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世界的平淡生活》 第1章 韦恩夫妇被杀 “合体！” “喵～” 两团柔和白光包裹着的身影迅速接近并融为一体。 “虽然越来越熟练了，但这合体后的形象还是让我无语。”看了看四周变大了许多的各种设施保罗习惯性的嘟囔了一句。 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检查下店里。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咔，宠物店的门自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带着兜帽纤细的身影冲了进来。 保罗抬头看了下跑过来的小女孩儿，她兜帽下脸上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保罗，不好了，出大事了！” “喵～？” “啊，该死，你怎么又变猫了，快变回来，出大事了。” 女孩瞪着眼前比自己还矮很多的家伙，这是只戴着深棕色的宽沿牛仔帽，穿着藏蓝色的牛仔马夹和短裤，腰间有一条战术腰带，上面挂着两个插着左轮枪的枪套，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马靴的橘色加菲猫。 “喵～”柔和的白光亮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他有着栗色的头发和眼睛，雕塑般的脸庞，有着明显的意大利人长相。 “赛琳娜，深呼吸，冷静下来。”保罗关好门带着女孩儿来到楼上的餐厅，倒了一杯热牛奶，把杯子缓缓的推到女孩儿手边，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好了，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说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被枪杀了，但凶手放过了他们的孩子。” 噗，保罗直接把嘴里的牛奶喷了赛琳娜一脸“什么！韦恩集团总裁夫妻被枪杀？！” “保罗，深呼吸，冷静下来。”赛琳娜拿起手边餐巾擦着脸说道。“另外，我必须提醒你，虽然都是意大利人，但你只是一个宠物店主和蹩脚的宠物医生，并不是法尔科内，不用总装出一副boss的样子。” “你一点也不尊重我。”保罗嘟囔了一句。 “你还小，不知道韦恩这个姓氏在这座城市代表着什么？他这样层次的人怎么可能被轻易枪杀，哥谭的天要变了。” “去洗澡，早点休息，我得自己好好想想这件事情，还有最近绝对不允许你外出，给我安静待在家里，让丹尼尔陪着你，知道了吗？”保罗阻止了还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女孩儿，又指了指桌子上肥猫。 这时猫头上出现了一个类似于漫画中的对话框，里面写着：「我不想叫丹尼尔，我想叫切萨雷」 “好吧，好吧，知道了。”赛琳娜抱起桌上肥猫离开餐厅。 “为什么要叫切萨雷？问了你好几次都不告诉我。” 「还差两次毛发护理」 “好吧，一会先来一次。” “死肥猫。”保罗简单整理了下，来到卧室躺在床上，顺便感受了下赛琳娜的情绪，确认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出神的看了会儿洁白的屋顶，缓缓的闭上眼睛想到：“黑暗来临，我能做些什么呢？” ………… 哥谭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一条不算宽阔的街道上随处可见污水的痕迹，街道两旁矗立着一栋栋陈旧的三四层高的楼房。 年少的布鲁斯·韦恩抱着膝盖坐在一架满是锈迹的铁质扶梯上，远离灯光和嘈杂的人群，这里更加黑暗，仿佛黑暗才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他呆呆的看着灯光下父母的尸体，越来越多的警察到来，驱赶着想要靠近拍照的记者，四周拉起了警戒线。 轰鸣的警笛，闪烁的警灯，刺眼的闪光灯，大声叫喊的警察和记者一切的喧嚣都无法吸引布鲁斯的注意，他依然呆呆的看着父母的尸体。 周围的黑暗更加浓郁，仿佛实质化一般把年少布鲁斯包裹起来。渐渐的一股极度愤怒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死死的咬住牙齿，双手握紧，脑海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带给他们恐惧，毁灭你眼前的一切吧。” “嗨，我叫詹姆斯·戈登，是一名警探，你叫什么？”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把布鲁斯从那种愤怒的情绪中带了出来。 眼前的警探慢慢的蹲下来，和布鲁斯双眼平视，并且和他保持了一点儿距离。 “我叫布鲁斯·韦恩。” “抱歉，我想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因为我的父母也在我年幼的时候去世……”戈登向布鲁斯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布鲁斯，现在我需要你振作起来，你的为他们做点什么，能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戈登感觉到眼前少年逐渐接受了自己，就对他说道。 这时，韦恩家族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赶到，把年少的布鲁斯紧紧的抱住，对戈登说道：“警探先生，布鲁斯少爷现在需要休息，明天你可以来韦恩庄园询问相关的问题。” “这……” “他身材高大，戴着兜帽，蒙着脸，穿着闪亮的黑皮鞋，抢走了钱包和妈妈的珍珠项链……什么都给他了，为什么还要杀人？为什么？”哽咽的声音传来。 戈登看到少年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就对阿尔弗雷德说道：“好了，足够了，赶快带他回家吧。” 看着打算离开的管家和痛苦的少年，戈登禁不住大声说：“布鲁斯，我会抓到凶手的，我保证！” 年少的布鲁斯看满脸坚毅的戈登，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和管家乘车离开。 ………… 这座城市中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可是大人物们依然在第一时间知道了韦恩夫妇被杀的消息和当时的详细情况。 哥谭的各大家族，政府官员，地下势力的掌控者们纷纷召集自己的核心成员以应对韦恩夫妇被枪杀带来的巨大变动，或许也是机遇。 法尔科内庄园，会议结束。 卡迈恩·法尔科内虽然日渐衰老，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银白的头发整齐的向后梳着，尽管已是深夜，他仍然穿戴整齐，黑色的领结，还有西装上别着的那朵红玫瑰，他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总是遵守‘规矩’，而这个词代表的含义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萨斯，查出是谁干的，找到他。” “是。”他身边肃立着的光头男人回答到。 看到boss没有其他的吩咐，他转身准备离开，这时法尔科内又说道：“明天把保罗请来，给庄园的宠物做个检查。” 萨斯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老大在这个时候还亲自关心这点小事，但并没有多问。作为法尔科内家族的行刑官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 哥谭的‘罗马人’法尔科内看着萨斯离去的背影，他拿起了衣领上别着的那朵红玫瑰慢慢地靠近鼻下，轻轻地嗅了一下。 “权力的味道，谁不想尝试一下呢。” “菲什·穆尼。” “萨尔维多·马罗尼。” “尼古拉。” 还是…… ………… 保罗躺在床上辗转发侧，胡思乱想。 “沉着冷静的人设果然不适合我，遇到大事还是慌得一批，都穿过来三年了就认识一个猫女，还是萝莉，还被我收养了，看最近的饭量有成为猪女的趋势。” “蝙蝠侠还是小正太，上次去学校门口想提前认识下未来首富，结果被人调查了好几天，当然不愧是有钞能力的人，买东西真不还价啊。” “我的神奇女侠也没找到，也不知道能不能建议她变身的时候穿上打底裤。” “超人还是个婴儿，倒是和乔纳森挺聊得来，嗯，超人的叔叔，这个称号相当有用，以后每隔几个月都去看看。” “闪电侠还没出生，不过那几个随时穿越时间的货太危险还是离远点好。” 必须重新做一下短期规划。 首先，熟悉未来走势。额，好像没什么用，小战斗清风拂面，大事件死的安逸。最关键的是我好像也不记得什么具体剧情啊，就知道超人厉害，闪电侠快，神奇女侠、超女非常漂亮，小丑不化妆我都不一定认识他，鬼知道他是哪个版本的。 其次，我有金手指。嗯，这个相当有用，就是成长速度有些慢。马上哥谭各路豪杰纷纷登场，层出不穷的黑科技有点防不胜防啊。 还是增强自身才是根本出路，超凡世界，俱全，伟力归于自身才是王道。幻想了下自己手掐老路，脚踢达叔的英姿。 穿过来后不知道怎么搞得变成现在这副欧洲人的面孔，但完全没有穿越前此身的记忆，周围的人对我也没有任何怀疑，倒是有些像dc世界里的宇宙融合。 周围的人情绪波动比较强烈的时候我能吸收一部分能量，可以增强自身体质，并随着我的认知自动分成了十级，但是三年了直到今天才突破一级，为什么呢，今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呢？难道蝙蝠侠的父母遇害属于dc世界的重大时间节点，我合体技能的攻击力又是随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而提升，所以像修真小说里那样今天突破了瓶颈？如果是那种能加点的就好了。 升级的好处还是很明显的，多了不少认知。原来我吸收的能量是情感光谱，吸收的多少还和生命的情绪波动和生命层次有关，这倒是不错，不过以后就得和那些没事就毁灭世界的家伙为敌了，毕竟也不能只靠着花花草草，苍蝇蚊子升级啊。 还有最关键的是想吸收到情感能量必须的生命对我有个认知，看来以后的多上新闻，等实力强了也得让外星人认识认识。 在纷乱的思绪中，天渐渐亮了。 “不合体变猫不用睡觉，按说是好事，但是总觉得生活中缺了点什么。”保罗边做早餐，边小声嘀咕。 “砰砰砰，小娜，丹尼，起床，吃早餐。” “我学习到凌晨三点才睡，我还是个孩子，需要大量的睡眠。”赛琳娜睡眼惺忪，打开房门，对着保罗抱怨道。 “第一，你从来没有熬夜学习过，肯定又用丹尼尔看漫画来着。” “第二，你昨天嘲讽我了。” “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一切收获都有代价，吃早餐，我还得和你好好谈谈，把你昨天看到的事情经过详细的告诉我，这不是小事，我们的商量下该怎么办。” 赛琳娜把昨天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你确定没有人看到你？”保罗严肃的问道，“再仔细想想，这关乎于你的生命。” “有这么严重吗？我九岁就加入幸运女神妈妈的组织了，隐藏、逃脱、盗窃手法一流。”赛琳娜还有点小得意的说道。 “我两年前收养你就是因为你偷东西被发现，你知道你当时面临着什么。别废话，好好想想，还得再去检查下你当时穿的衣物，看看有什么东西遗留在现场了。” “那你昨天晚上不说，现在也晚了啊。”赛琳娜立刻回怼。 “我是医生，不是侦探，谁会一下子想的那么周全。”保罗瞪了赛琳娜一眼说道。 这时用两只前爪抱着杯子喝牛奶的肥猫头上出现了一个对话框「开战」。 六目相对。 铃铃铃，楼下电话铃响起。 “我去接电话，你去检查昨天穿的衣物，加菲猪继续吃早餐。” 过了一会儿，两人又来到餐桌前，看着三个空盘子和空杯都有些无语。 “很好，我们家永远没有剩饭，我再做点去。” 桌子上的肥猫一脸坏笑，还很人性化的耸了耸肩。 “等等，保罗，我昨天穿的风衣被撕掉了一块儿，应该是挂在我躲藏的那个铁扶梯上了。回来的路上还遇到几个流浪汉，那时我很慌乱，奔跑的时候兜帽没带好，不过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看清我了，毕竟那会儿已经很黑了，哥谭的夜晚你知道的。” “嗯，知道了，我们不能去现场，让丹尼自己去检查那个扶梯，处理现场，我去看看你的那件衣服，你自己做点吃的，没事的，一切有我。”看到赛琳娜有些紧张，保罗揉了下她的头发安慰道。 加菲猪，不，是加菲猫，自己解开餐巾，脱下马夹向着赛琳娜和它描述的小巷子跑去。 第2章 全能的加菲猪 我的全名叫丹尼尔·马尔蒂尼，是一只超高颜值的加菲猫，有着橘红色的柔顺毛发，可爱的圆脸，粉红色的小鼻子，一对大大的圆耳朵，翠绿色宝石般的眼睛，还有一条让我十分满意的粗粗的长尾巴。 血统嘛，应该很纯正吧，毕竟颜值在这儿摆着呢。据主人说我是他花了一个月工资买的，换算成大馒头能让我吃到吐，可我是一只猫为什要吃馒头呢？至少也得是肉包子吧。 按照惯例，我和主人是通过车祸来到这个世界的。 在进入到这个世界的过程中，我因为是猫，灵魂强度不够，主人把他的灵魂分给了我一部分，所以我也就一起来了。 大概是灵魂融合的缘故吧，我开始能思考了，穿越前作为猫的记忆也保留了下来，看过的东西都能够理解。还多了不少新能力，力量变得越来越大，速度飞快，爪子异常锋利，目前还没发现无法切开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获得神速力，那时我就是闪电猫了。 最让我满意的就是和主人合体的技能，虽然合体后以他的意识为主，但是外貌是我的啊，一只超帅的牛仔猫…… 丹尼尔在屋顶飞奔，像一道橘红色的光，瞬间来到了赛琳娜描述的那条有些狭窄的街道。 吸了下鼻子，“是这里，有赛琳娜衣服的气味。”丹尼尔虽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块布料，但是没有靠近那座扶梯，它又确认了下附近没有赛琳娜其他的物品，然后具现出一团火焰把那块布料烧成了灰。 “保罗，任务完成，我去布鲁斯家看看他，顺便吃个午饭。”丹尼尔用心灵通话对保罗说。 “好的，他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方便拜访，你安慰他一下，和他约个时间来店里，把小娜看到的情况和他说下，试试能不能发现凶手的线索，来之前通知我，我今天要去法尔科内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收到。” ………… 超级猫宠物店二楼餐厅。 “小娜，丹尼把现场处理好了，没有什么痕迹留下，流浪汉的问题暂时没办法，最近一段时间你跟着我或者和丹尼在一起，等这件事完全结束。还有，一会儿和我一起去法尔科内庄园给他的宠物做个检查。” “嗯，也不知道布鲁斯怎么样了，亲眼看到父母被杀，他能承受的住吗？昨天我也有些害怕直接跑了回来，我应该去安慰一下他的，认识快两年了，我们也算是朋友。” “别这样，你才十二岁，还是个小女孩儿呢，遇到那种情况，害怕才是正常的，直接跑回来有什么问题？这里是你家啊。”保罗伸开双臂对着满脸自责女孩儿说道：“需要一个老父亲的拥抱吗？” “才不要呢，我不是小女孩儿，我是超级大盗，我是猫女。”说着赛琳娜冲上来紧紧的抱住了保罗，把头埋到他的胸前使劲蹭了几下，“谢谢，我知道这里是家。” 过了一会儿。 “好了，父女亲情时间结束，你去打扫下店面，给宠物准备吃的和水，然后把医疗箱准备好。” “为什么是我去干活儿，我还是个小女孩儿啊，而且刚受到惊吓，你这讨厌中年人。” “按照你的饭量，又那么喜欢吃甜食，很快你就是猪女了，尤其是你在当超级大盗的时候容易踩塌别人的屋顶。另外我今年才二十八岁，而且我又不会衰老，等你变成老太婆了，我还是现在的样子。”保罗一边嘲讽小女孩儿一边走向客厅的沙发准备休息会，等待着法尔科内的手下来接他。 “你说话真恶劣，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父亲。”赛琳娜冲着保罗扮了鬼脸，边说着边向楼下走去。 ………… 丹尼尔来到了韦恩庄园，本打算直接从窗户进去，考虑了下，决定还是走正门。 “灵魂共用连行为习惯也受影响，自从收养了小娜以后，保罗那个大龄未婚男青年总想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信奉‘严父慈母’，问题是你扮演严父也不能照着《教父》学啊，学又学不像，哪个教父成天乱吐槽，难怪找不到女朋友，这么逗比，又那么穷，谁会看上他。”等待来人开门的时候，丹尼尔心里习惯性的开始吐槽他那个愚蠢的主人。 阿尔弗雷德打开门，却发现眼前没人。 “喵～” “哦，丹尼尔先生，上午好，抱歉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阿福严肃脸上露出了笑容，弯腰抱起眼前的肥猫，“今天多陪陪布鲁斯少爷好吗？” 因为两年前的一次误会，阿福和布鲁斯认识了保罗和丹尼尔，很快被这只异常聪明可爱的加菲猫吸引，就连韦恩夫妇也非常喜欢这个胖胖的小家伙。 “喵。” 外面的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仿佛黑暗才能给布鲁斯带来一丝安全感。 早上他从噩梦中惊醒，然后一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双眼没有任何神采。 阿尔弗雷德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给这个少年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而来自别人一切安慰也只是增加他的痛苦罢了。 “布鲁斯少爷，你看谁来了。”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唤醒了年少的布鲁斯。 “丹尼尔。”布鲁斯的双眼有了一丝神采，脸上也出现了一点笑容，他把肥猫从阿福的手中接了过来，抱在怀里，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猫咪的头。 阿尔弗雷德温柔的看了一会儿眼前抱着猫咪少年，说道：“布鲁斯少爷，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餐。”说着离开了房间。 看到阿福离开，丹尼尔也用头轻轻的蹭了下布鲁斯脸颊，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了下来。 肥猫的头上开始出现一个个对话框。 「布鲁斯，有事情要和你说」 「昨天发生的事我和保罗都知道了，小娜当时也在现场」 「今天你想办法去宠物店，保罗要和你谈谈」 「文字表达的没有那么清楚」 布鲁斯猛的站了起来， “好，我立刻……” 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叹了一口气，颓然倒在了沙发上说道， “阿福不会让我单独外出的。” 丹尼尔想了一下， 「你对阿尔弗雷德先生的信任程度有多大」 年少的布鲁斯考虑了一会儿，因为他懂丹尼尔想要表达的含义，郑重的说道：“我的父母忙于工作，阿福一直照顾我，陪伴我长大，他就像我的父亲。” 「那你可以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他」 「这样你们就不用去宠物店了」 「我在这儿，保罗可以带小娜一起传送过来」 “传送？”布鲁斯正准备询问肥猫。 这时阿尔弗雷德来到房间对布鲁斯说道：“少爷，市长正在召开关于昨天案件的记者会，一起来看下吧。” “请广大的市民相信哥谭市政府，相信哥谭警局，相信洛布局长，我们一定会将凶手逮捕归案……” 电视中的市长面对大批记者，慷慨激昂的说着。 “市长先生，能不能给公众一个确定的破案时间？”提前安排好的记者果断发问。 “专业问题要由专业人士来回答，这个问题我想我们英勇的警察局长能给出答案，洛布局长，作为一个深受市民信赖的专业人士，请你展现你的决心。”市长詹姆斯表现出他的政治智慧，果断甩锅。 “法克，我都不信我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洛布心里骂骂咧咧。 “三天！只需要三天我们哥谭警局就可以找到凶手。”洛布用简短有力的话语表现他的决心。 “很好，三天后我将再次召开记者会，并对你带领下的哥谭警局进行表彰，现在让我们行动起来。”洛布市长最后也不忘在锅上压一块石头。 “行动！”洛布拿起手边的扩音器大声发布命令。 早已集合好的警车，打开警灯，拉响警报向远处驶去。至于去哪？去做什么？也许只有上帝才能给出一个答案吧，因为这只是一场表演。 哥谭警局，局长办公室，烟雾缭绕。 洛布思考了一段时间，给警长莎拉·艾森打电话：“让哈维和戈登来我办公室。” 哈维·布洛克和詹姆斯·戈登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洛布用冷厉的目光看着两人，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 “两天时间，全体警员配合，相关部门配合，没什么问题就开始行动。” 哈维刚想说些什么，身旁的戈登一脸坚毅，大声喊道：“是，局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法克……”哈维缓缓的转过头看了下自己旁边的这个年轻警探，心头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是，局长。”哈维有气无力的说道。 两人走出办公室，哈维对戈登说道：“吉姆，你先考虑下侦破方案，我去下盥洗室。” 当然，哈维并不是想去盥洗室逆走四步什么的，他只是找个借口支开戈登，作为一个从业十几年的老哥谭警探，自然明白这个案子的侦破难度，只不过他有些想法还需要去洛布那确认一下。 哈维用一种自己人的口吻对警察局长说道：“洛布，能换个人负责这个案子吗？我手头还有其他案件。” “市长需要一个凶手，媒体需要一个凶手。”洛布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而其他人没有你的经验丰富。” 哈维考虑了一下，又问道：“可以把戈登换掉吗？他是个新人，还没有接受过考验，我怕他会坏事。” “不行，戈登的来头很大，他的父亲是哥谭非常有名望的检察官，而且他在军队里的根基也很深。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哥谭警探，必须要接受考验。” “我明白了，我会搞定凶手。”哈维非常肯定的说道，并加重了‘凶手’这个词的语气。 洛布站了起来，向哈维伸出了手，“当然，我一直非常信任你的能力，哈维·布洛克警探。” 戈登上身是一件洁白的衬衣，下身黑色警裤，身材挺拔，相貌英俊，有一种阳光的气质，他微笑着和一个个身穿黑色警服的探员打着招呼。他属于哥谭，他血管里流淌着哥谭人的血液，他退伍后来到哥谭警局，立志要维护法律，维护正义，维护秩序。 ………… 法尔科内庄园。 保罗给宠物做完了相应的检查，被留下吃了午餐。法尔科内安排手下带着赛琳娜在庄园游玩，他准备和保罗谈谈。 “保罗，你把赛琳娜照顾的很好。” “不经常和家人在一起的男人，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男人，我用了一生的精力，不让自己变得粗心，女人和小孩子们可以粗心，男人不可以。” “两年前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你的能力证明了你的价值，但我相信友谊，并且愿意首先表示出我的友谊。” 保罗直视这位哥谭教父的眼睛，说道：“是的，我感受到了您的友谊，而且您对超凡力量并非一无所知。” “您需要我做什么，并准备为此付出什么筹码？” 法尔科内说道：“伟大的人并不是生下来就伟大的，而是在成长过程中显示其伟大的。我用一生创造了巨大的财富，但所有巨大的财富背后都隐藏着罪恶。现在随着我的老去，一些人试图展示他们的伟大，夺取本不该属于他们的财富。” “我需要在不违背你原则的前提下为我出手三次，而我会在我能力范围内答应你三个条件，不惜代价。” “好，成交。”保罗这次维护住了他冷酷人设，尽量用简短的话语回答。 他带着赛琳娜准备离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黑人女性，她美艳性感，带着一丝疯狂，双眼仿佛能够看透人心，像一只黑豹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她就是法尔科内的教女，掌管哥谭的地下人口买卖，物品销赃等各种生意的菲什·穆尼，人称鱼姐。 保罗走远后，鱼姐向法尔科内的手下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老大的宠物医生，今天是来给新到的红腹锦鸡做检查的。” 点了点头，鱼姐没有再多问什么。 第3章 保罗开始杀人了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离开法尔科内庄园后不久，保罗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恶意。不过考虑到现在哥谭的情况，他又乘坐着法尔科内家的汽车，被敌对监控也是正常。 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保罗让法尔科内安排的司机先回去，他准备和赛琳娜逛逛商场，补充下日常用品，顺便确定一下是正常监控还是针对自己。 保罗和赛琳娜刚进商场，立即出现了四五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向他们走来。 “是要给我买新衣服吗？这次我要自己选，你买的衣服太难看了，同学们总是笑话我。”作为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赛琳娜对保罗的衣着品味充满了怨念。 “别说话，有情况，跟紧我。”保罗小声对赛琳娜说道。 他拉着赛琳娜的手，加快步伐，利用人群的遮挡，暂时脱离了那几个人的视线，躲到了安全通道里的一个杂物间内。 “有人要抓我们？为什么？”赛琳娜小声问。 “我小看了哥谭大佬，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流浪汉，而且你当时应该被人看到了脸，不过我没想到能这么快确定你的身份，这下我们有麻烦了。来的是马罗尼的人，我认识其中一个。” “那怎么办，从这里逃走不难，可是回家也会被抓到的，我们没法回家了。”赛琳娜有些慌乱。 她看着保罗，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低声说道：“你自己离开，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他们只是抓我回去问话，我说清楚就没事了，我们还可以正常生活。” “笨蛋，有哪个父亲会让女儿单独面对危险。”保罗揉了下赛琳娜的头发说道。 这时杂物间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团柔和的白光，丹尼尔传送了过来。 “给我做下伪装，然后来一把伯莱塔。” 「持续时间」 “这次不限定，等我主动解除。” 喵，肥猫挥了下爪子。然后保罗就变成了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穿着深色长风衣，戴着宽沿礼帽，脸部蒙着黑巾的壮硕男人。 “可惜具现出来的事物会发光，虽然不是太亮，可还是有区别的，不然可以把小娜具现出来直接引走敌人会安全许多。”保罗心里想。 “丹尼，你伪装成我的样子保护小娜，我去搞定他们。” 感受了下刚才传来的情绪特征，那几个打手正在向安全通道的杂物间走来。 “滚开。”也许是保罗的形象有些骇人，打手头目看到堵在必经之路上的保罗后，掏出手枪对着他厉声说道。 再次确认了下附近生命的情绪，保罗对那几个打手说道：“很好，看来就你们五个人了。” “你……”打手头目正准备说些什么。 砰砰砰砰砰，没有间断的五声枪响发出，打手们的眉心中都出现一个血洞，倒了下去。 “反派死于话多，正真的高手都是对着敌人的尸体阐述观点。”保罗小声说了一句。 “呼……”长吁了一口气，“短时间主动吸收大量情绪还是对自身有一点影响。”保罗感受了下自己的状态想到。 保罗带着赛琳娜和伪装成自己的丹尼尔离开商场回到了家中。 …… 很快，马罗尼收到了手下失败的消息，带人来到商场，他看了下倒在地上的打手，向旁边的卡朋问道：“这几个人的身手怎么样？” “老大，有三个相当不错，今天他们正好闲着，在一起喝酒，一般这种小事他们是不可能来的，我开始只打算派两个人来。”卡朋回答道。 “我再重新安排人手，这次肯定能把那个小婊子抓来。” “蠢货，看不到死人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吗？他们都是在一瞬间就被干掉了，而且都是眉心中弹，这样的抢手你能派谁去，派多少人？并且不是我们要抓的人干的，有其他人出手，暂时停止行动，等调查清楚后再说。”马罗尼作为哥谭可以和法尔科内分庭抗礼的黑道大佬，迅速做出了判断。 “想办法把具体情况隐藏一下，一定会有其他人去帮我们出手试探的，哥谭永远不会缺少自大的蠢货。”马罗尼对手下吩咐道。 ………… 超级猫宠物店二楼客厅。 保罗和赛琳娜应付完警察的询问回到家里。 两人一猫分别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凝重。 保罗感受到赛琳娜略显紧张的情绪，对她说道：“害怕了，我早告诉你了，我是非常厉害的。” “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嘛，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赛琳娜小声说道。 保罗斟酌了一下说道：“还记得我对你讲过我的特殊能力吗？我可以吸收生命的情感力量，可能是最近能力提升了，还不太适应，方才又在短时间主动吸收了大量的情感力量对我造成了一些影响，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只是怕你变成……” “我以我的力量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一些罪恶，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保罗把肥猫抱过来，用手抚摸着丹尼尔圆圆的头，缓缓的靠在沙发上，刻意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道。 「这个形象和这段话均出自电影《教父》」丹尼尔头上出现的对话框毫不留情的揭露了保罗的装x行为。 “扑哧。”赛琳娜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死肥猫。刚才那段台词多有感觉，小娜都感动了，你总是破坏我的形象，难怪她爱和我顶嘴，也不听话，这样怎么成为一个淑女？将来嫁不出去，我去找谁收彩礼？”保罗用力捏着丹尼尔的胖脸抱怨。 “为什么我结婚要送你礼物呢？”小孩子的关注点往往很容易转移，赛琳娜果然被保罗的话语转吸引了注意力。 “我们分析一下啊，你成年，恋爱，结婚前的这段时间会由我来照顾吧。直到将来有个混蛋抓住你的心，把你娶走，我只能孤苦伶仃的独自生活，这期间我付出的金钱，感情不需要回报吗？” “你难道不希望我有一个安逸的晚年生活吗？”保罗装出一副可怜相对赛琳娜说道。 “你为什么不努力工作提前挣够养老金？”赛琳娜一脸坏笑，耸了耸肩。 “嘿，你这没良心的小坏蛋，今天必须揍你一顿。” “家暴了，我要报警抓你。”赛琳娜边笑边喊。 保罗起身抓向赛琳娜，小女孩儿一个后翻，躲开了保罗的手，两人开始围着沙发开始追逐打闹。 客厅充满了赛琳娜的笑声。 「中年老父亲和叛逆女儿的战斗」熟悉的对话框出现在了肥猫的头上，这次明显扩大了字体还贴心的加上了闪烁特效。 保罗无耻通过用减少零花钱来让赛琳娜认输，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并要求小女孩儿写下了，以后用未来结婚对象一半财产作为嫁妆的保证书。 吃过晚餐，门铃响起。 “布鲁斯他们来了，小娜去开门。”保罗感受了下门外传来的情绪。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来到二楼客厅，相互问好后，众人分别落座。 保罗看着做了简单伪装欲言又止的两人说道：“我先把我知道的全部情况说一下，然后你们再详细的告诉我你们了解的信息。我能感觉到您对我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且对超凡力量也不是完全陌生，所以您可以相信我，阿尔弗雷德先生。” “是的，韦恩家族有悠久的历史，了解这个世界上的很多秘密，以及那些不可思议的能力。”阿尔弗雷德说道。 双方把事情都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好了，情况已经了解，我们现在用相互提问的方式来进行接下来的谈话，如果问题涉及到不方便说的话题，就直接说明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保罗努力回想《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情节以期能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找到线索。 阿尔弗雷德看着保罗的眼睛，这个前英国特工有着丰富的阅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先来提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帮助我们，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说道。 “第一，小娜和布鲁斯是朋友，韦恩先生和夫人在生前对小娜也非常照顾；第二，小娜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马罗尼的行动只是开始。” “第三，我不想杀掉所有人！”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两人仿佛被保罗冷酷的话语吓住了，愣了一会。 “杀人……”年少的布鲁斯喃喃低语。 阿尔弗雷德用手紧紧抓住布鲁斯的肩膀，仿佛在给他注入勇气。 “抱歉，布鲁斯，你是个男人，你只有鼓起勇气来，才能战胜恐惧，现在该我提问了。”保罗略显冷酷的说道。 “为什么昨天夜晚要在没有保镖的情况下走那条街道，你父母最近在做什么大项目，他们应该很熟悉哥谭这座城市，知道在偏僻的地方会发生什么。” 布鲁斯冷静下来，说道：“我的父母最近好像在和政府商议阿卡姆区的改造工程，谈判已经接近尾声，他们有段时间没有陪我了，所以我们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结束后，爸爸提议一起散散步，就让司机先回去，他又说那条街道是近路，当时妈妈还提出反对，说她从来没听说过那条街道而且哥谭的夜晚更加危险，平常很少反对妈妈意见的爸爸却执意要这样做，这不正常。” 保罗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蝙蝠侠的传说，好像他是黑暗多元宇宙的主宰巴巴托斯进入光明多元宇宙的门户。