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尘》 一 “看到了吗？” “你看到了什么。” “是避难所，我们快过去！” 两名士兵在沙化严重的土地上行走着，风沙已经吹的他们连路都找不到了，他们穿着用来清除核污染的“脏尘”防辐射服，远处有一处避难所，那是货真价实的避难所，用望远镜观察到的，一旁还有部分废墟。 “但愿我们不要过去就死了。”一名士兵说 两人只好匍匐前进，他们筋疲力尽，直到他们爬到避难所时，他们终于累的昏了过去。 大门打开了，由于两人身上沾满了死灰，避难者将几桶水泼了过去，一位穿着核电站防化服的医生拿着核辐射测量计对门口两人进行测定，发现并没有致人危险的核污染，两人便被拖了进来。 这座避难所建设在某处郊区地下防空洞中，尚有幸存者4人，一名医生，一名退役军人，一位老修理工，一位护士。 过了许久之后，两名士兵似乎抢救无效，身亡了，旁边一位穿着警用避弹衣，手上抓着把格洛克手枪的人坐在他们前面，这人叫埃尔德，他是海军陆战队的退役军人，今年四十岁了，身高大概有178公分，他的头是光的，眼睛大而乌黑，还长着许久未剃的络腮胡，不过他总算和其他几位避难者一样，感受到了，劫后余生。 “怎么办？埃尔德。”那位修理工说 “外壳扒了，把他们埋了吧。”埃尔德说 两名士兵身上的防护服被脱下，卸下防护服时，那医生说 “埃尔德，这是脏尘，一种防化服，可以通过外壳的量子剥离性模块将辐射拒绝出去，那是军方拿来清除核污染或者是在核辐射区交战用的，可这两名士兵就这么死了，看来是脑溢血，他们肯定很长时间没合拢过眼睛了。” “好的，卢克，看来你和泰芬德，蔻克斯也离开不了这里，老实说，你们三人留下来吧，我带着防护服，找新的地方，再回来找你们。”埃尔德说 “不可以这样！”老修理工泰芬德走过去拍了下埃尔德的肩膀 “这两人走到这都死了，你也想出去送死吗？” “听着，如果没有食物了，我们都得死，我们的避难所还有几箱压缩饼干，罐头，虽然地下水设施还没问题，但是过一会也会出问题，你们可以不跟着我去，因为我觉得你们的体质可能比不上这些士兵。”埃尔德说 “好啊，退役特种兵真厉害！你带着防护服走出这里，记得回来找我们。”泰芬德跪在死去的两名士兵身旁，整理着这些防化服。 过一阵子，两个尸体被埃尔德埋在避难所外，此时风沙不是很大，埃尔德拿着一把格洛克手枪，但是手枪只有八颗子弹，他又走到避难所的门口对三位幸存者说 “你们在这里等等吧，我走了，我去送死，但是如果我没死，我会给你们带来好运的……”埃尔德穿上防护服，离开了避难所。 埃尔德走在茫茫荒漠上，他手上有一件地图，不过没有用，他没有指南针，只能自己按着太阳照射下来的方向去辨别，他还抓着个轮式行李箱，箱子里有另一件“脏尘”防护服，他拖着行李箱，箱子里有食物和可以维持两天的饮水。 埃尔德充满精神地带着行李箱走了一天，这时他用辐射计，找到了个相对辐射低的地方开始吃东西，准备第二天的计划。 地图一点用也没有，手机没信号，虽然电量是满的，但是只能看看时间，他连手表都没有。 埃尔德想找个被荒漠化掩盖的公路，到时候好沿着公路走，公路上或许会有未遭到核弹毁灭的住所，汽车旅馆之类的。 这种夜晚真的是出奇的寂静，就像是一个人的耳朵彻底聋了一样，什么都听不到，星空仍是那么的璀璨，但是地面如同大沙漠一样，连死去的篝火也不愿意多多作声。 埃尔德睡着了，这一晚埃尔德连个动物也没看见，甚至昆虫都没看到。 第二日醒来，埃尔德启程了，他看见眼前的篝火灭了，他又想了想，把篝火留下来的些木炭和干树枝给带走，到时候方便做记号或者再度生火，此时埃尔德倍感幸运，他看到了倒下的电线杆，看来可以在那附近走下去了。 走到电线杆旁，这是一条公路，埃尔德便沿着公路走，希望能见到什么，不过沿途除了沙漠风景就没有别的了，埃尔德见到了干瘪的仙人掌，走了不久，他见到了一件干尸。 埃尔德便走到干尸旁，干尸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损不堪，埃尔德没找到什么对于接下来行走特别有用的东西，不过他觉得，皮带可能有用，把皮带脱了下来，还有一部没电的手机，可能锂电池能拿来取火，制造信号，但是得发现到有人的地方才可以，机械表和自己的手机是不对应时间的，不过埃尔德还是把机械表拿走了，剩下来的，似乎是一张加油站优惠卡，埃尔德同样也拿走了。 埃尔德心想加油站优惠卡没用，但是说不定能告诉他这附近可能有车或者是加油站之类的地方，他还是向前走。 此时他遇到了他出行以来见到的第一个生物了，秃鹫，秃鹫居然没有灭亡，它在吃地面上的一具野生动物尸体，那看来再走下去也应该有人了。 埃尔德走到远处，他拿着手枪对准那秃鹫，一枪打过去，秃鹫死了，埃尔德便把秃鹫的双腿割下来，军用的匕首，还挺锋利，埃尔德将锂电池点火，然后，烤熟秃鹫的双腿，然后用袋子包好，放进行李箱内。 “我真的是士气大增。”首尾完成的埃尔德坐在地上说。 埃尔德仍然往前走着，这时行李箱变的很笨重，因为那两只秃鹫腿埃尔德还没吃，但是总算食物来源又有了，不至于担心到明天结束会发生什么，又没东西吃了，但是水却只剩下一天的了。 埃尔德认为水不能一点点的喝，这样根本不可能给自己带来极佳的体质，他已经喝了一天份的水，已经不多了，可是他连水源的踪影都没见到…… 二 埃尔德继续沿着公路往前走，前方还是什么都没有，路上没人作伴，连前些日子呼啸作恶的风沙也不愿同埃尔德结伴而行，大地是寂静的，尽管出现风沙又是那么地不安。 走到公路的一处休息站口，埃尔德看见一辆似乎损坏严重的皮卡汽车，汽车上装着几个大桶，似乎是汽油亦或者是水，但是最好不要是空桶，埃尔德此时还不像前天那两死去的士兵一样狼狈不堪，也没那么地辛苦，他向前走去，仔细打量着这辆车子，车子好像是无法开动的，好像是轮毂夹杂了太多的沙子亦或是杂物，埃尔德想进入车子，或许还能点火，可能发动机没什么问题…… 埃尔德刚想打开发动机盖，他感觉到后面的房子里似乎有余光指向他，他转过头来，一个瘦瘦高高的黑人男子在他背后的墙壁上，他似乎在作画。 埃尔德总算见到了一个活人了，他向前走去，这里辐射并不是很严重，死灰也没那么多，埃尔德想应该可以摘下面罩了，他打开辐射指示计，果然，这里确实没有什么辐射物。 那黑人男子已有所察觉，他转过头来，埃尔德正向前走去，男子放下颜料盘，说 “可算是有人来了。”男子从裤袋中拿起一瓶小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便把瓶子放在护栏上。 男子名叫加米斯，身高188c是布隆迪人，以前他在首都布琼布拉做广告壁画画家，他的头也是光的，不过比较瘦，也不能算得上是瘦弱，双目炯炯有神，嘴唇皮有些许厚，但算不上丑陋。 埃尔德环顾四周，面对着加米斯说 “这就你一个人？” “是的，我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加米斯操着不太纯正的英语说 “你好像不是美国人。”埃尔德说 “是的，我是布隆迪人。”加米斯用手掏了掏耳朵 埃尔德身上穿着的防护服引起了加米斯的注意，加米斯以前见过这些穿着防护服的人，但是他们都消失了，似乎是政府留下来的除污士兵。 “你是士兵吗？”加米斯问 “我不是，我在尸体上扒下来的，这玩意可以进入城市，因为城市辐射量大，我的救助站加上我就只剩下四人了，我来找吃的，水源，汽车，把该带的东西，带回去。”埃尔德说 “这里到处是泥沙，你到时候有方向回去吗，这里只有我一人，你知道，加上我或许是……累赘。”加米斯睁大眼睛说 “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那车子是你的吗？”埃尔德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那停留在那里的汽车。 “是的，轮胎沙子太多了，这样会损坏轮胎的，不过发动机还算好，肯定是的，这车子我开的时候挺新……” “这车是你的吗？”埃尔德问 “别人的，那人死了，似乎是辐射严重。”加米斯说 “你为什么能活下来？”埃尔德说 “我在这一带很久了，我正好出来，听说核弹袭击，我不敢再往别处走了，我在这里很久了，他死在外面的一处空旷地上，我用棍子挑走他的，我不敢埋着他，但是我还是想把车子开走……”加米斯说罢，又饮下了一口矿泉水 “好吧，我和你一起走，沿着公路走，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了。”埃尔德说 “我们先修车，这都没轮胎。”加米斯说 “哪坏了？”埃尔德问 “轮胎，其实就是杂物太多。”加米斯说 酷烈的日光照耀着大地，两人汗流浃背，埃尔德清理着轮胎内的脏东西，一边问加米斯 “你为何在墙壁上画画？” “我想留下一些记号，方便回来。”加米斯擦着汗，一边整理着修理工具。 “我看你，好像不是美国人。”埃尔德拧着螺丝，又看着加米斯。 “我是布隆迪人，我叫加米斯，以前在布琼布拉画画的，我后来投了份简历到这，我就来了，你知道吗，我在布琼布拉的墙壁上作广告画，能拿到十四万布朗。”加米斯说 “那就是多少美元？”埃尔德问 “八九十吧，我忘记了，我后来换了一万多美元，我来这里，很辛苦的，我今年也得有三十五岁了，我二十多岁就开始干活了。”加米斯说 “你帮人……画了几千幅画？你们国家这么有钱？”埃尔德问 “中国人来这里投资，我去做了下，我会电脑，会美工，还好，十几年下来，就正好那么多钱了。”加米斯说 “是吗……”埃尔德说 “你多少岁了？”加米斯问 埃尔德把工具放下，他有点累了，他擦了擦汗，喘了口气，说 “40” “你没有家庭吗？”加米斯问 “我像鲁滨逊那样，孤单了很久了。”埃尔德说 “我也没有，我也很孤单，来了美国……”加米斯说 “好吧，我们继续修理吧，好家伙，我们得，走下去。”埃尔德说 “你好像还带了个行李箱。”加米斯问 “是的，里面有秃鹫腿，烤熟的。” “你先修好东西，这房子里有东西吃，我把它们搬出来，是没过保质期的肉罐头和饼干。”加米斯说 “有吗，有多少？”埃尔德问 “几箱吧，不可能和你带回你那里，吃不了多久的，背后的桶，塑料桶是饮用水，铁桶有汽油，我们够走了。”加米斯说 “好的，你去搬，我继续修吧。”埃尔德眯着眼仔细看着轮毂，他在安装着螺丝。 加米斯搬来几箱子食品，还有些桶装水，车子也弄好了，埃尔德便站起来，问 “你开还是？” “我开吧，你穿着这身防护服真带感，不过太热了。”加米斯说 “好吧，你开。”埃尔德把行李箱扔到车上，自己坐上了车子 “你到了城市，记得把我行李箱里的另一件防护服穿上，避免核辐射。”埃尔德说 “好的，我听你的。”加米斯说 两人便进入了车子，驶离了这个只有两个房子，一间餐馆的工具餐厅，沙尘抹去了地图上的位置，两人只好沿着路口走下去…… 三 皮卡开在茫茫的大沙漠上，公路上的沙尘被吹来。 加米斯问埃尔德 “你有家室吗？” “没有。”埃尔德说 “你四十的人了，为什么不成家呢？”加米斯问 “我找不到，你知道吗，我退役后去了安保公司，在那里找了份工作，可是我退役的时间太晚了，然后，我想成家立业，又很困难，我打算的，可是这样了。”埃尔德说 “我本来也可以成家，可我来美国干活了，现在原子弹没有爆炸的地方只剩下我们那些穷鬼地方了，你们美国人可别去我那。”加米斯说 “我也不会去那。”埃尔德说，于是加米斯便抬头与埃尔德互视。 “那么，你为什么不去呢？”加米斯问。 “因为现在连飞机都没有了，要是坐船，我觉得挺玄。”埃尔德说。 “好吧，伙计，我们到了岔路，该怎么办？”加米斯转移话题道 “有硬币吗，正面便是你所要去的方向，反面是我想去的方向。”埃尔德说 “好吧，如果有好几个路口，我们会疯的。”加米斯说 “那得等到那时候再说。”埃尔德说 两人幸运地沿着同一条公路走到底，这已经是下一站了，前方有城镇，加米斯在大老远外停车，开始换上脏尘防护服。 加米斯打开埃尔德的行李箱后，见到那两烤熟的秃鹫腿，便嘲讽着说： “你知道吗，我在布琼布拉，吃过生香蕉，鳄鱼肉，各种鸟肉，还有秃鹫，秃鹫的肉又酸又臭又难吃！” 埃尔德把车上还拿的东西拿下来，说 “没东西吃了就能吃这个，好家伙，我可不想把罐头就这么天天吃吃完了。”说罢，关上门 “老兄，我们是要找活人吗？”加米斯问 “对，再找找吃的，不过如果可以，我更加想把核辐射给去除掉，不过事实上，我们没有……这种工具。”埃尔德说 加米斯看见埃尔德腰上别着的手枪，说 “你还有枪？” “只有七颗子弹了，还好我们不是看漫画，不然的话那些变异的比狮子还大的老鼠，恐怕七颗子弹不够他吃。”埃尔德说 “走吧，我们去找，一起找。”加米斯说 埃尔德和加米斯不敢摘开面具，那辐射指示计显示出来的辐射计量很重，两人走在一起，用手电筒搜寻着房屋中那黑暗的角落，城镇是破败的，像是恐怖片里的村庄一般。 “埃尔德，我总是好奇一个问题，有人住的地方，那里怎么样都不会破败下去，为什么没人住的地方，就那么几下子就会变的跟地牢一样。”加米斯挥着手电筒问 “你去过地牢？”埃尔德问 “没有。”加米斯说 “可能是因为有人烟吧。”