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将》 第一章 慈母疼儿情如海 “儿啊,你快点醒来啊,你别吓娘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死了娘怎么办啊。” 一位体态丰盈的少妇,伏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嚎啕大哭。 那哭声感天动地,震耳发溃。 少年眉头皱了皱,眼睛慢慢睁开。 “这...是哪里?” “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死了吗?” “啊……头好痛。” 少年大叫一声,抱着头,晕倒床头。 看到少年的变化。 少妇的心,由痛苦到高兴,再到迷茫。 而此刻,少年脑海中! 一排排的数字条码,涌进少年脑海中,塞得少年脑袋涨胀的。 沉入睡眠的少年,被动的接受着,海量的信息涌入。 不知过了多久。 少年睁开了双眼,一双迷茫而又深邃的眼睛。 怔怔地望着屋子的四周。 然来如此! 想必是我运气好,灵魂重生,或者是夺舍重生。 少年叫魏民证,地球上,天朝的一位普通的三流大学未毕业生。 那天和女朋友吵架,起因是女朋友为了lv包包,背叛了魏民证。 伤心的魏民征,一个人在江汉街唱着歌,喝着酒。 悲惨的是遇到城管,被判了躲猫猫。 魏民证被流放到长江里,三个小时。 绑着双手,挂着石头! 在江里练习负重,劳累过度,睡过去了! 是的,睡过去了! 现在,睡醒了的魏民证,看着四周。 古代建筑的墙体,厚重的木床,床上奢侈的锦纶棉被。 房间里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各种家具,雕着龙凤的衣架,镶金的洗脸盆。 想必魏民证夺舍的这具肉身,身世必定不小。 根据脑海中涌入的记忆,这具肉身也叫魏民证。 是大黄王国,四大世家之一的魏家。 第三代的嫡长子,也是第三代的唯一男子。 从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武功练得不怎么样,却喜欢到处若事。 这不,被另一个世家,赵家的嫡长子用语言激将。 而后不顾自己那才铸体一阶的武力修为,硬是要去和赵氏子比武,最后被人家一招击毙。 最后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场。 连累了魏家! 为此和赵家开战,最后因不占理,伤亡惨重。(大黄国比武生死由命,不得追究) 到头来便宜了地球来的魏民证,真是呜呼哀哉! 从残留的记忆中。 魏民证知道自己此时身处的大黄王国,历来崇尚习武,以武立国,只有武力高强的人,才有高的社会地位。 魏民证虽说在大黄国,出身算是高贵,但武力极差。 除了扯着他爷爷的虎皮,欺负一下普通人,领着三两个狗奴才,调戏下妇女,小妹妹,什么的,过的倒也安逸。 奈何,有人就是看他不爽。 这不,由赵氏嫡长子领头,其他两家嫡长子拉尾,牵了个大网。 魏民证一头扎了进去,最后,上了比武台。 大黄国王法规定,比武台上各安天命,不得追究。 并且大黄国每个城池都有一座比武台,可见大黄国对比武之事的尊重程度。 我们可怜的魏民证,站在比武台上。 还没开始摆姿势,就被那赵家嫡长子,一脚飞踹。 击杀于擂台之下。 至此,大黄国的魏民证谢幕。 地球来的魏民证上映。 “这脑白!” “这么明显的圈套,都上当,死了也白死。” “还是让哥来为你扬名立万,名垂千古,你就安心的去吧。” 魏民证自言自语,全然忘记在地球上因喝了罐啤酒,被城管躲猫瞄。 “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些土着就要见证——哥为你们带来的奇迹。” 一手叉腰,一手指天的魏民证,很是牛逼的对天大喊。 全然不知道现在是晚上,他的家人们都在睡觉。 也忘了混异界,也许不是那么容易。 “小少爷,夜深了,您才刚好,夫人听到了,又会着急的。” 黑暗中。 走出一护卫,低着头对魏民证轻声说着。 “哦,了解,知道了。” 走回房间的魏民证,想着明天怎么应付着脑白(异界的魏民证)的娘。 他全然没想到他自己,现在就是他说的那脑白。 那少妇,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好了,却不知道她的儿子已经换人了。 天亮后。 少妇急冲冲的跑进魏民证的房间。 “民证你好了吗,可吓死娘了,你知道吗!” “以后别再去和他们打架,你这细皮嫩肉的,怎么打得过他们那些粗人。” 少妇一进来就抱着魏民证,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生怕魏民证消失了,勒的魏民证喘不过气。 被少妇弄的浑身不自在的魏民证,用力的推开少妇。 高声道:“娘,我没事,已经全好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练好武,绝不给爷爷和父亲丢脸。” 魏民证发着誓言,他这是在准备迈出彪悍的人生第一步。 听了魏民证的话,少妇一脸幸福,觉得孩子终于懂事了,自己也不用再一直操心。 于是少妇又拉着魏民证,给他讲魏家的历史。 “民证,我们魏家是以武立家。” “你爷爷魏天武,出身贫寒,从沙场小兵做起,一刀刀地和敌人拼命,用武勋一步步向上走,直到被国王封为护国大将军,天下兵马大元帅。” “你爸爸也是被你爷爷逼着去沙场浴血奋战,从小兵一步步走上现在的军团--军团长之位。” “民证,你要以你爷爷和父亲为榜样,最不济也要学你二叔,做一个文阁大臣,辅助国王处理国家大事。” “你二叔是没有练武天赋,民证你的天赋很好,就是怕吃苦,爱玩,现在已经十五岁,明年你就成年了。” “要开始为家里做贡献,我们魏家第三代男子,就你一个独苗,你让娘怎么放心。” “你出去后怎么过啊,娘一想起着就难过。” 呜呜呜…… 少妇又抱着魏民证哭了起来。 魏民证一阵头大,心里也是酸酸的,本能地眼睛湿润了。 不知道魏民证是被少妇深深的爱,感动了,还是其他什么...... 魏民证伤感的时候,门口走来一人。 “民证,你醒了。”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虬髯大汉,微湿的眼睛看着魏民证。 “父亲。” 魏民证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了就好,放心父亲不会让你受委屈。” “不,父亲,一切交给孩儿,孩儿不会给您丢脸的。” 魏民证一脸的坚定,望着父亲。 “好,不愧是我魏洪武的儿子,练好武艺,打回去,有什么不懂的去问你忠叔。” 中年虬髯大汉,抹了把眼泪,抱了下少妇,匆匆告别离去。 古来征战,急辞妻儿,醉卧沙场,几人可回!不外乎如此。 这一年。 魏民证十五岁,大黄历三二三年。 大黄国为抵挡大钩国的入侵,魏天武率领举国之兵,战之! 第二天。 魏家大院的一座别院中。 “忠叔,我要好好练武。” “好,你要快练还是慢练。” “如何区分?” “快练,激发潜力,辅以药物,精进迅猛,但要承受巨大痛苦。” “慢练,随便找个护卫就可以教你,练练玩玩,吃吃药,慢慢进步,能否自保尚且不知。” 对话结束。 魏民证和魏忠都不再说话,陷入沉思。 “我要快练,听说赵家那小子已经铸体三阶,我不能再落后。” 魏民证一脸坚定地对中年男子说道。 “好,那我就教你快练之法,你可知道修炼体系的划分。” “知道一些,听说铸体分五阶和大圆满;铸体之上就是强者之境的炼血境。” “不错,铸体境是修炼的基础境界,炼血境在大黄国就是少有的高手。” “整个大黄国三千万人,炼血境屈指可数。” 魏忠说完后,沉默好久。 “铸体境又分五阶和大圆满阶。” 魏忠慢慢地给魏民证讲着修炼体系。 . . . . 铸体境一阶:力量达五百斤。 开始练肌肉,铸造肌体。 人体有六百多块肌肉,每块肌肉都由很多细小纤维组成。 人一旦发力,力气汇聚到这些细小的纤维体中,纤维体聚成一股,凝聚气力,通过肌肉传递到手臂,瞬间爆发。 故而铸造肌体就是凝聚纤维体,把肌肉中的纤维体全部凝聚成一股。 . . . . 铸体境二阶:力量达一千斤。 开始炼肌体,铸力旋。 人体中的力气大部分储存在肌体之中,在肌体中炼成力旋,形成力量循环。 力旋一成,力气就不会流失,还会缓慢增长力气。 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有这样的感觉 “长时间不运动,就会感觉全身无力,那是因为人体的力气一直在缓慢流失。 没有锻炼就没有增加力气,自然增长跟不上消耗,就会从人肌体中抽取力气补充消耗,故而时间一长人自然会感觉虚弱,没力气。 还有一种是长时间锻炼的人,不管如何锻炼力气达到一定阶段就会不再增加,这是因为肌体中没有形成力旋,无法锁住力气,力气自然流失。 . . . . 铸体境三阶:力量达三千斤。 开始炼皮。 皮乃是人体与外界最直接的接触体,保护人体的第一防线。 炼皮即锻炼皮膜的坚韧性,使其坚韧。 . . . . 铸体境四阶:力量达五千斤。 开始炼骨。 骨骼是人体支柱。 如大厦主梁一样,骨骼的坚固乃是铸体境的根本。 锻炼骨骼的强度,密度,韧性,是炼骨的本质。 . . . . 铸体境五阶:力量达八千斤。 开始炼骨髓,融气(力气)入髓。 骨髓乃骨骼之根本,力量之源泉。 骨髓为骨骼提供力量,促进骨骼进化。 把力气留在骨髓中形成高品质骨髓,慢慢改变骨质。 . . . . 铸体境大圆满:力量达一万斤。 开始融气入府。 力气进入内府,蕴养五脏六肺,提高其活力和韧性,使五脏六肺抗击打能力更强。 . . . . “至于炼血境对你来说太遥远,不说了。” “知道了反而影响你的心境,对你修炼不益。” “现在,你是铸体一阶,力气有五百斤,从明天开始,我就教你炼肌肉。” 第二章 初学拜师奇男子 “民证你且看好,能记下多少,看你的天赋。” 说完,魏忠开始打起拳。 不多时,一套拳法打完。 “记下多少了。” “八分,还有些没记清,忠叔,你再打一遍,可好。” 少年望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这套拳法重意,不重形,只需理解他的精髓,不必在意他外在的拳形,你可懂。” 魏忠一脸严肃地给魏民证讲解。 “别说话,用心去体会,我再打一遍,你且细细体会。” 魏忠这次以极慢的速度,打完这套拳法。 魏民证看完拳法,闭目沉思,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睁开眼睛。 “忠叔,我记下了三分。” 少年双眼闪着精光,想必是有所收获。 “好,不愧是魏天武的孙子。” 中年人兴奋的大喝一声。 “民证,现在开始练拳。” 随着魏忠的声音落下。 魏民证拉起拳架子,开始练起来。 时间,飞速流逝。 不知不觉魏民证练了一个上午,中年男子看了一个上午。 “民证你可知道,这套拳法叫什么名字?” “为何我只要教你练其中一招,不准练其他招式?” “不知,也不想知道。” “任何事物精髓的是他本身蕴含的灵魂,不是他的名字。” 少年那稚气未脱的脸,一脸坚定,认真地说着自己的见解。 魏忠很是欣慰,他为魏民证的天赋,悟性,暗暗喝彩。 “不错,灵魂才是最重要的,外在终究是下乘。” “这点你一定要牢记,不要舍本逐末,到头来一场空。” 这套拳法叫“铸体拳”一共三招,第一招--直拳,一拳直击,犹豫猛龙断空,势不可挡,任何事物在其面前,俱化齑粉。” “修炼这招,要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你要相信,天下万物,没有什么可以抵挡你这一拳。” “这是拼尽全力的一拳,一拳击出,玉石俱焚,威力会随着你修为增长而增加。” “第二招—勾拳,此招以技巧为主,讲究以巧破力,攻敌薄弱之处。” “招式多变,以灵活为主,以力为辅,战斗时先要找到敌人的弱点。” “第三招—杀拳,此招极为狠辣,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这一拳以精血力量为能量,通过一种特定的方式,聚起巨大的能量,一招轰出,震慑心神。” “对敌者只觉千军万马,冲杀在前,无可抵挡,只待那拳力将其轰杀。” “我教你的是第二招—勾拳,这一拳重意,不重形,适合你现在练。” “等你铸体三阶,我再教你第一招,铸体大圆满再教你第三招。” “今天就练到这,下午你去阅读诸子百家经纶,感悟其意。” “好,我先去看看娘亲。” 魏民证站起身,向一栋精致的别院走去。 “娘,孩儿来看你了,您身体可安康。” 魏民证给娘亲跪安,抱着娘亲的腿。 直到此时,魏民证才将妇人真正的当做亲娘看待,心里接受了这个家。 “民证,娘很高兴,你真的懂事了。” 妇人抱着魏民证流下了高兴的泪水。 看着妇人落泪,魏民证心里酸酸的。 伸手擦去妇人眼角的泪水,抱着妇人低声安慰。 “哥哥、哥哥...... “你好了,也不去找我玩。” “还要我去找忠叔,才知道你好了,在大娘这里,哼!坏哥哥!”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娇嚷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圈银铃般的声音传入耳中,极为悦耳。 少女蹦蹦跳跳地飘入眼帘,一袭拖地的连衣裙,被少女提在手里。 一张粉嫩的小脸,带着浓重的红晕,头上披肩的乌黑秀发,顺着肩膀滑下。 少女一进来,立马扑到妇人的怀里,告着魏民证的状。 “大娘,哥哥好坏,都不去找嫣嫣玩,嫣嫣一个人好闷,大娘你可要为嫣嫣做主。” 少女眼中擒满泪水,不时地嘲少年眨巴着眼睛,做着鬼脸。 妇人和少年都是会心的一笑。 想必这少女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恶作剧”。 “嫣嫣,你娘了,怎么不在家陪你娘亲啊。” 妇人抱着女孩微笑着。 “爹爹上朝去了,娘亲在家打麻将,都不理我,哼,坏娘亲。” 这个女孩是魏民证二叔的女儿,名叫魏语嫣。 魏民证的爷爷魏天武,有两个儿子。 一个是大黄国第一集团军军团长魏洪武,另一个是大黄国文阁辅臣魏天弘。 魏家第三代只有一子一女,一个魏民证,一个魏语嫣。 可以说是人丁稀薄,不像其他世家,直系人口动辄几百,其他旁系更多。 魏家以武立家,没有很深的底蕴,以强大的兵权,跻身四大世家之首。 其他三家都是立家上千年,骨子里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 对一个土包子似的家族,站在自己头上,很是不满,感到那是莫大的羞辱。 因此处处排挤打压魏家,幸而魏家牢掌兵权,四方宵小不敢轻举妄动,只会在暗地里做些小动作。 魏家第三代,如今只有魏民证一个独苗,只要魏民证一死,魏家也就完了。 因此,各种小动作时不时的围绕在魏民证的身边。 认识到处境堪忧的魏民证也感到一阵紧迫。 “娘,嫣嫣,我去练武了,你们不要担心我。” 魏民证辞别娘亲后,来到魏家的书屋。 看着一排排的,整齐的书籍,分成各种类别。 诸子百家经纶,地理环境考论,武学功法,万物杂论。 记得忠叔让我看诸子百家经纶,魏民证拿起一本韩非的《韩非子》,慢慢地读着。(别问我为什么这样安排,我自有深意,另外书中一切你们熟悉的人和事物,都一样,都是铺垫,在这里解释一次,免得你们纠结,以后不再解释)。 时间,过的很快,沉浸在书中的魏民证,直到感觉肚子饿了,才离开书屋。 回了自己住的那所别院,坐在床上静思许久,整理好今天的收获之后,慢慢入睡。 天亮之后。 魏民证来到昨天的练武之处,望着站在那里的中年男子出声道“忠叔,我们今天接着练勾拳吗?” “不,不止勾拳,把这些戴上,随我来。” 魏忠丢下一件黑色的背心,一双护臂和一双护腿。 魏民证伸出一只手去拿背心,突然一个促列,身体前倾,扑到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我那个擦,真重。” 自嘲一声后,魏民证双手拿起背心和护臂,护腿,全部穿好。 估摸着,全身增加了150斤的重量。 昨天还觉得,修炼不是很累的魏民证,立马体会到修炼的痛苦。 摇摇晃晃,一步步向前挪着,犹豫幼儿学步一样,稍微有一阵风吹,搞不好,又要摔一个狗啃屎。 “忠叔,你走慢点,我跟不上,这太重了。” 魏民证在后面大喊,但前面的中年男子,仿若没听见,只自顾自地走着。 见求情没起到作用,魏民证一咬牙,用尽力气,加快步伐,加速向中年男子走去。 不知走了多远。 反正,魏民证觉得自己走了很远,一生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身上的衣服全部湿了,双臂和大腿也麻木了。 “好了,停下吧。” 魏民证一下子,软倒在地。 大口地喘气。 只想永远这么躺着。 “起来。” 一声雷鸣般的大喝。 那声音震动方圆三里地。 吓得地上的少年,脸色发白,赶忙站起身,用那双疲惫,不解的眼神,看着中年男子。 “修炼之路,步步荆棘,稍有不慎魂飞魄散,不管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醒。” “民证你一定要牢记,你的天赋是不容许你只待在大黄国这个小地方,外面还有广阔的空间,等你去遨游,去驰骋。” 中年男子一脸严肃的告诫少年。 “是,忠叔,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此时魏民证双眼的疲惫尽去,只余深邃的精光闪烁。 “好,你的悟性很高,天赋也很强,这对你来说在修炼的道路上比别人占很大的优势。” “要切记两者不能同时显现在人前,木秀于林风必摧,等到你实力强盛才可无所顾忌。” 魏民证认真听着,中年男子的教导。 深以为然。 “忠叔放心,我一定练好武艺,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还有很多事,等我去做。” 魏民证向中年男子许下保证。 第三章 武道珍品强身液 “好,懂就好,现在盘腿坐下。” 中年男子从身上口袋里,拿出一只两寸高的瓶子。 里面装满了绿色液体,丢给少年。 “这是强身液,全部喝下去。” 等少年喝完后,中年男子开始给少年讲解。 “铸体境是修炼的根本境界,为所有的一切打基础。” “盲目的修炼,初期也许进精很快,但只会给身体留下暗伤,导致后期修炼难以为继,极难寸进。” “强身液是修补身体暗伤,补充精力的药物,苦修为主,药物为辅,精进迅猛,这是我给你安排的修炼之法。” 中年男子慢慢讲解修炼上要注意的事。 看了看四周,少年发现已经来到一座高山之下。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城了。 “忠叔,这是哪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城外还有这样一座高山。” “这是城外最高的一座山峰,高伍佰米,是你今后修炼的地方。” “以后每天上午负重到山脚,开始练习勾拳,下午爬山,晚上看诸子百家经纶。” 中年人做了个安排。 少年不再多话,直接拉开拳架子,开始练拳。 出招,收招; 再出招,收招。 一直机械的重复着,时间慢慢流逝。 少年已经出招,收招,练习了一千遍。 高耸的山脚下,只余一个少年在那里,忘我地练拳。 四周的鸟儿在自由的飞翔,风儿在轻轻地呼唤,呼唤着什么。 远处走来。 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 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步伐稳健,每一步,前后距离都一样,好似量好了一样。 “民证停下吧,先吃饭,吃完饭再开始修炼。” 中年男子招呼了一声,沉浸在练拳中的少年。 少年回头看向中年男子,露出一脸的笑容。 “忠叔今天给我带什么吃的啊。” 显然少年对此情形很是熟悉。 “山鸡炖香菇,你最爱吃的,我在里面加了些药材,更利于你修炼,凝聚力气。” 中年男子一脸微笑,给少年讲解着吃和修炼间的关系。 看着少年吃的很高兴,中年男子说道“民证,有个事情和你说下。” “什么事,忠叔说吧,我听着。” 嘴里塞满鸡肉的少年,说话也不是很清晰。 “民证,强身液已经用完了,你现在已经凝聚了八百斤的力气。” “只要凝聚一千斤的力气,就可以冲击铸体境二阶。” “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拍卖会,看看有没有强身液。” “好的。” 少年不多话,快速吃完。 然后,盘起双腿开始休息。 从开始修炼到如今,已经十天,发现力气的增长越来越慢。 这样下去,精进缓慢,绝对不行。 那赵家子在当时已经是铸体境三阶初期,现在境界想必是稳固下来了。 我得想办法加快速度。 少年沉思一会,心中已有定论。 “忠叔,我要增加负重,加快修炼速度。” 少年一脸坚定地看着中年男子。 魏忠很是吃惊,刚开始,他还担心魏民证抗不下来。 那个重量的负重对那时的魏民证来说,还是很大的。 好在魏民证承受下来了,魏忠也是松了口气。 现在魏民证却要求加大负重,如何不让魏忠吃惊。 吃惊过后,魏忠也是一阵欣慰,有这样的弟子,任何做师傅的都会欣慰。 “好,今晚拍卖会后,我就为你重做一套负重衣。”魏忠很是高兴。 “好,那我开始修炼。” 少年手里拿着钩爪,一爪抓在山壁上,另一只手抓在凸起的石块上,双脚踩在凸凹不平的山体上,一步一步,一爪一爪地向上攀爬。 少年的眼中只有山顶的那块巨石,除此之外,容不下任何外物。 汗水湿了衣裳,靴子又破了一个洞,这是少年10天来换的第三双靴子。 不管脚是否已经痛得麻木,双手连握住钩爪的力气都欠奉,少年只是咬牙向上攀爬。 山顶的风很大,吹得草木,四处摇晃,怎么也站不直。 山脚下,一位中年壮汉,仰望着少年,紧握双拳。 不知他是在为少年喝彩,还是在为少年紧张。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 少年终于爬上了山顶,站在山顶的少年。 一头长发被风吹起,向后面高高扬起,身上黑色的玄衣,被吹的咧咧作响。 少年挺直脊背站在那巨石上,望着远处的山河。 那双深邃,冒着精光的眼睛,好似看透了什么。 “敖......” 一声长啸,从少年口中慢慢飘向远处,随风飘散,只余空荡荡的回音。 吹了会风的少年,把爪子别在腰间,戴起手套。 拉住系在巨石上的绳子,急速的滑下山顶,耳旁掀起巨大的风浪,吹得少年脸上的肌肉全部变形。 山脚下。 接过少年手中的负重和爪子,魏忠很是欣慰。 “感觉如何,本来是让你从山侧下山,你偏要从这最陡峭之处滑下来。” “忠叔,你是不知道,那滑下来的感觉,超爽,有时间忠叔你去试试。” 少年笑呵呵地对中年男子说着。 中年男子只是一脸笑意,拿着东西,慢慢地离开山峰。 只余那呼呼的风声,在后面吹着,好似在给两人送行,问安。 魏家大院。 “忠叔,我们今晚去拍卖会?拍卖会有什么讲究吗。” 显然少年对拍卖会有些好奇。 “大黄城的拍卖会,是皇家开的,在里面只能竞价,不能动手,不管是谁,在里面动手都要被处死。” 中年男子一脸严肃地告诫魏民证。 “需要准备多少银两,忠叔弄好了吗。” “都已经弄好,让你去只是带你去见识下拍卖会规则,你以后会接触的。” “什么时候出发,如果时间尚早,我去看会诸子百家经纶。” “一刻钟以后,你去收拾下。” 魏忠说完,不再理魏民证,独自走到旁边的一栋院落,应该是准备什么去了。 大黄国王城,大黄城,皇家拍卖会。 “忠叔,这里很大啊,起码容下一万多人。” 中年男子没有回少年的话,只是笑了笑,带着少年来到一间包厢。 “这里有三种包厢,由低到高,一至三等。” “我们这间是魏家的包厢。” “四大世家,每家在拍卖会都有各自长久的包厢,都是三等包厢。” “这些都是皇家的赏赐。” 中年男子,也就是魏忠,瘪嘴一笑,好像在讽刺什么。 少年看着中年男子的表情,心里有些疑惑,但少年知道,魏忠不说,自己问了也一样。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走进两位身着鹅黄女仆服的少女,两个侍女进来后,鞠了鞠躬。 然后给魏民证他们倒好茶水,站立一旁,等待着吩咐。 “你们下去吧。”魏忠出声道。 等两侍女出去后。 魏忠开口道“这些侍女都是皇家安排的眼线,专门收集客人的信息。” “在任何一家拍卖会都有这种情况,你以后需要注意,但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知道就好。” “看中什么东西就说一声,我会为你拍下来,就当提前送给你的成年礼物。” “等你成年后,肯定会去沙场,或者出门游历。” “到时候看你的实力决定,实力越强,自主决定权越大。” 魏忠笑着给魏民证讲解了下,关于成年礼的一些事情。 第四章 帝都盛会大拍卖 “什么实力才能自我决定。” 少年一脸炙热地望着中年男子。 “铸体境四阶以上。” “还有九个月,就要举行成年礼,到时候,大黄城所有的世家,贵族,年龄达到的都要参加成年礼。” “倘若你在上面获得好名次,对魏家是有很大的帮助。” “每年三月份的成年礼,上届已经举行,这届的成年礼还有九个月,我一定要在这九个月里突破到铸体境四阶。” 少年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脸上也是一片坚定。 中年男子看着少年的表情,会心一笑。 他知道现在的魏民证已经真正的长大了。 拍卖会大厅。 一座方台上站着一位老年人,年龄虽然看起来很大,但他身上蕴含的威压,让人不敢靠近,可见老人修为深不可测。 “好了,既然人都来齐了,那老朽就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这场拍卖会由老朽亲自坐镇,任何胆敢违抗拍卖会规矩的人,别怪老朽不留情面。” 老者霸气十足地说完几句话后,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本来有些嘈杂的拍卖会,立刻变得极为安静,落针可闻,可见这老者极不简单。 看了眼太师椅上端坐的老者,魏民证转头看向身边一脸淡然的魏忠,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遂出声问道“忠叔,那老人家是谁,看起来,来头极大啊,很多人都一脸崇敬地望着他。” “看来这场拍卖会上有很贵重的物品,呵呵……有意思。” “至于老者的身份,说来话长,回去再跟你讲。” 魏忠呵呵笑了几声,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见魏忠不说,魏民证也只好把心里的好奇,憋了回去。 只好把目光投向拍卖会场之中,看看有什么东西值得老人家这样的人物坐镇。 这时,一位年轻女子,走向拍卖台。 那女子大约二十多岁,一头乌黑的长发,顺肩滑下,穿着拍卖师的衣服。 “感谢各位光临大黄城皇家拍卖会,我是今天这场拍卖会的拍卖师——司马玉,现在开始拍卖第一件物品。” 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向四周播散。 女子伸手从台上拿起一个玉瓶,举起玉瓶。 司马玉开始介绍今天的第一件拍品“瓶子里的是一粒铸体丹,其功效是铸体液的百倍,丹药的稀少。” “大家都应该知道,每一粒丹药都是可遇不可求。” “底价十万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两。” 随着司马玉的话音落下,拍卖会场响起一片竞价声。 “二十万两。” 拍卖大厅中响起一个声音。 由这个声音开始,形成了多米洛牌效应,各种竞价声不绝于耳。 三十万两。 五十万两。 ………… 不多时,价格飙升至一百万两,竞价声才急剧减少。 只剩下各个包厢中传出几声竞价声,等到价格攀升到两百万两,只剩下四大世家在角力。 “两百二十万两,我赵家希望各位能给个面子,将此丹药相让,赵家不胜感激。” 赵家的包厢中传出一声中年男子的声音。 魏民证,握紧双拳,望着那个包厢眼中透着杀气,这中年男子是赵家家主赵顺,赵宏的父亲。 赵宏一招击毙魏民证,你让魏民证如何不恨他。 看着少年眼中那稚嫩的杀气,魏忠露出满脸的欣慰。 拍卖会场中此时已经是一片安静,不知是其他两家世家给赵家面子。 还是他们站在同盟的位置,总之现在是没有人再竞价。 那女子,见没人再竞价,准备宣布丹药的归属。 突然,一声平静而低沉的声音,传遍整个拍卖会场。 那声音虽低,但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阵心神摇晃。 “这粒丹药,我魏忠要了,谁若不服,尽管来试。” 满场的人全部吃惊地望向魏忠所在的包厢。 有的眼中透出惊讶,恐惧,有的透着崇拜。 魏民证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魏忠,他从没有想到,外表冷酷,内心温和的忠叔,有着这样霸气的一面。 一句“我魏忠要了。” 便可震慑四方,无人胆敢反抗。 这是何等的风情! 少年心中一片激荡,满脸通红地望着忠叔。 眼中冒着小星星,此时的魏民证已经把魏忠,当作崇拜的偶像。 拍卖会场大厅。 女子一脸的惊容,不知所措,转头望向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老者。 “屠老您可要为赵家做主啊。”赵家家主赶忙向老者求助。 老者睁开眼睛望向魏忠所在的包厢,拍卖会场一片宁静,落针可闻。 大部分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尽管憋得难受,整个会场,气氛一片低沉严肃。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开口道“好,今天我屠血给你魏忠一个面子,下不为例。” 说完一句话,老者又开始闭目养神,对四周充耳不闻。 “哼!”包厢中传出魏忠的一声冷哼,会场中很多人又是一阵血气激荡。 赵家见事已至此,不敢再开口多说,憋了一肚子的气。 赵家包厢中。 “父亲,为何要怕他魏忠,他只是魏家的一条狗。” 赵宏很是不满父亲的软弱,本来到手的丹药,转眼间不翼而飞。 成年礼前,突破铸体境四阶的希望更加渺茫。 如何不让赵宏着急。 “哼,一条狗,如果魏忠是魏家的一条狗,那现在的皇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直接拱手让给魏家,还要看魏家愿不愿意要。” “哈哈哈.......”赵顺发出一阵悲凉的大笑。 “啊,父亲,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宏被父亲的失常弄得极为茫然,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片恐惧。 “这些你还不是时候知道,传言魏忠收了魏民证为徒,开始教他练武,看来此事不假。” “以后你没有理由的情况下,不得去招惹魏民证,知道吗。” 赵顺严厉地喝斥赵宏。 “知道了,父亲。” 赵宏不以为然地鼓鼓嘴。 心中却想着“魏民证那废材,练武八年还只是铸体境一阶,就算找了个牛逼的师傅,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废材。” “上次没弄死你,算你命大, 等到成年礼,看我怎么玩你。” 拍卖会大厅。 由魏忠引起的风波,此时已经慢慢平静,人们又开始热烈的竞拍各种物品。 不多时,已经接近拍卖会尾声。 “现在拍卖最后一件物品,也是这场拍卖会的压轴物品。” 说完,女子从两个侍女手中接过一个长一尺,宽半尺的玉盒。 打开玉盒,只见玉盒中放着一本书籍。 “经过屠老鉴定,这是一本人阶初级的功法,记录的是一套拳法,拳法名叫“虎形炼体拳。” “人阶功法的珍贵,无需我多言,我们大黄国的镇国功法,也只是一本人阶中级的功法。” “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三百万两,每次加价不限。” 随着司马玉的话音落下。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响起预料中的竞价声。 所有人都只是把眼睛望向魏忠所在的包厢。 魏家包厢中。 “忠叔,人阶功法啊,我魏家绝学也只是人阶初级功法。” “听爷爷说在人阶初级功法中,还是很弱的存在。” “忠叔我们一定要把它买下来。” 少年一脸炙热地望着魏忠。 “嘿嘿......人阶初级功法。” 魏忠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你可知道,我教你的铸体拳是什么阶位的功法吗?” 中年男子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魏民证。 第五章 血屠屠血震天下 “不入流的功法吧。” 魏民证声音越说越小。 要是刚开始修炼的话,他一定会坚信不移,但现在见到了忠叔那牛逼的风情。 魏民证以前的想法彻底动摇了。 “不入流?呵呵……” “有时间多看看你魏家书屋里收藏的武学功法,对比下。” 魏忠只是让魏民证去看魏家的藏书,没有再说魏民证所练功法的等级。 沉默好久的拍卖会场,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向四周传播。 “我不会参入这功法竞价,大家放心竞拍。” 魏忠谈谈的声音,传遍整个拍卖会场。 参加拍卖的人都不由得舒了口气。 “我王家出价五百万两。” 随着魏忠的明确表示,人们开始热烈竞价。 四大世家之一的王家直接出价五百万两。 “六百万两...” 拍卖会的大厅中响起一个声音。 大家举目望去。 只见一位体态肥胖的中年男子,穿着极为奢豪的丝绸鳞衣。 原来是大黄城最大的商号“满福号”老板。 “万胖子,你想和我王家竞争吗。” 王家家主威胁道。 “屠老在此,我只是公平竞价,谁价钱高,谁得。” “这是拍卖会的规矩,难道王家主想破坏拍卖会的规矩吗?” 万胖子也是一狡猾之辈,反将了王家主一把。 对于这几家要么有钱,要么有势的家族竞价。 会场中其余之人,只有看热闹的份。 “我赵家出价七百万两。” 赵顺站起身,大声喊道。 “吴家出七百五十万两。” 吴家主也不甘示弱。 “满福号出价九百万两。” 胖子直接喊出一个高价。 好让其他三家世家知道,比钱我比你们都多,你们乖乖让步为好。 三大世家家主,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贵族,却被满身铜臭的商人压着,心里极度不爽。 拍卖会场中,人们小声的切切私谈,议论着这本人阶功法最后会花落谁家。 三大世家也不再竞价,只是死死盯着万胖子。 万胖子全当没看见,只是傻呵呵地笑着。 那灿烂的笑容,让三大世家家主只觉得一阵反胃。 等了一会后,见不再有人竞价。 司马玉也开始宣布,人阶功法的归属。 最终这本人阶初级功法被“满福号”老板。 万胖子收获。 至此,拍卖会圆满结束。 在司马玉的感谢声中,人们按顺序离开拍卖会场。 走拍卖会门口。 魏民证看到赵宏,手不由得握紧,双眼透着杀气,盯着赵宏。 “怎么,魏家的废材,不服啊,要不要再来比一场。”赵宏出言挑衅。 “赵宏,你这垃圾,记住,成年礼上我魏民证一定会把你打成死狗。”魏民证一声大喝。 气势十足,吓了赵宏一跳,四周准备离去的人群,不由得停下脚步。 但看到魏忠,都不敢上前,只是在远处观看。 吼完这句话,魏民证背负双手,慢慢走远,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赵宏。 此时的赵宏还没搞清楚,一直软弱的魏民证,今天为何有如此气势,震得自己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不对,自己连话都没说,魏民证就走了,只留下呆傻的自己。 赵宏不由得感觉无比愤怒,脸上一阵红白不停地变换着颜色。 感到莫大的羞辱的赵宏,想追上去痛打魏民证一顿。 还没等他抬脚,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被愤怒充满了头脑的赵宏。 准备回头出手一击,那知一看,是其父赵顺拉着自己。 赵顺把赵宏拉到身后,开口道“小儿不懂事,魏兄见谅。” 魏忠看了赵顺一眼,转身向魏民证离去的方向走去。 四周旁观的人们,眼中还残留着那高声宣誓的少年,那英气勃发的身姿。 魏家大院。 魏家藏书屋。 少年站在那标注着武功功法便签的书架下,看着书架上的书。 不知看了多久,少年面前已经堵满了书籍,有十几本的样子。 天不知不觉已经微亮。 “小少爷,魏忠大人让您看完书,去他那边。” 门口传来守门侍卫的声音。 打断了魏民证看书的思绪。 抬头望向外面,发现天已微亮。 不知不觉看了整个晚上,精神一放松。 突然感觉一股睡意袭来,人也变得疲惫之极。 打着哈欠向魏忠所在的小楼走去。 凄风楼。 魏忠在魏家所住之地。 “忠叔,您找我。” 魏民证坐在魏忠对面,亭子里的石桌上放着一壶茶,两杯倒好的茶水。 “喝杯茶水,精神会好些。” 魏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淡然。 魏民证拿起茶杯,一口饮尽。 马上感觉到一股清泉从心里流过。 如春天的微风拂过脸庞,让人感觉到全身心一片清新。 疲惫的精神立马好了许多,熬夜的疲劳也去了大半,整个人感觉精神了许多。 “这是提神茶,有缓解精神疲劳,舒缓心情,镇定心神的功效,长时间饮用,可以加快修炼速度。” 魏忠给魏民证解释了一下此茶的妙用。 “这种茶想必是忠叔您的私藏吧,数量应该不多,呵呵……” 少年抓了抓头,傻笑了几声。 “当然,难道你还真想天天喝,你这臭小子。” 魏忠一脸微笑地笑骂了一句。 收起笑容,魏忠脸上变得严肃。 “现在你精神好了许多,我也给你讲讲大黄国的一些事和人。” “大黄历三一零年,大黄国与大钩国因地界之争,发生战争。” “最后变成举国之战,那年,你爷爷领举国之兵与大钩国战于天沟沙丘。” “最后被其他三大世家暗算,此战惨败。” 沉默了一会。 魏忠好像陷入那千军万马,浴血沙场的回忆中。 魏民证也安静地在一旁等待。 过了好久。 魏忠接着讲,声音有些嘶哑。 “此战在大黄国历史上称为“天沟之战”,战后,你爷爷被罢免所有官职,软禁在家。” 三个月后。 大钩国打到大黄国国都—大黄城之下。 皇室和三大世家惊慌失措,最后以残余兵力、皇室和所有贵族私家武力,与大钩国决战于大黄城之外。 大黄国所有的老幼残兵加上其他武力,不足百万。 大钩国却有精兵三百万。 此战决定大黄国命运的一战。 大黄国国主御驾亲征,冲杀在前,百万哀兵紧随其后,气势一时胜过大钩国。 奈何实力相差太大,微弱的优势慢慢被逆转,渐渐陷入被屠杀的境地。 魏忠站起身,望向大黄城外。 好似那里还有千军万马在那冲杀。 “大黄国国主被围,身中十几刀,危在旦夕,但无人能够前去相救。” “那我爷爷了?”魏民证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你爷爷被软禁在家,严加看护,没有圣旨无法出战,你父亲也陷入包围。” “那国王就这样死了?” “没有死。” 那时从城中冲出一匹白马。 马上之人,手提一把长三米,宽半米的大刀。 以万钧之势碾过敌群,一把提起大黄国国主,抛向后方安全之地。 之后,独自一人,冲进敌阵,一路砍杀。 身中上百道刀枪伤,冲到敌军指挥部。 一刀击败敌军大帅,生擒于阵前,顺势斩杀三员敌军上将。 提着敌军大帅,一步一步从千军万马中走过,无人敢挡。 三百万敌军一步一步后退,为其让道。 慢慢地整个战场陷入沉静,他一手提刀。 一手高举敌军大帅,站在高台上。 所有的军士都停下厮杀,望向他。 他一声大喝“尔等听好,你们大帅在我手中,马上退到大黄城百里之外,否则你们大帅性命不保”。 敌军中走出一位上将。 高声喊道“我如何信你?” “你们没有选择,退或者死。” 第六章 誓死血拼卫家国 战场又陷入死寂中,双方僵持着。 他提刀,飞身,冲进敌阵将那上将斩杀阵前。 身上又中数十箭,又添几十道刀枪伤,杀得敌军气势尽丧。 最后,敌军慢慢撤退。 在大黄城三十里外,驻扎,遣使来谈。 此战之后他被人传诵,威名震慑两国。 “他是谁?” 随着魏忠的话音落下,魏民证忍不住问道。 “他叫屠血,如今的大黄国首席供奉,你上次见过。” “是他!”魏民证低声自语。 “真乃当世豪杰,男儿立世理应如此。” 魏民证高声赞道。 魏忠看着少年,笑了笑,沉默了会 接着说道“大黄城外一战之后,大黄国主伤势过重,临终托孤。” “把大黄国军政大事和三岁的太子托付给你爷爷,并尊你爷爷为国父,大黄国进入护国保卫战。” 随着魏忠低沉的声音。 大黄国的护国保卫战,慢慢在魏民证面前拉开序幕。 魏天武,接过大黄国国主重托,临危受命。 整顿国事,诛杀奸臣,疏理朝纲,严肃军纪,把大黄城打造的钢铁一样坚硬。 另一方面以大钩国元帅为筹码,拉长谈判时间。 直到万事准备齐全,假意答应和谈。 以割十城之地,送还大钩国元帅,换十年和平。 示弱与敌,放松敌人的警惕心。 大黄历三一零年八月。 魏天武带十万精兵,趁夜起大风。 突袭大钩国三百万大军驻地,火烧连营,大火连绵几十里。 大钩国军士还没弄清情况,被大火烧乱了阵型,死伤惨重。 魏天武引兵顺势掩杀。 此战,击杀大沟国士兵三十万。 烧死不计其数,大钩国兵败后退。 魏天武领兵一直将大沟国军士赶出天沟沙丘。 并在天沟沙丘铸城,将大沟国士兵挡在国门之外。 此战一役,大钩国退回国内的士兵不足百万,士气更是低迷。 其后,魏天武返回国都。 留其子魏洪武驻守天沟沙丘。 魏天武主持朝纲,整顿战乱后的大黄国全境。 减免赋税,发展民生,全面提高大黄国国力。 大黄国和大钩国陷入持久僵持战。 双方之间,大小战役时常有,一直持续到如今。 随着魏忠讲完大黄国保卫战。 魏民证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取这样一个名字。 “忠叔,这次大黄国与大钩国的战争,是上次战争的延续。” “直到此时双方,积蓄完实力开始火拼,是吗?” “确实如此,自从大黄国国主成年后。” “你爷爷还权与大黄国国主,大黄国国主和其他三大世家走的很近,日益疏远魏家。” “近小人,远贤臣,看来小国王,很有意思啊,呵呵……” 魏民证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好了,对大黄国的近年历史,你也有所了解。” “现在你回去休息,明天继续修炼,给你讲这些,只是让你成年礼后,选择的时候多一个参考。” 魏忠说完后,背负双手,望向远方,不再理魏民证。 望了一眼魏忠的背影。 魏民证感觉到那背影中带着落寞,哀伤,悲愤和不屈。 转身,离开凄风楼。 魏家藏书屋。 魏民证手里捧着一本武学功法,慢慢研读,不时比划两招。 直到看了大半武学功法,再看剩下的武学功法。 感觉都是那样,讲去讲来,总是那几招,都很浅薄。 翻完了所有的武学功法,魏民证才恍然发现,魏家的藏书屋,没有一本入阶的功法。 想必偌大的大黄国,能找出入阶功法之地,屈指可数。 盘膝坐在书屋地上,魏民证仔细思考着。 “我修炼的铸体拳博大精深,虽然只有三招,但感觉深不可测。” “我得去问问娘亲,关于忠叔的事情,要不憋在心里难受。” 起身后,魏民证向娘亲的别院走去。 “娘,孩儿给您请安,身体安康。” 魏民证向妇人问安后,坐在妇人面前。 “民证,来,这是娘给你做的绿豆糕,你最喜欢吃的。” 妇人一脸溺爱地拉着魏民证的手。 魏民证笑着,接过妇人递过的绿豆糕,大口吃着。 吃完后,魏民证拉着妇人的手。 “娘,孩儿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忠叔的一些事吗?” “你忠叔啊,我记得十三年前。” “他与你爷爷一起来到魏家,你爷爷对他很尊敬。” “你忠叔还指点过你父亲的武功呢。” “你忠叔一直待在魏家,那里都不去。” “除了你爷爷和你父亲,任何人都不见。” “每天都待在他起名的那座小楼,其他的娘就不知道了。” 对于娘亲的回答,魏民证心里早有准备。 知道此事只能如此,等以后时机到了。 忠叔自然会和自己说,魏民证也不再纠结此事。 和娘亲聊了一会。 魏民证回到自己所在的别院,继续修炼拳法。 第二天。 凄风楼。 凉亭,石桌。 今天没有茶水,桌上只有一个酒壶。 魏忠倒了两杯。 魏民证拿起一杯,饮尽。 看着少年将酒一口饮尽,魏忠瞬间满脸惊愕。 转而,脸上挂起玩味的笑容,魏民证立马感觉不妙。 果然,一股辣意涌上心头。 肚中犹豫一团火在烧。 魏民证痛的立马倒在地上,打着滚,惨烈地嚎叫着。 “哈......你这小子,真是一个极品。” “这猴儿酒,我都不敢这样一口饮尽,你比我还豪气,厉害啊,哈哈……” 魏忠在那拍着桌子大笑着。 此时。 魏民证心里一阵骂娘,暗怪无良的忠叔,不提醒自己。 害的自己受苦,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连给别人提醒的机会都没给。 “盘膝坐下,沉静心神,仔细感受,身上气血运行。” 魏忠收起笑容,沉声说道。 按魏忠说的,魏民证立马感受到一股气流向身体四周流窜。 赶紧收捻心神,把那股气流融入肌肉之中,增加力气。 待到气流消失,魏民证感觉全身舒爽,充满力气,身上的力气好像也增加了百来斤。 从地上一跃而起,显得极为兴奋。 “忠叔,这是什么酒,效果比强身液强很多啊。” 少年一脸炙热地望着魏忠。 “浪费啊,你这个败家子,百分之一的药效都没发挥出来,全浪费了。” “就这一小壶酒,喝完就没有,你忠叔我都从来没喝,一直留着。” “这猴儿酒,对你冲击铸体境各阶位的瓶颈,有很大的效用。” “今天是先让你感受一下,顺便冲击铸体境一阶的瓶颈,进入铸体境二阶。” “哪知你一口就把这机会喝掉了,你,真是极品的存在。” 魏忠的一通话,把魏民证说的无地自容。 暗自后悔,浪费一次大好的机会。 “忠叔,能不能再喝一口,我现在已经九百斤力气,积累一千斤就可以冲击--铸体境二阶。” 魏民证涎着脸皮,向魏忠渴求。 “滚蛋,以后,只有冲击瓶颈时才会给你使用。”魏忠笑骂一声。 魏忠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猴儿酒,馋的魏民证直流口水。 “好了,看到那墙角的东西没,那是我给你新做的负重服。” “背心重一百斤,双手双腿,每个五十斤,共重两百斤,整套负重服三百斤。” “以后你吃饭睡觉,也要穿着,任何时候,不得脱下,战斗时也一样,除非我让你脱下,你去穿上。” 魏忠指了指墙角,吩咐着魏民证。 魏民证,走到墙角,穿戴好负重服。 感觉和第一次穿负重服一样,走路都困难,一摇一晃。 见魏民证穿好了,魏忠站起身。 “老地方,半个时辰到,我先去等你,没到的话,训练加倍。” 第七章 苦心磨炼破瓶颈 “啊……” “不是吧,忠叔,你不能这样。” “一个时辰我都很勉强啊,半个时辰怎么到的了。” “忠叔、忠叔……” 不管少年怎样大喊,魏忠全然不理。 转身飘出小楼,消失不见。 “哎,苦命啊。” 魏民证抱怨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向外跑去。 一声声咚咚的响声,敲击着地面。 慢慢远离这座小楼。 大街上。 一位上身黑色玄衣,下身黑裤,但双臂和双腿都戴着护臂和护腿。 少年跑起来,震得地面咚咚响。 想必身上穿着很重的物品。 少年横冲直撞向城门口冲去,吓得大街上的人们四处躲散。 对这一切,少年全然不见,只是望着城门的方向。 一直奔跑。 守门的卫兵,看到少年猛冲过来。 近了后,看到是元帅的孙子,赶紧让开。 少年没有时间向那卫兵道谢,继续向前猛冲。 城外,高山下。 一位中年男子,背负双手,一身黑色长袍,迎风飘起。 中年男子一动不动,只是望着山顶的巨石。 望着那呼呼的风声,望着那高远的苍穹,久久不语。 远处,一位黑衣少年,快速地跑来。 直到山脚下,才停下脚步,喘着粗气。 “忠叔,我...我到了,没超时间吧。” 少年一边说,一边喘着大气。 中年男子转过身。 看着少年,笑道“不错,时间还差一些,才半个时辰,看来下次要减时间。” “啊,这是不是太狠了,忠叔” 少年哭丧着脸。 对少年的涎皮,中年男子全然不理。 开口吩咐“老规矩,上午勾拳,下午爬山,晚上研读诸子百家经纶。” 吩咐完后,中年男子转身走了。 只留下少年一人,在那里吹着山风。 摆好拳架子,少年开始练拳。 还是只练一招,出拳,收拳。 由慢变快,整个上午。 少年重复了一万次出拳,收拳。 沉浸在拳法之中,少年感觉不到枯燥。 时间慢慢流逝,少年每天上午练拳。 而后,吃完中年男子带来的中餐,休息一会,开始爬山。 登上山顶后,吹一会山风,顺着绳子滑下山顶。 回家研读诸子百家经纶。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五天后,山脚下。 “忠叔,我已经积累了一千斤的力气,可以开始冲击铸体境二阶,您那猴儿酒给我喝点。” 少年笑嘻嘻地向中年男子渴求。 “猴儿酒,十天才可喝一次,时间不到。”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不是吧,忠叔。” 少年一脸不信的表情,看着中年男子。 “忠叔还能骗你不成,好了,臭小子,盘膝坐下,自行冲击吧。” “不能把希望一直都放在外物上,自然进阶的修为更为稳固,打下的基础更为结实。” “猴儿酒只是一个辅助作用,以后修炼中,这点要牢记。” 中年男子一脸严肃的告诫少年。 盘膝坐下后,少年开始凝聚全身力气。 形成一股冲向铸体境一阶与二阶之间的那层瓶颈。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每次都痛的少年全身颤抖,大汗淋漓。 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不知冲击了多久,那层瓶颈越来越小。 慢慢地“波”的一声。 犹豫气泡一样破裂开来。 少年一声长啸,起身,迎风而立。 “忠叔,我突破了,进入铸体境二阶了。” 少年一脸兴奋地对中年男子说道。 “不错,十六天从铸体境一阶初期,突破到铸体境二阶初期,提升一个等阶,这天赋确实很不错。” 在大黄国从一阶到二阶,花费一年时间就是天才的等级。 从二阶到三阶花费三年,这都算的上是天才之资。 呵呵……小地方啊。 魏忠露出不屑的笑容。 “好了,现在你的力气也应该有一千三百斤吧,先把肌体力旋凝聚出来,锁住全身力气。”魏忠对少年说道。 “忠叔,我感觉我的力气达到一千五百斤了,增加了五百斤。” 少年一脸奇怪的表情看向魏忠。 “什么?达到了一千五百斤。” 魏忠大吃一惊,一把抓起少年。 少年只感觉自己像一只小鸡,被老鹰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魏忠,在少年身上摸了个遍。 而后松开少年,皱着眉头沉思。 魏民证看着魏忠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凝重。 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遐想起来“忠叔会不会发现我是穿越而来的。” “不,应该不会,我们灵魂已经彻底融合,但忠武学叔深不可测。” 想着这些,魏民证心里一会紧张,一会放松。 “是这样的,不会错。” 魏忠自言自语,看的魏民证一阵紧张。 魏忠转头看着魏民证,双眼冒光。 好像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忠叔,你没事吧,是不是猴儿酒喝多了。” 魏民证打趣魏忠,好转移注意力。 “哈哈……好。” “我魏忠能教这样的徒弟此生没白活,好……” 魏忠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流下眼泪。 双手拍着魏民证的肩膀,流着高兴的泪水。 “忠叔……” 魏民证从未见过冷峻,铁血的忠叔落泪。 如今魏忠的反常表情弄得魏民证不知所措。 “民证,忠叔高兴,你,很好,很好。” “忠叔对你的期望又变大了,忠叔希望你能披荆斩棘,最终遨游云端,完成忠叔曾经的梦想。” 此时。 魏忠像个小孩子,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与那一句话就可震慑四方的魏忠,判若两人。 “忠叔,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再也不叫苦,努力练武,绝不辜负忠叔的期望。” 魏民证也是流着泪,对着魏忠立下誓言。 “好,很好,民证你的修炼计划要改变一下,明天重新给你安排,今天先把肌体力旋凝聚出来。” 收拾了下心情,魏忠重新做了下安排。 魏民证又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凝聚肌体力旋。 先把力气分散到全身肌体纤维之中,让一股股肌体纤维凝聚在一起。 每块肌肉中,都慢慢形成一个纤维体组成的漩涡。 力气慢慢进入漩涡之中,形成肌体力旋。 全身的力气全部锁到力旋之中,不散发一点。 此时,魏民证身形显得有些消瘦,看不出身上蕴含巨力的样子。 反而呈现出一副风度翩翩的书生模样。 “肌体力旋一成,身上力气不再流失,对你来说,可加大修炼进度,今天就不用爬山了,随我回去。” 明天开始修炼新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 魏家,练武场。 “看到那些柱子了吗?” 魏忠指着广场上竖立的木柱,对站在旁边的魏民证说道。 “不用说话,仔细看。” 说完,魏忠飞身踏上木柱用一种特定的步伐走了起来。 不多时一套步法走完。 “这套步法叫九星步,也是身法的一种,是你以后战斗的身法,从今天开始修炼。” 魏忠说完,让魏民证自己上木柱练习九星步。 穿着厚重的负重服,魏民证爬上木柱。 歪歪斜斜地跟着魏忠踏过的痕迹,踩着步伐开始练习。 一整天的时间,由开始的生疏到熟练。 “民证,你已经练了两天的九星步,感觉那里有不懂得地方,提出来。” “忠叔,我不明白,为何每次换步都有一个停顿,这样很容易打断节奏。” “步法不是为了适应战斗而存的吗,这样一来,战斗力不升反降啊。” “你向我进攻,我用九星步闪躲。” 五分钟后。 魏民证累的直喘大气,却连魏忠衣角都没摸着。 第八章 神妙无双封灵草 “现在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停顿?” “懂了,为他人停顿,而非自己。” “先适应自己,而后牵动敌人,降弱敌方实力。” “不错,你悟性很好,很快就能理解,这样修炼起来进步也快,看来又要准备新的负重服。” 魏忠呵呵地笑道。 “忠叔,我要多久才可以冲击,铸体境三阶。” 魏民证始终感觉,有一股危险环绕着自己。 “以你目前的进步,四个月就可以进入铸体境三阶。” “还要四个月,太慢了,忠叔,为何现在没有给我用强身液。” 魏民证把憋在心里,好几天的疑惑提了出来。 “任何药物用多了,都会有一个抗药性,越往后面,药效越弱,我准备给你服用铸体丹。” “强身液用多了,会降低铸体丹的药效,所以没给你用强身液。” “铸体丹的药效你一下子吸收不了,浪费药效,所以需要配合一些东西,一起使用。” “你待会去城中的药铺买一株封灵草,我来调配。” 魏忠给魏民证详细地解说了下。 “封灵草,那不是审判犯人时,让其浑身发软的草药吗?”魏民证有些吃惊。 “确实如此,不过还有其他用途,我去给你做负重服,你去买药草,其他无需多想,对了,把负重服脱下来,我拿去改改。” 大黄城,草药街。 魏民证和魏忠说好后,分头行动。 魏民证来到一家官营的药材店,因为封灵草只有官营店才有卖。 走进店里,看到稀稀疏疏几个人在那挑选这东西。 一位店里的知客迎了上来。 “哎哟,这不是魏大少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实稀客啊,里面请,小方子快上好茶。” 对知客的热情,魏民证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我要一株封灵草,赶快给我办好。” 魏民证对知客吩咐一声。 “好了,您先坐会,马上就帮你包好。” 知客热情地招待着,同时吩咐店小二办事。 突然,一袭红色的影子挡住了魏民证的视线。 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十四五岁的红裙少女,一脸娇怒地看着自己。 魏民证感觉少女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索性不想,看看美女打发时间也好。 “魏民证,你这个花花大少,别指望我嫁给你。” “我一定会让王兄撤销我们的婚事,你别妄想我给你当娘子。” 少女双手叉腰,咬牙鄙视魏民证。 “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认识你啊。”魏民证一脸地微笑 “哼,别以为你笑的好看,长的帅我就会喜欢你,我李灵儿,不是花痴。” “不会被你的外表迷倒的,我喜欢的人一定要是武功高强,万人敬仰的大英雄,要有屠爷爷的气魄。” 那少女在魏民证面前不停地说着自己的理想相公如何。 天上一排乌鸦飞过,魏民证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 “吗的,今天难道是辟邪日,不宜出门。” “那个,姑娘你确定,你没病!你是先王的第几个女儿,我送你回去,哎,苦命的孩子。” 看到魏民证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少女彻底抓狂了。 “魏民证,你混蛋,你忘了你六岁生日那天,我去找你玩,你对我做的事吗。” 少女满脸通红,眼中噙满泪水,一副欲哭还休的样子。 “啥,六岁,对你……”魏民证心里一片慌乱。 我的天啊,什么情况,看样子有隐情啊。 这小子六岁就如此,强啊!放在地球又是一情圣级的人物。 我怎么就没印象了,看来这小子死的时候把一些记忆丢失了。 “哎,不知情啊,这怎么搞,麻烦。” “姑娘,哦不,公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缠着你。” “你去寻找你的英雄,我只是一无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魏民证赶忙劝导少女忘掉曾经发生的事,好撇开和自己的关系,以免麻烦上身。 “啊,你……你不想负责,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少女就哭起来了。 此时,魏民证只觉得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如此。 他很想大喊一句“不是我啊,苍天啊,我冤啊。” 奈何人生是如此的精彩。 魏民证只觉得头大了几圈,看着哭泣的少女,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知客拿着一个药包走出来。 “魏大少,这是您要的封灵草。” 接过知客递过来的药包,魏民证暗赞一声“来的真及时,好人啊。” “好,做的不错,这是钱,剩下的赏给你。” 魏民证递过一张银票。 拍着知客的肩膀,称赞不绝。 对魏民证的热情,知客心里一阵纳闷。 平时飞扬跋扈的魏大少,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不会是反话吧,知客心里,突然哇凉哇凉的,冷汗直流。 “买到药草了,赶紧撤,免得被那傻妞缠住。” 魏民证心里想着,拿着药包赶紧往门外跑。 “魏民证,你要是敢跑,我今天就去找你娘亲,让你娘亲来评理。” 身后传来少女一声冷喝。 止住前行的脚步,魏民证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少女。 “不管我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总之我全部忘记了,你要是敢去打扰我娘,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后,魏民证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呆然的少女。 不知道是魏民证的绝情,还是冷漠的态度,吓到了少女。 总之少女呆在那里,望着魏民证离去的背影。 一脸的悲伤,绝望,哀怨的双眼没有焦距。 “哎,傻孩子,你没看出来吗。”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魏民证了,在魏忠的教导下,他注定要离开大黄国这个小地方,你们之间是不合适的。” 一位中年美妇,从暗处走出来,抱着少女,低声劝慰。 “可是,我忘不了我和他的约定,他说过成年礼后就娶我的。” “看到他腐化堕落,我都暗自落泪,只想刺激他,让他振作起来,难道我做错了吗?眉姨。” 少女抱着中年美妇,哭泣着。 “哎,痴儿,冤孽啊。” 中年美妇叹息一声,拉着少女向王宫行去。 魏家大院。 一脸阴沉的魏民证回到魏家,向他娘亲所住的阁楼走去。 周围的侍从,佣人看到小少爷脸色不好,纷纷躲避,生怕触到霉头。 在他们印象中,魏民证还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魏家小少爷。 “娘亲,身体还安好。” 魏民证向娘亲问安后,坐到娘亲对面。 “娘您知不知道谁是李灵儿,好像是现在国王的妹妹。” 妇人一脸奇怪的表情望着魏民证。 “民证,你没事吧,不要吓娘.....” “不过....忘了也好,免得伤心。” 对于妇人的回答,魏民证很是意外。 好似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自己却不知道,别人却都很清楚。 这如何不让魏民证抓狂。 “娘,我想知道,我好像记得些什么,却又不清晰。” 魏民证一脸严肃地说道。 “哎,既然你想知道,娘就给你讲一遍,你听了也别伤心。” “这世上总有真心爱你的女子,她不爱你,是她不懂你,不值得你为她伤心。” 妇人先安慰了一下魏民证。 好像在为什么事打预防针。 随着妇人慢慢的述说。 事情的前因后果,在魏民证面前铺开了......... “大黄国保卫战的那年,先王临终托孤,把三岁的太子交给你爷爷。” “同时把当时才一岁的小公主许配给你,两家结成姻亲。” “这样先王才放心把国事交给你爷爷,由你爷爷主管,太后监管。” “你六岁那年,过生日,太后带着小公主,你个臭小子,当时一看到小公主就抱着别人不放,吓得小公主直哭。” 呵呵....妇人笑了几声。 不过那笑声中有许多苦涩。 第九章 青梅无猜纯真情 “后来,太后时常带小公主过来坐客。” “你和小公主也时常玩在一起,常常弄得满身都是泥巴,淘气的不行。” 有一次,你跑到我面前说 “娘亲,我长大了要娶小苹果做娘子。” 呵呵……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可爱。 还有你因为小公主脸蛋总是红彤彤的,老叫她小苹果。 小公主跑来向我告了你好几次状了。 妇人呵呵地笑着,一脸溺爱地看着魏民证。 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和小公主都慢慢长大了。 开始练武了,你怕吃苦,总是想着法子偷懒。 小公主却很能吃苦,武功练得比你好很多。 每次你们偷着出去玩,和其他家孩子打架,你因为武功差,总是被别人欺负,每次都是小公主为你出头。 长久如此,你就更不好好练武,总是依赖小公主。 小公主也是以保护你为乐,这样更加促进了你的懒惰。 那时我想你们还小,玩就玩吧,有我们大人保护你,不练武也没什么。 说着,说着妇人眼眶慢慢湿润,好像在为自己的行为自责…… 那时,你整天缠着小公主。 不知什么时候,小公主慢慢疏远你。 越是如此,你缠得越紧,后来你们吵了一架。 那次之后你就变了,不再听娘亲的话。 成天领着一群家仆,到处惹事,弄得王都鸡飞狗跳的。 大家感恩你爷爷的功德,都不跟你计较,幸好你也没惹什么大事。 那次娘去找小公主,想问问你们之间出什么问题了。 结果,小公主让娘亲告诉你,她将来的相公一定要武艺高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对于小女孩的幻想,娘亲和太后劝了好久,始终没有结果。 娘也不敢和你说,怕你承受不住。 娘知道,你一直深爱着小公主。 妇人的眼泪滴落在少年的手上,少年只感觉到一片炙热,烫的心痛! 后来,娘见你开始流连青楼。 娘心想也许姑娘见多了,你就会忘掉小公主,慢慢好起来。 等你成年后,娘亲再给你找户大臣家的女儿。 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稳定了下情绪。 妇人接着说“娘亲还派了几个护卫暗中保护,每次你和其他几家的孩子,发生冲突你都不让护卫帮忙。” “自己又打不赢,每次都弄得满身伤,你不知道,娘亲看到你身上的伤,心里有多痛。” 呜呜、、妇人轻声地哭着。 少年握紧双拳,通红的眼中透着杀气。 “那次……那次……你遇到小公主和赵家嫡子—赵宏在一起。 你当时冲上去,却被他们奚落。 那小公主真的好狠的心。 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骂你是懦夫,废材。 她说嫁给猪也不嫁给你。 赵宏也在旁边奚落讽刺你,当时你头脑一热,就要跟赵宏生死决斗。 娘亲当时听到佣人的回报,吓得手脚冰凉,浑身发软。 等娘赶到时,你已经躺在擂台下面,娘亲当时就晕过去了。 你一直昏睡不醒,太医说,你悲伤过度陷入自我封闭中。 娘天天拉着你的手给你讲,你小时候喜欢听的故事,希望可以唤醒你。 此时,魏民证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下来,那一滴一滴是心哭泣的声音。 “娘天天做噩梦,梦到你不要娘了,离开了娘亲。” “每次被噩梦吓醒,都要跑去看看你是不是还在,摸着你的手,娘亲心里才安稳很多。” “老天保佑,你总算好了,懂事了。” 妇人又哭着笑了起来。 “娘亲,孩儿不孝,让你受苦了。” 魏民证起身,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一片通红。 妇人赶紧扶起少年,用力的抱在怀里。 “好孩子,娘知道,你的苦,娘不怪你,你能健健康康的娘就满意极了。” . . . . 凄风楼,凉亭, 石桌,烈酒。 “忠叔,你歇息去吧,我一个人坐一会。” 少年低声说了句,拿起桌上的烈酒,猛灌一口。 辣的少年一手捏着喉咙,一手拿着酒壶重重地砸到石桌上,猛地咳嗽起来。 看着少年的样子,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这就是你失去的记忆吗,你就这么怕面对那一切吗。” “宁愿死,也不愿想起,难道这就是爱之深,痛之切吗?” “你这样作践自己,为了那女人值得吗?” 如其悲痛难忍,不如两相忘! 你这个懦夫,你怕什么,死就死了。 为什么还要把那股悲伤留在我心底。 却让我不知道为何悲伤,你知道吗,这有多痛苦。 你这个懦夫,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 还有你们这对贱人,奸夫淫妇,我要杀了你们。 给我等着,任何人胆敢阻挡,杀! 少年摇摇晃晃地走着,手里拿着酒壶。 不时地喝一口,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 远处虫子在那里叫着,好像在附和着什么。 更远处几点灯火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少年不知是累了,还是醉了。 趴在石桌上,没有知觉。 一道黑影从暗处走来,到了少年身边,叹息一声,抱起少年走进屋里。 凉亭里又陷入一片寂静。 黑夜缓慢地过去了,外面渐渐地亮了。 窗外传来一阵鸟儿的叫声,阳光投射到床上,印照在少年的脸上。 少年的眉头皱了皱,慢慢睁开眼睛,抬头望向四周。 拍了拍脑袋,穿好衣服。 推开门,走了出去。 中年男子坐在凉亭中的石椅上,喝着酒。 少年看到中年男子,露出一脸的笑意,迈步,走了过去。 “忠叔,有好酒,给我留点啊,嘿嘿...” 少年裂开嘴,露出几颗白牙。 中年男子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少年摸了摸鼻子,坐到中年男子旁边. 静静地看着中年男子喝酒。 过了好久,不知是酒喝完了,还是其他什么。 中年男子开口道“炼心,也是修炼的必经之路,未尝不是好事。” “那边是你的新负重服,穿上,自己去练武场,修炼九星步。” “什么时候练到小成境界,什么时候来找我。” 少年呵呵一笑,站起身。 走到墙角,穿上负重服,离开凄风楼。 魏家练武场。 “彭”的一声,少年从木柱上跌落下来,身上的衣服也是破了好几处。 没有任何闷哼声,叫苦声。 少年微笑着站起来,爬上木柱,又开始走起步伐。 好似刚才摔倒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一次又一次,少年摔倒了又爬起来,继续爬上木柱,练习步法。 不知摔了多少次,总之,少年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成一块一块的,脸上也肿了好几处。 少年的步伐由开始的歪歪斜斜,到沉着稳健,再到慢慢变快。 一连十天。 每天少年都早早地来到练武场,夜很深了才离开。 少年的步法,每天都在飞速进步。 现在已经可以在木柱上健步如飞,和脚踏平地没什么两样。 差不多了,九星步我已经练到小成境界,力气也凝聚了一千八百斤。 勾拳也练到了小成境界,看来到了服用铸体丹的时候。 少年穿着破烂的衣服,走向凄风楼。 凄风楼,凉亭,石桌。 “比我想的早了五天,不错,你现在终于像个男人了,男儿怎能不喝烈酒,接着。” 中年男子丢过一个酒壶,接个酒壶,少年仰头大口地灌着烈酒。 “哈哈……痛快。” 少年把空的酒壶抛向中年男子,大笑着。 中年男子接过酒壶。 笑道“我把铸体丹化在酒里,用封灵草封住了大部分药力,你以后可以放心修炼。” “药力会自然补充你消耗的力气,慢慢融入你的身体,增加你的力气,应该能让你在三个月里冲上铸体境三阶。” “你去吧,按我之前教你的修炼之法,到城外那座山峰下去修炼,每天我会为你送饭。” “等你集聚三千斤力气,再来凄风楼。” “墙角是给你新做的负重服。” “忠叔,你确定这是负重服,不是一座山?” 少年挺直脊背站在凉亭外。 没有走动,好似有什么重物压着,难以挪步。 “这套负重服重一千斤,可以一直用到铸体境四阶。” “你现在虽然只是铸体境二阶,但勉强可以走动。” “等你可以开始跑起来,力气也凝聚到了三千斤。” “我嫌麻烦索性一次解决,你慢慢适应吧。” 魏忠笑着说解释了下。 对中年男子的偷懒行为,少年只是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心里想到的只有一个词“真坑”。 挪着脚步,慢慢地走出凄风楼。 大街上。 每走一步,地面都留下深深地脚印。 伴随着咚咚的响声,震得人们纷纷侧目看向少年。 少年一步一步向城外那座山峰走去,对四周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一双深邃,囧囧有神的眼睛,坚定地望着前方。 远处,一道红色的影子站在暗处。 一双美眸透着无限的忧伤,望着慢慢远行的少年。 想说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 只是怔怔地看着远处的少年。 第十章 误会渐深埋伏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与其彼此痛苦,不如相忘于江湖。” 一位中年美妇从暗中走出,低声呐呐自语。 “痴儿,你还不醒来,见也见过了,现在你也知道了,他已不是以前的那个他。” “以前的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是新生。” “他已经把你们之间所有的一切,自我封闭,你已经被他从记忆中抹去了。” “现在的他已经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练武上,也算达到了你的心愿。” 中年美妇叹息一声。 “忘了吧,心死的人是不可能活过来的,更何况是涅盘重生的心死之人。” “就算他听别人说起你和他的事,也不会再对你有感觉,更不会再爱你的,以后你们见面也是形同陌路,徒增伤悲。” 中年美妇低声劝慰少女。 “眉姨,我的心好痛,我忘不了他。” “忘不了他对我立下的誓言,忘不了我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我好后悔,眉姨。” “普通人就普通人,那样我们还能相守一生,没什么不好的。” “我为什么要求他非要成为大英雄。” “为什么....眉姨,我真的好后悔!” 少女哭着,哭着,晕了过去。 “哎,冤孽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中年美妇在心里哀叹着。 突然,天边传来雷鸣声。 天慢慢的阴沉下来,好像要下雨了。 也好像在预示什么! 街道上的人们,赶紧收拾东西。 准备着避雨的工具,或者赶忙向家里跑去。 雷雨的天气,只有家才是安全的避风港! 中年美妇抱着少女,慢慢远行,离开那躲藏身形的暗处,消失在街道上。 只留下满街忙碌的人,在那里收拾着各自的东西。 “哗啦啦……” “小狗子,下雨了,快回家收衣服。” 一位卖红薯的大婶,一边收拾摊子一边喊着自己的孩子。 阴了好久的天,终于下起了雨,瓢泼般的大雨。 从天河倾泄而下,降临到人间,好似要洗刷着什么! . . . . 城外,山峰脚下。 一身黑衣的少年,仰头望着山顶的巨石。 大颗,大颗的雨滴,从山顶落下来。 打在少年的脸上,湿润了少年的眼眶,又滴落在地上。 “哈哈...,这雨还真大,看来今天爬山有些艰难,有意思。” 少年咧嘴一笑。 戴上钩爪,开始向山上爬去。 爬了几米,突然脚下一空。 少年双脚腾空,没有落脚的地方,只剩下一只手拿着钩爪,钩在山壁上,整个人悬在空中。 少年伸出剩下的一只手,狠狠地插进山壁中,全然不顾手指会受伤。 双脚重新开始寻找落脚处。 雨越下越大,慢慢地山顶上的雨水,聚成一条小沟。 顺着山体流了下来,流过少年的身体,飘向山下。 稳固身形后,少年又开始向山顶攀爬。 慢慢地挪移着身体,一点,一点接近山顶。 少年的额头渗出了汗水,但立马被雨水冲散。 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山脚下,望着山壁上的少年。 雨水也打湿了中年男子的衣服,顺着衣服滴落在地上,但中年男子对这些全然无视。 只是看着少年,每当少年脚下一滑,身体悬在空中。 中年男子都会不由得身体一颤,手微微动了一下,时刻在准备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雨慢慢地小了,少年也慢慢地爬上了山顶。 站在山顶巨石上,背负着双手,望向远处的山河。 看着天边升起的彩虹,露出满脸的笑容。 “忠叔,你看到了吗,雨后的彩虹,格外清新,这是我这么多年见过最美的景色。” 少年对着山下中年男子大声喊着。 魏忠望向天边升起的美丽彩虹,眼中却流露出无限的忧伤。 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他还记得那个风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师兄,你看那彩虹,好美!” 不知不觉,中年男子的眼眶湿润了。 “嗷”一声尖啸,打断了中年男子的思绪。 中年男子转头一看,只见,少年顺着绳子从山顶滑了下来。 中年男子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板起脸等着少年。 下山后,少年快步走向魏忠。 看着神情有些怪异的魏忠,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但只能装作不知。 轻松随意地说“忠叔这大的雨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吃什么。” 魏忠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食篮。 少年脸上一红,感觉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这是金疮药,处理下手上的伤口。” “吃完后,练一遍勾拳给我看看。” 魏忠吩咐一声,不再说话。 少年接过金疮药,在手上涂抹一遍。 一道道撕裂的伤口,翻起的指甲。 抹药时引起的疼痛像针一样扎在身上,痛的少年皱了皱眉。 旋即又露出一脸的微笑。 吃完饭后,稍歇一会,少年摆好拳架子,开始练勾拳。 “不错,你的勾拳已经达到小成的境界,技巧上也很熟练,差的只是火候。” “等你练到拳随心动,身随意走,勾拳就练到了大成之境。” 魏忠点评了下少年的勾拳。 “天色也不晚了,回家后,多多研读诸子百家经论,以后每天都是如此,直到你凝聚三千斤力气为止。” 说完后,魏忠向城内走去。 少年也抬起脚步,向中年男子离去的方向跑去。 时间一天天流逝。 少年每天来到城外的山峰,攀爬山峰,吃过魏忠送来的饭食。 而后,练一会勾拳,待到天色晚了,回到魏家书屋,研读诸子百家经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魏家,凄风楼, 凉亭,石桌,没有烈酒。 “你比我预想的快了一个月,不过也在意料之中,经过一次炼心,能提前一月达到三阶,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必你也感受到三阶的瓶颈比二阶的容易。” “可知道这是为何?” 魏忠,一脸微笑地问,面前的少年。 少年想了想,开始阐述自己的见解! “铸体境一阶到二阶的瓶颈,是力气的一个质变,由被动的增长力气,变成主动地控制力气,难度极大。” “铸体境二阶到三阶的瓶颈,是由炼肌肉转为炼皮,只要把力气融入到皮膜中即可,在控制了力气运行的情况下,这点很容易做到。” “故而三阶的瓶颈比二阶的瓶颈容易。” 少年缓缓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不错,确实如此,铸体境有三大瓶颈。” 其一,从一阶突破到二阶。 其二,从四阶突破到五阶。 其三,从五阶突破到大圆满。 这三大瓶颈挡住了无数人,大部分都停留在五阶,不得寸进,更不用谈突破铸体境。 不过那是对别人,对你来说,这只是小麻烦。 真正挡住你的是突破铸体境的瓶颈,所以你要在铸体境打好基础,不要轻易去突破铸体境。 魏忠告诫少年。 “忠叔放心,我心中知晓。” 魏民证沉声回应。 点点头,魏忠接着道:“还有五个月,就是成年礼,时间很充裕。” “突破铸体境四阶,还是很容易的,我会安排你到一个新的地方修炼,争取达到铸体境四阶巅峰。” “那样就万无一失,横扫大黄城各大世家的小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一定会让那些所谓的天才,知道他们是多么的可笑。”魏民证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还记得,我教你的铸体拳么?” “记得,忠叔现在是要教我直拳吗?”少年有些兴奋。 “你且看好,我如何出拳。” 魏忠出拳击向空气,带起一声轰鸣的巨响,那空气好像被这一拳打爆了。 少年只觉得周围的气流一阵急速流动,四周的温度好像升高了许多,身上也变得燥热。 “可看出什么?”魏忠问道。 “空气被改变了流动的方向,自然被逆转了一些,还有忠叔,你出拳的速度,手臂震动的频率,攻击的节点。” “我本以为你会一拳直击,没想到你却震动后再击出,好像把力气打到了空气的里面。” 少年皱了皱眉头思索! 第十一章 潜心修炼悟直拳 “等等,还有,气势。” “千军万马隐匿不出,猛然在空气内部爆发的气势。” “强,真的很强。” 魏民证不由得赞叹。 “很不错,没想到你能看出这么多,直拳大成之后,再无外在气势。” “隐匿一切,轻飘飘的一拳,让敌人起不了戒心,待到拳力爆发,想要防备已经来不及了。” 魏忠补充了一句,让少年能更好的理解。 “忠叔的意思是直拳由显入匿,返璞归真。” 开始要全力一击,以无匹的气势碾压一切,慢慢转向龙入云中,雷霆一击的必杀之拳。” 少年沉思了会,说出自己的见解。 “确实如此,明处的总容易躲避,只有暗处的才让人防不胜防,至死才知,自己大意了。”魏忠继续讲解着。 让少年沉思明悟,魏忠站在旁边背负着双手,望向天边。 过了会。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以后你就在那修炼直拳。” 少年跟着魏忠向城外走去,身上的负重服,依然有些重,不过步伐却很沉稳。 不知走了多久。 绕过了几座山峰,一阵轰鸣声传入耳中,好像是水从高处跌落的声音。 一座宏伟的峭壁竖立在那里,高上千米。 一道道奔涌的巨浪从顶峰直接跌落,形成巨大的冲击力,压向下方的一切。 “忠叔,这是个大瀑布啊,这冲击力真大,我以后就在这练直拳,是吗!有意思。” 少年很是高兴地对中年男子喊道。 “看到瀑布下面的那块巨石吗,以后你就站在那块巨石上修炼直拳。” “等你直拳练到小成境界,差不多就凝聚了五千斤力气,就可以冲击铸体境四阶。” “好,忠叔那我练拳去了,记得给我送吃的啊。” “去吧,会带你喜欢吃的东西的。” 说笑了几句。 少年向瀑布下方的那块巨石走去,还没走两步,就被激流一冲,跌倒在水里,冒了几个泡,沉了下去。 少年马上冲起来,溅起一片水花。 “忠叔,这水流够急的,站都站不稳,看来走到巨石下也是个挑战啊。” 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对中年男子大声喊道。 “水流急,可练下盘,你一直都未客意去花时间练下盘,现在正好。” 中年男子大笑着回应了声。 轰鸣的水流声依然响亮,少年每走两步都要跌倒一次。 慢慢地接近瀑布下方的巨石,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巨石的旁边。 用力的爬上巨石,还未站稳,一道巨大的瀑布水流击打在少年身上。 少年马上被打飞十多米远,在水中翻了几个跟头,打了几个转。 “哗啦”一声。 少年从水中冒出头,摇了摇有些眩晕的脑袋。 而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吐了几口水。 “我那个擦,这瀑布冲击力真他娘的大,我这一身一千二百多斤,一下子就被打飞了。” “忠叔,得弄个东西把我固定在巨石上,要不连石头都上不了,怎么练直拳。” “直拳的修炼精髓在于气势,我让你来瀑布下面修炼直拳。” “是要你学习瀑布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那一击玉啐的决心,那无可抵挡的意志,你可明白!” 中年男子声音越说越大,最后一声暴喝,盖住了瀑布的轰鸣声,直透少年的脑海。 少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忠叔,我懂了。” 少年一声高喊,回应中年男子。 瀑布的轰鸣声依然那么大。 此时,少年耳边却没有任何声音,完全沉浸在修炼直拳的境界之中。 只见,少年稳稳地站在急流中,双眼坚定地望着跌落的瀑布。 每走一步,挥出一拳,四周溅起的水珠被拳力。 击向四面八方,很少有溅到少年的身上。 一步一步走近瀑布下的巨石,少年再也没有被急流冲倒一次。 一直到少年爬上巨石,而后,被一道巨大的瀑布击向远处,在水中打着转,冒着泡。 时间慢慢地流逝。 少年进步的也很快,花了十天的时间,少年在巨石上站稳脚步。 可以坚持到第三道瀑布,才会被击打下巨石。 “民证,你已经适应了瀑布下的急流,接下来,开始练习气势,与瀑布的对抗中,练出属于你自己的气势。” 魏忠对正在吃饭的魏民证说道。 “忠叔,放心,我会找到自己的气势,属于我的意志,天地万物皆不可动摇的意志。”魏民证一脸严肃地宣誓。 魏忠知道少年悟了,对自己以后的路有了自己的认知。 瀑布之下。 巨石之上。 黑衣少年。 一道巨大的瀑布从空中冲击下来,夹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犹豫千军万马,向少年冲锋而来。 少年猛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大喝一声“破” 那一拳犹豫流星赶月般,猛烈地击向,冲击而来的瀑布巨浪。 瀑布以无可抵挡的气势,冲向少年。 少年以睥睨天下的霸气,击向瀑布。 犹豫两军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股悲凉,只可玉啐不为瓦全的悲壮弥漫在那方寸之间,浓的化不开。 “澎,哗啦”一声巨响后。 那道瀑布像块镜子一样,啐裂开来。 溅起一片水花,跌落在水里。 “轰隆隆”又一道瀑布紧随而来。 一如既往的冲向少年,少年也是大喝一声,提拳猛击向瀑布。 又是一声犹豫镜子一样的啐裂声,传向四周。 一道接着一道的瀑布巨浪,一次又一次地击向少年。 少年一次又一次的提拳迎击。 多次以后,少年气力渐小,身形也开始摇晃,不再像之前那样稳如磐石。 又一道瀑布袭来,没有抵挡力的少年,被巨浪冲向远处,溅起一片浪花。 站起来后,少年哈哈大笑几声。 “真是痛快,忠叔有没有烈酒。” 那张稍显稚嫩的脸庞,肆意地笑着。 一只酒壶划过一条抛物线,向少年飞去。 少年接住酒壶,仰头猛灌几口,一股辣意涌上心头,咳嗽了几声。 少年把酒壶抛给岸上的中年男子。 随后爬上巨石的少年,又进入与瀑布的对抗中。 新的轮回中,直到再次被瀑布击向远处。 时间在少年与瀑布的对抗中流逝。 天上的太阳也显示出时间到了中午。 岸边的中年男子遂大声喊道:“民证,吃饭时间到了,吃完再练。” 少年上岸吃完饭后,坐在地上开始休息。 此时。 坐在少年身边的中年男子淡淡地说“民证,你的直拳已经接近小成,再练下去也没有什么进步,你可知为何”。 “忠叔,我前天就感觉到了,我的直拳依托瀑布修炼,再强也强不过瀑布的气势。” “我现在的气势已经无限接近瀑布的气势,无法超越,我想是到了瓶颈,需要新的外界条件刺激,才 可以继续进步。” 少年对自身的情况认识很深。 “修炼直拳已经一个多月,接近小成的境界,进步还是很大的。” “现在把精力放在淬炼皮膜上面,凝聚力气,冲击铸体境四阶,其他的以后再说。” “如何淬炼皮膜?”魏民证疑惑道。 “稳立于巨石之上,让瀑布冲击身体,增强皮膜的抗击打能力和韧性。” “淬炼皮膜的时候就不用穿负重服,我会为你特做一个短裤。”魏忠笑着说道。 第二天。 瀑布下。 巨石上。 只穿着一件短裤的少年,赤着身体,扎着马步稳立在巨石上。 一道道巨浪。 击打在少年身上,少年纹丝不动,像生长在巨石上一样,任凭巨浪击打。 少年双眼坚定地望着远处的山林,好像要透过山林看到什么! 每天,少年伫立在巨石上,直到力竭,被巨浪冲下巨石。 休息一会,又开始迎接巨浪的冲刷。 时间就在这一天天中过去。 不知不觉少年已经在瀑布下淬炼皮膜两月之久。 “忠叔,我已经凝聚了五千斤的力气,全身皮膜也淬炼完毕,现在可以冲击铸体境四阶。” 第十二章 实战实践出真知 “你在铸体境三阶停留三个多月,基础打得极为结实,是时候突破到铸体境四阶。” “现在开始突破,我给你护法,这个瓶颈对你没有任何难度,顺势而为即可。” 听完魏忠的话,少年盘膝坐在地上。 开始将力气慢慢注入骨骼中,很顺利的融气入骨,慢慢增强骨骼的强度和韧性。 骨骼与力旋之间也建立起一条通道,力旋中的力气缓缓地流入骨骼之中,增强骨骼的密度。 力旋与骨骼之间的通道建立,标志着少年正式进入铸体境四阶。 少年从地上一跃而起,仰天长啸。 那啸声中透着无尽的自信,一股战无不胜的气势慢慢从少年身上升起。 虽然很弱,但却在缓慢壮大。 “不错,从我开始教导你修炼至今,不到八个月的时间,你已经从铸体境一阶突破到铸体境四阶。” “说出去,恐怕整个大黄国没有一个人相信,呵呵....” 魏忠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不知是在笑大黄国那些所谓的天才,还是其他什么。 “忠叔,我现在也只是刚好赶上了他们,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修炼一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可松懈。 “嗯,不错,取得进步能不骄不躁,你的心性坚定了很多,现在你缺乏的是实战,从明天开始练习实战。” 魏家,练武场。 “我会把力气压制到铸体境三阶巅峰,你用全力应对。” “是,忠叔,你小心啦,我开始进攻。” 少年大喝一声,向中年男子攻去。 中年男子站在原地,稍稍转动身形,避开少年的攻击。 接着伸出一只手,一手刀击在少年软肋,少年闷哼一声,软倒在地,交手结束。 电光火石之间,少年就被一招击倒。 退到一边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站在少年不远处。 少年爬了起来,揉了揉软肋部位。 “忠叔,这次你先攻击。”少年气鼓着嘴。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别怪忠叔欺负你啊,忠叔可只用了三阶的力气,你是四阶的力气,可要挡好。”魏忠呵呵一笑。 “哼,尽管放马过来。” 少年摆好架势,对中年男子的提醒,全然不放在心上。 魏忠脚下用力一踏,飞身一拳击向少年面门,少年赶忙提拳迎向魏忠的拳头。 不料在拳力相接的刹那,魏忠拳力一转,一拳又击在少年软肋处,而少年的一拳却击向空气。 于是乎,少年又被一招击倒。 退到一边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看着少年。 “这次如何,是不是还是不服。” 少年从地上爬起来,盘膝坐下,对魏忠的话,好似没听见,闭目沉思起来。 中年男子也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少年。 过了好久,少年从地上一跃而起。 “忠叔,我懂了,这次我先出手。” 少年摆好架势,一拳冲向中年男子。 魏忠看到少年的样子,摇了摇头,随意地转了下脚步,伸出手刀,准备一手刀击倒少年。 突然,少年身形一矮,一腿扫向中年男子下部,打了个中年男子措手不及,赶紧后退。 少年立马左拳击向中年男子面门,中年男子伸手挡住少年的拳力,人也往后退了几步。 少年赶紧接着攻了上去,奈何经验太少,几招后,被中年男子击倒。 停下对练后,魏忠一脸笑意的赞扬“不错,这么快就学会了偷袭,和穷追猛打,进步很快。” 再来! 少年和中年男子又开始对练,少年猛地一直拳击向中年男子。 一股凄凉,悲壮的气势迎面扑来,奈何那气势对中年男子没有什么影响,没几招,少年又被中年男子击倒。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少年对直拳,勾拳,九星步三者的配合使用,越来越熟练。 在中年男子手下支撑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中年男子把力气提升到铸体境四阶。 “不错,进步很快,仅仅十天,我用和你一样的力气,还要花些心思才能击败你,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和我打成平手。” “忠叔,不用赞扬我,您一直防守,更何况您还没有用气势冲击。” “为何不用,忠叔?” “修炼不是一日而成,有一个循环渐进的过程,从今天开始,教你气势上的修炼。” “做好准备,我先用百分之一的气势冲击你的心灵,然后慢慢增加,承受不了,就喊一声,我会慢慢收起气势,要不然你我都会受伤。” 魏忠一脸严肃地告诫少年。 “我会的,忠叔,开始吧。” 少年一脸坚定。 一股萧杀,凄凉的气势从魏忠身上升起,冲向少年,狠狠地刺进少年的心灵。 少年的身形微微颤抖。 萧杀的气势越来越大,就像开始几百人厮杀凝聚的杀气,慢慢变成上千人,上万人凝聚的杀气。 魏忠身上的气势由开始的百分之一,慢慢的增加。 百分之二…… 百分之三…… . . . . 直到百分之十。 少年身上开始大汗淋漓,脸色憋得通红,看着少年的脸色,魏忠开始收匿气势。 “忠叔,继续加大气势威压,我受的了。” 少年一声大喝。 魏忠气势一变,立马又开始攀升。 百分之十一…… 瞬间像几千斤的重物压在少年的心口。 少年开始喘着粗气,呼吸开始困难,脸色一片血红。 百分之十二…… 少年已经开始摇晃身体,身形慢慢地躬了下去。 双腿慢慢的弯曲。 百分之十三…… 少年的膝盖缓慢地接近地面,身上好像压了万斤巨力,怎么挣扎都无法阻挡膝盖着地的趋势。 猛然地,少年一拳砸在地上,口中大喝一声,“战!” 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从少年身上升起,那可战天地的决心,那宁死不屈的意志,充斥着这个小小的练武场。 少年慢慢地从地上直起身体,深邃而坚定的双眼望向中年男子。 魏忠沉着而严肃的脸上,露出一股敬佩之情。 气势继续加大,加在少年身上的威压越来越重。 从百分之十三,升到百分之十五。 少年依然挺立在那,犹豫一根钢柱支撑着那一方天地。 等到那萧杀的气势升到百分之十六,少年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地向地上倒去。 魏忠赶紧收起气势,冲过去抱住少年。 奈何气势收的太快,魏忠也是一口鲜血喷出。 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倒出两粒丹药,喂了少年一粒,剩下的一粒自己服下。 抱起少年走向凄风楼。 一抹刺眼的阳光照射进窗口,刺痛了床上少年的眼睛。 一张稍显稚嫩的脸庞,一双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 眨了几下,慢慢适应了光线。 向四周望了望。 看见不远处椅子上坐着的中年男子,男子手上拿着一本诸子百家经论,在那里细细品读。 “忠叔,都怪我任性,不自量力。” 少年嘶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民证,不怪你,你做的很好,忠叔也很敬佩你,你有天赋,有毅力,意志坚定,将来必有大作为,忠叔为你高兴。” 魏忠放下手里的书本,一脸欣慰地笑着。 第十三章 帝都城外大黄山 “忠叔...” 魏民证眼眶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 “民证,在气势修炼方面,你做的很好,剩下的只看你修为和经历的累积。” “在大黄城你很难再像以前一样突飞猛进,只有去外面历练,多见见血,对你以后的修炼有很大的帮助。” 沉默了会。 魏忠接着说道:“民证你可知道,你的气势中缺少什么?” “我的气势学于瀑布,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壮烈,宁为玉啐的悲凉。”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我想缺少的是萧杀之气,就像忠叔您的气势中,那无可匹敌的杀气,震慑人心。” 魏民证感受到了自己缺失的部分在那里。 “是杀气,你没有见过血,甚至连鸡都没杀过,这次让你外出历练只是短时的,为期一个月左右。” “只是让你感受一下历练的艰辛,多多见血。” “大黄城百里之外,是大黄山脉,那里猛兽云集,但过于危险的猛兽很少,最强的不过铸体境巅峰,多加注意,小心避开。” “不会有很大的危险,很适合现在的你历练。” 停顿了会,魏忠接着说“这是一壶烈酒,里面加了少许的猴儿酒,每次你力竭的时候喝几口,平时不要喝,留到关键时候用途极大。” “另外准备好,野外生存的工具和所需的物资,但不要太多,适当就好……” 魏忠喋喋不休地吩咐着,像父母嘱咐离家的孩子。 魏民证眼眶一片湿润。 “忠叔,您放心,我会小心应对,百里之路而已,我一个日夜就可跑过来回,忠叔别担心。” 魏民证大笑几声,冲淡离别的愁绪,好让忠叔高兴起来。 魏忠知道魏民证的用心,也是开心地大笑着。 告别魏忠后,魏民证离开凄风楼。 准备着历练的物品,等一切弄好后。 来到娘亲的院楼,和娘亲告别,让娘亲安心,而后离开魏家大院。 大黄城外的官道上,一匹彪壮的黑马哒哒地跑着。 马背上是位一身着黑色玄衣的少年,少年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嘀咕着。 “加快速度的话,天黑之前可以赶到大黄山脉边上的边缘小镇,那样就可以不用露宿野外。” 拿着马鞭一抽马背,黑马立即加快速度,向前方冲去,消失在大黄城外的官道上。 过了不久,一身青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官道上,望了下黑马远去的方向,抬步追了上去。 一座小镇映入眼帘,没有城墙。 只有上千座房屋,稀稀疏疏地散落在那里,房子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山林。 少年停下马,拿出地图看了下。 “这就是大黄山脉,这边上的房屋组成的小镇就是边缘小镇,今晚就在这里歇息,明天进山历练。” 少年轻声嘀咕几句,而后,拍了下马背,向小镇中走去。 破破烂烂的,唯一的一条街上,有几十个人在那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四周来往的,也只有稀稀疏疏的百来人。 不知是街道太小,还是别的什么,人虽少,但也不显得冷清。 不时的还传来几声讨价还价声。 骑着马,走到一间挂着一个几尺见方的“酒”字的门口,少年跳下马背,拿起包裹,背在后背。 酒店中立马迎来一人。 “客官,里面请,您的宝座交给小的来照料,保管料理的好好的。” 那知客伸手拉过马绳,招呼着少年。 少年坐在店里,要了一盆牛肉,几个小炒,一大壶烈酒,开始吃喝。 四周吃喝的客人瞄了一眼少年,也自顾自的。 该吃的吃,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一副热闹的样子。 少年伸手招来一个小二。 “小二哥坐,我向你打听些事”。 少年招呼小二坐下。 小二坐到少年对面,看着少年不开口。 少年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锭三两重的银子,抛给小二。 小二接过银子,马上笑了起来。 “客官你这可找对了人,不是我吹,这边缘镇,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客官你要打听什么尽管问。” 小二拍着胸脯作着保证。 “这边缘镇是怎么来的,没有其他的名字?一直就叫边缘镇?”少年问道。 “这个啊,我听我爷爷说,以前这里是没有人烟的。” “百多年前,大黄国和大钩国大战,百姓流离失所,有很多人躲进后面的大黄山脉中,直到战争结束,才出来。” “可是家园已经被毁,一些人也适应了山林的生活,不想离开,于是在大黄山脉边缘居住下来,慢慢形成现在的样子。” “这里以前是没有名字的,后来有些进山冒险的人,称呼这里为边缘镇,慢慢地大家都叫这个名字,也没人再改。” 从小二断断续续,没有很强逻辑的话语中,魏民证总结出了一些东西。 “既然是冒险的地方,为何人很少,看起来不是很有活力?” 不等小二开口,旁边桌子上传来一个声音。 “这个问题,小二回答不了你,让兄弟来为你解惑。” 魏民证转头一看,只见一位年龄大约和自己相仿的少年,举着酒杯向自己示意一下。 魏民证也端起酒杯表示。 “听兄弟的话,莫非里面有什么隐情?”魏民证笑着问道。 “确实如此,大黄山脉盛产猛兽,和药草,以前有很多人进山采药和猎杀猛兽,赚取钱财。”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山中的猛兽越来越少,药草更是几乎没有,无利可图,进山的人自然就少了。”那少年感叹一声。 “哦,这是为何,按常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即使开采过度,这诺大的山脉也不会衰弱到药草绝迹的地步啊?”魏民证对那少年的话很是不信。 “嘿嘿.......说实话,就是我也不信,奈何事实如此,至如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没有人知道。”那少年嘿嘿地笑了几声。 “客官,我曾听说是因为那里有神仙打过架,后来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小二在一旁赶紧说出自己曾经听到的传言,免得到手的银子飞了。 “噗,神仙,哈哈……这世上有神仙吗,只是那些无聊的人,祈求心灵安慰自我麻痹,瞎想出来的罢了。” 那少年哈哈大笑,对小二的话,不屑一听。 对那少年的讽刺,小二脸色一红。 辩解道:“你怎么知道没有,你又没见过。” 那少年被小二的一句话弄得无话可说,脸色红了一下。 旋即又是大笑道:“我确实没见过,即便有,想来也不过是比我们练武之人更为强大的人罢了,有什么好崇拜的。”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也能达到那样的境界。” 少年的豪气,洒脱感染了小小的酒店里,很多喝酒的食客,一片叫好声。 魏民证听了小二的话,心里猛然一震,他一直以为自己来到的是一个和中国古代一样的时空,只是这里的武学更为强大。 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有没有神仙。 看着小酒店里的食客,魏民证知道这个世界和中国古代一样,有神仙的传说,但几乎没人相信。 这也是自己一直没有听到神仙传说的原因。 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人,更愿意相信自己。 更有勇气与天地斗,对所谓的神仙不屑一顾。 魏民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仙,但他觉得肯定有一些神奇的存在。 “兄台高见,还未请教?” 魏民证向那少年拱了拱手。 “在下,王战,不知兄弟大名?” “叫我魏民证即可。”魏民证哈哈大笑几声。 “魏兄,这是出外游历。” 王战一口猜出了魏民证的目的。 “不错,王兄也是出外游历?”魏民证问道。 “是啊,我要进山寻找白金虎,取虎骨一用。” 王战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白金虎?那是什么猛兽?”魏民证有些好奇。 “虎类的一种变种,头顶上长着一条长长的白金线,实力很强。” “有铸体境五阶的实力,和我实力相差不多,战胜容易,找到难,要极好的运气才有可能找到。” “|哎,不说这些,来魏兄,我们喝酒。” 王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兄不如移桌一起坐,也好喝个痛快。” 魏民证举起酒杯喝完后,招呼一声。 “那感情好。” 王战把自己桌上的东西,全部拿到魏民证的桌上,两人坐到一起。 第十四章 漫山遍野寻白虎 “王兄,准备何时动身,其它山脉没有白金虎吗?” “明天一早,四国境内所有大山之中,只有大黄山脉才有白金虎出没。” “听王兄口音不像大黄国之人,大黄,大钩,大燕,大赵四国,王兄来自那个国家?” “大燕国,王家,想必魏兄来自大黄国魏家吧。” 两人越谈越觉得相逢恨晚,频频举杯,互相之间好感大升。 不多时两人都有些喝醉了。 于是相互告辞,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早上。 酒馆大堂。 “魏兄早啊,过来吃点东西。” 王战招呼一声,魏民证走了过去。 待魏民证坐下后,王战问道:“魏兄也是准备进山吗?不如我们一起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我是准备进山历练,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既然王兄要去寻找白金虎,那我去帮帮忙也好,多个人寻找,也多些机会。” “多谢魏兄,倘若找到白金虎,我必有重谢。” “王兄这么说就把魏某当外人了。”魏民证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表情。 “哈哈,是我矫情了,魏兄莫怪。” 王战大笑几声,赶忙表示歉意。 深山密林之中。 两个少年艰难地前行,一个身穿黑色玄衣,一个身穿青色短褂。 “王兄,你确定白金虎会在那个方向?” 身穿黑色玄衣的少年,一手拿着短刀砍着,沿途冒出来挡着去路的树枝,不时回头问问,旁边做着同样事情的少年。 “魏兄,你这是第十二遍问这个问题。” 青色短褂少年哀叹一声,接着说“根据我收集的,白金虎生活习惯的资料上显示,这个方向有一些可能,白金虎会在此出没。” “这是我第十二遍解释,我的好魏兄,你别再问这个问题,可以不。” 青色短褂的少年一脸哀求。 “呵呵....这里的虫子真多,幸好准备充分,要不然就惨了。” 黑衣少年呵呵笑了几声,转移话题。 “就知道又是这样,真是悲剧啊。” 青衣少年在心中哀嚎一声。 “等等,魏兄,你听前面有声响。” 青衣少年拉着魏民证,指了指前方。 魏民证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会,也感觉到前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会不会是有白金虎出没。”魏民证说道。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 王战和魏民证一起向前行去。 走了一小会,眼前变得开阔了许多,前面有一个小水潭,声音从水潭里面传出来。 慢慢靠近水潭,只感觉一阵寒气迎面扑来。 王战一把拉住魏民证,而后,一脸严肃地说道“魏兄,别靠近那水潭,如果我没看错,那是寒碧潭,里面通常生长着蛇类猛兽,实力很强,不是我们能抵挡的”。 “难道里面没有什么宝贝吗?”不知是受了什么影响,魏民证问出了这句话。 “有,蛇的胆,可以炼药,但我们打不过,还是撤退吧,免得寒潭中的蛇出来了,我们想跑都难。” 对王战的回答,魏民证瘪了瘪嘴。 突然,寒潭中冲起一道水柱,只见一条三丈长,半米粗的巨蛇,冲天而起。 以泰山压顶之势,冲向魏民证和王战。 还未近身就闻到一股腥风扑鼻而入,让人头晕。 一片黑影遮盖了天日,只觉得眼前猛然黑了下来。 “魏兄快跑。”王战将手中的短刀丢向巨蛇,赶紧转身向来时的路跑去。 魏民证也使出全身的力气,猛追上去。 巨蛇一口咬空,愤怒的嘶鸣一声,吐出一口唾液,向魏民证射去。 不用想也知道那唾液肯定有剧毒,魏民证赶紧一个驴打滚。 避开毒液,但还是有一些沾到背后,只听“呲”的一声,衣服立马破了个大洞,背后的肉也腐烂了一块。 爬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猛冲,身上的疼痛也忘了。 跑了没多久,魏民证感觉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渐渐跑不动了。 身后那“嘶嘶”声越来越近,魏民证都可以感受到那恶臭的腥风,开始进入鼻腔,双眼也开始变得沉重。 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把自己提了起来,背到背上,耳边也响起一个声音。 “魏兄,坚持住,我们不会有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魏民证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火堆。 上面架着一个木棍,烤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 动弹了一下身体,感觉好了很多。 “魏兄,你醒了,没事就好。”身旁传来王战的声音。 转头看着王战一脸的关怀,魏民证心里很是温暖。 “王兄,我们还活着?不太可能啊!” “那巨蛇最少是炼血境的修为,说不定还是炼血境顶阶的存在,就我们两只小虾,从它口里逃脱了?”魏民证一脸疑惑。 “魏兄,我也很疑惑,我们一定是在寒潭前停留时间太久,那巨蛇闻到了我们的气味,追了出来。” “照理来说到嘴的食物,它不会放弃的,但不知为何最后没有追过来,也算是我们命大。”王战一脸的庆幸。 “你最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发现什么奇怪的事?” 魏民证不相信,已经到嘴边的肉,只要动动口就可吃到,没道理不吃的。 “我后来,好像听到巨蛇哀鸣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应该是有什么人或者东西救了我们。”魏民证总结了一下。 “对了,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解毒药?”沉默了会,魏民证开口问道。 “解毒散,怎么样,毒解了没。”王战一脸关切。 “还好,妨碍不大。” 从背后的背袋中拿出猴儿酒喝了一口,盘膝修养一会。 结束后说道“你这个坑货,乱带路,差点害死我们,真坑,一看就知道你平时看书,只会读死书。” 魏民证一副前辈模样,训斥着王战。 王战捞捞头,傻笑几声,也不与魏民证辩解。 密林中,寒潭边。 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一手抓着巨蛇尾巴,把巨蛇当鞭子一样甩了几下,而后一拳砸到巨蛇头上。 巨蛇哀鸣一声,抽动几下,没了声息。 中年男子拿出一把匕首,割开巨蛇头颅,把一些有用的部位取出。 在此地称霸几十年的一条巨蛇,就这样被那青衣中年男子,几招击杀,最后还被割颅,剖尸,落得个凄惨下场! 解剖完巨蛇的身体,中年男子收好物品。 笑骂一声“这两个小子,真是胆大,不知道民证现在怎么样,还是跟上去看看。” 嘀咕了几声,青衣中年男子,提步纵身,向魏民证离去的方向追去。 密林中,火堆旁。 “坑货,这是什么肉,吃起来味道不错啊,对了,我这有酒。” 魏民证从背袋中拿出在酒店准备的烈酒,喝了几口,然后抛给转动烤肉的少年。 第十五章 浴血怒战白金虎 少年接过酒壶,仰头喝了几口,拿起烤肉吃了起来。 而后,开口道“魏兄,可不可以别叫我坑货。” “你不坑,谁坑!”魏民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能怪我吗,叫你走,你还想着寻宝。”王战嘀咕着。 魏民证大口地吃着烤肉,一壶烈酒两人轮流喝,不多时,木棍上的烤肉全部吃完了,魏民证喝了剩下的一点酒。 站起身在四周洒下防虫的药物,然后在火堆里添了些干柴。 在地上铺了个毯子,开始休息。 王战看到魏民证睡在毯子上,立马傻眼了。 “魏兄,你还带着毯子?” “当然,不带毯子睡那。”魏民证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让王战很是抓狂。 “魏兄你难道不知道,在野外要尽量少带东西,只带必须用的东西吗?这样有危险也跑得快些。”王战一脸经验丰富的样子。 “我那个擦,我是说你怎么跑得那么快,还以为你修为是比我高一阶的缘故,原来是这样。” 魏民证爬起身来,看着王战一脸恍然大悟。 “不说了,过来睡吧,明天再接着找白金虎。” 魏民证躺下后,嘀咕了一声。 一堆火在那慢慢烧着,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火堆旁边两个少年,睡在一张毛毯上面。 四周静悄悄的。 不远处,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暗处,看着两个少年,摇了摇头。 “两个笨蛋,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 嘀咕一声,跃上一颗大树,帮两少年警戒。 第二天 熄灭的火堆旁。 “坑货,醒醒,我们该去找吃的。”魏民证拍了拍旁边的少年。 少年睁开双眼,看看了四周,适应了下光线。 “魏兄,你有带干粮吗?” “没有,要什么干粮,我去打几只野物烤肉吃。”魏民证很是豪气地说道。 “那魏兄快去吧,我去准备干柴生火,等待魏兄归来,呵呵...” 王战一脸的高兴,傻笑了几声。 看到王战满脸的笑容,魏民证感觉不妙,但也找不出哪里不对。 只好让王战看着东西,自己走进树丛中,寻找野物。 时间慢慢流逝,王战已经生好了火堆,准备好了干柴。 等了会,看见魏民证提着一只野鸡,走了过来。 魏民证把野鸡丢到地上。 “坑货去弄一下,吃完后去找白金虎。” 把烤肉的事交给王战,魏民证坐到一旁开始修炼。 王战对魏民证这么快打到野物有些吃惊,昨天自己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打到。 “魏兄,这野物好打吗?” “当然,快去弄,别啰嗦,以后你烤肉,我去打野物。” 魏民证把以后的分工安排好,不管王战是否同意。 “难道是我想错了。” 王战嘀咕着,弄了下野物,混着血撒上一层调味料,穿到木棍上烤起来。 两个初出门的少年,第一次进入野外历练。 一个发现书本上看的很多东西,不怎么实用,一个只想着历练的爽快; 都忘记了出门在外,历练人生的艰辛。 就这样,两个少年在林中磕磕绊绊的成长着。 远处的树丛中响起“吱吱”的声音,那是人踩在树枝上发出的声音。 不多时,两个少年从树丛中露出头来,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 蓬散零乱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把短刀,砍着身旁冒出的树枝。 “坑货,已经二十多天了,野兽是杀了不少,吃肉都吃腻了,白金虎的毛都没看见一根。” “你确定你真的知道白金虎的生活习惯?” 魏民证嘴里叼着树枝,很是怀疑地问着旁边的少年。 “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王战低声说道,显然没有刚开始的自信。 “哎,又是一个被前人坑了的孩子。” 魏民证老气横秋的感叹一声。 对魏民证的话,王战当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着。 穿过一条小道,突然,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魏兄,你听,好像是小河流水的声音,我们去补充些水。”王战有些兴奋。 “等等”魏民证一把拉住王战。 “先看看情况,慢慢潜伏过去。” 两少年,慢慢地从树丛中爬过去,观察小河边的情况。 只见,小河边有很多小动物在哪喝水,一片宁静温和的样子。 “坑货,你去打水,我来警戒。”魏民证做了下分工。 水很顺利的打好了,两人都松了口气。 突然,一声虎吼,吓得喝水的小动物四散逃开。 两少年也被这声虎吼,吓了一跳,循声望去。 只见一只黄斑大虎,高二米,长四米,雄赳赳地从远处走来,低头喝着水。 “坑货,你看那是不是白金虎。” 魏民证指了指正在喝水的老虎。 “是的,但我们打不赢,这只白金虎起码有铸体境大圆满的武力,我们一个五阶,一个四阶。” “我能抗两下,你上去它一爪子就可以拍飞你,这怎么打,你有没有带毒药?”王战转头问魏民证。 “没有,要不我们弄几个陷阱,你去把它引过来,我们用陷阱对付它。” 魏民证提出一个自己觉得可行的办法。 “好,就这么办,我们先跟着白金虎,看看它巢穴在那,然后在它巢穴附近设陷阱,再按计划行事。”王战也觉得可行。 两个少年尾随着白金虎,直到白金虎的巢穴才退回来。 找好设陷阱的地方,两少年开始用短刀挖坑,弄了几天,挖了一个深五米,宽八米的大坑。 然后在坑里插满肖尖的木枪,最后在坑外面盖上一层树枝,弄好了一个简陋的陷阱。 “陷阱弄好了,坑货,去把白金虎引过来,注意点,安全第一。” 魏民证拍了拍王战的肩膀。 “魏兄注意接应,我去了。” 王战向白金虎老巢走去。 魏民证拿起身边肖好的尖木枪,匍匐着身体准备着,随时给白金虎致命一击。 一声虎吼,从远处传来,只见一个满头乱发的少年,在前面跑着。 后面一只白金虎猛追不舍,发出一声声怒吼。 跑到陷阱前的少年,猛地停下来,扑倒在地。 白金虎一个跳跃,猛扑过来,越过少年的头顶,扑到陷阱里。 这时,树丛中猛地,跳出一少年,举着三米长的,肖尖的木枪,猛地扎进陷阱中。 “吼...” 一声震天的嘶吼,从陷阱中传出来,魏民证又是一枪扎到白金虎身上。 白金虎痛的嘶吼着,猛地挣扎一跳,从陷阱中跳出来,扑向魏民证。 魏民证赶紧一枪扎到白金虎身上,然后顺势滚到一边,让白金虎扑了个空。 白金虎身上插着三根木枪,鲜血流的满地都是,但威猛依旧。 只见,白金虎转过头,又扑向倒在地上的魏民证。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几滴鲜血滴到魏民证脸上,那虎爪,距离魏民证不足半米。 魏民证已经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命丧虎爪之下。 “魏兄,不...” 一声悲壮的大喊。 接着,一根巨木重重地砸到白金虎身上,直接把白金虎拍到魏民证身上。 魏民证只觉得一盆鲜血迎面泼到头上,被白金虎重重地压在身下。 第十六章 杀虎抽皮回边镇 不等魏民证反映过来,又是一巨木砸到白金虎头上。 白金虎又和魏民证来了个亲密接触,白金虎怒吼着,想一爪子拍死魏民证。 奈何魏民证被它压在肚子下面,拍不到。 白金虎想起来,但身后却有人砸的自己起不了身。 白金虎彻底暴走了,猛地爆发出全部潜能,腾跃而起,把砸向它的巨木,顶到一边。 继而怒吼一声,扑向拿巨木的少年。 那气势好像在说“小子,你把我惹怒了。” 趁此机会,魏民证赶紧身体一滚,躲到一边。 另一边,王战和白金虎大战起来。 王战双手抱着四米长,一米粗的木柱拼命的挥舞着,不时地和白金虎的双爪接触几下。 白金虎见巨木的范围太大,无法近身,低声嘶吼,围着王战转圈。 准备抽空子,给王战来上一爪子。 王战也只能跟着转圈,全神以待。 这边,魏民证从陷阱中抽出一根木枪,趁白金虎不注意,猛地一枪捅到白金虎屁股后面。 白金虎哀嚎一声,双眼血红地盯着魏民证。 那表情好像在说“魏民证打架不地道,乱捅地方。” 一声震天的悲吼,白金虎不顾一切地扑向魏民证。 魏民证运起九星步赶紧闪躲,还没等到白金虎扑倒魏民证,一根巨木又砸到白金虎头上。 一声哀鸣,白金虎倒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始终站不起来。 王战接着又一巨木砸到白金虎头上,几下之后。 白金虎再也没有声息,倒在血泊中,彻底死了。 一代山林猛兽,王者。 就这样被两个初入山林的菜鸟,坑死了,呜呼哀哉! 两少年,见白金虎已经死去。 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平息激荡的心情。 过了好久,魏民证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王战身旁。 “坑货,你差点把我砸死了,真坑,我没死在白金虎嘴里,反而死在你手上,那真是冤。” 魏民证很是不满地拍了一下王战。 “我以为你被白金虎咬死了,一时悲愤,只想着要为你报仇,忘记了其它一切。” 王战双眼还红红的,眼眶也是湿润的。 魏民证看着王战,也是很感动,旋即大笑起来。 “我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王战也跟着一阵大笑。 山林中回荡着两个少年的豪爽笑声,惊起几只归巢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向远处,笑声传出很远。 站在暗处紧张了很久的青衣中年人,也放松心情,露出淡淡的微笑,对两少年的成长表示肯定。 笑了一会,魏民证走到放包裹的地方,拿出猴儿酒,喝了一口。 然后抛给王战,提醒道“只能喝一小口,这是药酒,多了你承受不住!” 王战喝了一口,立马感到一股力气从身体里涌出来,疲软的身体立刻充满活力,全身的力气也恢复大半。 看着魏民证,惊奇地问道“魏兄这是什么酒,药力好强啊,我在大燕国都未曾听说过。” “那当然,这是稀释过的猴儿酒,正宗的猴儿酒比这药力大得的。”魏民证一脸自豪的表情。 等了会,消化了猴儿酒的药力,魏民证来到白金虎的尸体旁边。 “坑货,这怎么弄,把你要用的弄出来,我们再割点虎肉,带着路上吃,还没尝过虎肉的味道,嘿嘿。” “你在旁边警戒,刚才和白金虎大战一场,我怕有其它猛兽前来。”王战说出自己的顾虑。 “那好吧,你弄快点,看样子还有两三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又是麻烦。” “这里的猛兽都是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到处跑,以前我们没人守夜,差点被猛兽吃了。” 说起这个事,王战和魏民证都是一脸的羞愧。 大概弄了一个多小时,王战收集好自己需要的东西,招呼魏民证一声,快速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丛林之中实力越强的猛兽,死后留下的血腥味,越容易引起其它猛兽的注意,这是两少年通过血的教训得来的经验。 曾有一次,魏民证打了一只铸体境四阶的猛兽,准备留在身边,多吃些日子。 晚上休息的时候也是直接将猛兽的尸体丢在身边,不料,来了一只铸体境五阶的大熊。 幸好那熊先吃的是猛兽的尸体,大概是吃的动静太大,把魏民证和王战吵醒了,两少年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 最后一场大战,大熊不敌两少年,直接逃跑了。 自从这次后,两少年对丛林的凶险,认识又深刻了许多,晚上也开始轮流守夜。 . . . . 丛林中,两少年。 “坑货,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找不到回去的路。” “好像是的,我记得有条小河,按理来说我们走了这久,早就到了那河边,不应该如此的,看来我们是迷路了。” 沉默了一会,魏民证开口说“你有没有带指示方向的东西。” “指示方向的东西?那是什么,没有听说过啊。” “哎,算了,我们的水还有多少,能坚持几天。” 魏民证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看看,十几天没问题。” 王战给了个明确的答复。 “坑货,有什么好办法。” 沉默了一会,魏民证觉得应该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 “沿着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走,魏兄觉得如何。” 王战说出自己的想法。 “只能如此,坑货,你把东西全部背着,我在前面开路,然后轮流。” 魏民证做了个分工安排。 拿起短刀,砍着挡路的树枝,踏着枝叶,发出“吱吱”的响声。 两少年慢慢地向前走去,消失在丛林中。 暗处的青衣中年男子,看着两少年的表现,一脸的无语。 “走错了方向都不知道,哎,就知道会这样,看来又要忙一下。” 轻声自语一句,青衣中年男子轻轻一跃,向两少年离去的方向追去。 丛林中。 正在前行的两个少年,其中一个突然停了下来。 “魏兄,等等,你看有只猛兽向我们冲过来了。” 王战拉住正在砍树枝的魏民证,指了指前方。 魏民证抬头一看,一只熊类的猛兽,向这边冲过来,那气势圆满雄浑,夹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我擦,铸体境大圆满,坑货,快跑。” 魏民证抢过王战身上装水的包裹,一马当先地掉头猛跑。 两少年急速地跑着,两边的树枝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痛也顾不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跑着。 后面暗处,走出一袭青衣中年男子,看着两少年狼狈的样子,露出一脸的微笑。 而后,一把提起巨熊,抛到身后,巨熊呜咽一声,转头跑进树丛中。 跑了好久,两少年也累得喘着粗气。 后面的少年喊道“魏兄,别跑了,那巨熊没有追上来。” 魏民证停下脚步,回头向后面望去,发现巨熊真的没追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喘着大气。 休息了一会,魏民证拿出猴儿酒喝了一小口,递给王战。 然后说“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换个方向。” “哎,白走了这长一段路,魏兄你觉得那个方向好?” “要不,抛石头吧,丢到那边,就向那个方向走,怎么样。” 魏民证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想法。 对此,王战翻了个白眼,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魏民证四处张望着,不知是在看着风景,还是在想办法。 “魏兄,你过来看这里。” 王战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是记号,应该是以前来山林的人留下的,我们再找找,确定一下,如果真的是出山的记号,我们就顺着记号走。”魏民证做了个决定。 第十七章 游子归家心似箭 两人迅速在四周的树木上检查一遍,发现很多指向一个方向的记号。 于是沿着记号的方向前行。 暗处的青衣中年男子,看着两个少年按自己安排的路线,走了下去。 舒了口气,接着远远地跟在后面。 “坑货,你看,那是不是边缘镇。” 魏民证指着前方升起炊烟的小镇子。 “没错,魏兄,走了十多天,终于走出山林了,哈哈...”王战爽朗的大笑。 边缘镇。 唯一的街道上。 两个一头乱发,身上穿的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衣服,破成了一条一条的布条,挂在身上。 身上背的包裹也是脏兮兮的,让人一看就觉得两少年是逃难的。 走进镇上唯一的小酒馆,一位知客立马迎了上来。 “两位好汉,里面请,本店有烧好的热水,可以马上梳洗。” “一看两位就知道是从山林冒险归来,真是英雄了得啊。”知客大肆地奉承着。 “给我们准备两间上好的客房,梳洗物品。” 魏民证从包裹里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丢给那知客。 知客连忙道谢几声,带着魏民证和王战来到空着的客房。 选好客房后,知客告退一声,准备梳洗物品去了。 魏民证梳洗好了后,收拾一下,来到大厅。 发现王战已经点好了酒菜,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疾走两步,坐到王战对面,拿起酒碗,一大碗酒,一口饮尽。 火辣辣的感觉,格外舒爽。 “坑货,我要回去了,明天动身,过几天就是成年礼,我得去参加,你了?”魏民证有些伤感。 “我也要回去参加成年礼,明天也要离开,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魏兄不必伤感,我们会有并肩作战的时候。” “来,喝酒”王战大喝一声。 举起酒碗,碰了一下,仰头饮尽。 “好,喝酒,待来日,并肩作战,哈哈。” 魏民证豪爽的大笑几声。 不多时,几大坛烈酒消失在桌上。 两少年也喝得大醉,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 魏民证起的很早,收拾好东西,从马圈里牵出自己的黑马,翻身跳上马背。 拍了马儿后背一下,黑马“哒哒”地跑出边缘镇,出了镇子。 魏民证拉住缰绳,回头看了看边缘镇,低声自语“相见不如不见,自古离别最伤悲,坑货保重!” 收起离别的愁绪,拍了拍马背,向远方行去。 只待马的背影消失在边缘镇。 少年从暗处走出来,怔怔地看着消失的马影。 低声叹道“不见最好,免得徒增伤悲,魏兄走好。” 向大黄城方向去的官道上,身着黑色玄衣的少年,骑着黑马向大黄城急速奔去。 对路边过往的行人,全然不理。 天色稍晚的时候,少年赶到了大黄城。 放慢马速,驱着马儿缓缓地走进大黄城,看着熟悉的街道,少年感觉恍如隔世。 “看来一个多月的丛林生活,让自己与外界有些隔阂,呵呵...”。 少年嘀咕一句,呵呵地笑着。 缓缓行到魏家大院门口,少年跳下马背,将马儿交给看门的护卫,向娘亲所在的别院走去。 还未进门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中,少年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自语道“想必是嫣儿在陪伴娘亲,娘亲应该不会寂寞。” 一进门,看见娘亲和嫣儿玩的很是高兴。 看见少年进来,妇人立马站起身,眼眶湿润。 少年疾走两步,跪在妇人面前,声音有些哽咽。 “娘亲,孩儿不孝,不能守候在您身边。” 妇人抱住少年,微笑着。 “回来就好,你忠叔和娘亲说过,你去历练了,娘亲为你高兴,我的民证成了男子汉,娘亲为你自豪,来,让娘亲看看瘦了没。” 妇人捧着少年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 笑着说“我的民证越来越好看了,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不知道以后会迷倒多少女孩子,呵呵...” 听着娘亲的话,魏民证难得的脸红了一下。 扶着娘亲坐好,笑着说“嫣儿,这段时间娘亲的身体还好吗?” “哥哥刚走的几天,大娘总是站在门口望着,希望哥哥能早点回来,坏哥哥一直不回来,大娘有几次还偷偷地哭了.......” 魏语嫣数落着少年的不是。 魏民证一脸的愧疚,妇人马上安慰魏民证。 “民证长大了,有自己的理想,追求,放心去吧,娘亲会在身后支持你的。” “过两天就是成年礼,我回去准备一下,娘亲您注意身体,不要为孩儿担心,孩儿已经长大了,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和娘亲说了会话,魏民证辞别了娘亲。 离开娘亲住的别院,回到自己的住所,吩咐佣人准备好梳洗的物品。 洗刷过后,盘膝坐在床上,整理着这次外出历练的收获。 “力气凝聚到了七千斤,直拳也修炼到了小成境界,勾拳和九星步也修炼到了小成圆满的地步。” “哼,你们这对贱人,奸夫淫妇,给我等着,我要在成年礼上,把你们加在我身上的羞辱百倍奉还。” 凄风楼,凉亭。 石桌,烈酒。 “忠叔,明天就是成年礼了。” 魏民证放下酒杯,看着魏忠。 “我知道,这一个月的历练,你进步很大,小小的成年礼比武大赛,你不用放在眼里。” “忠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 “放手去做吧,忠叔会在你背后支持你。” 沉默了一下,魏忠开口说了一句,而后拿起酒杯慢慢地喝着。 魏民证得到忠叔的支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告别忠叔。 回去准备明天的成年礼比武大赛。 第二天。 皇家比武校场,各大世家和大小贵族,以及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商人子弟,全部聚集在校场上。 一些前来看热闹的人们和参加成年礼的少年们带来的随从,把偌大的校场围得水泄不通。 魏民证看着人山人海的校场,一脸冷然的表情,找了个地方,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成年礼的开始。 一队队的士兵跑步涌进校场,开始清理校场,不相干的人全部离开校场,只留下参加成年礼的少年们。 等校场清理完毕,一声铜锣响。 一队仪仗队,走在前面,后面是国王的车撵,随着一声“国王驾到” 校场的少年纷纷躬身行礼,魏民证看着小国王在那摆谱,很是不屑的瘪了瘪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拿出酒壶喝着酒。 四周的少年纷纷看向魏民证,对此,魏民证全然不放在心上。 但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跳了出来。 “魏民证见了国王不行礼,你可知你犯了欺君大罪!” 抬头瞟了一眼在那叫唤的少年,淡淡地说“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不用跳出来乱吠。” 身上无匹的杀气冲向那少年,吓得那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 双眼大睁,显然被魏民证的杀气吓得不轻。 小国王看着魏民证很是恼怒,但也没有办法,冷哼一声,宣布成年礼比武大赛开始。 一位礼官走上高台,高声唱宣“此次参加成年礼,一共有六百四十三位少年俊杰,按历代规矩,采取一对一淘汰制。” “首轮比赛有三百二十一场,一人轮空,胜者进入下一轮,败者淘汰,现在开始抽签。” 随着礼官宣布完毕,参加成年礼的少年,纷纷上前抽签。 拿好自己的号码,走到对应的擂台,等待比武的开始。 魏民证拿着自己的号码,来到第三擂台,等着比武的开始。 忙了好大一会,少年们各自找好了自己的擂台,围在擂台下面。 第十八章 成年大比开序幕 每个擂台上面都有一个裁判。 少年们将自己的号码报给裁判。 裁判用号牌记下号码,统一丢到一个箱子里。 箱子的旁边,另放着两个盒子。 一个写着“胜出” 一个写着“淘汰” 每次比武由裁判从箱子里随机摸出两个号牌,比完后,胜出的号牌丢到写着“胜出”两字的盒子。 淘汰的丢到写着“淘汰”两字的盒子。 对这些魏民证心中早已了然,静静地坐在擂台旁边的石椅上喝着酒,等待比武的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宣布,比武开始了。 各个擂台前的少年都进入紧张状态,看着擂台上比武的少年,魏民证感到很是没劲,就像大人看小孩子打架一样。 等了好久,终于听到裁判喊到自己的号码。 “一百七十九号对两百号” 魏民证走上擂台,手里拿着酒壶。 对面前的少年说“你出手吧,要不然,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魏民证,你这个废材,练武七年还是铸体境一阶,别以为你装出一幅酷酷的样子,就可以吓到我。” “不想挨揍就自己滚下擂台,免得我出手。” 显然对面的少年不怎么领魏民证的情。 对此,魏民证呵呵一笑,一个旋转,冲到少年身边。 一巴掌把还在那叽叽歪歪的少年扇到擂台下面,那少年落在擂台下面,晕倒在地。 裁判马上宣布魏民证获胜,对于淘汰的少年,没有人去管。 走下擂台,魏民证直接回家,陪娘亲说了会话。 然后修炼一会,准备着明天的比武。 . . . . 第二天。 来到校场,又是一阵麻烦的礼仪排场,魏民证看的很是无语。 直接来到擂台下面的石椅上,坐在那里喝着酒。 等待裁判到来。 不多时,裁判来到擂台上,将昨天获胜的号牌,放在箱子里,宣布第二轮的比武开始。 一场场的比武,依旧无趣的进行着,等到自己上场后。 直接一巴掌,扇飞对手,而后,转身离开校场。 只留下背影,让四周的少年瞩目。 以前认为魏民证是废材的人,再也没有,剩下的少年对魏民证只有浓浓的敬畏之情。 成年礼比武大赛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第二轮三百二十一进一百六十一。 第三轮一百六十一进八十一。 第四轮八十一进四十一。 第五轮四十一进二十一。 第六轮二十一进十一。 六轮比赛后,接下来的比赛方才有些看头。 魏民证也不再比完就立刻回家,而是停留在校场,观看比赛。 突然! 身后传来一声阴阴的声音。 “魏民证,听说你跟魏忠学武,想来进步不小,看到你每次都是一招解决对手,很是厉害啊。” “现在十一进六,我看你还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威猛。” “最好祈祷别遇上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废材,永远是废材,就算找了个好师傅,一样是废材,我等天才不是你这种废材,可以想象的。” 来人一幅牛叉的样子。 “天才?噗!那来的野狗乱吠,赵宏不想提前死的话,给大爷安分点,别出来乱吠,小心被人当疯狗打死了。” 魏民证嘿嘿地笑了几声。 赵宏被魏民证呛得说不出话,一脸的阴沉。 这时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十一进六的结果出来了。 魏民证,赵宏,王家嫡子,吴家嫡子,万胖子的儿子,剩下一个是大黄国一位上将的儿子,全部有铸体境四阶的修为。 接下来六进三的比赛,移步到校场的主擂台上进行。 经过抽签,魏民证对王家嫡子。 赵宏对吴家嫡子。 万胖子的儿子对上将的儿子。 胜者晋级决赛。 败者两两对战,决出最强一名,凑够四人。 第一场,魏民证对战王家嫡子。 擂台上,魏民证,一如既往的一手拿酒壶,一手迎敌。 王家嫡子直接冲过来,使出王家祖传的绝技---螺旋劲。 把全身的力气凝聚一股,交接纠缠在一起,一拳击出,一股力气像钻头一样,旋转攻击敌人,威力极大。 魏民证见王家嫡子,上来就出绝招,马上明白三大世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对此,魏民证不屑一顾。 直接运起九星步闪躲过去,而后,站在一边继续喝着酒。 王家嫡子见魏民证这样戏耍自己,很是恼怒,攻击越来越凶猛。 奈何,差别太大,始终摸不到魏民证的衣角,被魏民证耍的团团转。 直到王家嫡子累得气喘嘘嘘,魏民证收起酒壶,一挥衣袍。 “好了,耍了你半天,也算收了点利息,以后做个废人,安心过日子,别再出来乱吠,小心被当疯狗打死了。” 说完,不等王家嫡子反映,直接运起九星步闪到他面前。 一直拳,将王家嫡子的全身骨骼击啐。 而后,一脚将其踢到擂台下面。 看着软成一堆肉,生死不知的王家嫡子,全场一片寂静。 历代成年礼都有规定,不得伤人性命。 如今,魏民证出手狠辣,直接将人打得生死不知,这不亦如把天捅了个窟窿。 擂台边上的几个裁判,不知所措。 “魏民证,你出手杀人,还我儿命来。” 王家家主,一声大喝,跳上擂台,一掌劈向魏民证。 不等魏民证出手,一道更快的掌影。 直接把王家家主拍出擂台,飞出十几米远,倒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任何人,不得破坏成年礼比武大赛,选手之间也不得伤其性命,违者取消比武资格。” “王家主,看在你护子心切的份上,这一掌权作警告,如若再犯,必取你性命,魏民证,没有将对手击杀,不算违规,比赛继续。” 来人一掌击飞王家家主后,警告一番场中所有参赛选手,以及围观人群。 “谨遵屠老旨意。” 擂台边上的裁判纷纷向来人行礼。 而后,裁判宣布:六进三大比,第一场,魏民证获胜。 现在开始第二场比赛,请第一场的选手下台。 魏民证看着擂台下抱着儿子呆在那里的王家家主,嘿嘿的笑了几声。 背负双手走下擂台,四周围观的人群,纷纷让道,一脸惊恐地看着魏民证。 比赛依旧继续,第二场赵宏对吴家嫡子。 两人上台后,互相比划一番,最后吴家嫡子装作不敌,退下擂台。 这场比赛以赵宏胜利告结。 对他们的小动作,魏民证直接无视,拿着酒壶坐在一边喝着酒。 对四周投来敬畏的目光,置之不理。 第三场比赛,万胖子的儿子对上将的儿子,两人上台后,开始互相试探。 万胖子的儿子实战经验很是老道,他老爹肯定花重金,请人教过他实战训练。 上将的儿子杀气更重,听说他十三岁就在边境混迹沙场,看来传言不假。 魏民证更看好上将的儿子,杀过人见过血的人,不会缺少狠劲,这方面万胖子的儿子明显比不过。 就算实力强一点,也很难取胜。 情况果然如魏民证所想,万胖子的儿子率先发起猛攻,一招虎形拳,直接轰击过去。 上将的儿子闪身躲过,一拳击向万胖子儿子的软肋。 双方战到一起,难分难解,最后还是上将的儿子狠辣更胜一筹,取得比赛胜利。 接下来,败者比武,吴家嫡子获胜,至此半决赛的四人选出来了。 经过抽签,魏民证对吴家嫡子,赵宏对上将的儿子。 魏民证用一样的手法,将吴家嫡子打成废人。 吴家主对魏民证恨得咬牙切齿,奈何屠老坐镇,不敢动弹,只能抱着软成一堆肉的儿子离开校场。 另一场比赛以赵宏取胜,上将的儿子失败告终。 至此,魏民证和赵宏在决赛相见,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魏民证,别以为击败吴家和王家两个废物,就可以打得过我,这九个月我可是经过血的磨砺,你就准备哀嚎吧。” “等你被我击败后,王家和吴家自然会去找你麻烦,我看魏忠怎么护住你,哈哈......” 赵宏一阵舒爽的大笑。 “想死我会成全你,别像疯狗到处乱吠,影响市容,我会慢慢虐死你的,安心等待,嘿嘿......” 笑了几声不再理会在那乱吠的赵宏。 目光越过众人,盯着高台上的一位女子,紧握双拳,眼中含满杀气。 此次成年礼比武大赛,最终决赛的两位选手已经出现,分别是赵家赵宏。 魏家魏民证。 现在有请两位选手上台。 随着礼官一声宣唱,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正在台下暗战的两位少年。 赵宏抬脚猛踏地面,跃上擂台,一袭白衣,伴随着潇洒的动作,赢得台下少年少女一阵尖叫,带着一脸崇拜的目光看着赵宏。 一些前来观礼的大人们也是竖起大拇指,暗暗喝彩。 赵顺也是笑的得意。 第十九章 震撼人心怒碾杀 看着赵顺那灿烂的笑容,魏民证心里嘲讽道。 “笑吧,尽情的笑吧,待会有你哭的,你儿子会先在下面等你的。” 把酒壶系在腰间,魏民证慢慢走上擂台,一步一步,背着双手。 沉稳的脚步声,每走一步带起一声“咚咚”的响声,敲击着观礼人群的心神。 皇家校场之中,主擂台之上。 一白衣少年,一黑衣少年。 见两位少年都上了擂台,礼官询问两位少年是否准备好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礼官宣布最终决赛开始。 宣布完后,礼官跳下擂台,擂台之上两位少年各站一边。 擂台四周被观礼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所有的人都异常紧张地看着擂台上的两少年,连喘气都不敢大声,整个校场一片安静。 “赵宏,你可敢签生死状,像上次一样。”。 “生死状,嘿嘿,我的命可比你这废材的命珍贵的多,不会和你这废材一样傻得!” 赵宏阴笑几声,还不忘打击魏民证的信心。 “怕死就直说,没人会在意,不签生死状一样杀你,今天过后,你就在下面等着你父亲,我会让你们一家团聚。” “谁死还未可得知,就怕你死后,你娘亲会抑郁而终啊,哈哈...” 赵宏大笑几声,继续说着扰乱魏民证心神的话语。 魏民证紧握双拳,不再言语,通红的双眼,透着无限的杀气。 擂台之上的两少年,不再言语,一股紧张,萧杀的气势在两少年之间弥漫,慢慢笼罩整个擂台。 赵宏身上透着一股军中杀伐的钢锐气势,魏民证身上透着猛兽的凶狠,残忍的气势。 大战一触即发。 双方的气势慢慢攀升,直至顶峰,在气势上,赵宏还是稍逊很多,忍不住抢先出手。 一招试探性的拳法,直击魏民证面部,魏民证运起九星步,挪步闪过,而后一勾拳击向赵宏软肋。 赵宏赶紧用左手抵挡,接着右腿甩踢,击向魏民证头部,魏民证左手抓住赵宏右腿,猛地往地上一砸。 赵宏想反击已经来不及,身体已在空中,无法借力,被魏民证狠狠地砸在地上,擂台上立马出现一个浅坑。 赵宏一个跳跃,从浅坑中爬起,远离魏民证的攻击范围,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开口道:“没想到你有这么高明的身法,看来我大意了,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我真实的实力,你准备好哀嚎吧,嘿嘿……” 赵宏阴笑几声。 “那就尽情的吠出来,免得我打狗打得都不爽,我会慢慢地虐死你,让你好好享受死亡的恐惧。” 魏民证嘿嘿地笑了几声。 运起九星步,魏民证又闪身攻向赵宏。 见魏民证又是一勾拳向自己击来,赵宏嘴角微裂,露出一丝阴笑。 “升龙拳” 赵宏大喝一声,一拳击向魏民证,完全无视魏民证击向自己的勾拳,他是想以伤换取一拳击毙魏民证的机会。 升龙拳,是赵家祖传秘法,据说威力达到了人阶中级拳法的威力,极为厉害。 一拳击出,会将身上的力气凝聚成一条龙的透明虚影。 与敌人交战时,通过拳力与敌人身体的接触,让龙的虚影,钻到敌人的身体里,破坏敌人的骨骼和五脏六腑,将其全部毁灭。 中者五脏六肺啐裂,骨骼化为齑粉,极为狠毒的一招。 只觉得一股凶猛的拳力向自己袭来,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魏民证赶忙把九星步运到极限,急速闪躲。 奈何时间不够,还是被拳力擦了个边。 闪到一旁的魏民证,只觉得身体里有股力量在里面翻腾着,破坏身体骨骼。 赶忙运转力气镇压那股力量,集中大部分力气将那股力量包裹起来,慢慢消磨。 擂台上,两少年,此时,又如开始那样,分站两边。 赵宏一脸惨白,想必用了秘法之后,很不好受。 魏民证身体也无法动弹,全力镇压那股入侵身体的力量。 “感觉爽吧,尽情享受骨骼化为齑粉的滋味吧,哈哈……”赵宏疯狂地大笑。 对赵宏的话,魏民证全然不理,只是加快消磨入侵力量的速度。 过了不久终于把那股力量消磨干净,幸好,那股入侵的力量不是很大。 “不错,这拳很有味道,还有什么绝招,尽情使出来,算是你死亡前最后的疯狂,哈哈.....” 魏民证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豪爽大笑。 擂台下观礼的人群此时也知道魏民证取得上风,赵宏情况不妙,赵顺一脸的阴沉,之前那得意的笑容也不见了。 “不得不说,我还是小看了你,不过别以为你就赢定了,现在让你感受一下我最终的实力,希望你不要颤抖,哈哈...” 一脸惨白的赵宏疯狂地大笑起来。 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将玉瓶中的液体一口饮尽,赵宏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身上的气势也节节攀升, 从铸体境四阶中期,攀升到铸体境四阶后期,再到巅峰。 最后越过铸体境四阶与五阶之间的瓶颈,直到进入铸体境五阶初期,全身的气势才停止,不再攀升。 看着赵宏的样子,魏民证脸上露出严峻的表情, “狂化液,大黄国皇家独有的秘药,看来那贱人对你不错,哈哈...” “纵然五阶又如何,我魏民证要杀的人,无人能挡,敢阻挡者,杀无赦。” 魏民证仰天狂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愤怒。 那冲天的杀气,震的四周观礼人群连连后退。 观礼的少年,少女都是满脸恐惧地望着擂台上,身穿黑衣的少年。 那坚挺的脊背,无边的杀气,豪气冲云霄的笑声,深深地震慑着擂台下面的少年和少女。 “狂化液,大黄国独有秘药,对铸体境有效,使用后力量猛增,但只能保持半刻钟时间。” “药效过后,全身疲软,使不出丝毫力气,需要休息一个月才可恢复。” “赵宏,我会在你全盛时,击败你,然后再慢慢虐杀你,让你心服口服,安心在地下等着你父亲。” 魏民证一声大喝,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境界虽然依旧是铸体境四阶后期,但那气势却不在铸体境五阶的赵宏之下。 “不,不可能,你怎么有这么强的气势,你这个废材,这不是真的,我才是天才,我才是天才……”赵宏已经有些疯狂。 在擂台上咆哮着。 魏民证运起九星步,闪到赵宏身前。 赵宏立即大喊一声“升龙拳”,击向魏民证。 “就知道你会如此,来得好。” 魏民证一声大喝,运起直拳,以庞大的气势,猛兽的凶残意志,迎向赵宏的升龙拳。 两股气势相交,只听见空气发出一声爆鸣的轰响。 两拳相击的地方,气流急速流动,温度急剧升高,一阵热浪向四周散开。 赵宏的身体被击飞,重重地砸在擂台上,砸出一个深坑。 魏民证猛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脸色也是一片惨白,但身形依旧坚挺地站在那里。 赵宏从深坑中爬起来,跪倒在地上,大口地吐着鲜血。 魏民证也不好受,身体中又被那股力量入侵,翻江倒海般折腾着全身的骨骼。 魏民证只好聚齐全身的力气,镇压入侵的力量,慢慢消磨。 礼官见两少年两败俱伤,未分出胜负,也不好宣布结果,只能耐心等待。 四周观礼的人群也是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擂台上的两少年。 等了一会,魏民证终于消磨完入侵的力量,看向跪在地上的赵宏,露出嘿嘿的笑声。 “现在让你感受一下,死亡是多么美好的事,放心我会慢慢折磨你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魏民证仰天狂笑。 运起九星步,闪到赵宏身前,一脚踢在赵宏胸口。 发出“咔嚓”的响声,赵宏胸膛立即凹下去一块。 魏民证又上前一步,提起赵宏衣领,将其举起,再狠狠地砸到地上,赵宏的双腿立即啐裂。 “畜生住手。” 擂台下面传来一声大喝,接着一道人影跃上擂台,一拳向魏民证击来。 看着赵顺的样子,魏民证咧嘴一笑,对打向自己的一拳恍若未见 还未等赵顺的拳力打到魏民证,一道更快的身影飞上擂台。 挡在赵顺身前,一拳将赵顺击飞,在空中吐着鲜血, 最后跌落在地,动弹不得,一脸恐惧地望向擂台上出现的人。 “我不取你性命,你的命留给民证去取,今天谁敢破坏这场比武,杀无赦。” 擂台上的青衣中年男子一脸淡然的表情,述说着。 但整个校场,一片安静。 没有任何人敢不把中年男子的话放在心上。 第二十章 情为何物苍澜叹 擂台下面。 赵顺一脸绝望地望着擂台上的青衣男子。 赵家的其他人员扶着赵顺,一脸愤怒地看着青衣中年男子。 在大黄国,只有极少的人知道青衣中年男子的身份。 只要知道的无不是一脸的恐惧。 擂台下面的人群见突然冒出一位强横,霸气的中年男子,纷纷议论起来。 “屠老,那人是谁?该怎么办?”小国王向身边的老者问道。 “那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他要做什么,我们静观即可,别去理会。” 屠老淡淡地说了句,没有告诉小国王那人是谁。 只是警告了一下小国王,让他别乱来。 