不过他没有把这个信息说出来，因为太过高端除了平添烦恼没有任何作用。 保罗接着问道：“为什么那个凶手要放过布鲁斯呢？如果是单纯的抢劫，他没必要杀人，如果是蓄意谋杀，他没理由放过布鲁斯。布鲁斯存在着的价值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回答：“只要布鲁斯少爷活着，韦恩集团就不会被肢解，韦恩家族经过数代人的努力把韦恩集团发展到现在的规模，里面有许多忠于家族的人，他们像是中世纪国王下的领主，只要王旗不倒下，他们就轻易不会背叛。”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集团内部出现了问题，他们设法除掉老爷，少爷年幼不能执掌集团，他们可以接过公司的管理权，从而在少爷成年前逐步蚕食公司，这样会十分隐蔽，不容易引起外界大型集团的觊觎。而且这个人在集团的地位一定相当高，并且有为数不少的盟友。” “还有就是老爷最近与市政府商谈的阿卡姆区的改造工程，刚进入谈判尾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是一个大区整体的改造工程，牵扯了各方面巨大的利益。” “……”阿福一条条的分析原因。 保罗看着款款而谈的阿尔弗雷德心想：“好厉害啊，不愧是大家族的管家。” 相互提问在继续，各种信息浮出水面。 最后，保罗挺直后背，严肃的说道：“我总结一下我们刚才提出的疑问和解决办法，及我们双方需要进行的工作。” “不干涉警局对案件的调查，至于市长说的三天破案，根本不可能，按照哥谭警局的风格肯定是找一个替罪羊，但布鲁斯你需要默认这个结果。” “阿尔弗雷德先生和布鲁斯你们调查韦恩集团近年来建立或者关停的重大项目。” “我会监控哥谭的地下势力。” “最后，让小娜带着丹尼尔去韦恩庄园生活一段时间，有丹尼在不用担心他们两个小家伙的安全问题。” “那就这样吧，你们还有什么建议？”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都站了起来，对着保罗郑重的鞠了个躬说道：“感谢您的帮助。” 送走了阿福和布鲁斯。 赛琳娜对保罗说道：“不需要我帮忙吗？而且丹尼不在你身边，你会有危险吧。” “我能有什么危险，再过一段时间小口径枪械都对我无效了，再说打不过我还不能跑吗？”保罗撇撇嘴，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万一打不过也跑不掉呢？”赛琳娜还是不能放心，追问道。 保罗看着赛琳娜双眉紧皱，一脸担心的样子。 “那就召唤丹尼合体，杀光他们。” 第4章 经验丰富的哈维 我叫哈维·布洛克，在哥谭这个城市已经当了十几年的警察。要知道在这个充满了疯子，杀人犯，抢劫犯，贪污犯……各种罪犯的城市里能活到现在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至于我为什么能活下来，因为我成了‘自己人’。 我也曾经热血，也立志维护正义，也会为同伴舍命拼搏。 而现在我不得不带着一个菜鸟准备用两天去侦破一个案件——韦恩家族的托马斯夫妇被枪杀案。这就好像国王被杀，大臣却让一个老**带着一个新兵去调查原因。 法克所有。 但这就是哥谭。 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从这个菜鸟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 但是，现在我会用拳头揍那些不识相的小混混，会掏枪威胁那些不懂规矩的店主，也会很自然的对黑帮大佬，对长官对所有能伤害到我的人低头，微笑，这样我既可以舒服的活着也可以容易的解决各种麻烦。 也许有一天也会倒在不知道哪条街道的臭水沟里，但在这之前我依然是交友广阔的哈维·布洛克。 整整一个上午，哈维和戈登都在对案发现场附近的商店店主，黑帮，流浪汉，小混混进行询问，虽然使用了不那么合法的方式，但他们任然一无所获。 这时已经来到了下午两点左右。 哈维看了下时间，对戈登说： “吉姆，我们不能这样盲目调查下去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那条街属于剧院区，我们直接去找那个街区的老大菲什·穆尼帮忙。” 戈登听完哈维的话语后有些愤怒，对着哈维大声说： “哈维，我们是搭档，我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 菲什·穆尼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街区老大，她是‘罗马人’的教女，她从事多项犯罪活动。 我们是警察，我们不能去找一个罪犯帮忙。” 哈维看着眼前的这个激动的菜鸟，不知为什么有些感动，他决定像曾经带他的那个老伙计一样，给这个新人上上课。 “听着，吉姆。我对你提几个问题，你好好想想，不用着急回答。” “黑帮大佬和街头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他们不都是罪犯吗？” “只是他们一个在你的掌控中，随时可以找到证据进行抓捕；另一个却让你无能为力，是吗？” “你不愿意向菲什·穆尼寻求帮助，是因为她是罪犯，还是因为你明知道她不是好人而你却没有办法？” “你想保住你那可怜的自尊心？” 戈登听完脸一下红了，说：“我……” “停，我不准备和你辩论，我们是警察，在你没有证据指控菲什·穆尼前，她还是一个普通市民， 警察办案，寻求市民的帮助没有任何问题。” 哈维不准备再和戈登多说什么，开车直接来到了鱼姐的酒吧。 …… 蒙蒙细雨中，一条酒吧后的小巷，鱼姐和保罗站在一起。 前段时间在保罗和赛琳娜外出的时候，宠物店被破门而入，抢走了不少东西。 经过保罗的调查，发现作案者是鱼姐的人，本来不想多事，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鱼姐派人通知他，说她知道了手下抢劫保罗店铺的事情，要给保罗一个交代。 “这个女人昨天刚在法尔科内家见到我，今天就让我来，有什么目的呢？”保罗看着眼前的行刑场面，有些疑惑。 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叫喊着的人，围在他身边用棒球棍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人，和鲜血、雨水，构成一幅有些奇异的画面。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看的有些出神。 “蠢货，你在想什么。” 鱼姐有些愤怒的声音传来。 科波特立刻感觉到头上重重挨了一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看的太入迷，没有给鱼姐打好伞。 “我的头发让雨水淋到了，如果不是今天有客人在，我就把你的另一条腿也打断。” “老大，对不起。”科波特赶快道歉，先是对着保罗笑了一下，然后对鱼姐露出谄媚的笑容说： “老大，能让我打几下吗？” 鱼姐看着她的打伞小弟，这个满脸谄媚笑容的家伙留着怪异的发型，两个黑眼圈，一个下垂的有些夸张的鹰钩鼻，再加上白衬衣，黑西装让她想起了一种动物。 这让她感觉有些好笑， “保罗，你看这个家伙是不是像一只企鹅？” 保罗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好吧，那你就去试试。”鱼姐对科波特说道。 “老大，哈维来了。”这时一个小弟过来通知鱼姐。 科波特恭敬的目送鱼姐和保罗离开，在他们背影消失后，面容逐渐扭曲，然后从一个小弟的手中接过棒球棍，大声说： “兄弟们，让我一个人来。” 一下，两下，看着随自己手中棒球棍飞溅起来的鲜血，感受着球棒落在肉体上的触感，科波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扭曲，他有一种能够掌控一切的感觉，他笑出了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 “兄弟，老大说的对，这个家伙真像一只企鹅，我们以后叫他小企鹅吧，哈哈哈。” 一句话让科波特仿佛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他扭过头，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 保罗看到有人找鱼姐，直接告辞离开。 菲什·穆尼的酒吧中。 戈登看着哈维和鱼姐热情的拥抱，还轻轻吻了鱼姐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 罪犯和警察不应该这样的。 这时戈登听到有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传来。 “外边有情况，我去看看。” 哈维明显有点烦这个正义感过剩的家伙，不耐烦的说： “别多管闲事，现在我们时间很紧。” 鱼姐笑了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 “大概是我的手下在看恐怖片，让这位警官去看看吧。” 戈登来到小巷，看到一个站都站不稳的家伙在殴打一个人，他立即大声喊： “住手，我是gcpd。” “警官，我们是在开玩笑，是不是兄弟？”科波特抓着挨打小弟的头发，让他满是鲜血的脸冲着戈登。 那人痛苦的挤出一丝笑容， “是的，警官，我们在开，开玩笑。” “……” 眼前发生的一切再次告诉这个充满正义感的警察 ——这就是哥谭。 回到酒吧，鱼姐听过了哈维的诉求，没有任何推诿，当面吩咐手下去了解情况，根本不像是一个黑道大佬，更像是一个积极配合警方的良好市民。 “好了，哈维，我的老朋友，我们喝一杯，顺便给我介绍下这位帅气的警官，我从没见过他，是你带的新人吗？” “当然，来，吉姆，这是大名鼎鼎菲什·穆尼，是……” 一片融洽氛围中，三人聊了起来。 “老大，有消息了……”过了一段时间，鱼姐的一个手下进来欲言又止。 鱼姐表现的非常坦荡，吩咐道： “这两位警官是我的朋友，直接说吧。” “老大，凌晨的时候有人去马文那想出售一条珍珠项链，马文大概是被打扰了睡觉，所以给的价格相当低，卖家不满意，然后马文就让那小子滚蛋了。” “那小子马文认识，是一个小偷，当然遇到合适的对象也不介意扮演下强盗。” “他叫马里奥·佩珀，有老婆还有一个女儿，是个混蛋，经常家暴，还酗酒，吸d，不过听说原来也是个有钱人，被人骗了，破产了。” “就住在附近。” 鱼姐很满意手下的表现，点了点头，冲着哈维和戈登笑道： “两位警官，你们听到了，我的消息就这么多，希望能帮到你们。” 哈维表示了感谢，和戈登匆匆离去。 鱼姐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 没有任何耽搁，哈维和戈登来到了马里奥·佩珀的家门外，听了下里面的声音。 “是马里奥家吗？鱼姐让我们来找你谈点事。” 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传来开窗户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戈登一脚踹开房门，屋子里空空荡荡，几乎没有几件家具，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绿植，旁边有一个蹲在那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儿。 顾不上说什么安慰的话，戈登冲到窗户边，看到一瘸一拐的身影，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 让戈登没想到的是，马里奥看到戈登追了上来，直接就拿出手枪射击，两人正在僵持。 砰砰砰！马里奥的背后传来一阵枪响，原来是哈维从后面绕了过来。 马里奥转头正打算向哈维开枪，戈登担心哈维，只好连开数枪，击中了马里奥，哈维又乘机一枪打在了马里奥的头上。 戈登犹豫了一下，没把埋怨的话说出口。 哈维气喘吁吁，过来对戈登说道： “伙计，果断一点。呼叫人来处理尸体，我们去搜查他的家里。” 哈维在马里奥的家中四处翻找。 戈登看着紧紧抱着一小盆绿植的女孩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想起了幼年失去父母的自己，想起了昨天的布鲁斯·韦恩。 自己属于一个大家族，不缺人关心和照顾，布鲁斯更不用多说。可眼前的小女孩儿有什么呢？ 她只有一个辛苦工作的妈妈，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一个偷盗、抢劫，回家后只知道酗酒、吸d、家暴的父亲。 可现在她只剩一个母亲了。 哥谭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着同样的惨剧，戈登看着找到珍珠项链，兴奋大喊破案了的哈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回到警局后，迅速结案。 虽然案件得以侦破，凶手也已经击毙，戈登松了口气，终于完成了对布鲁斯的承诺，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他脑海里总是出现那个小女儿的身影。 记者会如期召开，市长慷慨陈词，警察局长荣光满面。 小布鲁斯与英雄警察握手，合影，并当场表示要对哥谭警局进行捐款。 一切都告诉市民， 你们的税没有白交， 市长，议员们值得信赖的 法律再一次被维护，正义又一次得到了伸张。 喧嚣过后，一片狼藉。 ………… 布鲁斯·韦恩庄园。 布鲁斯，赛琳娜，阿尔弗雷德和丹尼尔三人一猫回到家中。 “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凶手？”布鲁斯有些期待的问。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说道： “不太可能，结案太快了，不符合程序，虽然从安抚市民的角度说得通，但是疑点很多。” 这时赛琳娜问肥猫：“丹尼，你刚才闻了死者的气味了吗？你去现场侦查过，能分辨出来吗？” 「凶手肯定不是死者」 「至少三天内死者没有去过案发现场」 肥猫给出了准确的结论。 看到肥猫的结论，阿福还是再问了一句： “真的可以确认吗？到现在已经快四十个小时了。” 「三天内的气味可以做到百分百的判断」 「如果你们不信」 「我也没办法」 肥猫摊开前爪，耸了下肩，表示无所谓。 赛琳娜赶快把肥猫抱在怀里安慰道： “丹尼，别生气嘛，大家都很相信你，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会怀疑啊。 他们两个还不知道你有多厉害。” 「哼！」（闪光特效） …… 阿福坐直了身子，严肃的说道： “看来保罗预料的很准，警局果然不可能在三天内破案，也找了替罪羊。 警局里的人谁也暂时不要相信，包括詹姆斯·戈登。 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表面上承认警局的侦破结果，私下里我们再进行调查。 大家一定要小心，不可以露出破绽。” ………… 韦恩夫妇的葬礼即将结束。 戈登身穿黑色礼服向布鲁斯一行人走来，他伸出手并说道： “布鲁斯，我完成了承诺。” 年少的布鲁斯面沉似水，好一会才握住戈登的手，声音有些嘶哑： “谢谢。” 戈登虽然有点奇怪布鲁斯的态度，但因为今天是布鲁斯父母的葬礼，也就没有多想。 戈登又和旁边的保罗，赛琳娜，阿尔弗雷德握手致意，然后告辞离去。 哥谭的国王倒下了，年少的王子能够顺利继承他的王位吗？ 最强大的公爵老去了，可他并没有一个真正的继承人。 当那个能够压服一切意见的声音消失后，各路英豪纷纷登上舞台，准备去展露自己的锋芒。 第5章 被终止的平淡生活 阳光明媚，哥谭天空的乌云难得放假一次。 保罗今天蹭到了韦恩家的游艇，带着赛琳娜和布鲁斯，在万能管家侠阿福的陪伴下去海钓。 赛琳娜，布鲁斯和保罗三人一字排开，在进行钓鱼比赛。 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个桶。不，保罗身边放着两个。 除了保罗左边的桶，其他三个都空空如也。 “呕……” 保罗把头扭向左边，再次开始呕吐。 “哈哈哈哈！”赛琳娜笑的蹲了下来，用手捶着甲板。 “现在我郑重宣布，这次比赛的获胜者是强大的‘割蛋医生’保罗。因为只有他有收获。” “布鲁斯你看他那副样子，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赛琳娜又开始用头撞布鲁斯的肩膀。 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和礼仪培训，让布鲁斯艰难的忍住了笑。 “保罗先生。”阿福适时的递过来一块餐巾。 保罗接过餐巾，由于注意力不是很集中，顺手就往胸前放去。 “保罗先生，我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午餐，您是准备先喝汤吗？”阿福故作严肃的问道。 赛琳娜反应过来后又开始放声大笑，这次布鲁斯也没能忍住，连带着阿福都笑了起来。 保罗看着在甲板上打滚的赛琳娜，看着开心起来的布鲁斯，也开始跟着大笑…… 哥谭也会有阳光，也会有欢笑，只不过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 “保罗先生，晕船属于晕动症的一种，发病机制尚未完全明了，不一定是身体的原因，也会受到心理方面的影响，您不必过于担心。”布鲁斯在路上还贴心的安慰了保罗。 “我没病。” “那你到现在还找不到女朋友。”赛琳娜绝不放过每一个嘲讽保罗的机会。 “猪女，你给我等着。” 一路拌嘴中，离超级猫宠物店越来越近。 急救车、消防车、警车的警报，扩音器传来的大喊……各种声音进入了四人的耳廓。 四人分开围观人群，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半倒塌的三层店铺，正是超级猫宠物店 ——保罗的家。 保罗让三人等着，他面沉似水，和上来阻拦的警察说明情况，进入现场。 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眼前有两具被盖起来的尸体，一大一小。 保罗心中一紧，赶忙过去，轻轻掀开尸体盖着的白布上方。 一位女士和一个小男孩儿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保罗认识她们，女士正是今天他外出游玩时，拜托帮忙照看店铺的玛丽，小男孩儿是她的儿子，中年男人叫吉姆，是他的邻居，哥谭少有的好人。 保罗蹲在地上，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一个救援队的人冲着警察喊道： “这儿还有个活的，这家伙没有什么大事，过来看下。” 警察掏出枪围拢了过来。 这时那个幸存者慢慢的爬起来，浑身是血和各种杂物，他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那是一截细小断臂。 他恶狠狠的大喊：“马罗尼你这混蛋别想杀了我，警察，快送老子去医院，老子是疯狗帮的杰克。” 疯狗帮是哥谭码头的一个中小型帮派，主要进行走私和d品的买卖，和马罗尼的帮派有冲突。 杰克看到了哭的声嘶力竭的吉姆，走了过来， “嗨，兄弟，这是你儿子的手吧，小崽子表现的不错，没他，老子可能就被炸死了。” 说完把断臂扔到了吉姆的身前。 吉姆看到眼前的断臂， 彻底崩溃！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无尽的怒火涌上保罗的心头，几乎燃烧掉他的理智，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了。 “保罗！” 赛琳娜的从小就有非常敏锐的感知，她也许是感觉到了保罗即将爆发，就冲进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别在这儿杀他。”赛琳娜轻声说。 保罗一言不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感受着周围人群的情感。 有恐惧，有愤怒，有兴奋，只有很少的怜悯。 ………… 哥谭警局。 相关的问询结束，戈登对保罗说： “保罗先生，您可以离开了，但近期不要离开哥谭市，抓到凶手后，有可能需要您的证词。” “那个杰克怎么处理？你们会去抓马罗尼吗？”保罗看着这位哥谭警局最正直的警察问道。 戈登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在刚才的问询中，保罗向他讲述了吉姆一家的情况。 这时，结束对杰克审问的哈维恰好听到了保罗的问话，便说道： “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马罗尼有关，也没有证据证明杰克犯罪。” “那玛丽和他的儿子都白死了？”保罗又有些控制不住怒火。 哈维依然打着官腔：“请相信哥谭警局，我们会抓到凶手的。” 保罗不再说什么，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哈维和戈登两人，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很好，谢谢两位警官的解释，那我先走了。” 这时保罗看到办完保释手续的杰克大摇大摆的走出警局，还不忘和哈维戈登打了个招呼，出门坐上手下的汽车扬长而去。 夜幕已降临，保罗望着远去的车辆，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当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很难一下子变成杀伐果断大人物。 给杰克一个难忘的死法在保罗看来是毫无疑问的，那么疯狗帮的其他人怎么处理，马罗尼本人和他派去的抢手怎么办，现在都是需要保罗考虑的问题。 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全部干掉吧。 所以保罗决定找人商量一下。 来到了布鲁斯家中，向等待许久的三人讲述了警局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 听完保罗的讲述，布鲁斯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不遵守法律，不经审判就动用私刑甚至杀人，那我们和那些罪犯有什么区别呢？” 布鲁斯经历了人生巨大的挫折后明显成长了，开始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 “阿尔弗雷德先生，您怎么看？”保罗没有直接回答布鲁斯，反而向阿福问道。 “老爷在生前交代过，不要让任何人和事情干涉少爷的成长，少爷会做出自己的判断，我支持少爷的所有决定。”阿福回答。 “我支持保罗的所有决定。”赛琳娜举了下手说道。 「支持保罗」这是肥猫的态度。 “很好，一会儿需要投票的时候我可以直接以三比二胜出。” “接下来就是我和布鲁斯的直接对话了。” 「辩论开始」（闪烁效果） “丹尼，安静听着，别搞怪。”保罗瞪了肥猫一眼。 “布鲁斯，法律是由国家制定用来体现统治阶级意志的，那么在哥谭谁才是统治阶级呢？ 是你，是市长，是法尔科内，是马罗尼。 难道让受害者期待你们自己惩罚自己？” 布鲁斯考虑了一会，说道： “保罗先生，统治者也将自己置于了法律之下。” “那么法律是完美的吗？它没有漏洞吗？它对你们真的有效吗？” 布鲁斯立刻反驳：“法律当然不完美，所以才需要一次次的修正，但如果都不遵守法律，那社会必然陷入混乱。 我们不光要遵守法律，还要遵守社会公约，建立较高的道德水准。” 唉……保罗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脸坚定的布鲁斯，知道今天是没法达成共识了。 “我听过一段话，很喜欢，它说的是： ‘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至于报复的程度，由当事人决定吧。”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保罗对布鲁斯说道：“布鲁斯，还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 “我想当哥谭警局局长，需要市长的任命。” 在美国大多数州和市的警局局长属于行政职位，是由可以由州长和市长直接任命的。 “哇，你要当警局局长？可你是个只会给猫狗做割蛋手术的蹩脚宠物医生啊，市长疯了才会给你任命。”赛琳娜对保罗的想法感到非常惊奇。 “那叫绝育，你能不能淑女点。另外我还会给宠物做美容。”保罗用手捂着额头，一脸无奈。 赛琳娜撇嘴，摊手，耸肩嘲讽三连。 布鲁斯羡慕的看着保罗和赛琳娜的互动，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情低落了下来，不再多问什么直接回复： “也许您担任警局局长能给哥谭的治安情况带来转变。我会尽全力促成这件事的。” 保罗站起身来，说道：“谢谢，我还需要去拜访一个朋友，然后帮别人完成心愿，先离开了。” “保罗先生，你……” “布鲁斯，想要达成目的，光有头脑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力量，你短时间内还没有阻止我的能力，努力吧。” 年少的布鲁斯看着保罗离去的身影，想着他刚才说的话，脑海中的计划逐渐成型。 ………… 法尔科内庄园。 “法尔科内先生，今天我带来了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尽管保罗的拜访非常突然，但法尔科内依然表达出了极大的热情。 “请说，保罗先生。” 保罗随手拿起一个苹果，一道柔和的白光把苹果包裹起来，过了几秒，恢复原状。 保罗指着苹果说道：“现在吃掉它可以治疗一定的程度的疾病，延缓衰老，增加你大概两年的寿命。” 法尔科内再也无法维持他多年不变的仪态和风度，瞪大了双眼，挺直了腰背，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真的吗？是真的吗？” “当然，不过有效期只有2分钟，这是我的能力之一。 那现在这个条件您准备拒绝吗？” 不愧是纵横哥谭多年的黑道大佬，法尔科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问道： “可以吃几次？” “无数次。” “有时间间隔吗？” “有，就是能够增加的寿命所对应的时间，也就是两年。” “只能用苹果吗？” “香蕉，梨都可以，当然你愿意选土豆，榴莲我也没意见，反正要两分钟内全部吃下去。 好了，不要多问了，其中涉及到的原理非常复杂，说了你也听不懂。”保罗有点不耐烦了。 “好，那您需要我做什么？以及为什么要选我。” 保罗说道：“尽快让我成为哥谭警局的局长，然后市长。原因是我不喜欢现在的哥谭。” “至于为什么选你，首先是你老了，越是老人越容易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越不容易抵抗延长寿命的诱惑。 其次是你有原则和底线。 最后则是你对哥谭地下势力有足够的控制力。我想让哥谭变得好一点，单凭警察和官员远远不够。” 对法尔科内来说这果然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生死间有大恐怖，他惧怕一天天老去的那种无力感，他别无选择。 生命对任何人都非常重要，可惜有些人不懂的珍惜。 码头旁的一座二层小楼里到处都是尸体，全部都是眉心中弹，表情不变。疯狗帮众人射出的子弹替保罗做出了选择。 刚才保罗当着法尔科内的面直接传送消失。 他让丹尼帮他做了伪装，又变成那个身高接近两米的蒙面客形象，然后找到吉姆，带他来到疯狗帮驻地。 最后只剩下杰克一人。 保罗递给吉姆一把消防斧。 杰克近乎于癫狂的大喊大叫：“来啊，来杀了老子，我认识你，你家的小崽子比最贵防弹衣还好用，替我谢谢他，哈哈哈！” 吉姆一下子双眼通红，就要向杰克扑去。 保罗拉住了吉姆说道：“等等，这是一场伟大的复仇，一场公平的战斗。” 说完抬起刚才从疯狗帮众手中拿来的抢，把所有子弹打进了杰克的四肢。 “好了，吉姆拿着金属消防斧，你拿着金属子弹，这下公平了。 吉姆，别忘了路上给你讲的东方大国的古代刑罚。” 保罗又看了一下表，说道：“不用着急，我们至少还有三个小时，我认识一个医生，他推荐给我一种强力胶水，止血效果特别好。” 吉姆一步步走向杰克…… 有什么能比亲手复仇更加畅快淋漓的感觉呢？ 第6章 投名状的故事 ‘疯狗帮被集体屠杀’——《哥谭日报》 ‘警察永远在事后到达现场’——《哥谭新闻》 ‘谁来保护纳税人’——《哥谭经济日报》 …… 啪！报纸被哥谭警局局长洛布狠狠的摔在办公桌上。 “你们的案子是怎么办的！ 为什么媒体会比我们提前知道？ 为什么不封锁消息！！！” 洛布怒不可遏，像一只被惹到的羊驼，一边高喊着自己的另一个名字，一边狂喷口水。 “局长，我们第一时间就就给提前到场的媒体打了招呼，他们也承诺和您进行沟通后再发新闻。”哈维有些疑惑的回答。 洛布看着哈维，想了想哈维的做事风格：这么多年的老警察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啊，难道有什么隐情。 他逐渐冷静，缓缓的坐了下来： “你们怎么有什么想法？这个疯狗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回警局的路上，戈登通过广播听到相关的新闻报道后也十分奇怪，他知道哈维和现场记者达成了协议，现在看到好几家报社都同时报导了这件案子，心中却有了想法。 他把报纸一份份排好，指着上面的标题说道： “局长、哈维你们发现没有，这些新闻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以攻击警局为主，而且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洛布局长。” 哈维恍然大悟：“对对，是的，确实非常明显。” 洛布听完戈登的分析，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对两人说： “好了你们出去吧，尽快破案，这个案子对警局的形象破坏很大。” 两人离开，洛布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疯狗帮因为码头区的走私、贩d生意和马罗尼经常产生冲突； 我和法尔科内关系密切； 马罗尼和法尔科内近几年争斗越来越激烈，最近又听说两人都对阿卡姆区有想法； 而市长却在两人间摇摆不定，那个王八蛋肯定是在等更大的好处。 一定是马罗尼那个垃圾干的！灭掉竞争对手顺便搞掉我，从而打击法尔科内。 …… 在网络时代没有来临之前，报纸还是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 整洁，温馨的小公寓里，一个长着下垂鹰钩鼻的瘦弱青年人，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慢慢端起母亲给他泡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叫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来自哥谭四大家族的科波特家族。 但是自从他父亲在一次淋雨后得了肺炎去世，他和母亲被赶出了原来的家，他被抢走了几乎所有的财产，只剩下一把父亲留给他的伞。 他虽然长相怪异，还瘸着一条腿，走路摇摇晃晃，经常被人嘲笑像一只企鹅。 不过他有精明的头脑，少年时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让他知道应该做什么。 像他母亲经常和他说的：他不会平凡的度过一生。 科波在特思考着最近的局势， 韦恩夫妇被杀， 案件迅速被侦破， 马罗尼和法尔科内愈演愈烈的争斗， 菲什·穆尼和俄罗斯人尼古拉的关系， 以及今天被屠杀的疯狗帮和针对警局的新闻……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哥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没人会在意一个小人物的死活，我必须尽快上位，掌握权势。 深思熟虑过后，科波特给他警局的关系打电话，说了他发现的关于鱼姐的一个秘密。 他要先搞定鱼姐，然后上位。 ………… “凡走过的必留下痕迹。”这句出自《圣经》的话也是犯罪调查领域的名言。 虽然韦恩夫妇的案件已经被结案，哥谭警局的法医爱德华·尼格玛进过几天的调查后，却发现了疑点。 但是他只通知了戈登。 爱德华·尼格玛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他性格孤僻，身材消瘦，带着大大的半框眼镜，笑起来十分的不自然甚至有些变态。 “嗨，你好，吉姆。” 他又露出那副不自然的笑容，抬起手向戈登打了个招呼，然后手就仿佛不知道如何安放，只好不停的搓着衣角。 “对，看我发现了什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爱德华转身拿起装着子弹的证物袋，向戈登展示。 虽然爱德华不太讨人喜欢，但专业能力毋庸置疑，而且知识十分广博。 “这两枚白色的子弹是由点22口径的手枪射出，手枪普通，但是子弹很特殊，而且一枚就要5美元， 而我们找到的凶手马里奥·佩珀，他根本用不起这种子弹。” 说完，爱德华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不妥，有些难为情的对戈登说：“对不起，戈登，我不是怀疑你，我……” 戈登看出了爱德华的窘迫，毕竟自己刚应为侦破韦恩夫妇被杀案受到表彰，被媒体称为‘英雄警察’，现在却被证明自己有可能抓错了凶手。 眼前的这个年轻的法医给自己的感觉十分复杂，他表现出社恐、腼腆、冲动、睿智等各种性格特征，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样。 戈登不再多想，毕竟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对爱德华说道： “不用介意，我们是警察，抓捕真凶才是我们的职责，我不能让一个好人受到冤枉，也不能让一个罪犯逃脱法律的惩罚。” 得到爱德华的消息后，戈登回想当时哈维的表现，发现了许多疑点，所以他自己来到马里奥·佩珀的家中调查情况。 马里奥家中只有小女孩儿孤身一人，没有给戈登开门，他只好在门外等着，他隔着门和里面的小女孩儿聊天。 直到晚上11点左右，小女孩儿的妈妈才回到家中，也许是看到戈登一直在门外等待，母女两人对他的戒备放下了不少，接受了戈登的调查问询。 这次的调查让戈登几乎确定了马里奥并不是真凶，他要找哈维确定一些事情。 在酒吧找到哈维，戈登把调查的结果向他讲述了一遍，然后直截了当的问道： “哈维，你知道实情，是不是鱼姐？” 哈维虽然对戈登的敏锐直觉有些惊讶，但他并不是很在意： “吉姆，伙计，事情已经过去了，也许凶手把皮鞋扔了，也许他的枪是捡的，谁知道呢，只有上帝才能告诉我们。”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我们是‘英雄警察’，多美妙的称呼，现在是享受生活的时间。”说完重重拍了下吧台，大喊：“给我们的‘英雄警察’来一杯。” 戈登死死的盯着哈维，想到今天那个累的快走不动了的母亲，那个明显营养不良的女孩儿，愤怒的冲上去抓住哈维的衣领，几乎把他提了起来，他大声喊着，仿佛想把内心的愧疚和愤怒都宣泄出来： “我们毁了一个家！” 