的钱,去投一个小剧,你有病啊。” “哈,是不是以后就可以正常上下班了?自由多了吧。” “沈翊,你以后做什么事情,能不能事先跟我说一下,你这样我真是要气死。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什么事情都是先斩后奏,你是不是傻啊。” “床头给你放的卡是我的附属卡,以后都是你的了。” “什么卡啊?什么啊?”韩程灏一脸的茫然,今天还真的是雷点不断。 “人家情侣不都是这样吗,伴侣拿着自己的副卡,我终于也可以享受这种感觉了。” “你有病吧你。”韩程灏简直是被他气笑。这个人,都说他绝顶聪明,怎么看起来像个大傻子呢。一点儿账都不会算。 “你以后啊,可别亏待了你那些员工了,跟着你这抠门的老板,人家也是蛮辛苦的。” “说啥呢,我待他们够好的了,你打听打听业内有几个我这么好说话的老板,听话又没得说。” “是是是,我们憨憨最好!人帅心善多才多艺的文艺工作者。” “你怎么这么幼稚?” “恋爱里的人都这样。” “你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喜欢一个人,想表达对他的爱,有什么必要可要遮遮掩掩的吗?” “哈哈哈我真是,,,服了!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俗烂的电影?” “哪有,就是不能总陪着你吧,感觉很抱歉。就想着怎么能让你高兴一点儿,那就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呗,尽量让你工作得轻松快乐一点。” “这都是花钱找人陪我玩儿了,太冤大头了你。” “怎么会,你现在可是给我打工的艺人了呦,你可要好好的听我这个金主爸爸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韩程灏憋着嘴偷笑。 “怎么不说话?在笑什么?” “哎?你怎么知道?你在我这儿装监控了?” “你干什么我能不知道???你怎么那么愿意害羞啊?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一直都好奇。你跟别人也这样吗?” “艹。” “哥,晚上吃火锅啊?”沐瑶站在阳台对着韩程灏摆手。 “好,我一会儿上去。别再玩儿了,打了两个小时了。”他话还没说完,沐瑶都已经转了回去,屋里又飘来一阵轰笑。 “那我先挂电话了,晚点再打给你。” “好,亲一下。” “滚。” “我就知道,你肯定害羞。” “你有病吧你。” 第101章 痴心妄想 我很害怕也很恐惧,每天混混沌沌,睁不开眼。 浑身无力,悄声无息,千愁万绪,总是不能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平静。 痛苦到麻木之后还是会痛苦。 不大会像以前那样流泪,但是心死死的,偶尔会有生的念头,但是一想到会活下来,就满是悲伤绝望。巨大的黑暗和无助笼罩着自己。 孤苦伶仃。 可盈在剧本上写着日扎,这是拍这个戏之后她养成的习惯,起初只是和以前一样会做批注,但每次和顾佳聊天,就总是有很多的体会,脑子里总是反复的琢磨,再有看剧本就忍不住的想写下来。渐渐地就养成了以夏南栀的身份写日记的习惯。 说是日记也不过是她的一些不够那么成熟,又偏颇的随想。 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也越来越能懂得了夏南栀。她常幻想自己就是夏南栀。 可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轻易的是另外一个人呢。 即便是你再爱她,再研究她。 即便她对你无尽的坦诚。。。 夏南栀的坦诚就是顾佳的坦诚。 你写了她,你一定是最懂她的人了。 不,我并不是,那么懂她。 怎么可能,你可是她的原着。她生在你的笔下,是你创造出来的。 是,可她有自己的灵魂,她的一丝一毫都应该有自己,而不是经由我的缔造。 呵呵,顾老师,我不大懂。。。 原谅我,我真的,不是那么懂。 屏幕那头的可盈啃咬着自己的嘴唇,手指对着屏幕几次敲击,都没能编辑成完整的一句。她不是溜须着顾佳,但确实是从内心很佩服这个人情感的细腻和善良。 虽然顾佳总是冷冷的。可她还是坚持认为顾佳是一个善良到骨子里的人。拥有别人难以置信的纯真和朴实的善良。 朴实这个词,离人越来越远了,特别是她们所处的这个最是光鲜诱惑的名利场。她还涉世未深但已足见诸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很多事情我也不懂,呵呵。 顾佳在句末还加了一个表情。 可盈觉得有时候她的内心很有小女孩儿的一面。是那种幼稚单纯的小小孩儿。这在她们俩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对话中,她时常有的一种强烈的直观感受。 和顾佳在一起聊天,似乎也驱赶了很多自己内心的不安。 比如,她和顾佳说,痛苦是你爱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人。 而顾佳跟她讲,也许爱一个遥不可及的人才是最安全最稳妥的。 她不懂。她求问。顾佳说,你总会懂得。 有时候可盈又有点儿厌烦顾佳的故弄玄虚,也许她并不是故意,只是一贯的说话风格,可是沉闷忧郁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干脆直接不理,或者偶尔也负气回怼两句。但顾佳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内心戏一样,前后态度并无差。再过一会儿,可盈就会心虚后怕的有些自责,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莽撞,她可是编剧啊!自己得罪她干嘛?这不是自找霉头?人家跟你聊剧本谈角色,已经是够给你脸面了,要不是工作需要,你还真当是交上朋友了?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心直口快就口不择言,你的真性情,可不是和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有时候,人懂得的一些道理,时间久了,甚至不用刻意去寻找,只是体会过,当时不懂的心情和想不通的事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对不起,顾老师。我,有时候,会任性。 任性也不错啊,说明年轻,有活力,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任性也是一种相信。 可盈没想到,顾佳居然会这样解读。 大为震撼。。。 这个人,她,怎么会这么的有力量,这样的温暖。 屏幕那头的可盈,感动的有些鼻子发酸。 她在键盘上敲击着:我喜欢上一个人,可是他,好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对她很好,是极好。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对另外一个人那么好,是不畏人言的倾心呵护的那种,是抛弃所有名誉地位和一切的那种,义无反顾,倾其所有的爱护。 我没有见过那种极致浓烈的爱,是我演得剧本里都没有的。 那种痛苦,就是,我知道我不可得,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心之所向。特别是,他就在你眼前,他站在你眼前的时候,空气都是让人心碎的,难堪的。 顾佳,我没有爱过人,可我知道,我爱上他了,真的,那太可怕了。 他好像要把我扯进地狱,可他却无辜。是我,是我对他狂妄的一厢情愿不可自拔的爱,造成的这一切。全都是我。。。 可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低落在屏幕,她抹了又抹。 终于忍不住在最后的时候跌在床边儿痛哭起来。 好一阵儿,抽抽噎噎的才又拿起手机,给顾佳回信: 我甚至。希望,他毁掉。 他一无所有,极致孤独,甚至丑恶,为世人所不喜。这样,他才能属于我。 写到这儿,她的眼泪又是扑簌簌的往下掉。 可盈啊可盈,为什么你要这样罪恶,为什么你这么的歹毒? 顾佳笑笑,回到: 找你是真的没找错。 韩程灏没看错人,你是夏南栀最好的人选。 可盈看到韩程灏那三个字,心里都惊得咯噔一下。 她看不得,那三个字。 顾佳又回到:别太入戏。 可盈怔怔的看着那几个字,别太入戏! 她是在说自己对韩程灏还是对夏南栀邱林? 那不还都是我们自己。。。 一个好演员,一个人,满腔赤诚的爱,哪怕是爱一个遥不可及都不能说她是错吧。 可盈问顾佳,她听说顾佳一直是单身,年近四十不婚不育,身边也没有个固定的伴侣。常年深居简出,也没什么朋友,似乎也不大喜欢社交。在她看来,顾佳并不像是外界传的那样难以相处古怪的人。 顾佳再没有回话。 可盈再一看,电脑那端头像已经灰色。 该不会是生气了? 即便是电脑那端的顾佳已经不在线她还是给她留言:我以为,你会说那很勇敢。 在于我看来,顾老师是对情感很纯粹炙热的人。真的很谢谢,可以让我无所顾忌的说出这么多心里话。而我,是不是有时候都没有好好的完全的领悟到你的感受呢,是我这个朋友太不够格,请原谅。至于你说得别太入戏,我只想说,如果可以,我也想如此。人家说遇到喜欢的人即便不能在一起至少也应该感恩,毕竟老天给了你遇见的机会。至于爱与不爱,那是俩人的缘分,强求不来半分。网上,书上,做人上,道理多的很,可我,做不到。 我喜欢了,爱了,就是毁天灭地一样的爱。 我了解我自己。 纵使,得不到他青睐。 可盈收起电脑,伏在桌子上良久,桌上摆着沐瑶送给她的两瓶果酒。清淡的粉色瓷瓶,瓷釉精良,手感极好。她纤细的手指来回的抚摸瓶身,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那个人并没有对我不起。 可我厌恶,厌恶至极! 她打开瓶塞,一股醇香的酒味飘散,还有桃味。。。 入口,并不辛辣,果酒味道,口感却佳,看得出来是用了功夫的。 会得还真多! 酿给他喝吗? 他减肥,可是每天却按时定量的进餐,也是因为她的嘱咐吗? 可盈含着泪,把两瓶酒一口气都喝尽,一点儿不觉得有醉,倒是醺醺然的想笑,笑了又哭。 他只要是还没娶你,我就有机会。 “老板,咱们现在时间这么充裕,就可以去录综艺了啊。玩一玩儿多好。听说这期是做美食主题的。” “这个好哎,一回去就有的吃还有的玩儿。” “你就知道吃。” “略略略。” “思乐我真佩服你,杨阿姨天天给老板做的那么多好吃的,大部分都让你吃了,你还没吃够吗?” “你这话说的,美雅,你说,我和大壮我俩谁吃的多。他成天的大鱼大肉鲍鱼粉丝的,我看他都应该交伙食费。” “哎,这个提议好。”韩程灏本来在一旁看着临期的工作安排,听了几人在那扯闲篇儿,也跟着凑了个热闹。 “哎,别啊,别啊,这我哪儿吃得起啊,我这。” “没事儿,我让杨阿姨给你打个折,是吧。这都好商量。” “对对对,然后咱们拿着他的钱聚餐。” “我那点儿钱,哪够给你聚餐的,别闹。好,思乐。” “哎呦?你这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老板给你的薪水少了?”思乐笑滋滋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围着大壮不停的逗趣。 “嗯。。。我看他是不满意。。。”韩程灏仰着脖子撇着嘴说着。 “哪有,哪有啊。嗨呀。” 哈哈哈哈 “老板是最好的老板了。全天下最好的老板。”大壮还学着猛男撒娇的样子揪着韩程灏的衣服来回的拉扯。 “哎呦呦,你可别,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这个我同意啊,咱老板的的确确是最好最好最好的老板~~” “你看,有目共睹的,那可这是。” “你们俩,我都不该带你俩出来,成天的在我耳边儿拍马屁。我真是服了,你看看美雅,怎么不像你们两个一样,油嘴滑舌。” 美雅在一旁也只是嘻嘻的笑着,看着三人闹,听着韩程灏提到自己,也有模有样的学着思乐的腔调,又对着韩程灏也是一顿的彩虹屁。 “哎呦嘿,你们仨,真是。。。有眼光,没跟错人。” “嗯。。。可是的呢!”思乐坐到韩程灏身边,手里还捧着个桃子啃,“咱就是说,以前老板是抠了点儿,现在可是大方啊,那咱整个儿的工作室就这薪资这待遇,这生活水准,谁不眼红啊。” “嗯,找着了靠山是吧?可劲儿花他的钱。”韩程灏自己说完都有些脸红。 思乐美滋滋的推了韩程灏一把,“老板,有人给撑腰做靠山的感觉如何?” “嘶、、、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这张嘴,没大没小啊。什么都敢说。” “是的呀,有人宠着多好,特别还是自己的大boss。” “要是看你这张嘴有时候还挺受用,我,哼哼。” “她总是在被裁的边缘反复试探。” “那不可能,我必须与小室共存亡!我死都不离开小室,死都不离开老板!” “哎呦,我还有这样的忠臣良将呢!” “那你看,我对你的衷心,那是犹如江海。。。。” “别说了。” “好咧。” 几人又是嬉笑好一阵儿,沐瑶才从外面回来。 “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嗯。。。可不是嘛,阿吉还说要接你过去,我说挺远的,别折腾了。等你有空了再过去。” “她还好吗?那两个小丫头也都在吗?”韩程灏想起在巴黎时自己各种事情很是杂乱,处处都得到几人的照顾,到现在都还记得几个人坐在壁炉面前烤火煮茶谈天时候的场景。 “好着呢,月如和行云她们还说要过来照顾你,也被我回绝了。” 思乐一脸的好奇,“谁啊,谁啊?” 美雅简单回了她几句,“哎呀,早知道我就也应该去的,我都没有出过国。你们去了,还住在那么美的地方,还有人照顾,好吃好喝好玩的。。。” “等什么时候,休个年假,带你们出去玩,想好去哪儿。” “真的?”思乐的一双眼睛瞪得晶亮。 沐瑶搂着她,信誓旦旦的说道:“那肯定是真的啊,全世界你想去哪儿都行,放心吧,到哪儿,都能让你好吃好喝好玩儿,也有人照顾万事不用你操心受累,你就尽管玩儿就好了。” 思乐激动的哇哇大叫,扯着沐瑶,“我不信,我不信,你掐我一下,我看看我有没有幻听。” 沐瑶还真就使劲儿拧了她一把肉,“哎呦,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使劲儿啊。” 几个人在那儿嬉笑打闹不止,韩程灏却坐在一旁,有些神思。 突然,有点儿想见他。 呼。。。 他偷偷的叹气。 心怦怦怦跳的厉害。韩程灏走去一旁,再不离开,恐怕自己的一双红耳朵就要被发现了。想到沈翊,他忍不住攒着笑,可是心慌。是那种悸动的心慌。 啧,韩程灏啊,你个大老爷们儿,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怎么就这德行。艹。这可丢人了!何止是面红,额头上都冒着一层细密的汗。感觉下巴上有些痒痒的,他伸手去挠,眼前瞬间就晃过他抓着自己下巴和自己嘴对嘴拥吻的清醒。呼。。。 韩程灏迅速的跑上了楼,关了房门,立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大口呼吸。 这会儿可以尽情的脸红耳朵多,浑身都红都没关系,在没有人的地方他可尽情的去思念他的爱人。 只是闭上了眼,脑里幻象就越来越清晰繁多,他亲吻自己耳朵的酥痒,吻自己嘴唇的温热,还有身体的触碰。。。感觉这会儿身体有些部位都已经有些微微的胀痛。 呼。。。 感觉稍微清醒了些,他几步就下了楼。 楼下几人还在说笑,看着他急色匆匆的下楼来,还有些纳闷儿。 “怎么了?”思乐嘴里啃着桃核。 “大壮你过来。”韩程灏看起来有点儿严肃的样子,大壮赶忙的跑过去。 “怎么了?” “你给我订张去丹佛的机票。” 大壮瞪大着眼,“你要去丹佛?额,老板,现在吗?” “对,赶紧的吧。” “哦。”大壮想了一下,又说,“老板,我陪你去吧,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这么大人还能丢?”韩程灏催促他赶紧去订票。 “不行啊,老板,你自己一个人,你连翊哥住在哪儿都不好找,有个人陪着你,也放心点儿。咱俩人肯定也好找一些。” 韩程灏犹豫了一下,“好,那你尽快。快。” “哎,好咧,我现在就订啊。” 这一次沐瑶倒是没吵着要跟,携了美雅思乐两人回了总部,大壮和韩程灏辗转多次飞了几乎是一天一夜,累得俩人腰都僵直晕头转向整个人都懵懵的。 司机来接俩人的时候,看到座位俩人眼睛都直了,“老板,我就说,咱们躺在车上不算奇怪吧。。。” “算了,就再加持一会儿吧。估计也快了。”韩程灏不住的捶腿捶腰,俩人相互搀扶着上了座驾。 “啊,两位先生,沈先生马上就到,请您在这儿稍作休息。”一个高大帅气西装革履的外国男子给韩程灏俩人领进了客厅。 “好的谢谢。” “老板,这地方好大啊,这会不会也是翊哥的家啊?”大壮四处打量着,“看着装修的品味,啧,大气,漂亮。” 没一会儿,又过来两个女佣,过来问他俩人需不需要进餐。 可是折腾了这么久的俩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就只要了杯酒。 也许是因为到了地方,突然来得安适,大壮一个劲儿的打着哈气,困得眼睛迷迷蒙蒙,韩程灏见着就劝他,“你先去睡吧。” 大壮想了一下,也说:“行,那我先去睡了,我真是挺不住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俩人又叫来了女佣,说明了情况,其中的一个女孩儿领着大壮就走出了门。 “嗯?这是去哪儿啊?” 那女佣转头笑着说道:“旁边的那个小洋房也是沈先生名下的,可以供给这位客人住的。” “哦,好,那去吧。” “哇,老板,我一人独享一个小别墅啊。” “赶紧快去睡吧,都困晕乎了,能知道哪儿是北吗?” “嗐,跟着走呗。”大壮蔫头耷拉脑的跟着女佣走去了旁边的小洋房。 异国他乡好像让人没了更多的拘束,但也有点儿陌生的紧张感。一路颠簸了这么久,真是身困体乏,可是脑子还木然的有些清醒,累,但又有千丝万缕的意识在等待着什么。 韩程灏刷牙洗脸又躺在浴缸里泡了一个长久的热水澡,满室芬芳温度适宜舒服得他有点儿想睡。 该死,困成这样,累成这德行,脑神经还是停不下来的兴奋。 啊。。。。累死我了。 这种精神的疲惫和身体的乏累,让他有些焦躁,他知道自己是惦记着沈翊,只要他一出现,也许自己很快就会平静下来。 热水澡还是有点儿作用,又或者是躺在他睡得床上,被子上有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渐渐人也安稳了好多,迷糊着。 韩程灏侧身抱着被子夹着枕头,胡乱的想着,这兄妹俩也是怪奇怪的,一个一身的奶味儿,一个是樱花味、、、他又重重吸入被子上的馨香的味道,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 沈翊回来的时候他人已睡得沉,连沈翊掐他的小脸蛋都毫无半点儿知觉。沈翊洗漱后又开着壁灯靠在床边看了许久的文件,中间韩程灏睡得迷糊,抡着胳膊腿儿就压了上来,沈翊看着了也觉得可爱的要命,又拽了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身体任由他压着搂着。 “嗯、、、你回来了?” 沈翊听见声音低头看着床上紧搂着自己的人,还是熟睡的状态,闭着眼,嘴角倔强的微微翘着,好像不甘心的等待着什么。 他面上微笑的等着瞧着。 “唔、、、什么时候回来、、、” 沈翊噗的笑出声来,这家伙在说梦话。 他瞧了一会儿,放下本子,关了壁灯,抬了他手臂顺势躺下来,把人又往自己怀里带,屋里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可他还是能准确找到那张秀美的嘴唇,温柔的舔着。 夜里韩程灏醒来,混沌着大脑,时差和身体的疲累让他头脑发晕,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状况,连自己是在哪儿他都想不起来。他只记得自己是来找沈翊。 沈翊?他混沌着,拧着有些酸痛的身体。 想见的人可不就是眼前,正搂着自己的吗,他的手臂还被自己压在脖颈间,啊,立刻心疼得不忍:这么重的一颗脑袋压着,胳膊怕是早就麻了吧,他是不是傻啊? 为了不吵醒爱人,他又小心翼翼的转着想一点点的挪开,可他搂得又紧,胳膊给自己枕着,腿又压在自己身上,别的还好说,他只心疼那只被自己枕了不知道多久的胳膊。要不是怕搅醒他,他真想上去帮他揉一揉。 韩程灏脸蛋蹭到他臂膀的时候忍不住就亲了一口上去,又觉不够,吻了他一整条小臂。他这还偷偷的亲着,一个冷不防人就被拽了过去。 黏腻的吻。热烈又柔情。 韩程灏本来就毫无准备,突然这一下给自己吓了一大跳,心扑腾起伏得厉害,又喜是沈翊在回应自己,顿时满足得闭上了眼俩人忘情的拥吻。 时间不长激烈的拥吻和情绪的激动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轻手推着沈翊,强健的躯体也跟着他一样贪婪的紧张呼吸。 他的呼吸都让自己意识混乱、兴奋,身体不由自主的又缠上去。 沈翊见他这么热情,搂着他也不住的摩挲着,韩程灏手里忙乱的去解自己的睡衣,扣子难解,他就忙着从头里套出来,衣服只掀起一半儿人就被沈翊又重重揽回了怀里。 “累了,别闹。”沈翊的声音好听的晕眩,光是他的气息就已经够夺人魂魄。 “嗯,,,哼。”韩程灏有些难为情的磨蹭着他,撒娇的本事他可是手到擒来,他知道只要是自己的要求他没有不应的,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都是男人,最耐不得的就是伴侣和自己撒娇求欢。 “乖啊,乖乖的,我哄着你睡。” 韩程灏听着他的声音,气息,都是乱的,微微的颤音,起伏的紧实胸脯跟着急迫的呼吸,他蓬勃的情欲被他捕捉,更是努力的挺着身子翘着嘴巴使劲儿的板着他和自己贴近。他知道自己是在发情,他愿意这样的勾着他看他和自己泥足深陷,迷醉沉沦。 沈翊不让自己脱睡衣,那就手伸去他睡裤,又被他一把摁住,“别闹。” “嗯?嗯,哼、、。”他有些气恼,手上也热的冒着湿汗,“要。”嘴里挤出的字让他羞得无地自容,幸好够黑暗,幸好只有他俩人,是连老天也不能偷听了的难为情。 即便是看不清还是听见他浅浅的笑了,韩程灏一察觉到,立刻就全身都缩在他怀里,搂着爱人的身体全身不住的磨蹭着,没有太多情欲的厮磨,更像是害羞和一种依赖,想揉进他身体里的抵命相缠。 沈翊的心跳控制不住的狂乱,身子底下的发胀得很,特别是眼前唾手可得的肉身,随时都能够让自己和他都尽兴满足。 怀里的身体又是柔软的无力,像个八爪鱼一样的吸附在自己身上,他抚着他有些单薄的背脊,自上而下轻重有缓,能听到他感觉舒适又有些柔靡的哼声。 韩程灏仰着头探出自己一块艳红湿润的舌尖去舔他的前胸,耳朵机灵的听着沈翊意乱情迷的哼哼。 “你,别闹了。真的好累。”沈翊的身体都有些不可抑制的往后仰着,他往后挪了一寸,韩程灏就往前欺一分。非要给他缠磨到底的样子,“乖乖,你今天能不能乖一点儿。嗯?”他的幽深的眼眸里都是韩程灏动情的样子,光是想象的图像就足够让他的身体兴奋的炸裂。可嘴上还是不住的哄弄,“别弄,你过来,我搂着你好好的睡。” “不行吗?”韩程灏爬到他耳边,轻声的问,有些委屈巴巴的耍娇,手不住的摩挲着他前胸,腰腹。 “乖。”沈翊经不住他撩拨,被他抚弄过的地方更是一阵阵的麻酥,也只能按奈着抓了他的手和自己十指交缠着,“好好睡觉。”又是柔情肆意的安抚。 “哦。”韩程灏几次不得逞,只好乖乖又不甘心的把他脖子勾住,“那我能吻你吗?”夜里看不见,他眼睛都有些湿漉漉。可沈翊却听得清晰,知道自己拒绝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亲热,让他有了难受。忙搂紧了爱人嘴唇凑上去吻着他的唇贪婪的吮吸个不停。只要韩程灏一激动他就又调整着姿势和呼吸辅助他平息下来,然后又是轻轻浅浅的吻,漫长又旖旎。 一晚上沈翊都不住爱抚着他的腰身力道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哄得他入睡,直到第二天韩程灏醒来,沈翊还在身边,盯着他瞧。 “嗯?”他迷瞪着大眼,沈翊的笑影影绰绰的映着。 “再睡会儿。”沈翊本来拄着胳膊瞧他许久,这会儿看着他行了人又附身下来,搂着他帮他抚着脊背揉着腰。 “啊,咳。。。好舒服。”韩程灏满意的抻了抻懒腰,又把手臂搭在他脖颈。“什么时候了?” 沈翊手指刮蹭了他柔软的鼻骨,宠溺的笑笑:“嗯。。。大概你再睡两个小时,就可以起床吃早午饭了。” “嗯?这么晚了吗已经?” “晚什么?你休息好了才行。” “我休息好了,”韩程灏懒懒的伸展着身体,又赖在他身上,摇头摆尾的摇晃着身子,“那是不是,可以?” 说着就抓着沈翊的睡衣领子朝着他裸露的脖颈咬了上去,像小动物舔弄伤口一样的,扒着他的臂膀,拱起来腰臀,细软的发丝散乱在他的脖颈和脸颊处是一阵刺刺的痒。 沈翊笑笑,又把人给往下扽,“睡不睡了?不睡就起来了好不好?” 韩程灏觉得委屈,眼巴巴的看着他,又垂下眼睛,嗖的一下转身背对着沈翊,“没睡够,我还要再睡,你起来吧。”说完一把搂了被子劈头盖脸的就把自己窝在了里边。 沈翊见着又觉好笑,伸手去探他,还被他嫌弃的怂身躲过,抢着被子挪着身子蹭去了床的另一边。 沈翊瞧着床上缩成一大团的人影,又不自觉的笑出声,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支棱了半天的小兄弟,笑意阑珊的蹙了蹙眉头,起身走去了淋浴间。 啊?还真走了? 韩程灏感觉到沈翊起身,把被子腾起来一点儿,听着:嗯?居然扔下我,去洗澡了? 直到沈翊洗漱完换好了家居服,他还像个大虫子一样蛄蛹在床上,“哎,你闷不闷啊?我看你也睡好了,也睡不着了,赶紧起来吧,吃点儿东西去,跑了一天一夜肯定没好好吃东西。” 你还知道我是跑了一天一夜,腰都快断了,腿都麻了,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然后你就这么对我,这么羞辱我。 韩程灏气咻咻的裹了裹被子,一声不吭翻过去了身以示自己的不满。 沈翊又跳转到了另一侧,趴在床上,拽着被子往里探,“快,让我看看,变成蚕宝宝没?” 这个大虫子还在那儿蛄蛹着不让碰,又磨蹭着往后退,眼瞅着又要翻身过去,沈翊手上使劲儿连人带被子一齐拽了过来。 “哎呀,哈哈哈,哼。”韩程灏被他气笑但也死活不肯露头,还是猫在被子里躲着不出来。 “你走开,我还要睡。” “还睡啊?我看你已经醒了啊,起来吃点儿东西,愿意睡,一会儿我再哄你睡好不好。” “滚,不用。”他不说还好,一说韩程灏又觉得气恼得委屈。 半天没有任何声响,床上的大虫子也是有点儿迟疑,窸窸窣窣的冒了一双眼睛出来。 撞到了又一双晶亮闪耀的眸。 “啊。”唬得他惊叫一声赶忙的缩回了被窝,“你怎么还没走?” “我要走了,你不得哭啊?”沈翊拽着他被子,摇晃着他,“好了,别闹了,先起来,我带你出去玩一玩儿。” “玩儿什么,我还要回去拍戏。”越说越委屈,眼瞅着就要回去赶戏,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见面,他都冷落自己。 沈翊被他逗得笑出声,但是明显此刻不适合发出任何笑声,“说你是憨憨,还真的是憨,”沈翊隔着被子抚着他头的位置,眼里都是心疼,这个傻子,怎么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还惦记着工作呢。自己是能掌控全局的人都不知道吗? “我让剧组给你放了一周的假,你着急回去干嘛?”沈翊趴在被子上哄着。 “啊?”韩程灏猛然扯下被子,瞪大了一双粉红的眼,“你?干嘛了?你让人家给我放假了?” “嗯。放心,没有特别说是因为给你放假,就是让剧组停了一周。这样,就没有人能怀疑到你的头上了,放心了吧。”沈翊宠溺的揉了揉他细软的发。 韩程灏又是蹙着眉头一把推开,“你干嘛呀,这不能再这样的搞特殊化,要尊重人家的创作,要,要认真的履行,有规矩的,你不能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破坏人家的规矩你知道吗。” 沈翊看着他一脸认真着急的模样,一把搂在怀里不住口的亲了上去。 “啧,你别闹。我要走了,我马上就走。”说着韩程灏蹭的一下就掀开了被子起身就往洗漱间走。沈翊跟在后头,“你别跟着我,我要尿尿。” “我能看吗?”沈翊一脸认真的问。 “你给我滚!变态了?!”韩程灏一把的将人推得后退了几步,快步走到洗手间顺手还锁了门。 沈翊瞧着直无奈的摇头咧嘴发笑:我到底是不是找了个小朋友啊。 “叫上大壮,我俩要走了。”韩程灏下楼的时候还跟着沈翊嘀咕,“我告诉过你,别老干涉我的工作,你是不是听不懂话?”他苦大仇深的一张脸对着沈翊,沈翊越是笑他就越来气。 “你笑什么?正经点儿,我跟你说话呢!” 韩程灏眼睛盯着手机,“韩老师,资方要求咱们全组都停下来,整改一些细节,大概为期是一周左右,所以,您就先不用过来了。具体什么时间整改好后我再第一时间通知您哈。” 韩程灏停下来,站在台阶上,俯视沈翊,抿着小嘴瞪视着他,“你知不知道,这停下来这一天全组上下千人得需要花费多少?” “哈,我觉得,我应该是给够了。”沈翊微启着薄唇,扯动着眉眼笑着说道:“如果,不够,我再给。” “你?有病!”韩程灏气不打一处来,又不知如何发,耸着肩膀从他旁边绕过,沈翊刚伸过去的手就被他滑不溜秋的甩过。 “哎,老板,我刚才去按摩了一下,老舒服了,我去这外国的技师有点儿东西啊。”韩程灏斜着眼,看着大壮:“你小心别惹上病啊。” “我去,老板,正规按摩。这儿的私人技师,你想啥呢,我也不是那人呐。” “这还有私人技师?” “保健医师,一会儿你。” “我不要。”还没等沈翊说完,韩程灏就急急地打断,冷着眼低头刷着手机谁也不理的样子。 大壮见状,迟疑的看向沈翊,比划着口型:怎么了? 沈翊嘴角裹着笑,拧了拧眉,“大壮,这也是第一次来吧?这几天好好的玩一玩,放松放松,跟你老板一路颠簸来的,辛苦了啊。” 大壮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赶忙说:“应该的,他非要自己来,那谁能放心。一点儿不辛苦没事儿。”大壮咧着一口白牙笑得憨厚。 “你都快跟他一个鼻孔出气了,你干脆跟了他做助理好了。”韩程灏在一旁说着酸话。 “哎呦,老板,我也就会在你面前跑个腿,翊哥跟前儿那都是能人,我哪配。” “你还真有那心思是不是?” “哎我。。。” “别搭理他,闹一早上了,”沈翊手指了脑袋转了几下,又说:“估计是还么缓过来时差,你是不是也没吃东西呢,坐下来一起吃饭。” “哎好咧。” “我不饿。”韩程灏在一旁赌气说着。 “不行!”沈翊一把钳了他手拽去餐厅。 第102章 想见你 “我真有点儿吃不下。”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沈翊刚盛过一碗汤给他,又伸手去拿大壮的碗。 “我自己来,翊哥。”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嗯?热吗?” “啧,我没有发热,别探了。”韩程灏没来由的开始暴躁,坐在那儿气哄哄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大壮坐在那儿呆愣愣的瞅着韩程灏都不敢下筷子吃饭,“怎?” 沈翊颔首:“吃。没事儿。”转头又把旁边装着看似像浆果的一碟递到他面前,“你尝尝这个,这当地特有的,只有在这儿才能吃得到。” “嗯,好咧,翊哥,我自己来。”大壮瞅着韩程灏也跟着又劝:“老板,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要不?送房间去?” 韩程灏扫了一眼他,愤愤的拿起了汤匙。 “哎,乖。” “嘶、”韩程灏斜睨着眼瞟了他一眼,沈翊赶忙的做封口状。 大壮一直埋头吃着眼前的餐食,想笑又不敢。 “大壮,吃得惯吗?” “嗯,还行,挺特别的。” “他们这儿的甜酒也不错,我喝不惯。” “我还挺好的,上一次我们出差去德国的时候,” 沈翊和大壮在那儿闲聊,韩程灏像只兔子一样,捧着一碗蔬菜沙拉狂炫,大壮递了眼色给沈翊,沈翊撇嘴一笑,对他轻摇着头。 “啊。。。这什么啊。”韩城苦着一张脸,咧这个嘴巴,“什么东西啊这是?这么苦。” 哈哈哈哈哈沈翊笑得不行,用手去接着他下巴,“苦你还吐出来?” 韩程灏眼睛上下扫着他,嘴里囫囵着,“是不是你?” “来,快吐出来。”沈翊是一点儿也没嫌弃,用手接着。大壮这才明白刚才沈翊对着他使眼色是怎么回事儿,也咧着个嘴笑个不停,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韩程灏。 韩程灏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用纸巾包好,正犹豫着怎么处理,沈翊接了过来扔去了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大壮本来也要伸手去接,还是没沈翊手快。大壮瞧了瞧,这垃圾桶都是高奢品牌。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沈翊笑着帮他拍着背,“嗯。。。有的人叫它芒果布丁,味道呢就是酸味大于甜味,很明显,你这个是特别的不懂事。” “根本不是甜不甜酸不酸,是苦。苦苦的。啊、、、呸呸呸。” 哈哈哈 “快口酒顺一顺。” 韩程灏就着他的手直接饮了大半杯进去,要不是沈翊夺下来酒杯,他大有一饮而尽的意思。 “好了,开胃了,好好吃饭吧。” 韩程灏耸了一下肩膀,嘴嘟嘟的端起了眼前的汤碗。 “老板,思乐一晚上给我发了好多信息,就怕咱俩走丢了,不够她操心的。” “那你回她没有?” “别光喝汤,这个来一块,还有这个。。。”韩程灏边吃边和大壮聊着天,沈翊就在边儿上一口一筷子的伺候着夹菜夹饭。 “我敢不回?” 韩程灏也无奈的笑了笑,“那小丫头天天精力贼好,比谁都闹挺。” “昨天扯着瑶瑶出去玩了半宿,早上睡过头迟到了,让帆姐好一顿训。给你听听。” “你有录音?” “啧,这是开会的时候她们录的。” 韩程灏侧着耳朵,看着沈翊在一旁剥着虾仁往自己碗碟里放,裹着一脸的笑吃着虾仁又指了指前边的那小块精排,沈翊意会夹到自己碗里去掉了骨头递到他嘴边。 “嗯。。。不错。” “快吃,再磨蹭一会儿都凉了。” “思乐,你在程灏在片场也是这样的吗?嗯?你跟他进组,天天也这样的不知道几点上班了吗?嗯?” “没有,帆姐,,,我昨天和瑶瑶。” “你别给我扯其他人,她我一会儿再说,我告诉你,还有你们,别一个个的吊儿郎当的样儿啊。瞅瞅你们现在,什么样子?!”黄帆把桌子拍得震天响,韩程灏隔着老远都忍不住的撇头。 “你的经纪人脾气蛮火爆的啊。” “现在已经很温柔了。”大壮在一旁解释道。 “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干嘛呢?现在的工作量多吗?很多吗?现在就这一个戏,你们不着急吗?嗯?” “是,他现在整天泡在剧组,那你们就都不干活了了是吧?放假了是吧?自己给自己放假了?你们老板在外边打工,你们在家当大爷是吧?” “怎么的?你们是不是太舒服了?” 停了半晌,黄帆一嗓子又吼出来,“商务呢?你们干嘛了?” “平时我看你们欢声笑语的聊得挺欢,怎么不说了?思乐你今天迟到了你先说。” “我。。。我对不起老板。” 噗。。。韩程灏这头直接笑喷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思乐。。。。” “别听了,赶紧吃饭,一会儿都凉了。” 大壮收了手机,“别说,给帆姐都气笑了,拿她没辙。” “她有签证吗?给她接来玩玩儿,我记得上次她还说她想出国玩儿来着。” “哎呀,那她得乐疯,不过我记着她好像是没有。” “你问问,你一会儿打电话问问,要是有,看看能不能过来。” “哎,好咧。” “你不吃吗?我又不是没长手。” “我要是不看着你,你还能坐这老实吃饭?” “那怎么着?我还得是前边儿跑着,你后边儿跟着撵着的喂啊?” “可以啊。” 韩程灏撇着嘴笑了又笑,“好了,我真的吃好了。” “好。”沈翊呼噜了两下他的头才开始吃自己的正餐。 “老板,思乐那丫头一听说你要让她来都要疯了,可没办签证啊,还有帆姐也不让。还有,帆姐也说了,让你回国以后找时间回去一趟。” “说啥事儿了吗?” “好像是没啥,我听那意思大概可能也就是让你回去看看。她也知道咱们现在时间比较充裕。” “哦。。。成,你跟她说,有时间就回去。” 吃过午饭,俩人沿街遛弯儿,“你怎么跑来了这么一个地方,找都不好找。得回大壮跟了我来,要不然就我自己一个,我还真有点儿麻爪。” 刚下过雨的街有点儿清冷,沈翊本想搂着他,可韩程灏不肯,沈翊知道他是有些担心:“这没有娱记的。” “那万一有粉丝呢,或者路人随手拍呢。” “不会那么巧吧?那牵手手?” “你别闹。好好的,说会儿话。”沈翊瞧她满脸严肃,只好无奈的笑了笑,和他并排走着。 “你怎么跑这么偏远的小镇来,找都不好找。”这是他第二次对着沈翊抱怨,可见是真的很认真的再讲。于是沈翊耐心的跟他讲了原由,“就是这样了,别看这个地方小,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千军易得,将帅难求,大哥对这次的生意很是看重,那我们肯定也是要鼎力支持了。” “哦。。。”韩程灏偶尔会听得一两句他们提起有关生意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不经意的听到,虽然他们倒也不刻意避及,到他也从不过问。 “那这么重要的工作,你就这样说不去就不去了,那恐怕不合适吧。”他还在担心沈翊会因此而误了正事儿。 “你就是最重要的事儿。” “你能不能正常点儿,我跟你好好说话呢,你怎么这么油啊。” “艹,说真话还得挨骂。” “我说真的。” “好啦,没关系的,不会耽误事情的,我本来也就是个跟班,作用不大,何况还有张寒在。一点儿问题没有。” “真的吗?” “放心。”沈翊伸手抚了抚他小臂,又说道:“本来,计划着等瑶瑶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减少工作或者干脆不做什么,就好好的陪着她,陪她吃饭,逛街,周游世界。现在一看,嗯。。。” “那怎么变了?”韩程灏眼神澄澈的看向他。 “当然没变,就是你看她,可能同意吗?” “瑶瑶现在也不像刚开始那时候黏我了,以前总是程灏哥哥叫个不停,看着我就一定贴着我。” “中了圈套了吧。” “什么啊。。。”韩程灏嘴角抿着笑,眼波流转的溢彩。 “我以后不管去哪儿一定会随时跟你报备的,不会让你找不到我,也不会让你担心。” 知道他是很认真的在同自己讲,反而是有点儿的害羞。 “你这么大个人,本事又那么大,身边又一堆的人,我才不担心。” 沈翊拽了他俩人站定,相视而立,韩程灏瞧着了他几秒,眼中的关心和温暖已经接受送达,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这样凝视对方,刚想转过身人就被沈翊揽着腰吻了上来。 他又惊又羞,这可是从没有过的,太大胆了! 自己正在大街上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亲吻,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即刻推开他才对,可是又有那么点儿不可一世的刺激,在陌生的地界,旁若无人的拥吻,是他对自己的包容和爱护。怎么能好拒绝,而且,明明自己也很想这么做。 短暂的接吻过后,韩程灏眼瞅着旁边路过的行人,对他们投来善意的目光和羡慕的笑,还有人对着他不住的夸他们帅气,美好,祝福等等,羞赧激动的韩程灏烧红了耳朵一直久久未褪色,反复被沈翊调侃。 晚上相拥而眠,韩程灏是习惯性的往他身上靠,找到一个妥帖的姿势就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你干嘛?”沈翊细密的吻落下来,他有些痒得缩缩脖。 “昨天晚上非要不可,今天晚上怎么这么乖?” “你不是不想?” “下午又睡了一觉,醒来我看你精气神更饱满了。” “嗯?”韩程灏还有些纳闷,猛然醒悟,“哦。。。你,”沈翊的嘴堵住了他的唇。 “你成心的,故意的,算计好了是不是。”换气的间隙他断断续续的提出控诉。 沈翊只来回摸着他臂膀,轻声说着:“嗯。。。中计了吧。”说着一把将人带了过来。 “咱们这剧组,算是神奇啊,拍没多久呢,放假了,您说奇不奇。你见着过没。” “没。任性哈,听说有投资方投了六个亿啊。我去,这大制作居然让我赶上了。” “就咱这戏也用不上吧。” “嗨,那咋说,人家背后有人呗。” “谁啊?谁有人啊?” “还能是谁?” “韩程灏?,不能吧、、、他势头有那么猛吗?” “那你看。” “不至于吧,他现在最多二线吧。再者也就是刚火起来这么一年半载。” “那咋,资本想抬你,那不是分分钟啊。给你造势,随便一个作品,就让你当视帝影帝。” “那,那还不至于!” “是,咱就是说这个意思,那当然还是得有作品,但是你得说,那些好演员老戏骨他们是没有作品的人吗?” “那不是为了推新人嘛,他们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一样,不一样。”那人连连的摆手,拧着一脸不屑。 “哎,那你说,真的?是他韩程灏?” “不是他,还能是谁啊,全组都调动了就给他们组放假一天,说那天是制片出品导演都去见了什么人,人二话不说直接三千万,啥要求没有,就是今天的戏停拍一天。”说话的男演员眯缝着眼吐着烟圈,说得嘴角扑哧扑哧都撇着,“你说咋那么巧,这次又是,刚又被注资好几个亿,他人又不在?” “巧合吧。这有关系?” “呐,你还不信。人家几个高层开了几天的会,把所有人的时间都重新规划了,万变不离其一,就是他韩程灏。都是按照人家的时间走的。” “早之前剧组不就是为了等他才开拍的啊,生怕他跑了似的专门守着他拍。” “对,但是那是开拍前啊,剧组也一早规定了,进了组,所有演员原地待命,不分黑白昼夜,那你看现在呢,他来了,六个亿来了,你再看人家一天天的,早九晚六的,就是有夜戏,都得提前跟人家打招呼。嗨。” “不会吧,我看韩程灏还挺好说话的,配合度挺高的艺人啊。” “对,那倒是,该说不说,那哥们儿有两下子,演得好,人长得也俊俏,别说啊,圈里圈外迷他的都不少。” “之前不是闹过挺大的一个事儿吗?” “就那工作室的那个吗,那不是,不是。”聊闲篇儿的人都忍不住的摇头否决,连连摆手。 “哦。。。” “啧,但是我跟你说啊, 这小子,背后绝对有人。”那人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那要是真像你分析的那样儿,那还真不好说哈。” 那人赶忙的摆弄这手臂,“这是咱俩说啊,可别外传。别说我分析的这个那个。” “我能说这个嘛,真是、、、” “不过也没啥,这组里啊,背后议论的不少,知道内情的谁背后不嘀咕两句啊。” “可也是。” “两位老师,导演说一会儿要再补拍一下刚才的那条。” “哎。好咧好咧,马上。”说着二人赶紧的起身,刚才说着酸话的那人举着手指冲着旁边的那位嘘了嘘,俩人笑滋滋的又入了片场。 可盈也是给韩程灏发去了信息才得知他人已经不在国内,“怎么突然就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丹佛?我听都没听过。” “临时有事,哎,你这几天都干嘛了?”韩程灏瞬间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可盈近几天的安排。 “没事儿啊,放了五天的假,今天刚开工,组里又添置了好多东西,布景也贼漂亮,等你回来就能看到了,”可盈抿了抿嘴,敲击着她最想问的那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突然感到有些害羞,这样问起来,像不像是女孩儿在问自己男朋友的口吻啊? 会不会有点儿太过? “我后天就到组里报道,给你带礼物哈。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我带给你。” 哈。。。 这是对我很特别的意思吗?他在问我喜欢什么啊。。。 可盈捧着电话傻笑了好久,回信息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手抖,“没有呢,你快点儿回来和我搭戏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嘿嘿嘿,好的,那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 发完信息,可盈还是捧着信息来来回回的翻了又翻。 她原本以为韩程灏带着沐瑶一起,打听了才知道,并不是,沐瑶回了j市,而跟着韩程灏一起的是他助理,应该是有工作在身的。。。 只要旁边不是沐瑶,那就好。 第103章 滚滚红尘扑面来 可盈约了顾佳喝茶,在此之前,她也有点儿迟疑,她知道顾佳一向不喜欢社交。这几天放假的时间她俩在网上互动倒是频繁,只要有空余的时间,几乎两人聊天消磨了大半的日光。 她那天看了顾佳写得一篇随记:做梦。 做梦,梦到了妈妈和姐姐。姐姐在梦里出现了两次,一次是我姐姐的身份,好像是没有露脸。一次是变小了好多,她以我继女的身份出现。 她还有个十岁左右的弟弟。来到他们家我也不情愿,原生家庭也不好,没地方去,被父母送到了他们家。 她对我有敌意,我在客厅待着,弟弟拿了吃的去卧室,俩人在卧室聊天,我去厨房拿水喝,想着要不要跟她们说说话,直觉弟弟对我并不十分厌恶。但弟弟听说姐姐给好吃的,便只跟在姐姐屁股后面,俩人在屋里有说有聊。 自己在这个家也是谁也不待见,心里难过,就没去跟她们说话直接回了客厅。没一会儿姐姐过来跟我说:你带我们出去玩。语气很不好,有点儿挑衅的意思,我正好刚来生理期不舒服,就拒绝了她,她立刻跑过去跟弟弟说我摆脸色给她看,还说她们姐弟以后没好日子过了,打电话给她爸告状。弟弟也过来质问我:“你是看不上我们吗?” 姐姐拿着电话冲过来喊:“你有本事你就走,滚出这个家。”我一听是个好机会,起身去卧室拿衣服打算换衣服就走。姐姐看我来真的也有点儿慌,就在电话里添油加醋的跟她爸爸说我冷脸对她姐弟,我那边对着弟弟还有点儿内疚,毕竟他没有对我有敌意,还是个小孩儿,我拿东西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站着,想着要换外衣他在旁边不合适,我就去另外一个房间,刚关上门,换好,他姐姐就冲过来,说我有意挑起纷争。我一直没理会她。跟她多说无益还耽误时间,就是趁着她挑事儿的机会争分夺秒的离开。一点儿没犹豫,自己也没啥东西,起身就要走的时候,到了门口害怕了,他爸爸回来了,好像还有个女的在身后,他爸爸问我,你要走?我回应了以后,以为自己仗着理由充分,他会放我走,没想到他不同意,我就以他女儿无理取闹为由,假装被冒犯自己忍受不了,要和这个家彻底撇清关系,回到自己家。 刚走到楼梯两步我就加速,整个人像是飞一样快速下楼。他就在后边追,我太害怕了,一边跑一边想怎么办,我看着有层楼有户人家好像开着门,我想躲进去但是又怕人家声张不救我,我就继续往下跑。他虽然在追我,倒也是没像我那么着急,就感觉我好像是囊中之物一样,很恐怖。我太害怕了,突然楼下又多了好多人上来,我又下不去,趁乱我就又飘回来楼上那户开着门的人家。但是没进去,我躲在那个门口贴着墙,太害怕了,贴着墙我就在那祈祷:他可千万别看见我别发现我啊,万幸他确实是没看见,下楼去追我了。 逃脱后,回到家,发现没有一个人在意我的存在。我以为姐姐会因为我的离去而难过,事实并没有,她还和朋友约好了出去玩儿。看看姐姐的生活那么丰富快乐,而我已经提心吊胆的在面对家庭的暴力和斗争,从那个男人来电中父母也知道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也对此漠不关心,我就站在那个家里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可盈看了之后有些心酸,这不是一篇文笔好的随笔,更像是流水账一样的,甚至有些语句都不通顺。实在不像一个编剧的手笔,但是可盈却感受异常的真实。大概可能是文字的魅力,就是平实的和你交谈,是娓娓道来也好是囫囵表述也罢,只要足够真诚,是了,顾佳是极真诚的。她几乎从没有对自己说过任何违心的话,最多是在不尽同意的时候闭嘴不言。她也是极少的愤怒,不,她有愤怒,甚至气性很大,但好像忘性也很大,昨天生的气,明天就忘得干净,有时候甚至都不超过一天。 她记着第一次俩人意见相左,她口不择言顶撞她,过后后悔的要命,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人,担忧的那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甚至,她想着,自己也许言多过失,会丢了角色。可是她担心了一天一夜,顾佳竟然都已经忘了七七八八,还是经由她提醒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以为你会把我写死。 哈哈哈你有你的命运,你的生死不经由我。 可盈觉得很多时候顾佳都有一种男人的气概。甚至比好多男人都还要胸襟广阔,女人的敏感细腻男人的大气端正,有点儿雌雄同体的意味了。 她这会儿突然来了感觉,感到困惑,自己明明已经性无感,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不济的样子,昨天还熬了一宿,本来以为是作废的一上午,可身体虽然并没有出现以往的乏累。突起的欲望让她有点儿迟疑,是真的吗,有点儿莫名其妙,来了性趣?就在她坐在办公桌的当前,刻意扭了下屁股,那种微微酥麻的感觉的确更强烈了,并没有消失,她又连续前后的扭动自己的屁股,屁股向后,拧着腰就挺了起来,整个上半个身子都往前倾斜,这种酥麻的感觉让她此刻想跑到床上去。她知道她会很快就解决这个问题。就在她拿着烧水壶去厨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父母,几步路走回来,性欲尽失。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刻意寻找,可怎么的就还是有点儿期盼呢。 这是顾佳在帮她解读剧情的时候以夏南栀的口吻写得一小段的随想,可盈问她,夏南栀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她不是厌恶性?讨厌触碰? 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到什么程度?她和邱林说的,几分真假? 我当然想过,可是、、、 顾佳,我觉得她是爱邱林的。 顾佳喝了一口茶,嘴里抿了半天想吐出嘴里的茶叶渣子,左右寻着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又把茶叶咽下了肚。 她当然是爱邱林的。 她很容易动心的,她讲过,你忘了? 一个很容易就动情的人,居然单身了半辈子? 是太过痛苦了吗? 可盈眼眶都有些粉红。顾佳见了,赶忙的说道:“你可别哭,我不大能见得别人流泪。” “放心,我肯定不会。” 她是害怕吗? 痛苦、害怕、恐惧、逃避、你说得这些她都有,甚至还有更多,你拍戏越来越深入,就会了解的更多更深刻。 可你不是说,不要让我太入戏? 顾佳抬眼去看她,老气的说道:“韩老师的魅力那么大,哪个小姑娘能抵挡的住啊。”可盈听了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嘴巴张着吐不出半个音。 顾佳还给自己续着茶水,她真是不懂风雅的人,对茶她喝不出好坏,都是苦的涩的,但也因为写邱林,她特意泡在了茶庄半个多月。天天和茶农打交道,学了不少皮毛知识。剧本里用处不大,但是这样做会让她安心。为了能够写得心安理得,就不得不大费周章。 “我没有。” 好半天,可盈开了口。 顾佳笑笑,把眼前的点心盒子往她面前又推了推,“吃点儿甜的。” 可盈眼神心虚的闪烁。 “呵,你这样,怎么好骗得过别人啊?” “我没打算瞒你。” “看来我的第一部女主就如此的入戏啊。” 可盈眼泪汪汪的瞟了一眼顾佳,赶忙的低下了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滴落在手背裙摆上,她也不敢去擦,只来回偷偷的揩拭着手背。 “那小子是不错,可你不是能驾驭他的角色。” “我没有。”可盈还是坚持着否认。眼泪却越流越多,鼻子红红的胀酸,顾佳递过去纸巾给她,她伸出的手上都水淋淋的一片。 “也好,也许,能帮助你更好的体会角色。”顾佳又喝了一口茶,有些迟疑的说:“求而不得,爱而不能,是所有的人痛楚,但不是每个人都尽相同,你有你的,夏南栀有夏南栀的,能有共融也算是半个知己,夏南栀不至于太寂寞了。” 她从不感到寂寞,她厌恶寂寞,甚至这个词。这是你说得。 是,是我说得。也确实如此。 那你刚才说。。。 顾佳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想这么形容。 说完,她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可盈。 也许,用在你身上更合适。也许,我就是对你说得吧。 是的,我怕寂寞。 顾佳略点了点头。夏南栀,怕孤单。 那你呢?你怕什么? 可盈收起了眼泪,关于韩程灏,俩人都默契的闭口不再提。 我怕没钱赚啊。顾佳笑得没心没肺又一脸的诚恳。 你是大作家你还害怕没钱? 哇,那你不知道、、、顾佳突然像是醒悟到了什么,改口说道,“我哪是什么作家,这,你见过哪个作家就这一本书的?还不都是自己的。” 那肯定是有的,全世界有那么多的作家,谁能知道那么多?可是,你一定是最坦诚的那一个,因为你坦坦荡荡的说,那不全属于你。看我觉得,那就是你,你的夏南栀,你的邱林。你的陆然。所有的。她们都应该属于你。 顾佳笑得开心,几乎要把眼泪都笑出来。 可盈反被她这样的举动惊得有些害羞,这样的剖白还是少有的。她可不想让人家误以为她是在吹什么彩虹屁。 当然她相信顾佳并不会这么看自己,直觉里她觉得她们已经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帮她分析剧情,解读人物,倾听自己的小秘密,她分享给她自己做的酒酿丸子。顾佳对做饭没有什么天赋,属于灵感迸发型,成品出来时好时坏。是个既不是靠心情也不是凭收益,完全看天命型的选手。可每次俩人都非常开心,是隔着屏幕都看得到的快乐。 “你不要笑了,我是真心的这样认为。” “好好好,哈哈哈好好好。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 你跟我说说你之前拍的那部戏。 和师兄吗? 嗯。 我喜欢部戏。 因为认识了韩程灏。 是,也不全是。 顾佳,你说人这东西是不是也很有宿命感,不光是自己,和别人也是?可盈因为和自己的编剧混熟了,也不再顾老师顾老师的叫,直接就是称呼其名。她说自己特别喜欢她的名字,听着就安心。 顾佳看着她,可盈又就继续说,比如,我们上一部戏,是这样的,我给你表演一段儿。说着她就来了兴致,从沙发上坐起身,理了理衣襟,抓着手里的靠枕当道具就演了起来。 她的魂就在我身体里,你来取,你以为你是谁,要一个仙神为你剔仙骨降世为人,要一个人坠入魔道永世不得翻身,做妖要与世为敌,做神要清心寡欲,做人又受世人指摘,这会儿做了魂魄倒是好了,终可与你结伴同行了。 你成婚当日下了盛夏里最大的一场暴雨,我竟有几分欢喜。 原谅我,师兄。我不想如此心肠歹毒。我应盼你日体康健佳人相伴人生快意乐此生,可我终究是嫉妒了,在你迎她入门的那一刻,我嫉妒的落泪,发疯。我恨自己成了魂灵,如若不然,我一定可以有办法、、、 不,你还是会娶她,你爱她。可盈念白到这儿,眼裂又扑簌簌的往下掉,眼神里的哀怨和身姿,和剧中表演的并无太大差别,如果说有,那也就是今日的她,比那天的剧里的她更浓情炙热。 我爱你,我就是爱你,为了你我死了无数次,又活过来无数次。 这句话,怎么就这么难啊。 可盈终于没忍住,在顾佳的面前,嚎啕落泪,为了不让她看到过于狼狈的自己,她在泪水决堤的那一刻,跌跌撞撞的跑去了卫生间。 “你这样,我真担心洗拍完你的精神状态。”顾佳倚靠着门玻璃,听着里面呜咽的声音说道。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 顾佳听了,垂下头苦笑着说道,“注意点儿你的肿眼泡,明天要拍呢。” 第104章 行恶的男人 “这哪里是爱,分明就是折磨。折磨死我了。。。”看他摇摇欲坠沈翊手腕只需轻轻着力就将人拽倒在了胸脯,双手仍是放在他的腰背自上而下不住的抚慰。 韩程灏脑子混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迷糊,嘴里嘀嘀咕咕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似在抱怨又像是撒娇,话语的尾音都有种靡靡之感,他脸发烫的要命,这是在勾引了。。。他想。 一旦开始呼唤,他就越来越难以忍耐,身体大脑是难以平静的磋磨着。 沈翊一只手捋着他的后背腰腹,那手指头从后往前游骋到他腹部,躲过绒厚的浴袍温热汗湿的手就直触了结实紧绷的肌肉,同样的湿滑。 他轻轻磨搓紧实的肌肉,有些欣赏的轻挑了一下眉毛,在他耳边:“打开一点。” 韩程灏趴伏在他身上,半点空隙也是不留了,脸蹭着他的肩颈处,半干的头发都冒着热气不住的摩擦沈翊的脸廓脖颈,热气喷着,耐不住闷出声的呻吟。沈翊的手从他的后背抚上头来,托着他的脑袋让他仰着面对自己,凑上自己的嘴唇不住的和他亲吻。肆无忌惮的去挑他的衣衫,虚掩的浴袍几下就被他扯散,韩程灏大半个身子都光裸着,宽大的浴袍像一块布帛一样挂在身上,人是更娇小得不堪一握。 那种酥痒感层层迭起他拽着沈翊的肩膀用力的回吻,身体动情的扭动着,可能是吻的太久太过激烈,他必须停下来喘口气,整个儿的把脸贴紧了沈翊大口的喘息,一边喘着,又断断续续的哀求:“你别,别,” “什么?”沈翊把手摸向他臀部,又伸展着手从凹凸有致的一侧往耻骨方向摩挲,眼瞅着就要摸到要处,韩程灏大力的扭着大腿,阻挡那只灼人的手前进。 沈翊倒是听话,手就停在他耻骨处,掰着他那一块儿骨头来回的揉捏,精薄的皮肉被他揉得泛着羞耻的红。 “刚才说什么了?”他的声音透着一种温柔清爽的磁性,好听,又蛊惑人心,韩程灏被他逼得没法儿。 腿有些无力的夹着他的腰往上耸,他是耐不得这种刺激了,这简直就是遭罪。 “啊。。。”他挤出的压抑难耐更有一种蜿蜒曲折的清亮,性感的撩人。 沈翊又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韩程灏吓得大叫,又觉自己失态,立马又噤声,死闭着双眼面红耳赤:“你,” 挣扎半晌就只能吐出一个字来。 口干得要命,“好渴,” 呼哧带喘说了自己的诉求。 他眼睛微睁,手臂虚虚的挂在沈翊肩颈,有气无力又一副欲壑难填的模样,沈翊早看到床头放着的水瓶,他抬起身,身体摩擦着又腾空,激得韩程灏忍不住的哆嗦,两腿忍不住的夹紧了他腰身倾身战栗。 沈翊轻抬着他头颈,喂了他两口水,两只胳膊撑着,眼底尽是笑意:“还渴吗?”一仰脖自己又喝了大半瓶。 韩程灏把头歪向一侧,又闭上眼不去看他,沈翊嘴里叼着他烧得滚烫的耳朵来回的撕咬,口腔里的湿润碰着脆软的耳鼓,小巧的耳垂,鼻息间的热气都通通灌入了他耳朵。 “哼。。。”忍不住哼出声,腿在外悬着直打晃。 沈翊知他紧张,伸手去抚他一条腿放在被子上,他倒也是听话,顺着他的手乖乖的放了下去。 朦胧的光亮里他一只耳朵还泛着晶光,双眼一抹黑半点儿也是不敢睁开眼,但耳朵又奇异的灵敏。 听着的,是解腰带的声音。 这心就是拱了一把大火,又涨了一次的潮,明明灭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难耐。还没等他这气口倒完,就感觉自己被顶着,只碰他一下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喉咙里又难抑制的嗯嗯的叫。 他就好像是纯心挑衅戏弄。 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也说不明白是憋闷的慌还是羞臊的要命,浑身无力止不住的打颤,伸手去扯沈翊的胳膊,他必须要找个支撑,不然自己恐怕就要下坠。东抓西扯之间碰到了沈翊的手,他稍感觉得有了点力,心口松了气,短促的喘。沈翊吻他的颌骨,下巴尖,喉结再到性感的锁骨,不管身下的那具身体是如何的焦躁不安他只是不紧不慢的徐徐轻噬。 “嗯?”韩程灏感觉自己就是在受酷刑,备受折磨,又无可奈何。他极近温柔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种无情的责罚。 他听见自己的哼声,风骚得要命,要命的羞耻,被自己的情欲和他结实着迷的肉体里迷乱的不能所以。 “你,别看着,我,别,” 闭着眼都感觉到沈翊欺压过来的身体,带着一股馨香和潮气,他的身体也是炽热滚烫的不压于自己,甚至那具肉身有一种强劲的力量,吸引着他想伸手去触碰。他听着沈翊喉咙里发出的闷声,更像是催情的药,从他腰腹直抵头顶,惹得他叫的更大声,更色情。 沈翊携着他的手去拽去自己的底裤,韩程灏夺回自己的手死命的抽出。反手就被沈翊压制,又羞又臊有点儿气恼的反而想笑:“别抓着我。” “好,那你抓着我。”擒着他的手迅速的往自己底下探 韩程灏惊得大呼,连人带手拼了命的往回缩,一个劲儿的闪躲,拧扯着身子,腿脚不住的蹬着床被,想要拱起腰身没抬起一分,这一下他更羞耻的浑身震颤。 “干嘛那么害羞?”铺天盖地的欲望侵袭了满身,韩程灏被他撩拨刺激的几欲昏厥。欲望败给了羞耻和自尊。他又一次求着他,是比刚才还要多的那种饥渴。 沈翊早就按奈不得,只是一直憋着,眼瞅着他已近极限,自己也跟着浑身的轻颤“我都忍你半天了。。。”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捧着韩程灏的头脸疯狂的亲吻,疯狂,沦陷。 两个人克制又放浪的动作完,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韩程灏浑身瘫软如泥脑袋迷糊着还没醒转过来人就被锁在了怀里,又是温柔极致的抚慰。脑袋里晕眩的想起俩人的第一次亲热,他也是这样温柔细腻贴心,伸手圈了他的腰身去找他的唇吻得黏腻。沈翊拽了旁边的薄被盖了他大半身,和着轻轻浅浅的吻和他耳鬓厮磨。 “是不是?上了床的人,都不管不顾?”韩程灏喘着不匀的气息,痴迷的问。 “是我们才会这样。”沈翊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只是比他要隐忍克制的多得多。 “是我和你,我和你在一起才会这样、、、”韩程灏迷蒙呢喃。 沈翊亲着他喉结,用吸力去裹,嘬得韩程灏直哼哼。 他喷出的热气就在脖颈间,热烘烘的牵动着神经一样的让人难抑,韩程灏手背贴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哼叫出声,就是那稀碎的声音总是不着意的跑出来。他又臊红了脸。 “哎呀你别。别呀。”韩程灏像是刚咂摸过味儿来,急着去推他。一双眼在黑暗里忽闪忽闪的晶亮。 “明天上戏呢,让人看见,别闹了。求你。” “你终于肯看着我了。”沈翊亲昵的将人搂得紧紧地,说得竟有点儿委屈巴巴的意思。 他这一哄一闹竟然搞得韩程灏羞得笑出声来:“你干嘛、、、别老闹好不好?” “嗯。。。不闹不闹,那你好好看看我。你看着我。” “你干嘛?”韩程灏咯咯笑个不停,大眼睛里泛着水光,盯着沈翊瞧着。 他才发现,原来他是穿着衣服的,那衬衫领子被自己纠扯的皱巴不成型,但他还是完完好好的穿戴完整,相反自己,不着一物大敞四开,简直是淫靡得不成体统。 抬起胳膊又去盖了自己的眉眼,嘴角因为害羞忍不住的轻微抽搐,牵动着小奶膘都跟着颤悠。 “让你看看我,怎么还把眼睛都盖上了?”沈翊伸手去拽,韩程灏另一只手又过来一阵的扒拉。 “你别拽我,你别。”语气里还有些闹脾气的意思。 “怎么了?我哪儿惹着您了?”沈翊还是哄着闹着的去亲他下巴。 “你这衣服,都这样了。。。还能穿吗?”嘴里吐出忸怩的埋怨。 “啊。。。你是。。。想让我不穿衣服。” “我没,没那个意思。” 他还纳闷,这怎么突然的就安静。人又摸索不到。。。 只一灵光,浑身都刺痒得要命,腰腹拱起来老高,惊得头皮真真发麻又晕眩的要命,他都不敢看自己的那儿正切切实实的被 啊。。。。 他感觉整个屋子里都被自己的叫声充了个满满当当、、、 两只手伸到身下去推。 本意想推他的手不自觉的就插入了他浓密的头发里。 他最擅长的就是要自己的命吗。 这会儿他没有半分思考和抵抗的力气,只是不断的在情欲中喘息,随便他怎么样的一动都是勾魂索命,这催人命的情动,他遇着了,只能顺从的认命。 “你在想什么?”虽然身体有些乏累,可兴奋的大脑又是清醒的安逸,他有些不想睡,或者是舍不得。 迷糊间就想到了两个人在云山的第一次。 韩程灏羞得拧了下眉又忍不住的痴笑出声。沈翊用力的去吸吮他的锁骨,留下一排的吻痕。“笑什么呢?” 侧过头手指揪着他耳朵低声私语,寥寥数语让自己都羞臊。 沈翊被他说得情动,小腹那儿像洪流一样的潮动。 “那时候,你还说怕,现在还怕吗?” 他的声音都像有毒一样的让人迷眩,韩程灏仰着头小脑袋无力的摇晃着,沈翊的手掌拖着他下巴,手指在他性感的下巴来回游移,摩挲着转过他下巴,强迫他扭转过来和自己吻着。 “还害怕吗?”沈翊舔着他干净漂亮的脖颈,嘬他的喉结,手不老实的在爱人身上到处的抚摩。 “啊、”和他交缠的手指不住的抖动,露出的一小截光闪的幽亮。 “害怕。害怕。”声音颤抖又气喘不停的说出,居然还是有点儿想哭。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害怕。” 沈翊听着,心窝得难受,拖着他的身子转过来掐着他下巴,“怎么了,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韩程灏只轻轻摇头,一语不发,眼睛里的水光荡漾着。 他见不了他这样委屈的模样,“把眼睛闭起来。” 他也很听他的话,乖乖的把眼睛闭了起来,软软的贴上来: “啊......”是满足的叹息,委屈缱绻的缠绕,他开始哼个不停,声音越来越大。 沈翊醉着眼盯着他,他的眼也微睁着,瞧着他盯着自己看,又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有些困惑,但更让他着迷,眼前的爱人是前所未有的放浪,甚至是下流。他在自己胸前身下扭着身子,纤细的腰肢同样紧实的肌肉滚烫的身体。。。 “嗯......嗯...... 像是受伤的小动物期待主人的疼宠一样,发出求救般渴求的信号,只等待主人附身那一刻,它再露出尖牙利爪狠狠的咬着他不放手,是豁出性命的纠缠。 他不会和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只是他求欢的一种,他喜欢示弱。。。 沈翊满意的挑着眉看他,嘴角是久违的邪魅。 是因为被征服了的害怕吗? 沈翊蹙眉,任由着他不停的扭动,也只是不住的摩挲着他的脊背,自上而下的抚慰。 像个蛇一样的男人,身子这样柔软,皮肤比女人的都好,光滑柔韧。。。沈翊低首咬了他一口肩膀上的皮肉,那人更被催得情动不止,搂着他不住的缠磨。 “我憋得难受。” “太可怕了。” “好可怕。” 沈翊只听着,看着,他断断续续的呻吟,喘息,颤抖。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管你。”沈翊温温柔柔的声音却说出最绝情的话。 “不要。。。。。”韩程灏使劲儿的用身体去蹭他,手不住的在他身上乱摸,唇舌对着他前胸又是舔弄又是啃咬。 “嗯。”沈翊被他磨得哼出声,但也不肯轻易的饶过,存心就是要欺负他一样,拥着裸体的他牢牢地抱着,温柔的爱抚他的背。 这样这具焦躁的身体才得以片刻的解脱,会满意的发出惬意的哼声柔软的伸展着自己的肢体,很陶醉的样子,但仍是欲求不满的求着, 他当然不会就这样让他得到满足,还是那样轻柔的,按照步骤一样的,从颈到背再到腰,臀,一点点的沿着光滑的肌肉往下探索, 他们睡觉总是这样的温柔行事,可今天,沈翊像个魔鬼一样的折磨自己。韩程灏委屈的眼红,此刻自己像个发情的动物,而他沉稳的像是早就看穿一切的猎人,我是自投罗网的。 他的手软下来,想要躲回。沈翊见了一把夺回,“啊。”速度之快,让还在别扭的韩程灏都为之一震,他不知道他怎么猜得到自己在想什么,明明也没有让他瞧着自己什么表情,也没有说半句什么,除了。。。除了自己骚的不像话的哼叫。“抓这儿。” 他第一次知道男人也会叫得这样狂。 是控制不住的叫,他本来就是声线多变,这会儿的声音更是清脆婉转,说实话比女人的更多了些魅惑刺激。 沈翊很少会野蛮的压制着他,但今天却反常,身上的粗野和狂猛,惊得韩程灏不断的发叫,步步朝着极致的巅峰眩晕。 “不行了。。。。。”心里的压抑会不受控的在肉体上释放,满足后的疲惫都是那么惬意,是两个人都沉浸在快乐里的满足,欢畅的瞬间过后,沈翊还是尽心温柔的伺候,咬着他耳垂身体还是和他交缠着轻轻的磨蹭。 “妹妹说,你的耳朵上也有一颗小红痣,我看看。”韩程灏附在他耳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仔细。 “这儿。”沈翊牵了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右耳垂。 “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韩程灏晶亮的眼闪着像只小狗眼一样的趴在他肩膀,两只手指肚来回的揉捏着他耳垂上一颗漂亮的小红点儿。 呼。。。 “你再闹,我就治你了啊。” “哎,别别别。”韩程灏抓了他捏在自己腰侧的手,合着他十指交缠,“我怎么以前没看到啊。” “每次都是夜里,你哪还能顾得上看我的这儿。”沈翊故意的挑拨他,果然韩程灏羞得直撇嘴,裹着嘴唇半天的不吱声。 “那我以前,白天也没注意到。。。”他说起来自己都有些害臊,也怪自己没用,怎么就那么经不起撩拨。 “我这个有点儿奇。” “怎么呢?” “妹妹刚一落生身上就有奶香,白白净净的特别漂亮,真是难得一见的漂亮娃娃。” “全世界都应该宠着她才对。” 沈翊笑着搂过他掐着他脸蛋儿,“你也是,以后也都宠着你。” “你先给我讲完啊。” “好,”沈翊搂着他轻拍着背,又说:“就是她眼角下方有一个针尖儿大小的红痣,刚开始我妈还以为是什么粉一样的东西落那儿,还特小心的去擦,发现擦不掉,小孩儿皮肤也嫩,她也敢再弄,就经常盯着瞧,后来才知道,那就是一颗红痣。” “那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后来找了个先生,他说妹妹生来就承厚爱,就印在了这儿。” “真的吗?”韩程灏颇有兴致的盯着他瞧,“那你这。” “我是遇到你以后才长的。” 韩程灏上去就是一拳,绵软的砸在沈翊肩膀:“滚。” “是真的。” “以前没有?三十年都没有?” “真没有。” “我不信。”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韩程灏明显是喜欢听他说这种哄人的话。 “你怎么不信,是真的,我以前也是极小的一个小点儿,看不清的。”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亲热的时候,你咬了我耳朵。” 韩程灏用力转身拽着被子闪到一旁,假装要睡的样子。 “是真的。我后来就想着。。。” “你有完没完?”韩程灏有些嗔怒的样子是更生动的诱人,沈翊随着他贴身搂着拍着,人也不再紧张,也没有丝毫的反抗,又拽了他手臂搂在怀里。 “我自己走就行,你去忙好了。” “离不开怎么办呢。” 韩程灏赶忙的瞅瞅四周,好在大壮不在,“你给我注意点儿。” “翊哥,都收拾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咱们的行李呢?买的礼物你可别落了。”韩程灏转身看着大壮两手空空的悠哉悠哉的样子。 “都交给司机了。” “行,别忘了就成。” “走吧,”虽然嘴上说不用沈翊送,可是人陪在身边哪有不美的,韩程灏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儿,而且是那种被宠着的小孩儿,他太享受这种感受了。。。 “私人飞机?” “那不是很正常吗,大哥的买卖。” “你大哥?叶烽?” “嗯,他的业务倒还是蛮广的。” “真不懂,你们都在做什么。” 沈翊习惯性的揉了揉他头发,有些宠溺的说道:“想知道我带你去各地参观?” 韩程灏连忙的摇头,“额,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又不懂,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哈哈哈,你怕我们做的是违法的买卖?” “不不不,我不知道。” “放心。”沈翊勾着他肩膀宽慰似的拍了拍。 大壮看到这架飞机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兴奋的嚎叫,韩程灏倒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架飞机,就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寒坐在里面的那个,当时他和沈翊还处于冷却试探的阶段。不,确切的说是自己在犹豫徘徊和试探的阶段。 “哇。。。老板。太酷了,快来。” “不行,我要拍给她们看。我得给小思乐瞅一瞅。” 大壮问着旁边的服务人员,“我可以用手机吗?” “当然的先生。” “哦吼。”大壮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围着机身来回远近的跑。 “美雅,老板一会儿就要到了。” “是吗,那咱俩去接啊。” “不用,咱俩就在家吧,他们把飞机停哪儿咱还不知道呢,去那么多人也折腾。” “也是,那我们干嘛?” “等着呗。” “也行。” “哎你看看大壮发来的视频,我去,太爽了。”思乐把手机往美雅面前一推,又憋着嘴说道,“怪我,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等以后有机会的嘛。” “你看看,多漂亮。” 他们乘坐的这家私人飞机是沈翊最喜欢的一款,机身漂亮,光是内部装修就花了两年时间造价更是不菲,连座椅都是获奖无数的行业顶尖品牌,智能宽敞的同时又精致美观,主要讲究的就是个极致舒适,他知道韩程灏也一定会喜欢,早就选了这架来给他。 “应有尽有啊同志们,应有尽有。太牛了,太爽了。” “真的吗?啊,,,我也想上去感受一下。” “那老板呢?” “老板在那儿睡觉呢,那有卧房,我去,超大超豪华,还有浴室,超大超级棒。” “翊哥也在睡觉吗?”思乐闪着一双小眼睛盯着屏幕。 “没,他刚才还要了杯咖啡,还问我喝不喝,我看他是在忙工作的样子。” “啊。。。大壮,我想去接你,我也想去感受一下。” “以后有都是机会,这以后就是咱老板的专属了。” “啊?真的?” “嗯,真的,以后咱想去哪儿,根本不用买什么机票了,我去,这多爽。牛逼!” “你瞅你得意的那样儿。” “我问你,飞机餐好吃吗?” “要我说你就知道吃,思乐。但是你光吃,还不吸收营养,你不寻思寻思,能有差的吗?” “来,我给你看看这厨房啊。” “哇。。。大壮,我喜欢,我喜欢那个。好漂亮。我喜欢。” “哎呦,你别那么激动,吱哇乱叫的。” “你们快回来吧,我都想你们了。” “你是惦记给你买了啥礼物了吧。” “哪有啊,真是的,你不知道,你们不在这几天,我挨了多少的骂。” “那是你活该!你咋不上天呢,家门口就是单位,你都能迟到,还领着瑶瑶三天吃四顿那不干净的小吃,吃得人家发烧,你不挨骂谁挨骂。我要是在跟前,我高低给你一杵子。” “哎呀你别说我了,美雅都念了我两天。” “活该。白瞎老板那么疼你,还给你买了大份的礼物。” “是什么?” “那不能告诉你,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翊哥这次能待几天?” “那谁能知道,咋了?” “没事儿,又程哥今天还来了,之前两天也问来着,好像是要找老板有事儿,但是问了又说没事儿,不知道到底要干嘛。” “哦。那行,那我回头跟老板说一声。” “嗯,你,看着跟他说吧。” “明白。” 第105章 游戏 沈翊一出现就得了众人的欢迎,尤其是成睿祺,性格豪迈的他更是对着沈翊勾肩搭背,韩程灏很高兴这些人都很喜欢他,心里很是得意,不过这些骄傲也只能偷偷放在心里,允许他以一个员工的身份出现在这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可不能再让人看出来,他们俩人有什么特别。 成睿祺爱打篮球这个事儿是圈里出了名的,即便是工作行程很满档的情况下,只要是有休息的时间,毕定也是要约三五有人攒个局。这会儿还兴奋的抓着沈翊手舞足蹈的描画着上一次的战况。 沈翊全程认真的听着,俩人有说有聊,没一会儿沈翊也跟着比划起来。 韩程灏隔着挺老远,看着俩人倒也觉得有趣。他就这么美滋滋的在那儿遥遥观望,旁边的王青和梁子俞吴迪等人也凑了过来。 “憨憨看啥呢?”白卓笑眯眯的拍着他肩膀,站到了他旁边。 其余几人也搭着茬儿一左一右的几人围成了圈儿。 “我看祺祺是真的太喜欢打篮球了,走哪儿说到哪儿,逮谁跟谁聊。” 几人转头看过去,成睿祺正咧着大嘴笑得恨不得露出十二颗牙,那么大个个子硬是乐得前扑后仰。沈翊扶了他,他顺手就搭在人家肩上,嘴里嘟嘟嚷嚷的又说又笑个不停。 “哎,他说啥呢,我咋这么好奇。”田阳操着她那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 她这一句也勾起了其他几人的好奇心,嘴里也都思忖着念叨“是啊,看起来倒不像是在聊球,像在讲段子。”吴迪幽默接茬儿。 “呵呵呵说得我都好奇,走我们也去听听去。” 说着几个就向二人靠近。 彼时沈翊还拿了纸笔嘴里边说着手上还画着。 “妈呀。。。他俩这是在干嘛?”吴迪抢先说了大家的疑惑,“整得我们都看不懂的样子。” 众人哄笑,也被点燃了好奇心。 沈翊看着几个人靠过来,手下停了问着:“过来偷师来了。” “什么啊?你们俩在这儿聊啥呢,乐成那个样子。” “我们在那边儿都听得到成睿祺的在那儿大嚷大叫,你跟他说什么了你?” “嗯?”沈翊眯缝这眼,刚要把胳膊搭在韩程灏肩膀就被他不着痕迹的闪开,他转到成睿祺旁边捏起那张纸,装作全神贯注一脸琢磨的样子,“这是什么?” “哦。我知道了。”还是田阳反应的比较快,“是那个,该不会是战略图吧。” “果然才女就是聪明啊,”成睿祺咧着大嘴露着一口白牙的拍着田阳的脑袋,又从韩程灏手中夺回了图纸,“这可是我的宝贝,我这,下一场比赛就指着它来夺冠了,必须全场mvp。yo” “哎,可以可以。” “这你现在都有军师了啊祺祺。” “哎白老师,”成睿祺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新人,再加上他性格也是十分的讨喜,自然和白卓的关系也是比别人亲厚,手搭在他肩膀,摇晃着手里的纸张不无得意的说,“白老师啊,有了翊哥的这次出谋划策,我保证给你碰个奖杯回来。” “哎呦嘿,信心满满啊。” “翊哥,有空你来看我们打比赛呗,现场给我指导一下。” “主教呗?” “对,我主教,怎么样,来玩玩儿呗。”成睿祺搂着沈翊甩着膀子不停的摇晃,大男孩儿式的撒娇。 “啊?你还要去帮他打比赛?行不行啊你?”韩程灏撇着嘴有些质疑的表情,沈翊倒是眼含笑意的对他得意挑眉。 “憨憨你也来啊,来看看呗,都是咱哥们儿,经常一块儿玩的。” “对,就在咱们旁边的篮球馆,我要是有时间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看我祺祺夺冠。”白卓笑得满脸褶子,伸手不停的拍着成睿祺的肩膀。 “必须的,白老师你要是能来,我必能拿下。” “好,那我必须得到场了!”白卓这一嗓子吼得田阳都惊了一跳。 工作人员过来提醒要准备录制,韩程灏的妆造又过来帮他整理,沈翊也不躲跟在旁边一直盯着瞧,“你看什么?去后台找地方坐着去。” “看看啊,没见过你化妆啊。” 其实人家说得是实话,不过在韩程灏的耳朵里听着就有暧昧的气氛,大眼珠迅速扫了一下沈翊,虽嘴上不说眼色也说不上是在埋怨,沈翊还是自动自觉的闭了嘴。 “其实我还是喜欢素颜的你。” “这是要上镜的大哥,你不懂。少在这儿捣乱,边上儿待着去。” 沈翊伸手掐了他下巴扭转过来和自己对视,也不知道琢磨了啥还是好奇,又伸手用手指去蹭了蹭人家化妆师刚补好的粉。 “哎?” 别说韩程灏是有些突然,化妆师直接都呆愣在原地,画面是很美,可是他很懵。 这,是什么情况? 韩程灏打掉他的手,若无其事的从化妆师手里拿过镜子变看边对着旁边还在愣神儿的老师聊着妆造。 那妆造老师表情微妙的扫了一眼沈翊,又专注的和韩程灏聊着。 “韩老师你底子好啊,咱也用不上多贵的化妆品,出来的妆容照样儿大杀四方。” “是吗哈呵呵呵。”韩程灏笑起来的时候常也是憨憨的样子。 “下次不要给他搞这些这么厚鞋底的鞋子,穿着一定不舒服。”沈翊打量完转头又对旁边的妆造老师嘱咐了一句。 “啊?”那老师又是一懵。这人谁啊,比比划划的在这儿?? 沈翊抬头又看着韩程灏说着:“你不是最喜欢好看的吗,这鞋子也不好看啊,搞得还这么不舒服,下次把鞋子换了,不要穿这样的。不要。”说完还一个劲儿的在那儿盯着连连摆手。 韩程灏刚要开口,工作人员喊开拍就也封了口指了指他去别处,自己赶忙的来到了台中。 本次录制的综艺主题是破解迷宫,其实就是综合了密室逃脱和竞技类的游戏设定。惊险刺激,最主要的是要逻辑严谨的推理。比起平时玩儿的谁是卧底这个还更占用了一层体力,有些关卡就是利用好身体的协调性才能更好的完成。 这样大型实景的拍摄也是他们这档综艺的首次尝试,而且也没有提前的彩排,原本这些明星还以为会有剧本,谁知道竟是完全不给剧情。 简单的开场后便上来一群黑衣人直接走到他们身后戴上了布偶眼罩,严严实实的密闭透风,众人都是两眼一抹黑的两手在空中乱抓,“啥也看不见了啊。”“妈呀,好黑。”正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各人的双手又被擒到了背后。 “啊。。。。”吴迪发出了全场最大声的吼叫,“这是什么?我们被绑架了。这群人,要绑架我们。” “救命啊。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台下观众看得有趣,嬉笑又紧张刺激,眼巴巴的探着脑袋望着台上。 “啊?”韩程灏咧着小嘴在一旁啥呵呵的笑,“啊。。。这是什么?”嘴里念叨着还不明方位的在那儿摇晃着脑袋,“哎,你们都在吗?还在吗?” “在,我们还在,我们要在一起。”吴迪这一声声逗得全场上下笑成一片。 “好,好,观众朋友们,这些戏精,真是。” “白老师,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 “不,是这样的同志们,我和泽语还有现场的观众都会通过大屏幕实时观看到各位的动向哈,一会儿咱们的工作人员将各位送到地方,咱们的游戏就是正式开始了。” 旁边的井泽语也接茬儿说道:“没错,提醒各位,一会儿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全程没有任何人会干预,辅助,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所以,自求多福吧。” “啊?你这话说得我好害怕。”吴迪装作恐怖害怕的样子来回的搓着脚,旁边的几人也不断的发出惊恐的声音,就连两个人无意之中碰到了一起也吓得吱哇乱叫,台上台下是又吵又闹的喧嚣。 “哈哈哈好,同志们,上路吧。” “啊。。。。上路了我们。”又是吴迪的嗓门儿最大。 “提醒各位同志们啊,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 “现在这么说,就很不安全。妈呀,我想当逃兵。” “额,迪哥,会被逮回来,”井泽语在一旁提示,“而且,被捉回来的逃兵还要有相应的惩罚。” “妈耶。。。” “是的,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哦,只能前进不能后退。”韩程灏跟在一旁还懵懵的重复着。 “程灏,你走呀,你迈开步子走啊。”白卓在一旁催促着。 “我在走,在走。” “大哥,你现在浪费的是你自己的时间,一会儿被被人先抢占了先机,你更。。。”井泽语一向都是很喜欢照顾韩程灏,无数次都会接他的梗抛梗给他。 “完了,大哥,我们大哥害怕了。”同队的女星春夏调侃着。 哈哈哈此刻这会儿游戏还没正式开始,台上台下的氛围倒是烘托的十分紧张。 曲曲折折的走了好远,“你们要给我们带哪儿去啊?”“啊。。。好恐怖。”“哎,你们能说句话吗?”“妈耶,还真是一群冷酷的人。” 哈哈哈哈 “都这个时候了,迪哥你还在搞笑。” “我怕我不搞笑,一会儿别这些人搞死了。” 哈哈哈 突然几人就被按住,停了下来。 “是到了是吗?妈呀,我这心脏都怦怦跳,老紧张了。”田阳还是一口的东北方言,是主持团队里的唯一一个女孩儿也是智慧担当。高学历高情商的她,总是为节目增色不少。 “我也是。”另外的女嘉宾也捂着心口讪笑着。 “到了是吗?我们就一直这样吗?”吴迪伸着前臂做出盲人摸象的姿势,引得看着屏幕的观众又是一阵轰笑。 “好安静哦。” “哎,我们是不是可以摘眼罩了啊?”韩程灏缩在一旁问道。 “现在,请各位嘉宾摘除眼罩。”广播里的神秘声音猛然响起,众人又是一惊。 “吓我一跳。” 韩程灏也惊的嘴角都张成个圆圈,沈翊在台下的一个小角落瞧着,蹙了蹙眉也咧着笑意。 “哇,好刺眼。” 突然见明顿时感觉不适,韩程灏一双大眼迷蒙可爱的像个孩子,揉着眼睛:“这是哪儿啊?” “是啊,这是哪儿啊?” “还有人理我们吗?刚才那一群人呢?就这么走了?” “对,他们扔下我们走了?” “哎,有人理理我们吗?”几个人对着镜头挥手。 “已经开始了啊同志们,还不抓紧。已经倒计时了。” 几个人又开始着急忙慌的四处乱转,吴迪成睿祺两个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寻摸着,空间密闭,但是光线还算明亮,那种渲染的恐怖氛围倒是没那么强烈,只是屋内陈设布置是暗色调,空间又有限,更在人多的时候显得有些紧促的压迫感。 “哎,这是什么意思?” 屋内外露的除了两排书架,一张桌椅上放置了简单陈设,再无其他。 “各位玩家们,请注意,”又是刚才那个声音,毫无感情的响起,“玩家们请注意,请各位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名片卡,认领自己的游戏身份,并完成认证。友情提示,在你们当中有异行者身份,他也将得到另外的线索卡可指令其他玩家完成相应的指定任务。这将意味着,你,或将有可能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所以各位玩家请妥善保护好各自的身份信息,找到自己的同伴,并根据提示赢得线索卡完成闯关。普通玩家可自行推理选出异行者,将其捕获,胜利完成任务。请注意,在各位走出这个房间之后,你们将各自为敌。是敌是友请自斟酌。” 啊。。。。 我要疯了,这里有坏人。 是,杀手。 他可以夺走我们的积分,然后还得让我们重来。 你们有没有点儿紧迫感啊,别唠了,一会儿、、、还没等吴迪说完,众人突然被移动的书架给吓得大叫。 啊。。。这个门。它在动。 太恐怖了,这,不会给我们压扁吧。 快快快,兄弟们赶紧找出口啊。 这里没有门啊。 啊。。。。。。 众人乱嗡嗡的四散到各处,敲墙的敲墙,搬椅子的搬椅子。成睿祺更离谱的想把书架一整个的搬起来。 这里! 众人齐齐围过来,是韩程灏抓了其中一本厚厚的书,翻出来里面有一个被掏空的部分,里面放了一个手机。 快打开看看,里面有线索。 不会没电吧。 哎,有电,有电。 要密码!韩程灏苦着一张脸大喊。 哎呀。。。。我的天。 但是这个门,好像也是密码的。跟这个手机有什么关系啊。 可能没啥关系,但是应该有用吧。 韩程灏手里捏着那个道具,懵懂的看着一众人,皱着眉眼摆手:“再找,再找,肯定有关系。” 众人又纷纷散开的时候吴迪悄悄靠近韩程灏,偷偷拿出了手中的卡牌,“哎,我是好人啊。” 韩程灏猛地退后一步,打量着他:“干嘛要告诉我?” 一句话让吴迪都乐喷,“干嘛告诉你,我在找我的同伴啊。我的老伙计。”说着上来意欲搭着他肩膀,又被韩程灏躲过,“不不不,我们不是一对的。” “怎么了?怎么了?发现什么线索了是不是?”成睿祺也跟着凑了过来。 “哎,同志们。”吴迪索性大声喊了起来。 “我明了身份了,我是好人!”吴迪举着手中的卡牌。 呦呦呦。成睿祺和梁子瑜在一旁勾肩搭背的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吴迪,“疯了,这家伙,受刺激了。” 韩程灏眼珠瞪溜圆的盯着吴迪,“迪哥,迪哥,你暴露了。” “哎呀同志们,你们,嗐。”吴迪都被气笑的样子,“不是同志们,现在我们是要共同进退啊,不分敌我的,我们要出去啊。而且,我们就应该明着玩儿,我们是好人,我们是清白的额,我们怕什么?” “对,我们不怕!”韩程灏接了吴迪的梗,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逗笑全场。 沈翊瞧着嘴角弯起温柔的弧线,隔着屏幕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哇,韩程灏好帅啊,啊好喜欢。” “好奶哦,又奶又a,天呐,爱死了。” “他好可爱。。。” “请注意,距离此门锁定时间还有三分钟,请在规定时间内找到钥匙,否则,此门将永久锁定。” 冰冷的金属质感的声音再次提醒。 啊。。。要疯了。 我们要被困在这儿了。呜呜呜呜。。妈妈,我要回家。。。。 哎,安然,你别哭了,五分钟之内你找不到钥匙,你就出不了这个门,休想见到你娘亲。 哈哈哈哈哈 快别说了,赶紧找吧。韩程灏在一旁咧着小嘴苦着一张脸的四处扒墙。 梁子瑜抬头盯着头上的那盏灯瞅着,拽了成睿祺过来,“你看那个等它怎么不亮呢。”成睿祺顺勾着他肩膀俩人正琢磨的功夫,吴迪叫喊着过来。 “发什么呆?” “不是,迪哥,你看这个灯,它多余不?” “妈呀,它就是盏灯都多余了是吗?” 啊。。。。它又动了!墙又动了。 两边的墙体越来越窄了。 我去,不能等了。老梁来,你扶着点儿我。 干嘛?你要上去啊?你要去够那盏灯? 妈耶,这群人是不是疯了。 哈哈哈哈哈韩程灏常会被吴迪逗笑,在一旁也乖顺的站着帮扶着成睿祺。 田阳挽着安然走过来,好心提醒道:“祺祺,那不行,你太重了,你得让大哥上。”韩程灏因为在这一众嘉宾主持人里年纪最长的一位,大家也都根据节目设定叫他大哥,明显这个大哥也过于软萌。 哎哎哎,对,程灏上。 我啊?韩程灏水汪汪的大眼睛的盯着房顶又四处求救一样的看着众人。 对啊,你上。 大哥,上! 本来吵着要梁子瑜扶的成睿祺果断的就转向了韩程灏,上前就要把他人抱起来。韩程灏倒有些怕痒的笑个不停,梁子瑜也凑上来,大声叫着,大哥,来,兄弟我祝你一臂之力。 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场外的观众席上已经喊成一片。 艾玛我都听见那边儿观众的喊声了,嗷嗷的。 我也听见了,安然搂着田阳的胳膊,俩人就站在那儿看热闹一样的投入。 哎,不是,你们都没有事儿了吗?这还不一定就是在这儿呢,怎么都站这看热闹来了。 哈哈哈哈 快点儿快点儿,一会儿压成肉饼了。 说话的功夫,空间又变窄了几分。 啊、、、、、快点儿啊。白卓在场外都忍不住的拿着话筒喊着。 我感觉大哥上去应该会很轻松,就看大哥的了。井泽语在一旁应着,脸上也是十分期待的样子。 桌子是固定的不能动,只能靠人力,成睿祺自告奋勇的蹲下,“来,骑我身上。” 啊、、、、、、观众席的喊声都震破天际一样。 啊?这不行吧。我这。 都什么时候了,韩程灏,你快上!来,老梁,咱俩给他架上去。 吴迪说完就过去扯韩程灏,梁子瑜也配合的默契,俩人快步来到韩程灏面前。 哈哈哈哈哈 韩程灏还在那儿憨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儿笑,快。 好,祺祺,那我上去了啊。 韩程灏抬起腿跨在成睿祺肩膀。 哎慢慢的慢慢的,慢点儿慢点儿。众人都紧张的围绕在成睿祺附近,两边儿吴迪和梁子瑜更是双手都捧着,巴望着俩人的一举一动。 放心,你的两位左右护法自此!吴迪本就是搞笑艺人,天赋就是语言幽默,哪怕就是普通的话由着他嘴里出来也是格外的好笑,何况他有心的搞笑。 摄影棚里和现场都格外的紧张,死盯着成睿祺将韩程灏托起。 啊、、、、起来了起来了,他起来了。白卓的一张脸都跟着使劲儿的皱着。 慢点儿祺祺。田阳几人不住的叮嘱。 怎么样,大哥?可以不? 可以,可以,快点儿没事儿,你往左边一点,那边的灯罩挡着了我看不到。 有吗?安然可怜巴巴的问。 有。 哦哇啊。。。。。众人欢呼。 别激动别激动,千万小心,注意安全。祺祺你一定要稳住,稳住啊,大哥在上面。白卓的话音接了进来。 放心,白老师,各位观众,我绝不让我大哥伤到一根头发。说着更是固牢了韩程灏夹着的小腿。直到韩程灏拿到钥匙,也是稳稳妥妥的将人放了下来,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俩人配合的倒也是行云流水的默契。 韩程灏一落地,众人相拥齐声高呼得救。 没时间了同志们,抓紧时间啊。 哦。。。。快快快。 第106章 解谜 啊。。。我要疯了,怎么咱们出了一个房间,又遇到无数个房间啊。天呐,咱们该不会是在轮回里吧。 哈哈哈哈 怎么样,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厮杀了。 明着玩儿呗。 好,那就明牌。看看谁不敢见光。 众人又是哄笑。 白卓在场外:哎呦紧张死了喔。 对,逼他现身。 不一定是一个人哦?有可能是两个人哦? 一群人。吴迪瞬间又引发了众人轰笑。 哎,大哥你是什么好人吗?成睿祺凑近韩程灏搂着他肩膀,嬉笑道。 啊?我、我肯定是好人啊。韩程灏又是惯性的用他无辜的神情看着成睿祺和旁边的人。 梁子瑜凑过来,“我跟你说祺祺,你不要相信大哥,我觉得就是他!” 是吧?成睿祺也挑眉回应。 什么啊?!我怎么了? 是你,就是你,你是那个杀手。 怎么了怎么了?抓到凶手了?众人齐齐的围过来。 哈哈哈什么凶手,是杀手,异行者。 韩程灏无辜的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一众人,夸张的颤着手指做痛苦状,“你们有没有良心,刚才是我爬上去给你们拿的钥匙。” 哈哈哈哈哈 “刚出了门口,你们就要抛弃我。” 不是抛弃,是合理怀疑。吴迪的手搭在韩程灏肩膀,几人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大哥,你招了吧,痛快点儿。 什么啊,不是我!你们!韩程灏指着成睿祺,“哦、、、我知道,贼喊捉贼。是你!” 成睿祺本来嘴咧得老大,正看热闹,一看居然还引火上身了,赶忙的否认跑开。 就是你,是他!韩程灏边指认着他,边留心周围人的反应。 这会儿大家也都各自散开来,边留心做着手边的任务,边留心身边的同伙儿,生怕内鬼就藏在自己身边。 不多时四组嘉宾已经都各自组好队伍,两两前行。 韩程灏和吴迪组队成功,吴迪称之为是力量和头脑的双保险组合。他这话也不假,虽然俩人都不算高大,但胜在足够灵活。吴迪是老综艺人,参加的综艺当属这些艺人里最多,且他本人也非常喜欢玩这类探秘类的游戏,而韩程灏虽然并不大擅长此类,但身体协调能力极强,后边关于很多竞技类的项目会很有优势。他俩组队成功吴迪还小小的嘚瑟了一番,大哥,自证清白的时候到了,哼哼,刚才谁说我们身份不明不白的?来,都站出来,受罚。 你在嚣张什么?恰是田阳经过,泼了一盆冷水给他,“人家老梁他们都已经到了第三个房间了。你俩还在原地踏步呢。” “不知道你们在美什么?”安然又补了一刀过来。 哈哈哈 场内场外都觉得这一对十分可乐。 俩人赶忙的做任务,刚进入一个房间,就被吓得惊叫。画面剪切之精妙就是现场的观众也被代入了进去,跟着叫喊出来。 什么东西啊?吴迪大喊。 韩程灏跺脚人缩成一团,手捂着耳朵闭着眼在那儿喊,救命啊,救命。 其余的几人在各自的房间,听着隔壁他俩的惨叫都憋不住的撇嘴。 太惨了。。。好可怜。。。 然后继续抓紧做自己手头的任务。 啊。。。。。 俩人进到屋里乌漆嘛黑不说,还被两个黑衣人第一时间钳制住,又套了个眼罩在脸上。 没必要了吧同志们,这屋里,黑得,伸手不见六指儿。还有必要吗?吴迪的声音一出韩程灏就又被逗乐。 哈哈哈哈 迪哥,迪哥你在吗?伸手继续在空中瞎扑腾。 我在呢,你在吗?吴迪诚心的搞效果。 而韩程灏一本正经的回答,更是让观众都笑癫。 那现在是怎么样?俩人自从摸着了对方,就一直手牵着互相搀扶着往前一点点的挪。 “现在,请按照我的指令前进,注意,请一定要仔细听清我说得方位,如若不然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惩罚。”还是那个场外的冰冷声音。 妈耶,意想不到的惩罚,惩罚就够了,还要意外。可怕。。。吴迪拧着一张小包子脸狂吐槽。 好恐怖啊,是什么?观众席上有人和同伴私语,大家都集中注意力看这一组的表演。 “好,请吴迪、韩程灏做好准备。” 沈翊在场外听着,忍不住摇头,这家伙,瞅那样儿肯定是要挨惩罚了。 距离俩人两米不到的距离开外布置了数十条风铃链,纵横交错安安静静的悬在俩人面前,俩人必须通过风铃后才是经受真正的考验,通过像八个巨大沙袋一样的道具,八个巨大沙袋交错勾连之间的空隙极为的狭窄刚好够一人通过。这是肉眼可见都难以有勇气从里穿行的程度,一不小心人就容易被带动着卷起。那就意味着挑战失败,要接受相应未知的惩罚。 啊。。。我碰到了什么?韩程灏听到叮铃铃的一阵响声,吓得原地站定一动不动。 是什么? 是铃铛。好像是铃铛,我听着那个响声。 这时那个冰冷的男声又响起,“摘下面罩限时三十秒,记住眼前的布阵,在有限的时间内双双通过就算过关,注意,房间内设有分贝仪,不可高于一百分贝。” 啊。。。场内场外阵阵唏嘘。 这个太难了吧。井泽语在一旁感慨。 这个好难,这个真的好难。白卓也不住的摇头。 这个怎么办呐?就三十秒时间,我的天,还要在两分半钟就通过,开灯我都未必过得去,我的天。 吴迪是想面对着韩程灏,因为戴着眼罩方向不明,他寻着的方向正好是墙壁,画面里就看着他对着墙体不停的碎碎念,又惹得众人轰笑。 迪哥? 哎。 迪哥你在哪儿啊? 我在这儿呢,你面前。 我面前?韩程灏颤颤巍巍的走了两步,两只小手在空气里摸索,我面前没有人吧、、、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不像是在我附近啊。 俩人又搜寻了半天,直到黑衣人将他们眼罩摘除,看到对方那一刻彼此都乐喷。 都是一副又惊又懵的状态。 天呐,俩人,我们俩人都好惊恐,看彼此的眼神里都充满了陌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请嘉宾准备。 啊、、、、来了来了。 你住嘴。吴迪大吼,对着空气一阵的手舞足蹈。 你让我们歇会儿。歇会儿。 哈哈哈哈,韩程灏在一旁乐得直不起腰,对着吴迪和眼前的障碍物笑得直摇头。 你别笑了,一会儿我们可能就会哭。 哈哈哈哈哈 那这么说,你现在笑一会儿也是赚了。 哈哈哈哈哈场内场外俱是阵阵笑声。 俩人机会划着由韩程灏先打头阵,一共五分钟时间,第一个尽可能的缩短时间可以为下一个挑战者赢得更多的机会。商量好对策后,灯光全部亮起来,俩人四只眼忙不过来的记忆着风铃和巨型沙袋的大概布线。半分钟的时间眨眼就到,灯灭的瞬间俩人不舍的嚎叫和场外观众唏嘘同时响起。 哇、、、刺激了刺激了。白卓一口白牙紧着鼻子笑得飞起。 好紧张,真的好紧张,我感觉我都冒汗了。井泽语瞅着白卓又说,这个是不可能的挑战啊。 大哥真的是太难了,刚才被举高高,这次又要被沙袋打。 哈哈哈哈哈哈 场内,俩人已经轮流挑战了四五次都还是停留在第一关,总是会很容易的碰到风铃,根本连受大沙袋冲击的机会都没有。无奈又只能一次次的试验不断的总结,看得场外观众都为他们捏把汗。 第十一次挑战,韩程灏过风铃的时间超了十五秒,但画面却是非常好看,要过纵横交错的布线,相当考验身体的协调和柔韧度,这一点上他必能胜出,前几次都是因为记忆点出错导致撞到风铃分贝过高才没能完成,风铃一过场外观众都高呼拍手叫绝。沙袋比较难的就是它不停的转动容易将人卷的晕头转向甩出,而不规则的转动也可能会受到另外其他沙袋的挤压,时间不多韩程灏当时犹豫了几秒钟直奔上前就抱着了其中一个大沙袋。 场外观众看到这一幕先是发出阵阵惊呼继而又如雷鸣的轰笑,两个主持人笑得前仰后合,几次拿起话筒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韩程灏刚才过风铃有多优雅,这会儿就有多狼狈。 他像个大猩猩一样的悬挂在沙袋上,双手死死的揪着沙袋,腿脚攀着沙袋,来了个熊抱。 翊哥,老板这可以啊,出其不意。哈哈哈哈哈 沈翊也看着可乐,不住的点头。 韩程灏,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你还在吗?吴迪在一旁听着声音,摇头晃脑的寻着韩程灏的影子。 我在,再等一会儿。韩程灏抱着大沙袋艰难的和吴迪对话。 莫着急啊莫着急。注意安全,你不要被沙袋打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 沙袋移动过来会有星点的暗影,韩程灏尝试着要转移到另一个沙袋上,第一次脱手,第二次也未能成功,眼瞅着时间流失的很快,他自己也是尤为的紧张,更是拼命的堵了一把待到其中可以直达出口的一个沙袋靠近的时候直接飞扑了过去。只是这一次又是脱手,重重的从沙袋上跌了下来,掉下来的时候还接连被撞的人翻滚了好几次。 哎呀。。。。 观众席和舞台上的俩主持都皱着眉发出痛苦的惊叹。 啊、、、天呐,疼死了。 一定很痛。 韩程灏,你有没有事儿?发生了什么啊,我这看不到啊。 没事儿,没事儿,马上就好。 吴迪很是担心,但是由于他那个位置的光线他根本是看不到韩程灏的状况,但凭着直觉和声音,也是感觉到他遇到了难题。十分紧张的巴望着前方,又和他商量着,“要不,我们放弃这关吧,就是惩罚嘛,我们接受惩罚。” 场外观众也有人说着,是啊,太难了,接受惩罚吧。 这不可能,太难过了。这完全都看不到,那个砸一下很疼的。 韩程灏站起,撸了撸袖子,一双大眼紧盯着那抹暗色的光影,瞅准了时机又一个飞扑。 没事儿迪哥,我上来了。 哦。。。好好好,注意安全啊程灏。吴迪激动的在一旁直跺脚。 咳。韩程灏这次是豁出了一股莽劲儿,沙袋转他脑袋也来回不停的转悠,寻着下一个暗影。 就是这个。虽然看不明,但他还是扑了过去,人身体十分的用力,手一经触碰到物体便死死的抓着。 抓住了抓住了!!!!井泽语激动得大吼,是身临其境的紧张兴奋。 啊。。。。。。观众拍手叫绝喊声不断。 怎么样韩程灏?吴迪还不明情况,探个脖子使劲儿的往前凑,虽然也看不清。 没问题。 好好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哈。 韩程灏接连扑了连个沙袋,直到他等到自己意中的一个沙袋过来。 起初他扑到第三个沙袋的时候,等了好几十秒,大家都纳闷,为他捏把汗,都以为他是体力不支,生怕他支撑不下来前功尽弃,又担心他是不是开始反应过来害怕,个个都屏息静气的盯着屏幕。 哦。。。。好聪明,好聪明。白卓在一旁忍不住拍手。 井泽语瞅着白卓:大哥他在等。他在等那个可以带他去出口的沙袋。哇,好厉害,厉害,真的厉害! 有勇有谋!白卓这一句总结更是让韩程灏又赢了一波的掌声和呐喊。 韩程灏落地的那一刻场上场下都是欢呼,吴迪更是蹦的老高笑的伏地不起,“太牛了,韩程灏,这回看我的。”吴迪就是吼起来的嗓子都是一种独特的搞笑。 哎,是不是他们谁过关了?我怎么感觉好像都听到迪哥的喊声了呢。 嗯那就应该程灏和迪哥,过去了吧。 现在就咱俩落后了,赶紧的吧,祺祺那边儿都闯过三关了。 田阳和安然抓紧的做着手里的任务,前两关的任务都是解谜类,这田阳倒是不担心除了自己聪明的小脑瓜以外她本人也是这类游戏的忠实爱好者,只是后两关就是自己比较弱项的竞技,要想赶超别人取得一点优势,那就必须要在前两关优越于其它嘉宾。 俩女孩儿正做着任务,突然门被打开,韩程灏吴迪的两颗小脑袋探在门口,“嗨,怎么样了?” 你们过关了?你们是不是过了?俩人齐声问道。 两个大男人也极其得意的摇头晃脑,过了啊,就蛮顺利的。 啊、、、、、不不不不。。。。。。 哈哈哈哈哈 一边是田阳安然的跪地怒吼,一边是吴迪俩人笑得开怀,观众看得也是喜乐。 待到吴迪做任务的时候也并不顺利,好在韩程灏凭着之前的经验总结一直在旁边帮他找记忆点,为了尽可能的给吴迪延长任务时长,他在成功之后又清零挑战了一次,做了极速版,为杨迪又挣得了一分钟的时间。吴迪虽然不是那么规范,好在也是勉强过关。如果不放一点点水,怕是做到节目结束也是完不成。 俩人刚做完任务正在田阳门口炫耀,吴迪问了一句,成睿祺他们是不是到哪儿了? 在这儿呢。 嗯? 她们做完了?田阳大吼,安然的脸立刻就黑了起来,不要啊。。。。。我们是最后一个了。。。 没,还有黄潇和宇辰他们呢。 他们好像也过了,老梁的这一句彻底的将两个女孩儿击垮,安然迅速跑过来将门关闭,“出去,你们都出去。不想看到你们几个,哼。” 怎么着?眼不见心不烦是吧?好的,你们慢慢搞啊,我们在终点等着你们。 迪哥太气人了,真的是。 韩程灏紧张的盯着成睿祺,你们过关了? 成睿祺点头。 哦。。。。。还没等韩程灏哦完。。。 梁子瑜在一旁坦诚的说道,我们是过关了,但是黄潇他们更可恶,卑劣。 韩程灏正懵着,成睿祺撇着嘴,说道:“他们回转了我们。” 韩程灏还在懵,吴迪这儿已经笑飞,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被回转了,是从头吗还是怎么样。 就是要重新再做一个任务。成睿祺一副似笑非笑的苦脸对着几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吴迪俩人都乐得看热闹,成睿祺一把搂住吴迪的脖颈来回的摇晃着:天呐,我和老梁我们两个你不知道有多拼命。。。 梁子瑜,“真的我们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结果又来了当头一棒。” 唉。。。只能说,太棒了哈哈哈哈哈 迪哥、、、你要不要这样。大家兄弟噻。 韩程灏在一旁拽过吴迪,趁着他们弱咱俩赶紧下一个任务啊,赶紧。 哦对对对,吴迪嚣张的对那二人摆手,“慢慢来啊,莫着急。”丢下这句风凉话俩人就迅速跑到下一个场地。 这是干嘛?让我们演戏吗? 哇,这个。 俩人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身着铠甲的几位士兵打扮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这是干嘛?吴迪的小眼睛里也透露着迷茫。 “挑战嘉宾需仔细观察学习战士们的动作,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全部完成指定动作即可。请注意本轮游戏是轮换制,两两pk,这一组未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那么即换成另外一队伍挑战。请各位参赛选手认真演习,准备迎接武士们的挑战吧。” 刚讲完规则,吴迪就跑到跟前抄起来盾牌就要和人一较高下的样子,对方是身高魁梧又满身装备的战士,而矮小的他更像个偷盗的贼一样举着盾牌走着十字花步。 嘿,吼。嘿,吼。来吧,战斗吧。吴迪气势汹汹要和人决战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 迪哥,你快回来,不是你要你跟着他打仗啊。成睿祺哭笑不得的拉扯着吴迪往回走。转眼一看韩程灏也已在一旁装扮好,准备要上阵的意思。 啊? 几人换好了服装,乖乖站在一旁看着旁边走出的两个士兵拿着盾牌和木剑比划着,动作是慢但花哨,算不上难但是在短时间内记忆这么多花招也是非常考验人。韩程灏和成睿祺算是比较得利,毕竟俩人都是演员,拍过古装片记起来一些动作还算顺利。几个人信心倒还挺足,都觉得自己已经十拿九稳,谁知一上场,俩人比划起来是错漏百出。不是他忘了抬腿就是出错了脚,要不就是自己随意添了哪个动作,韩程灏还算是错得有板有眼,吴迪是一整个的手忙脚乱。 这样我们怎么比啊?我这个、、、、韩程灏吴迪俩人一对视,乐得尴尬。 “挑战。” 成睿祺和梁子瑜一喊出来,俩人都紧张的观望着。 只是并没有那么顺利,刚没比划两下,就因为动作失误被罚下来。 吴迪曲着眼睛看着,天呐,一个动作都不能出错。那我岂不是完了?我这个。。。说着倒腾着腿脚耍起了醉拳。 “挑战。” 俩人上了场,和老师拱手抱拳后便开始了比斗,先是韩程灏上场,同样也是刚比了三招第四招就已经出错,要弯起膝盖再踢蹬出去,他是一气呵成变成了踹,和他平时拍武戏一样的套招,偏不是那么过,就只能被罚下阵。 妈呀,你都不行,那我更是完蛋了。 上,上,反正都挑战了,先上,试验两招儿再说。 试验。。。吴迪做跌倒状,又被韩程灏搀扶着,走到了武士面前。 同样也是没活过两招。 啊。。。我要疯了,这谁想的主意啊真的是,还不如直接让我们来个痛快的,就直接。。。说罢吴迪把木剑对着韩程灏一通的乱刺。 哈哈哈啊哈哈韩程灏边咧着嘴乐边对吴迪使眼色,“快,跟他们也一起再看看。”“你别再把错的给学进去了咱就是说。”俩人又跑到一旁另找了武士来教。 成睿祺对这一套动作倒是上手的比较快,梁子瑜早年也是学过戏曲,所以套起招式来也不含糊,而且他记忆力一向是这些人里比较好,算起来可是比韩程灏那一组要更显优势。就这样两个队伍你下我上,轮番的挑战,耗时了二十多分钟才得以过关,一场简单的比斗下来四个人都是满头大汗,脱下了盔甲就开始赶往最后的比赛场地。 第107章 现身 最后一局是又回到演播大厅。众人一出现在演播厅观众席上是震耳欲聋的叫喊声不断,白卓更是笑得合不拢挨个的夸一通。紧接着就是观赏了一段飞天舞的表演。 该不会就是让我们也飞上去跳舞吧? 哈哈哈哈哈 哎,答对了!白卓和井泽语异口同声。 啊!!!众人也都回了一句不可思议。 不会吧,真让我们上去跳舞啊? 好,同志们,请听规则。 好,正如大家所看到各位舞者舞姿曼妙飘逸,除了舞蹈功底深厚以外还需要在高空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其中之一就是非常考验人的核心力,所以,现在我们要挑战的就是在高空完成指定翻转动作。在各小组嘉宾将派出一名队员参与挑战,挑战六米高空三百六十度旋转六次即为成功。请注意,动作必须做到连贯,一旦是停下来,或者是中途没有翻过去,或者姿势不对,一样别判定为失败,需要重头再来,直至完成指定动作为止。 哇。。。。 全场一片哗然。 那么高!天呐。我恐高。 我也恐高。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棚顶,已经从上降下来了器械,上来一批的工作人员忙着帮艺人整理好装备准备好吊威亚。 这个阵仗想逃。。。。吴迪举着话筒说。 我来。 啊?你来啊?吴迪感激的小眼睛看着韩程灏。 白卓这时候也走过来,怎么了?迪哥,你们两个谁上。 他,他来上,我怕死。 笑声一片。 我来,我去掉。 大哥不怕是吗?白卓浅笑着问。 我、我也怕。这个其实还蛮高的,主要是它还有花活儿哈哈哈这个还挺难的。 没问题的,大哥没问题的。白卓笑滋滋的拍了拍韩程灏的肩膀,又走去一旁。 白老师,我一个舞痴就要在高空作业了。 呵呵我祺祺说,他本来就不会跳舞,现在就要到空中三百六十度的去丢人了。哈哈哈 现场的气氛是紧张的又热闹,费了一番功夫终于一切都准备妥当。 四个人齐齐的被吊了起来,观众眼睁睁的看着几人在上升的过程中就已经按奈不住的唏嘘,镜头给到一些观众的脸都是紧张的皱巴着。 妈呀,这么高。我的天,我都不敢看了。 迪哥,我感觉我都晕高了。田阳操着一口的东北话,撇了一眼棚顶赶紧的就底下了头,安然你还好吗? 吴迪:哎,你不瞅上面,你瞅底下干嘛?她在上面! 哈哈哈哈 安然听到田阳问起还扯着脖子对着底下不住的挥手,“没事儿,我不怕高。我喜欢吊威亚。” 啊。。。其余的几人都侧目看向她。 好样的,安然,你是好样的!女中豪杰!吴迪仰头找这安然的位置,仰着头差点儿被绊倒,好在被站在一旁的井泽语给扶正了些。 哎,迪哥小心。 吴迪点头,“还没上去,我就要晕了。” 笑声。 此时四人已经到了指定位置,白卓举起话筒,“好,现在挑战者现已经升到六米,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我们即将计时开始挑战。最先优先完成指定动作的队伍即为胜利。” 啊。。。 楼上的高呼,楼下的几人也紧张的跺脚。 准备好了!高空中的几人陆续回应。 好,那就开始计时,游戏,开始! 加油,加油。加油。 观众喊了几声加油现场指导怕影响到嘉宾就示意观众不要太过喧闹,一众人都仰着头死死盯着台上吊起来的四个人,沈翊本来是在后排的角落里,这会儿也跑到前排靠近舞台的位置一双凌厉的眼时刻盯着韩程灏的位置。 韩程灏本来吊在空中还在和旁边的同事有说有聊,突然间就想着在这么高的地方想看看沈翊的所在位置,他梭巡着后排的角落,仔细的瞅着也没见人影。顺着人流往前看才在舞台的边缘寻了熟悉的身影,隔着甚远的距离对着那个方向偷偷笑了笑,就算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看起来也不过是简单的翻转动作做起来也并不容易,要强有力的核心才行,而且平时就算是拍戏需要用到吊威亚的时候自然也是有一些惯力和人力加持,这样平地而起更是加了一些难度。安然和黄潇都是女孩儿,按理说女孩儿应该好过一些,可是俩人体重太轻也不见得在这个时候是优势,身体无力跟着器械一起的转圈,身体的协调性没能更好的调动起来,使不上核心力只能在空中不断的调试着身姿。韩程灏和成睿祺俩人倒是有些优势,只是成绩也并不好,动作也不流畅,翻转过来的时候人容易卡在空中停顿数秒才翻身过来,基本上就属于是甩过来,而延时时间太长也是要按失败计算的。就这样四个人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没有一个能顺利完成任务。 我看她们在上面我都感觉晕了。 我早就晕了。吴迪听着田阳说,嘴上应着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棚顶的几个人。 最主要的是他们在上面久了体力还在不断的消耗,就越来越难搞。 是的。。。 哎,大哥,怎么样? 韩程灏苦着一张脸,对着成睿祺。 唉,我也累了。成睿祺耷拉着身体任由威亚吊着,歪着头看向两个女孩儿,披头散发的啊还在那儿跟着器械较劲儿。 来吧,大哥。这,男人之间的决斗。 啊! 成睿祺被韩程灏的一声奶呼呼的咆哮逗得大笑不止,底下观众又是欢呼不停。 韩程灏虽然身子板看着是挺单薄但身上肌肉也不少,看似柔弱其实也相当有爆发力,而且他向来争强,在这种时候他怎么会轻易的放弃认输。 只是他超强的表现力和争强有时候也会惹白卓不喜,只是因为是同事关系,又不得不互相帮衬着,但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是很喜欢带这些新人的,特别是像韩程灏这种没有参加过什么综艺的新人,综艺感不是那么的强,而且他们是顶了原来的老牌的节目新定档不久的新节目,也没有固定的mc,游戏项目也没有什么新意,节目一直也都不大出彩。虽然白卓是王牌综艺主持但是一人拖好几个新人,也是有些吃力。在其他人中韩程灏是人员相对稳定了以后又新被邀请过来的常驻,在此之前除了白卓有和他短暂的录制过节目,其余的人都还是第一次认识,韩程灏刚来的时候还有些微的疏离感,只是时间长了彼此都相熟了一些才亲近了好多。 人和人的相处说起来最难,但如果旗鼓相当亦或是遥不可及相差甚远,再或者所行之事风马牛不相及,倒也没那么多繁冗之事。 黄潇眼瞅着就要翻过的时候又折返了回去。 台上台下又是一阵唏嘘,韩程灏眼尖的喊着:快,她要过去了。 他这一说成睿祺也来了劲儿,俩人都蓄势待发誓要在这次取得成绩,最后还是韩程灏率先抢了他一步,最先完成了六次三百六十度翻转。 喔吼吼吼。。。吴迪喜得直接蹦起来,围着韩程灏下降的位置来回的转圈儿。 快下来!快 下 来!啦啦啦啦啦赢了赢啦,喔吼。 大哥强哈,有点儿东西,厉害厉害。成睿祺看着韩程灏下降吊在上面还在跟着他摆手示意,最后取了个第三的位置,黄潇到底还是第二个翻了过去,最被看好的安然反倒成了垫底。 安然:哎呀,我到底还是失败了。。。 田阳几人立刻安慰,已经很好了,那个多难啊,我瞅着我都害怕,我死活上不了那个。 嗯。。。。 太牛了啊几位。。。 韩程灏下场的时候又寻着沈翊的位置,他还是一直站立在那儿不错眼珠的看着自己。韩程灏扫了一眼他,直接转身去了旁边跟着吴迪聊了起来。 成睿祺走来手搭在他肩膀,对着他不住的竖起大拇指。 可以啊,哥哥。牛逼。 呵呵呵呵都不错,都不错。 哎,同志们,你们这会儿庆祝归庆祝啊,别忘了,还有异行者啊,你们全程都只顾着玩游戏,都还没有选出异行者啊。 我们是有怀疑的对象啊。 谁啊?韩程灏乌溜溜的大眼盯着梁子瑜。 你啊!梁子瑜倒也是不客气,直接就爆了出来。 我? 不然呢?田阳转头也望着韩程灏撇嘴笑着。 怎么会是我呢?我?我这么积极。 对啊,就是你得积极啊,你赢了比赛你好杀我们啊。 但是你们还活着啊。。。你们也都还在啊。。。 众人又面面相觑。 是啊。。。说得好像也是。。。 白卓这时候举起话筒走到几人身边。 同志们,你们是不是也纳闷儿,为什么异行者还不动手?他?是不忍下手,还是没有机会?亦或是,他给忘了? 哈哈哈啊哈又是一阵轰笑。 井泽语在一旁接茬儿,这还是个有良心的异行者,一直让大家活到了最后。 吴迪:有可能他也是胆小。说着做出了捶打的动作,又惹得观众轰笑。 啊。。。。 众人又开始惊呼。 你们难道都没有发现吗?井泽语问。 我们光顾忙着做任务了,都不记得有杀手这回事儿了。 哈哈哈哈哈 有的,像黄潇反转祺祺的那次。 哦。。。。对对对,黄潇她们。 不。。。不是我们,黄潇俩人连连的摆手。 是你们吧,贼喊捉贼,故弄玄虚。田阳指着梁子瑜。 梁子瑜连连摇晃着小脑袋,又指了指韩程灏,对着田阳说道:“我不信你没怀疑过他!” 田阳意会的笑了笑。 最后的一个环节就是每个人都去接收同一道指令然后将其画在题板,几个人轮番的去听了题,又坐回原位。商量着由谁来提这第一笔。 本来都商量着让韩程灏先来,头号怀疑目标,翻来覆去几次,倒推了田阳第一个抬笔去画。一番下来倒也没发觉有任何差异,众人又都迷茫。 本来锁定的韩程灏和几个人画的物体,倒也不违和,这本来都已经胜券在握的几个人又开始迷茫起来,“这?” 一众人围着题板各自讲了自己所画的意图,梁子瑜因为画风奇特还引起了怀疑,好在他解释完以后又都发现他也并不值得怀疑,一连过了三个人,成睿祺问韩程灏,“大哥,你画的啥嘛。” 啊?那个袋子啊。 什么袋子?几个人同时盯着他瞅。 韩程灏懵懵的说,就是那个、、、 水袋。旁边田阳刚说完,韩程灏接了那半句,沙袋。 哇哈哈哈哈哈 场上几人爆发了轰笑,韩程灏人还懵着,咧着小嘴眼睛闪烁的看着其他人笑着的前仰后合,成睿祺一把将他搂过来,连搂带抱的跑了好远。 大哥,你聊爆了啊。成睿祺举着话筒对他说道。 啊?什么啊?韩程灏也跟着傻乐。 大哥给自己聊爆了。 田阳还说,“我还给他找补呢,我说是水袋,万万没想到,大哥自己说,沙袋。” 梁子瑜和田阳又默契的同声说完之后爆笑。 那你们都画的什么啊? 水啊! 啊?韩程灏眨巴着大眼睛,水? 对啊,水杯,水桶,雨,那不都是水吗? 白卓举着话筒,你可好,沙袋! 哈哈哈哈哈 节目录制大家去往后台,成睿祺还搂着韩程灏一路的聊个不停,今天虽然任务很多都有些疲惫,但这也是节目的初次尝试,除了节目编排的有些紧凑,有些不是那么尽善尽美,但胜在新奇,一众人倒也是玩得很开心。 这期的收视率肯定会爆高。 那肯定的啊。咱们节目现在的收视节节攀升。 这期大哥的高光时刻太多了,飞扑沙袋,高空三百六十度翻转,还有沙袋,哈哈哈哈哈成睿祺一想到韩程灏懵的那个表情就大乐。 吴迪在一旁说道,哎,你差点儿就要蒙混过关了。 是吧?韩程灏咧着小嘴笑得眼睛晶晶亮的。 沈翊乖乖的和大壮在后边拎着大包小裹的跟着。 各人都寻了地方休息,韩程灏刚站定,沈翊就贴过来递上水杯,“撞着了吧?” 韩程灏举着水杯喝着,摇了摇头。 沈翊上手在他后背腰侧捏了捏,“哎呦。”韩程灏一口水差点儿喷了出来。 第108章 聚会 韩程灏趁着别人不注意,赶忙的跑去了一旁,扯着他人聊东聊西。 一圈儿的人围在后台热闹得起劲儿,苏友友从楼上喊了几嗓子过来。众人听着了打着招呼,白卓更是热情的摆手喊他。 白老师,我给你扔个大礼包给你哈。 什么啊?白卓大喊。 这么高接不到吧? 几个人还在劝着他,就看着一个大包裹从天而降冲着韩程灏就砸了过去。 韩程灏还没反应过来,耳朵里灌满了众人的惊呼,还有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包裹正迎面而来。 人猛地一下就被拽离了原地,眼前一黑结结实实的被包裹了起来。 啊。。。 楼上楼下瞬间都惊呼。 苏友友腾腾腾从楼上快步跑下来,一路还不停的念着:没事儿吧?没事儿吧?哎呀怪我,怎么就撇那边儿去了? 沈翊搂着韩程灏在怀里一只手还抚着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脯,将人拽离了原地几步背对着。 啊,没事儿吧?有没砸到?几个人走上前探视的功夫苏友友也到了跟前儿,扒着韩程灏的手臂紧张的打量:“有没有事儿?没砸到吧哈?” 韩程灏从沈翊怀里挣脱,笑着客气的回应,“没有,没有。没砸到。呵呵。” 苏友友忙拍着胸脯龇牙咧嘴的说道:“哎呦,吓死我。给我都吓出汗了。”说了还捏了捏韩程灏的肩膀以示宽慰。 “没事儿友哥,没事儿。” 几个同事也在一旁围着,韩程灏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沈翊揽在怀里,顺势往前走了两步抬头指着刚才包袱落下来的地方,“我刚还没听清你们说啥呢,然后就看着有个东西就奔着我来了哈哈哈。” 几个人又是嘻哈一阵儿,白卓问马友友,“你撇得什么啊?” 马友友讪讪的笑:“其实没啥,就是我们剧宣的文化衫,我给带了几件过来。” 众人哗然,“哦,那还好,砸到了也不至于。。。”吴迪瞅着韩程灏开玩笑道。 哎?韩程灏倒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跟着傻笑。 成睿祺走到沈翊旁边,搭着他肩膀,“还得是我大哥的助理身手了得啊,这反应力,绝。” “那大哥身边的人,都是藏龙卧虎。” 听吴迪说完田阳也搭茬儿:“我感觉我眼睛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它马上就要砸过来了。等我再眨一下眼睛的时候,大哥人就已经不在原地了!”田阳的大圆脸提溜着小圆眼更有一种滑稽。 韩程灏被几人说得有些脸红耳朵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在一旁打哈哈。 几人眼看着成睿祺还纠缠着沈翊去看他打比赛。 白卓在一旁笑眯眯的瞧着:“祺祺可真是小孩儿,天天没什么愁事儿一样的。就是认真工作,开心的玩儿,玩儿还专一,天天就惦记着打球。你看看。。。” “哎,同志们,咱们一会儿宵夜去啊?我请客。”成睿祺搭着沈翊冲着几人挥手喊道。 “好啊,我想吃火锅,我知道有一家火锅超好吃,就是有点远。”吴迪在一旁建议。 “酒香不怕巷子深,干就完了。怎么样,去不去?”成睿祺携了沈翊走过来,又对着苏友友:“来吧,给友友哥接风。” 苏友友立刻笑着回绝道:“哎呦,谢谢祺祺,谢谢各位,我这今天真不行,晚上还要赶个通告,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上妆拍个广告,晚上这顿说啥都不能,也不敢吃了。” “友友哥来大陆一次,得连轴转的忙啊。” “哎没办法。”马友友笑嘻嘻的又对众人:“下次,下次一起再聚。” 几人又开始热络的聊起来晚上这顿夜宵,“去澜海好了。”沈翊走过来对着韩程灏说。 “啊?”韩程灏懵着湿漉漉的眼瞧着沈翊,他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带着这些圈内人走进这个地方,虽然也只是普通的一间会所而已。可是在他看来,和沈翊有关的一切,他都不大想让任何人接近,知晓。 澜海? “听着不咋像火锅店的名字。”吴迪的语态就透着一种可乐,田阳跟着傻乐半天也憋出一句:“看着就好像是会所。” 澜海是会所啊,而且是高档会所,一般人进不去的。白卓在一旁跟着几个人说。 啊?那? 白卓搂着吴迪比划着,“上次我一个朋友是陪一个大使馆的同事去了,跟我说来着,说里边极其漂亮,贼好。听说那里去的都是非富即贵,一般有钱人都不一定能进得去。” 啊?真的吗?这? 几人看了沈翊,他还和成睿祺俩人说着什么。 “那我们能在那儿吃火锅吗?”田阳一句话直接让正在喝水的吴迪都乐喷了出来。 白卓露着慈祥的笑拍着田阳:“这位宝宝,你是真想吃火锅啊,哈哈哈。” 韩程灏瞧着,又对着几个人说:“没事儿,那有认识的朋友,就去那儿吧。” “大哥人脉广哈,哪儿都有朋友。”吴迪打趣他道。这话要是换了别人说也许韩程灏还会有点儿起疑是在揶揄他,同样的话从吴迪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让人容易接受,不管好坏听着都不刺耳,这也算是他这一类人独有的天赋,也因为这样的技能更是在哪儿都容易混得开。韩程灏私底下和舞台上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有时候并不见得就讨喜,特别是明星艺人也都很有自己的个性,除非是有利可图否则谁也不大愿意花费力气去够扯别人,甚至交友都要求要有段位,不然就显得是拉低了自己的层级。韩程灏和吴迪俩人之前就有在别的节目中碰到过,那时候还不大相熟,成为这档综艺嘉宾主持以后才开始接触得多了一些。有时候韩程灏说了不当的话吴迪总会适当的接梗,又常常抛梗给他很多诸如此类的照顾,算来他才是这个团队里对自己最好的人,其次是新晋的主持人井泽语。韩程灏也是心思比较单纯,只要是他信任了以后自然就会亲近很多。很少会主动的搭着谁的肩膀说话或者开谁的玩笑,但吴迪可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开车去了澜海。到时沐瑶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正在院门口等着她哥回来。 陆续几辆车进了澜海的大院,由着类似管家的工作人员将车停去了车库,几个人开始走入内院。 几个人一进门口嘴里就开始不住的赞叹,一路的观赏一路谈笑。 白老师,你朋友没有骗你,这地方有点儿意思啊。沈翊陪在白卓身边,成睿祺跟在一旁勾着白卓的肩膀,目光四处流连。 “哥!” 沐瑶站在楼上对着几人摆手,“白老师好呀。” “哦,瑶瑶是吗?这么晚,打扰了。” “没有,没有,快上来。” 刚踏入三楼门口沐瑶就走上扑了上来,“白老师快进来。” “打扰了。打扰了。”田阳梁子瑜几个人忙不停的说。 几人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踏进来,还是成睿祺比较放飞自我,瞅着各处又跑到阳台大声嚷着:“哇,这地方这视野好绝。” 田阳也跟过去和他站在一处:“哎这里还有丹顶鹤吗?那是?” “那个可以饲养吗?那不是保护动物吗?”梁子瑜瞅着正在上菜的服务生问道。 “是领养的,有证件许可的。”旁边的服务员轻声的回。 田阳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梁子瑜:“哎,你看着没,这里的服务员都长得贼标致,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大个儿漂亮白。” 成睿祺搂着二人看着屋里的热闹,咧着一口白牙:“看来这顿不用我请了。” “你请不起。”梁子瑜在那儿接话茬儿。 成睿祺笑得眼睛都看不到,露着大白牙搂着他不住的点头,“没错,是我请不起的。” “哎,你们在那儿聊啥呢?来呀,开吃了,吃火锅噻。”吴迪招呼三人。 是单人的小锅,桌上除了一些食材还放了几样小菜,食材丰富倒也摆放的讲究不杂乱,各人身后又还立着漂亮的制菜架,青嫩的蔬菜不见水,新鲜的食材盘底下还是用干冰铺着。 “各位先生女士,这里是菜单,您有想要点的餐品可以在这里下单。”服务员人手送了一个轻薄的平板过来。 田阳瞪圆了笑眼:“哦。。。还可以这样。哦。。。谢谢谢谢,很好了,很好了。” “什么东西?还要点?”梁子瑜接过平板来。 “没有,是人家给你个菜单,你要是有别的想吃的,都可以点。” “是的,或者您跟我说都行,这样是方便您看。” 梁子瑜坏笑道:“怎么?看到的做出来的都和这图上的一样吗?” 田阳推了一把他,假装不耐烦的说着:“你怎么一看着漂亮小姑娘你就逗人家呢。”转头又对着那女孩儿:“别搭理他,就是欠儿。” 那女孩儿倒是大大方方笑着说道:“图上的这些就是我们的厨师做的,图和实物并没有差,味道更是一绝。” “喔。。。” 沈翊让了白卓坐在主桌,自己坐在顺手位,又拽了吴迪在一旁,倒了清酒给白卓后又对着吴迪:“迪哥,喝什么?白酒?” 吴迪忙摆手笑着回应:“别别,就清酒好了,度数低一点。” “这有甜白酒的迪哥,你来点儿尝尝。”沐瑶也探身过来递了一盘樱桃到他面前。 “啊,那行,那来点儿吧,尝尝就尝尝。” 哈哈哈迪哥你可别喝多了又耍醉拳啊。梁子瑜在一旁调侃。 吴迪说来就来,坐在那儿手里比划了几下,又引着众人跟着轰笑。 迪哥是四川人哈?爱吃火锅。沈翊倒酒的功夫和吴迪闲聊,末尾还说了句地道的四川话。 吴迪也用川普回应他,是的嘞,有段时间拍戏我们那个导演勒令全员减肥,火锅就是禁忌食材,我说,他们帅哥美女禁了就禁了,我一个谐星,就没必要了吧。最后那导演回我,要一视同仁!吴迪说完摇晃身子扶额苦笑着,那个电影我统计能有个三分半钟的出场,我前后两个月都没敢吃一顿火锅,我炒菜我都不敢多吃。 顶数成睿祺笑得最大声,夹了一块他锅里煮过的耙鸡爪给他,“妈呀,你这什么?怎么鸡爪子都有。” “啊,糯的一批,你快尝尝。” 你这啥时候弄的? 吴迪筷子夹着那个鸡爪,对着成睿祺,哎,我这个一口鸡爪子一口酒的。 成睿祺笑得前仰后合的,手指头不住的扒扯着韩程灏。 啊?怎么了?韩程灏刚还和田阳俩人聊着天,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扒拉,环了一圈儿的人倒也是热闹,眼瞧着沈翊还在挨个儿的倒酒,他这样一个处处都有人照顾万事不需要自己抬手的人。 韩程灏也不过是愣神了几秒钟,突然眼前就伸出了一只手掌上下的晃着,“瞅啥呢?”是白卓笑眯眯的正盯着自己。 啊。。。没事儿,刚我看迪哥在那儿吃了一口那个柠檬片,那脸酸的啊哈哈哈 啊?什么?说我吃柠檬啊?吴迪隔着桌子对着俩人说着,这个柠檬还算可以的,不是那么酸,你们尝尝。说着又把小碟中的柠檬递过来给二人。 白卓撇着嘴的忙往外推。 一行人吃着火锅美食轻松的聊着天,席间当属吴迪最能活跃气氛,常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成睿祺吃到一半儿又提议玩儿桌游。几个人也都响应,急忙的献策玩哪些游戏。 开始是捉蝴蝶,田阳拽了韩程灏,一只手在空中不规则的抓了几个点,嘴里念着抓蝴蝶,韩程灏眼睛随着她的手来回的移,到最后田阳停下,瞅着他问,抓了几只蝴蝶? 其中有人和韩程灏一样的懵,丝毫不知道这是什么?忙嘴里念叨着,这是啥啊? 啊? 又问旁边的人,知道的人自然是一副心领神会不可言说的比较表情,韩程灏向场外投出求助的目光,刚可怜巴巴的望过去,就被田阳把着脸蛋给捏了回来。 不许看,不许求助。田阳又指着吴迪,不许提示啊迪哥,耍赖。 大哥要是答不上来,就得罚一杯啊。 啊?韩程灏奶呼呼的大叫。 成睿祺起哄,“对,答不上来就要罚。罚一杯。”说完抬着酒杯到韩程灏嘴边就强给灌了进去。 韩程灏被他捏着,笑得眼角都快没了,其余人看得也更热闹,接着又开始下一个。玩了几轮游戏,突然又开始玩儿起了狼人杀,韩程灏对此更是束手无策,他在节目里做卧底就没有成功过,这次还不是一样被杀?就是当狼都是分分钟被毒杀被捕猎的选手。 瞅他一副呆萌任人可欺的模样,沈翊嘴角微微勾起,起身走到他身侧,“没事儿,跟他们玩儿,我帮你。” “真的?可以吗?” 沈翊只瞧得见一双水淋淋的大眼和红润的唇对着自己一张一合,他不自觉的人就往前贴了贴,真像是要凑过去吻他。 韩程灏被他这一下亲昵的举动吓得够呛,赶忙转过身去,一张脸泛红,头也不抬的拿起筷子赶忙的去给自己夹了口菜在嘴里咀嚼着。抬眼扫了一下发现一桌人也都在嬉笑也并没有人留意他们,这才松了口气出来。 心里有点儿埋怨沈翊,好多时候他也丝毫的不在意别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沈翊无奈的浅浅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刚要说话又被一旁的成睿祺拦了过去。 “瑶瑶,你也跟着程灏一起在剧组吗?”田阳和沐瑶坐在桌尾聊了一晚上。 “没,我之前在j来着,这两天刚过来,正好他说过来录节目,我就跟着过来玩儿。” “你这工作好啊,天天就是个玩儿。” “哈哈哈你呢,你也拍戏吗?” “我,也有,就是演一小段儿一小段儿的那种。成不了气候。”田阳一口的东北话格外的有幽默搞笑。 “泽语呢?”沐瑶转头又问在一旁的井泽语。 “我?我就更不行了,我就一个小主持。” “我看你挺好的。” “哎呦,谢谢妹妹,多谢多谢。”说着井泽语端起了酒杯就要敬沐瑶。 “哎?”田阳推着井泽语的酒杯,“你干啥啊,妹妹还小,不能喝酒。” 沐瑶笑着挽着田阳,“没事儿,我能喝。” 井泽语听着田阳提醒,赶忙的收回了酒杯,自责道:“哎呦,忘了忘了,不好意思。妹妹还是不要喝。这不行,不行。” “我自己还会做一些果子酒,花酒,等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带点儿尝尝。” “是吗?你这都行?” “嗯。都是很简单的,我教你,你也会。”沐瑶歪着头,和田阳聊起了自己制花酒的一些趣事。 哎?还来不来?狼人杀啊。 成睿祺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玩游戏,又开始张罗着。 好好好,来啊来。吴迪附和着。 好啊好,我来主持。白卓也饶有兴趣的说道,井泽语站起身凑到他身边,“我也来,我继续来做白老师的小助手。” 白卓笑眯眯的回手拍了拍井泽语,又开始对着众人,“准备好了吗?” 韩程灏侧目,嘴角裹着小奶膘的瞧了眼沈翊。 哎,不可以啊!翊哥,你不可以帮着他啊。成睿祺在一旁扒拉着他两人。 韩程灏乐不可支的前后摇晃着,“我不会玩儿。。。” “不行,都闹着玩的,不不不。”成睿祺一双大手在韩程灏面前来回的扑腾。 “哦好好好。”俩人笑着应和。 第109章 像个献祭的人 第一轮游戏沈翊做军师,开局俩人就秒破了局,遭到众人起义,禁了俩人的口。直到第二轮,由着成睿祺监督,说什么也不肯让沈翊和韩程灏有半分的交流,韩程灏没几下就被人给刀了出来,索性也就躲去一旁看着别人玩。 沈翊拽了他靠在沙发边儿上,刚要伸出胳膊搂着又被韩程灏不着痕迹的推了过去。趁着别人不注意又递了个眼色给他,沈翊无奈的把胳膊架到他肩膀,韩程灏又要往前探身躲避,被沈翊一把拉了回来。这回他再递眼色也是不管用了。 “啧?” 沈翊仰着个下巴,眸子狡黠的瞧着他。 “注意点儿。”韩程灏背对着其他人对着口型小声说道。 沈翊就像是没听着没看到一样,拽了他起身,搂在怀里一样的携着他人又凑到桌前。此时几个人坐在靠近窗户的一张榻上,玩儿得尽欢。 “要不要再来点儿酒啊?”沈翊搂着韩程灏站在旁边提议。 “好。”成睿祺第一个响应。 “这时候再来点儿小烧烤嘛!” “你还能吃进去啊?你刚才吃那么多。” 成睿祺摸着肚子,大喇喇的说着:“还能来点儿。” “行,整点儿,大家都想吃什么。” 白卓在一旁劝道:“还喝啊?祺祺你今天可是没少喝,这会儿还要再来一顿?” “小翊,厨师都下班了吧?” 沈翊搭在韩程灏肩膀上的手摇着,“没有,没有,白老师不用担心。”说完又拽了韩程灏去了楼下点餐。 刚走了几步台阶沈翊就搂紧了人要命的往嘴上亲,惊得韩程灏抓了他胸前的衣服使劲儿的把他往外推,眼睛不住的往屋里瞟。 一个拼命躲一个死命的缠,俩人就在这暧昧暖绒的光影里相互拉扯。 让我亲一下。 你有病啊,别闹了。 你每次都只会说这个?能换一句吗? 沈翊把人抵在墙上身体贴着他死紧,让他动弹不得。急得韩程灏从头到脚的都冒热汗。 你别闹了,我求求你了。这楼上楼下的都是人,疯了啊你。 韩程灏嘴里喘着粗气头上冒着热气,汗珠从头发丝里滴下来,沈翊瞧着他紧张得样子,伸手撩着他细软的发替他擦着汗,又有心想要逗逗他。人又贴上了几分,咬着他耳朵,挑逗得哄:“说点儿我喜欢的,比如,想要我。。。” 还没等沈翊说完韩程灏一把手罩在他嘴巴上,也不管个轻重狠狠堵住了他的口。沈翊故意伸着舌头在他掌心处骚痒似的舔,上下嘴唇稍一用力憋着劲儿裹着他掌心的肉,牙齿轻轻的咬着。韩程灏恼羞得忙撇开他,挣着身子甩头就往楼上走,猛然又想着自己这样赤头白脸的也不该上楼,烦恼的又掉头回来往下走。 沈翊全程都站在那儿一动没动的瞧着他,脸上笑得清风朗月,光影里的眸子亮的闪耀。 韩程灏见着他一副丝毫不着意的样儿更是羞愤,可是面对那张眉目神情自己又生不出气来,气着恼着又憋不住的笑了。嘻笑了两下又赶紧收敛起了笑意,绷着个脸故作严肃的样子想从他身边走下台阶。 他就知道。 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半惊半喜,喜的是自己并不讨厌沈翊这样和自己亲昵,惊的也是如此。 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腻歪啊! 沈翊搂着人不放,把人圈在怀里一只手贴着他的背抵在墙边,那只手就揽着纤细的腰身往自己身上靠,嘴唇凑过去对着刚才撅着的小嘴就要咬。根本不是往常一样的温柔绵密,湿滑的舌头更像有侵略性一样的往他嘴里不断的探入,搅动着他的口腔内壁,舔弄得口舌滋滋作响。 几乎是要憋不过气来,韩程灏吓得浑身颤抖,这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让自己无地自容,要不是努力克制,他真是要暴躁起来,恨不得真想上去给他两拳再吼他两嗓子。 但是这会儿,他只能拼命的抵抗他热情的禁锢,动作又不能太大。而且,他知道如果沈翊不肯,他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 他现在真想求他,不要这样任性。 他想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去求他,但沈翊就好像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一样,闭着眼根本不看自己,全情投入的都在自己的嘴巴上。感觉浑身急躁得都有些发痒,脑瓜子嗡嗡作响,即便他也听得到楼上几人喧闹的嘻笑声,但谁又知道啥时候就会冒出来个人呢?也许是他们已经离开的太久,会有人下楼来找,也许是服务生路过。。。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要命的。要命的羞臊。 我求你了! 韩程灏含糊不清的求着。 呜。。。 他憋着喉咙里的声儿,手上又不住的推搡着那滚热的身体。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沈翊伸手附在他眉眼上,根本不想去看他那种可怜巴巴又委屈的眼色。他只专心的吻,近乎掠夺。 这种虚情假意的告饶没用。 韩程灏手里攥紧了他衣衫,使劲儿的摇晃着,我喘不过气了。你放了我。 何止他,沈翊歪着头伏在他耳边不住的喘着粗气。声音暗哑又魅惑:“我是见不得光吗?” 韩程灏听着双眼在暗影里忽闪得破碎,他,生气了?伤心了? 所以他才和自己赌气。 不是,我, 这次是有些惊恐的害怕。 沈翊突然从他肩膀处抽离,韩程灏只觉得吸咻在耳边的热气一下子消散了,自己慢慢也跟着冷了起来。明明是盛夏的天,自己的手也还被他牵着。可怎么感觉,他离自己远了。 瞬间的落泪。委屈得可怜。 但他憋着没发出任何异样,迅速埋下头由他牵着走下楼。 转弯的时候,借着光亮他看见自己一大颗的眼泪垂落到地上。 又觉得委屈的心酸。 讨厌他刚才这样诚心的要和自己过不去,讨厌一遇到他就情绪不能自控的自己,讨厌动不动就因为他一句话就落泪的自己,太不堪。 我累了,我在这儿等你。 韩程灏尽量躲在了一个暗影里,沈翊瞧了瞧他,又伸手囫囵了下他脑袋,转身走了去。 餐厅是单独的一角,需要走得稍微远一些,韩程灏听着他的脚步渐远,心里不住的发沉。抬头看,也见不着人影了。心里空空的。 真害怕。 他会不会有一天真的就消失不见了。 让你等我你怎么先回来了?沈翊一进屋就冲着韩程灏抱怨。 韩程灏趴在沙发搂着个抱枕一动不动,嘴里嘟囔了一句,嗯。 成睿祺冲着沈翊喊了一句,憨憨好像是困了,没精打采,喊他过来玩儿也不玩儿。嗐,年纪大了啊哥哥。 嗯。韩程灏又是一句清淡的回应。 嗐。成睿祺是一点儿也没有察觉有任何不妥,还扯着几人要划拳。 哇,这串真够香的。 几个人吃喝尽兴,白卓拿了块烤鱼走来韩程灏身边,尝点儿,味道很绝。 是啊,大哥,来点儿来点儿,再过来喝两口。成睿祺在一旁对着他喊着。 韩程灏摇摇头,迷蒙着双眼,笑了笑“我真不行,你们来吧。我想趴会儿。” 白卓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困了?” 沈翊在一旁手里捏着个小瓷瓶,走来坐在韩程灏身边,把他的t恤掀了起来。 韩程灏猛地转头,“别动。” 白卓在一旁惊了一声,“哎呀,你这身上都青了,这一块儿都紫了啊。” 沐瑶走过来,“怎么了?” “你程灏哥,身上好几处都青了,这肯定是白天录制节目被那个沙袋打的,还有那个旋转的时候,哎呀。。。”白卓皱巴着脸,蹲下来摸着韩程灏的头安抚着,“你怎么不说啊。” 韩程灏拽了白卓,“没事儿,我都没在意,一点儿不疼。” 沐瑶走到白卓跟前拽了他起身,笑来笑说:“不要紧的,一个大男人还能怕这点儿皮肉剐蹭。” “哎呦,你可真是,连个声儿你都不吭啊。平时你也挺能撒娇的啊,怎么今天身上青紫这么大一片你都不说啊。” “哎呦大哥,你受伤了。” 韩程灏见几人都围了过来,反倒有些难为情,想起身又被沈翊按回原处。 “给你擦个药膏先。” “别擦了,根本就没事儿。”要是平时以韩程灏的习惯,这肯定是早就爬起。可是经过刚才那么一下,他有点儿怕沈翊,就也听之任之,人家说什么他也不大敢反驳。 “我还没洗澡呢,抹了也白抹。” “行,那等你洗完澡再擦。” “哎?” “擦一下吧大哥,这是药又不是毒药,你这身上都淤青了,擦一下好得快。”田阳在一旁劝着。 “哎你们不玩儿了?都围着我干嘛?”韩程灏坐起看着众人。 “我们不玩了啊,这都几点了,再搞一会儿都亮天了。”田阳的一口东北话听着就有搞笑的氛围。 “哎我都困了。” “撤吧兄弟们,改天再聚,等我夺冠回来,我请客。” “哈哈哈还惦记你那篮球赛呢。”白卓笑眯眯拍着成睿祺。 “那就在这儿休息吧,也别回了。” 啊? 哎,可以。能住的话,那我就不走了,住一晚上。反正也就是回酒店,又不是回家,住哪儿还不都一样。 吴迪和成睿祺俩人为彼此的不谋而合笑得前仰后合。 那太麻烦你们了。田阳在一旁说得认真。 沐瑶扯着她往旁边走去,“这有啥麻烦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楼,前后转了两个小园子才走到地方。 彼时已经凌晨三点天都开始清明,园子里更隐有虫鸣鸟叫。 “是不是那丹顶鹤在叫啊?” 田阳被梁子瑜笑得直打晃,困得迷迷瞪瞪的她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插科打诨了。 好看,漂亮。 成睿祺更是身姿摇曳,勾着梁子瑜的肩膀,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一张俊脸因为喝了那么多酒开始上头的发红。 呵,祺祺,喝那么多。 几人浅聊着,到了地方,就连见多识广的白卓也不住的赞叹,好精妙,光从外观上看这里的设计就能看出主人的洒脱睿翼,大气磅礴中又透着精思巧妙,“要不是我现在太想睡到床上,我感觉我可以围着这个走上一圈儿。” 明天再走吧白老师,我现在感觉沾着枕头就能着。 嗯,我也。。。吴迪说着摇晃着身姿跟喝醉了酒一样的忽悠着。 到了门口几人又各自由着服务生领去了房间。 “你先去洗澡,好给你擦药。” “不用了吧,真的没事儿。”韩程灏有些无奈的蹙着眉。 “洗澡先。”沈翊扔下这句话就走往屋外走,“我去看下妹妹,一会儿回来。” “哎,你?”韩程灏欲言又止。 沈翊回头瞧了眼他,微挑着眉“有事儿?” 韩程灏看着他,突然又有种不可名状的寒意忽悠而过。惊得他像心里过了一碗凉水一样的乍冷。 他只得乖乖摇头。 沈翊回了房,直奔去了洗浴间。 房间大隔着甚老远的位置,韩程灏也听不大清他那边的声音,空调开到很大,屋里甚至有些偏冷,裹紧了被子在床上佝偻得像个虾子。 脑子里一直都浮着他看自己的样子,说是冷漠,倒也不及。说是生气,倒有几分像。可沈翊从没和自己生过气、、、 他知道,即便是在自己消失、冷落、甚至因为自己无理的自尊而对他大打出手的时候,他都不曾对自己有一丝的愠怒。 他只会笑绒绒的哄着自己。 韩程灏想到这儿,感觉肚子里有种沉落落的坠痛。 可他今天那样儿。。。 实在不像是一点儿事没有的样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韩程灏听着沈翊的脚步声走近,赶忙的闭紧了眼装睡,因为紧张双睫都扑簌的颤抖,好在屋里也看不大清。他自己还不觉得,只一心的想要做出熟睡的模样。 沈翊上了床,韩程灏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把所有被子都裹在了身上。 这。。。 他已经做好了配合他拽被子的一系列动作流程,已经开始自行脑补一会儿可能要怎样装作无意识的让被。。。 沈翊钻了被窝,压根儿就没有和他抢被子。 啊。。。 韩程灏猛然张开眼,轻呼出声。 他大眼珠还在那儿瞪的出神,沈翊修长的手就覆在了他嘴巴上。 韩程灏蹙着眉渴求又不解的看他,眼见着一个身影就向自己压过来,贴近自己耳边啃噬拉扯,鼻息的热气喷进耳朵已经发烫酥痒,韩程灏禁不住抖了个颤,他有些怕痒的往一旁躲。只是那口舌追赶着随他到处蹭,他再是要躲,耳垂就被一口含住,他有些吃痛的惊呼,缩着脖子像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乖觉的窝在那儿。 心里七上八下的通通作响。 你要干啥啊?喉咙有些嘶哑又难以抑制的轻佻。 往常这时候他总要说些什么话,就是自己不问不说,他也总是挑弄着自己说些情话混账话。可今天不同,沈翊从上了床就一语不发。但,对自己百般折磨。 呼。。。 韩程灏禁不住的颤。 沈翊? 他轻声唤。他不应。他又再唤。他由是揪着他耳朵不住的厮磨,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身体磋磨着他,仍是不理。 韩程灏的一只耳朵都被他吸得肿胀刺痒,他还只是不撒口。 沈翊?你能不能和我说句话? 他又一次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音弱小得可怜,身上汗涔涔的滑腻,情色的泛着红。 他不声不语可是从气息到肉身无不让自己受尽煎熬。 韩程灏这会儿才算是彻底明白,他就是生气了,而且,是在借着怒气在自己身上发火。 他都有些绝望了。 不止是沈翊对自己的折磨,还有他那经不起撩拨的身体毫无廉耻起着反应。 他真的很会蛊惑自己,连哀求的声音都带给自己无可比拟的欢悦。 沈翊盯着他有些红肿的耳垂,上面还有一个针眼大小的耳洞。探出舌尖去顶,在那微不可见的凹凸处来回的轻柔挑弄。本来韩程灏的耳朵就被他咬的酥麻麻的一片,这会儿被他这样绵绵柔柔的顶来顶去,更是搔得他酥痒难忍。由着他叫,由着他求,沈翊偏是不理,嘴上绵柔,手上却坏坏的绕,引得韩程灏激动得像个受伤了的小动物一样,后背一整个儿勾着,拱起来的身子不住的往后躲。 还不够讨好。 这小家伙,太坏。一心的就在那儿扮乖装无辜。 沈翊抬眼撇了他一眼,那家伙也正垂着眼盯着自己可劲儿的瞅。 还敢滥用那种天真无辜的眼神? 沈翊又大口叼着他耳朵不住的咬,没完没了的舔。 哈,嗯。。 听着他呻吟出声,沈翊也随之叹了口气,仰着头不可遏制的哼了一声,抬手用力堵住了韩程灏的艳红的唇。 光是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下变得通红,他的血液都跟着激动得变得更加有力,感觉自己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这具柔韧又火热的身体,只要稍稍用力,他可能就要化了。 只是看着他有这样的反应,就是已经是极致的享受满足。可还不够。 像个色欲熏心的恶魔,无比的贪婪,下流,又淫荡。 这家伙,非要用那样的表情,自己的心都被他催动着涌个不停,一股一股的欲望尽往他把黑暗里拉扯。强烈的。控制不住。无法满足。 他知道韩程灏最怕羞,俩人这种亲热的时候,他最常说的就是那句,你别看着我。每次他只要一说,自己立马配合。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更容易放松,和自己严丝合缝。 但今天不。 沈翊手掌还捂着他嘴,也不管是不是会加重他呼吸不畅,手指都把他柔嫩的脸蛋挤压变形,像个可爱的包子,沈翊看着觉得可爱,移开了手指嘴唇又压上去,粗暴的嘴唇带着狂热的刺激,不断的向里索取,他都能感觉到那人的下嘴唇都在忍不住的颤抖。可能是兴奋、刺激、或者,也有恐惧。。。 他有些不忍,越是不忍就越想要磋磨他。 意识混乱模糊不清,但身体贪欢,那些困惑瞬间就被自己抛之脑后,只在这个人身上流连忘返。要被这个家伙迷晕了。 他都不敢去瞧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太容易让自己立刻走向癫狂。自己一旦被迷惑,就什么都由着他了。绝不能这样,绝不能这么轻易便宜了这小子。 是竭尽所能的讨好,但不得回应。那只手就像是要摆脱它这个束缚一样,总是绕着它往别处摸寻。韩程灏被激恼得两条小腿肚使劲儿瞪着床。像个被欺负了孩子,受了极大的羞辱和委屈,可怜巴巴的喘息,又不敢大声,更不开口求饶。只是就算是不开口,身体却早已泄密,他巴不得那双强有力的臂膀和嘴唇结实的肉体通通不要命的碾压自己,只要他肯,他立马就要向他屈服。 沈翊当然知道他的感受,自己每次受得煎熬何止这些,今天也该是要你小子好好的享受一下。 韩程灏寻不到出路,显得都有些急躁,气恼,羞愤、、、到底还是委屈的流下了泪。他想着,他的气总该是撒完了,怎么还是对自己不依不饶,非要自己更难堪,他才平衡吗? 简直是要恨他了,可是又无比的贪恋。他真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跟他撒娇求抱,粉嫩的手指抹了一下眼角,勾揽着沈翊的脖子,去亲吻他的喉结,下巴,又到锁骨,一条湿润的舌,就在他这一块儿来回的滑,听着他喉咙里扯出细微的哼声,更大胆的挪着身体,用凌乱细软的头发在他胸脯来回的磨蹭。 他也满意的得到了那人的回应,正搂着自己的腰腹和自己相互痴缠,此刻他对能得到这样的回应已经很是满足。闭着眼,刚一触着浑身的汗毛都惊得飞起。瞬间惊呼,他的手在自己的屁股那儿、、、眼中慌乱又满面通红,本能的搂紧了人整个儿的压在他怀里。他被眼前这个一直折磨自己的男人吓得瑟缩发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的几乎要痉挛。像个惊弓之鸟浑身战栗不止,不自觉的就夹紧了双腿和屁股。无地自容羞愤的要死,这都已经不是尴尬了,而是真想要原地去死的羞涩。他以为沈翊会同情可怜的自己,会饶过自己。 但他步步紧逼,耐着性子的等待,只要自己身体有了片刻的喘息时间,他又大胆举动。 自尊心让他把嘴角闭得死紧,下手的人存心要憋死他一样。他心里大叫,却不敢泄露一丝的暧昧声响。 不管自己如何的抵抗,那人就是没有要退却的意思,韩程灏是真的慌了,一颗脑袋扎在他怀里,求着他:“不要。” “不行。” “我不要。” 沈翊停止了动作,在他耳畔低语:“你是不要我?” 受了委屈的男人攀着他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死抓着他不放,抬起了头张着小嘴对着他肩膀就咬了下去。沈翊也不觉疼,只是他感受到爱人的眼泪就滴落在脊背的时候,心真是被揪紧的疼了。 他又低语:“你是不是不要我?” 韩程灏眼泪流得更多,扑簌簌的直往下掉,沈翊都能感觉到他鼻翼都在微微颤动,心里叫苦:这是有多难过呢。 板过来让他看着自己,那张委屈的小脸头一次好像是因为受了某种不情愿的屈辱变得透明的白。 韩程灏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失神的摇摇头。 “不行,不要在这个时候。” “可我想要。” 像是通牒的命令,也不再管他任何,抓了人跌在床上。 他从来没有强求过他,甚至这也不在他计划里,可不受控的自己好像赌气一样,他越是说不,他偏是要。 像个阴暗、邪恶又凶暴的兽扑向只属于自己的猎物。 他的动作如此急促,力量如此的惊人,韩程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在暗影里真的像个凶猛的异兽,他竟毫无反击之力。更让他绝望崩溃流泪的是,自己如此的抗拒,也还是败给了生理上的欲求。 理智让他想停止这一切,无论是身体和心理上他都没有准备好要和一晚上都在折磨自己的人做这样的亲热。可翻滚的欲望不是这么说,它和他同样的急迫。 甚至他更焦躁。 他想快速结束掉这一切,然后再好好安抚下自己隐匿在欲焰之下的难过。 他几乎是在悲伤中得到了释放。难过和欲望在自己的身体、大脑,呼吸中来回穿行。这会儿他极渴望一个怀抱,但不要是眼前的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世上也没有任何能让他这样委曲着自己,不要脸的做出这样的事。 这一晚上,那么骄傲的自己,像个什么? 换一个人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他木然失神的瞪着眼珠,猛然就哭出了声。像一种小动物的悲鸣。 沈翊瞧着他这样难过,心口纠扯的痛,好像被戳了一个洞,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他搂紧了爱人在怀里,不住的摩挲着,不住的道歉:“对不起。。。。。。” 他也有点儿震惊,这实在不是他的个性。他从不因为任何而失控,更不会为任何沦陷,为了这人,这是破了多少的戒。 “我真是,” “要不你罚我?” 他轻柔的吻他,手掌还在他脊背臂膀来回的抚着,“可我就是想要。”与其说是一种蛮横的霸道,更像是也憋了一肚子委屈的倾诉。 但他不会流泪,也不会不理人,只耐心的哄着,直到韩程灏迷迷糊糊的睡去。一整晚都没敢睡得踏实,几乎是没有睡,时时刻刻的盯着那人,只要稍有一动,哪怕是蹙了一下眉头,他都轻手的拍着哄着,直到他再次舒展开来又安稳睡去。 你们起来的还蛮早。 沈翊和成睿祺吴迪打着招呼,转眼看见白卓也是精神抖擞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早,白老师。 白卓一脸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沈翊说:“真乃神仙府邸。” 几人在园中说笑一阵儿。 哟,哥们儿,起来了?睡得好不? 梁子瑜迷蒙着眼连点头,昨天那小姑娘给我的那个醒酒那丸子挺好的,我昨天喝那么多,今早上起来头都怎么疼,挺好。 是吧?我也觉得不错。 成睿祺瞥见二楼的田阳对着她摆手,“下来。” 彼时韩程灏也从屋中走出,成睿祺走到他跟前拍着他:“看来你是最后一个啊。”说着拖着他往人堆里扎。 沈翊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瞧,韩程灏有意想躲,但人又被成睿祺勾着,也是动弹不得,就只好蔫头耷拉脑袋的过来和众人招呼着。 白卓笑眯眯的瞅着他:“这一看就是还没睡够,还迷瞪着呢呵呵。”韩程灏听了也寒暄似的笑了两声。 “怎么样,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还青着呢?”成睿祺说着就要撩起他衣衫来看。 韩程灏忙抽身躲开,“没啥好看的,都已经好了。”他故作轻松的和成睿祺调侃着,心里忖度着,幸好自己机灵,这衣服要是掀起来,自己身上可不止青一块紫一块的。到时候,更说不清了。 他这一起跳,跌跌撞撞正好撞到了某人怀里。沈翊托着他手臂,他不留痕迹的抽回,自走去一旁和着其他人闲聊。 一个故作无事在一旁谈笑风生,一个只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也不再敢向前一步,垂着头在那儿默不作声。 “哥,我们得走了。”沐瑶挽着田阳走过来,看见自己的哥哥在那儿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儿,撇了一眼韩程灏,立马就察觉到了俩人之间的微妙。 沈翊听到妹妹喊他,走到她跟前有些疲惫的围着她。 “瑶瑶,你要干嘛去?”白卓问沐瑶。 “我回j啊,有谁同路吗?” 几个人晃悠着边走边聊去了前庭,简单吃了几口早餐,韩程灏就以工作为由,先回了房。沈翊待到众人离开才返回去寻他。 第110章 解误 你不回去拍戏? 沈翊找遍了整栋楼,终于在一处最为僻静的房间角落寻着了人影。 是不是没睡好? 走上前来俯在他床边去探他额头,还好,没发烧。 他其实担心了一晚上。 韩程灏只闭着眼也不去理会。 你这是要冷暴力吗? 沈翊凑近了他的脸,鼻尖抵着鼻尖,学着他撒娇卖萌的样儿。 还是不理人。稳得好像睡着了一样。眼睫毛还在那儿颤悠悠着,小脸绷着。 韩程灏虽然闭着眼但仍感觉得到自己眼前明明晃晃的暗影,“别生我的气。”那个影子说。 熟悉的樱花香越来越近,是自己喜欢的。他的气味、声音、还有惯常的小动作,都能轻易的撩拨到自己。很轻易。。。 听他刚才这样说,自己心里也别扭。说不上来是有多气,可总归是不好受。 心里不舒服,身体也不舒服。现在他很想松散一下身体,一直就这么凹着,也是累乏,何况,昨天那样。他想起来都觉得臊得慌,脸上陡然就烧了起来。 要命啊,他肯定是看着了。韩程灏心里鬼叫,赶忙甩着胳膊挡住了脸。好似生气的样子,其实还真不是,但,这也没法儿解释吧。。。 宁可让他冤枉自己,也好过自己这样当面害臊强吧。 嗯? 眼前的暗影,忽悠的闪去了。 感知到那个影子在自己眼前离开,心里牵扯着层层失落。还是希望他能在这儿,陪自己。韩程灏心里嘀咕着,但面上还是清冷的一张扑克脸,是什么都不为所动的样子。 床动。 呼。。。他上来了。 沈翊不是离开,而是和他一样同侧而卧,自他身后把人搂住,“我陪你再睡一会儿,昨天是不是都没睡好?”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让人听着就很安定,伸了手臂把人往怀里搂的时候,韩程灏瞬间泪湿,转身搂着他紧紧的。 你怎么那么爱哭啊? 沈翊的声音里还有宠溺的笑和心疼,搂着人又习惯的抚着背,拥着他轻轻的晃。 还不说话? 这是你惩罚我的方式吗? 要多久?他嘶哑的声音也是极好听,是自己一听就会动情的那种。韩程灏眼里的泪就悬在睫毛上,噘着嘴去吻他。 沈翊温柔的接纳,搂着他轻轻柔柔的吻。 就是对他所有的一切都着迷是吗,怎么办? 韩程灏陶醉在亲吻中,这个柔情肆意的吻漫长得好像都要给自己亲麻了。可他还是不愿意停下来,牵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吻得好像灵魂飞升一样的忘我。 韩程灏今天又没来? 没有,听说在水果台录综艺呢。 那我和谁搭啊? 嗐,那。。。 这剧组都快变成他陪玩儿的了,他想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拍,他想干嘛就干嘛,真他么牛逼。说话的男演员一脸的不忿,冲着那人小声说着:“他什么关系啊?” 旁边的演员撇着嘴,犹豫的摇头,“说不好,人家混到这地步,肯定是后台够硬啊。” 还得是有人捧啊,瞅瞅人家,拍戏就跟闹着玩儿似的。回头戏玩儿够了,发一堆通稿,再造势宣传,这赚了市场又赢了人心,名利双收的,算盘打得可不要太亮。 嗨,不都那么回事儿嘛!这,多大的流量,多大的腕儿不也都是这一套。 也是,万变不离其中。 不过都是资本的棋子罢了。 哎呦嘿,我倒是想当当这样的棋子,咱不够格儿,咱哪有那样的本事。 瞅瞅给你羡慕的,要不哥们儿我给你划拉两个姐姐认识认识? 别,我无福消受,命里没有那个财啊。男演员嘴里正说着,远见着可盈在一旁,摆手喊了她人过来。 怎么了王老师,有何指教? 王野打量着可盈,“你的cp呢?你都演了好几天的独角戏了吧。” “嗯?你说程灏哥吗?也没有啊,都是正常拍摄,我怎么会唱独角戏。”听着别人揶揄韩程灏,可盈打心里的反感,面上虽然笑容不改,但心里嘴上是处处的维护。 那我今天还跟他有两场戏,怎么就没了呢,是不是人家又有点儿什么事儿,把戏又改场了?这改来改去的,这帮人都快成他的玩具了,都陪着他一个人玩儿。 可盈斜眼看他,虽然像是开玩笑一样说出来的话,但也听得出,这是对她师兄不满呢,她可不能同意。但也不好一直和人家一直辩来辩去,就也跟着开玩笑的说道:“他要是有那本事,那我可妥了,一定要好好的抱紧这个大腿。” 王野知道俩人私下关系不错,也听得出来可盈是处处维护,说了半天也察觉到自己是有点儿放飞自我,所以赶忙的往回收口风,又开始捧了韩程灏半天,他自个儿才算是安了心。 可盈当然不是搬弄口舌的人,但听道别人讲韩程灏的是非,心里就是不舒服,如非必要她也不想理会那人了。 可盈老师,准备一下。 哦,好。 马上就要进场拍,可盈算是收回了神思,看了看新置的布景,心里叫屈: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明明程灏都有好好的完成自己的本分工作,还经常的请客,待大家都那么的友好,怎么还在背后讲究人。都说组里现在这样的豪横和他有些关系,那又怎么样?人家给你拉来了投资,你才有更好的创作不是吗,不念着人家的好,反而在背后嚼舌头,哼,嫉妒罢了。 陆然,你和邱医生认识很久了? 夏南栀边整理着床铺边和陆然说着,本来她也不想说什么,可陆然嬉皮赖脸的非要扯着她说起个没完,倒也不拘于什么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碎碎念。 哦,我们初中同学,然后又一起去留学,到现在十几年了吧。陆然帮着夏南栀叠着床品,但显然他连铺床单都不弄不好。 你们还去留学了? 陆然笨拙的捏着床单来回拉扯着,“加拿大。高一念了半学期,双宿双飞,有机会带你去玩儿啊。” 夏南栀垂着头,从他手中接过床单,轻声说道:“给我吧。”然后支开他,又重新抖着床单平铺到床上,对齐了中间线后才走去床角叠起来。 哇,居然是这样的,好厉害。陆然看着她掖床单的手法,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夏南栀有些害羞的笑了笑,“你连床单都不会,那你平时生活怎么办?”陆然一屁股坐在床上,胳膊杵着,满脸无所谓的说:“反正自己不做的,就会有人做啊。” 那上学的时候呢?你留学的时候也这样吗? 哦,上学的时候我和他在校外租的房子,也是请了人的。所以。就还好。陆然一脸无畏的耸耸肩。 夏南栀浅笑,又拿着毛巾去擦旁边的橱柜。 哦。。。对不起对不起。陆然看到夏南栀在眼前一晃,猛然站起大手在床上一顿的囫囵着,“不好意思,你刚收拾的成果。” 不会啊,这是你家啊。 陆然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嗐,你不用那么仔细的,我这个人,没什么讲究,不像那个家伙。” 你说邱医生吗? 陆然一提到邱林,眼珠都瞪圆了一圈儿,“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家伙,有病的很。” 夏南栀挪了挪身子,垂着眼睑,想要开口问,又紧了紧嘴唇,抿成了一条封闭的线。打听人家做什么呢?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了。。。 可陆然的嘴,却没打算停下来。 你看着他是一副人蓄无害温柔敦厚的样儿吧?跟你说,从小到大,吊儿郎当,狂放不羁,吃喝玩乐样样不落,哎,最关键的是人家还绝顶聪明,念书念到top,干事业也风生水起,你说气人不。亦正亦邪全凭他心意,有时候我都怀疑,这小子长了心没有,既不贪财也不好色,万贯家财他是一点儿不放眼里,那么大的家业他不继承,全都留给他两个哥哥,举家都移民了,独他自己一人跑这么个地方开个小破诊所。咱也搞不清楚他干嘛,反正就是任性!要说他寂寞吧,身边美女如云,而且人家就能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说牛逼不,那些女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的让这小子随心所欲,擦,牛逼。我就说还是牛逼。 陆然口无遮拦稀里哗啦的说个没完,一扯到邱林的那些个艳遇,可给他馋坏了,说得一脸向往。 夏南栀尴尬的咳了一下,垂着头脸上有些不自在的晕红。 哎呦,嘿,我这,说习惯了。陆然随即恍然,忙不尴不尬的道歉,转而又作无事一样的说着,“嗐,也没事儿,等你以后就知道了。那小子,坏着呢。” 夏南栀噗的一笑,问他:“那他那么坏,你还跟他做朋友干什么?” 陆然一双笑眼闪得晶亮,站在夏南栀旁边帮忙收拾着备品,“我说的坏,可不是道德品质败坏的坏啊,你可别误会了。咱大林子,人好着呢。对哥们儿那是没得说,我陆然这辈子,交友甚广,兄弟也多,但是心里啊就他一个。”说了还得意的仰着大脑袋毫无保留的得意。 这邱林啊,他要是想和谁好,那那个人也是跑不了。你想想,他那么个聪明人,再加上一眼就能看透人的本领,呵,分分钟就能拿捏了对方的心理,你想啥要做啥,人家一准就给你来个门儿清。别的且不说,就说些你爱听的,顺着你心意来,哄得你心情舒畅神清气爽,这哪有啥不能成的。谁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夏南栀听着了,喃喃的说:“是的。” 不过那小子,还真是怪脾气,谁也不拿捏,谁也别想拿捏他,他啊统统不感兴趣。嘿,和我正好相反,我都对什么都充满兴趣。。。爱玩,但是有度,嘿嘿。陆然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夏南栀看他,心里琢磨着,顺遂的人生就是会让人容易纯真率性。 屋子收拾了小半天,可远比邱林那儿要耗时得多,这会儿天都要将黑,夏南栀最后准备把他客卧的窗帘摘下来清洗一下,本来应该最开始就将要洗涤的东西拿去清洗,只是他说阿姨之前有清洗过,她也就没再管。谁知刚才陆然不小心喝了果汁溅到上面,她才不得不又去摘下来重新洗涤一下。 客卧的大落地窗配得纱帘好几米高,她也是无从下手,不知道如何摘得下来。正琢磨着,看着旁边有个精巧的小按钮,夏南栀瞧着有点儿眼熟,突然想起来是在邱林的诊室看到过,他那时候,拉窗帘的时候。。。 夏南栀学着他的样子,伸手过去按着那个按钮随着上面的指向标来回的位移,高兴的是,果然纱帘就降了下来。 她还在高兴,这要是以往她行事,肯定是要着急半天。自己这臭脑袋,居然记着了这个。夏南栀叹了一口气,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好讨厌这样,随便一点点的小事,一个动作,一颗纽扣,自己都那么精心的留意着。好讨厌。 南栀?你发什么呆呢? 陆然突然出现,惊了夏南栀,缠了一身纱帘的她转身的瞬间一不留神连人带凳子就摔了过去,陆然见状赶忙的跑过来,“南栀,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我没事儿。”夏南栀忙努力把自己和纱帘分解开,想撑起身子站起,不想这纱帘层层叠叠绕了这许多,加上她慌乱,陆然又在一旁帮着她忙活,这接二连三的又跌回到地上。 “哎呀,这些破玩意儿,”陆然大力的撕扯着夏南栀身上缠绕的纱帘,急中更生乱,更是纠扯不清,“干脆,我给你抱过去算了。” 夏南栀简直要被陆然吓死,赶忙的摆手,连连回绝:“哎?不用不用,一会儿就好。”陆然倒是不觉有啥不妥,皱着个眉嘴里自责的念叨着,“怪我了,怪我了。我好么央的吼那一嗓子干嘛,真是的。” 夏南栀刚要安慰他,紧接着就听他又在那儿念,“完了,这回邱林保准的找我算账不可,把你人拐了来不说,还负了伤。这保准下次不会让你过来了。” “没有事儿的,这就是个小意外,只是摔了一下而已。这有什么的。”好不容易从堆砌的纱帘里把自己给挣出来,俩人一看,夏南栀的大半条腿都印了一片红,膝盖处更是刮蹭的但是就铁青,有两处都蹭破了皮。 唬得陆然赶紧的就扯过了那堆窗帘,催促着夏南栀坐好,自己头也不回的跑去找药箱。 “不用了,真的没关系。”夏南栀看着陆然跑出客卧,又整理了一下纱帘抱着走去洗衣房。 第111章 破禁 韩程灏眼圈红红的看他,也不出声。那人也不言语,也只轻声浅笑的望着爱人的嘴唇红润润的闪着光泽。韩程灏顺着他目光意识到他是在盯着自己的嘴唇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不生气了?就这么放过我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是温温柔柔,又带着些戏谑,总像是在逗哄一个孩子样儿。 韩程灏下巴抵在他肩颈处,蹭了蹭。 沈翊伸着手到他屁股那儿揉了揉,韩程灏不自在的挪动着身体,摇晃着头。 呵,揉揉,会好受点儿。 听了脸上只烧得更红,伸手把人搂得更紧,身体紧绷绷的抱着也不敢动。 沈翊知道他是不自在,有些心疼轻声叹了口气。 我、我没事儿。韩程灏嘴上哆嗦着。 昨天累了一天身上又蹭着那些伤,还要被那样的对待,身体怎么会不难受。比起肉体上的疼痛,心里跑出来的悲伤,都刻骨铭心。可是只要他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笑,不,只要他在,无论怎么样自己都是喜欢的。是痛到心伤也还是要死抓着不放的。。。 爱一个人爱到这样的绝望,好可怕。 那不和我别扭了好不好?沈翊搂着他轻轻摇晃着,像是要哄孩子睡觉一样。 韩程灏又把头又埋进他肩颈,使劲儿的摇晃了两下,眼泪直接将沈翊的衣衫润湿,手臂圈着他腰身像是要把人勒进了自己身体一样。 我昨天,沈翊只觉得嗓子发紧,心口里有隐约的疼,调整了呼吸,又说,我昨天、 我不想听。 韩程灏在他脖子那儿呜咽。 沈翊听着他说,喉咙里的话还没吐出来,就赶紧的封了口。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韩程灏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带着些不平滑的触感。沈翊将他板过来,韩程灏一双泪眼晶亮破碎的惊心动魄,嘴唇都因为害羞还是什么烧得通红。 他忍不住不去吻他。 一遍遍的讨好似的去舔。 可能也是心情安定了下来,在他绵密的亲吻和温柔的安抚下慢慢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醒来,沈翊也还是一直都搂着自己,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太让人着迷了,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伸出手指去抚摸他饱满的前额,笔挺的鼻峰,一直到他性感的唇,好像是同频感应一般的也舔了舔自己的嘴,这张嘴唇自己吻了那么多次,可还是亲不够。他刚要爬起身想要凑上去,那张嘴唇就张开来,一下把他的食指含在了口中。 啊、、、 韩程灏先是一惊,赶忙抽出手指,大笑的捶他,“你早醒了是不是?故意的逗我。” 沈翊搂过来他的头,对着他又是一顿狂亲,“刚才是不是还想偷亲我?” “没有,你想多了。”韩程灏推了他一把,挣着身子往后躲,沈翊又贴上来用嘴唇去舔他的侧脸。 “你属狗的,怎么还舔人呢。”韩程灏笑得眉眼都弯成月亮,一张俊脸流光溢彩的美。 “你看我干啥?” “真好看。”沈翊歪着头,伸出手去拨弄他头发,手指顺着发丝又划过他的完美的侧脸,在他脸蛋儿那很享受的来回揉蹭着。 “呀,好痒。”韩程灏缩了缩脖子,嘻笑着往后躲,沈翊手快的掐着他脖颈,拎着他,半是威胁的口吻说:“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好看,可只能属于我,不许给别人,知道不。” 韩程灏被他气得嘟嘴:“说啥呢?漂亮?怎么像是在形容女人。” 沈翊凑到他跟前,嗅他身上的体香亲吻他的脖子,“你要是女人,我非要你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把你藏在云山,哪儿也不许去。” 韩程灏不服,撅着嘴问他:“那我是被你囚禁了?你把我当鸟了,要把我困在笼子里。明明我可以飞,又长着漂亮的翅膀,你却让我只做你一人观赏的宠物。” 他说起来的样子还颇为认真,倒像是真的在质询了。 沈翊笑了,看他,“那我呢?你连让我存在都不敢,我的影子都比我光明正大。” 啊。 韩程灏听着他说,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像是几根针来回的插着那块最嫩的肉,一抽一抽的疼。 瞬间他的脸就由红转白,鼻子红红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垂着头,嘴巴也抿得紧紧的,第一颗泪掉下来的时候,他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 沈翊眼见着不对,比他更快的爬起身拦了他去路。 “放开。”韩程灏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沈翊不停的抚着他背,嘻笑着:“别生气。好好的。” “放开。”他的声音,语调,甚至周身都散着一种冷冽。 沈翊推了他看向自己,眉头锁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很在意这个事情,我以后会注意。昨天也是我太过冲动,我,也不是故意要让你为难,也不是故意要强迫你。” “沈翊,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不能!我可以,”韩程灏侧过头也不去看他,两只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只是不落下来,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隐忍痛楚,“我也可以纵容你在我身上为所欲为,”他说到这儿眼泪喷涌而出湿了满脸,泪痕擦过的嘴唇都变得更加艳红,不小心滑进嘴里的泪都是冷的,苦的。 “但是,你不能。” 沈翊瞧着他这样子心疼得把人往怀里塞,嘴上不停的道歉。 只是韩程灏像个木头一样的,任由他摆布也听着他解释,只是不做任何反应。 沈翊难得会急,每次破功都是因为他。只是他难过起来的样子,真像是在自己心尖上砍了一刀的难受。 “你不能这样的伤我。” “对不起,我,我真的,”沈翊都开始变得结巴,他真的是害怕他掉一滴眼泪。 韩程灏无力摇头,撇开他走去床边,坐在那儿愣愣的失神。 沈翊站在旁边,手抚着他头发,轻声说着:“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真的。我都能,” “你能出去吗?” 韩程灏见他还是杵在那儿不动,腾的一下起身,大步流星气势汹汹的就奔着门口去。沈翊在身后连拽了两次他手臂都落空,只好小跑了两步挡在他前面,满脸焦色的盯着他,“不要生气好不好,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说哭就哭,说生气就生气呢?”沈翊搂过来他,贴着他脸噘着嘴去吻他,又是被韩程灏嫌恶的躲开,趁着沈翊犹疑的空隙推了他人一把,拧着身子快速的跑下了楼。 沈翊脸黑黑的站在原地,足足缓了有五分多钟才走下楼来去寻他。这家伙!我可真是太惯着他了、、、 刚到楼下就见着服务生急色匆匆的赶过来,“沈总,刚才韩先生开车出去了。” “去哪儿了?”沈翊皱着眉头一脸的焦灼,紧着往外跑。 “不知道,我们问了,他也不说。我看他脸色不大好看,也不敢多说话啊。” “看着他去哪个方向了吗?” “嗯,开车往东边儿走了。” 沈翊小跑着去车库提车,旁边的女孩儿跟着他跑得呼哧带喘,边跑边提醒着他:“沈总,前厅院子里还停着一辆。” 沈翊经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转头又往前院跑。 这家伙,真是要急死人,这么气哄哄的就开车跑出去,人又那么糊涂,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怎么办?这地方他又不熟,要胡跑到哪里去?这会儿又不惦记着自己是艺人的身份了,任性又胡闹。 沈翊沿着东路一直的开,转了多少个弯又寻了多少个地儿也是寻不到半个影子。想着他有可能回到了澜海,急转着车头奔回会所。 刚到门口就见着一个女服务生站那儿东张西望着,“怎么了?是不是他回来了?”沈翊车都还没停稳,盯着那女孩儿一脸的焦急。 “是的,沈总,你刚走没多大一会儿,韩先生就回来了。然后又走了。” “哪个方向?”沈翊听着她说,脸上愈加的黑,冷声说着抬手就要开车追出去。又听那女孩儿说,“我跟着他跑了一路,他回来是拿手机,找了手机人就走了,车也没开,我看着他往那边走去了。” 沈翊顺着女孩儿指的方向猛踩油门。他车都没开,这附近又空阔,现在这个时段可不好叫车,只希望他别是用软件叫车过来,这样就好找一些。。。 他心里默念着,就期望那个家伙能对自己好一点儿,别再偷偷溜走生自己的闷气。空气都沉闷的要命,变天了,这会儿的天色变得昏黑,眼瞅着大块大块的墨黑的阴云是肉眼可见的快速挤压了过来,这场雨必不能小了。沈翊寻不着人更是心焦的不行,手掌撑着方向盘都忍不住要捶它几下以泄心头的火。 这小子,跑那么快,这大雨下下来,非把你浇透了不可。这回好了,让你任性,淋淋雨挨顿浇,洗洗你那个冲脾气也好。 嘴上这么说,可满眼的都是担心和着急,来回的搜罗着周边的街道。他这手眼也是够快,一个地方瞄一眼也就查了个大概。可都还是没有,他一个人,两条腿,能走多远?真的搭车走了? 开着车窗都闻得到雨前的泥土味混着水的腥气,掉雨点了。 大颗大颗的雨点砸下来,直击到他心上,一下一下的,焦急烦乱。这会儿还真的是希望他已经上了车。 逮到人影儿的时候,正缩在一个荒旧小公园的一角,沈翊瞧着他蹲坐在那儿的狼狈样儿,都突然有点儿想笑。 这是谁家幼稚的顽童吗?跟了家里的大人吵架,凶又凶不过,只好找个小角落躲起来? 沈翊跑下车及至跟前伸手去拽他,韩程灏本来还在发呆,被眼前突然冒出一只手来吓得一激灵,抬眼看着居然是沈翊,眼中的惊诧瞬间就多了份怒气,掰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 好狗不挡路。 汪汪。沈翊立刻学了两声狗叫,气得韩程灏都失语。 你。 韩程灏瞪了他一眼,又寻摸着下一个地方,沈翊生拉硬拽的扯着他。俩人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纠扯半天。 你赶紧上车,这雨要下大了,你没看出来啊? 不用你管,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去哪儿啊? 沈翊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这么大个男人说话怎么跟小孩子怄气一样的。还直说要走了?哎呦,这是几岁的宝宝要离家出走吗?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不能!赶紧上车,你再不乖,我可动手了?! 韩程灏一听着他这么说反倒是被刺激到了一样,更是拧着身子往反方向走。 我艹,雨下大了,赶紧给我上车。 我不。 俩人像是比谁嗓门大一样,一个压着一个。沈翊瞧着他那倔样儿,也不再多跟他废话,手腕一转掐着他往车边拽。韩程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手腕子被他捏的使不上力气,稍微动一下都吃痛。沈翊力气又大他根本也挣脱不掉,只能由着他拽了手腕子推推搡搡的就被扔到了后车座上。 韩程灏看着他也跟着坐在了旁边,还有意想躲,翻身就想去推车门。只听得叮的一声,车门已锁。韩程灏不死心的探身往前座够扯,沈翊一把又将人拽了回来,两下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你干嘛?起来。别压着我。韩程灏还是挂着满脸的怒气,双臂乱摆个不停和他叫着劲儿。 沈翊压着他很轻易,但又怕伤了他就只能顺着他,可他扑腾个没完,他怕自己不小心真的弄伤了他:“你再闹,我就让你叫。” 什么?叫什么?韩程灏心里嘀咕,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沈翊咧着嘴在他耳边儿轻声说了两个字。 韩程灏听的心直砰砰作响,挺直了身板儿脸憋得通红誓要挣脱的样子,“你给我滚开。” “你能不能不闹了?!” 我闹什么了?你找来干嘛?我求着你来了? 沈翊盯着他瞅,瞅的韩程灏心里都有些毛毛的,眼里露怯可嘴里面上却不服,酡红的脸梗着脖子嘴里巴巴的数落着。沈翊被他说得气急,直接一个虎扑把人压在身下嘴对嘴的就堵住了口。 韩程灏紧闭着嘴巴拼命抵制着来势凶猛的吻,一个有多急迫那个就有多少的不情愿,前几个小时还抵死缠绵的两个人这会儿倒像是仇人一样的扭扯在一起。 沈翊伸手探向他腰腹,轻而易举就把手伸了进去。 呜。。。呜。。。 韩程灏使劲儿的摇晃着头,嘴巴四处乱啃一气,不停摆动着身子试图想摆脱这种束缚禁锢,但他折腾了半天还是动弹不得,倒是尝到了一点儿嘴里的血腥气味。 他双眼一怔,心猛地抽紧了,终于睁着眼看了沈翊。肯定是自己把他的嘴唇咬破了,嘴里还有着那股咸腥味儿,他脑子胀胀的止住了所有挣扎。定定的瞧着他,那人还不知道疼的在那儿扒着自己的嘴唇,脸上冒着一种凶狠劲儿,韩程灏盯得有些痴,颓然的安静下来。身子也顺着他的力,任由他揉捏。 察觉到那人突然的顺从,沈翊闪过一丝的犹豫,但手上却是不停的在他身上各处乱摸,这比不得床上那样舒服自在,可他却亢奋的狠,像个发情的动物一样,热情又莽撞,还没怎么着自己就先哼哈的叫了起来。 我这是被色迷了心窍了,韩程灏软趴趴的抱着他肩膀,目眩神离的仰着头,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打开。要命,我好像个被他牵制的木偶。 想哭。不,不能哭,刚才他还嘲笑我像个爱哭鬼。 我一个大男人,我比他还还大两岁,怎么能这样丢脸,怎么可以三番五次的在他面前示弱。 车里行动当然不便,可是俩人配合的却相当默契,沈翊吻着去脱他的衣衫,他就急躁的去解他裤子的拉链。刚解到一半手就渴望的往里伸。窗外大雨倾盆,俩人在车里扭作一团,这雨下得倒也是尽兴,这僻静的角落里也是肆意的癫狂。 韩程灏双手揪着沈翊的衬衫叫的放浪,这封闭的空间里,叫的沈翊都有些茫然,捂着他的嘴,哄着,“你怎么了你?叫这么欢?” 啊。。。 他听着了,又像是火上浇了一把油,没羞没臊的扯着脖子叫唤,隔着他的手贪婪的咬着他的掌心,身体不知疲倦的和他厮磨,耗尽所有力气一样扒着他衣衫让他和自己肉贴着肉,两个人喘着粗气哼叫在一处。韩程灏更是止不住的大声哼叫,好像求救一般,叫的销魂蚀骨,叫的沈翊听着都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其实心里怕的要死,可又因为刺激还是什么,特别是看着沈翊那痴狂的样儿就止不住的更激动更想奉献,跟着他胡闹跟着他放浪,现在他就是把自己撕碎了他也愿意! 怎么了宝宝,叫这么大声,怎么?吓着了?他的耳畔总是少不了情话。 韩程灏浑身通红着,和他一样的气息不稳。神情迷乱的盯着他瞧,媚眼如丝又环环相扣,狠狠得把人锁在了自己的深情眉目里,张着诱人的嘴断断续续的吐出字眼:“我,我就是想叫。”颤抖着挪蹭身子勾着沈翊,“你把我抱起来。”他说的话都是在撒娇了,声音清亮又缠绵,哼得沈翊骨头都酥了。 沈翊小心翼翼的把他抱着,韩程灏的脸潮红的厉害,满目含春连头发丝都显得色情。 谁能想到现下正当红的流量明星现在正挤在一个车里全身赤裸骑着一个男人风骚的叫唤,抓着人家偷欢半点儿羞耻的心都没有。还大声唤着他名字。喊得色情无比。 沈翊任由他摆布,一双眼盛着浓烈的爱欲盯紧了人,双手不停的捋着他的背。 宝宝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韩程灏就是一个字一个音节都骚情得不像话。 沈翊迷乱的瞧着他:“哪不舒服?”他抬着他的身子小心的挪动身体,想寻个更让他舒适的姿势。 韩程灏圈着他脖颈耳语。 不像样的骚话。 沈翊听了像是受到了鼓励,抓着他腰身颠得韩程灏跟个风中的树叶一般,摇晃的陶醉。浑身泛着羞耻的红,嘴里宝啊贝的一通乱叫,叫的沈翊也跟着他不知所措的哼,小腹那儿好像燃着熊熊的火憋着他有使不完的劲儿催着他不停的要。 感觉自己的意识都越来越模糊,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神离,胸腔有些喘不过气的兴奋,攥紧的衣衫上都被手里的汗打湿,韩程灏睁开醉眼,瞧着沈翊动情的脸, 我不行了。沈翊,我不行。。。啊。。。 他刚还瞧着自己的脚背,搭在他肩上,没几秒钟就情动的绷着脚尖大叫。叫了好一阵儿才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哼哼唧唧的身子就往下软。头也晕乎乎的搭在他肩膀。 两个人沉浸在这种欢娱中好久沈翊才一手拖着他身子,一手去够着水瓶,拧开了喂到韩程灏嘴边,“喝点儿水。” 