整个校场中观礼的人群,见国王对破坏比武的中年男子不闻不问,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有些人将目光投向高台上的屠老,只见屠老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酒,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恍惚没看到似的。 渐渐的观礼的人群不再议论,慢慢地整个校场安静了下来。 “忠叔谢了”魏民证对擂台上的中年男子说了一句。 而后,把目光投向赵宏,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和小公主没什么关系,真的,你要相信我。” 赵宏如死狗一样摊在那里,不断哀求魏民证放过他。 “你觉得,我会信吗?现在没人能救得了你,恐惧吧,哀求吧,我要把你们当年加在我身上的羞辱百倍奉还给你们。” “哈哈........” 魏民证看着赵宏如死狗一般躺在擂台上,心里一阵舒爽,不由得仰天狂笑。 抬脚,踩在赵宏的手上,用力碾压。 只听见一声凄惨无比的惨嚎,再看那一只手,已经变成了一团血肉。 魏民证的脚沿着手腕慢慢向上碾压,每踩一下,擂台上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渐渐地那哀嚎声越来越弱,只剩下嘶哑的闷哼声。 赵宏的一只手臂已经完全消失,取代的是一团啐肉。 “刚刚才吃了开胃菜,就晕了,这样可不行。” 魏民证自言自语,拿出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酒喷到赵宏脸上。 而后又是一脚踩在赵宏另一只手上,赵宏立即又是一声惨嚎。 “怎么不装晕了,继续啊,看看是你会晕,还是我会虐人,嘿嘿……”魏民证笑的一脸灿烂。 “求……求求你,杀……杀了我吧。” 赵宏忍受不了折磨,向魏民证哀求,只想尽快死去,免得承受折磨。 “放心,还有很多大餐等着你,我为你准备了“强心液”,你不会死的。” “我会让那个贱人,看着你慢慢地被我折磨死,让她生活在痛苦之中,等她痛苦过后。” “我会让你们在地下团聚,你就安心享受我给你准备的大餐吧,哈哈......” 魏民证大笑一阵,发泄内心的苦闷。 笑了一会,又是低叹一声 “你看,我对你多好,让你们可以在地下团聚,哎,我还是太善良了,感谢我吧。” 魏民证一脸笑意地看着赵宏。 “魔鬼,你这个魔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来啊,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赵宏彻底绝望了,声嘶力竭地喊叫。 “哎,谁说我要杀你的,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杀你了,只是让你吃大餐而已。” “死了的话,是你自己意志弱,承受不住,你说,是不是。” 魏民证还是一脸的笑意。 抬起脚,踩到赵宏剩下的一条手臂上,一声咔嚓声,夹杂着嘶嚎声,向擂台四周传去。 魏民证抬头看着高台上的女子,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你看,你的小情人在看着你,叫大点声音,让你的小情人来救你。” 魏民证从怀里掏出一瓶绿色的液体,捏开赵宏的嘴,将瓶里的液体灌进赵宏的嘴里,让其喝了下去。 “现在是不是,感觉力气大了些,开始嚎叫吧。” 魏民证又是一脚踩在赵宏手臂上,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响彻整个校场。 观礼的人群都不由的身体一颤,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恐惧。 “民证,不要这样,我求求你,别折磨自己,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高台上的女子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哭求魏民证。 “怎么,心痛了,贱人,现在就心痛了,更痛的还在后面。” 魏民证大喝一声,又是几脚把赵宏剩下的一只手臂,碾压成啐肉。 “看到没有,小公主,你的小情人,只剩下一个身子了,哈哈……” 魏民证看着高台上的李灵儿,笑的流出了眼泪。 “不,民证我和他没关系,我爱的一直是你,你要相信我。” 李灵儿跑到擂台上,抱着魏民证,哭喊着,她还抱着一丝的希望。 “滚,贱人,看到你的小情人落败了,马上就开始另寻他欢,还想来欺骗我,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魏民证一把抓起李灵儿,直接一直拳将她击到擂台下面。 “魏民证,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爷爷对大黄国有天大的功劳,你也不能欺负我妹妹。” 小国王见魏民证将李灵儿打到擂台下面,李灵儿还吐了一口鲜血。 再也忍不住,把屠老的警告丢到一边,站起来怒视魏民证。 看着发飙的小国王,魏民证不屑的咧了咧嘴。 淡淡道“那你想如何,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妹妹求情吗。” “魏民证,你欺人太甚,孤先把你抓起来,等你爷爷回来发落。” 小国王愤怒地大喊着,让护卫把魏民证抓起来。 这时高台上响起一声女声。 “都给哀家退下,王儿勿需多言,让哀家来处理。” 一位威严的中年美妇站起来。 “母后” 小国王有些不甘心。 被那中年美妇瞪了一眼,不敢再说其他。 “民证,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是个善良,温和的好孩子,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我家灵儿有很大的责任,但你就没有想想你的错吗?” 中年美妇看着魏民证,说着她的道理。 “我的错,哈哈……果如如此,你们李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自先王死后,一代不如一代,男的懦弱,女的淫.贱。” “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魏民证的讽刺把中年美妇气的浑身颤抖。 “今天这对贱人,我杀定了,谁敢阻拦,杀无赦。” 魏民证一声大吼,震动整个校场,所有观礼的人都是一脸惊惧的表情看着魏民证。 那站在擂台上的黑衣少年,那睥睨天下的宣誓。 震撼了整个校场所有的人,少年的身影在人们眼中越来越清晰,深深地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擂台上,黑衣少年,一脚一脚地踩着赵宏的身子。 慢慢碾压,不时地给赵宏灌一口强心液,直到强心液也起不了作用,才把赵宏碾压成啐肉。 擂台上的血水慢慢流下擂台,向四周流去。 整个擂台上,只剩下一堆啐肉,再也看不到那里曾经躺的是个人。 很多观礼的人纷纷转身呕吐起来,小国王也是抓着喉咙在那呕吐,一脸恐惧地望着魏民证。 一步一步走下擂台,看着李灵儿。 淡淡说“你的小情人已经下去了,现在该你了,说吧,你想怎么死。” “魏民证你敢杀灵儿,哀家绝不放过你!” 中年美妇一声厉喝,警告魏民证。 “是吗,我倒要看看大黄国谁杀的了我魏忠的徒弟。” 青衣中年男子看着高台上的美妇,不屑的说道。 “王太后,国家为重,此时魏民证在炼心,魏忠是不会让任何事情打断这个过程,你这样做只会给大黄国招来灭顶之灾。” 屠老拉住正准备开口说话的中年美妇,劝说加警告。 中年美妇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低叹一声。 “哎,我苦命的女儿啊。” 哭了起来。 一脸渴求地望着魏民证,希望魏民证可以原谅灵儿。 看着魏民证一脸冷酷地看着自己,李灵儿露出一脸悲伤的笑容。 伸着手想要再摸摸魏民证,奈何身上没有力气,稍微动了一下,又吐了几口鲜血。 李灵儿轻声说“民证,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死后你要好好的活着,忘了我。” “就把我当作是个坏女人吧,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孩,好好待她。” “原谅我曾经的任性给你带来的伤害,能……咳咳…能死在你手里,我很开心。” 说话的时候李灵儿不时的咳出几口鲜血,脸上却露出开心,幸福的微笑。 “贱.人,别以为你假惺惺地说这些,我就会原谅你,会不杀你,说吧,还有什么遗言,说了我好动手。” 魏民证的声音有些颤抖。 第二十一章 心伤气消踏远行 突然。 一道人影飞速地向擂台跑来。 近了,才看清是个中年美妇。 中年美妇跪在李灵儿面前,抱着李灵儿。 哭喊着“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不跟我走,既然不走,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就算他不爱你,但也不会杀你啊,傻孩子。” “呵呵……眉姨,我累了,真的好累,得不到民证的爱,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死后,将我葬在我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面,民证最喜欢桂花了,我还记得……咳咳……记得……。” 李灵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可闻,一只手臂自然垂下,一只还伸着。 想要抚摸什么,一脸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中年美妇转头对着魏忠大声吼叫“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师徒都是那么绝情,还有你,你为什么不给灵儿解释的机会。” “你知道灵儿有多爱你吗,为了让你振作起来,她一次一次强迫自己去骂你,每次骂你之后,她都躲在家里大哭一场。” “上次的事情灵儿也被赵宏骗了,她骂完你就回去了。” “没想到你傻傻的去和赵宏生死决斗,她一听到消息,就晕了过去。” “等醒了后听说你昏迷不醒,几次想去你家看你,一直都强忍着,生怕前功尽弃。” “为了给你报仇,她一直在收集赵家犯罪的证据,你知道吗,她在背后默默地为你做了多少吗?” “只因一次误会你就亲手杀了她,你还有没有人性,就算你不再爱她,也不用如此啊……” 中年美妇哭喊着,诉说了许多许多,然后,抱起李灵儿的尸体,转身离开了校场。 整个校场一片安静,仔细听的话。 可以听到一些低声的抽泣声,很多人被李灵儿为爱默默的付出所感动。 高台上王太后此时已经哭的晕倒过去,小国王一脸愤恨地看着魏民证。 像是要把魏民证千刀万剐,才可泄心头之恨。 擂台之上,魏忠看了一下中年美妇离去的方向。 闭上双眼,背负双手,仰头对着天空。 擂台之下,魏民证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脸的平静地望着天空。 心底的那股悲伤,愤恨的情绪慢慢消散,越来越淡,直至消失,心里好像放下了什么包袱。 魏民证知道自己完成了“魏民证”的遗愿。 彻底摆脱了“魏民证”的影响,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是真正的新生。 看着远处飘飘浮浮的云彩,魏民证轻声自语。 “兄弟走好,愿你和心爱的人在地下能够团聚,快乐,美满的生活。” 扫视了整个校场一圈,魏民证走到高台上。 对屠老说“往日因,今日果,麻烦屠老将这句话转告王太后,晚辈在此感谢。” 做完这些,不再理会其他,独自一人离开校场。 望着远去的魏民证,校场中观礼的人们,表情不一。 有的一脸恐惧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 有的鄙视那远去的少年。 凄风楼 凉亭,石桌,烈酒。 “忠叔,你说为什么会有战争?” “因为生命有智慧!” “是啊,有了思想就有了欲望,有了欲望就有了贪婪,有了各种原罪,有意思,哈哈……”魏民证仰天狂笑。 “想好了去那里吗?” “想好了,我决定出去历练,磨练拳法。” “知道你拳法气势中缺少什么吗?” 魏忠喝着热烈酒,问了一句面前的少年。 “我想缺少的是杀气吧,我几乎没有真正地杀过一个人。” “我想到军中去历练,但不能让家里知道,否则达不到历练的效果,我想一个人独自去军中,做一个沙场小兵,磨练杀气和气势。” “大黄国背靠玄天山脉,处于大燕,大钩,大赵,三国包围之中,常年战事不断,其中大燕国和大黄国交好。” “大钩国和大黄国是世仇,大赵国和大黄国交恶,最近也是战事不断,你可以去大赵国与大黄国的交界处,这样可以避开你家里。” 我也是这么想,大黄国与大钩国打了将近一年,想必爷爷和父亲最近也会回家。 “我得在他们回来之前出去历练,要不又是麻烦。” “对了,忠叔,我现在已经凝聚了七千五百斤的力气,发现越来越难增加力气,是何缘故?” “你的肌肉和骨骼已经聚满了力气,就像水桶装满了水,只有加大水桶的容积才可以继续往里面加水。” “身体也是一样,只有打破力量的壁垒就可以继续凝聚力气,等到你的力气达到八千斤。” “你会明显感受到一层力量的壁垒挡着你,打破它,你就可以进入铸体境五阶。” “开始融气入髓,增强骨髓品质,进而提高骨骼质量,增强骨骼强度,使其可以容纳更多的力气。” “直到你凝聚了一万斤的力气,力量的壁垒会再次出现,那时,你面临的是铸体境五阶与铸体境大圆满之间的壁垒。” 沉默了会,魏忠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魏民证。 “这是铸体境五阶突破到铸体境大圆满时,需要注意的地方。” “剩下的记录的是铸体拳第三式“杀拳”的秘法;在这里牢记纸上的内容,然后把纸张毁掉。” 魏民证接过那薄薄的一张纸,心里一片激动,传说中的秘法,自己终于看到了。 “忠叔,你教我的铸体拳是什么阶位的功法?” 魏民证还是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 “你觉得是什么阶位。”魏忠笑着问魏民证。 “至少是人阶高级,甚至是顶级的功法。” 魏民证说出自己的猜想。 “真正的铸体拳是什么阶位我不知道,我教你的铸体拳是残缺的,我会的也是残缺的,就那三招。” “虽然只有三招,但它包含了力,技,密三项,短短的三招却透着深奥,浩大的气势。” “在功法阶位中排在人阶顶级。” 魏忠喝了口酒,望着远处的天空,轻声说着。 魏民证也被铸体拳的来历,深深震撼了,一脸的吃惊。 他们没有想到铸体拳是残缺的,更没想到,残缺的铸体拳已经是人阶顶级的存在。 在大黄国人阶高级的功法只是听说过,顶级的只存在传说之中。 至于人阶之上的存在魏民证没有听说过。 在大黄国所有人的认知中,人阶顶级的功法已经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功法。 “忠叔,难道,难道人阶之上还有其它等阶的功法存在?”魏民证一脸茫然,疑惑。 “人阶只是开始,人阶之上还有更高阶的存在。” “至于是什么阶位,如何划分,我从宗门古籍中只知道人阶之上是地阶,至于地阶之上,我就不知道。” “那些离你很远,不用去想,先打好基础。” 魏忠喝了会酒,等魏民证消化那些颠覆他认知的事情。 才开口接着说“等你修炼到炼血境,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再看手中的薄纸,魏民证只觉得神情一阵激荡,盯着薄纸仔细看起来,直到完全牢记在心里。 才将薄纸放在手心用力碾啐,变成细小的颗粒,飘散在风中。 “忠叔,我明天就走,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娘亲。” 魏民证有些伤感,觉得自己没有做到一个为人子应该做到的事情。 “你放心去吧,我会保护魏家的安全,有我在,任何人不敢动魏家一分一毫。” “至于赵家,你自己看着办,我不会插手。” 魏忠答应魏民证保护魏家安全,免除了魏民证的后顾之忧。 “忠叔,多谢。”魏民证一脸激动。 “你我师徒,不用如此。” 停顿了下,魏忠从怀里拿出两个玉牌。 一个用红绳穿过,可以戴在脖子上,另一个是一块完整的玉牌。 两块玉牌上都雕着图案。 将两块玉牌递给魏民证,而后说,“有绳子的戴在脖子上,有防御作用,没绳子的是攻击玉牌。” “捏啐后,用心神锁定敌人,玉牌中蕴含的力量会按你的心神指引去攻击。” “攻击玉牌力量很强,不到万不得已别用,防御玉牌是被动防御,可多次使用,直到里面力量耗尽啐裂,这两点要牢记。” 过了会,魏忠起身走进屋里。 出来时,手里拿着一葫芦酒,把葫芦抛给魏民证。 “这是最后一点猴儿酒,纯粹的,药劲很大,等你突破瓶颈时喝,平时你消化不了。” “好了,回去休息吧,忠叔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多,明天自己走吧,忠叔就不送你了。” 魏忠摆摆手,让魏民证离开凄风楼。 魏民证起身离开凄风楼,回到自己的院落。 望着凄风楼的方向,心中轻声叹息。 他知道昨天校场的事对忠叔有些影响,今天的忠叔没有了以前的冷漠,睥睨天下的气势,有的只是淡淡的忧伤,无尽的思恋。 第二天。 魏民证和娘亲告别后,骑上黑马。 离开大黄城,向远方行去。 第二十二章 边疆小兵笑天下 黒木城。 大黄国与大赵国交界处的一座边陲兵城。 城中常年驻扎十万精兵,全城只有三十万人。 城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兵营需求建立起来的。 尤其是兵器铺极多,青楼,酒馆其次,做其他生意的甚少。 每次大赵国与大黄国大战,大赵国都是兵发黒木城。 兵力每次都是不等,有时多,有时少,少时三十多万,多时上百万。 而黒木城历来都是十万兵力,只有少,不曾多。 大黄国常年与大钩国交战,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黒木城。 黒木城的兵源主要来自牢中死囚,或者大黄国军中愿意来黒木城的士兵,以及黒木城在大黄国全境自行招收来的兵。 值得一提的是,黒木城的兵军饷都很高,比其他地方高三倍。 因此遇到大赵国入侵兵力较少的情况下,兵源有时也可以达到九万多人。 黒木城的街道上,一匹黑马哒哒地走在街上。 马背上的黑衣少年,好奇地望着街上的人们,感觉这里的人充满活力,到处都是豪气的吆喝声,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驱赶马儿来到一间酒楼门口,酒楼里迎出一位知客,上前拉着马绳,招呼少年。 “好汉里面请,本店有上好的酒肉,包客官满意。” 少年将马绳交给知客,抬脚走进店里。 一进店门,各种猜拳声,拼酒声。 甚至有几个士兵围成一堆和一位江湖豪客在那拼酒,四周的酒客也是一脸兴奋地观看者。 少年坐在桌边,一手拿着酒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拼酒。 最终士兵的那一方败下阵来,那几个士兵很是不服气,让那江湖客等着。 其中一个士兵离开酒馆,说是去请高手来战江湖客。 不多时,刚出去的士兵,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走进酒馆。 少年望着进来的壮汉士兵,心里一惊。 “铸体境五阶巅峰,怎么回事,一边境小兵有这么强?”少年很是惊讶。 “黑塔哥,就是他,我们都喝不赢,输给他了,黑塔哥帮我们报仇。” 几个士兵指着江湖客,向新来的士兵诉苦。 那江湖客站起身,也是一脸凝重,想必是发现了叫“黑塔”的士兵实力很强。 江湖客向黑塔拱了拱手,说“朋友,你想如何拼酒?” “酒保,拿十坛最烈的烧刀子。” 黑塔对着酒馆的酒保喊了一声。 不一会,十坛烧刀子,每坛重十斤,整齐的放在桌子上。 黑塔指着桌上的酒说“十坛酒,每人五坛,谁先喝完谁赢,如何?” “好,就依朋友所言。” 江湖客也不罗嗦,豪爽地应喝一声。 黑塔和江湖客各拿起一坛酒仰头就灌,四周看热闹的人群,立即齐声喊好,一片喝彩声。 少年摸了摸下巴,轻声说了句“两个铸体境五阶,有意思,看来黒木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能以十万士兵挡住大赵国无数次入侵,想来也是如此。” 看着拼酒的两人和围观的人群,少年对黒木城的兵营生活,更是充满了期待。 随着桌上的烈酒一坛一坛减少,江湖客和黑塔的拼酒也进入尾声。 最后一声“碰,拍啦”的啐响,江湖客和黑塔同时喝完五坛烧刀子。 “好,朋友厉害,今天算平手,如何。” 黑塔觉得这江湖客和自己的酒量不相上下,再喝下去,也很难分出胜负,于是主动开口说和。 “既然,黑塔兄弟承让,那在下也只好厚着脸皮言和啦,哈哈……” 江湖客也是豪爽地大笑,附和黑塔的言和。 “自古英雄出草莽,今日幸遇两豪客,不错,不错。” 少年吟了一句歪诗,引起酒馆中人们的注意。 见人群望向自己,少年端起酒碗遥敬人群,一口喝完碗中烈酒。 立马激起一片喝彩声。 “好,说的好,我敬兄弟一碗。” 江湖客倒了碗烈酒,走到少年桌前,向少年举起酒碗。 少年站起身,双方碰了下酒碗,少年正准备一口饮尽。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 “等一下,此等幸事,怎能少了我黑塔。” 那位叫做黑塔的士兵,一声大喝打断少年喝酒的进程。 黑塔也倒了碗烈酒,走到少年桌前,三人重新碰了一下。 而后,各自仰头把碗中的烈酒一口饮尽。 三人坐定,开始互通姓名。 士兵叫黑塔,年龄最长。 江湖客叫快刀,年龄比少年稍大一些。 少年见两人报的名字,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有类似的不便之处。 心里也不在意,英雄不问出身,义气不言来路。 “两位大哥叫我民战即可。” 魏民证笑着自我介绍了下。 聊了几句,魏民证向黑塔打黒木城的消息。 “黑塔大哥,这次大赵国入侵的有多少大军。” “整整百万,上次野战,黒木军死伤惨重,虽然每一个黒木军士兵都是以一档二的精兵,但耐不住敌人众多。” 黑塔喝了口烈酒,心情有些沉重。 “为何不依城而战。”魏民证有些不明白。 “黒木城乃小城,无法长时间驻守,只能以战养战,长时间守而不战,会降低士气。” “更不能让敌人围城,倘若敌人围城,那黒木城必将变成一座死城。” “敌人弱我们要打,敌人强我们更要战。” “没有退路,不战就死。” 黑塔的声音有些悲伤。 “黑塔大哥在军中多长时间了?” 快刀问道,想必他也是准备到军中历练。 “三年了!” 黑塔一口喝尽碗中的酒,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一句三年,包含了多少心酸,多少痛苦,多少往事! “新兵在黒木军中很难活过一个月,老兵极难活过半年,好短好短。” 黑塔接着感叹一句。 一个月和半年,两个血淋淋的时间,可以想象到战争是多么的残酷。 “如今黒木城的情况如何?” 魏民证问出了快刀也想知道的事情。 “上次一战,黒木军死伤三万多人,如今不足六万。” “大赵士兵死伤估计在十万以上,现在大概有八十多万驻扎在黒木城三十里外。” “随时准备进攻黒木城。” “黒木城还有没有援军?”魏民证急忙问道。 “没有,只有等到明年才会有新的士兵加入黒木军,看来今年黒木城可能守不住了,不知又有多少人家要流离失所,多少百姓惨遭屠戮。” 黑塔一脸的伤痛。 “城中何处有征兵之所?”快刀问道。 “兄弟想从军?”黑塔看着快刀,一脸严肃。 “不错,不光快刀大哥,我也是如此,保家卫国,历练军中,是我的目的,这点我不想隐瞒黑塔大哥。” 魏民证一脸认真的说着。 “我也是来军中历练,想必黑塔大哥也看出来了。” 快刀又补了一句,解释了一下自己从军的目的。 “军中不比其他地方,尤其是黒木军,更不是其他军团可比,我知道你们实力很强,但在黒木军中铸体境五阶,每个月也有几个死亡。” “一看你们就知道从没有上过战场,从军之后跟着我,先适应战场,保护自己。”黑塔告诫两人。 “多谢黑塔大哥指点。” 魏民证和快刀向黑塔表示感谢。 “随我来,我带你们去征兵的地方。” 黑塔说了声,出了酒馆,魏民证和快刀也跟着出了酒馆。 酒馆中的几个士兵跟着魏民证一起走出酒馆。 不大一会,黑塔带着魏民证和快刀来到,设在离兵营不远处的一个征兵地点。 魏民证看到那里竖着一个写着“征兵”两字的大旗,插在那,迎风飘扬。 大旗下面有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两个女兵。 魏民证很是好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大黄国有女兵。 见黑塔走来,那两个女兵,立马站起来,一脸崇拜地望着黑塔。 第二十三章 初入军阵观宝刀 “黑塔哥,您怎么来了。” 那两个女兵向黑塔问好。 “带了两个新兵入军,你帮他们登记下,安排到我那队。”黑塔吩咐道。 “好的,黑塔哥。” 两个女兵招呼魏民证和快刀过去登记,等弄好一切。 黑塔带魏民证两人领取装备,而后,带他们去兵营,安排住宿。 等安排好之后,黑塔见魏民证在那摆弄刚领的朴刀。 开口说“武器是你的第二生命,在战场上,你的武器是你最好的伙伴,尤其是一把好的刀,能让你的存活力提升很多。” “军中所发的刀虽然不错,但也不是极品好刀,如果你们手头宽裕可以在城中打造一把,适合自己用的好刀。” 从床头抽出一把长四尺半(三尺一米),宽一尺的朴刀。 黑塔将刀递给魏民证,接着说“这是我的刀,重五百斤,寒铁打造,削铁如泥,陪伴了我三年多,所杀之人上万。” 魏民证拿着刀,只觉得一阵寒气和滔天的杀气扑面而来。 看着刀刃闪烁的寒光,不由得赞叹说“好刀,真是少有的极品好刀,快刀兄,你看看。” 魏民证把刀递给快刀,让他评鉴一下。 “不错,确实是把好刀,所用材质只比我的柳叶刀差点,但打造手法极为了得。” 没想到大黄国还有如此高超的匠人,不知黑塔大哥这把刀在那打造的,我想去拜访一下那位大师。”快刀也是赞叹不绝。 “快刀兄的柳叶刀可否让我看看。” 魏民证听快刀所说,觉得快刀的柳叶刀,想必是不可多见的好刀。 黑塔也是一脸渴望地看着快刀,可见黑塔也是爱刀之人。 “有何不可。” 快刀极为豪气,解开背在背上的刀筒,从里面抽出一把刀来。 刀尚未完全抽出,魏民证和黑塔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袭来。 四周的温度也降低了不少。 等整把刀抽出后,只见,一把长三尺,宽一寸半,薄如蝉翼。 闪烁着寒光,散发着无尽的寒意的刀,停留在快刀手里。 “此刀莫非是千年深海玄铁所铸?”黑塔惊叹道。 “黑塔大哥好见识,这把柳叶刀,整个刀身都是千年深海玄铁所铸。 “说来也是我运气好,偶得一块千年深海玄铁,可惜的是,当时没有找到技艺高超的匠人,甚是遗憾。” “如果那时遇到铸造黑塔大哥这把刀的匠人,这把柳叶刀的威力还可以提升三成,哎,可惜啊。” 快刀不由得感叹道。 魏民证和黑塔传递着品鉴了一会柳叶刀,也是觉得极为可惜。 “黑塔大哥,我从没用过武器,你觉得在战场上,用什么武器为好。” 魏民证希望可以从中得到一些经验。 “战场上一般用刀,最为合适,但你用最适合自己的武器,肯定是最好的。” “就像快刀,不用问就知道,他是以速度见长,所以他用柳叶刀最适合他。” “至于,你就用自己最喜欢的武器,或者契合度最高的武器。” 黑塔说了下自己对武器的见解,供魏民证参考。 “刀乃兵中霸主,百兵之王,最重气势,而我的目的在于淬炼气势,正好合适。” 魏民证在心里暗想了会,开口说“用刀,到那里去铸造为好?” “快刀不是要去拜访那位大师吗!我带你们去,能不能求得那位大师出手,就看你们的造化。” 黑塔说完后,起身离开兵房。 魏民证和快刀赶紧跟着黑塔走出兵房。 黒木城,铁铺街。 一走进铁铺街就可听到,各种铸造兵器的声音,街道两边都是一排排的铁匠铺。 黑塔一直走到街尾,在一间安静的铁匠铺前停了下来。 伸手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 从屋里走出一位老者,看了看门口的三人,开口说“小黑子,干什么来了。” “铁叔,我的两个朋友想请你帮他们打造一把好刀。” 黑塔有些不好意思。 被称作铁叔的老者,看了看魏民证和快刀,开口说“材料准备好了没,老头子我铸造兵器不收钱,只要材料,没有的话就走吧。” 说完后,老者转身走回屋里。 黑塔见此,也是无奈,对魏民证和快刀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强求。 “前辈,不知道千年深海玄铁,可否入您的眼中?” 快刀高喊一声,引起老者的注意,老者回头看了一眼快刀。 淡淡说“只是千年的,还算可以,给老头子我看看。” 快刀抽出柳叶刀,递给老者。 接过柳叶刀,老者扫了一眼,伸手敲了几下,将刀还给快刀。 “材料一般,铸造手法垃圾,浪费材质,无法熔炉重铸。” 听完老者的评价,快刀一脸的懊恼。 “前辈需要什么材料,可否告知晚辈,晚辈好去找。” 魏民证看着老者,希望可以找到老者所需要的材料,自己就可以让老者帮自己铸造一把刀。 老者看着魏民证,露出玩味的笑容。 “倘若你能找到赤金铁,我就为你铸造一把好刀,绝对是大黄国最好的刀。” “哈哈……”老者笑的极为响亮。 “赤金铁,那是什么材料,什么地方可以找到?” “我知道的话,还需要让你去找,真是可笑,哼!” 老者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魏民证极度无语,被老者的冷热无常的多变态度,弄得不知所措。 “既然,前辈不说,晚辈想找也无从下手,晚辈可以用其他物品换前辈出手,如何。”魏民证说道。 “你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老头子我看中的!” 老者对魏民证所说的物品,很是不屑。 魏民证从背包中拿出一壶酒,将酒壶抛给老者。 开口说“这是猴儿酒,酒劲很大,你可以品尝一下,再做决定。” 老者接过酒壶,打开酒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将酒壶盖上。 抛给魏民证,说“你随我来,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 说完后,老者转身走进屋里。 进屋后,魏民证看见一个简陋的前厅,跟着老者绕过前厅,来到后院。 在一座凉亭里坐下。 老者看了魏民证一会,开口问道“这猴儿酒是谁给你的?” “我师傅” 魏民证想了下,决定如实相告。 沉默了一会,老者又问道“你师傅是什么时候收你为徒的?” “我一开始就跟着师傅练武,准确说来应该是我铸体境一阶突破二阶的时候,开始承认我是他徒弟。” “你铸体境一阶突破二阶的时候,是不是增加了五百斤的力气?” 老者的语气有些急促,情绪起伏也是很大。 看着老者的情况,魏民证不由得想起自己突破到铸体境二阶时,忠叔的失态表现。 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但忠叔一直不告诉自己,只好一直憋在心里。 如今又是碰到这种情况,魏民证的好奇心不由得升起。 “确实增加了五百斤,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玄机?” “你师傅没告诉你?” “没有,他只是说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我,现在知道的话,对我有害无益。” “确实如此,你境界太低,你师傅做的对。” “前辈能否告知我为何境界低了?那什么境界才有知道的资格?” “炼血境,至少炼血境。” “对了看你不像练过兵器的人,你师傅难道没教过你兵器功法?” 此时老者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没有,师傅只教我拳法和步法,没教我兵器功法。” 第二十四章 缘来缘聚拜恩师 “我这一生最骄傲的不是我的铸造技艺,而是我的刀法。” “我天生对刀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对刀道有些感悟。” 老者抬头望了望天空轻叹一声。 接着说“三岁学武,五岁开始练刀,以刀炼体,十五岁达到铸体境大圆满。” “十八岁突破铸体境进入炼血境,而后,为了更加了解刀,我又去学习铸造,一连二十年” “铸造了无数把刀,对刀的了解深入骨髓,甚至触摸到一丝刀道,彷佛看到了刀道的法则。” “奈何苍天不佑,终归凡尘。” 望着远处的天空,老者流下了泪水。 “我能知道是何原因吗?” 魏民证见老者的表现和忠叔极为相似,心里越发感觉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围绕在自己周围。 “现在时机不到,知道了对你有害无益。” 过了会,老者又开口说“你是否愿意跟随我学习刀法?” 老者一脸期盼地望着魏民证。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魏民证站起身,向老者跪拜。 老者赶忙扶起魏民证,说“你愿意拜我为师?” 老者的情绪很是激动,还带着几许希冀。 “你教我刀法,我当然得拜你为师。” 魏民证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师傅没告诉你,师徒之间荣辱与共,感情之深远超父子。” “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师傅择徒极严,徒弟选师傅也需要慎重。” 老者有些吃惊。 “没有,师傅只是教我拳法,说等我到了炼血境,就告诉我,我该知道。” “也是,想来你师傅是有大智慧的人。” 老者对未曾见面的魏忠极为敬佩。 沉默了一会,老者接着说“我没有资格做你师傅,那样只会拖累你。” “此话怎解?以前辈的武功,整个大黄国屈指可数,何来拖累之说,再说,我民战岂是怕事,怕麻烦之人!” 魏民证站起身,豪气冲天,大有天下皆可去得的感觉。 看着豪气云干的魏民证,老者一脸的苦笑。 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的壮志凌云,一样的豪气冲天,一样的不将天下放在眼里。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真是应征了一句“坐井观天”的老话。 “你和我不同,我连俾睨天下的机会都没有,你却有。”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豪情,勇往直前。” “至于拜师的事,你若还愿意,我也不再矫情。” 老者看着魏民证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愿意,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不后悔。” 魏民证严肃地宣誓。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收的徒弟,也是唯一一个,我会将我对刀的毕生感悟,尽数传给你。” 老者抓着魏民证的手臂,情绪很激动。 “师傅,那里可以找到赤金铁。” 魏民证等老者情绪稳定后,马上问道。 “哈哈........还在想铸刀的事,赤金铁在玄天山脉可能有,其它地方,就不清楚。” “放心,为师会为你铸造一把好刀,绝对是世间仅有的好刀。” 老者豪爽的大笑几声。 “多谢师傅”魏民证呵呵地笑了几声。 “你先去外面,让他们先回去,再来这里,为师带你去一个地方。” 老者吩咐了一句。 魏民证让黑塔和快刀先回去,顺便和他两说了下,老者收自己为徒的事。 在两人一脸羡慕的表情中,魏民证转身进了屋子。 “师傅,已经安排好了。”魏民证对老者说。 “随我来” 老者说了句,转身离开后院,向更里面走去,魏民证跟着老者来到一间铸造兵器的房间。 “这是我平时铸造武器的地方,旁边是存放材料的仓库,我会用我一生收集的材料为你铸造一把好刀。” .“一把能伴随你成长的刀。” 老者站在炼炉前,一脸严肃地对魏民证说。 “师傅,你……” 不等魏民证说完,老者直接打断魏民证的话语。 “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需多言,为师自有安排,安静地在旁边看着。” 老者的表情极为严肃。 打开存放材料的大门,老者走了进去,魏民证紧随其后。 “这是赤金铁” 老者将一块淡金色的红色铁块递给魏民证。 接过拳头大小的铁块,入手极沉,感觉有三百多斤。 “这是万年深海玄铁” 顺着老者指的方向,魏民证看到一块冒着寒气的铁块。 随着老者的介绍,魏民证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材料。 稀奇古怪,神奇无比的特性,让魏民证大开眼界。 “将所有的材料都搬出来。” 介绍完后,老者吩咐魏民证将所有的材料搬到铸造间。 等魏民证将材料间所有的材料都搬到熔炉前,老者打开熔炉,开始起火。 随着世间流逝,熔炉的温度越来越高。 “将赤金铁丢进去。” 老者猛喝一声,魏民证赶紧将几百斤重的赤金铁丢进熔炉。 看着赤金铁在熔炉里,慢慢的融化。 “赤金铁韧性极强,硬度不高,是极好地辅助材料,主要用于链接其它不相容的材料,使它们融为一体,将其它材料的特性发挥到最大。” 老者开口给魏民证讲解铸造的知识。 等赤金铁完全融化,老者让魏民证将其它材料,慢慢放入熔炉,将它们融为一体。 只剩下万年深海玄铁。 等其它材料相容的差不多,老者开口说“将万年深海玄铁丢进来。” 魏民证赶紧拿起万年深海玄铁,忍着刺骨的寒气,将其丢到熔炉里。 只听见“哧”的一声,就像烧红的铁块丢到水里一样。 熔炉中冒起一阵白烟。(不是白雾) “深海玄铁有淬炼杂质的效果,最后放入,可以提高整体的品质。” 说着话的同时,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瓶里装的是红色液体,老者将瓶里的液体倒进熔炉, 而后开口说“这是封寒液,铸造深海寒铁等寒冰属性的材料,专用的封存寒气所用。” “它会将寒气暂时封存在熔炉里,使其不破坏材质的融合。” 随着老者的讲解,魏民证对铸造兵器认识更深。 此时,完全把老者当作自己的师傅, “师傅,没想到铸造兵器也有如此多讲究。” 魏民证一脸敬佩地望着老者。 “任何行业都是如此,只要仔细深究,都会发现有其共通之处。” “这是为师练刀百年才发现的道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万法同归的道理?”魏民证在心里暗自想到。 “将刀模拿给为师”顺着老者眼睛望向的方向,魏民证发现一个巨大的刀模,长一丈,宽两尺。 将刀模递给老者。 老者将熔炉里融合后的材料倒入刀模中。 等冷却后,老者从刀模中拿出一把厚重的大刀,开始锤炼。 随着老者一锤锤砸到大刀上,渐渐地现出了一把大刀的形状。 再经过慢慢锤炼雕琢,刀的形状越发清晰。 “做好准备,我要用血炼之法,淬炼这把刀,使其更加契合你,将你的血滴到刀上。” 等大刀完全打好,老者为了提高刀和魏民证的契合度,开始使用秘法。 魏民证将手腕割破,将血滴到刀身上,血液一落到刀上就立刻融入刀身,刀上开始升腾起寒气。 寒气越来越重,随着刀身融入的血液越来越多,寒气开始收敛进刀中,直至消失。 “师傅,要多少血啊?” 魏民证脸色发白,可见他失血很多。 “容满刀身,坚持住,马上就要成功。” 老者在一边给魏民证打气。 魏民证强忍着头晕,咬牙继续放血。 直到血液容满长一丈,宽两尺的整个刀身。 此时整个刀身一片通红。 第二十五章 霸气无边斩天刀 魏民证感觉时间过得很慢,眩晕的感觉越来越重,几乎坚持不住。 “好,成功了。” 随着老者一声大喝,魏民证也是精神一震。 看向那把刀,只觉得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 老者从身上拿出一粒丹药。 递给魏民证说“这是补血丹,快服下,会好受些。” 魏民证接过丹药,一口吞下,立马感觉到眩晕的感觉没有了,精神好了许多。 力气也恢复了许多。 伸手拿起大刀,只觉得身体往前倾,立马感到刀身极重,赶紧双手拿住。 方才可以拿起大刀。 “师傅,这把刀怕是有三千多斤啊。” “此刀重七千两百斤,由于你血炼过,所以此刀在你手中,只会感觉到一半的重量。” “最为难得的是此刀会随着你的成长,威力缓慢增强,是你以后的战斗伙伴,给他取个名字吧。” 老者一脸欣慰的笑着,全然不顾此时疲惫到极点的身体。 “取个名字,既然我的目标是战尽天下高手,那么就叫你“斩天”。” 魏民证对着大刀,轻声说道。 突然,大刀一阵轻吟,颤抖不止,好似在符合魏民证。 看着大刀突然地变故,老者双眼猛地睁大,身体不由得颤抖。 失声叫道“灵性,竟然出现了灵性,哈哈.....” “贼老天你终于开眼了吗?” 老者笑的流下了眼泪。 “师傅什么是灵性,我只感觉这刀好似我手臂的延伸,身体的一部分,感觉极好。” 魏民证拿着斩天刀,挥动了几下,感觉斩天刀和自己有种血肉相融的感觉。 “灵性是兵器脱凡的必备前提,就像灵智对于人一样,没有灵智的人只是堆死肉。” “没有灵性的兵器永远是凡兵,无法进化,随着你杀的生命越多,威力虽然有所提高。” “但先天不足,威力的提升终究有限,永远只能处于凡兵的行列。” 老者说完后,望着斩天刀,怔怔出神。 “有灵性会怎样?进化升级吗?” 魏民证见老者不语,开口问道。 “有灵性的兵器,不属于凡间武器,普通凡人无法使用。” “不属于凡间?难道世上真的有神仙?” 魏民证又想起边缘镇,店小二的话,情绪马上变得激动。 “神仙?哈哈.......” “神仙有没有我不知道,但确实有些超脱凡人的存在,等你实力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现在知道对你无益。” 老者告诫魏民证不要好高骛远。 魏民证见老者不说,只是一直强调,知道了对自己反而有害。 心里虽然郁闷但也没办法,于是不再多问。 “随我来,我给你做个刀套,以后要时刻把刀背在背上,培养刀和你的感情,提升刀的灵性。” 老者带着魏民证来到.存放材料的房间,用一种丝给魏民证做了一个刀套。 魏民证用刀套将斩天刀固定在背上,立即感觉身上像压了块大石,走路都很吃力。 “你来黒木城是否为了历练。” “是的,师傅,我参军是为了淬炼气势,凝聚杀气。” “现在就住在我这,等你适应了斩天刀的重量,学会了我教你的刀法,再上战场。” “黒木城的战场异常凶险,不是你实力高就能存活,需要学的很多,毕竟只是一城战一国,差距还是很大。” 之前听黑塔说黒木城战场如何凶险,魏民证还不以为意。 现在再次听老者说黒木城的战场凶险,魏民证心里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第二天。 魏民证背着斩天刀来到后院,只见老者坐在凉亭里喝着茶。 “师傅,我来了,现在开始学习刀法么?” “你从未学过刀法,需要先从基础开始,今天教你刀的基础使用方法,你且看好。” 老者说完,拿起放在身旁的大刀,演练起来。 “这是直劈;这是横斩;这是拖刀斩;这是回旋斩。” 随着老者一刀一式地演练,魏民证很快学会了刀的基础使用方法。 “千变万化不离其宗,归根到底,刀的使用方法只有两种,劈和斩。” “秘法除外,你先熟练刀的基础使用,我再教你刀法。” 魏民证抽出背上的斩天刀,开始练起基础刀招。 刚开始只觉得很简单,三两下就会了,但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感觉到基础刀招的宏大。 普通的横斩就有无数种变化,简单的直劈就将气势展现到极致。 “这难道就是大道至简的道理”魏民证不由得想到。 整整一天,魏民证都在练着刀招。 由开始的一刀快过一刀的发招,变成一刀慢过一刀的发招。 直到现在每发出一刀,其速度都像蜗牛一样缓慢移动。 给人一种刀一直未动的感觉,却又似速度达到了极致,好像那一刀,眨眼就砍到身上,无处躲闪。 突然,魏民证跳起,一刀直劈,砍向前方。 老者立即感觉到一股威猛,霸道的气势凝聚在刀身上,划过空气,引发一阵爆鸣声。 老者不由得点点头,开口赞道“不错,你的悟性很好,短短一天就抵得上别人苦练一年,倘若对刀的理解更深些,将来在刀道上必定大放异彩。” 对老者的赞扬,魏民证心里很平静。 他知道自己与别人比,在理论上占有优势,并不是自己真的比别人强很多。 “师傅,明天开始练习刀法吗?” 老者从身上拿出一本发黄的古籍抛给魏民证 “这是一本人阶高级刀法—霸刀诀,上面有修炼的刀招和心法,一共四招。” “三招刀法和一刀秘法。” “你先拿回去熟记下来,明天有不懂得地方,再来问我。” “多谢师傅,我一定练好刀法,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魏民证和师傅告别后,回到房间,开始阅读霸刀诀,慢慢看完一本古籍。 不由得感叹道“不愧是人阶高级刀法,真是厉害,倘若我练成这四招刀法,再加上斩天刀的威力,我的实力至少可以提高十倍。” “十倍啊!怕是炼血境我都可以一战!” 又仔细看了几遍古籍,把不懂得地方记下,准备明天去问师傅。 而后,盘膝打坐,开始修炼力气。 第二天 后院,凉亭。 “师傅,我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 “先看我演练一遍霸刀刀法,倘若不明白再提出来。” 老者打断魏民证的问话,让他先看,再问。 魏民证站在凉亭旁,看着老者演练霸刀三式,等老者演练完毕后。 不等魏民证开口,马上解释道“第四式乃秘法,不管什么秘法,完美打出来都要付出一定代价,只是代价大小不同罢了。” “等你学会前三式,我再教你第四式秘法。” “是,师傅,徒儿对第一式横扫千军,有些不甚明了,为何此招强调的是技巧,而不是气势。” 一刀横扫出去,不是要用一往无前的气势,斩杀前面一切吗?为何会如此?” “横扫之时,需要保持重心,无法尽全力,也无法将气势发挥最大,既然如此,何必追求气势。” “我们可以用别的招式将气势发挥到极致,而此招就偏向技巧,保留力气,随时做到全身而退。” “原来如此,就相当如用最适合的方法发挥出最大的战力。” “确实如此,这也是第三式千钧斩所强调的。” “现在你将第一式和第三式对比,就可以完全理解。” “第二式断崖斩,感觉和第三式有些类似,这是为何?” “断崖斩是以刀带身,身随刀动。” “千钧斩是刀随人动,人主刀。” 第二十六章 踏破瓶颈进五阶 “有什么区别吗?” 魏民证有些不解。 “断崖刀是斩首刀法,需要极高的技巧。” 表面上将气势凝聚己身,看起来威猛霸道,实则只是用来吸引敌方注意力。 真正的杀招在刀上,人将意志赋予刀,舍去己身安危。 以无敌的杀气和意志,力求将敌方主将斩杀于阵前。 这就是刀主人辅,乃刺客之刀。 等魏民证听懂后 老者接着说“千钧斩,是人主刀辅,人刀合一,人主意志,刀主杀气。” “以意志驾驭杀气,凝聚无敌气势,将前方一切敌人斩杀,此刀乃霸者之刀。” 随着老者详细的讲解,魏民证对霸刀三式的理解越发深刻。 杀者之刀。 刺客之刀。 霸者之刀。 三式刀法。 三种刀道。 “不愧是人阶高级功法,真是厉害,不知道秘法如何,是否和杀拳一样,威猛绝伦,真是让人期待。” 魏民证心里一阵激荡。 “师傅,我懂了,我先去练这三式刀法,您老人家在旁边看着,徒儿那里有错,就给徒儿指出来。” 老者挥挥手,示意魏民证开始练习刀法,然后坐在凉亭里喝着茶,不再说话。 魏民证提着斩天刀站在院落中,开始修炼三式刀法。 随着一刀刀划破空气,空气中不时传来几声爆鸣声,院中的少年刀法越来越熟练。 气势由开始的凌散变得凝聚。 时间一天天过去,少年每天都在院落中练刀,期间黑塔和快刀来过几次,都被老者赶走。 为了让少年专心练刀,老者将大门封死,每天坐在后院看着练刀的少年,不时地指点几句。 少年的进步很快,几乎每天一个变化。 转眼间,已经过了一个月,院落中的少年,还在院中一刀一刀地斩向空气。 一眼望去,少年每步腾挪之间没有了刚开始的轰鸣声,脚步变得更加轻盈。 每一刀的气势也凝聚成一股,猛烈地冲向前方。 “民战,停下吧,这三式刀法,你已经掌握了精髓,剩下的只是火候的问题,等你上战场历练一段时间,这三式刀法就算是大成了。” 凉亭中喝茶的老者向正在练刀的少年喊了一句,让其停下。 “师傅,我感觉这三式刀法,虽然博大精深,好像有些缺陷,这是为何。” 魏民证停下后,向坐在凉亭中的老者问道。 看了魏民证一会,老者站起身望着远处的天空,过了许久。 才缓缓开口说“这本霸刀诀,是我当年在外历练,一位前辈看我顺眼随手给我的。” 当时哪位前辈说“这是我年少时练刀的涂鸦之作,看你顺眼,送你了。” 说到这,老者沉默了一会,好似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中,想起了一些沉淀的往事。 “当时,我年少气高,不甚在意,与那位前辈只有一面之缘。” “后来随着时间沉淀,对外界的了解越深,越发感觉到那位前辈的强大,强大的超出我的想象。” “而后,我才开始仔细观看这本刀法,开始练习……哎!” 停顿了会,老者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知是叹息自己学霸刀诀晚了,还是错过了一次天大的际遇。 “师傅,那位前辈就是你之前所说的,超越凡人的存在吗?” 魏民证情绪异常激动,仿佛找到了奋斗的目标。 看着魏民证激动的样子,老者不由得笑道:“确实是,你将来也会如此,为师相信你,将来你一定会凌驾于云端。” 老者的语气极为肯定。 魏民证不管老者说的是否对,但他知道自己找到了目标,对未来充满信心。 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之前偶尔的迷茫也消散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强者梦,魏民证也不例外。 将斩天刀插到背上,抬头望着天空,魏民证知道。 自己的路不再局限于小小的武林,游荡的江湖,将来的路必定在天空,在云端。 “民战,你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铸体境四阶巅峰,是时候冲击铸体境五阶。” 老者见魏民证整个人充满自信,朝气,是冲击瓶颈的最好时机,于是让魏民证趁机冲击铸体境五阶。 “师傅,我也感觉到,我的力气已经达到了八千斤,铸体境五阶的瓶颈也好像松动了,现在冲击必定能一蹴而就。” 魏民证说完后,盘膝坐下,开始冲击铸体境五阶的瓶颈。 铸体境四阶与五阶之间的瓶颈好似一层薄膜,魏民证将意志与力气融聚一起,冲击过去,以势如破竹之势,直接碾啐了那层薄膜。 进入铸体境五阶。 进入铸体境五阶后,马上感觉到骨髓的存在。 魏民证用力气在骨髓与骨骼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力气慢慢进入骨髓,滋润骨髓,提升骨髓品质。 骨髓缓慢地将一些奇特的物质转递给骨骼,使骨骼慢慢地变得坚韧,强壮。 等魏民证冲击完瓶颈,完全进入铸体境五阶。 老者开口道:“想必你已经建立了骨骼之桥,也懂得如何将力气融入骨髓,这些我就不再重复。” “你以后要注意的就是不管是铸体境五阶,还是大圆满,都要记住时刻淬炼骨髓,提升骨髓品质。” “是,师傅,徒儿懂得。” 骨髓乃骨骼之根本,营养之源。 不敢忘! “如此甚好,等明天,为师教你霸刀诀第四式—霸刀秘法。” “断空斩”。 老者的神情极为严肃。 听到师傅明天开始教自己秘法。 魏民证也是很兴奋,从学武至今,快一年时间。 真正接触到的秘法只有三种,看过,了解的只有杀拳和断空斩。 杀拳必须要到铸体境大圆满才可以修炼,看过忠叔演练杀拳之后,心里一直痒痒的。 虽然知道,但一直无法修炼,心里很是无奈。 如今终于有一种自己可以修炼的秘法,这叫魏民证如何不兴奋。 “师傅,演练断空斩对您的身体影响如何,倘若太大,就不要演练。” “直接将要诀之处,详细地给徒儿讲解一遍,徒儿自己多多摸索,也可以练成。” 听着魏民证关心的话语,老者很是欣慰。 开口笑道:“无妨,对为师来说只是些微影响,只有亲身体会过,你才会对断空斩有更深的理解。” “看了秘籍就会练,那是瞎扯,同一本秘籍每个人的感悟都是不同的,不同时间看,感悟也不同。” “没有前人血泪的经验,后人胡乱练,只会害了自己。” “以后你也要记住,得到秘籍后,要仔细推敲,多多实验,不要兴奋之下就盲目的修炼,那样只会毁了自己。” 老者越说越严肃,最后告诫魏民证。 听了师傅的话,魏民证心里一阵寒气上涌。 不由得问“师傅,那你....” 看了魏民证一眼,老者知道他想问什么。 不等魏民证把话说完。 直接开口说“为师,在学断空斩之前仔细推敲三年,而后开始修炼,期间一共五次,险些被秘法反噬而丧命。” “历经十年才将断空斩熟练掌握。” 一种秘法就要推敲三年,无数次用生命去尝试。 历经多年才算掌握,可见秘法修炼之艰险。 但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修炼秘法,只因秘法威力超绝。 往往一招秘法就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听师傅讲述自己修炼秘法的经历,魏民证心里哇凉哇凉,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一阵后怕。 “回去休息,保持精神充沛,明天开始修炼秘法。” 老者对魏民证说。 向师傅问安后,魏民证回到房间。 拿出霸刀诀,仔细研读断空斩的秘法记载。 感觉和以前看的又不一样,好似每次翻看,都会有不同的感悟。 第二天 凉亭 “你且看好”老者对面前背着大刀的黑衣少年说。 老者抽出刀,右手提着刀,看着前方,身上的气势慢慢攀升,直到顶峰。 魏民证只感觉自己驾着一叶扁舟,飘荡在滔天巨浪的大海上,身体不由得急速后退。 远远地看着老者,仿佛那里有一只洪荒猛兽正要出笼。 突然,老者一刀斩出,一道血色刀刃斩向前方,电光火石之间穿过院落,碾压一切。 等那一刀过后。 只见院中裂开一条深半米,长十几米的沟壑,之前沟壑之地存在的一切物体都化作齑粉。 看着断空斩的威力,魏民证嘴巴大张,吃惊地看着这一切。 心里涌起一阵不真实的感觉,尽管之前想象过秘法的威力,但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大。 “师傅,这就是断空斩。” “为何威力如此之大?” 第二十七章 探知秘法获顿悟 “威力大?哈哈.....” “这也叫威力大,我也只发挥出了断空斩五层的威力,再大的话这小院怕要毁了。” “你以前的师傅难道没有给你演示过秘法吗?” 老者有些不解。 “演示过,我以前练得是一套人阶顶级的拳法,一共三招,前两招是普通招法,最后一招是秘法。” “但是秘法要等到铸体境大圆满才可以修炼,至于那招拳法秘法,师傅曾演示过一遍,但我感觉威力没有断空斩大,这是为何?” 魏民证将自己的情况告诉老者。 “你知道人阶功法是如何分级的吗?” 老者微笑着问魏民证。 “不知,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讲究,不是威力越大,功法等阶越高吗?” “一本功法,里面如果没有记录秘法,那这本功法就是不入阶功法。” 有秘法存在的功法才可以称为人阶功法。 人阶功法之中普通招式大致相差不大,主要区别在于秘法。 根据秘法的威力,发出秘法付出的代价来划分。 威力越大,付出代价越小,功法的等级越高,反之亦然。 总体上把人阶功法分成人阶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等魏民证消化完后,老者接着说 “人阶极品的功法我没有见过,不过从人阶上品功法推断。” 人阶极品功法之中的秘法,威力肯定不低于人阶上品功法之中的秘法,并且付出的代价比人阶上品秘法要小的多。 有些人阶极品秘法还有特殊的属性,如隐匿气势,聚点爆发。 有的带有自然属性攻击。 “原来如此,我那招拳法秘法就是隐匿气势,聚点爆发。” 魏民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弄清楚功法等级和秘法区别之后,魏民证又想到该如何修炼断空斩。 抽出背上的斩天刀,学老者的样子开始凝聚气势。 见魏民证开始修炼起断空斩,老者一愣,急忙让魏民证停下。 而后开口说“你这样发招,还没等你发出一刀,别人就把你砍成几段了。” “师傅,你也不是如此的吗,难道还有什么区别?” “我是为让你更好的体会断空斩的内涵,才缓慢地凝聚气势。” 老者的话让魏民证羞愧的无地自容。 停顿了下。 老者接着说“为师还是给你讲讲断空斩的修炼要诀,断空斩是以自身精血催动秘法,凝聚成一股气血攻击敌人。” “出招时将凝聚的那股气血附在刀上,而后将自身的意志融入气血之中,形成一股蕴含意志的攻击,融入的意志力越多,秘法的威力越大。” “而气势是意志的外在表现,凝聚的气势越大,融入气血中的意志力就越多,所以你可以通过控制凝聚气势,来控制秘法的威力。” 魏民证听了师傅的分析,结合自己的感悟,开始修炼断空斩。 每发出一刀,都感觉到自身的精血减少了些,精神也变差了些。 慢慢地脸色开始变白,精神也变得极度疲惫,渐渐感觉修炼不下去。 见魏民证修炼的如此艰苦,老者开口指点 “控制气势,不要盲目地追求威力,先熟练断空斩的精髓,今天就修炼到这,回去休息,好好想想。” 留下一句话,老者转身离开凉亭。 魏民证将斩天刀插在地上,盘膝坐下,恢复精神。 等了许久,魏民证起身拿起斩天刀,回到房间休息。 坐在床上,从怀里拿出霸刀诀,翻看起断空斩的秘法。 经过一天的修炼,以及师傅的指点,对断空斩又有些新的感悟。 “然来如此,断空斩,取名断空之意,是要以无敌的意志斩断虚空。” 攻击时要有股“断”的意志,师傅以为我是控制不了气势,实则我是发现有时同样多的意志,威力却有极大的区别。 看来我没有想错,明天和师傅说说,看看师傅有什么看法。 魏民证在心里暗暗想到。 第二天,凉亭。 “师傅,我发现有时同样多的意志力,但发出的威力却迥然不同,这是为何?” 院中手提大刀的少年,停下修炼刀法,向凉亭中喝茶的老者问道。 听了少年的话,老者眼前一亮,开口说,“民战,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你的悟性之高,超出为师所料,很好。” 老者显得很是高兴。 等了下,老者又接着说“每一种秘法,都有他独特的意志,倘若你的意志力与其相合,就会与其发生共振,激发秘法最大威力,所以有时同样多的意志力,而发出的秘法威力却不同。” “师傅的意思是找到秘法的本身意志,就可以掌握秘法的最大威力?” “没错,秘法本身蕴含的意志是秘法最重要的精髓,找到,理解,掌控秘法本身的意志,才算是真正掌握一种秘法。” 听了师傅的话,魏民证陷入了沉思,慢慢地整个人的气息渐渐消失,双眼也发散开来,好似陷入了某种顿悟。 看见魏民证陷入顿悟之中,老者一脸震惊,继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坐在凉亭中,关注着顿悟中的魏民证,防止意外。 此时,魏民证眼前一片白雾遮盖,抬脚走了几步,听不到任何声音,脚下也没有任何感觉,只能盲目地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还是一片迷雾,找不到任何方向,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往前走。 “有人吗?” 魏民证停下脚步,大喊几声,然而,四周依然是一片沉寂,连回声也没有一丝。 “看来是没人,但这是那里,我刚才不是在师傅家的后院么,怎么一下子就来这里了?” 魏民证坐在地上轻声嘀咕着。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刀吟声,接着一道刀光斩向魏民证,那快过光的速度。 超出了魏民证的思维想象的速度,还没等魏民证反映,那道刀光就将魏民证斩成齑粉。 那宏大的气势,开天辟地的意志,不容反抗的霸气,直接映入魏民证脑海。 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作灰飞,魏民证没有任何痛觉,没有任何恐惧。 好似灵魂离开了身体,飘荡在上空,地上的那具身体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在空中一直飘着,不知过了多久。 又是一声刀吟声,白雾的空间一阵激荡,出现一扇门户把魏民证吸了进去。 只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魏民证感觉自己醒了,慢慢地睁开眼睛。 渐渐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感觉到空气的流动。 抬头望向前方,发现自己又回到师傅家的后院。 “师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昏迷了多久。” 魏民证望向凉亭中的老者,开口问道。 “你刚才陷入顿悟之中,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仅仅只过了三息时间。” “你在顿悟中有什么收获?” “顿悟?那就是顿悟?” “当然,顿悟是靠机缘,与其他任何事物没有关系,几乎所有的人一生也不会有一次顿悟。” “每一个经过顿悟之人,在某一个领域必定有逆天的成就。” 曾流传过一句“一次顿悟,胜抵终身。” “虽不知其真假,但足以说明顿悟之难。” 感叹几句之后,老者接着说,“想必你这次的顿悟与刀有关,我希望你以后专攻刀道,必定能取得逆天的成就,不要分心它顾,人的精力有限。” “是,师傅,徒儿一定牢记师傅的教诲。” 魏民证虽然感觉这次陷入的顿悟,不似师傅所说的那么简单,但也找不出其原由,只能将其深埋心里,不再去想。 提着斩天刀猛地劈出一式断空斩,感觉这一刀使出的极为顺畅。 精神,精血消耗也略有减少,但威力比昨天的却高出不少。 “是否感觉同样的一式,威力提升不少。”老者笑着说。 “确实如此,师傅,这是为何,难道是顿悟的效果?” “当然,顿悟的影响远远不止如此,虽然为师只从传说中听过关于顿悟的事迹,但传说中每一个经过顿悟之人,最后的成就都是惊天动地。” 老者看着魏民证感叹道,表情极为严肃。 想必是想提醒魏民证重视这次顿悟。 第二十八章 初解兵营知冷热 “师傅的意思是每一个顿悟之人,在他顿悟过的领域都有超凡的成就。” “而我练刀之时顿悟,以后在刀道上必有极高的成就。” “这也是我希望你专攻刀道的原因,你练刀比别人会多出很多优势,对刀的感悟比别人也深厚的多。” “多谢师傅,我会牢记您的教诲,以后将重心放在刀道上,绝不辜负师傅的期望,一定会在刀道上大放异彩。” 魏民证挥了下斩天刀,信誓旦旦地说。 “如此,为师就放心了,你练刀已经快一个半月,能教的为师都教你了,至于其他杂学,就不教你了,免得学多了影响心境。” “你的悟性很高,为师几十年的刀道感悟,你一个半月就学到了精髓,甚至还产生了顿悟,真不知道说你天才,还是怪胎。” 老者一脸微笑地感叹着。 沉默了会,老者接着说“至于你顿悟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倘若你的敌人知道你顿悟过,他们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消灭在萌芽状态。” “为师也会把这件事情烂在心里,彻底遗忘。” 老者的神情极为严肃,异常庄重地告诫魏民证。 “是,师傅,徒儿一定牢记您的告诫。” 魏民证的情绪有些激动,此时,他真正地感受到师傅对自己的关爱。 尽管师傅知道自己没有告诉他真名,但依然全心真意地对自己。 而自己连真名都没告诉师傅,心里不由的有些愧对师傅。 看着魏民证的表情,老者开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秘密,有时告诉别人反而害了别人,所以你不用如此,为师全部理解。” 喝了口茶,老者接着说“你来黒木城是为了历练,现在差不多可以上战场,不过还是要向老兵多学习,不要逞强好胜,总之要牢记保命为第一。” “是,师傅,徒儿会保护好自己的,您老放心!没什么事,徒儿就回兵营。” 老者挥了挥手,没说什么。 魏民证辞别师傅后,背着斩天刀向兵营走去。 等魏民证离开院落,老者起身望着远处的天空。 轻叹一声,“修行之路多艰难,命运天成终需搏,能否在刀道大放异彩,全凭你自己造化。” 黒木城 兵营 “来者何人,此乃兵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守门的卫兵一声大喝,让背着大刀的黑衣少年停下脚步。 看着守门的卫兵,少年开口说“我乃第一团第一营第一卫第一所第一队第三伍的士兵--民战,烦劳通报。” “可有出行令牌。” “没有,你只需去第一队找黑塔队长,让他出来即可证明我的身份。” “您稍等一下,我去通报一下。” 见少年气势不凡,守门卫兵不敢大意。 黒木城时常有许多江湖侠客前来参军,每一个江湖侠客都身怀绝技,是军中最受欢迎的军人,最受人敬重的军人。 卫兵估计魏民证是此类侠客之流,语气也变得尊敬了许多。 卫兵让另一个伙伴守门,自己向兵营里面跑去。 过了不久,魏民证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兵营中传来,有几个人向兵营大门急行而来。 七八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向兵营门口走来,领头的正是黑塔。 人还未到,黑塔豪爽的大笑声传来 “民战兄好福气,跟随铁叔学武,现在学成归来,我和快刀兄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黑塔大笑着调侃魏民证。(兄是幼对长或者弱者对强者的敬称) “黑塔大哥就别调侃兄弟我了,最近战场情况如何?” “这个说来话长,进去再说。” 黑塔带着魏民证向兵营里面走去。 魏民证向守门卫兵道谢后,跟着黑塔回到兵房。 一路上看见兵营里的士兵三五成群地在那吹牛聊天,都是一副情绪高昂的劲头,完全没有大战后的悲伤。 感觉极不真实,好似自己来的不是兵营。 到了兵房,魏民证坐在帐中的圆桌前,看着黑塔,等着他跟自己说说最近黒木城的情况。 “那个等会再说,你背的这把大刀,是铁叔为你铸造的吗?真够大的!” 黑塔盯着魏民证背上的大刀,眼中透着灼热。 “是啊,民战兄,把刀给我看看。” 快刀在一旁也是急不可耐地催着。 看着两人炙热的目光,魏民证知道,不给他们看看刀,是不行的。 只好说“这地方窄,去外面。” 说完走出帐营。 抽出背在背上的斩天刀,将其插在地上,而后对黑塔和快刀说 “此刀名为斩天刀,重七千二百斤。” 听了魏民证的话,快刀和黑塔都是不信,同样铸体境五阶,魏民证能很轻松地拿起斩天刀,理应重不到那去,最多也就三千多斤。 如今听魏民证说重七千二百斤,这让人如何相信。 见两人一副不信的表情,魏民证笑了笑说“信不信,试试就知道。” 黑塔走上前,伸出一只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提。 斩天刀纹丝不动,黑塔老脸一红,赶紧双手紧握使尽全力,缓缓地将斩天刀抽出地面。 待斩天刀从土中抽出,黑塔双手一软再也握不住刀柄,斩天刀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 看着如此情况,快刀眼睛大张,不相信似的走到斩天刀旁边,双手紧握刀柄,使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上一提。 奈何斩天刀太重,快刀重心前倾,扑倒在地。 看着两人的情况,魏民证一阵大笑。 而后对两人说“现在相信我所说不假吧。” “民战兄,难道你晋级到铸体境大圆满?”快刀吃惊地问道。 黑塔也是吃惊地望着魏民证,他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魏民证只是铸体境四阶。 不到两个月就连升两阶,进入铸体境大圆满,这让任何人都绝对接受不了。 要知道铸体境五阶进入铸体境大圆满的瓶颈,对所有的学武之人都是一道艰难的沟壑,不知道挡住了多少人,使其一生停留在铸体境五阶。 对黑塔和快刀的惊讶,魏民证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因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血祭炼刀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自己也没有进入铸体境大圆满。 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说,让他们自己去想。 看着魏民证的表情,黑塔和快刀以为魏民证真的突破到铸体境大圆满。 脸上吃惊的表情已经变成震惊。 对两人来说这一切极为不真实,尤其是黑塔就算被千军万马包围在阵中,也不及如今的震撼强烈。 魏民证拿起地上的斩天刀,挽了一个刀花,将斩天刀插进背上的刀套中。 而后,拍了拍处在震惊中的黑塔。 “回帐营,我还等着你给我讲讲这段时间黒木城的战场情况。” “哦,回帐营。” 黑塔的情绪依旧处于动荡中,对魏民证带来的震撼,依然不敢相信。 不死心地开口问道“民战兄,你真的突破到铸体境大圆满?” “你说是那就是。” 魏民证对两人无语,敷衍了一句,拉着两人回到帐营。 在帐营中坐了许久,黑塔和快刀才从震惊中醒来,两人看向魏民证的眼神也为之变化。 没有之前的轻松随意,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敬仰与崇拜。 看着两人的变化,魏民证心中叹息一声。 “看来崇拜天才,强者是人们的共性,我与他们之间,看来以后,也难像以前一样率性地大碗喝酒,随意畅笑。” 沉默了一会,黑塔开口说 “民战兄,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黒木城抵挡了大赵国三次进攻,每次伤亡都很大,至今黒木城守卫不足五万。” “大赵国的百万大军,估计还有七十多万。” “看来黒木城,城破之日不远了,哎......” 黑塔简单地说了下黒木城的大体情况,深深地叹息一声。 魏民证知道黑塔又想起死去的袍泽,以及对城破后的担心。 对黑塔这样的真性情的汉子,豪爽率性,忧民思民,魏民证从心底敬佩。 第二十九章 战场雷鸣血成河 “黑塔大哥,不用担心,赵国攻黒木城已有百年历史,但黒木城从未破过,这次也一样,我们一定可以打败赵国入侵。” 魏民证拍着黑塔的肩膀,安慰黑塔。 “但愿如此。” 黑塔知道魏民证安慰自己,心里也抱着同样的希望。 “快刀,感觉黒木城的战场如何。” 因为快刀和自己一样是战场新兵,他的感受对自己会有很大的用。 见魏民证问自己新上战场的感受,快刀的脸色马上变得有些发白,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民战兄,黑木城的战场对新兵来说与坟墓毫无差别,绝对的绞肉场。” “到处都是尸山血海,残肢断臂,各种惨嚎声,士兵死前的惨叫声,那圆睁的双眼望着天空,含满了不甘。” “尤其是我们黒木城的士兵,每个人都同时面对三四个敌人,每一个黒木城的士兵死的时候都留不下全尸,被砍成几段。” “武功高的士兵不光面临大量的敌人,还有两三个与你武功相差不多的高手,稍不注意就会死无全尸。” “上了战场三次,如果不是黑塔大哥救我,我已经死了三次。” 此时快刀双眼中有泪光闪动。 听了快刀的话,魏民证陷入了沉默。 曾想过黒木城的战场凶险,也听黑塔和师傅说过黒木城战场不比其他地方,但绝对没想到黒木城的战场凶险到如此地步。 铸体境五阶啊,放在任何国家都是年青一代中的绝对天骄,是人们眼中的天才。 但这样的人物,在黒木城的战场上连一次战役都难存活。 可见黒木城的战场凶残到何种地步。 沉默了一会,黑塔接过快刀的话头,接着说“其实是快刀刚上战场,仗着武功高,杀敌,杀的过于凶残。” “他的一手快刀使的极快,瞬间就有十几名敌方士兵被斩于刀下。”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死在他手上的赵国士兵超过千人,引起赵国大将注意,派来几名高手围攻快刀。 于是乎,要不是我救得及时,快刀险些被分尸。 “从这次过后,快刀就上了赵国的必杀榜,每次一上战场,就被几名高手围攻。” 听完黑塔的话,魏民证不由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快刀脸色也是一红,开口辩解。 “当时身边围满了赵国的士兵,而其他黒木城的士兵也都处于被围攻之中,我想去救他们。” 就杀的猛了些,谁知道敌人越杀越多,看着袍泽一个个死去,尸体被分成几段。 我就急了,也就杀的愈来愈快,慢慢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将他们杀光,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说着话的同时,快刀双眼泛红,充满杀气。 “快刀兄,无需多说,我理解,对你我是从心底敬佩。” 魏民证看着快刀的双眼,一脸郑重的表情。 “我现在也上了赵国的必杀榜,想低调也不再可能,也无法策应民战兄。” “上了战场,民战兄,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不要图一时杀的痛快。” 黑塔严肃地告诫魏民证。 “黑塔大哥放心,我不会呈个人英雄。” “对了,我看到兵营的纪律好像很是松散,这是为何?” “黒木军常年处于战争之中,没有所谓的军训,没有很多条条框框,只有三条军纪。” 第一:战前,不得饮酒。 第二:战时,服从命令。 第三:战中,宁死不退。 黑塔说到这三条军纪神情极为严肃。 沉默了一会。 黑塔接着说“黒木城无地势之险,无法固守,除死战,别无出路。” “倘若敌人一旦围城,围而不攻,断掉黒木城补给,黒木城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黒木城只有一个城门的原因。” “原来如此,之前我还奇怪黒木城为何只有一个城门。” 停顿了一下,魏民证接着说“黑塔大哥下次战役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道,战役开始后,上面会有通知,安心等待就好。” 而后几天。 魏民证在兵营里有时练练刀,有时和士兵一起吹牛聊天,喝酒猜拳,还时常和黑塔,快刀一起去酒馆中豪饮,日子倒也过的悠闲。 黒木城中的一家酒馆 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个人,两个少年,一个中年大汉,中年大汉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抹了下嘴。 开口说“赵国已经集结了兵力,明天会进攻黒木城,黒木军会与赵军决战于城外。” “又是一场惨战,不知道明天能否活着回来。” “黑塔大哥和快刀兄一起行动,我从旁策应,保命应该不难。” 身穿黑衣的少年,喝了口酒说道。 沉默了会,黑塔将酒碗放在桌上,开口说“今天不宜多喝,先回去准备,明天好杀敌。” 而后三人结账离开酒馆。 黒木城的大街上气氛也显得有些凝重。 街上也没有多少行走的人,所有的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一夜无话。 第二天。 兵营校场。 魏民证身穿黑色玄铁铠甲,站在兵阵之中,看着高台上的黒木军主帅,在那里做着战前动军,激励士气。 “我们黒木军如今不足五万,但敌人有七十多万,告诉我,你们怕吗?” 主帅一声大喝,双眼喷射出精光,扫视着校场的五万士兵。 “不怕” 整齐响亮的震天吼声,回荡在整个校场。 “此战,是我们黒木城有史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大战,我们密探得知赵国国君已经御驾亲征。” “要一战而下黒木城,不成功决不收兵,我们已经没有退路,除死战别无出路。” “一旦城破,我们身后的父老乡亲必将惨死于敌人的铁蹄之下。” “告诉我,你们愿意吗?” “宁死不退” 又是一声震天的吼声。 “此战,我白继冲杀在前,不死不退,谁愿与我同往!” “吾等同往” 吼声还是那样洪亮而坚定。 黒木军主帅白继,骑着马,提着一把刀柄长一米,刀身长两米,宽半尺的大刀。 走在军队的最前面,向黒木城外走去。 魏民证摸了摸背上的斩天刀,跟着军队向城外行去。 整个黒木军踏着响亮的步伐,没有一丝其他的杂音。 整个队伍一片凝重,浓浓的杀气在军阵上方凝聚,形成一只虎形,在云层中扑腾厮杀。 黒木城外。 距离城门三里之地。 两军对峙。 魏民证坐在马背上,望向对面,只见前方赵国士兵,如海洋一般铺散开来,形成一条宽十几里的兵浪。 浓重的杀气在其上方形成一群狼形,在那里扑腾撕咬。 转头看看己方兵阵,长不过三里之地,形成的人潮也只如海中的一朵浪花,魏民证的心情极度的沉重,看了看旁边的黑塔和快刀。 想说些什么,最终不知如何开口。 “民战兄,快刀,倘若有机会就走,留下只是送死。” 黑塔一脸严肃地看着魏民证和快刀说道。 “那你了,我们三人一起,有很大的机会可以走脱。” 快刀急忙劝说黑塔。 “你们走吧,我黑塔生于黒木城,父母皆死于赵国入侵,不想走,也不能走,倘若你们走脱,记得年祭的时候,别忘了给我烧点纸钱。” 黑塔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悲伤。 见黑塔死志已明,魏民证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是重重地呼了口气,拍了拍背上的斩天刀,抬头望向前方。 两军对阵前,黒木城的主帅白继,跨马阵前, 一挥大刀,黒木军的箭阵立刻射出一片箭雨,落向进攻的赵国士兵军阵上方。 一排排的赵兵倒下,接着又是一排赵兵冲上来,补全空隙,一直向前猛冲,气势极为高昂,悍不畏死,一直冲到黒木军阵前。 双方开始短兵相接,进入搏杀之中。 白继双手握刀,一刀横扫,上百名赵兵被一刀斩成两段。 挥刀的同时,白继大吼一声“杀!”声震十几里, 所有的黒木军士兵都抽出背上的刀,如猛虎下山, 杀进赵军的兵阵海洋之中,开始拼杀。 魏民证抽出背上的斩天刀,一招横扫千军,将身前的几十名赵兵砍成两段, 头也不回地大吼一声。 “快刀,黑塔,紧随我身后,不要走散。” 第三十章 赵军刺客奸如鼠 整个战场陷入惨烈的拼杀之中。 远远望去,形成一个方圆十几里的巨大人潮,如海洋一样,滔天的浪花此起彼伏。 只见一片红色的海洋将几朵黑色的浪花包围在中间,任由黑色的浪花如何翻腾也跳不出红色的海洋。 魏民证此时也陷入了包围之中,四周都是赵兵,其中还夹杂着几个铸体境五阶的高手, 不时地跳出来偷袭魏民证几下,弄得魏民证极为恼火。 回头一看,身边的上百人现在也只剩十几人。 黑塔和快刀也是一边杀敌,一边防止赵兵中的高手偷袭,情况也是极为被动。 杀敌的速度大减,而赵兵却越围越多。 “黑塔,快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赵兵越围越多,我们的人越来越少,迟早我们会力竭而死。” “得想办法将赵兵中的那几个高手斩杀才行。” 魏民证与快刀背靠背,一边杀敌,一边指出问题所在。 “民战兄,有什么好办法,将那几个赵兵中的高手揪出来,他们一直躲在赵兵之中,只是偷袭,从不与我们正面交手,真是可恶。” 快刀对那几个赵兵高手的无耻行为,极度愤怒。 “现在围着我们的最少有上千赵兵,在这之中找几只耗子,难度极大,索性不找,让他们自己送上来。” 黑塔一刀将几名赵兵砍成两段,接过快刀的话,说出自己的想法。 “黑塔大哥的意思是,我们明面上不再防着那几只耗子,甩开膀子大杀,吸引他们来偷袭我们。” “暗地里我们时刻注意,务必对他们一击必杀?”魏民证开口说道。 “不错,我确实是如此想的,不过是我和快刀吸引赵兵注意力,民战兄武功在我们之中最高,斩杀那几只耗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黑塔裂嘴一笑,故意表现的极为轻松。 看着黑塔的神情,魏民证知道他为何将最危险的事留给他自己, 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是叹息一声“注意安全,事不可为就不要强求。” 黑塔和快刀大吼一声,冲进赵兵的海洋中。 黑塔挥舞着大刀,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走十几名赵兵性命。 一条条残肢断臂四处飞散,鲜血如喷泉一样从空中洒下,淋湿了黑塔整个身体。 全身都是血红一片,红的耀眼,那柄大刀也是血红血红的。 只是偶尔闪现的寒光,告诉人们这是一把杀人的刀。 快刀离黑塔不远处,挥着柳叶刀,人如蛟龙,身如惊鸿。 在赵兵的海洋中翩翩起舞,急速闪烁着,每一刀都抹过几名赵兵的脖子。 赵兵尚且不知,只待快刀从身前闪过,才觉得脖子疼痛,急忙用手捂住。 一道鲜血彪射极远,赵兵双眼圆睁,笔直的倒下。 魏民证带着剩下几名黒木军士兵。 紧随黑塔身后,杀进赵兵军阵,挥着斩天刀击杀赵兵。 精神却一直放在快刀和黑塔身边,时刻注意赵兵军阵中的情况。 随着黑塔和快刀越杀越猛,死在两人手中的赵兵已达上千。 跟随在两人身后的黒木军也越来越多,渐渐地达到上百人。 躲在赵兵中的几个赵兵高手,果然藏不下去了。 只见一位赵兵从快刀背后,一剑刺向快刀,极为快速的一剑。 杀气翻腾,显然是一名铸体境五阶的高手。 “来的好”魏民证一声大吼,一招断崖斩杀向那名赵兵。 萧杀的气势袭向赵兵,让其心头一颤,剑速也变慢了许多。 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杀气锁定,赵兵急忙撤剑,想躲进赵兵军阵之中。 奈何魏民证的断崖斩以刀御人,人辅刀主。 刀光电闪之间斩到赵兵身上,将赵兵一刀劈成两半。 看到魏民证将偷袭的赵兵击杀,快刀大吼一声,“民战兄威武。” 而后,挥刀斩杀赵兵,向魏民证靠拢。 赵兵军阵中剩下的几名高手,见魏民证如此威猛。 他们的队长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要知道他们是赵兵的刺客队,最擅长逃跑。 一时之间都不敢再出手偷袭,只好向上通报,等待如何处理。 魏民证又顺手斩杀十几名赵兵,与快刀聚到一起,向黑塔那边杀去。 “黑塔大哥,向我靠拢。” 魏民证对黑塔大喊一声。 挥着斩天刀和快刀一起快速地将身边的赵兵清理干净。 待三人聚在一起后,魏民证将黑塔和快刀留在黒木军阵中,休养精力,回复力气。 自己一人挥着斩天刀冲杀在前,带着上百黒木军向红色海洋中的黑色浪花,杀过去。 一路上,赵兵伏尸一地,魏民证每一刀都带走几十赵兵的性命。 那七千二百斤的斩天刀,只要赵兵稍稍擦到一下,立即被斩成两段。 随着一朵朵黑色浪花被魏民证救出,跟随在魏民证身后的黒木军越来越多,将近上千人。 赵军指挥中帐。 一名身穿黄色虎袍的中年男子,坐在主帅位置,两旁站着几名大将。 黄袍中年男子望着战场,看着拿大刀的少年聚起的黑色浪花越来越大,眉头不由的紧皱。 “那拿大刀的少年是谁?” “为何没有他的情报?刺客队何在?为何不进攻?。” 中年男子一连几个质问,问的两边大将,都不由的满头大汗。 一位大将站出来,恭了恭身。 开口道“回王上,那少年武功极高,是第一次参加黒木城与我军大战。” “想必是新来黒木城的江湖侠客,刺客队绝大部分人不是其对手。” “上去只是送死,只能等待时机,一击必杀。” “江湖侠客,这些可恶的江湖侠客,要不是他们,我堂堂的大赵国如何会百年都攻不下小小的黒木城,真是气杀孤。” 中年男子双眼透着浓浓的杀气,紧紧地盯着战场中,挥着大刀的少年。 稍过片刻,中年男子实在看不下去,一声大吼。 “传孤法令,不惜一切代价斩杀那少年。” 随着中年男子的命令传下,赵军指挥中帐的令旗为之一变。 只见中年男子不远处的一位传令兵,挥舞着一杆红色的底面。 上画着一把黑色匕首的令旗,随着传令兵的动作,令旗连续向魏民证所在的方向挥舞了三下。 而后直指魏民证,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正在赵兵中厮杀的白继,看着赵军指挥中帐的令旗发生变化,尤其是刺客令旗一出,白继脸色大变。 连挥三下,直指不变,代表着赵军刺客队将会对目标展开不死不休的刺杀,不惜一切代价斩杀目标。 随着刺客令旗指向的方向,白继看见一名挥着大刀的少年。 带着上千黒木军在赵军中冲杀,所向披靡,无人是其一合之敌,杀得赵军节节败退。 不由得暗赞一声“真乃少年英雄豪杰!” 白继猛地挥刀将身前上百赵兵,清理干净,向战场中的少年靠拢。 希望可以从赵军刺客队手中救下少年。 “白继,你想到那里去,你的对手是我。” 赵军中一名身穿苍鹰铠甲的中年大汉,一刀劈向白继,挡住白继去路,拦在白继前面。 “老鼠,你不带着你的鼠子鼠孙躲在暗处,跳出来送死吗!” 白继讽刺赵军刺客队大队长。 “嘿嘿......白继,我虽然不是你对手。” “但我们同为炼血境强者,你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至于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就不要插手。” 赵军刺客队的首领阴阴地笑道。 “哦,什么时候,老鼠也学会了光明正大,哈哈.....” “真是笑死白某人。” 白继一招狠招劈向老鼠,奈何老鼠逃跑速度一流,始终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自己又被其缠住,一时摆脱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那边的情况慢慢变坏。 赵军形成的红色海洋之中,那一朵黑色的浪花, 依旧在发展壮大,渐渐地聚在魏民证身后的黒木军已经达到三千人。 不知什么时候,魏民证发现自己四周的赵兵之中。 高手越来越多,由开始的三四个变成几十个。 随时都有从暗处刺来的暗剑,魏民证不得不提起精力,防备这些无处不在的老鼠。 想必黑塔和快刀也好不到那去,一旦其中一人被赵军刺客队刺杀。 那么自己这边的三角阵型势必破裂,情况将变得极度危险。 “民战兄,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四周,赵兵中的老鼠越来越多。” 魏民证听到身后传来快刀的声音。 回头一看,快刀和黑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从旁协助。 第三十一章 艰难抉择终须择 “早已发现,快刀,黑塔,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魏民证低声对两人说。 快刀和黑塔都陷入沉默中,魏民证也是一样,一时之间都找不到什么好办法。 三个铸体境五阶面对着几十个铸体境五阶的高手,暗中偷袭。 其中甚至还有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不管是谁都没有任何办法。 魏民证知道赵军刺客队之所以不敢直接进攻,是因为自己之前表现的太过威猛。 几乎是炼血境之下无敌的存在。 故而,赵军刺客队一直在试探自己,一旦发现自己真实的实力,必定将面临雷霆一击。 随着试探越来越多,魏民证不由得有些急了。 自己没有无穷的精力一直防着这些老鼠,一旦自己精神松懈,后果将不堪设想。 “黑塔大哥,快刀。”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死于赵军刺客队的偷袭之下,得想个办法才行。” 沉默了好久。 黑塔开口道:“快刀,民战,能和你们认识,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人生能有一知己已是大幸,我黑塔却有两个知己兄弟,死而无憾。 一旦有机会你们就突围走脱,不要留在黒木城送死。 民战你武功最高,照顾好快刀,他有些冲动。 带着他活着离开黒木城。 黑塔望着魏民证的眼睛,表情极为凝重。 见黑塔犹豫交代后事一般,快刀再也忍不住急忙说“黑塔大哥,我们三人一起,很容易突围的,你...” 不等快刀把话说完。 黑塔打断快刀的话,开口述说。 我生长在黒木城,父母都死于赵兵入侵。 我活着只为多杀几个赵兵,祭奠双亲在天之灵,我不能走,也不想走。 我黑塔只能死于黒木城的城墙之下,快刀,民战,你们保重,我去了。 不等魏民证和快刀反应,黑塔大笑几声,高唱着。 “我辈横刀向天笑,只留肝胆战黑城。” 挥着大刀冲进赵军之中。 快刀看了一眼魏民证,低声说 “我的命是黑塔大哥救得,我不能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民战兄,你保重。” 快刀一挥柳叶刀,身如惊鸿,眨眼间闪进赵军之中。 紧随黑塔身后,慢慢地淹没在红色的海洋之中。 看着黑塔和快刀,先后冲进赵军之中,魏民证什么也没说,此时,一切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 紧了紧手上的斩天刀,紧随两人身后。 一刀将拦在身前的赵兵斩成两段,向快刀靠拢。 注意力也放在快刀和黑塔四周,时刻关注着两人四周的情况,防止不时跳出来的老鼠。 惨烈的厮杀依旧继续着,魏民证感觉自己精神越来越差,渐渐地不再注意自己四周的情况。 只将精力放在快刀和黑塔两人四周,好节约一些精力。 突然! 一名已经死去的赵兵尸体下面,一把匕首斜刺里,刺向魏民证的喉咙。 原来是一名赵军刺客队的刺客,躲在尸体下面,趁魏民证不注意,偷袭行刺。 那快若闪电的一刺,转瞬之间刺到魏民证咽喉。 看那出手的速度,那凌厉的杀气,圆满雄浑的气势,明显是一名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 “民战兄小心,不...” 快刀一声凄厉的大喊。 魏民证听到快刀的示警声后,立即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杀气笼罩全身,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白光闪过,刺向自己咽喉。 急忙运起九星步闪躲,奈何为时已晚,只能张大眼睛看着那把匕首插在咽喉之上。 赵军刺客队的那名刺客心中一喜,最高的刺杀任务被自己完成了,想必王上赏赐极多。 精神不由得松懈了些。 “嘭”的一声, 刺客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匕首为何刺不进咽喉。 一脸错愕的刺客,就被弹出几米远。 被急忙赶来的快刀一刀斩成两段。 只见,魏民证身上升起一个青色光罩,蒋魏民证罩在其中。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伤害。将魏民证护在其中。 突然激起的惊变,引起了战场上士兵的注意。 尤其是突然出现的光罩,让附近所有的士兵一脸迷茫。 停在那里忘记了厮杀,全部都望着光罩中的少年发呆。 赵兵刺客队的成员也不例外,本来看着中队长已经成功了。 谁知突发变故,出现他们理解不了的事情。 一时间,不知如何行动,也是迷茫地看着光罩中的少年。 此时,魏民证全身被冷汗湿透,从未感受过,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要不是有忠叔给的护身玉牌,自己已经身首异处。 想起来不由得一阵后怕,神情也有些恍惚。 随着时间流逝,青色的光罩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战场上的士兵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身边有敌人。 立即一刀砍过去,又陷入一片厮杀之中。 另一边,白继看着魏民证被匕首刺中,心中哀叹一声。 但马上出现的变故,让白继心中大喜,旋即又是一脸凝重。 赵军指挥中帐。 坐在赵国国王身边,冷冷地看着战场的一位老者。 站起身,目光盯向战场中的少年,眼中带着一丝慎重,以及浓浓的贪欲。 最终欲望战胜了心中的谨慎。 “你们保护好王上,老夫去去就回。” 老者对几位大将淡淡地说了一句。 而后,脚一踏地,轻轻一跃,踩着赵兵人头向战场中的少年行去。 “国师,你去那?” 赵国国主急忙问道,奈何老者已经远去。 只好盯着老者的身影,看他的去向。 老者来到魏民证身前,一掌将所有士兵全部扫开, 不管是黒木军还是赵兵,全部被老者一掌劈飞。 魏民证身前立即空出一大片。 老者站在魏民证身前,背负双手,淡淡地说 “将异宝交出来,我放你离开。” 四周的赵兵看着国师,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 紧接着将魏民证围在中间。 看着身边的黒木军一个接一个被赵兵斩杀,魏民证和快刀都未动。 紧紧地盯着突然出现的老者,神情全所未有的凝重。 直到圈中剩下魏民证和快刀两人,赵兵才停下。 只是牢牢地将两人围在圈中。 扫视了一眼赵兵的包围圈,大约有上万赵兵。 魏民证咧嘴一笑,高声道:“前辈身为炼血境的强者,何苦为难我们两个小辈,再说我身上也没有前辈所说的异宝。” “既然你不想交出来,别怪老夫手辣,看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放眼四国也是当属前三的存在,如此天才夭折了真是可惜。” 老者一副爱惜天才的样子,感叹着。 “晚辈真不知道,前辈所说的异宝指的是什么,还请前辈言明。” 魏民证此时已经想到,老者所说的异宝可能是忠叔给自己的护身项链。 “很好,既然你装傻充愣,老夫只能出手来拿。” 老者说完,一掌劈向魏民证。 只感觉到一股海浪般的气势向自己涌来,那庞大的气势无法抵挡。 实在是太强了,自己连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来。 突然,一道刀影劈向老者,将老者逼退。 接着一声大笑传来,“胡老鬼,你不在赵军中帐保护你的国主,跑到这里来欺负小辈,让天下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白继,倘若今天你不坏我好事,我让赵国收兵,十年之内,不入侵黒木城,如何。” 老者见白继挡着自己,而自己和白继相差不多。 一旦硬拼,必是两败俱伤。 所以不想和白继打上一场,只好诱之以利。 听了老者的话,魏民证心中哇凉哇凉的,白继为了黒木城想必会牺牲自己。 看来这能动用最后一招,先逃脱再说,在心里瞬间做出决定。 魏民证将手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摸着那块攻击玉牌,随时准备着。 双眼紧盯着老者和白继,随时防止变故突生。 沉默了一会,白继看着老者露出不屑的笑容。 继而大笑道:“我黒木城以一城之地,战赵国百年不败,何曾向任何人企求过,胡老鬼,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第三十二章 誓死血战炼血境 听了白继的话,魏民证心里安心不少,但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放在怀里的手,依然不敢离开攻击玉牌,随时准备着。 白继的话让老者脸色一沉,阴狠地威胁。 “你就不怕黒木城,城破之后,血流成河,伏尸千里,饿殍遍地。” “你白继也将成为大黄国的罪人,必将在历史上遗臭万年,你就不觉得可惜吗?你甘心吗?” 老者的话字字攻心,听得魏民证神情紧张,刚浮起的心又开始下沉。 “哈哈……我—白继,生于世间,但求问心无愧,那管生前身后名,只留丹心战黑城。” 一阵豪爽的大笑,激昂的神态,震撼战场上所有人的心神。 看着那手提大刀,豪气冲天的男子,所有人都不由得心生敬仰,老者也是一脸的敬佩。 “白继,你的豪情让老夫敬佩,但事关异宝,你铁了心要阻挡老夫,别怪老夫不讲道义,以二打一。” 老者的神情变得凝重,身上的杀气开始翻腾。 “以二打一,哈哈……你以为老鼠那废物能帮上你的忙吗。” “一个刚进入炼血境的垃圾,要不是逃跑的功夫超绝,本帅早就一刀将他斩了,那还容得他在那蹦跶。” 白继扫视一眼老者身边的老鼠,一脸的不屑。 赵军刺客队的首领,被白继气的恼羞成怒,但也无可奈何。 白继说的不错,正面交手自己确实挡不住白继几招,只能游战。 过了会,白继接着说,“异宝虽好,但你不怕吃不下,磕了牙。”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少年身后之人,不是你我能得罪的,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免得若祸上身,到时候给大赵国带来灭顶之灾。” 听了白继的话,老者神情巨变,不复之前的淡定,眼神一阵闪烁。 最终贪念战胜了理智,一咬牙,低沉阴森地说,“只要你们都死了,谁会知道,至于赵国之事和老夫无关,天高地阔老夫那里都可去得。” 见老者被贪念彻底掌控,白继也不再劝说,做好决死一战的准备。 回头对魏民证说,“我会挡住胡老鬼,你自己小心老鼠。” 一场高手决战立即爆发。 白继紧握手中的刀,气势锁定老者,顺便注意旁边的老鼠。 胡老鬼从怀里拿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开始凝聚气势。 老鼠转动着手中的短剑,一副阴阴地表情,若有若无的杀气在周身飘荡。 三人之间强烈的气势碰撞,逼的圈外的赵兵直往后退。 慢慢形成一个方圆百米的大圈,圈中的两少年。 一个拿着柳叶刀的少年往后退了几步,一个拿大刀的少年伫立在那,纹丝不动。 “快刀,你去和黑塔汇合,这里交给我。” 魏民证表情凝重地对拿着柳叶刀的少年说了一句。 快刀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成为负担。 遂不再说什么,一挥柳叶刀向圈外,突围而去。 圈中四人,激荡的气势搅动了空中的气流。 一股萧杀的意境在圈中酝酿着。 四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突然! 胡老鬼一掌劈向白继,老鼠身形一闪,也是一剑攻向白继下部。 白继大吼一声,挥刀迎上胡老鬼和老鼠的攻击。 魏民证一招千钧斩劈向老鼠,一场高手决战,就此拉开局面。 只见,场中四人招招凌厉,直攻要害。 滔天的杀气四处激荡,胡老鬼和老鼠二人围攻白继。 魏民证招招杀向老鼠,奈何老鼠速度太快,一直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四人过招极快,电光火石之间,魏民证已经刀招尽出。 但一直未曾建功,心里渐渐地有些浮躁。 刀招也有些飘浮。 老鼠见此,知道机会来了。 不再频繁地骚扰白继,慢慢地把注意力放在魏民证身上。 寻求一击必杀的时机。 一道身影急闪,一抹寒光闪现,一把短剑刺向魏民证喉咙。 见此情形,白继大喊一声,“来的好,早知你会如此,狗改不了吃屎。” 讽刺老鼠的同时,白继一刀劈向老鼠。 只见一道血色的刀影,眨眼之间,劈到老鼠身上。 看着刀影劈向自己,老鼠一脸惊恐,双眼圆睁。 急忙撤剑,急速闪躲,奈何躲闪不及。 还是被刀影劈中,一声惨叫,向地上跌落。 胡老鬼见白继突然舍弃自己。 转而一刀劈向老鼠,心中暗赞一声,“好机会。” 身影连动,一掌劈向魏民证头部。 白继一见胡老鬼攻向魏民证,大骂一声,“卑鄙。” 急忙挥刀劈向胡老鬼的掌影,不再去管老鼠死活。 “嘿嘿...只要能达到目的,卑鄙又如何,白继早知你会救这少年,老夫这招已经为你准备多时。” 阴笑一声,胡老鬼劈出的手掌马上改变方向。 一道门板大小的血色掌影劈向白继。 “卑鄙,你尽然用秘法暗算白某,白某就算死,也不会让好过。” 白继一声大吼,仓促之间挥出一道巨大的血色刀影,正是白继的秘法绝招。 一声震天巨响,强大的气流四处激射,方圆一里之地全部变成赤地。 啐肉一地,血流聚成了小沟。 待响声沉寂,圈中四人都倒在地上,圈外的赵兵已经死伤大片。 剩下的远远地躲开,离四人两里之遥。 魏民证全身,盔甲尽裂,散落一地。 身上的一服也成了一条一条,挂在身上。 全身被血水染红,一头乌黑的长发此时也变的猩红。 圈外的赵兵远远看着,都不敢上前。 赵兵中的刺客队,有几人慢慢向圈内四人靠近。 忽然,圈中的少年挣扎地站起来。 双手提着大刀,一双血红的眼睛扫视靠近的几名刺客。 惊的几名刺客急忙后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少年慢慢走向不远处,躺在血沟中的中年男子。 到了中年男子身边,少年将刀插在地上。 单膝跪在中年男子旁边,伸手扶起中年男子,让中年男子的头部靠在自己怀里。 开口喊道:“大帅,醒醒,醒醒啊。” 略带哭腔的嘶哑声音,在此时已经安静的战场回响。 少年用力的摇动着中年男子的头部,希望中年男子可以醒来。 过了不久,不知道是少年的摇晃起了作用,还是回光返照。 中年男子慢慢睁开双眼。 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少年。 缓缓地说“你没事就好,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年。” “大帅,我叫民战,大帅你终于醒了……” 魏民证见中年男子醒了,裂开嘴,傻傻地笑了几声。 “民战,为民而战,好名字。” 你是好样的,对的起你的名字。 我……我血泉已枯,不行了,黒木城就拜托给你了。 帅令在我怀里,你拿去接管黒木军,一定要守住黒木城。 白继猛地吐出一口血。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所有的交代。 一口气说完,而后,手一软,向下垂去,双眼也慢慢地闭上。 “不!……大帅,你不会死的,给我醒来,醒来啊!” 魏民证哭喊着,摇晃着白继的尸体,像是要把他摇醒才肯罢手。 “嘿嘿……终于死干净了,一个老东西,一个变态,现在异宝是我的,是我的,嘎嘎……”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阴笑声。 魏民证抬头一看。 只见老鼠提着短剑,站在那里。 全身已经被血水染得猩红,顺着啐成布条的衣服。 血水慢慢滴落下来,一脸炙热的贪念看着魏民证。 “老鼠,你也想染指异宝,真是不自量力,趁老夫没有发怒之前,赶紧向老夫认错。” 不知什么时候,胡老鬼已经起身,盘膝坐在地上。 “哼,胡老鬼,在国内你一直压着我,处处看你脸色,老子早就受够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吃了白继一招秘法。” “想必血泉受损极重,离死不远,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趁早死了,好投胎。” 老鼠几句话把胡老鬼气的气血上涌。 “老夫是否血泉受损,你大可上来试试,看老夫能否一掌将你劈死。” 胡老鬼不动声色,出言威吓老鼠。 果然。 老鼠听了胡老鬼的话,神情变的凝重。 不敢再靠近,停下脚步后,老鼠阴笑几声。 “你是否血泉受损,一试便知。” 听着老鼠的阴笑声。 胡老鬼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老鼠挥手一招,赵兵之中走出一名刺客。 刺客来到老鼠面前,单膝跪下。 第三十三章 横刀逆天斩炼血 那名刺客跪在老鼠面前。 “参见主人。” 见此情形,胡老鬼就知道情况极为糟糕,不容乐观。 厉声道:“老鼠你竟然养死士,哼,别以为一名死士就能奈何老夫。” 老鬼冷哼一声,对老鼠的表现,极为不屑。 “你上去试试这老东西是否受伤。” 老鼠对跪在地上的死士下了个命令。 只见那死士,一跃而起,流星赶月般的一剑刺向胡老鬼,完全一副以死相博的姿态。 胡老鬼冷哼一声,坐在地上,抬起手,一掌拍向袭来的死士。 只听见“嘭”的一声,死士被后发先至的一掌拍中,向后飞去,跌落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挣扎了几下,双眼圆睁,渐渐没了声息。 见胡老鬼突然出掌拍死死士,老鼠一惊,急速后退,离胡老鬼又远了几米。 双眼紧紧盯着胡老鬼,想要看出他是不是真的血泉受损。 看着两人狗咬狗,魏民证一脸冷然,将白继从怀里放在地上。 将白继怀中的帅令掏出,放在贴身的口袋,而后,站起身。 一挥斩天刀,用低沉嘶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你、 们 、都、要、死。” 提着斩天刀,一步一步走向胡老鬼,无边的杀气在魏民证身上上下起伏,冲击胡老鬼的心神。 “小子,冷静点,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老鼠,我们拼的两败俱伤,反而便宜了老鼠那卑鄙小人。” “不与我们联手灭了老鼠,老夫也不向你要异宝,如何。”胡老鬼急忙劝说魏民证。 对胡老鬼的话,魏民证置之不理,一招千钧斩,以无匹的气势,碾压一切的意志,劈向坐在地上的胡老鬼。 见魏民证铁了心要先杀胡老鬼,老鼠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让着小子去试试也好,自己乐得在一边看戏。” 凌厉的一刀劈来,胡老鬼急忙挥掌抵挡。 “铛”的一声,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 只见魏民证向后退几步,胡老鬼却被一刀劈飞,在空中吐出几口鲜血,跌落在地。 “嘎嘎……胡老鬼,你果然血泉受损,之前一直强压伤势,险些瞒过老子,现在看着这少年慢慢将你斩杀,真是心情舒畅,哇嘎嘎……” 老鼠在旁边疯狂地阴笑。 又吐出几口鲜血,胡老鬼挣扎着坐起来,看了一眼魏民证,冷冷说道:“没想到老夫会栽在一名少年手中,真是不甘心。” “少年,你杀了我,也逃不过老鼠的追杀,老夫在下面等你,嘿嘿……” 胡老鬼阴笑几声,七窍流血,双眸圆睁,渐渐没了声息。 魏民证走到胡老鬼身前,一刀将其头颅挑起,那双眼圆睁的头颅高高飞起,跌落在十几米远的地上。 无头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代武学高手,炼血境的强者,就这样彻底死去。 将胡老鬼斩杀后,魏民证转向老鼠,嘶哑的声音,冷冷说道:“该你了,我会用你两人的头颅,祭奠大帅在天之灵。” 听了魏民证的话,老鼠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好似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笑了几声,见魏民证还是一脸冷然地盯着自己,笑不下去了。 突然停止的笑声,像是被人掐断一样,搁在喉咙里,让老鼠一阵不舒服。 老鼠一挥手中的短剑,恶狠狠地说“小子,看在你将老东西斩杀的份上,老子放你一条生路,将异宝交出来。” “要知道,铸体境和炼血境的区别,现在整个战场只有老子一人是炼血境,没人能帮的了你。” “聒噪” 魏民证一刀劈向老鼠,老鼠急忙挥剑抵挡,气的脸色发白,自己说了一大堆,却换来聒噪两字。 完全是浪费表情。 脸色一沉,阴狠地说道:“小子,既然你找死,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对老鼠的话,魏民证恍若未闻,又是一招千钧斩劈过去。 老鼠急忙挥剑反击,一时间,两人战的难分那解,谁也奈何不了谁。 “没想到这小子,武功如此之高,真是炼血境之下无敌的存在,要不是老子有伤在身,凭借身法速度,辅以密法,必能将这小子斩于剑下。” “真是可恶,不能久拖,要不伤势会越来越重,到时逃跑都难,得赶快想个办法,弄死这小子。”老鼠在心里一阵急思电转。 突然,老鼠向后倾倒,吐出一口鲜血,急忙撤剑后退,魏民证赶紧一招断崖斩,劈向老鼠。 老鼠露出阴阴的笑容,速度骤然爆发,闪过那招断崖斩。 继而,一剑刺向魏民证咽喉。 见老鼠一剑刺向咽喉,魏民证对此置之不见,刀势一变,一道门板大小的血色刀影斩向老鼠胸口,正是魏民证的刀招秘法—断空斩。 刚刚还在大喜的老鼠,见魏民证对刺向咽喉的一剑,置之不理,立即感到不妙。 果然,紧接着一道门板大的刀影劈来,老鼠才知上当了,赶紧撤剑回挡。 “铛”的一声,老鼠手中的短剑断成两段,人也抛飞在空中,洒下一蓬鲜血,跌落在地上,动弹了几下,最终没有爬起来。 魏民证连退十几步,吐出一口鲜血,以刀贮地,双手扶在刀柄上,待气息平静。 从腰间拿出酒壶,喝了一口猴儿酒,立即感觉伤势恢复极快,力气也回复许多。 稍歇一下,提着斩天刀,一步一步走向跌落在地的老鼠。 走到老鼠身前一米,停下脚步,看着七窍流血的老鼠,圆睁的双眼,断断续续地呼吸,气若游丝,一副离死不远的神情。 魏民证看着老鼠,开口冷冷说道:“不要将自己想的太聪明,也不要将别人想的太傻,你死的不冤,安心去吧。” 老鼠喉咙嚯嚯几声,想说什么,但有心无力。 魏民证挥刀斩下老鼠头颅,一把提在手上,走了几步,拾起胡老鬼的头颅,将两个头颅系在一起,挂在腰间。 提着斩天刀走到白继尸体旁边,将白继的尸体背在背上,捆好。 一步一步走向圈外,围着魏民证的赵兵,一步一步向后退,让开一条道路,无人敢上前阻挡。 “杀,给孤杀了这少年,谁敢后退,孤灭他九族;谁能杀了这少年,孤赐他万户侯,黄金万两,封一等侯。” 赵国国主站在不远处,厉声怒吼,少年杀了赵国仅有的两位炼血境的强者。 要知道在四国之中,每个国家的炼血境强者,屈指可数,为国家效命的炼血境强者,多的两三个,少的一两个,他们的存在都是为了震慑敌国。 如今为赵国效命的炼血境强者全部死尽,在四国之中,赵国的地位瞬间跌落至最低,你让赵国国主,如何不恨魏民证,其恨意可谓是巨浪滔天。 赵国国主的封赏,可谓是极其丰厚,不管是金钱,名誉,地位都达到巅峰,位极人臣。 一边是诛九族的威胁,一边是巨大的封赏,极度刺激了赵国士兵的精神,一个个都变的血脉膨胀,好似那,位极人臣的封赏即将是自己的。 一名赵兵,大吼一声,挥着朴刀砍向魏民证,继而,无数赵兵不惧生死地冲向魏民证,刚刚安静了一会的战场,又陷入厮杀之中。 冷冷地看着冲向自己的赵兵,魏民证一挥斩天刀,杀进赵兵之中,每一刀都带走上百名赵兵性命。 残肢断臂满天飞舞,鲜血从空中洒下,本来已经满身猩红的魏民证,此刻更像从血池中走出来的绝世凶魔。 战场上剩下的黒木军,也拼死厮杀,向魏民证靠拢。 远远望去,红色海洋之中几朵黑色的浪花在慢慢汇聚。 挥着斩天刀,一招又一招地杀向赵兵,无人是其一招之敌,不管是暗地里偷袭的赵军刺客队,还是赵军领军大将,都被一刀劈成两段。 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赵兵,魏民证已经变得麻木,一排排冲上来的赵兵,在他眼中已经变成了一片片草芥,挥刀收割而已。 渐渐地黑色的浪花与魏民证汇合,魏民证将白继的尸体交给赶来的黑塔,低沉地说了一句。 “照顾好大帅的尸体。” 而后,挥刀杀进红色的海洋。 看着魏民证的表情,黑塔知道此时,魏民证对自己充满自责。 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大帅,一心想为大帅报仇。 在心里叹息一声,想说什么,但不知从何开口。 只好留在黒木军兵阵之中,照看好大帅的尸体。 第三十四章 生擒赵主退赵兵 “民战兄,等等我,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快刀大喊一声,挥着柳叶刀,杀进赵军之中。 紧随魏民证身后,游走于红色海洋之中。 随着快刀一声大吼,越来越多的黒木军紧随魏民证身后,残存的黒木军都将魏民证当作精神领袖。 魏民证那滔天的霸气,强横的气势,力斩炼血境的雄姿,犹豫神话一般深深印在每一个黒木军心中。 赵军护卫队之中,找国国主见魏民证如此强横霸气,顿时怒气冲天。 一声大吼道:“巨弓队,给孤射,一定要把那少年射死。” “王上,那边有我们的士兵,容易误伤。” 赵国国主旁边的一位大将,出声劝说。 “孤说射,难道你们没听见?谁敢阻拦孤灭他九族。” 赵国国主拔出随身的佩剑,一剑将劝说的大将斩杀。 而后,状若疯狂的大喊大叫。 四周的大将,见国主有些神志不清,都不敢再出声劝说。 看着战场中的赵兵,心中一片悲凉,为那些正在舍命搏杀的赵兵,发出深深的默哀。 随着传令兵的令旗一挥,成千上万根,三米长的巨形弩箭,如下雨一般射向魏民证所在的方向。 只见天空一黑。 接着一阵暴雨般的巨形弩箭,呼啸而下。 将方圆两里之地,击成一片沟壑。 竖立的巨箭形成一片木阵。 整个战场被突如其来的巨箭打击,彻底震惊。 不管是黒木军还是赵兵,都感到内心一片悲凉。 望着那竖立的木阵,刚刚还有上万人在那厮杀。 现在全部变成残肢断臂,有的被一根巨箭直接穿透钉在地上。 有些被巨箭串在一起钉在地上。 有的“幸运儿”被巨箭刺穿大腿,躺在那里凄惨地哀嚎。 整个木阵之中,啐肉堆积成山,积血深过一尺。 厚厚的血水向四周渗透,将整个战场染得血红血红。 “嘎嘎……终于杀死你了。” “你不是霸气无双吗,孤看你再如何霸气。” “今天攻下黑木城,孤要黒木城鸡犬不留。” “嘎嘎……” 见巨箭攻击,终于将少年所在的地方,进行了一遍毁灭性的打击。 想到少年已经死无全尸,赵国国主不由得一阵开怀大喜,在那疯狂大笑。 全然不顾战场中赵兵看他一脸冷然的表情。 黒木城之下。 仅存的黒木军。 看着巨箭攻击之后,他们心中的精神领袖,消失不见。 心中都是一片凄然,心如死灰,感觉不到一丝希望。 黒木军军阵之中的黑塔,看着魏民证和快刀在巨箭的攻击之下,消失在血肉堆之中。 不由的凄厉地大吼一声,“民战,快刀,不……” 将白继的尸体交给身边的黒木军照看。 挥着大刀,冲向木阵,似乎想做些什么。 突然! 一声大吼响彻整个战场。 “想要黒木城鸡犬不留,可曾问过我。” 一声豪气冲天的大喝,震慑整个战场。 所有的士兵循声望去,只见,木阵下面响起一声巨响之后。 一名提着大刀的少年冲天而起,另一只手抱着一名脸色发白的少年,身上闪烁着青色的光罩。 正是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去的魏民证和快刀。 见魏民证无事,战场上的黒木军一声欢呼,心中激起了无限斗志,士气也变得极为高昂。 与之相反的是赵兵阵营,所有的赵兵心中悲凉,继而升起深深的恐惧。 看着那猩红的长发,迎风飘扬。 赤裸的精壮上身,流淌着血水。 手里提着一柄大刀,站在木阵之上,傲然挺立。 所有的赵兵心中都升起一个名字——“血魔” 随着魏民证豪气云干的大喝声,赵国国主吓得急忙后退,躲在护卫军之中。 一脸恐惧地望着魏民证,此刻的魏民证在他心中已经变成了血魔的化身。 看着赵国国主的样子,魏民证露出不屑的笑容,回头看向狂奔而来的黑塔。 微笑道:“黑塔大哥无须担心,我们没事。”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一向沉着稳重,杀进千军万马之中,依旧笑傲而战的大汉。 此时,眼泪不由得淌了下来。 “没想到赵国国主如此无情,置上万赵兵生死不顾,只求将我击杀。” “幸好我有护身之物,要不然,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魏民证摊开手掌,一块破啐的玉牌,躺在手心。 看着啐成几块的玉牌,心里一声叹息。 今日两次险死还生,全靠这块玉牌。 没有这块玉牌,自己已经变成战场上的一具枯骨。 “民战兄,现在怎么办,我们士气正高,赵军士气低迷,我们有机会将赵军挡在黒木城之外。” 黑塔的话声,打断了魏民证的思绪。 看着一脸炙热地望着自己的黑塔,魏民证将快刀放在地上,从腰间拿出酒壶,喂给快刀喝了一小口。 而后,低声说“剩下的黒木军不足一万,而赵兵至少有五十万,士气再高也无力回天。” “你能杀多少赵兵,最多两千,就会力竭而死,还不算被赵兵刺客队偷袭的情况。” “我也身受重伤,看似威猛,实则后继无力。” “如今只有兵行险招。” “那如何行动?” 喝完猴儿酒站起身的快刀,接了一句,问了黑塔也想问的话。 “我去生擒赵国国主,逼迫赵国退兵,你两接应。” 魏民证直接说出自己想好的斩首行动。 三人的商谈说来话长,但只是在几息之间就达成一致。 开始展开行动。 挥着斩天刀,一刀劈向附近的赵兵,向赵国国主所在的方向杀去。 同时高喊一声。 “赵国国主丧尽天良,尔等何必为其拼命,让道者不杀。” 随着魏民证的话音落下,赵兵的抵抗果然减弱不少。 很顺利地突进赵兵护卫队之中,距离赵国国主,不足百米。 见此情形,赵国国主,吓得急忙后退。 同时凄厉地大叫道:“挡住他,快给孤挡住他,谁敢退,孤诛他九族。” 赵国国主的喊叫起了作用,魏民证感觉抵抗越来越强。 距离赵国国主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远。 心中不由的焦急起来。 看着魏民证被赵兵挡住了,赵国国主嘎嘎大笑。 疯狂地大喊道:“来啊,你不是要杀孤吗,来啊!” “嘎嘎……” “你们谁能杀了这少年,孤赐他一字并肩王,与孤平起平坐。” 赵国国主对身边的几名大将许下承诺。 听着前所未有的封赏,几位大将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双眼炙热地望着在赵兵之中拼杀的少年,好似那是一座巨大的金山。 “王上,末将愿意接令。” 几位大将同时出声。 看着几位争抢功劳的大将,赵国国主开心的嘎嘎大笑。 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孤都准了,谁能拿到少年的头颅,谁就是大赵国的一字并肩王。” “哇嘎嘎……” 几位大将,各自带着发费巨大心血培养的高手,杀向少年。 一时之间,围攻少年的高手急剧增多。 少年挥着大刀,左冲右突,不断斩杀冲上来的赵兵。 渐渐地和身后的接应人群分散,只剩一人冲杀在赵兵之中。 看着赵兵阵中左冲右突,始终突不出赵兵的包围圈,被越来越多的高手围攻的少年,赵国国主兴高采烈,暗自得意。 放肆地大笑着叫嚣道:“看是你的武功高强,还是孤的封赏丰厚。” 陷入几名赵军大将带来的高手围攻之中。 魏民证心中慢慢地沉稳下来,暗暗计算着自己距离赵国国主的距离。 “现在赵国国主身边再无高手,只要自己突破重围,必能生擒赵国国主于阵前,得找个机会,用秘法突围。” 魏民证在心里暗暗想道。 突然 魏民证一声大喝:“千钧斩。” 猛地斩向一名赵军大将。 看着一招千钧斩斩来,那名赵军大将,大笑一声道:“小子,又来这招,看我如何破你这招。” 说完,一刀迎向魏民证,那凌厉的刀势瞬间将千钧斩的气势压了下去。 看着魏民证落入下风,其他几名大将生怕被那名大将抢了功劳,全部急忙一刀劈向魏民证。 实则是干扰那名暂占上风的大将,免得他抢了头功。 看着几名暗生内杠的赵军大将,魏民证心中大喜,自己的示敌以弱终于见效了。 现在是出绝招的时候。 待几名大将聚到一起,魏民证刀势一变,一道门板大小的血色刀影,斩向那几名大将。 只听见一声巨响,几名大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刀影劈成两半。 随着刀影碾压,地面上出现一条深半米,长七八米的沟壑。 沟壑中堆满赵兵的残肢断臂,鲜血积满一沟壑。 在赵兵震撼之时。 魏民证提着斩天刀,猛地一跃,跳到赵国国主身前。 一把抓住满脸恐惧的赵国国主,而后仰天狂笑。 霸气的大笑,直冲云霄。 第三十五章 血腥冷酷震群雄 不等赵兵反应。 魏民证一手提着赵国国主,一手提着斩天刀。 向黑木城方向突围而去。 四周的赵兵这才发现国主已经被生擒,都赶紧将魏民证围住。 看着越围越密的赵军,魏民证将斩天刀一挥,将几名企图靠近的赵军高手斩杀。 而后,一把抓住赵国国主的脖子,大喝一声。 “谁敢上前,我就将他斩杀。” 魏民证的威吓让所有的赵国士兵都不敢靠近,慢慢地向后退,包围圈渐渐变大。 看着变大的包围圈,魏民证一步一步向黑木城的方向走去。 赵兵也一步一步往后退,无人敢上前阻拦。 突然,从赵兵之中走出一名大将,一声大喝。 “只要你放了国主,我放过黑木城,撤兵回国。” 这名大奖是赵军之中唯一剩下的一位大将。 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受到巨大封赏诱惑的大将,没有参于到围攻魏民证行列的大将。 看着拦在面前的赵军大将,魏民证很想一刀将其斩杀,彻底摧毁赵军战力。 但此时身上的伤势极重,无法再挥刀大战,只能智取。 “哈哈......” “放过我黑木城,你不觉得可笑吗?” “就凭你也敢挡我去路,让开!否则一刀斩了你。” 魏民证大笑着威胁赵军大将。 “只要你放了国主,我将项上人头奉送给阁下。” 对魏民证的威胁,那名赵军大将恍若未问,反而想以死换取赵国国主自由。 “没想到遇到一个愚忠之人,真是倒霉,还是交给赵国国主处理为好。” 魏民证在心里,暗叹一声,很是无奈。 一把将赵国国主抓到身前,低声说道:“将你这个愚忠的手下打发走,还有让所有的赵兵撤退,要不然我一把捏断你的脖子。” 听着魏民证的威胁,赵国国主身体颤抖不止。 但,一转头看着赵军大将,立即腰身一挺。 厉声大喝道:“还不退下,你想置孤于死地吗?还不带着士兵撤退。” “未将不敢,可是王上……” 还未等赵军大将将话说完。 赵国国主马上尖声大叫道:“还不快走,有什么可是的。” “赶快带兵回国,再派人来赎孤,愣在这干吗,还不快滚。” 赵国国主对那名赵军大将吼完后。 回头向魏民证谄笑道:“您可满意小王的处理。” 看着赵国国主的表现,魏民证心里感到一阵别扭,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把抓着赵国国主的衣领,将其提在手上,淡淡回了一句。 “不错,你的命暂时保住了。” 听了魏民证的话,赵国国主不由得安心不少。 魏民证提着赵国国主,从一脸死灰的赵军大将身边走过。 看了一眼那名赵军大将,轻叹一声,想说什么,但无从开口,只好迈步向黑木城走去。 沿途的赵兵都不在抵挡,直接让开一条大道。 犹豫闲庭信步一样。 从几十万赵军包围圈中走出,与圈外的黒木军汇合。 此时! 整个战场一片宁静,红色的海洋和黑色的浪花泾渭分明,分站两方。 所有的人都安静地看着一手提着赵国国主。 一手提着大刀的少年,慢慢走向黑色的浪花之中。 待到魏民证走进黑色浪花之中,所有的黒木军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将魏民证紧紧地围在中间。 黑塔和快刀立即迎上,将赵国国主交给黑塔看管。 而后,低声对快刀说道:“扶着我,我坚持不住,也不能倒。” 声音极低,只有黑塔和快刀听的见,两人的表情马上变得凝重。 他们都知道,此时,魏民证是黒木军的旗帜,黒木军的精神领袖,绝对不能有事。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好的局面也将化为乌有。 魏民证将斩天刀插在地上,一手扶着刀柄,一手搭在快刀肩上,聚起全身的力气。 大喝一声道:“尔等还不撤退,难道想要我杀了你们国主吗?” 声音穿透整个战场,每一个赵兵都能听见。 所有的赵兵都不由的望向那名还在那发呆的大将,等待着命令。 一双凌厉的眼神,穿过战场,看向黒木军之中的魏民证,紧紧地盯着。 魏民证一副傲然的表情,与赵军之中的赵军大将对视。 两双凌厉的眼神激烈地碰撞。 过了许久,赵军大将叹息一声,继而一声大喝。 “少年,此战你黑木城获胜,但我大赵国只败在你一人之手,与黑木军无关。” “希望你能让我赎回国主,我大赵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今后只要你在黑木城,我赵国士兵绝不踏入黑木城一步。” 赵军大将这招可谓攻心之计。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让黒木军对魏民证生出间隙。 魏民证不得不小心应付。 听了赵军大将的话,魏民证立即大声回应。 “此战为黒木军之功,与个人无关,至于赵国国主适当时机,自会送还,尔等不用操心。” 魏民证的话音一落,赵军大将知道再无可趁之机,只好下令收兵。 随着赵军慢慢撤退,战场上只剩下黒木军和留下的赵军大将,以及他的护卫队。 深深地看了一眼魏民证,赵军大将转身离去。 至此 整个战场只有残存的黒木军,望着满地尸体,血流成河的战场。 等所有的赵兵消失在视线之中,魏民证转头看向黒木军,高喝一声。 “打扫战场,而后收兵回营。” 随着魏民证的声音,残存的黒木军,全部开始行动起来。 将战场上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开始焚烧,冲天的黑烟随风飘远,在空中回荡。 聚成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形状,好像在诉说什么,亦或者在哀嚎什么。 等到战场打扫完之后,魏民证带着残余的黒木军回城。 而后呆在兵营之中,开始养伤,外界的事情全部交给黑塔和快刀处理。 黑木城的一座豪华别院之中。 一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在院落里,来回渡步。 一副焦急的表情,院落里的凉亭之中放着一壶茶,但中年男子无心喝茶。 只是不时的望向门外,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突然,院落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待声音近了,中年男子才发现是自己的管家。 中年男子急忙迎上去,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机会出城吗?” 看着中年男子焦急的样子,那管家笑呵呵地说道:“老爷,不用担心,我们不用逃了,那赵军已经撤退了。” “什么,赵军撤退了,这怎么可能,赵军不是有百万大军吗?为什么会撤退?” 中年男子对赵军的撤退极为吃惊。 “听说是一名少年抓了赵国国主,逼退了赵军。” “那白继了,他在那里。” ‘听说白大帅,哦不,是白继,他被赵国国师杀死了。” 看着中年男子脸色不好,管家急忙改口,尽量贬低白继。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可知那少年什么来头,武功如何。” “那少年好像是一名江湖侠客,武功听说是铸体境,至于具体阶位不是很清楚。” 听完管家的话,中年男子心中对黑木城此时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仔细想了会,又问道:“白继死后,谁接管了黑木城,帅令在谁手上?”。 “这个听说是那名少年,帅令好像也在他身上。” 管家对这个事情不是很清楚,说话有些不确定。 思考了一会。 中年男子走到凉亭里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而后,开口说道:“你去请那名少年,今晚来家里做客。” “老爷,你是想...” 中年男子打断管家的话。 淡淡地说道:“去吧,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 见中年男子如此,管家也不敢再问,转身向黒木军兵营走去。 一路上想着中年男子的表现,心中哀叹一声。 “但愿别像自己想的那样,否则黑木城就危险了。” 看了一眼黒木军兵营的方向,急速跑去。 第三十六章 罕见秘辛说由来 黑木城兵营。 整个兵营空荡荡的。 虽然距离上次的大战仅过了一天,但整个兵营没有之前的豪爽大笑,高声猜拳喝酒,吹牛聊天。 有的只是遍地的伤兵,有的缺胳膊少腿,躺在那里等着军医的救治。 有的包成一个粽子,躺在那一动不动。 有的拄着拐杖试图站起来。 看着眼前的情况,管家心中的担心越发的浓郁。 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魏民证所在的营帐。 待卫兵通报后,管家才走进营帐之中。 一进营帐。 管家一眼看到帅位上坐着一名少年,下方的椅子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年。 看着帅位上,映入眼前的是一位穿着黑色玄衣的少年。 旁边放着一柄长约三米的大刀,看着闪烁着寒光的大刀,管家心里一颤,冷汗直流。 赶紧将目光转向坐在帅位之上的少年,立即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威压,霸道的气势。 俾睨天下的目光,扫向自己,管家马上感到一种赤.裸.裸的感觉。 好似自己在少年面前好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听卫兵说,你找我有急事?” 帅位上的少年盯着管家,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想知道,白大帅是否如传言一样,力战赵国国师而死。” 管家突然抬起头,一脸决然地与少年对视。 看着管家坚定的目光,少年沉默许久。 开口说道:“不是,白大帅为救我被赵国国师偷袭,身受重伤而死。” “然来如此,我之前还在奇怪,白大帅怎会敌不过赵国国师。” 那么赵国国师一定是被大帅临死反击,身受重伤,最后被你斩杀。” 管家说出自己的推断,而后盯着帅位上的少年,等待着少年的答复。 看着管家,少年一脸严肃地说道:“确实如此,不光赵国国师,还有赵国刺客队首领都被大帅重伤。” 听了少年的话,管家马上接着问道:“大帅死前是否将黑木城托付给你,帅令是否也在你手中。” 少年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没错,大帅将帅令交于我,让我守好黑木城。” “该告诉你的我都说了,现在该告诉我你是谁,来此有什么目的?” “参见大帅” 管家急忙单膝跪下,高喝一声。 而后站起身,看着少年说道:“我是白大帅安排在赵珰身边的暗棋,用以监控之用。” “现在白大帅一死,赵珰必定会跳出来争夺黑木城大权。” “此次,赵珰派我前来邀请大帅今晚去他家做客。” “此行必定极为危险,还望大帅谨慎而行。” “千万不可大意,赵珰此人不易对付。” 看着管家的眼睛,少年知道管家没有说谎。 继而,转头看向左边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黑塔大哥你知道谁是赵珰?” “赵珰是大黄国派来黑木城的监军,监视黑木城主帅之用。” “但被白大帅丢到一边,无法参与黑木城之事,因此对白大帅怀恨在心。” “只是惧怕白大帅武力强横,不敢动弹,如今白大帅一死,恐怕他不会安静。” 黑塔简单介绍了一下赵珰此人。 “监军?为何黑木城会有监军?” 帅位上的少年对黑木城这座战城,竟然存有监军极度震惊。 一城守国门,挡一国百年之久。 竟然还对此城主帅进行监控,这是何其寒心之事。 故而少年表现的极为吃惊。 “嘿嘿...” “民战兄,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 “当年大黄国将黑木城割让给赵国,换取赵国不入侵大黄国。” “黑木城举城反对,拒绝搬离黑木城,于是大黄国直接从黑木城撤兵,将赤.裸.裸的黑木城直接丢给赵国。” “在赵国进攻黑木城之时,黑木城所有居民全部投入抵抗之中。” “最后在白大帅的爷爷带领之下,将赵军赶出黑木城。” “从那以后,黑木城就独立出大黄国之中,以一城之姿,呈现在世人面前。” 黑塔笑了几声,慢慢叙说其中由来。 “那为何如今,黑木城又归入大黄国之中?”魏民证有些不解。 “黑木城独立后,大黄国派兵前来围剿黑木城居民,但在白大帅爷爷的带领下,大败大黄国来兵。” “一方面大黄国无力再战,另一方面大黄国畏惧白大帅爷爷炼血境的修为,最终只能无奈撤兵,承认黑木城独立。” “后来白大帅的爷爷和前来黑木城的大黄国国师,商谈之后,黑木城重新归入大黄国。” “大黄国可以派官员前来,但黑木城拥有独立征兵权,优先选兵权,所有开支全部由大黄国支付。” 停顿了一下,黑塔嘿嘿一笑。 接着说道:“民战兄不难看出,黑木城名义上归属大黄国,实际上还掌握在黑木城自己人手中,还占尽好处。” “你说大黄国国主怎会甘心,因此,一直在大黄城派有监军,希望可以夺回黑木城的掌控权。” “当初弃之如草芥,如今又来争夺,民战兄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听了黑塔的话,魏民证对黑木城由来,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沉默了一会,又出声问道:“黑木城大帅一直都是由白家之人出任吗?” “当然不是,黑木城大帅是终身制的,一旦上任大帅死亡,整个黑木军就会举行选帅大比,最终胜者,出任大帅之位。” “白家也只有白继和他爷爷出任过大帅之位。” “也正是此原因,黑木城大帅之位一直是由炼血境强者出任,这也是黑木城能挡住赵国百年不败的原因。” 说到最后,黑塔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那我接管黑木城也要参加大比?” “此次情况特殊,所有的黑木军都已经将你当作精神领袖,再说如今情况也没法举行大比。” 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后,魏民证起身走到管家面前,躬身一礼。 而后,开口问道:“你觉得赵珰会如何对付我。” 对魏民证的一礼,管家急忙闪身躲过去。 不敢受魏民证一礼,但眼中有些湿润,赶忙回复魏民证。 “以我对赵珰的了解,他会下毒,而后安排死士和高手围杀。” “下毒,和死士。” “嘿嘿...” “果然够狠,有意思。” “麻烦你先回报赵珰,就说我身受重伤,急需养伤,等五天之后,再上门拜访赵监军。” 看着魏民证和管家商量好之后,等管家离去。 黑塔站起身,对魏民证说道:“民战兄你的伤势如何,五天之后能好吗,我们虽然知晓,但也不能大意,以防阴沟里翻船。” “无妨,五天时间足以,不管赵珰如何出招,我们兵来将挡。” 黑木城之中的那座奢华的院落之中。 院中的凉亭里。 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坐在那慢慢品茶。 等待着管家的回报,嘴角不时露出阴阴地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打破了凉亭中的宁静。 只见管家从外面走进凉亭。 待管家停下脚步之后。 肥胖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老爷,你是不知道那少年嚣张至极,完全不把老爷你放在心中。” “说是,让老爷等他心情好了之后,再来拜访,还提醒小的,让老爷准备好好酒,简直是...” 随着管家的话,肥胖的中年男子露出不屑的笑容。 心里轻叹一声。 “还是年轻气盛,豪气冲天的少年,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到时候,让你见识本监军的手段。” “嘎嘎嘎...” 看着肥胖中年男子的表情,管家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让他对少年大帅的警惕心放松不少。 随着两方各自的商量制定,一连串的阴谋诡计应运而生。 只待时机一到,破茧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择人而噬。 五天之后。 黑木城之中那座奢华的别院。 魏民证带着黑塔和快刀,以及几十名黑木军,走进这座建筑极为奢华的别院。 看着院中的风景,盆栽,不由的感概万千。 “奢华之中的美景,美景之中的腐败,交织成一副埋葬的图案。” 魏民证轻叹一声,向肥胖的中年男子走去。 “哈哈……真是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实在是可歌可泣,赵某佩服啊。” 远远的,赵珰一声大笑。 如潮水般的恭维声,向魏民证袭来。 企图捧起魏民证,骄其心,弱其警惕感。 可谓是用心颇深。 第三十七章 铁血执掌黑木城 看着赵珰魏民证故意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轻蔑地说道:“赵监军知道就好,本帅听说你找本帅有事?” “有什么事待本帅喝完酒再说,有准备上好的酒菜没,差了的话,本帅唯你是问。” 拍了一下背上的斩天刀,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 赵珰还是满脸笑容,哈哈大笑道:“那能让大帅喝差酒,为迎接大帅,我特地准备了五十年珍藏的烧刀子,绝对让大帅满意。” “嗯,不错,愣着干吗,还不带本帅去品尝美酒。” 魏民证一声大喝,吓了赵珰一跳,心中顿时怒气上升。 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小子,先让你得意一会,待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对本监军不敬。” 赵珰的脸色变化只在一瞬之间,之后立即堆起满脸的笑容。 赶紧开口自嘲道:“大帅您看我这,年龄大了,记性就不好,让大帅久等了,快里面请,我已备好酒菜,等大帅品尝。” 微躬腰身,满脸谄笑的赵珰。 急忙把魏民证一行迎进院中准备好的酒席之中。 待双方坐定之后,赵珰赶紧给魏民证倒满酒,而后,端起酒杯向魏民证敬酒。 看着向自己敬酒的赵珰,魏民证端着酒杯,露出玩味的笑容。 笑着说道:“这酒中不会添加了其它物品吧。” 一句话吓得赵珰脸色大变,急忙辩解道:“大帅您可冤枉小人了,就算大帅给小人几个胆,小人也不敢啊,大帅不信,小人先喝。” 说完后,赵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又端起魏民证的酒杯将酒倒入自己杯中,一饮而尽。 看着赵珰的表现,魏民证看了看黑塔和快刀。 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管家。 从管家眼中得知赵珰没有在酒菜里下毒,至于毒下在那里,管家也不知道。 见如此情况,魏民证只能暗示黑塔和快刀提高警惕,按计划行事。 待吃喝完毕,赵珰以有要事相商,希望可以与魏民证单独洽谈。 魏民证思索了一下,让黑塔和快刀在外等待,小心提防,而后和赵珰一起去了内屋。 内屋之中。 赵珰泡了一壶上好的茶,倒了两杯,双方喝了一会茶。 赵珰才开口说道:“大帅接管黒木城之后,有什么打算?”。 “你问这个干什么,当然是守好黒木城,抵挡赵国入侵。” “不知大帅有没听说朝中有人好当官,如今黒木城满城残兵,如何抵挡赵国入侵。” “而大帅本身也没有炼血境的修为,无法震慑赵国,黒木城可谓是危如覆卵。” “那依赵监军看,如何是好。” 魏民证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看着魏民证的表情,赵珰会心一笑,露出智珠在握的沉定。 “当然是依附一棵大树,好乘凉。” “如今,大黄国赵家可谓是如日中天,只要靠上了赵家,大帅就可高枕无忧。” “你是让我做赵家的奴才。” 魏民证装出一脸怒气。 “只是为赵家做事而已,奴才之说,只是你个人之见。” “我乃赵家赐姓出身,来黒木城十年之久,不是也过得很好。” 赵珰一副前辈的样子,劝说魏民证。 “有人喜欢做奴才,还一副沾沾自得的样子,真是可悲,可叹。” “人生于世,自由,平等,尚且不知,不去追求,只会找些理由,阻止自己去行动。” “不去做,你怎么会知道自己不能成功,不管成败,但求无愧于天地。” “本帅耻于与你为伍!” 魏民证一声大喝,满身正气地起身,准备离开内屋。 被魏民证厉声棒喝,弄得脸色发青。 恼羞成怒的赵珰,站起身,发出嘎嘎的笑声。 “小子,你以为你走的了吗,你可以运力试试,看能否提起力气。” 转过身,魏民证一脸微笑地看着赵珰。 淡淡地说道:“茶水中的封灵草,味道不错,但量不够,对本帅还起不了作用。” “哦,忘了告诉你,本帅以前练武之时,用封灵草蓄力,那效果比现在的可有劲的多。” 听了魏民证的话,赵珰脸色急变,面色发白。 咬牙道:“没想到你隐藏的如此之深,本监军都被你骗了,哼,即然你不识抬举,别怪本监军歹毒。” 说完后,赵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等待着埋伏的高手,死士将魏民证斩杀。 过了许久,都不见任何动静。 赵珰的神情再也淡定不下去,脸色也变得一片惨白。 看着赵珰的脸色,魏民证笑呵呵地笑道:“是不是等不来你埋伏的死士和高手,既然你这么想见他们,我就让你们见上一面。” 魏民证拍了拍手,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没多久,门被推开,黑塔和快刀带着几十名黑木军走进内屋。 每人手中都提着一颗头颅,黑塔带头将头颅丢到客堂中间。 随着几十个头颅堆积在一起,赵珰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颤抖不止,面若死灰。 “我想知道,是谁背叛了我。” 赵珰对自己的失败极为不甘心。 “不是谁背叛了你,是你背叛了人民。” “既然你想做奴才,助纣为劣,祸害人民,那你就有这天的觉悟。” 魏民证说完后,转身走出内屋。 黑塔带着黑木军将赵珰抓起来,而后,一把火烧了黒木城之中这座最奢华的别院。 伴随着浓烟的烈火,烧毁了一些东西,又诞生了一些东西。 黒木城兵营。 黑木军大帅营帐。 魏民证坐在帅位上,看着黑塔问道:“士兵的情况如何,是否还有感染死亡的。” “已经没有,不过如今黒木城可战之兵不足五千。” “伤兵多达三千多人,经不起任何一战。” “最槽糕的是据密探来报,赵军在黒木城三十里之外安营扎寨,意图极为明显。” 听了黑塔汇报的情况,魏民证沉默许久。 拍了拍身边的斩天刀,开口道:“赵国不足为虑,通报全军,明天校场集合,把赵珰也带去。” 看了一眼魏民证,黑塔和快刀转身出了营帐,安排明天之事。 第二天。 黒木城兵营校场。 校场阅兵的高台之上。 一名全身黑色玄衣的少年,背着大刀,站在高台之上。 一双霸气,威严的黑眸扫视高台之下。 笔直挺立的黑色兵阵,看着一些拄着拐杖,却尽量挺直脊背,站直身体的伤兵,魏民证感觉胸膛之中的豪情急剧上升。 拔出背后的斩天刀,向前一挥,大喝一声。 “带赵珰上来。” 随着话音落下,黑塔带着几名黑木军压着赵珰走上高台。 魏民证一刀将赵珰斩杀。 提着赵珰的头颅。 高声怒吼。 “我黒木城,从今之后,再无监军。” “今日,我民战,以黑木城大帅之责,立训一条。 “黒木城永自由,不自由,战!” 随着魏民证的大喝声。 高台之下的黑木军齐声大喊。 “战、战、战....” 一股可战天地的豪情回荡在整个校场之中。 看着满腔战意的黑木军。 魏民证一脸严肃,在心中低声叹道:“我已经将自由,平等,不向任何势力低头的信念传播下去了。” “能否生根发芽,就看天地造化,希望这股信念可以永存天地间。” 在校场的高台之上。 魏民证竖立了一块巨大的石碑,刻上黒木城城训,并立下一条新的军规。 “以后历届黒木城大帅,必须在石碑之下立誓,带领黒木城为自由而战。” 至此黒木城的军规增加为四条。 魏民证宣誓即位之后。 正式就任黒木城大帅之位。 开始安排黒木城大小事物。 “黑塔,快刀上前听令。” “未将在。” 黑塔和快刀上前一步,右手捶胸,微微低头。 向魏民证敬了一个黑木军军礼,魏民证同样还礼。(在这里需要说下,按规定,黑塔和快刀是小兵,不能自称末将,但在这里情节需要,特做安排,望大家不要纠结)。 “此前一战,生擒赵国国主,你俩功不可没,有资格出任黑木军第一团团长,和副团长职位,众将士说是否可行。” 魏民证高声征求台下黑木军意见。 此乃黒木城出任军职历来的规定。 倘若有三分之一的士兵不同意,那么此人就无法出任此职位。 大帅只有提名权,无决定权。 第三十八章 城下之约定和平 “战!” 所有的黑木军齐声大吼。 在黒木城士兵同意某人出任某职位就会大吼一声“战”。 黑木城中,一声“战”吼,是对一名军士最高的评价。 表示士兵对其敬仰、崇拜,极为信任。 反之就大吼一声“撤”。 因为在黒木城没有撤退一说,凡是说撤,就表示对此人极度不屑,深深鄙视,耻于与之为伍。 将黑木城剩余的八千将士编成一团,安排好所有军职,分好各自的任务。 将剩余的一些事物交给黒塔和快刀处理,而后独自一人去了关押赵国国主的兵帐。 走进兵帐。 看见赵国国主坐在帐中狼吞虎咽。 “看来赵国国主被黑木军饿的不轻。” 魏民证笑呵呵地轻叹一声,走到桌边坐下。 看着面前霸气无双,独闯万军,生擒自己的少年。 赵国国主赶紧停下吃喝,谄笑地看着少年,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看着赵国国主的样子,魏民证笑着说道:“吃住的可好,有什么心事可以放心和本帅说,不用怕。” 赵国国主赶紧谄笑着回答道:“很好,很好,黑木军很热情,睡的也很安稳,只...”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让赵国赎回小王。” “既然住的好,那就住下去吧,回什么国,你说是不。” 魏民证拍了一下背上的斩天刀,盯着赵国国主淡淡说道,凌厉的眼神让赵国国主冷汗直下。 “是,是……大帅说的对,赵国没什么好回的,不如待在黑木军兵营之中自在。” 赵国国主满头大汗,不停点头,附合魏民证的话。 “那就住下去吧,本帅还有事,就先告辞。” 魏民证起身离开关押赵国国主的兵帐,吩咐守卫看好,以免出现意外。 回到帅帐之中,魏民证让黒塔注意看押赵国国主,以免赵国派人将其救走,手中少了谈判的筹码。 安排好一切,魏民证巡视兵营一圈之后,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开始练刀。 一边练刀,一边回想自己来到黑木城的收获,以及以后要走的路。 而后几天,魏民证将黑木军所有事物全部交给黒塔处理。 独自一人躲在兵营之中,苦练刀法,急切提升实力。 每一招基础刀招都被练得熟练无比,简简单单的一刀直劈就可幻化出万千变式。 一刀横斩更可带出意志。 随着基础刀招的彻底掌控,魏民证开始练习横扫千军,断崖斩,千钧斩,三式刀法。 每出一刀都带起无匹的气势,凌厉的刀势将空气斩成几段,发出一声声爆鸣声。 三式刀法越来越熟练,渐渐接近大成境界。 练刀十几天之后。 魏民证开始将九星步融入刀法之中,踩着九星步练习刀法,两者的结合,顿时让刀法的威力提升不少。 “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刀法和步法的融合,让我的战斗力提升不少。” “现在不知道能否战胜初入炼血境的高手,之前虽然斩杀两名炼血境的高手,但那毕竟是重伤的炼血境高手,无法评估炼血境高手的战力。” “倘若辅以秘法,估计可以战平初入炼血境的高手。” 魏民证在心里暗自对自己的战斗力做了番评价。 突然,魏民证一拍脑袋,从地上一跃而起。 自嘲道:“我真是守着金山苦思穷,去找师傅比试一番,不就知道。” 将插在地上的斩天刀拔出,插到背上,向师傅家走去。 一路上看着黑木城大街上来往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浓浓的自豪。 很多酒馆,铁铺都贴出“为庆祝黑木城自由战又一次的胜利,所有黑木军在本店一切花费,全部免除。” 大街上随处可见这样类似的标牌,让魏民证眼眶有些湿润,脚步不由的慢下来。 而大街上行走的人们看着,背着大刀的少年,都自觉地停下脚步,安静下来。 向少年行注目礼,眼中透出浓浓的敬仰与崇拜,让魏民证心里暖暖的。 抬手向人们敬了一个黒木军军礼,而后,加快脚步向师傅家中走去。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少年,所有的黒木城居民,都知道没有少年就没有黒木城,少年以一己之力拯救了黒木城。 是所有黒木城居民心中永远的大帅。 直到少年消失在人们视线之中,大街上的人才从安静的注目礼中回过神。 慢慢散开,各自忙事去了。 大街也从安静之中走向热闹。 来到师傅家的大门,看着紧闭的大门,门板上还有许多灰迹。 魏民证立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敲了敲门,许久都没人开门,只好一脚将门踹开。 一直走到师傅教导自己练刀的凉亭,只见凉亭中的石桌上压着一封信。 疾走两步,拿起石桌上的信封,拆开一看,果然是师傅的笔迹。 看完整封信之后,魏民证心中充满无奈。 摊开信,只见上面记述着。 “民战徒儿,当你看到这封信,为师早已离开黑木城,去了极远的地方。” “修炼一途,布满棘荆,一路上多加小心、谨慎,为师感觉寿元不多,无法看到你遨游云端的一天,甚是遗憾。” “不过,能收你为徒,为师极为欣慰,看来上天待我不薄,也算是了却心中憾事,足慰平生。” “为师走了,民战徒儿勿挂念。” “铁续留!” 将信叠起,贴身收好,抬头望着天空。 回想师傅教导自己刀法时的一言一行,泪水不由得积满眼眶。 魏民证尽量将头抬得极高,让泪水流回眼中,在心中低声立誓。 “师傅走好,徒儿一定完成您的遗愿。” 收回望向天空的眼光,将双眸转向凉亭。 仿佛看到师傅坐在凉亭之中喝着茶,一脸慈祥地看着院中练刀的自己。 魏民证对着凉亭,双膝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而后,起身走出院落,向黑木军兵营行去。 黑木军兵营,大帅营帐。 “民战兄,据密探来报,赵兵已经撤兵回赵国,并派来使者请求赎回赵国国主。” “按你的意思已经冷落赵国使者三天,接下来如何应对。” 黒塔看着帅位上的魏民证,向其征询意见。 摸着斩天刀的魏民证,头也没抬,低声问道:“黒塔大哥,赵国国主如今如何,有无发生过什么意外。” “刚开始,赵国派了许多高手潜入兵营,企图救出赵国国主,不过都被我军斩杀。” “并警告赵国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就将赵国国主斩杀,从此以后,赵国就没有派高手前来。” “所以赵国国主至今依旧在我们手中。” “只要赵国国主在我们手中,一切主动权都在我们这边,赵国就不足为虑。” 魏民证轻声说道:“将这张纸交给赵国使者,只要赵国答应纸上的条约,就可以放赵国国主。” 魏民证将薄纸射向黒塔。 