猛的把哈维推倒在吧台上，然后转身离开酒吧，就算只有一个人，他也要维护他心中的正义。 ………… 菲什·穆尼的酒吧。 戈登在包房里找到了鱼姐，历史重演，不过这次打人者变成了被打者。 事情的发展出乎科波特的预料，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戈登救下了快要昏过去的企鹅人。 他现在满腔怒火，毫不客气的直接质问鱼姐事情的真相。 菲什·穆尼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冲着戈登抬了下下巴。 “嘭！”戈登感觉到后脑，后背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鱼姐缓缓站起身来，猛的用脚踩住戈登的脸： “谁特么得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把他们两个都弄到码头那个废工厂去，明天当众行刑，让大家看看叛徒的下场。” …… 戈登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看到了身旁和自己一样吊着的哈维，有些欣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朋友，尽管这个朋友不那么的正义。 就在即将被行刑之际，外面冲进来一群携带重武器的枪手，他们直接射杀了几个试图反抗的家伙。 然后法尔科内走了进来。 银发，西装，领结，红玫瑰，法尔科内仿佛永远衣着得体，恪守规矩，不怒自威。 “放下他们。”然后对着戈登说道：“你是詹姆斯·戈登吧，来陪我走走。” “我认识你父亲，我们是老朋友了，这是你今天可以活着的唯一原因。”法尔科内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脸庞说道。 “我父亲怎么会是你的朋友。你是卡迈恩·法尔科内吧，鱼姐是你的手下，找人顶替真凶是你指使得？”戈登毫无畏惧直接质问。 “托马斯·韦恩是哥谭的国王，国王被杀，他的国家势必要陷入混乱。 想消除民众的恐慌，恢复哥谭的秩序，必须短时间内找到凶手。 如果找不到，那就制造一个。” “你违反了法律，你陷害马里奥，我一定会抓你的。” 听到熟悉的话语，法尔科内露出了笑容，摇了摇头： “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那么的正直，遵纪守法。那么到底是法律重要还是秩序重要呢？” 这时，企鹅也苏醒过来，迅速观察了下情况，然后对法尔科内大声喊道： “法尔科内阁下，我叫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我是科波特家族的，我母亲是凯恩家族的，我有个秘密要告诉您。” 法尔科内知道科波特和凯恩同属于哥谭四大家族，有些好奇眼前这个家伙所说的秘密。 “我和这位科波特先生谈谈，詹姆斯，你和哈维警官稍等一下，顺便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话。” 法尔科内和科波特离开众人一段距离。 “法尔科内阁下，菲什·穆尼和俄罗斯人尼古拉是情人关系，他们的争斗都是装给您看的，他们想推翻您的统治。 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去马罗尼那卧底，给您传递消息。” 法尔科内想了一下说道： “有趣的秘密，可以换一个机会。 这两个警察你选一个人来杀你，如果那个人不杀你，那我也就放过你，毕竟规矩就是规矩。” “我选那个年轻的。”企鹅毫不犹豫。 “不错的眼光。” 然后他带着企鹅走过来，对哈维说道： “哈维，你和戈登把他处理掉，你知道规矩，让戈登成为自己人。” 科波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昏了过去。 哈维十分恭敬的说道：“是，法尔科内阁下。” 哈维把昏迷的企鹅装进后备箱，和戈登一起来到了哥谭码头。 “戈登，杀了他，以后我们就没事了。” 戈登惊讶的看着哈维， “他并没有违反法律，就是违法了，也不应该由我们来杀他，我们为什要听一个黑帮头目的命令。” 哈维看着年轻戈登，仿佛看着当年的自己，他有些痛苦，也有些憎恨自己，但还是说道： “杀了他，然后你就是自己人。不然我只能由我来杀他，再杀你。 法尔科内控制着哥谭警局，想活着，想为他效力就必须杀一个人。” 戈登难以置信的看着哈维： “哥谭警局所有人？” “那怎么可能，必须是有能力的人才有资格为法尔科内效力，杀了人就留了犯罪证据，以后就是自己人。” “那些不是自己人的呢？” 哈维撇撇嘴，说道：“危险的工作总要有人去干的。” “那杀谁能自己选吗？” “当然不能，杀一个本来就该死的人有什么意义。” 在今天，各种颠覆戈登人生观的信息灌入了他的脑海，他从没想过哥谭是如此的黑暗，他有些绝望了。 但是，他想起因为崇拜当哥谭检察官的父亲，所以退伍后放弃家族安排的工作，来到哥谭当一名警察，立志要维护法律，维护正义。 他不能放弃，忽然他看到不远处的河水，心中一动。 不顾科波特的苦苦哀求，把他拉到码头边上，用身体挡住哈维的视线，冲着科波特的头的旁边开了两枪，顺势把他推下河水。 ………… 科波特艰难的游过哥谭河，爬上对岸的码头。 他又饿又累，浑身是伤，掏出鞋中藏着的小刀，一瘸一拐地向着码头边一个钓鱼的年轻人走去，他必须找点吃的，什么都可以…… 他没打算通过请求或是其他什么正常的方式去寻求帮助，他的人生经历告诉他，哥谭几乎没有好人，尤其是年轻人。 那个人身边一左一右放着两个桶，从背影看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虚弱的身体让他不再多想，他离那个年轻人越来越近，举起手中的小刀冲着致命部位刺了过去。 “嘭……” 第7章 混乱的哥谭 嘭！ 企鹅人科波特被打的仰面飞起。 “阳光不错……” 一个有些奇怪的想法进入企鹅的脑海，这是他在彻底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靠，可别打死了。” 保罗赶快站起来，去检查被他一拳打飞的小子。 ‘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这不是保罗的信条。 自从前几天海钓丢人后，他准备检验一下自己到底是‘晕海’还是晕船。 最后他发现应该是‘晕海’，大概是应为自己不会游泳的缘故，看到比较宽阔的水面时由于害怕而产生了眩晕。 确定只是心理原因后，保罗准备克服这个小问题。 “最近情感能量吸收速度变快了很多，刚才又有点晕，没控制好力度，还没问这家伙为什么要用刀捅自己呢。” 保罗一边想着一边用脚轻踢了企鹅几下， “死了没？” “诶？这货有点面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保罗看着那张非常有特点的脸。 “救，救救我，我是科波特家族的，我会给你很多钱，救我……” 科波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飞速行驶的汽车直接撞飞，然后又被压路机碾了过去，他不停的吐着血…… 但他还不能死，他还要照顾母亲，夺回家族，掌控哥谭，必须活下去。 “科波特……，你是不是叫奥斯瓦尔德？ 啊，想起来了，是不是在鱼姐那见过你。” 在听到科波特这个词后，保罗一下子就想起来dc宇宙里，哥谭的黑帮大佬企鹅人。 保罗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身体后倾，摆了一个冷漠无情pose，看着地上的企鹅人，心想： 未崛起版的企鹅人啊，这个家伙还是很有用的，如果像穿越前看的剧集里那样非常孝顺母亲，那说明这个人是有底线的，至少能够一定程度上的合作，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法尔科内身上。 “嗯……？你这恢复能力有点厉害啊？”保罗发现自己刚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企鹅人就不再吐血，呼吸变得稳定起来。 看到企鹅人不正常的恢复能力，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保罗努力回想他穿越前了解的信息： dc宇宙有5种金属，好像分别是琥珀金，钷金属，蝙蝠金，n金属，酒神因子。都各自有不同的特性，五种融合到一起就能召唤黑暗多元宇宙的巴巴托斯？ 琥珀金和酒神因子都能修复身体，不过琥珀金是被猫头鹰法庭掌管，酒神因子地球上就有，而猫头鹰法庭成立的目的就是召唤巴巴托斯，他们一定没少收集。 蝙蝠侠身体里应该就有琥珀金和酒神因子，看来眼前这个家伙也有。 这就说的通了，猫头鹰法庭必然和哥谭四大家族脱不开关系，为了统治控制哥谭，他们肯定要有一定的控制手段。 必须的加速升级了，升级就能获得知识，对dc宇宙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就在保罗摆pose胡思乱想的时间里，科波特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他也有点奇怪：自己恢复的也太快了，本来以为死定了。也是，原来自己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他听到了这个年轻人的问话，艰难的用手把身体撑着，坐了起来： “是的，我的名字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他眯起眼睛，又仔细看了看保罗那张十分帅气的脸，他突然想了起来： “我在鱼姐那里见过您，我记得鱼姐称呼您：保罗。” 感觉到自己又恢复了不少，未来的企鹅人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仿佛每一个表情里都写着卑微： “那我就不打扰您钓鱼了，我先离开了？”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啊。” ‘也不知道我笑的像不像一个反派。’保罗不由自主的心里吐槽。 笑声还没有消失，突然保罗的脸就沉了下来，他冷冷的说道： “按照哥谭的规矩，证明你的价值，把你的情况说清楚，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忽然，巨大的恐惧几乎把科波特压垮，他能够感觉到，接下来，如果他有一句谎言，那他一定会死，而且会死的凄惨无比。 接着他就把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了保罗，没有任何隐瞒，包括他打算去做卧底的秘密。 “你不光幽默，而且还很聪明， 记住我的联系方式，把你认为重要的情报告诉我，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你可以走了。” …… 情感光谱的用途真广泛啊，刚才只是想吓唬企鹅人一下，没想到差点直接引爆他的恐惧情绪。 我记得黄灯领袖塞尼斯托可以把对方的生命力连着恐惧一起吸收，直接造成死亡。 看来还是要不断开发情感光谱的用途，现在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升到2级了，到时还得想办法突破瓶颈。 啊！这事，那事，好烦啊…… 哥谭的夜幕显得格外的低矮，好像要从楼顶压下来一样。除了寥寥几点稀星，剩下的只有黑暗。 闪烁的霓虹，涌动的车流，喧嚣的人群带的不是勃勃生机，而是无尽的混乱。 愤怒，恐惧，贪婪，欲望各种情感力量纷纷进入保罗的身体，仔细感受着这些能量对自己的影响，他发现这些能量中，希望、爱和怜悯这些比较正面的情感少的可怜。 这就是哥谭。 有衣着光鲜亮丽的社会精英；有大腹便便贪婪好色的政府官员，有视财如命的资本家。 也有三三两两的围拢在火堆四周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身边竖着‘请给我白粉和钱，不要食物’牌子的街头艺术家；还有穿着清凉，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站街女…… 各个不同阶层的人生活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只不过有些人是生活，而有些人只是活着。 ………… 最近哥谭警局接到了几起的报案，声称有人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能够徒手拆下atm机，还能扛着飞奔。 戈登和哈维开始侦破这个案件。 通过调查发现，发生变化的人都是服用了一种绿色的药剂。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银行抢劫案等恶性犯罪多次发生，戈登他们忙的焦头烂额。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服用这种药剂的人会在几天时间里全身骨骼溶解导致死亡，变异人群数量不会形成规模，比较容易控制。而且服用药剂的群体属于哥谭社会底层，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果然没用，底层人们的死活并不能引起太大的关注。 既然大人物们对民众的生死漠不关心，那只能用他们的生命来做个警示了。” 斯坦博士下定了决心。 威尔金药业的慈善晚宴名流云集，晚宴大厅中灯火辉煌，觥筹交错。而这一切都随着绿色雾气的涌出变得一片狼藉，前一刻还风度翩翩的上流阶层的人们开始四散奔逃。 但大厅的门已经被封死，他们无处可逃。 “请安静，请安静下来！大家不要慌乱，现在的毒气浓度对诸位的身体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如果不能安静听我说完，我只好加大排放了。”斯坦博士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 这时洛布局长展现了他的专业水平，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萨拉警长和几个熟悉的官员说： “咱们要不停的和他对话，拖延时间，萨拉通知戈登，斯坦肯定在广播室。” 斯坦博士看到大家逐渐平静了下来，说道： “首先请现场的媒体不要停止转播。如果我不能看到转播画面，那么今天大厅里所有人都要死，包括你们。” “我叫斯坦·凯恩，是一名化学博士，在威尔金药业从事生化武器的研究， 我成功的发明了一种药剂，它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拥有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和速度，可是有非常大的副作用，服用三天后就会死亡，而我毫无办法解决。 我试图暂时停止这项药物的研究，可公司高层并不同意，他们抓捕或者诱惑大量的社会底层民众用来进行人体实验。 我上报总公司，秘密写信向国家安全部门投诉，寻找媒体曝光，把药剂给普通人服用，引发混乱…… 试了各种方法，可是都没用，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而我得到的就是被追杀。 今天哥谭上流社会的精英们都在这儿，如果你们都死了，那谁来帮你们封锁消息？ 我……” 在斯坦博士的讲述过程中，洛布局长和他的朋友们也适时的提出自己的问题，成功的拖延了时间。 …… 轰的一声，广播室的门被戈登一脚踹开。 “别动！”戈登大喊一声，还没等进行其他行动， 突然他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着的小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斯坦博士一下撞飞了出去。 戈登咬紧牙关爬了起来，看到斯坦博士向着楼顶跑去，就直接追了上去。 追上去后发现斯坦博士站在楼顶边缘，好像是在等他戈登有些疑惑，但还是用枪瞄准斯坦，问道： “解药呢？有没有解药？” 斯坦·凯恩一直是个注重礼仪的人，这和他的出身和受到的教育有关。 就是此时此刻被枪指着也是从容不迫，他非常淡定的说道： “他们并没有中毒，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停止肆无忌惮的人体实验，而不是疯狂的杀戮。 但是，当利益足够大时，哪怕我是一个‘凯恩’也没用，反而他们认为是我背叛了。 我也能想到，同样的事情还会发生，不过我教会了大家怎么处理。” 说完，他一点都没有犹豫，翻身跳了下去。 而戈登毫无办法。 第8章 入主哥谭警局(一) 戈登再一次成为了‘英雄警察’。 鲜花、掌声、荣誉接踵而至，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上层社会的大人物们深知一个道理：想让一只猛犬帮你看家护院，你至少要让它吃饱；如果想让它不背叛你，那就让他吃好；如果还想让它听话去攻击你的敌人，那也少不了皮鞭、棍棒。 他们成功的驯服了哥谭警局的大部分警察，之所以是大部分，应为剩下的警察连给他们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但戈登不是狗，他是一头狼，虽然他是一头孤狼，可更加危险。 斯坦博士试图用他的行动和死亡来打破利益集团对哥谭的封锁。 可民众能看到的信息是经过筛选的，他们只能看到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 在报纸上，新闻报导中斯坦博士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 而阿卡姆疯人院的改建计划顺利通过。 戈登看到了一个完美的公关案例， 他毫无办法。 …… dc世界里的地球上每个城市都有着鲜明的特点，哥谭当然也不例外。 虽然哥谭黑帮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每个街区都有明确的归属，但是哥谭的疯子们不会在乎这些。 枪声大作，马罗尼餐厅里的招待、厨师、经理一个个都倒了下去。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也就是我们的小企鹅，他机敏的找了一个橱柜藏了进去，还带着一个装满大额现金的挎包。 蒙面枪手们找到了另一个装钱的包，大声欢呼，还有一个明显嗑多了的蠢货拿起一沓钞票向空中撒去。 这就是米国黑帮的白痴，他们应该不知道用美刀点烟会显得更加酷。 啪！一个大嘴巴抽在了那个扔钱的家伙脸上， “蠢货，你他么得知不知道你刚才扔的钱够让你爽一个月了，快走。” 马罗尼接到消息赶来后看到的就是满地的死尸，流淌的鲜血，还有抱着一个大包瑟瑟发抖的小企鹅。 “老，老大我刚才藏在橱柜里，保住了一包钱。”科波特结结巴巴的说。 马罗尼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可他向来以哥谭第二教父自居，处处学习法尔科内的做派。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仿佛准备把他的愤怒都随着呼吸排出体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很好，小子，干的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科波特先把包放在地上，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又露出他谄媚的笑容说道： “老大，我叫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什么破名字，你走路像一只企鹅，以后你就叫企鹅人。” 科波特慢慢低下头，脸色变得阴沉： “我喜欢这个名字，马罗尼老大。” 马罗尼环顾四周的死尸，又看了看跟随的手下，想了想说道： “既然这些废物都死光了，那以后这个餐厅归你管了。” …… 夜晚，企鹅人来到一个废弃的仓库，他拿着一盒甜甜圈走了进去。 “伙计们，大家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在这儿躲两天避避风头，然后我们就可以去爽了。” 已经饿了大半天的八个人一拥而上，分掉甜甜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他们正是今天上午抢劫马罗尼餐厅的枪手。 看着他们都吃下了甜甜圈，企鹅人开始疯狂的大笑，笑声中，枪手们开始口吐白沫，一个个痛苦不堪的倒了下去。 他右手抚在左胸上，向着彻底没有了声息的尸体微微躬身，然后拿起钱袋消失在夜色中。 企鹅人利用他的智慧走出了他统治哥谭地下势力的第一步。 …… 力量和智慧同样重要。 韦恩庄园的训练室里，保罗正在陪布鲁斯练习格斗。 应为保罗的房子被炸了，无家可归，他和赛琳娜只好暂时借住在布鲁斯家中。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白蹭房子住，保罗主动要求教布鲁斯格斗术。 “让你蝙蝠侠，让你会127种格斗术，让你首富，让你‘花呗’，让你调几率，让你特么得抬房价……”保罗一边心里吐槽，一边揍年少的布鲁斯。 保罗有种殴打‘二马一王’的爽感。 “难道我仇富？是的，我特么就是仇富”一边想一边朝着未来首富的脸上又是一拳。 嘭的一声，布鲁斯躺在了地上。 “喵！” 丹尼尔跳到两人中间，直立起身体，用一只前爪指向地面。 旁边围观的赛琳娜拼命的挥舞白毛巾。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保罗用右手大拇指摸了一下鼻子，然后摆了一个李小龙的经典姿势，用中文说道。 「保罗选手使用挑衅动作」 「违背竞技精神」 「判负」 「宇宙着名裁判丹尼尔宣布」 「本场比赛布鲁斯获胜」 肥猫头上具现出一个个对话框。 “死肥猫，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是哪边的？” 「布鲁斯给我买猫床」 「天天请我吃大餐」 「我从跟了你就只从电视广告上面见过罐罐」 保罗：“……我泡面都只敢放一根火腿肠，你还想吃罐罐，我看你长得像罐罐。” 这时赛琳娜冲过来，扶起布鲁斯，用冰袋给他敷脸。 “保罗，你还是人吗？用这么大的力气，布鲁斯的脸都被打肿了。” 感受着赛琳娜温柔的动作，布鲁斯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有些手足无措。 “没事，没事，训练前我就和保罗说过要认真打的。” “怎么没事，我看他就是故意揍你。”多日来的相处，赛琳娜对这个有些腼腆的少年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感情。 “我揍他，总比他自残来的安全。” “自残？”赛琳娜十分吃惊。 布鲁斯听到保罗和赛琳娜的对话，有些慌乱，又怕吓到眼前这个明媚的女孩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阿福都和我说了，这个家伙自己用手靠近点燃的蜡烛，还在阳台的边上走，号称要战胜恐惧。 什么破方法，想克服恐惧只能靠你坚定的意志，强大的力量，广博的知识，自残有什么用。”保罗有点不屑。 “还有啊，小娜，你是不是喜欢上布鲁斯了？” “丹尼。” 和他心灵相同的肥猫头顶具现出赛琳娜写过的保证书，还特意在‘一半财产’的字样上面加重了颜色。 “才没有呢，而且这个见鬼的保证书我不承认。”赛琳娜有些害羞。 “你已经签字了，反悔无效。唉，布鲁斯你现在的总资产有多少？” 布鲁斯看着身边的女孩，很认真的说道：“我不太清楚，现在韦恩集团的股份有些混乱。” “嘿嘿，看来我很有希望成为亿万富翁啊，不过你们俩还小，要注意啊……”保罗笑的有些猥琐。 赛琳娜和布鲁斯两人的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立刻分开了一点。 “懵懂的爱情，纯真的友谊，美好的梦想……我那逝去的青春啊。” 在保罗的调侃中到了午餐时间。 用餐结束后，保罗对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说道： “你们对集团管理层的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最近威尔金药业的问题可以帮助你们清理管理层吗？”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现任集团总裁厄尔存在十分严重的贪污行为，加上威尔金药业事件的后续影响，可以逼迫他辞职。” “非常好，那你们有可以信赖的接替人选吗？” 阿尔弗雷德用十分确定的语气回答：“集团应用科学部部长卢修斯·福克斯值得信赖，他是老爷多年的朋友。老爷原来就计划让他接任集团总裁，没想到的是……” 保罗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好像是记忆中韦恩集团的总裁，还帮助蝙蝠侠研制了战衣，蝙蝠车，飞行器等各种高科技装备，是个技术大牛。 “那太好了，赶快推进这项工作，我需要尽快成为警察局长，布鲁斯彻底掌控韦恩集团，可以给我提供很大的帮助。如果需要我出手，不必客气。” 保罗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十分愉悦的，入主哥谭警局的计划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看法尔科内的表现了。 ………… 冰山餐厅。 科波特是个谨慎的人，既然马罗尼给他起了‘企鹅人’这个绰号，那么在他强大到与马罗尼分庭抗礼前，他就准备使用这个令他厌恶的名字。 为了让马罗尼感觉到自己的无条件服从，还把餐厅改名为‘冰山餐厅’，又重新装修，在大厅中央建造了一座冰山。 作为哥谭市第二大黑帮头领，马罗尼不可能在被抢劫后毫无作为，他在与手下商议着报复行动。 “老大，我们还不知道那批枪手是谁的人，或是哪个帮派。” “法尔科内。” 马罗尼的手下有些吃惊，“法尔科内？老大你调查清楚了？” “不需要调查，我不关心那些该死的混蛋是谁的人，我只找法尔科内。”马罗尼异常肯定的说道。 这不仅仅是一场报复行动，还是对日渐衰老的哥谭教父的又一次试探。 就像野狼捕食猎物一样，一次次试探，一次次骚扰，等待着猎物的体力耗尽，露出破绽，一击致命。 听出了马罗尼的坚决，他的手下问道：“老大，那我们对法尔科内的哪些产业动手？” “赌场！” 第9章 入主哥谭警局(二) “赌场？！ 可是老大，法尔科内的赌场有很多保安，火力也十分强大，我们会死很多人。” “法克鱿，你这是想老子去死。”马罗尼的手下心里咒骂。 他有些害怕，毕竟明知道送死还要冲上去，那就不是黑帮了。 毕竟现实不像《古惑仔》电影里那样，陈浩南一声令下，山鸡，大天二，什么皮之类的都仿佛失了智一样往上冲。 人家陈浩南是‘跟我上’，马罗尼是‘给我上’其中差别太大了。 这里是讲究自由和利益的米国，不是讲究忠义的香港。 电影中‘靓坤’就给‘忠’字做出了很好的解释：忠就是一把刀从嘴里插进心里。 马罗尼的小弟虽然没听说过这些，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去送死的话，他并不介意用一把刀从马罗尼的口中直插他的心脏，当然从下往上插他也不会介意，就当是一个“忠心”的小弟替老大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让他痛并快乐的死去。。 看到手下的的犹豫，马罗尼正准备用怒火让他们知道该如何应对老大的命令。 “老大，我认识赌场的人，我也知道有一条密道可以不经过守卫就能进去。”科波特听到了马罗尼他们的谈话，他感觉他的机会又来了。 马罗尼听到科波特的话，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嗯？企鹅你怎么会认识赌场的人？”说完还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 科波特并没有看出马罗尼和善笑容里藏着的残忍，他小看了哥谭黑帮第二大势力的领导者，得意忘形的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 “我从前是鱼姐的手下，也为法尔科内工作过，但因为告密，差点被杀，后来逃了出来……”科波特把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只隐瞒了关于保罗和替法尔科内做卧底的信息。说完，还冲着旁边的小弟示意：给他来一杯酒。 马罗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嘭！一声巨响。 马罗尼猛的抓住科波特的头发，把他的头直接撞在餐桌上。 然后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垃圾也佩认识法尔科内的人。 你刚才提到了戈登，他是个警察，真是有趣。 卡朋，去把戈登带来，我想和这位警官聊聊。 在等待的过程中，让我们的小企鹅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过了一段时间，戈登被带到了冰山餐厅。 戈登来到餐厅后发现遍体鳞伤，跪在地上的科波特。他又惊又怒，当初放过科波特的时候，还让他不要再回哥谭。 “你们在做什么！我可以立刻拘捕你们。” “真是个充满正义感的警官，戈登先生请坐，我对你和这只小企鹅的关系有些好奇，他刚才给我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如果你们讲的不一样，那我会为你们两个准备一个桥墩……”马罗尼又带上和善的笑容，用温和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 科波特满脸是血，双眼肿的几乎无法睁开，但他还是赶快对戈登说道：“说实话，千万别撒谎。” 啪，马罗尼反手一巴掌抽在企鹅人脸上，“再说话，现在就宰了你。” 看到眼前的情况，戈登只好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马罗尼听完非常高兴，因为他得到了一个了解法尔科内很多秘密的人才，这对他争夺阿卡姆区改造项目有很大的帮助。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在企鹅人的带领下，马罗尼成功的袭击了法尔科内的许多产业，给法尔科内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而他也收获了大量的金钱。 马罗尼的攻击行动自然也波及到了鱼姐的产业，而且她发现企鹅并没有死，她非常愤怒去找马罗尼谈判，要求杀死企鹅。 而马罗尼并不认为鱼姐有资格和他谈判，他狠狠羞辱了鱼姐，还要求法尔科内亲自来和他谈。 依然是冰山餐厅。 （嗯？为什么还是这家餐厅？就仿佛马罗尼是一个只有一家餐馆的小老板。多半是作者懒得起新名字吧。） 大佬之间的谈判并没有太多的剑拔弩张，两人保持了一定的风度，最终达成协议。 鱼姐放过企鹅，而马罗尼则在哥谭警局新局长的任命上不加干涉。 虽然哥谭警局是法尔科内的传统势力范围，但是现在马罗尼和市长的关系更加紧密。 ………… 一切准备就绪，市长任命，原局长洛布被生病，新闻媒体吹嘘造势…… ‘名校毕业，参过军，当过法医，还在韦恩集团担任过高管，后投身于动物保护事业中……’的割蛋医生保罗·马尔蒂尼走马上任。 一系列的宴会过后，保罗和他的养女赛琳娜·凯尔进入了哥谭的上流社会。 哥谭警局副局长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的原主人被他罗列罪状，直接抓捕。 而他自己的办公室正在重新装修，里面需要有丹尼尔和赛琳娜的位置，保罗被两个小家伙烦的不行，只好相当无奈的表示同意。 保罗靠在沙发上，感受着到达瓶颈的情感能量： 真快啊，几天时间直接到达2级顶点，只差突破，可是如何突破瓶颈还是一头雾水。 到底是大事件节点帮助突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不得而知，连个使用说明都没有，这金手指太缺德了。 只能等了，太被动了，不知道去乔纳森那，抽小克拉克大嘴巴能不能突破，不过有点危险，有被揍的可能性啊。 最近再去各大博物馆找找神奇女侠的线索。这个地球上的很多历史都改变了，根本没有神奇女侠的消息，也可能是我刚到这个世界时的层次太低，没有条件去接触到各种机密，现在担任国际大都市的警察局长，又认识布鲁斯，希望会好点吧。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保罗的胡思乱想。 助理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身后的赛琳娜就直接闯了进来，门前还出现了布鲁斯和丹尼尔的身影。 赛琳娜进来后，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大大咧咧对助理说：“去给拿一杯咖啡来。” “别理她，你去工作吧。”保罗让助理离开。 赛琳娜看到布鲁斯和丹尼尔进来，搞怪的说道： “布鲁斯警官，把你身边的这只肥猫抓起来，他犯了抢我早餐罪。” 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布鲁斯也开朗了很多，十分配合赛琳娜的玩笑： “是，赛琳娜局长。” 「我要见我的律师」 「你们无权抓捕我」 …… 看着笑闹着的两人一猫，保罗本来有些忧郁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无论在哪个世界总会遇到值得自己守护的东西啊。 保罗快速从忧愁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开始了自己的哥谭警局整改计划。 郑重的拿出来一个崭新的笔记本，一只名贵的金笔，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是的，这只是朋友之间的馈赠，是友谊的见证，绝不是什么贪污受贿，反正他是这样理解的，保罗迅速进入了角色。 半个小时过去了…… 除了笔记本的扉页上有几个词“哥谭警局整改计划”，其他地方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还有日期，和一只简笔画的喵咪。 “嗯，尾巴画的有点不好看，身子比例也有些问题……”保罗左手抚胸，右手轻轻捏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画作，小声咕哝。 “啊……我在做什么！我是警局局长，不是卡文的小说作家。” 再三思考后，保罗决定先熟悉他手下的警员，然后发展几个心腹，招揽一些人才，清理一些垃圾。 晚上再找法尔科内聊聊，他还需要一个暂时信得过的助手。 在当上局长后，保罗向法尔科内要来了警员们的“投名状”，不然他也不能轻易拿下副局长。 现在他准备认真看下，一般的违法他并不在意，不过至少要有底线，那些肆意破坏，并对妇女儿童下手的家伙绝对不能放过。 研究过后，他把资料粗糙的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可以改造的，另一部分是准备‘牺牲’的，至于被‘牺牲’的人自己的意愿，保罗并不关心。 他首先找来了戈登，这个在漫画和电影中，被誉为哥谭警局‘最后一个真正的警察’的年轻人。 他要亲自去观察、判断这个人，毕竟保罗自己也不确定他目前处于哪个地球，这里和他熟悉的历史有不少区别，他无法确定戈登的情况。 “局长，您好，您找我？” 看着办公桌后坐着的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人。