韩程灏明眸微睁嘴里撒娇一样的细细哼着,身上软的手都抬不起来,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不行,张嘴。” 韩程灏脑子混沌沌的,听着他说也不理,浑身懒踏踏又软绵绵的还满是情事过后的惬意,磨蹭着往他怀里钻,嘴里除了喜欢哼哼就是再懒得张一下。 沈翊笑他是个小懒包,嘴里喝了一大口掐着他嘴对嘴的喂了几口。 韩程灏仰着个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鸟,等着他一口一口的喂给自己,末了还贴心的给自己的嘴角都舔得干净。他正沉醉在他的舔弄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着眼盯着他的嘴不住的瞧。 怎么了? 你的嘴?破了。看着那一小处明显的突起,韩程灏心疼的伸出手指头抚着他被自己咬坏的嘴角,眉头皱皱着脸拉的老长,眼睛湿蒙蒙的盯着,有说不出的自责和心疼。 你还说你厉害,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被我伤了? 我不厉害吗?那人坏坏的在他屁股蛋儿上掐了一把。 啊。韩程灏惊呼,脸上唰的一下又染了好几层的红。 你这不声不响的开车出去,给我吓坏了。你哪有那么好的车技,人又迷迷瞪瞪的在气头上,我真怕你出事。 那我后来没有开车。 是啊,你这大明星又孤身一人在大街上逛上了。你怎么不打车啊?你又不怕被别人发现了? 韩程灏被他说得憋闷,嘴角微微翘着,嘟嘟个嘴,闷声道:“我,我不会用那个打车软件。我也没有。” 你是不是在等我来找你?沈翊手指头摩挲着他脸蛋,轻声哄着。 没有,我就是要走。 哦?沈翊歪着头用手指头戳着他的小奶膘,“走?你又不担心被人看见了?要是让人家看到你和一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那不是更糟糕?” 韩程灏听着嘴巴委屈的撇着,两边儿的小奶膘都鼓鼓着,沈翊眼瞧着立刻抬着大拇指掐着他脸蛋挤成了一个o字形。 哦哦哦,不委屈哦,不委屈啊。我错了我错了。沈翊边哄着边凑过去轻轻的戳着那撅起来的小嘴巴。 韩程灏挣了他伏在他身上搂着,心有些发疼身体也跟着轻颤。 不气了啊,没有怪你。沈翊轻轻的哄着,温柔的不像话。 他听着心里难过,他知道,自己才是给了他委屈的那个人。 你可别哭啊,你要是再哭,我可真要笑话你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成天哭哭啼啼。沈翊把人板过来凑上他的眉眼仔细的张望,用手去擦了擦他湿漉漉的睫毛,“哎呦嘿,你们当演员的是不是都这样啊?说笑就笑,说哭就哭?哎,你这眼泪是真的假的啊?啊?” 你滚。韩程灏都被他气得笑出声来,转而又伏在他身上四处张望。 嗯?怎么了? 我的衣服啊。。。我还光着。 沈翊在他耳边浅笑,“这会儿才想起来害臊啊,刚才你都把我吓着了。我艹。” 韩程灏顺手就在他腰侧狠着劲儿的掐了一把,惊得沈翊嚎叫。 谋杀亲夫啊。 滚。说什么呢你。 叫一声老公我听听。沈翊两只手搂了人贴在自己身上哄着。 韩程灏脸上红得不能再红,躲闪着不让他看自己,他躲着那人就追着,干脆索性他就拿手覆在他眉眼上,不许他瞧。 快点儿我要穿衣服。他的衣服早被俩人七扯八扯的撇得到处都是,他这会儿还骑在人家身上动作尴尬也不好行动。刚才不觉得怎样的羞臊,这会儿每动一下都感觉羞耻,更要命的是 沈翊满意的瞧着,又伸手过去。 求你了。 确定不要了?我看你这儿可不是这么说。 韩程灏刚要发飙,沈翊立刻妥协,但还是求着他:“叫一声我听听。” 你有病啊,发什么神经。把那件衬衫给我拿来。快点儿。 沈翊笑吟吟的看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不可能让自己心意得逞,那就只好听话的帮他穿好了衣物。 窗外大雨还在下,俩人开了车往回走。车开到了楼门口,韩程灏却有点儿不想下车。 怎么了? 我抱你上去。 哎,你怎么还来劲了呢。韩程灏斜了他一眼,撇着嘴又开始沉默不语。 沈翊瞧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抚了抚他的头柔情的说着:“好,你等一下啊。”说完沈翊先行下了车,早就有服务生在一旁候着,沈翊嘱咐道:“这楼里的人,所有的,你都说一声,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要出来。过十分钟以后再自由活动。” 哦。好好好,好的,沈总,知道了。服务生听完赶忙的通知了下去。 沈翊小心护着他下了车。韩程灏进了内厅,扫了一眼果真刚才聚在门口的几个服务生也都离开了。他这刚松了口气,紧接着心又吊到了嗓子眼儿。 你干嘛啊?你给我放下来。 别动啊,越挣扎声音越大。 韩程灏也没想着沈翊真的就给自己打横的抱起来,这简直是要命,这要是让人看见他的老脸可往哪儿放呢。可。。。 不用担心,人都被我支走了,放心吧。搂紧了,给你摔下去,你不疼我可心疼。 你别说了!快走!韩程灏搂着他脖颈的手指都泛着粉红。 安安稳稳放在床上韩程灏直接把人拽倒和自己裹在一处,又是漫长柔情的吻下来。 第112章 受伤 你怎么来了? 夏南栀听到陆然好像是在和谁说话,转身瞧了眼,邱林刚好从车上走下。 我怎么来了?夏南栀呢?她怎么不接电话?还有你,你们两个搞什么?邱林面露不悦理都不理在一旁的陆然,直奔进屋。 陆然在一旁打着哈哈,“啊?你打了电话吗?没听到啊。” 邱林斜睨着他,瞥见他手里的药箱,“怎么了?” “哦,刚才,不小心,南栀摔了几下。” “摔哪了?” “就是,胳膊,腿。”陆然突然变得小声。。。 “你家里我已经收拾好了,陆先生说他家好几天没打扫了,就让我过来帮忙做一下清洁。”夏南栀站在门口看着邱林轻声说。 邱林快步走上前,拽了她胳膊又歪头去看她青紫一片的腿。陆然尴尬的收回目光,抱着个药箱站在一边,嘴里小声嘟囔着:“意外。” “这是工伤啊。”邱林沉声说着,一把抢了药箱过来,拽了夏南栀回到屋里。 陆然在身后屁颠屁颠儿的跟着,脸上哈着笑:“哎哎哎,明白,小的明白,必须到位!多多的。” “小事情的,不要在意,真的没什么。”他俩这样的紧张倒让夏南栀有些许的难为情,其实她很少遇到这样的好人,受惯了欺负的她,真的也不觉得磕碰一下算什么。只要是不受刁难,这些刮蹭算什么呢。 说真的,遇到这样和善的好主顾,她心里充满感激。 “坐这儿!” 夏南栀看着邱林脸色都不大好看,眨着眼有些心虚的坐在他指定的沙发上。陆然从旁边搬来个小板凳,跟个围观群众一样,“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边儿待着去。” “嗐,我,我不也没事儿嘛。”陆然笑嘻嘻的对着夏南栀颔首,“放心啊,没事儿。就是上个药。” 邱林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陆然,手却不忘忙活着,夏南栀看着他擦了药水过来,本能的收紧了膝盖,脸上有些难为情,但嘴巴抿得紧紧地也不出声。 本来她几次拗不过就说要自己来,可邱林不让。她也不知道为啥,要是往常以她的个性和习惯,就是受了伤肯定也是死活都不能同意让别人帮她涂药水,更何况还是异性,就算是熟悉的男性也不可以。她讨厌和男人有任何一点的接触。 说是讨厌更确切的是害怕,一种自然的恐惧。即便是有的人初见觉得良善,但她还是习惯性的喜欢闪躲。 “不用害怕,”邱林也抓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夏南栀下首,又似安慰的说了一句,“不会疼。” “嗯。”夏南栀因为紧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紧牙关,等着。 邱林似乎专注的有些小心翼翼,手里捏着棉签蘸了清水先是给她清理了一下表面的血污,仔仔细细又动作轻柔。夏南栀开始本能的想躲,但只敢小小的动作了一下,便耐着劲气努力克制着害羞和不自在,僵硬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麻了。 没有知觉但又感觉一阵阵的轻柔划在自己的皮肉上,像小虫子爬一样的痒,让人难耐。 陆然在一旁摇头晃脑的来回的跟着瞅,看得好热闹,“我说大林子,这点儿事根本都不用劳烦你这样专业的医生来,我就行!” “你滚一边去。” “啧,你怎么回事儿。这都让我滚好几回了。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 邱林斜睨了他一眼,陆然赶紧的换了一张大花脸,“邱医生,要不,你也给我擦一擦?你看看我这块儿,”陆然摇着自己胳膊上一块已经结痂的位置在邱林眼跟前晃悠着。 邱林拿着手中的棉签盯了他两秒,唬得陆然搬着屁墩儿连连后退,“干嘛那么紧张呢,跟你闹着玩的。” “哎,东西洗好了,我听着声儿了,我去晾一下啊。”陆然赶紧的给自己找台阶,迅速逃离此地。 “我去吧。”夏南栀听着他说赶紧的站起,又被邱林一把拽回座位。 “哪儿都不用去,让他自己来。你坐好了,马上就要处理完了。”邱林盯着她破口的地方仔仔细细的一遍遍擦拭。 “其实我感觉可以了。。。”夏南栀说得有些吞吐。 “嗯,马上。”邱林眼波流转,手中顿了一下,旋即又认真的查验着几处伤口。 “可以了可以了,我弄好了。我可太棒了。”陆然摇头晃脑的像个大熊一样的走了来,“怎么样,你们好了吗?” “哦,好了。”夏南栀腾的一下站起,邱林的棉签还在手里攥着蹭着她皮肤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药痕。 陆然两只大手一拍,呲着一口白牙对着俩人:“怎么样,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我都饿了,南栀你饿不饿?” 夏南栀对着歪头探过来的陆然,有些微尴尬的笑了笑,“我,” “饿了你就去吃,南栀,走。”邱林毫不客气的拒绝,甩头就走去了门口。 “那我先走了。谢谢。”夏南栀紧随其后的跟着,她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带,只取了自己的手机便跟着邱林上了车。 “别啊,吃点儿再走吧,你们这,一下子都走了,就我一个人儿。” “陆大公子,你还能寂寞?你随便招呼一声,你家的门槛不都得踏破了。” “我,哈、哈哈、我这不就是想多和你们待一会儿嘛。别人有什么意思。真是。”陆然扒着邱林的车门,满脸堆笑的央着。 “行,那明天你去我诊所,我要是有时间,也给你看看。”邱林发动了引擎推着他的手,转头又看了眼夏南栀,“把安全带系好。” “哦,好。”夏南栀其实有点儿找不准那个安全带,所以就没打算系,听着秋林说,只好硬着头皮去寻。 “哎,我又没病,你看什么看?”陆然拽着车门,嘟嘟着个大花脸陪着笑,“要不你也给我拉走吧,我跟你俩去。” 邱林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样儿,拧着眉眼瞅他:“你是跟屁虫吗?边儿上去。”说着推了陆然的手将车启动。 夏南栀还在车里对着他道了别,陆然这儿还挥手的功夫,眼瞅着人车渐行渐远,嘴里止不住的抱怨:“哎你行不行啊你,见色忘义啊。” “你还好吗?”邱林轻声问。 “嗯。”夏南栀以为他问的是自己腿上的伤,轻声应着,但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够礼貌,毕竟人家还帮自己上了药,遂又加了一句,“不疼了,本来也没有多疼。” 邱林其实是担心她怕生,但看她的样子,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心里也松了下来。 “陆然就是这个样子,天生的嘴贫,小时候更甚,”邱林开着车和她闲聊,若是平时他一定是开快车,只是身边坐着夏南栀,他就跟开着玩儿一样的慢了许多。 “小时候逮着谁都说个没完没了,家里人还担心他得话痨症,求医问诊又找偏门,人说他名字有误,原来他是燃烧的燃,说他就是因为这个字,才这样热情似火,要想让他沉静庄重就要去掉这把火,所以就成了悠然的然。” 夏南栀听了觉得好笑,“还有这样的事儿?准吗?” 邱林歪了头调皮的看了她一眼,“你看呢。” “哈哈哈,我觉得他挺好的。” 邱林笑着看她,“你倒是容易满足。” 夏南栀又是腼腆的笑笑,看了窗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和他回家啊。 “卡。” “师兄。”刚一停拍,可盈就满脸欢笑蹦蹦跳跳的跑去韩程灏身边。 “哎呦可盈这一口一个师兄,叫的亲热哦。”旁边的演员凑过来打趣她,说得可盈都有些不好意思。 韩程灏转头看着可盈笑得温柔,拍了拍她,“这革命友谊深厚啊。” “程灏,我看你最近和又程的杂志卖爆了吧。” “哦?是吗?我倒还没收到具体的数据。好像是反响不错。” “那哪是不错啊,杀疯了都。我自己都有一本。”旁边的另一个演员说了也不知是不是客套话。 “可不是,咱们韩老师,征战影视圈不说,时尚圈那也得拿下。” 韩程灏对着剧组同事的调侃连连笑着摆手,“别别,不敢。影视圈儿也都没混到呢,还没拍过什么电影呢。时尚圈儿咱更不敢说了。” “你看你,韩老师,你不实在了啊。你这还不出圈儿,那什么叫出圈?巴黎一战,你直接封顶了!” “那是!”几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在那儿聊的可嗨。 韩程灏瞧见大壮从旁边闪过来,“怎么了?” “老板,之前瑶瑶帮的那个粱大姐,找来剧组了。” 韩程灏回忆了一下,恍然:“哦,是那个家里人病了的。” “对,就是她,现在她家人病好了,她人就过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旁边有那好信儿的人隐约听着什么人找来了,特意扬着嗓子在那儿喊得几个人也都跟着好奇的瞟向俩人。 大壮瞅着了赶忙说道:“我们工作室的小伙伴,之前帮了一个有困难的大姐,这会儿人家过来感谢了。” “哎呦,是吗?还有这好人好事儿。”其中一个表情夸张的瞥着周围,好像在寻着什么一样。 “在哪儿呢?” “我让她在那边儿等着呢。我说让她回去,她也不走,非说要帮什么忙,我说,我们这是剧组也不用你帮什么忙啊。她死活不听啊。就盯着我说让我给她安排干点儿啥,这我没招儿了,就过来问问老板。” “哦。。。” “这是赖上了。” 大壮听着有人误解,赶紧的摆手说不,“没有,没有,是当初瑶瑶答应收她做工作人员来着,这她现在家里的事儿忙完了,她连夜就赶过来了。还带了两袋子的土特产来,咱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儿,咋拿来那么多东西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一个袋子我都拎不动。” “她现在人呢?”韩程灏忙问。 “在那边儿的。”大壮指了指不远的一处,那惯常有工作人员在那儿休憩。 “过去。” “走吧,我也看看去,看看这报恩的大姐。”旁人有那喜欢凑热闹的也一并跟了过来。 “梁大姐,我老板来了。” 梁海棠看着韩程灏赶忙的就跑过来,眼中的热泪夺眶而出,对着韩程灏双手合十不住的礼拜,“谢谢,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韩程灏赶忙的手扶着梁海棠,有些无措的说道:“不用,不用,大姐你别激动,别激动。”他对这种场合也是有些胆怵,不知道怎样的应对,客套话他又不会说,圆滑的那一套他也做不来,而且这种感人的场面,特别是对自己感激涕零的这种,他更是有些害羞得不敢面对。 大壮毕竟是跟了他许久,知道韩程灏对这种事情一向腼腆,倒是冲到前头拽了梁海棠过来,“梁大姐,你别那么激动,快别哭了。” 梁海棠也是懂事儿的,赶忙的擦了眼泪,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大方爽气的看着韩程灏,“老板,托你们各位的福,帮了我们全家老小,现在他们都病情稳定了,平时注意着点儿,吃点儿药慢慢的也就好了。我这,也放心了。所以我就过来了,我来上班了。” “哦哦,那就好,梁大姐是吧,恭喜你家人病愈了,真是好事儿。”韩程灏先是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但是对于梁海棠一心想要过来上班这个事儿,他也有点儿糊涂,他身边的都是年轻男孩儿女孩儿,要她一个大姐干点儿啥呢?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大壮,大壮也斜着眼盯着他瞧,俩人这么一对视,都有点儿尴尬的意思。 “大姐,这都你带来的啊?”旁边组里的演员有调皮的,扒拉着梁海棠那两个大丝袋子。 梁海棠一听有人问起,笑得眉眼都起皱,忙不迭的把那两个大袋子的封口都解开,她手脚也麻利,那么仔细包裹的两个袋子扯着麻绳三两下她就给拆了下来。 “哎呦这大姐,手脚可怪麻利的。” “这么大,这么沉,你咋拿的啊。我去,这上车下车。来回的倒腾。挺累吧。” 梁海棠笑得憨厚回答的也爽利:“不累,没啥,我从家上火车,我们家那位帮我抬上车,到了车站又碰着了那好心的列车员帮忙呢。” 说着打开了丝袋子,里边又堆了无数个红丝的网织带,又从其中一个装着干果的袋子解开,手小心捧着袋子推到几人面前,“快,尝尝,都是新的,我们乡里产的,比外边卖的好着呢。” 几人边吃着边点头,“哎,还真是哈,老乡的东西就是实在。” “肯定的,咱家那边儿就这些果子特别多,也好。我这和我爱人又寻了好多家,找了最好的拿了一些过来,”梁海棠有些腼腆难为情的瞅了瞅大壮和韩程灏,“也不是啥好东西,就是拿来给大家尝一尝。” 韩程灏也伸手抓了一把放嘴里嚼着,“还真是不错,又香又甜,一看就是纯绿色的,有那种自然的甘甜味儿。” “是的,是的,真是的。”梁海棠把手里的一袋子往他怀里推,赶忙的又去另一大丝袋子里拿了几个果子来,每一个都用保鲜纸又套了层泡沫网袋仔细包着。 “怕磕着了。”梁海棠憨厚的笑着,又把手里的果往韩程灏身上推。 “哎、、”刚才推给他一堆干果,这会儿往怀里扔着瓜,韩程灏手里忙乱的接着,梁海棠还不住的从袋子里掏各种各样的瓜果分给众人。 “都尝尝,别嫌弃啊。都是干净的。我都用干净的毛巾擦了的。” “哎呦大姐,你这东西真不赖啊。”旁边的一人吃着瓜,还不住的和人撇着嘴的点头,“这老乡的东西是好吃,我之前在超市买的那个死贵,还生的。” “呵,现在这东西,就闭眼睛吃吧。别说超市了,就是街边儿的老农,有时候也是黑着眼卖。” 另一个深表同意的点头,撇着嘴又说,“还真是的。现在的人。黑。” “大姐你别折腾了,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你先歇会儿,歇会儿。”韩程灏看着梁海棠倒腾的没完,脸上都滴着汗还热情的给大家拿东拿西。 大壮揽过韩程灏手里的东西,也跟着劝着梁海棠。 “老板,你看,我啥时候上班啊?我不要工钱老板。你们给我们全家老小身上花了好几十万,我们都还不清啊。你用我干点儿啥,我多少算是报答一点儿你们。干啥都成,啥脏活累活我都能干,不会干得我也能学。我不笨。” “哎不不不。”韩程灏一听她说连忙的摆手,有些尴尬的摇头,“大姐,你看我这是剧组,确实也不需要,” “老板,我干啥都行,真的,你们拍戏不也需要助理吗?我干过这活,真的,现在还有几个老板记着我呢,说我踏实仔细。” “不是的,梁大姐,你先照顾好你的家人,我们这儿暂时也不缺人,帮你也没什么,你不用太放心上,好好照顾好你家人和你自己,我们就很高兴,这就够了。”韩程灏有些脸红的说了这几句,还颇有些难为情的搔了搔头。 “大姐,你这是要跟我抢饭碗啊。”大壮在一旁笑嘻嘻的看她。 梁海棠红着一双眼眶,连着对大壮韩程灏俩人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给你打个下手,真的。” “哈哈哈,大姐,你太紧张了。你说你,都给我们老板吓着了。”大壮轻轻拍了拍梁海棠,劝着:“你也别难过,不是我们不用你,是我们真不缺人。” 梁海棠又开始双手合拜,“哎哟求求你了帅哥,你们就让我跟着干点儿啥吧,要不然我这心里真的过不去。求你们了。”说着梁海棠还走近了韩程灏几步,又小心的跟在旁边两眼渴求的巴望着他。 韩程灏被她瞅着直冒汗,他真是不大习惯被人这样感激。 “哎呦嘿,程灏,你这人品大爆发了啊。热情大姐誓死追随啊。” “哈哈哈哈我艹,老张,你这嘴是没白长。” “呐,你看,这大姐,多实在个人,钱都不要,就要干活。” “就是,大姐,人家韩老板帮你,也不用你还什么,你这还非得尽绵薄之力啊。” 梁海棠两眼精光的对着几人点头,“哎,是,我全家都感激不尽啊,这恩情还不完,我能做点儿啥,我就干点儿啥,还了我们全家一点儿感恩的心思。” “哎呦嘿,真是够执着的。” “这大姐,也是知恩图报啊。” “老板,那好心的小丫头咱也不知道叫啥,也打听不着,这小哥儿也不让我多问。我就知道你们是一起的。我知道你,我就找你来了。你别嫌我烦。” “没有,大姐,没有那个意思。”韩程灏忙着摇头摆手,害羞的脸都红了起来。 “我知道,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 大壮瞧了梁海棠是打铁了心要跟着,便也对着韩程灏建议着说:“要不,就问问瑶瑶?她当时确实也说了,说如果大姐将来要是想找工作,可以来找她。是不是她早就有安排啊。” 韩程灏瞅着他,又望了眼在一旁翘首期盼的梁海棠,“那你问问吧。看看她是不是早就有啥想法。” “哎,那我给她去个电话。” 梁海棠在一旁听了,喜不自禁脸上笑得开了花一样,忙对着韩程灏大壮鞠躬:“谢谢,谢谢老板。谢谢。” 韩程灏手搀了她一下,笑得温和礼貌,“大姐你别那么客气了,如果还能帮到你什么,你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没有了,没有了,一切都很好,特别好,只要你们能收了我,让我帮点儿小忙,我都感激不尽。” “别这么说,以后都是同事。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解决。” “老板,我问了,瑶瑶说这大姐要是想来上班,就让她先跟着杨阿姨她们。” “嗯,可以,正好都差不多的同龄人,也有个伴儿。挺好。” 梁海棠一听自己是确定被留了下来,止不住的欢悦,对着一圈儿的人都止不住的道谢。 大壮转头笑着对她又嘱咐:“梁大姐,等会儿中午的时候杨阿姨过来,我介绍给你认识,你跟她走就行,具体干啥杨阿姨就告诉你了。反正也没啥事儿,活也不累。” 梁海棠眼中噙泪感激的说道:“哎呀不怕累,我最不怕累。” “哈哈大姐,也确实没啥累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咱们工资怎么结算什么待遇杨阿姨也会跟你交代,也会给你安排住的地方,放心吧,跟着杨阿姨混,错不了。” “哎,不用,不用给我发钱了。我真不用,能让我跟着就行。真的,真不用再给我钱了。”梁海棠急得脸通红手里忙不停的比划着。 韩程灏瞧着梁海棠都有些泪目,好在他比较善于忍耐,收了眼底的泪湿,笑了笑:“那可不行啊,工资还是得给的。别再磨叽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去忙,你呢跟着大壮,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跟着走就行了。” “我。我这。” 韩程灏摆了摆手,转头就走去了片场。大壮拽了梁海棠,“放心吧,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该干嘛干嘛。” “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那客套话,现在是一家人了。” 第113章 心事 今天累吗? 累什么啊,就那两场戏,分分钟搞定。韩程灏打电话的时候还不忘臭屁一下。 呵,给你牛的。 这叫自信,哥们儿的专业。啧。那你现在干嘛? 跟傻子聊天。 欠收拾了啊。 韩程灏笑的眼睛都快弯成月牙儿了,在床上翻了个身,怀里搂着个抱枕手手指头又不安分的抠着旁边的玩偶,“跟你说,之前瑶瑶不是帮了一个家里有病人的大姐吗,今天那大姐找来了。” “怎么样。” “嗯,非说要留下来给我工作,嘿嘿。”韩程灏笑得憨憨的,沈翊在电话那头都憋不住的跟着他乐。 “你笑什么?” “你笑我就笑咯。” “幼稚死了。” “那你说啊,然后呢,你给那大姐安排工作了吗?” “我当然是不需要大姐了,但是她真是一心的想要留下,还一直说要报恩什么的。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眼泪都快出来了。”韩程灏说到这儿还有些难为情。 “哎你说,你的灵魂属性是不是个女孩儿啊。怎么那么爱哭,爱笑,爱害羞呢。” “滚,老子纯爷们儿。” 电话那头沈翊不知为何轻声笑了出来,韩程灏听了追着他问,“你笑什么?笑什么?” “嗯。。。没什么,你不会想知道。” “赶紧着说。” “嗯。。。我觉得,你叫的时候,比女人好听多了。” “我艹!”韩程灏听着了从头到脚的冒了热汗,啪的一下把电话撇了老远。直接把自己的头用手边的玩偶埋了起来,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热气。 “喂?喂喂喂?”沈翊在电话那头还不明所以的喊他,接连喊了好几声,韩程灏听着只想上脚把那电话都踹飞,猛然想着这是他俩的私用手机,心里又是绵软的甜。 “你再特么瞎说,我可生气了。”韩程灏是隔了好似有八丈的远,对着电话就是狂吼。 “行,你别害臊了,隔着那么远,我都听不清你说什么,靠近点儿。”听筒里沈翊的声音都放大了好多,估计也是怕自己听不清,韩程灏脸色酡红嘴角咧着笑意翻腾着身子又滚了好几个圈儿才拾起了手机。 “哎,你刚才那撒娇的样儿我特喜欢。”感知到韩程灏接了电话,沈翊故意贴近了话筒诚心的用那种魅惑的声音使坏。 “我艹。”韩程灏红着脸迅速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电话屏幕闪个不停,嘴角咧着笑意只是不接。 “幼稚鬼,小哭包,你赶紧接起来,我还有事儿问你呢。” 韩程灏收着了信息,心里才愤愤着又接了电话,“怎么了?什么事儿?”他装作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只是一秒就被沈翊破了功。 他死也没想到,沈翊学了一声他叫的那个音儿。 “我艹。”韩程灏被激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惊得头皮都发麻,浑身的血都四处乱窜一样,呼哧带喘的半天缓不过来劲儿。 “你有病啊,沈翊。”他捏着嗓子好像个贼一样的颤着声儿问他。 “嗯!啊~” “闭嘴吧你,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韩程灏羞得满身的发红,身上都好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电,难受的刺痒。 “哎呦,下次真得好好检查一下,怎么像个小姑娘啊。” “那你怎么像个流氓,一点儿都不正经。哪儿像是她们说得那样。” “哥哥,你可真是稀世明珠,这么纯情的吗?不过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而已,你看你,是不是又脸红害臊了?” “你能不能别老逗我。”韩程灏揪着手里的玩偶不停的捶床,一副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儿还真像极了初恋的小孩儿。 “不能!我就喜欢逗你,你那么可爱,我就喜欢,” “你能行不能行?哪有形容一个老爷们儿可爱的。我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在那儿说什么可爱。” “是啊。你的粉丝不也这么说你的嘛,呐,你的可爱是公认的嘛。” “你又知道了。” “当然。” “哼。。。”韩程灏不自觉又撅了撅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小动作,又难为情的裹了裹嘴唇,“哎,我还没跟你说完啊,那个大姐啊,说啥也不走呢,后来就留下了。” “很好啊,人家也是想表达下对你的感激。” “哪有啊,当时都是瑶瑶忙活的这事儿,给我落了个好名声。我还真是没做什么。” “都一样的。” “哎,你说我,感觉岁数大了好像人都变脆弱了,今天看着那大姐那样儿,我都有点儿没忍住要陪着她掉眼泪了。” “你可别,少给我哭哭啼啼的。你戏里哭也就算了,其余任何时候,我可不准你随便掉眼泪。眼睛那么漂亮可得给我保护好了。” “哦。。。”韩程灏嘴上随意的应着,心里美得不行。 “沈翊。” “嗯?” “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你每天那么忙,我还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怎么会,居家过日子都是这样的,都是吃喝拉撒闲散事儿。我很喜欢,也总想着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你过这样的日子。” “真的吗?”韩程灏听着心里都发着颤,又像是是惊涛骇浪一样的涌动着无数的热烈激情,他说,过日子。居家过日子,这几个字简直要把自己捶晕,我们这样,就算是? “想什么呢?” 韩程灏还一副痴相的摇了摇头,人家又看不到,他还在那儿独自傻乐。 “嗯?” “哦,没事儿。” “嗯。等我这边儿忙完,继续回去给你当助理。” “我可请不起你。” “嗯,我倒贴还不行吗,老板。” “滚。。。贫不贫啊。” “我今天看着你和你那小兄弟拍的杂志了,嗯,真不错,很帅气。” “还有妹妹呢,你看着没,我去,当时所有人都说她,美翻了。” “我妹妹我当然知道,就是你这哥们儿我倒是不熟悉,有机会介绍认识一下。”沈翊知道他是有点儿转移话题的意思,非是要把话头给扯回来。 “咳,行啊,等有机会的吧。” “那就下次我回去吧。” “干嘛呀?你非要这么着急认识他干嘛?你想见人家就见啊,人家工作忙着呢。” “是吗?他就没有想要认识一下我吗?”韩程灏听了还真是冒了冷汗,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猜得这么准啊。 “我,你,想干嘛?” “一个你最好的朋友,一个你最爱的人,难道不应该早就认识一下吗?” 韩程灏越来越心虚,嘴里怯诺诺的回着,“我们这工作这情况也比较特殊嘛。行,等你回来嘛,等你回来,要是,有机会,我肯定要介绍你们认识啊。都是好哥们儿。” 沈翊看他吞吞吐吐的那样儿,不自觉的又笑着叹了口气,“嗯,我等着啊。” “沈翊,你是不是怪我,怪我太自私。”韩程灏收敛了笑意,手指捏着电话紧张又严肃的说着,往常憋在肚子里的话,当着他的面,总是羞于启口,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羞怯,现在借着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远,斗着胆子就问了出来。 “你要跟我说实话,不许骗我,不许哄我。不要因为怕我难过就藏了自己真实的心意,一定要坦白的跟我讲。” “我肯定生气啊。” 他这话一出韩程灏听了心里像是揪了一把的难受,闷到沉底儿的窒息。 “活这么大没受过这种气,除了挨过大哥的训不敢动手还口以外,我可谁也不惯着。张寒我们俩都能拼一拼。但是你看你,真是没任何办法。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我理解,也知道你很在意这个事情,只要是你在意的,我都支持。只是不想让你有太大的压力,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扛,跟你说过的,有我呢。” “也不要害怕。” 韩程灏想也知道他会这么说,俗落的话到了他耳朵里,就是直戳心窝子的暖,两个男人之间说不来太酸的话,点到为止。 “我知道,但是,就让让我吧。好吗?” “呵,你说呢。谁能受得了你撒娇啊。” “嗯mua。” “再来一个。” “滚,我要去忙了,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好,记得乖乖的吃饭啊,不许糊弄,杨阿姨可是会跟我告状的喔。” “你还别说,杨阿姨还真有两下子,她天天做那么多好吃的给我们,我都没怎么胖,只要我发现长肉了,按照她的食谱,我自己再运动,真的能瘦回去。我们组里的人都抢着跟我要食谱呢,但是他们就没我效果好,有的还吃胖了好几斤嘿嘿嘿。” “所以你就更要乖乖的听话,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别整天的喝那么多酒又抽烟。” “哪有啊。最近都没有怎么喝。不跟你说了,要开工了。” “好好好,晚点儿见。” 韩程灏倒是挺美的挂了电话,刚走出房车就见着了韩又程。 你今天见着他了? 谁? 你说还能有谁?除了他,谁能让你这么开心。 可盈盯着屏幕羞了半天才回了信息,嗯。刚拍完两场戏。 紧张得要命吧。 可盈看着顾佳发来的信息,顿时凝滞,虽然自己和他在一起时常会紧张的有些不自然,认识时间那么久了,现在也没有那么紧张的要死要活的啊。她怎么突然会这么说呢。 她这还犹豫纳闷。 顾佳发来信息:要那个了。 可盈迟滞了几秒钟,顿时领悟。 羞得满脸的通红,皮肤上都像是被针尖儿轻轻刺了一样的痒。 屏幕上的字还在亮着,她都不好意思再瞅,顾佳却又发来信息,你该不会很期待? 这是调侃打趣她了。 但羞得可盈心里像是拧了十八个褶,反复的揉着就是使不上劲儿。我没有。她自己在心里嘀咕,又感觉自己对自己都不诚实了。 跟你闹着玩儿的,小女孩儿就是不经逗,没事儿的啊,你一个专业演员,再大尺度的戏不也是为了丰满角色,谁能计较你那点儿私心。更何况,入了戏,就不一定是你了。你身上有着夏南栀的血液呢。 可盈真怕别人突然冒出来看着了俩人的对话,虽然发生这样情况的几率很小,可是她还是怕。 赶忙的回了顾佳,晚点再跟你说。匆匆下线。 顾佳看到一下变灰的头像,无奈的摇头,这真是小女儿家的情态,只是动心起念都羞涩得不行。可也正是这样的单纯热情,才会义无反顾的想奉献吧。 突然有点儿怅然,她要是也学着人家的样儿非要上他的床,韩程灏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是假戏真做还是果断拒绝? 她都有点儿好奇了。 可盈把房车里的空调开得很大,但还是觉得透不过气,身上躁得慌。 当当当。 可盈,我能进来吗? 听着有人敲门,心都快吓蹦出来了。她像个慌不择路的逃兵,又担心被抓又想快点儿找到出路。 草草的扑了扑身上的衣服,喊了一声进来。 哟,怎么这么凉快儿啊。你这冷气开这么大,都容易冻着,再出去一冷一热的你小心感冒啊。 来的是现场指导,可盈忙把空调调低给让了进来,“刚才出去热了一身的汗,就想快点儿降降温。快进来。” 周颖笑嘻嘻的坐在她对面,手里还捧着和剧本有关的一堆,有图有画厚厚的一沓。 我看你刚才摔得挺瓷实,怎么样,没磕破皮吧。 没有,好着呢。 还挺皮实。能吃苦又不叫屈的在年轻演员里可不多啊。 嗐,咱们剧组可一点儿都不苦,啥都是最好的,跟着这样的剧组团队那可太享受了。 是吧。 周颖看了看她这房车,虽然都是剧组统一的车型,但她这个车厢还被特意用心思装扮了一下,看着倒是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你这小屋整得还挺温馨。 可盈也跟着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点头,“我这好多小玩意儿都是粉丝送的,还有程灏哥那儿拿了不少,他那儿天天都有鲜花,我看着喜欢的就给拿装饰我这儿了。” 程灏是,他那儿成天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可多了。 嗯,还都挺有意思的呵呵呵。可盈扒拉这桌边儿的一朵花骨朵,层层叠叠包裹的花骨朵都快被她强制给掰开。 接下来的戏你俩商量了吗? 可盈听着周颖说立刻就联想到了刚才自己和顾佳聊得话,顿时就红了脸。 第114章 同居 自从上次和他分开就一直没有联络。最近戏临近杀青,戏份又不多,时间变得充裕起来,想着前两次多少有点儿不欢而散的意思,心里总是惦记着,琢磨了好几天,还是决定过来看他。 你怎么来了?韩程灏开门看到他,还有些恍惚。 怎么了?我不能来? 没有,说啥呢。韩程灏闪到一旁弯腰曲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哎你这房车可阔气啊。韩又程看着周围也瞧着了桌上摆得鲜花,凑近闻了又闻,拿了花里的莲蓬问他,你这能不能吃啊? 韩程灏端了杯咖啡过来,你试试。 韩又程接过咖啡猛地就往他身上一凑,做出要吻他的样子,唬得韩程灏连忙往后退。 哈,瞅给你吓得那样儿,艹。 艹。韩程灏瞬间挤掉脸上的尴尬,扬了扬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神经。” 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啊。来看看你。我要走了。韩又程有座位不坐,非挑了他的床上去躺。 你的戏拍完了? 快了,就这几天。 这么快,两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 韩又程撇了撇嘴角无奈的笑了笑。 是你过得太快乐吧,都忘了时间。 韩程灏听他说,心里有一丝不明所以的疼划过,但也只装作没听见一样的拿了个果子给他。 蛮好吃的。 手指碰到的时候韩又程都想把他人拽自己身边来,好在是那种冲动在脑子里一晃而过,多亏自己还清醒。 你今天真没事儿啊?韩程灏还是有点儿怀疑他突然出现到此的目的,这么久时间,他连自己发给他的信息都不回。 你们在车上做过吗?韩又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车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问他。 韩程灏被他这没来由的一句惊呆在原地良久。 韩又程手里捏着个果子人躺在那张床上就像是瘫软了一样,房车里静静的,两个人的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没什么声儿。 你还有事儿没有?韩程灏冷言冷语的近乎绝情。 好久不见,这是要下逐客令吗? 你能正常点儿吗? 韩程灏嘴上说着都恨不得出拳和他大干一场,他厌恶极了这种揪扯,让人吼不出又憋闷的慌。全身心都有说不出的复杂,一半是怒气一半是心疼又掺杂好多无奈,难过,还有对他的愧疚。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感到愧疚。 韩又程晃悠悠的坐起,手里还捏着那个果子,耷拉个脑袋在那儿把玩着。 嗯,挺好吃。不大的果子被他咬去了一半儿,嘴里嚼着也是无味,面上却露着笑,抬头瞥着韩程灏,眼神澄亮只是有些空空的望着他,低低的嗓音扯开,“过来看看你,想你了。” 韩程灏好似背着重物身子萎着,拖了一双腿脚也凑了过来,坐在他旁边。 俩人就这么无话坐了好久。 你拍的怎么样了?韩又程问。 还行,你赶上了,要拍激情戏了。 那你不用报备啊? 韩程灏扭着身子瞅他,还是忍住了没说,苦着一脸的怒气在那儿憋闷着。 哈,我错了!错了~~ 韩又程搭着他肩膀摇晃着,人也懒懒的把头靠在他肩上,几乎撒娇似的又说,“跟你闹着玩儿的,就是想欺负一下你,看看你能什么反应。” 韩程灏上去就一拳打在他腰侧,“这样的反应你满意吗?” 哎呦,你捶我腰眼儿上了,我艹,下手可够黑的。见色忘义的玩意儿。我艹。 你以后再浑说,我、、、韩程灏站起身高举着拳头比划着,韩又程顺手又把人给拽回了身边,手自然的搭在他肩膀,倒换了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害羞什么啊,真是。” 韩又程! 我错了。 滚。 别啊,让我来观摩观摩你的激情戏。我看看韩老师这颠倒众生勾人心魄的动人身姿哈哈哈,这拍出来不得惹多少人流鼻血啊。 你能像个人似的吗?瞎说什么呢。 韩又程啃着手里的果子,搭着他肩膀,暧昧的眯缝着眼瞧他:“你们家那位,同意吗?” 啧?韩程灏红涨着脸推他。 哈哈哈哎呦,难道你要总这么紧张兮兮的?这儿没人,就咱俩,谁能听到啊。 你少给我在那儿胡说。 行行行,你可真是。韩又程无奈的笑着摇头,想伸手勾着人家,反倒是又被推开,他也只好作罢,靠着床头对着韩程灏摇头晃脑:“我今天不走了啊,跟你混一天。明后天我就杀了,忙着呢。还得飞意大利拍个广告去。这一段时间你都休想见着老子了。” “呦呵,你又接代言了。” “嗯~还行吧,情场失意这职场再不得意点儿,我这命可不是太苦了?” “你少来,你那绯闻满天飞,我看着你和那个谁可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逢场作戏,露水姻缘罢了。。。” “人家姑娘对你不错。看着挺好的,漂亮身材好不说,简单又大方,圈里这样的实属罕见。” “那能有你那个好吗?” 韩程灏瞅着他呆愣在那儿,眼看着那人也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一时之间竟然尴尬得失语。 怎么样?啥时候带我见见?总得让你的好兄弟掌掌眼吧。 咳,还真巧,他今天也说呢。 嘿,够飒的。我喜欢。到时候见了可别被我迷倒!事先说好啊,到时候人被我勾搭走了,你可别怪我。 你滚一边儿去吧你。 因为取景全剧组都在等夜里的这场雨。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啊,怎么还不下。 瞅这样是快了。 这天这么闷一会儿肯定能下痛快了。 嗯。。。这天儿就应该躲在空调房里吃火锅。 我更想好好睡一觉。你跟的韩程灏那一组,那是有的忙又有的闲。我们其余的呢,就只有忙的份儿了。有时候看着你们那逍遥快活的样儿,擦,真气人。 嗐,都一样,不差什么。是比你们好点儿能混个正常上下班啥的,但是要求也高啊。咱不是说哈,人家能这么火,有人这么捧,那不是没道理。确实是跟那些个流量有差,要我说,这小子要是资本后台够硬,跟那几个顶流碰一碰,也不成问题。 他资本后台还不够硬啊?我艹。 那这金主可也是不给力,没见着怎么营销啊,是吧? 那谁知道了,佛系?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哪有不为赚钱的后台呢,金主抬爱,资本捧你,那就是在你身上押赌注呢,你不给人家翻几番,人家谁还惯着你啊,弃你之前也得把你身上最后一点儿可用价值抽干抹净了不可。 谁说不是?这圈子翻新多快,还都特么是有背景的,哪还有什么素人,他们口里的素人那也都是老百姓堆里的佼佼者,也都是捧出来的。 还不都是拼爹嘛。我这姑娘儿子以后就也是指不上我们啥了,努力给他们混口饭吃,饿不着冻不着,能上啥学校就上啥学校,他自己能学啥样儿是啥样儿,长大了,该干嘛就干嘛去。老子我也是够尽力了。他妈的,老百姓吃口饭多难呢,老子天天举十来个小时的机器,艹,累得手臂都哆嗦了都得憋口气给它稳住。 都一样,大家伙都不容易。 咱该说不说,这组里真不错,我这待了好几个剧组了,顶数这个组干得最顺心。 都这么说。你听说没,都说这跟韩程灏有关系。 啊?他还能影响得了一个剧组上上下下? 那你看,你没听着。。。 收音,过来过来。 哎,来了,马上。 刚躲在一起唠闲嗑的俩人,赶忙跑去了现场。 你说我,跑个大老远,过来陪你躲房车里赏雨来了。 浪漫吧。韩程灏笑得眉眼都弯成月牙形。 嗯。。。是够浪的。 艹。 这都快半夜了,雨也来了,你啥时候拍啊?啊? 韩又程话音刚落窗外就有剧组打着伞站在车窗底下喊着:韩老师,咱们准备一下马上要拍了。 哎,好咧,这就来。 走吧,你不想去观摩观摩吗。 走呗。 俩人儿共撑了一把伞走去片场。 好多人见着韩又程一通寒暄,有那眼尖的工作人员也给韩又程搬了个小板凳坐导演旁边,跟着一起有滋有味的看起了现场。 “书房和客卧你想住哪一个?书房比较大,客房比较安静,你喜欢哪一个?” 邱林刚下车就问起了夏南栀,这一问给她弄得有些茫然。 我?要住这里? 邱林看着她一副呆相和无措,也知她的疑惑,紧接着又对着她说,“这么晚,你还打算回去?” 夏南栀眨巴了下眼睛,眼中还有些不解的疑惑,“我,没留意到时间。” “你倒是敬业啊,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这么晚还在人家家里,你不害怕啊?” “从来没有过。”夏南栀轻轻的回。 “算你识相。” 夏南栀又习惯性的垂着头,她虽然毫不留恋一切,可是对于危险和会让自己害怕窘迫的事情她还是会小心谨慎。倒也不是因为敬畏生命,纯粹的害怕而已。 胆小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以后你就住这儿,屋子随便你挑,睡我的房间也是可以的。”邱林脸上扬着一种愉悦调皮的看着她,又见着她傻愣愣的样子嘴角咧笑不住的拍手。 “我?” “别犹豫了,就做我的住家保姆吧。在我这儿你总是安全的。” 在我这儿你总是安全的。。。 夏南栀心里反复的嘀咕。这句话太让人着迷了,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 “再者,这么晚,让你打车回去我肯定不放心,我送你回去?我又不愿意。” 夏南栀始终低垂着头站在那儿不发一言,她想走,但是脑子里也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让她犹豫不决。 她刚开始入行的时候就一直担心怕遇到心怀不轨的客户,每次她接活都是反复跟人家周旋半天,就是从对方的话里揣测对方是不是正经人家请保洁,为了安全也为了自己不白挨累。也曾有人建议过她做住家保姆,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还是觉得不够安全不方便,而且,又不会做饭。人家主顾找你住在家里,总不能只是让你给家抹抹灰吧。 如果,留在邱林这里,那既可以离开那个地方,又给自己寻了一个可靠的安稳之处。 可靠的,安稳。 夏南栀都没察觉到自己是在叹气,猛然抬眼看邱林正笑涔涔的盯着自己,那样子在她眼里都产生了一丝宠溺的错觉。 搞得夏南栀脸都些挂不住的红。 “前几天那小子来我这蹭住,买了好些日用品,都是新的,你可以用。浴巾毛巾都有。睡衣的话,你穿我的。” “啊,不用!” 夏南栀说完脸彻底的红透,这就是说,自己已经是要留下来了。。。 原来潜意识替自己做了回答。 邱林笑得更甚,伸手摸了摸她头发,潇洒转身开始解领带,夏南栀瞄了一眼,他宽衣解带的姿势都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帅得这么嚣张干嘛? “你看着我干嘛?” “啊,我。” “这么晚了,你还不去洗漱?还不想早点儿睡觉?你不累啊。” “哦好,我去睡觉了。”夏南栀被邱林问的局促,硬是在原地转了个圈儿都没理清自己到底要去哪儿。 邱林笑她,“要关好门哦,我会梦游。。。” 夏南栀笑得眉眼都开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敢这样开怀的笑,对邱林。 貌似也好久没有笑过了,平时没有人的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见到客户就是应有的假笑,不然怎么办呢,又不能拉拉个脸对人家。甚至有时候为了表现出随和,还不得不和人家说上那么几句闲散话。 夏南栀站在偏角的客卧,又仔细的打量了一圈儿,这还是自己收拾的地方呢,没想着这么快就给自己用上了。 她喜欢这个小角落,虽然是整栋房子的一个边缘地,可却一点儿都不小,夏南栀不懂房屋面积之类的,用她的视角看,这和自己以前住的老房子差不多大小,针对于一个小房间来说,已经足够大了。她最得意那个落地窗显得屋子特别通透,而且打开就是后花园,旁边还有一棵花树,陆然说那是金合欢,那株苗还是邱林当年大费周章特意从国外运回来,又找人精心培植了两年的成果。 她也极其喜欢,虽然不懂花,但她喜欢。长这么大,她还没有收到过一支花。可现在, 她的眼前就有一整株的完美花树。 虽然它不属于自己,但已足够。 呵,有钱人的随意就是从不拘小节吗?夏南栀看着陆然买的一大堆的有用的无用一些小玩意儿忍不住的撇嘴。 嗯。。。倒也不是,南栀见到过一分一毛处处斤斤计较的有钱人,论及不到为富不仁可就是让人生厌,明明已经那么有钱了,居然如此的小家子气,甚至都不如乡下人开阔。 她也见过体面的有钱人倒是大方有礼,可他们当中多半都是为了从某一时期被开始教育演化出来的有礼,只有这样表现出来的教养才配得上他们的社会地位和尊荣。这样也还好,可以让双方都能得到表面的尊重,说到底看起来更像是高贵的一方馈赠了弱小,赠予了他尊严和体面。 夏南栀收拾妥当已近夜里一点半,按理来说应该感到疲累困乏,但她真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反而有点儿兴奋得舍不得睡。 给自己换了全新的床品,这是上好的真丝织品,轻柔丝滑,质地精良,这应该是陆然喜欢的,她上次来的时候他用的就是这种品牌,而邱林喜欢的还是纯棉的,和自己一样。 手机响。 她的手机一向都是静音模式,要不是为了工作,才不会让它发出一点儿声音。反正也是无人问津,也没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任何事。 没有睡的话,回个信息给我。 是邱林。 夏南栀犹豫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发了过去。 你开门。 她都有点儿莫名的担忧了,他这是干嘛呀?大半夜的让自己开门,这么没有礼貌!这要是换了一个人,她早就从心底里厌恶了,可是邱林,她只能这样小小的抱怨,甚而,这种浅浅的指责都是因为某种难为情而有的。 夏南栀打开门,邱林现在她门前两米不到的地方。 这是新的,你用这个。 夏南栀一看是一套床品,纯棉的。看风格品质是邱林会喜欢的样式。 哦,不用麻烦啊,我也换了的。她说话的样子和往常不同,更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一样,露着怯也有点儿迷糊的可爱。 你肯定更适合用这种,还有被子,棉花被子的重量会更让你有安全感,助眠,我刚定做了两条,明天我们就可以取回来。这个你收好,先用着,等以后有你喜欢的再添置。 不用麻烦了。这都挺好的。夏南栀有些为难的蹙眉,邱林这样的细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这是给人家添了麻烦呢。。。 快点儿,抱回去,这挺沉呢。邱林的一双眉眼都有些撒娇的意味。 哦哦哦,好。夏南栀赶紧得双手从他怀里抱过那厚重的好几层床品。 邱林笑了看她把东西放置在床上赶忙得走回,还是乖顺的站在刚才的位置,不近不远。 她是循规蹈矩的一步也不肯迈出啊。 邱林靠近了一点,她身体本能的向后微微倾着。 呵,是个小心谨慎又不懂拒绝别人的胆小鬼呢。 邱林又从旁边递了一篮水果给她。夏南栀赶忙的说,“不,我不想吃,谢了。” “哈,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放在床头的。” 看她有些不解,邱林解释道:“也是有助眠的效果。” 瞧出她脸上的为难,“我喜欢这样,推荐给你。而且这些明天拿来吃就可以了啊,也不算浪费。” “啊。。。嗯。” 夏南栀乖乖接过,又轻声道谢。 她知道邱林是没有这个习惯的。 好,那你早点儿休息。哦,明天你不用那么早上班,睡到自然醒吧。好好睡一觉,别担心,也别害怕,我没有梦游的习惯。 哈,谢谢。麻烦你了。 嗯。。。可不要总是这样和我生分。邱林摆了摆手转回了自己卧房,夏南栀其实很想看看他的背影,可是她知道这样会让人家觉得怪怪的,便也挡着自己的好奇转头回了卧室。关了房门看到床边放的那些个东西,嗅着果盘里的香气,都不敢想这是她会有的日子。 怎么会有人这样对自己呢,这样的好。 而且是邱林那样的人。 天呐,夏南栀, 她真是不敢随意的胡思乱想,甚至不敢探究,只匆匆的把一切都规整好,乖乖的躺在床上,发呆。 第115章 情思 韩又程是见过可盈的,他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不错,演技好,人也大方得体,和圈子里的那些女艺人有些不同,有种天然的灵气和沉稳。当时韩程灏说要推她来演女一号,他还曾提醒过,只是一个新人他这么力荐多少是要担着点儿风险的,知道的是俩人之前合作过他举贤不避亲,不知道的指不定是要说出什么花出来。现在看来韩程灏愿意为她担风险不是没道理,确实是难得的好苗子。 虽然二搭吃了不少上部剧的红利,但也遭到了不少路人质疑,不过影响不大,谁也没怎么把那些风言风语没放心上。用韩又程的眼光来看这小丫头心理强大的更是无所畏惧。其实每一个像她这样的新人,初出茅庐的开始,都是热情昂扬的充满激情,想一战成名天下知,又想着自己的作品真正拿的出手被认可,都是想名利双收而已。可他看着可盈与别人又有不同,有点儿老派艺人的作风,戏作上有自己的审美标准和原则,对自己要求的也更高。除此之外对于其他她倒是都很佛系,乐于成全自己和他人,是个有些格局的大气女孩儿。 “又程哥。” “哎小可盈。”韩又程惯常和女孩儿打招呼的时候就是很皮的样子,他的皮是轻松自然但又让人觉得有些幽默,很是招一众女孩儿喜欢。 “知道人家小,就像个人似的,别欺负我们小师妹啊。”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像人了。倒是你,守着这么漂亮可爱的妹妹居然都不给介绍介绍。” 可盈在一旁满脸堆笑的看他俩打趣,安静乖巧的样子倒是有点儿像是陪男友参加兄弟局的意思,她倒是蛮享受这种时刻。 “介绍给你干嘛?你又不是不认识。”韩程灏站在他身旁勾着他脖子指给可盈:“呐,看好了小师妹,人模狗样儿就是他。” “滚。牲口。” “哈哈哈,你俩怎么这么逗。又程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探班。” “啊,听说你俩有大戏,那我就看个热闹呗。”韩又程的随意着实有点儿让人尴尬,韩程灏翻了个白眼给他,你神经啊,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儿说这个。 果然可盈领会到以后脸就有些不自然的红,但好在她也是大方的人,只哈哈笑着装作毫不在意的躲过去。韩又程不着闲的跑去可盈身边,“哎,没事儿别紧张,早早晚晚的事儿,早死早托生,狠狠心,也就过去了。” “你给我滚,我这演员的职业素养和做人的德行在那儿呢,你少在这儿坏我名声。滚一边儿去。” 转头韩又程又对可盈嬉笑着:“但是你也要小心啊,这小子可老会了,贼会勾搭人儿,小心被他蛊惑。” “我艹,韩又程你他么是不是有毒。” “哎,我这不是在给你俩做临场辅导,心理建设吗,省得一会儿你俩尴尬啊。” “滚吧你,” “你,” 可盈的脸烧红的就一直没退,明知道韩又程说得是玩笑话,心里却别扭着。 这是她第一次拍大尺度的激情戏,她难免有些紧张,虽然是专业的演员,可毕竟也是头一回在镜头面前表演自己的情欲,还那么多人围观,虽然导演说会清场,那也是不自在得狠。最最最主要的:对手是韩程灏啊。只要一想到这个她都心虚的冒汗,真怕自己会紧张得出丑。 当初看剧本的时候她知道会有这样的戏码,她一点儿犹豫没有,因为是韩程灏。也因为是他,又折磨了自己好久,总像是故意藏了私心有意想要和他发生点儿什么。她知道韩程灏不是那样的人,可真心说她希望他是会被自己诱惑的。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俘虏这个男人。 两位老师,说戏。 哦,好。可盈听到工作人员来催场,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她都没敢去看韩程灏闷头就往片场赶。 “哎,你就别过去了。” “为啥,我不就是来看热闹的嘛。” “别跟有病似的,你回车里待着去。” “明白、、、你不就是怕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嘛。哎,那一看就是纯情小妹妹,能出戏吗?” “少操那份闲心,边儿待着去。” 韩程灏撵了韩又程回房车,转头就跑去了片场。 尽管俩人都已经交流多次,可盈还是紧张的不行,她自己心里清楚,那近乎有一种渴望的期盼。 她要被自己惊天的欲念吓到颤抖。私心里的小秘密,是死也不能泄露半点儿的。 让别人看出一点儿就会有受之不尽的笑话和嘲讽等待着自己。而他要是知道了,那就是毁天灭地的死刑了吧。 不要沦为笑柄吧,夏南栀。 呼。。。可盈突然心中惊吼,天呐。自己刚才居然说了这么一句。 自己这是代入了夏南栀吗? 啊。。。天呐! 竟然到如此地步。 可盈心里纳罕震撼得无以复加,整个人怔怔的呆立在那儿,眼眶酸得想落泪。 “可盈?”韩程灏走过来喊她。 一连几声才见可盈有反应,人猛然的看向自己,泪盈于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韩程灏都有些心疼。 轻声叹息,又不知如何安慰。 可盈看着韩程灏足有半分多钟,才缓过神思,但也正因为是看着了他,那一直憋在眼眶的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师兄。”她瞧着他,那是她所有痛苦和幸福的来源啊,为了他才拼命的想要演好这部戏,为了他才站在了这里,甚至不顾脸面自尊甘愿冒一切风险的去做这样的事情。这种终究会被人耻笑的情感,就要“不堪”的示人于眼前了。 不要别人笑,自己也是要被自己恶心着了。 师兄,你别嫌弃我啊。。。可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韩程灏一整个儿的惊呆,眼前的景象让他手足无措,要拍亲热戏了女演员哭得这么伤心难过,他是没见过这种阵仗,把自己尴尬的要死,红着一张脸站在那儿话也说不出半句。 “可盈,你干嘛?”旁边的指导走过来,看到她这副模样,瞬间就黑了脸,言语之间都透着不悦,扯了她一把拽去了旁边。 “哎?别、别、、、”韩程灏尴尬的在那儿站着,却也无计可施。 他总不能上前去安慰什么,这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也是尴尬,特别还是第一次拍这样戏的女孩儿。他早听说可盈连个男朋友都没处过,这何止是荧幕初吻,这就是她,一个女孩子的初吻啊。 戏里俩人的亲热戏份可不少,而且尺度不小,这对于她这样一个什么都还没经历过的小女孩儿来说,的确是很大的牺牲和挑战,至今他也佩服她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剧作方找她的时候已经和她聊过多次,她的态度也是义无反顾的支持和理解,这是所有人也都反复确认过多次的。当时还有人说,这女孩子有魄力,看着柔弱其实胆大敢想也敢做,是个有野心的,必能成。 到了这一刻,也还是胆怯是吗。 韩程灏皱着个眉头,坐去一旁,女主角那儿情绪不对,那就得等。思想工作得有人做,但不能是他。虽然演员在遇到拍吻戏亲密戏份的时候私底下也会不断交流,但此时,并不适合。就算是在这方面一向应对自如的他在此刻也不见得有多轻松,花期未到谁敢采撷啊。 唉。。。 “你怎么回事儿啊?你这样算什么?戏马上就要开拍了,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是要干嘛?”剧务、现场指导、副导都围在可盈身边,没有一个不是苦着个脸,那副导演的眉毛气得都快吊起来,无可奈何的盯着她叹气。 “不是早就沟通过了嘛,还会这样呢?” “你说你现在痛哭流涕,这让人家男演员怎么办?人家心理压力得多大?” “对啊,整的这出,还以为人家把你咋的了。这传出去影响得多不好。” “你这不是坑人嘛。”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数落个没完,韩程灏在一旁听着都有种冲动想上去劝解一番,但,总归是不好说什么。真是棘手啊。。。他躲在一旁也止不住的皱眉。 “妹妹啊,咱们是干这行的,得拿出点儿专业精神啊。你这,可咋整呢。。。” “对啊,就是逢场作戏而已,也有借位也会清场,只要是你觉得不适合,哪儿让你觉得不对了,咱立刻就停。”副导演几人抱怨一阵儿后又开始软磨。 合作这么久一直关系都不错,大家对这个新人女演员也是非常看好,只是刚才一时情急,说话不免有些生硬,让人下不来台,这会儿各人情绪也都逐渐冷静下来,又开始了耐心安抚这个小姑娘。 “可盈,你和程灏不是关系不错嘛,之前合作都蛮愉快的啊,你是不信任他还是?” “不不不,我没有不相信韩老师。”可盈一听着别人误解韩程灏立刻收了眼泪,忙拽着人家的手不断的解释,“没有,师兄没有一点儿不好。” “那你这是为啥啊?”旁边的女导演也跟着纳罕,这会儿急得她声音都嘶哑着,小心翼翼又迫切的想要从她嘴里得知个所以然。 几人齐齐的看着可盈,甚为不解。 “我,我就是太紧张了。”可盈又落了几颗大泪珠,手背不断的擦拭脸上的泪痕。她担心死了大家会误会韩程灏什么,如果是这样,她真是恨死了自己。 “啊?” “你哭成这样就是因为过度紧张吗?” “嗯。”可盈瞪着水淋淋的大眼望着副导演,又扫了一圈儿围着自己的人,嘴里念着:“我就是太紧张了,刚才一下子又代入了主角,所以,就有些情难自制,不自觉哭了出来。” “我艹。这也行。” “还没拍呀妹妹,哈哈,你这是入戏入魔怔了。”刚才数落她最多的女指导这会儿搂着她笑得最瓷密,“你啊,可把我吓死了,你瞅瞅,快别哭了。” “对啊,给我也吓一跳,你这孩子。还以为你咋的了呢。” “咳,可盈,你要是真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有啥想法,你可以提,咱们有的商量,但是像刚才这样还没拍呢你这哇的一下就哭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导演脸都青了。”旁边的剧务小声嘀咕着,被一旁的同事推了一把递了个眼色,赶紧的闭了口。 可盈忙站起来,红着脸忙不停的道歉:“真对不起,我,我。” “哎,行了行了,没事儿就好,你也再自我建设一下,毕竟这也是你第一次拍吻戏哈,小女孩儿害羞,害怕也都正常,情理之中,不怪你啊。你,你自我消化一下。那没问题我们就继续准备了哈一会儿可要拍了。你准备好。”副导演又着重嘱咐了几句便走去了机器那儿。 “对啊,可盈,没有怪你的意思,都是担心。” “我明白,我知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儿,你那啥要是没啥事儿,就让妆化老师来给你补补妆啊。” 几个人围着可盈又叫来了妆发老师,又是一顿的忙活,好在可盈戏里角色也是素颜状容,她也只需要简单修饰就好。 可盈装扮好,去找了韩程灏。 “我刚才,没吓着你吧。”可盈看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万般滋味,对他明明就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真怕这样会让他远离了自己。 又怕他会觉得自己矫情。。。 总之是做什么都不对了。 可盈心酸着,难过着,最最重要的是,她看他的眼神都是要自我欺骗的程度,情绪万千却不能露出一丝一毫,那些绝口不能提的爱意,她只能代入到戏里。 我只是入戏呢。 她想起顾佳提醒过她的话,难道,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韩程灏看着可盈粉红的眼眶,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让了身边的位子给她。 可盈坐下,食指紧张的抠着大拇指边缘,一下又一下,每扯动一次都好似往心上闷了一拳,瞬间恍惚的停拍,闷闷的,等着下一秒的心跳。 “你好了?” 韩程灏温和妥帖的让自己痛苦。 “我没吓着你吧?”可盈羞愧难言,可是真心怕他会误解,怕他感到为难。 “有!”韩程灏嘴角微翘一脸促狭的瞧她,“这么可爱纯情的一个小姑娘在你面前哭了,还是因为要和你拍吻戏哭的,谁会不害怕啊。” 与其安慰她不如直白大方说出来,这样俩人心里才不会有隔阂,也更利于创作。 “你可千万别怕我。”可盈望着他又忍不住的红了眼眶,眼睛里满是心疼和忧虑,手指都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扭曲变形,两指尖挤压泛白,抠破了好大一块的皮,涔出星半点的血来,她也不觉得疼,还死命的抠着。 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怕我呀,不要啊。。。 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对他动心起念,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恶心?会不会真的害怕了自己? 韩程灏听着她突然的吼了这么一句,也是有些惊诧,又察觉到她神情有些异样,才看到她已经抠破了好大一块口子的手指。 “你的手,可盈?”韩程灏惊呼抓着她的手来使劲的摇晃着,用嘴不停的给她吹着气,“你干嘛呢?你怎么把手给抠破了?” “赶紧处理一下,你这容易发炎的知不知道?”韩程灏忙拽着她去寻药,可盈甩开他急急的望着,“你保证不生我的气。” 这没来由的一句让韩程灏很是困惑不解,他嘴角微翘浅笑着,有些尴尬的说:“你这是哪来的话呢?我啥时候生你的气了?” “你保证你不会?!”可盈非是要他一个笃定的回答。 “啊,我不会。怎么了?”韩程灏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欠着身子探过去问她,“有什么事儿吗可盈?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你吗还是怎样?” “没有,我就是怕你会跟我生气。因为我。。。” “哈,你可这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韩程灏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一如既往的温柔,“没事就好,你不要多想,都明白。放心吧。小事儿。就是现在得先给你把这手处理一下先。”说着又携了她去寻医生。 可盈心里想着,你哪能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呢?如果,你知道了,还会对我这样温柔吗?你会喜欢我吗? 第116章 偷欢 “少爷,好久没出来玩儿了啊,这是要从良了吗?”旁边一个全身上下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孩儿正给邱林倒酒,他也只见过邱林几次,算不上熟,但知道他和陆然关系匪浅,而且看着陆然对他百般迁就的模样,猜测邱林来头不小,套近乎的随着陆然一样称呼他少爷。 “呵,你们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邱林瞥了一眼在旁边打牌打得斗志昂扬的陆然,端着手里的酒噎了一口。 清吧小酒馆一点儿都不清静,邱林和着几个朋友在包房里吃着火锅喝着酒,身边自然也少不了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要不是陆然张罗他压根儿对这种无味的聚会提不起兴趣,最近他不喜欢热闹。 这几个人倒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虽富贵但事业上各个都有拿得出手的成绩,甭管人家是凭着家里还是自己,当然就是靠自己也离不开家里的权势和鼎力相助。邱林向来是不屑于和任何攀扯,但陆然好广交好友,别说是有些名号的富二代,就是他们的爹,他们的爷爷他也能够上说几句。周边儿的人知道陆然的家世背景也晓得他有些通天的本事,自然也都捧着几分,即使他尚是年少。如果说陆然是身在上流社会还广结三教九流的话,那邱林就是不入流。他对财富名利向来没什么追求,也不喜好,花天酒地也凭心情,但他又阴晴不定。 “这不陆大公子嘛,突然说想打牌,那有个哥们儿就集结了几个人来他这个清吧玩咯。” 邱林浅淡一笑,“这的酒不错。” 旁边那人饮了大半杯入肚,指着牌桌嬉笑道:“这的姑娘更不错。” 邱林垂着眼摇了摇头,讪然一笑。他不在乎那些女孩儿是不是长得漂亮,身材是不是很辣,不过就是凭着感觉或者他有需要,找个人欢爱一场而已。从不谈情说爱,只打露水姻缘,一个女人在他这儿的存活期就是开瓶的鲜奶,即时即用,过时不候。看起来他风流浪荡得实在招人恨,但那些女孩儿就好像是被他催眠了一样,言听计从丝毫不怨。怨也只怨恨自己没有本事能守得住这样的一个男人,用陆然总结他的一句话:收不住我的心,就别怪我花心。 “少爷,给你介绍一个,特清纯。真的,”又过来一个穿着西裤白衬衫的男子,指着吧台角落的一个女孩儿,“是那个妹子吗,嘉士伯带来的,我艹,漂亮,那身材绝了。” “人干净着呢,不是乱来的妹子。” 邱林瞅了一眼旁边的衬衫男,脸上还是毫无表情,倒是旁边的几人倒是挺有兴致的讨论起最近的艳遇、哪儿遇到的姑娘、又有什么有趣的玩儿法。邱林早就觉得无聊,趁着几人口嗨遂起身去了陆然的牌桌。 “我艹,少爷,哥们儿我今天手气不错嗷,你玩儿两把,爷给你撑撑场。”陆然抓着邱林兴奋的摇着手里的牌,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邱林都忍不住被他那傻样儿逗笑了几分,陆然是什么都玩儿,但不是纯粹的赌,身边也不沾染纯粹的赌徒,别看他整天一副混不吝的样儿,正经的时候他可从来拎得清。在于他这儿,寻欢作乐玩儿得就是一个乐子,攒着那些名流贵公子输赢不计玩得尽是心跳。 “我没兴趣,你玩儿吧。”邱林帮他出了两张牌,直接帮他扭转了一个将死的局,乐得陆然直搂着他啃了两口,非要拽着他玩儿上两把。 邱林耐不住他磨,索性就坐下来陪着几个人摸了两把牌。虽然不及陆然手气旺,但胜在他牌技不错,十次能有八回反败为胜,坐庄都能连赢几局惹得一众牌友都跟着起哄,直说陆然这是出老千。 “哎,你们技不如人,就得认哈。”陆然手里拿着瓶冰啤对着一桌人手舞足蹈的比划,脸上都快笑出了十八个道褶,乐颠颠的搂着邱林在那儿摇头尾巴晃,得意的不行。 “我们认啊!这,还有啥不认的,别说少爷是牌技高超,就是光看我们几个人的面相都能猜出来我是个啥玩意儿。” “哎、、、不一定,不一定,你是个啥玩意儿那还很不好说。” 众人轰笑,邱林起身周旋了两句便把座位还给了陆然,自己走去吧台调酒。 “你可别走啊。”陆然看着邱林还巴巴的嘱咐着,有人瞧着了还开了他几句玩笑,又惹得一众人嬉笑了半天。 “你还会调酒?” 邱林转头,是刚才那几个人说得女孩儿。端了酒杯从他身后绕过来,坐在了旁边的高脚凳上。 “简单的会一点儿。”邱林礼貌的笑了笑,轻声回道。 “哦。。。他们说你还会相面?”女孩儿眼波流转在邱林身上扫了好几个来回,笑吟吟的说着:“没见过这么年轻帅气的算命先生。” 邱林手上还认真的操作着,对女孩儿点了点头。 “那你能给我看看吗?”女孩儿倾身向前,有意靠近了邱林。 邱林瞥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到手上,边调制着酒边和她轻声说着:“身高165,体重45公斤,喜欢吃甜食,偏好淡雅的颜色,尤其是喜欢粉色,喜欢瘦身但是不爱运动,想做睡美人但是偏偏又控制不住熬夜。家里的独生女,受宠爱也受束缚,”邱林抬眼瞧着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也回应了一个笑给她,继续说道:“不过,你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乖乖女”。孑然一身,信仰爱情,如果要你遇到心动的人,会不顾一切的追求一个结果。” 女孩儿对着他有些目瞪口呆,听着他说完,脸上是藏不住的讶异和兴奋,“你怎么知道的?你说得太准了,我的身高体重还有,其他。你这么灵??” 邱林撇嘴笑了笑,“这很简单,都是基于一个人的体貌特征和行为习惯猜的。” “猜的?”女孩儿质疑的目光锁定了他,凑到他跟前一脸的天真相,“我不信,你还说中了我和我家里呢,你,连我的心里什么样儿的你都知道。。。”女孩儿咬着嘴角有些娇羞的看他。 “哦,那个,也是一样。一半儿源于数据分析一半儿来自八卦。”邱林满不在意的指了指旁边的那一众人。 “呵,原来如此。”女孩儿顺着他指的方向,明白也是其他的人聊起了自己。她有点儿高兴的是,邱林会记得。 女孩儿脸上的妆容浓淡相宜,眼周围的妆更映衬得她那双美目璀璨如星芒,很是耀人。她显然是对自己的容貌有些自信的,也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她用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神看邱林,要是他不曾留意,她就想着法儿的同他说话吸引他的注意。无论是清纯小白兔还会热情洋溢的少女,她都自信可以信手拈来的扮演,而且,屡试不爽。只是邱林有些让她犹疑,他是真的清冷的样子,对自己始终不咸不淡,看不出对自己有什么额外的好感。这么半天了,自己如此主动,还拿不下他的话,她真是要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你有女朋友吗?” 邱林摇了摇头,显然他读这种话题很无感,甚至,如果不是出于无聊和礼貌,他是想离开的。 眼前的女孩儿很漂亮,也很主动,不过他此刻并不需要。 女孩儿也并不因为他的清冷而有任何的退缩,反而像是更受了某种鼓舞一样,更大胆的问他:“那我可以陪你吗?” 她趁着邱林瞥眼看自己的时候,紧着两步走到他身边,目光灼灼的看他,轻声软语的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邱林无意的微微耸了耸肩,表情也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他还没有说话,女孩儿就已经满脸幸福的挽着了他手臂。 “那我们离开这儿好吗?我,都不怎么习惯在这儿的,怪吵得。”她一副乖巧娇俏的模样靠着邱林,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软糯糯的,更比刚才多了几分柔婉。 邱林携了女孩儿走出,身后刚才还在议论的那几个男人相视一笑又似无可奈何的样儿,“你看,这拿不下的,人家轻而易举。” “我艹,可以啊这哥们儿,三言两语就把妹子拐跑了。” “你那清纯小萝莉盯着人家半天了,我早发现了。他打牌的时候就往跟前凑着呢。” “不会吧,她可清高着呢。” “那你看,这不也倒贴了吗。” “你俩这么说就不对了,人家妹子是找着让自己心动的了。你俩酸什么啊,真是的。” “就是的,走走走,看牌去,那几个妹妹也好着呢。走。”几个人连说带笑勾肩搭背的又去桌牌那儿凑热闹。 “跟我回家吧,我想让你去我家。好吗?”女孩儿近乎渴求的看着邱林,动人的脸蛋儿扮演起楚楚可怜的模样都让人觉得像是垂着露珠的花朵,娇滴滴又水灵灵的惹人怜爱。 邱林只浅浅看她,女孩儿马上就解释道:“我,想留下点儿你和我的回忆,在我的家里。” “外面雨很大。”邱林淡然的拒绝。 女孩儿眼中有些难掩的失望,这要是换了别人,早乐不得的跟在自己屁股后边跑了,哪还用自己来求。何况,自己也从来没有和谁说过这样的话,别说是回自己的家,给那些个公子哥儿巴结自己的机会都已经是难得,这个人自己求着央着还不算,只是寡淡的一副样子,连自己邀请他到自己的家都这样的无动于衷。女孩儿心里愤愤的,想发作,但又怕惹恼了他,她的直觉邱林是个软硬不吃傲慢惯了的。刚才在牌桌上她也小小的打听了一下,听说他向来如此一向都是肆意而为,这么一看倒也不是自己魅力不够,也不过就是他任性罢了。 被娇宠的女人会任性,被惯坏了的男人只怕是有过之而不及。 “那我们回去,这清吧连着酒店的,环境也很好的。”女孩儿娇羞的挽紧了他胳膊,表情动作管理的倒是十分妥帖,不见忸怩还更添了几分活泼情趣。 俩人顺利开了房也顺利上了床,就是缠绵的几下女孩儿就有了任君摆布的姿态,看起来那方面的经验不多,像她这样傲娇的女孩儿,多半在床上也是要高傲的矜持,取悦男人她还是少之又少,像和邱林这样自己上赶着发生点儿什么艳情的也还是头一遭,她想的可不是今朝有明日无,他虽然对自己不甚热情,可自己喜欢上了,就也放不下,他越是这样,越是想要俘获他,既然已经这样了,莫不如就像他说的,把内心的火也燃一次,说不定,他就喜欢这样有反差感的女人呢。女孩儿早在来酒店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功课,他要是不得意自己清纯的样貌,那就在床上热情一些,这样他总不会还是无动于衷吧。 事实上她的算盘也没有打响,主动权一开始就不在她手里,床上亦如此。邱林有的可不是一身的好皮囊,他漂亮的也绝不只有脸蛋儿。女孩儿兴奋的媚眼如丝使出浑身解数的痴缠。这幅香艳的景象是任谁看了都咂舌的程度,邱林只顾着自己享受倒也没留意女孩儿对自己是何等的依赖和顺从,本来也只是他打发无聊的一时兴起而已。 “啊,打雷了。”女孩儿努力勾着身子想去攀着他,抓着他背的手硬是划了一道道血痕出来,娇嗔的叫嚷着,身心的愉悦让她更依恋眼前的男人,分分钟都想把他据为己有的心思是越来越强烈,她迷乱的想着,如果给了他一段完美的性爱是不是也能让他对自己留恋,越是这样她叫得越欢,她知道男人都喜欢这样。 “我害怕,我害怕呢,外边打闪电了,好吓人~”女孩儿哼哼唧唧的直往他身上贴,一碰到邱林健硕结实的肌肉,她就叫的更欢,肉欲的欢欣是真,刺激他是也是真,总之,就是要满足他才行,他高兴了,自己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外边打雷闪电的,我好怕~”她本以为这会激发男人的保护欲,万没想到邱林会突然从自己的身上爬下去冲进了淋浴间。 “嗯?你怎么了?”女孩儿疲懒的趴在床上身上泛着情欲的红,“honey?”情难自禁的扭曲着身子想着邱林。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邱林冲出淋浴间快步走回到床边,身上干着头发却还湿哒哒的滴着水。 “嗯?。。。”女孩儿拉长的尾音里有说不尽的缠绵,眉目之间皆是春色,满眼都渴望的看着那人。 “我还有事,你早点儿休息。”邱林说这话的时候正在往裤子里掖衬衫,女孩儿也被眼前的景象唬到,有些惊诧的盯着邱林,“你?你这是要干嘛?你要走吗?你?要走?” “对,你早点儿休息。”邱林三两下穿好衣服就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在床上光着身子气恼不休的女孩儿。 他有病吧?是不是有病?女孩儿简直要被这个男人气疯,居然这样的让自己难堪,一晚上的三番五次自己巴着他还不够,居然在这个时候弃自己而去,这样的羞辱自己。 自己一辈子的脸面都是要丢在这儿了,女孩儿恨得眼睛都红了一样的咬牙切齿。低三下四的委曲求全,身上被撩拨的欲仙欲死又被冷落,这种难言的尴尬让自己颜面无存不说还身心都受了不小的打击。她看着刚才邱林刚才所在的位置,还残留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味,她恨得简直牙都要咬碎了一样,硬是抱着被子在床上吼了几嗓子泄愤。 第117章 惊魂 雷电交加的夜里街上都没有行人,车辆也都不多,只规矩的减缓慢行。邱林锁着眉,心里有些焦躁的自责。 今天的雨下得可真大。 夏南栀满屋的走来走去,她还挺喜欢这种大雨的天气,一切风雨潦草都被隔绝在外,屋里的人有种格外的安心。 好像小时候最高兴的就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尤其是晚上,拉了窗帘屋里黑黢黢的,她会兴奋好久,觉得快乐。那是只有自己能够独享的空间。 长大了,慢慢的开始怕黑,喜欢的风雨变成了诸多不便,安逸的房间变成了临时的避难所,总觉得自己也是在风雨里飘摇。最让她觉得诧异的是,她的胆子越来越小,连伪装胆量都开始显得无力。 第一次怕打雷闪电还是在老房子住的时候,夜里躺在床上听着外边的雷击声,心里就打怵,但是硬挺着不去关窗,她怕闷,也怕自己会胆小。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弱,能坚持的东西越来越少,那种悲伤,她不想面对。 那种响彻云霄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真像是要把什么劈开一样,是直抵到心里的惧怕。 更让她觉得难堪的是,自己都羞于这样的恐惧。 看起来太悲哀了,当你感到惊恐的时候,只能自我安慰,连掉眼泪都透着一种羞耻。 夏南栀蜷在床上盯着落地窗出神,窗外的金合欢使劲儿的和风雨撕扯,东摇西晃,枝干捶在玻璃上那种滋啦滋啦的声儿也让人听着有些不忍。 好可惜啊,那么漂亮的金合欢,不是被风卷走就是被大雨掩埋在地上,娇嫩的一朵变成残肢碎片又覆着泥污,那么大的雨点打在它身上一定很疼。。。 和自己好像,都是风雨飘摇居无定所。 不过你们也还好,起码,你有自己的家。躲过了风雨,又可以重见天日了,不像我。。。身处在黑暗之中,都要被吞噬了。。。 她看自己,有点儿吓人,暴雨的夜里坐在床边对着窗外的一株花束呢喃自语,好像个幽灵。。。 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 我就应该下地狱,这才是我的归宿,不是吗? 她现在有时候眼泪都不愿意流了,难过得麻木,不见得就没有一点儿好。 这闪打得人心都直哆嗦。 夏南栀有点儿期盼自己会哭出来,像个小女孩儿那样,这样才算不冷漠,才像个人。。。 雷鸣中她隐约感觉好像门锁有响动,侧耳倾听确定了是有些异动,心更是紧张的抽缩,这小区也会有坏人吗? 虽然心里极其的害怕,但还是斗着胆子踮手踮脚快速的跑去门厅的一角,躲在一旁胆怯的露出小眼睛偷瞄着门锁那儿,眼珠子都恨不得锁死在那上头。 啊。。。真的是门锁在动。 我的天呐,怎么办?给邱林打电话?报警?还是跑呢?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顺着窗户就可以跑出去,对,把房门一锁还能争取更多一点的时间。 可是, 外边雨下这么大。他要是追上我怎么办? 给邱林打电话吧。可是邱林在外面,肯定也是来不及了。 报警吧。报警,报警也来不及了啊,自己能挣扎多久呢。怎么办?这是劫财还是劫色呢,夏南栀缩在角落里抖得像过筛一样,这会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歹徒进来能求他放自己一命吗?看来自己还是怕死的,平时总是嚷嚷着要死要活,真到了生死关头,还真的就是想拼命一搏。。。 呵,夏南栀从头到尾都是胆小鬼,怕死又怕活。 啊。。。门打开的同时夏南栀也不要命的大叫。 南栀。 邱林刚一进门就听到夏南栀触地号天的尖叫,情急之下他也没注意到声源就在他附近,直奔去了夏南栀卧房。 房间空荡荡转了一圈儿不见人影,打开门窗也不像是有人跃过的样子,急得他赶忙往大厅里跑,刚转头,就看着夏南栀站在门口盯着他。 “南栀?”看到她人在眼前,才算是松了口气。“你怎么不在屋里?”邱林的语气都是生硬的怒火,生拉硬拽的把人带到了自己身边。 夏南栀看着他满身都湿哒哒从头到脚都被雨水淋得透透的,一身的水气,像个雨人一样。屋里偏暗黑也瞧得见他愠怒的一张脸,焦急、担忧、皱着的眉峰都暴起,眼神冷的尖锐得更像是要剥人一样。她第一次见着邱林发怒,本来就惊魂未定这会儿更是缩瑟的大气也不敢喘。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吓到了?是我。 邱林看着目怔的夏南栀,意识到是自己太过急躁可能吓着了她,转瞬携了她肩膀,放缓了语调,又问,“你害怕了吧。” 没。我没害怕。声音是极尽克制的平淡。 她实难以平静。 她想说我看着你了,就没再害怕了。但是她说不出口。 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大的雨,都给你浇透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煮点儿姜汤。快,小心感冒呢。 缓过神儿来的夏南栀忙扯着邱林往大厅走,催着他赶紧的去泡个热水澡。邱林由着她指挥去了淋浴间,夏南栀站在门口,对着他喊:“你把衣服都递给我,我拿去洗。” 一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快点儿吧,湿哒哒的又脏又乱你放在里面干嘛,递给我。 邱林留了内衣其余的都递了出去,几分钟后夏南栀从他外套的口袋里翻出了那女孩儿偷藏在他衣服里的安全套。 夏南栀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东西。 包装得很精良漂亮,又是她看不懂的一堆外文,刚开始她还笑以为邱林有爱吃糖的习惯,转瞬她摸着了那湿滑的质感,一下子就醒转过来,避孕套。 不可遏制的脸红,心跳的有些唐突。这, 总不会是? 夏南栀有些混乱,把那东西撇在一边,也不敢多看一眼,好像那玩意儿容易着火一样,瞅着了那火苗就冲着自己烧来了。眼不见但心里却止不住的念,他突然跑回来,然后就奔着自己来,是干嘛呢? 难道真的要发生点儿什么?她不知道,也弄不清。 只知道自己这会儿心跳连着耳鼓都通通作响,自己的直觉没错,邱林待她确实不同,可是,会是这样的吗? 她又斜了眼去瞥着那东西,又惊得浑身热汗,躁得慌。 一时之间脑内纷纷,血液好像都逆流着,胸口那儿像有什么东西压制着憋闷的慌,但又有某种强烈想要刺破的冲动。 天呐,夏南栀,你想啥呢?他不是刚才出去玩儿了? 他晚上不是和朋友出去喝酒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朋友,也许是男的,也许是女的,或者就是一群喜欢玩乐的男男女女都有可能啊。保不齐,就有想要私会的女孩儿。 哈,,, 夏南栀心惊,好悬,幸好自己没有在人家面前失态。 好在不会有任何人能察觉到自己的思绪。 万幸。 万幸这会儿邱林不在,如果他在身边,自己再怎么善于隐藏,恐怕也逃不了他的眼睛。 羞耻感层层叠叠席卷而来,卷着自己不着意的酸。夏南栀忙乱的把他的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衣服里的东西都规矩的放在一旁。逃也似的跑去给邱林煮姜茶。 中西式两种风格,她偏喜好那个开放式厨房,智能化用电的更让她有安全感,天然气她是一点儿也不敢碰。姜丝切好倒上矿泉水放至小煮锅定时也是轻松简单的事儿,两分钟即可搞定,只是她也不晓得自己要去哪儿要干嘛。感觉自己身体里鼓着各种劲儿,东行西窜的让人理不清个头绪也没有抓手。 邱林冒雨回来,要是自己无缘无故的跑回房间,这算怎么回事儿? 夏南栀盯着锅里的姜丝上下翻转沸腾,脑子里空空肚子里犹如百爪挠心,倒也不知道在闹腾个什么劲儿,总是想深深地叹气,又不得轻松。 这会儿才瞥见地上还有邱林刚跑进来时候的水印儿,走去卫生间取了拖把又满屋把他行走过的地方又着重擦了一遍。呵,自己也是怪过分的,眼里没活儿了呢,这会儿才想起来拖地。这要是在别人家,是要惹人家嫌恶了。 好一会儿邱林从洗浴间走出,浑身只穿了件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拿着个干发巾胡乱的擦着,奔了厨房来找夏南栀。 “大晚上的你擦什么地啊?” “啊~”夏南栀一直恍惚也没有听见他走过来,猛然听到惊的哆嗦了一声,转头看着只穿了浴袍的邱林,脸上竟有些不自在,马上垂着头又躲去一旁擦着,“你刚才回来的时候,踩得到处都是水,我擦一下。” “哦。那不好意思了。” “没有啊。”夏南栀抬头看了看他,指着桌上已经盛好的一碗姜水,“趁热喝。” “呵,你还煮了这个,我这阳气这么旺,也不用喝吧。”嘴上这么说,邱林还是端着碗喝了起来。 邱林无意的一句话给夏南栀造了个大红脸,也没和他搭茬儿走去洗衣机旁收衣服。衣服还在滚筒里翻搅着,她就盯着那个旋涡出神,翻腾的和自己一样的思绪一样,明晰的烦乱。 “你盯着它干嘛?” “啊!”这是夏南栀今天晚上不知道被惊到的第几次了,抖擞着身子往后退却无意撞着了邱林身上,他那一碗姜水撒了大半到浴袍,俩人好一通的忙乱,邱林去拽了她,她又去忙着给邱林擦水渍。 “哎呀,你的衣服。”夏南栀擦了半天,发现那是他浴袍忙又止住了手,窘迫的站在一旁。 “没事儿,你今天,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吓着了?”邱林歪着头看她,眼见着她人还是有点儿躲着自己的意思。定定的瞅了她几秒,夏南栀始终是习惯性的垂着头。他极不愿意在工作时间以外去分析一个人,虽然这也是天生的敏锐。可对于夏南栀,他知道她也是不愿意自己去分析她,揣摩她心思的。 “南栀?” “啊,没有。可能,我是有点儿害怕打闪电。不过现在好了。”夏南栀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身体,心里着急的祈祷衣服快点儿洗完,她好离开这里。 “可你总躲着我。”邱林直面说了出来。 夏南栀感觉一口气窜出了胸口,又覆盖住了口鼻,一整个儿的不能呼吸,这会儿自己再也是藏不住的脸红了。 “没有。”夏南栀的语气都因为羞恼而变得有些无理,她现在都想转头跑回卧房,可是,这是在人家家啊,自己是服务人员,怎么好给客户甩脸看呢。 “呵,你,”邱林都被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略演技笑到。 “衣服洗好了。”夏南栀太庆幸这会儿终于有个什么事情能够掩盖住自己的狼狈。 “我来。” “啊,不用。”她也没想着邱林也凑了过来,她又争抢着去拿衣服,邱林这会儿已经靠在了自己旁边,她也只能顺了他的意,由着他拿出来又帮他打开了烘干机的门。 忙乱了好一阵儿终于消停了那么一会儿,俩人配合得倒也默契。一个只顾着闷头整理旁边还有个打着下手。 就不经意的邱林就瞥见了放在台柜上的一堆,钱包钥匙还有那几个安全套。 艹。 邱林心里狠狠地骂。 刚才那女孩儿。什么时候放在自己兜里的?自己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再一看夏南栀,还故作无事的在那儿整理,邱林恍然,怪不得。 要是往常她一定会提醒自己收好东西的。 “咳,我去换件儿睡衣。”邱林都为自己的灵机一动感到雀跃。 “嗯。好,正好换下来,给你洗一下。” 夏南栀知道邱林已经离开以后才敢大口喘息,憋闷了半天,汗滴下来她都没敢擦。就怕让他看着了更窘迫。 转身再看台柜上已经空无一物,夏南栀愣了两秒,心下有点儿发沉,撇了撇嘴角笑着自己无聊,拿了旁边的碗走去厨房。 “你的头发要不要吹干?”夏南栀瞧着扒在厨房门口的邱林说,他摇了摇头。 “那你还要不要喝?我再给你煮一点儿?” 他仍旧是不说话,还只是摇头。 夏南栀有些懵懂的看他,撇着嘴笑了笑,也不再说话。收拾了厨房又走去洗衣机房,这一晚上俩人就围着这俩地儿来回的晃悠,她走到哪儿邱林就跟着到哪儿。 比之刚才一直说个不听的他,这会儿他可乖觉的很。 甚至,夏南栀都还没见过这么柔顺的邱林。 有点儿像那种青春期犯了错有意想讨好的大男孩儿,但他又不是真的腼腆,“你收拾好了没?” “嗯。”夏南栀晾好了衣物走去洗手间擦了手,再一回来他人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她扫了一圈儿,厨房,大厅也不见人。心里忖度着,估计他是回了房。 沿路关了灯走回卧房,刚到门口就和邱林撞了个满怀。 啊! 又是心惊的要命,夏南栀拍着胸脯不住的气喘,“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邱林只浅笑着看她。 “你?” “你又害怕了?” “没。” “又撒谎。”邱林的语气瞬间从温柔切换成了清冷。 好像是有些恼怒的猎人,碰到了狡猾的囊中之物,一次次的纵容终于让他忍无可忍的爆发,是要开始收网小以惩戒了。 夏南栀本想撇过头不去看他,只是窗外的雨不停,雷闪的轰鸣,害得她不由得惊颤。她感觉现在自己的两只耳朵就像小雷达一样,窗外的雨声都听得立体,霹雳吧啦的打在玻璃上,捶在她心上一下一下的乱得紧,还有邱林的呼吸声,好听的要人命,她真想把自己的两只小耳朵都堵上,这样脑子里才不至于有什么奇思遐想。还有身上混着沐浴露的香气,再一次感觉到那种憋闷得窒息感,她想一把推开他,好让自己能够畅快的呼吸。 “我没,”夏南栀狡辩了一句,再说不下去,只好封口,又问他:“你有事儿吗?你要干嘛?” “陪你睡觉。” “啊?!”夏南栀惊愕得看他。 第118章 破茧 和窗外电闪雷鸣一样震颤的还有夏南栀惊魂未定的小心脏。 邱林刚才说什么? 陪?陪你睡觉?陪,,,陪自己睡觉? 夏南栀感觉大脑有一瞬间是失去了意识的。 好像在脑袋里装了一道闪电,劈劈啪啦的一道白,切切实实击中了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醒转过来,忽明忽暗里瞧着邱林。 暗夜里也发着光的男人。 “我猜你可能会害怕。” “你比什么都可怕。”夏南栀口中呓语。 邱林听了也不与她争辩,又近身向前,“你要吗?” 夏南栀恨他的无赖,尽把自己看了个通透。 两个人各占据了床的左右,中间空得足可以再躺进去一两个。夏南栀躺得规规矩矩,邱林可不拘着,倒是随意得很。只是他也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夏南栀扯着闲话。 他看着房顶就给她讲房屋构造内饰设计,听着雨声就给她科普风雨雷电安全常识,又给她讲今天陆然今天还问起她,贬损了他几句玩笑话。 夏南栀听得有趣,在一旁止不住惊呼,“你怎么什么都懂?你是不是欺负我不懂,胡说的?” “我可不会欺负你,南栀。” 也是正正经经的一句话,夏南栀听了,就只觉得是无限的暧昧。 她厌恶这样的错觉。 身心都被围剿在那儿,缠缠绕绕得乏力。 好半晌她闭着眼不再说话,邱林瞧了她以为是已经熟睡。还自笑着,是自己起了多大的催眠作用,翻身起床要离开的时候听着了声。 “你别走。”夏南栀的声音里有一丝暗哑,听起来更像个有些怯懦的小姑娘在哀求着什么。 “你没睡着?” 邱林转头看过去,夏南栀已经睁开了眼,侧转着身子对着自己伸出手,“你过来。” 又是清浅的一句,不咸不淡但又似有一种笃定。 果然邱林直接就拽了她手过去,自然而然的就扑到她身旁,携着她身子往床中央蹭了蹭。 四目相对俩人眼中也见不得有多少的情欲,默契得好像预谋了很久一样。 是在心里早就预设了吗?夏南栀问自己。 从她开口的那一刻起,就感觉自己心里堆砌的层层壁垒已经轰然倒塌。是破碎的畅快,带着某种希冀般得期待。她迎接的,何止是一个肉身呢。 邱林把她抓在手里,她的腰身并不像别的女孩儿那样纤细有种柔韧得紧致感,隔着宽松的睡衣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单薄。他微微蹙着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把眼睛给闭了起来。 “呵,我还以为你多大的胆子。就这?” 他拢了拢她腰身,抚着她后背让她贴得自己更近。显然夏南栀也没有做好准备,身子有些不听使唤的前后打着绊。只是这样更让她尴尬得脸红,像个跷跷板一样上半身还和他有着些距离,下半身却和他贴到了一块儿。 她忍不住皱眉,这样灼热的两具身体贴着,谁能不脑内纷纷。 他说自己胆怯,怎么可能,可是我先动的手。 夏南栀想着,睁了眼瞧他,有点儿被震诧到,邱林的眼睛里透着诡异得光彩,她不懂,但直觉告诉她,他对此时此刻并不意外。 她越往深了看他,越惊恐,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可不像个床上的君子。他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凌迟,不曾有半分的柔情,像个尖锐的刀贴着自己的皮肉剐蹭着,撩拨着,危险的引诱自己。 他才是那个狡猾的猎人! 夏南栀轻声惊呼,这是个十恶不赦的, 邱林瞧着她嘴唇微微张着凑过来吻她。 第一次亲吻也不觉得是因为甜蜜而感到羞涩,只是浑身有些不自在的潮热,烧得她周身都泛着红,嘴唇僵硬的张着,也不知道要怎样,全凭着他带着自己厮磨。 自己的脸是越来越烧红,不用摸都知道是发烫的程度,夏南栀想大口喘气,可不能,气息不稳又身无着力,抓着邱林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抠着,攥得他手背都被她捏的发白。邱林由着她拉扯着,只顾着专心和她亲着。感觉到她已经承受到极限,又贴心的停下来,盯着她垂头喘息,好一会儿她刚不似刚才那样的喘,他马上又探出自己的口舌,撬着她牙关,灵巧得探入。 夏南栀惊得浑身发颤,想伸手去摆脱,只是她的手又反被邱林抓着,俩人拉拉扯扯之间她硬是逃不脱他半分。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一样,因为心满意足他都开始变得柔情,搂着她贴近自己用力的抚着她的背,舌头在她口腔里也轻缓有度的舔弄,试图是让她感受舒适和愉悦好能安分下来。 果然奏效,夏南栀开始配合,只是有些笨拙。 还不会吻的她总是不得其意,不是咬了他嘴唇就是磕到了他牙龈。甚至她好像都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她怀疑自己是咬破了邱林的嘴角。 她求他停下。 因为害羞而靠得他更近,上半身都跟着颤悠得喘着气。附在他身上手抓着他后背的衣衫坠着,抓又抓不牢,几次的滑落又不断得去揪扯。 “你可不是这样的。”邱林抚弄着她头发,声音是极致的性感,说的情话吹气一样的塞进她耳朵。 她哼声问他:“那我什么样儿?” 邱林不再回应她,只去解她的衣衫,夏南栀的手忙从他背后抽出挡着,邱林顿了一下,又转手去拽她的睡裤。倒是顺利,她人也顺从。 一个连初吻都瑟缩发抖的人,竟然不见得在这时候有什么退却羞涩。甚至刚才一直都是闭着眼的她,这会儿硬是眼神澄亮的看着自己,表情是被克制了的兴奋和期待。 夏南栀算不上什么漂亮的女孩儿,但有种特别的味道,像现在这样,她同一个男人缠绵悱恻,第一次,也没有矜持和矫情,倒像是个风尘又妩媚的女子,有的是柔情和恣意,由着男人掌控一切的顺从,品着男人的喜好奉献。也算是符合她的实际年龄,够得上一点女人味儿。可你又不能忽略掉她脸上的那种纯真和倔强。邱林满意的回望着:她在这个事儿上,可贪心着呢。 她很享受,甚至是在体验,什么都交由了他掌控。邱林也极为的有耐心,时刻都观察着她的反应。和自己想的如出一辙,她果然就是如此。 比起肉体的欢愉邱林更在意的她的反应,也更因为得到了满意的反馈,又极大的刺激了他身体上的愉悦。 夏南栀是喜欢感受一切的,撩人的呼吸,魅惑的声音,引诱她到极致的肉体,有点儿贪婪的吸收邱林给的一切,甚至包括疼痛。 身体的撕裂并没有让她落泪,憋足了气口,闷在那儿。邱林等她适应,她才缓慢的徐徐吐气。 夏南栀等着他,一双眼抖擞着看他,爆裂似的青筋,好看的眉眼都好像晕染了一层粉,耀眼灼人。他也烧着呢,夏南栀想。 邱林笑了看她,一双美目在她脸上流转,用身体和她交谈。 “晕。” 夏南栀轻声唤着,两只手无力的扒拉着邱林的臂膀,身心都随着他荡漾。特别是那种身体的碎裂的痛感开始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越来越强烈的酥麻,快感,她就越来越混乱。迷瞪着双眼,雷声什么时候没有了?好像还下着雨,听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风声也紧凑,她想象着雨数条线一样,顺着风的方向飘,风在哪个方向,它就飘向哪儿。 “专心点儿!”邱林有些不满的扭过她的下巴颏,让她又重新面对自己。 夏南栀这会儿又不去看他,他又凑过去亲吻她的嘴唇,用湿滑的舌尖轻轻的挑逗她的小舌头。他做的并不下流,在她看来他是存心想要看自己出丑。他明知道自己不会。 这是要让我再次求着他呢。 我偏不。 她知道,只要她想,邱林一定会满足她。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着什么,好像一切是必然。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她恍惚的轻声念了出来。 “嗯?”邱林还在她耳边咬着啃着,他极好听的声音响起,只一个音儿也听得她情动,不由自主的双手双脚的攀上了他。 “你刚才嘟囔着什么呢?” 夏南栀都有种想要咬破他喉咙的想法。 他说话的嗓音都快要了她的命。 终于她不可遏制的开始叫了起来,嘴里还断断续续的碎碎念:“我说,我喜欢。” 她说不出一直从未被染指的自己,就是会不顾一切的为他奉献。只要他想,自己一定会赴汤蹈火乐此不疲。她也说不出,自己想和他干一辈子这种事儿。随时随地。 她甚至想毁在他手里。 是把自己摧毁了也不要紧的热烈。 邱林好似能感应到她一样,真的就像要她揉断了一样的摇撼着。自己也莽着劲儿的嘶吼,他一出声夏南栀就更情难自制的叫,两个人没一个清醒着,和着雨夜窗外摇曳得金合欢一样,邪肆的疯狂。 夏南栀的声音也从含糊着到清亮,到最后嘶哑着哼哼唧唧的又开始胡乱着。搂着邱林的手不停的抓着,不是抓他的手臂去,就是在他靠近自己时在他背上使劲儿的扑棱着,直到最后她两个小手用力的抓着他屁股上的肉,死死攥着不放。 这是邱林做的最久的一次,一切都超乎他的忍耐,憋着让她求,耐着身体的欲望等着她回应,再到予取予求。耗了自己不少体力,可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如果不是怀里的人乏累得昏昏欲睡,他还是不想放过她。 “你要是喜欢,明天我们还来。”邱林挑逗着她的耳朵,本来就要昏睡过去的夏南栀嘴里嘟囔着又伸手去揽他的脖颈。 “你放过我。”她迷迷糊糊的念。 “我可以,就怕你不肯。”邱林将人搂紧了在怀里,不住的磋磨。揉捏得夏南栀直哼哼,身体大脑被这该死的情欲肆无忌惮的侵袭占据着每个角落。 只要他要,她就要奋不顾身的共赴。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她迷糊着,爬进他怀里。 “那你来惩凶缉恶。”邱林温柔给她做身体抚触,耐着乏得哄。 “唔。。。”夏南栀已经闭上眼睛沉睡。 他看夏南栀蜷缩得像个小刺猬弯成一小团,睡个觉都满是戒备的样子。 心那儿隐隐的发痛,念着:做女人和女孩儿,没什么差别啊,都是孩子。 几场亲热戏下来,可盈真得感觉自己去了地狱走一遭,剧本里写得夏南栀脑子混浆浆的像是灵魂出窍一般飘行了很远,她真的感觉自己也飘远了一样。 戏里的夏南栀不曾觉得自己四分五裂,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支离破碎。夏南栀奔赴了要她的人,可自己却只能在戏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和他这样的亲热,那种心酸是难以言说的悲哀。 起初她几次都进入不了状态,太过紧张,浑身抖得好像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样,手脚都冰凉的吓人。几度都喘得上不来气,工作人员都想要给她备下氧气瓶,可盈满头满脸的汗不住的对大家拱手道歉,韩程灏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红透着脸躲在一旁尴尬。 直到正式开拍,可盈才知道坠入深渊的欢愉是什么样,那些快乐像张牙舞爪的魔鬼一样,带着她升到云端再不顾死活的坠落。 升起来的是自己的欲望,满身心的扑在那个人身上。痛苦的是她入戏也入情,她看韩程灏的眼里都是绝望的渴求。 难过的远不止于此,还有生理上的折磨。他表演着自己的亢奋对自己的迷恋和自己倾尽所有的抵死缠绵,引领自己,呵护自己,处处都是温柔的占有,是任谁都会感受得到那种欲罢不能的沉迷。 可自己却要克制着身体里,心里升腾起来的欲望,那种真的想要被他占有,也霸占着他的贪念。艰难的是还要表演,戏里的夏南栀可不是第一次就被征服的,这只是她初次尝到男女欢爱,她向沉沦和妥协的开始。那些痛感和快感是她打开身体和自己的密码,她肉体的欢愉还没有体现的那样淋漓尽致,夏南栀是憋着一股劲儿的。可自己,是真的想叫。 他还没有碰到自己,她就想叫。 事实上韩程灏真的很君子,他在极大程度上都努力的保护自己,照顾自己,既要满足镜头也要兼顾自己的感受,这对于他来说才是最苛刻的。戏里自己那样的反应是用了多少的气力才有的克制,他是真的在控制,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和节奏,表演着对自己的渴望。可盈忍不住落泪,她盼着他是真的会对自己有反应有渴望。如果他这会儿在这种时候真的会有生理反应,她会感激的。 可他没有,他真的只是在表演。 他表演的那么真切,可为什么不能是真的?可盈又落泪,她的眼泪几度让现场陷入一阵躁动和尴尬。 导演气急,众人窃窃私语,她心酸难过,韩程灏左右为难。 她又因为害怕自己这样的表现让韩程灏陷入非议和窘境而感到崩溃自责还有心疼,她甚至不敢去看他。 她是多么想亲近他啊,可是不能。那太痛苦了。 “卡。” “卡卡卡。”导演几次喊停,对着可盈有些的不耐烦,“女演员怎么回事儿?哭什么?你们俩是情投意合啊,是彼此相互吸引着来的啊。你这里哭什么?不需要你哭啊。” “哭就不对了,你知道的啊。”导演副导演几个人齐刷刷的在那儿共用着一张包子脸,想发火也忍不住的发火,但是还不能往深了说,怕影响演员情绪,更耽误了拍摄。 可盈哽咽着不住的道歉:“我知道,我,我对不起大家。” 几句话说得众人也是有火无处撒,大家也都能看得出来她紧张,除了一时情急的牢骚几句,谁能真的去指责她什么。 “不是师兄的错,是我的问题。是我,” 韩程灏的专业和敬业大家有目共睹,除了说贡献了一波完美的床戏以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在她这儿当然都以为是她因为太过紧张进入不了状态,谁能得知她心里万般情思愁绪呢。 “可盈,咱不能哭了嗷,你先歇会儿,缓一缓。咱不着急。”导演看着可盈楚楚可怜的样儿,也是有些不落忍。都知道她是小女孩儿,吻戏都是人生的初吻,上来就演这么大尺度的情欲戏,搁在谁那儿也是难过的关。何况,毫无经验的她能给出这样的效果,总体来说还是令人满意的,只是都觉得细节之处还是可以被打磨完善的,韩程灏交了唯美的成绩那对手自然也不能逊色。 “你可以制服了邱林的女人啊,你想想,你怎么会在他面前示弱呢。” “你尤其不能在这方面示弱,你想想是不是。对吧?没事儿,先歇会儿,歇会儿咱们再拍。” 几个人围着可盈好半天,安抚了几句后也都散去一旁。倒也没有那说闲话的人,也都是各自去整理自己的那一摊活儿。 “程灏辛苦了。” “没有,”韩程灏尴尬的笑笑,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烧红,这也是他第一次拍大尺度的戏,对他来说也是挑战,但他总不能像可盈那个小姑娘一样的发着别扭。“她小女孩儿,是很难进入状态,这对人家来说,不容易了。” 导演也跟着叹气,“可不是嘛,我听说她好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结果还是免不了紧张得要命。唉。也正常。”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这跟初婚的新娘子没啥区别,小姑娘还啥都不懂呢。” “哎呦, 那这第一次给了韩老师了。” “我艹,你特么能不能正经点儿。” “开玩笑,那么认真干什么。”那人挠了挠头,又补了一句,“那也没说错啊,差不多。” “积点儿德吧,人家小姑娘为了事业为了艺术献身,你搁这儿没屁搁楞嗓子玩儿呢是不。” “闹着玩的,你瞅你,还粉上了。” “嗯,我觉得这小丫头,不错。粉上了。” “嘿,可以,可以。”几个人扯闲的工夫,那边儿喊着开拍。 一场情欲戏,从傍晚拍到深夜,工作强度可想而知,疲惫的可不止有男女主演,为了保护演员隐私和顺利拍摄,整个拍摄过程人员把控的相当严格,环境布置的更是精益求精,所有的男工作人员,只有摄影师、导演在,其他都是女孩儿。因为人员有限,连导演都坐不了板凳要忙着好几份兼差。 可盈渐入状态终于在凌晨两点多交了满意的答卷。众人体力不支的同时互相打趣,“申请工伤,纵欲过度,从早到晚,甚至乏累,爬不起炕。”一群人收拾妥当所有待命的工作人员都鱼贯而入有序的忙着,这时候都是一身的疲累和轻松,谁还有心思去在意之前的紧张和羞赧,都是无伤大雅的说说笑笑,反倒是磊落的坦然大方。 一堆人里韩程灏来回左右的张望着,搜寻着,他刚才明明是看着了沈翊。 第119章 斗嘴 收工又是好一阵儿的忙活,韩程灏紧着往房车走,韩又程还在车上等他。 “老板,翊哥来了。”大壮凑近韩程灏小声说道。 韩程灏有些目瞪的看他,果然。 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看着的真是他。 “他怎么混进拍摄现场的?”韩程灏眉头皱得更紧凑,脚下生风似的往房车的方向奔。 大壮跟在旁边手虚扶着他,瞥见自个儿老板脸色不好看,忙解释道:“他也是工作人员啊,而且就去了一小会儿,大概也就是两分钟,额,,,一分钟。也就一分多钟。”他支支吾吾的,眼珠子时刻的紧盯着韩程灏的一举一动。 韩程灏猛地收住了腿脚,压低着嗓音吼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说完,还机警的瞥了眼四周,也不等大壮再解释气势汹汹的大步向前。 隔了几米远就看着在房车门口站着的韩又程,更是加速跑到他跟前儿,深深瞅了眼他又紧张的往房车里瞄。 “别看了,刚出去了。”韩又程手里的烟都抽了大半支,递给韩程灏,见他摇头,有些讶异的看他,“戒了?” “最近开始戒的。”韩程灏开了车门示意他上车。 韩又程苦笑了一下,“因为他戒的?” 韩程灏听着心里直憋闷得慌,推车门的胳膊无力的架在那儿,垂着肩膀背对他重重叹气。 “我看着了,呵,不错。”韩又程眼中有些湿,大口的吸着烟,环顾四周景象都变得水泱泱的模糊。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让我见的原因?” 韩程灏转过头盯他,眼眶红红的,也只是不说话,脸上的颜色并不好看。韩又程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他气自己提起那个人,也厌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 “你要是还这样,你就走。”韩程灏气得嘴唇都在发着抖。 “我,呵呵,我特么还以为是你们工作室的那一个,我艹,没特么想到居然是她哥哥。我艹。” “哎,你说他们兄妹俩都什么意思啊?啊?一个个的都跑你身边儿来揩油,你怎么了?你香饽饽?谁都喜欢?” 他话音刚落就被快步跑上前来的韩程灏薅着脖领子就往车上拽,韩又程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硬是被他拖着个踉跄。 “哎,你,你撒开,让人家看见。” “你他么没完了是吧?”韩程灏咬牙切齿的样儿跟要吃人似的,“你他妈赶紧给我滚。” “我艹,韩程灏,你他妈现在是赶我走呢?”韩又程摔了车门拽了把椅子坐在那儿哼声憋气的吼。 “ 哦。。。是!你这小情人来了。”韩又程一副要气死人的无赖相,指着他,“怎么着?有什么妨碍吗?大家都是朋友,躲躲藏藏的啥意思?再者,呵,刚才我们已经见过了,你那小情人,还说,” “我艹。”他话还没说完,韩程灏的一个拳头就已经挥了过来。 韩又程反应再快也没料着他能动起手来,躲闪不及胸口那儿还是吃了他一拳头。这一下可不轻,直捶得他龇牙咧嘴的好半天才缓过气儿来。 大壮本来在门口站着,他一是不敢进去,二是为了方便观察周围的情况,以防有人靠近偷听偷看什么的,毕竟车上的两个人都是炙手可热的当红明星,保不齐这会儿就还有什么狗仔代拍什么的躲在一旁。 耳听着车里有撕斗的声音,他慌乱的开了车门,刚要张口说着什么,那两个撕扯在一块儿的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句“出去!” 大壮被吼得晕头转向的赶忙关了车门退出来,守在门口警惕着过往的每一个。 车里反倒突然的安静下来,俩人气喘吁吁四仰八叉的歪着,“你行啊你小子。艹。”韩又程摸着自己嘴角,没流血但是鼓起来好大一块,“我艹,你特么都特么给我打肿了,我他妈过两天拍大片去啊我艹。” “你他妈活该!” “我艹,你个没良心的,我他妈要不是为你、” “你他妈给我滚回去。” 韩又程还到处寻摸着镜子看自己的脸蛋儿。 韩程灏斜睨着眼瞅他,重重翻了个白眼。起身拧了一瓶水给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下去,坐在旁边的沙发那儿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哎,”韩又程递了手给他,韩程灏黑着脸去接,手刚一搭上倒被拽了过去,人直愣愣的扑在他身上不说,剩下的大半瓶水撒的俩人满身都是。 “哎,你这,”韩程灏扑棱着身上的水刚想起身,就被韩又程捉弄般的拽回。俩人就在这儿你争我抢推搡的功夫,沈翊推了门进来。 一瞬间俩人都跟石化了一样,还是韩程灏反应快,傻愣愣的瞅了两秒钟赶忙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还湿了大半片。再一看地上的那位,前襟和裤子也都湿了好多,身上衣服皱皱巴巴脸上还挂着彩,更是狼狈。 “这是又程。韩又程。”韩程灏看着沈翊的眼神里有些不安的闪躲。 沈翊大方走近韩又程冲他伸出手,韩又程也顺势搭着起了身。 “刚就见过了,认识了。”沈翊亲热的拍着韩又程,对着韩程灏又说,“哎,人来探班,你就这样给扔这儿了啊?” 韩程灏冷着脸,走去一旁歪着,哼声哼气的抱怨:“我都快累死了,你们俩行行好,让我安静一会儿吧。求求了。” 沈翊被他这副可怜相儿逗得直乐,“刚才我看着他拍戏。啧,真是够卖力气的。” 看着韩程灏横眉冷对的盯着自己,沈翊赶忙找补:“辛苦了!敬业。专业。” “你去片场了?”韩又程有些醋沈翊。 “瞄了一眼,我艹,这家伙。。。” “哎!”韩程灏扔了个抱枕砸向沈翊,指了他,“你把嘴给我闭上。我还要问你呢,你跑我片场来干什么?谁让你进去的?你不知道那是外人禁止入内吗?你不懂,你不会问吗?你想干什么?你尊不尊重别人?那里有女孩儿你知不知道?!”韩程灏当当当嘴个不停,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来气,气得眼眶都有些红。 “哎呦嘿,对不起。我就是一时好奇,下不为例。就没有下一次!好吧?”沈翊也丝毫不避嫌的拽了韩程灏来哄,硬是被当事人无情甩开。 “他以前也这样吗?”沈翊望向韩又程。 韩又程笑笑,伸手拍了拍沈翊肩膀,“走了。” 韩程灏听着他说要走,抬头盯着他瞧,欲言又止,萎了身子颓在那儿也不知道是跟谁堵着气,苦着张脸埋头在那儿干脆来了个谁也不搭理。 “干嘛走,他刚下班,吃个宵夜去。” 韩又程拍着沈翊连连笑着,“不了哇,这都累傻了,哪还能跟你喝酒吃宵夜。我也得回呢,明天还有戏,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喝点儿。” 沈翊瞧了眼韩程灏,还是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儿,冷着小脸儿谁也不想理会的架势。 “那成,那就改天再聚。”沈翊搭着韩又程的肩膀想送他,韩又程再三拒绝又叮嘱他,“你就别送了,就到这儿,也别乱出去,这里人多眼杂的。” 沈翊领会,拍着他。“那行,我就先走了沈翊。”转向韩程灏又喊了一句:“好好的啊。” 韩程灏还只是不理人,头眼不抬的在那儿窝着。 “嗐,没事儿。”沈翊笑笑回了他一句。 “那行,沈翊,那交给你了啊。”韩又程临走的时候,似有意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韩程灏听着心都揪起来了一样,扑通通的直打鼓。 “嗯。好咧。”沈翊顺其自然的回了一句,替他开了车门嘱咐了两句,俩人在车门口道别。 “大壮,告诉司机来,咱们回吧。” 第120章 宠嬖 “怎么啦,很累啊。”沈翊蹲在床边抓了他两只手来握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的样子。 韩程灏还只是瘪着嘴不想理会的冷着脸。 “那你去躺一会儿?” 沈翊抚着他手臂不住的摩挲给他放松肌肉,换来的还是一阵不耐烦。 “哦哦哦,行行行,不碰你,不碰你。” 韩程灏像是和他呕着气一样,话也不说招呼也不打,自顾自的跑去了床上闭目养神。沈翊收拾着车厢里的狼藉。那一位歪在床上迷糊着还真有点儿是要睡过去的模样,直到了家门口沈翊叫他,迷瞪着大眼起身晃晃悠悠的跟在后头回了家。 “阿姨熬了汤我再给你弄点儿吃的,你先去洗漱。” “我不吃我也不想喝汤。”韩程灏厌厌的丢下一句话走去了楼上。 大壮走过来,有些为难的对沈翊嘱咐,“和又程哥拌了几句嘴,还有片场,” “吃点儿宵夜。” 大壮也苦着一张脸,“不了,翊哥,我也吃不下,回酒店补觉去了。” “哎,怎么才接电话?怎么回事儿,三天两头的往回跑?” “什么事儿,大半夜的打电话?” “你那是大半夜,我这儿可不是。” “说!” “怎么着?心情不爽啊?” “你到底有事儿没有?说正事儿!” “老大说了,国内有几个不老实的,跟着天意那帮人搞小动作限制出口。正好你在国内,让你看一下。” “好,知道了。” “哎,老大还说了,如果搞不来,就断他们的货,出来进去都不许他们做。” “哈,大哥怎么这么大火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几个货色真以为咱们摆弄不了国内那点儿东西,忍了那几个孙子这么久,他再不出手,我都给它堵得死死的。” “行,知道了,没别的事儿了吧。” “红姨说惦记那小子,让你有空带他回一趟。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想的。” “别酸了。” “嘿。。。” 沈翊挂了电话去找韩程灏,“你怎么这么半天?别泡澡睡着了啊。” “马上。” 自去另一个淋浴间去洗漱,等他出来韩程灏人已回到卧房趴在那儿昏昏欲睡。 沈翊站在床边待了好一会儿才爬上去,“你怎么趴着就睡着了?翻过来,这样压你心口那儿到时候心脏又不舒服了。”连扯带抱的把人拽过来。 韩程灏就跟个散架子似的,眼皮都没动一下,浑身软绵绵的随着他摆布。 “瘦得这骨头都硌人。”沈翊搂着他跟哄孩子睡觉一样的拍着,眼看着困睡的他越看越乖觉可爱,捏了几个指头轻轻掐他的小脸蛋,又掐又戳的搞得韩程灏嘴里直哼哼有些不耐烦。暖光把他绒密的睫毛打在小脸上看起来更乖得像个小男孩儿。沈翊趴在床上伸手去触人家毛绒绒的眼睫毛,“你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的?怎么这么可爱?” 人家睡觉他自己在那儿倒是不闲着,摸摸头又拍拍背的,真把他当洋娃娃了。 “这胳膊怎么了?”沈翊瞧着他胳膊肘那儿红的好大一片的印子,灯光有些暗他凑过去仔细的瞧,是破了皮的。沈翊蹙眉,又翻腾着他身体挨个地方的瞧,膝盖那儿也是破了皮的,连着好几处都是青紫的一片。 下床寻了药水过来,用棉签蘸了轻涂。恍惚间想着了刚遇见他的时候,“那时候,也是一身的伤呢。” “怎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药水涂好一层他还不忘用嘴去吹,瞬间又还是想起那次给他耳后涂药给这家伙紧张的样子,好像自己能吃了他一样。 那时候,就喜欢我吗? 沈翊伸手掐了他那只耳垂凑上去含在嘴里轻轻的咬,越咬就越深入,半只耳朵都被他裹得光亮。 “嗯。。。”韩程灏梦呓一样的蹙眉。 他停下来拍着他,等他安静。 人再睡去,他又去亲人家的脸蛋,嘴巴一下一下的啜,直到贴到他嘴唇,贴上去轻轻柔柔的蠕动,小心翼翼的咬磨着。 韩程灏半睡半醒的两手胡弄着想推开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哼。 “烦不烦啊。”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睡熟。”沈翊见他醒来搂着他在怀里,嘴上问着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就把舌头往人家嘴里塞。 韩程灏倒也是不挣扎,由着他的口舌在自己嘴里搅弄,时不时还主动伸出舌尖和他缠绕,只是也不深入的探索就只是缠绵。虽如此,他身体还是强烈的反应着,迫得他磨蹭着只往人家怀里钻。 “怎么睡不好?”沈翊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头温柔问他。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踏实啊?”韩程灏嘴嘟着样子像受了多大的委屈,闭着眼很是享受着他舔弄自己的脖子,勾着他直往自己身上贴。 “心里有事儿?” 韩程灏睫毛微微颤着也不睁眼,心里清醒了一大半。“他这么聪明,肯定瞒不过他。可是,又没有什么可说得必要。”他心里念着,并不回他。 “和你那个好兄弟?” “别提他。”韩程灏的语气有点点的不自在,手上吃劲儿的拽了人往自己身体里贴。 “你和人家玩儿湿身诱惑?” “有病你就治去。” “对你,无药可治呢。。。” 韩程灏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得乏,听了情话也还是厌厌的,可又不冷落的继续和他纠缠。 “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喜欢和我贴贴啊?怎么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啊,不喜欢你就下去。” 沈翊轻笑,手指划到他胳膊破损处,围着那一小圈儿来回的抚弄着。“你这儿疼不疼?” 韩程灏并不着意的回他:“一个大男人,磕碰点儿皮算什么。” “嗯,这个不算什么,那今天和那女演员拍亲热戏,受不受罪?”韩程灏被他问的一激灵,睁了眼板过来还在舔自己的人,“你什么意思?” 沈翊笑得眼睛都眯着,噘着嘴又要去舔他,倒被韩程灏灵巧的躲过,“你看着什么了?”他想着自己那时候也都是专心的在戏上,要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和保护好对方,根本无暇关注到场外是什么样子。 “你说啊。”韩程灏有些恼火,抓着沈翊手臂的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变得没什么血色。 沈翊澄澈幽亮的眼扫他,“是不是憋着了。”他跟他说话即便是情话,下流话,都会说得丝毫不猥琐,反而有一种引着人痒痒的诱惑。 “我没有。”韩程灏一反常态的没有和他嬉笑打闹,反而有些紧张得有些颤。 “沈翊,那就是和我对戏的演员,同事来的。”韩程灏好半天才敢吐出心里的惊惧,“就算不是同事,我对女人,没有感觉的。” 他看着沈翊咧着嘴角微笑,更是害怕的脸色都变白,心里一阵阵的抽疼,瘪着嘴角委屈得又要落泪的模样,趁着自己还没完全失态凑过去吻个没完,使劲儿的勾着那人磋磨着,跟要把自己揉碎了一样的往上贴。就是得到了热烈的回应,还是心里还是坠落落的难受,越是不好受就越要缠着那人和自己贴得死紧,和着眼泪用力的吻。 今天他想做什么都行。 他配合沈翊的手把自己扒光,然后等着他。 男人之间的爱和缠绵都直接,要他也学着他说点儿好听的,哄他的话,他也是说不来。除此之外这会儿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是把自己给他更能够安抚他的了。 沈翊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抱着他吻个不停,搂在怀里把人托在自己身上。韩程灏对这个姿势有点害羞的排斥,往常这样一定是他兴奋迷乱到癫狂以后才会胯在他身上。今天他一开始就配合着他,是极力想要讨好了。 说是讨好对方,也更像是为了满足自己。无论是身体还自己的心,他都渴望眼前的这个人。 在情感上他知道他爱他,有时候他浓烈直白得近乎有些强制野蛮。可心底里总有自己无法直面的担心,总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抓不住这个人。他会走了的。有时候会莫名的会有这样的念头出现,仅仅是瞬间的划过,也是五脏六腑都酸涩的疼。 他有点儿困惑的是沈翊今天也格外的老实,总是顺从着自己,他越是这样自己越心里没底,恐慌的都想和他吻到窒息,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停止可怕的胡思乱想。 “你往下点儿。” 韩程灏微微扭动着,羞得满身都粉红,他都不敢看自己那儿和着他结实的腰腹贴附在一起的样子,太过羞耻。他搂着沈翊头埋在他肩颈,别过脸躲着他也躲着羞人的光。是看影子都让人脸红耳赤的模样。 他不敢去看俩人完全暴露的身体,也拽着沈翊不许去瞧,他的目光仅是一扫而过自己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沸腾,不可以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可着自己一味贪欢。只是他被抚弄得摇摇欲坠的时候,脑里绵绵情思瞬间爆裂得如熊熊烈火一般,噼里啪啦作响,燃的一发不可收拾,烧得他火急火燎的绝望。 “你,你干嘛呀。”他又惊又吓好听的嗓音都变得有些破裂。 沈翊笑他懵懵的样子,又将人揽过来和自己贴着,嗅着身体好闻的气味,和他耳鬓厮磨,“干我。”他性感的嗓音吐出来这两个字,惊得韩程灏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两个人亲密那么多次最过火也没有碰那隐秘的地方,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在他掌控,只是那儿他碰都没碰过的。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今天他怎么会这样,而且是,主动的求自己,甚至是带着诱惑的命令。 韩程灏激动得身体都紧绷的要命,他感觉自己的口齿都在打颤,严重怀疑就是这会儿让自己说话都容易咬着舌头。 沈翊抚着他两侧的蝴蝶骨来回的扭着,又是极尽诱惑的嗓音,“怎么这么紧张?”他的手又去抓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捋着,温热的手掌所到之处皆像燃烧了一样的火热。 “还用我教你?” “不。我?啊。我,你。”韩程灏结巴的不成话,半天也说不出第三个字来,果然是牙齿打着颤。 沈翊又贴着他,轻声哄着,“你又不是第一次搞,你怕个什么。” 他蹙眉,心里万分的别扭:果然是在介意我以前和别人。 “你要在下面?”韩程灏的这句话说得他自己都几乎快要断过气去。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要为这种事情感到挣扎羞臊。 沈翊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捏着他,身体又微微的摩擦着,“快来。” 他简直要被眼前这个人给折磨死了,他这是逼着自己犯罪呢!究竟是什么样的罪恶,他一时也说不清,只是紧张得颤动,脑子里无数个念头都是要他,强烈得想要。 这一夜的欢爱都快要把他吸干了似的,幸福到极致就有种窒息得想要死掉一样。他喘得像个重病的人,兴奋的忘乎所以,再也没有像刚才那样的俯首帖耳的讨好,他要的厉害,有几次他甚至瞥见沈翊几乎是痛苦的皱着眉,他想停都停不下来,嘶吼,身下的人都没有他叫得厉害。直到最后他吼得嗓音都变着调,晃晃悠悠的倒在他身上。 沈翊温柔体贴的捋着他的背,也许是这一天太累,他很快就睡着,连身体是怎样被擦干净得都不知道。 第二天,韩程灏醒来的时候,沈翊还睡着。他从没有这样过。每次只要自己醒来,都是温柔澄澈的一双笑眼盯着自己。常有些害羞,怕自己睡相不好或者说了什么梦话,可是他总是第一时间落下来。 身体有些酸,活动两下又觉得通体舒畅,韩程灏趴在他枕边也跟着他那样子的瞧,心里想着,他看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甜。 他看着了撇在地上的各式各样的润滑剂,脸上禁不住的红,那还有昨天他用的那一款。他忙起身去捡琢磨着放哪儿收起来,顺手捡起掉落在纸篓边儿上的纸巾。 血。 他看着了,脑袋瞬间空白,眼睛瞟了那纸篓,还有好几团,透白的纸上蹭着血红。 刚才的情动转瞬变成了心里的绞痛,像有什么东西一样支愣着扎得疼。他走回到床边,掀了被子看,那么健美的身体上还有两个人欢好的印迹,是他咬的,抓的。床单上还有星点的红,韩程灏觉得鼻子酸痛的厉害,爬回了床上搂着那人止不住的掉眼泪。 你也不要太纵容我吧。 第121章 心迹 我今天,真是死去活来。 呵,吓坏了吧。 嗯。紧张。 可盈躺在酒店的床上,望着房顶发呆。不时拿起手机和顾佳聊上两句。 我听说了,预测成片出来会惊艳四方呦。 你就别笑我了,我现在还抖。 韩程灏呢? 他,很好。 听着顾佳提到韩程灏的名字,可盈的心都蹦得厉害。 我请假了。也不能算是我请假吧,剧组给我调了两天的戏。 冷静期嘛? 哈哈。算是吧。可盈有些自嘲的说。 那你打算干什么去? 哪儿也不去。就只想安安静静的躺着。 顾佳笑她痴傻。 那你要不要来我家? 可以吗?这可是她第一次邀请别人去她家,可盈有些受宠若惊。 除非,你累得已经不能走。 可以的,可以的,没问题。虽然身心都疲累,但她还是十分高兴能收到顾佳的邀约。 那我明天就去呢,麻烦你了。 呵,客气上了。 没有,哈,那我今天真得好好睡了,明天肯定会熬通宵。 怎么?你有择床的毛病吗? 嗯,倒也还好。只是能到顾大编剧的家中做客,怎么可能会不激动。 呵呵,你少来。那就早点儿睡吧,明天见。 好的呢。可盈对着屏幕轻松的叹气:日子开始变得不那么艰辛了呢,师兄。 “杨阿姨,那个我想煮汤。”韩程灏在厨房来回翻腾着。 “好。你说你想喝什么,我给你煲。”杨玉霞手里还在检查着早上送来的食材。 “我想,煮点儿枸杞红枣啥的。”韩程灏有点儿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我之前听美雅说过什么五红汤,好像就很好。” 梁海棠从外边走来看着韩程灏脸上比刚才笑得更欢,“老板,你想喝汤啊。” “梁大姐,你叫我程灏就行,憨憨也好。不用总叫我老板别那么客气。” 梁海棠呲着小白牙笑得更憨厚,“哎,好咧。你咋还想喝五红汤呢。” “哦,我,我听说那个补气血挺好的。” “哈哈哈哈,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本来阳气就壮,还喝那个,不更躁得慌。女人阴虚才更适合喝咧。” “啊?”韩程灏一听梁海棠说立刻造了个大红脸出来,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杨玉霞看着,满是慈爱的问他,“清炖墨鱼还有番茄牛尾,再就是羊肉鹌鹑,你看怎么样?” “哎,那个好咧,补肾气的。特别是墨鱼,熬夜了来一碗,可好着呢。杨大姐,这两天老杨大哥还惦记着说要找机会去海钓,我看到时候就给他下个任务,给咱也直接钓上来两尾。” “海棠你没去过海钓吧,等他啥时候去,你跟着去玩一玩。” “那行咧,我见识见识。”梁海棠看着韩程灏又说,“憨憨,杨大姐的说得那个好,你想喝哪个,这就给你弄去。” 她两人说话的功夫韩程灏就在一旁琢磨,他饮食有什么习惯沈翊是一清二楚,可关于他的自己却不十分晓得。他想问杨玉霞,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红着脸在一旁琢磨着。 “那就这样吧,要不杨阿姨,你都炖了吧。我怕他挑食。” “哈哈,好,我都给你煲好,放心吧。” “哎,我这就去处理食材。”梁海棠笑滋滋的忙走去后厨,“杨大姐,我先看一下啊,一会儿弄好了你再指点指点我呢。” 杨玉霞手里掐着黄花菜,又瞅着韩程灏:“今天不是夜班吗?休息去。我看你最近白天黑夜的拍戏,时间都乱套了,吃的也少,人也瘦了好多。这可不行,时间长了身体熬不住的。” 韩程灏有些难为情的笑笑,脸上还是红,“还好吧,比以前好太多了。” “别嫌我多嘴啊。小翊对你是真好,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顾着点儿自己,照顾好身体再好好的工作,可不能为了工作把自己身体都折腾坏了。” “嗯,我知道。”韩程灏手里也掐着一把黄花菜在那儿瞎揪着,乖乖的像听训话一样的垂着脑袋,心里有千丝万缕的难过。谁都知道你待我好,怎么我还总是疑心你呢。 他越来越自责,如果这会儿没人,搞不好自己又是要哭出来。 唉。韩程灏啊,过去那几十年的眼泪是不是都用到这个人身上了。 杨玉霞瞅着他那乖顺的模样,和着看自己孩子一样的慈祥怜爱,“瞅瞅,多好的俩人儿。长得这么帅气有才华,人又这么善良,多好!” “哈,杨阿姨,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哪有那么好。” “谦虚啥了。沈翊看上的人,那能错了??!” 韩程灏要是个大姑娘这会儿估计早就羞得掉头就要跑了,这会儿手里的黄花菜都被他扭烂,也得红着个脸听着。 “那孩子,是个有担当的,论品性和才能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了。” 韩程灏点头,手里的黄花菜烂了,他又去抓了一把在手里。 梁海棠端了果盘和新鲜果汁过来,“遇到个人可不容易呢。多难呐。”嘴里说着人也坐在一旁挑着菜花和一些干果子。 “跟你们说,人都有缘分,就看缘深缘浅,是因缘还是孽缘。就说我老家吧,小区对门有个邻居,孤家寡人的一个老婆子。精神不好,成天的骂骂咧咧,也听不大清她到底骂得是啥。就是每天吊高了嗓门可劲的吼,还经常的摔门,弄得那屋里叮叮当当的,可烦。特别是有人的时候,她越是来劲呢。” “那就没人管吗?”韩程灏眼睛里透着好奇。 “谁能管了精神病啊!” “那,她的家人呢?” “她就一个儿子,一年也见不到几回。” “她是精神病,怎么不给送医院去啊?” “要说她是疯子啊,倒也不完全是疯子。平时抽风那是歇斯底里乱吼乱叫,要是哪个上去呵斥她一顿啊,她也老实。” 杨玉霞喝了两口果汁也扒着问:“那她到底咋回事儿啊?” 梁海棠叹了一口气又说:“要说她也挺可怜,我听别人说啊,她当姑娘的时候村里来了一批上山下乡的知情,看上里边一个小伙儿了,爱慕人家啊。然后等人家回城了,她就害了相思病了。” “啊?就这样就害了相思病了?”韩程灏听的眼睛都瞪溜圆,“那年代的人都这么纯情的嘛?” “那可不。然后呢,这乡里的人就给这小伙子去信,说了这姑娘的情况。这小伙子倒还真把她给娶了。” “啊?!”这回是听书的俩人齐声惊呼,有点儿不可置信,就这么着也能结成缘分。 “啊!真给娶了。坏就坏在后来这男的后来就变了心,可能也是顺了自己的心,到底还是跟了别人了。然后这女的就这样了。” “受刺激了!”杨玉霞来了个结尾总结。 “是啊,也怪可怜。” “造孽啊,命里该着的,有点儿缘分,还都是孽缘。” “哎,杨阿姨,沈翊他都喜欢吃什么啊?呵,我都还不大清楚他的一些饮食喜好。” 杨玉霞喜滋滋的拍了拍他手,轻声笑着:“他和妹妹一样,这俩孩子呢,吃得讲究但是不挑剔。特别是沈翊,那是走过杀场的人,什么东西他其实也都不在乎的。” 韩程灏知道他以前是有过一段时间在魔鬼训练的,但并不晓得什么他还经历过这样的生生死死的事儿。刚听着杨玉霞这么一说,当时脸上就白的毫无血色。 “哎呦,娃儿,别害怕,没事儿了啊。那都是他小时候的事儿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他脸煞白轻飘飘的说:“我知道的,只是杨阿姨,” 梁海棠眼瞅着他脸色不好,赶忙跟着劝:“憨憨,你去待着吧,啊。好好休息去。这也用不着你啊。” “对,你这跟我唠了半天了,赶紧去歇着吧,好不容易有半天休息的时间。” 韩程灏还想知道一点儿关于沈翊的事情,但是他又怕知道。知道的越多他就越恐慌,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跟自己说,他无所不能,一切都好。 “顾老师,你居然还喜欢娃娃?”可盈指着顾佳的兔子玩偶。 “呵,我看起来就没有童趣是吗?” “哇,好香。”可盈接过顾佳递过来的筷子,笑眯眯的对她:“怎么会,我觉得顾老师你,非常的有童真。而且,就是个小孩子。” “快吃吧,我本来想给你做两道菜来着,但是手上的筋包又鼓起来了,反正我做的也不一定好吃,所以,你也别嫌弃我懒了。” 可盈嘴里咬了一大口的红烧肉,小嘴都油汪汪的眯着笑眼:“怎么会,好的很。倒是你,你的手怎么回事儿?”说了她伸着手指头去触顾佳的右手腕那一块儿凸起。 “老毛病,以前上学的时候开始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说是累的。呵,我也没觉着自己怎么累着啊。” “那是写书写的吧?累着手腕了。” 顾佳笑着摇了摇头,有点儿无奈。 “那一会儿这些活儿都我来,这两天你就交给我吧。”可盈倒是爽利和着顾佳谈笑风生,比起上一次两个人见面,可是完全的两种性格,活泼爽朗了好多。 “你很开心嘛。” “当然了,能到顾大编辑家做客我当然高兴咯。” “呵,昨天都没睡好吧。” “哦?你怎么知道?” “肯定啊,来我家做客是其次,和你的偶像拍了激情戏,怎么会不激动。” 这要是以往可盈一定是羞得要命,话都说不出半句。 但现在不同,以俩人的熟识关系,这种程度的调侃对于可盈来说压根儿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困扰。 “嗯,怎么说。”虽然是和顾佳倒不会私藏什么心事,但提起来还是有些怕羞。“还是那句话,去了地狱一遭。”可盈脸上的表情似嗔似笑,终归是小女孩儿家的情态。 “这就去地狱了?那接下来你怎么办?”顾佳夹了菜到她碗里,“要不要我再给你写含蓄点儿?” “哦,不用!”可盈赶忙的回道。说完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是心怀不轨藏着私心一样。脸上红得不能再红。 顾佳大笑,“瞅给你急的,你羞什么。” “你能不能别开我玩笑。” 顾佳端着酒杯喝着,笑看她,“是你自己太过紧张,太敏感了。我就是改,我也是把她俩人的感情往深处挖,怎么可能会克制。” “嘿嘿,我,”可盈抿了抿嘴,又问她:“你说,哎,你看着了吗,我演得怎么样?” “很好啊。突破性很大啊。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盈脸上又红,“不会觉得,我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吧。” “哈哈哈,你觉得呢?” “我当然没有,”可盈急切的解释,“就算是我喜欢他,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占他便宜啊,我一个女孩儿子。” “你当然不会!”顾佳脱口而出,可盈听了更是欣慰,她们果然是能够理解彼此的。 “可是,你是为戏剧献身呢,还是为他呢?” “沈翊?”韩程灏趴在床边轻唤,这人是不是也睡太久了? “嗯?早。”好半天人才慢慢醒转一睁开眼就是索吻。 “嗯。。。” “你睡好了吗?”韩程灏突然惊觉,自己几乎没有这样问过他。除了在云山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他当时去晨跑以外,之后的每一次他都是守在自己身边的,每次醒来都是温柔的吻和抱抱,问自己睡得好不好,哄到自己完全清醒。 沈翊搂了人拽到自己身边,“嗯。。。让我抱一会儿。” “你,”韩程灏心里打鼓,嘴上支吾着。 “嗯?怎么?”沈翊的头埋在他肩颈处和他耍懒。 只要他和自己撒娇,就总是招架不住,心里泛着无限的柔情。这会儿还多了一份心疼,他惦记着他身上的伤,可有点儿不好开口,倒也不是因为害羞什么之类的。 即便是努力的想装作无意的样子,但他声音里隐隐的自责还是很轻易的被捕捉。 沈翊抱着他轻轻的摇,“那你给我揉揉。” “啊?!”韩程灏惊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好,嗯。”说着他还真乖乖的把手伸到被子里去。 沈翊始终浅笑着盯着他瞧,耳朵都烧红了,他伸手揉捏着,韩程灏的耳朵也是小巧得可爱,耳垂肉肉的软软的,让人有种凑上去含在嘴里一直咬弄的冲动。 韩程灏也只是微微缩了缩脖,有些怕痒似的躲了一下,但又是极喜欢的享受,他以前都不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敏感,连他碰自己的头发都会悸动的程度。 贴紧沈翊探手到他屁股那儿,刚碰着屁股蛋儿就被沈翊抓了回去,十指交缠着去吻他。 “你?不是要我给你揉?” “呵,我没你那么娇嫩。”他知道那人是哄自己呢。 韩程灏的脸红得跟火烧云一样,“我也皮糙肉厚的,我也不怕。”嘴里说的话好像烫嘴,越说越小声。 “什么?” 沈翊抵着他的头,鼻尖碰着他鼻尖,笑笑的问他。 “我说,”韩程灏的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我说,你,也可以。。。”嘴唇还在被人轻轻的舔他还努力的往外吐着音,“可以,干、我。” 第122章 密语 那种事情以后男人会像个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他想要你的时候是个野兽,满足了就和你形同陌路,床上一躺各据一方,哪还有什么缠绵的情话温柔的爱抚,屁。那都是风花雪月才有的把戏,对待得了手的女人,他才不会有什么怜惜。 对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唯一有的态度就是冷漠。 夏南栀每次听到这些言论心里都有些反感,在她,当然厌恶男人天性里的自私和残酷,可是她总觉得,那不完全是一个男人的样子。 这种看起来带有偏袒的话,她不敢说出去,说了就会受阴阳。算了,何必为了自己也不喜欢的人类角色而惹不必要的闲气呢。 男人始终是让她恐惧又渴望。心里的畏惧是真的,至于渴望,每个女人都或多或少的相似,起初是荷尔蒙的吸引,再到情感上的渴求,最后还是归于肉体的相互抚慰。这中间情感上的层叠转变单纯又复杂,哪能是几段感情和一点点道听途说就能见解一二的呢。 夏南栀对于她和邱林的第二次床上体验还是不甚热情,她身体敏感得几乎在最开始的两三分钟就可以得到快感,但随后就变得冷漠。邱林觉得不可思议,他接触过的女孩儿即便是在肉体上有那么的渴求,也不会像她这样的敏锐,更不会像她一样在得到一次满足以后再难以激起什么浪花。 他问她,是自己不好? 这一句话惹得夏南栀都笑出来。是真的觉得那是一句可笑的话。 “那为什么?” 她满意邱林每一次事后对自己还是温柔体贴,虽然不知道这是他的礼貌还是有些男人的喜好,她听说过有的男的就那个事儿结束了以后也会陪着女人说说话聊聊天,大概也是为了更好的补充女人的愉悦感,和自己的好奇心理。他们有时候热衷于和女人探讨男女这方面的心得体会。 但对于夏南栀来说,她没有什么兴趣去聊这些。甚至,有点儿厌恶。她觉得这反而是男人自私的表现,是一种恶趣味罢了。 可她有点儿高兴邱林会问自己。 她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这激情的小火苗拉着她又拽着邱林来了一次。 一次比一次的火热。 她的身体语言就是回答。 她喜欢。 没有哪个女的能拒绝得了邱林这样的男人吧,长得好看,身材健硕,不止善于窥见人心在那方面也是一流。 再没有这么完美的男人了不是吗?夏南栀盯着他瞧,她不喜欢在欢好之后俩人还逗留在床上,不论是谁,总是要离开一个才好。 今天他没走,夏南栀想走,但也莫名其妙按捺着没动。她睡不着,就盯着邱林好看的睡颜。心里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哪里有毛病呢? 一个女人在和男人缠绵悱恻以后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研究着他是哪里有病,也是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和自己上床,总是有原因的。是什么呢? 她琢磨不透邱林,就反思自己。 寻迹不到任何答案。 “你不累吗?盯着我看。”邱林徐徐睁开眼,冲着夏南栀浅笑。 吓得她赶忙缩了回去毫无意识的就窝进了人家怀里,像受了惊的小动物寻着避难所。是刚一碰着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自投罗网,更觉得不自在。 这时候起身更尴尬,可想动也动不了。她也不知道邱林是怎么就预判了自己的行动,刚转了个身他就把自己往怀里带。 行云流水的自然,默契的要命。 夏南栀心里想躲,身上就被点了穴一样的僵硬。一点儿也不轻松。 像个僵尸,还是个心乱蹦的。 邱林闭着眼笑得温柔,他知道夏南栀除了俩人亲热以外是有些抵触身体接触的。他也清楚是她的一个不小心才躲到自己怀里,而且她现在正为此自责懊悔的要命。 他诚心折磨她,圈了她在怀里不撒手。 “没想到你有偷窥的喜好,看来我还是对你了解的不够。” 邱林好听的嗓音让她更为难堪。身体想逃,耳朵就有些贪心。 “我在想,” 嗯? 他轻浅的一声哼都是自己喜欢的。而且,她知道邱林是晓得自己的这个癖好的。因为在干那种事儿的时候,他很会照顾自己的感受。她虽然全程闭着眼,但偶尔几次她耐不住,他都会俯身下来抱着自己哄。 但不是什么情话。他们之间从没有过撩人的暧昧。从第一次到现在,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干净的透明。邱林哄她就是给她足够的空间和等待。他当然不会用自以为的温柔去催眠她,他知道夏南栀并不喜欢,因为亲热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离我远点儿,别说话。 刚开始他以为她是生自己的气,或者是在害羞。后来发现她只是在享受性事过后的余韵,还有花点时间排遣接下来的虚空。从始至终她都喜欢自己倒去一边,但手会抓着邱林身边的被子,如果他穿着短袖,那她就抓着衣服的一角,总之就是不会碰到他皮肤。 夏南栀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直扑扑的对着他。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一个大男人生得这么漂亮,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美,他精致的过分。夏南栀看着他瞳仁里的自己,觉得厌烦。伸手覆着他眉眼,小脸被遮去了一半。 邱林就这点也是很奇,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和的俊秀的,和他的外貌一样,漂亮的无懈可击。可他私底下有时候随意的跟个邻家男孩儿一样有些调皮。但有时候夏南栀看他冷漠阴狠得像个精致的雕塑,没有心的。 她都很想知道,这会儿,他有没有心。 她去亲他,嘴唇碰到他,笨拙得舔。 还是不适应,夏南栀心里有些发烦,决意收回自己的唐突,可邱林不这么想,她一步步往后躲他抬起身子追着咬她的嘴唇。 夏南栀没想着拱火,可她从手指的缝隙中瞥见了他漂亮的眸子,有促狭的狡黠。 夏南栀瞬间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儿,一个冲动把他人就欺压了回去。邱林老老实实的躺回原位,她的手从他眉间移开,邱林看她眼眸中的情欲,带着细碎的茫然,脸蛋因为激情显幼态的酡红。 “你,”邱林喉咙里的话音还没落,脸就被她用被角盖了起来。邱林一瞬间安静下来同时也更加的兴奋。 夏南栀跨骑在他身上,两个人头一次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展露在空气中让她羞臊难当但又兴奋得不可名状。直到最后发出悲鸣的叫喊,身子像个没长骨头的软体动物趴下去,邱林伸手去抚她的背,她又不肯。邱林全程配合,老老实实的躺在那儿由她欺压。连盖在脸上的被子都没挪开一点儿,肉贴着肉和她一起心跳得颤抖。 缓了好一会儿夏南栀抽了几张纸巾擦了身体,爬起直奔去淋浴间,留下邱林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好半天,他听着淋浴间那儿隐约的有细不可闻的哭声。 和着刚才那几声叫喊一样有种悲鸣感,只是这会儿更像是有些心酸委屈的抽泣。 夏南栀想起那些女人说的,男人会在激情退却之后感到空虚乏味甚至是厌弃女人。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很像男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会很快的坠入到一种空虚,会难过到悲伤,甚至是远远的绝望。 但她不厌弃邱林,相反,她痛苦的点也在邱林,她为自己永远不能和他亲近而受尽折磨。 即使他纵容自己,可还是让夏南栀感到窒息般的痛苦。这种痛楚她说不清也无法言明,她希望他能懂,但又害怕他知道。把自己从里到外的剥光,近乎是一种残忍的酷刑。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样。 她在心里一遍遍哭诉,如果可以她真想对着他大吼大叫甚至抽打他,用自己的拳头或者什么不惜一切将他打倒在地。 她恨他的歹毒,那双漂亮的眼睛什么都看得通透,一针见血直往人心窝子上戳。 夏南栀躲在淋浴间哭嚎了一阵儿后速速清理了身体,要临近出门那一刻她又紧张得犹豫,她不想面对邱林。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纠结半天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去。 她都没敢往床那边看,但余光感觉床上并没有人。果然。 顾佳的家地方不小但没什么东西,没什么烟火气,简单的一目了然。她的卧室有点儿巧思,床上装了滑行轨,推开落地窗可以滑行到窗外感受自然和星空。可盈觉得稀罕,躺在床上兴奋得像个小孩儿一样床头床尾的爬来爬去。 “你还说你没童真,这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可盈跪在床上高举着双臂来回的挥舞。 身后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宽松睡袍里面纤细的腰身朦胧曼妙得像个少女,顾佳不禁蹙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笑看她,“这么美的女孩儿,韩程灏怎么会不心动。” 可盈抱着玩偶在怀里揉着,止不住的叹气, “那是你没见着他身边的那个人。” “你不说那只是无中生有?” “唉。”可盈重重的叹气,躺到她身边,眼巴巴的望着天上的星星,嘴里呢喃着,“谁知道呢,要说她们只是同事关系,那也太宠她了,而且,听说都见了她哥哥。” “她哥哥?” “嗯。我是没见着,只是听组里其他人提过一嘴。”可盈懒懒的歪着,抱紧了娃娃眉间有点点的落寞。 顾佳瞧着她,只要是提到和韩程灏有关,她不是脸红就是这样的惆怅。 “那你打算放弃了?” “我?”可盈瞬间脸红,有些不好意思,撇着嘴的半边脸都被她撑得溜圆,“我相信他说的,和沐瑶只是同事关系。” 顾佳笑意盈盈的瞧她,可盈又唠叨:“虽然沐瑶总是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感觉格外的亲昵,”话说到这儿,她又重重的叹气。 “你还是在意了。” “我有什么资格在意呢?”她皱巴着小脸,不自在的扭着身子,掏空心事带来的难过让她很想找个倚靠,于是更使劲儿搂了搂怀里的玩偶。 “美女坐怀都不乱的男人,还真是少见呢。”顾佳喝了口酒,眼中的笑意渐明。 可盈被她说得有些羞赧的尴尬,只是轻浅的叹息。 “你说男人不会对脱光了的女人无动于衷,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可盈越说越小说羞得说不下去。 “足够专业的男艺人怎么会在拍激情戏的时候让自己起生理反应。” “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可盈脱口而而出,两只眼睛里透着大大的疑惑。 顾佳勾了勾手指,可盈凑到她身边,顾佳的几句耳语顿时让她羞得冒汗。 “不会吧。。。” “这有什么?人之常情。” 可盈脸上的红又是烧得厉害,没几秒钟抱着被子给自己围了个严实,顾佳看着她又觉得好笑。 “你想什么了?” “没有。”可盈朗声回道。 “哎呦,这小姑娘可不得了,半夜里想男人呢。” “你别瞎说!”可盈被顾佳的直白吓得浑身都涔着汗。 “我瞎说?哎,我问你,这会儿要是韩程灏真的约你私会,你是乐意不乐意?” 被子里可盈停止了蛹动,透出一双晶亮的眼盯着顾佳,半晌吐出字来,“去!” 顾佳爆笑指着她摇晃着,“你看,还说不是少女怀春。” “你别笑我。” “我笑你干嘛,多正常点儿事儿啊。”顾佳靠在床头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的酒。 可盈瞧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倒是忍不住的劝:“你是不是喝得有点儿多?” “这个吗?还好,我只要第一口下去,那个劲儿过了,就不会再感觉醉意。” “啊?这样吗?”可盈掀了被子从里面爬出,靠近了床头去看那酒瓶,上面的外文字她也看不懂,她又凑过去嗅顾佳酒杯里的气味。不自觉的皱了下眉,苦着小脸咂舌,“看起来,好像 度数有点儿高啊。” 顾佳把酒杯递到她面前,可盈摇头,“算了,我还是不要喝了,万一你醉了,好有人照顾你。” 顾佳听了眼中满是笑意仰头喝了好大的一口,又继续拿她打趣,俩人一晚上说说笑笑的什么时候睡着都不晓得,只是可盈醒来的时候床已经是退回了原位。 第123章 无畏 “瑶瑶,你哥哥还在庆城吗?” “在啊。” 沐瑶看着黑脸的黄帆知道她是心有不悦,自、从自己出现以后的确是给她惹去了不少麻烦,这回再加上哥哥。。。 “瑶瑶,你能让你哥哥回来吗?” “啊?”沐瑶表现的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啊,瑶瑶,我真的是,自从你哥去了庆城,我都快神经了,没有一天能睡好觉。担心死我了。”黄帆皱巴着脸,端坐在沐瑶身边大倒苦水。 她最近也是和以前大为不同,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刚开始大家说她变得温柔她还矢口否认,因为确实没有察觉自己有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但总听别人提起,留心观察了一下自己,果然还真的是变化很大。 她开始像个贤妻良母一样,每天都争取给黄小董做早餐,然后坐下来陪他吃完,再看着秦朗送他去上学。这于她已经是足够的幸福。 大概是家庭生活的美满惬意滋养的她越来越柔顺,事业上她手里最重的牌就是韩程灏,现如今他的口碑和话题度一直都居高不下,资源不愁好感度也不低,算是比较好打理。只要王牌稳步发展,那自然就省去了不少的精力。 韩程灏她是了解的,野心勃勃的一个,只要给他机会,他会不顾一切的往上爬,只要让他抓到那个机会。 但现在她害怕的也是他的野心。艺人最难的就是事业和爱情不能两兼顾,一个男爱豆连绯闻的杀伤力都有可能伤他元气,何况是实锤的恋情。韩程灏是个努力的聪明人,这么些年他早学会了在很多事情上应付自如,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棱角,说他圆滑世故也不为过。他就是有那个本事光鲜亮丽的游刃有余,这是连黄帆也不得不佩服的地方。至于他的眼泪和真心有几分,还真是不好判别。辛苦经营向上攀援如果因为一段感情毁于一旦,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起。还是他早就笃定了这一切,甘之如饴。 “帆姐,我哥哥不会影响程灏哥拍戏的。” 黄帆瞧着她一脸的天真,轻声叹气,“瑶瑶,你知道,他在那儿总是不安全的。” “哈?怎么会?有什么不安全的?我哥哥的武力值可是顶级。” “你别跟我打哈哈,你知道我说得什么意思。” “是,我知道。可是你在担心什么呢?我哥哥的反侦察能力也是一流。” “是吗?但我觉得并不是!”黄帆突然变得强势,但明显她唬人的伎俩对沐瑶并不管用。 “哈哈,帆姐,我想我哥哥根本也没在意这些事情,如果说有娱记拍到就拍到吧,也没什么啊,谁还没有两个朋友呢。” 沐瑶的无所谓是黄帆一早就料到了的,她知道她的狂妄,也晓得她有这个资本,但她不想惹出无谓的麻烦。于是只好沉声静气的又苦劝她,“瑶瑶,关键是他不是普通的朋友,” “谁知道?”沐瑶清澈的眼凝视她。 她接得如此干脆利落,让黄帆都一时语塞,噎了半天竟然差点儿都混淆自己接下来说得重点,犹在组织语言的功夫,沐瑶又开口说道: “帆姐,我哥哥是有见不得人吗?”沐瑶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冷,脸上还是一副客气的模样。 “不!是,唉,瑶瑶,你知道,他们这样的感情,总是不好节外生枝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最好谁也不要知道是吗?程灏哥的感情,就让它是个迷。” “哎,对!”黄帆讨好的笑对上沐瑶清冷的眼神瞬间就变得了尴尬。 “我哥哥,才不惧于任何!”沐瑶眼中凌厉但言语之间听着倒是平常。 “是,但是你程灏哥并不是如此。” “他自然有人替他承担。” “你哥哥吗?还是你?还是你们沈家,你们背后的家族力量?”黄帆的脸色愈加的凝重,她有意靠近沐瑶,推心置腹的讲:“瑶瑶,我不清楚你们的家族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势力,但我知道这个行规,这个圈子里的势力,还有大众的期待和底线。就算我们有这个本事可以平复这一切,是不是也没有必要去做无畏的试探呢?我们干嘛要触碰它呢?就跟它和平相处不好吗?只要,我们顺从这个规律走,总不会出什么岔子。” “帆姐,我觉得,你想多了。”沐瑶笑得天真灿烂,捏着手里的鲜花摇晃着,语音轻快的回她,“我们怎么走,都不会是错。” “啊,你,”黄帆觉得有时候这小姑娘狂妄的不可一世。 “帆姐,我想我哥哥是很照顾程灏哥的,他不会让他为难,担忧受怕,你尽管放心好了。但是,如果你说让他像个贼一样的,躲躲藏藏,那恐怕是不行。我哥哥,从来不会这样。” 黄帆觉得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只好点到为止。接触这么久她多少了解了沐瑶的脾气,她喜欢当小孩儿的时候就是乖顺的如幼童,当她开始和一件事情认真,那就意味着,这个事情就只能如她所说的发生。 最直观的例子就是周琰,她后来想,也许周琰能四肢健全的活着,都应该庆幸。 随便撬动周琰的势力而做得悄无声息,这也是前所未有过,毕竟周琰自己的人脉和她背后的资本后台,也很是强势。圈子里发生内讧相互倾轧司空见惯,因为私仇结怨而千方百计寻仇的也不再少数,轻了就是抢资源教训一顿,严重到背后捅刀子被揍一顿发生点儿武力伤人事件,那绝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而且是娱记最喜欢抢夺的新闻。但那事件发生以后,周琰消失得迅速,她背后的诸多势力还没有过什么暗潮涌动便已经偃旗息鼓。双金影后和当红流量男星撕扯,妙龄少女在酒店被灌酒囚禁,这样爆裂的事件居然半点儿风声也没有流落到网上,能让各大平台一点儿流量都不敢蹭的本事,也不是谁都能轻易做到的。她知道资本的虚伪,只要有热点,他们怎么可能不吃一波红利。事件发酵娱乐了大众给自己赚了流量,再给买家做了人情撤流量,不过都是资本的尔虞我诈罢了。 在圈子里就要顺人家的规则来办事儿,不然,总是要挨刀子的。 但她们能做到这样滴水不漏,黄帆是没想到的。她庆幸韩程灏遇到是能摆平这些的势力,但也怕由此承受更大的风波。 送走了沐瑶黄帆在办公室头疼得要紧,她几次想给韩程灏去电话都犹豫不决,想着和沐瑶沟通无果,那就再多叮嘱叮嘱另外一边吧,要不是她手头工作紧,她都想直奔拍摄基地去。反复纠结的功夫,梁笑笑敲了门进来。 “帆姐,老板的爸爸妈妈来了。” 黄帆终于还是跑去了庆城,带着韩程灏的父母。 人生得意须尽欢,管它呢,爽就对了。 谁说不是呢,爱情,呵,我就笑了。他妈的老娘当初跟着这个畜牲的时候他狗屁不是,还特么老娘赚钱养活他呢。有点儿人模狗样的就他妈到处骚劲,妈的,惯的他,老娘就当养狗了。呸,他都不是好揍兴,纯是个白眼狼。 说他是狗都是抬举他了,可别侮辱狗了。 其实,只是遇人不淑而已。姐妹们不要灰心啊,爱情还是有的,我曾经比你们还傻呢,初恋一谈就是七年,跟着人家东跑西颠的,也穷过被身边的人嘲笑过,那我也死心塌地的跟他,哈,那时候可傻了。以为会苦尽甘来,他也是变了心。可能我太过纵容他对他太好了,他不珍惜。跟他分手我都不敢再恋爱了,还是我现任治愈了我。给了我安全感重拾了我对爱情的信心。他真的好好,我相信我们还是可以走到最后的。所以,姐妹们,千万别灰心啊。爱情就在未来的路上,加油哇。 羡慕,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运气的。 就是,可遇而不可求。我现在都佛了,主打的就是个随缘。别的,不敢想了,也不想去想。 是的是的,同款佛系玩家,我甚至开始有不婚的想法了,是愈演愈烈的念头。 能不结婚就别结婚。真的,婚姻才是人生不幸的开始。特别是本来就不够命运的人生,结婚就是火上浇油,以前觉得一个人苦,结了婚就有吃不完的苦。 我在他手机里发现有和别的女孩儿的聊天记录,我问他,他还骗我说只是普通朋友,明明跟我说睡觉了,一两点钟还在跟人家聊得嗨。是我傻,相信了他一次又一次。既然和她聊得来,那就让她们聊个够去吧,本小姐不奉陪了。 夏南栀在网上水帖,无非都是些痴男怨女的抱怨和吐槽,闲话家常和闺房秘话诸如此类。每次她都是浏览窥屏,很少参与什么话题。这也是最近几年她开始有的习惯,以前她挺讨厌看这些,也不喜欢那些群聊,哪怕是工作群她都厌烦那些别别愣愣的闲聊。时间和经历真的让人会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可能是太孤单,太无聊。又没有力气去做一个自己理想中的人,也没办法健康阳光的活着,那就,继续在腐烂里寄居吧。 曾经所不耻的无病呻吟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标签,变得脆弱敏感得让人不可理喻。整天没日没夜的烦忧,像个鬼魅一样的不睡,暴饮暴食或者水米不进,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好多年,或者说是从小到大都如此,只是愈演愈烈。 她的大脑和灵魂都空了,病了,然后痛苦,受折磨。但是她不承认自己是一种病,可又无法去解释这一切,便只能用病来解释。 行吧,无论怎么样,她是变成了这样一个可恶可憎又可怜的人。 这个世界也许美好,但我坏透了,糟糕至极。 她万念俱灰形如槁木一般的过活,也是无意之中得到了公益义诊名额,不然面对那高昂的诊费她宁愿病着难受着。反正看了也不会有什么用。 我和他发生关系了。而且很多次。 她莫名的在帖子写上了这么一句。 该怎么形容这个心情呢,没有什么波澜但又隐隐的有些激动。她从未在任何人或者网络平台吐露过自己的情绪,哪怕是曾经相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人面前,她真正在意的事情从不表露。哪怕是借着玩笑说真心话她都不肯,是有点儿太过迂腐的倔强。 有情况? 看来这绝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应该是背着伴侣偷情了吧。 嗯,听这个口吻,应该是。 错不了,正常情侣怎么会这么说,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激情。一夜能做那么多次,肯定感情好。感情好,就不会说起来像两个陌生人了。 夏南栀盯着屏幕发呆。她一条信息发过去,瞬间好几十条信息中有好多都在议论她说的那句话,更有好信儿的人圈她出来解释清楚继续讲故事。她却再也没有力气想说什么,呆愣了好一阵儿,关了电脑晃晃悠悠跑去阳台的榻榻米。 躺在那儿大口的呼吸,心鼓动的嗵嗵作响,整个大脑都在头晕目眩。窗外那斑驳的树影,看得人也醉醺醺,恍恍惚惚的脑子里满是那天雨夜里她看到金合欢,还有邱林,他在自己身上。 那天永远都像是在昨天,发生的那一切印在自己脑子里真切的不得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他就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她被自己的幻觉折磨,只能努力想方设法的让它沉淀。不然,她真要再去寻个医生去看看病了。 “南栀?你在吗?” “夏南栀?” 在这里唯一能喊出自己名字的就是陆然了。 起身走去阳台,陆然正站在门口,看着她挥着手,又指了指手里的果篮。 “新鲜的,我去果园摘的。” 夏南栀微笑,“稍等,我马上下去。” “邱林那小子上次说喝得酒不错,我给他拿了几瓶过来。”说着陆然把手里的大果篮递给夏南栀又回到车上抱了几瓶酒拖着一个超级大的袋子出来。 “你这是什么?”夏南栀忙着上前帮忙。 “不用你,这酒我还挑了两瓶度数比较低的,你也能喝的。这个袋子里,全是零食,嘿嘿。咱俩吃,那家伙不喜欢,没他的份儿。” 夏南栀没想着他居然还想着了自己,心里有些局促,她还没有被谁这样礼遇过,她就是个保姆啊。 心里虽然感激得有些惶恐倒因为自己难为情反而也没有说出一个谢字。只是惊讶的问陆然,“你居然这么爱吃零食啊。” “我这自己一个人儿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懒得弄,哎你说奇不奇怪,一到他家我这嘴里就不闲着,就想吃点儿什么,说点儿什么。人家呢,什么也不愿意参与,嘿。” 陆然又笑眯眯的问她,“怎么样,受得了他吗?” 夏南栀听了脸上一红,陆然瞧见了还没等她说话抢着说道:“没事儿,我来陪你们待几天,活跃活跃气氛。” 第124章 探亲 大壮打通韩程灏电话的时候俩人刚缠绵完正腻歪在一块儿聊天。 老板,你爸妈来了,现在帆姐正带着他们往你家走呢。 韩程灏刚听着脑子一下子懵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爸妈怎么跑了来,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许久不见。这样一声招呼不打就直奔了自己住处来? 沈翊凑过来的吻被他一下躲开,再是要纠缠他继续躲着有些不耐烦的推搡:我爸妈来了。 他见着沈翊也是有些茫然,俩人静默了半分多钟赶忙起身收拾床铺。 匆忙下楼跑到院里迎接他许久未见的父母。 沈翊看起来比我更紧张,但是我也很慌乱,没法儿去宽慰他,于是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半夜里慌乱的在花园里转圈儿。 车驶过来的时候我们俩几乎是同步的往门口跑去。 我两眼巴望着车门打开,看到我风尘仆仆而来的父母。当然是高兴的,毕竟也是许久未见。 “爹地,妈咪,你们怎么来了?” 我妈一看到我就开心的像个孩子,但她的声音里都有几分的怯生生的颤音,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控制着自己不要太过激动。我半搂着她护她下车,她身后就是我那更是许久未见的父亲。 大概有近两三年的功夫我们都没有见面了,他看起来有些疲累,但是行动起来还是不服老的矫捷,我注意到他的白发比之以前好像又多了一些,上次我给他拔白头发还只是挑拣着几根儿,现在是肉眼可见了。 “爸,你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我瞥见我父亲瞅了我一眼以后就垂着头找路,他眼睛有些老花,灯光不甚明亮,但还是照得清的,他也是有些的局促。 “啊,没事儿,我和你妈也是待着没事儿。就过来了。” “你爸啊,惦记你,想你想得睡不着,我说明天再来,他非得要先过来看看。” “我以为你拍戏呢,这个点儿还以为你在片场。” “哦,没有,最近我下班比较早。” 我扶着妈妈又和爸爸聊天,沈翊就在旁边悄无声息的跟着,除了刚见我父母时候打了一声招呼,他再没开口说上半句。 “憨憨,你这小院子可是够漂亮的。我们这车一路开过来倒也挺好找的。”黄帆假借着环顾四周的样儿瞥眼瞧了沈翊,又说:“刚我还看着杨晨他们几个人呢,好像也是在那边儿整了个小院儿,一个个喝得呢。” “是,听说他在这儿住,就是还没碰到过。” “哎呀,你这孩子,拿这么多东西。”韩程灏的母亲注意到了在一旁拎着行李和大包小裹的沈翊。 “没事儿阿姨,拿得过来,您注意路。”沈翊曲着身子忙给谭淑华指路,旁边韩程灏赶忙的也接了两包东西在手。 韩世杰扭头瞅了一眼埋怨道:“我就说你别拿那些东西,一个行李箱就够,非得大老远的折腾你那点儿破烂儿。” “这怎么能是破烂儿呢,我这不是寻思给憨憨做点儿家乡菜吗,这儿又吃不到地道的。” “五星级的大厨都赶不上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米其林的厨师那也不及我的手艺啊,我是他妈。” “哼,真是。”韩世杰听着妻子振振有词也是无奈的摇头,他俩人好几千里的路来回的奔波,妻子硬是拖了一个大行李箱的食材还拎着两个大包裹跟千里逃荒似的。 “妈,你说你也是,大老远的你折腾这干嘛啊,我本来就说拍完了以后,就要去看你们,” “你快拉倒吧,你那工作没完没了的,等你这个忙完了,指不定又干啥去了。你爹也不知道到时候又去哪儿出差了。我看让你们父子见一面可费劲着呢。这趁着他最近有点儿时间,我说赶紧休个假,我俩来看看你。” “一共就那么几天,全在路上了。不够折腾的。” “那我看你也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还说我整这些那些的,你没跟着指挥啊,我那晾鱼干,你半夜起来都得瞅两眼。” “我看看掉地上没有,整得哪儿哪儿都是。” “就犟嘴吧,”谭淑华又转过身拽着儿子的手不住的摩挲着唠叨:“你爸可惦记你了。刚开始还不同意呢,他还拍着戏呢,人家不能有时间啊,去了也是白去。等他放假的吧。我说你不去拉倒,我去。我折腾我愿意。呐,一看我真说要来,那家伙立刻就去收拾行李了,比谁都着急,还怪我买的票不对,我说那人家航空公司归我管制啊?你那么大个领导,不也没啥特权可走啊。” 韩程灏看着老父亲的背影心下有些愧疚的眼眶都有些发红,忙对着母亲笑着说:“我爸他们那么忙,这么来回可是太折腾了。身体吃不吃得消。” “还行,我和你爸身体都不错,不用惦记不用你操心。你能安心工作,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 “唠叨什么,刚见着就唠唠叨叨的。” 谭淑华笑丈夫的拘谨,又拽了韩程灏到自己身边,“你就住这儿啊?组里给安排的?离你们拍戏的地方远不远啊?你们剧组的伙食好不好?” 黄帆看着都很是感慨,明星父母关心的也和寻常老人一样,关心的也都是子女工作累不累,衣食住行是不是妥帖。 几人到了屋里,沈翊先是沏了茶给韩世杰等人,又去准备宵夜。 “你别忙活了孩子,我们吃不下,一会儿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就行了。”韩世杰劝了沈翊又指着包裹对着妻子说道,“你看你,说个没完了,这人都到这儿了有都是时间唠嗑儿,你赶紧着把你那些东西都规整规整。该放哪儿放哪儿。” “妈,你这都拿的啥啊?”谭淑华拽了自己亲爱的大儿子就不撒手,这会儿又抓了人一起去跟她一起收拾。 沈翊听着几人劝也就拿了些茶点过来,陪着韩程灏的母亲一起收拾着那些瓶瓶罐罐。 “哇,妈,这么多东西!”韩程灏看着打开的行李箱,属实是有被震撼到,里边所有的食品都被母亲仔细的用食品袋里外好几层的包着,品类特别的多,也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可母亲却拎着它们走了万里的路。想想自己一年到头来只顾着忙工作却忽略了家人太多,父母一把年纪远在异国工作生活已经不容易,挤出点儿时间不畏奔波的来看自己,更是觉得心里愧疚。 谭淑华从箱子里一样样的挑拣着,嘴里挨个儿的念着,几个人也跟在一旁忙活。 “你快点儿吧,这都半夜了,你要这么念叨,一会儿天都亮了。”韩世杰又开始催着妻子。 “行,那我先把这东西先储存起来,明天再说。” “阿姨我帮你,你说这放哪儿。”沈翊乖顺的在一旁听指挥携着韩程灏俩人搬运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东西都清理完毕。 “憨憨,这是你朋友啊。哎呦,这小伙子长得可够帅气的,这身形多好啊这大高个儿。”谭淑华满是怜爱的看着沈翊,一副慈母的样儿瞅着他又对韩程灏说:“你啊,就是个儿矮,要是随了我,咋的也能长到一米八啊。”说完又拍了拍沈翊,“嗯,这孩子长得好。” 沈翊乖顺的站在那儿倒是前所未有的有点儿小害羞,眼瞅了韩程灏也是红着脸在那儿傻笑,眼下收拾完毕忙请了韩淑华去客厅休憩。 “阿姨,你先歇会儿,喝点儿茶。” “哎。。。好好好。”谭淑华看着沈翊不住的点头,阅人无数倒也是没见过像沈翊这样模样气质都出众的男孩子,很是喜欢的拽了他坐在身边。 “你也是演员啊?” “呵,我不是。阿姨,我去给你们弄点儿宵夜。”说完他又要去厨房。 “哎哎哎,别弄了,你别整那些了。我们一点儿都不饿。” “没事儿的妈,很简单的。吃点儿垫垫肚子。”韩程灏也在一旁劝。 “一会儿也是要睡了。太晚了吃东西身体不好消化的。比不了你们年轻人,没事儿还总要吃个宵夜。” 韩世杰在一旁也拦着,“那宵夜你们也要少吃,都讲究一日三餐,你们当演员的,要么是不吃不喝,要么就是个没节制的,又是酒局饭局的,对身体最不好。” “知道了老爸,现在也就是工作有活动的时候喝喝酒,有商务什么的应酬一下。” 韩世杰点头,似乎心里还是很满意儿子的状态。 “哎,你怎么给我爸喝这茶啊,这大晚上的了,他这一会儿还能好入睡么。” “我给忘了。我还真没想留意到这个事儿。” “能,这都折腾一天了,一会儿躺下就得着。” 谭淑华拽着儿子问东问西,韩世杰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好半天又走过来催妻子,“说完没,明天再聊吧,都半夜了。早点儿休息。他明天还有戏呢。” “没事儿爸,我明天下午开拍,上午正好我能陪陪你们。不过你们都折腾一天了也该睡了。”韩程灏拽了他妈妈直奔去一楼的卧房。 “这间房大还阴凉,就是有太阳也有外边的树挡着,很凉爽,你俩住这一间,行不?”韩程灏趴在母亲肩膀撒娇。 谭淑华慈爱的拍着大儿子的手连声称好,道了晚安韩程灏和沈翊上了楼。 俩人再次躺下的时候都已经快夜里两点,“你说这老头儿老太太,大半夜的折腾来,事先一点儿都不告诉我。真是越老越任性。” “要是告诉你了,就得是多一个人折腾来折腾去。” “这我多担心呢。” 沈翊揽着他到怀里搂着摇晃,“你爸妈看起来很和善。” “那当然,我爸爸妈妈人可好着呢。思想觉悟也高。” 沈翊瞧了眼他,笑道:“你这,什么意思?要跟他们摊牌?” 韩程灏一听他这么说就不自主的叹气,“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嘴里嘟囔着,眉头却皱紧了人往他怀里靠。 “睡吧。” “你生气了?” “嗯?没有啊。怎么会。”沈翊温柔的爱抚他头发。 韩程灏趴在他胸前,两只眼搜寻着他的表情。 “哈,没骗你。”拽了人向前嘴唇又凑了过来和他吻着。 “别,闹。” 沈翊没听,韩程灏也撕不过他,主要是楼下还有他爸妈,虽然也不可能听到什么,可心里还是隐隐的不安。他还是顺了他的意。 “刚做完,你怎么体力这么好啊,属牛的你?”他扒着沈翊的背看着他在自己身上。 “我年轻啊。”爱人喘着粗气的声音听着总感觉像是有点儿发狠的意思。 “嗯,我也,不过比你大两岁而已。”韩程灏感觉自己身体有点点的疼,皱着眉搂紧了他也没说停下。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刺激过,似乎自己全部的热情和欲望都会轻易的被调起。 心里有点点的烦闷,担忧,还有不舍,只要沈翊碰他,他就舍不得离开。“我有时候,真怀疑,我是不是有病。”他也享受得喘着粗气。 “受不了是吗。”沈翊说话也没有刻意挑逗他的意思,但他真的如他所说,无论是他在自己身上的手还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真的很容易就挑起自己的欲望。 “嗯。”他又想叫了。 沈翊笑他,拽了他的手摸着自己。 韩程灏张着嘴忍不住吼了两声,急促得克制,“我想叫。”控制不住和他撒娇。 本来吻着他胸脯的嘴唇凑过去和他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堵得他喉咙里的声音都破碎着,韩程灏难受得小腿使劲儿的扑腾。他享受沈翊这样征服他,甚至这会儿都有点儿像是虐待自己。他发现每次只要自己逃避和他的关系,他就是这样要自己。就算自己不想要,他也会强求。最怕的是,自己会沦陷。 最开始他觉得自己是在补偿,慢慢的,自己就会比他还想要。甚至有种想把他吞进肚子里 的冲动,为此还偷偷泪湿。真是害怕。自从沾染上了这个男人,自己好像就没正常过。像个时时刻刻要紧盯着爱夫的女人一样,怕他腻歪了自己怕他有天不爱自己怕他丢下自己怕他消失。总之什么都担忧。 直到最后两个人都倒下的时候,韩程灏望着房顶呼呼喘气,心里忖度着,有什么是沈翊会害怕的吗? 第125章 闲适 今天天气挺好,阴天。我以前就喜欢这样的天气,最好还有着风。碰到这样的天气我都愿意出门走走。 再后来也喜欢过阳光比较好的时候,晒晒太阳也不错。不过那种灰蒙蒙的天气还是自己的最爱。 直到搬到了那儿,开始害怕有太阳的日子。 想着自己,从小到大都害怕回家。只要一想到家就恐惧,充满抵抗。哪怕是自己也象征性的拥有了一个稳定住所。天呐,那才是彻底的绝望。太可怕了。 可盈在顾佳的网络主页翻到一篇随记,她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翻她的旧账。顾佳的主页上浏览记录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她通讯录里唯一一个可以看到全貌的人。 她写得东西有台词,有的是场景描述,有时候甚至是个菜谱。可盈笑她,这是把这儿当备忘录一样的用了。 但很多时候她自言自语似的日记会让她看了觉得心情沉闷。因为那里总是不快乐。 她似乎从顾佳的很多个笔记里寻觅不到一点点的乐趣。 没有。丝毫没有。 可私下里聊天她又没有那么的沉闷,似乎那些不快乐不是她的,是她笔下的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可盈不知道她们是谁,但是她们通通的不快乐。 “我偷看了你的日记。” “你说我主页上的?” “你知道?” “有什么好看的,多无聊。” “不啊,我觉得还挺好,我都看习惯了。” “那你还真是、、、更无聊。” “还好吧。”可盈本来想问顾佳关于她多久以前的日记风格为什么那么阴郁,聊着聊着她突然就不想再问。 她怕那真的是她的隐痛,万一自己戳中了她,怕自己收不了场。 “今天你夜戏?” “嗯。今天这场戏、、、” “要开始了。” “是的。” 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这才是浓墨重彩的开始。 “问你。” “说。” “真有想把自己给他的念头吗?” “如果他要的话。” “呵呵,你真魔怔了。” “可能,每次我想到他,心都揪着疼。” “因为得不到而痛苦。”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亲身经历,我是如何也想象不到体会不了,原来书里不全是骗人的。” “所以说啊你还是小女儿情态。” “我感觉你比我都还要了解我自己。。” “当局者迷了。” “如果他要我,我想我都会感激。” “你也是不要太疯。” 可盈看着顾佳发来的信息,心里一层层的失落,酸涩。“可他才不会要我。” 韩程灏早上醒来没看到沈翊,睡眼惺忪的爬起晃悠悠又倒去床上,要不是楼下老爸老妈在,他说什么都要好好补一觉。 打着哈欠穿好睡衣下楼,走到一半儿就听着客厅里妈妈的笑声,韩程灏顿时也来了精神,几步就跑下了楼,直奔了他母亲搂着他妈妈又亲又抱一个劲儿的撒娇。 “你瞅瞅,跟小孩儿一样。”谭淑华捋着儿子的手,笑盈盈的对着在厨房里忙着的沈翊。 “嗯,是,程灏他确实有时候跟孩子一样。” “小翊你结婚了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我还没结婚。”沈翊对着韩母笑了笑,又去另外的炉灶上看熬煮的汤。 “哎呦,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我们家这个,你哥,都要愁坏我。” 沈翊突然听到谭淑华说了一句,你哥。禁不住笑出来。谭淑华嘴里一直念着:“你说你们这帮孩子,怎么就一点儿都不上心呢?啊?早点儿结婚早点儿生子,多好啊。对不对?我就说让他早点儿成个家,给我生两个孙子孙女,唉。真是一点儿都不听话。”说了还拧了韩程灏一把,拧着他嘶牙咧嘴的叫唤。 沈翊在一旁的听了也只是笑笑也不言语。 “小翊你这以后生孩子肯定是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儿。”谭淑华打量着沈翊不住口的夸。 “妈,你可够烦的了,人家都没结婚,生什么孩子啊,你在那儿瞎说什么啊。”韩程灏在一旁拉着小脸儿都有些不乐意,谭淑华以为是自己多了嘴,讪讪的笑着:“我这到岁数了,看着他吧,就这点最让我放心不下,看你们都差不多大,就跟看自己孩子一样的。” 沈翊笑着携着谭淑华走回到客厅,“老人都这样的,蛮好的。” “哎呦,你看这孩子,多懂事儿,多好啊这大孩子。”转脸对着韩程灏又拍了一巴掌,“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儿,就你皮。成天的,一跟你说这个事儿你就跟我急眼,回回说不上两句,你就跟我翻脸,我看你。真是欠打。”说了抓着韩程灏的手捏在自己手里不住的拍。 “我去看看汤。”沈翊找了个空子钻去厨房。 “哎,杨师傅他们怎么没来啊。梁阿姨她们呢。”看着沈翊走开,韩程灏还扯着脖子在后边儿的张望,刚想也跟着去,一把又被他母亲拽了回来。 “这孩子不错,有没有女朋友,我给他介绍个。” “您歇会儿吧啊,我爸呢?” “他说要溜达溜达。” “他去哪儿溜达了?”韩程灏走去门口来回的张望,寻不到父亲的身影,他又跑去院门口那儿,老远处有个人影在那儿晃悠着。 “爸。”他刚开口喊了一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幼稚,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 “你爸看你没睡醒,坐不住,就说随处逛逛,看看你这小区。你怎么在这儿随随便便的就买了个房子啊。” “哦,这不拍戏方便吗。” “嗯,行,我俩就惦记你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成天的工作起来白天黑夜的忙,一点儿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要是早点儿找个女朋友啊,早点儿结婚啊,我都不着急抱那个孙子了啊,那都是迟早的事儿。就是你自己总这么单着,我这,真是放心不下啊。” 韩程灏不想听他妈唠叨,遂走出朝着他父亲走去,没成想他妈妈硬是黏着也跟了过来。 “憨憨,你爸爸也想你,早还说不来呢,说没几天的假,这我坚持要过来,他那边儿假请不下来,也要跟着过来跑这一趟。说是不放心我,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就是想你。” 韩程灏被他母亲说的心里酸疼,搂着他妈妈不住的安抚,“哎呦,你可别哭啊。好好的,想见我,那就回来住一段时间嘛。嗯?要不你就别走了。就在这儿陪我先待两个月再说。” 韩母笑滋滋的拍他,嘴里念着:“我想啊,但我们俩来的,我能让他一个人回去啊?再者,我也不放心店里。” “你那个店要不就关了好了,或者你给别人管着,你也别去天天盯着操心劳力的了,天天出去喝喝茶溜溜街不好吗。” “你妈我是那个能闲得住的人吗?我的店经营的好好的,你都不知道有多火,有口碑的。” “哎呦嘿,恭喜你啊,老板娘。” “嗯,同喜同喜。” “爸,怎么样,昨天睡得好吗?” “还行,挺好的。”韩世杰背着个手慢慢踱步,指了小区周边点头,“这地方还真不错,环境挺好。” “是,这靠近影视城,很多人买来也都是用来投资,商业价值也比较可观。这很多艺人也都住这儿。” “老韩,我说把你同事家的那个小姑娘介绍给沈翊啊,你说咋样?” “哎呦妈,你可真是,别瞎整。”韩程灏一听她还是没心思的想给沈翊介绍女朋友,心里真是有多少的无奈。 “谁啊?