接过薄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黒塔脸色变得极为精彩,不由的开口问道,“民战兄,这可行吗?” “去吧,我自有打算,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你无须担心,只要严加看守,切记,不能让赵国国主逃走。” 见魏民证乾坤在握,黒塔也不再多问,转身去了赵国使者所在的营帐。 黒塔从怀里掏出那张薄纸,交给赵国使者。 淡淡地说道:“只要满足上面的要求,你们的国主随时可以回赵国。” 赵国使者接过薄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城下之约》:“第一条:赵国需向黑木城支付一亿两黄金战争赔款。” “第二条:赵国需通报四国,承诺永不入侵黑木城。” “第三条:赵国国主需披麻戴孝,向黑木城战死的战士忏悔。” “第四条:赵国每年需向黑木城无偿提供一万匹战马,持续一百年。” 看着条约上的四条,赵国使者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黒塔双目圆睁,说不出话。 看着赵国使者的表情,黒塔继续打击。 “你如果做不了主,回去让你们可以做主的人前来谈判。” “派这样一个连话都不说的人,真没诚意,看来你们是不想赎回赵国国主。” 听了黒塔的话,赵国使者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他知道倘若带回这则条约,将会面临赵国大臣无尽的怒火,会将自己撕成啐片。 看着晕过去的赵国使者,黒塔将记录条约的薄纸,塞进赵国使者的胸口。 让赵国其他随行的人员,带赵国使者回赵。 等赵国使者一行走了之后。 黒塔转身向黑木军大帅营帐走去。 准备向魏民证汇报情况。 第三十九章 踏破铁关大圆满 黑木军大帅营帐。 “大帅按你的意思,已经让赵国使者带着条约回赵国。” “赵国大臣看了条约定然不会同意,势必会再起事端。” “甚至会向大黄国施压,逼我们放掉赵国国主,到时我们如何应对。” 黑塔看着还在那里抚摸着斩天刀的魏民证有些担心。 “大黄国方面不用担心,如今大黄国正在和大钩国死战。” “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及黑木城,最多派来文官使者之类的闲人。” “如果他们安静听话,就别管他们,倘若指手画脚,就直接斩杀。” “另外黑木军的物资方面,大黄国定会扣押。” “你带着这封信去大黄国魏家,将信交给魏家主事之人,不用说什么,魏家会帮你安排好物资方面的事物。” “只要等到明年征兵,补满黑木军兵员,我们就再无任何顾及。” 沉默少许。 魏民证接着说道:“我们现在缺的是时间,你只需和赵国使者磨时间即可,不用管其他之事。” 听完魏民证所说,黑塔安心不少。 也明白黑木军如今缺的是时间,那则《城下之约》,就是用来磨时间,转移注意力之用。 见黑塔明白自己的用心,魏民证从怀里拿出大帅令牌,抛给黑塔。 开口说道:“我需要潜心练刀,黑木军所有事物就交给你和快刀处理,倘若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就去兵营南方辟角之处找我。” 黑塔接过大帅令牌,看着魏民证想说什么,但不知该如何开口。 和快刀对视一眼,快刀翻了翻眼珠,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劝说魏民证。 安排好一切之后,魏民证背着斩天刀出了大帅营帐。 向练刀之处走去,将黑塔和快刀两人留在大帅营帐。 “黑塔大哥,自从民战兄上次去找铁前辈之后,回来就一直如此,铁前辈也不知所踪,这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铁叔来黑木城就是如今模样,那时我才十多岁,转眼几十年,铁叔的模样一直未变。” 黑塔沉声道:“现在离开黑木城,想必是有极为重要之事,我们不用瞎想,做好民战兄安排之事即可,以民战兄的心智,自然不需我们安慰。” 在黑塔和快刀商议是否需要安慰魏民证的时候。 魏民证踏着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兵营南偏角,每一步的距离几乎一样,像量好一般。 一股凝聚不发的气势在身上盘旋,让四周的空气都显得凝重,像是在预示什么。 到了目的地之后,开始练刀。 踩着九星步苦练三式刀法,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式刀法越来越得心应手,与九星步的融合也更为顺畅。 战斗力在不知不觉中缓慢提升,体内集聚的力气也在增加。 半个月之后,兵营南偏角。 一道寒光闪现,一把大刀以凌厉的刀势,伴随着无匹的霸气,萧杀的死气,斩向一块三米高的巨石。 只听! “铛”的一声,巨石裂成两半。 用手一摸,上方切口处极为光滑,中间到底部就变得坑洼不平。 看着裂成两半的巨石,魏民证低声自语。 “如今,我的力气已经凝聚到一万斤,万乃肉.体极限,想要再增加力气只有进阶铸体境大圆满。” “可是我还未完全掌控这万斤巨力,匆忙突破铸体境大圆满,势必会给以后的修炼留下隐患。” “对之后的修炼极为不利,看来只能等待一段时间再作突破。” 突然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魏民证的思绪。 抬头一看,只见快刀急匆匆的赶来,一副出了大事的样子。 看着快刀的样子,魏民证心里一阵疑惑。 如今的黑木城能有什么事,会让快刀如此紧张失措。 待快刀走近后,开口问道:“何事?黑塔大哥为何没来。” “民战兄,大事不妙!” “上次你给赵国使者的条约,赵国大臣看后群情激愤,叫嚣着要将大帅你千刀万剐。” “还在杀手楼发出百万两黄金的暗花,不杀民战兄,誓不罢休。” “如今天下轰动,四国各方杀手云集黑木城,情况极为混乱。” “黑塔大哥在稳定黑木城的局势,所以让我前来提醒民战兄小心应对。” 快刀急忙将黑木城如今的情况,简单地讲解了一遍。 “杀手楼,传闻流光一击,死神追命。” “不死不休,从未失手,只要杀手楼接手,目标必死的杀手楼?” “是的,民战兄,你可要小心,现在你的人头可是天价啊。” “赵国出的是暗花,不光杀手楼接手,其他势力,以及独行的杀手都纷纷行动。” “呵呵……有意思,快刀你觉得这和四国通缉令相比如何。” “自然无法比较,四国通缉令是集四国所有的力量,共同追杀,不死不休。” “但此次凶险比之四国通缉令有过之,无不及,千万不可大意。” 快刀见魏民证一副不放在心里的样子,还拿来与四国通缉令做比较,急忙劝诫魏民证不可大意。 笑了几声,魏民证的神情变得有些玩味。 拍了拍快刀肩膀,淡淡地说道:“跳梁小丑不足为虑,杀手楼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过赵国敢如此做,以为出的是暗花,我就无法找他们麻烦吗,真是天真。” “一群文官儒生只会在那胡乱叫唤,无一用处。” “忠君爱国在他们眼中只是拿来愚昧民众之用,一旦危及他们的利益、面子,立即将忠君爱国抛之脑后。” “置他们的国主于险境,真是可笑,哈哈……” 大笑了一阵,魏民证和快刀一起回大帅营帐。 准备商议一下,如何安排接下来黑木城的事物。 黑木军兵营。 大帅营帐。 魏民证坐在帅位之上,等着黑塔的到来。 过了不久,帅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黝黑的壮汉走近营帐。 看着走近营帐坐在左手下方的黑塔,魏民证开口问道:“赵国新派来的使者情况如何,赵国国主最近怎么样,有无出现什么变故。” “赵国新派来的使者是赵国国主的弟弟,据密探来报,赵国如今主持朝政的是赵国国主的儿子。” “上次领兵撤退的那名赵国大将被打入大牢,看来赵国国主的儿子急切想当国王。” “暗中和朝中一些大臣勾结,发出暗花,想置他老子于死地。” “嘿嘿……” “王室无情,父子相残也是人间一曲好戏啊。” “等黑木城兵员补满之后,让赵国国主签了《城下之约》,将他儿子暗害他的事,不经意地透漏给他,然后送他回赵国,我们就坐看好戏。” 收起笑容,魏民证接着说道:“赵国使者就不用管他,好好招待即可,一个弃子没有什么价值。” “至于黑木城之中新来的杀手以及其他闲杂人等,情况如何?” “情况有些混乱,前来黑木城的江湖人士,时常发生冲突,有时在大街之上大打出手,扰乱黑木城安定,影响黑木城居民生活。” 沉默良久,魏民证一声大喝。 “传我帅令:任何人不得在黑木城动手,违者杀。” “任何人不得干扰黑木城居民,违者杀。” “任何人不得对黑木军不敬,违者杀。” 身上杀气汹涌。 三杀令让黑塔和快刀两人为之动容。 黑塔见魏民证主意已定,不惜以大帅的身份下令。 遂不再说什么,站起身行了一个黑木军军礼。 和快刀一起出了帅帐,执行帅令而去。 安排好一切,魏民证又开始苦练刀法。 通过练刀让身体慢慢适应万斤巨力,进而掌控万斤力气,为突破铸体境大圆满打好基础。 一连十几天,魏民证不再关心外界的一切,只是待在兵营,苦练刀法,掌控力气。 每一刀劈出不再带有任何气势,轻轻地划过空气,犹如划开水面一样,将空气切成两半,不激起任何声响。 收刀而立。 闭目沉思少许时间。 突然出刀,轻飘飘的一刀,不带丝毫杀气,也无半分气势,像切豆腐一样,划过面前的巨石。 过了许久,巨石才断成两块,散落开来。 看着切口及巨石底部,都是一片光滑,魏民证微微一笑,心中已有决定。 盘膝坐在地上,将斩天刀放在膝上,开始全力突破铸体境大圆满。 聚起全身的力气,将其拧成一股,向铸体境大圆满的瓶颈发起冲击。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那层瓶颈慢慢变薄,最后只剩薄纸一般。 薄薄的一层,但无论如何冲击,那层瓶颈始终无法打破。 第四十章 三杀令出保族民 魏民证马上强迫自己静心,开始思索为何会如此。 慢慢地想起忠叔曾说过。 “冲击瓶颈之时,也是战争开始。” “力气是士兵,意志是将军,将乃军心,只有将意志与力气完美的融合,才有可能突破瓶颈。” “原来如此,我懂了。”魏民证轻声自语。 “之前突破瓶颈之时,我都未曾将力气与意志融合,但顺利突破了瓶颈,想必是我特殊的体质起了作用。” “而突破铸体境大圆满,是需要一股圆满雄浑的力气,将力气与意志融合,形成带有圆满雄浑意境的力气,才能突破铸体境大圆满。” 魏民证立即将体内的力气与意志进行融合,渐渐地形成一股全新的力气。 这股力气之中透出沉重,雄浑,圆满的意境。 威力比起之前的那股,单纯的气力汇聚而成的力气,强了许多。 将新形成的这股力气,冲向铸体境大圆满的瓶颈。 只是轻轻一触,那层挡路的薄膜,就被击成齑粉。 随着这股力气进入内府,魏民证也正式进阶铸体境大圆满。 仔细感受进入内府的力气。 让其顺着一定的路线围着内府形成一个力旋周天。 在五脏六肺之间搭起一座桥梁,使五脏六肺之中的气息可以互相交流,形成一个圆满循环。 而力旋之中的力气通过周天循环吸取外界的力气,进而将力气融入五脏六肺的气息之中。 在五脏六肺气息交换之时,强化五脏六肺,增强五脏六肺的韧性和强度。 使其生命力活性更高,抗击打能力更强。 等内府的周天循环成功运行之后,魏民证才算稳固了铸体境大圆满的境界。 真正进入铸体境大圆满,力气也开始急剧增加,由一万斤开始增加,一直增加到一万三千斤,才停止。(普通人突破到铸体境大圆满之时,力气不会急剧增加,只会缓慢增长。) 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气,魏民证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长啸。 长啸声由小变大,越来越高昂,从黑木军兵营传至整个黑木城,所有的人皆可听见。 听见的人都被长啸声中圆满雄浑的气势,俾睨天下的霸气,深深震慑。 许久之后,长啸声才停止,人们也从震撼之中醒来。 一脸恐惧地望向啸声传来的方向,看到的只是黒木军的兵营。 所有前来黒木城的江湖人士,杀手,或者其他闲杂人等,都不由得安分不少,开始将黒木军颁布的三杀令放在心上。 魏民证起身看了看地上的啐石,继而抬头望着天空。 只见傍晚的黒木城天空,浮现出漫天的赤霞。 血红血红的一片,显得格外刺眼。 拿起斩天刀挽了一个刀花,只觉得斩天刀变轻了许多。 仔细感受,才发觉身上的力气竟然增加了三千斤。 不由的低声自语道:“难道这是突破铸体境大圆满带来的变化,但没听忠叔提起这样的变化,难道又是那个原因?” 想了许久,除了那个原因,想不出其他的缘由,遂不再去想。 转身向黑木军大帅营帐走去,准备处理黑木城的情况。 黑木军大帅营帐。 魏民证让传令兵去叫黑塔和快刀,以及黑木军所有卫级以上军职人员前来大帅营帐,商议事情。 等所有人员到齐之后,魏民证从帅位上站起身,向所有人敬了一个黑木军军礼。 待所有人员还礼之后,方才开口问道:“如今黑木城情况如何,那些江湖人士,还有为悬赏暗花而来的杀手,可有闹事的?” 听到魏民证的问题,所有黑木军人员都是满脸怒气。 纷纷述说如今黑木城的情况,一时间杂乱无章。 看的魏民证直摇头,伸手示意停下,一个人一个人的说。 一名佩戴黑木军营长军职标志的军人,站起身开口说道:“大帅,自从您颁布三杀令之后,黑木城所有为暗花悬赏而来的人,变得更不安稳,气焰更为嚣张。” “时常对黑木军士兵出言不逊,甚至出手打伤士兵,我们人少的时候打不过,处处吃亏。” “等我们集结人手他们就躲起来,与我们周旋,存心找我们黑木军的麻烦。” 等这名营长说完,另一名佩戴黑木军卫长标志的军人,接着说道:“还有许多人喝完酒之后,故意不结账。” “店主向他要钱,他不光不给还故意打伤店主。” “等我们黑木军士兵赶到之后,还对士兵出手,奈何对方武力强横,我们不是对手,最后不了了之。” “给大帅丢脸了,我愧对大帅。” 说完后,这名卫长单膝跪地,向魏民证请罪。 “起来,这不是你的罪责,是我没做好黑木军大帅。” 魏民证扶起那名卫长,低声安慰。 等这名卫长起身之后。 又一名营长站起身,接着说道:“更为严重的是,许多为暗花悬赏而来的人,见我们黑木军拿他们没有办法,变得更为嚣张。” “从昨天开始已经有士兵开始死在他们手中,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死在这些企图搅乱黑木城秩之人的手上,真是死的极为不值啊,大帅。” 那位营长虎目含泪,声音也有些哽咽。 此时,魏民证脸色铁青,之前想过三杀令会让那些杀手,以及江湖人士产生反弹,但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 站起身,看着黑塔和快刀,开口问道:“情况如此严重,为何不向我汇报,还记得我将帅令交与你之时说的话。” 快刀站起身,急忙说道:“民战兄,那些杀手和江湖人士之中,有很多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我们黑木军之中没人是他对手。” “一旦对其展开围杀,黑木军伤亡更大,得不偿失,所以一直忍让这他们。” “为何不来找我。” 黑塔站起身接着说:“当时民战兄在闭关练刀,我怕打断你闭关,所以……” 不等黑塔的话说完,魏民证气的大吼一声。 “混账,什么事比的上黑木军士兵性命重要,如此大事,你只有这个理由,真是荒唐。” 听着魏民证的吼声,所有黑木军将士都静声不语,黑塔也在心中暗叹一声。 “民战兄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不想你一个人,把黑木城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肩上,那样你会很累的。” 扫视一眼所有的黑木军将士,魏民证开口说道:“众将士记住,黒木军只有战死的军人,没有枉死的士兵。” 停顿一下。 魏民证开始下令。 “黑塔上前听令。” “未将在” 黑塔大吼一声,上前两步。 “着令你一个小时之内,调查清楚所有在黒木城闹过事的江湖人士,把他们下榻之处,闹事缘由,弄清之后,交给我。” 看着黑塔领命出去之后,魏民证对剩下的黑木军将士大喝一声。 “众将士听令,各自整编好本部人员,校场集合。” 等所有的黒木军将士领命而去之后,魏民证背着斩天刀来到黑木军校场,等候黑木军集合。 没过多久,随着整齐的踏步声,所有黑木军将士云集校场。 看着高台之下整齐的军阵,魏民证敬了一个黑木军军礼。 而后大吼一声。 “今天我们为黑木军尊严而战,所有铸体境二阶以上的军士出列。” 随着话音落下,所有铸体境二阶以上的黑木军士兵齐步出列。 在快刀的带领下,站成一个方队,细细一数,八百将士。 看着八百士气高昂,气势冲天的将士,魏民证心中极其欣慰。 等了一会,只见黑塔向校场奔来。 接过黑塔递来的纸张,魏民证拍了一下黑塔的肩膀。 低声说:“黑塔大哥,你懂我,你我之间无需多言,黑木军大营交给你。” “另外关闭黑木城城门,带上巨弩,任何企图闯城门的人,直接射杀,我去萧清城内混乱。” 安排好之后,魏民证和快刀带着八百将士,出了黑木军兵营。 满身杀气地向黑木城大街行去。 来到一座酒楼之前,魏民证大喝一声。 “给我包围此楼,任何人不得出入。” 随着一声令下,八百将士迅速将酒楼围起来。 魏民证和快刀带着十几名将士走进酒楼,来到一桌正在大吃大喝的桌前,让快刀宣判。 快刀拿出纸张,高声宣判。 “查,尔等四人在黑木城蓄意吃霸王餐,还打伤前来说理的黑木军将士,企图扰乱黑木城秩序,意图刺杀黑木军大帅,按三杀令,杀无赦。” 听完快刀宣判,四人脸色大变。 尤其看到旁边背着斩天刀的魏民证,不由得脸色发白。 急忙开口轻饶。 “各位军爷,我们几人只是受人唆使,绝对无心冒犯黑木军军威,你们要相信我们啊。” 第四十一章 将帅一怒血如河 一位中年汉字,一边求饶,一边向魏民证这边移动。 意图极为明显。 看着不断靠近的中年汉子,魏民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冷冷地看着正在耍猴戏的四名江湖杀手。 快刀此时也不知如何处理,愣在那里有些茫然。 突然,靠近魏民证的中年男子,从衣袖里伸出一把短剑,迅猛地刺向魏民证的咽喉。 在旁观人们大声惊叫声之中,魏民证冷哼一声,一拳更为迅猛的直拳,砸向中年男子。 在中年男子一脸错然的表情中,将中年男子砸成一团血肉。 剩下的几名杀手,见事情败露,纷纷抽出暗藏的兵器,杀向魏民证。 不等魏民证出手,反应过来的快刀,一把柳叶刀翩然飞过。 眨眼间几名杀手就变成了无头死尸。 一场惊变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未等围观的人群反应过来,就已经平息。 看着有些凌乱的酒馆,魏民证吩咐黒木军收拾一下,而后转身出了酒楼。 站在大街上。 魏民证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快刀,开口说道:“有什么感触,今后该知道如何去做?”。 快刀一脸愧疚,自己的迟疑,险些把魏民证置于死地。 看了看酒楼,一脸恨恨地表情,咬牙说道:“没想到这些杀手如此卑鄙,简直枉为武者。” “杀手只为目标而来,为达目的,杀手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这都是天经地义。” “我们要做的是相信黑塔大哥的名单,凡是名单之上的人,一律杀无赦,你可懂。” 沉默良久,快刀发出一声叹息。 轻声说道:“民战兄,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只是不想去想,也不屑去想。” 停顿一下,快刀接着说道:“那就按民战兄和黑塔大哥的意思处理。” 对快刀的纯正侠义,魏民证很是敬佩,但身上的重任,不容许自己按心中的侠义行事。 在心底低叹一声,看着排列整齐的八百黒木军将士,一声令下,向下一个目标而去。 随着一个又一个目标被击杀,黒木城的气氛变得也越发沉重。 大街上的人变得也愈发稀少,魏民证抬头看着黒木城的天空。 几朵血色的云霞,漂浮在空中,将黒木城的天空染得血红一片。 “民战兄,我们按黑塔大哥的名单,已经击杀323名隐藏在暗中的杀手。” “剩下几人,按名单上记录的地址未找到他们,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快刀停下脚步征询魏民证的意见。 看着人影稀疏的大街,魏民证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 开口说道:“传我帅令,通知黒木城所有居民不得出门,以免被接下来的大战误伤。” 随着传令兵将帅令传下之后。 原先热闹的黒木城大街变得格外宁静。 转头看了看身后整齐的八百黒木军将士。 魏民证对身边的快刀淡淡地说道:“宁静是阴谋的前夜,骤风暴雨前的安详,我们只需耐心静待,他们自会跳出来找我们。” 听了魏民证的话,快刀不再说什么。 双眼冷冷地看着空旷的大街,等待着剩下几名杀手的来袭。 不用多想也可知道,那些为暗花而来的人。 是不会甘心黒木军将他们分散开来一个个击杀。 势必会聚在一起,向黒木军发起袭击。 甚至是抓住机会将魏民证斩杀,好去领取天价的暗花赏金。 突然,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传入耳中,由远及近。 向黒木军方阵走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群穿着白色丧服,抬着一具棺材,向黒木军这边走来。 看着由远及近的人群,魏民证冷笑一声。 一声令下,让黒木军将其包围,随着八百黒木军将士形成的包围圈,那群哭丧的队伍被围在阵中。 看着突然围过来的黒木军,哭丧队中走出一名老者。 遥遥地看着魏民证,哭求道:“大帅,我儿子为黒木城保卫战而死,直到如今才进行安葬,大帅你这样做,让黒木军将士寒心啊。” “我儿子九泉之下业不得安宁啊。” 那老者哭诉的同时还不忘扰乱黒木军军心。 看着老者的表演,魏民证冷笑一声。 高声说道:“我黒木军所有将士战死沙场,他们的尸骨只会埋在黒木军功令碑之下。” “收起你拙劣的表演,既然我在此等你们,岂能不知你们的目的,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走。” 听完魏民证的话,哭丧队伍立即变得宁静。 刚才的啼哭声也消失不见,好像窜入另一个时空,大街也在瞬间变得宁静。 突然,一声极为嚣张的大笑,从哭丧队伍中传出。 只见,一名中年汉子从人群中走出。 看着魏民证不屑地说道:“民战你以为凭着八百黒木军士兵,能将我们几百江湖好手,全部击杀,真是可笑。” “更何况我们之中还有十多名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杀你们易如屠狗,你还敢大言不惭。” 冷冷地看着在那叫嚣的中年男子,魏民证大喝一声道:“快刀,宣判罪行。” 快刀上前一步,冷喝一声。 “查,杀手楼金牌杀手,无情,九月十八在黒木城之中强奸少女,被巡逻的黒木军将士遇见,反而,依仗强横的武力将黒木军将士杀害。” “而后,对那名少女先奸后杀,手段极其残忍。” “按黒木军三杀令,杀无赦。” “哼,几个小兵而已,你们能奈我何。” 无情冷声嘲讽道:“我乃这次组织的发起者,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就凭你们这些人,只有被我虐杀的份。” 无情挥着手中的短剑,一副气焰滔天的样子。 “无情,听说你为了修炼无情剑法将你的父母、妻儿全部虐杀,一个连人性都没有的畜生。” “也敢自称高手,真是可笑。” “还有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好手,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不用黒木军将士动手,本帅一人就可将你们击杀。” 魏民证从背后抽出斩天刀,一声大吼。 “众将士听令,将这群所谓的江湖高手,给本帅围好,不要放跑一个,本帅要亲自将他们斩杀。” “谨尊听大帅号令。” 八百黒木军发出整齐的吼声,声音传遍整个黒木城。 让那些躲在暗处看戏的江湖人士,都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不敢轻举妄动。 见魏民证真要一个人对付这几百江湖好手,其中最低都是铸体境四阶的好手,甚至还有十几个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 不管是这群江湖好手,感到一阵不真实,就连快刀也感到是否自己产生了错觉。 对任何人的反应,魏民证都不屑去解释。 只是高举斩天刀,露出一丝冷笑。 只见,魏民证大喝一声。 “断空斩!” 一道门板大小的刀影划过空中,向前方斩去,所过之处全部化为齑粉。 待刀影过后,原本平整的大街,出现一道十几米长,半米深的巨大沟壑,沟中积满鲜血,堆满肉沫。 看着满地的肉沫、鲜血之中傲然挺立的黑衣少年,那迎风飘扬的长发,手中还拿着散发出滔天杀气的大刀。 一双俾倪天下的黑眸,带着嘲笑的目光,冷冷地看着残余的,一脸呆然的江湖好手。 震惊之后,才发现,原先的几百江湖好手,如今只剩下几十个。 魏民证的一刀秘法,击杀了百分之九十的江湖好手。 包括那位叫的最为嚣张的杀手楼金牌杀手,也被一刀斩杀成肉沫,只余一团血水。 刚刚还在嘲笑魏民证不自量力的江湖人士,此时都是一脸恐惧的望着魏民证。 甚至有的跪地求饶,希望魏民证放过他们。 看着眼前丑态百出的江湖人士,魏民证冷笑一声。 “当你们残杀不懂武力的人民之时,可曾放过他们,当他们向你们求饶的时候,你们是如何做的,你们是将苦难的人民更加残忍的弄死,甚至让许多人民生不如死,今日有这样的报应,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斗志尽失的江湖好手。 魏民证已经不屑出手,收回斩天刀,让黒木军将残余的江湖好手击杀,而后,打扫战场。 随着黒木军有条不絮地进行,整个黒木城所有的隐患全部消失在萌芽之中。 不管是为暗花而来的江湖杀手,还是来黒木城有事的人们。 都自觉遵守黒木城的规矩,黒木城也陷入了往日的热闹之中。 但对黒木军大帅的铁血手段,盖世武功,人们都从心底敬仰,崇拜不已。 各种关于黒木军大帅的故事,迅速传遍四国。 一时之间四国震惊,不管是暗处的杀手界,还是明面上的朝廷都震撼不已。 燕国都成的一家茶馆中。 此时茶馆里喝茶的人很多,但专心喝茶的没有几个。 都聚精会神的望着同一个方向,循着视线望去。 只见,人们都在看着一位说书的先生,在那说着故事。 “话说,几百江湖高手,将黒木军大帅,围在阵中。” “大帅一声豪气冲天的大笑,继而,大喝一声。” “你们这群土鸡瓦狗,本帅一刀就可将你们斩尽。” “只见一刀斩出,几仗大的的刀影,划过苍穹。” “将那一群围着的江湖高手,全部斩成血水,无一人逃脱。” 说书先生手中的惊堂木“啪”的一声。 将人群惊醒! 第四十二章 修炼杀拳悟秘法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接着说道:“今天就说到这里,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回讲书。” 在听书人们不满的嚷嚷声中,说书先生收起惊堂木,端着茶杯,起身离开茶馆。 待说书先生离开之后,人们也慢慢散了,茶馆里只剩下几个闲散的喝茶人。 一名少年放下茶杯,轻声嘀咕。 “黒木城的黒木军大帅,真乃英雄豪杰,真想与之交手,切磋一番。” “要是魏兄在的话,也是如此想法。” “哎,时间不容许啊,还得为接下来的四国群英赛做准备,无法分身,真是烦人。” 仔细一看,这少年正是曾和魏民证一起在大黄山脉历练过的王战。 此时,修炼之余,在茶馆喝茶,听书,舒缓心情。 在王战为四国群英赛做准备之时,魏民证此时正在黒木城清洗残余的暗藏杀手,力图让黒木城变得安静和平。 随着上次的一刀立威之后,所有人都认定魏民证是炼血境之下无敌的存在,再也无人敢挡黒木军军威。 在黒木城,人们对黒木军的信任也达到了顶峰。 看着萧清凌乱之后的黒木城,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激情。 魏民证放心地将黒木城交给黑塔管理,然后潜心投入杀拳的修炼之中。 黒木军兵营的南偏角。 一名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扎着马步在那练着基本拳法。 旁边的地上竖立着一把大刀,只见少年一招一式地练着拳。 神情极其认真,就像刚开始学拳之人一样。 一招一式都按部就班,每一拳的速度,力度,出拳频率都未曾变化。 随着天色慢慢变黑,不知不觉少年已经练了一整天的基础拳法。 人也变得僵硬许多,行走之间的步伐都几乎不变。 穿上衣服,背着大刀,向黒木军帅帐走去。 边走边回想忠叔说过的,关于杀拳修炼方面要注意的事,以及铸体拳上记载的关于杀拳秘法的修炼方法。 有些不明白为何修炼秘法要先将基础招式修炼到大成境界。 “看来基础极为重要,断空斩和杀拳秘法,都有强调先把基础招式修炼到大成之境,而后才能开始修炼秘法。” “虽不知是何缘由,但万丈高楼平地起,也有其道理,想不通就不去想,先把基础拳法里练至大成,其他自然会迎刃而解。” 想通之后,魏民证不在纠结,为何修炼秘法之前要先练基础招式。 收起思绪,看了看帅帐中黑塔和快刀,商谈了一会黒木城的事物。 见没有什么大事,沉思少许。 开口道:“再过五个月就是黑木军选兵之日,你们做好准备,黑塔大哥带着这封信交给魏家主事之人,让魏家帮忙,争取补全黒木军兵员。” “至于黒木城的事物,只要不是事关黒木军将士生死之事,你们两人处理即可,我要闭关修炼秘法。” 黑塔看了看魏民证,没有说什么,但在心里已经明白,魏民证是在为离开黒木城做准备。 从上次的信件之事,魏家全力帮黒木军解决所有困难之后。 黑塔就知道民战实则是魏家嫡子魏民证,迟早是要离开黒木城,但没想到这天会来的如此之快。 对于魏民证这样的世家嫡子,可以隐姓埋名,从沙场的一名小兵做起。 可以为每名士兵怒发冲冠,力战强敌。 可以为黒木城自由力抗一国威压。 面对敌人豪气冲天,视之为土鸡瓦狗,对待朋友真情真性,包容大气。 黑塔从心底佩服。 轻叹一声,黑塔和快刀走出大帅营帐,一路上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快刀此时的心里也是充满愁绪。 想起前段时间收到家里来信,让自己尽快回去,准备参加六个月后的四国群英大赛。 如今最晚只能拖到黒木军补满兵员,自己就要离开黒木城。 大帅营帐中,魏民证坐在帅位上,看着黑塔和快刀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抚摸着斩天刀,陷入沉思之中。 那次商谈之后,魏民证再也没有见过黑塔和快刀。 一直待在兵营苦练基础拳法,十几天之后,终于把基础拳法修炼至大成之境。 而后,开始修炼杀拳秘法。 只见,魏民证右拳紧握,身上的气势开始不断攀升。 浓浓的威压开始向四周扩散,随着气势凝聚到顶点,一股厚重的萧杀之气,透体而出。 伴随着拳力轰向几米之外的一块巨石之上,只见一道砂锅大的血色拳影,击在巨石之上。 “轰”的一声。 巨石啐裂成许多小块,散落一地。 原先两米多高的巨石,现在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宽四米,深两米的巨大坑洞。 看着一拳造成的破坏,魏民证不由得将两种秘法的威力进行比较。 发现付出同等的代价,断空斩的威力要比杀拳的威力大一些。 “按理来说,杀拳是人阶顶级功法,断空斩是人阶高级功法。” “就算杀拳具有隐匿的特性,但其威力也不会比断空斩低上一些,至少也会处于同等地步,不应该恰恰相反,这是为何?” 魏民证停下修炼杀拳,寻找其中缘由。 “难道是因为自己曾顿悟过刀法的缘故,对刀法威力有一定的加成?” “还是因为斩天刀具有灵性,可以提高刀法威力?或者两者都有?” 想了许久只想到这两个缘由,不由得有些恼火,遂不再去想。 收起思绪,又潜心投入杀拳的修炼之中。 将萧杀之气慢慢融入杀拳之中,使杀拳之中的杀气越发凝重。 每一拳击出,都透出浓浓的杀气。 拳力未到,萧杀之气已经深深攻入对手心神,让其心神俱丧,陷入恐惧之中,提不起反抗之力,只能睁目待死。 兵营之中,魏民证潜心修炼杀拳,对外界的事不闻不问。 时间飞速转过,转眼间到了黒木军全国选兵之日。 这天,魏民证一如既往地待在兵营之中的南偏角修炼杀拳。 每一拳击出,不再带有凌厉的气势,萧杀之气也变得极淡。 仔细感觉,才发现那凝重的气势已经凝聚成一股,融入杀拳之中。 萧杀的杀气也融入其中,变得漂浮不定,上下起伏,让人感觉极轻,容易产生轻敌之心。 如此看来,魏民证的杀拳已经修炼到小成境界。 练完拳之后,坐在地上思索着黒木城补满兵员之后,自己是先回家里还是去参加四国群英赛。 正当魏民证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时候,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抬头一看,只见快刀和黑塔从远处走来。 待走近之后,黑塔开口说道:“民战兄,明天就是黒木军选兵之日,我和快刀去选兵,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黒木城的一切就由你来看管。” 看了一眼黑塔和快刀,魏民证对黑塔点了点头。 没有说什么,因为无需多说黑塔就知道自己的决定。 而后对快刀说道:“快刀你我一起参加黒木军,目的都是为历练军中,提升实力。” “一个多月之后的四国群英赛,想必你也会参加,那时我们会再相见。” “如今将你在黒木军之中的事物安排妥当,也走得放心。” “民战兄,我还在为该如何和你们说离开之事而苦恼,没想到你们已经猜到了,却不说,害的我白白愁了十几天,真是气死我了。” 快刀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瞬间将浓浓的离愁,冲的烟消云散。 黑塔和魏民证看着快刀的样子,心里离愁消散大半。 不由得哈哈大笑,附和快刀的搞怪。 在魏民证的提议下,三人来到酒馆喝的大醉,而后回到兵营,各自安息去了。 第二天 黑塔和快刀一起离开黒木城,为黒木军选兵之事,奔波忙碌而去。 魏民证没有为他俩送别,一个人早早地去了兵营的南偏角,修炼杀拳。 两方各忙各的事,黑塔和快刀跑遍大黄国每一个兵站。 在魏家的帮助下,终于补满了黒木军的十万编制,至此黒木军才真正意义上的达到了军团建制。 这也是黒木军首次达到满员编制,一时间,黑塔百感交集。 对世家的感觉也变得极为复杂,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另一边,魏民证也在抓紧时间修炼秘法,不光是为一个多月后的四国群英大赛做准备。 也是为即将面对的杀手楼的报复。 还有为天价暗花赏金而来的江湖人士,无处不在的阴手。 对自己目前的处境,魏民证很清楚。 在黒木城是自己的主场,占有天时地利人和,无人能奈自己。 但一旦出了黒木城,自己将变成独行客,面对的是潮水般的袭击。 还有各种想象不到的阴谋在等待自己。 因此不敢有丝毫放松,时刻苦练秘法,提升实力。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黑塔和快刀带着新进的九万多黒木军将士,返回黒木城。 看着排成黑色长龙的队伍,所有的黒木城居民都敲锣打鼓,夹道欢迎。 看着热情的人民,这些新入黒木军的将士,都感到格外高兴,为自己找到军人真正的归属而自豪。 站在城楼顶端,看着洋溢着浓浓喜气的黒木城,魏民证心里很是欣慰。 第四十三章 赵主归赵条约成 黒木城大街上。 随处都是欢迎新军的人民。 他们手中都拿着各种食物,塞给入城的新军。 用以表达他们心中浓浓的感激。 那满脸的笑容之中。 藏着无限的感恩之心。 远远望着带兵回来的黑塔和快刀,魏民证不由得想起第一次三人相遇的场景。 一起喝酒的豪情,一起战场拼杀的悲壮。 渐渐地想到白大帅,因自己而死的一位真侠士,心里不免充满悲伤。 想到自己接管黒木城以来,为黒木城自由所做的一切,心里也是此起彼伏,充满浓浓的不舍之情。 站在顶楼迎风而立,看着已经入城的黒木军。 魏民证轻声低语道:“白大帅,我本来只是为历练而来,没想过为黒木城留下什么,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真侠士,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男人有所为。” “如今,能为黒木城所做的我都做了,将来黒木城会如何,全看上天造化。” “我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做,不能一直看着看着黒木城,希望大帅在天之灵,可以体谅。” 突然,一声喊叫声传来,将陷入回忆中的魏民证惊醒。 回头一看,只见快刀和黑塔从楼下,向顶楼跑来。 到了顶楼,黑塔哈哈大笑道:“民战兄,没想到你跑这来了,怪不得我在帅帐找不到你,还是听守卫城门的兄弟说你在塔楼,才找到你。” “黑塔大哥,快刀,你们回来了,这次选兵还算顺利否,大黄国王室没有刁难你们吧,赵家有没有从中作梗。” “没有,上次领取黒木军物资的时候,赵家和大黄国王室死拖不给。” “直到我拿着民战兄的信件,找到魏家主事之人,在魏家的帮助之下,大黄国王室才同意供给物资。” “赵家却从中作梗,后来,被魏忠大人警告之后,赵家才老老实实地配合,不敢有丝毫大意。” “从那次物资事件之后,大黄国王室和世家对黒木城的事,都开始全力配合,不再有任何小动作,就连准备派往黒木城的监军也撤消了。” 听完黑塔的话,魏民证心里暖暖的,对忠叔充满感激。 回想忠叔在魏家十几年,对魏家大小事务都不曾关心。 不用想也知道,忠叔和爷爷之间肯定有什么协议,要不然,忠叔怎么会待在魏家十多年。 十多年之中,不管魏家发生什么事,忠叔都不曾出手。 而现在却为黒木城之事,亲自踏上赵家,可见忠叔对自己的关心。 收起思绪,看着心情舒畅的黑塔和快刀。 魏民证开口问道:“魏家最近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见魏民证问道魏家之事,黑塔一愣,猛然想起魏民证来黒木城已经一年多,一直未回魏家。 才发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 兄弟之间也到了离别之时,心中不免升起几多离愁。 见魏民证还等着自己的回答,黑塔大笑一声将心中的离愁冲掉。 继而,开口说道:“民战兄放心,魏家一切安好,前几天魏大帅班师回朝,大黄国和大钩国的战事也停下来了。” “|不知道是胜负已分,还是到了四国群英赛,双方才罢兵。” 听完黑塔的话,魏民证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看着快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但快刀已经明白魏民证的意思。 快刀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 开口说道:“民战兄,这是我们世家子弟必须面临的,躲不过去。” “就像各国每年举行的成年礼一样,胜利的世家可以得到更多资源,这四国群英赛只是变了个形式。” 看着快刀的表情,魏民证大笑几声。 开口说道:“管他那多干啥,想拿我们当刀,到时我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 “嘿嘿....” 笑了几声。 魏民证接着说:“对了,快刀,你什么时候动身。” “最迟,明天吧,家里已经来信催了几遍。” “今年的四国群英赛在燕国举行,赶路还要花时间,不能再拖了。” “民战兄你了,怎么打算?” “我需要将黒木城事物安排妥当,才能动身,可能会晚些日子。” 魏民证拍了拍快刀肩膀,笑道:“走,喝酒去,今晚为你践行,今日之后,只能等到四国群英赛再相见。” 黒木城的一家小酒馆,三人围成一桌,喝着大碗的烧刀子。 什么也没说,只是偶尔会大笑几声。 一直喝到夕阳尽消,才散去酒桌。 第二天 快刀骑着马,出了黒木城,离别而去。 黑塔和魏民证站在城墙之上,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的马匹。 轻叹一声,转身下了城墙,向兵营走去。 黒木城城外的旷野之上,一名少年停下马。 回头望着耸立在平坦的草原上,一座不高的城池,久久不语。 眼眶中却透着湿润。 停了许久,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叹。 而后,一挥马鞭,策马狂奔而去。 黒木军兵营,大帅营帐。 魏民证坐在帅位上,看着两边的黒木军将士。 沉默许久,开口说道:“黑塔大哥,将赵国国主带过来,是时候,放他回国。” 黑塔转身出了帅帐,过了不久,带着赵国国主返回帅帐。 看着有些不安的赵国国主,魏民证心中有些感慨,一国之主竟落得如此田地,也算是少有。 “给赵国国主在本帅旁边安置一个座位。” 魏民证出声让卫兵给赵国国主安置位置。 待赵国国主坐好之后,魏民证微笑着说道:“赵国主,来我黒木军做客已经将近一年,过得可好。” 见魏民证又问自己过得如何,赵国国主吸取上次的经验。 开口说道:“过得很好,不劳大帅挂心,小王在黒木军之中过得很舒心,很自由。” “哦,那你想不想回赵国,继续做你的国王。” 听完魏民证的话,赵国国主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由得想起上次,暗中听得的消失。 “赵国太子监朝,却暗中和一些大臣勾结,发出暗花,用天价重赏买黒木军大帅人头” 从这则消息之中,赵国国主很容易猜到。 那个不孝子的意图,醉翁之意不在酒。 意在置赵国国主于死地,好早日接替国主之位。 想着如今的处境,赵国已经派了几次使者,但黒木军大帅一直置之不理。 如今重提此事,莫非真想放自己回国,想到这里,赵国国主心中不免有几许喜悦。 同时也在心底暗暗发狠,暗自算计“这些不忠的小人,还有那个不孝子,等本王回国,重掌大权之后,本王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看着陷入沉思之中的赵国国主,魏民证就知道上次的暗中引诱起了作用。 遂微笑着坐在一旁,耐心等待,让赵国国主慢慢想。 过了许久,赵国国主开口问道:“大帅,你真的要放小王回国?”。 看着一脸希冀的赵国国主。 魏民证笑着说道:“当然,本帅从来不随便说假话,只要你签了这则条约,本帅马上派人护送你和赵国使者,安全回国。” 看着魏民证手中的薄纸,赵国国主心中不由得产生一股不安的感觉。 接过薄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城下之约》:“第一条:赵国需向黑木城支付一亿两黄金战争赔款。” “第二条:赵国需通报四国,承诺永不入侵黑木城。” “第三条:赵国国主需披麻戴孝,向黑木城战死的战士忏悔。” “第四条:赵国每年需向黑木城无偿提供一万匹战马,持续一百年。” 看完之后,赵国国主双眼圆睁。 之前想过黒木军大帅会狮子大开口,但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说话也变的结巴。 “这个....这个条约是不是写错了!” “赵国一年的财政收入都不足五十万两黄金,这一亿要两百年才还的清啊?” “还有第三条,我一旦做了,今生都无法回赵国,倘若回去必定会被赵国所有人民的怒火烧死,唾沫喷死。” “至于第四条赵国也拿不出那么多马匹啊。大帅,你要看赵国国情做事啊。” 听完赵国国主啰嗦的一大堆,魏民证知道这则条约很夸张,但还是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一脸严肃的说道:“那赵国主觉得如何才可行,本帅看在你诚心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不要再跟本帅斤斤计较。” “打折?什么是打折?” 赵国国主一脸疑惑。 “哦,打折就是减免条约上的数量,这样吧,这个《城下之约》就改成这样。” “第一条:赵国需向黑木城支付一千万两黄金战争赔款。” “第二条:赵国需通报四国,承诺永不入侵黑木城。” “第三条:赵国每年需向黑木城无偿提供一万匹战马,持续五十年。” 说完改好的条约之后。 魏民证看着赵国国主说道:“这是本帅最后的底线,你若再不同意,那就准备老死在黒木军之中,让你那儿子接替赵国国主之位。“ 第四十四章 事了拂衣藏功名 听着魏民证最后的通牒,赵国国主心里发寒,脸色急剧变化,最后一咬牙,做出决定。 看着一脸寒霜的魏民证,赵国国主咬牙说,“只要你能保证安全把小王送回赵国,这则条约小王签了。” “好,只要你签了条约,本帅亲自暗中护送你回赵国,如何?”魏民证大声许下承诺,让赵国国主安心不少。 随着赵国国主签字,按上手印之后,魏民证从桌上拿过赵国国主令玺,在条约上盖上印章,而后将条约收起,递给黑塔,让其保管。 把玩一番手中的令玺之后,将令玺还给赵国国主,以示自己的诚意。赵国国主接过令玺,将其紧紧抱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紧握赵国的大权,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才能让他心中安定。 看着赵国国主的样子,魏民证嘿嘿一笑,转头对黑塔说,“派一队士兵护送赵国国主回国,至于赵国国主回国之后,是否行使条约上的内容,你可以自行想办法,记住,黒木城为重,其他的先放下。” 说完之后,魏民证背着斩天刀离开帅帐,巡视兵营而去,看看新来的黒木军将士,是否适应黒木城兵营的环境。 等魏民证离开之后,黑塔看着赵国国主一脸恐惧的表情,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瓶中有一粒红色的丹药,将玉瓶中的丹药倒出,强逼赵国国主服下。 看着赵国国主已经吞下了丹药,黑塔拍了拍赵国国主的肩膀,低声安慰,“不用担心,这种毒药无影无形是查不出来的,每年才只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痛得万箭穿心,但也就一刻钟时间;所以你每年都要准时来拿一年的解药,来的时候,带上条约上的物资和金钱,就当是买药钱,当然你若能解开这毒,自然可以不按条约上的来,甚至撕毁条约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赵国主别用一脸惊惧的表情看着我。” 听完黑塔的安慰,赵国国主的脸色,白青红三种颜色,变换不停。过了许久,才咬牙说,“大人放心,小王一定遵守条约上的内容,绝对不会偷工减料,更不会撕毁条约。” 听着赵国国主的保证,黑塔微微一笑,接过话头,“赵国主严重了,我只是陈述一下事实,没有警告赵国主的意思,嘿嘿......” “是小王多心了,大人不要见怪,只要小王回国,掌权之后,马上履行条约,绝不食言,望大人在大帅面前美言几句。” 看着一脸谄笑,做着承诺的赵国国主,黑塔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一位营长军职的黒木军,做好安排,好准备送赵国国主早日回赵国。 安排好一切,黑塔转身出了帅帐,让那名营长带赵国国主下去休息,而后,去新兵兵营安排各项事务。 第二天,黒木军大帅营帐,魏民证坐在帅位上,看着两边的黒木军将士,开口说,“各位都是和我同生入死的袍泽,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要离开黒木城,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决死沙场,甚是遗憾,我走后,提议让黑塔大哥接任黒木军大帅之位,希望各位支持,共同为黒木城自由而战。” 看着几位准备说什么的将士,魏民证挥挥手,示意他们别说话,而后接着说,“各位将士,去召集黒木军所有的人员,到校场集合,准备黒木军大帅接替事宜,有什么话,都留在心里,我知道大家的心意。但我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望大家理解,民战在此向大家表示感谢。” 两个小时之后,黒木军校场。 魏民证站在传令台之上,从高台上看着下面排列整齐的军阵,心里百感交集,扫视台下十万黒木军将士,大喝一声,“众将士可记得我们黒木城的宗旨。” “为自由而战”。震天的吼声传遍整个校场。 看着士气高昂,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的黒木军将士,那是因为每一个新进黒木军的士兵,都听老兵说过自己的事迹,将自己当成他们心中的英雄。 沉默许久,魏民证一声高喝,“黑塔团长上前听令。” “末将在,”黑塔走上高台,看着魏民证重重地点点头,没说什么,但魏民证知道,黑塔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两人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魏民证看了黑塔一眼,转而,对校场的黒木军将士说,“众将士,本帅今日辞去黒木军大帅一职,提议黑塔团长接替黒木军大帅之位,各位袍泽觉得如何。” 听完魏民证的话,下面的黒木军将士马上变得激动起来,不由得议论纷纷,将校场的宁静打破,使整个校场从安静之中走向喧闹。 看到黒木军将士激动不已,魏民证大吼一声,“各位将士,我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不能留在黒木城,必须离开,所以才辞去黒木军大帅一职,提议黑塔团长接任,但大帅任职,还是按黒木城规定来,现在有不同意见者,可以上台与黑塔决一高下。” 魏民证的话,让所有黒木城的将士都明白,魏民证离开黒木城已成定局,无法强求,现在只能选出新的黒木军大帅。 整个校场的黒木军都看着黑塔,思索着黑塔是否可以胜任黒木军大帅一职。看着台下安静的黒木军将士,魏民证高声征询众将士的意见,“众将士开始表决。” 所有的黒木军齐声高吼一声“战。”。同意黑塔出任黒木军大帅一职。 众将士表决之后,魏民证接着说,“黑塔上前宣誓就职。”。 在所有黒木军的注视之中,黑塔单膝跪在黒木军的军训碑之下,庄重发誓,“我,黑塔,今日出任黒木军大帅一职,此生将以黒木城自由而战,为黒木城自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全心带领黒木城走向自由。” 随着黑塔的宣誓,黒木军大帅交接仪式正式完成,魏民证拿出怀里的帅令,交给黑塔,黑塔才正式就任黒木军大帅。 看着黑塔安排好,黒木军的各项事务。第二天,魏民证放心地带着赵国国主离开黒木城,向赵国行去。 望着远去的魏民证,参加过黒木城大决战的黒木军将士,都自发地单膝跪在大街两边,哭着为他们的大帅送行,长长的大街,上万的将士,黑压压的一片,看到魏民证骑着马走来,齐声大喊,“大帅保重。” 黒木城的居民发现这一情况,一打听,才知道黒木城的少年大帅要离开黒木城,所有的黒木城居民都不由得一阵心慌。许多居民都跪在魏民证的马前,拦住车队。哭喊着,“大帅,不要离开黒木城。” 魏民证跳下马背,扶起马前的几位老人,用有些哽咽的声音说,“老大爷,快起来,民战有自己的使命,不得不离开,我虽走,但自由的种子已经在黒木城生根了,黒木城永自由,不再是一句戏言,众将士说是否。”扶起老人后,魏民证对着街道两边的黒木军将士,高声问道。 “黒木城永自由,”整个大街上回荡着这一句话。 听着整齐的高喊声,几位老人眼眶湿润,回想起他们年轻之时,为黒木城自由,奋斗拼搏,决死沙场的热血日子,内心一阵激动。 突然,老人身边的小女孩跑过来,抱着魏民证的小腿,天真无邪的眼睛望着魏民证,充满童真稚气的声音传入耳中,“大哥哥你为什么要离开啊,黒木城很好玩的啊。” 看着面前可爱的小女孩,魏民证抱起小女孩,微笑着说,“哥哥要去打坏人,让黒木城永远都这么好玩,你说好不好。” “那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等所有的坏人都被赶走了,哥哥就回来了。” 小女孩听了之后,立即转头对其中一位老人嚷道,“爷爷,爷爷,大哥哥说赶走坏人就回来,爷爷你就别哭了。” 第四十五章 千里一击逆流光 看着小女孩的样子,老人露出一丝微笑,开口说,“妞妞真聪明,我们就不挡着大帅去打坏人,来爷爷抱。”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魏民证心中暖暖的。转头对前面的黒木城居民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大家请回,我走后,黑塔大哥会一如既往地为黒木城自由而战,望大家鼎力支持,黒木城的自由之战。” 街道上拥挤的人群慢慢散开,站在街道两边,目送魏民证离开黒木城,随着魏民证走过,街道两边的人群,跪伏一地,为他们的大帅送行,为他们心中的精神领袖送行。 马蹄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黒木城居民和黒木军将士的眼中,人群才随之消散。 黒木城城外不远处,一队车队向赵国方向慢慢行去,一位黑衣少年,停下马蹄,回头望向黒木城方向,看着耸立在草原上的那座小城,那里曾出过许多热血豪情的汉子,铮铮铁骨,满身正气的侠士,为自由可战天下的英雄。 看了许久许久,最终所有的情感化作一声轻叹,不再去想,去看,转身一挥马鞭,驱赶马儿向车队前方跑去。 黒木城的城墙上,黑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三个小时,默默地看着魏民证离开黒木城,心中浮起一幕幕的往事,眼眶不由得微微湿润。轻叹一声,“民战兄,保重,你不让我来为你送行,是不想再起离愁之苦,我只能默默看着你渐渐离去。放心去吧,我会为黒木城自由流尽最后一滴血,绝不会让民战兄洒下的种子腐烂。”黑塔紧握双拳,在心中暗暗立誓。 黒木城的大街上,人们还沉浸在少年大帅离去,造成的离愁之伤中,整个黒木城家家户户都在家中安置魏民证的长生牌,将心中的依靠寄托在少年大帅身上,希望少年大帅可以永保黒木城自由、和平。 此时,黒木城的花蝶坊之中,一位身着白色长裙,带着纱布面罩的女子,坐在案几上抚着古琴,清雅中带着浓浓忧伤的琴音,在整个粉色的女子闺房中回荡。 女子轻叹一声,“固然你英雄盖世,人人敬仰,是世间少有的真侠士,但你杀了杀手楼的金牌杀手,和杀手楼结下死仇,不管是为了天价赏金还是杀手楼的威信,杀手楼都会对你展开不死不休的追杀,真是可惜世间又要少一位真侠士。” 随着女子的轻叹,一串风铃般的声音传入耳中,只听声音就可猜到说话的女子必定是一位极美的少女。 突然,门口的帘珠发出一阵响声,只见走进来一位婢女打扮的少女。少女走到弹琴女子身边,轻声说,“小姐,妈妈让你下去为客人弹琴,有好多过往的商人和江湖侠客都在等着,听小姐你的琴音呢。” 白衣蒙纱女子,没有理会婢女的话,依旧在弹着那曲琴曲,只是琴声中的忧伤变得更浓而已,渐渐的琴声有些跑调,女子心中有些凌乱,于是停下抚琴,对婢女轻声说,“你去告诉妈妈,说我今天不适,不出去抚琴。” 婢女转身离开女子的闺房,将女子的话带给妈妈,看着婢女离开之后,女子叹息一声,将桌上的古琴收起,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沉默不语。闺房也进入寂静之中。 花蝶坊是杀手楼设在黒木城的一个信息收集点,明面上是一家高档的青楼,实际上是杀手楼的一个分部,这次魏民证的人头赏金,震惊四国,各方势力闻风而动,杀手楼也是一样,一方面派出楼中精英杀手,混入江湖人士之中,另一方面派出一些女子杀手,进入花蝶坊,等待魏民证前来喝花酒,好进行刺杀,但没想到魏民证乃真侠士,一心为黒木城自由忙碌,无心其他闲事,使杀手楼的计划付之一炬。 过了不久,门口的帘珠响起,一位中年美妇走进闺房,看着窗前的女子,中年美妇走进窗前,低声说“王,我们的计划失败,民战已经离开黒木城,护送赵国国主回赵国,在路上是我们最好下手的机会。” “我知道,你去安排,不要跟丢了,民战此人不会一直跟着护送车队,你要注意他会什么时候离开车队。” 待女子吩咐完之后,中年美妇转身离开房间,去安排跟踪魏民证行踪之事。白衣蒙纱女子没有回头,眼睛还望着窗外的明月,良久,发出一声幽叹,转身进入内间,不知是去歇息,还是去准备什么。 从女子和美妇夫的对话之中,可以得知这女子是杀手楼两大王者之一的流光一击,王者杀手流光。说起杀手楼,也是历史悠久的一个组织,结构极为严密,所有杀手由高到低分成金银铜铁四个等级,之上就是两大王者,流光一击和死神追命。这两人是所有杀手的领袖,掌控着整个杀手楼。 随着魏民证离开黒木城,各方势力开始云集而动,黒木城之中的外来人士也急剧减少,每天都有许多江湖人士,策马向赵国方向奔去。 往赵国而去的大路上有一队车队,车队前方是一名黑衣少年,少年望了望前方的路,默默地计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少年一拍马背,停下马蹄,转身跳下马背,走到一座马车前,掀起车帘,进入车厢里面。 马车车厢内,少年坐在赵国国主面前,看了赵国国主一眼,开口说,“赵国主,我们就在这分开,现在许多为暗花而来的江湖人士,还有杀手楼的杀手,都在追杀我,你与我在一起,徒增危险,我先去把他们引开,再与你会合,暗中护送你回赵国。至于你儿子派来截杀你的杀手,想必已经上路,会在半道袭击,你多加小心,不要和黒木军将士分开,他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分好行动计划之后,又叮嘱黒木军领队的将士,让其多加小心,不要大意,安排好之后,才一挥马鞭策马离开车队,向赵国都城方向狂奔而去。 离车队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上,一位全身黑衣的男子,匍匐在那里,一直盯着车队,直到魏民证离开车队,才起身离去,向黒木城方向而去。 黒木城,花蝶坊的一间粉色女子闺房,那名白衣蒙纱的女子,看着手中的信纸,轻叹一声,对门外喊道,“开始行动,民战已经离开车队,向赵国都城方向而去,我们也该执行计划,告诉世人,杀手楼的威严不容抗拒。” 随着魏民证的离开,各方都不约而同地展开阴谋诡计,有的为了扬名,有的为了天价的暗花赏金,总之各方都开始了行动。 此时,魏民证一人骑着马儿,走在去赵国都城的路上,一路上发现有许多人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有的装作商人行商,有的装作过路侠客,不时地与魏民证套招呼,企图骗取魏民证的信任,好暗中下手。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跟在身后,魏民证不屑地笑了笑,策马急赶几步,停在路边的一家茶馆旁边,跳下马背,对茶馆的伙计大喊一声,“小二,上茶,要凉的。” “好勒,客官稍等,马上就好。”小二大声招呼一声,而后,走进茶房,过了不久,提着一壶茶走了出来。 随着魏民证坐下喝茶,不多时,整个茶馆坐满了过往的行人,所有人的目光不时地飘向魏民证,生怕一个不注意,魏民证就会消失。 对四周的目光,魏民证置之不理,低头,慢慢地品着杯中的凉茶。一杯茶喝上许久,好似在品味什么有趣的事。 突然,魏民证双手捂着肚子,闷哼一声,一头倒在桌上。不等坐满茶馆的江湖人士反应过来,茶馆的老板,大笑一声,“天价赏金是我的,哈哈...”。一把抓起魏民证将其扛在肩上,向茶馆里面跑去, 此时,盯着魏民证的江湖人士,才发现他们的目标,被别人捷足先登,就像是到手的鸭子,却不翼而飞,心中的怒气瞬间爆棚,怒吼着,挥着手中的刀枪剑戟,等等各式各样的武器,杀向茶馆里面。 茶馆的几名店小二,马上挥刀挡住这些愤怒的江湖人士,奈何人手太少,武力也不高,瞬间就淹没在江湖人士的怒火之中,被砍成n多段,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冲进店里的江湖人士,发现茶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看到一个开着的后门,所有的江湖人士都急忙从后门冲出去,待出了后门,只看见茫茫的青山,山间有一条小道,小道上有马蹄跑过的痕迹。 看着这一切这群江湖人士才明白,魏民证被人下了药,将其截走,说不定,那人现在已经带着魏民证的人头,去领取天价赏金了,众江湖人士都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心中极度愤怒,有的沿着小道,向山路追去。有的转身回到茶馆前,牵过马匹,策马狂追。 第四十六章 赵主身安和平久 随着茶馆的江湖人士渐渐离开,路边的茶馆也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地上残留的几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显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事件。 山间的那条小路上,一群江湖人士策马狂追,追了许久也没发现前方有任何可疑之处,那位茶馆老板也不见行踪。 此时,路边的茶馆里面的一间暗室里,那名茶馆老板从暗室中的通风口,看到所有的江湖人士已经离开,不由得嘿嘿一笑,为自己的聪明计划暗自得意。想着即将到手的天价赏金,心中一阵激动。 突然,茶馆老板感到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一跳,慌忙跳开,回头一看,只见被自己下药迷倒的少年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心中的恐惧急剧上升。 魏民证看着一脸恐惧表情的茶馆老板,呵呵一笑,开口说,“不用担心,我还要感谢你为我引开了这些烦人的苍蝇,作为谢礼,我会满足你得到天价赏金的愿望。” “你...你怎么会没中迷药,我记得我下的迷药份量,可以迷倒几十匹马,你怎么会这么快醒来,我明明看到你将那杯茶喝完了啊。”那茶馆老板的声音有几许颤抖。 看着一脸茫然的茶馆老板,魏民证呵呵笑道,“想不明白是吧,我来告诉你吧,有一招障眼术,叫袖里乾坤,你看到我将茶喝进去了,实际上是将茶倒进衣袖之中,让你产生误解,好借你的手将我从江湖人士的视线之中引开。” “多谢大帅让我死得瞑目,我自认不是大帅对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死在大帅手中,倒也死得值得,动手吧,大帅。”茶馆老板双眼一闭,引颈待戮。 见茶馆老板一副坦率的摸样,魏民证一愣,继而呵呵笑道,“你倒是光棍,也好,你下毒谋害我,为的是天价赏金,我将计就计利用你,为的是摆脱杀手楼的注意,大家说起来,谁也不欠谁的,都有自己的无奈。你死后,有什么遗言,如果时间允许,顺手的话,我会帮你实现。” 听完魏民证的话,那茶馆老板睁开眼睛,双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忧伤,和温和的神情。带着希冀的目光望向魏民证,开口说,“大帅,今日再见,才知闻名不如见面,大帅乃是世间真侠士,重情重义的真汉子,对我这将死之人也不曾出言欺骗,还许下承诺,小人真是愧对大帅的恩情。。。。” “别啰嗦,有什么遗言直说。”魏民证出声打断茶馆老板的话。 “我年轻的时候为扬名立万,弃家中娇妻和幼女不管,独自一人在江湖中闯荡,想成就一番事业,好衣锦还乡,没想到十几年还是一事无成,希望大帅有时间可以去我家乡看看我中妻儿,如果。。如果可以的话,顺手帮帮她们。”茶馆老板一边述说经历,一边流着泪,恳求魏民证。 听完茶馆老板的述说,魏民证轻叹一声,“你安心去吧,我会帮你看看,有机会的话,会照顾一下你的妻儿。” “多谢大帅,小人在地下也会为大帅祈福。”。茶馆老板说完后,挥掌拍在自己的额头,闷哼一声,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在暗室站了许久,而后,走到茶馆老板尸体旁边,俯下身,割下茶馆老板的头颅,顺便将自己的衣服与茶馆老板的衣服对换,将茶馆老板的头颅包好,转身出了暗室,留下一具无头的尸体躺在暗室之中。 山林之中的小路上。一群狂追的江湖人士,此时,已经停下马蹄,因为所有的江湖人士都已看到不远处,在路边吃草的马儿。瞬间所有的江湖人士都明白,他们苦追的目标只是一匹马,那茶馆老板定是用马儿引开江湖人士,而自己却还躲在茶馆之中。想通前因后果之后,所有的江湖人士,急忙打马回赶,怕去迟了,那茶馆老板离开了茶馆。 等这群江湖人士赶到茶馆之后,在茶馆里搜素一阵,发现一间暗室,打开暗室的门,看到的只是一具无头的尸体。 随着一个又一个江湖人士挤进暗室,才发现他们已经来晚了,那茶馆老板已经带着天价赏金的人头,离开了茶馆。一系列的打击,让这群江湖人士都明白,他们被茶馆老板狠狠地耍了一把,心中极度不甘。 这群江湖人士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将茶馆老板得到天价赏金人头之事,传遍四国,让所有人都知道,全都去追杀茶馆老板。 “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茶馆老板获得天价赏金人头”。这则消息被这群江湖人士传遍四国,随着流言传递,那名茶馆老板的衣着,相貌,武力高低,都被人们一一列出,被全天下追杀,一时间江湖之中无数同样衣着的人士,惨遭无辜杀戮。 黒木城,黒木军兵营,大帅营帐之中,帅位上的一位中年男子,听着密探汇报的消息,不屑地笑了,轻声自语,“如果民战兄有这么好杀,那他就不是民战,一群无知的,被利益冲晕头脑的人,民战兄随便一招,就将你们耍的团团转,你们还想着取民战兄的头颅,换取赏金,真是可笑。” 如此同时,花蝶坊的一间屋子的窗口飞出一只信鸽,向远处飞去,飞了许久,停留在一间凉亭的石桌上。 石桌前,坐着一位白衣蒙纱女子,正在那轻抚古琴,美妙的琴声从女子指尖流出,一阵深邃幽深,空旷哀伤的曲调,从凉亭中飘向远处。 一曲罢了,女子停下抚琴,伸手从石桌上的信鸽身上取下信纸,展开信纸一看,女子先是一愣,继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对着信鸽说,“你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有时铁血豪情,义气云天,有时机灵聪明,运筹帷幄。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你说是不是,小鸽子。”女子用手指点点信鸽的头,笑呵呵地说着。 此时,魏民证换了一身衣服,悠哉游哉地向与赵国国主约定好的目的地走去。一边走一边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魏民证用了一个小计谋,从四国杀手和各方势力眼线中跳出来,消失在各方视线之中,安然自得地赶着路。 另一边赵国国主所在的车队,不紧不慢地向赵国都城行去,一路上也遇到几波赵国太子派出的刺杀队,但在黒木军将士面前也只能饮恨而终。 这天,赵国国主的车队,离赵国都城不到百里,望着不远处的都城,赵国国主和黒木军将士心里都放松下来,警惕心也下降不少。 突然,前面响起一阵打斗声,黒木军领队的将士,上前一看,只见一群江湖人士在那死拼,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群人在围攻一名中年男子。 只听那群江湖人士之中领头之人,对那名中年男子说,“将你背着的人头交出来,我们放你离开。” 中年男子大声说,“我再重申一遍,我背的不是人头,是其他物品,信不信随你们,再紧追不放,别怪我大开杀戒。” “别以为你是铸体境大圆满就很牛叉,我们也有两名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你想大开杀戒,那是痴心妄想。”领头之人对中年男子的威胁很是不屑。 听着他们的对话,黒木军领队将士,搞清了事情始末,对流传的传言极度不屑,每一个黒木军都坚信他们的精神领袖,是无敌的存在,任何人都打不败,更何论杀死。 领队将士带着车队,绕过这群江湖人士,向赵国都城方向前进。没走多远,看见前面站着一名青衣短褂,背着一柄长剑的少年,拦着车队前行的方向。闭着眼睛,抱着双手,面对着车队,淡淡地说,“你们速度真慢,我已经等了许久。” 挥手示意车队停下,而后,走上前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拦住我车队的道路。” 对黒木军领队将士的问话,那背,剑的少年,依旧闭着眼睛,还是淡淡的语气,“杀手楼,排名第一的金牌杀手,宋钟,人称一剑归西,夕阳送终。只在夕阳西下之时杀人,因为那时的晚霞最美,也最凄凉。” 青衣杀手,宋钟的一大堆啰嗦的话,听得黒木军领军将领,直翻白眼,心中只有两个大字冉冉升起,那就是“装13”两字。 见此情况,领队将领不得不再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我是问阁下,为何拦着我车队去路,没有问阁下出自哪里,有什么习惯。“ 第四十七章 一剑归西冷宋钟 青衣少年睁开双眼,盯着黒木军领队将士,憋了憋嘴,用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看着那领队将士,开口说,“杀手当然是来杀人的,难道来请你喝酒的,这还问,你是不是存心打破这夕阳下美好的气氛。”。 那领队将士听着宋钟的话,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在心里嘀咕,“你来杀人,作为刺客,不暗中出手,还唧唧歪歪啰嗦一大堆,难道你是用嘴杀人的不成。” 见领队将士不说话,只是一副痴呆的表情。青衣少年一拂额前的长发,长叹一声,“哎,世间之人多盲从,无人能赏此意境。罢了,干完活收工喝酒去。 青衣少年拔出背上的长剑,指着面前的车队,淡淡地说,“我的任务是击杀赵国国主,不相干之人,请让开,免得误伤。” 散发着凌厉杀气的长剑,让领队将士明白眼前之人是位武功极高的金牌杀手,不是自己这队人马可以抵挡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的车队如临大敌的样子,将马车紧紧围在中间,一副死战不退的情况。青衣少年,叹息道,“我已经警告过尔等,但你们置之不听,我只能强行袭杀,但你们要记住你们的死不是因我而死,而是你们自己杀死了自己。” 啰嗦完一大堆,青衣少年,挥剑杀进车队人群之中,全身洋溢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灵魂。杀进人群的青衣少年,转瞬间挥出十几剑,将拦在身前的十几名士兵击杀,不管是黒木军将士还是赵国使者护卫队,都挡不住青衣少年的一招,短短几分钟,被青衣少年击杀的将士多达上百人。 冲杀到赵国国主面前,青衣少年用剑指着赵国国主的咽喉,开口说,“记住,杀你的人是杀手楼排名第一的金牌杀手,人称一剑归西,夕阳送终之宋钟是也。到了地下之后,不要找错了。” 赵国国主看着指在咽喉的剑,明白定是自己那不孝子,花了大价钱,特地请宋钟来截杀自己,今日恐怕是难逃一死。 想到这些,赵国国主反而心里不再那么恐惧,神情也淡定不少,看着青衣杀手宋钟,开口问道,“能告诉我,那不孝子花了多少赏金,买我的人头。” “根据杀手楼的规定,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与雇主,或者杀手楼有关的消息,你重新换一个遗愿,只要不违反我的规则,我会帮你实现,,记住你只有一次改换遗愿的机会,一息之间,如果不说,将当你放弃,我将会出手击杀你。” 赵国国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息时间转瞬即逝,宋钟出手,快若闪电的一剑刺向,赵国国主的咽喉,赵国国主双眼圆睁,极不甘心如此死去。 突然,“铛”的一声,一枚铁钉后发先至,击在剑尖之上,将宋钟的一剑打偏,从赵国国主肩膀上刺过去,只带走几片布料,紧接着,一股厚重的威压,浓如墨汁的杀气,紧紧锁定宋钟,让其不敢不退。 宋钟向铁钉袭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黑衣少年,背着一把大刀,从不远处,一步一步走过来,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厚重的威压,伴随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向自己碾压过来,使自己的气势被压进身体内,无法外放,一股极度憋屈的感觉充斥着心田。 看着越走越近的黑衣少年,宋钟瞳孔收缩,眉头皱成一条直线,表情变得极为凝重,他从少年身上感到了和杀手楼王者之一—死神追命,追杀目标时一样的气势,那种压迫心神的,如利剑一样的杀气,紧了紧手中剑,用以安定心神。 “杀手楼,排名第一的金牌杀手,夕阳宋钟。你若退去,我不杀你。”。那黑衣少年走到赵国国主身边,对宋钟淡淡地说了一句。 “黒木城大帅,民战。流言传说你被人用毒杀害,我一直不信,如今果然。据说你是炼血境之下第一高手,无敌的存在,我宋钟不信,也不服,今日不与你决一高下,定不会如此离开。” 看着紧握手中长剑,决心已下的宋钟,魏民证呵呵地笑了笑,开口说,“你如能接我一招,我就承认你武功在我之上。” 听了魏民证的话,宋钟一挥手中长剑,极度气愤,咬牙说,“我宋钟不需要你让,也不需要你可怜,民战,你尽管将秘法使出,看我宋钟会不会怕你。” “既然你执意如此,也好,我,只出一刀,你请接招。”说完后,魏民证一刀直劈,砍向宋钟,不带任何气势,轻飘飘的一刀,却让宋钟感觉到有无数道刀影劈向自己,不知如何躲避,只能怒吼一声挥剑迎上。 “铛”的一声,刀剑相交,转瞬拂过,魏民证站在几米远,收刀入背,站在那里没说话,另一边,宋钟紧握手中的长剑,弓着身,许久之后,才站直身体,转头望着魏民证,开口问道,“你为何不杀我,你这是可怜我吗,我宋钟练剑十五年,去连你一招基础刀招,都挡不住,枉我宋钟自认天才,真是可笑,可悲。” 宋钟的声音越说越悲凉,渐渐地由怒吼变成自嘲的苦笑。看着宋钟的样子,四周的黒木军对他的恨也变得轻了些,魏民证轻叹一声,“我不杀你,是因为像你这样有意思的人越来越少,许多人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没有丝毫的原则,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转过身,看着宋钟的眼睛,魏民证接着说,“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我比你厉害,是因为我际遇比你多,并不是我的天赋真的比你强,你可懂。” 听了魏民证的话,宋钟的双眼变得渐渐有神,对魏民证鞠了一躬,而后说,“多谢大帅点醒,宋钟定牢记大帅的告诫,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生命不停,奋斗不止。有朝一日,宋钟必来向大帅讨教。” 宋钟向魏民证道谢后,背着长剑,迎着夕阳向远处走去,金灿灿的夕阳,将宋钟的背影拉的长长的,显得有些凄美。 魏民证看着宋钟的背影,目送宋钟一步一步,踏着坚定的步伐离开,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才转身对赵国国主说,“走吧,进城去,既然已经暴露行踪,索性帮你一把,陪你肃清赵国叛乱之辈,让你顺利夺回大权。” “多谢大帅,大帅乃真侠士,小王真心敬佩,此行有大帅帮忙,定能马到成功,事半功倍。”。赵国国主一脸真诚地说道,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没有丝毫的奉承。 听着赵国国主的话,魏民证呵呵一笑,开口说“我只是有自己的原则,并坚持而已,其他什么都是过于缪赞,说说而已。时间不早,我们要在今晚进城,萧清叛乱。” 车队启动,向不远处的都城行去,在夕阳落下之时,抵达赵国都城,停在城门口,赵国太子领着满朝文武,在城门口排好仪仗,迎接赵国国主回国。 赵国国主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太子带着满朝文武跪拜迎接,高声呼喊,“恭迎王上回朝,愿王上福寿无疆。” 看着跪伏一地的满朝文武,扫视一眼不远处的太子,赵国国主冷哼一声,不去理会这些,在他眼中全是叛徒的大臣。转过身,拉开车帘,站在一旁,等待着什么人出来。 见此情景,不管是赵国文武百官,还是围观士兵和江湖侠客,都充满了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一国之主亲自为其开帘迎接,还带着一脸发自内心敬仰的表情。 在所有人的期盼中,一名黑衣少年,从车中探出一颗头,躬身下了马车,待少年站到赵国国主身旁之后,人们才看清,一名背着大刀,大约十八岁左右的黑衣少年,双眼冒着神光,扫视围观人群。 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赵国太子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没想到发出一百万两黄金的天价暗花,引得四国杀手,江湖人士追杀,还无法杀死,此时,还护送赵国国主安全回国,让赵国太子的计划化为泡影。你说,赵国太子如何不恨魏民证。 赵国国主看着魏民证微笑着说,“大帅,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赵国的兵部尚书,这位是户部尚书,这位是……” 随着赵国国主的介绍,魏民证认识了十几位赵国大臣,从赵国国主的话中,魏民证知道,这是十几人,都是赵国国主的心腹,没有他们,赵国太子说不定已经掌握了赵国大权,将他这个国主,赶到一边软禁起来。 魏民证对这十几位大臣,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在赵国国主的述说中,将赵国大致的事情弄清之后,示意赵国国主可以开始行动。 赵国国主会意后,一双眼睛飘向站在一旁的太子,盯了几眼,凌厉的眼神,让太子心中一片冰冷。 第四十八章 萧清叛乱定朝邦 赵国朝会,大殿之上。 大殿正中,放着一张大椅,坐南朝北,那是赵国国主的座椅。椅子旁边放着一张新加的大椅,与之并排。魏民证坐在新添加的椅子上,俯视下面的满朝文武。 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赵国国主开口说,“大帅是我赵国最尊贵的客人,孤得大帅之助,才安全回国。在路上有几波刺客行刺孤,其中甚至遇到夕阳宋钟,幸得大帅相救,才逃过一死,孤知道这些刺客是你们其中一些人派出来的,今日,在这朝会上,孤定要查出是谁派出刺客行刺孤。 赵国国主的话,让安静的大殿陷入吵闹之中,一些大臣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着这一切,赵国国主冷哼一声,大声说,“户部尚书,将你的调查告诉孤,到底是谁想置孤于死地。” “王上,这是微臣调查的报告,”,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走出朝列,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递给赵国国主。 接过纸张,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赵国国主有些失望,纸上志记载了几只小虾,赵国国主心中的那些叛徒一个也没有。 沉默许久,赵国国主决定打草惊蛇,杀鸡儆猴。让那些叛徒阵列自乱,自己跳出来。于是,赵国国主大喊一声,“传孤法令,将这些叛徒给孤凌迟处死,另诛灭九族。此外,谁若知道行刺孤之事有关线索,孤赏黄金万两,赐千户侯。” 处理完之后,赵国国主宣布朝会结束,和魏民证一起离开大殿,留下议论纷纷的满朝文武。 赵国国主住所的后花园,一间凉亭之中。 赵国国主摒退侍卫仆从,倒了两杯茶水,而后说道,“大帅,按你的意思,已经对太子一行人进行打草惊蛇,没想到短短一年,那不孝子就掌握如此多文武官员,真是一群乱臣贼子。” 魏民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说,“稍安勿躁,今晚就会有人前来告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做了,就会留下线索,痕迹,甚至有人还掌握着他致命的把柄,我们只需静待,倘若他们狗急跳墙,我们再以雷霆手段,将其斩杀。扫清一切。” 在赵国国主和魏民证讨论的同时,赵国太子府,一座书房中。 太子身前坐着一位中年文士,文士此时抚了抚胡须,紧锁眉头,好像遇到极为难解决的事。 见文士久久不说话,太子有些焦急,开口说,“先生你说我们如今该如何走,没想到他安全回来,我们处于被动之中,今天朝会他又重赏刺激,我怕有人会去告密,虽然他没什么雄才大略,但对于封赏从不含糊,我们现在的处境极度不妙,先生你快想个办法啊。” 对太子的催促,那文士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黒木城大帅,民战此人极不简单,不光武力盖世,更可怕的是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将四国杀手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连杀手楼也被戏耍,论计谋,我也许不输于他,但我们没有武力保证,注定难以获胜,倘若听我一句劝,主动像王上认错,将责任推到那几名唆使你的大臣身上,还能救你一命,运气好,说不定还可做个闲散废太子。富贵一生。” 文士的话让太子极为不满,太子冷哼一声,拂袖离去,看着离去的太子,文士轻叹一声,“志大才疏,却欲与天争高,到头来注定一场空悲切,奈何,奈何。。”。叹息几声,文士转身离开书房,向太子府外行去,他是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深夜子时,赵国国主按魏民证的吩咐,在书房等待告密之人。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守卫来报,有位文臣要见王上。赵国国主心中一亮,让守卫将那位文臣带进来。 文臣进书房后,看见昏暗的灯火前,坐着赵国国主,急忙跪伏在地,高喊一声,“罪臣拜见王上,望王上赎罪。” 看着跪伏在地的文臣,赵国国主冷冷说道,“孤恕你无罪,你如实将行刺孤的始末,细细道来,孤承诺的封赏绝不食言。” 得到保证之后,那位文臣将太子伙同几位大臣,意图夺位之事,娓娓道来。随着文臣的述说,赵国国主全身被冷汗湿透,想过他那不孝子的狠毒,但没想到竟会如此狠毒。阴谋诡计不算,还派出杀手刺杀,更在杀手楼悬赏赵国国主的人头,直到赵国国主回国之后,还不知悔改,前来认错,反而密谋下毒,想趁赵国国主中毒之时,举兵夺位,真是狼子野心,完全不顾赵国根基。 招来兵部尚书,让其带兵将太子府围住,还有将那几位密谋造反的大臣府邸围住。吩咐妥当之后,赵国国主向魏民证歇息的房间走去。 “大帅,你果然神机妙算,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那不孝子和几位大臣,谋反的罪证,小王已经派兵将他们的住所围了。现在我们去收尾。” 看着有些兴奋的赵国国主,魏民证笑了笑,没说什么,点头示意,而后起身,和赵国国主一起出了房间,向太子府行去。 太子府邸前,围满了士兵,整个太子府邸,无一人可以出入。见此情景,太子府的管家急忙跑进内府,向太子禀报。 听完管家的汇报,太子一脸的死灰,一时间瘫倒在椅子上,绝望地望着屋顶,他没想到父王来得如此之快,将自己最后的希望全部打灭。 领兵之人是兵部尚书,乃赵国国主的心腹。带着士兵进入太子府内,将躺在书房的太子捆绑起来,而后,将整个府内所有的人员,全部抓起来。等候赵国国主发落。 一辆马车缓缓行来,直到太子府前方才停下,从马车之中下来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黑衣少年,细细一看,原来是赵国国主和魏民证,抵达太子府。 看着满地被捆绑的太子府仆从,赵国国主一脸的怒气,大喊一声,“将这些奴才全部贬为奴隶,另外将太子打进死牢,听候发落。” 随着赵国国主令下,兵部尚书挥挥手,让士兵将那些太子府的仆从全部押解下去,而后,让一名将军将太子押到死牢,看王上如如何发落。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哭喊声,“王上,老臣冤枉啊,老臣与太子合流,是想打入太子内部,探听太子密谋夺位之事,好向王上禀报,绝无谋反之心,老臣对王上一片忠心,可照日月啊。” 循着哭声望去,只见一队士兵押着那几位重大嫌疑的大臣,还有大臣的家属和仆从,向这边走来,准备和这边汇合。 赵国国主看着那位哭喊的大臣,冷笑一声,“礼部尚书大人,你年奉十万,但你府邸装修之豪华直追王宫,此外在各地钱庄之中累计家财超过上亿,你以为你这些秘密,孤不知道吗,现在还敢在孤面前装可怜,企图蒙蔽孤,你当孤真的昏庸无能吗。今日孤让你死的明白,传证人到此。” 没过多久,那位告密的文臣被带上来,看着文臣,赵国国主冷声命令,“将你告诉孤的话,再对礼部尚书说一遍,让他死的瞑目。” 随着文臣的述说,礼部尚书的嚎啕声也停止了,一脸死灰,绝望地望着赵国国主,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看着眼前的戏曲,魏民证呵呵一笑,长叹一声,开口说,“天下文臣大多贪财怕死,置国家于不顾,总是先家后国,等到谈国家大义之时,他就会要求别人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而他自己却处处损害国家利益,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对此之事,几乎所有的文臣都不闻不问,任之由之。” 说完之后,魏民证笑了笑,转头接着对赵国国主说,“你可知这是为何?” 想了许久,赵国国主开口问道,“小王想不明白,还请大帅告知。” “说起来也不难想到,世间万物始终逃不过三个字,天下文臣没有一个不爱惜自己羽毛的,没有一个不想青史留名,所以他们做起事来缩手缩脚,顾虑重重,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名,怕染了自己的羽毛,之后,才会考虑民族国家大义。” 听完魏民证的话,赵国国主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醒过来,一脸敬仰地看着魏民证,向其一拜,感慨道,“大帅所言乃天地至理,有圣人之风,小王敬佩。” 第四十九章 生死险境遇佳人 赵国太子密谋夺位的风波,在魏民证的压场之下,很快解决。等到赵国平静之后,魏民证向赵国国主告辞,准备离开赵国,到燕国去参加四国群英赛。 对魏民证的离去,赵国国主极为不舍,一路送行几十里,并保证在他有生之年一定不进犯黒木城。 人生的际遇真的很神奇,之前两个生死仇敌,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而现在却变成一个对另一个执先师之礼,只能说人生如戏,路途多变。 面对赵国国主的保证,魏民证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背着斩天刀跃上马背,挥挥手示意赵国国主留步,而后,独自一人骑着马儿,向燕国行去。 此时,赵国都城的一家高档酒楼之中,一间豪华别院的阁楼中,一位白衣蒙纱女子,在桌前抚琴,清雅的琴声和桌上香炉里冉冉升起的青烟,一起飘向远处,回荡在整个阁楼之中,让人心中格外宁静。 抚琴女子的身旁站着一位白衣轻纱的侍女,侍女手中拿着一栈信纸,待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白衣蒙纱女子将这首曲子弹完。 许久之后,白衣蒙纱女子将双手放在古琴之上,古琴瞬间停止震动,美妙动听的琴音也随之消失。闭上眼睛,沉思一会,好像在于酝酿什么,没多久,睁开眼睛,开口说,“有他的消息是吗。蝶儿。” “是,小姐,民战自从上次跳出大家视线之后,就一直暗中护送赵国国主返回赵国,如今待在赵国王宫,帮助赵国国主平定赵国内的叛乱。仅仅一天时间,在民战的运筹之下,赵国不稳定的因素全部被消灭,太子一行人等也被打入死牢,我们的计划也被破坏殆尽,之前的布局全部无用,现在民战已经离开赵国,向燕国而去,看样子是准备去参加四国群英大赛。” 那名被唤作蝶儿的侍女,声如黄莺,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听完蝶儿的述说,白衣蒙纱女子轻叹一声,缓缓说道,“他的动作太快,我们来不及布局,他就跳出我们的局中。还顺带破坏了之前我们针对赵国的布局。” 待白衣蒙纱女子说完,蝶儿将手中的信纸递给白衣蒙纱女子,接着说,“这是死神大人给小姐的信。” 接过蝶儿递来的信纸,白衣蒙纱女子展开信纸,细细看了一遍,而后将信纸碾啐,起身对蝶儿说,“看来需要我亲自出手,夕阳宋钟竟然不是他一招之敌,他的武功恐怕已经不在炼血境之下,普通炼血境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真是天纵奇才。” 白衣蒙纱女子的评说,让蝶儿极为吃惊,忍不住问道,“小姐,据说他还是铸体境而已,怎么可能是炼血境的对手,两个境界之间,有天差地别一样的沟壑,除冷杀之外,极少听说铸体境可以逃过炼血境的追杀,更别论是越境挑战。” 对蝶儿的惊讶,白衣蒙纱女子,微微一笑,“没听说,不代表没有,别人不能,但他一定可以。冷杀是个例外,他也是。自从突破到炼血境之后,我一直都不曾出手,这次目标极难对付,蝶儿我们不能大意,得有个布局,一切按局行事。” “是,小姐,蝶儿会给小姐创造好机会,让小姐施展流光一击,成功完成任务。”蝶儿抱着古琴笑了几声,清脆的声音飘荡在阁楼之中,声音还未消尽,两人已经出了阁楼,向燕国而去,追杀魏民证。 流光一击和死神追命乃是杀手楼两大王者,流光和死神是两个称号,每一代杀手楼两大王者,都会收一个徒弟,将毕生秘技传授给徒弟,直到自己死后或者退隐,才会正式将杀手王者的称号和信物传给徒弟,让杀手楼王者新老交替,使杀手楼活力永存,经久不衰,使其实力越来越强。 杀手楼两大王者的标志就是流光一击和死神追命,这两招是杀手楼王者的血脉传承秘法,每一代杀手楼王者,必须学会这招秘法才能行走江湖,接受任务,据说这两招秘法都是人阶顶峰的秘法,这也是杀手楼王者之所以强大的根本。 这边杀手楼知晓魏民证的行踪,开始对其展开布局,进行刺杀。另一边得到消息的江湖独行杀手,各方势力纷纷向燕国云集。这些人有的为名,有的为利,暗花发出无法退回,那笔百万两黄金的巨款,至今依旧待在钱庄之中,上面的户主一行现在还空着,等着谁拿着魏民证的人头去填。 此外,随着四国群英大赛的召开,四国青年俊杰都向燕国都城而去,一时间,群英云集,天下豪侠尽聚燕国都城,风起云涌,一场龙争虎斗即将展开。 随着时间的临近,各方势力选出的少年英才,都出发向燕国都城而去。大黄国的少年俊杰也在魏洪武的带领下,向燕国都城进发。 一条宽广的大道上,一名黑衣少年骑着马儿,背着大刀,向燕国都城方向急赶,少年脸上有些疲惫,眉头微皱,轻声低语,“还有八天时间,这样急赶的话五天时间,可以赶到燕国都城,倘若中途出现意外,极有可能赶不上大赛召开。” 突然,马儿一声嘶昂,前脚高高跃起,将沉思中的魏民证惊醒。向前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不是很显眼的陷阱,幸亏这马儿是异种,对危险有种天生的预警能力。望着不远处的丛林,魏民证淡淡地说,“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们,不用躲了。” 魏民证的话音落下,不多时,丛林中响起一阵响动,十几名蒙面持刀大汉,从丛林之中走出来,看着马上的魏民证,为首的一位大汉开口说,“不愧是黒木城史上第一大帅,我们只是为财而来,得罪了。” 看着眼前的十几人,魏民证皱了皱眉,这十几人都是铸体境大圆满的好手,领头之人更是无限接近炼血境的高手,想必这是十几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如今,蒙面而来,恐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冷哼一声,魏民证开口说,“你以为你们十几人是我的对手,只要一刀,我就可以将你们全部斩杀。” “嘿嘿……你若使你出秘法,还有可能,但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不知你是不是感到有些头晕,身体有些虚弱。” 果然,魏民证感到有些眩晕,身体的力气也在渐渐变小,马上强迫自己静下心,思索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况。 转瞬间,魏民证就思索出对策,继而,大笑一声,“你们以为区区小毒就能奈我何,在我没动手之前,劝你们速速离开,免得误了性命。” 魏民证的话不但没有让领头之人惧怕,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那领头之人大笑几声,开口说。“大帅,我知道你智计无双,四国无人能比,但我这毒药是从传说中的药王谷得来的,其效用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揣测的。对于药王谷想必大帅也有所了解,知道我所说不假,虽然我敬仰大帅为人,但为了天价赏金,只能得罪了。” 那领头之人说完话后,一挥手,十几个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挥舞着手中的刀,杀向魏民证,各种绝招齐出,明显是想趁着魏民证虚弱,将其击杀,这些江湖亡命之客,将趁你病,要你命,可谓是发挥到了极致。 魏民证从马背上跃下,一挥斩天刀,怒吼一声,一招千钧斩劈向最近的一名敌人,全身的杀气全部放出,一股股浓如墨汁的萧杀之气攻向四周之敌,凌厉的气势碾压一切,震慑这十几名来犯之敌,让他们知道猛虎就算虚弱也是猛虎。 那快若闪电的一刀,将那名蒙面之人劈成两半,接着迅速回刀,挡住攻向自己的十几刀,一股巨力袭来,魏民证被这股巨力击的后退几步,喷出一口鲜血,插刀驻地,喘着粗气,哈哈大笑,那冲天豪气,俾倪天下的狂笑,让剩下的十多名蒙面人,心里泛起一阵寒意,手中的刀不由得颤了颤。 见此情形,蒙面人的首领大喝一声,“大家上,不用怕他,他已经受了重伤,又身中剧毒,支持不了多久,大家加把力,取了他的人头,百万辆黄金就是我们的。” 蒙面人首领的蛊惑起了作用,剩下的十多名蒙面人,都使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招,那领头之人,更是使出秘法攻击。一道门板大小的刀影劈向魏民证。 面对这前所未有的险境,魏民证此时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像口古井一样,激不起丝毫涟漪。怒吼一声,聚起全身的精血,以所有的精神意志驱动,运转秘法,劈出一道巨大的血色刀影,斩向那十多名蒙面人。 那巨大的刀影,碾压一切,先将蒙面人首领的秘法刀影斩灭,继而,斩向前面所有的一切,将那十多名蒙面之人斩成两段,地面上形成一道十多米长,一米多深的巨大沟壑,沟壑里积满了鲜血,残肢断臂,啐肉到处都是。 第五十章 小姐蝶儿情似海 那领头之人见情势不妙,立即躲到一边,但还是被刀影带走一只手臂,捂着断臂,一脸恐惧地望着魏民证。 放眼望去,整个林间的大道上,一片狼藉,残臂断肢到处都是。此时,林中的大道旁,只剩下两人,一名拄着大刀,单膝跪在地上的少年,口里喷出几大口鲜血,脸色一片惨白。另一位蒙面之人,捂着断臂,吐出一口鲜血,一脸恐惧地看着单膝跪地的少年。 魏民证看着那蒙面人首领,咧嘴一笑,那翘起的笑容,充满了不屑,但心中却苦笑道,“看来这次难逃一死,还有忠叔和师傅的愿望没有完成,自己战天下的心愿也没完成,就这样而去,真是有些不瞑目。” 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自嘲的苦笑,胸口一痛,又吐出一口鲜血,惨笑一声,眼皮变得越发沉重,慢慢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看着晕倒在地的魏民证,那蒙面人首领,先是一愣,继而,仰天疯狂大笑,那疯狂的笑声惊起林中的鸟儿乱飞。捡起地上的刀,紧握在手中,全然不顾自己断掉的手臂,极度兴奋地走向晕倒在地上的少年。 站在少年面前,看着昏迷中的少年,蒙面人大笑着说,“大帅,你不是英雄盖世,豪气冲天的侠士吗。不是智计无双,算无遗策的神人吗。不是霸气无双,视天下于无物的霸者吗。还不是栽在我手中,嘎嘎...百万两黄金的巨款是我一个人的,全部是我的。” 此时,蒙面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魏民证是被他一个人击败一样,他成了四国铸体境中的第一高手,放眼天下,铸体境之中他是无敌的存在。 突然,一声风铃般的声音传来,“他是不是英雄侠士,智计无双,不是你能评价的,一个有些幸运的跳梁小丑,也敢大言不惭,真是可笑。” 那蒙面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蒙纱女子,带着一名身着白衣长裙,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女孩手中抱着一把古琴,跟在白衣蒙纱女子身后,从不远处走来。 看着两名女子,蒙面人瞳孔急剧收缩,心中升起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从这两女子身上,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气势,但却有一种被猛兽盯着的感觉,特别是那白衣蒙纱女子,蒙面之人感觉自己挡不住这女子的一招。 白衣蒙纱女子走到少年身边,扶起昏倒在地上的少年,淡淡地说,“蝶儿,将这里清理一下,他中毒了,我们时间不多。” “是,小姐,”。那名叫蝶儿的女子,将手中的古琴放在地上,抽出腰中的软剑,一剑刺向那蒙面之人,快若闪电的一剑,如流星一样,瞬间即逝,在蒙面之人还未反应过来,那剑尖已经刺穿了蒙面之人的咽喉。 蒙面之人剩下的一只手,捂着喉咙发出“嚯嚯”的声音,双眼圆睁,笔直地倒在地上,溅起几片树叶。 白衣蒙纱女子一手扶住魏民证,一手去拿跌落在地上的大刀,只觉得入手极沉,感觉有七千多斤重。站起身,看着不远处的马儿,开口说,“蝶儿将那匹马牵过来。” 蝶儿拾起放在地上的古琴,牵着马,走到白衣蒙纱女子身边,白衣蒙纱女子将大刀绑在马背上,而后,背着魏民证离开此间,蝶儿牵着马跟在白衣蒙纱女子身后,向燕国都城方向走去。 待两女子离开之后,整个林间大道之中,只剩下一名断臂,捂着喉咙,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蒙面人,其他都变成了满地的啐沫,血水流的到处都是。这地狱般的场景,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 距离燕国都城二千里的一座小城,一间精致的别院之中,一间女子的闺房之中,躺着一名大约十八岁的少年,少年正在沉睡,睡梦中的少年紧锁眉头,一脸坚毅,额头上不时冒出一阵冷汗,显示出少年此时极为痛苦,好似在忍受什么煎熬。 床前坐着一名白衣蒙纱女子,女子身旁站着一名大约十五六岁的白衣长裙少女。看着床上沉睡之中还备受痛苦的少年,那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开口问道,“小姐,我们不是要去杀他吗,碰巧我们运气好,遇到倒霉的他,干吗不直接杀掉,还把他救回来,难道我们不杀他了吗?”。 对少女的问题,白衣蒙纱女子没有直接回答,皱着眉头沉思许久,才开口说,“蝶儿,他是一名真侠士,我不想他在沉睡中死去,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死,他也应该战死,死的轰轰烈烈,为他心中的理想战死,而不是死在我们这些,偷袭刺杀之人手中,你可懂我在说什么。” 蝶儿一脸茫然地看着白衣蒙纱女子,摇着头,表示不明白,她小小的脑瓜想不通,死就死了,还分什么怎样死,不都一样,最后还不是死了吗,这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想不明白。歪着头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明白,蝶儿干脆不去想,望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开口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杀他?”。 见蝶儿一直纠结这个问题,白衣蒙纱女子轻叹一声,将蝶儿揽进怀中,抚摸着蝶儿的头,低声说,“蝶儿你别整天想着杀杀杀的事,多学学女儿家该做的事。” “不,蝶儿要学好武功,保护小姐,不让小姐受任何欺负。”,蝶儿仰着脸看着白衣蒙纱女子,一脸的坚定,在她眼中小姐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信仰,精神寄托,其他任何人或事在她眼中都是草芥,无法引起她丝毫的注意。 白衣蒙纱女子看着一脸坚定的蝶儿,听着那宣誓般的言语,不由得回想起她第一次遇见蝶儿时的情景。 那是十年前的一天,白衣蒙纱女子师从杀手楼上届王者之一的流光一击,那天,修炼到铸体境四阶的她,从师傅手中接过她出道来的第一个任务,刺杀一名贪官。那年,刚过十三岁的她,兴冲冲的出发。 此前一直在师傅身边练武的她,从未接触除师傅之外的任何人,对外界充满好奇,一路上,她问这问那,遇到人就拉着问一大堆问题,对任何人都没有丝毫防范之心,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刚出江湖的小孩。 对这样一个活泼美丽,精雕细琢,集上天恩宠美丽于一身,犹豫精灵一般的女孩,许多人都暗中打她的主意,其目的不言而喻,她却全然不知,对各种袭来的阴谋诡计没有丝毫防范之心,将师傅之前的教导全部忘之脑后。 面对这些阴谋诡计,有的是她凭着高超的武艺,躲过去。有的是她师傅从暗中出手,将她不能抵挡的阴谋消灭在萌芽之中,使她有惊无险地认识到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茫茫江湖之中,蕴含着无数阴谋诡计。 从路上遇到的种种,让她在短时间内长大不少。对世间丑陋的一面有了很深的认识,知道了世间之中,人分很多种。 她在师傅暗中帮助之下完成任务,而后,准备返回山谷。 在路上,她遇到一群人围着什么,在那看热闹,本没有心情去看看的她,突然被一声嚣张的声音引起注意力。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油面粉头的少年站在那,指着地上的一名小女孩,嚣张地说,“将这个小女孩给本少带回去,等养大了本少再玩,看这脸蛋,长大后肯定是一个大美人,你们说是不是。” 那奶油少年对身边的仆从大声嚷着,立即有几个奴才冲上去,抓住小女孩,在小女孩的挣扎中,将小女孩驾到奶油少年身前。 看着小女孩,那少年满意地点点头,对那位卖女孩的中年男子说,“这女孩本少要了,这是十两银子。” 说着的时候,少年从仆从手中接过银子,丢给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接过银子,赶忙向少年躬身道谢,看着谄媚的中年男子,少年一脸不屑,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奴才们开道,准备带着小女孩离开。 看着这一幕,尤其是小女孩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深深地刺激了她的心灵,让她不由自主地拦在那少年身前,开口说,“这个女孩我要了,”。说完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丢给少年。 突然出现的绝色少女,让那纨绔少年眼前一亮,口水流了一地,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才发现那少女带着小女孩走远了。纨绔少年赶紧招呼奴才们冲上去,将那少女围起来,企图将少女收入家中。 第五十一章 世间奇毒何处解 纨绔少年带着那群狗腿子,迅速将少女围住,看着眼前精灵般的少女,纨绔少年贱笑着说,“小娘子,本少对你一见倾心,快跟本少回去,让本少好好疼你。” 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对面前这群乌合之众,冷冷说道,“不想死就让开,”。此时,她对世间大多数人都充满了浓浓的戒心,按她师傅的教导,对认定的敌人,必须就行一击必杀,绝不留情。 见少女一脸寒霜,那纨绔少年越发兴奋,叫嚣着,“越是辣,本少越喜欢,小的们,将这小娘子给本少抓回去。” 她冷冷地看着冲上来的一群狗腿子,知道自己的警告没有起到作用,遂拔出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刺向这群狗腿子,瞬间刺出七八剑,将这群狗腿子全部击杀,每个都是咽喉中剑,死的时候还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可见少女出剑的速度之快。 眼前的一幕,与纨绔少年想象的完全相反,昔日他眼中的江湖高手,竟然全部被这少女一剑击杀,看着持剑走向自己的少女,纨绔少年吓得跌倒在地,一股骚味顺着裤腿流出,湿了一小块地面 少女皱了皱眉,一剑挥过,一道鲜血喷射而出,纨绔少年就此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收剑入鞘,牵着小女孩离开喧闹的大街。 距离杀手楼总部不远处的一座山谷之中,谷中有一个流水瀑布,瀑布之下有两个正在洗澡的女孩子,一个大约十三四岁,一个六七岁。 大点的女孩子在给小些的女孩子洗澡,看着小女孩满是於痕的身体,大些的女孩极为心痛,抚摸着小女孩的头轻声说,“疼吗,” 此时,小女孩已经恢复神彩的双眸,漆黑幽深的眼眸,看着给她洗澡的大姐姐,露出一丝微笑,摇摇头,不知在说不痛,还是在说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事。 “你叫什么名字。”大点的女孩又对着小女孩问道。 “我没有名字。”小女孩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大点的女孩见小女孩开始说话,显得很高兴,兴奋地说,“没有名字啊,那我给你取一个,就叫蝶儿吧,像蝴蝶一样从虫蛹脱变而来,从此以后,永远美丽开心,快乐地生活,你说好不好。”。 大点的女孩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小女孩,一脸的期待,期盼着小女孩喜欢自己给她取的名字。 “嗯,我以后就叫蝶儿了,谢谢姐姐,蝶儿终于有名字了。”小女孩高兴地流着眼泪,抱着大点的女孩,一边哭,一边笑着说话,那如黄莺般的动听声音传入耳中,刺透轰隆的瀑布水声,在山谷之中回荡。 自此之后,蝶儿在少女的照顾之下,一天一天变得活泼开朗,开始跟随少女习武,在少女细心的教导之下,蝶儿由开始不懂武功,慢慢变成一位武学高手,有时少女还带着蝶儿一起出任务,使蝶儿从小就开始接触血腥,对人命也变得漠视起来,眼中除了少女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时间飞速流逝,蝶儿也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一位花容月貌的少女,对少女的称呼由姐姐变成了小姐,尽管少女对此说了很多次,但小女孩一直坚持如此。少女也变得成熟,每次出任务都会蒙上面纱,直到现在也不曾揭开。 看着陷入回忆中的白衣蒙纱女子,蝶儿眨了眨眼睛,开口说,“小姐,那我们怎么处理他,还要帮他解毒吗?” 看着床上的少年,白衣蒙纱女子轻叹一声,“只能如此,我们要尽快动身去药谷,我怕他熬不了多长时间,看他的样子只有五天的命可活,真是天妒英才。” “小姐,我们救活他之后,不是还要杀他吗,他不是一样要死吗,你又何必叹息呢。”。蝶儿歪着头,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 对蝶儿的问题,白衣蒙纱女子笑骂一声,“你这死丫头,整天打打杀杀,还老喜欢问这问那,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坚持。” 蝶儿对少女的笑骂,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少女笑了几声,开口说,“蝶儿我们要动身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药谷也要两天时间,这还是在不能出任何意外的前提之下。” 两少女口中所说的药谷,是江湖上最具传奇的一位神医的住所,这位神医医术极为高超,并且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对所有求医之人都全力救治,凡是他接手的人,只要有一口气在,都会救活。久而久之,神医之名广传江湖,全国来找神医救治的人络绎不绝,随着前来求医的人越来越多,各种问题也随之而来。 有些人,因等不到神医的救治而死,因此将怨气加到神医身上;有些人,因神医救治不及时,留下隐患,也将怨气洒向神医;神医也是人,也有脾气,久而久之,神医再好的涵养也经受不住这些人的取闹,遂立下药谷规矩:“凡来药谷求医之人,除了他看着顺眼之外,还必须答应他一个要求,否则不救。” 此规定一出,所有江湖人士为之哗然,对这些江湖人士,神医说不治就不治,不管他们如何恳求,哪怕有许多求医之人死在谷外,这条规定,神医也不曾改变。后来有人企图以武力胁迫神医,要求神医治病,但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在神医手中走过一招,全部被神医一招击毙,其中甚至有炼血境的强者,也不例外。从此以后,药谷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天,药谷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走下两名女子,一位白衣蒙纱,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瓜子脸,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闪着亮光。 “小姐,我们到了药谷,”一声如黄莺般的声音传入耳中。 白衣蒙纱女子看着药谷前的巨石,巨石上写着药谷的规矩。站在巨石之前,白衣蒙纱女子大声喊道,“神医前辈,杀手楼流光前来求医。”。风铃般的声音传入谷中,而后激起回音,飘荡在药谷之中。 没过多久,药谷之中传出一个声音,“小姑娘,你们进来吧”。听到神医的话音,少女知道,自己通过了神医的眼光测试。 进谷之后,少女看到几间简陋的竹房,一块不大的院子,院子之外是一块药田,药田之中有许多草药,种类很多,有许多少女都认不出名字,院子中间有一座石桌,石桌上放着一壶茶和三个茶杯,一位年约七十多岁的老者坐在石桌前,微笑着看着少女和蝶儿。 “晚辈,杀手楼第九十三代流光拜见前辈,”。少女对老者盈盈一拜,说出自己来历,蝶儿也跟着拜了一下,而后退到少女身边。 “第九十三代流光,看来你是那小姑娘的徒弟,你师傅可好,转眼几十年,昔日的小姑娘也收徒弟了,徒弟还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老者感叹一声,而后,招呼少女和蝶儿坐下喝茶。 少女端起茶杯,细细地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涌上心头,心中的烦躁立即去了大半,凉意过后,还有一阵余香在口中回荡。 看着少女,老者笑着说,“这是静心茶,对修炼之人有许多帮助,长喝可以提高修炼速度,增强心神意志。” “多谢前辈厚爱,师傅她老人家很好,现在已经隐居山谷,不问世事。”。少女向老者道谢之后,将师傅的情况说了一下。 “你是为马车之中的那名少年求医的”。神医开口问道。 “是的,前辈,他中了剧毒,晚辈感觉到他的生命气息,只剩几天了,恳求前辈出手救治。”。少女起身向老者诉求。 神医沉默许久,开口说,“你先将少年扶到竹房,我看看再说。” 竹房之中的床上,少年安静地躺在那里,眉头还是皱着,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神医一只手搭在少年的手腕处,另一只手在少年身上捏着。 突然,神医的手颤了一下,转瞬间又恢复了镇定,许久之后,神医站起身对少女说,“他中的是一种寒毒,叫玄阴烟,此烟,无色无味,为透明状,潜伏在空气之中,会在极短时间内进入离它最近之人体内,但只要紧闭呼吸,就可躲过,对人构不成任何危害,看起来有些鸡肋,实际上却非常厉害,只要是中此烟之人,没有一个人能活过六日,寒毒会在体内,将身体之中的力气和血液全部冻结,使人生机断绝,直至死亡。” 第五十二章 试问世间何为情 “玄阴烟?那此毒如何解,前辈。”白衣蒙纱女子急切地问道,焦急的神情连面纱也挡不住,不知是什么原因白衣蒙纱女子对少年很是紧张。 “这种寒毒解起来很容易,但是需要的东西很难找到,没有那件东西我也只能延长他十天的命,倘若十天之后,还未找到,那他只有...” “是什么物品,还请前辈告知,晚辈一定全力以赴,将其找到。”见神医说得如此严重,白衣蒙纱女子,急忙向神医保证找到那件物品。 神医站起身,背负双手望着竹窗外面的天空,许久之后,才开口说:“玄阴烟属寒毒一种,用阳性之物进行中和,即可解其寒毒,但玄阴烟的寒性极为霸道,普通阳性之物无法降服它的寒性,更别说与它中和,唯有朱果阳性霸道,可激起血液澎湃,使玄阴烟寒性降低,缓慢与其中和,达到解毒功效。” “朱果?那是什么草药,生长在什么地方。” “玄天山脉,内围有一座方圆八百里的活火山,朱果生长在八百里火山,中间的火山口之中,八百里火山高温炽烈,炼血境之下靠近即死,炼血境的高手也无法深入三百里,更何谈取得朱果。” 听着神医的话,白衣蒙纱女子的身体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有些颤抖的声音开口问道,“前辈,那我们就没有办法救他吗?”。 看着双眼极为失望的少女,神医开口说,“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将他身体之中的寒毒释放出来。” “那如何做。”少女双眸中闪着亮光,急切地问着。 “男子属阳,女子属阴,阴阳交汇,可以让男女身体之中的阴阳之气达到平衡,适合身体需要。” “前辈的意思是通过阴阳交汇,将他体内多出来的寒气导入女子体内,那女子岂不是……” “确实,阴阳交汇之时,寒气会先进入女子体内,而后流回男子体内,从而产生一种阴阳之气。这股气会在男女双方体内流动,构筑一个循环,直到双方体内的阴阳之气达到平衡,这股气才会分成两股,潜伏在双方体内。所以与他进行阴阳交汇的女子必须是元阴之身,武学修为也要在他之上,否则女方会承受不住这股寒气侵入,还未等到阴阳之气形成,就被寒气攻心而死。” 神医说完后,看了看白衣蒙纱女子,转身离开竹房,向院外的药田而去,留下还在沉思的少女和蝶儿。 少女看着床上的少年,皱着眉,时而紧握双手,时而咬咬牙,不知道如何是好,许久之后,少女紧握的双手分开了,站起身对身边的白衣长裙少女说,“蝶儿,我们收拾一下,准备离开药谷。” “小姐,你不会是想亲自救他吧,这绝对不行,蝶儿不能让小姐这样做。”。蝶儿一脸的严肃,挡在白衣蒙纱女子的身前,阻止她准备带少年离开的行动。 “蝶儿,别闹,我不能看着他死在我的眼前,就算死他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中。”白衣蒙纱女子拉着蝶儿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见小姐坚持如此,蝶儿不忍心拂了小姐的心意,只好让开,帮小姐扶起床上的少年,向谷外的马车走去。 站在马车旁边,白衣蒙纱女子向神医告辞,而后,带着少年离开药谷,向来时的路行去。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的马车,神医轻叹一声,“又是一段悲情,贼老天你就这么喜欢戏耍人生。” 马车缓慢地向一座小城驶去,车前坐着一名赶马的美丽少女,突然,少女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马背上,惊起马儿一跳,带动着马车向前急速奔跑。扬着马鞭,鼓着嘴的少女,一副生气的样子,好像在发泄着什么。 马车之中传出一声轻叹声,而后又陷入沉默,只留下马儿踏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向前方奔去。 还是那座小城,还是那座别院,还是那间粉色的闺房。白衣蒙纱少女将少年安放在床上,转身对蝶儿说:“我要救他。” 看着小姐坚定的眼神,蝶儿忽然感觉心中极度失落,好像失去了极为宝贵的东西。一股惆怅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不自主地流下来。 少女将蝶儿拥入怀中,低声安慰道:“傻蝶儿,姐姐也不会离开你,哭什么,神医不是说了吗,只要修为比他高就没有事,姐姐我炼血境的修为,比他高出一个境界,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乖,不哭。” “蝶儿怕小姐有了男人,不再要蝶儿了,蝶儿难过。” 蝶儿的话让白衣蒙纱少女脸色一红,继而,一脸坚定地说:“他是我们杀手楼的目标,我救他也是为了亲手杀他,不会和他有什么纠缠的,蝶儿你不要乱想。”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在欺骗蝶儿,还是在欺骗她自己。 “那我们将他救活之后,马上把他杀了,好不好。” “好,好。一切都随你。”白衣蒙纱少女,抚摸着蝶儿的头,细声哄着蝶儿,让她不再阻止自己救床上的少年。 粉色的闺房中,白衣蒙纱女子轻轻地揭开纱巾,一张倾国倾城,上天精心细琢的脸蛋,犹如传说中的女神一般,不带丝毫人间烟火之气,映入眼帘。 女子将身上的轻纱绸衣脱下,解开肚兜亵裤,露出一具白皙的黄金比例身体,一股圣洁的气息从身上透出,让人起不了丝毫的亵渎之感,有的只是一种不似人间的朝圣之感。 走上床前,将还在昏迷之中,少年的衣服全部除去,露出少年健壮流线型的身体,女子拉上床帘,开始进行阴阳交汇。 一声闷哼声,从床帘之中传出,少女皱着眉头,紧咬双唇,不多时,感觉到一股极寒之气涌入内府,五脏六腑立即有一种被冰冻的感觉,全身的血液开始凝固。少女赶紧凝聚心神,调动体内血气与寒气进行抵抗,冰寒的感觉马上轻了许多。 那股冰寒之气一直在少女内府左冲右突,搅动的女子内府极为难受,少女紧咬牙关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感觉到那股寒气开始回流,在少年体内打了个转,变成了一股全新的气息,想必这股气就是神医所说的阴阳之气。 随着阴阳之气的来回流动,少年和少女体内的气息慢慢趋于一种平衡状态,不自主的少女发出一声哼声。少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脸上的神情也呈现出一片舒适,安详之状。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窗外的阳光照射进屋内,投射到床上,女子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面色一红,急忙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却又将少年的身体露在空气之中。 看着少年,少女咬着嘴唇,穿好衣服,蒙上面纱,下了床。而后,又为少年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做完这些之后,少女轻叹一声,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出房间。 别院之中的一座凉亭之中,蝶儿看着眼前的小姐,轻声说,“小姐,你已经帮他解了毒,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也好帮小姐完成任务。” “不要,蝶儿,我……我要正面打败他,而后取下他的人头,现在不能杀他,等他恢复之后,我再动手。” 看着小姐焦急的表情,蝶儿知道小姐对那少年由敬仰变成爱慕,从此以后,小姐不再是蝶儿一个人的小姐,想到这些,蝶儿不由得哭了起来。 白衣蒙纱少女轻叹一声,对蝶儿说,“等他好了之后,我会同他比试一场,若他胜过我,说明他命不该绝,我们从此以后就隐居谷中,不再外出。” “那他打不过你了,小姐,你会杀了他吗?”。蝶儿一脸期待地看着小姐,希望她会杀了那少年。 第五十三章 敞心谈琴觅知音 蝶儿的话,让白衣蒙纱少女陷入沉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蝶儿的话,也不敢面对如何抉择这个问题,此时内心乱成一团乱麻,千丝万绪纠缠在一起,怎么理也理不清,只觉得越想越烦。 蝶儿见小姐只是沉思,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长叹一声,转身出了凉亭,走近屋内,不知是去准备什么。 一连五六天,少年在蝶儿和白衣蒙纱少女的照料之下,恢复得很快,体内的寒毒已经完全消尽。 这天,少年皱了皱眉,双眼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粉色的女子闺房。房间里大多摆设都呈粉色,可见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位心灵纯洁的美丽女子。 少年从床上坐起,感觉身体已经恢复正常,身中的剧毒已经被化解了,现在身体虚弱是由于精血损耗过多,只要调养一段时间就没有什么大碍。 “看来自己是被别人救了,还有可能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少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而后,下床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间就听见一阵优雅动听的琴声传入耳中,循着琴声望去,只见院落之中的凉亭之中,有位白衣蒙纱少女正在抚琴,少女身边有一位白衣长裙的姑娘,正在往香炉之中添加香料,冉冉的香烟从香炉中升起,在整个凉亭之中飘荡回旋。 少年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凉亭,站在离凉亭几米远的地方,细细地倾听白衣蒙纱少女弹着琴曲,待一曲罢了,少年才走到少女身前,躬身一礼,对少女说道,“多谢小姐相救,魏民证感激不尽,倘若小姐有任何差遣,魏民证决不推辞。” 少女抬头看着少年,轻声问道,“魏民证?你不是叫民战吗?”。如风铃般的天籁之音传入少年耳中,极为好听。 见少女有些疑惑,少年微微一笑,开口解说,“民战是我在黒木城历练之时的化名,魏民证是我的本名,我是大黄国魏家的嫡系长孙。哦,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哼,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知道的,趁着有时间,好好养好你的身体,免得到时候连刀都拔不出来,输了的话……” “蝶儿。”不等蝶儿把话说完,白衣蒙纱少女打断蝶儿的话,希望蝶儿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少年。蝶儿不忍拂逆少女的心意,对着少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地摆弄着香炉,调节着飘起的香烟。 白衣蒙纱的少女见蝶儿不再捣乱,起身对少年一礼,而后说,“魏公子,我妹妹刚才失礼了,请别见怪,小女子名叫花裳。” “花裳,云作衣服,花作裳,真是好名字”。少年击节称赞。而后接着说,“蝶儿姑娘是真性情,敢说敢当,不待见魏某,就直接说出来,有女中豪侠之风范,魏某敬佩。” 尽管魏民证不知道,叫蝶儿的姑娘为何对自己有成见,但对于救命恩人,魏民证依然心存感激,不吝赞赏。 对魏民证的称赞,蝶儿冷哼一声,显然是不领他的情。魏民证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抓抓头,示意自己真的不明情况。 看着闹矛盾的两人,花裳笑了笑,开口说,“多谢魏公子赞赏,不知公子身体好些没,是否还存有隐患。” “已经无大碍,只是精血亏损较多,修养一段时间就好,没什么隐疾存留,多谢小姐为在下解毒,对了,我昏迷了多久。” “十天,怎么公子还有什么事要去做吗。” “本是想去参加四国群英赛,但如今已经开始了,身体又没恢复,看来只能等身体好了之后再说。对了,我刚才听小姐弹的好像是《落红尘》。” “公子也精通琴曲?”。花裳以为魏民证只是专心练武,苦读圣贤书,对琴棋书画什么的,不甚在意,没想到魏民证还精通琴曲,所以,花裳有些惊讶。 “呵呵……精通谈不上,只是感兴趣,学了一点而已,让小姐见笑了。” “那公子觉得这曲《落红尘》如何,能否入公子耳中。”花裳眼中闪着亮光,望着魏民证,期待他的见解。 “《落红尘》讲述的是一位被贬凡尘的仙女,开始之时对神仙的日子极为留恋,对世间的一切充满苦恼,整天哀伤忧愁。后来仙女遇到了一位少年,和少年之间产生了许多纠缠,最后仙女和少年相爱,远离江湖,隐居山谷,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仙女才发现世间的生活,有比神仙的日子,好的地方,对以往神仙的日子不再留恋。” 沉默了一下,魏民证接着说,“《落红尘》这首曲子,本意说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人间真情真爱的生活,是世人对真爱的一种向往,上半曲低沉忧伤,下半曲轻快优雅,旋律灵动,但为何小姐的琴曲之中,始终有一股淡淡的哀愁,浓浓的忧伤弥漫其中,想必小姐是有什么心结。” 听完魏民证的话,花裳由开始的赞赏,变成深深的震惊,对只听了大半曲,就可以听懂自己的心灵,花裳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看着花裳明亮闪动的双眸,魏民证接着说,“请小姐见谅,我只是略懂一点而已,说得不当之处,还请小姐不要见怪。” “公子不必如此,公子是琴曲中的大家,说得句句在理,花裳确实有难解的心结,不知如何是好。” “如若可以的话,小姐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上一些。”魏民证看着花裳的眼睛,认真地说,不管是出于对救命恩人的道义,还是有共同爱好的知己,不管是什么难事,都要尽最大的努力,这是魏民证此时心里的想法。 花裳见魏民证认真地看着自己,轻叹一声,许久之后,才开口说,“不是花裳不愿说,实在是花裳不知如何述说,还请公子见谅。” “无妨,等小姐想说之后,可以找我,魏民证随时恭候,倾听小姐的诉说。如若小姐不介意,在下为小姐弹一曲《落红尘》,用以应证。” “真是太好了,花裳定要好好听听公子的弹奏。”。花裳轻轻的声音,风铃般的动听,眼中闪动的亮光,表达着她心中的喜悦。 魏民证坐在石桌边,手放在古琴上,调了调音,暗赞一声,“好琴。”,而后,开始弹奏《落红尘》。忧伤婉转的曲调从琴中流出,不久之后,曲调一变,变得开始轻快活泼,灵动优美。一曲罢了,很是中规中矩的弹奏,没有其它过多的点缀。 一曲弹完之后,花裳脸上期待愉悦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看着魏民证的神情也充满了质疑,沉默稍许,花裳开口说,“以公子对琴曲的了解,如何会弹出这样的曲子,平淡乏味,规规矩矩地照搬照旧,没有自己一丝的情感,只有空洞的躯壳,这是为何?”。 看着花裳质疑的话语,魏民证知道花裳听懂了自己的曲子。微微翘起嘴角,微笑着说,“曲由心生,没有情感的曲子,就没有灵魂,只余一具躯壳,也不奇怪。世人常说只羡鸳鸯不羡仙,鸳鸯是真爱的代表,我魏民证,从不相信真爱,如何能弹出此曲的灵性,精髓。弹奏不出《落红尘》的灵魂,也乃正常。” 魏民证的话音刚落,蝶儿冷哼一声,冲着魏民证恶狠狠地说,“你个木头连情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真爱。” 对这个聪明伶俐,活泼美丽的少女,魏民证很是无奈,不知道为何这少女处处和自己作对,但对救命恩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抓了抓头,笑着自嘲,“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介武夫,对情情爱爱的,不甚了解,蝶儿姑娘说的也有道理。” “哼,知道就好,谈什么琴,好好休养身体,免得……” “蝶儿,不要多说。”。花裳见蝶儿又开始提那件事,急忙出声打断蝶儿的话语,让蝶儿别将那件事说出来,就让一切顺其自然。 听着两少女的对话,魏民证感觉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和眼前的这两位少女有关的事,但想到自己的命是被这两少女所救,也就释然了,不再多想。 第五十四章 十年四国群英赛 在魏民证还处于昏迷之时,四国群英赛已经开始了,来自四国的少年才俊汇聚燕国都城,展开一场龙争虎斗的拼斗。 说起四国群英赛,其历史也是极为久远。很久之前,四国之间,国力相差不大,但却互相争斗,连年大战,四国都是损伤惨重,国力下降。久而久之,四国国主发现,他们之间连年大战,除了损失,却什么也没得到,于是决定坐下来谈判如何解决四国之间的争端,于是乎四国群英赛顺势而生。 最初的四国将各种争端放在桌面上,并派出各国高手,进行比斗,采取积分排名的方式,将四国之间的话语权,进行一个排序,顺序靠前的国家在谈判时可以占有优先话语权,对纷争的问题可以优于自己一方,进行解决。 自从有了四国群英赛之后,四国之间的矛盾越发的稀少,渐渐地四国群英赛由开始的每年一次,变成十年一次,直到后来变成有需要就举行。另一方面四国都想在排序时位置靠前,所以各种阴谋诡计应运而生,使刚开始公平的四国群英赛变得钩心斗角,处处充斥着利益阴谋,使得原本许多爱国之士,江湖大侠,极度唾弃,遂不再参加,到最后参加大赛的人越来越少,四国群英赛也变得名存实亡。 四国的国主对排序的方式也越发的不满,使得四国群英赛也解决不了四国之间的争端,弄到最后,还是战争连年,得不到丝毫好处。 见此境况,四国国主又开始坐在谈判桌上,商谈如何处理四国争端。随着四国国主的商谈,新的四国群英赛应运而生。 四国国主认为,四国大战无非是为了土地和财物,于是四国之间,每四年举行一次四国群英赛,每个国家都拿出一座城池和十万两黄金,作为赌注,大赛第一名者获得所有的赌注。说到底还是四个枭雄之间的赌博,这个第一名是那个国家的人,那么这个国家就获得所有的城池和黄金。 为了争夺这个第一名,四国国主绞尽脑汁,定下了世家弟子必须参加四国群英赛;另外只要是本国的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只要在登记官那里备具即可,一旦获得第一名,不管之前是任何身份,都封威武侯,食邑千户,黄金万两。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面对着厚重的封赏,无数江湖人士争先恐后地参加四国群英赛,其中甚至还有许多老一辈的江湖大侠,使得大赛变成了渴望成名之人的捷径,只要击败那些成名已久的大侠,立即就可以名扬四国,成为人人敬仰的江湖高手,可谓是一朝成名天下知。 面对如此复杂的大赛,各种各样的人,云集一处,老少皆有,其中许多人之间恩怨颇深,将四国群英大赛的擂台当成解决私人恩怨之地,使得四国群英赛混乱不堪,渐渐脱离四国国主预想之外。 四国国主见有些脱离掌控的四国群英大赛,有些烦恼,怕四国群英大赛达不到他们预想的目的。另一方面,四国世家弟子面对成名已久的江湖大侠,或者是一些江湖之中的亡命之徒,死伤极为惨重,纷纷向他们的国主施压。 那时也有心改变现状的四国国主,顺应各大世家的意思,定出了一项新的规定,“只有三十岁以下的人才可参加四国群英大赛。” 此项规定一出,使得江湖上成名之辈只能旁观,于是他们全力教导徒弟,期望可以获得重赏,使得四国群英大赛规矩的同时,变得更加兴盛。 这几项规定一直沿用到如今,不曾改变。四国群英大赛每四年一次,在四国都城,轮流举行,这次是在燕国都城,四国领队之人带着各自国家的参赛人群,向燕国都城进发,此外,还有许多老一辈的江湖大侠,带着他们的徒弟,赶向燕国都城,一时间,燕国都城,群侠汇聚,风起云涌。 燕国都城,一座酒楼的一间雅间之中,一位少年坐在桌前喝酒,整个雅间只有他一人,但桌上却有三个酒杯,少年端起酒杯对着空气遥遥敬酒,口中轻声说,“黑塔大哥,民战兄,快刀敬你们一杯,明天四国群英大赛正式开始,快刀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你们喝酒。还有民战兄,说好的一起参加四国群英赛,你却没来,上次传言你被人暗算,惨遭毒手,我当时就知道这是你的计谋,果然如此,不久之后,你现身赵国,力挽狂澜,不动声色间,一夜平定赵国内乱,想想真是让人血脉澎湃,激动不已。而如今,你却连四国群英赛都没来参加,这不是你的性格和行事的做法,难道你遇到了什么险境吗。不...这不可能,以你的智计谁人能暗算你,那你究竟为何没来”。少年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猛灌烈酒,不多久就酩酊大醉。 第二天,燕国皇家演武场。 偌大的演武场,浩浩荡荡地围满了人,演武场的高台之上坐着燕国国主,还有其他三国前来的领队首领,以及燕国的四大辅臣和一些江湖名宿,炼血境的强者。 燕国国主坐在第一梯纵中间,左手边坐着一位老者,老者身上厚重的威压告诉人们,这名老者是一位炼血境的强者。从老者左手边望去,是燕国的四大辅臣。燕国国主右手边依次是大黄国,赵国,大钩国,三国的领队首领。整个第一梯纵共计九人。 整个高台分成两个梯纵,第二梯纵坐着的是大赛的评审团,以及维护演武场秩序的燕国将领。 高台之下有八座擂台,每座擂台四周摆满了座椅,供人们观看比赛。此时整个演武场在士兵的维护之下,四国前来观看比赛和参加比赛的人,依次走向擂台四周的座椅,等待比赛的开始。 见所有的人都坐下安静下来,燕国国主站起身,扫视整个演武场十多万参加大赛的少年俊杰和前来观看比赛的人们。燕国国主高声说,“四年一度的四国群英大赛再次召开,燕国很荣幸举办这次大赛,每届大赛都涌现出很多英雄俊杰,巾帼侠女,武学天才,比赛也是精彩纷呈,希望这次大赛也是精彩绝伦,各位年轻人可以大展身手,现在四国群英大赛正式开始,由礼部尚书主持。” 随着燕国国主的宣布,一位年约六十,穿着白色儒服,戴着儒帽的男子站起身,走到高台的中间,大声唱宣:“四年一度的四国群英大赛正式开始,每届的规定都是一样,这届也不做改变,还是按照两种方式,淘汰比武,胜者晋级下一轮,败者淘汰,生死不计,各位上台的青年俊杰可以使出任何手段,只求胜,不问手段,生死有命,胜负在天。现在请所有参加四国群英赛的年轻人,全部上擂台。” 八个擂台,每个擂台长一里,宽一里,四四方方。上面站满了参赛的年轻才俊。有的站在角落,身上弥漫着浓浓的杀气,让其他人不敢靠近:有的站在那里,一双霸气无双的眼神扫视四方,让人不觉间,自觉退避,离他远点:有的挤在人群之中,一双充满寒霜的冷眸,冷冷地注视着四周,打量着其他参赛的青年俊杰。 见所有的参赛青年才俊全部上了擂台,那礼部尚书,高声唱宣:“现在开始第一种比赛方式,生存考验,不管各位青年才俊使用任何办法,只要坚持到擂台之上站着十六人,就可进入下一种比赛方式,如若跳下擂台,就当自动放弃比赛,取消比赛资格。现在四国群英大赛正式开始,祝各位青年才俊好运气。” 礼部尚书的话音落下,八座擂台之上立即陷入一种沉静,紧张,凝重的气氛之中,每个人之间都互相戒备,奈何擂台太小,人数却极多,每个擂台之上都达到上千人,不知是谁砍出第一刀,引起连锁反应,一场惨烈的杀戮就此展开。 每个人都面临着四面八方的敌人,不得不下心应对,想过这关,不光要高超的武艺,还要有极好的运气。 一名少年冷冷地看着四周互相杀戮的人群,独自一人站在擂台中间,他的四周堆满了尸体,以他为中心方圆三米,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他手中的长剑低垂,正在向地面滴落血滴,鲜血在他脚下形成了一汪小池。 这个擂台之上,许多参赛的青年俊杰都一脸恐惧地看着手持长剑的少年,没有人敢向少年出手,凡是出手之人都被少年一剑穿心,从杀戮开始,几息时间,死在少年手中的人数已经达到六十之多。 随着杀戮的进行,许多青年俊杰忍受不住杀戮的残酷,跳下擂台,自动放弃比赛权限。有的借着出色的步法和极好的运气躲过这次生存挑战。还有是凭借着极其强横的实力,碾压一切地杀过生存挑战。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惨烈的杀戮就结束了,八个擂台上,每个擂台都站着十多个人,有的刚好十六人,有的不足十六人,八个擂台共计一百一十人。 那位礼部尚书见人数已经达到要求,高声唱宣:“生存赛结束,各位晋级下轮的参赛人员,请回去休息,三天后,开始下一种比赛。” 随着礼部尚书的宣布,那一百一十名年轻男女从擂台之上走下,走向各自的休息之地。 第五十五章 冷杀一出谁争锋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这天,燕国皇家演武场,八座擂台的四周都围满了人,那一百一十名闯过生存赛的年轻男女,此时站在高台之下,等待第二轮比赛。 燕国礼部尚书走到高台中间,看着一百一十名青年俊杰,高声唱宣,“恭喜各位成功闯入第二轮大赛,现在开始第二种比赛方式:单场淘汰制,尔等一百一十人进行抽签,分成五十五组,胜者晋级,败者淘汰,胜利的五十五人不足双数,从淘汰的五十五人中抽签选出一名凑够五十六人双数。此后依此类推,现在请各位青年才俊上台抽签,挑出各自的对手,进行比武大赛。” 一百一十名年轻男女依次上台,抽出自己的编号。一名背着长剑的少年,从盒子里摸出一张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号,少年微微一笑,将纸条碾成啐沫,而后,又是一副冰冷的走下高台。 随着抽签结束,八个擂台也全部准备好,这八个擂台同时比武,保证在一天之内,完成第一轮单循环淘汰赛。 八个擂台,分成八个编号,从一号擂台到八号擂台;一百一十名年轻男女也分成一百一十个编号,从一号到一百一十号;一号擂台负责一号到十四号年轻男女的比武,二号擂台负责十五号到二十九号年轻男女的比武,依此类推。 对于每个参赛年轻男女的编号,只有参赛者自己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此外,每个擂台上还有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对应的十四个编号,每场比赛,都由该擂台的主裁判,从盒子里随机抽取两个编号,然后对着集中坐在一起的一百一十名年轻男女高宣一声,抽出的两个编号,这两个编号的参赛人员自觉上台比武,一旦半炬香之内没有上台,就当自动放弃比赛。如此一来,就将四国群英赛的公平性发挥到最大。 一号擂台前站着一位中年裁判,裁判身后站着两名副裁判,主裁判从盒子里抽出两个编号,展开看了一眼,而后走到参赛的青年才俊前面,高声喊道,“一号和十号,半炬香之内上台,规则依旧。” 随着一号台主裁判的话音落下,一名身背长剑的青年走上擂台,步伐极为坚稳,一步一步走上擂台,站在擂台之上俯视下面的参赛人员,一股冰冷萧杀之气在他身边来回盘旋,显示着少年的铁血无情。 另一名参赛的少年腰上挎着一把三尺青锋,一脸淡定地走上擂台,看着面前背着长剑的少年,微微点头,而后开口说,“燕国王战,请教兄台。” “冷杀。”背长剑的少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显然少年不是一个多言之人,并且还有一种冰封的感觉,可见少年不善与人交流,或者是不屑与燕雀同流。 “冷杀?刺客之道谁主沉浮,冷杀一出谁与争锋的冷杀?”。王战有些震惊,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好到如此地步。 “嗯”。冷杀没有开口,用鼻音嗯了一声,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对这些身外的虚名极为不屑,不想再提。 得到冷杀的肯定答复,王战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向擂台之下参赛的青年才俊扫视一眼,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但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收起多余的情绪,一脸凝重地望着面前背着长剑的冷杀,双方之间都进入一种凝重的状态,擂台上的气氛也越发的沉重。 说起冷杀这个人,非常具有传奇性质,冷杀之前叫什么没人知道,从他出道之后,就以他所在的杀手组织中取的代号“冷杀”为名,直到如今。 冷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悲惨的身世和无视天下的霸气。冷杀三岁时父母被仇家所杀,他自己也身中一剑,幸运的是她的心脏比常人略偏一些,侥幸逃得一命,后来,冷杀沦为乞丐,在街边乞讨,年仅三岁的冷杀不光要遭受大些乞丐的毒打,有时乞讨来的食物也被那些大些的乞丐抢去,使得冷杀只能从野狗嘴里抢食,常常被野狗咬伤,饿上一两天更是平常之极的事。 街边乞讨的日子,一过就是一年,四岁时,冷杀被人贩子拐走,卖到一家农夫家中,农夫夫妇俩没有孩子,将冷杀视为己出,对冷杀关怀备至,所有好的东西全部给冷杀,那段时间冷杀感受到家的温暖,人间的亲情,但好景不长,冷杀六岁那年,农夫所在的村庄被马匪侵袭,整个村庄被血洗一空,冷杀被农夫藏在地窖之中,眼睁睁地看着养父养母被马匪残忍杀死,待马匪离开之后,冷杀从地窖之中走出,看着伏尸遍地的村庄,童年的冷杀心中滴血,对世间充满了怨恨,埋葬了养父母的尸体之后,冷杀又开始流浪的生后。 流浪的日子,冷杀又开始与野狗抢食,与大些的乞丐打架。七岁那年,冷杀被一位路过的杀手相中,将其带到所在的组织,“血煞宫”。开始地狱般的杀手培训生活 血煞宫是当时两大杀手组织之一,与杀手楼齐名,但没有杀手楼历史悠久,底蕴深厚,血煞宫的宫主血煞,是当时江湖上恶名贯耳的巨枭,炼血境的强者,血煞宫是血煞一手打造,依靠百分百的成功率,残忍至极的手段,响彻江湖。引得无数人前来出单,让血煞宫积累了大量的金钱,血煞利用巨额的资金,大力发展血煞宫,短短几十年,使血煞宫成为江湖上与杀手楼齐名的杀手组织,被人们奉为两大杀手组织之一。 冷杀七岁参加血煞宫杀手培训,八岁进入精英杀手组,进行深造。精英杀手组是血煞宫对天赋高,意志坚韧,天生无情这三类人才特意进行的一个训练组。冷杀由于天赋极高,被选进精英杀手组。 精英杀手组的训练更为残酷,随时随地面临死亡的威胁,更为残酷的是,血煞宫将两个性格相投之人安置在一起,让两人同吃,同睡,还时常派出老师教导他们什么是道义,什么是生死之交,让两人之间积累深厚的情谊,成为莫逆之交。之后,血煞宫将两人关在一间封闭的铁笼,让两人互相残杀,只能一个人活着出来。 十三岁那年,在血煞宫待了六年的冷杀,从一个柔弱的孩童变成一位铸体境四阶的少年高手,但此时他面临的是与之相处六年的生死兄弟,知己好友,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铁笼。 冷杀看着钢柱构造的铁笼,望着面前的知己兄弟,手中的剑颤抖不止,泪水挤满了眼眶,想要流下来。 “出手吧,你的天赋比我高,意志也比我坚韧,活下去的希望更大,就算你让我活着,我也不知道那天会死于任务之中。”冷杀的知己兄弟对着冷杀怒吼。 “不,我下不了手,” “我们没有选择,只有一炬香的时间,如果我们都活着,那么血煞宫会将我俩全部斩杀,出手啊!……”冷杀对面的少年眼中含满泪水,吼出心中的无奈。 眼看着一炬香的时间就要到了,那少年举起手中的长剑,迅猛地刺向冷杀,还未等冷杀反应过来,剑尖已经距离咽喉不到三寸。冷杀本能的挥剑抵挡,回刺,“噗”地一声,剑尖穿透心脏,而那少年的剑尖却偏过冷杀的咽喉,从肩膀上方刺向空气。 “哐当”一声,长剑落地,少年倒在冷杀怀里,露出一丝微笑,断断续续地说,“活下去,忍……忍下去,别……别为我报仇。”。少年的手紧紧抓住冷杀的胸口衣襟,使出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而后闭目而去。 “不……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醒来,你给我醒来啊。”冷杀的泪水湿润了地面,许久之后,冷杀终于接受了事实,收起眼中的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眼的冰冷,寒冷的气息从冷杀身上升起。 看了一眼铁笼之外监视之人,冷杀单膝跪在少年尸体旁边,在心里默默宣誓,“从今之后,世间再无我不可杀之人,血煞宫必不能久存。” 立完誓之后的冷杀,捡起地上的长剑,头也不回地走出铁笼,在监视之人的带领下面见血煞。 看着高台之上的中年男子,冷杀心中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中年男子赞赏地点点头,开口说,“恭喜你少年,你闯过炼心这一关,从今之后,你心中再无任何世间之情,只余一颗杀心,不久的将来必定会在杀手界大放异彩,现在你该给自己取一个代号,用以任务之用。” “冷杀”。沉默稍许,冷杀说出了自己的代号,也是他以后的名字,至于他之前的名字,没人知道,冷杀自己也忘了。 “不错的代号,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出任务,下去吧。”血煞淡淡地说了一句,挥手让少年退下,冷杀躬腰后退,出了大殿。 冷杀的第一个任务是刺杀一名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铸体境大圆满的练刀好手,短刀门门主,擅使一把三尺短刀,将家传的短刀诀练得炉火纯青,滴水不进。是一名极难对付的老江湖。 第五十六章 天地恩赐气根缘 大黄国的一座小城,城中最有名的地方叫短刀门,短刀门的门主是这座小城的第一高手,整座城池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对短刀门门主敬仰不已。因为短刀门门主是一位真侠士,一腔正气,为城中百姓做了许多实事,深受城中百姓爱戴。 那天,冷杀踏进这座小城,企图刺杀短刀门门主,奈何铸体境四阶要战胜铸体境大圆满难度极大,第一次暗中刺杀,冷杀以失败告终,幸运逃生。 吸取教训的冷杀,先拜进短刀门,成为短刀门弟子,寻找刺杀短刀门门主的机会。很快冷杀的出色天赋被短刀门门主发现,收冷杀为嫡传弟子,渐渐的冷杀取得短刀门门主的信任,时机也来了。 冷杀拜进短刀门三个月后,终于学到了短刀门的短刀秘法,“惊神斩”,人阶上品的秘法。在一次给师傅送茶的时候,冷杀在茶水中下了药。 “师傅请用茶。”。冷杀将一杯茶递给面前的老者,而后,退到一边,等待着。 老者看了冷杀一眼,沉默少许,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继而开口说,“茶水我已经喝了,该告诉我你是谁。” 看着有些吃惊的冷杀,老者微笑着说,“从你拜我为师,我就知道你为何而来,知道你无法久等,所以在三个月之内,将所有绝学全部传授给你,你的天赋很高,没有让我失望,而后,我将全部的信任给你,让你有机会下手。现在你已经达到了目的,对一个将死之人,你难道还要隐瞒吗。” 老者的话让冷杀极度震惊,不由得开口问道,“既然知道,为何这样做?”。 “第一我无法对你出手,第二我也不能杀你。是不是听得很糊涂,呵呵……”老者笑呵呵地看着很是迷惑的冷杀。 “听我讲完一个故事,你就知道我为何这样做,”。冷杀对老者点点头,而后立在一旁,等待着老者的故事。 沉默许久之后,老者感叹一声,低沉悲伤的声音开始述说,“世间之大,广袤无边,我们所处的大黄国以及其他三国,连在一起也只不过是其沧海一粟,四国全境属于玄天山脉之中的一个大盆地,被群山围在中间,想要走出四国,就必须翻越群山,方能到达外界。 