戈登禁不住产生了一点妒意，一点疑惑，毕竟前段时间他还给这个人做过例行询问。 “詹姆斯·戈登警官你好，请坐，我可以叫你吉姆吗？不用紧张，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谈话。” 保罗努力模仿着影视剧中领导的做派，露出一个自以为非常有亲和力的笑容。 “他笑的可真猥琐，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看长相有点像欧洲人，据说那边玩的特别开。”戈登搬来一把椅子，离着保罗远远的坐了下来。 可惜保罗只能通过吸收情感能量，感应目标的情绪，他能知道对方是高兴，恐惧，还是愤怒，但无法了解对方的具体想法，不然今天就是詹姆斯·戈登警官殉职的日子。 第10章 哥谭警局整顿计划(一) “靠近点，离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吗？”保罗开着让人误会的玩笑，可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戈登更害怕了。 “恐惧？为什么戈登传来的恐惧情绪增加了许多？他为什么怕我，奇怪。” 保罗主动感受着戈登的情绪，在平常他吸收情感能量时并不会去主动感知，应为同时提供能量的生命数量太大，会让他感到头疼欲裂。 没有再多想，他使用了一个常规的开场白： “吉姆，你来警局有一段时间了，工作还顺利吗？说说你对警局的看法？” 戈登更奇怪了：这特么得是哥谭，我工作能顺利吗。 我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警局的同事都没认全，到现在就对直接上司警长莎拉·艾森，法医爱德华·尼格玛，哈维·布洛克比较熟悉。 戈登退伍进入警局时间很短，还保留着一部分军人的特征，但他也没有傻到在一个不熟悉的新新局长面前，随意评论警局的情况。 保罗感觉到了戈登的疑虑，心想：看来是个谨慎的人，得换个套路。 于是保罗加大了对戈登自身情绪的影响，让他对自己产生一定程度的好感，然后准备找一个共同话题作为开始。 这时他正好看到了桌面报纸上关于他‘辉煌履历’的宣传文字：参过军…… “吉姆，既然不想聊关于警局的话题，那聊聊你在军队的事吧，看，我也参过军。” 说完拿起报纸，指着上面的报导对戈登说道。 “局长，您也参过军啊，您隶属哪支部队？” “我是……，法克，我哪知道我是哪支部队的。” 保罗感觉自己的冷汗要流出来了，无比的尴尬，这是什么见鬼的‘共同话题’。 日常翻车，如果丹尼在场肯定要给现在的保罗配上文字框。 “哪支部队，这个……这个不能说，有保密协议。”保罗急中生智现编了一个借口。 “哦，我知道规定，有些秘密部队的信息就是退役了也不能外泄。” 由于情感能量的持续影响，戈登对保罗的信任程度逐渐加深，他没有怀疑，体贴的帮保罗圆了谎。 …… 两人的交谈在继续，随着时间的推移，戈登越说越多，越说越深入。 警察对商铺的敲诈勒索，充当黑帮的保护伞，收黑钱，暴力执法，甚至还有的警察参与贩d等等。 还有他两次成为‘英雄警察’的经历，对哈维和鱼姐勾结陷害陷害马里奥的愤怒；误杀马里奥后无法面对小女孩艾薇的痛苦；为斯坦博士事件感到的震惊…… 戈登仿佛找到了知心朋友一样，把他的不满，无能为力都讲了出来。 看着戈登从陌生防备到熟悉信任的转变，保罗对情感能量的作用感到十分满意，从而也确定了戈登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好警察。 在谈话的过程中，保罗停止了对戈登情绪的影响，发现情感能量造成效果会有所减弱，但不会消失。 谈话最后两人也成了比较熟悉的朋友，保罗还承诺会给戈登升职。 “不错，搞定一个，不过好像和我的谈话水平没什么关系啊，怪不得原来干了好几年都没法升职，这充分证明了屌丝怎么穿还是屌丝的道理，到了异世界就王霸之气开启，众人纷纷来投纯粹是做梦。 随便哪个美女见了就喜欢也是胡说八道，我三年了，还是单身就很说明问题。唉……这个其实可以操作啊，既然能对戈登产生影响，那么……嘿嘿。不行，基本的底线还是要有的，靠异能得到爱情，那也太下作了。 不过也不能因噎废食，坚持不骗爱情的底线，其他正常使用就行。 异能在手，天下我有，‘深蓝’给我加点！” 保罗在办公室背着手来回走动，自言自语，突然‘中二’起来。 然后他又找了刚才戈登提到过的莎拉·艾森警长和哈维·布洛克这个老油条谈话，虽然这两个人也都向法尔科内交过“投名状”，但是保罗认为问题不大，毕竟这里是哥谭。依靠情感能量的作用，让两人对他也建立了一定程度的信任。 本着领导不加班的原则，保罗提前两小时离开警局，准备去法尔科内那蹭饭，顺便讨论下目前哥谭的局势，也看看他对警局的整顿计划有什么建议。 ………… 作为一个哥谭地下势力的统治者，黑帮教父，法尔科内自然会受到各方面的关注。尤其是近十年来，由于教父日渐老去，他越来越深居简出，除了例行的家族会议，他很少会接待客人。 正因如此，保罗登门拜访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递到了诸多有心人手里。 他们开始猜测老教父有什么重要的计划需要这个新任的警局局长执行。 盛大的晚宴结束后，屏退了仆人。 老教父再也无法维持刻意表现出来的淡然，他腿上的双手不停的抓紧放开，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带着一丝颤音对保罗说道： “这是一个奇迹，我感觉至少年轻了二十岁，看到年轻的姑娘又有了心动的感觉，我……总之……这是个奇迹。” 老教父是如此的激动，甚至还说了粗话。 保罗微微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十分淡定的说道： “超凡世界里充满了奇迹，这并不算什么。” “让我们把良好的关系维持下去，奇迹必将一直陪伴在你身旁。”保罗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警告。 “时间会见证我们的友谊，保罗先生。”老教父郑重的说道。 保罗笑了笑，没说什么。 在dc世界里时间也不是永恒。 “让我们进入正题吧，您是一位经历丰富的长者，现在哥谭愈加混乱，警局内部存在各种问题，我想您很清楚这些。 现在我希望哥谭恢复平静，并整肃警局。 从接任局长开始，任何人进入我的领地都需要得到我的允许。” 保罗神情严肃，用不容反驳的语气提出了要求。 随着保罗的话语，老教父感受到来自内心的巨大恐惧，这让他明白： 他面对的不再是残忍的黑帮，贪婪的政客，而是超凡者，他们像神一样蔑视众生。 此时，老教父深刻认识到，一切收获都必须付出代价，他需要放弃他的传统势力范围，警察局。 “想让哥谭恢复平静，需要统一地下势力，让整个地下世界只能发出一个声音。 但是这样做的后果是，过于庞大的个人势力会引起官方的敌视，政府会直接插手，动用武力。 最好是由表面相互敌对的两个势力来共同管理哥谭地下世界。” “像你和马罗尼？”保罗说道。 “是的，这也是我不清除马罗尼的一个原因，我不确定接替他的人会不会更难对付。虽然我们是真的敌对，并不是表面。 而且我不碰d品和人口贩卖，这两项生意需要一个强力人物来管理。” 保罗想起一个未来的哥谭大佬——企鹅人，“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怎么样？” “科波特现在还不行，他目前的力量太薄弱，无法接替马罗尼。” “那好吧，再等等科波特，看来只能先从警局入手了，毕竟警察认真工作，也会有效遏制哥谭的混乱。 那您对于如何整顿警局有什么建议？” 老教父不愧是白手起家建立法尔科内家族的最大功臣，对如何打造一个家族驾轻就熟。 “警局是你的私人领地，就像一个家族，而你是族长。在米国，市警局局长只需要对市长负责，以你的力量，市长想必不是问题。” 保罗听到这里笑着说：“当然，如果他不配合，那他只能在地狱购置房产了。” “然后就是警局内部的问题了，想让所有警员都无条件服从那不可能，毕竟警察只是一份工作，我们也不能把不听话的人全杀光。 你需要可控制的有才能的人，有负责制定方案的，有负责武力执行的，还有能帮助你处理日常事务的，最重要的还有能替你做一些不合法事情的。 这四类人中都需要至少有一个核心，需要保证他们在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轻易背叛。 剩下的就是利益和荣誉了。” “嗯，明白了，您有人选推荐吗？不是试探，是很有诚意的询问。”保罗怕老教父多想，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目前没有，我可以有针对性的寻找，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结束了与老教父的谈话，保罗开车回他的新公寓。 是的，他有车有房了。其实在哪个国家都一样，领导们只有安心生活，才能安心工作嘛。 一边开车，保罗一边发愁人才难寻的问题。 他想起《天下无贼》里葛大爷说的一句台词：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 高智商的警局里倒是有一个现成的，爱德华·尼格玛，未来的谜语人。可不知道这个世界里他是不是像漫画里设定的那么聪明，堪比蝙蝠侠。 明天去警局找他谈谈，观察一下，问题是怎么才能确定他很聪明呢？难道和他玩“猜谜语”游戏？ 思绪纷乱，保罗发现官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第11章 哥谭警局整顿计划(二) 第二天，保罗早早就到了警局。 和值班的警员打过招呼后，去办公室继续制定自己的人才招揽计划。 “也不知道问问我吃没吃早餐，这点儿意识都没有，怎么升职？” 保罗吐槽着那些警员，在自己笔记本的第二页写下了“哥谭警局人才招揽计划”这个标题。 为什么在第二页，主要是第一页上面的“哥谭警局整改计划”这几个词有点碍眼，尤其是上面画着的那只猫，越看越像丹尼尔，仿佛在嘲笑他。 思路又开始跑偏。 “看来是习惯了穿越前二十多年的平淡生活，总是不自主的追求安稳的生活环境。 可在dc世界，突如其来的各种灾难总是没完没了，哪来的安稳，只有增强自己的力量，走到这个世界的顶点才能安逸的活下去啊。 饭的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先搞定警局再说。” 又坚定了下决心，给自己鼓了鼓气。保罗手找了块儿小黑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过了一会警员们看到他们的新局长把一块小黑板挂在了墙上。 “诸位警员，目前哥谭的治安形式日趋恶化，为了应对大型恶性犯罪，现我决定成立两个特殊小组，归我直接管理。具体需求写在上面，希望各位踊跃报名。” 不再做进一步的解释，保罗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在现场的警察们纷纷围拢过去观看，只见黑板上面写着： 保罗局长1号令 ——人才招聘计划 行动组：枪法精准，擅长格斗…… 策划组：经验丰富，擅长信息处理…… 行政组：协助局长处理日常事务。 保罗绞尽脑汁，用他原来当小领导的经验写了一份简陋的招聘计划。 现在的警员们有能力的都交了“投名状”可以说是罪犯，剩下的黑帮都看不上，水平可想而知。 就是抱着捡漏儿的心态，看看有没有在野武将自动来投。 过了一会儿。咚咚咚的敲门声想起，爱德华·尼格玛，也就是未来的谜语人来到了保罗的办公室。 保罗十分好奇：因为戈登和他提起过爱德华，对他的形容就是聪明，知识丰富，专业技能强，但性格孤僻，自卑，偶尔神经质。 这个倒是在野武将，毕竟是未来大名鼎鼎的谜语人，自称世界第一聪明人，只不过dc世界有许多人都说自己是第一。但以目前他的状态是不可能主动来找我的啊。 我是想考察这个高智商的人才，可是还没有制定计划呢，总不能和他来《打灯谜》，《对春联》吧。 难道要把企鹅也招来，让他们俩搭档，我记得剧集里好像这两个是一对啊。 爱德华看到新局长和个二傻子一样在那发呆，对这个充满了傻瓜的城市越来越愤怒。 …… 爱德华从小就十分聪明，自从他小学赢了拼图游戏，获得了一本谜语书以后，他越来越痴迷于谜语、拼图和文字游戏，享受智商碾压带来的优越感。 可当你用试图用智慧获得优越感的时候，一些人要么孤立你，要么就会用拳头来挽回他们的自尊。 于是爱德华过上了平时没人理睬，但时常挨揍的“幸福生活”，从少年到成年一直如此。 他的性格也越来越古怪，时而胆小懦弱，时而歇斯底里。直到有一天他在镜子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自大、疯狂、残忍的自己，镜子里的他自称——谜语人。 今天来到保罗办公室的就是谜语人。 起因就是爱德华昨天追求档案室的柯林格小姐未果，还被她的男友羞辱了一顿，她男友自称来自海豹突击队，强壮的体格，在他眼前晃动的拳头，又让他回忆起了他的“幸福生活”。 越想越生气，另一个自己，那个自称谜语人的男人出现了。 他看到了的保罗的招聘计划后，决定让这个新来的蠢货见识一下他的智慧，顺便给他一个满意的职位，他要让柯林格小姐认识到他的优秀。 …… 保罗感受到了一股愤怒的情绪，不再多想，不客气的问道：“你是爱德华？找我什么事？时间宝贵，直接说吧。” 谜语人扶了下眼镜，伸出一根手指，用一种很怪异的语气说道： “你在努力找回我，当我迷失的时候，你挣扎着想要得到我。我是什么？” “……” 这下轮到保罗愤怒了： 这就是我准备招揽的“在野武将”？莫不是个神经病？有这么和上司说话的吗？ 又把听到的问题默念了一遍，忽然一惊记得当初看剧的时候，这家伙和企鹅就一直gay里gay气的，难道看到我帅气的容颜想要追求我？出个谜语和我玩文字游戏？ 法克！ 保罗感觉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慢慢的打开抽屉，拿出一把枪，放在了办公桌上，心想：这家伙如果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我肯定不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时间！……” 谜语人并不认为对面的蠢货能猜出自己的迷题，直接给出了答案。然后正想嘲讽那个蠢货，既然知道时间宝贵，还一直发呆。 嘲讽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他就看到新局长把枪放在了桌子上。 谜语人：“……” 谜语人立刻冷静下来，聪明人一般都善于准确的判断形势。当拳头打在脸上的时候靠说谜语无法缓解疼痛，想少挨几拳，服软是必须的。 “对，时间宝贵，局长先生。我就是不想让那些蠢货们浪费您的时间，所以直接来找您应聘。” 随着愤怒的减弱，第二人格也随之退去，那个懦弱、自卑、孤僻的爱德华又回来了。 爱德华发现自己来到了新局长的办公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刚才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神态、动作都明显发生了变化，保罗做出了判断：肯定是双重人格，还比较严重。 保罗又开始重新和爱德华开始谈话，这次没敢找共同话题，应为人家是真的法医，而他是自学的兽医。 一边聊天，一边用情感能量施加影响。试图用昨天对戈登的方式来收服眼前这个家伙。 可是见效很慢。于是保罗决定换种方法，不再只引导正面情绪，而且让各种情绪轮流放大。 这位未来谜语人的两个人格开始交替出现，说话语无伦次。 渐渐的，爱德华的人格少了几分懦弱和自卑；谜语人的人格却多了几分冷静和谦逊。 保罗看到爱德华·尼格玛的变化，心想：看来还是有效果的，虽然不像戈登那么明显，但是长期影响应该可以治疗他的病症。 这也算是另类的“精神病免疫心控吧”。 “爱德华，你的情绪不太稳定，今天不适合谈工作，但你应该意识到你的问题了，最近几天你每天来找我一趟，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吧。”保罗对他说。 长时间的情绪转换，给爱德华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他满头大汗像被雨淋了一样，身体极度虚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保罗的办公室。 正好被等在门外的戈登看到。 戈登早上听了保罗说的计划，十分心动，他对于升职加薪并不太感兴趣，毕竟他来自一个大家族。 他只想当个好警察，来维护他心中的正义。 昨天和新局长交谈过后，他能感受到这个新来的局长想要改变哥谭现状的决心。 他决定来找保罗，他不想再听从那些不合理的命令，他要加入行动组。 在得知爱德华在里面后，还有些奇怪，但也为他高兴。只是看到爱德华出来后的状态，戈登犹豫了。 他用手指了下办公室没关紧的门，小声问道：“爱德华，你们……，你没事吧，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爱德华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虚弱的扶着墙慢慢远去。 戈登那什么一紧，立刻准备转身离开，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正义和尊严他都想要。 “外面是吉姆吗？什么事？进来说。” 房间里出来了保罗的声音。 戈登咬了咬牙，推门进去，说道：“局长先生，我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没看到？你在说什么？”保罗看到戈登远远站在门口不肯靠近，有些诧异。 “保罗，我尊重你的选择，也能理解你的顾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用我去世父亲的名誉保证！”戈登用朋友之间的语气郑重说道。 越听越奇怪，保罗仔细回想了下刚才爱德华出去时的状态结合现在戈登的话语，他明白了。 然后就是勃然大怒。 “法克鱿！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戈登看到站起来的保罗，还有他手边放的枪。 “别激动，冷静，冷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事，我这就走。” 保罗：“……” 经过保罗好一番解释，终于让戈登相信了爱德华也是来应聘的。 两人商谈了关于行动组的具体职能和责任范围，保罗任命戈登暂时担任行动组第一小队的队长，队员由他自己挑选。 戈登离开后，保罗瘫倒在沙发里，打开电视机准备看会电视，缓解一下烦躁的情绪。 正好看到新闻中出现了“阿卡姆区”的字样。 第12章 情感能量的升级线索 “阿卡姆？” 保罗猛的站了起来，激动的自言自语道： “对啊，我怎么把哥谭两大‘人才培训中心’给忘了。 阿卡姆疯人院，黑门监狱。这么着名的地方我怎么会忘了呢。这下谋士和武将全有了，不过得招揽一些有底线的，那些扭曲的疯子最好让他永远消失。” 阿卡姆疯人院位于哥谭市郊，相当dc世界的“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专门关押极度危险的高智商罪犯。 小丑、哈莉·奎因、贝恩、稻草人、企鹅人、急冻先生、疯帽匠等大名鼎鼎的哥谭英豪都是里面的常客，这些人主要在里面做“研究”工作。 黑门监狱则主要关押类似于死亡射手小弗洛伊德·劳顿，法尔科内之类的暴力罪犯和黑帮，里面的人相对正常一些。 保罗立刻以视察工作为借口，去这两个哥谭的着名景点打卡。 结果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因为他一激动就没意识到时间问题，现在大部分反派还是正常人呢。 除了阿卡姆的首席精神病学医生雨果·斯特兰奇，还有疯帽匠杰维斯·泰奇和小丑杰罗姆·瓦勒斯卡这三个着名反派以外，剩下的犯人他都没听说过。 但是，在与疯帽匠和小丑的谈话中他发现了更值得关注的问题。 他从疯帽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而这丝能量让他突破2级的瓶颈松动了一点。 而从小丑的身上也感受到了非当前世界的力量，这股力量他并不陌生，就在布鲁斯父母被杀，他的情感能量突破1级的时候接触到的。 后来和布鲁斯详谈时，布鲁斯也提到了当晚他父亲的异常。 本来他分析自己的能力突破瓶颈升级，需要的是重大事件的时间节点，也就是到时间就升级。 但从今天看来，有可能是吸收非本世界的能量。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天晚上我并没有主动吸收能量啊，看来得找布鲁斯再问一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什么异常。 没有任何耽搁，保罗来到了韦恩庄园。 迎接他的是管家侠阿尔弗雷德，阿福说布鲁斯和他的朋友们在举行聚会。 宽阔的大厅中有四女一男，五个孩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中央桌子上面，一只肥猫在表演顶球。 只见肥猫丹尼尔用一只后爪独立，两只前爪伸开保持平衡，圆圆的头上顶着一个橄榄球正在左摇右晃。 五个孩子双手握拳一脸紧张，保罗和阿福进来也没发现。 “布鲁斯少爷，保罗先生来了。”阿福先是轻咳了下，然后稍微提高音量说道。 几个孩子扭头看到有陌生人来了，停下了观看。 保罗冲着布鲁斯点了点头。 “你好，保罗先生。” 这时赛琳娜站起来，走到保罗身前，绷着小脸，先是敬了一个礼，接着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局长先生，我们正在审问犯人。” 然后开始哈哈大笑。 每次看到爱搞怪的赛琳娜保罗都发自内心的高兴，仿佛一切烦恼都立刻消失了。 暗自发誓：谁也不能伤害我家闺女，谁敢让她一时不开心，我就让他一辈子不高兴。 “保罗，我来给你介绍我的朋友。” 赛琳娜指着一个金发，扎着双马尾，心形脸蛋儿的漂亮小女孩介绍道： “她是哈莉·奎因，我的同学，有名的体操健将。” 接着又指着旁边低着头，好像有些害怕的一个红发女孩儿说： “这位是艾薇·佩珀，我看完电影，四处转转的时候认识的朋友，特别擅长养花，她学习也特别好。” “还有佐伊·劳顿，也是我出去玩的时候认识的。”赛琳娜介绍了最后一个明显比她们小几岁的黑人女孩儿。 然后挽起保罗的胳膊，洋洋得意的大声说道：“这是我的养父，哥谭警局局长保罗·马尔蒂尼，那只肥猫丹尼尔是他儿子，亲生的呦，哈哈哈哈。” 说完大笑着跑开。 保罗：“呃，你们好。” “你好，保罗。”x3 “小娜怎么不带你朋友去咱们自己家聚会，来这打扰布鲁斯和阿福。” “没关系，一点都不打扰，我们玩的很开心。”布鲁斯当有外人在的时候还是表现的很腼腆，摇了摇手说道。 相互闲聊了几句，保罗对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 布鲁斯有些奇怪，他敏锐的观察到保罗有一点急切，就带着保罗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两人坐下后，布鲁斯静静地看着保罗，等待他主动说明来意。 “抱歉，布鲁斯，我知道你不愿意回想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情。但是有些情况对我非常重要，我不得不问。” 保罗满脸歉意，他知道他将要询问的事情是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又一次伤害。 “有关超凡能力的事情吧，你问吧，没关系的。” 不愧是未来的蝙蝠侠，天生的敏锐直觉，布鲁斯一语中的。 “那我就直接问了，在你父母发生意外的那晚，你本人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包括周边环境的不正常变化。” 布鲁斯陷入了沉思，他身体微微颤抖，双拳紧握，呼吸明显粗重了许多，好一会，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沉声道： “那天晚上周围的环境我没有注意，但是我记得当时我有种毁灭一切的感觉，把周围的人，建筑所有的一切全部毁灭，对就是这种感觉，我不会记错的。” “毁灭……” 看来找到关键点了，保罗想了一下，决定告诉布鲁斯一些事情，他一直认为：一味地隐瞒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布鲁斯，我要告诉你一些隐秘，但我不能保证准确，应为我将要和你谈论的事情和人物层次太高，不属于我们这个纬度。” “纬度？二维，三维？是这样理解的吗？” “是的，但是现在我要说的是个六维生命。” “六维！？”布鲁斯大吃一惊。 “我对这些了解也不够深，也许等以后随着我能力的提升有可能会了解，我只能简单说下。 “四维世界是众神之域，比如天堂、地狱；五维世界是想象力的世界，无处不在；六维世界就是超越了想象力，所以我也没法描述。 “而现在你感觉到的力量来源就可能是属于一个六维生命的造物——黑暗魔龙巴巴托斯的。 “据传说哥谭和你们韦恩家族就是巴巴托斯进入咱们所在宇宙的门。” “我…… “你……” 听完保罗的话，布鲁斯彻底惊呆了，他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表情凝固。 “吓坏了吧，其实不必太担心，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过来何必等到现在？ “还有两点需要你注意：一个是以后你不能吃太奇怪的东西，还是传说，世界上有五种神奇的金属，如果都在你身体里融合到一起就能召唤巴巴托斯。 “不要问我是什么金属，我也没见过，不了解，就知道有两种能快速恢复伤势，延缓衰老。 “另一个需要你注意的是今天我们的谈话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阿福，因为涉及到高维生命，知道了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你是已经接触了，就无所谓了。” 布鲁斯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发誓会保守这个秘密。” “好了，谈话结束，不用想太多，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根本，没有力量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 保罗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因为谈了很久，另外三个小女孩儿已经被阿福派人送回家，保罗让布鲁斯注意安全后，就带着赛琳娜和丹尼尔回到自己的公寓中。 之所以要带赛琳娜和丹尼尔回家，保罗准备晚上利用他和丹尼尔之间的传送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得把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疯帽匠抓来，然后好好研究下，找出他身上的秘密。 而研究的方法多半有些暴力、血腥，不适合让布鲁斯知道。而赛琳娜应为她的成长经历，并不在乎这些。 想快速结束哥谭越来越混乱的局面，只靠计谋是没用的，必要时动用武力才是最佳方案。 要碾压所有不服，保罗认为他现在的实力直接动武还稍微有些危险，如果派丹尼尔去，倒是没问题，可保罗并不想让丹尼尔杀人，他真是把这只肥猫当儿子养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再升一级。 保罗让赛琳娜放哨，他来到地下室，等待丹尼尔带着疯帽匠传送回来。 片刻之后，一团柔和的白光亮起，丹尼尔带着昏迷的疯帽匠传送到了保罗身旁。 「报告局长，任务完成」 熟悉的文字框出现在肥猫头上。 保罗：“……” “正经点，这是大事，一会配合我。给现场做个伪装，弄得血腥恐怖点，按你看过的恐怖片自由发挥，我还是照老样子来。” 瞬间，一个身穿长风衣，带宽沿礼帽，面蒙黑巾的高大壮硕男人出现了。 地下室的灯光变得昏暗，还一闪一闪得，四周墙壁上布满了暗红的痕迹，地面上散落着不明肉块，有的上面还带着几缕染血的长发…… 第13章 进入梦之国度 “行了，行了，再弄我也该害怕了。” 保罗发现这只不着调的肥猫越玩越上瘾，把地下室装扮的越来越恐怖，赶快阻止。 地上躺着一个目测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丑陋男人。 他就是疯帽匠，杰维斯·泰奇，保罗白天去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翻阅了他的档案，也与雨果博士了解了他目前的状况。 保罗把他弄醒后，开始操控疯帽匠的情感，结合着丹尼尔的具现能力，用了很长时间让他逐渐信任自己，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他少年时虽然智商极高，但因为长相平凡，身材矮小，以至于受尽欺凌，极度自卑。 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叫爱丽丝的女孩儿，相互之间还有了一定的好感，但是他发现身高一直没有明显变化，于是杰维斯服用了一种据说可以让人长高的药物，造成了彻底毁容。 然后他变得疯狂，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发明了可以控制人脑的芯片，制造混乱。 有一天杰维斯发现《爱丽丝梦游仙境》中有个和他一样容貌怪异，对帽子痴迷叫疯帽子的人，最重要的是里面的疯帽子有和他相爱的人爱丽丝。 于是他自称疯帽匠，开始模仿疯帽子的一切。他每天照着镜子，看着里面出现的身影，幻想着自己在童话世界里作为疯帽子和爱丽丝幸福的生活，里面有可爱的三月兔、柴郡猫、睡鼠、红皇后等等一切可爱美好的东西。 他每天在制造混乱后，回到家中，站在镜子前才能够得到他渴望的平静。 一直持续到他被抓捕，关进了阿卡姆疯人院，然后他发现虽然没了镜子，但是他依然能够通过梦境进入到那个他渴望的世界。 听完疯帽匠的讲述后，保罗心中暗暗想到： 看来是过重的执念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连接到了梦之国度。他身上带有的那一丝特殊能量就是四维世界中八大国度之一的梦之国度的能量。 就是这丝能量让我的瓶颈松动，虽然很轻微。 不知道能不能通过疯帽匠进入到梦之国度，但是我在本体状态下无法进入睡眠。合体变猫倒是能睡，可合体后，第一是没法传送，第二还不能吸收情感能量，这怎么去突破，最关键是怎么离开。 得想想别的办法，他提到过很多次镜子，要不我试试让他照镜子幻想进入《爱丽丝梦游仙境》这个童话世界，我能不能跟着进去，万一镜子就是现实与虚幻的门户呢。 反正丹尼尔在外面，冒险试试，疯帽匠一个普通人天天去都没事，我怕什么。 下定决心，给疯帽匠拿来一面超大镜子，让他试着进入他渴望的世界。 大概是因为疯帽匠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很少能自由的照镜子，现在又对保罗产生了一定的信任，于是毫不犹豫就开始照镜子。 等了一会儿，疯帽匠木然对保罗说到：“没衣服和帽子……” 保罗差点站不稳，“法克，事儿可真多。” 然后一抬手，用和丹尼尔之间的心灵感应对肥猫说：给他衣服、帽子。 根据疯帽匠的描述，丹尼尔不断调整着衣服和帽子的具体细节。 慢慢的，疯帽匠停止了说话，开始呆呆的看着镜子，又过了一会，他开始逐渐变淡，最后原地消失。 而镜子不再能照出人影，里面只有一个漆黑的漩涡不断的无规矩旋转。 一人一猫都张大嘴巴，无声的互相看了一眼。 保罗咬了咬牙，先看了丹尼尔一眼，然后伸出手，慢慢的摸向镜面。 在接触到镜面的时候感觉到一点轻微的阻力，像是伸进了比较粘稠的液体里，不再犹豫，保罗眼睛一闭，猛的向镜面冲了过去。 然后他就感觉到一丝丝温暖的风吹拂在他的皮肤上，睁开眼后，翠绿的草地、橙色的太阳、各种颜色艳丽的鲜花还有一座座橘色的风车映入眼帘，所有的一切景色像油画一样色彩分明。 他看了下自己的装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身后也没有镜子，就和凭空出现一样。 看来目前具现的装备跨位面不能保留，不知道以后行不行。也没法通过镜子回去，还好没有合体进来，不然怎么回去也是个问题。 除了传来的情感能量还有一丝丝特殊能量不断的被他吸收，保罗感觉他的瓶颈马上就要突破了。 他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晒着温暖的阳光，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既然在原地就可以突破瓶颈，就没必要四处冒险，过一会儿升级了再去逛逛，毕竟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深入，我合体后的攻击越强，万一日后有了什么不愉快，哼哼…… 终于，很多原来不了解的信息一条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保罗突破了2级。 一边吸收着情感能量，一边分析着得到的信息： 升级后这个世界的特殊能量对我就没用了，虽然还能感觉到，但是没有任何影响，只是能够增加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情感能量倒是和地球的几乎没什么差别，保罗一点点的放开对情感能量的感应。不对，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能吸收情感能量？这个世界按说只有疯帽匠一个人对我有认知，现在我明显可以感觉到所有的生命体。 里面还夹杂着好几个特殊生命，非常强大。 对了，无尽家族的老三睡魔就是梦这个概念的具现，整个梦之国度其实就是睡魔，所以我来以后，相当于我看到了睡魔，也就相当于梦之国度里所有的一切都对我有了认知。 随着我不断的吸收情感能量和特殊能量，我对梦之国度的认知也在不断加强，看来不用四处逛了，原地躺着就行，不过时间不能太长，赛琳娜看我太久不出来肯定会着急的。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一样，除非睡魔主动调整，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 两次升级的共同点都是吸收了高纬度位面的特殊能量。这差不多就可以确定升级需要在情感能量达到瓶颈后，吸收高纬度世界的特殊能量。 升1级的时候得到的信息说本体和分身丹尼尔间的传送是绝对传送。看来就是能无视纬度影响了。原因估计是穿越过来时本身升格成了高纬度生命。 体质明显增强，预计到3级瓶颈的时候可以免疫小型炸弹的攻击，速度也能到音速。回去后苟几天，把警局彻底搞定，多多上电视，让更多的人认识我，把情感能量吸满。然后彻底统一哥谭全部的地下势力。 …… 突然，就在保罗不断的吸收各种能量，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越来越深的时候，出现一种排斥感和一股巨大的恶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挤压他，要把他碾的粉碎。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保罗不得不传送回了地球。 “喵～” 先听到丹尼尔的叫声，然后脑海中出现它的声音，变得和以前不同，像个小男孩一样： “终于升级了啊，我感觉到我情感光谱的能力增强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疯帽子呢？