周正他们家的那个。” “啊,前段时间不是见着了吗,那小姑娘从国外留学回来,直接就进系统了,这多好的家世啊,学历也好,人长得也漂亮,大个儿,我看跟小翊倒是挺般配的。” “那你怎么不介绍给自己的儿子啊?” “他?”谭淑华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看他能行吗?人家姑娘能上他吗?” “妈你这是怎么说呢?你儿子我还不够优秀?还配不上人家了?来给我看看,是多优秀的姑娘。嘿,你儿子我也是多少姑娘追着呢真是的。” “哎呦,那你倒是给我领回来一个啊?一个都没有哇!”谭淑华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念叨他有什么用,他成天的工作,哪有时间谈恋爱。” “你不着急啊?这么大的人了,你不想着着急抱孙子。” “那你催他有什么用?这是催的事儿吗?真是。” 韩程灏耳听着自己的老爸老妈在一旁你碎碎念也深感无力,想插句话都费劲。 远看着沈翊也走了过来,韩程灏赶忙的拽了她母亲要她禁口,“别再说了啊。也不许跟他提介绍什么相亲对象的事儿。”他撒娇的语气都有点儿像是在勒令他母亲了。 “哎你这孩子,这好事儿有什么不能说呢。” “要你别说你就别说,你知道人家怎么回事儿啊,你就乱点鸳鸯。” 韩世杰半天没说话,听着了也在一旁嘱咐他妻子:“对,你少瞎搅和。” 谭淑华有些悻悻的白了一眼丈夫,又揪了韩程灏,“还不是被你逼得,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那就只能凑凑别人的热闹了。” “行了,别说了,唠唠叨叨的,反反复复就这几句,他不烦我都烦。”韩世杰也下了禁令给妻子,更是惹了谭淑华一个白眼。 “哈,爸,还得是你。多谢。” 韩程灏看见沈翊走来的时候,一瞬间都有些恍惚,心脏都有一瞬间偷停的错觉。 好美好啊。 不自觉的他就念了出来。 他母子二人在旁边说说念念,前边父亲和沈翊聊着天。这种景象在此之前他想都没敢想,仅一夜之间,这种幸福就绕在了自己身边。 “叔叔阿姨,你们先去餐厅,我最后炒一下这个青菜。” “怎么多啊,”谭淑华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忙拽了他,“小翊,这些都是你做的?”谭淑华光是看着就对着沈翊的厨艺赞不绝口,不住的夸。 “别再弄了啊,这么多就咱们四个人,整太多了。” “对啊,小翊,你别麻烦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呢。” “不会,不麻烦,马上就好,叔叔阿姨你们去餐厅落座。程灏。” “行,爸妈,反正都做好了,咱们先去吃,他这儿马上就能好。” “你这孩子,你怎么不帮忙呢,你真是。” “我,我也帮不上啊,走吧,走吧,别再厨房干扰了,走。”韩程灏拽了他父母去了餐厅。 “这么年轻帅气的男孩子,还会做饭呐,手艺这么好的啊。哎呦不得了哦。你哥他也是出去工作以后才会那么点儿皮毛的。” “嗯,确实,做的不错,色香味都有水平。” “叔叔阿姨吃得惯吧?” “不错,正经的好味道。没想着,你还会做我们家乡菜啊。” “也算不上会,听阿姨说了,自己就试着做了一下。” “哎哟,那可真是有天赋的。还真是不错,有那个味道。” 几个人餐桌上有说有聊的好不热闹,韩程灏无意撇着沈翊的手上有块红红的,“你这手怎么了?” “刚不小心被油溅到了。” “哎呦,你这孩子,没事儿吧?”谭淑华紧张的探过头来拽着沈翊的手瞧着。 “没事儿阿姨,就是那一下,根本不疼。” “着急了吧,做饭着急了。”韩世杰瞧着也跟着念叨。 “我就说我帮忙,说啥都不让,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 “真没事儿阿姨,这谁做饭溅个油星还算啥事儿呢。” “你可真是的,让杨师傅做好了,你非要下厨干嘛呢。”韩程灏皱着个眉,小脸都黑了一层转身离了餐桌。 “哎?”沈翊瞧着他起身,刚要说什么那人就已经跑去了客厅。 “没事儿阿姨,好不容易你们来一次,给你们做顿饭。呵,我这多少也是有点儿紧张了,哈,好久不下厨了。” “辛苦你了啊小翊。哎呦,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呢,别这么说。” 俩人说话的功夫韩程灏颠颠儿的跑了来,手里捏着个药膏。 “哎呦不用啊,这拿来的伤啊,就烫了一下,用不上用不上。” “别墨迹,别动。”沈翊有些不好意思的躲,人家是丝毫不在意一把将他手拽了过来。 韩程灏最喜欢的就是父亲和沈翊聊得来,他看着沈翊那样一本正经又轻松自如的和父亲谈天说地心里就止不住的感到幸福。 这小子,还真会装人。 比起自己,好像沈翊更能和父亲聊得来,俩人说的话有时候他都听得糊涂,他真怀疑,沈翊是不是也听得懂。 “妈咪,你和爸爸能多待两天吗。”韩程灏搂着母亲撒娇,眼里盯着远在一旁茶台的两个男人。 他心里忖度着,要什么时候告诉他们呢,这次还是下一次? 第126章 恶魔 今年的秋天来得有点儿急,还没到月份空气就开始变得萧瑟,夏南栀格外的讨厌这个季节。 她就出生在秋天,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悲戚的性格都是因为沾染了这个季节的特性。有种孤独的悲苦感。 吃过晚饭她在院里散步,想起来以前那段黑暗的日子,无人问津也无人支撑,时常在心里憋闷头痛不已的时候就寻一个安静的地方来来回回的走。巴掌大的地方都容易把人绕晕。 现在的日子算什么呢?一切都是随心所欲的生活,连她的生理欲望都被无限满足。看似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可是只要一深刻的去想,她就痛苦得像是要溺亡的人,胸口那儿憋闷的气短,有好几次她都上不来气儿,只能迅速的躺下等待自己冷静。 她没和邱林说。她们许久都不再治疗,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再提,从她住进他的家邱林就不再过问她的病情和感受,而自己也没有向他聊起过任何。只有她们的互动开始变得频繁。 早餐由她来做,就是各种粥和小菜,干粮要提早去家附近的早餐店买,半个小时的路,她又不会开车连骑车也不会,不过在环境很好又静谧的小路上走也是她喜欢的。多半这个时候她是有些开心的。有时候她会尝试着给邱林包个包子烙饼之类的,但几次失手,她就有点儿灰心,就算邱林求她,她也不再出手。如果早餐是邱林来做,就会丰富很多,无论是中式早餐还是西式茶点他都做得来,而且美味。最近邱林偶尔提要求,要夏南栀给他送午餐。这对于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首先她不想,她有点儿不想再回到那个诊所,虽然她和邱林在那里相识。但仍然是她心里的难堪。其次,她并不擅长做饭,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可口饭菜。还有,她总觉得这样不妥。 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都吃过了啊,怎么你还没有吃晚饭吗? 我没有下班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以为你会很晚,会在外边吃。 好半天邱林都没有再发信息过来,夏南栀盯着屏幕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再发信息过来。她第一直觉是他生气了,然后又思索着他是不是去接待了病人。她想着邱林应该不会那样小气的突然不理自己。虽然,身为人家的保姆,她确实应该问一下主顾关于晚餐的安排。 夏南栀忐忑了好久,还是没有接到邱林只言片语。她斗胆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那你什么时候会下班呢? 刚发过去心里就懊悔不已,问什么下班啊,不是先问他饿不饿有没有吃点儿东西吗?真闹心,为什么每次都抓不到重点呢。只能盼着邱林回话的时候她好再一次问一问了。但是等了好久,那个信息提示音都没有再响。 她原来手机是一直静音的,也是因为和邱林在一起以后才打开电话铃声和信息提示音,就怕收不到他来电,丢掉了什么指示。邱林从不管她把家里搞成什么样子,和她计划最多的还是吃喝玩乐的事情,夏南栀时常觉得邱林和她认识的那个医生完全就是两个人。 夏南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他的诊所,手里还拎着她特意跑去他平时比较喜欢的一家中餐馆买的餐点。 前台的助理看到夏南栀也是有点儿诧异,她许久不见夏南栀,感觉眼前一亮的,整个人精神焕发一样,只是脸上是比以往还更加的焦急和紧张。 请问,邱医生在吗? 哦,好久不见夏女士。邱医生他已经下班了。你要是预约的话,得等两天,因为最近患者比较多,排号已经排不下了。 夏南栀面色有些微的尴尬,听说邱林已经下班,心里又有些不经意的失落。 邱医生什么时候下的班啊? 嗯。。。也就十五分钟左右吧,刚走没多大一会儿。今天他加班了,要不然平时你是抓不到他的。 哦,好。那谢谢了。 不客气,请问你需要预约吗? 女助理是认识夏南栀的,她对她有些印象,夏南栀和别的病人有点儿不大一样,是她说出来的一种感觉。最让她感到诧异的是老板对她格外的特别,邱林是每天到了四点以后就不再接待任何客户咨询,他对于不守时和不守他规矩的人尤为的不耐烦。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开特例,一切时间都以他为主。但夏南栀时不时会来得很晚,邱林会有意的在等,起码女助理是这么觉得。因为每次要到她来的时间,老板都会提前告诉自己准备一杯桃汁或者其他。诸如此类的这一切不得不让她对夏南栀另眼相待一番。要是换了别人,她也不大会那么热情周到。 不了,谢谢你。夏南栀礼貌的道谢,然后匆匆下楼。 要出门口的时候她犹豫着要不要去隔壁的茶室。她就是在那里才开始走近邱林的,或者,也是邱林走进自己的开始。 想了再三,她还是匆匆跑回家。也许,邱林这会儿已经到家了。 家里没有邱林,她又犹豫最后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只打了一次她再也是不敢了。实在是找不出要给人家打电话的理由。 她想着,如果他接通电话,她完全可以是例常的询问,晚上几点回来呢?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诸如此类,就是一个保姆和主顾该有的流程。 最多不过就是亲厚一点儿。 但做的多了,说得多了,就全不对味儿。 她为这也要烦恼。 小区的路上空无一人,偶尔会有车影经过。每一次她都希望又害怕是邱林回来。但快两个小时,邱林的一点儿影子也没见着。 直到夜里十一点多她才在门口等到邱林。他也没开车,是走回来的。 夏南栀本能的想跑过去,刚抬了两步脚,人就止住那儿不动。她想着还是等邱林走过来比较好。 邱林一早就看着了那个人影,隔着很远就能瞧见的单薄。他看着有点儿心疼,初见她时便一眼看透她身上那种倔强的落寞。 一个成年人时常胆怯的像个不经事的孩子,但又时刻努力的想做个沉稳的大人。她故作成熟的样子更有点儿拧巴。 她从不提及她的家庭,但又时时刻刻的绕着她的过去。有时候邱林引导着她说点儿什么,她也只是简单吐露两句,说完总是忍不住的偷偷叹气。她连说出自己的委屈和心酸都不敢,觉得是罪恶,是懦弱。 说了那些烙印也不会消失,自己累,也会惹得被人厌烦。邱林猜测这是她的心中所想。她不想说,他也不便强求。 夜里凉,站在这里做什么。 邱林的声音清冷了一些,夏南栀心里有点儿怕,和难过。 没说话,埋着头跟在他后头。 她没想着邱林会回头看自己,就那么冷不防的贴到了人家身上。 懊悔,那么大的地儿,为什么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盯着人家的脚步走呢。 对不起啊,我没看路。她抬头看着邱林的时候又被他一双凌冽的眼神惊到。 看起来都有点儿像是仇视自己了。 我。。。如鲠在喉就是这个意思吧,她看着邱林脑子一片的空白。 那双漂亮的眼,闪着危险的光。 夏南栀刚开始是害怕的,害怕到抖,面色苍白。 邱林伸过来手的时候她本能的向后躲,这一下,是两个人谁也没想到的。 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的时候,夏南栀难过得落泪。 等到夏南栀磨磨蹭蹭回到屋里,也不见邱林身影,她仔细的听着淋浴间有水声。走过去,捡起放在门外的脏衣篓。这是夏南栀来了以后才有的习惯,每天邱林会在洗浴的时候把脏衣服脱到脏衣篮里,夏南栀就会拿去清洗。邱林的衣物每天都是不重样的换,不变的是他总习惯用一种香水,气味倒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最开始夏南栀认识他的时候身上有种木香,檀香的味道,她不大懂这些只是路过商场的时候偶然在一家奢侈品店门口闻到了类似的味道,柜员和别人说得那些她只记着了这个,对号入座她觉得邱林身上就是那种味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换了一种香水,类似有点儿水果香气,但她琢磨不出。有一次夏南栀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日光,猛然就想到了,邱林身上的也许有柑橘的味道。她记着那天躺在窗口旁的金合欢树旁,闭着眼影影绰绰的光影打得她眼皮都止不住的颤。她在回忆邱林身上的味道,瞬间身体升腾起不可告人的欲望。 衣物放进洗衣机,她也回房洗浴,等她再忙完出来去取衣物,洗衣机是空的,所有衣物都已经挂在了晾衣间。 夏南栀看了看邱林房间,还开着门的。她从这个方向探头,看不到人。 又重新检查了一下,准备回房。犹豫了好久,还是转了头站在邱林门口,敲门:那你晚上有没有吃东西呢?饿不饿?需不需要我煮点儿什么给你吃啊? 还是没有声音。 夏南栀的心都快顶到了嗓子眼儿。等着邱林开口就像等着圣旨降临一样。 一点儿声音没有。他这是,真的是在跟自己生气呢。 夏南栀想走,脚下却沉,没挪动。心里想着,再等等,也许他会心软的。 果然,他仍是不理自己。 夏南栀眼眶都有些红,趁着自己还没有更丢脸,赶紧回去吧。 半个身子还没转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人一把就将她推进了房间。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惊得夏南栀尖叫,直到邱林的手覆在自己嘴上,她看到了熟悉眉眼。她的恐慌也消睨的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听之任之的无所谓。 很投入的和他做。这是夏南栀没法回避的身体本能。近乎让她疯狂到绝望的本能,而且,他在那方面几乎无可挑剔。她不知道别的女人对邱林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她了解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喜欢。这么说,人们常调侃风流的男人死也要死在女人身上,那她就是那个要死在邱林身上的女人。 她每天来给邱林打扫房间,但她第一次在他房间过夜。以往都是他去找自己,然后再回来。 你能把灯关了吗?夏南栀小声请求着,邱林逐一把屋里的灯都关掉,包括角落里的那一盏。 但他把窗帘全都拉开来。 呼。 秋天的月亮是更亮吗? 夏南栀感觉自己好像是什么妖物一样,要在这清明的月光里现了原形,她躲之不及。 一整片的月光都铺在这张大床上,她有意躲去床边,那刚好有个隐秘的角落,虽然她知道自己也只是躲得了一时。 可她没料到,邱林并没有立刻上来抓自己。而是走去了一旁。 她不好意思多瞅,缩在被子里静静等着。其实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了。 但邱林迟迟不碰自己。 这是在惩罚自己吗?要看自己笑话?勾着自己迫不及待的向他屈服,求他?夏南栀心里有点儿恨恨的,她倒不是怪邱林残酷,她恨自己居然这样的容易妥协。她了解自己,是一定会爬过去的。 夏南栀绝望的闭着眼,等着时机到来。首先她要确定他在那儿,适不适合自己爬过去,因为她还不想就这样光着身子去求欢。 房间里很静,气氛有些紧张,夏南栀很困惑,邱林是要和她干那种事儿的,哪怕他不是因为生理冲动,当然也不存在其他可能,她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因为亲密接触就升华了的感情。 怎么解释呢,大概这就是他在自己身上的任性。他不高兴了,就要以此来惩戒。 她听着他走路的声音。 呼。 他是要来了。 她深深呼吸,准备迎接。 夏南栀睁眼寻着邱林,她对上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眉目温柔并不见什么冷冽,月光下的这张脸俊秀的过分。 她再一次绝望的闭上眼,魔鬼中的天使。 我厌恶透了男人,却一步步的踏入他们所布下的陷阱。只因为是这个人吗。好吧,就他吧,跟着他去地狱里吧。 折磨我吧,把我撕碎,毁灭吧。她都已经想好今天晚上要主动的去求这个男人了。 邱林靠近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瞬间就兴奋的沸腾了起来,嘴角都止不住的抖着,她甚至都主动的去贴近他,像是和他耳鬓厮磨一样的暧昧缠绵。邱林双手抚着她圆润的肩,自上而下温柔至极,夏南栀闭着眼享受着他的爱抚等着他把自己放倒,她都能听见邱林的呼吸声,有些沉闷的喘着,她最喜欢的性感的声音。她的脑袋已经混沌,身体跟催眠了一样的摇晃着。突然她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眼前的邱林也正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瞧。 他的脸近在眼前,俊美异常,但有些冷漠,甚至是带着些邪恶。 啊。。。 夏南栀不敢相信,他别了自己的两条胳膊在背后。 身体上的不适让她蹙紧了眉头,她用不解的眼神向他求救。 别动。 夏南栀背过手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但听他说,她就没敢再动。 邱林低下头看她,眼中平静:你相信我吗? 声音轻轻的,既不温柔也不阴狠。 夏南栀点点头,手腕被束着迫得她不得不全程睁着眼。夏南栀终于知道这就是他在惩罚自己,他的每一下爱抚都是为了更好的惩戒自己,残酷又色情。可她明明很享受,自始至终都是。不可救药了。那种难以忍受的羞涩和难堪会很快就被身体的愉悦所取代,她甚至想,邱林就是有意在揭发自己。 该死的。自己。 行到最后夏南栀眼里都憋着泪。 快把我解开。 夏南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最后两个筋疲力尽的人哼哼的声音都变得绵长。夏南栀感觉自己像从海里抛弃到岸边,瘫倒在一片柔软的沙子上,海里温柔的浪一遍遍的打在自己身上,一阵儿舒适一下落空,反反复复。 邱林的胳膊压在她光洁的脊背上,靠近夏南栀耳边。他诱人又好听的呼吸声,让她痒得想躲。 你再躲。他的语气不善,夏南栀不敢再动弹。 果然,这个小心眼儿的恶魔。 刚才很爽。他说得很小声,亲着她耳朵。他从不这样和自己说话,夏南栀想,他也太记仇。诚心的找自己的茬儿。 夏南栀的身子还是不听使唤,如升云端又坠得沉落落的。懒塌塌的像是自己的又不似自己的一般,现在就是要给自己装进小箱子里是最好的。 邱林抓起她的手,纤细的手腕处还有几条血红的勒痕。 疼吗?他好听的嗓音,真让人觉得他是在心疼。 夏南栀摇头。不疼。 她感觉自己现在脑子的愉悦还要好一会儿才能消散呢。轻轻一晃,人就眩晕。 我要的,都不会拒绝是吗?他在耳边轻声的问。 是。招架不住 只能投降。夏南栀已无半点儿力气挣扎,这会儿他说什么她都会立刻从命。 那你要我吗? 第127章 暴风 庆城的夏天闷热得要命,一年比一年热。 我那天去找你的时候看着了,你们剧组环境不错。 是,这次团队各方面都比较好,大家都很珍惜这次机会,都想搞出成绩。 韩程灏和着父亲在小院里纳凉,闲聊。 嗯。韩世杰点头,从儿子开始离家到踏入演艺圈走得每一步路他都盯得很紧,很多时候他掌握着他第一手的工作行程,当事人还不知道他却已经了如指掌。慢慢的他也渐渐放手,从一手掌舵变成了忠实粉丝。 像这样能和父亲坐在一起谈谈天的机会是少之又少,俩人见面本就不多,最近都有快三年不曾谋面。 韩程灏想着自己还是上幼儿园大小的年纪,父亲常会背着自己摘院子里树上的果儿。长大后每次回家只要条件允许他一定挤出时间亲自开车来接自己。直到自己离家求学,再到进入演艺圈,他一个小小的人儿就已经开始和大人一样为工作奔波。他们父子之间的情感更加的含蓄,小时候的那份依赖更多了些辽阔和深邃。 等我拍完这部戏,休个小长假回去好好陪陪你和我妈。到时候是在家待着还是出去旅游,都听她安排。我看我妈都瘦了,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照顾自己呢。 哎,你妈没事儿,我和你妈身体都好着呢,这个你不用操心。就是她老念叨着,要抱孙子,天天说得我都嫌她烦,你要是有合适的,就跟她说一声,省得她老惦记着。 韩程灏听了心里发烦。 他当然有钟意的人,他的爱人就在身旁啊。 但是他却不敢跟父母提及半个字。 这样看来,自己谁都对不起。 爸, 这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吗韩程灏?你这样吞吞吐吐畏畏缩缩的行径多伤害爱你的人呐。他心里一遍遍的纠扯着,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一样,垂头丧气得萎在那儿。 憨憨,你看我们买的水果,哇,原来这里的水果种类也有好多好多,不亚于我们老家呢。韩程灏抬头瞥见他母亲兴高采烈的挽着沈翊从门口走来。 韩程灏随着他母亲高兴,但目光却躲着沈翊。 对哦,刚才我和小翊在那儿逛水产还碰到你剧组的女演员哦,和你演对手戏的那个。 可盈? 对对对,就是她。蛮漂亮的女孩子,好有礼貌的。哎呦,还会自己逛菜市场的,蛮好的。你有空请她来家里吃饭啊。 韩程灏有些无奈的捉急,妈、、、 你又敏感,都是同事来的嘛。还有啊,小翊说他工作上有急事,要走的,你一会儿开车去送送他。 你要走?韩程灏几乎是有些惊诧的脱口而出。 沈翊对他轻声点头,转而跑去找韩父道别。 韩程灏想追上去,问一问他怎么这么突然,真的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吗?但他没敢。他怕。 沈翊走得时候他也没送,让他一个人开着车走了。 那时候,他都想跑到楼上去大哭一场。他恍惚的觉得,他们之间就要完了。 沈翊前脚走,可盈后脚就进了院儿。手里还拎着鲜花果篮还有她自己做的海鲜。 他母亲乐得开怀,扯着可盈聊个不停,就跟看自己家姑娘一样的亲切,韩程灏看着她母亲脸上的笑却直想哭。 师兄,你这怎么了? 啊?怎么了?韩程灏有些茫然的看着笑颜如花的可盈。 我看你傻呆呆的坐这儿半天也不说话,你发啥呆呢? 没有啊,你坐。韩程灏想挤出来一丝笑都不能。 谭淑华这会儿又从旁边过来,拽了可盈的手热络的说道:“你看他,从小就这个样子,有时候皮的啊跟个猴儿似的。有时候啊慢吞吞的,哎呦,急死个人。你瞅他那一副憨样儿。”说了又爱怜的用手指戳了儿子的肩膀一下。韩程灏人也跟着晃悠着,惹得俩人又一阵的笑。 我先上楼了。 韩程灏起身要走,倒被他母亲一把拉扯住,哎,你干嘛去?跟我们聊聊天啊。 你们俩聊嘛,我累了,上去休息一下。 可盈早就注意到了他无精打采的样儿,这会儿更是有点儿担心,师兄,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我没事儿。你随意啊可盈。 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韩母看着儿子忍不住的埋怨,但转头就笑着拽了可盈去旁边的小花园。 韩程灏跑回卧室把自己抛到床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屋顶一动不动。 他想给沈翊打电话,但他没勇气。 说什么呢?问他到哪儿了?他说不出口。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更不敢问。 怎么能让他走啊?! 接下来的几天他浑浑噩噩,拍戏也是强撑着精神头儿,父母面前也不敢显露半分萎靡。通常是应对完了这一整天,躲回到俩人的房间以后他才敢难过。 他没给沈翊去一通电话一个信息,默契的是他也没接到任何。 刚开始他分分秒秒的在等,他让大壮打听了沈翊的行踪,知道他回了云山。他就开始不厌其烦的算计着他回云山的时间。然后等着他给自己发信息,事实上他知道他随时都可以打给他,但是并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还是可以等。 没等来任何。 韩程灏终于受不住,打给他。 你回云山了。 嗯。 你是不是怪我?韩程灏嘴唇几乎都要让他咬破,使劲儿憋着气口不让自己露出一点儿恐惧的蛛丝马迹。 他太害怕了,现在听到沈翊喘一口气的声音都能让他敏感到心惊肉跳。 两个男的在一起总是有点儿可疑。 沈翊的声音平静的传来,他听着心里绞着肉的疼。 他太聪明太惯着自己了。他把自己心里的那些不堪都揽到自己身上干嘛? 我,我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韩程灏的声音乖得像小孩儿。 电话那头的沈翊轻声笑了,能感觉出来他还是有些开心的,“好啊。” 可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想什么呢,怎么会。沈翊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暖暖的。 我想你。他还真没有这样的对他说过。这会儿说起来更有点儿委屈巴巴的样子。 沈翊又笑,好。那我过几天就回。 真的?韩程灏雀跃至极,他就盼着他这句话呢。 嗯。 那我等你。他又急急的表白。 好。 沈翊的声音还是平缓的舒服,韩程灏听着心里可高兴,顿时人就轻快了好多。抱着电话和他没完没了的讲,沈翊也跟着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有问有答。 韩程灏父母走了一周以后沈翊也回来了。韩程灏一看到他心里就踏实了下来,心情大好的他在片场极为活跃,不是专注抠戏就是逗大家伙儿开心。到了晚上更是精力充沛的黏在人家身上不下来。 你拍了一天的戏,你不累啊? 沈翊打趣他,他也不害臊了,跟个贪嘴的小人儿一样,两只手抓着人家不放,嘴巴到处的舔。 我想你了。他撒娇都透着浓烈的爱欲,整个人趴在人家身上手里还始终都得捏着一块皮肉,不是胳膊就是屁股,人又跑不了但还是抓在手里更牢靠,摸着了心里就舒坦安稳了好多。 他去亲他身上的血痕,那都是自己掐出来的印迹,今天晚上他都快把腰杆子摇碎了不算,狠着劲儿的掐沈翊,好几处都被掐出血来,他也没指甲硬是把人家的脊背划出来一道道红线,就跟拿了鞭子抽了似的。沈翊配合着他喊疼,他就跟听不见一样,继续发着狠的又抓又咬。到最后还找了个拍立得拍下来,举着相片逼着沈翊和自己观摩。 我快被你折腾死了。你这是虐待。沈翊趴在床上,墨蓝色的床单上极好看的身体曲线印着道道血痕美得像个艺术品。 韩程灏轻抚他身上的伤,弄得那人有点儿痒的躲,韩程灏趁着他抬起身子的空,把手伸了下去,抓着人家那家伙就不撒手。沈翊只好翻身和他贴着,嘴角挂着浅笑,“你折腾够了。” 没够。韩程灏缩着身子往他怀里钻,仰着脖子裹他的喉结,时不时还伸出艳红的小舌尖暧昧的去顶他的那块儿软骨。 我就是要把你的精魂都掏空了,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哈,沈翊笑着搂过他摩挲着。 韩程灏极享受的。每次自己都是被他这样给哄睡着。 已经腿软了,肯定是走不了了。你这身体,拍了一天的戏晚上还这么有精力,做这么多次,你不怕纵欲过度啊。 韩程灏跟个扭扭糖一样,上下其手的摸着人家,嘴里哼哧哼哧的喘息粗气。 别做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哪儿?沈翊再怎么说他也不听,手里还扭着人家不撒手。 沈翊瞧他一脸绯红,热汗淋漓。忙探了他额头。我艹,怎么这么热,你发烧了?刚俩人一直没完没了的折腾他以为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没想着这家伙硬是给自己闹发烧了。 我没有,你别动。韩程灏挣了他的手还往身上扑,抱着他,紧紧地,和他狂吻。 沈翊好不容易推开他,掐着他脸蛋让他安静一会儿,丝毫不起作用,那双水淋淋的眼睛不断的向他渴求着,漂亮的眼睛里有说不尽的执着,急切。他看了心疼,他知道他这是害怕呢。 我没有怪你,我没和你生气,也没有扔下你。沈翊搂了他在怀里一遍遍的用力捋着他背心疼得哄。 你不要害怕。跟你说多少次你才能听得进去呢。你到底相不相信我。沈翊搂着他微微叹气,他是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唠叨了。 我就是害怕,我真的害怕了。我其实一直都害怕,沈翊,我。韩程灏一口气没倒上来,憋在那儿憋出了眼泪。 沈翊伸出手替他擦去眼泪,手指刚触到他,就被他立刻闪躲了。同时,他的眼里闪着让人难受的忧郁和哀怨。 你就是怪我了。你就是生我的气,你埋怨我总是藏着掖着,让你见不得人。你嘴上不说可是你做得比谁都狠。你就是要我难受呢,你就是在恨我呢。韩程灏双手在空中夸张的舞着,眼神从刚才的缱绻迷恋瞬间就化成了咄咄逼人,嘴上也是不饶人的怨诉。 沈翊都被他这张牙舞爪的样儿气笑,好性儿的拽了他到怀里安抚,那个也不肯,俩人挣扎拉扯之下,韩程灏手上不得力,不轻不重的打在了沈翊的下颌上。本来他的力道没那么重,就是个寸劲儿,登时就给沈翊嘴里磕出血来。 韩程灏当时愣了一下,但心里拧着,就是不看不问。坐在一旁还有点儿说风凉话的意思。 你不是什么都会吗?你不是能文能武吗?你有钱就可以回避控制一切了不是吗? 沈翊还在清理嘴里的血,韩程灏就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揶揄讽刺,嘴里的讥讽一刻不停,像跟他结了多大的仇怨一样。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站起了身对着沈翊比手画脚,但是翻来覆去的也就只有那几句,甚至有时候舌结,语无伦次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就是要竭尽所能的对他谴责。毫无道理的控诉。 沈翊去厨房用盐水漱了漱口,再次跑回到屋里的时候,看到一个异常落寞的小身板萎在床边。 他轻脚走过去蹲在他旁边,两只手抓着他,还是一贯的温柔好性的说哄,闹腾够了吧,能躺下吗?你看看你的小脸儿烧得能当红灯了。你好好的躺下,咱先把药给吃了,我再给你做下简单的物理降温好吗?明天早上你醒了,把医生找来再仔细检查一下好不好? 韩程灏也不知道是受感动还是愧疚,眼睛涩得泪汪汪的,小嘴撇着埋着头也不说话。沈翊柔声笑着,半搂半抱的将人放倒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在药箱里挑了药,和退热贴出来,又去端温水。 屋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韩程灏侧躺抱着被子,呆愣愣的看着他来来回回,心口阵阵的发疼。 感觉这半个月他也没走,俩人儿就一直在这儿屋子里来着。 过来,小病号。先把这个药吃了。 这回韩程灏倒是听话,乖乖的服药贴了退热贴。沈翊拿了十几条医用毛巾放在冰块上冰着,又用凉水拧干一条来回的给他擦着。 你肯定讨厌我这样,觉得我小家子气,像个女人,像个泼妇。韩程灏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在那儿嘟囔着。 哈,您还有力气呢?你看看你都烧到多少度了。你再不睡觉,那我可就带你去医院了啊。 发个烧就要去医院算什么?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人。 今天晚上他就着男男女女的话,绕来绕去。沈翊听着只觉得他幼稚,根本不予去理会。只是专心的给他擦着身子哄着他睡觉。半小时换一次冰贴,冰毛巾擦了一晚上,临近天明感觉这烧热退了好些,沈翊才准备休息。又怕自己挨得太近他热,靠了床边儿的一小溜的位置规规矩矩的躺着。 他刚睡两个小时候天已经大亮,韩程灏醒来,看着隔着自己甚远的沈翊,两眼迷蒙的爬过去趴在床上盯着人家瞅,自己这一宿虽然烧着但是睡得也安稳,而且直到他刚睡着一直都感觉他在给自己按摩,冰凉凉软绒绒的毛巾擦着还蛮舒服的。 只要他人在,自己就踏实。沈翊不像自己平时因为上镜还要注重一些护肤,他是什么也不弄也不修饰可依然好看的精致,眉毛是不化就浓黑而且有型,鼻梁也挺直。韩程灏手指模拟着抚摸他的眉眼,鼻峰, 韩程灏笑得小奶膘都鼓着,瞧他性感的嘴唇都格外的俊秀,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吻他。就轻轻的,他怕吵醒他。亲了一下,又没忍住亲了第二口。就一直这样贪玩似的在那儿轻轻的嘬。很快沈翊就被他亲醒。 嗯?你醒了?睡得怎么样?沈翊迷糊着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去探他额头。 不热了,你快往里躺躺,你都快掉下去了。韩程灏撒着娇似的揽着他都要把他往床中央拽。 嗯、、、好像是好多了。身上还难受吗?沈翊的嗓子还哑着,眼睛努力睁开上下打量着爱人。 韩程灏摇头,拿了瓶水来让他润喉。 行,你醒了,那我去给你熬点儿粥吃,烧了一晚上了,身体消耗大,但是咱只能吃点儿清粥啊。中午再吃点儿你爱吃的,你乖。 他刚要起身就被韩程灏按了回来,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这会儿他可温柔的跟个小猫一样的,昨天张狂的就是个要吃人的凶神异兽。 你抱着我不热啊?别抱了,我先去给你弄点儿吃的,要不然你这哪有体力对抗你身体的小病毒啊?他说话轻轻柔柔的调皮,回回都把他当孩子宠。 不行,要你别动就别动,你要是走,我立刻就发烧。韩程灏孩子气的坚持,说服他从自己的意。 沈翊无奈的看他,只好躺回到床上,搂着他轻轻的拍,时不时还探手去试试他身上各处的体温。 他是无心但那家伙不老实,非抓了他的手往自己身体敏感处放。其实他只要闻着爱人身上的气味他就激动敏感,为此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自己从来没有对一具身体这样热忱过。 沈翊轻轻地捏了他一把,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环抱着他,亲他。 你可要老实了,再不乖,今天又要遭罪了。好了就还能去上班,要是再严重了,我可替你请假了。 韩程灏赶忙拽了他投降,别,别插手我工作的事儿,我必须得去。他搂着沈翊不住的摇晃着央求他。 成,那你得听话。你发烧了,得吃药,得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嗯嗯嗯我知道。那你能听我的话吗? 沈翊被他问的一愣,点头,当然了,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都会听的。 那你别走了好不好?你别生我的气,别跟我计较。行吗?韩程灏注视着他。 好。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韩程灏猛地拽了他和自己滚在床上,扑在人家身上,拼命的搂着,亲着。 沈翊大笑,他的笑声都清清爽爽的好听,韩程灏也跟着他傻乐。 我不用看医生,我这就是普通的发烧,都是跟你心里有的火呢,现在我的火没了,身上也不热了,没事儿了。 韩程灏一本正经的要求。但沈翊可严肃的说,你必须得看医生,不要耍赖。快起来和我去吃早点,一会儿尚医生就来了。 不要吧。。。 你再磨蹭也躲不过去。快。 韩程灏烧了两天,刚开始白天好好的,有时候就是一阵阵的热他也没当回事儿,到了晚上就又开始烧起来。他也不在意。沈翊担心又兼顾照顾他,连着三天夜里都没怎么睡觉。 尚医生检查后只说沈翊做得对,坚持不用再开什么药物。只是格外又嘱咐他,不要让他纵欲。虽然也没检查什么身体要处,但还是给他备了可以涂抹的乳液,说是有抗肿消炎的功效。沈翊听着倒没什么,韩程灏在一旁羞得脸红,好在他还在发着烧,是个好借口。 你听着医生说了?沈翊调侃他。 医生说你是累着了,高强度的工作,又不好好休息,然后还不老实,纵欲过度。哈哈。 艹,你别笑了。没有你的事儿吗。 哦好好好,怪我怪我。那韩先生,请您遵听医嘱,好好养病吧。 韩程灏伸手去抓他,被沈翊灵巧躲过,扑了个空,更有点儿狼狈的脸红。两个人说笑打闹了好一阵儿,韩程灏的精神头不错,拽着他给他讲剧组里好玩儿的事儿,沈翊不大懂但是听得也有趣,俩人对视的时候眼睛都笑得晶晶亮。 每次都是我先睡,这次我哄你睡觉,你快睡。 哈哈,就不一起吗?沈翊抓着他的手问。 不不不,一定要你先睡。这样我才有成就感。你快点儿,快。把眼睛闭上,睡。 你是在给我念咒语吗。 灵不灵? 灵。 那你睡了吗? 睡了啊。 哈哈哈你幼稚不幼稚。 韩程灏,你说你幼不幼稚。 你快睡,我们组里几个演员还在群里聊天,我正好凑凑热闹。你乖乖睡觉,我陪着你。一会儿我也睡了。 就必须我得先睡着呗? 嗯。必须的。 好。。。沈翊头一次睡在韩程灏之前。 他睡得可恬静,安稳,韩程灏看着心满意足。 妈?这么晚你打电话来干嘛?有什么事儿吗? 哦,没有啊,我刚在朋友圈看到你跟别人发信息啊,我知道你没睡啊,给你打个电话。 吓我一跳,我以为有什么事儿呢。这么晚你怎么没休息啊。 我和你爸爸去他同事家参加聚会刚回来。 哦哦,我爸呢。 在那儿看他的材料呢。 呵,你们挺好的吧。 挺好的,就是憨憨呐,刚才和你互动的那个女孩子,可盈啊。你们联系的多吗? 韩程灏一听她母亲问这个,心里就没来由的堵得慌。 啊,怎么了?我们就是在一起拍戏的同事啊。 哎呦,我看她对你可好啊,我在你那儿待那么多天,她天天都过来陪着我, 妈,你要干啥啊?大半夜的打电话就为说别人还来劲了,你要不早点儿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这怎么是说别人呢,这不是和你有关吗。我看出来了,那小姑娘对你绝对的有意思。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行行行,你厉害。那咱明天再说行不行,我真困了。 才这么一会儿你就困了?我跟你说啊,我和你爸参加他同事家的party啊,就是参加他家那小子的订婚宴,哎呦,蛮好的咧。郎才女貌的也蛮等对的。 行了妈,我明早开工呢。我这。 那行,我问你,你现在身边儿,有没有喜欢的?有钟意的人没有呢? 韩程灏被妈妈的一句话给震到,静默了好半天。 喂?憨憨? 憨憨,你告诉妈妈,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呐? 没,没有。韩程灏有气无力的回。 至于她妈妈后边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怎么挂的电话他也不知道。 他好不容易才敢看着沈翊,他睡着的时候也同白天一样是清爽大男孩的模样,简单,干净的美好。韩程灏心疼他。 但他更自责。懊悔。 他关了灯躺下来,要以往他会往他怀里钻,这会儿却有点儿怕。他刻意躲了他远一点,还是盯着他瞧。屋里黑着的,什么也瞧不见,他就害怕了。 沈翊,他也不想惊扰他,但他轻声叫了几声以后沈翊回了他。 怎么了憨憨?黑暗里沈翊哑声唤他,韩程灏感觉到他伸着手在床上摸着自己的方向。 他挪着身子靠过去,搂着他寻着他嘴唇和他轻轻的吻。 沈翊和他吻了一会儿,推开他,搂着拍着,乖乖睡觉啊。 我乖的话,有什么奖励吗?他凑到他嘴唇,和他舌吻。 不行,别闹。沈翊学他在床上惯常说得话,但明显语气是正经的训诫。 我好了。他央着。 不听话就不理你。 你别,你别不理我。韩程灏被他这调笑的一句唬得心惊。他急切的求他。 沈翊笑了搂紧他,在他额头亲着,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想啥呢。 那要是,我让你失望了呢?伤害了你、、、韩程灏感觉自己不是热,是冷。是牙齿都打颤的冷。 嗯?伤害我?失望了?呵,你只要不给我找个相好的就行。 我没有,我不会。我就喜欢你。只喜欢你。我真的。我喜欢你,沈翊。他越说越激动,身体颤栗着,牙齿几次好悬都要咬着舌头。 可是,我没法儿告诉他们你对我有多重要。韩程灏心里念着终于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沈翊一听他声音不对赶忙哄了他,开了壁灯抽了几张纸巾擦他水淋淋的脸蛋,又笑着调侃他,你这又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呢?不干那事儿就委屈啊。 韩程灏被他的怪声怪调逗笑了一下,马上又止住了看他,你别欺负我。 沈翊歪了头笑看他,你说我会不会欺负你?说了又凑过去亲他被泪痕濡湿的脸蛋。亲着亲着两个嘴唇就又碰到一起。 有没有人像我一样,如此恐惧又期待一场死亡。 它是我蓄谋已久的渴望。 因为邱林生活有了起伏,但总体来说他救不了我。不是说他业务不精,他相当优秀,而且在很多方面都滋养我,不仅仅是床上。在遇到他之前我哪儿也没去过,只是从家来到了这个陌生又冰冷的城市,反正也没什么大不同,家那边也是冰凉凉的,到哪儿都一样。然后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这就是我从小到大做得最多的努力。 我喜欢居家,方圆几公里之内最好有便利店应有尽有的商超是最好,因为走太远我会烦躁和不安。邱林倒是没有什么所谓的特别喜欢宅或者喜欢出去玩儿,他是做什么都不极端,完全随心,没有什么规律的。他想出去,工作一停,背个包推着行李箱就走了。有时候他什么都不带,开车到很远的地方。也没什么目地,也没什么欢欣,因为每次回来他都和走之前没差别。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每次外出回来以后都会疯狂和我做爱。时间很久,而且投入。他在这方面也没有任何束缚,但很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如果是我真的不喜欢,他不会再强求。我喜欢他的体贴。除此之外,我越来越迷恋被他束缚着。其实我是害怕的,有种未知的恐惧。但第一次本就是在我害怕担忧的情况下发生,而且他处理得很好,并不让我感到惊惧,反而更兴奋。 他上次旅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做爱,很用力的那种。那次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我叫的声音都发颤,太疼了,我想我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会更扭曲,但他一点儿都没有怜惜停止的意思。这和他以前很不同。我不怪他,丝毫不怪。 大概三四天以后他又一次要了我,还是那样暴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但我其实并不害怕,甚至有点儿享受和期待。如果他像以前那样温柔我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虽然邱林行为很粗暴,但不失体贴和细腻,这是我们在做的过程中也能感受到的。他那天穿了一身西装,帅气逼人,我以为他是想让我帮他解领带,我还在担心自己做不好,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在那儿一筹莫展,他便自己动手,但也顺势拽了我上床。我的床头像是竖琴那样的结构,好像早就预备好了一样,他用领带把我的双手绑在那上面。那次我兴奋到几度昏厥,感觉自己浑身沉落落的又轻飘飘,耳朵听不清什么,脑子仅有的那一点意识还是在回想他的声音,可我又听不见只感觉他搂着把我放倒在床上,半晕半醒之间被喂了一点点水,然后就是我缓慢调整沉闷的呼吸,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着,毛孔被迅速的打开过了一层层的电。那感觉还挺奇妙的。我又有点儿迷。 接下来很多天邱林都没有去上班,等我再知道的时候就是他已经关了那个诊所。一定是有一些原因的,但我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我仔细观察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情绪。 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沮丧,而且他在床上特别的热情,同时他对我的掌控也越来越变本加厉。 邱林每天被邀约,除了陆然还有很多男男女女,看起来都是有钱人,有几个我能认得出来的熟脸,他们开来的车每次都不重样,和他们的衣服拎的包包一样,每次都是新的。 几乎只要是酒局陆然都会送他回来,虽然是俩人都醉着。陆然有时候会住下来,他在邱林的家和自己家一样自在。陆然人是真的好,他做什么事情都比较周到,瞅着大大咧咧不着四六的样儿其实心细如尘。他看到我胳膊上有浅浅的指痕印还有手腕上的红痕,很快就明白了我和邱林的关系非比寻常,他也不藏着自己的好奇但也不会让人尴尬。 我说邱林最近怎么跟个和尚一样不近女色呢,看来不是不近是不禁你。 陆然说这些的时候我浑身热得都快冒烟儿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知道他并无恶意,但是还是有点儿怪他太直白。 我一直没说话,陆然又大喇喇的说着, 我就说嘛,这小子早有预谋。果不其然呐。他像个说书的老头儿,在那饶有趣味的摇头晃脑。 我听着心里有点儿纳闷。陆然看我还是一副呆相,又说, 能搞定邱林那小子,啧,不得了。 我听着吓一激灵,我感觉这会儿都已经不是热得冒烟了,我是又冷又热。 我没有。我沉声回他。 嗨,干嘛不认呢,能让邱林惦记的人可没几个,你,算一个。 我听了有点儿心虚,犹豫了几秒又和他说,我和他的关系,简单又复杂。但,绝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陆然对我说的不信服,但他也不再和我争辩。只说邱林待我极好。 我心里苦笑,你没看见我身上的伤吗? 其实我也琢磨过。刚开始只是轻虐,再到后来我的身上还有他的身上就渐渐多了欢爱的痕迹。这不是玩儿,他是很认真的,我也是。 在这方面我们同频。 我曾经和他说过,自己青春年少的很多年里一直坚定信仰一些东西。 极度虔诚信奉许久。 我说,那时候总会问可不可以爱到一起去死。 他问我,问谁。 我说,没有谁。就是和人聊天,就想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爱就是要好好活着长相厮守到白头。这是他们给我的答案。给我下的定义。 你听进去了?邱林轻声问我。 我果断摇头。 他笑。 我知道他猜着答案了。 现在还想吗?他温柔的声音都很诱惑。 什么? 还想和人家同归于尽吗? 我也笑他诚心捉弄。跟他说,没有一起赴死的想法了。 你长大了。他没戳穿我。 变胆小了。我也没说实话。 有一次我和陆然看电影,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因为婚外情不堪受压双双赴死,我又提到了自己当年有过的荒唐念头。 哎?你为什么总想着和人家共赴黄泉啊?咋想的。厌世啊? 那时候小,就想着,想要爱情得到永恒就只能这样。 他显然被我说得唬住了,瞪着他的小圆眼眨巴眨巴的看我。你这是什么谬论。荒唐至极!太可怕了你这想法,不得行不得行。 他连连摆手,一只白胖的手晃悠的可爱。 我笑,嗯,可不是嘛。后来就没有这么想了。 哎,对咯。就应该这样。说说,受了什么启发?怎么开得悟! 我也没多想,简单利落的回了他。不想和谁走到永恒。自己不会有,也不想拥有。 我艹,那你这不是开悟了,你是放弃了啊。 虽然陆然不大可能会领会到我的心境,但他聪明得善解人意。这也是我能在他面前够放松的原因之一,他人真的很好。 没办法,当你觉得你的爱情都让自己作呕的时候,你就不会想和他冒险。无论是生死的羁绊还是永恒,通通都不想。我尽量偏着他的口吻回答他,以减轻话题的沉重性。 我真是悟不了一点儿了。陆然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作派。 我和陆然可以聊很多,他不嫌我笨,我的无知和反应迟钝。反而他经常会用他特有的腔调调侃我。无论是他有意的捉弄还是百无禁忌的浑扯,我都不会有什么敏感仍然和他聊好多,很信赖他。 而且我观察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人也都很信服他,他在人群里总是如鱼得水。这是他的本事也是魅力。 他还挺喜欢和我说话的,很多不和邱林讲的我们两个却常常聊,也是他告诉我邱林下颌怕痒。 你应该知道啊,你们俩应该是对对方最了如指掌的了。 我不好意思回答。但我真不知道。 有天邱林躺在那儿迷糊着,我就试试碰了碰他,果真,他当时眼睛都亮了。 我猜他不是因为痒,而是觉得我在利用他的弱点挑逗他。我不能说全无这个念头。 邱林去了一所大学任教,很有名的大学,新的工作他轻松胜任而且很快成为了学校的名人,甚至迅速火爆到临近的几个高等院校。 陆然去过他学校,他说听他一节课跟明星见面会似的,人山人海。他当然是夸张,但也从中得知邱林是很受欢迎的。而且陆然还说,连学校的领导都慕名前往旁听,都说才貌过人心服口服。 听他这么说我踏实了一些。 不过陆然又提醒我,他那小迷妹乌泱乌泱的,你可要有危机感呦,邱林可不是什么寡欲的人。 说者无心,可我还是难过了。 邱林在新岗位上同样游刃有余,唯一让他感到有一点儿不适的就是他也不能太过随性想干嘛就干嘛,得规规矩矩的按时上班,还要写什么材料,还有他说,最折磨人的就是偶尔开会。 你也知道是偶尔了。我笑着回他。 嗯。。。等玩儿够了,再说。他无所谓的一说。 我却有点儿惊讶,玩儿? 我心里想,像他们这样聪明睿智的人真的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得到什么也不费力。好像也不会珍惜。。。 邱林问我有没有想去的国家,他想带我去定居。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去过一些有名的旅游城市,我们算是比较悠闲的,自己去旅行也没赶时间。玩儿的时候途经一个小镇,不算有名但是环境很好,我们都很喜欢,邱林当即就决定住下来,他租了个小房子,我们足足待了两个星期。 那个小镇人很少很宁静治安也很好,我之前还担心会不会不安全,是我多虑了。家家户户都是很有当地特色的小洋房,有点儿像我们看的童话电影里的那种,我特别喜欢的是他们那个花园,和我们的小花园很像但它种满了玫瑰,我其实不喜欢玫瑰,但是当你看到一整个花园都是它,那种震撼和惊艳,让人心生敬畏。 夜里我睡不着去院里看星星看满园的玫瑰。邱林陪我,这儿的晚上更安静,连只狗叫声都听不到,不是他们不养宠物,是隔着好远都见不到邻居。有点儿形单影影的自由。 站得久了我就坐在一整排的花门那儿休息,花门和小院儿连接的并不突兀,且它十分漂亮。 邱林拿了两个小毯子披在我们身上,我还觉得有些累赘,想着一会儿也要回去,但是已经拿了来,索性就再多待一会儿,毕竟这样夜晚观星赏花的兴致和机会也难得。 他好像什么都懂,包括玫瑰。他给我讲玫瑰和其他植被。说得有趣又不繁复,声音好听的我感觉我都听醉了。 这地方太美了,总想做点儿什么。我脑子里混沌沌的想。 他特别懂我的需求,他知道我想干那事儿。在这种事情上他一向是主动的那个。躺在玫瑰丛里把自己剥光献给月夜星空有种豁出命的放浪。 我不是谁的俘虏,也不被谁掌控。我想要自由。我想要的自由。。。 我肯定不会自由的。 邱林那天晚上尽力付出温柔体贴,我笑称他是有耐心的淫贼。他和我一样欲望强烈,我们互相取悦。很拼命的那种。 我时常怀疑,邱林会不会嫌弃我呢?我对一切都做不来也兴趣不大,甚至找不出一点儿可称得上高雅的乐趣。我对一切都没想法,除了和他上床,做爱。那样的欢愉,从头到尾,都很享受。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明明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冲动,但就是想要那种感觉,身体越是无感越想挑逗,它迟迟不来又会烦躁,来了以后又瞬间感觉无趣,好像刚才火急火燎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然后嫌恶自己。 我伸手去折了一只玫瑰,手被刺到,指尖立刻涔出血来。 这还挺锋利。这么一下下就能出血。我浅浅的说。 我最怕疼,这样的痛感倒也还能忍受,痛过之后还有点儿痒痒的。他并无私心的把我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吸吮,我快速抽回,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但他并没有在意什么,小心翼翼用他的手指肚和我的轻轻摩擦,问我触感。我说没有刺,他才点头。 但是我有点儿喜欢那种感觉,被或柔软或坚硬的花刺触碰。刚才是无意这会儿就是大胆的去抓。 邱林趴在我身上,我掐着手里的那只玫瑰去扎他的背,他明显的身体一震,有些惊讶的看我。 我憋不住嘴的笑。 他看到我故意捉弄他,自然也更深入用力。他这会儿盯着我瞧,我都有些害臊,可也是这样的月夜袒露的自己生了胆色让我无法无天。 你冷不冷?他贴心的问我。 我摇摇头。搂得他更紧。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我问他,也像是在自问。 其实我大概也可以理解,但是我没法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么美的地方我们却用来行恶。我又自言自语。 邱林只温柔的笑笑,然后抱着我,动作也很轻柔。 可好像,也没有什么比这更本质的东西了吧?是吧?我又轻声问他。 突然脑子里就闪现了一个久违了的念头,他是会陪自己下地狱的人吗? 邱林? 我轻轻唤他,从刚才他就一直没有回我,他只是不在言语上回我,身体上却体贴的要命。感觉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滋味从自己的身体流向了头顶,然后那种美妙就一直萦绕在脑壳里,每根神经都沉浸的舒服。 幸好他和我一样。才不至于让这种感受太孤独。那种能够共享的欢愉真的让人感动。 你那么会说,你怎么不回我?我问他,有点儿像小孩儿撒娇一样。我几乎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今天晚上,我做的可太多了。 我想专心艹你。 我听了激动异常,他知道我喜欢。 邱林在这方面无可挑剔,他真的是没有缺点。 我猜疑自己是过于迷恋这个男人,所以看不到他有恶的一面。或许他的恶只对我展露,也正和我胃口。总之我们很合拍,在那种事儿上。 生活里他也很照顾我,依着我,总是问我的意见,当然我也没有什么想法,我本来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再加上又什么都不懂,也喜欢让他做主,他太了解我,所以,一切都很好。 我没有任何不满足,我甚至得到的太多。 可我依然对那条路渴望。有时候,有点儿迫不及待,想马上实施,想立刻就实现自由。 常问自己在胆怯什么呢?留恋什么? 我都想去问邱林,他曾经是我的主治医师,但是我怕他给我治疗。 一想到连他我也是不能再吐露什么,我就感到空前的绝望。 第128章 母亲的忧虑 韩程灏的母亲自从见了可盈就心心念念的放不下,没事儿就催着韩程灏跟她多交流。 妈咪,这部戏我俩是男女主角啊,交流的够多的了。 那更好了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跟你说,你老妈的眼光绝对够毒辣,这小丫头,可好。人单纯,心眼儿也好。我跟你说吧,我相中她了。你去试试,我等你消息。 什么啊?什么就试试啊,你说啥呢?韩程灏觉得自己的母亲简直都有点儿无理了。 你说什么啊?当然是要你去跟她谈感情啊。他这边儿有多无奈他妈妈就有多强硬。谭淑华是不想再哄着她儿子了,直接就下了指令。 我,我跟人家谈什么感情啊。我们俩就是同事!你瞎整什么?还有啊,别没事儿跟人家瞎联系,说些有的没的。我们俩根本就没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你不要乱搞一气。 怎么没感觉?我看的真真的,那小丫头绝对对你有意思。错不了!你妈我都多大岁数了,也是年轻里走过来的,当过姑娘也做了多少年人家的老婆老妈了,我这点儿看人的本事还能没有?还我瞎联系,不用我说什么人家可盈都惦记给我发个信息呢。 韩程灏无奈得连连叹气,谭淑华是越说越来劲。抱着电话喋喋不休,翻来覆去车轱辘话,总之就是要他去和可盈谈感情。 你都老大不小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上心呢。你现在结婚,生出来的孩子都比过两年聪明啊。 韩程灏简直要被他母亲气笑。自己一向知书达理的妈妈居然都快变成了小迷信。 妈,你怎么了?你这是魔怔了怎么着?糊涂了怎么着,怎么净说胡话呢? 被你气的。你说你,要你相亲你不去,要你自己找你也不愿意,可现眼前有个合适的,你还不抓紧咯?这小姑娘多好啊,干干净净的,模样身材都不差,人家我留意了,还挺优秀个姑娘呢,刚毕业就拍了那么多有名的戏,多好啊。趁着她人现在干净、、、 哎呦妈,你说什么呢?!韩程灏觉得她母亲都有点儿不可理喻了。这实在不是他那个知情明理的妈妈。 我不跟你说了啊我这儿忙着呢。 你忙什么?你这会儿都下班了。对,你下班了,你约可盈一起吃饭去啊。谭淑华是不论遭受到了儿子如何的打击都不气馁的撮合着俩人。 吃什么饭啊?妈,你别在那儿胡搞了,我心里有数。你别捣乱了啊。还有,你别人家瞎说什么。让人家误会不好! 你心里有数?你有什么数?你要是心里有人还行,这个有数没数的,我听够了!你也不要再搪塞我了啊,你赶紧的,我告诉你,我现在看到谁家抱孙子,谁家小两口的甜甜蜜蜜的我就受刺激,我告诉你,你哪管就是先处一个呢,你让我这心里有点儿指望有点儿盼头呢,我跟你说,你就是谈朋友也不是那么容易那么可心的。这世上最难的就是碰到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当是你拍戏呢,啥都可着你的剧本来?不是那么回事儿!遇到个彼此相爱的各方面都相当的,那难于上青天~~ 谭淑华越说越激动,从屋里走到院外,说到动情处把自己养了许久的紫菀都薅下来一大把。 瞅瞅,白瞎我一盆花,你个小混蛋啊,你说说,让你谈个恋爱又不是要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费劲呢。我儿子也不差啊,啊?模样,才能,这哪儿哪儿也不差啊。啊!长得好,还会赚钱,人还老实,还听话。。。 谭淑华一项一项的数,捏在手里的紫苑花都上下翻飞的挥舞着。 是是是,你儿子我可太优秀了,那我不得好好挑挑啊。我能那么轻易就把自己交给别人啊? 啊,是啊,是得看好了啊。我看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可盈就不错啊。 又来了。。。韩程灏真的是要被他妈妈折磨到头大,他想挂了电话但又怕她妈妈伤心,寻思她唠叨就受着吧,平时自个儿总不在身边没办法陪伴她,她也是太过惦念自己。可是听着她在那儿碎碎念,心里也忍不住阵阵的隐痛。 如果妈妈知道自己这辈子也结不了婚,也无法让她抱上孙子孙女她会怎么样呢?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爱人也和自己是一样的男人,又会怎么样呢?她能接受吗,能接受沈翊吗? 妈、、、你别再念了,你说得我都头疼了,你这跟念咒一样的。我可真是。。。你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呢,白天晚上的念念念,干脆你去庙里念好了。 没想到韩程灏一句话还正中了她的意,谭淑华无比兴奋的跟他说,她下个礼拜约了姐妹去寺庙里拜神,到时候肯定是要给他求姻缘的。 行行行,你爱跟谁说跟谁说去吧,总之不要再来跟我说了,拜托拜托。 自然谭淑华是不能轻易放过他的。她去求神问卦,有大师说她儿子有好良缘,是天赐的缘分。她美得不行,那天大方请了身边的小姐妹吃茶,晚上回去又和她儿子好一顿的描摹。 人家那个大师可不是一般的算命师傅,那是非常有名的,平时是见不到的。谭淑华说起来自己耗费周章拜请的这个大师还挺得意,劝起她儿子来好像更多了个底牌似的。 哦?是吗?平时见不到还能让你给逮着?韩程灏打趣他妈妈。 那是逮着的吗?那是你妈我求了多少人情花了多少银子才拜见着的。 还是的啊,那和大街上算命的不一回事儿嘛。 那可不是,你别瞎说! 行。。。那行了,那这事儿就和你的大师祷告去吧,别跟我念叨了啊。 什么祷告啊,是大师又不是神父。 好的好的,妈咪,你没事儿呢就喝喝茶浇浇花,别老因为这事儿烦我了啊。行了,我忙着呢,回头儿我再跟你说啊。 每次一说这个你就找各种理由来推脱,聊聊能怎么样嘛。谭淑华又开始和儿子软和话,但明显失算了,因为她的儿子半点儿油盐不进。 临睡前韩程灏还在翻着案头那一沓厚厚的本子,专注认真到连沈翊爬上床都没留意。 在看什么? 剧本面前现出来一张干净俊秀的脸,韩程灏笑得眼睛都亮闪闪的。沈翊搂着他的脖子甜腻腻的亲了几口,又觉得不够,刚要拽着他反被韩程灏给推了回来。 我看剧本呢。韩程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他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 是什么这么专注? 韩程灏笑了笑,转身扑在他身上,嗯、、、这个沐浴露真好闻。说着还凑过去使劲儿的闻。 你别再给我吃了。沈翊掐着他脸蛋直接给扭成了个包子样儿。 韩程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你小子。。。沈翊直接给他搂怀里好一顿的磋磨,俩人儿正打闹的功夫,韩程灏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谁给你打电话。沈翊亲着他问。 我妈。 那你接啊。 韩程灏有点儿不耐烦,摇了摇头,苦着脸叹气,哎呀别管她,这整天就知道骚扰我。真的是不嫌累,她那儿跟咱还有一个小时候的时差呢,你说她半夜不睡觉,就等着给我打电话,你说?、、、我真的是无语了我。 沈翊怼了他一下赶忙的把他手机拿了过来交到他手里,赶紧着,你也知道比咱这儿还晚呢,赶紧的听听你老妈说什么,然后好让她安心休息啊。 那能说什么啊,还不是就是那几句,唠唠叨叨的烦死了都要。韩程灏没好气的嚷。 你快着点儿吧,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赶紧先接电话。 韩程灏见沈翊那严肃的样儿,无奈接起电话。喂,妈咪。。。 你怎么这么半天啊?我还以为你睡觉了呢。谭淑华笑哈哈的埋怨儿子。 你也知道该是睡觉的时候啊?你说你不睡觉, 你天天盯着我干嘛啊?韩程灏有些赌气的抱着个玩偶坐在床头,准备迎战他母亲的大人的唠叨。他眼睛瞟着沈翊爬下了床,哎?你干嘛去? 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我不喝。韩程灏小声的跟他说,不过沈翊并没有理会还是直接走出了房间。 啊?你说什么?谭淑华在电话那头喊着。 哎呀没事儿,你说你说。 你个臭小子,还我天天盯着你。我要是真能盯住你就好了,我现在,我现在大孙子大孙女儿都上幼儿园了我。 妈,你可以了啊,你天天这样念叨也没用!韩程灏语气生硬的回他母亲。 那行,等你这个戏拍完,你把可盈给我领回来。谭淑华似乎也失去了和他讨价还价的耐心,直接下了通牒。 什么?我领人家回去干嘛?妈,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你怎么了这是?我领得着人家嘛,再者了,你知道人家怎么回事儿啊,你别老在那儿瞎掺和,人家没那意思,我也没那意思!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俩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爸爸也看得清清楚楚的!难道我们俩都老糊涂了?我想过了,虽然她是普通家庭,比咱家是差了些,但是这个无所谓的,有门当户对的更好,没有咱们也不是那些攀高踩低的人家,只要人的品性好,你们俩能聊得来,这就够了。我和你爸都满意! 什么呀,怎么你们就满意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妈,你可别,哎呦我的天。。。韩程灏头一次发现妈妈原来是这么的顽固。 妈,我实话跟你说,我签了保密合同,禁止谈恋爱。所以,你以后不要再瞎张罗了。别白费功夫了。而且,我也不喜欢,我对可盈还是谁,我压根儿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你再这么来回瞎折腾,回头见了都尴尬,反倒是不好。 什么?你签了什么?不让谈恋爱的合同?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合约。我怎么不知道啊。 这个不让外传的,这都是秘密合约。 啊?是这样吗?乖乖,你都签的什么啊?啊? 韩程灏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骤然觉得有些想笑,妈妈虽然唠叨但也是为他担心。 哎呀,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反正就是别再跟我说什么相亲谈恋爱的事儿了,咱就此打住嗷。 那要是谈了会怎么样呢?谭淑华又在忧虑结果。 哦。那可严重了!那就是,戏也没得拍了,什么也没得做了,还得违约赔偿还有经济损失各种赔偿吧,那,那这就严重了。搞不好还得封杀你。 啊?不至于吧?谈个恋爱这么严重吗?这都反人性了啊!有没有道理啊。谭淑华还真的被她儿子给糊弄住了。开始反思自己和可盈的接触当中有没有什么不妥让别人误会的地方,别儿子正经的恋爱没谈,倒让人瞎做起了文章,那就得不偿失了。 哎呀不用担心,常规操作而已。别担心啊。反正,就是你别再啰嗦这个事儿了,放心吧。你儿子,你还愁没人要吗。是不是?! 乖乖啊,从你那儿回来,我就更着急。我就寻思着,找个人能陪陪你。你一一个人在外边工作太辛苦太孤单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事业上越来越好了,我想你身边有个人能照顾照顾你。我和你爸爸都离你那么远,我们两个天天有说有聊的,你一个人在外边儿有事儿没事儿都没有个能说说话的人呢。谭淑华说着说着电话里头都酸了鼻子,但又担心儿子听着了心里不好受只好强忍着。 你看你,怎么说说话还伤感上了。我好着呢,我孤单什么啊,我天天有那么多的事儿要做可充实了,事业上升期,你大儿子我能那么没正事儿,啊,放着好好的机会,不努力干不好好工作,光想着谈恋爱去啊?你真当你儿子是恋爱脑啊?!还说了解我呢,真是的。再者了,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围着,我怎么就没人说话了呢。妈咪,我这到你嘴里怎么感觉这么凄惨了呢。韩程灏对着他母亲笑得没心没肺的,电话那头的韩淑华也憋不住的抿嘴乐。 哎,我跟你说了啊,我这次回去看你啊,是挺欣慰,我大儿子熬出来了,拼出来了,不容易啊。咱们家在你们那个圈子里也帮不到什么忙,万事都靠你自己,妈妈知道你有多辛苦。妈妈,谭淑华说着说着又开始哽咽了起来。 哎呦嘿,你可别给我掉眼泪啊,这怎么了这是?啊?是不是我爸他有什么情况啊?你这不好意思说,所以过来暗示我什么啊?啊? 滚一边儿去,你个臭小子。浑不浑。 韩程灏又想方设法的逗他母亲乐。 辛苦当然是辛苦的,万般的难,但是现在也不觉得那有多过不去,有家人的支持,自己的梦想,苦点儿也没什么,咽下去也不觉得苦有那么难吃。 我还没说完啊,我跟你说,我也是听说了你和你那个工作室小姑娘的事儿,我跟你说啊,憨憨,咱可不能找那么小的小姑娘啊。再漂亮再好看咱也得慎重啊! 啊?韩程灏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有点儿晕头转向。 沈翊端了一杯牛奶进来,放到了床头柜上。轻声告知他,温的,可以喝。 妈,你这又是哪儿道听途说的啊,那都是网上瞎谣传的,你别看网上那些胡编乱造的瞎写,那都是骗流量的,都是商业行为,你别信,而且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我们相信你,但是我也得再嘱咐嘱咐,真的,憨憨,那小姑娘是漂亮,但是太小了。才十几岁,你说就算再等她两年,她也才二字打头啊,这要是说结婚,那就更遥远了。你说她能那么小就跟你结婚啊?就给你生孩子啊?我看不可能!谭淑华自己在那儿说得条条是道的分析。 妈咪,妈咪?你别再那瞎畅想了啊,没有你说得那个可能!那就是妹妹,跟你说她就是沈翊的亲妹妹,我也当亲妹子一样的,这回你知道了。 沈翊听到韩程灏提到了沐瑶,有点儿好奇的看他,又把耳朵凑过去偷听,被韩程灏一把推开,不小心还把桌旁的牛奶瓶弄倒洒落了一地。 哎我艹,你,你赶紧弄弄。洒了,洒一地,我艹,整床上了。 什么啊憨憨,你在跟谁说话。 哦我刚不小心把牛奶弄洒了,行啊,妈我知道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收拾一下。这弄得哪儿都是,一瓶牛奶都洒了。我明天打给你哈。 哦哦哦,那好吧,那明天再说,你弄完了早点儿休息啊。 好咧,妈。晚安。韩程灏挂电话还不忘给了他母亲一个飞吻,逗得他妈妈挂电话的时候还在笑。 看看,杯子有没有摔碎啊?别被扎到。韩程灏担心的问, 没事儿,你别下来了,我擦一下就好了。 哦。。。那就辛苦了。。。韩程灏跪在床上歪着头对着沈翊撒娇。 沈翊笑了笑,又问他,你和伯母都说什么了? 嗐,她看了那些破新闻,担心我对瑶瑶有什么非分之想呢,苦劝我,不要找这么小的小姑娘~~ 沈翊都被他妈妈的正直给笑到,就为这? 哦、、、嗯。韩程灏支吾着,赶忙又扯着被子对沈翊喊,你看,这被子上也弄到了。 沈翊笑着走近他,呵,还真是哈,这怎么办呢。 嗯?韩程灏有些懵的看着他,瞬间人就被抱了起来。 啊?哈,干嘛,这是干嘛这是? 沈翊抱着他边走边说,那咱,就换个地方睡。 第129章 日志 他问我要不要他,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像是他的性格,这话也不该他问。 同时我也不知道他说这几个字是应情应景呢还是另有其他。我不知道。 我都不敢想这话里有几分的真心。 夏南栀又一次在网上发帖。 底下有人评论:是和他发生了更多的故事吗? 小虾米,你就是不知足。(小虾米是夏南栀在网上的名字,她给了邱林一个姓名 家铭)有个那么完美的男人养你哄着你陪着你,你还想要什么?自由?你难道还不够自由? 夏南栀看到这条评论,心里也不知滋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邱林对自己多好啊。 底下又有人针对那一条信息回复:完美?抱歉是我孤陋寡闻了,什么时候虐待也叫爱了?真是长了见识了。是我不懂了。 那怎么算虐待呢,那是情侣之间的情趣罢了。别说你不懂,怕是你没有人家小两口亲密罢了。 小两口?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了吗?是合法夫妻吗?哼,不过是别人的玩物而已。 也不是这么说啊,我同意那个姐妹说的,两个人的感情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那种感觉是连本人有时候都迷茫的,但是即使是痛苦都还要在一起的话,那是真的离不开了。其实是爱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刚才那个对夏南栀嗤之以鼻哼声哼气的人,看着其他人也不断的反驳自己,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厌其烦的挨个评论回复,一时之间关于夏南栀的情感,底下评论区都炸开了花,各抒己见说什么都有,有的人说得离谱,有讲的比夏南栀本人感受的还要深刻。 都吵什么呢?这不是她编造的故事罢了,你们还真当回事儿了,看也就是看个热闹吧,因为这个闹闹吵吵的有什么意思,是不是傻啊。无聊死了。 唉,这世上的事儿啊真真假假,不好说哦。 这怎么能是假的呢,你看楼主说的,哪一个也不是博人眼球的话啊,不过都是为情所困迷茫的人而已,当年我也是。。。所以我懂。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受,万箭穿心的痛。 小虾米,你到底爱不爱家铭啊? 肯定会爱啊,本来就极度缺爱的人,别说是遇到家铭那样的好男人,就是随便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都会爱上吧。朝夕相处同吃同住这样最容易缔结感情了。 是啊,缺爱的人,别说是好男人,渣男都会反反复复的爱上。有的人鄙视她们的恋爱脑,其实谁能懂其中的悲哀和心酸呢。 所以说,女孩子就要独立,要经济独立,精神独立,这样人格才能独立。要不然就会沦为人家玩乐的道具。活成没有灵魂的躯壳。我倒是佩服遭遇不幸不屈不挠努力摆脱命运束缚的那种人,只有经过苦难的打磨,拯救自我重塑自我的人才是最美的灵魂最应该得到奖赏的人,而不是像个傀儡一样博取人家的同情,卖弄惨相在那儿摇尾乞怜,乞讨一点别人的欢心。 是啊,不要做在床上被绑住手脚的人,也不要做被命运束缚的人。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人家只是得到了一个男人的关爱而已,怎么就是出卖灵魂肉体了,呵,真是眼睛脏看什么都是脏的。看不懂就在那儿瞎定义,真是智商捉急。 你也说是关爱而不是爱了!呵呵。我也是没见识,真是没见过,爱?那么爱怎么不结婚啊?怎么不娶回家啊? 就是啊,那女的一把岁数了,都黄脸婆了,还没玩儿够呢。这不清不白的在一起,可不就是玩儿嘛。等都玩儿腻了,到时候拿一笔钱就该找老实人接盘咯。 可不,现在过得多滋润,那男的有钱,到时候肯定会给一笔不小的分手费,拿着钱再找个老实人伺候自己下半生多爽呢。简直了,说得我都羡慕了,可惜啊,咱没那个运气也喝不出那么个脸面。脸可以长得不好看,但可不能不要呢。。。。 命运的悲苦就一定得要心甘情愿的被吞下吗?难道在遇到的困境面前落泪就有罪了? 我能理解她,如果有个人能这样对我的话,死了我也甘愿。只有不被爱的人才知道,别人给的一点点好,都会感激涕零也会不安。因为一直没有过爱,得到了一点就心存感恩,又怕自己随时会失去,这样的患得患失很折磨人的,其实好痛苦的。 可盈拍了几场独角戏,没有韩程灏镜头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给她搭戏,俩人是越来越默契。韩程灏也并没有把妈妈整天的唠叨过于放心上,和可盈私下交往也没有什么尴尬避嫌,只是把人家的对他的好当成是一种搭档之间的友好,或者多少带着点儿感激的成份。至于其他,他还真的没多想,也没看出个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在他看来一个青春懵懂的女孩儿要是喜欢一个人,藏是藏不住的。 师兄,你和伯母长得真像。可盈坐在韩程灏的房车里,和他一起等晚餐。 呵呵,都这么说,还说我披个长头发就是我妈,打扮一下就是一模一样。 嗯像,太像了。我看你是挑了伯父伯母所有优点长得,你可太会长了哈哈。 除了个头儿。韩程灏自嘲道。 嗐,你也不算矮啊,就是正常身高嘛,哪来都那么多一米八几的啊。再者说了,人的身材比例都讲究个协调性,你这模样身形要是真长成个壮汉,我还未必能那么好看。 哎呦嘿,你这小嘴甜的,怪不得我妈成天得夸你。 伯母人也好,可温柔了呢。长得也年轻,一点儿都不像五十几岁的人。 可盈真是尤为的高兴,上一次韩母来她可真是没少花心思陪着,能让韩父韩母高兴是其一,最主要的是她可以借此多了解韩程灏一些。那几天听了好多韩程灏小时候的事儿,感觉听到小小的他,都快激发出她作为女人天性的母爱了。 是吧,我妈这还行,就是我爸倒是这两年没见我看他比以前更显着老态了,我那天看着他都给我吓一跳,他头上白头发都多了。 嗯,父母肯定是一天比一天老啊,我们不也是?可盈感慨着,接着又说,不过看他们也都挺好的,身体健康还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而且,还有爱人在身旁,这样的老去也并没有什么可怕,反而会很幸福呢。说完她似有意无意的扫了韩程灏一眼。 老年乐,呵呵,人越老就越要给自己找乐儿是吧。 可不,师兄你呢,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陪你到老啊? 怎么?想谈恋爱了,开始取经了是不?没事儿,到时候相中谁了,跟哥说,哥给你把关保准给我妹子找个最好的。 什么啊,我是问你呢,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可盈听韩程灏这么说心里有点儿急,又不好过度表示什么,只好又故作淡定的又问他。 我现在,我? 程灏? 俩人一抬头看着沈翊拎着两个大餐包正往房车这儿走,韩程灏见着立马笑着跑下车去迎。 可盈见过沈翊两次,那还是在她来韩程灏的家探望韩父韩母的时候,她知道这是沐瑶的哥哥。 你怎么才来,我让你做的蔬菜沙拉你做了吗? 做了,一份蔬菜的一份肉的,满意吗? 嗯,还行吧。我少吃一点儿。一两口吧。 吃点儿怕什么,不会长多少肉的,杨阿姨又给你琢磨了个新食谱,等明天你尝尝。 是吗?杨阿姨天天净琢磨我这点儿吃喝的事儿了,我都跟她说了不用那么费心,她都不听的,天天领着梁大姐就寻思怎么给我做好吃的,快把我当小孩儿了。 呵,那你得听话啊,这么多人盯着你,再不好好吃饭,那还不如人家小孩儿懂事儿了。 沈先生好。可盈站在门口迎这俩人。 沈翊看着可盈也热情打着招呼。 旁边韩程灏推着他,怎么样沈翊,今天这顿饭是秀色可餐吧。 还真是的。 小师妹,叫他小翊就行。以后想吃什么你就跟我说,我就让他给你带。好吧。韩程灏满脸的傲娇得意对着可盈又说。 小翊我可不敢叫,没大没小的,我叫翊哥好了。 沈翊在一旁也接话,对,想吃什么就告诉程灏,保证让你吃到可口的。 哈随你。快过来,咱们赶紧开动吧,我都饿了。 哇,翊哥,这个都是你做的?这看起来就好好吃啊,好香啊。 这还真不是我做的,这是家里阿姨的手艺,等你什么时候来程灏家,到时候我露两手给你尝尝。 好啊,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嘛。 赶紧吃,别那么多废话,嗯,这个鸭汤好好喝,可盈你赶紧快点儿开动,别废话了你俩。 那我不客气了。可盈也常跟韩程灏一起混饭吃,他家厨师的手艺高超她自然是晓得的,只是她还是第一次和沈翊坐在一起吃饭,难免拘谨了一点儿。这会儿聊了几句,三个人在一起进餐慢慢的也就放松了很多。 翊哥和瑶瑶相差那么多岁但还是很神似的。 是吧,我也觉得,我老说妹妹有时候跟他很像。而且你看他们两个脸上都有一颗红痣,你看着没?韩程灏特起劲儿在那儿比划着,沈翊的在耳垂上,瑶瑶的在眼角那儿。大小都一样,你说奇不奇,还挺漂亮的。 可盈看他眉飞色舞好一顿描摹的样儿,心里有点儿低落,面上也还是挂着甜笑,顺着韩程灏手指的方向,哎,还真是的。那么小的,不仔细看都看不见的。师兄你观察的倒是挺仔细的。 韩程灏讪笑,给可盈递了一杯奶昔过去。 可盈摆手,可别让我喝了,今天下午的戏我还得喝,我可得留着点儿肚子。 哦,也是,那你还是别喝了。我来。 我看你还挺爱喝的,没事儿早上的时候你和大壮手里一人捧一杯的。 这是家里阿姨给他琢磨出来的营养奶昔,跟他说是利于减肥,这一听说能瘦身,天天捧着喝。 啊哈哈哈是吗?真的有用吗?可盈倒是也蛮好奇。 你看你们演员一听说减肥,个个儿眼睛都发光。 韩程灏喝得心满意足摇晃着脑袋接着说道,那没办法啊,减肥是艺人的终身必修课。 快吃,把这个吃了。沈翊把一小份的肉沙拉递给他。 韩程灏蹙眉,抬眼瞥了沈翊一眼,又拿起了筷子。 可盈看着了又笑着问,怎么没见瑶瑶啊?她以前不是一直都跟在身边的吗? 她啊,现在在总部呢,忙着策划公益基金的项目呢。韩程灏边吃边回着。 哟,是吗?她这么小就这么有社会责任感啊,长得那么漂亮又有爱心,翊哥好福气啊,有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妹妹。 嗯。。。你们见过是吗? 嗯嗯,见过几次了,上次她还给我带了花酒,我还说下次见着要请她吃火锅呢。 行啊,等回去了j市,到时候约。 好哇。可盈嘴上答应的可快。 程灏哥,你那公益项目都做什么啊? 什么都做,呵呵,现在我也不大清楚他们好启动了哪些项目,以前没做过啊,具体怎么搞我也。。。 你那个啊,沈翊刚要接话茬儿,还没说两个字就被韩程灏堵住了口。 你快别说,我们的事儿,你别掺和。 可盈一听韩程灏说这句话脸都忍不住变了颜色,这言语之间的亲昵程度可见不一般。他们这是?连她的哥哥都承认俩人的关系了吗?肯定是了,这是在替沐瑶盯着韩程灏吗?可盈心里越琢磨想得越多越杂。乱得她在那儿神思都不知道飘了去了多远,脑子里横冲直撞的感觉什么都看在眼里,又什么都视而不见一样。 给你几个方向,省得你一问三不知,到时候谁跟你汇报工作,问你怎么怎么弄你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嗯,行,你说。 沈翊和韩程灏在那聊着,可盈就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盯着韩程灏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脸上也跟着他笑心里苦苦的,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是坐在他身边陪他说说笑笑的那个人呢。 第130章 传言和真相 顾佳,明天你有空没有? 没什么事啊,赋闲在家,怎么了? 那我方便去吗? 直接来,家里的密码我告诉你。 好。那我明天过去。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怎么? 现在已经是夜里两点钟,可盈还发来信息,顾佳的直觉是她又因为韩程灏不开心了。除了他也没有什么能让这个女孩儿患得患失了。 等我明天去了再跟你说。我好累,想先睡觉。 好,那明天等你来。 你怎么也还没睡?不要通宵了,快点儿睡吧。 我改个稿子,马上。你累就快去休息。 可盈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便下了线,顾佳看着她匆匆上线又离线,不禁摇头,…这个恋爱脑啊。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可盈跑了来。那时候顾佳也刚睡醒没多久,只是简单洗漱过后,还懒懒的趴在床上闭目。 她听着可盈输密码锁的声音,感觉有点儿高兴。 可盈轻手轻脚的进屋,把自己带来的吃喝都放到冰箱,又去洗了手,刚在客厅落座,就从窗户那瞥见了顾佳的大床正从她的房间往外滑行。 哈,你醒了?! 可盈从门口跑出绕了一小圈儿到顾佳的床边,我还以为你在睡着呢,是我刚才进屋给你吵醒了吗? 顾佳眯瞪着眼晃了晃手,不是,比你来早几分钟就醒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不用了,刚喝过,我都已经洗漱过了。 那你还赖在床上干嘛?可盈嘴上这么念叨着自己也坐了上去。 唔。。。还是床上舒服啊。。。顾佳伸着懒腰,手掌一下一下的拍着可盈的后背。来吧,躺一会儿。 可盈瞅着她都已经给自己腾出了一大块,想了两秒钟便也倒了下去。 嗯。。。的确好舒服。这棵树可真会长,正正好好的把阳光给遮住了。 是吧?我也喜欢树,特别是风吹树叶的那个声音,听了就感觉踏实。 而且是有点儿兴致高昂是不是?可盈露着激动的小眼神儿望着顾佳。 嗯,的确。顾佳抿嘴一笑,又闭上了眼。 树影斑驳,贴在身上,可盈去抓露在皮肤上的光,它随着风又晃悠到了别处。 这样看起来,我们像不像水里的鱼? 嗯?顾佳轻声质疑,还是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可盈趴在床上学着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身体柔韧的她还扭得活灵活现的美。顾佳听着她在床上扑腾的声儿好奇眯了眼睛瞧着,又是一句感慨:娇娇容貌,聘婷多姿,婉风流转是佳人啊! 可盈歪着头看她,一双美目流光溢彩,头发只简单的扎了个丸子头,露出的白皙脖颈更有种娇嫩的清雅姿态。顾佳瞅着她撇了撇嘴笑道:你说,你这么高纯度的女孩儿,拍了这样一部有这么多挑战的戏,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可盈小脸儿上无所谓的样子,翻了个身迎面躺着,伸了手指在空中来回的逮着那些光束。 顾佳垂着眼睑,又说,你这连个恋爱都没谈,就和人家拍这么大尺度的戏,真不后悔啊? 可盈听着她说,睫毛微微一颤,目光定格在那一片光晕里,顷刻嘴角又挂起了更恣意的笑,后悔什么,如果那个人不是我,我才会难过。 她的声音淡淡的,揉了一点的哀愁进去,听着倒不是像有多苦,倒有种无怨无悔的笃定。 你可真疯!顾佳再一次被她的疯狂感到震诧。 真的!可盈转头看向顾佳,一脸认真的说着,真的,要是看到他和别的人做这样的事,我会嫉妒。虽然都是演员,这是不可避免的表演,但明知道是假的,我也难过。心里会嫉妒。甚至都还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想想我都妒忌。 你是真疯了!韩程灏有那么好吗?呵,看来我得多留意观察下我们的男主角了,把你迷得如此疯癫。 我哪有。。。 顾佳嘴角咧着,也没再理会她,又闭了眼。 你还没说,为啥今天非要跑过来。 可盈又萎了下来,趴在那儿叹气。 顾佳听着她唉声叹气那声音嘴角咧得更大,仍闭眼笑着安慰道:可以了,纯情少女,你说说看,受了哪些委屈。 我没有受委屈,哪有人给我委屈受。可盈嘴里嘟囔着,但声音都有点儿哽咽了。 那你倒是说说啊,怎么了啊?顾佳倒是表现得轻松,跟逗哭闹的小孩儿一样诱着她开口。 唉。。。 可盈这一声叹息,更惹得她无奈的笑。 你说。。。你说,唉。。。他和沐瑶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我是真糊涂了。 嗯?怎么又和那小姑娘扯上关系了?她来了? 没有,她没来,她的眼线来了。 顾佳疑惑的看她,可盈鼓着腮帮子,嘟着嘴说:是她哥哥。她哥哥一直跟着呢。都好久了。 沐瑶的哥哥吗? 嗯。和她还挺像呢。听说她哥哥对她是特别的溺爱。但是。。。是不是也有点儿太过了,连自己妹妹谈恋爱也都不管束一下。 管什么?人家不是已经到了自由恋爱的年纪。 可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总,还是要多谨慎些吧? 你不也没比她大多少啊?你都想献身了何况人家女孩儿正青春好冲动的年纪,什么做不出来啊。呵,你担心的就是这个吧?顾佳笑眯眯的斜睨着可盈,眼见着她的脸色是越来越尴尬。 不等可盈反应,顾佳又步步紧逼,你怕她早就和韩程灏暗度陈仓,做成好事儿了是不? 可盈红着脸急急的说,不然呢,你说,她怎么突然就不出现了?之前还一直缠着韩程灏左右不离的,天天跟黏在他身上一样,走哪儿跟到哪儿,现在突然就不现身了。一点儿她的消息也没有,你说,怎么回事儿?之前韩程灏那么紧张她,在酒店的时候,在颁奖典礼后台的时候,我都在跟前儿,那么多人围观,他都不避忌。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得真切的,韩程灏有多在意她!你说,有哪个男艺人,就是公布恋情的都会有意避嫌,他们,他?怎么毫无顾忌?可盈说得激动脸上薄薄的皮肤都绷得紧紧的,小嘴巴因为过度认真撅得足可以挂个油瓶了。 而且,他们住在一起!就在恒悦!俩人一点儿都不避嫌的。说是同事关系你看哪有员工住老板家的?一男一女啊!本来就是满天绯闻的,她沐瑶就算不懂其中的厉害,韩程灏总是知道的啊。但你看,他一点儿都不在意沐瑶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危机,总是在冒险维护她,保护她,宠她!顾佳,你说,这事儿正常吗?!可盈说到这儿人激动得从床上坐起,紧贴着顾佳两眼炯炯有神的瞪着她,这气势看起来都像是要强行逼供,非要她说出去所以然才肯罢休一样的。 哈,你别激动,坐下来先。。。顾佳按着她坐好,又起身拿了一颗桃子给她。呐,吃点儿水果,消消火。 你刚才说,沐瑶人不在,派了她哥哥来剧组监督韩程灏是吗? 啊! 可盈吊着嗓门应着,两只眼睛无辜的像个呆萌的狗子一样,水灵灵的清澈又染着无辜气馁。 顾佳嗤笑,靠在床头支棱着一条腿,手里也捏了个果子啃着,懒踏踏的指了可盈,那你说,她对韩程灏那么迷恋,俩人感情这么好,那都敢肆无忌惮的同居了,怎么会一南一北分隔两地啊?这正是热恋时期,韩程灏又在这儿买的房,怎么不和他那小娇妻朝夕相对啊?金屋藏娇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儿? 什么小娇妻啊,他们两个又没结婚,连个官宣都没有的事儿!还什么金屋藏娇,说得那么难听。。。可盈听着顾佳在那儿好一通的分析小脸垮着,嘴里嘟嘟囔囔的边说边啃着桃儿,知道她说得并不无道理但又怪顾佳讲得太过露骨直白。 呵,唉呀。我跟你说个大胆的假设,我估计,你都接受不了。顾佳从床上站起抻着懒腰晃晃悠悠的来到可盈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肩膀,盯着她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等着可盈开口自己,但明显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忧郁里不可自拔。 哎。哎?顾佳摇晃着可盈。 嗯?怎么了? 顾佳慵懒的坐在她旁边,盯着她慎重的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我突然有个念头,你想不想听? 嗯?可盈漫不经意的瞥着她又转过头来独自嗟叹。什么啊?说呗。 那我可说了啊,咳。顾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盯着可盈徐徐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和他同居的人不是沐瑶呢? 可盈听了呆愣愣的盯着顾佳,眼中闪着不解。 顾佳平静的直视着可盈,也许和他同床共枕的另有其人呢?! 听到顾佳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可盈显然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臆测给震撼到,一时之间震颤到说不出话来,胸脯毫无规律的上下起伏,脸色煞白。 可盈气势汹汹的猛然站起,两只眼睛凶狠的盯着顾佳,你在说什么啊?她在极力的压低自己的嗓音,好像也是在压抑心里颤抖。 不可能。你听谁说的?你可别瞎说!她对顾佳妄言的愤恨明显是多于担忧。 顾佳瞧着她那愤慨的把那手里的大半个桃子都快捏碎了,桃汁都顺着她手指缝流下来滴滴答答的晕了床单上一块又一块。 对比可盈的反应,顾佳倒是丝毫不慌,她拽了可盈去别处落座。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 可盈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她说话还是自己也在那儿琢磨,皱着眉苦着脸半天的不喘气一样。 顾佳把她抓烂的桃子拿出来扔在一旁,又拽了三张湿纸巾来帮她把手,黏糊糊的汁水果肉都被掐到指甲缝里,顾佳可耐心帮她清理着。 这是我听你最近一段时间跟我的描述盲猜出来的。我感觉我的直觉还蛮准的,虽然我并没有亲眼见过那个沈翊,我也不像你那么愿意琢磨韩程灏,关于他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但我想,当局者迷,你又是在对他的一往情深里,更是迷乱。眼里除了他的绯闻对象你还能瞧见什么呢?我说句你心里不服气的,你那个程灏哥,他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你想想他都在娱乐圈里混了多少年了,他家里的那点儿背景在这个圈子里算不上出奇,也是喝出命拼上来的,怎么可能不爱惜自己的羽翼。你天天琢磨人家这个那个,你还是不了解他,男人啊,特别是他这样的男人,你真以为他会跟个少年一样单纯赤城一腔热血吗?我不是说他多精于算计啊,我也不怨男,但是,男人的狠毒,永远超乎女人的认知,他对自己有多狠,对别人更会加倍,这也是人性规律来的,也怨不了男人毒辣也没法儿完全怪女人的天真。而且,要真的是和那小姑娘有私情,他压根儿不会让任何人见着沐瑶,我说金屋藏娇你别不信,他要是真有那个人,死都不会认。你总觉得你那个师兄多简单,我告诉你,韩程灏易懂难猜。 可盈听着顾佳在那儿喋喋不休,心里一半清楚一半迷糊,怔怔得看着她嘴上阖动着,不能吧。不,不能吧。 我是想给你提个醒,怕你陷进去出不来,你瞅瞅你都魔怔了,这哪能行呢。你就是跟他家人关系打得再好,也无济于事啊。你盯着那沐瑶就更不对,他没说谎,那确实是当亲妹妹开的,因为和他好的是那小姑娘的哥哥啊。 顾佳又一下击中了可盈,她浑身无力的堆在那儿佝偻着,突然感觉胸闷气短的头晕恶心,猛地一下突然就奔着屋里的洗手间跑去。 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脑袋倒是晕得厉害,耳鸣不断。 等她再回来找顾佳,院里的床已经退回了原位,可盈站在原地搜寻着顾佳,院里没有她就先回去客厅。 顾佳坐在茶座那儿向她招手,还给她倒了一杯绿茶,配了茶点。 你说的,也是你的猜测。可盈面色很不好看,一看就是刚才洗过,额前的发还都是湿着。 顾佳喝了一口茶,干脆利索点回她,对。但也不是我胡乱瞎说,你自己也承认的吧。以前没有留意到,现在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我说得那么一回事儿?那个沈翊已经陪他在片场一个多月了吧?天天接送上下班又送午餐的,你觉得什么关系能好成这样? 朋友啊?朋友就会这样!好哥们咯,多正常。呵。可盈不服气的呛声。 呵。顾佳都被她怄气的模样逗笑,顿了一顿,又问她。那你觉得网上关于韩程灏的那些新闻都是空穴来风吗? 什么新闻?他还有什么?呵,传闻可信吗?那都是商业炒作罢了。这很正常啊,娱乐大众而已,我们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应该都清楚!可盈的脸越来越难看,手指尖冰凉的刚倒好的茶水杯她捧在手里都不觉得烫,还只用力掐着杯子不撒手。 顾佳说一句她就要阴阳怪气的反驳一句,有时候因为言语呛白明显得有些无理。 可盈,我不是在跟你辩论啊,我是在帮你分析啊,韩程灏他, 还没等顾佳说完,可盈急头白脸的就出声呛白:你分析什么啊?你分析他干嘛啊?你吃饱了撑的! 不是,这怎么是我吃饱了撑的呢?我这是在对你好言相劝呐!你这话又是怎么说的?不是你自己因为人家爱不爱的要死要活的吗?怎么是我在那儿琢磨,我琢磨他干嘛去啊我。你说我跟人家熟吗?充其量也就是我故事里的男主角,都卖出去的故事了我也不用合计那么多了。再者了,因为你这样我都没好意思去现场监督一下。你还数落上我的不是了? 顾佳毫不留情的披露让可盈更是无地自容,气得脖颈子都拧着,嘴巴闭得死紧只用鼻子大力的呼气吸气,顾佳看着她气得那样儿都担心她一口气倒不上来,又沉下气来轻声缓和的说: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那么回事儿。你就从头想,从头开始捋。你琢磨。。。 可盈腾的一下站起身恨恨的瞥着顾佳,转头一语不发奔着门口穿了鞋就摔门而去。 顾佳看着她落在沙发上的包,止不住的叹气:总是要醒的吧。早一点儿面对总比坠毁的好。 可盈迷迷瞪瞪的坐车回了剧组才发现自己是走错了地儿。 哎?你没付我车费啊。司机喊她,可盈还在神游,也没听着司机说得什么,还继续往前走。那司机见着把车又往前开着和她同步,扯着脖子大声喊她。哎,姑娘。你好歹把车费给我结了啊!哎! 可盈恍惚听到身边有人大喊,转头看了,是刚才的司机。愣了几秒钟后才清醒着听他说了车费。 哦哦哦,好。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我,我刚才忘了。我马上给你。 可盈醒转过来连忙道歉,紧着翻包,才发现因为自己一气之下跑出来硬是把包落在了顾佳那儿。 手机支付密码连着输错了好几次卡直接被锁都没办法给人家付车费。可盈气急,但又无可奈何,站在那儿徒手四顾,心里发乱,眼睛都红着。司机看这小姑娘这架势也不敢随便再催促,早在她上车的时候就见着有点儿不对劲儿,他开车这么久,啥人都见着不少,这一看就是心里有事儿的。眼见着她忙乱的把密码都锁死,司机心里还琢磨:这一单怕是白跑了。 要不,就算了吧,也没多少钱。啊,这个。这个就算了。 可盈听着那司机这样说,直勾勾的盯着人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赶忙的解释着,别,师傅你别着急,我一定能把车费付给你。 那司机瞧着她,也赶紧回道:不不不,我不着急。我就是看你啊,身上也没带现金吧,卡也被锁了。那就先这样了。等下次啊啥时候再遇着了你再给我也是一样的。说完这司机扬手就要调转车头。 师傅,你等一下,你就在这儿等我一小会儿。 说完可盈扭头就往剧组里走,没走两步她才想着可以给助理打电话。很快助理接通了电话人也往这边赶来,可盈又转头往回走,跟司机讲明再稍等一下,俩人就都在那儿等着她的助理来送车费。 好巧不巧的就可盈就见着了韩程灏和剧组里的几个演员从旁边走来。 哎,在这儿干嘛呢可盈?同剧组的李非神采飞扬的和她打着招呼,几人朝着可盈的方向走来。 可盈看着韩程灏瞬间有些闪躲,忙回了李非的问话,我这打车,车费没法儿给司机师傅,正等着助理来呢。 哦呦,怎么搞的。来,哥给你付了。李非说着拿出了手机。 可盈摆手,不用,助理马上就过来了。 没事儿,让人家师傅在这儿干等着干嘛啊。来吧。说着李非找了司机付了款,和师傅互道了谢,司机调转了车头离去,几人又一起继续赶往片场。 怎么了,小师妹,怎么感觉你不咋高兴啊?这么半天都不说话。 韩程灏靠着可盈笑嘻嘻的问她,往常每次见着可盈她都是一脸的笑,整个人活力十足,总有说不完的话,今天看着就很蔫儿的样子。 是啊,可盈今天咋了?咋都不说话呢。李非也在一旁纳闷的问道。 哎你刚才说你手机锁死了?怎么弄的这是?旁边的女演员还好奇可盈支付锁定的事儿,另有演员知道这种情况的还在那儿提供解决方案,这两个人就此聊了上来。 一行人走着可盈突然止住了脚步,说道:我今天没戏,我先回酒店了。 其余的几人默契的转头看她,瞧着她还是冷着小脸儿的样子,也都有点儿懵。 啊,,,是啊,我还纳闷呢,我记着你今天也休息啊。那你不跟我们去了?旁边的女演员问道。 可盈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那行,那明个儿见啊。几个人早感觉她心情不佳,人家不说也不好多问只好招呼着继续往现场走去。 可盈也大步流星的转头就走。 没几步韩程灏追了上来,他猛然出现在身边,吓得可盈心神恍惚。不经意的轻声呼了一声。 怎么了?韩程灏担心的瞅着她问,刚才看你就不咋乐呵,咋了?是不是有事儿啊? 可盈没想着他会跑过来,心里着实是吃紧,听着他关心自己,也很不是滋味,但又有点儿想躲。可躲什么她也不清楚。 我没事儿。可盈回的有些生硬。 韩程灏歪着头看她,可盈没忍住瞥了他一眼,瞬间苍白的脸上涨得血红。心里恨着自己不争气。 你打算怎么回去啊?走着回去?韩程灏笑着问她。 可盈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而回酒店确实还要一段距离。 她尴尬的瞥着眼,还是不发一言。 走吧,我送你。 啊?这是可盈没想到的。她其实早已经感激韩程灏了,会那么细心的留意到自己,现在这会儿还说要送自己回去。她其实高兴但又心里不安,她想躲着他但又舍不得。 走啊。想什么呢?韩程灏转头催促她。 可盈笑了看他,我不想回酒店了。你也别送我了。一会儿帮我叫辆车你就回去吧。 嗯?你不回酒店?那你去哪儿? 韩程灏有点儿不放心的接着又问,你咋了?到底有事儿没有?我看你状态很不好,你要去哪儿啊,我送你去。 可盈笑得更深,不用了。我没事儿。我的包落在朋友家了,我想去取回来。你帮我叫辆车好了。哦,不用,我到那儿让她付款就好了。我真的没事儿,你快回去吧。 说着她推了韩程灏往回走,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赶忙的颤悠悠的收了手。 真的? 嗯。 行吧,那我帮你叫车。 第131章 上帝给我的剧本 可盈到顾佳小院儿的时候,她又把那张床推了出来,她依旧躺在那上面假寐。 你回来了。顾佳闭着眼说。 可盈站在旁边,盯着她看。她在等她睁眼。果不其然。 哈。可盈促狭的笑。 顾佳微微挑了下眉,嘴角也跟着咧了起来,怎么?不生气了? 可盈翻了个白眼给她,嘴上不饶的说道,我是回来拿我的包。你怎么又躺下了? 无聊呗。来吗?说着顾佳又挪了下身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真够懒的!可盈脸上傲娇,但还是拧着身子也凑了过来。 两个人,一个躺着闭目,一个趴着发呆。 风在这个时候也好,徐徐吹着,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顾佳的院子里种着好些的花,芬芳馥郁的花香惹人沉醉,可盈不自觉的又笑了起来。 你美啥呢? 可盈没回她,倒是嘟着嘴一副可怜相的问:你生我的气了吧? 呵,谁跟你一般计较。爱到疯癫的傻瓜,不好惹哦。。。 可盈撇着嘴,没回她,转过头来趴在那儿红了眼眶。 我刚才看见他了。我真的,,,你,你说得,是真的吗? 我猜的。顾佳说得理直气壮的坦荡。 但是我比你多吃了那好几年的盐又混迹江湖这些年,我感觉,八九不离十。顾佳也是快人快语,一点儿没和她拉扯,直接了当的又讲明了她的论断。 那你有证据吗? 可盈还是不死心,声音更比刚才还高了几个分贝,只是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的恼怒,倒是还想要和她辩个究竟,只是有点的心虚。 顾佳叹气,瞅着她轻轻说道,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明白吧。只要随便想想就不难发现不是吗?你是面对不了他眼里没有你而且爱着一个男人。 她说他爱他?可盈心里一阵阵的酸。 顾佳说话毫不留情。字字都往她心尖上扎。 你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她粗着嗓门低吼。倒不是有多么的羞愤,她只是害怕,顾佳说自己逃避是事实。如果真如她所说,那自己,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绝望吗?顾佳的声音清冷的飘来,没有多少的同情和安慰。 因为爱上不能爱的人,感觉绝望和残酷是吗?! 更可怕的是,你知道永远也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青睐,即使遇见都算不上是老天眷顾,好像是惩罚,是嘲笑,是自己的报应。 顾佳有些意气的说着,可盈转了头看她,有些不解。 你怎么说起台词来了? 顾佳说得是夏南栀的一句内心独白。 顾佳笑了笑,口吻立刻变得轻松不着调,怎么样,是不是能理解夏南栀了?! 怎么会!可盈瞪着眼睛瞅她,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邱林的眼里有她!何止是眼里有,心里更有!南栀只是个在爱面前不自信的胆小鬼罢了,她的犹豫怯懦不能算在邱林身上。她不能对着别人的爱怜视若无睹。那才是残酷,才是把刀子扎在人家心窝上。 顾佳看着她一脸正义的样儿,心有所动,目光柔和的看她,眼中有欣赏也颇为无奈。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她写成那个样子。可盈说着眼眶愈加的泛红,她为夏南栀委屈已久。 为什么她要那样呢,好好的活着不可以吗? 顾佳看着她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心里也酸涩,转头盯着那晃动的树叶,轻悠悠又格外笃定的说,这就是她的命。 可盈吸着鼻子,又问她,你信命吗? 嗯。小时候不信,长大了半信半疑,再到一定的岁数了,发现一切都是命运。人改变不了什么,说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逆天改命的,那就是老天给你的路,你的路径就是如此。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好,有的人要经历磨难才能变好,有的人就要一辈子都在吃苦,什么样儿的人生都存在,都是命里该有的,你是什么样儿老天说了算。 你太悲观了。可盈总结道。 顾佳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没有朋友。谁会愿意和我这样悲戚戚的人在一起呢,那不是自讨苦吃?! 可盈嘴角动了动,但没说话。想了一会儿又问她,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好的剧本? 哈,你以为我是上帝吗?赋予她命运?! 你创造了她!你当然。。。 可盈有些急迫的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顾佳,似乎,她也盼着她能告诉自己,夏南栀的结局是好的。 但顾佳没回她,只是她瞧着她的眼睛也变得湿润,迎着斑驳的光影,闪耀得美丽,但看得人心酸。 你,你为什么不让邱林来爱她? 那你觉得,邱林能拯救她吗? 当然!爱能超越一切!爱能让人重生!!! 可盈激动的满脸通红,意气风发的样儿,惹来顾佳一声哼笑。 呵,你没吃透剧本! 可盈听着顾佳的言语,登时脸就涨得紫红,被编剧嗤笑没读懂剧本,那是多么大的重创啊!虽然她知道顾佳不会那样的奚落自己也并无存心的讥讽,可心里百种滋味在这一刻都换成了羞愧。吓得她浑身都冒了一层冷汗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她其实也恨邱林?! 可盈目露胆怯,有些悲伤的看着顾佳。好一会儿她哑着嗓音说道,是不是?因为他们, 她想说他们畸形的性爱关系。 顾佳摇头,眼中坦荡又温柔。 可盈蹙着眉,心里慌着,都忘了自己刚才为情所伤的苦,只念着能听她点拨一二。 是他揭发了她的欲望。 可盈仍在等着她给自己分解剧情。 顾佳也好性子的继续说,爱而不得和无能为力可不能单一的去解读,有时候人们觉得那是想爱而求不可得,或者因为自己某一方面弱于另一方的期许,再者,觉得自己不具备什么样的优质条件,而不具备了爱的资格,才从而造成了姻缘的错失。其实那可不是一段爱情的全貌。 顾佳说到这儿轻轻吁了口气,说着,这说起来又复杂又沉重,我可不想再费脑筋了。怪累的。走着瞧吧。说完她咧着嘴笑得更深,目光依然是温暖柔和。 那她到底爱不爱邱林? 呵,我不告诉你。等你自己去找答案。 你对我很失望吧,你选了我,而我,戏拍了这么多,剧本在讲什么我都不知道,女主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我都摸不透。我,我真是太糟糕了!可盈对自己产生了空前绝后的失望,除了想出色完成自己身为演员的使命,她还想着不要辜负力荐自己的韩程灏,她想为他争口气,也不想毁了顾佳的辛苦。 嗯,不,天选的女主角。放心吧,你的表演你的节奏一切都是对的,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这也是命! 顾佳顿了一下,又说,只是,怕你太沉溺其中,到最后伤了自己。她颇有些担忧的看着可盈。 不会的。我会掌握好分寸的。放心。好像又像是安慰顾佳似的,她又说着,以前不也经常有演员一时半会儿不出戏吗?那我就算是也中了招,也不怕。交给时间好了,总会淡忘的,再演一部戏投入到另外一个角色里就好了。可盈说得自然笃定,但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如果说,唯一让我不能忘的,改变不了的,就是对他了。这个,你要说是命,我认! 可盈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眼里好像一团火一样的炙热肯定。 我怕死了,顾佳,我真的好害怕。如果让他知道了,让别人知道了,不让我演这部戏了怎么办?我不怕别人嘲笑我,我就怕,就怕留不下一点儿东西给我们,你懂吗顾佳。 特别是, 可盈有些泄气,咬得嘴唇都缺了半块儿的血色。 我知道,我看到过的。那个沈翊护着他上车,他们默契的样子,那种感觉,除了恋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我真的找不出第二种可以形容得恰当。只是我没敢信,我没敢往那方面想。 你是不敢接受!你都亲眼所见了,还有什么敢不敢想的?!韩程灏的父母来探班,你成天的往那儿跑,不会什么都看不见吧?沈翊走了你是不是很开心?难道没想着趁机而入?急不可耐的和他母亲互动频繁,你敢说没藏着大把的私心? 可盈有些恼怒顾佳的心直口快,但又无可辩驳。毕竟她说得都是实实在在的真相。 我是有意多接近了他一些,但我也没敢想太多,真的。 哼,你还嘴犟。顾佳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有些沉不住气的揶揄她。但可盈并不在意,还是推心置腹跟她诉衷肠。 我真没有,我不太敢。我怕他拒绝我,然后,就没有以后了。到时候做不成朋友,也丢了一个好身份。这样稀里糊涂的,我还能混在他身边,做好我这个小师妹,分一点儿特别的好感。即便他的好感也并没有那种意思,只要比别人多一点点就够了。我知足。 呵,你会知足?你处心积虑得刷存在感,有效果? 顾佳继续冷言冷语,一点儿台阶儿也不给,跟要活剥了她似的,非要给她的颜面自尊胆怯都要剥个溜干净。 可盈有点儿急,但还算稳得住,尽力平心静气的和她说,没有。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看,我白折腾得欢,还丢尽了自尊。 顾佳听她这么说反而笑了起来,又恢复了刚才的温和。 心有不忿了。她的语调也没了刚才的凌厉,轻声慢语,倾心交谈。 也没。就是,就还想试试。是那种,明知不可为,也还要豁出命来努力争一争的感觉。 呵,喜欢一个人而已,不至于。怎么就跟命扯上了。顾佳暖声劝说。 我不夸张,真的顾佳,我真的觉得这很严重!你知道的,我为了这部戏,付出了很多。。。 可盈说到这儿有些难为情的脸红,她当然不是虚假的做作,也无需在顾佳面前表演什么,只是一个女孩儿在和自己最信得过的朋友倾吐心中隐秘。恰好,她们共同经历也一并感受着,可盈觉得顾佳是懂她的,她会懂她。 所以我说,世上再没有你这么痴的女孩儿了。 你别这么说,这也没什么。我不觉得苦。 但还是不甘心是吗? 顾佳总往人家的要处戳,手起刀落,不留余地。 嗯。沉吟了半晌,可盈还是回应了她。 韩程灏拍了两天的戏,也迎来了自己的空档期,时间充裕他又去水果台录综艺。 思乐在一旁抱怨:水果台太不够意思了,时间安排的那么紧,咱们飞也是忙忙叨叨的啊,算上车程和路上来回折腾,憨憨都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呵,还说什么努力协调好,我看就是说得好听。也没见着他们谁体贴过谁了。 行了,多大的腕儿到那儿也得配合工作。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大壮一趟一趟的来回搬着行李,任劳任怨还得听着她唠叨,嘴上嫌弃着手却自觉地搬过来她手里的箱子。 美雅不是在收拾嘛。真是的。我看他们就是欺负老实人,太会给自己找自在了,都不要脸了。当初咱们憨憨去那儿录综艺,我都没看出来有谁特别的待见咱。哼,都说那个白卓是老好人,提携后辈,照顾新人,我没看出来! 思乐说着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吃了起来,嘴里吃着又念叨着,挨个的数落着,把韩程灏之前去录综艺的种种尴尬里里外外的说了个痛快。 哼,亏得我以前还总是觉得白卓那个老家伙是个心地多善良的人,呸,我看压根儿就不是什么老好人,他是装好人。完全是凭着一己私欲,为所欲为。他喜欢谁了得意谁了,就捧着谁,要么就是装腔作势做做样子演戏给别人看。见风使舵的老东西,他怎么不去拍戏啊?那么会演。呸。恶心。 思乐,你可悠着点儿,我真怕你这张嘴哪天给憨憨闯祸。 美雅从隔壁房间走来,指着思乐表情严肃很是认真的告诫她。 哎呀,这也没别人,我说也就咱自己家里人听,怕什么。她还有些的不耐烦,嘟个嘴坐在那儿跟谁赌气一样的,小脖子梗梗着,别人忙里忙外独她自己坐的倒是踏实,属于光动嘴不劳力还把人往死里贬损的那一个。 你最好的把你的脑子和嘴巴都给我拎得清,真要是漏了风,我告诉你,我第一个就不能饶了你。 对,美雅你说得对,揍她一顿,惯着了,天天的除了吃就是喝,要么就是胡咧咧。我看她迟早得闯祸,趁早让老板给她撵回去,别跟着到时候惹祸了咱都不知道。 美雅和大壮两人彼此附和着,惹得思乐急了起来,指着她们俩嚷:你们两个,就会欺负我。我那是空穴来风的胡乱编排吗,我说得不是事实吗?你们当睁眼瞎可以,我看不过去!白卓那个老狐狸摆明了就是明里暗里的欺负咱们憨憨,你们俩真看不出来? 思乐嫌坐着说不过瘾,还跑来指着俩人来回的质问,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好像这俩伙伴是帮凶一样。 大壮一巴掌打掉她伸出的手指头,她又仍不服气的又指,俩人就这么幼稚的来回对质。 思乐!美雅在一旁看着也是无奈,大声吼了她一嗓子才算安静下来。 收敛起来你那点儿得意,越是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咱们越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行为处事都得低调谦虚,那是咱们的形象和口碑,就算是吃了亏,咱们也得忍着。这不是咱们怕谁,是需要这样做,你明白吗?老板都能受着,你怎么不能受?红了招人妒忌,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红了也不代表谁都得喜欢你,都得巴结你。一样得夹着尾巴做人做事儿。你以前能做得挺好,以后也必须做得更好。别因为一时得意,就开始忘形。人家要是想找你的麻烦,那都是眨眨眼的事儿。随便说个耍大牌,这委屈你受不受得了?别人不知道真相,别人也不需要知道!收起你的委屈,做好你的事儿,别的,也不是咱们能控制得了的。 思乐被美雅好一顿的训,当时就老实了下来。大壮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的乐,笑称,这是训娃呢。 思乐冲着他呲牙又翻白眼儿,但是对美雅却言听计从,半点儿骄纵的气焰也不敢再有。 还得是美雅啊,也就你能治得了她,老板她都敢呛呛两句,也就你了,说啥都能听进去。哎呦,这个家啊,没有美雅你啊,都得散。 大壮,你有完没完。烦人不? 你看、、、美雅,你说她将来能找到对象不?我看够呛,就这脾气,这德行,刁钻任性,蛮横无理,哼,我看啊,咱给准备多少嫁妆都够呛能有花出去那一天。 你个死大壮,你滚一边儿去吧你,你娶不到媳妇儿还有可能,我?用得着你操心?滚一边儿去吧你。滚! 思乐的一张小圆脸气得溜圆,鼓着腮帮子噘着嘴对着大壮就是一顿输出,除了不说脏话,什么贬损的招数都能从她嘴里冒出来。 沈翊和韩程灏俩人刚进屋就听见思乐在那儿对战一屋子的人,其中还包括了家里的厨师阿姨等人,颇有舌战群儒的架势。 呦,这是怎么了?韩程灏一双笑眼带着调笑的眼色看着几人,他搭眼儿一瞧就知道肯定是思乐又开始玩闹。 沈翊也在一旁搭腔,是啊,这么热闹。怎么了这是?俩人明知故问,装作好奇的模样看着大家。 哎,老板,我和美雅强烈要求你,给她遣送回去。这里留不得她了啊,要上天。大壮夸张的比划着,惹得几个人都忍不住的乐。 哎呀,委屈死我了,没一个好人。说着思乐还故作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儿跑着扑向韩程灏身边,抱着他就撒娇耍赖喊委屈。 她嘴里不停的嘟囔,别人说什么也都不听,闭着眼抱着老板就撒娇卖萌耍赖皮。她本来就是快人快语,说话速度就快,跟着自己相熟的人说什么更是连脑子都不长的就往外吐露,这会儿两耳不闻的在那儿狂输出,说完了睁开眼才发现韩程灏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哈?思乐茫然的瞧着韩程灏正在自己眼前,转头看才发现自己抱着的原来是沈翊,猛然翻省过来大声尖叫着弹到旁边,红透了一张脸拽着美雅硬是往她身后躲。 众人早就乐翻,美雅也促狭的把她往外推,嘴里还逗她,怎么样,抱错人了吧? 韩程灏也跟着打趣她,要不要再给你抱一会儿? 哎呦这小丫头一天天的可招乐儿了,可笑死我了。杨德怀在一旁笑得直哈哈。 可不是,这老多逗乐儿事儿了,跟小孩儿似的。梁海棠总是一副慈爱的模样看着这几个孩子,她来这儿不久,和这里的上上下下处得极好,平时自己闲了没事儿还要跑去她们住的酒店帮她们洗洗衣服啥的,就跟照顾自己家孩子一个样。 沈翊自她刚过来就知道思乐是找错了人,和韩程灏对视一眼,俩人就憋着笑看她在那儿耍宝,果不其然,思乐发现自己惹了个大乌龙,也会不好意思的躲去旁边。几个人可算是逮着机会好好的戏弄她一下。 不过思乐生性单纯又直性子,大大咧咧的她也就害羞了那么一阵儿,又开始了她的绝地反击。 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的?都是自己家里人。 哎呦吼。。。小思乐,得回是你啊,这换一个人,瑶瑶都得不乐意。 大壮,这话你敢让瑶瑶听见? 那你看呢,事实嘛。 行了,别闹了,咱们该准备一下出发了啊。美雅在一旁督促,又拽了思乐在身边。 老板,飞机最早的一班还是得下午两点多,如果咱们那时候走,时间就还是有点儿紧。那边儿说希望咱们早点儿到,给咱们定了高铁。 哦,好。那这就走吧。韩程灏倒是没在意这些,虽然时间是有点儿赶人,但他在这方面给自己找了一个平衡,平时在剧组已经够优待,这偶尔出去录个综艺权当是玩儿。吃的那点儿辛苦也算不上什么辛苦,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自己状态不好影响录制,其他的他也并不在意。 咱们有专机啊,你忘了?沈翊在一旁提醒他。 坐上韩程灏的私人飞机最兴奋的当属思乐,她是头一次坐,而且上次她就羡慕的说想要享受一下空中自驾行,这回可算是圆了她的小心思。 太舒服了,天呐,我跟着老板享了这泼天的富贵荣华,我太享受了,好喜欢。。。思乐浮夸的表情做作的肢体引得美雅止不住的发笑。 美雅,以后老板出差是不是就可以乘自己的私人飞机了啊?像现在一样轻松自如还可以美美的躺在床上睡觉。 嗯,应该是。 那太好了。这样他能休息到,咱们也省力。 那倒是。 大壮呢,大壮怎么这么消停。 他也睡着呢。昨天他又出去喝酒去了,玩儿到很晚才回来。 天天和一帮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他怎么到哪儿都能有认识的人啊。 呵,他本来不就是好交友嘛,再加上都知道他是老板的助理,剧组多的是人巴结他呢。 啊?那他不会给老板惹什么麻烦吧? 放心吧,大壮是爽快可不傻。心眼儿多着呢。他心里有数。涉及到和老板利益相关的事儿他绝对不含糊。再一个,我看他还挺有心的和翊哥身边的司机走得也挺近,跟人家学着呢。 是吗,他还有这上进心。能给翊哥当司机,是不是也都是特牛的人啊? 你说呢。听说那个人是云山来的。和杨阿姨认识的。 是吗?杨阿姨也是云山的?云山到底在哪儿啊?好像很神奇很神秘的样子,咱们能不能也去啊?思乐一脸期待的看着美雅。 美雅摇摇头,轻声说,不知道。那,好像不是随便能让人进的。我之前在巴黎的时候听阿吉说过,说那儿可美了。人走不进去,去了也出不来。可玄乎了。 啊?这么恐怖?听美雅这么一说,好像那个美妙的地方也变得没有那么让人期待了。 嗯。倒是这点有点儿吓人。但是我听她们说那美得跟仙境一样的,是想象不到的辽阔,特别的美,应有尽有的。咱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儿啊。 能有这样的地方吗?说得我都好想去看看。思乐听美雅说完又开始不自觉的畅想。 第132章 事故 沈翊应韩程灏的吩咐没有随他去综艺录制现场回了澜海各自忙着,叶烽交代他处理国内的那几个项目他把收尾工作交办给了张寒就一直也没过问,这会儿闲着了给张寒去了电话。 以前怎么没发现啊,你这还是个恋爱脑。这么长时间没信儿,被缠上了? 天意那几个怎么说? 还成,老大还是那个态度。呵呵。我看他是觉得无聊了,有意想玩玩儿。 张寒还是邪肆又慵懒的模样,从经验和眼界上来说,他自然不如两位哥哥,但他胜在有胆,相较于沈翊的佛,叶烽的稳,他就是燃,任何时候他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儿,但如果让他行动起来,比之两位哥哥更是狠绝利落。 三个人当中只有他个性最善变,如果不是两位哥哥在上面压着,他绝有可能会是危害社会的一份子,天生血液里就向往着疯狂。当年他被沈靖云收养的时候也不过才一岁多,走路都不稳的幼童,见着谁都一副冷脸模样。唯独对沈翊这个哥哥格外的亲昵。俩人年纪一般大,没差几个月,但那会儿沈翊明显比他壮实许多。 最开始沈翊先学会走路,他坐在车里就开始着急,使劲儿的蹦跶着也想跟着他走。没多久他开始学步,沈翊不大点儿小人儿就开始等他,直到他慢腾腾的走到自己身边了,俩小娃娃手还要牵一下开始晃悠悠的继续走。从小衣食起居他俩都同步,沈翊有的他必然也有,好成一个人儿但是也不耽误打架,只是一致都不敢惹叶烽。打小儿稍长几岁的叶烽也是一直都对着俩弟弟疼爱有加,小时候喂饭长大了教学,一直是个完美的好大哥,即便他们在儿时再顽劣,家长可以糊弄却从不对叶烽说半句虚言。 这是自小就立下的不成文的规矩和习惯。国外受训生死场上决斗只有这俩兄弟存活下来,有想看戏的教官逼着二人互相残杀只取一人可胜出,才能放他从几头猛兽的牢笼里逃出生天,俩人在毫无机会商量对策的绝境下硬是默契的杀了生路出来。满身血水的从围笼中走出,叶烽携了心腹捏着几个教官的命守在门口。 三个人非亲血缘但生死一条命,自从沈翊父母相继过世,叶烽更是担任起了家长的责任,长兄为父,把两个弟弟更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只张寒让他有些不放心,就跟看顾贪玩儿的孩子一样,拴在自己身边才最稳妥。张寒虽然厌烦任何管束,但大哥的话他还是要听,何况他和沈翊形影不离。从小到大三兄弟相伴最久,突然沈翊身边多了个人最适应不过来的当属张寒,甚至他对韩程灏一直有种模糊的敌对。 虽然嘴上开着玩笑,但也是他心里话。他确实有些厌烦绑架了自己哥哥的那小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老大要去军方那儿? 什么时候? 大概也就这十天半个月吧,说不准。 行,知道了,我过几天回去。 我擦。你这,养了个男妲己啊。这么难缠吗? 少扯没用的。没事儿我挂了。 艹。我说,你还真跟那小子来真的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好这口啊,我擦。 沈翊没跟他掰扯只是沉声告诫他:你见着程灏了老实点儿。 张寒有些赌气的不言语,又听沈翊哼声道:听着没。 听到了,听到了。在沈翊面前,他一向是服软,只好消了气焰敷衍了事。 韩程灏在水果台录制综艺的水准发挥的是越来越稳了,比之以前他要轻松自如好多,不过对于他这种一向谨慎的人来说,最耐得住的也是工作上人情上的高低往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可,有了别人在他多半都会以弱示人。 本来他长得就精致得跟个姑娘一样再兼具帅气,混合了两种特质出现在一个躯体上,很难不让人多看两眼,更何况他性子当中就有软糯温吞的一面,玩儿起无公害呆萌软糯的人设更是手到擒来。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表演自己,很会够恰如其分的藏拙和炫耀,总能有意无意的让别人来留意自己。他的表现欲里有藏不住的野心和执拗,有时候也不见得多聪明但显然颇为成功,起码在自己的首档综艺节目中,他收获了不少有效成绩,曝光度和人气一直在所有嘉宾里居高不下。而且韩程灏最牛的就是他的用心和专注,在一众艺人里他在各方面的学习能力和认真劲儿,是相当有心的,这当然是他智慧的一面。只是也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成是是城府太深精于算计,又说他拧巴两面派诸如此类。 比之以前他半红不红那时候,自然是没有什么人再会诚心的拱火,说些阴阳话含沙射影的揶揄讽刺。红了当然有红的便宜,但是非名利圈争名逐利的太激烈,表面上的相安无事也只是一时的客气,真正的角逐都是明争暗斗,私下里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韩程灏虽然有些鬼心眼儿但是在这些勾心斗角里斡旋也并不强势,撕资源营销之类的事儿向来都听团队安排。主流方向他掌握,其他大差不差的他都乖乖听从。黄帆给他接洽的这档新综艺的时候他也是因为红了一部剧刚起势没多久,仗着有些人气,又是新开档的节目,各方面还不很成熟,天时地利才给了他机会成为了常驻嘉宾。 中场休息间隙,成睿祺走到韩程灏身边,翊哥太牛了,他真的是太牛了,他指哪儿我打哪儿,哪儿准成!我去,上次你没来真的是太可惜。你没见证我巅峰对决,哇、、、真的是。成睿祺挤眉弄眼的在他面前炫耀。 呵呵,听说了,牛掰。 啧,还得是沈翊牛掰,他给的战术太牛了。下次我还找他。成睿祺碎碎念的不住的左右摇晃。手上拍着韩程灏,找时间约沈翊哈啤酒啊。 韩程灏笑笑点头不语。 大壮过来给韩程灏送水,低声说,翊哥在外边儿呢。 嗯?他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他, 他还没说完,成睿祺又凑了过来,拿了大壮手里的零食嚼了起来。 嗯,这小饼干好吃,我就早上吃了半个玉米中午我都没吃,饿得我啊。 那我再给你拿点儿小零食去,我包里好多,你垫吧点儿。 哎,不用了,吃两口就行。成睿祺摇了摇从大壮手里抢过的零食。 韩程灏对着大壮仰了下头,轻声说着,行,你去吧。 大壮明白他的意思是让他告诉沈翊回去,大壮借着说给成睿祺拿零食便离开。成睿祺还在那儿跟韩程灏说说笑笑的功夫,沈翊和大壮就一起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餐篮。 成睿祺一见着沈翊就笑得合不拢嘴立马上前来了一个熊抱,哎,刚才我还和憨憨说到你啊,说曹操曹操就到。 听说你饿了,巧不巧,我这带了点儿吃的。沈翊把餐篮递给成睿祺。 我去,你哪儿弄的,这小蛋糕,奶昔,水果。我去,挺齐全啊。你带这个干嘛。说着已经拿了水果往嘴里送。 嗯,好吃。这奶昔是我能的喝吗,这和上次咱们聚会的那个一样啊。 你喝,这不还有嘛。韩程灏说着拿了一瓶给他,又对着沈翊说,你怎么来了。 啊,待着没事儿过来看看。 怎么,你们总是出双入对的啊,感情这么好。成睿祺在一旁搂着沈翊大喝着奶昔咧嘴大笑。 沈翊刚要开口,韩程灏先抢白道,啊,这不是过来找你约酒来了。 哎对啊。沈翊,晚上喝点儿去啊。成睿祺也是一经韩程灏提醒立刻的就来了兴奋劲儿,扯着沈翊就开始又念着上次篮球比赛的事儿,要不是现场导演开始提醒拍摄,他还要扯着人家说个没完。 就这样啊,说定了,晚上我请客。成睿祺搂着沈翊有说有笑,那热乎劲儿好像比韩程灏上心。 老板,一会儿那个环节有一写高难度动作之类的,你要不穿上点儿护膝啥的啊,护着点儿腰和膝盖。大壮看过流程后在一旁提醒韩程灏。 嗯?不用。没事儿。 憨憨,你要不就弄一个,一会儿还挺激烈的。抢球大战,肯定少不了磕磕碰碰,还有个武术pk,这个我到时候我都得注意点儿,我最近这腰都不好。 哈这么年轻腰就不好了?韩程灏还只顾着跟他打哈哈,都没留意他说的一会儿还有武术比赛的事儿。 到了正式开拍,武术老师上台来表演,所有嘉宾都一副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表情紧盯着舞台,嘴上不住的惊呼,这怎么赢啊。这谁能是对手啊。这怎么弄。 白卓在台上安慰嘉宾,这只是让你们按照老师的指导,两两pk,没有说让你去跟人家对决,想多了同志们。 井泽语在一旁搭腔,让你们去学习,不是去送人头。 几个嘉宾闹闹吵吵的上台,各自寻了武指在一旁教自己动作,边学边都嚷着,搞不来,要挨锤。 井泽语又热心提醒,好好学啊,同志们,总是有人要挨打的,要战斗到最后角逐到最后的。 对,评出一位武林高手出来。白卓拿腔拿调的喊了一句,气氛搞活得是又紧张又热闹。 中场布景的功夫,大壮携了沈翊来找韩程灏。 沈翊戴着鸭舌帽口罩全副武装的样子更是有种酷帅,他以前也从不会有这样的打扮,一切都是为了迁就韩程灏罢了。韩程灏看着倒是喜欢,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想要他快点儿离开。毕竟他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次数太多,台上也有好几个人都认识,总是比较敏感的。 怎么了?喊我干什么,我得赶紧上台,那都学着呢。 我跟你说,你怎么赢。沈翊拽着他,紧急给教了他好几个招式和小技巧。 这能行吗?韩程灏皱着眉,有些怀疑的看着沈翊。 没问题,你就按照我说的来。 这不行吧,人家老师不是这么说的,你这都有出入,这都没对上,到时候,到时候我就得挨打。韩程灏一副撒娇的表情看着沈翊。 沈翊笑着看他,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环境,他真想抱着自己的爱人亲一口,实在是过于可爱了。 韩程灏一看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耳朵瞬间红了起来,憋着笑,左顾而言他的佯装担心一会儿的舞台。 这不行,都得按照人家老师说得来。 你想不想赢?想挨打挨摔吗?沈翊就跟哄小孩儿似的也学他嘟嘴问道。 韩程灏指着他笑,嘴里念着他幼稚,只有他俩人才能知道彼此的点,两个人在那儿傻乐。大壮在一旁还左右兼顾的来回盯着生怕有什么人走近。 成睿祺眼尖看到沈翊在那儿又跑了过来,哟,bro。 他,刚才教了我两招儿。韩程灏指了沈翊还有些小傲娇的炫耀。 啊?谁?翊哥教你武术啊?成睿祺眼里透着新奇的光亮,对着俩人来回的瞅。 真的假的?沈翊,你这个也会啊。 韩程灏在一旁又接茬儿,但是我觉得不大行,因为,他说得和人家老师教得不大一样啊。这。。。他小脸皱巴的跟成睿祺叨咕着。 你就按照我说得,你肯定能赢保准不能输,你还不信。沈翊又在劝他听话。 相比较韩程灏的怀疑成睿祺倒是十分兴奋,央着沈翊也教自己两招儿。 韩程灏在旁边听着,这俩人倒是默契的很,沈翊说什么,成睿祺就听什么,倒是投入了百分百的信任。 啊?祺祺,你听他的? 啊。我信我翊哥啊。成睿祺一脸的傲娇表情,说完还搭着韩程灏的肩膀对着沈翊颔首示意。 韩程灏侧过头看他,哎,不是,咱俩好像是对手啊。 哦!对啊。成睿祺大叫,笑得前仰后合,扯着韩程灏来回的耸,边笑边说着,对啊,咱们是对家。要决胜出来最后的赢家的。 俩人笑成一团,成睿祺又拽着韩程灏故作无奈的说道,那对不起了憨憨,我势必会赢你。 来,我再告诉你怎么破他。沈翊拽了韩程灏到身边,作势要贴耳朵。 啊。。。不行!不行!不行翊哥,你不能说!成睿祺上蹿下跳的抱着沈翊不让他在传授什么指导。几人躲在这一处好不热闹。 临了俩人即将上台录制,沈翊还抬头看着他嘱咐,没事儿,你就按照我说的来。 果不其然,韩程灏半信半疑拥着沈翊教的招式走到了最后。连倒是武术指导老师都连声纳罕,这两个人是怎么这么快就能学会招式又能破解的,一路过关斩将直接惊艳了台上嘉宾和观众,连韩程灏自己也都是不敢相信,在台上傻乐个不停。成睿祺直呼后悔,是他自己去偷师的晚。 几位嘉宾在高台上正准备授奖,韩程灏正和众人欢呼着,众星捧月的被推着去往中心位,推推嚷嚷之间那高台上也不知道哪来的油水,眼瞅着人在上面就开始打滑,他越是想稳固站定那地面湿滑的面积就越大,人在上面前仰后合像个陀螺一样的来回旋转。顿时场上都开始骚乱起来,高台上的嘉宾都忙伸手去拽他,又担心自己也被卷入其中,又害怕不小心再给他拽倒,一时之间张牙舞爪的乱套,底下看着的人都吓得惊呼不止。白卓井泽语和工作人员急急的都向高台跑去。一众人都吓得变了脸色,高台旁边围了好几层的人,都不敢轻易上前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围着,极短的时间里发生的太过迅速,韩程灏自己也是吓得够呛,好在他也还算稳得住没有跌落下去,但人已经滑到了边缘位置,不好轻易转身也不敢随意的乱动,地面湿滑很容易就真的会跌下去。 程灏,别乱动,往下倒。 韩程灏听着是沈翊的声音,这么多人在底下围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现在就在自己所站位置的正下方。 成睿祺看着是沈翊,也忙从旁边挤到他跟前,伸着胳膊做着托举的动作,嘴里也跟着喊,对,憨憨,你就这么往下倒。我们接着你。 白卓在一旁谨慎的提醒道,别别别,再等一下,拿垫子去了。 再扯个那种布吧什么的。井泽语在一旁拿着话筒提醒着,小脸都紧张的有些发白。 我,我这动不了啊。这特别滑,好像是油啊还是什么,只要我稍微动一动,那肯定就不知道是往哪儿滑,掉哪儿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忙劝着他不要轻举妄动,就待在那儿等着工作人员拿来气垫。 这会儿的时间尤为的漫长,临时充气垫一时半会儿还准备不及时,有导演建议韩程灏直接跳下来。这当然是有一定风险的,虽然高度不算很高,但没有热身也没有起跳的准备,这样跳下去极有可能会造成伤害。但为了稳定现场秩序,遮盖她们工作上的失误,明显是有些着急的想要让他冒险一试。 程灏,你往下倒,我在下面接着你。沈翊这会儿不错眼珠的盯着他,一直鼓励他放松身体倒下来。 这不行。这么高。韩程灏担心的是自己如果真按照沈翊说的倒下去两个人都会受伤。 不会,快下来。 韩程灏知道他担心,而且这么多人在围观,想着最多也就是个摔一下,索性就听了沈翊的话,准备从高台上把自己摔出去。刚好这时候气垫也已经打好,工作人员忙在台子下面铺好,一堆人按着气垫留了空位就等他跳下来。 整个人落下来台上台下的嘉宾观众就忍不住的惊呼,全场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状况,他人刚落下来就被沈翊给抱了起来,拽了他检查了下身上有没有受伤。场面一度又开始变得混乱,沈翊搂着他人直接往后台走。 哎,我没事儿。别。韩程灏推着他,又对在身边的白卓说着,没事儿白老师,我喝点儿水,一会儿咱们接着录就行。我没受伤。 沈翊瞧着他的脸都黑了,韩程灏就怕他这时候来拗脾气,赶忙的连声说没事儿,又示意大壮把他人拽走。 白卓脸上表情也极为的严肃,抓着韩程灏的胳膊,来回的询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儿啊程灏,好好好,你喝点儿水,喝点儿水缓缓,吓死我了。你在那儿上面给我吓得哟,哎呦,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井泽语从旁边拿来一瓶水把盖子都给他拧开了递给他,也是一脸的担心,不停的劝韩程灏休息。成睿祺来回的揉着他胳膊,几个人说说笑笑倒也缓解了不少紧张气氛,韩程灏特意向现场观众和工作人员报了平安,嘴里还自我调侃着,哄着大家开心。 沈翊在一旁守着也不说话,但韩程灏知道他明显很是生气,碍于这么多人都在围着自己,也不好对他说什么,只好借着和周围的人不停的说笑来跟哄他。 你看我,毫发无损,虚惊一场。哎,你别说啊,这期我高光了。后期好好剪辑,这又是综艺之神眷顾了。 憨憨,你真行。在上面跳了一段拉丁了啊。成睿祺和他打趣,来人说笑的间隙,韩程灏偷瞥了旁边人几眼,看着人还是冷冷的样子,心里更比刚才在台上还要紧张。 第133章 情人保镖 韩程灏这一跃直接把电视台几个部门领导都惊动得在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跑来探视,虽说发生的这一点小事故以他的资历也犯不上如此兴师动众,但他好像天生就是有这样的奇妙吸引力一样,喜欢他的人都爱宠着他,即便他是个大男人,也总是当孩子一样的宠,而且不分男女和年龄。 不待见他的那一部分人就另当别论,同样也是说什么的都有,在籍籍无名的时候因为拍了部比较热门的电视剧,硬是被原着粉足足骂了有一年之久。那是他全身心投入灌注全部热情拍摄的一部剧,硬是被迫于各种压力,没能播出成功。所有人的心血都只能搁置,而他在背负了诸多无端的指责和谩骂后便归于沉寂。想凭借着这部剧能崭露头角,万没想到会胎死腹中,幸好又得了后来让他爆红的机会,不然真对不起经历过的这些风浪。 白卓本来一直都在嚷嚷韩程灏的这一跳是惊得他心都颤,但领导面前又也不似刚才那样的夸张,只说是小小的舞台故障,好在大家都冷静的妥善处理,算是录制节目发生的小插曲,也并无大碍。 一堆人客套寒暄了好半天才散去,别人都还可,只是思乐在一旁嘟着个嘴,老大的不乐意。围着韩程灏拉拉个脸眼圈也憋通红。 怎么就是没有什么大碍呢,那么高的台子,让你跳你跳不跳?也不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上面咋来的油呢?道具组都只管搬不管检查的吗?都不做安全防护的吗?一句没事儿就真没事儿了?那人在上面都打晃,别说没掉下来,就是上面那么湿滑人闪了摔了怎么办?哼,都不用跳下来,直接滚下来好了! 你少说两句,也不看看这是哪儿,瞎胡说什么。美雅拽了她到自己身边,低声呵责。 我又没说错!凭什么不能说?咱还净吃那哑巴亏呢,真拿咱们当傻子玩儿了。可真有意思,还不是欺负咱们好说话。那再配合工作也没有把自己命都搭上面陪他演戏的吧。 哎,你夸张了啊,我最多就是摔一跤,最最多也就是蹭破个皮啥的,怎么就跟命扯上了呢,你这,忒夸张! 气氛有点儿尴尬,韩程灏除了安慰身边的人还要为对方的过失解围,倒是让思乐更是愤愤不平,谁的话都不听直接跑到一边赌气。 众人见状也是打趣道,憨憨你家工作人员可心疼你啊。有脾气啊。这家伙老板的面子都不给。 韩程灏也只是憨憨的笑着回:得回我啥事儿没有,这要是摔了,她得找这幕后真凶去。 成睿祺倒是不住的点头,在那儿嚷嚷着:你看我程灏哥的个人魅力,有事儿是真有人疼啊。 哎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那上面咋还能有油呢?田阳在一旁嘀咕着。 恰好白卓又走了过来,回道:这个台子从道具间搬过来的时候是好的,但是刚好他们之前有维修那个棚顶上的零件,然后就不小心把油滴落到上面了。 哦。。。众人连连点头,谁也不会再想着去纠结这个问题,只继续在那儿闲聊。 沈翊一直沉默不语的跟在旁边,白卓这才发现原来身边这个全副武装的人是他,这又热情的一阵寒暄。 刚才我说谁身手那么快,一下子就把人拽过去了。原来是你啊小翊。白卓笑得脸上的褶子都突然增了好多。 哇,今天我翊哥真的是太酷了,我当时就在身边儿啊,慌得一批,我翊哥顺着憨憨掉下来的那股劲儿就把人捎带了过去,哇。我当时都傻了。 哎哎哎我也看见了,我当时就感觉真的是又害怕又惊叹的,憨憨从上面跳下来我都吓得不敢睁眼睛,下落的速度那么快啊,但是我就感觉他好像是变速降落的那种感觉,我寻思这下来不得咣当一声,没想到是有人能顺着那个劲儿给护住了。当时我还想呢,这谁呢,这么厉害,有这两下子。没想到是沈翊啊!田阳的东北口音讲起来跟说书一样的逗趣,梁子瑜在一旁都跟着不住的拍手赞同。 咱就是说,还有啥是我翊哥不会的,咱就是说,有翊哥在这妥妥的安全感啊。成睿祺俨然是成为了沈翊的头号粉丝,拍着韩程灏的肩膀不住的得意。 他说这并无其他意味,但韩程灏听着着实有些脸红,耳朵都烧得通红,越是在这种人多的时候,他越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难为情。 翊哥,你咋不说话呢?成睿祺喊着沈翊。 沈翊笑笑,有些不在意似的认真,回他:我想着,以后得让他多个保镖了。 哈?啥意思?成睿祺来了兴致,眼珠子瞪得贼亮,又跑到沈翊旁边搭着他肩膀咧着嘴笑问他,你啥意思?你要给憨憨当保镖吗? 梁子瑜田阳也在一旁好奇的念叨。 韩程灏显然是没想着他能这么说,有些苦笑不得的无奈,对着他也是摇头。 你别了,我可请不起你。我?我怎么了就需要保镖了,离谱。 井泽语在一旁笑称,憨憨是重点保护对象,翊哥是属于编外工作人员变成了贴身私助。 沈翊点头,似乎又像是对着韩程灏下达通牒一样。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去哪儿上班我都跟着了。 大壮因为在韩程灏身边已久,自己都有了粉丝,很多人对着韩程灏身边的人都是爱屋及乌。有网友评,不知道为什么,韩程灏和谁在一起,就会去关注谁,真是好没有道理。底下数以万计的点赞和同款评论。 猛然间网友就开始发现韩程灏身边多了一个高大酷帅的帅哥,衣着品味时尚,身形健美有型,就是总戴着口罩看不见正脸,单看眉眼轮廓就已经非常的英气有型。更有一众网友根据他身形五官轮廓描摹了好多的素描出来,看不到完整的面容身份也引来无数网友揣测,有人说是新雇的保镖,有人说是助理,工作室成员,说什么的都有总之这个突然出现在韩程灏身边的助理突然都开始爆火, 网友开始无端的嗑他们的cp,都说韩程灏在这个保镖面前显的格外的娇小软糯。特别是看到他懵懵的走路,上车下车都有这个保镖在身边护着,俩人随便一个动作举止都引来尖叫无数。大批的粉丝现在已经开始魔怔了一样的疯狂搜集俩人的同框,有韩程灏的地方必然就开始追着沈翊的影子。 韩程灏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局面,本来大壮也常被网友关注这也不是新鲜事儿,但是沈翊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的确是在他意想之外。其实他已经尽量避免俩人同框,少让他在自己身边出现,但仍然没抵挡得住网友的热情,甚至他都开始担心就算俩人真实的关系不被爆出来,也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为此俩人开始吵架,具体来说是他在吵,另外一个就是照单全收但是依然我行我素。 你的工作你不让干涉,可以,但是你的人身安全我不能不管。 我怎么就有人身安全了啊?我发生了什么?啊?我是遇到坏人了还是遇到什么要命的事儿了?至于嘛? 多一个助理也没什么不好。沈翊不会跟他对质,总是简单了断的切中要点。 不行!你看看,现在好多人都在讨论你,巨多人!你看看啊。 我对这些不关心。都是你的粉丝,你高兴就好了。 我高兴个屁啊!这,这,多吓人啊沈翊。 怎么了呢? 韩程灏有些绝望的看他,胸口喘着粗气,一副天塌了表情,急得舌头都打结一样的叫,你说怎么了?这,这不行,这很危险你知道吗。 沈翊耸耸肩并不以为然,只是对着他憨笑。 明天你再也不要出现了。我去哪儿做什么,你都不要管。不要跟着我。韩程灏气势汹汹的放下冷话,他知道跟他说再多也还是无济于事,莫不如自己也跟他来个禁令。这么多天软硬兼施都不管用,这次他可一定要拿捏的稳稳的,不管他愿不愿意听从,都必须按照自己的说得来定。不然,真的是要惹出麻烦来。 沈翊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他,屋内静默得吓人。 韩程灏本来挺有气势很是嚣张,但是放完狠话,沈翊的沉默让他越来也胆怵。甚至他明知道他就在沙发那儿坐着,他都不敢去看他。 为了缓解心里的害怕,他只能硬着胆色,又故作无畏的哼声,嗯。这样很好。两个人总在一起都没有了新鲜感了。你看,我们这才多久啊,就开始吵架了。现在是意见不合,小吵小闹,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大吵大闹,再再往后,如果还是这样的吵吵闹闹,那,那会怎么样,可想而知。 什么? 沈翊终于开口。 韩程灏明显还没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已经让一个人动了怒。 我就是说,咱不能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儿争执不休,毫无意义。你也根本不用陪在我身边,我身边的人够多了!你看,有那么多的工作人员,还有你安排的保镖,那么多人呢就我一个,实在是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都已经那么多人了,你还非得跟着干嘛呢?根本就用不到你嘛,你说,你是不是给自己找事儿?没必要啊。对不对?!现在网友那么关注你,还炒我们cp,这,这都有点儿过了。你不追星也不是艺人,你不知道这些粉丝很敏感的。真的没必要去惹这个麻烦。所以,你就没必要, 韩程灏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闷响。转头看,沈翊已经走出了房门。屋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沈翊没有让着他。 韩程灏心里有点儿委屈,但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等着他回来。 他失算了,一直到晚上沈翊也没回来,电话不接,人影不见。 录制综艺的时候成睿祺还问他沈翊怎么没来,问的他心里直堵得慌。只要有空下来的时间他就去大壮那儿看手机,问他有没有沈翊的消息,均无果。 他一消失,是谁也找不到的了。 心里难过,好在录制节目也分散了他好多的愁闷,直到晚上十点多钟节目录制结束,他还想着沈翊会不会就已经过来接自己来了。 明显他又一次失算。 他已然毫无音讯。 突然他觉得很无力,只是吵个架而已,他就可以这样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找不到他。瞬间觉得自己也没有离他那么近,好像这个人,他随时都可以凭空消失。而只剩下自己。空洞的自己。 天天陪在自己身边,睡觉都搂着自己的人,睁开眼就能看得见的人,只要他一撒手,所有的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留给你的只有是巨大的恐惧。 韩程灏出电视台的时候挥手和粉丝告别,突然觉得无比的落寞,平时他在身边他紧张害怕到不行,就怕有人会发现两个人行动举止过密,会被狗仔和媒体人捉到蛛丝马迹,又担心粉丝的过度关注,担忧总是一个接一个。而现在,他不在身边,好像也没有轻松什么。他有点儿埋怨沈翊和自己赌气消失,这样就好像是在逼迫自己一样。 那天晚上他等到很晚,沈翊也没回来,他后来是累睡着。 但他睡得很晚醒来很早,睁开眼看自己旁边,还是空荡荡的。 开始是低落的难过,到后来就是理直气壮的和他较劲,小气鬼,吵吵架就玩消失,这就是冷暴力! 他把他的枕头撇到一边,抱着被子又躺回去怒睡。 当然睡不着,睡不着他也硬挺着躺在那儿,好像无事发生小事一桩而已。 他给自己这么洗脑。 直到三天,五天,都没有沈翊的任何消息。 他有时候半夜醒来也给沐瑶打电话,唬得沐瑶直接来剧组陪他。 但沐瑶也对哥哥的半点儿踪迹。韩程灏不信,但沐瑶告诉他: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哥哥每次走都只会告诉我在家等他回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他当然可以等,但他没有沐瑶的耐性,这一周来他都急躁不安。他不知道沈翊这一走去了哪儿,一点儿音信都不给自己,意味着什么。 网友还都在找他帅气男助理,但眼见多少天都不见人影,倒多了个沐瑶在身边,又引起了热议。 为什么每次都有那个女的啊,我真的是服了。她到底是谁啊? 就是啊,怎么哪儿都有她的事儿,可真是烦死了。 呜呜呜,我不要看她,我要那个最帅男助理。 可是她好漂亮,又年轻,唉。。。如果是真的。。。我也祝福。。。 是啊。只要憨憨开心就好了。 什么?他开心?你都看不到他最近都很失落的样子吗?感觉他好疲惫,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好让人心疼。 他工作的太累了,拍戏还要录综艺好几个商务要跑,唉,把我们粉丝喂得饱饱的,自己却日渐消瘦。 是啊。。。我也发现了,他最近又瘦了。好心疼呜呜呜呜。 不是,姐妹们,那个保镖怎么不在了啊?是不干了吗?还是怎么着啊有谁知道啊。 同问同问,我也好想知道,我和我几个朋友都粉他,好喜欢他啊,好喜欢看他和憨憨在一起的样子,每次他在都感觉安全感满满的。 是的,他把憨憨照顾得好好,他在的时候憨憨也都好开心的。感觉小小的软软的好可爱。最近憨憨有时候都恍恍惚惚的,好几次都上错了车走错方向,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男助理他不习惯啊。 啊。。。。我真的要哭死。为什么啊?憨憨为什么不用他啊。 可能是有个人原因吧,要不然怎么会不做呢?憨憨那么好的老板。 该不会是看自己有了热度,琢磨利用这些名气赚钱去了吧。 楼上的你不会说就别说,你看他向是差钱的样儿吗,可真逗。你没看着他身上背的包好多都百万以上的。 我也是自己分析,那么激动干什么。那么有钱还给人家当什么保镖啊,真是有意思。 那你管呢,搞不好就是什么富二代来体验生活的。 就是就是,你看他长得那么好,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还说人家长得好?你见着了?不也没看着脸嘛。 那还用看脸啊?人家就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这挡不住帅气啊。 嗯嗯就是的,就是的。不知道这个男助理叫什么,但是帅肯定是巨帅的。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呢,要不然不可能才几天的时间就刷爆整个网络啊。 呵,还真是挺能捧的,一个保镖而已,能怎么样。 韩程灏开始睡不好,他总是担心自己错过了沈翊回来的时刻。但每次他都迎来失落。 为了消睨自己的难过和能睡个完整觉他开始高负荷的工作,每天连轴转也不知道疲累。思乐和他抱怨他才反省过来,于是身边的工作人员开始按时按点的交接工作陪着,他自己是不累到强制休息是一刻也不停。 他也不说难过,只是脸上越来越阴郁,越来越多的强颜欢笑和麻木的工作。直到有天再次站在粉丝面前和众人打招呼的时候,没忍住红了眼眶。他在楼上看到那么多的人站在那儿举着自己的灯牌,易拉宝、横幅,嘴里喊着自己的名字,那时候,他突然觉得巨大的失落。心里的愧疚层层叠叠席卷而来,这么多人在等他,爱他。但他不能坦荡的告诉她们自己爱的人是谁,他也不能让自己的爱人面对同样也爱自己的人。 半夜里,韩程灏接到她母亲的电话。 夜里太晚,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近日来太过疲累,自己出现了精神恍惚。 妈?韩程灏哑着嗓子,其实是好不容易刚迷糊着一会儿,被突然的电话铃声吵醒他的大脑都还烦乱的有些难受。 怎么了啊,妈,什么事儿啊,大半夜的打电话,怎么了? 程灏,你跟我说,你和沈翊什么关系?谭淑华的声音冷冷的从电话里传来,韩程灏一下子有如坠入冰窖,眼前晕眩的感觉到处都是黑蒙蒙的半天没喘过来气。 第134章 我的男孩不属于我 韩程灏捧着手机整个人颓在那儿,脑袋空空又嗡嗡作响,自己又好像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母亲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见,脑子里都是她的唉声叹气。似乎,她好像还哭了。又好像是说父亲在书房里抽了一宿的烟。 直到挂电话的时候他真切的听到了母亲哭泣的声音。 那一刻他躺在床上真的有种天塌地陷的错觉,感觉自己在晃,房顶在转圈儿的旋转,闭了眼睛感觉脑子还是有些混浆浆的难受,睁了眼睛又开始旋转。 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去卫生间,狂吐不止。他这一天都只喝了西瓜汁,这会儿翻江倒胃的吐西瓜汁。吐了好一会儿又眩晕回到床上,感觉屋子好像转得慢了。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凉,手指头痉挛的抽搐,再一次又跑去卫生间,直到吐到没有任何东西就只是干呕。 折腾了许久,身体也消停了好多,没有明显的难受和生理反应,韩程灏开始平静的洗漱准备就寝。躺下去才意识到头发还湿着,往常每次洗完澡都是沈翊来给他吹头发,自己是懒得打理这些,平时也都是自然风干。这会儿心里想着要去吹头发,要好好的躺下去睡觉。人又安安静静的走去洗浴间。吹着头发的时候红了眼眶,心里狠狠得酸了一会儿。他都不敢和镜中的自己对视。他怕看到自己的那副窘迫样子。 睡不着,根本不可能睡得着,他自己也知道。但强迫着自己要睡,不然可能会胡思乱想到崩溃。 韩程灏你太傻了,他随时随地都会离开你,他扔下你的时候,你连一声委屈都喊不出来。 大男人,就该有那样的魄力,敞开心胸爱人,任由他胡作非为,予取予求,由着他任情任性,哪怕是他把你的胸膛都豁出个口子呢。疼呗,流血呗,致命呗。没事儿。一个老爷们儿,怕什么。 死去又活来,能怎么地?!他在心里自我催眠。 韩程灏睁着眼直勾勾的盯着房间里的黑暗,他迷糊的认为自己是闭着眼,在睡着的。努力的想自己在干嘛,又想不出什么。 灯也没开摸着黑下楼跌跌撞撞的又一脚踩空,这回倒下去可没人接着了。 真的疼。 哥? 沐瑶听到声响从卧室里跑出,看着韩程灏坐在沙发上给自己上药水。 从膝盖到小腿骨都蹭破了好多,一大片的青紫,严重的地方血都把睡裤浸透。看的沐瑶直蹙眉,想伸手去帮他敷药水,又被韩程灏挡回。 你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沐瑶的声音轻轻的,可是憋着好多的心疼。 嗯,摔了一下。韩程灏的声音更是平淡。 你这样,疼死了。现在不觉得,明天肯定得会更痛,抹得什么药啊,我看看?找医生来看一下吧? 不用,擦点药就好了。没事儿,你去休息,我涂好了也要去睡。 那我陪你,你弄好了我再去睡。 不用,你回去。韩程灏生硬的一口回绝更像是命令。 沐瑶深深看他,心里知道他是不想在自己面前展露那些失落。只好听他的话嘱咐了几句以后准备回房。 瑶瑶。刚没走几步韩程灏叫住她。 沈翊他,有没有什么缺点? 沐瑶愣在原地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心里念着:这个傻瓜,唉,爱情真的是让人变得愚蠢又天真。就这么爱他吗?连个缺点儿都找不到?看不出?傻子。 从小大家都说我霸占着哥哥不撒手,说我控制欲强。但极少有人能挑出他的错,其实哥哥他是占有欲强。这个你应该是清楚的。 沐瑶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把每个字都打在韩程灏心上,捶得他心里直忽悠。 只有你才能体会到的。 韩程灏看着沐瑶那张绝美的脸,那种冷静笃定一切的样子,真的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但她又是那样的清澈透明,美丽而极尽真诚。 他们好像。韩程灏在一瞬间好像看到了沈翊在自己面前,虽然年龄相差十二岁,可那种感觉好神似。 瑶瑶,你会不会恨我? 韩程灏问她,同样的真诚。 你在想什么?变傻瓜了吗?!沐瑶贴着他坐下,挽着他胳膊有些撒娇的爱怜。 有时候你们男人远远不如我们女孩儿成熟。甚至是幼稚得愚蠢! 沐瑶斜睨着笑眼看他难为情。 又贴心的拍着他。 你啊,我跟你说,这世上我只和你分我哥的宠。我当然无比的爱他,他比谁都重要,想要他快乐的决心比什么都强烈。哥哥对你的心思也是一样的。我,一点儿也不会嫉妒,也不会怪你抢走了他。我很高兴,真的,这就是我的幸福。而且,你忘了,是我想方设法接近你把他推给你的吗?!我都担心,你会不要他。沐瑶俏皮的搂着韩程灏撒娇,看着他脸红又忍不住的逗趣儿,虽然他是天下最好的,可也不见得人人都会喜欢啊。 韩程灏心里像是受了某种奖励,他想着,也许还可以再等等。没必要那么灰心。 那你说, 韩程灏有些迟疑的问沐瑶,你说,他会跑去跟我爸妈挑明我们的关系吗?韩程灏把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儿存疑念了出来,紧接着又急急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不和我商量,都没有个准备,凭着一时之气,然后就,就跑去,说了我们的事。。。 他自己都越说越没底气。想想也都有些离谱,他为这样怀疑自己的爱人感到汗颜。 你在想什么啊,憨憨。哥哥怎么会?他有多疼你,你怎么不知道? 沐瑶都要为自己哥哥委屈,也为眼前他的不安感到心疼难过。 韩程灏自知是有错,也没再继续辩解什么,手里捏着那个蘸了药水的棉签来回的涂着。低着头委委屈屈的样子真的和一个成熟男人沾不上边儿。 我知道你的犹豫和恐慌,但是你也要相信他吧,这个狮子座的家伙有时候是有些大男子主义,还不会谈恋爱,有时候跟你发些小孩子的脾气,但他也就是对你这样了,谁还能让他这样紧张又不舍得呢。就连我,都要嫉妒他对你的好。 你刚才不说你不会嫉妒? 哼,你少来。沐瑶搂着他撒娇,转而又安慰他道:你耐心等一等,他会回来的。 韩程灏这会儿是彻底的凌乱了,他想着怎么才能撤回自己发给沈翊的语音。 电话打不通他只能发语音给他,无数条都是指责他的话。 怪他去和自己的父母私下联系,怪他消失这么久,怪他小气怪他总是自以为是。从他消失的第五天开始他就忍不住斥责他,直到母亲来电话他空前的爆发一连发了数十条信息给他。从互相怄气到自己经受不住想念到怨念,数百条信息里都是自己的数落。声声句句都是对他的讨伐和埋怨。他现在都不敢点开听自己那些无耻得控诉,害怕面对自己的无理。 他也不敢再给他发信息问一句他什么时候回来。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胆量再要求他任何,就只能心里盼着他能早点儿回来。 你怎么了?没胃口吗?还是我的手艺就那么差? 顾佳看着忧心忡忡的可盈,从打她进门开始就话不多,自己不说,她也不开口。问,就是没事。 吃饭,好好吃饭,吃饱了跟我讲讲。顾佳舀了一勺的汤汁浇在米饭上吃的可香。 讲什么? 你说讲什么?肯定和韩程灏有关,一会儿你就说说,他又怎么着你了?顾佳扒拉着饭囫囵的说着。 我,他能怎么着我,人家才不会。可盈明显的变得局促,眉头也皱巴得更紧。听着顾佳的劝也拿着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饭。 你光吃饭不吃菜啊?顾佳给她夹了白灼菜心到碗里。 瞅瞅,都瘦了啊,打眼一瞧就能看出来。这回更上镜了哈。 嗯。可盈无心的回应。 顾佳瞧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儿,也没再和她搭茬儿,只是陪着她艰难的吃完了一顿饭。 可盈在她这儿早就已经来去自如,随意的和自己家一样。吃过饭,顾佳收拾残局,她在阳台发呆。 本来她想帮忙,不是摔了杯子就是撒了汤汁,越帮越乱,只好躲去一旁。 你收拾完了? 嗯。给。顾佳递了一杯奶茶给她。 呵,你给女演员喝这个?那我不是白减肥了?可盈没有往日的活泼,一副懒散的样子,倒像是干了多少的活计一样有气无力。 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你这为情所困,瘦得快成精了。白骨精! 哈,确实是瘦了好多。我自己也看得出。 知道还不快好好调整一下状态,你瞅瞅你,水灵灵的小姑娘都快成老干妈了! 那正好,跟我现在的戏接上了。挺好的。 哎呦嘿,你可是看得开,想得妙。但是我不准啊,我可不许我的小伙伴这么虐待自己。 虐待吗?是够自虐的。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呢。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 可盈心里念着,嘴里苦笑,是啊。可我控制不了。顾佳,你说男人和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有爱情呢,为什么就不能,不能是单纯的两个人,有普普通通的关系,不要有任何的牵绊和拉扯,不要心动,也不要爱,也不要因为这折磨人的情感祸害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你又钻牛角尖了。 也许是吧,我真是怕了。顾佳,我做错了事,这回,他会恨我的。 可盈漂亮的小脸儿上满是愁苦,类似于一朵娇美的花被暴雨侵袭后的痛,有残败的美也破碎的无力。 顾佳叹气。这种痴男怨女的戏码真让人迷醉又让人厌烦。 顾佳,我,我和他妈妈说了。可盈难过的捧着脸,她把自己埋在那纤细的手指背后。大概不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痛苦而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卑劣。 我和他妈妈说了,我说,他和沈翊。我说,我。 可盈开始抽噎得气喘,哭哭啼啼的不成句。可顾佳明白她说得是什么,也知道她的痛苦和内心遭受的折磨。 天选的夏南栀。 你知道,为什么我说没有比你更适合夏南栀的吗? 可盈开始哭出了声,因为已经吞不下难过,只抽噎着摇晃着小脑袋,也不知道是在回应顾佳还是驱赶自己的痛楚。 因为你和她一样的恶。因为得不到爱,而选择发疯。 可盈终于嚎啕大哭,咧着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自己的痛。她漂亮的脸蛋上水光淋漓的,其实很美丽,疼痛又清澈的美,像朵夭折的花。 说都说了。就这样吧。她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宽慰她,只能跟她说顺其自然吧。 我没想到会这样,我、、、顾佳,我不是这样的人呐。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可盈的眼泪和她一样的无力,强忍着又忍耐不住,那眼泪里有痛苦和自责,有悔恨和恐惧。太多太多的复杂情感了,她像一个担惊受怕的小兽,瑟缩的蜷在那儿战栗。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不过是单程的爱意,就已经让人着了疯魔。太可怕。 是女人太过痴傻还是她眼里的男人有着让人疯魔的魅力呢?即便是有,也大可不必如此委屈了自己,这样的把自己置身于痛苦中而不可自拔。想要奉献自己的女人变成了招人憎恶的可怜虫。 顾佳很难说出伤她的话,她不忍,同是女人她既厌恶女人在爱情里的懦弱也理解她的脆弱和无助。 总之,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是可怜的。 顾佳蹲在可盈旁边,递着纸巾给她,又轻声劝抚:不过是想要绑架他的诡计罢了,可以理解的。没关系。 可盈哭得更加激动,使劲儿的摇晃着头,嘴里呜咽着:可是他不会的,他一定会恨我,鄙视我,瞧不起我,会觉得我恶心。 顾佳,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我怎么办呐。 我怎么办?顾佳。 可盈坐在地上茫然的嘶吼,像个迷路的人不停的在寻找出口,可始终在痛苦里徘徊,无助到颤抖。 顾佳伸手抱过来她,单薄的身子抽搐一样的在自己怀里,她想着,不疯魔不成活。夏南栀的命运,你也难逃。 第135章 上帝给我的剧本是疯子 在片场可盈有意躲着韩程灏,她怕极了他脸上的阴郁和安静。 这两天,两个人的戏份不多,都是日常戏。没有过度的亲昵可盈只觉得庆幸,她实在不忍看他那么难过,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他在难过什么呢?那个人的离开还是父母的训斥? 可盈接触过韩程灏的父母知道他们都是开明的家长,他是在宠爱中长大的。可他的母亲心心念念的盼着他成婚育子,她接受不了自己都儿子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吧。那天,自己提起沈翊的时候本来韩母是非常高兴的,和自己夸他不停,只是自己暗示了她,俩人关系不正常以后,韩母沉默了许久后借故挂了电话。 可盈当时以为自己赢了。她激动的期盼又恐惧着。 心里升腾的歹念让她发抖又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他把我变成了魔鬼,我恨他。可是他实在无辜。 是我的一厢情愿害了彼此。顾佳说得没错,我爱的疯魔又会因为疯魔而感到痛苦。 因为遥不可及而有的绝望才让自己这样的不是吗?爱情让人变得不可理喻不是吗? 当她看到韩程灏的身边不再有沈翊,罪恶也将被她抛之脑后,恶念也不再是恶念。 一切开始变得有了期待。她又特别精心的打扮,恬淡得温柔。但又不敢接近他,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胆怯。因为心怀不轨的自己,实在不能再像从前的那样坦荡。 师兄,你最近瘦了好多。可盈心疼的看他。 韩程灏只是疲惫的点点头,并没有回她什么。连挤一丝敷衍的笑都没有。 可盈心里酸涩,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韩程灏。 最近怎么没有见沈翊啊?他去哪了? 可盈看着他落寞沉寂的脸上突然就有了神情。他更难过了,在自己提到他的时候。 她熟悉那双漂亮的眼睛,冷漠,沉静,含笑,多情,深邃。。。种种,唯独没见过这样落寞到令人心碎的。 她的心都跟着忽悠忽悠的颤。 我怎么能不疼呢?伤了你,我也疼的。我比你还痛。 我无心的,你相信我。。。 她在心里念着,就盼着他能快点儿好起来,能和自己说说话,现在除了在戏里,都见不到他有什么笑模样。 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好。。。 嗯。。。哦,顾佳明天要来我家,不如师兄你一起来吧。你不是一直都挺想和她聊聊剧本的吗? 可盈紧盯着韩程灏的一举一动,心里不断的渴求,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不牢牢抓住,可就难能再有。 请你答应吧,求求了,求求了。 她去你家? 早说好了的。她这个家伙,平时宅得很,约了她好几次才赏光,也是不容易。 韩程灏点点头,继续沉默。 可盈最怕他这样。她不敢轻易的打扰,又怕错失良机。犹豫了半天她不得不再次邀约,师兄,你也来吧。我想你来。 她越说越脸红。已经控制不住得冒汗。 这种羞耻,要到什么结束。天呐,我要透不过气来了。救命。。。 她看着韩程灏咧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好,什么时候我过去。 可盈在他嘴角抽动的时候心就已经开始跳跃,待到他彻底开口应允了下来,她整个儿心绪难以抑制的开始飞扬,快乐至极。 那我明天在家等你。她的一口小白牙都好看得很。 嗯。 韩程灏自己一人开着车子拎着果篮来了可盈下榻的酒店。 师兄,快进来。可盈笑得眉眼都弯着。 嗯,好。顾老师呢?韩程灏换了鞋子,边走边问着。 她说会晚一点呢。可盈撒起谎来脸不红不白。 韩程灏坐在沙发,可盈倒了茶给他,外面下雨了,我还担心你会爽约呢。 怎么会?韩程灏浅笑着坐在那儿依旧满怀心事。 可盈拉着他没话找话,要么就是陪着他在阳台看夜景。 今天月亮好圆啊。好喜欢。 可盈偷偷瞟韩程灏,清冷的月光在他身上都变得温柔耀眼,看着了,就挪不开目光,只想好好的瞻仰。 你是清明的神,可把我变成了恶魔。 我愿意,无论是佛还是魔,我都愿意。 可盈突然想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竟然也和她俩人演得第一部剧里的角色呼应上了,剧里沈灵儿就为了他死了无数次,成魔成妖不得活。而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我愿意! 可盈心里念着许多,不自觉的竟然大声喊了出来。 她突兀的这一声,都喊醒了木然的韩程灏。 你说什么?你怎么了?他侧身有些诧异的看她。 可盈才恍惚过来自己失言。顿时脸上大红,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勇气,心里鼓着劲儿,一不做二不休她更抖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离得她更近,清清楚楚的又说了一句,我愿意。 韩程灏更懵,两只大眼睛装着细碎的月光又满是疑惑的看她。 美得好无辜。可盈心里想。 怎么会有男人生得这么的好,俊朗帅气又柔美。被神眷顾的人吗?我能?我可以触碰吗? 韩程灏看着可盈在自己面前不到一步的距离站定,眼神炙热,看得他有些惊异茫然,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闪躲,她人就扑到自己身上,搂得紧紧的,好像身体也在抖。 可盈? 他轻声唤她,手指轻拍着她肩膀想把两人分离开来,只是他没如愿可盈把他搂得更紧,隔着衣服他都感觉得到她发烫的身体和加速的心跳。 她真的是在抖,甚至像是在憋着哭的抖动。因为看不到她的脸,韩程灏只能猜测她一定是哭了的。 果不其然,他好不容易拉开她的时候,那张脸上泪水涟涟,嘴唇都让这个姑娘咬破了血。 可盈?你别哭,你好好的。 韩程灏嘴上劝着她平复情绪,见她还是死咬着嘴唇不放,硬是掐着她下巴颏迫她放开牙关。 他也没想着可盈会又扑上来,抓得自己更牢,吻自己。 可盈的吻里混着眼泪和血,是苦的咸的。韩程灏只觉得慌,忙推开她,又不得,那女孩儿铁了心一样的缠着自己,力气大的惊人。他这才心明,她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今天也没有什么讨论剧本的事情。 可盈豁出命的亲韩程只能喝出劲儿来迫她离开。 你嫌弃我。可盈垂着头连声呜咽,眼泪啪嗒啪嗒的打在她的衣襟和韩程灏的手背。 这冰凉的眼泪炙烤着他唬得他心惊。 他不是没被人这样热烈真挚的追求过,只是他怎么也没想着可盈会对自己有什么爱慕,平时真的是丝毫看不出。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竟一点儿安慰的话也说不出。 他懂爱一个人的疯狂,这是沈翊给他的。 连她的眼泪,他也同样明白。 韩程灏拽了她进屋,按着她坐在沙发抽了纸巾给她擦脸。 好好的。他磁性温柔的嗓音招惹她哭得更甚。 他瞅着她的眼泪,自己都眼红。太明白爱一个人的心酸了。那种抓不住的患得患失,太挑战自己的耐性和毅力了。爱他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勇敢也无比的脆弱。 命不要了,给你。和你去死我都不怕,也不觉得可惜。可你不能这样折磨我,说爱我,然后离开我。你是来去如意,却把我禁锢在那儿,不顾我死活。 韩程灏的心也痛,他疼惜眼前的这个姑娘,也和她同担着一样的难过。 哥,你要我吧。 可盈第一次这样叫他,羞耻和冲动让她的心直颤悠,小身板儿也跟着抖。 等韩程灏醒悟过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宽松的连衣裙早就从身上剥落下来堆在腰际,雪白的皮肤也泛着红,那样圆润挺立的胸脯在她解开内衣扣带的瞬间就蹦了出来,直挺挺的透着香。 韩程灏赶忙起身躲之不及,可盈比他还快,急急切切的往他怀里钻。 哥,你看看我,我哪儿不好呢?韩程灏拼命躲她就勾着他脖子紧着追。现在可盈身上光溜溜的他更没法儿触碰她,只能扭转着头闭眼连连退后,可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他能躲哪儿去,身上的人好像和他粘合在了一起一样,他往哪儿都躲不掉。 可盈颤栗着把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可劲儿的蹭,她的身体那么的软,皮肤闪着细腻的光泽,整个人香润柔媚的比之那月光也丝毫不逊色。可面前的人却真的没把她丝毫放在眼里,皱着眉头也说不出是有什么厌恶,只是小心又努力的闪躲。 我们拍戏的时候你也摸过我的,现在有什么不可以?可盈现在可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衣服都脱了,话也说尽了,倒也不完全是想挑起他作为男人的本能,是真的想把自己给他,早在接这个戏的时候她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只是她那会儿幻想的可不是现在这样的狼狈。只是她的意乱情迷在韩程灏看来越来越恐怖,她在挑唆着自己侵犯她吗? 韩程灏停下来看她,粉红的脸上有细细的汗珠沁出,特别像是刚沐浴过后人柔嫩嫩的娇美,水灵灵的杏仁眼美得勾人心魄,她做着这样的露骨不顾廉耻的事却一点儿也不淫邪,大概她的美丽和一往情深让人难以责备她什么。 本来她已经够破碎的了,哪还忍心去怪她什么。 韩程灏深深的叹气,他的手一直都抓着沙发背上,这会儿他伸手去拽了挂在上面的一件外套给她披着。即便可盈看着他摇头落泪,哭咽个不停。 我不能爱你,我也不会碰你。你起来,我走出去,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 韩程灏的冷静让可盈更加心碎绝望,她无论如何是也开不了口求他了,只能撕破自尊和廉耻一遍遍的去吻他。 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明明可以,没有人会不想要?!哥,男人都会想要的。一个清白的女孩儿一个干净的身体,不是吗?可盈这觉得自己是疯了,自己就是个最无知无赖不知廉耻的女人 韩程灏藏起了自己的怜悯,他不忍那么伤害她,这个女孩儿太受伤了。她的刻骨铭心的初恋会是这样的支离破碎,在她青春的时候,这么冲动的爱上了一个人。甚至是毁掉自己来成全自己,这太让人难堪了,他不能那样怜悯的看她,那无疑是在她的脸上又甩了一记狠辣的耳光。 哥,程灏哥,你,你可以的。 可盈软绵绵的身子贴在他身上,怂恿他,鼓励他来破坏自己。脸上的泪湿擦着他的脸颊,脖颈和衣衫,弄得他和她一样的凌乱不堪。反正,脸面这个东西在爱情面前一文不值。咬着所谓的在自尊也不是自己的本心。顾佳一次又一次的言中,自己心里的火是毁了自己也在所不惜的。何况,爱他从来不是飞蛾扑火,只是向往而已。 她突然想到一句歌词,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可是自己是光着身子还是哭天抹泪,他都不动心的,躲不开就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比冷漠嘲讽更伤人的就是礼貌的拒绝,回避。 他的教养和善良没有给对方更多的难堪,但明显他自己就是不情愿的面对她的。 可盈抓着他的手猛的往自己的胸上贴,即便他很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指尖所碰之处比刚才更是饱满的丰盈,那种猛烈的快感一下子就贯穿了脑顶一样,那种强烈的快感激得人极容易丧失理智,就像她现在此刻这样。他把手抽回推着她开始呵她冷静,她就越急乱乱的又用大腿根儿去蹭他,满脸润红,秀发乱飞,嘴里哼念着让他艹自己。 可盈! 韩程灏大概是已经没了心力和她周旋,看定了她眼睛清清楚楚的又一次讲明,我真的不能。我不能喜欢你。 可盈摇头,他就努力的让她听进去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 不喜欢,也是可以的。哥。可以的。我没关系。我喜欢。我真的喜欢。你要我吧。可盈嘴里说着求着,心里都快碎成了渣,她疼啊。 我有喜欢的人。韩程灏极认真的看她,那份笃定和热忱像个莽撞的少年。 可盈看了他眼泪如开闸的洪一样哗哗流,他提到自己爱人时候的那个表情神态简直像把刀子直直的在自己心窝子上剜了一口一样,痛得人恍惚。 你别说,你别说了,我求你。可盈人晃悠着,脑袋空泛得疼。 韩程灏也像是求解脱一样,缓声说道,真的爱他。藏着掖着就怕别人知道,总是担心,不是害怕被发现就是害怕他会走。现在好了,比公开更可怕的是,他真的离开了。再给我选的话, 韩程灏红了眼眶,憋着气半天的没能再说下去。 别,你别说,你别告诉我。我,不会的。没有这回事,也许你贪玩儿。不会的。没什么。这不重要。可盈语无伦次在那儿哭哭啼啼,抓着韩程灏求他住口。他的声音那么好听何时变得这样刺耳,才不要听到那些真相,不要。 这个人,你也认识的。韩程灏却铁了心要抛开一切说出来。 别说。程灏。 他半个月之前还住在家里,他好久没回来了。 可盈崩溃的抱紧他痛哭,他的剖白彻底摧毁了她的希望和哀求。再没可能了,这个男人宣之于口的爱意,是不可能收得回的。 她两只手几乎要将他的衣衫揉烂了的一样,抓着他,捶着他,痛哭不已。 过了半晌,她渐渐止住了些眼泪,抽抽涕涕的颤着,韩程灏以为她是清醒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给她又递了纸巾准备起身,哪想着可盈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伏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也是手生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解,抖着小手一个劲儿的在他皮带上摸索。韩程灏被她闹得无奈,狠劲儿拽了她,闹够了,我把你当朋友,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别再糊涂!不值得再继续毁自己。我走了,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韩程灏的关心和爱护她都懂,可是她就是怨恨他的不为所动。他努力的摆脱让自己是更加的急躁。可盈绊倒在沙发,韩程灏本想伸手去扶,只是她身上衣衫不整让他也止了步。 犹豫了两秒他决定也不再安慰这个一时失心疯的小妹妹,只要尽快离开,她慢慢的会冷静下来劝慰自己的。 沈翊。 韩程灏刚差一步踏出客厅的时候,可盈说了那个让彼此都伤神的名字。 他站定在那儿,不声不响,只等着那个难过转过身去。 是我说的。我告诉伯母的。 韩程灏不可置信的看她,可盈依然凌乱的倒在沙发上哭得颤抖,这次他没有了怜惜毫不犹豫走出去,只剩下那个绝望虚脱执迷不悟的女孩儿。她和她的爱情没完没了的垂死挣扎最后用尽心机还是没能得到一丝一毫的眷恋。 哭到脑子疼痛又空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隐隐的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第136章 爱子心切 那个男人把我掏空了,然后他走了。他富可敌国我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韩程灏从可盈住处回来的时候雨下得更急,人在风雨里飘摇也更邪魅,心里也生了一丝邪念。 戏也不拍了,告了几天的假,人跑去了r国见父母。 剧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无一人敢非议,毕竟男主对这个戏是有一定的话语权,何况,韩程灏工作室的成员也跟进工作,反复承诺着他返岗日期,那无非也就是排几场戏的事儿,大可不必非要跟他较这个劲儿,索性就由着他,放了几天假给他。恰巧可盈这边也有意想调整几天,这也是从来没见过的,拍一部戏,男女主角都齐上阵的落跑。剧方一研究,既然男主也不在,那趁机一并给了假也好,毕竟接下来的戏也是难搞,权当是休几天做心理建设了。 可盈以为韩程灏是躲着她,整日的在酒店躺着以泪洗面。要不是知道韩程灏告了假,她都不知道第二天拍戏的时候该怎么面对他。那得是何等尴尬的场面,想想他会怎么样看待自己?是鄙视厌恶还是憎恶?亦或者还有同情,怜悯,想不出有一点儿好的来。心里灰暗暗的,脑袋也疼得要命。说好了不想这些了,听天由命吧,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得了。突然又一想,自己本来没掌控什么啊。 韩程灏不在自己的掌控,自己对他,也是没法子。 那我现在?就这么一直躺着,我怎么办?这戏,我还能不能拍? 要拍,得拍下去,错过了这次,就再没有机会了。一定是的。他开始防备我了。 可盈突然觉得可笑,自己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居然让男人害怕到躲起来的凄惨地步。别人不说自己也羞惭得要死。 喂? 你终于接电话了? 嗯,怎么了? 你嗓子哑了。 没事儿。怎么了? 来我家? 不了,不想动。 那我去接你。 呵,没必要吧,你来我这儿,然后接我去你那儿,折腾什么啊。不去了。 顾佳来到酒店的时候她还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恍惚起身感觉天旋地转的两眼一阵黑白,跌跌撞撞挪到门口刚打开门,转身的功夫人直直的就向后倒,幸好顾佳眼疾手快,刚说完她脸色不好看,嘴里的话还没念完,眼看着一个黑影就急急地往下坠,顾佳硬是让自己坐了一个大屁蹲儿才拖住了人。 哎呦,我的天,大姐你咋搞成这样子。我去了。 可盈神志恍惚嘴唇发白,一头的虚汗身子浑身发沉的压在她身上,她怕得也不敢动,就只能慢慢的把人平放到地毯上,又跑去接了温水小心翼翼的抬着她的头喂了几口,轻轻扑棱着她前胸,想着是不是胸衣会勒着她心口,刚要去寻内衣扣子,才发现那么漂亮饱满的胸脯居然还是没穿内衣的效果。这么绝的一张脸和身材,韩程灏那小子居然坐怀不乱?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可盈?可盈?能听见我说话吗?你慢慢来,别着急啊。晕倒了,别着急。躺这儿躺一会儿再起来。 顾佳在一旁轻声唤她。过了半晌,可盈慢慢醒转过来,眼睛寻了半圈儿才看着顾佳的人。 想开口说话又无力,好在顾佳也懂她,只安慰着她别急坐在一旁守着。 你可吓死我了,这我要是不在,你晕在这屋里都没有人知道,谁救你啊,多危险。 可盈靠在床头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咽,脸上还是一片苍白。 这不也醒了嘛,没有事儿。 还说?你还真想有点儿事儿怎么着?还不快躺下? 躺够了,可能也是一直躺着,久不活动的原因,要不然我这体格儿也可以。你怎么还过来了? 你应该说幸好我过来了!我寻思,给你接我家去啊,这回肯定你得跟我走了,你瞅瞅,你这多吓人呢。我给你叫了碗清粥小菜一会儿你吃完啊,歇一会儿咱就回家。 啊?别了,我这样,去你那儿多麻烦。不要了。 还什么不要啊,你这样多不让人放心啊。啊?你啥意思,等我走了你继续躺是吗?不吃不喝在那躺尸,准备饿死自己以身殉情啊? 可盈难得的挤出个笑,说什么呢。别胡说。 行啊,你别跟我犟了,就这么定。最近你也别住这破酒店了,全是不好的回忆,干脆就搬到我家,跟我做个伴儿去。省得我一个人也怪无聊。 呵,你还会嫌无聊?你不是一向喜欢清静爱独处的嘛。 你瞅瞅你那气若游丝的样儿?不是,你这两天一口饭没吃啊,就干躺着?真行啊。。。女演员为情所困饿死酒店,你说这要是新闻爆不爆炸。 别来打趣我了。我都够狼狈的了。 哼,自讨苦吃。 可不是嘛。自取其辱。 哎呦,你可别多心啊,我可没有讥讽你的意思。完完全全是设身处地的为你抱不平。真的。任何人的初恋无疾而终都值得被同情,被讴歌。。。 哈,你别逗我笑行吗?