老者站起身,望着天空,接着说,“玄天山脉之中存在一些宗派,这些宗派都是超越世俗的存在,其中的强者都是世人眼中的神仙,武力之强超出想象,我的祖上曾经是一个宗派的宗主,后来宗派遭逢大劫,我祖上让其后人带着宗派传承,流落俗世,他却和宗派共存亡,战死于玄天山脉之中。”。 看着落泪的老者,冷杀心中极度震惊,他没想到世上真有神仙存在,传说竟然不是空穴来风,自己所看到的广阔的四国之境,竟然只是处在一个山谷盆地之中。不由得开口问道,“神仙真的存在,不是人们想象出来的?”。 “神仙是否真的存在,我不知道,世人看到的只是一些武力超出他们想象的人,故而将这些人称为神仙。实际上这类人叫做修士,他们修炼自身,战天逆命,企图超脱生命。我祖上也是这类人之中的一个。那时,我祖上的后代带着宗派传承隐匿到这座小城,历经三十代传递,直到如今,上千年的时间,始终无人能达到传承标准,接受传承。” 老者眼中浓浓的哀伤和无奈让冷杀心中颤动。老者看着疑惑的冷杀,接着说,“修士之所以称之为修士,是因为他们超脱凡人之上,拥有凡人没有的气根,有气根方可有机会成为修士,没气根终身凡人。” “师傅你家族传承千年,没有出现一个拥有气根的后辈子弟吗?”。冷杀有些不信,看着老者的眼神充满怀疑。 冷杀怀疑的目光落入老者眼中,老者微笑着说,“根据祖上的记载,气根的存在是亿中存一,世间拥有气根的人极少极少,为了不让传承流失,也为了重现宗门荣耀,从第十代开始就致力寻找拥有气根之人,让其接受传承发扬宗门,奈何一找就是二十代,至今才有眉目,真是苍天开眼啊”。 听着老者的感叹,冷杀沉默许久,有些颤抖的声音开口说,“师傅的意思是我拥有气根?” “从祖上记载的关于气根的描述,其中有一点,“拥有气根者突破铸体境二阶会多增加两百斤的力气,从你对我的讲述来看,你正好符合这一点,极有可能拥有气根,能够接受我祖上的传承。” “师傅就是为了将传承传递下去,甘心被我所杀?”冷杀有些颤抖的声音,冷冷地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老者的眼睛。 “人总有死亡的一天,我寿元已高,没有多长的时间,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没有什么区别,希望你答应接受传承,将宗门发扬光大,也不枉我们之间的师徒缘分。” 听完师傅的话,冷杀低头沉思,许久之后,一脸坚定地望着师傅,开口说,“我答应您接受传承,但不敢保证能将宗门发扬光大,因为我还有我的使命要去完成,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都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追求,只要问心无愧,就去做吧。”老者看着冷杀的眼睛,告诫了一句。 突然,老者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微笑着说,“时间不多了,还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呵呵……” “我是血煞宫的一名杀手,从血煞宫出来之后就以冷杀为名。” “血煞宫,冷杀。也好,冷杀你跟为师来。”老者说完之后,带着冷杀走进内屋,转了几个圈,来到一间暗室。 有些昏暗的密室之中,只有一个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个石盒。老者走到石桌旁边,转动机关,石盒随着机关转动“扎扎……”地打开,待石盒打开之后,冷杀看到里面放着一个木盒,老者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之中,打开木盒,从木盒之中拿出一块圆形玉佩,只见玉佩上雕刻着一座青山,极为逼真生动的山峰映入冷杀眼中,几乎有一种身在此山之中的感觉。 拿着玉佩的老者缅怀许久,才开口说,“这是我祖上的宗门传承之物,只要拥有气根,达到炼血境修为,通过血祭,就可唤醒此玉佩。” “唤醒?难道这玉佩还有生命不成?”。 看着有些吃惊的冷杀,老者接着说:“这是我祖上记载的原话,我也不明白是何意思,只有等你到了炼血境,血祭玉佩就可知道。” 老者将玉佩递给冷杀,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宗门的传承就交给你,希望你能将其发扬光大,重现宗门昔日的荣耀。” 老者紧紧地抓住冷杀的手,眼中充满了灼热的恳求。冷杀接过玉佩看着老者的眼睛,举起右手,严肃地说:“我冷杀立誓,只要不死,一定重现宗门昔日的荣耀。” 得到冷杀的誓言,老者露出欣慰的笑容,慢慢地倒在地上,七窍流血,但却一脸的安详。冷杀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师傅走啊,冷杀在此向你保证,从今之后,冷杀不再杀真侠士,只杀该死之人。” 离开密室之后。冷杀回血煞宫交了任务。又开始了新的任务,刺杀一名马匪首领,那天,铸体境四阶的冷杀面对铸体境五阶的马匪首领,经过一场苦战,将马匪斩于剑下,而后,将整个马匪山寨夷为平地,手段极其残忍,震惊整个江湖,得到血煞宫宫主血煞的赞赏,得以进入血煞宫藏书阁,挑选功法。 冷杀从藏书阁之中学到一种步法,一种名叫“轻风步”的步法,耗时三月,冷杀将其练至大成之境,暗杀实力上升许多,从那时起,冷杀疯狂接任务,短短一年,出手三十次,其目标最低铸体境四阶,高的达到铸体境大圆满顶峰,无限接近炼血境的修为,没有一个人能从冷杀手中逃过。一时之间冷杀名声大振,响彻江湖。 十四岁的冷杀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刺杀经验,修为也达到了铸体境五阶,更是深得血煞赏识,将其列为血煞宫八王之一,江湖人称一剑穿心王,说的是冷杀每次杀人都是一剑穿心,从不出第二剑。 血煞宫的组织极为严密,宫主血煞,八大王者,三十六天煞,七十二地杀,(此处不是天罡地煞),这下面还有金银铜铁四个等级的杀手群,以及许多后备杀手培训者,庞大至极,极难撼动。 第五十七章 名震江湖天下知 在四国之中,所有的杀手组织都有一套自己的情报系统,血煞宫也不例外,其情报组织极其严密,厉害非常。想要灭亡血煞宫必先灭其情报组织。 冷杀利用血煞对自己的信任,打入情报组织,以八王之一的身份成为情报组织负责人之一,利用种种手段,最终成为情报组织的掌控者。如此同时,血煞收冷杀为嫡传弟子,但其目的只是想通过名义,更好地掌控冷杀。 真正让冷杀被人们传颂的是冷杀十五岁刺杀炼血境强者的一战,那战让冷杀进入江湖民宿和炼血境强者的眼中,成为人们公认的青年一代,第一刺客。 十五岁那年,冷杀成功突破,进入铸体境大圆满之境,还将血煞传授的“血刺”秘法练至大成。血刺秘法是人阶顶级的秘法,其特性是血凝,凡是被血刺秘法击中,除了要承受强大的威力之时,还会受到属性攻击,全身血液会慢慢凝固,力气变小,身体也渐渐地变得虚弱,最后无法动弹,只能待死。 那是八月十五的一天,冷杀从血煞宫任务阁之中接下了天字号任务。血煞宫的任务分成天地人三个等阶,人阶任务对应铸体境四阶之下的目标,地阶任务对应铸体境大圆满之下的目标,天阶任务对应的目标是炼血境强者。 冷杀的目标是当时嵩林派掌门,玄空大师,一位炼血境之中的老牌强者,同时也是一位伪君子中的佼佼者,玄空身为嵩林派掌门,表面上满腔正义,代表武林正道,是武林正派的执牛耳者,被选为正道盟主。实际上,玄空利用自己的权利之便,积累大量的金钱,搜刮无数的美女,藏在他秘密打造的宫殿之中,供他淫玩;其次玄空还大力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安插亲信,将正道话语权牢牢掌控。 站在嵩林派山门之前,冷杀关注嵩林派三天,找到一个时机,跟踪玄空到达玄空的秘密宫殿,趁玄空玩弄女人放松警惕之时,突出一剑,刺向玄空,面对突来的一剑,玄空将身下的女人抛出,躲过这一击。 撤剑避过女人,冷杀继续杀向玄空。玄空赤裸着身体,看着杀过来的少年,待看清少年只有铸体境大圆满的修为,心里立刻放松不少,对着冷杀说,“告诉本尊,谁派你来的,本尊给你留个全尸。” 玄空的话让冷杀的心境起不了丝毫的波动,一剑接一剑地刺向玄空,凌厉的剑势,冰封的杀气,让玄空不敢轻敌,使出真实功力,一掌劈向冷杀,掌剑相交,冷杀倒退几步,喷出一口鲜血,玄空却纹丝不动,连脸色都不曾变化,其实力相比,高下立判。 看着面前吐血的少年,玄空淡淡地说,“铸体境大圆满的修为竟然在炼血境血泉天的全力一击之下,只是受伤。四国之中你是第一人,千年难遇的奇才,本尊都有些不舍得将你击杀,只要你宣誓拜在本尊门下全心侍奉本尊,本尊对你的冒犯既往不咎。” “嘿嘿...将死之人罢了,今天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宫殿。”冷杀不屑地笑着,企图扰乱玄空心境,创造机会。 对冷杀的嘲讽,玄空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既然你不识抬举,存心找死,本尊就成全你,到地下之后,好好记住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 “死人一个,惊神斩。”。冷杀大吼一声,刺出一道一米多长的血色剑芒,流星一般斩向玄空。 “秘法!”。玄空大喊一声,想闪身躲过,但已经为时过晚,只能匆忙运转秘法抵挡,劈出一掌桌子大小的血色掌影,迎向那道剑芒,“轰”的一声,掌剑相击,空气发出一声爆鸣,掀起巨大的气浪,玄空被气浪中的剑芒击中,向后连退十几步。如此同时冷杀被血色掌影拍飞,撞到石壁之上,顺着墙壁跌落下来,喷出一大口鲜血,惨白的脸色,微微翘起的嘴角,对着玄空露出不屑的笑容。 冷杀的笑容让玄空极度气愤,走近几步,盯着冷杀,一脸狰狞地说,“现在谁才是将死之人,你空有好的秘法,奈何境界太低,无法发挥秘法的最大威力,如若你将秘法练至大成之境,或许有机会战胜本尊,可惜你的惊神斩只练到了小成之境,对本尊只能造成些许小伤,现在本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臣服本尊,饶你不死。” 对玄空小丑般的行为,冷杀露出不屑的笑容,吐出一口鲜血,开口说,“滋味不错,可惜掌劲小了些,还取不了我冷杀的命。不过你就难说,是不是感觉血液有些异常,嘿嘿...”。冷杀之所以说这么多,是为了拖延时间和转移玄空注意力。 “血液异常?”。玄空心里一突,停下脚步,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没多久就发现身体血液之中有一股异种血气,迅速地融于血液之中,待再去寻找那股异种血气,再也没有丝毫发现,一股不好的预感在玄空心中升起。 看着脸色变化的玄空,冷杀冷笑着说,“惊神斩只是表象,为的是引起注意,暗中潜藏的“血刺”秘法才是真正的绝杀,并且是大成之境的“血刺”秘法,是不是感觉很有滋味,嘿嘿……”。 “不可能,秘法难修炼,世人皆知,更别说将其修炼至大成之境,炼血境之中的强者,都没有一个能将秘法修炼至大成,更何况你这个铸体境的小子。除非……除非你身怀特殊体质,但那亿中存一的概率,更为渺茫。”。玄空越说越淡定,由开始的惊慌变成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 “恐怕要让你失望,在下正是身怀特殊体质之人,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和你啰嗦这么久,真是累,死去吧。”。冷杀话音未落,人已经飞身一剑,刺向玄空心脏。 还未弄清状况的玄空,面对着充满冰封杀气的一剑,急忙挥掌迎上,想先把冷杀制服,再搞清情况,但转瞬之间,玄空惊讶地发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更别说聚力挥掌。在玄空一脸惨白的恐惧中,那凌厉的一剑穿透心脏,带起几滴散发着寒气的血珠,滴落在地。 “血煞宫,血刺秘法。大意了。”玄空看着透心而出的剑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出一句极不甘心的话,倒在地上,圆睁的双眼望着天空。 收剑回鞘,扫视一眼宫殿之中的这座房间,丢下冷杀的标志,慢慢地走出宫殿,回血煞宫交了任务。而后养伤一段时间。 几天之后,嵩林派掌门玄空掌门被冷杀刺杀的消息传遍江湖,所有人开始都不相信,直到最后见到玄空尸体,冷杀留下的标志和标准的冷杀式一剑穿心。人们才完全相信这不是谣传,至此冷杀打破了江湖上,铸体境无法战胜炼血境的定理,被人们奉为年轻一代第一刺客,江湖上许多炼血境的强者也开始正视冷杀,关注冷杀的存在。 血煞宫宫主血煞见冷杀在血煞宫的威势日益加深,开始打压冷杀,命冷杀去刺杀武林正道联盟的副盟主,其目的一方面为了试探冷杀的真实实力,另一方面为了检验冷杀对自己是否依旧忠诚。 武林正道联盟的盟主是玄空,自从玄空别冷杀刺杀之后,武林正道联盟的上层就陷入争权夺利之中,处处钩心斗角,结帮拉派,为争夺盟主之位,阴谋诡计无所不用,昔日一脸正气的名门正派人士,变身为一个个卑鄙奸诈的小人,将整个武林正道带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间接地害死无数无辜百姓。 邪道中人见此机会,也出来兴风作浪,整个武林一片混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正道联盟副盟主的身上,因为他是正道联盟目前的风向标,整个江湖动乱的导火线。在这样的情况下刺杀正道联盟副盟主,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身背长剑的冷杀在一个雨夜,在一间花楼(妓院),在一间女子的闺房,找到正道联盟副盟主。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年,正道联盟的副盟主出声问道:“你是谁?”。 冷杀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微微喝了一口,淡淡地说,“血煞宫,冷杀,取你性命之人。” “冷杀。刺杀玄空的冷杀。”。中年男子有些颤抖的声音,显示出内心的极度不安。 “死吧”,冷杀不再多言,一剑刺向中年男子,趁其心神不稳之时,展开凌厉的攻击。中年男子急忙挥掌迎敌,不敢有丝毫保留,将炼血境的实力全部使出。 一剑之后,冷杀收剑而立,不再进攻,转身出了房间,中年男子见冷杀一剑未建功,立刻撤剑转身离开,心中极度疑惑,但也不敢去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杀消失在视线之中。 中年男子走到桌前坐下,准备仔细想想其中的原因,抬眼间,他看到桌上有一枚冷杀的标志和一张纸条,拿起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刺客的字典里只有击杀目标一个词组。”。 看了纸条更加茫然,越想越糊涂。许久之后,还是未想明白,突然,中年男子感觉心口有些疼痛,捂住心口吐出一口黑血,视线也变得模糊。直到此时,中年男子恍然大悟,明白了字条上的意思。发出无奈的大笑,倒在地上。 第五十八章 冷杀灭血报恩仇 躺在地上的武林正道联盟副盟主脑海中还在回放那一剑,凌厉之中充满冰封杀气的一剑,制造出肃杀的表象,隐藏的却是剑尖上的一抹水珠,透过衣服融于心脏之中,真是卑鄙啊,带着最后的感慨,武林正道联盟副盟主结束了光彩的一生。 武林正道联盟副盟主的死亡,有的人认为是冷杀所杀,因为有冷杀留下的标志;有的人认为另有其人,因为正道联盟副盟主死于中毒。但不管人们如何争议,正道武林联盟副盟主的死和冷杀脱不了干系,让邪道人士和江湖中好事之人耻笑的是,正道联盟的正副盟主都因冷杀而死,经过有心人传诵,将冷杀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所有的名门正派对冷杀恨之入骨,发出了正道追杀令,不置冷杀于死地绝不甘心。 对正道联盟的追杀令,冷杀不屑一顾,待在血煞宫苦练剑法,暗中却派出情报组织中的心腹,将正道联盟的怒火引向血煞宫,使得血煞宫许多分部被灭,血煞一怒之下,将正道名门的各派掌门人列入暗杀名单,企图用血的教训,让那些名门正派老老实实地搞你们的江湖恩怨,别来打扰血煞宫的生意。 随着血煞的暗杀令出,血煞宫的杀手纷纷派出。冷杀也被血煞召见。事情的变化也顺着冷杀运筹的方向发展。 站在血煞炼功的房间门口,冷杀在心中默默地说,“兄弟,你看着吧,血煞宫存在不了多久,我会用血煞的人头血祭你的灵魂。”。 推开房门,走进房间,看着盘腿坐在石床上的血煞,冷杀恭敬地鞠躬行礼,恭声说,“师傅,您召见徒儿有何吩咐。” “冷杀,你七岁入我血煞宫,十四岁被我血煞收为嫡传弟子,传你秘法,如今你已经快十六岁,九年时间一晃而过,可以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血煞宫的未来也会交到你的手上,不要让我失望。” “是,师傅,徒儿定会以师傅之命是从,”。冷杀不失时机地向血煞表决忠心,在没有探清血煞深浅之时,决不能盲目出手,尽管血煞的引诱很有吸引力,但那只是表象,没有人比冷杀更清楚血煞的枭雄之姿。 听着冷杀宣誓般的表忠心,血煞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你带领血煞宫部众,给那些所谓的江湖名门正派,一个血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术业有专攻,搞权术之争,钩心斗角,标榜君子是他们的特长,就老老实实去搞,别出来瞎搞别的。” “是,师傅,徒儿定不辱使命,给那些名门正派人士,留下深刻如血的教训。”冷杀做完保证,走出血煞练功的房间。 冷杀带着血煞宫的精英,三十六天煞,对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展开暗杀,使血煞宫和江湖名门互相死磕,一时之间,双方死伤惨重。 仅仅一个月,武林之中六大名门正派之中的江湖名宿死伤殆尽,血煞宫的三十六天煞也全军覆没,双方之间进入胶着状态。 血煞宫和正道联盟之间的战争使邪道势力趁机大占便宜,但正道联盟和血煞宫都无法分心它对,只能眼看着邪道势力蓬勃发展。面对如此情形,冷杀指示心腹将血煞宫藏宝之地泄露出去,引起正道和邪道势力眼红,纷纷投入人马进行抢夺。使得血煞宫和正道联盟之间的胶着被打破,江湖上又起大战。 血煞自从血煞宫的藏宝之地泄露就开始怀疑冷杀。冷杀不得不加快行动步伐,一夜之间血煞宫所有的眀里或者暗里的分部,全部泄露,被江湖邪道和名门正派所知晓,正道联盟和邪道各派联合起来,突出袭击,仅仅三天时间将血煞宫所有的势力一举铲尽,并在血煞宫总部会师。一场群雄战血煞在冷杀的策划下就此展开。 九月九日,兄弟重阳登高日,江湖上正道联盟和邪道各派,共计十三门派,汇聚血煞宫血煞大殿,血煞召集残余血煞宫部众,与十三门派决战于血煞大殿。 面对十三门派掌门人,十三位炼血境的强者,血煞仰天狂笑,大声棒喝,“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除了钩心斗角,玩弄权术,藏污纳垢,闲的蛋疼乱起事端,除此之外一无是处的垃圾,乌合之众,也敢在本座面前叫嚣,不知死活。”狂笑中的血煞尽展枭雄之姿,将十三门派的掌门震慑得不敢轻动。 嵩林派新任的掌门人,见己方气势衰弱,急忙站出来大喝一声,“血煞死到临头,还敢张狂,如今我们人数是你几倍,你这邪魔,祸害江湖,有多少江湖大侠死于你们血煞宫之手,你罪行滔天,人人得而诛之。”。 “秃驴,不在家念经,帮你的主人愚昧世人,出来打打杀杀岂不违背你的老本行,还有你们嵩林派在我血煞宫出的单也累计重重。” “血煞,你休得血口喷人,各位同道赶快出手,对付着邪魔,理应一起出手。”。嵩林派掌门人怕血煞将嵩林派更多的丑闻抖出,急忙出声招呼他的那些同盟伙伴。那些各派掌门人也怕血煞将自己丑闻抖出,再加上嵩林派掌门的一句话说道他们的心坎上,纷纷出声附和,“掌门大师说得对,对付邪魔什么手段都是正义的。” 刀枪剑戟,拳脚相加,十三掌门,十三炼血境强者同时攻向血煞,一场十三“豪侠”战血煞的正义大战拉开序幕。 十三掌门带来的小弟和血煞宫残余部众也甩开膀子,厮杀到一起。十三名炼血境的强者纷纷使出绝招,有秘法的也使出秘法攻击,群攻之间,打得血煞险境重重,稍不注意就会命丧血煞大殿。 血煞宫的残部死伤惨重,血煞怒吼一声,一招血刺秘法,斩向离的最近几人,来不及躲闪的几名掌门人被血刺秘法击中,跌落在地,被血煞紧接着的一剑斩成两段。 剩余八九名掌门人见血煞如此凶残,不敢再有丝毫保留,纷纷拿出压箱底的绝招,围杀血煞,不将血煞击杀誓不罢休。 在十三掌门围攻血煞之时,冷杀按血煞的吩咐,带着血煞宫情报组织中的精英在血煞大殿四周下满毒药,而后将假的解药分发给血煞宫情报组织中的精英。冷杀想要的是将血煞宫彻底埋葬。 血煞宫大殿的战斗依旧,血煞和掌门人之间的火拼进入白炽状态,血煞一剑逼退嵩林派掌门人,望着远处出现的冷杀,仰天狂笑,笑声中透出无限快意,看着面前的一群掌门人,不屑地说,“敢攻上血煞大殿,你们的死期到了。”。 “血煞你已经是丧家之犬,蹦跶不了多久,还敢大言不惭。”嵩林派掌门人大喝一声,将心中的不安冲淡。 “你们这些小丑,伪君子可以回头看看,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还不自知。”血煞的话让这群掌门人心中一突,回头望去,只见冷杀带着血煞宫的精英向这边走来,都不由的停下手中武器,让血煞得以喘息。 血煞见这群掌门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心里舒了口气,赶紧调养身体的伤势,让冷杀去面对这群掌门人。 冷杀走到血煞身前不远处站定,开口说,“师傅,徒儿救驾来迟,请师傅赎罪。” 血煞看着恭敬有礼的冷杀,心中的怀疑降低了许多,挥手说道,“无妨,这些跳梁小丑还奈何不了为师,一切都布置好了?”。 “是,师傅,一切都已弄好,保证这些正道联盟和邪道人士无法走出血煞圣殿。”(血煞圣殿是血煞宫内部人员对血煞大殿的称呼)。 “好,冷杀好徒儿,去将这些所谓的正道联盟掌门人给为师杀了。”血煞寒声,阴笑着看着这群一脸惊讶的掌门人。 冷杀的目光转向这群掌门人,拔出背上的长剑,指向这群掌门人,突出一剑,刺向身旁的血煞,在血煞不相信的目光中,剑尖刺进血煞心脏,而冷杀也被血煞一掌拍飞,跌落在远处,吐出几口鲜血。 “哈哈...”嵩林派掌门突然发出大笑声,得意地说,“血煞你没想到吧,这一切都是你的徒弟安排的,血煞宫的宝藏,各部的分支,以及十三门派围攻血煞大殿,都是你的徒弟冷杀所筹划的,我们是合作关系,现在你已经众叛亲离,人人得而诛之。”。 “嘿嘿...冷杀好徒儿,为师早就怀疑你,只是一直没证据,你当为师傻吗,今天你们这些垃圾和叛徒一个都别想离开,哈哈……”大笑中的血煞喷出一口鲜血,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弹珠,将其抛向空中。 “轰”的一声,黑色的弹珠炸开,冒出一股青色的烟雾,向四周飘散,转瞬间弥漫整个血煞大殿,而后消失不见。见此情形所有的人都紧闭呼吸,不敢妄动。 第五十九章 道尽真相缘如此 看着呆滞的各派掌门人,扫视一眼整个血煞大殿,血煞露出不屑的狂笑,那笑声中似乎是嘲笑这些名门正派的无知。 血煞的狂笑让所有的正道联盟,邪道人士,血煞宫残余部众,都感到极为不妙。果然,没过多久,一个接一个的江湖人士倒在地上,悲惨地哀嚎,显然是中了极为狠辣的毒药,除了嵩林派掌门和另外两名掌门依靠炼血境血泉天的修为苦苦支撑,没有倒地,其他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没过多久,伏尸遍地。 放眼望去,血煞大殿的殿前伏尸遍地,只有四人站立。血煞拔出插在心口的长剑,处理了一下,让心口不再流血,而后,一剑斩向中毒的四名掌门人。 四名掌门人面对这威猛的一剑,反应不一,嵩林派掌门人将其中一位掌门人推向长剑,自己却急速后退,但没跑多远,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 血煞几剑将来不及逃跑的三名掌门击杀,提着长剑走向嵩林派掌门人。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血煞,嵩林派掌门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道,“血煞大人,放过小的吧,小的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帮你掌控白道势力,让大人您成为真正的武林至尊,号令武林,所有金钱美女尽入大人怀中。”。 看着一脸谄媚中带着淫笑的嵩林派掌门,血煞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是吗,真有这么舒服。” “是,是……大人,小人句句实言,这也是小人喜欢争权的原因,只要有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钱财美女都是小事,只要权力够大你说的一切就是真理,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那种至高无上的感觉...”。嵩林派掌门以为血煞动心了,越说越有劲,将权力带来的种种好处详尽细说。 一道寒光闪现,长剑从嵩林派掌门人脖颈斩过,带起一个光秃秃的头颅,高高飞起,而后,跌落在地,蹦跳了几下,圆睁大眼,一脸迷茫的头颅跌在地上不再动弹。 收剑回鞘的血煞看着地上的头颅,不屑地说,“要权力,我血煞自会去抢夺,不屑使用阴谋诡计。” 突然,一阵鼓掌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个人声,“好一个不屑使用阴谋,没看出你血煞还有伪君子的潜质,呵呵……”。 突如其来的掌声让血煞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背长剑的少年嘲讽地看着自己。血煞心中震怒,但脸上却挂起笑容,笑着说,“我的好徒儿,真不愧是我血煞的弟子,这样都不死,厉害啊。” “呵呵,彼此,想必师傅大人心中一定有许多疑惑,就让徒儿给你讲解一下,也好让你死得瞑目。” “你以为凭你铸体境的实力杀得了为师吗。”。 “稍安勿躁,待徒儿讲完之后,你就知道为何。” 看着不再出声的血煞,冷杀微微一笑,接着说,“十三门派围攻血煞大殿之前的就不说了,想必那傻秃驴已经告诉你了,就从徒儿奉命置放毒药说起,从师傅手中接过毒药,徒儿就发现那毒药有问题,需要外界因素引起,才会散发毒性。而师傅给的解药也是这种毒爆发时,起到暂时压制的作用,倘若谁在关键时刻背叛你,嘿嘿...其后果不言而喻。我索性将所谓的解药换了,免得他们到时有了希望却换来绝望,徒增悲伤。” “那你为何没中毒?”。血煞寒声问道。 “勿急,容徒儿慢慢道来,药谷想必师傅知道吧,徒儿专程去了一趟药谷,求得解药,师傅下的毒自然是小问题。” “药谷岂是那么好进,药谷神医深不可测,本座都感觉不出神医丝毫深浅,就凭你神医会为你解毒,还...” 冷杀见血煞说了一半,没有再说,微笑着,接过血煞话头,“还为我解除了体内隐藏的毒,是不是我的好师傅,恐怕血煞宫所有的精英都被你下了这种毒,三年,三年之前就将这种毒安置在我体内,呵呵...真是绝情绝性的枭雄。” “一群棋子而已,也敢跟本座谈条件,本座要你们生,就不能死,你们的一切都是本座的。”血煞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啊,我们只是你手中的棋子,可笑的是你血煞宫宫主却要死在棋子手上,哈哈...”。冷杀大笑着,一脸冰寒地看着血煞。 “想要本座死的人多的是,你一剑刺穿本座心脏,只能重伤本座,对本座没有致命的伤害,本座乃炼血境血海天的绝世强者,你杀得了本座吗。” “炼血境血海天的强者,心脏已经不再是致命部位,一剑穿心,确实无法对其造成致命伤害,不过药谷一趟,徒儿也有些奇遇,得到神医前辈赠送的“凝血液”。看师傅的表情还不是很明白,徒儿就给师傅讲讲:“凝血液”融入血液之中,会将血液冰封,封闭血海,断绝力气来源,封印血气,无法使用秘法,是神医前辈送给我的救命之物,即使炼血境血海天的强者也无法坚持一炬香的时间,现在师傅是否感受到身体的异样。”。 “神医为何对你如此之好,难道……难道你身怀气根。”血煞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惊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冷杀见血煞竟然知道气根之事,很是惊讶,不由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气根之事极为隐秘,知道的人四国之中屈指可数。” “没想到你也知道气根之事,看来你奇遇不小,真不愧是拥有气根的大气运者,本座输的心服,死在你手中本座也算死的不冤,曾经做过你的师傅,本座倍感荣幸,动手吧,现在本座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说完之后,血煞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我为何杀你,想必你也知道,有什么遗言,就说出来,看在师徒一场,不太难的话,我会帮你办到。” 血煞睁开双眼看着冷杀,许久之后才开口说,“修士之路遍布荆棘,残酷远超江湖,你迟早要踏上这条道路,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可有丝毫大意,为师曾是玄天山脉之中,血魔宗的外门弟子,被同门追杀,才躲到这偏壤之地,如若有机会就帮为师击杀仇人,血煞大殿之中有间密室,密室之中的物品就当报酬。” 静静听完血煞的话,冷杀在心里感慨一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着血煞的眼睛,点点头,而后,一剑斩下血煞头颅,将其放在一个盒子里,走出血煞大殿里面,收了密室之中的物品,一把火将血煞大殿以及所有的尸体化为灰烬。 随着这把大火,江湖上陷入平静,打斗也变得极少,所有人口中交谈的都是血煞宫和十三门派大战之事,对大战结果,众说纷纭,但紧接着血煞宫覆灭的消息传出江湖,人们才恍然大悟,一副自以为血煞宫和十三门派精英同归于尽是此次大战结果,但随着冷杀在烧毁的血煞大殿前留下的字,“江湖恩怨尽起白道,血煞秘宫挑拨离间,白道争权血煞敛财,大殿之前化为灰烬。冷杀留,血煞宫灭。”。 至此,那些知道一些内幕的人,才发现原来是冷杀将十三门派精英和血煞宫一起埋葬,冷杀之名也被他们恐惧,随着传言,冷杀被所有人知晓,尤其是冷杀运筹帷幄灭杀十三门派和血煞宫,让人们崇拜不已,让白道名门和邪道人士惊恐至极,纷纷将冷杀视为不可为敌的目标。 十六岁的冷杀骑着马走在一条宽广的大道上,开始了独行的杀手生涯,冷杀杀人从不以报酬出手,看着顺眼可以收取一文钱,为其出手。不屑出手的,天价巨金也无法请冷杀出手。但凡是冷杀出手之后,无人能逃脱,不管躲到何处,最后只有准备后事一条路,炼血境血泉天的强者也不列外。久而久之,江湖上达成了一个定理宁见阎王,莫见冷杀。冷杀之名也越来也响亮,所有杀手都将冷杀奉为信仰,江湖上传出,“刺客之道谁主沉浮,冷杀一出谁与争锋。”的揭语。 转眼间,三年已过,冷杀在江湖上飘荡三年,走遍四国各地,遇到不顺眼的人直接斩杀,从不多言,极少开口说话,十九岁的冷杀看遍四国各种世态,对俗世间感到厌烦,遂前往药谷,拜访神医前辈。 站在药谷之外的冷杀高声喊道,“晚辈冷杀前来拜见神医前辈。” 许久之后,药谷之中传来神医的声音,“小友有何事,进谷细说。” 简陋的石桌前,放着两杯清茶,冷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说,“神医前辈的静心茶真是好东西,可惜不能长喝。” 第六十章 首战灭敌瞬息间 “你这小顽皮,我这静心茶可要生长百年,才有三两的产量,是不能送你的,你就别打这主意了。”神医端起茶杯笑骂冷杀。 冷杀见神医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讪笑着说,“晚辈这次来是想向前辈请教,如何拜入玄天山脉之中的宗派内,学习修士之法。” 沉默许久,神医开始轻声述说,“四国之境被玄天山脉所围,总体形状呈现葫芦状,只有一个狭窄的出口,想要走出四国之境,只有通过葫芦口与外界的链接之地——玄天峡谷,只有穿越玄天峡谷才能抵达外界,但玄天峡谷极度危险,刮起的风可以直接吹死铸体境的人,只有炼血境才能抵挡,途中还时常会有异兽出没,稍不注意,炼血境也会被异兽一口吃下。想要安全穿过只有两个方法,一个达到炼血境之后,运气极好,或者有护身之物,这样会有一丝希望穿过峡谷;另外一个方法是参加四国群英大赛,每次群英大赛,玄天山脉之中的宗门都会派一些宗门高手,前来四国暗中观看比赛,挑选宗门弟子,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听了神医前辈详细的讲解,冷杀心中有了大概了解,决定先去参加四国群英大赛,之后再看情况,再做打算。 辞别神医之时,得到神医赠送的一句忠告,“什么样的心,修什么样的道,切忌走错。”想了许久不明所以,只好先前往燕国都城,参加四国群英大赛,一路急赶,在四国群英大赛召开的这天,赶到燕国都城。 此时站在擂台之上的冷杀和王战都陷入沉默。冷杀在想神医在自己临走之前送给自己的话,是何意思。王战在回忆江湖之上关于冷杀的传说。 擂台四周之人也是耐心等待,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场提前的四强决赛,王战素有燕国青年之中第一人的美誉,其武力不在炼血境之下。冷杀更是江湖之上神话般的存在,亲手击杀的炼血境强者多达十多人。现在两人都是铸体境大圆满的武者,看起来区别不大,一场龙争虎斗,拉开序幕。 两人之间相隔不足五米,冷杀身上冰封的杀气,在身体四周游荡,像毒蛇一样,准备随时发出致命一击;王战手持三尺青锋,俾倪天下,敢于战天的豪气从身上冲起,激荡云霄。随着气势攀升,达到顶峰,王战一剑飞过,斩向冷杀,冷杀挥剑抵挡,冰封的杀气袭向王战,就连心神也好似要被冰封一样,两人之间激扬的气势,萧杀的死气,充斥整个擂台,飘向四周,就连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也连连后退,远超普通炼血境强者的战斗就此展开。 冷杀和王战交手仅仅只有几息时间,但两人的剑已经相击不下百次,高下已见分晓,两人的基础剑法不相上下,对剑道的理解也不相伯仲,想要分出胜负,只看谁的秘法更厉害,智谋更深。 三尺青锋与血色长剑发出“铛”的一声金铁交击之声,迅速分开。王战和冷杀分别站在擂台两边,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敬佩,一股惺惺相惜之情由原而生。 “没想到四国僻壤还有对剑道理解不在我之下的人,你是我冷杀第一个入眼之人。”。冷杀从上台到现在,主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但话语中的内容却让整个演武场,十多万人都为之震惊,看向王战的目光也有所变化。 演武场之中,观看比赛的炼血境强者以及参加比赛的青年俊杰,巾帼女侠,此时都知道冷杀所说不假,以冷杀十六岁之后,面对炼血境的强者也曾说过杀你如屠狗的豪言,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霸气,不入眼之人,绝不多说一个字,而如今却对王战赞赏不已,可见王战对剑道的天赋之高。 “冷杀大哥过誉了,剑道只是武道的分支,比起对武道的理解,有一人天赋在我之上,可惜这次的四国群英大赛他没有来。” 冷杀看着王战脸上淡淡地忧伤,一脸回忆的神色,知道王战所说不假,心中不由得对王战所说之人产生兴趣。 “既然基础剑法分不出胜负,那我们就以一招秘法,决出胜负,冷杀大哥以为如何。”王战收起思绪,看着冷杀的眼睛,提出一招定胜负的提议。 “也好,我们就不用外物,只以自身实力,秘法一招定输赢。”冷杀大喝一声,赞同王战的提议。 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见两人要以秘法,一招定胜负,顿时激动不已,四国之中秘法的存在,极少极少,就算炼血境的强者不会秘法,也是很平常之事,许多人一生都未见过秘法的威力。但在这样的大赛之中能见到以秘法定胜负的传奇之事,如何能让人们不激动,不兴奋不已呢? 一道两米多长,半米多宽的血色剑光,斩向王战,正是冷杀的招牌秘法之一“血刺”。面对冷杀的血刺一击,王战一震剑身,三尺青锋发出一声轻吟,挥出一朵海盆大小的血色剑花,旋转的剑花四周遍布剑芒,此招是王战成名之战时,打出来的秘法,名曰“青莲剑舞”,其意是一朵莲花形状跳动的剑花。 “轰”的一声,两道秘法相击,将空气打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互相消融,只余些许威力,一朵变得碗口大小的剑花飞向冷杀,将其击退几米远,胸口的衣服全部粉啐,接着吐出一口鲜血,以剑驻地,单膝跪在地上,一副受伤极重的样子。 另一边,王战被一道细小的血色剑气集中,连退几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单膝着地的冷杀,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有人为被秘法的威力震惊;有人为王战的实力震惊,在心中感慨,不愧是仗剑追杀炼血境的英雄豪侠。在许多人心中,冷杀取胜那是肯定的,只看王战能支撑多久,但现在的结果,好像是王战占了上风,冷杀的情况有些不妙。 整个演武场,一片宁静,许久之后,王战对起身而立,长剑回鞘的冷杀说道,“冷杀大哥技高一筹,王战输得心服,这场比赛,冷杀大哥获胜。” 王战的话,让三位裁判和围观人群一阵骚动,他们都不明白王战为何这样做,明明是占了上风,却开口认输,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一脸茫然的裁判,王战扫视一眼,冷冷地说,“还不宣布。”。 “是、是,王世子,小的这就宣布,”随后,裁判高宣一声,“四国群英大赛第一场比赛,冷杀大侠获胜。”。 在所有人的惊讶之中,冷杀淡淡地说,“这是治疗药方,按药方上面写的做,三日就可痊愈。”。冷杀将一张薄纸射向王战。 接过薄纸,将其放在贴身口袋,王战开口道谢,拖着有些僵硬的身体走下擂台,对四周扫来的茫然眼神,全然无视。 走下擂台的王战在侍卫仆从的搀扶下,离开演武场,留下一脸茫然的围观人群,看着正从擂台之上走下的冷杀。冷杀扫视一眼围观人群,直接离开演武场,回到休息的酒楼。 按照四国群英大赛,第一场比赛完成之后,方可开始剩下的比赛,也就是还有五十四场比赛,由八座擂台同时举行,一天之内决出五十五强。 经过第一场的精彩大比,剩下的比赛在围观人群眼中变得平淡至极。除了成名已久的,剩下三国的年轻一辈第一人,表现惊艳,其他的比赛都很平淡。 大黄国的司马玉,以女儿身,一招战胜对手,晋级五十五强,表现出极高的武学修为,让所有人眼前一亮,据说她师从大黄国首席供奉屠血,一身飒爽的英姿丝毫不输男儿,修炼也极为刻苦,如今虽然二十三岁,但进入铸体境大圆满已经五年时间,随时可突破到炼血境,战斗力不在普通炼血境强者之下。 大钩国东方月,大钩国豪门世家,东方家族的不世天才,三岁习武,六岁铸体境一阶,八岁二阶,十岁三阶,十二岁四阶,十四岁五阶,十六岁铸体境大圆满,每两年一阶的速度突飞猛进,现今十七岁。同时还素有大钩国第一美女之称,引得无数少年为其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擂台之上的东方月,一身紧身武衣,将凸凹有致的身材衬托的越发动人。一把长剑显得英气十足,面对对手,东方月只出一剑,将对手击败,高超的剑技震惊四座。 大赵国血忌,一身黑衣,一把似刀似剑的奇形武器,将血忌衬托得更加神秘,据说血忌是杀手楼死神追命的徒弟,身手极强,心狠手辣,凡是他的目标死相极为悲惨,心脏全部被挖出,活活疼死。 血忌看着面前的对手,露出阴森的笑容,在对手还处在心神不稳之时,发出迅猛的一击,掏出对手的心脏,还在跳动的心脏,热乎乎的。那名参赛的青年俊杰,圆睁着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神情震惊人心。 第六十一章 大赛起源祸端藏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四国群英大赛也选出了五十五强,所有的参赛人员各自回去休息,等待三天之后的比赛开启。 燕国都城的一座豪华酒楼,一间上房之中,坐着四名男女,三名女子,一名男子,女子看起来都只有二十来岁,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但四人身上都有一股飘然出尘之气,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都显得丰神俊美,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男子看着面前的三位女子,笑着说,“一天时间足以看出,三位道友有何不同的看法,可说出来,让无忧听听。” “这个小葫芦谷的僻壤之地,竟然出现了三位身怀气根的少年男女,我们的运气真是好,但我们四个门派如何分着三名少年男女,无忧前辈,你修为最高,又是药王谷的前辈大师,我紫宣没有多余的意见。”。一位身穿红色纱衣的女子,抛了个妩媚的眼神,娇声对着那位身着白色长袍,一身儒雅之气的男子说着。 “哼,血魔宫的妖女,别在这里装无所谓,你敢说你血魔宫退去挑选,我玄月以后见到你,就退让不前,自认不如。”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不屑地嘲讽。 “哼,你梵音宗好到哪去,整天只知道弹琴,旁门左道。”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不甘示弱,出声嘲讽玄月所在的梵音宗。 看着又陷入争吵的两人,男子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开口说,“你们两个一路吵到现在,何时可以消停一下。飘玲你有什么看法。” “问问那些少年少女的想法吧,再说他们的气根天赋还未检测,现在无法做出最终的选择,讨论的一切都没什么用。”。坐在那一直处于安静之中的青衣蒙纱女子,风铃般的声音,淡淡地说着。 无忧看着飘玲总是那样忧愁,多愁善感,轻声安慰,“他一定还活着,缘分到了,你们自会相见,想得再多也是徒增伤悲。” “是啊,飘玲姐姐,天宏大哥一定不会有事,你们会有相见的一天。”旁边的两位女子也出声安慰,房间里的气氛也安详了许多。几人都想起那位一身傲骨,丰神俊朗的少年,永远不屈,打破一个又一个定理,面对任何困难都不曾屈服,总是满腔的豪气,可战天地的意志永不动摇。但如今却生死不明,让人扼腕感慨。 玄天山脉之中有四个宗门,药王谷,梵音宗,血魔宗,天拳宗,这房间里的四人分别是这四宗长老,超越炼血境的存在。 “多谢前辈和两位妹妹开解,我们还是说说什么时候去接触那三名少年男女,”飘玲收起思绪,提出当前要考虑的事。 “那就等比赛结束之后,我们再将那三名少年男女集中到一起,将需要说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三位道友觉得如何?”。考虑了一下,无忧说了自己的想法,征求三位女子的建议。 “那就按前辈的意思办吧,”三人都出声附和。 三天之后,燕国皇家演武场。 身穿儒服的礼部尚书站在高台中间,看着下面左边坐在一起,获胜方的五十五名少年男女,又扫视一眼右边坐在一起,被淘汰的四十三名少年男女,(其他的死在比赛之中)。高声喧唱,“淘汰组上台抽签,选出一人,凑成双数。” 随着礼部尚书的话音落下,那四十三名少年男女纷纷走上高台,从高台上的大盒子里抽出一张纸条,只要纸条上写着“五十六”这个数字,就代表幸运者产生。 等所有人都抽完签之后,礼部尚书高宣一声,“幸运者入列,其他人请离开参赛人员区域,现在开始进行第二轮比赛抽签。” 那四十多名淘汰赛的少年男女失落地离开所在的区域,走进围观区域。晋级的五十六名少年男女,依次走上高台,从大盒子里抽出自己的编号。盒子中放着一号到五十六号,五十六个号码,二十八场比赛,八座擂台,空出主擂台(也是第一场比赛的擂台),剩下七座擂台,每座擂台负责四场比赛,按顺序分担比赛。 规矩依旧,每位参赛人员都是直到比赛那刻才知道自己的对手,精彩激烈的比赛火热进行,随着人数减少,参赛人员的武学修为越来越高,就连秘法也时常出现,让围观人群大饱眼福,高台上的三国代表和燕国国王也是激动不已,为自国参赛人员的惊艳表现,纷纷喝彩。不知他们是为即将到手的赌注兴奋,还是真心赏武。 一天时间,二十八强顺利产生,实力层次也有了大致分化,铸体境大圆满中的四大王者,冷杀,东方月,司马玉,血忌。之下就是普通的铸体境大圆满。最后就是铸体境五阶的好手。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天亮之后,还是那座高台,那位穿着儒服的礼部尚书。今天进行七强选拔大赛,要从二十八人之中选出七人,这天要进行二轮比赛,共计二十一场比赛,七座擂台,每座三场,一天完成。 此时擂台上一名手持柳叶刀的少年,单膝跪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在心中苦笑,眼中却透出不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对手,一脸地嘲讽。 擂台之下,许多人对手持柳叶刀的少年敬佩之极,议论纷纷。一个声音说,“真不愧是黒木城民战大帅的兄弟,竟然以铸体境五阶的实力杀进十四强,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都有几人败在他手中,现在遇到血忌这个变态,看来是凶多吉少。” 另一个声音接着说,“是啊,可惜了,晋级七强已经不可能了,能不能保命很难说啊。” 又一个声音插话道,“血忌敢出手击杀快刀,他就不怕民战找他麻烦,民战大帅可是四国公认的年轻一辈第一高手。” 一位身穿儒服的少年,一摇纸扇,笑着说,“我看未必,民战此人是侠士中的第一人,但不一定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别忘了冷杀的存在,没有一个炼血境的强者敢说必胜冷杀。民战虽然战功彪赫,但将近两年,没有听说过他和炼血境的强者正面交过手,无法得知他现在的实力,而冷杀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 少年的话让四周围观的人纷纷附和,觉得说的有理。有人感慨道,“可惜了,民战大帅没来,要不然一场旷世大战,能让我们终身受益。” “是啊,这位兄台说得极是,”许多人出声赞同。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我看民战现在恐怕是身首异处,被人提着脑袋领取赏金去了。”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花色长袍,挥着纸扇的奶油少年,在那装出一副高人模样,自鸣得意。 对着少年的话,几乎所有的人都嗤之以鼻。在心里暗骂一句,“脑白”。少年见没人搭理自己,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 “三儿,回去,别出来丢人,要是王战大哥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骂你一顿,民战大帅最让人乐道是他的智计和豪气,许多时候,一场决斗的胜利,取决于智计,而不是武力强弱,当然前提是有的打。”。那名穿着儒服的少年,出声呵斥这奶油少年。 “说得好,这位兄台见解独特,极为精辟,有一针见血的效果,你觉得这场比赛如何收场?”。一位中年男子大赞一声,而后向少年询问快刀与血忌之间的比赛结果,想听听少年由什么独特的见解。四周围观的人群也望向少年,静静等待。 “这场比赛,说起来是杀手楼与民战大帅之间恩怨的延续,杀手楼被大帅狠狠戏耍,使得杀手楼上千年积累的威望一扫落地,杀手楼也将大帅视为终极目标,奈何大帅技高一筹,杀手楼屡屡受挫。血忌的武功远超快刀,想要结束比赛,只需一招即可,为何打了这么久,血忌想要的是戏耍快刀,侮辱大帅,倘若血忌将快刀击杀,那么杀手楼和大帅只能存在一方,四国武林也会面临浩劫,现在就看血忌是否认识到大帅的厉害之处,结果自然无需多说,大家一目了然。 少年的话让所有的人都陷入沉思之中,每个人都不由的想到冷杀,想到血煞宫的覆灭,想到十三门派的劫难。如今又出现一个可能超越冷杀的存在,江湖上是否会再受到一次浩劫呢。 几乎所有的围观之人,都看向擂台之上的血忌,武林浩劫的导火线掌握在他手中,现在看他如何抉择,退让,武林太平;击杀,武林浩劫。正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第六十二章 相知相随相爱恋 高台之上的九位大人物,演武场上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血忌,就连一直静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冷杀也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擂台之上的比赛,对血忌的所为极为不屑。心中对魏民证的期盼更大,极想与之交手,印证一番。 在所有人谈论魏民证,将其与冷杀相比的时候,魏民证此时已经辞别花裳,骑着马向燕国都城急赶。 距离燕国都城不远处的一条大道上,魏民证挥着马鞭,急速向前奔去,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带起冷冷地寒风,吹打者脸面。对此,魏民证全然无视,眼神中透出浓浓的忧伤,满脸的忧愁,心中的伤痛浓的化不开,回忆起和花裳相遇相知的一幕一幕,眼中浮现出花裳的一潭一笑。 回忆起那座凉亭,第一次见到花裳和蝶儿。看着蒙着面纱的花裳,魏民证第一感觉是花裳好似落入凡尘的仙子,身上有一种浓浓的忧伤,一首《落红尘》,使得两人心中都升起一种知己的感觉。 凉亭之中,花裳打断蝶儿的话,将那件事埋在心中,看的蝶儿很是焦急,她不明白,喜欢就是喜欢,为何不说出来,难道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公子不用放在心上,蝶儿就是这样,活泼好动,率性纯真,但又聪明懂事。“花裳微笑着对魏民证说着蝶儿的性格。 “花裳小姐是否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民证。”。魏民证看着花裳的眼睛,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公子多心了,花裳只是碰巧救了公子一命,举手之劳而已,公子不用放在心上,如若要谢的话,等公子伤好之后,与花裳比试一番,印证武学。”。 “那真是民证的福气,修武至今,还未真正和炼血境的强者正面一战,能和花裳小姐互证武学,求之不得。”魏民证很是高兴,将心底的疑惑暂时压下。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间天已经黑了,魏民证向花裳和蝶儿道别之后,回房休息。坐在床上,想起昏迷前的一幕,觉得花裳的声音很是熟悉,清醒之前不止一次听见花裳的声音,好似梦中见过似的。 一连几天,花裳和魏民证每天都是一壶清茶,弹着琴曲,讨论音律。两人之间的了解越来越深,称呼也有所变化。 “花裳,这个音律可以这样改改,你听,这样是不是好了很多,情感抒发也能更好地表达,这首《小楼烟雨》的意境也能更准确地抒发,那种淡远江湖,小楼风烟雨之时,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的超脱物外之心,通过琴曲引人共鸣。”魏民证拨动琴弦,一串天籁之音传入耳中,旷远江湖的意境跃入花裳耳中。 “民证你说得对,这样改改,确实能将《小楼烟雨》的意境更好地抒发出来,真没想到流传已久的琴曲还有如此瑕疵。”。花裳闪动着明亮的大眼睛,感叹不已,望着魏民证的眼中透出无限深情。 “这不奇怪,人无完人,曲无天籁,天籁之音毕竟只是传说中的境界,对美妙琴曲的一种期待,一种形容罢了。我觉得只要是能引起人们灵魂共振的琴曲,就是天籁之音,花裳你觉得如何,”魏民证看着花裳的眼睛,微笑地说着。 “哼,木头,只知道谈琴就不知道谈谈其它的,不能让小姐受委屈,得想个办法。”。蝶儿在一旁一边添着香料,一边在心中暗暗想着,看着魏民证的眼神闪烁着光芒。 听着魏民证的话,花裳感到心中有一股灵感闪动,赶紧在琴上弹奏起来,断断续续的琴音传入魏民证的耳中,将魏民证的心绪牢牢吸引。 皱着眉头,仔细倾听,时断时续的琴音,一会高昂,一会忧伤,一会旷远,一会归隐,将人生的一路释放其中。听着听着,魏民证不由得想起黒木城的一幕幕往事,想起江湖人士的种种面目,想起战场袍泽死别的悲伤,甚至想起了李灵儿。眼中慢慢挤满了忧伤,越来越浓,随着琴音漂浮聚散。 许久之后,琴音消失,魏民证看着花裳,点点头,接过琴,开始弹奏,琴音响起,还是花裳刚才弹奏的那曲,但此时变得流畅婉转,引人灵魂震撼的琴音传入耳中,蝶儿也停下手中把玩的香料,仔细倾听。 一曲罢了,魏民证轻叹一声,“可惜,心境不到,无法将这首曲子完善,只能得到半首琴曲,甚是遗憾。”。 “民证你不必感伤,这只是我灵感突发的即兴创作,相信会有完善的一天,能帮我为这首曲子取个名字吗?”花裳笑着安慰魏民证。 “此曲以人生之路为魂,谱写人生舞曲,遗憾的是不全,就叫《漫路》吧,希望在漫漫人生路之中,能将此曲完善,让其流传万古。” “很合意境的曲名,这首琴曲是你给我灵感创作出来的,我想将这首琴曲送给你,就当我们之间曾经相识相知的缘分。”。 花裳的话让魏民证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看着花裳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但却越看越迷糊。 “小姐,天色已晚,该让魏公子回去养伤,也好早日痊愈。”。蝶儿是想让魏民证早日养好伤,好尽早实行心中的计划。在蝶儿心中,既然小姐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和魏民证在一起,那么就让魏民证把这个苦衷逼出来,两人一起面对。 抬头看着天色,见太阳已经西下,惨红的余晕,将眼前的天空映照的一片通红,魏民证看着花裳,开口说,“天色不早,我先回去养伤,也许明天伤势就好了,等伤势好了之后,我们再印证武学。” “没好全的话,多修养几天,我不急的。”花裳出声劝慰,但不知道花裳是不想魏民证如此之早离开,还是不敢面对当初的决定。 “无妨,已经修养的差不多,明天不出意外就可痊愈,到时候我们比试一番,看看铸体境和炼血境的区别有多大。”魏民证没有听明白花裳的心意,还是那样豪爽洒脱。 互道晚安之后,魏民证坐在床上,开始修养身体,感受到体内的精血已经恢复完好,中毒的暗伤也完全消失,修为好像精进许多,随时可以突破到炼血境。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魏民证一愣,继而起身开门,打开房门,看见蝶儿站在门外。遂开口问道,“有事吗,蝶儿。”。 “哼,木头,你跟我来,”说完后,蝶儿转身向外走,搞不清状况的魏民证只好跟在后面,直到院中桂花树之前,蝶儿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魏民证。 望着蝶儿闪动的眼睛,魏民证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不由得开口说,“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哼,看来你这个木头,还没完全呆掉,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小姐是如何救你的吗?”蝶儿鼓着嘴气呼呼地看着魏民证。 “不知,但我一直觉得花裳有什么事瞒着我,还请蝶儿告知。” 蝶儿看着一脸严肃的魏民证,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缓缓述说一遍。而后望了望四周,好像怕谁听到似的。 许久之后,从沉思中醒来的魏民证向蝶儿问道,“那你知道花裳有什么苦衷吗?为何要将此事隐瞒?”。 “我不知道,小姐对你是由仰慕变成爱恋,就连小姐的名字,你也是第一个知道的男人,也许是小姐觉得你和她之间是敌对的,具定没有结果,所以不想让你伤心。” “这应该不是主要原因,杀手楼和我之间没有解不开的死仇,花裳既然是杀手楼的两大王者之一,为了杀手楼的威严,夹在中间,可能感到很难做,但也不是没有解决不了的办法,难道杀手楼中还有什么人让花裳不敢这样做?”想了很多,魏民证才想到了一个有可能的原因。 “让小姐连自己爱情也愿意放弃的人?没有啊,我和小姐待在一起已经十多年,从没看见小姐和谁接触过啊,在杀手楼之中,小姐威势很大的,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人敢违逆小姐的心意。”蝶儿听了魏民证的话,自言自语,想要找出原因。 远处院落之中的一个偏角处,一位白衣蒙纱的少女,静静地看着桂花树下的两人。 第六十三章 女子任性本自然 魏民证看着苦思寻找原因的蝶儿,开口问道,“花裳有没有和谁交往密切,还是说顾及我的安全?”。 “在杀手楼中,小姐没有朋友,虽然是杀手楼的两大王者之一,但一直没有知心朋友,就连死神大人也和小姐说不上话,我想小姐在杀手楼之中没有关系密切的人。对于你的安全,我想以小姐的智慧应该知道,杀手楼拿你没有办法。” “既然找不到,那就别找,我明天去问花裳。多谢蝶儿相告,否则我会一直蒙在鼓里,将来必定后悔。”。 等魏民证和蝶儿离开之后,花裳轻叹一声,“知道又能如何,徒增伤悲而已,哎”。轻轻地一声叹,消失在空中,无人听见。 第二天,还是那座凉亭,那把古琴。那位蒙纱的白衣少女。 魏民证看着花裳的眼睛,许久之后,轻叹一声,开口说,“蝶儿已经告诉我了,你昨天也看到了,告诉我你的决定,我决不强求。” “我不明白你指的什么。”花裳双手放在琴上,明亮的眼睛看着魏民证。 沉默许久之后,魏民证低沉的声音对花裳说,“有一种花只在冬天开放,有一种树傲雪挺立。” “你若胜了我,我就告诉你。”沉默许久之后,花裳紧皱的眉,舒展开来,一脸坚定地做出了决定。 院落后方有一块空地,比较宽阔。空地上站着三人,一名黑衣少年背着一柄大刀,一名白衣蒙纱少女手持长剑,两人对立而站,剩下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站在偏角处,紧张地看着空地中间的两人。 站立许久,两人谁都没动。魏民证拔出背上的斩天刀对花裳说,“动手吧,我虽只有铸体境的实力,但战斗力远超普通炼血境的高手,你想保存不说,就拿出全部的实力。” 花裳听完魏民证的话,直接一剑刺来,流星闪烁,气势蕴而不发的一剑。“铛”的一声,一把大刀挡住了剑势,顺势横斩剑的主人。 面对魏民证神来之笔的一刀,花裳极为吃惊,她没想到魏民证对武道和刀道的理解如此之深,就连在她师傅身上也不曾见过,想到师傅曾夸自己是习武天才,对武道悟性很高,如今和魏民证一比,发现相差了好几个档次。 见花裳有些走神,魏民证大喊一声,“战斗之时,集中心神,否则别战。” 魏民证的喊声打断了花裳的思绪,花裳在心中苦笑一声,“看来要保住不说,只能用炼血境的修为压制,在基础上我与他相差太多。”,做出决定之后,花裳赶紧一剑回挡,止住魏民证的攻势,继而将炼血境的修为完全发挥出来,想一力降十会,赢得这场比斗。 一道剑光闪过,迅猛凌厉的一剑将炼血境的修为发挥到极致。面对如此一剑,魏民证一眼就看穿了花裳的心思,嘴角微微一笑,同样一道刀光挥去,刀剑相交,转瞬分开,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面对如此情况,花裳在心里暗自想道,“真是天纵之姿,铸体境就能将气血发挥到如此境地,气血积累还这么深厚,看来只有秘法取胜。” 半炬香时间,刀剑相击不下百次,两人之间的比斗也越来越危险,气势也迅速攀升。突然,一道血色剑光斩来,正是花裳传承杀手楼的秘法剑招“流光一击”,犹豫石破惊天的一剑,划破长空,飞向魏民证。 那道剑光,其速如流光,其势如冰锥,冰冷寂静。面对这突来的秘法一剑,魏民证来不及躲闪,只能仓促间,挥刀横劈,一招平淡至极的横劈,却蕴含断空斩“断”的意境,刀光闪过,那道血色剑影被劈成两半,从两边飞过,消散在空气中。 如此情形,让花裳手中的剑几乎握不住,从未见过面对秘法还可以用普通刀招,甚至是基础刀招抵挡,在四国之中,所有人心中,秘法只有秘法才能抵挡,只有秘法间的威力互相抵消。但现在魏民证却用普通的一刀,劈散了秘法剑招,这在花裳的认知中是从未有过的事,连听说都不曾有过,故而面对如此情况,花裳变得不知所措,一脸呆然地看着魏民证,手中的剑微微颤抖,对赢得这场比斗变得没有信心。 看着张大眼睛,有些傻傻的花裳,魏民证笑了笑,在心中感慨一声,“真可爱。”继而笑着对花裳说,“秘法归根到底只是一种意境的运用,只要了解这种意境就能掌握这种秘法,气血是催动秘法的一种能量,有其薄弱的节点,只要对气血了解深入,很容易找到这个节点,我那一刀,看似普通,实则蕴含“段”的意境,将你的剑法密招“流光一击”之中的意境斩灭,刀势顺着节点切开,所以你的秘招对我无用。四国之中,人们惯性地以秘法对战秘法,实则是两种秘法的意境相拼,意境深厚的一方获胜,还有就是秘法之中的等级划分,实则是对意境的解说深浅划分,等级高的分析深透,反之亦然。在我眼中,秘法没有高低之分,只有理解之分,悟性之分。”。 魏民证的话让花裳和蝶儿陷入思索之中,蝶儿的武功都是花裳教的,对这些意境之说听不明了。花裳却极度震惊,她第一次听说秘法还有如此辛秘,就连她师傅,教导她流光一击之时,也没有这般认知。花裳觉得对秘法的认知,四国之中可能没有人超过魏民证。 看着面前一脸微笑,手持大刀的魏民证,花裳觉得自己取胜的希望几乎没有,看来只能出绝招了,要不然后果很难预料。 收拾一下心绪,花裳笑着说,“民证,我们来比拳脚功夫如何,武器上你占优势,你的武器重七千多斤,交手起来,占很大的优势,只有拳脚功夫才能体现出真正的武学修为,你觉得怎么样。” 魏民证知道花裳使用武器无法战胜自己,遂提出这样的建议,对此魏民证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可是从拳法入门,开始学习武功的,你这是让我欺负你啊。呵呵。。。” “啊,哼,休想骗我,我才不会上当,看拳。”。花裳娇哼一声,一拳攻向魏民证,娇弱无力的一拳,看的魏民证直摇头,运转九星步闪躲,不与花裳正面交手。 花裳一拳又一拳地攻击着,全然不顾能不能打到魏民证,不多时,花裳开始娇喘,一副累的不轻的样子。 “花裳,你对气血的运用太浅薄了,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告诉我原因,不管什么困难我和你一起面对,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生都是,我魏民证不会让你走脱的,绝对不会,不要再任性下去。” 花裳的身子一颤,娇喝一声,“打赢我再说。”。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一丝颤音,但拳势却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散乱。 看着花裳如此样子,魏民证越加小心,不敢将拳势发挥到顶点,怕不小心伤着了花裳,出拳也变得谨慎许多。 突然,花裳击出一道血色拳影,门板大小的拳影压向魏民证,凝重肃杀的死气弥漫整个空的空间,面对这凌厉的一拳,魏民证心里暗呼一声,“上当了。”但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提拳击出一道同样大小的血色拳影,正是“杀拳”秘招。 两拳相击,引起空气的轰鸣声,震得不远处的蝶儿连连后退,只见两道血色拳影互相抵消,只剩一丝击向对方,魏民证连退两步,无甚大碍;花裳却娇喊一声,被拳影击的飞起来,向地面跌落。 蝶儿见花裳向地面跌落,狠狠地瞪了魏民证一眼,脚下一点地面,急速飞过去,想要接住花裳,但却被花裳用眼神暗示,速度瞬间慢了下来。魏民证没有注意到花裳的眼神,看着蝶儿动作,心中也是焦急,闪动间,在蝶儿之前接住花裳。 搂着花裳的腰,只觉得入手一片柔软,心中不由的一荡。一阵风吹起花裳的面纱,一张上天精心雕刻的脸蛋映入魏民证眼中。风吹过,面纱跌落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忘记了还在比斗之中。 “美吗?”花裳风铃般的声音传来。 魏民证一个激灵,被花裳的声音惊醒,微笑着说,“仙子谪凡,倾国倾城也不足形容你的美丽。”。 “你觉得美就好,我只在乎你的看法,你输了,以后别来找我。” 花裳的话让魏民证很是不解,但转瞬间就明了。花裳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横在魏民证的脖颈,让魏民证心中除了苦笑,别无他法。 第六十四章 霸气归来慑群雄 “非要如此吗?”。魏民证看着花裳的眼睛苦笑着,轻叹一声。 花裳咬着嘴唇,手中的匕首颤抖不止,带有一丝颤音的话语哀求道,“你认输,否则,否则我...”。 看着陷入悲伤,难以抉择的花裳,魏民证不忍逼她,无奈地说,“好吧,我认输,这场比斗,你赢了。” 随着魏民证的话音落下,花裳手中的匕首跌落在地上,哭着扑进魏民证怀里,流泪不止,哭着说,“我舍不得离开你,但我不能不走。” 紧抱着花裳的腰,什么也没说。空旷的空地上,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好像怕失去什么,许久之后,花裳停止哭泣,拉着魏民证的手腕,放在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淌着泪的脸望着魏民证笑着说,“勿忘我。”。 热血流淌的手腕没有一丝疼痛,眼中带着浓浓的忧伤,看着花裳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没有长久的耐心,你如果解决不了,我自会去找你,到时候,一切都得听我的。”。 魏民证坚定的眼神告诉花裳这是他最大的退让。花裳对魏民证点点头,转身走进内屋,蝶儿也跟在后面进了内屋,只留下魏民证一人待在后院的空地上。 抬头,望着天空,看见的只有蓝天白云,蓝的耀眼,白的惨淡,那漂浮的白云,荡来荡去,让人感到极度不舒服,一种厌烦的情绪在心中升起。 那间粉色的女子闺房,房中有两个女子。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以魏民证的修为和对武道的悟性,婆婆也许打不过他的,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蝶儿你不懂,我担心的不是这,我是怕他们之中会有人因我而受到伤害,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两人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花裳慢慢地述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蝶儿轻叹一声,她知道小姐夹在中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两人永不相见,这样也许会相互之间不会伤害。为此,小姐故意任性,耍小心机,只是为了两人都平安无事。 “小姐,那我们就这样走了吗。”。蝶儿停下手中收拾的细软,望着花裳的眼睛。 “见或不见,都一样,多添一丝伤悲,多一分悲痛,还是这样走了吧。”。花裳叹息着提起收好的细软,走出房间。 走到院落门口的花裳和蝶儿突然听到一阵琴音传来,是那把花裳故意遗落的古琴发出的声音。低沉忧伤的琴音传入耳中,让花裳和蝶儿止住脚步,蝶儿回头望向凉亭的方向,花裳颤抖着身子,泪水湿润了眼眶,但没有回头。 琴音弹响的是那首花裳创作的《漫路》,那琴音中蕴含的意境更加深厚,那半首琴曲向前推进了一些,但忧伤却加重了许多,突然琴曲一变,激昂澎湃,铁血杀伐的决断,无视一切的霸气,通过琴音充斥这方天空。 花裳的脸色急变,有些发白,她知道魏民证在告诉她,面对两人之间的这段情,魏民证会用什么方式解决,她不敢想象这样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也不敢去想。沉重的叹息一声,脚下一点,向远方飘去,想远离这琴音。 蝶儿收回目光,看着小姐远去的方向,又看看凉亭的方向,心中一片茫然,她想帮小姐,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蝶儿带着迷茫的心神,跟着花裳离开了这间别院。 院落中的琴音依旧,许久之后才停息。魏民证双手放在琴弦上轻叹一声,收起古琴,放在盒子中,背着斩天刀和琴盒起身离开。 小城的大道上,魏民证骑着马,慢慢地走出这座小城,回头望着这座城墙斑驳的小城,想着城中那间院落,想起那两位少女,最终所有的思绪化作一声浓浓的叹息,一挥马鞭,驱着马匹向燕国都城方向赶去。 燕国都城的大道上,一匹黑色的瘦马,如旋风一样,疾驰而过,掀起一阵飓风,吹得路人感觉寒气扑面,望着马背上的黑衣少年,想开口大骂,但一眼扫到少年背上的大刀,让路人止住了这种想法。 燕国皇家演武场上,七强争霸赛的擂台上,一名手持柳叶刀的少年挣扎着站起身,看着对面拿着奇形兵器的少年,嘲讽道,“可怜之人,必有可笑之处,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还不是被民战兄玩弄于股掌之间,哈哈……”。 狂笑中的少年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晃晃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看着狂笑中的少年,擂台之下的围观者暗赞一声,“不愧是大帅的兄弟,真是一条汉子。” 不知是少年的话戳到了血忌的痛处,还是血忌觉得少年没将自己当回事,感到没有面子,遂大吼一声,“快刀,你以为我会怕民战那小子,我先把你虐死,再去玩死民战,我要让世人知道,杀手楼未来王者的怒火,没有人能够承受,绝对没有。”。 擂台之上的血忌陷入疯狂之中,对着围观的人群怒吼着。整个演武场围观的人群一片寂静,只有血忌的怒吼声回荡在整个演武场。 所有的人,看小丑一样的目光看着血忌,不知是围观人群的眼光让血忌停止了狂叫,还是嚎叫累了,血忌转头看着快刀,露出阴森的笑声,轻轻地一脚将快刀踢向空中,而后接住,像玩沙袋一样,虐弄快刀。 不管受到何种打击,快刀一直都是豪爽的大笑,嘴角挂着浓浓的不屑,一直不曾消失。不知过了多久,快刀的笑声渐小,血却越吐越多。 突然,一把大刀从天而降,带起猛烈的飓风,泰山般厚重的威压,凌厉冰冷地杀气,俾倪天下的霸气,向擂台上的血忌碾压而去,紧接着一声尖啸从远及近,啸声越来越大,震得演武场中所有人都感觉到沉重的压抑,炼血境的高手也有种闷闷地感觉。 围观的人群循着啸声望去,只见一位黑衣少年,背着一个琴盒,踩着人头,风一样般的速度向擂台冲来。 “大帅,是黒木城的民战大帅来了。”。有人高呼出声。一声激起千重浪,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起来。 高台之上的魏洪武猛地站起身,眼中充满惊讶,嘴角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终止住了,坐了下来,紧握双手,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激动。 “魏兄,怎么了,难道你和这少年认识?”。魏洪武旁边的燕国国主见魏洪武情绪异常,不由得出声问道。燕国国主对一位名扬四国的大将有如此反常的表现,极为好奇。 “哦,没事,只是有些惊奇罢了,看比赛。”魏洪武笑着回应了燕国国主一句,而后盯着那黑衣少年,不再言语。燕国国主也只得转头看向擂台方向。 此时,燕国国主旁边的炼血境强者,燕国国师对其耳语道,“这少年武功极高,虽只有铸体境的修为,但老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恐怕今天会有些变故,国主要三思而行,能不管就别管,一切静观其变即可。” 燕国国主对国师的告诫很是吃惊,但知道国师所言不假,开口说,“一切都会和国师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孤不会擅做主张。” 高台后方的一名正在喝酒的白衣少年,“咻”的一声站起来,睁大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少年,脸上挂起了浓浓地微笑,自言自语道,“魏兄,还是那样不同常人,看来这次四国群英大赛不同寻常啊。” “这就是黒木城的民战大帅?果然非常人,那俾倪天下的霸气真让人向往,呵呵。。。对了,王战大哥你怎么叫他魏兄,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王战旁边的一位身着白衣,摇着扇子的少年笑着问道。 “小二,魏兄就是民战大帅,我两年前去玄黄山脉寻找白金虎,就与魏兄相遇,那时魏兄的修为才铸体境四阶,但已经显现出不同常人的一面,呵呵。。。小二,好好看着,记住魏兄身上的独特一面,对你书写历史有无穷受益。”王战拍了拍摇扇子少年的肩膀,此时的心情极为高兴。 擂台下面的参赛人员区域坐着十二人,此时,有十一人都不由得站起身,望着那黑衣少年。只余一位背着长剑的少年冷冷地看着那黑衣少年,心中暗道,“果然名不虚传,好强,看来我与他之间今天会有一战。” 第六十五章 我道自宰任我行 那站起的十一人,各自心中的想法都不相同。司马玉在心中暗道,“竟然是他,没想到那名声名狼藉却透着霸气的少年,如今成长到如此地步。” 东方月想的却是,“这就是黒木城的民战大帅,果然很强,但不知道是否像传言一样,是位真情真性的真侠士。” 擂台上的血忌被大刀吓得急速后退,一脸恐惧地看着向擂台奔来的黑衣少年。那把大刀“轰”的一声,砸在擂台上,砸出一个大坑,坑中插着铮铮作响的大刀,大刀发出的刀吟声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踩着人头的少年,尖啸着冲到擂台上,扶起倒在地上的快刀,从腰间取出酒壶,给快刀灌了一口。咳簌了几声,快刀睁开眼睛,看着魏民证,露出一丝微笑,极低的声音说,“你终于来了,我……咳咳……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可能不行了,我的五脏六肺好像啐了,呵呵……不能……不能再随民战兄战尽天下高手。” “闭嘴,没有我的帅令,你不准死,给我坚持住,”魏民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浓浓的悲伤充斥着整个擂台。 “是,大帅。”。快刀动了下右手,艰难地做了个黒木军军礼。而后,垂了下去,眼睛慢慢地闭上,嘴角挂着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 “快刀,你敢违抗军令,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有,醒来啊”。魏民证摇着快刀的身体,眼中的泪珠再也挂不住了,纷纷跑到快刀的脸上,顽皮地打着滚。 “啊。”,魏民证双膝跪在地上,发出一声震天的尖啸,啸声中带着浓浓的伤痛,让所有围观的人都在心中默默忧伤。演武场的天空飘来一朵黑云,在这方天空飘来飘去,使得阳光只能透出几丝,不甚明亮。 许久之后,魏民证站起身,看着对面的血忌,冷冷地说,“有因必有果,我会从灵魂到肉体将你完完全全虐杀。” 听着魏民证的话语,血忌心中升起冰冷的寒意,冲着魏民证大喊,“民战,你别嚣张,我不会比你差多少,想虐杀我,你等下辈子。”。血忌想用响亮的喊叫声冲淡心中的寒意,给自己壮壮胆。 魏民证拔出坑中的斩天刀,一刀劈向血忌,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的一刀,震惊了围观之中高手的心。血忌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刀影劈向自己,无处闪躲,心中的恐惧越发浓郁,大吼着,挥着手中的兵器,旋风一般,抵挡着眼中看到的刀影。 “铛”的一声,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划过血忌的兵器,停留在血忌的脖颈处,将血忌的一丝头发斩落,飘在地上。看着呆滞中的血忌,魏民证一脚将其踢出几米远,开口说,“这只是开始,虐杀会慢慢进行,我要让你信心崩溃,在恐惧中死亡。” 血忌疯狂的大吼一声,冲向魏民证,右手的兵器砍向魏民证的脖颈。魏民证一刀横扫将血忌拍飞,跌落在擂台上的坑洞之中。 战斗完全是一面倒的局势,血忌在魏民证手中走不过一招,完完全全被虐。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才意识到魏民证的可怕之处,超越他们认知的基础刀法,将刀道的精髓完全展现在围观人群的眼前。 坑洞中的血忌挣扎着爬出来,吐了一口鲜血,一脸惨白地看着魏民证,尤其是那把七千多斤的大刀,让血忌感到沉重的威压。刚才血忌本打算右手正面攻击,左手暗中放冷箭,没想到还未实现,就被魏民证一刀拍飞。 握着那把奇形兵器,血忌眼珠子一转,装出一脸不屑的样子,嘲讽说,“民战,你不是要让我从灵魂上崩溃吗。怎么还占着兵器之利,伪君子一个,我血忌不服。” “我的道,我主宰。世间万物皆浮云,一颗赤心战天地。你不服,我会将你拍服。”。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发出一声轻吟,好似在应和魏民证心中的道。 整个演武场,所有人都被魏民证的霸气震撼,看着擂台之上的黑衣少年,人人都心生向往,敬仰之情洋溢于表。血忌见自己的激将没有起到作用,咬着牙,迎着斩天刀冲来,一副誓要同归于尽的气势。 挥刀横挡,止住血忌的攻势。血忌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左手的衣袖一抖,飞出一排暗器,闪烁着绿芒的针锋,显然是淬过剧毒的雨针。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纷纷为魏民证捏了一把冷汗,有人认为魏民证太过托大,将自己陷入险境。 面对如此情形,魏民证刀身震动,将血忌拍进坑洞之中,继而挥刀横扫,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一阵雨打梨花的“噼啪”声,雨针一根不剩地跌落在地上。 收刀看着刚从坑洞爬出的血忌,淡淡地说,“任何办法尽可施展,我会将你拍的心服口服,拍到你灵魂崩溃。” 血忌望着对面手握大刀的魏民证,心中的恐惧越积越深,信心也受到极大的打击,想想他一个杀手楼未来的王者,竟然落得个被人拍苍蝇的下场,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挥动手中的兵器疯狂地大叫,“我是杀手楼的王者,不可击败的,我是战无不胜的。” 狂叫中的血忌,挥着奇形兵器,扑向魏民证,完全没有章法,像顽童打架一样。魏民证冷冷地看着血忌,没有做任何动作,只等血忌过来,一刀将其拍飞。 奔跑中的血忌距离魏民证不足一米,突然,发出一道血色刀影,正是血忌的秘法绝招“死神追命”。那道刀影奔若如雷,转瞬间到了魏民证脖颈处。血忌见阴谋得逞,疯狂地大笑,大叫道,“我才是胜者,我是杀手楼的王者,民战你不是霸气震天吗,还不是被我血忌玩死,我是无敌的,无敌的,嘎嘎。。” 擂台下面的围观人群一脸看“脑白”的样子,看着血忌,让血忌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被人从中掐断,憋得血忌脸色通红。 “天还未黑,到洞里去做梦。”。魏民证淡淡地声音传来,血忌吓得身体一颤,转头一脸恐惧地看着魏民证,脸上的神色由红变白。在一脸茫然之中,被一刀拍进坑洞中。 时光回流,血忌那偷袭的一刀秘法,在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魏民证手腕一抖,震动刀身,迎着血色刀影,像切豆腐一样,将秘法刀影从中切成两段,血色刀影随之消散在空中,无声无息,没有起到丝毫波动。 这颠覆围观人群认知的一刀,震撼了所有人,整个演武场所有的人,下至初学武功之人,上到炼血境强者,没有一个不张大嘴站起身。有的一脸迷茫;有的一脸敬仰崇拜;有的挂上恐惧的表情;有的挂上凝重深思的表情。 魏民证无视一切投来的目光,淡淡地看着从坑洞之中爬起来,吐着鲜血,一脸恐惧之中带着茫然的血忌,开口说,“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无敌梦,你的梦在坑里,去吧。”。刀光闪过,血忌被拍进坑洞里。 走到坑洞旁,刀尖一拨,将血忌挑到空中,像拍球一样,又是一刀拍进坑中,吐出几口鲜血的血忌,陷入神智不清之中。 魏民证走到坑中,一把提起血忌,取出腰间的猴儿酒,给血忌灌了一口,而后将血忌丢到坑洞之外的擂台上,冷冷地说,“你不会死的如此轻松。” 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许多人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寒意,看向魏民证的眼神,原本恐惧的变得更加恐惧。原本敬仰崇拜的带上了敬畏的光芒。 咳簌几声,血忌睁开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魏民证,恐惧的表情深入骨髓,挣扎着向后退爬,本能地想远离魏民证。退了半米,不知是发现后退没用,还是没有力气挣扎。坐在地上呆滞地看着,许久之后,血忌沙哑撕裂的声音传入耳中,“杀了我吧,我心服口服,求求你杀了我吧,我真的服了,从灵魂到肉体都被你虐辱,我杀手楼未来的王者,已经无脸活在世上,除死别无他求。” 看着恢复神智的血忌,魏民证没多说,直接一刀将其拍进坑洞。在空中吐着鲜血的血忌,跌落在坑洞之中,溅起一片尘土。 一刀又一刀,挑起拍落,许久之后,坑洞之中只剩下一堆软肉,堆在那里,预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悲伤的故事。 收回斩天刀,插在背上,扫视整个眼演武场围观人群,魏民证仰天狂啸,啸声中透着浓浓的霸气,许久之后,啸声停止。走到快刀的尸体旁,抱起快刀。低声说,“快刀,我这就带你去战尽天下高手。” 扫视一眼围观人群,解下背上的琴盒,将快刀背在背后,而后,捡起琴盒,将其放到擂台的角落边上。 第六十六章 逆天而行战群雄 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看着魏民证的动作,一脸的迷茫,不知道魏民证要做什么,整个演武场陷入一片宁静。 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向前一挥,对着演武场围观人群高声说道,“我魏民证在此宣布,四国群英赛从此终结,只要我在四国境内,不得举行,违者杀无赦。”。 一石激起千重浪,魏民证的誓言如石破天惊般席卷整个演武场,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魏民证,思维停止了思索,只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极不真实,许多人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才发现一切不是梦。 敢以一己之力对四国下令,放眼历史绝无仅有,这石破惊天,开天辟地般的誓言,震惊了所有人的灵魂,他们不知道是魏民证傻了,还是魏民证的霸气超脱他们的认知,除了呆若木鸡,他们再无其他动作。 高台之上的王战也是张大嘴看着魏民证,手中的酒壶掉落在地,稍许才咧嘴一笑,轻声说,“魏兄你真是太霸气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你的霸气,呵呵呵。。” 王战身边的白衣摇扇的少年,感叹一声,“一身霸气震九霄,龙吟虎啸伴随行,纵观古今多豪雄,战帅面前皆浮云。”。 “呵呵,小二吟的不错,不过魏兄如此一来,许多人的利益被化为泡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看来今天要血流成河,我要去助魏兄一臂之力,你不能修炼武功,容易误伤,自己小心,待会大乱一起,尽早离开演武场。”说完之后,王战收拾好酒壶,拍了拍腰间的三尺青锋,走下高台。 随着魏民证的宣誓,高台之上的三国代表和燕国国主一脸吃惊,赵国国主派来的代表是赵国的兵部尚书,对魏民证的厉害认识极深,此时听到魏民证的誓言,这位兵部尚书在心底深深感叹一声,“天之霸主,震慑四国。” 魏洪武站起身,看着擂台之上的魏民证,伸了伸手,想说什么,但看着魏民证坚定刚毅的脸庞,伸在空中的手,无奈地垂下,重重地叹息一声,一脸担心地看着魏民证。 燕国国主,此时脸色铁青,他身为东道主,本以为这次的四国群英大赛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届,并且以燕国国民身份出战的冷杀眼看着就要夺得冠军,如今被魏民证横插一脚,打乱布局,还口出狂言,要终结四国群英大赛,这不是赤裸裸地打燕国国主的脸面吗,身为一国至尊的他如何不气。 看着咬牙切齿的燕国国主,那位炼血境的国师赶紧劝道,“王上稍安勿躁,一切静观其变,千万不要做出头鸟。” “你让孤做缩头乌龟,这置孤得脸面何在,置燕国国威何在,置世人目光何在,我若如此必将成燕国的罪人,史书上必将有我耻辱的一笔,难道我堂堂的一国之力,还怕他一狂妄少年不成,国师我们绝不能退缩。” 看着国主的脸色,燕国国师轻叹一声,“我是怕。。哎算了,王上言之有理,我们确实没有退路,不光其他三国代表看着我们,四国之中的群侠也看着我们,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得慎重行动。” “好,就按国师的方法行事,先让暗中的棋子,跳出来引起群侠的愤怒,让魏民证和这群江湖群侠死磕,我们再看情形行动。”燕国国主阴阴地说着,和国师商谈好行动方案。 大钩国代表是大钩国的三军统帅,是大钩国国主的弟弟。此时,摸着下巴,看着窃窃私语的燕国国主和燕国国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伸手招来一名护卫,低声耳语几句,让护卫速速去办。 擂台之下的参赛人员区域,一位手持弯刀的少年,脚下一点,冲上擂台,看着魏民证紧了紧手中的弯刀,厉声高喊,“魏民证或者民战,今天在四国所有的武林豪侠,江湖名宿面前,你不以后辈身份对前辈礼待,却在这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你置江湖前辈武林名宿于何地,置天下英雄于何地,你们说是不是。”。那手持弯刀的少年对魏民证大吼几声后,转身对着演武场围观的江湖人士喊道,意图挑起江湖人士与魏民证之间的战火。 看着眼前跳出来的小丑,魏民证冷冷地看着他表演,一动不动。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被少年的挑拨,引发出一阵骚动,有些人三五成堆,开始传播破坏魏民证名声的谣言。很显然是有心之人存心安排,目的是为了挑起江湖人士对魏民证的不满。 随着手持弯刀少年的声音落下,又一名白衣儒服少年跳上擂台,一展纸扇,摇头晃脑地说,“民战大帅,你身为年轻一辈的楷模,却做出这等置天下英雄于无物的境地,四国群英大赛是所有江湖人士的梦想,你却要终结它,你这是埋葬江湖上所有武林人士的理想,你是要他们死于安逸之中,你这是存何居心。”。 这身穿儒服的少年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折花公子”,专门勾引良家妇女,引诱大家闺秀,还自命不凡,喊出“花开堪折只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的无耻言语,经常穿一身儒服,扮作儒家名士,摇着折扇,四处卖弄风骚。据说被燕国“密天监”所抓,后来销声匿迹,如今看来恐怕是当了燕国的走狗。 各方牛鬼蛇神纷纷跳出来或明理,或者暗里;或明褒实贬,绵里藏针;或直接开火,大骂不已;一时间精彩纷呈,这方唱罢,那方登场,世间百态尽皆现身。 擂台下,参赛人员区域,一位背着长剑的少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言不语,不思不想,和擂台之上的魏民证对视。这是魏民证和冷杀的第一次面对面直视,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是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好像要从中看出什么。 许久之后,魏民证收回目光,转向站在擂台上的一群小丑,冷冷地说,“对苍蝇,直接拍死,苍蝇永远不懂鸟儿为何要吃它。” 魏民证的话让所有听到的人,感觉到一阵茫然。那些刮噪中的小丑,嘎然一声停声无言,看着魏民证不知何意,但魏民证不屑解说,直接一刀将擂台上的几只苍蝇拍飞,空中飞过几只苍蝇,洒下一地的血水,跌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只是死了还是晕了。 魏民证的一刀直接告诉所有暗中玩小动作之人,“凡是违抗誓言者,杀无赦,就算是斩尽四国高手,也绝不例外。” 这一刀是对四国势力宣战的一刀;是对江湖之中维护四国群英赛之人宣战的一刀;是对腐朽老套的旧规则宣战的一刀。 魏民证一刀将那群苍蝇拍下擂台,生死不知,这无疑是一根导火线,将江湖人士对魏民证将他们希望破灭而导致的不满,瞬间引发。另一方面有心之人派出的暗棋从中捣乱,宣扬魏民证莫须有的罪行,在人云亦云之下,又不见魏民证辩解,于是乎一战大战的导火线被引燃,将围观的江湖人士拖进漩涡之中。 一人跳了出来,对着擂台之上的魏民证大喊,“魏民证你罪行滔天,罄竹难书,天下群雄人人得而诛之,还敢在这嚣张跋扈,大家一起上,将这恶贼击杀。” 在这人喊声落下,几百江湖人士冲上擂台,想要将魏民证乱刀砍死,仿佛魏民证和他们有杀父夺妻的不共戴天之仇,每个人都是一副苦仇深恨的样子,不将魏民证置于死地决不罢休。不知他们是为了心中的成名梦想,还是为了某些人许诺的金钱美色之厚利。 擂台上的黑衣少年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不言不语,对所有的指责,侮辱,谣言中伤置之不理。面对这一切,黑衣少年一震手中的斩天刀,低声说,“快刀,看到了吗,这就是世态,万物逃不过三个字,今天你就随我从这三字中杀出一条血路。” 残肢断臂翻飞,刀光剑影乱舞。几百江湖好手将黑衣少年围在中间,少年手中一把大刀,横扫竖劈,头颅一颗一颗飞上天空,下雨一样跌落地面,无头尸体遍地都是。不到半炬香时间,冲上擂台的几百江湖好手死伤殆尽,后面跟着冲来的江湖人士一阵踟蹰不前,一脸恐惧地看着擂台之上的黑衣少年,只是将擂台团团围住。 放眼整个演武场,十多万围观人群,此时都望着擂台之上,踩着头颅,踏着积血,一把大刀低垂斜伸,冷冷地看着围观人群,手中的斩天刀滴着猩红的鲜血。 当那批被利益诱惑的江湖人士,死伤无几时,剩余的江湖人士都不敢上前。只是将黑衣少年围在那里,躲在人群中的一些人,乘机喊叫,各种卑鄙手段尽出,企图挑起江湖人士的怒火,彻底激怒黑衣少年,让战火蔓延。 不知是那些暗棋的挑拨起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一名身穿白色紧身武衣的少女,从人群中走出,凸凹有致的身材引起一阵注视的目光。正是大钩国天之娇女东方月,大钩国豪门世家,东方家族的不世天才,手中的长剑显得东方月英气十足。 走上擂台,东方月看着面前低垂大刀而立的黑衣少年,长剑一指,大声喝斥,“魏民证妄你身为年轻一辈的楷模,人们眼中的真侠士,但如今你却残杀如此多江湖豪侠,你这个大魔头,残忍好杀,徒有虚名,我东方月一定要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江湖上美女的号召力不容忽视,尤其是武功极高还一身正气的女人;江湖人士梦中女神级别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会将祸水引发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第六十七章 宿命一战莫须让 东方月的出现,无疑是火上浇油,那长剑一指,立即有无数江湖人士跟随起哄,呼喝支持,此时全然忘记不久前他们还把魏民证当做心中的榜样。 面前长剑直指的少女,下面围观起哄的闲人,脚下无头的尸身,滚动的头颅,湿了脚背的积血,一幅意蕴深刻的画面,看得人心里一阵恐慌,哇凉。 看着面前不说话的少年,东方月大声责问,“魏民证你是不是心里有愧,不敢面对,你这个杀人狂魔,丧尽天良,我东方月今天要替死去的人,讨回公道,看剑。” 面对这寒光闪烁的长剑,魏民证暗赞一声,“不愧是天之娇女,对剑道的悟性不错,可惜,太过于死守规则。” 刀剑相交,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磕飞东方月的长剑,顺势一刀将其拍到擂台之下,东方月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跌落在地上。 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一阵讶然,他们没想到魏民证如此不懂怜香惜玉,连东方月这样的绝色美女也照拍不误,一时之间整个演武场陷入沉寂,那些刮噪之音也消失不见。 英雄救美是每个人心中的梦节,尤其是绝色美女总能激起人们心中的欲望,或者想逞次英雄成就梦中的情节,或者想从英雄救美中得到某些好处,或者其它什么原因,总之人们对英雄救美的动力是无穷的。 一名手持长剑的少年跳上擂台,对着魏民证大喊,“大帅我之前对你敬仰万分,觉得你是个英雄,如今你为一己私欲,仗着武力强横屠杀无辜,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乐的事,真是让天下敬仰你的人大失所望,今天,我虽武力平平,但也要为死去的无辜之人,讨回公道,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 少年一腔正义的斥责,使得围观人群对魏民证的不满更加深厚。面前这位巧如舌璜的少年,表面一腔正义,实则暗藏心机,字字诛心。 长剑挥刺,少年一震手中的长剑冲向魏民证,其速迅捷。但擂台之下,一袭白影飞过,抢在少年之前,一剑斩落少年手中的长剑,继而一脚将少年踢下擂台,出声喝斥,“我东方月的事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东方月转头看着魏民证,一脸愤恨的表情,咬着牙恨恨地说,“刚才是我大意了,现在我会让你知道,我东方月绝对不是花瓶,看剑。” 凌厉的一剑,来势汹汹,长剑上有一股圆满雄浑,透着浩然之气的剑威,迅雷般的速度斩来。魏民证挥刀横挡,一招横赛,充斥着浓重的萧杀之气。“铛”的一声,刀剑相交,两种气势激烈碰撞。 空气一声爆鸣,两人转瞬间互换位置,看着对面咬牙,撅嘴的东方月,魏民证无奈地在心中苦笑,“看来之前还是轻视她了,果然是剑道天才。” 又是一道剑光,东方月手中的长剑越攻越急,两人之间的战斗越发激烈危险,魏民证一刀千钧斩劈向东方月,流星坠落,重如泰山的一刀,使得东方月急速后退,手中的长剑斜上缠绕,挑开刀势。 随着时间流逝,东方月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下风,支撑不了多久,心里着急,一咬牙挥出一道血色剑影,正是东方月的秘法绝招。 魏民证依旧一刀劈开血色剑影,斩天刀顺势将东方月拍下擂台,看着跌落在地的东方月,魏民证淡淡地说,“你不懂秘法,有形无神的秘法剑招,只是一个空壳,我不杀你,因为你是个有意思的人,是非对错宜晃眼,寻得真知待心眼。” 魏民证的话让东方月陷入呆滞之中,一脸茫然地看着魏民证,不知道在想什么。对此,魏民证也无心去管,视线扫过围着擂台的人群,大喝一声,“还有谁敢来与本帅一战。” 围观的人群被魏民证的大喝声吓得直往后退,生怕自己站得靠前,被认为是要上台挑战魏民证这个杀人狂魔,那就倒霉到家了,所以人人都挤着往后退,一时之间,围着擂台的圈子,放大了许多。 擂台之下的江湖名宿冷冷地看着一切,没有任何行动,不知是不到他们出场的时机,还是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 年轻一辈的江湖俊杰,年轻侠女,都一脸恐惧地看着魏民证,尤其是在四国年轻一辈第一人相继落败,这些俊杰和侠女们都将目光看向司马玉和冷杀,希望这两人可以击败魏民证,止住这场江湖战乱。 司马玉紧皱眉头,看着望向自己的目光,又看看擂台上的魏民证,在心里叹息一声,继而高声喊道,“各位江湖兄弟姐妹,我司马玉自认不是魏民证的对手,上台也是自取其辱,这场战乱的是非对错自有天定,司马玉退出。” 随着司马玉的宣言,年轻一辈将目光投向冷杀,在万众瞩目之下,冷杀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擂台,每一步距离相差极小,厚重的步伐敲击着围观人群的心。 高台之上的燕国国主见事情发展顺着自己安排的方向行走,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武力强横,天纵之资又如何,还不是被孤玩弄于股掌之间,一群江湖莽汉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破坏安定,孤画了一个饼,就让你们自相残杀。” 看着燕国国主的神情,燕国国师在心底叹息一声,低声对燕国国主说,“王上,切记不可大意,城中禁卫军队也要做好准备,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孤知道,一切都在掌握,国师无需担心,那些人虽然不是我们能够抗拒的,但他们对世俗之事,从不关心,再说那亿中存一的几率,十几届遇不到一个也很正常,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不会放在心上。” “王上,我担心的不是这,而是高台之上的黑衣少年,他身上有一种极其危险的存在,我感觉到一种如临异兽的恐慌,怕事情会超脱我们的控制,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危及整个燕国社稷。” “国师多虑了,孤去把禁卫军招来,再许以厚利,不信十万禁卫军加上这些江湖高手,还击杀不了这少年,一切按计划行事,孤已经和大钩国大帅谈妥,合两国之力击杀这少年,所以国师勿忧”。 “但愿如此,王上我昨夜梦见一种异兽,它形体同人相似,身上长着像猪身上的长鬣毛,叫声如伐木的声音。根据上古记载这种异兽叫猾褢,它出现,就会天下大乱,我怕这是上天对燕国的示警,不得不提防。” “国师你身为炼血境的强者,对这些谣言之说,别老记在心里,如今燕国乃四国之首,实力鼎盛,何来大乱之说,国师啊,你这是杞人忧天,安心静坐,看少年一辈,两大颠峰俊杰的紫禁决战。” 燕国国师见王上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低叹一声,将目光投向擂台之上的两名少年。一名手持长剑,一名手握大刀,对立而站,萧杀的气势在两人之间盘旋。 冷杀看着面前,手中拿着一把大刀的魏民证,冷冷的声音,淡淡地说,“游历四国三载,两年前闻听此名,神交已久,听王战说你对武道的感悟举世罕见,今天我俩之间只谈武道,无其他任何原因,出刀吧。” “听说过你,打一架也好,想必许多人也期盼已久,今日借此擂台完成你我之战,也好看看你的血刺秘法,进证武道之路。” 随着两人话音落下,一场宿命之战拉开序幕,一个黑夜中的王者,刺客中的主宰。一个义薄云天的豪杰,随心中大道而行的智者。在燕国都城中,一座小小的演武场之中的擂台上,展开了第一次见面的首战。 冷杀手中的长剑电闪而过,迅猛中蕴含冰封杀气的一剑刺向魏民证。“兹”的一声,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向上横扫,一招横扫千军擦过冷杀手中的长剑,两人一招闪过,站在擂台两边,看着双方,眼神凝重。 两人交手一招,没有再出手,但两人之间的气势急剧攀升,擂台上充斥着萧杀的战伐死气和冰封的寂冷杀气,两种不同的杀气互相攻伐,激起空气中凝重的气氛,使得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直往后退。 擂台之上的魏民证抖了抖手腕,滴落几滴鲜血,心里暗嘲一声,“大意了,没想到冷杀的速度如此之快,对剑道的感悟也极深。” 双方对峙稍久,气势也攀升到顶点,魏民证放开心神,投入到这场战斗之中,四周一切的嘈杂之音全部消失,眼中只剩下手持长剑的少年。 随着气势攀升到顶点,魏民证一招千钧斩,蕴含着断空斩的意境,劈向冷杀。面对着泰山压顶的一刀,冷杀手中的长剑一震,瞬间刺出几十剑,用以止住着无匹的杀气。 第六十八章 惊天秘法血魔祭 冷杀边退边出剑,每一剑都点在斩天刀的刀尖之上,将那泰山般的巨力化解于无形,直到退到擂台一角,继而一剑向上斜斩,一道剑光闪过,擦着斩天刀,劈向魏民证的脖颈,这一番反击之势可谓是神来之笔,将深厚的剑道感悟发挥到了极致。 对着刺向脖颈的一剑,魏民证大喝一声,“好剑,”。手中的大刀却不停留,横向拍出,仗着刀势之威,想抢在长剑之前,将冷杀拍飞。 看着横向拍来的一刀,冷杀心中暗自嘀咕,“哎,大刀好啊,霸气,还占空间优势,真是没办法,只能先退再说。”。 两人之间战斗越来越激烈,魏民证将冷杀逼得节节败退,冷杀只有连连抵挡,无暇进攻,眼看就要落败。突然,擂台偏角的冷杀一剑斜斩,挥出一道血色剑影,全然不顾劈向自己的斩天刀,将杀手的冷血沉着,以伤搏命的血性展现尽致。 血色剑影直劈魏民证头颅,看着这秘法一剑,魏民证轻笑一声,“血刺秘法,有点意思,看我单刀破你秘法。”。 迎着血色剑影秘法,斩天刀向上切斩,顺着血色剑影,从中间劈成两半。看着两半消失的剑影,魏民证淡淡一笑,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突然,分成两半的血色剑影消失在空气之中,在消失的地方,衍生出一道细小的血色剑影,接着那道细小的血色剑影一闪而过,钻入魏民证身体之内,消失不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止震惊了魏民证,就连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也张目结舌,擂台上的事情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之外,在四国之中所有江湖人士的认知之中,秘法就是一招威力极大绝招,认识深些的人知道秘法之中重要的是蕴含的意境,但没有想到秘法之中还蕴含有深层次的绝招。 擂台之上的两少年对峙而立,冷杀看着静立不动的魏民证,开口说,“比对秘法的认知理解,我不如你;比对武道的感悟,我不如你;比霸气豪情,我不如你;但我的血刺秘法成就前人之力,奇遇重重之下,我才在机缘巧合之下,将其练至大成之境,秘法之中蕴含绝杀,这是血刺中“刺”的真谛。说到底我胜之不武,你是我冷杀第二个入眼之人,是我最佩服的人,只要你开口,我可随你战天下群雄。”。 “多谢冷兄好意,血刺秘法虽然厉害,但还无法奈何我魏民证。我们之间的战斗依旧在持续。”。魏民证的话让冷杀一愣,有些震惊,怔怔地望着魏民证,想说什么,但最终沉默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魏民证。 回到魏民证身中冷杀血刺秘法的刹那,那道血色剑影刺入体内,只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血迅速融入血液之中,血液马上开始凝结,气血也开始衰弱,力气好像融化了一样,急剧减弱,身体开始僵硬。 面对如此情况,魏民证心静如古井,不起丝毫涟漪,心中急速想着应对之法,刹那间心思百转,但没一个可行之法,正当焦急之时。突然,内府深处飞出一道金色的刀影,开天辟地的气势,碾压一切,将血液中的异种血气,一刀斩灭,而后,沉寂下去,隐入内府,消失不见,身体之中的各种异样立即消失,身体也恢复到全盛状态。 在所有围观人群的震惊之中,魏民证举起手中的大刀,淡淡地说,“从练刀至今两年已过,刀招秘法“断空斩”,如今也练至大成之境,但从未全力出手,今天在此,我就以这招秘法定胜负,你我手中都有底牌,但那是外力,不足道哉。”。 魏民证的话让冷杀,心头一颤,手中的长剑横放胸前,做好抵挡的准备。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高高举起,一道血色刀影劈向冷杀,斩断一切的意志,刺向冷杀的心神,擂台这方天空充斥着“断”的意境,随着那道血色刀影斩向这方天空。 威势极大的一刀,带着无双的霸气,斩向冷杀。如此一刀让冷杀无处可避,只能正面相抗,手中的长剑猛地劈出一道血色剑影,血腥诡异的气势,带着锐利的心神攻击,迎上那道巨大的刀影。 “轰”的一声,两道秘法相交,引爆了擂台这方时空,刀影和剑影互相消融,刹那间剑影被刀影击灭,只余一道细小的刀影斩向冷杀。 随着两道秘法的消散,庞大的秘法余波,向四周扩散,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被扫倒一大片,惨叫声不绝于耳,此时的围观闲人或许知道围观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正所谓你在看玩笑,玩笑也在看你。 擂台之上两少年,一名手持大刀的少年站在擂台中间,平静地看着不远处单手持剑,单膝着地的少年。 单膝着地的冷杀看着手中出现一丝裂缝的长剑,吐出一口鲜血,缓缓站起身,有些落寞的声音说,“断空斩,果然是一刀两断,断之意境登峰造极,冷某败得不亏,他日有时间冷某定当再向魏兄请教。”。 “冷兄刚才的那招秘法叫什么名字,好像在等阶上超越了人阶功法,难道是传说中的地阶功法?”。 魏民证的问话让冷杀有些震惊,四国之中知道人阶功法之上还有更高阶功法的人极少,自己奇遇重重,在神医前辈的告知下才了解江湖之外的天空,才看到蚁圈之外的辛秘,难道魏民证和自己是一类的人?想到这些,冷杀心中有了定论。 看着还在等待回答的魏民证,冷杀开口说,“这招秘法名叫“血魔祭”,具体等阶不明,是招残缺的秘法,我也还在探索之中,魏兄有兴趣的话,可以拿去研究一下,共同探索,以魏兄对秘法的悟性,想必会有极大的收获。”。 冷杀的眼神告诉魏民证,冷杀说的每句话都不掺假,将秘法借与魏民证也是真心实意。但此时冷杀心中所想却是,“这秘法得自血煞死前的报酬,想必和血魔宗有极大的关系,魏民证倘若和我是一类人,必定会走出四国之境,这个葫芦之地,踏入修士的世界,就算血魔宗追查起来,我也有个统一战线的同伴,不用只身面对未知的庞然大物。” 全然不知冷杀想法的魏民证此时觉得冷杀是个有意思的人,但没想到冷杀已经把他拉进了统一战线,面对的还是一个未知的庞然大物,倘若知道这些,魏民证一定会骂冷杀一句“坑货。” 见魏民证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冷杀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盒,抛给魏民证,而后说,“想还我的话去药谷找我,出乎意外的话,四国群英赛之后,我会去药谷。倘若不在药谷,你就将这玉盒留在身边。”。 “那好,我就拿着,有收获定会如实相告,绝不隐瞒。冷兄无事就离开燕国皇城,这里不是久待之地,燕国国主算得上枭雄之姿,绝不会轻易罢手,燕国都城极有可能会血流成河,伏尸遍地,为避免卷入其中,还是提前走吧。” 冷杀对魏民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下了擂台,消失在演武场之中。在围观人群的心中,冷杀惨败告终,成就了魏民证四国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实名,不再是江湖传言,成了每一个江湖人士心中的定论标杆。 收好玉盒,扫视擂台四周十米范围,尽皆死尸,十米以外的人被魏民证眼神扫到者,直往后退,一脸恐惧地望着擂台上的黑衣少年,在他们眼中,此时的魏民证有一种一刀在手,天下可敌的感觉。 高台之上的一个角落,大钩国军队统帅正在和一位头上略带白发,一袭白色儒服的老者窃窃私语,好像在酝酿什么。 如果走近细听,就可听见大钩国统帅对老者说,“出尘大侠,你是武林前辈,江湖名宿,只要你站出来登高一呼,群起响应,那狂妄少年还不是手到擒来,也好为你那徒弟出出气,俗话说打狗看主人,那狂妄少年拍苍蝇般,把你徒弟拍下擂台,这不是赤裸裸地打你的脸吗,将你完全不放在眼里,这成何体统。” “统帅不用激将老夫,老夫不是年青小伙,我那徒弟学艺不精,想出风头,丢人也是理所当然,怨不得别人。” 听着老者一腔道义之语,大钩国统帅在心底暗骂一声,“虚伪的老狐狸,看来本帅不放血是行不通的,也好,天下熙熙皆利而来,众生攘攘皆利而往。”。 老者淡定的眼神告诉大钩国统帅,不是好东西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对此大钩国统帅会心一笑,开口说,“上次本帅府中剩余些极品云雾茶,还有些深海千年玄铁,本打算送给出尘大侠,但一直没机会,哦,对了还有座依山而筑的别院,院中各种绝色齐全,出尘大侠四处游历,一直没有落脚之地,如果不嫌院小,就搬过去,院中的花儿一直在等待主人,只有出尘大侠这样的高人,才适合当此别院的主人。” “呵呵。。统帅有心了,也好,对这些江湖上的后起之辈不能太过纵容,应该让他们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免得他们年纪轻轻就如此狂妄,长此以往,哪还有前途可言,应该多敲敲打打,这也是为他们好,为武林大道好。” 第六十九章 藐视权威战名宿 “出尘大侠说的极是,对后辈就不能太纵容,还请出尘大侠出手教导教导那狂妄少年,怎样适应江湖。” 对大钩国统帅的话,出尘满意地点点头,淡淡地说,“勿急,老夫这就去好好教导那少年,让他以后安心呆在家里。” 看着起身走上擂台的出尘,大钩国统帅心里却想着出尘的事迹。“出尘此人何时现身江湖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一出现在江湖之中已有三十多岁,擅使一把铁羽扇,一出江湖就挑战各大门派掌门人,展现出极高的武学修为,炼血境血泉天的强者败在他手中的极多,最后与嵩林派掌门一战,落败。其后不知与嵩林派达成什么协议,成为嵩林派首席客卿,游荡于江湖之中,处处行侠仗义,实则暗中收集美女,各种珍稀之物,甚至喊出,“出尘避世,入世炼心,世间诱惑,尽皆尝遍,方得自我,旷物出尘。”的无耻言语。转眼几十年,出尘被江湖之中好事之人捧为武林名宿,名声响彻四国。 在上古诸子的眼中出尘的言语魔性十足,但没想到的是却受到江湖人士的追捧,不知道是不是人们心中的欲望战胜了道义。利用手中的武力,权力,再捧上一句古人或者名人的屁话,当作真理,为自己心中的欲望,找到一个实行作恶的理由,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去追求舒适享受,这真的就是人的本性? 出尘走上擂台,看着魏民证用一副前辈高人的语气淡淡地说,“小辈,看你是个学武奇才,夭折了甚是可惜,年轻人一身傲骨是好事,但狂妄过头,就是不自量力,你家大人没教导你吗,那就让老夫来教教你。” “老狗休得呱噪,炼血境修为又如何,本帅杀你如屠狗,”。魏民证一声大喝,打断出尘的磨叽。 魏民证的一句话呛的出尘脸上青红白交替闪现,看着魏民证阴阴地说,“好,小子既然你不识抬举,别怪老夫以大欺小,坏了江湖道义。” 出尘的呱噪让魏民证一阵翻胃,不再言语,一刀千钧斩劈向出尘,脚下九星步运转,步法配合刀法,威势增大不少,巨大的刀身携带无与伦比的厚重,碾压一切,誓要将前方的一切碾成啐泥。 面对出尘魏民证感到前所未有的重压,这是习武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战,不得不提起所有的心神,展现出全部的实力,全力迎接这一战。 那厚重的一刀,伴随着魏民证坚定的意志,冲向出尘。看着劈过来的这刀,出尘笑了笑,抬起手中的铁羽扇挡住刀势。“铛”的一声,斩天刀与铁羽扇相击,魏民证只觉的一股巨力袭来,身形不自主的连连后退,在擂台上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 再看出尘这边,只见出尘脸上挂着笑意,单手背在身后,展开的铁羽扇在身前摇着,一副高人模样。实则出尘此时内心想的却是,“这小子的刀真重,托大了,看来这小子的战力与炼血境血泉天的强者差不了多少,真是个怪胎。” 擂台之上,魏民证冷冷地看着出尘,心中暗自计算,“刚才一击,出尘展现的实力不在炼血境血泉天之下,但这绝不是他真正的实力,看来只能以伤搏命。” 擂台之下,许多围观人员看着两人交手一招,好像高下立判的样子,都不由的出声高呼,不知在欢呼什么。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出尘脚下裂开的石缝,向四周蔓延开来,很显然,出尘将力道卸到擂台的石板上,但这样对身体会有细小的损伤,两人的第一招交手可以说是伯仲之间。 对面的出尘依旧微笑而立,一身白色儒服,显得极为君子。魏民证翘起嘴角不屑地笑了笑,手中的斩天刀发出一声刀吟声,一道巨大的血色刀影,带着断绝万物的决心,斩向出尘所在的这方天空,同时魏民证身随刀影,一招断崖斩劈向出尘,两招齐出势要将出尘斩于刀下。 那一道血色刀影让出尘知道魏民证使出了秘法绝技“断空斩”。出尘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挂起了凝重的表情,面对如此一刀,出尘手中的铁羽扇一摇,扇出一道血色旋风,旋转着的旋风席卷向那道血色刀影,将其包围。刀影在风中凶猛地劈着,旋风却紧紧地束缚着刀影,势要将刀影困住。刀影和旋风的战斗就像笼中猛兽,为打破笼子的束缚,在笼中左冲右突,不将笼子抓破绝不甘休。两种不同的规则,亦或者是不同的理念展开了殊死搏斗。魏民证为的是四国少年摆脱那些枭雄的控制,人人自强,不再沦为棋子。出尘为的是维护旧有的统治,享受武林名宿的生活。 这方擂台的时空,两道秘法在殊死拼搏,互相消融直至不见,只剩淡淡的余波向四周扩散,秘法之战看似不相上下,实则魏民证处于下风,那道断空斩是全力的一击,而出尘的旋风秘法却是随手一挥,论实力消耗魏民证远超出尘。 秘法的余波还未消散,魏民证身随斩天刀,飞向出尘,刀主人辅,转眼间斩向出尘头颅,出尘手中的铁羽扇向上一挡,用力一挥,想将处于空中无法借力的魏民证一扇拍飞。 此时,魏民证身处空中,倘若坚持使出断崖斩或许可以伤到出尘,但自己必将被出尘重伤。面对如此境地,魏民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在出尘有些疑惑的眼神中,松开手中的斩天刀,右手握拳,一拳击在出尘心口,自身也被出尘匆忙间伸出的左手一掌拍飞,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擂台一角。 跌在擂台一角的魏民证吐出一口鲜血,有些苍白的脸庞,冷笑着看着对面站立不动的出尘。此时,出尘只觉得一道血色拳影在内府翻江倒海,自己未到大成之境的血海被那道拳影搅起了滔天巨浪,一波又一波的血浪冲击着血海中心的血根,有一股势要将血根拔起,摧毁血海根源的意志。 那一波又一波的血浪冲击,让出尘不得不聚起所有血气之力,与那道拳影相抗,但内府之中血气来源于血海,此时的血海已乱,血气乱涌,能聚起来的少之又少,出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根被慢慢拔起,漂浮在血海之上,迅速消失。血根被毁,出尘身受重伤,一口鲜血喷出,接着跪倒在擂台上,吐血不止,内府中的血海急剧缩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在他们心中本来是一面倒的战斗,却变成了两败俱伤,出尘身为江湖名宿竟然只和魏民证拼了个两败俱伤,那魏民证的实力岂不是不在那些老牌的炼血境之下,十八岁就有如此实力,想想都让人感觉一阵恍然,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充斥在每个人心中。之前的冷杀能击杀众多炼血境强者,但冷杀是暗杀,不计任何手段,倘若正面交战,冷杀绝不敢说稳胜炼血境血泉天以上的炼血境强者。 魏民证抹了把嘴角的鲜血,走到出尘面前,拾起地上的斩天刀,淡淡地说,“我这杀拳的滋味不错吧,血海天的强者又如何,说杀你如屠狗,决不食言,空有血海,血气强盛,意境薄弱,不懂气血真谛,血海天也只是一具空壳,唯力大而已”。 魏民证的一席话道出了炼血境与铸体境的本质区别,听得出尘心中一震,看着魏民证惨笑一声,“就算如此,老夫一力降十会,有何错,你这卑鄙小子偷袭老夫,老夫心不甘啊,如今老夫功力溃散,血海渐枯,你也别想好过。” 出尘喊出“你也别想好过”的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弹珠抛向魏民证。见此情形魏民证冷笑一声,“早就知道你的奸诈,我岂能不防。”。手中的斩天刀猛地拍出,激起一阵气浪,将黑色弹珠吹到擂台之下。 “轰”的一声,黑色弹珠炸开,冒出一股浓烟向四周扩散,擂台四周的围观人群纷纷倒地,死伤惨重。烟雾过后,遍地白骨,每一个人心底都升起浓浓的寒意,整个演武场陷入死寂,擂台四周百米范围,遍地尸骨,没有一个活人,也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剩下的人全部傻傻地看着擂台之上的两人。 扫了一眼擂台下的惨状,魏民证对着出尘笑道,“不愧是出尘大侠,你这份视人命如草芥的壮举,可谓是超脱俗世,旷物出尘,达到了你的出尘之境。哈哈……”。 跪在地上的出尘冷冷地说,“一群无知的蝼蚁而已,能死在枯骨烟之下,是他们的光荣,可惜,让你这个卑鄙的小子躲过了,老夫真不甘心。”。 “出尘归尘,落叶归根,你也曾是你眼中蝼蚁的一员。你为利,我为道,是非对错心自明,就让这一切尘归尘,土归土。”。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闪过,一颗头颅飞起,一束鲜血喷上天空,四处飞溅。 天空中的头颅缓缓落下,跌在那堆成百上千人组成的白骨堆之中,砸出一声“咔嚓”的响声,传遍整个演武场,回荡在每一个人心中。 擂台上的黑衣少年,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一手拿着酒壶仰头痛饮,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被风吹的向后飘扬。(魏民证腰间挂着两个酒壶,一个装猴儿酒,一个装烈酒)。 在所有人眼中,少年此时的形象就是踩着白骨,喝着烈酒,一副诡异之景,使得人们心中的恐惧丝丝升起,缓慢积累,慢慢沉淀。 喝了会酒,少年收起酒壶,扫视一眼演武场之中围观的人群,高声说道,“四国群英赛就此终结,不相干之人速速离开,我不想多杀无辜。” 第七十章 生死与共真兄弟 随着少年的话音落下,擂台之下响起一个高昂的声音,“魏民证你这个杀人狂魔,少在这假惺惺,这满地白骨皆死于你手,想要分化我们,你休想,各位武林同道,大家一起上,将这个邪魔斩于此地,对待邪魔不必和他讲江湖道义,除魔卫道各种手段都是正义。” 人们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嵩林派掌门人在那里振臂高呼。为何有人如此迅疾地跳出来,时光回流,来到魏民证斩下出尘头颅的那刻。演武场的一个僻角处,一名身穿白色儒服的中年人正在和一名光头和尚窃窃私语。 细听就可听见,那名身穿儒服的中年人对那和尚说,“此时正是大好时机啊,只要了空大师振臂一呼,必将群集响应,只要击杀那少年,除了之前说好的好处,再加一名人间绝色,大师还在犹豫什么。” “也好,你去告诉燕国主,他的好意贫僧心领了,除魔卫道是我辈正义之士,义不容辞的责任,贫僧不能例外。” 那儒服中年男子露出会心一笑,恭维道,“大师高风亮节,真是我辈楷模,在下这就去准备物资,只等大师凯旋。”。 随着两人迅速达成协议,那名和尚也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站在那里振臂高呼,一时之间也应者云集。 看着嵩林派的掌门,魏民证大吼一声,“秃驴,今天的白骨之中必有你一个,还有谁想除魔卫道,尽皆站出来,我魏民证一应接下”。 魏民证一声大吼,震惊群雄,他们以为魏民证面对群情激愤之下,会辩解几句,为自己开脱。但没想到魏民证却要以一己之力战四国武林,其中炼血境强者数十,各方高手不知凡几,还有无数酱油,而魏民证只是一个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而已。不管成败如何,这份霸气可谓旷古烁今,震撼四国。 在嵩林派掌门人的号召下,又一武林名宿跳出来,大喊一声,“魏民证你简直狂妄得没有边际,也好上天要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今天我们顺应天意,将你这邪魔斩杀于此地,以平世间众怒,避免武林浩劫。” 随着一位又一位武林名宿跳出来,大喊着斩杀邪魔的口号,其中不乏邪道中人,各方伪君子,采花大盗,偷鸡耍狗之辈,残忍好杀之徒,纷纷跳出指责魏民证为旷世魔头,不除此人天下必将大乱,真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短短一天时间,魏民证从四国人人敬仰的真侠士,大英雄,变成一个人们口中的旷世大魔,可谓是造化弄人。 看着各方角色粉墨登场,演绎世态中千般风情,万般舞姿。魏民证仰天狂笑,笑声中透着无限不屑。 偌大的演武场,回荡着魏民证的狂笑,仿佛这方时空也在狂笑。魏民证心里明白随着出尘的死,没有一个人敢单挑自己,所以才会群起而攻之。倘若有一个人有必胜自己的把握,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名扬千古的机会。 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见一场旷世大战即将发生,有的人选择离开,有的人留下。离开的人有离开的原因;留下的人有留下的理由。随着人群的流动,演武场中的人渐渐少起来,留下的人有的停留在原地,有的随着了空踏着白骨,向魏民证围杀而去。 一名身穿白衣紧身武衣的少女,抬头望着擂台上的魏民证,眼中一会迷茫,一会闪着亮光,盯着看了很久,好似要记下魏民证的形貌,或者霸气,许久之后,少女轻笑一声,转身离开演武场。 高台之上的燕国国主抚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大钩国统帅也阴笑着看着人群围杀魏民证。赵国兵部尚书和魏洪武起身离开座位,向燕国国主告辞一声,出了演武场。 正当人群向魏民证围杀之时,突然,一名白衣少年高高跃起,踩着人头,冲上擂台,大吼一声,“魏兄我来助你。”。待人影落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手持三尺青锋的白衣少年,正是人们眼中的燕国第一青年俊杰,王家世子,王战。 看着眼前之人,魏民证惊喜出声,“坑货”。 “呵呵……魏兄真是霸气无双,这么精彩的大战,怎能少了我王战,魏兄可不能一个人独占,定要带上小弟一起。” “我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你就不介意,还愿意和我相交,认我这个大哥。” “魏兄太小瞧我王战了,世人皆醉我独醒,你若是邪魔,我王战也是魔,就让我们这两个魔头战这些正义之士,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哈哈……好,不愧是我魏民证的知己兄弟,今天就让我们两兄弟与这些正义之士,好好大战一场。” 随着王战和魏民证的狂笑,一股直冲云霄的豪气在擂台上空激荡回旋,震的擂台之下,围杀而来的人群脚步缓慢了许多。 此时,高台上的一人站起身冲着擂台上的白衣少年大喊道,“战儿,速速退下,不得和这邪魔同流,免得误了前程,看在你年轻的份上,国主不会怪罪你,赶快回头是岸。”。 魏民证的目光望向高台,只见一位身着苍鹰官服的中年男子对着擂台上的王战大声喝斥。此人正是王战的父亲,燕国王家家主,燕国世袭大公,同时还是兵部统帅,在燕国可谓是位极人臣,真正的万人之上,或许一人之下。 王战看着高台上的父亲,又望了望魏民证,一咬牙,对着高台方向遥遥一跪,大声喊道,“父亲,请恕孩儿不孝,孩儿有自己的道,不能听从父亲的安排,那样的前程不要也罢,王战要走的是自己心中的道,不是父亲的道。”。 中年男子被王战气得浑身颤抖,燕国国主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站起身对着王战大喊,“王战,你是孤看着长大的,不要听信邪魔,误入歧途,你是我大燕国青年才俊的榜样,孤对你年少冲动表示理解,回来,孤绝对不怪罪于你。”。 对燕国国主的喊话,王战置之不理,只是看着高台之上的中年男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王战的无视让燕国国主火气上涌,一脸铁青地坐下,看着中年男子冷冷地说,“看你养的好儿子,大局当前你看着办。” 对燕国国主的话,中年男子淡淡地回道,“王某自会教导好犬子,不劳国主操心,大局观上王某自认不差。” 燕国国主冷哼一声,招来一名护卫,耳语几句。另一边,中年男子将目光转向高台上的王战,冷声大喊,“战儿速速回来,否则我王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弟。”。 中年男子的话让王战陷入两难之中。见此情形,魏民证叹息一声,对纠结中的王战说,“战弟回去吧,我的事你别掺合。”。 “不,魏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是我心中的道”。王战看着魏民证的眼睛坚定地说着。 王战和魏民证对视一息,转头对着高台上大喊道,“父亲,这是孩儿最后一次喊您,从今之后,王战退出燕国王家,所作所为与王家无任何关系。”。 随着王战的宣布,燕国国主露出一丝微笑,嘲讽地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体一晃,怒声吼道,“你这个逆子,我王家家谱从今之后,没有你的位置。”。 事已至此,魏民证想劝什么也来不及,轻叹一声,拍了拍王战的肩膀,对王战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王战看着高台之上离去的中年男子,叹息一声,低声说,“魏兄,和你无关,我王战遍读诸子经纶,明白什么是大孝大义,只为心中的道,不为其他。” 擂台之下的嵩林派掌门,了空大师,见王战被燕国遗弃,心中稍安,站在那里一挥手中禅杖,大声呼喝,“各位武林同仁齐上,将这两个邪魔绞杀。”。 伴随着了空的话音落下,许多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踩着白骨,冲上擂台。魏民证一震手中的斩天刀,狂笑一声,迎着了空所在的方向杀去,斩天刀横扫,磕飞不少兵器,带走许多生命。 王战手中的青锋剑上下翻飞,面对围成几圈的敌人,豪爽的狂笑声震惊人心,每一剑都取走一名敌人的性命,但奈何敌人众多,杀不胜杀,不多时陷入死战。 这边魏民证见王战陷入围困之中,劈出一刀断空斩,巨大的血色刀影横扫一切,碾压八方,将四周的围困之人全部击杀,震得一些人纷纷后退。 见此情形,嵩林派掌门大喊道,“秘法是要付出代价的,大家上,他已经三次发出秘法,身体必定受损,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用怕他,谁若击杀此魔,必定名扬四国,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第七十一章 武林浩劫缘何来 世间浮名多诱人,人间正道是沧桑。了空的话激起了人们心中的欲望,面对了空话中虚弱的魏民证,人群争先冲上,好像迟了,这功劳就被别人抢走了似的。一时之间围杀魏民证的人群不见少,反而急剧增多。 看着好似敢死队一般冲上来的人群,魏民证心中苦笑一声,不知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这些无知的人群,亦或者为这些人感到悲哀,只能无奈地苦笑。 那成百上千的暗器,兵器斩向魏民证,没有选择,只能挥动手中的斩天刀,一刀又一刀地砍杀着,地上的白骨被踩的“咔嚓”作响,不知啐成了多少块。渐渐地白骨消失,尸体堆积,不知是尸体遮盖了白骨,还是白骨融入了尸体。 杀戮依旧,整个演武场到处充斥着喊杀声,成片成片的江湖人士死去,人们已经杀的忘却了最初的目的,不管是非对错,此时的魏民证和王战已经成了每一个人心中真正的邪魔,人人恨之入骨的邪魔。 “了空秃驴,你在找死。”魏民证怒吼一声,一刀千钧斩斩向了空。原来了空趁魏民证四面受敌之际,暗中射出毒箭,险些命中。只能说魏民证运气好,那支毒箭被突然窜出,准备偷袭魏民证的一名江湖人士挡住,转眼间那名江湖人士变成一团血水,渗入地下,留下的只是一块染红的土地。 看着魏民证的那刀,了空急速后退,炼血境血海天的出尘都死于魏民证魔手,了空只是炼血境血泉天的修为,自然不敢与魏民证正面相抗。 后退中的了空高声呼喊,“大家快上,魏民证这魔头被毒箭擦伤了,支撑不了多久。”随着了空的呼喊,一些武林名宿,炼血境的强者开始围攻魏民证,了空挥着禅杖也从后面偷袭而来。 围杀而来的人群之中,各大门派掌门人将魏民证团团围住,十八般兵器样样不少,各种阴损绝招齐出。在魏民证怒吼声中,那招千钧斩劈向冲在最前的人群,斩断众多兵器,几多头颅。而此时,那些武林正邪两道掌门人,手中的兵器击向魏民证,斩天刀顺势横扫,挡住攻击,奈何各处阴招太多,不知哪里突出的一掌将魏民证拍得连连后退,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擂台之下。 如此时机,了空怎会放过,大喊道,“大家快上,魏民证这魔头已经受了重伤,支撑不了多久,击杀此魔就在此时,各位正义同仁,努力杀魔。”。 了空喊叫的同时,挥着禅杖冲向魏民证,一杖重如泰山的重击,携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以厚重的威压,砸向魏民证头颅。 对了空的一杖,魏民证视若不见,左手放在心口,右手紧握斩天刀,低着头,喘着粗气,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了空见此,以为魏民证已是强弩之末,心中大喜,警惕之心放松不少,脸上也露出胜利的微笑,好似看到了万千武林人士朝他膜拜,众多武林名宿对他恭维,“了空大师斩杀邪魔功不可没,应当成为此届武林盟主。”。 当那一禅杖砸到魏民证头颅之际,斩天刀发出一声刀吟,向上一挥,挡住禅杖,接着魏民证左手迅猛击向了空心口。 “铛”的一声,是斩天刀和禅杖的交击声。“噗”的一声,是魏民证和了空各自吐血的声音。 了空和魏民证的交手刹那完成,人们看到的只是,刀杖相击,而后,魏民证和了空各自向后抛飞,同时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向人群中跌落。 了空跌落的方向正是各大门派掌门人杀向魏民证的方向,自有人将了空接住。但魏民证却惨了,还未等身形落地,成百上千的刀枪剑戟就斩了过来,如此情形,魏民证不得不硬挺腰身,斩天刀向下横扫。 “轰”的一声,那是斩天刀落地之时,砸出一个大坑,带起的响声。大坑四周,啐尸遍地都是,大坑中央,魏民证一手拄刀,一手捂着胸口,漆黑的长发随风飘扬,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视着眼前的各大门派掌门人,继而仰天狂笑。 被人接住得了空,躺在地上,鲜血不止地往外吐,脸色一片惨白,对扶着他的那位掌门断断续续地说,“大意了,着了这卑鄙小子的道,那一击杀拳秘法,将我的血根摧毁,血泉开始枯竭,支撑不了多久,一定要杀了那小子为我报仇。” “了空大师你安心去吧,我们一定会击杀那小子的。”但这些掌门人心中想的却是,“死了更好,少了一个武林盟主的竞争对手。” 等了空大师闭上眼,那位掌门人将了空交给嵩林派的和尚,而后,转过头看着大坑中的魏民证大喊道,“魏民证你这邪魔,使用卑鄙手段残忍杀害了空大师,罪不可恕,简直是魔性滔天,各位正义同仁,同出绝招,誓要击杀此邪魔,为了空大师报仇,为死去的武林正义之士报仇。” 听着那位掌门人的话,魏民证仰天狂笑,“哈哈……卑鄙,你们各种暗器齐出,无数毒药乱撒,就不卑鄙,我魏民证单挑中正面击杀了空秃驴就是卑鄙,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这些掌门人对了空的死,心中说不定在暗自窃喜。”。 “你……你血口喷人,了空大师的死是武林的重大损失,我们悲痛还来不及,怎会暗自窃喜,你这邪魔怎懂人性,简直是一派胡言。”。 这边众多门派掌门人围攻魏民证之时,擂台上的王战依旧挥着手中的青锋剑,在众多高手围杀中左冲右突,向魏民证靠拢。 那三尺青锋挥洒流转,随着王战的步伐,在人群中翩翩起舞,仿若一只蝴蝶舞动着优美的舞姿,那凄美的舞姿是杀伐之舞,是不屈的战斗之舞。舞动的舞者是命运的斗士,为了心中的道,在那挥洒着热血。 随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王战身上的伤口也越积越厚,血流干枯了,结疤了,又裂开,又流血,又结疤。身上的白衣染成了红色,束发的丝线早已断裂,一头长发披洒下来,迎风飞扬,手中的青锋剑滴着鲜血,整个人仿若血池中走出,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杀戮已经持续了一刻钟,死伤的人却不计其数,伏尸遍地。王战怒吼一声,“青莲剑舞”,挥出一朵血色的剑气莲花,旋转横扫,将围在四周的江湖人士清扫一空,而后,踏着血水,踩着尸骨,一步一步走向那群站在一起的各大门派掌门人。 看着那位掌门人,王战冷冷地说,“是不是一派胡言,天地皆知,对人性理解,我的见识远超于你,多说无益,就用我手中的剑告诉你到底谁在一派胡言。” “你。。你们两个邪魔,人人得而诛之,武力强横又怎么样,邪不胜正,此乃天地至理,大家一起上,趁这两个魔头虚弱之际,将其击杀,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 对这位掌门人的大喊大叫,王战不屑一笑,手中的青锋剑一震,无视四周围来的人群,一剑刺向人群中的那名掌门人。 大坑中的魏民证一拔斩天刀,高高跃起,紧随王战身后,狂啸一声,一刀斩向那群围在四周的人群。 那位掌门人见王战和魏民证都杀向自己,心中顿时后悔到了极点,暗自嘀咕,“这真是枪打出头鸟,没事跳出来瞎喊啥,没看到血泉天的了空大师都被那卑鄙小子阴死了吗,自己才炼血境血力天的修为,这不是找死吗。” 看着直往后退的那位掌门人,王战大笑道,“你不是说邪不胜正吗,为何后退,见了我这个邪魔就退,这如何能够邪不胜正,哈哈……”。 “战弟说的极是,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都是随时准备两套方针。一套欺骗世人,一套暗中收取利益。”从后面赶来的魏民证看着那些掌门人,冷笑嘲讽。 “谁……谁说我后退,我这是战略性暂避。”说完之后,那位掌门人感觉场合不对,赶紧硬着头皮对魏民证大喊道,“险些着了你这邪魔的道,休想打击我们的决心,分化我们的阵营,大家不要听信这两个邪魔的胡言乱语,各位正义同仁,将各自绝招使出,我就不信击杀不了这两个邪魔。”。 喊完话后,那位掌门人手中的武器挥出一道血色刀影,击向魏民证。随着这道秘法刀影,各位掌门人纷纷使出各自绝招,一时之间,各种兵器形状的血色秘法,奔涌而流,斩向魏民证和王战。 面对这十几道秘法,魏民证尖啸一声,一刀直劈,斩向身前的那道秘法,切豆腐一般从中破开那道秘法,只剩气血余波击向魏民证。随着一道道秘法消失,魏民证的身体被气血打击了一次又一次,五脏六腑被震的位置转移,不自主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手中的斩天刀也无力拿稳,“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第七十二章 群雄死尽浩劫止 燕国皇城演武场,在四国群英大赛召开之际汇聚十多万人,此时只剩下武林中各大门派围杀魏民证和王战的精英们,以及无聊又自持武功不错的闲散江湖人士,站在演武场的一角看热闹。 此时,魏民证被大部分秘法袭击,手中的斩天刀跌落在地,身体从空中向成百上千的兵器构筑而成的武器丛林跌去。望着不远处的各大门派阴笑的掌门人,嘴角露出浓浓的嘲讽,洒下一片血水,落向那片迎上来的兵器丛林。 演武场中,杀戮依旧,魏民证吸引了绝大部分,各大门派掌门人的秘法攻击,因此杀向王战的秘法攻击只有寥寥几道,王战怒吼一声,劈出一道血色莲花,旋转着冲向那几道血色秘法。 “轰”的一声,几道秘法相交,只见那道血色莲花斩灭几道兵器血影,留下一片血色气浪。血色气浪冲向王战,将其击飞,继而消散。“噗”的一声,飞在空中的王战吐出一口鲜血,向围杀的人群中跌落。 血色莲花缩小了一半,但依旧带着秘法的威力冲向那群掌门人。那边各大门派掌门人所在的位置被血色莲花旋转而过,首当其冲的两位掌门人被血色莲花绞成碎肉,剩余的掌门人被莲花爆裂时引起的气浪冲向空中,在空中抛飞的各大掌门人,各自喷出一口鲜血,在那方天空洒下一片血雨。 秘法的拼斗,以两败俱伤告终。秘法的催动是需要付出代价,这是武林之中所有人共知的事实,魏民证多次使用秘法,身体的精血损伤极大,已达空虚之状,心神的意志消耗更为巨大,此时向地面跌落的魏民证只感觉一阵头痛欲裂,这是精神意志损伤过度的结果,倘若不及时调理必会留下隐疾。 王战此时也是损伤极大,体内的精血消耗大半,心神也极度疲惫,五脏六腑被气血冲击的位置挪移,一种眩晕的感觉涌上心头。 向地面跌落的王战望向不远处同样陷入死境的魏民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想的却是,“魏兄你个怪胎,也有累的时候,看你秘法随意挥洒,好像不需要付出代价似的,我还以为你精血意志深厚如海,原来你也有累的时候啊。”。 魏民证看着王战嘴角翘起的笑容,不用想就知道,这坑货肯定在心里嘲讽自己,于是乎魏民证嘴角也挂起了在外人看来是“嘿嘿……”的傻笑。这是两人在丛林之中建立起来的默契,用以排解丛林漆黑之时的孤寂。 在围杀人群看来,魏民证和王战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却还有心情在这傻笑,难道两人真的就不怕死,还是生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过眼云烟。 不管围杀人群心中怎想,在那群看热闹人得眼中,魏民证和王战置生死于浮云也好,豪气冲云霄也罢,那成百上千斩向他们的兵器不会手软,也不会改变方向,死亡已成定局。对这群围杀之人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能否斩杀魏民证和王战这两邪魔,就在此刻;能否名扬武林,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就在此刻;能否收取巨大的利益,获得无数金钱美女,就在此刻;种种原由,让这群围杀的江湖人士狰狞着面孔,心中窃喜着,手中的兵器狠狠斩向这两邪魔的头颅。 突然,一声尖啸,从演武场的一角传来,那啸声中充满浓烈的冰封杀气,使得那群围杀之人只觉得心中寒气骤升,好似那一刀砍下去,自己立刻就会身首异处,手中的刀也不由得颤抖起来,砍向魏民证和王战的刀势变的缓慢了许多。 随着尖啸声,一道黑色身影踩着人头,冲向王战,转瞬间一把抓起王战,夹在肩下,身形一转,手中的长剑向下一挥,劈出一道血色剑影,阻挡追赶而来,迟迟没有出手的武林名宿,人影却冲向魏民证所在的方向。 这些一直待在一旁的武林名宿,他们都是江湖中独行的代表,心中没有正义与邪恶,只为利益出手,每一个都是武力强横之辈,就像草原的独狼,坚韧,凶狠,残忍,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你致命一击。 那在后面追赶的三名中年男子,见一道血色剑影斩过来,急忙闪躲,同时一震手中的武器,发出一道血色秘法,狠狠撞向那道血色剑影。 “轰”的一声,四道秘法相击,使得这方时空气流激涌,空气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破啐之音,引爆的气流四处激射,那片血色秘法相互消融,只剩一波气血浪潮,凶狠地向四面八方冲击,四周的围杀之人被气血浪潮冲击的漫天飞舞,下冰雹般的一个接一个跌落地面,那三名追赶而来的中年男子也被气血浪潮冲击的直往后退,继而吐出一口鲜血,阴冷地看着手持长剑而去的少年。 夹着王战冲过来的少年,一剑挡住斩向魏民证的一片兵器,避免了魏民证被乱兵(此处的兵指兵器)砍死的下场,而后,将王战放在魏民证旁边,身体向前一倾,口中轻念一句“血魔祭”,挥出一道巨大的血色剑影,狠狠地斩向那群围杀魏民证的人群。 挥出一道秘法剑影之后,那少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但马上伸手擦净嘴角的血迹,回头冲魏民证和王战咧嘴一笑,有些嘶哑的声音说,“你们还能战斗吗?现在情况极度复杂,燕国国主和大钩国统帅布下必死的杀局势要将你两斩杀于此地,趁着布局还未完成,我们赶紧撤退。” 王战扶着魏民证,对赶来的少年笑了笑,开口说,“多谢冷大哥提醒,我还可再战,只是魏兄伤的厉害,恐怕无力再战。这次,是我和魏兄欠冷大哥一命,他日冷大哥有任何差遣,只要不违背我王战的道,必将死命而为。” “不,你们不欠我的,我来只是为了还债,之前坑了魏兄一把,欠魏兄一个人情,这次前来只是还魏兄一个人情,以平心中剑道不宁。” 此时,身体好些的魏民证让王战松开扶住的手臂,看着冷杀凝重的表情,知道他确实如他所说那样,只为还一个人情而来。 盯着冷杀的眼睛,一息之后,魏民证冷冷地说,“我知道了,在你给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一些,但那对我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坏事,有可能是一次磨练。这次承你一个情,还望将你知道的告诉我。” 魏民证的话让冷杀哑然一笑,继而苦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魏兄的智计,将我这局外之人都算进去了,哈哈……”说到最后,冷杀不由的大笑起来。 冷杀的大笑冲散了浓重的杀戮死气,魏民证和王战都相继大笑,豪爽的笑声直冲云霄,使得这方时空也充斥着一股豪气。 笑了一阵,魏民证从腰间取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而后递给王战,王战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将酒壶抛向冷杀。接过酒壶的冷杀一脸茫然地看着魏民证和王战,不明白这壶中之物有何妙用。 见冷杀有些不明所以,魏民证笑了笑,开口解说,“这是猴儿酒,对补充精血力气有极大的妙用,还可治疗一些轻微的损伤,刚才你连发两招秘法,精血意志损耗极大,还被气血浪潮波及,身体受了些小伤,喝口猴儿酒,可以恢复大半,不过此酒药劲极大,只能喝一小口,多了身体承受不了,也浪费。”。 听完魏民证的解说,冷杀对猴儿酒产生了兴趣,举起酒壶喝了一小口,立即感觉到一股气流在体内涌动,继而进入内府,迅速补充损耗的气血,开始恢复精血和心神,才一息时间,就感觉到身体好了极多,略显疲惫的心神此时也变得一片清爽。 “真是好酒,可惜就剩几口了,魏兄你还有没有。”,冷杀将酒壶抛给魏民证,顺便问了一句。 “这是一位长辈送的,没了,对了,刚才你说燕国国主和大钩国统帅布了一个死局,势要将我们斩杀于此的?” “确有此事,燕国国主和大钩国统帅暗中布满棋子,挑起各大门派和魏兄之间的矛盾,同时还收买嵩林派掌门人以及出尘,一步步引起武林人士对魏兄的仇恨,进而使得武林各派和魏兄死拼。而后广邀武林中的独行者,凡是被邀请者不是炼血境的高手,就是极富盛名的狠人,这些人的任务就是当魏兄和武林各派拼的两败俱伤之际,将魏兄和这些武林人士全部斩杀。本来我也在被邀请的行列,但我拒绝了,但还有许多狠角色接受了燕国国主的厚利,参与到这件大灭绝的计划之中。” 随着冷杀的叙说,魏民证和王战冷冷一笑,继而,魏民证低笑一声,冷冷地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燕国国主如此做法不难理解,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狠,恐怕不止以江湖人士自相残杀这一招,来终结这场杀戮,还会有其他后招。”。 “既然魏兄深知人性,以燕国国主的枭雄之姿,恐怕后招是极难化解的必死杀招,我们还是提前退走,留得青山,日后再来算账。” 冷杀的话让魏民证和王战都陷入了沉默,生存和心中的道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第七十三章 赏金武者钱中死 扫视偌大的演武场一圈,为围杀魏民证留下来的江湖人士,已经所剩无几,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也是身受重伤,远远地望着演武场中间的三名少年,一脸恐惧。那些门派的精英此时死的所剩无几,真正能战之人不足百人,再加上被冷杀一剑秘法横扫之后,残余的闲散江湖人士,总计寥寥几百人,挤在一起,不敢靠近。 演武场高台之上,不知什么时候,那些三国代表和燕国大佬们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一个空荡荡的高台。围观区域中还有许多留下来的无聊人士,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演武场中的热闹。 扫视演武场一圈,抬头望着远处天空,沉默许久之后,魏民证有些低沉的声音说,“冷大哥,麻烦你先带王战走,我稍后就来。”。 不等冷杀说话,王战一拳将魏民证打的退后两步,怒吼道,“不想走就别欺骗我们,你想一个人留下来送死,逞英雄吗!别忘了我们是那些人眼中的邪魔,邪魔啊。你想救他们,他们却在那里看热闹,你的心不冷吗?”。 对王战的大吼,魏民证凝重的表情缓缓地说,“世人蒙昧,本性逐利,舍弃道义;智人善诱,以利为饵,驱策众生;圣人弄心,以文为圈,驯化世间。我之正道,破利圈道,释道自尊,自由平等,人人如龙。”。 魏民证的话让王战和冷杀陷入了沉默,稍许之后,冷杀一拍手中的长剑,大笑道,“既然世间已有你们两个邪魔,多我一个也不算多,我战力无损,比你们两个强许多,就让我挡在前面,让那些自认为代表正义,掌控世间的那群人,见识一下我们三个邪魔的意志和力量。” 冷杀的大笑无疑表明他将我魏民证一起,战尽最后一滴血。对冷杀的加入,魏民证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冷杀的眼睛,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 冷杀将手搭在魏民证手上,嘴角上翘。王战将手放在冷杀手上,沉声说,“算我一个,邪魔是永远不死的。” 三只手叠在一起,代表三个人的心系在一起,一股坚定不移的意志在三人上空盘旋,直冲九霄,与这方时空交织汇聚,凝成一束不死的心光。 不知什么时候,演武场中出现了几十名左臂系着黑色丝带的江湖人士,正在围杀各大门派残余的精英和那些掌门人。战斗完全是一面倒,那些被气血浪潮击伤的精英们完全不是突然出现之人的对手,不多时死的只剩那几名掌门人。 看着这一切,魏民证冷冷道,“利圈道中类似的狡兔死走狗烹,一场赤裸裸的利益引诱,背后潜藏的是把带血的屠刀,但有些人却还在想着事后的利益所得,这就是陷入逐利之中的可悲之处。” “他们自有他们的活法,对于这些人,我们不用理会。现在还是准备战斗吧。”