还有镜子上的漩涡没了。” 保罗和丹尼尔一个本体一个分身，他们一个能吸收情感能量但不能用，只能来加强自身体质，还有操纵对方的情绪；一个是不能吸收但是能像带了灯戒一样使用。 “你说话声音怎么变了？” 清脆的童声传来：“不知道，应该是升级的原因吧。” 保罗没再多说，看了下镜子，完全变得的原来一模一样，伸手摸向镜面，也是普通玻璃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梦之国度感觉到我不怀好意？把我扔出来了。那时的挤压感，真是准备把我碾碎啊，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也非常明显。 “镜子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就代表疯帽匠出不来了，不过对他来说应该是好事，希望他在里面可以幸福的生活吧，毕竟没怎么杀人，就是制造混乱，待在阿卡姆疯人院迟早的发疯。” 不再考虑梦之国度和疯帽匠的事情。保罗说道： “丹尼，你去陪赛琳娜休息吧，我守在这儿，确认下疯帽匠是不是出不来了。” 升级以后轻松了许多，保罗回想起今天在布鲁斯家见到的那三个小女孩儿。 “应该是小丑女，毒藤女，另一个黑人女孩儿不知道是谁，姓劳顿，死亡射手叫小佛洛依德·劳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下好了，‘哥谭魅影’这个反派组合全员到齐。如果那个叫佐伊·劳顿的小姑娘真的是死射的女儿，那就好了，可以找到死射招揽他。 “虽然死射是个杀手，但还是很有原则的，这才是真正的在野武将。” 正在胡思乱想，听到赛琳娜喊他上去，有事情要和他谈谈。 保罗刚到客厅，赛琳娜就冲过来，扑在他怀里，用小脑袋蹭着他的胸口。还用一种超级甜的声音对他说： “保罗，你最喜欢我了，我有件事求你～” “别撒娇，有话好好说，看什么事。” 保罗压根不吃赛琳娜这一套，应为只有闯祸了她才这样。 第14章 马、鱼、企鹅在行动(一) “哼～” 赛琳娜推开保罗，坐了下来，装出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 “你还记得今天见到的那个叫艾薇·佩珀的女孩儿吗？她的父亲被杀掉了。母亲工作又特别辛苦，没人照顾她，我想帮帮她。” 保罗暗想：艾薇·佩珀，毒藤女…… “那你想怎么帮她？”保罗考虑一下说道。 赛琳娜有些犹豫，因为她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去帮到别人，帮到什么程度，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要不你给她母亲安排一份轻松的工作，报酬要高些。艾薇现在住的地方也特别乱，可以让她和汉娜先住咱们家，等以后找到房子再搬出去嘛。” “……” 保罗虚着眼看了看赛琳娜，吐槽道：“你这不是找朋友，是打算给自己找个养母。” “才不是呢，那你说怎么办嘛。”赛琳娜又开始施展撒娇大法，边说边摇晃着保罗的手臂。 “好吧，好吧。找个工作可以，她母亲是叫汉娜吧，你让她们明天去警局找我，我和她谈谈，了解一下人家的想法再安排，这样总行了吧。”保罗最受不了小姑娘的恳求，只好无奈的说道。 第二天在警局与艾薇母女交谈过后，把艾薇的母亲汉娜安排做他的生活秘书；又让爱德华·尼格玛追求的柯林格担任工作助理。 这两项任命也收获了戈登和爱德华的许多好感。 “把值得拯救的反派和他们的家人都安排到手下工作，再直截了当的干掉那些无底线的人渣，哥谭治安应该会好很多了吧。 “然后就是蝙蝠侠失业，只能走霸道总裁的路线？” 保罗思维发散，在脑海中出现了日后他在新闻上的画面： 经过保罗局长的不懈努力，哥谭市被评为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城市。 保罗越想越得意，笑出声来：“哈哈哈……” 可实现美好愿望的过程不是一帆风顺的。 …… 又是在冰山餐厅，包房中企鹅，马罗尼，鱼姐坐到了一起。 啪的一声，鱼姐猛地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 “马罗尼有事快说，我不想和这个叛徒坐在一起。” 马罗尼一副大佬的做派，吸了一小口雪茄，直直地看着鱼姐的双眼，一字一句的对鱼姐说道： “菲什·穆尼，现在企鹅是我的人。” “老大，鱼姐，我们今天是商议大事的，不要生气。”企鹅赶快缓和着气氛。 “哼！”鱼姐没有再说什么，作为跟随法尔科内多年的哥谭黑道大佬，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生气，什么时候该微笑。 “鱼姐，你也快忍不了了吧？前几天你酒吧发生的事，法尔科内阁下羞辱了你，当着你的面把你的情人打成重伤，看来我们的法尔科内阁下并不尊重你。” “你监视我！而且那只是我的健身器材！” 看到鱼姐又有发怒的趋势，企鹅没等她继续，就开口就说道： “好吧，不是情人只是一个有趣的小工具，但我们帮派有对方的人，这不是很正常嘛。 “老教父越来越衰弱，是到新教父上台的时候了。”说完还示意了下旁边的马罗尼。 鱼姐虽然有些意动，尽管近几年她也有上位的想法，并不断地增强自己的实力，但是法尔科内的积威使得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期待老教父看到她日益变强的实力主动让位，可前几天老教父在酒吧的举动让她愤怒不已，她不想再等了。 “狮王虽然老去，但它的爪牙依然锋利。想在它的领地击败甚至杀死它，我们也会重伤，那时必然会遭受鬣狗的攻击。但我有办法把它引出领地，其他的需要你们来做。” 马罗尼听到鱼姐的话语十分高兴，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如果强攻法尔科内，那么他的损失会非常大，一个没了手下黑帮大佬，那就是别人眼中的肥羊，任人宰割。 “很好，我负责剔除老狮王的爪牙，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你的配合。”马罗尼对鱼姐说道。 鱼姐并没有问具体细节，彼此在心照不宣中达成了合作。 王座争夺战拉开序幕。 …… 法尔科内庄园。 老教父看着眼前正在勤快的帮他喂宠物鸡的年轻姑娘，心中充满了喜悦，还有一丝欲望。 这个姑娘叫莉莎，是一位柔弱恬静的金发意大利女孩儿，她长相甜美，气质柔和，有一种古典的质朴美。 不是古典贵妇，而是古典农妇。 这是他在身体有所恢复后在公园遇到的姑娘，只一眼就深深吸引了他。 莉莎那时旁若无人的哼着他熟悉的曲调。 第二天莉莎就被老教父雇佣，来做他的私人保姆。 这个朴实的姑娘有着吸引他的一切优点：她的出身，她的长相，她的性格。像他的母亲、妻子，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老教父沦陷了，日渐恢复的身体和更加美好的未来让他产生了这个年龄不应出现的欲望，他感觉他深深的爱上了这个认识没多久的姑娘。 安逸祥和的画面被老教父的手下打破， “法尔科内阁下，艾玛森议员被杀了。” 这位艾玛森议员是老教父的人。是帮助他拿下阿卡姆区改造工程中最积极的推动者。 现在他死了，被烧死在一个汽油桶里。 “肯定是马罗尼干的，去做事。” 老教父毫不犹豫，立刻安排人进行反击。 法尔科内恢复的不仅仅是身体欲望，还有他年轻时的狂傲。 哥谭两位黑帮大佬开始行动。 市民们也在《哥谭日报》上看到了一条又一条令人恐慌的新闻： 一名议员在地下车库，和助手一起被爆头。 一名议员因煤气爆炸，全家无一生还。 一名议员在回家的路上，被工程车连车带人一起压成肉饼。 保罗在办公室里指着报纸，对爱德华和戈登感叹： “这就是哥谭，抓紧破案。” 鱼姐也看到了马罗尼的狠辣，晚上她准备做个健身运动缓解一下心情。 健身过后，老教父的另一个手下，比鱼姐势力更大的俄罗斯人尼古拉说道： “马罗尼承诺把d品生意分我四成，条件是炸掉法尔科内的军火库。” 尼古拉在哥谭也是一方大佬，他的势力仅次于老教父和马罗尼。 但他从不满足，而且对老教父不允许家族成员做d品生意非常不满，这么高利润的生意他只能偷偷地做，没法和马罗尼竞争。 现在他动心了。 老教父的果断反击，反而让这些宠宠欲动的人认为他虚弱。原来的教父不会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他总是在无形中让对手低头或者死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得满城风雨。 鱼姐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是马罗尼的手段，他不仅仅想除掉老狮王的爪牙，还想顺便干掉他未来的竞争对手。 恰好，她自己也是这样打算的。 “我会帮你掩护，放心去做吧，我们两个联手，教父的位置必然属于你。” 尼古拉听完鱼姐的保证后哈哈大笑，第二组运动开始。 …… 法尔科内家族例会。 砰！一声枪响。 长长的餐桌上溅得满是鲜血，白色的脑浆从尼古拉头上的大洞里慢慢的流了出来，混合着打碎的餐盘，散落的各种精美食物，组成了一副极有冲击力的画面。 “军火库被炸让我们损失了两个亿，我不管是谁的责任，既然是尼古拉负责军火库的安保，那他就应该接受处罚。” 老教父把还冒着轻烟的手枪交给光头萨斯，用一种异常坚定的语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然后他看了看纷纷应和的众人，淡声吩咐： “损失由大家共同承担，下个月上缴家族的钱增加百分之二十。” “法尔科内阁下，我……” 一个手下的话还没有说完，老教父就用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看着他，一言不发。 接下来，再也没有人说话。 鱼姐知道，马罗尼成功了。 …… 同时戈登也接到了企鹅的电话。 和企鹅在马罗尼餐厅再次相遇后，他们建立了联系。 企鹅告诉他，哥谭现在的混乱，是法尔科内和马罗尼两个黑帮大佬引起的。 两人是为了争夺阿卡姆地区的改造工程。 正在为侦破‘议员连续被杀案’烦恼的戈登，得到消息后有了破案方向。 企鹅怎么会甘心做马罗尼的手下。 他积极的为马罗尼出谋划策，利用大佬们的争斗引发哥谭地下势力的混乱。 他知道，只有混乱中他才能有上位的机会，才有机会登上哥谭黑道王座，掌控权利，夺回家族。 但是仅仅混乱还远远不够。 在他小时候，父亲死后，和母亲一起被赶出家族，不得不和母亲一起去救济站领免费的面包。 他看到排的长长的队伍，就想明白一个道理：要快点领到面包，那排在他前面的人越少越好。 如果把哥谭黑道王座当成面包，那法尔科内，马罗尼，鱼姐都是排在他前面的人。 …… 鱼姐的酒吧。 思考着目前的局势，鱼姐知道轮到她出牌了，毕竟牌局越持续的时间越久变数越大。 她给老教父的私人保姆莉莎传递了一个消息。 几天后，这个有着古典美的意大利姑娘来到了鱼姐的酒吧。 “马罗尼，做好准备，明天上午，法尔科内随时会离开庄园。” 第15章 马、鱼、企鹅在行动(二) “明天上午？知道了。” 马罗尼果断召集跟随他多年枪手，再次齐聚冰山餐厅。 “兄弟们，你们跟随我多年，抢劫银行，血战码头，买卖d品，我们一直用命来换取金钱，一个又一个的兄弟倒下。可有的人坐在他的庄园里享乐，却比我们赚的多无数倍。他在吃肉，而我们像狗一样在吃他的剩饭，现在该轮到我们吃肉了。” 马罗尼面目狰狞地发表着战前动员。 “现在所有人禁止与外界联系，检查好武器，就在大厅休息，不允许单独行动，明天等待我的命令，去干掉法尔科内！” 众人热血沸腾，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只有企鹅例外，就在马罗尼召集枪手的时候，他接到了老教父的电话，要他立刻赶去法尔科内的庄园，有重要的事情。 企鹅可以猜测的到：肯定是发生很严重的事，需要他的消息，而且在电话中无法说清楚。而自己能提供的只有马罗尼的情报，所以大概率是鱼姐那边有了动作，让老教父必须紧急应对。 现在看到马罗尼聚集枪手准备杀掉老教父，企鹅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但是企鹅并不准备通知老教父，有了准备后马罗尼肯定会失败，而自己作为现在唯一的一个新人，一定会被怀疑。 分析完利弊，企鹅在心里说了一句：法尔科内阁下，再…… 剧烈的麻痹感打断了他内心告别，然后浑身抽搐着昏了过去。 在企鹅没注意的时候，一个闪着蓝光，还带有少许电弧的圆柱体，打破玻璃，被扔进了餐厅，然后就是爆炸，大量的电流涌动，餐厅里所有的人都昏了过去。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叫，杰克·格鲁伯。 他是一名杰出的电气工程师和心理医生，而他的薪水无法支持他的各种研究，向马罗尼借了高利贷。 六年前他被迫和马罗尼一起抢劫银行，马罗尼需要他发明的电流炸弹，事后却被马罗尼出卖，勾结警察把他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在疯人院中，他的研究成果被首席精神病学医生雨果·斯特兰奇博士看中，允许他用其他犯人进行实验。在不断的实验中，他完善了理论，可以制造出效果更好的电流炸弹。 在伙同另一名罪犯艾伦杀掉院长格里后，逃出了疯人院。 他要报复马罗尼，但并不准备轻易杀死他。他要马罗尼不断的被打击，遭受失败，让他众叛亲离，像六年前对自己做的那样。 今天在把马罗尼电晕过去后，直接离开了现场。他还有另外的报复目标，就是哥谭警局。 过了一会儿，警局接到报案。戈登在听到是马罗尼受到袭击后，立刻赶来，进过紧急救治后，众人苏醒了过来。 可能是中电麻痹的原因，企鹅居然哆嗦着把刚才没完成的告别说出了声：“法尔科内阁下，再见。” 然后他就看到了不远处马罗尼的双眼。 企鹅开始祈祷…… 戈登以方便保护为名，把马罗尼一行人全部带到了警局，可他没想到的是，有个一心复仇的人，为了报复和马罗尼勾结的警察，设计了一个巨大的电流炸弹，在做着调试。 ………… 法尔科内庄园。 在确定了莉莎被绑架后，老教父失去了向来的淡定沉着，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姑娘。 一夜未眠，法尔科内不再等候企鹅的消息，决定在绑匪限定的时间里去指定地点，虽然他意识到了危险，但作为一个统治了哥谭地下势力数十年的黑帮教父，他从未失去过自信。 他是卡迈恩·法尔科内，他能解决一切麻烦，像从前一样。 一路厮杀，老教父无所畏惧，虽然他带的枪手最后只剩了三个，但是尼古拉原来的手下全军覆没。 他救出了莉莎，紧紧抱住了她。 突然，老教父感觉到小腹一凉，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 猛的推开这个质朴的年轻姑娘，他看着小腹上插着的小刀，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他感觉全身发冷，可他的心更冷。 随着一阵激烈枪声过后，高跟鞋与路面碰撞的哒哒声逐渐接近。 “法尔科内阁下，日安。”鱼姐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情。 老教父看着鱼姐和她的手下，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用他一贯的嘶哑声音问道： “莉莎是你的人？俄罗斯人也是你安排的？” “是的，莉莎是个好姑娘，她母亲在我手里。 “尼古拉被处决后，你把他的产业全部分配，仅给他的手下留了很少一部分，而他们大部分是俄罗斯人。 “卡迈，你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把我从小养大，教我各种道理，把你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我。你第一次见到莉莎是不是就感觉很熟悉，性格，长相，衣着，还有你熟悉的歌声。 “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训练了她整整一年。 “我没想杀你的，可在两年前有人告诉了我父母的消息，他们是被你手下杀死的。然后，我就开始准备了，但是我仍然没想过杀你，但是我不确定如果你知道了，会不会放过我。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准备放过你，你把这些财产转移文件签了，然后去医院，还来得及。” 鱼姐说完，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把这些年所有的恩怨都呼了出去。 听完鱼姐的讲述，老教父反而笑了： “菲什，不愧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孩子，但是你以为你赢了？你还记得我曾今和你说过一句话：永远留一把刀子在自己手中。” 话音未落，屋外警笛声大作。 “快走，我们不能被警察抓住，警局里都是法尔科内的人。” 说完鱼姐带着莉莎和手下冲破警察的包围离去。 路上，她的一个手下问道： “鱼姐，为什么不干掉法尔科内？放走以后很麻烦的。还有他的那些财产怎么办？” 说完还感叹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他一个黑道教父居然会提前报警，真是太狡诈了。” “他活不了多久了，刀上有毒，财产等他死了以后再转移，无非是多损失一点儿罢了，安全重要。不能把杀人证据落在警察手里，不然将来转移财产会有麻烦。” 鱼姐完全没有一点刚才面对教父时的样子，毫无感情的解释了一句。 渐渐从惊吓中醒来的莉莎，低声哭了出来…… ………… 哥谭警局局长办公室。 赛琳娜抱着丹尼尔带着艾薇和布鲁斯来给保罗捣乱。不，按她的说法是看望辛苦工作的老父亲。 保罗正在陪着孩子们玩耍，戈登来找他。 戈登向保罗汇报了议员被杀案的侦破进度，然后表示根据他的线报马罗尼有很大的嫌疑，想进行审问，可是却不符合程序。 保罗想了想，说道：“直接突审违法吗？” 戈登迟疑了下，回答：“违法。” “如果我命令你突审马罗尼，你会有责任吗？” “不会，但是……”戈登明白了保罗的意思。 “没有但是，现在我命令你，詹姆斯·戈登副警长，突审马罗尼，用一切你可以采用的手段。”保罗提高音量发布命令。 “哇，好帅啊。”赛琳娜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保罗。 旁边布鲁斯和艾薇都是一脸的崇拜。 戈登肃穆的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 “是，局长阁下！” 他抑制着激动的心情，终于有一位可以信赖的上司了。 迈着坚定的步伐，转身离开，去维护法律和正义。 然后和他的线人企鹅一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了下去。 办公室里除了保罗和丹尼尔，所有人全部到了下去。 保罗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但是他看到了屋子里四周电弧闪烁。 他赶快冲到赛琳娜身边，抱起来，用生命白光为她治疗，满脸痛苦的小女孩儿由于电流的麻痹作用，口水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身体还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保罗怒火中烧。 正在这时，外面中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愤怒，大声述说着警察和黑帮的勾结，看到马罗尼后又讲述了马罗尼背叛他的经过。 在救治了三个孩子后，保罗再也无法忍耐，冲了出去。 他看到所有的警察都倒在地上，虽然大多数没有昏迷，但也无法行动。 大厅中央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在不停讲述着他的冤屈，说着警察的黑暗，说着他是如何完成今天的壮举。 然后他就看到了保罗，接着他和另一个人眉心间出现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 没有任何对话的过程。 他们依然维持着原来的表情，倒了下去，不过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 哥谭医院的高级病房。 三张病床并排摆放，上面半躺着一男两女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儿明显小几岁，另一个女孩儿还抱着一只可爱的橘红色加菲猫。 三个孩子有说有笑，一点不像刚刚受到电击的样子。 陪着他们的还有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绅士。虽然绷着脸，但是当他看到男孩的笑容时还是情不自禁的上翘了一下嘴角。 第16章 马、鱼、企鹅在行动(三) 敲门声响起，保罗和戈登走了进来。 相互问候过后，布鲁斯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保罗。 注意到布鲁斯那便秘的表情后，保罗调侃道： “有什么事情就说啊，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是宠物医生，而且只会做绝育手术，布鲁斯暂时还用不到。”赛琳娜永远不放过揭保罗老底的机会还顺带戏弄布鲁斯。 “暂时？好吧，等有需要的时候提前预约，我很忙的，不过看在朋友的份上，我给你打九五折。” 一阵笑闹后，布鲁斯也放下了心思，直截了当的说道： “保罗，警局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虽然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开枪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知道你有其他的办法的，一定要杀死他吗？你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攻击警局的罪行并不至死。” 又迟疑了一下，有些黯然接着说道： “人死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时戈登试图为保罗辩解，但被阻止了。 “布鲁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首先，这个罪犯是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的，逃离的时候，杀掉了院长和两个警卫； “其次那种情况下我首先要确保警局同事和普通市民的安全。” 戈登听到保罗的解释后，十分赞同，附和道：“布鲁斯，那种情况下，任何警察的做法都会和保罗局长一样的。” 布鲁斯听过后，虽然还是对杀人有些厌恶，但是也不准备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而且是在对方有理有据的情况下。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保罗的脸突然沉了下来，用一种异常冰冷，且坚决的语气说道： “以上都是借口，杀人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们伤害了赛琳娜。” 忽然他脸色又一变，露出笑容： “哈哈，吓坏了吧，开玩笑的。但我家的小姑娘都感动要流眼泪了，嗯，满足。” 众人看着他的笑容，不带一点温度。 保罗和戈登走后，病房里的四人不再笑闹，都陷入了沉思。 布鲁斯心中问自己：“我会为了家人去杀人吗？我不知道……” …… 哥谭罪犯仿佛都天生具有越狱的天赋，第二天早上戈登就得知了企鹅和马罗尼先后逃走的消息。 至于如何抓捕两人，这个问题戈登根本不需要考虑，因为本来就是以方便保护的名义带到警局的，现在他没有理由去直接拘捕他们。 戈登只能另想办法。 …… 哥谭的另一家医院。 老教父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白发杂乱，嘴唇干裂，眼中还带着许多血丝，出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中毒、受伤导致老教父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这短短的两天时间让他失去了最后反击的机会。 这两天里，鱼姐和马罗尼以及老教父原来的手下们疯狂的瓜分着老教父的势力。 巨大的利益面前，忠诚一文不值。 “法尔科内阁下，您看起来不是很好。” 突如其来的调侃声打断了老教父的沉思，或许是悔恨？ 他艰难的偏过头去，努力看清了来人的样子，原本呆滞的眼神一下变得明亮，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是，是的，保罗先生……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得而复失的悔恨，对死亡的畏惧，再次看到希望的惊喜，让这个统治哥谭地下势力数十年的老人，放下了尊严。 “看来你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强大，你失败了，但我还是会救你，因为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谢，谢谢您。”保罗的话让老教父更加的悔恨，他颤颤巍巍的说。 “我一直记得我们之间有个约定，我会为你出手三次，而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救你算一次，没问题吧？还是要我替你选个墓地？” “不不，当然没问题。” “好的，在治疗过程中和我聊聊，上次你提到过的那个哥谭真正的统治者，‘猫头鹰法庭’。” …… “猫头鹰法庭……” 马罗尼放下电话，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古怪的名字。 正在他拉拢盟友，抢夺资产的时候，一个叫凯瑟琳的市议员的来电打乱了他的计划。 对方告诉他，他们才是哥谭真正的统治者，法尔科内不过是表面上的代理人。 如果想完全接手法尔科内的势力和财产，需要他亲手杀掉老教父。 马罗尼并不完全相信，即使对方是个议员，还告诉了他几个至关重要秘密。 毕竟最近议员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但他还是决定听从对方的安排，因为他对杀掉法尔科内这件事并不抗拒。 …… 另一边鱼姐也接到了同样内容的电话，也是同样的要求。 不过，鱼姐相信了。因为她记得小时候听老教父说过，哥谭最顶层的统治者既不是他也不是韦恩，而是一个神秘组织。 当时老教父还说，他一生都在为家族工作，不想成为大人物的傀儡。他反抗过，但失败了。 鱼姐一直想联系上这个神秘的组织。 现在她的机会来了。 …… 老教父得到治疗后很快恢复了，他在思考着如何反击，可现在外界的情况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怕一旦有了行动，引起对方的注意，会直接对他下杀手。 暂时也不想求保罗出手，因为他知道，有些人的人情他还不起。 同时他也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现在他需要可靠的帮手。 然后企鹅来了。 企鹅不得不救老教父，他先是背叛了鱼姐，然后又引起了马罗尼的怀疑。 虽然他相信自己能够解释，但他不敢赌马罗尼会不会相信他。 现在能救他的也只有老教父了。 至于保罗，他不觉得自己对这个警察局长有多大的价值，让他可以去为自己对抗现在的整个哥谭地下势力。 于是他来了。 老教父带着企鹅来到了一个安全屋，因为企鹅说鱼姐和马罗尼马上就要对他动手。 老教父同样也不敢赌企鹅给出的消息是否真实。 两人果断离开医院后，在对面建筑的屋顶上，有一只橘红色的加菲猫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看着他们远去。 也许是这次失败对老教父的打击太大，也可能是他太久没有跑路了，让他失去了往日的谨慎，他们的踪迹被发现了。 很快，老教父，马罗尼，鱼姐这三位哥谭的黑帮大佬带着各自的手下碰面。 对，现在企鹅是老教父唯一的手下。 或许反派死于话多是一条真理，就在几人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时候，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老教父也许不会吃惊，毕竟他见识过超凡。 依然是没有任何对话，马罗尼和鱼姐的眉心中弹，还有一部分试图反抗的手下。一人一枪，没有失误，没有犹豫，没有怜悯。 老教父和企鹅看着倒在地上的鱼姐和马罗尼，轻松、忧虑、恐惧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些人你们两个能处理吗？”保罗用枪指了指刚才没有反抗的人，当然也可能是反应迟钝，还没来得及产生反抗意识。 之所以放过这些黑帮，因为保罗从他们的情绪中没有有感受到杀意，大部分是恐惧，再加上他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可以。”老教父肯定的回答。 “那好，法尔科内阁下和科波特先生，我们晚上再详谈。” 说完保罗直接离开。 ………… 法尔科内庄园，客厅。 保罗举了举手中的红酒，向二人致意： “祝贺的话刚才在宴会上已经说过了。现在我要提出我的要求，如果有意见，那么可以适当的讨论，当然最终还是由我来做决定。” 没有等二人说话，保罗直接开始： “第一，迅速平息哥谭地下势力的混乱。 “第二，你们各自划分好势力范围和经营项目，就在这里，一旦有了结果不能轻易改变。 “第三，你们之间可以争斗，但轻易不能殃及普通人。 “第四，不能动用大威力的武器，尤其是炸弹。 “第…… “最后，你们的利润，我抽百分之十。” 三人经过商讨后达成了协议，至于是否遵守，只要能承担后果，那也没有什么不能违背的。 …… 哥谭市有一首流传了很久的儿歌。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床及房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 很多老人都说，这首儿歌在他们父母小的时候就有了。 一个会议室里，十几个脸上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正在讨论着最近哥谭发生的一切。 这就是哥谭传说中的“猫头鹰法庭”。 “还是法尔科内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那个新上任的警察局长保罗出手了，但他不是法尔科内的人。” “这个保罗是个变数，要不要除掉他？” “为什么要除掉他，从他担任局长以来，实施的计划和我们的目标并没有冲突。” “那我们不用做什么动作，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直到布鲁斯·韦恩变成真正的蝙蝠侠，我们万能的真神降临。” “那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 第17章 布局科技公司 “局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谢谢，艾薇转学的事都安排好了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 “手续都办完了，下周就可以入学。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您对我和艾薇帮助太大了。” 说完，这位温婉坚强的年轻母亲眼睛发红，差点哭了出来。 她就是艾薇·佩珀的妈妈，汉娜·佩珀。 虽然她的丈夫马里奥·佩珀已经死了，但是她依然没有改回自己本来的姓氏。 汉娜出身于哥谭的大家族，名校毕业。她死去的丈夫马里奥也是颇有身价，可后来投资失败后破产。但汉娜不顾父母的劝阻，带着孩子，毅然和马里奥搬去了贫民窟，期待重新崛起的那一天。 可事与愿违，马里奥没有走出失败的阴影，他开始酗酒、k药甚至发展到家暴。 但她仍然没有放弃，打三份工，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直到丈夫被杀，彻底失去了希望。 这一切对她来说像一个不会醒的噩梦一样。 也许坚强、善良的人会受到神灵的眷顾吧，有一天女儿艾薇说，她认识的新朋友赛琳娜的养父找她们。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见到了保罗，然后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她感激的无以复加。 保罗看到汉娜要哭，赶快阻拦， “冷静，冷静，千万别哭，不然我没法解释。 汉娜一下明白了保罗的意思，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汉娜过去开门。 戈登一看是汉娜，正要笑着打个招呼，忽然发现这个漂亮的年轻母亲红着脸，眼睛里仿佛带着泪光。 立刻心想：坏了，这下惨了，撞破上司的好事了。 “汉娜，这是局长要的结案报告，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戈登头也不回，直接快步离去。 身后还隐约传来保罗的喊声： “戈登你别走，这是第二次了，我迟早要让你去阿卡姆疯人院当守卫。” 保罗靠在椅背上，用手揉着太阳穴，想着刚才自己不经大脑说出的让人误会的话，一脸无奈，但还是开了一个玩笑： “汉娜，找一个二百公斤以上的中年大妈，要有看到就想吐的长相，让她来当我的秘书，我准备辞退你。” “是，局长。我家附近蛋糕店的老板符合您的全部要求，只要薪酬合适，我想她会非常愿意的。”汉娜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她就笑了起来。 保罗看着灿烂笑容的汉娜不由的想：希望能让更多的好人，能够平静的生活，放声的欢笑吧。 “好了，说正事了。我计划成立一个高科技公司，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管理者，汉娜你是哥谭大学毕业的，应该有能力胜任。 如果你同意，那就把相关的知识学习一下，等我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就直接去担任公司总裁。” 汉娜吃了一惊，赶快说道：“局长，我不行的，我从来没有担任过这么高的职务，我怕做不好，会带来很大损失的。” “不用担心，短时间内不会让你去的，你可以先学习，有关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因为这个总裁的位置必须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担任，公司会涉及到很多不能公开的项目，你不用着急答应，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汉娜听到保罗的话语，随之想起了发生巨大改变的生活，慢慢坚定起来，脸色变得严肃， “不用考虑了，如果您需要，那我会尽全力。” “那太好了，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保罗站起身来，向汉娜伸出了手：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 汉娜离开后，保罗看着桌上的资料。 