可盈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像残损且美丽的花。 真真的,初恋谁不是惊天动地。 可盈垂着头手指抠着光洁的杯身,呢喃似的说道,可能只有我是这样的不堪。 顾佳大喇喇的躺在她旁边摇晃着手指头安慰她说,放心吧,没有人的在爱情里不荒唐。谁都一样。不要因为爱上可望不可及的人就觉得自己是有多差劲儿,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在爱的人面前,人类有相同的卑微。你会有,韩程灏也会有。你爱他,在他身上左思右想无计可施,他在他爱的人面前也一样,错不了一点儿。百转千回,兜兜转转,也都是俗落的那一套。 她又斜睨着可盈,一副无所谓的赖相,咧着嘴角尽是坏笑的说,凡尘俗世当然都是凡夫俗子,就这点儿爱来爱去的破事儿,谁也搞不明白,谁也别想逃得过,谁他妈的也都别想好! 可盈眼里有些困惑的看她,有些好奇的问,你们当作家的是不是比谁都要懂,会说话,懂套路,也知道怎么拿捏人心。要是喜欢上了谁,是不是十拿九稳? 哎哎哎可别说我是作家,我就是炒着别人的故事,借着别人的手和名,揽了一个假名分。这是一开始我就挑明的,就是没人信,真他妈操蛋。这年头儿说实在话是真有人不信还他妈帮你圆啊,我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人,他非得表现出洞察一切又深切理解的样子来捧着你,就好像谁比谁善良似的。 可盈知道她这话也不是针对自己,笑她过于激愤嘴里不饶人。 我可没听说过你身边有什么人?作家不谈情说爱,那怎么写得出来爱情? 电视剧里的爱情就是爱情了?狗血!狗屁! 顾佳脸色鄙夷鼻孔哼着气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拿着旁边的电话催着前台送餐。 餐一会儿到了你就吃,吃完咱俩就走,别磨叽。 韩程灏到了异国他父母的住处,凌晨近两点,他父母还未睡,看到儿子风尘仆仆的来,老两口又是欢欣又是惆怅。各人都心知肚明他这急扑扑的来,肯定是因为那件事。 你们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 他父亲见着他转头就回了客厅沏茶,谭淑华更是心疼儿子,较比两个月之前见到的人又瘦了一大圈儿,知道他工作忙又有那烦恼的事儿,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心疼得直落泪。 你哭什么?大半夜的,他刚到这儿你赶紧整点儿吃的,煮碗面给他吃。韩父坐在客厅对着妻子埋怨,又倒了热茶给自己的儿子。 谭淑华忙擦了眼泪推着儿子落座,转身要去厨房,嘴里还念叨着是做炒面还是青蔬面。 吃什么炒面,给他弄点儿热汤面暖暖身子。 还没等韩程灏说什么,他父亲又呛声回应着。 妈,你别整,我一点儿不饿,在飞机上吃过了的。你别忙了,我想去洗个澡。 你吃过了?真的吃了吗?谭淑华听着儿子说,还是不放心的问。 韩程灏点头跟父母连解释了好几次。他怎么吃得下,自从沈翊赌气玩消失,他就没好睡好吃过。 行,那你去洗澡吧,去去寒气省得着凉。 嗯。 韩程灏转头去了淋浴间,他妈妈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去了清洗,帮他整理行李箱的时候瞥见箱子夹层兜里儿子和沈翊的合照,韩母心里百感交集,忍不住又开始抹泪。 你又哭什么?从他来你就哭哭啼啼,能不能收回去?像什么样子。 韩世杰少有大男子的时候,一连几次的数落妻子也并不见怪,知道他也是担心儿子,又不好表示,只能借着琐碎的小事来转移下火气。 你手里拿的什么? 谭淑华见着丈夫问,只好拿过来与他瞧,韩世杰一看,脸色又变得复杂,更是责备妻子,你拿人家东西干什么?赶紧放回去。 不是我偷拿,是刚好看见了。谭淑华也急急地向丈夫抱屈,嘴里又嘟囔着,不是你问我,要看的吗?! 韩世杰颇为无奈的连连摆手,赶紧从哪儿拿的从哪儿放回去。别让他看见喽。 知道了。唉。谭淑华忍不住的唉声叹气,赶忙的又把照片原封不动的放回,就连放的位置都仔细的寻摸了半天。 你又干嘛?韩父耐不住从沙发上坐起直接也跟着走过来,站在旁边盯着妻子。 我给他收拾一下行李啊,你老盯着我干嘛真是的。谭淑华对着丈夫嗔怪道。 我?唉,你别收拾了,他那么大人了,你让他自己收拾,你忙你的去。 我有什么好忙的,大半夜的,你让我忙什么?我帮他收拾收拾行李箱有什么不对的?你可真是的。 你就别添乱了,别动他那东西,放那儿。让他一会儿自己弄。 我,这?谭淑华明显是有些不服气的,这么多年她鲜少有机会能照顾到儿子的饮食起居,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她这个当妈的自然是想事无巨细的帮孩子料理,可一向温文尔雅的丈夫几次的数落,惹得她也是没了耐心,直接反击他,你怎么回事儿?儿子还是我的儿子。 韩世杰也被妻子气乐,反过来笑她,谁说不是你的儿子了?莫名其妙。说得这是什么? 谭淑华理直气壮的嗔怪,哼,我支持我儿子。谁要是说他什么,我可不会原谅,我也绝不答应。 韩世杰皱着眉头不解看向妻子,虽然年近花甲妻子保养的也算是不错的,青丝添白发依然不减质朴风雅。与自己风雨共济了几十载,从来都是任劳任怨,青春年少时期就陪着自己走南闯北,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是围着自己和家庭,牺牲了多少大好年华和前途也从无半句怨言,反而时常是自得其乐,也在自己疲惫的时候送上最柔情贴心的抚慰。待孩子安顿好又陪着自己到了异国他乡,还是精心的料理家庭又兼顾着事业,这样的女人他何止是感激更是多了些敬佩。 在他们家,从来没有谁的地位高于谁,没有什么私心的筹谋,也没有什么道理规则可讲,向来都只是贴着心走。年轻那会儿也吵架,小吵小闹的也常有,妻子这个人是个急脾气,火气来的急走得也快,刚撒完的火转个头她就能忘个一干二净,自己那会儿也挺迷她这单纯可爱的个性。她说最开始相中自己的,也不是什么家世才华,反倒是温吞知礼的脾性。后来接触了才知道自己在工作上常有的火爆个性远是她所不能及,她反而越来越温顺贤惠又常笑说是一时贪图了美色,被蒙蔽了双眼,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我这个猴脾气一样的人到处满山走。 韩世杰弓着身子亲昵的拍了拍爱妻的肩膀,柔声说道,你让他自己搞嘛,有的东西你放哪儿了他回头又找不见,还得折腾你。你让他自己弄,多大的人了,你还把他当小孩儿的。不要管他。 说着拽了妻子去客厅喝茶,谭淑华又坐不实,又跑去给韩程灏整理卧室,本来床上铺的就是新的床单被罩,琢磨着又换了一套新的出来,非说儿子喜欢那个粉色小花的被罩。 我再去给他热杯牛奶。 哎呀,你就不要折腾了,来来回回,你折腾了几十趟了,就这么大点儿的屋,就看着你一个人在这儿来回的晃晃晃,晃得我都重影了。你老老实实的待着,要不就去睡觉。你看现在都快两点半了,你赶紧睡觉去吧,睡晚了对身体不好。 谭淑华撇着丈夫不服气的说,我才不睡,要睡你睡去,你明天不是还有个会要开的吗?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会,不重要。韩世杰说完还捏着茶杯连喝了几口热茶,抬头看了眼时间,忍不住对着爱人又说,他这一声招呼都不打大半夜都得跑过来是干啥? 谭淑华听到爱人将心里的疑虑说出来,更是连声的叹气。她知道自己丈夫的个性,比起紧张儿子来,他是丝毫不逊于自己,只是不做声不过于外露而已。 你说,会不会和那个,谭淑华欲言又止,提到沈翊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说真的很喜欢那个男孩子,但是自从知道他和自己爱子居然是那样的关系,她这一时真的是无法接受。她小心的盯着丈夫的脸色,想来他也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索性也就直说了吧。 和沈翊有关吧? 果然丈夫的眉头就皱得更紧。谭淑华心里也揪扯的难受。 啊,你说会不会是已经上了新闻了?我得看看,但是我没发现有关。。。 啊呀你吓我一跳,大呼小叫的。唉,不用看了,没有事发生。 你看了?我记着也是没有,就看着网上说他们那个戏的男女主角都停拍了,也不知道因为啥,说啥的都有。咱也没想着他是不拍戏跑咱们这儿来了啊。一会儿我问问。 你问他什么,那是他的工作,你别管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连这点儿职业道德这点儿责任心都没有吗?你管他做什么?自己的工作就要认真努力,责无旁贷。真要是任性而为,不顾着其他人的辛劳,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凭着自己的胡来,那他成不了气候!也不是个好演员,当不了一个称职的文艺工作者。他不配。 谭淑华听着丈夫一连串的数落,更是耐不住为儿子叫屈,哎呀,你这说得什么话?什么他不配?我儿子怎么了?怎么就不配了?怎么就任性又胡来又没有职业道德了,像咱儿子这条件这么好还这么拼命努力的有几个?怎么就不尊重别人了,我儿子在大冷的天儿蹲在石头墩子上吃冷饭的时候谁见着了? 说到这个谭淑华又是泪眼婆娑的抽泣,韩世杰更是无奈,只好温声哄劝,没有说你儿子不好,你看看你,说说又哭上了。你赶紧收了吧,一会儿他见着了不好。 一提到怕儿子难受,谭淑华倒是能止住了眼泪。嘴里嘀咕着,我跟你说老韩,咱们也没帮他什么,什么也都是靠他自己一个人拼下来的,这谁要是在这时候说他什么,落井下石,你可不能不管。我不管你是用什么职权还是怎么着,要是有伤害我儿子的,我肯定不能答应。我儿子的未来我得给他守住。 胡说什么,哪有谁要伤害你儿子?没有的事情。你别在那儿自个儿吓唬自个儿。 那你说,他怎么半夜了来? 那赶上了嘛,飞机赶上了想来就来呗,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那你说,那个沈翊呢?他怎么没来? 嗯?韩世杰又被妻子的胡搅蛮缠给气笑,打趣她道,你不是不待见人家吗?人家来干嘛?再者了,你儿子是探亲,他来,算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算? 朋友呀,带个朋友回来怎么了,有什么可说的。再者了,我什么时候不待见他了,我一直都很喜欢那个孩子,就是。谭淑华重重的叹气,无可奈何的接着说,就是我,唉。老韩,你说咋办呐,你看孩子,都瘦得皮包骨了,肯定是因为这个事儿呀,你说我咋办呐。 哼,你不天天打电话跟人家说这个那个,他压力能不大? 谭淑华秀美的脸上一直愁眉,端着茶杯巴望着丈夫,眼里除了担忧还有点儿渴求安慰的意味。 韩世杰对着妻子点头,轻声说着,不怪你。别担心,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嘛,哼,我倒有点儿佩服他的胆色。这时候还敢过来。 谭淑华听见丈夫这么说,赶忙的坐到他身边抓着他手臂急急地的央着,你可别说他,老韩,我可求你了,孩子压力够大了,他回家里来,已经不容易了,你再说什么,我可难受死了。 你以为我是你? 我? 爸,妈,你们还没睡呢? 一看到韩程灏出现,韩母立刻就站了起来让坐给他,憨憨,你怎么洗这么半天,要不要我给你煮碗姜汤 牛奶啥的喝啊? 不用了妈,我有点儿累了,想先去睡。爸,妈,你们也早点儿休息吧。 哎哎,好。韩世杰略有些拘谨的对着儿子点头。 那行,那去睡吧。我带你去房间看看啊。 还看什么啊妈,我又不是找不到地方。真是的。呵呵,你也赶紧休息吧,啊?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喜欢上熬夜了呢。 哎呀,我带你看看,刚才我把你这房间又给你擦了一遍,你看看。 谭淑华亲昵的搂着儿子边走边唠叨着,韩世杰听着母子俩的声儿渐行渐远,也跟着止不住的沉气,拎了茶壶回了书房。 哎呦,妈,你这哪来的粉嫩嫩的花被罩儿啊,呵,还挺好看的,这小花花。哈哈 谭淑华更得意的跟儿子炫耀了好半天,眼瞅着他头发还湿着,摸着他头发,又不放心的唠叨,你这得吹干啊,不然睡了要头痛的。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会照顾自己?这就是身边没有个老婆, 说到这儿谭淑华突然止住了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叹气都不敢大声,又佯装帮他铺被子的架势又念叨着其他算是遮掩过去了口误。 妈。 韩程灏看着母亲,心里酸得难过,刚一踏进浴室,他就没忍住红了眼眶。从没有过如此紧张害怕面对父母,只刚见面的那一刻,父母在自己面前是那么老弱。自责和愧疚让他再也没忍住躲在浴室里偷偷哭了许久。 嗯?你快去把头发吹干,这么睡觉肯定不行,乖啊,听话。 妈咪。韩程灏抱着他妈妈委屈心疼,谭淑华拍着儿子哄着,你先好好睡一觉,大老远的折腾来,肯定是累坏了。回家了,有你爸和我,你就安安心心的,工作的事儿就放一放,有什么大不了的。身体要紧,啊。好好睡一觉,明天妈妈全做你爱吃的,我也不去店里了,你待多久妈妈就陪你待多久。 韩程灏心酸,惹父母担心害他们为难的是自己,灰头土脸求安慰的还是自己。不能完成父母的心愿还为了别人伤了最呵护自己的家人,真是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有愧。 韩程灏抱着他妈妈也不说话,韩母反而不再唠叨,只嘱咐他早点儿休息。 也许是太过疲惫,也有可能是见到了爸爸妈妈心里安定了很多,他这一夜是好久不曾有的酣然,只是将睡醒的时候隐约的做了个梦,模糊的梦到了在云山,有沈翊,樱花,还有他炙热的吻。这是从他走后第一次梦到他不再有惆怅的情境,醒来身体还有种酥痒的生理反应。趴在床上缓冲了很久才爬起来,转眼看手机已经快临近中午。没想着自己居然能睡这么久,又不放心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是可以出门的程度。 妈咪? 谭淑华听见儿子叫自己,忙在院子里喊着,憨憨,你醒了。睡好了没?妈妈给你煲了你爱喝的排骨莲藕汤,你等一下啊我这就给你盛去。 等会儿,老妈我刚睡醒,哪喝得下啊。你让我清醒一会儿。韩程灏抻着懒腰伏在阳台看他母亲拿着水管浇灌花草,阳光正好,微风正好,韩程灏觉得自己的母亲又比昨天年轻了许多。 妈,我帮你。说着他转身来到母亲身边,接过水管搂着他妈妈听着她温柔欢快的声音指挥自己打理花园。这会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你爸说了,忙完了工作他也要回呢,他还说要约你去钓鱼。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那当然好了,老爷肯带我,求之不得,什么时候?我得去准备个好鱼竿,好好陪他玩一玩儿。 哎呀你急什么,他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听他的。说是今天开会,成天有开不完的会,忙起来没个数。你先待着你的,等他回来了再张罗,这会儿着急个啥劲儿。 那你听他说去哪儿没有? 他就那么一说,我都没认真听。谭淑华接着向儿子嗔怪起自己老公来,哼,之前人家老先生突然还说要陪我去逛逛街,溜溜公园,哼,这都仨月过去了,我再提,人家硬是不承认了。 哈,爸爸死要面子,没事儿老妈我陪你去,咱们再看看老爸有没有空,一起等等他。 韩程灏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了沐瑶和自己说的,你耐心些,再等等他。 原来等一个人也可以是很温柔的期盼。自己从来没有在等待一个人的时候如此的焦灼万端的复杂情绪,认识他那会儿最多的感受就是犹豫挣扎还有逃避,就连期待都是纠结痛苦的,没有过多那种雀跃的向往。他见到什么可心的东西永远都是不分贵重远近的送来,自己会在责备的时候也高兴被惦念,还有出差时也常会出其不意的出现。无论多远多忙只要自己打给他永远都有回应。这是不是就是很爱了。 憨憨? 啊?。。。妈。韩程灏被母亲拽回了神思,一时之间还有些不知所措。 发什么呆?像个呆头鹅。 韩程灏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那我肯定是天鹅,黑天鹅。 说你憨还真是憨,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的。谭淑华爱怜的拍着儿子的肩膀,又摸着他的背念叨着,瞅瞅,瘦了这么多,背都薄了。 韩程灏放下水管搂着他妈妈坐在藤椅上哄着她聊天,娘俩儿一天都是吃饭喝茶唠嗑儿就等着韩世杰回来。 晚上九点多钟韩世杰阴沉个脸进院,看到谭淑华也是眉头不展,粗着声音问她,你们吃过没有,给我煮碗面。 谭淑华看到丈夫黑着一张脸,忙不迭的应答,我们吃过了的,等你好久不见你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你怎么了?今天开会挨批评了? 你先给我整点儿吃的,我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哎呀,那快,你赶紧屋里坐着,我这马上就给你弄去。青蔬面可以吗? 谭淑华一听说丈夫连口饭都没吃上心疼得满脸着急,忙扶着他进屋,手一个劲儿的抚着爱人的背,又嗔怪着他只贪心工作不顾着自己身体。 你又不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怎么干起工作来比人家年轻人还急,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人家一样拼命,上也上不去了,也捞不到什么政绩,就安安稳稳的当个差不行?你这样不分昼夜的忙活,非得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不可。 面对妻子的关爱韩世杰反倒是耿直的责怪起来,哼,那个军政的陈曦老院长都七十多岁了还坚守岗位呢,跟着这一帮不争气的家伙忙前跑后,一提到装备物资差强人意那些的兵远远不如内陆的待遇,那忧心的直落泪。七十多岁的老将军啊老泪纵横忧民忧国,谁能不动容谁能吃得下。哼,我看今天那几百个人里还有不少的人在那儿跟没事儿人一样,无视国情不能体察国家的难,民生的难,根本就是无动于衷。韩世杰说得动气,一个趔趄看着门口堆放的东西更是哼气。 哎呦呦,你慢着点儿。谭淑华扶着丈夫,悉心护着安抚他。 哎?那还钓不钓鱼去了? 韩世杰转头黑着脸看向妻子,更是对她投以无法言喻的目瞪,甩头摆手快步去了淋浴间。 谭淑华倒是有些促狭的想笑,在他身后喊着,我给你放了换洗的衣服,换下来的你给我放脏衣篮里啊。 妈,爸怎么了?我看他怎么好像生气了? 谭淑华脸上倒是挂着笑,看起来她早已经习以为常,见多不怪的模样。拍着她儿子,轻声说道,来帮忙。 家里的厨房不算大但很整洁,谭淑华轻声跟儿子念叨着,你爸爸就那样儿,回回开完大会以后回来差不多都那副德行。甭管他,军人的信仰和“臭毛病”,说不得。 谭淑华嘴上是数落,脸上都有些藏不住傲娇得意,当年自己看上的可不就是这家伙的满腔正义和责任感嘛。虽说这些年他也没甚大的丰功伟绩,但一把岁数的人了还拥有这么浓烈赤城的人可难得,做为妻子的她无比的骄傲。只是心疼丈夫工作辛劳不够爱惜身体,每每提及让他多顾着自己些,他总是嘴上应承得很好,自己也念叨说要注意不似年轻时候,但也就是停留在嘴上。 哎呦,我爸还真是,你说他都快退休的人了,怎么就还那么起劲儿呢。还想着发光发热呢。韩程灏围着他母亲摘着手里的菜边笑边说。 嗯。我看他这两年更起劲儿呢,要我看,这架势,搞不好退休了也不能安分,非得也跟着那些他崇拜的老干部一样,谋个事儿继续当他的差去。 哎呦嘿,哪有那么多空位给他啊,现在国家人才济济,最不缺的就是人,他一把岁数的了还跟着掺和啥啊,趁早退出来享享清福算了。东跑西颠一辈子,他也不嫌累?! 你可别说这话,我告诉你。这我说他都老大不愿意,说我觉悟不够高,你要是再说了,他可更不乐意了。非得训你不可。那时候还说呢,说你工资高,让你捐钱呢。我说,他赚钱也不是白来的,也是辛苦钱啊可不是风刮来的。再者说了,就是他捐能捐多少啊,他那点儿小钱对你们能有多大点儿作用?一个水花儿都蹦不响的,有个屁用。再者了,人家也不是啥也没做,自己也是筹备了公益基金几百万的项目在里头做了不少回报社会的事儿了,还想怎么着?怎么做你的儿子就非得把自己掏空了不成啊?这他自己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我也没管他。你说他是不是傻,自己的儿子不心疼,天天惦记别人的儿子,刚又说哪儿的战士又吃不好睡不好了,什么装备不齐全还是怎么的?又短缺什么又怎么老将军又哭了,哎呦,听的我这心里也跟着堵得慌。 韩程灏听了连声的笑,拍着妈妈的背,暖心安慰道,你就别跟着操那么多的心了,他是军人为国忧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刻在骨子灵魂里的,那种信念的力量那是坚不可摧,咱俩个小老百姓达不到人家那境界就听着点儿呗,能干点儿啥就干点儿啥呗,你,做他坚强的后盾管好后勤,我,也出一份力,他说让捐赠,那我就出钱呗,没多少也是有点儿是点儿。让他也高兴高兴。 哎呀你傻啊,别跟着他犯糊涂。谭淑华照着儿子的背就是一巴掌不无嗔怪的说,咱能力有限社会分工也不同,你在你的领域里做得已经够好了,这些你又不懂,瞎搞什么,不要乱掺和他的事儿。他就胡搞,病急乱投医,别听他的。 娘俩说说聊聊煮了一锅面,又做了几碟小菜出来,韩程灏陪着他父亲吃着宵夜。 父子俩话不多,都是谭淑华在一旁扯着儿子聊,冷不丁的韩世杰说了一句,等这两天忙完了,找时间再去钓鱼,我听老顾说有个地方风景好也特别适合垂钓。 原来父亲还惦记着这事儿,韩程灏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很小的时候,只要是自己开口凡事合理父亲一概应允,答应自己的事儿也从不食言。他在竭尽全力的疼爱呵护自己,哪怕自己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他爱子之心一如自己幼年时期一样。他还是把自己罩在他的臂膀下呵护,只是幼时能抱在怀里,再长大些时候父子俩就已经开始各有各的路了。偶尔见面也都是有些客气的像两个熟识又不得亲近的旧友。男人成长的必然吗,可惜,自己也是体会不到身为人父的厚重和荣耀了。 韩程灏看着父亲两鬓突出新的白发心里又是一阵阵的愧疚。 爸,你尝尝这个,我妈教我做的。韩程灏好些年不曾给父亲夹菜,这会儿他父亲都有些不自然,但明显脸上还是挂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第137章 成全 一直到韩程灏探亲假结尾父亲也没能腾出工夫和他去钓鱼。他太忙了。韩程灏心疼又敬佩。他的老父亲是他的标杆和榜样。所以从小到大,他会撒娇也会在还是孩童的时候转瞬就装成勇敢的大人。 他走的那天父亲又出差,他先去送父亲,父子俩一路上也只是闲聊着气候,自然和水源乃至城市建设。看到什么就扯上几句,话题也没有什么别扭,也没了刚来时最开始的沉闷。 爸,我妈说了有需要捐助,我怎么弄好啊?往哪儿资助,需要多少是好,我让工作室的人联系联系。 韩世杰听到儿子这么说反倒是摆起手来,你别弄了,这个你整不好,没哪个艺人是能做得了这些。比较复杂,你别管这些。把你自己手头的公益项目做好,别糊弄百姓别糊弄国家,做个合法的公民担当起一定的社会责任,蛮可以的了。嗯。 韩程灏看着父亲一本正经的训诫倒觉得有点儿搞笑,但是又不敢在这样的话题下嬉笑,只好憋着笑脸连声点头。 到了机场门口他父亲就不再让送,执意要自己走过去。韩程灏也没再坚持,转头告别的时候,韩世杰叫了儿子,略有些语重心长似的说, 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我和你妈妈都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有个自己喜欢的事儿做,去追求实现自己的理想,男人固然以事业为重,但家人也尤为重要。像我们,以国为大以民也为家,身不由己也是责任使然,肩上的担子放不下。你也是,自己的事业也好理想抱负也好,都一样要肩负起来,当然还有很多需要你承担的,这个无可厚非。但也不要因此而有什么太大的负担,没有什么不能承受的,遇到什么事情也都不要害怕。啊,知道了吧。 韩程灏低着头,只敢轻声应和,都不敢和父亲对视,弓着身子帮他检查行李。 嗯,行,那我走了。不用担心,回去告诉你妈妈,到了我会给她打电话。回回都是如此,还总是唠叨。 妈妈最惦记你。韩程灏嘴里说着埋头帮父亲又把行李包仔仔细细的规整着,方便他好携带。 韩世杰从儿子手中接过来行李转头向门口走去,韩程灏才敢抬头直视老父亲,那是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的身影,宽阔的肩膀得体的衣着还有从容稳健的步伐,他一点儿也不显老态,反而正直和坚定的信仰品格赋予了他更多的魅力。韩程灏直直的看定父亲的背影,他感恩父亲依旧挺拔,不然他内心所受的煎熬该是多么的令人难过啊。 他热泪盈眶的凝视,也没想着父亲会调转回头又奔着自己走来。惊诧之余忙往前跑至父亲跟前,爸,咋了?落啥东西了吗还是咋了? 嗯。我记着上次在你家遇到的你那个朋友。 沈翊。韩程灏听着父亲提到他,心紧张得都快蹦出来了,耳朵听得真切脑子里又乱得飞起。待了这么些天他们对他这事只字不提,这会儿听着父亲一说脑瓜子嗡的一下瞬间空白,浑身的血液都跟那要烧开热水壶一样,咕咚咕咚滋啦喊叫的冒着热气沸腾。 鬼使神差的倒是乖乖把他的名字念了出来。其实他回来也有向父母摊牌明志的意思,这个人我是戒不掉了。但是一见着父母大人,他又胆怯的不敢再提也怕父母会说起。 对,沈翊,听说他父母过世的早,你再放假把人也一起带来家里,这边儿也有他们自己的春节,到时候你们都回来吧。好好陪陪你妈妈。 爸。 韩程灏依旧垂着头不敢看他父亲,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哽咽的声线和眼里的酸涩。在父亲的心里,把沈翊也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把他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男人要强的自尊和克制,他真想抱着他的父亲大哭。他太感恩他了。 韩世杰拍了拍儿子,又叮嘱了他回去开车慢点儿,转身又走入了人群里。韩程灏转头回到车里伏在方向盘上狠狠的哭了一场。 哎呦,你们爷俩可真是,都赶着这一天走,就只剩我一个人。真是的。谭淑华边给儿子收拾着行李,边嗔着爷俩的不是。 我就说你跟我回国待一段时间,你又不肯。韩程灏只坐在一旁啃着水果帮妈妈递着些小零件。 我回去干嘛?你爸没几天就回来了。 他回来就回来他的呗,怎么的,你还舍不得,就这几天的工夫你也得守着。哎呦,我爸这魅力,可真是。啧啧。 谭淑华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嘴角咧着笑数落他,没规矩。你爸他连个面都煮不好,我不在怎么能行,你让他天天吃外边做的?那怎么能行。再好的饭店也不如家里自己做的吃着可心。本来整天就够忙的了,连口热乎汤饭都吃不上,那怎么行。 嘿,瞅给你心疼的。人家出去吃的可都是国宴。韩程灏一副欠欠儿的小表情,可着他妈妈逗趣开心。 哼,那也没有你老娘我的手艺好。你爸爸最喜欢吃的就是我做的饭。到哪儿他都念着呢。 妈咪,你可真幸福。韩程灏趴在桌子上看他美丽的母亲,他心里羡慕极了,万分的感到幸福。 谭淑华傲娇的轻晃着头,掐了一把他儿子的脸蛋,不无得意的说,可不,羡慕我的人可多着呢。你啊,自己在外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老想着图着好看就一个劲儿的减肥减肥,我看你们明星都瘦得跟个鬼似的,哪儿好看了?一点儿都不好看,看着都不健康。要吃好,睡好,精神状态才会好,才能干好工作,我们两个也放心些。 嗯,知道了,也没有再刻意减肥了。 韩程灏刚才听着母亲念叨照顾父亲饮食起居的事儿,又想起了沈翊照顾自己的这些日子,他人在的时候自己就跟个巨婴一样的,什么都由他来,自己只管着享受,万事不操心。他人不在,又安排了那么多妥帖的人围在自己身边,同样悉心的照顾着自己起居饮食生活日常,他一定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本来他才是那个被捧的高高在上的人,却处处都为自己打算,怎么自己以前没有意识到他这么用心呢。 憨憨,妈妈跟你说个事儿。 母亲突然的一本正经,韩程灏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应该是和沈翊有关。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让她这么放心不下的了。 你说啊妈。 妈跟你说,就那个朋友沈翊。 果然。韩程灏早有准备,但是听到母亲也提到他,还是不免的心潮起伏。 嗯。韩程灏乖乖的应和,等着母亲的表态。 妈挺喜欢。那孩子一看就是正派人,是个好孩子,相貌和才能妈都喜欢,上次听说他父母早就不在了,我就心疼,但是也不好多问。 韩程灏听着母亲这么说,心里想着,这老两口的台词还挺一致,是不是都商量好了的呀,心里已经开始雀跃激动,脸上也跟着泛红。 我就说啊,你看他愿不愿意,认我做个干妈!韩程灏听着母亲轻声漫语,突然有如一桶冰水浇灌在自己身上,激得他浑身汗毛都直立了起来,从头凉到脚活活的就把自己刚才异常热情的心就给冻结在了那儿。 他茫然的盯着他母亲,又听她在一旁柔声细语的继续说着,这样将来你结了婚,他也结了婚,你们的孩子还是亲兄热弟,谁先结婚生的第一个孩子我们都视为长孙,一样的疼爱,你们都年轻到时候多生两个孩子,等你爸爸退休了,我们俩就好好的专心守着你们这几个孩子,子孙满堂多好。 韩程灏看着母亲慈祥优雅的面庞和微笑的嘴角,实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但他不能不说。就算是为了对她坦诚,他也得这么做。 妈,韩程灏轻声细语的唤他母亲。 谭淑华一看着儿子那张俊秀的脸上难过的神情,就已经心知肚明了。忍不住的叹气。 他听着母亲重重的叹息,心里颤着,万分纠扯。 妈,我跟他,是真不能成为兄弟了。我也不能给你娶儿媳妇儿了。至于你想要的孙子孙女,我也不能圆你这个念想了。你,你要是怪我打我怎么着都行。但你别怪他,这个事,也不能怪人家什么,怪不到他头上。 韩程灏垂着头,心里的愧疚让他抬不起头来面对母亲的慈爱,刚才在父亲面前不敢落得泪,在母亲这儿倒遮掩不了多少,即便是他也是努力压抑克制着,可他在母亲面前就是没忍得下心里的难过和自责。 谭淑华瞧着儿子心疼的不行,伸手摩挲着他的头,无限爱怜的轻声说道,我肯定是要怪他,好好的让我儿子一个人来承受这么多。你一个人跑了来,这家伙连个照面都不打,我看这人不牢靠。 妈? 你喜欢谁,是同性还是异性,妈不在乎,只要是你喜欢的,妈都支持。你开心觉得幸福最重要。不要小瞧了你母亲的觉悟和境界,你妈妈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格局不及你父亲,但是你妈我也不差。从来不是迂腐的人,更不是你眼里那么顽固不化的老妇人。我的孩子,我只要他健康快乐就够了。别的我不在意,你这辈子要是不开心不幸福,我要孙子孙女干什么?你好好的,你们都好好的。那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我最想要的满足。妈一定是最支持你的。放心吧,你爸也一样,我都跟他说了,真要是有人拿这个事儿难为你,就让他这辈子开个绿灯,用点儿他那个小职权,一定能保护好你们。放心。 韩程灏那天抱着他母亲好一阵儿的痛哭,那是他唯一一次在母亲面前因为感情而落泪,在此后再也没有过。即便是后来沈翊生死不明的时候都没有再在他母亲面前脆弱过。 妈,你和我爸,一定难过了好久吧。 过了许久娘俩坐在小院子闲聊,他看着母亲红肿的眼满是心疼,倒是谭淑华始终脸上还挂着盈盈笑意。满是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抓着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来回的揉着,心里满是不舍和惦记。 刚开始肯定是要难过的,谁的父母知道了都要想很多的,这情有可原。就是你们自己,估计也经过了很多的难,是吧?做父母的难,难道你们就容易吗?如果家人再不支持不理解,那孩子多无助啊。遇到自己喜欢的多不容易,能彼此相爱的更难。这个世界最难抓的就是爱人的心,你说有多少的钱多高的权也好,但是呢,爱人的心可是买不来的。你再有什么,也得不来一个人真心实意的疼你爱你,任何时候对你不离不弃。像你爸,也算不上多好,人,就长那样,在我那些追求者里,可算不上出众,比他好的多了。家世才华,那也不算顶尖的人呐,我可有的选。我可能是他的上限了,他可远远不在我意向范畴里。 韩程灏被母亲哄得的直乐,拽了她妈妈笑了又说,这你多吹一辈子了。 哎呦,那可不是吹。他自己也认呐。你现在去问他,他也得说他是高攀了我了。哼。 韩程灏看着母亲幸福的脸忍不住的笑,他真想此时此刻就让父亲,沈翊都在这儿,同享自己的喜悦。 那你看,我还是找了你父亲。因为他心里真有我啊。当然了,那些人可能也有我。哈哈谭淑华说到这个自己也觉得可笑,捂着嘴有些羞的笑了起来。 但是我就觉得跟着你爸爸是心贴着心,信赖他也依赖他。我就愿意跟着他吃些苦啊。而且一点儿也不觉得苦,日子过得挺有意思的。你爸以前还总说亏待了我,现在他也不说了,还总笑称我是美人迟暮才混得了一个外交官夫人。屁,我才不稀罕,我就是想嫁给他,我管他这辈子是外交官还是小职员呢。 爸爸也是年轻有为的,只是他勤勉于实务,不会逢迎而上而已。 嗯,我觉得挺好,有功也不抢功,沉得住气,好几十年了也没跃几级,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外交官哈哈哈。谭淑华讲起自己的丈夫来满眼的崇拜和爱意,脸上始终挂着令人陶醉的笑意。 韩程灏也跟着他母亲一起凑趣,娘俩儿回忆了好多关于他父亲的趣事。 过一段时间是这里的年节,跟咱们的春节一样的,蛮热闹。你领了沈翊回来。以后就和你一样,我们当儿子养了。你也好多年没有跟我们一起过年了,赶着巧吧,就借着人家的年节,咱们一家也团圆团圆。他不是还有个妹妹吗,我看网上说了可漂亮了,上次没见着,这回家了我看看到底是多漂亮的娃娃。这么小,咱们可得看好了。 韩程灏刚要说他俩人也是好久没有联系,但是又怕母亲多想,也就咽下没说,只回了一句,好。 第138章 耍心机 韩程灏回国的时候可以说是春风得意,爱人虽然依然杳无音讯,但是父母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天底下他最在意的人都站在他身边,那还有什么是他需要害怕的? 消失?你小子敢跟我玩儿消失?跟我怄气?那就看看谁更能耐得住。 韩程灏刚回国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复工,因为接连消失了好些天自然不能少了要慰劳辛苦的工作人员,无论是小室成员还是剧组上下,他都嘱咐大壮置办的妥妥当当。自从老板给了钱大壮都开始更加豪爽,在明星助理的圈子里也是越来越混得开。 哎,老板,这有钱是好哈,现在我买什么东西不用看价格也不琢磨预算的感觉可太爽了。 呦呵,你豪横了啊。钱花在刀刃上,也别乱买啊。你哥再有钱也不能乱花知道不。 嗐,明白,老板,那我知道呢。咱就是说,现在就是再有难为咱们的,我都不委屈,啥苦都能吃得下了。不像以前想要个啥东西,人家瞅都不瞅咱,现在早早的就给咱预备好了,再不济咱们花钱买自己喜欢的都痛快。 呵。韩程灏听着也只是讪然一笑。 大壮也是较为得力的左膀右臂了,以前自己半红不黑的时候就跟着,算来也有两三年的光景。虽说工作上也算不上顶尖的选手,但胜在人机灵又豪爽,有时候犯点儿迷糊的错误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不去跟他计较。他们团队的几个核心战将哪个拿出去也不算是多么出类拔萃,但胜在都同心,这是让自己比较可心的。 早前有人要挖走大壮等一干人,还允诺大壮一定是升职加薪的不少,那平时大咧的人也只是打哈哈,倒也不当面得罪谁,只是后来再难和这样不识眉眼的人多说什么。记得思乐那时候也还是刚来的样子,也被人相中了去,那小丫头当时更愣,直接就对着人家脸上怼,我们老板将来大有前途,待我又好,我一个小白来的,什么都不懂,小室都接纳了我培养我,我可不做那吃里扒外背信弃义的货。听说人家嘲讽她是忠心的狗,她就骂人家是拱人家院门的猪,不知道自己一身脏臭还往那高枝上爬,蠢而不自知是连猪狗都不如。她也是仗着年轻得罪了人,小鬼难缠也是吃了很多的亏,好在身边的这些人都护着,给她挡了不少的刀,也教她怎么处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慢慢的她也就是窝里横一些骂谁都在家里骂,出门在外那也是个讨巧卖乖嘴甜死人不饶命的家伙。 我走得这些天,确定沈翊没回来过吗? 没有,怎么翊哥还没跟你联系啊? 大壮看韩程灏脸上冷着,也不敢再说话。 可盈拍了两天后才见到韩程灏,她俩人最近都消瘦,一周没见,韩程灏气色看似比以前好了很多。他突然的停拍只让可盈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几度的懊悔,只是没有勇气不敢再和他联系,除了自己投怀送抱更可怕的是她告诉了他是自己泄密告诉给他母亲,他和沈翊有不清白的关系,这是触了他底牌了。后来听说他连夜飞去了他父母那儿,可盈心里也急,她还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一时冲动,给他家人造成了什么伤害,是不是惹了他母亲生病还是怎么着,心里一直忐忑个不停。催着顾佳去打听,才晓得一切都安好,她多少也就放了心。 现在最难的还是要面对他。可盈心里祈祷,希望不要过于厌恶。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件事的刺激,可盈再拍戏的时候多了些洒脱豪迈。大概也是心里压抑了许久,也想放纵自己的爱恨。她倒没有恨别人的必要,只是恨自己爱的绝望。 那天她拍了一场戏,整场戏下来,她崩溃大哭,别人都当她是入戏太深,其实她是太有感触,一直浸淫在那种决绝和欲望了走不出来。 顾佳说过,她和韩程灏一定是有点儿特殊的缘分,于他来说是过路的缘,于自己就是孽缘。情窦初开就遇见了他这样的人,可不就是前世做下的孽。爱上求而不得的人,就是带罪的人来还几辈子的债。苦不堪言。 我早就预言过,他和他身边的那个人不简单,你不信。他也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人,你不听。这回知道了?韩程灏这个人不简单,摸爬滚打费尽心力走到今天没被踢出局又能起死回生的有几个?你当他是小白?呵,人家是年少成名,他这是憋着劲儿下了一步大棋,这条路他走了十几年,才换来今天的一点点成绩,你当他会因为儿女情长断了自己的路?他可不是那么意气用事的人。别说你投怀送抱不得,其实是你没赶上好时机。但凡他现在不是有别的打算,藏着掖着玩一玩儿那是不可避免的。那是个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精力可充沛着呢。 可盈蹙眉,她讨厌顾佳每次提到他总是贬大过于褒,这好像也不仅仅是针对于韩程灏一人,她对所有男性都不看好,厌恶反感甚至瞧不起,即便是那些明明很优秀的男人,她同样的致以不屑。 程灏不是这样的,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这个台词熟不熟?啊?电影里是不是常这么演?最后说这句话的人是不是都啪啪打脸了? 呵。顾佳嗤笑,又是揶揄她道,你还是执迷不悟。我看你是逃不过了。那就这样吧,等你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尊严尽失支离破碎的时候你就该清醒了。 你以为我现在就没有吗?可盈悠悠的说。 顾佳这才知道可盈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在此之前她仅以为她只是示好不成害了单相思,还打趣她现时代的痴心女,没想着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层故事。 你可真疯。可盈。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怪我吧,我借你扯了谎。他才来的。 我是该怪你。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都知道他人的心思不在你这儿,你还往上扑。再者他要是真动了你了,你能得着什么?他的人还是他的心?呵。不是我说,我就算跟他不相熟凭直觉我都能看得出来,那是个面热心冷的人。别说你一个小白兔,万年的狐狸都未必能降得住他。心可硬着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不信呢? 我也没抱什么奢望。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懂呢。 你懂个屁!怎么着?睡一觉就心满意足了?还是想着以后就当人家的小三儿了?你在想什么?脑子抽筋了你!糊涂,荒谬。 你应该知道的。你最应该懂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拿那些无理的说辞来刺激我,有什么用?你自己都不信自己说得这些鬼话,还用来说教我。你才荒谬。 可盈轻声细语的反击顿时让顾佳无言以对。 夏南栀。你写的。你既能知道她,当然也会懂我。不要为我感到不值得了,你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是演戏啊姐妹儿,你别太入戏了好吗?你不是夏南栀! 但是你说过,我们很像。我们都一样很疯,爱一个人不计后果,不计代价,死不悔改。这是她的命运,也是我的。 顾佳被她的执迷不悟惊诧到舌结,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围着她左右的转,不安慰不苛责也无法说服。 可盈,你这是给自己惹祸上身。我实话跟你讲,韩程灏他背后一定有人,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他身边的那个沈翊。那男的绝对身份不简单,要不然韩程灏那么谨慎的人不可能不顾忌被媒体爆料的风险纵容他在自己身边。这种事情在大陆,在国内都是很容易被封杀的。那么在意外界形象的人,你猜他为什么由着那人在自己身边?是你觉得他一时贪玩儿还是摆脱不了?你动动你那个脑子好不好?还有他那个妹妹,媒体追踪了那么久,谁查到什么了?你见过那女孩儿,你是亲眼看着庆功宴上发生什么的,这么大的料媒体没人爆,你觉得只是周琰的关系吗?你觉得韩程灏有那个能力掌控这一切吗?周琰的手都残了,你知不知道?! 可盈被顾佳说得人直恍惚,你的意思是?程灏哥,他被人控制了?他们是什么人?黑帮吗还是什么?那我怎么办?我怎么能帮他? 大姐,你先收收你的恋爱脑吧,还帮人家?这里的真真假假谁知道?你怎么确定他们是真情而不是相互利用?韩程灏那小子是个蛮有野心的,你知道为了上位有多少艺人就是靠卖艺?好看的皮囊肉身是最好的进阶之路。你怎么确定他就不是心甘情愿的自荐枕席?呵,天底下估计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傻姑娘,凭着感觉爱一个人爱得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你罪受。 可沈翊好久都不在他身边了,也许他们分了,腻了。让你说得我心直乱蹦,顾佳,你别吓我,程灏他会不会有危险?万一,他真是被人胁迫,那怎么办?如果那个人真的势力很大,分手了能断干净吗?不会再找他了吧不会惹他的麻烦吧?怎么办?谁能救救他啊? 可盈急得眼泪直在眼圈儿里打转,脸色十分的难看,抓着顾佳的衣角不放手硬拽了她到自己身边来,非逼着她再仔仔细细的分析个透彻,她一定要听到他是安全的才行。 顾佳深深地叹气,抓了她的手捏着,可盈,爱情是为傻瓜准备的。你是傻瓜。韩程灏可不是。他不会为了你,或者是那个沈翊,或者是谁,任何的一个,他不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你明白吗? 他是感性,是有柔软的一面,他是会很贴心的为你尽量想周全的一个人,那是老天给他的天赋,情感细腻又善于做人,做到不让人反感,天生的好演员。但是那也只是他的一面而已。人有很多面,何况是演员!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而且深有体会不是吗?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明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会有多丧失理智吗? 你应该为自己担心,而不是他。他根本不需要你担心,他身边的那个沈翊,我在网上看到了一点儿,就算他身份成谜也不管他是谁,但总之韩程灏这人以后你别再想了,两个男人相互吸引的话,真的没有女人什么事儿。你不成功别人也不会有那个机会。 也许,他真的只是无名小卒,和他身边的其他助理一样。你看他都消失了。 顾佳无奈的翻着白眼,有意夸张的唬她,哎呀,那就更糟糕了,说明韩程灏身后的大佬很在意他,派了一个人来时刻监视。那是完全彻底的占有和控制了。你还真是千万千万不要去招惹,小心惹了他背后的金主,到时候麻烦的是自己。 不,他跟我说了,他说他有爱的人。我当时猜了他名字。 呐,你看,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可盈颓然的坐在那儿,眼里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听进去劝了还是妥协了,晃悠了半天人又躺了回去,安安稳稳的闭上了眼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顾佳瞧着她,更觉得古怪。趴在她床边儿轻声的问,累了?睡一会儿?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垫着点儿肚子再睡啊? 她的语音早又恢复了往常的轻快不羁总像是不着调的调侃一样,轻声的,带着点儿促狭的调笑。但还有点儿轻柔哄劝的意味。 可盈徐徐睁开的眼里还是没有多少的神采,盯着顾佳漂亮的嘴角挤着笑,回她,爱情里不只有傻子。还有疯子。 沈翊,爸妈说让我领你回家。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家里的厨师阿姨都说我最近瘦得过分,天天盯着我吃饭睡觉,搞得我好没人身自由,你不在,我真的睡觉也不踏实,吃什么也没味道。我以前可贪吃了。 杨阿姨又给我制定了新的食谱,我不怎么爱吃,甚至有点儿排斥,怎么也咽不下。想到吃东西就觉得困难重重,感觉恶心。她们都很担心我。 今天有几场戏特别难拍,看了可盈单场,哇,那个女孩儿真了不得,她以后一定会是超强的演技派,太会共情演得太好了。我都佩服她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灵性,真是有天赋啊。不用多久她一定是最耀眼的大花。 跟你说,我的预判不会错,可盈今天把剧组上下的人都给弄哭了。说说怎么个事儿,今天主拍女性视角的一场情欲戏,她把主角内心的那种对欲望的绝望和热烈演得太对味了。真的,一个女孩儿被压抑的一切的本能包括情感上生理上的渴望和排斥,这种矛盾的冲击和复杂,让她真得演出来了。太牛了!真的,她在床上自我安慰把羞涩无所适从到茫然到急迫的只是想要释放,释放自己的不痛快。到最后在她身体最快乐的时候她最痛苦。种种演得淋漓尽致。我们都看进去了,真的,那画面一点不猥琐。谁也没有下流肮脏的想法,大家都哭了。跟着她一起哭。沈翊,我觉得那个女孩儿太让人佩服了。以后我希望自己有能力也能多照顾照顾她一些。 其实我也不敢完全这么说,但,好像确实是如此。可能我也是丰富了她的一些感触。因为这个傻姑娘之前跟我表白了一些感情。我当然是会拒绝,虽然她很清纯漂亮又很乖巧,业务上相当优秀。但是我有你了,我当然不会再看其他人。她挺伤心的。我也很难过。哈,这世上的事儿还真都是赶着一个巧字,我要是早一步遇到她,说不定我就动心了。那小姑娘真的很不错。是个好女孩儿。特别爱我的女孩儿。我希望她能幸福。 今天我们俩要拍大尺度的戏。说真的我们这部戏里这种场景太多了,而且越来越禁忌,大家都很冒险,因为不一定会过审。虽然它很现实主义,但确实不见得会被正确的解读。一群还有执念的人在干一件特蠢的事儿。呵呵,但是可能也早就计划好了的,国内不让上,那就出海外版。要是那样的话,嗯,尺度会更大。。。哦,对了,你还是最大的股东呢,这一切可都还要归功于你哟。 今天的头场戏就辣到不行。一大早凌晨三点多就开始上工,要拍俩人清晨缠绵的戏份。有人调侃就是再正人君子也逃不过一场缠绵悱恻的近身肉搏,都怀疑我们俩是假戏真做,吓坏了。但是也很吃瓜。哈哈。这帮老六。真是低估了我韩某人。都是有职业素养的专业演员好吗?!不过确实累,比真的做还累。拍完最后一条,真是趴床上快睡过去了。还好,大家也比较默契也足够的信任,要不然尴尬死了,我还光着呢。不然可真说不清怎么回事了。 今天我和她都受了伤。本来拍那样的戏份就耗体力,有时候一个镜头要多角度拍摄,要互相配合还要协调所有,总之看到的完美床戏根本就不是那么的美好,更主要的是,我们的男女主角都有受虐被虐的倾向,你说说这还能有好?几个镜头下来我们俩就都已经伤痕累累了。接下来会有多激烈多惨不忍睹可想而知。很难哦,但是也很刺激。嘿嘿。 之前你给我用的那个止痛的药膏很好用,我得找出来给她送去抹一抹。那么柔软的小姑娘,身上都被我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说,被一个人吸引只允许她上自己的床,怎么还会有想要虐待她的冲动呢?那个女主也是,明明就是爱得不可自拔,还非要把他往外推,又迷恋他又恨他恨得要命。这两个奇葩简直是变态。 不过,其实我还挺迷的。你说我是不是也疯了。 啊!沈翊。这个戏再拍下去,我怕是要疯了。或者废了。谁能受了这个折磨啊。一大群的老爷们儿,拍完了镜头都沉默了。我艹,都他妈的有生理反应了。艹。他们还好,碰不到。可那么美的人就在自己身子底下和你缠绵,这谁能受了?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哪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和挑逗。艹,真是致命诱惑,致命女人。一个人对你爱恋的时候,蛮幼稚也蛮疯狂的。 今天李梦来探班了,她是我们上一部戏合作的女主演,你见过的,就是照片里把我嘴角咬破的那个妖女。是够作妖的。不过人其实并不坏,也是蛮可爱的女孩儿。她调侃我说艳福不浅,还说我和她拍了两部戏算是圆了前世今生的缘。还闹我们干脆假戏真做成荧幕情侣算了。哈哈,她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真是胡闹。哈哈。今天李梦来的时候林博文也在的。他还说上戏的时候一定会帮忙。走的时候约了我吃茶。说谈合作的事儿。我也有点儿犹豫。 发了这么多信息和你说这么多话,你也不回我,我真的有些生气。你再这样,我可不要你了。咋能把我一个人扔下。妈咪今天打电话来还问起你,说那边的年节要到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爸爸也出差了好久,我想她又是担心又是惦念得不行。就和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等待的那个人永远有吃不够的苦。我希望以后都不要这样了。我受够了等待了。大概是我比较没耐性。你呢? 如果你不能和我一起回家的话,我打算再把爸妈接过来陪我一段时间。如果爸爸忙于公务不能来,妈妈再舍不得他,我也要她过来陪陪我。我太难受了,很需要她。 哈,今天好事儿可多了,我跟妈咪说要她来陪我,她果断答应了。还说爸爸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貌似解决了很重要的问题。看得出来她很高兴。还给店员们发了红包,因为听到了关于老爸的消息。知道他平平安安的她比什么都开心,可我却一点儿你的消息都没有。有的时候,不怪我多疑,你总说我害怕得太多,其实也不算多,一个毫无音讯的你就够让我崩溃的了。 今天可盈在片场大哭,发狂崩溃的哭。大家都有点儿担心她了。找了心理医生来。说来也挺逗,我在戏里扮演的角色就是心理医生,其实也是挺心理变态的那么一个人。唉,也不好这么说。都是遵从于内心本性吧,他们在爱和性之间过于纯粹了,又好不容易找到了契合对方灵魂属性和身体密码的人,所以就想把对方套牢。 爱一个人爱得慷慨又自私。 看吧,心理医生都拿爱情没办法。他治愈不了自己病态的占有欲,天真无邪又残酷。还有那个满身伤痛一心想要死掉的女孩儿,一点点痛都会让她崩溃的可怜人,她把伤害自己的权利交给他他,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他手里。她总说自己烂命一条,但是也辛苦的活下来。胆战心惊的卑微的屈辱的活着。然后那么不快乐但是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做最难以启齿的事,正常情侣的欢愉在她那儿就变成了可耻又戒不掉的瘾。沈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分分钟都快乐,可是你的义无反顾就是转身离开我,你没有同我在一起。我常感觉不到你,大概我们的心也没有在一处。我开始后悔了。就算和你在一起上瘾,我也会戒掉的。 妈咪最近越来越高兴,大概是父亲快要回来了。她问我年节要到了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很快,但是没说是和你。因为我不知道你那时候会不会出现。毕竟太久你没有给我一点儿音讯了。沈翊,我真不敢相信,你他妈真就把我撇下了。我问瑶瑶她说你一直都是这样,她让我等你。红姨说要接我回云山,被我拒绝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那里。一个几天就被玩腻了的人吗?随便拌几句嘴就怄气到直接甩一边去的人吗?那我韩程灏也太廉价了。就算你拥有的再多,你也别小看了我。另外,我不像你那么自私冷情,我离开的时候会体体面面的说一声。 告别太正式,那就简单点儿。 我想你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你自由惯了,没人能做得了你的主,也没有人能左右你任何。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这样正好,我们都不会有任何的负担了。也许我还是能给我妈抱个大孙子孙女儿的。冷静下来再让我选我肯定不会和瑶瑶去云山了,一脚踏进去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又笨又蠢。都说你极聪明,你是不是算好了会有个傻子自投罗网来解闷儿? 第139章 北枝寒 邱林出差了好些日子,夏南栀觉得轻松又落寞。她对邱林总有点儿拧巴,不想期待他,不想惦念。每次欢爱后她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虽然很喜欢也很依赖他那时候会安抚自己,但过了那个劲儿自己清醒过来,她就很想自己一个人。 邱林从不让她为难,会自己识趣得走开。只是后来会越来越频繁的问她,想不想自己留下来。 她从小到大都是个不会拒绝的人。有时候是不会很多时候不敢。在邱林面前,她好像不需要想太多,从俩人认识开始,夏南栀向来都自由。但凡他开口勒令自己,她也无不从。 常觉得那个事儿很让人乏味,心里会厌恶,产生反感的情绪。也会在结束以后感到烦躁和恶心,甚至自责和悔恨,就希望下一次不要这样了。每次都和自己说,一定要拒绝,有了第一次的拒绝抵抗,下一次下下次也会容易得多。慢慢的,会戒掉。但是很糟糕,非但没有拒绝的勇气和力量,甚至在渴求。 可能是自己年龄的原因吧。邱林比自己小好几岁呢。都说这个年纪的女人,最是需要男人的抚慰,以前常不服气不觉得如此,后天发现不是人们对上了年纪对性爱痴迷的女人有什么敌意,是真的如此。特别是满足你一切幻想的男人,那就好像被拖进了地狱一样死去活来。 夏南栀没有朋友,除了邱林能和她说上话的就是陆然。没事儿的时候陆然就跑来邱林的家里蹭饭,逼着夏南栀硬是精湛了几道拿得出手的菜。夏南栀挺喜欢看他和邱林逗嘴的,陆然是能说会道但邱林总能压得住他,他总觉得是邱林的专业帮了他很大的忙。 邱林不在的日子,陆然偶尔也会来,也就是来看看需不需要什么帮忙,没有什么事情留下水果零食絮叨一会儿就走,他每次来都会带些吃喝,这是他的习惯,他说邱林这儿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己喜欢吃的零食,所以每次来都会囤积很多。他把邱林的一间客房改成了自己的专属房间,也留意在小区再买个房,他的房子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但他最固定的就是现在自己常住的地方和邱林家。后来听说邱林有想去国外的打算,他就开始嚷嚷要卖几个房去国外购置房产了。我一度怀疑他对邱林有特殊的情感,但邱林说陆然不够好看,可我看他明明就是阳光型男。 夏南栀对于他们之间的相处状态还是感到惬意的,再也找不到如此能让自己感到自由轻松的了。不可能有像邱林一样好的主顾和床伴,但也并不能让她得到多大的安慰,只要活下去就会无止境的悲伤才是她根植于内心的感受。她一般很少去碰它,能敷衍痛苦她就尽可能的对其视而不见。贪图享用表面虚无的快乐,才是活下去的理由。 今天和邱林通电话的时候,她突然萌生了想他的念头。那一瞬间很生猛的突然出现,她意识到的时候,感觉气氛都变得微妙,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总之自己很吓了一跳。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和往常不一样,耳朵在听着他说话,但他说什么自己又没听得进去,只知道他的声音好听的让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 你有在听我说吗? 有。 邱林问自己的时候,她把电话拿远了一些快速的用力呼吸,然后装作平稳的样子继续回应他。 你想什么呢? 她听着邱林的这一句,胸腔都快要炸了,急促的呼吸,脑子乱嗡嗡又开始耳鸣。他的声音让自己情动。 是不是困了?邱林贴心的问。 嗯,困了。 那去睡觉吧。我给你邮的东西明天记得去取。 嗯,那我睡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夏南栀就把自己的房门关好,窗帘拉了起来,屋里立刻暗黑,安静封闭的空间让她感到踏实。像某种仪式似的躺在床上,轻薄的被子搭一角在腰腹。闭着眼开始自我安慰。 她想那个事儿了。就因为听到邱林的声音。 第140章 北枝寒(二) 夏南栀躺得直溜溜的,规规矩矩面无表情,她反感把这种行为说成自我安慰,看起来猥琐又很可怜。自己也解释不通,那就权且是如此。想想也是那么个道理,不喜欢但和事实也不违和。她右手会习惯性的抓着东西,被子,枕头,还有她床头的栏杆。这个过程她不需要任何帮助,不用去触摸身体来挑逗自己,也不需要幻想,她从没有对谁有过奇思遐想或者放进梦里。只专心的感受身体,通常会很快,有的时候两三分钟。但也有急急切切不来的时候,别人什么样她不知道,她是越到那种时候越忍不住想要登顶。身体已经感觉烦躁也并无快感,但还是要。到最后并不愉悦的收工。 身体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是年近三十岁开始会做这种事情,是够晚的了。刚开始会害羞紧张,到现在依然,但远没有那时候强烈。好像那时候更能专心,现在偶尔还会分神。以前每次都会愉悦,到后来不是每次都会,再到后来就会难过,沮丧的很。甚至是哭。有好多次居然会在做着的时候就落泪,好像那股劲儿还憋闷在那儿她就开始了悲伤。是真的巨大的悲伤。会让她痛哭好久。 今天她第一次想到邱林,脑子里想着邱林身体就越激动,她只是在意识里唤他的名字就足以让自己兴致高昂,到后来她急促的喘压着嗓子不出声的喊着他名字。 一直到身体归于平静她心里都念着,邱林,去死吧。你去死吧。 她心里就只有这个念头,丝毫不做作,她恨他。能解决痛苦的办法不是他消失就是自己消失。她不再盼着能有个人和自己一同共赴生死,怕真的有羁绊,两个人在黄泉路上遇见再有来世。 那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失忆呢? 为什么想死的是自己,却要拉扯上别人的命运。 谁也不用消亡,人家好好的活着,尽情的过自己的生活,他很轻易就会得到快乐。而自己失忆也不再拥有以前的痛苦。可人生不会因此就变得容易。这些统统不是最重要的,她介意的是,如果自己消失,而他依然可以快活,光是想想就嫉妒得发疯。 太没道理。 她又开始上网去水帖。她好久不曾来,上一次还在这里胡乱的写两个人的事,还引起了不小的讨论。无论当时的心境有多少的纷繁崩溃,回头一看竟然不大能体会当时的痛苦。虽然也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是崩溃的,慌乱的。反过头来,竟然连自己都不能感同身受自己,想想也是让人感到绝望。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我想要的很多很多很多爱,贪得无厌,没有人给我,没有人愿意给我那么多,透支了自己消耗了自己,我还是觉得不够不满足,这个世界一定一定没有人能给得了我。 不是这个姐妹儿,你有毒啊,爱是相互的,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就只管索取啊。谁不缺爱啊,那玩意儿谁都想要。但是你得配啊! 是的啊,都是相互的。可不能伸手白跟人家要,得自己优秀才行。只仗着人家对自己的喜欢,也不能长久。我算是看透了,这个世界能永远爱自己不求回报的也就只有父母了。 唉,有时候父母也不能。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苦吧。但是我看了这楼主之前发的帖子。我很怀疑真实性。她说她去别人家当保姆,然后那家的男主是个年轻有为帅气又多金的浪荡子,那她凭啥就给这人收服了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不至于吧,很离谱。再者说了,那样的男人根本不缺女人,不至于饥渴到和自家的保姆玩儿吧? 搞不好,就是喜欢这种刺激呢哈哈哈哈 那我也觉得大可不必,小姑娘那么多,她一个无色无相的黄脸婆。(并无恶意啊,楼主自己也说过的。)离谱。太不可思议。真是很奇葩。 现在过得这么安逸还有男人滋润,估计早就不是黄脸婆了吧,哈哈哈。 哎呦,怎么事儿?你还羡慕上了? 评论的人还附上了一个邪恶暧昧的小表情。 唉,没人家那好命,碰不上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噗嗤。 我命好吗?如果真的命好,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想过很宁静的生活,普普通通就好。就算有风雨,自己能撑得起来就好。可不是现在这样,缩在一个壳里,身不由己。 夏南栀少有的会回复,她不大喜欢和人交流,怕麻烦,而且,也没什么可说的,别人不会懂,而自己也并不擅长表达。总是很累。 人不知足,永远难以快乐。 就是啊,还要怎么着?也是够能作的。 夏南栀又回,没有什么人特别爱我,我也不会爱自己,甚至,我最容易虐待的就是自己。 所有的自由里都有爱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觉得家铭对你很好,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你想想你配吗? 夏南栀被这句真话灼痛,她对着电脑泪眼模糊。为什么呢?我也想很坦然的接受这一切。我吃得苦受的罪,还有被人怜悯。 为了活下去,苟且偷生。为什么在承受了以自己的贪婪,欲念以后,不能心安理得的享用它。 爱一个人就是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利,我看邱林吗?不,我不敢,我也不愿意。每次想到这儿,夏南栀就感觉难以呼吸,胸闷气短的恐慌。她绝不愿去思考这个问题。太可怕了。 是不爱,但是离不开。她向来对男女关系拎得清,但是自己却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做了最糊涂的事。但是想想,也是必然。不然,怎么活下去呢?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了。他给自己治病,他知道自己表面的顺从,内里却从对他从不信任。只不过是想找个人打发恐惧罢了。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既不期待也不渴望 被爱亦是如此。我除了良心是好的,其余都是坏的,原来特别笃定自己很纯善,后来慢慢的被折磨的人鬼不分了。 没有爱的人很可怜,但不见得可恨。 那个可怕的家,物质上很亏待,精神上很贫瘠,语言上很暴力,带来各种缺失和无尽伤害,却斥责你不知感恩。他们是对我最好的陌生人,对我最坏的亲人。 我又羞愧又没办法不坦白。我想人人都应该有这个资格和自己。袒露自己,无论羞耻。 夏南栀在帖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底下人也热闹评论。更有那好事儿的人,嚷嚷着要粉她。说她足够精神病。适合重口味的自己。 很多嘲讽的犀利,她也听够了。 阿姨,您一把年纪了。咱能成熟点儿吗?还当自己是个宝宝呢?哎呦喂,我那上小学的妹妹都知道人不能脑子里光这点儿男男女女的事儿好吗。真是服了。 她也得会啊。我看她除了会在床上取悦男人以外,也不会别的了。 她不是还会做家政吗?这也能自食其力啊,怎么就非得在男人的床上下功夫,就不能独立一点儿?脑子有浆糊? 我看不是,人家精明着呢,这现在不就是靠着自己吗?人家供她吃喝带着满世界的玩乐,哄吃哄睡的,这多美。啧啧啧。 说得我都羡慕了。 哎呦,这还天天嚷嚷痛苦呢,真是不知道痛苦个啥劲儿。咱也不知道人家长啥样儿,这日子也算委屈了。听自己说是其貌不扬,不咋好看,那要是这样的话,发个图看看,比一比,真是丑的话,我看看我能不能行?这苦我来吃。 哈哈哈哈你也太逗了姐妹儿。我看你行啊。 是吧?这有啥男的呢。咱也不是没和老爷们儿干过。就来呗。真是的。我不嫌累,我完事儿了都能自己去洗澡。 我艹。哈哈哈姐妹,还是你勇啊。 他曾是那个我比生命还爱的人,以前就想着当我不惧死亡的爱着你,那我还怕什么吃不饱穿不暖呢。我想着过得再苦再不堪,我也可以爱得很纯洁很伟大。真的,认真投入真心的爱都很伟大。这是我信仰的。后来慢慢的就变了,一切都变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有幻想过那个人是谁,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只是单纯的爱一个那样的人。后来我觉得自己可笑。时常为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有那样的念头感到可耻。 能够学会无私去爱的人才是最美丽的,而拥有那些爱的人才是最富有的。 我一点儿也不爱这个世界,也不觉得活着幸福,不过,我还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有因为我而活着的人,也有让我努力活下去的人。到现在,我已经不再这样的天真了,我看透了自己,我根本不具备那样的能力,也不会为了谁变得勇敢。我何止是一个懦夫,我简直是十恶不赦。一个贪婪的只想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蠢货。讨厌鬼。 艾玛,这姐妹儿,在这儿写小作文呢?这整得是哪一出呢?一会儿又说自己不配,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全世界的大情种,妈呀,这整得,绿茶的那一出啊。不是,我就想问问,你的怨女人设是要焊死在身上吗?你是用这个勾搭男人的吗? 这是东北的姐妹儿吧,哦哈哈哈,说得可真逗。哎,咱就是说啊,这玩意儿还真是不好说,可能人家就有股劲儿,招人儿喜欢呢。哦哈哈哈哈 啥劲儿啊?骚劲儿啊。 说这么露骨干嘛。哦哈哈哈。 很多评论夏南栀已经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信息很多,还有人说要她加更,就喜欢看她在那儿讲小故事。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自己不会去介怀这些,她都会因为别人的风凉话,揶揄讽刺要哭上几次。 现在她再看那些风言风语心里除了些鄙夷以外就是感慨人类的悲哀,那些人从不善良,只会以自己狭隘短浅的见识来试探偷窥别人,用最深的歹意去攻击别人,以此来提升自己的优越感。也唯有于此才能找到一点点平衡。她厌恶那些充满恶趣味的灵魂,包括自己。 夏南栀又回到了床上,窗帘打开很美的月色照进来,她躺在床的另一边盯着窗外的金合欢,偶尔有风的时候,花叶作响,她心里会有种喜欢。 她盯着了好久,才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是平时邱林会睡得一侧。有些不自在,想躺回去,但是脑子里又想,如果刚才那会儿自己就是躺在他睡觉的地方。。。会不会更觉得不可救药。 第141章 北枝寒(三) 可盈今天的戏份也让自己尴尬。虽然清场,做好了隐私,但是也让自己好难为情。主要是自己心里有鬼。 这种事情,她做过的。只是很少会这样,她对这种感觉并不上瘾。羞羞更胜于身体的感受。从这种极度隐私的方面就能看得出来,她是个在这方面很有些迟钝的人,要不是那次睡醒了以后身体莫名的会有种酥麻的感觉,她也不会开启这样的体验。 上学那会儿就有女孩儿会讨论男女之事,多久牵手,亲吻,还有开房。有的更为开放的女孩儿还大聊特聊那些细节,丝毫不把别跟当外人。可盈那会儿就想,这种事情是自己想起来也会脸红的吧,怎么还会有人如此的露骨和直白的讲出来啊。 再后来,就不止是听说了。有时候还会在某些夜黑风高的晚上,听到,看到。吓得可盈心惊肉跳的,同行的伙伴还打趣她是本世纪最后的纯洁。 也是很奇怪,她脑子里倒是有些男欢女爱的故事的,通常都是苦情大戏,爱来爱去,遇到亲亲热热的地方,她想也想不出什么太多,很模糊。而且她听说男人从青春期开始就会做春梦,不知道女孩儿会不会也这样,起码自己没有。 她那第一次触碰自己,也只是隔靴搔痒,并没有肉碰着肉。现在想想自己也是够反应迟钝,自己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放假的早上,睡过了饱觉。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身体有异样的感觉,她还挠了两下,并没有在意。只是纳闷儿,感觉很奇异。让她不解的还是自己做的那个梦。现在想想那个梦和自己当时的那个生理反应是有些关系。 她梦到自己是类似于四五十年代丫鬟,被关进了柴房。然后被呵斥着要老实,那两个黑衣人倒也没有强迫她,只是有些凶的在警告她后便离开。然后她梦醒。 这便是她第一次的春梦了,有点儿唬人的画面感。吓人的梦她做过,这样奇异的片段倒是没有过,特别是身体传来的前所未有的感觉。她也没有过多的探究便起了床。直到后来有一次在午休的时候,刷手机无意飘来一些无聊的广告标题。她当然不会去点,但是多了心思。 独处的时候就是可盈这个傻丫头的第一次了。认识了韩程灏以后才开始上瘾。这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窘和难为情。 导演说戏的时候格外认真,他知道这对于一个新人演员来说难度极大,他常说真怕自己哪天就撇下不干了,那么多的心血就荒了。我承诺他不会,但那个可爱的中年男人,总是蹙着眉认真的观察着自己的脸色。可盈也没见过哪个导演像他这样的实在和胆怯。 为这个戏自己没少的掉泪,本来剧情里的人物设定就是多愁善感很是阴郁的人,这本来和自己差异很大,当时知道自己被选中被韩程灏推荐的时候,除了有些惊诧以外也是很不解。现在看,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在这个戏里,她陪着她,他又陪着自己,过了两辈子的人生。 第142章 罪孽深重的男人 邱林回来的那天两个人缠绵一夜,他好久没有对自己温柔。谁也不勉强谁一切顺理成章。 她知道邱林疲惫也倒着时差,但他越是疲惫夏南栀就越有种强烈的虐待欲,她甚至觉得这是自己在向他报复。 有种激动的成就感。 夏南栀拼命的摇晃身子喊着邱林直到两个人一起吼着仰过去。 沉重的无力。 身上有好多处的红痕,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闭着眼。要不是凌乱的呼吸出卖了她,真以为像是死去了一样。 邱林就倒在她旁边,喘着粗气,夏南栀闭着眼睛听,越听人就越凌乱。可身子发软她一点儿也不想动,体内的气息却横冲直撞的都堵在胸口,有种奇异的难受。 邱林抬手附在她小腹上,哄她,慢点儿呼吸。夏南栀挺听他的话,他让她这么做,她就尝试着认真调整。他的手压在自己身上,热热的很舒服,给了一些重力,她不得不慢下来。闭着眼睛,听得到他好听的呼吸声,还有那只有力的手正随着自己一呼一吸上下起伏,光想想身子就又软塌塌的被抽走了好多力气。 啊,哈。啊。她微微张着嘴,用来辅助呼吸氧气,身子又软又沉,几次尝试着抬起胳膊,又无力的垂下,重重的砸回到床上。喜欢这样。她脑中回想着这念头。 她又努力拧着腰连带着自己都上半身,终于翻了过去。那条无力抬起的胳膊也被自己甩到了眼前。夏南栀又惬意的闭上了眼。缓冲了好一会儿脑内微妙的小快感,睁开眼瞥见自己纤细有肉感的胳膊上那一条条隐约指痕她感到快乐。被占有被侵犯的快乐。 她转过身的时候邱林也跟着她,这会儿手还是搭在她腰间小腹上,虚虚得贴着皮肉。他知道夏南栀有这个喜好,喜欢折腾自己的身子。别的女人都往怀里钻,瘫软如泥,她是化成了水也还想要折腾点儿浪花出来。其实她也累,连呼吸都喘不匀,好几次自己倒在她身边儿的时候都迅速的调整位置真怕她自己喘不上气儿再让自己给压死了。 邱林就喜欢她在床上豁出命的和自己做,她特别热衷于干这事儿,但从不主动。只是偶尔嘴上引着自己,等你去碰她,她又想躲起来。倒不是欲拒还迎那一套,她是真害羞。得等待,要有足够的耐心。她喜欢这样,百试百灵。偶尔情绪会有些低落。我早注意到这一点了,所以有时候即使自己很冲动的想要,我也耐得住等她。夏南栀进入状态也挺有意思,和前戏之前反差很大,刚开始的时候她有些拘谨,在你靠近她的时候她会本能的想要躲,贴和她的距离要掌握好,让她又能感受到你又不会太过于紧张害怕。 等到她觉得自己受不住就会往你怀里钻,这是她从头到尾最温柔柔软的时候,说些哄她的话会情不自禁的对你撒娇哼叫,我两只胳膊除了抱住她还要被她又掐又咬。她的嘴除了不用来和我亲吻,就是咬人和叫床。她叫的声线还经常不同,都很悦耳和诱人。越是到后来她越不藏着掖着,叫的特别欢畅,一点儿不委屈自己。我就喜欢她这样。 怎么了?邱林贴着她,现在她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在弄完以后还会叠在一起。特别是邱林身上出了汗也还是好闻的男人味儿,身体也是凉哇哇的摸着很舒服。不过她不刻意去摸他,就是期待他贴过来的时候能和自己贴合的很完美,每次他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让自己太沉溺了。 邱林的声音任何时候自己都迷恋,平时就是好听的,床上的时候,简直是要自己的命。有时候自己会哭,就是舍不得,害怕。害怕听不到他感受不到他。他就是个怪物,是个妖魔。他白天给人治病,是治愈的天使。晚上,和自己倒在床上的时候,他恨不得杀了我。 在床上对我用刑。他极为擅长。我以为他和谁都这样,有一次问了他才知道不是谁都像我那么幸运。我自嘲又讽刺他,我幸运吗?他性感的嗓音又抵在我耳边:你看到我了。完完整整的我。 他说得我心悸。 我也知道你,而且拥有。我也很幸运。 他这么说,我又害怕又臣服。 这个男人好歹毒,都不知道是不是他设了圈套让我一步步陷进来。但当时确实是我先来找的他。那会儿在诊所旁边的茶室,我躺在地板上,手里攥着他掉落的袖扣。他看到我的时候其实我不是紧张担心他发现我私藏了他的衣扣,我在渴望被他蹂躏。一点儿不假,那个瞬间的冲动,而且特别清醒,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还荒唐的想,做他的狗。他并不养宠物,我倒是喜欢小狗,但是也不喜欢伺候,就只是喜欢看看,逗一逗别人家的。而且我也很有小狗缘,那些可爱的狗狗总是很喜欢我。在看到那么可爱的狗狗和牵着它的人在一起嬉戏玩闹的时候,我就不自觉的想要当邱林的一只小狗,变成他的宠物。这话我从来没跟他说,不知道他会不会察觉我有这么荒谬绝伦的古怪念头。他什么都能知道,常让我感到害怕。 我在他面前是透明的,透明的彻底。从我们上床开始,我就彻底属于他了。他要我去死,我都会去的。 男人都喜欢听女人叫床,我就叫,我是真的喜欢而且控制不住。邱林那个家伙他折磨人呢。他总是让你很快活,这我以前在他那些朋友逗趣儿的时候听到过,看样子不像是纯粹的逗闷子。我听了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那天晚上我就有点儿兴致不高,他本来不知道,等他察觉的时候,当然也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听着那些浑话有些吃醋。他们说好多女孩儿都围着他还特别主动,真不敢想他和那些漂亮又年轻的姑娘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多疯狂。我越想就越不自在,心里难受,也就没那种兴致和他亲热。但是又怕他不喜欢,会离开我,就有点儿痛苦的敷衍。 邱林还有特别好的地方就是他温柔又细腻。这也挺怪,他坏的透彻,常把我搓磨得好像要置我于死地。但我要是背过气去,他又是会极度温柔的照顾,他本就是医生,太懂得拿捏分寸了。我想他比我都了解自己的身体。我的自尊灵魂和肉体都让他一览无余,我想藏都毫无可藏。这也是我恨他的原因之一。 他看我那样悻悻的,也不刻意挑逗,就是温柔的哄我,跟我聊天说好多好玩儿的事,他什么都懂,讲起来也有趣。我记不住他说的那些,通常就是傻乐,有时候一个东西我问好几遍,他也不嫌弃。我知道自己反复问的都是一件事儿的时候会很难为情,他笑得很温柔我都觉得他有点儿宠我的意思。 他一这样我就受不了,会想和他长长久久的缠绵。只要我准备好了他好像随时都可以开始。我常感到疑惑,他身体素质这么好吗?说来就来,那他刚才是忍着了,他憋得住? 只要我们干那事儿那就完全不在意谁掌控谁了,彼此想要对方又想征服对方谁也不让谁。 我想死在他手里,真的想。 一开始我在地狱,他把我放在这么好的地方保护我,又带我去各种美丽的地方,我却总想把他往地狱里拉扯。 我小时候的念想和一个人去死。又开始了。 还晕吗?邱林好听的声音又拽了她一把。夏南栀晃悠着胳膊去抓他的手,两只手坠在她小腹那儿。 夏南栀轻缓的摇头,她好看的胸脯饱满又柔韧。这个年纪的女人还能有女孩儿一样的体态的可太少了。可能也和她单身这么多年有关系。她不止长得有些不成熟连身体都是被邱林开发过以后又发育了几波一样。 邱林的手刚一动她就迅速把自己的手挪开,去抓着枕头被子,把润红的脸埋在枕边儿,连着身子又往下倾。 她背对着邱林轻缓的扭着身子叫唤。是真的舒服。他好会调动自己的身体。夏南栀想着他的手是怎么样的一个动作,好奇但又不好意思看。越想就越脸红。 邱林的身体热热的贴上来,好闻的味道和结实的身体。邱林边揉她边问,又想要了? 他问的自己快碎了。夏南栀特别有一种冲动转过身去压在他身上,像他对自己那样使劲儿艹他。她脑子里为这个念头疯狂了无数次。但是她不敢,始终不敢,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她心里委屈,身上那种快感又弱了下来,她又因为那种快乐变弱而感到低落,烦闷。转过身搂着邱林紧紧的。想哭,但不合时宜。她不想扫兴也不想示弱。 俩人身体贴得更紧,邱林有些不好动作,他那只搂着夏南栀的胳膊往下移了移,抚着她的臀和大腿。夏南栀配合着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仰着头张嘴求他。 很顺利,听着他满足的哼声我也特别激动,感觉自己要升天。 你刚才不是不想?他还反复纠结的问我。我猜想,他是介怀我刚才突然的冷淡。他愿意琢磨我的感受。可我不能也不想告诉他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调侃自己就捻酸惹醋。我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自尊心掏出来给他,尽管也并没有什么了。自己浑身光溜溜的爬在他床上和他交缠,已经够让我感到丢脸了。常因为这个痛苦得要命。我呼吸困难他好像也跟着喘不过气。我超级爱他的声音。一听我就要迷乱。邱林的一切我都喜欢,离不开,上瘾。 但他今天不那么对我,我其实有点儿着急,总感觉他是故意的。他要我求着他,那我就求他。没用。他逼我回应他,我心里委屈,刚开始只是难过,心酸。到后来就是委屈到哭。我第一次跟他都没哭。那么敏感脆弱的地方被撕开也没哭也不觉得委屈。就那会儿给我委屈坏了,他哄我,能感觉到他其实很需要了,呼吸都乱了,可还是那样对我。我哭也无济于事,他根本不怜悯。他非要我向他妥协。 为什么刚才拒绝我?简单利落又毒辣。 我不能拒绝你?我反咬一口,死不认输。 邱林大概是气着了,他把一切都停止,大概是在看我,我并不敢去瞧他,只盯着他结实的胸肌看,我想闭上眼睛的,可眼睫毛不停的颤倒显得自己弱。 他冷冷的盯着我,离开我。我的脸皮是红的,发着烧,我的眼睛也是。我就嘴倔强,说什么也不回他。 他即将离我而去。我浑身都抖。而且颤得厉害。手指尖都是凉的。牙齿在嘴里打颤。 我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继续下去我要当着他的面哭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搂着他大口拼命的喘息,才开始惩罚我。 虽然男人和女人做那档子事儿也就那几个姿势和花样儿,但感受和效果却大为不同,这很有意思。我没和别人试过,但觉得除了邱林谁也不行。我只想死在他手里。 他那天是诚心的教训我,一直到最后他都是那样的,温柔致死吗?我真的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不止是在打我绑我掐我脖子的时候,他温柔起来也要人命。惊异的是他居然能耐得住,我感觉他应该忍得也挺难受。那一下是真的疼。 可盈在片场大哭,剧组上下都尴尬,大家都知道这个戏的难度在哪儿。谁也不好说什么,开拍之前就有过一次,这剧情越来越深入,全本的重场戏,怎么劝?怎么说?道理她都懂,再怎么说都好像逼良为娼一样。有人提议演员心理压力太大,找个心理医生来随时开导缓解下情绪。剧组重金寻了靠谱的心理医生来,但是他们不知道可盈哭得不止是夏南栀和邱林,是面对韩程灏。那种苦揪扯着她的身心。让她筋疲力尽,心力交瘁。 夏南栀都可以得到邱林的怜惜为什么自己就一点儿机会也没有? 她自那天晚上开始就时常陷入一种扭曲当中,觉得一些不正确都可以合理化。 韩程灏没有瞧不起自己,但有意的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不再像从前那样的热络随性。客气的关心,礼貌的交流。仅剩这些。 这些就够了!够折磨得我半死不活了! 他自打休假回来,好像人也精神了不少,每天围在他身边的人很多,各种照顾,他也配合。相比较自己是越来越形神消瘦,照此下去可能还会再瘦。同组的演员都一再跟我讨教减肥秘籍,哪有什么秘方,就是心里藏着巨痛罢了。 可盈看着韩程灏越来精神又慢慢的开始恢复往日的神采,她又高兴又苦闷。 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他和那个人怎么样了?但是看见那人一直没出现,她心里暗暗高兴又忐忑,如果真像顾佳所说的那样,那个人控制着他,他也说自己是爱那个人的,那?这一切怎么解释? 可盈? 啊,师兄。可盈看到韩程灏过来,心里紧张的直哆嗦。 韩程灏倒是坦然,递给她一个精巧的小盒子。 可盈有些疑惑的看他,韩程灏浅笑着,这个药膏很好用,你身上哪儿擦破了涂一涂会好得很快。 她没想着韩程灏还会这样的关心自己,没有避嫌也没有厌恶,好像那个事儿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但明显不是的,他的态度是谦和有礼的,像个友好的同事。他只是想告诉自己,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嫌弃厌恶,仅此而已。可盈觉得他善良的有些残酷。 谢谢程灏哥。可盈小心的收下。 嗯,行。那你好好休息。韩程灏起身要走。 程灏哥。可盈只管叫住他,但是话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要说什么。 韩程灏转头看了她,轻声安慰道,好好休息,别总哭了,哭多了伤身体。别太入戏。 他也这么说!可盈更听不得,抽泣着,我走不出来。 慢慢来也可以,不要伤了自己,得不偿失。会好的啊。 他像个哥哥了,在叮嘱妹妹一样。可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就想成为你的人。可盈在心里执迷不悟的念。 那你呢。你那天跟我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过了。你也不用纠结这些。歇着吧。 他的声音有些冷了。可盈哭得更严重。 跟着他抢了两步,又哽咽着问他,我就是,想知道,我,自己真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吗?可盈使劲儿攥着那盒膏药手都不住的抖。 你以后也会遇到自己很爱的人。 我遇到了,就是你啊。 韩程灏重重叹气,转头看着她,平淡又冷情,可盈,这个戏我们得拍完。我保证我们会是很好的同事,你有任何困难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至于,这个。以后别再提了!我也不想彼此难堪。歇着吧。好好休息。 可盈再一次被拒绝,坐在房车里绝望。她想着自己是彻底没戏了。他再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怜惜和好感了。事情到底还是让她搞砸了。 我失去了一切。什么也没得到。是自己不死心才这样的,要是像夏南栀那样,闭口不说死也不提,是不是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第143章 诡计 我总觉得你该回来了。爸爸晚上的飞机,妈咪跟我说她今天得守夜了。她高兴的跟我抱怨他很多次都是夜里才归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不到你是这么小气的人,平时怎么都好,就是生起气来怪吓人的。会不声不响的消失,谁也找不到。你连妹妹也不管吗?好狠的心。我做不到。 我已经决定要回去爸妈那里陪他们过节了,我们都十几年没有在一起团圆得过一个节日了。如果你能回来,我们一起回去吧? 韩程灏今天心情尤其的低落,下了戏组里临时通知说他的戏串到了后天。好像是可盈病了,而自己几乎都是和她的对手戏,剩下单人戏份再有给别人搭搭戏那也不过就连三天的事儿都安排了到了大后头,现在女主角一病,自己也落了个清闲。 也不好说她病就是因为自己,但也脱不开关系。这会儿就是有心想关心一下也觉得尴尬,干脆就不去理会。倒是大壮替自己送了药箱过去,说是天气热怕大家中暑热伤风之类的。这小子是越来越出息了,想得很周全。 正常来说没戏拍,韩程灏就会去录综艺,做商务。但是近期他把一切工作都暂停。只是之前的几个站台跑一跑。新的商务他统统都是在观望,其实这些都是黄帆在把关,关于所接商务产品定向和落实到具体的工作需求包括配合营销推广等等一系列工作事项都交由黄帆来打理。她对自己的细心和对工作严谨是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的,她事无巨细的做好一切背调以后才会到自己这儿做最终定夺。 韩程灏觉得大概可能是某人给惯出了毛病,休假的这两天,也不想去录综艺了,什么也不想做。干脆就给团队里的所有人都放了假。思乐倒是挺乐呵,张罗着跟杨师傅去海钓。杨阿姨担心他不好好吃饭非说要在家看着他,他强调几次说不想有人打扰,催了她们几个都出海去玩儿。 妈咪,你干嘛呢? 边看电视边整理下今天的账,还有明天的出货,哎呦,事情也不少呢,忙叨叨的,天天就这些事儿。你怎么样?最近忙不忙? 还好,这两天组里给了假,从回来开始连轴转了快一个月,拍得挺快也挺顺利。 那你要注意身体啊,怎么跟你说就不听呢。 挺好的,最近都胖了,长肉了啊。 你是该长点儿肉,看你瘦得跟个猴儿似的。工作再重要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知道不,别一干起活儿来就不顾着自个儿。 知道。韩程灏习惯性的和母亲撒娇,又问,我爸呢,回来了吗? 他十一点多钟落地还要回去开会。这一开会又不知道得什么时候,还告诉我呢,不要等他。净说那废话,哪次我没等他。 哈哈哈,人家也是关心你。太晚了的话,你就早点儿休息嘛。 嗯。。。你这会儿是在家啊? 嗯。院子里溜达溜达。今天晚上还行,挺凉爽的。 天气不那么热的话,你少开空调睡觉,吹多了也不好。你那屋子开着窗户通风就够凉快,你就开着窗户睡,吹点儿自然风才舒服。 知道。放心吧。 沈翊呢?怎么都不见他说话? 韩程灏没想着冷不防的妈妈会问起他,愣了两秒支吾着,嗯,他出差了。 哦。。。我说的呢,几次打电话这孩子也不说来问声好。你跟他说没有啊,他能和你一起回来吧?他都爱吃什么啊,我准备准备,有什么不会的我好去学一学啊。 韩程灏听着妈妈说窝心得不行,他的妈妈怎么这么的好。 妈,不用。他没什么忌口的也不挑食的。你做什么他都喜欢。你别惯着他了,他一个晚辈。 净胡说,你哪次回来我不是挑着你爱吃的来。他第一次来家里我不得可着他来,再者说了,那孩子从小父母就没有了,多让人心疼。那天我跟你爸爸说起来我这心里都难受。 韩程灏听着母亲的话音里都有心疼得样子,自己听着也难受,但嘴上却调侃着,哎呦嘿,之前也没见着您这么的心疼啊。这怎么了这是。 废话。爱屋及乌。这能一样吗?再者说了,我本来就心疼那个孩子,早还真想认干儿子来呢。你比他大两岁,有个哥哥样儿,什么事儿让着他点儿。他还是小孩儿呢。有很多不懂的,你可得帮他。 哈哈哈 韩程灏听着他老妈语重心长的叮嘱,都憋不住的乐。他还用我告诉?他什么不懂啊。哎呦嘿我单纯善良的妈咪啊。他妈妈在那儿念一句,他心里就在那儿顶一句。 妈咪,他也就比我小两岁,也三十了好吗?怎么就小孩儿了么,你是不知道, 那你也是哥哥啊。不管怎么样,在我这儿,我肯定要多疼他一些。憨憨,这孩子从小没了妈妈。 哎呦我的天,你可别哭啊。哎呀我知道了,你别磨叽了,继续看你的电视吧,我挂电话了。 哼,说说你就跑,今天我也是忙,先不和扯。等哪天你好好跟我说说他。哎,等他来家吧,我可得好好跟他唠唠。那孩子我越寻思越喜欢。你快点儿给领回来啊。 怎么,哈?韩程灏都被母亲整无奈了,这是之前半夜打电话哭哭啼啼跟自己要孙子的妈咪吗?之前不是还对他们俩的关系心有芥蒂吗?怎么就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沈翊就变成她心头肉了。 嗯咳,行,没事儿了吧,我挂电话了啊,去洗澡了。 成。去吧。晚上早点儿睡。 知道了。韩程灏挂了他母亲电话,仍坐在小院中良久才回房。 大概是和母亲聊天又安定了好多,心情比之前好的多,洗漱的时候还给自己泡了个泡泡浴。前后洗漱花了两个多小时,收拾妥当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钟,他想着父亲的飞机应该早已经抵达了才对,母亲也是第一时间会收到他的电话。两个人会简短的说上几句,然后各自忙开,父亲去忙着开会,母亲这时候就该为他准备要换洗的衣物,给他铺上白天晒好的被子,还有备好食材等他到家后做一碗青蔬面。 想想父母他心里真是充满了感恩和能量。听妈妈的话,今天早点儿睡。他确实是很需要休息。他有意让自己乏累了很久,每天高负荷的工作,但依然睡不好。就是从他走以后,怎么睡都睡不着,睡着了也不踏实,夜里醒来也没有人抱着自己再哄自己睡觉了。 要不是沈翊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脆弱。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矫情和难熬。现在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母亲今天的话又触动了他,梦里他就看见个小男孩儿,站在一大片丛林里,穿着白衬衫蓝色牛仔裤运动鞋,很帅气,但很单薄。晨光暮霭洒散在他四周,风景极致的美。就是少年和这静谧柔和的景致有点儿不搭,清冷又孤傲,身形消瘦还不怎么强壮的他更有种阴狠毒辣,是星光都遮不住的气场强大。那张俊美的脸和他周身的邪魅真是融合的自然又骇人。梦里的韩程灏惊心的喊,沈翊吗?是沈翊吗?那少年也不说话,就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好像是要把自己吃了的样子。他会吃人?他是人是魔, 啊!啊!!!韩程灏吓得梦醒。醒来心悸个不停。 吓坏了。梦。啊哈。韩程灏连连喘着粗气拍着胸脯安抚自己。 沈翊,那个少年是不是他啊。这个坏家伙,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跑来梦里吓唬我。 他惊得一身汗,坐在黑夜里大口喘气。因为这个骇人的梦又联想了好多,又想着晚间妈妈说的那些话,再一看着身边空落落的枕头,瞬间难过得心口疼。鼻子发酸。 他不会真的有事吧?为什么突然做这样一个梦啊?他开始迷信的拿出手机检索梦境,翻了好半天也没个什么,边做着这些无意义的事儿边难过。心慌,站起来开着壁灯,在屋里走来走去,就是不能安定下来。 他快想疯他了。一旦在心里承认这个他就难受得不行,终于憋不住哭了起来,边哭边骂。骂他也骂自己。 他专心的难过和想那个人,都没听到屋里有声响。 待看到沈翊穿着浴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又吓得半天没缓过来。人整个儿愣在那儿,看着他走近自己。搂着自己索吻。 韩程灏猛然推开他,脸上神情极度的认真,仔仔细细的看他。真是这家伙! 我艹。 这家伙可算出现了,他的心剧烈的鼓着。他想捶一顿这个家伙,想和他大吵一架,但是又怕他再次转头,所以只能忍耐,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死要面子的强硬吼道,你滚。别回来。说完一股旋风似的转头就往床边儿走,嘴里还哼着,你不是喜欢玩儿消失吗?那你就走,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还回来干什么?哼声哼气凶得要命,甩着胳膊一个劲儿的撵人。 他这心里有七分的气八分的怨还有十分的心疼,他太想他了,见着的时候都快不会呼吸了。 这嘴上还强装着恨呢,心里却等着他来哄自己。其实忐忑的要命,他怕他又和自己赌气,然后又一摔门而去。一想到他离开的那天,他这肚子里都泛着酸涩的潮,脑袋里晃荡着那个门关闭的声音。砰的一声,他就撇下自己走了。不要自己了。 他还嘟囔着担惊受怕着,就感觉身后的人疾步走来,使劲儿拽了自己。直接被扑倒在床,这才看着了,他才真是一脸的怒色。韩程灏突然想到了刚才做的那个梦,心里惊骇,原来梦还是挺准的。 第144章 王的命令 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也冷的。 韩程灏知道他的气还没消,也不跟他计较,没搭他的茬儿。整个人被他压得有些痛,想起身,但是他压着,而且用手掐着自己的下颌骨。更痛。 怎么这么用劲儿啊,你抽什么疯?给我松开,别刚一回来就发疯。他去扒他的手,无用,他越用力去拽,沈翊也更用力的掐着自己。痛到韩程灏直蹬腿。手拍着他胳膊又是扯又是拽,疼啊,艹。你他妈给我放开。骨头让你捏碎了一会儿。 你刚才说什么?不要我回来?要我滚? 沈翊俯身下来松了些手却又掐着他下巴和自己湿吻。 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暴虐。韩程灏心里搓火,使劲儿抵着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那也和他较着劲,几乎都快和他变成对打了。 你还乱动? 你给我起来。上一边儿去! 我上一边儿去?让我走?干嘛?嗯?你还真不让人省心啊。沈翊使劲儿捏晃着他下巴,韩程灏吃痛,又摆脱不了,还得听他在那儿揶揄自己。更和他来气。嘴里也不饶的说,你那么喜欢消失,还回来干什么?不回来也没事儿。 嗯!我不回来,也没关系?!你还惦记上谁了?要带谁回家?要生孩子去了是吗? 你不都看见了吗,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人的感情本来就脆弱,何况你和我的。你想走就走吧,我肯定不留你。 那你可本事了,拿得起放得下,还真是洒脱。 沈翊本来就贴在自己耳边儿,他浓重的喘息自己听得真真切切,心里跟着他倒腾着,差不多是一样频率的急迫。 一个假装是怒一个是真的有些气恼,两个人相持不下。沈翊是憋着气的用手力欺压他,韩程灏嘴里不饶,非是哪儿疼戳哪儿。最喜欢说你走开,不要你了。 说了几次沈翊突然就变得静默了,骑在他身上狠狠地看他。韩程灏幽亮的眼睛望去,又吓一跳,那双眼睛和梦里的都很像。 他还没从那种震惊中缓过神来,沈翊已经开始扒起自己衣服。 不要我?那你要谁?那个女的吗?要和她回家,和她上床,艹她吗?沈翊越说越急迫,手上也发着狠似的更大力扯韩程灏的衣服,一顿生拉硬拽的勒得他身上也更痛。 我艹,你别他妈搞我。韩程灏也来了气,推搡着他。 瞅着他拽睡袍的工夫狠劲儿的想挣脱,沈翊动一下身子他立刻就把腿往回缩着想从他腿缝隙之间逃脱出来。就是他也没想着这是着了他的道,更便宜他抓了自己的裤子,那么轻薄的一条内裤就被他轻易扯碎。韩程灏胡乱的又踢又蹬,就是不想让他碰自己。两个浑身赤裸的人在床上打架,没两下人就被拽到了身子底下。 别他妈碰我。离我远点儿。 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他还在那儿嘴犟。 不让碰?我现在就要你,艹你。 痛,痛得他感觉后尾椎那儿好像被敲碎了的痛。 他一点儿不留情,痛得他直流眼泪。是真的痛到飙泪。痛到发抖。 韩程灏无助的抓着沈翊的双臂,他也不想他靠近,离得越近自己就越痛,他想离开,但又被牢牢的锁着。只能抓着他,手指掐着他身上各处,还是不解疼。他跟他求饶。 沈翊,我疼死了。好痛。 痛到韩程灏快失去知觉,身体麻了,就还是痛。 他再不反抗了,没有力气,痛让他乖乖的。任由那人摆弄。 沈翊同样的不适,可自己完全不受控,他越是拍着自己不让,就越想去撕裂他,尽管他都跟自己说了好几次的痛。 你还找其他人吗?嗯?还赶我走? 沈翊拽了他过来和自己亲吻痛得呲牙咧嘴的直哼哼。 沈翊,我们停了吧。停了吧。 他吻他,很用力很野蛮。 韩程灏觉得他的吻也不再柔情蜜意,就是掠夺,霸占,侵略。他享用自己的一切,他感觉自己都要灵肉分离了一样。身体痛到麻木的时候心里的疼就越来越清晰,又蔓延回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每一根神经。 活动的久了,他人又松懈着,慢慢适应的沈翊开始 身体越是愉悦心里就越有些紧张,他板着爱人的身子,轻声问他,你还要不要我?还气我吗? 韩程灏意识恍惚,只听得半句,轻缓的摇头,嘴里哼着,不要。不要了。 沈翊听着心里直发沉,瞬间快感全无盯着他迷蒙的眼发着狠。你不能不要我知道吗?你只能要我一个人,记着了?!给我狠狠地记着。只能是我沈翊。韩程灏难受的飙泪。 沈翊瞧着他哭,心里也不是滋味。搂着他不住的吻,吻得嘴唇都有些麻。他那么深情的望去爱人的脸,眼泪纵横双目紧闭。那个眉头一直都痛苦的拧着。 他心里更疼了。搂了人在怀里揉着,他把他一张小脸儿亲了个遍,边吻边说着, 你都不想我。还要离开我。要我滚开。 你舍得?我舍不得。我不许你离开我!你和人家发生什么了?不管你, 沈翊说到这儿心口那痛得厉害声音也变了色。顿了一下,接着又说, 就是做了什么,我也不怪你。只要你还有一点想和我在一起,那我来想办法。你别离开我。我以后不会再强调自己的存在,我就在你身后好吗。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和别人好,行吗?别去别人怀里,也别抱着别人,好不好? 韩程灏第一次见着沈翊哭,他不像自己会任性的流泪。 他的眼泪滴落在自己背上,肩上。滚烫的,灼伤了自己。 他痛死了。 我的男孩儿被我这样的伤害,心里受着这样的委屈。总是对自己妥协,忍让,无限次的包容,爱护和疼惜。可我只管任性。是自己自私才这样的。其实一直都知道,因为愧疚和不安所以才更无理。可我的男孩儿从不跟我计较,他只傻乎乎的纵容我,纵容我欺负他。 韩程灏拿了纸巾去给他和自己擦眼泪,搂着他吻得缠绵。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喘着,搂抱着。韩程灏操着浓重的鼻音,抚着爱人嗔怪他,你是傻的吗?那些都是我激你的话,你怎么就信了?我怎么就要领谁回家了?除了你,我能领谁回家? 韩程灏说着说着又泪盈于睫,可着劲儿的憋着眼泪,吸着鼻子又说,说我狠心,你更气人。我做的不对,我知道。你吼我,指责我也行啊,说什么你也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你是仗着有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你知道我都急死了。你把我都急死了你知不知道。韩程灏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掉。 沈翊听着他说这些,早把自己的那些委屈抛之脑后了,心里可疼他,搂着他不住的吻。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了,以后去哪儿都会跟你报备,一定不要你担心,不要你找不到我。对不起。对不起。 那么细腻的吻落在嘴唇上,韩程灏心里也没了痛,追着他的唇舌交缠。 沈翊抚着他身子,缠绵的问他,那你说的那些,都是,激我的话? 他和他一样的气喘,身体炙热的情动,同样断断续续的回他,不是。我想你。想带你回家。 沈翊被这句话刺激得忍不住哼声 那你说,你还要生孩子?你和那个女孩儿?你抱她了? 沈翊紧张的音色都破了。 韩程灏伸着舌头去舔他的喉结,用柔软的嘴唇轻轻的和那块凸起碰撞着。 我不要,我就要你。我只抱着你,我也只要你抱着我。 我说的是, 韩程灏拽了沈翊贴得自己更紧,咬着他耳垂 两个人做的忘我,世界里就只有彼此,一起疼痛又一起愉悦韩程灏叫的就更骚了。嘴里还喊着些粗话,下流话。撩得彼此筋疲力竭,都想要榨干对方一样。 我想死你了 啊。。。我只属于你,我只能是你的。你不能离开我。 被自己爱得人强烈占有的快感让韩程灏激动得语无伦次。以往两个人做也都尽欢,但这次不一样,更美妙的刺激和感受,还是痛,是能承受的住的痛感。在互相表明了心迹以后那种美妙绝伦的亲昵,心灵和心灵的贴近抚慰是极强的兴奋剂。 不许离开。求你了。。。 韩程灏意识乱飞脑子里被那种又痒又爽的感觉搞得欲仙欲死,抓着爱人嘴里不是说骚话就是求着他爱自己。和自己长长久久。放肆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爱人,从额骨到嘴角,性感的下巴到结实漂亮的腹肌,嘴里哼叫着,都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不能走。他感受那人也和自己同样的丧失理智抱着自己疯狂。他已经够疼自己了,但还是不受控的冲动。韩程灏要爱死他这个样子了。他又对着他喊一只手抠着他肩膀另一只颤着摸他坚实的臂膀,优越的脸性感的喉结,连他的头发丝都不肯放过,急迫又无比执着的眷恋。那双漂亮的眼又开始神采飞扬带着娇媚,落到爱人身上真像是要把人灼伤一样。 到最后他已完全不能自制,闭着眼睛开始嚎叫,是某种压抑被痛痛快快的释放倾泄的畅快,他嘴里还喊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求你了。求你了。。 来的时候好像山呼海啸沈翊倒在他身上良久,怕压着爱人撑着身子刚想要挪动韩程灏就胳膊用力箍着他不让动。胸腔里连颤了好几拨的气 沈翊特听话,搂着他喘着粗气在他颈边摩擦用舌头不住的舔他,疼吗? 疼。韩程灏颤着声回他。 爱人的一句疼吓得他都不敢再动。 韩程灏满足的笑着又搂着他胡乱的吻,他要把他的脸他的身体都亲个遍。 沈翊板着他的脸狠狠的看他,眼里的情欲不减但更心疼,他想好好仔细的检查爱人的身体,但那人不让,非得扯着自己搂着抱着,一点儿也不肯松手。 逗你的。不疼。刚开始痛,痛死我了。后来就不疼了。我喜欢。韩程灏满眼的痴迷,搂着爱人硬要再挤回到他怀里。 你乖,让我看看。沈翊越来越自责,特别是看着他身上到处都有自己的咬痕。他伸手去触那些深深浅浅的印记,又是痛苦又激动。把人拢在怀里一个劲儿的道歉,轻轻柔柔的去吻他的嘴唇。 咬疼你了? 他的声音好听的韩程灏直晕眩,轻晃着头贴着他的脸不住的磨蹭。 这是他许久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一夜无梦又踏实。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就记着爱人像以前一样给自己清理身体又搂着拍着哄睡。 睡醒了,喝点水。沈翊托着爱人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喂了他水喝,没喝几口就开始摇头又躺下去。 沈翊有些担心,忙搂着他不住的摩挲,脸上着急的盯着他瞅,是不是不舒服?还疼是吧。我找了尚医生过来,等你愿意动了,让他好好给你看看。 韩程灏钻到他怀里闭着眼摇头否决,看什么,不看。 沈翊捋着他的背怎么哄他都不听。那我看看行吗?韩程灏听着更脸红,想到昨天自己那样的放浪骚情不自觉的又把人往他怀里揉。以为他是应允了自己,刚要去掀被子手就被爱人重重的拍打了下去。我看也不行吗?你哪儿我没看过没碰过羞什么。但爱人也只是摇头,搂得自己更紧,他只能等着。 原来你那时候,那么痛的。爱人的声音压抑着传来。 心惊。这个家伙。 他怎么不顾着点儿自己! 沈翊觉得自己跟着他以后人都变得感性脆弱了,鼻子酸着红了眼眶,把人从怀里拽出来凑过去和他接吻。 他的身体确实疼,好几种的疼,可没有一处不是自己爱的。他喜欢。甚至在爱人哄着自己的时候他又想要那种痛。被拒绝后就只能拽着他和自己缠绵。他对这个男人的瘾疯狂不可控。他告诉了爱人那个梦,他说真恨不得就被你吞进肚子里去,这样最踏实最安全。 沈翊哄他,哄得他心动,脑子里想得全是想和他生生死死的缠绕在一起。人又不老实死活拽了他又手着两次才满足。他再一次瘫软在爱人怀里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陶醉,心里满满登登的丰盈幸福,是完全归属的那种踏实。自己本来就属于他,只能是他。 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杀了。我一定是天底下最恨你的人,你把我变成了这样。非说要守着他一次,沈翊拗不过他,搂着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听着他这么说,嘴角咧着笑又觉心疼只抱紧了人把自己贴过去。 沈翊,为了你我疯了,你可不能欺负一个疯子傻子。 第145章 北枝寒(四) 顾佳一连照顾了可盈好些天,人总算是有了点儿精气神。她不大擅长做饭,家务倒还做的不错。原本可盈说两个人分工协作,她负责饮食顾佳负责起居,顾佳说她只适合静养,不宜劳作。她倒觉得可乐,情伤也是能靠静养就好的吗? 不过确实感激顾佳,要是没有她,自己真的不知道会如何的煎熬。她何止是自己事业上的导师,更是情感上的支撑了。 夜凉如水。 然后呢?俩人晚上又把那张大床推出来,观星赏夜色。顾佳听着可盈嘀咕了一句,接茬儿道。 没了。可盈实诚的回她。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 可盈笑嘻嘻的看着她,我又不像你们这帮写文的那么有文采,随便一个字都能引经据典说出好多来。 顾佳听了点头,我也羡慕啊,那些有才华的作者,真他娘的会写。 你不也是? 你可高抬我了。我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我就这一个故事,还是道听途说捡了个漏儿,说了还谁都不信。别人不信你也不信。我真艹了。 可盈笑她,你倒是会捡,你说说哪儿捡的?我也去捡捡。 看缘分啊。顾佳耸了耸肩搂过来她床边的玩偶抱在怀里,可盈看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她有些孩子气。 她为什么要这样? 谁?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嗯。你说你不知道她是男是女,也没见过她是吧? 当然没见过,她防御力那么强的人。敏感又多疑,胆小又怪癖。不过我猜她应该是个女孩儿。 为什么? 这还用问?大家都是女的,女人什么样儿?你还没有感触啊。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小女人,就更麻烦。淦。 可盈瞅着她大喇喇的样儿又是笑,我看你倒是有些男孩子气,大大咧咧的,有些局气在的。但是呢,有时候你又敏感的让人害怕。好像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可有时候又极其的天真,我真搞不懂你。 顾佳瞥了一眼笑嘻嘻的可盈,百无聊赖的回她,你又知道了,人那么复杂哪是一句两句说得清啊??再者了,别轻易相信一个人说的话,甚至也别相信她做的事儿。你咋个知道她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另外,男人可也不一定都局气。现在那样的男人少咯。我看是快绝迹了。啧啧。 可盈蹙了眉目看她,脸上还是挂着笑,问她,你是不是厌男啊?每次提到你都没说过男人一句好话。 本来就是,男人是在情感上永远都逊于女人的低等生物。 呵,你这小拳拳打的。。。 哎哎哎,你可别乱说,我可不女权。 可盈没说话只是笑。过了好一会儿她又问顾佳,你好像偏爱月亮。也喜欢晚上。 还行吧。各有各的好。不过我不喜欢太热的天气。躁!顾佳开始喝酒,她递给可盈一杯,突然又想到她这身体并不适合,摇头笑笑又接了自己来喝。 所以你写夏南栀和邱林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夜里。深夜。 那不是再正常不过?大多数人不都那时候办那事儿吗?! 可盈摇头,不。我觉得你是故意的。是你自己私心吧? 顾佳脸上有些得意,笑了指她,说说,我怎么就是个有意而为之了? 可盈翻动着白眼儿,歪着头看了看她,和她一样靠在床上巴望着星空。沉吟了半晌,说道,是不是照顾她害羞?黑夜会让她有安全感?然后,月色是映射这些并不是罪恶和丑陋,反而让人有种美感?其实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了吧?你,从不觉得他们荒唐。 顾佳脸上好像更得意似的,也学着可盈的样子歪着头,做可爱状,有些玩味的说道,都说了你有点子灵气在身上。 转而又沉吟了一句,夏南栀怕黑色也依赖黑。 她看着可盈瞪了眼睛,水灵灵的,闪着莹润的光泽。她再次感叹,韩程灏那小子不知好歹。 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说出来会有点儿可笑。但其实是个蛮悲伤的故事。顾佳说的不痛不痒,大概是这事儿令人难过的程度也不深。 嗯,我也奇怪,为什么没有介绍她很多呢?还有邱林。应该要浓墨重彩的写一段她们的过去吧?这不是很好的剧情吗?不然的话,你不怕观众骂你? 顾佳知道可盈说的意思,反过来笑问她,那你怕不怕? 可盈果断的摇了摇头,笑得眉眼都清澈,不。我特别喜欢。除了因为他,我是真的喜欢,很过瘾。 哈哈你这话说得,更不伦不类了。 可盈初听没懂,咂摸过味儿来自己也忍不住笑,捶了她两下,你别逗我。 就是啊,你一个刚出道的清纯玉女都不怕,我怕什么?别人的故事偷来,被人喜欢了,还要贪得无厌的要被所有人喜欢,那不是太无耻了? 你老说偷偷偷的,我看你比谁都在意。可盈有点儿为她叫屈。 等哪天,看我心情,给你找点儿她的故事。让你加深一下人物理解。欢迎随时偷窥我的随记。顾佳促狭的看她。 可盈倒是高兴的很,抱了靠枕在怀里,一双眸子晶亮的看顾佳。那就辛苦你啦,顾大编剧。 她的嘴甜是因为心里真的甜。对于顾佳她真是充满了感激,如果这会儿不是她,自己也许还在酒店的房间里哭泣个不停。 哎,给你看我胡写得一个东西。可盈突然振奋的拽了顾佳,拿起手机翻了好半天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 是一段对白,也没有名字也没有情境。但一看就是写得夏南栀和邱林。 如果我没有钱你也不能跟我在一块儿吧? 当然, 你没有钱怎么能拯救我呢? 哦,所以,对我是感激。 就算是夫妻也是要讲恩情的。 那我们不是夫妻。 可我们的感情是真的。 你对我是真的,我对你也是真的。 我没有自轻自贱,你也没有逼良为娼。 这是最好的。 顾佳失声笑了一下,哄着她说道,嗯。。。有点儿意思。 真的? 嗯,可以展开写一篇小作文了。顾佳调侃她。 哼。你又笑话我。 顾佳连连摆手,笑称,没有,怎么会。是不错。起码符合了一半儿的人设啊。 你先说说是哪一半儿?可盈满眼疑惑又期待的盯着她。 顾佳举着手机指给她看,呐,你看这一句:你对我是真的,我对你也是真的。她们确实都是真的,袒露自己的人性嘛,最原始最本真的,这个没错。 对对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顾佳笑着点头,继续又说着,还有这个:我没有自轻自贱,你也没有逼良为娼。 这是最好的。 顾佳沉吟了一会儿,嘴巴噘着,迟缓的点了头,也像是肯定似的,这个自轻自贱嘛,我觉得有点儿争议,以我对夏南栀的了解,她其实还是不认可自己这样的。这是她自己的愚昧了,还有她个性使然的一部分。但这后半句,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可盈极为认真的听着顾佳点评,回味着她所说的话。 但是你写了一句蛮真理的话。我觉得蛮正确的哦。 顾佳的语气格外的轻盈,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可盈很是惊喜的期待着。 夫妻之间要讲侠义之情,这我真是蛮认同。 真的吗?可盈激动的拽了她胳膊,眼睛可兴奋的看她。 嗯。确实啊。既要柔情蜜意又要肝胆相照才能生死白头啊! 可盈又问她,那,那一半儿又是啥啊? 顾佳拍了一下她的头,都说你是恋爱脑吧。寻死觅活的喜欢人家,也琢磨不明白。活该你拿不下。 说说嘛。 很明显啊,邱林那么骄傲的人,才不会问人家那么幼稚的问题。更不会卑微。 那可是夏南栀。他不是爱她? 呵。你看着他的心了? 可盈舌结,她被顾佳问的茫然了。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理解都是错的? 顾佳喝了一大口的酒,搂着手里的玩偶,叹息着,就不能太执着于谁爱谁。邱林爱她还是怜悯,这很难分得清。你以为夏南栀就不无私心? 这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你没发觉到。 是什么?可盈盯她紧紧的,就等着她给自己作答。 都明白,今天爱了有可能明天就不爱了。 所以,才那么不要命的相爱。 我不懂。顾佳,你再说说。 可盈等着她把手里那杯酒都喝尽。 顾佳又拿了刚才给可盈的那一杯端在手里晃悠着。月亮照进杯子里悠悠的荡漾,她还调皮的举起来端详了一下,指给可盈看杯中的水波纹。 可盈一脸期待的看她。 好,我跟你说说鄙人拙见。 邱林对于夏南栀是什么?是带给她爱和满身伤痕的人。是她这辈子唯一拥有过给她爱的人。纯粹,他尊重她爱惜她保护她。但是他也撕裂了她作为人最后的尊严。连疼她都要在摧毁她之下。她在寻求庇佑的同时就丧失了最后的一点儿作为人的独立和自由。她本来就是不能爱恨自由的人,和他在一起就意味着彻底沦为了傀儡,被他掌控成为了空心人了。 邱林给了她自由啊。可盈有些委屈。 但是他控心啊。 可盈看着顾佳说着,心里扑腾扑腾跳得厉害。手里捏着的玩偶都被她揪得变形。 邱林小时候目睹了他生母的死亡产生了极度严重的心灵创伤,他自己本身是出色的心理学家,但却根本治不了自己心里的隐疾。他是什么人?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纨绔子弟?还是八面玲珑,可以轻易欺骗所有人,满足他人,十分好相处的社会精英?其实他和夏南栀一样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他没那么容易打开自己的心。 哦对,顺便提醒你这个傻丫头,这一点他和你那心上人如出一辙。他俩,也是完美适配。 可盈听到顾佳这时候又提到韩程灏,心里不免惊异,转而又是释然的笑。 不同的就在于,他很危险。他的高智商和对人性的看透,根本不屑于人情世事,也不想被他人理解。孤独又睿智导致性格上的偏激,冷酷又邪恶。 他不是没有缺点,是他掩藏得极好。你根本找不出一点儿。这才可怕。如果他是反社会分子,走上犯罪道路,哇。那可是轻松得很。。。 是个嗜血的怪物暗夜里的魔。顾佳像是天桥底下说书的先生拿腔作调的好像是在逗趣。 夏南栀的无助和破碎,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当然,她的理解和陪伴也驱赶了他很多的孤独还有不可被人知的邪恶。 所以,一个想杀人的心理医生,一个想求死的精神障碍患者,你说是不是适配度很高?哈哈。 两个人都怀着最致命的阴谋活着。 顾佳讲得像是无厘头的故事一样轻松不着意,可盈倒是听得心惊。 顾佳,你没有把这个写在剧本里,关于这些隐情你几乎没提。可盈怯懦懦的说。 你应该告诉给程灏。 顾佳白了一眼可盈,无奈的又笑。有一点我承认,韩程灏确实是天赋型的演员,除了有野心也足够努力。这家伙,很能琢磨。 可盈很高兴顾佳近来对他越来越多的认可,在她这儿谁说韩程灏一句的好,她心里比得了什么都高兴。 他早就给邱林写了小作文了。写了不少呢。 啊?真的?我没听说。可盈听到顾佳讲这些,可是惊讶。她知道韩程灏很吃剧本,但没想着他在这部戏里下了这么大的功夫。 嗯。。。隔三差五的就在那儿写人物小传呢哈哈哈,可逗。 那天晚上可盈和顾佳就躺在月色下聊到极尽天明,顾佳说女孩儿对初次心动会有难以磨灭的执念。特别是一开始就爱上了一个很优秀的人。那很容易就负累。 可盈问她,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韩程灏? 怎么会? 可我每次,都觉得你对他有点儿敌意的。感觉你对他的评价就是心怀鬼胎,虚与委蛇的人。 哈哈哈,我只能说,他在某些方面的确很聪明,说是佛口蛇心也不算过。可盈,在江湖上混,很多身不由己。我相信,他青春年少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的单纯赤诚。你很幸运,但是也要小心哟。你进入了这个最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激烈漩涡里,想要活下来,不是变成怪物也要有野兽的灵敏和自保能力。不然,这个圈子里是不会容下你的。社会也如此。 让你说的怎么这么悲观又恐怖啊。真是的。 哈哈,所以我说你太有运气啦。 哪里。。。可盈心里想着,如果自己真的有运气,应该让那个人看到自己的。 顾佳,你说我这是不是恋爱脑啊? 哎呦说轻了,你那何止是恋爱脑简直是疯批。我是真佩服你们这帮小姑娘的勇啊。啧啧。 可盈看着顾佳连摇头,嘟着嘴巴嗔她,哼,你难道就没为了谁疯狂过?就没爱过? 人生。可不是只有谈情说爱这点儿破事儿。要有追求有理想要造梦,要。。。找到自己,实现自己。造福人类!顾佳最后举着个手冲向天空,那时候晨曦的一角宇光裹在她身上,可盈觉得她幼稚且可爱。 现在除了工作以外韩程灏疏离自己,她自己也有意的躲着他。 能不想起是最好,虽然完全的不可能,她开始迷信时间,祈祷它能消磨到自己的难过和记忆。 他客气的让自己心碎。但是,人家没有做错什么。无权苛责。甚至,她应该感激,他没有让自己难堪。 表面上他们还是默契的同事,虽然片场不及以前那样欢乐,比起老死不相往来,总是好太多。 没两天可盈看到顾佳更新了随记,她满心欢喜的迎接更细腻的夏南栀。 她真的是爱上这个人了,觉得彼此都有共通的命运。 第146章 北枝寒(五) 通往自由的路上唯有死路一条。 可盈翻去顾佳写得随记,和以往不同,都是一句一句片段式的。像是随时记录下来的一句话。篇幅凌乱,不像是叙事,但是句与句之间又藕断丝连。 开篇第一句,就是她熟悉的,夏南栀的终极理想。 那天晚上可盈做了个梦。梦很奇怪,也是碎的,是韩程灏,时而模糊的出现,远远地。她就跟着他入了梦,转而又遇到了夏南栀,她还奇怪,夏南栀不就是自己吗?怎么两个自己。 梦里她看到夏南栀坐在那儿,感觉很悲伤的样子。 她跟自己说,讨厌从小到大走过的路,接触过的人,住过的地方。这些里也包括我。 那你真的不爱邱林吗?可盈问她。 这会儿梦里的自己第一视角望去夏南栀苍白的小脸儿是有些麻木又哀伤的神情。很是不安,总是很忧虑的样子,整个人单薄又脆弱。 她见着她摇头,但是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哭了,很伤心。好像有无数的不甘和委屈。可盈看着都揪心的难过。自己和她生活了那么久,她仔仔细细的琢磨过她,她知道她的痛苦。 我就是不愿意相信。为什么呢?你难道想放弃?活下去不好吗?有人爱不好吗?可盈带着哭腔问她。 如果说人生一场总是充满忧郁、彷徨、恐惧,最后还是要以悲剧收尾的话,我也希望只以我收场由自己承担,不应牵扯更多的人。而且,只要不受折磨,死也不是多难得事儿。 你这就是不负责!可盈激动的大喊,转念一想这样是不是会刺激到她,对她又造成伤害,瞬间又柔声劝着,你太柔弱了,南栀你醒醒,你明明有可以活下去的理由。你难道要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抛弃?你不要邱林了?他对你不重要? 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我连自己都没有。邱林?他也并不是我能要得起的。 夏南栀又轻声问她,你有爱的人了。你确定是爱吗?不是见色起意,一时兴起吗?如果他不是高高在上,你会喜欢?慕强心里罢了。等到你发现他自私又固执,甚至无法倾听和你平等的交流,你还会迷恋他吗?你只会无限次的失望,痛苦,然后自责。恨自己是个没长眼又无脑的傻瓜。代价是深渊,你永远也逃脱不掉的深渊。而活人是走不出深渊的,只会被吞噬。不是疯掉就是死掉。。。总归是要伤痕累累保全不了好肉身。 可盈担忧的看向那个孤独的女孩儿,害怕的问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夏南栀的脸很是清冷寡淡,激动的时候头会不自主的轻微抽动,但明显她察觉到了自己这样,在刻意的控制着。 可盈轻缓的说,邱林,你和他生活在一起,他不是给了你一个家吗?她说得很小心认真的梭巡她脸上的表情,她的眼里仍是无光,哭得更伤心。 家从来不是让人安心的地方。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夏南栀笃定的说。 你太灰暗了,南栀。你不该这样。你把时间花在哪了啊,你这些年怎么过得啊。 夏南栀哭得更甚,身子不停的摇晃,抓着纸巾捧着脸嚎啕的哭。 可盈听得出来她是真的伤心,她也了解她不是那样随便就喊疼的人,夏南栀相当的能忍耐,可能恰恰是她过度的忍耐,才让她如今这样的脆弱易碎。 在痛苦,在被抛弃。然后因为活着不快乐,所以就想浪费掉自己的生命。 你不懂我也不能怪你,毕竟人生有很多悲苦是你不经历过你体会不到那是错误的,你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思想的狭隘,你当时的想法都是有瑕疵的,以你当时阅历和智慧根本想不到,只有经历过后,它真正的深刻的思想才有可能慢慢凸现出来。这需要时间需要经历需要智慧等等。可谁教给你这些呢,在你那么弱小无助的时候。而当你一知半解,你又无能为力了。 你没有被抛弃过,你不知道被人抛弃的恐惧,还有被人嫌弃,那种眼神,那种跟你说话的语气,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你周围,让你变得唯唯诺诺又心浮气躁。所以你就更是别人不喜欢的小孩儿。你越来越笨越来越蠢,好像你没有任何用处,你是脏的丑的。你活着就是负担是罪过。 可是你告诉我,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就一定要有用吗? 不,我无法认同,我为什么不能天生只是被爱,而不是因为我会刷碗会扫地会得一百分才被爱?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用人家的话说,你过得是滚烫的人生,而我过得是滚蛋的人生。你怎么会懂啊? 可盈随着她痛苦同她一起落泪,虽然无法彻底的共情,她仍然心疼她。可盈无奈的劝她,也许你只需要努力的活着,但别指着努力就能有回报。这样会不会好一些呢? 我不是个贪心的人。从来不是。我是那个小时候期盼一颗糖的孩子,如果没有,会默不作声的走开。大人们都说好乖,可是我现在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好可怜。连哭都不敢,我为什么不大声的告诉他,我想吃糖?!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可以说,你可以说你想要什么?! 也从来没有人会问你,你想要什么?!!! 梦里梦外可盈都跟着难过,她在梦里哭,自己心里肚子里也是跟着绞痛。 那个女孩儿她好似藏了多少的委屈。 南栀,邱林会给你。你相信他吧。 疼一点儿自己不好吗?你不是想有人溺爱你的吗?他给的还不够? 夏南栀擦了眼泪,靠在那儿虚弱无力的抽泣。 爱吗?我早就不想要了。爱让我觉得恶心。让我感到负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恨透了爱。恨透了!!! 是啊,我多想要被溺爱啊。毫无原则的被溺爱。可是我不能有了,再也不能坦然的妄想。不可以了。 邱林。。。 一提到邱林她又开始痛苦。伤心欲绝的样子让可盈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她的嘴抖着,瘪着紧紧的不住的颤,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可盈都跟着她心碎。 我就知道,爱一个人就会要自己的命。我的命不值钱,可不能这么折磨我。痛死了。痛死了啊。 以前觉得温柔这个词好恶心,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人最好的品质。 可惜,我不是那样温柔的人,也成为不了好人。我以前还大言不惭的跟别人说呢,如何寻找自己如何判别真爱,努力工作,努力生活,一般正直,足够善良,就一定会遇到。哈哈,现在看,那时候自己好傻。 虽然会嘲笑自己的愚蠢,我倒也有些羡慕那时候愚笨的自己。起码,还有点儿无知无畏的活力。现在。我只想让一切都安静的消亡。任何。 我的世界里是冷的苦的,只有他是微光,现在他越来越远了,光也越来越淡了。黑暗把我一点点的残食掉了。以前觉得,只要有一束光就够了,现在我就站在光亮里,但已经不足以温暖我了。我还要躲着他,不想它出现。不要。我不要它。 你没有被抛弃过,你不会懂。那种被抛弃,被选择的滋味,然后再次被抛弃被嫌弃。太可怕了。 我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抛弃吗,一次又一次。活成这样的我被背叛就是理所应当的吗?就是应该的吗? 要坚信,不爱你的人,不够爱你的人,残忍起来永远让你意想不到,不可预料。千万别存有侥幸心理。 以前我还想,这个世界上还会不会有人爱我呢?我不知道,因为这一生我还没过完,所以还得再看,再往后看看,等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才见分晓。在此之前,我确定了是没有人爱的,但那也不耽误我有想观望以后的执念。这念头哪怕只还有一分一毫,都值得抓牢。 你看,我那时候多傻。多恬不知耻。我凭什么?凭什么敢期望会有人来爱一个一无是处的怪物? 人家该嫌弃了,自己也会觉得难堪。 我都想对那个人说,你爱我吧,你不爱我,我怎么活呢? 后来我才明白,这是道德绑架。会让人窒息。你不能要求别人来爱你,别人是拥有离开你不爱你的权利的。不是爱了人家就要跟你一辈子。不是的。 我也明白的,要好好的,才有可能和人家一辈子。可是我没法儿好好的。所以就只能这样。我好怕自己会像个可怜虫一样乞求他那一点点的怜悯,同情和施舍。我好怕啊。。。 我好可怜。 夏南栀双手捂着眼睛身子颤抖着,她说得那些话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插进了可盈的心脏,疼得她捂着心口泪流满面。 可盈没有被谁抛弃过,她只是遇到了拒绝自己的韩程灏,可她深深共情这个女孩儿的苦痛和着她一同悲伤爱情。 我懂的。可盈哽咽着说。 不,你不懂。因为你们没经历过孤独,可它一直跟着我,在孤独里寻找的爱,和你们是不同的。我在黑暗里走了特别特别久,感觉特别特别的冷,很寒冷。所以,后来就算没有爱,只要不伤害我,也是可以的。如果我想活的话。。。 你知道那是另外一种巨大的可悲。 还有婚姻,婚姻也根本不是爱,而是愚昧自私或恐惧,也包括个人利益等等。我不是不能陪谁吃苦,是我吃了太多苦了。我的孤苦和不独立,是这一辈子悲剧的开始了,循环反复。 没有爱的人很可怜,但不见得可恨。我知道你要怪我太喜欢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我能说什么呢。无论怎样,都是错的。总归是错了。 可盈头疼得厉害,但还是坚持着又劝着她说,就,说一次会怎么样呢,他也会开心,自己也可以往前走一步,怎么就怕成那个样子呢? 终究还是我太自私了吧。夏南栀的眼泪都冷了,偶尔从眼角不自觉的流出,她完全是机械性的去擦,那眼泪就沾湿了她一手,她又拽了纸巾去擦自己的手背手心。 南栀,可盈唤她,但竟无语。她说不出什么,嘴里心里有好多的话,一时语塞又说不出。 倒是夏南栀泪中带笑的对她说,以后再遇到确定喜欢的人了,还是要勇敢的表达自己的喜欢,不然那些遗憾还有心疼,会在长长短短的时间里反复折磨你。 可我觉得难过这关了。程灏哥他。。。可盈也跟着夏南栀的一样,哭得上下不接。 哭着哭着可盈竟给自己哭醒来,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眼,是湿的,那个梦竟然如此的真实,伤心。半夜里,她又捧着自己的脸哭了好久,好像梦里不敢对夏南栀哭诉的难过她要吐个痛快。 可盈心里委屈的不知如何是好,总感觉心口堵得慌,她很想说说话,此刻她孤独得要命。但这是深夜,她又能去打搅谁呢。 她又想起了夏南栀,那个可怜的女孩儿,不免又要为她再一次感到难过。 她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顾佳半哑着嗓子问她,发生什么了? 我有点难过,很难过。电话里可盈带着憋闷的鼻音。顾佳抓了抓自己的头,深吸着一口气又瞥了一眼手机,两点四十三,晃悠着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嗯。。。要怎样? 顾佳迷糊着打着哈欠,抓了身边的玩偶到怀里搂着。闭着眼等着可盈开口。 半晌她听着可盈更浓重的鼻音说着,你是不是已经把结局写好了? 顾佳无奈叹气,你干嘛啊,大半夜不睡觉。 她会死掉吧?是不是? 哎呦,我也不知道,不是还没写完吗。顾佳囫囵的说,搂着自己的公仔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直觉可盈一时半会儿不会挂电话的。 她死了,邱林怎么办?为什么要死掉啊?为什么要辜负那么多人的心血啊。 你的邱林会好好的,放心吧啊。 我刚才梦到她了。 谁?梦到谁了?大姐,你是不是魔怔了,做个梦都在演戏。我去。顾佳人开始慢慢的清醒,刚才喝的水还是不解渴,深秋得干燥让她特别的反感和厌恶,口渴,但是人又懒得动,迷糊了这半天,她决定还是起身去给自己倒一杯酒。 可盈没有应答顿了一会儿又悠悠的说,我谁都梦到了,梦里还有我呢。我还没有出现,还没有和邱林说上两句,他就消失了。 听着她那惋惜的语气,似乎她还很想和他聊上一聊。 哎呦,大姐,你做这么多梦,你不累啊? 顾佳又叹气,劝慰她道,你这肯定是临睡觉前看那些剧本啊啥的看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睡吧大姐。不累吗? 可盈不管她说什么,开始自说自话。甚至都把自己代入了戏里的角色,顾佳也明白是她心里是有对感情的执念才让她这样极度的渴盼。 顾佳,我想了好多,你能不能听一听? 哦。。。好,那你说吧。顾佳有意装作也并不在意的样子,她不想让因为自己也紧张而让她更陷入悲伤。 那就当你是邱林好吗。 嗯。好。顾佳轻声回应,她的眉头皱的更紧,心里想着,天明的时候,她要第一时间去看她。 在她答应后,听着可盈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的气,声音哽咽着痛苦,颤着声儿的说来:我一直不敢说爱你是因为我害怕,我承受不了,无法面对那个可以说爱的自己,它让我觉得自己特别的渺小和可怜,让我恐惧,让我一下子就看到了过去,从小没人要迷迷糊糊不知所措的自己,那种感觉来得太快又经久不散,总是缠绕着我,太不好了,让人窒息。 我就是个懦弱的不敢负起任何一点儿责任的人。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我无药可救。也是在遇到你以后,我才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自己。 我知道无论美丑都和爱的关系不大,但是,总要有让人觉得值得被爱的资本吧。好矛盾啊,一方面觉得爱就是没有道理,然后又觉得自己总要做点儿什么才配得到爱。 拧巴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以前还想呢,有一天有个人会跟我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如此善良又勇敢坚强的女孩儿 。我会为了这句话感激涕零的。我也会为了这样的一个期待做尽可能的坚持。后来发现不应该这样的,我不应该只为了一句话活着。 这很残忍。 但是谁能理解那种一直无人能懂无可问津的悲哀呢。 全世界都在嫌我歹毒,心怀怨念,不知感恩,愚蠢又笨拙的时候,只有你知道我,只有你心疼我。可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丝毫看不到世界的美好,我也看不到你的好。我想我也是热爱这个世界热爱生命的,只是因为你们,我才厌世才怨恨的。只是你,邱林,你太无辜了。我不应该待你如此。那时候你救了我,只是那样,就已经足够让我对你忠诚和爱恋了。 可是你别爱我,你一爱我,我就贪心,就起了贪念,会吓跑了你又伤了自己。 你原谅我竟然如此无耻,只管着享受你给的一切,但是却从不对你敞开心扉。我真的做不到,再也不可能了,我尝尽了说真话的苦头了,受尽了各种嘲讽和误解。 但我又必须对你诚实,因为这是我仅存的信念了 , 唯一的理想 。 我总是活在谎言里,总是活在欺骗里,不止别人骗我,我也自欺。只有相互的糊弄才能让这一切看起来有点儿美好是吧。 经常会想一个人,想的时候会热泪盈眶,因为没有那个可以想念的对象。 我不知道他是谁,到后来我已经不想有这样的念头,这让自己痛苦和难堪。所以,我不想去想你。我和你,除了做爱,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承载不了的爱和痛会让人崩溃致命。 什么也不及你爱一个人痛苦,什么也不及你爱一个人更幸福。但是我再也快乐不起来了,或者说我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寻求表面的愉悦,我假装不了了,藏不住了,我只能受此磨难。 你保护不了我,你知道的,你也是我的灾难。时时刻刻折磨着我。而我还要日日与你相对。 邱林,你是恶魔,从一开始就是恶魔。你从没有对我仁慈过。 你剥夺了我可以选择去死的自由。我恨你。我恨你竟然这么自私的歹毒。我恨你这么折磨我。 第147章 北枝寒(六) 可盈边哭边说,中间断断续续停了好一会儿,顾佳几次想趁着她擦眼泪鼻涕的时机打断她又被抢了回去。她哭起来没完,到最后几乎是在怨诉。 你歇会儿,别哭了。明天的戏你还拍不拍?你再给自己哭伤了。真是的。。。 不会,还会挺接戏的。 噗。。。顾佳直接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咳了好几口才回着她,您还真是戏痴啊。你说你,在这哭儿,不如明天去片场哭。这谁能看见啊?白敬业了不是? 你能不能好好的?可盈的分贝拔了好几度,对着顾佳就是一顿埋怨,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说说话吗?你就不能好好的, 顾佳听着电话那边,可盈又开始了抽噎。 要不要我去接你?顾佳沉声问她,其实她刚才听着可盈在那儿哭诉的时候,就有想去接她回来的想法,但是想着,这已经深夜,再来回的折腾,怕她一夜不睡,明天还要工作,太过疲劳人会更不好。所以就忍下了没提。 这会儿她认真的问可盈,但听着那边倒是果断的拒绝了她。 不要。你让我待一会儿。电话里听着可盈像是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呜咽,听到顾佳说要来找自己,赶忙的拒绝又重重的说着,我想自己待着。你别来。 她委屈又霸道,惹得顾佳感觉想笑又无奈。 那好,那你还要不要睡?诉完苦了,是不是可以平复平复情绪,该睡了? 不要!我根本睡不着。顾佳,你陪我说说话。 好。。。那你说吧,你想听什么?还是你还有话没说完?? 是,我确实有话没说完,我有可多可多话了。可盈嘴里抽着气急急的回她。 但是我这心里这会儿就堵在那儿了,又感觉说不出来啥了。你什么都知道,你来说。 顾佳真的是被她气乐,还没见过哪个演员大半夜的非逼着编剧得跟她唠嗑的。 那我,就跟你讲讲夏南栀。 好,好好好。可盈连声的应和,擦了眼泪直接从床上爬起,靠在床头拎着耳朵就等着顾佳开口。 嗯。。。从哪儿说呢?怎么说才好? 得先去理解她。 我有啊。 你先别那么着急,我知道你有。但是想要真正的去解读一个人是不容易做到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你得先成为她,你才能对她有一知半解。你说,谁能成为另外一个人?而且,有的时候连当事人都未必能完全洞悉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你真的不要因为一个虚妄的故事太过伤心动情。 这世上的悲情故事太多了,光照在你身上,也许是希望是温暖,在别人身上可能是刺眼。不能因为你活在光亮里,就觉得别人也是这样。 想要的安全感和理解,没有人会给,自己无能为力也只能眼巴巴的瞅着黑幕降临。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应该是她的常态。顾佳沉声说道。 我知道的。 所以, 时间于她来说就是一分钟一分钟的熬。一个人的心灵要是不平静没有寄托,就是住宫殿她也贫瘠一无所有。而且,她的漂泊感和归属感根本没有办法从一个人身上完全的卸下来,她为什么极度的渴望和颓废,是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因为家庭等等。她的无力也是因为如此。还有很多的纷繁复杂的关系,致使她变成了好似一个空心人。这些都催促她向往死亡。你不能光看着她现在得到了什么,别的先不论,仅从表面上来看,她得到的那些,很让她不安。 可我想让她好好的,顾佳,我不想让她过这样的日子。我觉得她可以,她已经有了可以好起来的条件。 是吗?是什么样的呢?顾佳反问她,语气很平淡并没有很激烈。 可盈被她问的有些莫名其妙,紧接着又说道,就是这样啊。你知道的。 哈哈,亲爱的,我当然知道。所以,她才有这样的命运。 顾佳听到可盈在那边儿抽涕的声音,又似安抚她一样,轻声说道,你做了那么久的她,那我现在再给你看一下她好不好? 可盈听着她说,心里咯噔一下,她害怕顾佳的残忍。她知道她就要揭开南栀的伤疤了。 好。。。 顾佳又发来还没有上传的随记,看起来是拼凑的几段,可盈后来才发现,那日期和上一篇的时间差不多,她有点儿诧异,顾佳明明都写了,为什么不一起发了呢。 也是网络的问题,一直传送不过来,索性顾佳就一段一段的发给她看,有时候图片加载不过来,她干脆就打给她看。 我除了良心是好的,其余都是坏的,原来特别笃定自己特别善良,后来慢慢的被折磨的人鬼不分了。 顾佳直接拿了两瓶酒过来,又倒了一大杯给自己,咕咚喝了大半进去。轻声说着,你看啊,我在这陪着你,有事儿你叫我。 可盈也轻声回了一句,嗯。 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受苦,过得不好而自己享乐,享受这种表面的和平和宁静。我应该下地狱,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 可盈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你们都说我不知足,说我冷血绝情,对我失望,恨我,怨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处对我宽容,只有佛能收留我,只有佛才能对我慈悲 。可是佛门不收我这种贪婪无耻的人。我不配入佛门,我只能下地狱。 可我为什么不去呢,本来黑暗里就一点光都没有,是贪生怕死,怕疼救了我。 也因为这样的苟且,才有了更多的悲剧。一切都是绕不开的罪孽。 我为什么要伤心呢,我为什么要难过呢,如果是我的生命不知道要在哪一刻就停止的话,接受自己的离去吧,堕落下去,接受自己不知道哪一天就要离去。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以前我嚎啕大哭,现在我反而觉得轻松了。 可是我又遇到了邱林。他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说我该不该恨?该不该恨他? 你们谁都不放过我?你们,通通的,都只要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可我一个人受这么多的罪? 我到底上辈子做了多少的恶。 这一切都好像蓄谋已久了一样,似乎都遵循着某种暗示,变成了这样。 可盈不自觉的又代入了那种情境中,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打着: 不,不是的,人就应该好好感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分钟,哪怕这一分钟你是痛苦的,也要真切的感受它,只是单纯的感谢还能够自由呼吸。 顾佳看着信息哑然失笑,回复她,自由的呼吸?在日复一日备受煎熬的日子里,什么时候放弃什么时候即自由。 俩人通着手机但谁也不说话,就只是用信息来交流。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顾佳还听到可盈抽抽噎噎的哭泣。 我无法找到内心的平静,除了死亡。以前苦过痛过绝望过,希望以后只是幸福的死掉。请你理解,如果不能理解,那请你见谅。 人生特别苦,但是你只要坚持下来就特别酷。可盈继续安慰她。 请你不要这样说!顾佳敲击键盘的声音突然变得骤响,明显是很大力情绪也异常激动的样子。 待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是什么感受呢?就是听到敲门声就是心跳加速,竖着耳朵听觉灵敏异常,额头冒汗,就是这样的惊恐,害怕。 仅仅是一个房吗?是这个世界,天和地,都没有我夏南栀踏踏实实存活的一息之地。 不怕或者敢去死的人都很纯粹很强大,只有我这种畏畏缩缩贪生怕死的,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才受尽了不必要的磨难。 在这个世上,我没有所谓的至亲,他们是对我最好的亲戚,对我最坏的亲人。亲才叫亲人,亲戚不算亲人。我拼了命的侥幸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又总是不断的总想舍弃自己来之不易的生命是为什么呢?我想,大概是要从父母也并不期待我的到来开始算起。 人最要不得的就是欠债,或者是良心,有了良心债这辈子都得哈着头低着腰,啥时候还完了才能喘口透亮气,仍免不了精神一抖:啊,可算是完了,还上了么。 我有时候就想,他们走了,我会想什么呢?大概是爸爸妈妈,你们带我来,也带我走吧。活着太过折磨,别让我继续受苦了,太苦了。死了的人可以消停了,只有活着的人要一直受磨难。 我开始无数次的鼓励自己一定要走出去反而不是因为爱,是源于一种愧疚,对父母的。在此之前我们还有恩怨,从那之后不能说怨就没有了,剩下的应该不能叫怨了,像是一种遗憾。 我怕子欲养而亲不待啊,可是我有什么能力养他们呢?但是也不能这样想了,只能去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做点儿什么,哪怕是让她们解一点儿心宽。可是,我仍然做不到,我敢说,没有人在经历过我这些以后还能敢说释然,坚强。我不信,起码我身边那些劝我的人,她们也只会张嘴扑哧扑哧的说些大话,她们连我十分之一的善良都没有,却在那儿鄙视我不够坚强。 你不能因为你有强势的资本就来打击一个不会表达情绪的弱者。 那些人,最是歹毒。 说我冷情?是啊,我为什么会那样呢?曾经的我,那么傻乎乎的盼着和身边的人一起打拼快乐,但是为什么长大了我就开始害怕她们会弃我而去呢。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而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曲解和背叛以后,我再难以为谁而感到快乐。 以前也确实会为了对方高兴,也觉得是人家该得的,但是她的幸福刺痛了自己的窘迫。让自己难过。没办法那么为你感到高兴的原因仅仅是如此而已。 唯有赚钱能使我快乐,我还失去了赚钱的能力,你说我哪有快乐可言,人生还有什么可留恋。人真的是把快乐建立在除自身以外的地方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儿。 为自己争取多活一天,虽然这一天也没有任何意义,想起来就令人抓狂的感受你懂吗? 我不是想死,我就是想去见她,终止罪恶和煎熬。时常觉得空气稀薄,想着只要麻木的过完今天就好,不落泪就挺好。你有过这样的可怜相吗?你不会有,你体会不到那种无助和无能为力。 请你不要以你的理解思维来解读我所说的孤独了。什么是孤独,当我做了一个噩梦却无处诉说的时候。孤独到极致的时候,想着就算神不应我,有个鬼魂能够相伴也是好的。 会害怕入睡,也难以入睡,睡着了又害怕夜里醒来,清醒一下就让人浑身无力,手指冰凉。 一天中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消化胃里的食物。总是在和它们对抗,食不知味,却也得下咽,而且是要多吃,吃得肚子鼓鼓的,撑得老大老高,像怀胎四五个月的孕妇,然后捧着它再睡一觉,带着难受醒来,继续对抗它的难受。这就是我的一天。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或者,我一做什么正经事儿,我就开始害怕,忧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一认真活着我就难受,我就感觉活不下去。 时至今日,我是应该去死的,但是我没有,我宁可靠着等死,我也没有去解决这一切,我才知道,那些我过去说得谎话有多扯,我不是坚强,我就是贪生,怕死。 我觉得我是一直被推着走的,磕磕绊绊,毫无准备毫无头绪,我毫无能量的时候就开始,被撵着。我都没有自己,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甚至被打断了翅膀,摧残了身心,但是我还要被追赶着,还有我得感激。好累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残忍,我明明是看电视看个温暖片段都会落泪的人,为什么要对自己的父母家人做这么残忍的事。大概是只有表面的冷酷和无情才能掩盖自己的无能。说到底还是自私。 我也还是不想死,我怕死的,我也丝毫不留恋人世间可是我怕疼。 难道父母晚年的凄凉比自己的脸面自尊还重要?我怎么能对自己的父母做这样残忍的事。 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爱,有的都是同情和怜悯,还有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仅此而已。 命理学上叫“六亲淡薄,骨肉情疏”。 把自己人生的失败完全归咎于别人就是丧心病狂。我以前就觉得那些人很疯,后来自己疯过了才知道那些人很可怜。 死亡于我来说是自由。 人生在世,你无法选择来路和逃脱不掉的命运,但是去,却是可以有选择的机会的。 其实我被很多人爱过,只不过那时候我不懂,我用我无休止的怀疑和怪脾气对她们无理。是我太贪心,伤害了她们也戳伤了自己。请原谅这样一个我吧,我并没有自己,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并没有真真正正的遇见它,既然不知道什么是爱,又怎么拿它去待人呢?多体谅体谅我吧。 我的胡乱喜欢和什么都讨厌其本质都一样,就是不喜欢自己,自卑和没主见。 生活该承担的责任和风雨我好像一个也没承担起来。人生的所有遗憾好像都是为我准备的。 可盈不得不打断她,像是誓师一般的说,任何事情,只要你有耐心,细心,肯下功夫,就一定能成功。你应该珍惜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气,并且感恩。善良的女孩儿一定是可爱的,可爱的女孩儿一定是漂亮的。你没有必要自卑什么。每个人都在这个世界扮演不同的角色,你放开胆量的去活吧。南栀。你应该抓紧快乐。 我要说多少次?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 顾佳敲击键盘的声音格外的响,可盈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愤怒和不耐烦。她手捂着电话颤着,胸口有气堵在那儿半天缓不过来,吓得她不敢吱声。只听着顾佳又情绪激动的在那儿敲着: 我意识到时间宝贵,我只要想到我荒废掉的时间我就害怕恐惧自责,恨不得用头撞向墙,但我还是改不了自己一副要死不活浪费的死德行,无可救药的我。 可是你告诉我?时间都对我做了什么?给了我什么? 无尽的痛苦,它根本就没有善待过我,它让我受尽苦头然后还要扼杀我。你知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当我是傻子是疯子! 无论是谁,只要是对你施以恩惠就要诚心诚意的感激。 顾佳也开始抽泣,眼泪砸到屏幕上,她颤着手去擦,又觉得自己格外的可怜:我只是想要一个爸爸妈妈,当然我有父母,可是我们和父母之间感情的连接太薄弱了。我要说句大实话,我们不相爱,她们不爱我,我也不爱她们! 我也错了,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别人对我的亏欠和委屈,没有多方面的考虑问题,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需要多少的无奈和承受的。一旦受了伤害最怕的就是良心,总是熬不过去伤了自己,对痛苦的恐惧,使得痛苦持续得更久。 我顶着我有病的名义结结实实的颓了好些年,可再也无力回天了。时间无情的流逝,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计可施。你不知道,我们没办法改变这一切。 当我知道他们爱我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怕了,我也不再抱怨委屈了,都过去了,那些,不重要。 可是那不是真相,可盈,那不是!!!那不是全部的真相!!!真相让你恶心,让你心寒,让你抓狂,绝望。 所以,只能去死了。 我是没有选择权的,我被他们善意的关进笼子。 当我作为一个生命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她们从没有一刻尊重过我。从没有!!!只是在她们眼里,从来就没有我。 我是天大的误会,是甩不掉的负担。是我让她们也变得辛苦。 是我的错吗? 我不要爱人也不要被爱,不要结婚不生孩子,痛苦在我这里结束就行,我治愈不了他们也救不了自己。 这辈子我拿到的剧本可不大好,下辈子可别了。现在我,就是这样麻木而冷情的活着,你说我是在活着吗?告诉你,我比谁都恨自己。 你说我有一天死了,我要有什么遗言呢?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只能说,我是被逼死的,被所有的一切。 顾佳抱着玩偶大哭,那种声音让可盈听着不住的颤,她跟着她泪流不止,但又不敢出声,只能捂住口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好半晌顾佳擦了眼泪,用浓重的鼻音问她,可以了吗?了解到她的决心了吗? 可盈闭着眼任由眼泪肆意的流,怕顾佳听到她把手机握在手里狠狠得哭了好一阵儿。 可是,邱林怎么办?顾佳,你该给他一个交代。可盈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声。 顾佳几乎已经变得冷静,她忍不住有些气恼的问她,你到底是心疼邱林还是要给自己一个结局? 我?我没有,可盈支吾着,又说,我只是想着,我们应该要有个爱情信仰。她感觉顾佳的声音都是冷的,但是带着疼,她感觉到了。她紧张得有些手心冒汗,捧着手机气都不敢大声的喘。 爱情一定是悲剧啊,不以悲剧结尾的爱情不够圆满! 顾佳说得轻描淡写,可盈听着她的言语,心里很伤,她突然觉得她很冷情,偏执得不可理喻。 可盈有些生气捧着电话的手都颤着,又开始狂敲着键盘:那你为什么要搞得这两个人像是真爱一样?为什么不就是你情我愿的风花雪月,图个乐不就好了?搞这一出是干什么?恶心人吗? 你感到愤愤不平吗?那就对了,这是她留给这个世界仅有的一点回忆,她不就是你吗?她不就是当初那个因为受到伤害而恐惧的你吗? 你这话听起来可真像是我的错误。这是句真话,却是有意说给她听的。 呵,顾佳无视于可盈的挖苦,这个世上存有对爱情的误解真的是太可恨可悲了。也许遥不可及虚幻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人唯一的支撑。这个,你应该也有感触才对啊?为什么还会如此糊涂的问出这样的蠢话? 感情世界的真谛不在于性别而在于良善。你没有遇到对你温柔有慈悲的人,但是韩程灏遇到了,所以你没得机会。即使你年轻漂亮,可以为他生儿育女,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很冒险的人。你嫉妒,哭天喊地,要死要活,都没用。 可盈被她戳中了心伤,唬得大哭,她都有点儿怨恨顾佳了,她有时候过于无情。 凌晨的冷风吹进屋里,可盈又开始不住的颤,那种清冷让她有片刻的清醒又颓靡。 像是不甘示弱似的,她又难为顾佳,继续发信息给她,那你说,她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去啊?为什么还赖在邱林家?和他上床?叫得比谁都欢? 有可能是渴望用长久的爱来挽留自己。 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一个编剧,一会儿让她要死要活,断情绝爱,一会儿又要厚颜无耻的活下去。不是活得苦吗?不是活着没有希望是遭罪吗?怎么不去?!! 可盈开始愤怒!她受不了似的在心里对着顾佳吼,她这积攒了一夜的心酸和怒火就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她甚至在跟她说话的时候都开始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了。 看得顾佳也冒火,好半天的俩人都沉默着,顾佳听着可盈在电话那头呜呜咽咽的还是哭不停,心里又软了下来。又编辑了信息劝她,人生哪有那么简单的?只是爱与不爱,生或者死呢?我现在跟你说,可盈,你把韩程灏忘了,好好拍戏,努力两年你必成大角,你愿不愿意?你没得选。你就在戏里,戏是真的,藏着你的私心也是真的。你能割裂开吗?只是够不够专业的问题吗?不是吧?!再换一句来讲,只有得到了的人才会淡泊,那些求而不得让多少人郁郁寡欢又满身遗憾的,又有多少人用表面肤浅的快乐来掩盖悲伤。无计其数,你没法儿探究得清,人那么复杂,不可能单一的就是生或者死两个选项。这中间,一定极其复杂。 对于有的人她人生的意义就是消磨时间到死。人间一场西游,经历各种沟沟坎坎儿。你能跨过去,别人未必。你得允许别人软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事不由人,尽力就好。你的能力是可以创造,你扮演的角色,她的能力是活过今天。她内心的别扭和拉扯,一定是极其惨痛的。 可盈擦着眼泪,呜咽着,我知道顾佳。因为她的病。因为她的难过。 顾佳听了又重重的叹气,似有些无力的写道,她的愤怒和疯狂是这个世界对她的亏待。 停了几秒她又写着,你如果非说她有病,或者以病态来定义她,那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是我告诉你,邱林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 是,我知道。所以我才、、、唉。可盈也连声的叹气,她为刚才的冒失感到后悔,她不应该惹怒待自己这样真诚的朋友。 顾佳,你别生我的气。我, 哈哈,你还知道自责呢?嗐,谁能跟你一个小孩儿一般见识。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孩子气。而且,我老早就知道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永远不要惹女人,她们比小人更难缠。 可盈也被她逗笑,眼角还挂着泪痕,嘴唇都干裂着,一笑都还裂开个口子一样的疼。她心里听到顾佳这样说,真的是无比的畅快,自己在那儿忖度着,我想我们为什么会获得友谊,就是我们无比坦诚各自的喜怒哀乐,没有独自去消受,在那些麻烦里我们无比感恩对方,这不仅仅是因为你帮我分担了忧伤,而也让我感激上天赐我友谊 。 心里感激但是嘴上却没说出一分。只是端着电话,仔仔细细的听。 自从入圈了以后好心的经纪提醒自己,你的所思所想只可通天地鬼神,切不可与人讲一分。说的就是人有食狼挫骨的毒,宁可当个哑巴也不要当个喇叭,没做成的事儿不要说,做成了也只能说个六七分。但是在顾佳这儿,她真的可以毫无顾忌。 该睡了吧,大姐,天都快亮了。抓紧睡吧,还得上戏。顾佳又恢复了往日的懒散劝着她。 那你能再跟我说一声吗?夏南栀为什么那么多的恨?无时无刻不活在恨意中?为啥啊? 她不得不分离出来一些恨来进行自我安慰。顾佳简单利落的回她。 可盈瑟缩的发抖,感觉到冷风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来,头痛的要命。 睡了不到四个时辰,顶着红肿的眼去化妆的时候,组里的老师都打趣她,这是最好的妆效。 要不是哭得累了,她真的也用不到什么睡眠,醒来她自己也是模糊的,助理搀着她到剧组,妆发搞定以后,她人就跟石化了一样坐在那儿等着她的邱林。 第148章 归家 妈咪说,如果可以的话要我们早点儿回去。 嗯。沈翊边翻着手机边给他揉着腰。 行,我看了排班表了,我那还正好可以空出三天时间。嘿,你说巧不巧?这个戏啊,我可是拍的最自在的了。敢情都快成我说了算了,想休假了就有假可休。想早下班了就天天跟人家上班族似的,你说逗不逗。 沈翊轻声笑着,那以后就都你说了算好不好? 啊?那怎么可能!净胡说。韩程灏趴在床上摇头晃脑的跟个小朋友似的,沈翊瞧了觉得可爱伸手囫囵一把他头发又笑了说着,你开心就好。 韩程灏可喜欢他陪着自己,挪动着身子趴到人家腿跟前儿,头枕着他膝盖欠欠儿的去挠着人家的手。 哎,你说,你紧不紧张啊?嗯。。。这次回去,见到爸爸妈妈,那可和上次不一样啊。。。 沈翊低头看着爱人粉白的一张小脸儿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漂亮的闪着光,很有种少年懵懂的纯真模样。心下喜欢就有意低下头凑过去吻他,韩程灏倒也配合撑起身子勾着他亲了好一会儿。 嗯。。。韩程灏笑着眼睛都闪亮亮的,趴在人家怀里腻歪着。 我知道爸妈肯定会对你好,他们很喜欢你。可是我还是紧张,紧张坏了我。我现在想起来过几天咱们就要见面,我这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你摸摸你摸摸。 说着韩程灏还就抓了爱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儿。 哦?是吗?来我看看。。。沈翊装模作样的摸了两下,韩程灏还问他,你看,是不是?是不是跳的厉害?! 嗯。。。还真是的。沈翊又笑了回他,让我给你好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说了人就上去撕衣服。俩人一阵嬉笑的功夫就关了灯上了床,好一阵火热的夜晚。 自前一阵儿俩人虽然天天黏糊在一块儿,可好久没同床。总是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程度。起因还是那第二天韩程灏醒来的不自在。沈翊觉得他应该是反应过来前一天自己的失态感觉羞臊了。身体上的不适不大可能会让他这样,有可能还是觉得丢失了男性的尊严。关于这个,就没什么可说的。他想躲着,那自己就陪着他,俩人谁也没再提前一天晚上的放浪。 确实那两天时间他都喜欢赖床,除了亲吻和爱抚别的都没什么兴趣。沈翊有时故意去摸他,他也兴奋昂扬,这也就让沈翊放心了下来。再要去摸着他屁股后面,他身体就会不自觉的绷紧,嘴上不说身体也不是强烈的排斥,但能感觉出来,他是不想也有点儿怕的。从大腿内侧到臀部都给揉着,说是有助于紧致肌肉群促进血液循环啥的,哄着他配合天天按摩。 你不看了?韩程灏软声问他。 嗯?看。沈翊兴奋的又过来扒着他的身子。 韩程灏笑得可欢,推着他,别闹,我说得是你的工作。我看你最近一直都忙着呢,尤其这两天,有时候半夜醒了看你都拿着一沓材料,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呐。我先声明啊,我可没看,我想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爬起来看那么晚啊? 沈翊搂着他瞧着他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倒是可爱抱着人家又是亲又是哄的。 你想知道?我在干嘛? 沈翊抚着爱人的头发,有点儿得意的问。 韩程灏倒是连连摇头做一副吃惊的样子,赶忙的回他,我可不想。你爱干嘛干嘛吧,我反正又是不懂你们的那些。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别太累了。我看你这次回来也瘦了好多。。。 我累啊。。。那也是累你身上。 又是一阵的嬉闹,直到俩人都齐齐的酣然睡去。 可盈近来总有些神思恍惚的样儿,也不爱搭理人,几乎不参与剧组里的任何活动。除了拍戏整个人都显着疲态,刚开始大家还关心留意观察她,几天下来发现她依然是老样子,问了心理医生也说是她过度沉浸在戏里,除了引导和陪伴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 最关键的是,她压根儿不想有人陪着她,甚至谁多说了几句也嫌聒噪。戏不耽误但是人却恍惚,众人看着也是担忧不已,倒是韩程灏提议找来了顾佳。 顾佳是原作者兼编剧之一,从最开始到现在是仅有的几次露面,平时交涉也都是网上交涉,她能亲自下场也是惊了好多人,有人调侃着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有这样的人脉,这样大的面子。 房车里可盈看着顾佳,无力又温柔的笑。 你怎么来了? 韩程灏送了餐点给顾佳,她正吃的欢,连声问可盈他的剧组餐怎么这么好。 那不是我们剧组餐,是他家自己的厨师,天天给送餐的。 呦呵,这上戏还带着保姆啊。 跟你说过了的,你不记得。 我寻思也就一顿两顿呢,谁能想是一日三餐啊。别说,这师傅这厨艺挺绝。 可盈看着她来倒是有点儿开心,只是还提不起精神来,只靠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她。 哎,顾佳突然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的问可盈,那人在吗?我能看着吗? 可盈听着她问,瞬间眼神飘忽更是黯淡了些,她明白顾佳指的是沈翊。 可盈摇头,轻声回她,不知道,我好久没过去那边,没看着有什么人。 唔。。。顾佳撇着嘴,一副了然的样子。紧接着,像是故意的,又提了一句,嗯,刚才我到的时候倒是路过了韩程灏的房车,隐约倒是看见有个人在那儿,看着可挺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什么?他又回来了? 可盈听着顾佳说着,脸上顿时就变了颜色。 哎呦,你吓我一跳。顾佳夸张的拍着胸脯,皱巴着脸拿着筷子埋怨可盈,还强装不在意呢,你瞅瞅你那个神经兮兮的样儿。我的天,人家没咋的,我看你要疯! 可盈萎下身子来,喘息浓重,小脸儿更比刚才憔悴几分。 看得顾佳直叹气,吃着喝着又不忘调侃她,我还当你这么长时间是想开了呢,怎么还在死胡同里转啊。你说你,就是转,你也得往出口转悠啊,你得前行啊。。。 顾佳最喜欢的就是不着四六的混蛋模样,除非情况紧急,不然你很难从她嘴里听到正儿八经的劝慰。非得是哪儿磕着了她戳哪儿。有时候还是那种拐着弯儿抹着角的旁敲侧击,非得自己捡着个乐以后才再给你来那么当头一闷棍。你疼个好几番儿了她算心满意足了。 你怎么吃这么多?还没吃完呢? 好吃啊,难得有可口的饭菜,我不得多吃两口。再一个,这回你知道自己做饭啥水平了吧。往常我那是有多捧场啊。你走了,我也不愿意搞这些了,外卖也吃的够够的了。为了省事儿,我都宁可饿着。。。 可盈笑了看她,那你也不能这么糊弄自己的身体啊。 嗐,就这么着吧。我这身体也抗造。 可盈又被她这粗枝大叶的模样逗笑,想着这样大咧咧混不吝的人是怎么会有那么细腻的情感啊。不知道她的人,还以为是个没心肺的杠精,要么就是不说,真要是逮着了,她那几句话就让人气得跳脚。她还总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看起来也蛮幼稚。外貌上看其实顾佳也不像假小子,甚至可以说是挺秀气的,但总是偏中性风的打扮。在家又是别样的,特别像等大人回家的小孩儿。 不过据说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喜欢和别人过于亲近。像自己这样三天两头的能蜗居在她家,也实属罕见。可盈想着,她笔下的人多半也是孤独的,是不是也因为她自己是这样? 作家多少都会在自己创造的角色里注入自己的灵魂一角吧。 哎吃完了,好撑。起来让我躺一会儿。 可盈让了位置给她,扶着她爬上了床,又复归原位坐在旁边盯着她乐。 你笑啥啊,吃饱就睡像猪的习性是不?顾佳手指把玩着可盈戏服上的飘带,扽着她一下一下的拉扯。 可盈娇声回她,我可没说。我是羡慕你啊,能吃能喝还不怎么长肉肉。心宽还不体胖,羡慕呢。 顾佳扯着她念叨着,你倒是跟姐学学,别每天跟那林黛玉似的,哭哭啼啼弱不禁风,该吃吃该喝喝,遇到坑了绊着石头了,咱起不来就趴一会儿呗,能怎的啊?是不?啥时候缓过劲儿了咱再接着走呗,真是的。但是不能一直趴着啊,那就是冥顽不灵,是不开窍的顽石。 可盈知道她又点着自己,也不搭茬儿只倚靠在那儿浅笑。 有的石头那么精雕细琢以后就是璞玉啊。都是要经历搓磨的,挺住啊,你就快成珍品了。 哈哈哈哈你能不能不要逗我笑。烦不烦人。 本来就是。顾佳亲昵的拍着她那小腰身,又念叨着,你瞅瞅,你这瘦的我看都快毁我俩了。告诉你啊,你再瘦可不接戏了,人家女主胃不好,只是不易吸收营养但还是有点儿肉在身上的。 可盈拧着眉笑眼看了,有些诧异的嗔怪她,你说你,明明那么细节的东西你都做出来了,怎么就从来不说呢?不显山不露水的,藏着掖着干嘛?人家把你的人物形象具象刻画出来不好吗?真是的。你快点儿,还有啥私货快拿出来。 哈哈哈,哪有啊。不是藏,也不是不想让它更好。是真没想着你们这么较真儿,死命抠戏抠得这么紧。你们都做得更好了,那我还在那儿添什么乱啊。就按照你们的节奏走,它就对劲儿。 哼,你说说,还有啥你没说的。你快讲给我。 可盈央了她好半天,顾佳才答应她,晚一点儿回家的时候再慢慢说与她听。但条件是,她必须振作起精神来。可盈应允,但效果不佳。 夏南栀最近又开始郁郁寡欢,邱林又出差,她不明白一个大学老师为什么总是出差。有什么必要? 她每天算着时间等邱林的消息,虽然之前没有问过太多,但是从俩人说话间的规律来看,她也把他各项时间都摸排得差不太多。大概他几点钟会起床洗漱食早饭,去上课,午休,又学习,晚间的会议等等一系列,她都算的八九不离十。 虽然掌握了准确的时间,但她几乎不主动给他发信息,电话更是从来不打。甚至她也怕接到他的电话,会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问一答倒像是审讯一样。而自己心里明明很记挂,但就是问不出口。倒是邱林每次都会一一说与自己听,就是不经意的会告诉自己很多,夏南栀会觉得开心。 但是渐渐的,她发现邱林发来的视频里照片里经常有很多男男女女的围着,看样子打扮应该都是学生之类的。有的面孔出现的频繁。 夏南栀感到不开心。而且还为自己不开心感到更不开心。 但是她拒绝和邱林谈及任何。 反复的留意了那几个女孩儿,她们也不全都是美的,也有普普通通的。她心里想着。 但是她们年轻啊,有活力。又聪明,看起来也怪可爱的。 夏南栀的思想在否决和肯定之间反复跳跃。更可怕的是,她发现了,还有一些兼具很多优势又温婉可人的女性时不时的也在邱林身边冒泡。 她琢磨着可能只是顺路的师生,周而反复的几次,她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她更生邱林的气,为什么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人?是自己不认道儿吗?走哪儿都要人陪着? 你的衣服带够了?晚间通话的时候夏南栀无意提了一句。 够了,再有两天就回去。本来是今天,这边学院又出了个新课题,我们这一批新去的就被劫留了。 邱林每次和自己聊什么声音都挺轻快的,夏南栀起初还会为此感到高兴,到后来开始感到没来由的生气。是一听到他这样的快乐就会忍不住的冒火气。但她最善于隐藏,而且对待邱林这样的对手她更是极为的小心。 今天邱林一直都没有给自己发来任何消息,她有点儿纳闷,翻了几遍的手机,还是没见着任何。她把手机的铃音调大,就怕错过。 可让她红了眼眶的是,邱林一整天都没有给自己发来任何音讯。 她等了一天。并且期待陆然也会打个电话或者出现在家门口,这样她就能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邱林的消息。 通通都没有! 她痛苦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和借口去打扰他 保姆?床伴? 如果是保姆那就不应该没事儿找事儿,借口来探听有关他私人的一切。他的时间,他的人,他在做什么通通都不该去过度的关注。那不是一个保姆的职责和本分。 主顾没有让你知道的,那就做个听话的哑巴才对。 床伴。天呐。这多尴尬的身份。还不如保姆来得光明正大。 一个送你高潮的男人就是给了你什么特权吗?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各自遵循了一些自我需要。 说到底他是包扎自己的人。 夏南栀不为难的定义了邱林,但想了许久都没能搞清楚自己于他算什么。 算来算去,好像这一场迷乱的关系里,还是邱林吃了亏。 夜里有些凉,她给自己围了个毛绒大披肩在小院子里踱来踱去。以前那时候可怕冷了,从秋天起了凉意开始,她就开始郁郁寡欢,大概是季节也会让人感觉格外的沉寂和忧郁,她要经历一整个秋季的不快。 她在院中看向自己的房间,那是顶漂亮的一角,南栀不禁抿着嘴角笑了起来。 夜里的金合欢也漂亮,披着夜色更有一种清爽幽亮的光泽。夏南栀可喜欢那棵树,这会儿看它又感觉它有点儿冷酷,叶子上润着的光好像刀子一样,看得人心疼。夏南栀忍耐着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扯紧了披肩反冲着它去了。 哈,要坐凉板凳了。 夏南栀还想着要不要回房间再拿个垫子之类的。 夜里特别的静她把自己的脚步都放轻缓,就怕扰了夜的清静。 刚没走几步就听着有人疾步匆匆的声响,本来就静的晚上听着那脚步声儿更大更显急迫。 夏南栀心里有点儿怕,想快些回房,没走两步心里就闪了个恍惚的念头。 邱林? 虽然不敢相信也不大可能,但她还是没忍住回了头,寻着越来越近的声音走去。 那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夏南栀的心都跟着一起跳的越来越响。 夏南栀扶着院门探着头左右的摇晃,终于让她逮着了那个身影。 是夜跑的人。 心里重重的失落。那个健硕的身影,他每一步好像都踩踏在了自己心口上,深深浅浅的疼。 她又为自己的愚蠢难过。手扶着栏杆感觉一阵阵的冰凉,脚也沉得拔不动似的,寻着那个陌生人的脚步声听了良久。 她渴盼着有一双脚步是奔自己而来,但明显这个愿景是落空了。 哈,不能这样想呢。不能这样。 夏南栀给自己洗脑,希望自己快点儿找回自己该有的位置才行。 这样太放肆自己了。她想。 她虽然已经决定要回到房间去睡觉,但莫名的还是不动守着那个门口。 突然觉得自己像只小狗,主人不在,就眼巴巴的盯着门口盼他回来。 主人回来就开始摇尾乞怜渴求他的笑声和拥抱。 可自己求什么呢? 总不能也是他的怀抱。 夏南栀被自己这念头吓得发抖,太可怕了。这要自己的命。 不要。不要再作贱自己了! 她那么厌恶自己的无耻,心里一遍遍的抽打自己,怎么一点儿自尊都没了? 要赶着去让人家腻烦? 认清自己吧夏南栀,这是他的自由。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听从,不要去参与。邱林要的就是自由,任性。他的快乐,生活,理应如此。 你怎么敢去打扰?妄想探知一二。 不自量力,又恬不知耻。廉价的女人。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眼流着泪就推着院门就走了出去。 夜可黑,小区里的路灯也是暗黄的光,人影也不见一个,刚才那个跑步的人去了哪儿? 夏南栀擦了眼泪,有意寻着那个人,她现在真觉得自己像有病。 夜里独身的女人要去找一个跑步的男人! 这是干什么,寻着了要怎么样?陪着人家跑吗?自己这样,别人会怎么想? 站在自家门口寻了好久,小区这么大,她自己都从来没有逛过,以往都是邱林晨跑的时候,晚上两个人食过饭遛弯儿的时候他领着自己走了好些个地方。自己却不大敢走,这乌漆麻黑的夜,她最害怕这会儿倒来了反心,想要好好的看看这生活一年半载的地方了。 南栀?! 她听到邱林喊自己的时候,心都哆嗦了。 他真回来了! 夏南栀狠着劲儿的憋着眼泪,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或明或暗的奔自己走来。 刚大老远的看着他,她脑子嗡的一下炸开身体也定在了那儿。没错,是邱林。 他还推着行李箱。夏南栀缓过神来跑去帮他拿行李。 你怎么回来了?我没接到你今天回来的消息。 夏南栀边走边说着,倒不是埋怨他,只是此刻她必须得说点儿什么来掩盖自己的慌乱。 还有窃喜的心情。 你大半夜的不在家,跑出来干什么?邱林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悦。 夏南栀也不敢回声,跑至他身边伸手去拿他的行李包。 邱林甩过唬得她以为他是在和自己生气,有些胆怯又不解的看他,谁知道邱林是绕了过来搂着自己要吻。 夏南栀本能的闪过推了他躲去一旁,身上和脸热得一层。 回家。 她听的出来邱林的声音里还是有些气的。可自己也并不觉得怎样,不担心也不害怕。甚至连刚才那种自我讨伐也被忘得一干二净,她眼里就只有这个人了。 俩人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那个跑步的男子夏南栀反而轻声笑了出来,邱林脸色更沉,压着嗓子呵她,你什么时候有夜游的习惯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吗? 嗯?夏南栀茫然,接着又轻声回他,没有,我就是,想走一走。 她没有办法说是因为迷糊了心,想寻一寻你的影子。 夏南栀都不确定,如果今晚那个夜跑的男子过来和自己搭讪她会不会就跟了他去。 不好说,她自己也拎不清。 想走?你想去哪儿?半夜里不睡觉,到处乱跑,多危险!邱林更是气恼,训她像训个不懂事儿的孩子一样。 夏南栀还是浅笑着也不言语。又听邱林在那儿说着,还是?你跑出来寻艳遇来了? 夏南栀听了心里骤疼。瞬间鼻子发酸就红了眼眶。 是本能驱使自己没有停下脚步跟着他进了家门,刚一入门口她也没管邱林回身要和自己说什么,直奔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邱林本想抱抱她没想又一次被拒绝,而且明显看出她情绪不好的样子。他知道夏南栀厌恶别人管束自己,猜想可能自己话重了些。 有时候明明是关心的话,说不到好处去也容易让人误会,何况是敏感多疑的夏南栀,这么简单的事儿你怎么都做不好了邱林? 好像自己从她住进来那一刻,就是来给自己破功的。不止没有对她动用过什么专业性的分析,甚至好多本能的东西都被自己刻意的屏蔽掉。时常觉得自己和她,和很多人一样的傻。倒是傻得很轻松可爱,他蛮喜欢。 南栀虽然多疑但又轻信,而且很好哄。邱林也没急着去看她,倒是把行李都放置妥当,又去洗漱了一番,忙完夜更深。 准备休息时他自然而然的就去了夏南栀的房间。 我还以为你会把房门都锁上,过来我看看,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邱林躺下来搂着自己性感的声音又让自己开始迷糊了。 刚才凶你了?生气了? 他的手还有点儿凉,带着点儿水气的涩感,一定是刚洗过澡才会这样的。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混着他体香,真想凑过去扑到他身上好好的闻个够。邱林不在的日子,她都是偷着挤出一些来混着东西用来吹泡泡。她不敢自己拿来用,她把那视为自己变态的行径。可用来玩耍那吹出来的每一个泡泡就都可以有邱林的影子。 夏南栀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呼吸得急促。她的眼神里藏了说不清的情绪,邱林又问了她,你还生我的气? 他也没想着夏南栀会突然急不可耐的扒着自己,爬去被子里边。 第149章 归途 收工喽!辛苦各位老师,辛苦辛苦! 拍摄结束都已经一点多钟,顾佳绝少来片场,这还是第一次跟了全程,盯着拍到最后一镜。期间跟着导演在监视器后面,一度看得入迷。转切了镜头她才缓过神儿来对着导演不住的夸这俩主演,再没有第二个夏南栀和邱林了。 崔勇问她有什么可指教。 顾佳两手一摊,指着那俩人,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必成! 可盈跟着她回了家,看样子顾佳是要有准备,自己平时住的房间都换了新的被褥。 哎,你不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吗,怎么还有间客房啊? 这不巧了吗,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就该你住这儿,你是第一个。顾佳说完转身又去了酒柜。 可盈在屁股后头跟着,边走边蹦哒,你怎么那么爱喝酒啊? 顾佳仰首,今朝有酒今朝醉,做不了逍遥的散仙做个酒鬼也不错啊。 嘿,酒鬼不至于,我看了,你有量,而且也不酗酒。是吧? 可盈和着她一起坐在吧台,顾佳倒了杯果汁给她。 屋里只打了壁灯,而且顾佳不大喜欢太过明亮的东西,都是偏柔和的暖光,从吧台看去,整个屋子空旷整洁又有些寂寥。 你这地方美是美,就是太静了,你不觉得孤单吗?可盈朗声问她。 嗯,还好。等你厌倦了人类,这样反而自在。 可盈笑着无奈的点头,确实,她也不大喜欢无味的社交。 酒喝了半杯,顾佳又说,我看着沈翊了,就在韩程灏的保姆车上。 可盈吃惊的看她,你确定?你都没见过他本人。 顾佳倒是不急,缓声回她,那个身影肯定错不了。我去和韩程灏打招呼的时候,无意间瞥见的。那么令人深刻的身影总不会是错的。 这么说,还真是他回来了?! 怪不得,他最近总是很高兴的样子,果然。 可盈在那儿嘀咕着,顾佳只斜睨着眼看她,也不再搭言。 俩人都沉默了半天,顾佳嚷着去洗漱便回了房。可盈悻悻然也去了洗漱间。 韩程灏俩人到r国的时候韩父韩母还在参加重要的晚宴。 席间谭淑华就有些着急,几次和丈夫嘀咕,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嘛!你非要扯我过来。哎呦,这小子早不打个招呼,还来个突然袭击,坏死了。这人家第一次来咱们家我就不在,这多不好啊。 着急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外人,没那些讲究。韩世杰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其实多少也有些紧张。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俩人急忙催着司机赶回家。 还没到门口就看着俩孩子都齐齐站在院门前。谭淑华的心都揪揪着,拽了丈夫扒着窗口不住的张望。 哎哎哎,世杰,你看,等咱们呢。这大冷的天,站那儿干嘛啊,这俩傻孩子。 韩世杰抚着妻子有些颤的手握在手心里,也仅是应了一句,这会儿确实是有些冷了。说着又帮妻子拢了拢滑落的披肩。 爸,妈。你们这宴会可够晚的,玩得好啊? 刚一下车韩程灏就忙跑到他妈妈身边挽着他母亲可兴奋的说。 伯父。