王战拍了一下魏民证的肩膀,朝一个方向冷冷地看着。 随着王战的视线,只见三名中年男子和两名老者向这边奔来。见此情形,冷杀冷笑道,“真是阴魂不散,看来那记秘法没对他们造成什么损伤”。 五人速度极快,转眼间将魏民证三人围在中间,其中一名老者阴笑着,有些怪异的声音说,“俯首认命吧,你们三人除了冷杀还有些战力,其他两人都是强弩之末,别做无谓的挣扎,老夫留你们一个全尸,嘎嘎……”。 看着眼前的五人,冷杀冰冷的声音说,“梅山双怪,花间三贱人,你们果然成了燕国国主的走狗,枉你们还是炼血境的江湖名宿,嘿嘿……”。 “是梅山双仙,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冷杀你不用冷嘲热讽,你虽威名深厚,但我们并不惧你,正面交手我们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蚱。”。那老者听了冷杀的话,恼羞成怒,阴狠的语气讽刺冷杀。 这边三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年龄稍大些的对冷杀的嘲讽阴冷地回道,“三侠也好,三贱人也罢,随你畅言,但你们今天却死无全尸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呼吸,嘎嘎……”。 “就凭你们五人就这么肯定能吃掉我们三人。”冷杀拍着手中的长剑,淡淡地回了一句,同时暗地里给魏民证和王战使了个眼色,告诉两人后退,自己要出绝招。 看懂了冷杀眼色的王战和魏民证装作重伤未愈的样子,向后退着,一副给冷杀空出战斗场地的样子。 “能不能试试就知道。”,中年男子说完一剑刺向冷杀,随着中年男子的动作,剩下的花间二侠,也挥动手中的兵器,杀向冷杀。而梅山双怪虚放一刀,转头杀向魏民证和王战,一副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势。 这些江湖中的独行侠,没有一个相与之辈,都是一个个狠角色,将各种优势发挥到最大,如潜伏在草丛中的独狼,随时给人致命一击。 梅山双怪的突然袭击,有些出乎魏民证的意料,本以为花间三侠中的两人会来偷袭,没想到是梅山双怪,显然梅山双怪功力更深厚一些,他们想先将虚弱的魏民证两人击杀,然后全力围杀冷杀。面对如此情况,魏民证只能拔起插在地上的斩天刀,挥刀迎上梅山双怪的袭击,至于身受的重伤已没时间去想。 王战也是一震手中的青锋剑,一招快剑刺向梅山双怪其中之一,一场相差巨大的战斗就此展开,王战和魏民证面对梅山双怪节节败退,就连自保之力也欠奉。 这边冷杀面对花间三侠的围杀,冷笑一声,大喊一声,“血魔祭,”。劈出一道血色剑影,直奔花间三侠之中的老大,同时一沓地面,身体向前飞去,手中的长剑迅捷地刺出几朵剑花,飙向花间三侠。 “又来这招,如此秘法,威力一般,浪费精血意志,看我如何破你这招秘法,好让武林中人知道,你冷杀只是一只躲在暗处的耗子,徒有虚名。”。花间三侠客中的老大大笑一声,嘲讽冷杀,但身形却急速挪移,同样一招秘法劈出,另外两人紧随其后,也是一招想同的秘法劈出,三道同源的秘法汇聚一起,凶猛地斩向冷杀劈出的血色剑影。 四道秘法相击,震动了这方微小的空间,意境比拼之后,剩下的气血浪潮如无主之物,四处奔涌,带起一片气浪冲击四面八方。 在那片血色气浪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鱼儿一样四处闪烁,一把长剑横空刺出,在花间三侠之中闪过,带起几滴鲜血,但腾空之力已经耗尽,身形再也无法躲避气浪的冲击,被那片血色气浪淹没,继而抛飞,撞在不远处的擂台墙体之上,顺着擂台墙壁滑下来,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看着花间三侠露出不屑的笑容。 花间三侠避开血色气浪,捂住被冷杀长剑刺破的手臂,看着靠在擂台墙壁嘲笑他们的冷杀,花间三侠中的老大阴沉地说,“占了点小便宜就尽情地笑,耗子就是耗子,始终没有人的眼光开阔。”。 “我冷杀的老本行是刺客,下去之后记住,刺客的任何一招都有深意,不会无缘无故地浪费力气。” 冷杀的话让花间三侠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花间三侠的老大转瞬间就明白冷杀话中的意思,惨笑一声,“枉我一直用攻心之计乱你心神,没想到到最后却遭到你暗算,果然是术业有专攻,我花间三侠败得心服,看在将死之人的份上,我们中的是什么毒,体内的气血,力气,就连血泉都瞬间被封印,全身发软,提不起丝毫力气。” “你们中的是一种叫做“凝血液”的药液,其功效你们也感受到了,你们三人都是炼血境血泉天的高手,应该知道道不同,无谓对错,走好。”。说完之后,冷杀手中的长剑一转,斩下花间三侠的头颅。至此,江湖上威名赫赫的赏金武者,花间三侠就此沉寂,一代武学高手,尽管所做所谓无法评价其对错,但也算得上是一代豪侠,他们的道随利益而生,因利益而死,所有的一切皆归尘土! 三颗头颅跌落在一起,被气浪带起的尘土掩埋。冷杀叹息一声,脚下一踏地面,手中的长剑向梅山双怪刺去。 “冷大哥快帮我挡下,扛不住了。”王战冲着冷杀大喊一声,人却被梅山双怪的老大一脚踹飞,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鲜血,跌落在地上,手中的青锋剑也被抛在一边。挣扎着坐起身,捡起地上的青锋剑,一脸惨白的看着冷杀和魏民证苦笑不已。 冷杀一剑挡住杀向王战的梅山双怪中的老大,将其逼退几步,继而和魏民证一起退到王战身边,将王战护在中间,两人冷冷地盯着梅山双怪。 “冷杀大哥,魏兄你们小心,这梅山双怪中的老大善于用毒,我不小心着了他的道,现在没有再战之力。”王战捂着心口,身体颤抖不止,冷汗直流,有些嘶哑的声音告诫魏民证和冷杀。 第七十四章 必死杀局方始开 王战的话让冷杀和魏民证心中一突,看着梅山双怪的眼神变得凝重许多。魏民证冷冷地说,“没想到炼血境血泉天的高手对付一个铸体境的小辈还暗中下毒,嘿嘿……果然不愧赏金武者风范。”。 “魏兄,可有好的计谋,我的凝血液用完了,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挡住一个,你又身受重伤,王战更是没有动弹之力,还不知道中的什么毒,会不会支撑得住。”冷杀低沉的语气中透着焦急。 沉默少许,魏民证缓缓道,“你带王战走,去药谷,找神医,我这有一颗朋友送的镇压毒性的急救丸,先给王战服下,可以镇压十天的毒性,保十天性命,能够支持王战到药谷,我为你们挡住梅山双怪。”。 冷杀看着魏民证坚定的眼神,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再加上目前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如此。遂叹息一声,扶起王战准备离开。 “魏兄你们走吧,别管我,带着我这个废人,会拖累你们。冷杀大哥,放开我,我还有一个绝招,可以为你们挡一阵。”。王战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了冷杀的束缚,于是出声恳求。 “将王战打晕。”魏民证对冷杀冷冷说道,手中的斩天刀,横在胸前,防止梅山双怪的偷袭。 “不,冷大哥,别听魏兄的,这样他会死的,我就算苟且偷生,此生也必定不安,放开我,冷杀大哥,我王战求你。” 魏民证的沉静,理智。王战的哀求。两个相冲的意见,让冷杀一时难以抉择,看着一脸凝重的魏民证,又看看眼眶湿润的王战,不知该如何下手。 突然,演武场之外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号角之声。打断了冷杀思绪,也帮冷杀做出了选择。抬头望着演武场中突起的变化,冷杀苦笑道,“看来不用我来抉择了,现在想走也走不了,魏兄你们也不用争执。”。 随着冷杀的视线,只见一队队身着红色铠甲的士兵,冲进演武场,将偌大的演武场围成一个铁桶,里外三层,连一只鸟儿也飞不进来。 还未弄清状况的江湖人士,转眼间被一队队拖着巨弩的士兵包围。整个包围圈最里面的是一圈巨弩士兵,其后是盾刀兵,最后一圈是长枪兵。三种兵种将演武场留下看热闹的江湖人士围在圈中,包括魏民证三人,梅山双怪,还有那些突然出现的左臂系丝带,围杀残余各大门派的赏金武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演武场中互相残杀的江湖人士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安,不由的停下了厮杀,望向圈外的,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在一阵锣鼓声中,燕国国主带着燕国群臣,走向演武场的高台。走在燕国国主旁边的是大钩国统帅,两人并肩而行将一名中年男子夹在中间,但两人却落后中年男子一步,拱卫着中年男子向高台走去。 燕国国主站在高台上,俯视下方被围在圈中的江湖人士,心中豪情顿生,不由地仰天狂笑,那张狂的笑声中透着浓浓的愉悦,一副天下尽在掌控之中,所有江湖人士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神情。 “恭喜燕国主,随意略施小计,就将这些江湖人士一网打尽,真是四国之楷模,千古之圣王。”。看着燕国国主的表情,站在旁边的大钩国统帅不失时机地拱手奉承一句。 “同喜,这次对内能铲除内乱奸臣,对外能将这些喜好闹事的江湖人士一网打尽,统帅你功不可没,我们两国必定情谊深厚,你之事孤一定鼎力相助。”。对大钩国统帅的奉承,燕国国主笑着做了个承诺。 从两人的对话,我们可以得知,他们之间必有有什么阴谋约定,在这次的四国群英大赛之前也许早就预谋好了。 高台之上燕国国主的大笑,让圈中的江湖人士心中有些了然,梅山双怪看着高台上的燕国国主大喊道,“燕国主你这是何意,为何将我们一起围住,之前不是说好击杀魏民证三人之后,就将报酬给我们吗?”。 对梅山双怪的问话,燕国国主不屑地憋了瘪嘴,厉声喝道,“武力强横又如何,没有脑子的东西,还不是被孤玩弄于股掌之间,尤其是你们这些赏金武者最为可恨,没有立场,只为利益出手,对孤来说你们太危险,孤要将你们这些赏金武者和那些喜欢闹事的江湖人士全部杀尽,只有这样国家才会昌盛久安,再也无人胆敢闹事。”。 “你背信弃义,难道就不怕我们杀了你?”。梅山双怪中的老大怒吼一声,那巨大的吼声在整个演武场回荡,圈中每一个江湖人士都听得极为清晰。 燕国国主被怒吼声震得后退一步,但马上平静下来,脸色铁青,阴狠地说,“就凭你们这些强弩之末,孤有十万禁卫军,将你们围得水泄不通,只要孤一声令下,你们就会被巨弩射成肉泥,还想来杀孤,简直痴人说梦,现在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投靠孤,不但不用死,高官厚禄金钱美女享之不尽。”。 随着燕国国主的话,圈中的江湖人士陷入吵闹之中。一些人想投靠燕国国主,想投靠的有他投靠的理由;一些人大骂燕国国主卑鄙,没有丝毫道义,这些不想投靠的人有不同的原因,有的不想失去自由,有的不屑和朝廷为伍;还有些人待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不知他们在静观其变,还是在一如既往地看热闹。 许久之后,随着吵闹声渐小,燕国国主高喊道,“愿意投靠孤的,喝一杯酒,从那条小道走出来,孤只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一到,孤就让你们这群不识时务的江湖人士死于巨弩齐射,成为一堆肉泥。”。 面对燕国国主一边重利诱惑,一边铁血杀戮,这招可谓是一手萝卜,一手大棒,阴狠之极。在这个生死关头,圈中的江湖人士都陷入安静,不知是在考虑如何抉择,还是在想其他什么。 那边,从围城铁桶的军阵之中走出一队士兵,那队士兵抬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着小酒杯和一大坛酒。只见那队士兵将桌子放在距离军阵十多米远,而后将桌上的酒杯全部倒满酒,做完之后,站在一边等候着。 整个演武场所有人,静静地看着这队士兵,看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高台上的燕国国主见准备得差不多,大笑一声,高声喊道,“不怕让你们知道,这酒杯中的酒是一种毒酒,没有孤得独门解药,三天之后,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但只要你们投靠了孤,暂时喝了这毒酒,待平了这场乱战之后,孤就将解药给你们,绝不食言。”。 燕国国主的话音刚落,圈中响起了一阵大笑,只见梅山双怪中的老大高声嘲讽,“哈哈……你这卑鄙小人,还有言可食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梅山双怪的嘲讽让燕国国主脸色铁青,圈中的江湖人士也是哄笑一片,细想之下,梅山双怪所说不假,燕国国主所说的话和放屁差不了多少。 不管情况如何变化,那些江湖人士笑归笑,但还是有许多江湖人士走向那张大桌子,端起桌上的毒酒一口饮尽,而后从那条小道走出。 随着一些投靠燕国国主的人离开,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愿投靠燕国国主的人,尽管每个人的原因不同,但最终的结果一样,面对眼前这十万燕国禁卫军,该如何应战,一时间整个演武场又陷入死寂。 在人群之中的魏民证三人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圈中三千多江湖人士走的剩下一千多人,看着面临死亡,每个人不同的抉择。 扶着王战的冷杀不屑地笑了笑,微斜的嘴角淡淡地说,“可惜了,还未战就被一句极假的谎话斩杀了两千多人,真是可悲,可叹,可笑。”。 “天要下雨,他们要找死,我们也无法阻止,随他们去吧,现在还是想想这必死的杀局如何破解。”。魏民证皱着眉冷冷说了一句。凝重的表情望着高台上阴笑的燕国国主。 这边演武场中风云突变,那边距离演武场十里之远的一座高楼之上坐着四人,淡淡地看着演武场中的变化,一副风淡云轻,淡漠随心的样子,那俯视众生的眼光,高高在上的神情,好似在看一群蝼蚁打架。 近看才看清那四人身上都有一股飘然出尘之气,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都显得丰神俊美,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第七十五章 艰辛突围浴血战 四人中三名女子,一名男子,女子看起来都只有二十来岁,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一位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对那位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说,“无忧前辈,我们去救那几名少年吧,再不去的话,他们可能会被那燕国国主击杀,到时候,我们就白跑一趟,还错失如此良才美玉,那损失就大了。” “不急,要救那几名少年,举手之间即可,现在为时过早。再看看那三名少年的表现,尤其是那名叫做魏民证的少年,心神之力极为深厚,血气积累也不错,更为难的是意志极其坚定,悟性极高,还有大道志向,尽管不知道他的气根品质如何,但凭此几点他就可以位列宗门核心弟子。另外两名少年也可位列宗门真传弟子,但为防遗漏,还是再观察一会,看看他们的心智如何。”那名长袍男子娓娓说道,淡漠的表情,静静地喝着茶,看着演武场中的风云变幻。 男子旁边的红衣女子咯咯地笑了几声,对那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说,“妹妹这些小事交给姐姐来办就好,何必麻烦无忧前辈呢。”。 “哼,妖女,少来幸灾乐祸,整天玩血,小心哪天血海干枯而死。”。白色衣裙的女子恶狠狠地咒了红衣女子一句。 “飘玲姐姐,你看玄月那丫头,又拿人家宗门的功法取笑人家,你要为人家做主啊。”。红衣女子拉着身边的青衣蒙纱女子,撒娇告状。 青衣蒙纱女子无奈地轻叹一声,对喝茶的男子说,“无忧前辈,我们先把那名少女找来,免得那少女离开之后,到时又两头忙。”。 “也好,玄月你去找那名少女,顺便帮她处理一下俗世之事,最后在此地汇合,如若出了什么意外就用飞剑传书。”男子让那名叫玄月的女子去处理那名有气根的少女之事。 “好,无忧前辈,飘玲姐姐,那我先去了,有事飞剑传书。”玄月故意忽略红衣女子,气的红衣女子冲着她撅着嘴,挥动着小拳头。但对这些小动作,玄月忽略不见,身形一闪,直接从高楼上飘向远处,那飘逸的身形,好似仙子漫步一样。 待玄月离开之后,无忧开口说,“我们关注演武场中的变化,待今日之后就去找那三名少年。”。 随着无忧的决定,高楼上陷入宁静。三人都看向演武场,关注那三名少年的情况变化,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这边商谈落定之后,那边演武场中却风云突变。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燕国国主见无人再动,一挥手,那条小道再次消失,三层的铁桶军阵重新出现。 “绷”的一声,那是巨弩上箭的声音,只见那层巨弩兵将上万把巨弩拉成圆拱,一副即将发射的架势。见此情形,梅山双怪中的老大怒吼一声,“燕国主,你以为这些巨弩真能击杀老夫兄弟两人,别忘了炼血境血泉天的强者,只要血泉不枯,生命不息,倘若老夫拼命,鹿死谁手还可未知,你若放老夫离去,老夫不计较之前得失,我们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梅山双怪的话让燕国国主很是动心,炼血境血泉天的强者,巨弩确实也很难击杀,哪怕被巨弩穿身而过,一时间也死不了,倘若梅山双怪冲过巨弩层,冲到高台之上,拼个鱼死网破,那自己岂不是极度危险。想到这里燕国国主举起的手迟迟无法放下。 看着高台上的燕国国主迟疑,梅山双怪知道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心中顿时舒了口气。但此时,燕国国主心里却暗流涌动,“如果孤放他们离去,他们之后会不会前来刺杀孤?如今大好时机一旦错失,那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想到这些,燕国国主心中一横,遂下定决心。 从燕国国主的反应不难看出,许多人喜欢用自己的阴暗一面去揣测别人。生性食言的人,就会觉得天底下人人都会食言;擅耍心机小聪明的人,就会觉得其他人都是傻子,被他随意玩弄;玩弄人心,擅使阴谋诡计的人,看任何事情都会觉得里面隐藏有什么内幕阴谋。人性中的可悲随处可见。 梅山双怪见燕国国主的脸色一沉,不再变化,心中暗道不好。但为时已晚,只见燕国国主高举的手猛地挥下,大吼一声,“放”。 成千上万的巨箭向圈中的江湖人士齐射,如暴雨一般的巨箭,撕破空气,带着尖鸣的呼啸声和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砸向那个圈中。 面对箭群,圈中的江湖人士纷纷拿出保命的绝招,在这些江湖人士有备而防之际,那上万支巨箭没有建什么功,只带走了寥寥几十名江湖人士的性命。如此情境和燕国国主想象中的差别很大,一时之间心神有些波动,急忙大喊,“快上箭,给孤射。”,但为时已晚,这群江湖人士转瞬间冲到巨弩兵阵之前,近身杀戮开始上演。 演武场中的情势突变,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这些留下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那一个不是胆大妄为之辈,且对自己身手相当自信,再加上淘汰一批,剩下的都是四国之中,江湖之上的佼佼者,没有一个容易相与之辈。 从兵阵杀向高台的梅山双怪满脸狞笑,挥动手中的兵器狠狠地斩出一道秘法,杀向燕国国主。如此境地,让燕国国主沉稳顿失,大叫道,“血魔前辈救命。”。 随着燕国国主的喊叫,一道血色刀影飞出,斩向梅山双怪劈出的两道秘法,三道秘法相击,刹那间,梅山双怪劈出的两道秘法被那道血色刀影斩灭,只余一片气血波浪,向四周汹涌冲去。 那片气血浪潮中的血色刀影稍微变小,但依旧携带着巨大的威力,划过气血浪潮,斩向梅山双怪,在梅山双怪惊恐的眼神中,从梅山双怪胸前斩过。 捂着心口,吐血不止的梅山双怪,圆睁着大眼,惊恐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满脸的绝望,心中一片灰暗,自己两人都是老牌的炼血境血泉天的强者,但在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手中一招都没抗住,被一击打穿血泉,离死不远。 梅山双怪中的老大望着那中年男子,不甘地问道,“你就不怕这卑鄙小人食言而肥吗?就不怕他在背后下阴手吗?”。 梅山双怪的话让那名中年男子大笑不已,一脸地嘲笑道,“耍心机,食言而肥,就凭你们这些蝼蚁,本座一只手都可捏死你们,给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在本座面前耍心机。” 那中年男子说完之后,又回到那张最大的太师椅上坐下,闭目养神,不再关注演武场中的情况,但演武场中的江湖人士,再也没有一个敢往高台上冲,只是挥动手中的兵器,被动地抵挡着禁卫兵的围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魏民证心头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转头对身边扶着王战的冷杀说,“冷大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一定要看好王战。”。 “魏兄放心,只要我冷杀在,绝对不会让王战出事。”。冷杀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王战,一脸严肃地向魏民证作保证。 魏民证一刀斩飞几名禁卫军,而后接着说,“如今看来,击杀燕国国主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先把剩下的江湖人士汇聚起来,共同突围,先离开燕都再说。”。 冷杀看了一眼高台上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无奈地说,“只能如此,希望那中年男子不会阻止我们离开。”。 随着冷杀的目光,魏民证看了看高台上的中年男子,淡淡地说,“先突围,想再多也没用,他若出手,我自有应对之法。”。 冷杀看了魏民证一眼,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紧了紧扶着王战的手臂,跟随魏民证身后,手中的长剑左右挥刺,击杀围杀过来的禁卫军。 扫视一圈演武场中的情况,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猛地向前一挥,扫出一大片空地,接着怒吼一声,“不想死的紧随我魏民证身后。”。 这声巨吼如平地一声雷,让本已绝望的江湖人士看到了生的希望,纷纷向魏民证身后靠拢。在这些留下来的江湖人士心中,不管魏民证是不是邪魔,但魏民证那霸气冲天的绝世身形,强横无匹的武力深深印入每个人脑海中,使得他们本能地觉得只要跟随魏民证身后,就有生的希望。 随着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汇聚在魏民证身后,渐渐地形成了一条弧形长龙,向演武场的大门杀去。 远远望去,可见一条由魏民证带头的长龙,在禁卫军中左冲右突,杀得禁卫军节节败退,长龙也缓缓向大门靠近 第七十六章 最后一战定乾坤 见此情形,燕国国主心中大急,看了看身旁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想说什么,但不敢开口,最终将视线转向先前投靠过来的江湖人士,让那群江湖人士心中一突,一股不好的预感蔓延在他们心中。 燕国国主眼神一眯,心中有了主意,对着投靠过来的那群江湖人士大吼道,“你们去阻挡魏民证那叛逆之徒,否则后果你们知道,嘿嘿……”。 在燕国国主心中,凡是不服从他命令的都是叛逆,对待叛逆,结果不用说也可知道。此时,这群投靠的江湖人士面对燕国国主的威胁,该何去何从,这是一个值得人深思的,人性中的背叛与棋子的问题。 不管他们心中如何不甘,如何不愿,面对生命的威胁,他们不得不拿起手中的武器杀向魏民证带领的那群江湖人士。 随着这群江湖人士加入禁卫军的围杀之中,魏民证带领的弧形长龙,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但依旧坚定地向大门靠近。 这样的情况不是燕国国主想要的,眯着眼睛的燕国国主一脸阴冷地望向魏民证,突然出声大喊,“王战,难道你不想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吗!”。 燕国国主的大喊声,让长龙停止了移动,盖因魏民证停下了脚步,转头冷冷地望着高台上的燕国国主,高声问道,“你是何意,王战已经退出王家。”。 “嘎嘎……退出又如何,他王战流的是王家的血,无论如何和王家脱不了干系,王战,你说是否。”。燕国国主阴笑的眼神望向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王战。 王战站直身子,冷冷地看着高台上的燕国国主,嘶哑的声音喊道,“你虽有枭雄之姿,但无大气魄,终究是一跳梁小丑罢了。再说我王家成立家族在你燕国建国之前,根基深厚,世代掌控军权,我爷爷更是炼血境血海天的强者,你能奈何。”。 “嘎嘎……能否奈何,要知道普通血海天在血海大成之境的强者面前支撑不过一招,让你们一家见见面也好,带上来,让我们王大世子看看,耸立千年的王家不服王化的结果。”。燕国国主脸色一冷,大声对身边的传令兵喊道。 随着燕国国主的叫喊声,一队士兵端着几十个盘子走到高台上的第二台层,站成一排,每一个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燕国国主一拍手,这队士兵立即揭开红布,露出盘中之物,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映入王战眼中。 “娘亲,爷爷,父亲,小二……不,这不是真的”,那血淋淋的人头让王战顿时失控,悲痛大哭,昏死过去。 “快将急救丸喂给王战,他心绪波动太大,体内的毒素被引发了。”。魏民证一把扶住王战,急切地对冷杀喊道。 冷杀急忙从贴身的衣袋中取出一粒蜡封的药丸,拨开蜡衣,塞进王战口中。魏民证解下腰间装烈酒的酒壶,给王战灌了一口酒。 过了不久,王战慢慢转醒,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高台上的燕国国主,大吼一声,“狗贼,还我家人命来。”。王战一震手中的长剑,不顾生死地杀向高台上的燕国国主。 魏民证一把拉住陷入悲伤中的王战,大吼道,“战弟,冷静,冲动是报不了仇的,你现在身中剧毒,战力全无,冲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不但报不了仇,还让你王家血脉尽丧,香火断绝。”。 “魏兄,我冷静不了,那狗贼杀我全家,不杀他,我王战有何面目生存于天地之间,放开我,魏兄。”。王战泪流满面,对魏民证哭喊着。 “我知道,战弟,如果你相信我这个大哥,就让我来帮你,那狗贼的头颅,大哥发誓一定帮你取来。”。魏民证眼中含满泪水,抓着王战的肩膀,庄重地宣誓。 “算我一个,既然王战兄弟叫我冷杀一声大哥,那么王战的仇,我冷杀不能置身事外。”。冷杀对王战认真地说道,手中的长剑一震,身上冰封的杀气透体而出,在空中盘旋,直指高台之上的燕国国主。 魏民证对冷杀点点头,而后转头望向高台上的中年男子,大声喊道,“血魔前辈,王家的覆灭,想必和你有脱不开的干系,将燕国国主给你的好处留下,我魏民证饶你一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随着魏民证的喊声,整个演武场陷入死寂,那角落零星的厮杀也停了下来,所有的江湖人士一脸惊奇地望着魏民证,高台上的燕国国主和大钩国统帅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人群中间,手持大刀的魏民证。每一个人都不敢轻视魏民证的每一句话,之前的种种,证明了魏民证的霸气和实力,说出的话必定实现。 安静的演武场,突然响起一阵大笑声,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丝丝地盯着魏民证,在他眼中,魏民证只是一只蝼蚁,但现在这只蝼蚁却在他面前叫着饶自己一命,让他感到极度好笑。然而笑了几声,他就笑不下去了,因为所有的人都是用看脑白的眼光,看着他。 笑声戛然而止,中年男子看着演武场中的情况,就像吃了一只苍蝇,极度恶心。心情极度不爽的中年男子将目光再次盯向魏民证,想看看引起这样变故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生了几头几臂。 两道目光相接,魏民证冷冷地看着中年男子,沉声说,“时间不多,还请血魔前辈早做选择。”。 从魏民证身上,血魔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不想与之动武,但摸摸口袋中的物品,又是极度不舍,心中很难盘横如何取舍。 见此情形,燕国国主大急,对着血魔喊道,“前辈,我将肥虫遗(虫和遗组成一个字,读yi,二声,新华字典中这个字已经消失了,这是山海经中记录的字)蛇,蛇心灵血给你,你答应帮我平定内乱,而后再保护我将这些江湖人士杀尽的,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肥遗蛇,这种蛇长着六只脚,四个翅膀,出现在哪里那里就会大旱,蛇心灵血,妙用无穷,对炼血境的强者来说是无上珍品,倘若一名炼血境血泉天的强者服下蛇心灵血,他就可以立即孕化血海,并且可以在一个月内让血海直接大成。 如此神奇的妙用对江湖中人来说,那是不敢想象的事。在四国之中,每一个武者都知道炼血境一步一重天,从血泉天到血海天是一个量变的过程,需要十几年的时间缓慢积累气血,使其达到质变,孕化血海,但血海形成之后,气血的积累已经不足以提升实力,此时需要一个悟,悟到了那种意境,血海就可达到大成,实力成倍提升,还有冲击更强之路的机会,否则一生成就只能止步血海天。但现在只要服下蛇心灵血就可以在一个月内直接血海大成,缩短了十几年的时间和多了个进阶保证。 演武场中每一个江湖人士都像被闪电劈中,待在那里,怔怔地望着高台上的中年男子,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步登天”。盖因四国之中炼血境强者上百人,但炼血境血海天的强者屈指可数,血海大成的强者更是传说,而现在有一个成就传说的机会放在眼前,没有人能淡定。 人群中间的魏民证三人也极为震撼,没想到燕国国主竟然有如此手笔,能请到血魔这样的世外高人也不足为奇,王家的覆灭也顺理成章。 高台上的血魔思索稍许,看着魏民证开口说,“少年,虽然你让本座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但本座岂是你这等蝼蚁可以威胁的,趁本座没有动怒,还不快滚。”。 血魔的一声大吼,震的高台附近的禁卫兵萎靡倒地,口吐鲜血。对此魏民证不屑一笑,淡淡地说,“给你三息时间。”。 三息时间的限制一出,演武场中由肥遗蛇引起的骚动瞬间沉寂,所有人都望向嘴角微斜,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淡然从容的黑衣少年。 转眼间,三息时间已到,魏民证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一块玉牌,轻叹一声,“本不想用,但只能如此。”。 看着魏民证的动作,血魔瞳孔急缩,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无数次救了血魔的性命,对这种感觉血魔深信不疑,急忙大喊,“少年,别激动,有事好商量。”。 血魔的大喊,魏民证恍若未闻,将玉牌举起用力捏啐。随着玉牌的啐裂,演武场的这方时空气流激涌,天空中的云层转眼间消失,一道青色的漩涡在空中刹那间形成,旋转着吸收天地间的某种能量,转瞬间凝聚成一道青色的巨大拳影。看着那道方圆一里大小的拳影,魏民证感到自己与那道拳影有一种心神相连感觉,自己可以通过那道拳影放大心神,俯视整个演武场任意角落,只要自己心神一动,拳影就会击向心神锁定的目标。 第七十七章 枭雄末路梦亦啐 天空中悬浮的巨大拳影,使得整个演武场陷入死寂。就连十里外的高楼上也不再淡定。其中一名青衣蒙纱的女子,“咻”的一声站起来,惊呼道,“天宗拳。”。 “确实是天宗拳,还是被封印在玉牌中的一道拳法,看其威力在天拳宗只有三人能制作如此威力的玉牌,这少年身份不简单,与天拳宗肯定有极深的渊源,看来不用紫萱出手收拾血魔那叛徒。”。高楼中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对两女说道。 “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竟敢见利忘恩,背弃师门,还自号“血魔”,跑到这个僻壤之地,装世外高人。也算他运气不好,被我们撞上,就算不死,我也会清理门户。”。红衣女子一脸严肃地接了一句。 白衣长袍男子看着依旧有些激动的青衣蒙纱女子,微笑着说,“飘玲,待那少年处理完演武场中的事,我们再去向他问问玉牌的事,现在还是静观吧。”。 青衣蒙纱女子坐下后,一脸认真地对着男子地说,“无忧前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少年和天宏师哥有关系,让我控制不住自己去询问的冲动。”。 对飘玲的直觉,无忧认为是思念太久引起的错觉,遂在心里轻叹一声,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演武场中的变化。 高台上的血魔看着天空巨大的青色拳影,惊恐出声,大喊道,“天宗拳”,带着一脸恐惧的表情,身形一闪,向远处逃去,但无能怎样奔逃,一股心神意识始终锁定在他身上,让他无处遁形。 看着血魔奔逃的身影,魏民证淡淡地轻念道“去”,随着话音落下,天空中巨大的青色拳影呼啸着冲向血魔,那铺天盖地的威势,恢宏澎湃的大气,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力,狠狠地砸向血魔。 “啊”,血魔见无法逃避,遂大吼一声,举刀劈出一道血色刀影击向青色拳影,又急忙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牌捏啐,随着玉牌的啐裂,身上亮起一个红色的光罩,将血魔护在光罩之中,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除了高楼上的几人,演武场中无人发现。 “轰隆“一声,青色拳影直接将血色刀影碾碎,将光罩中的血魔轰向演武场中的禁卫兵军阵之中,砸出一个方圆半里的巨大深坑。 待尘土落定,血魔躺在深坑中吐血不止,身上的光罩也被青色拳影击啐。血魔挣扎几下,慢慢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服下之后,惨白的脸色马上变的好了许多,拾起地上的刀,血魔慢慢走出深坑。 一脸狞笑的血魔走向魏民证,恶狠狠地说,“幸亏本座有几张底牌,要不然就枉死在你这小子手中,一世英名尽丧,不过现在你只有等死的份,本座要一根一根拆下你的骨头,要你生不如死,以泄本座心中的怒气。” 看着满脸狰狞的血魔。魏民证淡淡地说,“你就这么确定,我没有其他底牌,刚才那拳的威力想必让你血海损伤不小,如果再来一下,你说会如何。嘿嘿...”。 魏民证的话让血魔前进的脚步戛然而止,惊疑不定地看着一脸淡然的魏民证,心中一时难以抉择。 血魔的表情变化尽收魏民证眼底,如此时机,以魏民证的智计肯定不容错失,遂淡淡地接着说,“血魔前辈,敬你是世外高人,保命的底牌我不想随意挥霍,只要你留下肥遗蛇蛇心灵血,并不再插手这件事中,我让你离去。”。 从眼前目光淡然的少年身上,血魔没有再感受到危险的气息,遂眯着眼睛,心中急速飞转,思索少年是真有底牌,还是在诈自己。将少年前后的行为回想一遍,突然,恍然大悟,暗骂自己被少年吓到了,这么明显的漏洞都没想到。 血魔的表情由开始的惊疑不定变得神情骤定,见此情形,魏民证心中暗道,“糟糕,看言多必失。”。而眼前想通之后的血魔看着魏民证一脸玩味的阴笑,开口说,“小子,本座差点都被你骗了,要不是本座经历无数次生死磨砺,还真让你这小子唬住了,现在就等着本座慢慢虐死你吧,嘎嘎...”。 阴笑中的血魔,抬手一掌拍向魏民证三人,看着越来越近的掌影,魏民证苦笑道,“全怪我,连累你们了。”。 “不,魏兄这不怪你,天意如此,人力难违,只是王战的家仇报不了,甚是遗憾。”冷杀一脸的愧疚,对自己的无力,深深地痛恨。 王战摇摇头,看着高台上满脸笑容的燕国国主,恨恨地说,“此仇今生无报,来生必杀那狗贼。” 扶着王战的魏民证和冷杀,举起手中的武器,迎向那道血色掌影。魏民证使出最后的力气劈出一刀,冷杀口吐鲜血刺出一道血色剑影。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飞过,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轻轻一抓,那道血色的掌影和剑影都消失不见,如一个气泡一样,“波”的一声消失在这方时空,不带起丝毫涟漪。 待人影落地,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穿着红色的长纱裙,一脸的妩媚风情,仿似媚骨天生,那一颦一笑都带着无限诱惑,撩动人心。 少女对着魏民证三人轻轻一笑,银铃般的声音传入耳中,让魏民证三人神情一呆,但转瞬间就恢复正常。魏民证对着少女遥遥一拜,感激道,“多谢小姐相救,从今之后,魏某就欠小姐一个人情。”。 “咯咯,傻小子,谁要你的人情,接着。”。少女不知从那里变出三粒丹药,抛给魏民证三人,而后接着说,“这是三种不同的丹药,可让你们都恢复到全盛时期,那小子中的毒也会同时解去。” 接过丹药的三人,急忙再次向少女道谢,但少女不再理会,只是转头看着血魔,一脸玩味的笑容,那极美的笑容,在血魔眼中却如洪水猛兽般恐惧,身上的冷汗直流,身体也颤抖不止。 少女好似玩够了,直接伸手对着血魔一抓,隔了几米远,凌空将血魔抓起,如抓小鸡一般,血魔从空中飘向少女。少女一把抓住血魔脖颈,身形一飘,直接从空中飞走,飞在空中的少女还回头对魏民证三人眨了眨眼睛,而后,身形一旋,向远处急速飞去,只留下演武场中一脸呆滞的江湖人士。 所有的江湖人士都一脸茫然地望着消失在天空的少女,少女的强横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之前还不可一世,仿若传说中大魔王的血魔被那突然出现的少女一把抓走,想想都觉得恐怖至极,犹如梦中。 望着消失在视线中的红衣少女,三人心中涌起了不同的波涛。魏民证心中想到的是,“这就是忠叔提到的云端之上吗。”。冷杀想到了短刀门中的师傅对自己所说的修士。王战在心底自语道,“这就是上古诸子记述中的修士,果然如仙降世。”。 收起思绪,服下手中的丹药,只觉的一股气流遍全身,内府的伤势转眼间恢复完好,损失的心神精血瞬间补充,达到全盛时期,体内的隐疾也全部消散,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弥漫心中,修为好像也精进许多,铸体境大圆满进阶到炼血境的瓶颈也松动了许多。 扫视演武场一圈,看了看高台上依旧处于震撼中的燕国国主,魏民证一挥手中的斩天刀大吼一声,“随我杀。” 演武场中的江湖人士被魏民证的大吼声惊醒,急忙紧随魏民证身后,杀向高台上的燕国国主和那群高高在上的看戏者。 一面倒的杀戮,半炬香时间不到,魏民证三人已经冲到高台之上。此时,燕国国主在护卫兵的掩护之下,急忙向演武场外逃去,见此情形,魏民证一震手中的斩天刀,一招断崖斩劈向燕国国主,杀过护卫兵层,将燕国国主的双腿斩断。 随着燕国国主倒地的哀嚎,演武场中的禁卫兵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燕国国主,那些江湖人士也停下手中挥舞的武器,看着高台上横刀而立的魏民证,等待着他的决策。 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燕国国主,魏民证冷冷地高声说,“将解药交出来,我让你死的舒服点,否则我会将你碾杀至肉泥。”。 “解药,嘎嘎。。孤没有,这些蠢货等死吧,能有这么多人给孤陪葬,孤死的不屈。”。停止哀嚎的燕国国主一脸嘲弄,好像此时的他看透了生死。 “战弟,燕国国主交给你了,那些没有解药的江湖人士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打扰你处置燕国国主。”。魏民证转头对身边一脸愤恨的王战轻声说了一句。 第七十八章 燕主横死乱世开 听了魏民证的话,王战才发现自己误会了魏民证,之前还以为魏民证想做好人,充君子,置自己的家仇不顾,现在才知道魏民证的用心良苦。倘若自己直接杀了燕国国主,那些得不到解药看不到生的希望的江湖人士,必定会以死相拼,将所有的怨恨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还有这些江湖人士的亲朋好友也会暗恨自己,暗中放冷箭,那是肯定的事。虽然有魏民证和冷杀的帮助,不会有什么事,但毕竟会有麻烦上身。 演武场中之前投靠燕国国主的江湖人士,听到燕国国主嘲讽的大笑,瞬间崩溃,面临死亡的威胁,有些人痛哭失声,悔不该当初;有些人双眼血红,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燕国国主,好像要生食其肉,方能解心中的怨恨;有些人怒吼着,冲向燕国国主,想要将其砍成肉泥,以泄心中之恨。 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被扯断,这群面临死亡的绝望,表现出不同世态的江湖人士,让演武场中剩余的江湖人士心中升起浓浓的愁绪,这也许就是兔死狐悲的伤愁吧!那冲上高台的江湖人士让魏民证不得不大吼一声,“退下去。” 这声大吼将这些迷茫中的江湖人士惊醒,他们望着一脸冰冷的魏民证不敢上前一步,萎靡在地,双眼没了焦距,迷茫的双眼没了生的气息。 对这些江湖人士,魏民证心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冷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待在一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王战走到燕国国主身前,一震手中的青锋剑,指着燕国国主,寒声说,“狗贼,我要你生不如死。” “叛逆,你这个叛逆,算你命好躲过了,要不孤早就将你千刀万剐。”。燕国国主状若疯狂,对着王战大声喊叫。 手中的青锋剑挥过,一道鲜血彪射,燕国国主的一只耳朵飞起,随着这只耳朵的起飞,各个部件紧随其后,一颗眼珠,一只手掌,一截断臂,一块血肉,渐渐地,燕国国主变成了一具骷髅,白晃晃的骨头,裸露在外面,死的那是一个标准的千刀万剐。 一脸鲜血,身上的衣服也被鲜血染红了,原本漆黑的长发也变得猩红,这些都是燕国国主的鲜血溅射到身上的。此时的王战单膝跪在地上对着那堆放盘子的地方,放声大哭。那里堆放的是魏家直系上百口人的头颅。 魏民证和冷杀静静地站在王战身后,默默无语。许久之后,王战站起身对魏民证和冷杀一拜,嘶哑的声音说,“魏兄,冷大哥,多谢你们帮忙,我才得以报此家仇。”。 魏民证拍了拍王战的肩膀,庄重地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亲哥,我们要在天地间共同前行,追寻心中的道,以慰伯父地下之灵。” “大哥”王战激动地喊了一声,双手紧紧握住魏民证的手,眼里的哀伤也淡了许多。冷杀拍了拍王战的肩膀,以示安慰。 高台上的三人,转头看着台下待在那里的江湖人士,只见原先萎靡在地痛哭的那群江湖人士,此时没有哀哭,迷茫的眼神也恢复了一些,不知道是燕国国主的死让他们清醒了,还是想通了生死,明悟了。 不管这些江湖人士如何变化,魏民证终结四国群英赛的目的达到了,也到了离去的时候,遂对着演武场中的江湖人士大声喊道,“各位走吧,四国群英大赛从今之后,再也不会召开,江湖中的事还是江湖上解决,别参合到国家的争斗中,今天的下场就是很好的警醒,望各位谨记,好自为之。”。 留下这段话,魏民证背着斩天刀向演武场外走去,冷杀和王战紧随其后,一路的燕国禁卫兵纷纷后退让道,有的一脸恐惧地望着三人,有的一脸敬仰地看着三人,不管这些禁卫兵如何,那些被迫待在原地的燕国大臣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一道身影冲到三人前面,跪在魏民证身前,哭喊着哀求道,“大帅,恳求您救小人一命,小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帅的救命之恩。”。 这声哭喊如夏夜的一声响雷,惊醒了那些中毒的江湖人士,这群江湖人士纷纷跪在魏民证面前,哭诉着自己不能死的原因,有的家有老父需要赡养,有的家中幼儿还未长大,有的大仇未报,有的还未娶妻。。。各种稀奇古怪的原因,听的三人目瞪口呆,好似不救他们自己就有无数罪过一样,世间的百态可见一斑。 面对这群吵闹的江湖人士,魏民证大吼一声“停”,接着对那群安静下来的江湖人士淡淡地说,“魏某无法救你们,魏某只是一介凡人,不是圣人,不是君子,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一个坚持自己原则的武者,没有义务救你们,你们的生死也和魏某无关,各位让开,不要挡着魏某离去的道路。”。 魏民证的话让这群以为抓住了希望的江湖人士,又陷入绝望之中,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们将全部生的希望放在魏民证身上,最后落得如此结果,不由得对魏民证产生一股怨恨的情绪。人性中的悲哀莫过如此。 看着这群江湖人士怨恨的眼光,魏民证心中叹息一声,手中的斩天刀向前一挥,大吼一声,“让开,否则魏某杀无赦。”。 一脸杀气的魏民证,让这群江湖人士想起了之前的围杀邪魔之战,看着身上杀气上下浮动的魏民证,恐惧的表情挂上整个脸庞,身形不由地外后退,让开一条宽阔的大道,眼睁睁地看着三人离开。 不知是这群江湖人士的跪求提醒了那些燕国群臣,还是燕国中的利益划分迫使这些大臣寻找方法,只见一群燕国大臣跑到王战面前哭喊道,“世子,你不能走啊,燕国还需要您来主持。” 这些大臣为何会如此,盖因王家世代掌控边军军权,旁系支脉遍布军中,没有王家家主令牌,燕国中无人能调动那些军队。而王家家主令牌按照王家家规,世代掌握在王家世子手中,如此一来,倘若王战对燕国之事不闻不问,那么燕国因无人坐镇,必定陷入利益瓜分的内乱之中。 王战看着眼前的这些燕国大臣,冷冷地说,“王家的王战已经死了,燕国之事和现在的王战无任何干系,你们滚开吧。” 冰冷的话语瞬间冻结了这些钩心斗角大臣的心,他们本以为王战会答应如此好的条件,成为燕国名义上的掌控者,以达到他们利用王战的目的。 无视这些大臣和那群江湖人士,三人向演武场大门行去,后面有另一群江湖人士紧随其后,渐渐的演武场中只剩下这群燕国大臣和那些迷茫的江湖人士。 走到燕国王宫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两兵交战时的喊杀声,越往前,声音越清晰,没走多久,就看见两群人马在相互厮杀,激烈拼斗。 仔细一看,原来是魏洪武的护卫队和赵国兵部尚书结成的联盟,与之相拼的是大钩国统帅的护卫队。 看着眼前的一幕,魏民证稍作思索,就知道其中情形。一定是父亲见自己被困,所以提前离开演武场集结护卫队,杀进演武场,希望可以救出自己,中途与带有同样想法的赵国兵部尚书相遇,可能发生些故事,但最终结成联盟,一起杀向演武场。后来与匆忙逃出演武场的大钩国统帅相遇,两方战到一起。 真实的事实与魏民证的猜测相差不大,魏洪武与赵国兵部尚书的联军突然遇到匆忙逃出的大钩国统帅,魏洪武以为是燕国国主派来堵截自己的人马,而大钩国国主急于逃跑,见有人拦在自己前面,直接开杀,于是乎,一场没有缘由的战斗拉开了架势。 那位正在逃跑的大钩国统帅,映入魏民证眼里,魏民证不由得嘴角微翘,笑着说,“本打算以后再找你算账,没想到你运气这么背,这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意要你今天死,那我就顺应天意,收了你,嘿嘿...” “理应如此,这次的四国群英大赛中的大灭绝计划,想必有此贼的身影,”。冷杀轻笑一声,接过魏民证的话,淡淡地说道。 “杀吧。”王战冷冷地蹦出两个字,一挺青锋剑,杀向大钩国统帅。看着冲入人群的王战,魏民证和冷杀相视苦笑,继而紧随王战身后,杀进人群。 那群随魏民证三人走出王宫的江湖人士,见魏民证三人杀向大钩国统帅,纷纷拔出手中的武器,协助魏民证斩杀大钩国统帅的护卫队。使得原本有些僵持的战斗,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不多时,这场没有缘由的战斗停息了。 脖子上的青锋剑吓得大钩国统帅颤抖不止,赶紧哭求道,“世子,饶了我吧,王家之事和我无关啊。” 看着大钩国统帅哀求的表情,王战冷冷地说,“不管和你有无关系,我都要杀你。不是因为,为了那些被你害死的江湖人士报仇,因为在我眼中他们该死;也不是因为,为天下的百姓除掉你这个阴谋家,那样会显得虚伪,我杀你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看你不爽。” 第七十九章 初解传说修士界 王战要杀大钩国统帅的原因只是看他不爽,这个理由让大钩国统帅彻底无语,一脸呆然地望着王战,满脑的计策谎话无从说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张大嘴。在这些阴谋家心中任何事物都有讲价的余地,包括杀父夺妻之仇,都有商量的余地,他们只为利益而活,整天在利益的漩涡中钩心斗角,倘若别人不和他们讲利益,他们就会无所适从,变得极为茫然。 一道鲜血彪射,王战收起手中的青锋剑,跨在腰间。随着大钩国统帅的倒下,一代意图谋权篡位的阴谋家就这样结束了其利益的一生。 结束战斗之后,赵国兵部尚书跑了过来,看着魏民证说,“大帅,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燕国国主又怎能奈何得了大帅。”。 看着满脸关怀的兵部尚书,魏民证微微一笑,开口说,“多谢,你这个朋友,我魏民证认了。”。 听到魏民证的话,这位兵部尚书心潮起伏,暗赞自己英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要知道,四国之中能得到大帅认可,叫一声朋友的人少之又少,就连赵国国主也没有如此殊荣。这让兵部尚书如何不激动不已。 清理完残余敌人之后,魏洪武走到魏民证面前,看着背上背着人和琴盒,手中提着一把大刀的少年,身体有些颤抖,微张的嘴角想说什么,但最终化为一句,“没事就好,两年不见,真的长大了,看着霸气无双的你,为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呵呵……”。 魏民证上前一步握住父亲的双手,有些哽咽的声音说,“父亲,孩儿不孝,一走就是两年,还杳无音信,让父亲担心了,娘亲最近身体还好吗。”。 “都好,家里一切都好,你娘亲就是想你的紧,时常念叨。”。魏洪武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但脸上却挂着欣慰的笑容。 “那就好,对了父亲,我给你介绍一下孩儿的两个朋友,这位是王战,燕国王家的世子,孩儿的义弟;这位是冷杀,孩儿的生死至交;背上的是孩儿的兄弟,快刀。”。向父亲介绍完冷杀,快刀,王战之后,又接着对冷杀和王战介绍父亲,让三人之间互相认识。 “伯父好”,王战和冷杀开口喊了一句,魏洪武点了点头,出声称赞道,“两位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风姿绝世的少年才俊,不错不错,我家民证自小就爱爱闯祸,你们多帮衬些……”。魏洪武避开快刀不提,想必是怕引起魏民证的伤心。 在魏洪武和王战,冷杀三人的闲聊中,车队出了燕国都城,向远处行去。到天黑的时候,车队停在一座小城中,魏民证一行人下榻在城中的一座不大的旅馆中。 天已经完全黑了,旅馆中的灯也熄灭了,魏民证盘膝坐在床上,仔细体会这次大战的收获,感觉内府的五脏六肺已经完全淬炼完毕,坚韧度比之前提升了几倍,抗击打能力更是几何倍的提升,内府的气血比之前深厚了将近一倍。体会到这些收获,坐在床上的魏民证遂自语道,“看来血的战斗磨砺能急剧提升实力,炼血境的那层瓶颈也松动了许多,现在已有五成的把握一次突破到炼血境。” “不是五成,是一定可以突破到炼血境。”。突然,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在房间中响起,打断了魏民证的念念自语。 “谁”魏民证本能地出声喊道,见无人应答,循声望去,借着月光,只见一位白衣长袍男子坐在房间的桌前,微笑着,淡然地看着自己,从男子身上,感觉到一股飘然出尘的气息,看见男子坐在那里,但却感觉不到,男子仿佛融于到天地自然之中,一种与自然相容的意境从男子身上升起。 男子的气息,使魏民证不由的想起了白天的那位红衣女子,眼前的男子和红衣女子好像是一类人。沉默稍许,见男子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魏民证只好收起思绪,开口问道,“前辈深夜到访,找晚辈有何事,只要晚辈能做到,前辈尽管吩咐。” 魏民证的反应让男子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开口说,“你可以叫我无忧,白天救你们的女子叫紫萱,我们都来自玄天山脉,其他细节,随我来,人到齐了,一起告诉你们。”。男子做了个简单的介绍之后,对着魏民证一招手。魏民证立刻感觉到一股气流缠绕在自己身上,身形被紧紧束缚,不受控制地跟在男子身后,从窗口飘出,脚下好似出现一块浮云,托着自己,随男子凌空漫步,向漆黑的天空行去。 魏民证隔壁的一间房住的是王战,此时,房间中静坐练功的王战,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青衣蒙纱女子,一脸的凝重,眼前的女子好似仙子谪凡,身上有一种与世俗不容的气息,眉头始终有一股浓浓的忧愁。 从女子身上,王战感受到一种和白天出现的红衣女子极为相似的神韵,遂开口问道,“前辈想必就是传说中的修士吧,从上古诸子的记载中得知,每到特定的时间修士就会出现在世俗,挑选有气根的少年男女,传承宗派,想必前辈也是为此而来。”。 “既然你有所了解,我就不再重复,你可以叫我飘玲,随我来。”飘玲对王战一招手,带着王战从窗口飘出,凌空向漆黑的天空飞去。 如此同时,冷杀的房间却热闹的多,一位红衣少女出现在冷杀的房间,在冷杀还未反应之时,对冷杀一挥手,继而躲在冷杀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观看冷杀的变化。 突如其来的束缚,让冷杀动弹不得,刹那间心神巨震,但脸上一片冷静,不起丝毫波动,冷冷地观察周围的一切,转瞬间,冷杀咧嘴一笑,大声说道,“多谢前辈白天的救命之恩,不知前辈深夜到访,找晚辈何事,只要晚辈能做到,前辈但说无妨。”。 冷杀的变化出乎红衣少女意料之外,从暗处跳了出来,一脸吃惊地看着冷杀,装作恶狠狠地说,“快说,你怎么知道是我,是不是有什么宝贝。”。 看着红衣女子一脸可爱的贪财相,冷杀哭笑不得,赶紧说道,“世间的花有万千种,每种花都有自己特有的味道,女子如花,每个少女都有独自的气韵,花一样的清香,白天我从你身上闻到了一种清香味,现在也闻到了,所以知道前辈来了。”。 红衣少女看着冷杀一脸的微笑,气得拍了一下冷杀的头,银铃般的声音娇嚷道,“还闻香识女人呢,还有乱叫什么前辈,叫人家姐姐就好,可爱的酷小子,咯咯……” 眼前红衣少女故作可爱的娇羞装,让冷杀心头暴寒,急忙收起之前对少女可爱的评价,此时,红衣少女在冷杀心中简直就是魔女的化身,还是百变魔女的那种。 见冷杀一脸苦笑,红衣少女一把抓起冷杀,抱在臂弯,跳出窗口,凌空向远处飞去,一边飞,一边对冷杀说,“忘了告诉你,姐姐叫紫萱,你要牢记,可不能忘了姐姐的名字,知道吗。”。 少女恶狠狠的语气,让冷杀打了个寒颤,急忙说道,“知道了前辈,哦不,是紫萱姐姐。”。看着少女脸上的晴雨表,冷杀心中松了口气,不过却在心中哀叹一声,“上天啊,我冷杀没得罪你,为何这样耍我。” 随着三人被抓走,这座小旅馆又陷入寂静。天空中的三道身影先后飞向燕国都城的那座高楼之中。 燕国都城,高楼,凉亭式的阁楼,一张樟木圆桌。 魏民证扫视一圈阁楼,看见王战和一位青衣蒙纱的女子坐在桌边,女子脸上挂着浓浓的愁绪,王战一脸微笑地望着自己。 突然,魏民证耳边响起了男子的声音,“这位是飘玲,你们认识一下。”。男子微笑地对魏民证说了句。 “飘玲前辈,你可以叫我魏民证。”。魏民证赶紧向青衣蒙纱女子见礼。 “我知道,坐下,等他们到齐”。飘玲淡淡地回了句。四人坐在桌前,注视着漆黑的天空,安静地等待着。 没多久,一阵破空声传来,接着一道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近了才看清,是白天的那位红衣少女,怀中抱着一名黑衣少年,仔细一看,那少年正是冷杀。如此情况让魏民证和王战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魏民证和王战的神情映入冷杀的眼中,对此,冷杀除了苦笑,没有其它任何办法。待红衣少女坐下之后,冷杀也跟着坐在红衣少女旁边。 见人数到齐后,无忧对魏民证三人说,“我是药王宗的无忧长老,这位青衣女子是天拳宗的飘玲长老,这位红衣女子是血魔宗紫萱长老,我们是玄天山脉中的修士宗门,没到特定的时间,宗门就会派出一位长老,前往各个人类聚住谷地寻找宗门弟子,凡是有天赋的少年男女都会被选入宗门,有的成为外门弟子,有的成为内门弟子,真传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 第八十章 修士的世界 稍作停顿一会,无忧接着说,“这些都是以前宗门挑选弟子的方式,随着宗门人数增多,如今只挑选身怀气根的弟子,只要有气根就可直接成为内门弟子,意志坚定,悟性好,气根品质好的可以直接成为真传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 无忧的话使魏民证三人对传说中的修士有了大概的了解,也充满了向往,不由的问出心中的疑惑,“什么是气根,难道我们三人都身怀气根?”。 对于魏民证的问题,无忧缓缓答道,“气根是天地赐予万物生命的一丝本源元气,只有身怀气根的人才能跨越炼血境,进阶到更高的境界,没有气根终身成就止步于炼血境。气根是修士和凡人的界限,有气根者可成修士,游走于云端之上,无气根者终生凡人。气根也只有超越炼血境的修士才能看见,凡人只能凭借经验来推断。”。 “之前听您提过玄天山脉,难道是上古诸子记载中的玄天山脉?”。王战的神情极为吃惊,好似传说中的事情在眼前出现一样。 看着神情激动的王战,无忧微微一笑,缓缓地说,“你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生长之地是一个僻壤谷地,正如当年的我一样,刚听说辽阔的四国之地竟然只是一个山脉中的谷地,也是极为惊讶。”。 看着一脸感慨的无忧,魏民证不由地问道,“前辈,您能给我们讲讲玄天山脉的地势情况和修士宗门吗。”。 无忧对魏民证笑了笑,接着说,“玄天山脉方圆亿里,四国之境处于玄天山脉中的一个谷地,总体形状呈现葫芦状,葫芦身子部位依次是大钩国,大黄国,赵国,葫芦脖子部位是大燕国,葫芦口是一个大峡谷,只有一个狭窄的出口,想要走出四国之境,只有通过葫芦口与外界的链接之地---玄天峡谷,只有穿越玄天峡谷才能走出四国,抵达外界。但玄天峡谷极度危险,刮起的风可以直接吹死铸体境的人,只有炼血境才能抵挡,途中还时常会有异兽出没,稍不注意,炼血境也会被异兽一口吃下。玄天山脉中还有有许多类似于四国之地的谷地,供世间凡人生活居住。” “那宗门情况了,”魏民证见无忧没有提及玄天山脉中的宗门,赶紧出声提醒,好像怕无忧不肯说似的。 “勿急,玄天山脉中的宗门说起来极为复杂,据宗门门历记载,一千多年前,玄天山脉中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宗门,有的主修拳脚腿法,有的主修刀枪剑戟,有的主修炼丹,一派百家齐鸣,繁荣昌盛的气象,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件,玄天山脉中所有的宗门高手纷纷战死,只余一些没有气根的内外门弟子,整个玄天山脉中的修士宗门几近断绝宗门传承,而后,经过百多年时间,演变成如今的四个宗门,也是玄天山脉中仅存的四个宗门,其他宗门全部断绝了传承。”。说到这里,无忧深深叹息了一声。 “是那四个宗门。”。冷杀出声问道,冷杀的表情有些了然,不知是否想起了他曾今的师傅——短刀门门主。 “如今仅存的宗门有主修拳法的天拳宗,主修炼丹的药王宗,主修血脉的血魔宗,主修音攻的梵音宗。这次前来四国之地,每个宗门都派出一名长老,梵音宗长老叫玄月,去接另一名身怀气根的少女了,所以你们只看到我们三人。” “前辈招我们三人前来,是准备带我们入宗门吗,”魏民证接着问了句。 “不错,这次在四国之地共找到四名身怀气根的少年男女,比之以往强了无数倍,等你们到了四宗测试大殿,测试完气根品质,就会被四宗分别选走,成为各宗弟子。”。说起入宗程序,无忧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气根品质?前辈不是说气根是天地赐予生命的一丝本源元气吗,难道也有高低之分。”王战有些疑惑,盖因在诸子经纶中没有看到上古诸子提到关于气根品质的事情,故而有些疑惑。 “气根的本质是一丝本源元气,至于为何有品质高低之分,我不知道,但宗门中历代都有如此划分。根据宗门古籍记载,气根品质分为三阶九品,由高到低,分有天地人三阶,每阶分上中下三品,气根品质越高,修炼速度越快,成就越大。” 无忧庄重的神情告诉魏民证三人,气根的品质对修士何等重要。听完无忧的解说,魏民证三人陷入沉默,不知在思考什么。阁楼中的另外两名女子,飘玲只是静静地望着天空发呆,似乎永远都是那副忧伤的神情,对其他任何事情漠不关心;紫萱则是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冷杀,好似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事情。 阁楼之中陷入沉默,许久之后,魏民证出声问道,“前辈,修士的世界,我们也算有了大概的了解,不知前辈现在有何安排。” “等玄月一到,就带你们三人回宗门,参加气根测试,从今之后,成为修士中的一员,远离世俗。”。 无忧淡淡的语气让魏民证心中一紧,倘若无忧要强行带走三人,三人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世俗中还有许多事没有去做,现在还不能离开,但如果错失这个机会,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有再入宗门,进入修士世界的机会。 看着三人不同的神情,无忧淡然一笑,接着说,“会给你们一些时间安排世俗之事,这是三个飞剑玉牌,你们安排好世俗之事就捏啐玉牌,我们会来接你们,但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就不再等待。” “世俗之事,我冷杀早已无牵无挂,参加四国群英大赛,也是为了进入修士世界,这玉牌就不要了,可随时随前辈前往宗门。” “我也是如此,如今了无牵挂,这玉牌就不用浪费了。”王战接过冷杀的话,将手中的玉牌还给无忧。 随着冷杀和王战的决定,无忧看向一脸沉思的魏民证,等待着。许久之后,魏民证一脸坚定地望着无忧,缓缓说道,“这玉牌前辈还是收起来吧,至于宗门之事,我暂时无法加入,望前辈见谅。”。 “魏兄,你……”。冷杀和王战同时出声惊讶道。 见冷杀和王战一脸的惊疑,魏民证挥手示意两人别说,继而,苦笑一声,解释道,“我不是不入宗门,只是世俗中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短时间内无法前往宗门,等世俗中的事处理完之后,我自会前往宗门,冷大哥,战弟,你们先去吧,我不久之后就到。” 魏民证说完之后阁楼又陷入安静,冷杀和王战知道魏民证还要回去看望娘亲,短时间内确实无法分身,遂不再说什么。 沉默稍许,无忧拿出一块红绳系着的玉牌和一块上面画着一道青色剑影的玉牌,以及一张地图,将这三样物品交给魏民证,接着说道,“系绳的玉牌护身,可多次使用;没绳的攻击,一次使用;地图是玄天山脉大体地貌图,上面记有四宗所在之地,你可按照地图寻找四宗宗门所在之地。” “多谢无忧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恳求前辈答应。”魏民证接过三样物品,起身对无忧拜谢,同时恳求无忧答应自己的请求。 “你是想让我出手救你房中躺着的那名少年吧,节哀吧,在演武场中擂台上之时,他已经心脉尽啐,那时就已无力回天,能救活的话,我早就出手了。”无忧感叹一声,彻底破灭了魏民证心中最后的一丝期望。 沉静少许之后,无忧起身说,“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我就送你回去吧,冷杀,王战,你两就随紫萱她们在这等待。”。 “冷大哥,战弟,珍重。”魏民证向冷杀和王战道了个别。 “魏兄,我们先去探路,你可要随后就到啊。”王战笑着说笑道,使得忧伤离别的愁绪冲淡了许多。 魏民证对两人点点头,而后,随无忧飞出阁楼,向那座小城的小旅馆行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等等,无忧前辈,让我送魏民证回去吧。”。那位青衣蒙纱,脸上挂着浓浓的忧愁,叫做飘玲的女子,喊住无忧。 看着飘玲坚定的眼神,无忧轻叹一声,“好吧,不要强求,缘到之时,自会相见,如若他不想说,就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探究到底,容易伤人伤己。” 飘玲对无忧点点头,表示知道,而后,抓住魏民证的衣袖,凌空一转身形,向漆黑的天空疾驰而去。 第八十一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半路上,魏民证开口问道,“前辈送我,想必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只要可行,前辈但说无妨。” “等到了,我再问你。”飘玲淡淡地回了句,不再理会,只是加速向前飞去。 月光下的夜空飞过两个人影,疾驰而过,转眼间消失在眼前,向远方行去,在飞过的空中洒下一片浓浓的忧伤。 不知过了多久,魏民证又回到那座小城中的那座小旅馆。还是那座宁静的旅馆后院,还是那间房,一张不大的桌子,桌上没有点灯,借着窗外映射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桌边坐着一男一女,少女只是盯着少年看,不说话,少年却是正襟危坐,挺着腰身,一脸凝重地望着少女的眼睛。 许久之后,少女开口问道,“他在那。”。少女冷不防地问了一句。从少女的问话中可以感受到,少女对那件事似乎知道得很清楚。 “什么他,我不明白前辈指的是谁。”少年凝重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的神情。 “给你封印有“天宗拳法”玉牌的那个人,我知道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少女眼中透着凌厉的神光,好似看透了少年。 “前辈指的是白天的那道拳影?”。少年脸上现出一丝了然的神色,好像要向少女说先前自己确实不明白少女指的是什么。 “不错。”少女冷冷地回了句,而后不再说话,只是注视着少年的眼睛。 此时,少年的心中思绪万千。“忠叔在魏家待了十几年,但现在想起来,忠叔身上有一种和眼前少女极其相似的气息,想必忠叔也是来自玄天山脉的修士中人,但忠叔为何不回宗门?甘愿待在一个偏壤之地,难道是在躲避什么。”想到这里,少年心中遂有了决定。 “想好了怎么说吗?”。少女冷不防地一句,吓得少年心中突突直跳,但转瞬间就平息下来,变得如古井不波。 “那块玉牌是一位前辈送给晚辈的,晚辈记得当时正在赵国游历,有天在路上遇到一位男子,和他一起喝了场酒,相谈甚欢,分别之时,他送给晚辈这块玉牌,说是危险之时可以起到保命之用,晚辈见他豪爽侠义,不收的话拂了他的面子,遂收下了。”。少年一脸回忆地对少女撒了个谎。 “赵国什么地方,那男子长的什么样。”少女一脸将信将疑地迅速问了一句。好似要从少年话中找出破绽。 往往是撒下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使那个谎言变得真实,但弥补也是极需技巧,必须要用七层以上的真话去填补谎言中的漏洞,填补之时要避重就轻,确保核心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使得真假相间,正所谓虚虚实实,真作假是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少年对这些极为了解,面对少女的急问,淡然一笑,回答起来不假思索,随意说了个赵国小城的名字,而后将忠叔的相貌进行了详尽描述。 听完少年对男子的相貌描述,少女的情绪有些激动,神情也有些变化,身上那股浓浓的忧伤好似淡了许多。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要去那里。”少女有些紧张的神情,无疑是在提醒少年这个问题很重要。 对此,少年淡淡地回道,“这个就不清楚,我们毕竟只是萍水相逢,那位前辈也只是看我顺眼而已。” “他有没有向你提到……”。随着少女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少年心中极思电转,始终从容淡定地回答少女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漏丝毫破绽。 随着时间流逝,不知少女问了多少个问题之后,就不再说话,只是蹙眉思索,少年也是淡然地看着少女,房间又陷入宁静中。 许久之后,少女紧蹙的眉头舒展开,轻叹一声,看着少年的眼睛,缓缓地说,“你不想告诉我他的消息就算了,我不强逼你,你回去告诉他飘玲在宗门中等他,一年不回就等一年,十年不回就等十年,飘玲会在宗门等他一生,至死方休,这块丝巾你带回去交给他。” 少女的话让少年从容顿失,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脸上淡淡地笑容消失不见,变得凝重许多。少年不知自己那里出了破绽,也不明白少女和忠叔之间有什么故事,对此时的情况,少年变得有些茫然,本能地接过少女递过来的丝巾。 “这是一瓶精血丹,补充精血损失,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就当给你的报酬。”少女留下一瓶装满丹药的玉瓶,起身离开,凌空漫步,在月光下的天空向远去慢慢走去,那消瘦的背影,充斥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回过神的少年,发现少女已经离开了,只余一抹背影,桌上留有一只装满丹药的玉瓶。拿起玉瓶,少年自语道,“难道我想错了,飘玲前辈不是来找忠叔麻烦的,她和忠叔之间好似有一段情感纠葛啊。”。 过了少许,少年又恢复淡定,不再去想那些上辈人之间的事,蒋玉瓶收起,起身准备休息。 突然,少年眼角的余光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一块丝巾,展开一开,丝巾上画着一座高耸的山峰,山峰的半山腰有一道极美的彩虹,环绕在山腰,山的旁边写着两行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看着手中的丝巾,少年呆滞了许久,最终所有的感慨化作一声轻叹,回荡在寂静的房中,消失在月光下的空间里。 第二天,天微亮,少年从盘膝打坐的床上起身,出了房门,走到院中的凉亭中,坐在石桌边,望着苍穹,静静地想着什么。 “民证,怎么没看到冷杀和王战。”。一个中年男声传入耳中,将沉思中的少年惊醒,抬头望去,只见中年男子拿着早点,走进凉亭。 “父亲,他俩有事,先行离开了,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家。”魏民证收起思绪,向父亲问了下行程进度。 “半个月左右,车队行走缓慢,如果你想早点回去,我们就骑马先行,让车队在后面就好。”魏洪武将早点放下,坐在桌边看着情绪不是很高的魏民证,接着说,“你爷爷也在家,看到如今的你一定会很高兴。”。 “我们和车队一起吧,父亲大黄国的战争结束了吗?” “不好说,因为四国群英大赛,四国之间一片祥和,大黄国与大钩国之间也停战了,但随着你终结了四国群英大赛,恐怕四国之间将会再起战端。”魏洪武感叹一声,对战争的厌倦写满一脸。 “父亲无须担心,燕国随着燕主之死,群臣争利,必将陷入内乱,无暇他顾;赵国经过黒木城一役,天下皆知,赵主有生之年,赵军不会踏出赵境;大钩国统帅是个枭雄人物,意图篡位,却死在燕国都城,而大钩国国主懦弱无能,如今大钩国奸臣当道,派系之间暗斗不休,也无力挑起事端;至于大黄国不用我多说。再说利益,土地,引起战争,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我不想多管,也不想去谈论什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歪理,那些只是不甘人下的枭雄为自己篡位,喊出来的借口。”魏民证淡淡地分析了一遍四国情势,听的魏洪武极为震惊,他没想到魏民证对四国形势认识如此之深。 看到嘴角微翘的魏民证,一脸嘲讽的表情,魏洪武感到极为欣慰,以往的金丝鸟终于长成了雄鹰,敢在电闪雷鸣的苍穹翱翔。 “民证,快刀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过自责,你将他的尸体放在自己房中,时间久了会腐烂,还是...” “父亲,我知道,麻烦父亲帮我弄个火床,我将快刀的尸体烧了,将他的骨灰送到他家里,也算对他家人有个交代。” 小城的外面,一座不大的山峰下,一座做好的火床上,放着一名少年,少年睡床的旁边站着一个拿着酒壶的黑衣少年。远远望去,矮山脚下只有一名黑衣少年,站在那里喝着烈酒,喝几口之后,就倒些酒在床上,一直喝到夕阳回照。 火燃烧起来,浓浓的火光,照亮矮山这方时空,将天空的云霞映得通红。 第八十二章 家人团聚满堂欢 “快刀,走好,那天我战死了,就来找你,我们兄弟再一起战尽天下高手,走遍世间山河。”。 矮山脚下,魏民证收起快刀的骨灰,包好,背在肩上,转身向那间小旅馆走去,准备之后的行程。 通往大黄国的一条官道上,出现一队车队,车队的最前面是一位骑着黑马的少年,少年背着一把大刀和一个琴盒。 “民证,东南方向一百里外是黒木城,要不要绕道去看看,也只耽误一天的行程。”魏洪武策马追上来,征询魏民证的意见。 “多谢父亲,孩儿有些思念娘亲,就不耽误时间了。”。魏民证的语气充满了忧伤,不知是想起了快刀还是想起了黒木城中死去的袍泽,亦或者两者都有。 “大帅,我要回去向王上汇报此次四国群英大赛的结果,就在此地和大帅分别吧。”。赵国兵部尚书从后面追上来,向魏民证道别。 “代我向赵国主问好,珍重,”魏民证同兵部尚书互别之后,一挥马鞭,向大黄城方向疾驰而去,车队紧随其后,向前方行去。 几天之后,大黄城外出现一队车队,正是魏民证一行人,站在城门之外,看着阔别两年的大黄城,思绪万千,最终化作一声轻叹,驱马向魏家大院行去。 魏家大院,大门前。 魏民证随父亲迈步走进大门,看见爷爷站在门前,左边是二叔和二婶,右边是娘亲,还有站在娘亲旁边的嫣儿。 “民证”,一位中年美妇疾跑几步,抱住魏民证眼角挂着泪珠,声音哽咽地说,“可想死娘亲了,你一走就是两年,除了两封书信,杳无音信,娘亲都不知道你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苦。。。。”。 美妇的喋喋不休,听的魏民证泪流满面,带着颤音说,“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 “不怪你,能看到你娘亲就很高兴。”美妇脸上挂着欢喜的泪珠,抚摸着魏民证的脸,眼睛里充满欢喜地看着魏民证。 “好了,你们娘俩稍后再述,先让父亲看看民证,父亲可是最疼民证的。”。站在美妇身边的魏洪武笑着提醒了一下妻子。 一位满脸威严的老者盯着魏民证看了许久之后,沉声说,“长大了,成了搏击长空的雄鹰,四国这个小地方束缚不住你了,爷爷很高兴。” “爷爷,孙儿以前不懂事,让你操心了,二叔,二婶,侄儿在此多谢你们以前对侄儿的关怀,还有嫣儿也长大了。”一家人热闹地相见,边走边聊,互道欢喜。 旁晚时,魏民证同娘亲问安后,从娘亲的别院走出,向凄风楼行去。半路上一名黑衣武者挡在前面,禀报道,“少主,家主让您过去。” “爷爷找我?有何事。”魏民证心中有些疑惑,遂出声问那黑衣武者。 “不知,少主请随我来。”黑衣武者说完后,径自向前走去,魏民证只好跟在后面,往爷爷的别院而去。 魏家大院的主院,是魏家家主居住的地方,院落的后面也是后花园中夹着凉亭的格局,此时,凉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两个酒杯,一壶酒,酒杯中倒满了烈酒,酒壶上的封泥也是新开的,一位老者静坐在石桌边,等待着。 黑衣武者将魏民证带到凉亭之后,退隐到暗处。魏民证向黑衣武者道谢后,走进凉亭,坐在石桌边,看着老者,开口说,“爷爷找孙儿有何事。” “你是准备去凄风楼吧。”老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了句。 “是,孙儿两年没见忠叔,甚是思念,今天回来,也没看到忠叔,所以想去看看忠叔,如今过得可好。”尽管魏民证心中不解爷爷为何问这个问题,但依旧如实回答。 “不用去了,你忠叔出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你刚经历生死大战,就在家好好休养几天,一方面巩固修为,另一方面考虑下以后要走的路。”。老者的话中好像隐藏着什么大事件,又好像在暗示什么。 沉默稍许,老者微微一笑,接着说,“这是秘藏百年的烧刀子,我们爷孙今晚好好喝个痛快,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看着爷爷有些伤感的眼神,魏民证想说什么,但被爷爷制止住,只好端起酒杯,陪爷爷喝了几杯。 放下酒杯后,老者感怀道,“转眼间十八年过去了,如今你真正的长大了,黒木城一役尽显男儿英雄本色,四国群英大赛更是霸气憾世,爷爷为有你这样的孙儿自豪。你忠叔也会有你这样的徒弟自豪。”。 “爷爷,莫非忠叔出了什么事?”魏民证对自己的猜测感到极度震惊,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望着老者。 “哈哈……你忠叔武功盖世,怎会出什么意外,爷爷只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忠叔时的情形,转眼十八年,不免有些伤怀。” 爷爷的笑声让魏民证紧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但却对爷爷和忠叔之间的事充满好奇,遂问道,“爷爷能不能说说关于忠叔的事。”。 老者沉思许久,随着回忆,缓缓述说,“那年,我刚出任大黄国军队统帅,率领军队与大钩国决战于天沟沙丘,一场大战惨胜大钩国,班师回国的路上,在天沟沙丘的边缘处遇到一名穿着青色长袍,昏迷不醒的年青人,我让亲卫兵将年青人救起,带回大黄国。” 随着爷爷的述说,事情缓缓地展现在魏民证面前。 “醒了,”魏天武微笑着看着面前,虽处在重伤中,身上却透着飘逸出尘的气息,淡漠的眼神让人心中一紧。 年青人沉默稍许,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但脸上又挂起浓浓的悲伤,转头看着魏天武,开口问道,“你救了我。”年青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算是吧,我在天沟沙丘遇到昏迷的你,就将你救了回来。” “天沟沙丘?那是那里,我记得我是在一片沙漠中昏迷了。”年青人的眼中透着一丝疑惑。 “那片沙漠是大黄国与大钩国的交界处,叫天沟沙丘。”魏天武详细地解说了一遍,消除了年青人心中的疑惑。 “原来如此,你救了我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人追来,或者有什么异常出现。” “没有,当时我将你身上带血的青衣烧了,给你换上了护卫兵的衣服,你身上的物品我全部放在这里。”魏天武将一包装有东西的包裹递给年轻人。 接过包裹,年轻人打开看了看,而后对魏天武说,“多谢,只是你救了我,怕会引祸上身,无以为报,这块玉牌就送给,可以起到护身之用,我就不多留,免得害了你们。”。年青人递给魏天武一个系着红绳的玉牌,而后,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 “躺下,你伤得很重,再说我魏天武岂是怕事之人,四国之中能奈何我的人极少,你不用为我担心。”此时,魏天武对自己炼血境的修为极其自信。 眼前一副义薄云天的魏天武让年轻人极为感动,沉思许久,遂缓缓说道,“追杀我的人不是世俗中人,是超越炼血境的存在。” “难道是世间传说中的修士,神仙中人。”魏天武极为吃惊。盖因世间修士传说只是传说,确切知道修士存在的没有几人。 “我来自玄天山脉中的天拳宗,被人追杀,才躲入四国谷地,没想到他竟然也追了过来,幸好我用保命之物重伤了他,逃得一命。倘若他找到我,你所有的亲人都会因此而死,你还会帮我吗。” 第八十三章 一诺人生重泰山 过了许久,魏天武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一脸微笑的年轻人,庄重地说,“会,倘若修士的传说是真的,那么关于修士的记述也不会太假,我们这些凡人在修士的眼中只是蝼蚁,既然救了,就是救了,追杀你的人不会因为我只救了你一半,就放过我魏家。现在你的身体动弹一下都吃力,还是先修养好,再做其他打算。” 在魏天武的坚持下,年青人在魏家修养了三个月,身体恢复之后,准备起身告辞。那天,正是魏民证满月酒宴的时间。 魏家大宅一片喜庆,魏天武邀请年青人参加宴席,等吃完魏民证满月酒宴后,再离开。年青人不忍拂了救命恩人的盛情,遂答应了。 在一片欢喜的气氛中,满朝文武都前来道贺,大黄国国主也派来代表,其他三大世家也纷纷来祝贺,一派欢庆的景象,但没想到欢庆的后面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恭喜魏兄喜得长孙,又为魏家多添了一条亡魂。”赵家家主隐隐地笑道。身后的其他两家家主也是一副阴森的神情。 “赵健你是什么意思,你敢在我孙儿满月酒宴上乱来,魏某定不会放过你赵家。”魏天武怒吼一声,以示决心。 “哼,恐怕你没机会了,难道你没发现王上没来吗,你一个小小的贱民竟然坐上了大黄国统帅的位置,还在军中积下了巨大的威望,搞得军中将士只认你魏统帅,不认王上,你说王上怎能安心。大黄国世代只有我们三大世家,你却插进一脚,搞成四大世家,我们怎能与你这贱民为伍,今天之事,王上默认了,你魏家只有灭亡一途。”赵健的一席话,彻底惊醒了魏天武,正所谓功高震主,必定没有好下场,纵观古今历来如此。 “我魏家立族虽短,但以武立族,就凭你们几人,想灭我魏家,就不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魏天武见事情已成定局,遂决定拼个鱼死网破。 “魏兄是炼血境的强者,我们当然不是魏兄对手,但三家老祖同时出手,魏兄怕是挡不住几招吧。”。 随着赵健的话音落下,从门外进来三名老者,三大家主纷纷行礼,赵健恭敬地对其中一名老者说,“爷爷,这就是魏天武,只要击杀他,魏家就是随我们捏的软泥。” 看着眼前的三位老者,魏天武感觉到压力极大,自己可能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遂仰天长叹,“狡兔死走狗烹,看来我魏家灭亡之事不可挽回,罢了。” “恳请你一件事,带我孙儿离开,可否。”魏天武转头对坐在酒席桌边喝酒的年轻人说道,一脸期盼地望着年轻人。 “魏天武,你魏家今天全部要死尽,求谁都没用,更何况是这个年轻的小子,徒增一条亡魂罢了。”赵健看着魏天武的行为,一脸嘲讽。 “好了,别做无谓的挣扎,将兵符交出来,我给你魏家留个全尸。”赵健的爷爷打断了赵健的啰嗦,准备直接开杀。 对那群人的叫唤,魏天武置之不理,只是望着喝酒的年轻人。年轻人将酒杯中的酒饮尽,拂了下衣摆,站起身,叹息道,“我们本来是不能插手世俗之事的,但如今只能破例一次,以后不会再出手。” 年轻人淡淡的话语中透露出让人震惊的信息,赵健的爷爷大喊道:“不要在这装腔作势,受死吧。”。 随着赵健爷爷的动手,另外两位老者也一起杀向年轻人,三道血色掌影攻向年轻人身体的三个要害处,对此,年轻人仿若未见,轻叹一声,轻飘飘地击出一拳,血色拳影分成三道,后发先至,将三名老者从空中击落。 年轻人收拳,负手而立。三名老者跌落在地,吐血不止,一脸死灰的表情,恐惧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赵健三人此时已经被吓得一脸惨白,眼神充满恐惧和迷茫,他们无法想象,炼血境血海天的爷爷,站在四国武者顶端的强者,在这年轻人手中却经不起那轻飘飘的一拳,这年轻人有多恐怖,他们想象不到。 “回去吧,给他们三个准备后事,我不想多造杀孽。”年轻人摆摆手,让三大家主回去料理三位老者的后事。而后转头对魏天武淡淡地说,“我随你去趟王宫,警告下大黄国国主,保你魏家安稳。”。 在魏天武的带路下,年青人来到王宫大殿,找到大黄国国主。看着眼前的大黄国国主,年青人淡淡地说,“魏家由我守护,你若不想大黄国变成历史,就安分点。”。 “你是谁,竟然如此大的口气,待老夫来会会你。”。大黄国国主身边的一位老者站起身,怒视年轻人。 “这是大黄国首席供奉——血屠,据说是炼血境血海天巅峰的强者。”魏天武在年轻人旁边出声介绍了下眼前的老者。 “不错,你比那三个废物强多了,只需一次感悟就可血海大成,就给你个教训吧。”年青人淡淡地说了句,随后轻飘飘地打出一拳。 一道血色拳影飘向血屠,那看似毫无力道的一拳,让血屠的表情变得极为凝重。此时的血屠只感觉自己身处于一望无际的血海之中,到处都是滔天巨浪,巨浪中夹杂着山岳大的拳影,一拳一拳袭向自己,让自己无处可躲,被数不清的拳影碾成啐沫。 两人的交手在外人看来,年青人只是伸出手凌空击出一拳,就像普通人对着空气随意挥拳一样,而后负手而立。血屠却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年青人,脸上的神色慢慢地变得惨白,继而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萎靡地单膝跪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大黄国国主停止了思维,年青人的恐怖超出了他的认知,以往在他眼中战无不胜的血屠供奉,竟然如此莫名其妙地败了。 单膝跪在地上,抬头望着负手而立的年青人,一脸恐惧地神色,稍许之后,神色恢复正常,站起身,庄重地说,“没想到竟然在有生之年看到修士,我血屠没算白活,前辈有何吩咐,血屠一定照办。”。 “刚才的心神冲击,对你感悟血海大成的意境有些作用,能否血海大成,就看你的造化,魏天武,我们回去吧。” 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在年轻人的强势插手之下,转眼间,化危为安,否极泰来。魏家大院的大厅里,魏天武和年轻人坐在茶桌边,悠闲地喝着茶。 “这次全靠你,要不我魏家老小都化为亡魂了,我魏天武对他李家王室忠心耿耿,没想到最后却……哎,不说也罢。对了,兄弟,我还不知道你怎样称呼。”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魏家一次,算是扯平,你无需谢我。如今看来,追杀我的人可能回去了,我就待在魏家,保你魏家二十年平安,但我只会在魏家生死存亡之际出手,其他任何事我不会插手。以往的名字不说也罢,从今天起,我就叫——魏忠吧。”。年轻人稍作沉思之后,给自己取了个新名。 听了年轻人的决定,魏天武极为高兴,在魏家主院旁边重建了一座精致的别院,作为年轻人的住所。年轻人给那座别院取了个名字——凄风楼。 随着魏家这次风波之后,大黄国三大世家变得老实了许多,不敢轻触魏家,大黄国国主亲自向魏天武赔罪,对魏家变得信任有加。尽管只有几个人知道年轻人的存在,但他们都将之深深地埋藏在心里,其他不知情的大臣们见魏家依旧屹立不倒,还更得王上信任,心里都认定魏家有极为厉害的底牌,遂对魏家不断奉承,巴结不停,整个大黄国上层,表面上一片祥和。 凉亭之中,魏天武讲述完之后,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魏民证听完之后,对忠叔的事情有了些了解,在心里寻思道,“看来忠叔是在躲避仇家,但从飘玲前辈的所为来看,可能是一段关于感情纠葛的仇,还好没有透漏忠叔的所在。”。 石桌上的酒壶慢慢变轻,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一夜,天亮之后,魏民证同爷爷互别之后,回房歇息,直到下午才醒。 刚醒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未见其人,就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耳中,“坏哥哥,回来也不陪嫣儿玩,就知道一个人躲在屋里睡觉,哼,懒猪。” 面前十三,四岁的女孩,让魏民证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一脸微笑地说,“嫣儿,哥哥今天陪你玩,你想到哪里去。” “我要去王宫,去灵儿姐姐的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玩,那里的桂花可漂亮了,大娘每次都带燕儿去那摘桂花,给嫣儿做花环,哥哥今天你也给嫣儿做个花环好不好。” 第八十四章 桂花树下思旧人 看着一脸期盼的嫣儿,魏民证微笑着说,“好,哥哥给你编一个,嫣儿,给哥哥说说,哥哥不在的时候,娘亲过得可好。”。 “不好,大伯和哥哥都不在,只有嫣儿陪着大娘,大娘时常抱着嫣儿哭,嫣儿都不知道怎么哄大娘。”。 嫣儿的话让魏民证感到极度愧疚,回想娘亲倚门望着自己归来的情景,不由的想起几句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尽管知道应该多陪陪娘亲,但一直多事缠身,无法抽出时间,只能在自己空闲之时多陪陪娘亲。 “哥哥想什么,我们快走吧,嫣儿还等着你编花环呢。”。嫣儿在旁边扯着魏民证的衣袖,打断了思绪。 “好啦,我们走吧。”魏民证笑着刮了一下嫣儿的鼻子,牵着嫣儿的手,一起来到大黄国小公主的住所,来到那棵桂花树下。 站在桂花树下,望着开满桂花的大树,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显得格外清新。不远处打扫很干净的凉亭安静地候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人去坐一坐。 “哥哥,快帮嫣儿摘桂花,编花环,嫣儿要戴花环。”嫣儿叽叽喳喳地娇嚷着,一副小女孩的样子。 魏民证笑着摘下几朵桂花枝,编起花环,不多时,一个漂亮的花环编成了,将其戴到嫣儿的头上,嫣儿高兴地亲了下魏民证的脸庞,蹦蹦跳跳地满园游玩,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永远无忧无虑。 走进凉亭,依靠在柱子上,解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微笑地看着不远处快乐玩耍的嫣儿,心中一片宁静。 安静的院落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将魏民证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年美妇向凉亭走来。 待美妇走进凉亭,坐下后,冷冷地看着魏民证,不发一言。对此魏民证也是扫视一眼,不再去看她,依旧泰然自若地喝着酒。 “你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杀了我女儿,还敢到他坟前喝酒,你给我滚,我女儿不想看到你这个负心人。”中年美妇怒气冲冲地指着魏民证大喊大叫。 “王太后,如果你觉得骂几声舒服点,尽管骂,我魏民证行事只问自己的良心,外界一切都与我无关,灵儿之事我不想再计较谁对谁错,魏民证因她而死,她也因魏民证香消玉殒,往事随风罢了。”。 魏民证淡淡的话语,让王太后的怒气急剧上升,颤抖的身体,尖厉的嗓音叫喊道,“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给我滚,滚……枉我可怜的灵儿死时还对你念念不忘。” 在王太后的怒吼声中,魏民证起身走到桂花树下,看着树前的小土包,低声说,“你与魏民证的事我没有丝毫记忆,你是王室的小公主,我是浪荡世间的游子,具定没有交集,这也许是你最好的归宿。”。在坟前留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去。 望着转身离去的魏民证,站在不远处的嫣儿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回了魏家大院。聪慧的嫣儿为了让哥哥开心,故意装出一副小可爱的样子,但此时嫣儿也很迷茫,他感觉自己离哥哥越来越远。 魏家大院,凄风楼。 凉亭中坐着两个人,一位青衣中年男子,一位黑衣少年。少年一脸微笑地看着中年男子,开口说,“忠叔,等你好几天,我打算突破炼血境,想征询下您的意见。”。 “无妨,如今的你水到渠成,铸体境的根基已经打得极为结实,随时可以突破到炼血境,但对炼血境的认知有了自己的感悟之后,再突破炼血境,这样对你以后进阶血海大成有极大的好处,这是我自己对炼血境的修行感悟,你拿去看看,会有些用处。”‘魏忠很是欣慰地谈笑着,顺手递给魏民证一本薄薄的书册。 接过书册,准备翻看,但被魏忠出声制止,“以后再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忠叔是想说关于四国群英大赛的事?” “你终结了四国群英大赛,有没有人找你的麻烦,我说的是有没有武力强横的超出你想像的人,来找你麻烦。” 看着神色有些变化的忠叔,魏民证知道忠叔指的是那些修士。遂回道,“有,但没有为难我,关于修士的世界我已经有些了解。”。 “你遇到了谁?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据他们说玄天山脉四大宗门都有人来,但我只见到了药王宗的无忧前辈,血魔宗的紫萱前辈,天拳宗的飘玲前辈,梵音宗的玄月前辈没有见到。无忧前辈给我讲了下气根的事,玄天山脉四宗的历史,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怎么了忠叔,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不成。”魏民证的语气中透着些许惊讶。 “哼,一如既往的老套路,对他们的那些,不必当真,但你要记住,修士之路步步荆棘,修士界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规矩,没有实力前,不要轻易打破,否则很容易被人击杀,修士之间的实力每一级相差极大,越往后面越是如此。不像世俗间你可以依靠气根的优势,力压炼血境血海天的高手,看起来夸张,但放在修士界却是极为平常之事,有些天资卓越的人,甚至在铸体境四五阶就可以打败没有血海大成的炼血境血海天的高手。”魏忠的一席话,将魏民证心中刚起的狂妄击的粉啐。 “忠叔,这是为何,难道铸体境与炼血境的区别不光是气血的深厚,还有其他不同之处。”魏民证显得有些震惊。 “是,但也不是。没有气根的人,在炼血境之前极难感受到气血的存在,只有天资出众,或者使用奇珍药品的人,才有机会感受到气血的存在,就算感应到,也非常微弱,需要长时间积累,等到了炼血境,气血依旧薄弱,还极难控制,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有气根的人,铸体境二阶之后,就能自然地感受到气血的存在,就算不去管它,气血也会迅速积累,此时的气血量能与没有气根之人中炼血境一重天的气血不相上下,到了铸体境大圆满,气血的量就能和无气根之人中,普通的炼血境血海天高手相差无几。更为重要的是对气血的控制,身怀气根之人,使用气血得心应手,一分气血一分威力,而无气根之人却要三分气血,才能发挥出一分威力。” 随着魏忠的讲述,魏民证才知道自己能击败炼血境血海天的出尘,那是极其正常的事,无任何炫耀之处。 沉默稍许,魏民证开口说,“忠叔,飘玲前辈让我将一件物品交给你。”。在这之前,魏民证知道忠叔一旦看到那件物品,平静的生活必将打破,变故的方向是好是坏无从得知,但隐瞒的话,又愧对忠叔,所以思绪良久,最终决定将那件物品交给忠叔,至于引起的变故,一切随天,以后再做打算。 从魏民证手中接过丝巾,魏忠的神情再也无法淡定,之前听到飘零之名,还强装淡定的表情随之瓦解,抚摸着丝巾的手颤抖不止,眼眶微湿,看着丝巾的眼睛充满了回忆,想起了那些一起看彩虹的日子。 “忠叔,飘零前辈让我带一句话给你,“飘玲在宗门中等他,一年不回就等一年,十年不回就等十年,飘玲会在宗门等他一生,至死方休。”。 魏民证的话好像没引起魏忠丝毫的变化,依旧看着那块丝巾,不发一言,但拿丝巾的手却颤抖得更加厉害,身体也有些抖动。 许久之后,魏忠低沉的声音传来,“她有没有问你什么,你是如何回答的。” “问了很多关于忠叔您的事,但当时她一副逼问的样子,我以为她和忠叔您有仇,所以没说真话,但还是被她识破,所以……” “我知道,不用细说,你没告诉她我具体的行踪吧。”魏忠打断魏民证的话,接着问了句。 “没有,忠叔我没给你添乱吧,”。魏民证看着魏忠脸上挂着浓浓的忧伤,有些自责,心里憋得慌。 “你做得很对,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苦苦纠缠,与其拖累她,使其痛苦一生,不如趁早断了,了了那份痴想。”。魏忠仰望着天空,缓缓地说了一句魏民证听不懂的话,一句蕴含着什么深意的哲语。 第八十五章 传经教导明血境 凉亭中的两人陷入沉默,魏忠望着天空,魏民证埋头静思,他不知如何安慰忠叔,因为其中事由,他丝毫不知。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觉间凉亭中两人默默无语地坐了一天,傍晚时分,魏忠收起思绪,看着依旧坐在那,一脸关怀地望着自己的魏民证,遂缓缓地说,“你先回去吧,等突破到炼血境,再来这里一趟,我会告诉你一些事,做些行程安排”。 “好,忠叔,爷爷跟我说了些关于您的事迹,我知道您为躲避仇家隐藏在这个偏壤之地,尽管我不知道您的仇人强大到何种地步,但此仇如果忠叔您报不了,民证定会为忠叔报仇雪恨,不死不休。” 魏忠看着魏民证坚定的脸庞,欣慰地点点头,微笑道,“好,没枉费忠叔疼你一场,突破到炼血境就来这一趟,以后可能就没有相见之日。”。 魏忠的话里透着离别之意,魏民证以为忠叔和爷爷约定的二十年之约快要到了,忠叔也要离开魏家,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无从出口,只能说声晚安,而后离开。 出了凄风楼,回到那座小院子,倚靠在凉亭的亭柱上,翻看起忠叔给的书册。将其他事暂放脑后。 打开书册看着上面的记载,“天地万物必有起源,始源非同,本源不一,人之生命本源来自血液元气,无气根者,血液流尽,元气自失,生命终结;气根者,血液流尽时,气根锁元气,存留源气在,沧桑复始原。” “这段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魏民证念念自语,皱眉苦思,许久之后,一个声音从凉亭中响起,“我懂了,万物都有自己的始祖,始祖不同,生命本源的性质也不同。人的一切远动力量来自血液,没了血液,人的运动停止,生命随之停顿,出生时带来的一丝元气随后消散,生命就真正地死亡;有气根的人,生命停顿之后,气根会将那丝元气锁住,保留人的生命本源之气,经过时间的沉淀,生命可以重新恢复活力。”。 “这么说来,炼血境就是淬炼体内的血液,让其更接近始祖的血脉,从而变得强大。”。魏民证念念自语中,道出了一些炼血境的奥秘。 看完一页之后,翻到下一页,看到了关于炼血境等级的详解,“炼血境以血为本,淬炼血脉,提升实力,详分为四重天。”。 炼血境一重天——血源天,“炼血还精,重返真血”。其意是说淬炼全身血液,使其浓缩成精血,而后再淬炼精血,渐渐接近始祖血脉,炼出一丝蕴含始祖血脉的精血,将之称为真血。 炼血境二重天——血力天,“聚血如汞,蕴力藏血”。这重天是将精血密度淬炼的如汞一样,厚重凝实,而后开始将力气融入精血中,提升身体气力。 炼血境三重天——血泉天,“开劈血泉,孕育血根”。当体内精血积满,如装满水的木桶,无法再容纳,想要提升实力,就要开辟新的藏血之地,而心脏是人血液的发源之地,为人体提供所有血液,是最好的开辟场所。此时,抽取心脏的本源精血,在心中开辟出一道血泉,代替心脏之用,积累精血,如泉眼一样缓缓地积累泉水。等那丝本源精血壮大之后,以那丝本源精血为根,孕育出血泉的根源——血根。血根一成,即可源源不断地诞生精血,扩大血泉,提升实力。 炼血境四重天——血海天,“化泉成海,血海大成”。顾名思义,等到血泉扩大到一定程度,心脏的作用慢慢地消失,此时,让血泉爆开,化为血海,血海一成,心脏即成辅助之用。随着血海的成熟,扩大,再经过感悟血海真谛,使得心脏完全消失,从而达到血海大成,初步脱离凡人的范畴。 “然来如此,看来没有气根之的炼血境高手,是伪炼血境,没有纳入修士的修炼系统之中,难怪江湖中的炼血境高手如此不堪一击。”。魏民证捧着书册自言自语,对炼血境的认知明显深刻了许多。 随着手中的书册一页页翻看,魏民证对炼血境的认知有了自己的感悟,明白了为何血海大成的血海天与普通的血海天区别为何如此之大,究其缘由,一旦拥有气根之人血海大成,即可踏入修士行列,成为超脱凡人的存在;没有气根之人血海大成,战力也会几何倍提升,成为修士之下无敌的存在,即使有气根的普通血海天高手也不是其对手;这也是血魔在世俗间为何如此强横的缘由。 在魏民证细读关于炼血境奥秘之时,大燕国边境,前往玄天大峡谷的路上,四男四女八人站在一座高耸的山峰之下,一脸凝重地着山峰后面的天空。 八人沉默稍许,其中一名白衣长袍的男子出声道,“前面就是玄天大峡谷,极度危险,就连我们运气太背之下,也很难脱身,并且只能徒步前行,以免引起此地空中霸主——青风雕的注意。”。 “青风雕?无忧前辈青风雕是什么异兽?”一名一身黑衣背着长剑的少年出声问道。 “真笨,这都不知道,姐姐告诉你,青风雕是玄天大峡谷中的一种风兽,它的外形像大雕一样,全身青色但头上长着独角,双爪锋利如刀,叫的声音像婴儿的哭声,极其喜欢吃人,像你这样的菜鸟,它一爪子就可以拍死,所以你要紧紧地跟着姐姐知道吗。”。另一名红衣少女出声给少年详细地讲解了一遍。 看着紧拉着自己衣袖的红衣少女,少年无奈地苦笑,一脸求救地看着无忧。对此,无忧只当没看见,转头看向另一名少年,开口说,“王战,只要你成为修士中人,要杀血魔那是随时而为的事,但现在血魔要带回血魔宗宣罪,所以你不必急于杀血魔。”。 “是啊,王战,只要参加气根品质测试之后,成为修士中人,血魔还不是随你虐杀。”。背着长剑的少年出声劝慰。 “紫萱前辈,只要你答应让我现在击杀血魔,气根测试之后,不管品质如何,我王战必定加入血魔宗,不做其他二选。”。王战一脸杀气地看着被红衣少女拖在手中的血魔,一脸坚定地作出决定。 王战的决定让其余几人极为震惊,要知道每个人的气根属性品质决定其最适合修炼那方面的功法,而每个宗门都有自己主修的功法,倘若王战的气根属性品质不适合修炼血魔宗功法,那王战的修炼进度必将极其缓慢,这对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是自断前路,不能忍受的错误行为。 “王战你...”背长剑的少年急忙出声,想劝戒王战打消这个念头,但话未出口就被王战打断。 ‘冷大哥,不用劝我,我意已决,紫萱前辈,不知这笔交易,您可满意。”。王战一脸庄重地看着红衣少女。 “嘻嘻...这么好的买卖为何不做,血魔的命是你的了,我已经封印了他的血海,现在他手无缚鸡之力,随你处置。”。红衣少女高兴地将血魔丢给王战,满脸兴奋的表情,好似占了极大的便宜。 “哼,妖女,休得得意,不就是多了个气根弟子。”。白衣少女好似见不得紫萱的好心情,遂出声嘲讽。 “哎呀,有人又起了妒忌之心啊,飘玲姐姐你说是不是呀。”紫萱拉着青衣蒙纱女子的手,撒着娇。 对两人的吵闹,飘玲仿若未闻,依旧是满脸忧伤,不言不语,静静地望着天空中盘旋的蛊雕,好似在思念什么。 无忧见飘玲送完魏民证回来之后,脸上的忧伤更重了,很是心痛,盖因飘玲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像他女儿一样。 紫萱和玄月见飘玲没有理会,遂停止了吵闹,一脸关怀地望着飘玲,想劝慰几句,但不知如何开口。另一边,王战拖着血魔走到不远处,开始虐杀血魔。 “好了,王战,别再砍了,都成肉泥了。”。看着陷入癫狂中的王战,冷杀不得不出声劝诫,拉开王战,使其安静一下。 “两个杀人狂,变态。”。玄月旁边的一位穿着白色紧了身武衣的少女,轻声嘀咕着,一脸厌恶的神色。 “好了,我们开始动身吧,徒步穿越玄天大峡谷,需要五天时间,不能再耽搁时间,免得让其他人久等。”。无忧出声喊了一句,带头向玄天大峡谷中走去。 其余六人紧随无忧身后,迈步向玄天大峡谷前行,随着冷杀和王战走进玄天大峡谷,一段新的人生缓缓拉开。 第八十六章 武道破灭心不灭 魏家大院,魏民证住所的凉亭中,魏民证借着灯光,翻完了整册书册,合上书册之后,在心里细细回味,思索,慢慢明白了何为炼血。 “看来要先修养几天,待气血圆滑通畅,再突破炼血境,必能一蹴而就。”。作出决定之后,起身回房休息。 一连几天,魏民证除了温养气血,就是陪着娘亲聊天,陪着嫣儿玩耍,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几天过去了,冲击炼血境的一切都准备妥当。 这天,魏民证坐在小院中的凉亭里,开始冲击炼血境。聚起内府血液,使其形成血流长河,将全身血液与内府精血连接,以内府精血为源头,全身血液缓缓向心脏部位集合以力气为原料,聚成漩涡,旋转淬炼,使血液里的杂质慢慢剥离,提升血液纯度,让心部血液向精血演化。 时间随着魏民证淬炼血液,演化精血而流逝。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内心部的血液全部淬炼演化,成为精血。完成精血演化之后,遂聚起所有精血形成一个螺旋血钻,开始冲击炼血境那层瓶颈。 瓶颈的冲击对魏民证来说极其简单,仿若顺势而为,那股螺旋血钻以摧枯拉朽之势,碾啐那层瓶颈,在心脏部位打开一条新的血流通道,使全身血液与心脏内部的本源精血相汇,继而相容。 随着心脉通道的开辟,全身气血急剧提升,瞬间提高了一倍还多,急剧提升之后,开始缓慢积累。 “这就是炼血境的境界,果然不是铸体境能比较的,感觉到力气瞬间提升了上万斤,气血也深厚如海,战力更是提升了十多倍,现在我绝对可以轻易击杀没有气根的血海天高手,但比起修士界那些天才,还是差了许多,看来必须尽早学习修士界的修炼体系,以免坐井观天,夜郎自大。”。轻声自语之中,决定了以后要走的路。 起身走出凉亭,向凄风楼行去,远远看到忠叔坐在院落的凉亭中喝着烈酒,好似已经这样喝了几天。 坐到石桌边上,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一口饮尽,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陪着忠叔喝着烈酒。 许久之后,不知是忠叔发现魏民证坐得太久,还是桌上的酒已经喝完了,魏忠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切顺利”。 听着那充满忧郁伤愁的声音,魏民证心里涌起了一股伤愁,看着忠叔的眼睛,出声道,“嗯,已经打通精血通道。”。 “看来你已经初步懂了炼血境的奥秘,我就不再赘言,不过你要记住,修士界和世俗界是完全不同,如果你用世俗界的了解去判断修士界的事情,你会死得很快,在修士界,就算炼血境也是一重天地,一重变,每重之间都有巨大的沟壑,不容轻易跨越。”。魏忠一扫疲惫神色,一脸凝重地告诫魏民证。 “从您给我的书册中,我对修士界有了初步了解,会谨记忠叔您的教导。”魏民证知道忠叔的每一句告诫,都是从血的教训中得来。 沉默少许,魏忠接着说,“没事就坐下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也好打消你心中的好奇,对你以后踏入玄天山脉之中也有许多帮助。”。 魏民证点点头,做好认真倾听的准备。凉亭中响起低沉缓慢的叙说声,随着时间的流逝,忠叔讲述的故事慢慢展现在魏民证眼前。 “玄天山脉四宗门,一拳东来破苍穹”。说的是玄天山脉中的天拳宗,顾名思义,天拳宗主修拳法,镇宗功法乃天宗拳法,此拳法只有历代太上长老和宗主有资格修炼,其他任何人皆不得修炼。 天拳宗宗主天擎,乃是玄天山脉四巨头之一,修为超越本宗三大太上长老,是天拳宗名副其实第一人,一代天骄人物,奈何上天弄人,世间无十全十美之事,任何美好事物都有其残破的一面,天擎也无法躲过,其子天宏生而无气根,这在修士界是何等晴天霹雳,纵使英雄盖世的天擎也无法让儿子跨越炼血境,超脱凡俗,成为真正的修士中人。 那时年少的天宏也不知自己没有气根,满心地以父亲为榜样,想要成为玄天山脉中人人敬仰的强者,故而修炼起来比任何人都刻苦。 天宏三岁开始修炼,十岁达到铸体境大圆满,同年,在四大宗门铸体境大比之中,击败所有对手,夺得大比第一,成为四宗公认的铸体境第一人,更是所有少男少女心中追赶的榜样,敬仰之人很多,但嫉妒之人也有。 十二岁迈入炼血境,其后一年一重天,十六岁达到炼血境血海天,随后感悟到血海大成之奥义,成就炼血境大成之人,体质超脱凡俗,初步接近修士。 此时的天宏,可以说是志得满满,心比天高,是少年得志的典型代表,不管走到哪里,年轻一辈所有人都喊其一声大师兄,怀春少女更是对其大献殷勤,然则人之一生,往往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自从迈入炼血境大成之后,天宏发现自己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感应到元气的存在,实力再无半点提升,这对一心追求武道,以父亲为榜样的天宏来说,是何等打击,久而久之,承受不了修为难以寸进的天宏,只得放下自身的骄傲,向父亲寻求缘由。 “有为父守护你,待在玄天山脉,随处任你游玩,有何不好,何必追求飘渺的武道巅峰。”。天擎一脸慈爱地看着天宏,但慈爱中却带着浓浓的伤绪。 “孩儿志在武道,不在其他,恳求父亲告知缘由。”。天宏庄重的神情,仿若是在对父亲说没有武道追求的天宏,只是行尸走肉。 “哎,气根乃天地赐予,无气根终身凡人,无法跨越。”天擎沉重地叹息一声,声音中透着悲凉,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不知是否在恨自己无能,无法帮助天宏踏上武道的追求之路。 “父亲您说这是何意,难道……难道。”。天宏颤抖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安,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男儿立天地,万事无可惧,我天擎的儿子难道连面对挫折的勇气都没有吗,不就是没有气根,为父相信你一定强过任何人,让那些有气根之人知道,没有气根一样打败他们,一样傲立天地之间。”。天擎拍着儿子的肩膀,激励着。 此时的天宏对父亲的激励,没有丝毫感应,心高气傲,志比天高,万事争第一的他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心中的追求瞬间被打落尘埃,化为梦影;自身的傲气,荡然无存,再无任何自傲的资本;成就修士,遨游云端的目标,转瞬成泡沫,只存梦中。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信,我不相信,父亲你那么高的气根品质,我怎么可能没有气根,您骗我的是不是。”。此时的天宏,眼中噙着泪,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幻。 任由天宏如何大喊,天擎只是沉默不语。此时的天擎心中除了伤愁之外,不知该如何劝说。 父亲的沉默无疑是告诉天宏,这一切不是梦幻。年仅十六岁的天宏面临着如此晴天霹雳,一时无法接受,大喊道,“你是骗我的。”。继而跑出房间。 从天宏知道自己没有气根之日起,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在年轻一辈眼中,十七岁的天宏迈入修士行列那是板上钉钉之事,但事情却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不但没有听到天宏脱凡之事传来,反而听到天宏没有气根,终生凡人的传言。 随着传言越演越烈,整个天拳宗都知道天宏没有气根之事,以往对天宏恭敬的态度瞬间转变,异样的目光随处可见,冷嘲热讽时常有之。对这些,经过一年闭关苦读上古诸子经纶的天宏,如今已经看淡了许多,将那些闲言冷语置之脑后,但越是如此,越坐定了天宏没有气根的事实。 不知从何时起,天宏没有气根之事,传遍整个玄天山脉四宗之中,昔日的玄天山脉第一天才,如今却落得人人嘲笑的对象,随便什么人都敢在其面前叫嚣几句,往日对其苦追不舍的女孩们都弃他而去,而天宏却一如既往地漠视之。 从那之后,天宏不常出现在人们眼前,每天除了研读上古诸子经纶,就是到宗门大殿的后山处看瀑布,看着那高高悬挂九天之上的瀑布,从天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与自己何曾相似。 “大师兄,你在这看瀑布啊,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一个风铃般的声音传入耳中。 第八十七章 真爱心系彼此身 尽管那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但天宏却没有回头,依旧淡然地看着眼前轰鸣的瀑布,想着瀑布为何会啐,对出现的少女,好似未见。 “大师兄,人家喊你呢。”。少女见天宏不理自己,只好提高声音,站在天宏身后,大声喊叫。 “你现在已经是修士中人,我依旧是一介凡人,不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若是来看我笑话的话,你已经达到目的,请回吧。”。天宏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大师兄,人家才不是那些人。”。少女一副欲泣欲哭的样子,眼里噙满泪水,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天宏。 看着眼前的少女,天宏冷漠的神情,稍稍松缓,但依旧冷冷地说,“如今的天宏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天宏,修炼方面的事不如你。”。 “大师兄,你不用气馁,我才不是那些肤浅的女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破铁律,让整个玄天山脉都为你震惊,让那些嘲笑你的人,为自己的脑白后悔。”。少女最后一句俏皮的骂人话,终于将天宏冰封的心,稍稍触动了下。 这天,瀑布下面坐着两个人,一对少年男女,少女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少年只是淡然地听着,不言不语。对此,少女却丝毫不在意,一如既往地讲着各种有趣的见闻,想让少年高兴起来。 从这天之后,每当天宏坐在这看瀑布时,旁边总会有一个,俏皮可爱的少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永远没有烦恼。 那是一个雨后的清晨,天宏来到瀑布边,静静地望着瀑布,不多时,一个精灵般,俏皮可爱的少女悄悄来到天宏身边,陪着一起看瀑布。今天少女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天宏讲述有趣的见闻,对此天宏也没有问,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少女说还是不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宗门后山中那座最高的山峰,山腰间升起了一圈彩虹,将山腰围成一圈,好似山峰穿了一件美丽的七彩围裙。 “大师兄,你看,好美的彩虹,让人陶醉,你说为什么非要雨后才有这样的彩虹呢,”。少女歪着头,满眼不解地问天宏。 “只有经历风雨打击的彩虹,才会有美丽的彩云,就会显得格外美丽。”。天宏随意地答了句,权当打发少女。 “那大师兄呢,是不是也会展现出这样美丽的彩虹。”。少女一脸微笑地望着天宏,话中蕴含着深意,好似在鼓励天宏。 少女的话让天宏一愣,转瞬间,明白自己被少女框进去了,站起身丢下一句,“你的话真多。”。继而转身离去,这是两人第一次一前一后离开瀑布。 望着天宏离去的背影,少女想说什么,但嘴角动了动,始终没有出声,只是呆呆地望着越来越远的背影。 彩虹的攀升是不因人力变换而消失,依旧高高挂在山峰腰间,看着瀑布下的那对少年男女,仿佛在为两人伤悲或者欢送。 一连几天,少女每天都会到瀑布边静坐一天,想等待天宏的出现,但一直未等到,每次少女都一脸忧伤地回去,不知是为天宏悲伤,还是为自己付出而没有收获而忧伤。 在少女每次默默离开瀑布之时,都有一个白衣少年躲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少女的离去。每次这个时候,他都很心痛,为少女心痛,为自己所爱的人无视自己心痛。 某一天,天宏前往宗门大殿,领取修炼所需,在路上遇到白衣少年,少年挡住天宏的去路,满眼凝重地看着天宏。对此,天宏只是停下脚步,淡然视之。 “大师兄,你不喜欢飘玲师妹,就离她远点,不管你如何努力,始终是凡人一个,你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害人害己。”。少年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不冷不热地嘲讽天宏。 “说完了,就让开,我很忙。”。天宏淡漠的语气让少年的心计瞬间落空,处心积虑的一番话仿若击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无处使力。 “天宏你别忘了,如今的你,不再是昔日人人敬仰的玄天山脉第一天才,你现在是一个废物,废物...”。少年对着天宏远去的背影大声喊叫。 任由少年如何喊叫,天宏依旧迈着步伐,向前走去,只是步伐有些凌乱,不似之前,每一步都像尺子量过。天宏的漠视让少年心中充满怒气,但身处宗门之内,少年无可奈何,只能将怒气深深地埋在心里。 从这之后,一连一个多月,天宏不曾去过瀑布边,而少女却每天都去,每天都从早坐到晚,每天都怔怔地望着瀑布发呆。 一天,少女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惊喜地大叫道,“大师兄,你来了,我……”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盖因来人不是少女心中所想之人。 “飘玲师姐,是我,”少年望着少女的双眼充满柔情。 “清远师弟,你找我有事吗?”。少女一脸疑惑地看着少年。 “飘玲师姐,大师兄根本不喜欢你,你苦苦等待,这是何苦,再说现在的他是个废物,根本配不上你。” “住口,大师兄之前是如何对你们的,每次你们在外面惹祸,不是大师兄帮你们挡着,你上次被血魔宗弟子欺负,还不是大师兄帮你出头,如今,你们见大师兄没有气根,一个个不安慰不说,还肆意嘲笑大师兄,我不明白,你们怎么变得如此势力,我坚信,就算没有气根,大师兄一样不下于人。”。少女一脸怒气,大声呵斥少年。 少女的斥责在少年看来是维护天宏,故而心中对天宏产生了恨意,这股恨意像种子一样,开始生根发芽,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天。 不知什么时候,少女发现天宏开始坐在那座山峰的背面,望着天上的浮云,怔怔发呆。一坐就是一天。 “大师兄,你说过经历风雨打击的彩虹是最美的,我把它画下来了,送给你。”。少女站在天宏身后,伸出一只手,手中放着一块丝巾。 转过身,天宏默然地看着眼前微笑的少女,许久之后,淡淡地说,“四宗大比快要开始了,你应该去准备,别陪着我这个废人浪费时间”。 不等天宏的话说完,少女大喊道,“不,你不是废人,在我心中你依旧是玄天山脉中的第一天才,所有年轻一辈仰望的榜样。”。 “礼物我收下了,你走吧,好好准备大比,珍惜那十年一次的大比机会。”。天宏接过少女手中的丝巾,只见上面画着蔓延的群山,山间一座高高的山峰,山峰的半腰,围着一圈美丽的彩虹。 对天宏的逐客令,少女仿若未闻,依旧微笑着,坐在天宏身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随意道,“不就是大比吗,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见少女如此,天宏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地望着天空中的云卷云舒,那些云好像永远都是那么自由自在,淡然随意。少女却一脸微笑中带着幸福的样子,静静地看着天宏,好似这才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半年已过,这半年中,少女每天和天宏一起看云,看雨后的彩虹,看清新的自然,看山间的一切。 “大师兄,十年一度的四宗大比,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我师傅要我闭关潜修一种秘诀,以后不能来陪你看云儿,看彩虹。”。少女的声音有些伤愁。 “那就去吧。”天宏淡淡的话语传入少女耳中,让少女的心充满委屈,心酸。 在少女离开不久,静坐少许,天宏也起身离开,回了自己的住所,不知是准备四宗大比,还是其他什么事。 玄天山脉,四宗十年一度的天才大比,凡是四宗之人,只要是二十岁之下,炼血境及以上修为,任何人必须参加。这是四宗最繁盛的大比,奖励也是极其丰厚,同时也关系着四宗在玄天山脉中资源的划分,故而,四宗都极度重视。 第八十八章 情伤方敢面真心 时间如水,淅沥沥地溜走,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四宗大比也随之拉开序幕,天宏也是参赛人员中的一个。 站在擂台上的天宏,淡漠地望着天空,对台下的嘲讽声,置之不闻,让那些喧闹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拂面而过。 “天宏,昔日的玄天山脉第一天才,一想到将你踩在脚下,就特别激动,嘎嘎……”。少年大肆的疯笑,好似他已经将天宏击败。 天宏望着天空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变化,对少年的叫嚣漠然无视,少年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很没面子,怒吼一声,劈出一道血色剑影,人也随着剑影飞速杀向天宏。然而,天宏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只等剑影及身,才伸出一只手,对着剑影轻轻一握,继而翻掌向上一拍,那道剑影随即消散,少年也被拍下擂台,跌落在擂台不远处的地面,吐着鲜血,一脸恐惧地望着天宏,直到此时,少年才想起他也是没有气根中的一员。 这场比斗对其他精彩纷呈的四宗大比来说,只是大海里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转瞬间就消散在海的胸怀中。 四宗大比开始后的几天,天宏与飘玲在擂台上相遇了,看着眼前的少女,天宏很是头痛,他不想和少女动手,盖因少女是唯一一个真心将他当做朋友的人。 “我认输。”,擂台上同时响起两个声音,低沉厚重的男声中透着一丝无奈,风铃般的女声却透着一丝安慰怜惜。擂台边的裁判看着两人无法判定,只能将这个问题留给擂台上的这对少年男女,静等结果就好。 天宏对少女淡淡地说,“你是天拳宗的希望,不能任性。”。留下这句话,转身下了擂台,消失在人群中。少女只能怔怔地望着天宏的背影,紧咬嘴唇,双手紧握,像是在对天宏的背影说“大师兄,我一定会夺得第一。”。 天宏的离开对四宗大比没有任何影响,但所有年轻一辈都一致认为天宏怕输了,丢了面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就连之前对其还抱有幻想的少年男女,也止不住地升起了如此想法。 那处高耸的山峰脚下,天宏坐在和少女一起望浮云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时而苍白,时而蔚蓝的苍穹。一直静静地不思不想,一天的时间走了。 四宗大比开始后的第十天,天宏从山间返回,经过宗门大殿,听到许多宗门弟子兴奋地交谈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只要稍稍注意,就可听到“飘玲师姐晋级决赛了,我们天拳宗这次大比一定能得第一。”。 随着越来越多的声音传入耳中,天宏知道少女明天就要开始决赛,争夺这次的四宗大比第一,心里也为少女感到高兴。 后山的一座独院中,天宏坐在自己亲手建造的凉亭中,手中拿着一本上古诸子经纶,细细品读,将其他事物暂忘脑后。 “大师兄,我晋级决赛啦,明天你能来看我比赛吗?”。风铃般的少女声,由远及近,可见少女心中的欢喜是多么浓厚,急切地想找心中之人,分担喜悦。 “我知道,会去的。”。天宏一脸微笑地看着眼前气喘吁吁,娇羞可爱的精灵少女,眼神中充斥着一种天宏自己也没感觉到的情愫。 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痴呆地看着天宏,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天宏微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天,少女陪着天宏在凉亭里待了很久,如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天宏也是一脸微笑地听着,不再是往常那副淡漠的神情。时间沙漏流完,傍晚走来,少女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凉亭。 第二天,万众瞩目的四宗大比之决赛,随着时间走到四宗眼前。擂台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人都是一脸凝重地望着对方,少女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少年肩上背着一把短刀,擂台上充斥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擂台下面一个角落里,一名白衣少年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擂台上的两人,分析着两人的实力对比,得出少女稍强一筹,遂放下心中的担忧,悠闲地看着比赛。 随着裁判宣布决赛开始,擂台上的两人刀剑相交,一青一红两道光影在擂台这方时空,辗转挪移,战到一起,转眼间交手不知多少次,少年见久战不下,遂拿出压箱底的绝招,大喊一声,“魔刀血祭”,身刀合一,化为一把猩红的血刀,狠狠地斩向少女。 面对少年凶狠的一刀,少女轻喝一声,“风灵叹”。手中的长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形成一个青色的转盘,挡住那把血刀。僵持刹那,血刀终究后继无力,被转盘弹飞,跌落在擂台一角,少年的秘诀被破,遂萎靡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青色的转盘将血刀弹飞之后,刹那间消失在空气中,少女娇喝一声,飞身仗剑,一剑刺向少年的颈脖。 望着越来越近的剑尖,少年眼中充满绝望,脸色一片惨然死灰,只好闭目待死。然而,许久之后,少年也未感觉到剑尖刺破喉咙,睁开双眼,只见剑尖抵在咽喉处,顺着剑尖望见手握长剑的少女。 “你认输吧,我不想杀人。”,少女风铃般的声音响起。 少年怔怔地望着少女,不敢相信少女就这样放过自己。少女见少年只是傻傻地发呆,以为少年认输了,遂撤了长剑,转身向擂台下望去,想要寻找她心中的那抹身影,与他分享自己胜利的喜悦。 在所有人都认定少女获得此次大比第一之时,突然,少女背后的少年,突起身形,一掌拍在少女的背后,将少女打落擂台,少女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擂台下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全场所有年轻一辈都感到深深的震惊,一脸愤怒地望着擂台上的少年。主持决赛的裁判淡然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宣布谁胜谁负。 一道白色身影,疾驰而过,刹那间来到擂台之下,抱起地上的少女,另两道身影也紧随其后,冲到擂台之下。 “飘玲师姐,你怎么样,坚持住啊。”后到的一名少年想从先到的白衣少年手中接过少女,但没有得逞,只好待在一边焦急地望着少女。 “大师兄,这是我第一次躺在你的怀里,真的好开心。”。少女想微笑地望着天宏,但那笑容惨然地让人心痛。 “感觉如何。”。天宏的声音中透着几许焦急不安。 “我体内的气根被震动了,元气开始消散,好像开始散功了,我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大师兄,心好痛。”。 “别说话,我会想办法救你……”。 “不,大师兄,你让我说,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少女一脸渴望地望着天宏,稍作停顿,接着说,“那时大师兄你还是玄天山脉第一天才,无数女孩向你表白,一个个都美丽非常,那时的我不漂亮,修为也低,只能将对大师兄的爱深深地埋在心里,每次远远地看上一眼,就无比满足,我想靠近大师兄,于是拼命修炼,终于成为宗门核心弟子,能和大师兄说上话了,为此,我兴奋得几天没睡,但大师兄却一心修炼,整天一脸严肃,对我仿若未见,而我不管如何努力,始终与大师兄相差甚远,遥不可及,连与大师兄说笑都不敢,那时我时常想,飘玲你应该知足,每天能看到大师兄就无比幸福啦。直到后来传出大师兄没有气根之事,我才敢在大师兄面前说说笑笑,才敢将对大师兄的爱表现出来,陪大师兄一起看云,看彩虹的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是我最美的回忆,每当修炼枯燥之时,回想起那段时光,心中就充满动力,再苦的修炼都不觉得苦,如今能死在最爱人的怀里,我感到很幸福,上天对我很优厚啦。”。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弱不可闻,生机开始消散。 “飘玲我不会让你死的,最近没有你陪我看浮云,我很不习惯,大概我已经习惯了和你一起看浮云,看彩虹。所以你不能死。”天宏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坚定。此时的天宏才发现自己心中不知什么时候留下了一个女孩的身影,这不知是日久生情,还是? 在所有人的瞩目中,天宏从身上拿出一只玉瓶,瓶中装着一颗金黄色的丹药。倒出瓶中的丹药,瞬间一股药香弥漫全场,只要闻到药香的人都感觉到心旷神怡,体内的重伤变轻,轻伤瞬间复好。 “回天丹。”。观看比赛的高台处,各宗的太上长老都是一脸震惊地站起身,怔怔地望着少年手中的丹药。 第八十九章 逆天踏敌破定理 对现场因回天丹引起的骚乱,天宏置之不理,将丹药塞进少女口中,让其服下,不多时,少女体内的元气开始稳固,身体也慢慢恢复生机。 随着回天丹被少女服下,高台上的那几名太上长老,方才回过神,坐回椅上,轻叹一声可惜。 “太上长老,什么是回天丹。”。血魔宗宗主向自家宗门的太上长老轻声问道。 那名太上长老瞟了不远处的天擎一眼,淡淡地说,“回天丹是地阶中级丹药,有起死回生之效,只要有一口气在,不管多重的伤,都能恢复,相当于多了一条命,没想到天擎竟然轻易地给了他儿子,可惜。”。这名太上长老不知是为丹药给了一个没有气根之人可惜,还是为如此好的丹药只救活了一个小辈而可惜。 “地阶中级的丹药?玄天山脉中不是没人能炼制出地阶中级的丹药吗?就连地阶初级的丹药也是百年前药王宗侥幸炼成一次,这地阶中级丹药从何而来?”。血魔宗宗主一脸震惊的表情,惊呼出声。 地阶丹药在玄天山脉中是传说般的存在,故而这群太上长老对突然出现的地阶中级丹药,感到深深的震撼,血魔宗太上长老淡淡地看了血魔宗宗主一眼,轻声说,“你实力不够,没资格知道。”。 不管高台上的那群太上长老如何反应,贪婪也好,嫉妒也罢,但有天擎坐在那里,无人敢有丝毫异动,只能乖乖地看着下面的那对少年男女。 天宏见少女伤势已经稳住,只是暂时昏迷,遂放下心,将少女交给随后赶到的一位中年美妇,冷冷地说,“麻烦长老照顾好她。”。 “玲儿是我徒弟,我自会照顾好,只是你……”。美妇有些迟疑的话语,不知在担心什么,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天宏。 安置好少女之后,天宏在众人瞩目中,走上擂台,对主持决赛的裁判,冷冷地说,“胜负未分,我代替飘玲决战,可否。”。 裁判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少年,不疾不徐的声音缓缓说道,“根据四宗大比规定,只有落下擂台才算输,比赛之时不计任何手段,只要在擂台上,决赛就一直在继续,飘玲之事盖因她自己,与其它无关。”。 裁判的话没有丝毫错误,这是四宗上千年形成的规定,天宏想要为少女报仇只能另取他法。 站在擂台上,沉默稍许之后,天宏对着那少年所在的宗门太上长老,高声喊道,“只要我与他决一死战,倘若他胜利,我就将此物交给你们血魔宗,我胜了,他将除死无他路,你们意下如何。”。 血魔宗的两名太上长老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天宏手中高举之物,一脸的贪婪。其余三宗太上长老也无法淡定,也是一脸欲望地望着天宏手中之物,就连天擎也站起身,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此物引起的轰动远超回天丹,凡是认识此物的人,没有一个不喘着粗气,之前从容淡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一声突如其来的冷哼声,将这些处于贪婪,震撼中的太上长老惊醒,纷纷望向出声之人,权衡许久一个个只能无奈地收起抢夺的贪念。 “太上长老,那是何物,为何……”,血魔宗宗主又出声向身边的太上长老问道。 “闭嘴”,还未等血魔宗宗主将话说完,那名太上长老一声呵斥,打断了他的发言。而后,静静地望着擂台上的天宏,一脸的阴森。 等了许久,天宏见手中之物引起的震撼,已经达到了要求,遂接着高声喊道,“此物的效用,想必各位前辈都知道的很清楚,现在给我一个答复。”. 面对如此好事,血魔宗两位太上长老没有理由不答应,遂急忙答道,“血魔宗同意天宏小友的提议。”。 擂台上的裁判见作为胜利一方的血魔宗同意重新决赛,只能宣布决赛重新开始,而后转身下了擂台,将擂台留给血魔宗的那名少年和天宏两人。 擂台上的风云突变,擂台下也议论纷纷,他们围绕着天宏拿出之物,以及天宏与血魔宗少年的决战,各抒己见。在他们看来一个是没有气根的凡人,一个是已经超脱凡俗,进阶修士,不用比结果已经很明显,天宏此举纯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决战之前,你可以将身上的轻伤治好,我要你信心崩溃,在恐惧中结束你的生命。”。天宏冷冷地甩出一句话,而后闭目等待。 天宏的话引起一阵骚动,有的人嘲笑他傻,在这些人看来,本没有希望的决战,如此一来,岂不绝望;但也有些人皱眉苦思,觉得这场决战胜负难说,在这些人看来,天宏身上应该有极为厉害的宝物,所以才会有如此信心。 不管这些人如何想,血魔宗的两位太上长老是不会放过扩大优势的机会,其中一位太上长老给那位少年治好伤势,而后回到座位上,静等结果。 等那少年恢复完好,天宏转身,望着高台上的天擎,高声喊道,“父亲,劳烦您保管此物,若血魔宗胜出,就将此物给他们。”。 天擎伸手一招将天宏手中之物取走,收好之后,继而高声宣道,“放心战斗,一切有为父给你做主,谁敢乱来,我天擎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洪亮的声音响起,深深地震慑着每一个人。 随着天擎的话音落下,整个擂台四周一片宁静,静静地看着擂台上的两名少年,等待着决战开始。 血魔宗的少年看着天宏不屑地嘲讽道,“你一介凡人,也敢与天相争,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成全你。”。 “成功不是意淫出来的,是需要亲手去战斗,我既然要你信心崩溃,就绝不会轻易击杀你。”。天宏淡漠的语气反讽血魔宗少年。决战尚未开始,双方已经开始了心神攻击,力图打乱对方心神,找到最适的出手机会。 许久之后,血魔宗少年见天宏依然淡定自若,尽管心中知道天宏极不简单,但也不得不出手,手中的刀身一震,劈出一道红色刀影,用作试探之用。 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出,轻轻握住那道刀影,转瞬间,刀影消散不见,没有起到丝毫波动, 如此情况,引起擂台下一片骚动,盖因这道刀影不是凡人中的血气秘法刀影,而是修士劈出的天地元气刀影,两者的威力天差地别,但天宏依旧像捏啐血气刀影一样,轻易地捏啐这道元气刀影,如此手段,怎能不让人震撼。 “不愧是昔日玄天山脉的第一天才,没有气根一样不下于人,可笑那些无知之人,除了 随波起哄,终身无所作为。”。少年似笑非笑地扫视了一眼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接着举起刀身,高喝一声,“魔刀血祭”,化为一柄血刀,斩向天宏。 看着少年施展压箱底的绝招,天宏不为所动,依旧一脸淡然地站在原地,淡漠视之。等那把猩红的血刀砍到头上,方才从背着的双手中,不疾不徐地伸出白皙的右手,抓住那柄血刀,继而往地上重重地一砸,旋即提起,来回砸地,不多时,擂台上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而少年的魔刀合体,不知什么时候被砸散,那把短刀跌落一边,少年的一只手被抓在天宏手中,身体被来回砸的。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天宏不知砸了多少次,少年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气息衰弱,生机也迅速流失。 许久之后,不知是天宏砸累了,还是少年已经啐成了几块。在众人的瞩目中,天宏转身下了擂台,消失在四宗大比之地。 望着天宏消失的方向,所有年轻一辈都是一脸恐惧,那些之前肆意嘲讽之人,更是浑身颤抖;那些弃他而去的女人们,脸上都挂着深深的悔意。此次大比,天宏以凡人之身击败修士,打破了恒古由来的定理,震撼了每一个人。 高台上,那几位太上长老都是皱眉思索,血魔宗的两位太上长老更是铁青着脸,冷冷地望着天宏离去的背影,他们想不明白,两者的差距如此之大,结果却天差地别,如果说天宏借助宝物之威惨胜血魔宗少年,这才符合常理;但如今事实却是,天宏像拍苍蝇一样,不出一招,轻轻一握,就将血魔宗少年虐杀,如此实力,岂不是与各宗太上长老相差无几,这让那群太上长老如何相信。 不管这些围观之人如何想,四宗大比随着天宏的离去,宣告落幕。此次四宗大比,由天拳宗天宏获得第一。 第九十章 中计被劫拼死战 天拳宗宗主住所,一间阁楼的凉亭之中。 “宏儿此物你从何处得来。”天擎一脸庄重的神情,看着天宏。 “玄天山脉中的一处山谷中,捡到的。” “从你今天所为,想必你知道此物之用。” “确实了解一些,我从上古诸子经纶中看到过关于此物的记载,“天地有神,曰帝江, 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其肋翼精血引神,元灵化本源。”,我结合此物,对这段话推测很久,才发现此物对修士有极大用处,但具体何用,不甚明朗。”。 “这段帝江肋翼里面蕴含的精血虽少,但对修士来说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只要有半成把握,任何修士都会为之拼命,宏儿你今后将会处于危险之中,为父只能帮你看着那些老家伙,至于其他小辈,只能靠你自己。”天擎低沉的话语中充满担忧。 “父亲放心,我虽没有气根,但临死一击任何人也抵挡不住,至于这段帝江肋翼对父亲修炼有大用,父亲就留下吧。” 凉亭中两人的交谈随着天色渐晚而停止,天宏与父亲道别,起身回了自己的住所。又开始了闲云野鹤般的日子。 另一边,飘玲从睡梦中醒来,听师傅讲完决赛上的风云变故,心里瞬间被幸福填满,有种迫不及待地见到大师兄的感觉,遂起身向宗门后山的那座孤独的小院跑去。 “大师兄”,一声风铃般的声音传入天宏耳中,将正在研读上古诸子经纶的天宏从书中拉出来。转头看着眼前亭亭玉立,一脸微笑的少女,天宏心中一片温馨,仿若四处漂泊的方舟,找到了一处停泊的港湾。 “好了”。轻轻的两个字,对不善花言巧语的天宏来说,是表达自己对少女关心的最大发挥,短短的两个字却蕴含着他全部的关怀。 “嗯,大师兄,你...你可以叫我玲儿吗”。少女娇羞扭捏好久,才蹦出这一句话,但声音却弱不可闻,要不是离得近,天宏还真难听见。 “玲儿,那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玲儿了。”天宏一脸微笑地看着少女,使得少女脸上的红晕更加艳丽。 “宏哥,今天早上刚下了雨,我们去看彩虹好不好。” “走吧”,天宏走过去,拉起少女的手,笑着捏了捏少女的脸蛋,两人一起向宗门后山的那处瀑布行去,同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别无二致。 自四宗大比之后,天宏在玄天山脉中又恢复第一天才之名,昔日对其冷嘲热讽的那些人,见到天宏就绕道而走,怕天宏找他们麻烦,但对于这些小丑般的行径,天宏不屑计较,一心沉浸在热恋之中。 轰隆的瀑布前,坐着一对互相依偎的少年男女,静静地看着从山顶处跌落的瀑布。少年和少女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远处的山间有一少年一脸怨恨地盯着瀑布处的两人,心中充满了不可抑止的杀气。 不管少年如何痛恨天宏,但别人两情相悦,少年只能单向暗恋,况且少年自身看起来也不是天宏对手,自然不敢在天宏面前叫嚣,但对天宏的恨越积越深,由一颗小树芽长成一个参天大树。 时间在天宏与飘玲的相恋中流逝,转眼间三年已过,两人的感情也深厚无比,飘玲的修为进展极大,有望成为宗门长老,而天宏却始终停留在炼血境大成,无任何寸进。对此,尽管天宏看淡了些,但追寻武道巅峰的梦想不曾破灭,只要有机会,天宏绝没有可能放过,哪怕九死一生,也无法阻挡。 大比之后,安静祥和的玄天山脉,不知什么时候,玄天山脉中流传出一个关于南山神神庙的传言,随着传言越传越逼真,神庙的位置也隐约出现,神庙中的种种神奇也初现端倪,一时间各宗纷纷派人前往神庙,企图从中得到好处。 天拳宗后山独院,凉亭之中。 “玲儿,我要去看看。”。天宏思绪良久,对眼前的少女说出心中的决定。 “自从听到神庙传言,我心神就开始不安,留下来好吗,就算为我而留下,我怕……”。飘玲一脸担忧地望着天宏。 飘玲的话让天宏陷入了两难之中,沉默许久,天宏神色坚定地说,“我必须去。” 天宏没有说必须去的原因,飘玲也没有问,她知道天宏决定后的事是不会改变,遂轻声道,“把丝巾给我,我将那幅画修改一下。” 接过天宏递来的丝巾,飘玲在上面写下,“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十四个字,而后将丝巾递给天宏,轻声说,“我只想和你平安一生,别无他求。”。 看着丝巾上的十四字,天宏明白飘玲的心意,但为了长相厮守,天宏不得不去。收好丝巾,与飘玲告别,踏上了寻找神庙的路途。 随着那些探宝之人,天宏向传言中神庙出现的位置前行,在天宏离开不久,一名少年紧随其后,尾随而行,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天宏远去的背影。 密林间,危机四伏,步步杀机,寻找神庙的人群还未到神庙就开始互相算计,致使许多寻宝之人死于途中。 经历不少艰险,天宏终于成功抵达神庙,远远望去,一座几十米高的巨大庙宇耸立眼前,威严浩大,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迎面扑来,使人不由自主地想俯身敬拜。 神庙前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画着一只鸟头龙身的异兽,从碑上的铭文记载中,可以得知此异兽就是南山神之一,神庙就是上古时期,人们祭祀南山神修建而成,走在神庙阶梯之上,一种苍凉古朴,凋零残破的感觉涌上心头。 望着近在眼前的神庙,那些寻宝之人,争先恐后地涌入神庙,寻找着心中梦想的宝物。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发现,此处的神庙只是一个残破,空旷的建筑,里面没有任何其他物品,面对如此情况,天宏极度失落,但别无他法,只能动身离开神庙所在的山谷,按原路返回。 路途中,一名少年挡在天宏前面,一脸恨意地望着天宏,冷声说,“天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清远,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天宏一脸不屑地漠视眼前的少年。 “当然不是我,血魔老祖,还等什么,难道你要浪费这苦心布局。”。清远望着密林中的某个方向,大喊一声。 “嘎嘎……天擎不愧是四巨头之首,老祖我花了极大的代价,再加上这小子报信,才从天擎的视线中跳出,苦心布下如此之局,就是为了引你出来,天宏小娃,将帝江之翼给我,我饶你一命。” “血魔老祖,你不是答应我,击杀天宏的吗?”。清远见血魔老祖变卦,急忙出声提醒。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老祖我只要帝江之翼,看在你报信的份上,老祖提醒你一下,天宏这小娃,你无须担心,他不是你对手,上次大比,他必定用了什么宝物,待老祖将他身上的宝物拿走,你要杀他,还不是捏蚂蚁一样。”。 “原来如此,看来你为了杀我,背叛了宗门,竟然勾结血魔老怪,以血魔老怪食言而肥的无耻个性,难道你以为血魔老怪为了保密,不会杀你吗。”。 “那是我的事,我要杀的只是你,但绝不会背叛宗门,而你,一介凡人,寿命最多一百五十年,但飘玲师姐却是修士中人,最少三百年寿元,你竟然自私地拖累飘玲师姐,让她孤苦几百年,你这是爱她吗?