埃尔德拿着手电筒，仔细搜查着房间的一个角落 “快看，是电池，还没拆封的。”埃尔德拿起电池，说 “我们能拿来生火，不过我觉得打火机比较好。”加米斯说 “我想看看有没有地图，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哪，我之前还住在弗吉尼亚，但是后来我离开弗吉尼亚后，连手机都没信号了，我想知道我们到底在哪里。”埃尔德抱怨着 “反正都这样了，要我说，无所谓，反正能活下去，你知道吗？”加米斯说 加米斯想走到一间破坏的学校里，可能这里有地图，埃尔德和他一块去。 地面上连通各处的道路附有金黄色的沙尘，那，那埃尔德和加米斯身上穿的防护服却是白色的，如果米其林轮胎人在金黄沙尘上快速冲过，那么整个世界也许会为他在这世界上代言的新广告为之惊动，那真的是太美了。 “好吧，学校会有什么？我想找到些铅笔，纸张，至少我们不会这么困难。”埃尔德说 “你不是要找地图吗？”加米斯问 “那是当然的，我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在里面。”埃尔德说 加米斯把学校里的消防斧拿下来，埃尔德也到厨房去，但是厨房什么都没有，刀是生锈的，两人便到教室里收集能收集的东西，拿着纸张却多数发黄，看来这里环境很不好，紧急消防系统曾经被打开过，这附近被多大当量的核武器袭击过，无人得知，但是能用的物资，也不多了，沾染着核灰尘的铅笔，只能隔在手套外使用，能够去除核污染的方法总是有的，不过现在物资变的比较紧急。 “埃尔德，你很怕辐射吗？”加米斯问 “没有人工除污，那些军队也不知道去哪了，才过了多久啊，一年吧，我还是很害怕，我们躲在市郊的防空洞里，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是核爆炸，我和另外三个人穿着防治核污染的衣服离开了，路上什么都没有，那时我们找到了个地下室，在那留了下来，不过那些防治服装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污染降了下来，该死，那段时间人人都怕死，核防空洞的物资快用完了，仍然没人敢逃出去。”埃尔德说 “那好吧，你觉得，这辐射还得持续多久。”加米斯问 “再过两年。”埃尔德坐在学校门口的台阶上。 加米斯把袋子里的物资都拿到了车上，他跟埃尔德说 “我们找个好地方呆下来，我肚子饿了，把那秃鹫腿吃了吧，我真的不喜欢那两玩意。”加米斯挥弄着手指头说 “好吧。”埃尔德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两人坐在车上，路上终于又可以歇停一会了，路上尽是破败的车辆，可是人去哪了，没人知道，这是一个没有树木的世界，和加米斯曾经住下的家园布琼布拉成了天壤之别，一个有雨有树的世界，常常令人厌烦，蚊虫潮湿让人无法忍受，如今已成相反极端的那荒漠世界又是那么地让人感到压抑，这个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两个人了，对于车内的埃尔德和加米斯来说，肯定如此。 “为什么这些车里会没人，人呢？”加米斯握着方向盘，盯紧眼前的各类车辆，心中带着些许疑惑。 四 “老兄，你知道这车里的人去了哪里吗？”加米斯说 “都跑了吧。”埃尔德把头探出窗外，观察着那散落在公路上的车辆。 公路上的汽车越来越多，开始堵死了，埃尔德走下车去，观察了一下情况。 “好家伙，下来吧，加米斯。”埃尔德挥了挥手。 加米斯下车后，走到一处车门去，他敲碎车窗，把车门打开，进入车内，试着打开汽车，那车钥匙仍然在点火开关那，但是车子开不动了。 “怎么样？”埃尔德走回来问加米斯 “我们把车开到别处吧？” “如果车子在那种地方出了问题该怎么办？”埃尔德问 “那我们可不能停在这里。”加米斯摆开双臂埋怨道。 “先吃饭吧，这里没多少辐射。”埃尔德把行李箱拿了出来，把那烤熟的秃鹫腿拿了出来。 上车后，埃尔德关紧车窗，打开了空调，把防护服脱了下来，加米斯把面罩打开了。 “你确定真的要吃这玩意，隔夜了吗，说不定很难吃。”加米斯对着埃尔德问 埃尔德撕开一块肉，吃了下去。 “还没臭。”埃尔德咀嚼着口中的秃鹫肉，表情很不好看，显得像是，秃鹫肉很难吃的样子。 “老兄，你就别忍了，我知道，这肯定很难吃，虽然说以前我吃过，不过那是烹饪的，这年头死老鼠都会有人吃不是吗？”加米斯抠着脸，鼻子吸了几口气，又朝着埃尔德摇摇头笑着。 埃尔德便把匕首拿了出来，割开一块肉给加米斯，加米斯探过头来，用口把肉接进嘴里。 “该死，真他妈难吃。”加米斯闭着眼，辛苦的嚼着这烤熟的秃鹫肉。 “埃尔德，我真的应该跟你说，你这玩意，别吃了晚上拉肚子，真的，真的太恶心了……” 埃尔德缓缓地扭过头，盯着加米斯，加米斯的表情很不好…… 到了下午，恢复充足精力的埃尔德和加米斯，坐在拥堵的公路上，埃尔德觉得这也不是办法，便和加米斯说： “我出去看看吧，我去探探路。” “都快到晚上了，你认得到路吗？”加米斯问 “我认得到！”埃尔德说 “你别出了什么问题。”加米斯说 埃尔德拿起那把子弹不满的格洛克手枪往一个缺口处走了，那里有一个象征性的高低，也许可以看得到，埃尔德十分相信自己，过去在军队的经验告诉他他自己肯定不会失手。 埃尔德持着手枪往前走，加米斯便在附近的几辆车子里找东西，加米斯见到了一个空油桶，油桶很重，但是埃尔德走远了，加米斯只好自己想想有没有合适的办法，把这个油桶拿下来，立起来。 “我得，把它弄到那山上！”加米斯望着低矮的土山，心里想着。 埃尔德走到一处地方，忽然听到了一声枪响，这是拴动式猎枪的声音，不过埃尔德确信这肯定不是加米斯那个位置穿出来的，大概还要更远。 埃尔德一路前行，走到一个可以走下去的土坡顶端，他匍匐着靠近了一块石头后面躲着，这里已经离枪声发起的地方很近了。 三个男人正围着两父子，父亲被那其中的一个人用枪指着，他靠在墙上，那孩子则跟父亲一块，地面上还有一沓行李，眼前，那三个男人，为首者拿着一把猎枪，但是猎枪上没有瞄准镜，而另外两个男人则拿着长长的砍刀，要说这三个男人到底那里有所一致了，那肯定就是他们穿着毛皮外套，像是罪犯一样。 埃尔德看不清眼前的情况是如何的，不过他并不清晰地听到了那三个男子究竟在说些什么。 “杀了他！”一个男子说 “对啊，他妈的，这些人来就是给我们送东西的，留着有什么用？”为首者说 “可是他们就两父子，放……”等此人话还没说完，为首者直接把枪托砸向这个人，这个人倒地了，显然这三个人之间发生了点小争执。 为首者高大，但是一副凶相，像真的是杀人犯一样，他举起步枪，描着墙壁上的父子，他的持枪姿势并不是特别的稳定，可能没有练过，埃尔德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情景，他开始慢慢地靠近，自己感觉可能救不了人了，格洛克手枪再如何优秀，也不可能就一定能在几十米外将人打死，埃尔德清楚，如果要杀三个人，身上的这七颗子弹，一定要打得准才行。 埃尔德慢慢地靠近过程中，那为首者抓握着猎枪颤抖着，似乎有所犹豫，不过他咬牙切齿，瞄准那父亲愣是开了一枪…… “嘣！” “爸爸，爸爸啊，爸爸……”那孩子扑在死去的父亲身上，哭喊着，他的父亲心脏中枪，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这孩子一边哭，一边朝着那三人喊，站起来，冲了上来，当为首者举起枪时，一声枪响划破了本就不应该这么吵闹的夜空。 “天啊！”两名男子趴在地上，他们转过头去，那为首者倒在地上，头部中枪，不过那把猎枪还在他手上，一名男子想捡，不过被埃尔德击中手掌，他疼的站了起来，痛苦般地吼叫，不过埃尔德一枪将他的头给打爆了，另一个男子，他曾经和那已经死去的为首者起了争执，现在他站了起来，他举起双手，说 “我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我不是的，我真的不是的，我是被逼的，我是……”话音未落，埃尔德一枪把这人的头给打爆了。 孩子的命救了下来，他继续回到父亲身边，伏在父亲的尸体上哭，而埃尔德没有给孩子有所安慰，他拿起军用匕首，到这三具尸体上进行搜寻，埃尔德把他们的毛皮衣给拔了下来，剩下了三具穿着内裤的身体。 埃尔德把他们身上有用的东西都拿了过来，然后衣服也拿了，他走到小孩子的身旁，轻轻抚摸他的头，安慰道 “不好意思，他活不过来了。” 小孩子失声痛哭，擦着眼泪，说不出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强尼?李维斯。”孩子哭着说 “好名字啊，强尼，跟着我走吧，我把你父亲安葬了，真的不好意思。”埃尔德站起来，他用手摸着强尼的后背，强尼又擦了擦眼泪，说 “你能把我父亲带到一个地方吗，我还想见到他。” “好吧。”埃尔德盯着四周，一片荒无人烟的四周…… 五 夜空下的大地并不是那么的黑暗，地面似乎是被繁星和新月点亮的，这月亮弯的让人发颤，埃尔德跳了几下，伸缩着自己的手臂，那精准的手枪射击和靠近的伎俩是他在特种部队时学过来的，不过似乎对于失去的生命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强尼的内心是颤抖的，因为他刚刚从剧烈的惊动中久久无法平复过来，他没有更多的力气，就这样，埃尔德不仅要背着他父亲的尸体，又要拖着缴获好的战利品，艰难的向前行走，强尼一路跟着埃尔德，拴动猎枪打下来的弹孔仅仅只是那么一点点，但是血液似乎永流不止，埃尔德的脏尘辐射服沾染上了鲜血，这种鲜血可以洗去，不过对于年纪轻轻的强尼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加米斯终于把桶给拖到了那低矮的土山上，他立起油桶，把面罩打开，用手掌反复擦拭着渗入眼睛的汗水，他似乎有点累的不行了，又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布着红血丝，但是却有些痒，加米斯只好捂着眼睛往那皮卡汽车上跑，他拿了一小桶汽油出来，走路似乎一瘸一拐一样，下午的阳光，推着油桶的力气，令加米斯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现在肌肉酸痛，不过再怎么样，也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世界上走下去要好。 加米斯又把那些废弃汽车中的坐垫扔进油桶里，他将油桶点燃，火光和黑烟冲上了天，加米斯终于做好了下午那自己决定的该干的事情了。 埃尔德走在远处，他丝毫没有停下来，他背着强尼的父亲，而辐射服上系了根绳子，绳子绑着那战利品和行李包裹，如今埃尔德像是画像中的纤夫一样，他抬起头，看到那冲天的浓烟，他知道自己大概该走哪个位置了，加米斯在那里，埃尔德加了把劲，强尼在后面推着那行李，埃尔德又把头低了下来，问 “那三个人是怎么抓到你们的。” “他们开着车追我们。”强尼用手推着行李，不停地眨着眼，说 “那他们的车在哪里呢？”埃尔德显得有些累，汗水已经流进了他的眼睛内了。 “他们开着车，跟着我们走的，我们逃难，在那公路上，我们逃到下面，然后呢，他们停了车，然后追过来。”强尼用一番无法让人听的清楚的言语告诉给了埃尔德，不过埃尔德也知道，小孩子的话用不着不信，况且强尼的父亲已经走了，恐怕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悲惨的事了，埃尔德以前在中东执行任务时，也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他的同伴把孩子的父亲打死了，尽管是一个拿着ak敌人，但是内疚感，始终由心而生。 埃尔德花费了很大的劲，把强尼的父亲和那些行李包给带到了公路上，他见到了加米斯，不过还没等加米斯站起来打招呼，刚刚放下尸体的埃尔德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加米斯走到强尼的身旁，他问强尼 “嗨，小朋友，车子里有口香糖，你要吗？” 强尼退后了几步，他低下头来，双手握紧在一块，说 “我父亲在那……” 加米斯站起来，看见强尼连话都说不清楚，看见了那具被打穿心脏的尸体，又瞧了瞧埃尔德，埃尔德的后背沾着大量血液，看来强尼的父亲是救不过来了，加米斯便蹲在强尼的面前，问 “小朋友，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强尼?李维斯。”强尼说 “好的，强尼，你的父亲醒不过来了，不过，你可以跟着我们走，我们把你带到更好的地方去……”加米斯微笑着脸，对强尼哄骗道，其实，就连加米斯，也不清楚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哪。 “我还想见到他，能让他躺在一个我以后能看得到的位置吗？”强尼问 “好，当然可以。”