沈翊立在韩世杰身边规规矩矩的打了声招呼。 韩世杰点头轻声应和了一声,虚扶了他的背一并前行。 小翊累不累啊?这会儿可冷了,你们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早知道谁还陪他去参加什么晚宴,我在家给你们做饭多好。谭淑华真是越看那孩子越喜欢,言语之间更是比从前有别样的亲昵。 不累的伯母。本来想明天回来,正好程灏今天工作结束的早就连夜赶过来了。 哎呦,这折腾的。谭淑华拍着儿子的手不住的摩挲,又问着沈翊,瑶瑶怎么没来啊?知道你们不在一处,要不然和憨憨打电话的时候也能和孩子说上两句。 瑶瑶让我给您二位带好呢,她是刚有个工作去国外出差了,这会儿应该还是在路上。 四人到了客厅,韩世杰又领了俩人去客厅茶座,谭淑华自去换了一身的居家衣服,又去拧了一把热毛巾给丈夫。 我还跟他爸念叨呢,都说瑶瑶才刚成年的小丫头啊,就能出去工作了,没想着还能跑那么老远的地方去啊。哎你们可找两个人好好的保护好了啊,憨憨,你是哥哥啊,在你的工作室里,你方方面面可都得顾好了。 没问题的伯母,瑶瑶很独立的。 韩程灏心下听着母亲唠叨,寻思着她要是知道沐瑶到底是个多野性的小丫头那担心的就不是她嘴里柔柔弱弱的孩子了。 妈咪,你就放心吧。瑶瑶可厉害着呢。我们肯定会看护好她的啊,放心吧啊。 嗯,你可得细心些。多个哥哥就要多一份的疼爱。你可得有个样子。谭淑华嘱咐完了儿子又对着沈翊念叨着,小翊,这都是自己家,瑶瑶忙完了也让她随时回来啊,我给她做她爱吃的饭菜。到时候等她出差回来,我回去看看她。 沈翊忙笑了应允,一定的,她小孩子心性,您别惯着她。 哎呀惯着点儿不怕的,就这一个女孩儿,惯又惯不坏的,这小姑娘啊, 她这嘴里的话还没说完,韩程灏就接着沈翊的话茬儿搂着他老母亲又念着,就是的,老妈,你就别操心了,都好着呢。哪个也不用您惦记,你就和我爸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放心吧啊。 你俩我肯定不惦记,那么大的人了,我担心小的那个,太小了,还是个女孩子。 哎呦,我那时候十岁刚出头就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去上学,天天那么苦那么累,也没见着你这么急呢。 我怎么不惦念?你问问你爸爸,我都天天在家急得冒火。那能让你知道吗?再者,总归要放你去,早早晚晚的,晚痛不如早痛,那就来吧还能怎么地。 沈翊啊,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半天不曾开口的韩父倒是起了身留下一句话后便走去了书房。 他这话很是平淡但也把那刚热闹闲聊的母子二人给震慑的安安静静。 韩程灏一整个的目瞪口呆,他琢磨着他俩人回家,父亲不大可能会说些什么,以他对父亲的了解。但没想到,刚到家门口没几分钟,他就要把那人叫去书房。 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父亲会说什么呢?早之前他不是默许接纳了吗?难道,他是骗自己?哄自己领他回来然后要对他做什么吗?父亲不是那种阳奉阴违的人呐。而且从刚才自己就一直留心观察他的神色,他还是很关切的样子啊,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那现在? 哎?老韩?这么晚了,你叫孩子去书房干什么?要早点儿休息啊。 谭淑华也被丈夫唬了一跳,忙劝着自己丈夫,又拽了沈翊连连摆手,别管他,早点儿休息去,都大半夜的了。 沈翊憨厚的笑了,拍着韩母的背以示安抚,没事儿伯母,我去看看。您先歇着,程灏, 沈翊颔首,韩程灏忙支吾的应着。只是眉头锁得更紧,他也觉得父亲不该在刚见面就喊着人家去书房训话。无论是说什么,都不该如此。 伯父。 嗯,坐那儿。韩世杰又烫了一壶热茶端着走来刚才指定沈翊坐的沙发旁。 沈翊迎了两步接过韩世杰手中的茶壶,等着他落座。 还没等俩人坐稳,韩程灏便敲门走了进来。 爸?你找沈翊什么事儿啊? 韩程灏忙和沈翊对视一眼,乖乖的站在和沈翊相同的位置,和父亲正好的来了个面对面。 韩世杰瞅了一眼儿子,安稳落座开始洗杯,又温和的说着,你先出去,我有点儿话要单独和沈翊谈一谈。你出去不要在这儿打扰我们,也不要趴在门口偷听。 韩世杰说得又正式又诙谐,搞得韩程灏从紧张变得有些茫然,又瞅了沈翊。 听伯父的话。没事儿。 沈翊也浅笑着轻声劝自己,韩程灏耳朵都烧红了的杵在那儿左右是有些尴尬,沈翊瞧了他便又说了,伯母好像在叫你。 哦,,那我去看看。韩程灏边说边逃离,临出门前还对着俩人大声的嘱咐,有事儿你们叫我啊,我去煮宵夜。 韩程灏和他母亲等了一个多钟头都不见俩人有什么要散场的意思,韩程灏按耐不住还是又跑去了他父亲的书房。 他刚一敲门,韩父抬眼看了下时间对沈翊说道,真是很晚了,先休息吧。 是的伯父,您总熬夜很伤身,平时也要多注意些。 嗯,我这还好,平时啊还有条件能锻炼下身体。咱们好多同事啊,忙的溜溜转也没有那个条件。这要不是刚解决那财政物资方面的困难,那好多工作开展起来也是难以推进。棘手啊。这我得谢谢你啊。沈翊。 没有,伯父。应该的。以后您有什么我们能帮到的您尽管提。我哥哥他这些年和几国军政都有联系,要是能用得上您也说话。 韩世杰点头的功夫,他儿子就不耐烦的冲了进来。 爸,这么晚了,您也该歇着了。 谭淑华也跟在儿子后边念着,是啊,这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这孩子们刚回来,你就扯书房里聊起来没完,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 韩世杰无奈的笑了笑,指了他母子二人,对着沈翊说,就聊一会儿瞅瞅这俩人,进进出出都不消停。 谭淑华走来丈夫身边挽着他胳膊直接架起来就往外走,嘴里还不住的念叨,你还当自己跟人家年轻人一样,熬得住?不瞅瞅都几点了。 沈翊俩人跟在父母身后,韩程灏斜眼看着他,小声嘀咕着,我爸找你干嘛啊?说什么了? 没事儿。 明显这句话打发不了韩程灏,看他还是疑惑不解的瞪着自己,沈翊浅笑抬手囫囵着他的头发,又是摇头示意。 韩程灏感觉莫名其妙,看着父亲的态度也不像是难为了他的样子,沈翊也没有面露难色,但俩人刚一见面就私聊了这么久,还挺严肃的,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呢? 啊,憨憨,宵夜你们吃吧,我和你爸回屋休息了啊。你俩也是,吃完宵夜,也尽快啊。别太晚了。 哦,好的妈咪。晚安,爹地。 俩人和父母道了晚安又重回餐厅,韩程灏还是一个劲儿的逼问沈翊自己的老爹到底和他说了些啥。 你做的啊?我尝尝。 妈咪做的,菜是我洗的。韩程灏还得意的给他介绍自己拌的小凉菜,转头过来拽沈翊,半似威胁的说道,你少转移话题,快说,爹地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到我了? 沈翊点头,指着前面的小菜,盛情夸赞,嗯。是。真不错。 啪。韩程灏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拽着他人直晃,轻声唬他,你快点儿说啊。要不然我明天问妈妈也一样。你赶紧着说。 沈翊只看着他憨笑,手上比划着,噤声,又指了指父母所在的房间。俩人好一阵的嬉闹揪扯。 躺在老妈铺的床上就是舒服啊,求抱抱。 嗯,过来。沈翊伸展着胳膊把人搂过来,韩程灏像个树懒一样伏在人家身上,手放在人家腰那儿来回的搓磨。 嘶。。。他们这儿晚上还真挺冷的,比咱们那儿要冷好几度哈。 这样就不冷了。沈翊说着掐了他手指往自己下面摸。 韩程灏赶忙抽回了手,又是好一顿的拳打脚踢。嬉闹间还真就坏坏的去捏了一把,觉不过瘾贴着人家有意的抓着又去索吻。 亲了好一会儿他这也越来越兴奋,摸着人家想要闹,倒是沈翊哄了半天才消停。 那你告诉我,你和我爸到底多说啥了? 哈,你还惦记这事儿呢?沈翊揽着他重重的在他的脸蛋子上亲了一口,搂着他晃晃悠悠的大有哄睡的意思。 韩程灏一眼戳破了他的诡计,直接挣了抬手掐着他下巴颏,咬牙切齿的哼声道,你说我能不惦记吗?你快说!要不然,哼哼!说了又去抓人家。 沈翊笑得眼睛都亮着,把着他头过来和自己粘腻的吻着。 一直到睡去韩程灏也没能套出话来,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也不见爱人身影。 第150章 身份成谜 妈咪。早安。 韩程灏顶着一头乱发贴着他的老母亲。 你睡好了?韩母笑得一脸慈祥。 嗯。挺好。沈翊呢你看着他没? 和你爸俩人一大早出去了,说是去散步,这也好半天了,也该回来了啊这俩人。 韩母嘴里念着,又仔细的开着锅看了下自己煮的汤。 哇,妈咪,你一大早就煮浓汤啊。这谁喝得下。。。不过,确实很香哦。。。 谭淑华美滋滋的搭着儿子肩膀,笑得可温柔,奶油蘑菇浓汤,我跟邻居学的。给你们尝尝啊。第一次做,看起来蛮成功的。我就说嘛,做饭我很有天赋,你爸都是认可的。 哇。。。那你是拿我们试毒啊。 谭淑华笑得更甚,挽着儿子用汤匙舀了一小口给他尝,韩程灏喝了一口立马就对母亲不住的哄得谭淑华很是高兴。 这俩人走哪儿去了,还不回来,这饭都好了呀。憨憨,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一问。 哦,我出去看看。 韩程灏刚准备出门偶遇的时候,那俩人有说有聊的就进了院儿。 爸,你们出去散步了。刚妈咪还念着让我找你们回来呢,早餐都做好了。 韩程灏看见父亲和爱人在一起,多少是有些紧张,倒是沈翊和父亲谈笑自如的,自己努力憋着个大红脸也不大好意思插话,只能是和母亲在一旁帮忙整理着餐盘。 小翊,多吃点儿啊,早餐很重要的。来,尝尝,我刚和邻居林阿姨学的,听说她以前在那个德国的餐馆工作过的,人家那都是和那世界级大厨偷师的。快来检验一下,快。 嗯,看着样子就好看,闻着也香。我来尝一尝嗷。 哎,快尝尝。谭淑华美滋滋的一脸期待。果不其然,沈翊很是捧场,连吃了好几道菜挨个的夸又哄着她笑得合不拢嘴。 一顿早饭及一家人吃的也是其乐融融,就是韩程灏还是稍有留心观察着父亲的样子,他直觉父亲和沈翊很是聊得来,比他这个亲儿子更有话题,倒也不怪,自己对唱跳和演戏比较在行,但说起其他来,那和沈翊是没法儿比的。俩人在交谈的时候有时候还会说及他国的语言和文化,说及到此父亲对他倒更有种虚心请教的样子来。这让韩程灏心里有些欢喜得意,但也不禁纳闷,沈翊这家伙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怎么和父亲也都能畅聊的? 看得出父亲除了私心的喜欢,还很欣赏他。似乎在自己和他之间,都要更倾向于他了。 韩程灏心里很喜欢。 沐瑶打来的电话让全家都很高兴,母亲在看到她后更是激动,她年轻那会儿就想要个女儿,也是因为工作和家庭一直没能如愿,这会儿她说是圆满了。沐瑶和母亲很投缘,她惯会哄她喜欢的人开心,和父母第一次的见面是通过网络,但显然丝毫也并不疏远。母亲说要沐瑶回国工作后她也要回去看一看,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 年节那天是格外的热闹,这是我和父母将近有十年的时间不曾有过的欢聚,以往因为彼此忙于工作,错过了大大小小的节日无数,连传统的春节我们都已经有好几个年头没有一起过过。母亲说,今年的春节一定要全家在一起过。我和沈翊都应允,老爸也表示很高兴。 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每分每秒都幸福快乐,临走的那天因为计划是晚上回去又是私人飞机也根本不用担心时间和行程的问题。早上我和沈翊吃过早饭后去附近有名的公园散步,因为是星期一的缘故,人不多,大有包场的阵仗。 那公园让我想起了云山,一样的风和日丽的天气和美景,只不过前天夜里下了雪,稍有些冷,但洁白美丽雪景也是让人无比的沉醉,那会儿我心里比谁都欢快。 那天我穿了一件轻薄的羊绒衫,浅咖色的直筒牛仔裤和运动鞋,看起来很有点儿这边男高的打扮,虽然已经而立之年,好像是和他在一起以后自己都感觉年轻了好多,服装上也更喜欢了这种偏减龄的打扮。虽然他常说我很多时候看起来就是很大男孩儿,但我总觉得在他面前我实在称不上是大男孩。 他只是爱哄我罢了。不过我超喜欢,常常很得意。 天清日朗,我很喜欢,沈翊也很高兴。我们围着那个公园的一个小广场,绕了好几圈儿,我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攒了一个雪球扔向他,他毫无防备,被我一个散落的雪球砸中了脑袋。我大笑他,不是说你身手敏捷吗?怎么没接中我的招啊? 沈翊的笑比洁白的雪天上的云都清朗,我整个儿的看待,有些感动的泪湿,我真高兴他能跟我回家,能走进我的生活里。 也是我看痴了,没留意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也团了一个大雪球过来。 我们俩就像两个小孩儿一样,在一片雪地里疯狂攻击,四处扬雪。玩得尽欢。 太阳躲起来的时候周围有些清冷,沈翊喊投降,我还没得意完,就被他揽到了怀里。他穿得大衣直接把我罩在里边。那会儿我都顾不上这是在外边,偶尔还有行人路过,我只能沉溺在他的怀抱里。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在我怀里,我搂着他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笑我脸蛋子红的好像打了腮红,我嘟嘴对着他哈气,一股白烟就在我口中缥缈而出。我们俩笑得像两个傻子。他帮我拂去头上的雪,那些微妙的小雪花飘下来的时候,浪漫得腻人。 有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我等着它消融,我还问他,是不是现在我的眼睛是亮晶晶的。他笑了,无比的好看。他过来吻我落了雪花的眼,吻我的脸蛋和嘴唇。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亲吻,光天化日,毫无遮掩。 我甚至都能听到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这种羞赧又紧张的刺激感让我更觉激动,而最主要的是我根本无法拒绝和他亲吻。 起初是他搂着我,把我裹在大衣里边,待我们都快吻得窒息,他才不留痕迹的推开我,给我调整喘息的时机,然后又吻。 我把手从他的毛衫里伸进去,有些微凉的手指触着他,这时候冷风也钻进了他衣服里,可是他的肉是结实滚烫的,我都忍不住的摩挲起来。他也好似有些不耐的哼了几声,我听着更激动。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手抚到他腰际狠狠地掐了一把。他漂亮的瑞凤眼都含着精光,好像要给我吃了似的。 我忙跳到一边笑得直不起腰,他脸都红了。 我不依不饶继续得意的调侃他,沈翊抬腿就扫了一大片的雪花对我扬过来。无论我躲到哪儿他都能准确无误的将我击中,我们玩儿得可开心。 你快过来,手都冻红了,过来我给你捂捂。 我才不上他的当,我知道一旦过去,非得被他套牢了不可,于是俩人对抗了好久,他是又气又笑还发誓说,一定不动我。 你这样怕感冒的,都说让你穿个外套,你非不听。你快过来,听话。 他越说我越不听,非要跑挺远。 我俩你追我跑的玩了好一阵儿,幼稚得不行,但是真快乐。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后来他就停下了,站在那儿对着我笑,我隔着好远看他,这个男人,这个对我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大男孩儿,他就是隔着我十万八千里,我还是为他着迷。 我跑向他,他伸手等着迎接我,那个怀抱让我不顾一切,我真的可以为了他豁出命去。 四目相对的时候我都快化成了雪花,要轻盈的飞舞要扬起无数的快乐,是我拽了他和自己吻到痴迷。 身边有行人经过,我也不在乎,我只管亲吻拥抱我的爱人。 他们有的人路过,大概也不是本地人,听口音像是外国人,大概是说,woo,kiss kiss.sweet.french kiss。 仅仅是路过,我听了也觉得害羞得不行,我有点儿想躲,可沈翊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只专心吻我。我确实也不愿离开,他的吻很甜。 是有人停下来拍手,还有叫好,才把我唬停。我一整个的缩在他的大衣里,贴着他的胸恨不得直接塞进去不出来。 沈翊把我用大衣护着怀里好好的,搂着我安抚我,倒是让我安定了好多,他爽朗的笑着大大方方的和跟他打招呼的人示意,别人这会儿看到他的脸以后更是惊呼,我听着都是在说他好帅,甚至我还偷瞄到好有两个过路的人对他使眼色。男女都有哈哈哈,我才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嫉妒,这个人他只能是属于我。他的命都是我的。 有种偷偷幽会的犯罪感,但是很刺激又很享受,极度的愉悦满足。 晚上我看他和母亲在厨房里忙活,我忍不住撒娇求妈咪和我们一同回国,我真的好想好想让我爱的人统统都围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好像是自从沈翊出现以后才这么强烈的,以前也不是没想过,但也都知道不可能,因为母亲是一定要和父亲在一起才行的。可是我近来却越来越任性了。母亲只说我是开始恋家了而已。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觉得她和我一样的感到幸福。 我去书房给父亲送咖啡,父亲说他喝不惯妈妈买的这个口味,让我沏茶给他,我刚要转身,他又叫住了我。 你和沈翊认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我当时听父亲这么一问,当时吓得说是魂不附体了也不为过。足足有好几秒钟我的大脑肯定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立在那儿是干什么? 父亲看着我恍惚的眼神,抬手示意我坐去沙发那儿。 我还是没动。 父亲的刚才的口吻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问询,倒像是意有所指的意味。我有些害怕。关于沈翊的一切,我知之甚少,特别是他的家族和他背后的势力,只是在云山的时候听闻了他一些小时候的事儿,关于他事业上的事,我也不知道是自己有意而为之的躲避还是怎么样,总之就是毫不知情。虽然他有提过带我去他看他海外的公司,但都被我否决。这会儿父亲也问起,我深感有些担忧。甚至一瞬间就回想到了,我们刚回来的时候父亲就把他叫去了书房。他一定也是查了沈翊一些资料的,难道? 爸。韩程灏紧张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忧虑的盯着自己的老父亲。嘴里干巴巴的,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嗯?你知道吗?还有他那个哥哥。 韩程灏在听到父亲连叶烽也提到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开始打颤了。父亲铁定是查他了,不然不可能连叶烽也知道。他猜想,张寒,沐瑶,肯定也在父亲查阅的清单里。 你抖什么?韩世杰看着神色紧张的儿子,不由的蹙了眉,有暖声问他道,是哪儿不舒服吗?怎么了这是? 说罢,韩世杰离了座椅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儿子身旁,拽着他走去旁边的沙发。 韩程灏没走两步,对着自己的老父亲,有些压抑的激动着说,爸,沈翊他,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鼻子都酸了。 如果沈翊真的有问题,那就不是一般的事儿了,父亲是政界人士,自己是公众人物,如果沈翊有问题,影响自己那大不了也就是退出荧幕而已,自己承受得起。可是父亲。。。 他简直是不敢想。 爸,沈翊他一直都在海外经商,好像国内的业务不多,都是业务往来,不会有什么吧?他这个人,也很正直的,其实很善良,他,还有他的家,他的大哥弟弟,虽然接触的不是那么多,可以沈翊的人品,他们肯定也错不了。如果,如果,要是有什么事情,也许沈翊并不知情呢,你,你。你要不。。。 韩程灏站在那儿几乎是哆哆嗦嗦的说了这一大串,前言后语有些凌乱,但是大概意思韩世杰是早已看出来,他是担心到恐惧。 韩世杰看着儿子,心里也颇为感慨。从开始他和妻子一样的讶异,到后来去接受和理解,到现在他亲眼看着儿子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担惊受怕。甚至,他有些佩服这小子的勇气,从小到到大他的勇敢都是被逼出来的,到现在他敢来迎头而上了,作为父亲,心里又为他这一人生的跨越感到欣喜。特别是,他在军队见到沈翊的时候,他心里觉得,这孩子,太让人震撼了。 韩世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满是关怀和疼爱。 沈翊的背景,很强大。这个,我猜你可能都不大清楚。关于他的一切就连我也是一无所获。 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身家背景,他和你老爹的信仰一样。放心。 父亲的手拍在自己身上真是拍走了自己身上千斤重担,韩程灏瞬间就回了神,有了气力。 他激动的拽了父亲的衣袖,又轻声问道,爸,那你怎么知道叶烽的? 父亲连沈翊的背景都查不到,怎么会知道叶烽呢。 韩世杰知道儿子担心,顿了一下又说,上次我出差,遇到他们兄弟了。还是沈翊介绍的我认识了他哥哥,还有他那个弟弟。 韩程灏听的有些懵,上次?是自己回来的那次吗?沈翊消失的那一段时间? 他见着父亲了? 爸,你们怎么遇着的啊?怎么回事儿?韩程灏颇有些急切,他本来就对沈翊的消失耿耿于怀,到现在他有时候都指责沈翊,那时候扔下自己一点儿竟然都不犹豫,直接来了个音讯全无。 这都是和国家有关的要事,不要瞎打听。 韩程灏越听越懵,但看父亲的神态中隐有一丝喜色,心里也是踏实了不少。想一想如果沈翊有问题,父亲第一时间就会出来阻断,但现在,他表现出来的依然是对沈翊的赞许,那就说明他是好身份。极短的时间韩程灏想得特别的多,连父亲说母亲在叫自己也没听到。 你母亲叫你,你出去吧。 哦,好。 走,我也去看看这俩人都做了什么?走吧,别发呆了。 那天晚餐父亲还和沈翊畅饮了几杯,要不是都劝他停杯,他还要继续喝上好一阵儿。 父亲酒量不赖,但是我们也不想他多喝,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 母亲还喜欢和他研究美食,本来她自己就经营着甜品店,本以为沈翊厨艺精湛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懂甜品。沈翊说是因为小时候哄妹妹。 瑶瑶从小喜欢吃苦味酸味的东西偏多,甜品如果不是我做的她就很少会吃,为了她也是学了一些。 哦,那我得记下,等她来了我给她做苦咖啡蛋糕,好不好呀?你告诉我她都喜欢什么? 韩程灏看着母亲和沈翊聊天说笑,自己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从俩人踏入家门那一刻,他就在心里无比的感激父母,这次离开他更比以往不舍。 妈,你搞这些做什么。这都什么啊,虎皮青椒你也拿?韩程灏看着母亲摆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又好像看到了上一次她去自己家的时候。 拿着你们回去吃啊。这些小腌菜都是我好久之前就弄好的,口味我都给你用小标签写好了贴在瓶子上了,到时候你也好拿取啊。还有这些干货,我跟你们说,这些都是这个地方的特产,都出口的东西,特别好。妈妈给你们准备了一些,不知道你们有专机接送,早知道就多买点,到时候吃完了喜欢哪个你告诉妈妈,我再给你们邮啊。还有这些,是下午你们爷仨钓鱼的时候我做的,明天先可这些吃啊,放一晚上不会坏的。 韩程灏心里暖的发涩,嘴里又嗔怪他母亲多余操心。我们吃什么没有,你干嘛挨那个累呢?家里两个顶级大厨根本不用你惦记好吧。 再好的厨子也比不上你妈妈我做的饭菜。叫你拿着就拿着,又不费什么事儿。快,快这个收拾完,那还有两个网兜的干菜干果。这也是我跟邻居阿姨学的,蛮不错,等过两天天气好些,我还要晒些。快啊,拿起来。 谭淑华催促着指挥儿子装好她备下的那些食材,母子俩好一顿的忙活。 小翊,这次军用物资多亏了你和叶烽啊。 没有伯父,一点儿心力,以后还有什么这方面或者其他的需要,您跟我说,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尽全力。 嗯。韩世杰点头,顿了一下又说,我对你就一点啊,保证自己的安全。任何时候。 明白伯父。请您放心。 韩世杰知道这个年轻人有魄力也有本事,但是他的能耐远超自己的想象,以自己今时今日的见识和阅历,还真没见过哪个如此年轻的男孩儿有这样庞杂的关系和深不可测的势力。当初在异国政府看到他的时候真的是惊骇,他不晓得这个孩子是什么样的背景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么重要而又隐秘的环境当中。但显然他比自己从容稳健多了,是他这个干了快一辈子的外交官都有些惊诧的地步。 不舍惜别自不在话下。 韩程灏在飞机上又开始盘问沈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爹地到底跟你说啥了? 一路上穷追不舍气而不馁的问,越过国境的时候沈翊对着他说,你现在底下的这片海域它升级的所有装备我提供的。 第151章 疯迷 今天可盈也喝了许多的酒,她听说韩程灏去了r国他父母那儿,于是打去视讯借口问候谭淑华想见一见他。不过愿望落空并未见到,心里失落但还是笑容甜美的继续和韩母聊着天。 除了没有见到韩程灏,但也确定了谭淑华并没有对自己故意透露韩程灏和沈翊的关系而起疑。在她心里已经顾不得羞愧了,人的欲望真可怕。。。 哎,妈咪,你在和谁说话?聊得这么开心。 韩程灏沈翊俩人拎着好些个购物袋刚进屋就听到母亲在咯咯咯的笑,他衣服都还没换就跑到他母亲身边来。 妈咪,外面雪景可美了,晚上我们去堆个雪人儿吧。 韩程灏边说边凑过来探头看着屏幕。 是可盈呢,打电话过来问候我。 谭淑华见着儿子过来才听到他说什么,指了视频里的可盈又说,来,打个招呼。 韩程灏趴在他母亲肩头对着可盈摆手寒暄着。可盈见了他顿觉开怀,只是还没开心几秒从晃动的镜头里她捕捉到了那个让她更揪心的人影。 她差点儿都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表面应付着但还想能有机会去验证一下刚才那个画面是否真实。可再没有那个机会,只是韩程灏刚才脱下外套接过水杯的时候,那个笑容狠狠地再一次刺痛了自己。 一定是他!没错,绝不可能错。 可盈抢过顾佳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她浑身抖的嘴巴说起话来都好像不利索。 顾佳垂着眼表情无奈,抢过酒杯倒又被可盈夺了回去。 顾佳,我没看错,一定是他!!! 也没喝多少,车轱辘话反复就这几句。跟中了魔咒似的。你可怎么办呐。 顾佳,他带了他见父母啊!他带他回家啊!!!顾佳!!! 可盈开始了哭泣。 自她开始挂了电话,端起酒杯,顾佳就在等这一刻。她知道,今天她这眼泪必不能少。可是酗酒她是万没想到的。 你别喝了,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哎?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能陷进去的啊?啊?也没和他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就是拍个戏,就能爱上?迷得要死要活?我怎么就不理解了我就。 可盈只顾着自己哭哭啼啼,根本听不进顾佳说什么。喝到东倒西歪哭到不能自已。嘴里语无伦次一会儿说着台词一会儿又像是在骂自己。顾佳好不容易趁乱给她嘴里塞了两颗解酒的药丸,又配合着她说了好多的台词。 得回啊,这剧本是我写的,要不然我还答对不上来呢。你说你好么央的,怎么又开始演上戏了呢。 可盈半梦半醒,从沙发滚落到地板任凭顾佳怎么拉扯也是拽不起,几次还都把她人甩了个趔趄。忙活半天顾佳都热得一身的汗,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犹如风箱, 这人还真是哈,你这么瘦醉成这样重量还真挺惊人啊,我这,我是真整不动你了。哎呦喂,嘿, 顾佳犹那儿大口喘气,连翻着桌边上的水瓶一连灌了好几大口。她这边儿还喝着,那头可盈跌跌撞撞的就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也站不稳,嘴里含糊其辞的在那儿念,不用,我自己来。 我自己,我自己来就行。 这么半天她自言自语顾佳已经不再狐疑,说什么也不再好奇了,由着她胡说吧。 什么你就自己来啊,真是的。顾佳顺口也接了一句。 可盈醉言醉语,身体打着晃儿手上就开始撕扯起来自己的衣服。 我,我,,,我,,我怎么样?什么嘛,真是的。。。可盈带着哭腔已经开始和自己斗气。 顾佳看着她衣服胳膊手都跟打结似的在一块儿的拧扯,赶忙的上手去安抚她,咱不喝了啊,不喝了。消停会儿,睡觉觉去啊,睡一觉明儿再说啊。 顾佳携着她把人往卧室推,可盈腿脚直颤悠着根本不听使唤,一个腿软俩人直接扑倒在地,场面极其狼狈凌乱。她因为醉酒的关系不大能体会到痛,顾佳可疼得呲牙咧嘴,连着几次再拽不起她,还被可盈手舞足蹈的一通乱抓,气得都想骂她。但是看着她又闹又哭泪眼婆娑的样儿,硬生生的也是吞下了这口气。 晃眼间她瞥见可盈的左手不知道怎么就破了皮,她来回的乱晃也不让人看清是哪儿受了伤,手上的血还留着擦得哪儿都是。 顾佳奋力抓来她的手,顾佳还没等寻着伤口来源,嗖的一下又被可盈抽回,又开始在空中乱舞。 可盈又开始脱衣,这次她顾着她手上的伤也不敢再使劲儿的去拽她,扯她。 一通忙乱可盈还是把衣服给扒了下来,她脱下来的那一刻好像更兴奋似的,似卸下了某种负担一样大喊大叫,胡言乱语。 她又开始说台词,顾佳听着不大熟,听了半天猜想她说的可能是俩人之前合作的那部剧。 顾佳嘴里念着她疯她傻又止不住的叹气,怎么你就,,,哎呀,那个不能吃。一眼照顾不到可盈拿了桌边的香薰正往嘴里送。 我饿了,师兄。灵儿午间贪玩儿,就不曾好好吃饭,这会儿师傅又责罚,更没得吃了,翊师兄,你快想想办法吧。 可盈披头散发浑身酒气还只穿个内衣,在酒精和情绪过于激动的作用下,自己苗条窈窕的身体总被她任性的扭曲着,拉扯着。她的手摔破了流着血她不觉得疼,有时候还抚着笑出眼泪来。腿磕碰的好几处都已经青紫一片,那些伤痕在她雪白莹润的身体上倒有种奇异的疼痛的美。 瞬间顾佳又觉得是夏南栀站在了自己面前一样。 她们的命运再次重叠,都是因为同一个男人而变得伤痕累累。诸多说不通顺的巧合让顾佳恍惚,她心里想着,这大概是你们的劫,但很快脑子里闪现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也随即被她坚决的否定。 不可以啊,不能够这样,在劫难逃也罢是命中注定也好,就只能是接受它了啊。顾佳认命的想,她期待可盈也学会迷信。 哥,你看看我,看看我。 顾佳拽了可盈去寻药箱,她不能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很不安全又让人提心吊胆。可盈吵嚷顾佳就更大声的跟她抢夺分贝,手脚忙乱的连哄带骗说带她去擦药水。可盈起初不肯,在客厅里跌跌撞撞一步三跟头的跑,闪着藏着跟那个躲猫猫一样的和顾佳闹了起来。 我不去,,我不!我就在这儿!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我等!我等,,, 可盈站定了身姿拽着顾佳前后的摇晃着就如一个醉汉,只是这个烂醉的人脸泛红光双眼迷离更显无数的娇媚,是任谁看了都会心神荡漾的美,她忧伤的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这怎么好再斥责她,她再爱得肆意横行也不过就是把自己灌醉的时候倒一倒心里的酸楚而已。她已经受着伤你怎好又浇上烈酒。 顾佳劝着哄着半搂半抱的拖着她走,可盈嘴里嘀嘀咕咕言语半是清晰半糊涂着。 哥,哥! 哎哎哎,你小点声儿祖宗,咱周边儿是没邻居,但是我的耳朵还得要,是不是啊?顾佳粗着气但温柔又有耐心的哄。 啊?你的耳朵受伤了? 顾佳推着她好不容易走了两步,又停晃在了原地,可盈前仰后倒的非要拽了她检查耳朵,还不住的对着自己的耳朵吹气,嘴里嘟囔着,不疼啊不疼,给你吹吹啊,吹吹就好了。 顾佳连声的应着,哎哎,是,好了,一点儿都不疼了。来,咱们去那屋,走啊。乖。顾佳顺着她的意又得哄着她往卧室里走。 这会儿看她的状态没法儿推着她去翻药箱了,从来没觉得东西乱放是这么的惹人发烦。既然药箱子无从找起那就先哄她回房间,可盈的房间是在里边的一个角落,俩人挣扎间,她几次逃脱,非说不要回房,不要睡觉,各种的不配合。推推搡搡的顾佳没招儿把她人拖去了自己房间。 行行行,不睡觉,咱们去涂药水啊。 啊?嗯。。。擦药水, 对,你看你都磕碰的擦着药好得快啊。 可盈觉得这话听着熟悉,瞬间就安静了许多,听话的跟着顾佳走,嘴里还柔声细语的念着, 对!得擦药水,谢谢程灏哥。 顾佳无奈,只不过一盒药膏而已,至于?真是疯魔了。 可盈摔倒在床,顾佳忙着去打开照明,不可能再走远只能伸长胳膊去够扯床头的立式灯,只是这边她还不让人撒手,好不容易把自己和可盈分离开来,手脚并用的往前探着那边就过来捣乱,实在是分身乏术,顾佳叹气。好在屋里也不是特别的暗,刚路过的时候顺手也打开了屋外的灯,也勉强能够照进来一些光线。 借着隐约的光,顾佳又是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人拖放到了床中央,可盈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些囫囵不清的话。顾佳由着她,坐在一旁只是欷吁喘气。 别说啊,这么瘦的女孩子啊,喝多了晕倒了也还是很沉的。我去。。。顾佳嘴里碎碎念着。 嗯。。。 无论顾佳说什么,可盈都无脑的高声附和。 顾佳说,你快点儿醒醒吧。她就应着,好。我就要醒来了。 顾佳又说,你乖乖的,别再乱踢乱蹬,好好睡一觉。她也说,好,我乖。我睡觉。 顾佳还以为真有戏,哪成想可盈瞬间就给自己脱了个溜干净,赤身裸体横陈自己的床上。 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一时语塞又手足无措。 这时节夜里已有凉意,她的被子是平铺在床上现在正压在可盈的身子底下,抽不出她只能拽了旁边多余的空角出来先给她盖着。只是她盖一次可盈就甩开一次,反复几次,可盈倒是叛逆的开心,顾佳满是无奈。 那你就冻着吧,冻感冒,到时候还得吃药打针,有你罪受,就问你打针怕不怕。 顾佳像是赌气的数落,还寻摸着再去拿一双被子过来,想等着可盈能安静一会儿,但她是片刻都不消停。这会儿还在床上打起滚来。 谁敢想象一个清纯美丽前途无量的女艺人在别人的床上滚来滚去的翻腾,画面香艳又让人有些尴尬。 顾佳无奈想着大不了她也就是跌下床,但是不能由着她这么胡闹下去,得先给她盖上被子先,她刚起身可盈也拽着她胳膊爬了起来。 脸上还挂着泪,嘴里嚷着,你就走吧。你好好的。你去爱吧。去爱你爱的人吧。嗯。。。 胡言乱语又自我肯定。 爱不是请求,也不可要求。。。我明白呢!我明白!!!。。。可盈高喊着,脸上的泪又肆意的流,嘴里还呜咽着什么顾佳听不清。不用想也知道,也是离不开那个男人。 折腾了半宿顾佳也累了,她也止不住可盈的眼泪,对她的痛苦无计可施,除了疲惫还尽是难以抑制的心酸。索性,她就由着她哭闹,自坐在旁边陪着。 一个醉酒的人看似浑身无力腿脚发软但没用的精力可是出奇的充沛,撒泼打滚嬉皮打闹是一点儿不知道疲倦,顾佳忙得后背上的睡衣都湿了好几块。 她又累又渴萎在床边儿,幸好她床头还有大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拿起来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 可盈终于寻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姿势,大概是她也折腾累了,或者可能醒酒药起了作用?总之她开始变得安静,只是伏在床上哼哼着。顾佳扔了包纸巾过去,还知道给自己擦鼻涕眼泪,就是不耽误哭。 隐约的光里那么美的身体伏在那儿像华丽丽的油画,清冷又精致。顾佳再一次把被子覆在她身上,这次可盈没有推开,而是继续沉静。 顾佳在自己房中寻了瓶酒过来,她家里最多的装饰就是酒和鲜花。以前可盈就还笑她是极致的反差,烈酒伤身鲜花却柔情,她说她矛盾。 早就跟你说过,趁早收了心思,你不听。撞了南墙知道痛了就应该疼着点儿自己,还非得头破血流满身是伤才好啊?再者说了,你不介意吗?他的性取向你都知道了你还要,,,还要惦记着。 虽然很残酷,但是爱情,谁能说得准呢,有的人只一眼就定了终身了,至死不渝,有的人是一辈子都求而不得,别说是遇到相爱的人了,就是单方面的爱恋都难以求成,你看,这怎么说? 不是谁不好,是命运呐就爱作弄人呢。 你能跟谁较劲去? 跟自己?跟老天?还是跟那个不爱你的人? 哪个都不合适是吧? 老天爷你干不过。自己也够辛苦了。没有错啊,我爱上了谁,那个人也爱我,皆大欢喜,是福气是天大的运气。我爱的那个人他偏偏不爱我,我再好,再委曲求全再努力,也达不成他喜欢的那个人。因为有可能他喜欢的就他妈是同性。我艹,你说你这怎么弄? 再一个,你说,如果只要靠努力就能赢得一个人的话,你心里还踏实吗?那还是你信仰的爱情吗? 今个儿你努力了他喜欢你了,明个儿谁又努力讨得他欢心了,他又去爱别人了,你说,这他妈对劲儿吗?! 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除了抱怨不够那么运气以外,真的毫无他法。真的。 我知道你也明白,那些烂透了的道理,谁都明白。。。。。。 那些话反反复复,不是告诫人们要谨慎就是要明辨是非要聪明要当机立断,要看清一个人,要提防一些事,要,,, 顾佳的口音也有些发颤,含着泪又喝了一大口的酒,继续说着,要知道逃离,要保护自己。 说了半晌可盈还是纹丝不动一点儿声儿没有,顾佳走去她床边,蹲下来瞧她。 凌乱的发丝后面乌黑晶亮的眼,无神的睁着,小脸陷在被子里都只剩下一小点儿的皮肉,像个失魂落魄的精致娃娃。 顾佳理了理她额前的发,坐在地板上瞧她,真的是长相优越,漂亮的人,就算是犯了错误神都要网开一面。 我,,, 可盈嘶哑着嗓音,只开口了一个字,鼻头就又红了起来,眼泪不自觉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滑落。顾佳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一个人流泪,而且,那么美。 看起来像慢镜头播放,顾佳歪着头凑近去看她,可盈眨巴着眼,泪珠就又滑下来好大一颗,晶莹剔透,顾佳觉得她真是看到了笔下说得眼泪像钻石是怎么回事儿了。 可盈撇着嘴,又再度张开她嘶哑的喉咙,努力的发声, 我,我会好好的。 顾佳清楚可盈,她很难会忘记,一个长到恰到好处年纪的女孩儿遭遇初恋,那是何等的大事,一个人走进自己心里,在那儿安营扎寨那是会有多牢固。自己一开始就会那个人就是坚不可摧的信仰,难以磨灭。 可她说了自己会好好的,自己也不好去揭穿,也没必要去反驳。 无论做什么,做不到支持,支撑就好了。 这才是朋友的真谛吧。 哎,我去上个厕所啊,你老实儿的,我一会儿就回来啊。 顾佳叮嘱完可盈赶忙的跑去了卫生间,等她再回来,可盈都已经钻进了被窝。 躺得笔直的,那样子,看起来像是荧光里的睡美人。 顾佳走去走廊把外面的灯关掉,窗帘她也没拉,月光照进屋里甚亮,她问可盈,你饿不饿?要不要整点儿东西吃? 不要,我不饿,你呢? 可盈这会儿的声音虽然还是有鼻音,嗓音又不透亮,人还是迷糊着,但明显比之刚才情绪要平稳好多,顾佳猜她大概可能也是累了。 顾佳,你跟我说说话,说啥都行,我想睡觉。 那我随便给你讲几个小故事。 第152章 夜谈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你们所有人。 顾佳换了衣服也缩进了被子里,和着可盈一样直挺挺的躺着,她以前有段时间也喜欢这样的平躺,听说书的老人讲,这样躺着不吉利,但是那会儿还真就是喜欢这样。 但更多的时候是搂着自己的玩偶侧躺着,佝偻的像个虾子。无论自己怎么转,那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玩偶都一定要紧紧搂在怀里,这样心里才安全一点。 顾佳轻声说了一句,停了半晌,歪着头看向可盈,她闭着眼真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不总说我喜欢宅吗?其实我也不算是很喜欢。算是被动的喜欢,或者依赖,宅在家更适合我,也让我有更多的安全感。 可盈,你聪明,漂亮,伶俐,还有那么多爱你的人,能做那么多自己喜欢的事儿,如果非要说,那遇到韩程灏爱上他就算是你人生的不幸了吧。想要结束这种痛苦,有时候也简单,交给时间或者其他什么的,总归会过去的,会挺下来。 不像有的人有的事,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处处是壁垒,走着走着就去了绝境,真的毫无办法只能走向消亡。 有的人命好,有运气,人生不大有什么烦恼,或者那些令人担忧的事情在她那里总应付得过来。这就是命好。 但有的人就不是那样。也许她一生都善良,也算勇敢,但是命运可能就是不喜欢她,她想要的或者剧本设定的就不好,老天就不给她,总是事与愿违。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做恶,很多人什么也不用做,一定还有很多贪玩的人,他们都没有受到老天的责罚,也有人,总是尽力而不得好,稍有懈怠就要被苛责。在那些人里她分不到一丝运气,也羡慕钦佩那些一直很努力的人,可有时候从一开始就受到打击的孩子,她很难再愿意那么辛苦的努力,因为太苦太艰难。那是身边人日夜对你精神的摧残,让你无时无刻不在畏惧,害怕。 你们多好,谈情说爱受了伤就要寻死觅活,有的人,连想都不敢想。因为太过想要而恐惧,畏畏缩缩,最后厌恶。 好像青春和爱情都是偏爱你们这些耀眼的人,这么说是不是未免过于武断?嗯? 顾佳问她但,可也没在等着她回答什么。 像在自言自语。 我跟你讲个朋友,说是朋友,其实我也不了解她。说到了解,人难道会因为认识时间的长短就一定会了解一个人吗? 我看未必。 你得琢磨。 你得死命的琢磨她,也仅可能知道一些不明不白,人的思想瞬息万变的,你说你咋能捕捉那么完全嘛。 人一混蛋起来,鬼神都不禁。杀人犯还能做劳模,还能跳河救人呢,你说,你咋个完全了解一个人嘛?! 唉。不过,我们也就做个普普通通的烂人或者普普通通的好人就行了,烂也不至于烂到哪里去,好也不至于多崇高,就取个中间值,良心大抵是过得去就完了呗,你说是不? 顾佳又偏过去头看可盈,她依然是那个睡姿不变。从这里看她的侧颜轮廓在夜里很像是动画里娇嫩优雅又脆弱的睡美人。 顾佳笑转过头,略有调侃的说着,你不换个姿势啊?一直这个姿势不累吗? 可盈依然是维持着平躺的姿势不动,呼吸均匀,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哎,我刚才说得那个朋友有次就说她也是不知道啥时候犯了什么病,睡觉的时候就喜欢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肢体笔直,睡得死沉死沉的,就好像去世了一样。哎对对对,就像你这样。哈哈哈。。。 顾佳笑得肚皮都颤,可盈还是不为所动。 对,我还没说呢,又扯远了,我继续说啊。 怎么说才好呢。。。哎呀,这可让我犯了难呢,故事很凌乱啊,我一时也拼凑不齐,嗯。。。那我就,随便说说,说到哪儿算哪了儿啊。 她是一个特别拧巴的人。很矛盾挣扎的那么一个。 善良又残忍,可怜又可悲可恨又蛮可惜的。可能世界上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她们身上唯一耀眼的就是那些血淋淋的痛楚,除此之外看起来就和大街上随行而过的路人一样。 顾佳突然又顿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沉吟道,不,她是活在地狱里的小孩儿。 一直活在痛苦的人是长不大的。 时间越久,她就越被吞噬。会更加的痛。 她说这句话,声音轻轻的,眼里却越发的阴冷。 她是我遇到的最幼稚得无可救药的人,她说她本来就无可救药,不死去是因为幼稚还是无知,或者是无能。 总之她愿意把自己宠成小孩子,也极喜欢别人把自己当小孩儿,但是你知道她已经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年纪了。 这世上的人只有两种才有可能回到天真。 是什么人你猜猜? 顾佳又笑着自问自答。 是被爱的大人和傻子。 同样是笑,前者是甜的,后者是悲哀的。 可都一样的快乐。傻子不知道难过,被打被骂被欺负还是会笑,他不记仇的。他最多是委屈的嚎哭,哭起来又丑又烦,更招人厌恶,于是更要被打被骂。可你看再过几分钟看他,他还是会笑。 顾佳的脸上开始有了悲戚,只是她不那么擅长感性,那些伤感的东西让她有些不耐烦,似乎说起来是吃了很大的辛苦。 她的眉峰都鼓着,有股怒气幽怨一样,顾佳只要冷着脸的时候确实是个很面冷的人,甚至感觉有种阴沉沉的样子。 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就算是活着,大概也是行尸走肉一样吧。嗯,这是她自己的形容。她不止一次的对我这样形容。 她说她怕疼,不然就要去天上看一看,在人间地狱待得够久了,也该到头儿了。所以,我猜她大概率还是活着,因为怕痛,所以才能贪生怕死的活下去。 是她跟我说自己会因为一个人的声音,一首歌,就会爱上一个人。呵呵,你说这话,俗不俗套。是吧?! 但是我跟你说,她真是这样的。 我从没见过这样疯的人。 或许,你是第二个。 不,你们不相上下。其实你们,你,夏南栀,都是同一类人。 都是疯子。 也都是傻子。 不过你们命运不同啊。唉,这多废话,谁的命运能一样?! 顾佳又笑,像是释怀的自嘲。 她有病,但是她不愿意用有病来介绍自己。 有病,不能概括我。这也是她的原话。 她是真的有病,但是,我觉得,她也是情有可原。 不懂啊,她自己也不懂,没去研究过没仔细琢磨过这个事儿,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她还告诉我,她以前直觉特别准,有点儿灵气儿在的。后来那些年,病发的时候,就慢慢的把灵气耗散掉了。 后来她就越来越傻了,眼里无光了。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了,慢慢的开始越来越相信那些伤害。 被打败了,认了。无能为力去改变和挣扎,就只能受捶打,直到打服为止!你看她本来就是怕痛之人。很容易的。 很容易就会被吞噬掉的。 被黑暗,被伤痛, 夏南栀爱不爱邱林。你说她爱。我说也是。 只是我们不能去揭穿她。 那太残忍了。 那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女人,她已经无法像个孩子一样容易忘却难堪,所以就算是无法控制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也不敢去面对,要逼着自己去躲开那些赤裸裸的爱。只有这样自我欺骗才能保全一点点她以为的自尊心。 所以邱林从不会去问她。 她已经足够煎熬了。 陶语就是这样的极端。 哦,她叫陶语。我认识她好多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名儿。我和她也跟你一样网友来的。我们缘分差一点,没有私下里见过面。不过我们什么都聊,她连她第一次性冲动都跟我讲。可不是什么别有目的吗搞什么噱头,张扬什么个性之类的,她就是那样一个严肃而又坦诚的人,真的。 我在她的身上只看到痛苦。真的,可盈,你看到她,就应该能体会到,她有多傻。 一个傻子对她不可得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盲目又执着。充满激情又绝望。你说多矛盾?她该有多痛苦! 你能体会吧? 但那个家伙,她的人生和她的情感同样都是一场苦恋。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孤独,可吓人。 嗐 ,我又扯远了。 说感情,我们今天就只谈情说爱。 那个女孩儿,那个不成熟的女人,她一辈子都没有爱过谁。尽管她那么,那么渴求一个人去爱她,但是最终,她都没能如愿。 刚开始她还年轻时觉得自己是很有能量的,可以为了爱一个人,可以不计后果代价的去爱人。如果他想要自己的身子而又不爱也没关系,爬上他的床由他索取也是完成了自己的爱情。在她的世界观里,要么为这个人生要么为这个人死。她那时候太小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根本不会知道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凭着个很无厘的念头,爱一个很虚无的人。 没有这个人存在,她跟我说,她自己也从没幻想过这个人是什么样,他多高,身材是强壮还是消瘦,他长什么模样,有着什么样的兴趣爱好和才能,她统统都没想过。只是坚定的认为他一定会是个好人,拥有足够的正直和善良。她真的为了这样虚无的一个人,爱了好久好久。 是不是和你很像?想要献身给对方的决心比什么都强烈,清白,名声,情感的归属,统统都可以忽略不计。眼里就没有旁的了,是不是? 如果得到自己的人不是他,那么谁也不行,或者谁也都无所谓了是不是?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可以,如果不能是他,那么谁也都可以。 从头到尾都清白的女孩儿做了妓女也没关系。不是放荡的欲念,反而是决绝。是悲苦的绝望。 你怎么想?韩程灏拒绝了你,身体和情爱他都不要,你打算怎样?绝望的爱下去还是借此堕落? 一个晚熟的女孩儿,赌上自己大好的前途,少女的贞操,还一往情深,这样都打动不了那个男人,是够他妈绝望的。 确定值得? 因为对他过度的迷恋,让你活在孤寂之中,根本没有人会懂也不会被看见。你不怕吗? 那种无助和绝望。 为什么要让自己变得愚蠢而不幸? 如果有一天你所谓的至真至纯的爱恋被公布于众,那些倾慕你的人会说你丑陋而下作。没有人会听你说任何,没有。 你在一场爱恋里舍身忘己将被人唾弃。成为舆论的谈资,一场笑话。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可事实是,他不要,他不要你,这让你受伤吗。不,你应该看清,他对自己的爱的人也同样执着。他比你冒着更大的风险。 你恐惧的,害怕的,他比你多得多。女人一旦爱上了谁,就开始头昏脑热,不计代价的奔赴,而男人,那些理性又自私的家伙,天生的好数学家,总是会计算成本的。而你参与到的这场感情里,如果一旦公布于众,要粉身碎骨的可不止是你一个人。 韩程灏是多骄傲的人,你感觉不到吗?他骨子里那么冷情的人。我说这个你不爱听,但你想想,一个小男孩儿那么年少的时候就独自闯荡社会,而且是是非名利圈儿,可想而知他要经历多少的黑暗和阴冷,十几年啊。你爱的那个人,他卑躬屈膝,曲意逢迎,努力攀援才有了今天,你能用一句冲动来概括他的决心吗? 随时都可能落回到沉重惨痛的黑暗之中。你猜他那么敏感又自我的人,甘心把自己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你说他是不是更疯? 可盈,一个有野心想要走上高位的人,跌下来的时候,会痛不欲生的。 你好就好在他保护了你。你年轻,也还懵懂。不知道衡量和算计,一旦你知道利益,知道人心的可怕和扭曲,你会后悔自己的天真和热情。 记住你所处的环境,无论是这个圈子,还是在社会上,你要藏好你的心事,你的情感,你做事情的动机,不要让人抓到把柄。不然会死得难看!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对韩程灏刮目相看的原因,我承认,我确实是不喜欢他,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即使你们那么多人对他着迷,呵,我只能说,都是被他的表象迷惑的糊涂虫,那家伙,精明有余但又不大聪明。只是吃了长相的福,还有他的蓬勃的野心。他表面的清澈纯净只是他人格当中的一部分而已。他极具表演天分。而你们又被迷惑。 但不得不说我有点儿服气他这事儿处理得很好。也算是对他有些另眼相待了吧。可盈,你要感激你遇到了一个好人。不然那时候,吃干抹净再甩开你,很容易。相信我,爱一个人爱到没有了自己。很可怕。是灭顶之灾啊。一个男人想要伤害你,轻而易举。特别是利用你对他有感情的时候,你的半条命都捏在人家手里。 摧毁你,易如反掌。 顾佳自己都说得累,好几次都快要说不下去,她的声音变得哽塞,好像是在藏匿着什么巨大的苦楚,要哭出来一样几次又被她隐忍回去。更多的时候她就是有些麻木疲惫的样子,不住的叹气。 可盈很少见到她这样的疲惫,是鼓着一身的劲儿在和自己说话。她不想让自己孤单。 她翻了个身,蜷成自己满意的样子,轻声问着顾佳,那后来呢,她找到爱的那个人没有? 顾佳瞬间鼻子酸涩泪难自禁,憋着声儿的回她,没有,她没有爱上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是把自己的命都交付给了那个人吗? 可盈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着晶亮的幽光,她没有从悲伤之中挣脱出来,只是麻木的空白。 第153章 南栀殇 只要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一切都无所谓。 夏南栀再一次回到她那个隐秘的小角落。 网上水帖让她厌恶又离不开,周而复始的恶习。还不是因为太孤单了嘛,没有人可以倾诉,不被人看见又没有人可以倾听,只能选择在这样乌七八糟混乱的环境里继续栖居。 她不沉迷于那种热闹,也不是想要夺取谁的关注,博取谁的同情。她只是想在这里做个敢袒露真相的自己。虽然还是做不到完全。她其实有时候有点儿高兴,因为即便是透露了一点点的真性情,也已经是足够的大胆了。对于一直压抑内心的自己,已然是很大的突破,这点痛快完全能够抵消得掉她接收到的所有恶意。 有个人懂的,他无所不知。可她偏要躲着他,最不想让他知道,最害怕他把自己看个透明。 从小到大,最害怕了。 无比渴望自己被理解,被看见。因为太过殷切的渴望,反而在无数次的失望之中,感到恐惧和害怕。 因为总是被曲解,被误会。 慢慢的,不会表达又缺乏表达环境的自己,都开始没有了倾诉欲,变得寡言,木讷。她有时候也怀念那个会说别人认为狗屁不通的道理但是振振有词的自己。常竭尽全力的想要别人明白,清楚。到后来开始畏惧如此。 到现在她怨恨邱林把自己看得透彻。恨死了他。 可是离不开。 他走到哪儿,自己的心就去了哪儿。人不在魂儿跟着人家飘了。她又恨他。 我看起来可怜极了。 夏南栀几次欲言又止,脑中空空,手指不停置换,反复多次也无法尽述,好像大脑过于敏锐了一样,瞬间微妙的小情绪都牵引着自己极为敏感的神经。会很快的忘记,又再度被提起。 半晌,她才又只打出了那一句。 她也莫名的总会收到大量的论评。 其中有人都成了她帖子里的常客。主人不在的时候还有人在此兴风作浪。 夏南栀并不在意,只是她格外的小心自己的信息隐私,必须谨慎的设置调配成绝无可能会查阅到才行。 这不是矫情吗?可怜?拜托你能不能长个脑啊,你没别的事儿可做吗?整天只知道可怜自己,咱也不知道,您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看到的时候您就在那儿矫情,到现在了,您又搞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人设。我去了,这难道是,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吗,我艹了。我说我这么多年吃这么多苦我还乐不得跟着人家比赛似的拼命,看来这自强不息的人设不招人待见,是我他妈不会扮演楚楚可怜。我艹了。 呵,这楼上的大姐,你可快歇会儿吧,你这说话跟个村野莽夫似的,谁能待见?咱不说是大家闺秀也得小家碧玉吧,再不济就是假装个秀气也行啊,你瞅瞅你那口头语,那哪儿成啊,这话得床上说,下了床就得学学人家那含羞带臊动不动就脸红的样儿。这才有看头哈哈哈。 底下又是一堆的刷屏跟帖。 你也挺有研究啊羞羞羞。 就是就是,小女娃娃,人不大,怎么懂那么多,说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啊,被人调教出来的。 哟,有故事,来说说是我哪个兄弟? 哪儿啊,何止是你兄弟,还有你姐妹呢。身边那妖精扑棱蛾子看多了,当然就明白一些规律了,那有的男的,可就吃这一套。呵。我都试验过多少回了,还真灵。不过嘛,本公主也不稀罕,我就这样,爱喜欢不喜欢。我才不要讨好你,也懒得费尽心机跟你玩故弄玄虚那一套,不够累的。 我也觉得挺累的。而且我看了这个博主好几篇日记了,虽然篇幅不多,说得也模棱两可的,但是我感觉她太拧巴了。我感觉她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一会儿说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命都搭进去了,一会儿又说自己可怜。 但是咱就说,也没有人要她的命啊。难道这个男的是个杀人犯? 说可怜,我也是不懂了,可怜在哪儿?是吃得太撑吗? 我艹,哥们儿我怀疑你在开车,,, 你也是不要想得太多老兄。 哈哈,哎哟你们说得我一个已婚妇女听了都脸红。人家还是没结婚的大姑娘呢,怎么不给人家留点儿面子。人家本来就爱害羞脸红的。 还大姑娘呢?天天晚上爬人家床,早就不知道羞臊了。没准还能挺乐意听得呢。 对啊,她之前说那个家铭是个医生是吧?哎呦,医生对人体可最了解了,那不是爽死。 嗯。。。何止呢,说是长相帅气身材健硕的那么一个,我去,我都不敢想跟他睡觉会有多舒服。 我艹,你们这帮小姑娘,这里不是无人区啊,收敛点儿好吗。我麻了啊,这帮妹子太恐怖。。。 你怕个屁,又不是找你去。再者了,女人主动点儿那不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吗。这会儿你还矜持上了,脱裤子的时候你可不这样。 哇哈哈哈姐妹儿,你太勇了。 我去,这娘们儿可虎。 哎?咱这博主咋不说话了?她啥意思啊?过来撇下两句话,跟扔下俩炸弹似的,炸开评论区,深藏功与名,潇洒离去了啊? 窥屏呢吧。我看有时候她也回复,就是很少。 她能不能把她那故事讲讲清楚啊,都没有个完整的剧情,我艹了,时不时的就来那么一段儿,再就是跟自言自语似的。现在更牛逼,就他妈来一句半句的。整得玄玄乎乎跟解谜似的。别说她累,我都替她累挺。艹,回头我可不追了。老娘吃个爆米花追追剧不好吗? 谁说不是呢,整得这个咱们跟猜闷子似的。 电视剧有这么狗血吗?这多带劲儿,真情实感的。 你们这一个个的可真八卦,鄙视。我先去吃饭了,下集的时候踢我一下啊。 小虾米,你跟家铭到底咋样了啊,你也不说说。 哪能咋样啊,你看她不还是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儿啊?你说那个家铭是怎么受得了她的?艾玛,我这一次两次不开心我老公还会哄哄我,几次下来人家瞅都不瞅,严重了摔门就走,自己快活去了。她这样的?居然有人能受着她?我真是纳了闷了?因为点儿啥呢? 有把柄,肯定是把柄在手。 我艹,我他妈又想歪了。 姐妹儿,你找个男人吧,我觉得你的精神状态让人担忧。 我可没开车啊。你们别老搞事情。不然呢?我咋就不信呢,风流浪荡的男人会突然收心只守着一个人?又不是天仙的美貌魔鬼的身材,凭啥啊?聪明贤惠她也没有,这以何取胜啊? 你怎么知道人没有啊?那不是会做家务吗,打扫打扫屋子啥的。那再浪荡不羁的男人也总得回家吧,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这不就是手腕吗? 哎呦,是啊。这手段还挺高明的哦。这不跟我小区里的那个鳏寡孤独的老大爷一样吗,雇了保姆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了俩人儿,最后人家保姆人财两得。那大爷还挺乐呢,说是天赐的缘分。 不说了同志们,我要去投简历了,精挑细选一个可心的主雇,我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成,去吧,你且飞吧。成功了你告诉我一声。 他有兄弟你也告诉我一声。 夏南栀随便一篇帖子,底下就讨论的热闹。 她不管那些,只管写。连评论里有人故意的辱骂,她都不顾,连生气都不曾有。 她怎么什么都讨厌啊,她最应该的就是讨厌她自己吧。从我看她的帖子,我就没发现过她一件好事儿。被人惦记是烦恼,被养着也烦,陪她睡觉也烦,哄她吃饭也烦。就他妈没有她不烦的,我靠。 她说了,厌恶自己。也讨厌男人,讨厌还死往上贴,是不是有病。 没有人爱的是你,不是我,你这个怪物。 啊?楼上的在说什么啊?好莫名其妙。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代入了。我猜她可能就是单纯的心理阴暗,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还有受迫害妄想症。 对啊,她不是说过吗,那啥的时候被绑起来过。 我艹,玩儿这么激烈吗? 怪不得能收服那个男的,原来是喝得出去,玩儿的烈啊。会玩儿啊。。。 这也没什么吧,情侣之间的情趣小把戏啊,怎么就让你们说得这么不堪了。 小妹妹,你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啊,你得联系上下文啊。虽然她说的也比较少吧,只言片语里还是能窥见一些的。她那都有点儿过度了。 对,好像是想死在人家手里一样。 我去,不会这么变态吧。 什么啊,她自己说的。不信你可以去翻翻她以前写的啊。如果你还说那只是小把戏的话,那我也是无话可说,我只能说,你们的世界我不懂。 哦。。。那个评论区的人发了一连串的感叹符号,又发了一个摩拳擦掌的小表情,说着,那我可要好好去观摩观摩了。 够你长见识的了。 艾玛,我都不敢想,那得多激烈,这么激情奔放吗?自古以来都是男人说想死在女人身上,可真没听哪个女的说想死在男人身上。这姐妹儿猛啊。卧槽了。 emmm。。。脑内好多小故事。 难道真的会被操死吗? 哈哈哈哈哈楼上的姐妹儿,你更特么彪,这话能说吗?这么萌的妹子居然口出狂言,造孽啊! 什么虎狼之词,鞭笞二十! 嗯哼,等你来责罚哦主人。。。 我艹,你们这帮变态!!!我真是受不了,不要在这儿抽羊角疯好吗? 羊角疯是什么疯,我只知道上头了我就要比疯言疯语。 小虾米,你俩弄的时候,他拿着工具吗?你也这样求饶吗?会蜷缩得跟个虾一样吗?你这名,是不是就以为这个姿势来的啊?哈哈哈哈 我艹,我特么让你们说得都有画面了,这个姿势可特么累。 那是你腰不行,我就喜欢,把人往怀里一搂,艹,可特么爽。 这些污言秽语下流的调侃夏南栀见得多了,早就不当回事儿。另有别有用心爱挑拨的人又说她是故意拿了话题来吸引别人的注意,不然谁能把自己这么隐秘的事儿说出去。哗众取宠的道具而已,这种人寡廉鲜耻是没有道德底线和原则的。 诸如此类的话她也是看了不少,更多的时候都和其他一样麻木的略过。 他一靠近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恨这样的自己。 那天他可凶了。 是在怪我那时候对他无礼吗?所以对我加倍的惩罚。 很痛也很愉悦,但却很想在最快乐的时候死掉。 感觉那样死掉会很好。 老天应该惩罚我这样罪恶的女人。一味耽溺于和他的性爱之中获得极致的满足,快感消失后又跌回无尽的空虚和失望。 有时候也想知道他是什么感受。可我怕问起来太过暧昧,不好意思开口。 我猜测他应该是喜欢的。那天他没有离开我,整晚都和我在一起,那天夜里我醒来过,他睡得很沉,他的呼吸都是甜的。我安安静静的伏在他身边,真的瞬间觉得很安稳。我都被自己惊得起鸡皮疙瘩,激动得牙齿都有点儿跟着发抖。 我趴在那儿听他均匀的呼吸,感觉很安逸。天还黑着,我们拥有这一整夜的时间,想到这儿我就觉得有些开心。甚至想流泪。可不要这样,我不想总是哭哭啼啼。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睡得好好的,就想上去抱抱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能自控了呢。 想着他晚上说的那几句话,心里又酸又涩,还是没忍住掉了两滴眼泪,不过我很快就擦干。眼泪掉到他胸前我去擦的时候摸到他胸肌,当时就脸红了。那种感觉和平时在一起时不一样,那个时候只疯狂投入,感觉都是瞬间迸发出无数的,身体碰到哪儿都像是着了火一样。这会儿他安安稳稳的睡在这儿,而我清醒着躺在他旁边,想着就是这样的身体带给自己逃脱不掉疯狂沉溺的愉悦,当时我又一次发颤到有些冷。 又变得大胆了起来。我的嘴唇就奔着他胸前的凸起去了,把它含在嘴里。因为自己也是第一次这样做,生涩得有些突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那么直挺挺的含着也不敢动。 他醒了也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我先是听到了他笑了,很轻的一声,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脸红至极,赶忙离开但又一把被他搂进怀里。 他好听的嗓音又让我开始浑身发烫。 我其实可以说是又冷又抖又烫。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他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精力,他不累么,我心里琢磨可身体不听使唤,他一碰我就软了。 他问我,晚上那时候是在干嘛,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等你。我说得时候心里哆嗦的要命。 你又不知道我今天会回来。他又问我,但语气轻快,我听得出来。而且他边说边吻我,把我使劲儿的往他怀里贴,隔着被子不停的摩挲着我的背,虽然他很用力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疼。 我也不知道,就想去看看。我抽抽搭搭的回他。身体越来越柔软无力,可他已经完全兴奋起来。 那天才算是我第一次完完整整的触摸并感受到他的身体,他调笑我说半夜不睡狗狗祟祟去亲他的胸,我也跟他讲想好好的认识一下他的身体。他边吻我边抓着我的手来触碰他。那个过程缓慢极尽温柔粘腻,我的手掌和他的身上都擦着细密的汗,可我很享受,我知道他也是。仅仅是这样,他又忍耐了好久,我能感觉得到。 明天你要上班的吗? 我有些担心的问他。 他摇头,说自己提早回来是可以休息两天的。我又放下心来。不然,我真怕他消耗太多体力,会疲惫影响他工作。 既然担心我为什么不放过我? 他一句暧昧挑逗的情话,当时就让我心都沉到了底。我几乎瞬间就要流出泪来,他察觉出来我的异样并且很快猜出了我的心思,搂我在怀里不住的抚慰直到我终于憋不住搂着他哭了出来。上一次我的眼泪打在他背上还是在我家的小客厅里,我那时候的委屈和害怕和现在完全不同。 可能是愧疚惹哭了我,他是一直都哄着我睡的,本来两个都筋疲力竭的人他是拍着我入睡的。那会儿我真的很受伤,我也知道他是玩笑话,逗我玩儿的,换了别的女人也许会嬉笑又娇嗔的和他闹上一闹,可我只能丢给他一张冷脸和眼泪。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很无趣,很烦。我那时候能睡着除了累也是因为他哄的我陪着我,被打骂到流泪的小狗也会因为主人温柔的摸摸头就变得温顺起来,我也是这样了。 结果他第二天接到临时通知要他返校,他刚一走我就感觉空落落的难受。感觉被抛弃了一样。时不时又会想起他说的那句话,你怎么不放过我。 无论是怎么样的语境它都让我难过。是从肚子里就开始的酸疼一直往心里蔓延,跟涨潮似的,一波接着一波。 打扫屋子的时候看到他书桌上多了几本书放的随意,想把它归拢好放到书柜,也是凑巧书签就掉了出来,我还想着他怎么用了这么多的书签。翻来一看是花朵制成的书签,看样子是近期做的花朵还蛮新鲜。渐变紫粉的颜色,毛茸茸的一片感觉很漂亮。我还在好奇琢磨着要搜一搜这是什么花。不小心就打乱了原本它存放的位置,还怪自己马虎,翻了半天寻那一页,心里也想咋可能找得到,自己根本没注意。 实在找不到我想就算了,回头和他说一下就是了,随意翻到一页把那朵花插了进去。 老师,你喜欢今天看的合欢花吗?我超级喜欢,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和你一同去看。 那么娟秀的一行小字,落在一段空白上,我看了可刺眼。 所以,这是和哪个人一起去看花后的杰作吗? 这个书签应该就是她做的吧?是夹在这一页的。 当时我心里来来回回就这两句话,已经没有了想去知道这个花的任何想法了,它也变得不再漂亮。 那天从那一刻开始我更加的难过。一天我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力气没有兴致做任何。不过我还是坚持着把家务都做好,一切收拾妥当开始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打算好好的睡一觉。因为除了这个我不知道什么能消磨掉难过的时间和胡思乱想的自己。 其实我在想什么我也说不清,感觉什么都没想,可思绪又杂乱。我难受得头疼,我的大落地窗旁边就有一棵绝美的花树,可我眼里看不见任何,满脑子里满眼都是那枚书签,那个艳丽的颜色。 你放过我。 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你怎么不放过我? 我们一起好吗? 耳边也就这些话。那些天他给我发来的视频,照片,他跟我说的话,书签,那一行字不停的在我的脑子里循环播放。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清楚,只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心里想,天儿真的变短了,黑的这样快。他也没回来,我懒得动弹,就一直躺着,头还是不舒服甚至更让人难受得烦躁。 后来我听到门有响动,没一会儿他就走来卧室找我,看我还躺着,坐在床边跟我说话。问我怎么打电话都不接,发了信息也不回。我说我睡着了没听见,其实我听到了只是那会儿懒踏踏的不想动。 他说晚饭出去吃,我又说不想动,他说那就在家吃,他来做,问我想吃什么,我也说不想吃,没想到他这么晚还没吃晚饭,我又说起来帮忙。只是我动起来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这样的难受,浑身酸痛跟散架子了似的。他过来抱我,我还有点儿不情愿,只是他说你身上怎么这么热。然后摸着我额头,我才知道我是发烧了。 他问我怎么不早说,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又让我躺下,然后照顾我喝水吃药,然后去做适合我这时候吃的饭菜,也是尽挑着我的胃口来的。 我这发烧来得也急,莫名的就烧了起来,然后夜里烧高了直烧到三十九度,我死活不去医院,他就更加仔细的照顾。惹得我心里多有不安,从来都没有哪个男的照顾过我,很不习惯,特别还是他。而我可是他的保姆啊。 后来他突然有点儿神秘兮兮的说要送我一个小礼物,我配合着说好。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枚书签。 我本应该装作惊喜的样子。默不作声的收下,然后说谢谢,很漂亮。 可是我就是没说出来,甚至懒得看他的表演。 他说笑了好一会儿,还是看我悻悻的,就把那朵花放在桌床头柜上放好,然后趴来我身边吻我。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忙推开他说我病着。他说发烧又不传染。然后又过来,我再推他,他就老老实实的躺在我旁边。到最后还是我没忍住,跟他说了我看过书签的事儿。 也提到了那行小字。然后我陷入一场尴尬。 只不过他很快,很快他就笑了起来。还是那种浅淡的有些随性不羁的笑。 我没再说也没再问。需要坦白的我说了,人家的私事我不应该过问。什么都要适可而止才好。 没一会儿他又拿了那朵花在我眼前晃悠,说这是那一棵树上最好看的一朵,他捡回来留给我做个纪念。 我有些错愕的看他,真的没想到那个让我厌恶了一整夜的花居然是送给我的。我心里大喜。 还有那个邀约,我也想很想知道,可我当然不会去问他。 我不问,他也不提。他说要我多睡觉,所以我又闭着眼。 你去了吗? 我没忍住问了他。真的,现在此时此刻我都能回想起来那种心情。让我害怕死了。 他只简单回了我一个嗯字。 我又开始往谷底沉了。 我心里算计着,我有那朵花也够了。 他爬过来在我身边跟我说,和好多人一起去的,不然和那么漂亮的女孩儿单独约容易引起误会。 我笑了,问他,你还会在意那些? 他跟我说,当然不在乎。又是那种有点坏坏的笑。 我后来除了身体有些不适,睡得还挺好的,早上醒来一次我说我饿,他去给我煮了面,刚弄好我就又睡了过去。他说是拿了那碗面坐在我床边儿吃的,说要给我馋醒。那时候我睡得可沉了。 夏南栀的这一篇又引来无数恶评,她似乎早有预料,她有时候都有点儿喜欢上那么多人来攻击自己了。多少能起点儿提神醒脑的作用。 第154章 街角咖啡馆 沐瑶工作一结束直飞了韩程灏父母家,在那里哄得谭淑华很是高兴,要不是韩父公务繁忙没有人照顾,她早就想着和沐瑶一同过来韩程灏这边。 现在想想几个月前自己还在哭天抹泪的绝望真是有些好笑,谁能知道接受了儿子情感的归宿接触了他爱的人以后自己会这样的明朗。 有啥比自己儿子开心感到幸福重要的? 那些日子里中后期她开始习惯性的在网上搜索一些这类人群的情感经历来看,滥情,谎言,交易等等,更有甚至相伴相亲了多年最后还是分手结了婚生了子,去过了另外一种循规蹈矩看似正常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长相厮守。谭淑华又开始担忧儿子的未来,她怕他孤独,被辜负,被伤害,种种她想了很多想到头痛。 比起自己整日的忧虑,丈夫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但是她知道他的担心和焦灼绝不亚于自己,还要经常的安抚自己敏感,精于忍耐和隐藏不安的丈夫独自抗下了所有。 这次和两个孩子短暂的接触,谭淑华算是心里有了安定。她本来就不是那么迂腐老旧的人,她怕的是儿子受到伤害,怕他们不长久。现在她已无最开始的焦虑和迷茫,完全很坦然和自信的相信那两个孩子。这是她的心肝看到孩子真的很快乐很幸福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憨憨,瑶瑶到家没有? 妈咪你不用担心,她这身边都有人陪着呢,肯定不用惦记放心吧啊。 是吗?你们找人接了是吗?安排好了啊?行,到了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惦记啊。她自己一个小姑娘我不放心啊。 放心吧啊,她身边儿有人照顾。不用担心啊。 沐瑶已经有些日子不见她哥哥,好像她给自己哥哥寻了归宿她便功成身退了一样,整天除了玩儿就是工作,喜欢了她就动一动,不得意就抛给别人做,倒也是没有人说她什么,都还当她是帮了忙。 好像什么都是你的玩具。 梁笑笑在电话里对着沐瑶嘟囔着。 哥哥疼我。 沐瑶还是习惯性的有些撒娇。 是了,是了,都知道你有天下最好的哥哥了,还是两个,不把你宠到天上去。 嗯。。。的确,已经没有什么让我觉得有趣了。 应有尽有的你是从来不会知道恐惧和不安的吧?! 梁笑笑笃定她的生活已经找不到一丝瑕疵,羡慕已经不能够形容自己的心情。 沐瑶只是淡淡的回应她,差不多。 梁笑笑心里有一抹酸翻腾着。心口那儿更觉得越来越堵得慌。 她挂了电话,泪水立刻就涌入了她眼眶。自己都快成了嫉妒的化身。 现在她早以要住进新的员工宿舍为由搬离了沐瑶的家,日子也过得比以前好太多太多,在这个魔幻的城市她终于也可以潇洒一把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了。以前她都从来不敢在节假日随意的出行,不敢去繁华的地段,不敢去买一件像样的衣服,不敢去吃想吃而一直价格高昂的食物,甚至连一杯奶茶她都不敢轻易地喝。那时候办公室下午的茶歇她都是盼着,但通常都差不多是最后才敢去取。 现在她终于也敢抬头走路了,那些想吃的美食也并没有很高昂,只是以前自己太穷所以看什么都贵。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确实人也提了很多的气质一样,开始变得更加自信,因为这她也学了一点点的化妆,虽然技巧不熟,但她很满意。办公室的茶歇越来越丰富,大家想吃什么几乎都能满足,而自己也会大胆的提出要求,她开始有了自己的喜好。 大家都说自己变了,勇敢又自信了。有时候许薇薇还会刻意模仿自己以前胆小怕事的模样,说几件自己的糗事来打趣自己,别人瞧着也是嬉闹一阵,自己脸上挂着笑可心里五味杂陈。无论如何自己都像是很容易就成为供给他人取乐的笑话。 她们在自己面前强烈的优越来自于她们无论是谁都比自己的出身要好。这就够她们有本钱高傲了,她们从小就比自己金贵。 自己在公司以前几乎是完全的小透明,即便工作做得再多,又总是牺牲自己去帮忙,但最后也还是没有人多领自己的情,抢功的时候光许薇薇一个眼神儿就已经让自己感受到了胆怯。她连自己花了三个晚上做的项目报告提都不提一句。生怕这里自己邀了什么功劳,分了她什么业绩一样。私底下总说要请自己吃饭道谢可一杯水都不曾见到过。 艾莉成天咋咋呼呼的炫耀,不是新买的一个包就是新谈的老公,连她花三百块钱买的一双袜子都要嚷得人尽皆知,没有她不喜欢炫的,别人不说她都得贴着脸去说。实在没人听懒得搭茬儿的时候,她才会跑来和自己闲扯个半天。 梁笑笑知道她们都不喜欢自己,瞧不上自己的寒酸。 虽然自己也看不上那些趾高气昂的同事,但更让自己不服气的是她们凭什么?! 因为优越于自己的出身吗?那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自己出身寒微却和她们一样,为自己拼得下好的大学又努力谋得了和她们平起平坐的工作,凭什么她们总是高高在上的俯瞰自己。对别人颐指气使就那么轻松?丝毫没有任何的抱歉好像一切理所应当。 自己像个小丫鬟一样的在这些人身边伏小做低。那又怎么样呢?看不上你的人永远都看不上你,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就对你有任何的改观。自己早已经在这么多年的察言观色里求得的真谛,越是知道这样就越要看似合理的讨好每个人,这样才能不至于在虚与委蛇的时候太过让人厌烦。那些人就是得了便宜还会挑剔的人。毫无感恩的人只会像贪吃的怪物,总不知道满足。 梁笑笑去楼下买咖啡,公司旁边开了一家小咖啡馆,屋子不大尽显格调,老板是个三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很年轻又有点儿儒雅的样子,梁笑笑刚开始没有特别的留意这家店,是那次和许薇薇一起路过,她说想尝尝新口味。 俩人走进去,许薇薇落落大方径直走去吧台,三两句便下单了一杯美式,她转头问起梁笑笑,你喝什么? 梁笑笑显得有些局促,虽然自己已经能够适应在一些场合自由点单选品,但是猛然间被她问起,便像是被考核一样突然不安起来。她紧盯着屏幕只说了两个字,咖啡。 她认真的模样引得许薇薇大笑,你这不是废话嘛,问你要喝什么口味的。来来来,你自己过来选,我拿不准你喜欢什么。 哦,那就和你一样吧。梁笑笑回应的略显生硬。 许薇薇脸上就有点儿变了颜色,咳了一声,又叫她,哎呀你过来看嘛,和我点一个有什么意思,都尝尝呀。 梁笑笑听她这么说也只能挪步走过去。 那时候就是这个店主过来招呼自己。他细心的向自己推荐,又问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比如糖之类的。她其实全程都没有听进去什么话,她知道自己听不懂也记不住,只想快速的选一个好熬过去这尴尬的场面。好在她无论说得有多磕磕绊绊那个细腻的男店主还是始终如一的温柔有耐心。 此后几天也是凑巧她接连去了几次,每次都是那个礼貌又温和的店主,让人感觉自在又随性的舒适。慢慢的两个人开始熟识,这也并不奇怪,出门在外工作,无论是谁只要在一定的区域范围内,你总不可避免要与一些并不一定非要出现在你生活圈子里的人打交道,比如经常去的便利店或者咖啡馆。 大家都叫他阿布师傅。听起来又老又年轻。有一天梁笑笑买很多杯咖啡饮品和甜点给同事拿不过手,阿布便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哦。。。不用了,没关系,我能拿得来,麻烦你再帮我套个更大的袋子,要结实点的。 于是阿布便给她找来了更大的购物纸袋。 依然是很沉重的两大袋。然后还有两大袋的甜品。 梁笑笑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对着阿布笑了笑。 其实我早就想帮你拿,但是怕被拒绝。路上阿布手提着两大袋咖啡和梁笑笑轻快的说道。 哦?为什么? 我知道你们老板是很红的大明星,公司就在我们旁边不远,但想着也许你们这类工作室并不喜欢外人打扰的吧。所以刚才看到你有些拎不过,我都没敢说帮忙。 啊?哈哈哈哈,怎么会。我们工作室没有那么神秘了,虽然是会有门禁,但也不会严苛到不讲道理的程度啊。给我们送快递外卖的小哥来我们都会给他送上水和零食呢。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是不让送的。我们家的小孩儿就说你们是不让人靠近的。 哈哈哈怎么会这么离谱,没有了。梁笑笑连连否决,笑意盈盈的又说道,去我们公司的人保全都会很认真负责的记录问询,很多时候有些记者啊就爱蹲守在公司门口拍物料啊,有的就会想办法混进去各种的,所以我们会比较严格一点了,但是会很礼貌的那种,不会故意为难人的,像是点了东西人家送到门口我没怎么可能会不让呢?那不是太无理了嘛。哈哈哈哈,不会的不会的。 工作室有很高档的咖啡,但是梁笑笑开始喜欢上了那家咖啡店。她变成了常客。 她喜欢挑在人少的时候静静的坐在靠窗的角落,她每次都把杯勺放得很规矩。除了这个她从不留下任何垃圾。 阿布的本名叫贾昀臻,他告诉梁笑笑的时候,她笑着说,名字好难写,笔画有些繁复,又开玩笑,你不会人如其名吧?又真又假的。 那个从头至尾都温文尔雅的男人总是一脸温和的笑,不过度的亲昵也不过分疏离,距离刚刚好,是梁笑笑喜欢的样子。 虽然知道了他的真名,但笑笑还是习惯叫他阿布,偶尔会俏皮的叫他阿布师傅。 他教她做咖啡,拉花她两三次就学会了好几种,阿布夸她聪明直言自己当年都学了很久。其实她私底下也是自己摸索着研究了好一段时间,还有那些关于咖啡的知识,她专门跑去了书店好几个星期。她的时间被工作,咖啡店和图书馆泡满,但是她越来越快乐。 小室的工作伙伴在电影院偶遇了她和阿布俩人,第二天这个消息直接成为了办公室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知道她没谈过男朋友,感情史一片空白毫无恋爱经验,纷纷各献妙招儿。 哎呦笑笑,你都认真听着点儿啊,学着点儿,这谈恋爱啊,无非就是那么点事儿,吃饭溜街看看电影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事儿。哎呦,慢慢来嗷。 就是啊笑笑,你有啥不懂的可以向我们讨教啊,兄弟姐妹们一定给你出谋划策撑腰助威啊。 对对对,你大勋哥,别的不行,谈恋爱这儿还是有点儿门道儿的啊。男人最懂男人,你哥我到时候给你整得明明白白的啊,不能让我妹子吃亏了,谁要是欺负我妹子,那指定是不好使啊。 众人围着梁笑笑又是一阵喧闹嬉笑。 梁笑笑捧着个大红脸坐在那儿哭笑不得,小手在那儿来回的比划嘴里不停的念,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就是恰好碰到了,然后去凑巧一起看了个电影。不是你们说得约会,哎呀可别瞎说。 艾莉一屁股坐在她桌子上,拿着手里的粉饼对着她指挥方遒,眉飞色舞的比划着,我跟你说小笑笑,这男人啊,差不大多的就都得靠调教。你就说你那个咖啡店店主吧,我看是个可行的人才。在这皇城根儿底下这么好的地界儿能有个自己的店面,那身家肯定不能少了,家庭也不会差。这大好的金龟婿在你眼么前儿的飞,你还能让他给你飞走了?告诉你啊,哥哥姐姐们可不能同意。必须得给你罩住了。 对,给他罩住了。 就是啊笑笑,你可以考虑考虑,你恋爱都没谈过,这都没有个经验,这就是不行,你也算是长个经验啊。 梁笑笑一双眼睛眯着,笑得可紧凑,指着小伙伴有些不服气的说,哈哈你就胡说,哪有人会说指着谈恋爱长经验的啊?就在那儿胡闹。 旁边的小伙伴还有几人齐齐的在那儿喊着,啊呀你咋不信呢。不处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啥样儿。这都是姐们的经验之谈,你咋还不信呢。 许薇薇手里捂着咖啡杯捏着嗓子喊着,哎呀,这是情窦初开的小闺女儿,还啥都不懂呢。且得等着花开呢。 众人又是哄笑,梁笑笑架不住这么多调侃憋个大红脸又逃无可逃只好也陪着笑。 晚上阿布给梁笑笑发来信息,笑笑,你们单位的好多人今天晚上都来我们店里喝咖啡啊,哈哈我好一顿忙活。这些人差点儿要给我这小店儿包场了。 啊?真的吗?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和朋友在商场,根本不知道这帮人去了你的店。 啪。梁笑笑的微信群里发出来几张照片还有视频,底下有人踢自己说,来捧妹夫的场。 我们来帮你验验货,emmm。。。。。。成色不错,佳品。可,非常可啊!!! 哇哈哈蛤,亲爱的笑笑,这等尤物,你再不上手,你艾莉姐可要上手了哦。配图是许薇薇和艾莉两个人挤眉弄眼摆着性感妖娆的身姿。 哎笑笑,你别听薇薇瞎说,姐能撬你的人吗,放心吧,不能够啊。姐只是帮你把把关。。。说了艾莉的手指在阿布的身后一通乱抓,她漂亮的水晶美甲闪亮得耀眼,几个女人又是笑得暧昧旖旎。 梁笑笑只是接着话茬儿顺着众人的口吻简单聊了几句。 她笑得越来越勉强,心思更重。友人是她之前租房时候的邻居,不远不近的关系,约着出来吃个饭溜溜街的情谊倒也还有。倒不是她和那人有多好,只是以前的自己也没什么朋友,和谁也聊不大来,和谁都属于彼此相看皆无缘的地步,那会儿的她更觉得孤单苦闷。 怎么了笑笑?你要恋爱啦?邻居眯着眼笑得一脸讨好。 今时今日的梁笑笑可不是当初闷声不语走路都不敢出声的那个了,原来两个人逛街瞅都不敢多瞅的服装店,现在她可直接推门而入落落大方的选款,丝毫没有了以往的忸怩。邻居问她是哪里发了财,她也只是说拼命工作而已。邻居不信,但梁笑笑说确实如此。 梁笑笑放下手机,有些讶异的看向自己的老邻居,脸上有些轻佻的懵懂似的说道,你说什么? 邻居笑得更欢,满脸热切的盯着她又说了一遍,我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看你刚才跟同事互动,瞅那样子你好像是遇到了不错的男人啊。 哼,梁笑笑有些清冷的哼笑了两声,圆润的脸上有点儿鄙夷,嘴角向下撇着不屑的笑意,微微摇晃着她的小脖子说道,没有,没有的事儿,你可别瞎说啊。 她这半嗔半责怪的语气倒是没打倒邻居的热心,反而更小心翼翼的扫着她的脸又说道,哎呀,这有啥的啊,你都多大了该处个对象了,找个男朋友关心照顾你多好啊。你瞅瞅你现在多好,工作好,工资高,住在单位门口还都不花一分钱,那么好的地多少人打拼了一辈子都买不到呢,衣食无忧啊,这么好的条件你不谈恋爱去多可惜啊。 邻居苦口婆心的劝好像为她着了多大的急,说完喝了好大一口的奶茶期待着梁笑笑的反应。 那也不是我的房子啊。再好也不是我的啊。梁笑笑说的惋惜愁闷的样子。 哎呦,一般人儿谁也没有啊,那人家不该咋生活还咋生活啊。咱就是说你现在无忧无虑啥负担没有,赶紧找个好对象啊。房子?有了好对象自然房子就有了啊。我看你同事说话那意思,那个男的自己有个甜品店是不是?妈耶,这条件多好啊,自己有店是老板啊,那肯定有钱,错不了。拿下他,拿下他啊! 邻居激动得自己都跳脚,拍着梁笑笑的肩膀不住的笑,哎呀你要是和他成了,那我以后可就有好吃的甜品了哈哈哈哈。。。 梁笑笑蹙眉笑得散漫,朗声说道,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让你们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想多了,没那回事儿,我没啥感觉,不想谈恋爱。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琢磨着邻居的话,她自己其实都没敢多想,虽然现在工作是不错也很顺心,可自己还有什么呢?同事不都和自己一样?她们比自己过得更滋润,说到底自己还是那个乡下来的丫头。身后无依无靠,形单影只。 梁笑笑瞥了一眼旁边兴高采烈的邻居,心里不免嗤笑,我也就是比你好些罢,那又怎么样,那是我应该得的。我拼命读书拼命工作换来的。你本来就在这里生活,拥有那么多便利的条件却不珍惜,那是你自私任性,这样的人就是不可交的。真要是有了事儿,最不可靠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哎笑笑,你看那个小蛋糕,好可爱啊。 想吃吗?走,去看看。梁笑笑拽着邻居就走进了甜品店。现在她终于也敢这样从容不迫的对别人这样的大方了。心里无比的畅快,她不敢表现出多么得意,只是自己偷着乐,什么时候让那些曾经欺辱过自己的同学,背叛过自己的所谓好友受到碾压才叫真正的快乐。 这个我感觉。。。梁笑笑蹙眉,脸上还挂着有些抱歉的笑意。 店员灵巧又礼貌的为她推荐了别的甜品,梁笑笑牵着邻居听着店员轻声介绍点了点头,指着其中的几个,同样礼貌而又大方温柔的说着,给我一样儿装两个吧。 好的,女士,您稍等。店员温柔而又利落。 哇,笑笑,这不得胖好几斤。 旁边的店员笑了回应她,不会的女士,这款没有那么多糖分,不会很甜。 那个巧克力棒也给我们拿两盒。梁笑笑指了旁边,店员马上应声回她。 邻居趴在橱窗看盒巧克力棒不由得眼珠子都瞪得飞大。 一盒十几个拇指大小的饼干要八十八块,梁笑笑真的是变有钱了,这买起来都不眨眼的。 她的表情和内心戏明显被梁笑笑尽收眼底,她很满意收获那样的态度。自己免不了的有些得意。她没忘记当初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和同学逛街,也是一盒巧克力棒,那个女孩子买下来后还问她,你不吃吗? 自己瞅着那标签,三十块够自己吃两天食堂了,只能胡乱塞了一个借口,太甜了。 同学咯咯咯的笑,随口说道没事儿,咱俩一起吃,这玩意儿我都不爱吃,就是没意思磨磨牙。她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怎么推不掉,只能小心翼翼的捏了一根出来。刚放到嘴巴的时候口腔里瞬间就充溢着口水,那个甜脆的口感和巧克力香真的让人流连忘返。 人最可怕的是催动食欲吧,很小的时候不觉得,没吃过什么也没饿着,不会有什么食欲的想法,只有经历过饿,有了想吃的念头就容易让人感到痛苦。无法补偿的胃让嘴巴变得干涩,闻到食物的香气会生理性的流口水,看到美食的图片就忍不住想象它能有多美味。 那个时候没有吃的欲望,不懂,后来真真的体会到了,太难受了。 自己不舍把那根小小的巧克力饼干吃完,同学又递来,看到自己捏在手里那小半截儿忍不住惊呼,妈呀你呀还没吃完,赶紧的,咱俩给它解决掉,去前边买杯奶茶喝喝,腻死我了,齁甜,不好吃。 当时自己是拒绝的,可是她强推,只好又拿了一根。巧克力棒是香的,但是自己心里也泛着苦。别人都不稀罕的东西,自己想都不敢想。而这会儿又有新的难题,一杯奶茶打完折扣也是一天的饭钱呢。 因为穷而有的屈辱,真的是数不胜数。而这些统统不算什么,最难应对的是周围人的同情,鄙视,怜悯,高傲,还有小心翼翼看似维护自己自尊心的模样,那些明里暗里对自己的嘲讽和嫌弃,还有理所应当的让自己承担了一些力气活,好像自己只能以此来拉近彼此的关系。 自己是只能出力被利用的傻子,不配和她们在一起谈笑风生,不配和她们说上一句半句的知心话。 曾经所谓的好友一朝得意以后不也还是同样的嘴脸,你落魄的时候要被践踏,你好了没有盼着你好,不过都是虚与委蛇的讨好罢了。呵,丑恶的人类张着丑恶的嘴舔舐自己的欲望。。 女士,这是您买的所有甜品,请您拿好。 那个女店员拎着一个大袋子递到梁笑笑身前,梁笑笑对着她礼貌点头道谢,招呼了还在柜子旁左顾右看的邻居。那个架势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走啊,去前边看看。 哦都好了是吗?这么快。邻居马上走到梁笑笑身边挽着她,嘴里还叼着个快要含化了的棒棒糖,那是刚才在店里花了十五块买的一小块。 你想吃哪个?梁笑笑轻声的问。 啊?我这嘴里刚吃完糖,这应该吃不出味道吧。邻居皱巴着脸为难的说着。 那行,这些你拿回去再吃。 啊?给我?别啊,我也吃不了这些啊。 梁笑笑看着有些慌张的邻居,忙摇头解释着,没事儿,慢慢吃呗,这家甜品不错,我们单位有时候就订他家的。这几个我们常点是她们家卖得最好的款,你拿回去尝尝。 说了就把袋子直接往邻居手里塞,邻居也推不过她,嘴里道谢便接了下来。 咱俩去找个地方喝点儿东西。我也走累了,你累不累。 我还行。我都好长时间没出来逛街了,你走了也没有人陪我了啊哈哈哈。哎,那时候接你去她家住的小丫头呢?你们还住在一起吗? 梁笑笑的脸瞬间有些不自在的垮下来,轻声回了一句,没有。 邻居不曾留意着她的变化兀自说道,哎呦,她是你的同事肯定也和你一样潇洒了。明星工作室哎,有吃有住超高的待遇,跟着自己的老板都沾着星气,哎呦,这上哪儿找这么风光体面的工作去啊。 梁笑笑一直没说话,那邻居就跟开了闸一样,继续念叨着不停。哎,你是做幕后是不? 嗯。梁笑笑点头应了一声。 我看你老板身边那几个人,妈耶也都有不少粉丝追着呢。我看他们粉丝拍的那些视频里那一个个的也都挺好看的。啧啧,果然明星身边的助理也都不是一般人儿啊。我还寻思呢,啥时候你也跟着亮亮相,我好出去吹吹牛,你看我朋友就是在他手底下工作哈哈哈哈。 哎,我问你,之前一直在你老板身边的那个网红保镖他怎么不见了啊? 什么网红保镖?梁笑笑转头有些不解的问她。 邻居挽着她的胳膊使劲儿拽了拽异常兴奋的说着,哎呀就是那个啊,那个男的,特别帅的那个,个子高高的,身材超有型的那个哈哈哈哈。总是戴个帽子口罩寸步不离你们老板的那个啊。。。 说着邻居还翻出自己的收藏视频,几乎都是韩程灏和沈翊的图像影音之类的。 梁笑笑有些惊诧的看她,那邻居直指了屏幕对她喊着,就是他啊,网上超火的,一说你就应该能知道啊。 女邻居越说越兴奋都开始眉飞色舞比划上了。梁笑笑知道她说得是谁,但瞧着她兴奋的那样儿自己却是越发的冷淡。 哦,你说他啊。 嗯嗯嗯。对,他怎么不干了?网上好多人都找呢,现在人家还有大批的粉丝呢,嘿嘿嘿不瞒你说,我也嗑他们俩。艾玛我老早就想问你了,他还干不干啊?还在你们单位吗? 他嘛。梁笑笑扯着嘴角轻声的说,他不是什么保镖,他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第155章 笑起来不甜 梁笑笑回家的时候路过咖啡馆,今天的周末人好像不多。她有时候晚上去喝咖啡遇到人多偶尔还会主动留下来帮帮忙。 本来她想进去买杯咖啡,但想着今天那帮同事来这儿凑过热闹,这会儿自己再去反倒显得有点儿过于积极,干脆就只是路过好了。 梁笑笑加紧了脚步,也是巧,阿布正好儿开门送客人,眼见着梁笑笑经过,高声喊了她。 哎,美女,来杯咖啡吗? 梁笑笑驻足,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男人像是夜里的太阳。她看着那个男人,心里想着,我终于敢抬头看向有光的地方了。 好呀。 梁笑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去,她第一次遇到肯只为等待自己的人。一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又不失风趣的男人。 虽然,他也会为别人撑门,但她隐约的觉得,她们之间是不同的。 那天她一直待到他店铺打烊,他在招待客人的时候偶尔还会跑来和自己闲聊,梁笑笑也没有走得打算,就这样一直陪到他最后关门。 我送你。 好呀。 关了店门俩人慢吞吞的开始往梁笑笑的宿舍走。 今天还好,这么晚了居然也没有特别的冷哈。 嗯。梁笑笑浅浅的笑着。 阿布瞧她,咧着白白的牙齿对着她笑着又说,我看你这名字挺有意思,笑笑,你还真的是挺爱笑的。 啊?哈哈,有吗?还好。梁笑笑笑得更深。其实我小时候她们都叫我小小来着,因为我是家族里最后一个小孩儿,最小的一个。结果去落户口的时候,我爷爷就对着人家喊笑笑笑笑,人家就误听了,于是我就是这个名字了。 哈哈,那还真的叫对了。你和这个名字真的很搭。 是吗呵呵。 真的啊,我们店员都说你笑起来好可爱的,很有亲和力又很温柔。 这话梁笑笑听得很多了,还有人说她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好开心的样子。她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错觉,她可以装作很开心的样子笑出来。那些快乐的假象她会比谁做得都像。 嗯,你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 梁笑笑有些难为情,转而问起了他,你的家也在这附近吗? 嗯。。。不,这的房子说真的,贵得离谱。我可买不起这儿的房子。 哈怎么会。梁笑笑善解人意的笑着说。 怎么不会啊,我拼了老婆本才置下这个小店,再要我买房,哇。。。简直是要我老命。别说买,这里的租金也蛮贵的呢。 你这么优秀应该有不错的理想对象吧。 哇,你这是高估我了。哪有那么容易就碰到理想型啊,而且,我这个人比较重感觉重缘分。如果,单看一个人是不是长得多漂亮或者多聪明,也不见得就是我喜欢的啊。 啊?是吗? 嗯。。。哈哈哈,是我吹牛皮,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阿布说起来像是很遗憾可惜的样子。梁笑笑听了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的冷意,看似不着意的说着,也许,像你们这样优秀又勇敢的人才会有选择的权利吧。 干嘛说得这么伤感?每个人都很棒啊。你也是。 阿布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微微的像她倾斜了下身体,把那句话递到梁笑笑耳边,她禁不住有些脸红。 我?我不是。我没有。她赶忙的回应着。 怎么会?我都佩服你们这些女孩子,哇,简直不要太优秀,工作起来很拼,还要照顾好自己的生活,有时候还要承受着冷漠和压力什么的,真的是蛮了不起的。 大家都一样,都不容易。梁笑笑轻声的说。 还这么体贴又温柔的女孩子,哎,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福气娶回家呢。 啊?怎么会。没有,没想过。 嗯?笑笑你没有想过未来另外一半是什么样子吗?总要有个大概的标准吧。 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呢,我工作也没几年,刚稳定了些,心里也只有工作呢。 喜欢什么样的? 嗯?呵呵。没,真的没想过。不知道呢。 哈哈,你怎么傻乎乎的。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小心哦,梁笑笑小姐,不要被男人骗了哦。 梁笑笑看着一脸促狭的阿布,又想起来他的本名,顿时觉得有点儿搞笑。 贾昀臻不明所以也跟着她笑起来。 好,我到家了。 阿布抬头看了看,这就是你们公司宿舍? 嗯,这栋楼的居多,大多不住在一起,楼层不同。旁边的那栋楼也还有。 阿布连连点头,还真是不错,家门口办公。 哈,是啊。有时候早上来不及,直接从家跑出来穿着睡衣就去公司打卡了。 这么近还会来不及啊? 越是走得近越是容易放松警惕嘛! 呵,还真的是。那好,那你快些上楼吧。 好,谢谢你,有空请你喝茶。 还是我请你喝咖啡吧。 俩人又是一阵嘻笑又道别。 梁笑笑到了房间后走去窗台位置,已然看不到阿布的人影。 走得这么快。梁笑笑轻声嘀咕着。又觉着自己有点儿可笑,居然还跑来窗台这边搞什么凝望。 好老土。 她又啐了一口自己。 她看了一眼这四周,诚如阿布所说,这个地方已经是非常之好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会在这个城市里,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现在自己都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竟也不像当初那样的欣喜和激动了呢。 她例常洗漱了一番,躺回自己的床,这张床垫还是在沐瑶的家里搬过来的呢,她说自己已经睡习惯的床,反正也不麻烦索性就连着行李一齐搬了过来。这张床垫三四十万。也是在搬运的时候听那搬家公司的人说的,问自己床垫搬运是否需要保险,她当时还纳闷儿,直到听他说完,她才知道自己睡得这张床垫居然这么昂贵。在她的老家,这张床垫可以买一套小房子了。 同事互相串门的时候都来凑热闹看她的天价床垫,一帮人闹哄哄的打趣,只有她心里也没有什么波澜。 如果说有那也是难堪。毕竟那些东西,都是别人的馈赠,而不是真正属于自己。 滴滴。 她看群里有人还在聊天,点进去一看,是沐瑶。 她人在r国,说是在老板的父母家,给大家炫耀老板的母亲给她做得满满一大桌自己爱吃的菜,还有买给她的礼物。 同事们自然都各种花式夸赞和羡慕。 自然了,沐瑶嘛,当然要有人捧着了。连许薇薇和艾莉那样快最快舌的人,当时见到沐瑶的时候多嘴下留情了。梁笑笑还真是不解,以她俩那样的小心眼儿,怎么当时就没有对她痛下毒口。她真想看看,如果那俩人得罪了沐瑶会是怎么样。大概沐瑶也不会跟她们计较什么,也就是离开这个公司罢了,但那也足够解气了啊。 唉。偏没能如愿。 看来,狡猾的狐狸和奸诈的人类还真是嗅觉灵敏得很呢。让她们逃过了。非但如此,她们的日子可比自己过得滋润多了。 梁笑笑看着群里的热闹,自己也发了一个表情过去。瞬间大家又拿她打趣起来,纷纷说起她的八卦。 她心里其实很气,总觉得自己是被戏弄的对象,但是又无可奈何。曾经自己小透明的时候,就算是被拿来当谈资的机会都没有。也不是没有装疯卖傻过,硬装懵懂的样子想融入,但都被排挤,好像是有个怪圈儿一样,大家总能找到自己的圈子,而自己,始终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自己工作上足够努力,恐怕早就被那个圈子里的人排斥到角落。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沐瑶领自己住进星沅半岛开始,第二天大家就都变得格外热络,平时趾高气扬的许薇薇都开始夸自己新发型,诸如此类。 瑶瑶,你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回来呀。咱们是去不了了,光馋嘴啊。 嘿嘿嘿,咱们下次旅游申请去呀好不好? 哎,我觉得能成,顺便还可以去老板娘的蛋糕店尝尝。 什么?老板娘? 对啊,老板的娘啊,开连锁甜品店你不知? 沐瑶又发了各式漂亮的甜品过来。 来,饱个眼福吧。 照片里还有沐瑶对着各种糕点或甜美或搞怪的样子,梁笑笑看她那开心的模样,就忍不住的心里叹气。 她怎么会那么快乐。那么多人爱她,围着她,哄着她。 大家想吃什么给我留言,明天我和谭妈妈去逛街,尽量满足大家哟。 这群人倒也不客气,还有人自荐说是统计个清单方便沐瑶查看。大家又都响应着,梁笑笑一看这么会讨巧的是艾莉。她不禁又露出那种鄙夷的笑,果然,好会讨好。 笑笑,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想吃什么?我这正统计呢。来,说说你想要啥。 梁笑笑想不说话都不行了,艾莉在群里踢了自己一下。 但是她根本没吃过什么,也不懂,只好说,随便吧,无所谓什么都行。 许薇薇又炸出来,在群里说道,哎呦,笑笑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呢,要恋爱的女人,通常食欲会大大减少,反而是雌性激素飙得老高。只有咱们这种无人问津的女人,才会空虚到只想要美食来填补寂寞的心灵。。。 呸。微微,那是你。我艾莉不可能让自己寂寞,哼。 你还寂寞什么啊,你多能折腾,要是哪天出差了你家老头儿都得乐疯吧。 哈哈哈哈,呸。 笑笑有了男朋友吗? 哇,瑶瑶,你怎么搞的,大家已经说了好几天了,你这消息太滞后了啊,离开了组织,你的耳目都不灵了,不行,不行,你得赶紧回来。咱们得同频啊。 就是啊,刚才咱发群里的图你没看见啊,那个就是你姐夫,你快看看去。 还有那好事儿的人已经把图又给翻了出来踢了沐瑶来看。 哈哈哈哈我都没有留意,哎,不错啊。恭喜恭喜啊。 于是新一轮的八卦和恋爱心经又开始。 梁笑笑越发的不耐烦,自己几次说不是那种关系,但还是有好事儿的人起哄,因为不是这样的关系,现在反而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人家男方都还没有任何表示,自己这边儿就先咋呼起来,倒显得自己是有多心急似的,这让自己有点儿下不来台。而且沐瑶这是什么态度,根本过问自己什么,只是敷衍的一句话。梁笑笑有些气恼,她本以为自己和沐瑶算是走得近的朋友,殊不知,也不过如此。哪有朋友会不闻不问的。 呵,还真是我一厢情愿了。也对,我哪儿配啊! 我只配给你们当小丑一样的取笑玩乐! 梁笑笑气急把电话撇在一边,翻了个身,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越想越气恨得在床上跳脚。 夜里她直接跟领导告了假,只说是自己胃不舒服,想要休个年假。她有些忐忑是否会得到批准,虽然那也是自己合理应当的要求。 早上七点钟左右,她的直属领导就已经给她发来了语音,一听就是还在床上迷糊着,哎呦,笑笑,你大半夜的请假。我去了。我这刚睁开眼,就看着你的假条。行啊。你休吧,难得你请一回假。胃痛你好好休息吧啊。 梁笑笑的心总算落了地,没高兴两秒,她又开始心里不得劲儿,自己只是想请个假而已,还是自己应当应分的,竟然如此的忐忑和不安,好像是等着人家大赦自己。 然而在别人那里,竟然是如此轻巧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儿。人家眨眨眼就可以决定自己是去是留。躺在床上打着哈欠就可以指挥自己是去上班还是可以休假。 为什么别人休假的时候都是那样的从容,根本不像自己这样要左思右想琢磨好久。为啥人家艾莉休假的时候,文件夹一放人拿着车钥匙扭头就可以潇洒的走掉。我为什么不行呢?我工作不比她认真努力多了? 她在路上的时候还打开了群消息,大家依然热闹,没有人会留意到自己。 期间小张在聊到工作的时候有人提到了自己一句,然后有人说自己休假。对于自己突然休假也并没有什么人会特别的关注,只是略过。 谁也没有问候一句。 笑笑,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呵,果真吗?我也希望是这样。陌生的场合里她的脸上常挂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阴沉,看起来像是个没有什么精气神的病人一样,阴冷冷的。 第156章 是冲动但不是惩罚 在看什么? 嗯?妈咪给我看她偷拍老爸的背影哈你看看。韩程灏趴在床上拽了沈翊到自己身边。 喔,好帅。伯母好爱伯父啊,你看她笑得多开心。 沈翊捧着手机来回仔细的看,韩程灏瞧着他,贴得更近搂着他抚着他头发。 嗯?干嘛?感觉你像在给狗梳毛?哈哈 嗯。。。那你可一定要当个忠犬哦。听到没?韩程灏说着小手指还搔着他的下巴颏,大眼睛里尽是挑逗调笑。叫主人。。。 我捶死你我。沈翊说了作势照着他屁股就来了响亮的一巴掌。 哎呦,我艹,你真打啊,疼死。说了韩程灏压在人家身上揪着他耳朵不放,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快说哥哥饶命,哥哥我错了。说,快点儿。 哈哈哈哈,我劝你韩程灏我劝你放手。沈翊半只耳朵被人家捏在手里低着头撇嘴笑着。 嗯?韩程灏手上吃紧,更用力拧了他耳朵。又高声喊着,你还敢威胁我?怎么跟哥哥说话的?啊?没大没小! 哎?伯母可说让你照顾我,让着我啊,你就这么不听话啊?还欺负我,我可告御状了啊! 好。你看我不把你耳朵拧掉嘴巴堵上,让你偷听还让你多嘴。 他这话音刚落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人不知怎么就秒被放倒了过去。 我艹,你?你怎么办到的? 韩程灏感觉自己好像瞬间移动一样,脑子一瞬的恍惚人就已经被压制。 现在自己两只手都被人家钳制着,刚纳闷儿完,他也意识到是该自己告饶的时候了。 哎,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办到的?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啊?啊?你再给我演示一遍呗?让我再体验一回好不好。 他这一副嬉皮笑脸满心讨好的样子沈翊压根儿不理,盯着他笑意更浓。 要把我耳朵拧掉?给我嘴堵上? 不,你听错了,哎呦,宝宝,你这么年轻耳就失灵了,啧啧,来哥哥给你看看。 他想借故装傻抬起身子装作要去摸沈翊耳朵,只是刚没起来半寸,人又被狠狠摔了下去。 哎呦嘿你轻点儿,我这把老骨头可脆着呢。 叫声老公放了你。 我艹,你少来。 嗯?沈翊手上又加了一把力,疼得韩程灏直蹬腿。 哎啊。。。疼啊。我艹,你小子下狠手啊。谋杀亲。。。 他话没说尽察觉不对突然就止住了口,裹着嘴巴偷偷的笑。 沈翊俯身下来压在他身上,笑了问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韩程灏笑得眼睛闪烁,咧着秀美的嘴裹得像个小孩儿一样。 他好半天的不说话只是闪躲,沈翊也极有耐心的追着他。再到逃不过四目相对时他笑得更深,沈翊,你眼睛真漂亮。 韩程灏说了都想去亲吻爱人的眼,可是自己还被这个人压制着半分动不得。 几次都没能挣脱,笑得他都快没了力气。 哈哈哈。。。你能不能放了我先,这样儿我可累了我胳膊都痛了,小翊,我胳膊疼,腿疼,我这后背这骨头都被你压着疼,你不知道你沉啊。 沈翊哼笑着瞧着他,等他抱怨完直接就用自己的唇堵上他喋喋不休的小嘴巴。 两个人默契的亲着搂着没几下就把各自的衣服都扯了下来,赤条精光的缠绕在一起, 那么漂亮的两具身体好看的两个人,天神看了都会嫉妒。 沈翊, 嗯。 他叫他的名字就等他回应着自己。 男人之间的做爱是非比寻常的激情浓烈,但有时候也是细腻温柔到极致。韩程灏本来就是细腻敏感的人,但小自己两岁的爱人更是温柔妥贴。他常常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的男孩子。而他怎么会让自己遇到。简直幸运的像是一场幻觉。 无论自己在他面前是什么样,他都照单全收。他好像有一颗超强的心脏,什么都装得下,包容自己,迁就自己,溺爱自己。他对自己好到有时候会让自己愧疚。 沈翊,我是不是对你不够好? 怎么了?良心发现了? 爱人的吻落在肩颈下巴和自己耳鬓厮磨,每日欢愉还总是缱绻眷恋,我都怀疑他这些年是不是憋坏了。 哎,我问你,你真的没有碰过女人吗? 嗯。沈翊听到他这么问,哼着浓重的鼻音嘴上更是吃力的把爱人的锁骨都咬疼。 韩程灏嘴上轻声嘶叫倒也享受他对自己亲热暧昧的虐待。搂着他的背不住的摩挲着,哼声着又问他。 你身边那么多美女,就没有让你动过心的? 没有。 那家伙好听性感的喘息听着就让人颤抖,韩程灏哆嗦着嗓子又问他, 那,你?你总有冲动的时候吧?青春期的躁动你总有吧?嗯。。。哼,二十左右岁那都是男人最生猛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哎呦我艹,疼。 他想抬头看看在自己身上的那家伙也不知道那人怎么就能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刚抬起来半分又被一只有力的手强制压回床上。 咳,嗯,就算你不想,身边那么多漂亮女孩儿,对你有意思的不能少了吧?就没有爬上你的床的?我不信。 哎呦,我艹,你小子,疼啊我艹。 沈翊照着他的胸口就是狠狠地一大口,当时就显出红的一圈儿牙痕来。 韩程灏低头看着自己的左前胸那儿随手拍了爱人一巴掌,哼声他,你真属狗的你。 沈翊抬头瞧了他,瞬间嘴角似是邪魅着笑,漂亮的眼眸都闪着幽亮的光泽。 韩程灏急呼,哎不要。 他说得迟了,那人已经把唇舌都贴在了自己的胸上嘴里哼得自己听着了都脸红心跳。 好一会儿自己浑身都燥热,那人又停了下来,爬过来和自己相视,掐了自己下巴,你莫名其妙说这些干嘛?嗯?说说,心里又打什么主意呢? 哼。哼。韩程灏双手扒着他肩膀拱着身子磨蹭着他,嘴里破碎的喊他,抱我。 沈翊倒也听话搂了他在怀里,和他相互磨蹭着。 说说,怎么突然就问这个了? 在韩程灏的耳朵里,他的一句问询都是催情的话。这会儿他早已经激动得不行,就想着和他亲热。 可他偏不给,还故意的折磨自己。每次都要兴奋的大叫,他就停下来,像是捉弄自己一样。 又不会让你气急还折磨着你。韩程灏心里恨着,嘴里哼声念着,你小子坏透了,不是什么可爱的弟弟,简直就是魔鬼。专门对付我的魔鬼。啊。。。 沈翊 折腾许久后他对沈翊得意,哼,你最后还是从了哥了。放心,哥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我艹,沈翊勾着他脖子靠近自己,又是狠狠的一大口,咬得他呲牙咧嘴。 还是没给你艹服气了是不?来喝两口水歇一歇。 韩程灏捧着水杯硬是不敢撒手,水杯一离手他人也就变成人家嘴里的甘汁了。 唔。。。我真的累了。我求饶行吗? 不行。刚才你可嚣张了。 我明天还拍戏呢,这身上这么多印子到时候可怎么弄啊,你别,啊。。。 韩程灏拍打着爱人的背,连声呼着,你干嘛,疼着呢。你怎么回事儿。 我生气了。沈翊有些委屈巴巴的盯着他看,脸上还真是有些埋怨的样子。 啊?!韩程灏被他这副模样反倒弄得有些脸红。 虽然会有些些的难为情,但他还是想满足自己爱人。于是搂着他轻声说了,那,要不,你就轻点儿。我们上一次到现在这么久,我觉得它应该是好了。 沈翊看了他突然笑出声来。 啊?嗯?你笑什么?韩程灏懵了一下,看着爱人笑得眉清目朗瞬间更羞,只踢着他又哼道,烦人不,睡觉。 说了使劲儿挣着一骨碌躺了下去拽着被子抱在怀里也不再去理他。 沈翊也贴着他躺下来,隔着被子把他揽到怀里。又重复说了一遍,我生气了。 我真的生气了。 韩程灏不懂,猛地转身对着他,那人倚靠的高于自己一个头之多,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委屈表情。 你委屈什么?在生什么气呢?是因为我刚才问你关于那些女孩儿的事儿吗?那我确实好奇嘛!只是好奇的问问就惹你烦吗?你说没有,那肯定是没有了。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 都跟你说明天有重场戏拍,你还可劲儿折腾我,说了几次让你停下来,你都不听,我也没有恼啊。 韩程灏眼珠一转就准备开始反咬一口了,俩人打得火热的时候他才不舍得让他离开自己。 一听到爱人说道明天要拍的戏,沈翊更是有些不乐意,搂紧了他沉声说道,我有点儿看不了你拍那种戏。 啊?我拍戏你可不许去啊。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样了,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行,这是对人家女孩子不够尊重。你懂吧。 我知道,我就那一次去看了一下而已啊。我怎么会不懂。我又不是流氓。 你还不够流氓?!韩程灏轻呼,回手搂着他亲昵又嗔怪道,你可是最流氓。还是精力旺盛体力充沛不知疲倦的流氓,你说你可不可怕。 他现在已然知道了这小家伙是在别扭着什么。 沈翊搂得他紧紧的佯装成可怜巴巴的样儿又说,我嫉妒了。那个女的和你太亲密了,我都怀疑你们根本没有做什么保护措施。 沈翊又似撒娇似的嚷嚷着。 哎,你可别瞎说啊。我们都是专业演员,而且一定会做万全的保护措施。你想什么呢你。哥哥我在你眼里是那种占女生便宜的人吗?居然质疑我人品,真伤我感情。 沈翊过来亲他的小嘴巴,两人甜腻得吻了好久。 韩程灏窝在他怀里,问他,这就是你生气的事儿? 嗯。沈翊诚实的回答。 净胡思乱想,那都是演戏。我不可能, 可是她摸你。 韩程灏被他这一句逗得哈哈大乐,抬手捧着爱人的脸又是亲又是揉搓着,止不住的笑。 大哥,那是剧情设定情节需要啊,你在吃醋吗?哈哈哈 嗯。。。我上次去,就已经觉得很大尺度了,过分。听说那只是开始。后面的我都无法想象了。你说,你有没有生理反应,有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有没有很享受? 你想什么呢,怎么会? 韩程灏笑盈盈的盯着爱人,身体和他贴得更紧轻轻的磨蹭着,他心里可美着他的吃醋。 你别想糊弄我,我都知道。哼,我告诉你,就是有那个想法,你也不许。听到没? 那么健硕的男人这会儿跟个萌宠一样在自己耳边摇尾乞怜的喘,谁能招架得住啊。韩程灏搂着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 啊。。。 是魔鬼,是坏蛋。这个家伙我得死在他身上。 沈翊, 韩程灏被弄得浑身又瘫软无力又好像有施展不完的劲儿,身体的这种奇异感触让自己有些无措只好向爱人求救。 宝宝你过来。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叫他,两个人做的激情的时候自己就开始胡言乱语,嘴里什么都说,浪得要命。 他是真想疼他。但每次好像都是自己先忍不住会和他撒娇耍赖,有时候还蛮横无理,任性的自己都难以理喻。活了三十来年从来没有过的,从未。 韩程灏把自己贴在他身上双臂箍着他扭动着身子和他厮磨。爱人好看的眉骨都泛着情色的粉红,他越是这样难耐自己就越是满足。 嗯?你说不要我在那个时候有生理反应?那都是男人你也清楚怎么可能?那是本能嘛,你上你也会有。韩程灏边亲着他的胸边暧昧的轻声哼着。话说得也破碎自己的身体也是火烧火燎的欲念横生。 腿夹着他腰腹那儿人爬去他耳边,勾着人似的又念,难受吗? 爱人和自己一样发抖的身体格外让他感到满足,他有些得意的蹭了一下身子。耳听着爱人不可耐的哼,瞬间他就想钻到他怀里由着他搓磨。 沈翊手上用力的抓他,挺拔的背直往自己怀里缩,那么英朗的男人这会儿跟个软体动物一样柔若无骨的妖娆。他又想欺负这个狡猾的小狐狸,真是把自己吃的死死的,恨人的小狐狸。 别对任何人动什么心思,不要有那么危险的想法。沈翊搂着他嘶嘶得喘,伸着舌头去舔他的小嘴巴,那人极配合的把濡湿的小舌头推进了自己口腔,两个灵巧又柔韧有力的舌头翻来覆去的搅弄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哼唧着。 我快缺氧了。韩程灏好不容易推开爱人伏在他身上大口喘息,终于他喘得了一些力气,又放声大叫的哼着撒娇。 沈翊也没比他好多少搂着他咬着他耳朵不住的舔,贴着他又说,你那样的话,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嗯?韩程灏早都已经神魂颠倒的不知所云,揉着他身子只顾着撒娇哼唧。 你想要的我都能满足你是不是?沈翊好听的嗓子就是催情的药。韩程灏使劲儿的摆着头和身子,眼里迷醉嘴里骚情得哼唧着。啊,嗯,,你都可以,我什么都没想我就想着你了。只有你能满足我,我只能被你弄了,宝宝,你弄我。快点儿。我没劲儿了。啊。。。 他又开始上头的骚情,一张少年的脸和成熟男人的极尽野性,是丝毫不矛盾的至臻纯欲,妖精一样的男人。可不再像当初一样的羞赧,身体不受控的时候口就应着心,不是求饶就是勾引撒着欢的让彼此满足。 沈翊给他口的时候他欢腾的在床上扑腾着四肢对着人家又抓又踢叫的可浪。激得人家只能夹了他双腿动作了好久两个人这才算消停下来。瘫在一处又搂又亲的徐徐喘气。 我可不能没有你,韩程灏搂着爱人胸腔那儿跟风箱似的鼓着,嘴里还碎碎的念,你连女人都没碰过我担心你倒是真的。他又开始委屈巴巴,搂着爱人撒娇。 我自己我是知道的,也不是不信你,可是诱惑那么多,,,你以前禁欲没有过这些事情,现在你,韩程灏说着脸又是酡红,哼着气喘了好几大口才又敢鼓着劲儿的继续念叨着,现在你什么都做过了,你的情欲肉欲都被唤醒了,像个喂不饱的野兽,男人你尝过了滋味,那女人呢?女人你会不会也想试一试? 韩程灏低声软语的念又委屈的眼红小嘴抿得好像人家真欺负了他一样。 嗯,是。说得还挺有道理。沈翊点头沉吟着。 啊?你,骗我的吧?韩程灏心口瞬间又被堵住了一样,他也知道爱人是在唬自己玩儿,可还是免不了心里泛酸,心上疼着眼睛就又水汪汪的泛红。 你是真的有这么想过还是唬我玩儿的? 哎呦呦,要哭了要哭了,哭吧精吗你是?沈翊捧着爱人的脸跟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一样,可仔细的心疼着,也不敢再和他开着什么过分的玩笑,但又突然想欺负他一下。于是又好似安抚他似的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 你的这些担心也都合理啊,我当然接受你合情合理的质疑。嗯。确实,我这当了三十年的和尚开了荤,那肯定没那么容易被满足啊,咱这身强体壮年富力强是吧。沈翊挑眉挤笑的看向爱人,他的小脸变化之丰富多彩好悬让自己破功,看着他紧张又难过自个儿心里别提多得意,虽然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忍。 沈翊贴近他耳朵又蛊惑诱人的哼着,这男人的滋味也不同,你不应该只放心不下我没碰过女人。我身边的漂亮人儿可不少,想爬上我床的,可比你想象得还要多。 那你什么意思? 沈翊听着他声音都冷了,瞅着那样子感觉像是要吃人一样。大概这家伙真的是被自己气着了。 有趣,这狡猾折磨人的小狐狸,开始要咬人了。 嗯。。。沈翊嘟着嘴,沉吟了好几秒钟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给了他答复,放心,我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拐了去,我的床没那么好上。 他随意的丝毫不走心的模样,他心里正偷着乐,猛地一下韩程灏就扑到自己身上然后就是右肩颈处传来巨痛。 啊。。。痛得他直拍打韩程灏后背,可那人还没松口的意思。无奈他只好掐着他脖颈,韩程灏本能的开了口但又想去咬着他,沈翊察觉到赶忙更大力的拽了他过来。 韩程灏眼瞅着爱人的肩膀都被自己咬出了重重的齿印,上面隐约还有血痕的样子。 他心里哆嗦着,脸上还挂着不解恨的气嘟嘟的样儿,眼睛都不瞟他一下。 都知道我是故意气你,你怎么还真下死口啊。你不心疼啊?沈翊的口吻又是撒娇的模样,搂着他在怀里摩挲着。 韩程灏又推,谁知道?说得真心话也不是没可能。本来就是。 想了一会儿又眼泪八叉的在那儿委屈着,我听不了,我一个字也听不得。你都知道我会生气会多想,你还非要气我。 本来就是会害怕,会担心。你要什么没有?我早看着了,要不是妹妹这么多年的霸道,你身边不可能有老老实实的人。哼,和我进出这么多地方多少人都打听着呢,有的女艺人热情的我都觉得过分,还有几个男的呢。我艹,这帮畜牲,谁都敢惦记。 韩程灏哼着他那些个同行,手上却拧了沈翊一大把,又掐得他呲牙咧嘴。我艹宝宝你能轻点儿吗,这是你亲老公,你瞅瞅你给我祸害的不心疼吗你? 我稍微给你讲一丢丢好玩儿的事儿哄哄你嗷,别掐我了,你看,这身上好几处都青了。 沈翊瞧撒娇这招儿没啥大用,赶紧讨好似的搂着人家粗略的讲了一下他过去曾有过的几次炸裂的艳遇。 这是因为下场比较惨,都惊动红姨了,连我劝都不管用了你说这小丫头的气性得多大吧。打小儿我就知道这小家伙不能惹,管不住那跟社反分子也差不多,手段狠着呢。 韩程灏跟听故事一样入迷,还担心的问起了他,那她怎么知道的这些啊?在你身上装监视器了? 沈翊都觉得他傻得可爱,亲昵的摩挲着爱人的背说着,没有啊,那小家伙的嗅觉可灵敏了,除了嘱咐我身边助理那就是她自己独断专横了,只要她觉得不妥,人家压根儿不管你是不是清白。也是那几个人倒霉,我没想追究什么想着打发算了,那小丫头听说那有个姑娘脱光了躺我床上去了,直接就把我请出去了那以后就不能住了。这倒没什么,她还内涵人家愿意钻人家被窝非要她天天脱光了在那儿躺着。没事儿就往那儿一躺,两个女侍在那儿盯着,还得羞辱人家。唉。 哈哈,真的?那可太恐怖了。 啊,她说了,没安排两个男人盯着就是仁慈了。 还有个往怀里扑的,逼着人家站了三个月军姿。挑最冷和最热的地方,你就说她多记仇。诸如此类的事儿多了,根本说不完,好几次她都惩罚上瘾了,变着法儿的折磨人,也不是量刑完全凭她心意。那时候谁都降不住她,红姨都得瞧着她眼色说话。 啊。。。这么吓人?那谁还敢在你身边儿啊? 嗯。。。只要是别有用心男的女的都逃不过。 那后来呢?真就没人能管得了她吗?谁的话也不听? 大哥啊,还是大哥发了火,她才消停。慢慢的也没有以前那会儿那么暴虐了,只是还盯得紧一些,也不跟别人那么较真儿了。 沈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妹妹调教压迫的,所以才?才和我? 你又犯傻。怎么可能。别说她不喜欢,我也没那方面的意思。除了对你。 爱人深情的眼神可没让韩程灏觉得安定多少,手抓着他脊背急急切切的又问,那你呢?你会觉得被压抑着吗?倾慕自己的人都那么出众又唾手可得,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翊抬着他下巴韩程灏不得不抬起低垂的眼和他对视,眼里早没有了嚣张就只是当初隐藏的担忧。 沈翊贴着他轻轻的晃悠着,温柔的笑了掐着他下巴颏,又宠溺的训他,你是不是傻,是我纵容得她这样。不然,我想找个伴儿那还不容易啊?你这小脑瓜看来只适合想我,不能思考。 有没有可能我是一遇到你就不会思考? 嗯。。。我爱听,以后就这样好不好?脑子里心里就只有我,别被别人拐了去。和人家拍戏可不能假戏真做啊?要不然下场会很惨哦。 要怎么样? 把你绑起来,哪儿也不许去。 那你呢?不会腻烦吗?和我,只和我一个人? 韩程灏说完盯着爱人眼睛在他的脸上不住的搜寻,当时没有听到他回应自己又慌又怕,都不敢再继续听他说什么把自己揉进人家怀里才能护住心跳。 没关系,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自己也可以。他毕竟还是个男孩儿,总会有迷失犯错的时候,会对爱情不忠贞,会一时兴起会贪玩儿。算了,真有那个时候,我就麻痹自己,只要他不真的离开,也没什么。开放式的情侣关系不是也很盛行吗?明着暗着的,只要两个人不揭穿彼此,那就可以继续。。。 程灏,你想不想结婚? 韩程灏听着他说话人都要化了,他感觉好像是听到了那句话,但是又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说?是在问自己吗?和他吗?什么意思? 韩程灏僵直在那个怀抱里一动不敢动,爱人温柔的让自己颤栗,但他说的话他这个人好像有毒,是那种上瘾的又戒不掉的。不能碰的自己碰了,那会儿根本没办法去思考,跟了他也遂了自己的心现在他日日夜夜守着自己还是觉得不够。 他吻自己温柔又霸道,可是还想听他再说一遍。 要不要和我结婚? 两人心有灵犀一般,他吻他的间隙又极其认真的问他。 我? 韩程灏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知道自己是要和这个人一辈子的,可从来也没想过这些,他怎么会跟自己求婚呢?这是在向自己求婚吗?这样算不算? 他半天只支吾出一个字来,心里万千个念头犹如烈马疾蹄奔腾呼啸,那句话更是踩在自己脑子里踢踏不停。 我。。。 紧张到发抖越来越难自控,还有些想笑,为自己这副窘态。实在难堪只能又搂着人家伏在他肩膀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这会儿一个字也是说不出了。 沈翊抚着他温柔至极嘴里哄着,那就是答应了。挑个你喜欢的日子,挑一切你喜欢的,我们去结婚。 第157章 虚情假意 梁笑笑请假回了家乡,不过没回家,去寻了自己的老同学。 其实感情也没多好,只是自己在这个世界能去的地方不多,想见的人更是少的可怜。 近乎等同于零。 但突然冲动的想离开,就还是要寻个目的地。她哪儿也没去过,离了家乡到另一个城市念书然后拼死拼活的留下来,其中辛酸她都不敢多回忆。 同学也只是客套的寒暄,几个人里属她是漂得最稳定的那一个。互相吹捧嬉笑言谈之间都知道了她现在是在明星工作室工作,都夸张的喧闹,直说羡慕她能接触明星。又听说是现在人气正爆火的韩程灏的员工,席间还有粉她老板的人直嚷嚷求她弄个签名照来。霎时间前两年同学聚会还在角落里的自己就变成了全场的亮点。 一顿饭吵吵闹闹吃了近三个钟头,梁笑笑盼着尽快散场。 第二天启程去张凌家,大学好友几年不见仍然感觉很亲切,只是她隐约觉得张凌和以前变得很是不同。具体她也说不大清,但觉怪怪的。 本来她想着到家门口再买水果,但巧俩人路上就遇见,梁笑笑怕这时候张凌再和自己撕抢起来反倒显得过于客气,她可不想看到两个人如此成人客套。 你们小区环境不错啊,还有喷泉呢。 嗯,绿化还行,前几天听说还有人张罗要办啥晚会呢。 还怪热闹的。 新小区,入住率也不高。说完张凌很随意的就往地上吐了一口。 梁笑笑对她这样的举动还有些惊诧,故作玩笑的说道,哎,你个大学生怎么随地吐口水呢。 她更没想着张凌居然阴阳怪调的说了一句,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念过大学了。 那个表情神态让梁笑笑瞬间觉得这个人让自己好陌生。她早在两人日常通讯中感觉出她有些变化,那种成人式的虚假还有不诚实,但始终是没敢相信,可能更多的是自己不愿意接受。 念书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那个内向腼腆和同性说话都会脸红的女孩儿,而今也能和男人在酒桌上拼几瓶酒的人了。 梁笑笑第一次感到自己被欺骗和不尊重是在短讯上。 张凌一般很少会主动给自己发信息,聊一会儿就会戛然而止。这也没所谓都是老熟人,可是那时候总感觉言语之间自己是被冒犯到,被她伤害着。 我们这附近开了一家健身馆嘛,单位有个小姑娘就天天去那儿健身练瑜伽,我寻思着那我也办一个卡吧,我不也一直想减肥嘛,正好我俩还是个伴儿啥的。结果,这小姑娘真鸡吧闹听,我俩就第一次说的时候一起去了,再下一次,人家就自己去了也没说问问我。 梁笑笑当时直接傻眼,她怎么也没想到张凌会说出那样的粗俗的字眼。连这样疯的自己都没这样的说过话,她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说出口。 张凌像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隐藏的过于好了。 她直觉是张凌对悲惨境遇之中的自己有了鄙夷和冒犯,这句话换一个人她都不会说的,那绝不是因为她们俩人之间有过于他人的亲密感,而仅仅是她对自己最深层次的鄙视。 心里不舒服但还是要维系这种看起来友好的场面。到了她的新家梁笑笑参观了屋子还不住的夸,瞧着房间各处有些凌乱她有些看不过去,习惯性的想来如果是自己的家一定要收拾的干净利落又温馨。可叹,人家有的不会去珍惜,想要有的偏偏没那个命。 梁笑笑坐在靠窗的沙发,吃着洗好的果子和张凌聊天,俩人现在唯一能聊的话题就是相亲。这也是突破她对张凌认识的一点,上学那会儿她那么害羞,没想到毕业了最先选择去谈恋爱的居然是她。 从毕业开始就奔走在相亲的路上,从未得手,屡战屡败又百折不挠。 以前上学的时候俩人的话题是家庭,工作了就是一起骂公司同事,到了一定的年龄绕不开的就是男女感情。 那时候自己还天真,因为新闻上说十几年陪伴的情侣没能修成正果深感震颤,没想着她给自己的回复就是,呵,啥爱情不爱情的就是搭伙过日子。 她说那句话让自己一阵阵发寒,佩服她的清醒也惊异于她的冷漠。一个出身比自己好那么多的女孩子她的感情世界怎么这么的淡漠呢? 梁笑笑直觉这不是一个可交得透的人。 自己还没有来工作室之前,很痛苦过一段时间,张凌说要来市区看看鞋子,自己还特意买了一箱啤酒就等着她来,结果她还盼着的时候人家已经回了老家。被放鸽子已经够难过,最让人难堪的是毫不在意。这些她当然不会忘,只是那会儿她急需要这样的一个人一段关系,她利用自己的孤独,而自己倚靠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虚假关心。 这会儿俩人坐在客厅聊天,还没说两句张凌居然要抬起自己的一条腿放到桌子上,梁笑笑压眼瞅着立刻就嚷开道,哎?你干啥?腿还要上来? 大概是张凌也觉得她初次到自己家这样有点儿过,便笑了笑又把腿从桌子上放了下去。 你这相亲大事业发展的怎么样了? 没动静啊,好像现在是碰不着太合适的了哈哈。 这么长时间你就没再出手? 之前别人给介绍来着,聊了两天再就没啥动向了。 为啥啊? 俩人坐在沙发的两边隔了一段距离面对面的聊了起来。 梁笑笑又问她,微信上聊天也不行吗? 张凌微微叹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就是聊不到一起去啊,不知道聊什么好,种种原因吧。 我感觉废话一箩筐,说都说不完,只要你想说,为什么你总说是没话可说呢? 就是刚开始聊嘛,他天天晚上很晚给我发信息,我有的时候太晚都睡着了就没有回,早上的时候我再给他回,他又不回了。我想着就算了,隔好多天完了之后又给我发了一个女生的照片,问我说看这女生长得像不像你。我就没搭理他,后来又隔了几天,他说你是啥意思啊,你怎么不搭理我呢?我说以为你不愿意理我呢,他说的那你以为?你以为的你以为?大概就这么个意思,我也懒得回他了。话不投机半句也多,这个费劲。 他有毛病啊?总半夜给你发信息?发那个女生照片干嘛?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你以为的,整得跟个绕口令似的。幼稚。 那之前的那个男的呢?就那么渐渐的消失了吗? 我睡觉早嘛,也没有那么晚了。 哎?我这么说会不会给你说会心啊?梁笑笑还担心会因为自己言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会惹她多心。 不是,我也是觉得好像是跟他聊不到一起去。哎呀,就是现在吧,好像就感觉吧,好像。哎呀,就不是那么特想特想找个人。碰见一个就不合适,碰见一个就不合适。。。 啊。。。那就是灰心了啊。。。 不知道啊,可能年纪的原因?感觉就是碰不到合适的,越来越难。 因为没有碰见合适的所以灰心了,别人再说两句什么,自己心里更沉重了。 不知道呢,从自己开始工作,相亲也不少,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这个缘分老天爷是不是不给我了啊? 那肯定就是缘分没到啊。 唉,就这么想吧。也只能这么想了。。。等缘分。。。 梁笑笑看着张凌说得倒像是有些遗憾的样子,于是安慰她道,也不是坏事,二十多岁的时候也许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杨乐表情认真的回她,就是太知道想要啥了,就是目标很明确了,所以有时候就是碰见合适的就越来越少。 二十多岁的小伙儿也不见得成熟啊,现在他应该能顶天立地了,大家都是从懵懂中过来的,要有个成长周期。但是也没听说过你想要啥啊。 那好像得有个房吧,好像是最基本的,那有车啥的那就是更好了,那没有的话也不强求。以前也会这么想,但是现在,哈哈现在也这么想,但是又感觉会有点儿不一样。以前琢磨着车、房、工作,要不然你说咋养家呀,咋养孩子呀,所以现在就考虑的特别特别多。而且你瞅我,咱都这么大岁数了,父母再有个什么毛病,真是不敢想象。 你爸妈不才五十多岁吗? 身体不好啊。这一年我爸妈都手术来着。 没事儿吧? 现在没事儿了,住院那阵儿可挺吓人。 梁笑笑没再问什么,她其实在听到张凌说这些的时候心里还挺满意她能说两句真心话的,但她话里提到父母她的担忧让自己感到难受,因为那是自己不曾有过的。于是只能又把话题引开。 缘分没到,正缘没到。 也没啥不好,想这个岁数结婚,不是看不上就是很中意了,只是还没遇到,他肯定也很着急,境遇应该都是一样的。 嗯,现在也不敢多想了,其实有点儿恐婚,怕遇到个渣渣。 说真的你也别害怕,估计你自己也会这么想,就是好男人真的不多了。所有的男人都计算在内,有的已经结婚了,有的就是漏网之鱼,就看你的网够不够大了哈哈。 呵呵,反正都这样了,碰见了就结,碰不见这样也挺好。 是啊。那能有什么办法,可是谁能甘心啊?女人呐,真是不容易。不过你也不用那么害怕啊,工作稳定又有房,家境又不错,蛮有底气咧。恐婚是不是你自己吓唬自己啊?是不是太想和一个人白头到老了? 碰见个不好的想想都可怕。 怕家暴是吧? 现在的夫妻都不打架了,我还真不怕这个,我是怕他外面有人,还不离婚,要是有个孩子再这样,我得呕死。 你居然不是怕家暴?我害怕,我可害怕这了,从小就害怕。我以为你也是怕这个。你不知道现在还有pua吗? 家暴那肯定是不能过了,痛快点儿还好。就怕是那种人外面彩旗飘飘,别人都知道就自己一个傻子的啥也不知,那样太悲哀了,我就怕这样,痛快点儿我还能接受。如果再有个孩子,你说的多闹心呢。 哇,你好清醒啊。我感觉我要是被打了,我都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以前还有人好多人说我呢,说我老公要是出轨了我都得疯,我感觉自己也是。。。但是我记着你说过,如果两个人朝夕相处一个人有变化了,另外一个一定会察觉啊,你那么聪明肯定也会察觉吧。 我觉得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老公出轨他要是直接告诉我离婚,我能接受,就是怕他不告诉我还在外边瞎整,没个痛快话,有点让人抓狂。 真的能接受吗? 不会心痛的抓狂到疯? 不会委屈痛哭,然后继续生活吗? 想想这些,算一算,如果真有这一切的话,图人还是图钱就又难选择了哈?! 梁笑笑一连又问了几句,又像是自我安慰似的回答。 张凌倒是不虚,沉静的回她道,反正是不能继续过了,委屈是肯定的,但是不能够好好过了,在一起不是更委屈自己了吗,没经历过呢,现在就是说说,可能到时候也不一定做得到。 梁笑笑觉得她说得好像很清醒似的,心里佩服她的勇敢,还有人家是真的有底气啊。她这独自在心里琢磨呢,又听着张凌在那儿嚷着, 图钱图钱图钱,那人都是个渣了,还图啥人,有可能的话套个麻袋狠狠踹几脚。 你说你想要爱情吗,这还有爱情吗?梁笑笑其实一直都纳闷儿,她看不透张凌的想法,索性这会儿大胆问了出来。 现在是闲聊,真到那时候不知道啥样了,到时候太多因素了,没孩子还好有孩子就不知道了。 你要是当妈妈肯定也是个好妈妈。 岁数小的时候应该是爱情吧,现在只是合适。 合适了,也是有爱情了哈。就有机会变成爱情,不合适,就是鸡飞狗跳。 像我这种都不知道爱情是啥的,我觉得我碰见个一月工资能养活他自己还有孩子的就行,家庭条件一般的就算是合适。 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自信? 碰见太多歪瓜裂枣了。 那不就是因为他们是歪瓜裂枣吗 然后自我反省,八成我在他们心中也是这样? 不是有个段子上说吗,谁的路上没几个绊脚石啊。你怎么会呢? 八成是相亲相的太多了。岁数是硬伤。 岁数是不见得是优势,但是也没那么糟糕啊,男人本来成熟的就晚,缘分可能就是注定在这儿呢。再者了大城市里三十岁以上没结婚的太多太多了,根本不叫事儿,人家可不着急呢。 现在00后都结婚了。 婚姻是结了就幸福吗,那不是得看两个人是不是合适,有没有那个能力经营吗。 幸不幸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主要是咱们在要结婚的年纪没结上婚,在生孩子的年纪没有孩子,有点遗憾。 那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阻碍了这些? 缘分吧。 有没有人说过眼高手低这个词?梁笑笑倒是嘴快的说得残忍,听得杨乐轻叹着那句缘分,嘴里也兀自嘀咕着,可能吧。 紧接着她又问了一句,你没听过吗,没人跟你说过吗? 张凌拿着一块苹果嘴里嚼着,不着意的嘟囔着,当着我面他们肯定不能说啊,背后就不知道咋说了。 那你是没听过,还算好。梁笑笑沉吟道。 我就总寻思这句话,有的时候想想,也许这是真的,但是也总想问一句谁高谁低啊,不过这也反应了绝大部分的现实生活和家庭。这也很可怕。 怎么也得碰见个不闹心的,要不然你一见他就烦这日子没法过,就是没眼缘。张凌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我总是受欺负,你不能。相识容易相处难,现在的人,都不用心呐。梁笑笑又感慨着。 那时候,家里给介绍了个男生,父母都还有工作,他自己也还凑合,是个合同工。我是没相中他那个个头儿。你知道那个介绍人咋说? 他很矮吗?怎么说? 张凌叹气撇着嘴,有些怪里怪气的说道,说这男生本来不是给我介绍的,是给他家一个亲戚的女儿介绍的,那女孩不是有工作不回来啊,所以给我介绍了,我听完这个气啊,你们不要的给我介绍了,要是你之前说我都不看。 现在的介绍人,心肠都歹毒着呢,我在第一个单位的时候那领导也是介绍,好像在医院,我也没理会没听她说,她就把那男生介绍给我们财务的小姑娘了,但是还是对我不满意了,说啥,说那男的一米六几和我正好相配。你说这人是不是心里畸形。心理阴暗的都特么比我都特么严重。 那意思就是就是说我有点眼高呗,就没明说。张凌听着梁笑笑说着,也还回应着自己的不忿。 不管啥意思,这人缺心眼儿啊。梁笑笑也为她抱不平。 你整不明白到底是干啥呢,介绍对象还能这么随意,这种瞎介绍对象的也是没安啥好心。 听听就行了,刚开始我也生气,后来心思没必要,我也没看上。 是,就是厌恶这帮人,瞎整什么啊。将来遇到个好人,不让这帮小人知道,高低好好过。 有人给我介绍对象。 又有逗乐儿的事儿? 还说呢。可还没怎么样,都过来围攻我来了,说我不够热情,还以为我有人儿了呢,所以才不爱搭理那个男生。呵,我真是服了啊。 这个怎么样? 介绍人说这个男孩子是理工大学毕业的,工作也不错,只是异地。 哦?联系了吗? 嗯,聊了两三个小时,也还是没有什么话说。就是闲扯嘛。你说天天聊天都聊什么啊?聊一会儿就好了嘛,咋会没完没了的说啊? 谈恋爱就是这样啊,可以处处啊。 他今天给我发消息,还发到我另外一个号码里,我当时忙嘛,就没有及时回复信息,等到晚上我下班回来,连介绍人都跑来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之类的,怕我是吊着他。哈哈哈我无语了都。 啊?是不是那个男生说什么了?那你表态啊。 他说我高冷哈哈哈。我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梁笑笑大笑,人家说你高冷了。 也难怪人家会这么说你啊,你为什么要那么跟人家说话啊,不熟悉的话,还以为你是不爱搭理人家,不想继续下去。 哈哈,那我应该咋说。 梁笑笑急得嚷,你就说我是慢热型呗。重要的不是你要说什么,是话不能落地上啊。你看人家就是比较会说话,没话找话也不过就是想让你多和他聊聊天嘛。 唉,谁不比我会说话。哎?好像是挺挫人的哈。 梁笑笑听张凌的语气,突然又疑心了她有了某种优越感似的,她也只应了一声过去。 你说,那有啥可聊的呢?你说,唠啥? 就随便说呗,太多了啊。俩人过日子,还能因为啥都懂就不说话了?也是通过聊天了解一下这个人呐。 张凌又叹气,一副懒懒的样子说道。但是很多时候就是没有话可聊啊,新鲜感还没过去,就已经无话可说了。 那也正常啊,你爸妈不也没有天天说不停嘛,聊天就是自然而然的啊,你咋会有那么大的压力。本来就是说废话而已,正常交流就好了嘛。而且是刚认识,慢慢熟悉了,生活轨迹慢慢的同步了以后,自然话题就多了啊。 天呐。。。我感觉我跟他聊两句,就让我伤脑筋。 那你说,你跟这个聊不来,和那个也没话说,那咋个搞咧,你觉得你和谁能有话说? 我也不知道嘛,就是无话可说。。。张凌颇为无奈的回。 梁笑笑是真的不解,笑了看她又说,说话本来就是自然而然的事儿,怎么到你那儿就那么大压力呢?那你也见识过不少了,走南闯北的人生阅历也是有些的啊,那不是有太多可以聊的? 哈哈哈哈哈笑笑,你说我是不是有语言障碍啊? 说罢张凌又回忆着说男孩儿之前可能因为过敏他脸上长了个痘痘近期不能饮酒之类的。自己回了一句,那就不喝了吧。 啊?你就这么说的?你为啥不多说两句呢?叮嘱一下啊,说得幽默点儿什么的。人家和你说,又不是为了听你这一句。关心,你不会吗?你应该说,你是不是上火啊,天气热,饮食作息啥的都需要注意啊之类的。 而且其实不管你说什么都是在互动啊,也是人家觉得自己有被关注到,最怕你这样自己内心戏很多,但是又不说话,冷场。 啊。。。我的天,好难,我真的不懂。 那你就等他再晚上喝酒以后,记得给人家发个信息问候一下啊。 啊?张凌大呼一声,紧着摇头摆手,算了吧,一个酒局都多晚了,我可撑不到等他。前两天我还和同事他们出去喝酒,喝到很晚回来都吐了好几次。他之前还问我能喝多少,我可以喝七八瓶啊,但是我也得含蓄点儿吧我说三四瓶的量哈哈,你说这话我能跟他说嘛。 可是人家喝完酒回来总会想听到有人关怀自己吧,特别是另外一半。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没有关心到我,我会失落。 这有啥失落的啊?不能够,一切都会正常的,哪有那么多失落。 哈哈哈你说得是自己吧? 哎呦,都这样了,反正工作也就是这样了,也升不上去,就混日子呗。混吃等死而已嘛。 梁笑笑听着张凌这么说,心里更是不悦,本来自己就漂泊无依又前途无望,而她居然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感受,说得让人难过又心惊。 哼,你说他,工作还不错,人又不差什么,还能单身?要是足够优秀的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梁笑笑有时候听张凌说话,时常觉得她也并不是一个软糯的性子,一句话说的干脆利落,甚至有股狠劲儿。 她又陪笑道,人是多,好人不多。足够优秀的人也许压根儿就不把情爱放眼里,但咱就是普通人啊,想成家立业就要有取舍,对谁来说都是一个挑战。不过你们分隔两地就要考虑工作调动的问题吧?他会为了你辞职回来陪你吗? 是吧?!我就是也说嘛,我又不是什么天仙,他的工作不要了? 嗯,考虑多一点儿也是没毛病的。 原本计划着是要小住两天,梁笑笑慢慢觉得有些不自在开始琢磨着回去。俩人又闲扯了好一阵儿,张凌送她去了车站。 第158章 复杂关系 梁笑笑开始厌恶张凌,大概就是从开始意识到她可能和自己撒谎开始,是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一次次戏耍自己,明明她的工作就是靠着她父亲安排,多少年过去突然在饭桌上硬提及说是靠自己考进去。明明那天很着急的在网上急切的发信息告诉自己打电话给她就是家里有个赶不走的男人。 说自己能喝那么多瓶酒又有那么多闲散时间却一点都没有留给孤单难过的自己,这是什么的狗屁友情,呵,把我当打发时间逗闷子来的。现在想想当年和同事喝酒,把人家弟弟领回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她那么精于算计的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清白和名声更重要?他没地方住?哪儿还没有酒店了?还怪人家姐姐不说话,你说让人家弟弟去自己家住,那谁还好意思说什么?现在又旧事重提硬是把过去都重新推翻,在自己面前搞什么人设?有这个必要?这么多年自己待她最好,人心不古,硬是没能交得到实心。拍着胸脯对自己说自己过得很好的时候,用很不协调的样子非要把腿抬到桌子上的时候,总是似有似无打击自己的时候,梁笑笑觉得在维持所谓的关心那都是两个人极其愚蠢。 你把我当敌人一样防备,当小丑一样的利用,觉得我高攀不起?不屑与我为伍?呵,看似聪明的人一定会被她的小聪明所伤,狠狠地伤。 昨天和我们同事出去喝酒喝多了。 梁笑笑在和张凌梳理不清的情分里又一次收到了她的信息,这种女孩子之间莫名勾连的亲密感真让人琢磨不定。 那男生买鱼第二天就死了,然后又买了一条,说必须要养活,我说你可真执着,他说做人要执着一点,我就没回他信息,然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你咋成天喝。话题终结者。梁笑笑又一次想到了自己买的那一箱酒,还有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她想顺着她的意思喝一点儿,结果被拒绝。 没啥事,就和我们同事出去喝点了,没多喝。 你说我咋跟那个介绍人说一下,直接就说我俩没啥话说就不联系了? 不用说。 不说不好吧,不用告诉人家一声吗? 你这么说了,让人家也挺难堪吧。 一直不说也不好吧。 我感觉不用,介绍人应该也会关注,就算不问你也得问他,到时候再说就可以的。 那你说我现在把那男生删了没事吧? 感觉介绍人他也就是起个牵线的作用,至于人家俩人怎么联系那就是人家的事儿了,作为介绍人牵涉太多也不好。 也没那个必要吧,都认识了,就当是个朋友呗,他也不占地方。 那我就不说了,我还寻思告诉人家一声呢,那就不说了。 不用,我感觉不用。 拜拜了也挺好的,要不然我也要担心很多。 现在你不用费心了。梁笑笑有些讨厌讨厌自己不能够脱离开这种压根儿不实在的感情,自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吐槽箱吗? 现在也不用了呵呵。 那你为什么不给人家回信息呢? 太执着了,没啥可说的。他买的鱼死掉了,我说你换个鱼养,他说不行,一定要养活,感觉这个人太执拗了。 哦。。。你是怕这个人太犟了是不?脾气不好吗? 刚开始的时候感觉这人没这样啊,就是这个事儿有点让我懒着说了,太犟了。 反正以小见大,观察细微也不是错,有的时候就是人容易被表象迷惑。但是吧如果两个人有心交往有的时候也要包容对方的缺点,咱也没认识多久,不了解这个人,而且主要是两个人异地,让人觉得前途未卜可能就没啥信心了。 这要是干件大事也行,就是养个鱼我觉得不至于这样,非得养活了,有信心是好事,就是太轴了。 哈哈。。。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他还非得是总理啊,总理肯定没时间跟一条鱼较劲。就当他是为了玩儿呗。 咱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对未来的计划是啥样的。 工作猜的应该不是太顺心,真要是那么优秀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哼。 嗯、、、不好说,如果他条件不错要找对象应该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但是要看生活圈子啥样啊,还要看对方的条件啊,这样就不咋好找了。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儿散场。 晚上的是时候张凌又发来信息,她很少主动发信息过来,特别还是晚上。 真不经念叨,我今天刚跟你说完要不要和介绍人说一声,介绍人刚才还问我来着。 哈哈,给你打电话了?咋说的? 就问我咋样了嘛,我就说好几天没联系。然后又给我打了个电话,那我就照实说嘛说有点儿聊不到一起去。 哦。。。你倒是也挺干脆。 那个介绍人问我聊得咋样我就直接说啊,然后他有点儿没话说了。 哈哈哈哈不知道咋回你了。 我是真不知道咋说,其实挺小的一个事儿。 你是不是还是不愿意和他交往?他可能不是很让你觉得喜欢。 也不是,我都给自己心理暗示了,这个要好好处,争取结婚,怎么着咱们也得结次婚啊。 啊?你瞎给自己暗示什么啊?你一定会结婚的啊,放心吧。 哈哈哈你说我们俩因为一条鱼。。。 哈哈哈哈你说得也挺逗,你现在都有幽默感了。 那个家伙也是,我没有给他发信息,他也没有再给我发了。哼,还有点儿自恋。 是因为总说自己大小是个领导吗? 嗯,总提起,而且还说是他们村子里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 喔。。。那这样的话,是值得骄傲一点儿啊,也正常。你想想,一个农村孩子,从来没有出过大学生的村子,那得多不容易啊。 唉。反正搞得我都有点儿没啥话题了。 这玩意儿是两个人的事情啊,啥人都能有人哎,就是看俩人投不投缘了。 对,我俩还是没啥缘分。我是真没啥说的,要是有啥说的也不可能这样了。岁数大了,想的多了。 是个人,再好的另外一半,他也不可能啥都聊得来。哪能聊得来的也未必就是啥都懂,无非就是废话说起来没完没了,都不一定对,但是对错也不重要啊,主要是两个人在交流,情感在互动啊。 尬聊。 对啊,所有的初相识都是这样的,自来熟的人更不可靠。 可是没啥话说也挺难受的。 那倒也是。你以前认识的这些人里有你觉得聊得来的吗? 刚开始还可以,时间长了就无话可说,看来我应该自身找问题了。一聊天多了就觉得没啥聊的了。 没融入到生活里的原因吧。 不知道啊。 你还是没放开内心,其实你有很多可聊的事情啊。 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哎呀不至于。你这算啥毛病啊?不会谈恋爱?这点儿事去医院有什么用,那大夫们能替你谈恋爱? 嗯,,,还是没缘分。 没到而已,别灰心呐,也别自我怀疑。但是来了任何一段感情你都要认真对待啊。 嗯,我都发现了我是真没长性,聊几天我就觉得索然无味,就不想再继续下去。 你是丧失兴趣了吗? 没啥意思。 那干啥有意思? 随便啊,刷刷视频,给我一个手机我可以过一辈子吧。 说那屁话。 我发现我适合日久生情,不适合这种恋爱模式呢,没等我俩熟悉我就腻歪了。 嗯嗯,我倒也觉得感情也分很多种,但是日久生情要满足很多条件的,像你,身边儿哪有人能有机会和你日久生情啊。 是啊。。。得先熟悉,没有这样的人啊。介绍的吧不等怎么样呢,就结束了。 得先认识,俩人有意。有的婚姻也是日久生情的,所以还是看俩人是不是都有意,共同经营。主要是吧,我觉得,如果这个人真是你觉得有毛病,那不是你的错,但是如果说,是你自己主动放弃,不能说就丢了可能成家的机会吧,起码是放弃了体验爱情的可能,你说呢? 不爱听他说话聊聊就不爱听他们说话了。 那你想听谁说话啊?啥样的人,说啥样的话,你觉得你能爱听,有兴趣聊下去。是他们说话有毛病吗?说了什么不好的吗? 话题不感兴趣。 啥样的话题? 玩的,给我介绍介绍点好吃的。 那你能吃着啊? 我可以去买嘛。 那不得带你吃才行吗,都不好好处,以后可以结伴一起去吃不好吗? 啊,人家在上海吃的小笼包,你也去买?你说那没有用的。再者了,他不说,你就说呗,这不就是话题吗,他想不到这儿你就聊呗。你还能啥都等人家主动啊。说话这个事儿不就是你来我往吗,彼此分享吗,你经历过得,感受到的,你也可以说啊,这不就是话题吗,通过聊天也能进一步认识对方啊。 我不得矜持点吗,总说吃的以为我是个吃货呢。 那你就是啊,这不是正好让他认识你一下。藏能藏得住吗?吃货有啥不好的,这还能是缺点啊?! 没熟悉到那个程度啊。 都是这么认识的,这不算啥隐秘的事情,当然可以直接就表现了。兴趣爱好嘛。 哎,这就是没啥聊的, 还是没遇到喜欢的,钟意的,你也会主动的。 啥时候能遇上啊。 着急,但是也是可遇不可求啊。 对可遇不可求。 再认识朋友结结实实的在生活里多接触,肯定对感情有好处。你也要敞开心扉。 嗯嗯,取取经验呢。 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你说你也处过几个男朋友了,也有处时间比较长的,难道就没发生过关系吗?处半年都不上床?这女的能忍,这男的也能这么老实? 没有,一有提这要求的我就直接给pass了,看着顺眼的就当听不懂,他也不能直接跟我说咱俩一起睡吧。 哈哈不是以前有一个跟你说的吗。 他要敢这么说我直接给他踹了。 当然可以直接说了,现在啥社会了。 那都是比较含蓄的,就有一个傻逼直接说的,拜拜了嘛。 你也是真能吼得住。 我都记得呢,让我去他家,我就不去。 不是问你对男女发生关系的态度吗? 我记得好像是他爸妈没在家,好像是让我去,就不去。 但是你不怕结婚了性生活不和谐吗? 神经病,没安好心,就这种人,都不如那种大大方方说的。 就那个人,那时候小,我都没听懂后来跟我解释的吧。 哈哈哈我记得呢,逗死我了我当时都怕你害怕。 就那个人直接,后来都没处多长时间,就是聊天了,我刚回来那年处那个时间长的,总让我搬到他家那个小房子去。我就没去。 男人,就是这回事儿。其实现在很多男人即是性无能也是爱无能。 处时间长了感觉挺好的可以,我是越处越觉得没意思,那我能跟你乱来吗? 主要是一直没破戒也就这样了,要是破了戒,那也就无所谓了。 看着不顺眼在一起都难受。 谁都有性冲动,真要是你说得那种能说会道的,早给你哄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你就恋爱脑了。 也对。我都特好奇他们都是咋恋爱的呢。 是谈恋爱还是和伴侣上床? 恋爱。 那,用心呗。 咋处的呢。 聊天吃饭看电影。 恋爱必备哈哈。 那就这些。 天天腻歪在一起都觉得甜蜜,我咋就觉得烦呢。 不喜欢对方呗。 可能在不喜欢对方的同时你也没有敞开心扉,还有一点就是你没接触过的性。 这没关系吧? 现在这个社会,绝大多数男女在一起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性吸引。 处好了自然而然就发生了,没处出来火花也发生不了。 那也得是首先我对你有磁场,这个磁场包含外貌啊才智啊品德啊还有就是隐秘的性吸引。 我不行,我看他不顺眼碰我我都难受。 性吸引也包含这些,异性嘛,异性相吸。 咋就没有吸引我的。 那肯定是没有,有你早结婚了。 见的男的太少了。 得回是没碰到坏人,坏心眼儿的人不少啊。 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就算天天在一起也不知道对方在想啥。 梁笑笑觉得张凌有时候也天真,她似乎有时候也把自己小女儿心思的那部分会展露出来,但更擅长用更深的心机来武装自己。无论是和谁,所以言深交浅。 我又相亲了。然后他约我喝酒。 啊? 你不觉得这个人有病吗,昨天刚认识,都没有说吃个饭,直接就约酒局。 他是不是想借着这个话想尽快和你见一面啊?但从这个聊天上来看的话。 比我大三岁,工作还不错,稳定但是赚得不多,有个副业,好像是蛮能干的。就是没啥学历,我都没好意思问,你小学毕业了吗,初中毕业了吗? 那人家也会说我虽然学历不高但是我工作不错啊。学历这一块,你可千万别这么问啊,就是以后聊到了也别这么问,而且人家还勤劳,这一个月工资加副业是不错了,不过可能哈,这个人比较油。 我也觉得不是善茬儿。 久经沙场的人不可能那么柔软。 都跟我说他比较能务实呢。 家里还有一个妹子比我小一岁,也没问结没结婚。 怎么了?你不喜欢家里有两个孩子的是吗?怕处理不好妯娌关系吗。 我发现我现在特别喜欢一个孩子的家庭。 事儿少是吗。 嗯,婆媳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看家庭啊,家庭环境好的,知道你喜欢简单,也并不会对你有啥要求,以后老人也是多个人照顾。 你说等我结婚玩意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样可咋整呢。 你讨厌啥样儿的。 事事的。 不好说,遇到个好的家庭,也没啥。其实也正常呢,咱们这代人亲戚都不咋来往,不喜欢也很正常。我还不喜欢老人呢,我也不喜欢小姑子啊。不喜欢别人又不代表是我们自己有问题。 那我以后总是挑婆婆的毛病可怎么办? 那就是她的问题。 人家肯定也觉得是我的问题。 担心啥,你也不和老婆婆过日子。她要是聪明点儿就应该知道,以后还是得倚靠你们,那要是真跟你对着干,你就不搭理她,时间长了她自己就也老实了。你也就是没有安全感而已,不体谅你的人肯定会难为你,不用担心别人怎么说,不重要,保护自己没有错。 我不搭理她都行,但是如果有个小姑子的话,人家能让吗? 她算老几,大门一关,都是自己过自己日子,你还是嫂子,她想干啥。 唉。还是一个孩子的家庭好,没那么多的事儿。 你没相中这个吧,没啥好感是不是? 我都不知道我喜欢啥样的,每次一介绍我俩聊天就感觉各种不喜欢。总能挑出毛病来,可怎么办呢。 那这个呢,要见识一下吗?你就是没找到可心的,也并不是你的错啊,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别自责啊。 他晚上和朋友吃饭,喝了点酒,给我发信息说还要和我喝点儿。 啊?哈哈那是对你有好感啊。你们见面了? 嗯,之前看到过一次,一般人,反正长相咱们也不挑,都这样。我就相中个个头儿。 我觉得他是借酒装疯。 哦?怎么?倒也不是说看他长得帅不帅啥的,是看有没有眼缘。借酒装疯?不能吧,谁能刚认识还是相亲的对象就和你耍酒疯啊,那不是有毛病?我猜他可能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我们才认识第二天啊,怎么着也不能找我喝酒啊。我肯定会多心啊。 是不是他没意识到啊。可能在人家接触的人里,这都不算事儿啊。他没想到你是比较传统的人,不是那种混迹场面的人。 再豪爽也不能对第二天的相亲对象这样,要是认识多天我也不能往坏里想呢。 要么他就是借题发挥?不想往下处?你觉得呢?如果没问题没有危险性,去看看也是可以的吧?毕竟他话都说到这了,进一步认识认识? 不去。 行,那就这样吧,你看吧,搞不好他就是比较心急。 总想跟我喝点儿。动不动就要喝点儿,这要是跟他熟了还行,现在就觉得反感。他也是能喝,我要有量就把他喝到桌子底下去,我整不过他。 那也不是喝不喝到桌子底下去的事儿啊,那不是交流吗。不过吧他是有点儿操之过急,第二天就喊你喝酒,他可能是觉得你是混迹于各种酒场的人儿。但是看样子也看不出来啊,本本分分的,也不是那种交际人儿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行啊,就这样吧,生活圈子不同,他这么行事有点儿鲁莽,也符合人家的生活轨迹,只不过你接受不了而已,也别多心,看看再说。不过我觉得你不能喜欢。 等我消息,慢慢处吧,喜不喜欢我其实有点儿无所谓了,我现在就想结婚了。 好吧。那我就等着了。 那个人好不爱说话的,和我有的一拼。 那他这性格怎么还能那么主动联系你,也是挺费劲啊。 是呢,跟他吃饭我觉得吃一口都饱了。 那你觉得他是直男还是有小心思啊? 借着酒劲。直男。 酒壮怂人胆。 嗯,平时连个话都费劲。 那也比说花言巧语的人强啊,如果不那么反感,接触看看也不是不行。 事儿倒是那么回事儿,但是干吃饭没啥话说你说尴尬不。 别的也都还好说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下一个。很多刚认识的最开始这样。 他不结束能有下一个嘛。 哈哈哈哈 我俩真是可以拼盘了。 你找到对手了,搞不好他都能让你变成话痨。 碰见这样的太闹心了。那天见着感觉还行,今天太不能说了,在那一坐我觉得挺拘谨的,人家挺大方的啊,咋说话这么费劲啊。 那会不会是不好意思啊。 没看出来,就是不爱说话。这样太闹心了。主要是我也没话说,我都跟他聊我们单位的八卦了,这得多无聊啊,就是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 哈哈哈哈那你说以前和你接触过的人。。。理解别人的难处了吧。 唉,你说我咋就没遇到那种接触接触就自然而然在一起的人呢,这种经人介绍的真的特别尴尬。 你可别这么想,别总给自己心理暗示,介绍靠谱儿的也一样。再者了刚认识话不多也不知道是他的个性还是怎么着,看看再说呗,就当认识个朋友了。 就当认识朋友了。主要是这么认识的,要不是这样的认识还能当朋友,真不知道说啥,我时候你待着吧。 哈哈你倒是干净利索。 嗯,我俩话不投机。之前那个还说我高冷。 啊?他在想什么,怎么会这么说你。 我没觉得啊,都是他说得。 他说得对,你是那样的。咱俩正好相反,要是我,我肯定是恋爱脑,特别热情,不管喜不喜欢我都能说,胡咧咧,而且我觉得我会很主动,但是你不是。 我就是不主动一点。 你不光不是,你还有点儿像是不想继续下去的感觉。 还没到高冷吧。 你是想被追逐吗难道? 不是,是我有时候就觉得烦了。 可能因为比起委屈自己迁就别人获得的快乐远不及自己一个人。但是人家说长久的婚姻就是彼此忍耐。跟谁在一起结婚,谈恋爱,都逃不过忍耐一些别人的缺点啊。 难啊。 嗯。 我跟那傻叉喝酒呢,我发现我还是不咋喜欢,也就是朋友的命。先别回我信息,等我回家跟你说。 这个傻逼喝完以后,他给我送到家,我也就没再留意了,刚才给我发信息说在我家楼下呢,你说这傻叉。 哈哈哈哈他在你家楼下干嘛? 说还要和我再喝一点,我都跟他讲了啊,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喝了啊,回过头来还要再喝,我说我没给你机会啊。 啊?那他现在还在吗? 刚才给我发视频了,外面那么黑我也看不出来,他确实是在外边,天黑我也看不大出来是不是在我家外边儿。 他啥意思啊,都吃完饭喝完酒了,跑你家楼下还要喝?那怎么着,是刚才没喝够? 刚开始喝了两瓶酒嘛,他就说有点儿迷糊。我说你是没找对人喝酒呗,他又说没有。然后我就劝他喝不进去就别喝。我俩喝了五瓶酒啊,然后送我回家,现在又说我鄙视他了,然后还要找我喝酒。我确实是鄙视他呀,你说你干啥,喝酒的时候你不喝完,现在还要上我家来喝,我咋那么稀罕你呢。 他啥意思啊,是不是寻思喝多了能去你家啊,三番五次的非得在你家楼下,咋的你家楼下的酒好喝啊?安的啥心思啊。 谁知道啊,回来的时候非要说来再喝点儿,我就没同意,要是想喝就等再吃饭的时候再喝好咯。 有毛病啊他,你没跟他说,你咋成天喝呢咋那么愿意喝酒?你俩喝酒的时候因为啥啊给你气得骂他傻叉,是因为这个吗?这次你看他行为处事怎么样? 我俩刚去饭店嘛,他什么都不说,就是在那玩儿手机。我问他,你怎么样,是没遇着合适喝酒的人啊。吃的烤肉嘛,我在那儿切洋葱辣的我眼睛都不舒服人家也不闻不问,还在那儿玩手机。给我气坏了。 差劲玩意儿,拉倒吧。 是不是?多艮的一个人。不管怎么样,再没话说也不能只在那儿自顾自玩手机吧。 这个我就给你定了,不跟他处,有毛病啊。他脑子有包啊,出来干啥来了。他咋寻思的的啊。 真是,,,越接触越烦,还不如第一次见面呢。真是愁人。 过,这个就算了。他这人我怎么看着心术不正啊,老惦记在你家楼下喝酒他啥意思,我看他就是想去你家。蔫儿坏也说不定。 哎呀也不知道是啥样儿,我跟你说嘛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还有副业。你要是看见这个人儿,这会儿一点儿都不行。黑溜溜的,就他出这个事儿,其实也也不行,就他太内向了,也不太爱吱声,我俩都有的一拼。我现在就是因为我爸和我妈的原因,我就想早点儿结婚,结完婚就完成他们一个心愿也好自己这个人生过程完成了也行,这个男生起码就是看了这么多,其实是最算是最适合的,因为他起码有个稳定的工作,但是以后要怎么相处真不知道,我也都挺迷茫的。 感情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只要你自己能接受,别人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说啥,只能是祝福。但是吧又怕你受委屈。 我呀,跟你说感情不感情的都无所谓了,就是想结婚了,完成我爸和我妈的一个心愿,以后能过好就过,过不好就离婚呗,有孩子咱就要,没个孩子那更好了,如果有孩子说真的如果要闹到离婚那一步,狠心也好还是怎么样,我好像不能要这个孩子。 父母再希望你能够成家,有自己的家也好,他也是希望你幸福,特别是你父母对你还那么宝贝,只要你觉得不亏着自己那就行。 如果就是说不好了,结婚不幸福了,反正我觉得我有那个底气,我可以离婚,就是说没孩子以后的时候更好,有孩子的时候也别说我狠心,我肯定不能要这个孩子,就给男方儿了,就好像有点儿自私,是不是?但是我是这么想的,没孩子更好,要有孩子的话,就是说如果要不幸福的话,我肯定是要离婚,我不可能忍着的。像人家为了孩子我忍这忍那,我肯定是忍不了,说离婚我肯定是离,说我有责任养这孩子,话就是说,平常就是什么生活费,抚养费什么的我肯定不少的,我该给多些我给多些,但是这孩子我肯定,我肯定不能自已养在身边儿。 只是不想让你是受委屈,其余你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自己能接受就行。你没当妈妈,当了妈妈你就不一定会这么想,假设真的受不了无论做什么都会支持你,女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太难了。 可能吧,但是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觉得我会很理智,这个孩子我肯定是不能要。无论给多少钱还是怎么样,我就是不能要。 有底气真的不一样。 如果没有啥问题的话,我想着明年就跟他结婚了,就他了。现在看他是一点儿都不会为对方考虑的那种人,但是我也是多方面考虑,要不是因为自己想结婚,我才不会考虑他。如果以前的话,我才不会看他一眼。就是他工作稳定一些还自己也算勤快,如果没啥特殊情况的话,就是我能忍受的范围之内,我就打算跟他相处了,最好是能结婚。婚姻里过不下去的话,那就痛快一些分手也没什么。现在结婚就像是完成我父母的一个心愿,于我而言就是完成个任务。 那他现在还在你家楼下?? 没有了,刚才聊的时候,他就回去了。 你刚才给我说的都激动了,难道这个相处上了明年你就要结婚了?感觉好像又很快。是不是太快了。 就是这么决定的,如果没有太大问题的话,原则性的问题,我就打算结婚啊。至于以后那也得看看啊。 行吧,那你就继续吧,慢慢相处,自己拿捏吧。 没过几天,张凌再次失恋。 我俩每天聊天两三句,没啥聊的,就这样,一点都不像处对象的,就是认识的人。我俩刚认识第二天送我去单位,周一他说还要送我去,我说你也上班了就不用了,周六周日他休息都没吱个声。晚上的时候像正常人,但是也从来不约我出去见面聊天散步之类的。 那啥意思呢,那你要是提他肯定也能照做吧?是不是这样的啊。 天天晚上就两三句话我俩就聊完了。我才不说呢。 谁也继续不下去了是不? 无话可说。 我感觉你妈要是知道都挺上火。 我也挺上火的,我还寻思就他了呢,谁知道这样啊。 这个男的他在想什么啊? 脑袋八成进水了。 他这是晚上一喝酒就来劲啊? 真是啥也不是。 酒壮怂人胆啊?你这是真生气了,气得都骂上了哈哈。 那你倒是整点儿有用的啊,净整那没用的。 这要是总这样可是不行呢。 是啊,我只要想到就心烦。 快处出仇恨来了。 那天更有意思我休息做了个茄子,他问我吃啥我说做的茄子,问我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我说是啊不会,自己能勉强自己吃,然后他说大概意思就是让我给他做,我咋这么喜欢他呢。昨天我问他吃啥啊,他又说没吃,咋说的来着你给我做啊,不要他那张大脸。 你是不是想多了,也许他就是提出质疑呢,能说让你给他做饭吗,不能吧。这也没那么熟悉呢。 都提两三次了,就像开玩笑似的,让我给他做饭。 那就是在试探你了,我看他这是想去你家,或者让你去他家。我跟你说你可别给他机会,我看他没安好心,你可仔细着点儿。 我啊,现在都脑袋疼,我发现了我是处一段时间我就闹心了,跟谁也处不长。 我看呐,你俩离凉凉不远了。 我看也是。 我对这个人印象不咋好,你自己看。跟你说,他八成没安什么好心,就是想睡你。没得逞,然后就偃旗息鼓了。 踹死他。 踹不踹的,我看就这个意思。 没好人了。 好人肯定是有。 没有了,有都是别人家的了。 那你说他啥意思啊,啊相亲第二天就找你喝酒,你下班也早那早不说,喝完酒了还要跑到你家楼下喝去,他啥意思啊,喝多了能去你家啊,那不就是那意思吗。你自己寻思吧,你要是觉得他就是适合你能交往,那别人的看法也不重要,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我再纠结纠结吧。 你看吧。这个人我觉得你俩要是处,那保准得睡你,你要是愿意那就行,你要是不愿意,他也没心思跟你在这儿拉大锯,我看他就是这样的。 不到结婚那步他也就是做做梦吧。 你想多了,没人愿意等你到结婚的时候。你当是四五十年代呢。 这要是个会来事儿嘴甜点儿八成机率还大点,就他这样白搭。我不想他也不能硬来。 那肯定不能,硬来那就是犯罪了,而且你见过几个硬来的啊,都是自愿的。做好思想准备吧。 咋就没碰见个顺心的呢? 哪儿那么容易啊。哈哈也挺搞笑,你总结一下,这些年你疯疯癫癫的跑在相亲的路上,可有一个觉得错过了的。 哈哈谁也不是一下生就要去找谁处对象,前二十年你还是个学生啊。 第159章 致命请求 张凌的感情结束在七夕前。俩人的交流也停留在那儿。 梁笑笑回到工作室,大家例常工作忙成一片,短暂的寒暄之后,日子如常。 在哪里都一样呢,都是被利用的工具。 在吗在吗在吗? 要死了在吗? 怎么了?怎么就要死了?又咋了? 啊呀你怎么才回信息啊。哎呀。。。 梁笑笑听到电话里张凌的语音,好像很着急无奈的样子。 又相亲受打击了?咋了啊?但是听你说话感觉也没啥事儿啊哈哈。 不是相亲受打击了。是相亲的这个男生。。。 怎么了啊,强吻你了?哈哈哈哈 啊。。。要了亲命了。这个男的主动的吓人啊。太可怕了。真的,好吓人。我今天晚上差点儿失身啊。 啊?哈哈哈哈哈乐死我了。 梁笑笑果真是笑得很开心,捧着电话在那儿傻乐。 哎我的天,比强吻还可怕啊。 我咋一听你说我就觉得是有可乐的事情发生啊。 你可别笑了。我的天呐,我们勉强才算是认识一周啊,他也太过分了吧。要不要这么色啊? 强奸啊?你没事儿吧?你现在在哪儿啊?梁笑笑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比她理解的要严重的多,绝不是个可乐的玩笑。 那你现在在哪儿呢?到家没有?把门锁好。你都给我吓得有点儿软了,你等一会儿我跟你说。 行,那等你方便的时候,你给我发信息,我现在,我的天,我都不知道什么感觉了。 啊,你都给我吓着了。我这胳膊都没劲儿都软了。你说说怎么回事儿啊。 我俩认识没多久啊,他是比较主动,今天接我下班嘛兜兜转转的就说要去我家,家里也有客人最后去待了一小会儿就又回来。然后这家伙就开始想尽办法的想和我睡觉。刚开始的时候我都没有害怕,我俩还买的吃的呢去的他家,结果,吓死我。你知道多恐怖,差点儿我就。。。啊,天呐,要了命了,他抱着我都冲动了啊。啊。。。真是要命。要不是我严词拒绝,今天晚上我都回不来了。你怎么半天都不说话啊。 我手机卡了啊,在用电脑,才听完你说的话啊。你说真话,是不是心动了哈哈哈。。。 我现在咋这么想笑了又哈哈哈哈。艾玛,我都跟着你紧张了都。 唉,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要是和我亲亲我我的,我就还是会恶心。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难道你还能是处女吗?他有反应了哈哈哈哈,那你不得老脸一红?你恶心个屁啊,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他可不是简单的有反应啊,那。。。唉,总之不能让我回忆,回忆起来就会觉得恶心。 那你调理调理吧,怎么会这样啊,如果是我的话,我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守身如玉的。脱了?啊。哈哈哈我都跟着你脸红了哈哈哈 没有,我能让他脱我衣服嘛。但是。。。哎呀。。。 哈哈哈,难道你没有啥反应吗?你就不想男人吗你? 我也不是非要什么守身如玉啊,但是我俩认识的时间也太短了吧,才一个多礼拜。 哈哈哈哈我有画面了,哈哈哈哈,我的天呐。。。 你还笑?我都吓死了,都给我吓哆嗦了。吓到后来我都不知道怎么着了,人都可镇定,他还问我呢,你对我没啥感觉吗?我说没呀,有啊。啊。。。我现在都忘了我当时说什么了。大姐,你不要笑了好不好,能不能别笑话我了,哎呀我的天。 你确定你的哆嗦是害怕啊还是整激动了。 大姐,我害怕了,害怕了。 我能笑话你吗,但是你说你碰到这个事儿,确实也很搞笑啊。我现在胳膊还发软呢。 啊呀我的天,大姐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我现在就是特别特别不想见到他了。 哈哈哈,那这男的还行啊,起码是放开你了,还知道遵纪守法,尚有理智。你先冷静,整点儿热水喝。 送我回来的,看了会儿电影就送我回来了。因为我过于淡定,可能还得误认为我是老司机呢。 。。。你让我说你啥好,你还跟人家去看电影了?那人家肯定以为你是老司机了。 不是的呀。我俩在他家看的电影,就是普通的电影啊。你想啥呢。 你傻啊,估计他本来就是想去你家睡觉,那是不方便,又让你去了他家。你去了就是给他机会啊,那人家能错过吗,羊入虎口 。 他可不是想来我家嘛,我没让啊。去了他家其实我也没害怕,我不想他还能怎么着?还敢硬来? 那你先寻思寻思这个人能不能处?我猜他肯定把你认定为老司机了,要不然不能敢这么做。 我啊。。。又是老生常谈,我也不知道啥感觉,要是说有多喜欢,倒也没有,其实我还有点儿不想见他了。我跟他说我还没和别人这么亲密接触过,他说那要是这样,就等到新婚之夜啊。我说好。结果他又反悔。他其实是不相信我吧,觉得我是个老司机。 哎呀我的天,那有啥不敢的,你可真逗。你是没见过变态是咋的。 我说不想他还敢硬来? 你太淡定了,他肯定不能相信,说实话我都不相信哈哈哈。我都问过你多少回了。 是啊,我后来都特别淡定。 那他现在有没有再给你发信息啊? 发了啊,我跟他讲我要睡觉了。 这事儿过去你得谈谈吧。你俩这算怎么回事儿呢。你明天先别用他送你上班看看。他总要道歉的吧。 嗯,明天看吧。 怎么样呢?梁笑笑挑了个时间又问张凌。 没有呢,平平淡淡的,没有任何异常。下班的时候也是啥也没说,问我,是不是烦他了。然后继续和往常一样啊。没什么特别。 啊。。。那咱昨天吓够呛。 这才是妥妥的老油条呢。 那肯定了,人家天天什么人都接触很是圆滑啊,别管怎么样老油条吃得开啊。 我也发现了他把我吃得死死的。 我都还没发现他性格什么样呢,他已经把我看透了。。。 人家行走江湖多少年了,对付你,手拿把掐的。除了咱们自己糊涂以外,估计别人都看得挺清楚的。 整不过。咱这小伎俩,整不过人家啊。 整啥整,真要是有缘分,那两口子一个傻一个奸不也挺好。 哎呀我的天,那我肯定是那个傻子。我跟他掰扯都掰扯不清呢。 如果他要是跟你好好过得话,他越老练越好呢。 我说一句话,他那三句话给我堵在那儿,让我都无言以对了。 那也要有个态度吧,这也是交流啊。 什么都还好吧,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就是总惦记着要睡觉。。。 哈哈哈哈他是不是憋挺长时间了。单身多久了啊。 谁知道啊,我也没问啊哈哈哈哈。 嗯。。。很可能他没有把这个事儿看的那么重要,不像咱这样儿女情长,人家就是简单直接咯。 我遇着这么多人啊,就只有他最可怕啊,直接动手啊。 个人性格不一,这都是在江湖上混多久了,在人家看来这都不叫事儿,老爷们儿都这样。 现在就是特别后悔,当时小时候咋就没找一个,咋就没碰到一个合适的呢?你说现在矫情来矫情去,还是这样一无所有,碰到这么生愣的。唉。 这个没办法啊,就是你回到十八岁,该是没有还是没有啊。人家有的十八岁能处个对象,你十八岁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啊,你有啥可后悔的。又不像是你原来有朋友,最后分了,本来就没有发生的事儿你后悔个屁。 通过他的态度你也好好调整自己啊,要不然就这么混过去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聊是聊着呢,非是要来我家,我说不行,翻来覆去的问啊,我的天,我真的是够了我。 啊?现在吗?是不是要趁着休息的时候? 我说我明天请他吃饭,他之前不说要我给他做饭嘛,我说我不会做啥,啥也不会做,只会做个土豆丝。他还是要来我家,我没同意,只说请他去外面吃。 那发生那样的事儿,他就不想跟你说点儿什么?这事儿他不能回避啊。 也不算回避吧,那脸比较大,还问我呢,咋,你烦我呀?你不喜欢我亲近你啊。 啊?。。。这是要跟你慢慢磨啊,要给你拿下。 就是来回磨洋工啊,非要来我这儿。 他怎么会这么说呢,这是避重就轻啊。 你说我怎么办?两个人在交往,人家问你,你烦我呀,那我能说烦吗?怎么着,你不喜欢我亲近你啊。给我弄得好无语。真是无话可说,如果我有他脸皮十分之一厚,就不会觉得那么尴尬了。 那你就说啊,你昨天是不是有点儿过激了。再者了你都拒绝了他,难道他就不想问一下吗? 我都不好意思说。 那这咋整啊,你不好意思说,他黑不提白不提的,要是这么混过去了,以后你可得小心呢。他肯定贼心不死。 昨天那样,我可不就得防着他了嘛。 那你咋不说呢,你为啥想来我家啊,要是愿意两个人一起待着,咱俩出去溜达溜达多好啊。 我也问过啊,结果他又问我,我为啥不能去你家呢? 你俩别磨叽了,你就直接跟他说,你不要不好意思了。你也让他做个心理准备,把你的苦恼变成他的,让她掂量着办。 我就再跟他直接一点儿,我就说婚前性行为,你就死心吧。 你自己把握尺度。这天天跟你磨叽的多闹人啊。 我也不会那么委婉啊,我只能生硬的拒绝,而且太过纵容他了,导致他更得寸进尺了。 那你看,你想不想告诉他吧,那就让他知道啊,你的底线,咱知道有啥用,你得让他明白啊,本来就是他做得不对嘛。明天他该不会就过来吧。 唉,他就只会说,那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不喜欢跟我亲近啊?总是用这样的话来怼我。他不会过来,我明确告诉他了不行。 他可挺烦人呐。 是啊,再这样的话,有点儿招架不住啊,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天哈哈哈哈。 他还挺棘手。 可是梁笑笑从张凌的笑声里并未感觉到忧郁烦恼,甚至她都怀疑没有听到真相,又一次成为了别人戏耍的对象。 是的,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人。 那,你还是单刀直入的问他吧,怎么想的,你就明白告诉他,逼他让他表态。 哼,怎么想的?我想我已经明白他的意图了,你如果问,那就是我想跟你亲近啊,处对象就是这样啊,喜欢一个人就想和她亲近亲近啊。无论你怎么说,人家就是这一招化解,好像个无赖一样的。 是啊,真的像耍无赖似的,多烦人啊。让你说的我都想臭骂他一顿了。 说这无赖的话还不算,人家还总能找到理由让你无可反驳。不然就好像是我没有决心要和人家好好相处下去一样,总是这样的翻来覆去的理由,有点儿让人难以承受。 你必须要跟他说明白啊,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要到最后他还死皮赖脸的说你也没不乐意怎么样的。 天,你是没跟他接触,正经起来的时候也好正经的,不正经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 总会借故问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啊?是不是没有心思和我相处啊。有时候视频也总是半开玩笑的问我,是不是屋里有人啊什么之类的。我哪来的人呢?感觉不信任我,好像我脚踏两只船还和别人也有什么联系的样子 所以才要说啊,处朋友当然要诚心啊,但是我现在肯定不能接受过度的亲密行为啊,这个你需要知道。你不得说清楚啊,不然他自己指不定怎么琢磨你呢。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时候我也是不爱说话啊,我就想说你送我回家啊。他就会说,你是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吗?你家里有人啊?唉,就是这些话,听得我也是闹心。 他有疑心病啊。他这么不相信你,你不闹心吗? 这不就是搞事情嘛,说这些话就是为了逼我妥协呢,你没听出来吗,这就是他的诡计。 这算不算pua啊?真是闹心啊。他要是这样套路你,就为了跟你睡觉,那也太膈应人了,都应该骂他一顿,牲口。 可能和你说的差不多,一个男人要是对你没兴趣的话,他跟你也相处不下去,人家现在就是把那个兴致发挥到极限了,就是跟你明牌,唉,这么猛烈的攻势,还真是有点儿招架不住。 除了这个没啥说的了?要不要脸,万万没想到啊今天居然是这样。 搞不来,正经的时候是个君子,不正经起来,真的招架不住。