资料的主人是： 维克多·弗里斯，着名的低温学者，同时还对哲学和艺术有很深的研究，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但同时也是未来的急冻人。 他的妻子诺拉得了绝症，当前的医疗技术无能为力，他只能寄托于他的低温技术，想将妻子暂时冷冻起来，延缓病情恶化，等未来科学技术突破后，再对妻子展开救治。 维克多就在两天前刚来到哥谭。原因就韦恩集团准备建造一个低温实验室，而且能够提供丰厚的薪酬，正符合他为了给妻子治病和研究的需要。 保罗把维克多的情况基本了解了一下，自言自语： “这就是人才啊，去找到他，实际接触一下，用情感能量加深信任，然后再治好他妻子的病，这个大科学家不就为我所用了吗。 “如果按漫画设定，他发明的低温武器理论上可以冰冻整个地球，就算是洗白弱三分，那也相当了不得，至少赚钱没问题吧。 “资料上说的，他为了救治妻子，倾尽所有。按说对爱情忠贞的人应该不会太坏。不过，一切都得见面后才能下决定，万一是个变态呢。” 考虑周全后，保罗让秘书提前预约了时间，准备当面谈谈，试试能不能把这位科学界大牛彻底收归旗下。 如果他不肯入伙，那也不至于用她妻子的生命来胁迫人家，只不过他只能当借了高利d慢慢还了。 …… 维克多接到保罗秘书电话后感到非常诧异，很自然的开始回想： 自己犯了什么案呢，难道忘记缴税了？接着很快就反应过来，警察局也不管收税啊，再说自己刚来哥谭，管也是原来居住的大都会管。 电话里秘书的声音把他从走神的状态唤了回来，他赶忙答应了对方的拜访请求。 毕竟是自己将要居住城市的警局局长，冒然拒绝恐怕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 维克多和妻子提及了保罗的拜访请求，夫妻二人都感到十分的不解。 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心，保罗特意带了养女赛琳娜，宠物肥猫丹尼尔，维克多的老板布鲁斯共同拜访，表示这只是一次家庭式的聚会。 果然，维克多的戒备一下子降低到了几乎没有的程度。 本身他就是一个多年来从事研究工作的科学家，和外界的交流不多。加上深爱他的妻子诺拉，更是从不参与什么男人间的聚会。 再后来，诺拉得了绝症，无边的压力更是几乎把他压垮，他早已下定了殉情的决心。 诺拉一直为没有给维克多生育一个孩子而感到自责，她担心，一旦自己死去，他的丈夫也会随她而去。 现在两人看到一直努力装出一副大人模样的布鲁斯；狡黠的赛琳娜；当然还有可爱的肥猫丹尼尔之后，开心的几乎语无伦次。 保罗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精美的菜肴，大家吃的赞不绝口，很快几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当然保罗的情感能量也从未停止运作。 餐后，让孩子们先陪着诺拉，他和维克多来到了书房。 两人坐下后，保罗开门见山的说道： “维克多，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超出你的认知，但是请你保持冷静，因为对你至关重要。” 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到维克多放松下来。 “我可以治疗你的妻子。” 话音未落，维克多像装了弹簧一样，下子从沙发蹦了起来，然后立刻将马上冲出喉咙的大喊堵了回去。 “你说的是真的？”他压低声音，浑身紧绷。 “是的，但是一切超凡都有代价，你知道你诺拉的身体状况的。” 维克多不愧为业界顶级的科学家，他足够睿智。 “对诺拉有什么影响，需要我做什么？” “没有影响，只不过治疗周期会比较长，具体时间需要观察以后才能确定。 “至于要你做什么，很简单，就是换一份工作。我准备成立一家科技公司，你负责产品，我负责投资，利润分配以后我们再谈。” 维克多听到后，放下心来。如果真的能治好他的妻子，就是下地狱他也毫不犹豫。 “那治疗方案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非常简单，你自己去拿一个苹果来。还有就是之后不要问我原理，目前你还无法理解。” 维克多十分疑惑，但是忍住了提问的欲望，拿了一个苹果进来。 保罗把苹果拿到维克多的眼前，在他的注视下，一团柔和的白光亮起。 “让诺拉把这个苹果吃了，包括果核全部吃下去，然后等一周左右带她去做检查，应该就可以看到一定的效果了。 “这个苹果的有效期是两分钟，过后就恢复原状，没用了。 “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想好了随时找我，刚才的承诺一直有效。” 维克多拿着苹果犹豫起来。 保罗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外传，如果忍不住可以先在哥谭打听下我的行事风格，相信可以打消你不好的念头。” 维克多赶忙说道：“当然，我发誓，在得到你的允许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诺拉。” “可以告诉诺拉，这件事情和她有关，你们商量一下嘛。” 几人又聊了一会，保罗带着孩子们离开，维克多开始为妻子诺拉讲述刚才看到的一切…… 事关生死，大多数人都无法轻易下决定。 第18章 暂时平静的哥谭 久违的晴朗天空又出现了，温暖的阳光也给了哥谭市民一个美好的心情。警局的警员们也不例外，他们手里拿着早餐，打着招呼走进了警局。 哥谭警局大厅的墙面上又多出了一个铜质的牌子，上面刻印着： 保罗局长2号令 ——警员福利 一、依据考核结果提升警员奖金。 二、建设警员住宅小区。 三、解决警员家属就业问题。 四、建设专属警局子女的学校。 …… 警局的会议室里，保罗和他的几个下属在开会。 “局长，您虽然发布的计划对警员有很大的好处，可是也需要大量的资金，市政府和我们警局恐怕没办法承担。” 副局长莎拉·艾森说道。 她升职了，而且连升了数级，当时还引发了诸多不满，可保罗并不在乎。 他对这个品行上虽然略有瑕疵，也交过“投名状”，但能够坚持底线，手腕灵活，并尽职尽责的黑人女警长很重视。 这是一位能够担当大任的优秀警官，也是他计划中的未来接班人。也是因为她交过“投名状”，所以更容易获得信任，毕竟大多数人都喜欢用“自己人”，保罗自然也不例外。 戈登还需要成长，而且目前还不知道妥协。 “法尔科内拿下了阿卡姆区的改造工程，他会承担一部分。以后黑帮不会再对个人‘上贡’，他们会直接交到警局，然后我们会根据制定的考核办法，再次分配后发放。 “在提升福利的同时，将会严格规范警员的行为。对于私下里敲诈勒索、收受贿赂的警员会严惩不贷。” 因为参加会议的都是保罗比较信任的人，所以他直截了当，没有隐瞒。 观察了下众人的反应，保罗接着说道： “我会让法尔科内和科波特，给出一个合理的保护费收取标准。同时严厉打击参与贩d的警员。 “大家把内部的考核标准完善一下，再对计划的细节进行讨论。” 停顿了一下，郑重其事的说道： “让黑帮干黑帮的事，警察做警察的事。” 安排好了警局的工作，保罗独自一人来到了，未来的急冻人维克多的家中。 维克多和妻子诺拉经过几天的考虑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再等了。 高科技和封建迷信之间，两位知名的科学家背叛了自己的信仰，选择了封建迷信。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的说法，在dc宇宙里还是可以成立的。 保罗见到维克多夫妻后，又强调了一遍： “苹果必须在两分钟内全部吃下去，包括果核。我知道你们会有很多疑惑，毕竟就算到胃里也不可能立刻消化什么的。 “这个我暂时没法和你们解释，作为生命，他们的意识和认知往往可以决定很多事，光吃这个念头在神秘学中有很多解读。 “如果有一天你们的科学研究到了一定程度，你才有可能会理解今天我说的话。 “好了，如果做好了准备，那我们就开始吧。” 看着诺拉狼吞虎咽的吃着苹果，努力咽下果核，维克多拿着一杯水在旁边紧张的注视。保罗控制不住的说了一句： “其实草莓也行的。” 维克多夫妻二人有些幽怨的看着，一脸促狭坏笑的保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提前告诉你们，光选择水果，我预计就得浪费至少一天时间，你们又是科学家，肯定会分析各种水果的口味和整体食用的难易程度。” 保罗摊开双手，表示不能怪自己。接着又说道： “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然后一周后做个检查。接着再吃一次，再次检查治疗效果，我们就可以大概估算，彻底治愈的时间了。” 说完后，保罗静静的看着诺拉，等待她的反馈。 过了好一会儿，在就在维克多快忍不住询问的时候，诺拉睁开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激动的说道： “我感觉好了很多，我……” 阻止了神情激动的夫妻二人，保罗说道： “一切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我还有事要走了。下周末赛琳娜十四岁生日，准备办个派对，希望你们能来参加。具体时间地点我再给你们发邀请函。” “一定，我们肯定会准时去的。” 保罗说完赶快回家，有一件急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 刚才保罗接到了秘书汉娜的电话： 他那个乖巧的女儿把房子给烧了，万幸没有人受伤。 一路飞驰，来到他上任时贪污（划掉）的独栋公寓。 眼前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一字排开，低着头，好像在等待着暴风骤雨般的训斥。但如果没有听到他们的小声交流，那就更好了。 “你养父不会打你吧？”这是艾薇。 “会把你赶出去吗？我妈妈的新男友就把我赶出去了。”这是佐伊。 “你死定了，不过可以去布鲁斯家，我看他非常喜欢你，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哈莉说。 “……”这是满脸通红的布鲁斯。 汉娜满脸愧疚的站在一边，想要解释什么，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赛琳娜咬咬牙，用刚才提前准备好的黑灰，往小脸儿上又摸了两把，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就向保罗身上扑， “对不起，保罗，我……” 保罗一看到赛琳娜，就立刻感应了下她的情绪。 “停！我衣服是新买的，别装可怜，我还不了解你。”保罗用一根手指，点着赛琳娜满是黑灰的额头，阻止了她的前进。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赛琳娜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要过生日了，你不是提前买了好多烟花吗？我们组了一个乐队叫‘哥谭魅影’，排练的时候，想营造点气氛，所以就放了几个烟花，结果一不小心……” “烟花？气氛？可现在是白天，让我说什么好？”保罗想教训一下这个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小家伙，可又有点舍不得。 赛琳娜看着保罗的脸色，开始有些担心，小时候的苦难生活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了，这几年在保罗的照顾下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像一个美好的梦，她舍不得醒过来。 她开始真的哭了起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保罗一看，真吓哭了。赶快把赛琳娜抱住，感受着怀里不停抽泣的小姑娘，心疼极了。 “没事，没事。不就一栋房子嘛。你原来给我喂死那么多宠物，在家里和丹尼跑酷，弄坏了多少东西……我也没骂过你啊。” 几个孩子看着如此溺爱赛琳娜的保罗，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相到各自的家庭情况，又有些难过。 连一旁的汉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出神的看着远处，一言不发。 保罗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暗自长吁了一口气： “现在，就和房子是我烧的一样。唉……” 这时，布鲁斯打破了安静的氛围，他先抱起了看到没事才跑到他脚边的肥猫，然后说道： “可以先去我家吧暂住一段时间，阿福也想丹尼了。” “那就一起去，汉娜也来。赛琳娜马上要办生日派对，你去给我出出主意，我不擅长这个，如果全听这几个小家伙的，我担心韦恩庄园也得重建。”保罗调侃了一下几人。 “这次是意外，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赛琳娜闷声闷气的咕哝着。 “嗯？还有下次？” “没了，没了……但这谁说得准。”到底年纪不大，赛琳娜很快恢复了往日的伶牙俐齿。 “路上给我介绍下你们的那个乐队组合，叫什么来着？‘哥谭魅影’？”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乘车前往韦恩庄园。 有些焦黑的房子默默看着他们远去。 …… 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充满了温情。 昏暗的房间中，有一个中年男人将一管血清，注入一个小男孩纤细的手臂里，然后一个恐怖的稻草人出现。 “不……”，一声长长的惨叫。 乔纳森·克莱恩从噩梦中惊醒，他仰起头，咬紧牙关，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又发出一声大喊：“啊……” 噩梦中的小男孩儿就是乔纳森自己，而那个中年男人则是他的亲生父亲，杰拉德·克莱恩。 杰拉德是一名化学家，为军方研制生化武器。 他发明了一种叫“恐惧毒素”的药剂，可以让敌人产生巨大的恐惧，从而失去战斗力。 而这种药剂的发明，与少年时期的乔纳森息息相关。 他少年起就被父亲用来当实验品，把他关在地下室里，里面有人类的尸体等各种让人恐惧的东西。年少的乔纳森被吓得一身冷汗，父亲杰拉德从乔纳森的汗液中发现了一种物质，可以让人产生恐惧，杰拉德就通过化学手段合成出了这种物质。 然后就是不停的注射，不停的实验，直到父亲杰拉德猝死在了实验室内。 少年时期的遭遇让乔纳森的心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一直无法摆脱童年阴影。 他后来凭借着天生的聪明，获得了心理学和化学博士。再通过对父亲遗留资料的研究，成功的复制出了“恐惧毒素”，还加强了效果。 现在他任教于哥谭大学。 第19章 意外的发现 讲台上乔纳森·克莱恩正在对一个心理学论题进行阐述。 保罗听了一会，并不是太认可他的观点，总感觉有些太偏激。当然也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其实有点听不懂。 这次保罗是来哥谭大学寻觅“在野武将”的，他记得这所大学也出了不少“人才”，可惜一无所获。 至于刚才的乔纳森·克莱恩教授，保罗现在并不知道他是未来的稻草人，他只是听到克莱恩就决定去看看，万一捕获一只小克呢。 不再投入更多的关注，因为保罗准备去拜访另一位乔纳森，他就是超人的养父：乔纳森·肯特。 现在未来超人克拉克·肯特，马上就六岁了。保罗为了刷大超的好感度，近几年多次拜访，从而和乔纳森越来越熟悉，两人都是喜欢平淡生活的人，有许多共同话题，现在已经成了相当不错的朋友。所以保罗一直担心出现电影里的那个场景： 乔纳森不让克拉克救他，而死在龙卷风里。 保罗一直不认为这是唯一的选择，他想挽回这个遗憾，既为了他的朋友乔纳森，也为了将来的那个“人间之神”。 如果直接从哥谭跑步去超人所在的小镇，就是斯莫维尔，位于堪萨斯州。 以保罗目前达到音速的速度，大概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不过他认为这样实在是太傻了。 一副身子前倾，双臂向后伸直火影跑的画面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在布鲁斯表示可以安排私人飞机后，保罗欣然同意，当然赛琳娜和丹尼尔是必须带的。 在钞能力的作用下，他们三人很快来到了乔纳森的农场。 乔纳森一家早已等候在门外，保罗远远的就听到小克拉克在兴奋的大声喊着： “保罗叔叔，赛琳娜姐姐，丹尼……” 乔纳森招呼大家进屋，当走在最后的保罗关上门的一瞬间，柔和的金光占据了全部的视野，耳边回响着缥缈的歌声，远方有一座无比庞大的白银之城。 保罗除了思考以外，不能做任何动作，仿佛被彻底禁锢了一样。 接着，除了正常的情感能量外，他又感觉到了特殊能量，他突破3级瓶颈开始松动。 正在又惊又喜的时候，有一个弘大的声音在保罗耳边响起： “你接下来的行为将会干扰到超人的正常成长，会产生无法无法预知的后果。” 保罗尽全力吸收着特殊能量，应为刚才他第一时间就感应了丹尼尔，他知道可以传送，那么这个陌生的世界就不会让他太过畏惧，不过他也收束念头，不再乱想，免得被窥视机密，万一对方会心灵感应呢。 他的情感能量升级需要突破瓶颈，而突破瓶颈则需要吸收高纬度世界的特殊能量，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为了拖延一会儿时间，保罗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先在心中问道：您是哪位？这里是什么地方？ 过了好久…… 就在保罗马上就可以突破瓶颈升3级的时候。耳边又响起那个弘大的声音： “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我并不能心灵感应。” “呃，那您是哪位？这儿是什么地方啊？” “我是上帝之声，这里是天堂。” “……上帝？天堂？上帝在这里居住？” “上帝无所不能，无所不在。” “您可以预知未来？知道我将会做什么。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既然您无所不能，那我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上帝之声，只是告知你这个可能性，如何选择由你自己决定。你是这个宇宙的特殊存在，我无法干扰到你的选择。” 突然，一扇房门出现在保罗眼前，又回到了他关门的那一瞬间。 除了脑海里多出的一段记忆，还有他情感能量突破瓶颈，升到3级后带来的一条条陌生信息。 “有东西忘在车上了，我去拿下。” 保罗急需时间思考刚才的情况，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 第20章 混乱再起(一) “太刻意了，简直就是给我一个升级的机会。完全是被安排的感觉，而且直接、粗暴，一点xxx，玛德，这就是xx！！！ “天堂……难道真的是位于dc世界里，那个顶点的存在——上帝。 “如果像那个声音说的上帝无所不知，无所不在，他想从我的身上获取些什么呢？ “我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个穿越者，知道一些关于dc宇宙的漫画、电视、电影的内容。 “难道这个多元宇宙真的是上帝创造的，而因为我穿越者的特殊，带有他不知道的信息，但是他又无法直接窥视，所以借助我升级，提升层次瞬间的能量变化，可以从变化中了解到他所想要的东西。” 保罗不断的进行着分析、推测，可忽然苦笑了一下： “就是知道原因又能怎么样呢？我也做不了什么。既然无力反抗，那只能享受了。往好处想，我这么有用，应该不会轻易让我死吧，这是好事啊。” 保罗穿越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族，即擅长给别人画饼，也擅长安慰自己。 “嗯，以后我的老大是上帝了，还有谁不服？” 保罗抬头望天，一手叉腰一只手指向前方，试图摆一个海贼王里女帝的经典姿势。 “哎呦喂……” 蹬蹬蹬连退几步，赶忙站好，向乔纳森家走去，还嘟囔着： “难道是因为人家前面有负重，所以才能摆出这个姿势吗？” 乔纳森家中，大家聊的非常愉快，就连布鲁斯也被这位朴实的农场主吸引，更是由于小克拉克母亲也叫玛莎的原因，他对这家人充满了好感。 乔纳森很喜欢这两个孩子，还多次请教保罗的教育方法。 保罗若有所指，对他说道： “乔纳森，对孩子的教育和保护有很多种方法，多听听他们的意见，不要隐瞒，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道路，我们没有权利去替他们做决定。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他们的身上，应为你不一定是正确的。” 乔纳森听完后，看着蹦蹦跳跳，大声笑闹的小克拉克，陷入沉思。 最后乔纳森一家被说服，和保罗一起前往哥谭，准备等赛琳娜生日过后再返回斯莫维尔。 韦恩家的私人飞机上，保罗一直在吹嘘自己当上警局局长后的政绩。 到达后，乘车前往韦恩庄园的路上，还不断的让超人一家看自己的大幅海报。 “这都是代表了市民和商家的感激，绝对没有一点强迫（企鹅，老教父，新总裁卢修斯等纷纷竖起中指）。” 乔纳森信以为真，忽然他指着远处天空说道： “那是只鸟？” “那是架飞机？”玛莎说。 “那是，超……”保罗条件反射，试图接梗。 “不对，是个热气球，下面还挂着一个人。” 话音未落，热气球爆炸，上面挂着的人直接摔了下来。 看到这一切的小克拉克双拳握紧，瞪大眼睛，看着空中下落的身影喃喃自语： “如果我能飞就好了。” 保罗则是一言不发，感觉有点丢脸，毕竟吹了一路的哥谭治安，自己的丰功伟绩。 在新别墅里安顿好乔纳森一家，保罗直接来到警局，准备了解一下让他丢脸的案件。 “局长，虽然法尔科内和企鹅都比较安分，哥谭的治安也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最近还是出了几个奇怪的案子，毕竟这是哥谭。” 副局长莎拉·艾森拿着几个卷宗，用一种早已习惯了口吻说道。 保罗还是心有不甘，“都是什么案子简单说说。” “今天的气球杀人案是第二起了，被杀的人都是被挂在气象气球上升入高空，然后气球爆炸，直接摔死。被害者都是做尽坏事的垃圾，市民们对这样的人被杀表现的十分兴奋。” “还有就是出现了好几个被吓死的人，这次死者没有明显联系，有学生，黑帮，还有流浪汉等等。死状十分恐怖，经过验尸推断，应该是吸入了一种特殊气体，被活活吓死。” “比较严重的是一伙儿罪犯，专门抢劫银行，珠宝店等场所。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带着红头套的人，最关键的就是警员击毙了他以后，不久就会再出现一个红头套，模仿犯案十分明显，造成的破坏也很大。这个红头套帮最可怕的地方是：他们抢劫过后，会把抢来的部分现金分给民众，这种行为被争相模仿。” “还有……” 看到莎拉还打算继续说下去，保罗赶忙阻止： “停停，怎么会这么多，我们的警员都在干什么？” “局长，大家已经连续加班了，毕竟每破一个案子都会有不菲的奖金，带队队长还可以额外抽成，积极性都没问题，可是我们的警员太少了。” 莎拉解释道。 “人少就招人，警察学校，军队……，你来制定计划，我负责批准。” 莎拉听后，想了一下，略有些犹豫的说： “局长，我们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找……” 说完还比划了一个代表黑帮的手势。 “可以，去找法尔科内，企鹅。不用有什么顾虑，出了问题我负责。” 给了莎拉一个明确肯定的答复后，保罗准备去看看戈登这个家伙在做什么，顺便邀请他参加赛琳娜的生日派对。 这时戈登刚接到通知，有一个马戏团的“舞蛇者”失踪了，让他去做一个现场调查。因为目前警局几乎所有人都外出查案了，只有他手头的案子暂时没有线索，进入到停滞阶段，正在警局研究资料。 和新法医莱斯利打了个招呼，她正准备和戈登出现场。保罗决定和他们一起去，顺便观摩学习下。 保罗的经验告诉他，最容易被手下糊弄的就是那些不熟悉具体业务的领导。 三人快速来到了案发现场，看着接受戈登问询的年轻人，越来越疑惑。 他从这个青年身上感受到一丝特殊的气息，和布鲁斯非常的相似，只不过更加黑暗，更加疯狂。 这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叫杰罗姆·瓦勒斯卡，他用夸张的语气描述着他的母亲，说着自己的惶恐和痛苦。 可是保罗从他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一点忧心和痛苦，只有疯狂、戏谑。 “把他说的那条蛇放出去试试。”保罗面目表情地说道。 他看到了那条蛇，也从它的身上感受到了对杰罗姆的敌意。 那条蟒蛇被放出后，径直爬向了一个杂物堆，然后一具尸体被发现了，尸体明显是被锐器砍死的。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蟒蛇看到杰罗姆靠近后，发出丝丝的响声，游向他，然后猛的扑在他身上，把这个一脸痛苦模样的年轻人死死缠住。 几人手忙脚乱的把他救了下来。 杰罗姆不顾一切抱起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妈妈，妈妈！” 法医莱斯利试图去检查那具尸体，却被杰罗姆一把推开， “别碰我妈妈！” 保罗扮演着毫无同情心的角色，不带一点感情问道： “为什么蛇要攻击你呢？” 莱斯利听到这句话后，向后退了两步。戈登也是一脸思索的模样。只有跟着过来的马戏团长一脸紧张，要说些什么。 杰罗姆仍然抱着他母亲的尸体大哭，仿佛没有听到保罗的问话。 “局长，我们四处搜查一下，不是惯犯不可能把现场处理干净的，肯定能找到线索。而且死者明显是被从正面杀害的，不可能没有任何反抗，她身上也许就有杀人凶手的物品。” 戈登适时建议，特意说了几个关键点。 “对，一般反抗者的指甲里会有凶手的血肉组织，很容易采证，刚才我靠近时看到死者的指甲里好像有东西。” 莱斯利心领神会，及时送上一记完美的助攻。 三位警探的默契配合和有理有据的话语，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是我杀得，是我。”马戏团长双手抱头，跪了下来。 “我要杀了你！” 杰罗姆听到后，一脸凶残，就要冲过来。 …… 哥谭警局，审讯室。 “我爱她，我知道她也爱过我。但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于是她开始找别的男人，我终于忍不住了，然后就杀了她，用斧子。” 马戏团长平静的说着自己的杀人原因。 杰罗姆在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为什么要替他顶罪？法医已经开始验尸了，你说的凶器也找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说实话！” 戈登对着马戏团长厉声说道，眼睛却看向低着头的杰罗姆。 “哈，哈哈哈哈……” 杰罗姆慢慢地抬起头来，随着癫狂的大笑，面容逐渐扭曲，变得愈发狰狞。 “爱情？那个婊子爱过你？她不会爱上任何人，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一个总喜欢在我耳边啰啰嗦嗦的婊子。 “现在好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开心就应该笑出来，哈哈哈哈……” 杰罗姆突然停顿了一下，把头稍微歪向一边，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 “why so serious？” 第21章 混乱再起(二) “why so serious？” “严肃你大爷！” 保罗听到这句话，就有给对面那个疯子头上来一枪的冲动。 ……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丑？或许仅仅是一个疯子？是再观察下后续发展，还是直接干掉他，做个实验。” 回到办公室后保罗在犹豫。 哥谭恢复了平静没几天，各种罪犯又像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不再是像黑帮那样纯粹为了利益，打打杀杀。而是有了思想，有了理念，罪犯们不再单纯的追求利益，仿佛是在实现自我价值？ 想在这个城市留下独属于他们的烙印。 他们更像是一个个纯粹精神的具现，有愤怒，有疯狂，有恐惧，有欲望，还有混乱和反抗。 想要改变这个城市恐怕直接杀死那个疯子解决不了问题。再观察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变化就杀掉他。 下定决心，保罗看着窗外又变得昏暗的哥谭，长长叹了一口气。 …… 不仅仅是有着独特思想的罪犯想展现自己，还有另一个野心家也来到了这座城市，他是一个哥谭人，他回家了，他要拿回他的一切。 这个人叫西奥·盖勒文，他的家族是原来哥谭的大家族，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损失了大半财产后，被韦恩家族赶出了哥谭。 这次和他一起回来的有他的妹妹，塔比瑟·盖勒文，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组织——圣杜马斯秩序教团。 这个组织起源于十四世纪，是十字军东征时代的产物。在漫长历史中，教团不光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而且他们还拥有了超凡力量。 西奥·盖勒文不只是一个亿万富豪，他还有一个秘密的身份，他属于猫头鹰法庭，这次他要真正的取代韦恩，夺取他的所有。 而且他还是秩序教团的继任者“死亡天使”，在漫长的时间里，教团早已堕落，被黑暗侵蚀，这次他们是盖勒文的武力保障。 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计划，不仅仅是取代韦恩，还要彻底掌控这个城市。 他要竞选市长，而想获得选举的胜利，他需要巨大的声望。 他计划先成为一个拯救者。 而想当上拯救者，首先得有需要拯救的对象，如果没有，那么就制造一个。 他需要一些“人才”来帮他制造混乱，然后再由他来结束混乱，从而获取巨大的声望。完美，不是吗？ …… “完美，我刚才就说我们是完美的一对。哈哈哈哈。” 杰罗姆一边疯狂的大笑，一边对一个漂亮的方脸姑娘说着。他还不停地嗅着方脸姑娘的气味，有种病态的猥琐。 “你杀了你的父母，我杀了我的妈妈，看多巧，这就是缘分。” 杰罗姆把脸贴的越来越近，深深的吸着气，有汗味，有体味，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无论是谁在阿卡姆疯人院关了几个月，想必身上的味道也不会有多么诱人。可杰罗姆不在乎，这个世界上让他在乎的东西本来就不多。 这个方脸姑娘叫芭芭拉，戈登的前女友。 她杀了她的父母，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什么邪恶力量的驱使，她被当成疯子关进阿卡姆疯人院。 在正常人眼中他们是疯子，而在盖勒文的眼中他们是“人才”，他准备先当他们的拯救者。 …… “用传统的方式来决定吧。” 西奥·盖勒文将一把左轮枪放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桌子两边坐着的正是杰罗姆和一个绰号食人魔的矮胖子。 几个被拯救的“人才”出名了。 他们把七具尸体从高台抛落，尸体上用鲜血书写的字母组成了“疯子帮”的字样。 疯子帮用这样疯狂的方式，向哥谭这个城市宣告了他们的来临。 所有的组织都需要一个领导者，黑帮也不例外。 所以杰罗姆和食人魔争执不下，盖勒文给了他们一个解决办法。 “哈哈哈哈，好主意，我喜欢，那么谁先来呢？这是一个有趣的概率问题。” 杰罗姆跳上座椅，把玩着左轮，一边癫狂的大笑。 食人魔也同样用大笑回应杰罗姆，可始终无法掩盖他眼中的那一丝恐惧。 “我先来！” 说完，他从杰罗姆手中夺过左轮枪，双眼变得通红，张开满是烂牙的大嘴，把枪管塞了进去，然后扣下了扳机。 “砰！” 脑浆飞溅，食人魔倒在了桌面上。 “哈哈哈哈，这个蠢货，大家快看这个蠢货。” 杰罗姆疯狂的拍打着桌面。 众人露出复杂的神色，有些嫌弃，对食人魔，或许还有杰罗姆。 但是在大家不解的目光里，杰罗姆慢慢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左轮枪。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枪的握把，还甩了两下， “噫，真恶心。” 然后他握紧枪柄，猛的一拨，转轮旋转起来。 接着他把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扣下了扳机。 咔，“这是智慧。” 咔，“这是勇气。” 咔，“这是幸运。” 咔，“这是命运！” 连续四枪，杰罗姆的笑容丝毫未变，只有眼中的疯狂越来越盛。 所有人都畏惧的看着他，包括西奥·盖勒文，他发现，他找了一个真正的疯子，无所畏惧。 接下来的日子里，疯子帮连续作案，由于犯案对象是议员，上东区的老钱们，各种社会精英，黑帮。所以保罗没有出手，还在观察，思考。 期间还与盖勒文会面了几次，两人交谈甚欢。不过保罗也从盖勒文的身上感受到了黑暗气息，很淡，但是特征明显。 过了不久，保罗离开了哥谭，前往未来超人的地盘大都会，因为他收到了大都会警局的邀请，请他分享管理警局和维护哥谭治安的经验。 “没想到米国也时兴表面交流经验，实际公费旅游啊。” 保罗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大都会四处闲逛。 这次经验分享活动持续了好几天，每天基本就是各种酒会，直到他遇到了一个特殊的人。 …… 天眼会的秘密基地。 “为什么找我？”保罗看着对面的年轻的黑人女特工。 “米国对特殊人物的监控选超你的想象，而你就是特殊人物。” 黑人女特工叫阿曼达·沃勒，她略带警告，但又不失礼貌。 “也许吧，就算我是你口中的特殊人物，但我并没有违反法律，那今天到底是什么事呢？” “你在哥谭的所作所为和多次接近克拉克·肯特我们都知道，但今天并不是要说这个，虽然我们有些意见，不过并不打算干涉。 “我们的职责只是观察和监控。” 说完，她拿出一张老照片，慢慢推到了保罗的前面。 “先看下这张照片，这才是我们今天会谈的重点。” 这是一张非常陈旧的照片，有些泛黄，边角还有火烧的焦痕。 上面有几个人，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平民装束，非常破烂，背景是被摧毁的各种建筑。 只有站在中间紧紧靠着的两个人非常特殊，其中是一个黑发，带着护额的英气逼人的年轻姑娘，她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笑容灿烂。尽管是一张模糊黑白照片，也无法掩盖她那绝世容颜。 而另一个男人正是保罗自己。 他穿着一看就不属于那个时代的衣物，一脸傻笑，最特殊的是他肩膀上有一只肥猫，正在试图用爪子碰那个漂亮姑娘的头发。 保罗彻底呆住了，这张老照片带给的惊讶选选超过梦境、天堂。 他死死的盯着照片，仿佛要找出有什么作假的痕迹。 从他身上发出的情感能量给阿曼达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最好轻一点，这张照片属于贵重的资料，也是国家机密，如果你损坏了，那……” 阿曼用玩笑来化解压力，把保罗从吃惊中唤醒。 “请详细解释一下。” 