加米斯站了起来，四周望了望，他又走到那土山上，把油桶给踢开，油桶从山上滚落下去，轰隆的响声再次在这宁静的夜空中响过，随着油桶的越滚越远而又停下，刚刚制造的那一点点动静，似乎又很快就停下来了。 加米斯把强尼的父亲背到土山上，刨开土，准备掩埋好强尼的父亲，埃尔德趴在别处，他似乎只是打了一个小盹，便再度站了起来，他抬头望见加米斯和强尼在土山上，便走过去，帮助着加米斯和强尼，最后把强尼的父亲安葬好了。 埃尔德又到一处废弃汽车旁，把车内的一些内饰拆了下来，摆在上面以作墓碑，自己则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以表达自己的歉意，自己来晚了，当然，无论埃尔德表达的再多，强尼的父亲也是无法醒过来的，这个悲剧要注定永远地留在强尼的内心中了。 收拾好一切后，埃尔德这一行人回到了皮卡汽车旁，加米斯说 “你背后的……！？” “我想留下来。”埃尔德说 “好吧，别致的花纹，我在布琼布拉喜欢这种野性的作风。”加米斯打趣地说。 加米斯走到行李袋旁捡起那把拴动猎枪，问 “究竟发生什么了？埃尔德？” “有几个人，他们差点打死了强尼，你知道吗，他们还开了车来。”埃尔德靠在车旁，喝着矿泉水说。 “那车子停在哪？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加米斯捧了捧手中的枪，问 “总之就是凶，长得不好看，凶神恶煞的，你知道，如果这附近要是有监狱什么的，我看麻烦挺大。”埃尔德的脸上有一股担忧的感觉夹杂在其中，加米斯便问 “你想去找吗，不过我们也没办法移开这些车子，公路下方的路应该有绕过去的方法。”加米斯朝着公路侧面一个有坡度，可以往下驶去到达下方平原的路口说。 “好吧，可以试试，不过他们有车，停在那了，还有，他们的穿的衣服都在那拖过来的行李中，我们最好清点一下还有多少子弹，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绝对不会。”埃尔德说。 六 加米斯站在车顶观察了四周的情景，他走下车，说 “有个望远镜多好啊，埃尔德，你那把破枪居然连个瞄准镜都没有。” “别抱怨这么多了，我们下去吧。”埃尔德望了下远方，他回过头来说 上车后，埃尔德在车外，把手臂摆在车窗上，说 “你让强尼系好安带，坐在座位上，我拿着枪，到卡车上，你继续开车。” 加米斯从袋子里掏出一条口香糖，摸了摸强尼的头，说 “小伙子，口香糖，别怕，我们会把你带到安的地方的。” 埃尔德上车后，敲了敲车顶，加米斯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埃尔德竖起的大拇指头，他就开车驶离这个拥堵的高速公路了，他们打算开车下坡，打算绕过公路，但是也有可能走进死胡同。 路上，埃尔德发现似乎路上有了什么异样， 好像昨晚打死的那三具尸体不见了，埃尔德抓紧手上的拴动猎枪，他紧紧控制着自己的精神，眼神紧绷着，路上尘土到处飞扬，四周有点看不清楚，埃尔德听到了一些隆隆的响声，他确定，这不是汽车发出来的，附近肯定有别的车辆在向自己驶来。 埃尔德将子弹上膛，身上的子弹并不多，只有八发，加上枪中的子弹，共计十三发，埃尔德 开始瞄准，这时，沙尘之中冲出两辆车，在车中的加米斯，从后视镜中看到此番情景，他从防护服中的无线电告诉埃尔德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埃尔德，你能撑住吗，我要加速了，这些人来者不善！”加米斯带着仓促的语气说 埃尔德半蹲着，他举起枪，开始瞄准起来，但是颠簸的车子让他无法正对着来车，此时，一排子弹射了过来，但是没有击中埃尔德，埃尔德伏了下来，看了下射过来的弹片，这是九毫米子弹，来车是军用吉普车，看来这附近肯定有聚居区，不过很明显，既然这些军用吉普车的乘员们这么不欢迎新来的来客，那只能以牙还牙了。 埃尔德站起来，他瞄的准准的，一枪打中一辆军用吉普车的轮胎上，这辆车翻了过去，剩下来的车则追了上来，车子内的人抓着伯莱塔手枪以及9冲锋枪使劲地对着埃尔德射击，但是这些人似乎没有受过什么射击训练，埃尔德此时突然感觉腹部有一股剧痛，他被击中了，但是埃尔德的直觉仍在，看来，自己穿着的“脏尘”防辐射服中，有加固制作好的凯夫拉防弹衣，埃尔德重拾信心，他站了起来，对着那军用吉普车开了几枪，但是均没击中，加米斯在车内，他显得很紧张，他问埃尔德 “你怎么样了？” “狗日的！”埃尔德低下头来，给自己的猎枪上着子弹，埃尔德又抬头不断地盯着跟上来的军用吉普车，他愤怒地再无线电中抱怨道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他们想杀我们！” 加米斯听到埃尔德紧张急促而又愤怒的埋怨，自己更加紧张，加米斯控制好速度，把身上别着的格洛克手枪掏了出来，手枪上只有3颗子弹，加米斯想探出车窗，对那吉普车射击，因为那吉普车已经加速平行到皮卡汽车的正面了。 加米斯二话不说直接对着军用吉普车连开三枪，子弹打完了，有一颗子弹射进了军用吉普车的车内，这一颗子弹弹到吉普车的车顶上，跳弹打中了吉普车司机的肩膀，那吉普车司机疼的大喊一声，握不住方向盘了，车子打转狠狠地撞了一下皮卡汽车，但是没把皮卡汽车撞翻，但是车上的物资被撞出去了，埃尔德抓紧汽车，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只好把猎枪架在车上，随便开了一枪，这一枪却直接打进了吉普车车里，打死了前座的手枪手，手枪手倒了下来，他的尸体伏在换挡器上，档位卡在停车档那，吉普车猛的停了一下，车内的安系统也启动了起来，安气囊直接激发了出来，加米斯将车子掉头减速，终于可以停下来了，加米斯将车子开回来，停在吉普车旁。他对强尼安慰道： “吓到了吧，没问题，先停一下，我会回来的！” 加米斯下车，他抓着手上的格洛克手枪，但是手枪没子弹了，加米斯便将放在前座的一个扳手握紧，他走上前，而埃尔德跌跌颤颤地站了起来，他看见一个活着的乘员仍然企图抓握住手中的冲锋枪打死皮卡汽车上走下来的任何一个人，埃尔德眼疾手快，他没有说出任何话语，拉动枪拴，扣动扳机，一枪准准地击中了此人的手臂关节，此人的冲锋枪掉了下来，而自己也是疼的大喊大叫。 此人疼的大叫起来，加米斯走了过去，看见那个司机昏了过去，便把司机拉了下来，狠狠地一脚猛踢在他的后脑勺上，司机身上别着一把5a1手枪，加米斯拿起手枪，取出弹夹，又搜了一遍司机的身体，但是什么都没有。 “狗娘养的，真够穷，这么穷，为什么还能穿着皮衣，该死！” 那5a1手枪中，也仅仅只有四颗子弹，但是加米斯认不得这是什么手枪，他觉得，这把手枪是以前布隆迪叛军所使用的911手枪。 埃尔德走到车门旁，他打开车门，把受伤的乘员拽了下来，对这个人进行了殴打，埃尔德抓起他的头发，问 “为什么要杀我们，谁让你们来的！？” “33号区监狱，我们老大在那，你杀了我们几个弟兄，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个人笑道 埃尔德一把将这人的头砸在地上，捡起了那把掉在地上的9冲锋枪，拿出弹夹，发现弹夹早就没子弹了，埃尔德又扣了扣扳机，发现枪根本一颗子弹都没有，他搜了一下那乘员的身体，发现还有一个弹夹，于是把弹夹拿出来别在身上，又到车前座的那具尸体旁，他拉开尸体，拿起那把手枪，手枪上还有十一发子弹，但是尸体上没有多余的弹夹了，埃尔德又问加米斯 “你搜到了些什么！” “好家伙，一把1911！”加米斯说罢，把手枪扔给了埃尔德。 埃尔德观察了一下手枪，发现是曾经特种兵才能使用的5a1手枪，便以一副接受现实般的神情对加米斯说： “我们麻烦大了！” 七 “什么麻烦！？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我们都把他们消灭了，怎么可能？”加米斯打开手枪的保险开始把玩起手枪起来…… “他们说，他们是33号监狱的人，我哪知道33号监狱是什么，该死，既然这一帮人能开军用吉普车跑出来追人，那里肯定发生暴动了，天啊。”埃尔德争执道。 “好吧，老兄，随你意，不过你这么说我们最好赶紧离开这。”加米斯坦然自若般说道，似乎他根本不会对这些有可能会发生的恐怖事情感到害怕。 “我们得回去，把物资装回车上。”埃尔德指着那皮卡汽车，车上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抱怨道。 “好吧，我们回到车上去。”加米斯说 “先等等。”埃尔德走到那被打伤的乘员面前，他解开了其他几具尸体身上的皮带，还扯开了一具尸体的衣服，将这人牢牢地绑死，连拉带拽的拖到了皮卡汽车上。 “好吧，你真有意思。”加米斯回到了驾驶座位上。 只有那坐在前座座位上的强尼似乎对先前发生的危险不为所动，他抓着口香糖，没有吃下去，他不作抱怨，没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加米斯看见了强尼的那毫无动静，便问强尼： “你真的是怕了吗，没问题，我们摆平了。” 强尼凝视着车窗，他似乎在注视远方。 “好吧，好孩子，你不说话，我可没办法。”加米斯关上车门，打开点火开关，说道 汽车开动后，并没有先去收拾掉落的行李，而是径直开去另一部翻倒的汽车那。 加米斯没有下车，他坐在车的座位上，探出头，看了下走下车的埃尔德，不过以埃尔德对刚才那些俘虏的处理方法，加米斯觉得埃尔德下手会很重，他不想看，只是在车中静坐，对着强尼开着玩笑说： “孩子，幸亏你年轻，不然的话作出一些不好的选择也是很不好的。” “救我……救救我……！”这辆军用吉普车内的一位枪手见到走过来的埃尔德，他向着埃尔德招手恳求着。 这一部吉普车的乘客似乎运气不是很好，他们都卡在车里出不来，因为他们被撞伤了，还有的人因为地面的风沙进入了眼睛，他们无法动弹，埃尔德下车后，直接掏出了军用匕首，将他们杀了，然后取出他们身上的武器，不过这些武器真的糟糕透了，埃尔德本以为能够在他们身上找到像9这样的冲锋枪，或者是子弹，结果他发现这些尸体基本上都拿着自动化的格洛克手枪，埃尔德拿去两把格洛克手枪，似乎多余下来的没什么用，他还得到了三十发子弹，真的是少的可怜，埃尔德检查完后，皮卡汽车上拿去一桶没有掉落的汽油，直接点燃，这辆军用吉普汽车连人带车一块爆炸了。 强尼似乎受到了惊吓，他解开安带，扭头往后一看，埃尔德走了过来，他看见探出头的小强尼，便问 “怎么了，我的童子军？” “教我用枪吧，谢谢你帮我杀了这些人！”强尼坚毅般的眼神在告诉埃尔德，埃尔德一定要帮助他，不过埃尔德走了过来，他摸了摸强尼的后脑勺，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小伙子，以后会的。” 强尼有所委屈，他的面目表现的更多是为何无法学习枪支弹药使用的疑惑，也许埃尔德心中有所原因，不过无论如何，埃尔德会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开车吧，加米斯，我们去拿回行李。”埃尔德走到车上，继续像原来那样，竖起他的大拇指，加米斯看见那竖起的拇指，继续将车子行驶下去，他们收拾好行李，继续回到车上。 一路上，埃尔德开始盘问这个已经被打残的枪手，埃尔德拿起军用匕首，摆在枪手的喉咙上，面露凶意地问 “33号监狱在哪里？” “荒漠中心……啊……啊！”枪手显得有些害怕，但是手臂的伤痛又使他疼的大叫了起来 “我们现在在哪？”埃尔德抓着枪手的衣领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们还在弗吉尼亚，还在……弗吉尼亚州！”枪手的声音带着一种恳求的感觉，他受不了这种疼痛了，但是还得活下去，眼前的这个人像是当初他在监狱中遇到的那些狱警一样蛮横而又不讲道理，只得把头低下来，向这个人苦苦地恳求。 埃尔德现在清楚自己在弗吉尼亚州，但是就不知道去哪了，他又问枪手 “好的，告诉我这附近有聚居区吗？”埃尔德咆哮着，他突然把枪手的衣袖抓的更紧了，他用刀划破了枪手脖子上的一小块肉，这让这个受伤严重的枪手吓坏了。 “有，我可以指路，带你去，我们经常去那里抢东西，经常，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枪手恳求道。 “好的，别耍花样，不然我就把你杀了！”埃尔德说。 “东……北……”枪手盯着眼前的路说 “加米斯，往东边开！”埃尔德通过无线电说。 “你找到该怎么走的路了吗？”加米斯回应着 ，自己也在仔细观察挡风玻璃前的那无穷无尽的风沙。 “那家伙告诉我的，不知道对不对，如果错了我就把他宰了！”埃尔德将信将疑地说。 走到一片区域，枪手示意埃尔德往北行驶，埃尔德理解了枪手所要表达的意思，他和加米斯说要往北开，加米斯没有说话，直接往北开了。 