你这个伪君子,只顾自己,完全不为飘玲师姐考虑,我要杀了你,还飘玲师姐自由。”。 “我知道你爱飘玲很深,但那强求不得。” “我不在乎,只要飘玲师姐幸福,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清远大声喊叫,将心中所想宣誓般喊出。 第九十一章 无奈归隐断伤别 “好了,小子,老祖我时间不多,待老祖取得帝江之翼,你想说到什么时候都随你,现在闭嘴,让老祖来逼问帝江之翼所在。”。血魔老祖不耐烦地打断清远的话,一脸阴森地看着天宏。 “血魔老怪,妄你是血魔宗太上长老,竟然设计一个小辈,不过你注定白忙一场,帝江之翼在我父亲那里,有本事你自己去取。” 血魔老祖看着天宏淡漠的神情,知其没有说谎,眉头一皱,稍许之后,阴笑道,“老祖我将你绑起来,逼你父亲交出帝江之翼,也是一个办法。”。 “血魔老怪,想要抓我,你不怕磕了牙。”天宏淡淡的语气,让血魔老祖心中掀起了些许不安,不过想到天宏只是一介凡人,遂觉得自己想多了。 “看来你身上的那件宝物极不简单,就让老祖看看到底是何物,让你有如此信心。”。血魔老祖说完之后,幻化出一只小山般的大手抓向天宏。 “血魔老祖,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天宏怒吼一声,伸出右手,向血魔老祖一抓,空间中立即涌起一阵神奇的变化,那道血色大手刹那间消散,没有引起丝毫波动,仿若从未出现一样。 随着天宏的右手伸出,血魔老祖发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动弹,接着那股力量开始挤压身体,像揉面一样,使得身体慢慢变形,五脏六腑全部碎裂,化为齑粉,元气急剧消散,气根也被拉扯出,在内附飘荡,好像要寂灭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血魔老祖大惊失色,急忙调集体内元气抵抗压力,但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脸色变得惨白,继而七窍流血,一声惨叫,爆裂成一团血水,四溅到山林树丛之中。那边,天宏也是一脸惨白,喘着粗气,单膝跪伏在地,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不远处的清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揉揉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玄天山脉中排名前十的强者,血魔宗的太上长老,竟然如此轻易地死在一个小辈手中,还死得不明不白,死无全尸。 “滚吧,看在同门份上,我不杀你,但绝无下次。”。天宏低沉的声音传入清远耳中,将一脸呆滞的清远惊醒。 望着单膝着地的天宏,清远心中思绪不定,尽管他知道天宏肯定受伤不轻,那如此骇人听闻的恐怖一抓,绝对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他不敢确定天宏是否可以再发出那样的一击,故而迟疑不定,最终一脸不甘地跳入丛林之中。 看着清远消失在视线中,许久之后,天宏直起身,抹掉嘴角的血迹,一脸惨白地离开此地,向天拳宗方向跑去。 在天宏离开不久,从丛林中跳出一名少年,少年望着天宏远去的背影,轻声自语,“看来他受伤不轻,依旧只是凡人一个,没有我想象中的厉害,他那一爪不可能再发的出来,如果我偷袭的话,说不定可以将他击杀。”。 自语一阵之后,少年一咬牙,闪身消失在丛林之中,向天宏远去的方向追去。 行走在丛林之中的天宏,突然感觉身后元气涌动,急忙就地一滚,躲过那偷袭而来的攻击,转头一看,只见一道拳影砸向自己,那元气澎湃的拳影转眼间近及身前,如此危急,天宏只能伸手一握,将拳影寂灭。 偷袭的少年见一拳未能建功,脸上神色惶恐,急忙使出绝招,化身为一道巨大的蓝色拳影,破釜沉舟般击向天宏。 还未从地上起身的天宏,面对这凶险的一拳,没有时间去想其他,本能地伸出右手,对着拳影一握,但拳影并未消散,只是停留在空中,与之僵持。一息之后,拳影消散,那偷袭的少年跌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一脸恐惧地望着单膝着地的天宏。 萎靡在地的天宏,将一口要吐出来的鲜血,憋了进去,强撑着站起身,一脸冰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冷冷地说,“清远,你这是逼我杀你吗?”。 清远望着天宏缓缓举起的右手,本能地一跃而起,急速向远处跑去,转眼间消失无影。逃离极远的清远,随着心神平静,渐渐发现没人追来,遂停下脚步,仔细思索,越想越不对,稍许之后,清远大叫一声:“上当了。”继而转身折回。 那处短暂的交战之地,天宏见清远逃远后,再也支持不住,委顿倒地,连吐几口鲜血,遂急忙从身上拿出一只玉瓶,倒出瓶中的疗伤丹药,一口服下。 身体稍好之后,天宏心里暗叹一声,急速思索对策,“寿元已经只剩十年,以清远如今的修为,十年的寿元不足击杀他,得尽快离开,以免清远那小子折了回来。 在天宏离开不久,一少年从远处奔来,看见地上的血迹,心里大叫一声,“果然如此,他必定被宝物反噬,此时是杀他最好的时机。”。少年轻声自语一句之后,直接从低空中,向天宏离去的方向急速飞去。 林中的两少年,一个在地上跑,一个在空中飞,一前一后,紧追不舍。这就是修士与凡人的外在区别,修士可以凌空虚度,凡人终身无法离开大地。 奔跑中的天宏,没过多久就发现了空中的清远,遂向无法快速飞行的地段奔跑;而天空中的清远除了死追之外,别无他法;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天宏奔跑中也迷失了方向。 突然,天宏望见空中盘旋着一只巨大的蛊雕,心思一转,向蛊雕所在的方向跑去,没多久,一条巨大的峡谷出现在天宏眼前。峡谷的两边是陡峭的崖壁,峡谷上方的空中盘旋着几只蛊雕,站在峡谷底部的天宏,只觉得一股极强的风从峡谷中吹出来,刮得身上极疼,放眼望去,越往峡谷里面,路变得越宽广。 追在后面的清远远远望见空中的蛊雕,急忙从空中降落,一脸愤恨地望着停在峡谷口的天宏,急忙赶过去,一到峡谷口,清远立即发现自身的元气开始缓缓流失,心中顿觉不妙,遂停下脚步,与天宏对峙。 “大师兄,你击杀血魔老祖,想必受伤极重,何苦挣扎,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拖累飘玲师姐,你一介凡人,也敢痴想,身上的那件宝物想必此时你也无法再用,不如交给师弟,让师弟我代你名震玄天山脉,扬我天拳宗声威。”。 “想杀我,你若有胆,就跟来。”天宏甩下一句话,转身冲进峡谷之中。清远看着天宏远去的背影,一咬牙,脚下一动,迎着猛烈的狂风,紧追不舍。 峡谷中两道一前一后的身影,顶着越来越大的狂风,艰难地前行,天宏发现除了肉体力量,体内的气血力量急剧流失,只能依靠坚韧的肉体抵挡狂风。后面的清远也好不到哪去,体内的元气流失加快,无法再用元气抵挡狂风,只能凭借肉体坚韧性硬抗。 不知跑了多久,天宏发觉风变得越来越小,两边的峭壁消失不见,开始出现树丛,视线可见范围变得广阔无边,空中的蛊雕没了踪影,身后传来破空之声。 一道身影从身后闪过,挡在前面,使得天宏只能停下脚步,冷冷地望着前面的少年,手从衣袋中伸出,手心握着一块玉牌,缓缓举起。 “大师兄,你不用吓唬我,你绝对无法使出那招,现在给我乖乖受死。”。清远阴森一笑,继而一拳击出,幻化成一个巨大蓝色拳影,砸向天宏。 拳影临身,天宏脸色淡然,举起的手轻轻一捏,将握在手心的玉牌捏碎,随着玉牌啐裂,天地间元气激涌,刹那间形成一个巨大的青色拳影,狠狠地砸向那道蓝色的拳影,两道拳影相击,使得这方时空元气动荡。 身处幻化拳影中的清远看见击向自己的青色拳影,神色大变,惊叫一声,“天宗拳”,而后急忙从身上取出一块玉牌捏啐,形成一个青色光罩,将自己护在中间。 “顶级青光罩”,天宏惊叫一声,有些意外,稍微思索,继而转身奔跑,远离此地。盖因他知道天宗拳玉牌无法击杀清远,留下只有送死。 轰隆一声,两道拳影消散,清远身上的光罩破啐消失,人也被激荡的元气抛飞,跌落地面,吐出一口鲜血,一脸恨意地望着天宏远去的背影。 从地上爬起后,清远从衣袋中拿出一只玉瓶,思索许久,最终一咬牙,倒出瓶中丹药,张口服下,身上的伤势几息之间恢复完好。 “大师兄,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连你父亲给你的保命玉牌你都用了,看来你底牌尽出啊。”。清远阴笑几声,继而身体腾空,向天宏远去的方向追去。 第九十二章 英雄一诺胜似命 身影在空中急速飞过,清远从高空俯视地面,很容易就找到天宏,几息之间,两人相距不过几米,清远远远击出一拳,阻挡天宏去路,继而身形闪现,拦在天宏身前,一脸阴笑地看着天宏,冷冷地说,“大师兄,凡人终归是凡人,认命吧,我为宗门贡献所得的“顶级青光罩”和“回春丹”都用了,绝对不会让你逃走的。”。 “你就认定我身上再没有天宗拳玉牌,天宗拳的威力,怕你是挡不住”,天宏淡漠的声音让清远心中稍稍泛起忌惮。 “就算你父亲是宗主,也不能多给你天宗拳玉牌,你身上最多只有一块,除此之外,你再无其他任何底牌,大师兄,你说我说的可对。”,清远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将天宏的底细一一道出,继而阴笑不动,一副猫戏老鼠的神情。 清远的话让天宏陷入沉默,心中却急思电转,“看来他对我的底牌摸得很清,仅剩一块天宗拳玉牌,想要击杀他很难,他身上肯定还有顶级青光罩,而在这空旷之地,无论如何都难逃过追杀,如今只有拼命一途。”。 刹那间,天宏心中就有了决定,举起右手,淡淡地说,“既然你找死,那就让你踏上血魔老怪的后路。”。 “哼,大师兄,你三番五次地拿这招来吓我,不厌烦吗,能否有点新意。”。清远掏掏耳朵,一脸的戏谑。 对清远的戏耍,天宏置之不见,举起的右手轻轻一握,这方时空中立即涌起一股神秘的力量,将清远牢牢束缚,使之无法动弹。 随着天宏右手一握,清远只觉得体内元气好像被一只手,扯出体外,刹那间消失,气根也开始漂浮不定,五脏六肺开始啐裂,有一种即将死去的恐惧涌上心头。随着挤压越来越大,突然,清远身上亮起一个血色光罩,但转瞬间就破啐消散。 当死亡的感觉袭来,清远心中涌起一阵悔意,但此时只能闭目待死。而对面的天宏却一脸惨白,头发开始斑白,皮肤也变得松弛,再也支撑不住,萎靡倒地,清远刹那间从死亡中解脱出来,吐出一口精血,血中隐约有一丝真血。 吐血倒地的清远,颤抖地从怀中摸出一只玉瓶,倒出一粒黑色的丹药,一口服下,几息之后,从地上一跃而起,望向天宏,但天宏此时处于回光返照之际,看不出丝毫伤势,从地上站起身,一脸淡然地盯着清远。 见此情形,清远以为天宏还能再发出那招,自己激发潜能的丹药吃了也没用,还是赶紧逃跑为妙。遂脚下一转,身形向后方急速飞逃。 待清远跑远之后,天宏苦笑一声,从衣袋中拿出一只玉瓶,却没有注意拿玉瓶之时,带出一块丝巾,掉在地上。 打开玉瓶,倒出瓶中一粒黄色的丹药,张口服下,斑白的头发开始恢复漆黑,脸上的皱纹开始消散。而后,挑了个与清远相反的方向,急速奔跑,但跑了不久,天宏开始头晕,继而昏迷倒地。 清远对天宏的追杀告一段落,那边清远服下“狂魔丹,在密林中慌不择路地狂奔,许久之后,丹药的药性过后,清远再也没有奔跑的力气,遂昏倒在地。 大燕国的一支行商车队,在途中遇到昏迷的清远,将他救起,至此,清远才保住一命,修养半月恢复好身上的伤势,但狂魔丹带来的后遗症无法消失,清远的气根品质下降一个等级,体内因损失真血导致血根脆弱,心中对天宏的恨淘尽三江之水也难洗尽。 伤好之后的清远在四国之地寻找半月之久,始终没有找到天宏,另一方面回宗的时间到了,不容清远停留,遂动身返回天拳宗。 天拳宗宗门大殿,清远跪在宗主面前,一脸悲伤地哭诉,“宗主,大师兄被血魔老怪带人拦截,想夺他身上的帝江之翼,大师兄以死相拼,将血魔老怪击杀,但自身也受了重伤,我带着大师兄逃避血魔宗追杀,迷路中跑进一个大峡谷之中,血魔宗那些人也追了进来,大师兄让我先走,回去报信,独自一人去挡住血魔宗那群追杀之人,至今生死不明,宗主你一定要去救大师兄啊。”。 看着哭的极度悲伤的清远,天擎心中也是悲伤至极,一把提起清远,冷冷地说:“带我去,你们分开之地。”。 “宗主,等等,我也要去,如若宏哥死了,我也不独活。”。一个风铃般的声音传入耳中,使得天擎停下脚步。 转身回头的天擎看了冲出来的少女,沉默少许,开口说,“也好,宏儿和你两情相悦,你应该知道他的事情。”。 一边的清远看着一脸焦急悲伤的少女,心中极度心痛,不知是否为所爱之人为别人伤心,对自己却置之不理而心痛。 四国之中的某个山林间,天擎带着一对少年男女,出现在此地,站在低空中,天擎放眼四处,仔细寻找。稍许之后,少女身形一折,向地面的某处闪身飞去,从地上捡起一条丝巾,紧握在手心,身体颤抖不止,眼泪湿润了眼眶。 在那方遍布灌木荆棘的丛林中,一名少女悲痛失声,疯了一般,四处寻找,想从这放眼即见的山林中找到什么。 随着少女三人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天宏,只好起身返回宗门,而此时的天宏还处于重伤恢复中,躺在大黄国的一栋大院的一间房中,静静地养着伤。 “当我醒来之时,就遇到你爷爷,随后的事你爷爷和你说过。”。魏忠低沉的语气讲述完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忠叔,那个天宏就是你吗,那你的寿命岂不是……”魏民证有些疑惑,有些恐惧,不知如何表达才好。 “我与修士战斗时,只有一招对修士有杀伤力,那招是我从一张记载上古诸子经纶的兽皮中找到的残缺秘技,“苍穹之手——以生命为代价,燃烧寿命,召集生命之力,抹杀一切,耗寿越大威力越强”。击杀血魔老怪耗尽百多年寿元,只余十年寿元,最后对清远的决死一击,耗尽所有寿元,但父亲给我的“甲子丹”补充了将近二十年的寿元,如今所剩无几。”。 望着一脸淡然的忠叔,魏民证理解了忠叔的所为,一个修士,一个凡人,一个寿元将近,转眼即到,一个却寿元悠久,如此两人怎能长相厮守,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如其最后徒增悲伤,不如及早了断,还可留给对方一个朦胧的希望,有活下去的动力,免得到时所有的一切都化为泡影。面对忠叔的人生历程,魏民证除了在心底暗叹一声命运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如今的寿元不足半年,等我死后,你将我埋在这座凉亭之下,至于我的事别告诉飘玲和我父亲,还有你到了玄天山脉中要小心清远,在没有实力时,别盲目出手,也不要总是想着为我报仇,就算没有他,我最终一样会选择离开,他只是促使这个时间提前而已。”。魏忠淡漠豁达的心境中透着一丝浓浓的无奈,对上天的怒和无奈。 “忠叔,魏家对不起您,您为报恩,许下一诺,却将一生浪费在魏家。”魏民证的语气有些哽咽,心中对忠叔充满感激。 男人间无需太多语言,正如忠叔所为,“英雄一诺胜似命,重如泰山化为土”,这是英雄的可敬之处,也是英雄悲局的症结所在,世间的种种因果皆存乎一心,心之所性,行之所为,或为利,或重心。魏忠重心,以命还诺,魏民证重心,以道证心。 这些上古诸子经纶中的道理,魏忠和魏民证都感悟很深,故而无需多言,魏民证理解忠叔所为,魏忠懂魏民证所想。 喝完酒杯中的酒,魏忠淡淡地说,“凡人终有生死的一天,他们连超脱的机会都没有,生而在世,就被上天具定了命运,挣脱不出宿命的束缚。而你不同,你有与天抗衡的机会,只要坚定挣脱宿命的道心,终将会打破天地束缚,重现上古诸子的荣光。”。 那淡淡的语气无疑是在告诉魏民证,这是忠叔最后能教给你的,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在那条荆棘之路上,踏出一条自己的道。 “我之道心永恒不死,必将谨记忠叔的教诲。”,魏民证单膝跪在忠叔面前,庄重地立下誓言,那高亢的宣誓声,深深地烙印在这方时空中。 “这是有关“苍穹之手”的记载,以及我修炼的心得,你拿去吧,不过要切记,炼血境最多只有一百五十年的寿元,不要轻易使用。”。忠叔将一张泛黄的兽皮和一本薄薄的书册,递给魏民证,而后,极为严肃地告诫道。 接过兽皮和书册,展开一看,书册记载的是修炼心得,兽皮上面记述着上古诸子的一些经纶,其中夹杂着关于苍穹之手的零星描述,以及运转法门,但却无修炼之法。故而这是一项人人皆可使用的秘技。 第九十三章 破门寻仇灭赵家 随意翻了下那张兽皮,而后将其收起,和书册一起放在贴身收藏。随后端起桌上的酒杯陪忠叔一起酩酊大醉。 其后半年,魏民证一直待在魏家大院,白天研读上古诸子经纶,体会苍穹之手的运用法门,渐渐熟练掌握各种威力需要消耗的寿元。晚上陪忠叔聊天喝酒,有时为忠叔弹弹古琴,以琴曲寄托心绪;有时谈论炼血境的修炼心得,以及气血的运用。 “气血是自体内精血延伸的一种内在力量,主要来源靠自身精血提供,精血积累雄厚,气血就旺盛,内府的力气也会随之增大,使得肉体强度,韧性增强,说到底,炼血境即是铸体境的延续,最终目的是淬炼肉体,使肉体脱离凡胎。”。 “忠叔,这些我已经懂得,如今不甚明白的是秘法是如何由来,为何用气血充作能量,而不是元气?”。 “上古时期,是没有秘法一说的,秘法只是后来修士界历经浩劫,凋零殆尽,凡间的武者从修士的法诀中寻得一些修炼之法,但没有元气无法使出那些法诀,故而,一些大智慧的武者将修士的法诀更改,使用气血代替元气之用,而这种更改后的法诀,称之为秘法。”。魏忠一脸认真地给魏民证详细讲解。 魏民证轻声道“原来如此,难怪秘法的威力在修士的元气面前如纸糊的一般,轻轻一下,就成了啐沫,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随着两人的讨论,天边渐泛鱼肚白,微微的晨光,照进凉亭,直到此时,魏民证才起身辞别,明日再来,每天如此,转眼间,半年已过。 半年后的一天,凄风楼,凉亭中。 一位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老者静静地坐在石桌前,一脸慈祥地微笑,看着对面满脸悲伤的少年,缓缓地说,“民证,我感觉到今天就是我的大限之日,能教你的全都教给你了,以后的路靠你自己去走,这块丝巾,在你实力够强之时,代我还给飘玲,就对她说天宏已经在俗世间娶妻生子,辜负了她,让她别再傻等了。”。 “忠叔。”。魏民证接过丝巾,紧握在手里,望着眼前自己看着急速变老的忠叔,泣不成声,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串一样,跌落在地,摔得粉啐。 “不哭,凡人终究会死,天意难违,再弹一遍《落红尘》为我送行吧。”,忠叔豁达的心境深深地印入魏民证心中。 拿起放在地上的那把古琴,平放在桌子上,一曲忧伤曲子在小院响起,原本轻快愉悦的后半曲,如今却充满了悲伤。一股浓的发稠的哀伤,在凄风楼中的那座小院中升起,向四周挥发,扩散,融入这方时空,沉淀酝酿。 随着琴音落下,一曲罢了,忠叔长长地叹息一声,“落红尘终究是落红尘,愿望终归是幻影,随心自私随心空,梦幻现实那个真。”。伴随那句长长的叹息声,忠叔的手缓缓垂下,身体慢慢斜倒在石椅上。 “忠叔”。一声不算高亢的喊叫声,在凉亭中响起,随着这声喊叫声,昔日玄天山脉的第一天才,上天弄人下的斗士,归去了,化为尘埃,倒在上天的愚弄之手中。 将忠叔遗体安置好,葬在凉亭之下,在推倒的凉亭处,建立起一座低矮的书册形的坟墓,墓前竖立着一块墓碑,碑上铭刻着,“恩师魏忠之墓,徒儿魏民证立。”。碑身的后面是魏民证亲手雕写的墓志铭,记载着一个天地间不服命运的斗士,勇战上天的事迹。 魏忠死后的头七,魏民证滴水未进,在墓碑前跪了七天,细细地回忆忠叔对自己的一点一滴,回忆忠叔的每一句教诲,回忆忠叔的豪迈霸气。七天之中,不管任何人来劝,魏民证都不曾动弹丝毫,那挺直的脊背,与墓碑齐平;那蕴含沧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墓碑;好像在和忠叔闲聊。 头七之后,魏民证转身离开了这座小院,离开了凄风楼。将凄风楼的大门封印,回自己的小院,倒头便睡,两天后,魏民证背着斩天刀,出了魏家大院。 大黄国,大黄城,赵家大院。 这天是魏忠死后的第十天,是大黄国历史巨变的开启之日,是魏民证离开魏家,踏上寻道之路的日子。 寂静的清晨,一名背着大刀,身着黑色武衣的少年,出现在赵家府邸大门之前,全身上下蔓延着浓郁的杀气,一步一步踏上大门前的石阶。 “来人,止步,这是大黄国首辅,赵家府邸,不能带刀进门。”。其中一个看门护卫趾高气扬地对着魏民证大声吆喝,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将宰相门前七品官的官僚作风,发挥到了极致,对当前的形势完全无视。 一道刀光闪过,两颗头颅飞起,两名看门的无头尸体各喷出一道血柱,笔直倒下,滚在地上的头颅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仿若在问这次为何没收到好处。 赵家大门被一刀劈倒,魏民证单手持刀,见人就杀,一步杀一人,头颅四处滚动,血水八方漫延,无头的尸体随处停躺。 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魏民证渐渐接近赵家家主院落,脚下踩着积血,一步一个血印,斩天刀上血水滴落着。 “魏民证,你竟敢杀到我赵家,简直不知死字怎写,正好,我准备在魏忠死后,将你魏家灭掉,为我宏儿报仇,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哈哈。。。等我杀了你,再灭掉魏家,让你们一家团聚。”。赵家主赵顺带人将魏民证围在中间,而后嚣张地狂笑。 对赵顺的狂笑,魏民证风轻云淡地说,“三年前,我答应赵宏,让你们一家团聚,一直没有时间去做,如今正好空闲,就完成昔日对赵宏许下的承诺。”。 “哼,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给我杀。”。随着赵顺一声大喝,赵家死士,护卫,客卿,纷纷祭起手中的兵器,杀向魏民证。 “土鸡瓦狗。”,魏民证不屑地吐出四个字,而后,一震手中的斩天刀,挥出一道血色刀影,切断时空般,横扫这片大院。 血色刀影所过之处,掀起血花飞溅,身首异处。院落中的百多人转眼间死得七七八八,剩下侥幸逃脱性命的人,一脸震撼。跌落在不远处的赵顺圆睁着双眼,不敢置信,在他眼中花了大力气笼络的武林高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包扣其中的三名炼血境高手,如今不知啐成了几块。昔日那个书生意气的少年,而今已经超脱了他的想象。 又是几刀,如切菜一般,将剩下的武者斩杀殆尽,继而,提着斩天刀,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向不远处的赵顺。躺在地上受伤不轻的赵顺,一脸恐惧地挪腾着,直往后退,本能地想远离魏民证,奈何一道刀光闪过,一颗无头的尸体倒下,喷出一道血柱,那头颅高高抛飞,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跌落在地,滚了几下,至此,一代奸雄退出了历史。 赵顺死后,魏民证接着杀向赵家长老院,誓要将赵家彻底抹除。而另一边,魏天武接到魏民证杀上赵家的消息,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随着魏忠的死,魏民证必定要踏上修士之路,走之前,一定会灭了赵家,以此稳固魏家地位。 魏天武轻叹一声,将魏洪武召来,淡淡地说,“民证已经上了赵家,按计划行事吧。”。 随着魏家的行动,魏洪武带兵将大黄城封锁,而后,在城中围杀赵家势力。魏天武带着魏家暗卫,杀上赵家大院,准备和魏民证会合,一时间,大黄城杀气冲天,血流成河,其他三家和王室一时间措手不及,只能静观局势变化。 踏上赵家府邸,魏天武放眼望去,只有满地的啐肉,残尸,四处堆积,血流已经蓄积到一尺多深,如此凶残的场景,让这些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暗卫心里发寒,对他们的少主产生浓浓的敬畏。 顺着血脚印,魏天武走到赵家长老大院,远远望见魏民证单手持刀,站在那里,刀尖滴着血珠,滴答着在地上积出一洼血水。 与魏天武正面相望的是赵家的一众长老,只听见其中一名长老沉声道,“你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再大的仇都该结了,赵家和你的恩怨,能否到此结束,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给你自己积点功德……”。 “呱噪”,魏民证一声大喝,打断那名赵家长老之言,继而接着说,“之前未开打之前,为何对我喊打喊杀,如今却拿这洗脑之言,愚弄我吗!你觉得是我脑白,还是你脑白。杀你之前送你句忠告,“上天无情,众生皆蝼蚁,该死之人,不必救赎。”。 第九十四章 寻裳踏上杀手楼 赵家长老院门前,几息之后,魏民证将赵家一众长老击杀,而后转身,给前来协助的魏天武留下一句,“爷爷,赵家旁系不容放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望着背着大刀离去的魏民证,魏天武轻叹一声,让暗卫照魏民证的意思去办,而后动身去王宫收拾残局。 大黄城中随着赵家覆灭,掀起的风波瞬间平息,魏民证凶残之名在大黄国上层传开,继而传遍四国,凡是知道魏民证此人的人,无不是敬仰中带着浓浓的恐惧。更有历史记载者,将魏民证称为国之终结者,四国霸主。 风波停息之后,魏民证在家陪娘亲闲聊几天之后,收到魏家情报系统带来关于杀手楼的消息,“杀手楼经过半年的讨论布局,决定对魏民证展开不死不休的追杀”,其目的,一方面为了重振杀手楼威严,另一方面为了‘死神追命’一系的面子。 收到这则消息之后,魏民证心绪不宁,透过信纸魏民证看到了,花裳必定面临困境,杀手楼高层必定发生变动。 对魏民证而言,原本因快刀之死,就打算灭掉杀手楼,但后来因花裳之故,迟迟没有动手,直到如今,这则消息,就像一根导火线,使得魏民证将昔日未能成行的决定,重新拾起,踏上杀手楼已成定局。 辞别家人之后,魏民证骑着黑马,直奔杀手楼总部——燕国边境,靠近玄天大峡谷谷口的一座小城之中,这是魏家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得到的信息。 通往燕国的官道上,一黑衣少年骑着黑马,慢悠悠地向燕国而去。明面上在游山玩水,实则在观察沿路跟随的杀手楼细作,以防中计。 嘀嘀哒哒的马蹄声不紧不慢地响了几天,走到燕国与大黄国交界处的一座边境小城,踏入城中,黑衣少年感受到一股混乱的气息,大街四处都是士兵巡逻,街道两边的商铺也是一片冷清,一副军管下的萧条景象。 黑马无视那些巡逻叫嚷的士兵,径直踏入街边的一座酒楼之中,停下脚步。黑衣少年,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迎宾的知客,而后走到酒楼中的一张桌子旁,安坐静等。 “客官,想吃点啥,我们这有上好的女儿红,还有...”。一店小二走到黑衣少年桌边,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少年介绍酒楼中的特色好酒好菜。 少年挥手打断小二的介绍,而后淡淡地说,“最好的烧刀子一壶,其他特色菜各上一份,去吧。”。 “好叻”,小二应答一声,稍许之后,店小二端上一壶五十年的烧刀子,揭开酒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少年赞叹一声“好酒”,而后拿过酒碗,满上,边喝酒,边倾听酒楼中酒客的闲谈。 一位身穿儒服的书生,一展折扇,对其他几名儒服书生,高谈阔论道,“自燕国国主一死,而无子嗣留下,其弟继位,但昏庸无能,奸臣当道,弄得燕国四分五裂,群雄乱战,那王家旁系更是带着边军举旗造反,自立为王,弄得战乱四起,民不聊生,可恨,都是一群该杀之人,尤其是那魏民证更为可恨,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可惜,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没有武力斩杀那乱世魔头。”。 等这名儒生话音落下,另一名儒生立即跳出来,接过话头,信口畅所欲言,“不错,魏民证那魔头,确实可恨,仗着武力强横,四处若事,先是分裂黒木城,霍乱赵国,而后又是终结四国群英大赛,让天下学武之人得不到施展的舞台。此獠真是天下第一大祸害,必将霍乱四国。”。 “两位兄台说的不错”,又是一名儒生,放下酒杯,站起身,接着高论道,“还有那王家世子,为了不知所谓的道,背叛燕主,叛出王家,实是天下第一的不忠不孝之人,枉为人子,枉为人臣,该杀至极。”。 对这几名酸腐儒生的高论,黑衣少年置若未闻,微闭着眼睛,仔细听着酒楼中不知什么时候响起的琴音歌声,那琴技一般的琴声中却透着忧伤的意境,轻灵如百灵鸟的声音中充满无助,对生活充满失望,原本一曲轻快的琴曲,却弹成一曲悲歌。 待琴音罢了,弹琴之人,开始一桌一桌收取几文小钱,当作报酬。当收到那几名儒生桌前,其中一名儒生一巴掌将钱盒拍在地上,“啪”的一声,盒子里的铜钱,叮叮当当,四处滚散。而后,这儒生指着弹琴之人,大叫道,“我们在讨论国家大事,事关天下苍生黎民,谁准许你这小娘皮打乱谈论。”。 那儒生的大叫,弹琴少女如若未闻,只是蹲下身一枚一枚地拾起地上的铜钱,待少女捡完铜钱,站起身,一张清秀脱俗的容颜映入人们眼中,凹凸有致的身材若人垂涎。 那儒生一脸酒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好似酒醒一般,叫嚣道,“原来是你,美人,从了本少爷,你家的欠债一概不论,何必在外面抛头露面,辛苦下作。”。 “公子请自重,小女子用自己的双手弹琴还债,何来下作之说,我母亲留下的债,小女子定会还清。” 少女不卑不亢的话语让那儒生恼羞成怒,遂开始动手动脚。这时,一名酒客站起身,向低头喝酒的黑衣少年看了一眼,而后,一咬牙,向少女那边走去。 这酒客身穿紧身武衣,背着一把长剑,走到那群儒生桌前,先是一掌将与少女拉扯的儒生扇倒,而后,一脚将桌子踹飞,使得几名儒生被压在桌子下面。待几名儒生爬起之后,那酒客高声吼道,“你们这些腐儒,只会信口空论,造谣生事,祸害苍生,贻害国家,之前污蔑大帅和王世子,那是大帅在,我不好插手,现在又强抢民女,这就是你们的国家大事,真是无耻至极。” 随着男子的吼声,酒楼中许多江湖侠客纷纷将目光转而投向一直埋头喝酒,不闻世事的黑衣少年。在众人的注视中,黑衣少年慢悠悠地喝完酒碗中的烈酒,在桌子上留下一锭银子,而后站起身,向少女这边走去。 淡定的脚步,漠视的眼神,让这几名儒生心里发寒,浑身颤抖,腿脚哆嗦着往后直退,一脸恐惧地望着越走越近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扫视众人一眼,而后对那几名儒生淡淡地说,“你有你的言论自由,我有我的道,天高地阔,无人能挡,污蔑也好,造谣也罢,智者自有定论,愚者随波逐流,皆不在我掌控之中,我只问道心,其他一切与我无关。”。 黑衣少年行事只凭道心,世间万物不可动摇。那少女悲伤的事迹虽然感人,但却世间常有,黑衣少年不想去管,也管不过来。遂留下这段话之后,径直转身向酒楼外面走去,酒楼中的一切与他关,随它去云烟淡灭。 “大帅,难道您没听说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的道理;难道您没听说世间不平之事管一件少一件的道理;难道您的忍心那些敬仰您的人,对您失望透顶。”。酒楼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手摇折扇,一身儒服的少年从酒楼中走出,如唱宣般喊着他自认是真理的道理。对这突然出现的儒服少年,黑衣少年如若未见,行走的步伐不曾变化,淡淡地留下一句,“该救之人可救,随波逐流者,随他自灭”。 酒楼中的人望着远去的黑衣少年,那淡然自若的背影,万物随心的坚守,心中感慨不一。有人为其折服,这是盲从者;有人为其深思反省,这是明智者;有人对其鄙视不屑,这是被世俗浪潮洗脑者;有人感到深深挫败,无处使力,这是别有用心者。 待黑衣少年离去不久,酒楼中的事件由那名背着长剑之人将少女救走而告终,酒楼中的食客又恢复往常,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该干啥的一如既往。 在黑衣少年离开这座小城之时,城中的一间小院中坐着几名少年男女,两男一女静坐在院落的阁楼之中。少女轻启薄唇,冷冷地说,“看来,我们低估了魏民证的智计,如此感人的一曲,他却仿若未闻,最后还一语点破我们的暗计,不愧是被称为四国第一的男人,风采更胜往昔。”。 “我们这组人的英雄救美,暗中施毒的计划落空,强袭只是送菜,如今已无其他对策,将魏民证的行踪传回长老殿,让那群老家伙去忙吧。”。 随着三人的对话,极易发现,三人就是酒楼中的那三人,酒楼中的那场戏码,原来只是一场阴谋闹剧。 小城外的官道上,一匹黑马,悠闲地散着步,向燕国都城方向而去,途经一座座小城,马背上的少年偶尔踩死几只耗子,不疾不徐地往目的地行去。 燕国边境的玄天大峡谷,距离谷口三百里处有一座小城,小城中没有燕国的官方编制,明面上是一座自由之城,城中之人相安无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第九十五章 精英杀手填鸭教 这天,一匹黑马踏入这座小城,马背上的黑衣少年,驻马停步,一脸淡然地扫视着城中的来往行人,看着那些满脸洋溢着幸福微笑的行人,听着街道两边热闹的叫卖声,这幅自由,幸福的画面,将这座自由之城的精髓完全诠释。 一提缰绳,黑衣少年驱马向不远处,插着一个斗大的‘酒’字的酒楼走去,这间酒楼是杀手楼在自由之城明面上的总部,杀手楼实际上的真正总部,外界无人得知。踏入这座酒楼的黑衣少年,用实际行动告诉杀手楼,我来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 夜间,寂静的酒楼,静悄悄地进入了沉睡,黑衣少年盘膝坐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全身夜行衣,蒙着黑面罩的人悄悄地走进房间,向放床的方向摸去。 那蒙面之人手持短剑,摸到床前,掀开床帘,将手中的短剑猛地刺向枕头位置,当那短剑刺下之后,蒙面之人瞳孔急剧收缩,赶紧撤剑,准备后退。 “哎,为何你们总是惯性地去刺那明显无人睡过的枕头,却将一旁静坐的我,视若不见,还做出一击不中,立即远遁的架势,你这是在教课演习吗。”。 寂静的房间响起黑衣少年调侃式的话语,吓得那蒙面之人如偷腥的猫,一蹦老远,从窗口钻出,向远处逃走。 等那蒙面之人离去之后,黑衣少年不紧不慢地打开房门,循着那蒙面人离去的方向追去,穿街走巷,过了不久,那蒙面之人来到一家大宅门前,一跃进了院中。黑衣少年脚下一踏地面,飘身随后,跟随蒙面人走到一间亮着灯的书房,静立书房门外,倾听里面的动静。 “大人,我去打探魏民证情况,被他发现了,幸好逃得快,要不就见不到大人。”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应该是刚进去的那位蒙面之人。 “我让你远观即可,怎么会被他发现,是不是你贪功冒进”。严厉的中年男声低声呵斥那蒙面之人。 “大人,小的想取得魏民证人头,为大人积功,所以事先吩咐酒楼老板在魏民证酒菜中放了昏睡药,准备趁魏民证昏睡之际杀了他,但没想到魏民证不中计……” “所以你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跑,一直跑到我这里,是不是”。中年男声打断那蒙面之人的话,冷冷地问了一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寒意,让那蒙面之人心头颤抖不止。 “大……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哎,杀手楼的精英一代不如一代,现今成了填鸭杀手,只会照本行事的书呆刺客,真是可悲,可叹。大帅,让您见笑了,在门外站了许久,还请进来一坐,让陈某见识一下名满天下的四国霸主,也好死得瞑目。”。 中年男声高声邀请魏民证进屋一聚,一语道破魏民证所在,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这一切都在魏民证意料之中。 拾步走进书房,入眼一盏明亮的油灯,照亮满屋的藏书。一眼扫去,一张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从容淡泊地望着魏民证。 “杀手楼历经千年不倒,果然有其出众的地方,沉淀的底蕴深厚,人才众多,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你的智计在杀手楼之中应当名列前茅。” 听着魏民证的赞叹声,中年男子苦笑一声,自嘲道“大帅太看得起陈某,杀手楼之中人才济济,陈某只是情报组织中一个小小的执事,当不起大帅缪赞。”。 “是否当得起,你自知,无需我多言,现在告诉我杀手楼的总部所在,我饶你一命。”魏民证坐在书桌前,静等中年男子的回答。 “大帅在路上应该遇到过杀手楼的人,难道没打探出来。” “遇到几个不错的戏子和一些老鼠,他们只知明面上的总部在这座自由之城,但具体的位置不明,这些我早已得知,所以需要你告诉我具体方位所在。” “总部所在,陈某确实知道,如若没人告知,大帅就算屠城,也找不出总部所在,但陈某不能说,让大帅失望了。”。 魏民证死死地盯着中年男子看了几息,接着淡淡地说,“你有你的坚持和原则,是个男人,但在我魏民证手中,你会将你所知道的说出来,这点毋庸置疑。”。 “哦,看来大帅很有自信,陈某一定会说,那陈某拭目以待大帅的严刑手段,看看大帅怎样从一个心已死的人口中撬出东西”。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块柔软之处,都有恐惧之物,只看旁人能否将这恐惧之物找出,摧毁其内心的防线,使其心神崩溃,那时一切无须多问,自会得知。” 中年男子听着魏民证淡淡的话语,心中升起了无限寒意,冷汗湿了脊背。苦笑道,“看来有人称大帅为魔头,果然没有说错,陈某确实有恐惧之物,如若大帅找到,陈某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半炬香之后,魏民证停下叙说,淡然地看着,惨白的脸上挂着冷汗,瘫软在那,浑身颤抖的中年男子。 书房中陷入沉寂,稍许之后,中年男子开始叙说,他知道的关于杀手楼的一切,随着中年男子的叙说,魏民证对神秘的杀手楼有了新的了解。 “大帅,陈某知道的一切全部如实相告,如今陈某成了杀手楼的罪人,只求速死,望大帅成全。”。 中年男子的请求,魏民证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走出书房。书房中,中年男子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七窍流血而死。自始至终,魏民证和中年男子都未去看一眼,静立在那里打酱油的黑衣蒙面人。 走出大院的魏民证回了酒楼,歇息去了,一夜寂寥无语。第二天,魏民证动身向陈执事所说的杀手楼总部行去。 眼前这处破旧的小屋,小屋中住着一对老迈的夫妻,此时,正在做早饭,燎燎的炊烟从那破旧的烟冲中徐徐升起,一副枯藤老树昏鸦的凄凉画面,让人起不了丝毫注意,更不会作其它瞎想。 进了小屋,扫视一圈,在那对老迈夫妇茫然恐惧的眼神中,魏民证掀开小屋正厅的地面,露出一个方形大铁块,提起铁块,丢到一边,铁块遮掩的暗洞漏了出来。蹲在洞口望了一下,继而站起身,心中稍作思索“看来这里是杀手楼的一个密道,看其样子建成之后,一直未曾动用,现在先把眼前之事处理下,再下去探探”。做好决定之后,转身对那对瑟瑟发抖的老年夫妇轻声说,“这是一百两银子,你们拿去重新安家,速速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将那对夫妇赶走之后,魏民证跳下洞中,大约四五米高,落地之后,入眼的是一条深邃的暗道,暗道中漆黑一片,没有丝毫灯火,魏民证将血气运转到眼中,使目能暗视,放眼望去,一条蜿蜒崎岖的隧道向远处延伸。 随着脚步的回声在隧道中响起,魏民证沿着隧道渐渐远行,不多时,隧道出现分叉,两条道路出现在眼前,都向远方延伸,望不到尽头,且一样的造型,分辨不出那个真假,踟蹰稍许,按照陈执事所说,选了一个岔口迈步进入。 魏民证从自由之城消失不久,杀手楼很快得到信息,那群长老也无法再扯皮,他们从陈执事的死,很容易看出魏民证为何消失在自由之城,其去向自然明确,这群长老除了做好应战的准备,别无他法。 说起这群长老扯皮,盖因之前派出的几波精英全部被魏民证玩死,使得杀手楼中各长老名下实力受损,故而这群长老对派谁去开始扯皮。尽管他们知道不管派谁都是送菜而已,只有这些长老亲自出马,才有机会将魏民证斩杀,但这群长老没有一个想主动站出来扛起这次灾祸,这才是最根本原因。 在这群长老扯皮的时候,一间女子闺房中,一名白衣女子黛眉紧锁,拿着手中的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一片焦急的表情。 “小姐,你别担心,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旁边一名白衣长裙的少女轻声开导。 “不,蝶儿你不懂,他一定从陈执事口中得到了杀手楼总部所在,必定会前来,之前他因我的缘故没有杀上杀手楼,这次杀手楼主动惹他,他肯定会猜到我被限制了自由,处境不妙,两个原因齐出,依他的个性,必定会杀上杀手楼,到时候又是一场生死大战。”。 第九十六章 重重险阻难相见 “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婆婆看得紧,我们根本无法出去”。蝶儿跺了跺脚,神情焦急起来。 “得想办法引开婆婆,否则以长老们古板的处事方法,他们之间必定会大战一场,杀手楼极有可能会毁在他手中,我不想看到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消失在世间,更不想看到婆婆和他互相残杀。” 在白衣少女焦急之时,魏民证在隧道中走了半个时辰左右,隧道中出现了昏暗光线,随着光线越来越亮,隧道走到了尽头,洞外的光线照射进隧道中,推开洞口虚掩的杂物,进入一个类似杂物间的房中。 扫视一眼房中的杂物,如普通农家的杂物间一样,无其他出奇之处,遂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放眼望去,只见一片宫殿林立,而自己身处其中一座宫殿边沿的小阁楼之中。走出这座阁楼,便可看清这群宫殿身处一个山谷之中。 没过多久,便看见一人远远走来,魏民证赶紧闪身避过,而后开始寻找陈执事口中所说的长老殿所在,寻找的同时,不由地回想起陈执事关于杀手楼的叙说,“真正的杀手楼并非外界所看到的那样,实际上的杀手楼是一个学院式的组织,那些在外的杀手都是学院中毕业的精英,杀手楼的底蕴在于千年前留下的藏书大殿,其总部是一片学院式的宫殿,楼中一切大权全部掌握在长老殿之手,那群老家伙才是杀手楼的根本所在,有他们在就可培养出源源不断的精英,延续杀手楼血脉,但那群腐朽的老家伙,如今只知道闲事扯皮,全无开拓进取之心,求稳死守,灭了也好。大帅只需将那群老家伙击杀,杀手楼自会瓦解。” 想着陈执事的话,转了几个宫殿,找到陈执事口中所说的那座长老殿,避开守卫,闪身进了长老殿,听见一阵说话声,循着声音,找到长老殿的议事大厅。 站在大厅门边,听见里面一位苍老的声音高声叫道,“你们想杀魏民证,扬杀手楼威严,老夫没意见,但从传回来的消息看,魏民证不光武力强横,还极其狡诈,智计了得,暗杀对他没用,派那些年轻人去只是送死,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才能在武力上与之抗衡,你们死神追命一系想要找他报仇立威,打个前阵无可厚非,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陈长老此言诧异,魏民证奚落的是整个杀手楼的面子,不是我们死神追命一系的事,你们流光一击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现在魏民证很可能暗中潜入杀手楼总部,我们还在这浪费时间讨论,理应一起出手将魏民证斩杀,让世人知道杀手楼威严不容抗拒。” 厅外的魏民证听着里面的争论,哭笑不得,遂不再等待,抬步走进大厅,淡淡地说,“各位长老不用争论,我来了。” 突然响起的话声打断了这群长老的扯皮,纷纷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名背着大刀的黑衣少年映入这群长老眼中。 “魏民证?”一名长老有些迟疑地问了句。 “正是在下,各位可想魏某。”。魏民证调侃中带着嘲讽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各位还等什么,一起出手将其击杀,以震杀手楼威严”,不用说这位长老必定是死神追命一系。 “杀手楼已非昔日的杀手楼,你们这群腐朽的老家伙,是时候到地狱中反省罪过。”魏民证拔出背上的斩天刀,一震刀身,杀向这群长老。 大战随着那一刀开启,按理来说杀手楼的这群长老不得不出手反击,但事实并非如此,盖因魏民证杀向的是死神追命那系的一位长老,故而流光一击这系的长老没有动手,只是站在一边静观。更搞笑的是死神追命那系的动手的也只有三位长老,其他几位长老也是在一边看戏,有点派系中的派系韵味。 不管这群长老如何想,如何算计,借魏民证之手铲除异己也好;还是先静观其变,看看魏民证实力也罢。屋中的交战打得火热,屋内的人也看得有味。 受到那三名长老围攻,交手不到一息时间,魏民证就试探出这三名长老都是炼血境血海天的强者,但也只是普通的血海天,对魏民证来说无甚影响。 刀光,血色刀光中携带着巨大的刀影斩向那三名长老,使得三名长老纷纷后退,围攻之势瞬间瓦解,趁此机会魏民证一刀断崖斩劈向其中一位长老,在那位长老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将其劈成两段,断成两段的尸体跌落在大厅中,那圆睁的双眼,怒视着其他两名长老,仿若在说“你们这些叛徒,为何中枪的是我。”。 静观其变的那群长老,见交手不过几息时间,魏民证已经斩杀了一名长老,心中对魏民证的战力评价又提高了许多,其中一名长老大声喊叫“各位,你们都看到了,魏民证的实力接近血海天大成之境的强者,我们这群人中没人是其对手,如今只有合围,将心中的派系纠纷和算计放下,先应对眼前大敌。否则杀手楼将不复存在。”。 还未等这位长老话音落下,围观人群中的一名长老高声叫道,“有我们流光一击这系在,杀手楼是不会灭亡,等你们死神追命的人死光了,我们流光一击的人自会将魏民证击杀,无需你们担心”。 “哼,大敌当前,你们还在搞派系之争,真是可悲,目光短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死神追命的人死完了,你们流光一击的人就能够躲过去吗?”。 在死神追命和流光一击纷争扯皮之时,大厅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震慑着大厅中的这群长老。 “太上大长老”,大厅中的十几名长老纷纷鞠躬行礼,就连战斗中的那两名长老也撤身后退,躬腰行礼。 随着那名老者的到来,大厅中的战斗瞬间停息,魏民证收刀而立,一脸凝重地望着不知从哪里现身的老者。从老者身上感受到一股和忠叔相似的气息——炼血境大成的气息。 那名老者一脸庄重地看着魏民证,稍许之后,原本一脸杀气的神情变得祥和许多,缓缓开口问道,“魏民证?” “正是,”,魏民证冷声回了句,而后一脸戒备地看着老者。 “果然是天纵之资,如此年龄,就有接近炼血境血海天大成的实力,实属罕见。至于你来杀手楼的目的我已得知,但那只会害了你,回去吧,我会将你和杀手楼的恩怨一笔画掉。”。老者话语中透出的信息,出乎魏民证意料之外。 静思稍许,魏民证一震斩天刀,横指那老者,冷冷地说,“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从你的安排。”。 “是老朽失礼了,老朽添为杀手楼太上大长老,叫陈破,是那位因你而死的陈执事的爷爷,他的死是他的道所致,与你并无太大因果,我不怪你。当年的流光和死神两位老祖,建杀手楼其目的是为了培养真正的杀手,而非如今你所看到之情势,在这方天地中,我们本应是一家人,不应该自相残杀,回去吧,孩子。”。 “何来一家人之说,还请前辈明示。无论如何,我此次踏上杀手楼绝不会轻易退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前辈如若要阻拦在下,那么只有战。”。 魏民证的坚持让老者很是无奈,遂低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现在我说了你也不见得信,等你踏入另一个世界之后,你自会知道何为一家人。如若你依旧坚持,老朽只能舍了这身皮囊将你送回去。”。 “既然多说无益,那便战吧,也好见识一下传说中,炼血境血海天大成的强者,是何等强横。”魏民证不再啰嗦,手中的斩天刀震动,一刀断空斩劈向老者。 面对血色刀影,老者神色不变,挥手一掌拍向血色刀影,相持不过刹那,血色刀影溃散,老者收手而立,一脸淡然地看着魏民证。 甫一交手,高下立判,魏民证接近炼血境血海天大成的战力,毕竟只是接近,而不是不相上下,明眼人都能看出魏民证和太上大长老还有不小的差距。 一招之后,魏民证不再出手,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太上长老的对手,刚才那一招,是魏民证全部实力的一招,再打下去也无必要。遂将斩天刀插在地上,冷冷地说,“既然决定以死相阻,那晚辈只能将你斩杀。”。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死无可惧,可重于泰山,可轻于鸿毛,如若老朽的死能唤醒你,那么老朽死得其所。”稍作停顿之后,老者接着说。“倘若将来某一天,你悟了,请不要为老朽的死自责,那是老朽的道,与你无关,换作其他这类人,老朽的做法一样不变,动手吧,将你的绝招使出来。”。 第九十七章 一道天壑两世界 那太上长老一堆不明所以的话,让魏民证心中升起了丝丝不安。但想到快刀的死,想到花裳的处境不妙,心中的那丝不安转眼间被怒火取代,遂怒吼道,“休在这打哑谜,我不想去猜,最后警告让还是不让。”。 “为苍生大道计,老朽不能让。”老者庄重的神情,显示出死阻魏民证的决心。 “哼,啰嗦半天还是如此,死板至极。”说完之后,魏民证伸出右手,缓缓举起。 随着魏民证举起右手,大厅中凝聚起一股沉重的气息,那群退到一边的长老们,神情都变得庄重之极,以他们对魏民证的了解,不难知道这一招绝对威力极大。 那缓缓举起的右手让老者瞳孔剧缩,紧接着老者感受到自身被一股冥冥中的力量束缚,巨大的压力开始挤压内府,拉扯血根,掀起血海巨浪。但老者对此却置身不闻,剧缩的眼睛也变得慈祥,脸上露出微笑,口中轻声念道“命运之力,真的是命运之力,人族有望矣”。 老者的轻声自语是在心中响起,无人能够听见。那群长老见老者口中溢血,却还一脸微笑,遂心中大急,纷纷出手攻向魏民证,此时这群长老心中再无钩心斗角,扯皮操蛋,他们只想救出他们的太上大长老。 十几道血色剑影袭来,魏民证只能收手闪避,顺势抽出地上的斩天刀,一刀横扫,划过那密集的血色剑影,如切豆腐一般,将身前的几道血色剑影斩成两段,只余一片血气浪潮,向四周汹涌扩散。 待血色气浪之后,魏民证退到大厅中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群长老有几人将太上大长老护在中间,其余之人纷纷持剑杀向魏民证,将其围在中间。 “退下,你们在做什么,没听见老夫的话吗。”。那太上长老甩开几名长老的搀扶,而后,厉声对那些围杀魏民证的长老大吼一声。 随着太上大长老的吼叫,那群围杀魏民证的长老一脸愤恨地看了魏民证一眼,不甘心地退到一边,静等太上大长老的决定。 “孩子,别用这招蕴含命运之力的绝招,现在的你还无法掌控此等逆天之法,只会损耗你的寿命,就算你将我们全部击杀,你又能留下多少寿元,最后只余一条残命,你觉得划算吗?听老朽一句劝,回去吧。” 那太上长老的话让魏民证心中升起了浓浓的疑惑,遂出声问道,“命运之力?不是生命之力吗?”。 “是何种力量你以后自知,老朽无法给你明确答案,但你要记住,出了人族范围,切记不要将你身怀这种力量展现在外族面前,否则会有大祸上身,不光害了你自己性命,也会祸及人族,这些你只需记住,现在别问,知道了对你是害。” 老者的话让魏民证和这群长老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好似有一个沉重的包袱落在天地间人们的身上,落在魏民证这类年青人身上。但此时,老者不愿说出,魏民证也没法追问。大厅中陷入了沉默。 沉默少许之后,魏民证出声道,“前辈说的不错,杀手楼上有三大太上长老,中有一群长老殿群老,下有两大王者率领的众精英杀手。我一人之力确实无法覆灭杀手楼,就连击杀你们这些长老,最好的结果也是同归于尽。至于快刀的死,其根本原因乃四国群英大赛,和杀手楼无太大关联,我不是个死板无理之人,现在我只想带走她,其它一切,我可以和杀手楼一笔勾销。”。 “相见不如不见,本应注定一场空,空悲切,徒伤悲,你何必苦求那空泛之事。”。老者的话有些不明所以,但话中之意却是让魏民证回去,并忘掉他想见之人。 “前辈既然不想明说,就不要打哑谜,一句话,让或者不让,我还是那句话,此次踏上杀手楼绝不会轻易退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望着魏民证冷峻坚决的神情,老者的眉头皱成一团,眼神有些飘浮。那深陷的眉沟,显示出老者此时内心的痛苦纠结;那有些散光的眼神,映照出老者心中的些许迷茫,难以抉择。痛苦的神情凝成一副凄伤的悲画,让人看的心中伤痛。 几息之后,老者的神情舒展开,脸上呈现出安详的表情,微笑着对魏民证缓缓说道,“为苍生大道计,老朽不能让你们见面;但老朽更不能对你出手,看着你战死在杀手楼中;所以老朽只能以死相阻,以死证道,待老朽死后,该如何随你自决。” 老者说完之后,闷哼一声,萎靡倒地,吐血不止。那艳红的鲜血将大厅的地面浸湿,向四周扩散。 “太上大长老”。那群长老全部跪倒在地痛苦不已,像一群失去父母的孩子,伤心大哭,浓烈的悲伤在这不甚宽广的大厅肆掠蔓延。 “自决心脉,斩断血根”。魏民证一脸的震惊,轻声喃喃自语。那之前冷峻的眼神,此时,有些迷茫,茫然地看着伏地痛哭,如孩子般的那群长老。 “你们不必悲伤,这是老朽自己的道,老朽死后,你们不必阻挡,让他去吧,不经历鲜血悲伤沉淀的道,终归稚嫩。唉,人族大道历沧桑。。。”老者高呼一声,吐出一口精血,血中蕴藏着一丝浓浓的真血,随着这丝真血吐出,老者双手垂下,眼睛却望着天空,仿若要透过大厅的屋顶望到上天的命运轨迹。 “太上大长老”,这喊叫声中透着浓浓的悲伤,这群长老跪挪着,爬向老者,想要摸摸老者,或者是想要挽留什么。 在这群长老的大哭声中,在魏民证的茫然踟蹰中,一代卫道者,人族的斗士,太上大长老——陈破,逝去了。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世间,离开了人族。 另一边,在魏民证踏进议事大厅之时,一间女子闺房中,一名白衣女子和一名白衣长裙少女,蹑手蹑脚地从房间向外走去。 “站住,你们想到哪里去。”一个苍老的女声在她们身后响起,将两个想暗中潜逃的女子吓得一跳。 “啊,婆婆你不是……”蝶儿一脸惊讶,不由地喊出声。 不等蝶儿将想说的喊出口,从后面走来的老人出声打断了蝶儿的话,而后淡淡地说,“花裳你的本领都是婆婆教你的,想用迷药迷晕婆婆,这是行不通的。”。 “婆婆既然你知道,为何不让我去见他,现在他极有可能已经杀上杀手楼总部,我不想看到他和长老们死战,不想看到杀手楼毁在他手中,婆婆你让我去吧,我一定会将他劝回去的。”。花裳跪在老人面前苦苦哀求。 “唉,痴儿,你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归是要分开的,何必苦求那虚无缥缈的梦,梦醒之时,留给你们双方的是无尽的痛苦,忘了他吧,免得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婆婆哀叹一声,说了些花裳不甚明了的哑谜。 “婆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您说我命中会为情字所累,注定孤独一生,从小您就不许我和男人接触,我都听您的,但他不是薄情之人,他会爱我一生,您为什么还阻止我们,不让我们在一起。” 看着眼前痛哭不止的花裳,那精灵般的脸蛋上布满泪珠,那凄凉哀伤的神情,使得老人心中纠痛,想劝慰花裳,但不知该如何下手。 沉默少许之后,老人缓缓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之后,不管你如何抉择,我都不会阻拦你。”。 花裳和蝶儿见老人让步,心中平静许多,但对老人要讲故事,有些迷茫。老人不管眼前的少女如何想,自顾自地开始述说。 “三百年前,玄天山脉中的药王宗,从各个谷地选取弟子,那年柳青云被选入药王宗,入宗之后,柳青云凭借高品质的气根,一路披荆斩棘,不到五年时间,成为药王宗长老。那时,柳青云被称为玄天山脉第一天才,无数怀春少女对其爱慕不已,但在那万紫千红之中,柳青云爱上了一个没有气根的少女,两人相恋之后,不顾门中长老的反对,结为道侣,其后柳青云为了让少女后天生成气根,历经无数磨难,最后还是一场空,不到三十年的时间,少女由昔日的豆蔻年华,变成一个迟暮老妇,而柳青云却还是少年模样。尽管柳青云并不介意外貌,但少女却放不下,心中的郁结日积月累,整日忧伤苦楚,使得两人都悲伤不已...”。老人停下叙说,一脸的哀伤。 “婆婆,那后来怎么样。”蝶儿出声打断了老人的思绪,急于知道结果。 第九十八章 再见花裳 老人从思绪中回过神,又开始叙说,“柳青云怕少女想不开,整天陪着少女,但越是如此,少女越觉得自己拖累了柳青云,心中的郁结越深,终有一天,少女趁柳青云不在的时候,自杀了。那天,柳青云抱着少女的尸体,痴呆了几天之后,将少女埋在他们相识的山脚下,准备好一切之后,柳青云打算去陪少女。”。 “啊,那柳青云死了吗。”蝶儿紧攒着双手,一脸的紧张,花裳也是如此。 “在柳青云自杀之时,药王宗中随时注意他的太上大长老,将他救了,而后将他带到药王宗历代先辈牌位前,对他讲述了一个关于玄天山脉大劫的故事。从故事中柳青云得知,在现今的玄天山脉中身怀气根者极少,每一个都是无比珍贵的战力,为了玄天山脉的道统,为了药王宗的延续,每一个身怀气根者都有自己的责任。柳青云对药王宗的感情很深,最终选择活下去,为药王宗贡献自己的力量。那年,柳青云开始担起药王宗长老责任,转眼两百多年,经历无数波澜,心中始终放不下那个少女,另一方面也厌倦了药王宗的生活,遂放下一切,归隐到玄天山脉中的一个谷地,一边闲云野鹤,一边为药王宗寻找后辈子弟。” “婆婆您说的柳青云难道是神医前辈。”。聪慧的花裳从婆婆的讲述中,猜到了故事的主人公。 “药谷神医柳青云,是婆婆我祖父,至今已经孤苦了将近三百年,没有尽头的孤独,一个人在回忆中生活了三百年,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苦。”婆婆湿润的眼眶,看着花裳久久不动。 “婆婆,您说这个故事和我的事有什么关系吗,难道……”花裳一脸希冀地望着婆婆,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猜婆婆说这个故事的用意。 “去年药谷神医柳青云来信,将你和魏民证的事说了下,让我看着你,别走了他们的老路。魏民证是有气根的人,而你没有气根。你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和他是没有好结果的。从道统上说,魏民证还有其责任,太上大长老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从私心上说,你只有短短几十载,他却有漫长的寿元,你们强行在一起,只会让他步柳青云的后尘,你忍心吗。”婆婆扶起地上的花裳,轻声叹息。 “不,我不信,您是骗我的是不是,婆婆您告诉我,您是骗我的,小时候您就说我天资绝世,我怎么会没气根呢,您还说等我到了炼血境大成,就带我去学修士的功法。”。花裳悲痛哭泣,抓着婆婆的手,摇晃着,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痴儿,醒来,那时你还小,听我给你讲了气根和修士的故事,整天问自己有没有气根,婆婆只是一介凡人,修士的故事也是听师傅讲的,看不出来你是否有气根,只好哄你开心”,婆婆大喝一声,将陷入癫狂中的花裳喊醒。 双眼有些迷茫的花裳,茫然地看着婆婆,口中喃喃自语“我不信,您骗我,您骗我……”,继而哭着跑进屋内的闺房中,蝶儿也一脸痛苦地紧随其后。 粉色的女子闺房,花裳伏在床上,抽泣着。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一个又一个画面。一会是‘自己人老珠黄之时,魏民证还是一个少年模样,是否还一如既往地爱自己’。一会是‘魏民证因自己放弃追寻心中的道,整日郁郁忧伤,渐渐将人老珠黄的自己抛弃’。一会又是‘自己死后,魏民证整日在坟前借酒消愁,悲痛无助’。那一张张止不住的幻想画面,将花裳的脑海塞得满满的。 花裳越是恐惧,越不想去想,那些画面越是不断浮现,逼得花裳喘不过气。恍惚中花裳好似看到了魏民证拿着酒壶,不修边幅,满身的颓废,靠在墓碑前醉生梦死;好似看到了婆婆失望而悲痛的眼神望着自己;好似看到了太上长老怒骂自己自私,不顾道统大义。 随着思绪翻飞,花裳渐渐从抽泣中醒来,开始坚定地面对现实,擦干脸上的泪珠,脸上的神情随着泪珠的消失,变得冷峻了许多。站起身,看了蝶儿一眼,淡淡地说,“蝶儿,我们走吧”。 “小姐,你没事吧,也许事情还有转机,说不定后天也能生成气根呢。”。蝶儿看着花裳的神情很是担心,岁出声安慰。 “走吧,蝶儿不用担心,我已做好了决定”。花裳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漠,但心中却哀叹一声,“气根乃天地生成,无法更改,后天生成,谈何容易。”。 蝶儿见花裳似乎没什么大碍,遂放下心,跟着花裳向门外走去。到了院落中的凉亭处,花裳站在婆婆面前,沉默少许,淡淡地说,“婆婆,我决定好了,我去和他做个了断。”。 “唉,冤孽”。婆婆轻叹一声,而后,带着花裳和蝶儿离开这座院落,向长老大殿走去,留下一路的沉寂哀伤。 此时的长老大殿,魏民证正在逼迫太上大长老让开道路,当婆婆带着花裳到达长老大殿的议事厅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围着太上大长老痛哭的长老们,不远处一名黑衣少年站在那里发呆。 望着坐在那里没了气息的太上大长老,婆婆悲呼一声,“师兄”,而后扑到老者身旁,抓起老者垂下的手,一脸的悲伤。 后面走进大厅的花裳和蝶儿,望着没有气息的老者,也是悲呼一声“太上大长老爷爷”。紧随婆婆身后,跪在老者面前哭喊着。 婆婆的突然出现将大厅中痛哭的长老们惊醒,他们抬头望着跪在那里悲哭的婆婆,纷纷恭敬地喊道“太上二长老”。 哭了稍许,婆婆渐渐从悲痛中转醒,转头对身边的一名长老问道,“太上大长老怎么死的,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长老看着婆婆满是杀气的眼睛,急忙将大厅内发生的一切,细细地说了遍,随着这名长老的叙说,婆婆和花裳明白了前因后果。 站起身后,婆婆望着不远处有些茫然的少年,身上的杀气上下蔓延,凝如实质的杀气直指黑衣少年,一双充满怒视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黑衣少年,将陷入些许困惑中的少年惊醒,黑衣少年一脸冷峻地望着婆婆。 “婆婆”,花裳从后面拉扯了下婆婆的衣袖,轻声叫喊了声。随着花裳的这声叫喊,婆婆身上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但依旧冷若冰霜,寒声对黑衣少年说,“魏民证,太上大长老因你而死,我不会在乎什么大道,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将你斩杀那是我的本意,但我不想看到师兄失望的眼神,你走吧,你和花裳是不可能在一起。” 婆婆的话让魏民证心中一片冰冷,但魏民证并没有说什么,他的视线穿过婆婆身边,望着花裳,想要从花裳那里得到答案。 “你走吧,离开杀手楼,忘了我,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世界无法迈出,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大家好聚好散吧。”。花裳一副毫不在意的淡漠神情,深深地刺痛了魏民证的心,那充满悲伤的眼睛望着花裳久久不动。 许久之后,魏民证嘶哑的声音缓缓说道,“这是你的决定,还是他们逼你的,你是怎样的女子,我知道,没有原因,你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只要你告诉我,这不是你的本意,我定会将你抢出去。”。 看着魏民证那悲伤的眼神,花裳心中纠痛,在心中叹息一声,“不是我的本意又如何,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没有好结果。” 魏民证见花裳只是满眼的泪珠,低声抽泣不语,遂走过去,抓着花裳的肩膀,嘶哑的声音说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们是知己,我们是相爱的。”。 那双注满泪水的大眼睛,漂浮闪躲,不敢直视魏民证的眼睛,尽管花裳在心里喊着,“民证我爱你,胜过一切,但越是爱你,越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样会害了你,也让太上大长老的死没有意义。”。但这些话花裳不敢说出口,只能深深地藏在心里。 “告诉我,说话啊”。魏民证一声大吼,将陷入思绪中的花裳惊醒。 花裳抬头望着魏民证的眼睛,咬紧嘴唇,终于下定决心。遂收起眼中的泪珠,冷冷地说,“你走吧,我根本没有爱过你,当初接触你,只是为了暗花赏金和杀手楼的威严。”。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而不是直接取了我人头”。 “那时的我对你心生敬仰,不想趁你之危,所以救了你,决定正面比武,打败你,再将你击杀,可惜我不是你的对手。”花裳的解说合情合理,让魏民证心中的坚定开始动摇。 两双目光对视,魏民证看着眼前神情冷漠的花裳,心中撕痛。嘶哑的声音不甘心地问道,“那你为何将身体给我,分别之时还送我古琴”。 第九十九章 如歌如幻一场梦 “当时我以为自己爱上了你,现在才知道那只是一种敬仰的情愫,与爱没有丝毫关联。送你古琴只是将你当做琴中知己,好朋友罢了。”一如既往的淡漠语气,将魏民证心中的希冀彻底摧毁。 “我不信,蝶儿告诉我,你心中有我,难道蝶儿也会无缘无故撒谎吗。”魏民证变得冷静了许多,稍作思索找出了花裳话中的漏洞。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那时我也以为自己爱上了你,但现在我有自己喜欢的人,并且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花裳脸上挂上了母爱般的微笑,轻抚自己的小腹。 此招一出,如一棒重击,将魏民证敲得直往后退,一脸的不可置信。花裳见此情形,知道魏民证心中的坚守开始崩溃,遂加紧攻势,越发冷漠的语气说道,“你走吧,不要来打扰我们一家三口,看在昔日我救你的份上,离开杀手楼。”。 世间女子在说谎话的时候最纯真,最理智,那时的她们知道如何让男人相信她们的谎言,越美的女子越是如此。花裳最后一句绝情的话,如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魏民证心中的防线,使得魏民证相信了她的话。实际上以魏民证的智计是极易发现这漏洞百出的谎言,但奈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深陷其中的魏民证分辨不出花裳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望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女子,魏民证心如死灰,双眼没了焦距,许久之后,那双迷失的眼睛恢复了坚定,冷峻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大厅,最后停留在花裳身上,嘶哑的声音响起,“世间果然没有真爱,女人除了被征服,其他一切都是空谈,枉我还天真幼稚地梦想着互敬互爱的人间真爱,真是可笑,可悲,可叹。哈哈……”。 随着凄凉悲沧的大笑声远去,魏民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大厅门外。消失在长老大殿之中,消失在杀手楼的这方时空。 望着魏民证消失的背影,花裳那坚强维持的冷漠瞬间崩溃,扑到婆婆怀里痛哭不已,婆婆拍着花裳的背,安慰道,“他已经走了,你做得很对,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强在一起,终究没有好结果。” “婆婆,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花裳哭泣的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悲痛,让这方时空也开始悲伤。 “唉,痴儿,慢慢学会忘了他,让时间冲刷一切,随着岁月的流逝,你会忘记那,年少的一切,会变得平淡看待一切。” 婆婆低声的劝慰,没有丝毫作用,亦或者是花裳不想忘记那些点滴,哭的昏迷在婆婆怀中,婆婆轻叹一声,抱起花裳向来时的那间闺房走去。 出了大厅,跟在婆婆身后的蝶儿发现长老大殿的门口,放着一把古琴,是那把小姐时常弹的古琴,是小姐送给他的那把古琴。蝶儿轻叹一声,默默地抱起古琴,放在心口,加快步伐向那间闺房走去。 粉色的女子闺房,还是那间闺房,和几天前相比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却有些物是人心灭的感伤,房间的桌前放着一把古琴,古琴的旁边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女子身上洋溢着浓浓的忧伤,使得这间小屋中浓浓的伤绪四处蔓延,飘荡。 “小姐,这首《漫路》,你已经完成了吗,比那个时候长了许多哦。”蝶儿在白衣女子身旁兴奋地喊着,想让白衣少女高兴起来。 “只是告一段落,漫漫人生漫漫路,无始无终无归路。逝去的不再,悲伤却依旧。”白衣女子轻声叹息一句之后,双手抚琴,弹起了这首《漫路》。 随着琴音响起,女子的闺房中开始升起人间百绪。那天籁般的琴音向空中飘散,蔓延。一直飘啊飘,仿佛飘到了一名骑着黑马行走在燕国官道上的少年耳中。 少年身上的黑衣有些凌乱,头发有些蓬松,歪歪斜斜地骑在马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不停地往口中倒着烈酒。黑色的马儿好似知道主人的心情不好,轻声地迈着啼儿,缓缓地向远方走去,渐远渐行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老长... 苍茫天地无前路,情伤断肠谪人间。漫路茫茫不知归,放马随性尽天涯。那长长的官道,看不到尽头,此时的少年醉倒在马背上,随着马儿随性踏郊,嘀嘀哒哒时急时缓的蹄儿声在空旷的原野回荡。 不知什么时候,马儿迈步走进一座小城之中,也许是马儿通灵,也许是老马识途,黑马扶着昏睡的少年径直走向城中的一座酒楼,对周围奇异的目光视而不见,到了酒楼门口,黑马扬起蹄儿高声嘶鸣一声,好似在喊酒楼中的知客,出来迎客啦。 黑马的嘶鸣声引起了酒楼中知客的注意,那知客跑过来一看,只见黑马扶着昏睡的少年前来投宿,不由地暗赞一声:“好神骏的马儿。”。 知客招来小二将少年扶进酒楼客房歇息,而后知客自己带着马儿去了马厩,给马儿喂了些上好草料。 晨曦绕过窗帘,轻抚床上少年坚毅的脸庞,柔和如母亲的手,将少年眼眶中的泪珠缓缓收进去。使睡梦中少年紧锁的眉头,轻轻舒展,渐渐温和宁静。 “唔”。少年翻了个身,发出朦胧之声,继而缓缓睁开眼睛,眨巴了几下,适应了晨曦的轻抚。那睁开的双眼扫视了房间一圈,而后自语“看来我在一间酒楼之中,之前我好像喝醉了,那是谁将我送进来的呢。”。 在少年思绪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可睡醒了,该下来用早餐了。”。 小二的叫声将思绪中的少年惊醒,少年出声回道,“醒了,小二哥去忙吧,稍等一下,我就下来。”。 整理完好之后,少年出了房间,下了楼梯,来到大厅。坐下,稍等了会,开始享用小二端上来的早点。 不知是饿了,还是心情舒畅,少年吃的很香。不多时,吃完早点准备起身回房,这时,酒楼的知客走了过来,远远地对着少年挥手。 知客坐到少年对面,笑着说,“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安好,难道是兄台将在下送进酒楼歇息”。 “非也,鄙人添为这座酒楼知客,呵呵……公子可有匹好马啊。真让人艳羡。”。那知客笑着说了句少年不甚明了的话。 知客见少年有些不明白,遂将昨晚黑马扶少年投宿之事细说一番,使少年明白了缘由,对此,少年微微一笑,表示明了。稍许之后,少年轻声叹道“黑马跟了我三年,如今年岁已大,离大限不远。唉!”。 “公子不必伤怀,生老病死乃万物定理,凡人无法逆天而为,看开些,想想天空的高邃,大地的厚重,你会发觉这座小城中趣味很多。” 也许是知客的随性豁达感染了少年,少年轻声一笑,继而出声问道,“哦,这好像是座边荒小城,人口不过十多万,兄台口中的乐趣何在。”。 “哈哈...说起这小城的故事,那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尽,我就跟兄弟说说这小城最出名之地——御蝶坊。”知客笑声中透着一股别样的意味。 “御蝶坊,什么地方,难道是……”。 “兄弟猜得不错,正是烟花之地,最近来了一位花魁,今晚举行夺魁大会,谁要能夺得首名,就能成为花魁的第一个男人。”。 “哦,那如何夺魁。”。少年好似来了兴趣,笑着问了句。 “烟花之地,女子身不由己,老鸨各种手段尽出,无非是为了赚钱,最终依旧是价高者得,还能有什么新意。”知客憋了瘪嘴,对御蝶坊老鸨的那套似乎极其反感。 “兄弟今晚无事可以去玩玩。”。知客见少年只是微笑,没有说话,遂接着说了句,向少年发出了邀请。 少年沉思少许,微笑着回道“也好,那到了晚上兄台来叫我就好。”。 少年与知客互别之后,回房间整理了下物品,而后盘膝开始修炼。 第一百章 百合仙子俏花魁 寂静的房间中,少年修炼许久之后,发现始终沉浸不下心神,遂停下修炼,拿过靠在床边的大刀,轻轻抚摸刀身,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烦躁的心沉定下来。 “斩天,师傅走了,忠叔也走了,这茫茫世间只有你始终陪伴在我身旁,以后的路途,只有我们并肩而行。”。少年轻抚刀身,自语中陷入回忆的海洋。 时间在少年的回忆中慢慢流逝,转眼间,天已黑。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将深陷回忆之海的少年拉出。 少年抬头望了门口一眼,淡淡地喊了句,“进来”。 “吱呀”一声,一中年男子推门而入,一进门,中年男子微笑着说,“兄弟,准备好没,夺魁大赛还有一刻钟时间就要开始了。”。 “哦,好了,走吧。”。少年回了句,而后将大刀放在床边,随中年男子出了房间,向小城中的御蝶坊走去。 小城的夜景独有一番风韵,不似大城中的满城灯火通明,将整个城市中映照的如白昼一样,显得极为浮躁;也不似边陲小镇,一到晚上到处漆黑一片,让人没来由的心中彷徨,不敢出门闲逛;而眼前的小城,灯火不多,却将小小的城市映照入一片朦胧之中,如轻掩遮纱的少女,矜持中带着些许害羞,害羞中带着淡淡的期盼。那淡淡的火光,热闹中不失幽静,幽静中却无幽深,让人心中甚感亲切,不免想与之亲近。 通往御蝶坊的路上,知客笑着给少年讲着城中趣闻,介绍着小城中的点滴,初初的一听,有种小城故事多的韵味。在知客和少年的谈笑间,不知觉来到御蝶坊大门之处。 “兄弟到了,这就是御蝶坊。”随着知客的话声,一座灯火通明的精致小楼映入少年眼帘,小楼的正门处有许多人急匆匆地往里赶。 走进小楼,各种嘈杂喧闹的声音钻入耳中,少年轻皱眉头,随知客身后,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静静地观看喧闹的小楼。 不多时,一位浓妆重彩的中年美妇走入人们眼中,站在那临时搭建的小台上,对台下围观的人们频抛媚眼,娇笑嫣然。等人群安静之后,那美妇娇笑着高声说,“感谢各位前来参加夺魁大赛,御蝶坊的头牌花魁,珠儿姑娘,入楼三年一直是卖艺不卖身,如今也到了出阁的年岁,老妇人我想给她找个好婆家,所以办了这个夺魁大赛。”。美妇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不知是说到情伤之处,还是逢场作戏。 待美妇酝酿了会感情,同时也激起了围观人群的欲望。美妇媚笑一声,娇声道,“有请花魁珠儿上场。”。 在美妇的叫声中,一位白衣长裙,齐膝长发,精致的瓜子脸,婀娜的身姿,怀抱一把古琴的少女飘然映入人们眼中,少女福了福腰身,施施然地向众人行了一礼,而后坐在小台上的一张桌旁,开始弹起古琴。 优雅婉转的琴声中带着深深的忧伤,传入台下角落处的少年耳中,使少年想起了那首《漫路》,少年的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了一丝伤愁。 少年身边的知客低声道,“兄弟怎么样,这花魁的琴技很厉害吧。” “嗯,琴技确实不错,只有些微的瑕疵。”。少年淡淡的语气,如前辈高人般的评价,让知客和附近的几人一愣,继而有些惊讶地望着少年。 “莫非兄弟是琴道高人”。知客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信,盖因知客身为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在这座小城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却折在少年的那把大刀上,那次知客费了极大的劲才将少年和大刀扶进房间,吃足了苦头,故而在知客心中少年是个武学上的天才,炼血境的强者,对琴技绝不可能有多深的研究。 对知客的惊讶,少年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知客也不好再追问,遂转头细听御蝶坊花魁琴音。 待一曲罢了,珠儿起身向听众福了福腰,而后转身上了阁楼。等珠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那中年美妇又走进众人视线之中,娇笑着叫道,“各位大爷,刚才小女珠儿的琴技还堪入耳吧。” “好极了,好听啊”,这是江湖侠客的豪爽大叫。“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是文人骚客在卖弄风雅。还有就是跟着起哄的闲人。 台下热烈的反响在美妇的意料之中,望着兴致高昂的人群,美妇娇笑几声,接着说,“既然大爷们都喜爱小女,但小女只有一个,所以只能从各位大爷中找出一个如意郎君,做御蝶坊的姑爷。”。 不等美妇话音落下,台下就有人大喊道,“老鸨怎么选,赶快放出话来,大爷们等不及了。”。 随着这声喊叫声,台下许多人纷纷出声应和,美妇遂娇声大笑道,“好好好...这就公布选姑爷的方式,阿福将布告垂下来。”。 在美妇的叫声中,一块红色的条幅从阁楼上垂下,众人纷纷抬头仰望,只见布告上写着“花魁大赛规则:此次花魁大赛各自竞价,价高者得。”。这短短的十多字要说的只有一个,谁的钱多,谁就是这次夺魁胜者。将金钱的魅力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条幅使得台下有人欢喜有人愁,然而角落的少年,对眼前的一切提不起丝毫兴致,如局外人一般,淡淡地看着众人的百态。 稍许之后,美妇见台下众人议论的差不多,遂娇笑着喊道,“现在有请我们的花魁——珠儿姑娘。”。 美妇声音落下之后,一位身穿红色喜服,头戴红色盖头,长发齐膝的少女,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婀娜飘然地映入众人眼帘。 待少女走到美妇身边,美妇牵着少女的人,娇笑着喊道,“各位大爷,你们看,小女都穿上了嫁衣,你们还等什么,现在开始竞价,起始价一千两。”。 随着美妇的话音落下,台下开始蜂拥竞价,但都是几十两的加价,没有出现太大的起伏波动。 台下的偏角处,知客见少年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遂出声问道,“兄弟,怎么对那花魁没有兴趣,难道那花魁不入兄弟眼中。”。 “如此美人,没有男人不喜爱,竞价也低得可怜,可惜了。”少年的一声轻叹,告诉知客自己不想参入竞拍。 “既然兄弟觉得可惜,何不拍下好好疼爱。”,知客微笑着随意问了句。 对知客的问话,少年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知客摸了摸鼻子,对少年的淡然一脸无语,遂不再说话,细细观看竞拍。 台下的一位商贾大叫道,“我出两千两,谁有我多,哈哈……”。 商贾的竞拍使得台下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几息之后,一个豪气的声音大喊道,“我出三千两,珠儿姑娘在下要定了。”。 众人望着那站起身的武者,一脸的疯狂,好像随时准备和人拼命一般,皆不敢出声竞价。大概是没人带头的缘故,亦或者是有些人不屑去竞价。不管何种缘由,御蝶坊中的众人陷入沉默,那美妇对此也无办法,只能暗自焦急。 “哼,一个小商人一个土包子也该在此竞价,本少爷出价五千两,谁敢抢本少爷的美人,本少爷要他好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打破了御蝶坊中短暂的沉寂,使得众人纷纷向门口望去。 一个油头粉面的少年在众多护卫的保护中,扬着头走进御蝶坊,而后扫视一眼众人,扯着趾高气扬的语气,叫喊道,“珠儿姑娘是本少爷的,各位回去洗洗睡吧,不要在此浪费时间。”。 台上的美妇看着突然出现的粉面少年,脸色一喜,娇声喊道,“哎呦喂,原来是小城主驾到,小妇人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盼来了。” 从那美妇恭维的语气中,显而易见这粉面少年在这小城中极为有背景,美妇不用担心粉面少年给的钱少,也能将珠儿的初夜卖个好价钱,还不用得罪其他厉害角色,正是这一举两得之法,使得美妇喜笑颜开。 第一百零一章 世间绝色妙珠儿 粉面少年的出现让角落中的少年眉头皱了皱,一旁的知客见此,出声给少年解说,“这粉面少年是此城城主的儿子,嚣张跋扈惯了,我还奇怪他怎么没来,看来是暂时耽搁了。”。 知客见少年在认真听,遂接着说,“此城的城主和我一样,是铸体境大圆满的高手,并且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宠得厉害,惯成了如此性格。” 少年静静地听着知客讲述这突然出现的粉面纨绔的背景,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好似想通了什么事情。 等知客介绍完那纨绔的背景,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如既往地斜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知客见少年的神情淡漠了许多,知道自己操之过急,遂微微一笑,改变话题,“我与兄弟一见如故,没什么好东西送给兄弟做见面礼,就把这花魁拍下来,送给兄弟吧。”。知客说完之后,不等少年回应,高声喊道,“我出一万两。”。 知客的喊叫声无疑是抛入湖面的一块巨石,将镜面般的湖面砸得四分五裂,将御蝶坊中的寂静摧毁。对着突如其来的竞价声,美妇又喜又急,双方都不敢得罪,遂可怜巴巴地望着粉面少年和知客,其目的不言而喻。 美妇心中的小算盘逃不出知客的眼睛,但知客现在的目标是粉面少年,故而对美妇视而不见,但那粉面少年却嚣张惯了,很享受美妇的渴求。遂冲着知客大叫道,“我倒是谁敢坏本少爷的好事,原来是香满楼的老板啊,怎么今个儿胆子大了,不想在城中做生意了,不想混了,啊。”。 在粉面少年心中他老爹是一城之主,在这座城中他就是老大,想干啥就干啥,其他任何人都得按照他的意愿来,做生意的更应如此,否则就别想安心做下去,故而粉面少年对知客的竞价极为恼火。 粉面少年的大叫,知客完全不放在心上,淡淡的语气嘲讽道,“花魁竞拍,价高者得,如果小城主没钱的话,就回去从你老爹的小金库拿点出来,相信只要那么一点点油膏,就可以将在下压下去。” 知客的强势超出了粉面少年的意料之外,使粉面少年恼羞成怒,厉声喊道,“老家伙,敢坏本少爷的好事,小的们给我打。”。 这些官二代,纨绔少爷们,一般都是仗势欺人,倘若别人不惧他的恐吓,他们就立即动手伤人,将那些他们眼中的贱民打得服服帖帖。然则总有些热血依旧,亦或者心怀正气的人群将他们不当回事,那知客好似就是其中之一。 面对冲上来的狗腿子们,知客大笑一声,对身边的少年说,“兄弟静坐看戏即可,看我收拾这些助纣为虐的狗腿子。”。 斜靠椅背的少年淡然地看着知客冲入狗群,几息时间之后,那群狗腿子被打得缺胳膊断腿,躺在地上惨嚎。那粉面少年看着威猛的知客,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恐惧地大叫着,“别过来,别过来,我爹是城主,你敢打我,我爹定会封你家的商铺。”。 知客一把提起粉面少年的衣襟,大声吼道,“滚回去告诉你老爹,老子早就受够了他那套官僚作风,搜刮民脂民膏不算,还强抢民女,他以为这座城市是他家的吗,整天只知奉承上官,全然不管人民死活,老子早就想杀之后快。”。 知客的怒吼声,激起了御蝶坊中人们的共鸣,那些闲散的侠客纷纷出声叫好,那些读书士子击掌称赞,就连那美妇也是一脸敬佩地望着知客。 在众人的叫好声中,那粉面少年在他那群奴才的搀扶下,狼狈地离开了御蝶坊。此时,知客向众人拱拱手,高声喊道,“珠儿姑娘的争夺,在下以一万两的价格竞拍,如果没有高过这个价格,那么蛛儿姑娘就是在下这位兄弟的。”。 众人随着知客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位黑衣少年斜靠在椅背上,一脸淡然地看着阁楼中的一切,好似这些事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台上的美妇见花魁已经无人竞价,且比预料之中还高的价格拍了出去,喜得心花怒放,急忙大声叫道,“姑娘们还不快扶新姑爷回房。”。 随着美妇的话音落下,两名侍女挪着莲步走到少年面前,盈盈一礼,而后娇声道,“姑爷该回房歇息啦。”。 对两名侍女的请求声,少年恍若未闻,只是转动了下眼睛,看了看台上的珠儿,而后站起身,对身旁的知客淡淡地说,“闲着也无事,将真实的资料给我,我会考虑是否帮你。”。 少年的话让知客心中一惊,而后大喜,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少年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上了楼,只留下一个背影,知客只好将想说的话收了回来,目送少年上楼,待少年的背影消失不见,知客才转身离开御蝶坊,回家整理资料。 御蝶坊,阁楼上,喜字花房。 一名少女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什么。一名黑衣少年坐在房中的桌边,端起桌上的酒杯,喝着酒。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中静悄悄的。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见时间已晚,遂出声叫道,“相公,时间已晚,该歇息了。” 少女风铃般的声音传入少年耳中,将喝着闷酒沉思的少年惊醒,少年回头看着身穿红色喜服,头盖红色喜布的少女,神情有些飘忽,少年这时才想起自己刚才竟然成婚了,在迷糊中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 走到少女身前,少年掀开红盖头,瞬间,一张精致的脸蛋映入少年眼中,少女大约十六七岁,两颊还有淡淡的婴儿肥,以及迷人的小酒窝,是那种可爱中透着灵气的姑娘。看着眼前纯真中伴着浓浓忧伤的少女,少年将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少女抬头望着站在身前的少年,脸上飞起两朵红霞。 两人互看少许,少女强忍着心中的羞涩,站起身,开始给少年宽衣。少女的动作让少年心中一紧,不自觉地抓住少女的手,阻止少女的动作。少女一脸不解地望着少年,渐渐地眼中噙满了泪水。 看着少女的哭泣,少年知道少女心中想什么,但少年无法安慰少女。此时,少年心中掀起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一个声音在少年心中说道,“魏民证,你装什么,如今的你还相信世上有真爱吗,脑白,女人就是用来征服的,管他什么爱不爱,只要她对你好就行,别去想那些虚无的爱,珠儿这姑娘不错,不能错过。”。 又一个声音叫道,“魏民证,你要坚持住,相信总有一天会遇到你的真爱,别草草成婚,否则你以后会后悔的,这世上总有一个真爱你的人。”。 两个声音激烈交锋,各有各的道理。许久之后,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如今少年心中已经彻底不相信真爱可以存在,那就找个对自己好的吧。 在少年思想斗争结束时,少女带着悲戚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嫌弃我,嫌我是风尘女子,嫌我脏...”。 “没有,你依旧是纯阴之身,我不会嫌弃你,刚才在想该怎样带你走。”。少年微笑着对少女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聪慧的少女知道少年在骗自己,但少女却装作不知,展颜一笑,露出几颗皓齿。 少年紧握少女的手缓缓松开,少女一件一件为少年宽衣,而后脱下自己的衣服,不多时,两人盖上被子,房间中的红烛摇曳着,好像在为两人高兴。 清晨的一束阳光透过窗帘,映照在房中的床上,将床上的一对新人扰醒。少年眨了眨眼,悠然醒来,少女也随之醒了。 少年起身整理一番之后,准备出门,少女抱着被子在身后焦急地喊道,“相公,你要丢下妾身吗。”。 “珠儿,我出去处理一下事情,你身子不方便,歇息着。”。少年回头对少女微微一笑,轻声说了句,好让少女安心。 “珠儿想和相公一起。”。少女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坚定地望着少年。 少年看着少女坚定的眼神,眉头皱了皱,而后转身坐到床边,抓着少女的肩膀,沉声问道,“告诉我,你在怕什么,任何事,我都会为你做主。” 第一百零二章 宿命轮回终难避 少年坚定的话语让少女心中暖暖的,少女好像找到了依靠,渐渐地眼眶湿润,继而扑倒在少年怀中大哭不已。 哭了许久,少女才从少年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少年的眼睛,抽泣着说,“相公珠儿如今只有你一个亲人,珠儿怕你不要珠儿。”。 少年无奈地笑了笑,刮了少女的鼻子一下,轻声地说,“小傻瓜,相公怎么会不要你,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带着你。”。 “可是妈妈说竞拍的只是初夜钱,我怕妈妈不让你带我走。”。少女抓着少年的衣襟,一脸的紧张。 “放心,老鸨不敢拦”。少年拍着少女的后背,安抚少女紧张的心境。 在少年的安抚中,少女放松不少,紧张的心境随着平静。待少女收起了脸上的泪珠,少年出声问道,“珠儿,你是怎么进入御蝶坊的。”。 少年的问话让珠儿陷入了沉默,稍许之后,珠儿才从回忆中醒来,望着少年关爱的眼睛,缓缓地说,“相公,珠儿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家境也很宽裕。一切都是从珠儿五岁那年,开始变坏……”。 随着珠儿的叙说,珠儿的身世缓缓地展现在少年面前。大燕国与大黄国相接壤处的一座边境小城,城中有一家幸福的三口之家,家境宽裕,女儿如掌上明珠受尽宠爱。但在女孩五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那年,女孩的父亲不知何种原因,染上了江湖大侠的梦,一心想在江湖上闯出名气,不顾家中娇妻的劝阻,单人持刀,一头扎进江湖这团漩涡之中,从此之后没了音讯,女孩的娘亲也不知丈夫是死是活,整日焦虑忧伤。 世上无一帆风顺的帆,也无孤独而行的祸。在女孩的父亲音讯全无的几个月之后,那座边界小城随着大黄国与大燕国的小摩擦,滚入战乱的漩涡之中。女孩的娘亲在城破之时,将女孩藏进地窖,自己却因来不及躲藏被爆兵抓走。 自此之后,女孩与娘亲再无相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漂泊在世。女孩忍着饥饿寒冷独自行走在世间,直到有一天,女孩被人贩子抓走,卖到一家青楼之中。在青楼里学习乐曲,过了段安定的日子。 有时候,上天总喜欢玩弄世人,当你想爬起来时,上天总会设个槛将你绊倒。后来那座青楼因经营不善,倒闭了。女孩也被卖给了其他青楼,就这样辗转反复,女孩最终流落到这座边荒小城,成为御蝶坊的曲乐手。 从八岁开始,女孩显现出在古琴上的天赋,遂被琴师看重,在琴技上进行精心培养,在女孩十三岁时,一方面因琴技高超,另一方面因出落的水晶靓丽,被老鸨相中,经过精心包装之后,老鸨将女孩当作花魁,展现在世人面前,开始了女孩卖艺不卖身的风尘日子,一弹三年多,直到如今。 世上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珠儿的琴技虽然出众,但这座小城中的人们听多了也就没有新鲜感,所以前来听琴的人越来越少,老鸨见珠儿卖艺不卖身这招已无法再为自己捞钱,遂开始强迫珠儿出阁。 御蝶坊中花魁的争夺只是初夜的争夺,想要带走花魁必须出一大笔钱为花魁赎身,珠儿害怕的是魏民证只是玩玩,不为自己赎身,那样的话珠儿将会成为接客的妓女,一生将会凄惨无比。 听完了珠儿的身世,魏民证将珠儿紧紧地拥在怀里,轻声道,“别怕,以后有我在,一切我都会为你挡着。”。 珠儿的身体不再颤抖,安静地趴在魏民证怀里,心里充满了幸福。但此时,魏民证心里却不自主地浮起了一件往事。“想起了那座小茶楼,那个茶馆老板,那些茶馆老板临死前的遗言,想起自己对茶馆老板的承诺。”。 想到这些,魏民证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茶馆老板就是珠儿的父亲,而现在珠儿却是自己的妻子。此时此刻魏民证心中充满了纠结,他不知道上天为何要这样玩弄自己,亦不知道是否该对珠儿说出事实。 沉思许久之后,魏民证捧着珠儿的脸蛋,轻声说,“珠儿,你还记得你父亲的长相吗”。 “嗯,记得,我父亲他长着长形脸……”,随着珠儿的描述,魏民证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摧毁,此时,魏民证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就是珠儿的杀父仇人。 “珠儿,我告诉你一个事情,听完后该如何抉择,随你自己。”。魏民证盯着珠儿的眼睛一脸严肃的表情,无疑是要将事情的始末告诉珠儿。 珠儿看着魏民证严肃的表情,心里有些惶恐,有些颤抖的声音轻声问道,“相公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调整了一下情绪,魏民证如讲故事般,开始讲述事情的始末。随着时间的流逝,珠儿的脸色变幻不停,直到故事讲完后,珠儿的脸色有些发白,望着魏民证的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渐渐的珠儿眼中却泛起了迷茫的眼神。 看着双眼有些迷茫的珠儿,魏民证别无他法,遂将珠儿平放在床上,而后站起身,轻声地说,“如果我想隐瞒,你一生都不会知道,但我不屑那样去做,不管你如何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魏民证决定让珠儿一个人静静,遂转身离开房间,留给珠儿一个空间,让珠儿自己好好想想。 打开房门,魏民证发现老鸨站在门口,好似站了许久的样子,扫视了老鸨一眼,淡淡地说,“他让你来找我。”。 老鸨望着那淡然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寒,遂急忙回道,“是城主大人想找您,姑爷,您可要小心,城主大人是城中的第一高手,又手握重权,为人还极其阴险狡诈,姑爷您可不要大意。”。 “香满楼的老板为何没来,被城主抢先了吗?”。 老鸨脸上闪现出惊讶的神情,显然魏民证的一语点破了事情缘由。看着老鸨惊慌失措的表情,魏民证淡淡地说,“你还算有些良心,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是具死尸,好了,带路吧,总有些自以为是的渣子,需要我去清理。”。 随着魏民证淡淡的话语音落下,房间外的走廊,一片寂静,老鸨看着那淡然随风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寒意激涌,身体颤抖,心跳好似停止了一般,脸上冷汗直流。颤抖的声音急促地说,“是,姑爷,请随小妇人来。”。 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美妇在前面疾步前行,不多时,美妇来到一间房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而后将门推开,对着房间里的人弓腰喊了声“城主大人,他来了。”。 “退下吧,本座已经知晓。”,房间里面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示意那美妇退下。美妇侧身退出,站在门口,等待魏民证进房。 在美妇注视之中,魏民证背负着双手,一脸淡然地抬步走进房间。等魏民证进了房间,美妇立即将门带上,而后站在门边,等待着结果,亦或者是等待那个胜者出现。 房间不大,四壁挂着字画,是间接客室,房间的正中放着一张摆满酒水的桌子,桌边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此时,中年男子死死地盯着魏民证,想看出魏民证的武力深浅,但注定是无用功,不管中年男子如何瞪眼,感觉到的始终只是一片深邃的海渊。 对中年男子的反应,魏民证丝毫不放在心上,淡然地坐在桌边,开口问道,“香满楼的老板被你抓了?”。 看着魏民证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中年男子心中怒气冲天,对魏民证的提问本不想回答,但魏民证身上那浓重的威压让中年男子不敢丝毫大意,甚至中年男子有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回答不能让魏民证满意,立即就会遭到雷霆一击,身死魂灭。 这种恐惧的感觉让中年男子心中不安,对魏民证越发小心,面对魏民证的逼问,遂小心翼翼地回道,“王老板是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我怎么抓得了他,只是请王老板去城主府做客,叙叙旧。不说他,哈哈...您看,还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是赵某的错,该罚。”。中年男子打了个哈哈,端了杯酒一饮而尽,将话题不留痕迹地转移。 第一百零三章 百姓兴苦皆儒生 房间中,魏民证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漠视着赵城主的自导自演,待赵城主将酒喝完,干笑着看着自己。魏民证才抬起手,轻轻一甩,一道血色巴掌,将赵城主扇到墙壁上,贴着墙壁慢慢滑了下来。 跌落在地的赵城主吐出一口鲜血,一脸恐惧地望着魏民证,嘴中吐出“炼血境强者”五个字。 扫视了赵城主一眼之后,魏民证淡淡地说,“重新回答,若如再顾左言他,避重就轻,我就一巴掌拍死你。”。 那淡淡的声音传入赵城主耳中,却让赵城主身体颤抖不止,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恐怖的声音,赶紧从地上爬起,忍着身上的伤势,躬着腰回道,“前辈说的是,是晚辈罗嗦了,事情起因是王老板想为民伸命,企图推翻体制,所以晚辈以谋反罪将王老板打伤,而后抓进大牢,准备过几天再处斩,让城中贱民知道体制不容置疑,官方即是真理。”。 “口号不错,赵城主,除了这些就没其他想说的吗。”。魏民证敲着桌子,冷冷地看着站在那里,极为恭敬的赵城主。 “前辈你武功盖世当然不用顾忌这些,但晚辈身在体制之中,身不由己,不随大流就会被排除在外,到时身死不由命啊。”。 赵城主一脸悲伤地向魏民证哭诉自己当官的难处,对此,魏民证无动于衷,淡漠的神情,淡淡地说,“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正者问心,逆者寻由。该如何就让城中的人民来说,现在去城主府,将王老板放出来,而后召集城中人民。”。 魏民证的话,让赵城主心中的侥幸全部破灭,颤抖的身体瘫倒在地,一脸死灰地望着眼前的黑衣少年,眼中充满了绝望。 不管赵城主现在作何感想,但肯定不在魏民证考虑之中。此时,魏民证起身提起赵城主,向城主府走去,只留下房门口一脸呆滞的老鸨。 城中艳阳高照,但偌大的城主府却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将占地甚广的城主府映衬得美轮美奂。此时,城主府中一名白衣儒生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望着在眼前走来走去的儒生,一粉面少年一边把玩手中的玉器,一边不屑地说道,“先生,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爹他是城中第一高手,谁是他对手,再说还带了三百铁甲卫,等将那脑白少年抓来,我定要好好虐死他,嘎嘎嘎...”。 停下脚步的白衣儒生,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粉面少年,心里哀叹一声,而后耐心向粉面少年讲解,“那突然出现的黑衣少年,我们对其丝毫不明,本因先派人去探探底,但城主却执意要去,想看看是何方少年豪杰,能让王老板提起胆量站出来,反抗官府。但城主到现在还未回来,恐怕是出问题了。”。 “能出什么问题,这座城市中,我爹就是至尊无上的,谁敢违逆。我看啊,爹肯定是抓了那脑白少年之后,在御蝶坊喝花酒,忘了时间。”。 白衣儒生看着粉面少年一本正经地说了个见解,心中顿时吐血,对这样极品的少城主,白衣儒生不知以后该如何辅佐,心中顿时有些迷茫。 那粉面少年见白衣儒生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望着城主府门口。对此,粉面少年很是不屑,也懒得再去理会白衣儒生,自顾自地翘着腿,把玩着手中的古玉。 威严美丽的城主府之中,站着一排排带甲士兵,但此时的白衣儒生看着这些精兵,却没有一丝的安全感,心中的不安随着时间缓缓攀升。 突然,城主府的大门处响起一阵喧嚣声,将白衣儒生的注意力拉了过去。疾步走到大门外的白衣儒生只见一黑衣少年提着城主,旁若无人地大步走进城主府内,而四周的士兵只是将少年围在中间,无人敢上前攻击。随着黑衣少年的步伐,那些士兵也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至退入城主府内。 白衣儒生看着不断走近的黑衣少年,看着少年手中犹如死狗般的城主,瞳孔急缩,一脸凝重,但此时,白衣儒生不得不挡在黑衣少年面前,慎重地说,“大侠,可否先将我家城主放下,大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一定会尽力实现。”。 “呯”的一声,黑衣少年将赵城主如丢垃圾一般,丢到白衣儒生脚下,而后冷冷地说,“给你半个时辰,将全城人民集聚到这,另外将香满楼的老板放了,否则时间一到,我就将城主府杀个鸡犬不留。”。 白衣儒生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说完一句话之后,站在那里双手后背,仰望苍穹,对其他事不再去管。但话语中透着的威严,让白衣儒生心中冰冷,对黑衣少年的话不敢有丝毫质疑,他感觉到城主这次踢到了铁板。 躺在地上的赵城主咳簌了几声,挣扎着爬起身,脸上的恐惧神情已经消失不见,眼珠转了转,堆起一脸的谄笑,对黑衣少年弯着腰恭声道,“前辈放心,晚辈这就去,还请前辈进屋小歇,喝口茶水。”。 赵城主的话,黑衣少年仿若未闻,仰望苍穹的视线依旧保持那个角度。对此,赵城主只能干笑几声,告罪一声。而后对着那些士兵大吼道,“还不快搬个凉亭过来”。 等人工制作的凉亭搬上来之后,赵城主奉请黑衣少年入座,这次黑衣少年没有就拒绝,直接坐在靠南的位置,而后开始闭目养神。 看着黑衣少年的表现,赵城主心里阴冷的一笑,在心中恶狠狠道“姜是老的辣,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武学奇才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在我手中,嘎嘎……”。 暗自意淫了会,赵城主转身对那白衣儒生说,“先生去泡壶茶,而后将王老板放了,还有将城中百姓集结到这。”。 背对黑衣少年的赵城主说话的时候对白衣儒生眨了眨眼,白衣儒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而后快步走进内屋。 稍许之后,白衣儒生端着一壶茶走到桌前,倒好两杯茶之后,退到一边向黑衣少年告罪一声,而后去做赵城主安排的事情。 不多时,白衣儒生带着一名衣衫残破,神情萎靡的中年男子,走到凉亭旁边,恭声对黑衣少年说,“王老板带来了,聚集百姓需要时间等待,大侠还有其他吩咐吗?”。 黑衣少年放下手中的茶杯,挥了挥手,示意白衣儒生退下,而后转头看向香满楼的老板,此时,香满楼的老板看见黑衣少年,激动地跪在地上,恭敬地喊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对王老板的跪谢,黑衣少年没做任何表示,依旧淡定自若地喝着茶水。跪在地上的王老板有些了解黑衣少年的心性,知道黑衣少年已经接纳了自己,遂站起身,恨恨地看了坐在桌边的赵城主,而后站到黑衣少年身后。 突然,王老板看着桌上的茶壶,瞳孔急缩,一脸惨白,惊慌的神情焦急喊道,“前辈,不要……”。 未等王老板把话说完,黑衣少年竖起一只手,示意王老板静声。而后黑衣少年淡淡地说,“安心等待,该存该亡,自有民定。”。 赵城主听完黑衣少年的话,心里的寒意急剧飙升,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继而装作一副坦荡的样子,笑着说,“前辈请喝茶,等城中百姓聚齐之后,再做定论,到时如若晚辈对不起城中百姓,晚辈自会以死,以谢百姓,无须前辈动手。”。 斜靠着椅背的黑衣少年无视赵城主的信誓旦旦,眼睛看着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品着茶水,耐心地等待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主府的外面聚集了许多城中人民,这些普通的民众,一脸惶恐地看着威严的城主府大门,眼睛也不时地飘向四周维护秩序的卫兵,他们不知道城主为何将他们聚集起来,对官府他们有种从心底的恐惧,这是几千年来,官府对民众剥削,压榨,镇压造成的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城主府中,人造凉亭。 半个时辰已到,黑衣少年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淡淡地说,“时辰到,走吧。”。 赵城主赶紧跑到前面带路,边走边谄笑着说,“前辈随晚辈来,城中大部分百姓,都聚集到了城主府门前的广场,等待前辈检阅。”。 稍许之后,赵城主带着黑衣少年和王老板来到城主府门前,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普通百姓,赵城主如帝王般的姿态,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让这些民众心里发寒。 第一百零四章 人人如龙挺脊梁 巡视一圈之后,赵城主心里自信满满,他知道这些被驯服的,如牛马,奴隶般的百姓,只要你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满足,就会任你欺压,不会有丝毫抵抗。 经过赵城主眼神警告之后,这些民众全部安静下来,广场随之陷入了宁静,此时,赵城主上前一步,微笑着对民众大声喊道,“城中百姓,我赵某担任城主以来,对城中有何贡献,对百姓有何苛待,大家现在无所顾忌,畅所欲言,如若赵某对不起城中百姓丝毫,赵某愿意自杀谢罪。”。 正当赵城主装坦荡之时,一道血色掌影,从天而降,将赵城主拍得趴在地上,而后传来黑衣少年淡淡的话声,“啰嗦”。 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的赵城主,听到那句“啰嗦”之后,又喷出一口鲜血,明显是被气的吐血。此时,赵城主心中对黑衣少年的恨,淘尽三江之水都洗不尽。但爬起身的赵城主不得不装出一脸谄笑,躬身叫道,“是是……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又啰嗦了。”。 收手而立的黑衣少年,无视赵城主的谄笑,明亮的双眼扫视了一圈这些满脸惊讶的民众,继而缓缓地说,“赵城主在位期间,做了哪些坏事,你们不用惧怕,慢慢道来,我会为你们做主。”。 随着黑衣少年的话音落下,这些聚集起来的民众,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许久之后,只闻嘈杂的议论声,不见有人站出来指认赵城主的罪行。 看着眼前的一切,黑衣少年的心隐隐作痛,他故意在民众面前打压赵城主的威严,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民众大胆畅言,但可悲的是这些民众连言论自由的胆量,都被剥夺,打压殆尽,成了一个个应声虫,连他们的言语都被人代表,除了一些存有人性的人敢抱怨,牢骚几句。其他民众都成了一个个行尸走肉的奴隶,活在官府的鞭策,代表之下。 听着那议论声渐低,黑衣少年眼中的希冀慢慢暗淡,许久之后,少年沉重地叹息一声,开口道,“王老板,你先来,为那些还存有人性的人,做个表率,能救多少,算多少。”。 说完这句话之后,黑衣少年闭上双眼,仰望苍穹,好似不想再去管眼前之事。香满楼的王老板,对着黑衣少年躬身一礼,而后走到城中民众眼帘。 望着眼前杂乱站立的民众,王老板伸出右臂,振臂一呼,高声喊道,“乡亲们,现在有前辈为我们做主,大家不用惧怕赵屠夫,将他的罪行全部讲出来,为你们含冤而死的亲人讨回公道。既然大家没人开头,我王某人先来。”。 “十几年前,姓赵的城中征地,建造新城主府,强行将我家祖屋拆了,还将我前去理论的老父打死,气愤不过的我去找他们评理,却被他们赶了出来,经此一事之后,我本已认命,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为了不放心,派人追杀我,幸好我命大,逃到其它城市去了,隐姓埋名,苦练武艺,直到铸体境大成之后,才回到城中,准备报仇,却没想到,姓赵的武力强大到了如此地步,我不得不继续隐忍下去,直到如今,前辈到来,我才看到了报仇的机会。各位乡亲父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拿出你们的勇气,将姓赵的罪行说出来,让姓赵得到报应,让天地重现朗朗乾坤。”。 随着香满楼的王老板一声大吼,聚集在广场的民众开始激动不已,稍许之后,一名年轻男子站出来,痛诉赵城主的罪行。 随着这位年轻人的控诉,其他民众纷纷站出来指责赵城主的罪行,一时间,赵城主欺男霸女,强占民宅,肆意搜刮民脂民膏,各种滔天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待这些民众痛诉完毕,黑衣少年的视线扫向不知什么时候躲到卫兵之中的赵城主,冰冷的眼神让赵城主心里发寒,但赵城主想到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遂安稳心神,眼睛望向负手而立的黑衣少年,“嘎嘎”地大笑几声,一脸自得地狂笑道,“炼血境强者又如何,想管官府的事,就要做好丧命的觉悟,之前让你得意一阵,现在想必你感觉到身体虚弱,没有力气再战,嘎嘎...到了地下要长好记性,不要乱管闲事,要知道奴民永远是奴民,别想要什么自由平等,给你们一口吃的就是对你们的恩赐……”。 赵城主的狂笑让城中的民众心中寒意急升,香满楼的王老板也是一脸焦急,望着依然站在那里淡定自若的黑衣少年,焦急地喊道,“前辈你快走,以姓赵的卑鄙阴险,必定在茶水中下了毒,当时晚辈就想提醒前辈,但前辈阻止了。唉,难道我们永无自由平等之日,难道大仇永无得报之日吗,上天不公啊。”。 王老板的一句“上天不公”的大吼,喊出了民众心中的无奈,心中的愤慨。这些原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由的民众,此刻心中只有深深的绝望,眼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现在也被空洞呆滞取代。 赵城主的狂笑,王老板的懊恼,民众的绝望,这一幕幕印入黑衣少年眼中,背负双手的黑衣少年突然对着赵城主微微一笑,淡淡地说,“茶水不错,上好的茶叶,添加的辅料对普通炼血境武者来说,足以让其失去战力,可惜,你遇到了我,那点分量的“封灵草”,还不够我漱口,些许微末伎俩也敢出来丢人。如今,你的罪行已立,不用担心冤枉了你,我会废了你的武功,将你交给城中民众。”。 “嘎嘎嘎……小子,你休想吓唬本官,本官在官场钩心斗角几十年,岂能看不出你的空城计,你之前妄动血气,现在肯定血气沸腾,无法控制,力气也被封灵草封印,此时的你只有引颈待戮的命。”。 看着躲在卫兵之中嚣张狂妄,洋洋自得的赵城主,黑衣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明眼之人都知道这些当官的擅长自欺欺人,空话套话,对一切真话都心存怀疑,不知这是不是他们的职业习惯。 躲在卫兵中的赵城主看着黑衣少年举起右手,竖立成手刀。立马心中涌起了一股极其危险的不安,对此情形,出于宁可信其有的官本位思想,赵城主急忙向后急退,但却为时已晚,只见,一道血色刀影划破虚空,横斩向赵城主所在的时空。 那道血色刀影在赵城主眼中越放越大,将挡在前面的卫兵斩成两段,继续追上急速后退的赵城主,扫过赵城主的小腹,而后消失无踪。 随着血色刀影划过,残破凌乱的尸体四散满地,殷红的鲜血渗向广场四周,将那块不甚大,但也不小的地面染得血红。 如此一幕深深地震撼了城中民众的心神,这些朴实的民众不由地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原本的绝望恐惧瞬间被希望代替。而那群犹如走狗的卫兵,止住了围拢的脚步,颤抖的双膝止不住地后退。 黑衣少年扫视了一眼这群满脸恐惧的卫兵,不再去理会这群走狗,抬步径直走向瘫倒在地上的赵城主,看着吐血不止的赵城主,黑衣少年淡淡地说,“你的力旋已破,全身力气流失殆尽,以后也无法练武,至于你的生死就将给那些被你残害的民众去处理。”。 解决了赵城主之后,黑衣少年转头看向正准备逃跑的白衣儒生,淡淡地说,“想到那去,难道不想听听城中民众对你的评价吗。”。 那轻飘飘的声音传入白衣儒生耳中,使其逃跑的步伐僵硬,身体颤抖着扑倒在地。见此情形,待在一边的王老板大喊一声,“不能让这个侩子手跑了。”。而后急跃几步,将瘫倒在地向前爬行的白衣儒生如抓小鸡般,一把抓住。 王老板将白衣儒生丢到赵城主身边,而后躬身对黑衣少年说,“前辈,这贼子最是可恶,姓赵的所有恶事,大部分是此人出的主意,祸害了城中无数民众,这些儒生简直就是一群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应当将他凌迟处死。”。 黑衣少年扫视了一眼群情激动的民众,看了看身旁一脸愤恨的王老板,而后将视线转向那群不知所措的卫兵,那深邃的眼睛仿若看透了每一个人的心,眼里面蕴藏的漆黑,让人心中的不安平静了许多。 那饱含了世间沧桑的眼神转向了旷远的苍穹,而后,众人的耳中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那声音淡淡地说,“路需要自己走,我不会扶你们,你们应该有自己的思想,不应听信世间的暴力权威之言。”。 那话音在众人脑海回旋,让这些人开始思索自己是否该有思想。待人们从思绪中醒来之后,黑衣少年已经远去,留给人们的只是一个黑衣单薄的背影,那背影渐行渐远,却给人们留下了自由,自尊;给人们留下了动脑思索的习惯;给人们留下了勇战暴力权威的气概。 走了,静静地来,又随风飘远,带来了希望,留下了火种。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广场中的民众才幡然醒悟,开始四处寻找那黑衣少年。 嘈杂了一会,沉默了许久。 香满楼的王老板从远望黑衣少年的背影中醒来,转身看着广场中的民众,又看了看瘫倒在地的赵城主和白衣儒生。而后,大声喊道,“乡亲们,大家不要沮丧,前辈给我们留下了希望,我们站起来了,当家作主啦,我们可以大声喊叫,可以畅所欲言,可以享受平等自由,大家呐喊吧。”。 第一百零五章 苍澜一叹走他乡 随着王老板的高声喊叫,城中民众齐声欢呼,那巨大的欢呼声震耳发溃,将那金碧辉煌的城主府震得瑟瑟发抖,那巨大的声浪在城中回荡,继而飘向远方,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飘到那些处于压迫的人们心中。 随着时间的走过,巨大的欢呼声渐渐停息,香满楼的王老板伸手示意民众安静一下,而后,高声喊道,“乡亲们,大家说我们怎样处置这狗官和这侩子手。”。 广场中的民众稍稍沉默了会,而后,一个声音大喊一声,“杀”。这声大喊如同一支催化剂注入民众心田,一时间,民众纷纷大声喊杀,那喊杀声,由开始的杂乱,缓缓地变得整齐,形成一个声音,一个发自内心的巨大呐喊声。 瘫软在地上的赵城主和白衣儒生,此时脸色惨白,那白衣儒生还有动弹之力,急忙爬到王老板脚前,哀求道,“王老板饶小生一命吧,小生身为赵城主的秘书,为赵城主谋划出策乃小生本职工作,迎合赵城主乃是小生分内之事,小生不得不如此为之啊。”。 香满楼的王老板一脚将白衣儒生踢开,怒吼道,“滚开,你这甘当奴才的走狗,有了主子忘了娘,忘了那些生你养你的父老乡亲,忘了教育你的民族。你当着国家的走狗,为了某些人的私欲,肆意残害自己的同袍,如今你还有脸找理由。”。 这声大喝如同一棒,将白衣儒生内心的自我麻醉击毁。这声大喝将广场中站立的这些民众唤醒,使民众看到了那些偷换概念的某些人的可耻无赖嘴脸。 听着这声大喝,站在远处高楼上的黑衣少年露出了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些民众开始觉醒了,自己洒下的平等自由的种子,在某一天会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会镌刻成一道铭文,深深烙印在民众的骨髓之中。 黑衣少年安心地转身走了,将民众的一切留给民众自己解决,而此时,广场中的民众将赵城主和白衣儒生绑在行刑柱之上,赤裸地绑在行刑柱之上。 一名少年站出来,拿起地上的刀,一刀削掉了赵城主的一块肉,而后高喊一声,“要杀蛀虫的站出来,一人一刀,将他凌迟处死。”。 随着这名少年的呐喊声,广场中的民众一个接一个,前赴后继地拿起地上的刀,将赵城主和白衣儒生的肉,一块一块地削了下来。伴着一块块啐肉掉落,赵城主和白衣儒生的惨嚎声传遍整个广场,传遍整座城市。 那惨烈的嚎叫声宣示着一个暴力权威的覆灭,印证着民众的觉醒,宣告了自由平等的种子已经发芽。 天色渐晚,随着赵城主和白衣儒生被民众处死,那些卫兵开始醒悟,开始知道他们是民众中的一员,不应充作某些人的走狗,工具,反过来去残害民众,认识到这些的卫兵,开始从迷茫中醒来,手中的武器缓缓跌落在地上。 “哐当”一声,那是长枪落地时,发出的震动;是士兵觉醒的号角。随着这声“哐当”声,兵器纷纷跌落于地面,“哐当”声不绝于耳。 放下武器之后的士兵好似找到了家的感觉,将他们空荡无根的心填得满满的。广场中的民众看着这些跪在地上忏悔的卫兵,胸怀宽广的民众原谅了他们,重新接纳了他们,让他们真正融于了家的感觉之中。 随着这些士兵的觉醒,城中的民众汇聚到一起,将城中那座金碧辉煌的城主府推翻了,将那些城主府的利益集团全部摧毁。 在那座被摧毁的城主府前建立了一座黑衣少年的石像,石像的左边是一块巨大的丰碑,碑上写着“平等自由,人人如龙”八个大字,这是黑衣少年走时留给民众的信仰。石像的右边是一座简陋的议事大厅,这座大厅是城中民众用来商议事务的地方,在这座简陋的大厅中,列座的诸位是没有任何权力的,他们的作用与一群学者相似。 说起城中的制度,已经初具自由平等的趋势,这源自于黑衣少年的点醒,让城中民众学会了思索,苦思之后,民众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体制,就有等级诞生,有权力争夺”,民众都想寻找一个能将权力这头猛虎关在笼中的体制,但最后发现无法实现,盖因猛虎总有出笼的一天,只能解决一时,无长久之效。既然会如此,那不如将权力这头猛虎彻底打死,让权力消失在世间,怎样才能做到呢?这点难不倒勤劳智慧的民众,民众们想到了只要达到了真正的自由平等,人人手中的权利都是一样,亦或者人人都无权利之心,无国家之存,只余种族思想,种族意识存在,那必定会形成真正的世界大同。 这座小城在不远的将来成为了世界大同之中的一份子,实现了自由平等,人人如龙,并将这种思想深深地印刻在民众骨髓之中。城中民众的后代为感谢黑衣少年对他们的恩德,家家户户都竖立了长生牌,拜谢黑衣少年,尊其为圣师。 城中民众之后的所为那是后话,暂且不表。此时,黑衣少年回到了御蝶坊,推开那间粉色的女子闺房,跳入眼帘的是坐在琴桌前抚琴的女子,看了女子一眼,而后径直走到吃饭的桌子边坐下,静静地听着女子抚琴。 坐在摆放有酒菜的桌前,黑衣少年喝了会酒,等女子抚完琴之后,开口问道,“走还是留?若留的话,我会给你一大笔金钱,保证你以后充裕的生活;走的话,我会带着你,任何情况下,绝不会将你丢下。”。 “你就不怕我会在你虚弱的时候,使计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女子的那双大眼睛凝视着黑衣少年。此时的珠儿将她的聪慧完全展现,不知是思考了一天的结果,还是从少女变成了女人,发生了转变,展现出了女人的多样性。 黑衣少年看着一脸可爱相,却扮作认真,语气冷漠的珠儿,淡淡地一笑,开口说,“你没有这个机会。另外,我之所以这样对你,是出于我的责任,无其他缘由。”。 沉默许久之后,不知出于何种缘由,珠儿冷漠的神色消失不见,而后向少年问道,“那你有没有爱我?”, “没有”。少年不假思索地给了个答复。 如此回复,让珠儿心中有些失落,但依旧不甘心地紧追着问了句,“那喜欢了,一点点喜欢了”。 黑衣少年看着珠儿那双充满希冀,明亮的大眼睛,沉默少许之后,语气依旧是那样坚定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那轻飘飘的两个字将珠儿心中的希望全部击碎,此时的珠儿脸上开始淌着泪水,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幽怨地望着少年,不言不语。 这一切都在少年的预料之中,尽管少年知道,对一个家破人散,独自一人在外漂泊,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亲人的小女孩来说,对亲人的渴望远超常人;对安全温暖的依靠在她心中占了很大的比重;对童话中公主王子的爱情虽无渴求,但她也希望有一个爱她的人,可以给她依靠;而这些,少年知道自己都给不了她,自己又不屑谎言欺骗,只能让她悲伤。 一个原本对世间充满忧愁少女,幸运之下,找到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想与之相守一生,却没想到遇到这种变故,将少女的希望全部摧毁,如此情形怎能不让少女伤心欲绝。那种彷徨迷茫可想而知。 粉色的闺房沉寂了许久,珠儿也收起了眼中的泪水,露出一丝凄美的笑容,而后对少年说,“你是我相公,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魏民证”,少年看着珠儿的眼睛缓缓地说了三个字。 “哦,上辈人的恩怨对错我无法评价,就随风去吧,你是我相公,可能是我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我只能跟你走。”。 看着眼前忧伤中带着苦楚的珠儿,不知为何魏民证心中有些伤感,但此时,魏民证只是淡淡地说,“收拾一下,走吧。”。 天色将晚的时候,魏民证招来老鸨准备动身离去,粉色的闺房中老鸨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失望。 老鸨的想法为何如此,暂且不言,此时,魏民证将一张一万两银子的票据放在桌上,而后对老鸨淡淡地说,“这是珠儿的赎身钱,我们明天离开,你去准备一桌酒菜。”。 收好银票后,老鸨躬身道谢,而后退出房门,准备酒菜去了。珠儿看了魏民证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抚琴去了。魏民证去了趟香满楼将放在那里的斩天刀拿回,之后坐在房中细细地抚摸斩天刀。 待老鸨将酒菜弄好之后,两人吃过饭,上床歇息,一夜无话。第二天,魏民证带着珠儿离开了御蝶坊,奔向下一个人生路口。 第106章 天地一线玄天谷 小城外面的一条小道上,一条布满杂草的小道上,一匹黑马在这条崎岖的小道上慢慢前行,黑马的脚步不疾不徐,好似怕颠倒了背上的人儿。抬头望去,马背上坐着一名白衣女子,女子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马鬃毛,可爱的脸蛋上有些发白。很明显,女子是第一次骑马,心里有些胆颤。顺着女子的目光,只见一名黑衣少年牵着缰绳,走在前面,沉稳的步伐,踏着杂乱的野草,迈向要去的地方。 寂静的小道,苍茫的天地,只有一匹伏着女子的黑马和一名牵着缰绳的黑衣少年,孤独安静地走在这空旷的天地之间。马背上的女子望着前面的少年,嘴角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但好似有什么顾忌似的,终是没说出口,恢复了安静;稍许之后,女子的嘴角又开始蠕动,想把心里憋的话说出来,但不知在怕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如此情形,一连多次,折磨着女子的心灵。 不知行了多久,马背上的女子终于鼓起勇气,紧了紧手心,风铃般的声音对前面的少年说,“相公,你上来吧,我一个人怕”。 女子的声音让少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白衣女子,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瞬间看出了女子的用意,少年知道女子是怕自己累着了,对女子的一片心意,少年不忍拂去,遂笑了笑说,“珠儿勿怕,我这就来。”。 黑衣少年整理了下背上的包裹,系牢背上的斩天刀,而后翻身上马,将珠儿拢在臂弯,抓过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向前方奔去。 苍茫的大地上,一匹黑马如风般疾驰着,马背上的黑衣少年双眼望着前方,辨别着方向,对耳边刮过来的冷风无甚感觉。少年臂弯的珠儿,听着耳边呼啸的冷风,没有一丝寒冷的感觉,从少年的臂弯,珠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稳。 马儿奔跑了许久之后,珠儿从少年的臂弯探出头,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荒野,出声问道,“相公,我们已经赶了两个时辰的路,还没到吗。”。 少年一提缰绳,马儿人立而起,高昂一声,停了下来。待马儿立稳之后,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幅地图,看了少许,而后才出声说,“快了,大概还有百里路,我们就到玄天大峡谷的入口了。”。 “玄天大峡谷,那是什么地方,哪个国家的边境吗?”。珠儿很是惊奇地抬起头,仰望着少年刀削的俊脸。 “不是,那是一个通往神奇之地的入口,走向一个与世俗不同的世界,晚些时候再告诉你,现在先赶路,希望在天黑之前到达峡谷的入口处,歇息一晚,明天进入玄天大峡谷。”。 听了少年的话,珠儿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是将脸埋进少年的胸膛。少年收起地图,选了个方向,拍了下马背,马儿听话地向那个方向疾驰奔跑。 天色渐晚,夕阳缓缓落下,一匹黑马缓缓地走向前方那座巨大的峡谷口,站在峡谷的入口处驻足仰望,少年从马背上跳下,而后将珠儿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双脚落地之后,珠儿站在少年身旁望着眼前的大峡谷,一脸的震撼。 顺着珠儿的视线可以看到一条几十米宽的大峡谷耸立在两人身前,峡谷的深度,一眼望不到尽头,一股股猛烈的飓风从峡谷中吹出,发出一声声如猛兽般的嘶吼声,但让珠儿奇怪的是,那一股股飓风只能吹到峡谷口,不管它们如何怒吼,狂嚎,始终无法迈出峡谷口,如笼中的猛兽,怒吼着,发泄着它们的威力。 “这条峡谷叫玄天大峡谷,是四国地境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稍停了下,魏民证看着珠儿充满惊奇的大眼睛,接着说“我们所在的赵燕黄钩四国,称之为四国地境,而四国境地是玄天山脉中的一个人类驻点,也是众多驻点中的一个,其地理形状如葫芦,这条玄天峡谷就是葫芦的口部,是四国境地与外界联系的必经之地,峡谷中的飓风是何时形成不清楚,但从上古诸子经纶上记载得知,这飓风的形成应该是源自一个阵法,其目的是保护这个四国境的驻点中的人类。”。 听完魏民证的话,珠儿眼中充满了惊奇,珠儿不敢相信这颠覆她认知的事情,但理智告诉珠儿,相公说的都是事实。 “相公,我们要离开四国境地吗?”,珠儿看了眼峡谷中经年不变的飓风,有些担心地望着魏民证。 “嗯,我们要离开世俗界,去往一个新的世界,别怕,一切有我在”。 “嗯,珠儿不怕”,珠儿将头埋进魏民证的胸膛,紧紧地抱着魏民证的腰背,轻声地说着,仿佛只有这样珠儿才能感受到心中的安稳。 抚摸了一下珠儿的头发,魏民证轻声说“好了,珠儿,我们先弄个安身之地,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抬头望了一下四周,魏民证发现许多干枯的树枝和树干,稍稍收拾了一下,集拢了一大堆干柴,又取出背上的斩天刀砍了一个粗大的树干,做了一个简单的木床,而后将干柴堆在木床边,用火石生火,一堆槁火就形成了。 放下身上的包裹,魏民证从包裹中拿出一块熏肉,支了个架子,开始烤肉;坐在木床上的珠儿,抱着双膝,扑闪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烤肉的魏民证一眨不眨。 也许感受到了珠儿的眼光,魏民证回头笑了笑说“很快就好,赶了一天的路,我知道你很饿。”。 “相公,珠儿不饿的,”。珠儿扑闪着眼睛,微笑着看着魏民证。 “呵呵,珠儿,你稍等会,马上就好了”。魏民证笑着说了句,而后转身继续烤着熏肉。 膏火批把的响着,火堆中支架上的烤肉泛着黄亮的油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魏民证抽蓄了一下鼻子,笑着说“珠儿,你闻到了吗,真香啊,”。 “嗯,相公,我闻到了,真香啊”,珠儿笑着,开心地回了魏民证一句。 “来,拿着,慢慢吃,别烫着了”。魏民证将串着烤肉的木棍递给珠儿,一脸的笑意看着珠儿接过烤肉之后,才转身从包裹中拿出一块熏肉,继续烤肉。 珠儿接过烤肉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魏民证,想着什么心事。 魏民证坐在木床旁边的地上,熟不停地翻动着火堆中木架上的烤肉,眼睛望着远处已经漆黑的夜空,思索着什么。 在玄天大峡谷的这方时空中,黑下来的夜空一片漆黑,四周除了呼啸的风声再无其它任何声音,亦或者是其它的声音被这呼啸的风声遮盖了。 夜间的野外也格外的寒冷,如果是普通人,在这样的夜间很容易直接冻死,坚持不到片刻。此时坐在木床上的珠儿感受着一阵阵寒风袭来,不由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珠儿,冷的话就座到我这边来,火堆边暖和很多”。魏民证收回了思绪,回头微笑着喊了声珠儿。 “嗯,”珠儿轻声嗯了一声,而后跳下木床,做到魏民证身边,同时将手中串着烤肉的木棍伸到火堆中,准备加热下。 魏民证看了眼珠儿,两人相视一笑,没再说话,魏民证翻动了一下架子上的烤肉,发现差不多了,于是从架子上将烤肉取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旁的珠儿看着魏民证的样子,轻笑一声,也将她自己的那串烤肉取下来,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一时间,玄天大峡谷前面出现了一对坐在火堆旁,吃着烤肉的伴侣。 寒风依旧呼啸着,两人手中的烤肉不多时已经吃完了,魏民证擦了擦手,笑着说“珠儿,吃饱了吗,要不再烤一块。”。 “相公,珠儿已经吃饱了”,珠儿拍了拍她的小肚子,一副娇嗔可爱的样子。 听着珠儿娇嗔的声音,魏民证笑了笑没再说话,靠着木床,望着通向大黄国的某个地方,怔怔出神,许久之后,魏民证在心底轻声喊道“爷爷,父亲,母亲,我这一去再无相见之日,你们保重好。”。 大黄国的都城中,魏家大院中,一位老人站在凉亭中,望着天空,口中轻声呢念道“民证,你是苍穹的游龙,具定要腾飞翱翔,去追寻你们的世界吧,忘掉世俗,忘掉魏家,无所畏惧地去翱翔吧。”。 第107章 怒吼飓风出异兽 珠儿望着陷入沉思中发呆的魏民证,轻轻地依靠了过去,靠在魏民证肩上,轻声低语道“相公,你想家了吗,珠儿有时想家的时候也是和相公一样,望着漆黑的天空发呆,但心中却找不到家的方向。”。 听着珠儿的轻声喃语,魏民证伸开手臂,将珠儿拦进怀中,笑了笑,轻声说“对不起,珠儿,我...”。 “相公,你别说,珠儿知道,珠儿懂,那都是宿命,现在相公你就是珠儿的全部,珠儿会永远跟着相公。”。 看着仰着头,满眼坚定的珠儿,魏民证心中的忧伤淡了许多,紧了紧揽着珠儿的手臂,笑着说“谢谢你珠儿,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世俗,走向新的世界,过往的一切都让它随风而去吧。”。 “嗯,相公,珠儿听你的”,珠儿趴在魏民证的怀里,小声地说出了她内心的决定。 魏民证靠在木床边,紧了紧抱着珠儿的双臂,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沉默着,想着什么事情。 从远处的夜空向这个方向望去,苍茫的大地上,一堆槁火噼啪地燃烧着,不时跳起几颗火星,在空气中蹦跶几下,而后跌落在火堆中;火堆的旁边有一对男女依偎在一起,在这呼啸着寒风的冷夜,取着暖。 许久之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珠儿,你上木床睡吧,我将火堆烧一圈,将木床围起来,让你暖和些。”。 不等珠儿说话,魏民证将珠儿抱起,放在木床上,而后转身去弄了一些干柴,在木床四周生了一圈火堆,弄好这些之后,魏民证躺到木床上,将珠儿揽到怀里,让珠儿能更暖和些,毕竟这样恶劣的自然气息对珠儿这样一个弱质女子来说,是很难煎熬的。 趴在魏民证怀中的珠儿顿时感觉一阵温暖,再无之前的那种寒风刺骨的感觉,原本冰冷的木床也变得充满温度,内心暖暖的珠儿,闭上眼睛,缓缓地沉入睡眠中。 感受到珠儿沉睡之后,魏民证开始运转体内的力气,开始修炼,一方面提升自身的实力,另一方面保持警醒,以防意外。 呼啸的寒风依旧,终年不变,玄天大峡谷这条许多年都不曾有人走过的关口,在今晚住了两个人,准备天亮后进入峡谷,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正如黑夜流逝,白昼将近,当白昼来临时,也是新的世界翻开时,玄天大峡谷前的夜缓缓降下,迎来了白昼,峡谷前的木床上的两人也从沉睡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玄天大峡谷的方向。 “相公,我们要进去吗,那里的风好大,怎么进去啊”。珠儿看了眼峡谷口怒吼的飓风,望着魏民证有些担心地问道。 听着珠儿的疑问,魏民证从怀里拿出一个两寸长一寸宽的玉牌挂在珠儿的脖子上,微笑着说“这是药王谷无忧长老送我的护身玉牌,可抵挡极强的攻击,有这玉牌护身,峡谷中的飓风自然不值一提”。 “啊,相公这玉牌难道是传说中仙人使用的宝物,我们是要去仙人的世界吗?”珠儿一脸惊异中带着好奇,怔怔地看着魏民证。 “嗯,”魏民证轻声应了声,没有去做过多的解释,珠儿也没有再追问,但她心中却欣喜不已,她的相公是神仙中人呢,世间哪个女子有如此好福气啊,此时的珠儿感觉自己苦难的人生终于结束了,未来必定洋溢着幸福。 “走吧”,魏民证轻声叫了珠儿一声,拉着珠儿的手迈向那飓风怒吼的玄天大峡谷,渐渐远离世俗,走向修士的世界。 峡谷中的飓风嘶吼着,撕扯着进入峡谷中的异物。峡谷的上空有几只巨大的鸟类在空中打着圈,盘旋着,好似在看峡谷中某些新奇的事物。 迎着飓风,魏民证运转力气布满全身,抵抗着猛烈的飓风撕扯,向前移动着脚步,那重重的脚步落地,如果是在峡谷之外的地方必定会落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但在这经年累月刮着飓风的峡谷中却留不下任何印记。 走在魏民证旁边的珠儿,身上升起一个白色的光罩,将她整个身体遮在光照里面,外界的飓风无法透入丝毫,白色的光罩里面形成了一个安稳的小天地,保护着里面的人儿。珠儿透过白色的光罩看着身旁的男人,看到他坚毅的脸上布满凝重的神情。珠儿知道他抵抗飓风必定很吃力,忍不住开口喊道“相公,你也到光罩里面来吧”。 珠儿的声音一出光罩就被呼啸的飓风淹没,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魏民证自然也听不到珠儿在说些什么,依旧移动着步伐向前走。 见此情形,珠儿瞬间明白了,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凡人一个,帮不到相公任何忙。在心底叹息一声,暗自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好好修炼,争取能帮上相公’。 走在前面的魏民证虽然没有听到珠儿在说什么,但心里却明白珠儿的意思,越是如此,魏民证越是要装作不知,不变的步伐稳步向前。 魏民证不敢赌,他不知道玄天大峡谷有多长,无忧长老给的地图上也没有详细标注玄天大峡谷的长度,他也不敢妄自揣测峡谷的长度,因为玉牌的能量有限,一旦用完了,两人又没有走出峡谷,自己可以凭借着半步炼血境的修为硬抗,但珠儿必死无疑,所以魏民证不敢进入光罩之中,加大王牌的能量损耗,故而装作不知。 跟在魏民证身后的珠儿咬咬牙,加紧脚步跟上魏民证的步伐。前行中的魏民证此时已经适应了峡谷中的飓风,没有开始进入时的那种艰难。 行走中的魏民证感觉怒吼的飓风好似变小了,撕扯力也没有之前那般大,实际上是魏民证适应了峡谷中这个强度的飓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以魏民证半步炼血境的修为抵抗玄天大峡谷中最弱的飓风本就应该如此。 适应这个强度的飓风之后,魏民证开始查探体内的力气,继而进行调整,使力气的损耗和产生达到平衡状态,尽量保持身体的强盛状态,以备不时之需。 峡谷中的飓风终年不息,迎风而行的魏民证突然停下脚步,一脸凝重地望着前面。后面的珠儿见魏民证突然停下,也止住脚步,顺着魏民证的目光望去,只见两人的前面十几米远伫立着一只高两米,长五米的青色异兽,但奇怪的是那异兽没有一丝毛发,全身青色,虎头,豹身,狮爪狮尾,发出如飓风一般的怒吼,死死地盯着魏民证。 看着眼前的异兽,魏民证想起了《诸子经纶——异兽篇》中记载的风兽,‘世间有异兽,全青,虎头,豹身,狮爪狮尾,吼声如飓风呼啸,生于飓风之源,由风元力而成,其威势分强弱,强者如仙,弱者如凡’。 不远处的风兽嘶吼着,缓缓靠近魏民证,行走间掀起一股股更猛烈的飓风将魏民证束在肩后的长发吹起,束发的丝带迎风崩断,顿时一头长发在空中飞扬,魏民证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冷冷地看着接近的风兽。 转过身,魏民证揽住珠儿急速后退,直到距离风兽百米远才停下,而此时的风兽已站在魏民证之前站立的位置,怒吼着,却不再上前。 ‘生于飓风之源,由风元力而成’,防备着风兽的魏民证,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诸子经纶——异兽篇》中的这句话,心中闪过一道灵光,渐渐的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风兽生于飓风之源,由风元力而成,这就说明风兽没办法离开飓风之源,距离飓风之源越远,力量就会越小,甚至消散成一道飓风,所以这头风兽不敢追上来,但我要前行,必定要经过风兽身旁,必定会与风兽战斗,看来这战无法避免”。 想通此节之后,魏民证走进包裹着珠儿的光罩中,严肃地吩咐道“珠儿,你先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缠住风兽,一旦有机会你就快速跑过去,知道么。”。 “相公,你放心,珠儿会配合好你的”。 看了眼珠儿坚定的眼睛,魏民证点点头,离开了光罩的范围,光罩瞬间从容纳两人的空间缩小成一个人。 两人约定好之后,魏民证抽出背上的斩天刀,右手单提,拖着斩天刀向风兽走去,随着一步一步接近风兽,魏民证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 风兽感受着魏民证身上气势的攀升,低声嘶吼着,大战一触即发。 第108章 浑身是胆战风兽 风兽双爪抵地,背上竖起一条如刺状的青色凸脊,青色的双目瞪圆,盯着魏民证,不停地嘶吼,身上的气势迅速攀升,警告前来的敌人,不得靠近,否则将迎来雷霆一击。 撕裂怒吼的玄天大峡谷中,天空中盘旋着两只青色大雕,俯视着地上准备血拼的一人一兽,想等到双方两败俱伤后来个渔翁得利。 面对这些风兽,魏民证脑海中不停翻阅着曾看过的《诸子经纶——异兽篇》中的关于风兽各种种类、习性的介绍类内容,思考着应对方法。 “以我半步炼血境的修为不足以同时迎战三只风兽,再加上要确保珠儿的安全,看来只能速战速决,以快速通过为目的”,一连串的思索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定下应对之法,遂不在迟疑,手中的斩天刀划过一道弧线,砍向风兽,同时大喊一声“走”。 呆在光罩中的珠儿一直在注意魏民证的行动,此时看到魏民证开口了,虽然声音被飓风吹走,听不见,但珠儿依旧猜到了魏民证喊得是什么,遂立即向前跑去。 风兽见魏民证一刀斩向自己头颅,立即怒吼一声,高高跃起,以虎扑的姿势,双爪迎向斩天刀,‘铛’的发出一声金属撞击声,双方都向后退了几步。 “这只风兽有半步炼血境巅峰的修为”,魏民证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退后的风兽也感受出了魏民证的实力,气势猛涨,怒吼一声,一个虎跃扑了上来,想给这个挑战它权威的人类一点厉害瞧瞧。 感受到风兽来势汹汹,而此时珠儿也跑到了大战的边缘,只需一息时间就能跑过大战波及的范围,来不及多想的魏民证立即聚起力气,一刀‘横斩’扫向扑上来的风兽,将风兽的攻势挡了回去,确保珠儿安全通过。 天空中的两只青色大雕依旧在盘旋,它们不确定珠儿的实力,不敢去追,这就是风兽中——青风雕的习性,胆小、奸诈、凶残。 攻势受阻的风兽此时又发现珠儿已经通过了它镇守的关卡,愤怒地嘶吼连连,不停地猛扑魏民证,如同面对天敌一样,不将魏民证撕啐誓不罢休。 见风兽彻底愤怒了,打算拼命,遂‘嘿嘿’一笑,‘想拼命啊,可惜我没这打算啊,小风兽你自己玩去吧,哈哈哈……’。 大笑几声,魏民证脚下一踏地面,拔地而起,迅速远离风兽,向珠儿跑去,留下风兽在那一块小型的风源处不停地怒吼。 天空中盘旋的两只青风雕见魏民证和珠儿已经摆脱了风兽的纠缠,远离了那块风源地,知道再也没有猎杀的机会,叫了几声,展翅离开了。 看了看不敢再追的风兽和两只散了的青风雕,魏民证长长地舒了口气,走到珠儿身边,微笑着对珠儿点了点头,表示无恙。 珠儿见相公无事,一直紧绷的心遂放了下来,对着魏民证相视一笑,两人无声的交流,默契在缓缓上升。 “铛”的一声,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画了个弧线回到了后背的刀囊中,抬步向前,迎着剧烈的飓风继续向玄天大峡谷深处走去,珠儿安心地紧跟着,对未来不再恐慌。 迎着越刮越大的飓风,魏民证不得不运转力气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气旋膜,减轻飓风对身体的损害,但这样一来对体内的力气消耗很大,回复的力气跟不上消耗的速度,时间长了后果不堪设想。 走了大约十里路的样子,魏民证感觉身体中的气旋开始空洞了,现在的力气不足总量的六成,暗道不妙。 “要是有回气丹就好了,唉!四国全境太小了,一个小小的葫芦谷中没有炼丹的药材,无忧长老哪里也没带这种低级的丹药,看来只能停下歇息一会”。魏民证心中电思云转后,转身示意珠儿停下,歇息一会。 看着魏民证满脸的疲惫,珠儿很是心疼,莲步轻移,拉着魏民证的手,将他纳入光罩之中,轻声说道“相公,我们在光罩中歇息一会吧”。 “不行,玄天大峡谷的长度不知几千里,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冒险,安心呆在光罩中,我没事,这种程度的飓风还奈何不了我”。 推开珠儿,魏民证将斩天刀插在地上,在极为坚硬的峡谷地面插进了半米深,可见斩天刀的锋利。 卸下了沉重的斩天刀魏民证感觉身体中气旋回复力气的速度开始增强,遂坐在斩天刀旁边,开始全力恢复流失的力气。 一旁的珠儿见魏民证如此,只能把想说的话咽进喉咙中,有些担忧地看着魏民证,轻移莲步,在魏民证身边坐下,轻声自语“相公,你知道吗,珠儿离不开你,在珠儿最彷徨的时候,向神仙许愿,渴望有一个英雄来拯救珠儿,没想到愿望实现了,相公你来了,给了珠儿体贴和尊重,让珠儿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对未来不再恐惧。还有在峡谷中,你力拼那恐怖的怪兽,确保珠儿的安全,让珠儿心中暖暖的,相公你知道吗,珠儿再也离不开你了……”。 珠儿的声音断断续续,一直轻声自语,诉说着心中的点点滴滴,但此时的魏民证沉入了力气的回复中,对外界的感觉降低了许多,珠儿的轻语一出光罩中就被飓风吹散,根本进不了魏民证耳中。 心神沉入体内的气旋中,细细地感觉这气旋的变化,慢慢地,魏民证发现气旋在不停地壮大,几柱香之后,气旋恢复满了,比之前的气旋大了一分。 “实力增强了一分,看来这种环境中修炼起来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惜了,我的目的是快速穿过玄天大峡谷,只能错过这个好时机”。