保罗没有回应阿曼达的调侃，只是收回了情感能量的外放，改为专注感受阿曼达的情绪，以保证听到的信息的真实性。 “这张照片拍摄于1918年的维德村。那时正处于一战，而你们两个人在战争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从那以后，你们再也没有出现，直到四年前我们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你和这只猫。 “然后我们一直在观察，这次你来到大都会，我们通过商议决定了这次会面。 “至于这位女士，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保罗神色迷茫，满脑子都是问题，但又不知道从何谈起。 阿曼达看到保罗一言不发，只是在沉思，就说道： “好了，我们了解的信息就是这些，如果有一天你愿意透露你的秘密，那欢迎来找我。我们不是敌人，也不会强行探究你的秘密，虽然我很好奇，但是我愿意等待。” “那好吧，现在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需要时间仔细考虑一下，这张照片我可以带走吗？” “抱歉，不行，不过有复印件可以给你。” 保罗起身和阿曼达握手告别，准备回酒店好好想一下。 还没到达酒店保罗就接到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电话。 “什么？疯子帮攻击警局，莎拉重伤，正在抢救？” 第22章 混乱再起(三) 意外总是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 保罗直接通过肥猫传送回了哥谭，这时他已经无暇顾及天眼会的监控，只能尽力隐藏。 或许适当的展示一部分实力，也可以让对方更加忌惮。 他赶到医院用生命白光让副局长莎拉·艾森摆脱了危险期，剩下的留给医院进行后续治疗。 电视新闻中还在播放着杰罗姆的疯狂举动。 他率领疯子帮众人突袭了警局，当场射杀了十几位警员，重伤了莎拉，然后在赶来增援的警员到达前，果断离去。 疯子帮的举动严重挑衅了哥谭警局，保罗立即召开记者会表达了迅速破案的决心。 记者会结束后，他就接到了企鹅人科波特的电话，约定在法尔科内庄园会面，有重要的事情商谈。 在去老教父庄园的路上，保罗一直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他暂时放下了探求照片背后的秘密，决定先处理眼前的问题。 …… 法尔科内庄园。 科波特一上来就说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秘密： “疯子帮是盖勒文的人。盖勒文在前几天宣布要竞选市长，他要求我也参加竞选，并帮他干掉其他竞选者。” “什么？”保罗和老教父有点吃惊。 为了让大家准确的做出判断，老教父惊叹过后先简单介绍了下西奥·盖勒文的情况： “这个盖勒文的家族原来能和韦恩家族并列，由于一些变故去了大都市，而这次变故正是由韦恩家族引起的。他的家族又重新在大都市经营、发展，现在有很大的能量。” 然后老教父看着企鹅，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 “科波特，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不然你不会听从他的安排。难道是你的母亲？” “是的，看来我的弱点大家都知道。盖勒文派人来抓我的母亲，试图威胁我服从他，但是他没有真的成功。” 保罗和老教父有些疑惑： “既然他没成功，那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但是他自以为成功了，他抓到的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替身。 “人最重要的是要认清自己，包括弱点。既然所有人都有弱点，那么我为什么不把我的摆在明面上呢，等敌人来攻击我的时候，那就是他失败的时候，而我唯一的弱点就是我的母亲。 “我早就找好了母亲的替身，故意让她在公开场合露面，让她时常去我管理的酒吧表演，很多人都知道我的母亲喜欢表演。 “得知替身被抓后，盖勒文找到了我，向我提出了要求，我假意答应，我骗了他，直到局长您回到哥谭。” 企鹅人科波特详细述说了他的想法和发生的事情。 “弱点……，科波特你成长了。” 老教父想起了自己的不堪回首经历，有些五味杂陈。 “法尔科内阁下，您是被家人背叛，和我不同。” 企鹅一看就知道老教父想到了，由于鱼姐的安排，差点导致被杀，安慰了一句。 保罗不由的心中感叹： 不愧是有希望成为哥谭黑道王者的人，处处料敌机先，厉害。 “我这次去大都会也有很多疑点，盖勒文既然在大都会有很大的能量，而国家的很多秘密部门也在那个城市，他应该知道我的一些秘密，所以将我暂时调离就比较合理了。 “我离开哥谭不久，疯子帮就袭击了警局，太过巧合，如果他们是真疯子，那么按照他们犯罪的特点，早就应该对警局下手了。” 听完保罗的分析，老教父和企鹅表示了赞同。 然后老教父又提出了一个疑点： “那么还有一个让我疑惑的地方，以盖勒文的身价和势力，哥谭市长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帮助，而且他采用了这么激进的手段，似乎没有太大的必要。他一定有其他更重要的目的。” “那么他来哥谭以后还与什么特殊的人物接触比较多呢？”企鹅人问道。 老教父想了一下： “他频繁的接触韦恩家的小少爷布鲁斯，还把他的侄女介绍给了布鲁斯。” 说完，三人恍然大悟： “他的目的是韦恩家族！ “想夺取韦恩家的产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政府部门的配合，所以他才需要快速成为市长，因为控制哥谭市的相关部门也需要时间。 而布鲁斯少爷再有两年就成年了，如果现在除掉他，那么他就可以通过控制韦恩集团的人来达成目的。 “他的手下一定还有隐藏力量，不然他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行动，这只力量肯定非常强大，而且完全服从于他，不可能是疯子帮，那些疯子就是牺牲品。” 三人不断的分析、讨论，将事情逐渐理顺。 “和盖勒文一同来哥谭的有他的妹妹塔比瑟，还有一帮神秘人，来了以后就很少露面。他的后手应该就是这些神秘人。” 老教父继续补充，企鹅也在考虑着还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地方。 啪啪，保罗拍了两下手，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既然知道了敌人的目的，那我们就可以针对性的制定对策。我有一个想法，既然他要竞选市长，那么我也来参选，这样会打乱他的计划。 “而他调查到了我的一些情况，如果想阻止我，那么派疯子帮之类的肯定不行，那他只能出动那些神秘人，然后就好办了，干掉他们。 “如果不是担心现在杀掉盖勒文产生的影响比较大，那么直接干掉他最简单了。” 由于这次大都会之行，保罗对米国政府的力量有了一定的认识，碍于盖勒文的身份，不打算直接采用过于激烈的手段。 “那韦恩家的小少爷有危险了。” 企鹅人有些幸灾乐祸，他喜欢看这些上层社会的人倒霉，应为他曾今也是他们的一员，他来自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的科波特家族，可惜现在他不是了。 “应该不会，刚才我考虑的不够周全，现在盖勒文还没当上市长，而韦恩集团里有大批忠于韦恩家族的高管，如果现在杀了布鲁斯，不可能达成他的目的。 “他应该会先获取布鲁斯的信任，逐渐控制他，并通过布鲁斯取得那部分高管的支持，这应该就是他安排侄女接近布鲁斯的原因。 “既然他接触过超凡力量，那么控制布鲁斯的几率就很大，然后他安排布鲁斯失踪，再解救出来，从而获取巨大的声望，为他成功竞选市长铺平道路。 “最后再由他解决疯子帮，那他就可以宣布胜利了。” 法尔科内做出了解释，并继续分析盖勒文的想法。 “很好，所有的事情都理顺了，那我们各司其职。 “科波特想办法把那些神秘人引出来，再给杰罗姆一些暗示，我看这个家伙不一般，疯子怎么会听话呢？ “那么，我们合作愉快。哥谭永远是我们的。” 三人分别，各自按计划行动。 …… 保罗回到家中，发现赛琳娜抱着肥猫丹尼尔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边看还一边咬牙切齿的小声咒骂：“这个小婊子，这个见色忘义的混蛋。” 电视中出现的画面正是一个慈善晚宴的现场，布鲁斯和一个漂亮女孩儿举止亲密，还不停的窃窃私语。 这是由盖勒文和布鲁斯联合举办的慈善宴会，盖勒文不遗余力的在哥谭展示他的存在。 “怎么了，被甩了？我早就说让你少吃点，肯定是布鲁斯承受不住你的饭量。” 保罗一如既往的逗着赛琳娜。 “啊啊啊，什么被甩，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个混蛋。还有什么吃的多，你给走开！” 赛琳娜大叫着把脸转过去，埋在沙发靠背上，然后委屈的哭了出来。 “唉，怎么哭了，开个玩笑嘛，怎么真的生气了，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给你出气。” 保罗一看小姑娘哭了，赶快安慰。 “才没哭呢。”赛琳娜把脸在沙发上蹭了蹭，转过头来。 “那个小婊子是……” “别说脏话。” “好吧，好吧，那个小矮子是盖勒文的侄女，她经常和她叔叔一起来韦恩庄园，还在布鲁斯面前装淑女，然后在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挑衅我。我和她吵过好几次，布鲁斯居然不帮我，向着她，啊啊，那个小婊子！” 保罗一听，不是什么大事，放下心来。 “……那怎么办？派丹尼干掉她？” 「梳毛10次」 肥猫立刻具现出文字框，提出条件。 “你们两个够了！”赛琳娜大喊。 “我和丹尼回家住几天，懒得理他们。” 盖勒文最近的动作比较大，保罗虽然有点担心布鲁斯的安全，但转念一想，这几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盖勒文离当上市长还早，不至于直接对布鲁斯下毒手。 蝙蝠侠这么容易死，那dc宇宙早崩了。 于是就没有立刻安排肥猫去保护布鲁斯，毕竟先要照顾自家女儿的心情。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会按照人们的设想来进行。 保罗大意了。 第二天他在警局办公室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给他打来了电话： “保罗，布鲁斯失踪了！” 第23章 混乱再起(四) “什么？布鲁斯失踪了？” 挂掉电话，保罗情不自禁吐槽： “首富都说没就没，不愧是哥谭啊。” 来不及细想，保罗独自驱车赶往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早已等在了庄园的大门外。 看着满脸焦急的管家侠阿福，保罗没有寒暄，直接问道： “阿尔弗雷德先生，报警了吗？还是直接通知的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没有报警，早上我喊少爷吃早餐的时候发现少爷不见了。庄园的警报系统没有反应，而且布鲁斯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我担心有特殊情况，所以直接通知了你。” “嗯，做的对。这种情况是应该首先让我知道，虽然我一直在加强对警员的管理，但是你知道，这座城市叫哥谭。” 保罗先是赞扬了阿福，接着仔细检查了布鲁斯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反抗的痕迹，就像是布鲁斯自己外出了一样。 保罗想了下，把与法尔科内和企鹅人商谈的结论，挑挑捡捡的对阿福说了一下。 “什么？盖勒文居然……那他的侄女也……” 阿福十分吃惊，尽管他的经验很丰富，可依然无法看透人心。不过他结合保罗的判断，回想近期盖勒文和他侄女的表现，也开始相信盖勒文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只能等待？” “盖勒文肯定有问题，他的侄女暂时不确定。这件事情涉及到超凡力量，不是你能够插手的，我有计划。不过你可以报警了，一切按照正常的来，其他的交给我。” “那，只能这样了。” 阿福不是很情愿，想自己做些什么，在韦恩夫妇去世后，他把布鲁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阿尔弗雷德先生，你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卢修斯，不要让韦恩集团失去控制，这就是目前对布鲁斯最大的帮助。” 保罗斩钉截铁的说道。 …… 黎明将至，黑暗愈浓。 几天过去了，疯子帮依然肆虐，韦恩集团主人布鲁斯的失踪案也是毫无进展，而保罗也发出了参与这次竞选的宣言。 保罗在这座城市里有很大的声望，因为他为哥谭治安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改变。 他的支持率一路上升，很快超过了其他竞选者，包括盖勒文。 “啪。”盖勒文摔碎了杯子。 “必须除掉他。”盖勒文下定决心。 “我这就去。”他的妹妹塔比瑟毫不犹豫。 “不行，这个保罗不是普通人，大都会那边给的情报。你不能去，安排秩序教团去，必须一击必杀。” 听到哥哥的话后，塔比瑟有些疑虑的提出了建议： “教团不适合暴露在大众面前吧，如果这个保罗真的有超凡力量，那么战斗的场面不好控制，最好把他引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这个简单，科波特和他关系密切，肯定有办法把他引出来，到时他就死定了。 “杀他的时候我们不能在现场，正好疯子帮的使命也该结束了，我该作为拯救者登场了。” …… 各位牌手纷纷出牌，不过胜利者早已确定，此时“赌场老板”来到了哥谭码头的一座二层小楼外。 “真是有缘啊，还是这个地方，又不是拍电影，为了省布景费。” 保罗进去后，看到了企鹅和秩序教团的人。 “科波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保罗戏精附体，带着颤音，同时诧异、紧张、恐惧各种表情出现他的脸上，十分有层次感。 “局长阁下，抱歉，我从来都习惯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企鹅人扶胸致意，相当配合。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是哥谭警局局长，有事可以谈。” 保罗继续着蹩脚的表演。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他沉声说道： “保罗先生，我们了解你的秘密，所以你不用装出这副样子。我们来自圣杜马斯秩序教团，我们的历史悠久，我们的理想伟大。 “今天我们是来杀死你的！” “呃，这真让人尴尬。既然你们知道我的秘密，那凭什么认为可以杀死我呢？就你们这点人？” “为了伟大的理想，教友们不断牺牲，到现在只剩下二十七个人，但是我们拥有超出你想象的强大实力。” “一，二，三……二十五个啊，剩下的两个没来？你不会骗我吧？” 保罗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见丝毫紧张。 “保罗先生，我们的教义让我们不能说出谎言，我们对你的调查结论就是你有极快的速度，强大的力量，精准的枪法，而这些都恰好被我们克制。 “让我们结束这无聊的试探吧，最终的胜利还是依靠绝对的实力。” 说完，老者拔出了阔剑，他身后团员们也纷纷拿出了各种冷兵器。 然后他对企鹅人说道： “科波特先生，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谢谢。” 企鹅人说完，在教团成员诧异的目光中走向了保罗。 保罗一直在感受着对方的情绪，判断他们是否说谎，看到企鹅人过来后说道： “科波特先生肯定是对你们的武器产生了怀疑，现在是科技社会了，谁还用刀刀剑战斗。” 保罗调侃着对方，然后他手上凭空出现了一门火神炮，在教团成员的背后，一只可爱的橘红色加菲猫身边同样出现了五挺重机枪，这只肥猫还努力地用爪子比划着胜利的手势。 “大人，时代变了！” 伴随着保罗的大喊，七彩的弹链像鞭子一样抽在了秩序教团成员的身上。 血肉横飞。 瞬间，满地的残肢断臂，血泊中几个肢体不全的团员在痛苦呻吟，他们自以为的强大实力没有提供足够的保护。 “丹尼，弄成彩色的一点都不严肃。” 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保罗没有搭理已经吓呆了的企鹅人，拿出一个小罐子，向着几个暂时还没死的团员走去。 “这是一种化学气体，可以给人带来巨大的恐惧，容易让人说实话。” 保罗不想在企鹅人面前暴露太多的秘密，虽然企鹅对他的力量有一定猜测，但也仅仅是猜测。 这是戈登调查恐惧毒气杀人案的收获，虽然还没有抓到凶手。 很顺利，保罗知道了包括布鲁斯关押地点在内的很多秘密。 “那么科波特先生，现在盖勒文和疯子帮的表演也应该结束了，希望杰罗姆没死吧。 “盖勒文现在就剩两个团员和他的妹妹了，他输了，咱们是胜利者。” 科波特战战兢兢的说道： “是，是的，跟随您的脚步，必然到达胜利的彼岸。” 今天企鹅人见到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凭空出现火神炮，可以同时操纵五把重机枪的猫，光一样的子弹…… 所有的这些给了他太大的冲击，也冷却了他的心，由于迅速上位而不断膨胀的野心。 …… 盖勒文认为他成功了，救下了大批社会名流；杀了疯子帮的首领，抓住了其他成员；干掉了保罗；还借助杰罗姆的手杀了几个反对他的议员，他和妹妹准备庆祝胜利了。 可事与愿违，坏消息一个一个连续传来。 布鲁斯获救，守卫被杀；杰罗姆没死，他逃走了；秩序教团迟迟没有消息。 度过了心惊胆战的一天后，他有些绝望了。 “哥哥，我们还没完。布鲁斯没有证据；杰罗姆更不用担心，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至于科波特，他是黑帮，他的证词就是一个笑话。我们还有几十亿的财富，有教团的训练方法，我们还没输。” 关键时刻，塔比瑟没有失去冷静，她为盖勒文分析着当前的情况，给他打气，给他信心。 “对，我们还没输，我们的长辈可以在离开哥谭后重新崛起，我也能，我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盖勒文努力重新树立着信心，鼓起勇气。 忽然出来一阵疯狂的大笑，伴随着让人浑身颤栗的话语： “哈哈哈哈。小宝贝儿们，让我们玩个游戏吧。” 片刻后，房间里传出了阵阵惨叫。 有准备的小丑和蝙蝠侠一样可怕，不可战胜。 过了很长时间，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盖勒文爬了起来，杰罗姆并没有杀他，也许把他当成了一个有趣的玩具吧。 盖勒文踉踉跄跄的走到窗前，看着夜色下的哥谭，面目狰狞。 “谢谢你没有杀我，我会回来的，我没输！我还有猫头鹰法庭！” 然后他的头就像被砸碎的西瓜一样，红白相间，散落地面。 …… 一个会议室里，还是十几个带着猫头鹰面具的男女。 其中一个把电话收起，说道： “利爪汇报，完成任务。” “很好，一个狂妄的蠢货还想取代韦恩。” “盖勒文家族已经失败过一次了。” “我们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哥谭的行动我们没有干涉。” “既然事情结束了，那一切依旧？” “一切依旧。” 坚固的城堡没有那么容易被攻破，但是一次次的攻击还是会造成伤害，让城堡出现裂痕，直到它轰然倒塌的那天。 第24章 准备当市长了 保罗在不清楚各种流程的情况下竞选成功了。 其中他的私人秘书汉娜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不愧是上东区贵女，振作起来后能动用的人脉相当广泛，而且也很熟悉相关的事务。 她帮助保罗完成了几乎所有程序。 不过她依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这次成功竞选最大的原因是没有竞争对手。 作为一个双标的人，他采用各种手段阻止了盖勒文，等轮到他以后，根本没有关注支持情况，直接让企鹅把其他竞选者全部搞定。 到了投票那天，哥谭市民发现他们只剩下一个选择。 在他询问了汉娜自己是否可以继续兼任警局局长后，得到了一个好看的白眼。无奈之下只好来到警局准备进行交接工作。 “莎拉，你先做代理局长，我不在的时候，你来主持工作，等过两个月我正式上任，我再给你任命。” 坐在保罗对面的黑人中年女性正是现任副局长莎拉·艾森。 在保罗宣布竞选后，就有传闻说，有可能会外调一位经验丰富的局长。但今天却收到了保罗的通知，准备让她继任，她不顾还未康复的身体，迅速赶到警局。 毕竟很少人会用伤势未愈的借口来拒绝升职。 她感觉有些梦幻，自从保罗这个新局长上任后，自己像坐了火箭一样，飞速升职。 现在马上要成为哥谭警局局长了。 她有些惶恐不安，如果不是对自己的长相有清楚的认识，可能都会怀疑保罗有什么企图了。 “局长，不，市长阁下。我的升职速度太快了，而且资历也不够，恐怕做不好。” 莎拉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将会付出什么代价，应为她是交过“投名状”的人，她了解这个城市，她也知道世界上没有白给的午餐。 “再快也没我快啊。你不用担心前段时间的传言，那个外调的家伙我已经让他滚回去了。 “至于资历，经验什么的虽然重要，但并不是必要条件，你记住一点我只用‘自己人’。” 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在哥谭，我是市长，你是警局局长，地下势力有法尔科内和科波特，你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莎拉听到保罗的话后，想了一会，站起身来，有力的说道： “是，市长阁下。” “很好，这个城市无论谁都要守规矩，我们要的是秩序，不是混乱。 “那么祝工作顺利。” 做了简单的交接，然后通知老教父和企鹅人配合莎拉后，就把后续的各种琐事交给了汉娜。 并表示对方是自己的绝对心腹，将来要帮自己管理超大型集团公司，必须提前进行锻炼。 习惯性的和这个温柔漂亮的年轻母亲调笑了几句，收获了羞涩的微笑，好看的白眼后，满意离去。 回家的路上，保罗开始反省： “穿越前和公司前台小姑娘闹习惯了，有点收不住啊。 “如果按我的猜测，那张老照片上的漂亮姑娘是神奇女侠戴安娜，我不会被砍死吧？ “我记得dc很多个宇宙里，设定的戴安娜都是对感情极其忠诚的，有的宇宙她的爱人是超人，当大超黑化以后还放弃了她一贯坚持的原则，选择陪伴在超人身边，与全世界为敌。 “不行，太可怕了，我得注意点。万一哪天戴安娜突然出现，给我的不是拥抱、热吻，而且当头一剑，那可惨了。” 保罗一边开车一边自己吓唬自己，还偶尔嘟囔几句大树，森林之类的话。 “这次升级后得到的信息不是太多。就是又回想起穿越前忽略的一部分事情。其他的都不是太重要，除了关于和肥猫丹尼合体后的问题。 “原来合体后的攻击属于概念性的，而且必中，这有点像漫威里奥丁之枪昆古尼尔。 “如果我对目标的认知足够，那就可以直接抹除掉对方，包括肉体、灵魂，就是需要大量消耗当前的情感能量。 “不过我的金手指倒是很体贴，给我数据化了，简单说就是目前多少级就可以开几枪，是否能杀掉需要根据目标的能量来确定。 “以后有机会慢慢试吧，现在虽然知名度高了，可以吸收的情感能量也多了很多，可是随着等级的提升，反而越来越难到瓶颈了。 “趁着这两个月没事，先去搞定老照片的问题，但是该找谁呢？” 在保罗冥思苦想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幅大型的宣传海报，有魔术团将要在剧院进行表演。 “魔术……啊，对了，扎坦娜，这个是反语魔法大师啊，虽然不知道这个宇宙里实力怎么样，但总要去试试。 “当时帮布鲁斯分析父母死因的时候，聊到过关于超凡力量的事，那时布鲁斯还说他父亲有一个好朋友叫乔瓦尼·扎塔拉，表面上是一个大魔术师，但拥有神秘的力量，他有个女儿就叫扎坦娜。 “这下好了，先去找布鲁斯。” 可惜，事与愿违。 保罗刚做好计划，准备给阿福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准备去韦恩庄园。 才拿起手机，电话铃声就响了，接通后，里面传来阿福的声音： “保罗，布鲁斯少爷被杰罗姆抓走了，还有赛琳娜。” “法克。” 保罗骂了一句，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盘，说道： “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先感应了下肥猫丹尼尔，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正在别墅里晒太阳，直接将它召唤到车上，一起前往韦恩庄园。 “小娜被杰罗姆抓走了，你怎么没跟着小娜？” 保罗有些迁怒的说道。 「学校禁止带宠物」 「我有什么办法」 「我一到学校，那些孩子都想抱我」 「然后老师说影响上课」 「然后就禁止了」 丹尼尔也很着急，头上不停的刷出文字框，急切的做着解释，毕竟它身体里有保罗的很大一部分灵魂，喜好基本和保罗一致。 “先去韦恩庄园再说。” 不再多说，用接近极限的速度飞驰到了布鲁斯家。 得知赛琳娜和布鲁斯是在放学路上被劫持后。 保罗通知了警局，还命令老教父和企鹅发动他们的所有手下全力寻找。 而自己只能焦急的等待，毫无办法。 因为他只能被动的吸收情感能量，只有当对方接近到他身边一定距离后，他才能主动去感受。而哥谭是个拥有接近一千万人口的国际化大都市，他无从分辨。 万幸的是黑帮加警察的组合十分给力，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赛琳娜和布鲁斯被成功解救，这次又是戈登立功了。 保罗和阿福来到警局，先安慰了下受到惊吓的赛琳娜，接着也想去安慰下布鲁斯，却发现这个少年满脸阴郁，在呆呆的想着什么，阿福在他身边不停发出宽慰的话语，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没有任何回应。 接着又看到了带着手铐，被警员看押着的杰罗姆。 这个变态的家伙满脸是伤痕，明显被人用拳头殴打过。 他不停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还发出疯狂的大笑。 看到保罗向他走来，还像老朋友见面寒暄一样打着招呼： “嗨，晚上好，保罗局长，不不，现在应该叫保罗市长了，我觉得你应该谢谢我，不是吗？或许可以给我一个吻？ “哈哈哈哈。” 看到保罗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他，又说道： “市长阁下，我只是想和你的女儿还有布鲁斯少爷玩一个小游戏。 “why so serious？” 听到杰罗姆又说出了自己熟悉的话语，保罗笑了。 他冲着旁边的哈维招招手，示意把配枪给他。 “市长先生，这……” 哈维有些犹豫，他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 保罗没有说话，坚定的把手掌摊开。 哈维无奈，他没有选择，把枪放在保罗的手中。 杰罗姆看到这一切，不但没有露出任何恐惧的表情，反而笑的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看到了吗？各位警官你们看到了吗？市长大人要杀了我，你们要保护我，你们要遵守法律。” “砰！” 异常果断的一枪，没有给现场警员任何反应的时间。 警员们还在猜测，这位即将上任的市长是不是，只想吓唬一下眼前这个劫持了他女儿的疯子？ 看着杰罗姆倒下的尸体，所有人都惊呆了。 片刻后，一片寂静的警局大厅，戈登的声音响了起来： “保罗先生，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局长，也未正式成为市长，无论你哪个身份，你也无权在罪犯无法反抗的情况下杀死他。 而且杰罗姆未经审判，他现在还不是罪犯。” 保罗看着义正言辞的戈登，又笑了： “那你抓我啊，你有证据吗？” “现场所有的警员都可以作证，我也可以直接指证你。” “是吗？” 保罗先是看了一会表情严肃戈登，仿佛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别的神色。 然后他摇了摇头，又扫视了在场的全部警员，接着大声喊道： “谁看到了！” 在保罗凌厉的目光下，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 除了戈登，布鲁斯，阿福和赛琳娜。 第25章 和布鲁斯的谈话 看了下大家的反应，保罗转身向外走去。 警员们让开一条通道，目送这个无视法律的大人物离去，无人阻拦。 不，也不是所有人，只不过有人被阻止了。 戈登被哈维紧紧抓住，还捂上了嘴。 “唉，等等我呀。” 赛琳娜抱着肥猫丹尼尔追了上去，阿福和布鲁斯随后跟上。 看到保罗离开后，哈维放开了戈登。 “为什么要拦着我，他杀了杰罗姆，他违法了！” 戈登大声说着。 “那又怎么样？如果你去抓他，你猜他会不会也给你一枪？ “然后你再猜猜结果是什么？ 哈维突然抓住戈登的衣领，把他拉到身前，一脸狰狞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告诉你，没有结果！” 戈登更加激动了，大喊： “他违反了法律！” 哈维看着一脸愤怒和不甘的戈登，松开他的衣领，表情缓和了下来，有些嘲讽地说道： “他是市长，或许可以修改法律。” 莎拉·艾森这时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大声命令： “散开，收拾现场。” 众位警员神色复杂，有沉思，有惊恐，有崇拜，还有习以为常。 保罗今晚用他肆无忌惮的行为，给在场警员的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等生根、发芽、长大后，却不知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 布鲁斯并没有回韦恩庄园，他跟随保罗回了别墅，因为他有很多事情想和保罗谈谈。 这次谈话只有保罗和布鲁斯二人。 没等布鲁斯开口，保罗首先说道： “布鲁斯，我记得曾经和你说过我做事的原则，在我朋友被杀的那天晚上，还有在你受伤住院的时候。” “但这次你违法了，而且警察已经抓住了杰罗姆，他还没有经过审判，你无权直接杀死他。” “违法？审判？之后呢？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等他逃出来继续？” 保罗连续提问。 “法律需要遵守，它可以保护大多数普通人的利益，维护这个城市的秩序。” “可我并不是普通人，我有力量去做我想做的，况且这个城市的秩序也不全是由法律维护的。” 保罗摊开双臂，耸了下肩，接着又说道： “我们没必要为这个话题继续争论下去，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你没有能力来阻止我，还是说说今天你的事情吧。” 布鲁斯低下头，思考了片刻，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力量，好吧。 “今天我被杰罗姆抓住后，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游乐场，他把很多普通人当成道具，他杀了他们，还想杀了我 “可最后我打到了他，那时我差点杀了他，可最终放弃了。 “那时我们在一所镜室里，我真的想杀了他的，可我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和倒在我身下的杰罗姆一模一样。 “我有种感觉，如果我杀了他，我就再也不是我了。” 保罗静静的听完布鲁斯的叙述，想了很久才说道： “布鲁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或许你是对的。不过想让别人认同你的原则，遵循你的理念，你知道最需要什么吗？” “是什么？”布鲁斯问道。 “力量！如果你没有力量，也许今天你就死了，你也不可能选择是杀了杰罗姆还是抓住他，让他接受审判。 “正确的理念，坚定的信心，强大的力量。 “缺一不可。” 布鲁斯陷入了沉思。 保罗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迷茫的少年，笑了笑，说道： “那么，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布鲁斯没有丝毫犹豫。 “那太好了。我记得你和我谈起过，你父亲有一个好朋友，魔术大师乔瓦尼·扎塔拉。我找他有重要的事，能帮我联系下吗？” “乔瓦尼叔叔？当然可以，现在太晚了，我明天上午就联系他，能知道找他是什么事吗？” “关于魔法方面的问题，对我很重要，和其他人无关。” 谈话结束后，保罗在房间自言自语道： “我快成少年蝙蝠侠的引导者了。” …… 保罗从布鲁斯那知道了乔瓦尼·扎塔拉的联系方式，约定了一个时间后，登门拜访。 魔术大师独自接待了保罗，这是一位非常英俊的黑发中年人，他的双眼仿佛时刻在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好像能看透一切。 保罗先感受了下对方的情绪，没有明显的恶意，于是很客气地说道： “乔瓦尼大师，相信您可以看出我不是魔法世界的人，不知道这么称呼您是否妥当？” 乔瓦尼笑了笑： “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能感觉到你的不凡。不必客气，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另外一切超凡都可以归为魔法。” 保罗有点不太懂乔瓦尼的话，不过没有细想，拿出了照片递了过去，并说道： “您看下这张照片，虽然这是一个复印件，但是可以保证真实性，原件我看过了，它拍摄于1918年，但是上面居然有我。” 乔瓦尼仔细看了下照片又看了看保罗说道： “时间穿梭在魔法界并不是太困难的事。” “您的意思是我穿梭时间到了那个年代，并拍下了这张照片，可这位女士从未在历史中出现过。” 保罗指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戴安娜说道。 “也许你们都是穿梭时间过去的呢。不过我对时间魔法涉猎很少，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位擅长预言的大魔法师，她应该可以解答你的疑惑。” 乔瓦尼耸耸肩，先是很随意的说了一句，然后又正色道。 保罗：“她？” 乔瓦尼语气有些复杂，带着一些敬畏，同时还有一丝不屑，说道： “是的，大家都称呼她为上都夫人，魔法界的预言大师，可以测算过去、未来。她就居住在哥谭，和你一个城市，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轻易找到她。” 保罗听出了这位魔法师的话语中有推据的意思，没有再要求对方直接解惑。 “那么我怎么找到这位预言大师呢？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获得答案呢？ “还有，感谢您今天的讲解，我需要支付什么？” 乔瓦尼笑着说： “以后要先谈好价格再提问题，至于这次的费用，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至于上都夫人需要什么，我不知道，每个法师需要的东西都不同。” 