这一路上，埃尔德丝毫没有松懈，他已经两天没怎么睡过好觉了，但是这个枪手说的对不对他始终不清楚，埃尔德抱着枪，左手抓着那把5a1手枪，身上的格洛克手枪给了一把给加米斯，埃尔德只是给了十发子弹给加米斯，因为弹药真的少的可怜，尤其是猎枪上的那几颗子弹用完了可能就真的没有子弹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汽车向前行驶着，终于，加米斯看见了远方有一个用各种各样的铁板搭建而成的高塔，像是电线塔，亦或者是信号塔，总之，那枪手说的没错，终于，新的落脚点，找到了。 八 加米斯紧紧的注视着挡风玻璃前的那高塔，他对埃尔德说 “快看，你往正前方看！” 埃尔德反应过来，他转过头，看到了眼前的高塔，许久没有张开过的嘴巴终于打开了，尽管埃尔德的嘴唇皮带着些许的干燥，张开来有些许的撕裂感，不过总算是找到好地方了，只要物资充足，他便可以回到先前的避难所那，带走那三位仍然困在里面的幸存者。 “好，我们赶紧去。”埃尔德手摆在车顶上，一直凝视着那高塔，希望不要是幻觉。 当车子行驶到离高塔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时，加米斯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拿武器扫射他们，加米斯停下车来，埃尔德也发现了，一颗子弹弹过车顶飞了出去，埃尔德正好就在一旁，幸亏没有击中他，不然自己又和死神碰面了。 埃尔德躲在车后，可是加米斯走下了车来，他一直往前走去，他听到埃尔德从无线电里传过来的那制止声。 “加米斯，别过去！”埃尔德一直在说，不过加米斯始终在往前走，埃尔德见加米斯无法阻止，自己也跳下车往前走去。 坐落在加米斯眼前的，是一个由大量汽车围成的堡垒，正门便是由那个高塔和各种大货车和巴士组成的城墙，有一个铁丝门，里面的内景是如何的，加米斯并没有看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大型聚居区。 加米斯隐隐约约看见塔上有人，是一个留着茶色长发的女人，她似乎拿着武器瞄准他，加米斯大喊 “我们是避难者，求你们不要杀我，车子里面有物资，有孩子，有武器，有子弹，该死，别杀我！” 可是那女人一直无动于衷，她仍然拿着武器瞄准加米斯，此时埃尔德走了过来，此时埃尔德发现高台更像是个警戒哨塔，不像是信号塔，亦或者是电线塔，埃尔德大喊道 “听着，我们只是想进来寻求帮助，我有三个同伴被困住了，我要在他们的食物耗尽前把他们带回来！” 埃尔德转过身来，那充满血迹的后背显露在汽车城墙上的埋伏者的眼前，随即，埃尔德又回过头来，大喊着 “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路上被一群人袭击，我杀了他们，车内有一个小孩，我可以作证！” 这时，铁皮大门才被人拉开，门口有一个人大喊 “进来吧！” 加米斯闭上眼睛，先前所发生的事情，使得加米斯心中不断的在打冷颤，但是加米斯还是忍了下来，他对埃尔德说 “你听过庞加莱重现吗？” “我听过。”埃尔德说 “你说那会成真吗？”加米斯咽了一口口水，说 埃尔德吁了一口气，侧过头来对着加米斯说“那得看看以后我们还会不会重新站在这里。” (庞加莱证明了一个孤立力学系统经过足够长的时间后，总是可以恢复到初始状态附近，但是要发生这件事情，需要走过极其庞大的时间。) 加米斯和埃尔德重新回到车上，他们驾驶着汽车进入了这个汽车围城中。 进入围城的一路中，埃尔德看见高塔塔上的茶色长发女人走了下去…… 这座汽车围城是以大量的汽车作为基准，围栏内有六间双层房子和十个小棚屋组成的小镇，看来是个“大城市”，里面还布有几口水井，还有圈养地，有猪和牛和一些家禽在这里，城内人口大概只有一百多人口，这里没有多少辐射物。 埃尔德下车后，一个老男人和几位带着自制轻武器的护卫拦住了他，他似乎是这个小镇的镇长，他和埃尔德说 “你好，我叫布拉德，这里的负责人，当初是我把他们聚集在这的，我们管这里叫新星庇护站，如果你愿意和我聊天，你会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对你们射击！” 埃尔德靠在车门旁，他瞧了瞧那沉默的小强尼，又回过头来，他大概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了，不过还是想的不太齐，也许只有负责人才能和他说明具体有些什么问题。 这时那位留着茶色长发的女人也走了过来，有着176c右的身高，有些瘦，她拥有着棕色的瞳孔和高高的鼻梁，较薄的嘴巴，她抱着一把鲁格10/22步枪，这是美国民间常用的武器，埃尔德看到她，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那把猎枪，这像是自制武器，长得有点像毛瑟898步枪，不过肯定不是，但是监狱要是配枪，不可能用这种武器。 这位女士向埃尔德打了个招呼，布拉德和这些保安们站在一边，女士便说 “我叫简?莉迪亚，你最好和你的司机进来，我们会告诉你具体到底是为什么我们要向你们开枪，我们现在处于很严重的危险之中。” “快看，是逃犯！”一群人围在皮卡汽车旁，看见那个受伤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埃尔德拉开人群，埃尔德把那枪手拉下来，他问莉迪亚 “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吗？” “我们离33号监狱有十几公里，他们之前总是来向我们索要物资，我们只能提供，我们提供了两次，他们什么都要，武器也多，我们女人躲在建好的地下室中，因为他们精虫上脑了！”莉迪亚说 “你是指的逃犯吗？”埃尔德问 在纷纷乱乱的议论声中，莉迪亚回应道 “是的，我可以肯定的是，监狱发生了暴动，狱警可能都死光了，他们夺走了武器。” 埃尔德便站在车上，他把那民用猎枪取了下来，问莉迪亚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莉迪亚接过武器，仔细看了一下，她诧异般问 “这是8步枪。” “的确，不过你会发现它绝对不是正宗的8步枪，更像是自制的，你知道吗，哪里可能会有狱警用这种东西，我得到了警用的格洛克手枪还有9冲锋枪，这些还可以肯定，好的，先不说这么多，莉迪亚，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反抗了，我们受不了了，就在这几天，不过，你能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吗？”莉迪亚问 埃尔德走到加米斯旁，拍了拍加米斯的肩膀，便说 “他是加米斯，我的同伴，我叫埃尔德，好的，莉迪亚，让我们歇息一会，我到时候会和你说，具体我们该干些什么的。” 九 埃尔德的口气真大，他让周围的人对他感受到了一丝质疑，不过他既然能抓到一个逃犯，那肯定有很强的能力。 莉迪亚对于埃尔德所说的话感受到埃尔德是愿意帮助他们的，她把埃尔德领到一处地下室中，这个地下室十分别致，里面装满了食物还有各种各样的图纸，这些图纸都是一些假想图纸，似乎有一些图纸是无法实现的。 埃尔德和加米斯在地下室门口那，埃尔德蹲了下来，强尼?李维斯站在埃尔德前面，埃尔德对他说 “我们过一会得出去，你得留在这里了，不好意思。”埃尔德抠了抠鼻子，显得有点无所谓。 “你不打算回来了吗？”强尼问 “也许吧，我得把我的三位同伴带回来。”埃尔德说 “你的三位同伴在哪？”强尼问 “很远的地方，不过……不过你放心，我到时候会带好玩的东西给你的。”埃尔德说 “谢谢。”强尼道谢后便和布拉德的保安们离开了。 埃尔德和加米斯进入地下室，加米斯看见黑板上挂着张蓝图，上面似乎是一种武器。 “你这玩意是什么？”加米斯对着蓝图问 “我们管它叫玩具轰炸机，不过我们缺少火药，具体是这样的，我们设计了枪托和承托榴弹的弹箱，内部有推进装置，然后我们可以把榴弹射出至少三十米远的地方。”莉迪亚说 “你实验过吗？”埃尔德问 “没有……”莉迪亚看着蓝图说。 埃尔德拉开罐头，又把巧克力给了加米斯，加米斯接过巧克力吃了起来，但是显得很难受。 “埃尔德，这巧克力真难吃！”加米斯的嘴巴发出不断地喳喳声，看来这种巧克力确实不怎么样。 “好吧，加米斯，这是美军的军用巧克力，说实话，就是做的这么难吃，不然的话，士兵就把它们当零食吃了。”埃尔德说 加米斯拿过黄豆罐头，打开来，一边吃，一边说 “好吧，总之这年头不能浪费了，对了，莉迪亚，你要和我们说什么？” “我想和你们去攻击33号监狱！”莉迪亚说 “攻击？你清楚这个监狱的情况吗？”埃尔德问 “我们有图纸，里面的具体情况。”莉迪亚走到一处抽屉旁，她拿出画好的监狱图纸给埃尔德看，又走到地下室外，把布拉德喊了进来。 “真有意思，感觉像是在谋反一样！”加米斯嚼着黄豆，嘲讽般说 埃尔德看了下监狱的图纸，大概监狱的情况是这样的，这是个环形监狱，环形监狱分三个位置，中间区域是中心环形监狱区，关押重要犯人，外围区域是监狱的铁丝围墙，有狱警守卫，但是根据33号监狱现在的情况，这里恐怕已经被逃犯们占领了。 外围区域和中心区域夹着的则是工作区，工作区是什么似乎没有详细的说明，不过按照埃尔德对于监狱犯人的判断，这里应该是类似采矿区或者是采石区亦或者是犯人服劳役的地区。 布拉德和保安们进来了，大概只有六人，其他人仍然要保卫着这个小小的“新星”庇护站。 埃尔德算了一下，如果说要攻击33号监狱，事实上只有九个人，但是33号监狱到底会有多少人这是未知的。 “你们用什么武器？”埃尔德盯着地图问，他没有抬头看着任何一个人。 这是，一位保安把手中的自制机械弩放在桌面上。 埃尔德拿过机械弩，问保安 “这玩意射程多远？” “最多五十米！”保安自信的说 “那你知道步枪能打多远吗？” 保安显得哑口无言了起来，埃尔德便出门，他走到皮卡汽车那，莉迪亚跟了上来，她问 “如果你们要走，以后你们还有哪里可以当落脚之地？” “谁说我要走了？”埃尔德站在皮卡汽车上，把之前拾获的武器部拿了下来。 清点下来，埃尔德拥有三把格洛克手枪，两把9冲锋枪，还有一把自制的，类似8猎枪的步枪，一把5a1手枪，但是5a1只有四颗子弹，九毫米子弹共计九十四发，猎枪子弹只有3发。 埃尔德把武器部摆在那监狱图纸上，他说 “子弹省点用。” 这时，见到轻武器的保安们像是没见过枪一样，他们拿起枪不断地擦拭着，检视着这些漂亮的好枪。 “我自己有武器，十二发子弹。”莉迪亚说 埃尔德把武器分发起来，他自己使用格洛克手枪，二十发子弹，外加那把猎枪，加米斯用5手枪，四发子弹，其余六人，两人使用格洛克手枪，均上二十发子弹，另外两人，使用9冲锋枪，但是分别只有十七颗子弹，剩余两人使用机械弩，武器子弹分发完毕，埃尔德便阐述道 “好的，这段时间他们不来，我也不清楚接下来会怎样了，这样，我们先偷偷地把监狱的铁丝网打开，然后，偷偷打死他们几个人，我不清楚你这个地图是不是对的，总之，我觉得中央区域没这么简单，”埃尔德用手指指着图纸中的监狱的中央区域说。 “埃尔德，我并不是很有把握，我们不能忍下去了，但是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不再来骚扰我们？”莉迪亚问 “这些逃犯？把他们打怕就行了。”埃尔德说。 “如果说那个监狱有一千个人该怎么办？”加米斯问 “一千个人？不可能，可能就一两百那样，反正这张图这么看，这个33号监狱也不像是个大监狱，我不知道中央区域内部的情况是怎样的。”埃尔德说 “埃尔德，听着，如果你能帮我们解决这件事情，我会派出车队跟着你去寻找你的三个同伴，只要你认得路。”布拉德说 “好的，我帮你，既然你们都这么信任我。”埃尔德说 “对了，埃尔德，你和加米斯身上穿着的防护服是什么，你就像宇航员一样。”莉迪亚问 “这是脏尘防护服，可以进入严重辐射的城市，这是以前军方除污士兵的装备，不过他们都消失了，我捡到了两件，和加米斯一块穿着。”埃尔德说 “那……埃尔德，如果我们成功了，你把你的同伴接了过来，你还会做些什么呢？”莉迪亚问 “我会到大城市里做着以前那些士兵做的事，我想住回去。”埃尔德微微地笑，捋着自己的胡子说…… 十 到了下午，受尽核污染笼罩的世界终于下起了大雨，这是酸雨，人们躲在庇护所里，人们觉得这是带有辐射物的大雨，埃尔德透过窗检视着这大雨，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种雨了。 “埃尔德，说实话，我很怕死。”加米斯走过来说。 “我也怕死，我们只有九个人。”埃尔德皱着眉，又眯了几下眼，似乎他的表情确实有点焦虑。 “那又为什么要帮他们呢？”加米斯带着不解的面容问 “好吧，加米斯，不解决这件事情我看我们连个安稳的落脚点都没有。”埃尔德说 “好吧，老兄，我听你的。”加米斯坦然般说道 雨停的时候，大地终于显得泥泞了很多，没有过多的水坑，汽车也可以行驶，但是这是一个昏暗的下午，没有植物，只有泥泞的大地。 