思绪稍定,魏民证站起身,看了看身旁满脸深情地望着自己的珠儿,点点头,又迎着飓风向前走。 起身后的珠儿看到魏民证的状态很好,心中很是安定,开心地跟着魏民证的脚步,向峡谷深处前进。 一路走下来,在天空微黑的时候,两人已经走了三十多里路,此时,魏民证一脸凝重地站在原地,望着前面,珠儿也是满脸恐慌地望着前面。 两人身前出现了一处奇怪的地貌,一眼看去,只见两人身前百米远的地方匍匐着一头巨大的青色风兽,但这只风兽跟之前的不同,它身上缠绕着一股股青色的飓风,将四周的飓风全部吸引进风兽的身体中,使得以风兽为中心方圆百米的面积成了一处无风带,就像一个光罩在峡谷中,让光罩里面跟外面形成两个相反的天地。 看着这奇怪的地貌和诡异的风兽,就连没有修炼过的珠儿也知道这只风兽不好对付,绝对比之前的那只风兽厉害很多。 魏民证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思索着如何处理眼前的困境。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诸子经纶——异兽篇》中的关于风兽的介绍,但最终还是没找到与眼前相似的介绍。 面对未知的事物,人们心中总是有一股担忧恐惧感,魏民证也不列外,但眼前的困境躲不过去,只能先小心地试探,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提着斩天刀,魏民证对珠儿点点头,示意珠儿后退一些,自己好去试探一下情况。珠儿担忧地点点头,退后了十多米,示意魏民证不用担心她,安心迎敌。 一步、一步,魏民证缓缓地走进那处独特的地形中,向那只匍匐在地上的巨大风兽走去,距离风兽不足五米的地方站定。 身处这块独特的天地之中,魏民证发现这处天地的情况跟猜测的差不多,里面只有细小的微风,并且温度适宜,很温暖,让人感觉极为舒服。 在魏民证细细地感受这块天地的环境时,一直匍匐在地上的风兽站了起来,铜铃大的眼睛瞪着魏民证,但出奇的是这只风兽没有发出嘶吼声。 看着站起身的风兽,魏民证才算看清了这只风兽的全貌,与之前的那头一样全青,虎头,豹身,狮爪狮尾,长十米,高四米。如一个庞然大物伫立在魏民证身前,显得魏民证极为渺小。 “从体型来看,这只风兽怕是有比肩炼血境血源天的实力,我恐怕在它面前撑不过三招,看来凶多吉少啊”。魏民证在心中叹息一声,准备拼命,因为天色渐渐地黑了,两人还饿着肚子,需要一个歇息的地方,而这里是一个歇息的好地方。 第109章 百中挑一皆怪胎 伫立在魏民证身前的风兽瞪着魏民证,却没有发动攻击,让魏民证不敢轻易动手,毕竟两者间实力相差极大。 相持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在魏民证以为风兽不会攻击,大家相安无事,自己能够安心地度过进入峡谷中的第一个夜晚时,静立的风兽突然动了,高高跃起,一个虎跃,泛着寒光的双爪拍向魏民证的头颅。 见风兽突然发动攻击,魏民证心中怒骂一声,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这只风兽只有纯粹的本能,只会根据气势判断敌人的强弱,在敌人处于弱势的时候才会发动攻击,而自己以为这风兽不会攻击,凝聚的气势松懈了下来,导致风兽发动了攻击,看来经验主义害死人,这只风兽跟之前的那只明显不同啊”。 自责一声后,魏民证就地一滚,险险地避开了风兽的攻击,不敢硬接那一击威力巨大的虎扑。 连翻几个滚之后,魏民证拖着斩天刀站起身,立即一刀‘劈砍’斩向风兽的脖颈处,风兽来不及转身挥爪,尾巴一摆,一条巨大的狮尾挡在刀锋处,发出‘铛’的一声金属交击声,将斩天刀磕飞。 紧握斩天刀的魏民证也随着斩天刀被扫飞,跌落在十多米远的地面,摔得不轻,身体也是格外的疼,但此时却无法分心多想,只能继续躲避风兽的攻击。 又是一个虎扑,风兽泛着寒光的双爪狠狠地砸向魏民证的胸膛,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匆忙之间,魏民证将斩天刀横在身前,抵挡风兽那凶猛的一爪。 ‘铛’的一声,魏民证又被风兽拍飞,身体被高高抛起而后跌落在地,斩天刀也掉落在几米开外。 ‘哇’的一声闷哼,魏民证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心中苦笑道“差距太大了,简直没有还手的余地,看来我魏民证今天要死在这里啊,只是对不起珠儿了”。 小天地外的珠儿看到魏民证被风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仅仅两击就重伤了魏民证,心中焦急不已,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珠儿的心田,让珠儿失去了理智,再也顾不了其他事情,哭喊着冲进了小天地之中。 看到风兽又是一个虎扑准备将魏民证击杀,珠儿心胆欲裂,双眼泪流不止,撕心裂肺地大喊道“不要啊”。 原本安静的交战的风兽和魏民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嘶喊声吸引,魏民证抬头望向跪在地上哭喊的珠儿,泪水打湿了眼眶,缓缓流下,苦涩地对着珠儿笑了笑。 风兽不知为何,也被珠儿的嘶喊声吸引,停下了攻击魏民证的爪子,转过身,铜铃大的眼睛瞪向珠儿。 珠儿见风兽没有再攻击魏民证,悬着的心稍稍安稳,看着向自己走近的风兽,珠儿大声哭喊道“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相公,你要吃就吃我吧……”。 站在珠儿身前的风兽瞪着珠儿,迟迟没有发动攻击,只是静静地看着珠儿,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见此情形,魏民证心思电转,瞬间想明白了缘由,那是珠儿身上的光罩,那块无忧长老送的玉牌,玉牌上带有无忧长老的气息,那股深不可测,如大海一样浩瀚的气息,威慑着以气势气息判断敌人强弱的风兽,让风兽不敢轻易发动攻击。 想明白其中缘由之后,魏民证不再担心珠儿的安危,放心不少,但随之又眉头紧锁,想不到如何处理眼前的困境。 ‘不管如何,趁着风兽没有注意自己赶紧调息一下,将体内的伤势压下去,再考虑其它的’稍稍思定后,魏民证开始盘膝运气,调理体内的伤势。 跌坐在地上的珠儿等了少许,发现那只可怕的巨兽只是看着自己,却没有动口吃自己,心中的恐惧立即减缓了许多,慢慢地站起身,想跑到魏民证身边。 随着珠儿的起身,风兽也跟着向后退了一步,见到此情形,珠儿心中闪过一道亮光,试探着向魏民证的方向移动了一步、两步、三步…… 十多步之后,珠儿距离风兽七八米远,而风兽却始终未动,只是一直转动着铜铃大的眼珠,随着珠儿的移动而转动。 跑了几步的珠儿见风兽真的没有追上来,遂安心地赶紧跑了几步,来到魏民证身边,坐在旁边,抱着魏民证的胳膊,轻声地关切道“相公,你哪里疼,珠儿给你揉揉好吗!”。 调息完毕后魏民证睁开双眼,看着珠儿关切的眼神,微笑着,抚摸着珠儿的精致的美人脸蛋,轻声说道“傻珠儿,相公受的是内伤,调息一会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真的吗?珠儿小时候摔疼了,妈妈给珠儿揉揉,珠儿就不疼了,相公难道不是吗?”珠儿绝美的俏脸仰望着魏民证。 看着萌萌的可爱的珠儿,魏民证心中很是爱怜,在心中叹息一声,因为这次是凶多吉少,很难度过眼前的困境。 在这飓风呼啸的玄天大峡谷中,玉牌的能量有限,根本无法长时间支撑两个人的休息,没有一个歇息处的话,一直向前走,等到力气衰竭,饥饿难耐的时候,最终难逃一死。所以必须要有一个歇息处,回复损害的身体机能,填饱空虚的肚子。 这块小天地恰好极为适合作为歇息处,魏民证知道不能错过,否则等待两人的就是未知的峡谷长度和危险。 抱了抱珠儿的身躯,魏民证轻声道“恐怕风兽不会让我们安稳地呆在这里,珠儿呆会大战起来,你一定要躲得远远的,玉牌的能量有限,我担心损耗过度,无法支撑你走出峡谷”。 “相公,你放心,珠儿不怕,你安心对付风兽,一定……一定……要小心,如果……如果相公有什么不测,珠儿不会独活的”。 抚摸着珠儿娇嫩绝美的脸蛋,魏民证笑了笑没说话,倘若自己死了,没人抵挡峡谷中的风兽,待玉牌的能量耗尽,珠儿绝无走出玄天大峡谷的可能,最后的结果也是被峡谷中的飓风刮死,所以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随着玉牌感应不到外界的危险,珠儿身上的光罩渐渐地消失了。 不远处的风兽感受不到那股如大海般厚重的气息,开始躁动了起来,向两人靠近,见此情形,魏民证知道风兽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 “珠儿,赶紧离我远些,风兽要开始攻击了”,魏民证站起身,推开珠儿,让她别靠近接下来的战场。 看着不断靠近的风兽,珠儿脸色惨白,担忧地看了魏民证一眼,乖巧地跑到一边,远离了即将开启的战场。 风兽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扫视着珠儿和魏民证,稍稍之后,猛然跃起,一个虎扑冲向它选定的目标。 “孽畜,你敢……”魏民证怒吼一声,双目圆睁,他怎么也没想到风兽的攻击目标不是自己,而是珠儿,来不及多想,怒火冲天的魏民证一挥斩天刀,死活不顾地冲向风兽,一刀‘横扫千军’挥出,想挡住风兽的攻击。 此时的珠儿也没想到风兽会攻击自己,瞬间懵了,脸色惨白地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魏民证的实力本就远弱于风兽,又是后发攻势,自然来不及替珠儿抵挡攻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兽那双泛着寒光的爪子,狠狠地砸在珠儿的身上。 ‘嘭’的一声,在危急关头,珠儿身上的玉牌发出一道光罩抵挡了风兽的致命一击,但珠儿也随着被高高抛飞,跌落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五脏六腑一阵疼痛。 砸飞珠儿后,风兽不紧不慢地尾巴一挥,巨大的狮尾扫向魏民证的斩天刀,将魏民证一尾巴抽飞,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两招之后风兽停下了攻击,它又从珠儿身上感受到了那股如大海般厚重的气息,不敢轻动,如之前一样看着珠儿静静地等待。 第110章 惶惶天威金刀影 不远处,魏民证扶着斩天刀站起身,看了一眼珠儿,又盯着不动的风兽,稍稍思绪,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风兽惧怕珠儿身上玉牌的气息不敢攻击,但玉牌泛起的气息潜伏下去后,风兽就会发动攻击,这样一来玉牌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耗尽能量,到时候我和珠儿都只能闭目待死,看来风兽把我当成了弱小的蝼蚁,只待解决了珠儿就会来击杀我’。想明白这些缘由之后,魏民证开始急思,寻找着应对的办法。 稍思之后,魏民证自语道“这也许是个机会”。 想好了应对策略后,魏民证不再等待,拖着斩天刀冲向风兽,直接一刀‘劈砍’斩向风兽的颈脖处。 风兽极为不屑魏民证这软弱无力的攻击,看都不看,一尾巴将魏民证扫飞,抛落在地上,摔得魏民证身上酸疼不已。 跌落在地的魏民证见风兽没有追过来,嘴角微翘,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开始生效了,能不能击杀风兽,抢占这出歇息地,全看接下来的致命一击。 打铁趁热,魏民证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拖着斩天刀又冲了上去,以之前的攻击速度,同样一刀‘劈砍’斩向风兽的颈脖处。 风兽如之前一样,没有看魏民证,轻轻地动了动尾巴,将魏民证连人带刀扫到几米开外,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此时,珠儿身上玉牌的气息渐渐潜伏下去了,风兽也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珠儿身上,不再理会魏民证的骚扰性攻击。 见此情形,魏民证知道等待的机会来了,遂不再迟疑,聚起全身的力气,鼓动气旋,凝聚体内的气血,融合成一股力量,将之注入刀身中,而后将自己的意志沉入刀身中,驾驭这股庞大的力量——这就是魏民证学会的一式秘法‘断空斩’。 魏民证身上的变化没有引起风兽的丝毫注意,因为这个时候珠儿身上的玉牌气息彻底潜伏了,风兽开始准备对珠儿发动攻击,自然注意力全部放在珠儿身上,根本不会去理会魏民证这个它眼中的蝼蚁。 趁此机会,魏民证急速几步,使出潜藏的全部实力,踏着‘九星步’,冲到风兽跟前,挥起斩天刀,一刀‘断空斩’凶猛地斩向风兽的颈脖处。 直到此时,风兽才发现魏民证这个蝼蚁爆发起来的恐怖,急忙挥舞爪子,想要抵挡这致命的一式‘断空斩’,但却已经来及了。 ‘吼’,风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斩天刀没入风兽的脖颈深处,疼的风兽身嘶力竭地怒吼,一爪子狠狠地将魏民证拍飞,而后在地上腾挪翻滚,身上冒出一股股浓郁滴水的青色气烟,不停地向外流失。 抛飞跌落在地上的魏民证‘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冷冷地看着翻滚腾挪的风兽,心中兴奋不已。 几米开外,坐在地上的珠儿此时才缓过气来,想看看魏民证怎样了,一抬头正好看见魏民证被风兽拍飞,跌落在地上吐血。 “啊,相公……”珠儿心中一急,哭喊出声,挣扎地爬起来,跑向魏民证跌落的地方,将魏民证扶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相公,你不要吓珠儿好不好,珠儿怕,相公你睁开眼睛,看看珠儿吧”,珠儿用手擦干净魏民证嘴角的血迹,抱着魏民证哭喊着。 此时的魏民证一脸惨白,极为虚弱,全身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感受到珠儿的哭喊声,魏民证缓缓地睁开眼睛,咳嗽了一声,又呛出一口血,吓得珠儿赶紧擦干嘴角血迹,哭着说“相公,你不要说话,珠儿都知道,珠儿现在不怕了,不怕了……”。 躺在珠儿的怀中,魏民证仰着头,看着珠儿白嫩绝美的脸蛋,嘴角翘了翘,咧嘴想笑一笑,但立即引起体内五脏六腑一阵巨疼,冷汗直冒。 看着相公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珠儿心中疼极了,充满了担忧,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她怕,怕魏民证撑不住。 “相公你不用担心珠儿,珠儿有玉牌,会保护相公的,相公你先调息伤势,珠儿一定支撑到相公伤势痊愈”。紧紧地抱着魏民证,珠儿自言自语地给自己打气。 听着珠儿的自言自语,魏民证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能如此,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风兽被‘断空斩‘斩杀,最不济也要重伤,让风兽暂时没有能力来对付自己。 沉下心神,进去体内的气旋之中,细细地查看体内的伤势,进入气旋之中,魏民证立即发现体内有一股青色的能量缠住了气旋,让气旋无法恢复力气,更无法调理体内的伤势,使得体内的伤势不断的恶化。 ‘看来风兽重伤反击的那一下,使出了真真的实力,不光将我身体重创,还将这股青色的能量打进了体内,不停地破坏体内的机能’。得出结论后,魏民证在心中苦笑,‘看来这次是真的难逃一死啊’。 感受着体内不断恶化的伤势,魏民证变得越来越虚弱,生命能量也开始消散,缓缓接近死亡。 ‘想我魏民证还未见识到传说中的修士世界就死在路上,不甘心啊’心中呐喊一声,魏民证求生的意志反而坚强了许多。 青色的能量压制的气旋动弹不得,而后开始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压制气旋,一路直冲向魏民证脑海,打算彻底摧毁魏民证的身体机能。 冲进魏民证脑海中的青色能量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又急急地转过身,向气旋处逃去。 一道金色的刀影紧随其后,向青色的能量追杀而去,转瞬间就追上了青色的能量,发出一声刀吟,将青色的能量搅碎,待这股青色的能量消散后,金色的刀影又冲进气旋之中,一道刀光后,气旋中青色的能量团也随之消散,做完这些后,金色的刀影一震,散发出一股金色的能量渗进身体各处,而后刀影折身回了脑海深处。 感受到这道金色刀影散发出宏大的气势,不容反抗的霸气,开天辟地的意志,魏民证心中涌起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这是那道刀光吗!”魏民证喃喃自语,想起了他在黒木城那处院落中顿悟的情形。 思绪了少许,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魏民证遂不再去想,开始感受体内伤势的变化,细细感受一番,才发现随着体内青色的能量消散,气旋开始回复力气,身体各处也开始渐渐有力起来,之前的伤势转眼间差不多好了大半,就连气旋中的力气也以一种超高速的状态回复,三息之后,气旋之中的力气回复到满状态,体内的伤势也完全痊愈。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魏民证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之前离死不远的身体,此时却变得生龙活虎,极为健康,就连气旋也壮大了一成还多,让自己距离半步炼血境巅峰不远了。 ‘那股金色的能量到底是什么?仅仅一丝就将我所有的伤势痊愈了,还提高了我的修为,可惜,我不知道该如何动用这股金色的能量’,想到此处,魏民证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待以后有机会再查看。 调理完毕之后,魏民证睁开眼睛,看着依旧满脸担忧的珠儿,轻笑着说“珠儿,不用担心,我没事了,已经调理好了”。 “啊”珠儿惊叫一声,从茫然的状态中醒来,惊喜地看着魏民证,兴奋地叫道“相公,你好了?真的好了!”。 魏民证从珠儿的怀中坐了起来,抚摸着珠儿绝美的脸蛋,微笑着说:当然,我现在伤势尽去,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珠儿抱紧魏民证的胳膊,感受到魏民证又充满气力的身体,开心地笑了起来,冲散了之前压在心头那片厚重的乌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好。 “珠儿,那只风兽怎样了,死了没有”魏民证还未来得及看风兽的情况,随口问了珠儿一声。 第111章 百度千寻风源现 听到魏民证的问话,珠儿转头望去,只见那风兽的脖颈处还卡着那把斩天刀,但此时风兽没有嘶吼,只是躺在地上,低声嘶鸣,看上去离死不远了。 “相公,你看那怪兽,好像快要死了,我们安全了呀”,珠儿兴奋喊叫着,不用面临死亡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好了。 看着躺在地上不再挣扎的风兽,魏民证的脸色却凝重起来,沉声对珠儿说“那风兽没死,相反它在疗伤,珠儿你看风兽身上的青烟往外冒的速度变慢了,也变淡了,就连插进它脖颈处的斩天刀也往外面移动了一些,看情况要不了多久风兽就会恢复好伤势”。 “啊!相公,那我们怎么办”,珠儿慌张中带着浓浓的恐惧,小手紧紧地抱着魏民证的胳膊。 “珠儿别怕,我已经有了办法,你看那风兽身上往外面冒的青烟,就像人身上的伤口裂口往外面流血一样,我们只要扩大风兽往外面冒青烟的速度,风兽就会像人一样流血过多而死”。 魏民证分析完后,亲了珠儿额头一下,微笑着说“珠儿,你在这别动,我去将那风兽彻底击杀,我们就有了一个歇息处”。 站起身,看着风兽所在的方向,魏民证开始凝聚力量,“想要达到一击必杀,我必须出秘法绝招,此时的情况,我只需一式‘杀拳’秘法击在风兽脖颈处的斩天刀上,力量冲击之下,透过斩天刀轰进风兽的头颅之中,必定能将风兽一击杀死”。 心中思索着对策,脚下踏着‘九星步’,魏民证就全身的力气凝聚成一点,传递到拳头上,以坚定的意志驾驭好这股力量,迅速冲向风兽…… 躺在地上哀鸣的风兽感受到魏民证身上凝聚起来的气势,知道敌人来势汹汹,想要起来迎敌,但此时却进行到疗伤的紧要关头,没办法调集能量,只能勉强地动用仅存的一点能量,举起爪子抵挡魏民证的攻击。 蓄势而发的魏民证怎会让风兽逃过这必杀的一击呢,相接的瞬间,只见魏民证一个‘九星翻身步法’躲过了风兽软绵绵的一爪,将蓄势许久的秘法‘杀拳’,一拳轰在斩天刀露出的刀背上。 ‘扑哧’一声,尖刀入肉的声音,斩天刀彻底被轰进了风兽的脖颈深处,几乎将风兽的头颅切了下来。 随着斩天刀的刺入,风兽发出一声哀鸣,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举到半空中的爪子,自然垂落在地,彻底死了。 看到风兽没了声息,魏民证双手紧握斩天刀,用力一抽,将风兽的头颅带了下来,使得风兽尸首两分。 拖着斩天刀,魏民证走了几步,来到珠儿身边,缓缓地坐下,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即感叹自己,也是感叹风兽。 “相公,那怪兽已经被你击杀了,你怎么不高兴啊”,珠儿抱着魏民证的胳膊,依靠在魏民证身上,有些不解地看着魏民证的脸。 “我是在感叹修士界的残酷,之前那么强横无边,不可一世的风兽,看我们就像看待蝼蚁一样,如今却在一个大意之下,死在了它看不起的蝼蚁之手,可见修士界步步惊心,残酷非常,我怕我那天像这只风兽一样死在一个轻微的大意之下”。魏民证看着手中的斩天刀,发出了对修士界的感慨。 “相公,珠儿会帮你的,珠儿会一直在你身后”。仰望着魏民证的脸,珠儿珠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魏民证,但珠儿用自己的誓言诉说着她深深地爱着魏民证。 听着珠儿的誓言,魏民证紧紧地抱着珠儿,此时的魏民证才对珠儿有了一些的感情,不再只是淡淡地怜爱,但想起花裳,魏民证还是感到一阵心疼。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享受着大战后的安宁,突然,一阵呼啸的风声传入两人的耳中,将宁静中的两人惊醒。 顺着呼啸的风声望去,只见死去的风兽身上不停地冒出浓郁的青烟,一股股青烟纠缠在一起悬浮在风兽的身体上方,而风兽的尸体却在慢慢变小。 这一幕奇怪的变化顿时让魏民证心中警觉不已,紧握斩天刀,挡在珠儿身前,满脸凝重地盯着那奇怪的变化。 半柱香之后,风兽的尸体已经完全消散,青烟凝聚成一道浓郁的清风,如龙卷风一般,缓缓地转动着,不停地向这处小天地的中心移动,而后停在中心处,不在移动,只是缓缓地自上而下的转动着。 看着这道奇异的龙卷风,魏民证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则看到的记忆,那是在家中的书房里面看到的一本名为《山海经》的奇书,上面记载的一段话“世间有山,名曰放逐山,又曰苦山,苦山之首,曰休与之山。其上有石焉,名曰帝台之棋,五色而文,其状如鹑卵,帝台之石,所以祷百神者也,服之不蛊。有草焉,其状如蓍,赤叶而本丛生,名曰夙条,可以为簳。四国接仙,曰葫芦谷,谷中风兽,其形为风元,浓而为兽形,游走一地,后有仙开道,设三十六风源,用作歇息。”。 回忆起这些后,魏民证安心不少,放下斩天刀,对珠儿说道“把包裹给我,我看下地图”。 翻开无忧长老留下的地图,魏民证果然看到了地图上标注的风源位置,并注明‘休息处’字样,看到这些魏民证终于想明白了之前的疑惑。 “怪不得我一直没有找到地图上标注的休息处,原来如此”,魏民证轻声自语一句。 “相公,你发现了什么吗?”珠儿抱着包裹,仰着头,痴痴地看着魏民证坚毅的脸庞。 “珠儿,你看”魏民证指着风源说道“这是风源,最初是由强者设立的休息处,但随着时间流逝,风源凝聚了越来越多的风元力,继而从风源中诞生了风兽,风兽就成了移动的风源,待风兽死后又变成了这样的风源”。 “啊,这样啊,相公,那我们之前遇到的那头风兽也是一个移动风源?但为什么它所处的地理环境和这里相差那么大啊”。珠儿还是有些不解。 “呵呵,珠儿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所在,这葫芦谷原本是四国边境与修士世界的通道,是休与山的一个小角落,峡谷中的风兽是天然生成的,而风源歇息处却是后来修士界的强者开辟地,这样你明白了吗”。 “哇,是这样啊,那些修士界的强者好厉害啊”。珠儿两眼放光,格外向往,而后浅笑一声道“相公,珠儿相信你以后也会跟那些强者一样厉害,哦,不,是比他们还厉害”。 “哈哈哈……,珠儿说得好,我魏民证不弱于人,待我踏入修士界之时,就是风云聚会之际”。解决了风兽之后,魏民证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舒心了不少。 珠儿弄清楚缘由之后,安心下来,拉着魏民证坐在地上,从包裹中拿出干粮递给魏民证,轻声道“相公,我们吃点食物吧,肚子很饿了”。 接过珠儿递过来的食物,魏民证点点头,几口将食物吃下,而后对珠儿说“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明天再赶到下一个风源处”。 “恩”珠儿轻应一声,依靠在魏民证身上,小口地吃着干粮。 飓风呼啸的峡谷中,这块独立的小天地内却格外的安静温暖,让人可以安心入睡,不多时,疲惫了一天的珠儿就趴在魏民证怀中睡着了。 看着沉睡中的珠儿,魏民证抚摸了一下那张绝美的娇嫩脸蛋,嘴角微微笑了笑,而后抱着珠儿的腰身,慢慢地躺在地上开始休息。 望着峡谷的天空,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魏民证通过一天的战斗对玄天大峡谷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不再像之前那样茫然未知…… 思绪一会之后,魏民证不再想其它事情,沉下心神,开始修炼起来,让自己的实力更强一些,安全也更有保障。 体内的气旋随着修炼,开始转动,缓缓地积累着力气,从一万斤向上推进,一万零一百斤、一万零二百、一万零三百、……一万零九百、直到一万一千斤,力气的上升才到了顶点,不再增加,开始渐渐地稳固。 第112章 风中轻语道艰辛 感受着体力增强不少的力气,魏民证有些疑惑,这种实实在在的力气增加与整体战斗力的提升是有区别的,从修炼以来,魏民证所了解的‘铸体境’大圆满,包括半步炼血境,都是一万斤的力气,不会再增加,这也是人类肉体所能承受的最大力气容量,想要继续增强实力就要进阶到炼血境,开通血源的力量,但自己却凭空增强了一千斤的力气,这是为何? 思索许久想不明白,只能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体内各处的情况,稳固气旋根基后,没有发现任何不适的地方,遂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深深地压在心底,留待以后再想。 修炼完毕之后,魏民证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漆黑的夜空,感受着体力运转自如的力气流动,战斗力比进入峡谷前强了五成,对接下来的战斗也充满了斗志。 看着怀中沉睡的珠儿,魏民证紧了紧手臂,将珠儿整个身体拢进怀中,免得珠儿晚上受凉了,而后又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中。 安宁温暖的一夜很快过去了,第二天,珠儿睁开眼睛,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心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翻了个身,珠儿趴在魏民证胸口,看着沉睡中的魏民证,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痴痴地看着魏民证的脸庞发呆。 一夜的休息之后,魏民证恢复了大战之后的疲惫,感受到珠儿的目光,睁开眼睛看着珠儿那幸福的笑,两人目光对接,一股浓浓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升起。 感受到魏民证爱怜的目光,珠儿缓缓地闭上眼睛,嘴唇慢慢地向魏民证的嘴唇靠近,两人吻在一起,一番痴缠,带着晶莹的滴落。 此时的珠儿满脸绯红,胸前高耸不断地上下起伏,魏民证一手搂着珠儿的腰身,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滑落,露出一片雪白晶莹的雪肌…… “相公,珠儿好幸福啊”,跨坐在魏民证身上,抚摸着那张她深爱的脸庞,珠儿娇声诉说“相公,珠儿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呢!”。 刮了一下珠儿挺巧的鼻子,魏民证微笑着说“傻丫头,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啊”。 “咯咯咯咯……”珠儿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洒在峡谷中。 吃过早餐后,两人站在这块独立的小天地边缘,看着外面呼啸的飓风,魏民证轻声说道“珠儿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启程了,希望能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风源处”。 “恩”珠儿点点头,轻声说“相公,我们走吧,珠儿有玉牌,不怕的”。 点点头,魏民证背上斩天刀踏步走出这块小天地,迎着呼啸的飓风,向前走去,珠儿也背上包裹,快步跟上,紧挨着魏民证身旁。 一路万年不变的景色,呼啸着的青色飓风,让人看不真切前方的景物,除了天空中偶尔飞过的青风雕,再无其它任何变化,显得格外的孤独。 几个时辰之后,魏民证和珠儿都停下了脚步,站在一处类似之前风源处的独立小天地之中,望着前方思索着什么。 “相公这是第二个风源处吗?我们要不要在这里休息?”珠儿轻声地询问魏民证的意见。 摇了摇头,魏民证沉声道“珠儿,你发现没,我们进入峡谷后走了一天才到达第一个风源处,现在只走了半天就到达了第二个风源处”。 听到魏民证这样一说,珠儿立即明白了,高兴地喊道“相公,你是说我们前进的速度快了,还比之前快了一倍”。 “不是,我们虽然对峡谷熟悉了许多,前进的速度也快了一些,但也只是快了两成而已,主要原因还是峡谷中的飓风好像小了一些”。 “相公,难道是越往峡谷深处走,飓风会越小?” “希望如此,但我又恐惧这样的变化,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魏民证有些沉重地说“算了,暂时不去想那里,珠儿,我们走吧,天黑前一定要到下一个风源处”。 珠儿看着魏民证凝重的神色,想不明白魏民证在担心什么,不由得心中也充满了担忧,紧紧地跟着向前走去。 一路快步行走,途中很幸运地没有再遇到拦路的风兽,两人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第三处风源。 踏进这块独立的小天地之中,魏民证和珠儿都瞳孔紧缩,满脸凝重地望着前方匍匐在地上的一只青风雕。 “相公,是青风雕”珠儿惊讶地喊道“没想到这里的风源竟然变成了一只青风雕,相公要不我们……”。 魏民证知道珠儿想说什么,所以不等珠儿说完,就挥手打断了珠儿,沉声说道“飞行风兽确实比陆地风兽要强许多,但我们不能因为它强就退回去,更不能遇强敌就后退,这样会让我丧失斗志,无法磨炼意志,更别说在残酷血腥的修士界生存,成为强者”。 说完后,魏民证转身看着珠儿的眼睛又轻声说“珠儿,我们没有退路,这条路始终要踏过去,躲不掉的,你离远点,我去试探一下这只青风雕的实力”。 见魏民证意志坚定,珠儿动了动嘴唇,最终只能关切道“相公,你一定要小心”。 “恩”,魏民证点点头,拖着斩天刀,一步一步向青风雕走去…… 脚踏‘九星步’急速几步,手中的斩天刀画出一道圆弧,一式‘千钧斩’狠狠地劈向青风雕的脖颈处。 面对气势强盛的魏民证,青风雕感觉不出他实力的强弱,遂拿出了全部的实力,展翅高昂一声,一双森寒的爪子猛烈地砸向斩天刀。 “铛”的一声,一股冲击波从交战的中心向四周扩散,魏民证被冲击波掀飞,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跌落在地上。另一头的青风雕也是被冲击波掀起,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而后盘旋在半空,俯视着魏民证。 通过短暂的一招试探后,魏民证凝重的神情轻松了许多,‘这只青风雕的实力也在半步炼血境,跟我在伯仲之间’。 弄清楚了青风雕的实力之后,魏民证开始思考怎样将青风雕从天空中骗下来,用秘法将之一刀斩杀。 半空中盘旋的青风雕好像也感受到了魏民证的实力,知道他不好惹,所以一直盘在空中跟魏民证对峙,迟迟不发动进攻。 见此情形,魏民证眉头抽动,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速战速决,要不然到了晚上无法休息,明天更没有精力赶路,后果严重不堪设想。 ‘到底如何做,才能示敌以弱,将那只青风雕引下来呢’,苦思许久,始终没想出好的办法,遂将斩天刀插在地上,静坐等待。 盘旋在空中上下起伏的青风雕见魏民证放下了斩天刀,开始躁动起来,好像准备发动攻击。 一直在冷静地观察青风雕的魏民证自然不会错过青风雕这个明显的变化,心头立马闪过一只动物的身影,那就是秃鹫——喜欢吃死尸的一种鸟。 打定主意后,魏民证将身上的气势全部散去,装作懒散的样子,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只留眼角的余光,小心地观察青风雕的动静。 第113章 稀世魁宝风元晶 空中的青风雕立即发现了魏民证的变化,以为魏民证不想跟它交战,想要和平相处,心中极为高兴,认为马上就可以吃到这块美味的食物。 一声尖鸣青风雕俯冲而下,钢铁般的尖喙带着呼啸的尖锐声,狠狠地啄向魏民证的头颅,打算将魏民证一击杀死。 早已蓄谋已久的魏民证见青风雕发动攻击,赶紧装出一副匆忙迎敌的样子,一记‘直拳’,使出三分力气,砸向青风雕的尖喙。 两厢交击,魏民证一触即退,顺带地装出一副不敌重伤的模样,从空中抛落在地,立即‘哇’的一声,逼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青风雕见魏民证被一击打得吐血,微微一愣,但机会难得,来不及多想,赶紧又是一个俯冲,更加大胆地冲向魏民证,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击。 看着不再做丝毫防御,全力攻击的青风雕,魏民证知道他一系列的暗示起作用了,松懈了青风雕的戒心,击杀青风雕的机会来了。 迎着青风雕俯冲而来的庞大身躯,魏民证脚踏‘九星步’一个跳跃翻身,避开了青风雕的尖喙,顺势踩上了青风雕的翅膀,再一个急速,冲到青风雕的脖颈处,双腿紧紧地夹在青风雕的脖颈处,一手抓住青风雕头上的毛羽。 俯冲中的青风雕一个不小心被魏民证骑到了脖子上,吓得‘嘎嘎’地尖鸣,翅膀急速地挥动,在空中不停地打转,想将魏民证甩下去。 蓄谋已久才达成目的魏民证怎会甘心被青风雕轻易甩下去呢!强忍着在空中不断翻滚带来的恶心感,右手握拳,凝聚起九分力气,辅以气血刺激,运转‘杀拳’秘法,狠狠的一式‘杀拳’轰向青风雕的头颅。 ‘嘎’一声尖锐的嘶鸣声,青风雕被一式‘杀拳’打的从空中跌落到地面,在地面不停地扑腾,挣扎,身上青色的羽毛散落的满地都是。 发出一击秘法‘杀拳’的魏民证也不好过,全身无力地从十多米高的空中摔到坚硬的地面上,疼的全身好像散了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也变得惨白了许多。 吐完血后,魏民证顾不上身上的伤势,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拔出插在地上的斩天刀冲向青风雕,集起全身剩余的力气,发出一式‘断崖斩’,以刀带人掀起强盛的气势,狠狠地斩向青风雕的脖颈处,力求将青风雕彻底击杀。 地上挣扎悲鸣的青风雕,看到魏民证来势凶狠的一刀,明白它难逃一死,发出一声悲壮的嘶鸣,扑腾了几下翅膀想挡住刀锋,但最终却未能如愿,被斩天刀一刀斩断了脖子。 随着斩天刀的落下,青风雕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结束了生命,开始了下一个轮回。 看着满地散落的羽毛,尸首两处的青风雕,魏民证终于放下心来,扶着斩天刀踹着粗气,静静地看着大战之后的战场。 一直待在旁边观战,担心魏民证安危的珠儿此时心中的担忧也消散了,高兴地跑到魏民证身旁扶着他,兴奋地叫道“相公,太厉害了”。 魏民证笑了笑,轻声说“珠儿,你注意青风雕尸体的变化,我先疗下伤”。 “啊,相公,你受伤了,疼不疼,都怪珠儿不好,没有发现相公受伤了”。珠儿双眸含泪,很是自责。 刮了一下珠儿坚挺的鼻梁,魏民证笑着说“不怪你珠儿,战斗太激烈,变化太快,又极为短暂,仅仅三息时间不到,没发现很正常”。 听到魏民证的安慰话语,珠儿终于露出了笑脸,娇声道“相公,你安心疗伤,珠儿给你看看那青风雕的尸体”。 “恩”,魏民证点点头,不再考虑其它事情,盘膝坐下,开始调动体内的气旋,缓缓运转,一边恢复力气,一边调理身体机能,让身体尽快恢复到良好状态。 等魏民证沉下心神全力疗伤之后,珠儿才向战场中青风雕的尸体看去,但此时天色差不多黑了下来,珠儿能看到的只有青风雕散落在各处的羽毛上冒出一缕缕青烟,直到羽毛完全消失,漂浮在空中的无数股青烟才汇聚在一起,停留在青风雕尸体上方,吸引着从青风雕身上冒出的一缕缕青烟。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青风雕的尸体完全消散了,冒出的青烟如之前那只风兽死亡后一样,形成了一道浓郁的青色龙卷风,慢慢地移动到小天地的中央,缓缓地自上而下地运转着。 看到这里,珠儿见龙卷风如之前的一样,没有什么新的变化,遂放下心来,将视线转向疗伤中的魏民证。 突然,珠儿的视线被一抹浓郁的青色吸引,细细观察,珠儿发现之前青风雕死去的尸体消散后,在原地留下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青色的晶石。 站起身,走了过去,俯身捡起地上的青色晶石,仔细观察,珠儿发现青色晶石中流动着一股极为浓郁的青色液体,格外好看。 看了许久看不明白这块青色的晶石到底是什么,珠儿遂不再去想,打算拿着青色的晶石去问知识渊博的相公。 坐在相公身边,珠儿等了两柱香的时间,见相公睁开了眼睛,知道相公已经疗伤完毕,立即将手中的青色晶石递给相公。 接过珠儿递过来的青色晶石,魏民证仔细看了看,而后轻声问道“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那”珠儿指着青风雕死去的地方轻声说“就是那只青风雕死后,尸体变成了青烟,青烟全部凝聚成一道龙卷风后,吹到其它地方去了,留下了这块青色的晶石”。 顺着珠儿手指的方向,魏民证沉思了稍许,把玩着手中的青色的晶石,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则关于青色晶石的记载。 《山海经》中有这样的一则记载,“四国接仙,曰葫芦谷,谷中风兽,其形为风元,浓而为兽形,游走一地,死后诞晶,但万不留一,风修者大益”。 回忆起《山海经》中这则关于葫芦谷的详细记载,魏民证瞬间明白了手中的青色晶石是什么物品,心中兴奋不已。 “哈哈哈……,珠儿我知道这是什么了,修炼宝物,哈哈哈……”魏民证兴奋地抱起珠儿转了几圈,引起珠儿咯咯咯……地娇笑,洒下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抱着魏民证的手臂,珠儿娇笑道“相公,这到底是什么宝物,让你这样开心”。 “呵呵,珠儿这叫‘风元晶’是难得的宝物,在修士界也是少见的,尤其是对风属气根修炼者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修炼隗宝”。 “那相公你赶紧拿去修炼吧”珠儿觉得魏民证用这块‘风元晶’修炼之后,实力肯定会提高很多,接下来的行程也更加安全。 摇了摇头,魏民证将‘风元晶’递给珠儿,轻声说“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属性的气根,万一不是风属性,用了这块‘风元晶’就糟蹋了隗宝,极为可惜”。 珠儿明白魏民证的意思,遂将这块‘风元晶’放进包裹中,然后拿出几块干粮递给魏民证,轻声说“相公,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吃点食物休息吧”。 坐在地上,慢慢地吃着干粮,细细地计算着还有多少天才能走出这玄天大峡谷,‘从《山海经》上的记载来看,这玄天大峡谷中一共有三十六道风源,即三十六个休息处,目前已经走完三个,剩下三十三个,按每天两个的行程来算需要十七天,万一中间出了什么状况,可能还要延长几天,所以估计完全走出玄天大峡谷需要二十天左右’。 细算完之后,魏民证几口吃完手中的干粮,轻声问道“珠儿,我们的干粮还能吃多久”。 “相公,安心啦,走的时候我不知道行程有多远,所以准备了很多干粮,剩下的干粮够我们吃三十天呢”。珠儿娇笑着,格外高兴,因为珠儿发现自己对相公也能帮到相公很大的忙呢! “呵呵,那就好,珠儿真聪明,要不然我们就要饿死在这玄天大峡谷中啊”,想起之前匆忙的决定,魏民证心中有些后怕。 “没有啦,珠儿是小时候饿怕了,所以每次出门都准备很多吃的呢”,珠儿娇羞着通红的脸蛋,有些不好意思。 第114章 流者如逝晃半月 摸了摸珠儿的秀发,魏民证轻笑几声,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仰望着漆黑的夜空,享受着夜间独有的安宁。 一夜无声,两人抱在一起,沉沉地安睡,直到天明,才悠悠地醒来,相视一笑,一股默契在两人之间升起。 珠儿从包裹中拿出干粮,两人静静地吃完早餐,收拾完毕后,又开始了向前的行程。 走在前面的魏民证背着斩天刀,迎着呼啸的飓风,向下一个风源处前进,珠儿背着包裹,紧随其后。 一天的行程下来,运气还算不错,途中除了空中偶尔飞过几只孤零零的青风雕之外,没有遇到任何陆地风兽,一路安稳地走过了两个风源行程,在天黑的时候顺利达到了第五个风源处。 进入第五处风源后,两人有些凝重的神情瞬间放松了下来,珠儿微笑着说“相公,我们运气真好,这个风源处的风兽还没有诞生呢!”。 “是啊,珠儿,要不然我们又要有一场惨战啊”,魏民证回想起通过第四处风源时引发的战斗,心中有些后怕,此时身体也疲惫至极。 看着满身疲惫的魏民证,珠儿回想起经过第四处风源时惊心动魄的战斗,哪里的风兽是一只陆地风兽,但实力之强超过之前所有的风兽,哪怕魏民证的实力从进入峡谷后提升了五成,依旧被这只风兽吊打,两者间的差距简直如成年壮汉跟婴孩一般。 时间是今天中午时分,一进入第四风源处,魏民证和珠儿以为跟之前风源处的风兽一样,短时间内,只要你去攻击它或者靠近它,它才会立即反击。但这只风兽却不一样,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魏民证和珠儿一踏入风源小天地中,这只风兽立即猛冲过来,一个虎扑砸向魏民证,那架势,简直打着一巴掌拍死魏民证的打算。 遭到突如其来的攻击,魏民证匆忙将斩天刀抽出,堪堪劈出一刀,想挡住风兽的攻击,却没有想到那风兽的实力强横的没边,轻轻的一巴掌就将魏民证拍飞,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跌落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来不及多想,魏民证立即感受出了这只风兽的实力,绝对达到了‘炼血境——血源天’的实力,全身机能已经开始炼血还精,重返真血。 ‘太强了,不可抵挡’跌落在地上的魏民证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只能逃’,一瞬间,魏民证决定先保住小命再说。 “珠儿快跑”魏民证大喊一声,挥动手中的斩天刀不顾死活地一式‘千钧斩’劈向风兽,好为珠儿争取跑出风源范围的时间。 看到魏民证不知死活地冲了过来,风兽不屑地怒吼一声,背后的尾巴一扫直接将魏民证拍飞,跌落在风源边缘处。 挣扎了几下,魏民证咬牙站了起来,开始凝聚全身的力气,运转秘法,激起血气能量,打算给风兽一式‘断空斩’,让风兽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不会去注意珠儿,这样珠儿就能安全地通过。 果然如魏民证所想一样,随着魏民证身上的气势不断地攀升,风兽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开始重视起魏民证,没有再贸然发动攻击。 两者间的气势都开始攀升,一股无形的气压在两者之间弥漫,风兽在判断魏民证的强弱,魏民证在等机会,谁也没有率先发动攻击。 三息之后,珠儿跑出了风源的范围,转过身对魏民证大喊道“相公,我安全了,你也快跑啊”。 听到珠儿的喊叫声,魏民证心中一喜,将凝聚的力量传递到脚下,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飞快地向风源外逃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让风兽大怒,发出一声高昂的怒吼声,四腿全力爆发,冲向魏民证,发出凶狠的一击,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堪堪在魏民证逃出风源时擦了个边,能量冲击波将魏民证击飞,远远地跌落出风源。 趴在地上,‘哇’得吐出一口鲜血,珠儿赶紧跑过来扶起魏民证,看着满脸惨白的魏民证,心痛地轻声说“相公,你先在光罩中疗伤好吗”。 咳嗽几声后,魏民证轻声地说“不行,玉牌的能量有限,能不能确保你一个人走出峡谷还不知道,怎么能过度地消耗能量”。 “相公……” 珠儿还想说什么,却被魏民证打断了,不容质疑地说“赶紧走,免得那风兽跟我们拼命”。 回头看了一眼在风源边缘踟蹰怒吼的风兽,魏民证催促珠儿赶紧前进,顾不上自身的伤势,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望着不断远离的魏民证,风兽最终没敢踏出风源找魏民证拼命。因为从风源中诞生的风兽是离不开风源的,一旦它离开,它自身的实力就会随远离风源的距离而降低,直到彻底消散成几缕青烟。 两人一路急行,在傍晚的时候,终于赶到了第五个风源处,看到这处风源中的风兽还未诞生,立马宽心不少。 两人坐在风源中,感受着温暖的风,依靠在一起,静静地享受着大战后的宁静,感受生死之后的幸福。 依靠在魏民证的身上,珠儿轻声问道“相公,你的伤势好了吗”。 “好了一些,不知为什么,今天我突然发现我的体质好像有些特殊,伤势会自动修复,慢慢地好转,就算不去管它,最多两天我的伤势就会完全痊愈”。 “啊,那真是太好了,相公”珠儿兴奋地跳了起来。 看着兴高采烈的珠儿,魏民证笑了笑,而后将心神沉入体内的气旋之中,开始修复伤势,以便好应对其它突发的变故。 半个时辰之后,魏民证从疗伤中醒过来,扫了眼四周的情况,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开口轻声问道“珠儿,我伤势痊愈了,别担心了”。 “恩”珠儿点点头,轻声说“相公,吃点东西吧,天色已经晚了”。 两人默契地点点头,吃过晚饭后,依偎在一起,沉沉地入睡了。 第二天,天亮之后,两人吃完早餐,又开始了行的行程,向第六个风源处前行而去,不幸的是途中遇到了一只风兽挡路,魏民证且战且退,待珠儿安全远离之后,魏民证才发力甩开那风兽,向珠儿跑去。 差不多中午时分,走到了第六个风源处,不知是运气太背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第六风源处匍匐着一只青风雕,又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拖着重伤的魏民证带着珠儿安全地通过了这处风源地。 傍晚的时候,两人到了第七处风源,运气一如既往地差,一只陆地风兽趴在风源中心,虎视眈眈地看着走进来的魏民证,而后自然又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期间珠儿都为魏民证挡了风兽的一击攻击,让魏民证趁机将风兽斩杀。 安稳的一夜之后,第二天天亮之后,两人继续向第八处风源走去,一路上经历了大大小小十多场战斗,从第八处风源到第九处风源、第十处、第十一处、……一直到第二十九处风源。 站在第二十九处风源边缘,魏民证身上的衣服差不多成了脆片,仅剩几块布在刻意的保护下遮挡着关键部位,其余地方都在惨烈的战斗中被风兽抓成了布条,挂在身上。旁边的珠儿有玉牌的保护,依旧保持着干净清爽的仙女般仪态。 看着此处的风源中心,魏民证和珠儿都露出凝重的神情,看着风源中心的那道青色的龙卷风,露出对未知事物的迟疑,恐惧感。 第115章 重重机恰得奇遇 这处风源是玄天大峡谷中三十六道风源中的第二十九处风源,此时风源中并没有风兽的存在,只有一道青色的龙卷风在风源中心上下旋转。 看着风源中的龙卷风,珠儿本能地靠近魏民证,略带颤抖的嗓音问道“相公,那是什么,会不会是……是要诞生风兽?”。 “不知道”魏民证轻声回了句,眼睛一直盯着龙卷风中的那一道青色的风兽缩影,拧着眉头,小心地观察着。 一炷香之后,龙卷风中的那道虚影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不想再等待的魏民证轻声对珠儿说“珠儿你离远点,我去试探一下”。 “恩”珠儿点点头,轻声道“相公,你小心些,安全重要”。 抽出背后的斩天刀,一步、一步……接近那道龙卷风,走到距离龙卷风不足一米处站定,细细地看着龙卷风中的青色兽影,斩天刀一扫,发出一式‘横扫千军’。 带着与空气的摩擦声,一道尖锐的刀光闪过,直接从龙卷风中穿过,没有对龙卷风起到丝毫的用处,更别说伤害到里面的兽影。 收回斩天刀,魏民证眉头皱了皱,围着龙卷风转了一圈,思索了许久之后,魏民证决定亲自进入到龙卷风之中,进一步试探情况。 运转气旋将力气布满全身,以便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后慢慢地踏入龙卷风中,一进龙卷风中,魏民证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因为在之前的预料中,龙卷风会带有撕扯力,撕碎进入里面的东西,但现在却完全相反,进入之后,感受不到丝毫的风声存在。 在魏民证的认知中,这明显违反了自然规律,但现实却是真实存在,让魏民证不由得升起了对未知的求知欲。 伸出一只手,探向那只兽影,接触到兽影之后,立即感受到从兽影上传来一股厚重如大海般深沉的力量,但这股力量却没有丝毫的攻击性,反而异常温和,顺着魏民证的手心,缓缓地进入魏民证体内的气旋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魏民证心中大惊,一股浓浓的恐惧感瞬间充斥脑海中,来不及多想,赶紧撒手,想要逃离这道青色的兽影。 抽动了一下手之后,魏民证瞪大眼睛,更为恐惧的神情弥漫上脸庞,因为此时魏民证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全身僵硬,除了思考之外,就连说话都不能,好似自己的思想被抽离了身体进入了一个异空间,站在那异空间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呆立在那里。 龙卷风外面的珠儿看见魏民证只是站在龙卷风中,没有发生预想中的战斗,心中安稳许多,静静地等待魏民证,自然无法帮助此时已经陷入危险中的他。 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魏民证心中的恐惧也随着时间一息一息地增加,如同绝症患者,明知自己生命要结束了却无能奈何,只能一秒一秒的数字生命倒计时。 感受着那青色兽影中的能量一丝一丝地渗透进体内的气旋中,魏民证心中突然明白了一句古语“生死间有大恐怖”。 记得在魏叔教导修炼时,时常对自己说这句话,“民证,修士的世界是弱肉强食,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生死间有大恐怖,唯有生命是真,其余皆假,当有一天,你明白了这句话后,你才算做好了踏入修士界的准备,才有在修士界呼吸的资格,才有磨砺的斩荆披棘的意志,才有成为强者的起点”。 脑海中不断回荡起魏叔的话声,越来越宏亮,魏民证的意志也开始越来越坚毅,心中的恐惧开始衰退,虽无法达到平常心境界,但已经有了面对生死大恐怖的意志。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魏民证在心中呐呐一句穿越前所在世界的一位伟人所说的话。 “来吧,死亦何惧,就让这青色兽影见识一下我魏民证血溅三尺的意志”。心中怒吼一声后,魏民证不再浪费心思思考怎样阻挡兽影能量进入气旋。 心神沉入气旋之中,以心化意志,以意志驾驭气旋,凝聚全身的力气和气血能量,排兵布阵,准备迎战进入气旋中的兽影能量。 一炷香之后,兽影中的能量全部进入魏民证的体内气旋中,那道兽影也随着穿越而过,直接没入气旋之中。 随着兽影进入气旋之中,那股之前进入的兽影能量如乳燕归巢般扑进兽影之中,将兽影瞬间凝实,一只全身青色,四爪如猫爪,形体如松鼠,尾巴如狐尾,额头带着一座环形王冠,双眼如青菩提,透着灵动的彩光,盯着魏民证沉入气旋中的心神意志。 看着这只奇异的异兽,魏民证不敢轻易发动攻击,异兽不知为何,也是没有妄动,双方都戒备着对方。 看着那双灵动的眼珠,魏民证试探地发出一道意念“请从我的身体内出去,大家相安无事,和和和气气如何”。 “哼”异兽哼了一声,如婴孩般稚嫩的声音叫道“我一睁开眼睛就在这里,这明明是我的家,你想抢占我的家,我……我绝对不会怕你的”。 听到这异兽能沟通,并且还传递给了魏民证很多有用的信息,让魏民证心中一喜,开始有了对策,打算像诱骗小孩一样,将这只异兽骗出去。 “哦,你刚出生啊,那你怎么会进入到我的身体中呢”魏民证开始诱导这只刚出生的异兽。 “这是我家,不是你的家,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吃了你”异兽龇了龇牙,冲着魏民证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 “明明是我的身体,怎么变成了你的家,你看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这样就清楚了,是不是”。 异兽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怒吼道“我的传承记忆中说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我家,要将一切待在家中的生物视为敌人,全部杀死”。 看到异兽的突然变化,魏民证心中瞬间闪现过‘传承记忆’这个词,而后又‘神兽’一词,心中没来由的呯呯直跳。 那异兽怒吼一句后,直接跃起扑向魏民证,来势汹汹的一个扑咬,想将魏民证杀死,保护好自己的家。 不知那异兽强弱如何,魏民证打算试探一下,聚起力气一拳打过去,抱着先将这个刚出生的娇小异兽击飞的打算。 “嘭”的一声,魏民证如同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撞上了一辆十六轮大卡车,被直接拍飞,跌落在地上,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我……我擦,太没道理了,刚出生啊,怎么能强到这样逆天啊”,看到还准备冲上来给自己一爪子的异兽,魏民证赶紧大喊道“等等……”。 听到魏民证的叫喊,刚出生的异兽还是太欠缺社会经验了,竟然听话地停了下来,得意地看着魏民证,很是不屑道“这么弱,还想抢我的家,现在知道错了吧”。 挣扎着爬了起来,魏民证换上一脸和蔼的笑容,亲切地说“你看,你刚出生,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吧,想知道吗!”。 “好像是耶”异兽点点头说“那你说说”。 “呵呵,这个自然没问题,但你看我们是不是一起出去,一边看,我一边给你讲解,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可是非常美丽的哦”。 “这样啊”异兽垂着头有些难过地说“可是我要看着我的家,传承记忆中说我出生后的一年内不能离开家,否则家就会被人抢去了”。 听到异兽担忧的话,魏民证眼珠一转,笑着哄到“安啦,你看这里就我们两个,我压根就打不过你,是没办法抢你的家的,所以我们出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异兽满眼疑问又希冀地望着魏民证。 “当然是真的啦”魏民证竖起手叫道“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家”。 第116章 连坑带哄终得意 异兽听到魏民证说的那么好,又是信誓旦旦地保证,有些意动,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如何美丽。 看着异兽很是意动的样子,魏民证赶紧趁热打铁,不断地蛊惑道“现在外面的世界正精彩纷呈,不看看的话就太可惜了”。 抬起头,异兽那一双充满灵性的眼珠子盯着魏民证,好似在判断魏民证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变化自然逃不出魏民证的注意,知道异兽的意志进一步动摇了,魏民证又继续鼓动道“你看,家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外面可是有很多好吃的美味哦,那滋味妙极了”。 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享受美味的样子,看的异兽羡慕不已,非常想出去尝尝魏民证口中所说的美味。 “怎么样”魏民证又开口道“我们一起出去吧,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那才是舒服的人生啊”。 “好是好,可是……可是……”异兽断断续续不知道该怎么说。 “哪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们赶紧走吧”,魏民证向异兽走去,想拉着异兽一起出去。 “不行”异兽突然吼了一声,而后小声说“我要守着我的家,必须要等到我一岁之后才能出去,要不然后果很坏的”。 “这里没有其他人啊,我发誓,绝对不会破坏家的,再说家里也没东西,你还怕丢了什么啊,安啦,不会有什么坏事的”。 “不行,传承记忆中说的,一岁之前被赶出家的话,后果很坏的,我要听传承记忆的话现在不能出去,你自己出去玩吧,回来讲给我听好不好”。 此时的异兽刚刚出生,如同二三岁的婴孩对家,对父母极为依恋,极为听话,在这种情况下是很难诱骗成功。 明白这点后,魏民证立即改变策略,装作气急败坏地喊道“很坏,能有什么坏的,你这是胆小鬼的行为……”。 “我才不是胆小鬼”。异兽不服气地辩解。 “哼,不是胆小鬼,怎么不敢出去玩啊”魏民证嘲讽了一句,诱骗不成改激将,简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社会阅历完全没有的异兽,比心计怎么比得过魏民证这个深懂人心的老手,自然而然被魏民证的激将法弄得不知所措。 这激将法果然好用,一下就抓住了小孩子的争强好胜心,让什么都不懂的异兽一下子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抓住好机会,魏民证又开始刺激道“哦,不是胆小鬼啊,那你出去啊,你只要敢出去,就证明你不是胆小鬼”。 “可是……可是……我要看家”,异兽看家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不管魏民证如何激将都忘不了看家的重任。 “切,胆小鬼,就是胆小鬼,还扯看家的理由,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谁会要你的家啊,羞羞啊”,魏民证开始无下限地刺激异兽。 听着魏民证的刺激,异兽难过地垂着头,心里很憋屈,但却不知道该怎样做。 看着异兽这模样,魏民证嘿嘿一笑,甩掉了节操,跑到异兽身边,围着异兽不断地叫喊着“胆小鬼啦胆小鬼,胆小鬼啦胆小鬼,胆小鬼啦胆小鬼,……”。 如复读机般,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气的异兽怒气冲天,再也憋不住了,怒吼一声“我不是胆小鬼,出去就出去,我不怕”。 听到异兽的怒吼声,魏民证嘿嘿一笑奸计得逞,赶紧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去吧,证明你勇敢的时候到了”。 “好,我现在就出去,你帮我把家看着,千万别让其他生命体抢走了”异兽打算将他的家托付给魏民证照看,岂止所托非人。 唉!这就是社会阅历空白的苦处,完全不知人心,将每个人想的太好,最终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落得个所托非人凄惨收场。 在魏民证一番引诱激将之后,异兽身家托付给算计他的魏民证,转身一头钻出气旋,出了魏民证的身体。 等到异兽一出身体,魏民证立即就感受到灵魂意志又同身体连接在一起,瞬间控制了身体的所有权,之前的异状全部消散不见了。 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权后,魏民证赶紧放出心神观看四周的情况,只见自身还处在龙卷风之中,那只娇小的异兽正待在龙卷风中向四处张望。 看到这只出了身体后只有松鼠般大小的异兽,魏民证心中直跳,赶紧跳出龙卷风范围,盖因这只异兽的强大魏民证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外面等待的珠儿看到魏民证退出了龙卷风,立马跑了过来,抱着魏民证的胳膊,小声地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嗯?”魏民证轻嗯了一声,突然问道“珠儿,你在外面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变化没有”。 “奇怪的变化?”珠儿不解地说“没有啊,相公你走进龙卷风里面之后,过了两息不到的时间就退了出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啊”。 “不到两息时间?”魏民证惊讶地问道,盖因之前的一番引诱激将,在魏民证印象中至少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看着魏民证有些奇怪的神情,珠儿有些担忧地问道“相公,早那么了?”。 没有理会珠儿的问话,魏民证喃喃自语“难道是意识空间的缘故,一念千年,千年一念……”。 心思电转,几息之后,魏民证想明白了,立即转移视线看向龙卷风中的那只异兽,正好,那只异兽看完了四周情形,好奇心平静下来了,想回家了,眼珠转了转看见了魏民证,两道视线交织在一起。 看到魏民证之后,异兽很高兴地扑闪着灵动的眼珠,急速地向魏民证飞了过来,吓得魏民证脸色发白,赶紧一个翻滚躲过了异兽的飞扑。 旁边的珠儿看到魏民证突然无欲无故地在地上翻滚,吓得大叫,跑到魏民证身边关切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面对飞扑上来的异兽,魏民证来不及回答珠儿的问题,一把将珠儿推开,又在地上翻了个滚,但这次却没之前迅捷,最终还是被异兽撞了个满怀。 刹那间,魏民证脸色苍白,但转眼间又恢复平静,原来那异兽撞到魏民证后并没有如魏民证所预想那样进入体内,反而被身体弹飞。 一时间,魏民证不解地看着异兽,珠儿不解地看着魏民证,异兽愤怒地看着魏民证,三者都没有动,气氛有些怪异。 瞬息后,还是珠儿率先动了,跑到魏民证身边,关切地看着魏民证,小声地说“相公,遇到危险了!”。 “嗯”,魏民证点点头道“珠儿你看见那只长相奇怪的松鼠了没有”,指了指前方,示意珠儿看看。 顺着魏民证手指的方向,珠儿看了又看,除了空旷的四野,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事物,收回目光,珠儿摇摇头说“相公,珠儿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看不到?”魏民证惊讶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第117章 嗟叹无奈共相处 听着珠儿跟魏民证的对话,悬浮在空中的异兽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她那低弱的修为当然看不见我,要不是我家在你那里,你也看不见我”。 “这是为何?”魏民证不解地看着异兽。 “哼,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你这个骗子,把我家的门关上了,害的我回不了家,你是坏人”。异兽生气地怒骂魏民证。 听到异兽这样一说,魏民证放心不少,不再担心异兽再次侵占自己的身体,放下心后,魏民证计上心来,开始向异兽打探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憋了半天,魏民证才问出一句很没技术的话。 “名字?”异兽疑惑的眼神看着魏民证不解道“名字是什么,吃的么”。 抹了把冷汗,魏民证细细地解说道“名字就是……就是……”想了半天魏民证也没想到怎样形象地解释什么是名字,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名字就是别人对你的称呼”。 “这样啊,我没有名字啊,”异兽开始放了魏民证之前对他的欺骗,又进入了魏民证新设的陷进中。 唉!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遭到了重重欺骗,不得不说社会的残酷黑暗,一不小心就被有心人算计坑害了。 聊了几句后,魏民证开始蛊惑异兽,引诱道“你看我们每个人都有名字,没有名字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没有自己完整的人格,就不是自己了……”。 “啊”异兽如婴孩般的声音叫道“这么可怕啊,我不要”。 “嘿嘿,怎么样,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名字”,魏民证不安好心地诱惑着异兽。 “好啊,好啊”异兽高兴地叫了几声,不过很快想起了魏民证欺骗过他,不相信地问道“你会这么好心”。 “当然,助人为乐是我做人原则嘛,”魏民证无节操地给自己贴了个标签,又继续说“如果你能顺便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最好了”。 听到魏民证提的条件,异兽有些意动,盖因现在有一个名字的诱惑让异兽很是心动,遂决定同魏民证交换。 前后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后,异兽出声道“可以,但你要先给我取名字,之后我才会回答你最多二个问题”。 “什么”,魏民证装出大怒的样子,生气地喊道“两个,太少了,最起码要十个,你要知道取名字可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呢”。 见魏民证很是生气的样子,异兽真以为自己赚了,全然不知道魏民证在信口开河,漫天要价,可怜的孩子又被坑了。 “这样啊,我再多给你一个”,异兽很厚道地加了一个。 “才一个”魏民证叫道“怎么也要五个”。 “就一个,你不愿意就算了”异兽不再让步,且心中很高兴,因为报了一次魏民证欺骗他的仇。 魏民证见异兽不愿意再退让,担心谈崩了,遂装作吃亏的模样,恨恨地说“行,就让你占个便宜吧”。 谈判结束后,异兽很是开心地让魏民证先给他取名字,之后才会回答魏民证的问题,这完全是吃一见长一智,在被坑中成长。 仔细地想了想,魏民证开口道“要不就叫‘青风’吧,你从风中诞生,全身又是青色的,灵活多变,速度极快,如风一般飘忽不定,叫青风再合适不过了”。 “青风、青风……”异兽喃喃自语几遍感觉这名字很不错,用人类的只是来理解就是优雅帅气,所以异兽满意地点头说“嗯,不错,这名字我喜欢”。 听到异兽对名字感觉满意,魏民证立即问道“青风,我记得你说你在一岁之前不能离开家,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青风感觉这样回答不厚道又加了一句“这是我传承记忆告诉我的,我是天地的宠儿,从天地间风元力浓厚的地狱诞生,但只能在接触生灵时才会苏醒智慧,从生灵的体内醒过来,这过程是在天地法则运转下进行,之后天地法则之力会加持在我身上让我战胜其他灵魂意志,保卫我的家”。 从青风不太明确的回答中魏民证想到了一些东西,那就是青风是天地诞生的一种自然神灵类的生命体,这种生命体会在肉体型生物体内苏醒,产生灵魂意志,而后在天地之力的加持下消灭肉体中原由的灵魂意志,占领肉体。 “那么为什么要等一年的时间呢?”魏民证在心中问了自己一句“难道是新的灵魂意志与肉体融合所需要的时间?”。 “是了,青风在我体内的时候实力恐怖得吓人,出了身体之后实力好像变得不怎么样,难道其中的缘故在这里”魏民证想到这些后立即向青风问道“你说我把门关了,你回不了家是什么情况?”。 “哼”青风冷哼一声,想到了魏民证的欺骗,罔顾了他的信任,故而气冲冲地说“你这个骗子明知故问,我……我……”。 青风想骂魏民证,但不知道怎么骂人,半天没骂出来,魏民证没在意这些,赶紧换了个问法道“青风我感觉你的实力变化很大,是什么原因?”。 听到魏民证的这个问题青风心中悲苦,伤心地说“我在家里时有天地法则之力加持自然强大无边,出了家之后天地法则的加持之力就消失了,现在连你都打不过,要不然我早就咬死你了”。 看着青风恶狠狠的模样,魏民证一想到自己被青风灭杀灵魂意志,夺舍身体,顿时冷汗直冒,一阵后怕,又庆幸不已。 弄明白了这些之后,魏民证心中又冒出很多疑惑,开口向青风问道“你这样待在外界也很好啊,为什么非要夺舍生灵的身体?”。 “哼”,青风哼声道“我已经回答了你三个问题,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 “你只回答了两个问题,第二个和第三个是同一件事,不能分开算”魏民证不满地看着青风,为自己的权益辩诉。 “明明是三个,你休想再骗我”青风很不高兴地看着魏民证,认为魏民证又在欺骗他。 “唉!看来小孩子很记仇啊”魏民证在心中感慨一声,想了想换了个注意,又开始诱惑青风道“青风你这样待在外面好,还是回到家中好?”。 “你要干什么?”青风谨慎地提防着魏民证。 “安啦,放松些”魏民证笑呵呵地说“清风啊,如果你想回到家里,我可以帮你找个新家,怎么样,新家哦!”。 青风听到魏民证说到家的时候很是高兴,但听到魏民证说换个新家的时候立即不屑的瘪嘴,开口打击道“你难道知道我们一生只能有一个家,回不了家就成了……成了……”. 说着说着青风就说不下去了,好似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跟孩童的哭声没有任何区别。 听着青风的哭声,魏民证觉得这是个机会,把握好就能够消除之前跟青风之间的不快,魏民证心中又一个预感,如果能把青风拉住,对他以后会有极大的帮助。 “青风,你有什么伤心事跟我说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帮你”,魏民证走近几步,轻声地安慰青风。 “真的吗?”青风可怜兮兮地看着魏民证,想去相信他,但又怕被骗。 第118章 误会暂释协同行 “清风你放心,我魏民证虽然从不讲什么礼仪道德,仁义英雄,但说话算话,一诺重千金,只要我许下的承诺,至死力取,无怨无悔”。 听着魏民证的话,清风细细一想也是,之前魏民证只答应不破坏家,没答应其它的东西,最后把家门关了,但并没有违背承诺。 想到这些后,清风不再怪魏民证欺骗他,轻声地问道“那你能把门打开,让我回家么”。 “这个不能”魏民证可不想自己被清风夺舍,很干脆地拒绝了清风。 听到魏民证的回答后清风感觉他回不了家了,垂头丧气,可怜兮兮的看着魏民证不知道该怎么办。 “清风,你一生只能有一个家?”。 “嗯”。 “那你待在外界跟待在家里有什么区别,难道待在外面就会死吗?”。 “不会死,但待在外面我长不大,永远只有出生时的实力,永远只是个小孩子,我不要这样子,呜呜呜”。 “这是为什么?魏民证很是不解地看着清风。 “我们的实力成长离不开家,出生之后在天地法则之力的帮助下我会渐渐地跟家融合,形成一个新的生命,而后才会开始成长,随着成长实力不断增强”。 “如果回不了家了?”。 清风俱丧地低着头,轻声地说“回不了家,我就只能永远处于出生形态,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 “这样的话……”魏民证摸了摸下巴,细细地想着什么问题。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清风又向魏民证哀求道“把家门打开好不好,最多我俩共同拥有一个家”。 听着这话,魏民证感觉有些怪怪的,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在清风的口中却成了他的家,还让出一半的家,显得清风很是委屈的模样。 “这不行”魏民证还是很坚决地拒绝,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万一你回家之后不认账,想杀我,你那强大的实力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明白魏民证的担忧后,清风很高兴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天地法则之力只能帮助我一次,一旦我出了家门天地法则之力就消失了,就算再次回家也不会出现的,所以我的实力在外面跟在家里是一样”。 “哦,这是真的吗?”魏民证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赶紧再次向清风确认。 “当然是真的啊,我是不会骗人的”,清风满眼真诚地看着魏民证。 “还是不行”魏民证想了想还是没同意清风的建议,这样清风很失望,可怜地望着魏民证问“为什么,我只是想回家,回家、回家……”。 看着清风伤心欲绝的模样,魏民证无奈地解释道“一个身体,两个人控制的话会会混乱不堪,最后的结果大家都会死”。 最后的希望破灭后,清风心丧若死,呆呆地软倒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一片漆黑。 一直在旁边静静等待的珠儿见魏民证过了许久都不再对着前方说话,明白事情可能处理完了,遂走到魏民证身边抱着胳膊轻声地说“相公,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有心事,能跟珠儿说说吗,也许珠儿帮得上忙呢!”。 想了许久没想到应对之法,又不甘心放弃清风这种天地诞生的自然神灵,如果得到清风的帮助,那么在修士界可以说有了一张很好的底牌。 本着多个人多份力的想法,魏民证将关于清风的种种情况都同珠儿说了一遍,而后征询珠儿的建议。 听完之后,珠儿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轻声地劝慰“相公,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吃晚饭休息,剩余的事情明天再想,好吗!”。 想到明天还要赶路,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处理清风的问题,魏民证只好随了珠儿的话,吃了点干粮后开始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开始亮敞,魏民证和珠儿也相继醒来,整理了下东西,两人打算上路。 背着斩天刀,魏民证看着清风喊道“清风,我要走了,你要留在这里吗?要不跟我一起走吧,也好有个照应,说不定以后我们就找到了你回家的办法”。 很明显,魏民证抱着将问题留待以后解决,先将清风骗在身边做帮手,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爬拉在地上的清风听到魏民证的喊叫后声抬起头,看着魏民证问道“你要走?去哪里啊,这里的很舒服的啊”。 玄天大峡谷中充斥着浓浓的风元力,对清风来说确实是舒适的环境,但对魏民证来说就是糟糕透顶,这些道理魏民证没办法跟刚出生,什么都不怎么懂的清风说清楚,所以只是回道“我有事情,要离开这里,你跟我一起走吧”。 听到魏民证的邀请,再加上清风对家的依恋,没犹豫多久清风就同意了魏民证的建议,跳了起来,漂浮在空中跟着魏民证向下一个风源处前进。 珠儿和魏民证顶着呼啸的飓风前行,清风却飘荡在飓风中,随风起伏,悠闲自在地跟在魏民证旁边。 一路前行,刚刚中午的时候,大家就达到了第三十处风源地,进入风源后,魏民证一眼望去,没有看到风兽,青色的龙卷风中也没有任何奇异的地方。 “相公”珠儿叫了声说道“你看,这里的龙卷风比我们之前看到的都小,并且我们一路走来飓风的风力好像比我们刚进峡谷时小了许多”。 点点头,魏民证出声道“这个我们之前就说过,但没想到飓风的风力减小了如此之多,显得极为不正常,看来靠近出谷口的那几个风源不好通过”。 “相公,按照我们之前的判断,这玄天大峡谷应该是两端的风力大一些,中间的稍微小一点,但现在两端跟中间的相差巨大,难道是有异常强大的风兽守在出谷口吗?”珠儿满脸担忧地看着魏民证。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珠儿别担心,我们会安全走出玄天大峡谷的”,魏民证神情坚定地望着前方,安慰着珠儿。 珠儿甜甜的一笑,极为信任魏民证,心中也不怎么担心,两人迈动步伐向下一个风源处前进,争取在天黑之前达到。 天擦黑的时候,抵达第三十一处风源,如之前那处风源一样,这处风源处于安全状态,没有风兽,和风细丽。 两人找了块地方坐下,准备吃晚饭休息,吃着干粮,魏民证看着不远处的清风对四周充满了好奇,到处张望,于是开口喊道“清风”。 听到魏民证的喊声,清风回过头不解地看着魏民证,不知道魏民证喊他干啥。 “清风”魏民证叫了一声,待清风靠近后才问道“你饿不饿,需要吃什么东西吗”。 “不饿”清风停顿了下又说道“但我也吃不了东西”。 “嗯?”魏民证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我还是初生形态,吃不了东西,但也不会饿,不会成长,只能一直保持这幅样子”。清风想到伤心事,情绪很低落。 第119章 历经磨难踏铁关 看着青风伤感的模样,魏民证赶紧安慰道“青风,别伤心了,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让你摆脱困境”。 “真的吗?”青风期盼地望着魏民证。 “当然”,魏民证微笑道“我们是好朋友,互相帮助是天经地义的,知道吗!比方说我有困难你就要帮我,就像我现在帮你一样”。 魏民证不断地给青风灌输着对自身有利的观点,让青风将他当做可以依靠的朋友,两者共荣。 “朋友!”青风喃喃自语“互相帮助就是朋友吗?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朋友啊”。 “肯定是朋友啊”魏民证很坚定地对青风说,好像他们已经是相交很深,互相信任的朋友。 听到魏民证说得这样坚定,青风很是感动,飘飞到魏民证身边激动地说“我们以后是朋友了!” “是共荣辱的朋友,青风”,魏民证很是高兴地说“来青风,我正式地给你介绍下”,指着珠儿说“这是珠儿”,又指了指自己道“我是魏民证你知道的,以后我们就是生死相随,荣辱与共的朋友”。 “恩”青风用力地点点头,很是高兴他获得了魏民证的认可。 几人闲聊几句后,开始休息,恢复白天消耗的体能,好为明天的赶路蓄足精神。 狂风呼啸的玄天大峡谷中,两人一兽并肩前行,男子的肩膀上坐着一只青色的异兽,模样同松鼠有一些相似,男子落后一个身位处跟着一位绝色女子,一行人正是穿行在玄天大峡谷中的魏民证几人,此时正向第三十二处风源前行。 一路疾行,不到中午时分魏民证一行人就达到了第三十二处风源地,其情形依旧与之前一样,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稍稍看了看,几人没做停留,继续向下一个风源处前行,在天空笼罩着夕阳晚霞的时候,魏民证踏入了第三十三处风原地。 放眼这处风原地,很遗憾的是运气用完了,一只陆地风兽出现在众人眼前,弓着腰身,四爪扒地,低声冲着魏民证怒吼。 看着这只怒吼的风兽魏民证嘿嘿一笑,提着斩天刀冲了上去,大笑道“好些天没有战斗,这次可要好好虐虐你这只拦路风兽”。 一式“千钧斩”飞奔风兽,狠狠地斩在风兽举起的双爪上,发出‘铛’的一声金属交击声,将风兽砍飞。 一击之后,魏民证立即感受出这只风兽的实力,刚入铸体境大圆满,与自己的实力明显不对等,虐它如小菜。 “哈哈哈”大笑几声,魏民证又是一式‘横扫千军’追上去,手中的斩天刀劈向风兽的脖颈处,打算将其一击击杀。 处于弱势的风兽自然不甘受死,怒吼一声奋起反击,聚起全身的能量,一个虎扑,视死如归地砸向魏民证。 ‘轰’的一声,刀爪相击处发出一声巨响,一股厚重的能量向四处扩散,魏民证和风兽都被这股能量冲击的向后抛飞。 一连飞出三四米开外,魏民证才跌落在地上摔的全身酸疼,咳嗽了几声站了起来,另一边的风兽却没有这么好,此时软绵绵地趴在地上,看起来距离重伤不治差不多了。 大意之下差点吃了个亏,魏民证感觉在青风面前丢了面子,很是恼怒,气急败坏地提着斩天刀冲向风兽,一刀斩下了风兽的头颅。 死亡后的风兽尸体很快冒出青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凝聚成了一道龙卷风,停留在风源中心,安静地开始下一次轮回。 战斗完毕后,青风又飘到魏民证肩膀上,如婴孩般的声音,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生灵,我怎么感觉和我有些同宗?”。 “青风,你感觉得没错,这风兽从风源中诞生,由风元力凝聚而成,而你也是从风元力中诞生的,只是生命形态和高度不一样罢了”。 听着魏民证的解说青风似懂非懂,但也没有纠结,一夜过后,众人又开始新的行程,向第三十四处风源前行。 速度很快,依旧不到中午时分众人就到达了第三十四处风源前,但好运气似乎用尽了,第三十四处风源中有一只青风雕等待着众人。 踏入风源之中后,魏民证抽出斩天刀迎战青风雕,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最后由于实力相近,再加上青风雕被魏民证骗了一次后,受了重伤,一直盘旋在空中,不再轻易下来同魏民证交战,最后只能直接通过这处风源,不再去管那青风雕。 少了一次对实力的磨炼虽然有些遗憾,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魏民证想尽快赶到第三十五处风源,好验证心中的一个猜想。 天黑之前,漫天红霞,映衬的天边通红通红的,拖着长长的影子,魏民证带着珠儿和青风走进第三十五处风源之中。 踏入风源地,看到一只体型庞大的风兽,魏民证眼中的瞳孔一缩,眉头微皱,他知道心中的猜想已经验证,之前感觉到的那股不好的预感即将呈现。 “珠儿”魏民证轻声喊道“你发现没有从第三十三处风源地开始,峡谷中的飓风成几何倍的增强,我想这与最后一处风源的变化有关,那处的风源我们可能要经历一场生死惨烈的大战,明天你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抓住机会跑出峡谷”。 “相公”珠儿轻叫一声,脸上充满了担忧,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在心中埋怨自己帮不上相公的忙,反而成了拖累。 看到珠儿的神情魏民证轻声说“珠儿,你记住,我是你相公,在我死之前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是我的责任,你无须自责,到一边去躲着,我去会会这只风兽”。 抽出背上的斩天刀,魏民证气势如虹,高声喊道“来吧,让我魏民证看看这玄天大峡谷的关卡有何之难”。 面对气势高昂的魏民证,风兽不敢有丝毫大意,弓起背露出一道青色的脊锋,四爪扒地,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怒吼不断。 两者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一股无形的气场压力卷起一股股细风,在两者之间飘荡,几息之后,双方的气势都攀升到了顶点。 气势需要一鼓作气,否则就会衰退,所以当两者的气势都攀升到顶点之后,魏民证和风兽都不想再等待,但又不敢先出手,因为先出手者必定会吃亏一些。 等待,两者全都做好了致命一击的准备等待对方先出手,因为此时已经不需要试探,从气势上双方都能判断出对方的强弱,那就是在伯仲之间,故而气势的牵引在所难免,瞬息间,两者在气机的牵引下不由自主地同时出手攻向对方。 一式秘法‘断空斩’带着魏民证凝聚的力气和气血能量,以斩断时空,破灭一切的气势,狠狠地斩向风兽的脖颈处。 一双泛着寒光的利爪,带着风兽全身的能量,掀起一道能量冲击波,以有死无生的气势,狠狠地砸向魏民证的头颅。 一个斩断时空、破灭一切,一个气焰滔天、有死无生,双方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打着不死不归的决心,力争将对方一击必杀。 一式攻击定生死,刹那间,两者的攻击就相交在一起,魏民证的斩天刀落在风兽的肩头,斜切进脖颈之中;风兽泛着寒光的双爪砸在魏民证的胸膛上,将魏民证砸飞。 这样的结果是双方在受到攻击的瞬间做出的最快躲避,同时还兼顾着击杀对方的想法,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第120章 舍生忘死搏终战 夕阳、青风、晚霞云空,残落的天际边散落着大战后的双方,魏民证跌落在地面‘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接一口的鲜血,继而咳嗽不止,有种要将体内被击啐的内脏咳出来的趋势,其伤势严重可想而知。 和风细微的风源中心处,风兽趴在地上痛哭的哀鸣,身上冒出一缕一缕细微的青烟,耷拉着脑袋,眼中饱含着一种无名的情绪,望着躺在不远处的魏民证。 这场大战来的快,去得也快,但却用极其惨烈的下场告诉了我们这样一个道理‘杀敌,一招而已,天下亦是一步定胜负’。 战落,珠儿跟青风同时跑向魏民证,青风漂浮在魏民证头上,焦急地问道“魏民证,你怎么样啦,死了没!”。 听着青风别样的关切问道,魏民证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拿这个刚出生的,什么都不懂的新生儿没办法。 苍茫的天地下,如血艳红的晚霞映照在风源中魏民证和珠儿身上,显得格外的凄美、殷红,珠儿跪伏在魏民证身旁,拉着魏民证的手不断地呼喊着“相公,醒醒啊”,脸上的泪珠如断线的玉珠跌落,破碎。 也许听到了珠儿的呼唤,也许还有更重的危机等待着,也许是冷风吹着不舒服,魏民证醒了,颤抖地伸出手,抚摸着珠儿绝美娇嫩的脸蛋,带着嘶哑的声音轻声说“珠儿,看到风兽脖子上的那把刀没有,趁着风兽重伤状态,去把风兽彻底击杀”。 转过头,魏民证对青风说“青风,你去帮珠儿可好”。 点点头,青风跟着珠儿飘向那只重伤垂死的风兽,协助珠儿拔起那把沉重的斩天刀,举起,而后使劲地砍到风兽脖颈处的伤口中,风兽哀鸣一声,垂下脑袋,四肢无力地软了下来,再无丝毫生息。 天边仅有的一抹晚霞开始渐渐消散,如血的殷红退去,风兽庞大的尸体上冒着浓烈的青烟,一股一股地飘上半空,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浓郁的青色龙卷风,按照着它预定的轨迹开始自上而下地旋转,开始下一个轮回。 清风依旧,晚风习习,魏民证凭借着特殊的体质开始慢慢地修复伤势,几柱香之后,魏民证坐起身,看向珠儿微笑着说“珠儿,勿担忧,我好了许多,今晚调息一夜,明天伤势就差不多全好了”。 安慰完珠儿之后,魏民证又向青风感谢“青风好样的,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记住我们是荣辱与共的好朋友,倘若你受了重伤我也会难过,就像我受了重伤你此时很焦急一样,这就是好朋友,明白吗”。 “恩”青风点点头,萌萌的表情似懂非懂地说“我以为你死了,我没家了,急的啦,现在你不用死,我的家还在,高兴呀”。 “唉!”魏民证在心底无力地叹息一声,感觉他对青风的教育很失败,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听之任之,留待后续解决。 此时的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魏民证望了望渐渐漆黑的夜空,目光坚定地射向最后一道风源处——第三十六处风源。 大战后的夜很寂静,珠儿担忧魏民证的伤势不敢打扰,青风经历过家的失而复得也没有心情说话,魏民证要迎战最后的决战,沉浸在疗伤修炼之中。 一夜放空,天际泛白,一轮红彤彤的朝阳从极远处缓缓升起,映照大地,驱散峡谷中的黑暗。 伤势痊愈后,魏民证带着珠儿和青风向最后一处风源地走去,在朝阳的映衬下,拉着长长的影子,迈着坚定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前进。 太阳当空照,中午正晌时,魏民证一行人抵达最后一处风源地,还未踏入风源地之中,魏民证就看到了前面拦路的两只陆地风兽,如之前风源处的那只风兽差不多的体型,或许实力也是相差不大。 “相公”珠儿拉着魏民证的手,让光照包裹住魏民证,轻声说道“这两只是野生的风兽,实力好像跟之前的那只差不多,再加上风源中可能也会有一只更强大的风兽等待着,相公,要不你先跑吧,我有玉牌,不会有事的”。 摇了摇头,魏民证轻声说“玉牌的能量已经很少了,最多抵挡风兽的三次攻击,我们不能寄希望风兽不攻击你,这最后的关卡与之前的都不相同,所以你先过,我拖着这些风兽,放心,我魏民证还不想死”。 松开珠儿的手,魏民证用灵魂意念对青风说“青风,帮我照顾好珠儿,确保她安全通过峡谷,知道吗”。 “恩”,青风点点头,想了想又开口说“你小心,不要把我的家弄丢了,没有家的人,就没有完整的生命”。 迎着呼啸的飓风,拖着厚重的斩天刀,魏民证踏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两只拦路的风兽。 风萧萧易水寒,魏民证抱着必死的决心走向那两只风兽,玄天大峡谷之中历经大小数十战,重伤垂死不下十次,对生死现在已经看淡了许多。 一式‘千钧斩’如飞蛾扑火之势斩向两只风兽,封住两只风兽攻击珠儿的机会,让珠儿迅速通过,跑进风源之中。 ‘铛’的一声,两只风兽,四只泛着寒光的利爪,庞大的身躯,跃起,狠狠地砸向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发出交击巨响,盖过了呼啸的飓风声。 ‘噗’的一声,魏民证飞在空中的身体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远处,而后挣扎着站起身,紧握斩天刀,脚踏‘九星步’急速几步,又是一式‘断崖斩’斩向前方,但却没有攻击那两只风兽,打着依靠‘断崖斩’的特性,快速通过风兽的封锁,进入风源之中。 一入风源,魏民证就听到了珠儿发出的一声尖叫,顿时焦急地顾不上后面追上来的那两只风兽狠狠地砸向他背后的利爪,拖着斩天刀赶紧发出一式‘断崖斩’,快速抵达珠儿身旁,挡住风源中的那只风兽进攻珠儿的线路。 救下了珠儿后,魏民证冲着青风大喊道“赶快带珠儿逃出峡谷,快……”。 青风身形一飘,掀起一股风力,将珠儿卷起,强行将珠儿带离了战场中心,望着魏民证不断远离的身影,珠儿哭喊着,想留下来陪魏民证到最后,但最终还是被清风卷走了。 珠儿的离开让魏民证安心不少,沉下心来全身心应对三只风兽的绞杀,此时的风源中心,魏民证站在中央,三只风兽分三个方向封锁了魏民证所有的退路。 目视着三只风兽,魏民证苦苦思索着应对之法,‘硬拼肯定是找死,不拼必死,我至少要攻破一只风兽的封锁,打开一个突破口,再全速逃离’。 思索间,魏民证开始凝聚全身的力气和气血能量,提升进攻的气势,让那三只风兽不敢轻易攻击,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战斗的策略。 ‘倘若我一击打开一道缺口的话,那么必定会同时被其它两只风兽攻击,还有打开缺口的那只风兽必须是野生的风兽,这样追击的风兽可能就剩下一只,逃生的希望会大了很多’,想到这些后,魏民证不再迟疑,将凝聚好的一式秘法‘断空斩’劈向其中一只野生的风兽。 牵一发而动全身,伴随着魏民证的雷霆一击,三只风兽全都瞬间发出了攻击,三道、六爪,三双泛着寒光的利爪狠狠地砸向魏民证。 “轰”的一声,其中一只野生的风兽被魏民证爆发全力的一式秘法斩飞,但它的双爪也拍到了魏民证的胸口上,另两只风兽的利爪也先后砸到了魏民证的后背上,前后夹击下,魏民证‘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血中还带着几块破碎的内脏。 跌落在地上的魏民证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的如女人生娃,但此时却顾不上这些,激起剩余的气血能量挣扎着爬起来,迅速向玄天大峡谷外面跑去。 三只风兽一只重伤,躺在地上痛苦地哀鸣着,但另两只却完好无损,一个虎跃扑向魏民证,又是两双泛着寒光的利爪狠狠地砸向魏民证的后背上,将魏民证击飞出风源地,跌落在呼啸的飓风中,享受着峡谷中的森森寒风。 第121章 大难不死重生天 天地苍茫,飓风凛冽,放眼天地一线间,茫茫峡谷路尽头,趴在地上的魏民证眼中充满了希望,他看到了那一线间之外的天地,看到了峡谷外的苍茫巍峨的群山,一座座宏伟高耸,冲入云际的擎天巨峰伫立在天地之间,宣示着两个世界的本质区别。 心中的意志是行走在世间的源泉,此时的魏民证全身无力,身上的骨头几乎全被击碎,但看到希望的彼岸后,心中却泛起一股浓浓的激动,这是他历经重重磨难,大小十数次生死大战换来的成果,终于成功地看到了目的地,成功就在咫尺间。 曾有人说过‘成功之路是一条荆棘道,重重关卡,层层陷阱,大部分人死在关卡前,一部分人死在陷阱前,还有一部分死在成功线前面,最后成功的人是因为身体好,抵抗住了成功线前的最后一刀’。 不知为何,魏民证脑海中闪现出这样的一段话,继而痴痴地望着峡谷的出口,露出安静的微笑,心中静静地说“珠儿好好活下去,花裳永别了”。 背后传来呼啸的飓风声,不用回头看,魏民证就知道那是两只风兽泛着寒光的四只爪子,狠狠地砸向他背后所带起的风声。 这一刻,天地寂静,魏民证心中无恐惧、无忧伤、无眷恋,如看电影一样,看到了他这生中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大山下魏叔欣慰的笑,比武场下李灵儿凄美的微笑,黒木城众人崇拜关切的眼神,四国群英赛上独占群雄的伟岸身姿,花裳相遇谈琴引为知音,花裳诀别的幸福笑颜……’。 “永别了,花裳;好好生活,珠儿;对不起魏叔,我完成不了对你的承诺;”魏民证脑中最后闪过这三个念头,闭上了眼睛。 近了,四只泛着寒光的利爪距离魏民证后背一米、半米、四十公分、三十公分、二十公分、十公分…… 森森的寒风吹裂了魏民证脸上逐渐干枯的肌肤,撕裂出一道道伤口,将这个濒临死亡的破啐身体破坏殆尽。 突然,一阵青色的龙卷风吹过,从仅仅距离魏民证背后不足十公分的四只泛着寒光的利爪下卷起魏民证,呼啸一声,向峡谷外逃去。 ‘轰’的一声,两只风兽,四只泛着寒光的利爪砸在地上,而后发现没有攻击到目标的风兽发出极度气愤的怒吼声,身躯一跃,奋力地向卷起魏民证的龙卷风追去。 几息之后,两只全力追杀魏民证的风兽其中一只缓缓地停了下来,冲天魏民证逃走的方向发出怒吼声,好似在怒骂魏民证;另一只风兽依旧埋着头继续猛追,那架势就是不追上魏民证决不罢休。 卷起魏民证的龙卷风急速地向前飘飞着,但那速度却不如之前快,慢慢减缓,导致后面的风兽快要追上来了。 昏昏沉沉中,魏民证被忽上忽下的颠簸弄得极为难受,睁开眼看到是青风后,灵魂传递出一道信息“青风,珠儿怎么样,逃出峡谷了吗”。 “没有,珠儿在前面”青风跑了几步躲过后面风兽的一个虎扑,又接着说“珠儿距离峡谷出口还有一小段距离,她担心你叫我来看看,我也担心我家没了,所以赶紧跑回来看看,果然猜得没错,你实力太弱了,差点把我家弄丢了,幸好我跑回来看看”。 对青风的唧唧歪歪魏民证左耳进右耳出,拿这个新生儿是没什么办法,遂不再去管外面的情况,赶紧沉浸心神,全心调理体内的伤势。 青风依旧在一边拼命地向前奔跑,一边唠叨魏民证差点把他的家弄丢了,有种向话唠的趋势发展。 在天地一线的玄天大峡谷中,越往峡谷出口呼啸的飓风越大,前面拼命逃跑的青风,后面死命追杀的风兽,都没有受到越来越猛烈的飓风影响,但奋力向峡谷口奔跑的珠儿却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距离峡谷出口一千米,珠儿奔跑的脚步越来越吃力,越来越缓慢,身上的光罩越来越薄,玉牌中的能量已经极少了,光泽暗淡了很多,距离破碎不远了。 珠儿的身后,一千多米远的地方,青风带着魏民证还在拼命地逃跑,后面的风兽也在拼命地追杀,两者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十米、九米、八米、……五米、四米、三米,青风已经感受到了风兽呼吸喷出的风声,感受到那即将到来的雷霆重击。 “魏民证,你快醒醒”青风意念传音,大声叫道“快醒来啊,我跑不动了,风兽马上就追上来了,怎么办啊”。 听到青风的意念传音,魏民证不得不从疗伤中醒了,拖着重伤的身体,嘶哑的声音说道“青风,你放我下来,然后去缠住风兽,我需要时间准备”。 “好”青风答了一声,直接将魏民证丢在地上,而后卷起一道龙卷风向风兽奔去,想将风兽缠住,让风兽暂时没办法攻击魏民证。 失去了清风的扶持,魏民证身体无力地软坐在地上,手中的斩天刀跌落在身边,稍稍调息了一下身体之后,站起身看着与风兽缠斗的青风。 青风刚出生不久,实力很弱,刚入铸体境大圆满而已,自然不是那风兽的对手,依靠青风的先天优势,预计最多能支撑五息时间。 形势刻不容缓,极为危险,魏民证知道自己必须在五息之后接手战斗,打出对风兽致命一击,最少也要将风兽击成重伤,只有这样才能逃出风兽的追杀,才能保住性命。 闭目深吸,心井无波,魏民证将心神沉入体内,立即发现气旋中空荡荡的,无一丝力气,心中感叹一声‘看来使用秘法只能完全靠气血能量,就算对身体伤害太大,恢复困难,但此时也没办法,不拼就死,我没选择’。 思定后,开始调集体内的气血能量,将潜藏的精血迅速转化为气血能量,瞬间体内的精血就去了近半,严重伤害了身体机能。 一股庞大的气血能量在魏民证体内按照秘法路线运转,迅速集中到手臂的拳力之中,形成一股凌厉的攻击。 五息时间转眼过去,青风被风兽一爪子拍飞,再也无力爬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兽一个虎跃,一双泛着寒光的爪子狠狠地拍向魏民证的头颅。 “秘法——杀拳”魏民证冷声喊道,手中蓄势完毕的一式‘杀拳’迎向风兽的双爪,狠狠地砸向风兽的头颅。 ‘轰隆’一声,风兽被魏民证看似平淡的一拳砸得倒飞而去,硕大的头颅也被打碎了半边,跌落在地上,彻底死去。 看着冒着青烟的风兽尸体,魏民证心中没有丝毫意外,因为这才是秘法真正的运转方式,才是秘法的真正威力。 上古时期,是没有秘法一说的,秘法只是后来修士界历经浩劫,凋零殆尽,凡间的武者从修士的法诀中寻得一些修炼之法,但没有元气无法使出那些法诀,故而,一些大智慧的武者将修士的法诀更改,使用气血代替元气之用,而这种更改后的法诀,称之为秘法。魏民证之前使用的力气加少许气血能量合成的秘法是他自己修改的秘法使用之法,威力自然没有纯正的秘法攻击那样庞大的威力。 目视着死去风兽的尸体,魏民证眼神平静至极,无悲无喜,痴痴呆立着,仿若对外界没了任何感觉。 趴在地上的青风见魏民证一拳将风兽的脑袋轰啐了半边,惊的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魏民证的实力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强悍。 几息之后,青风才从震惊中醒过来,兴高采烈地一蹦而起,飘飞到魏民证身旁,大声喊叫道“哈哈哈,魏民证你好厉害啊,一拳就把风兽打死了,哈哈哈,真好,我的家保住了,我的家还在……”。 陷入狂喜中的青风还没发现魏民证对他的喊叫声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是那副冷静、直视前方的酷酷表情。 “魏民证”青风高兴喊叫完后才发现魏民证没有反应,试着推了推魏民证,叫了几声。 第122章 浩瀚澎湃天穹殿 青风飘在魏民证眼前,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魏民证伸出手推了下,顺着推力魏民证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如同僵硬的死尸,没有什么气息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青风惊叫几声,赶紧跑到魏民证脸庞边,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还有一缕缕微弱的气息。 “吓死我了”青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我还以为家有没有了呢,还好、还好,我的家还在”。 自言自语一会后,青风放出一道龙卷风将魏民证卷起来,带着魏民证向峡谷外面跑去,好尽快找个地方让魏民证疗伤。 峡谷口,一位身姿绝美的丽人站在那儿痴痴地望着峡谷里面,绝美的脸蛋上挂着浓浓的担忧,明亮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忧愁,这就是珠儿。一动不动地望着峡谷出口的方向,她在等待她深爱的相公平安走出这个凶险的大峡谷。 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珠儿始终没有看到她相公走出峡谷,心中的担忧不由得随时间逐渐递增,心中的疼也越发清晰。 一炷香之后,在珠儿的预想中魏民证应该已经走出了峡谷,但此时却连人影都没看到,一向缺乏安全感的珠儿不免想到了不好的地方,以为魏民证遇到了什么不测,顿时心中疼得发颤,无力地软倒在地。 跪坐在地上,珠儿那双明眸的眼睛中流出了晶莹的泪珠,轻声颤抖地自责“相公,是珠儿拖累了你,珠儿的心好痛,好后悔”。 捂着心口,珠儿心中充满了后悔,傻傻地想着如果没有自己的拖累该有多好,想着想着珠儿渐渐痴了,一把抹干眼中的泪珠,站起身傻傻地自言自语“相公,珠儿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一定是累了,在峡谷中休息,相公,你等等珠儿,珠儿回来找你了”。 放下背着的包裹,迎着呼啸的飓风,珠儿坚定地向峡谷中走去,一踏入峡谷中立即迎来了呼啸的飓风,珠儿身上的玉牌亮起,支撑起一道微薄的光罩,但也仅仅支撑了几息时间,随着玉牌的能量耗尽,玉牌破碎成粉末,飘飞四处,珠儿瞬间就遭到了飓风的攻击,被呼啸的飓风掀飞,向峡谷口倒飞跌落。 摔倒在地上的珠儿嘴角流着血迹,全身的衣服被飓风刮成啐布条,散乱地挂在身上,露出一块块白嫩的雪肌,但此时的珠儿对这些全然无视,双眼无神地痴痴地望着峡谷中,心中充满了绝望,但又希冀地望着,希望能看到她心中的那个人儿平安地走出峡谷。 ‘天地一线间,飓风呼啸其中,经年累月,不变不迁,不垢不净,终年如一’这是玄天大峡谷的真实地貌写照。 那天地一线的阻隔,在此时珠儿眼中就是一条天涧,彻底阻隔了她同魏民证之间的联系,让两人不得相见,她只能痴痴地、呆呆地望着峡谷里面。 在珠儿那双明眸中,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点时,珠儿眼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青色的龙卷风。 珠儿惊喜地看着那道青色的龙卷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她的眼睛,脸上痴呆的神情瞬间变得灵动照人,心中如寒冷的冬日洒下一道阳光,暖暖的,充满了希望。 在珠儿期盼的目光中,那道青色的龙卷风迅速地向峡谷口跑来,转眼间就到了峡谷口,出了峡谷之后,龙卷风消散了,魏民证的身形显现在珠儿眼前。 看到魏民证的身体之后,珠儿惊喜地高叫一声“相公”,扑倒在魏民证身上,抱起魏民证的身体,死死地紧抱在怀中,生怕这是在做梦。 一旁的青风看着珠儿紧抱着魏民证急得在边上直跳,想对珠儿说些什么,但珠儿却看不见青风,自然也听不见青风在说些什么,弄得青风在那焦急不已,但却没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珠儿早点发现魏民证的伤势严重,想个办法为魏民证疗伤。 抱了许久之后,从惊喜中慢慢清醒过来的珠儿这才发现魏民证在她怀中没有丝毫的动静,心中顿时一阵急跳,一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在珠儿心中。 放开怀抱,珠儿看着魏民证的脸庞,只见魏民证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如刀割的伤口,殷红的血迹还挂在脸上,显得格外恐怖,双目紧闭,对外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要不是还能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和心跳,珠儿差点以为魏民证死了。 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魏民证的脸庞,珠儿不敢相信她心目中伟岸、豪迈,傲骨铮铮的相公会受到如此之重的伤势。 呆坐在峡谷口,珠儿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魏民证的心口,眼中饱含深深的柔情,痴痴地看着魏民证,她知道她在她相公的疗伤上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现在这样。 闭目不醒的魏民证此时还在深深地沉睡中,之前的那一式‘杀拳’耗损了他太多的气血,全身的精血现在仅剩不到四成,不足以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心神之力也在那一式‘杀拳’中耗损极重,不得不陷入沉睡修复。 沉睡中的世界无天、无地、无时间、无空间、无自我、无世垢,一切都是寂静、是虚空、是本源,广阔无边的世界中魏民证的心神沉睡在那里,无知无觉,不知过了多久,虚空中闪现过一道光,魏民证的心神缓缓苏醒,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四周的虚空。 缓缓地站起身,魏民证向前走去,走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魏民证始终没有找到一个需要确定方向的目标,依旧茫然地向前走着。 这片虚空寂静的时空中,找不到一个心中的归宿,找不到一个梦中的目的,但始终没有放弃追寻,没有放弃寻找那心中想要的目的地。 很久过去了,魏民证感觉走得有些累了,想停留下来随意找个前进的方向,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前进吧,少年,你的方向还没有来,走到了那个方向标识后,你将会开启属于你的时代’。 在这个声音的一次又一次的鼓励下,魏民证咬着牙继续前行,他想看看心地想要的方向到底是哪里,是什么。 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这样的行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在某个特定的时候魏民证眼前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顺着大道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走了很久,也走得很累,但魏民证知道那就是他想要的方向,那是他通往目的地的道路,在某一天最终会走到目的地。 一路走来,心中的目的地始终坚定不移,当魏民证停在一座巍峨澎湃的宏伟宫殿前,望着那高耸入云霄,庞大如群山的宏伟宫殿,如神仙府邸,天穹之殿,浩浩巍峨,占地不知其几千万平方,高耸不知尽头,如山般的柱子插入云霄,不见其顶。 站在这座天穹之殿前,魏民证感觉自身如蝼蚁一般渺小,带着敬畏的心情踏入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 大殿的中央悬挂着一把金色的大刀,刀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照耀四方,大刀下方的魏民证仰着头注视着这把散发着磅礴的气势,带着开天辟地的意志,斩杀大千世界凛冽的大刀,心中充满了熟悉而又震撼感觉。 “这把刀,这把刀……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但为什么想不起来,看着很像很熟悉,但始终感觉不是……”魏民证呐呐自语,一种明悟好似出现在心中,但却始终感觉少了些什么,隔着一层薄薄的纸,看似很近但使尽了全力也捅不开那层纸,始终抓不住那种明悟到底是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心头明悟的感觉渐渐消失。 “唉,命里无时莫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看来我还是缺了什么东西”,感慨一声,魏民证想继续往大殿的里面前进,但却发现脚步无法移动,继而身体一震,眼前一阵恍惚,再重新看清事物后,发现自身已经不在大殿之中。 放眼四周望去,魏民证看到了一道气旋,气旋中到处是乱七八糟的力气流道,纠结错乱,搅在一起,让气旋无法正常运转。 看到这气旋之后,魏民证苦笑起来,知道自己的心神已经苏醒,回到了气旋之中,也想起了全身无一块好骨头的沉重伤势。 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体内的伤势,魏民证不得不沉浸心神开始修复体内的伤势,外界其它的事情只能留待伤势痊愈后再说。 心神沉入气旋之中,开始一条一条地理顺力气流道,让每一股力气流道在气旋中有序地运转,凝聚成一股可以调用的力气束。 第123章 莽莽丛林初相识 理顺气旋中的一条一条力气流道,气旋开始正常运转起来,渐渐地恢复出一道一道的力气,迅速地填充空荡荡的气旋。 气旋运转自如之后,魏民证才能开始调理体内的气血,确保身体的基本机能能够运转正常,继而气血能量缓缓恢复,进入五脏六腑之中,开始调理各内脏器官的伤势,使之缓缓地恢复健康,正常运转激发出各种骨骼所需物质能量,开始修复破碎的骨骼与肌肉,从而全面地修复整个身体,缓缓地恢复身体的伤势。 在魏民证沉浸在修炼之中时,玄天大峡谷外的珠儿痴痴地抱着魏民证的身体依靠在一棵大树旁,明眸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魏民证的脸庞,苦苦守候,直到地老天荒,生死相随,亦或者是魏民证醒来。 一旁等待的青风见魏民证好久都没醒来,倍感无聊,无所事事,遂幻化成一道龙卷风在峡谷外的丛林中四处乱窜,对周边的一切都充满了浓浓的好奇。 …… 上古奇书《山海经》记载“世间有山,名曰放逐山,又曰苦山,苦山之首,曰休与之山。其上有石焉,名曰帝台之棋,五色而文,其状如鹑卵,帝台之石,所以祷百神者也,服之不蛊。有草焉,其状如蓍,赤叶而本丛生,名曰夙条,可以为簳。四国接仙,曰葫芦谷,谷中风兽,其形为风光,浓而为兽形,游走一地,后有仙开道,设三十六风源,用作歇息。”。 从《山海经》上面的记载可知出了葫芦谷(即玄天大峡谷)后,就走进了休与之山(即玄天大山脉)中,现今的叫法不同是因为上古时期的一场大战导致文化断层,故而现今四宗的修士都称呼葫芦谷为玄天大峡谷,九谷之山为玄天大山脉。 在青风好奇心勃发到处乱窜时,玄天大山脉中的某座距离玄天大峡谷很近的山林中,一群年轻的男女身着白色修士服,上身衣服的背后绣着一只药鼎,从修士服的外形来看这群少年男女是药王谷外门弟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后面跟着两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和两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四名少年男女兴奋地跟在前面青年男子身后。 “秦师兄”,后面的一名绑着两个麻花辫的少女冲着最前面的那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喊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玄天大峡谷啊”。 听到这麻花辫少女的问话,前面的秦师兄无力地一拍额头,无奈地说道“青玉,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你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最多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到达玄天大峡谷,就能开始寻找传说中的‘风元晶’,只要找到一块,我们就发财了,修炼的道路也会顺风很多”。 等秦师兄说完后,青玉跟之前一样,惯性地回道“哦,风元晶啊,我来了,咯咯咯,我们一定能找到”。 青玉自言自语地鼓励自己同时也鼓励了其余的人,让大家对未来都充满了信心,对修炼也充满了动力。 在秦师兄的带领下,一群人安静地向玄天大峡谷赶去,小心翼翼地躲避着玄天大山脉中的异兽,避免不必要的战斗。 一路小心地赶路,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秦师兄带着众人来到了玄天大峡谷的入口处,站在峡谷边望着背靠在一颗大树上的珠儿。 这意外的状况完全在秦师兄几人的预料之外,因为玄天大山脉中四宗的人除了去四国之地有任务外,几乎没有人会在没任务的情况下来玄天大峡谷。 望着珠儿的身影,秦师兄心中思索道“这位姑娘来玄天大峡谷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和自己一样,偶然的机会获得一本古书,根据上面记载的事情前来玄天大峡谷寻宝的?不对,我们那次是偶遇的运气,别人肯定没有,那是什么原因呢……”。 在秦师兄苦苦思索珠儿为何在玄天大峡谷时,青玉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口,指着珠儿的方向轻声说“秦师兄,你看那姑娘怀中抱着一名男子,她们是不是躲避异兽的追杀逃到这里的啊”。 顺着青玉手指的方向,秦师兄这才发现珠儿怀中的魏民证,顿时恍然大悟,先前都是因为太急,所以才会想多了,现在看来那姑娘很有可能像青玉所说的那样。 “秦师兄”青玉继续叫道“要不我们去跟那姑娘打个招呼吧,看看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她的”。 沉思了少许,秦师兄开口说道“也好,虽然修士界步步荆棘,血腥残酷,弱肉强食,但我们药王谷讲究中庸、与人方便、救可救之人,故而玄天大山脉中其他三宗的修士很少为难我们药王谷的弟子,这位姑娘看起来像凡人一样,没有丝毫修为,她怀中的那名男子可能修为很高,但这个时候应该是受了重伤,所以我们不妨先救下她们”。 秦师兄的分析句句在情理中,四名朴实的少年男女也纷纷点头,同意了秦师兄的观点,决定先帮助珠儿,再打算去玄天大峡谷里面寻找风元晶。 商定好之后,秦师兄出面,走了几步来到珠儿的身前,出声问道“姑娘,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助你的?”。 珠儿的双眼依旧痴痴地盯在魏民证的脸庞上,对外界的感知几近于无,自然也没有听到秦师兄的问话。 站在一旁的秦师兄见珠儿没有反应,伸出手在珠儿眼前晃了晃,口中喊道“姑娘、姑娘、姑娘……”。 几息之后,在秦师兄的努力下珠儿终于有反应了,抬起头,双眼无焦距地目视着前方,而后渐渐地恢复视距,看清了眼前的秦师兄。 望着秦师兄,珠儿不解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珠儿抬起头之后,一张绝美娇嫩的柔弱脸蛋映入秦师兄眼帘,让秦师兄瞬间失神了一息,直到听到珠儿的问话才反应过来,赶紧回道“姑娘,我们师兄弟几人到了此处看见姑娘你抱着一名男子靠坐在树上,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所以过来问问,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姑娘什么忙”。 听到秦师兄的解释,珠儿黑亮的双眸中迸射出激动的光芒,焦急地问道“你们真的能帮我吗,我相公受了重伤,求求你们救救我相公,珠儿给您跪下了”。 珠儿说着就要起身下跪,秦师兄一见珠儿的动作赶紧扶住珠儿的手臂,连连出声喊道“姑娘不可,姑娘不可,我们是药王谷的弟子,与人方便是我们药王谷的宗旨,所以姑娘万万不可行此大礼”。 听到秦师兄这样说,珠儿急着救她的相公,其他什么都不顾,只是拉着秦师兄的手,苦苦哀求道“请大人救救我相公,珠儿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情!”。 一番接触下来,秦师兄发现珠儿可能是凡人,刚到修士界,‘应该是这名昏迷中的男子把她带到这里的,那么这名男子很可能是刚从四国之地穿越过玄天大峡谷进入玄天大山脉的,我们救醒这名男子或许能得知一些玄天大峡谷中的情况’。这个念头在秦师兄脑海中闪现出来,让秦师兄更想救醒珠儿怀中的魏民证。 “姑娘”秦师兄扶着珠儿,大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相公的,不需要你报什么恩,请先让一让,我看看你相公的伤势如何”。 听到秦师兄说愿意救相公,珠儿高兴地连连点头,起身让到一边,空出地方让秦师兄检查魏民证的伤势。 秦师兄将手指搭在魏民证的脉搏上,几息之后,秦师兄收回手指,看着珠儿,在珠儿期盼的眼神中,缓缓地说“你相公伤势极重,应该是被异兽所伤,全身的骨骼破碎了大半,肌肉拉伤了绝大部分,他还动用了秘法,导致全身精血消耗大半,如今气血不足以维持身体机能运转,好在体内的气旋没有混乱,开始在缓慢地修复伤势,问题不大,只要辅以丹药,调理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珠儿听到秦师兄这样说,兴奋地尖叫道“真的吗,我相公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伤势很快就能好?”。 “没问题”秦师兄点点头,从衣服内掏出一瓶绿色瓶子的丹药,打开瓶子拿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绿色的丹药,捏开魏民证的嘴将丹药塞进嘴里。 收回药瓶后,秦师兄又从衣服里面拿出一瓶白色的玉瓶,打开玉瓶递到魏民证的嘴边,捏开嘴角,将瓶中的液体倒进魏民证的口中。 第124章 患难之中显真情 绿色的药液顺着喉咙流进魏民证体内,一股清香瞬间从魏民证嘴角飘出,待魏民证服下丹药之后,秦师兄收起药瓶,轻声对珠儿说“姑娘放心,我给你相公服用了回春丹和血玉液,他的伤势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真的吗?”珠儿惊喜地望着秦师兄,生怕她自己听错了。 “是的,姑娘,你相公的伤势已经平稳了,并且在快速地修复再加上我的疗伤丹药,最多一个时辰,傍晚的时候你相公就会苏醒”。 得到秦师兄肯定的回复,珠儿放心不少,紧紧地把魏民证抱在怀中,安静地等待着魏民证醒来。 药王谷的几人围坐在珠儿旁边闲聊着,等待着时间,等待着魏民证醒来,好向魏民证打听一下玄天大峡谷中的情况。 一群少年男女叽叽喳喳地说着有趣的事,忽然青玉对着珠儿微微一笑问道“你叫珠儿?你们是从四国境内来的吗?”。 点点头,珠儿轻声说“是啊,我相公和你们一样也是神仙中人,他说要带我去修士世界,看看修士界的广阔,所以我们就穿越过那条大峡谷,走到这里的”。 “那玄天大峡谷中的情况怎么样”秦师兄开口问出了众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稍稍地思索了一下,珠儿还是心有余悸地轻声说“峡谷里面终年飓风,非常大,出口和入口处的飓风最大,中间的飓风小一些,但最危险的是峡谷中有很多风兽,种类最多的是青风雕和陆地风兽,实力很强,我相公就是被三只陆地风兽打成重伤的”。 “啊”青玉惊叫一声,急急地问道“峡谷中有这么多异兽啊,每只异兽都很厉害吗,什么样的实力?”。 “什么实力?我不知道,我不是修士界的人,看不出那些异兽的强弱,只知道很强,陆地风兽非常巨大,小的高四五米、长七八米,大的高七八米、长十多米,实力相差也很大……”,述说的时候珠儿想起魏民证和风兽战斗的情形,脸色不由地发白起来。 药王谷的众人听着珠儿不太清晰述说,顿时感觉到玄天大峡谷中异兽遍地,气焰滔天,极度危险,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沉重感,进入玄天大峡谷寻宝的动力立马小了许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行五人从药王谷中赶到这里,行程不下万里,历经十多天时间,期间处处小心翼翼地赶路,虽未遇到重大的危险,但小事故也经历了不少,可以说得上是历经险阻,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此时遇到这种情况让他们打道回府,很显然没有一个人甘心。 四名少男少女没了主意,四双眼睛看着领队的秦师兄,希望秦师兄能帮大家想一个办法,众人怎么办才好。 在众人的关注下,秦师兄思索了一会,才出声缓缓地说“从珠儿姑娘的讲述中我们可以想象到玄天大峡谷中很危险,但危险到什么程度我们还不太清楚,所以我的想法是等珠儿姑娘的相公苏醒后,我们问问他,毕竟他也是半步炼血境的修为,与我相当,这样我们也好进行最后的判断”。 大家觉得秦师兄说的很对,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的情况,这样确实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于是众人继续和珠儿闲聊着,等待着魏民证苏醒。 在众人闲聊的时候,沉浸心神在体内疗伤的魏民证梳理好气旋后,又将体内一些能处理的伤势调理完毕,准备收回心神退出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药力涌入体内,开始迅速地修补身体各处的伤势。 面对这股突然出现的药力,魏民证虽然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但此时顾不上这些,赶紧抓住机会,引导这股药力让它有序地进入身体的各处,快速地调养身体各处的伤势,补充损耗的气血能量。 随着魏民证有序地引导药力调养身体,体内各处的伤势很快得到了控制开始迅速恢复,之前损耗的精血也恢复了一成,气血能量也能够保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 调养一段时间后,等待那股药力消失之后,魏民证感觉体内的伤势差不多好了七八分,只需要再调理一天即可痊愈。 疗伤完毕后,魏民证开始收回心神,缓缓地睁开眼睛,渐渐地适应了外界的环境,双眼有了焦距后,映入眼帘的就是珠儿那张绝美的娇嫩脸蛋。 看着珠儿有些憔悴的脸蛋,魏民证心疼地伸出手抚摸着珠儿的脸蛋,轻声道“珠儿,辛苦你了!”。 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句话中,听到魏民证的话,珠儿心中满是幸福,双眼红红的,感动地看着爱人的脸庞,嘴角颤抖,不能言语。 坐起身,魏民证将珠儿紧紧地抱在怀中,抚摸着珠儿的后背,轻声地说“先休息一下,你满脸憔悴,精神很不好”。 “嗯”珠儿抱着魏民证的腰,幸福地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魏民证怀中甜甜地开始沉睡。 几息之后,待珠儿睡着了,魏民证才抬起头冲着药王谷众人微微一笑道“多谢几位朋友的救命恩情,有什么事我魏民证能帮上的尽管说,这是我魏民证的承诺”。 秦师兄几人听到魏民证如此说,连连摆手,微笑着说“魏兄严重了,我们药王谷的宗旨是与人方便,弟子行走在外,遇到救死扶伤的事情都会伸出援手,几粒丹药而已,所以魏兄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微微笑了笑,魏民证对秦师兄感慨道“几粒丹药对这位兄台来说也许是小事一件,但对身受重伤的人来说就是雪中送炭、久旱甘霖,其珍贵之处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无能怎样感谢都不过分”。 “好”秦师兄喝彩一声,又说道“魏兄果然是‘明心君子’,胸怀坦荡,今日一见魏兄我才明白书上所说的‘明心君子’是什么样的人,我姓秦名云,魏兄不嫌弃的话可以直接称呼我秦云”。 “好,秦兄,从今之后,你就是我魏民证的朋友”,魏民证点点头认下了秦云这个朋友。 待众人心情愉悦地笑了笑后,魏民证又接着说“秦兄,你们是药王谷的弟子,不知道无忧长老最近可好”。 “内门无忧长老?”青玉失声叫道“魏大哥,你认识内门的无忧长老?”。 看着秦云几人很是激动的模样,魏民证心道‘看到无忧长老在药王谷的地位很高啊’,遂微笑着点点头,轻声说“见过一面,药王谷、血魔宗、天拳宗、梵音宗四大宗门去四国境内挑选弟子,带头的就是无忧长老”。 “哦”秦云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那么魏兄你是被无忧长老选中的弟子,你是什么品级的气根?为何没跟无忧长老一起回宗门呢”。 秦云几人以为魏民证是被无忧长老选中的弟子,感到很是亲切,故而问问题很直接,没有顾忌什么。 摇了摇头,魏民证微笑道“我是被无忧长老找到的,但还没决定加入哪个宗门,再加上在世俗有些事未处理,所以就没跟无忧长老一起回宗门”。 “啊”青玉很失望地小声嘀咕道“原来是这样啊,害得人家白高兴了一场”。 药王谷其他弟子听魏民证说他不是药王谷弟子也是有些失望,秦云此前还打着拉魏民证一起去玄天大峡谷寻宝的打算,此刻不免的也有些失望,一时纠结要不要叫上魏民证一起去。 盖因众人对魏民证的印象很好,再加上魏民证是药王谷弟子的话,众人自然会愿意魏民证和他们一起去寻宝,但此刻知道魏民证不是药王谷弟子,心中不免有些隔阂,纠结于要不要叫上魏民证也在情理之中。 见众人有些奇异的神情,魏民证微笑着问道“秦兄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听到魏民证如此说,秦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魏兄是从四国境地走过来的,能跟我们说说玄天大峡谷中的情况吗”。 第125章 会心相谈显真意 听到秦云突然问到这个问题,魏民证有些奇怪,但还是详细地回答秦云的问题“玄天大峡谷中终年飓风呼啸,变化多端,很多地方风力大小不一,峡谷中的还有很多风兽,地上是陆地风兽,天空中的风兽是青风雕,通常比同阶的陆地异兽厉害许多”。 “那峡谷中的风兽大部分是什么实力?”青玉急忙插话问出了众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扫视了众人一眼,魏民证感觉秦云他们想去玄天大峡谷,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去,但还是劝慰道“峡谷中风兽的实力几乎都在铸体境大圆满以上,半步炼血境的也是极多,甚至还有几只炼血境的风兽,要不是我对风兽的习性有些了解,我是绝对走不出玄天大峡谷,所以秦兄听我一句劝,你们实力太弱了,别进玄天大峡谷”。 “啊”青玉惊叫一声,张大嘴结结巴巴地指着魏民证说“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进玄天大峡谷,我们好像没说啊”。 “呵呵”魏民证浅笑一声道“这没什么难猜的,我有玄天大山脉的地图,知道药王谷的大慨位置,这里距离药王谷不下万里之遥,而你们来到这里,实力还很弱,肯定不是受到药王谷的任务,再加上你们不停地追问玄天大峡谷的情况,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想进入玄天大峡谷寻找什么东西”。 听完魏民证的解说,药王谷众人全部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魏民证,他们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这还是人吗?这智商太妖孽了啊’。 震撼了几息之后,秦云才恢复正常,苦笑着说“魏兄,你真是智慧深如大渊,令人敬佩啊,还请魏兄指点一下我们此行可好!”。 魏民证摆摆手,微笑道“秦兄过奖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进玄天大峡谷,但还请秦兄听我一劝,峡谷中的凶险真的不是你们能够抵挡的,一个半步炼血境,四个铸体境大圆满,说实话如果没有很好的底牌的话,很难在峡谷中存活一天时间”。 “啊,这是为何,魏大哥也是半步炼血境,更何况魏大哥还带着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啊,还不是一样走出峡谷了”,青玉不相信地看着魏民证,说着她觉得很对的缘由。 对青玉点点头之后,魏民证轻声解说“我和珠儿之所以能走出玄天大峡谷有很多原因,一是珠儿有无忧长老送的玉牌护身无需我太多力量去照顾她;二是我手中有玄天大峡谷的地图,再加上我看过一些古籍,对玄天大峡谷以及里面的风兽有一些了解;三是我自身有几张很强力的底牌;四是我和珠儿的运气比较好,没有遇到过多的青风雕;所以我和珠儿才能历经重重磨难,最终走出玄天大峡谷”。 听完魏民证所说的四点后,药王谷众人心中全都沉沉的,很是不甘心,原本兴致高昂而来,抱着寻宝发财的美梦,如今梦醒了,众人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沉默了几息之后,秦云还是不想放弃寻宝的打算,不甘心地开口道“魏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魏民证伸出手示意道“只要我魏民证能办到的绝不推脱,秦兄尽管说”。 “多谢魏兄”秦云道谢一声,不好意思地请求道“我希望能看看魏兄手中关于玄天大峡谷的那份地图!”。 “这有何不可”魏民证豪气地从珠儿背上的背包中拿出一张地图递给秦云,笑着道“这张地图还是无忧长老送给我的呢,现在我算是借花献佛了,呵呵……”。 秦云接过地图笑了笑,而后摊开地图仔细地观看起来,每一处都细细地观察揣摩,一炷香之后才抬起头对魏民证点头致谢。 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风源标注处,秦云不解地向魏民证问道“魏兄,这个标注指的是什么地方?”。 看着秦云手指的地方,魏民证解说道“这是风原地,玄天大峡谷中用来休息的地方”。 “风源?休息地?”秦云更是感觉疑惑地看着魏民证。 魏民证见药王谷众人皆是一副疑惑的模样,顿时知道他们对玄天大峡谷丝毫不知,所以只好详细地解说“我对玄天大峡谷的了解也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据古籍《山海经》记载‘世间有山,名曰放逐山,又曰苦山...”。 众人听完魏民证的话,对世间还有这样一本奇书都感到万分惊讶,对书中记载的内容更是感到非常好奇。 秦云感概地说道:“世间竟有如此奇书,我却没有看过,实乃人生遗憾,魏兄可知何处可以寻得此书?” 魏民证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也是偶尔所看的一本古书上提到的,那本古书记载了山海经上记载的一些内容。” 从古籍上的记载众人顿时对玄天大峡谷又一个初步的了解,之后魏民证又接着细说“玄天大峡谷的长度很长,半步炼血境的实力在运气好,不遇到过多的青风雕拦路的情况下也要差不多二十天的时间才能走出峡谷,所以上古大能在峡谷中设置了一些用作晚上休息的地方,这些地方被称为风源地”。 “这样说的话,风源地是峡谷中最安全的地方啦”。青玉说了说她自己的认知,差不多也是药王谷众人的认知。 苦笑着摇了摇头,魏民证严肃地说“恰恰相反,风源地是整个峡谷中最危险的地方,如果没有过硬的实力百分百必死无疑”。 “啊……”这次是药王谷众人齐声惊呼,全都不敢置信地看着魏民证。 看着药王谷众人不敢置信的神情,魏民证耐心地解说“风源地,顾名思义就是风元力最为集中的地方,是风元力的起源之地,其中的风元力极其浓郁,很容易诞生一种本源风力的风兽,这种风兽实力异常强大,远远超过同等级的野生风兽,但它也有个弱点,那就是无法离开风源地,但是在天黑的时候,你需要在风源地休息,没有退路的情况下,那么这个弱点可以说相当于没有,你想要获得风源地休息的权限,那就必须击杀风源地之中的风兽,我在峡谷中大部分的死战都是同这样的风兽产生的”。 青玉听的俏脸煞白,痴痴地说“那……那不是处处是危险,简直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 “确实如此”魏民证肯定地点点头,继续劝说“我还是不希望大家进玄天大峡谷,那太危险了,甚至有的地段的飓风可以刮死铸体境大圆满的修士”。 这一句话让药王谷众人的脸色更加惨白,心中的退堂鼓敲的更响了,但又有些不甘心,所以迟迟没人说话。 气氛有些沉重,安静了几息之后,魏民证不想见到救命恩人为难,又开口说“秦兄能够说说为什么要进玄天大峡谷吗,如果我能帮的上忙的话,大家也不用进玄天大峡谷冒险啊,秦兄你说对不”。 听到魏民证这样关心众人,秦云一时间很是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跟魏民证说他们为何要进玄天大峡谷的秘密。 看着秦云一副为难的样子,魏民证豁达地笑了笑道“秦兄不方便说就算了,这没什么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隐私,这是应该得到尊重的”。 秦云见魏民证如此豁达豪爽,心中更是惭愧,一咬牙沉声道“魏兄见笑了,不是我秦云不愿说实在这个事情是我们几人共同拥有,我一人没办法做决定,魏兄稍等”。 表完自己的意思之后,秦云转头征询药王谷其他几人的意见,经过商量之后,大家一致同意告诉魏民证那个秘密。 正了正声,秦云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们师兄弟几人在四宗共有的交易市场上看到一本残缺的古籍,买下之后,我们发现古籍上记载了一些修士界的异兽还有上古的一些事情,其中有一条记载说玄天大峡谷中有一种异兽,杀死后会出产一种叫做‘风元晶’修炼宝物,尤其对风系气根者更是宝物中的魁宝,所以我们想进峡谷中击杀异兽,寻找这种‘风元晶’的宝物,然后在交易市场上卖了,这样就有钱购买很多修炼物品,增强修炼速度,提升修为”。 “风元晶!”魏民证一脸怪异地看着药王谷众人。 “是啊”秦云接着说“这可是极少的魁宝啊,价值很高,可以卖上万块上品元石,有了这么多元石,我们师兄弟几人都能够快速进阶到炼血境,成为内门弟子啊”。 听着秦云的感慨,药王谷其他几人纷纷点头,对进入内门,成为宗门内门弟子极为向往。 感慨一会之后,秦云好似想开了,摆掉了忧愁,对魏民证笑道“算了,我们就不进峡谷了,用心修炼,我相信我们用不了多久都能进入内门,成为宗门内门弟子,大家说是不是”。 “嗯”青玉点点头,娇声叫道“对,我相信秦师兄说的,没有风元晶又怎么样,我们努力修炼,一定会成为宗门内门弟子,加油!”。 第126章 人生真意何处在 药王谷众人纷纷给他们自己鼓气,差不多准备放弃进入玄天大峡谷寻宝,打算回宗门后努力修炼,自然和资质不足就拿时间来补,相信天道酬勤,定可以早日进阶炼血境,成为宗门内门弟子。 魏民证看着药王谷众人放弃了进入玄天大峡谷很是欣慰,想了想开口道“大家能这样想很好,毕竟宝物虽好,但没命去用那就是悲剧,命里无时莫强求,自不量力地硬要最终受伤害的始终是我们自己,脚踏实地也许成功会来的更快”。 听着魏民证的话,药王谷众人若有所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秦云更是双手一拱,敬佩道“魏兄真是学识渊博,所言极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想我秦云进入宗门七八年之久,至今依旧是一名外门弟子,回想起来又何不是太浮躁,整天想着一步登天的缘故了,唉……”。 见秦云重重地叹了口气,魏民证知道他悟了,以后修炼的道路会更加踏实坚定,基础也会打的更为牢靠,很是欣慰。 顿了顿,作为一个朋友,魏民证又开口勉励秦云“秦兄能这样想是极对的,虽然修士界也有那种一步登天的人,但那毕竟是千万中取一,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天纵奇才,再再上外界优越的环境或者时机,故而他们的成功就成了必然,往往这样的人会被大肆渲染,被神话,被人们崇拜,被每一个梦想成功的人去模仿,长此下去就造就了整个修士界的浮躁,价值观扭曲,没人安静下来踏实修炼,天天渴望一步登天,但他们都忘了自己是芸芸众生,万千大世界中平凡普通的一员,不是命运的弄潮儿,无背景无际遇,无逆天的才情,苦苦追寻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最终受伤害的只有他们自己”。 秦云静静地听着,细细地想着,几息之后,开口向魏民证请教道“魏兄,那我们如何看待际遇,这难道也是必然的?”。 点点头,魏民证轻声道“确实,际遇看似虚无缥缈,摸不着,看不透,但确实存在,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只看你是否准备好了,是否为将来要来的际遇做过什么,否则你只能看着你的际遇一次一次从你眼前飘过,你只能痛苦地自责亦或者是抱怨上天的不公,须知苍天大爱,天道有情,你付出了必定会有回报,但方式会是千万种,也许苍天的回报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但却是你命运中最需要的一种”。 感悟一番后,秦云站起身深深地一躬,感谢道“多谢魏兄指点,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自己的际遇,脚踏实地做好事,等待际遇到来,也许我们终生的成就有限,与那些命运的弄潮儿相差千万,但那样的弄潮儿毕竟只有几人,在普通的芸芸大众中我们可以算是极为成功的,会有自己精彩的人生”。 “拍拍怕”魏民证鼓掌道“秦兄悟了,大善,以后的修炼之路必定稳步踏实,快速向前,身为朋友我心中极为高兴”。 “多谢魏兄”秦云又是一躬,药王谷众人也是敬仰地看着魏民证,青玉更是娇声叫道“魏大哥,你好厉害啊”。 感受着药王谷众人真诚的眼神,魏民证心中暖暖的,微笑着说“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有这番肺腑之言,你们能悟多少,是你们的福分;不过说到际遇,呵呵,我想你们的际遇来了,我有一物送给你们,让你们在修炼的道路上能走的更快更稳”。 “啊”青玉惊喜地尖叫道“魏大哥,你要送东西给我们啊,是什么宝物啊,好期待啊,嘻嘻嘻……”。 笑了笑,魏民证从珠儿背上的包裹中拿出一块青绿色的晶石,晶石中流淌着美丽浓郁的青色液体,浓郁而鲜艳,格外美丽。 “哇”好漂亮啊,青玉尖叫一声,从魏民证手中抢过晶石,捧在手心痴痴地观看者,异常喜爱,其余的几名少男少女也是如此,目光全部牢牢地盯在晶石上。 秦云看着青玉手中的晶石,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颤抖道“青玉,快……快给我看……看看”。 “哦”青玉恋恋不舍地将晶石递给秦云,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晶石,不愿离去。 捧着晶石,秦云细细地观察者,身体激动地颤抖着,许久之后才恢复平静,眼神严肃地看着魏民证,沉声说“魏兄,你知道这是何物?”。 魏民证点点头,微笑着没有说话。 “那你还打算送给我们”秦云激动地看着魏民证,不能自制。 微笑中的魏民证依旧点点头。 挣扎了稍许,秦云摇摇头将晶石放到魏民证手中,严肃地说“还请魏兄收回,这种魁宝实在太珍贵了,我们承受不起”。 药王谷众人见秦云如此神态,纷纷惊奇地看着魏民证手中的晶石,不敢想象那是何种魁宝尽让秦师兄如此失态。 微笑着摇了摇头,魏民证严肃地说“此物虽是极为难得的魁宝,但比起大家对珠儿的帮助,对我魏民证的救命之恩,自然不值一提,还请秦兄收下,修炼的路也会好走许多”。 秦云苦笑地挣扎了刹那,很是为难地说“那都是举手之劳,是滴水之恩,如果魏兄送此魁宝,我们接受了,那我秦云问心有愧,心境难安啊”。 “秦兄此言差矣”魏民证沉声道“上古大能有言滴水之恩当涌泉抱之,秦兄之前救我,是种下因,此时我报答秦兄是果,因果循环即为际遇,秦兄可明白”。 “唉!”秦云感慨道“魏兄大贤,所言极是,是我秦云着像了,辜负了魏兄好意,这就收下此魁宝”。 捧着那块美丽的晶石,秦云微笑着对药王谷众人说“大家可知此物是何种魁宝,可还记得我吗前来玄天大峡谷的目的”。 随着秦云的提醒,四名少男少女全都由恍然的神情变幻成惊讶的激动,纷纷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叫声。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风元晶’,那种一块就价值万块上品元石的‘风元晶’”,青玉张大嘴,颤抖地指着秦云捧在手心的晶石,激动的不能自抑。 秦云很肯定地点点头,沉声道“不错,这就是我们做梦想要寻找的‘风元晶’,一块价值万块上品元石的‘风元晶’,我们的修炼道路将会迅速稳定”。 看着秦云激动地泪光,青玉也是欢喜地哭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们以前为了一块下品元石就要精打细算,一个月只有十块下品元石,根本不够修炼用度,现在好了,嘻嘻嘻……一块上品元石能换十块中品元石,一块中品元石能换十块下品元石,那么一万块上品元石能换一百万块下品元石,哇,一百万啊,秦师兄,我们发财了,呜呜呜……”。(如果对元石的购买力不太了解的话,本书作者严辉在这里注释一下,我们现今社会一个月的生活成本是保底三千元与十块下品元石相当,那么一百万下品元石就是三亿,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每个月仅靠三千元生活的人,突然被一个他救过命的人赠送三亿,你说他是不是喜极而泣,不能自抑)。 目视着喜极而泣的青玉,药王谷众人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他们全都欢喜激动地流着泪,盖因平日的修炼太苦了,作为一名外门弟子,什么资源都缺,一个月才有十块下品元石,如果不精打细算根本无法维持修炼,现在突然拥有一大笔巨额资源,自然是喜极而泣。 激动了好一阵之后,药王谷众人才收拾好心情,恢复平静,纷纷向魏民证道谢,魏民证豪爽地示意不用。 等到秦云将‘风元晶‘收好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众人纷纷取出包裹中的营帐,在玄天大峡谷外搭建起一个个营帐用作歇息。 营帐搭建完毕后,又围坐在一起生起一堆膏火,拿出包裹中的肉食,准备烧烤一些事物,填饱肚子。 待一切准备齐全后,魏民证将怀中的珠儿唤醒,抚摸着珠儿绝美的脸蛋,微笑着说“珠儿,睡得可好,饿了吧,来吃点热食,在峡谷中将近二十来天,从没吃过热食,辛苦你了,这是我亲手烧烤的,来尝尝”。 接过一块烤熟的肉块,珠儿露出甜甜的幸福笑颜,小口轻咬,吃下一口肉食,轻声道“真好吃,相公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再苦我也觉得甜”。 “哇”青玉欢声叫道“魏大哥,你们好相爱啊,真是羡慕你们”。 看着可爱的青玉,珠儿微笑道“谢谢你,相信你也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第127章 玄天四宗初解势 巍峨群山,参天大树,浩浩汤汤不知其几万里;青碧苍穹,无际白云,浮浮沉沉不知其终何在;萧萧落叶,滚滚枯木,凌乱错落漫山尽在,放眼去,漫漫丛林残木路,万千路人艰险行,无处话凄凉。 一堆膏火,五六人影,无边枯枝丛林,万丈参天古树,无边百尺灌丛,茫茫无际异兽,夜里亮剑歌喉。 这就是玄天大山脉,这就是玄天大山脉中的夜晚,三五个友好和善的修士并不能改变修士界的丛林法则,亦无法左右修士界的血腥残酷、积尸累骨,筑无边威名之墙,要想向前,需披荆斩棘,需无上意志,需冷酷自律,步步心机。 玄天大山脉,玄天大峡谷边,由于地理位置原因甚少有异兽出没,魏民证一行人也就安心热闹地渡过了夜晚。 天微亮,露湿润,丛林灌木扎扎响,很多体型娇小的异兽开始了新一天的活动,参天大树上歇息的飞翔类异兽也扑腾着翅膀开始了扑食,魏民证一行人也纷纷走出营帐,收拾物品,支起架子,重新弄了一堆膏火,开始准备早餐。 享受完早餐,众人背上包裹开始踏上返程的路。 走在前面的是秦云和魏民证,中间是珠儿、青玉及另一位少女,剩余两名少年走在后面,踏着枯死的断枝,没入腐烂的落叶中,一行人走的很是艰难。 一路上除了偶尔听到异兽的嘶吼声,几名少男少女说话声,踩上枯枝的断裂声,甚是安静悠闲。 闲来无事,前面的秦云开口问道“魏兄,你是第一次进入玄天大山脉!山脉中的情势还不是很熟,我给你讲讲可好”。 “呵呵”魏民证轻笑道“那敢情好,有劳秦兄”。 “无妨”秦云轻声道“玄天大山脉是我们四宗自己取的名字,上古时期好像叫‘休与之山’,其中缘故我不甚清晰,就不说了,我主要说的是四宗势力的分布情况及关系”。 抽出背上的长剑,秦云一剑斩杀路边扑上来的一只兔子般大小的异兽,接着说“玄天大山脉中所有的地域全部被四宗划分,药王谷坐落于玄天大山脉南端,靠近玄天大峡谷,拥有玄天大山脉大约两成的地域,与血魔宗和梵音宗接壤,在四宗中实力最弱;血魔宗位于玄天大山脉东部,与其它三宗都接壤,占玄天大山脉三成地域,在四宗中实力排行第二,或许能与第一的天拳宗相伯仲,具体不太清晰;梵音宗位于玄天大山脉西部,与其它三宗都接壤,占玄天大山脉两成地域,宗门中全部是女弟子,且不收男弟子,但你不要觉得她们实力弱,相反梵音宗的实力明面上排行第二,与血魔宗一样,但其真正的实力很有可能比排名第一的天拳宗还强;最后就是玄天大山脉北部的天拳宗,占玄天大山脉三成地域,与梵音宗和血魔宗接壤,明面上的实力是四宗之首”。 