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人挺好的,印象比较好,做事比较周全,为人处世挑不出啥毛病,还挺会关心你的。然后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引诱你入局。 那啥意思嘛,你俩还聊嘛。 没有,我跟他说我要看会儿电视,一会儿困了我就给他发信息跟他说我要睡觉了啊。 啊?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跟他说啊,这个事儿发生了,可能在他那儿是挺正常的,但是对你来说是很大的冲击啊,你得让他知道啊,不然的话,他还以为没啥事儿呢,可以进一步往下行动了呢。你没有明确的表态,他就更不当回事儿了,他一看你没有言辞激烈的拒绝,也没有一个态度的话,那他就得继续他那个步骤了,继续跟你磨。那最后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得接招儿了,人家就是这个目的。你看这。。。 看看再说吧,能忍受就忍受吧,忍受不了就结束呗。要不然的话,早晚都得被他套路进去。唉,怎么就没有相对来说完美一点儿的呢,不是这有点儿毛病就是那儿有缺陷。 嗯?你想跟他处吗? 处不处都无所谓啊,就是想找个人结婚,迫切的那种。但是有时候又感觉不甘心的样子,觉得,哎,就这么结婚了? 你这是不是吸渣体质?这都不是完美不完美了,这都有点儿不正常。 问题就出在这儿,人家可能觉得这都很正常,大概以前处朋友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到我这儿,就没那么顺利哈哈哈。 哎?不是,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这有啥,有啥可笑的呢,是,对于他来说这个行为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在你这儿来说这个事情是不正常的,是你不能接受的。你都必须得跟他表明这个态度。你。 梁笑笑对张凌的这漫不经心的对话真的是有些气愤,她真是无法理解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是那种毫不在意的笑,带着一种可乐的氛围似的。这让她再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是变成了一个倾诉的机器,而且还只有自己在那儿认真。 想迫切的结婚也行,但是你看看他,你能愿意跟他结婚吗?我就这么跟你说,你想跟他结婚,婚前性行为这事儿,一定会发生。他不可能说那么轻易的放过你,他不是那人,你愿意吗?你愿意的话,我跟你说,早一步晚一步都是这么回事儿,你也别嫌他磨叽,你也别纠结,你要不愿意,你就明确的把这个事儿跟他说。你看他能不能,给你一个态度说,哎,我现在就跟你好好儿处,就咱俩就慢慢儿相处,然后水到渠成,别管是婚前婚后就水到渠成,他要有这个耐心,有这个决心,那你就放心了。他如果这个态度都没有的话,那你一直在这儿纠结,你多闹心啊,再者说他这个事儿,他本身他做的就不对。 他那他这么做这个事儿,你本身你就已经心里边儿就很抵触,很反抗这个事儿了,对你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了,那你当然要需要让他知道了,你自己在这儿瞎合计,合计这么半天。也许在人家那儿无风又无浪,你得跟他说呀,不然那以后还有得受,而且现在都已经有点儿耍无赖了总拿这话怼你,那什么心眼儿啊他。 这今天和昨天不一样了,你知道吧,昨天觉得搞笑是吧,这个事儿你就太刺激人了,但今天和昨天发酵出来的这个结果,你就应该,挺生气了,大哥,你不生气吗?他对你这种态度? 怎么说,如果不见到这个人,倒也没什么。不会像昨天那样害怕生气啊什么的,没有那么激烈了,感觉好像很平淡。 你这。。。人家不惹你惹谁。唉。。。你这个比较棘手啊。 如果想结婚的话就多了解一下,就当是考验了。见招拆招了,如果他目前是考虑的结婚对象,他要是继续聊扯下去,守住自己咋的也得相处个半年或者订婚以后,要不然这么快发生了关系,他满足了以后他会怎么想,到时候只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那我的肯定现在是不行的,就就像你说的,怎么也得等到能确定结婚的时候才能,不然想都不要想。 我发现了,我跟他真是三观不合,他刚才给我发微信问我做什么呢,我说收拾屋子呢。他还说要我去给他收拾屋子,我还说呢,我凭什么给你收拾屋子啊。你猜人家说啥了,他说,哎你饭不会做,要做甩手掌柜了,这会儿屋子也不会收拾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啊,我不会做饭。人家说了,那女生不都得会做饭嘛。。。 你说他说这个话都闹心,怎么女生就都得会做饭收拾屋子啊。那我自己不行吗?我凭啥找你啊。 他有大病啊?!凭啥女的就得做饭啊?什么玩意儿甩得很清楚,那不就是一句很随意的话吗?他怎么那么小心眼儿?缺货。怎么想得说出这种话来?是在找保姆吗?找妈呢? 可不是有毛病吗。怎么就得女生做饭了?有病吧,我去你家给你当保姆去了?他还跟我说呢,你找个保姆吧。呵,他可想的好,可真是想找个保姆。 呵,真是不怪他娶不到媳妇儿,还真是有那个大病。 我平时自己在家的时候不做饭我点个外卖,再想吃点儿什么就自己弄了。 这个人真是差劲儿,真是不咋的,不用跟他客气了,如果再要是跟你胡咧咧就骂他。 哎呦,还说我,你找个保姆吧,那他说那个话,不就是他要找个保姆?我自己在家我还都什么都不干呢,我还没跟你结婚呢,你就让我给你收拾屋子去?开玩笑呢,真是的。而且就是结婚了,那家务做饭不也是两个人的事儿吗,有病。 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儿过了,他又不是不长脑的人,他怎么想的呢,人家就是随口无心的一句话,又不是说以后不承担家庭责任什么的,又不是说我不会做饭就以后不做饭怎么样的,怎么到他那儿了就是甩锅的意思呢。 跟我说,做饭不都是女人的活儿嘛,哎呦我的天,跟他真是三观不合。 说那个话都不像一个大人该说的话,不像一个成熟男人该说的话,什么我娶你干啥呀,他活在清代呀,那过日子是一个人的事儿吗?那谁能搭把手儿就搭把手儿吧,那多大点儿事儿呢,他大男子主义吗?他有病吧? 他要是和你再说什么,你就当是逗狗了,他这人不行,太差劲了,他那不是冲动,他就是想占你便宜,想都不要想。 真是愁死,咱就是回不去了,真要是年轻的时候嫁个人随便嫁了也罢了,越到以后越是麻烦呢。这都上着班呢,都挺累的,这做饭家务都变成我一个人的事儿了。谁家不是都aa啊。还说要我去他家收拾去。还说要我找个保姆,饭不会做家务也不收拾。还给我教训一顿。咱俩还没怎么样呢,我就给你收拾屋子去了?结婚也不能这样吧。 果然,哼,这种选手也让你碰到了。 第160章 陷入沼泽 梁笑笑讨厌自己厌恶张凌对自己不够尊重的同时还和她维系着表面的亲密。 现在这种想法的人可多呢,但是他们有病,离他远点。 烦死了,真是烦死了都,哎呀,我我,我觉得我应该回趟家,我得开导开导我爸我妈,我要是不结婚,会给他们刺激成啥样? 不要因为这一颗烂蒜就打击了自己的自信心,我觉得没必要。他这种人就是很普很普遍的一种男性,不用搭理他。 你想回家就回家,但是顶多就跟交代一下这个人是什么样哪里不满意,跟他们说也让他们心里有点谱,别跟他们说你不结婚的事儿了,那得上多大火呀,知会一下让他们也别强,也别着急别逼你了,慢慢来吧。 不是逼,就总就是跟我说,哎,早点儿结婚吧,看出他们是着急了。但是我就觉得自己自身也有问题,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 你就看咱自己你也应该知道,岁数儿大不结婚肯定是有原因,十有八九就是有毛病,不是生理有毛病就心理有毛病。绝大多数都是心理有病,那心理有病那就各种奇葩了。 你没上过网儿吧?随便在网上就发一个帖子,你就看底下评论那些男的,好多都会这种想法,比如说彩礼啦,房子写谁名字啦,家务谁做啦,怎么孝敬公婆啦。工资交多少啦,哎呀,各种让你大开眼界,我跟你说你都堵得慌。 看到他们都能让你人生绝望,你就觉得老娘为啥要跟你过一辈子呀,老娘为啥要跟你在一块儿待着呀,那么多男人呢,不爽吗?就这种想法。现在都这样,而不是说他年龄大就这样儿,好多男孩儿他也这样儿。时代不一样啦,他们是被宠大的呢,接受的信息就跟咱们就接受的就不一样,想法就很自我,学习如何去和爱人相处的那可太少了,遇到了那就是你的运气,都这个岁数了,有几个人愿意去学习,愿意去累心。 就这么决定啊,晾着他这货呀,不是啥好东西。 我跟他说了,啥都说了,感觉都是白说,人家该干啥干啥,没往心里去。 也不正面回应你给你个答复是不? 反正就是说啥都跟四六不懂似的。 你咋想的? 结婚,今年要结婚。 跟他处啊? 你俩谈到了?谈到结婚了? 嗯,不管咋地想先结婚。没有。我的想法。 那行吧,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想先结婚,不管为啥。不行就离婚,想先结婚。 这个你自己做决定,我的想法是不着急,慎重考虑。 。。。我也不知道说啥好就是一点,跟他在一起,记得做好安全措施,不能未婚先孕。 就算是给我爸妈,给我自己一个交代。我就想着先结婚,以后不行就离婚,我自己啥都有,也不图他什么。 那为啥不找个年轻的? 你确定,如果真要是能处那么长时间,今年就得结婚吗?会不会太快了 没有资源啊。就今年结,明年我爸就退休了,我家都得有二十来年没办过事了,我爸要是退了有些礼就随不回来了。 那也没剩几个月了。 半年呗 而且他这不安分的样儿,我早晚得失身,早晚而已 要是按照你这想法,他只要是不出啥大错,没啥幺蛾子,半年以后就得结婚了呗。 嗯。 是,所以我说你,自己做好安全措施。 结一次婚不管好坏,不行我就离。 看起来好说话的你特别有自己的主意。还是那句话,自己能承担后果,无论发生啥你兜得住就行。你这是所有事儿都赶到一起了,从一个女孩儿变成一个女人,再从一个女人变成人家妻子,儿媳妇儿,那不是简单的事儿啊。 太赶了。 不管咋说结就结了,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就挺迫切的。我发现人这一辈子就是个赌博,输赢都得看命。 我其实特别想跟你说想结婚就结吧。但是得是属于你的那个人呐。我感觉他不是,我不喜欢他,没办法跟你说这话。但是还是希望你顺利,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他这个人我不咋喜欢,我感觉他不老实。 我也不咋喜欢,今天我跟他吃饭的时候,特意跟他说了,说完之后他还是我行我素啊。特意找他吃饭什么都跟他摊牌了,但是人家答应得可好,过后该不正经就不正经。有点儿招架不住啊。 我没说嘛,就是他这样早一天儿晚一天儿,就肯定得落到他手里头。就是说句不好听的。就结婚就是奔着离婚去呀,能过好就往好的过,过不好就散。 如果真发生关系了,必须得做安全措施,不要存着怀孕就正好快结婚的想法啊。 搞不好这个男的都是这么想的搞不好他都是想着俩人发生关系了,你怀个孕赶紧结婚,这都不好说的。 我也尽量的说,尽量婚前不发生关系。但是我看他那样够呛,到时候再说吧,如果说指望着怀孕贬低我或者怎么样压着我的话,大不了我不要孩子,我不跟她结婚又能怎么着。 就是怕他到时候使坏,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不可能,大不了我就是吃点儿亏。 嗯,行,你自己合计。 嗯。 既然你做了决定了,那就一切顺利得了。这也是这些奇葩里一棵好苗了。 最坏就是离婚。 你也别害怕,最坏的都计算到了,那也没啥事儿了。我觉得你就是在走个流程,并没有多么渴望一个人或者家庭。你可能真的太喜欢太习惯自己一个人了,你不害怕也不担忧,你还觉得挺自在。 算是吧,多少对婚姻还有一点点渴望,实在不行也就那么回事。 行吧。 但是我跟你说的我怕你不爱听。 说吧,啥都能听。 说了还挺能扰乱你的思绪。 我就是觉得婚姻很不简单,很难,可能咱都想的太简单了。 肯定的,啥啥都是事,以后不止两个人,是俩个家庭。 咱就是说按照你想的你俩结了婚过上了日子,我害怕的都是这婚后婚姻可不是你想咋的就咋的。这都是抛却其他说的话,只是针对于你们两个。 但是我又觉得,你要是真的决定了要和他相处,已经你思量好了,那你就要放松一下自己了,享受一段恋爱了,在婚前。 没办法了就暂时碰见一个这样能结婚的,错过这个下一个不知道啥样。而且我想今年结婚,时间有限。 我也不能一直劝你不要处吧,总说人家坏话吧。 虽然我真的是不喜欢就像我上一个碰见那样的,一点眼缘都不合。还得处段时间,我都有点愁。 看咱们自己也就知道了,没啥毛病谁不结婚生子走正常的人生流程啊 也是,没啥毛病都正常结婚了。 了解一个人可难了,不管咋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谁都能遇到属于自己的缘分。人活着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是,普通人谁家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鸡零狗碎。 希望一帆风顺吧。 去吧,早点睡觉,今天也下了决心有了计划目标,那明天开始就要好好谈恋爱了。 我是想跟他好好谈恋爱,他就一门心思想睡我。 熟悉了以后也许他就是你最信赖的人了。男人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他猴急。他是老江湖了,不是少年心态了。而你还是个小女孩儿心思。 我跟他说不行,他说男的都这样。 是啊,男的肯定都这么说啊难道还会红着脸跟你说对不起吗,那是他十八岁时候的心态,现在不可能了。 摸摸搜搜的,也就差最后一步了。 正常,恋爱男女哪有不喜欢身体接触的啊。等到发生关系那天,做好措施,享受就完事儿了,这么大了才和一个男人睡觉别管他是怎么算计的你,你自己是完成了自己了,也该值得纪念。 就是感觉嘛,感觉也没有多喜欢我嘛,就是好像是结婚,也就是为了,就是到这个岁数了,好像应该结婚。其实我自己当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有目的的,但是,, 岁数大了经历的多了难得心动。 两个人聊再多也还是一个结果,梁笑笑觉得心凉,一个女孩儿说到底,还是会败给男人,败给世俗,她在世界上只能任其宰割。 张凌习惯早睡,但近来和自己联系都是晚上。 睡没呢 要结婚了? 没有。 啥事儿。 我发现这人太精明了。 又算计你了。 说不上吧,昨天我们两个聊天,他提到我这个房子,好像是早之前听到那个介绍人说我这个房子会是陪嫁。当时我没多想,后来我也没琢磨明白。后来我们又聊天嘛,他那意思好像是我们结婚的话在我这里住,他的那个老房子空着先。越想越烦,我跟他说结婚以后我父母会来住,他还问我为啥当时说是陪送给我的啊。我说那时候因为我爸妈给我买的啊。 因为之前我俩喝酒,我喝多了嘛,他就套我的话,问我这房子的事儿了,我说是自己买的。结果他现在又拿那话来问我。我跟他解释怎么可能,哪里有钱呢。他又怀疑说我是工作攒下来的钱啊。 唉,他太精明了,我整不过他。 干嘛?他想入赘啊。 他那意思是,照顾我爸也好面子,对外说是陪送,等以后有机会了可以把两个房子都卖了再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他什么意思?他的房子咋就空着?他结婚不住自己家啊?那他结婚干啥? 他说得很明确,说介绍人当初跟他讲的是房子是陪送,他的想法是房子就是归我们所有了。 那是你的房子他凭啥惦记啊那是你的房子啊。 说了好多呢,给我一个感觉就是这个人太精明了,我搞不过他。 惦记不惦记他都不应该问啊。 当时我相亲的时候我爸说过这房子是给我买的,以后就是我的陪送了。 那他的房子为什么要空着?为啥不能住,是不好吗? 他的意思是以后那儿用来招待朋友,这个用来自己住。 啊?为啥不住他那儿啊? 没有说不住,只说朋友来了去那儿,没有朋友的时候就住在这边儿。 。。。他有病吧。 他的朋友还有你俩居家过日子重要啊?你就说这房子你父母会来住。 我说过了啊,我说等我爸退休以后我父母肯定会过来住。当时他提起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嘛,后来我琢磨了好久总觉得不对劲儿,打电话的时候我又跟他讲了一遍。 你父母岁数大了,你们兄妹都在这边,过来也有个照应啊。 是啊。 我看他是有点儿不要脸了。 真是不长记性,喝酒误事儿啊,我就是喝多了之后被他套话,我又迷迷糊糊嘴上没把门儿,就给自己惹了这么个麻烦。唉,以后喝酒真得留点儿度。 这人怎么这么膈应人啊。房子你必须守住,说啥也不能让他过来,太不要脸了吧,咋寻思说出口的呢。房子是不是你买的又跟他有啥关系呢?反正是你的,他惦记啥呢?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啊,他一个老爷们儿巴巴跟你掺和啥呢。 他说了啊不是惦记啊。 正常人都不会问,而且还问两次,还是趁着你喝多了在那儿套你话,这不妥妥的有毛病吗。 唉,怪我了,我那天喝太多了,我都忘了我说什么了。刚开始我还能记得我说了什么,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这个心机我也是搞不来,我这小脑瓜也不够用啊,就是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结婚了过得好还好了,过不好那就是被玩儿得团团转啊。 你要是跟他结婚了,过得好不好都别跟我说,我不想听。 这个婚还不知道能不能结,感觉以后交往越多矛盾会越多啊。现在只是我们两个人啊,以后还有我们双方父母。 哈哈行,等我再给你发信息的时候,不是我俩分手了就是结婚了,我再也不和你说我俩的事儿了。 要我说你俩别处了你听吗? 对,你什么也别说了,烦死这个人。本来你就是跟他生气,你再跟我说我还生气,最后因为一个本来就不值得的人生一肚子气。 唉,我跟你说大多数都是他不好的一面,只是闹心的时候跟你聊,所以你听到的都是不好,也有好的。。。 既然你认为他挺好的,那你就随意了。 梁笑笑其实是有些负气,为什么只有在那些闹心事儿发生的时候才想到自己,我是你的坏情绪垃圾桶吗。 行了,你就别当一回事儿了,你就当个笑话听一听就好了,你不要跟着生气了。 计划啥时候结婚了吗? 没有呢。 他跟没跟你提彩礼的事儿。 我俩相亲第一天的时候我爸就说过我们家不要彩礼。 那他怎么不提这茬儿呢?怎么就记着惦记你房子的事儿了呢,咋到这儿就失聪了呢。 他之前也提到过,问我家里有没有什么要求,我说没有,他也提到了即便是没有他父母也会要表示表示。 这话还用说吗?这个不是应该的吗。 你们双方父母见面了? 嗯。 那这算是定亲了吗? 算是的。 你俩处了多久了。 三个月了。 跟你着急。 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很诚意跟你处了,但是我都有点儿没信心了。 我猜你大概会栽他手里。你不害怕吗? 也害怕啊,也担心啊,但是怎么着也得结一次婚啊。 我想到你要定亲了要结婚了我都害怕都紧张,你不紧张吗。 那些我都不害怕,我就怕最后鸡飞蛋打。唉。 你整错了,我告诉你,你所托非人。不是我打击你,这人我是一点儿都看不上,不像是好人。你要是真跟他结婚了,真的,以后过得好不好,你千万别跟我说。 不跟你说,好不好我只能告诉你,分了或者是离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可不是分分合合那么简单。但是你说你就是要结婚,就是要走这一段路。 而且这个目标任务就是要和他完成,那我就不说啥了,做任务和谁都一样,你选的就是对的。但是从本心上来说,我是一点儿也不看好这个人。自己受着吧。 太恐怖了我觉得。 真诚是没错,但是可能你给了不对的人,那确实很恐怖。你要是跟他分手了,我觉得那是你有福,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了,我就不说啥了。 感觉越说越恐怖了。 你自己琢磨吧,反正我是不喜欢他,你要是跟他在一起我只能祝福你好好保护自己,我绝对不会幻想他对你能有多好,这个我肯定不会去幻想,我知道他不能。到时候你别委屈。 现在谈恋爱年纪越大就越不单纯啊。他又毛病我也有啊,都有各自的目的。就会觉得越来越恐怖。 你就没想想吗,紧紧是年龄大的原因吗?是从一开始就没单纯过,才会到现在这样的。是观念,难道你真的认为你年少的时候处朋友就能找到合适的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好不好。 唉,归根结底都是缘分吧,没有那个缘分呵呵。 趋利一直都是这些大龄未婚男女的本意,只不过是年纪大了,没招儿了把一些都说得很委婉。正常人重情重义的人家早就成家立业了,根本不可能熬到这么大岁数还不结婚。我之前还给你写了长篇大论,大概得有几千字,就是聊聊你的变化,当然了这也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这个事情。最后我还是要重申一下对他我的个人看法,我就是真的觉得跟他真的犯不上,真的想让你三思而后行。 之前咱俩聊的时候我还想呢,还想聊一聊呢。但是左思右想,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也拿不准。但是你现在跟我讲这个,我第一反应就是很气愤,这是我的真是感受。而且这个感受来源于我觉得看到了很不好的东西。不是我对这个人又偏见,是我觉得,他不招人喜欢,没有看到让人觉得很敬佩的东西。但是你又总说他人不错有优点。。。 虽然你这几次相亲经历都不怎么好,但是遇到的人不好,跟你没多大关系。不能说因为岁数大了,就顾虑的多,虽然奇葩很多,大家都一样,肯定是有原因的才都晃晃悠悠的不成家不立业,但是呢,那也是有底线的有等级的。虽然你说他有优点 ,但是你得看他好到什么地方,坏到什么地方吧。我就觉得从你跟我简单的描述里边儿,甚至是,你有时候还偏向他,我都觉得,即便如此,我仍然觉得这个人劣大于优。我是真的这么想的,如果我能替你做主,那我现在就不想让你跟他处。因为接下来马上事态就严重了啊。你们再相处下去马上就要订亲了啊,就要结婚了啊。我觉得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来我就会很害怕。我现在就觉得,如果有一天你要是跟他在一块了那挺可怕的一件事儿。 你说对于一个想要结婚的人,组建家庭的两个人要建立亲密关系情感联系的人,他带给你的是一种忧虑的话,他都没有让你变得勇敢、自信,或者是有信心就面对未来的生活和两人的情感的话,这不可怕吗?这很可怕呀。 我再看看吧,如果还不行,再说吧。 你要看啥呢? 我都跟你说到这儿了,你还要再看看,你打算看啥呢很想问问你。就非要跟这个人处吗?这人心都歪成啥样了,你还要看啥呢?人家都在惦记上你的房子了,你还整不明白吗?今天跟你说啊,最后一次,我的想法是,不要再和他交往了。 趁着还没有越陷越深,有过多的纠葛,就是分,就是不要跟他处,这人不行,我跟你说啊,你那眼光一点儿都不好,这人太次了,你真是分不清什么好坏。 你不要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啊,其实我,其实我应该闭嘴的,就是从那次我说你不要坐他车去上班儿试试他的时候,就那一次,我都觉得你其实就是偏向他了,就是你根本就是想跟他交往,接二连三,我发现这几次都是,就是你虽然跟我抱怨他,但是你就是不想离开他,你就是想跟他处。我不管你是以什么目的为准吧,反正我觉得这个人不值得你跟他处,我的态度就是分,趁着现在还有很多机会是吧,你跟他感情也没处到那么好就跟他断了,就干脆利落的跟他断了,省的他在那块儿合计你这个合计你那个,凭啥合计你呀。 嗯,我会考虑的。 不要考虑了,你考虑不就是给自己找理由吗,你考虑啥啊?唉,真的不能和他处。 我相亲那么多次几乎都是挑来挑去,然后有的时候我就自己想,是不是我自己太苛刻了,看见的都是人家的缺点,看不到人家的一点儿优点。所以有的时候也特别纠结挺矛盾的,可能别人也就是用相同的眼光来看我。 那你这么说是啥意思? 是,是苛刻,不然不会混到现在,但是也分情况有底线吧。是自己有毛病,但是也要看程度吧。而且,你,你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注重过这个人的人品? 我今天最后一次跟你磨叽这个事儿,所以我就一定要听到你准确的答案,你要说我就决定要跟他处,我以后一个字儿不说。要不然你今天就告诉我,我现在我就特别想让你就是做个决断,说我就跟他分。你今天就决定明天从那以后,这个人就从你这个世界里消失,无论他说什么,要不然,要不然你以后一个字儿都不要跟我提。 有的时候感觉这个人还行,只是有时候为人处世也挺差。 有的时候还行?行在哪儿呢,哪个地方行了呢?就是出这种事儿的人,他能行在哪儿呢?我理解不来,无法想象。 张凌,你要这么说,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认为这个人不好,我只能跟你说,你们俩是一路货色。 你怎么不说话? 在考虑。 你要考虑多久?明天还是两天三天以后,你得寻思多久? 趁着事态没有发展的多么严峻,你就赶紧寻思透了啊,不要再拖时间,不要太长,时间太长你就开始犹豫了,就这顶多就一晚上,一天两天。然后呢最最主要的是你做了决定之后,我,我希望你做的决定就是不跟他处了,不跟他联系了,如果一旦是这个,这个人怎么着,你,你都不许搭理他啊。但是如果说你给我的结果就是我再处处,那你告诉我一声儿就行。 行,等我过两天告诉你。 行,我就一个态度,不能跟他处。凌凌,我跟你说啊,不好的人会带你下地狱的。你记住我这句话。 嗯。 我跟你说呢,如果是他有些毛手毛脚,这些我都能接受啊可以半理解,但是他现在是惦记你的财产啊,这绝对不能忍。这不是说咱们就是重财,是因为我没有在他金钱观的前提之下看到情感,这不行。你的爸妈能为了你,给你一个保障,给你一个很好的环境那拿钱给你买房子,他凭什么惦记呀,他凭什么在那儿算计呀? 我爱你,是我给你这些东西,如果你爱我的话,你不应该锦上添花吗?你凭什么在那块儿剥夺呀?这不行,这个已经到我的极限了,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我不能接受,我就告诉你,你不能跟他处,就哪怕说这个人没了,你接下来可能会单身一段时间,但是这都不重要,比下地狱强。 嗯,我想想。 可能你对感情家庭什么这一类的情感没有那么深刻执着和强烈,所以我说什么下地狱什么的,你可能也没觉得说让我说的那么可怕,可能跟你个性啊或者什么都有关系,但是就算你没有我说的这么严重,但是我就觉得他首先他是伤害你的,你没有必要让他去伤害你。虽然你没有那么详尽的描述,我没有在现场,我也不是你当事人,但是我通过你简单那些话话语里边儿我就感觉到一种很很被冒犯,或者是他就是对你不是那么好。 会做人,会做事儿,也许他不是说对你好,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换了别人,他也一样会做人,会做事儿,就相当于他已经形成习惯了,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的一种,就是对任何人都可能有的一种情感输出,并不代表说他有多爱你,你也不要跟我说什么啊,我不相信爱啦,我又怎么怎么地了,这些话我也不爱听,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人的一种情感状态。我理解,这些都刨除在外,但是我就接受不了他在那块儿算计你,财产这一块儿绝对不行,绝对绝对不行。 我一直都觉得你挺强大的,虽然说你这个人比较冷,冷也有冷的好处,就是你的承受能力可能就是比较强。可能别的女孩子在情感上恋爱上受到了打击乃至婚姻上可能受到了一些创伤,他们就崩溃了,就寻死觅活了,就受不了了,人生观是各各种价值观,或者是整个人都扭曲了,你应该不会,就是因为你这个能力可能就是比别人要强一些,但并不代表说我强,我就要忍受这一些,我就要去扛受这些伤害,我明明可以过的很好,我没有必要让你去来伤害我,对不对? 嗯,没事儿的。 好吧,那我就等你结果了啊。 嗯。 希望你能够真实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本心,慎重考虑。 嗯。 隔几日梁笑笑在午歇的时候收到了张凌的回复。 笑,我还是决定再处一段时间。 行,知道了,你把我跟你说的话都删了吧,别跟他提起。 嗯。 时隔三个月后,张凌结了婚。又过了一年,张凌发来的照片里,她的孩子已经长很大,是个会趴着抬头的娃娃了。 第161章 逃之夭夭 虽然很抗拒,但还是会和他在一起。很轻易就陷入进去,要怎么逃离呢。 夏南栀夜里醒来,被窝冰凉凉的,那么大的一张床,只有自己。她突感凄凉。倒也不是因为床上少了个人就有这种感觉,实在是脑内纷纷,会急速的想来很多。 这样算什么呢?要耗尽到什么时候? 令人窒息的又逃脱不掉。 夏南栀最近又开始喜欢落泪。 想离开,但是能去哪儿呢?心里有罪,背负着那么多的罪孽那么多的债,能去哪儿? 而且离得开吗? 想想邱林,她是从里到外的开始寒颤。 夏南栀决定出门,必须要先离开这个屋子,这里有太多邱林的气味,只要是他不在她就开始嗅觉异常的灵敏,甚至出现幻影。常看到两个人在一起时候的样子,他在书房作业,在厨房做饭,在院落打扫,散步。 去陆然那儿?他早前说要自己去看他种的花草,要帮忙修剪花园。虽然自己随时可以去,可是这样满怀心事的去好像很狼狈。自己也没有什么兴致,怕也会扰了别人。 还是没有可以收留自己的地方啊。。。总是无处可去。。。 哪里都不能心安呢。 已经深秋,天气有些清冷,特别是天还阴着。夏南栀是怕冷的,也怕这种冷清得不近人情的气氛。在没有邱林之前她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城市,或者,其他。所有的,她能见得到见不到的人或者事物,在她那儿都是灰色的。都是需要略过的。所以,他究竟是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呢?我依然产生不了热爱,甚至恐惧自己偶尔的开心和幸福。他让自己更害怕了。 夏南栀丝毫没有目的却走去了邱林的茶室。 诊所已经改成了咖啡馆,又是一番景象。疗愈人心和满足味蕾,好像都还挺讨好人的。 在房间里看到好多关于咖啡馆的文件以后才知道,原来那家店还是邱林的,她一直以为那个地方是会被他卖掉。 她寻着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是好喝的,自己不懂品这些就更容易满足。她几乎没有挑剔的东西。 夏南栀把茶室里里外外又仔细清扫了一遍,忙完这些天已经大黑。 她厌烦秋冷也更害怕天黑,这时候的孤单让自己看起来格外可怜。茶室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夏南栀去浴室冲了个澡,披着浴巾去二楼卧室寻了件邱林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外面刮起的大风把院里的落叶吹得打旋儿,风把冷空气直往屋里送,她又楼上楼下的开始关窗。之前的时候都没有留意到,原来这个屋子竟然这么大,特别是二楼是敞开式的全景房,转去长廊便一览无余。 这么大的一间屋,又是极简的布局,看着心旷神怡又觉得有点儿孤单,虽然和楼下一样也是明亮温暖的色调但更显得有些空荡。她在屋里连蹦带跳跑了好一会儿,刚才吹冷风冻冷的身子也热了起来,她把衣服脱下映着玻璃窗影看自己,身体好像比以前要更有曲线,腰肢比以前要纤细,肚子也变得软平,还有胳膊,大腿、、、胸都变得比以前要大两圈儿似的。她也从不在意自己的身材,从小女孩儿的时候她就是纤细的,小骨头架上裹了结实的肉,看上去精瘦的人捏着也是有肉感。岁数渐长也还是偏纤瘦的那一个,长着和自己实际年龄不相符的脸蛋和身材,算不算老天给的优待。 夏南栀看着窗外的黑幕,突然有点儿兴奋,她把所有的灯都关掉,屋里除了窗外琐碎的灯影也只有昏暗。她把自己缩到被子里半晌后就在那张大床上翻来滚去,被子只有洗衣露的干净清香,她开始回忆邱林身上的味道。 邱林打了七次电话,发了五条信息,夏南栀看着屏幕出神, 晚饭有吃吗?吃的什么? 晚上回去我想煲汤,乌鸡山药汤怎么样? 忙什么呢都不给我回信息也不接电话,我晚一点儿回去啊,临时有个会。 怎么不接电话呢?一直不回信息,干嘛呢。 大晚上的你不在家,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看到给我回电话。 邱林来到茶室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钟。 夏南栀当时还睡着,猛然间醒来听到楼梯间邱林喊自己。 我在呢。她哑着嗓子高声回应他。 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儿邱林就出现在了门口。 夏南栀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门口的邱林,瞧着他穿过明明灭灭的光影走到床前来。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她想示弱又有点儿好奇他找来这里花了多久时间。 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邱林脸黑得有些愠怒,但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衫又觉得有趣似的嘴角撇出一抹笑意来。 邱林转头把衣服脱下走去了淋浴间,夏南栀起身去拿了瓶水过来放在床头,又倒了杯热水也一并放在床头柜上。 她把邱林脱下的衣物放好,又忙缩回到床上,夜里更冷了些。 不多时邱林洗漱出来,夏南栀对着他喊,把头发吹干。于是他又折返回去。 邱林掀开被子的时候夏南栀还是缩了大半个身子在那儿。闷着声音问他,冷吗?是不是有点儿冷? 邱林躺下伸开胳膊夏南栀自然就贴了过去。 冷你怎么不把空调打开? 邱林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刚才那样的冷了,夏南栀转身搂着他又说道,是感觉冷飕飕的,可是窝在被子里就很舒服。我都睡过去了,你来了吓我一跳。 你跑来这里又不告诉我你想干嘛? 邱林手上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贴了贴。 想走。夏南栀诚实的说。 虽然看不到邱林的脸,但她敏感的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去哪里? 邱林看似平淡的问起,她已经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了,还痛。 不知道,就是想走。想离开。邱医生,我能走吗? 第162章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属 终于痛快的说出来,她怕得要命又痛不欲生,身体止不住的颤手指尖儿更是冰凉。 你叫我什么?邱医生?呵,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还真是都快不大记得这个身份了。 邱林开始解她的衣服。夏南栀纤弱的身子就躲在他宽大的衬衫里,没一会儿就赤条条的贴在自己身上羞怯。 那么想躲怎么还贴过来?邱林清冷低沉的声音让她心惊,他是真生气了,大概是对自己失去了耐心。 因为太害怕了。夏南栀嫌恶自己向他摇尾乞怜,辩解什么呢。说出来干嘛?惹他的怜悯,同情?怕他离开? 你总是害怕。 邱林生硬的嗓音里多了一些温柔,她极为敏感的察觉到了,忍不住窃喜,果然。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不能往心里使劲儿琢磨,一想着就要寻死觅活,就这样挺好的,非要计较个清清白白,那自己又要痛苦了。 夏南栀轻声低喃,我也不想。讨厌死这样了。可是我没办法。或者我已经把我所有的招数都用尽了。还是不行呢,还是很想离开。 那我和你一起。 不。你不能和我一起!夏南栀吓得大呼,紧搂着人不放,泪珠瞬间大颗大颗的往他背上流,事情更加的麻烦,他逼自己活着。 我彻底不能自由了是吗? 这句话盘旋在心里始终问不出口,但她好想好想说出来啊。为什么不告诉我,可以。 本来自己就生的不自由,现在连死也不能了。 爱恨被剥夺了,生死也不在自己掌控。 好残忍。从来就没有自己。 哭着哭着夏南栀觉得自己掉的眼泪都像是假的,她摸着邱林的背都是泪湿的一片,她拿了纸巾给他擦着。 邱林揽了她到怀里拍着像哄个孩子入睡一样的,夏南栀身体有些僵硬的接受,她其实很喜欢这样但是又很抵触,这太矛盾。在她的意识里自己是没当过宝宝,从来没有过被这样温柔耐心哄着的感受,女孩儿家天生的娇柔让她从小就十分渴望,时间的琐碎里从最开始的期待慢慢的就变成了抵抗。连最喜欢的牵手和拥抱她都还没有完整的拥有过,就开始了厌恶。还是邱林破的界,无论怎么样自己都没有抗拒过。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这个人呢,还是自己本身的欲望呢。 换了一个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呢?她不明白,但是也无法再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得以求证啊。 可能是过于疲惫或者认命般心安?晃晃悠悠中夏南栀迷糊得睡了过去。夜里醒来邱林就趴在自己身边一条胳膊还搂着自己。这样一直不分开的睡觉,还是头一次。夏南栀有些不适应,但也不觉得有那么的不自在,只是现在想动又不敢动。 想去卫生间但她又怕给邱林吵醒所以只好极为小心翼翼,最后还是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顺利从他身下逃出来。虽然人还睡着但夏南栀还是捡起了地上的衬衫套在了自己身上。屋子特别的冷但她一路蹑手蹑脚,上床的时候都像个小贼一样的。 啊。。。 还没等她完全钻进被窝人一把就被拽了过去。 啊。。。吓死我了,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我都不知道,吓死我了。夏南栀嘴里嘟囔着,身体也自然的顺着邱林意转过去和他贴着。浑圆又有弹性的胸部和那加速跳跃的心跳都蹭着邱林,夏南栀突然有些害羞,不是自己的大惊小怪也不是邱林和自己的玩笑。是她突然意识到这一整夜两个人都这样亲密的入睡,而自己在刚才惊慌之下居然那么自然而然的就往人家怀里扑。这和睡前哭哭啼啼一心寻死自求解脱的自己相差的太离谱,这么一看那时候的自己好像是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现在她都来不及为自己感到羞惭,原因是自己的胸脯比刚才更圆滚滚的蹭着人家,这更让她羞得恨不能直接晕过去好结束这尴尬一了百了。 你等我一下。邱林说了一句也从床上起身,不过他是赤身裸体的毫不避及,夏南栀赶忙转了身过去,装作是和他怄气的样子来遮掩自己的害羞。邱林还贴心的帮她把后背的被子掖了掖才走去卫生间。没一会儿邱林也带了一身的凉气回来,倒是没躲着夏南栀直接人就贴了过来。 嘶。。。夏南栀半是惊讶的轻呼。 冷不冷?邱林的声音倒是很轻快,似乎还带着刚才捉弄自己以后的愉悦感。 夏南栀也轻笑着,没冷死倒是被你吓死了。 心跳得还那么快吗?邱林说了就把搂着她腰的手往胸口那儿移去。 哎哟。夏南栀这惊呼过后更觉得臊得慌,他的手可自然的就在自己胸上揉着。她经常幻想自己有哪一次是可以果断的拒绝,或者抵抗。完全的抵抗,不是那种模糊的心里要纠扯挣扎最后还是会就范的那种,就是要很坚决的对抗。 没有一次成功。无时无刻不想让自己变成强悍的那一方,但怎么就身体不听使唤。。。 好奇怪,一直以来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是女人呢。女人竟然比男人还要迷恋于肉体吗? 即使心里想反抗这个男人,也会轻易的被他降服。终究还是他的胜利了,始终在掌控着自己。 那么,我是属于他了?我,我是一点儿也不能有自己了。 不会腻歪吗?和自己,这么久了。 夏南栀有时候很想问问邱林,但几次都不敢,也是怕。 这话说出去,邱林无论说什么都会是自己的负担。她不想成为别人的期待,也不想自己是他的玩具。 我是你的玩具吗? 大概是脑子一时糊涂,她竟然说出了口。待到夏南栀自己意识到已经把内心所思宣之于口,又是一阵的缩瑟。 你,不厌烦? 既然已经说了出来,索性,大胆点儿吧。夏南栀想。 自己还有什么是不被他知道的。 没有。 邱林回答的也干脆。夏南栀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像有个洞似的,自己就在那个洞口的边缘往下探视,深不见底,忽忽悠悠的感觉缥缈可怕。以防自己不小心就会坠下去,只能努力的攀附在边缘。 这会儿邱林的臂膀就是支撑自己的力量,她想埋身在他怀里 夏南栀又禁不住热泪盈眶,自己是真的摆脱不了啊。 他真的是魔鬼,往自己身体里钻的魔鬼。 自己的身体已经软化得是任由摆布的样子,脑袋里还想挣扎一下。要什么结果她自己也不清楚,总之不能就这样的败下阵来。 如果说,嗯,以后不要了会怎么样呢? 什么?。。。 邱林的嘴唇刚一离开,夏南栀羞得满脸躁红,身体也更觉有种难以忍耐,只是她拼命受着,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的自己是有够大胆了。 我总觉得,我,我不应该。。。她的神经已经开始一阵阵的晕眩了,夏南栀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她敏感又脆弱的身体,真的经受不住这个男人。 无论自己怎么样,都好像是在向他讨生路。 夏南栀搂着眼前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去抓着他头发,邱林的头发浓密发丝是有些偏硬的,手里揉着居然也会有种奇异的感觉。 一个发丝就会不声不响的把自己的欲念摧根拔节的拉扯出来,真是要人命啊。 还是不死心的和自己的身体做着抵抗。她有些幼稚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狠劲儿咬,直到敏感的身体让自己哼出声来。 其实,我想着,啊。呵。我想着,,,我想着离开,彻底的离开,但是我,啊。。。 邱林的手在自己的腰臀那儿狠狠捏了一把,痛又让人迷恋。 他好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即使是不看着自己。邱林直接把被子都掀去一旁,两个人都赤身裸体的暴露着,屋里冷但俩人身体却火热的很。夏南栀因为故意克制着自己导致身体都忍不住的颤。 你想往哪儿去? 我,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自由,而。。。而不是被我负累。啊。 这句话她一直憋在心里总是难于出口,今天反正惹到这个男人了,左右他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干脆说过痛快。 只几秒钟邱林又爬到自己耳畔搂紧了自己贴着,口里咬着自己的下巴脸蛋儿,声音清冷又带着些戏谑的腔调沉声说道,想做我的主? 啊。夏南栀心里惊慌,忙急急切切的摇头否决,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啊。。嗯。。让她躲不掉的还有邱林的嘴唇,那么漂亮的嘴说着让自己最心惊的话,还咬着自己。 他像个吸血鬼一样的啃噬自己这半边的脖颈和脸颊,是痛感。不温柔又带着点儿肆虐的意思。 鬼使神差的夏南栀又抬手去抚他的头,邱林也默契的转去另一边。 夏南栀心惊,自己无心的,可是她得承认自己对此毫无招架之力。 我没有,我不会那么想。绝不会。你千万。。。她只能破碎的囫囵着一句半句,自己的身体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 和别的男人上床你可以吗? 不。我不会。夏南栀感觉自己瞬间跌进了心里的大洞,痛得她心口又疼又闷得慌。 为什么? 我,我不能。我不能接受,我没有办法。 虽然邱林早已知道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不会被引诱? 不,,,你知道,我不会。不可能的。 你和以前不同了。 是,可,那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可以。和你们男人不一样。你可以,挑剔着自己喜欢的。 邱林终于停下来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瞧,似笑非笑的认真模样轻声低语,选中你了。 为什么? 今天是要揭晓答案了吗?夏南栀明显有些激动抓着邱林臂膀的手指都在不自觉的用力。 合得来。 邱林的回答简单利落但是毫无新意。夏南栀不免困惑还想知道点儿具体的,看样子他没有什么兴趣。 最害怕? 是。夏南栀哼声哼气的回。 怎么呢。 好像,自己被推进了一个莫名的世界里。你在那儿,掌握着我的生死。可你不是要我死,你要我活着,活着受这份罪。 是受罪? 是。是受罪。你让我变成这样,我戒不掉了。 不许控制。 邱林的嗓音刚才还是魅惑的诱人,这会儿一下就变得凌厉起来,手上也更加深了力道,夏南栀的心口那儿堵得满满的气息硬是喘不痛快。 我不要你负责。 夏南栀猛然的开口,像是对邱林满心的剖白一样,真挚热烈的急切。 呵。邱林反倒是轻声笑了,她敏感的觉着,他似乎还有点儿生气是的。 你不说是我的玩具? 我?啊。 既然是我的人形玩偶,那可不就得好好的照顾?以后你不许给我磕碰了哪儿,不许给我受伤。不许想着要离开,也不许随便的让我找不到。这些念头,你给我牢牢记在你的小脑袋里。 夏南栀不语,邱林就变本加厉的挑逗,直到她扶着他开始索求。邱林很是能忍耐这就是他惯用惩罚自己的手段。 想要求取的心越来越激烈,她好像已经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前一刻还说要逃的女人顷刻已经占据了上风正努力的摇着自己的身子。非但如此她还要向这个控制着自己身心的家伙讨伐,往日那些着在自己身上的印痕,她也要狠狠找补回来。 坐在他身上掐着他身体还不够,伸着纤细的胳膊就奔着了邱林的脖颈过去。 她的手又小又无力,邱林伸手顾着她,笑得肆虐,美目灿若星河,眼睛里都闪着奇异的晶亮,口中还暗哑着喊她,用点儿力。使劲儿。 啊。。。 你是在惩罚我?还是要看我笑话?还是在满足你的窥探欲? 你说说,我窥探你什么? 我的贪念。 怎么? 只能被你满足。 夏南栀感觉自己的脸都烧红得不像样子,身体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样子打开在他面前。她难以抑制的欲望被这个人撩拨得无处遁形,她只能坦白了。 他的身体也在变化呢。 夏南栀有点儿得意,自己虽然被控心可也不能就说是个完全的失败者,掌握着自己身体密码的男人也在为了赢得自己而努力着呢。 是魔鬼,属于我的。 她彻底没了矜持和束缚手脚并用的攀着人家,嘴里还哼唧着求。 邱林,别闹了,快点儿,别和我闹了。 怎么了?这你不喜欢? 不是,我喜欢,我都喜欢, 夏南栀气喘得凶嘴里又情动的念,抬离了大半个身子捏着拳头去捶他,嘴里恨着似的又是打又是骂他,畜牲。 刚才我说的话,你记住了? 嗯。。。夏南栀好像要哭出来一样,嘴里哼得嗓子都破了音。 复述。 啊,嗯。不可以走掉,不可以任性得躲起来,让你找不到。啊。。。不,不可以怀疑你。 哦?怀疑我什么。 想要和我一起的心,意呢。啊,啊 第163章 寻夜 顾老师,您怎么成天的喝啊。这么大酒瘾。 人生得意须尽欢,没听说过啊。 哈,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欢,就是痛饮几杯对瓶吹啊。 调皮。 哈哈哈 哎,戏快杀了,什么感觉?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顾佳斜睨着看她,满意的捕捉到了可盈的变化。 你看你,非要往枪口上撞。说吧。 可盈趴在旁边紧闭着嘴半天也不吭声,好一会儿大眼睛斜睨着顾佳又无奈的笑着。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是你太简单了好吗。成天你就那两件事儿,戏上的疯子,爱里的傻子。你说这。。。 可盈又是歪头,胳膊肘拄着小脸儿继续沉默。 舍不得也得散了,而且我告诉你,以后你也没可能有机会再跟他合作了。你自己也清楚,接受吧你就。 我知道。可盈哑着嗓子低着头跟犯了多大的错似的。 是不是后悔当初冒险了?不说是不是还能做个朋友? 可盈摇头,须臾又果断的应她,不后悔。 真够执着的。我服了。 哎,我以为结局不是这样的。 你还真是看不清自个儿。 面对顾佳的揶揄可盈丝毫没当回事儿,反倒笑了朝她嚷着,哎呦,我说得不是他,我说得是剧。 啊?不是他啊。嗐,怎么了? 我以为会happy ending呢。 是啊,那结局不挺好吗。 可是她死了。她离开了邱林。 你总得让她自由的选择一次吧。 可是,这是她要的吗? 这不是吗? 这当然,当然, 可盈被顾佳问的语塞,她第一反应的当然是否决,但好半天她都说不完整那句当然不是。 我是在成全她好嘛。 顾佳我不理解,为什么呢?一定要这样才能表达爱情吗?让一个人为爱死掉就是崇高了?就爱得伟大了? 可盈你是不是傻了啊,我要不是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真想抽你。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就想让她有个好着落。 那没招儿了,她的人生设定就是这样的。我也没办法。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另外一种结局? 顾佳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她闪躲着,又叹声道,有。 真的? 嗯。 你改写了结局? 是。我确实有动过那个念头。 可盈兴奋眼睛都亮闪闪的看她,忙又问道,什么样的?你怎么不用? 顾佳无奈的瞧她,因为我,做不到。 可盈的眼里又晕了忧伤,轻声说着,怎么呢。 我不想折磨她。不想她受更大的苦。顾佳说了又饮了大半杯的酒来。 两个人都沉默着,好一会儿顾佳又接着念道,你知道人在巨大的痛苦面前,是会无声的吧。 可盈点头。 顾佳又接着轻声说着,有的人在很绝望无助的前提下迎接她的痛苦时刻是悄无声息的。不,可能突如其来的也有,总之,她们被那种巨大的绝不能承受的痛震碎了灵魂。变成了哑巴傻子呆子空壳等等。。。 她不是不痛啊,她是痛到麻痹了。跟打了麻药似的,上了药劲儿你干嘛都行,身体裂着个口子,鲜血直流你都不当回事儿,不疼啊。死又死不了,反正是不痛,能活。但是你药劲儿一过呢,怎么样?痛开始找上来了,你得承受着,好你受着,你挺过去了。伤口是已经缝合了,再等一段时间会长出新肉,疤痕又逐渐和身体严丝合缝,但是你知道那儿受过伤,那里曾经坏过。好,你知道你现在愈合了,那里只剩下疤痕。也就是一道疤痕。 但是你知道,很多的伤害,它不是身体上的一道疤那么简单。 它在你的心里啃噬着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为怕死不得不活,但是活着又想死,你说痛不痛苦。 苦吧?然后,心里还要因为七情六欲苦恼,你说是不是苦上加苦? 好,我们忘了那一切,我们学着残忍,我们,放过自己。 可是一旦有了爱呢。 于有些人而言那就是有了自己最大的渴望和恐惧。 她身上过不去的心结的是真实客观存在的,很复杂的一些列的问题在那儿,她根本不能自由,快乐是罪恶。 就算,就算她可以什么都不念。事实上,她真的很绑架自己了。做个恶人,和他在一起。刻在骨子里的痛是魔咒,她绕不过去。还有她想成全自己和邱林。 她和邱林? 嗯,终让自己解脱,解决了自己的痛苦再也不用再恐惧和不安。成全自己对他的执着。说到底,也是她自私的一种吧。不过我理解。但显然,你理解的不够。 说到底,还是个胆小鬼。可盈有些不满的埋怨着。但说完马上意识到她确实已经成为鬼混了,这么一说倒觉得更不妥。忙用手指捂住了口鼻自责。 顾佳看着了她这样的情态,也觉得她实在是可爱,嘴里笑了又说,说你痴你是真痴。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唉。可盈眼泪汪汪的也说不下去,继续埋着头在那儿感伤。 不过,我倒也不大同意你说她胆小。顾佳也少有的落寞感怀,轻声叹息道,我觉得她是勇敢太久了。把自己都透支了。 可盈一听顾佳这样说来顿时泪落,忙又扯着纸巾捂住了自己的脸。 第164章 不管几次,我都会爱上你! 你们当演员的都这么感性啊?你爱哭我知道,我看你们那现场好多人也都哭够呛,不知道以为怎么地了呢。 你去冰箱给我拿两套眼膜来,我敷一敷,这眼睛肿得都没法儿见人了。 沈翊听话的跑去,寻了半天才找到又大喊,哪个啊这好多,我不认识啊。 你好好看看啊,就是有消肿功效的,你拿来两个就好了。 很多啊憨憨,我这, 沈翊还在对着一堆花里胡哨的面膜挠头,韩程灏人也寻了过来。 哎呦沈先生,您那大眼就不能往这儿瞧瞧吗?! 韩程灏说了扒拉开爱人,顺利从夹层中取得了自己需要的面膜。 哈哈哈,我看这些东西都差不多啊。 韩程灏捏着手里那两小块亲昵的拍了爱人的头,和着他勾肩搭背的走回客厅。 直男。你不是过目不忘吗,怎么不记得?明明就是不认真。 沈翊搂着爱人嬉笑,嘿,大人明察秋毫,我承认,的确是我溜号儿了,我在想一个事儿啊。 什么事儿? 俩人回到客厅韩程灏把头枕在沈翊的腿上,指导着他给自己敷面膜。 哈哈哈,你这家伙,你能不能认真点儿。这不是玩儿的。 这东西根本没用,你要是消肿都不如让我给你做碗汤合适。 嗯。。。我不,我可喝不下去。我都胖了,这会儿胖了还行,处于幸福肥的阶段,稍微有一丢丢的肉肉还是可以滴,马上我这戏就要杀了,这几场我得快速瘦下来呢。 沈翊一听说他又要减肥,可老大的不乐意,掐着爱人的脸蛋儿抱怨道,瞅瞅脸上都没肉了,还减什么啊? 你懂什么,我们做为专业演员,那必须是为角色服务的。只要人物需要,那高矮胖瘦必须得服从安排,晓得不。嘿,你别小瞧了我们小演员啊。 不敢不敢,就是你们哭笑自如的本事已经震撼到我了。 沈翊说着又揉了揉他脸蛋,觉得好玩儿又可爱起了想亲他的心思,奈何低不下头去俩人忙活半天以笑收场。 哎,你刚才说你琢磨大事儿呢,你想啥呢?韩程灏抓了爱人的手在那儿把玩,想起来他刚才说的话便随口问道。 emmm…想给你补个生日。 不要了吧,都过去那么久了,明年我们再在一起过呗。你就记着以后别跟我赌气玩儿消失就行了。 嗯?嗯,以后绝不。 说话算话啊。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就是当时赶巧了,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嗯。。。倒也是信你了。 必须得,伯父给我作证。但是我想呢,反正也要跨年嘛,不如就给你补办个生日呗,就当是休假了。 我还休假?我得工作得忙起来了兄弟,这个剧马上就要杀了,我也得忙起来!不能再这么懒懒散散的了,你瞅瞅我都被惯成什么样儿了。人家都说了,我这剧拍的跟玩儿似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那你也是在认真工作啊。 那倒也是了,哈哈。但是远不够呢,我是个艺人呢大哥,我得有作品的。何况哥们儿我涉猎之广,是不是。。。 韩程灏这傲娇得瑟的小表情着实是可爱,沈翊咧着嘴角又凑过来。 嗯。。。 还是和我回趟云山吧。红姨也想我们回去陪她过节。 那我们把红姨接过来?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工作忙不忙得来啊。哎,红姨是从来不离开云山的吗? 那倒不是。她是年轻的时候满世界的忙岁数大了就想恋在家里而已。 哦?那你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 嗯,有点儿那个意思,我父亲就这样为了我母亲寻了云山这么个地儿,然后就把所有精力用来护她安家。 哇你爹地好浪漫啊。 他是啊。他和我母亲都是终极浪漫的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这么觉得。 我艹多长时间了,这眼膜都快干了吧。 韩程灏跑去照镜子,沈翊还在后边儿跟他喊着,准了啊。 再说。韩程灏高声回喊。 无论如何韩程灏还是陪着他回了云山。 一家欢宴不在话下。 怎么感觉云山的天气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韩程灏牵了沈翊的手在走陡峭的石头小路,嘴里笑着。在云山他可以尽情自由,大大方方的和爱人拥抱牵手。 呵,你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处它的温度都会有微妙的落差哦。 胡说,有一个地方我就觉得永远都一样。 沈翊歪头看他。 哈哈,韩程灏笑得更深,直接从小石头上跳下来扑向他。搂着爱人轻声低语,这里。 无人机飘过来的时候韩程灏还咬着人家的嘴唇不放,直到沈翊指给他看,人瞬间就躲去了身后。那无人机也是调皮,围着他来回的转圈儿还上下的扫视,逼得韩程灏围着沈翊来回的躲。 哎,你这,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偷拍啊。 哇吼吼,太甜了。我有高清的图,你要不要看?好美的场景。 啊。。。不行!不行,不行。你怎么弄的?你给拍下来了?删了,删了,不许看。 哦吼吼,人家已经都看到了。热吻哦。 啊。。。。。。韩程灏脖子以上都羞红,这会儿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在往沈翊身上靠,晃悠着用胳膊挡着大半张脸笑得难为情。 沈翊,你快点儿,你快让他们把这东西弄走,照片影像什么的,你赶紧给我删了,毁了。 不嘛不嘛,哥哥不要这样对人家。无人机也开始撒娇起来。 韩程灏指了那机器,颇为无奈的笑说,天呐,你们,你们真的是。。。没有隐私啦。 对不起啦哥哥。因为画面实在是太美了,我没忍住就偷看了对不起。。。人家不会泄密的。放心,放心呐。说罢,这小东西又围着韩程灏转悠了两三圈,做出摇头晃脑讨好的模样。 你们以后别来跟他闹,他脸皮薄不知道啊。 沈翊倒是大大方方的走去他背后将人拢在怀里对着那小机器摆手,那小东西又表演了一下上下翻飞,嘴里还哇哦的叫着。 好帅好帅,好好看的两个人呐。亲一个亲一个。 还亲?还没看够是怎么着。 不够不够,再来再来。 还有更亲热的你要不要看? 哎!韩程灏本来在一旁听着爱人在一旁插科打诨傻乐,突然听到他这么调侃,顿时炸毛。 你怎么,胡说八道的。 这是我能看得吗。。。羞羞羞。这样式萌萌的无人机真要是长俩翅膀就差捂着眼睛了。 韩程灏对着兀自转圈儿的小无人机笑道,你这小东西戏太多了。戏太多。哈哈哈 沈翊瞧着爱人开心情不自禁又去亲他,韩程灏还笑了缩着脖子躲。那个小无人机倏地飞至俩人面前,连拍了好几张近照。 啊,,,它拍了它拍了。韩程灏连抓着爱人拍打个不停,又要伸手去逮那个无人机,他刚出手就被那东西丝滑闪过。韩程灏连蹦带跳的追,嘴里还喊,你给我下来,快点儿,你还真拍啊。你快点儿下来。 那无人机倒是听了他的话真个就飞停到他身边,韩程灏笑了伸手去抓,又被那小东西极致闪躲。 哎?哎? 对不起了哥哥,放心,我一会儿打印出来照片递到你手上嗷。 啊。。。韩程灏急得跳脚,他又去抓那小东西还又被人搂在怀里不得施展。 啊!沈翊!韩程灏突然大呼,脸色又比刚才还要红好几个度,感觉像个醉酒的人一样。 嗯?怎么了?沈翊笑得温柔又爽朗搂着他很是亲昵。 沈翊。韩程灏抓了他闪去一旁,瞥了一眼旁边的那个小东西。忙担心着说你,你还记不记得夏天的时候,我们,那个,咳,在那个,咳,离瀑布不远的那个, 沈翊咧嘴笑了搂着爱人轻声说道,宝宝,现在有点儿冷啊,这样不合适。。。 你滚。韩程灏气急,哭笑不得直接照着他小肚子就抡了一拳过去,嚷着,你是不是有病。正经点儿。 哎哎哎,你说你说,逗逗你。怎么还急了呢。 韩程灏又瞥了一眼那小机器,冲着它摆摆手,喊道,你走开,走远点儿。 那小东西倒也配合,果然调转了屁股飞停去了一旁。 韩程灏看到它那样子,瞬间还觉得有些蠢萌的可爱。搂着沈翊还笑着指了指那小东西说道,我是说,那时候,是不是也被它拍下来了。 沈翊大笑搂了爱人在怀又凑过去亲他又是被呲牙咧嘴的目瞪。 哎,你忒逗了吧,这会儿怎么还在担心这个哈哈。 你别笑了。你快点儿,你倒是去看看啊。 你急什么啊,不可能的放心啊。那时候牵个手被看到你不都害臊啊,早就跟他们说过了,不会随便拍的,那种事儿更不可能,绝对不会,放心吧啊。 沈翊的哄没起什么效果韩程灏还是着急,如果这些影像传出去那不得了。 你放心,在云山没有人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不自在。它是我叫来哄你玩儿的。从你回来开始这里又按照你的习惯和喜好改了,你就没发现? 真的?韩程灏眼睛瞪得滴溜圆有些疑惑的看他。 我还能骗你?沈翊拥着他对着那小东西喊着,别逗他了,这家伙急了。 那小萌物又对着韩程灏左右的摇晃着,有些可爱的电子语音又响起,哥,是我呢,瑶瑶。你怕什么羞啊真是的。 啊!韩程灏依旧脸红,虽然知道是这俩人的恶作剧,但仍不免担心。又反复叮嘱沐瑶,你是不是拍了影像了,一会儿你马上消除啊,彻底删除。千万不要留着。 放心呢哥,早就设置好了的。而且就算不是我,你也不要担心好不好。安心了哥哥。 那就好那就好。哎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捉弄我。韩程灏又伸手去抓那个小机器,沐瑶手法还特利落娴熟的围着他转悠。 哈哈哄你玩儿嘛,开不开心? 我都要吓死了。还开心?心都要蹦出来了。 muamua,不怕不怕哦。。。 瑶瑶,要不要过来。 不要呢,我还有事情。 哦?你有啥事儿忙啊,过来玩儿啊,你怎么现在一点儿都不黏我们?整天都在忙什么啊? 我不当电灯泡还不好了?我当然有很多好玩儿的事情可做,你俩少管我。 哎呦嘿,你这可不是当初拽着我贴我身边儿一口一个哥哥叫的时候了啊,你要飞啊。 哼,终于没有人能束缚我了,我可不就自由了。你们别管我。 哦好好好,你玩儿你玩儿,你开心就好。 小东西倏地一转又停飞到空中晃了晃头身飞去了别处。 沈翊走过来吻他,笑了问他这回放心了?韩程灏伸着舌头就往人家嘴里送,刚才那个担心害怕着急的样儿早被他撇到了一边。 是不是有你的地方真的就可以无限安心啊。他心里念着,又觉得自己矫情。什么时候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别人来保护了,但是沈翊不是别人,而且自己太过享受被他这样宠着了。 这就是我要的。要一个人完全属于自己,又无时无刻不为自己。他应该为我活着,让我任性。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韩程灏把心里的想法说给爱人听,绷着小脸嘴巴还贴着人家的唇,又是撒娇又真心想得到他的回应。 别哄我,你认真回我。我是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他自己说完这话都有点儿鼻子发酸。 沈翊囫囵着他头发,摇头,没有的事儿。想啥呢。咋可能有人给我委屈受着。 有。我。 呵,别胡说了。没有。一点儿不委屈。 韩程灏更用力的抱紧爱人,一边吻他一边心里发问,我要如何保护我的爱人呢。 他想了心里又酸,免不了自责,爱人每次回应自己都是这么坚定而热烈,而自己呢。总是不够勇敢,坦白。 嘴唇分开他搂着爱人的头和他耳鬓厮磨,沈翊每次都贪婪的像在讨糖吃的孩子。他心里又喜又惊。总担心怕自己承受不住他对自己的这份心思,这家伙对自己专心一意的呵护都让人产生错觉了,以为自己能有多勇敢呢,其实还不是仗着他宠。 我可不管了,就当我是自私吧,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你在我身边。韩程灏搂紧了爱人心里不住的念。 话也不需要多说,爱人的拥抱已然足够表明他的心声了。 已经过凌晨一点众人都嚷着困乏便悉数散去,韩程灏也搂着沈翊回房准备就寝,虽然大脑还处于兴奋状态,但想着明天还有重头戏要拍也不敢熬夜太久,催着沈翊洗漱自己也要跑去另外一个洗浴间。 沈翊却拽了他撒娇,嗯,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了,这都几点了。该歇着了啊,这两天都玩儿疯了你,也不知道累吗。 我精力好啊你不是不知道。 艹,滚。该歇着了啊。韩程灏笑得暧昧接着又说,睡不着就躺着,迷瞪着一会儿也就睡了。哥哥哄你啊。乖。快去洗漱。 哎,,,我喝得有点儿多。 嗯?你喝多了?没觉得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韩程灏埋头看着爱人仔细瞧着,霎时也是明白他在糊弄着自己玩儿,就在这儿和自己磨牙耍赖。 嗯。。。我哄你睡,行不行?快去。 说得沈翊心动直接把人扑到床上亲了又亲,韩程灏倒也配合也不催着人家洗漱了。 没一会儿又听沈翊求他,我想出去走走。 这会儿? 嗯。沈翊一副微醺的样子,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儿醉意。 非要出去吗?大半夜的。 我想去。沈翊埋头去问亲,痒的韩程灏连声答应。 俩人起身走到室外,属于夜晚独有的凌冽空气袭来,韩程灏刚一缩脖人就被搂了过去。 还成。冻精神了哈哈哈。韩程灏搂着爱人摇晃着,一双笑眼在夜色里闪得晶亮。回忆上一次俩人在云山夜游的那天还没有确定关系呢,时间不长可是他带给自己的喜悦胜过所有呢,他去吻他,心里又念我可是要和你长长久久呢。 沈翊,你看,这樱花还开着呢。冬天啊。居然开着?哇,太不可思议了。 韩程灏兴奋得围着这两株连枝樱树来回的观摩,又拽了沈翊指着他喜欢的花枝来瞧,嘴里不住的说神奇,又念着沈翊早不领着自己来看。 你说咱俩也是怪有雅兴的了嗷,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赏樱花。哎,真是挺奇的,这个时候它还能开这么好,是开一冬天吗? 沈翊抓他的手来握在自己手里捂着,语音轻快的回他,会啊,它一年四季开得都不大相同,夏天那时候你遇见它,是它开得最热烈的时候。 韩程灏突然狡黠的说道,那你对我可要一如既往永远如一的热烈。 沈翊站定了在那儿盯着他笑,韩程灏也目光灼灼的盯着爱人没几秒钟就凑过去用唇舌去回应着他。 根本不用再说什么,找不出任何能来形容这个人有多坚定的爱自己。 夜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他都觉得自己的嘴唇身体四肢都已经变得火热了,韩程灏心里念着,糟糕了,今天晚上,怕是, 他嘴里还贪婪的和爱人痴缠身心都已经快要化在了这夜里一样,怎么冬夜里的风也这么温柔吗。 沈翊捧着自己脸的时候他都有些激动,心里还骂着自己没出息,怎么一个亲吻就这么上瘾呢。 爱人的手抚过脸颊温柔的护住了自己的耳朵,韩程灏醉心于他的温柔体贴,好不容易和他唇齿分开,搂着他轻声唤着,我们回去吧。 他醉眼看着沈翊笑意更深自己也跟着傻笑。毫无疑问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韩程灏人还在这儿痴着,猛然被一声脆响吓得一震。瞬间夜空就变得闪亮缤纷,随之而来的就是各处角落涌来的人声。 喔喔喔。。。 韩程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一看是沐瑶,再瞅旁边的居然还有美雅思乐大壮三人,烟花就是星火瀑布一样的洒落,一圈儿的人站在那儿蹦蹦跳跳的欢呼大笑。 老板,大壮起头众人高呼,新年快乐! 哇。。。这。。。韩程灏大眼睛闪得晶亮被眼前的景象震诧的说不出话来, 思乐又高声大喊,老板永远幸福,永远快乐。祝你们长长久久。喔。。。 你们怎么来了? 还有我们!一众人里井泽语和吴迪也奔着他跑了过来,韩程灏惊声高呼,他怎么着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也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样,是不是又惊又喜?吴迪调笑他。 韩程灏只顾着哈哈大乐,嘴里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给接来的,哥,新年快乐哟。 哇,大哥,要不是对瑶瑶有信心,我真怀疑我是被劫持了。我的天,直升飞机飞到大山里,我天。 啊哈哈,你们。啊,天呐,我真的没想到。天呐。谢谢谢谢。韩程灏在惊讶之余心里还盘算了一下,这俩人都是自己新交的朋友,圈子里能处上可信任的朋友机会不多,吴迪是久相识,属于为人精明情商又高,自从接档那个新综艺一直没少照顾自己算是好友。井泽语还是个新晋的小主持,没什么话语权,但人较为单纯是可以和自己有私交的那种。但是无论怎么样,那都是自己的交际圈,怎么样对自己无所谓,但是这样让外人进入云山,是可以的吗? 韩程灏看着沈翊也是跟着众人嬉闹着,这边还丝毫不避及大大方方的搂着自己和那俩人说笑呢。 沈翊当然懂他的担忧,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贴着他耳朵说着,没事儿,开心不。 嗯呵呵呵,你怎么不告我? 告诉你还算什么惊喜。 看无人机,无人机表演。人群里有人喊着。 数百架无人机组成的灯光秀,都是关于韩程灏。 韩程灏一时语惊,他都不晓得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连自己小时候都做得有模有样。 哇。。。我也就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么多,哇啊。我的天。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震撼了。 韩程灏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感觉到热也并不单纯是生理上的燥热,是院子里的一些灯本就有能够释放热能,那会儿为了不让自己察觉是有意引自己出来特意关起了的。 没想到吧?我们想得是不是很周全?很仔细吧。思乐手里还拿着荧光棒蹦蹦跳跳的围着他嘻笑。 我是一点儿也没,,,不是你们都瞒着我啊。 啊。。。哈哈哈 韩程灏又一惊,哎,不对,你们,在这儿待了多久了。 众人哄笑,几个人错乱的应他,都看见了,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我们都看见了哈哈。 啊。。。韩程灏高声惊呼直接跑到了树的另一侧,几个人又继续调笑他,别害臊啊。出来吧。 哎,我们刚才看的不够清楚,再来一次。 对,亲一个。 亲一个。一堆人又开始高声起哄。 别叫啊,山里有回声啊。 这方圆百里都没别人,你自个儿家你怕啥呢。井泽语一贯的总能安慰到他。 别闹他了啊。沈翊笑了走去身边拥了人出来,韩程灏全程只是憨笑,嘴里和那几个人应着。 好了,咱们去篝火那儿。吴迪提议。 韩程灏这会儿已然没有了任何的困倦,跟着一众人又蹦又跳,旁边的女侍又弄了好些吃喝吴迪张罗着要学电视里的样子,在火堆上给大家做烤鱼烤鸡。几个人起哄分成两拨投注他是否能成功。 你准备了多久啊?我怎么一点儿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嗯。。。是花了点儿时间,既然是惊喜当然不能提前让你知道。 哈,你怎么办到的。 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韩程灏撇着嘴笑,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睛又瞄着篝火旁嬉笑打闹的那一众人,心里欢乐的紧密。 他拽了沈翊走去一旁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开心,但是,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好? 呵,没关系,不会的。 不远处那一圈儿人正手舞足蹈的厮闹欢笑,韩程灏瞧着这漫天萧瑟的夜里那几个知心的人能出现在此他格外的感到温馨满足。 韩程灏转过头来凝视着眼前的爱人,他始终挂着温柔宠溺的笑,好像从打遇见他自己也一直都是这样的。心里不禁又念,何其有幸。长长久久。他闭上漂亮的眼睛凑过去拥着和他缠绵亲吻。 耳边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喊着什么。 啊。。。快看。 韩程灏以为是有人发现了他们亲吻,他也没有躲只是又过了几秒钟他还是有些难为情,刚想要离开就又被沈翊抓了回去搂得更紧。 那个有力的拥抱又让自己耽溺其中了。 这是我提议的,我提议的。思乐指着空中飞起的气球大嚷。 哇。妹妹,你怎么想到的。 好漂亮。 怎么气球怎么还是一闪一闪的。哇。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在尾巴上绑了小灯球啊,颜色超级高级的你看到没有。 啊。。。众人大喊。 韩程灏被呼喊声震到,推了沈翊也抬头去看天上。 哈。天。 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到,漫天气球隐匿到夜空只看得到尾上的点缀,有点儿像萤火虫。 韩程灏笑了看沈翊,你干嘛,搞什么啊,一波又一波的搞这么多,这么隆重,干嘛?跟我求婚啊? 嗯。沈翊点头笑了看他。 韩程灏歪头去看他调笑着,哦?那戒指呢?你准备没啊?只要你准备了戒指,那就当是我们结婚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他明显还是激动了起来,嘴里说话都有点儿吃字儿了。 直到沈翊真的从口袋里掏出来对戒的时候,他张着秀美的嘴唇很想喊着,不会吧。但他喊不出又激动的发抖。 沈翊牵了他手给他戴着戒指,笑着又说,呐,叫老公。 韩程灏丝毫没缓过劲儿来还傻呵呵的只是笑,又听着沈翊举着手说,你不给我戴上啊,韩先生。 韩程灏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克制着傻笑,为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显然效果甚微,尝试了几次深呼吸,闭了眼睛还是憋着嘴的乐,他孩子气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又强迫自己尽量从容的从沈翊手中接过那枚戒指。 捏在手里都感觉自己心跳就在指尖一样,抓着沈翊的手指,眼睛都有些湿润,像是给自己鼓气的深呼吸后为他戴上了那枚意味两个人成婚的指环。 只低头看他的手也不敢抬头,还是沈翊捧了自己的脸来亲吻,长长久久的吻。 直到听到又一阵震天响的喊声,他才醒转过来推开爱人向后方的人堆里瞧,那一众人正拼命的对着他俩人摇手呐喊。 思乐扯了脖子在那儿嘶喊,老板,祝福你,天荒地老,永远幸福。爱你。 第165章 走去永远 她眼看着邱林涨红的脸两个人同时得变得亢奋异常,是不忍又无力。看似是可以任由自己把控的男人其实一直暗中较劲儿,由着自己胡闹全是为了调教自己而已。在自己即将摇摇欲坠向后仰倒之时又被温柔的抱起,两人齐齐陷入床榻搂抱得紧密。 今天是比往日还要的狂放野蛮,夏南栀喜欢邱林的温柔和妥贴也着迷他在自己身上施虐。最开始拼命抵抗的人扭动着腰身大声呻吟,他太知道掌握着怎样的分寸让她尽欢,压抑着身体带着她享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愉悦直到最后才在她的请求下和她共赴,搂着她汗湿瘫软无力的身体一样筋疲力竭。 邱林连人裹着被子抱她在怀里时她的眼泪擦过自己的脖颈,邱林想去看她,夏南栀躲着。他只好搂得人紧紧的拥着一遍遍的爱抚。夏南栀对邱林如此的细心感激,第一次的时候她就想着结束后他一定会厌弃的把自己撇在一边,即使是自己也会识趣的闪开,但心里的落差还是会让自己在最快乐的巅峰急速坠落下来,她瞬间的不快乐。也是那时候他及时接住了自己,那么用力的抱紧一个快要崩溃的身体和一个破碎的人。正是这样细心的呵护身体感受到的快乐余韵似乎显得更悠长更隐秘。 讨厌呢。 她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对方搭在他身上一动不动,长叹着像是对邱林说又是自问自答一样。 嗯。邱林也闷声回她。尽管他怀里抱着柔软无骨的人但其实他也是在把自己交付给她,两个人都以同样的姿态和心境镶嵌本身在心理上就是很大的满足。 我被你控制了。 她这么说惹来邱林更加的怜爱,一遍遍的摩挲着她的小身板轻轻的晃悠着跟要哄孩子睡觉似的。 你把我当成你的奴隶。她也不是委屈,但是说出这句话她还是没忍住落泪了。身上性爱的快感还没完全消退心理上又开始沉落落的酸涩,两种反差的情绪让自己很是无力,她不会对邱林撒娇但是如果自己的眼泪和抱怨算是的话也未尝不可。 邱林轻声哼笑又温柔哄她,胡说。 没有,就是。就是这样的。 哦、、、好好好,我是魔鬼,是撒旦,是专门摄人魂魄搅弄人心的坏蛋好了吧。所以你就束手就擒吧。乖乖的,听从我。这样好不好?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好听的声音,他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他慵懒略有疲乏的嗓音就是麻痹自己的毒药,夏南栀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被他催眠,不然怎么会什么都听之任之呢。 邱林? 嗯。 你该不会对我催眠了? 邱林被她的傻气逗笑,搂着她笑得身体都颤。 夏南栀也为自己的愚蠢脸红。 你想试试吗? 为什么他的声音是自己一听到想要融化的感觉啊,该死,真想掐了他的喉咙。根本无法抗拒。 夏南栀想着撩了自己的胳膊抬手伸去他脖颈,手指头轻抚着他喉结,那么恰到好处线条分明,就是这儿,说了让自己神魂颠倒的话来。她心里又开始了那想法,邱林,你最好杀了我,或者让我杀了你。 总之活着就是要受你的蛊惑,受尽折磨。 你有催眠过别人吗? 当然。 夏南栀还摩挲的手指倏地顿了一下,茫然的问道,真的? 嗯。 这世上还有邱林想要迷惑的女孩子? 她偷偷叹息。 工作需要。邱林一个轻快爽朗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哈。夏南栀倒抽着一口气,心里泛着的酸开始像退潮一样的散漫开来,她又厌恶自己这样就被捉弄,但想想都是自己一步步引入这样的话题的,怪也怪不到人家头上。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手上突然用力,掐了她蛊惑她幻听的要处。 她本来就力气小,手指更是无力,掐着邱林的喉咙并不会有多大的妨碍,手掌还能感受到那块软骨滑动的触感,划过手心就在她心上又撩拨了一下。 讨厌的男人。真应该。。。夏南栀手指开始用力。 咳。哎。。。 邱林示意南栀放手,但她好像在和他赌气一样更是支起了身子双手用力的掐着。 夏南栀似乎都感觉得到他被压迫得难受了,手里那块儿骨头被凄惨的压着。听说那也是男人很脆弱的地方 待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象之中,身子底下冷不防的被偷袭了一把。吓得她惊呼一声直接趴倒在那人身上。 哈哈,还敢不了?邱林轻咳着又邪魅的嘲弄着自己。 她也是和邱林在一起以后才知道,原来人可以有那么多面纯粹而又复杂的交织在一颗灵魂里。总是想不透,那么俊美理智冷情的男人在床上怎么也会那么的,,,那些下流的动作都是他来主动。难道这就是男人? 夏南栀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斗得过这个男人的了,想腾起身子挪回自己的窝,刚有意想起身就被邱林拽了回去,人又重新贴在人家身上。 要不要再来一次? 夏南栀本来还在害羞自己以这样的姿势和他很腻歪的样子,谁知道他会突然这样的问起。 不,不要。她羞得脸红。 邱林拽了她一个翻身,被动变主动,贴着她脖颈又是引诱的气息,轻声低语着,我要。 接连两次的欢愉似乎把她这个人全都身心都打开了一样,刚开始的抗拒早就抛掷身后变成主动的迎合,缠绕。她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胡言乱语,泪流晕眩,开始清醒的激动,呻吟,甚至还会挣出一丝力气和他搂着抱着直至迎接犹如死亡般的窒息快感。 你比刚才又主动了。 面对邱林的揭穿夏南栀除了羞赧以外,心里更多了一份坦然。她已经开始为这种深陷其中的不安努力自我开解了。 反正你知道。夏南栀气咻着嘀咕了一句。 嗯?邱林又心地不纯的调弄她。 你这就是在犯罪。 哦?呵呵呵。说说。 你把我囚禁了。 嗯。。。听邱林的意思,他好似也赞同似的。 夏南栀又心疼的泪湿,狠心在他身上掐了一把,邱林故意夸张的喊痛。 既然是囚徒,就不可以随便的乱跑哟,要遵从主人的意志才好。 不然呢?夏南栀略带挑衅似的问他。 那我可能真的会犯罪。邱林故作唬她的架势说着,嘴里撇着笑看着她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一样钻进自己怀里。 那我是自投罗网呢。不怪你。夏南栀心里念着,寻着他去吻。 从那以后她开始肆无忌惮的快乐。 连邱林也惊异于她的变化之大,但他为了她更快乐。 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小姑娘? 你就是小姑娘。 夏南栀笑得眉眼都弯如月牙,露着可爱的小白牙看他,我说真的呢。。。 你就是小女孩儿。 夏南栀傲娇的回头,不再看他,可从她步履轻盈的姿态来看,她欢快极了。 她好像真是豁出命般的快乐,不念以后也不想未来,只一心一意的围着邱林,尽情做爱,疯狂享受。 熟悉邱林的人都知道他有个相好的,但见得次数不多,且每次见到那个女人都极其安静的躲在一旁,怯生,邱林极护着。总有人好奇这个女人是何手段,也不免嫉妒。 我把咖啡馆旁边的店也买下来了,在装修。 哦?邱林极少和自己聊工作上的事,突然提起了倒是引了自己的注意。 以后方便招待朋友。 啊?夏南栀猜想他是想让自己更自在些。 你的朋友又很少会来。 嗯,但也总有家伙会冒失的闯过来。 夏南栀轻声浅笑。那旁边的茶室不也可以? 嗯。。。不可以。那个地方,不可以。 夏南栀猜测,自己是唯一一个进入到那里的人。往回看,那儿竟像是两个人利用工作之便偷偷私会的意思了。 我早就想过的,可能,几乎同时我们是共同走向了那命运。 有次看电影,剧中女孩儿问男主,你爱不爱我。 男人怎么回答的夏南栀没听到,她就听着邱林也问了自己一句。 她以为这辈子她永远不可能听到邱林问这句话。 显然他也觉得有点儿突然了。 现在,能让人掌控别人情绪意志的可不仅仅是那个出色的医师了。 他就问了那一次,夏南栀也没回应他。 只是看到他有点儿沮丧的神情之后凑过去吻他,用身体去安抚取悦他。这招儿特别管用,她们只要一上床所有的不安立马消失殆尽。 她永远不腻烦和他亲热,还是不大会主动,但一旦开始她又变得强悍起来,直到那个人疲惫收网才会停战拽着他和自己享受绵长悠远的快乐。 有一天夏南栀又回忆起了曾经自己恐惧的那个黑洞,她许久不碰,或者是有意强制性的躲避吧。现在一看,那儿不知何时起又变成了无休无止的隧道般的存在,不会再有坠落,可是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清冷的氛围,那里的气息都是黑的,笼罩着自己,她不能轻易的动弹,不然会更加的寒冷黑暗。 怕到惊惧。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把自己交给邱林。让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来炙烤自己,是毒品也是救命的药。 陆然领着邱林去见了夏南栀最后一面,在一个阴冷冰凉的什么地方。 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陆然哭倒在警局。他现在不敢再在邱林面前这样的为这个女孩儿哭泣。他的朋友需要他。 邱林对着她又哭又骂,拽了她人起来说要跟他回家。周边的人拽着他又按着床上躺着的尸体,一团人撕扯着,陆然在中间又哭又嚎。他心疼死眼前的两个人。不止邱林接受不了,连他接到警局通知的时候都腿软的不知所措,整个人有如坠入云里雾里,呆傻的站在那儿兀自泪流不止。旁边的人接了电话又送了他去警局,彻底的认清了,是她。他隐约听着说是车祸,但是又好像听着有人说是车来的时候是她主动往前迎了上去。他大哭,他要怎么跟邱林说啊,这他怎么受得了。 而现在他的兄弟把着那具冰冷僵硬的身体死死不放,自己陪着他哭也无力拽起,身边的朋友医生齐心协力的拽着我俩人,我去搀他,又被他推起,自己也没用的滑倒在那架简单的病床上。邱林扑过来扑腾着谁也不让靠近,自己的胳膊也被刮蹭的流血。不觉得疼啊,再痛也痛不过盖着白布的那个女孩儿和眼前几近要疯的人呐。 一个医生,拥有强大优秀意志力的医生,被痛苦摧毁得面目全非。屋里集聚的人越来越多,按照规定他们必须要把南栀带走,邱林不肯,他的蛮横让人害怕,有人商量着给他上镇静剂,但我嚷着不许。众人趁着他虚弱无力精神恍惚的时候拖着他分离了俩人,这种无能为力摧人心肝,可是毫无办法。看他这样我心痛的要命,但此刻唯一能支撑的必须就是我了。 邱林从那以后再就没有回过家,我也见不得他一个人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撕心裂肺的哭。他和我住在一起,以前我总叫他来,他总是不应,来了最多待一会儿便嫌弃我家杂乱。但是我家也不行,南栀也常来我家,他总觉得南栀像是在某个地方唤他。我跟他说我在国外有个项目要开,你陪我去。他应允的当天我直接包机飞了过去,一刻也不耽误。我怕他反悔。 特别庆幸当初在游玩的时候路过那个小镇买了那么一个房子,风景好气候也怡人,不喧嚣也不沉寂。到那儿的第二天我已经开始着手张罗我俩移民的相关事宜。 我确实有在国外的工作,但大多数都是在国内的项目,只有需要我过来的时候我才会来,现在我所有的工作都是网上办公,我一步也不能离开那个家伙,大不了我也不工作了,就陪着他待着。 他整天的沉默,我便故意拿了工作来跟他说,他懒得搭理我但偶尔也会给我提提意见,有时候我是真没谱和他聊聊也受些点拨,邱林真的是极其聪明,他要是经商也是一把好手。但现在,他每天就是吹吹风钓钓鱼,给我们的花园修枝剪叶。这样也挺好。我们也没请保姆,屋子都是自己打扫,连我都不得不开始变得勤快。好在是屋子虽然大,我们时间又很多,还是两个人,这的空气质量超级好,温度干湿适宜我们倒也不用每天都打扫。最开始的时候我都只是为了方便留心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而且,我还从来都没有弄过这些东西,常把东西弄坏又磕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国内的朋友喊我回去,或要来看我们,都被我矢口拒绝,我得为他守好一片安宁。 小镇民风淳朴,外国人脑子也简单,友善又讲究分寸感,她们不会轻易的打扰,再热络也都是各过各的,不像我在国内的时候一天有时候好几个局都串换不过来,但常聚在一起开派对,别管认不认识熟不熟悉,随时进去她们同样也很热情。这一条街上隔着数里才能见着邻居,治安也好,家家开着大门儿也没有人会惦记什么。有次有个邻居骑着单车来给我们送她们自家种的蔬菜水果,还有独家秘制烘焙的糕点,她说常看到我们同进同出,以为我俩是一对儿,在她们那儿感情没有对错,只有忠贞和诚实,何况她们从不认为两个男的在一起是件奇怪的事儿。但我告诉她们我们俩就是好兄弟,亲兄弟。像这样被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更有意思的事,有时候我们出行即便是被误会的前提下,还有不少的人对邱林表示好感,甚至大胆表白。这倒也不是稀罕事儿邱林以前也这样。不过我看他对这些人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他开始会礼貌的拒绝或者回应了。以前他可不。 他有一天跟我说,他恨她。他说他早就看透了她的自私。他反复的数落她,总是就那两句话。我想他也不想说出太多,也没法儿说,或者他也不敢往深了处想。 我有时候也有些好奇,夏南栀究竟为什么就把邱林吃的死死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又听到他埋怨,她不信任我,她完全不相信我。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又在怪她狠心的抛弃他。 后来我琢磨出来,这个女孩儿是用命爱了他好久好久。 邱林或许没说错,她确实不信任他,这不是邱林给的安全感不够,是她自己的毛病。她也知道是自己的毛病,所以,她痛苦着并且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 直到把自己都燃烧得消失殆尽了,她只能携着她痛苦的爱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没法解读她当时在踏出那一步后有没有过一丝后悔,我猜她肯定是有的。 南栀有许多邱林给她买的各种礼物每一样我都敢说邱林是花了心思的,他以前从不做这样的事。但是下葬的时候他只留了一枚水晶袖扣给她。 那是我在她床头抽屉角落的礼盒里发现的,我有印象,那时候我看见邱林的袖扣少了一枚,还提醒他这需要提前定制才行,我还特好心的说要陪他去,他当时还摆手说不用。邱林也从来不穿有瑕疵的衣物。 那一定对她极其重要。 我们第一次在家里开party就有很多邻居赏光,我还挺喜欢热闹,所以时不时的就张罗着开派对,这样对邱林也好。只要是我们的派对总是很火爆,还有邻居隔壁镇的朋友也过来凑热闹,我们当然每次都很好的招待了大家。所有的人都很喜欢,邱林也很高兴,也会和前来搭讪的人友好的开着玩笑。我觉得他变得柔软了,比以前她在的时候还甚。 关于她俩的事儿我知道的不多,凡是我知道的都是我能看到的和猜测。南栀在的时候遇到邱林不爽黑脸的时候,如果我在,她也不问我雷点在哪儿,她只憋在肚子里自己琢磨。她不愿意与人分享关于邱林和自己的一分一毫。我也不知道她后来想明白了没有,邱林那家伙挺难搞的,极少有人能猜得透他心思。就是我,也说不好。但是我知道他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愿意为我也值得我甘愿冒险的就他一个。 有天我们去爬山,他也高兴。他现在真的是对什么都有极大的乐趣和热情。还有温柔,我最大的体会就是他的平静和耐心的温柔。我笑了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贪恋女色,真就说啥都要把他给娶了。这人在自己这儿无可挑剔了,完美的不像话。 我俩体能都不错,但是爬山依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邱林精力胜我一筹总是跑到我前面,还捡个木棍来羞辱我,说给我当拐杖。 南栀一定喜欢这儿。她也爱爬山的。呵呵。 破天荒他提起了她。 我沉吟了许久,问他,她想要什么。 爱情。 邱林回答的干脆利落,他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还有一如既往的温柔。我一个老爷们儿看着他一汪水似的大眼睛都忍不住心惊,这样的男人他蛊惑谁谁都难逃啊,那个姑娘怎么就? 可你给她了。你对她好,她知道。 还不够。 邱林。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怕他又开始跌回痛苦里。我怕他自责,怕他感伤,如果可以的话,我残忍的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夏南栀这个人了。 因为太想要永远了,所以,她就去了。 我震诧。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当时的心境。好半晌,我缓过来对着邱林请求,邱林,你可得给我活着。 我越想越难过,我也不知道是为他难过,还是为了南栀,总之我在那个山头儿嚎啕大哭。我一想到邱林那时候在那个家里难过的样子就又痛又庆幸他能和自己来这里。 那天下山以后我就重感冒了几天,都是邱林照顾我。在我快要好的时候,为了庆祝又开了大型派对,我在派对上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腿又崴了,好在没伤着骨头。给我倒霉的我怀疑是不是那天上山冲撞了哪个调皮的小精灵,总是接二连三的找我麻烦。但也很快我的这种无稽的揣度就被推翻,我跟进了大半年的项目终于有了超高的飞跃和回报,这当然值得高兴,这个大项目真的极为难搞,是块硬骨头。我听了不少邱林的建议,他帮了我不少。从毕业开始像这种一起共谋大计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了,我觉得比起那些金钱和成功的诱惑,我更喜欢和他把这个当游戏一样取乐。 还有一个是有个我还比较喜欢的女孩儿也会天天来给我送来她煲的汤。她也是来这儿留学旅游的时候路过,恰巧碰到我们开派对,我邀请了她。我最喜欢她的简单,我们相处得也容易。我问她怎么不喜欢邱林。她说那家伙冷情眼里没有别人的影子。 我也没跟她提南栀,这里没有那个女孩儿一丝一毫。 我和她感情很稳定绝大部分都是她的功劳,我自由散漫惯了,在感情上更是不喜欢费心思,所以是她惯着我。也不知道咋搞的,年纪轻轻对待感情就开始了佛系,以前我也不这样。 她想结婚,我说你还在上学。她说留学有什么要紧,很多人上着学生着孩子,毕了业孩子都会跑了。我茫然,我从来没有畅想过那个场景。她开始变得不那么可爱,但是也情有可原,她太怕失去我。 到最后我们还是不欢而散了,我给了她一大笔分手费。说到底,她没有错。是我逼着她跟我分开,我说爱和自由,我没法儿不要自由。她跟我说,我的世界里就只有自由和邱林,如果这两个让我选,我同样会选后者。 我猜是女人天生的嫉妒心作祟。我也不屑于和她解释。 邱林和以前一样招人迷,他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不分国界,真是到哪儿都不消停。他现在偶尔也有床伴,和以前一样的调性。我俩有种默契,和女孩儿在一块怎么着都好,就是不留过夜。邱林连约会都不在家,有段时间他不在家的频率开始变多,我担心了好久,总怕是一种反常。还好,他承诺过我绝不会让我担心。 我偷偷跑去咨询了心理医生,在很多人的质疑下我也开始自我攻略,我是不是爱邱林啊,那种的倒错的爱。真是搞笑啊,我身边就有非常出色的心理医师,我还要偷偷的跑去咨询别人。 经过和医生多番严谨且真诚的交流,他们告诉我的结果是可以放心的。 其实还好,我也并不在意,我只是好奇。 就是爱上他了也没事儿,我还觉得挺好。起码我知道我爱的人他肯定也爱我,就算不是那种关系,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厌恶避嫌之类的,他总不会避开我不管。 怎么好久不见林岚。我俩散步的时候他问起了我那前女友。 我说都快过去仨月了,你才想起来问。 最近才发现,你身边少了个人。 分手了。早就分了。 那怎么没见着你说啊,你不挺得意那姑娘吗,要你以前分手了那不得喝两瓶。 都说是以前。 也是。 自由万岁。我突然幼稚的举起了右手,犹如宣示。 邱林大笑。我跟着他傻笑。 被天使爱过的人他眼里不会再有任何疼痛。我总觉得这话用在邱林身上挺合适。 第166章 争议 拍摄一停众人拎着大毛毯就扑向男女主角。倒不是怕他们冷,为了拍摄特意关停了空调,据说是不能让男女主的肉搏戏太过升温,以防不测。这当然是玩笑话,但也有一半儿的担心。 戏演得传神有真情实感自然就被怀疑是否是假戏真做,关于这网上也是吵得厉害,自媒体带节奏,剧方也不会出来刻意澄清什么,这本身也是一种流量宣发,而且即便保密工作做得再好,这部剧从一开始不可避免就是个热点。本身韩程灏出演就是自带流量,还有男女主二搭,又都是有演技高颜值的一对,最最最让粉丝和网友期待的还是剧中俩人有大量的激情戏。又是投资成本巨大题材又很有争议性等等都吊足了一众网友的胃口,纷纷预言此剧播出必是爆品,也有人担心尺度过大会难以过审。现在网上都知道剧要杀青,又是一波的小热潮,韩程灏的人气顶旺粉丝网友爱屋及乌连着好多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捧了起来,不过网友最关注的还是他身边的保镖。 那个帅哥保镖去哪里了啊?有说辞职了有说没有的,还有人说剧组有看到过身影,但是又没有人拍到过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啊。。。姐妹儿,我也好想知道。啊,那个小哥哥好帅,业务能力又强,每次都是他把憨憨照顾得好好的。有他在就好有安全感啊。。。憨憨怎么舍得给他辞退掉啊。 没有辞退,我听剧组的朋友说,他还在呢。 楼上的宝子,你说得是真的吗?拜托你再和你剧组的朋友打听打听,我要知道确切的消息,这对我很重要。 对啊,而且他人缘超好的,大壮他们都对他好好,新来的同事这么快就能融入团队,一定是人很nice了。 兄弟姐妹们,到底是谁啊和我一样,我超级嗑他们俩的。啊。。。我天天在家里跟我妈念叨,我说你看,他们多搭啊。你猜怎么着,刚开始我妈说,你这什么啊。就在前天我妈咪还在问我,他俩还在一起吗哈哈哈哈我天呐姐妹们,咱就说,妈妈们也是懂欣赏的。 我我我,亲爱的我和你一样的。我也超级爱看他俩。搜罗了好多好多他们同框的视频啊,憨憨在他旁边像个小猫一样的,好温柔好可爱啊。 都是超级超级温柔的人呢。 天,都是什么三观啊,这是个什么世道,同性恋?gay?被追捧?真是大为不解某些人和他的粉丝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wat?真让人无语,真爱不分年龄和性别好吧,再者这也只是大家自己的八卦行为好不好,请不要上升到正主本人,谢谢。散布不实谣言是违法的哦。 真搞不懂他是怎么火起来的,怎么很火吗?搞得天下谁人不识君一样的,呵呵,笑了。 哎呦,不知道的话,我来给你讲讲。 不知道你还来看我们憨憨啊,您看看腿脚去吧,守不住自家大门儿了?圈地自萌谢谢。 真的是,这种人到底是什么三观啊?居然还搞情感歧视,会有这样的偏见,这是有多无知啊。 也不奇怪啊,有的人不知道是活在哪个世纪,不能成为别人崇拜的偶像那就当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他演戏也就还好吧,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和老戏骨差远了。 那您还是好好看看您那眼睛吧,咱家才三十岁啊刚转型当演员没几年,你拿老戏骨比呢,也是看得起,放心指日可待。这一众圈层里绝对够得上了,您要不要看看您自个儿家的都什么战绩再来说话。 对哦对哦,人家是爱豆来的,当唱跳歌手的时候也是顶级水准的,生不逢时罢了,让这孩子走了这么多年弯路,也没学过表演都是凭着自己感悟,可是打了不少科班的脸呢,这不就过来跳脚了。呵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他跳舞更绝,这个怕是现在追可来不及了。 嗯。。。怎么说呢,就还是挺有为艺术献身的勇气的,刚火几天还没怎么样呢,就接了这样的剧,为了火还真是放身一搏呢。为了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和明目张胆的卖身有什么区别吗噢哈哈哈。 楼上的你是脑子灌水了吗?整部剧都是业内有名的优秀制作团队都是业界相当有口碑的,你是真没看过什么好剧吧,也分不清个质量高低,少看点儿无脑水剧吧以免脑子灌得太多,全是水但是一点儿水平没有。真是惹人发笑。 谁说不是呢,都是热点现实的情感剧而已,演员表演也是根据剧本编排,剧本创作也是来源于现实生活,怎么就变成了什么为了博出位卖身了?真是眼睛脏看什么都脏。 呀呀呀跟那没头没脑没点儿审美的人说不清。你说蛋糕好吃她都得说噎得慌,有的人呐,就是没那个享福的命,不像我们总是被喂得饱饱的,没办法啊咱家正主能唱会跳转型演戏还能一骑绝尘高产不说还高质量,没办法,喜欢什么他都会,这真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喔。。。我的保镖小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们同框啊。好喜欢好喜欢。 大家不要胡说了,都是憨憨的工作人员,就是喜欢他们两个也私底下说哈,别在网上过多的宣传,怕对憨憨不好。 对,有奸细挑拨离间的,大家一定要齐心啊,不要因为对他的喜欢反而伤害到他。 翊哥,网上还有很多粉丝呢。成网红了啊哈哈哈。思乐手里啃着个苹果摇头晃脑刷手机刷得可来劲。 是吗呵呵。沈翊笑了又去房车里的小冰箱拿出个冰贴来等韩程灏下戏。 思乐,你拍的那些照片是不是都收好了啊。 你都念着好几次了,我那天就用了拍立得,拍下来不都给你们看了啊,我都留那儿了自己一点儿没留着。手机上的我都是看完了我就删了,你说说我得多心疼啊。那我都忍痛割爱了,还想怎么着。 早跟你说了别拍他们俩,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回回都是你。 哎呦美雅你都磨叽我几百遍了,要怎么样嘛,要是没有我,你们能看到那么绝美的画面啊。当时是谁兴奋的哇哇大叫了?谁争着抢着要看了?手机都差点儿给我摔碎我都没计较呢。哼。 要我说美雅,下次咱就不带着她,有她咱还不放心,干脆不带她。 好你个大壮,你们,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我是贪玩又贪吃,但是工作上我也很严谨很努力啊,而且我口风也很紧啊。要怎样?再者说了,老板都没有怪我,翊哥也没有说我,你们俩天天的针对我干嘛?你们搞小团体是不是?现在三个人在这儿你们俩要把我排挤出去吗?翊哥你看他俩。 思乐跑去沈翊旁边故作撒娇状,对着她那俩好室友来一波先发制人的告状。 沈翊手里正忙着做果饮嘴里也笑了应她,你还能怕她俩? 我肯定不怕啊。哼。我是受不了委屈。 哎呦嘿,你还委屈?你一天天的,翊哥,我觉得你们偏向了啊。凭什么她天天的吃吃喝喝喝玩玩乐乐啊,我和美雅操心操肺的。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哎?大壮,你好意思说我啊?我吃吃喝喝我也没耽误工作啊,那跟着老板跑前跑后的也有我好不好?真是的。你走开,我不要。 美雅将一杯沈翊刚做好的果汁递到她面前,她眼睛瞄都没瞄还嘴里叭叭得冲着大壮一顿输出,说着说着更是激动的跑去大壮身边揪了他耳朵生拉硬拽的扯得他大叫。 我艹,我耳朵。你个死丫头下手真狠。 叫你胡说。 你俩别闹了啊,喝不喝?不喝我可给大壮了啊。 你本来就应该给我,我刚才去维持秩序嗓子都给我喊冒烟儿了。 不给他。我喝。就不给你。 大壮,这儿。 翊哥,你别。哼。思乐看着大壮对着自己得意的晃着手中的接过的果汁直接赏了白眼儿给他。 美雅,上次回总部是张巡专门去接的你哦,在云山的时候也是呢,我看张巡对你可真是有特别照顾,啧啧。有情况哟。 你快点儿吃,吃完了和我去片场。 大壮不是去了嘛。好好好,走走走走着,哎呦,现在就去。 思乐搀着美雅蹦蹦跳跳的就去了片场,本来也应该是随行借着清场拍摄的间隙耍个清闲。 美雅,你说老板这戏啥时候能上映啊,嘿嘿,我也挺期待的。 也快吧,听说制作方那边儿可积极走动了。 我可太期待了嘿嘿嘿,别说哈,我看了几次哎呀脸红心跳没敢怎么看,嘶。。。我都不敢想播出来会有多震撼了。天呐。。。 嗯。。。不敢想。现在的噱头就够猛的了,一定会火的。 爆品。 嗯。会的。 那你说,会不会影响憨憨一个爱豆的形象啊。 我觉得不应该,毕竟是演戏,如果大家感觉代入感很强那只能说明他演得好,唉,但是也不好说。 哎,美雅,你觉不觉得,那个,思乐压低了嗓音扯着美雅跟她咬耳朵,可盈对憨憨不一般啊。 嗯。 你看出来了。思乐猛地看向她低声惊呼。 何止我看出来?感觉应该很多人都会敏感的吧。而且,瑶瑶之前就说过。 啊?瑶瑶都知道? 见过一次,她说的,那谁对他有好感。 啊?那,怎么不说啊。 说什么?你家老板那么风流招人喜欢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人家还是同事正合作着呢,你想怎么样?再者了,人家也没怎么着,又没表白又没咋的的,你要搞什么。 哦。。。嗐。我跟你说我盯着呢。 美雅似笑非笑的瞪眼瞧她,摸了摸她的头又说,你个小鬼,心眼儿比谁都鬼。 思乐挽紧了她胳膊撒娇,我,我是怕老板被人利用。虽然她不见得是这样,保不齐就有别的人有别的心思。他现在势头这么猛,多少个人在把当眼中钉肉中刺的,就等着挑刺儿呢。 行了快到地方了别说了。 嗯。哎你说瑶瑶怎么不来呢,我都想她了,原来她可是黏着她这俩哥寸步不离的,现在怎么说不见人影就不见啊。 跟你一样贪玩儿呗。 嗯哪天咱给她叫来这边玩一玩儿。 俩人到了拍摄场地也只能在外等着,思乐又偷偷和美雅咬耳朵,你说有人会不会酸呐? 美雅翻了个白眼给她,低声说着,闭嘴吧你。 哼。 最后一场亲昵戏份俩人拍得也是十分投入,下了戏身上都还带着印迹,知情的谁看着了也是眼红心跳的。 思乐还调侃他,哎,这次就不用我帮忙遮吻痕了吧。 我看你是真欠打。 嘻嘻嘻,怎么会,你哪能舍得打我。 大壮在一旁添油加醋,老板,她是应该修理修理,直接让她回去帆姐身边儿,不出一周保准老实。 哼。 哼。哼。你没话说了吧。跟帆姐我看你还敢不老实? 呀。。。帆姐现在不知道有多幸福人变得好温柔的。 你算了,那是私底下很温柔,工作上你帆姐还是你那个血拼的帆姐好不。 俩人坐在房车门口唇枪舌战,美雅等人自坐在一旁看热闹。 一会儿我得出差啊。 这么急? 老三提了两次了,今天我得过去,一会儿看你吃完饭就走,过两天回来。 哦。。。这么赶。 沈翊撇嘴笑了逗他,怎么这么舍不得啊,两天不见都不行? 啧。你别飘啊。哎???我又不是小孩儿。 沈翊想帮他擦嘴边的奶昔倒被他嫌弃的躲了过去。 沈翊笑他,低声说道,这要是在家你都得让我吃了吧。 韩程灏目瞪又忍不住的撇嘴偷笑,须臾,趁着沈翊转头的瞬间迅速凑过去在人家脸上就嘬了一口。他这一口奶还挂在嘴上就这么印在了人家的脸上。沈翊也被他这一下唬到但瞬间又极其兴奋的贴过去索吻,这一个手忙脚乱的回躲。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胆又很危险的举动,自己怎么就不管不顾了,为什么这个人会很轻易的撩拨到自己啊。他重新给自己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颗蠢蠢欲动的小火苗且得等一会儿才能平息呢。 没有我看着你,一会儿你拍戏的时候可得给我老实点儿啊。不许你给我看人家小姑娘。 你这是在质疑我人品还是怕我被拐跑了? 嗯。。。总之不许。别让我太想你了。 韩程灏听的心里直叫苦,是五脏六腑身体发肤都叫嚣的情动,自己真是没救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傻子。 我等你啊,一辈子都等你,等多久我都愿意。 第167章 惊澜 沈翊走了半个月也没回来,韩程灏本来计划戏杀了留出来个小假期俩人回去看父母,无奈还是打消了原定计划,韩程灏索性接了许多工作继续忙碌只等爱人回来。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性子好像比以前还要柔软细腻得多,猜想一定是和沈翊有关,想到这儿心里不忍偷笑,毕竟是个男人啊,心思居然会像女孩儿一样的娇柔自己也是没想到。。。 哎老板你想什么呢?思乐抬手拍了一下正在神思的韩程灏。 恍惚回来他笑着,嘴上轻快的说,美雅要是和张巡成了,婚礼我全包了。 韩程灏望着美雅笑得温柔又和薰,美雅听了倒是脸红,急切的说着,老板你可别瞎说,你们也别起哄,哪儿跟哪儿啊,没有的事儿。 思乐撇着嘴老大的不乐意,搂着大壮的胳膊齐齐的站在美雅旁边嚷嚷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又不是我们瞎说,谁还看不出来张巡对你有意思,你俩情投意合的多般配啊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就妥妥的好好的专心和他恋爱吧啊,别不好意思,多大的人了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的事情上心,我都替你着急。我这礼份子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出手了,你倒是快着点儿啊。再过个一年半载我还得给我这小侄女儿小侄子准备准备呢。 越说越没谱,哪儿跟哪儿啊真是的。 要是自己是女孩儿就好了,可以给他生个孩子。韩程灏被自己莫名的胡思乱想吓到,瞬间抖了个激灵,脸红的纳罕,自己真是疯了。 最后一场戏是邱林陆然坐在山顶畅聊,拍摄十分顺利每个人都沉浸在畅快和不舍里,仅剩几个空境和情绪特写这篇翻过去就是杀青,韩程灏心里也激动,陪着这个故事走了一遭也是动人心魄,拍这个戏的时候他和沈翊还刚开始呢,等到戏结束参加完杀青宴他可计划着要找自己的爱人去呢。 突然之间他隐约感觉周围的人对自己有种难言的尴尬之色,沉浸在喜悦里的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大家有些依依不舍,直到他看到可盈和大壮急色匆匆的跑来。 可盈眼眶都红着满脸焦急,抓着韩程灏的手腕急得跳脚带着哭腔的低呼,怎么办呐程灏。 韩程灏除了在戏里许久没曾和她交谈过什么,这会儿看着她这样猜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她能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来向自己求助那是一定要帮的。所以他也丝毫不避讳之前拍着她手臂轻声温柔的安抚她,没事儿可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慢慢说别着急。 可盈眼泪都快出来,只憋着嘴看他,韩程灏听着大壮在一旁喊自己转头看过去,自己助理的脸色铁青也是十分难看。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张口就问,是不是他出什么事儿了? 老板,大壮苦着脸忙打开手机递给韩程灏,老板,你看这, 韩程灏眉头紧皱着拿来一看是他和沈翊俩人在r国的照片。瞬间脑子恍白捧着手机来回的翻着,越看他越心焦犹如五内俱焚,脸色已然苍白的没有了任何血色。大壮贴着他手掌轻轻托着他胳膊肘也是锁着眉头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老板,现在他闷在心口里的气都快满了都不敢大声喘出来就怕加重惊吓到此刻发抖的人。 当红流量小生被爆与同性恋人在异国甜腻幽会 万千女孩儿梦碎完美男星竟然是个gay 爆大瓜,新晋顶流韩程灏多年零绯闻原因是早已有男伴 据悉,现下势头正猛的当红流量男星韩程灏被爆数日前曾与一男子在r国幽会。从照片上来看此男子正是曾在他身边出现过的贴身保镖,俩人曾形影不离多次出现在公开场合可见非常之亲密,而该男子凭借着高大帅气的长相也拥有众多粉丝喜爱,更被网友疯狂嗑俩人cp,不得不说这届网友眼睛是真毒辣啊,小娱想说你们的幻想照进了现实,你们嗑的是真情侣啊。目前关于俩人的行踪轨迹和越来越多的照片视频等在网上已经流出的越来越多,网友的态度也是褒贬不一但是韩程灏本人和工作室方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具体真相如何我们持续期待吧。 当红男星勇敢认爱携伴侣在异国甜蜜拥吻,更是时时刻刻藏在身边日夜相伴,甚至还将其伪装成保镖贴身相随,不得不说这场特殊的恋情这不顾死活的操作剧本都不敢这么写啊。勇,这哥们儿是真的勇。 韩程灏坐在旁边沉默,大壮看着心急但又不敢说什么。两个人电话响个不停,韩程灏哑声说了句,把电话关了。 大壮依言但转口又说,那帆姐, 韩程灏依然是目无颜色,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的样子继续轻声说道,关了。 大壮听从。身上的汗早就把贴身的衣衫都浸湿,这会儿风一吹层层的凉意就往他身体里钻,又丝毫不感觉到冷,甚至身体还在冒着热气。美雅思乐跑了来及至他跟前,同款的焦虑思乐一把抓着大壮的肩膀头张着嘴巴呼哧呼哧的喘气,眼看着自己老板在那儿失神,心里几次冲动想过去就是迈不开脚,推着大壮小声问道,怎么样?怎么办? 大壮使了个眼色给她又摇头摆手说道,别过去,等等再说。 还等什么?都什么时候了?思乐的小圆脸紧急皱巴得都快成了愤怒的包子状,撇过身子把韩程灏挡在身后对着他又催,你还不赶紧想办法,快点儿让帆姐撤热搜啊。快点儿让热度降下来啊。快点儿让它消失啊! 思乐急得跳脚越说越愤怒美雅在一旁摇了摇她示意她稳定但自己也眼眶红红的愁眉不展。 怎么办啊大壮,帆姐怎么说。 大壮忙解释给这俩小伙伴,现在不是不操作,是已经来不及了,咱们发现的时候网上已经传疯了,堵不住了!帆姐怎么操作?这么大的流量谁能丢下? 那找翊哥,翊哥一定有办法。 哎。美雅拍了一下思乐,瞪着眼色提醒到,不许再提他了! 思乐急得快要落泪,抓了美雅嚷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是我不要提他吗,是所有人都在说他啊,还有老板。 翊哥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没人能联系得上。 这,这怎么办嘛,他怎么总是这样,只要离开就谁也找不见?咱们找不到就算了,老板也找不到吗?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都看不见吗?难道他出去工作的时候就只能是他找了来才行? 美雅听着思乐的埋怨安慰她道,也许就是忙,他还不知道这些事。你先别着急数落他了,憨憨听见了也不好受。 那你说怎么办嘛,美雅我要急死了。咱们还有两场戏,拍完我们就走吧赶紧回总部吧。 走?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有多少人在剧组外边等着你知道吗?出去都费劲。戏倒是好拍,就是组里已经传来了怕有的人搞事儿。 顾不了那些了,那些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思乐你一会儿联系下杨阿姨让她带点儿人多开两辆车过来,美雅你就和我盯着老板。拍完咱们就走,不坐保姆车。 嗯,明白。俩人忙点头。 大壮又说,你们别太着急了,别自乱阵脚。瑶瑶和帆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晚上咱们就飞回去。翊哥不在也是好事儿,要不然这些狗仔一直在后面跟着保不齐就搞出点儿事儿来。现在网上传得这些完全可以说是好朋友,只是部分有心人故意捏造不实报道而已。也就是因为之前网上大家嗑他俩cp所以才造成的轰动而已,问题不大可以说是个人行为完全跟咱无关呐。对不。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思乐忙不迭的点头,脸上挤出干笑。 瑶瑶有办法吧?美雅又问。 嗯。瑶瑶刚跟我说了,让我告诉老板别着急,她那边已经跟各个官网打过招呼了,会撤新闻热度榜上不会出现。至于网民,那也不受控啊,唉,也没啥,现在好多关键词都屏蔽了,没事儿。大壮安慰着俩人。 对,我这一着急把瑶瑶给忘了,这事儿她出手的好啊。思乐脸上都开始有了点儿喜色。 美雅在一旁又问,那她们什么时候到? 一会儿,专机过来的。 来剧组吗? 不,在家等咱们。 美雅听了点头转眼看了下韩程灏仍是不由得叹气,赶忙拽了思乐俩人说道,那咱们也别说了。就等着她们来吧。还好就剩这么两场戏,也轻松。大壮你提前打好招呼去,拍完咱们直接就回家。 韩程灏的瓜整个剧组都吃到了,连空气都变得暧昧不清,表面上大家闭口不言转头就开始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没有不爱看热闹的人,除了可盈。 但看到韩程灏的神情她也不敢去打扰,而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也显得无济于事很多余。 她只能自个儿在那儿干着急。 韩程灏还是在众多非议和嬉笑中完成了最后的拍摄,临走前可盈瞅准时机跑到他面前诚恳的说,程灏,你别着急,不会有事儿的。如果要是有需要我可以配合你。 韩程灏瞅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嘴角扯出一丝笑来,眉目温柔的轻声回她,没事儿,不要紧的。说罢点了点头转身由着助理护着上了车。 果不其然韩程灏的保姆车一经出现就被围堵,直到他人其实已经坐到了家中那辆车还没有走出一公里远。 老板,一会儿帆姐瑶瑶她们就到。 韩程灏听了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转身上楼洗了个热水澡。 沈翊有没有消息? 啊,还没有。大壮回。 翊哥肯定是还不知道,他可能在忙。思乐在一旁解释着。 韩程灏点头。不再多说。着一身睡衣坐回沙发,想了想又转身上楼,并嘱咐着三人,我去睡会儿。 哦哦哦好,哎老板你不吃点儿东西啊,早上你就没吃什么,吃点儿再睡吧。 不用,你们吃吧。 那你把头发吹干了再躺下啊,要不然会头痛啊。思乐在后边喊。 韩程灏只点了个头也没发声径直走去了淋浴间真是听话的去吹干了头发。 楼下思乐又急,怎么办呐美雅,你看他怎么没个反应啊?啥意思啊?我,我怎么看不明白,他是破罐子破摔了?还是被吓傻了? 你当是你呢?动不动就跟个火燎腚似的。不可能被吓傻,你放心吧。就是冲击太大一时无措而已,我猜。 啊?那, 守着吧,现在谁也没招儿啊。也不知道翊哥晓不晓得这些情况,唉,他怎么一出差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啊,真的是。。。 现在就连好脾气的美雅都忍不住的埋怨吐槽起来沈翊,她知道韩程灏其实是个急脾气的人,平时慢声温吞当然也是他个性里的一面而已。这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慌不忙,一点态度不见,这才让她感到担忧。美雅猜不透他的心思,但隐约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有着可怕的想法。如果真是那样,不知道他会不会甘心呢?他是那么想要功成名就的一个人。。。 美雅别寻思了,你们赶紧吃饭,别饿坏肚子。吃完饭再说。梁海棠在一旁催促着三人就餐。 不饿也得吃,别上火,总会解决的也会过去。 不会的梁阿姨,你不知道,你不懂,这事儿一旦发生了,被大众和媒体知道了,就别想消停得了。那不是人为可控得了的了。思乐缩在沙发的一角皱巴个脸嘟囔着。 美雅在一旁听了也是连声叹气。 梁海棠又过来拽思乐,那不管咋的,该吃饭吃饭该睡觉还得睡觉,要不然哪有精神头儿去应对外边的那些个人和新闻呐。不管咋的,你们现在都得给我坐到餐桌前去,好好的把饭给我吃了。我去把餐送到楼上小厅里看看他能不能也吃点儿东西,你们赶紧去。 韩程灏躺在床上听着梁海棠轻声细语的劝自己就餐,又轻手轻脚的把餐品放在了隔壁。现在大家做什么都小心翼翼轻轻巧巧的样子,生怕惊扰到了自己惹得更加心烦。他也无心说什么没所谓,毕竟说了也没什么用。连熬了几个大夜一直也都没怎么休息,戏里情绪又都处于紧张亢奋的状态,还没等他缓口气的功夫就来了这么一遭,现在他想睡醒了再来处理这些事情,可那根本不可能,完全的逃避不了。脑子乱得好似什么都有又只有沈翊一个。 他在哪儿呢。 韩程灏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失神,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眼角的湿润。 我就是想找你都找不到啊,我去哪儿找你呢。 第168章 爆裂 惊天大瓜,娱乐圈独一人,敢把贴身保镖变情人,双宿双栖好不甜蜜。 娱乐网最新速报,近日来有关韩程灏及其同性恋人的瓜被众多网友吃得津津有味,其中各种传言更是满天飞,更有爆料称俩人已经同居许久,韩程灏进组期间就曾多次看到过其男性友人在保姆车上逗留每天还会接送他上下班,就连韩程灏的一日三餐都有人专门做了来送到剧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其男性朋友所为呢?话说如果只是普通同性友人的话,那这位好兄弟也未免过于关照了吧。另有许多蛛丝马迹也被众多网友扒出,部分网友惊呼韩程灏真的是爱到疯狂,在娱乐圈还没有人敢放肆的把自己同性友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放在身边,算来这也与他一向低调谨慎的风格也大不同,难道是深陷其中勇敢认爱?现在俩人扑朔迷离的感情更为之前就粉过他们cp向的众多网友直呼过瘾,纷纷送上祝福更扬言称其为纯爱战士。另又掀起了性恋话题热潮,不得不说流量小生的舆论影响力话题讨论度还是不可限量,网上热评不断新闻也层出不穷,但韩程灏本人和其工作室截止到目前仍然不见有任何回应。相信众多关心憨憨的网友和小娱一样也非常期待尽快有个答复吧。 这个小编在说什么啊?人家自己的事儿凭什么要给你交待啊?莫名其妙。 就是啊,哪来那么多爱多管闲事儿的啊,属大海的?啥事儿都爱打听?人家自己的私人感情需要向你汇报? 他是公众人物啊,怎么就不注重点儿自己的德行?怎么什么事儿都那么爱出风头啊,真是不理解。 楼上的朋友病得不轻啊,你看看脑子去吧。公众人物怎么了?不能谈恋爱了?未经人允许擅自发布私人影像这才叫没有德行好不好?!这特么是犯罪侵犯人肖像权的好不好。真是无知又无理。 刚对这个人有点儿好感,还挺期待他的这部新剧的,结果他出柜了。我的天,真是炸裂啊。据说他刚杀的那部剧里题材尺度都很大,不知道和他拍亲密戏的对手女演员现在做何心情。他既然喜欢同性又怎么对女孩子下得去手啊?看他以往的男女情侣对手戏觉得也挺蛊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基佬啊。长得还那么帅气,真没想到。。。难道说他是个双? 卧槽了,让你说的好像合情合理。怪不得我看他总是怪怪的。长得那么帅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多年都没有女朋友没有绯闻呢,据说和他合作过的好多女演员都表示对他很有好感,但都没有发生什么火花,原来这哥们儿压根儿就不喜欢女的啊。男人堆里他又显得娇小可爱女人面前又很a,这还真特么是天选尤物。哈哈哈虽然不是他的粉但我的三观完全跟着他的五官走了,他爱谁就是谁吧,不支持也不反对。就祝他顺利吧。 喜欢憨憨的友友们一定要稳住,这个时候不要给他招黑,不然就中了某些人的道儿。我想说无论真相如何那都是憨憨的选择,只要是他认定的我们都坚决拥护他,理解他,保护他。在所有人都在背刺他伤害他的时候,我们是他最坚强的后盾。憨憨加油,不要怕,我们一直都在! 不是他的粉丝,纯路人。最近被他的新闻热点霸屏,还想说这是谁呢,长得蛮帅气的,看了一下呵原来是以前刷到过他剧的,当时还觉得他戏不错呢,人长得也蛮好看。现在再一看居然是被爆了txl,嗐,咋说呢,这都啥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拿人家私人感情说事儿啊?就是放在古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吧,怎么现代的今天有的人越活越回旋呐。每个人都有选择爱谁的权利吧,只要是真心不是玩弄滥情喜欢的是同性还是异性有什么可被争议的啊?真不理解。再者说了公众人物又怎么了,爱上谁又不伤天害理又不是为非作歹,怎么就有损德行了?世界上那么多伟大的艺术家都有同性恋,人家对这个世界所做出的贡献可远大了。你在这儿嚼舌头的时候人家在创造着无可比拟的艺术价值,因为嫉妒和自卑只能让你用同性恋来抨击对方的话,那只能越发的显示出你的龌龊和渺小。 谁说不是呢?总有人就是见不得人家好,可劲儿泼脏水。逼着工作室给个交待,放屁,凭什么给你交代?你算老几啊?一点儿边界感都没有,那是人家的私人事情好不好?真的是大无语。 哎呦,那不就是变相承认了这是事实了?连他自家的粉都承认了,那还说什么?都说你家哥哥长得怪矮的适合被抱,现在一看果然,hhhhhhhhhhhhh笑死。 哈,那你也是没笑过,还动不动就笑死了,那你就去笑死吧,这辈子你的快乐也是到头儿了。这得心里多阴暗的人呐,人家长得高矮胖瘦跟你有什么关系?再矮也比你高大,人又不是靠身高来赢得尊重的,只有那些肤浅的人才只关注外貌。何况人家也并不矮,放在普通人里还要高一些呢。除此之外人家也没槽点可吐了啊,长得帅有才华有能力唱跳俱佳演技一流为人谦卑善良真的是无可挑剔,也就某些黑了心的对家到处挑唆,告诉你造谣诽谤可是犯法的哦。 天呐,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要幸福死。天知道自从知道了那个消息以后我和身边的姐妹儿有多激动。我们都是憨憨的粉丝因为他的勇敢和执着越来越迷恋他了。怎么会有他这么好的人呐,人家有个恋情藏着掖着,生怕被粉丝知道了有损人设,怕资本知道了沦为弃子,百般遮掩就是被拍到实锤都咬死了事不关己的样子,而我们憨憨从一开始就没有半分的退缩,无论是真相还是诋毁,他通通都承担着。太男人了。这样的宝藏男孩儿才是我的偶像。真得是内娱的独一份,无可复制的天选之子。还有最最最重要的是,真的真的真的好般配。呼。。。一说到这儿,我都激动得不行,这么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太美好了吧。虽然看不到那个助理的脸又没有太多亲昵的举动行为,但就是感觉那个人对他好温柔,好好啊!感觉他们之间就是真的好默契又好浪漫。身边好多嗑他们的姐妹看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分享过来我都激动死,真的希望憨憨有个这样的人来疼来保护。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都是坚定的站在他这边的。 黄帆放下手机无力叹息,现在网上已经炸了锅,说什么的都有,但无论是哪一个都对韩程灏非常不利。以她的能力想要控制是绝无可能的,如果不是沐瑶这个事情早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是各种消息镇压效果还算满意,如果这个时候公关也是最稳妥,没过几天再爆几个同行八卦这事儿也就被掩埋了过去。关键是,韩程灏一直不肯表态,他似乎不太情愿去解释这个事儿,这是让自己最头疼的。他对沈翊太认真了,认真的可怕。 自己已经将利弊都说与他听,根本没有得利的点,只能说是将损失降到最低。好在网上爆出的照片也并没有什么歧义,只当它是部分网友自发性的一些揣测就好。她把这些说与韩程灏听他仍是无动于衷,只问沈翊的行踪,劝他这个时候少和他联系,避免见面,似乎并不管用。 你可能会毁了你的事业你的前途,还有这也会给你自己和家人带来莫大的困扰,你都不管了?你是公众人物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事儿一旦定性了保不准就会封杀你,到时候怎么办?你这么年轻事业刚打开你就要亲手葬送?多少个人虎视眈眈的想要毁你,你还巴巴的送上去? 沈翊也是我的家人。 程灏,这话你别乱说。 没乱说。 程灏。 黄帆看着一脸淡定的韩程灏,他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平淡又生动,好像个正青春执着陷入爱情的大男孩儿,那种笃定一切的样子迫得她如鲠在喉,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职业危机,不,当然不能用工作来概括这一切。她和韩程灏亦师亦友是并肩作战多年的伙伴,他向来比较听自己的话,沈翊是意外,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其实沈翊不会介意。黄帆不死心的劝服。 韩程灏仍是不发一言转身上楼,只剩下黄帆坐在客厅里沉闷。 瑶瑶,你知道你哥哥在哪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沐瑶摇头,轻声说着,联系不到,他的事情除非是让我知道,不然很难。 那红姨呢?红姨也不知道他的踪迹吗?你看憨憨他这样, 我哥哥如果知道这些事他会第一时间回来,显然他现在是一无所知。 黄帆无奈,堆坐在沙发叹气,她知道自己也是处在两面夹击的境地。对外她无能为力,传媒和大众都在挖他的料,一切都是暗潮汹涌,铁定会有对家不停的借此攻击,势必会影响到他很多工作。对内,韩程灏好像死了心不想解释,那就是变相对大众承认了。这才是让她最头疼的,正主都不想否认,那她做再多也是徒劳。她把希望寄予到对方,但看沐瑶的态度她对此毫无畏惧,大概是太过年轻根本不能体会其中种种利害关系。而自己说太多除了惹她厌烦以外也是无用。 事态严重爆发是在俩人拥吻的照片发出来的那一刻,瞬间霸屏全网。无数人看到后除了震惊以外更多是惊叹画面太美。这倒是不折不扣的真话,美景和两个帅气有型的男人拥抱亲吻的画面很难不让人感到震颤。青天白雪红樱还有被裹在沈翊大衣里笑得纯真的韩程灏,画面唯美的好像漫画里的一样。更让人兴奋的是这次相片里沈翊露了脸,高颜值的俩人直接引爆了全网,引得韩程灏的粉丝激动不已。 哇太帅了吧!太帅了太帅了,我要被帅晕了。我就说嘛,不看脸都帅得不行,这路人这么随意的一拍都这么有型帅气,我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啊,天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啊,光肉眼看看就已经沦陷了,怪不得能得憨憨的喜欢。我只想说,让他们在一起吧。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祝福祝福。天呐,太激动了。 姐们儿我跟你的心情一模一样啊,我已经激动得睡不着觉了,这些照片几秒的视频翻来覆去的看了一整晚,到现在看到有关憨憨的讯息,我都忍不住会想到他们两个,会忍不住嘴角上扬,太甜了。他好开心好幸福的样子。 我都忍不住大哭,终于有个人来好好疼他了。 嗯嗯嗯,我也这样想。这个傻瓜过去心里只有工作拼命的工作,这次终于也有把他捧在心上呵护他的人了。呜呜呜,我真的控制不住。 本来还挺厌恶的,没想到老子被几张照片俘虏了,该说不说韩程灏的眼光不错啊,俩人还真挺养眼的,擦,粉了。 他就应该得到最好的。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配得上他的人,直到那个保镖出现,我当时还和小伙伴说,他俩看起来多搭啊,没想到是真的,我直接哭死。又让我看到了美好,好幸运。 我去,真的被评论区震毁三观,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还会有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丢人都丢到国外了,然后还回来借此搞噱头,真的是下作无底线,长见识了。 楼上的你是眼瞎吗?什么叫丢人丢到国外?怎么就是我们搞噱头了?这都是外网的网友无意发出来的好吧!你没读过书吧,不懂英文吧,人家字里行间说得意思也是羡慕世间竟有如此美好的画面,你看看人家再反观你自己,你才是真的下作无耻恶心到家。不懂自己的无知才是最大的无能,尽管作呕,叉出去。 真的纳闷儿他是怎么和女艺人拍感情戏的,听说最近还接了部尺度特别大的戏。 足够专业咯。这有什么好纳闷儿的,拍戏和生活它本来就是两个事儿啊,难道电视里杀人你还真的在生活里杀一个啊,真是可笑。再者说,咱们韩老师的演技,根本不受其他因素的影响一直非常在线。如果说有人想借题发挥那也是想多了,别糟了你的黑心了,慢走不送。 虽然但是,他好勇啊。居然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嗯嗯嗯姐们儿我特别能get到你的点,他好爱,我好喜欢,我越来越喜欢他了,好佩服他的勇敢和坚定。那个男孩儿一定非常非常优秀才值得他不顾一切都要把他圈揽在身边吧。 黄帆叫来思乐让她起草声明,梗概就是要撇清他俩人的干系,只说是玩得好的好友,所有流传的照片均为摆拍。更想着找些营销号来放出烟雾弹,影戳戳的暗示韩程灏即将接一部和同志题材有关的电影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将来进军大荧幕做得预热而已。 帆姐,老板一直没有表态,我猜想他可能, 你别管了,就按照我说的写。黄帆冷着脸疾言厉色道。 但是咱们这样背着他不经过他同意就发布声明也不合适吧。总得要经过他本人才好啊。 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他还能自己主动说和那个人没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好兄弟?他说不出口的,他做不来。既然他不能做,那我来做。黄帆叹气,点了支烟在手,她已许多年不抽烟,这会儿香烟的味道倒是能让她多少有些依赖。 你就按照我说的写,都需要写什么你清楚吧,谁要是再散布谣言进行人身攻击妨碍艺人正常工作那就走法律程序。你先写吧,写完我看。 可是帆姐憨憨不会同意这样。思乐还是坚持着她的观点。 黄帆听着她说更显得不耐烦,撇了一眼思乐直接拽了她起身自己坐在了电脑前,没好气的哼道,不用你了,我自己来。 思乐无奈又劝她,帆姐,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憨憨都在顶着压力在撑,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是为什么?你应该尊重他的想法。 他糊涂!黄帆拍着桌子几乎是在怒吼,迷了心窍了他,怎么能领着他出现在公众场合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呢?还被人拍了那么多照片?!黄帆把桌子拍得更响,猛吸了几口手里的烟,又手舞飞指的抱怨,他怎么一点儿危险意识都没有?那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他就非得去吗?那可不止一个地方被拍,他以为自己在国外就不会有人认识,两个人就可以自由,那么扎眼的两个帅小伙儿腻在一起谁不会好奇啊。他偏这么招摇,沈翊怎么也不替他想想。 思乐的脸也越来越沉,忍不住呛声,翊哥才不怕这些,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爱憨憨。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不过分,就是平常的逛公园逛街逛菜市场看电影吃饭,这就是普通人的恋爱日常而已没什么不妥。 他是普通人吗?他是艺人!他有他要遵守的规则,而且在这些发生之前就要提前考虑到后果,早知道能不能做,该不该让它发生!现在好了,仅仅是因为他一时贪玩任性把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都要毁了你知不知道! 黄帆又去翻烟盒,几次抽不出烟来惹得她更烦躁,跑来思乐身边指着她又训话,你们现在一个个的也都反了天了,我让你们几个陪着他进组,是让你来纵容他来了么?没有一个能按照我说的做,我没交待吗,是不是三令五申的告诉过你们几个让你们盯着点,别让他们在公众场合被拍到,千万要小心谨慎,结果成了什么?保镖?现在可好人家外界给你扣了个名字,情人保镖。还在网上有那么大的流量,你说怎么搞?你们搞什么你们?! 他糊涂了心,你们也跟着放肆了飘了是不是?老板老板的叫着,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几个瞎了心了,不切身实地的为他想着点儿。现在搞成这样子你叫我怎么收场?告诉你,收不了了。花多少钱都没用,互联网有记忆的,网民是有连锁反应的你不知道?就算沈翊他再有钱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控制这一切你懂不懂。你老板吃过多少的苦走到今天的你不知道?现在就要毁于一旦了你们一个个的都长没长点儿脑子。 糊涂的是你吧帆姐,老板当时只身去见他父母坦白和翊哥交往你就应该知道了他有多坚定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没有说不让他们在一起,是要谨慎小心要注意影响要藏好保护好这段关系这很难理解吗? 帆姐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思乐始终平静的浅声应和,看着满头乱发一脸憔悴的黄帆不忍有些酸涩,她明白黄帆是真的一心为韩程灏,但她太低估了他的爱意。 你是不是觉得老板图的是他的钱和权势?你以为老板在利用他,你怕他最后声名狼藉还一无所得是不是?你不信任沈翊,你一直都不相信他,还有沐瑶。你总觉得这一切像个游戏,到了关卡就要忍痛割舍才能找到过关的资格,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不是?我跟你说憨憨想要的远没有沈翊重要,你为什么不相信?你当初为了秦朗可以抛家舍业的躲起来好几年为他生儿子,为什么憨憨不可以坚守自己的心意。他是成年人,完全有权也有能力去承担爱一个人的风险,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陪着他就算他丢了事业变成个普通人他也依然是我心里耀耀生辉才华无限的大明星。 思乐的这一番话并没有动摇黄帆的决心,她摇头摆手用燃着香烟的手指指了思乐,你去把大壮和美雅给我叫来。 思乐颇有些气势的盯着她,终究还是忍气吞声了下去。没一会儿三人就急匆匆的跑来,个个面色土灰。黄帆一见就知道准又是哪里出了乱子,她刚一开口问,又发生了什么?思乐就咧着嘴大哭起来,连哭带嚎的呜咽着,帆姐,我手机里的照片被盗了。 第169章 奸细 丛林,烟火,萤火虫,万千荧光气球,星幕下两个男人拥吻的影像再一次炸裂了娱乐圈。 黄帆破口大骂了思乐一整晚,任由她怎么哭诉都不停歇,无论她怎么解释自己早已经处理好了相册都无济于事。 你赶紧给我滚蛋,滚一边儿去。早跟你说什么了?你得瑟什么?滚滚滚,别再让我看到你。越是乱的时候越能添乱,二十四小时都没到一晚上时间就出了这么多乱子,没办法了,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黄帆颓在沙发那儿,旁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美雅搂着嘶哑咧嘴痛哭不已的思乐不住的安抚,又缓声劝着黄帆,帆姐再想想办法吧。思乐肯定不是故意的,这肯定是人为。 对,思乐你想想还有谁看到过你手机相册。谁知道你手里有这些相片。大壮在一旁催促她。 我,我没和谁说过啊,我从来没有。。。思乐抽抽涕涕的说着,又是后悔又是自责,抱着美雅哭得不能自已。 大壮在一旁挠头,急得红脸冒汗又忙为思乐开解,她就是贪玩也不糊涂,绝不会拿这个乱来。当天在的也就我们三个还有井泽语和吴迪,会不会他们? 美雅在一旁叹气沉声说着,不会,那天大家在进山前都配合上交了通讯设备,只思乐她自己一个人把手机放到了沐瑶的包里带了进去。 思乐哭得更凶,嘴咧着嚷嚷道,我已经很小心了,该删的都删了,其余的我都是加密的,根本不会有人看到。我也没给过别人看啊,除了那天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我拍了照片视频在手机里,根本没有人,,,呜呜呜 别哭了,没说是你,大家都相信你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上传到网盘或者哪里。 思乐泪眼婆娑的望着美雅摇头,没有,没有,我不可能那么粗心。我真是哪儿都没动。我本想逗删了的,我没舍得,我就自己留着了,密码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从来没和第二个人说过。 那真是见了鬼了,那怎么流传出去的?黄帆嘴里叼着烟紧锁着眉头来回的扒拉着手机不停。 帆姐,你少抽点儿烟吧。 美雅劝说无果又提了一句,瑶瑶最近有点儿感冒咳嗽。 黄帆斜睨了她一眼转头熄了烟头。 沉吟半晌她指了大壮又说,你们别放松,这里边肯定有事儿。 大壮抢先一步说道,帆姐你说是咱们这儿有内鬼啊? 美雅思乐听他说完都齐齐的望向俩人,黄帆又一次跟三人确认,是不是保证那天除了她,绝没有第二个人带有通讯摄影的设备。 三人点头称是,绝对没有,在入山的时候机器人还做了安检的。而且井泽语和吴迪也不是那样的人。 思乐你说你把手机放到了沐瑶的包里是吗? 嗯。思乐有些不解。 黄帆继续说道,瑶瑶人呢? 美雅回她,瑶瑶她感冒头晕我让她去休息了。帆姐你怀疑是从她手里流出去的? 等她醒来再说吧。 俩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如何说,黄帆遣了三人去休息,只独自留在客厅继续对着手机电脑来回的翻阅。 夜里沐瑶走来客厅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黄帆,回手把自己身上披着的毛绒睡袍披在她身上,又轻轻推她,帆姐?帆姐醒醒,回房睡去。在这儿要冻着了。 黄帆迷糊着醒来,一身的烟酒气味,揉了揉眼哑着嗓子应声。低头看见身上多了件衣服再一看沐瑶只穿着单薄的睡裙,忙要把衣服扯下来推给她。 沐瑶一把按住,轻声说着,别折腾了我这就回房。你也赶紧回屋睡觉去。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黄帆仍然坚持着把毛绒睡衣披在了沐瑶身上又嗑着嗓子,寻了旁边的半杯酒一饮而下,这才说出话来,刚不小心趴在这儿就眯着了。几点了现在。 两点多。你赶紧回房去睡,抽了这么多烟又喝酒,明天你准难受。 黄帆叹气,点头,挤着干哑的嗓子说道,好。明天咱们再说。 沐瑶扶着黄帆想送她回房间,黄帆摆手,不用,我自己能行。你回屋吧。别再冻着了,本来你就感冒。 我没事儿。帆姐,你也别过于担心了,哥他没事儿的。 唉。黄帆叹气,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发声,瑶瑶,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知道程灏他,唉,这次搞不好会被封杀的。快了,凭我的直觉。 还没等沐瑶开口,黄帆紧接着又说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在乎,但是程灏他可是苦熬了十几年啊,我陪着他走的这几年真的是很不容易,然后他,他就这样了。别说他自己我都不甘心,明明还有那么多前程和抱负要实现,这就断送了?真的是太过可惜了。你不知道这里的门道,多少个人多少的后台资本就等着他出错,拿他的黑料,这回算是交待给他们了。 沐瑶淡然浅笑又安慰着她,没有,我们都很在乎。 那你哥在哪儿?黄帆步步紧逼。 他的事情,我们从不过问太多。 他如果真的爱程灏,这会儿就不应该消失,他应该马上和我们取得联系。商量对策,起码要给大众个交待。 什么样的? 黄帆有些心虚,但仍坚持说了出来,这个我还没想好,只要他们肯配合,哪怕是制造假象也好哇。这也是娱乐圈的常态,生存规则,再大的丑闻只要能搪塞过去,总会被下一个怪像替代,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淡忘了,没有人再会去追究。真真假假的也没所谓,没有人会在意,只要熬过了这时期就好。 沐瑶又笑,帆姐,他们两个在一起可不是丑闻。 黄帆舌结慌忙否决,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沐瑶点头扶着她又说,我明白你心急,也是为程灏哥着想,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没想透彻一件事,程灏哥他根本就不怕失去这些。当然那些对他是很重要,但和沈翊比那些太微不足道。 黄帆目瞪,她不是觉得沐瑶是在说着大话,只是心里着实被这个小孩儿的气定神闲震慑住,她怎么能做到如此的冷情又热烈。 而且,我们也没有过度的干涉其中,也是尊重了一些你们所谓的规则,是不想给憨憨制造什么压力,不然,没有人可以伤他分毫。允许有舆论产生那是我们同意它存在,不然,你口中的那些所有规则和资本,根本不值得入眼。 瑶瑶,那你哥哥的意思? 我确实是联系不到他,但我知道只要是对憨憨有利的事情他一定会去做。不过,我看憨憨这次也没有想要澄清什么的意愿,猜想,他应该也不想再偷偷摸摸,撇清关系吧。 瑶瑶,你别跟着他任性,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不能就这样断送了啊。明明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解决为什么一定要拧着呢是不。 你在害怕什么呢,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荣耀也没有那么重要,和我哥比起来。 黄帆一双眼盯着沐瑶近乎于请求,但眼看着她总是淡淡的,波澜不惊又不着意的样子,似乎真的丝毫不在意眼前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这一切。 有人要害你程灏哥。 我知道是谁。 黄帆心口猛的一紧,忙问道,是谁? 梁笑笑。 第170章 蹲守 一行人辗转回到了总部,行程已经很是严密,但仍挡不住门口大批的记者和媒体工作人员,粗略看不下百人,据小室的工作人员说从韩程灏戏杀青的那一天开始,每天蹲守在门口的来往人员络绎不绝,连带着附近的饭店便利店的营业额都比往日要增益很多。 韩程灏出现的时候差点儿发生踩踏事件,幸好现场安保人员工作到位,维护秩序又顾着韩程灏顺利进入了工作室大楼。 全程他人也是捂得严实,又戴着墨镜前后左右均有保镖护着,还有那娱记故意扯嗓子喊道,韩老师,麻烦问一下,前些日子在你身边的那个网红保镖有和您一起回来吗?他还在你身边任职吗?请问他是你工作室聘请的保全人员吗?你们关系怎么样? 韩老师给个答复吧。 憨憨讲两句吧,麻烦说一说吧。那个保镖他还会出现吗?你们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吗?网上传的照片你有看到吗韩老师?能给广大关心你的网友说两句吗? 诸如此类,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犀利,慢慢的开始让人难堪。 后面有眼尖的记者又发现了他身后的沐瑶,又都对准了她一顿拍。更有记者喊话,请问你对韩老师这次的新闻有什么感想。 关于网上疯传的他和男性友人在他国幽会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请问你们熟吗?都是工作室的成员私底下有了解过吗?能透露一点儿关于他的消息吗? 上一次是你和韩老师传出绯闻这次是证据确凿的和这个人传出照片和视频,请问你有看到过吗,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让开让开,麻烦大家让一让,不要挡着路,让一让。 三十多个保全围城的人墙将几人送了回去。韩程灏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新购置的办公大楼,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外观就被连拉带扯进入了楼内,哪儿是哪儿他都还不知道,这会儿由着大勋领着他去了三楼顶层他独立的办公区域。 空间很大视野开阔,满屋子布置得绿植和鲜花让人感觉倍感温馨又有生机,一看就是沐瑶的杰作。高档的装修和精致的摆设一向也是追求的他个人喜好,总体来说单只这一层都要比之前自己那个工作室要奢华得多。何况每一层装修的风格都不同,整个街区和办公大楼都属于韩程灏的私人领域,设置了地标不说连他的这栋办公大楼本身也变成了标志性地标建筑。据说请了国际上相当有名的设计师来专属定制,更有百名能工巧匠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花最短的时间投入了最好的设计。成品是随便一个角落都颇有韵味是值得拿出去观赏的程度。 但显然韩程灏此刻并没有心情去留心这些,迷迷糊糊跟着大勋来到了办公室,站在窗前还能看到远处底下乌泱泱挤挤叉叉的记者们拿着相机对准了他的办公大楼一顿猛拍。大勋拽了韩程灏挡着他说道,老板,能拍到。 嗯。韩程灏点头。过了几秒钟又问大勋,他们在这儿多久了。 大勋苦言,好几天了,人就没散过。人就是来来往往不断,有的哥儿们我都连着看他好几次了,人压根儿就没走。还有的人直接就把车开附近来了,睡车上,要么就是附近的酒店还有快餐店,反正这些人就没消停过。 嗯。韩程灏又点头,接着又说,附近都有什么? 嗯?大勋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小眼睛盯着他。 韩程灏解释道,有没有饮品店,咖啡店什么的。 有,有。附近街拐角那儿就有个咖啡店。咋,老板你要喝咖啡?咱么这儿就有,上好的,我这就给你弄去。 不是。你去那个咖啡店,饮品店,还有快餐店什么的,买些吃的喝的给那些楼下的人送去。多买些,记着都送到了。多找几个人跟你一起。 啊?啊啊好的,我这就去办。 大勋找了几个工作人员和着自己完成了韩程灏交代的事务,回来还反馈给自己老板说那些记者都很是感谢,但仍然坚持不肯离去。 老板,你们中餐你想吃什么?我让阿姨给你做。 嗯?哦,我随意。都行,不用特意做了。 那行,那你歇会儿,一会儿开餐了我来叫你。 韩程灏点头,又问他,瑶瑶人呢? 刚才我还看着她和美雅思乐在一起,仨人儿好像有事儿在那儿说啥呢,你叫她吗?我给你问问去。 嗯不用,一会儿再说。她最近感冒你告诉阿姨做点儿偏清淡口的给她。 好,那我先下去知会一声儿去。 韩程灏点头,又坐回到沙发处。 他有种预感,这次沈翊又会不声不响的消失一阵儿。他还是会找不到,除了等待别无他法。至于是等到哪天他回来也不可知。 但这次他是真的需要他啊。 不是吵架不是呕气,就是慌乱手足无措的时候想找他,但偏偏寻不见。 音信全无。 呵,这个家伙还说什么来着,说再也不会让我找不到。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都是男人,谁不知道? 他又想起沐瑶说过,我再也不想等他了。妹妹眉眼之中的寂寥惹人心疼。 沈翊你真幸福,永远有人等你,先是妹妹,然后是我。 他也没察觉自己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可我不快乐。等待太过煎熬,让人惶恐,特别是当我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时候。还有现在我真的很需要你。 韩程灏委屈的想着,为什么不能是你来等我呢? 一大颗眼泪就晕湿在牛仔服,韩程灏抠着颜色更深的那一块,手指上又滴落了更大的一颗泪珠。 真没用。擦了眼角他起身去卫生间,才发现这楼上另外一侧居然还设置了卧房,连卫生间淋浴间的布置都精致得和居家一样。 韩程灏来到楼下,员工的工位也是宽敞明亮,各有特色不凌乱反倒有些清新雅致,最里边仍然是给自己设置了一间舒适的办公室,不得不说还真是贴心。 餐厅设在一楼这会儿正是员工快要就餐的时间,韩程灏应着大家的招呼准备找沐瑶前去,一点儿胃口没有又不得不去应个景儿。 看着瑶瑶没?韩程灏抓了一个工作人员问。 刚才还和美雅在前厅那儿呢,这会儿,可能下楼了吧。 哦。行。 老板,吃饭去啊。 韩程灏笑笑,轻声说道你们先去,我马上。 好咧。 韩程灏打给沐瑶,在哪儿呢,餐厅吗? 沐瑶轻快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我还去三楼找你呢,你等我,我马上到。 我在二楼。 好,那你等我啊,咱俩一块儿下去, 没一会儿沐瑶蹦蹦跳跳就扑了来,挽着韩程灏的胳膊俩人走去餐厅。 自助式餐厅,二十道菜倒也是蛮丰富,味道也是星级水平。员工看到韩程灏来就餐,一个劲儿的向他推荐菜肴,可见也的确是备受欢迎。韩程灏心里有些酸,你总是什么都替我想得周到,可最好的就应该是你在。食之无味,大概就是你不在,味蕾会丧失,看什么也觉无趣。 老板。大壮从旁边走来,端着餐盘边夹菜边和韩程灏汇报,刚我装了两百盒饭菜给门外的那些狗仔送去了。这给他们激动的,哈哈哈哈 嗯,人少没少。 没有。大壮脸上表情难为,又苦着说,只多不少。不过老板好多自媒体都直播呢,说你一早就送咖啡甜品,这会儿还供饭的事儿,现在网上数据可好了。 嗯,行。外边儿也挺冷的。他们也不容易。一会儿吃完饭,找个时间就去劝劝他们早点儿回去。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放心吧。 嗯。要是晚上还有不回去的。晚餐继续给送。别用饭盒装了,太耽误时间,这么一来一整到他们手里也许都凉了。你整几个那种大的保温桶,还能不限量想吃多少直接自己盛。餐盒汤碗你都给你准备好,做的餐品你也选好了尽量选可口的饭菜。 嗯嗯行,老板。咱们这饭菜的水准那都是一致的好评,这他们在这儿围追堵截为难咱,咱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可是前所未有第一遭啊。 都是为了工作,没关系。就这样吧,你先吃饭。 老板你吃啥。 我自己来。 好咧。 大壮,你说这的餐好吃还是杨师傅做的好吃? 沐瑶端着餐盘冒出来,从自己的餐盘里夹了几棵空心菜给他。 那当然还是杨师傅更深得我心了,当然这儿的大厨也是这个。大壮大拇指竖着,不无得意的说。 你倒是谁也不得罪。 嘿,没有,都好都好,我这嘴吧都让这群大厨给养刁了。现在出去哪个馆子也都能品出点儿意思来了。 给你厉害的。艾莉从旁边路过推了大壮一把。 沐瑶端了餐盘坐在韩程灏身边,看他盘中仅有一点点的青蔬水果老大的不乐意,直接将他的餐盘和自己的对调。 哎? 不许说。就吃这个。沐瑶指了指自己的餐。 倒是蛮丰富营养,可是他没什么胃口,属实是咽不下,又推回沐瑶的餐盘,轻声说着,这太多了,我吃不了。你把那个给我。 沐瑶手指一滑直接将他那一份少量的青蔬水果推到了大壮面前。 大壮秒懂,瞟了几眼韩程灏面前的餐盘回身就走去了餐厅,照着刚才的餐品又重新夹了一份回来。 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许只给我吃那么点儿。沐瑶说得霸道。 韩程灏无奈,只好答应着。 私底下韩程灏也没什么架子和助理工作室员工一起就餐大家也并不拘谨,只是由于近来那些新闻的缘故,气氛明显就有些紧张谁也欢快不起来,大家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吃饭,连平时喜欢咋呼的艾莉也都安静了起来。韩程灏和沐瑶大壮选了一个三人座,好在各餐桌距离也够刚好,不至于让其他人过于不自在。 哥,你尝尝,吃点儿开胃的,多吃点儿。 嗯,你多吃,多吃。 哎,怎么没看着思乐和美雅啊,那俩人去哪儿了?大壮在一旁嘀咕。 哦,我让她俩去帮我办个事儿,估计得等晚一点儿才回来。 嗯?什么事儿?韩程灏也纳闷,笑着问她。 嗐,到时候再和你说。现在保密。 哎呦,是嘛,好呵呵。 大壮,你一会儿有事儿吗,没事儿你晚点儿的时候去接一下她俩呗。 我?我可不行,我得给外边儿那些个哥们儿备晚餐,我得琢磨琢磨咋整。还得给人家送水送咖啡呢,他们看着咱咱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呢,你让别人去不行吗? 行,我让张巡去接。 韩程灏在一旁又问了一句,你到底要干啥啊? 沐瑶嘴里夹了一口辣子鸡丁,赫然笑道,捉奸。 第171章 苦笑 韩程灏工作室门外大批的记者萦绕不绝,各显其能绞尽脑汁用尽办法的想要拍点儿可用素材,均一无所获。包括他的工作人员也都是口风很紧,探听不出一点儿消息,问就是正常工作,后续有什么具体工作事项也都不清楚,不是她们所能接触得到的,问及经纪人黄帆也只说她目前是在出差当中,具体工作待定不详。 媒体都夸韩程灏手底下员工训练有素又精明能干,明显是业务上较之以前提升了好多。更多的是盛赞他以礼相待,确实是前所未有过。更有很多记者喊话,只是浅问韩老师几个问题,绝不涉及过多个人隐私。实在是被他的真诚推己及人的善良打动,都不好意思再问什么刁钻的问题。更有夸张的大v在那儿喊说,感觉自己都不好意思再下什么毒舌,不敢再问过于造次的问题。诸如此类。 这些搞自媒体的话题敏感度和捕捉热度的本事一点儿不输娱记,而且他们通常就是短平快的宣传口播,形式各样多半幽默风趣,很容易也很轻松就被网友吸收,这接连几波众多自媒体者在网上的传播为韩程灏拉了不少口碑回来。 现在他是妥妥的话题王者,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虽然关于他的新闻暂时没有什么新意,但过去两天的新闻就像是熬的老鸭汤一样越烹煮越耐人寻味,仍是有无以计数的网友追着热议不断。 憨憨好善良哦,那么多记者围着他,一定把他吓坏了。可他不到不追究,还给他们送吃送喝,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呐。 就想问问那些为难他的人,难道良心不痛?我们憨憨行事光明磊落,待人真诚又善良,就问问那些狗仔你在别家追着累得跟个三孙子似的,人家可给你一个好眼色了?没挨过打还是没受过骂?我们憨憨可从来没有!不止没有,他还在第一时间站在窗口看向你们,故意出镜给你们拍,给你们素材好交差。不止!他还管你们吃喝,自掏腰包给你们买饮品餐点,还管你们一日三餐,为着你们能吃口热乎饭还特意准备了保温桶。就问这口饭你吃的心安吗?你们想干什么?这么好的人,为人设身处地着想的人,你们好意思难为他? 谁说不是呢?人家自己私人的事情凭什么非要给你交待?还说应广大关心他网友的意愿,那好,我告诉你,我关心他,爱他,但是我就是不要让他为难,他有恋情如何,对象是谁如何,他想说便说,不想说那真正爱他的人就不要知道。给他完全的自由和安全感,不要去打扰他才是真正的关心,ok? 话说,他是不是遇人不淑啊?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再见那个人啊?该不会是跑路了吧? 你能说就说,不会说就别说。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呢,瞎说什么啊。人家只是比较亲密的朋友罢了。 可是再亲密的朋友也不会嘴对嘴的亲吻吧,还搂得那么紧。不是恶意哦,我倒还觉得那个男生很疼惜他的样子,说真的我也有点儿被嗑到了。虽然我并不是他的粉丝来的。 真是会做人啊,早就听说韩程灏情商很高了,没想到居然这么会。不说他很抠的吗,居然这么舍得?难道是为了借机讨好,想让人家放他一马?呵呵。 你有没有搞错啊?他抠?再也没有这么大方的老板了好吗。你不看看人家的工作室在哪儿,员工又住在哪儿,人家工作室的薪资待遇那都是业内顶尖的了,说白了,他们的业务能力也没有那么匹配,但是人家憨憨就是重情义啊,我好了就罩着大家都过得好啊。请问哪个老板能为员工在公司附近租房啊,你也不看看那是哪儿,而且还都是一人一套。你敢想?内娱独一个好吗。人家工作室谁想挤都挤不进去的那种,就是老板太好太大方了! 就是啊,我有刷到过视频,之前还有大壮在那儿喊说憨憨是全世界最好的老板。而且和他合作过的搭档还有工作人员都说他为人很好相处,口碑一直很好的。不止于此还默默的做慈善呢,又不像有的人做了一点点恨不得喊到全世界。我们憨憨的温柔善良都是润物细无声的那种,细微之处不声不响的滋养。这才是真的骨子里散发的善良好吗。 刚还看到有大v发憨憨请他们吃午餐和下午茶的,那看起来就好有食欲的,看起来就好好吃的那种,可不是随意对付的。人家那么多记者都说,以前蹲个新闻风餐露宿吃不上喝不上的,人家憨憨直接给送!这么冷的天拿到手还是热的。不知道你家哥哥能不能做到这样,恐怕遇到事儿闪躲不及黑头黑脸才是常态吧。 我也刷到了,我哭死,刚看到大壮和几个工作人员又去给那帮狗仔送毛毯了,还是那种巨暖和的那种。我的天,我的傻憨憨啊,你怎么这么憨这么好啊,你就只会为别人着想,就不知道疼疼自己。我看到他们拍的路透,他人都可憔悴。心疼死我了。 我也是,看着他这么善良还受委屈我都爆哭。真的不要再伤害他了,请各位嘴下留情,不要再刀他了。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反正,不管怎么样,无论别人怎么说他,如何诋毁他,我都不会相信,我要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永远做他的小盾牌。 但是我为他不值,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么那个男孩儿呢?曾经守护在他身边,顾他周全的保镖去哪儿了?那些照片看着像是最近的,他是不是真的丢下他不管了?他知道惹上了大麻烦,不想暴露自己所以丢下了他,让他一个人独自去面对。 姐妹最好不要提到那个人,大家尽量不要再说起相关的事哈,不要给有心人可乘之机。既然憨憨没有说过任何,那我们也要谨言慎行,不要给他招黑。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们要坚定不移的相信他,守护他,和他一起共渡难关。 还真是感人呢,就是不知道这又是他下的什么棋了。到底谁甩谁还不一定了,搞不好是他见着东窗事发了,把人又藏了起来,又开始变相公关了而已,谁不知道他有个厉害的经纪人啊,遇到这样的事儿了怎么可能不出手,娱乐圈嘛,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糊弄网友娱乐大众呗。真有意思hhhhhhhhhhhhh 你们两个怎么没吃饭?沐瑶等人盯着思乐大口咀嚼,又劝着她慢些。 忙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饿。思乐说着又咬了一大口的脆皮鸡。 瑶瑶,你给的地址不错,我俩去了以后跟老板磨了好久,最终确认了确实是她。 沐瑶点头。 没想到哇,这个吃里扒外的,她特么居然做出这种恶心的事儿。亏你对她那么好,真是个白眼狼,贱人,等我吃饱了你看我扇不扇她两个大耳刮子。思乐边嚼着嘴里的饭边恨恨的说道。 你可消停着点儿吧都骂了一路了,这会儿带着气吃饭又着急忙慌的,一会儿准不舒服。 我舒服得了吗我,要不是你拉着我非要跟瑶瑶先说,我早就冲过去撕这丫的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牲口,咱老板对她多好,咱瑶瑶对她多好。吃里扒外的贱人,我非把她撕碎了不可。 沐瑶开口劝她,行了,一会儿我去跟她说,你俩歇会儿。 思乐厉声回绝,不行,我必须去。我倒要看看她用什么虚伪头脸来面对咱们。哼,我倒要看看她的黑心到底值几个臭钱。我必须去。美雅,你歇着吧,我跟瑶瑶去。 算了,那我也跟着去吧,我真怕你一会儿冲动再动上手,我跟你说,你可别啊。 她就该打!她捅出多大的乱子呢,捶个半死都不过分! 哎,别乱说。 你怕什么?你还真为她担心起来了。放心吧,瑶瑶不会伤她,要不然就不可能让咱俩去了。你是不是傻。 呵,你还挺机灵的嘛。美雅笑着看她。 那你看呢。我有谱儿。思乐抬头又问起沐瑶,你打算怎么办? 沐瑶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也没怎么,恨她辜负了大家也是真的,但好像又恨不大起来。就是再去求证一下吧,也就是给她辞了算了。 真是便宜了她。要是我说什么都得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太可恨了她!你们对她那么好,你还在她没有地方可去的时候收留她,跟她同住同吃把她当姐姐,她就这么对你。 也是怪我不谨慎,让你把相片传我,自己却没有好好封存好,让她窃取了去。 谁让她欠手爪了?明明就是她早就心怀不轨,要不然谁会去偷别人手机里的信息啊。就应该把她手指头掰断,给她个教训让她长个记性看她以后还害不害人。 行了,你可快住嘴吧。一会儿去了你可别乱来啊我告诉你。瑶瑶都没说,你倒是来劲儿了。先别着急下定论,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思乐对着美雅大呼,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她现在还缺什么啊?你看她一天天吃得好住的好工作也好,还想怎么样啊?她不自己想想她配吗?这都是谁给的她啊?!艾玛气死我了,不吃了。走,现在就去找她,我倒是要问问要听听,看她怎么说。思乐这手上把餐品一推腾的一下起身就要找梁笑笑算账去。 沐瑶劝她,你冷静下吧。别那么冲动,已经既定发生的事儿了,你慢着点儿也不会影响什么,倒是给自己气够呛。你先等会儿,我找她先啊。 那你快找啊,还等什么,别让她跑了。 哈,沐瑶笑她,又指了指眼前的座位示意她坐下,她跑什么啊,不至于的。放心。 梁笑笑也许是做贼心虚,自打沐瑶回来就没怎么敢近身前来。午餐过后她正忙着和大壮等人给狗仔发饮品,思乐走了过来叫她。 怎么了乐乐?梁笑笑一脸甜笑。 嗯,你来,有点儿事麻烦你。 哦哦,好。我去跟大壮说一声啊。 不用,你就直接跟我走就行。 思乐拽了她走去了二楼会议室。 屋里美雅和沐瑶俩人已经坐在那儿等她。 刚一进会议室梁笑笑便笑得颤抖,直觉告诉她这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但她依然强装镇定对着沐瑶热情,瑶瑶,你们俩也在这儿啊,我刚还找你们呢。 什么事儿? 哦,我和大壮去旁边的咖啡店嘛,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给你带回来。我看你午餐没吃多少。 这么关心我。 应该的嘛,你对我这么好。 那为什么要害我?! 沐瑶沉静的问,边儿上的思乐倒是一个箭步冲上来扒拉着梁笑笑的肩膀厉声喊道,你还好意思这么说? 梁笑笑被她这么一吼吓得脸色发白,紧张得站起左右观望着俩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里哆嗦着,怎么了啊这是,为什么这么说啊,瑶瑶?乐乐你怎么了? 还没等沐瑶开口,思乐一把扯过来她又斥责道,你说怎么了?你自己说! 我?我说什么啊? 梁笑笑两眼里写满了疑惑。她望去沐瑶,而沐瑶只观望着窗外并没有打算再看她表演的意思。 美雅在一旁劝着思乐,你小点儿声,让人听见。坐下说。气性这么大。 我小点儿声?我凭什么?还怕让人听见啊?啊?做了亏心事,怕让人听? 乐乐,你是在说我吗?我做什么了?梁笑笑一副怯懦不明的样子巴望着思乐。 梁笑笑,我劝你痛快点儿,别让我们给你乱费口舌。 我?我真的不懂。梁笑笑狡辩着。 照片什么时候偷出去的?交给了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沐瑶轻浅的一问,梁笑笑听后身子禁不住的一抖,脸色煞白但仍故作镇定的干笑着,什么,我?我不知道。 思乐气急,直接上手耸着她肩膀呵她,你别再装了。你不动动你那猪脑子想想,没有证据我们会在这儿质问你吗?你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神鬼不知呢,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得那点儿脏事儿我早就给你查明白了,你痛快点儿好好交待! 呵,乐乐,你说得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清楚。 你再嘴硬?!思乐大步向前扯着她的衣襟几乎是吼,你可真是无耻到家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儿强撑呢,你能自己识相点儿吗?啊。。。也是,你这种猪头猪脑的人,怎么能知道个好歹呢。你说你脑子糊涂也就算了,还被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就能干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儿。你也是有胆子啊,偷东西都敢偷到瑶瑶身上去了。你说你是不是不长脑,做什么坏事儿不行非得在这一帮人手底下犯贱,你可真是虎到家了。 梁笑笑在一旁冷着脸听着思乐对她的咒骂,脸上的肉都被她裹得凹陷,面对思乐喷薄而出的呵斥她始终不发一言,垂着眼睑听得入耳。 行了思乐,你歇会儿吧。美雅几次让她住口,思乐甩着膀子走去一旁灌了好几大口的水,狠狠地斜视着端坐在那儿梁笑笑,嘴里还不忘刺她,你还真坐得住啊。你别以为你不开口就可以了啊。今天你不说明白,我告诉你,你看我让不让你离开,死你都得给我死在这儿。 沐瑶摆手,让她坐下,思乐没好气的摇头,拽了水瓶气势汹汹的又回去了梁笑笑身边。 是我。是我干的。 为什么?沐瑶清冷的问她。 半晌,梁笑笑眼睛湿润,眼眶红着,轻声回她。不知道,大概就是她说的一时糊涂。 笑笑,老板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美雅怒视着她,口吻虽不及思乐一样急躁但也是一样的颇为不解和气愤。 我知道你们厌恶透了我,也怨恨我,我也知道逃不过去了。 你知道最好。你最应该知道的就是你缺德,丧良心。老板,翊哥,瑶瑶咱几个哪个对你不好?你没地方住的时候,瑶瑶都把你接到自己家里去住,你还想怎么着?给你惯的,居然狼心狗肺起来了。牲口吗你是? 思乐。美雅呵她。 本来嘛,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你自己说,梁笑笑,你自己扪心自问,咱老板哪儿对不住你了,让你这么害他?!啊?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做出这种见利忘义的事儿?怎么早没发现你居然是这种狗东西,合着咱们这人待的地方居然养了一个牲口,白眼狼! 思乐。你别说了。过来。美雅强制着唬她过去,自己倒了杯温水递到梁笑笑的桌前,温和又严肃的讲起,笑笑,你是为什么呢?如果是因为缺钱,你也完全可以跟大家说啊。都一定会帮你。你这样做,后果有多严重你清楚没有。 梁笑笑垂着头,半晌憋着嘴哭起来,任由俩人左右开合的连说带骂就是一言不发。 你还哭得委屈上了,你有那个脸吗?你哭什么哭啊?啊?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干了这样缺德的事儿,你半夜睡得着觉吗?你还好意思在这儿上班?你怎么不携款潜逃啊?你不怕我们揪出来你这个内鬼啊,啊?你忘了周琰的断掌了是不是?哎呦,你是不是又得去哪个地方爆料去了?这怎么说,说我们是黑社会是不是?啊?!思乐声嘶力竭的吼,要不是美雅在旁边拦着,她真有种想上前手撕了她的冲动。 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啊。老板,思乐哽咽,吸着鼻子几次瘪嘴说不出话来。 憨憨他不容易啊。思乐垂泪,拽了旁边的纸巾擦着鼻子指着她又说,你来了也有两三年了吧,咱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是怎么拼出来?他刚事业出头,就要被你这么个玩意儿给坏了,你他么是不是有病。思乐气得转圈儿,从左走到她右边,推着她又呵,你说你差啥啊?差什么?你哪儿过得不好了?就咱现在这工作上这这这种种的一切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打听打听去得什么样的能耐能让老板这么优待的。 你得什么学校毕业你得多大的能耐,你算算自己值不值。是不是不会算账?你当初不会啥的时候老板没嫌你同事帮你,现在过好了没扔你,你倒起了反骨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反过来倒打一耙了你。 笑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梁笑笑听到沐瑶问她,更是摇头。 说说。你今天不开口,肯定是出不去了。 梁笑笑一听这话,眼泪就开闸了一样哗哗的流,好似有多少的委屈和悔恨。 半晌,她开口道,就是那次无意看到你接收思乐给你发你们一群人在云山聚会的照片。 然后你就打算要偷去给媒体了? 没。梁笑笑摇头,目光涣散盯着眼前的水杯,继续沉吟道,当时,就只是想看看而已。 可是,看都看不得。 沐瑶蹙了一下眉头看她,冷然的表情有了一丝了然似的。 梁笑笑深呼了一口气,吸着鼻子又继续说道,所以,就这样了。 什么?思乐惊叫。转头看她,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说得没错,瑶瑶对我很好。老板待我不错,也对。大家都照顾过我,也没错。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就没有吗?我没有尽心尽力完成工作吗?别人工作八小时我十个,别人十个我十二个,自己把材料拿回那个又破又冷的出租屋,趴在床上忙到夜里一两点钟,躺下还在想文案,想到睡不着三点多钟又爬起来就为了写那一两句的时候谁知道?你可以说我不聪明,但是我足够努力,我也在尽我所能做到最完善了,这儿不行我就别的地方补齐,何况你们大家也没说优秀到比我高出多少吧,还不就是欺负我一个小地方来的,嫌我土,各种看不上我,许薇薇留过学就各种听取意见,艾莉又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的才华,不过就是好社交嘴巴甜一点儿而已,论做事情我不比她要认真周到得多?那又怎么样,我始终融入不进去,是个局外人。在这个地方,你们谁看得到我? 美雅瞋目,对着梁笑笑一时无言,她竟然不知这个平时乖巧起来都有些偏内向的爱笑女孩儿心思是如此的敏感,她的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的不甘和埋怨,以往过去的两年多竟一丝丝都没有察觉出她的不满来。 也不知该说这孩子是城府极深还是说她擅长隐忍,既然是早有不满怎么就选择了这样来报复。 笑笑,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呵,你一句误会就要抹杀掉我多少辛酸和委屈?我受到的伤害就都怪我想得多是不是?你怎么不说是你们做得太过分! 梁笑笑已经开始吼起来,脸上由白转红原来说话一直温柔得有些腼腆得她瞬间像变了个人,圆形的脸都绷得有些立体,语气生硬甚至因为激动显得很是蛮横。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的错误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原谅,而我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却要锱铢计较?为什么?还不是看我好欺负!欺负我一个老实人,都拿我开刀,然后还假模假样的劝我不要介怀。多恶心人呢,这要是换了她早就不饶人了,哪会像我一样忍耐这么久啊。反过来都在假做好人逼得我是恶人了,呵,可真是会做人呢。 那瑶瑶呢,瑶瑶总没伤害过你。 对啊,瑶瑶对你什么样你自己说。我看你能睁眼说瞎话! 面对俩人这一次的质问梁笑笑哑然她又开始沉默,大概是内心终有愧疚,随即她深深叹息止不住落泪,呜咽着说来,你对我好我知道,可不也是仅仅如此吗,我也没有多重要,又不是只我独一份。 你们去云山不也是没有我吗,说到底我还是不受欢迎的那个人。呵,沐瑶你是对我好,可是那又怎么样,那对你来说有什么重要的吗?你的好跟施舍一样,而且轻而易举。你什么都有啊,所以你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我们普通人想要和谁套个近乎请人吃个饭都要量力而行想好久,又怕人家不满意又怕自己承受不起,但是你呢,你就根本不用担心那些,你既能承担那些又不会care别人。随便动动嘴就有人为你鞍前马后的跑,什么都不需要你动手。活在糖罐子里的孩子真的会懂别人的辛酸吗? 你知道饿着肚子的滋味吗?每天数着钱包又怕看到那个数字又不得不去反复盯着它,计划着花每一分钱的滋味吗?你根本就不懂你也不需要,一万块在你那里是什么?什么都不是。而我呢,我要很拼命很拼命的赚,很努力很节省的攒,我要用它来交房租搭公车吃饭人情往来,有时候下班晚了我连打车都不敢存下那百十来块我还能给自己的下一顿吃好点。你挨过饿吗?嗯?你们?你们谁因为穷忍受过饥饿?没有吧。你们只有在减肥的时候,在你们健身的时候,呵,喝着你们黑咖啡,营养餐,然后矫情的不吃饭。告诉你们,不用!就是饿,就是饿就会瘦! 梁笑笑痛哭流涕几乎不成声,说到此她越发的激动,扯了无数的纸巾擦着眼泪鼻涕,捧着脸在那儿哭得身体颤抖得厉害,直到此她仍然压抑着,即便她身体里的小人儿已经在咆哮怒吼。 思绪万千又凌乱不堪,话总是说不尽道不清。她委屈得要命,又心酸无数对于自己犯下的错误也不是丝毫没有悔意,只是选择了更心疼自己。 实在是苦难逼迫得自己不得已。 你们有吗?梁笑笑咧着嘴颤抖着问,她的整圈儿下巴都扯成了奇怪的形状,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混了音一样的发闷,听起来恐怖又心疼的样子。 你们这些人,哪一个过过我的日子,谁有活过我一天的生活?你们没有,不止你们没有,我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没有。无一例外,我身边的人,路过的,亲密过的,同行十几年的,那么多人,她们再不好,都比我好过太多。 她们有的比我还穷,可是她们也好幸福,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可以做自己,也被平等的对待。不怕被打骂又不会刻意的变成谁的受气包,她可以说自己想吃什么食物,可以挑自己喜欢穿得衣服,哪怕得不到,她也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愿。仅仅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我都好羡慕。 大概是哭累了,梁笑笑说起这些人突然变得沉静又悠远,胸脯因为抽泣时不时的颤着,眼角的泪一直流她就捏着手里的纸巾一直擦。大概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自己。 不幸的孩子,从一开始出生就是不幸的。无论怎么样,她都终将走向不幸。可怕的是,那么多的苦难,只有当事人自己在默默的承受,而别人,那些害她受伤害的人,看着她受苦的人却说她幸福。她活下来,像狗一样的活着,就是幸福。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不能是个人呢?像一个应该被善待的人不可以吗?我要求的多吗?根本没有!是因为亏欠,是因为从来没有,没有过的太多太多了,所以才贪婪。而我的贪婪也仅仅只是那一点点!!! 而在那些人眼里,就是无耻就是不知足就是得寸进尺。我!我丢失的,缺失的,那些宝贵的,难道是这些可以弥补的吗?! 我辛苦的活着,我,我为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命就都金贵,而我的一文不值。我欠了多少的情分一样的,可我, 梁笑笑再次情绪崩溃泣不成声嘴里呜咽着,我,谁真正的疼过我啊?谁在意过我的存在啊。 第172章 苦笑(二) 你凭什么不甘心?瑶瑶又没有对不起你。又没有伤害过你。 是。她是没有。可是她太幸福了。她的幸福,她的快乐,就是蛰伤了我。 不是你有病吧梁笑笑?!你过得不快乐难道都不允许别人好了?你是不是病得不轻?难道因为你一个人忧郁全世界的人都得陪着你哭泣才对吗?才合情合理才能让你满足吗? 你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啊,怎么以前没见得你是这样?!你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就算是大家忽略了你,有时候做得让你心生不满,你又不讲出来谁知道啊。 难道自己做了欺负人的事情,还需要别人来指正吗?不应该是自省吗?呵,也对,做出那种不顾及他人感受的事情来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压根儿就是存心不良。 思乐都被她的回怼震得嗔目结舌,好好好,那我们都有错,那瑶瑶呢?她一共没和你接触几天,也没和你共事过,她怎么就惹着你了?就因为她过得好就惹了你不痛快了?你自己想想,这他么是正常人该有的想法吗?你嫉妒谁不好,你非得嫉妒对你好的人呐。 梁笑笑猛然看向思乐,一双通红的眼,泪珠还挂在眼眶里转悠,嘴巴抿得跟皱紧得包子样。思乐被她瞅得发愣,竟然有种错觉,这家伙居然无理得理直气壮。 是。我是有愧。但那就是我。你们不也一样?凭什么就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批判我?就因为我有罪,我犯的错就是不可饶恕,就得受尽指责!难道你们没有过?你们妒忌别人的时候不也一样?人人都如此,怎么到我这儿就死活不行!说白了,还不就是欺我软弱无能。 可我们没有害人之心。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歹毒,恩将仇报! 有的人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手里的糖给别人,那个人感激涕零,以死相还的心都有。到后来发现不是人家糖多舍得,是人家压根儿就不吃,也不屑于那点儿东西。你人生遥不可及的东西,你的期盼和渴望,在人家眼里不过就是个垃圾。 呵,人家瞧都不瞧一眼的,你却望眼欲穿。 瑶瑶,我羡慕你,嫉妒你,甚至恨你。 你知道,你的快乐,不,也许那些在你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乐子事儿。因为你太藐视那些了,你不在乎,那些难以企及的东西,情感,通通不在你眼里。你不在意,你的眼里就只有你哥哥。 哈。。。你可真好啊。什么都有,还有个哥哥疼你。他们都疼你,惯着你,宠着你。所以你无法无天,目无一切。你从不用担心受怕,不会有人指责你半分,做错了任何事情都不用担心,有人哄着有人解决,压根儿谁也不会对你有要求,你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你可以没有责任心没有交待没有回应,你随便一句都有那么多人记在心上,凭什么?就因为你有钱有权势你漂亮?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受到别人的喜欢?你敢说没有影响吗? 普通人打扮起来也会迎来多一点的注视不是吗? 以前的我,住在破旧不堪的出租屋,墙皮脱落水管坏了几次都不敢维修水台上挂着霉斑,地砖都有碎痕,偶尔楼道里还会碰到老鼠,吓得都不敢回家。 家?呵,我哪有家。每次听到别人可以大喊,回家了。我都害怕。心酸。 别人由衷的幸福换作我是胆战心惊是酸涩。人家是可遮风挡雨的温暖小窝,我是苟延残喘的栖身之所。可,那哪里是我的家呢?人的心灵总是在漂泊空落落的没着没落,就算是住皇宫也感觉是枷锁,是囚室。 不管怎么样,我在这个鬼地方冷漠的城市冷漠的人群里总算是留了下来,承蒙各位不弃,容了我了呵呵。 梁笑笑的自嘲和一番言辞让思乐都开始沉默,或者是无语。她声泪俱下的控诉让她感觉这个女孩儿真的是太过敏感脆弱,环境和性格的不同让她一直哑忍至今,遭遇得种种她很难评,直觉告诉自己她本不是一个多可恨的人,但是却做了如此让大家心寒又可恶的事。听着她囫囵的描述,思乐都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再和她辩述什么,她的愤怒值都跟着那人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我唯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你,瑶瑶,是你把我从那个冰冷的小屋子里拉出来,把我捧到了那么高贵的地方。