莉迪亚进入了埃尔德和加米斯的休息处，说 “准备好了吗？” 埃尔德坐在椅子上，他站起来说 “好的，可以了。” “开始吧。”莉迪亚士气十足，自信满满地说 加米斯又站在墙角，说起了他那风凉话，不过还算是趣味十足，他说 “我真希望我是戈登弗里曼，这样我就不会不会死了。” “新星”庇护站到33号监狱的里程有十几公里远，计划在内的九个人决定乘坐两辆车前往监狱，两辆汽车驶过巨大而又荒凉的原野，这是个充满泥泞的世界，不过还好，两辆汽车没有制造出太多的沙尘，这就像车内乘客今晚的任务一样，他们得无声无息地，让这个监狱的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两辆汽车在离监狱还有两公里时停下来，莉迪亚似乎只能估摸一个大概，也许就是这么远，不过九个人靠近那监狱时，似乎确实如此，莉迪亚没有估算错误，也许真的就是两公里，在一处大石后面，埃尔德示意八个人安静下来，这时他把别在身上的刺刀和钳子拿了出来，监狱高台上居然有强光灯，四处照射，不过所幸没有发现埃尔德，埃尔德匍匐过去，他用钳子剪开监狱的铁丝，慢慢地靠近了监狱，他偷偷地走上高台，割断了那看守者的喉咙，这个过程无声无息，专业极了，石头后面的八个人几乎都捏了把汗，加米斯此时感觉到了埃尔德的一些异于往常之处，也许他真的是军方的士兵，而且还可能是一名特种兵。 埃尔德放倒尸体，他发现尸体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这气的埃尔德轻声地自语道 “真他妈的穷。”说罢站了起来，关了强光灯。 此时八个人从缺口爬进去，而埃尔德从高台上仔细盯了盯整个监狱的情况，外围和中央区域夹着的区域确实是劳役区，看来埃尔德没算错，不过这个劳役区像是能够生产某种金属，但是停产了，埃尔德只能在任务结束后检验一下这是何种金属。 这时另一座高台发现埃尔德这里不闪了，高台上的看守者问 “你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埃尔德便说 “是啊，又坏了，该死。” 那看守者不再过问，埃尔德走下高台，他看见另一处高台下还有两人，埃尔德便让两名使用机械弩的保安走过来，他拍了拍一位保安的肩膀说 “你指着左边那个。”又拍拍另一人的肩膀说 “你打死右边那个。” 两位保安看上去十分熟练，他们悄无声息地打死了那两名闲聊的人，那两人的喉咙中箭，说不出话来，埃尔德迅速地摸到高台下，他冲上去，割破了那高台上的看守的喉咙，关闭了闪光灯。 埃尔德走下来，他得到了两把枪，还有一颗手雷，但是埃尔德得到的枪只不过都是格洛克手枪，似乎没有长枪，他小心翼翼地回到莉迪亚和加米斯这些人的身边，把武器给了出去，说 “监狱内部会很危险，可能有监控，我现在暂时没看到，不过肯定会有的，做好枪战的准备，我们可能会死，因为我们还不知道监狱内部是怎么样的。” 人们点点头，埃尔德说 “我们都到环形监狱的门口那，等我们开门，进去就必定要开战了。” 越过劳役区，埃尔德和保安们匍匐在环形监狱的墙壁外围，因为大门那还有人站着，埃尔德仔细看了一下，果然环形监狱的墙壁上有监控摄像头，埃尔德把机械弩拿了过来，他直接把摄像头给摧毁了，人们便跟着埃尔德沿着这个视野盲区，靠近了监狱正门，埃尔德直接冲了上去，他很快地割破了一名看守的喉咙，等另一人反应过来时，埃尔德冲了上去，捂住这人的嘴，直接杀了他。 这二人身上都有轻武器，是警用的步枪，埃尔德总算是见到能用的武器了，跟在他后面的人都走了上来，把武器拾取，不过这两把步枪似乎没多少子弹，连弹夹都是改装过的，只有十颗子弹。 埃尔德拿去一把，另一把步枪给了加米斯，加米斯似乎挺受信任，尽管没人知道他对枪械的熟练度如何…… 等埃尔德打开监狱大门时，人们冲进去，枪战开始了，没有武器的人均被杀戮，他们都是犯人，埃尔德开始寻找有没有关押住的幸存者，那些狱警去哪了。 环形监狱只有十层，不是特别高的建筑物，埃尔德一路从一楼沿着楼梯打到三楼，路上一名保安被逃犯用手枪打死了，不过埃尔德始终没找到关押幸存者和狱警的地方，他们看来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不过埃尔德继续前进着，这时监狱的警报已经响起来，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一路上阻拦埃尔德的人似乎并不多，诺大的一处监狱，看上去只有几十个人而已，其他的人都不见了。 埃尔德一路往上打，这时他突然在环形监狱的第十层见到了一个电梯，这应该是通往别处的，看来这座监狱不是一般的监狱，肯定还有别的位置。 这时埃尔德检视了下跟上来的人，加米斯中弹了，不过防护服救了他一命，莉迪亚没事，她亲自歼灭了几个敌人，而保安们只剩下三人了，其他人都在往上攻击的过程中死亡…… 十一 “确认安了吗？”埃尔德在第十层的一处牢房中躲着，牢房门口是铁丝制作的，人们跟在他后面，寻找着掩体，听见蜷缩在掩体后面的人说出没问题之后，埃尔德走到电梯那，他打开电梯按钮，喊道 “瞄着电梯门口，别动，盯紧点！”埃尔德在电梯侧面的墙壁上躲着，电梯到了十楼后门一打开，成群的逃犯出现在电梯门口那，弹雨倾泻在他们身上，埃尔德按着电梯的按钮，又喊道 “把尸体抬出来，我们没退路了！” 当尸体都被抬出去后，一众人坐在电梯内，他们拿着换好的武器，埃尔德笑着对加米斯说 “如你所愿，今天你要看到地牢了。” “我已经吓破胆了！”加米斯气喘吁吁地说。 地下室的按钮一共有三个，三层的地下室需要逐步扫清，埃尔德很幸运，负一层电梯打开后没有人用枪指着他们，走出去后，莉迪亚似乎听到了某种怒吼声，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怒吼声，从底层传来，现在若要前往底层，只需从铁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即可，这一层关押着很多女人，看来这是是他们的“色情场所”埃尔德把她们都放了出来，一边开着监狱的锁，一边喊。 “你们先不要出去，等我们把这里清洗了，再带你们走，姑娘们！” 这些女人们似乎都已经多半精神失常，还有些人沉默不语，她们抱着膝盖，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埃尔德没有过多理会，他对着剩下来的五个人说 “你们都在这里守着，我下去，加米斯，把你捡到的给我！” 加米斯把卡宾枪扔了出去，说 “老埃，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我以前在伊拉克做生意的。”埃尔德扶着铁梯子的把手，回过头来朝着加米斯笑了笑，便走了下去…… “看来你是我们的救星了。”加米斯装上弹夹自信地笑着。 “埃尔德，你小心点，我听到了某种喊声……”莉迪亚一边盯着电梯，一边回过头来对埃尔德喊道。 “我知道了，就像是关着，关着狮子一样……”埃尔德说 埃尔德独自走下地下室负二层，这里没什么人，但是埃尔德感受到了一股腥臭味，他靠近一座紧闭的牢房，他用枪将锁打开，牢房里充满着尸体，这些尸体衣服都没了，已经腐烂，发出阵阵的臭味，埃尔德直接把房门紧紧关着，睁大眼睛，有点无法忍受这种恶心，那些牢房中的尸体都是死在这的狱警，包括一些和对现在占领着监狱的逃犯存在不满的犯人…… 这个负二层看来可怕极了，埃尔德见没什么人，直接往负三层而去，这个负三层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吼声，灯是亮着的，埃尔德一下来，被眼前的情景所吓坏了，一群肌肉紧绷的人被捆绑在牢房内，他们的肌肉十分结实，手臂上还打着吊瓶，像是营养液，当他们见到埃尔德后，开始猛地拉开锁着他们的手铐，埃尔德看见有个发光的工作台在他眼前，埃尔德走到工作台那，有一支类似毒品的注射剂在那，埃尔德抓起注射剂，看了一下注射剂上写的一串字，这不像是什么正宗的指示剂，准确的来说，这是一种毒品，某种药物，发着绿色的荧光，那串字上写着pe-41，这是一种代码，但是具体是什么埃尔德不知道，当埃尔德收下这个指示剂时，他朝着那些锁在铁牢上的逃犯瞅了几眼，埃尔德不敢放开他们，这时，一个逃犯突然挣开枷锁，冲了上来扑倒埃尔德，这个逃犯的力气大极了，埃尔德根本挣脱不开，当逃犯死死的勒紧埃尔德的喉咙时，埃尔德掏出手枪对着这个逃犯开了几枪，把逃犯打死了…… 埃尔德站起来，眼前的这些人瞪大眼睛，似乎都想杀了埃尔德，埃尔德走到那尸体那，压了几下这具尸体，他发现，这尸体的肌肉绷的死死的，而且似乎没有多少体脂，看来这应该是这个注射剂的作用，埃尔德又踢了几脚这个工作台，发现没有多余的东西了，他直接离开，任由着那些锁在牢房里的犯人咆哮着…… 埃尔德捂着喉咙回到负一层，他十分难受，咳了几下，此时的负一层正在进行着枪战，不少的逃犯从电梯上下来，莉迪亚见到埃尔德，说 “我们带不走这些姑娘，该死，现在牢房外肯定有很多人守着我们。” 埃尔德看了一下，走下来的逃犯不过只有七八人，埃尔德打死了几人，一众人冲了上去，消灭敌人夺下武器，埃尔德回过头来对着莉迪亚说。 “这个鬼地方真不知道是什么鬼，负三层是活体实验，你知道吗，他们不知道被注射了些什么，像是强化了身体一样，我们得回去。” “这些姑娘呢？”加米斯问 这时几个女人冲了上来苦苦恳求着埃尔德，她们喊着 “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吧！” 埃尔德换上弹夹，表情显得有些难为自己，他说 “我和加米斯先冲出去，确认安了，我再回来接你们！” “好吧，埃尔德，我跟着你。”加米斯抓起冲锋枪说 两人在电梯中站着，埃尔德给加米斯打气说 “加米斯，我们身上有凯夫拉防弹衣，不要怕，只要没有火箭筒和手雷我们都没问题。” “埃尔德，如果能活着回去，你应该把你的络腮胡剃了。”加米斯握着冲锋枪，紧绷着神经，有些紧张地说。 埃尔德侧过头来盯了加米斯一眼，看来加米斯确实很紧张，埃尔德回头来，没有说什么，此时电梯到了十层后，门一打开，两名逃犯朝着埃尔德和加米斯猛开了几枪，不过被他们身上的防护服挡住了，埃尔德打死了这些逃犯，走了出去，这一层没人，埃尔德对加米斯说。 “你把莉迪亚她们接上来，对了，还有……”埃尔德把身上的注射剂拿了出来，说 “我在负三层得到的，如果我死了，麻烦冲出去，你帮我了解个遗愿，这是什么，帮我查清楚！”埃尔德说 十二 埃尔德此时需要独自行动，他拿着9冲锋枪从十层开始清洗下去，每一层的台阶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33号监狱究竟有多少幸存者，无从得知，但是这一轮的血雨腥风将给33号监狱带来永远的平静，埃尔德一路杀回一层，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敌人了，其余的逃犯在环形监狱外，他们所剩无几，只能考虑去投降了。 埃尔德走出监狱后，并没有饶过这些逃犯，他无视着这些逃犯们的苦苦哀求声，漠视着逃犯们的逃跑，因为这些逃犯是罪恶的，在地下室的负一层，十几位妇女在那里面，埃尔德在他的内心世界中想象到了这些妇女面临的问题，她们是**隶，每天都要遭到虐待，也许其中的人有丈夫，或许有追求她的人，这些罪犯罪大恶极，他们不值得宽恕，他们掠夺财物，当然，他们入狱前也许就是这种人，埃尔德抛弃了他的怜悯之心，把这些逃犯打死了，当然，十几年前，埃尔德处置那些伊拉克叛乱分子，同样毫不手软，从不手下留情。如今，很幸运的是，埃尔德的性命保存了下来，现在，他再度通过无线电告知加米斯，他成功了。 深夜，监狱的灯光照耀着这个环形监狱，地面上皆是尸体，埃尔德检查了四周确实没人了后，他坐在高塔上，现在，他可以歇息了，他如同劫后余生般，兴奋地在无线电中告知加米斯 “加米斯，我很幸运，我没死，我现在在门口等着你们，我会守着，你们把人都带出来吧，我们夺去物资，离开33号监狱。” 加米斯松了一口气，他按着电梯按钮，笑着和埃尔德说 “好家伙，我知道你不会死的，我们可以回去了。” 埃尔德到有汽油的汽车上，他把车辆聚集在一起，开始装载战利品，过了一阵子，加米斯领着人们出来了，现在的33号监狱，被清洗殆尽，这里的逃犯死了，当然，如果可以，“nova”新星庇护站的幸存者们可以占领这里，那一切都是后话，现在，加米斯聚集着妇女们，她们多受惊吓，情绪很不稳定，加米斯把她们安排到了汽车上，又走到埃尔德旁，说 “好了，没有麻烦事了。” 埃尔德注视着狼狈不堪的四周，他回过头来，说 “听着，加米斯，我刚刚给你的试剂，我总是觉得很不简单，负三层居然是个活体实验室，真的可怕，这个试剂注射到身体后，大概会摧毁人体内大部分的体脂，会让人的肌肉绷紧，他们的体脂含量很可能会降到3%以下，会伴随严重的副作用……”埃尔德说道，但是加米斯的表情显得有些不明白，他听不懂埃尔德到底想表达什么，他摆着双手，说 “好吧，埃尔德，我们回到庇护站再说这件事情，现在挺麻烦，人很多，我得去找找莉迪亚，看看她会说些什么，好吧，埃尔德，我们都累了，我们可以上车，到时候再说今天的事，睡个好觉，祝你好运！”