说完四宗情势,秦云顿了顿又接着说“看起来玄天大山脉被四宗划分了,其实不然,四宗能真正控制的地域不足整个玄天大山脉的五成,剩余广阔的地域有的被一些实力强横的异兽占领,有的被族群强大的异兽占领,有的是上古时期留下的险地,还有一些事极为隐秘的秘境,总之玄天大山脉中处处凶险,在四宗之地要小心四宗的修士,不在四宗之地要小心漫山的异兽、险地,所以一定要谨慎赶路”。 听完秦云一番细致的述说,魏民证对玄天大山脉有了一些了解,对四宗修士有了一些认知,心中的一些东西也渐渐清晰了许多。 踩着枯枝,踏着腐叶,魏民证走了几步,开口问道“四宗的修士大致如何,秦兄能否跟我说说”。 沉思了稍许,秦云沉声道“这个说起来也不甚准确,每个宗门都有正人君子,他们乐于帮助弱小,匡扶正义;但同样不缺奸诈小人,杀人越货的事如家常便饭;不好细说,我就按照每个宗门的修炼功法给你大致说说”。 砍断几根拦路的树枝,秦云收回长剑,接着说“先说我们药王谷吧,药王谷的宗旨是中庸,与世无争,与人方便,讲究以重报德,以直报怨,中正平和,所以药王谷的弟子大多心存善念,常常乐于助人,但也有些弟子恶念较重,助人时通常会生出杀人越货之事,所以魏兄遇到药王谷弟子时可以安心,但要留心”。 魏民证点点头,很是感谢秦云中正客观的评价,将这些深深地记在心里,安静地继续听秦云评价其它三宗。 歇了口气,秦云又开口道“梵音宗与其它三宗都不同,宗门中全部都是女弟子,武器大多也是写乐器,但威力极大,还有就是不好招惹,一旦遇到梵音宗弟子尽量不要跟她们有过紧密联系,万一被她们缠上,以她们古怪的脾气,一定会跟你不死不休,让你没安稳日子过,但她们有个优点,就是极少发生杀人越货的事,所以遇到她们你只需礼节性的打个招呼,不用担心其它什么事”。 “至于血魔宗”秦云想了想还是说了说心中的观点“血魔宗的立宗功法听说是一本与血海有关的功法,所以血魔宗的修士在炼血境时通常比其它三宗的修士强很多,但也残忍很多,宗门中几乎没有好人,处处争斗,在宗门内被同门弟子杀死的事也是常有,纯粹的丛林法则,甚至比异兽间的丛林法则还冷血凶残,以后遇到血魔宗的弟子,魏兄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大意”。 “最后就是天拳宗”秦云感慨道“要说宗门法则,天拳宗可为四宗之首,他们的宗旨极其适合宗门的发展”。 “哦,能让客观评价的秦兄如此感慨,我可要好好听听,这天拳宗的宗旨有何神妙之处”,魏民证笑了笑,很有兴趣地听着秦云说天拳宗的事。 “哈哈哈”秦云爽快地笑了几声道“魏兄若不信,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这天拳宗宗旨只有十六个字‘内圣外王,百家之长,厚德载物,匡正惩恶’,魏兄认为这十六字如何”。 细细地回味沉思,几息之后,魏民证很是敬佩地说“圣贤大能,提出这十六字宗旨的人必定是一位圣贤大能”。 “不错,魏兄果然能人,一语中的”秦云笑着鼓掌道“提出这十六字的人据说是上古大战时期存活下来的圣贤,是当时玄天大山脉中的第一人,可惜我们生不逢时,无法瞻仰前辈大能的绝世风姿”。 看着满脸向往的秦云,魏民证哈哈大笑道“秦兄可知古来圣贤万万年,独领风骚绝大纪元,我辈自当向天笑,不惧苍天开盛举,何叫前辈独鳌头”。 “好、好、说的好”药王谷众人齐声鼓掌喝彩,听着魏民证的话,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敢战天地,不让前辈圣贤独领风骚的豪情。 随着众人的闲聊,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半天的行程走了四五百里路,来到一处小山谷口,走了进去,准备休息一会。 小山谷中空荡荡的,一眼望尽,看起来没什么潜在的危险,但众人还是小心地查探一番,发现没什么危险后才放下包裹,围坐在一起,架起火堆,开始准备中午的食物。 几名少男少女出谷捡了一些干柴,秦云摆放好食物,珠儿准备好一些杂事,而后大家坐在一起闲聊着,烧烤着食物。 翻动了一下架子上的肉块,秦云开口对魏民证说“魏兄,关于天拳宗还有一事我忘了跟你说”。 “哦”魏民证不甚上心地随意道“说来听听”。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秦云感慨一声“天拳宗的宗旨是极好的,但实行的人往往让宗旨有些偏差,如今天拳宗的修士有的会有些偏激,时常一言不合就开打,很让人头疼,打得赢还好,打不赢他们就会呼朋唤友,时常围攻,丝毫不讲什么道义,唉!”。 “秦兄的意思是大部分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会被辱?这又是为何?”魏民证有些搞不懂天拳宗的修士为何喜欢意气之争。 “这个就要从很多年前的一个故事说起了”秦云回味着很多年前的事,细细地说“那是上代弟子间的事情,大约二十年前吧,如往届一样四宗大比召开,各宗弟子积极参加,天拳宗弟子亦是如此”。 “据说,大比决赛的那天,天拳宗的天之骄女飘玲与血魔宗年青一代第一人战斗,原本实力更胜一筹的飘玲击败了血魔宗的修士逼他投降,但血魔宗的修士却趁飘玲放松之际用秘法险些击杀飘玲,引得天拳宗宗主天擎之子天宏,一位被公认的四宗年青一代第一人的高手,天宏出手一招击杀血魔宗修士,引起轩然大波”。 “啊,为什么啊,天宏不是公认的第一人吗?”听故事的青玉不解地张口问道。 第128章 劈荆斩棘艰难行 仰望漆黑的苍穹,看着漫天的星斗,秦云深深地叹息一声,感慨道“天底下有一群人,他们生来就与众不同,是命运之子,是时代的弄潮儿,但陨落最快的也是他们,不进就死,没有丝毫妥协,天宏三岁开始修炼,十岁达到铸体境大圆满,同年,在四大宗门铸体境大比之中,击败所有对手,夺得大比第一,成为四宗公认的铸体境第一人,十二岁迈入炼血境,其后一年一重天,十六岁达到炼血境血海天,随后感悟到血海大成之奥义,成就炼血境大成之人,奈何命运弄人,进入炼血境大成的天宏竟然发现自己没有气根……”。 “啊……,没有气根!?”药王谷众人齐声惊疑地叫出声,不敢置信。 稍稍定了定心神后,青玉疑惑地问道“不对啊,秦师兄,飘玲长老那次的大比对手是炼气境的真正修士中人,与我们凡夫俗子那可是天差地别的距离啊,天宏怎么能……能一招击杀炼气境的修士啊”。 看着药王谷众少男少女皆是摇头不信的模样,秦云笑着说“魏兄是否有相同的疑惑”。 魏民证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从秦云的述说中和以往魏叔对他所讲的过往,魏民证很快猜出了秦云口中的天宏就是魏叔,故而心神一阵激荡,陷入一股莫名的悲伤中。 见魏民证神情有些异样,秦云没再卖关子,继续说“从天地间的定理看来天宏只是炼血境修为确实与炼气境有天地之差,但天宏却生生地打破了这个定理,以炼血境修为击杀炼气境修士,激起轩然大波自然在情理之中”。 歇了口气,秦云又缓缓道来“天宏击杀炼气境修士对整个玄天大山脉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开天辟地的大事,几乎所有的老一辈强者都认为天宏有惊天奇遇,都希望从天宏身上得到那份奇遇,其中以血魔宗最甚,最后导致天宏失踪,生死不知,引起了天拳宗宗主天擎的滔天怒火,带起了天拳宗与血魔宗大战,死伤无数,从而导致了今天天拳宗修士的现状”。 直到秦云说完后,众人还沉浸在那一幅一幅宏大的场面中,回想那些峥嵘岁月,心中豪情激荡不能自抑。 星空繁星点点,谷中三五一群,三杯两盏淡酒,几块红烧熏肉,心中豪情冲天,讲述未来梦想,坦荡豪迈不惧艰险,敢于苍天试比高…… 梦想在闲聊中发芽,意志在困觉中消磨,夜深寂冷,留一人守夜,余者纷纷进营帐歇息,养精蓄锐迎战天明艰路。 清晨,丛林中的飞行异兽开始了新一天的活动,灌木丛中的小动物也开始了觅食,众人吃过早餐,迎着稀稀疏疏的光线,在林间的小道上艰难地前行。 队形如之前一样,走在前面的秦云开口邀请道“魏兄可先到我们药王谷做客几天,修养一阵,待伤势痊愈,实力更进一步后,方可动身……”。 说到这里秦云突然停下,顿了顿开口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魏兄打算去哪里呢,如果方便我也可以给魏兄一些建议啊”。 “这没什么的”魏民证摆摆手道“我去天拳宗,有一些事需要去办,秦兄有什么好建议?”。 沉思了一下,秦云轻声道“四宗的地理位置魏兄也了解,药王谷是玄天大山脉的入口,去往其他三宗都要经过药王谷,但出了药王谷后,我建议魏兄绕路,走梵音宗地域,前往天拳宗,路程虽然远了很多,但胜在安全,毕竟血魔宗修士太过凶残,炼血境的修士比其它三宗强太多了,战斗起来魏兄肯定会很吃亏的”。 魏民证点点头接受了秦云的建议,而后问道“走梵音宗的地域有没有什么险地需要注意,有哪些实力强横的异兽需要避开”。 回想了一会有关险地的传说,秦云沉声道“险地我知道的只有一处,天拳宗与梵音宗交界处,有一处天然沼泽地,名为滂水沼泽,占地方圆千里,内里凶险异常,易宝甚多,但又是去往天拳宗的必经之地,倘若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里面捡到一些宝物。至于实力强横的异兽盘踞地我知道的就没有,但听说这样的异兽不少,魏兄可要谨慎前行”。 “多谢秦兄提供这些宝贵的信息”,魏民证抱了抱拳很是感激秦云。 听到魏民证真诚的感激,秦云笑着说“魏兄无需多礼,我们是朋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点点头,魏民证不再说什么,踏着枯枝腐叶向前,随时注意丛林中各处的动静,防止突然跳出的异兽。 前行的众人随着魏民证和秦云停止闲聊后,纷纷不再说话,开始小心地注意四周丛林中的野兽跑动,提防实力强劲的异兽偷袭。 忽然,一只形体像野猫,头上长着长发高两米,长三米的异兽,如风一般从众人眼前窜过,停留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树枝上,虎视端端地看着众人。 望着这只突然出现的异兽,魏民证脑海中立即闪现出《山海经——南山经》中的记载“亶爱之山,多水,无草木,不可以上。有兽焉,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食之不妒”。 目视那只异兽,秦云开口说道“我记得《诸子经论——异兽篇》中有关于此异兽的记载,状如狸而有髦,自为牝牡,其名曰类,源于亶爱山,散落天下,食之不妒”。 “秦兄说的对”魏民证点点头接着说“类起源于亶爱山,它的肉对修士有极大的好处,能够迅速提升修士的心境,宽阔修士的胸怀,让修士能够更豁达地看待事物,极易寻到事物的本源,提高修士的悟性,可以说妙用无穷。但类的实力很恐怖,出生后就有半步炼血境的修为,这之类的实力应该不比普通的炼血境修士差,我们还是躲开为妙”。 秦云点点头认同了魏民证的提议,而后众人小心戒备,轻声地踩在枯枝腐叶上,希望尽量不引起类的攻击,平安地躲开实力强劲的异兽。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却不会让人如意,蹲在参天巨树树枝上的人类看见魏民证一行人小心地避开它,顿时就明白了这群人实力不强,不是它的对手,要不然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人们看见它就围上来追杀。 搞明白其中道道后,类立即一甩它那头三七中分的长发,一个扑跃,冲向走在最前面的魏民证,想要一爪子试试对方的强度。 一道迅疾的寒光闪过魏民证的眼角,一直戒备的魏民证立即抽出背上的斩天刀,一式‘千钧斩’迎上去,‘铛’的一声,类被蹦飞向后跌落,魏民证也是双手握住刀柄,不停地向后滑行。 疾行几步,秦云赶到魏民证身旁,戒备着类,轻声问道“魏兄,怎么样,那类的实力到了什么境界”。 “我没什么”魏民证回了句后,稍稍思索了下,接着说“那类的实力很强,绝对达到了炼血境,至于是炼血境几重天就不好判断,但至少不会低于炼血境二重天——血力天”。 听到魏民证的话,秦云心中沉了下去,众人之中就两个半步炼血境,其余可以忽略不计,看来躲开类的纠缠几乎不可能。 跃身而起,类蹲在树枝上怒视着魏民证,死死地盯着,不断地发出野猫怒叫的咆哮声,随时准备着发动攻击。 看着蹲在树枝上的类,魏民证沉声道“秦兄,你带着大家先走,我挡住路,等安全了再跟你们会合”。 目视着魏民证坚定的眼神,秦云点点头,没做什么表情,只是轻声地说“注意安全,你的伤势还未痊愈,实在不行就放弃我们”。 “会的”,魏民证淡淡地回了句,握着斩天刀开始蓄势,眼神盯着类,不曾离开,静静地直到珠儿和秦云一群人离开后,才跃身而起,一式‘断崖斩’劈下来。 刀光闪过,类跳了起来怒吼一声,躲开了魏民证的‘断崖斩’,顺着刀光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劈断了一根树枝,将这类逼到了另一根树枝上。 挽了个刀花,魏民证收刀回鞘,转身换了个方向,向前跑去,后面的类原以为魏民证试探后会跟它大战一场,但此时却看到魏民证转身跑了,顿时气得怒火冲天,咆哮连连,脚下一跃,踩着丛林中的树枝,迅速地向魏民证追去。 交战的双方一触即发,丝毫不恋战,不停地在丛林中追赶,引得丛林中实力弱小的异兽恐惧不已,纷纷躲进窝中不敢出来。 第129章 借刀杀人技术活 丛林叠嶂,群山起伏,万丈巨树从天下,无边灌木滚滚来,合抱粗枝阻前路,漫山枯叶没脚跟,一道人影抱头窜,后面追着个血盆口。 回头望了望后面紧追不舍的类,魏民证很是头疼,身形一跃,跳到一颗高耸的巨树枝桠上,握着斩天刀戒备着类,看情形不打算再跑了,不过也是,因为跑了十多里路,魏民证一直拼命在跑,而那类却不紧不慢地吊在身后,像猫戏老鼠一样,丝毫不担心魏民证逃掉,搞得魏民证很是恼火。 见魏民证站在巨树枝桠上,类也跳上巨树,站在距离魏民证几米远的另一根枝桠上,很有兴趣地盯着魏民证。 目视着类的举动,魏民证觉得这之类智商不低,或许可以沟通,遂大声喊道“你这样老追着我也不是个事,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你去玩你的,我赶我的路,如何,这样大家和平相处,共筑和谐社会多好啊”。 类的眼珠转了转,眼中露出迷茫的神情,明显没搞懂魏民证说的啥是和谐社会,顿时不满地摇了摇头,冲着魏民证咆哮几声。 “等等”魏民证一看情势不对,立即大喊道“那我们换个话题吧,你看我的肉也不好吃,你要吃肉的话,要不我们一起去打猎,放心,我绝对不要猎物,怎么样”。 这次的话题让类有了些兴趣,好似沉思般地点着头,想着要不要同意魏民证的建议,几息之后,类冲着魏民证吼了一声,身形一跃向前跳去,而后回头示意魏民证跟上。 魏民证目瞪口呆地看着类的行动,不敢相信类的智商有如此之高,倘若修士界的异兽都是如此聪慧,那有多恐怖。 “看来修士界比我想象中的还神奇,艰险、血腥、残酷的程度还要往上提提,唉!修士界不好混啊”,感慨一番后,魏民证打算跟着类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之前还处于敌对的双方,现在形势一转成了暂时合作的伙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情势,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丛林间跳跃,急速向前。 前面的类不时地回头看后面的魏民证,一方面是看魏民证是否跟的吃力,另一方面是怕魏民证不守信,偷偷地跑了。 大约一炷香后,前面奔跑的类停下了,回头冲后面跟上来的魏民证吼叫一声,伸出爪子指了指前面的一颗巨树,示意魏民证上前。 顺着类的爪子指示的方向,魏民证只看见一颗万丈高的巨树,其直径最少百丈粗,更为奇特的是这颗巨树的品种竟然与周围其它巨树不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望着那颗奇特的巨树魏民证脑海中闪现出《山海经》中的一段记载“世间有山,名曰放逐山,又曰苦山,苦山之首,曰休与之山。其上有石焉,名曰帝台之棋,五色而文,其状如鹑卵,帝台之石,所以祷百神者也,服之不蛊。有草焉,其状如蓍,赤叶而本丛生,名曰夙条,可以为簳”。 回想《山海经》中的记载,魏民证对照细看,发现眼前的这颗巨树其状如蓍,树叶尽赤,同《山海经》中的记载确实相差不大。 “这……这难道就是山海经中记载的那种草?苍天啊,世间难道真有这样巨大的一颗草?”魏民证心中震撼的已经痴呆了,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一旁的类看到魏民证痴呆的模样,很是不满地吼叫了一声,让魏民证赶紧行动,别再磨叽,否则就会有不友好的事发生。 被类的吼叫声惊醒,魏民证指着那颗通天巨草,惊疑地问道“你让我靠近那颗巨……草”。想了想魏民证还是相信了山海经中的记载,把眼前的巨树当成一棵草。 点点头,类又吼了一声,表示魏民证没猜错,警告魏民证别抱什么坏打算,老老实实地按照它的吩咐去做事。 面对智商如此高的类,打又打不过,逃又跑不赢,简直是没有活路啊,魏民证心中悲苦的直骂坑爹。 磨蹭了几息,魏民证觉得这颗巨草肯定有危险,要不然类怎么不自己去,而是逼他去试探情况。 “看来不是现在看到的这样平静,必须小心提防”,魏民证在内心嘀咕一声,紧了紧手中的斩天刀开始向那颗巨草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一直走到巨草的旁边,魏民证始终没发现什么潜在的危险,但心中的警惕感却越来越强。 突然,一声吼叫,一道身影从巨草的上面落下,如同天降一般,凌空扑向巨草下面的魏民证,一双泛着寒光的利爪在自由落体的加速下,带着轰隆隆的气爆声,凶狠地砸向魏民证的头颅。 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攻势,未闻其声已感其险,凭借着数十次生死大战养成的危险预知感,魏民证本能地一挥手中的斩天刀,一式‘千钧斩’匆匆地挡住攻击的线路。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周围的空气被打爆了,魏民证也被那双泛着寒光的利爪拍飞了,跌落在树林中的枯枝腐叶堆中,埋进了枯枝腐叶里面。 躺在枯枝腐叶堆深处,魏民证忍受着各种枯枝、落叶、死尸、各种杂乱的腐烂味,努力地摇了摇头,想保持清醒。 几息之后,魏民证发懵的大脑清醒了许多,想到之前的那恐怖一击,嘴角还有股甜甜的感觉,一抹嘴角才发现之前已经喷了好几口血,赶紧从怀中掏出天拳宗飘玲长老送的精血丹服下两颗,补充流失的血气。 暂时稳住伤势之后,魏民证才会想起之前的种种,心中觉得他被类阴了,那恐怖的一击有可能是类发出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类没必要如此,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魏民证打算爬出腐叶堆看看外面的情况。 刚从腐叶堆中探出头,魏民证双眼立即瞪大了,他惊奇地发现那颗巨草前面有两只类在战斗,形体、高度、长度几乎一样,根本分不清那只是之前跟他达成合作的那只类。 看到两只一模一样的类,魏民证瞬间就明白了之前袭击他的肯定是另一只类,那么之前跟他合作的那只类肯定是打着让魏民证先上,它在后面偷袭的打算,但它却高估了魏民证,现在魏民证被一爪子拍飞,剩下它自己独自迎敌。 搞明白事情缘由后,魏民证心中怒骂道“擦了,竟然被一只异兽坑的这么惨,这次看我不扯火打劫弄死你”。 心中狠骂几句,魏民证开始算计着怎样借刀杀人,最好将这两只异兽全部搞死,那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奇遇,想到这里魏民证不由的心脏多跳了几下。 爬出腐叶堆,魏民证小心地跃上附近的一颗巨树枝桠上,静静地观看着那颗巨草上两只打的火热的类。 几息之后,两只类都遍体鳞伤,血流不止,不再复之前的凶猛,但它们间的攻势却更加残酷,凶险。 忽然,一只类尖叫一声,发出一颗血红色,大海碗般大小的球形能量球轰向另一只类,看到超音速飞来的血红色能量球,另一只类也是尖叫一声,身形幻化成一道血红色的影子,瞬间闪到一旁,躲过了血红色的能量球。 没有击中类的血色能量球最终轰到巨草的一根草叶(或者叫枝桠)上,‘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一根百丈长,几人合抱的草叶被轰断,跌落在树林中,成为枯枝腐叶的一部分。 望着跌落在枯枝腐叶堆中的那根巨叶,魏民证不敢想象那颗血红色能量球的威力,心中想要渔翁得利的冲动瞬间淡了许多。 稍稍停歇了刹那,两只类又战斗在一起,不过这时候它们间的攻势缓慢了许多,攻击的强度也小了许多,大概是两只类打了半天,结果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都开始蓄势养力,准备发动偷袭式的致命一击。 小心地趴在巨树枝桠上看了半柱香时间,魏民证发现两只类都想搞死对方,但两只类的智商都很高,像人一样一番大战后又开始试探对方还有多少余力,想要一击阴死对方。如此高的智商让魏民证不得不感慨一声“借刀杀人是门高技术活啊”。 第130章 借刀不成险被奸 遍地万丈巨树的丛林中,浩浩汤汤无边无际,哪怕极度火辣的太阳也没法照射到丛林的深处,潜伏在巨树枝桠上的魏民证只能借着稀疏的光线耐心地观察着两只类的战斗,寻找着恰当的时机好来个渔翁得利。 战斗中的类已经将全部的心神放到了对方的身上,自然无暇顾及周围的情况,发现不了魏民证的存在也在情理之中。 相距几丈远,两只类的试探好像都有了结果,只见场中两只类同时跃起,一双泛着寒光的利爪狠狠地砸向对方的要害,力求将对方一击必杀。 刹那间,两只类的战斗结束了,细细一看,可以发现两只类全都用了以伤换命的打法,此时双方的脖颈处都掉了一大块肉,流血不止,身形也站不太稳,其情形绝对是重伤的征兆。 目视着两只重伤的类,魏民证眼睛一亮,觉得是个渔翁得利的好机会,心中顿时想冲上去干掉那两只类,但理智却让魏民证小心谨慎,看看情况再说。 按耐住心中的冲动欲()望,魏民证打算再等等,看看两只类接下来的动作再决定是否出击,趁火打劫干掉两只类。 几息之后,两只类依旧在流血不止,粗重地踹息,但还是没有放弃击杀对方的打算,又是一击扑跃发出一击凌厉的攻击。 刹那的交手后,两只类的伤势更重了,连身形都站不稳,都趴在枝桠上开始短暂的歇息,打算恢复些力气再搞死对方。 此时躲在暗处的魏民证眼睛一亮,紧了紧手中的斩天刀,身形一跃,毫不迟疑地发出一式‘千钧斩’,狠狠地劈向最近的那只类的脖颈处。 感受到危险突然降临,类全身的毛发齐竖,尖叫一声,奋力地向前一跃,堪堪避开了要害之处,但类的腰部还是被斩天刀劈中,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流出大片的鲜血。 逃过致命一击的类转过身立即发现偷袭者是魏民证,顿时怒吼一声,伸出爪子指着魏民证好像在骂些什么。 类的奇怪动作立即让魏民证明白了这只被他偷袭的类是之前跟他达成临时合作的类,顿时魏民证有股大仇得报的爽快,高兴地喊道“孽障敢阴我,现在知道爷的厉害了吧”。 听到魏民证的话类好像明白了什么,冲着另一只类吼叫一声,指了指魏民证,另一只类想了想也吼了一声,两只类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突然的变化顿时让魏民证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两只类不会达成了停战协议,共同对外吧’。 瞬息之后,类用它的行动验证了魏民证的猜想,只见那只被魏民证偷袭的类猛吸一口气,肚子一鼓,尖叫一声,发出一个血红色的能量球砸向魏民证。 “我擦了,不是吧”魏民证大叫一声,惊恐地向地面扑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最快速地躲开血色能量球的攻击。 “轰隆隆”,血色能量球擦过魏民证之前待过的巨树枝桠,轰出一条空旷的通道,前方凡是阻拦的物体全部被轰成啐块。 扑倒在地上的魏民证看着血色能量球造成的巨大破坏力,脸色苍白,心脏急剧跳动,刚才好险就被轰成了一阵血肉雨滴,想想就不寒而栗。 血色能量球之后危险才开始逼近,不等魏民证从地上爬起身,另一只类就扑跃而来,一双泛着寒光的利爪向脖颈处扫来,打着一招掀起头盖骨的节奏。 来不及躲避,魏民证只能匆匆地将斩天刀横档在前方,封住那双利爪的攻击路线,‘铛’的一声堪堪挡住了利爪的攻击,但同时魏民证也是连人带刀被巨大的力道轰飞,高高抛起,自由落体而下,进入枯枝腐叶堆里。 利爪的攻击之后,被斩天刀挡住后退几步的类又是一式大招,尖叫一声,肚子一鼓,吐出一颗血色的能量球轰向魏民证跌落的枯枝腐叶堆处。 枯枝腐叶堆中,魏民证心中一紧,感受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袭来,在无法查看外界情况下,魏民证来不及思想,直接一式‘断崖斩’让刀身带着他的身体向一旁横向逃窜。 从站在巨草枝叶上类的视角去看,就可看见丛林遍地的枯枝腐叶层中一道身形如蚯蚓钻地一样,迅速向前窜去。 尽管魏民证的速度很快,但那道血色能量球的速度却超越音速,瞬间就轰到了枯枝腐叶层中,‘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枯枝腐叶层被炸翻,无数枯枝烂叶漫天飞舞,刚逃窜几米远的魏民证理所当然地受到了血色能量球爆炸的能量冲击,被轰飞几百丈远,划过自由落体抛物线,跌落在丛林的某个角落中,不见了。 落地之后,魏民证感觉全身像被大货车碾压过一般,骨骼尽啐,五脏六腑挤压成一团,痛的已经失去了知觉,大脑还带着眩晕buff,全身基本上瘫痪了,动弹一下都是梦想。 几息之后,魏民证头上的眩晕buff消失了,清醒许多,感觉到目前还深处险境,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得想办法赶紧离开此地。 想要行动,却发现全身瘫软,回想起之前的那道惊天动地的爆炸,魏民证知道目前两只类没有发现他是因为爆炸引起的漫天枯枝烂叶遮盖了视野,导致类没有看清他跌落在何处,但这安全时间不会太久,过不了多长时间类就会寻到,那时只能成为两只类的盘中餐。 ‘必须马上离开此地,否则这次真的要死在类的肚子中’魏民证心中思索后发现下场这有这一个,顿时打算用秘法激发潜能,逃离此地。 体内的精血迅速化开,形成一汪汪血气布满全身,支撑身体的运动,待全身准备就绪后,魏民证抓住斩天刀,身形一窜,快速地选了一个远离类的方向,向前跑去。 此时,丛林中漫天的枯枝烂叶还在飘扬,两只类的视野被阻挡,没能发现魏民证逃走的方向,待到漫天的枯枝烂叶落尽后,两只类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魏民证的身影,顿时气得仰天怒吼几声,而后互相看了看,转身离去,各养各的伤。 另一个方向,跑了许久后,魏民证感觉体内的精血消耗太多,剩下不足三成,再下去的话不等类追杀上来,自己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不得不停下来。 背靠在一棵巨树的枝桠上,魏民证颤抖的手从怀中拿出一瓶丹药,打开药瓶将瓶中的精血丹全部倒进嘴中,吞了下去,而后再也支撑不住,开始了失血过多的血晕buff,双手一摊,靠着枝桠昏迷了,手中的药瓶也自由落体到枯枝腐叶层里。 在魏民证昏迷的时候,珠儿一群人逃到了一处山涧中,越过这条山涧,就可以达到药王谷弟子平时活动的范围,那样就安全许多。 走在前面的秦云停下脚步对众人喊道“这条山涧中没什么大的艰险,我们在这里等待魏兄,大家以为如何”。 听到秦云的提议,众人纷纷点头,围坐在一堆,望着进入山涧的路,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敬仰的魏民证。 时间一炷香、一炷香地过去,很快几个时辰走过,天色开始暗了下来,众人望眼欲穿,始终没看见魏民证的身影走进山涧。 “秦师兄,我相公会不会不知道我们走的是这条道”珠儿焦急不已,心中很是担忧魏民证的安危。 秦云想了想,摇摇头道“不会,魏兄手中有玄天山脉的大致地形图,更何况地图是我宗无忧长老给的,上面必定会有抵达药王谷的最适合路线,必定会走这条山涧道,所以珠儿姑娘的担心是不存在的”。 “那为何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没看到我相公走进山涧啊”珠儿心中忧愁更重,急的眼泪直滴。 “珠儿姑娘别伤心”青玉插声劝慰道“也许魏大哥击杀了那只类,正在处理类的尸体呢!毕竟类是对修士很有大用的异兽哦!”。 听着青玉的劝慰,秦云心中虽然认为不可能,但还是没说出来,只是也跟着劝慰珠儿,让珠儿不用太过担心,只需耐心等一段时间,魏民证自然会出现。 第131章 莽莽丛林独行者 听着众人的劝慰声,珠儿心中好受了许多,担忧也减轻了不少,遂不再说话,静静地望着山涧入口,如望夫石一般等待着她相公。 山涧的夜色朦胧,远方的丛林渐渐地消失在众人眼帘中,漆黑的夜色中视线被遮挡,几丈远的情况就看不真切,但珠儿依旧痴痴地望着山涧的入口,尽管看不清,珠儿却相信她能感应到魏民证,希望她相公一进山涧就能看见她。 搭好了营帐后,青玉走到珠儿身边,轻声说“珠儿,天色夜了,晚间会很冷的,你又没有修为很容易冻伤,跟我进营帐歇息吧”。 珠儿摇摇头道“我要等相公回来”。 见珠儿态度如此坚定,青玉叹息一声,一个手刀将珠儿劈晕,抱在怀中回到营帐中歇息去了。 丛林深处,一颗参天巨树的枝桠上,魏民证仰面躺在巨树的枝桠上,依旧处于昏迷中;丛林山涧里,珠儿盖着被子沉沉地昏睡,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知觉。 寂静的夜,深邃的晚空,漫天的繁星点点,些许稀稀疏疏的星光映射进丛林中,一些微小的虫子,野兽伴随这星光开始了夜间的活动,过着它们的夜生活。 这种有违生命活动的习惯不管任何生物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拿人类来说,这样很容易苍老,搞坏身体;拿野兽虫子来说,这样不利于它们的成长,导致它们永远处于丛林的低端食物链中,终日为安全食物奔劳,操心。 一只家狗大小的虫子,不知是什么种类,缓缓地爬上巨树的枝桠,啃食者枝桠上的叶子,‘咔嚓咔嚓’的啐叶声在夜空中传出甚远。 看到虫子在吃叶子,刚醒来的魏民证松了口气,暗自感叹道“还好是只素食虫子,要不然又要失血了”。 望了望漆黑的夜空,从树缝间看到漫天的星斗,魏民证感觉此时差不多是下半夜了,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 “还是先疗伤吧,要不然路途中遇到什么异兽那就麻烦了”思定后,魏民证细细地感受了一会身体的情况,发现全身的精血勉强恢复到三成半,产生的气血能量仅仅够身体机能运转,体内的骨骼复原的不到一成,五脏六腑散开了,开始恢复运转,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整体来看暂时脱离了临死阶段,但全身的伤势依旧处在重伤垂危阶段,不能轻易动弹,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实地呆在此处疗伤一段时间。 观察完伤势后,魏民证感慨一声“看来要在此处待上两天才能进入下一步行动啊”。挣扎着坐起身,依靠在枝桠上,魏民证将心神沉入体内,开始疗伤。 心神沉入气旋中后,魏民证惊奇地发现气旋中的每条力气都有条不絮地运转,没有丝毫的杂乱,这与魏民证之前的预估相差甚大。 细细查看一番,魏民证发现气旋的体积增大了许多,几乎超越了铸体境的极限,与进阶炼血境时的状况有些相似。 “难道要开始进阶炼血境?气旋开始接纳气血能量?”魏民证心中涌出这个惊喜的念头,而后细想一番发现确实如此。 从决定踏入修士界开始,直到今日,魏民证就在半步炼血境的境界上停留了将近一个月,期间还经历了大小数十战的生死大战,如今真正的进阶炼血境也在情理之中。 调理了一会体内的伤势后,魏民证古怪的体质开始发挥作用,伤势比其他人恢复的速度快了两倍之多,很快就不需要魏民证耗费心神照料,可自行运转恢复伤势。 疗伤告一段落之后,魏民证收回心神,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此时天已大亮,蓬勃向上的朝阳洒下一片片通红通红的光线,从林缝间渗透进丛林深处,映入眼帘,顿时一股新生的朝气浸入心中,让人心中爽透了。 站起身望着升起的朝阳,魏民证心中盘思着‘至少还需一天的时间调养,身体才能迎接战斗,并且还需找个安全的地方用来突破,只要到了炼血境,实力才会有一个极大的提升,不会像现在这样用一次秘法就如同拼命,稍有不对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立即一阵‘咕咕咕’声从小腹处传出,摸了摸肚子,魏民证苦笑道“要祭奠一下五脏六腑了”。 放眼丛林四周,没有发现可食用之物,无奈之下,只能到附近转转,看看能否找到一些野果或者小动物果腹。 身形一跃,跳下巨树枝桠,落在丛林地面,受反震力冲击引起体内阵痛,但无甚大碍,稍稍调整下,迈开步伐,选了个方向寻找可吃的食物。 踩着厚厚的落叶层,艰辛地向前走着,视线四处扫视,寻找一切可能存在野果或小动物的地方,一炷香后,魏民证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处,小心地靠近,很快就看见一颗巨树的枝桠上有一个鸟窝。 潜伏了几息时间,魏民证没有发现鸟窝中飞出什么鸟类,于是打算去看看情况,身形一跃,跳上巨树枝桠,缓缓接近那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鸟窝。 一个旱地拔葱,魏民证飞身跳进鸟窝中,入眼只见四五座翠竹阁楼耸立在鸟窝中,如深山隐士所建的茅竹小榭无二,竹舍四周环境优雅清幽致远,小桥、花卉、亭榭应有尽有,花卉园中有一只小鸟在玩耍,毛茸茸的细毛,身体卷在一起像个肉球,很是可爱。 见此情形,魏民证心中一喜,终于找到可以裹腹的食物,不容多想,抓住小鸟,魏民证赶紧身形一跃,跳出鸟窝,跃下巨树,选了个通向药王谷的方向迅速跑去。 一路疾跑,大约百多里路后,魏民证找了个小山洞钻了进去,一进山洞立即小心查看一番,没发现危险后才放心地坐下休息。 背靠在石壁上,魏民证这才看了看怀中的鸟宝宝,只见鸟宝宝瞪着一双褐红色般的宝石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很是安静。 两双眼睛互相瞪着,稍许之后,魏民证一狠心不管鸟宝宝可不可爱,打定主意拿它祭奠五脏六腑,伸出手捏在鸟宝宝脖颈处,准备一把扭断鸟宝宝的脖子。 ‘咔嚓’一声,魏民证惊叫一声,手中的鸟宝宝也甩了出去,捂着手背,惊疑地看着站在地上的鸟宝宝。 活动了一下手腕,魏民证忍着痛,‘咔嚓’一声将鸟宝宝啄的骨折的手腕接上,又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包扎了一下流血的伤口。 待魏民证收拾完伤口后,才发现鸟宝宝丝毫不惧地怒视着他,好像在质问他想搞什么,干嘛把它摔到地上。 目视着鸟宝宝,魏民证的肚子又发出一阵‘咕咕咕’声,搞得胃部很是难受,邪火直冒,一咬牙气骂道“老子就不信搞不死你一只刚出生的鸟宝宝”。 抽出背上的斩天刀,一式‘千钧斩’劈向还处于萌萌状态的鸟宝宝,感受到危险的鸟宝宝尖鸣一声,一双肉肉的小翅膀扑闪几下,迅速地躲开了魏民证的凌厉攻击。 一击落空后,魏民证握着斩天刀,目瞪口呆地看着躲到一旁的鸟宝宝冲着他叽叽喳喳地叫着,一种逆天的感觉涌上心头。 停下攻击,魏民证惊疑地看着鸟宝宝,心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从初遇青风,发现刚出生的青风逆天的实力,但那时的青风有天地法则之力加持啊,而这个轻松偷来的,萌萌的鸟宝宝怎么看都是刚出生不久啊,为何也是如此之逆天,这修士界还到底让不让人活了啊。 欲哭无泪的魏民证只能咬牙接受眼前的实力,但肚子中不断传出‘咕咕咕’声,搞得魏民证不得不想办法弄些吃的祭奠下五脏六腑。 乱七八糟地想了会,魏民证还是不死心地想砍死鸟宝宝当做食物,手中的斩天刀又是一式‘横扫千军’落空!接着一式‘千钧斩’落空!…… 斩天刀划出一式又一式的攻击,结果全部落空,几息之后,累的踹着粗气,承受不住的魏民证不得不放弃,毕竟现在还是重伤在身,不能进行高强度的战斗。 喘了会气,魏民证无奈道“好吧,你牛,你自由了”。指了指山洞的出口,示意鸟宝宝赶紧走,免得看着烦。 第132章 威武霸气鸟宝宝 上蹿下跳的鸟宝宝见魏民证停下来了,很不高兴地冲着他叽叽喳喳地叫着,很是不满,像是在指责他出工不出力,不陪它玩。 刚出生不久的鸟宝宝就是好淡忘,也许是没搞清楚,把之前魏民证想砍死它当成了魏民证陪它玩耍。 翻了翻白眼,魏民证无奈地看着鸟宝宝叹气道“这凶残的修士界真不是梦想中脚踩飞剑,在天空中飞过,俯视群山峻岭,遨游九天的美梦生活,而是步步艰辛,异兽凶残强横,人心诡桀狡诈的残酷现实,我只是想吃点东西填饱肚子而已,就那么难吗?”。 鸟宝宝见魏民证只是坐在那叹气,不肯陪它玩,顿时很生气,扑腾着肉肉的小翅膀,一蹦老高,跳到魏民证的怀中,不停地曽着,翻滚撒娇。 没好气的魏民证一把扯住鸟宝宝,把它丢了出去,恼火地嚷道“还不走,你想咋的,你自由了你知道不”。 这次从地上蹦起来的鸟宝宝很委屈地看着魏民证,低声的叫着,搞得魏民证都觉得他犯了好大的错一样。 纠缠一番,最终没辙的魏民证索性站起身,准备重新去找点吃的,‘这次一定不去碰那些小动物,老实地找点野果子算了’。怀揣着这样一个想法,魏民证走出山洞,开始在丛林中四处搜寻能果腹的野果。 踏出山洞,还未走几步,魏民证就发现身后跟了一条尾巴,无奈地回过头看着萌萌的鸟宝宝,深吸一口气,微笑道“能不能别跟着我,要不然你家大人找来了,以为我把你拐走了,还不要了我的命”。 鸟宝宝歪着脑袋,听不懂魏民证在说啥,疑惑地看着魏民证,低声叫了几声,亦步亦趋地又跟着魏民证。 停下脚步,回过头,魏民证苦笑道“打个商量如何,你回你家去,我去找我的野果,大家互不相干,再说你长时间不回家你家大人会着急的,你要知道我连你都没辙,更不用说你家大人,一旦被你家大人发现,我就只剩下被一招ko的结局,行行好事,你回家行不”。 一长串啰里啰嗦的话让鸟宝宝更加听不懂,不过它能感受到魏民证不喜欢它,于是很生气地尖鸣几声,像在警告魏民证‘小样,你别想甩开我’。 “唉!语言不通,我恨外语”魏民证无奈地自嘲了一句,缓解下紧张的心情,而后拔脚就跑,想甩掉鸟宝宝,免得它家大人找来,否则搞不好就会成为鸟粪,那就彻底悲剧了。 身形跳跃,不断地在丛林中奔跑,此时的魏民证已经顾不上体内的伤势是否需要静养,因为他不跑的话,被后面追上来的鸟宝宝家大人找到就没有活路了,所以不得不拼命逃窜。 越过一根根巨树枝桠,魏民证身形如风一般在丛林深处奋力地奔跑,但只要稍稍回头一看,一眼就能看见紧紧吊在后面的鸟宝宝,肉肉的身体,卷着茸毛的肉翅膀扑腾扑腾地扇着,速度还很快,始终紧跟在后面。 几息之后、一炷香之后、几柱香之后……一个时辰后,奔跑中的魏民证不得不停下来,踹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断续续道“你……你狠,呼呼……,受不了了,你要跟就跟着吧,等我伤好了拿你炖火锅”。 在魏民证跟鸟宝宝较劲的时候,通往药王谷的那条山涧中,珠儿一群人站在山涧的入口,望着前方的丛林,依旧在等待魏民证的归来。 叹息一声,秦云走到珠儿身旁,轻声道“珠儿姑娘,我们已经等了快两天一夜,必须尽快会宗门,要不然就会错过药王谷的庆典大会”。 凝视着前方,珠儿缓缓地说“你们走吧,我要等相公回来”。 “不行”秦云严肃地说“珠儿姑娘,你没有修为在身,这玄天大山脉中太危险了,我们怎能将你一人留在这里呢!再说魏兄手中有地图,我们又约好了,走散的话就在药王谷见面,珠儿姑娘无需担心,在药王谷安心等待魏兄归来就好”。 摇摇头,珠儿还是不松口,依旧要待在这里等待魏民证归来,对药王谷众人的劝说丝毫听不进去。 见此情形,秦云叹息一声“得罪了珠儿姑娘,我们不能对不起魏兄的良苦用心,更不能辜负魏兄拼命为我们争取的生路”。 青玉一个手刀将珠儿击晕,背在背上,随后众人收拾好物品,离开了山涧入口,顺着山涧小道向前,朝药王谷方向而去。 茫茫林海无边际,断枝腐叶十万里,敢问路途何处走,天地浩大直摸头。此时的魏民证就是这种心情,之前的一阵乱跑,搞得他迷失了方向,翻看了几遍地图也没发现一处熟悉的地形,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两眼一睁,随意地选了个方向,向前走去。 一路上饥饿的肚子不停地‘咕咕咕’响,魏民证拍了拍肚皮自嘲道“肚子兄忍耐一会吧,我很快就能找到野果了”。 一个人行走在莽莽丛林中,没有前进的方向,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未知,这种孤寂中带些忐忑的情绪很容易让人崩溃,故而魏民证一边走一边调节心情,尽量让自己保持好一些的状态。 踩着厚厚的落叶层,走了许久,在饿的受不了时,魏民证终于发现了一颗结满野果的树,连忙冲到树枝桠上摘下一个模样看起来像苹果的野果,张口就咬,咔吧咔吧几口就将一个野果吃下肚子,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根本没感觉出什么味道。 一连几个野果下肚后,魏民证才感觉空荡荡的胃好受了许多,而后又吃了几个野果,才感觉出野果的味道,如苹果一样,但比苹果酸了许多,还有些涩,不知道是不是没成熟的原因。 跟在身后的鸟宝宝看着魏民证大口大口地吃着野果也蹦了上来,叼着一个野果吃了一口,但很快吐了出来,直晃脑袋,还冲着魏民证不停地鸣叫,像是在鄙视魏民证没有品位,连这种果实都吃。 无视那只死鸟的鄙视,魏民证背靠在枝桠上舒服地呼了口气,一种满足的幸福感涌上心头,真是有对比才知道幸福是那么简单。 稍歇一会,魏民证打算找个隐蔽的地方调理一下伤势,争取在这两天让伤势痊愈,继而好突破修为,进阶炼血境。 在丛林中找了半个时辰,魏民证终于找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树洞,拨开外围的一圈灌木丛,躬身钻进树洞中。 一进树洞,立马发现树洞中别有一番洞天,好像是有人以前在这里待过,树洞中还有几张老旧的桌椅,一张有些腐烂的木床,整体空间大约有一百多平方,还算宽敞。 看完树洞的面貌后,魏民证很是满意,打算接下来这段时间就住在这树洞中,收拾打扫一番后,又从外面弄来一些落叶绒草铺在木床上,形成一张用作休息的地方。 弄好一切后,魏民证转身对那只紧跟在身后的鸟宝宝说“我现在需要疗伤,你自己去玩,别打扰我行不”。 鸟宝宝歪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魏民证,尽管不太明白,但还是安静地跳到铺满绒草的床上,俯着身子,闭上眼睛,开始入睡。 傻傻地看着鸟宝宝的动作,魏民证无力地叹道“好吧,你赢了”。 走到树洞口弄了一下灌木丛,将树洞的洞口封严隐蔽起来,而后回到床上,盘膝坐下,心神沉入体内,开始调理身体的伤势。 时间在疗伤中快速划过,鸟宝宝此时已经沉睡了,丛林中也完全黑了下来,夜幕降临,万物归息,寂冷的丛林中,魏民证缓缓收回心神,从疗伤中醒来,仰身躺在床上,第一次感受到夜晚也不是那么冷。 想了会事情,看了看一边的鸟宝宝,魏民证心中不由的想起了青风,这个也是刚出生不久,什么都不懂的异兽,此时不知道跑到那去玩了。 闭上眼睛,又想了一会珠儿她们一群人,不知道是否明白自己心意!此时是不是已经按照约定不再等自己,动身前往药王谷了,这样就可以在药王谷见面,免得到时候去了药王谷反而找不到她们。 第133章 青风君子节操高 思绪了许久,魏民证也有些累了,遂停止了念想,开始沉睡,先养好伤,其它的等到天亮再说。 温暖的树洞中,魏民证和鸟宝宝都陷入了安逸的沉睡;阴冷的丛林深处,一只体型娇小的异兽卷起一股青色的龙卷风在丛林中乱窜。 这道龙卷风飘荡了许久才停息下来,露出一只全身青色,四爪如猫爪,形体如松鼠,尾巴如狐尾,额头带着一座环形王冠,双眼如青菩提,透着灵动的彩光的异兽,显然是进入玄天大山脉后跟魏民证分开几天的青风。 坐在一棵巨树枝桠上,青风不停地嘀咕着什么,细细一听就发现青风在埋怨魏民证道德败坏,没丝毫节操,独自一人把家带走了,不等他。 晃动着一双短细的小腿,青风嘴中自言自语道“不讲信誉的魏民证,大骗子一个,把我的家骗走了,还丢下我一个人,人家都不知道往那走……”。 断断续续的话音渐渐小了,那是因为青风很疲惫,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一觉到天明,眨了眨眼睛,青风伸出那双小手擦了擦朦胧的眼睛,清醒后辨认了一下方向,化作一道龙卷风向前飘去。 在早晨微熙的阳光中,玄天大山脉中所有朝出夕归的生物都开始了新一天的活动,树洞中的魏民证和鸟宝宝也苏醒了。 用肉肉的翅膀拍了拍魏民证的脸庞,鸟宝宝很是高兴地趴在魏民证胸口,叽叽喳喳地叫着,催促魏民证赶紧起床,要准备吃早餐了。 受不了鸟宝宝的吵闹,魏民证无法安心养伤,索性下了床,推开树洞口隐蔽的灌木丛,走了出去,打算找点野果祭奠一下五脏六肺。 也许过了一天一夜,鸟宝宝也饿了,此时安静地跟在魏民证身后,也加入到搜寻食物的队列中。 走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魏民证还是没找到野果,但是却发现了几只类似家狗大小的野兔,心中不由的打起了这几只野兔的主意。 缓缓地靠近那几只野兔,魏民证轻声嘀咕道“长的跟野兔差不多,应该不是强横的异兽,这次说不定有肉吃了,嘿嘿”。 一步、一步接近,很快距离不到五米、四米……两米,魏民证身形一动,急速地扑向最近的一只野兔。 突感危险的几只野兔立即撒腿就跑,那只即将被魏民证扑住的野兔转头吐出一颗蓝色的水球砸向魏民证,而后身形一跃,潇洒地消失在魏民证视野中。 来不及躲闪的魏民证被水球击中,虽然水球没什么攻击力,但却将魏民证淋了个落汤鸡,显得格外狼狈。 这倒霉娃的遭遇立即引起鸟宝宝捧腹大笑,不停地在地上打滚,魏民证顿时恼羞成怒,冲着鸟宝宝吼道“你牛叉,你去抓一只野兔啊,我给你烧烤好送到你嘴边,笑个毛线,你是不知道那野兔都变异了,都……”。 不停唧唧歪歪的魏民证突然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说不下去,因为鸟宝宝扑腾着肉肉的翅膀,扑闪几下就抓住了一只野兔,送到他眼前,还得意地挑了挑头上的一戳绒毛。 没什么么好说的,魏民证提着野兔转身去了之前发现的一块小水渠边将野兔清洗好,又弄了些干枯的枝桠和树叶堆在一起,用原始的钻木取火的办法升起了火堆,再加上烧烤架子,串上野兔,开始烧烤今天的食物。 随着烤肉的香气飘散,鸟宝宝蹲在魏民证脚边,开始流着口水,滴溜溜的眼珠子呆呆地看着烧烤架子上的野兔肉。 翻动着烧烤架子,让野兔肉均匀受热,大约半个时辰不到,魏民证烤好了野兔肉,而后将火堆压小一些,扯下一只野兔的腿递给鸟宝宝,但立马又收回,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应该吃虫子的吗?能吃肉?”。 也许接触了几天,鸟宝宝这次听懂了魏民证的意思,那就是魏民证不想给它吃肉,于是鸟宝宝很生气,冲着魏民证尖鸣几声,那意思像是在斥责魏民证不守信。 “好吧,给你了”魏民证拿鸟宝宝没辙,只能将野兔腿放到一片干净的大树叶上,让鸟宝宝趴在树叶上吃早餐。 扯下另一只野兔腿,魏民证大口地吃起来,鸟宝宝也跟着迅速吞食野兔肉,很快就将一整只野兔肉吞下肚子,拍着鼓鼓的肚子魏民证和鸟宝宝都舒服地躺在地上晒太阳。 温和的阳光透过丛林缝间照射到落叶层上,一股暖暖热流从魏民证体内升起,极为舒爽,感觉体内的伤势又恢复了几分,预计还需一天多的时间体内的伤势就可痊愈,那时就能冲击炼血境,也会有些自保之力。 躺了几柱香的时间后,鸟宝宝感觉有些无聊,遂蹦起身跳到魏民证身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催促魏民证陪它到处转转。 过了稍许实在装不下去的魏民证只好睁开眼,坐起身无奈地看着鸟宝宝道“我们晒太阳吧,比到处转圈舒服多了,你说好不好”。 鸟宝宝喳喳地叫着,死活不同意魏民证的意见,逼得魏民证拿它没办法,只能起身带着鸟宝宝在丛林中四处转悠,也好借机辨认一下方向,找到地图上熟悉的位标。 一少年迈动脚步走在深深的丛林落叶层,少年的肩膀上爬着一只猫儿大小的奇怪鸟儿,毛茸茸的脑袋四处转动,好奇地观看者丛林的风景。 一步一步地走了个把时辰,少年疲懒地坐在一棵枯死的巨树上,背靠树干,无力地吐糟道“我说鸟宝宝,我已经很累了,休息一下不行吗,你不知道我还有伤在身吗。”。 歪着脑袋,鸟宝宝好像听懂了少年的话,没再叽叽喳喳地乱叫,跟着少年一样,趴在少年的胸口,把脑袋埋在少年的胸膛中,开始小歇。 突然小歇中的鸟宝宝蹦了起来,身上的茸毛抖了抖,瞪大眼睛望向一个方向,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在靠近。 看到鸟宝宝的奇怪动作,少年也站起身,眼神锐利地望着鸟宝宝盯着的方向,一只手伸到背后随时准备拔出背上的斩天刀,迎接未知的危险。 在少年和鸟宝宝的注视下,几息之后一道青色的龙卷风从丛林中飘出,迅速朝少年和鸟宝宝方向奔来。 冲着青色的龙卷风鸟宝宝发出一声尖鸣,张开嘴吐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红色能量球,轰向青色的龙卷风。 “轰隆隆”一声巨响,青色龙被轰飞,向后飘落几十丈,两者间那块几百平方的地面被轰出几米见深的大洞,威力之大可见一斑。 目视这地面被轰出的大洞,少年第一个感觉是震惊,而后是后怕,同时庆幸鸟宝宝一直把他当亲人,没使出真正的实力,他也没进一步跟鸟宝宝闹掰。 青色的龙卷风从地上飘起,非常气愤地向鸟宝宝冲了过来,见此情形,少年急忙大喊道“住手,你们两个不准打,全部给我停下”。 果然,少年的话起了作用,鸟宝宝听话地蹦了回来,但有些不解地看着少年,青色的龙卷风也听了下来,露出一只小兽的影子。 一只全身青色,四爪如猫爪,形体如松鼠,尾巴如狐尾,额头带着一座环形王冠,双眼如青菩提,透着灵动的彩光,委屈地望着少年气愤地大叫道“魏民证,你这个骗子,没节操的坏人,带着人家的家就偷偷跑了,呜呜呜……”。 看着委屈哭泣的青风,魏民证无语地一拍额头,走到青风身旁蹲下身,无奈地解释道“青风,乖啊,别哭了,这怪不得我,你一出峡谷就不知道跑哪去玩了,这么大的丛林我到哪去找你?只好先行一步,何况你能感应到我的位置,早晚都会找到我的啊”。 听到魏民证的解释,青风好受了许多,但还是不依地撒娇道“哼,你就是骗我,你把我骗出家,丢下人家不管,你不知道我离家太远了对家的感应会弱很多吗,还说不怪你,就要怪你,怪你……”。 第134章 带着两婴儿前进 世上有一阵风,让人无力抵挡,满身是嘴说不出,满身是手动不了,那就是你关心爱护的人对你的撒娇风。 这句话魏民证记不清是谁说的,但此时却觉得尽管平淡却很有深意,一语道出了生活的点滴,生活的情趣与真实。 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青风跟鸟宝宝吵闹起来,魏民证双眼仰望天空,心中只感觉烦躁,但又无法说出,很是疲惫。 许久之后,青风跟鸟宝宝的争锋停歇了下来,魏民证才把青风和鸟宝宝拉倒身边,左右各一个坐下来,轻声说“你们两个都是从出生就遇到我,我对你们是一样的关爱,不会偏向谁多一些,以后不要再吵闹,好不好”。 每个刚出生不久的宝宝都非常依恋第一眼看到的人,都会本能地在依恋人面前撒娇争宠,青风和鸟宝宝自然无法免俗,鸟宝宝见青风在魏民证面前撒娇很是不舒服,也是不甘落后,两人吵起来也是自然。 于是乎,魏民证只能充当奶爸的角色开始照顾两只刚出生不久的稀有异兽,同带着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没什么区别,烦躁自然很多。 此时,青风和鸟宝宝听到魏民证的话,占有智商优势的青风立即争先点点头,很是乖巧地表示它会跟鸟宝宝和睦相处。另一边的鸟宝宝见此很气愤青风的抢先,但同时也不甘落后地表示自己也会好好听话,做一个乖巧的好宝宝。 原本没报什么希望的魏民证见青风和鸟宝宝突然变得如此听话顿时眼前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道理,对带好两个小宝宝充满信心。 暂时搞定两个吵闹的小宝宝后,魏民证又舒服地躺在落叶层上晒太阳,缓缓地恢复体内的伤势,期望能在明天中午的时候将伤势养好,后天就开始冲击炼血境。 一旁安静了一会的青风和鸟宝宝看见魏民证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又开始有些躁动,跟所有的婴孩一样喜欢动个不停。 智商占优的青风又率先开始动作,蹦到鸟宝宝这边,笑嘻嘻地看着鸟宝宝说“嘿嘿,小鸟儿,我是异兽中的王族,你只是一只变异的普通异兽鸟而已,以后我是老大,你是小弟,知道吗”。 青风这话绝对是它自然领悟的,魏民证可从没教过它这样做事,从而可以看出小孩纯真悟性天生极高,后天才会渐渐下降的,他们完全没有自己的认知,纯粹的模仿,极容易跟着好人学好,跟着坏人就学坏,这不,青风就将魏民证性格中的那丝深藏的痞气学了个足。 尽管青风有些痞气的兆头,但鸟宝宝还是极为纯真的时候,自然听不懂青风在说啥,但本能地觉得不能同意青风的想法,否则自己会吃亏。 最后的结果家就是不管青风如何说,鸟宝宝就是一句话“老大是什么,小弟是什么,你告诉我嘛!”。 青风也搞不清楚什么是老大,什么是小弟,但觉得回答不了鸟宝宝的问题会很没面子,遂故作深沉一番,而后开口说“老大嘛就是身体比你大,小弟就是身体小一些,你看我的身体比你大,自然我就是老大,以后在魏民证面前我要排先,知道吗”。 鸟宝宝扬了扬头,尽管它感觉青风说的不对,但它也不知道什么是老大,什么是小弟,没办法反驳青风,不过鸟宝宝知道青风想排先这绝对不行,遂不满地哼了一声,娇声道“我才不要呢,我要排先”。 青风听到鸟宝宝这样说顿感气愤,觉得鸟宝宝不讲道理,遂生气道“你怎么不讲道理,我是老大耶,我排先有什么不对,要是你身体比我大,你排先,我保证没意见”。 青风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理直气壮,不过细想就知道青风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无耻的典型,当然这些道理鸟宝宝都不懂,没办法反驳青风顿感委屈,生起了闷气,打算等魏民证醒了找他打小报告。 闭着眼睛晒太阳的魏民证自然听到了两个宝宝的辩论,非常想笑,但强忍着憋了回去,直到两个宝宝弄僵了之后,魏民证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坐起身,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鸟宝宝一见魏民证醒了,立即扑到魏民证怀中撒娇,状告青风欺负它,要魏民证帮它出气。 于是魏民证装作严肃的模样让青风过来,说说是什么情况,青风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最后要魏民证确认之前它跟鸟宝宝争论的问题。 想了想,魏民证沉声说“老大是什么,小弟是什么,青风说的不对,鸟宝宝别担心啦”。 听到魏民证这样一说,鸟宝宝顿时高兴地交了几声,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青风,搞得青风很不舒服,不服气地追问道“那你说什么是老大,什么是小弟”。 摸了摸青风和鸟宝宝的后背,魏民证微笑着说“这是一个高深的问题,你们现在太小,听不懂,等长大一些我再告诉你们,好不好”。 鸟宝宝和清风还是婴孩时期,只要是依恋人的话它们都会觉得是正确的,就像几岁的小孩子小时候崇拜父母一样,凡是父母的话都觉得是对的。魏民证说要等到它们长大些才能懂,它们觉得肯定不会错,遂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慢慢地恢复和气。 魏民证巧妙地化解了鸟宝宝同青风的争执,让感觉占了上风的鸟宝宝很是高兴,但却让青风丧失了优势,所以青风感觉很不舒服。 唉!带着两个喜欢争宠爱的小宝宝真心不容易,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魏民证就感觉头大许多。 处理完青风跟鸟宝宝的争执后,看看时间大约中午时分了,魏民证摸了摸开始饥饿的肚子,打算起身去找些食物解决今天的中午饭。 收拾一下,带上青风和鸟宝宝,魏民证开始在丛林中搜寻可食用的食物,顺便找找地图上有记录的标示。 或许是搜寻的眼睛多了,今天运气很不错,走了不到十里路,魏民证就发现了几只之前遇到过一次的野兔,肉质非常鲜美。 发现野兔群后,魏民证招呼了一声鸟宝宝,让它去抓一只野兔解决今天的中午饭,得到命令的鸟宝宝高兴地扑腾着肉肉的翅膀,身形一闪扑向靠近的一只野兔。 另一边的青风见鸟宝宝去抓野兔,自然也不甘落后,身形一动化作一股龙卷风迅速地冲向野兔群,卷起几只来不及逃窜的野兔,一阵狂转将几只野兔弄死。 抓到野兔后,鸟宝宝和青风回到魏民证身旁,将它们各自的战利品放在魏民证脚下,兴奋地邀功。 青风看到鸟宝宝只抓到一只野兔顿时高兴地跳起来,得意地冲着鸟宝宝挤眉弄眼,很是嚣张,气得鸟宝宝肉肉的翅膀一扑腾想去再抓几只野兔。 “回来”魏民证赶紧把鸟宝宝叫住,沉声对青风说“以后你们就是兄弟姐妹了,要和睦相处,互敬互爱,青风你比鸟宝宝占优一些,多多让让鸟宝宝知道吗”。 “哦”青风很不情愿地支吾了一声,收起了嚣张的神情,鸟宝宝见魏民证好像偏向它一些顿时把之前的不快抛到脑后,很高兴地蹦了起来。 提着几只野兔,魏民证感觉整天为这两个小家伙操心,烦透了,索性不管它们吵不吵闹,独自一人去了一个有水源的地方开始清洗野兔。 处理好后,魏民证提着几只串好的野兔,回到树洞附近生了一堆膏火,架起烧烤架子开始烤起野兔。 青风跟鸟宝宝争宠了一会发现魏民证不理它们顿感无力,遂停下了吵闹,先后跑到魏民证身旁坐下,乖巧地看着魏民证烤野兔肉,非常安静。 翻动着烧烤架上的野兔肉,魏民证瞄了一眼乖巧的两个小家伙,又有了些明悟,对怎样带这两个小家伙又有了一些心得。 难得安静了不到半个时辰,随着野兔肉烧烤熟,两个小家伙又起了争吵,那是青风由于无法成长,感觉不到饿,也没法吃任何食物,导致鸟宝宝嘲笑青风是另类,跟它和魏民证不同,这让青风感觉很气愤,要和鸟宝宝单挑。鸟宝宝自然不惧青风,也是嚣张地蹦起来,跟青风对峙,那模样就像在说“小样,练练就练练,谁怕谁”。 第135章 真血逆返血境开 看着这两活宝,魏民证摇了摇头,继续吃着野兔肉,懒得理会它们,吵了一会后,两个小家伙谁都不敢在魏民证面前先动手,又看到魏民证不理会它们,觉得很是无趣,没过多久就安静下来了。 一只野兔下肚后,魏民证拍了拍饱饱的肚子,拿起之前准备好的树叶子将剩下几只烤好的兔肉包裹起来,打算留到下餐再吃。 回到树洞中,魏民证放好烤熟的兔肉,把青风和鸟宝宝叫道身边,轻声道“你们两个刚出生不久,以后会跟着我一起踏入修士界,所以我要教你们一些在修士界生存的知识,以后只要有时间,我就会给你们上课,知道吗”。 魏民证坐在床上,很有师者风范地看着坐在面前的两个小家伙,在严厉的视线中两个小家伙完全屈服,乖巧地点点头,表示一定会认真听讲,好好学习。看到这两个小家伙如此乖巧,魏民证很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讲课。 清理了下嗓音,魏民证缓缓地开口说“首先给你们讲讲修士界的情况,修士界广阔无边,危险遍地,实力强横的能人多如牛毛,所以我们以后行走在修士界要以小心为上”。 “啊,这么危险啊!我们在丛林中走了几天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啊”青风懵懵懂懂地看着魏民证,说着心中的疑惑,鸟宝宝也赞同地点这头。 第一次当老师的魏民证刚开讲就遇到两个挑战他权威的学生,顿感恼火,生气地大声道“你们才出生几天,我从进入玄天大峡谷到现在遇险无数,大小战几十次,历经生死,难道没你们清楚,今天你们给我记住,我说的就是对的,全都是为了你们好知道吗!”。 “哦”,青风和鸟宝宝见魏民证生气了,很是乖巧地顺从着他,不敢再提什么不同的意见,安静地听讲,老实地记住每一句话,不敢反驳。 如此一天过去了,魏民证这个初入修士界的小白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初生婴孩讲解着他认为的修士界,丝毫不管是否给宝宝灌注了错误的观念。 夜晚降临,讲了一天课的魏民证满意地收起了师者的风范,开始休息,准备养足精神,明天开始冲击炼血境。 听了一天课的青风和鸟宝宝变得有些呆滞,没了之前的活泼好动,此时两个小家伙还头脑晕晕地吸收着魏民证灌输给它们的一些观念,并将之奉为真理。 寂冷的夜很快过去了,初升的朝阳通红红地映照着大地,透过丛林缝间,照射进树洞中,将沉睡的人们叫醒。 眨了眨眼睛,魏民证缓缓地睁开眼皮,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小家伙,感觉心中暖暖的,也无太多孤寂感,对新的一天充满斗志,冲击炼血境也势在必得。 坐起身,摸了摸身边两个小家伙的后背,魏民证起身下床,推开围着树洞的灌木丛,迎着初升的朝阳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尖啸了一声。 双手后背,仰望着苍穹,不知为何魏民证忽然想起了魏叔,随着回忆,伸展四肢,一拳一拳地打起了魏叔所教的铸体拳,一招一式,时而迅速,时而缓慢,每次出招都有不同的变化,不同的神韵在酝酿、发酵。 时间缓缓地流淌,丛林间的落叶悠闲地飘荡着,转悠几圈落在地面的落叶层中,成为落叶层的一员。 打拳的魏民证一拳接着一拳,渐渐地忘却了时间、空间,心中招式拳法的记忆也淡了,每一拳打出也没了之前的形似,看起来每一拳都是一样。 此时,沉浸拳法中的魏民证忘了一切,一股超脱空灵的神韵在他身上升起,渐渐地越发浓郁,看起来格外的洒脱飘逸。 大约半个时辰后,魏民证收回拳势,缓缓地舒出一口气,睁开紧闭的双眼,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直视前方,仿若可看穿未知的前路。 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魏民证发现体内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气旋的转变也开始了,炼血境的瓶颈裂开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洋溢在体内回荡。 一旁观看许久的青风和鸟宝宝发现魏民证身上的那股奇异的神韵消失了,变成之前它们熟悉的模样,心中紧张压抑的情绪也随之消失了,高兴地跑了过去,打滚撒娇。 微笑着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魏民证很高兴地说“今天在此地休息一天,等我冲击完炼血境我们就开始前进,寻找去药王谷的路,你们说好不好”。 听到魏民证说不用再待在这块小区域,可以去其他地方转转,两个小家伙顿感倍爽,欢呼不已。 找来一堆干柴,架起膏火,魏民证将昨天烤熟的野兔拿过来热了热,撕下一只野兔腿递给鸟宝宝…… 早餐后,魏民证回到树洞,盘膝坐在床上,严肃地对身前的两个小家伙说“我现在要开始冲击炼血境,这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相处,为我守好树洞口,等我成功进阶炼血境,我们就能离开丛林”。 两个小家伙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很乖巧地点点头,走到树洞口,一左一右蹲在树洞口,如哼哈二将模样,死守树洞口。 看着懂事的两个小家伙魏民证欣慰地笑了笑,感觉他的教导起了作用,很有种为人师表的成就感。 收起所有繁杂的思绪,魏民证将心神沉浸在体内,开始冲击炼血境的瓶颈,这次冲击虽然是顺理成章,难度不大,但毕竟是另一个天地再造,不敢有丝毫大意。 调理完体内的气旋,将所有的气旋力道全部理清,让其按照一定的轨迹运转,而后开始调集体内的气血能量,将一丝丝气血能量融入气旋力道之中。 沉心内视,体内的气旋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一条条力气束按照特定的轨迹有条不絮地围着漩涡转动,远处的空间中飘来一丝丝红色的血气能量束,迅速进入漩涡中,与一条条力气束纠缠在一起,将无色透明的力气束染成了淡红色。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气能量束进入漩涡中,原本无色透明的漩涡也逐渐变化成淡红色的漩涡,那红色也随着时间越来越深。 伴随着全身的血气进入漩涡中,魏民证的身体再无一丝血液流动,全身发白,体内的机能也停止了运转,看起来同一具割腕而死的死尸别无两样。 待到最后一束血气能量进入漩涡中,体内的精血开始松动,凡人仅有的十三滴本源精血从血脉深处跳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流进漩涡中,瞬间化开,将淡红的漩涡染成了艳红色。 红艳艳的漩涡缓缓地转动着,原本气态状的漩涡开始湿润,渐渐地向液态化转变,一束束血色的血气能量和力气束融合而成的新能量束互相靠近,开始了新一轮的融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待漩涡中所有的能量束全部融合完成,体内的漩涡消失了,气旋也消失了,剩下十五滴耀眼的血红血滴。 看着这十五滴血红的血滴,魏民证知道冲击炼血境的第一步完成了,十多年的人生只形成了两滴精血,加上凡人本源的十三滴精血,此时体内所有的生命本源全在这十五滴精血之中,这就是冲击炼血境的第一步‘炼血返精’。炼血返精之后,魏民证开始冲击第二步‘重返真血’。 人的初始形态是一滴精血,通过一系列的变化,行成一颗受精卵。《诸子经纶》中曾说“精血人之初,精卵人之始,其质真血”。 从《诸子经纶》中我们可以知道,受精卵的实质是一颗真血,人的生命开始也是从一颗真血开始,也就是说血液、精血都不具备生命的特质,只有真血才具有生命的特征,是生命的起源,是生命的始祖。 冲击炼血境其本质也是回归初生,返祖重生,破除旧的世界,重开一个新的天地,进入更高的生命层。 十五滴精血在魏民证的心神牵引下,缓缓地聚拢、挤压,一点一点地融合在一起,许久之后,经历一番艰辛的融合后,十五滴精血全部融合在一起,行成一颗暗红的血滴。这颗血滴就是真血,他标志着新生的开始,标志着新天地开辟的起点,标志着成功进入了炼血境第一重天——血源天。 第136章 莽莽丛林踏歌行 凝视着体内这颗历经艰辛才出现的真血,魏民证心神激荡,感悟着真血中滂湃浩大、深邃沉稳、生机无穷……。 许久后,激荡的心神平静下来,魏民证震荡真血,散发出一道道气血能量束,进入体内各处,开始供应身体机能的消耗运转,回复生命活动。 调理完体内各处情况,将修为稳固在炼血境一重天——血源天,感受着处于巅峰状态的身体,魏民证缓缓睁开眼睛,呼出一口白色气剑,眼中射出两道精光。 一直守在树洞口的哼哈二将听到呼气声,感应到魏民证苏醒了,立即转身向床边望去,正好看到刚睁眼的魏民证,两个小家伙顿时高兴地叫个不停。 起身下床,抱起两个可爱的小家伙,魏民证微笑着说“辛苦你们了,今晚在树洞歇息一夜,明天我们就开始寻找前往药王谷的路。 两个小家伙高兴的直点头,稍许后,青风看着魏民证奇怪道”魏民证,我怎么觉得你跟之前不一样啊,感觉……感觉……”。 “是不是厉害了许多”魏民证笑着说出了青风心中的疑惑。 “对”青风叫道“对,就是实力强了很多,还有种厚重沉稳,生机勃发盎然感,就像新生了一样,生命的本质开始改变了”。 ‘不愧是异兽中的王族,天地降生的宠儿,对气息的感应委实厉害’魏民证心中感慨不已,越发坚定教导好青风,让它成为自己闯荡修士界的帮手。 玩闹一阵后,带着青风和鸟宝宝出了树洞,拾了一些干柴,生起一堆膏火,准备加热一些野兔肉,用作今晚的食物。 围着膏火堆,魏民证一边吃着烤熟的野兔肉,一边微笑地看着吃饱了的鸟宝宝跟青风玩闹着,那无忧无虑的天真活泼、可爱动人的模样让人很是羡慕。 几口吃完兔肉,仰头躺在落叶层上,望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感悟着人生的一段段的片段,心中格外的宁静,有时候魏民证觉得这也是是他喜欢看夜空的原因吧。 深邃的夜空,无边浩瀚的林海,宁静的心田,淡淡的夜风,沙沙的落叶,伴着虫儿的鸣叫声,野兽的呼吼声,魏民证第一次感觉玄天大山脉中丛林夜色也是不错的。 躺了许久,略感凉意,遂起身招呼两个小家伙回了树洞,安静地歇息了一夜,在清晨的阳光映照下,魏民证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两个小家伙微微地笑了。 下床,推开遮盖树洞的灌木丛,魏民证走出树洞,迎着初升的朝阳仰天尖啸一声,呼出一口隔夜的闷气,舒畅地迎接新的一天。 伸了个懒腰,很自然地摆起拳架子,将学过的、自己摸索的拳路全部打了一遍,感觉越打越乱,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极为不舒服。 又一遍下来后,魏民证终于明白了,那是因为他进阶炼血境的原因,从今日开始基本上已经脱离了普通凡人的世界,用世俗间的说法就是超凡脱俗,成为武学宗师般的存在,超然物外自然在情理之中,不再拘束于一招一式,只注重神韵。 明白这些后,魏民证恍然大悟,呐呐自语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招胜有招,重神不重形”。 身形一跃,又开始打拳,这次完全是凭着感觉,无丝毫招式,一遍打完后,魏民证反而觉得格外舒爽,毫无拘束感,实力也完美的发挥出来了。 收起拳势,验证完心中的猜想后,魏民证明悟了许多武学修炼的道理,收获颇大,转身回了树洞,叫起还在床上酣睡的两个小家伙,拿起剩下的一些兔肉,出了树洞。 架起火堆,烤熟兔肉,吃过早餐,魏民证收拾一番后,魏民证带着两个小家伙看了几眼暂住了几天的树洞,留恋几眼,转身离去了。 青风和鸟宝宝兴奋地叫着,紧跟在魏民证身后,一路上不停地四处张望,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新鲜感,好奇欲。 个把时辰后,走在前面的魏民证感觉有些厌烦,这枯燥的赶路,盲目地寻找熟悉的标记,非常闹心,并且找了许久还是没任何收获,依旧像无头苍蝇般在莽莽丛林中瞎走。 原本一路闹腾的青风和鸟宝宝看厌了丛林中一成不变的景色,此时也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劲,耷拉着脑袋一左一右地趴在魏民证肩膀上,舒服地小歇。 又是几个时辰,魏民证还是没找到地图上标记的地方,没办法照着地图前行,更无法知道前进的方向是靠近药王谷还是远离药王谷。 前进的路不能停歇,莽莽丛林中终究会有找到方向的那刻,此时闲来无事的魏民证索性放下寻找方向的目的,舒下心,准备干些其它事情。 拍了拍手掌,魏民证叫醒肩上的两个小家伙,笑着说“闲来无事,我教你们唱歌,有了歌声的陪伴,路途也会别有趣味啊”。 “唱歌?”青风和鸟宝宝盯着头上大大的问号,懵懂地看着魏民证,呆呆地问“什么是唱歌啊”。 “唱歌啊!”魏民证沉吟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稍稍想了会才开口说“唱歌就是将心中的一些情绪通过有旋律的声音抒发出来,让心情改变”。 “哦,这么有趣啊”青风和鸟宝宝一听就来劲了,兴奋地欢呼不已。 满意地点点头,魏民证微笑着说“今天我教你们一首我一个朋友创作的一首歌——《落红尘》”。 清雅致远的妙音在丛林中响起,四处飘扬,回音悦耳,一曲终了后,青风和鸟宝宝虽然没听懂,但也觉得好听,情绪也变化了许多。 一曲落定秒音止,魏民证唱完后回想起和花裳的种种往事,摇摇头笑了笑,不再去想,转而对两个小家伙问道“会唱了吗?”。 一个点头,一个摇头,青风天生优势能说人言,唱歌自然不是问题,但鸟宝宝不能人言,只会鸟鸣,故而倍感委屈。 摸了摸鸟宝宝的后背,魏民证安慰道“你怎么会难过呢,你应该高兴的啊,你看我们都要唱歌你听,你却不用唱歌我们听,多舒服啊,是不是啊,宝宝”。 鸟宝宝一听魏民证这样说,歪着脑袋一想,觉得也对哦,顿时兴奋不已,高兴地叫了起来,得意地冲着青风昂昂头,催促青风赶紧唱歌。 看到鸟宝宝如此嚣张,青风气得瞪眼,魏民证一看顿觉不妙,赶紧拉过青风,笑着说“青风啊,你大一些啊,让着宝宝一点,这样能体现你的伟大哦”。 得到魏民证的安慰青风顿感倍爽,不再生鸟宝宝的气,敞开歌喉,开始唱起了魏民证教给它的《落红尘》。 青风版的《落红尘》明显跟魏民证唱的不一样,歌声中的情绪要欢快许多,充斥着一股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情绪,让人心境豁然开朗。 听着青风唱《落红尘》,魏民证觉得别有一番韵味,鸟宝宝也觉得很好听,这大概是童真浪漫的影响吧。 踏着落叶层,走在丛林的灌木丛间,一路向前,无思无想,不去管是否要找前进的方向,不去管其它忧心事,一路踏歌而行,迎着莽莽丛林,前进…… 悠扬的歌声回荡在丛林间,丛林中的居民也渐渐听到,有些被歌声吸引,停下活动的脚步,匍匐在落叶层上,静静地听着。 一路向前,踏歌而行,舒心无忧,运气也变得格外好,一路上魏民证竟然没遇到拦路的异兽,也没被丛林中的仇家找麻烦,过的很是爽快。 几个时辰后,天色渐晚,赶了一天路的魏民证打算找些食物填填空了一天的肚子,遂停下脚步,对两个小家伙说“那边有棵果树,我们去摘些野果当作今晚的食物,顺便找个地方休息,你们觉的可好”。 点点头,青风和鸟宝宝没什么异议,跟着魏民证去摘野果。 第137章 家长寻仇被痛揍 旁晚的丛林中晚霞透过林间缝隙映照在丛林中少许地面,染上一层淡淡的红霞,格外的静美、温馨,没有映照到的地方却开始暗淡漆黑,缓缓地陷入了深邃绝望的黑暗之中。 魏民证看着渐渐漆黑的丛林,迅速地摘了些裹腹的野果,而后带着青风和鸟宝宝在附近找了一处可供休息的小山洞。 进洞后,小心地检查了一遍潜在的危险,发现一切安全后,魏民证将一些物品放在山洞中让鸟宝宝留守照看,而后带着青风出去拾一些干柴。 转了一圈,魏民证带着一捆干柴和枯叶回到山洞,生气一堆膏火,围在火堆旁,拿出几个野果笑着说“宝宝,要不要烤烤再吃,味道会不一样的哦”。 一旁吃着野果的鸟宝宝奇怪地看了魏民证一眼,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想明白魏民证是啥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叫了几声,示意魏民证烤个野果尝尝。 ‘嘿嘿’一笑,魏民证奸计得逞,畅快地烤起野果,心中暗爽道‘宝宝,等你习惯了吃熟食,就再也不喜欢吃生食了,到时候就更离不开我了,就算你家大人找来,你也会跟着我一起闯荡修士界,我就多一个帮手,嘿嘿’。 吃着烤熟的野果味道果然比生的好吃很多,鸟宝宝满意地冲着魏民证叫了几声,让他再烤几个。 蹲在火堆旁的青风看着魏民证和鸟宝宝吃的很爽,它却不能吃,心中很是郁闷,不快乐地趴在火堆旁画圈圈。 看了看无聊生闷气的青风,魏民证微笑着摸了摸青风的头,轻声安慰道“安心啦青风,相信我会解决你不能成长的问题,但我们要耐心等待哦”。 得到魏民证安慰的青风开朗了许多,不再为不能吃东西苦恼,对鸟宝宝的艳羡淡了很多,蹦起身跟吃饱了的鸟宝宝玩耍起来。 晚餐后,魏民证用斩天刀砍了几段枯枝堆在小山洞的入口,而后在火堆边铺了一层舒服暖和的枯草落叶,仰身躺下开始休息,青风和鸟宝宝也跟着一左一右地趴在魏民证胸口酣睡。 宁静的一夜在火堆噼啪的燃烧声中走过,直到第二天天开始发亮,火堆开始减小、熄灭,魏民证才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清晨的光线,魏民证坐起身,整了下衣服,走出小山洞,深吸几口清晨林中的新鲜空气,开始‘胡乱’地打起拳来。 半个时辰后,收起拳势,魏民证细细地感悟一番,发现体内的那滴真血比前几日凝重了几分,周边的血气也浓郁了许多,一道道血气能量束与一道道力气束交叉穿流,并相争辉,按照特定的轨迹围绕着真血运转。 结束每天的早炼,魏民证收回心神,到昨天发现的那处野果地采摘了一些野果,回到小山洞,就这还有些小火星的火堆又燃起一堆膏火,烤了几个野果,吃过早餐后,带着青风和鸟宝宝踏上征程,寻找前往药王谷的方向。 漫漫路途踏歌行,无尽丛林无尽期,敢问苍天何处寻,参天巨树瞎指灯。 此时,在丛林中胡乱走了七八天的魏民证恨极了那些似是而非的巨树,一颗颗高耸云天的巨树看起来很让人信服,很安心,但一靠近立刻发现这不是地图上标示的那颗巨树,只是一颗似是而非,据其位不行事的瞎灯树。 摸了摸好像个把月没打理的胡须,有些杂乱,怪不舒服,魏民证遂停下脚步,对两个小家伙说“走了大半天,我们休息一下,你俩在这等我,我去那边的小水潭清洗下身上的污垢”。 两个小家伙乖巧地点点头,跑到一边玩耍去,长时间枯燥的赶路,茫然地寻找方向也让两个小家伙倍感不适,一有休息时间就立即跑去耍闹。 走到百来平方大小的水潭边,魏民证脱了衣服,跃到潭水中,舒服地清洗身上的污垢,修理个把月没整理过的边幅…… 几柱香后,魏民证神清气爽地离开小水潭,向青风和鸟宝宝玩耍的地方走去,打算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打些猎物,解决今天的食物问题。 刚走几步,魏民证就听到鸟宝宝尖鸣的叫声和青风大声的呼喊声,心中一紧,感觉出事了,来不及想他其它的,迅速冲向两个小家伙所在的地方。 如旋风一样,几息时间魏民证就跑了两三里路,赶到两个小家伙所在地,入眼只见两个小家伙站在一只巨鸟面前,好像在对话。 那巨鸟高三丈,展翅十余丈,全身大部分是青黑色,头似苍鹰头,但却顶着一冠黑色的头冠,形似牡丹花,爪似秃鹫爪,但爪指却是亮银色,尾部近似孔雀尾,但却有几根金色的尾羽。巨鸟的气势极为威猛,气息沉重万钧,压的魏民证几乎踹不过气。 看着眼前这只巨鸟,不用想魏民证也知道是只凶焰滔天的异兽,气息深厚如海渊,实力深不可测,但愿不是鸟宝宝的家长。 这是魏民证此时唯一的期望,要不然以巨鸟对他诱拐孩子的仇恨必定会追杀的不死不休,完全没有活路可走,但现实是残酷的,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巨鸟结束了同两个小家伙的谈话,将视线转向魏民证,锐利的眼神刺的魏民证心中发寒,几乎想拔腿就跑。 什么交流也没有,巨鸟翅膀一扇,魏民证顿感一座大山压来,全身被束缚住,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一座厚重的万钧大山压下。 “咯咯咯”魏民证的牙齿咬得直响,拼命地挺直腰杆,不让背上的那座气势大山将他压的弯腰、下跪。 一息、两息、三息,仅仅三息时间,魏民证感觉到五脏六肺被压啐了,全身的骨骼断成一节一节,鲜血顺着七窍不停地往外流,一股即将死亡的大恐怖袭上心头。 一旁的两个小家伙看到魏民证凄惨的模样,顿时焦急地大叫起来,鸟宝宝扑腾着翅膀冲着巨鸟不停地尖鸣,哀求巨鸟快住手,放开魏民证,青风也跟着苦苦哀求,但发现起不到作用,心中一急化作一道龙卷风冲向魏民证,想将魏民证卷起来逃走。 青风身形一动,巨鸟就发觉了,没跑几步,青风幻化的龙卷风就被巨鸟束缚住,停留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看到青风的行动,鸟宝宝也跟着向魏民证跑去,但依旧没走两步就被巨鸟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苦苦哀求。 随着越来越重的大山压下,魏民证越发地感觉到在劫难逃,支撑不了多久,遂鼓动真血,爆发出全部的实力,想要拼一把,但却发现只是徒劳,巨鸟的实力太恐怖了,就算拼了真血之力,魏民证也没办法挣脱巨鸟的束缚,唯一变化的就是能艰难地开口说话。 大喊一声,魏民证冲着巨鸟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拐走宝宝是我一人所为,放了青风,它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魏民证的吼声巨鸟自然听到,但却没有丝毫行动,仿佛魏民证在它眼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完全无视。 看着还在不停转圈的青风,那脸上痛苦的神情,魏民证心中极为难受,仰天大吼一声“来啊,咬我啊……”。 “嘭”的一声,巨鸟动怒了,没再折磨青风,但翅膀一扇将魏民证拍飞,撞到一颗巨树的树干上,顺着树干滑落,软瘫在落叶层上,七窍流血,骨骼尽啐。 看了眼软瘫在落叶层上的魏民证,巨鸟翅膀微微一动,一道无形的束缚将魏民证缚住,拖到巨鸟身前几米远,停留在半空中。 一双巨大深邃的黑眸看着魏民证满是鲜血的脸庞,停留许久后,静静地问道“你不怕本尊一气之下杀了你?”。 努力地眨了眨眼睛,睁开被血液朦胧的双眸,魏民证嘿嘿笑道“你实力深如海渊,恐怖至极,想必是异兽中的王者,修士界的大能,智慧深如大海,你怎么想,岂是我这个初入修士界的小辈能猜测的”。 “呵呵”巨鸟轻笑几声,露出看透世间的神邃,笑着说“你这小辈倒会说话,但拍马屁并不能救你性命”。 第138章 君子小人论人生 哈哈哈……,魏民证仰天狂笑几声,拼足气力,高声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魏民证生于世,行于言,只对真心,何惧性命”。 “哈哈哈”巨鸟也是大笑几声,玩味道“好一个何惧性命,五千年间本尊见过无数英雄豪杰,但真正能做到何惧性命的却屈指可数,豪气冲云霄人人都想,英雄豪杰人人都爱,但牵扯到杀生成仁,呵呵……”。 “世间万千大道理,魏民证岂会不懂,虽然极多做不到,但何惧性命不在此列,前辈乃修士界大能,自有处世真言,行事真理,魏民证但请前辈在我死后能照管好青风,如若可能拜托前辈帮青风解决隐疾”。 看着魏民证坚定的神情不曾有一丝妄言,更无以退为进充英雄好汉博取好感,有的只是坦然面对,杀生成仁,不惧性命当真如此。 巨鸟心中欣慰地点点头,但嘴上却道“冠冕堂皇的话人人会说,就如你所说世间道理万千,知道的人亦是万千,但违背道理执法犯法的人往往是这群人,你若能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何惧性命,那么放手跟本尊一战,本尊会让你死的有些价值”。 “哈哈哈”魏民证大笑道“前辈修为天地少有,我魏民证一个刚入炼血境的后生,如何能在前辈面前抬得起手,前辈不觉得荒谬吗”。 “嘿嘿”巨鸟低笑几声道“你这小辈倒是精明,还对本尊用激将法,罢了,本尊就把修为压制在炼血境一重天——血源天,同你比试,你若能坚持一炷香时间不死,本尊不光会放了你,还会送你一场造化,如何”。 “多谢前辈看重”魏民证高声道谢,而后沉声道“同前辈较技晚辈欣喜万分,但奈何晚辈此时是重伤之身,恐怕无法让前辈尽兴啊”。 巨鸟深邃的双眼玩味地看了几息魏民证,最后笑道“罢了,好事做到底,本尊就先修复好你的伤势,免得你这小辈心有怨念”。 说完后,巨鸟身形一闪,化作成一位青色长袍,长发后扬,赤脚凌空的中年大叔,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长相极为英俊。 看着这突然的变化,魏民证张了张嘴,心神激荡,如果说之前巨鸟会说人话魏民证还能想到、理解,但如今巨鸟幻化成一位中年大叔,魏民证就顿感修士界神奇万千,不可思议,或许真如他小时候听到的《山海经》、《封神榜》等神话故事有些相似。 刹那后,魏民证收摄心神,保持平常心,冲着中年大叔躬身一礼道“前辈神彩非凡,晚辈魏民证有礼了”。 “哈哈哈”中年大叔大笑道“你这小子狡猾的很,想知道本尊来历,也好,若你能在本尊手下支撑一炷香时间不死,本尊就告诉你”。 “好”魏民证高喊一声道“前辈请出手”。 “呵呵”中年大叔轻声笑道“勿急,待本尊先修复你的伤势,免得你心有怨念”,中年大叔挥手发出一道翠绿色的能量束冲进魏民证身体内,而后接着说“本尊行走时间五千年,虽然未发现何有有公平,也许这天地间本没有公平,但本尊这次愿意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 “多谢前辈”魏民证道谢一声,而后将心神沉入体内,开始借着中年大叔赐予的那束生命能量迅速疗伤。 几息之后,魏民证收回心神睁开眼睛,冲着中年大叔一礼道“多谢前辈高德,此战无论生死,魏民证都可放心”。 “嘿嘿嘿”中年大叔轻笑几声道“你这小子啊……,本尊五千年来识人无数,像你小子这样的怪胎还是第一次遇到,罢了,动手吧,让本尊试试你的厚重”。 “那前辈可要小心了,同阶之中魏民证不弱于人”豪气地大笑几声,魏民证一挥手中的斩天刀,一式‘千钧斩’劈向中年大叔。 “这刀不错”中年大叔称赞一声,脚步轻移,轻巧地避开了斩天刀,让刀锋贴着面部几公分划过。 一式不成,魏民证不等招式用老,立即手腕一折,斩天刀由劈转扫,一式‘横扫千军’扫向中年大叔腰部。 “灵活巧变,不拘泥于招式,不错,看来你初步懂了些炼血境的意义”,中年大叔点评一声,身形一荡向后急退,飘飞出几米远,避开斩天刀的刀锋范围。 抬头望了一眼中年大叔,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一转,又是一式‘断崖斩’,身随刀动迅速冲向后退中的中年大叔。 微笑着看着冲杀过来的魏民证,中年大叔伸出手轻轻地拍在刀背上,将魏民证连刀带人拍飞,划出一道抛物线跌落在落叶层中。 翻身而起,一震手中的斩天刀,凝重地看着中年大叔,心中有些怀疑中年大叔是否真把修为压制在炼血境一重天——血源天。 看到魏民证的神情,中年大叔气笑道“你这小子不会怀疑本尊没有把实力压制在炼血境吧,看在你是刚入炼血境本尊就指点你一下,四两拨千斤知道吗!本尊刚才一掌就是运用了这个诀窍”。 听着中年大叔的话,魏民证似懂非懂,认真请教道“还请前辈指教,四两拨千斤晚辈自然知道,但前辈那一掌……”。 收手而立,中年大叔笑了笑道“也好,本尊就给你说说何为炼血境,虽说炼血境比起铸体境强大极多,但毕竟跟铸体境一样都是打基础的境界,刚入炼血境就像刚新生的婴孩,蹒跚学步,一切重来,之前的种种过往经验皆无用。如果说铸体境重力的话,那么炼血境就是重技,四两拨千斤、举重若轻、举轻若重皆是其中技巧,懂了、悟了这些技巧你就算彻底领悟了炼血境一重天——血源天的精髓”。 细细品味,沉思许久后魏民证懂了一些但又迷惑了更多,索性先放下,安心打完这场,其他问题留待以后处理。 收回心神,魏民证脚踩‘九星步’揉身又上,这次没有任何招式,完完全全的一刀直劈,冲着中年大叔劈去。 “来的好”中年大叔高喝一声,身形一飘,迎着魏民证的刀锋贴上去,如同一名刀尖行走的舞者,迈动飘逸灵动的步伐,行云流水般避开一刀又一刀的劈砍,一股自然恬静的超然气韵在中年大叔身上升起。 两人的交战片息不停,但战斗过程完全是魏民证在攻,中年大叔在漫步指点,所以这场战斗变成了指教后辈的教战。 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了,转眼间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魏民证和中年大叔同时收起手,静静地看了眼对方。 收刀归鞘,魏民证深深一礼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和指教大德,魏民证日后若有机会必定厚报前辈”。 “好”中年大叔点点头,沉声道“现今修士界不如以前,人心浮躁,大多人整天想着一朝奇遇动天下,变得有些偏激,无法沉下心来好好修炼,更为法像古人那样滴水之恩涌泉报之,稍好一些就是滴水之恩滴水报答,完全势力化,但他们却不想想受恩时如雪中送炭,报恩时只是海中添水,长此以往何人还会施恩,何人还能受恩,可笑之极,万望你踏入修士界后谨记我这番话”。 “是”魏民证严肃地点点头,高声道“多谢前辈教导,魏民证必定谨记前辈的教诲,不敢丝毫淡忘”。 沉默了稍许,中年大叔开口道“既然你挺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么本尊按照之前的约定,赐予你一场造化”。 “多谢前辈厚爱”魏民证急忙接声道“前辈不杀之恩和指教大德对魏民证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造化,魏民证不敢多求”。 “哼”中年大叔冷哼一声,不满道“你当本尊说出去的话是放屁吗,婆婆妈妈,让接着就接着,墨迹个啥”。 见中年大叔有些生气,魏民证没办法只好沉声道“前辈如此厚爱晚辈,晚辈惊恐,前辈有何事直说就好,晚辈必定不会推脱,亦不会不尽心做事”。 第139章 上古苍澜一声叹 拂了拂长袍衣角,中年大叔难得恼羞地瞪了魏民证一眼,很不爽地说“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搞得本尊心情糟透了,懒得跟你啰嗦,本尊直说了,你挺好”。 “前辈请说”魏民证一礼道“晚辈定当洗耳恭听,不会忘记一丝一毫”。 “嗯”中年大叔点点头,开始述说“你可知道蛊雕?”。 “蛊雕”魏民证惊疑道“前辈说的是上古神兽蛊雕,与神龙同等稀少的异兽,异兽中的王族领袖蛊雕一族?”。 “不错”中年大叔点点头肯定了魏民证的猜想,接着又道“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也猜到了我就是蛊雕一族的成员”。 “啊”魏民证尽管猜到了但依旧免不了惊讶出声,稍许之后才平复激荡的心神,开口道“魏民证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中年大叔微笑着看着魏民证,示意他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观前辈本体外貌,好像与传说中记载的蛊雕外形有些不同,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缘故?”魏民证行了一礼,虚心求教。 “呵呵”中年大叔轻笑几声道“你所说的是《山海经》中关于蛊雕的记载吧,‘山海经南次二经中记载,又东有山,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入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不错”魏民证沉声道“晚辈的所知确实来源于《山海经》中的这段记载,难道这记载有误不成”。 “记载自然无误”中年大叔肯定之后又发出一声长叹,缓缓道“蛊雕一族确实起源于泽海,但后来经历了一场席卷整个天下的浩劫,蛊雕一族死伤过半,剩余的一些族人也散落天下各处,沧海桑田之后,为适应大自然生存发了种种变化也是自然,本尊这支族人因各种环境、人祸最终只余本尊一人,定居在这玄天大山脉中,血脉虽有变异,但实力丝毫不弱泽海蛊雕一族的族人”。 “席卷天下的浩劫?”魏民证轻声自语,稍许之后忽然抬起头恍然道“前辈所说的浩劫莫非是《诸子经论》中常提到的‘上古大战’?”。 “也许是,也许不是”中年大叔叹息一声道“上古毕竟太过遥远,之前的话也是本尊从传承记忆中得知的一星半点,不甚明了”。 沉默了稍许,中年大叔又接着述说“本尊乃蛊雕一族,名苍云,玄天大山脉中数得上名号的修士异兽都会卖本尊一个面子,日后你若惹到他们可报本尊名号,他们必定不会为难与你,这个礼物可喜欢”。 “谢前辈厚爱”魏民证深深一礼道“有前辈做靠山,晚辈行走在玄天山脉中自然安全许多,极好的厚礼”。 伸手虚空一招,苍云又拿出一根彩色的尾羽,长一尺,宽一寸,上面流光溢彩,旋转不休,甚是好看。 松开手,彩色尾羽灵动地在半空旋转,而后飘到魏民证手上停下,一股厚重温暖,浩瀚如海的气息涌上魏民证心头。 “这是本尊的一根尾羽,有自动护主之功效,每千年才会产生一根,本尊现今也只有三根,送你一根,好好保存,危机之时可救你一命”苍云郑重地告诫魏民证。 摸了摸手中的彩色尾羽,魏民证听到苍云又开口道“将你的精血滴一滴在尾羽上,尾羽会自动幻化成你身体的一部分,时刻守护你的安危”。 魏民证点点头依苍云所言,从真血中逼出一滴精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彩色尾羽上,只见精血瞬间融入彩色尾羽中,彩色尾羽冒出一道七彩霞光,迅速幻化成一道七彩丝带,仿若有生命般在空中灵活地转了一圈,而后缠绕到魏民证披散的长发上,将长发束住,颜色也随之变幻成头发颜色一般的黑色。 随着披肩的长发束起,一股厚重温和的安全感出现在魏民证心田,往日的彷徨、担忧少了极多,心中好像放下了一块压着的大石。 回过神,魏民证看着苍云郑重道“前辈如此厚爱,魏民证惶恐,所谓授人以礼,必报之以德,前辈需要晚辈做什么尽管吩咐,只要对得起自我,晚辈无推辞之理”。 “呵呵”苍云轻笑几声,无奈道“你这小子太过聪慧耿直,甚是讨厌,罢了,本尊给你说说宝宝的情况,你心里也好有个底细”。 魏民证点点头,等待苍云讲述,但奇怪的是苍云却没有再开口说话,反而眼神有些迷离,没了焦距,好像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见此魏民证没有去打扰,静静地等待着。 此时,陷入回忆中的苍云心神飘回到几百年前的那个下午,那处丛林中的某处山谷,那群陷入战斗中的众人。 那是几百年前的一个下午,突破修为瓶颈的苍云格外高兴,幻化人形在山林间凌空散步,观赏各种有趣的事情。 漫步到山林的一处山谷外,苍云听到了山谷中传来打斗的声音,身形一动,飘飞到山谷处观战。 只见山谷中七八名身着修士服的修士正在围攻一名身穿彩色长裙,赤脚凌空,绫罗迎敌的绝色女子。女子面如满月,饱满雪白,鹅蛋型的脸蛋上却布满了焦急,秀眉紧皱,胸前挺拔的双峰起伏,显示很是气愤。 细细观赏,苍云发现那女子好像不是人类,而是某种异兽化形而成,以修士与异兽间的恩怨,苍云插手了也是理所当然。 场中,一名中年修士猖狂地淫笑道“美人,别再挣扎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你从了本长老,本长老不计较你不是人类,否则休怪本长老取你真灵,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 “呸”绝色女子怒声道“你们这群伪君子,奸诈小人,妄为人类,本姑娘好心救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趁本姑娘身体有伤偷袭本姑娘,你们这群混蛋……”。 绝色女子好似不会骂人,翻来覆去都是‘混蛋’、‘伪君子’、‘奸诈小人’之类的词句,听的苍云有些腻耳。 又交手几次,那中年长老见围攻的众人有些松懈了,立即大喊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尔等莫有自责,诛杀此妖孽乃我辈神圣责任,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给我杀啊”。 绝色女子听到这话气的喷出一口鲜血,话都说不出一句,围攻的众修士却加大了攻击的力度,顿时绝色女子岌岌可危,落于那长老淫手之中只是时间的问题。 看到这里,苍云不再等待,身形一展,飘飞到众人打斗的前方,现出身形,高声笑道“今天天气晴朗,闲来无事散步,遇到一群小人,无面无皮无心,满嘴仁义道德,可笑可笑可笑”。 一首搞怪的打油诗让谷中战斗的众人停手,那群修士脸色微红恼羞成怒地瞪着苍云,那绝色女子扑哧一笑,展开容颜有趣地看着苍云。 苍云对绝色女子点点头,而后看着谷中众修士,开口道“姑娘打算如何处理这群修士,在下可以代劳哦”。 “多谢公子,不过你打得过么,这群修士虽然虚伪奸诈,但实力还是不错的,就算我全盛时期也没办法将他们全部留下,万一他们跑了,招来一群修士寻仇,我们不好应对啊,毕竟这里是玄天大山脉,修士的力量处于统治地位”。绝色女子有些担忧地看着苍云分析着其中的利弊。 “呵呵”苍云轻笑几声道“姑娘多心了,这莽莽玄天大山脉不知其几千万平方公里,修士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想找到我们也是不易,再说放过他们他们就不会再来寻仇?”。 绝色女子一想也是,遂不再担忧,让苍云放手去做,让这群虚伪小人吃些苦头,也好出出心头的恶气。 那中年长老见苍云跟他内定的美人亲亲我我,很是不爽,顿时怒气冲冲道“阁下以为吃定了我们?本长老劝阁下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得罪了血魔宗,在玄天大山脉中可不好混,阁下要想清楚些”。 第140章 美人一笑恋红尘 听着那中年长老的话,苍云仰天狂笑几声,不屑道“凭你们几个废材也敢跟我较劲,实在可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玄天大山脉中并非完全是你们人类的天下”。 苍云话音落下后,一掌拍出轰向那中年长老,面对苍云突然的一掌中年长老慌忙竖掌相向,劈出一掌迎敌。 “轰”的一声,两道元气巨掌相击,炸出一声空气爆鸣声,继而掀起一股能量冲击波,将山谷中的众修士击飞,四散落地,痛叫不已。 翻了几个滚,那中年长老从地上爬起来,高喊道“这妖孽实力极强,大家拿出全部实力,并肩上,除魔卫道人人有责,给我杀啊”。 随着那中年长老的呼喊,一群修士纷纷拿出他们压箱底的武器、宝物,使出绝招一窝蜂地杀向苍云。 “哈哈哈”苍云大笑几声道“人多就有用吗,今天我就让你们这群废材知道实力的差距,岂是人数宝物可以填补的”。 大笑之后,苍云双臂一展,身上的长袍无风而起,一头青黑色的长发迎风飘扬,一股厚重深沉的气息从苍云身上升起,迅速攀升,很快化作一股恐怖的气息压在众修士心头。 感受到越来越恐怖的气息,那中年长老立即惊恐地大叫道“赶快攻击,别让他蓄势凝聚能量,杀……”。 看着下方那群修士,苍云冷笑几声,自语道“无知的人类,我的实力岂是你们能够猜测的”。 “碧玉青莲”苍云高喝一声,双臂一震,一朵朵水莲自虚空诞生,水莲四周旋转着一层青色的风元层,风水相容,一朵朵水莲诞生之后迅速涨大,从碗口大小变成磨盘大小,而后冲向围杀上来的那群修士。 面对威力巨大的水莲,修士们顾不上那中年长老的叫喊,纷纷躲避,但奈何水莲会自动追敌,避无可避,众修士只好使出绝招拼命,一道又一道绚丽的元气法诀轰向水莲,但结果却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苍云仅仅一式法诀就击败了众修士,死的死伤的伤,仅剩那中年长老和一名年龄较小的女修士存活。 看着凌空漂浮的苍云,那中年长老明白了什么是实力的差距,兴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哭丧着脸双腿一弯跪倒在地,哀求道“前辈元气深厚,法诀如仙,晚辈敬仰之情如漫漫丛林无边无尽,先前是晚辈有眼无珠,不识前辈潇洒帅气,万望前辈宽恕,把晚辈当个屁放了吧,晚辈还有老小家室要晚辈赡养啊”。 绝色美女一听那中年长老的哭喊声,顿时气愤道“你这卑鄙、奸诈小人又想来骗人,本姑娘告诉你,可不会有人再受你的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来再天真活泼的女孩受过一次骗后,也会产生免疫,不会再轻易信人,人之本性也,社会之悲哀哉! 气冲冲地骂了几句,绝色美女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苍云很认真地急说“公子,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小人,他是骗你的”。 看了看眼前这可爱的姑娘,苍云无语地笑了笑,轻声道“我看起来是那么容易受骗的吗,姑娘你多心了,看着就是,等我处理好了再同你饮茶细聊”。 “好啊、好啊……”那天真无邪,纯真可爱的绝色美女拍着手掌欢呼雀跃,为苍云没有被坏人欺骗感到高兴。 笑了笑,苍云收回看美女的视线,伸手一抓将想要逃跑的那中年长老束缚住,冷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们血魔宗我知道,今天我会杀了你,放这个小修士回去报信,我倒要看看血魔宗能奈我何”。 竖掌一挥,苍云劈出一道青色的元气刀,一刀两段将中年长老分尸,吓得呆滞中的那名小修士恐惧不已。 看了眼小修士,苍云轻声道“我观你身上并无血腥气,你走吧,回到血魔宗可将事情因果说明,若血魔宗要找麻烦,我苍云随时奉陪”。 小修士哪还敢说什么,一听到苍云说放了她顿觉听到了天音,美妙无边,赶紧连番带滚地向血魔宗方向逃跑。 一切落定后,绝色美女上前对苍云躬身一礼谢道“多谢公子搭救,我叫雀红儿,因为你救了我我可以特批你叫我红儿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啊”苍云轻声笑道“我叫苍云,那个……那个我叫你红儿真的可以吗”。头次一见钟情的苍云有些慌乱。 “当然可以啦”雀红儿开心地叫道“从今以后你叫我红儿,我叫你苍云哥哥,你说好不好啊”。 “好、好、好……呵呵”苍云傻笑几声,全无之前对敌的绝世风姿,亦无先前的豪气潇洒,有的只是面对喜爱人儿的忐忑。 记得有句古话说的好,‘真正的爱情起源于一见钟情,若没有一见钟情,何来二见生情,日久生情的那不是爱情是生活的需要,男人渴望爱情,女人渴望生活’。 苍云自然知道这句话的起源及哲理,但此时苍云希望雀红儿也能爱上他,两人结为伴侣,长相厮守。 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苍云很快展现幽默风趣的潇洒,获得了雀红儿的信任,顺利邀请到她去家中做客。 五彩斑斓、娇艳可人的花卉,翠竹交错铺满地面,几座精致相间的竹舍,一座敞亮明美的兰亭小榭,一壶美味香甜的精茗,几盏精致的茶杯,构成了苍云在玄天大山脉中的家。 凉亭小榭中,苍云与雀红儿相对而坐,细细品味着沏好的香茗,微笑着看着双方,一股淡淡的好感在雀红儿心中升起。 品一口香茗,苍云放下茶盏,轻声问道“红儿姑娘,听你之前跟那群修士间的对话,好像是你救了他们”。 一听这话,雀红儿顿时想起了之前的那群忘恩负义的修士,气愤地说“哼,那群卑鄙小人,先前我看到他们被一只异兽追杀,差点就被那异兽吃掉,我就过去救他们,将那异兽赶跑了,自己却受了伤,而后那群小人以疗伤为由把我骗到那个小山谷,趁机对我下手,现在想起来他们把我骗到小山谷是怕我跑了,真实卑鄙”。 听完雀红儿的话,苍云感慨道“红儿姑娘天真纯真,心地善良时间少有,但奈何世道多劫难,人心不复古,行善之时还需小心,唉!真是可悲可叹”。 “是啊”雀红儿也是满脸忧愁地感叹一声“外面的人真的好坏,完全没有我们族中的人那样相亲相爱,互相帮助,真的不明白呀,难道他们一生都不需要别人帮忙吗?”。 “呵呵呵”苍云轻笑几声,安慰道“红儿姑娘无需管他们怎么想,怎么做,只需我们保持助人为乐,拥有一颗感恩的心,相信会感染许多人”。 “对,苍云哥哥你说的真好,红儿怎么没想到呢!”雀红儿扑闪着大眼睛,心情畅快地看着苍云那张坚毅的脸庞,感觉甚是好看。 品茗畅聊,娴静致远,苍云和雀红儿之后的每天都会在凉亭中沏茶话心,而后在旁晚时分两人一起牵手漫步在玄天大山脉中游山玩水,看各种稀奇异兽,观天边炫美晚霞,每一处山林间都留下了两人的欢声笑语。 几月下来,两人渐渐相知相随,朦胧的爱情在两人间生根发芽,开始茁壮成长,眼看就要结成一对神仙眷侣,但天有不测风云,让两人的爱情历经磨难。 那是一个光线很足,太阳很辣的中午,苍云和雀红儿手牵手坐在一棵巨树枝桠上,看着落叶层上在欢快玩耍的几只小兔子,心情格外高兴。 突然,一道猩红的血色元气法诀从天而降,轰向几只玩耍的兔子,‘轰隆’一声巨响后,几只兔子化作血雨,漫天落下。 第141章 心若爱何惧天下 巨树枝桠上谈心的苍云和雀红儿被着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刹那后,愤怒起身,看向前来的人群。 三名身着血色长袍,束发、背剑,凌空而立的修士冷冷地看着苍云和雀红儿,傲慢地问道“你们就是苍云和那妖女?”。 “找死”苍云怒喝一声,身形一荡,转瞬间到了其中一名年轻些的修士面前,一爪抓向那修士的脖颈。 见苍云突然发难,三名修士立即出剑,一式元气法诀杀向苍云,凌厉的三道剑锋刺向苍云要害处。 “蝼蚁之辈也敢猖狂,作死”苍云高吼一声,丝毫不惧三道杀向要害的剑锋,依旧一手抓向那先前骂人的修士,另只手轻轻一扫将三道剑锋劈断,顺势将两名修士拍飞。 抓住骂人修士的脖颈,冷冷地看着倒在落叶层上吐血的两名修士,苍云不屑道“你们几个是血魔宗的废材么,就这实力还敢来找死”。 落叶层上一名修士挣扎着单膝跪在地上,傲慢地吼道“魔头休得猖狂,我们几个只是宗门内普通内门弟子,等会宗门内门长老和核心弟子赶到,我看你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苍云仰天长笑,而后不屑道“原来你们几个是探子,难怪如此差劲,也罢,今天我就在此等你宗门高手,将他们一一斩杀,然后再杀你们几个”。 落下话音,苍云曲指轻弹,将三名修士束缚在一堆无法动弹,而后凌空虚立,背负双手,静静地等待着血魔宗高手来袭。 几息之后,几道破空声传来,四名身着血色长袍,袖边三条金丝的血魔宗修士,凌空虚立,站在苍云身前。 目视着四名三老一小的修士,苍云估计这四人是血魔宗内门长老和核心弟子,修为应该不弱。 开口说话的是其中一名青年修士,只见他扫视了地上那三名修士一眼,而后看着苍云沉声道“阁下想必是苍云和……”。 “雀红儿”站在巨树枝桠上的雀红儿见这修士还算有礼貌,又再询问她名字,遂出声回了一句。 青年修士点点头,对雀红儿笑了笑,而后转头看着苍云道“想必苍云阁下知道我血魔宗的来意,俗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苍云阁下杀我血魔宗七名修士,其中还有一名我宗外门长老,并且与掌门有些血亲,不管从公从私,血魔宗与苍云阁下都有一战,阁下可准备好了”。 “呵呵”苍云轻笑几声道“听说玄天大山脉中玄天四宗,每宗都有九名核心弟子,只会少,不会多,每个都是人中俊杰,是下一代掌门的候选人,想必实力不俗,那就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资格与我一战”。 “好”青年修士冷声道“苍云阁下接招”。一式蓄势已经的元气法诀轰向苍云,试探苍云修为的深浅。 伸出手,苍云轻飘飘的一掌拍出,将青年修士发出的元气法诀凐灭,继而一掌竖劈,发出一道青色的元气巨剑斩向青年修士。 试探刹那间结束,青年修士明白他不是苍云的对手,遂一声尖啸,背后的长剑飞出,幻化成一条血红的巨蟒冲向苍云。 这一式是青年修士的绝招之一‘苍蟒血变’,以长剑为载体,运转元气法诀赋予长剑生命,形成一条可自动攻击的巨蟒,头咬、尾抽、身缠之后,巨蟒还会自爆,极为厉害。 巨蟒冲击,一尾鞭抽出将青色巨剑轰啐,迅速杀向苍云。目视这条血色苍蟒,苍云高声笑道“这式法诀不错,不过还是不够”。 无视张牙舞爪的血色巨蟒,苍云伸出手向前一握,轻声呼喝‘风之束’,一道青色的旋风将巨蟒缠住,任凭巨蟒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见血色苍蟒被困,青年修士脸色发白,怒吼道“爆”,‘轰隆’一声,血色苍蟒自爆攻击,想要冲出束缚,自爆杀敌。 “嘿嘿”苍云不屑地笑道“自爆么,我也会啊”,手指轻点,束缚住血色苍蟒的风旋爆开,化作一股引到能量将血色苍蟒自爆的能量冲击波转向血魔宗四名修士。 面对自爆的能量冲击,血魔宗四名修士不敢大意,他们可是极为清楚这式法诀的威力,纷纷祭起武器躲避抵挡能量冲击波。 短暂的交手后,苍云看着四名甚是狼狈的血魔宗修士,调笑道“血魔宗内门长老、核心弟子也不怎么样啊”。 听道苍云的话,三名血魔宗内门长老皆是愤怒不已,想要开口回应,但那青年修士一挥手止住三名内门长老说话,而后沉声对苍云说“前辈修为深不可测,实力胜我们太多,而非我们不济,既然技不如人,我们认输,但苍云前辈可敢等候一炷香时间,我血魔宗太上长老会到,那时候苍云前辈也可尽兴”。 “呵呵呵”苍云轻笑道“激将法么,也罢,那就先饶你们一命,待我会会你们宗门太上长老,再处置你们生死”。 “前辈高义,豪气云天,晚辈敬服,请前辈稍后,晚辈早已发出信号,不需多久本宗太上长老就会驾到”。青年修士又是一式激将,另几名内门长老也是乖巧地待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妄动,毕竟实力不如人,装装孙子也无妨。 听着青年修士的激将,苍云冷哼一声“休得刮噪,我苍云说一不二,若在烦躁,休怪我灭杀你们”。 一时间,众人皆安静等待,苍云虽在玄天大山脉中居住几千年,但之前一直潜心修炼,极少与玄天四宗的修士接触,此时生出会会玄天山脉中的修士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半柱香时间后,一道尖锐的破空声袭来,转瞬间,声未落人已到,只见一位身着黑色长袍,袖口绣着一尊血鼎的老者凌空虚立,长长的胡须飘飞,甚是有股神仙中人的韵味。 老者扫视一眼后,将视线停留在苍云身上,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便是苍云,不错,好深的修为,竟然不弱于本尊,玄天山脉中何时出现你这等人物,为何没有传闻”。 “是吗”苍云冷笑道“我可不认同你的观点,观你修为也不怎样,必定不是我的对手,勉强逃命的份”。 “是吗”老者古井不波,淡淡地说“那本尊可要好好活动筋骨,希望你的修为跟你的话语匹配”。 “定然不会让你失望”,苍云冷笑几声,身形无风自动,一股如大海般深重恐怖的气息从身上飘出。 两人不再言语,气势相交,蓄势待发,刹那间,黑袍老者伸手指天,一股恐怖的气息从老者手指上迷漫四散;苍云展臂虚抱,一颗青蓝相间的水球自虚空浮现,滔天巨浪、翻天之势升起,四散的能量让围观的众人远远避开。 “血神指路”黑袍老者一声轻喝,从手指中发出一道黑红相间的元气法诀杀向苍云;苍云双臂一收,口中轻喝“弱水风暴”,青蓝相间的水球宛如瞬移般出现在那道黑红色的元气法诀前。 两道元气法诀相击,僵持一起,黑袍老者和苍云也是脸色深沉,拼力控制法诀攻击,不敢有丝毫大意。 转息后两人不再僵持,轰出法诀,两道法诀相撞,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四散冲击,黑袍老者的‘血神指路’突破阻拦,虽威力小了许多,但依旧杀向苍云;苍云的‘弱水风暴’爆裂溅射,无数水滴万剑齐发一般杀向黑袍老者。 面对袭杀而来的‘血神指路’,苍云伸手竖劈,发出一道青色剑锋抵挡,奈何匆忙之间威力有限,‘血神指路’击啐青色剑锋轰到苍云胸口,洒下一串鲜血。 黑袍老者同样不好受,苍云的那式‘弱水风暴’如万千利箭射向他,匆忙间黑袍老者只能撑起一个防护罩,但护罩瞬间即啐,无数弱水水滴轰到黑袍老者身上,如不出意外黑袍老者即将被这式‘弱水风暴’轰杀。 第142章 为爱舍身踏魔行 修士界没有太多为什么,修士间的拼斗往往是试探一招,判断出对方强弱程度后,往往会出绝招一招定胜负,概因修士间的修为并非一眼看穿,有很多隐藏修为的办法让人防不胜防,只有久经战斗的人才能初一试探就可知道对方的深浅,故而修士界的战斗大多喜欢一招杀敌,避免夜长梦多,其残酷可见一般。 一式‘弱水风暴’后,苍云原本以为血魔宗那太上长老必死无疑,但结果却是黑袍老者抗过了‘弱水风暴’,只是显得极为狼狈,伤势应该不重。 满脸凝重地看着黑袍老者,苍云沉声道“地阶防御法宝!厉害,不愧是传说中的地阶防御法宝,抵挡我一式‘弱水风暴’竟然无甚大伤”。 咳嗽几声,黑袍老者沉声道“‘弱水风暴’果然厉害,要不是本尊有这件地阶下品‘黑玄袍’护身,恐怕现在已化作漫天血雨,你有资格受本尊呼一声阁下”。 “哈哈哈”苍云仰天狂笑,不屑道“仗法宝之势,不足道尔,今天我定将尔等斩杀此地,也好让玄天四宗知晓我们异兽的实力”。 “嘎嘎嘎”黑袍老者干笑几声,阴森森地说“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血算子你还不出来吗”。 “呵呵呵”一连串的笑声传来,一名青色长袍,脚踏黑白条纹布靴,袖口镶有一尊血色药鼎,满头银丝束立,长须微飘,颇有仙风道骨韵味。 血算子虚空而立,一脸笑容地看着黑袍老者,嘲笑道“哎呀,黑魔你怎么搞的如此狼狈,被谁揍了,想找我帮你报仇”。 黑袍老者也就是黑魔,面无表情地看着血算子,冷冷道“血算子,现在不是跟你计较的时候,眼前那人是苍云,血魔宗大敌,宗主面子你不会不给吧”。 “嘿嘿”血算子笑了几声道“宗主怎么说也是血魔宗脸面,本尊岂会做自打脸面的事,也好,先迎敌”。 一旁负手而立的苍云见血魔宗两位太上长老说完后,出声嘲笑道“怎么,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一个不行来一双,哈哈哈……血魔宗果然名不虚传啊”。 “嘿嘿……”血算子阴笑了几声,满不在乎道“修士界本就弱肉强食,血魔宗没道理弃强用弱,你该不会还天真地寻求这公平吧,嘎嘎嘎……”。 嘲笑不成反被戏,苍云极为不爽,双臂一张,怒吼道“碧玉青莲”,一朵朵水莲自虚空诞生,水莲四周旋转着一层青色的风元层,风水相容,一朵朵水莲诞生之后迅速涨大,从碗口大小变成磨盘大小,而后杀向黑魔和血算子。 面对一朵朵杀来的虚空水莲,血魔宗两大太上长老纷纷出招,打出一式元气法诀,抵挡苍云的水莲杀招。 掐诀发出一式元气法诀后,黑魔眼珠一转,冲着血魔宗三名内门长老和一名核心弟子叫道“立即出手擒下那妖女”。 这招可谓毒辣至极,让原本专心迎敌的苍云顿时心神松懈,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观察雀红儿的情形,以防意外。 一直注意苍云神情的黑魔立即发现了苍云的变化,更加坚定了先前的想法,打算擒下雀红儿让苍云认输。 围攻苍云的血算子憋了一眼围住雀红儿的血魔宗修士,嘿嘿地笑了几声,加大了攻击力度,一式接一式的元气法诀轰向苍云。 面对两名血魔宗太上长老的围攻,苍云拼全力才能打成平手,但此时关心雀红儿分了心,顿时落于下风,只能节节抵抗。 另一边围攻雀红儿的血魔宗修士在本宗太上长老的命令下不敢有丝毫违抗,全都拼尽全力围攻雀红儿,期望尽快擒下她。 一时间,苍云和雀红儿两人都处于下风,尤其是雀红儿修为本就不强,完全没有反手的余地,随着时间流逝,元气耗尽被擒是最终下场。 几息之后,雀红儿惊叫一声,被血魔宗那名核心弟子一式法诀轰成重伤,跌落在落叶层上,转瞬间被另一名血魔宗内门长老用一条绳子状的束缚法宝困住。 雀红儿被擒,苍云怒啸一声,顾不上血魔宗两名太上长老,身形一闪,宛如瞬移般冲到雀红儿身边,想救下雀红儿。 黑魔和血算子相视一眼,立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各自发出一式元气绝招轰向苍云,企图将苍云轰杀。 感觉到背后轰杀而来的元气法诀,苍云明白不能躲避,否则雀红儿会被轰杀,别无他法之下,苍云抱起雀红儿匆匆撑起一道护罩,硬抗轰来的元气法诀。 两道血色元气法诀轰来,苍云撑起的防护罩仅仅坚持了一息时间,破啐四散,巨大的能量冲击破将两人掀飞,跌落在落叶层上。 “噗”的一声,苍云吐出一口鲜血,来不及察觉体内伤势,抱着雀红儿跃起,几个虚空跳跃,避开血魔宗两大太上长老后续杀招。 冷冷地看了一眼血魔宗两大太上长老,苍云愤怒地吼道“血魔宗,我苍云记住了,今日之事来日必报”。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血算子喊叫一声,又是一式元气法诀轰杀苍云,黑魔亦是如此,两式元气法诀杀招一前一后夹击,封住了苍云的退路。 一手抱着雀红儿,一手虚空一引,打出一式‘弱水风暴’,分出两颗水球撞向血魔宗两大太上长老轰杀而来的绝招。 “轰隆隆”一阵巨响后,狭小的空间被漫天的弱水和能量风暴充斥,血魔宗众修士完全没有预计到几式元气法诀对轰会引起如此恐怖的能量风暴,躲闪不及之下被能量风暴波及,修为稍弱的那几名前哨弟子刹那间就被能量风暴撕啐,几名内门长老也仅仅支撑了一息时间不到,化作能量风暴的一部分,仅剩那名核心弟子在两大太上长老的保护下只受了些轻伤,但却一脸苍白,显然被吓到了。 待能量风暴结束后,血魔宗两大太上长老脸色难看地看着地面被能量风掀起的丈许深大坑,心中怒火冲天,好不容易煮熟的鸭子飞了。 沉默稍许,血算子沉声道“没想到苍云竟有引发能量潮汐的法门,以后想击杀他恐怕极难,我们需要重新谋划”。 极为不爽的黑魔冷声道“引发能量潮汐的法诀是上古时期遗传下来的一道逃生法门,会此法门者极难被追杀,如果血魔宗能从苍云手中得此法诀,那宗门实力必定大涨”。 点点头,血算子沉思道“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宗门找宗主和血魔商议,谋定之后再行动”。 血魔宗三人商谈完后,不再停留,身形一动,破空而去,向血魔宗方向飞去。 能量风暴肆虐过后的地面,安静了半柱香时间后,两道身影从被能量风暴掀起的大坑中跃起,转而朝一个方向飞去。 一处寂静的丛林山洞中,苍云抱着昏迷的雀红儿靠在岩壁上,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地看着昏迷的雀红儿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 查看了一番雀红儿体内伤势后,发觉并未大碍,只是轻伤,能量风暴的冲击虽然让她陷入昏迷,但并未形成伤害,放下心后,苍云想起血魔宗卑鄙行径愤怒之极,立誓养好伤后定会去找血魔宗麻烦。 时间过的很快,从那次同血魔宗两大太上长老战斗后,返回家中疗伤已有三月有余,苍云伤势已经痊愈,雀红儿亦是如此,两人的感情也是更进了一步。 坐在凉亭中品着香茗,雀红儿好奇地问道“苍云哥哥,那次我们是怎样逃过血魔宗两大太上长老杀招的,我记得你打出两颗弱水球后我就昏迷了,后面的事全不记得了”。 微笑着看着雀红儿,苍云轻声道“那是我从一本上古古籍上学到的一式法诀,能够引发能量潮汐,让轰在一起的元气法诀能量提前爆发,且按照我引到的形式扩散”。 第143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啊”凉亭中品茗的雀红儿惊叫一声,显然也是听说过引发能量潮汐法诀的名头,那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稀有法诀,名震千秋,故而雀红儿心中的震惊自然极大。 稍许之后,平息了一下心神,雀红儿崇拜地看着苍云说“苍云哥哥,你真厉害,下次我们遇到那些坏人定打的他们哭喊求饶,咯咯咯……”。 听着雀红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容,苍云也是极为高兴,但还是忍不住打击雀红儿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血魔宗三大太上长老和宗主都是玄天山脉中的巨头,每一个都是修为深厚的绝顶高手,不好相与,更何况引发能量潮汐的法诀只是用来逃命的,每次引发都需付出极大的代价,上次引发能量潮汐我几乎耗尽元气,但发现能量潮汐风暴太过巨大无法控制,最后损耗了一滴真血才勉强控制住,让我们不受能量潮汐伤害”。 “啊,苍云哥哥你……”听到苍云所述,雀红儿才知道上次苍云为救她所付出的代价,心中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明媚的双眸饱含泪珠,痴痴地看着苍云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呵”苍云轻笑几声,安慰雀红儿“红儿,放心好了,修养几个月,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不大碍事”。 “可是……”雀红儿焦急道“可是你损失了一滴真血啊,那对你的修为伤害极大呀,恐怕要修炼几年才能恢复到之前的修为,呜呜呜……都怪红儿,让苍云哥哥受苦了”。 伸出手摸了摸雀红儿的秀发,苍云满足地微笑道“红儿,你知道吗,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苍云就喜欢上你了,保护你是我的责任,爱你是我的心愿,修为什么的我不想去想,只想每天跟你品茗、赏花、观月、散散步、说说话,平平淡淡地过完我们的一生,你说好吗?”。 没有海枯石烂、惊天动地的誓言,没有辞藻华美的情诗表白,没有动听押韵、意境深邃的美妙情话,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点滴,真情流露的生活写照,一颗赤诚滚烫的爱心。 苍云赤诚真心的表白听在雀红儿心中却妙如天音,极为动听,感动的雀红儿不停地点头,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滴落,晶莹剔透。 轻轻地将雀红儿揽到怀中,苍云欢喜爱怜地说“红儿你答应了,真好,以后我们一起漫步山林,游山玩水,品茗赏月,自由自在”。 “恩”雀红儿娇羞地点点头,依偎在苍云怀中,浓浓的幸福感充斥心田,感觉阳光是如此明媚动人,温暖贴心。 互诉情意,心有彼此后,苍云和雀红儿仿若一对神仙眷侣,相忘江湖、清香淡雅、品茗赏月,过着充实惬意的自由生活。 然天降祸事,过了几年的平静生活,苍云和雀红儿对血魔宗都放下了警惕心,苍云有时一个人出去办事,留雀红儿一人在家中。如此漏洞让一直躲在暗处的血魔宗抓住了机会,有了对付苍云的办法。 这天,苍云收到一个朋友来信,有事请他去一趟,稍稍收拾后,苍云辞别雀红儿,去了他那相招的朋友家。 潜伏在暗处的血魔宗太上长老血算子抓住此机会,带着血魔宗三名内门长老破空而来,打了雀红儿一个猝不及防,将雀红儿擒住,而后留下一封信,撤回血魔宗。 几天之后,苍云从朋友处回来,一进家门就高兴地喊道“红儿,我回来了,这次我从你黑虎大哥那带了些火灵果回来,对你的修为大有益处哦”。 一连交了几声,始终不见雀红儿回应,苍云心中一紧,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很快苍云发现了凉亭桌上放置的一封信,心中不好的感觉更甚。 颤抖的双手,拿起桌上的信,撕开之后,只见信上写着‘苍云,你伴侣雀红儿被我血魔宗请回做客,等候你尊驾降临”。 阅信后,苍云怒火冲天,手中的信封瞬间被粉粹,仰天狂啸道“血魔宗,如若红儿稍有差池,我苍云发誓必灭了你血魔宗”。 痛苦长啸后,苍云身形一折,破空而去,半天疾飞后,来到一座修饰豪华的洞府前,推开洞府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洞府中,一位中年大汉,身着粗布衫,手拿一大碗酒,坐在一张奢华的宝座上,冲着走进来的苍云豪气地大笑道“贤弟,你怎么又回来了,大哥我可没有更多的火灵果给你哦”。 顾不上招呼,苍云走到中年大汉身前,严肃地说“大哥,红儿被血魔宗修士擒走了,我需要大哥帮助”。 “什么?”中年大汉大叫一声,怒气冲冲地吼道“血魔宗那群修士简直欺人太甚,大哥立即召集群雄,陪你一起上血魔宗”。 洞府中饮酒的众人一听此时,顿时人人愤怒,纷纷叫嚷起来,要跟苍云一起上血魔宗走走,好叫玄天四宗的修士知道玄天山脉中异兽的实力。 一名身着红袍,面容俊俏,鼻梁高挺,赤着脚丫的青年走到苍云身前,沉声喊道“苍云大哥,此去血魔宗我血鹰有一份”。 “算我一个”一位虬髯大须的中年人气势昂扬地站出来。 “我狮域怎能落后”又一位气息深厚的高手跟苍云招呼。 “我也去……” “不能少了我啊……” ………… 一时间,洞府中众人纷纷出声相随,势必要去血魔宗走上一遭,让玄天四宗见识见识玄天山脉异兽的能量。 见众人皆是豪气冲天,将苍云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办,中年大汉甚是高兴,抱拳冲众人大笑道“好,众位兄弟豪气相助,我黑虎先谢过,待我再找来一批高手,出动玄天山脉中三分之一的异兽能量,必将杀的血魔宗哭爹喊娘,哈哈哈……”。 发出几封传召信后,众人又喝了一会酒,等了大约个把时辰,一阵阵破空声传来,一道道人影降落在洞府前,畅快大笑。 洞府众人起身随黑虎和苍云出洞迎接,一大群人围在洞府大门口欢笑着互相问好,寒暄一阵后,进了洞府。 黑虎坐在主位上,朝新到的一位身着黑色长袍,长发飞扬的中年大汉拱拱手,笑道“水兄能来甚是极好,我们此行又添一名绝顶高手”。 身着黑色长袍的水姓男子沉声道“黑兄此话见外了,我们同为玄天山脉异兽族群中的五大领袖之一,相互助力本是应该,更何况这次还是苍云贤弟的事,虽然苍云贤弟喜静,不愿受领异兽领袖之位,但我们玄天山脉中谁不是将苍云贤弟当作领袖之一,大家说是不是”。 “是……”人群中一个接一个地喊着。 “是……”最后洞府众人齐声高喊。 听着众人敬仰的呼喊声,苍云甚是感动,双手一抬虚压,待众人停下呼喊后,高声喊道“感谢众家兄弟对苍云的厚爱,此行血魔宗凶险万分,众兄弟定要小心,血魔宗三大太上长老和宗主由我苍云独战黑魔和血算子,黑虎大哥战血魔宗宗主,水领袖战血神,其余众兄弟各自应战血魔宗修士,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好…………”洞府中众人齐声高呼。 协定之后,众人跟随黑虎、苍云、水领袖三人出了洞府,凌空飞起,向血魔宗方向破空而去。 飞行六千里之后,众人虚空而立,停留在血魔宗宗门大阵前,祭起各自的武器法宝,准备等血魔宗修士出来后大杀一通。 看着宗门大阵前黑压压的一群人,血魔宗守山弟子吓得脸色苍白,连滚带爬地冲到警讯大钟旁,用力地敲击警讯大钟,发出一声声轰鸣的警钟声。 随着警钟声传遍血魔宗,血魔宗上下顿时乱成一团,那些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以及许多内门长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茫然地望向山门大阵方向。 一时间,整个血魔宗上下弥漫着一股紧张厚重的沉重气息。 第144章 豪侠一怒山河动 血魔宗山门内,一处雄伟豪华的大殿中,十几名修士分列两边,看着中央主位上一名身着血色长袍,长袍上绣着许多金色条纹的中年男子,等待着他做什么决定。 坐在张奢华大椅上的中年男子正是血魔宗宗主,血魔宗上一代的首席核心弟子,修为深不可测,不弱于血魔宗三大太上长老,是血魔宗明面上的主导者。 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血魔宗宗主出声问道“围在宗门外的是那苍云、黑虎、水裂三位大妖带领的一群妖孽?”。 “是,宗主”一名内门长老起身恭敬道“还望宗主早下决定,万一那群妖孽攻打山门,血魔宗就陷入被动之中,难免会被其他三宗修士嘲笑啊”。 “放肆”血魔宗宗主一甩衣袖,怒吼一声“如何做,本座需要你来指教,再有下次打入血魔窟面壁十年”。 大殿内众长老、核心弟子听到宗主如此严厉的呵斥,纷纷静若寒蝉,不敢再轻易出声,先前那名内门长老此时已经面色雪白,毫无人色。 有沉吟几息时间,血魔宗宗主又出声问道“如若他们攻打山门,护山大阵能维持多久?阵破之后损失多大?”。 听到宗主的问话,众人都不敢出声,几息之后,见宗主怒火上飙,一名核心弟子赶紧站起身恭敬道“回宗主的话,若苍云他们全力攻打大阵最多坚持半个时辰,阵破后宗内会有成百上千弟子被杀”。 满意地点点头,血魔宗宗主才出声命令道“叶远,你身为首席核心弟子,此次由你带领血魔宗众弟子迎敌,苍云、黑虎、水裂三位大妖交给本座和太上长老对付,去吧!”。 “是,宗主”血魔宗众长老、核心弟子纷纷出声领命,而后鱼贯而出,出了大殿直奔血魔宗山门门口。 待血魔宗众弟子出去之后,血魔宗宗主起身去了血魔宗太上长老住处——血月洞天,步入这处血魔宗的修炼圣地,就可看到一轮似真似幻的血月挂在当空。 几步宛如瞬移般跨越空间,来到血魔宗三名太上长老身前,沉声道“苍云比想象中来的快,看来他是玄天山脉中异兽族群隐藏的第六领袖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三大太上长老睁开眼看了看血魔宗宗主,血算子沉声道“是快了些,很多后招没准备好,不过我们有那张底牌在,嘿嘿,苍云会难道还舍得不成”。 “结果最好如此,否则……哼”,血神有些不满地冷哼一声,盖因先前商议阴谋时他是四人中唯一一个不同意的,只因他认为苍云在玄天山脉异兽族群中影响力极大,再加上并无太大仇怨,主张不要轻易招惹苍云,想要得到苍云手中引发能量潮汐的法门,需要另行算计,从长计议。 “血神,血魔宗立宗上万年何时惧过何人何派,你多心了”黑魔与血神有些不合,遂出声嘲笑了一句。 对黑魔的嘲讽,血神完全无视,只是冷冷地看着血魔宗宗主说“来的可是苍云、黑虎、水裂三位大妖?你打算如何迎敌”。 沉吟了一下,血魔宗宗主开口道“苍云、黑虎、水裂三人都是绝顶高手,每个都不弱于我们,但也占不了优势,何况我们这边多一人,还有一张极好用的底牌,所以无须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罢了”。 “哈哈哈”血神大笑几声不屑道“好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别忘了苍云的本体是上古异兽中的强族蛊雕,苍云本人还是变异了的蛊雕后裔,身兼弱水、恐风两大传承,强你们不止一筹吧!”。 血魔宗宗主听着血神的嘲讽,虽然有些火气但考虑到大局没有动怒,只是沉声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听着血魔宗宗主话中有话话音,血神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踏步出了血月洞天,余下几人也随后出了血月洞天。 此时,血魔宗山门外,苍云站在最前面,冷冷地看着血魔宗众修士不屑道“让黑魔和血算子两个卑鄙小人出来,你们这些蝼蚁莫要枉送了性命”。 血魔宗首席核心弟子叶远听着苍云的诘难只能硬着头皮站出身恭敬地回道“苍云前辈名满玄天大山脉,是少见的英雄豪杰……”。 听到这些恭维的虚话,苍云冷笑几声打断了叶远话音,嘲讽道“我苍云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在玄天山脉中几乎没有修士知道我苍云何许人,恐怕是名满你血魔宗吧,贵宗的两位太上长老没有将他们卑鄙的行径告知尔等吗!废话少说,黑魔、血算子给我滚出来,否则今日灭了你血魔宗”。 一声惊天怒吼,‘滚出来’的滚滚回音回荡在血魔宗宗门地域,让整个血魔宗颜面尽失,但却不敢出声。 三息之后,依旧不见血魔宗宗主和三大太上长老,苍云怒火冲天,遂大声吼道“给我杀,破开守山大阵,覆灭血魔宗”。 伴随苍云一声令下,前来帮手的众异兽纷纷出手轰击血魔宗的守山大阵,打的大阵晃动不止,岌岌可危。 见众妖攻山,叶远立即大声喊道“守住大阵,给我拼命抵挡,否则大阵一破我们全都得死,守住……”。 惨烈的攻坚战打响,一道道元气法诀,各阶武器、法宝,不停地轰击在大阵上,恍若灿烂的烟花一般,五彩斑斓格外美丽。 绚丽的美景中透着浓浓的危险,守阵的血魔宗修士修为不济的纷纷吐血倒地,陷入昏迷之中,修为过的去的也是血海震荡苦苦支撑,只有杰出的内门弟子、长老、核心弟子才好受很多,支撑的住。 然好景不长,仅仅半柱香之后,血魔宗护山大阵就发出剧烈的晃动,许多地方出现裂痕,盖因黑虎现出本体发出一式本命绝杀轰击了护山大阵。 又是半柱香之后,血魔宗的护山大阵终于支撑不住,‘啵’的一声破啐开来,守山的血魔宗众修士纷纷吐出一口鲜血,受了些轻伤。 破阵后,稍过几息回复好元气后,苍云伸手一挥,指向血魔宗众修士大声喊道“众家兄弟随我杀……”。 一式‘弱水风暴’轰出,漫天的弱水利箭四射,瞬间诛杀几十名血魔宗修士。众妖见苍云如此了得,一个个不甘示弱,纷纷祭出杀招,一时间杀的血魔宗修士血流成河,死伤遍地,宛如末日地狱。 血魔宗首席核心弟子叶远看着死伤无数的宗门弟子双目滴血,怒火冲天,但丝毫不敢招惹苍云,只能一边指挥众弟子拼命迎敌杀敌,一边祭出法宝砍杀几个无名小妖。 惨烈的战斗持续了半柱香时间,血魔宗宗主和三大太上长老才匆匆赶到,一看战场中的情形顿时大怒,纷纷祭出狠手灭杀一片小妖,而后身形一跃找上苍云、黑虎、水裂三位大妖,战成一团。 扫了眼各自迎敌的三大太上长老,顾不上乱战一团的众弟子和小妖,血魔宗宗主身形一闪,来到叶远身前,一把抓住叶远质问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能坚持半个时辰吗,现在可只过去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 神情有些恍惚的叶远一看到血魔宗宗主顿时大哭道“宗主,快救救宗门众师弟师妹啊,那黑虎大妖太过厉害,他现出本体发出一式本命绝杀轰击护山大阵,护山大阵抵挡不住啊”。 听完叶远的哭诉,血魔宗宗主叹息一声,拍了拍叶远的肩膀,什么都没说,身形一闪,出现在苍云前面,一式元气法诀轰杀过去。 伸手抵挡住血魔宗宗主的轰杀,苍云大笑道“原本打算诛杀血算子和黑魔两个卑鄙小人,但现在先诛杀血魔宗宗主和血算子也是不错,受死吧”。 苍云怒吼一声“弱水青龙”,一条弱水形成的神龙自虚空浮现,神龙的周身环绕着青色的恐风,等到神龙完全显身,一股惊天动地、如海覆压、如十万大山倾倒的厚重气息弥漫整个血魔宗宗门地域,震慑的战场中乱战一起的众人惊惧不已,不自觉地收摄动作,将惨烈的血战减轻极多。 第145章 一掷千金只因爱 上古沧澜、天下万物、众生万族,生而强者比比皆是,上古异兽乃众生翘楚,其中以龙族为最,尊称为神兽,号称神龙族。每一位度过九劫的神龙皆与天地同生,寿与天齐,元气之深贯穿苍穹,一声怒吼开天辟地,日月星辰皆为动荡,其威期势上达九霄,下贯碧落。 神龙之威在众生心中早已深入骨髓,此时见苍云打出一式与神龙有关的元气法诀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稍稍靠近的众修士和小妖纷纷急退远离,承受不住‘弱水青龙’的气势威压。 血魔宗宗主和太上长老血算子两人一见‘弱水青龙’顿时脸色大变,纷纷祭出保命法宝,拿出压箱底的绝招,硬拼苍云的那式‘弱水青龙’,概因神龙乃天地间万灵之首,灵性无边,智慧滔天,凡是与神龙沾上边的法诀皆会自动杀敌,无法躲避,除了硬拼别无他法。 完全显身的‘弱水青龙’舞动着双爪冲向血魔宗宗主和太上长老血算子,一式如十万大山覆倾的威压砸向血魔宗宗主,而后龙尾一甩,一式‘神龙摆尾’如星辰坠落之势狠狠地抽向血算子。 血魔宗宗主双手向前一推,祭出一面血色盾牌,瞬间放大,抵挡在身前,而后又祭起一道元气护罩护住全身,最后怒啸一声吐出一把金色长剑,狠狠地斩向‘弱水青龙’的双爪。 一连串的动作瞬息完成,期望能抵挡住‘弱水青龙’的攻击,但现实却是残酷异常,‘弱水青龙’双爪一挥磕飞金色长剑,剑中的剑灵也被一击重伤,无法动弹。转瞬间,‘弱水青龙’的双爪狠狠地拍到血色巨盾上,‘轰’的一声血色巨盾啐成几块,盾中器灵惨叫一声被倾天的重击打爆,没了器灵的守护,血魔宗宗主被‘弱水青龙’一爪拍飞,喷出漫天的血雨横洒长空。 另一边的太上长老血算子就没有如此多厉害的法宝护身,匆忙间仅仅祭出一把血色长剑斩向‘弱水青龙’龙尾,但转瞬间就被一式‘神龙摆尾’抽断,剑中的剑灵还未来的及惨叫就被打爆、消散,龙尾余威抽到血算子身上,瞬间就将血算子斩杀打爆,化作漫天血肉,洒遍血魔宗山门四野。 成千上万的血魔宗弟子看着这场转瞬而至瞬息结束的惨烈战斗,赤()裸()裸地诠释了修士界一式绝杀定生死的意境,凄美而惨烈。极多血魔宗的弟子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修为通天的血算子太上长老被一招灭杀,心中一时间充满了茫然。 血魔宗山门处,众弟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傻傻地看着踏空而来,威压滔天、豪情盖世的苍云,心中充满了恐惧,不敢有丝毫动弹。 随着苍云一式惊天动地的元气法诀绝杀,血魔宗山门处乱战一团的众宗门弟子和异兽族群纷纷停下战斗,目光皆望着踏空而行,豪情冲天的苍云。 玄天山脉中两大异兽领袖黑虎和水裂同时抛开对手,几个转瞬身形出现在苍云身旁,守护此时处于虚弱的苍云。 血魔宗剩余的两大太上长老看了一眼苍云,没作言语,身形一闪,出现在血魔宗宗主身边,看着身受重伤的血魔宗宗主,小心地戒备着黑虎和水裂。 吞下一个汤圆大小,血红色的丹药,稍稍恢复了一下伤势,血魔宗宗主挺直身躯,冲着苍云大喊道“苍云,想必此时你已经油尽灯枯了吧,‘神龙法诀’(与神龙有关的元气法诀被修士界统称为神龙法诀)何等威力,你损耗的真血恐怕不止一两滴吧”。 “哼”凌空而立的苍云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即便如此,我苍云想要斩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哈哈哈”血魔宗宗主仰天狂笑,嘲讽道“苍云,你们异兽一族什么时候也会说大话了,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听着火气十足的对话,血魔宗太上长老血神皱了皱眉,出声叫道“你我双方实力相差不大,拼杀下去徒增伤亡,听本尊一声劝,苍云你带着众妖退去吧”。 “哈哈哈……”苍云长笑一阵,怒气冲天地吼道“荒谬之极,今天不将红儿完好无损地交出来,我苍云必将覆灭血魔宗”。 “既然如此,解铃还须系铃人”血神高声喊道“带雀红儿姑娘出来”。 待血神话音落下,一名血魔宗核心弟子和三名内门长老带着雀红儿出现在苍云眼前,看着面容憔悴的雀红儿,苍云心中痛极了,忍不住出声叫道“红儿你怎么样了,血魔宗那群卑鄙小人有没有伤害你”。 雀红儿抬头望着苍云眼中饱含泪水,惊喜地哭喊道“苍云哥哥,红儿就知道你会救红儿的,红儿没事,苍云哥哥你要小心”。 听红儿说没事后,苍云放心不少,慢慢平复雀红儿出现引起的激荡心神,沉声冲血魔宗宗主喊道“立即放了红儿,否则我要你血魔宗鸡犬不留”。 血魔宗宗主仰天狂笑几声,阴森森地说“好一个鸡犬不留,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让血魔宗鸡犬不留,不想要你的爱侣了吗”。 听到血魔宗宗主如此不要脸皮的威胁,太上长老血神嘴角微动,但没有说什么,轻声叹息一声,做好战斗准备,血魔宗众弟子虽然也感到脸上无光但宗主如此只能认了,毕竟血魔宗宗主代表血魔宗脸面,是血魔宗支柱,宗内众人不好在紧要关头与他唱反调。 虚空而立的苍云听到血魔宗宗主如此没有脸皮的话,气得怒笑道“好、好、好一个血魔宗,卑鄙无耻是你们的代名词”。 “哼”血魔宗宗主冷笑道“任你怎么说,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心上人儿,否则,嘿嘿……你修为盖世、豪气云天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向本座低头,嘎嘎嘎……”。 一旁的雀红儿听到血魔宗宗主如此厚颜无耻的话,看到情郎痛苦的神情,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哭喊道“苍云哥哥,你别管我,如果红儿死了,记得为红儿报仇”。 望着流泪哭喊的雀红儿,苍云心中痛极,深情地凝视着雀红儿的双眸,高声喊道“红儿,不要怕,我苍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不怕,只要有苍云哥哥在,红儿就不怕”雀红儿流着泪,露出幸福的笑容,深情地望着苍云。 血魔宗宗主看着你侬我侬的苍云和雀红儿,嘎嘎嘎地阴笑几声,打断苍云和雀红儿间的情话,阴森森地说“好一对痴情恋人,可惜啊,可惜啊……”。 “血魔宗宗主”苍云怒声喊道“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我苍云接下就是”。 “好、好、好”血魔宗宗主拍着手掌笑道“果然是个痴情的种子,佩服、佩服,英雄配美人,美人爱英雄不枉一段世间佳话,本座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苍云答应本座两个要求,本座立即放了雀红儿姑娘”。 “贤弟不可”黑虎一听血魔宗宗主的话,立刻出声叫道,让苍云不要答应血魔宗宗主的要求,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哎呀、哎呀”血魔宗宗主阴森森地叫了几声,嘲讽道“有人不在乎雀红儿的死活啊,不知道苍云大英雄是不是也是如此啊”。 一旁的水裂听了许久,终于没忍住,冲着血魔宗宗主怒骂道“你吗的贱()人,少在这挑拨离间,万一答应后,你让苍云自杀,或者去做什么背信弃义的事,苍云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岂不是上了你的当”。 听到水裂领袖的怒骂声,前来攻打血魔宗的众小妖皆哈哈大笑,冲着血魔宗宗主齐声喊道“贱()人……”。 这火辣辣的打脸,饶是血魔宗宗主脸皮甚厚也扛不住,怒气冲冲地吼道“本座岂是那种无耻小人,量要求很简单,第一你苍云必须面对天下豪杰立下誓言,终生不得找血魔宗麻烦,第二交出你上次独战本宗两大太上长老的元气法诀。怎么样苍云,这并不过份吧,你的‘神龙法诀’本座可没索求啊”。 “哼”苍云冷哼一声,耻笑道“‘神龙法诀’给你们你们也学不了,你倒是聪明,想要我引发能量潮汐的法门”。 “嘿嘿……”血魔宗宗主轻笑几声,淡淡地说“这么说,苍云你同意本座的要求了,好、好、这样大家皆大欢喜啊”。 血魔宗宗主是高兴不已,但玄天山脉众异兽和血魔宗众弟子却是震惊非常,轻声的讨论声不断传来,甚是喧闹,在修士界引发能量潮汐的法门流传已经,每个人都是熟知无边,亦是每个人都可学会的法诀,不像‘神龙法诀’那样的镜中花水中月,而是真实可感的诱惑。 第146章 情比金坚笑红尘 ‘引发能量潮汐的法门’这惊天的消息瞬间在血魔宗山门处每个人心中回荡,众人不由而同地望向苍云,想法不一。 修士界中修为乃立身之本,元气法诀强弱乃强横之道,每一个修士都渴望自己拥有一式元气法诀杀招,有一手逃生保命的绝技,故而‘引发能量潮汐的法门’对每一个修士而言都具有天大的诱惑,为其拼命也在所不惜。 血魔宗众修士先前为宗主所为还有些脸红,但此时一个个都无比支持宗主,虎视端端地看着雀红儿,如饥饿的野狼看见了美味的小白兔。 震惊了几息时间后,玄天山脉中众异兽领袖之一的水裂出声问道“苍云,不能答应,引发能量潮汐的法门乃旷世绝学,上古先辈遗留下来给你的机缘,怎能赋予旁人”。 “是啊,贤弟”黑虎也出声劝道“如若你将此等法诀教给血魔宗,血魔宗实力必定会强横近半,要是血魔宗再出尔反尔,又来此一招,你当如何?,贤弟三思啊”。 听到两位大妖如此劝说苍云,血魔宗宗主顿时焦急地喊道“苍云阁下尽管放心,血魔宗保证只要你答应这两个要求,血魔宗保证绝不会再骚扰你们这对神仙眷侣”。 “哈哈哈……”水裂仰天大笑几声,嘲讽道“保证?血魔宗凭什么保证?就凭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宗主么?”。 “哈哈哈……”血魔宗山门处众小妖听着水裂领袖的痛骂,心中畅快至极,纷纷大笑不止,气得血魔宗宗主怒火冲天。 恼羞成怒的血魔宗宗主伸手指着水裂怒吼道“水裂,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座承认打不赢苍云,但战你还不在话下,有种单挑”。 血魔宗宗主这话无疑是在众人面前挑拨离间加打脸,让水裂愤怒无边,想要出手战血魔宗宗主,但却被苍云一把拉住,劝声道“别中计”。 安抚住水裂后,苍云在众人的注视下,无视血魔宗宗主的喊话,双眸深情地望着被血魔宗众弟子团团围住的雀红儿,高声喊道“红儿,你怕吗”。 雀红儿摇着头,高声回应道“红儿不怕,苍云哥哥,你不用担心红儿,想做什么放手去吧,红儿永远支持你”。 “好”苍云高声回道“红儿,记住,我苍云今生今世和你永远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你若化作一朵鲜花,我便做那支撑的枝干,让你怀抱阳光;你若化作一株小草,我便做那旁边的大树,为你遮风挡雨;你若化作一条鱼儿,我便做那弯弯的溪水,任你玩耍嬉闹。”。 这是一次苍云和雀红儿在品茗之余,畅谈来生的时候,苍云对雀红儿说的一段情话,那坚定不移的爱恋至今依旧感动着雀红儿,此时再次听到情郎说这动人的情话,雀红儿顿时泪不成声,一字一句地对苍云喊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接连理枝”。 那处小榭静幽的淡雅凉亭中,苍云和雀红儿品茗谈来生的情形在今日重现,在这玄天四宗之一山门外再现,任血魔宗众修士如何心境亦是深受感动。 和雀红儿深情凝视许久后,苍云收回心神,转身看向血魔宗宗主,沉声道“世间修士皆爱绝杀法诀,皆向往精深的修为,皆想要惊世法宝,但却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守护不住,让她受难,那漫天的法诀、法宝要来何用。”。 “好、好、好”血魔宗宗主高兴地鼓掌大笑道“苍云阁下不愧是豪爽的英雄豪杰,难怪能让美人倾心,本座敬仰万分,只要应下本座的要求,你们就可以过上神仙眷侣般的悠闲生活,大家皆欢乐”。 无视血魔宗宗主那没营养的啰嗦话语,苍云冷冷地问道“我若承诺不再找血魔宗麻烦,引发能量潮汐的法门也交给你,你如何确保你不会出尔反尔”。 沉思稍许,血魔宗宗主反问苍云“苍云阁下要本座如何承诺,尽管说来听听,如若能做到试试无妨”。 “好”苍云沉声道“我要你立下血誓,保证今后不再会有任何危险波及到雀红儿,否则真血耗尽血海干枯而死”。 沉吟许久,血魔宗宗主冷声道“苍云阁下,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本座只能保证血魔宗上下不会招惹雀红儿姑娘,但并不能保证其他三宗修士,亦不能确保是否有其他异兽伤害雀红儿姑娘。”。 听完血魔宗宗主的话,苍云沉默许久,明白事已至此,想要不沾上后续的麻烦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有了血魔宗的成功例子在前,必有其他心术不正之人暗中谋划。 叹息一声,苍云出声道“罢了,只要你能立下血誓保证血魔宗不再沾染此事,我苍云就承诺不再找血魔宗麻烦,并将引发能量潮汐的法诀交给血魔宗”。 “好”血魔宗宗主击掌高喊“爽快,苍云阁下不愧是万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杰,本座敬服,今日本座在众天下群雄面前立下血誓,只要苍云阁下承诺有效,血魔宗从今往后绝不招惹雀红儿姑娘,绝不打扰苍云阁下的娴静生活,如违此誓苍天共弃,真血流尽,血海干枯而死,永世不得超生”。 立下如此恶毒血誓之后,血魔宗众修士皆敬仰地血魔宗宗主,为其自豪,亦为他们之前鄙视宗主的行为羞愧。 上古苍澜一声叹,修士界中只有血淋淋的利益,赤()裸()裸的生存,弱肉强食,没有所谓的对与错,血魔宗宗主为提升血魔宗整体实力不惜背上骂名,不惜自身羽毛,对血魔宗而言可敬可佩,但对其他人而言却不齿于口。 血誓立完后,血魔宗宗主望着苍云,等待着。苍云自然没好心情地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兽皮,抛给血魔宗宗主,沉声道“这是我偶然所得的一式上古元气法诀,上面记载的就是引发能量潮汐的法门”。 接过兽皮,血魔宗宗主翻看一看,细细地查看了一会,满意地点点头,爽朗地笑道“好,法诀没有问题,苍云阁下的人品果然如众所周知一般过硬,先前多有得罪,本座在此说声见谅,来人,送雀红儿姑娘”。 交易达成,双方皆大欢喜,血魔宗修士恭敬地让开包围圈,让雀红儿飞奔向苍云,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流着泪,但心中却是甜甜的。 许久之后,雀红儿从苍云怀中抬起头,痴痴地看着苍云的眼睛,呆呆地说“苍云哥哥,都怪红儿不好,让你失去了那么重要的法诀”。 摸了摸雀红儿的秀发,苍云微笑道“红儿,在我眼中你是最宝贵的,世间万千法宝,稀有法诀皆不足你万分之一,只要每天看到你我就无比满足”。 抱着苍云的厚背,雀红儿幸福地微笑道“红儿也是,只要每天看到苍云哥哥,红儿就幸福死了,咯咯咯……”。 两人你侬我侬互诉情话,许久后,苍云才带着雀红儿来到黑虎和水裂面前介绍道“水裂大哥这是我伴侣雀红儿,红儿这是水裂领袖,玄天山脉中异兽族群的五大领袖之一,这是你黑虎大哥,我时常给你提到的,我的结拜大哥”。 雀红儿听完苍云的介绍,屈膝一礼谢道“红儿多谢黑虎大哥,水裂大哥前来相救,你们的恩情红儿和苍云哥哥以后必有厚报”。 黑虎摆了摆手,微笑道“弟妹无需如此,我与贤弟情同手足,为贤弟两肋插刀也是应该,更何况贤弟也是我们玄天山脉异兽族群的一员,身为族群领袖为其出面也是应当”。 水裂也微笑道“红儿姑娘不用见外,黑虎大哥乃玄天山脉异兽族群五大领袖之首,他说的确实不错,只要是异兽族群的一员,我们身为领袖为其出头是应当的。”。 握紧雀红儿的手,苍云微笑道“红儿,黑虎大哥和水裂大哥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黑虎和水裂点点头,招呼一声众小妖,大家一起凌空飞起,破空而去,离开了大战一番的血魔宗山门。 目送苍云等人的离去,血魔宗众修士纷纷松了口气,有些修士软倒在地,头上的冒出一阵虚汗,望着大战后遍地的血肉血水,几千具修士和异兽的死尸,一股浓浓的悲凉感弥漫在众修士的心田,感慨修士界的血腥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