自从我住进了你家,呵,身边的同事待我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开始主动的和我打招呼说着笑话,交涉工作都变得容易起来。借了你的光,好处可太多了。我吃得好住的好,还有专车司机天天接送,大家羡慕我,嘴里开玩笑说着嫉妒,可那眼神里,透着怜悯,不屑的怜悯。有的,你知道吗,她故意的表现出她在可怜我,可怜我一朝得了这样的运气。没有人祝福我,没有一个人真心的觉得我苦尽甘来为我高兴。没有!即便我帮艾莉值了那么多次的餐,我帮许薇薇天天买咖啡,鞍前马后的帮她整理那些材料。她们都不曾正眼瞧过我一眼!我尽心竭力的讨好,不过就是为了能让人容我而已。可是,看不上你的人,她永远看不上你,无论你怎么做,你做得再多,在别人眼里只有厌恶。 可是瑶瑶你啊,一个小孩儿,少不更事的孩子,却有那么多人巴巴的在你面前讨好。你不在意,人家也照样的贴上去。和你一比,我太可怜了。也太可悲了。 瑶瑶,我不是真的要和你比,即便你不是拥有一切那么高高在上,我也不是要和你比,我只是,只是难过。真的。你如果相信,我就感激。如果不信,我也没法儿。 梁笑笑的哽咽的声音渐微,埋着头在那儿拭泪,屋子里的人都沉静在那儿。沐瑶轻声叹息,梁笑笑听了又哭泣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接着又说,后来我遇到了阿布,就是贾昀臻。那个街角咖啡店的老板,呵,瑶瑶你都没留意过吧。我那时候,啊,那还是我第一次痛痛快快去一间有情调的咖啡店喝咖啡呢。可以悠闲的坐在那儿,点上一杯心仪的饮品吃着精致的糕点,穿着自己漂亮的衣裳,坐在那儿不慌不忙,和别人一样。 一样也不一样,我没有她们那么心安理得的快乐。不管怎么样吧,我总算过得看起来不那么慌乱了。我挺感激的,很多时候。我说这个你们也许又要不信,说我虚伪。呵,没所谓了。 阿布人挺好的,他是我遇到的,对我最认真善良周到的人了。 梁笑笑提起这个人来眉梢眼角还是带了些笑意,红肿的眼泡好像给她上了底妆一样看起来也不乏有些动人。 他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了,那么风趣儒雅的一个。我不相信他对谁都这样,所以,我想我还是有点儿特别的。因为他会约我出去散步,聊天,爬山。还带我去电玩城,和我说好多好多话,我们聊很多,在他的咖啡店我都来去自如。我在那儿居然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我特别满足和快乐。 后来,再后来,那快乐就是虚假的令人作呕。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呵,还真是应了他的名字了,贾昀臻。我不过是他能够接近你所搭建的桥,他就那么随意的践踏我的感情呢。 梁笑笑眼里似乎含着幽怨似的怪声怪气的对着沐瑶发难。 呵,当他知道我曾经在你家的别墅住过以后他待我就更殷勤了,那时候我还以为是我们感情升温,笃定他就是待我不同寻常。直到我那天去看你,呵,那个虚情假意心口不一的男人,就流连在小区附近想求得偶遇呢。呵。。。我太了解了。 呼。梁笑笑叹气,嘴角抹着一丝笑意又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但我不长心,还执迷不悟呢。我偷偷跟了他几天,又假意告诉他你出差,他才没有再去,还跟我打听你的消息。我开玩笑说你才十八岁,问他是不是有留意到。这个畜牲居然说,十八岁正是最鲜美娇艳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的呵护。 啊哈哈,还真是不知死活的蠢货。我倒也佩服这种人的痴心妄想,居然有这样的脸皮不要命的往上攀附,呵,他是不知道你的背景,只当你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姑娘罢了,他以为凭着他那点儿本事和财力还有那三寸不烂的小舌头还能轻松的就拿下一个小姑娘呢。可能他以前是会很容易得手,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可以如此狂妄,又如此轻贱别人的感情。 呵,你不过是去帮我买了杯咖啡,他就起了这些心思,我在他眼前晃了这许久,我们也开心过也分享过那么多,仍旧不敌他只看过你一面。呵。瑶瑶。你说,我怎么什么事儿都是因你而起啊。好也是你,坏也是你。 恶也是你。 梁笑笑的眼泪就没断过,她笑着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滴,画面看起来有些怪异又心酸。思乐几步向前又被美雅拽住,思乐忿不过对着她又说,梁笑笑,你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你是真好赖不分啊。对你好的你耍那没用的心眼儿,对你不好的你又吃饱了撑的过去献媚。我真是真不明白了,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你有病啊你。我告诉你,你的故事我无法共情也不想理解,无论如何,现在这样子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你赶紧给我消失,越快越好,我见不得你这样的人在这儿恶心我。 思乐抖着手指着梁笑笑对着其余俩人,你们快点儿把这种祸害从这里给我拔出去,要不然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快点儿! 美雅拽过来安抚她落座,拍着她肩膀又望了一眼沐瑶,还是清淡的看着梁笑笑,美雅轻声问她,瑶瑶,你看。 就这样吧。 梁笑笑听着她说也有些惊讶,猛然抬头看向她。 你给那照片的时候问起你是在哪儿,你怎么说的? 美雅又问她。 沐瑶也盯着梁笑笑见她摇头,嘴里回着,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 那问你那照片上的人你又是怎么说的? 梁笑笑还是摇头,我没说。我就说我也不清楚。 那人在你老板身边那么久你说你不清楚? 他一直在外地拍戏,没见着。 呵,算你还聪明。不过你这边儿小聪明还真是抵不了什么用。思乐仍是冷着脸,使劲儿摆手示意沐瑶赶紧让她滚蛋。 笑笑,你去办理一下离职手续吧。具体怎么个流程自然会有人跟你对接,至于你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影像照片之类的,你最好都交出来,给美雅就可以。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梁笑笑忙解释道。 梁笑笑,你最好老实说也照实做,你可要清楚,这是放你一马,要不然你连以前那个小黑屋你都没得待。你明白怎么回事儿吧你。哼,一会儿去办手续你就知道了,你不是第一天入行。这点儿规矩你都不懂?什么事儿你都敢惹?我告诉你,要不是瑶瑶,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还能让你还坐这儿跟我们讲故事等着我们同情你,想多了你。 去办手续吧。沐瑶说完走出房间,剩下思乐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梁笑笑,走吧,我和你一起去。你把你那个手机给我留下。放心,我赔你一个新的。 梁笑笑讪笑道,真的没有了,我当时也是买了拍立得只打印了那几张。没留存。你不相信也就算了,我可以把手机给你留下。 那走吧。 思乐搬来一个透明大玻璃杯直接把梁笑笑的手机撇了进去。大壮看着了还打趣她,你怎么不扔海里去呢,那多保险。 思乐努着嘴气嚷嚷道,哎你说瑶瑶傻不傻,她钱多没地方花吗?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不追究她责任也就算了,还给了她一大笔遣散费,她是被开除的啊,说好听了是自己离职,那不就是我们给她的体面嘛。这可好,这么害我们,害死我们不说,她还,还毫发无伤的退了。气死我。 那你想怎么着? 我? 算了,够闹心了。这你揍她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还真想揍她我,气懵我了。 别气了,有那功夫想想怎么哄你老板吧。 他又怎么了? 他?到现在还是无情无绪那样儿,事事不问,谁也不理。你有招儿你去哄吧。 第173章 风雨 程灏,你要不要出席一下明天的活动。 怎么现在还有商演要找我吗?韩程灏自嘲。 这一个月来工作室接到了几乎他所有代言的解约。他一直都在热议榜上居高不下,一年内他的经历真是跌宕起伏,和过山车一样的攀至高峰又跌至谷底。 媒体宣称,同年两次遭遇商务解约品牌违约金加起来高达数亿元。 更有潜心力作也无法参与过审,原本就因尺度过大多次删减过筛,据说还做了多个版本就为以防不过,可以说制作方也是费尽了心血,该剧拍摄前就已赚足了众人的期待,更是前所未有的巨资投入,同组演员多次表示整体拍摄氛围相当融洽,剧组从上到下条件各种精良,精工细活外加强劲的剧情和卖点早已吊足了众人胃口,就等大剧拉开,万不曾想现在经此一招,作品面世恐怕已是遥遥无期了。而这对于众主创和期待它的观众来说无疑是损失和遗憾,而作为男主的韩程灏除此之外仍要面临巨额的赔偿金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又有媒体大v爆料称,韩程灏背后有高人,而且此人势力不俗。乃至他刚杀的剧之前就有巨资投入,更有人称韩程灏在剧组说一不二,全组上下都为其马首是瞻,俨然就是剧组老大的派头。剧组人员透露,整个剧组的时间都是以他为主,不过他通常倒也守时,而且没什么明星架子,为人很有礼貌,更是很大方每天都有送各种水果饮品供给工作人员。而且因为他才拉来的赞助,其后整体的各项投入明显就硬气了起来,就连组里的盒饭标准都是这么多年他见到的最好的。不过韩程灏本人是专门有人送餐,但不知道会不会那位神秘男性友人呢。 韩程灏全面停止工作,久不露面深陷巨额赔偿。 小鲜肉男友终日不现身旁,韩程灏孤身面对事业感情一团糟。 当红男星事业全面停摆,只因恋上同性鲜肉男友。 预备顶流深陷巨额债务,曾经炙手可热的话题男星如今唯有丑闻。 据悉,韩程灏手里所有接洽的商务都已经纷纷解约,工作室对于赔偿金的结算倒也是痛快,这不得不让人再一次怀疑,之前有关他背后有金主的传闻。但无论怎样,他这一着不慎还是断送了自己大好前程,也是令人惋惜。不过某品牌运动服系列之前签的代言截至目前仍未有和其解约的动向,除此之外相信大家已经很难再从媒体上看到其身影。 呜呜呜,我真是痛哭。我们憨憨那么好那么努力工作的人,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呀?他也没有犯什么错误啊!我真的心疼死了! 接受不了,完全接受不了。以前打开手机电脑每天都能第一时间看到他的消息,时不时就要去检索他的动态,现在都没有了。一点点一丝丝都没有了。憨憨就不能发个消息来吗,告诉我们你在就好啊。没有他的消息真的太可怕了。 是的,我们集体失恋了。 姐妹儿别说了,我跟我妈说我失恋了。我妈问我跟谁,我嚎啕大哭。 我也是,我也是。我们室友为了安慰我,给我买了超多憨憨的海报,小卡片周边什么的,可是我的幸福变成了心酸,我要怎么形容我的爱啊,他折磨得我痛不欲生。感觉生活都没有了滋味,干什么都没有了动力。 我也是的,亲爱的,我也是。我以前真的满不在乎什么的,贪玩儿又有点儿怪脾气,都是粉上了他以后,真的,改变巨大!学习成绩搞上去了,性格也比以前好太多,会为别人着想了,做事情也不会轻易的半途而废了,连我爸妈都支持我追星,还说等我这学期完要资助我去一次线下。就问一下,连父母都支持追逐的人能差到哪里啊,不要太优秀好嘛!!! 内娱完了!内娱真的完了!!!这么好的人,这么优秀全能的人,居然要往死里整是吗?当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吗?当大家都没有脑子吗?哦哦哦,是了,就是因为他太优秀太强大了,所以有些人坐不住了害怕了,就想着搞垮他是吧?好啊,你们尽管做好了,我们小橙子永远永远陪着你,等你归来,无论多久。x风破浪,只你为王。 说他有后台有金主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脖子上的那个是装饰品吗?真要是有就好了,至于孩子吃这么多苦磕磕绊绊苦挨了十几年?这是看不得我们家的锋芒拼死拼活的齐上阵把我们往死里坑是吧,我们憨憨能是畏惧这些的人?等着瞧,他能稳得住十几年走到这儿,何惧再挨这一刀。凡是不能将其打败的终将会让其更强大。你们忽略了他是个六边形战士,笑死,等着他大杀四方的时候吧。 还真是不好说呢,他的粉丝都快给他吹得没边儿了。算来他也没干什么啊,不过就是有两三部比较出圈的剧而已,还有一部胎死腹中了。说他有背景那也不是全胡说啊,那时候他还没有那个咖位吧,居然就上了时装周出尽风头啊。从那以后他就跟开了挂一样的,受尽各大奢侈品牌的青睐,据说他身上那些都是孤品呢,都是古董来的,要不是有后台,谁能把那么出彩的东西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啊,那么多大咖在那儿轮得到他? 楼上的你搞搞清楚好嘛,那些你嘴里说得那都是我们憨憨私人物品好嘛!对,你说得对,别人咖位再大也轮不到他,碰都碰不得。你还别说,那也就是我们憨憨着身上正相当,或许你还不知道吧,憨憨看秀那几天网络一天瘫痪了好几次,当时国外报纸刊物几小时不到都卖停,国内电子刊物更是秒售罄。试问这谁能做到?不知道你家哥哥可否? 我来说句,之前我追过韩老师的剧组当群演来着,这么说吧,韩老师人巨好!非常有礼貌!而且非常的敬业,对戏剧创作非常的有想法,还教我们群演如何演戏呢,可以我没碰到,唉,好羡慕那个能被他指导的兄弟。而且他还非常尊重别人,也鼓励对方大胆创作,勇于沟通。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演员了,这么年轻就这样有艺德的人真的很少见!那时候他还没有那么火呢,后来有个群演的姐们儿也是追他另外一个组,就是炒得沸沸扬扬的那部新剧。人家说韩老师在那儿就是认认真真拍戏,整个剧组的氛围特别的好,全组的人都是合理安排拍摄休息时间的,可不是只他一个。而且不光是照顾到剧方人员,连她们这些小群演也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家剧组拉来那么多资金不止是舍得给剧投入待这些工作人员那也是极好的。都说因为韩老师才拉来的投资,那要是这么说还应该多谢谢人家才对啊。 姐妹儿,谢谢你说得这么多,让我们让那些不了解憨憨的人能多知道他一些。你会说你就多说点儿,在网上发发帖子,真的让大家都看看,现在有太多太多小黑子欺负我家憨憨了。真的好心疼他。他真的真的好优秀。 但是,怎么说,他这是承认了吗?那个人,是真的吗? 可能吧,看视频他们是真的。 以前那个人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就觉得俩人好默契,当时身边还有好多人都嗑他们,我倒不觉得,我只是尊重憨憨的任何选择。后来那个人不见了又觉得,啊,好吧,就这样吧,没什么感觉。可是那些图出来,我的天,我感动到哭,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感动好感动。只是觉得好美好。可是就总有人总有地方容不得那些美好。我想说,我们年轻人也好,小孩子也好,都没有大家想像的那么幼稚,我们可能年龄阅历没有那么多,可是我们懂得分辨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美好的。奇怪的是你们不懂,世界上社会上那么多烂人烂事情你们不去管不去谴责不去讨伐,反而来伤害一颗纯净善良的人,要将他的星芒掩盖,到底有没有道理可讲啊? 我就是嗑他们的,真的很难讲这一段时间的心情。最开始是兴奋,觉得好养眼的两个人,好般配,他好幸福。他就应该得到最好的,把所有美好的都给他,当时就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完美的。可是后来渐渐的觉得,不是那样的。那个人不在他身边护着他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那几天他的疲惫和失落。那时候每天在各种搜索他的信息,看到的视频图片里他都是有些难过的。再然后,他又是那个打不败的温柔战神了。直到那些视频爆出来,我当时一整个震惊,他们居然真的在一起。说真的,那种激动现在想起来我都汗毛直立。他真的笑得好开心好幸福的样子,是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的甜蜜和温柔。可爆出来后那个人又不见了,然后我的宝宝,他承受着一切!舆论对他的各种施压和非议,辛苦赚得那些钱也许远远不够赔付那些违约金,他的好人缘好口碑也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都无了,没有一个人挺他,他只有单薄的自己。怎么办呀,他可是我们疼在心尖上的人呐。求求了,放孩子一条生路吧,别再对他那么残忍了。他现在一定巨痛。我疼死。 哎呦,某人的粉丝可真行,随随便便就是一篇小作文啊,不知道上学的时候有没有那么能写啊。劣迹艺人就应该封杀有什么好委屈的,真是可笑。如果谁都能混娱乐圈,那才真是对艺术的不尊重啊。 确实是,艺人就应该管理好自己都私人感情。 虽然,但是,人家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就是谈了个恋爱吗? 这么多品牌方都解约他赔得起吗? 以他的身家够呛,但是也说不准,据说他之前戴的一串古董项链都快一个亿了。那要是这样的话,哎呦,他也没发迹到舍得花好几个亿给自己置办那些行头吧。难道说真是有金主? 造谣可要负法律责任的,请你谨言慎行! 可是我好想他,我都快把有他的节目盘包浆了。但是越看我就越难过,以前每周都会有期待,现在,真的还会去刷一下,就祈祷他会出现在那里,可是没有。每次都没有,那个台那个节目,我都不想再看到了。 是的是的,我也是,自从憨憨不在了以后,我再也没看过。 本来那个节目就很无聊,不是冲着他去谁看啊。 还说呢,每次憨憨在的那一期他们的数据就很好很好,给他们带来多少的收视呢。结果,现在都躲之不及了。呵,果然人走茶凉。 不知道憨憨会不会看得到,希望他能报个安好。呜呜呜 是啊,我也不爱看那个节目了,甚至电视都不想打开,看到就烦。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样子,患得患失。 哦哦,那,似乎也可以理解他了呢。我们的宝子不也是有了爱的人吗?所以,也不要怪那个人了吧。毕竟是他爱的人呐。 他一定很爱。很爱很爱才会不顾自己。好傻的宝宝啊。呜呜呜我哭死,怎么会有我们憨憨这么傻乎乎的宝贝。 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好担心,每日每夜的担心。 各位姐妹,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请大家坚定信心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哦,不要气馁,无论是工作还是学习和生活,我们一起好好的,等着他。越是在他无助孤立无援的时候越要努力替他好好的奋斗,这样才不会被其他家看做是笑话。我们要和他一样,经得起打磨,受得住风雨,终会迎来属于我们的时代的。 帆姐,给大家放个假吧。 黄帆整日的忙着处理杂事,人都瘦了半圈儿,许久没见韩程灏,每天只靠着电话沟通还不觉得,今天一见他整个人都显出一种慢吞吞的颓感。胡子拉碴着装随意,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只裹了一件毛衫和外套。人堆坐在那儿更显得没有精神,还是那样的不爱搭理人。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自己,除了签字授权他一概不过问,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即便是自己给他个卖身契他怕是都会不知觉的签了。 黄帆倒是尽心尽力不留余地的为他操持着一切,忙得家都不回整日的吃喝拉撒全在办公室,不是在出差的路上就是在工作当中,秦朗拖着孩子来看她,瞅着她熬的眼睛通红,劝她休息休息注意身体,被她几次咆哮,惹得爷俩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陪着。黄帆又说他们碍眼,打发了爷俩去找了雪莉,结果三个人来又灰溜溜的走。用雪莉的话来说,现在是神来杀神,人来杀人。咱们躲着点儿就算是帮忙。 黄帆是一心为韩程灏,各种解约她痛急,但知道这势必如此,既然不可避免那就妥善处理,不止做得果断利索善后服务也做到极致。因为韩程灏方赔偿金给的也是痛快,双方也没有什么撕扯,更是做足了好聚好散的场面,反倒还有合作方表示遗憾,只不过他们的惋惜也只是场面话而已。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沾他的边儿,躲之不及又怎么会为你说一句只言片语。 为什么放假,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黄帆底气十足的模样,倒是惹了韩程灏一乐。 哪儿还有什么事情啊。韩程灏摆了摆手,又说,没什么事儿就让他们休假吧。大家也都挺累的挺辛苦的。趁这现在让他们好好玩一玩儿乐一乐。你也是,也别都可自己一个人来,把手里的工作分给其他人帮你分担一下,你看你,好几次姐夫来你都不理,领着孩子来你也不理。因为我,你连家都不要了?不至于。放心吧,没什么事儿,慢慢来就行,不着急。 不是,程灏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了?你就认了?我告诉你,上面可还没封杀你的动向,这不过是后头有人搞鬼而已。这些也不过就是规避风险的常规操作,混过去风声一过自然而然我们就可以正常开展工作了。你可别说你遇到这么点儿事儿就气馁啊,那我可不同意,坚决不行。 呵,帆姐。我也累,我想休息。 憨憨,都俩月了。 是啊,两个月了,他还没一点儿消息。 韩程灏只有在提到沈翊的时候脸上才多了些生动表情,除此之外他又归于平静。 黄帆看着不忍,坐在他旁边拍着他臂膀劝说,憨憨,我真是,唉。前几天你母亲还跟我打听你,说不敢给你打电话之类的,就怕你难受。现在她压力也好大,你父亲也是出差许久,不能与她联系,现在你遇到这些事她心里焦急都没个人跟她分解一二。家里两个至亲让她担忧,她还不知道沈翊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让她知道,我真怕她思虑过度生出病来。 不能让她知道。千万别让她知道。 是,我们都瞒着呢。但是你母亲怎么可能不关注你的事情啊。唉。我就说你先振作振作。打起点儿精神来,这样,她也放心些。至于工作室的运营,你完全不用管,我给你看着。姐就要你一句话,好好的。咱们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好。 黄帆眼眶微红又重重拍了他几下,朗声说道,那就行啊,这才是我手底下的战神。 韩程灏浅然一笑,脸上难得的温柔。 瑶瑶呢?怎么也不见她? 哦,我让她和美雅去给安瑟士送个新年回礼。 就他们一家了是吧。 没关系,憨憨。我们会赢回来的。今天弃我们而去的,将来,我让他们跪舔。 韩程灏一直浅笑着,脸上都挂着浅浅的酒窝。轻点着头打趣她说,你这个可怕的女人。 黄帆囫囵了一把韩程灏的头回他,那是自然。全世界与我为敌我都不怕,我有战神。 俩人都笑着。 放心吧,没事儿的。哦,对了,我都忘了,李梦和可盈还问过你几次,特别是李梦,还说要约你相聚。我看她那意思,大概是林博文还要和你谈项目。这个时候他居然冒出来,倒不知道有多少真假,我没说死,你看,你想去吗? 韩程灏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那成,那我一会儿就打给李梦。 嗯。 韩程灏那天发了一个微博,是自那以后许久许久的一句,安好。 泪湿大批粉丝。 他真的有看到!我哭死,我真的哭死。我们憨憨真的有认真在回应我们。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一切就都好!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真诚的人。他丝毫不做作不装腔,他只是真诚,善良,勇敢。他太值得! 憨憨不管你做何决定,你在等谁,我们小橙子只告诉,我们等你。 你别放弃,我们也不,我们永远不!如果你累了,退宿了,没关系哈,我们向前,我们奔着你去呢。 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我们等着你。 虽然韩程灏的粉丝依然在网上热烈活跃,但确实他也是大量的脱粉。无论团队怎样尽心经营,仍然改变不了每日不乐观的数据。而他本人似乎已经对这些脱敏,他的心担忧的也就是家里的那几个人而已。 他给母亲打了电话报了平安,问起父亲,母亲只说工作任务也是来的匆忙,也都是保密跟自己也交待不了什么嘱咐了几句人就被接走。到现在也只是来过同事替他报过平安,仅此而已。 我要不是跟了你爸一辈子过这种提心吊胆牵肠挂肚的日子,我早就崩溃了。谁能受了这个?哎,所以说啊,这人呐,摊上了遇着了,真没地儿说理去。受着吧,谁叫咱找了个这呢。你说是不。再者了,也得回是你老妈我啊,换个人儿还都不一定能受得住呢。哈哈,你妈妈我可不是一般的战士。可有颗强心脏呢。 韩程灏知道妈妈是在给自己解心宽,倒也不拆穿顺着他母亲的话接了话茬儿母子俩人轻松聊了好一会儿。 一通电话俩人心里都有了安慰,家人的一字一句都能给人带来无限的能量啊。 韩程灏心里突然想,沈翊该不会又是和父亲一起参与什么任务? 但是他马上否决这个大胆的揣测,父亲是外交官,沈翊是个外商,上一次是巧合出资而已,这次总也不会还是如此?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两三个月还没有消息吧,父亲和他总会和自己说的吧,既然父亲能托人给母亲带信儿,那怎么就不会给自己也捎带着呢。 唉,那他去哪儿了? 越想他心越烦乱。他又开始害怕。 第174章 惊红宴 林博文真的是想帮韩程灏,可他找错了人。 当天晚上李梦可盈还有林博文除外四个不相熟的男性友人攒的酒局。经林博文介绍个个也都是金融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戏称,除了比他小的秦域,那都得是叫一声老大哥。但也恰恰是这个秦域给惹了麻烦。 本来酒局宴间推杯换盏倒也融洽,偏那个秦域一眼就相中了韩程灏非要扯着他喝酒才算,韩程灏起初还能陪着两杯,黄帆也跟着挡酒,挡着挡着那秦域就开始来劲,推开黄帆强坐在韩程灏身边非要和他对饮。 秦域一看就是风流人物,言行虽然令人有些不适,但其善于口舌而且语言幽默,也很难让人一再的拒绝,总不能让对方下不来台面,何况还是林博文的朋友。 劝酒的本事也大,主要还是胜在能说会道。他那劝人喝酒的套数和别人不一样,没有那么多俗话无聊话,和你说着话聊着天呢,三两句就忽悠着你喝下了一杯酒。等你反应过来他又满怀歉意似的,然后你不知不觉又一杯下肚。 连不经事的可盈都看出秦域与别个不同,无奈几个人劝阻均被挡了回来。好在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多也就是劝酒,眼看着韩程灏就有些招架不住的态势。可盈急忙瞥向李梦,李梦也喝得不少,涨红着脸嘻嘻的笑着,知道她是紧张韩程灏,但也无计可施。这她已经吃了两三次的炮灰了,这会儿再要过去讨没趣那可真有点儿好歹不知了。她偷偷拽了可盈在在一旁嘀咕着,你别瞎操心了,都在这儿喝酒呢,能怎么着。这有这么多人呢,还有博文还有你黄帆姐,把心放肚子里,安了安了。 说罢李梦还醉得摇头晃脑似的喜笑开颜,可盈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只知道自己无法像她一样淡定,如果自己是男人,或和他们一样有名望是可以说得上话的人,自己一定要跑去他身边替他解围。 但转念一想,李梦说得也不无道理也许是自己太过鲁莽。想到这儿她又坐在那儿端着酒杯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几人谈笑,眼睛却趁人不着意瞄着韩程灏那俩人。 以前看那么多明星不觉得,男的女的都是脂粉气厚重,没一个看着有意思的。男的卖身女的也卖身,都是仗着自己有漂亮的脸蛋儿和身材,艹,没劲。嘶。。。怎么程灏不是这样的,什么也不说也不做就有种让人想亲近的感觉呢。难得难得。 韩程灏听得一半糊涂一半真,就听着他说什么艺人又说自己有亲和力之类。他猜想也就是夸赞自己的话,那真真假假的也都是要感谢了。韩程灏双手合十摇摇晃晃的拜,醉眼朦胧的嘴里念着,多,谢。多谢秦总,唉。都,都一样。大家都是同行,都很努力很,很优秀,很努力。我,我还不够,不够。韩程灏嘴里囫囵着,一只小白手在那儿扑棱着摇晃。 秦域见状更喜人凑得更近,几乎是抵在他耳边的距离,更肆意的笑说,那可不一样,我玩儿过不少明星,没有你这样的。没有。 他说得大胆语气更是说不尽的暧昧,看了韩程灏摇晃的小身材和摆动的手,都感觉有些按耐不住似的身体磨蹭着就贴了过去,说完话还伸出手指暧昧又色情的划过他下巴,韩程灏微蹙着眉稀里糊涂得躲,小手还在那儿摆着,他又大胆的拽了在手里揉着。 可盈看此腾得一下站起,起势太猛把面前的酒杯盘筷都撞散乱。众人看到她这样竟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当她是醉酒不慎,都还劝着她仔细擦下衣物,适度饮酒之类。 秦域也被她唬得一惊又重新理了理坐姿,围着韩程灏又开始准备伺机而动,刚摸了人家的小手意犹未尽,这会儿身体里已经压不住了邪火,就想着伸手摸摸眼前这个又香又甜醉眼惺忪的尤物。 我还真是,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长得真好看,招人疼的。怎么有这样看起来又乖懦又帅气的男人,还真是有趣。 也不知道是不是欲念横生造得他脑子短路嘴里也就反复念着这两句。眉梢眼角里都透着极尽的风骚,又贴近韩程灏嘴里放肆,你这样的,在床上可不把人要迷死了。我艹,我都快受不了了。 他趁着众人喧闹眼前的人醉酒,放开了下作无耻,那双手又不老实的伸去韩程灏的腿上来回摩挲。 韩程灏酒量向来不错只是今天格外的晕,早知觉整晚都在自己身边流连的秦域有些不妥,一直也是谨慎防备,他也是没想着自己今晚还会醉酒。这会儿朦胧醉意也听得糊涂,只是反感这人离得自己过于亲昵了些。他还不忘客气得说笑往后闪躲,他这一闪旁边的人可就着了急,嘴里念着小心小心人就伸展了双臂作势又搂又抱的要把人往怀里带。 哎呦,憨憨。黄帆倒也是眼疾手快嗖的一下就从酒桌上跑了过去,可盈见状也忙跟在后边。 哎呀,怎么喝成这样子啊,真的是。。。黄帆嘴里嗔怪着韩程灏,一面又给秦域说着抱歉,哎呦秦总,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家艺人今天酒量不行,喝点儿就没形了,你看看,醉了,糊涂了。好悬没摔倒。没碍着你吧秦总? 黄帆搂着韩程灏不住的给他扑棱着身上的衣服,又轻声唤他,韩程灏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似的应着。 可盈早就把自己准备醒酒糖和着温水给他送服下去,和黄帆左右扶着摇晃的韩程灏,纤细的手掌还不住的抚着他胸脯帮他顺下刚才口服下去的药丸。 秦域虽然对眼前冒出来的女人不悦但知道黄帆是他经纪人,便也没发作只继续嬉笑说道,程灏这酒量还可以,有量哈哈哈,来来来,我帮你。这男人醉酒起来可不好整。 不用不用没事儿秦总,他一会儿醒醒酒就好了。您坐秦总,我得敬您一杯,能交到您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还得要感谢博文啊,啊。黄帆有意喊了林博文过来。林博文端着酒杯靠近秦域,一只手轻扶着黄帆的肩膀寒暄着,哎,客气了啊,帆帆,我和秦朗什么关系。哎?这么一看还都是本家啊哈哈哈。 酒桌上有人借此还张罗着俩人痛饮一杯,黄帆痛快应允,拽着秦域端着酒杯就开始豪饮。 秦域嘴上和几人打着哈哈,心思还在那红着脸蛋醉眼迷蒙的韩程灏身上。脑子里现在除了想在床上把他扒光也就没有旁的事儿了。至于谁跟他说了什么,他也根本没再听,只琢磨着怎么能将人带走。 韩程灏跌跌撞撞的起身去了室内卫生间,出门口的时候秦域一个箭步冲上心满意足的把人揽在了怀里,开心得意得眉飞色舞,嘴里叨叨着可得小心着点儿啊,喝多了程灏,小心小心。说了还强势的拨开前来的黄帆等人,俨然一副就是唯我掌控的架势。 气得黄帆挂相,脸色十分难看。林博文在一旁也是多次劝阻,只说韩程灏近来烦心事儿多,可能就贪杯醉了酒,让他早些回去休息,改日再聚。 秦域听着接过话茬儿,这儿不就是酒店吗?还折腾什么啊,去楼上,啊,楼上。帮他开个房,就住这儿。这人都喝迷糊了,还怎么走? 说了就要喊来自己的助理,黄帆林博文忙制止,哎,秦总,不麻烦了。我们这能回去。他醒一醒就好。 没事儿黄总监,我一会儿叫上助理一起送你们回去,放心吧啊,放心。林博文拍着黄帆应和。 哎哎。好咧。 有酒店不住非得折腾什么?今天咱们都不走了好不好?秦域对着酒桌上那几个人喊着,咱们醉了也不归,一会儿再弄个牌局轻松轻松好不好? 有说秦域你是真仗着年轻爱折腾,有说还要再加俩妹子。只林博文心里有些为难,他对秦域了解得不多,也是刚相识不久,只知道此人势力很强,真要是和他拧着来也许自己还真是不好下台。可是韩程灏,他也是不能不管的。 林博文又去和秦域寒暄热闹,黄帆趁机把韩程灏圈揽过去,嘴上打着招呼要离席。 哎?怎么说走就走啊?秦域的脸色骤变,黑红的脸指着黄帆霸道的斥责,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啊。 不是秦总,不给你添麻烦。 哎???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关照,应该的。我和程灏很聊得来啊,年纪相仿不像那几个老东西。 酒桌前的几人也跟着凑趣说笑了几句后,秦域又劝,走什么走,一会儿还有牌局嘛。啊,玩儿尽兴。 哈,秦总那你可找错人了,程灏可真不能奉陪了,他啊不会这些。哪天, 黄帆话还没说完秦域指了指这地,又强势控局,我没找错,就是他。必须是他。得在这儿。得陪我! 话说到此黄帆脸色都坏透了,也不再和他多余周旋直接回怼了一句,那你可真找错人了,他没那个本事能陪你取乐。 这一句话可彻底也把秦域的耐性磨到了最后,上前指着黄帆满脸不屑的怒哼,给你脸了是吧。呵,一个前途尽失不入流的戏子,还有什么本事?能卖什么就卖什么吧,给爷搞高兴了,还能给你撑着点儿脸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都他妈是给男人睡,还讲什么清高。 请你说话注意点儿!黄帆扯着脖子对着秦域就是一声厉吼,惊得桌上的几人也都纷纷停杯,嘴里念叨着,怎么了,喝大了都。 开玩笑,喝多了这是。 秦域耸着黄帆肩膀就要过来拽韩程灏,黄帆当然不可能再跟他客气,俩人互扯的画面也是极难堪。林博文在一旁不住的调停,也只能说是喝多了,闹笑话了,诸如此类。 也就是三两下韩程灏踉踉跄跄跌倒一旁,可盈忙跑到跟前扶着,几次也没将醉酒的他扶起,旁边李梦也跑到跟前,黄帆挡着秦域,林博文又在中间一手抓着一个来回的说好话,那边三个看客倒是捡着个乐子,一场酒局好不热闹。 也就是这时沐瑶几人及时赶了来,可盈一见着沐瑶心里着实是安稳了下来。 大壮和张巡俩人忙从可盈手里接过韩程灏扶着,沐瑶看着黄帆轻声问道,怎么喝成这样?车在下面走吧。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醉醺醺的韩程灏颇有些不满。但也明白这种交际场合也是不可避免,早在她接到黄帆信息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是下不了酒局才会找她们来接,这会儿看着虽然有些嗔怪她居然让他喝成这样,但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掰扯这些事情,便也没多说只想快点儿离场。 走什么?都不许走!秦域在一旁撒开了欢的高喊。 谁都不许走,都留下。哎,这个小妹妹长得漂亮,留下,陪哥喝酒。啊。喝。 沐瑶扫了那醉汉一眼,对着黄帆转了一下头,示意她离开。转眼看到旁边急切观望的可盈又说,用不用我们送你。 可盈摇头,只说你照顾好程灏哥。 说着扶着韩程灏帮着大壮小心的和着旁边的俩人把人背离了出去。 走什么走?都不许走。不许!我刚才没说吗?没听见吗你们?啊? 哎,秦总,人家助理都来接了,改天再聚嘛。 旁边的那人也说,就是,喝大了啊秦总。 秦域大手一挥指着韩程灏又嚷嚷着,喝什么多,他喝多了,我可没多。我还没摸够呢。 他这一句话沐瑶登时就变了脸色,何止她,临近的几人也都着了一慌。 你刚才说什么?沐瑶狠声问他。 艹,一个大老爷们儿长那么白白嫩嫩的小手,就在你眼前晃啊晃啊,那个小胳膊小细腿贴着你, 他还自我陶醉的描摹着,怎么也没想着腰腹上结结实实吃了张巡一拳头,人直佝偻着跪倒在地喘不过气口来,一口血丝吐出桌上的三人都惊得忙及至跟前来手忙脚乱在一旁。 还没等几人开口劝说,张巡拎着他的脖领子就把人薅起来,他人又刚吃了重拳,根本站不直,这会儿勾着身子被张巡这一米八几的大汉拎着像个鸡崽子一样的甩到桌前。 这会儿秦域还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再没有了刚才的大放厥词只剩下哼哼唧唧,只是看形势不对又嘴硬道,你们有胆啊,啊,谁,谁都敢惹。我,我艹。 张巡单手按头把人按到桌子上,他嘴里还骂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个小东西,你敢跟老子作对。 是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今天就拿你立个规矩,也是给你个教训。有的人,你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沐瑶刚说完就见张巡抓着秦域的一条胳膊甩到桌上,抓着旁边的酒杯干脆利落的就切了过去,一下敲得他手掌撑展,骨头都凸现的分明,秦域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叫嚷。两下杯体破碎,更是激得他骂爹骂娘,又把刚才说得那些混账话口吃痉挛的零碎念了出来,沐瑶听着都快起了杀心似的冷脸,撇着张巡眼瞅着他第三下将秦域的手掌扎的得血肉模糊。屋里众人面目惊骇都不忍目睹,只有秦域撕心裂肺的鬼叫一声高过一声。他这种平时里娇纵惯了的人哪经受过这些捶打,刚那一拳显些都快让他背过气去。紧接着张巡每痛击他一下都跟要抽了他筋骨一样的难忍,那么狼狈的趴在桌上身体又动弹不得,吃了那么重的一下四肢怎么扑棱也无济于事,逃不脱又疼痛难忍,疼得他毫无风度的在那干嚎涕泪横流。 张巡一松开他就将他人踢至一旁,秦域也是再无半点儿气力,狼狈至极堆在地上另一只手托着受伤的血掌嘶哑咧嘴的哭嚎。 一屋子人围着谁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大的胆色,看秦域那惨样儿也为这女孩儿捏把汗。都心里琢磨着,这是要惹祸上身了。不知天高地厚,秦域可不是好惹的主。他们这里有是也受过威胁负过强,但那都是商战里交恶,倒也没谁会为色欲揩油而吃这苦头。不过就是摸了下手亲昵了一下而已,怎么这就惹上这血光之灾了。瞅着这小姑娘也是丝毫不惧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她不认识秦域的关系,还是真有什么来头,看她的气势和黄帆的态度,似乎来历不简单。几人也不再插科打诨,开始做起了和事佬,说起了软和话。 小姑娘,你气也撒了,就到此为止吧。这都是酒后失言,不能当真啊。 对啊,都是朋友,闹成这样难看。 沐瑶理都不理那几人,盯着地上一直哼唧不断的秦域,冷声说道,这就是个小教训,看在帆姐的面子上你保住了手。要是还不长记性,如你所说,还要再来招惹他,你尽管试试。我们沈家的人,你都敢碰,何止不识天高地厚,那就是不知死活。 帆姐,我跟你说过,我哥这个人,占有欲极强。他的人,别人觊觎一分都不行。你瞧着点儿你那些狐朋狗友,别失了分寸。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你也别等着我再发火。跟你说过这是我哥的软肋。你要是不留意伤了他,我可不能同意。 沐瑶的话是说与黄帆也是给旁人听,她早知道林博文。 林博文自然也懂,只在一旁哈哈着,是误会,误会。对不住,哪天一定登门道歉,真的对不住。大家喝酒喝得高了,胡乱开得玩笑。帆帆你也别介怀,在我这儿绝没有第二次了。放心放心。 一行人离去的时候秦域才敢骂来助理跑去医院不说,第二天韩程灏对于昨晚醉酒又闹得这场乱子竟然回想不出。 沐瑶埋怨他,你以后可给我少过量饮酒,特别是像昨天那样,帆姐要是不给我发信息,说你们遇到难缠的酒局,我看你俩一时半会儿谁也从那儿难走。就不说会怎么样,总是没必要和那种人周旋。 可能最近没什么酒局,酒量变浅了呵呵呵,韩程灏憨声笑道。 你怪哥哥吗? 嗯?韩程灏有些惊讶的看她,转而笑了笑又是沉默。 你怪他了。沐瑶沉静的说。 嗯。他真是又一去不复返,又音讯全无。看来你以前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 我和你可不同。我们两个其实都从小肩负了一定的家庭责任,我安静得等他回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说到底我也不能太过埋怨他,这也是我为沈家该做的。你当然也是我们沈家人,可是现在我们都羽翼丰满了,不需要再为承担不起家族命运而担忧了。我哥哥有这个能力,我也有。而你唯一要承受的也是最艰难的可能就是要忍耐着他这样的离开。当然了,他也承诺过我的,等我十八岁就天天陪着我,当然他食言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他最最重要的人,有了你,他一定会尽快回家的,放心吧。 呵,你好像每次都这么说。 是啊,因为就是这样嘛。 那看起来,倒是我不懂事儿了,还要你个小孩子来开解我来哄我。 沐瑶蹲在他旁边,抓着他浅笑着说,不是你不懂事,是你太害怕了。 韩程灏瞬间红了眼眶,嘴角抹着笑摸了摸沐瑶的头,语音轻快的说着,那好,你说说,这个人回来,我们怎么惩治惩治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沐瑶扑到他怀里,搂着他胳膊起身向餐桌走,嗯。。。这家伙可精,我可算不过他,咱俩得好好商量商量谋划谋划,最主要的是你可不能再偏着他了。 嗯,我这次可绝不。坚决不。 就这么说定了啊。等他回来的,咱必须得给他立下规矩。 必须。无法无天了这小子。 哥,你要是无聊咱们把大壮他们也叫来啊。人多吃饭也热闹些,我怕你自己待着无聊。 成,正好我想问问他们几个有没有想出去旅行。 是吗?那一起去吧,正好呢,我都没有好好的出去玩儿过。 沐瑶这会儿又是撒娇的小女孩儿模样,围着韩程灏就是个甜腻的小跟屁虫一样,倒是打发了他一时的愁闷,几个人还筹划着去哪儿旅行的功夫,就被告知回云山。 第175章 禁云山 沉寂两月有余的韩程灏近日来更是凭空消失,工作室也人去楼空,只有安保和保洁人员守着办公大楼,据保洁人员称仍每日勤打扫,但已经无人再来上班,昔日灯影繁忙的办公室遂变得寂静无声。 终于皇天不负小鱼连日来的辛苦蹲守,让小鱼逮到了还有前来办公大楼的工作人员。不过该工作人员也并未透露太多讯息,只是说目前全体员工都在带薪休假,至于老板去了哪里也未可知,另说开工期也是等待通知。 不过据小鱼打探,韩程灏的员工也是在附近有房可住而且都是无偿使用,据说韩程灏工作室员工的薪资待遇可是top级别哦,细算来那么十几二十来号人,一人一间房,这每月的房租再加上每人的带薪休假,哇,这老板不要太壕哇。数月前他还是风头强劲的流量密码,现在一朝蒙尘居然还能如此的大手笔供养手底下的工作人员,不得不说还真是天下第一好老板呢,呜呜呜小鱼都有些心动了。 但不知这些巨额的赔偿金和令人咋舌的后勤开销,在韩程灏没有营业的日子里是如何维系的呢?不管怎么说了,小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让人心动的老板呢,希望早日能探听得到他的一些讯息,以解关心他的广大粉丝朋友们的相思之苦吧。 肯定是有金主了,早就说过了,这个人不简单,咋可能没有后台呢。红得时候那个猖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样,所以说,人得意的时候须谨慎啊。还不是怪自己。有什么可惜的。 还真是挺会找呢,居然找来这么硬的后台。能舍得给他料理这些烂摊子,可见也算是得宠了哦吼吼吼。 看来娱乐圈的人也不是寻不到真心嘛,也有舍得花钱讨人欢心的。但就是不知道他自己觉得值不值,声名狼藉一无所有了,还得当个男宠,这能欢快几时啊,等人家玩腻了,还不就把你扔一边儿去了。好看的人那么多也不是非你不可,人家那些金主都是最要脸面的,没有了明星光环,谁还要你啊。 该不会真的被包养起来了吧。那可太可惜了,好好的人怎么就走了这条路。 什么啊,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再者谁也不亏啊,他现在还有什么啊,反正一无所有了,还不如伺候好了金主,搞不好哪天还能卷土重来呢。 想多了吧,娱乐圈更新迭代的速度可太快了,哪有歇下来的时间呐,都在卷,他这个,只能说是卷铺盖回家了,卷土重来是够呛了。 小黑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跑来这里撒野乱嚼舌头,你哪只狗眼瞅着金主了?说得那些混账话不怕遭天谴?走路的时候背着点儿人,省得雷劈着你的时候连累好人。 还真有不怕律师函警告的,造谣犯法的哦。你是法盲不要紧,但不要以为这是法外之地由着你胡诌八扯的。再遇到这样的造谣诽谤生事的我见一个举报一个。 呦,他还有粉丝呢,这正主都销声匿迹了,怎么还有人粉啊。你家主子走之前告诉你看好大门了啊,还真是忠心呢,主人不在也知道瞎汪汪,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条好狗呢。 小橙子们别气,跟那些下三滥的长舌妇较劲那不是给自己跌份儿?咱们憨憨自然不需要别人来评头论足,真以为长个嘴就配说一二了?我们不捡垃圾。 真的,我们憨憨那么好,自己都已经被难为成什么样了,居然还在为别人着想。他自己都没事情可做还支付着高昂的费用养着下属,试问有哪个人能做到啊。你上了半辈子班儿了给老板给你的主子点头哈腰累死累活,你老板过年可给你发米面油了?嫉妒让你眼斜嘴歪了看不清事实了吗?那些动不动就过来攻击我家大宝贝的人真的是心都坏透了。幸好和我们不沾边儿,能做小橙子的人都好善良,好勇敢的说。 这个圈子真的是太现实了,人走茶凉得也太快。早之前憨憨常驻综艺档节目的时候,那么多嘉宾有意无意的cue他名字给自己找话题,现在唯恐避之不及。真是忘不了他带给我快乐的那些日子,现在哪里都寻不到他,就连所有的动态都好像停留在了那一天。好难过。 为他好不值。真的好傻的宝宝。 是,,,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那么好骗,为了那样的一个。。。 好傻瓜啊,真不知道他怎么在社会上混的。按理说娱乐圈最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这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孩子心性啊,这样的单纯,炙热,毫无心机。做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拼命的工作,拼命的爱一个人。。。我不管,我不管别人怎样说他,我总之,就是要爱他,一直爱下去。我要永远祝福他,看他幸福。 你真是我的嘴替,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那天还和朋友说,我粉的人他现在不那么闪耀了,好多人都在欺负他,在看他笑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热爱的舞台上,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觉得好难过。朋友告诉我说,星星不是只有夜里才出现,是因为夜晚的黑暗它才越来越耀眼清晰。所以他一直都在,当条件达成之时,你仍然会看见那个耀眼的他,如果还没有,就静静的等待。假使真的有一天这颗星星想要去流浪,那你就祝福,你知道银河里有你爱的那颗星在徜徉就够了。我想她的意思大概就是让我们学会尊重吧,虽然好不舍得,好不舍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好不甘心。我的憨憨小宝,他辛苦了十几年,然后你告诉我,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甚至没有一声道别,都没有被祝福。他都没有迎来他应得的荣耀,然后就这样,这样狼狈的消失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不理解。 那个人,原来我也好喜欢的。后来好厌恶。他把小宝害得好惨。小宝好糊涂。好心疼他。 是傻瓜了。真是个大傻瓜。为什么不出来澄清啊,为什么不公关啊,你知道,你明明知道你可以做这些,我们都会买账的,你偏不给自己退路,是不是太傻了啊。赌上自己的一辈子值得? 更主要的是,这个憨宝什么都自己承担,把人家藏在身后,自己挡出来挨骂受嘲讽。真为他不值,那个人算什么男人啊,只光长个好皮囊压根儿配不上我们宝宝。 可能是太爱了吧。我有偷偷的藏他们在一起的视频,真的能感觉到他好爱好爱。要不然也不会那么不顾一切。也许,另有隐情吧。相信憨憨吧,他能爱上的人,怎么会差呢。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相爱,而不是他被利用。 网上传得那些污七八糟的说什么我们憨憨有后台有金主,还大手笔巨舍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宁可就认了这个金主了,起码,他能保护我们憨宝不受伤害。 瑶瑶,憨憨和没和你在一起啊?想找他找不到,发信息也不回。 在的迪哥。怎么了? 没有啊,我和泽语在一起,都说想找他,问问他最近怎么样,结果,就是都闭门羹,他不理人的。很担心他,太久没见了,真的很惦记。我妈前一段时间还说要我给他带腊肠吃,我都没敢说我人都寻不见还带什么腊肠。唉 谢谢迪哥费心了。你们是刚录完节目吗。 嗯还没,刚开始录制。我刚到电视台,哎呦瑶瑶,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我们俩都琢磨了好久,怕打扰到你。 没有的,迪哥。你们什么时候休息,要是时间够的话,我找人去接你们来云山玩一玩。 啊?可以吗?那,我们有时间。 旁边井泽语也碎碎的念,有的有的,肯定能有时间的。我们去看看憨憨。 是啊瑶瑶我和泽语都有时间的,这期节目录完,马上就可以。就怕去了给你们添麻烦,打不打扰。 不会。那你忙完联系我。 好好好。那到时候见啊。 井泽语是主持人倒还好,工作没有那么繁忙紧凑,吴迪推了两个节目,提前硬是让他妈妈把火腿腊肠快邮了过来。俩人上一次坐上接他们去云山的飞机还是大半年前,时间好像是有些漫长似的,可也是眨眼的功夫,那天的一切也都是历历在目。那样鲜活绚烂的夜晚和开怀。 这一次机器人没有收缴俩人的通讯设备,沐瑶和韩程灏在山门口迎着他们。 俩人一看到韩程灏霎时就有些眼睛湿润,或是许久不见,又加上他诸多境遇惹人唏嘘的缘故,一时都有些泪湿。 韩程灏还打趣吴迪,迪哥今天有型啊,感觉胖了些。 你快拉倒。是你瘦了好多你知不知道。说了又有些个难过,转而扬着手里的两个大袋子高声嚷嚷着,哎哎哎给你闻闻香不香,香死个人咧,几年的火腿,外边买不到哎。你有口福了。我这个,我老娘就说要给你留着,我说你就吃嘛,她说这一批里,这个最好看非要给你,我要都不给,非要我吃那个丑的,说这叫物尽其用。哎,我真木了。 哈哈哈哈迪哥,迪哥之前就跟我吐槽过,说阿姨还要给你寄山核桃。说山里的核桃长得好,非要给你拿一麻袋来,我和迪哥就劝她说,阿姨不用,他住的那地方也长核桃哈哈哈。 行,等回头给阿姨也送去我们山里的核桃啊果儿啊啥的让她尝尝。 哎不用不用,大老远的,不够油钱,转账吧可以买。 哈哈哈 瑶瑶,你们这儿啥都有,我们来都两手空空。 来这儿你还客气什么。 也是。关键是来的时候空,走得时候可不是。弄得我们两个好像是贼一样,贼不走空哈哈哈哈 四个人在山间散步,说说笑笑也是轻松自在,谁也不提韩程灏工作上的事儿,还有沈翊。 虽然夹杂着点儿落寞,但有吴迪在倒也是很能搞活气氛,他总有说不完逗趣事儿,一直到晚上几人不醉不归絮话到清晨。 第二天近中午吴迪醒来,洗漱过后到前厅,看到沐瑶便问,我莫不是最后一个? 是。沐瑶笑答。 妈耶,果然是我。哎呦我还以为我得择床呢,结果躺下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梦都没有。 泽语也是这么说,他说是山里空气好,住的舒服,所以睡得格外踏实。 有关系的有关系。上次我们俩来也是。本来紧张得要命又激动得不行,那一晚上玩得又嗨又疯的,哎,还是的,准备要睡了就很舒服的慢慢就睡着。感觉这山里会治失眠。 沐瑶笑着应他,吴迪又问,哎他们呢。 哥和泽语本来说等你一起去看红姨。 哦,那我赶紧,昨天还说给她请安,说是有事儿是吧,这得赶紧去。 红姨不在,他俩也没去成,就出去跑步去了。 啊?红姨不在啊。嗐,吓我一跳,我寻思这俩人要是丢下我,到时候我可不好意思,岁数最大的最不懂礼数。 呵呵红姨没有那些规矩,咱玩儿咱的。她最近又闲不住了,又开始满世界的跑了。 出去旅游? 算是吧。边巡查边玩儿,整得跟微服私访似的哈哈。 嗐,真挺好。吴迪顿了一会儿又问她,憨憨怎么样? 你也看着了迪哥,这是你俩来了他才活跃一点儿。要不然,就是不理人。上个月还说要把工作室人员遣散了,前几天还让帆姐打电话处理这个事儿呢。 啊?他怎么?他这是一点儿都不打算回去了吗?你们没有办法吗? 不是没有办法,是我哥的意思,暂时不让他出去工作先休息一段时间,等他回来。 啊联系上了。 没有,只是知道他这样交代过。 瑶瑶,别怪我。你要是能说就说,不能说就算啊。 啊没事儿迪哥。 沈翊他,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个信儿啊。 不知道,可能也不会让我们知道。 那他担心死了。 是。我倒没什么,我都知道我哥哥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我了解他。但是他就是害怕,还有他父亲也是一直出差这他心里更忧虑了。过两天打算把阿姨也接来彼此做个伴,这样他也能安稳些。现在他整夜的失眠,睡也睡不踏实,常常都吓醒,你看他哪有精神。 是蔫巴。唉,我都害怕说错话,惹了他难过。 没事儿的迪哥。不说他也琢磨。 是,我也知道。唉咋办呢,那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嗯,现在他就和我住在这边,天天去祖宅那儿种花,一天种一个品种,数着日子。弄完那些花草就回来,多一会儿都不逗留。 是个念想。唉,咋个办,这谁能有办法。 看看吧,过几天阿姨过来能不能好点儿。 也是的。希望有用。 我看够呛,也可倔呢。接到通知那会儿非缠着送信的人说要和他通讯。人家都说了接到通知就只交待这么多,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听,说什么都不肯放人家走。 他也是担心害怕。搁谁身上也都是的。程灏真的是倾尽所有了,我当时都吓死,真怕他顶不住这压力,没想着他真是硬撑过来。我说真的瑶瑶,他真是让我佩服,真的。完全可以不这样是吧,那太容易了,话题转移掩盖过去,随便怎么样你们一定有办法的,但是他就不。我那时候每次看到他那经纪人黄帆都是五马张飞的在那儿嚎叫。 哈哈哈哈帆姐嘛,帆姐老逗了。 你还笑。不过黄帆对程灏,那可真是,够意思。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哈哈哈是。 你俩说啥呢? 哎哥,怎么样你们两个。 到底还是泽语年轻啊,跑不过。耐力可以啊小伙子。 幸好最近有健身,要不然露怯了。 那你们歇会儿吃午餐啊。 好,冲个澡,跑一身汗。 吴迪俩人待了两日离开,韩程灏又恢复了老样子。每日就是静悄悄的,种花,散步,钓鱼,打理沐瑶的果园菜地,和女侍学扎染,和厨师学厨艺,做出来又不吃,种种。他把自己的时间填满,每天都忙到沐瑶催促他上床睡觉才好。 当一切都归于寂静的时候他最怕。他怕想到沈翊,不知道他在哪儿,在做什么,有没有危险,什么时候会回来。反复不受控的想。好不容易入睡,又会被自己念醒,醒来就更觉得难过。 母亲来他仍然未见得好转,但又怕她担心,就更积极的和她每天在一起说笑,尽量让一切看起来正常。 谭淑华陪着儿子待了俩月有余,一点点把云山也都逛了个遍。初步了解了云山后和韩程灏出行忍不住念叨,憨憨呐,这沈翊他们家到底是干啥的呢,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怎么有这么大的产业啊。这,这种家世。 韩程灏告诉母亲自己也不知沈翊具体都做得什么产业,只知道他有钱,而且身家足够清白。韩母又跟儿子讲,我只图你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他人不在是都惦念,我这心里也不安,但是妈妈告诉你,要稳得住。要相信他,也要顾好自己。这样彼此才能都心安都踏实。我和你父亲这么多年经历的可也不少,那恐吓电话当街拦车也都有,你说我要是那胆小脆弱一点儿怎么行?是不是?换个想法,他有什么样的本事你也应该知道,就算他不跟你显山露水你也应该清楚,那不是一般的人。你爸爸那时候跟提过,他说小翊那孩子,除非他愿意,不然没人能控制得住。我还当他是出于爱护吹嘘呢,后来我观摩着,不假。可这样的人中龙凤跟你在一起我又担心,特别是在这儿的这些天,咱俩聊得这些,我是又惊又怕啊。这样的家世背景,我怕你们不长久。可我看着,这一家对你都是实心的好,我又也放心了。但是不知道小翊这是怎么想,这一整就消失,也怪任性的,这次还消失这么久,连个音讯都没有,哪个能不担心呢。还有你的那些事儿,愁得我啊。 妈咪,让你跟着我操心了,是我做的不好。 谭淑华攥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的又说,妈知道你,不怪你。我的儿子我最相信了。做什么妈都支持你。这你也委屈,你选择承受,那是给你自己给他的交待。也是你诚实,妈不觉得你有错。挺好的。就是劝你,好好的顾着点儿自己的身体,别整天跟丢了魂儿似的,他能回来。你得相信他,你看瑶瑶不也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不也熬过来了。再者,你看那小瑶瑶,为你多操心呐,事无巨细的为你想,人家一个小孩子。对不?她理解你,不想给你压力,又怕你没安全感,看你难过让我过来陪你。我这也陪了你两个多月了,我得回去了。你啊,该干啥干啥,想干啥就干啥。咋的都行,就这一点儿,好好的给我照顾好你自己,那我就放心了。 妈咪,你回去干嘛,就在这儿吧。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我那还有我的事儿要做呢。你爸过几天回来,我也得在家啊,没有我能行? 妈咪,真羡慕爹地,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儿。 嗯,还有你这样的好儿子。 都一样。都是相互付出相互支撑。没有他我也不行啊,没有我,他当然也做不到今天这样的成就。虽然就是个小芝麻绿豆点儿的官吧哈哈哈。 那我送你。我和瑶瑶一起送你回去 你可别,别来回折腾了。送来送去的,这专机接送你还有什么可送的。我听瑶瑶说了,不让你出云山,既然他有这个话,那你就听他的。就当是修身养性休养生息了,我看这地方,仙气飘飘的,你看多好。 哈哈哈妈咪你越来越贫了啊。 听话啊憨憨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嗯。 哎,好,不许不好好吃饭,没胃口也得吃,瑶瑶那孩子心细,把我来这儿之前你啥情况都跟我说得可仔细了。我看我在这儿,你啊为了应付我,也能装得下去,等我走了你可不能再任性。你是哥哥,你得照顾妹妹,怎么好还让一个十几岁的妹妹这样整天担心你呢。跟你说现在这俩孩子在我心里和你是一样的,你做得不好,那我可不同意。 那沈翊回来你可得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家法伺候。 谭淑华笑道,还是记仇了。行,我替你教训教训他。要不然我也得说他两句,总是这么让我儿子受委屈可不行。是吧?!也是任性。整得我这成天提心吊胆的,哎呦,我这一天跟你们爷几个真的是。 幸福吧! 谭淑华点头笑得温柔慈爱,老远看着沐瑶向他们跑来,画面极美。韩程灏搂紧母亲笑得畅怀挥动手臂大喊,慢着点儿。 青山绿林斜阳若影,无论是守在身旁还是奔赴而来亦或是未知的等待,彼此热爱带来的甜蜜充盈着他,家人的身上永远有自己汲取不尽的能量。无论是孩童还是成年或者垂暮,人这一辈子都只能在爱里滋养得到灌溉才能生生不息。 第176章 出山 曾经预备顶流在沉寂半年有余后在在微博发文和友人相聚,并向一直关注他的粉丝朋友回应,安好。 昔日待爆顶流小生风头正劲之时被其工作室员工偷偷爆料和男性友人拥吻画面,此新闻一出瞬间霸榜各大娱乐平台。而韩程灏本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做任何澄清和说明,随之而来就是与之合作的所有品牌和影视化节目都纷纷解约,而他本人也在处理好巨额赔偿后暂停了一切工作再未露面。如今时隔一年突然微博更新状态,图中与韩程灏聚会的是曾经的综艺搭档吴迪和主持人井泽语两位,看来三人在短暂的合作中感情处得是相当不错啊。而旁边的女孩儿则是曾一度传得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女友沐瑶。话说,韩程灏的工作室都已停业,二人私下还仍有如此亲密的联系,看来关系属实是很不一般了。那小鱼就在这里祝几位友谊长存吧。 不知道韩程灏此举是不是有意要复出呢,而从始至终作为事件另一中心的男性友人却从未现身。不知道拍照是不是这一位呢。 韩程灏深夜上线,配文发图问好,复出有望? 韩程灏因私人感情问题导致事业备受重创,人气也直线下滑,从炙手可热的当红流量男星变为无可问津也不得不说蛮令人遗憾。许久不见他露面某平台发与友人相聚照片,画面里韩程灏帅气又安静只是稍显憔悴,被旁边的井泽语搂着显得更小只。从相片的温馨画面不难看出几人私交甚好,都说人走茶凉看来娱乐圈还是有难得的真情意在的。 当红男星私生活混乱被封杀,销声匿迹十月后又晒绯闻小女友二人甜蜜相依。 我艹,真的是毁三观啊,他难道是个双? 真的是恶心到家了啊,真是看不出啊,长得那么干净清纯男高的样子,居然这么油腻。好马不吃回头草,他居然又勾搭上那个女的了。 不是说工作室员工吗?怎么又变成了女朋友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呢,这人咋回事儿啊,是找不到合适的另一半儿了吗?怎么净可身边人下手啊。不是员工就是保镖,这是啥意思?怎么自己招来的员工其中一项就是负责跟他谈恋爱是吗? 那也不错啊,给开着工资还能和大明星谈恋爱,想想都好玩多爽呀哈哈。 不知道的就别瞎说好吗,回去看看节目,人家小姑娘澄清过的,就是工作室普通员工,只是俩人比较投缘是兄妹关系来的,和亲哥哥一样的哥哥,真是脑子里脏的看什么都脏。恶心。 就是的,而且,我们憨憨当时是帮小姑娘解围才相识的。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了这样不堪,真是无语。 但是也太过了吧,知道有过误会为什么还要那么亲密啊不理解。说她们没什么真的讲不通。而且,他不是有个男朋友吗,怎么不见?这女孩儿这么漂亮,会不会其中还有很多故事?不好说,真的太混乱了。 他到底咋回事儿啊?到底因为的啥就退圈了啊?是以后都不出来了吗?难道就因为喜欢同性就被封杀了?这现在也不是个事儿啊,娱乐圈里有很多啊,人家也都依然活跃啊而且也很有成就啊,怎么他就不行了。虽然不是他的粉丝,但是热点看多了也就留意了一下,感觉他还不错的样子,这样可是太可惜了。 谁还用这种劣迹艺人啊,自己的私生活都搞不清,到现在都没有给大众一个交待,真的是毫无责任心。这种人就应该被封杀,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公众视野,娱乐圈早就应该肃清一些臭鱼烂虾了。少一点儿这种人就多一片净土。 啊呸,你吃粪了?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你。还娱乐圈净土,除了憨憨我就没见过谁像他一样真诚,善良,纯净。告诉你什么是责任心,责任心是他顶着高烧不声不响的坚持录制到最后,是他受了重伤需要休养但依然配合其他演员拍摄的默默付出,是他少时就拼尽全力但时运不济依然坚持自己的理想,不断的尝试学习和努力拼搏,是拍摄到半夜累到心脏痛到住院,是他在自己终于有了一点点小名气后依然很珍视自己收获的每一个工作和粉丝,他会在那么繁重的拍摄中知道你在等利用喘气休息的一点时间坚定的跑向你,是那么多接触过他的人都说和他在一起相处很舒服,是前辈的夸赞同行的认可,还有工作人员那么尽心竭力的陪伴和爱护,如果说这个人不够好,那他凭什么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难道他给人家吃药了?太多太多根本说不完,你凭什么在一点都不了解他的时候张口就胡说?凭着你狭隘的小眼睛根本看不懂我们憨憨的好,你也不配。 如果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起码也要说明一下情况吧。 怎么就不是有担当的男人了?他爆红的时候那么多人舔无论是不是利用他找热度,他都不介意。那么多品牌方求着合作,他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精心挑了合作的对象,尽职尽责的配合各项工作做最好的代言,无论是什么title都把工作做到极致,是人家品牌方老板都亲自发文感谢的程度。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只有自己,那些资本也根本不讲什么情面的,天价的赔偿我们憨憨不也是赔了嘛,没有任何撕扯吧。还要怎么样?至于私人感情,需要跟你交代什么?如果说是关心,那只有真正爱他的人才有资格说是关心,而我们小橙子根本不在乎他到底要不要说,我们只要他好。他做的任何决定我们小橙子都无条件的支持,无限的挺他。那些打着所谓的关心旗号存心八卦和诋毁的人大可不必,也休想过来借此挑拨离间。我们小橙子是善良而不是任由恶人摆布的傻瓜。分得清好坏,知道谁才真的值得等待。 真的是,我看到憨憨发文,说安好。我真的爆哭。第二次。他真的好真诚好真诚,是个敏感又重情义的宝宝。之前是有个姐妹在微博评论里说,希望看到他报个安好就好。小宝记住了,然后真的回应了。那一天我们真的爆哭。然后,亲爱的,你告诉我,这个人在经受着这些诋毁和谩骂非议的时候,他默默承受的时候还在照顾大家的感受。十个月啊,足足十个月,他还记得这一句安好。不行了,我要哭一会儿去。我只想说作为小橙子真的真的好幸福。 可是我真的为他不值。 是的,我也觉得。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 傻宝宝。 真的应该出来澄清一下,倒也不是为自己开解什么,只是这样被误伤真的没所谓吗? 如果是我的话,心都碎了,早就七零八落了。这么多的伤害和失落,只有他自己,孤立无援的。最要命的是失去了这一切他还是没能得到他应有的幸福。所有的付出换来所有辜负。好令人心疼的。 还出来什么啊,谁还给他机会出来啊。虽说是不招人待见了,但是话题度还是有的吧,那不也没有人找他啊,说白了就是软封杀了。还想出来,绝不可能了。现在新人那么多,老人也特别卷,谁不是在努力啊,都很拼的好吗。他现在还有什么啊,别说没有机会,就是有机会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成绩了。哎呦,别再替他洗白说什么无辜了,最好的时候那么好的机遇没抓住,那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以前总有人说他有野心功利心强,努力攀附又左右逢源太会做人。我真是笑了,会做人还是毛病了。怎么你从小到大的教育就是不要好好做人是吗?说他有野心,谁没有野心啊,谁不想获得更多的认可然后才有话语权才有资格去挑选好的舞台和剧本啊。这也是错了?要是不喜欢你就别看要么就是闭嘴,你不知道爱他的人有多爱,说得太多漏洞百出只会让人家怀疑你的智商。 其实我还是很希望看到他们有个好结局的。好喜欢憨憨那时候的样子。好灵气好开心,现在看他都感觉好疲惫,心事满满的样子。不知道他回来会不会好起来。他已经一无所有的了,不要扔下他啊。 我也是嗑他们。唉。好可惜。 真的好谢谢迪哥和泽语,能够陪着我们憨憨。愿三位友谊长存。 是的,是的。那个照片出来我都感动坏了,真的是热泪盈眶。我还去迪哥评论区留言说我们没有办法在他身边看不见他的时候,请你们多多陪伴他吧。真的感谢感谢。 他是真的好,他的朋友对他也好,如果不是他自己晒图根本都不会有人拿他来做噱头。这个时候随便透露个只言片语都是会给自己引流了,而他的朋友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真的是很好的友谊了,生活里我都找不到这样的,这个圈子里还能有这样干净又真挚的友谊,真的慕了。 媒体报道,韩程灏晒图确实炸了吴迪和井泽语的评论区,各种留言不多时就已经高达几十万,甚至一度还攀上了热点。可见韩程灏的影响力还是很惊人,只是面对高评俩人也是采取了不回应的态度,众网友纷纷表示理解。 瑶瑶,他又不吃东西跑去祖宅了。 我刚看着了,就在樱树那儿坐着,谁也不理,今天天气又冷哄着他走呢,说多了他又烦。真的是没办法,你快去看看。 瑶瑶尚医生说他不配合检查。 瑶瑶。。。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过去吧。 女侍对沐瑶告了韩程灏十八般的“罪状”没有哪一条是沐瑶不清楚的,时到今日想着再不能由着他这样下去。 天寒料峭,那个孤独又憔悴的人更显单薄。樱花开得鲜活,不过人和景倒像是隔了天壤之别。 沐瑶看的皱眉心里直伤快步走向那人,嘟着嘴撒娇似的哄他,这会儿天凉,你快和我回去。 我坐会儿。 一个轻缓的商量,另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回应,早已经是日常。 哥,你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可生气了哦。我可要跟伯父伯母告你的状了。 韩程灏仍然不为所动,初春的风把他的鼻尖都吹得通红,手脚麻木他也不觉得身体有何难过,甚至他的思想他的大脑,可能都被冻僵。 哥,你乖乖跟我走呢,我真的会生气。 我想待一会儿你回去。韩程灏的语气也生硬得很。 你不能一直坐在这儿,冰凉凉的会生病,赶紧跟我回去。 好,你先回,我马上。 必须,现在。 韩程灏又开始不再言语俩人便都僵持着在冷风里吹着。 哥,你要这样的话,我肯定不会陪你在这儿站着让你心软和我回去,我会找人把你绑回去。 无论沐瑶怎么说韩程灏依然不为所动,好一会儿,看到沐瑶还站在面前,禁不住嚷,你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吗?你盯着我干嘛?你去做你的事,不要来管我。 我的事情就是照顾你。 我这么大人我需要你照顾,还真是没用。 哥,你别老赌气好吗,你想散心想干嘛,不想理人都可以。但是不能在这么冷的天里穿得这么少,还坐在大石头上吹冷风了,会冻生病的。沐瑶苦口婆心的劝。 但无果。现在对于韩程灏来说麻痹的可能远不止身体。 沐瑶蹲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冰凉凉,好像她的手温也并不能为他带去什么温暖。她知道他烦躁不安,也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安抚他的恐惧,现在的他像个毛躁的小狮子,任性而躁动,任谁来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沐瑶无法只好又再轻缓的哄,如果你觉得虐待自己我哥就会回来的话,那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想,根本没用。 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有一丝波动,心里更疼。这个傻子啊怎么说他是好。 沐瑶用自己的小手来回的搓着捂着他的手也不够暖。她便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细嫩的脖颈上,再用大衣牢牢的裹紧用自己的体温来给他暖手。 韩程灏赶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嘴里哼着她,凉着,我都不冷。快弄好别灌进去冷风冻着你。说着仔细的把妹妹的衣领又好好的打理着裹紧。 那你跟我回去我就不用陪你在这儿受冻了。 你回你的,我晒晒太阳。 沐瑶被他气笑,阴着天哪来的太阳看他拧着劲儿丝毫没有起身的想法便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了下来。 哎,冰。韩程灏忙拽着沐瑶着急的嚷。 我都坐下了,再起来岂不是更不划算?让我也坐一会儿吧。 韩程灏不依扯了沐瑶终于站了起来,可只劝着她走。 这樱花还真挺神的,居然四季开不败,以前沈翊说我还没怀疑呢,还跟他讲什么时候能看遍他一年四季的样子,没想着是这个时候。 韩程灏抬头凝视着春日里勇敢盛放的樱花瓣嘴角笑得很是落寞。沐瑶看他眼眶红润心里更疼,眼里更多了份酸楚,同他望着那樱花似有感慨的说道, 惩罚自己吗还是在惩罚他。 小时候我也做过这样的事,那时候是为了想让爸爸心软,放我回祖宅。 没有。无论我怎么折腾,不吃不喝,弄伤自己,撒泼打滚,躲在房间里谁也不理。。。各种,我都尝试过,还担心太过频繁显得刻意,就算计着时间让自己受伤,或者发生什么状况。没有用。通通都没有用,他没有心软,也没有问过。他就是不让我回祖宅,不想见到我。 韩程灏心里酸涩,他知道妹妹的一些过去,听得沈翊讲的时候他都好心疼这个孩子。 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还是幼童。那么小的,,, 沐瑶说起这些来的口吻倒也不是有多恨有多幽怨,只是委屈得让人疼心。 就是因为我夺走了妈妈的命,害他失去了她所以他恨我。从妈妈走,他再一眼都没有瞧过我。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当妈妈拖着病体抱着我的时候他对我的厌恶,好像都能感受得到那种憎恶的气息。 很害怕但是又向往,渴望他能抱抱我。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抱过我。从未。 其实他是被我打败的,我的存在就是让他痛苦,但他又无能为力。 再大些,我长得就越来越像我妈咪,听人家说,我俩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我又开始想他会不会因此而让我回去他身边呢。 直到他离开。我们都没有再相见。 那会儿是我自己不要见他最后一面。 既然我来的时候你不欢迎,那你走的时候我也不送了吧。 那时候小,就是倔强,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理你。 我从小就不要听到关于祖宅和他的任何事情。不要听。谁在我耳边说我就要闹。包括哥哥。 能再踏进祖宅就是因为你们。所以你知道,哥哥对我有多重要。 回到祖宅后慢慢了解了关于我的很多事,原来他们的房间里堆了无数和我有关系的东西,相片,玩具,我丢弃的花,做坏的糕点,不喜欢吃的食物,喜欢的水果,等等,还有他写给妈咪的信,无论篇幅有多长说得最多的都是关于我。 红姨说无以计数,但是他走的时候交待的话是,所有关于他记录我的一切,通通都要跟着他一起烧掉。 我的爹地自我出生到他离去,一件关于他和我的记忆都不留给我。 我以为他是不想让我看到这些东西以后会伤感会难过,嗯,是,有的。但你知道,其实妈咪走的时候,他就想去陪她了,他不想活着。可是他还有两个孩子,哥哥还好,只是我年幼,拖着他不得不活。妈咪和他说顾好我,他做不到,看到我会想到妈咪的死,会怨恨。我越来越像妈咪,他就越来越痛苦,最后思念终于拖垮了他。因为妈咪没有陪着我走那么久,所以他把那些带走去找她,讲给她听拿给她看。 我们家的人是不是都足够疯?他也爱我,但是他更爱妈咪,为了妈咪他可以活着也可以死去。我和哥哥之间,他更像我爹地。 你好好的,他就能安心。你要是作践自己,他一定不会好过。 都说我们两兄妹性子更像祖辈,但是对待感情这一块儿我哥哥倒是遗传了我那痴情的爹。所以他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让你担心,也绝不会把你丢下。 韩程灏似乎已经免疫,他听得太多这样的话了,不只沐瑶说,他自己每天都不知道要这样安慰自己催眠自己多少次。 沐瑶无奈最后着人架了他回来。 刚一进屋就被人推去壁炉旁又是端水又是嘘寒问暖,他倒也配合只是懒得搭言。 沐瑶站在一旁深深叹气又无奈,以后还是让尚医生两天过来一次吧。也别按着你的性子来了,规律着点儿,这样也方便营养师及时给你调整食谱。你又瘦了,这样不行。 韩程灏皱眉对沐瑶的决定感到烦躁不堪,心里也清楚她是担心自己又不好发作。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应声,好,我都行,都可以。 沐瑶又轻声叹息,知道他其实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但也并不想和他掰扯,就算他说得多好也未必照做,既然能应允那就是好的。 哥,你要是觉得闷的话,那我们出去玩儿啊?沐瑶走来他身边一脸甜笑的和他撒娇。 韩程灏面无表情的回她,去哪儿?云山这么大,我也都踏遍了。可能比你们谁走得都多。 沐瑶扯了他胳膊来回的摇晃着撒娇,知道知道,既然这里烦了那我们就出去呗。我跟你说啊,沐瑶故作神秘的推他坐在一旁的沙发笑盈盈的看他,你想不想去拍电影? 嗯?韩程灏有些不解。 沐瑶搂着他轻声说道,我看你无聊嘛就琢磨着干点儿啥想让你玩一玩儿乐一乐。是国外的制作,咱得过去,怎么样,想不想出去走走? 韩程灏突然来了精神,那会遇到他吗? 唉。沐瑶又无可奈何的叹气,拍着他的手说道,哥他在哪儿谁能知道啊。你先别惦记着找他了好吗?他忙完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家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就玩儿我们的,做你喜欢的事情好吗? 好。都可以。他又开始萎靡,态度良好并不抗拒只是麻木回应。 沐瑶也不和他较真儿,听着他这样说更高兴的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太棒了。我跟你说这可是我第一次陪你去拍戏,你也没拍过国外的戏吧,咱们兄妹两个也算是纯小白,咱们玩儿个小白求职记怎么样?就从面试开始吧再重新体验一把曾经的青涩和紧张,在那儿也没咱熟人是不是很有新鲜感很刺激? 韩程灏看着妹妹兴奋的在那儿比手划脚也被她感染了几分,嘴上说笑着,那都是工作,要认真来的,不是哄你消遣的游戏。真胡闹。 哪有嘛,就是我突发奇想来的这么一个念头。我看你还挺高兴,我当然得意了。好不好嘛。帆姐和我一起琢磨的,她的一个朋友在好莱坞工作,听说有个新戏不错,想找个亚洲演员,戏份倒是不多,不过合作的演员可都不错,而且团队很牛。怎么样,去体验体验? 韩程灏还真来了兴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她,你说的是真的啊?真找了个戏? 啊。沐瑶溜圆了眼睛回他,当然了。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呢。是真的。 去好莱坞? 对啊。怎么样有没有点儿小激动? 哈。你,你们什么时候搞得这些?啊?怎么办到的? 哪有。就是凑巧而已。之前和帆姐聊天说看你无聊嘛就想搞点事情来做。恰好碰着这个了,那就去呗玩什么不是玩儿。 好啊。可是,韩程灏又严肃的问起沐瑶,可以出云山吗? 沐瑶笑得温柔看他。 第177章 开机 韩程灏低调进组,他和沐瑶约定绝不动用任何关系,从面试跑组到试戏他都要自己来,不许外界有任何的干涉。沐瑶答应他,又给自己揽了个身份做他的随行助理和翻译。虽然他的英文也不差。 有意思的是一群美国人拍得电影主要角色还都是亚洲人,拟定的男主是在韩国相当有名气被赞誉最有性张力的人夫男星金哲民。 韩程灏顺利拿到了邀约,若按戏份多少衡量的话,他的出场和有点儿戏的群演打酱油的也差不多,即便如此能一下进军到好莱坞拍摄那也绝不容易。更何况他现在在国内一落千丈的名声,还能在霸占国际影坛的好莱坞制作的大片中能有这样的边角料角色,已经是令很多人望尘莫及。 片方对这个演员毫不知情,没有人知道他,也不了解他都会些什么,只注意到这个中国男人长相帅气风流。至于其他一无所知。 虽然戏份少但跨度又很大,他待组的周期倒是不短,不过这正合他意,毕竟能够和这样世界顶尖的团队和演员合作学习的机会可难得。他计划着能蹭多久就蹭多久势必要倾尽全力。只是制作方要求所有演员必须闭关特训几个月,特意签订了保密协议从前期准备到拍摄终止都不可以向外界透露分毫。外国人在这种条条框框上要求的特别的严格仔细,比之国内的一些模棱两可有意无意的炒作更是有很大的区别,特别是这部戏,更离谱的厉害,准备了三四年之久,直到现在剧本都还在不停地修改,今个儿是这样,明天就又重改的情况也是不新鲜。不过因为是权威导演和制作团队,合作的演员倒是全情配合毫无怨言,毕竟好的项目和机会真的很是难得。 在身形健硕高大的外国人面前韩程灏更显得尤为的娇小秀丽,一众演员里他年龄上算不上多年轻,可顶着一张亚洲人的脸和他帅气的长相清新温润的气质更是引来不少的关注。剧组待他很好安排他和那些明星大腕一样住在同一间酒店,早上七点钟跑去健身房锻炼就已经爆满,每个演员都在锻炼,自然而然他就像被激发了斗志一样开始自发的往身体里灌注能量。并且开始感谢最难过的时候没有过量的酗酒而是漫山遍野的跑,也好在自己食不下咽的时候想耍赖的时候沐瑶一直在身边照顾着自己,虽然整日郁郁寡欢,好在身体素质还过关,只是精神萎靡看起来人像是精力不足的样子,在这儿前后忙活了月余逐渐恢复元气整个人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人更比以前还要灵气。 哦,那个小个子的中国男人。常在片场看到其他的演员和韩程灏用笨拙的中国话咬出棒和帅的发音,逗得大家欢笑,气氛非常融洽。 一切都准备就绪,电影已经着手开拍,只是男二迟迟悬而未决,这要是在国内就得被奉为切实的磨洋工。期间还不断的有演员和同组已经试戏成功的演员频来争取角色,无疑结果都不理想,总导演是个工作异常严谨又幽默风趣的白头发白胡子戴眼镜的老头儿,实际上也并没有那么老,只不过人种和肤色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老人。年纪稍长许多但人很活泼风趣,演员们都很喜欢和他交谈也并不仅仅因为他一言九鼎总导演的这个身份。 韩程灏像当初第一次参演电视剧的时候一样,在别的演员表演或者聊戏剧创作讨论剧情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听着看着。恍惚间像回到自己刚入行的样子,新人一个,未知好奇需要学习的太多太多,会兴奋紧张焦虑得睡不着。每天满脑子都是戏,就连偶尔想起沈翊的时候念的都是跟他说戏,等我拍完我就好好的回云山等你。 哦,那个男孩儿不错。形象蛮好。 那个? 对。就是个子矮一点的那个。 哦,亚洲人。你知道,他们的骨骼。 旁边的工作人员听到导演和演员聊天也说着,不过,那小家伙健身房有遇到过,人不错,很努力很善良的中国人。 旁边的导演手指搓着下巴望着远处的和人谈笑的韩程灏思索着什么似的,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为什么不让他试试呢? 旁边的工作人员转头看向导演,脸上随即兴奋起来,为什么不呢。完全可以试试的。那男孩儿不错。 他?十九岁? 不,他不。不过他看起来很像,很有那种感觉。 旁边的另一个工作人员附和着,早之前他是和韩程灏有过交涉的,只是例常的交代工作等事,他对这个温柔又懂礼貌的中国男人很有好感,没有过分的热情和讨好很真诚。和自己以往接触过的那些中国明星相比可以算是无名,但相处起来很舒服。是个不卑不亢又不刻意讨好热情周到的人。所以在听到导演和同事谈论的时候他很乐意为他说上一句公道话。 哦,那个,韩。我知道他,是个很努力的年轻人呢。另一个演员说。 旁边的女明星也点头,韩,不错。我也有印象的。那个小个子的男人,很漂亮,长得,哇,很帅气又很漂亮。 他的助理也是个美人,哇。。。 嘿,你关注得有点儿多老兄。 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心里已经有了更坚定的答案,他指了旁边的工作人员来说,午餐后呢你找韩来,我想和他聊聊。 韩,我们聊聊。 哦,好。导演。韩程灏有些拘谨的坐在导演酒店的房间。周围还有一些他不太熟悉的人,他猜想大概也都是电影的制作方或者工作人员,其中有两个面孔他见过几次叫得上来称呼,他颔首点头礼貌打着招呼。 韩,来杯咖啡吗。 好,谢谢大卫。他对着那个认识的工作人员道谢。 而那个白胡子老头儿一直笑眯眯用慈爱的目光打量着他。 韩,还好吗,习惯吗这一切。 可以的。还好,谢谢照顾。 哦。我听说了,大家都很喜欢你。你很棒。 韩程灏嘴里说着感激,心里却忍不住打鼓,这么说,是要不用我了吗?他心里有些忐忑。 韩,额,很抱歉,我们对你了解的不多,可不可以多和我聊聊你呢,关于你的一些事情。兴趣,爱好,工作,生活等等。可以吗? 听到这儿韩程灏不免有些意外,随即他的脸上就变得恬淡明媚,朗声回道,当然。谢谢。 韩程灏简短又不失重点的把自己的从艺经历生活喜好等等讲了个大概,对方都在带着善意的微笑,时不时的点头还和自己打趣。显然,这是一场友好的交流,他心里想,也许不一定是要赶自己走。虽然演员没有重大的错误一般不会被换掉,但谁知道,这毕竟还都是在不确定的选角阶段。 他怎么也没想着是有意想要自己尝试做男二。 当导演和他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他惊呆。甚至怀疑自己出现的幻觉幻听。 哦。哦。韩程灏嘴里念着,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短暂的时间内真的很难去消化自己的激动,一整个的呆立在那儿,反复的和导演确认了两三次才敢接受这个事实。 哦,韩,我们相信你,我很看好你,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你完全可以,你就是他。 是的,韩,试试吧。 机会难得啊老兄。嘿。那个黑人演职人员呲着一口白牙对着韩程灏咧嘴大笑,格外的充满喜感。 韩程灏双手捂头仍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笑言,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真的不敢相信。 哦,韩,恕我冒昧,我能问一下吗,那个让你搁置了事业的感情问题,哦,也许我不礼貌。 没关系。可以的。 她,怎么会,因为你知道我们也会偷偷拍拖,也会有狗仔,也会被偷拍。哈哈哈。 当然,我们也会被那些人搞得一切乌七八糟,糟糕透了,真的糟糕。 全世界的狗仔都让人头疼,是我们自由的绊脚石。 韩程灏笑的坦然,大方回道,他是个男孩儿。 哇。。。 韩程灏一语惊动四座,随即有人就喊了一句,酷。 我听说你们是不容易的,在好莱坞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容易,老兄。 是的关系并不是一开始就被承认。 哦,韩,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是个真正的男人。好男孩儿。 韩程灏还只是淡然的笑,眼光温柔且坚定的样子。 韩,那么,我让工作人员一会儿把剧本给你,你很重要,要辛苦一些了。 韩程灏激动的道谢,内心里还是颇为忐忑。 他拿到了剧本就开始揣摩角色,好在他的戏份还没开始,他还有时间可以多磨合,现在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分秒必争。 那个白头发导演越发喜欢上这个努力又很有灵气的中国面孔,俩人相谈甚欢言语交流中又让这个老头儿萌发了很多的创作灵感,剧本也在不断地改动精进中。唯一确认就是韩程灏这个男二的角色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几位主创还在大呼,果然是合适的时机遇到了合适的人。 韩程灏倒是越发的沉稳,开始逐步理解自己的角色不断地融合贴近。 在沐瑶看来他更像个戏疯子一样的了。 黄帆要来一起照顾韩程灏,没征得他的同意。他说只要他和沐瑶两人。拗不过他,所以沐瑶一人身兼数职,翻译,助理,经纪等等。胜在她背后有最专业的智囊团人也足够聪明,一切安排的很妥当。甚至她都成为了片场最得力有名气的人,因为会多国语言又翻译的足够精确,很多语言情境这小丫头给你表达的极为传神,深得片场所有人的喜欢器重。更可怕的是她还有美貌和身材,导演摄像都很喜欢拍她,使劲撺掇着要韩程灏劝她也拍个角色。 韩,我听说很多导演的朋友都在打听你的助理了。她太美了,不应该就这样当你的小助理。她是个天生的大明星。 哦哈哈哈。韩程灏笑得开怀,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妹妹。 哦吼吼,你介不介意我去追求她。 哦。。。不,乔,她才二十岁不到,还是个孩子。我们不想让她那么早谈恋爱。 咦,你们中国人,对爱情总是设置了很多条条框框。太多条件了。 哈哈哈乔,你总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女。 晚上下班,韩程灏又一次提醒沐瑶,你要时刻和我在一起,不要自己随意的乱走,我拍戏的时候,你就在旁边不要离开。遇到别人搭讪更要留心,知道不。 哥,你天天跟念叨这些唐僧都没你那么能念念念,磨叽。 瑶瑶,我最担心你。不应该领着你乱跑,不管怎么样不准离开我,一定要在我视线范围内活动,听着没。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寸步不离的和你在一起,放心了吧。 不许谈恋爱。知道不。 哇,这个也不行?沐瑶诚心故意逗他。 嗯?什么意思?你还真有这样的想法是怎么着?韩程灏表情都变得严肃,拧着沐瑶坐到自己身边像审讯一样的质问她,你快交代,是不是有人跟你搭讪了?都有谁,你快说。 当然有了,我长得这么年轻漂亮,被人喜欢追求那不是很正常。 不许,听到没。你哥哥没回来之前,我绝不允许你谈恋爱。而且,就算要谈恋爱,也必须我们都同意才行。知道不。 韩程灏的脸都开始黑起来,盯着沐瑶严肃的可怕。 这么狠嘛? 你有没有听进去我说话,不要在那儿打哈哈。 逗逗你嘛还当真了。你看你,还混娱乐圈呢,还在人家好莱坞呢,人家外国人向来推崇性自由性解放,我这都快二十岁了还是个小姑娘都是怪咖。 他们解放他们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他们的自由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没得商量,不然我真的会气,你听着没?! 听着了听着了,我一猜你就得这么说。怎么样,快拍了,紧张吗? 肯定会紧张啊。那都是明星大腕,你哥我何德何能,居然能有这样的运气。你真没动手脚? 沐瑶忙摆手解释道,绝没有。哥,一点儿没插手。要说有关系就那个帆姐的朋友给咱说了这么一个事儿,就这么牵了个头而已。这也不算啥吧? 韩程灏大喜,开心的说道,真是运气啊,本想着有个机会能有几个镜头都已经相当不错,过来学习学习长长见识,没成想是正儿八经的有几场戏。你知道仅仅是这样就有多难吗妹妹,唉,你不能懂。现在居然能演上第二主角,不可思议。说起来真的很玄幻啊。 沐瑶笑了看他,也是临时起意想哄着你过来玩儿的。你喜欢以后你想投资做什么都可以啊,这又不难。 没听说你家有接触娱乐圈的。 嗯,有的。不过大多都是在三哥那儿,在这方面他手底下投资的产业比较多,不过他也不大关注也就是瞎玩儿。 嗯。。。韩程灏顿了一下又说,以前听沈翊提过,说他和张寒从小形影不离的,怎么认识以后却很少见他啊。 那肯定了,以前哥哥单身嘛,两兄弟自然是成天厮混了。 那,沈翊不谈恋爱,他也不交女朋友吗?他应该是最会讨女孩儿欢心的了吧。 那确实,赖在她身边的女孩儿无计其数,不过他可是没心,谁也别想着能在他身边待过三天去。他也没那个耐心等谁哄着谁,高兴了就耍耍,也没那个兴致去和姑娘谈情说爱。 这样吗? 嗯。从小就这样儿。 可能他的心里也就家里这些人能收得住。 嗯他心里只有他这俩哥哥和玩儿。 韩程灏撇着笑又叹,还真是个风流肆意的人。 俩人又聊了许久研究了会儿剧本,沐瑶在一旁帮助他梳理剧本,因为文化差异和表达方式的不同,有很多韩程灏看起来词不着意又无法消化的段落经过沐瑶的翻译解读使得他理解的更为深刻。同样也是辅助了他和其他人更好的交流,尤其是在工作上。 韩程灏的前期工作和整体拍摄都非常顺利,最艰苦的都是在戏里。 十九岁的警校大二学生,参加学校集训时偶然被挑中去执行秘密任务。 孤儿院长大,名字也很随意啊。 院长给的,跟了他的姓。 哦好好好。还跟那边有联系吗? 没有了,长官。我十二岁那年那个地方因为火灾被烧毁。地方很小,也没什么人重视。 黄志忠满意的笑了点头,挺好,无依无靠没名没姓,不错。 男孩儿有些尴尬的垂下眼睑随后又机敏的望着眼前一身便服着装的警司。 成绩也没多好啊,普普通通。就这样?黄志忠有些挖苦的把男孩儿的各项资料撇去一边,抬抬屁股从椅子上挪步怼在桌角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儿。 男孩儿嘴角藏有一丝不屑和倔强,眼角撇着那一沓白纸黑字。 明明就已经把自己的底细摸得个底掉儿。 从小在孤儿院训化的,聪明劲儿使半分最为妥当。过于锋芒就招人嫉恨,太弱又受欺,中规中矩混得清楚做什么都比较来得轻松容易。表面从容内里盘算不急不缓必要时刻才显四两拨千斤的魄力。这是他很小的时候在老院长的书桌上一本书上瞧得的一句话,那时候太小,光把字儿给认识了个大概,稍长大些发现那句囫囵的一句话还挺有用。 要不是自己擅长稀里糊涂随意懵懂当年那个教导主任也不会派自己出去给他干私活,自己也躲不过那一场火灾。 本来他以为自己是不稀罕命,从出生开始就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孤儿院是囚笼,里面都是阴奉阳违穷凶极恶的一帮,他早盼着脱离。但也没想到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与他们告别,恶人终回地狱也不应经那样的审判,也可惜了那些无辜的孩子。做为幸存者他既没有多少的悲伤也不感恩,他只惦记着明天的饭在哪儿吃。 当然要掌握最好的,无论生存技能还有各类学科,他必做到最好但又习惯性的装平庸。 最好的猎人最精于伪装。黄志忠看似无心的一说。 他见男孩儿毫无反应又探过去大半个身子问他,是吧? 男孩儿点头。 特别是我们这一行,擦,猴精猴精的一帮孙子。 男孩儿的嘴角无意的抽动了一下。 给你个任务,去上学。 男孩儿有些不解和意外。 黄志忠搔了搔头,有些勉强加无奈的解释,你们这两届,上上下下全他妈操蛋,挑不出个正经玩意儿。尤其是刑侦科那一帮废物,没个好东西,歪瓜裂枣的一群王八羔子。 男孩儿对眼前这个满嘴放炮的便衣并无反感,听着他骂骂咧咧从校长骂道他顶头上司,最后说我知道你偷师了很多专业以外有的没的,天生的贼,诡计多端。就这样,就你了。 男孩儿心里想着他的功课做的也蛮足,短时间内了解的这么全面,是一开始就有备而来。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男孩儿说。 黄志忠咧嘴又笑,嘴里骂道,他妈的你比老子的水性都好。 男孩儿知道,他说的是那次自己在游泳馆,跳水游泳的三小时,察觉到有个人影若有似无的瞟着自己。 自己成功找到了他,和他对视的时候他大笑。浪荡不羁又心满意足。 那天看他,身上还挂着以前执行任务留下的疤。 今天看他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都传言他是警队奇才,很能干又拼命就是脾气很暴躁,看谁都不顺眼逮着谁都能开骂。几次骂到顶头上司,逼得大boss气急直接将他降级。破获不少疑难杂案就是升不上去,他也不在意,整天还是我行我素,熟悉他的同事领导也由着他,只要不闯什么大篓子上边的领导还是很惜才。 这帮小兔崽子里,你还可以。 谢谢长官。 我叫黄志忠。叫我忠哥就行。 第178章 巧遇 丞允昭,十七岁,南洋国际中学高中部三年七班转校生。学霸,性格腼腆敏感又多疑,没什么朋友喜欢独来独往。除了不擅长打篮球,其他体育运动都尚可,最擅长羽毛球。爆发力和耐力都很强。喜欢蓝色和黑白。还有粉色。食物你可以随便,最好喜欢吃点儿甜。 黄志忠又把一沓纸扔到男孩儿怀里,嘴里又嘱咐,背牢,一个字不许出现纰漏。你来学校的时候成绩第一但是我要求你把现在他们学的科目再给我捡起来。还有我的要求必须照做。 男孩儿耳听着,捏着手里一沓纸说道,我的新名字。 以后你就只有这一个名字。 我的任务。 邻班同学水樱祁,你得和他成为朋友。 好特别的名字。 他的身世更特别。这里边写了回头你仔细看。 丞允昭刚要翻来看,黄志忠大手一拍挡了去,我说你回头再看,这会儿先听我讲。 丞允昭顿了一下便又认真听他继续训话。 这个电话世界上只有你和我知道,如果有另外一个人打给你,或者给我,那我们谁也活不了。 丞允昭还是一副默然,黄志忠手里掐着烟,指了他,最近你不要经常外出,外面太阳太毒紫外线很强,你再搞些什么护肤美白的,把你这张脸这身上都涂一涂,弄白点儿。 为什么?丞允昭眨巴着眼睛露出疑惑。 黄志忠看他,猛然叫好,没错啊,就是要这样。把你的聪明狡猾都给收起来。从你身体里抽出另一部分的自己来啊,你需要他。 哪一部分? 自己琢磨吧。黄志忠不耐烦的转身离去。 丞允昭有些茫然。 啊还有,你上学需要的那些东西我都给你准备了,不多,等你上学了以后需要什么自己再去购置。钱都是按月由保险公司打到你账户,这个你不用担心。给你的资料里也写了,回头你自己看。然后把它烧了。 为什么选我? 你合适。 那么多人。 不不不,这个,非你莫属。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错不了。只有你能有那个把握。 丞允昭突然有种莫名不好的预感,黄志忠善变的温柔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丞允昭拖着自己的两箱简单的行李就进了南洋国际学校的校舍。一箱子书和一箱简单洗漱备品和衣物。他心里骂黄志忠,这特么叫备齐了。 怎么样?国际学校的宿舍不错吧,学校伙食是不是很好,别吃太多啊,容易长胖。 你把我的行李放哪儿了? 最后一次,没有过去了啊以后不许再提。你那些东西我都烧了,一个没留。 可我换洗的内裤都没。 那个你得自己来了,我又不知道你穿多大码。 挂了。 丞允昭不知道要去哪儿找那个水樱祁,但是他想不难,这个名字很特别。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不好这样积极,他计划慢慢来。 他今天只办了入学手续,去了班级报到。 有点儿轰动。 高颜值学霸,老师和学生的最爱。 他刚一入校不多时就已经有很多人关注,这他也不奇怪,只是有点儿不理解黄志忠为什么要选反而有点儿扎眼的自己。 第一天他和老师告假说想买些备品,利用这个机会他熟悉了一下周边,他去踩了水樱祁的必经之路。 黄志忠给自己的资料里只提到那人比自己大十个月,是个大有来头的超级富二代等等,就是没给自己留一张照片,搞得他又觉莫名其妙,这是在考验自己吗。还是他就是这样不靠谱。 先去买几条内裤再说。 丞允昭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倒是很快寻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只有这个吗?负责结算的店员问他。 丞允昭看他的样子似乎比自己的实际年龄要小,是个有点儿学生模样的男孩儿。手里正拿着自己选购的三包内裤问自己。 丞允昭没发声只点了点头。 男孩儿结算。 丞允昭轻声说了句谢谢转头离开。 但他感觉似乎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习惯,但这会儿有点儿不适。 刚到门口,他想起黄志忠和自己说过最好喜欢吃点儿甜。 丞允昭回去前台,有吗? 男孩儿笑了,很好看。 那儿。丞允昭顺着男孩儿指的方向走了过去。看了半天才在货架的顶层寻到一盒。 货架有点儿高,对于他这个小个子有点儿不友好。 他正努力的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总还是差那么一截。 想着再够不着也就算了,又不是非吃不可,自己本来也没有什么爱吃的喜好。不过都是为了完善自己的人设,莫名其妙。黄志忠这个老油条,非要给自己搞这么一个设定。败类。 最后的挣扎显然也不成功,仍是够不到。他正泄气人一颓感觉自己是撞到了人,忙转头和人家说对不起。 是他。刚才那男孩儿正伸手给自己取那盒呢。 丞允昭从他高大的身影和货架中间挤出来,站在一旁看着他摇晃着手里的那盒对着自己有些戏谑的笑。 最后一盒都被你翻到。男孩儿很是爽朗的说。 但是是被你拿到。 男孩儿微笑的轻挑了一下眉毛,露出几颗漂亮的小白牙。因为皮肤黑更显得那几颗牙更突出,丞允昭盯着他的嘴唇看。 大概三秒钟的功夫他略感觉有些尴尬。他应该是经常锻炼晒日光浴的原因,所以皮肤才会有这么漂亮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的质感也不错。丞允昭随意的那么一扫大概已经把眼前男孩儿的身高体重爱好习惯已经猜了七八。 收好。男孩儿把那个递到他手中。 丞允昭接过快步走了出去。 天气蛮好,他在学校篮球场旁寻了个地方坐下来。 水樱祁必经之路,他爱打篮球,这会儿那些人里? 丞允昭想自己也许没那么好运就那么轻易碰到目标人物。但他又无聊,也不想回去上课,干脆就坐在那儿看起了那帮孩子打球。说起来自己也不过比他们大两岁,不过他们看起来还真是满眼天真。 丞允昭咧着嘴角的笑打开了自己高价买的那盒,他从来没吃过这东西,小时候在孤儿院能吃到一块糖都不容易。 小时候尝多了苦头也未必就很想吃甜的,过了那个求而不得的劲儿反而多了一种厌恶,长大了更有意的回避甜味。 他还以为放在嘴里会化掉。柔柔软软的,不是很甜却很香甜。放在嘴里绵柔软糯。丞允昭突然有点儿想笑,也果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你也打篮球吗? 是他,那个店员。 丞允昭的眼睛有些畏光,大眼睛眯缝着瞧他,他在光里,格外晃眼,他只好抬了手遮了眉眼去瞧。 男孩儿给他递过一瓶水来。 哦谢谢,我不喝。不渴,谢谢。 水瓶仍是向他撇了过来,丞允昭手忙脚乱的接。 你给我拿着,我去打球。说罢就往远处的球场中心跑。 这?原来不是给自己喝的。这家伙还真是自来熟,就这样麻烦到别人头上。自大狂。 丞允昭听着球场上的欢呼,内心毫无波澜,青春和热情于他是奢侈品也是久远的存在。 丞允昭看他球技不错,而且人缘很好很受欢迎,刚去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不少女生做起了拉拉队。 中场停歇男孩儿跑来找水喝,找到原地只剩下那一瓶水,人却已不在。 水樱祁环顾了下四周,拎起水瓶放在了垃圾桶盖上,又跑去了球场。 丞允昭去自助取款机取钱,电力系统故障停电,他和另外一个男的被困在了那里。 他不慌另一个也是,甚至还拿起来手机放起了电影。 你是群演? 替身。让我过来和老师对个戏。 哟,长得这么漂亮,还以为是个新人演员呢。刚还有人说那有个小帅哥,要认识认识呢。 谢谢。男孩儿笑得有些腼腆。 那人上下又打量了他一番,说着话就动起手来,捏着男孩儿的肩膀,说道“哎呦,也有块儿啊。”转头又跟旁边的人,笑说:“别看啊,瘦而不柴啊。”旁边的人笑得暧昧不明,跟着附和:“你当是盘中餐呢啊。” 他俩在这儿浆糊着,男孩儿只在一旁青涩的笑。乖顺的像个娃娃一样的,胳膊还在那人手里掐着。 这么漂亮的小孩儿,别到处瞎跑啊省得被坏人盯上拐了去。 旁边的人似笑非笑的说着暧昧话。 男孩儿脸上始终挂着青涩迷蒙的笑意,脸红得更显腼腆。 来吧,小孩儿,过来给你讲一下戏啊。叫什么名字。男人又抬头瞅了他一眼,手上利落的打开剧本。 言赫轩。 呵,名字挺好听啊。 哈,呵呵。男孩儿继续腼腆的笑。 男人继续说道,都清楚要演的角色吧?明白怎么回事儿吧。 知道,刚才副导演给我讲了,来之前的时候也说了,了解。 导演模样的人又抬头瞅了一眼他,嗯,成。那行,咱先试试拍一下看看效果。 导演手指一挥旁边的工作人员就跑到男孩儿面前指了剧本说道,就从这场戏俩人出差因为订错房间只有一个标间开始啊。 老板,我能不能跟你挤一挤? 你这么大人还害怕打雷啊。 嗯,我打小儿就害怕。 男人无奈,挤出半个空位。 丞允昭也是无聊,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修,俩人也出不去,他眼看着窗外,人影都没几个,看来这是要和这位老兄要待在一起一阵子了。这片街道干净又静谧,这儿的人都显得有些慢吞吞。对面那棵树上还挂了一只红色的气球,路过的母女两人够了好久都没能成功,那小丫头走得时候蹦蹦跳跳笑得可欢,那只气球带给了她足够的快乐。 他看得久了,街上也就没什么热闹可瞧,这小地方不大坐也没个坐处,只两个人干巴巴的站着,丞允昭无聊就听起了那人看的电影。 他很少有时间看电影,就算看也多半是悬疑动作片,像这种剧情片看得还真的少也不感兴趣。大概是太过无聊,看够街上的热闹便跟着那男人看起了电影。 你要留下来吗? 你第一次? 嗯。 男人蹙着眉目就要翻身,男孩儿一双胳膊搂得死紧,颤声说道:“你别走。”晶亮的眼盯住他薄唇,不管不顾就吻上去。 这吻来得凶猛又毫无技巧,男人的口舌被咬破了好几处。男孩儿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儿都还不松口,男人努力往后挣脱着,男孩儿就挺着腰搂紧了他脖颈由着他带着自己一起。男人嘴上吃痛,脖颈又被他勒得死紧,男孩儿虽然瘦弱可这会儿力气却惊人几乎要将他勒过气去。 猛然发力的把那小子一推,整个人跌倒回床上,男人手指擦拭着嘴角,嘴里的血腥气味还在。 “你他么属狗的,乱咬什么?艹”抿着手指上的血丝,寻摸着找张纸巾。男孩儿眼眸清亮目光炯炯只把人望进了瞳仁,又不顾死活的抬身想去搂抱他,男人早一步看穿了他的动作,一只大手用力压制着他,按定那个不安分的小身板。 “你他么,歇会儿。艹,刚才还是一副蔫样儿,刚一上床,还没怎么着,我看你都要给我吃了,艹。” “那我就吃了你。”说了就伸手去解男人的皮带。急不可耐又双手乱颤。 男人膝盖一顶,压着他大腿,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叫,“你干嘛?” 男孩儿笑得得意张狂露出一口小白牙,面色潮红,嘴里又不住的挑逗:“那你快点儿,抱我。”他还是不好意思说那句话,但又觉得无比刺激,脑袋晕眩又清明,糊里糊涂又触觉灵敏。不用摸都感觉得到,自己激动得灵魂就要出窍,只要那人碰他,他就准备尖叫。他太期待他能让自己叫出来那一刻了。此时想想就已经足够销魂。男孩儿就在男人的手掌下来回的摇摆身姿,双眸微睁露出狡黠的点点光泽,醉眼迷人,嘴里还动情的哼唧着。 丞允昭看到这儿早已经扭转了头,红着脸目不斜视的盯着窗外。 这种片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 那小子说小时候遇到雷雨打闪的天气都是院里的一个哥哥搂着他睡,男人心里听着就不是滋味。 丞允昭只听得了最后一句独白,后面的剧情便不得而知。来了维修人员,那男人也收起了手机。 俩人走出门去的时候,丞允昭看到男人有意回头看自己,他冷漠的扫了一眼,是个皮肤白皙身着时尚西装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大概三十出头,模样倒不出众,只是眼神很风流。即便是刚才那瞬间的一瞥,他也感受到了那男人目光的炙热。 丞允昭心里嗤笑,这个胆小鬼。 他有些口渴寻着街边卖水的摊位买了一塑料袋的矿泉水,边走边喝准备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再回到校园也没能有多少的闲情惬意,他又不是货真价实来求学的。而且这里的学生多半也不用如何费力就能过上比普通人要优越很多的人生,这家贵族学校可没那么好进。钱是自然还要求学生的综合素质。总体来说师资雄厚来打造贵族学院倒也不算是沽名钓誉。 这时间学生都在上课,操场上只有上体育课的班级在做热身活动。丞允昭还是瞟了一眼,那个男生的动作并不算标准,膝关节环绕, 他用力过猛了。膝关节一方面承受着身体自身的重量,另一方面承受着人体运动时与地面冲击带来的巨大压力,是附有稳定作用的关节。 像这样大幅度的侧向或圆周方向的屈膝扭转膝关节,会降低膝关节原有的稳定性,还会让膝关节中的半月板和髌骨受到不必要的压迫和磨损。 单纯认为大幅度地多次扭转,能达到充分热身的效果,很容易令膝关节的半月板、肌肉,甚至韧带受伤。 还有那个天真的女孩儿偷懒做很简单的头部环绕,这个动作可以提神醒脑,但其实这样大幅度快速地扭动脖子,颈椎间的关节相互摩擦,长期频繁这样扭脖子,不仅会增加颈椎关节的劳损,力度过猛还可能会造成颈椎错位,引发眩晕头痛。 这些点在他心里快速的掠过,果然他刚默念完,那个甩头的女孩儿就嘻嘻哈哈的和同学抱作一团。 丞允昭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温吞的抬脚迈步往宿舍楼走去,他申请的双人间,不知道室友是什么样子。 他正喝着水,听着身后操场上远处的学生喊着口号跑圈儿,和自己平时训练可是天壤之别,这帮孩子脚步沉重啊。 举着水瓶的手刚放下自己就被撞了一个趔趄,哎?他手里的水洒去了些许,他赶忙看向是哪个鲁莽的鬼,这么大的个地儿,跑哪儿不好,瞪着俩眼珠子就往人家身上撞啊。 是他。那个店员。 不是让你给我看着水瓶吗?怎么走了。 丞允昭也没想着,居然又能碰见。而且,这人丝毫不见外,说话口吻像俩人好像已经熟识了一样。 还没等着他回,这人已经瞧着了自己手里拎着的几瓶水,嘴上念着,哎,正好了,你得赔我一瓶水。 说了就伸手从自己的一袋子瓶装水里掏了一个出来,拧开瓶盖就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头向后仰着,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声响,很有力的声音。。。那个水流就是从那儿流向他身体,丞允昭的目光又瞥着了他结实的胸肌。 只一眼他就扭头望向了别处,人还是立在原地不动。 那男孩儿终于喝得满足,手背大喇喇的往嘴上那么一抹,又对着他呲牙笑来,谢了。 丞允昭仍旧淡然的回应,转头继续往寝室走。 哎,还真是人如其名了,我叫水樱祁,二年三班的,你呢。 丞允昭心里突然一紧,有些讶然,怎么会这么巧。 但他表面还是不冷不淡的模样,慢声说道,丞允昭。三年级。 哟,学长。学长好。水樱祁笑得阳光灿烂的跟在一旁,手里还晃荡着刚喝剩下的小半瓶水。 怎么以前没见着过你啊,你长得这么小,我还以为你是刚来的新生,小学弟呢。 丞允昭没理会他,只寻着自己寝室。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高冷学长?还是内向腼腆啊? 哎,我刚才说你长得小,可不是说你身体发育小啊,我说的是你长得太幼了,嘿嘿,好像小孩儿。 丞允昭,终于瞥了一眼看他,还是笑得没心没肺跟个大花猫一样的,他这体格子和这没头脑的样儿徒然让人觉得可笑。丞允昭没忍住,撇嘴浅笑出声。 水樱祁看着他笑更是撒欢儿的高兴,围着他左右的转圈儿嘴里还叭叭个不停,哎,学长,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这学校我认识的人不少,怎么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 我这号人物? 长得这么好看,势必引起轰动啊。不可能到现在我才认识你。 丞允昭没搭茬儿,快步走向宿舍区。只是这人也屁颠屁颠儿的跟着,他有些疑惑的瞧他,但还是忍住了发问。 直到他跟着自己到了宿舍门口。 你,你住这儿?丞允昭小心翼翼的问他。 不啊。我回家住。天天通勤。 那你,丞允昭有些尴尬的瞧他,那你过来干嘛。 水樱祁倒是大方催促他,快开门啊。刷这个卡就行。说了抢过他手里的卡来打开门他倒反客为主的先进了屋。 进来啊,发什么呆,这是你宿舍。 丞允昭眨巴着眼进屋,把一袋子水放置到自己的书桌前,盯着水樱祁有些无措。 你,你有事儿吗? 嗯?没有啊,我就是过来看看,原来你们就住这儿啊。看起来还不错。他东张西望的看什么还挺好奇,有话没话的在那儿找话说。 那你。。。丞允昭有想送客的意思。 显然那家伙并不这么想,反而坐稳了椅子转着圈儿的玩起来。发现丞允昭的行李箱和还没铺好的被褥,又起身走过来献殷勤。 你这,刚搬进来啊。 嗯。我今天刚报道。 你是新来的?转校过来的?啊,怪不得怪不得。哎,那你这室友你见过吗? 丞允昭也抓不清他这跳跃的思路,好么央的他又跟自己打听起了自己的室友。 还没。丞允昭轻缓的摇头。 哦。。。好,好好好。也不知道他又琢磨了什么,嘴里念叨着,又开始去盯着了人家的书桌瞧。 三年四班陈曦。终于让他寻着了,嘴上又咧着更大的笑,对着丞允昭就喊,哎,你等一下啊,等一下。 然后人旋风似的就跑了出去。 丞允昭被这人没头没尾的这么几招唬得有些发愣,主要是他更疑惑的是,他这样没心肺的人对他家族里的那些事又能知道多少? 第179章 室友 丞允昭收拾好床铺又把新买的内裤洗好挂在晾衣架,巡视了一眼室内自觉得还不错,扭头去了学校餐厅。 贵族学校就是壕啊,三层美食餐厅应有尽有还特有格调。 这会儿也不好开展工作,好不容易过上这等富贵生活,何不做个潇洒的吃货。肉体已经被封印在此,灵魂也被蒸煮煎熬,那总得找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吧。干脆就从这一楼的第一家吃起满足自己的胃吧。 本以为自己可以混个小小警官,没想着变成了侦察兵。嗐,莫名其妙。哎?不对啊,黄志忠说这个世界上我就是查无此人了,那不就是被除名了吗?那我还什么警官了啊。我这不是,重新开局吗!我艹。我被这孙子给骗了。 丞允昭啊丞允昭,你还是嫩啊,被这个老狐狸给骗了。 行,我也不跟你计较。反正都是工作,不过那家伙他一副地主家傻儿子的天真懵懂,接近了他也未必能有什么线索。 丞允昭吃着晚餐心里念叨着水樱祁,又把俩人今天前前后后见面的所有细节过了一遍,除了挺巧倒也没别的可说。 水樱祁,呵,他怎么不跟他爹叫祁樱水啊。这么一看还是水樱祁更特别。 他来回反复的琢磨这个人,时不时又怪一下黄志忠,给自己的资料太少了,几乎就等同于零。除了自己的,对手的也要详尽些吧。寥寥数语,没甚大用。 我的命也是命,怎么就不多关照下小同志。这个老狐狸。 资料里显示,丞允昭和水樱祁同龄,比他小差不多一年呢。但自己实际年龄却比他大两岁。这,他怎么看起来皮实得倒像是和自己掉了个个儿。 看起来蛮阳光的,也不像是为富不仁的富家子弟。这倒是和他那个心狠手辣手段残暴的爹还真是天壤之别。嗐,谁知道呢,也许他装的,只是外表看起来简单。又或者。。。他是私生子,也许不受待见,很少和他爹在一起,所以没沾染上什么恶习?丞允昭再一次骂黄志忠,就特么不能把信息填充完整了?一句私生子了事儿,人物关系就不能梳理一下吗,艹。 怪不得他混不上去,狂妄又嚣张。糊涂! 饭后百步走,我也去消化消化食,别说这食堂还真不贵,还特好吃。看来果然是会在这种事儿上卖好。 晚上校园的热闹和白天不同,丞允昭更喜欢这种隐匿暧昧的喧闹,这种时候利于隐藏和观察。他想也有可能是自己个性里阴郁的那一面才会偏爱于夜晚。 他又从喧闹走到宁静。目送那些不舍又匆忙赶回自习室的学生。 篮球场那儿还有几个人在打,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水樱祁。他选了最幽暗的地方站定仔细瞧着,并没有他。他今天提到说他是高二三班。。。二年级。 虽然球场上没有水樱祁但他还是在那个角落里看了好久的球。课间休息偶然听到有学生议论,听说了吗,高三部来了个特帅的学长,都说巨好看还奶萌奶萌的。 真的吗? 啊啊啊啊我就要和你说这个。 你知道?听到有朋友和自己同频,那个爆料的女孩儿更兴奋的大叫。 嗯嗯嗯。。。另一个激动的跺脚,兴奋的小声嚷嚷着,我哥他们班的,今天和他吃饭的时候听他们同学说来着。都说很帅很帅的。 啊?真的啊,是你哥他们班的?那我们回头可以借着找你哥的名义去看看他了。哇哈哈 那还用找这理由啊。听说啊他就出现了一小会儿,老师介绍完跟同学打了个照面儿人家就请假了。但是可把他们班都给炸了,当时他在的时候没人说话,静得要命。他这一走,班里议论的跟煮粥了一样。一下午时间传得沸沸扬扬,好多其他班的学生都跑过去他们班偷看呢。可惜人家不在啊。 啊。。。甜甜,到时候让你哥给咱们传几张照片来看看。 哎对对对,让你哥拍几张照片。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啊,又不能贴着人家脸上去拍吧。 不着急不着急。他人现在在班上吗,咱们去看看啊? 刚不是说了吗,人家请假了。 怎么刚来就请假啊。真是的。 看给你急的,明天嘛,明天他还能不上学啊,到时候不就一睹真颜了?看看到底像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的帅。 哇。。。几个女孩儿凑一起讨论学校的八卦和帅哥倒也是学生时代常有的事儿。丞允昭对成为被议论的中心倒也习惯了,只是这会儿他并不希望过度引起关注。虽然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但他还是不愿出这个风头。 他这一晚上倒是从别人嘴里听了不少关于讲自己,想着,也许也有点儿好处。那个水樱祁可能会注意到自己。看他今天那样儿,也许真的有机会可以和他搭上朋友,推进任务进程。 准备回寝室之前他又去餐厅打包了一份宵夜,第二家打卡完毕。 刚一推开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出门前屋里还好好的,现在满屋狼藉。 源头就是他的室友,从床头到床尾叠满了各种物品。没铺的床品,衣服,鞋盒,零食。。。众多杂物之中唯有空出一块儿干净整洁的地儿放着一只公仔。 这哥们儿还挺有童趣,这么大了还玩儿玩具呢。 呵,有那功夫还不如给自己捯饬捯饬自己内务。自己是有点儿小洁癖,可别碰上个邋里邋遢的室友啊。。。 他这刚从震惊中醒转过来便也听见了卫生间淋浴的声音。 看来自己的室友无疑了。 丞允昭把自己的东西规整好,刚坐在书桌旁准备开餐。那边卫生间的门便响了起来。 丞允昭抬头看过去准备打招呼。 哎,你回来了。 水樱祁正围着个浴巾光着膀子冲着自己大笑,摇晃着手里的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向自己走了来。 丞允昭有些不解的看他,你怎么在这儿? 啊,你的室友,我。水樱祁潇洒的一甩头发,看着桌上的小笼包,又美得够呛,直接又上手抢过他手里的筷子,念叨着,太及时了,正惦记着呢,晚上忙着搞这些东西我饭都没吃一口呢。饿着本少爷了。你说说你出现的多及时。 哎,不错啊,咱学校的食堂什么时候这么好吃了。你买的哪一家。 一搂档口的第二家。 记这么清楚。 嗯,我挨个当个尝的。 呦呵,可以,下次和你一起。正好我也没吃过学校的食堂。 丞允昭看着他左一口右一口的吃着,仍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待立在一旁。 这家伙,变成了我的室友?这不是羊入虎口,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哎不对,这这这,这怎么说? 丞允昭心里正嘀咕着,又听水樱祁在一旁嘀咕,这根本不够吃啊。我没吃饱不说,还唤醒了我的胃,得,我收拾一下出去吃一口。 哦,好。 丞允昭想着自己怎么着也得帮个忙吧,他正想着从何下手,站在那儿犹豫彷徨的功夫水樱祁一把扯开了浴巾当着他的面儿换起了衣服。 好在他反应快及时转头过去,倒也避免了尴尬。 水樱祁从行李箱里翻出牛仔裤边往身上套边往丞允昭这边瞧,眼看着他脸上有点儿不大自然,反倒打趣他说,怎么回事儿,这么腼腆吗?都是男的当面换个衣服怎么了。一起光溜溜的又能有什么的,真是。你这性子也忒腼腆了,跟个姑娘似的。 丞允昭被他说中就更觉尴尬,本来他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在学校都是一起进去大澡堂,都是光不出溜的走来走去,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害臊的啊。怎么。。。可能是他这举动也太突然。他心里是做这样的解释。 随即便为自己开解道,啊,我以为你说的是收拾这些东西。 水樱祁已经套上了卫衣走上前来,站他面前就跟堵墙一样低眉看他,走吧,一起。 啊?我就不去了吧。我不饿。 你的宵夜都进了我肚了,我得给你补回来啊。再者了,吃饱好干活啊,这个,你得帮我啊。我不会。水樱祁指了指摊在床上地下的那一堆。 丞允昭推了几次不成只好又跟着他重返食堂。 果真还是寻了丞允昭的规律去了一楼档口第三家,俩人各点了粉面吃了堂食。 打餐阿姨看了丞允昭都变得更和蔼,全程真是热情又周到。 哎呦这小孩儿长得这个俊俏,好帅气的啊。 旁边的另一个大姐也撇嘴点头,啊可不,之前在我这儿打餐我就看着了,长得真好看哈,一个小男娃。 哎,你以前在哪儿上学啊?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 水樱祁嗦了一大口粉后又和他闲话。 丞允昭按照之前的剧本设定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原来是同立高中。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只有这个学校往年都有和国外大学交换的名额,想看看。 哦?你以后想去国外啊? 还没定。就是随便想着玩儿。 嘿。也成。 你怎么跑我们宿舍来了? 丞允昭想结束他的提问就开始被动变主动转移话题。 嗯。水樱祁听了倒是有些尴尬的意味,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来便开始大口吃面。 丞允昭看他头不抬眼不睁的,脸还越来越上色,自己也跟着没来由的心里飘忽着。 你一个高二的学生怎么跑来高三的宿舍。 丞允昭问出以后自觉懊恼,心里骂自己没头脑,问这干嘛。 你吃好没,我饱了,咱走吧。 哦。好好,丞允昭乖乖起身。 水樱祁却转身去了另一家快餐店买汉堡和薯条。 丞允昭待在原地等,不多时人怀里已经抱了两个大纸袋,他本以为他会过来哪知竟对自己勾着手指喊着,过来,这边。 丞允昭倒是有些讨厌他的自大,想着这以后准是要受着他不少的支使。这哪是什么秘密任务,不就是来给少爷打工当老奴? 虽然心里抵触但身体还是挺顺从得移了过去。 走了好半天还没回去宿舍,这已经远超俩人来的时间路程,水樱祁这是要带自己去哪儿? 我以为你是要抄近路,原来你不知道。他口中颇有些埋怨。 水樱祁笑得一脸得意劲儿,口吻轻快的回他,我不知道啊,瞎走呗,反正又不会迷路,总会走回去啊。 大晚上的瞎走什么,你不是还有一堆东西没整理。 那不是还有你吗?两个人一起很快就搞定了,再者也没东西。着急,就没拿什么,好整。 丞允昭认真寻起来回寝室的路,这个校园他白天已经巡过一圈儿,占地很大设计得也非常有文化美感,只是这会儿他并无心散步。确认好了方位开始引领着水樱祁往回走,那人倒是有些悻悻的,着什么急啊,饭后不都得百步走嘛。 你这都快走两公里了。 水樱祁被他怼得哑口又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和你散散步嘛。 好巧不巧丞允昭的耳朵还真就听了进去,登时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只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步向前。 哎,你着什么急啊。水樱祁看他走得飞快自己也提速撵了上来,转过头看他嘴上还挂着笑的又说,看你慢吞吞的那样儿,怎么还急上了呢,跑什么啊。 我哪有跑,难道你不冷吗? 啊?你冷了吗?水樱祁听着他说才感应出来似的,忙不跌的说,哎,还真是的啊,是有点儿冷,那快走吧,别给你冻着。哎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水樱祁一路的碎碎念俩人回了寝室,刚到屋没多大一会儿他人就打起了喷嚏。 丞允昭以为他会立刻就开始收拾他的那堆烂摊子,趁着他收拾行李的空档便去了卫生间洗漱。 没想着好半天他已经洗漱完毕那家伙也还只是鼓秋着那一个行李箱,小箱子不大看着品质高档就是装不了什么太多东西,看着他打开瞧了还果真是如此,瞅着也就是几件短袖和一次性的内衣袜子之类的东西,像是随手抓的那一大把,皱皱巴巴的堆在那儿。 打开了箱子就也没了第二步,人又开始站在那儿左右犯难,丞允昭看不过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我,这怎么收拾啊? 丞允昭忍不住翻动了下眼皮,无奈说道,你等一下。 他自去一旁换好了睡衣,头发擦干了一些,走至跟前又巡了一圈儿便开始分工。他让水樱祁处理自己小箱子里的那些贴身衣物,自己去帮他铺床又整理那些零七八碎。水樱祁倒是利落,三两下把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都堆在了衣橱柜门都没关就跑来和他一起。 这么快?丞允昭忽闪着大眼惊叹道。 真不好意思哈,还让你帮我铺床,这床我一定好好睡。 在于丞允昭这也没什么,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时候,来不及整理内务或者谁做的不够好大家也都时常互相帮忙。但这会儿让他这么一说,自己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这人说话有时候总是那么不着调。 丞允昭瞥了他衣橱一眼,那些东西也就是换了个大点儿地方堆积。 你就这么放着了? 啊。就那么放着吧。这一件件的这么多,收拾起来好麻烦。 丞允昭教他,你去洗个毛巾拧干透把柜子擦一下,你的东西只是乱,慢慢来仔细收好也并不麻烦。 水樱祁一连的摇头摆手,不不不,我搞不来。要不,你给我整吧。 我? 啊,你来,你来教教我。 这有什么好教的啊。就是擦个柜子,叠个衣服。 他这还纳罕的功夫,水樱祁已经扯了自己的毛巾去了卫生间,没一会儿拎着干湿的毛巾出来,伸手就拽过丞允昭来翻自己的衣橱。 一堆东西又被他撇出来放置一旁,手上勤快的开始擦着,还催促着丞允昭,快啊。 丞允昭被他这波操作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无奈,他看清了形势,自己要是不帮忙,这家伙非得折腾到半夜,那谁也就别想消停睡个好觉。 真是豪门公子哥,一点儿活都不会,擦个柜子就在那儿画圈儿也不知道延展一下。丞允昭看不过只好帮他规整着他那些衣物的同时边在一旁指导他。 好在他的内衣裤都还是一次性的独立包装,要不然他才不要伸手帮他去弄这些,睡衣他另叠放在一旁,其余的衣物仔细叠好后又妥善放置衣橱。这些也都是他来做,但也不知道水樱祁在一旁得意个什么劲儿,摇头尾巴晃的美个够呛。嘴里还念着,哎,你别说,还挺有意思哈。我都快喜欢上做家务了。 丞允昭直无奈的翻白眼,忍不住吐槽他,就抹个衣橱,就给你膨胀成这样? 没有,没有没有,你说,你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丞允昭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反倒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躲避着那双闪得晶亮的眸子,转身绕去一旁站在他的床边,沉声说道,你是不是也不会铺床。 水樱祁满脸希冀的看他,双手合十的一路拜过来,拜托拜托了。 丞允昭叹息了一声便埋头帮他整理起来,那家伙倒也是听话配合,就是有点儿手忙脚乱,让他躲去一旁还不听非要黏着说好好学学才行。 一个铺床有什么好学的,是你自己懒而已。 哎,你这么说我可不服气啊。我可不是懒,我是不会。不过你教我嘛,多教几次我不就会了。 油嘴滑舌还油腔滑调。丞允昭心里念着,也没理会他只是把他掖好了床单被角。 哇,你这搞得这么好,比我家丽姐做的都好。 坏了,过于规矩了。丞允昭心里一晃,嘴上不紧不慢的回他,很正常啊,参加过训练的很多都可以做到,以前学校还组织内务评比。 哦,那也是了。我们也有。不过没我的事儿。 好,那都收拾好了。丞允昭又指了下刚才被自己放置到一旁的睡衣给他又说,可以休息了。 刚说完水樱祁屁颠屁颠儿把床上的玩具拿来往丞允昭怀里一推,呐,特意给你拿来的。可爱不。 真玩具给我的? 啊,见面礼嘛。不过你就不用给我了,你都帮我收拾行李了。 不用了吧,我也不玩儿玩具啊,你自己留着吧。丞允昭又往他手里塞。 水樱祁不由分说直接将那只可爱小熊公仔放在了他枕边,明确给他下了指令,不许再推了。说了是给你的。我走的时候就只拎着它出的门。我可护了一路拿来的,必须收下。 丞允昭再不好和他推脱,只好到了谢又重新开始酝酿睡意。 躺床上刚没一会儿,水樱祁又开始喊着,哎,你睡得着吗?我有点儿择床。 丞允昭心里想着,这少爷事儿还真多。 慢慢睡。 水樱祁来回扑腾着又一脸无辜的说,关键是我睡不着啊。 丞允昭也没接茬儿翻了个身又敷衍的回他,眼睛嘴巴都闭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水樱祁嘴里又喊着他几次都不见得有回应,猜着他也许是忙了一天很是困倦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睡学校宿舍,睡不惯是真的,但是睡不着却也不是因为择床。他又翻腾着好一会儿终于给自己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抱着被子和对面床上的那人同款的睡姿。屋子里窗帘挡着乌漆嘛黑的,他又起来把窗帘拉开,光一下子倾泄进来,他立刻侧过头去看向对床,睡得还真是很安稳的。水樱祁又快速爬回床上还是维持着刚才的睡姿盯着那个单薄的背影看到困倦。 第180章 剧情需要还是自己沦陷? 丞允昭上学两天不到便轰动全校,新来的转校生瞬间成为了霸榜学校的风云人物。 成绩榜上有名,颜值更是无人能及。班级门口俨然都快扮成了粉丝见面会,只要是课间前来一窥真颜的人接连不断,真是比菜市场都热闹。 只高三年级需要上晚自习到九点钟,水樱祁总会准时来到他班级门口。 丞允昭几次回拒,他的理由都是肚子饿,出来吃宵夜,顺路接他回寝。 慢慢的也开始成为习惯,他来接自己下课,然后两个人去食堂打餐。水樱祁也记得他的习惯,现在两个人已经打开到了三楼。 两个人除了上课,大部分时间都是形影不离。丞允昭个性温吞,不善交际但是人缘不错,人长得好看是一说,同学有问题请教他也会认真又耐心的指导。不过一般也没有什么机会,他的课间休息时间也被水樱祁占了去,现在水樱祁来他们班级那是有如出入无人之境。都知道他们是舍友,关系自然会好一些,而且水樱祁帅气又开朗本来就很招师生的好感,再加上,他父亲可是学校的大股东。家世背景神秘又庞杂,自然不会有人那么不开眼上去对他指指点点。不过他本人倒是从来不把这些当回事儿,在学校相当自由,除了有些任性自我以外,倒也不给谁添什么麻烦。 哎你们发现没,丞允昭虽然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可是身上总有种让人难以靠近的距离感,发现没? 男神都这样吧。 大概除了水樱祁也没有人能够靠得近他吧。 哎你还别说,水樱祁对他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吧。那样狂的人在丞允昭身边儿跟个小绵羊似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是吧,所以我说丞允昭才是扮猪吃老虎,看着温温柔柔的样子,很会拿捏人的心理呢。 还不是水樱祁自己愿意。 学校的不少人都在议论俩人的关系,尤其女孩儿之间,说得更是有些离谱。 丞允昭也早有察觉,但装作一无所知。 也是这段时间他才知道,为什么黄志忠当时说自己可以喜欢吃点儿甜,也可以尝试喜欢一些粉色。 你个老东西,你早不说他有这个癖好。 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良心坏透了。这是人,这是你这样的人该做的事儿? 为正义牺牲点儿而色相有什么?格局打开。 滚。 我一猜就会很顺利。眼光毒辣的我果然名不虚传。 你还真是够不要脸。 有没有关于他父亲的消息。 怎么可能,我们从来不聊那些。他好像也不知道他父亲生意上的事。 会有机会去他家吗? 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去他家。 好兄弟咯,多正常。 先这样。还有,我可能要搬出去。 为什么? 他说学校住不惯,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要我搬过去和他一起。 哇,同居啊。 滚。说人话。 那你去啊。趁热打铁。 黄志忠这边话音还没落电话就被气急败坏的挂断,他只好对着空空忙音的电话絮叨着, 你个臭小子,自己把握啊。别真搭进去了。我艹。 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走吧。水樱祁兴致勃勃的说,为了劝丞允昭能和自己搬出去,他已经磨破了嘴皮跑断了腿。每天找准时机瞅着他不忙的时候就开始磨,他上课的时候自己就溜去新房开始监工。自家的佣人丽姐还有工人把屋子小院儿收拾的干净又温馨。只是有好多家里装饰的小玩意儿和厨房用具没按照丽姐的意思装扮下,他说这些东西根本不喜欢也用不到。 我当然知道你是用不到,所以我说摆着点儿东西给你做装饰品嘛,要不然看起来空空的,你看你的厨房那么漂亮,你都不需要点儿点缀? 面对丽姐的提议水樱祁毫不犹豫的回绝,丽姐倒是觉得她这个少爷和以往不同,以前大大咧咧但要求还是蛮高,怎么这会儿就这样的随意了呢。她不解,但是一切照办。 水樱祁兴冲冲的跑回学校直接把丞允昭的东西搬到了新房。 晚上水樱祁没来喊自己吃饭,丞允昭等了他好久都不见人影,最后临近快上课的二十分钟前才去买了个汉堡回来吃。 自习课正上到一半,水樱祁找了过来。 你干嘛去了?丞允昭问他。 忙忘了,才想起来看时间。晚上吃饭了,吃什么了。 汉堡。 怎么就吃这个。水樱祁的语气有些责怪他的意思。 丞允昭没理会,仍是问他,这会儿你过来干嘛,有事儿啊? 水樱祁又恢复了大笑脸,兴冲冲的跟他汇报着自己的成果。 什么?丞允昭一时没控制住喊了出来。 他登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压着嗓子低声说道,你把我的东西都搬过去了? 啊。已经完事儿了,一会儿放学了直接走就可以了。 你不是吧?丞允昭眼神迷惑的看他,那人一脸真诚的对着自己点头呢。 你真的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搬去你的新房了。 啧,你空耳了啊。不刚跟你说完嘛,已经搬空了。 丞允昭看他说的煞有介事,忙不迭跑回了寝室。一路上水樱祁还在那儿跟他碎碎念着,放心吧,该给你拿的我都拿了,那些个床单被罩啊我都让丽姐处理了。新家都是我之前精挑细选过的,早就洗好晒好铺好了,晚上回去躺上去保准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 水樱祁还一脸陶醉的在那儿美着,丝毫没留意到眼前的丞允昭已经驻足正双眼含怒的瞪着自己。 哎呦,我艹,你干嘛。撞着你。水樱祁踉踉跄跄的躲过,又故作懵懂的看他。 咋,生气了?因为我动你东西了? 明知故问。 丞允昭到了寝室一看,果然,这家伙所言不假,还真的是空空如也。他所有衣物和学习相关的东西都已消失,剩下的零碎东西也规矩的码好用箱子装在一边。 这。。。 你怎么不问问我?丞允昭有些恼怒,但是又理不清,怒的是哪儿。要说是怕学校追究他倒也不在乎,毕竟自己身份和别人不一样。就算没有那层关系,凭借着自己学霸的身份,耍点儿小性子也没什么不可以。但他就是有点儿急迫的发烦。 水樱祁倒是好性的解释,问你不也是这样吗,而且我都不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今天那边儿彻底收拾利索了,我就想着,那也别等着你了,所以我就自己给搬了。你看看,我这跑前跑后忙的,饭都没吃一口呢,肚子都饿扁了。无辜的表情配上可怜巴巴的揉腹谁还能说他什么。 丞允昭又仔细巡了一遍寝室,别说,这家伙心思居然还挺细腻,分得清什么是自己比较在意的,还真就一件不落的都给搬了过去。 走吧。水樱祁唤他。 去食堂吗? 不啊。 你不是饿了? 等你下课了再吃呗,这会儿早饿过劲儿了。 那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嗯,等着呗,不就一个小时嘛。我再回去一趟新家,等你下课了我来接你,咱俩今天晚上出去吃,我订个餐厅,你说你想吃什么。 大晚上的了你订什么餐厅啊,神经。 才九点钟算什么晚上啊,再者了,我两三个月都跟你吃食堂,早就腻歪了,以前我哪天也不着家啊,出去玩儿才是我的常态。这都跟你困学校仨月了。 嗯,委屈你了少爷。 不委屈不委屈。特别好嘿嘿。 丞允昭看他笑得一副谄媚的样儿也忍不住撇嘴乐,点头应了一声。那家伙立刻起跳来了个空中灌篮,一溜烟的跑远了去,边跑边回头喊,等我啊。我先回家等你。 丞允昭心里激动的打着鼓,他有些害怕水樱祁喊得人听见,忙环顾四周万幸并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看见。他窃喜。紧张之中又带着不可名状的狂欢,他也想跟着他跑起来,跑去他的方向。但他知道那不必着急。 韩程灏几场戏下来众人惊艳。 不可思议。这个男人,哦,天呐你说他已经过了三十了是吗?不不不,绝不可能。 那就是少年。真是不敢相信。 他是怎么做到的?不可置信。 说真的,我被他迷到了。很帅,演技很赞,那个少年感,少年的影子,哇,就在我眼前飘来飘去,那就是他。 看来,他确实是开了个好头。 拍了几个镜头,是故事的开端,戏份很少但无疑是个好的开始。这也大大的鼓励了韩程灏。 韩,非常不错。恭喜你。 一个老外端着咖啡过来,韩程灏认得,是在总导演身边职位类似于国内的执行导演。 没有,乔。没有,尽力而为。 大家都很喜欢你,这只是个开始,你知道,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场,可能也仅是几个零星片段而已。两个?三个?也许。但是你知道,他们都说,哦,别让那个少年消失。 那个白人热情而又毫不吝啬的赞誉,韩程灏手掌合十不住的道谢。俩人闲聊数句就到了韩程灏上武术课的时间。 韩,你都不休息的吗?这么一点点时间你都还要训练。 这是我的第一部动作戏,乔。它在这个时候出现,意义重大。而且,每个人都很拼命很努力,我这个,根本算不了什么。 韩,你是个非常棒的演员,非常棒的中国小伙子。 一个老外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韩程灏想来几欲落泪。这句话的份量太过沉重又充满力量催得他更是对自己苛待。 他把自己的一切时间都交给这个角色,他靠着它续命。 国外演员的剧组待遇非常之好,他们平时自由散漫,但工作就很有时间观念,到点上下班并不会浪费彼此任何一方的时间,但同时对自己在工作时间以内的要求也是非常之认真严肃。 劳逸结合是他们奉行的准则,谁也不会跨越那条线,不委屈自己也不将就工作。任性的有点儿可爱。 韩程灏把所有精力放到他的戏上,期间他只给母亲通过两次电话,和她交待自己的工作和近来状况以免她担心惦念。知道母亲也很好他也更放心,只是在听说父亲最近工作繁忙,常回来很晚又总是出差。和母亲的心情一样很是无奈又心疼,听到父亲的嘱托更是忍不住泪湿。好好工作,保重身体。大概唯有父亲才最懂他的心情了吧。 而每天收下所有疲惫后他闭着眼想到的最深刻的永远是那个人。他像是重重锤击在自己心窝里一样,闷得自己灵魂和肉体神经都疼痛难忍。只要一想到他离开这么久又杳无音讯那种巨大的恐惧总是容易让人窒息,而他只能不断的催眠自己。他一定也想回到自己身边,他一定非常非常想念我。就和我一样。 祈求老天保佑,如有艰难,请求放过。祈求老天放过我们,给我们两人生路。 当天晚上丞允昭告了假提早去了水樱祁的所说的家。 虽然一次没去过,可听他在自己耳边儿念叨了无数次,想找也不难。只是离学校有些远,那会儿车还打不到,他手里还拎着几大袋的水果还有一碗牛肉面。 连跑带颠儿了四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家门口。 他到门口刚准备喊水樱祁开门,就听着他在阳台那儿嚷了一句,我艹。 不出两分钟那家伙就咧着一口小白牙飞奔过来,嘴里还大声嚷嚷着,我艹,你怎么回来了?这下课还有半小时啊。你逃课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好的不学跟你学逃课? 那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丞允昭没接他的话,反倒忙着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你怎么还没这么多水果,家里都有好吗,丽姐准备了好多,还说要天天过来给我们送吃的,打扫屋子。不过我告诉她不用,就咱自己来。看不起谁呢她,真是。 水樱祁傲娇的摇头晃脑搭着丞允昭的肩膀往屋内走,手里还比划着给他看刚在花园里翻新了一小块地方来,那儿,我准备种个花。哎你说种什么好? 谁知道你喜欢什么? 你喜欢什么?玫瑰? 我不,我一个男的对花不感兴趣。没什么喜欢的,你随意,爱种什么种什么。 那成,待我回头想想,反正我要种。 丞允昭有时候觉得水樱祁幼稚得像个小孩儿,不大的孩子。任性又天真。是犯了错你都舍不得去责怪的那种。 听着他那么说,脸上也忍不住的挂起笑来。 想着到时候应该提醒他多种两棵,以免这个死心眼儿一心只扑在那一株花上,生死都未可知。又没经验又不懂,凭着他那心大的样儿,就怕折腾到最后是徒劳。 想到这儿他偷偷瞥了一眼还在兴奋着给自己比划屋内陈设格局的傻瓜,心内又不免有些感伤。 哇还这么好,给我买了面。 那个傻瓜因为一碗面都那么高兴满足。 面都坨了,别吃了。一会儿出去吃吧,你不说你订了餐厅。 水樱祁忙护住自己都饭碗,连连摇头,不不不,那可不行。哥哥好不容易拿回来的,我必须得吃啊。嗯。。。这还是你第一次惦记我吃没吃饭呢。 是吗?丞允昭被他说得一愣,有些怀疑自己。 啊,可不。艹,哪回不都是我去找的你?!你这脑子光记知识点不记着点儿我的好啊。 水樱祁嘴里边为自己叫屈边捧着一碗面疙瘩吃的津津有味。 你别吃了,小心吃坏肚子。你这大少爷能吃这?丞允昭调侃着他说。 这可真没我家贝贝吃得好,不过少爷我乐意。 人不如狗呗。 艹,你听话听不懂重点啊。 丞允昭浅笑,哪天我给你做一碗面赔给你,行了吧。 真的?水樱祁兴奋的两只眼都闪得晶亮。 嗯。这又不难。 水樱祁扯着他又跑到厨房,满眼的兴奋和得意,跟你说这些东西我都没准备,就等着咱放假咱俩一起去买呢。丽姐给我拟了一份儿采购清单,到时候拿着。哦哦还有,他又推着丞允昭跑去卧室,你看看,这些都是新的,我选的。他指着床品,和屋内摆设。 都是高档的家居用品,屋内设计也颇有品味。丞允昭笑着说好。那家伙立马又蹦的老高,得意的炫耀,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丞允昭瞧着,他的心思远不止在这种小事情上,屋子格局才是亮点,偌大的房子只一间主卧,卧房空间很大,两张大床还是像宿舍一样并排平铺。他猜测这才是水樱祁看中的地方。 呵。丞允昭忍不住偷笑到脸上。他这一笑水樱祁还以为他是在夸自己能干,更是拽了他满屋子乱窜挨个儿的去瞧。丞允昭每次说好他就越得意整晚都在炫耀他的杰作。 休假的时候俩人放肆采购,锅碗瓢盆瓶瓶罐罐不知道在商场转了多少圈儿。忙活了一天晚上洗漱后水樱祁直嚷嚷腰酸背痛,趴在丞允昭的床上赖着不动。 你可别睡这儿啊,我可拖不动你。丞允昭帮他敲着背,推着他回自己床上。 水樱祁哼哼唧唧直叫苦,怎么搬个东西那么累啊,逛商场那么累啊,我去,都说女孩子喜欢逛街喜欢逛商场,我真是佩服,她们的脚是什么做的? 呵,那是人家的乐趣。 往下,给我揉揉腰。要断了。水樱祁嘟囔的委屈,脸贴着枕头闭着眼睛跟要睡着了一样。 丞允昭控制着力道揉着,瞧他是睡着了以后才停下来,替他盖好了被子。 宽大的一张双人床俩人睡绰绰有余,安顿好他丞允昭跑去了水樱祁的床上去睡。第二天水樱祁醒来,看着自己睡在他床上一夜,本来挺美转眼瞧着那家伙居然是跑去了自己的床。看丞允昭还睡得挺香,他这来了脾气,一骨碌钻进了被窝。 丞允昭被惊醒,睡眼惺忪的看他糊涂着,怎么了?嗯?怎么回事? 他刚醒来嗓子还哑着,整个人慵懒又迷瞪,瞧着跟小孩儿一样。 水樱祁哼声,你跑来这睡干嘛? 丞允昭哑然失笑,你说呢?你霸占我的床,那我只好来你这儿了。嗯,你睡好了? 水樱祁更气,掐过他正揉眼睛的手来说,都是兄弟睡一起怎么了,你跑什么。 丞允昭挣脱了他转过身坐起来,嘴上嘀咕着,谁跑了,你睡觉不老实。那么大床你这么大个人横着睡,你让我怎么睡啊。 看着他起身,水樱祁手上拽着他睡衣,嘴里还嚷嚷着,胡说,不可能,我睡觉一向老实。撒谎。 丞允昭懒得理他起身去了卫生间,没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瞧着床上也没人。猜他也是去了嘘嘘。一看时间原来还早,国际学校学生可自愿上早课,七点钟到就好,最晚不过八点钟,而现在才五点多钟,天还没亮开。 丞允昭一向是最晚去上课的那位,这会儿他又缩回到自己床上,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好半天水樱祁浑身湿气的也钻了进来。 嗯?丞允昭迷糊着,嘴里念他,你干嘛了?你洗澡了?这么早就洗澡啊。 丞允昭迷迷糊糊的又裹紧被子睡着,猛然之间他像是被电击般惊醒,睁着圆眼屏气呼吸。这家伙洗澡了?那他,现在啥也没穿,跟自己躺一被窝? 刚才没意识到还好,这会儿想着了他这感觉四肢僵硬又极其的乏累还根本不敢动,身体已经不能够自由了。 相反这次水樱祁倒是不多话,闷声不吭的一句没回他。 有些反常。但他也不想去理会。大概也猜着了是什么原因。只是,明知道自己有了生理反应怎么还跑来和自己同床? 他其实早上刚醒来那会儿,不得不坐起来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忙去卫生间躲了起来,就怕让他瞧着尴尬。谁知道这家伙反倒还蹭了上来,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这臭小子脸皮还挺厚,还真不把我当外人了。想什么龌龊事儿呢。 果然,水樱祁在床上开始扑腾起来,辗转反侧,躁动不安。 丞允昭只继续埋头装睡,由着他在那儿翻腾,没一会儿就听着水樱祁气哼哼赖叽,你故意装睡是不是?我就不信你睡得着? 大哥,这个点儿你不睡觉干嘛,快点儿消停着点儿,你还能睡俩小时。 我睡不着了,也睡不了了。 丞允昭身体又往墙边儿蹭了蹭也不再理他。 我想抱你。 滚。 你看,你就是装睡。水樱祁推搡着他大喊。丞允昭也只是留给个背影给他不再搭言。 他以为终能安静,没成想那家伙居然胆子更壮起来整个人直接贴了过来。 后背上一热贴着了紧实的胸肌,丞允昭忙艰难转身想爬起,只是那家伙早预判了他的反应,胳膊更迅速有力的钳制着过来,丞允昭被他的蛮横气笑,喊他,你特么发情滚一边儿去,别他么搞事儿。 水樱祁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笑得邪乎,嘴角咧着春风似的,一脸色欲熏心的样儿,嘴里吭哧着和他对抗,你还说我?你不看看你自己。说了身子一耸两具身体剧烈的磨蹭的那被压着的人也忍不住哼出声来,经不住似的想努力蜷着身子。 我艹,你滚一边儿去,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哎呀,你个小东西,怎么跟哥哥说话呢。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够不够我泄泄火。 丞允昭笑眼看他,你确定? 水樱祁还当他是和自己玩闹,更兴奋嚣张的极尽挑逗,嘴里没个把门儿的说得下流。他还在那儿得意兴奋的功夫没几下人就被丞允昭反手给推倒在床。 哎呦我艹,你特么,痛痛痛。你他么会功夫啊。 丞允昭翻身下床照着他屁股就是狠狠一脚,哼声笑他,你别弄我床上啊。警告你。 说罢人也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躲在淋浴间冲澡,那个躺在床上抱着他的被子,辗转反复。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身上也觉轻松惬意好多,只是身体还有使不完的劲儿攒在那儿,无法,只想着一会儿跑步的时候能消解下。 水樱祁确实爬回了自己都窝,面对着墙睡着了一样。 这臭小子到底还是弄我被子上了。 丞允昭轻手轻脚换床单被罩,弄完这一切时间也还早,但他想着去跑步便准备出门,临走前对那家伙喊话,你别睡过头,迟到了。 那天一上午没见着水樱祁,吃早饭的时候打电话也是不接,问了他同学才知道那家伙请了假。 晚上丞允昭看着自己都床单被罩都不是自己换的那一套,忍不住的又轻笑。男孩子之间总会拿些这种事情开玩笑互相打趣,但他俩人却没把这个当个乐子来讲,倒也没什么尴尬。只是那天开始水樱祁就更喜欢和他抢一床被子。撵都撵不走,说这样睡暖和。 你怎么今天上午又没去? 啊,我请假了,休长假。水樱祁一脸憧憬的说道。 为什么? 我想在家专心补习一下追上你的学习进度。 追上我? 不信?两个月,等着吧,到时候你的同桌就是我了。 你又胡闹。 自那天开始,水樱祁每天就在家洗衣做饭学习,中午开着车去给丞允昭送午餐,为此车里还特意弄了个小饭桌,一个原来打鸡蛋都搞不好的人,渐进的已经有自己可以拿得出手的菜。还学会了刷碗做家务,还乐此不疲干得挺来劲儿。 丞允昭是那种大家眼里根本不学习的孩子,但是成绩永远第一。这对他来说本就不难,他从小到大如此,何况这些东西他早就经历过。每天他来学校就是例行打卡,顺便给水樱祁做笔记,划重点,帮助他巩固知识点。偶尔他也会请个小假回去和他待个小半天,后期经不住他怂恿,干脆他也告了长假在家陪他。水樱祁看他也休假有了大把的时间,心里又活泛起来,扯了他跑去了几个地方旅行,一走就是小十天,俩人晒得黑不溜秋的回来。 为什么都一样挨晒,你就比我恢复得快啊。 我底子比你好啊。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颜色啊。比这能好点儿,小麦色。这也行,挺好看的啊。 两个人趴在床上比着丞允昭拍着他胳膊还笑了安慰他。 嗯?那我见着你的时候你就是白白嫩嫩的。水樱祁好似在回想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嘴角含笑嗓音都开始变得温柔。 滚,什么白白嫩嫩你当大姑娘呢。 嗯。水樱祁转头看他,你要是姑娘也一定巨漂亮,肯定特别多的男孩儿喜欢。 那可惜了,我一男的,纯爷们儿。 那更好了。只能我一个人喜欢。 啊? 丞允昭有些错愕的转头看他,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水樱祁一整个的人就凑过来,嘴巴贴在自己唇上。 第181章 被爆新动向 爆韩程灏复出无望走投无路只身赴美谋生,经人介绍参演好莱坞小成本制作影片。 昔日当红流量小生彻底被抛弃,事业情感双脱轨,被迫游走异国拍片赚生活费。 是资本的弃子还是卷土重来,韩程灏首次涉足影视圈即是好莱坞后台够硬气。 韩程灏参演好莱坞大片,众多着名影星参演只为其做绿叶,到底是什么来头。 据可靠消息称,久未露面的韩程灏已远赴好莱坞参演由斯坦利.威尔斯导演,彼得.怀尔德,凯特.瑞德,以及韩国国民知名演员金政民主演的电影。 沉寂许久的韩程灏居然在闷声干大事,直接进阶到好莱坞与多国众多知名演员合作,可见其个人的才华和能力可谓是不可小觑。据说此影片已经开机有五个月之久,而毫无一点儿官宣动向,关于影片的种种消息更是保护的密不透风。韩程灏此次参演的是何角色戏份比重多少更是不得而知。而与众多有份量的明星大腕合作,不知道这个身背各种非议的后辈能够顶得住压力吗? 作为曾经上升势头非常迅猛的人气小生,颜值演技均在线,代表作也是一个比一个强的存在。而今,在事业危困之际更是勇闯好莱坞,其胆色和魄力也是令人折服,让人非常的惊喜和期待了。 国内已经有传韩程灏赴美拍片的消息,最近黄帆的电话都快要被打爆,天天被记者骚扰的不胜其烦,都想从她口中求证更多可确性的消息。 我都半年多没有见过他,我哪里知道什么消息啊? 可有消息称,韩程灏已经拍了好几个月了,请问他是以后就打算留在好莱坞了吗? 不知道。我都不清楚,你听谁说的,你去问他好了。不要来问我。 韩老师在国外的工作进展的顺利吗?他还会回来吗? 他的工作顺不顺利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好久都不联系。 那你们是不再继续合作了是吗,您不再是他的经纪了吗,之前韩老师的个人工作室已经关闭,而现在又在美国拍片,请问是他个人行为还是公司为他争取的资源呢。 这些记者不好答对,你干脆就不要回应他们好了。问的你还不爱听,听了你还烦,然后还得回应,回应的不妥了你又是给自找不自在,你说, 秦朗瞧着两手不停揉着太阳穴的妻子好心劝慰,他也知道念叨多少次也是无用,自己也是这个行业出身,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而且他也了解妻子,绝不可能放弃韩程灏有任何问题她必会迎头而上。那是她浇灌的心血是梦想,她绝无放任自流弃之不顾的可能。只是看到她那样难为自己,他心疼。 我当然知道,那帮狗崽子们现在饿得要命,就等着我们这块大肥肉呢。闻着肉香了就两眼放光的死盯着,就差用他们的狗眼在我们身上戳个洞了。 见到我们好了就舔,看着势头不对劲儿了就开始撕咬,咆哮。哼呵,都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我倒是没在这里看到一个可信赖的好狗。 秦朗被妻子的一通埋怨逗笑,调侃她道,你这样好像是一个怨气满腹的黄脸婆。 哦,哈哈。那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姓黄,可不就是黄脸婆。 秦朗走来妻子身边掐着她的下巴颏温柔又宠溺的轻声唤她,可不能这么说我美丽大方充满智慧的女战神,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最无所不能的哟。 收起你得油腔滑调,少来哄我。黄帆眉目含情翻了个白眼给他,脸上始终挂着嗔笑。 不不不,你骂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让我哄你。说罢秦朗俯身搂着黄帆亲昵的抵着她的头又动情的和她耳语,今天晚上让我好好哄哄你,好不好,我亲爱里的老婆大人。 黄帆听了脸色羞红搂着秦朗的手硬是捶了他一把,嬉笑着拽了人过来吻。 大壮,你看到新闻了吗,老板去好莱坞了。天呐,这是真的假的。我看新闻给我吓完了,怎么没人说啊。 美雅,你知不知道?你们有老板的消息吗? 大壮:思乐,你现在在哪儿呢? 美雅:她跟朋友出去旅游了。 我回来了。最近一直疯玩儿都没怎么关注老板的信息,谁也找不到他一点儿,他也根本不理。连瑶瑶也是,发信息都不回的,我都不敢再发了,怕他们觉得烦。但是我今天看新闻上说老板去了美国在好莱坞拍片,这是真的吗? 我俩也是看新闻才知道的啊,刚我还和美雅说这事儿来着,想问问帆姐。 帆姐怎么说? 还没回啊。 打电话问啊,急死我了。 打了,也没回。她现在肯定电话也是热线,不见得能接到。而且她工作本身也挺忙啊。 那咋办? 现在还跟谁联系呢?咱同事。 美雅和大勋有联系我知道,小陈,回四川了,据说回家结婚去了。 大勋前段时间我俩还喝酒了。陈儿,我知道,他那个对象拜拜了。一听说他失业了,把他那点儿钱都霍霍完了,人也跑了。给陈儿气的半夜打电话跟我一顿臭骂,哈哈哈哈,逗死我。 还有谁啊,许薇薇和艾莉呢? 没什么联系,之前她俩还时不时给我发信息呢,问我干嘛呢,刚开始我还回。 美雅你老板对你怎么样? 还好了。 美雅那么乖巧懂事肯定错不了啊。谁像你,跟个小辣椒似的,除了俺们谁能受了你。 你别说我,真是的,烦不烦人。 美雅:大壮你的烧烤店怎么样了? 就那么回事儿吧,我都不想干了,没啥意思。家这边儿不挣钱啊,而且,就感觉还是想回去,咱这年轻不飘荡起来,就感觉不够劲儿一样。 那你还回来吗? 想,等我把店兑出去,我得回。年轻可劲儿造吧。思乐你啥意思,还晃荡啊?老板给你开的那些工资被你晃悠的差不多了吧。 嗯,别说我这真是没少花钱,真是有多少花多少。我还给了我爸妈两万块呢。其余的都被我造了。 你可真是潇洒。 大壮,你回去,打算干啥啊想好了吗? 还干咱老本行呗,看看吧,找几个朋友看看啥情况。 思乐:我还是想咱老板,他要是复出了我就还想跟着他。 想啥呢,老板他人现在在哪儿都不确定呢。 不说他在美国吗。 那谁知道消息真假啊。 错不了,不可能扯出来那么大一个谎来。那得多大的乌龙。 嗯。我觉得也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唉。谁知道咋回事儿呢,他也没个消息。之前去那儿几天他都不理人的,瑶瑶那时候盯着他吃饭睡觉的,可吓人了。我都害怕了。 我听你说了,哎呀,我好惦记他啊,好想他。你说上哪儿找这么好的老板去了啊。 那还真是没有,这些人里最能惯着你了。去哪儿也没可能有人把你宠上天啊。 呜呜呜,你别说了大壮,我真是要哭。要不咱们回去吧,找不到老板找帆姐呗。反正你不也是要回去工作嘛,你找你那些朋友哪有帆姐靠谱啊。 大壮:怕给帆姐添麻烦。她一天天肯定挺忙。 没什么吧,这有啥的啊。帆姐又不是外人。 行,到时候再说吧。我这小店儿还得兑出去,这两天我看看有人要来看,我争取给拿下。擦,分逼没挣都他妈搭进去了。 哈哈哈哈,别闹心了,你那边儿完事告诉我,咱俩一起回去。 美雅:你俩要是回去等我这次放假我去看你们。 太好了太好了,我都老想你了。我还想着啥时候去看你。张巡出差还没回来吗? 还没,早着呢。 大壮:美雅,你和张巡的好事儿是不是快了。 哈哈哈没有呢,他现在工作忙,还没啥打算呢。 那就是快了,我看你俩是真快了。 哈哈哈,太好了,美雅,你要是结婚,我可得是伴娘哦。我也要穿美美的婚纱,当年最漂亮的伴娘。 艾玛,你可慎重啊,她是不是最美的伴娘不好说,绝对是最能吃的伴娘,可别给你丢脸。 滚,大壮你还那么缺德,你等着见面的啊。 黄帆和韩程灏交涉最近的工作进展,聊了许多两个人对现状都还比较满意,特别是黄帆,不止一次的跟他讲,你这回挺下来,到时候我让他们请咱们回去。 面对黄帆的豪情壮志韩程灏自己倒是没什么得意,曾经也是这样斗志昂扬有野心又苦心经营,但是现在这对于自己来说真的没所谓。 哦,大壮他们几个还跟我打听你。 他们还好吧。韩程灏沉声问道。 嗯,说是还行。不过想要回j上班,我看到时候帮他们留意一下,有合适的给推荐推荐。 韩程灏听着顿了一下又说,你把他们留下。 第182章 重逢 三个月水樱祁真的就变成了丞允昭的同桌。整个校园他们都是传奇一般的存在,只要他们出现必然就是话题中心。 晚上俩人睡前聊天,水樱祁问他,你以前想说去国外,还想去吗? 丞允昭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嗯。考试过后再说。 有想去的学校了? 嗯。丞允昭说了心仪的顶尖学府。水樱祁撇嘴,看来我还得加把劲儿努力了,你只要发挥正常那是稳稳得了,我还差点儿火候,不过不怕,本少爷绝对能追得上你到时候我们还是要在一起。 那个临近考试的夏天他们都窝在家里备战,丞允昭负责做饭整理家务,水樱祁疯狂刷题,夜里醒来迷糊着还拽着丞允昭,我要是没考上你可得等我。 嗯。丞允昭笑了应他。 水樱祁又央他,毕业了,你得和我在一起。 丞允昭这次没应他。他还恍惚的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确定,心满意足的又翻身睡去。 最纵情恣意的夏天,考完试俩人开始无目的旅行,水樱祁对这些地方早就不感兴趣可有丞允昭在他比谁都快乐。 在山上客栈,他说打雷下雨害怕,非要和他挤在一处。夜里总是不安分。 都是兄弟摸一下怎么了。 你那是摸一下吗?丞允昭呛声。 哎那玩意儿你说摸一下它能好受吗。 旁边搞事儿去,再动小心你的爪子。 水樱祁在床上打滚,扑腾着半天丞允昭只翻身去睡。夜里睡得可沉,迷糊着听见他叫自己。 嗯?。。。不睡? 我睡不着,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嗯?。。。嗯。睡。 水樱祁本来早就激动,这会儿突然忍下了耐心趴在他旁边一次又一次的告白,我真想你。特别想。 丞允昭被他在耳边嘀咕的睡不安稳,糊涂得应他,好,别想我。我在这儿。 这一句话可把那家伙点燃了,兴奋激动个够呛,抱着丞允昭就是狂吻。亲得还在梦里迷蒙得人也忽悠得转醒。 丞允昭彻底转醒,盯着他瞧,水樱祁也停下来看他。俩人之间没有什么暧昧,连欲望都是那么直接,水樱祁的眼神里还有胆怯和渴望,丞允昭瞧着心里恍惚,手不自觉得就放在了他腰上虚扶着。这一下水樱祁就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狂肆地吻过来搂着他捏得人生疼,那么急躁而热烈得吻遍他全身,直到把他含在嘴里的时候他才温柔至极。丞允昭闭着眼睛忍耐得煎熬,直到身子经受不住用腿去圈住他腰身的时候终于暧昧叫喊出来。 丞允昭手拎着两大袋食品从便利店走出后便察觉一直有人尾随自己,他把那人引入附近一栋废旧的弃楼。 你小子过得春风得意嘛,啊?工作得忘我啊,还真, 什么事儿? 哎呦脾气很大嘛,恋爱里的人不是应该都很柔软吗。 丞允昭随手抓了一个橙子冲着黄志忠就撇了过去,不要糟蹋食物啊,你这小子。 是不是有情况? 那小家伙不行,一直都套不到任何线索的话,白费功夫。 丞允昭听着黄志忠说到这儿已然明白了他的来意,垂着头始终沉默不语,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这一切会很快到来。很快。 要怎样。 离开,现在。 这么急。 时间刚好,组织上已经落实了清影计划,安排一些人去北美受训,你在名单里。即刻动身。 我, 丞允昭稍有吞吐,黄志忠脸色骤变丝毫不给他任何余地,这是组织安排,无条件服从。口吻生硬得不容他有一丝质疑。 水樱祁那天在家附近找到天黑也没寻见丞允昭的影子,他回家等,等到夜深,仍然不见人影,接连数日他翻遍了周边,查无此人。他的担心变成恐惧,白天黑夜仍是不停的找。那些日子根本不分黑白,只有黑暗和恐惧自责。还有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应的绝望难过。 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这个人会莫名的消失,动用了一切的可能性,但都无果,这个人就是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线索。 让他最开始接受崩溃的是他消失后多少天以后他接到了那个学校的录取通知,他还在难过两个人的约定,要一起继续成为双子星,直到发现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档案可查,就连两个人就读的学校所有关于丞允昭的一切都消失的干净。他的恐惧开始变成了不解和怨恨,直到两年后他才接受这个人的离开。他被安排去了国外就读,几年后开始接管家族部分生意,表面清白的船舶运输。 呵,亚洲人,那个小个子?旁边那个白人和印度哥们儿满脸鄙夷不屑的聊到最近道儿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后辈。 乌鸦,你别小瞧他。那家伙是个狠角色。我从没有见过手段这么干脆利落的杀手。 也许是你孤陋寡闻,见识太浅的缘故。 那个叫乌鸦的雄武白人离开时嘴角依然带着不屑的耻笑。 你瞧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干瘪的像个鸡崽子。 自然,他的花拳绣腿对付那些傻瓜才有用。 听说他不近女色。 哦?那岂不是没有弱点了。 你可真能高看那个小家伙。 说罢那个代号乌鸦的白人也从一旁走来,和着几个人站在一起看着场上的操练的同行。 一拳就可以解决掉的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矮人。艾美,你应该送给他一个高帽子,不然会容易找不到他哈哈哈。 白人说着引得众人发出哄笑,看起来很是快活。 丞允昭和对手过招,本来也是约定成俗的点到为止,但今天的这位硬是在他已经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前来挑衅,美其名曰讨教几招过过瘾。 胜负已分但那老外硬是碍于有同行围观,自己面子上更难看干脆耍起了无赖。丞允昭已经退让,他是步步紧逼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招式。 丞允昭只得反击没了刚才的手下留情,没几招便把人逼到了墙角使其动弹不得。男人面容擦伤多处又带着伤痕血丝,让他看起来更是凶恶。但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半点儿反抗的能力也是没有。 丞允昭适时收手了结俩人的比斗,他倒是潇洒的转身只是后面那人又起了杀心想着偷袭暗算,总之就是不能服气输给自己眼里不屑一顾的人。恰恰他就是看不清自己的斤两和形势,刚有动作就已被丞允昭一个回旋踢冲出去老远,口吐鲜血更加狼狈的匍匐在地。 看热闹的加油添柴吹口哨,白人脸上的敌意更甚,大有也想上去较量一番的意思。他的不屑和轻视又是引来被旁人的挑拨,呐,还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那白人听了更是激愤几欲向前要与丞允昭一较高低,但被边上的人拽住不放,不,不是现在。 那人劝着又递了眼色,看得出同样也是对那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个子虎视眈眈。 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就应该从脖子那儿给他掐断,送你如何? 消受不了,代理最近很是疼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个蠢货? 你当然不,可是集团明令禁止内斗,不要挑衅上面的底线。男人又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远处正在卸装备的人,脸上拧笑道,来日方长,他应该死在战场上,成全他的美名。 旁边同是亚洲人的日韩两个杀人魔头也冷眼瞧着,做为组织上培养的新人,是过于锋利了些。 他不杀人的。始终是个未完成品。以他的层级根本威胁不到你。 那个小个子的日本人眼色一挑嘴里冷哼着,嗯。。。当年我也是这样爬上来的。 那个韩国男人也对眼前的人不屑,嘴上不无挖苦,那家伙看起来并不在乎您的高位。话说,您的敌人就他一位吗? 男人斜睨着,发出冷笑,能入我眼的可是不多,我和韩先生是朋友,分工的不同让我们看起来和谐多了。 男人同样的配合,冷峻的脸上更笑得从容不迫,撇了嘴一脸促狭的又说,看来我和老哥你的缘分更深一些。这家伙,和你八字不合。 男人说完便潇洒离去,独留下小个子对着远处的人若有所思:难啃的骨头。 你的老板要来。 你说祁永康? 他们计划在这次交易中对他下手,我们内部人会趁机制造混乱,到时候你见机行事,保他半条命。但是也别掉以轻心,那个老狐狸狡猾得很,他身边刚损失了一个得力助手对于你是个好时机。 他会让我杀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 丞允昭顿了一下,犹豫着,最后还是忍住没再问及任何。 一年时间不到丞允昭成了祁永康手里最隐秘的一张王牌。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和真正面目。外界传言此人残忍嗜血手段狠绝且对雇主忠心,百密而无一疏,从来没有败手是道上的传奇。 酒店房间内祁永康端着红酒杯伴着舞曲自在的起舞,又落成一个大项,和对家消磨了他数月之久,今天终于胜得漂亮,难免得意。身着一身运动装渔夫帽的青年男子自顾自坐在一旁饮茶,竟像是没有参与其中乐趣的意思。 须臾,起舞的男人停了下来,笑吟吟的坐回一旁的办公桌盯着男子,满眼的赞赏和欣喜。 年纪轻轻却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酒色财气都不沾,你让我给你什么?男人的口气像是责备青年让自己犯了难。 我只是完成工作,而且这些事与我无关。 男人听着他说可是忙摆手否决,语气笃定的回他,没有你的情报我怎么斗得过那一帮狡猾的老狐狸,可惜啊, 男人长嘘短叹,他们用人不明,能力再强又能怎么样呢,嫉贤妒能,最终不还是害了自己。 男子听闻也仅是一笑,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像你这样丝毫没有任何破绽的人再难找出第二个。男人说完又不禁微微皱眉,斜睨着瞧眼前的人,略有感慨的说,远昭,看到你总能让我想起我的小儿子。 丞允昭听到这儿不禁心头一震:水樱祁。 男人又说,他和你一般年纪,却远不如你,呵,还是个娃娃,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我也老了这些事总要有人来接手。这些孩子里我唯独对他有意,可惜这孩子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都不知道他一天天都在胡想什么,家族里面的事儿他都懒得理会,但迟早都是他的。 丞允昭听着祁永康说得笃定,心里也忍不住波动起伏,看来水樱祁并没有涉水太深,他为此松了口气,但又听着祁永康的意思是属意他来做接班人,这他倒是有些烦乱。如果是那样,他们必有反目成仇兵刃相见的那天。到那时候,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 而他,许久未见的他, 他这心里正翻腾着,又听祁永康说来,过几天他会过来,你去接他,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他嘴上应允,心里实则早就惊涛骇浪,回绝?不可能。他是个服从机器,从不会拒绝,何况这样的小事。 而且,这一天总是要来。 老爹对你很重视,派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战将过来。呵,北美鬼杀榜榜首居然甘愿在他麾下俯首称臣,哎呦,老爷子的手段何止是在生意上?哈哈 还要多久?水樱祁依旧面无表情打断他二姐祁霖的笑声,仍是百无聊赖的倚靠着翻看杂志。 哎你这小子,你最爱的亲爱的二姐不辞辛苦亲自送你到老爹身边,居然连个笑脸都没有? 祁霖见弟弟仍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又是不耐的吐槽,你这个小孩儿还真是怪胎,早在我留学的时候明明听说你很阳光开朗,根本不像那几个家伙,心想还说大概是没有在家里长大的原因,结果我回来一看倒也是家里的孩子不差嘛。唉。。。果然祁家就是有这种魔力。 水樱祁听着他二姐在一旁碎碎念依然无动于衷,脸上一副淡然。经不住祁霖的一再搓磨,他才开口回了一句,没有老爷子在这儿,恐怕你也难得会来吧。 哎是。祁霖忙笑得美滋滋的应承,转瞬醒转过来脸上的笑意渐去,呲牙哼声道,你这个小子怎么回事,姐姐待你的心意还不够?整个家族里只有你二姐我对你是真心的,一心想要维护你爱护你,盼着你有一天能接管祁家呢,怎么到你嘴里我是他们那样不顾亲情眼里只有利益的自私鬼了? 水樱祁轻声嗤笑,脸上仍是淡薄,似是安抚她道,比起我多情重义的二姐,我这种薄情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还是你自己来,我只安安静静的玩儿就好了。 哎呦你说什么啊。真是的。祁霖嘴上责怪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她观察了水樱祁许久,这家伙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想要家主之位,没什么野心也不耍心机,也不见有什么魄力,才能也很一般。花最多的时间也就是在玩儿和女人身上,没什么竞争力,不足为惧。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老爷子很是待见这一位,虽然从小不养在身边,倒是格外的厚爱器重。还是要防着些才好。 刚下飞机水樱祁便被几个人围着上了车,为了不再听祁霖絮叨,他转头坐去了另外一辆。不管祁霖在后面怎么说只是闭目养神不再理会。 到了地点指了前来接待的人员直奔去房间休息,祁霖只好独自前去见老爹。 老爷子,这小家伙身上的随性洒脱倒是有些像您。祁霖拿眼瞟着祁永康发现自己说的这句他很是受用,面上笑得更深,把自己打听到的关于水樱祁的乐子事儿说与他听哄得祁永康很是开心。 小少爷,老爷吩咐如果您出门一定要有随行保镖。 水樱祁刚准备出行就被管家拦住,他不应声的往前走,没想着左右的安保人员也是拦着。 我就是在这儿附近转转怎么也要保镖跟着吗? 是的小少爷。老爷特意吩咐过。 呵。水樱祁哼笑道,怎么祁永康惹了什么仇家吗?那不应该保全他自己就好,我算哪门子需要被保护的人?不需要。告诉你别跟着我,谁也不许。 水樱祁的脸臭得要命,老管家看是劝说不动便也不再多说,只是看着他前脚踏出大门便立即联络了保镖。 丞允昭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俩人隔着百米的距离一起逛了周边。还去了中餐馆,水樱祁还特意叫了一份番茄炒蛋,那是他第一次学会做的菜,丞允昭知道那是他的习惯。 街边有卖糖果的小店,他又停下来瞧了好久,手里捏着个糖雪人又瞧着另一串糖果左右犯难。 丞允昭苦笑,这家伙居然开始喜欢了吃糖果。 他本以为他手里拎着两串漂亮的糖果会心满意足的离开,不曾想没走几步又逗留在了原地。 店家上前询问,是不是有喜欢的? 水樱祁望了许久,终是摇头。丞允昭瞧了,是个玩具公仔,和俩人初次见面他送自己的那个同款。 水樱祁出国留学的时候自己有回去过,那个房子被水樱祁买了下来,一切都被整理得规矩,就是落了灰。 那个日夜都放在自己床边的玩偶身上被针线别扭得缝了无数,看起来有点儿滑稽得搞笑,有点儿蠢萌可怜。他看了忍不住觉得好笑又苦涩,已经能想象得到那家伙气急大发雷霆又在那儿缝缝补补的样子了。 最后一次去他待了小半天,房间被打扫过,不过他还是修剪了院里的花草。原来水樱祁种白玫瑰的地方已经被填平,相册里记录了从播种到它开花的全部。他送了他一整根完整的白玫瑰。可惜,他走的时候它还在发芽。一直到日落丞允昭临走时拿走了那只丑萌的玩偶公仔。 水樱祁到这儿的第三天就遇袭。 一直以来祁永康都很保护他,对外一切事务也都由身边的几个子女应承。江湖上对这个祁家小少爷知之甚少,只知道祁家很多面上干净的生意都经由他手,是个有魄力和胆识的角色,只不过因为是私生子的原因一直不大受祁永康的重用,在家族中也备受排挤,不过为人冷情又不理家事,倒与其他兄弟没什么瓜葛,独善于周旋左右逢源的二姐祁霖能说上一二。又传言祁家小少爷最与年轻时候的祁永康相像,假以时日掌舵祁家必然有望。即便不是冲着他指日可待接班人的地位,作为祁永康的孩子注定就要经历血雨腥风。只是没想到仇家居然是选择到了国外动手。 我艹,这老头子的仇家还真是消息灵通。少爷我刚到就这么大排场来接风啊,真看得起本少爷。 随行的一干人等将水樱祁团团围住,护着他奔出酒店穿越狭窄凌乱的长街,几人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双方彼此不乏有人中伤,眼看着敌方越来越近,其中的一人将水樱祁的外套罩在自己身上用以吸引火力,唯有一人护着水樱祁另从旁边的酒店穿堂而过。 俩人一路狂奔,那人也身负重伤,边跑边喊着路线,只要安全顺利的越过这条路就能解除危机,现在就怕前方不敌,这样必是死路一条,他俩人谁也活不了。 水樱祁这几年也学了一些防身术,勉强能支撑两拳,真遇到敌人别说对方持枪械就是赤手空拳他也是全无生还的可能。现在身边唯一能护自己的人也在和歹徒殊死搏斗,这会儿自己只能自寻生路,但他深感无望。杀手这么快都已经追踪到了自己的位置,怕今天这是要交代在这儿。 眼看着前方就有岔路口,他拼命的奔,就想着快点儿隐于市好能混迹过去,突然耳机里传来声音,不要去那个路口,往左转。 那个声音。 水樱祁大脑瞬间宕机,这个声音他太熟悉。 是他?是他吗? 你是谁?你在哪儿? 耳机里的声音更为急迫紧促,不要在那儿傻站着,快跑。 水樱祁忙反应过来,拔腿就开始跑起来。 耳机里的声音又吼,反了。 啊。。。你不早说。水樱祁忙又折返回来往相应的方向狂奔,耳机里的声音一直不停地在引导规划着他的逃跑路线。 是你吗畜生?水樱祁边跑边质问。 右边,蓝色招牌,药店,穿过去。 艹,我就知道是你,你他妈死哪儿去了,我今天就是死在这儿我也要找到你。水樱祁照着他指示的地点死命狂奔。 过来了,怎么。。。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一股力量拽了过去。 两个人挤在一处近无可近,水樱祁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就是他苦寻多年日夜思念的那个人。 真的是你。水樱祁跑得气喘不匀身体也是站不稳,丞允昭直接让人搂了过来抱在怀里。 一个是屏气凝息的仔细观察周遭,另一个伏在他身上拼命喘气,心脏狂跳倒也不全然是因为自己死里逃生的极限奔跑,实在是他还以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儿,而这个人他在临死前还能见着。 那么嘈杂的环境中就有步伐缓慢而又迟疑的脚步向他们走来,丞允昭听着规律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忙捂住水樱祁的嘴,示意他轻缓些。侧转着身把他护在身后,水樱祁也明白是杀手在靠近,这会儿心里倒也不觉害怕,耳听着丞允昭低声喝,躲好,不许出来。水樱祁忙扯了他拼命摇头,彼时那人右脚一抬带着呼啸劲风已经迎向杀手。 三人相触,霎时沙土飞扬。那两人左右夹击,一人以右鞭腿扫踢他上盘,丞允昭右脚立即以左脚并步右转身向下蹲身闪躲。又趁着俩人右脚落空而刚落地之时,迅速起身向右后转身180度,右脚向敌方进步,借转身之力以右肘反击一人头部,狠命结实,干脆利落的结果了其中一个。 剩下那个老外显然是知道丞允昭的名号,已经损失战友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本以为合着俩人之力怎么也能将其拿下,这鬼煞名头果然名不虚传。 乌鸦就是死在你的手下。想要追杀你得人可多。你还护着那小子,不如你把人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日后, 丞允昭哪等他废话,纵身一跃,一脚踢向那人暴力的拳头也随之而上,那人紧接上动,迅速转身,还窃喜自己可以上右步偷袭他背后,谁知丞允昭一个躬形向左拧身以右肘向上挑击他心窝,这一招逼迫的那人口吐鲜血连连退步。 水樱祁在一旁看着,心里万念,怕他有闪失又担心后有追兵。那人每打一拳在丞允昭身上,他都恨不得冲出去与那人厮杀,只是他知道自己才是目标,出去了无疑会分散丞允昭的注意力,不小心会成为对方挟持他的把柄。为着他能活命,他这会儿必须要护好自己。眼前的人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但不管怎么样,自己是寻着他了,哪怕这次就是死在这儿也没所谓。 刀。水樱祁眼看着那杀手掏出了一把弯刀,那时情急怕死了赤手空拳的丞允昭会被暗算,也来不及思考人就冲了过去。 丞允昭眼知他奔过来更是发狠,使足了全力和那人厮杀,对方仅一秒抬眼瞥水樱祁的瞬间,一个拳头直抵他喉结瞬间骨头碎裂,那人面色紫红丞允昭回转身侧拽他手持利刃的手臂直接将其来了个自刎。幽灵榜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丞允昭拽了水樱祁去了指定地点坐上接二人的车。从结果了那人水樱祁再也没离开过他半步,身上衣衫还沾染着那杀手的血,甚至他眼前总是闪现丞允昭手起刀落的那些画面,那个一刀封喉残酷利落得骇人,不敢相信这是他那个温柔文弱的丞允昭。他心里有无数不解的迷和困惑还有害怕恐惧,他只能抱紧了这个人心里才能踏实点儿,他怕他再次从自己眼前消失。他在巨大的恐慌里清晰的明白,丞允昭如果要离开自己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第183章 致命爱人 思乐见到大壮的时候有些难掩激动搂着他红了眼眶。 咋样,想哥哥了吧。 滚。 走吧,找地儿吃饭去。 你的店兑出去了? 赔了,就这么着吧。我也不耐烦了,着急回来。 思乐点了点头,挽了他胳膊又说,我还惦记想回公司看看。帆姐还问我到哪儿了。跟我说了要咱去她朋友的客栈玩儿,姐夫和孩子都在那儿。 哎,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帆姐电话。 大壮你俩到了没? 到了到了帆姐。我现在和思乐在一起呢,刚还说想去公司看一看。 还看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别折腾了,你俩现在在哪儿呢?哎呀不管你们在哪儿,一会儿你俩去雪莉的客栈啊,到那儿歇着去。我这中午忙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不用了帆姐,别麻烦。 放屁。赶紧过去,不说了我要进站了。 啪的一声黄帆那边儿已经挂了电话。 俩人又开始忙打车去了雪莉的客栈,秦朗正张罗着在院里架火锅。 黄小董看到大壮忙跑过去喊着,大壮叔,我都等你半天了。 大壮一把搂过来黄小董在怀里很是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俩人嬉闹了两句,忙过来和秦朗打招呼。 你们黄总监吩咐给你们弄火锅。 谢谢姐夫。思乐忙过来帮忙。 雪莉从屋里走来看着俩人笑了又说,你俩咋才过来,黄帆晚上也不知道几点呢咱不用等她。咱玩儿咱的,你俩就住这儿房间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俩人忙道谢,又惹雪莉嫌弃着,客气啥呢。几人把酒言欢自不在话下。 美雅。。。 你怎么了思乐?