埃尔德松下气来，加米斯拍了拍埃尔德的肩膀，埃尔德抿着嘴，叉着腰，用手抠了抠鼻头，不说话，跟着保安上车了。 莉迪亚坐在前座上，加米斯开车，莉迪亚并没有和埃尔德在一辆车上，她问加米斯 “你和埃尔德说了些什么？” 加米斯打开汽车开关，说 “你知道负三层吗，我们都没下去。”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莉迪亚打开车内灯光，问 加米斯开着汽车，把身上的指示剂给拿了出来，解释道 “埃尔德在地下室，他遇到了大量肌肉紧绷的人，这些人的肌肉极度结实，大概是我手中的试剂所导致的，它会让人的体脂含量降到极低，但是有致人死亡的可能。”加米斯说 莉迪亚拿过试剂，用手指擦了下试剂上印着的“pe-41”代码，说 “这好像是力素指示剂。” “力素？”加米斯问 “对，这是一种兴奋剂，我们的庇护站里有力素pe-21试剂，它像是军队用的吗啡一样，能止痛，有点像维生素功能饮料，能够提神，但是会上瘾。”莉迪亚说 “你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吗？”加米斯问 莉迪亚瘫坐在车座位上，她显得很累，便说。 “当初核战争发生时，我们逃到核庇护站内，这种东西应该是美国军方研制的，我不知道这种东西具体能干嘛，像是能够除去体内的辐射物，大概是这样的，我们都注射了，留下来的几箱子，听那些撤退的士兵说，它们的保质期能在8年左右，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了，还没过期。”莉迪亚说 汽车车队在茫茫的荒漠中前行，加米斯问莉迪亚 “我很好奇为什么突然就发生了核战争，你知道吗，莉迪亚，我的生活就这么毁掉了，不过还好，我父母六十多就过世了，我孤零零一人，来到美国，还好没什么牵挂在这里，不然我也会很痛苦的。” “你没手机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莉迪亚问 “不知道，我从不看facebook和推特，不过事实上，我手机早没电了，我到了个加油站附近，那里是个仓库，我在独自一人那住了两年多，我也不知道自己住了这么久，原来当一个野人是这么的可怕，我很怕死，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很痛苦。”加米斯说 “好吧，说实话，这是个悲剧，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普通人。”莉迪亚的头躺在车窗上，焦虑地说。 “好吧，莉迪亚，你有家庭吗？”加米斯问 “我没有家庭，我今年26岁，我本来是射击队员，我的父母一直很不喜欢黑人，他们已经走了，我连他们的尸体也没看见，他们蒸发了。”莉迪亚说 “好吧，不好意思，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抱歉。”加米斯道歉道 “没事的，加米斯，这些都过去了。”莉迪亚说 核战争的发生，源于白宫的一场致命性的核弹足球失窃中，带有总统密码的核弹足球，被新恐怖主义分子所窃去，核武器攻击到了世界各个角落，各个国家无一幸免，有核武器的国家发起了反制措施，他们同样地报复性地将战略核武器投放到了美国，世界濒临末日...... 十三 车队沿过茫茫的荒漠，回到了新星庇护站，埃尔德下车后，莉迪亚走了过来，莉迪亚抓着猎枪走到埃尔德面前，她问 “埃尔德，你是捡到了一个叫做pe41的试剂吗？” “是的，我遇到了几个肌肉男，不过是情绪不正常的肌肉男，当然，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那种东西的作用。”埃尔德说 “我们这有这种东西的削弱版本，你要看看吗？”莉迪亚用手指了指一个小仓库，说 “削弱？你知道那真的是削弱吗，我感觉你可不是肌肉女。”埃尔德抠了抠下吧，说 “那叫pe21，少了个20，埃尔德，我觉得你这玩笑不好玩……”莉迪亚尴尬地说 “是的，是，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和加米斯。”埃尔德点了点头说 走在路上，加米斯朝着埃尔德笑了笑，他摸着下巴，说 “埃尔德，你应该把你那胡子给剃掉，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像个原始人。”加米斯说 “好吧，我也想过该剃，这样可能吃饭时嘴巴不会粘着油，不过加米斯，我吃饭向来是长大口，把食物放入口中，我喜欢那样，口感很好。”埃尔德解释道 “好吧，你又不是詹姆斯哈登，影响很重要，你的胡子又不值三亿美元。”加米斯嘲讽道 “詹姆斯哈登，他是谁？他的胡子值三亿美元？”埃尔德不理解地问 “是的，詹姆斯哈登，他是nba的，如果说有人想剃他的胡子，那必须给三亿美元给他。”加米斯说。 “好吧，真的这年头，连毛发也可以这么值钱。”埃尔德走到仓库那，他用手撑着墙壁，望着仓库说。 “你可不能留着。”加米斯说 莉迪亚打开仓库，里面有两个箱子，像是军队的弹药箱。 埃尔德看着莉迪亚打开箱子，这些试剂完好无损，试剂的颜色像红牛那样，呈黄色。 埃尔德拿起试剂，检视了一下，说 “你们当初注射了这些试剂了吗？” “是的，这些东西似乎能够防止微量辐射，我们不知道，总之我们现在似乎没有什么辐射造成的症状。”莉迪亚说。 “你知道迈克尔乔丹吗，他的体脂含量就没有超过3%他是天生的运动天才！”加米斯插嘴道。 “好吧，我知道，不过我遇到的那帮人连0.3我感觉都没有。”埃尔德说 “埃尔德，我们不应该走那么快的，你应该抓一个出来。”莉迪亚说 埃尔德叉着腰，他露着一股难以置信的表情，灰色的短袖掩着他那看似瘦弱实则强壮的身子，他仍然精神的很，他说 “那些人可以把手铐挣脱开来，我们肯定控制不住他们，当然，莉迪亚，我们可以回去找他们，但是你得先让我回去找我的三个同伴。” “好吧，埃尔德，我先和布拉德说，我们派出车队，不过接下来的打算是怎么样，你会住下来吗，还是？”莉迪亚问 埃尔德抠了抠鼻子，他放下手，抓着这些试剂，说 “是的，能住就住吧，我想查清楚pe试剂究竟是什么，你知道吗，我想住回大城市里。” “好吧，埃尔德，我不想找麻烦，不过你这么说，我觉得还是得跟着你走。”加米斯说。 “你可以选择住下来。”埃尔德走到仓库外，瞅着太阳。 “好吧，埃尔德，我自己一个人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活人，既然都是为了生存而活，不如活的更伟大点。”加米斯在埃尔德身后，他笑着，挥着手说。 “好，这么说看来我还不孤独。”埃尔德回过身来，说。 “我们先去了解一下外面的那些女人们的情况，埃尔德，我很确定，她们不是新星庇护站的居民，我们先去问一问，她们来自别的地方，如果我们知道她们的所在地，说不定还能了解一些有关于pe-41恩事情。”莉迪亚走过来，说 “好，先去吧，我们问一下。”埃尔德说 这些女人蜷缩在车内，她们不肯出来，似乎受过严重的虐待，她们曾经被蹂躏过，现在多数是精神失常的。 埃尔德觉得有些难办，他说 “这样，你们可以问一下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和车队回去接回我的同伴。” “好吧，埃尔德，一路小心。”莉迪亚说 “老兄，我跟你去。”加米斯说 “加米斯，去看看小强尼吧，我把同伴接回来。”埃尔德走到吉普车旁，和一群司机坐上车，说。 “好吧，我留下来，问她们，这些女人真惨，看来，埃尔德，你的做法没错，该杀的人还是得杀的。” 加米斯说。 “好吧。”埃尔德打开点火开关，和车队离开了庇护站。 “姑娘们，你们现在安了，来看，这是莉迪亚，她没受过欺负，她可以，可以帮你们……”加米斯挥弄着双手，摆着和善的相貌，安慰着这些妇女们。 埃尔德识路，他和身边认路的司机沿着路回到了曾经的庇护站那，这段驱车有点远，走了五十多公里，不过还没到那，埃尔德示意人们停车，因为他的辐射服上显示已经开始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辐射了。 埃尔德沿路走了几公里，他盯着城市，回到了那个他走出去的旧庇护所中，庇护所内，三人坐着，医生卢克，护士蔻克斯，老修理技工泰芬德在那里生活着，他们过着穴居人的生活，幸亏这里有灯光，有电池，还有太阳能灯，所以他们不至于会见不得光，埃尔德回到了地下庇护所中，打开大门，见到三人仍然在里面，医生在把玩着自己医疗箱的诊器，蔻克斯，一位一米六五的苗条女护士，她光着脚，穿着衬衫，在整理着剩下来的密封包装食物，老修理技工泰芬德永远是那么地无所事事，他总会去看看那在庇护所内的水龙头，会不会哪一天没水了？事实上，这个水龙头不会在几年内停水，而且，水龙头通往一个地下水节点，也不会出现有辐射的水，美国曾经为了躲避核战争而建立足够补给的大小地下庇护所不计其数，但是有多少人能进去，那就不知道了，但是论先进程度，这些庇护站可以说是独占鳌头的。 “各位，医生，老家伙，还有我的大美女，我回来了。”埃尔德在门口那，兴奋地说。 十四 “埃尔德，你总算回来了。”卢克把眼睛摘下来，他带着倍感欣慰的眼神，指向了埃尔德。 “穿上我们进来时穿着的防护服，我们得走了，我去到了个一百多人的庇护站，那里没有多少辐射，可以去了。”埃尔德在门口，他挥着右手，指向大门外，说 “好吧，我们可以走了，那里怎么样，还有，我们得把我们的物资带走，不带走，太可惜了。”老修理工泰芬德说 “准备一下，大美女，你穿上我的衣服吧，我这件衣服好一些，能保护你更多。”埃尔德在门口那，他看着门外，这个小型庇护站到出口还是有一点点距离的，但是可以被发现到。 “好吧，你的衣服，是不是......我觉得可能大了点。”蔻克斯走到埃尔德身旁，她用手打量着埃尔德的防护服。 “是的，不过只要出去，就没事了，我们走。”埃尔德说 “好吧，我们在这里，相依为命好久了，现在终于可以走了。”卢克走到补给箱旁，他在寻找着有没有可以带走这些补给箱的工具，像是绳子之类的，不过好像没有，没有手推车，要带走所有物资显得有些麻烦。 埃尔德走到那些补给箱旁，他观察了一下，看来补给箱还有一部分没有用完的，他说 “我来的时候忘了这些该拿的了。” “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吧。”蔻克斯说 “好吧，带走吧，看来是有那么几箱子带不走了。”泰芬德说，看来泰芬德是这些人中最迫不及待希望见到新世界的人。 “好吧，搬走吧，蔻克斯，换上我的衣服，你可能体质不会有我那么好。”埃尔德开始摘下头盔，说 “好，谢谢你，埃尔德。”蔻克斯说 这个旧庇护所就这么离去了，埃尔德带着自己的同伴们离开了，埃尔德力气挺大，他抱着三箱物资，泰芬德抱着一箱，他有些老了，他逃进庇护所时已经有62岁了，老人的身高会稍微缩水一些，泰芬德曾经有176公分高，但是现在泰芬德只有172公分高了，他的儿子在堪萨斯州，不知道他的儿子如何了，这两年，泰芬德总是会向埃尔德哭诉他儿子的事情，泰芬德的妻子死了，而他的儿子埃里克一直下落不明，这让泰芬德很痛苦，埃里克是他的牵挂，唯一的儿子。 卢克是一名胖胖的医生，相貌和善带着一副眼镜，有稍微的谢顶，174的身高，他曾经在弗吉尼亚开设诊所，核战争发生时他正好离开弗吉尼亚，他的家人并不在弗吉尼亚州，而是在德克萨斯州，他是个外来工，他现在扛着两箱物资。 唯独扛着较少物资的人便是蔻克斯，蔻克斯是法裔美国人，家庭定居在弗吉尼亚，她的家人未能幸免于难，现在她背着一袋子物资而走，就这样，这个庇护所只剩下了三箱物资，看来也是十分紧张了，埃尔德无疑带来了新的希望。 等了大半天，车队的人们终于等来了这四人，他们开始把物资带上车上，离开了这个悲伤之地。 回到新星庇护站后，加米斯走到埃尔德身旁，对他说 “这些姑娘们说她们是弗吉尼亚86号庇护站的，但是86号庇护站在哪我们都不清楚。” “好家伙，我们都，生活在孤城，不是吗。”埃尔德抓着一瓶纯净水，说 “你要找他们吗？”加米斯问 “先，准备一会吧，我想把力素试剂给我的同伴看一下。” 埃尔德的三位同伴下车，他们走到埃尔德身旁，埃尔德拍了拍泰芬德的肩膀，搂着卢克，对蔻克斯笑了笑，便向加米斯介绍道他们的来历。 “这老爷子是泰芬德，绝顶的汽车修理工，这位呢，是卢克，妙手仁心的医师，她叫蔻克斯，是一位巴黎美女，不是吗？”埃尔德笑道 “你好……你好……”加米斯微笑着向这些新认识的朋友们握着手。 “你说的太美了，我要是真的巴黎人，我也会回法国的。”蔻克斯说。 “我想和卢克单独聊聊，你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我们都成了无亲无靠的人，说不定以后我们在一块还能成一个家族。”埃尔德说 “埃尔德，有什么事？”埃尔德搂着卢克往前走着，卢克停了下来，在此问他。 “卢克，我这里有种我们庇护站没有的东西，我想带你看一看。”埃尔德说 “好吧，我去看看，那是什么。”卢克说 到了仓库中，埃尔德拿出一支力素pe-21试剂出来给卢克查看，卢克看了看pe试剂，说 “这是力素系列试剂，政府为了防止核辐射污染人类专门使用的一种试剂，已知的试剂有pe21，就是现在我们拿着的这个，还有pe-36试剂，那是一种淡蓝荧光色的试剂，注射进入身体后人会有心率加快的副作用，pe-36试剂的用处是固化人体内的dna，防止其遭到辐射破坏，现在已知的pe试剂只有这些，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的......” “卢克，我想知道一个问题。”埃尔德问 “你说吧。”埃尔德话音未落，卢克便回应道： “我多多少少是知道点的，这些都是合法的试剂，但是不能乱用，因为我是医生，这些东西是政府下发的，普通医生不能随随便便用的。” “好吧，我这有个pe-41试剂，不知道是什么，你看一看。”埃尔德说 “pe-41？好吧，带我去看一看。”卢克说 走出仓库，阴云再次笼罩着大地下的新星庇护站，如今并不是冬季，这种阴云却使人感觉格外寒冷，也许是应了爱因斯坦那句有关于核预言的景，虽然说人类仍没有处于绝对的原始状态，但是这种荒凉的感觉仿佛像是置身于亿万年前，那种三叠纪时代，寒武纪时代一样，那时的世界便是绝对的荒凉，荒漠化，也许只有大海还算是生物的归属地。 “我真不喜欢这种阴天，像是世界末日一样。”卢克仰头望天，说 “我也不喜欢。”埃尔德说 “好吧，带我去看看pe41吧，那是什么，你还得给我介绍一下这种东西有没有注射在人的身上，我们得去查一下。” “有，我跟你说，这种玩意注射在人的身上，就像是，肌肉紧缩，他们变成了一种凶狠的动物，见人就攻击。”埃尔德说 “好吧，我需要一个实例。”卢克说 十五 进入仓库后，埃尔德给医生卢克观察了一下力素pe-41试剂，卢克只是拿起来看了看，没有多说别的话，他只是说 “埃尔德，你说是有注射了这种东西的人存在是吗，把他带过来。” “好吧，我抓其中的一个人过来，不过我觉得有些困难，他们被拷在监狱里，我需要把他们裹得紧紧的。”埃尔德说 “你打算一个人去吗？”卢克问 “是的，我自己去。”埃尔德说 埃尔德离开仓库，卢克仍然坐在仓库里面研究着这一支pe-41试剂，埃尔德问莉迪亚 “你有绳子吗，胶纸带，能束缚人的东西，我要用上，我现在需要回到33号监狱，抓一个人回来。” “你打算自己去吗？”莉迪亚问。 “是的。”埃尔德说。 莉迪亚径直离开，留下埃尔德站在那，埃尔德盯着莉迪亚的背影，没有说出什么出来，莉迪亚找到加米斯，问加米斯 “埃尔德想回到33号监狱那，他想抓一个人回来。”- 加米斯抬头望了埃尔德，只见埃尔德在他面前竖了个大拇指，他走过去，问埃尔德。 “我和你去？” “好吧，既然你和我一起走。”埃尔德从口袋中掏出一颗手枪弹在把玩着 两人穿上防护服，拿着捆绑人的装备，还有装好子弹的mp9冲锋枪，回到33号监狱那。 路上，加米斯握着方向盘，问埃尔德 “为什么你从不开车？” “我？我会开车，但是我习惯了当乘客了，我以前在伊拉克时，我经常坐在前座驾上，我的司机曾经被武装分子攻击过，我眼疾手快，把攻击他的人都打死了。”埃尔德说 “好吧，我可不想死，不过没人对我开枪，还好，埃尔德，你的性格挺正常的，我一般都听说，很多美军士兵，回到家后都会受到，严重的精神创伤。”加米斯转过头来说 “是啊，他们把战友当成亲人了，我记得我的一个同伴，他不注意自己，走在街头上，我记得很清楚，那有辆汽车，汽车里面有一颗炸弹，他没注意到，后来呢，我亲眼看到他变成了碎片，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痛苦和惋惜，难受的感觉，也许他不是我的家人。”埃尔德说 “看来你很冷酷，不过我又觉得你是个老好人。”加米斯说 “是啊，我们回到监狱那吧。”埃尔德说 回到监狱那，那些尸体仍然存在，加米斯跳下车，问埃尔德 “这些尸体要处理起来真难，你打算怎么做？” “回去再说吧，我们还得到86号庇护站那，那些姑娘是那里的幸存者，这个监狱的逃犯看来把86号庇护站劫掠了，不过那些姑娘们似乎没有告诉我们后续发生了什么，所以，你知道吗，加米斯？”埃尔德上好弹夹说 “我不知道，她们只是说那里被抢了，然后被带走了，很麻烦。”加米斯从汽车内把背包拿了出来，背包里有纤维绳子，胶卷，胶水，还有一件毛衣。 加米斯背上背包，埃尔德把手中的格洛克自动手枪给了他，因为加米斯负重着，不是很灵活，所以微型冲锋枪可能不太适合他。 “好吧，真麻烦，我们上去吧，加米斯，把那些人抓回来。”埃尔德说 两人向环形监狱区走去，加米斯问 “他们被绑住了多少人？” “大概是八个人，我们下去再说，我已经打死了一个了。”埃尔德说 两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入电梯，埃尔德在加米斯面前描述过被这种人攻击的情景，看来这是变种人类，就像是游戏中的那些行尸走肉一样。 打开负一层的电梯门时，眼前一片漆黑，踏下脚步，令人畏惧的脚步声回音从监狱的深处传来，这是埃尔德和加米斯所意想不到的，加米斯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他说 “该死，我.......”话音未落，埃尔德说 “还好我带了个手电筒。” 埃尔德在微型冲锋枪上装好手电，说 “要小心，这些人已经成了动物，你会修电闸吗，先去把电闸修理好。” “我会，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都可以，电闸在发电室里，就在负一层，我去处理一下，埃尔德，你是打算下去观察情况吗？我把背包给你。”加米斯说 “是的，我小心点，加米斯，尽快，但是我现在用不上背包。”埃尔德说 埃尔德用手电筒四处照着负一层，看看会不会有这种变异人存在，看来是没有，现在他打算下去负二层，现在在监狱中，那种令人恐惧的喊声再也没有出现，埃尔德开始慢慢地往下走去，而加米斯走到发电室那，电闸那有个led灯，在闪烁着红色的光，这在告诉人们电闸是出了点问题，不过应该是跳闸这类的小问题，加米斯看着这个电闸，应该还是可以修理的，并不是那么的复杂。 埃尔德进入负二层后，他听到了从负三层传来了多股吮吸的声音，像是在吃东西，埃尔德绷紧神经，他慢慢地走在负二层，这个负二层的地板是铁丝制作的，埃尔德把冲锋枪竖直放下，照了下铁丝地板下方的负三层，看看情况是如何的，眼前的情景让埃尔德受到了些许的惊吓，六个爬行着的变异人类，他们正在吃着埃尔德那天打死的那一具尸体，这些变种的逃犯，手流着鲜血，他们似乎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似乎又瘦了一些，那些营养液吊袋没了，已被挣脱，显然他们的肌肉已经绷紧到最大的状态。 埃尔德仔细观察着那些变异人类的行为，他们跟野生动物没有什么区别，突然之间，被手电光照射到的一个变种人类，他猛地转过头来，盯着埃尔德，埃尔德见状，把武器拿开，但是埃尔德听到了爬行的声音，而且很快，不过这些怪物要上来，需要经过楼梯，埃尔德抓着枪在楼梯那，这时，一个变异人类冲了上来，埃尔德使劲开枪，子弹穿过了这个变异人类的头颅，以及心脏，变异人类倒了下来，紧接着，后面跟上了几个变异人，埃尔德再也不管那么多了，他一边开枪一边后退，很快地跑回了负一层，同时换上弹夹，这引起了加米斯的惊恐，加米斯大喊 “埃尔德，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加米斯走出发电室时，发现埃尔德正在开枪攻击着这些挣脱着的变异人类。 十六 加米斯拿出手枪，把头盔戴了上来，从无线电中告知埃尔德 “该死，你退回来，我和你解决了这些人。” 埃尔德一步步地后退，加米斯冲了过来并且掏出手枪，向这些变种人开了几枪，他们的心脏和头部被击中，死了，但是似乎打别的部位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即使是击中关节，这些变异的人类还是会冲过来，不顾疼痛，看来只有击中心脏，喉咙，亦或者是大脑才可以杀死他们。 “别管这么多了，他们变成了爬行动物，该死！”埃尔德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他的肾上腺素激增，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而他身边的加米斯，把手枪放回身上，把一具尸体拖了过来，他拖到台阶那，直接踢了下去，此时，一个变种人仍然径直朝着埃尔德冲过去，后面的两个变种人停了下来，他们在吃那具尸体，埃尔德打死了那个朝他冲过来的变种人，而剩下的两个变种人似乎不为所动，他们在撕扯着那具尸体，埃尔德抓起冲锋枪，朝着加米斯挥了挥左手，这时地牢的灯光仍未开启，加米斯没有看清埃尔德的意图，他走过去，试图开枪，埃尔德从无线电里轻轻地传来一句阻止声。 “别靠近，别干任何事情，我看看他们。” 埃尔德再度拿起手电筒照射了下这两个被改变体内元素的人类，他们似乎连筋都蹦出来了，看上去肌肉十分结实，他们显得更瘦，更高了些，而且移动时很明显的失去了人类跑步的姿势，取而代之的是快速的爬行和跳跃，他们的眼珠子仍然和往常一样，不过瞳孔放大了很多，而且周围布着血丝，从埃尔德在负二层对这些变异人类的照射来看，埃尔德快速地得出了这些变异人的结论，一是力量庞大，二是移动迅速，三是失去了知觉，而且部分神经系统被强化了，最后一个便是拥有十分强大的夜视能力。 埃尔德不再说这么多，他扣动扳机，将一个变异人类打死，另一个变异人类受惊，猛地向埃尔德冲了过来，埃尔德没有持枪击中他们的要害部位，而是闪避，他很快地打中变异人身上的几处关节，又掏出身上的军用匕首，避开了变异人的反扑，加米斯冲了上来，他紧紧地抱住变异人，但是变异人的力气太大了，把加米斯挣脱开，加米斯捂着胸口，显得被撞的有些痛，埃尔德在这时冲了过来，挥动军用匕首，砍断了变异人的几根手指，这才使得变异人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 “快，加米斯，把背包拿过来！”埃尔德做着格斗动作，准备应对这个受伤的变异人的下一轮攻击，加米斯则把背包拿了过来，此刻，变异人又扑向了埃尔德，埃尔德躲开，用军用匕首挑断了变异人的脚筋，这才使得变异人失去了重心，无法行动。 加米斯摘下脏尘防护头盔，打开背包，把绳子拿了出来，那变异人挣脱着，加米斯无法捆住他，埃尔德也把头盔摘了下来，他拿出胶带，直接扯开胶带绑住了变异人的双脚处，加米斯才走过来，捆住变异人，同时拿出毛衣，套在变异人身上，本来变异人身上有一层衣服，现在衣服更厚实了，加米斯把强力胶水拿了出来，涂在双臂衣服的空隙处，使变异人无法移动，又把胶水涂在了变异人裤子中间的缝隙处，这令难受的变异人更加挣脱，把身上的屎尿都逼了出来。 “该死，真他妈臭！”加米斯戴上头盔抱怨道。 “我们把这怪物带回去，该死，那支小小的破玩意威力居然这么大！”埃尔德捂着鼻子，他再度戴上头盔。 埃尔德和加米斯把这个被捆得死死的变异人拖出监狱，拉回了汽车那，把他丢进了后备箱里。 两人回到座驾上，分别关上门，加米斯捂着胸口，咬着牙，气喘吁吁地说 “真他妈累。” “我和你……差不多，真的辛苦死了。”埃尔德满头大汗，他盯着车窗前的监狱说。 “赶紧回去，该死。”加米斯说 回到庇护站后，埃尔德把这个变异人拉了出来，把卢克找了出来，卢克见到这个怪异的变种人类后，捏了下他的肌肉，观察了一下瞳孔，觉得很怪异，于是拿出一个针筒，抽出了变异人类的部分血液，血液仍然是红色的，但是如果要化验就麻烦了，因为这里没有专业的设备，无法找到显微镜之类的设备。 围观过来的人们面目充满着异样，他们都在议论着，有人认为这个变异人真可怜，被绑成了这个样子，还躺在地上，极度痛苦，又说不出话。有人觉得这个变异人很恶心，他们显露着难受的表情，因为这个变异人发出了浓重的臭味，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一股血腥味和类似化粪池里传出来的剧烈的刺鼻臭味，这是一个已经很久不洗澡的人，虽然说新星庇护站的人们不能再好好的淋浴起来，不过仍然会在夜晚打点水出来，清洗着身体，这才不至于使他们会发出一股味道，因为他们每天都在洗澡。 埃尔德没有在围观的人群中进行着任何解释和议论，他走到一处废弃汽车那，把那个先前抓过来的，那个已经被打残废的33号监狱的逃犯抓了过来，埃尔德拉着逃犯，自己瞪大眼睛抱怨道 “为什么我忘记了你这家伙。” “啊……不……”逃犯被拽着，他身上各处都疼，看来这段时间他的待遇并不是很好，被殴打，被虐待，不过没死。 