发生什么事了,哭什么?啊?怎么了思乐?大壮呢大壮在身边吗? 思乐捧着电话泣不成声,耳朵里听着美雅焦急的喊哭得更甚。 电话那头的美雅急得冒汗,手捂着电话身体绷得紧直,身上一层一层的黏热,脸色僵红喊着思乐但又怕吓着她只敢收敛着担心。 思乐你在哪儿呢啊,身边有没有人?你说句话,先别哭好吗,说句话。 美雅你来吧,回来吧。咱们一起去找老板。 美雅瞬间直觉是出了什么事情,思乐那头哭得凶猛,听着她断断续续说得这几句,脑袋忽悠得直晕眩,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喷涌而出,捏着浓重的鼻音颤声问思乐,他怎么了?思乐他怎么了? 哎呀你别哭了,你这再吓着她,整得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一样。 美雅听着旁边人说话好像大壮的声音,忙高声呼他,大壮?大壮怎么了? 大壮从思乐手里抢过手机,忙对着美雅回应,哎哎哎,在呢。美雅?哎呦我艹你怎么也哭了。没有事儿,哎呀,这家伙也说不清楚话。别哭了。不是老板有事儿,也不是她有事儿,是那啥,老板在美国拍戏呢,让咱们过去。 你说真的?美雅惊呼又吓了大壮一跳,直抚着胸口不停,哎呦我的天,这都在这儿哭,整得我都想掉眼泪。快别哭了。 大壮你这听谁说的?老板真的在美国吗?要我们过去?美雅捂着嘴掩饰着自己的激动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快别哭了。问你去不去? 去!我当然要去,我马上就去。美雅激动得乱转忙胡乱收拾自己的用品,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一堆有的没的就往包里塞。 行,你别着急。先把你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你不是还上班呢吗,等你那边儿都利索了你再过来。 哦哦哦,好。美雅一时忙乱都忘了自己也需要跟人家交待一声。忙止住了手和大壮絮叨了几句后,边抹着眼泪边把自己刚才装的零碎往外倒。 同事见她从外边回来看样子就是刚哭过,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前去多问,有那相熟一点儿的同事走来美雅身边,关切的问她,美雅,你咋了?需不需要帮忙? 美雅泪湿眼眶又红了一圈儿动情的说道,谢谢你啊小赵,我没事儿,我就要走了。一会儿我就和经理提离职去。我这里这么多东西你看看你有没有喜欢的你都拿去,反正这些我也用不到了。 啊?你要辞职? 同事惊呼,更吸引了旁边的几位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着美雅。 你咋了啊?为啥要辞职啊? 是啊,好好的你咋不干了啊。 美雅几次把眼泪藏起来又憋不住的涌出,和同事道谢又极致坦诚的说,你们也知道我的前老板是韩程灏,如果有一天他复出,请你们都多多支持啊。美雅再次动情落泪,几个人忙应声抚着她安慰,别哭,别哭,咋了这是。我们支持,一直都很喜欢他啊。 对啊,哎呀都喜欢,我那小侄女儿前两天还给我安利他的剧呢。 艾玛美雅,你可真是,我以为啥事儿呢,咋有啥消息吗,给你激动成这样,快别哭了。 美雅递辞呈的时候经理几次挽留倒也八卦的问起韩程灏的消息,美雅只真诚道谢,关于韩程灏只字不提。只说将来如果有机会烦请多支持。 时隔一周三人齐聚飞去美国汇合。 美雅看到韩程灏的第一眼就是他被悬挂在十五楼高的地方,虽然身上的伤口是特效,但那些拳头磕碰造成的淤青裂口确是货真价实的。 这些人是不是欺负咱们老板啊? 思乐心疼但又不敢表现的太过,生怕自己哪儿做得不好倒给他惹闲话,这是人家的地盘儿,本来就是无名小辈不能给外人留下演员娇气的口实。 美雅眼色尴尬,是不是故意为难不确定,但是确实是很辛苦。虽然人家的拍摄时间挺规范,但是韩程灏没有给自己限定时间,豁出命得表演训练,台词流畅的完美,一个镜头打磨无数面。是一众演职人员口中很拼命的那个小家伙。 大概也是因为他长得过于精巧显幼,又是从角色十几岁开始演起,让人代入了很多他角色扮演的情感,很多人都叫他那小家伙。只是演起戏来很疯,和私底下沉默温柔的他判若两人。 那个家伙很特别。 是,他很棒。 他太棒了,完全就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你能再找出第二个?不可能,不可能。他就是昭。 他的那个助理,太美了。总想让她也出演个角色。 她的那张脸,百变的气质,真的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可,他似乎不是很愿意让那漂亮的小姑娘入镜。 那是他妹妹。 哦,不敢相信,那么漂亮的两个人,居然是一家人。 我给她设定了一个角色,就几秒钟但我希望由她参演。 几位主创坐在一起讨论剧情,韩程灏通常都是在等别人表态过后他才表述自己的想法。老外的表演思维和拍摄手法都很新颖,他要学习还要融合,不能因为要贴合他们的设定就丢了自己,但这很难。那么多国内的大咖到了这儿也只能是听之任之,而自己一个无名小卒更是没有话语权,甚至有人揶揄挖苦,他听得明白但是从不表露半分气恼,即便是不公平不合理的提议和攻击,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有人欣赏他这个年轻人真诚和气度当然也会有人非议,说他是狡猾的小狐狸。 总之那个小个子男人总是惹眼的,不可小觑。其中的一个工作人员感叹道。 水樱祁开始接管家族大部分生意,仇家也越来越多。 祁霖告诉他,做了祁家的人不可能独善其身,迟早有一天你要接手。 这话打动不了他,但祁霖会捏他的软肋。 想要保全自己和身边的人你不站在高处就只能受死。你会死,你在意的人也会。 樱祁,你母亲是为了保护你而死,当年你年幼无能为力,今天你有那个机会你还不要?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爱的人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水樱祁知她是激自己,但也明白这是实情。允昭。。。 祁霖眼色琉璃,她知道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才能和魄力远在几人之上,老爷子的眼光还是毒辣,接班人的位子早就是锁定了他的。她和水樱祁没有那么大的情分,依从自己的性子那个位子无论是谁她都会表演尽心竭力,何况是他总比那几个要强得多。虽然情分不重,但她也有点儿欣赏她这个弟弟,时间长了多少有点儿真情意,何况本来俩人就连着骨血。 樱祁,有多少人想要他的脑袋。又有多少人忌惮你呢? 呵,你们两个都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你不杀别人自然有人要杀你。还有他。 他可是一等一的杀手。杀手最不能的就是有情,那是丧命的把柄。你觉得他会不会把命放在你身上? 呵,还是你认为,自己的命抵得过他的命? 我不会让自己置于险地更不会让他有任何损伤。绝不。 祁霖瞧着他认真而又决绝的样子不觉发笑,你怎么一遇到这个人,总这么糊涂又天真呐我的傻弟弟。 那我问你,这个人你了解多少?你打听出来他的底细了吗?你问了他,他给了你答案没有? 水樱祁的脸色愈加阴郁,起身走去一旁为自己倒了杯红酒试图躲避着这些烦扰。 祁霖了然,趴在沙发上笑了看他,你和老爹的差距就在这儿,老爹无情你有情。 祁霖抬身直走去他身旁手指一转接过他手中的红酒饮了一口,脸上难掩的阴郁和狠辣,他有那么多孩子,可是他从来不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还有为他生孩子为他不要命的人。 她的嘴里像含着刀片,锋利又冰冷。 水樱祁斜睨了一眼,心有不忍,祁霖的母亲是被祁永康抛弃后抑郁而终。所以她从小就擅长讨好和算计。比起那几个有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兄姐,她算是良善。 樱祁,这个人,你就那么信他? 他可扔下过你一次。 来路不明又诡计多端,你不疑他?呵,你不疑他,有都是人容不得。老爷子不动他,不见得是因为当年那一命之恩。 算来这个人出现的也太合时机了不是吗? 你的校友,老爹的得了战将,算来还都是围着祁家转。这么多年什么人会下这么大一盘棋? 谁会让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毫无痕迹? 水樱祁的脸全程一直灰着,整个人像个木头一样的傻愣愣的杵在那儿。祁霖说的这些早在他重遇丞允昭的时候他已经想过了无数次。也曾数次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但他始终不敢问,他怕知道那个让自己害怕的答案,两个人默契的谁也不言明。 樱祁,老爷子的心思你能猜到多少? 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冷着,心里惊慌,手心都冒着汗手指不自然的蜷着,眉头紧缩的越来越深,烦躁焦急一股脑的填满了他的胸膛。 你以为他是忌惮那个人能取他的人头? 祁霖说得随意,好像她嘴里的那个他于她只是个陌生人一样漠然得毫无感情。 他在意的是你,是他祁永康打下的江山。丞允昭微不足道,死就死了。但若因为他一人的死改了他江山的宏图,那就不值得。只要你在意这个人的命,那他就还有可利用的价值。留着他,自然比杀了他要好得多。 允昭救过他。为祁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不该怀疑。水樱祁说得越发的心虚,极力的躲避着祁霖的注视。 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吧。有了他,老爷子才能挟持你啊。哎呦,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你啊,啧。你说他有那么多子女,怎么就独独对你死心塌地的疼呢。就是把他的脑袋别在裤腰上他都甘心情愿的。呵,换了我们任何一个,恐怕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祁霖的眼中并无嫉妒只是嘴角流露出苦涩和无奈,她清楚不管祁永康如何,水樱祁都从来不是自己的敌人,甚至,如果不是她们都是祁家人,她还真的很想真心待他。 樱祁,你也明白,其实你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你们不是一样的人。如果他为了你,真的肯趟这趟浑水,那好,那皆大欢喜。你是祁永康的儿子也好,是你水樱祁也好,都无关紧要。但如果不是,你猜,你能保他到什么时候?还是,什么时候他会要你的命。 不,允昭不会。水樱祁在心里喊着,可他嘴上闭得死紧,说不出一句来。 水樱祁盯着睡在身旁的丞允昭,睡着的样子还是那么乖嘛,和以前没差什么啊,乖顺的令人心疼。他开始亲他,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脸蛋儿。忽又停下来深深瞧他,那个人的眼睫毛都美得惊心动魄,紧闭的眼皮下面是星眸漂亮乖巧还会笑得眉眼弯弯的。 可是为什么要变成魔鬼。 他泪眼瞧他,心痛。眼泪打在他脖颈,他去吻那泪珠。动情又不舍,他的男孩儿没有了少年时候的文弱,他的肩膀都变得坚硬厚实,可是他不想让他这样长大。 丞允昭手抚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水樱祁终于压抑不住开始哭泣。 和自己在一起,他就没有安稳过吧。从一开始,接近自己的时候,他是不是就从来没有一刻是踏实安稳的。 他去吻他,和他长久的拥吻。 夜深,他搂着他紧紧的,问他,要不我们走呢? 你想去哪儿?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都没所谓,只要是没有人打扰,你和我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挺好。 丞允昭笑得眼眸晶亮,又听他说,不如你带我回你家看看? 不是跟你说了,我孤儿院长大的,没有家。 那是真的了。还有什么是真的? 水樱祁说出来自己的心都巨痛,他感觉心窝那儿就开始碎成了渣,一点点的碎裂然后又扎着最嫩的肉,拧着劲儿的疼。 他知道他也伤着了丞允昭,他和以前一样,难过的时候也是沉默。自己能准确的从他的沉默里分辨出来各种情绪,这会儿他的心伤自己是听到了的。只要一想到自己会伤害到他,他就疼痛难忍。而以前会因为自己能够惹到他难过而得意,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就很混蛋。 你怎么不说呢?说对我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是。 他依然不答只是揽了人过来搂着亲。 从那天开始水樱祁狠绝得歇斯底里。 再提到水樱祁别人是闻风丧胆,在于祁永康是大加赞赏,总是自豪自己的儿子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丞允昭日夜不相离的陪着他,他拽了他一同跳入火坑。 黄志忠的死是祁永康布的局,目的是为了让俩人反目成仇,他好借此机会除掉他,谁知竟然没能得逞,还让水樱祁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他也不怒反倒更加欣赏水樱祁的霸气冷绝。他祁永康的儿子自然不会受任何人摆控。 没有了黄志忠自己的身份就是彻底不明,在这世上的角色就是个恶人,再没有人能为他洗白。 这就是祁永康想要的,他为水樱祁想得周到,无论生还是死这个人都会对其有用。 不择手段,嗜血成王。呵,评价很高嘛。 祁霖对着黑衣女子冷笑。 女子陪着笑脸上露出讨好谦卑的样子,嘴唇都克制的轻颤,三小姐,开个玩笑。谁不知道小少爷的本事。 祁霖倒不以为然反过来安慰她,这有什么,这些个人里哪个手里不沾血啊,是吧? 哎,哎。女子面色尴尬的应着。 就是, 祁霖略加思索的蹙眉,扬着手指点了女子,做人呢就是不能太贪心,不知感恩。不能跟在主子后面坐享其成悠哉快活以后再去倒打一耙,那跟吃里扒外的牲畜有什么分别。 女子的脸都被她阴阳的铁青,但又不敢发作,只好挤着干笑继续巴着祁霖又俯首说道,是,谁要是对小少爷还有什么二心,那可是难容了。这样的就应该剐了他给别人看看背信弃义的下场。 嗯。你也是清醒。这么多年你跟着老爷子,看得也清楚。 自然,小少爷比老爷子还要心明眼亮,更不会在这方面出什么差错。 这事儿呐,总做不了什么假,都能解决。可是这人,总是真真假假,不好解决。这用人可比解决麻烦更麻烦,是不? 是,三小姐说得一点儿没错,我一定仔细再仔细。绝对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祁霖的脸冷下来,凝视着眼前的女子,那个跟了你十几年的手下,办事不力坏我大事死了也就死了,不足为惜。倒是你自己也要警醒些,如果还有下一次,也别说我不讲情面。 女子额角冒汗埋头应声,是,三小姐提醒得好。我以后一定多加小心看好自己手下。 祁霖觑眼瞧着女子心满意足的饮下杯中红酒,自水樱祁接管祁家以来,人更比以往难以琢磨,时常觉得人像个冷冰冰的死神,没有感情。 比杀手还冷血残忍,不知道那一位见到他如今模样作何感想呢?呵,好戏可是一直都有的看呢。 不如你带我回家? 丞允昭的身上不停地涔着鲜血,腿脚因为巨痛而抽搐着,双眼被脸上的血和上糊住几经挣扎也难以睁开,意识模糊中又听着水樱祁说,你带我回家。 我们走吧。 你得活下来,不然我让他们都活不了。 以后不许受伤了。 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不独活。 手持利刃的男子口吐鲜血,支撑着艰难爬起摇晃着身子踉跄了几步站定,望着躺在地上的丞允昭咧着满是血丝的嘴大笑起来,杀了你,我可就是鬼煞榜榜首了。 呸。男子又吐出一大口的血来。使劲儿摇晃了几下同样血污的脑袋,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艰难的与他对峙着。 你退步了啊,昭。你犯了杀手的大忌。 几米开外被一根绳索束在旁边的水樱祁整个人还是在昏迷状态,俩人拼杀中他有意把自己摔到他近身的地方,为此也给了那人可乘之机。 男子手持着武士刀,面目恐怖的对着他咆哮,今天,我就让你看着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一刀一刀被我削成肉泥的样子。喔吼吼,昭,这么多年,终于在你的脸上看到恐惧了,哇。。。好美。说实话,我根本不是为了那点儿赏金,那个家伙的人头不值得我动手。可是,昭,你太有吸引力了。你的人头,才值得我动心思。 嗯。。。我就喜欢看你现在可怜巴巴的样子。完美。 丞允昭也有任人宰割的一天,啧,我都后悔,应该安排观众的。哈哈哈。 放了他。 丞允昭满血的嘴唇不住的颤,艰难的撑起半个身子,筋骨钻心的疼痛身体血肉横飞的伤口触目惊心,只有恐惧支撑着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他必须得站起来,唯有这样才能保证身后的人能够活着。 昭,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愚蠢了?你认为,我会让他活? 哦,不不不,你不可爱了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个同样身负重伤的男子此刻正嚣张无比的对着他得意。 允昭。允昭。 身后昏迷的水樱祁此刻醒转,看着浑身血肉模糊的丞允昭更是双眼血红撕心裂肺的叫喊,恐惧到了极点身体被绳索绑着动弹不得他就一点点的往前蹭着,刚没动几步那男子手上用力猛拉人就又被拽了回去。 你要是再敢动他,我要你全家陪葬。水樱祁倾尽全力的疯狂嘶吼让人不寒而栗,拼命挣扎身上的绳索勒得皮开肉绽,嘴里不停地唤着丞允昭又死命的往他身边爬。 他每爬一步男子就狠劲儿拽着,绳索上的侵满着他身上的鲜血,男子像是看热闹一样的笑起来,哎呦,还真是感人。都这会儿了还想着要谁能活下来?哦,呵呵。这位狼狈的少爷,你们两个,今天统统都得死在这儿。 男人眼里的冷光比手上的刀刃还锋利令人胆寒,拿起刀来指着丞允昭,你们两个商量一下,谁走在前呢?还是我成全你们两个一起? 昭,我给你选的墓地不错,这里风水很好,下面就是大海,你会喜欢的。 我所有的财产给你,你, 哦不不不,我亲爱的财阀小公子,他的脑袋和你的命,今天我是要定了。 你的钱,我自然是会拿到手的。不过比起你的钱来,昭那颗美丽的头颅,对我来说才最有吸引力。哈哈哈 男子正得意嚣张之时,丞允昭腾的一下一个飞旋,跟股风一样的绕至男子身旁,猛击男子心窝一掌,打得他双眼翻白,脚步腾空高臂抬起的瞬间手里的刀刃就被丞允昭夺了过去,他利刃在手,灵巧的一转直生生的照着男人的胸膛就是致命几刀。瞬间男子惨叫,血花飞溅,身体向后翻飞,跌落至一旁,其惨状更是触目惊心。 允昭。空荡高楼里穿荡着水樱祁的叫喊,看着丞允昭能再次站起来自己又满血活过来。 凄惨到极点的男子,血流不止又极尽疯狂,知道自己再无近身丞允昭的可能,反从身上又掏出一把精钢小刀直接去切断水樱祁的绳子,那刀刃锋利无比没两下就把绳索割裂,丞允昭一个刀尖刺过来,男子的臂膀顿时鲜血直流手里的小刀随之弃落,男人嗖的飞起张着血口飞扑向水樱祁。 昭。咳咳。男子拽了水樱祁摇晃到窗边。 丞允昭距离在两三米开外主动将刀撇落一旁高喊,我命给你,你把他放了。 男子笑得狂肆,嘴里狂吐鲜血摇摇欲坠几乎要断气一样的拽紧了身边的水樱祁,缓声说道,你的命,可不就是捏在我手里吗。 说罢,男子拎着堆在窗口的水樱祁推了出去,身缚绳结的人落下必死无疑。 宁静的大海和清澈的天,一个残破疯狂的人正从高楼幡然跃下追逐着急速坠落的身影。而男子身上的定时炸弹也爆裂开来,伴着巨响爆炸的碎片向四周飞射出去,高楼里涌着阵阵炙热的波浪,火光像一团团云朵般在空中炸裂。 水樱祁的私人宅邸,身不着一丝的女子正从浴室走出,精致小巧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像只曼妙的精灵一般,她纤细的手指垂在身侧,身体犹如精调细刻的雕塑一样精妙绝伦。如云的黑发随意的挽起,发丝都美的飘逸动人。 女子趴在床上用她精巧美丽的鼻子嗅着床单上气味,眉眼嘴角具是笑意,她的眼睛像是温柔的琉璃,毫无杂质的清澈,陷在床上的身姿曼妙纤柔像最娇羞的花一样惹人遐想,阳光倾泄在她肉体之上又渡了一层金色光泽,神秘而纯洁,美妙神圣的不可冒犯。 铃声响起,女子娇嫩的樱唇微启,声音清脆柔嫩,解决了? 听到对方的回应,女子的脸骤然冷了下来,声音更是勾魂摄魄的冰冷,找到他。 第184章 算计 韩程灏的戏已杀青,再待组些时日即可全复收工。前后加上准备时间尽有一年半的时间泡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尽是用自己的坚韧和敬业迎来了更多人的认可和喜欢。 正式杀青的那一天,思乐哭得最大声,她看着他站在众人之中,虽是疲惫眼角眉梢还是少年模样,心里百般滋味多是酸楚,这一年只有她们这三个员工陪着他和沐瑶在异国他乡打拼,经历的可比以往任何都要坚辛。她是看着他不要命的训练,戏演成痴,像个机器一样的超负荷工作,那么多超难度的动作戏都是亲自上阵,好莱坞的动作戏更是超高标准,几场近身格斗的戏份更是凶猛拳拳到肉,一个场景可能要拍上数条,结实有力的拳头要捶他身上十数次。每次看到这样都忍不住红眼眶,为此大壮不再让自己跟现场。那些在酒店等待她们从现场回来的日子,每分每秒都是忐忑。国外的一年半里,别人都还好,自己加起来林林总总病了有大半年之久。 大壮笑自己,你是来国外疗养来了? 大家都拿自己来打趣,只是谁心里都捏一把汗,那个整天浸淫在戏里的人才是最让人揪心。 韩又程专程飞来看他,一见面看到满身疲惫的韩程灏当即红了眼眶,这是两年多以来俩人的第一次见面。 浑身淤青伤痕无数,人好像被掏空了一下的温柔沉寂。 他带着他参加了杀青宴,把韩又程介绍给剧组里的朋友认识,甚至还有人发出了邀约的意向。 很相熟的那个工作人员乔故作八卦的关心,韩,你们看起来很合拍。 韩程灏搭着他的肩膀看着远处正在social的韩又程,欣慰又感动。他笑着回应乔,那是我兄弟。 哦。sorry。但是韩,你爱的人一定也是个非常棒的人。祝福你。 谢谢,乔。韩程灏狠狠拥抱了这个可爱的外国人。 更深的夜里,一行人回到酒店,韩又程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韩程灏就是痛哭。先是心疼最后是骂,骂得狠了自己又心疼。总之怪他心狠,居然玩儿失踪。 你他妈知道我找你多少次?我跑去你家蹲守了多少次,咱妈在我眼前都哭多少回。我,我喝多了,在你家我向咱妈保证,我说,阿姨,你别着急,你和叔叔千万千万保重身体。我一定,我一定把程灏给你看好了。我一定要让他回来,在哪儿跌倒的,我们就在哪儿爬起来。 可是,我他妈的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我找不到你啊。 我去找井泽语他们,我求他们带我去云山,没有人应我。都说不知道在哪儿。我们几个厮打起来了都,他们硬是说不知道。没有人能告诉我你在哪儿。他们,还说要我保密,跟我讲一堆有的没的。放屁,我他么什么都不知道,连他们都去了云山,看着你和那人在一起了,我他妈还蒙在鼓里。我他妈恨死你。你个畜生。你当我是你兄弟了?你他妈防着我,跟防贼一样。牲口。 我后来,到了你家门口我都不敢进屋,我都不敢再去看叔叔阿姨。我就怕看他们憔悴的那样儿。我找不着你,不知道你什么样儿,怎么跟他们交待啊我。 韩又程哭哭啼啼半天,拽了韩程灏又是搂抱又是捶。嘴里呜咽个不停,念着韩程灏心狠,不够义气。胆小鬼。诸如此类,骂骂咧咧一整晚。 韩程灏携着大壮俩人把他人放到床上安顿好,几个人坐在客厅安静了许久。谁都不想说话心中又似有千言。 好半天,韩程灏说着,休息吧,大家都累了。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跟着我在国外混了一年多,这次终于可以回家了。等回国了给你们放个长假,你们想干嘛就去干嘛。嗯。好好休息,好好的玩一玩儿。 韩程灏语音温柔又有些疲惫,几句话说得大壮等人泪眼婆娑。 老板,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们了?思乐咧着嘴放声哭出来,哭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心疼和无法释怀。 美雅走去思乐旁边用手帕纸替她擦着眼泪,无奈自己的泪珠也跟开了闸一样不停地流。 韩程灏也禁不住落泪,马上又笑了劝慰几人,别想多了。就是给你们放个假,过年你们都没回家,好不容易拍完了,补偿给你们个假期大家都放松放松这不是应该的吗,想多了啊。别哭了,这一晚上就听你们在我眼前掉珍珠了。赶紧着,都回去休息吧。 你确定?你确定?思乐摇晃着走到韩程灏身边,哭得满脸通红嘴里囫囵着要他承诺。 韩程灏看着也不忍,撇嘴点头。思乐一头扎进韩程灏怀里抱着他又是痛哭流涕。 好不容易美雅才把人拽了出来,替她擦着眼泪,又哄着她,别哭了啊。没事儿啊。哭啥呢,老板肯定不能骗你。别哭了啊,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怎么地了呢。 思乐又转去沐瑶身边,拽着她恳请,瑶瑶,你可得答应我,一定要让老板好起来。我看他太,太难了,哇。。。思乐因为压制着半天的哭泣,突然又触发了心里的难过,哽咽憋闷的哭得呛咳起来,扣着沐瑶的手止不住的颤,眼泪早已经湿糊了她的脸,哭得肩膀一抖一抖地搐动。 沐瑶难掩动容也是泪眼盈盈,抚了她背宽慰了她好半天才将人打发了去休息。 美雅送了思乐又回来寻沐瑶,瞧着她靠在沙发上闭目,走上前去轻轻推了她,柔声低语,回屋睡去。 沐瑶揉了揉眼,摇着头轻声笑了回她,不困。就是刚才让这丫头给我吼得有点儿头晕了都。 躺下了,抽抽搭搭的跟小孩儿闹觉似的。还跟我说要我早点儿睡,明天早上起来跟她一起盯着点儿憨憨,说怕他不出戏,一下子又空出来时间怕他难过。 沐瑶浅笑着轻声说,平时大咧的没心肝儿似的,有时候心思比谁都细。 可不。美雅抓了沐瑶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拍着她温柔动情的又说,太不容易了。 沐瑶知她所想,俩人相视一笑,挤在一处说些闲散话。 没一会儿韩程灏从房间内走出见着俩人聊天也凑了过来,三人聊着在这儿的收尾工作。 大壮在一旁边和他们聊着边摆弄着相机,你看,这是我和老板那次出国,去的旁边的一个小镇,你看这景色多美。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去一次。那儿真的是特美。 嗯?哪儿啊? 就是那次你过来拍那个魔丽杂志,咱们不是有小半天的休息时间吗,然后开车去的旁边一个小镇吗。你忘了? 哦,那个。是挺漂亮。两边儿全是薰衣草花的那个是不。 对啊。老美了。你还拍了可多照片了呢。途中不是还停了一辆pagani huayra bc嘛,你当时还特喜欢,看了好久,还拍了照片呢,呐,就这张。 大壮把相片打印出来递过去,韩程灏看了也觉感慨,不过是三年前而已,感觉那时候的自己比现在要青涩有活力得多。当时的风景和心情,现在琢磨起来都稚嫩的可爱。 那时候的自己还是看着一切都是大男孩的心情呢。突然他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可不也就是现在的沈翊吗。 呵,那时候还不认识那个家伙呢。 沐瑶转头一瞥,目光微睁,轻挑着眉毛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怎么了? 沐瑶从韩程灏手中接过相片,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转而复又望向韩程灏笑了起来,眼里似有两抹雾气一样的湿润。 这是哥哥的车。 啊?美雅大壮轻声低呼。 韩程灏瞪圆了眼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她,又抢来照片翻看着,目光来回在沐瑶和相片中游离。 你说这是沈翊的车? 大壮在一旁张口结舌磕磕巴巴的也问,真的假的?你说这是翊哥的车? 韩程灏的心脏都跳得剧烈,像煮沸了一样的翻腾着汹涌着。 你,你怎么确定啊瑶瑶。 车牌啊,还有车上的那个娃娃,你看,还有我名字定制的logo。哥哥以前所有的座驾上都有我定制的娃娃放在副驾的,你忘了? 不会这么巧吧。韩程灏震惊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根汗毛和血液都在火辣辣的跳跃着。 真的是他? 韩程灏记得的,那年自己应邀去拍杂志,途中休憩的时间他随着工作人员去采风,去了附近的小镇。 大片的薰衣草紫兰花田。他那天心情极好,还在那花田边儿上拍了好多照片,和大壮几个工作人员在那儿摆拍的时候远瞧着了这辆车,几个人都兴奋的跑上前去观摩。世界顶级跑车,果然漂亮,就这么随意的停在路边,也不知道主人是谁,几人还小心翼翼的站在车前合照。 那时候自己还趴在车窗那儿往里张望来着,还和大壮研究了好半天,听着摄影师喊才跑回去工作,也是那时候,自己在街拍,他开着车从自己眼前路过了。 是他吗? 韩程灏手里捏着那相片睁眼了一夜,第二天掐着时间给当时合作的杂志社拜托调取当时的拍摄纪录。 费了些功夫好在是拿到了手。拍摄地有些凌乱,只是随行工作记录。从他在花田小路拍摄开始,仔仔细细的盯着镜头里的自己周边。那个镜头晃动得他真怕就错过去或者根本不会拍到任何。 几个人也都屏气凝神的跟着他一起盯着投屏,就连沐瑶眼里都有些激动异常。 她渴望见证他们相遇。 啊!!!几人大喊。 大壮忙用力按住那个暂停键,几颗人头齐刷刷的扒着屏幕仔细的瞅,镜头里车窗敞开,车里的人蓝色衬衫,浓黑短发帅气有型,面貌轮廓虽然看不十分清晰,可是那样子韩程灏再熟悉不过。 他的身心都激动得发颤兴奋的跳跃着。是他,真的是他。 旁边的几人无不感到震撼,太不可思议了,思乐嘴里念着,眼眶又发红。 现在他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屏幕上,舍不得按那个播放键怕他突然一闪而过。 势必如此。他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嗖的一下消失。 他转头了。 那个家伙经过自己的时候居然转头过。 他看见自己了? 韩程灏又把这一段切来慢播,果真的,那家伙,当时就看向了自己。 他看着镜头突然感动万分,禁不住泪目,原来我们早就遇见过了。 韩又程心里触动感怀拍着他肩膀安慰他,会回来的。天赐的缘分不会走散的。 是啊,老板。这真是天赐的缘分。当时你还没遇着瑶瑶呢。 沐瑶走来韩程灏身边挽着他胳膊撒娇,他过目不忘的。这家伙跟你藏了心思了,真坏。 他现在续命的就是这一段俩人的初次相遇。 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还有些盼头。他又开始催眠自己,这就是天意,当时他在那里,自己也奔去了那儿。是他在等我,还是我去寻得他? 一想到他那个回眸,他就心神摇荡。 天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 韩程灏在美的工作暂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等待影片制作完成配合宣传。和众人告别准备启程回国,不想又遇了大难。 也是同组的演员非要为他践行,韩程灏不大会拘礼,尤其还是同组的外国有人。但其中有个小老外他本就不看好,剧组拍戏的时候他可挺孤傲排斥自己,没少给自己出难题。为难自己没什么,只是那人看沐瑶的眼光惹自己十分厌恶。那些外国人十分喜爱沐瑶,生性热情大方的老外一天不知道要捧着她夸上多少次。知礼有节的他不会太在意,有的人借此心怀不轨他绝不可能放任。这人就是自己盯梢的重点对象。所有的人都知道沐瑶是自己豁出命都要保护的人。 韩程灏推脱不过便携了韩又程和工作人员一起来参加派对。 起初一切都还算融洽,大家相谈甚欢,慢慢的韩程灏发现派对上总有追随自己的目光。他开始留心观察,果然,而且不止,那些人似乎看起来更像是彼此相识,言谈嘻笑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韩程灏拽了沐瑶在身边,准备带她离开。 韩又程等人紧随其后一行人奔着门口走去,但不想被其中一人拦截了去路。 韩,你去哪里?时间还早。 另一个跳得正嗨头戴着玩具发饰的女孩儿端着酒杯喝得脸蛋儿通红,手搭在韩又程肩膀不断的劝酒,嚷着要俩人一起跳舞。 韩又程的外套被撒了大半杯的酒水都来不及擦手忙脚乱的挽谢女孩儿。刚把女孩儿推走忙大步走去沐瑶身边和着韩程灏俩人一左一右的把人夹在中间。 无论韩程灏如何说对方只是不放,大壮几人也着了慌,各人脸上具是忧色。 那个叫拜伦的讨厌男又开口挽留,e on韩,别那么扫兴,大家都是朋友。 韩程灏勉强客气,仍然坚持要离去。 几人周旋的功夫,旁边又有人走来对韩程灏伸手示意,韩先生,可否请您赏光。 看到对方是国人模样几人稍有些放心起来,随着那人走出了派对。 同处一个地方的不同宅院,是家宅形式风格的酒店。几人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另一个清净之所,刚到门口就有酒店的侍应生走来热情接待。韩程灏留意到这和之前看到的那些服务生穿得工服款式相同,但这些人偏已亚洲人居多。 几人刚踏进屋内,高阶楼梯上一个身穿印花衬衫牛仔裤的男人正春风得意的迎来。 韩先生,久仰大名,顾梓源,快里边请。 韩程灏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回应。 韩又程护着沐瑶跟在后面,这个家宅的风格倒是和刚才的那个不同各处尽显酒店的豪华奢靡。人在走廊里说话声音回响的空阔,墙上还挂着油画,看过几次画展虽不懂但瞧着样子应该价值不菲。 刚在路上韩程灏就留意到之前在派对上围着他们转悠的目光这会儿没有了,从那个房子出来就没再见着什么可疑之人,他猜测也是自己过于多心。 顾梓源中美混血,国语说得还算是流利,说自己很喜欢中国文化又说自己看过韩程灏戏,晓得他在好莱坞早就想结识一下。 韩程灏客气周旋,眼见着旁边的拜伦很是讨好那人,猜想此人一定是有些来头,他担心的是这人会不会如他所说只是交个朋友。 朋友不是这么交的,但是他也没办法强行离开,想着还有同组的其他演员,倒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 听说韩先生即日要启程回国,我赶忙找机会想能见一见。 啊,不敢不敢,谢谢谢谢。韩程灏双手合十拜谢。 同组的演员亨利在这里算是资历稍长一些,和着顾子源谈笑间也更随意些,聊到韩程灏更是赞赏不绝。 韩程灏面上应和自如,心里有些打鼓他担心沐瑶害怕。有意无意的抓了沐瑶的手来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别喝酒水啊。 沐瑶倒是从容浅笑拍了他的手来宽慰,和着他还有韩又程几人谈笑自如。 还以为顾先生也是从事娱乐产业,认识这么多演艺界的明星。 不,有朋友提过投资影视,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不过要是韩先生你的电影,倒是可以考虑哟,一定是入股不亏的,我很看好你哟。 韩程灏客气周旋,谢谢顾先生,太捧我了。我这也是第一次拍这样大制作的电影,还是没接触过的类型,什么都是初次,真的很忐忑,也多谢各位朋友照顾包容,流利完成任务了。说罢韩程灏又再次对着几位同组艺人合掌致谢。 韩,你太谦虚了。 中国人的特别。 韩你真的是个惊喜,大大的惊喜。很惊艳。 那些外国艺人夸起人来也是热情,本来就是个夸夸种族这社交场面上更是如鱼得水。更何况,谁都清楚这场晚宴的主角是谁。 虽然这其中不乏有人对这个小个子演员也不作好,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演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过是一时运气。 逗留了两个时辰之久,韩程灏几次想走,拗不过男人几次热情挽留。期间那个令人讨厌的拜伦也离席,又有个外国佬进来,这人倒是和别人不同,说话也大声言语豪放,和顾梓源那是大相径庭,不过看顾的样子俩人倒也是熟识。 男人嘴里含着烟嘴,半边嘴角扯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来。 看着韩程灏坐立不安心里慌乱,他再次起身告别。 顾先生,今天真是非常感谢,时间不早就不叨扰了。改日要是回国内一定要联系啊我做东。 韩程灏再次起身连连说着客套话,牵着沐瑶离桌,大壮等人也都随之起身。 不想顾梓源还是不肯放人,他只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侍应便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韩程灏几人面面相觑,知道这远不是什么聚会那么简单,他把沐瑶往自己身后推,和着韩又程俩人挡在前面护着身后的几人。 思乐美雅俩人一左一右的围在沐瑶身边,都是如临大敌的惊恐,倒是沐瑶还是不缓不急示意俩人不必过于担忧。 顾梓源手臂环抱着凝视着韩程灏笑得暧昧张扬,他又自然落座,继续用很享受的目光盯着他。 局势再明朗不过,他不开口,这些人轻易不得离开。 韩又程上前说话,顾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初次见面,您可是太热情了。恕我们承受不起,咱几个还有飞机要赶,可不好再这么麻烦顾先生你了。 顾梓源换了个姿势,脸上堆着笑,轻声缓和,别着急啊。好不容易相识一聚,你也说了马上就要飞回国内,咱这还没好好的交流交流呢。 韩又程见他脸上几分谄媚言语又轻薄,心里更是憋着火的烦乱,语气更是生冷起来,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时间有限,不如改天。 说罢携着韩程灏就要硬闯出去,不想那席上后来的外国壮汉走过来拦截了去路,嘴里嘟囔着有些凶恶,此人说的又快气势又凶,几人早就被这阵仗吓得有些失魂他说什么也是没大听得清楚,唯有沐瑶倒是明白他嘴里放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韩程灏忙推着向前的韩又程,示意他靠后,转身把身后的几人往后推着,使了眼色给几人,小声嘀咕,别惹急了他们,等一会儿。 韩又程拧着半个身子护着沐瑶,大壮又从后边上前挡在他旁,几个人尽可能的靠近后方无人的角落。 韩程灏走去顾梓源的身旁,挪动了几下座椅假意离他很近的位置,盯着他反光的镜片真诚又努力的笑。 顾先生,我们是朋友了。朋友自然就是有来有往,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这都和同事约好了,还有一些我们行业的同仁,都在机场等着我们,这,我们今天不回去倒是没关系,就是还有那么多记者在,到时候,指不定又都八卦些什么了,你也知道我是吃这行饭的。 他正言辞恳切的说着,一只拿烟的手腕就抽了过来直接掐了他脸蛋,唬得韩程灏怔在原地。身后的几人也忙上前,但又被屋里的外国莽汉和另两人逼向角落。 顾梓源皙白的手指掐着他的脸,眼里满是审视的意味瞧他,忽地笑了,倾身向前整个人压迫过来,软绵绵的轻声说来,你这张嘴可真漂亮,就是不应该说谎,拒绝我。 他手中的烟雾熏得韩程灏双眼迷蒙,好像要流泪一样,那双灵气的眼睛和神情过于我见犹怜,顾梓源转动着手腕大拇指在他的脸蛋上留恋的磨蹭了几下。虎口卡着他的下巴似有挑逗似的往上推着,韩程灏越是躲避他越是愉悦。随之有些不自然的扭动着身姿,脸上尽是兴奋贪婪的神态。 韩又程忙把沐瑶推给大壮,嘴里叫嚷着奔至韩程灏跟前生拉硬拽的想把人往自己身边带,无奈这桌上除了那两个嘴里不停说误会的老外艺人,其余的都是顾梓源的帮凶。 撕扯之间韩又程指了那两个外国演员大骂,你们什么意思?这是你们串通好了设计我们是不是?我艹。 那俩人也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忙向韩程灏解释,韩,真的并无此意,大家都是朋友。朋友。 我艹,有你们这么交朋友的?你他么看看这是待客之道吗?我艹,别管你是谁啊,我告诉你,今天你敢碰他一下老子他妈跟你拼命。我艹。韩又程指着那一圈人骂骂咧咧不停,死命拽了韩程灏过来自己身边。 韩程灏护着韩又程不被那外国佬牵扯又不停地安抚他的不安。 顾梓源冷眼瞧着,将手中的烟熄灭,随手点了一下身后的人。其后就有一男子从怀里就把枪掏了出来,枪口对准了韩又程。 屋内瞬间变得安静,似乎空气都凝结。大壮等人脸上都已经没了血色,美雅思乐掐着沐瑶的胳膊都好像要把勒断了一样。沐瑶吃痛轻声劝了俩人,没事儿,不要怕。那俩人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沐瑶这么轻轻一拍思乐吓得魂飞魄散站立不稳直接跌倒在地。大壮在一旁忙拽了思乐起身,仍是把三个女孩儿都护在自己身后。 此刻众人的愤怒都让恐惧替代,下意识的开始变得安静听话。 顾梓源满意的笑了站起身伸出皙白的手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韩程灏心惊,也明白也无退路,只能听从。 你的妹妹很美。顾梓源眼睛瞟去沐瑶的方向。 你别动她!韩程灏气急怒吼,眼神凌厉似刀一样的大声呵斥。 哦吼吼,急了,啊。。。我们程灏,生起气来都这么好看。顾梓源有别于之前判若两人眼角眉梢都带着奸恶之色,他的眼神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起眼前势在必得的猎物。 顾梓源笑出了声,那张脸也是俊美的,只是邪魅得令人生厌。 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又伸过去故作安抚似的拍着韩程灏,是被大力嫌恶的推开也不恼的继续坏笑着。 你放心,再美的女人,我都不感兴趣。我只喜欢男人。而且,是漂亮的男人。 他言语轻佻目光肆无忌惮的在韩程灏身上流连,抽回被挡过的手臂,修长的手指随意拂了拂衣袖,眼神无辜似的望向面色惊惧忧虑的韩程灏扬起嘴角来,我特意备了一瓶好酒,想和你共饮一杯。 程灏,别跟他去。韩又程在一旁扯着脖子嘶喊,旁边那持枪的人又近身向前。 哎。韩程灏吓得脸色煞白,两只手不住的来回上下摆动,示意那人他不会轻举妄动,复又转头急迫的看向顾梓源,眼中多乞求。 顾梓源得意挑眉笑了对那人说,都是朋友,不好这样。收起来,好好的陪着我这几个朋友再畅饮几杯。 韩程灏嘱咐韩又程大壮,护好她们,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顾梓源满意得摇晃着身子脚步轻盈的上前为他开了门。 第185章 创伤 韩程灏随着顾梓源上了楼,刚入门口,顾梓源忽得就把人往怀里带,吓得韩程灏大惊失色奋力挣脱。别看顾梓源偏瘦弱,可是人力气大得惊人,在恐惧的加持下,韩程灏更是慌乱的要命。 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转身去推身后的门,无奈却被人从身后压住。顾梓源把他人贴在门上抵着他,满是欣赏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慌乱模样,脸上还发出真心的笑来,眼睛色情又暧昧的滑过韩程灏的眼睛嘴巴,舔着嘴角腻歪着说,好可爱啊。 韩程灏根本顾不上他如何,只一心摸索着身后的门把手,但耳听着身后咔嚓一声,那个可以逃出生天的门,是彻底被那人反锁了去。他心惊得腿软,无奈只好用身子抵着房门用以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顾梓源突然没了刚才的急迫,胳膊用力的挽着他腰肢,贴着他,侧耳倾听他艰难的喘息。 修长皙白的手指滑过韩程灏汗湿的额角,学着他的声韵喘着,臊得韩程灏登时就闭紧了牙关,不敢再胡乱的呼吸。 那人见他这般更是得意亢奋,拧扯着身子把人死死的抵着,手指滑去他领口翻着一块白肉出来,像是寻着宝了一样的眼睛放着晶亮的光。 你怎么这么紧张啊?我早听说过,你也喜欢男人。 顾梓源轻声慢语,漫不经心似的呵着气息,既然喜好都一样,那为什么我不可以?怎么?我很可怕吗? 他眼见着韩程灏额角的汗滴下来,更为怜惜似的去为他擦汗。 回答我。 韩程灏摇头。 他甚是满意的嘴角噙着笑,又问,我配不上你吗? 不。顾先生我,韩程灏急切的解释,我,,,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的好,我真是不行。你放了我们。我一定会感谢你。 哦?放过你?感谢我?嗯。。。你怎么感谢我? 我??韩程灏心口胡乱的跳,脚底根本就是软的,大脑也是浆糊着,心急的自己说了什么也理不清。 啧。你这个男人,还真是可爱单纯得要命,我很喜欢。不如你开个条件,我都应允。我不喜欢对你用强,我们,可以有别的玩儿法。说罢顾梓源半抱半扶的捏了一把韩程灏腰肢,满意的盯着他臊红的脸来瞧。 站在这里这么半天你不累吗?不如我们去床上坐一坐,慢慢聊好吗,你放心,我说了,我不喜欢对你动粗。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韩程灏对他这样百般的挑逗很是反感不适,但又不能发作,毕竟还有几个人质在他们手上。 他担心死了那一屋子里的人。 你能让他们把我朋友放了吗? ok,当然没问题,你乖乖的,他们自然不会难为。 他携着韩程灏走去大床,韩程灏心里忽悠着,但又挣脱不了,只能由着他牵着自己臂膀。他择了床脚的位置坐了下来,男人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宠溺的指了他,好,就坐这儿,这儿让你有安全感是吗? 他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温柔在,听起来像是在哄情人开心的样子。 你看,我并不那么可怕是不是? 韩程灏陷入柔软的床垫心都跟着直颤悠,人有些晃悠的坐不稳,顾梓源忙伸手去扶。 韩程灏躲之不及,微微侧过身子和他保持着距离。在于顾梓源,这人早已经是自己到嘴的可口点心。只要他张口必然就是要融化在自己的身下,只是他心生了怜爱,想好好的哄哄他。他的直觉,这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你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满足。 顾梓源抬着身子又贴近了几分,韩程灏不敢反抗,只卑微的躲着。顾梓源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谦谦君子行为了,身上烧疼着难以按捺的欲望,贴着他耳畔暧昧,你不说?那就是,无论我怎么样都行喽? 韩程灏被他唬吓得像个受惊的兔子心慌意乱又无法,已退无可退。嗖的一下站起身来想要逃离。只是那人也是眼疾手快,强劲有力的手腕一把拽了人过来,硬生生的把人抛到了床上开始疯狂的拉扯他,两手胡乱的在他身上乱摸,喘着粗气,嘴里哼着,你别乱动,别乱动。浑身力气大得出奇,压制着身下奋力反抗的人,急躁的去扯他腰带。 他被这男人吓得措手不及,只能奋力反抗,但又怕激恼了男人,那还有一屋子的人命呢。恐惧之中他脑子想到以前沈翊教过自己几个招式,那是俩人闲来玩闹他教了自己在床上如何躲得过别人的钳制。突然急中生智倒想了一个派上了用场,他尽量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那人的半个小臂和手腕都被他夹在腰腹之中动弹不得。韩程灏一个翻滚牵扯那人也跟着贴面扑倒在床。 韩程灏顺势从床上翻滚而起站到了床下。顾梓源气急,很是狼狈但满眼的亢奋之色,松了松领结,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挽了袖扣对着韩程灏仍是势在必得色欲熏心的样子。 韩程灏双手推着俩人的距离,躲着他身子有意靠近门边,脸色泛白又气恼的红,呛声呵他,顾先生,今天当是误会一场,点到为止即好,没有人会去追究。不然,真的很难收场。 男人笑得张狂意有玩味的瞧他,哦?我现在觉得,一切刚刚好,你很合我的胃口。说罢还暧昧情热的舔弄着嘴唇,饶有趣味的挑逗。 韩程灏每退一步他就近身靠前一步,直到他冷着脸呵他,你要是再动,我也不保证外边的人是不是有耐心哄着你那几个朋友。 趁着他瞬间恍惚的当,顾梓源连拖带拉的把人又绑回了床上。显然他已然丢弃了任何忍耐,手脚并用浑身发力死抵着床上挣扎的人。 我跟你说了你别乱动,我不会伤你,你要是见好不收,那我可真就不能疼你了。 他这见着扯不下来韩程灏的衣衫,乱颤着手急不可待得在他身上胡摸一气,又觉不够抓着韩程灏的脑袋,粗暴的抵着对着自己,拼命把自己的唇凑上去。 韩程灏越发的用力和他推搡着,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近乎于撕咬。男人见不得用手大力扣着他脖颈狠劲儿的掐。男人俊秀的面容扭曲通红,双眼亢奋盯着眼前的猎物,手臂的力气大到惊人,皙白的手指青筋突起,耳边男人痛苦挣扎呼吸都是他的兴奋剂。韩程灏被他卡着喉咙越来越感觉窒息,神智已经感觉不清,双手用力扒着那人的强劲的手腕,嘶哑着嗓子求他松手,但说不出一个囫囵的字来。 韩程灏感觉自己已经在濒死的边缘,手上的已无再多力气,只能耗尽所能的扒着那双丝毫不肯放松的手腕。 男人见他已无多少体力挣扎,腾出一只手来急急得去解他腰带。 他见韩程灏还是不肯屈服,意识恍惚都还挣扎着身子用腿抵着自己,恨得他又急又恼,自己也是激得一身的汗,索性也不去和他揪扯,挺着身子就开始摆弄起腰来。刚动作一下人就开始张狂起来,嘴里尽说得下流淫荡。 此时韩程灏从脖颈到额头都涨得猪肝色,怕是这样再撑不了几秒,大脑再无神智,眼前凶恶的男人也瞧不见只影影绰绰的看着一个身着蓝色衬衫的男孩儿。 沈翊啊。沈翊。 他心里唤着,视线也渐模糊,恍惚中又听着他说,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啊。 我是见不得人吗? 你带我回家,你爸爸妈妈好像很喜欢我。我太高兴了。 我爱你。 和父母一起拍全家福,在云山夜幕下和他拥吻。 男人显然不满足,扯了他身上的衣衫,总想亲着他身上的肉。韩程灏终于得了一丝喘气的机会,抬腿照着男人的腰窝扫去。顾梓源没成想被他算计了一招,又吃了刚才的一点儿甜头,爆裂的欲望让他邪肆眼红,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他排山倒海的色欲,手上却利落的开始脱衣解带。 我跟你说了,你乖点儿大家都好受。你不听话,不过还真是迷人,,先来满足我,我不介意一会儿再让你舒舒服服的享受一次,不然,今天你可要遭罪了。 韩程灏这刚脱离了他的手,正滚去一旁本能的大口吸氧,空气刺激得他喉咙更加刺痒,咳得他全身都抽搐得厉害,头脑一片混沌眩晕,至于那人在那说了什么做着什么全然没有听进去分毫。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大力撞开,韩又程等人疯闯进来,眼前光着身子仅穿一件衬衫的顾梓源惊愕的望着几人。 啊,老板。思乐眼尖一眼看见了躲在角落里脸色红紫的韩程灏,大壮几人忙跑去他身边。 你们,你们敢闯进来?顾梓源凶狠咆哮,光着屁股向几人身后探去,并没有自己的人在。 韩又程几步跑到他面前左拳毫不犹豫的狠命砸去,强大拳力硬生生的把人甩飞去老远。打得顾梓源四仰八叉的蜷缩在地,口里吐着血水。 你,你们。。。敢,这一拳着实是闷得他肋骨都断了几根似的上不来气。 韩又程听着大壮等人唤着昏迷的韩程灏,忙又跑去他身旁将人抱去了一边放平。思乐美雅在一旁不停的唤他,只是人还是迷糊着。 程哥, 大壮声颤抖着,满身愤怒的拿了摄像机指给韩又程。 韩又程脸色更加惨白,磕磕绊绊的起身抢过大壮手中的摄影机,机器还开着。 顿时脑中嗡嗡作响。呆滞在原地,转头看了看缩在远处赤裸下体的男人,已然是愤怒到了极点,眼里充血一般泣红,额头眼角都止不住的抽搐,握紧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要把这人撕碎了一样。 瑶瑶,这怎么办,他,他醒不过来。思乐在一旁嚎哭,几人看韩程灏似有惊厥的样子,吓得不知所措。 韩又程忙转头望向他,瞧着他浑身发抖呼吸不畅想解开他两个衣扣帮他顺气,不想更是刺激了韩程灏惊恐,更不受控的胡乱抵抗。几个人围着他更是无从下手,急得思乐大哭,又怕惊着他,只敢捂着嘴坐在地上披头散发闷声流泪。 韩又程再控制不住心头怒火,气急败坏的跑过去,揪着顾梓源的衬衫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咆哮,你对他做什么了?说罢一脚踹得顾梓源血水顺着嘴角又往下冒出来。 咳,咳,顾梓源逮着他喘气的功夫,还嘴硬着,你不都看见了吗。 这一句更激得韩又程发疯一般的狂躁,顾梓源身上受了他无数拳打脚踢,口中鲜血不断人已经看不出模样来。韩又程仍不嫌够,只是沐瑶喊了他。 别打了。 旁边的人听着沐瑶发话,忙上前阻止了他。 韩又程被俩人拽着退离了那人几步,气喘不停满眼愤怒不平的看着沐瑶,就这么算了? 沐瑶冷声回他,不必浪费力气了。微微侧过头示意旁边的人,处理了吧。 是。男人颔首示意站在韩又程身边的两人,那俩人从地上拎起了顾梓源拖拽了出去。 韩又程满眼惊疑的看着,嘴里呢喃着,瑶瑶,这是, 那几人也疑惑着,但眼见着韩程灏开始逐渐的恢复意识,只全身心的盯着他,轻声唤他。 小小姐,医生来了。旁边的一人身后站着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师。 车也备好了。 沐瑶点头,几名医生迅速跑至韩程灏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人抬上担架。 小小姐,韩先生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点儿小擦伤,留了活血祛瘀的药,过几天就好了。 沐瑶应声点头。 医生难为的吞吐着,就是,就是韩先生受了些刺激,会有创伤后遗症就是应激障碍,这个具体, 好,我知道了。沐瑶轻叹,打断了医生。 小小姐,目前来看,韩先生的状态还是比较不错的。我会开一些镇静缓解精神的药物,请小小姐放心,我们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现在楼下有两个医师守着,要是小小姐不放心,我再安排人来。 不用,辛苦了。 不会。男医师垂手而立,望着沐瑶又暖心安慰道,小小姐不用过于担忧,韩先生会很快好起来的。 沐瑶点头,着人送走了医师。 夜里庄园极安静,沐瑶看着疲惫的几人,轻声说着,都去休息吧,都累了。吃点儿东西,睡一觉先。明天起来再说。 思乐红肿着双眼,盯着沐瑶目光迷离涣散又满是忧虑,颤着嗓子说道,瑶瑶,老板怎么办? 沐瑶柔声回她,那不是好好地吗。明天就好了。快去睡,要不然明天你这副样子倒容易给他吓着。 瑶瑶,要不我守着吧。美雅的嗓子都哑得断了音,脸色始终苍白,人极为虚弱得萎在沙发里迷糊着。 沐瑶看着她暖声劝着,一会儿把医生给你开的药,按时服了。还有你思乐。你们两个要是害怕,晚上就一起睡吧。身体要是有什么不适就叫医生。有什么需要随时喊侍应都可以。赶快去休息。 瑶瑶。 我没事儿。我看着他。 韩又程在一旁走了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上昏迷的韩程灏心里憋闷的难过。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儿晃悠的站不稳。 你也去休息。还有你大壮。都别在这耗着了,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一时半会儿不会醒。都在这儿干等也没用,明天醒了看着大家都这样,他肯定也不好受。 那你呢。 这地方这么大,哪还没有我睡觉的地方。放心吧。 思乐起身走到沐瑶身边,抓了她胳膊,手指冰凉脸色惨白,浑身忍不住的抖。 沐瑶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温热的手掌里捂着。 瑶瑶,思乐嘴唇抖动的上下牙打着架,瑶瑶,那个,你把那个人怎么了。 沐瑶揉搓着她的手来温柔暖声哄着,没有事儿,别担心。好好的睡觉去,踏踏实实的。 思乐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嘶哑着嗓子低呼,瑶瑶,你,你是不是把他给杀了? 她抽泣得嗓子像是被捏嘴的气球,嘶哑得碎裂尖锐。 大壮等人听着她问,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里猜测十有八九但又不敢随意揣测,更多的是无法面对随之而来的恐惧。 韩又程在一旁沉声说道,这个人来历背景不是无名,他出了事,一定还有很多麻烦,我们应该尽快离开。不然太危险了。 是。又程哥说得对,瑶瑶,咱们得抓紧离开,知道这个事儿的可不止我们。 你的意思是都把他们给杀了?沐瑶似笑非笑的目露温柔的看向大壮。 大壮吓得舌结脸色灰白,瑶瑶,可别开这玩笑,我说得也是事实。怕那些人走漏风声,再有人上门寻仇。我们,我们招架不了啊,这是在美国,而且对方一定很有背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看那几个演员都哈着他。 沐瑶淡然一笑,搓着思乐发抖的手轻声说道,不会有事。我说不会有就不会。 韩又程很是惊异于沐瑶的胆色,他也是近日来才与她接触,知之甚少,听说这小女孩儿来历不简单,但是杀人屠命还能这般云淡风轻和没事儿人一样,也是令人惊恐。 沐瑶,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不是小事。即便是在美国,那也是人命案。而且,我们的情况会更复杂,极为复杂。 沐瑶转眼看了一圈丢了魂的几个人,朗声说道,这个事会有人处理好,不必担忧。 当然我无论怎么说,你们都会担忧惊恐,这也正常。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与其坐卧不宁,不如就听我的话,好好的去休息。明天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国。他现在还没醒,醒来了也未必就能即刻动身,晚几天吧,晚一点我们国内汇合。 什么?你要我们走? 嗯。不走都待在这儿干嘛?现在你是惊吓过度还没反应过来,等你睡醒了一觉,就开始害怕惊惧到呕吐了。 沐瑶倒是有些调皮的回思乐。 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还走不了嘛,呵,你们想什么?这不是逃亡,只是怕你们担惊受怕,回去了能安心些。又程哥本身就又工作在身的,也应该回去的。 要走一起走。 对啊,瑶瑶,一起走吧。 沐瑶无奈又笑,听我的话。按我说得做。而且,你们都走了,也方便我这边儿做事。 你的意思是制造不在场的证据?思乐抢白道。 沐瑶忍不住笑出声来,点头称是。 对。回去以后不用跟帆姐说,免得她受惊。我也安排了医生在那边给你们做心理辅导。配合着来就行,不要担心。 如果实在害怕,去云山。 美雅支着失神的双眼盯着沐瑶,声若游丝的说着,瑶瑶,我留下来陪你。让他们回去,你说得对,我们是应该稳下来, 好应对接下来的事。 我不能离开程灏,他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离开他。韩又程看了大壮,你领着她俩回去,你们是他的工作人员,你们回去了,会有人以为他也在国内。 沐瑶看着几人一脸认真作案的模样,又是轻声浅笑,你们这是干嘛?都跟你们说了不用担心。 最后无奈应允才打发了人去休息。 夜里沐瑶守着韩程灏心里万般自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的顾他周全,想到他今天那惊慌绝望的样子瞬间湿了眼眶,嘴里轻声说着,真不应该那么便宜了那小子。 第186章 流言蜚语 相较于别人的担惊受怕,沐瑶真是和没事儿人一样。每天只操心韩程灏的饮食起居,其他一概漠不关心。 在美国待了近一个月几个人才返回国,直奔云山。 韩又程第一次来云山,再一次被震惊得目瞪。这地方玄妙得离谱,那么多浑然天成的景观,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是如何也不能相信有这样一个地方。 又程哥,你在这儿发什么呆? 哦,思乐。 嗯,又程哥,你这两天是不是该复工了,耽误了太多事情了吧。 没事儿,不要紧。程灏怎么样?还是吃不下东西。 思乐一听他提及就忍不住蹙眉,深呼吸了一大口的气又狠狠吐出,苦着脸回他,可不是嘛,还是不好好吃东西。而且脾气还越来越不好,今天康医生来给他例行检查又把人轰走不说,把熬得中药故意的撒一地气人。瑶瑶哄他说带他去祖宅看他种的花,没一会儿人就跑去把好多花都拔了踩碎了。那玫瑰有刺弄得自己手上都是伤。 那现在呢? 医生正给他检查手呢,没一会儿能完事儿。 韩又程拧着眉粗声说道,都以为他回来能好些,怎么现在越来越严重,这怎么办?沐瑶怎么说? 瑶瑶也头疼,一点儿不敢惹他。但是也不能再这么由着他了,诚心的给人找不自在,家里的厨师,侍应,医生凡是只要跟他接触照顾他的,就没有好。非故意得溜着人玩儿。做什么都挑剔,做什么都不满意,不理他还不行,理他他就跟你闹。给瑶瑶愁得啊,我看真没有谁能让她这样了。就算是翊哥都不可能给她这种委屈受,太难为她了。 唉。 韩又程听着直叹气,这一个月他们怎么过来的,他自有体会。只是没想着回来云山短短数日,韩程灏的状况越来越糟。 会不会离开这儿就能好一些啊?啊思乐? 什么?又程哥? 我说,带程灏离开这儿试试呢?也许他是在这里压力太大?换个环境会不会好一点? 不行,红姨不会同意的。发生这个事儿红姨气得不行,多少人受罚,罚得多重那咱都不知道。身边藏着好几十人啊还让这个事儿发生了,你说红姨能不发怒吗。我天,我都不敢想。 思乐,沈翊到底什么背景?难道程灏不害怕吗,跟着这样的人在一起,太危险了。 思乐口中尴尬,又有些不解的问,又程哥,你为什么这么说。翊哥对老板可好了。虽然我们对他的背景也不清楚,老板好像也都没问过他的。但是我们相信翊哥绝不是危险的人,他人好好的。 那不可怕吗?韩又程压着嗓子沉声问道,除了钱财,他们的手段, 韩又程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沐瑶杀了一个人呐,那是个有些来头的人,而且还是在美国。但是居然没有人查,无人问津!这样的一个人就如烟云飘散了一样简单,而那些知情的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居然也能做到守口如瓶,这太不可思议了,她们怎么办到的?而且,瑶瑶一个小姑娘,杀了人,居然一丁点儿的惊慌都没有,在她那儿好像一个人是生是死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嗯。是。 啊? 韩又程听着思乐有些笃定的回应,反倒有些吃惊。 又程哥你的担心不也是我们的吗?说实话,我们知道瑶瑶家里不简单,但是也想象不到到底什么样儿。又程哥你见多识广经过不少的人和事,这个圈子里那些杀人越货的事儿,你听得还少吗?可能杀人不至于,但也不至于没有吧。既然别人能相安无事,那在于瑶瑶更没有担忧的必要。我也是惊讶于她们真的可以摆平一切,事实果真如此。 至于人家用得是什么样的手段,那谁能知道?但是能用极短的时间平息一切,我觉得用鬼魅来形容这帮人也不过分。所以,发生了这样的错误,红姨才会如此动怒。 我只是担心程灏。 知道。不过,你也看着了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他。 沈翊为什么消失?一直没有音讯?他会不会是结了什么仇家。。。 不会的。思乐高声喝道。 不会的,翊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有他这么做的理由。老板现在每天神经兮兮的怕得也是这个,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在他面前透露这样的疑惑,要不然,你可是把他害死了。 韩又程点头,搓了把脸醒神又忍不住重重叹息,希望他快点儿回来吧。 哥,你得吃饭,也要配合康医生检查。那我叫陈医师来?还是,你选吧,谁来你能配合检查。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天天检查。 韩程灏缩在床上目光暗然,瞧了某一处便死盯着不放,眼睛眨巴眨的,好像藏着无数的心思又似空洞得好像无一物。 哥,就是简单的日常检查而已。你现在又不喜欢运动,又不好好吃饭睡觉,担心你身体会变差,勤给你看看有什么不对?如果你,好好的,吃饭睡觉出去晒晒太阳偶尔运动运动,那我们就不用天天这样惹你烦了对不对? 韩程灏听了沐瑶说话也是无力反驳,但仍旧不配合,依然不管不顾的作践自己。 终有一日沐瑶发了狠话,你要是这样,我可真不能再容你了。伯父伯母天天日夜为你担心,我左瞒右瞒都说你好好的,你这样的连最基本的都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再把伯父伯母接来,让他们来看着你,你好好的在两位老人面前耍性子吧。让伯父伯母每天都心痛,你就心里舒坦了。 你们,就挨个儿的欺负我吧。 韩程灏嘴角阖动着,眼泪止不住从眼眶里蹦出来,砸到枕头上泪湿了一大片。 沐瑶看着心疼,又忍着难过轻声哄了他说,行,那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肯好好的,都依着你的。行吗? 韩程灏听了又是闭口不言。 天天沐瑶和他就这样像拉锯一样的来回拉扯。他不吃饭,她就陪着他饿着,他不睡,她也跟着他熬。慢慢地他又开始恢复到以前一样,每天做很多事情只是麻木如行尸走肉。他又开始去祖宅种花,每天在山里奔走,有时候吵着不要人跟着,走到天黑人都不见回来,更不给任何讯息。监控和几百架无人机好几十人漫山遍野的寻他。枯叶堆里,花丛里,横躺山间小路,故意躲在树屋,有次居然窝在瀑布旁边非常隐秘的小山洞,害得人好找。气得沐瑶吼了他一天,人还是依然我行我素。各种气人,唯一能让人安慰的就是元气倒是补回来不少,身体素质倒是提升了不少,体能不错,除了有些倦怠似的慵懒。 他回来这大半年网上关于他的瓜永远吃不完。 开始传得最嚣张的是他远赴美国拍电影,多少人都等着逮他的影子来求个流量,结果寻迹了两个多月愣是半点儿风声也没寻着。 又有新闻爆料,说是他工作室自导自演搞噱头博取关注,为他复出做准备。但几个月过去也未见得有什么新动向,这众人吃了瓜又不觉得有什么滋味。 关于他的行踪扑朔迷离得更让人疑惑,不止网友走心追瓜,就连圈内同行更是八卦,知道韩又程等人与他交好,私下旁敲侧击想探听点儿八卦的人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媒体出面暗示工作室成员透露一点信息即可收到丰厚表示,就是最后均一无所获。 最为让人关注的还是他的私人感情,当初也是因为同性恋情曝光导致的事业一落千丈,而事业遭受重创的同时感情也是颇为不顺,其同性伴侣自始至终也没有现身,这也让其恋情传闻变得扑朔迷离。期间韩程灏本人更是因为情伤关闭了工作室运营,一度销声匿迹,就连圈中好友都寻迹不到。早前又传言其远赴好莱坞拍电影,但据小八了解到消息确为属实,而关于韩程灏出演什么样的角色,戏份多少也是不得而知。而此次制作方也是极反常规操作,直到电影宣发前未曝光任何相关物料,所有人员都签订保密协议,如此这等的严密封锁也是拉满网友的期待值啊。 韩程灏近年来也是有点儿衰啊,三十大龄才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还在上升期就遭遇事业滑铁卢,勇敢认爱又遭遇爱人背叛,唉,事业爱情两样空,这哥们儿真的是,糊涂啊。 好期待啊,他终于要回来了是吗?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等了他好久好久。 呜呜呜,比我谈得恋爱时间都长。拿出我对他一半儿的心思我都不至于分手,啊呸,那个货不配。可是我们的憨憨永远值得!!! 泪崩了。真的是,我们的傻憨憨。这个傻孩子。奔赴勇敢和爱,都那么执着而热烈。天呐,我哭死。 谁懂啊!我这个老粉丝的心!!! 这是有人又要捧他了?这得是多大的后台啊,跑去好莱坞了? 不是吧,又不是去好莱坞拍电影就有多了不起,我看美剧里经常有亚裔演员啊,都是边角料来的,一句两句台词,有的甚至就是露个脸儿,群演啊,打打酱油之类的。 什么啊,你以为一两句台词很简单吗?有多少国内的明星大腕去了好莱坞,也不过就是几秒的镜头啊。这都已经很难得了好吗? 去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就算为国争光了吗呵呵,笑死。 要你去演就好了,你能行,你指定能行。 不管憨憨在电影里是什么角色,哪怕是一秒,这个电影我都看定了。 好期待好期待。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周围的姐妹就已经惊到爆了,就一直在等,然后又说是不实报道,然后就难过,但是又听说是真的,感觉我们又活了。天呐,别这么折磨我们了。快点儿上映吧,攒够了人我们都可以包场了。 呜呜呜,和我们想得一样,我们在各个平台找组织找小橙子呢,就等着他电影上映了大家一起去电影院为他撑场面。 我要这几年亏欠他的都给他。 哇,粉丝还真是随正主啊,主打一个为爱疯狂。 肯定是资本运营了,有后台咯。不然他凭什么啊?一个黑料那么多的二线艺人,口碑都坍塌了,还能接到戏?他还有什么实力刷票房啊?这要是说没有后台捧,打死我都不能信。 早不就是说他有金主啊,要不然能什么好事儿都摊他身上啊?剧组老大,想开工就开工想休息就休息,啧啧,真是不要太大牌哟。 其实我觉得他一直都是个小孩子,长不大的那种,很渴望爱,又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想得到别人的夸奖,然后就开心就会满足,会很臭屁的得意,但其实不过就是要人很爱很爱他罢了。 你在酸什么呢?是你家哥哥不行吗?我们憨憨就是有人宠怎么了?全剧组的人都是他后台,给他撑着,捧着他,怎么了?好人缘不是谄媚来的更不是靠做作靠人设。 他的那部戏好像也没播吧? 清零。没播。好像被压着了。 那还真清零了哈哈哈哈,一语成谶。 是啊,因为那个事情。。。唉。好可惜啊,好遗憾。 真的很小孩儿,很幼稚的。也超级单纯,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好了嘛,他又不是不乖。 胡说什么啊,那部剧花费了那么多人的心血一定会播的好吗。 他人真的超级超级好的,听剧组的人说,他待人超级有礼貌的,一点儿架子没有,很接地气。还常常请客,除非剧组有人请不然全都是他来买单,而且每次都是超好的。那个很贵的冰淇淋一盒三十多块,一买就买几百盒。还经常送那个超火的那家火锅店的千元劵给大家。这么实实在在的人,为什么还有人说他油腻有心机啊。我真看不懂。 帆姐,咱们什么时候开工啊。 怎么?你假期嫌多了是不是? 不是啊。哎,也是啊。哈哈哈。我看网评不错啊,在想咱们是不是该行动了。我,我真是有点儿想我那个工位了。 你老板现在那样子你看能开工吗?你要是实在无聊,你就来我这儿。这能让你重操旧业,嗯,可忙了。 哎,不不不,我就不了吧。 别废话了,过来吧。 美雅,帆姐给我安排了工作。 什么工作? 就是给她打杂呗,她现在手底下那几名小将,不也刚初出茅庐啊,还有最近有两个小火的那个,她说她忙,那我就过去呗。 成。去吧。 嗯好久没挨她的骂了,还有点儿怀念了。 嗯。行。给我带好。 老板最近怎么样? 比不吃不喝那时候看着是好,过几天可能又程哥和泽语他们过来。 哇,这么热闹。哎,你说泽语是不是喜欢瑶瑶啊? 怎么了?没觉得啊。 我猜可能,他对瑶瑶可上心了我感觉。不过你说瑶瑶什么都不缺,他也没地儿可施展啊。再者老板不让她谈恋爱,我感觉泽语也是不敢。 那谁知道了,瑶瑶要是真喜欢谁了,她才不会听话呢。 嗯,那也是。那你呢,还等巡哥啊?你家里又催你了吧。 就这样吧。 我都听出你的无奈和心酸了宝宝。 哎呦,少来。没事儿就挂了啊,你好好的工作。 成,那你跟老板说,我想吃山核桃,让他给我打点儿来。 晓得了。忙吧您。 思乐你这方案做得不错,有进步啊。两年没见,你功夫见长。 哇,谢谢谢谢帆姐。开心开心。思乐听着黄帆说得意的拍手雀跃,乐呵的跟开了花一样。 再接再励。 是,戒骄戒躁,再创辉煌。 威廉,你那个香水商务,还有黄萱的合同也快到期了,你尽快和她沟通一下。看看是不是有续约意向。条件就还是那些,你自己酌情谈。 还有艾美,你那个怎么回事儿,选秀出身唱跳一般去演戏,还要挑三拣四?你有没有好好给他规划一下啊?嗯?是不是自我定位不是很清晰啊? 嗯,帆姐,亚轩说不想一开始就给人留下不好的口碑,所以要仔细的筛选一下。当然我也劝他了要他不要过于苛刻,这样也好后面接戏。 接戏?有人找他吗? 有啊,有的。现在还有几个本子在看。 黄帆抬头一瞥,惊得那女孩儿脸色都闪了青白,紧张得盯着黄帆手里的资料大气都不敢喘。 要口碑没有错,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有本子都算是难得。呵,一直在小作坊里浑水摸鱼,出来就会被吃掉。你问问他还要不要在这圈里混。 是,帆姐,我会督促他的。 不是督促,是必须。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么多机会。最有一次,不然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还有其他事儿没有?没有散会。 啊,帆姐,那个博昱文化那边来电话了,说千雅的广告他们那边谈妥了,需要咱们过去一下。看一下具体细则。 好,那你们追踪就好了。 嗯,还有梦姐说,要过来找你喝茶呵呵呵。 我哪有功夫跟她喝茶,不见。你就说我忙。 哈哈哈,众人齐笑,黄帆也脸带笑模样的收拾手中一堆的资料,哎,思乐,你等一会儿,有个朋友过来找你,你一会儿去我办公室。 思乐满脸疑惑,茫然的看着黄帆,我朋友?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思乐莫名其妙的走出会议室,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我哪有什么朋友会来看我啊?思来想去,硬是扒拉不出来谁。 小张,咱们那个线下的活动准备的怎么样了? 乐乐姐,我昨天去看现场了,基本是布置完成了,然后说想弄些气球装饰的那种,代替彩带,还有那种就是楼顶上巨多的气球然后洒下来的那种,会看起来比较有氛围感,挺能激活现场的。但是可能相对就是会贵一些。不知道这个预算帆姐会不会同意。 嗯,行,你今天还去吗? 嗯,我一会儿就去。你有事儿啊乐乐姐。 到那现场你拍几张图给我看看,然后你再跟那边儿的人对接一下,确定好需要的东西,啊,预算不够咱们可以申请,也别弄得太寒酸,不像那么回事儿啊是不。 是哈哈,我说也是,虽然就是一个很小型的见面会,就是想弄得尽可能温馨点儿。 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别造成踩踏什么的,什么受伤之类的。 好的好的。我们会注意。 成,有事联系。 思乐交办完工作就钻进了黄帆的办公室,转脸就又变成了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孩儿,刚一进屋就摇头晃脑的对着黄帆嚷着,怎么了?我哪个朋友哇不远万里来见我?来,让我看看。 瞧着黄帆看着自己笑,思乐眼睛四处的瞄。 哎呦,乐乐姐,现在可以啊,这业务嘎嘎的啊。大前辈了。 思乐转头一看,韩程灏一身黑色运动服手擒着鸭舌帽看着自己呢。 哇。。。老板。。。思乐叫喊着就奔着韩程灏跑了过去。 嘘嘘嘘嘘。小点儿声小点儿声。韩程灏忙比划着。 沐瑶和美雅从旁边闪出来,搭着韩程灏的肩膀满眼笑意的看着思乐。 啊。。。您们都来了。 废话,他来能少了我们吗? 帆姐,哎呦。思乐这眼睛都不够用,来回的在这几个人身上穿梭。 都坐这儿。思乐你面子挺大啊,啊?给程灏都招来了。行啊。 嗯。。。嘿嘿。思乐手里拿着桌上的糕点在嘴里啃着,眯缝着一双笑眼挽了沐瑶又问,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你说要吃山核桃吗?你老板,给你拿了整整两个大麻袋的山核桃。 嗯,领着我们上山给你打了三天山核桃。 哇。。。我太感动了。我最最最亲爱的老板,爱你呦。说罢还不忘抛个飞吻过去。 韩程灏也忍不住笑她搞怪,你还这么能吃啊?帆姐没说你吗。 怎么会,嘿嘿,我现在可是帆姐手下的一员猛将。 哎呦嘿,帆姐那你可得又多操一份心了。 哼。不许说我。老板,咱中午吃啥啊?火锅怎么样? 思乐满眼星星的看着几人,美雅在一旁打趣,看看,没多少长进,还是那个吃心眼儿。 韩程灏出山?知名狗仔小鱼开播,聊到有拍到韩程灏携工作人员现身某火锅店,疑似是其参演的国外电影要正式开始宣发,为电影预热宣传造势。 今日疑似韩程灏出现在某网红火锅店就餐,小鱼我只身前往啊,终于黄天不负让我逮住了个正着。果真啊,广大网友们,韩程灏他现身了。这可把小鱼我激动坏了,据现场工作人员透露大概是从下午两点钟左右,一行七八个人有说有笑就走进餐厅直接奔去了包间。其中韩程灏是全副武装,但身边男助理系该火锅店常客,虽然也是许久不露面,但还是被服务人员认出,猜测中间那包裹严实的神秘黑衣男子就是韩程灏本人。 小鱼我飞奔而至混迹其中,蹲了太久还是不见其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咣当一声,韩程灏的贴身助理,大壮现身了。小鱼我紧随其后拍到了他去隔壁便利店买了几瓶酸奶后便匆匆赶回。看来这是有人想喝酸奶啊,但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韩程灏呢。 目送大壮回包间小鱼我继续蹲啊,但是咱也不敢歇啊。就在此刻其另一位工作人员又再次现身了前台,貌似是继续点单,看起来这一顿饭她们吃的挺嗨啊,两个小时都还没结束。小鱼我饿得肚子咕咕叫,恰恰此时该工作人员发现了正在偷窥,额,不,偷拍,额,关注他们的小鱼我。不多时几人便出门离去,but,临走前发现偶的工作人员极其热情的给小鱼点单了超级超级超美味的火锅,咱不得不说,韩程灏手底下的人是真的真的真的是太暖心了。呜呜呜,感动坏了小鱼。在这里咱也预祝韩程灏能早日重返舞台吧,娱乐圈真的很需要这样敬业有才华又非常暖心善解人意的艺人呐。期待期待。 韩程灏的新闻再一次引来广大网友的关注,报道他最新的娱乐博主评论区爆炸了一样,网友疯狂留言。 他真的回来了吗? 你在哪个火锅店碰到他的?怎么没叫我。 我我我,我也可以请你吃火锅,请你把手上的资料交出来。 看样子他好像瘦了好多。 谢谢你没有怼脸拍,谢谢你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是你给的安全感,这顿火锅该你吃。 这个博主我有看到过好多次的,都是说憨憨好的。真的可以。是个慧眼识珠的人呢。会云多云。 真会收买人心啊,连狗仔都开始偏向了呢。 那叫人心所向好不好,人家娱记什么人没接触过,谁好不好人家最清楚,柠檬精吧。 就是啊,那是人家私下聚会,本了就是私生活,被作为消遣公众的谈资,已经其实算冒犯了,特别是憨憨给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实,那就是不想被认出来不想被打扰了。但是发现被拍了,人家也没恼啊。不像有的明星看到有人拍甩黑脸,连骂带打的。我们憨憨还惦记人家吃没吃饭。哪有这么好的人呐,那么善良善解人意。不要太好了好吗? 那家网红火锅店蛮火的,很好吃。下次我们也去,希望有机会能遇到憨憨啊。哇哈哈蛤。 我只希望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能好好的。他想复出就关注,他想安静不被打扰,那就不去打扰他。就让他自由自在的。 他真的好清瘦啊。他到底在干什么啊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我的崽崽啊。呜呜呜 程灏,博昱有部戏还要问你是不是感兴趣。 韩程灏笑得无奈,摇头。 黄帆语塞,又问他,你, 回云山。 第187章 引爆 韩又程跑去云山待了几日,韩程灏扯着他漫山遍野的跑。 哎,别说啊,这山里待着是舒服。咳,晒晒日光浴,太爽。 嗯。这儿的天气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好像天空也不一样。 韩程灏的大眼睛畏光,躺在树荫地下遮住了自己半张脸,看着天上的云笑得恬淡温柔。 怎么样,是不是快出山了? 嗯。过几天。 网上都吵开了。你行不行?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哈哈。成。有时间的话跟你去看看。 行。 紧张吗? 呵,有点儿。还行。 别怕。 韩程灏电影大卖!小橙子永远都在! 电影海报一经发出,瞬间炸裂了各大平台。谁也没想到身败名裂的那个二线艺人果真是跑去了好莱坞拍电影,而且是c位重新出道,妥妥的大男主。 外媒放言,这是绝不能被低估的超级明星。 既然老外都这么捧了,国人自然不能落后。霎时间,韩程灏整天的在热搜榜上,全网霸屏。 电影仅仅只是宣发阶段,已经有不少的网友表示很是期待了,全网在扒他新电影物料。 而其个人的关注度更是甚上尘嚣,目前韩程灏本人还是少有露面,最近一次还是微博等各媒体平台宣传最新电影。仅仅是一条视频点赞量已高达百万,评论区网友更是热烈呼唤韩程灏表达对他的喜欢和期待等等。 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个人的陈年旧事被扒,但因为他为人比较低调,近两年多以来并没有被外人挖出什么料来,所以终其个人私生活如何,外界也并没有捕捉到什么。韩程灏本人综合能力很强,机遇也很好,首次进军大荧幕成绩如何期待一下吧。 哇太棒了,我简直要疯了。我的崽啊。我的崽。我们崽崽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这是我家的。哇哇哇,开心得我哇哇大叫。 真的等了好久好久。终于。 王者归来。《全球上瘾》!!! 将近两个月的预热,密集宣发,韩程灏还是很有热度,只不过远没有网上宣传时候那样的有号召力,宣传通告制作精良,跑地面宣传做得也很好,但从路演现场来看多数还是看以其本土国内的明星更为有号召力,韩程灏作为一个不知名的外籍演员,虽然是注入了不少新鲜感,但终究还是让人感到陌生,针对于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角色交给一个外国小演员时,导演表示,这是天选的,一切是缘分。而对于外界的质疑,主创人员和制作方纷纷表示,一定会是个超级大的惊喜。重磅炸弹的存在。 因为韩是中国人,所以我们也特别的重视中国的朋友,选择了在中国春节这一个特别的日子里全球上映,带去我们一份诚意满满的贺礼和真挚祝福。希望广大的中国观众会喜欢。 大平台小制作黑马好莱坞影片《全球上瘾》依旧表现生猛,以3830万美元的票房成绩毫无悬念的成为新年档票房冠军。面对好莱坞众多高质量大片和新锐影片的双面夹击,作为一贯秉持着小制作出精品的保罗.丹尼尔.安德森带着他最新力作《全球上瘾》勇闯新年档,首周末劲收1520万美元,刷新历史上新年档票房最高纪录。而备受北美关注的国内市场截止本周末,该片以760万美元的成绩毫无悬念地登顶票房榜,轻松实现票房霸榜。这一成绩也创造了中国影史上前所未有的最高票房纪录。止于目前上映近有月余《全球上瘾》的热度丝毫不减,可见其长线吸金的能力相当之强。 作为影片中唯一的中国男星也是片中主演人员韩程灏再度爆红,因其个人爆棚的演技和角色魅力迅速晋升为顶流。而在于来年前其本人还是身负丑闻籍籍无名的三线艺人。此次凭借该影片在国内翻身一炮而红直接升咖成为断层顶流不说,就连国外也是大受追捧,收揽了超多粉丝。凭借着高颜值高演技的个人魅力不得不说还真是风靡世界各地,全球上瘾。 韩程灏再一次杀疯出圈,内娱又活了。 久别舞台三年的韩程灏凭借着自己首部悬疑动作片《全球上瘾》杀回,瞬间引爆影视圈,引发热议。 而该片尾中仅有几秒镜头一句台词的女演员因其曼妙身姿和绝美容貌也是强势冲击粉圈,但影片演职表里并未查到扮演者,传其是曾被传过绯闻的工作室员工,具体真假未知,不过韩程灏此次能够凭借着首部影视作品撼动娱乐圈,从跌至低谷的过气三线糊咖一夜之间封及顶流位置这种极限操作也是前无来者。 杀疯了这个男人! 这个小个子男人真的了不起!!!来听听,这是国外知名大导亲口认定的。够不够打脸那些眼拙的小黑子? 是,我们个子不高,但是我们有伟大的演技!!! 我一个活了三四十年的老太婆,头一次追星,真的是活久见。真的是疯了啊,欲罢不能。 别说你了姐妹,我们全单位的妇女都爱他!有个大姐更逗,谁他能促进家庭和谐,备孕的时候就狂看他的电影,听他唱的歌。说生出的孩子一定也会俊俏水灵。 艾玛,你说的太多了,就是水灵。谁能想到这个词能用到一个男人身上啊?真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是怎么演出少年感的啊?那种恬淡的阳光,忧郁,坚韧,深情,凶猛,怎么揉进一颗灵魂里的?真的是每个阶段都能让你看得到不同,但是又能让你感受到他的厚重和层次。 我跟我妈说,这个男的三十五岁了,我妈说,我不瞎。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我跟我爸说,这是我新谈的男朋友,我爸说,你不许残害未成年。然后我跟他说,这小家伙比我大二十岁呢,我姥姥拿着她那老花镜反复看了好久,然后还跟我说这孩子长得真漂亮。 我真的怀疑他们是用了黑科技啊,真的不敢相信。我敢说,所有的人都会对那张脸惊讶吧。当然他的演技也是毋庸置疑的惊艳,可是很难不注意到那张帅气幼龄的脸啊,还有那个挺拔纤弱的少年身姿,举手投足满满的都是少年感啊。感觉在一个影片里真的看到了他成长的全部。太神奇了。不可思议。 外媒评论最有吸进能力的华人演员。 神之子。绝世容颜和出神入化的演技。太绝了。无法形容的伟大。 我宝磕磕绊绊二十年,终于登顶了。 锋芒驱散阴霾,仍闪耀如星辰。 星辰熠熠,时光荏苒,等风,也等你。 我们宝宝就是登峰造极是所在。 终于能够再一次看到韩程灏回归荧幕,三年沉寂百万粉丝担心他会就此一蹶不振,但让人惊喜的是,蛰伏三年他以更加优雅的姿态现身。而这一次他凭借高超的表演一技封神直接飞升圈内顶流。更不可思议的是其通过参演海外影片打入国内市场,这样的反常操作也是闻所未闻更令无数粉丝疯狂膜拜上瘾。 真的是分裂啊这个人!你们快告诉我,他是一个人!不然我真的怀疑是高科技,剧组是不是找了个一模一样的替身,机器人?可是他成年后偶尔还有年少时候的影子,眉眼之间他释放出来的少年,真的是绝了。始终不敢相信!太不可思议。 韩程灏轰轰烈烈的爆火!以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何止是炸裂简直是玄学。 品牌和影视价值获得海外高度认可。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韩程灏无意是当今最具有海外知名度的华人明星之一。 如今韩程灏的商业价值以及个人影响力,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国内市场,在欧洲时尚圈和奢侈品圈也开始对其关注,更有之前征战秀场的名场面,相信不久必然会看到有顶奢合作。 韩程灏不论是商业代言还是流量人气知名度,别说在同期艺人里就算是放眼整个内娱,也都是一骑绝尘的存在。 网媒对韩程灏的评价也是相当之高。 但也遭其部分网友diss,网媒太害人,当初就是他们胡编乱造,差点儿埋葬了一颗星神。 他的成功并非偶然。 而韩程灏自爆火以来,也极为低调。除了配合电影宣传,几乎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而网传的其将参演的综艺和商务代言邀约也属实是捕风捉影了。目显示目前韩程灏手里并没有任何代言和影视邀约,唯有之前的某品牌运动服系列一直是其代言,而在于他事业低谷期也未与其解约,更没有对其索要任何赔偿。早之前韩程灏露面穿的正是该品牌系列的服装,看来该运动品牌压到宝,销售业绩遥遥领先。 那个品牌我有买过的,他家衣服不错的。当年憨憨代言的时候就支持了好几件。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找憨憨要钱的时候,只有他们是坚定的选择站在他一边。所以这几年一直都坚持也买他们家的。 他家其他系列的代言人换了多少茬儿了,只有这个运动服系列一直都是憨憨。还有憨憨从那以后一直都免费代言的。我的天,真是什么感人至深的双向奔赴啊。 韩程灏沉寂三年后应邀携带高口碑高票房佳作走进央视影视频道与众多老戏骨畅谈。 韩程灏现身某代言运动服直播间,录制当天前来围观的粉丝包围得整条街见不到头尾,粉丝的热情呼喊更是久久响彻整个园区,可见其人气甚是惊人。 是不是长胖了?像个白净光滑水煮蛋 。 我都比他重了,他还比我高这么多呢。真想象不出一个成年男性瘦成这样还能看起来全是肌肉的,什么神仙体质啊。 那些说他胖的都不知什么心态?我1米6,98斤觉得自己真的很瘦很瘦,骨头都凸出来了。一个一米七几的男人一百零几斤,风一吹都能飘起来了不喜欢就不看,嫌弃的就都走开吧,我心疼! 到处是黑稿和粉丝吐槽,又看了直播,心情荡到谷底。一边掉泪一边打字,想和喜欢他的你们说,他不是钢筋铁骨,不是没有心,粉丝对他的指指点点所形成的伤害远比网暴来得大,因为粉丝是他最大的后盾,也是他最大的底气,就因为他特别在意才更容易受伤,别用你们的所谓爱去苛责他,本来有些话不想说,他看着越来越稳重,完全是因为长大成熟了吗?身心曾经受到的创伤真的痊愈了吗?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早就支撑不住了!好不容易事业有了起色,为什么要在事业的关键期给他添堵?他都瘦成什么样了?他一天能吃上一顿饱饭不?还嫌弃胖,你们真的爱他吗?我怎么那么心疼呢! 别再瘦了,生命粉真的好心疼他。 就是要偏爱,丑照在我看来都萌萌的,纯纯老母亲看儿子越看越顺眼。 不胖的人,减什么肥?骨肉匀称,面目雅致就不好?瘦成怎样才叫美?下颌怎么个尖叫英俊?这是太平盛世,不欣赏饥馑式审美。 他是演员谢谢,真当他是你的小甜豆啦圆不得扁不得。 哪里妆造状态差了?没品的家伙 拿得出手的不单单只有他的颜值,百变声线,舞技高超,演技惊人,不香吗? 笑死我,他粉丝现在给我一种油盐不进的唯爱感。 我不管,我就是溺爱,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除了动不动熬大夜连轴转工作,哼。 如此完美的人真的很想全世界的人都来爱他,不要来挑剔他,审判他。和别的很多明星不一样,他本就是一个比较内耗 永远在拔高自己,反省自己的人了,他更需要的是很多很多的溺爱,而不是滚滚而来的指责。我们是来爱他的,不是来挑剔他的。 真爱粉只会担心他的身体,希望他被更多人喜欢,但又怕他太累,对自己太苛刻,反正无论他怎样,我们都会爱他,因为他值得被无条件爱。 认为哪家好就去哪家呗,没必要非要把他变成你自己喜欢的,他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就是无限溺爱啊,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让他做自己啊。 我们这散乱的后援会又能凝聚起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强大,请新入会的小橙子们不要着急,一定要仔细认真阅读会规,并且严格遵守,不要去和黑粉过度争执更不要做过激的追星行为,这样会路。给憨憨招黑。既然我们选择了爱他,就要好好保护他。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后陪他走最美的花路。 这次是憨憨首次回归的舞台,他真的好善良,把这么大的流量给了水果台。 其实多亏泽语和迪哥了,他们私下感情超好的,那时候全世界都在抛弃他的时候,他们也坚定的站在他一边。那时候久不露面的憨憨就发过他们聚会的照片来的。而且他们也从来不消费他,一直到他电影开始宣传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时间就帮他打call来的。 还有还有,又程还特意飞去探班,还陪着他跑了好几个地方。他们的感情都好真挚,是可以肝胆相照共患难的那种。好美好哦。 各位小橙子们,此次应援需要准备的东东都已经发给各分队的负责人,请仔细检查验收,如果有问题请及时联系各负责人并报备,这边会及时给大家解决。具体相关事宜,分队的负责人会再次仔细的以通知等形式告知,请关注群消息以免错失有效信息。 另,应援期间请大家务必保管好个人物品及人身安全。见到憨憨的时候也请大家克制克制再克制,可以喊得很大声让他听见我们有多爱他,但是不要造成骚动哦,这样很危险也会容易让别人家借此发挥,给他惹不必要的麻烦。哦哦还有还有,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和耳朵哟。再一次,祝大家有一个难忘的线下应援。开心,快乐,幸福的去见他。 天呐他的人气爆也就算了,人还这么温柔,连爱他的人也好温柔。究竟是什么神仙爱豆和神仙粉丝啊。 网上关于韩程灏的一切相关视频都很火爆,众娱乐主播纷纷开始拼命捡流量,拍不到正主剪个关于粉丝给应援的视频也是超高的点赞量。不得不说韩程灏的影响力真的是太恐怖。 韩程灏的粉丝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开始盘踞在电视台的对街,一整条路浩浩荡荡的几乎都被被应援的粉丝盘踞。还是春寒的时节,不过粉丝热情高涨,现场颇为热闹的支起来数十顶帐篷,气垫被子等等,更有粉丝甚至带着成箱的自热火锅自热米饭等一系列方便可食的食品。当天更是组织了数十名安保人员和交警维持秩序,韩程灏本人于当天提前一小时进场,在场外与粉丝打招呼简单互动几分钟后便由助理陪着进场录制。 近日,韩程灏回归综艺舞台,粉丝们为了给韩程灏撑排面欢迎他回归,也是他阔别舞台已久的首次综艺舞台,在现场应援了好长时间。人在里面努力打工赚钱投喂外面的粉丝们,给粉丝们买了千杯奶茶,千份蛋挞,五百杯咖啡。晚上直接包了六家快餐店,用货拉拉运送套餐投喂粉丝,后边又来第二波,第三波,而且都是种类齐全的套餐,里面还有单品小吃。在自己下班第一句就是问粉丝“吃饱了吗”,真的超极爱。 之后有网友统计,一份套餐就要五六十元,光是投喂粉丝们套餐就花费了二十万左右,再加上之前的饮料,咖啡,蛋挞,这一次投喂粉丝韩程灏估计至少花费三十万以上!不得不说,当韩程灏的粉丝也太幸福了吧! 韩程灏疯狂刷卡投喂粉丝,据说还有网友路过都被投喂了,他真的我哭死 。 韩程灏和粉丝双向奔赴还有谁不知道!又投喂,又合照,什么神仙偶像!他太宠啦! 韩程灏也太宠粉了!我狠狠泪目了。呜呜呜。。。 作为妈妈粉我好骄傲,虽然我没吃到,嘤嘤嘤,以后有机会也好想去一次他的线下。 姐妹,你一定要去,真的超级超级值得。他人真的巨巨巨帅,人巨白脸巨小巨精致,跟个精致的小手办一样的。而且,他本人真的不上镜,真人太太太帅了,挪不开眼睛的那种。 被盯一秒钟都会魂飞魄散的那种好吗。 光是看着他站在那里我就已经要升天啦。 天,姐妹,那场应援我去了,我去了,我真的看到了天神呀。 看到他拍戏的花絮,我真的要哭晕死,天呐,他是不要命了吗?他自己不心疼自己,我们可都是要痛死了。 我现在看那些打斗的场景,我真的感觉心都在滴血。 嗯嗯嗯,深有同感,感觉那些拳头,那些刀子,那些子弹都穿过了我身体一样的痛。 所以,荣耀加身是他应该得的。他早就应该得的。 我是妈妈粉,真的好骄傲,好骄傲。粉上他真的是可以挺直了腰板说,呐,那就是我喜欢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好棒。 哈哈这个傻憨憨,是谁说他抠门的?卖艺的钱都用来投喂粉丝宝宝了吗哈哈哈。那我就等你的商务了哟。 我也是,希望有好的品牌来找他合作,以前那些落井下石的都不要再理会了,他们不配拥有憨憨。 安心了。以现在憨憨的段位,他们是真的高攀不起了。 嗷嗷嗷,我要开始攒钱了,不知道老公会让我怎么破费呢。不过我心甘情愿的,贼有动力的,老婆赚钱干嘛,不就是给老公花吗哈哈哈哈哈。 这种的就应该我们安徽谈。 我们四川的噻。 他现在应该是很幸福的吧,大壮还是在给他做助理,身边的那几个人也都是。早就被工作室的人告白过,这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果然,历经风雨他们都还陪在他身边。 我崽简直不要太温柔痴情好吗?是心软的神呐。 喵喵姐说过的,他的那几个员工都是一直在等他的。真的是我哭晕,我们的老板只会剥削扒皮我们,要不是为了碎银几两我都恨不得此生不见,每天上班跟要断气一样的,再看看人家和家人一样的不离不弃。 真的是,他和所有都是双向奔赴的。 唯独。。。 别说了。这个对他不好。我们只守护他就够了。 他的二十年努力你都没有参与,现在挺他相信他就够了。无论怎样,永远永远都会站在他这边。 小橙子们,憨憨很喜欢蓝色,征集一下大家的意见,我们这次的应援t恤就改为蓝色如何?然后可以集思广益一下,多设计几套样式和风格。最后投票选定,如何? 可以在上面画有橙子的logo,也可以手绘,或者有憨憨的q版头像等等。 后援会会仔细收集大家发送来的相关设计,届时发送出来供大家选评。 韩程灏综艺录制的第二天下班和同事聚会定在了澜海,席间众人把酒言欢自不在话下。只是他实感恍惚如昨日一般,也是和这些人聚会,沈翊和自己闹小孩子脾气,两个人为此还怄了一架,那家伙还挤在楼梯间故意吻自己。宣示主权,呵,还真是幼稚的小孩儿。 怎么?累了? 嗯,还好,有点儿。 你喝多了?韩又程拍了他肩膀一下,俩人笑了趴在阳台看夜景。 明天迪哥生日,我们还在这儿,你来啊。有行程没有? 哦迪哥生日,我今天下午还刷到他粉丝说要给他庆生的微博。可以啊,明天有专访,杂志要拍,还可以,过得来。哇,那我准备什么礼物给他好啊。哎一会儿问问他缺什么不。 呵,他最近家里装修,小心他榨你。 嚯,这有点儿东西啊。 俩人闲话几句又开始静默,身后是一团人喧闹嗨乐,有些吵倒也不失温馨。 好久没有这样了。韩程灏巴望着夜空感叹。 韩又程听了心有触动但也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又拍了拍他肩膀,呷了一口杯中的酒。 又程哥,快来,我们这儿缺个人。 不不不,别去她那儿,游戏黑洞。 大bug。 不能去,别听她的。 韩程灏靠在阳台瞧着一屋子的热闹也跟着笑起来,就是心底平静得很,拥有了曾经很想要的荣耀和一切都不能让自己得到多大的快乐,甚至庆幸自己麻木。不然一旦清醒真不知道又要在地狱深渊里受尽怎样的折磨。 第188章 瓷娃娃 全网都在期待韩程灏的动态但他就是没有任何行动,千名娱记狗仔自媒体人想方设法的堵着他工作室附近几天几夜,期间还有工作室的人来投喂一干行头落魄死守阵地的媒体人们,但无论怎么求也是寻迹不到他踪影。 刚完成两天的综艺录制,又撞上好友吴迪生日,搞不好会私下聚会。敏感的媒体人又开始翻吴迪等人的踪迹。 也有不少媒体斥其是故弄玄虚,反向炒作引流博取关注。 真的笑死啊朋友们,以他现在的热度还用引流?他都直接引爆了好吗? 就是,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说话之前是不用吗?那么多人关注他,孩子吓得躲都躲不及,还用什么营销啊,真是搞笑。 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呢,始终淡淡的,就是好乖的样子,温柔但是又有些距离的样子。唉,好令人心疼。 被丢弃的小猫,心伤得害怕恐惧到不敢再相信了。 是的呢,即便现在那么多人围着他,那么多荣耀光环给他,恐怕一时也很难疗愈吧。更何况他拼命往光里走,又有无数的小黑子在后面拽他撕咬他。好歹毒,他明明是那么温暖的人。 黑子就是这样了,因为自己在黑暗里,所以就见不得别人发光了。 韩程灏真的好绝,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却一点儿都没有女孩子气。 真想知道爱他的那个人是什么样。 就是我们喽,你自己不就是。 别喷我,讲真想不通又好痛,他爱的那个人。。。怎么舍得啊。 原来我们宝宝还是清纯的恋爱脑,搞不懂他,世界上最漂亮的傻瓜吗。美得无缺硬是把自己撕碎了,要怎么一步一步的修复啊。现在翻身了,千万不要再糊涂了,快醒过来吧,爱那个辛苦挣扎的自己好好疼疼勇敢又脆弱温柔又善良的自己,求求了。 干杯。吴迪被扣上生日礼帽站在c位,旁边地上满是彩带撒花放下酒杯一群人的热闹欢腾不止。 迪哥,祝你生日快乐,有什么愿望是我们能达成的,你尽管说来。 喔喔喔,迪哥,迪哥。 好好好,那我这个,说两句哈。 众人齐笑。 哎呀也没什么了,很简单很实在的愿望了,就是希望我们每一个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身体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是了。 呦呦呦,多谢迪哥,大家都快快乐乐的啊,心想事成。福气多多。成睿祺搂着韩程灏等人跳跃着,永远精力十足的样子天生的乐天派。 众人做游戏玩乐的空档,韩程灏自去一旁醒酒。 为什么你不在却处处都是你的影子啊。明明我们在一起也没有多久,可是你却让我等了两年九个月。为什么会这么煎熬。 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所有的人都在快乐,而自己毫无知觉。就连痛感都快消失了。你的名字是扎在心里的伤了,想一次都会抽搐不停的那种,不能深想,往深了想,心都要疼死了。 时间治愈的都是皮外伤,何况你给我的时间,真的是要置我于死地。原来你不是来爱我的,是来折磨我的。 可我爱你,我就是爱你,为了你我死了无数次,又活过来无数次。 苦,要一直吃下去,才能尝到一点儿甜头,一点点。。。 妹妹每天盯着我的饮食起居,还给我做好多漂亮精致的甜点,我也不在乎会不会发胖了,但是好像根本不需要顾虑会长肉。 两年九个月,该回来了吧。 程灏。 听着韩又程喊自己,韩程灏忙抽回恍惚的自己。 咳,嗯。怎么不和他们玩儿了? 嗨,淘汰了,那帮小子玩赖。哈哈。你没有参与感了啊,不积极啊。 韩程灏努力收回眼底的湿润,浅笑着。他以为韩又程是没见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儿,还在那儿装模作样的附和。 半晌,韩又程打破沉默,沉声说道,你,,,我前两天在活动上碰到李梦了,她说博昱最近有个电影,很多人都在抢,想找机会跟你联系。 哦,呵。我听帆姐说了。 怎么样?有兴趣没有。 韩程灏摇头。 那怎么着?国际大腕了,真要去好莱坞了? 说什么胡话。 韩程灏撇着秀美的嘴巴,仍是摇晃了一下脑袋,轻轻说道,推了。 突然又对着韩又程说道,哎你可以试试啊。 嗨,我,我可能不入他们的眼哈哈。档期冲突啊,我现在拍的戏,和那个撞上了,够呛能追得上,那么多人也不会等我啊。不过我还真是觉得,那剧本不错。要不你再看看? 韩程灏摇头叹气,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 不了。休息一段时间。 还是很累啊? 眼见着他又开始沉默,韩又程几次欲言又止。 远处成睿祺沐瑶等人喊,过来玩儿啊,待在那儿干嘛? 韩程灏又笑了摇手示意,几人嚷着又继续玩闹起来。劝或者强行拉扯让他加入是最不能的,他会烦,也不能哄,哄也烦。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懒得理会,肯让别人守着已经是很温柔的配合。 程灏,要不你跟我进组待一段时间,你这样,大家其实都很担心你。 我不是很好,能吃能喝能睡。你没看到我面色很红润吗,比你做保养的状态也不差啊。 是,你神颜。但是你没有精气神啊,你的能量都被你锁起来了。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快乐。 我还好,挺好的。 犟嘴有用?谁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儿。 韩又程越说越小声,好像没底气一般。顿了几秒钟,又是忍不住的说,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也特心疼。我们看着都很心疼,你说,那么多在乎你的人,你,你再 还要我怎样? 韩程灏说出来的话和他的眉眼一样的冷,嘴里念着,在乎,在乎我的话,会一直没有音讯吗? 韩又程知道自己这是惹了祸了,索性干脆和他说得痛快,伤憋在心里不发,那是痛上加痛。 但是他又无力辩驳,他对那个人熟不熟都另说,这个人把他抛在一边,已经够过分,何况是三年。 这,我,韩又程支吾着。 呵。韩程灏笑得心酸,眼泪滑落了一颗自己都不觉,嘴上冷哼,那是个恶魔,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会在乎谁? 程灏,虽然我不了解沈翊,但是我看,这么多人都很信服他,那这个人应该是值得信赖的。而且,他是你选的人。更不会错。你应该相信自己。 啊?韩程灏呆愣的晃神,瞬间眼里满是尖锐的疼痛一般。 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我觉得我根本不了解他,他到底什么样我真的不知道。又相信自己什么?我找不出。 非要说,那就是那个人很残忍。太残忍了。世上最坏最坏的人。 程灏。韩又程瞧他越来越是激动的样子,忙想着怎么样才能不继续下去,但明显已经收复不了。 你知道, 你知道, 韩程灏掩着半张脸,始终地垂着头。 总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韩程灏猛然站起盯着韩又程眼里像是发烧着一样的通红,急急得又吼着,什么时候? 我, 他就是这样,你看看,就这样。想走就走,去哪儿,不知道,不告诉,不言语。回来,不知道,没有时间,没有期限,就让你等。凭什么?啊?凭什么? 极度的自私,狂妄!根本就没有尊重任何人,他的眼里就只有他自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总是有原因的, 是。一定是。那又怎么样?就可以不声不响的消失吗?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哦,错了。有说过,待在云山。 哦,我想想,是什么时候吩咐的这一句。 韩程灏气急的想笑,大半张脸都像是喝醉了一样,眼里蓄着泪,嘴角撇得委屈的又说,是在你已经慌得不行,开始害怕恐惧,难过自责的时候,说了那么一句。还不是亲口告诉你。 有那么难吗? 韩程灏转过头来问他,声音里都透着疼,有那么难吗,就说一下,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很难吗?韩又程瞅着他大颗的眼泪被甩落又不停的滴下来,眼睛也止不住的泛红,他走上前去想安慰他想扶他坐下,但他积压的火气已经爆发丝毫听不进去任何,用力甩开韩又程伸过来的手臂吼道,他让瑶瑶待在家里十八年,没有允许她踏出过半步。十八年。 这么残忍的人,这么,残忍, 他痛苦得无助,嘴唇都被眼泪润湿,抖动的闪着光泽,整个人像是美碎了的娃娃一样。 远处的几人看着他俩人这边有吵闹声,见情势不对赶忙跑过来,瞧着韩又程的眼色,已然明白了大概原由,谁也不敢多说,只杵在原地缓声劝着他回去休息。 一众人正劝着他的功夫又突然都噤声,望向他身后。 韩程灏有些迟疑的转头,眼前那个白色衬衫的,不就是沈翊吗? 众人看着无不欣喜激动,只有韩程灏双眼瞧着,好迟疑恍惚。 好半天,他都怀疑自己是出了幻象,直到他听着了一点儿旁边人说话,他们脸上都带着笑的看他又看自己,嘴里和那人和自己招呼着。 程灏。 韩程灏只觉大脑都晕眩着,眼见着那个白色的影子向着自己越走越近。 我回来了。 那个声音,那个熟悉的折磨得自己无数个日夜的声音, 韩程灏抬头瞧了他,是他,果真的, 他的身体抖着,浑身好像掉进了冰窟一样的颤声问他,去哪儿了? 沈翊一时语塞,迟了几秒,刚抬起手来,腰腹就受了狠命的一拳。 众人忙上前去,就听着韩程灏要命的咆哮,你死去哪儿了?紧握的拳头手骨节都白的要突出来一样,好像和他结了多大的仇恨浑身都燃着怒火和怨气,一拳一拳要人命的往他身上砸。 沈翊受不住的往后退,旁边的人又连忙的拉扯,七嘴八舌的纷纷劝着拉扯着。 刚才不敢近身靠前都知道他心里有火,只当他是撒气,眼见着他是一点儿没停还倾尽全力疯狂下狠手,这也是不能由着他再继续撒泼,忙极力的拉扯,几人护在沈翊身前,几人拽了韩程灏又担心各自手上吃劲儿会误伤,嘴里都还念着,小心小心。 韩程灏哪听得进,人就跟杀红了眼一样,挣着众人跑到沈翊面前拳脚相加往他胸口肚子上踹。 哎,我艹,他身上有伤。 彼时张寒从远处跑了来,从一众人里奔至俩人跟前,一把推了韩程灏个趔趄,身后几个人忙上前扶着。 我艹,他身上有伤,你他妈, 还没等张寒说完,韩程灏眼见着那白色衬衫的肩膀处晕红了一大片出来。 啊。。。众人惊呼,就连沐瑶人都跟石化了一样呆立在原地,眼盯着那片血红,忘了吸氧,哥, 血,血,,, 那纯白上猩红的颜色深深的扎进了他眼里,刺得他目光涣散双耳通鸣嗡嗡作响,心口捶着鼓好似要蹦出来一样的疼,眼前忽明忽暗,又是黑白又是血红,脑子涨得人事不知彻底黑了过去。 众人惊骇的瞬间一道白影飞奔而去。 啊。。。 沐瑶看着韩程灏昏倒在地,才惊厥出声,哥。哥。 韩程灏梦中惊醒浑身湿着,满头满脸的汗。双眼眨了几下才回过神来似的,瞧着沐瑶正轻声唤着自己。 哥,哥你好点儿没,别着急起来,躺好。 瑶瑶,我好像看见沈翊了。 沐瑶大惊失色,他就是回来了啊,哥你别吓我。 韩程灏晃悠着坐起,沐瑶拿着手帕擦着他脸上的汗,一把水似的立刻就浸湿了手帕。 哥,你快躺下,还头晕吗,身上怎么样?一会儿康医生就过来了,你先躺好,小心又晕倒。 韩程灏浑身的肉还软着哆嗦着,心里直慌,知道沐瑶是在和自己说话却又不知道她讲的什么。 他人呢?人在哪儿啊?韩程灏人还忽悠着踉跄着往门外走。后边沐瑶追着他喊,你别乱动啊,一会儿再晕倒。 啊?他是不是有事儿啊? 嘴里念着嗓音已经全然变了哭腔,双眼模糊脑袋晕眩的晃悠着往前赶。 刚出门口人一头撞着人身上震得自己直忽悠,浑身无力的摇摆不定,眼前又是一阵黑,恍然间还是沈翊一身白衣的站在那儿,肩膀处还涔着血。。。 几秒的时间大脑又混沌又是闪了无数沈翊的影子。 晃晃悠悠的人就被搂紧到了一个怀里。 你乱跑什么。 韩程灏的心脏又惊得厉害,忙摇晃着脑子努力睁着眼去盯着人瞧。 沈翊扶了人回去床上,扭头看向妹妹,去跟楼下说一声,人醒了,不用担心,先别上来了,让他睡一会儿。康医生来了告诉我。 沐瑶对着哥哥点头,又转头看向韩程灏,浅叹了口气嘱咐了两句便匆匆下楼。 你过来。韩程灏干哑着嗓音叫他。 我在呢,出这么多汗,头还晕吗?好点儿没有我看看,沈翊手探着他额头,拿着沐瑶留下的手帕继续给他汗。 韩程灏摇头。 哎别摇头。沈翊忙制止。 韩程灏的脑袋被他按着,只低声说,躺过来,躺到我旁边。 那么潮热的身子挤过来,沈翊揪着他身上的衣衫,轻声说着,一会儿汗消了把干衣服换上啊,这样不舒服还容易感冒。 韩程灏搂着人听着也不回应,两只大眼朦胧又无辜,贴着他胸前听了好久的心跳才稳了心神似的。仰起头来眼里满是心疼,你伤到哪儿了? 沈翊搂紧了人摩挲着他后背安抚道,没事儿,小擦伤。好着呢。 给我看看。他又乖乖的求。 那么楚楚可怜的瞧着人,谁看了也不忍,漂亮的破碎的忍不住想捧在心尖儿上疼。他也不想再抢夺他身上的力气,可真的控制不住俯下头去吻,一口一口细腻温柔得要人命。 你别想糊弄我, 心里悔得不行,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光,自觉捏着他衣角的手上已经积满了汗,手指节酸痛得很。可就怕这个人再消失了。 沈翊瞧他的眼睛暖得要把人给看化了一样,他的嘴角都咧着最温柔致命的笑,好着呢。身上的汗消了把衣服换了,让康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再吃点儿东西好好睡一觉好吗。 嗯。无论沈翊说什么他都乖乖应和。 沈翊又去嘬他,那人更是努力的想要把自己送上去,好不容易推开,又满脸受伤的表情盯着你。沈翊只好哄他,乖,听话。 你就在这儿陪我。他委屈扒拉的求。 好。 只是情绪过激所致,休息一下就好。 太瘦了,和陈你们一起研究下,怎么能从饮食上给他调理调理。 药膳起效还是不错的。 那个他不大能喜欢吃,你们先弄,除了这个再也要结合他的口味来,拟好了食谱给我看一下。 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不停给他调试变换口味来的,小小姐天天盯着他,就是不给你吃。吃就那么一点儿,你又不能按着他进食。旁边的管家也回应着。 简短的时间里通过几位医师和管家简单概述,看得出真的是没少磨人。 程灏,你好些没。 迪哥,你生日的风头都被我抢了。 哎呦这个抢得好,这个好,为的就是让大家开心,现在这样多好,你看看多圆满,所有的人都在一起。大家都安安心心的开心哈,我就开心。 就是噻,迪哥这个生日怕是终生难忘了。 要得要得。 韩又程现在一旁调侃着,怎么样,晚上还喝不喝。 肯定要喝噻。 喔吼吼,这几个又开始嘻闹起来。大家默契的并未多说,一切也是尽在不言中。 时隔多日,韩又程吴迪参加综艺录制邀请好友的现场韩程灏现身,直接引爆全场。这次现身少了低调沉闷,这个断层顶流真的是在发光,温柔又快活的样子。 第189章 忧虑 爆火以来一直低调的韩程灏应好友韩又程等人相邀近日现身某档综艺,全程状态俱佳,和相熟的好友一起录综艺更是玩得开接连抛梗,游戏环节嘉宾也都是配合的相当默契,也看得出韩程灏的人气也是相当的顶,凭借着其首次主演的动作片丞允昭一角火爆出圈,除了吸粉无数更是获得了业界人士和同行的一致好评。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赋演技缔造了属于他韩程灏的时代。只是其本人复出后鲜少和观众见面,几次站台和综艺录制也都是友情邀约,这让喜爱他的粉丝直呼根本看不够吃不饱,期待接下来他能有更多更好的作品和大家见面吧。 你看,网上都在催你了,你还不快点儿营业?还磨蹭什么呢。思乐手里啃着瓜摇晃着手机对着韩程灏发牢骚。 嗯,可以。 好咧,我跟帆姐说去。 韩程灏要办演唱会?他不是演戏的吗? 人家本来就是唱跳歌手好不好,自己也出过好多单曲的。 哎呦,不好说,就是割韭菜了。 筹备两个多月能怎么样啊,还不是趁着热度,赶忙收割。 不至于的好吗,人家才不差这点钱,真要是为赚钱,那么多商务找他人家不早接了?以他的身价接两个代言轻轻松松不比那搞演唱会容易得多? 开始打工还债了吧,哈哈哈。 亲见,太不上镜了!整个人是那种又小又精致的感觉,像橱窗里最最漂亮的瓷娃娃一样,得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呵护着才行。然后韩老师的眼睛啊,真得是星光璀璨,熠熠生辉,整个星河融化在他眼底的感觉。当时我无意中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整个人宕机了小半年 真真的,人帅到让人不好意思看的地步,看了就跟傻子一样,挪不开眼睛,好像被施了法,根本动弹不得,只会傻笑。 想象不到有多好看,屏幕前都把我帅疯了。 这辈子不见一下真人,我是不是白活了,姐妹们说得我好冲动。 刷到视频,去现场的路人都惊叹的美貌。说第一次看到这么帅的男人。 刚刚见过,姐妹,不要怀疑,真人真的比照片好看一百倍千倍不止,真人好看到我只能啊啊啊了。 这人肯定有后台,早不就说了啊,有金主呢。要不然怎么解释啊?平平无奇小演员就能去好莱坞拍片了?国内的导演都没几个认识他的,人家好莱坞就能找到他演主角?带资进组呗,呵呵。 来看点近距离的,状态绝了,真人脸好小好精致!生图直出也能打,扛住各个角度的原相机视频,现场人尊嘟超级多! 不能吧,那人脉也太广了,好莱坞也实行带资进组啊,那他还真挺厉害。有一说一,人家演得确实是好,要不然不可能这么火,那剧情其实也就是一般,都是套路而已,不过画面真的是好看的一批。按帧看都不为过,随便一截都是屏保啊。 小黑子都不长脑吗?一方面说他穷得要四处打工,之前不是说他去国外谋生路吗,这会儿又变成带资进组了,信口雌黄是不是就这样?睁俩大眼珠子说瞎话,还带资进组,真是笑话,真要是能那样,他还拼死拼活二十年干啥啊,至于苦熬到现在?这种无脑的小黑子我都不稀得说,真的是令人无语。 他和钻石的适配度太高了,太美了。每天都在刷新我对美的认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看起来就好贵,珠宝贵重,人更贵气,好闪耀。 几年不开工,那么多巨额赔偿他用啥还的啊?他家有钱也没到能一下子赔偿几个亿吧。电影的片酬是之前谈的很低的,说他背后没有人,我是不信。这娱乐圈说白了还不就是各个资本的当道啊,不足为奇。 可他是个人工作室啊,资本应该打压他才对啊,怎么会捧。 利益纠葛呗,都是互利互惠,相互竞争协作的关系呗。咱老百姓就看个热闹噻,反正我还挺喜欢他的,希望他以后能坚持本色出佳作吧,千万可别飘了只顾赚钱拍烂片。 追线下,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人,但是我不敢说说。 姐妹快说说,你不说我今天都要睡不着。 快说快说。 他现场看是不是巨帅,我姐妹说去过录制现场,都他全身发光的那种,香香软软的,跟奶娃娃一样的。 是的,她没有骗你,他真的是被光都偏爱的瓷娃娃一样的,但是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真的是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害怕,哎呀,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了,太震惊了,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你快说呀,姐妹,你急死我。 呃呃。。。那个人,好像又出现了。那个保镖。起初我以为是我眼花,后来拽了我姐妹,好几个人,我们一齐死命的往车里瞄,回去之后费尽心力的抠视频,真的真的很像很像。 哦!!!那个百万视频点赞是你的。哇,姐妹你不要瞎说啊。 我没有啊,真的没有,我都没敢配文的,只是可能有的小橙子看得比较仔细,自己脑补而已。 好,我们嘉宾陆续进入菜市场开始选购自己所需要的食材,看看各位能给自己的小伙伴选购什么呢。请注意,一定要仔细计算好自己手中的小钱钱哦,最后爆的那位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那这个要怎么样? 你得会算账,对,你得算他,猜他买那个东西花了多少钱,然后你再根据这个剩下的钱来买。 这个限额的。 刷爆了会扣基础资金还要支付今天的消费。 哇吼,,,那我,这,我这,肯定不行了我。韩程灏笑得心虚。 又不会算账,还不会猜闷儿哈。吴迪在一旁帮他接梗。 没事儿,我来。哥,保证给你兜着。韩又程在一旁搭腔。 那没爆呢。 没爆有奖励啊。在原始积累上再加。 哎呀呀别商量了,别说了,咱们是个人战,说得多,到时候,,, 哈哈你这小心机啊,你这, 拍摄休息间隙,沈翊自在一旁候着,自从自己回来人就绑定了一样,走哪儿都得跟着,寸步不离。下了班便驱车赶回澜海。 老板,今天节目录制会稍晚一些。 哦,好。 那我们现在干嘛?有时间不如出去转转啊。怎么样?反正这边也没什么人。思乐拽了他出门。 老板,你还真跟她出去啊。 嗯,没事儿,一起出去走走吧,呆在这儿这么久,还不知道这周边都还有什么呢。转转。正好没准还能碰上沈翊他们。 就是啊,翊哥他们出去说是取东西怎么还没回来啊,这么半天。 跟我说快了,走吧,迎着去,看看他们搞得什么。 几人一条街上闲逛,有说有笑好不惬意。路上没什么车,有的单车居多,行人也少也都是闲适惬意的样子。 老板,节目组那个奶茶挺好喝的,我喜欢。还有个咖啡,那个也好。 比咱们单位的那个呢。 那是没法比,咱们的东西好,但是那个我也爱,他们那个还有好多好多小料,我超级爱吃那个芋圆。 那晚上你去多吃点儿。 啊?可以吗?不好吧,人家的助理都没有这样的。 没事儿,到时候我给你拿。多给你装点儿那个小料。 哇你们真是够了。那么大明星,居然还惦记着占人家节目组的便宜,哈哈,算计一杯奶茶。 哼,你懂什么。到时候没你的份儿。 我可不喝,胖死你。 我乐意。 你们两个,成天掐,掐不够,, 哎那边怎么了围一堆的人。 好像是发生车祸了。几人也好奇的转头瞧过去,嘴里还嚷着,别乱看了,溅一身血。 韩程灏转头一看瞬间惊得人没了魂,满脸毫无血色的拔足狂奔,大壮等人瞧着也随着他在后面跑起来。 地点偏僻倒也没有多少人看热闹,只一圈儿的人围着还有数名警务人员组织现场秩序,韩程灏使劲儿往里挣,大壮等人在身后极力拉扯着,数名巡警堵在身前不断地吼,先生你不可以靠近,这很危险。 不可以靠近。这是认识车主是吗?麻烦请配合工作。到这边,到这边,不要让那个人靠近。这里很危险,您不可以靠近。 其中一个警务人员似乎是认出了韩程灏本人,一时之间有些呆愣,反应过来时忙往他身边挤,韩先生,亲不要着急,这里很危险,请不要激动,请注意安全。您是认识车主是吗,麻烦您到这边来。 韩程灏面无血色两耳只觉轰鸣,身上被好几个人撕扯着纵是有使不完的劲儿也是挣脱不掉,慌乱的眼四处的寻嘴里吼着,人呢?人呢?人在哪里? 他力气奇大,人在圈子里被拉扯得变形,几个警务人员加上大壮等人把他死死的围着。 老板,不是,不是。冷静。冷静。那不是。 此刻围观的人并不过,只有少量行人,但见这个情形也是躲在一旁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哎,这肯定是家属了。 怎么回事儿,出车祸了是不? 好像不是,车子撞到了旁边的小车,还好没撞到人呀。要不然,啧啧。 先生,先生,您认识车主?请问您是他男朋友吗?还是什么人。 韩程灏被人撞得零碎始终不能向前,终于肯听得到旁边人说话,猛然一听警务人员问自己,瞬间呆愣着。 先生麻烦你冷静。暂无人员伤亡,请您不要激动。你先过来配合一下调查好吗。 没有人受伤。韩程灏听着,大脑瞬间轰鸣几秒中脑热得浑身哆嗦又轰热,好像溺在水里被人捞了一把终于能喘口活气儿一样心里终于沉下来。 他眼色茫然又巨惊恐,忙扯了旁边的一人问道,没有人受伤是不是?那人呢? 旁边的警务人员也好不容易的停歇下来气喘不停,满脸通红的回他,车主应该不是在车上,所以我们才要问你,您先冷静下,配合一下我们调查。 不许拍不许拍,把照片删了,围观群众快点儿离开,哎,不要拍照了,不要围着。 旁边的巡警维持着现场秩序,韩程灏被几人搀着走去一旁,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远处正在冒烟的车子,眼神游移四处寻着,嘴里碎念,车没事儿,人没事儿。人没事儿。没受伤。 又几名交警走来,和旁边的人交涉了几句后,便询问起韩程灏几人来。 谁是车主的朋友? 我,我们都是。大壮忙回。 其中一人指了脸色苍白慌乱无神的韩程灏本人,你是车主什么人? 韩程灏嘴里哆嗦,他人呢? 人现在我们也在找,请不要害怕,人肯定是没有受伤,现场痕迹你也看着了,并没有人员受伤。所以我们现在也在找相关人员。你认识车主就配合一下我们调查。好吧。旁边的又一个巡警回他。 哦。好好,好。 旁边的巡警看着韩程灏本人还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叹气,指了大壮等人又问,你们跟他一起的。 大壮几人忙回,哎哎,是。我们一起的。 行,那先问问你们,让他缓缓神。 哎哎好。大壮忙点头应和。 韩程灏人晃悠着在一旁听着,你认识这个车牌号的车主。你是他朋友。 交警念了一遍车牌号,大壮惊呼,是这个车牌号码?那这个,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他这么一说,巡警也唬了一惊。嗯?你们不认?那个绿色跑车,9528? 大壮又忙问,是这个车牌吗?不,那不是我们认识的,我们车牌不是这个。 你再看一眼,确定好了。旁边的交警又提醒着。 韩程灏在一旁听着,越渐清醒,忙拽了交警和大壮问,怎么了?不是,是不是? 大壮忙粗声回他,老板,不是。这不是翊哥的车。 你确定啊?旁边的交警等人又问。 我确定啊。大壮大声回应,我们车牌号是1005,所有的车牌都一样。这肯定不能错啊。 交警看着在一旁回缓过神来的韩程灏,怎么样,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韩程灏迟疑的摇头,又追问,确定车牌是9528吗? 交警指了指远处的车,车牌肯定没错。 那就是搞错了,认错车了。旁边的又一位交警说道。 几人正迷惑,大壮接了通电话,哎,我们在,你们回去了,行行行,我们马上回去。 韩程灏死盯着大壮,嘴里不停地问,是不是沈翊他们。 大壮点头,回去吧,人在家里呢。转头又对着几位警务人员不住的道歉。 韩程灏终于彻底回了神,长嘘了一口气出来,湿透的衣衫黏腻在身上风一出来激得他又哆嗦了几下。 哎行,那既然是误会那更好。那没事儿了,你们赶紧离开现场吧。 好谢谢,谢谢警察同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影响您工作。 行,没事儿,没事儿,赶紧忙去吧啊。 几个人忙跑回,一进院子就看着沈翊手里抱着大束鲜花正和旁边人说着什么,旁边的车果然好好的停在那儿。 韩程灏瞬间泪崩。 沈翊瞧着慌里慌张的几人忙跑过来,瞧着韩程灏满身狼狈的样子,怎么了这是? 韩程灏一把抱住他痛哭,嘴里咧着,沈翊,外边的车祸跟你有没有关系啊?啊? 什么车祸啊?沈翊搂着他给他擦着眼泪又问着几人。 大壮在一旁简单回了他,沈翊笑来,拍着韩程灏安慰,这不是好好的吗。那车祸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壮你们几个帮着张巡把车上的东西拿一下。 哎。好咧。大壮接过沈翊手里的花束跑去一旁。 沈翊,你跟我说,你跟我说实话,那是不是冲你来的啊?啊? 什么啊。怎么就冲我来了,车型那么多,啊,开一样车的,遇了车祸就都和我有关了?你是不是拍电影拍得太能想象了。 不是,你跟我讲,我求求你了。我求你。 怎么啦?呵,你别,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嗯?为什么你会受伤啊?你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讲好不好。你,你, 你别着急,别紧张好吗,这跟我没关系,那个车祸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车子一样纯属巧合,你看,咱们的车不是好好的在那儿吗,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你看我跟你准备了什么。 沈翊拽了他走去车旁边,这我还真不能邀功,还真不是我准备的,是三儿给你的。 韩程灏根本无心理会擒着他手臂,满是急躁的吼,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啊?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啊?这是不是什么警示啊还是什么?沈翊,我们,怎么办?他们要什么啊?要钱?我们给他们钱吧,把钱都给他们行不行,咱们回云山吧,行不行啊沈翊。 韩程灏手上的伤口细碎的磨蹭着他的衣衫,沈翊不停地安抚又抓了他手瞧,韩程灏激恼的拽着他又觉无力,趴在他肩膀呜咽得心酸,是不是也有人要你的命啊。嗓音里满是绝望身子哭得震颤,手指掐着人硬是把手上的小伤口撑裂开涔着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他人也不觉得有任何的痛感,只是抱着人惊恐的发抖。 没有,没有的事儿,你想什么呢。嗯?别整天在那儿胡思乱想,这一点儿都不沾边儿的事你就在那儿吓唬自己。没有人要我的命,你别吓唬自己。好不好?沈翊搂着人不住的摩挲后背安抚。 你别骗我,我求你了。你跟我说实话吧,我求你了,沈翊我求你了。你要是再有事,你再也消失,我真的是,我真的是不能好了。 韩程灏人都要散架了一样,面无血色两眼失神的听着他说,箍着人使劲儿的往自己身上贴。 闷在人胸膛上嘴里仍念着,那你跟我说,你干嘛去了,你走了三年你干嘛去了。回来身上还有伤, 搂着人家脖子哭得憋屈的震颤,挂在人身上真跟丢了魂儿一样,沈翊只好一遍遍的捋着他后背,不停地安抚,翻来覆去的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沈翊,你要是真有事儿,我可真不能活了。 别说胡话,没有人有那个本事要我的命,你还不相信我?我向你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也不离开。以后就守着你和妹妹,好不好? 你骗我。 没有骗你。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你这么说,可冤枉我了。我要委屈了。 你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害怕。 嗯嗯嗯,不害怕,不害怕。放心啊,我在呢,以后每时每分都和你在一起,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对不对。 你别再糊弄我了,我求你。 好,我的错。我的错。那不哭了啊,这样丢丢了啊,让人看见寻思这韩程灏这么大老爷们儿怎么成天哭哭啼啼的像个哭吧精,人家小姑娘都要笑话你了啊。 沈翊边给他擦着眼泪边逗趣,韩程灏也是笑不出来,眼里仍是忧虑始终抓牢了他手腕不肯松手。 哎,你看,这眼睛都快变成桃子了,怎么今天是水蜜桃韩吗? 沈翊,你以后,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能离开我。 那人瞧着他他反反复复的求,听的心里也是隐隐作痛,又搂了人在怀里不住的揉着他头发温柔妥帖的跟哄孩子一样。 来瞧瞧张寒给你准备的这些东西,给你演唱会准备的小玩意儿。突然瞧着韩程灏手上的伤口忙又拽了他人去擦药。 韩程灏心里并不痛快,但是他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只好随着他,心里盘横着,起码人是在自己眼前,就算是有人要他的命,死也是要死在一起的。 老板,你爸来了。 什么?我爸?韩程灏正纳闷儿的功夫,见着父亲已经朝着他走来。 爸,你怎么来了? 韩世杰见着儿子,指了后边暖声说道,你妈也来了正在后面跟瑶瑶说话,你过去看看。 哦。韩程灏嘴里念着,你们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去接你们啊。 转头看着父亲正和沈翊说着什么,突又觉得诧异刚要转过来,又听父亲说了,你先过去,我这儿和沈翊说点儿话。 哦。。。韩程灏迟疑着,半天没动地方,眼色在俩人身上来回流转。 沈翊笑了看他,颔首示意他离开,韩程灏满是不解又不敢再逗留,便跑去见他母亲,他想着是不是能从母亲那儿打听到点儿什么。 妈咪,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谭淑华瞧见儿子现在的样子笑得明媚,嗯,看起来好多了你。说着拽了儿子过来不住的摩挲。 哎哥,你的手怎么了? 啊,没事儿。韩程灏又转问他母亲,妈咪,我爸一来就去见了沈翊,他干嘛啊?有事儿吗? 嗯,好像是有点儿事情,具体我可不知道。昨天跟我说要我跟着他过来一趟,我说你过段时间就要开演唱会再来也不迟,也不差这几天,他不肯呐,非要过来。 那他那么着急过来,肯定是有事儿。韩程灏眉头紧锁着脑子里思绪纷飞,但又想不出任何。 哥,你别在这儿琢磨了。伯母刚到这儿,还没歇着呢。 不累,你们最近就住这儿啊? 咋可能不累,走,我带您进屋。沐瑶亲昵的挽着谭淑华,转头又喊着,哥,你干嘛呢,别傻站在那儿了。快过来。 韩程灏犹还在原地忧心忡忡,被沐瑶喊的那一声更是惊颤,脸色忽白,嘴里倒是不自觉的应声。满腹心事的跟了过去。 第190章 不可抗力 夜里韩程灏伏在人身上倒是乖巧温顺,只是脸上难掩有些慌张失色。手里捏着沈翊耳垂轻轻慢慢的揉,眼睛盯着人是藏不住的可怜巴巴的一副哀愁。 怎么了?又委屈什么? 沈翊暖声问他,手掌一遍遍囫囵着他的背,时不时还摩挲着他柔软的发,手蹭着他细腻白皙的小脸蛋儿又忍不住上去捏两下,韩程灏抬眼瞧他,把自己的小脸往他手掌里送,贴着他掌心缱绻温柔得真如小娃娃一样可爱。 我爸找你干嘛呀?他试探着问,并不期待能听着什么答案。 担心我压力太大,过来看看。 嗯?韩程灏听着他居然大方回了自己,反倒有些意外,但听着他说又是不解,啊?什么?真的吗?就为这? 沈翊瞧着那嘟起来的嘴低头去吻了一口,又是宠溺的揉着他跟哄孩子似的轻声回应,嗯怎么了?你现在这么火,他担心我们不也是正常的。 那他怎么不和我说跑去找你啊。 知道你是个心思重的小人儿,怕你多想呗。 你又骗我,不可能,就为了这就莫名其妙的来跑这一趟?我不信。你快说嘛,你快告诉我,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嗯。 啊,你看。你快说。 不可以的,亲爱的。有的事情你不可以知道呦。说罢沈翊又托着他的下巴一口一口的吻,亲的韩程灏人都晕眩,迷迷糊糊倒主动的含着人家的唇。 哼,你又想躲过去。俩人分开喘气的空,韩程灏一整个的目眩神迷,像个水草一样柔顺服帖在他身上轻哼。 没有,就是太想你了。韩程灏被他的温柔性感的嗓音哄得没有了半点儿脾气,手指掐了他脖颈浑身颤着呼吸凌乱。从打他回来两个人还没有亲热过,每天晚上只有他搂着拍着自己才能睡去,夜里常醒来唤他,每次听了他回应才能安稳。两个人过得好像老夫老妻一样,甜蜜默契就是不干那档子事儿。 他知道自己是担心他身上的伤,可沈翊也不想他却有点儿不明白。毕竟他还比自己小两岁,向来在那方面很有热情,三年不见他怎么会忍得住?几次心里琢磨着,他是不是还伤到了别处影响到了那方面?可自己见着他身体,除了锁骨下方那儿一块儿再没有伤痕。又查了好多资料也发现不了什么必然联系。 韩程灏揉着身子趴在他身上,手指抚着他身上的伤,忍不住轻轻叹息。蹭着身子把嘴唇凑上去柔柔的舔。 他吻得异常温柔,只用着自己柔软的嘴唇去磨蹭着有点儿不平滑的肉,那粗粝得褶皱磨蹭着他柔嫩的唇瓣,激得他身心都跟着颤悠。韩程灏有些难抑得微微扭蹭着身子,双臂搂着他腰身动情的摩挲着。 沈翊被他撩拨得哼出暧昧的声来,听得自己都面红耳赤。韩程灏却极为满意的享受,温热的唇离开,沈翊本来闭紧的眼忙睁开去寻,瞧着他还盯着自己的那块儿小伤疤看,嗓音是耐不住的激动的问他,看什么? 他的呼吸不稳又喘得暧昧,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得诱惑,韩程灏瞧了更是得意,也不去理他,只微微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又重新贴覆上去。 温润柔嫩的唇瓣再次袭击,像是挑衅般一下一下的敲击那微痒酥麻的小嫩肉。 沈翊抓了他柔软的发在手里揉搓着,另一只手反倒用力抠着旁边的被单。 韩程灏瞧了伸长了胳膊去寻他的手来和他十指交握,两个人相互交缠得发抖。 他伸手去勾着他内裤的边儿,感觉出了那人身体都扭了一下。他手指就在那个边边上来回磨,沈翊的脸都憋红嘴里努力的调停着自己的气息,就是总也控制不住的哼。一口气没捣腾好一下又抽了口气进去,迫得他慌乱。 难受不。 艹。 嗯。。。你怎么嘴硬啊。韩程灏哼笑着, 嗯。。。呵。手上渐渐收紧了力道,眼色也更加的迷离蛊惑,眼神和动作一样的缠绵,绕得那人脸红气喘连抓着床单的手骨节都透着欲望的粉红。 韩程灏心里有捉弄他的坏心思,看着他充血的脸蛋就知道这人是有多煎熬了。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小小的惩罚他对自己的冷淡,他可是要费着些心力了。 他把自己脱得精光, 还真能忍,你这家伙,憋得什么劲儿呢。韩程灏心里嘀咕着,身体和他一样的发颤。瞧着那家伙无所适从的一脸无辜,满身心的欲望激荡的要爆炸似的,心里恨着那人,你再不来我可要挺不住了。 哼。这家伙, 他真是不要自己吗? 为什么?身上的伤?不,那个伤口自己天天盯着,不可能。那为什么?明明自己都那么想了,怎么。。。 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心里有负罪感,所以才, 可能。 毕竟三年呢。 想到这儿,免不了有些负气,心里酸得够呛。 抬手就给了那人屁股上一巴掌,打得响亮。 他这是冒着火气,沈翊却不知,还以为是这家伙和自己闹得什么情趣戏码,身体是掩饰不住的狂欢,欲望里的每个细胞都在跟他叫嚣逼着他难受到了顶点,心里又惦记着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儿,只能是自己极力的忍耐着,可这小家伙,太能折磨人。 韩程灏把自己缓缓的往他胯间送。 啊。 有人已经按耐不住的呻吟。 韩程灏心里满足又酸涩。突然开始心灰意冷,急转着身子躲去了一旁。 他甚至把所有的被子都拢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牢牢地裹在里面像个最不愿意睡醒的花一样,含羞带怯又傲慢羞赧。 身上的炙热突的就少去了一半,沈翊有些茫然,迷糊着挣扎起身,爬去他身边放赖似的趴在那人身上闷声哼着。 怎么了?嗯? 他难得的害羞求饶,自己也觉得荒唐羞臊,难为情得浑身都泛红,身上的肌肉动情的紧绷着半点儿没得到松懈, 嗯。他搂着那人不住的粗喘,浑身热气的凑过去吻他,舔得人半边侧脸都湿滑水亮。 瞧着那人把自己裹得这般严实还是发抖得厉害,他心就疼了,疼得他满身的欲望都消弭得干净。搂着他只管轻声的哄,嗯。。。乖啊,不和你闹,不怕。说了又去咬着人家的嘴唇,含在嘴里跟吸咬。半天才舍得松开,又觉得不够连人带被子都搂在怀里,也跟着他一样的姿势把人圈着了,抱着温温柔柔又是不停的舔。 韩程灏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烫熟了,浑身不安分的烧着,可那人还搂着自己只吻着舔着。就是不打开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多么想和他在一起。 怎么和以前不同?那时候,他是自己怎么防都挡不住的。 韩程灏心里难过的有些想哭,但又不肯示弱的倔强着,闭紧了双眼死命把泪堵在眼眶里。心里伤着,沈翊你要是真的,那,我也可以的,也可以。。。 一定是他心里过不去所以才没了热情,也是自己太混蛋,怪自己。沈翊心里还骂着自己怎么这样的色欲熏心,没有好好疼他。 抱了人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那人也和自己一般脸红得都到了脖子根儿,顺着那漂亮的粉颈自己真是不忍再多看一眼,真怕自己冲动,现在都已经够让自己崩溃了,趁着自己没有兽欲大发赶忙撤离为好。哄了几声自己忙跑去了淋浴间,留下同样在床上茫然失神又浑身燥热难忍的同伙。 韩程灏怎么也没想着那家伙居然没有碰自己。他就这样敷衍着自己然后仓促的跑掉了,像心亏的做了什么坏事怕被发觉,慌不择路忙躲了起来。 他心里揪扯着痛,又觉得难堪,那会儿自己按耐不住偷偷的在被子里握着的,他一靠近只是听得喘息自己就激动的感受分明,又羞臊得不敢在他面前动作,佝偻着身子无处不痛痒。 大概那家伙已经在淋浴,好半天韩程灏也才起身去另外一个浴室。 等他回来看已经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心里又觉得好笑那家伙自己喜欢干爽馨香,以前每次过后很多时候都是被抱着去别的房间睡,不过床也够大,其实他也没必要特意再换上新的床单。真搞不懂这家伙,什么都没做,他折腾个什么劲儿。 两个人都刚淋浴过,身上却已经换上了睡衣。沈翊瞧着他头发还湿着,抱怨他不改小毛病非拽了他去吹头发。暖烘烘的热气喷着那人有力潮热的大手插入发间,他又觉情动,有意的仰头露出自己白皙粉嫩的颈部去蹭着他手指,半眯缝着眼从镜中偷窥他的情态。见着他微蹙着眉,眼里一点点的变化着,那眼底分明就是藏之不及的爱欲。他的指腹在自己的头皮发梢来回柔柔的抚,无意的撩拨让自己身子都微微发颤。 这次还不把你拿下。韩程灏恨得牙根痒痒,直觉那人可比自己还要煎熬得多,肢体动作早就暴露了,还在那儿装。。。 哎,你要吹到什么时候?头发都让你吹干燥了。 哦。沈翊恍然,连忙收手,囫囵着人家头发,嘴里还担心的念,没烫着你吧。 韩程灏促狭的憋笑,假装不满的哼,你说呢?也不知道想什么呢,抓着人家头发就不撒手。干嘛? 咳,嗯。 韩程灏甚是得意勾着嘴角坏笑,那家伙慌了,涨红了脸也不说话,手里拿着吹风机傻愣愣的在那儿偷偷换气。 来,我也给你吹吹。韩程灏一把抢过吹风机,手掌贴在他身上推着他站到自己前面。 不,不用了。我这头发都干了,你看。沈翊手扒拉着自己的短发努力自证,眼睛都不敢往人家那儿看。嘴里尴尬的咳着,转了大半个身子才明白门口在哪儿,抬脚就要迈出的时候被人一把拽了回去。 韩程灏手扶着他胸膛把自己也贴上去,故作无辜的小表情盯着他,两水汪汪的眼睛瞧得人心神荡漾的。沈翊凑过去吻他,他又促狭的往后躲,手里摇晃着吹风机,轻轻巧巧的笑,快点儿,我还没给你吹过头发呢。快点儿让我也为你服务一次。 沈翊笑得无奈,深深吸了一大口的气,大概是逃不脱也只能由着他任性,便站定了扭头对着他假装逗趣,劳烦您了。 旁边那家伙笑得满面春风,心里生出一副即刻就要把你捏扁搓圆的快意来。 他比刚才那人还要温柔还要妥帖,其实那家伙早就因为乱了阵脚而有些毛躁,他看着得意又失落,知道自己对他有吸引力,可远不够让他臣服。这都让他自我怀疑了,想当初那时候,那家伙霸道蛮横的不讲理,又哄又骗的诡计多端根本不跟你客气。 这会儿倒君子起来了。哼,要不是身体有疾,怎么会? 拿我韩程灏的当什么了,这点儿事儿算什么,我难道还会笑话你?我还能因为这点儿事儿就离开你怎么着?他越想越气,瞧着那人顶着个大红脸埋着个头更觉来气。手里抓着他头发猛一用力把人直接仰面抬了起来,笑眼瞧了那人错愕的表情,嘟着嘴来呛声问他,你干嘛呢?想啥呢? 那人极速的转过身来一把把人紧搂在怀里,气喘吁吁的说来,想你。说罢那密集的吻就散落下来,和着他慌不择路的贪婪气息,扰得韩程灏体内的欲火瞬间撒开了欢儿在体内流窜。 手上的东西一撇抱着爱人急急切切的又抓又挠,嘴里哼唧哼唧的就叫起来。俩人配合的极默契,一个手上抚着他腰再到臀,只用力的一掐那人便勾起双腿缠上了他腰肢。沈翊用力吻他,俩人都抢夺着对方的唇舌谁也不甘分开丝毫。韩程灏仗着自己被抱着,手上更是粗暴的去撕他衣衫,手里急乱得把扣子都拉扯飞到两颗,蹦蹦跳跳的不知道跑去了哪个角落,那声音听着就悦耳。 睡衣被扯得四乱横飞,那不安分的手肆无忌惮得在人家身上来回摩挲,嘴里哼得淫荡。 沈翊抱着他刚走了两步,那人勾着他脖子扯着他零碎的衣衫粗声喊他,就在这儿。 说完自己抑制不住的搂着他脖颈叫嚷着,身姿向后倾倒裸着大片雪白的肌肤,连扯带拽的把人往自己身上的贴。那人滚烫的舌在自己的胸脯又舔又裹,狂热的咬合可是要让人窒息的程度。 韩程灏双腿胡乱的蹬着,抓了人臂膀甜腻腻又叫的令人发颤。 搂紧我,别硌着你。沈翊自己那慌里慌气的样子也没比他好哪儿去,抱着那不安分的人连声的哄。 不行,不行,就这儿,快点儿。啊。。。啊,快点儿。那家伙急迫焦躁的抓了人央着,求得眼睛和身上一样的泛着红,只是瞧着有些委屈模样。 那我可来了,你要是难受,告诉我。满心的欲望躁得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搂着爱人便开始癫狂起来。 那会儿俩人谁都不温柔,都恨不得把对方咬进自己身体,亲亲热热变成了一场博弈一般,谁也不肯示弱又极尽所能的贴附对方,这天地里就没有了旁的物,就只有赤裸裸着想要被极度占有的彼此。 癫狂了一夜,淋浴间又滚到地板再滚回到床上,拖着一身的酸痛和舒爽昏睡过去。 早上醒来韩程灏只觉身上酸痛得更甚,正迷糊着又觉得脖颈被人吸得细痒。 嗯?哼,你醒了?声音慵懒得又甜腻,闭着眼模糊着伸手臂去寻着身后正吮吸自己的人。沈翊抓了他手和自己交缠,搂着人揉搓着往自己怀里贴。 睡好了?他性感的声音催着人脸红,韩程灏轻声哼着回应。自己肉嘟嘟的耳垂被人咬得粉红发痒,转了个身贴着那人也伸手去捏着他柔软的耳垂,和他一身结实漂亮的腱子肉相比,耳垂明显柔韧很多,摸着揉着就有种也想把它叼在嘴里的渴望。 哎,你这耳朵上的小红点儿呢? 在呢,没有吗?没了?沈翊有些懵的把耳朵凑到他跟前,那人又撇着嘴偷了乐,张着红唇小白牙直接一口就含在自己嘴里裹得水光淋漓。 手上更是用力的握着,牵了爱人的手来抵在自己心口那儿,拧着身子的揉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醒了身上的痛感还是被揉弄得身体又有了别的想法,又开始了不安分的叫唤。 勾着他脖子缓了些力道,伏在他脖颈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喘,伸着湿红的小舌尖儿抵着那细软敏感的皮肉一遍遍暧昧挑弄。 沈翊温温柔柔得把人裹在怀里,结实漂亮的身子轻缓得贴着他挤蹭,没一会儿底下那个就开始没玩没了的缠着他放肆胡闹。 我没力气了。韩程灏气喘不接,一身懒骨软趴趴得贴着人身上,身上沉落落的又轻飘飘,眩晕得美妙。沈翊笑了看他温热的唇又凑过来那吻痕狼藉的脖颈,又是一口接一口的轻吻。嘴里还逗弄他,太磨人了,不给都不行。 韩程灏整张脸没有一丝迟疑的迅速飙红,含糊着哼着,嘴上不饶人对着眼前的肩颈就是吮咬,要是以往不是往人怀里钻就是转头躲去被子里害羞,这会儿仍是放浪得缠绵悱恻。 轻柔的吻不停,手上又着了多几分的力拍着人哄着,再睡一会儿? 倒是乖巧顺从就是缠着不放人非得蜷在怀里才肯听话,沈翊倒是纵容宠溺搂在怀里跟哄小孩儿睡觉一样陪着他又睡了一阵儿。 韩程灏再醒来时已近中午,沈翊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瞧了心里又觉丝丝失落,转眼就又被躺在眼前的玩偶哄得心花怒放,搂过来怀里揉着惬意得满足。 思乐,你瞧啥呢? 快过来,别站在那儿,暴露了。 大壮瞬间像个小偷一样猫过来和她躲在一处,顺着她眼光的方向巴望着。 瞅啥呢? 啧。你啥眼神儿啊,看看眼睛去吧。那不是你美雅姐啊。 大壮觑眼,哎呦那不是张巡嘛! 啊,你看,她俩那甜兮兮得那样儿,羡慕不。 嗯。。。羡慕。哎这你躲起来看什么啊跟做贼一样的,光明正大的看有什么。 说完不顾思乐的阻拦隔着老远就扯开了嗓子喊起来。 楼下的俩人回应着楼上,下来啊。 不不不,你们聊,你们聊。思乐忙呲牙咧嘴的摆手。 快下来,礼盒到了,咱得去看看。 啊?这么快? 俩人嘴里碎碎念着跑下了楼。 巡哥,t恤这么快就做好了啊。 哇这大礼太奢侈了,我去。太奢了。 拿了一些给工作人员,除了这个还有糖果,巧克力,香薰蜡烛,乳霜,香水,还有面膜。 张巡交代完便驱车离开,三人开始兴奋的开礼盒。 我的天,这也太豪横了吧。 三少爷可真是太宠了吧,这t shirt就是名牌定制款啊,一件都要八百多块,这是两件。这些东西加起来要一万块了,全场一万人。。。我的天,啊。。。我的脑子算不过来了。 而且他还包了一千辆的大巴啊。 这个市区里的车是不是都被他包了来啊哈哈哈。 没想到三少爷对老板一直不冷不淡的,刚开始还以为他不大喜欢老板的样子,没想着居然对他这么好,舍得花时间为他做这些,呜呜呜。 慕了吧,这就是爱屋及乌。 嗯。。。真是,翊哥的家人都好好啊。真的是神仙家族,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童话嘛。 哎,老板人呢,咱给他看看啊。 翊哥陪叔叔出去了,走之前嘱咐我了他人在睡觉,不要我们去打扰他让他睡到自然醒。 哦。。。那这些是干嘛?给咱们看的样品吗? 不是,张巡说了,这些是给咱们工作室的。 啊?我们也有? 当然了,怎么可能少了呢。 哇吼。思乐高兴得转圈,转而又傲娇的得意,说真的,我都快被他们宠坏了宠习惯了,我感觉我的命都要被他们收买了。呜呜呜,感动死我了。 那你是。咱这些人里老板可最疼你。 哎呦大壮你酸了你。这个也要争是吧?撇去我是女孩儿不说,你多大我多大?再者说了,老板给你买的大奔你怎么不说。 美雅也是女孩儿啊。那那那你这怎么说? 美雅?美雅她是姐姐,她也得惯着我。怎么着? 略略略,你就傲娇吧你。 行了,你俩一天掐八百回也不嫌累挺。赶紧收拾一下,把东西给大家发下去。一会儿再去和天宇对接一下演唱会的事儿,咱得提前一天去把这些东西放过去呢,还得注意着点儿呢。 哎咱们一会儿吃啥啊? 我去。。。 俩人左右围着美雅又是一顿乱掐。 第191章 互补色 爸,你能不能跟我交个实底儿,你找沈翊到底什么事儿?你就跟我说了吧,你就是不说我也能猜着些,但是我心里没谱,爸,他要是真惹了事儿,我怎么样无所谓,我担心你和我妈,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他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 韩世杰和儿子在花园散步,一晚上听他扯东道西到底还是绕到了这上头。心下明白也瞒不了他。拍着儿子肩膀慈爱而敦厚的笑了说,你这演唱会正好赶上我出差了,就让你妈妈来吧,提前预祝你演出成功啊。 嗨,你说你能来我都有点儿惊着了。我就说嘛,你哪来的时间。爸,你们单位工作可够饱和的,您这大岁数还整天忙来忙去加班呢,没人吗这是? 韩世杰听儿子调侃了两句,又颇为严肃的说着,关于沈翊啊,我跟你说一个,绝对是经得起考验值得信赖的好青年。这个你放心,我们也很放心很认可,他的品质非常优秀。啊。至于我为什么找他,像你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仇家这个,啊,你也不用过于忧虑。没有这回事。 爸,我跟你实话说,他,他的背景有点儿复杂。 韩程灏紧张又心虚得冒汗,他也清楚父亲不可能不查沈翊的背景,但是他现在怀疑他对沈翊了解多少。 嗯,小翊他,还有他的家族和他那俩兄弟,他们来历背景的确不简单,很庞杂,但是这个总归不会产生问题,你不必担心。 爸,听你这么说,你好像了解到一些什么是不是? 是知道一点而,比你这个傻愣愣的那自然是要掌握一些信息,何况他大哥叶烽还资金援助过老林的部队,那还是我在中间搭的桥。 憨憨,沈翊的家世和背景是经过检验的,你无需担心。那过去三年他只字未提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跟你说,这个道理你明白吧。 爸,那你的意思是?他,那几年是为国家做事? 出钱出力还负了伤,这孩子胆色和魄力不俗,很令人佩服。 韩世杰说到此处深有得意和欣慰,又拍了自己儿子肩膀,有点儿严肃又不失慈爱的调侃道,这家伙好悬混到我上头去,见着了我都得要叫一声领导点头哈腰了。 韩程灏一整个儿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似的,拽了他父亲又问,那然后呢。 他当初离开也是我的主意,事态紧急我也就让他没和你打一声招呼,何况本来就是保密机制,压根儿也不可能告诉你。不过他还是怕家里这边儿担心,所以请示了上级托人送了口信,这个也是特例。这家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深得领导器重,就是心不在那儿,你看花多少的钱他乐意也舍得,就是志向不在那儿。 韩程灏这心里听得直忽悠,他怎么也没想着还能有这一层,而父亲纵然得知这一切,过去的那三年他愣是没透露半句口风给自己。心里不免悍然,转头对着父亲又说,可是爸,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的身家并不清白呢,你知道,他说到底是个生意人。 韩世杰看向还是儿子,颇有感慨似的,这兄弟三个,无论哪一个从政都大有可为,可他们精明的狠呐。跟你说了也无用,你这也不要掺和这些,他的事业以前你不知道,以后也不要知道。至于你的担忧那也是大可不必,别说他为国家做了多少事,有了什么样的成绩,就是单凭他个人的能力,也是绰绰有余。我只能说啊孩子,你见着的沈翊,和他幼童时期差不多。至于其他,别人能看到的,那另当别论。如果从政,这孩子,必大有作为。 爸,你想让他从政吗? 嗯?我,韩世杰似乎迟疑了几秒钟,转头又对着儿子说,私下里聊过,他无意,我也没什么说的。他经商精明到此,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实属罕见。有财富有权势能驾驭,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都说他家那俩孩子是人中龙凤,真是一点儿都不虚妄。憨憨,之前我和你妈担心很多,这三年我看着了,很为你们骄傲。 韩程灏对父亲的高度赞赏深感难为情,半天也说不出个话来,唯有陪着老父亲又转了几圈的花园,临近晚上韩世杰夫妻俩人飞回。韩程灏送走父母,转头看了沈翊故弄玄虚着,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嗯?哪来的小道消息。 我爸跟我说了一丢丢。 哎呦,坏纪律了。 俩人止于此,默契的笑来,韩程灏趁其不备一个利落的回转跳到人家背上,有些傲娇的哼声,我爸都说什么都奈何不了你,我试试我下的指令你听不听? 沈翊朗声笑着,嗓音迷得韩程灏抱着人家脖颈喜欢的狂咬。 听,必须听。你说什么是什么,好不好。 真的?我不信。 韩程灏跟个小米团子似的软糯糯的趴在人身上,眉眼笑得流光溢彩。 哦,那你说说,怎么就不信了。你可得举证啊,证据不足,那就是诬陷,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哼哼,你还敢威胁我?韩程灏随手揪了旁边的一大串的花来在他头上狂甩,俩人说笑一路偶尔有侍应路过瞟到也不自觉的脸上挂起笑意来。 三哥,没想着你居然还会为憨憨做这些。 啊,送个小礼物给他。 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啊? 什么叫突然。 哼哼。 你个小家伙,少来搞东西。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好很好。 不好又能怎么样,那小子看上了,几百亿说捐了也就捐了,命都搭进去也要想着护他安稳。哎,怎么早不知道他这么恋爱脑啊。我艹。 你不是不知道,你就是不服气。 我有什么不服气的。艹。啧,我就不明白了,漂亮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能迷一个人到这样儿啊,我是真他么理解不来。 要不怎么说你是风流浪荡子呢,还是你明白,活得通透,像他俩这样的,离了谁都活不下去的,我看也是傻。 啧,让你这么一说,倒有点儿像咱爸咱妈了。 沐瑶听着张寒说,脸上倒也释怀着笑,不置可否的点头。 韩程灏不去在影视里深耕,居然又把手伸去了歌唱圈,开启万人演唱会,凭借着超高人气,演唱会座无虚席。据悉此次演唱会除了演唱几首自己的歌曲外多数是翻唱,而且演唱会宣传宗旨也是表达其实质是多为答谢广大粉丝一路陪伴的一次大型见面会。而为了这次见面会韩程灏更是准备了丰厚神秘大礼回馈前来的粉丝,不得不说可是颇为用心,究竟其演唱会效果如何小八也是很期待啊。 韩程灏神秘友人现身演唱会,震动全场,惹粉丝爆哭,直呼终不是意难平。 韩程灏万人粉丝见面会,送豪奢礼盒回馈粉丝,送出的礼够看十场演唱会。 豪礼相赠,车接车送,韩程灏他怎么这么宠粉? 韩程灏演唱会太有氛围,惹粉丝数次感动落泪,场面极度感人,演唱会结束后歌迷久久不愿散场,全网写观后感。 韩程灏演唱会为保护其男友,封锁现场所有人通讯设备,并赠大礼封口。 韩程灏大型粉丝见面会,操作太炸裂,万元豪礼赠粉丝,包一千台巴士接送,太贴心了吧,这大礼也太重了吧。 韩程灏演唱会现场感动千万网友,其视频账号一夜之间暴涨百万,评论区看哭众多网友。 韩程灏演唱会场面震撼,浪漫唯美,超多感人瞬间,歌迷热情甜到爆。 追了他好多年,是老粉来的。这次他开演唱会,是复出后首次在公开场合见面,也是他从艺以来的首场演唱会,那是必须要来的。说什么也要去看一下崽。早之前就说是大型的见面会而已,但其实崽唱了好多很好听很好听的歌。他的唱功和演技一样,真的都是双一流。和他的人一样,精致的跟个瓷娃娃一样,毫无瑕疵。当然最让我震撼的,不止我一个,我相信是全场所有粉丝。包括憨憨自己都拼命的忍着眼泪,啊。。。真的不敢相信,那个人出现的时候,直接泪奔。 真的,太震撼了,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我只能说,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而且他们那么般配和美好。 肯让憨憨为了他会甘愿放弃一切的人怎么会不优秀呢,太美了。 真的小橙子们真的好好,现场真的把自己的手机摄影设备都存好了没有拿出来。真的好乖好感动。希望那些拍了现场的姐妹能够及时删除那些视频,以防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场盛大的见面会,他们这么真诚的待我们,小橙子更要好好的用自己的一份力量去守护。这才是双向奔赴不辜负才对。 我人都麻了呀,天呐,那个画面,我永生不会忘啊。一路上我们几个姐妹就跟喝高了一样,兴奋激动得发抖,那个人出来说出他名字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耳朵又要失聪了,我的嗓子也喊哑了。全场不是在叫喊就是在哭,我的天,那个场面。大片都演绎不出来的感动,震撼。还有还有,憨憨怎么贴心成那个样子,如果不是他安排车送我们回来,我真的会留在现场一夜不离开。真的舍不得。太梦幻了。太神奇了。 他穿得就是蓝色衬衫啊同志们,所以,我崽才那么那么的喜欢蓝色。我们的应援色是蓝色,我们的t桖是蓝色应援服上有憨憨的名字。天呐,他好爱啊好爱。他把他保护的好好。我真的哭死啊姐妹们。 因为他我已经爱上这个城市了。临走的那天真的好不舍,和着朋友又去了一次现场,真的在路人那儿听到议论我们的那场相见,当时听了就忍不住泪奔。 我也只是花了几百块去见他啊,只是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然后他准备了专车来接我,还为我准备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是我的十倍还不止。最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一场永生的浪漫和关于爱的真谛。原来爱真的真的就是无条件的为你,无条件的付出。我真的看到了美好,又一次无比坚定的相信这个世界了。真的好骄傲,可以很自豪的讲,我喜欢的人,他真的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强大最善良勇敢无畏的那一个。 哈哈哈哈姐妹们儿,你们在干嘛啊?全网写小作文吗?现在刷微博,刷视频,到处都是这些感天动地的告白。真的笑崩溃了啊。好遗憾哦没能去到现场,只是听闻已经足够震撼了。啊啊啊啊,好难过,居然没能亲眼去见证他幸福的现场。 巨美,巨帅,巨梦幻。整个现场的氛围好的不得了,炸裂啊,全场万人甜到爆。开场憨憨走出来的时候眼泪都湿润了,就是强忍着没哭,他怕我们也太激动,所以忍着。然后那个人出来,站在那儿跟大家介绍自己的时候,天呐,我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我感觉我好像看到天神了,他的高大帅气真的无法形容,终于看到了全貌。主要是,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而且,那么多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两个完美的人在一起,然后全场爆哭,喊得撕心裂肺的。他捂着憨憨耳朵的时候,我的妈呀,我简直要疯了。还有憨憨没忍住转身贴在他身上哭了的时候。真的,难以让人冷静。他牵着憨憨对着舞台的各个角落都鞠躬道谢的时候,再一次震撼啊我们的小伙伴们,全场起立回应着他们。感动到爆,现在说起这些来都是边哭边打字,手都是抖的。呜呜呜,我还是要再哭一会儿去。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憨憨有多值得爱,但是又不想别人会去惊扰他。祈祷祈祷他一切安好。 回到家抱着妈妈哭了好久,好感谢她支持我追自己喜欢的爱豆,谢谢她的理解和支持,我才粉上他一年多,那时候他还是负面舆论的漩涡里,有次拿了他小卡,都怕家里人看到会说什么。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比较乖,所以,担心了。但是那时候也想了,就算是挨说也没所谓,我偷偷的喜欢。没想到妈妈跟我说,我的眼光不错,还跟我说他长得很帅演戏很好,她也很喜欢。虽然我们从来不交流这些,但是我知道她有在尊重我的喜欢,真的好感动。因为他我都变得越来越温柔可爱了。哈哈哈,不过回去我把憨憨送的礼盒递给妈妈,被盘问了好久,她始终不相信这是我从演唱会上拿回来的。现在她正在用我拿回去的面膜,她说好贵,都舍不得用哈哈哈。谢谢憨憨为我们准备的这样贵重的礼物,其实能够再次看到你,已经是最大的厚礼了。感恩感谢。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太唯美了,台上的人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再炫丽的舞台都不及其万分之一。真的太美了。全场蓝海,那个橙色的花瓣飘落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舞台中央,整个场景美得让人眩晕。蓝色和橙色,是天生的互补色啊。亲们,我嗑疯了,幸而当年我够笃定,真的给了我一个盼想。好值得。 韩程灏一场演唱会直接霸屏全天热搜,文娱榜单一周的热度都居高不下,赢了口碑不说更是制造了一场粉丝和偶像相互奔赴的浪漫传奇。小鱼我也收到了来自韩程灏工作室送来的礼物讲真韩程灏一直都是配合度比较高的艺人了,无论是还在他籍籍无名甚至低谷的时候,跟其合作过的都对他评价颇高,甚至连娱记狗仔都对他点头称一句好,也不得不说是非常的会做人做事了。现在他一跃成为断层顶流的存在,仍是保持着低调谦虚一如既往的认真投入工作和待人,真的是业界不可多得的有艺德又很优秀的艺人了,小鱼也在此祝福他越来越好吧。 身份成谜的神秘友人终现身,看男子气派非一般人,有传言称其根本不是什么情人保镖而是韩程灏背后真正的金主。更让人惊诧的是该男子的名字竟与韩程灏首部爆品电视剧中的男主角色名字相同,不得不说还真是让人觉得似有命中注定的浪漫。而更早之前与韩程灏传过绯闻的工作室成员,则是其男子的亲妹妹,网友吃瓜评论,这扑朔迷离跌宕起伏的剧情也太过偶像剧。果然偶像能做的事就是很让人目眩神迷,更让网友大呼,过瘾。更有去过演唱会现场的网友爆料,现场氛围美轮美奂又似结婚现场,万人都是宾客,共赴一场浪漫。 多家合作媒体均收到韩程灏奢华大礼,称其是最有人情味儿的明星。 韩程灏收买民心,赠万元豪礼送粉丝和媒体,这波斥巨资讨好市场的戏码可是太精彩。 韩程灏受高人指点,斥巨资打造人设,豪气称霸娱乐圈。 韩程灏演唱会绯闻男友现身,俩人深情相伴,甜炸全场。 网友对于韩程灏的关注热度持续高涨,尤其是各种扒他的私生活,但这次各界媒体却没有过度相应的报道,甚至擅长八卦爆料的自媒体人都未曾抓住这个机会,有说是其背后的团队运营操控,另一说是媒体也在保护艺人隐私也是韩程灏人缘比较好会做人的结果,还有人指其背景复杂等等,众说纷纭,但不可否认,韩程灏的复出无疑是给内娱献出了一份超完美的表演。 夜里韩程灏窝在人怀里,轻声低语,感觉好不真实,好像做梦一样的。 沈翊搂着人紧紧的清浅温柔,还害怕吗? 慵懒柔韧的身姿回转用尽全力的抱,躲到人怀里揉蹭着,乖得像个柔软的。 近天明时分韩程灏拖着满身印痕哼哼唧唧的撒娇,沈翊总是温柔耐心应他,比起皮肉有些粗糙的手掌来回捋着光溜溜的脊背,碰着那些揉掐的痛处,那人身子猛地发抖,他好像也跟着疼似的不敢轻易动弹,好半天摸索着了让爱人舒适的姿势紧紧的捧在怀里圈着。韩程灏是要融在人家怀里似的,总是不安分的扭来扭去,疲乏又惬意的身体蹭着人舒坦的喘。蹭着蹭着就又后仰着头张着嘴巴凑过去伸出湿滑的小舌头开始嘬人家的下巴颏,力道轻柔偶尔调戏他狠劲儿的咬一口,沈翊揉着他屁股蛋儿上就来了一巴掌,激得他嘴里哼得更是放浪没个害臊。一晚上两个人牢牢缠着,翻来覆去,一弄就停不下来,直到爱招惹的那个筋疲力竭求饶似的哼着要睡,那人才肯疼着他搂在怀里继续哄着安安稳稳的睡去。 嗯?帆姐,你不去聚餐啊。一起去吧,这么大个事儿这么圆满,不得好好庆祝庆祝,耍一耍乐一乐。 你们聚吧,我这仨月没回过家了,我得赶紧回去。你们也别太晚啊。天天的在一起还成天的聚。还是没累着你们啊。 我去,帆姐,我们都快累成狗了,还不是本着对公司忠诚和老板挚爱的信念在支撑鼓舞着我们啊。嗨,甭说了,都是因为爱。 嗯,还没喝呢开始吹上了。 不不不,这个我认同啊,我认同高。绝对是太爱了,真爱。巨巨巨爱。 对。没毛病。真理! 得了,你们几个,注意安全啊。别喝得太多,闹得太晚,早点儿回去休息是要紧的。明天允许你们迟到半小时啊。 哦吼,帆姐大气。 啊?就半小时啊?我还以为得有个大假呢。 半小时可以了,住公司隔壁,你还想怎么着。而且,帆姐说半小时,那,那就。。。不一定的放心吧。 哎?别瞎揣测啊,说了半小时就是最极限了。到点儿我看你们谁不到,我扣奖金啊。 哇。。。众人也并不以为意,脸上还挂着笑来打趣。 怎么着?都给你们养得不在乎这点儿钱了是不? 不不不,没有没有,哪儿的话。 少贫,明天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还有大项目等着你们啊。 什么啊? 哇,大项目。什么啊帆姐。 那肯定啊,咱老板这才开工,当然要有大动作了。哎什么啊帆姐。 嗯。。。给你们一个悬念,明天会议室见。 送了黄帆驾车离去,工作室的一众人等齐声高呼着走去狂欢。 第192章 星宿 全世界都在找韩程灏的时候他猫在云山过得快活,整日携着沈翊等人爬山散步,养花种菜,披星戴月的忙。 老板,我看你成天的不闲着,山上摘果又种地的,那劳动强度都快赶上一个老农了。不过你这精气神可是真好啊,羡慕羡慕。 我看也是。你说是不是这山上也养人啊? 韩程灏拿着一串果子指了大壮,嗯。。。我觉得你说的有点儿道理,要不你们就在这儿多待一段时间,亲自感受感受,给你们也添点儿灵气儿啥的。 思乐撇着一张无奈的包子脸走来他身边,揪着掰下来的一大颗树杈的果子边往嘴里塞边唠叨,拉倒吧,我们现在都快忙掉脑袋了,为了给你个惊喜,我这, 啊?什么?什么惊喜? 思乐听到韩程灏惊呼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口误说漏了嘴,忙捂着嘴巴茫然急迫的向大壮求救。 大壮一脸冷漠,翻了个白眼儿转过去不再理她。 韩程灏扒拉思乐,什么啊?啊给我准备了啥了你们? 不。。。也没。。。哎呀。。。都怪我。 你们搞什么啊?韩程灏又喊躲去一旁的大壮。 大壮折返回来,手里捏了个果子啃着,嘴里念叨着思乐,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你瞅瞅,吃都堵不是你的嘴。 思乐气得跳脚,哼,我也是一时嘴快无心的嘛,我都困迷糊了。 你快拉倒吧,你一天天的能吃能睡,你还迷糊。 你。 韩程灏眼瞅着这俩人又开始掐架,忙举手示意,哎。。。休战啊。你俩要吵一会儿再吵,你们先跟我说说,怎么个事儿? 来,让会说的好好跟你说说吧。说罢大步走去了前边那一大片的葡萄园。 讨厌,思乐白了一眼大壮,转头对着韩程灏又说,嗯,是翊哥的意思,他说想带你出去玩一玩儿。然后就让我们策划一下,看看有没有既能让你舒舒服服的玩儿又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就这样。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大壮手里拎着刚剪下来葡萄冲着走来俩人喊着,快来尝尝,老甜了,巨好吃。 思乐揪了一颗尝了立刻美得跳脚直呼,太好吃。 哎哎哎,你别光顾着吃,你先仔细跟我说说,沈翊让你们准备的什么啊?啥时候的事儿? 就是半个月前嘛,翊哥和帆姐说的,他说你肯定挺想上班儿的,然后让我们想个策划。 策划什么啊?韩程灏瞪着溜溜圆的大眼不解。 就是,大概吧,翊哥想带你出去玩一玩儿,周游世界的那种,所以呢,我们就想着要做一档大型的真人秀,大概涵盖的内容就是旅游啦,休闲娱乐啦,游戏竞技啦,或者也有可能是搞个舞台秀啊什么的,演个小剧场之类的,大概吧就这些。 韩程灏在一旁还是有些难以理解似的眨眼,望去大壮那边,那家伙还不停的往背篓里装葡萄,丝毫没理会这边儿的俩人。 这?这我怎么没听沈翊提过啊。 嗨,老板,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惊喜,这不没张罗多长时间嘛,咱这设备啥的都还没采购齐全呢,而且这好多事儿都没定呢,那方案我们都交了不下二三十个了,那都没几个能行的,都让帆姐pass了。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咱们是硬件设施要啥有啥,交通设施,摄影器材,这些都是最好的一点儿问题没有,现在就是人这一块儿难整,得需要经验丰富的随行工作人员,而且周期比较长,翊哥又不想什么都很赶,咱们主打就是一个随性。所以到现在其实还没定呢,什么都没定。 对,其实现在就是翊哥一句话,然后我们这边儿就忙起来了。就是大概有个方向,所有的一切,其实都还没开始怎么着手呢。 哦。。。 韩程灏恍然,咂摸了两下嘴思考了半天仍迷糊着,瞥见大壮的筐都已经装不下,忙说道,你这一会儿背得回去吗? 没事儿我能帮他背点儿。 你那筐也得装满。大壮伸手要来思乐的背篓。 叫个车来吧,这么背得多累。 韩程灏叫了车,跟着俩人边剪着葡萄边聊刚才的事儿,一直快到太阳快落山沈翊打来电话仨人才收手。 回去路上三个人坐着观光车,瞅着前边儿一小卡的葡萄乐得飞起。 刚到祖宅门口就见着沈翊在门口迎着,韩程灏快跑了两步上前。 你们仨,不打电话没一个张罗早点儿回来的是吧,都几点了,不饿啊? 思乐手里抓着一串葡萄跑来举到沈翊面前,翊哥,你尝尝,老好吃了。 翊哥,咱这葡萄长得可太漂亮了而且巨好吃,葡萄园,贼好看。 所以就都在那儿玩儿上了是吧,连思乐都不惦记吃饭了。 唔。。。思乐鼓着两个腮帮子满满当当的葡萄粒嘟囔着,我感觉给我扔这山里我肯定不能饿着,还能吃挺好,啥水果都有,根本吃不过来。 可不,不出半个月你都能成猴儿。 滚,烦人不。 侍女上餐食沈翊招呼着俩人拽了韩程灏到身边,端着他面前的餐盘仔细给他挑着菜嘴里还念叨着,都是你爱吃的啊,先少来一点儿。今天这两个还有那个素笋汤是我熬的,先尝尝。 韩程灏把碗一递继续埋头刷手机,沈翊揉了一把他头发接过他手中的碗来,旁边的侍女伸手他忙摆手,你们去吧,我们自己来。自从他回来几乎每餐饭都要掌勺做几道菜,天天陪着韩程灏漫山遍野的跑,日子过得闲散自在好像没有时间一样。 瑶瑶呢? 她回公司了,过两天才回来。大壮回她。 啊?思乐大喊,她回去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啊,带上我啊。 她这也是临时起意,你刚来还能就走? 我,那我陪着她也是个伴儿嘛。 程灏,干嘛呢,别玩了,赶紧吃饭。 我?我看看穿什么出席发布会好啊。韩程灏举起手机指着屏幕对着沈翊做懵懂表情,你看这个怎么样? 沈翊放下餐盘,夺过他手机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推,笑了呵他,别皮了,赶紧吃饭。 韩程灏得意晃脑夹了一口青菜在嘴里咀嚼,接过来汤匙在碗里舀着,水灵灵的大眼又瞟去旁边。 你说你,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啊?我这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沈翊还在给那俩人安利自己煮的菜,这边儿听着他数落,笑了回应他,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这还有什么可准备的,你驾轻就熟的工作你还担心什么。 吃着个好吃的忙这给韩程灏碗里夹,尝尝这个,这上次你说好吃,靳师傅记住了特意去咱山里给采的。 嗯。。。思乐在一旁又美得拍手,老板,你快尝尝,老好吃了,这山里自己现采摘的比外边儿的鲜嫩多了。巨好吃。快吃啊。 喜欢你就多吃点儿。 嗯嗯。谢谢老板。思乐美得摇头晃脑,大壮在一旁拍着她,给你吃美了嗷。 可美了。咱走得时候带点儿吧,回去交给单位大厨,咋样。 你这连吃带拿啊,这回又不少顺东西吧。 是。。。思乐嘟嘴卖萌,呲着小白牙笑得嘴边两个小酒窝都深陷。根本拿不完啊,这山里的东西太多了。 哈哈哈 几个人看着思乐还挺为难的样儿笑得开怀。 思乐,你看着什么了就倒腾吧啊,正好你这还有个劳力。 老板你可别,我的命也是命。 韩程灏一句又引得俩人掐架拌嘴又开始。 你看你,非得惹他俩掐架。 多有意思。 坏心眼儿。 还说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什么都跟我商量一下,你怎么不听?回回一意孤行,总是干涉我工作。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不行吗? 你都休息多长时间了? 那我也愿意。 沈翊瞧着他捧着饭碗也不进食,眼里暗淡好似有些委屈的样儿。脸上挂着笑拍了他肩膀说道,反正我都陪着你,在哪儿不都一样。 你确定?韩程灏有些怀疑的看他。 当然了。跟你说过以后就陪着你和瑶瑶,哪儿也不去。你还不信了。 切,信你才怪。韩程灏嘴上不服,心里却美滋滋,脸上越来越憋不住的笑散开来,一双漂亮的大眼弯得有如玄月。 又觉得有些害羞忙假模假式的劝那还在拌嘴的俩人,你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吃饭也能呛呛起来,没个消停时候。 老板,他不讲理。思乐回回先发制人。 你这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再说。 得,又开始了。韩程灏无奈又转头望着沈翊,你,怎么想的啊? 没有啊,就是让你做点儿开心的事儿呗,玩儿呗。 我现在就挺开心的。真的。 那以后呢?一直待在山里隐居了? 嗯。对啊,就这样。韩程灏极其笃定的盯着他,水灵灵的眼睛里缠着稚气天真。 沈翊夹了菜到他碗里,暖声笑着,别再担心了。跟你说了,你就尽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都陪着你。 韩程灏埋头咬着嘴里的脆骨咯吱咯吱的响,好半天的也不回声儿,沈翊笑了看他亲昵揉了一把他头发,又夹了青菜到他碗里。 饭后俩人散步,韩程灏也偏沉默,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沈翊当然知道那家伙在别扭着什么,只是也不挑明和着他扯东扯西乐得快活。 韩程灏见着那人没心没肺的样儿,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冷着脸好半天也不见人家有任何反应反倒自己抻不住,一把薅过来人,赌气似的看他。 哟,这怎么了这是?嘟嘟个小脸儿干嘛呢? 韩程灏侧身躲着沈翊戳自己脸蛋儿,语气不好的哼他,你就装啊?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什么好好的,我越想越气。 哎,怎么了,快跟老公说说谁惹着宝贝生气了。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没个正形儿。韩程灏将人推开大步流星的就奔去前边,沈翊埋头追了两步笑了喊他,你不说,我可一直喊了啊。 你有病吧。韩程灏站定两眼嗔怒的瞪他。 沈翊搂着人来边走边哄,哦哦哦好好好,我不说不说,留着晚上说。 他这边儿话音刚一落肚子上猝不及防的就吃了那么一记重拳,这边儿忙揉着肚子边和韩程灏撒娇耍赖,逗逗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韩程灏脸色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真气着了还是想着了什么,一张白净的小脸红得跟山里的果儿一样,水灵灵得光润甜香。沈翊搂着人在怀里报复性得咬了一大口后又觉得不舍,掐着下巴在人家脸蛋上亲起来。 你能不能好好的? 嗯嗯,你说。 他倒是回应得挺好就是亲吻不停。 好一会儿俩人像不倒翁似的相拥,韩程灏闷声说,你怎么总是自作主张啊,也不问问我。 你不就是怕我走吗? 沈翊善解人意的说出来环抱他的手力是紧了又紧,闷闷的温吞吞,你知道你还说。 委屈的心酸,又觉得害羞说啥也不肯抬头,就窝在人怀里不出来。 沈翊露着漂亮的牙齿笑得清朗。 刚回来的时候都怕你发脾气不理人,吓坏我了都。那时候你怎么就轻易放过我了?嗯? 你知道。韩程灏仍旧埋着头搂着人不撒手,呼出好长的叹息。 那边儿捋顺着背也暖声回他,知道,你怕我再走了嘛。怕自己发火再气走了我嘛,对不对? 韩程灏听他说出来心里就更有无数的委屈和心酸。还有自己难以理解的卑微和懦弱,真的是怕他再和自己赌气,又消失。 也没想着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好像再也没有了骄傲。有点儿不服气但又挣不过。 见到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麻的,然后是愤怒到想把他撕碎了不可,以至于自己当时下手有多重丝毫不知。等自己再清醒过来,害怕消失又被新的恐惧占据。 什么也不被告知,惶惶不可终日。每天把人盯得死紧也是免不了担惊受怕,睡觉也都是要把人圈牢了才肯睡。就算夜里醒来知觉自己还被搂在熟悉的怀里心里才算得到了安慰确定,敏感紧绷的神经才能得以放松,才是真正开始踏踏实实的入睡。夜夜如此。 事业上自己真的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那么多人在羡慕自己,那么多掌声和期待还有荣耀。。。 哪有一个你重要。 根本不用考虑,也无需做任何取舍。一想到那次你和自己呕气,想想都难过。不是没有自责过, 都是我不好。让你变成胆小鬼了,连发脾气有了委屈都不敢说,还要每天担惊受怕。 沈翊用力抚着他背明显感觉那单薄的脊背渐渐抑制不住发颤。 他想扳过来人看,那人偏不肯,拧着身子始终窝在他怀里。 俩人这么长时间以来,谁也没提过这些半句,沈翊突然这么一说,韩程灏倒真是情绪有些绷不住,恨不得哭一鼻子,可是自己之前掉眼泪的次数太多,导致自己都厌烦鄙视自己,这会儿更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硬是和自己较着劲儿的憋着。还故意的张口问他,那以后我们还会吵架,那怎么办?你又躲起来,又消失? 我一定一定不和你吵,永远都是你对,错了也是对,好不好。 不好,你这说得我都蛮不讲理,剥夺你人权了。 韩程灏顶着一双桃眼看他。 沈翊吻了吻他粉红的眼皮,笑得眉清目朗,我本来就属于你韩程灏,当然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唯命是从,天经地义。 韩程灏瞥着粉色眼皮垂头笑得得意羞赧,眉目之间像是上了桃红的妆一样漂亮精致。有人跟着他傻笑,手上又用力了几分把人贴得更近,去做你想做的事,任性也好,胡闹也好,任何事都可以,我就要你放肆得开心。知道了? 沈翊。 嗯? 你怎么从来不说我们早就遇到过。 沈翊瞧着他笑得眼眸晶亮如星河,嘴里轻快的回他,你这家伙,说爱你都不信。我要是说了对你一见钟情,你肯定觉得我油嘴滑舌心怀不轨是和你闹着玩儿肯定跑得溜溜远,,,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另一个嘴唇堵了去。 我于亿万人之中寻迹只是为你,纵而有万丈星芒你也只属于我。 隔了几日俩人赶回工作室,思乐一见着韩程灏就开始发牢骚,你可算出山了啊,这手里的项目太多根本看不过来都挑花眼了,眼前还有这么一大档子事儿,小伙伴没有几个不疯的了。 韩程灏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哄着她笑说,那就别忙了,咱们吃火锅去。 哦。。。老板,我都没有胃口了。自从回来帆姐就没有放过我,不停的剥削啊,你瞅瞅我都瘦了二两肉。 哎呦,您那二两肉倒也显不出。 hhhhhhhhhhhhh 瑶瑶,你说,你说句公道话,我是不是瘦了? 沐瑶忙笑了点头,是,我乐乐可是真受累了。 哦哦哦哦你太好了,瑶瑶,还是你对我最好。沐瑶搂着思乐在一旁哈拉打趣。 韩程灏坚持大家去吃火锅放松一下,黄帆不允,嘴里还不停念着,这都忙冒烟儿了,还吃火锅呢,还嫌火不都大怎么着。 来来来,正好从家里带来好多清凉败火的果茶,特别好,一会儿都喝上。 俩人正你争我抢的说,沐瑶在一旁开了呛,那要不,咱们就正式开拍吧? 嗯?众人都望着她,瞬间安静了下来,数秒后又开始沸腾起来。 不是什么意思?这就开拍了? 咱们这都还没策划完啊,咱还没跟电视台对接好呢,这,这, 那没事儿啊,现在跟他们说就是了。咱们拍自己的物料,从头到尾全程拍摄,到时候供给电视台剪辑也好还是发平台都可以啊。大壮在一旁附和。 行,别犹豫了,就这样吧。主打的就是一个任性。玩儿。 沐瑶的一声招呼,倒是也点燃了几人,韩程灏在一旁笑着看众人又望了望身后的沈翊。 沈翊也笑了拍着他肩膀,看样子你有的玩了。 韩程灏选择了和水果台合作多半也是因为井泽语的关系,但电视台宣传都在于双方合作关系密切良好等等。 订好了日子一行近百人开始了全新档的综艺录制,每期主题都不同,一行人从打板开始就分秒必争的忙,都是实时跟进的拍摄,从策划到准备开拍所有一切都被记录。这种节目形式并不新颖,现在超多类型的真人秀都是全天跟拍,难点就在于节目内容比较上难度。而最有吸引力的当然还是韩程灏本人,以他如今的火爆程度,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那必然是众人的焦点,综艺宣发出去立刻又掀起不小的热度。全网都在期待这个新晋顶流的最新动作。 海风轻拂,夜晚的游轮在海面上轻缓前行,韩程灏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城市灯光对着镜头摆手,浅笑着打招呼。 韩老师,心情怎么样? 嗯,很开心,很激动。好久没和大家见面了,然后这次还可以边工作边玩儿,然后工作内容,未知,哈哈还挺有意思的。就是好像又是很紧迫的又很慢慢的,所以还挺期待明天是什么样的一个工作节奏,然后挺期待也很忐忑是什么样的任务之类的。 那你想象一下明天会是什么样? 我想象?啊哈哈, 韩程灏对着镜头傻笑,所有摄像头都默契又巧妙的避开韩程灏旁边的沈翊,除却工作职责,也有那么多的人自觉在保护这样好的两个人。 嗯,我想明天就还是悠然自在的开始吧。毕竟我们今天晚上也是匆忙的,然后大家都还不熟悉周围的环境啊,包括彼此也都不熟,所以,今天就想着大家都能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明天再有个不那么着急的过渡,再,再开始继续我们的行程。啊?这样可以吗? 韩程灏说完自己也是一脸的茫然错愕的盯着镜头,对面的pd回他,当然,参考你说得为主。那我们明天就主打一个漫游。 啊?!韩程灏的笑僵在脸上,继续茫然的看着四周。 求救般的巡着对面的工作人员,那这工作的压力给到我了,我,我恐难胜任啊。 pd回他,当然我们有准备,但是更可以很任性。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所以韩老师大可以放心,尽情玩儿就可以了。 韩程灏这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释然道,哎呦吓坏我了有这我就放心了。 导演应韩程灏要求当天晚上在游轮来了一次开机宴,热闹非凡。 隔天他醒来就已经开始被跟拍,韩程灏迷瞪着大眼努力挣扎着清醒。 你们还真早啊。不困吗? 韩老师,清醒一下,开工了。 嗯。再睡一会儿。 韩老师你确定要再睡一会儿吗? 。。。再,半小时。 镜头里游轮甲板韩程灏趴在沙发床上昏昏大睡,工作人员轮流搞怪和他拍照留影。 沐瑶等人见他睡着又聚一起聊着什么,沈翊化身工作人员守在旁边安安静静,豪华游轮上众人忙碌得惬意。一场属于韩程灏的游戏正式开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