埃尔德把这个逃犯拽进了人群中，抓着他的头发，这个逃犯的眼睛被打黑了，身边的人又走上去补了一脚，看来庇护站里面的人情绪很严重，埃尔德用自己的解释支开这些愤怒的人，又盘问这个逃犯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搞什么？你们这么残害你自己的同伴有意思吗？”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跟你解释一下原因！”逃犯奄奄一息地说，然后又咳嗽起来，咳得半死。 加米斯穿过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看到这个逃犯说不出话，便问布拉德 “你们下手可真重啊。” 布拉德轻蔑的笑着，说 “没杀他算好的了，我想着你们应该留着还有用。” 十七 “听我说，听我说好吗，听我说......”受伤的逃犯苦苦恳求着，不过周围的围观人群似乎并不给他机会。 埃尔德尽力支开这群人，终于给了逃犯一个解释的空间。 逃犯说 “政府发给监狱一批pe-41，我们不知道是什么，那些狱警先用了，但是他们马上就变了，就像这个人一样，我们后来把他们的枪抢走了，把他们杀了，丢到负二层的牢房里，剩下来的一些注射了试剂的同伴，我们不能杀他们，都是一块的朋友，这么久了，只能把他们拷在负三层里。”逃犯解释道 加米斯在吃着一块酸硬糖，嘴里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立刻咬碎糖果，走到埃尔德身旁，说 “我们去86号庇护站吧。” 埃尔德站着不动，说 “好吧，这些事情结束后我们再回来。” “我跟你们去吧。”莉迪亚走过来说 “好吧，我们一起去。”埃尔德走过人群，他把卢克找了出来 “好吧，医生，你去吗？” “我不想去。”卢克说 埃尔德从鼻子中呼出一口气，低下头，说 “那里有个略显茶色头发的小男孩，他叫强尼，替我们照顾他，他父亲死了，我救了他。” “好。”卢克说 埃尔德又走到泰芬德身旁，对泰芬德说 “老爷子，我知道你的儿子很喜欢贝雷塔手枪，我一直没有把它拿出来，你看着就收下吧，你儿子在堪萨斯州，那里可是大平原啊，我们这本来是林地，现在也成这样了，多多挂念你的孩子，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埃尔德把身上一直藏着的m9手枪给了泰芬德。 泰芬德眼上布满着血丝，他摸着这手枪，但是很坚强的没有流下泪水，他说 “我四十四岁生下来的儿子，转眼间就成这样了，再过十几年，他也有你这么大了。”泰芬德说 埃尔德拥抱着泰芬德，但是似乎忘记了蔻克斯，蔻克斯走过去，她拍了拍埃尔德的肩膀。 “你为什么不打算住下来呢，加米斯也是和你一样的。” 埃尔德说 “我想住回诺福克，或者向北，穿着这件衣服把污染严重的华盛顿给弄干净了，加米斯自己在一个小破地方孤独的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加米斯说，他很怕死，但是想见到更多的人，不想一辈子再拘束在一个地方了，我相信，最后回来看你们的人可能只有莉迪亚，因为莉迪亚只是想连通一下弗吉尼亚的一些庇护站而已。” 埃尔德背身走了几步，蔻克斯又问道 “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蔻克斯，找个好丈夫。”埃尔德笑了笑。 走回加米斯身旁，加米斯说 “伙计，我觉得你应该把你这超级大胡子给刮了，然后带着刀片天天走。” “好吧，我这就去刮，你和莉迪亚准备一下武器，我们这就去86号庇护站，你想继续旅行下去吗？” “当然，说不定我还可以因为身上这件衣服变成美国英雄呢，一个来自布隆迪的美国英雄。”加米斯很自信般地回应道 埃尔德拿着一面镜子在一处水龙头旁开始抓着镜子，一只手又爪子刀片剃须刀，开始慢慢地刮自己的胡子，人群散开了，卢克在处理着那个变异人，逃犯自然日子不好过，他现在被丢到出行的汽车上，准备去找86号庇护站了，如今gps似乎是不能用的，真的麻烦透顶了，蔻克斯走到强尼身旁，她在和强尼聊着天，因为这是新朋友，埃尔德挂胡子的过程很辛苦，因为像肥皂这种物品是没有的，埃尔德只能拿一些汽车上带有香精的精油，涂在脸上，慢慢地刮去。 当埃尔德把胡子刮完了，他回到在加米斯和莉迪亚准备好武器的吉普车旁，加米斯说 “埃尔德，你用m4吧，我用格洛克手枪，莉迪亚还是拿她的猎枪用。” 埃尔德问莉迪亚 “看看你的猎枪。” 莉迪亚把猎枪交给埃尔德。 埃尔德透过瞄准镜瞄准了一下，这个瞄准镜是放大倍率的3.5倍瞄准镜，埃尔德便把枪给回了莉迪亚 “好极了，走吧。” 埃尔德关上车门，强尼显得很不情愿，他站在埃尔德身旁，埃尔德把车窗按下，右手搭在车窗上，头测出来，对强尼说 “你以后不能象我这样，多学学卢克，泰芬德，学一些有用的东西。” 强尼说不上话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埃尔德似乎留不住了，他又不敢吭声。 加米斯坐在车上，他说 “我们要走了，埃尔德。” 埃尔德轻轻摸了摸强尼的脸颊，说 “祝你愉快。” 离开了新星庇护站后，汽车按照逃犯提示的路线行驶，他们得到33号监狱后再进行移动，弗吉尼亚本来林地挺多，现在都被核弹炸没了，连树干都看不到，可能延伸过去的阿巴拉契亚山脉很纯净，因为山脉上可没有城市，如今汽车再度在荒漠化的世界中旅行着，加米斯问埃尔德 “你遇到过台风吗？” “遇到的多了。”埃尔德说 “你觉得再打打台风，这里还会不会长树？”加米斯问 “我不知道，可能会吧，你看看那切尔诺贝利不还是枯枝烂叶一坨坨吗？”埃尔德说 “嘿，白痴，接下来往哪走？” “这，我告诉你们........”逃犯指着道路说 “好吧，埃尔德，我们要是到了86号庇护站，那里情况很糟糕那该怎么办？” “那你就带一些关键点的东西，带回去吧，或者带些物资回去。”埃尔德说 “你为什么觉得那糟糕？”加米斯问 “我觉得也是，你想想，以前那些逃犯到86号庇护站抢女人，说不定现在那里可能乱哄哄的，被占领了。”埃尔德说 “好吧，其实我想知道政府的人在哪？”加米斯问 “就算见到了也没什么用，我们穿着这两件衣服可能麻烦更大。”埃尔德说 “华盛顿离弗吉尼亚很近，我想如果可以说不定我们可以能回到华盛顿排污。”加米斯说 “那就看看我们的造化了，这么久都没见过政府人员，说不定都因为欠工资不干了，我想，核弹来得这么快，说不定那些大街上抢东西的劫匪连银行都没抢到，可能黄金没用了，子弹能换物资。”埃尔德打趣地说 汽车开了半天的时间，来到了86号庇护站，86号庇护站的情况得比莉迪亚想的状况好很多，这里并没有被占领，但是人却少了很多 十八 弗吉尼亚86号庇护站本来被林地环绕着，如今糟糕的气候使庇护站周围寸草不生，这个庇护站容量为一百人，物资够用两年，包括一些可以耕种的种子，灾难发生时只有四十六人逃了进去，老弱，女性占多数，在这些人之中年轻的女性被33号监狱抓走，其余下来青壮年被打死，物资被抢走了一半，如今庇护站只有九人在里面。 庇护站的管理者是两位老奶奶，一位老头子，剩下来的是一些两位伤残者，三位孩童，最大的只不过九岁，唯一看似有劳动能力的人面色苍白，瘦弱，一股不堪重负的样子，他穿着黑色的绒大衣，总是显得很冷，他在颤抖。 埃尔德走下车后，老人家走了上来，她们使劲地驱赶自己。 “狗日的，别再过来了，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别过来了，杀了我们算了吧！”老人们拿着可以用来抵抗的工具来驱逐穿着防护服的埃尔德和加米斯，这让他们抱着头躲蹿着，直到莉迪亚下车后，这些老人家才松开手来，似乎变了样子。 “我们是新星庇护站的，我们来和你们保持联系。”莉迪亚解释道 埃尔德停了下来，说 “我们来只是来调查点东西，我们是政府除污士兵的委托人员，协助他们一块工作的。” 老人家走上来，拉着埃尔德，他凑近埃尔德耳旁，说 “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等等33号监狱的杂种来了，我们都完了。” 加米斯走过来，他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那老人家转过头来，见加米斯说 “他们早完了，被我们干掉的，现在没事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老人家问 埃尔德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 “我叫埃尔德，她是我的同伴，叫莉迪亚，这位是加米斯，我的朋友，之前33号监狱夺走了这里的妇女，我们又救了回来，如果你不嫌累的话，你可以把她们接回来，尽管她们的内心已经有些崩溃了，不过......这其中，也许还有你们的儿女，孙辈不是吗？” “你是说真的吗。”那老人佝偻的身躯，他已经撑不住相当的痛苦了，如今他似乎像是打开心结一样，面目再也没有显得这么无精打采，是焦急使得他那么无精打采，因为他的女儿被抓走了。 “我的天啊，我的女儿啊，艾宝，他们救了我们的女儿，是他们。”老爷子丢下手中的枯枝木棍朝着一位名叫艾宝的老妇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天啊，老爷子，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看着该怎么办？“艾宝抓着扫帚说 埃尔德把手里的pe-41试剂拿了出来，说 “我不需要这些，以后的事情让莉迪亚来完成吧，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试剂交给政府的公职人员，因为很可能这种东西已经在好几个州的避难所传播开来了。” “你这是什么？”艾宝问 “这是一种抗辐射的注射物，你们有打这种针吗？” 老人家凑过来，他看了看手里头的试剂，他说 “我们这里有一个人注射了，你可以看看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很虚弱。” 埃尔德抬了抬头，他望着那个穿着黑色绒衣的男人，看来确实看着有点让人难受，这个男人坐着，他一直在抖，但是也在努力地控制下来，他似乎有段时间没有剃过胡子了，避难所有些许的能量饮料，他左手抓着，不过能量饮料总是没什么用，埃尔德在军队时很多同伴喜欢把它当成饮料来喝。 “好吧，我去看看他。“埃尔德说 埃尔德走过去，这个人瘦骨嶙峋，他抬起头来，虽然说眼睛有一轮黑眼圈围着，但是双目还算是精神的很，他叫卢卡斯，卢卡斯轻微地抬起头，他问埃尔德。 “我听到你说的话了。” “你现在感受怎么样？”埃尔德坐了下来 “我感觉，每天，时时刻刻，都是晕车，想呕吐的感觉，但是又吐不出来，在此之前，我注射了一个名叫pe-41的试剂，不过很奇怪，只有我是这样的，其他人，他们都变成了野狗，喜欢乱咬人，我变成这样了。” 埃尔德抓着卢卡斯的手臂，尽管卢卡斯很瘦，但是不至于像曾经那些野蛮集中营那里面的关押者那样已经瘦的剩下一副皮包骨，卢卡斯咳嗽了几下，说 “我可能就没救了，我很幸运，没变成那种四处爬来爬去的人，还好，你说，你叫埃尔德。” “是的，我们一块走，说不定你就有救了。”埃尔德伸出手去，想和卢卡斯握握手，卢卡斯接受了，他站了起来，卢卡斯比埃尔德高一些，身高一米八三，留着乌黑的短头发，但是并不是那么地浓密，显得更加的散乱一些，他穿着一双阿迪达斯运动鞋，但是一走起路来他就显得有些晕眩，在喘气，卢卡斯捂着胸口，总是想呕吐，加米斯走了过来扶住他。 “卢卡斯，你知道哪里，还有庇护站吗？”埃尔德说 “我知道，弗吉尼亚55号庇护站，我没有和任何人说，离这里一百多公里左右，埃尔德，你们愿意，可以和我去，不过那里.......” 卢卡斯朝着埃尔德和加米斯互相望了一下 “好吧，那里如何？” “那个地方有很多注射在我身上的pe-41试剂。” “那更好，我们就去吧。”埃尔德说 “我可不想死在那种鬼地方，埃尔德，你知道这些玩意是怎么一步步变化对待活人的吗？”卢卡斯说 “我知道，我已经看过了，你想描述一下吗，好吧，我们不能再说这么多了，你瞧瞧你，卢卡斯，现在都成这个样了，还不赶紧和我们去？”埃尔德说 “好吧好吧，听你的，嘿，黑鬼，你把手松开。”卢卡斯抱怨道 “好，就知道总有美国人喜欢这一套，好心当驴使。”加米斯嘲讽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出发了，我先去和莉迪亚商量一下该怎么办，这里好像没有汽车。”埃尔德观察了一下四周，说 “不用，你去避难所尾部，里面有一辆福特f150，你们绝对喜欢，还有几桶油，不过我们都不舍得用。”卢卡斯笑着说 “加米斯，你的绝活来了，你开车比我当年遇到的战友还强。”埃尔德说 “好的，我觉得以后我们可以成立一家公司了，就叫脏尘，设立个标志，现在抢专利是最好的。”加米斯打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