保罗站起身来，鞠躬示意： “太感谢了，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您请说。” 乔瓦尼郑重地说道： “所有接触超凡的人其实都是可怜人，身不由己。我有一个女儿，如果有一天她遇到麻烦了，那时你正好有能力帮到她，请帮她一次，只需要一次。” 保罗满心疑惑，可看到这个魔法师不想再说，只好保证道： “如果我力所能及，一定会帮忙。那么我就不再打扰您了。” 乔瓦尼收起了微笑，沉声说： “最后一个忠告，以后接触魔法界的人一定要事先谈好条件。” …… 保罗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回到了哥谭，开始安排人手，寻找这位预言大师。 让保罗意外的是，这位大师就住在上东区的一栋独立公寓中，还经常给那里的富豪和精英们做占卜，在小圈子里相当有名气。 没有耽搁，立即前往。 路上还感叹： “我这属于骑驴找驴了。不过乔瓦尼那也不算白去，至少认识了一个魔法师，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习魔法。 “既然日常给富豪占卜，那就简单了，美刀开路，这个我不缺。” 来到公寓后，保罗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预言大师，占卜家上都夫人。 她给保罗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年轻漂亮，穿着翠绿色的宫廷长袍，一头柔顺的披肩黑发，仿佛能反射光芒，带着金色的护腕，既有少女纯真，也有成熟美妇的风韵。 然后给保罗的印象就是极不正经，像极了前世公司里那些随时可以开涩情玩笑的女同事，她们经常开车到男同事脸红败退。 “您好，上都夫人，今天我有事请教。” “我一点儿都不好，早上就预感今天没好事，坐吧，什么事直接说，一个问题十万，未来的市长阁下。” 保罗有些无语，暗自心想：看来我看人还是挺准的。 又回想了下自己穿越前知道的信息。 这位上都夫人叫妮缪·印万都，是上古先民，森林仙女，属于凯尔特神系，她的姐姐就是大名鼎鼎的湖中女仙，赠送过亚瑟王胜利与契约之剑，就是王者之剑、断钢剑。 她能够永生不死，长生不老…… 不再多想，免得惹对方不高兴，保罗从对方第一句话就感受到了她的古怪脾气。 保罗把照片递过去，把对乔瓦尼的问题话又说了一遍。 “四十万，就是普通的穿梭时间，不过你还带着猫一起穿，够奇葩的。 “那个女的估计也是。看不到本人，没法准确判断。 “历史上没出现，现在也没找到，太正常了，地球上没找到的人多了。” 虽然答案很不满意，基本白花了四十万，不过保罗不打算放弃，毕竟眼前这个魔法师可以用钱解决，于是又问道： “那么可以帮我看下过去、未来吗？” 第26章 和上都夫人的谈话 “十万，可以。” 这位占卜家随时计费，绝不糊涂。 保罗：“……” “那么占卜多……” 妮缪：（＄_＄） 毕竟不是傻子，也可能是看到了对面的美女占卜师眼睛，保罗及时闭嘴。 美女法师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的说道： “普通人五十万，你比较特殊，一百万起步，五百万封顶。 “我没有坑你，你给我的预感很危险，超出设置上限的占卜我不能做。” 其实现在保罗并不缺钱，除了正常收入，每个月都有哥谭黑帮的抽成，前段时间盖勒文事件，他还通过天眼会侵吞了一大笔钱。 天眼会欣然配合，因为他们不怕你有缺点，贪财、好色都不是问题，他们怕你是个圣人。 刚才的反应，只是穿越前就是个普通人，现在一下子有钱了还没有适应。 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有钱人后，就准备多问几个问题，好不容易遇到这个魔法大师，他打算问个痛快： “上都夫人，钱不是问题，您放心。您看我能学魔法吗？” 美女法师听到“钱不是问题”后，好像又兴奋起来： “叫我妮缪就行，咱俩年龄看起来差不多，刚才不知道听到什么好消息，忽然开心了起来，哈哈哈，既然姐姐现在高兴，你直接给我两千万，有问必答，我也省的计费了。” 保罗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心想：肯定是听到我说钱不是问题。 没有多犹豫，保罗直接签了支票，美女占卜家接过支票后，乐的眉开眼笑。 “妮缪，你看我能学魔法吗？” 保罗又重新问了一遍，他感觉对面这个财迷姐姐恐怕只听到第一句了，剩下的根本没注意。 “十……，不，习惯了，习惯了，嘿嘿。” 妮缪略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冲着保罗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仿佛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不是她说的，换了一个妩媚的笑容道： “小帅哥市长，姐姐我又没有老糊涂，还重新问一次，你这么有钱，当然能学魔法了。” 保罗感觉自己一脸黑线，头顶有乌鸦飞过。 看着对面又变成正经脸的妮缪，心想： “乔瓦尼，你这老王八，不会做套坑老子吧？难道我看起来很傻，你找这么个不着调的女人来打配合。” 看到保罗那不自然的神色，仿佛知道了他再想什么，大法师妮缪·印万都似笑非笑，然后轻声说： “别乱动，让我带你见识一下魔法世界吧。” 空旷，这是保罗对眼前这个空间的唯一感觉，无比的空旷，整个空间都是灰蒙蒙的，能看到，但看不清。 他和妮缪就停留在空中，上下四方无边无际，没有任何东西，除了灰蒙蒙的雾气。 保罗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的时候从高空落下，无依无靠，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感，十分不舒服，不是身体上的，而且心理上的。 但是仍然有情感能量传来，就是无法确定来自何方。 “嗯？你怎么肉体和灵魂一起过来了？不应该啊。” 妮缪很是吃惊，好像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保罗看着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实在忍不住了，略有些抱怨地说道： “妮缪，你都不问我的具体情况，然后一点准备都不做，就直接把我弄到这个地方，这是哪啊？我还能回去吗？你这也……” “这里是灵薄狱，你可以理解成多元宇宙外的空间，再多的信息我也不知道，等以后你遇到更高层次的生命，让他们告诉你吧。 “这里是没有信仰的灵魂消散之地。 “一般只有灵魂才能来，不过也有一些特殊情况可以真身来，在这儿不能多停留，灵魂会很快被消融掉的。 “至于准备什么的，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让你刚才一副被骗的表情呢。 “哈哈，这就回去，走起。” 装模作样的挥了一下手，空间变换，二人又回到了妮缪的会客室，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来，喝茶，喝茶，放松一下，这都不是事。” 妮缪一副气淡神闲的样子。 保罗十分无语，完全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心想：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货，不过却感觉意外的投缘，难道平时我也这样？ 只好长叹一口气，说道： “妮缪，我当然相信你，可现在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能不能学魔法呢，还有帮我占卜下过去、未来。” “你这口是心非的样子有点像我，魔法肯定能学，不过一切超凡都有代价，你学了魔法，产生了魔力，那么你的灵魂就有了主人，那时候…… “占卜过去简单，未来嘛，既然咱俩这么投缘，我也不想骗你，占卜未来没有太大意义，一个未来就是一条时间线，我告诉你了，就会影响你的选择，不一定是好事。” 妮缪这次给出了很正式的解释。 保罗有些不满意，追问道： “能再详细说说吗？” 妮缪轻呷了一口茶，有些无奈的说： “问题是，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啊，虽然我已经活了几千年，呸呸呸，刚才是口误啊。 “因为我太年轻了，所以没有时间去学习那么知识嘛，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完还略微抬头，摆出一副我很厉害，快来夸夸我的样子。 保罗心说：当我没看过漫画吗？你这好几千岁的老妖婆，还在我这装嫩，呕。 “妮缪，没想到你不光是擅长占卜，对魔法界秘闻也这么了解，长得又年轻漂亮。用我从东方古国听到的一句话形容， ‘你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 保罗毫无一丝羞愧，说着吹捧的话，毕竟他和对面的美女占卜师差不多，都不是什么太正经的人。 “嗯，小帅哥，果然有眼光。年轻貌美自然不必多说，智慧刚才你也体会过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还能看出我隐藏的侠义之心，和英雄的本质。 “嘿嘿，想不想感受一下姐姐的侠义之心啊？” 妮缪肆无忌惮的调戏着保罗，还故意挺了下胸。 噗！保罗一口茶喷了出来。 “不用，不用。不敢，不敢。” “切，胆小鬼。既然不敢体验，那么只好给你讲讲我的英雄事迹了， “想当年……” 保罗感觉过了很久，喝了一肚子茶，听了很多故事，别的不提，至少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不着调的美女得有一千五百岁往上了，毕竟刚才讲到亚瑟王了。 天慢慢黑了。 也许是说了太多的话，妮缪终于累了。 “啊，这么晚了，虽然咱俩很投缘，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我一个女孩子不方便留你，你先回去吧，等有时间再聊，今天很开心，再见。” “唔，好吧，那就再会。” 保罗稀里糊涂的转身向外走去，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门咔的关上，保罗又走了几步，猛然转身： “法克，老子还没占卜呢。” 冲过去，用力砸门， “咚咚咚，妮缪，你给我开门，你这大骗子。” “别砸了，来了，来了。” 妮缪面部表情的打开门，又重新让保罗坐下。 “什么骗子，我们吉普赛人都这样，你们米国人就是粗鲁，没文化，当年占领我们土地，屠杀我们人民，吧啦吧啦……” “停停，打住，那是印第安人，再说我是中意混血，来到米国没几年，你什么时候又成吉普赛人了？” “业务需要，那你也是米国人，不然你怎么当市长？” 话题再度跑偏。 还好保罗理智尚存，打断了又不知将要偏向何处的谈话，说道： “占卜，立刻给我占卜，我付钱了。” “好吧，好吧，急什么，年轻人就沉不住气。” 说完拿出一副塔罗牌。 说道：“想好问题，然后洗牌、切牌，然后……” 说道一半，突然停住，又把牌收了起来。 “习惯了，忘了你很特殊，这个用处不大，我直接看一下你的过去。” 说完，凝神定气，透过保罗的头顶，看向远方，她的双眼渐渐的变成了纯白色。 突然，妮缪痛苦的大叫一声，捂住双眼，两行鲜血慢慢从手中流了下来，她也软倒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保罗吓得差点跳起来，赶快过去把她扶起来，不停的问道： “怎么了？你没事吧，妮缪。” 虽然这位美女法师有些不靠谱，但是意外的投缘，因为不知道什么情况，对方又是魔法界的人士，保罗没敢直接用生命白光进行治疗。 “法克，老娘就说今天要倒霉，果然。你赶紧走，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你的情况明天我再告诉你。” 妮缪有气无力的说道。 “真的不需要帮忙？我可以治疗伤势，我陪你一会。” “不用，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告诉你吧， “你没有过去，我看到的是一片空白。 “你先走吧，其余的事，明天你再来一趟，我再详细和你说，别管我，我自己处理。” 保罗看到妮缪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知道现在不适合多打扰，只得带着满满的疑问无奈离去。 “一片空白……” 保罗喃喃自语。 第27章 艰难的选择 “一片空白。”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保罗就到了上都夫人妮缪的公寓，嘴里还念叨着这句话。 美女占卜家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给保罗打开了门，两人落座。她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就双眼无神的看着保罗，一言不发，魂游天外。 “醒醒，喂，别睡了。” 经过昨天的谈话，两人熟悉了很多，保罗不再客气，还晃了晃对方的头。 妮缪啪得一下把保罗的手打开，还嘟囔着： “别乱动女人的头。” “咱们能不能说正事，我想了一夜，体谅一下吧，行不行。” “好吧，好吧，说，这就说。” 带着不情愿，妮缪还是开始解释她昨天看到的东西和说过的话： “你的过去，我只能看到很少一点，而且非常模糊，而且越往前看越严重，几年前就开始一片空白，如同你根本没有过去，就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 “这种情况可能是有很高层次的人帮你遮盖了过去，这点可能性很小，应为我的背后有大人物，使得我预言占卜效力很强，强到超出你的想象。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本身的层次非常高，毕竟我是借力，本身的位格不够，所以没法直接观测你的过去。 “其他的情况我还想不到，毕竟我还年轻，见识不够丰富也可以原谅嘛。” 妮缪说着说着就开始变得不正经起来。 “那好吧，其实和不知道也差不了多少，那么你昨天受伤也是因为这个吗？” 美女占卜师做出双手捧心的样子，还眨着大眼睛，装得可怜巴巴： “是啊，都是为了你，难道不应该补偿一下吗？ 没等保罗说话，妮缪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对了，今天没睡醒，忘了计费了，这都怪你。” 说完向保罗伸出手掌。 “你这财迷，一会儿给你介绍一桩大生意。” 保罗无视了面前纤细的手掌，上面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 妮缪：＄_＄ “什么大生意？先告诉我，如果我满意了，那就告诉你几个魔法界的秘闻，至于你过去的问题，我真的无能为力。” 保罗对这个好几千岁的财迷感到很无奈，只得先告诉她发财的信息： “行吧，阿卡姆区正在改造知道吧，我准备在那建一个高科技公司，而且整个改造工程我也占股，可以分你一点。” “真的？那么大的工程要投资多少？我得出多少，姐姐我可没钱啊。” 说完装出一副可怜样。 “几十亿吧，股东很多，都是大集团，我占比也不是很大。还有，你没钱？你收费这么贵，钱哪去了？” “哇！几十亿，都给我多好。” 保罗感觉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等等，什么叫我收费高？你这话有歧义啊，如果是你，免费也可以呦～” 妮缪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别，我意思是你占卜收费高，咱们说正事呢，你严肃点行吗？” “哼，不解风情的家伙。占卜那是我的本事，整个魔法界也没有能比得上我的。 “我赚的钱当然是花了，难道你以为买魔法材料不用钱吗？ “大人，时代变了，森林里采不到魔药了。” 妮缪嘲笑了保罗一句。 “美元还能买魔法材料？和谁买？”保罗很好奇的问道。 “有专门的交易场所，‘遗忘酒吧’，‘午夜酒吧’，还有其他的地方，这两个比较出名，普通人也有机会进去。 “不过，你最好别自己去，里面什么人都有，很不安全。” 这次妮缪很郑重的警告他。 保罗能从对方的情绪中感到善意和关心，他有些感动。因为他上次见到乔瓦尼，虽然有布鲁斯的介绍，但是并没有感受的任何善意，更多的反而是无奈？ 也可能是在哥谭这个黑暗、混乱的城市很少能感受到这种情绪吧，单身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冲动了。 “股份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把我的分你一点。” 说完保罗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心里骂自己： 真没出息，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心软，别人送的钱那也是钱啊。 妮缪神色有些复杂，或许她也从保罗的话语中感受到了真诚，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她不正经的表情。 “谢谢，那就这样说定了。保罗，你不会想追求我吧？刚才我都有答应嫁给你的冲动了。” 保罗心想：坏了，被套路了。 “害怕了，放心吧，钱我会出的。姐姐我正在享受单身生活呢，暂时还没有准备开始一段感情。” 然后妮缪正式的接着说道： “现在我告诉你很重要的事。 “我有预感，未来两年内你会有一次很大的危机，当然也可能是机遇，看你如何选择。 “还有不要轻易接触魔法界，除非万不得已。 “好了，你走吧，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多说了。” 保罗看着眼前这位风情万种，情绪多变的美女心情有些低落，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无奈离开。 回家的路上，保罗问自己： “机遇、危机、抉择。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 在保罗思考着自己未来的时候，戈登和布鲁斯遇到了他们人生的第一次重大抉择，这次抉择给戈登带来了终生的痛苦和愧疚，也让布鲁斯明白了一个道理： 光凭智慧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一间古典装修风格的餐厅里，灯光昏暗，还拉着厚厚的深色丝绒窗帘，中间摆放着一个长餐桌，可惜并没有精美的食物，只有几根燃烧殆尽的蜡烛，烛火晃动，照在现场每个人的脸上，光影交错。 主位上站着一个年轻人，长得和杰罗姆一模一样，他衣着得体，举止优雅，带着标准的笑容，露出八颗牙齿。 不过再体面的着装和优雅的言行举止都无法掩盖他的黑暗和疯狂。 他是杰罗麦·瓦勒斯卡，被保罗杀掉的杰罗姆的双胞胎哥哥，在他弟弟死后，他回到了哥谭。 他不是来为弟弟复仇，他是来找从小就开始羡慕、妒忌甚至可以说是爱慕的人，布鲁斯·韦恩。 也许大多数坏蛋都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吧，他也如此。 从小就被他疯狂、变态的弟弟欺凌，母亲虐待。还好他的舅舅十分喜欢他，把他从那个病态的家庭里救了出来，让他努力学习，好好生活，还每天不停的给他讲哥谭国王韦恩家族的辉煌，每天都讲，他越来越烦躁。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小时候的布鲁斯，那是这个黑暗城市里的一道阳光。那么英俊，那么有理，对自己说谢谢的语气又是那么的温和。 “你是哥谭未来的国王，你怎么可以如此的谦卑！” 这是杰罗麦心中对布鲁斯发出的呐喊。 从那以后，杰罗麦开始去了解这位少年，想接近他，想知道他的一切。 杰罗麦努力学习，夜以继日的进行科学研究，试图拿出一个有用的发明，让在父母死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布鲁斯重新高兴起来。 他成功了，他拿着发明去见布鲁斯，可是却被拒绝了，只换回了工作人员一句平淡的话语：我们会投资的。 于是他变得自暴自弃，可是在他的弟弟杰罗姆死掉的那天，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力量包裹着他，然后浸透他，他感觉自己仿佛和布鲁斯有了心灵上的联系，他决定让布鲁斯真正地了解自己。 杰罗麦拿着一把手枪对着众人说： “这是一场最终的审判，我是行刑者，戈登警长是审判者，而我们的布鲁斯少爷是陪审员，这两位美丽的女士则是被审判者。 “这两位女士今天必须有一个被执行死刑，现在请戈登警长做出选择，让哪位女士去活着。”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应为刚才他们已经说了太多，但是毫无效果。 对戈登来说一边是还爱着的前女友莱斯利，一边是现任女友记者瓦莱丽，他无法选择。 等了一会，可能是不耐烦了吧，杰罗麦说道： “时间宝贵，既然戈登警长不愿意说让谁活着，那么这次在我数到三的时候说出想让谁死，如果不说那么两个人都要死，现在开始计时，一、二……” “莱斯利！戈登痛苦的喊道。” 砰的一声枪响。 “不！”布鲁斯大叫。 可是莱斯利并没有被杀，杰罗麦的手枪枪管中弹射出一面小小的米国国旗。 “呃，对不起，拿错了。” 杰罗麦好像很尴尬的样子，又拿出一把手枪。 “这次重新来。” 他用枪瞄准了莱斯利，戈登，布鲁斯，莱斯利和瓦莱丽都闭上了双眼。 “砰。”枪声响起。 几人睁开眼后，看到的场景却是瓦莱丽倒在了血泊中。 戈登痛苦的说不出话来，而莱斯利一脸复杂的神色，布鲁斯却是死死的咬紧牙关，满是愤怒和自责。 “哈哈哈哈哈。 “很有趣是吗？这个小游戏大家喜欢吗？我们还会再见的，亲爱的布鲁斯少爷。” 说完，杰罗麦转身离开。 餐桌上的蜡烛也终于熄灭，房间里更加黑暗了。 众人呆呆的坐着。 一片寂静。 第28章 阿卡姆区见闻(一) 人生中的痛苦和磨难虽多，但生活总要继续。 布鲁斯亲眼目睹了一次艰难的抉择后，虽然颓废了一段时间，但也成长了很多，他在慢慢地形成自己的理念。 虽然哥谭大部分城区依然上演着一宗宗丑陋的表演，但是就像泥泞中生长出的荷花，总会有些地方让人赏心悦目。 布鲁斯看着正在热火朝天施工的工人们，他从这里感受到了勃勃生机。 这毕竟是他人生中接手的第一个大型项目。韦恩夫妇生前就一直计划对阿卡姆区进行改造，建设一些便民设施和廉价住宅，还准备重新改建阿卡姆疯人院，并建立大型疗养区。 尽管经历了许多变故，但最后多方势力共同参与后，项目终于进入到了施工阶段。 参与者主要有韦恩集团代表的大型企业，老教父和企鹅为首的黑道势力，一部分政府官员和上东区的老钱们，最后就是保罗这个黑白通吃的新崛起的大人物。 当然还有一位自认为是大股东的不正经占卜家。 “喂，保罗，什么时候分钱？我可是把房子都抵押了，还借了高利贷。” 一句话直接让差点让特意来考察施工进度的众人，直接摔倒。 保罗一脸黑线，可能是习惯了这位的风格，只得无奈的说道： “妮缪，你能不能矜持点。再说这种超大型的改造工程怎么可能短期内见到收益。” “啊，过去都是打完了就能分钱，现在真麻烦，那我的贷款和房子怎么办？” 说完又开始装可怜。 因为保罗向布鲁斯简单介绍过这位占卜家的情况，布鲁斯对这种传说中的人物还是保持了一定的敬畏，在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后，就对她说： “妮缪女士，房子的事情不必担心，我会让银行为您办理无抵押贷款的，利息方面也不用考虑。” “那太感谢了，布鲁斯少爷您的慷慨和仁慈能够照耀整个世界。我这就把银行信息给你。” 布鲁斯摆摆手，十分淡定的说道： “不必了，只要是在哥谭办理的就可以。” “太感谢了，你这么年轻、英俊、富有想必很受女孩子欢迎吧，其实我还擅长配置各种秘药，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呦。” 说完还给了着布鲁斯一个你懂得的神。 “喂，你够了啊。” 保罗看到这位没节操的美女法师又开始激动的胡说八道，赶快制止。 “我说的是真的，大家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我，保证效果。” 众人有点不知所措，而布鲁斯也有些幻灭的感觉，只能随口敷衍。 “房子的事，解决了，那贷款怎么办？好多利息的，保罗～” 妮缪又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对着他说。 保罗感到异常无奈， “找谁借的钱？” “他的手下。”妮缪指着企鹅人。 “利息不算了，什么时候还都行。” 企鹅人相当有眼色，他现在控制着哥谭大部分黑道生意，很本不在乎妮缪借的那点钱，主要是他能看出保罗和这位女士的关系很不一般，非常亲密。 “顺利解决，这个工地的灰尘太大了，对一位漂亮的女士很不友好，我就提前告辞了，再会。”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给众人反应时间。 大家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都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 其实布鲁斯并不是很在乎，钱的问题他很少过多的关注，他主要是有点不相信一个传说中的大魔法师是这个形象。 他摇了摇头，笑了笑，然后说道： “诸位先生，我和保罗先生四处走走，你们随意。” 保罗和布鲁斯两人慢慢的向阿卡姆区深处走去。 …… 阿卡姆区原来也很繁华，可是再强盛的国家也有衰败的那天。 因为阿卡姆区开始的繁华，大量的人口涌入，随之就是犯罪的滋生，人越来越多，这个地区也就越来越混乱。 然后大量的工厂迁走，大批富人搬离，最后只剩下众多失业，无家可归的人。 慢慢的这里就成了贫困、危险的代名词。 布鲁斯和保罗边走边环顾四周。 很多人在大白天就靠在破旧的墙壁上，奄奄一息，浑浊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 “保罗，刚才我看到工地上有很多人干活，你也告诉我，施工队伍一直在招人，他们为什么不去呢？” 保罗想起了穿越前，他所在的城市也会有这样的人，他有些迟疑地回答道： “我猜是习惯了吧，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状态，你就是给了他们改变的机会，可是用不了几天，又重新恢复原状。” 布鲁斯十分不解，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样的生活？” “据我了解，这儿的人们，强壮一些的被黑帮招去当打手，差点的可以去顶罪，还有的被当成工具来运送d品，或是被抓走做人体实验的材料。” 布鲁斯被保罗冰冷的话语吓得呆住了，只能喃喃地说着： “工具、材料……” “是的。”保罗毫无感情的回应。 “可他们是人！” 布鲁斯大声喊了出来，他的声音是那么大，充满了愤怒，就连附近的几个奄奄一息的人也被惊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若是在哥谭其他城区，贫民窟的人如果看到像两人这样衣着光鲜亮丽，不是围上去乞讨就是拿着各种武器抢劫，甚至杀人。 可是在阿卡姆区，这些人好像只剩下一个目的就是等死。 保罗用手指了指周围的这些活死人，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你觉得这些像活人吗？” 布鲁斯看着四周那些零零散散没有一点儿生气的人们，低声道：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我可以给他们免费发放食物和衣服。” “你能一直发下去吗？”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不能。 看着沮丧的少年，保罗忽然说：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可以试试。” 布鲁斯一下睁大双眼，透露出希望的光芒。 “这个办法可能不那么符合你的认知，说出来不许和我吵架啊。 “我准备把这些人当奴隶，让黑帮充当奴隶主，用鞭子让他们工作，然后每天给他们饭吃。” 布鲁斯听了颠覆他三观的话，忍不住说道： “奴隶！这怎么行，他们都有人权，他们也是普通市民。” “想行使自己的权利，首先的是个人吧？你看这些人，他们比丧尸都不如。当奴隶至少他们还能活着。再说，奴隶的说法，我就是做个比喻，他们都成这个样子了，我强迫他们工作，让他们有食物，也是为了他们好。 “相信我，很多时候，鞭子比说教好用的多。” “可是……”布鲁斯还是有些犹豫。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大部分阿卡姆区的贫民都这样，除了我和你说的那几种选择，我这个是不是更好些？” 这次布鲁斯沉默了很久，他认真的思考了保罗的想法，并真正开始商讨实施的可能性和将会遇到的问题。 “那就试一试吧，如果有人反对呢？这些人的工作能力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会造成工期的延误。” “延误就延误一些嘛，你真的在乎吗？再说他们又不需要正常上下班，每天工作十四个小时好了。如果有人不满意，让他来找我啊。 “你别管了，交给我好了，先试试，不行再说嘛。你想想，黑帮来当监工是不是犯罪的时间就少了，这些贫民去干活是不是相当于他们又开始正常工作了？” 布鲁斯虽然还是有些顾虑，可是从他父母死后，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成长了很多，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富家少爷了。 “你总是有道理，至少听起来是这样的。” 布鲁斯保留了最后一丝倔强。 “当然，不然我靠什么当上的市长。” 保罗十分得意的说道。 “你派黑帮威胁竞争对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嘿，你这小子学会顶嘴了，肯定是赛琳娜教的。” 说着保罗用力揉了揉布鲁斯的头发。 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保罗搂着布鲁斯的肩膀，对他说道： “布鲁斯，有些时候，可能我们的手段有些黑暗，但是我们的目的是光明的。” “嗯，我知道。” 两人边走边聊，布鲁斯把前几天和戈登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保罗，他想知道保罗的看法和选择。 保罗听后，想了一下，说道： “你得假设就有问题，以我的能力不可能落到那种境地。如果硬要设定这么个场景，那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避免这一切。” 听后，布鲁斯紧接着追问道： “需要更强大力量是吗？如果我像你一样强大，那么杰罗麦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可是我记得你告诉过我超凡都有代价，我也从你身上能感觉到你对生命的漠视，是不是超凡者都是这样？ “就是刚才的那个妮缪女士，我也能感觉到她对我们的轻视，她其实并不太在乎我们的想法。” 保罗先是笑了笑，又开始回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变化，沉下脸色回答： “是的。” 第29章 阿卡姆区见闻(二) “大部分超凡者是这样的。” 保罗先强调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你觉得你和普通人能一样吗？你拥有的金钱和对这个国家的影响力，你会遇到这样的困境吗？” 说完还指了指周围的人们。 布鲁斯面露苦笑： “是啊，我住在韦恩庄园，他们却无家可归；我从小到大没有为生活发愁过，可是他们……” “你只是有了财富。而我却拥有一击就毁灭这里所有一切的能力，那么我又怎么去把自己当成普通人呢？ “当你踏入超凡世界，你身体里的力量同时也在影响着你，让你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 布鲁斯思考着保罗话，有些疑惑的问道： “超能力也有属性？它们有思想？为什么会改变你？” 保罗笑了下，反问道： “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怎么形成的？难道不是经历事情，学习知识？通过对这个世界、社会的了解？ “超能力也是知识的一种，你长期生活在污染严重的地区，那你身体自然会受到影响，更别提超能力了，怎么可能对你没影响呢。这个影响是全方位的，不仅仅是对你的身体，还有对你的思想，你的抉择。 说着，保罗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布鲁斯说： “捡起这块石头，你会考虑用机械什么的吗？会找人帮你忙吗？” “当然不会。” “可是，如果你的力量不够，拿不动呢？你是不是会想办法？我有了超能力就不用再找人帮忙，所以肯定会影响我的选择，这是必然的。 “再说，你看教堂里的那些天使们的武器都是冷兵器，怎么不见他们用加特林？” 布鲁斯听到保罗最后奇葩的比喻，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还是追问： “那超凡力量真的是有属性的吗？比如邪恶？善良？中立？” “按照我的理解，是的。其实，邪恶，善良之类的是我们人类的概念，对于超凡领域并不适用。当然还要看你本人的意志是不是坚定，不过最终却很难改变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进入超凡，那么一定要谨慎选择，力量都是有主人的。” 看到布鲁斯的忧虑越来越重，保罗笑了起来。 “宇宙还一定会走向消亡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发愁？” “我……” 布鲁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保罗，好像在说你是不是秀逗了，我没事发愁那个做什么。 “看，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到了眼前我们才开始关注，考虑太过高深的问题没有多大用处，随着咱们对这个世界的不断了解，自然会有结果的，最主要的是你的问题我现在也不是太懂。” 停顿了一下，给布鲁斯一点思考的时间，接着说道： “目前我们首要解决的问题难道不是阿卡姆区的改造吗？给这些贫民们一个选择，让他们变得像个活人。” 感觉话题越来越偏，越来越深，保罗赶快拉了回来。 “是的，我连这座城市的普通人都帮不了，各种犯罪还是不断的出现。 “我生长在这座城市，会竭尽所能帮助这座城市的。 “不过，我觉得越接近他们，才能越能深入的理解他们，我不会变得高高在上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布鲁斯慢慢的变得坚定起来了。 “好吧，你高兴就好，普普通通的世界首富先生，没事我想回家了，赛琳娜她们乐队今天在家排练，我怕这座别墅也被她烧了。” 布鲁斯听到保罗的话，大概想起了上次烧毁的公寓，不由的笑了起来。 “没事，烧了我再送你一栋更好的。” “真的，我打个电话，让赛琳娜现在就点火，她搞破坏的经验特别丰富。” 说着还装作要拿出手机的样子，布鲁斯静静的微笑地看着他。 “保罗，你为什么要当市长呢？我感觉你对金钱和权势其实并不真的在意。” “你感觉错了，这和我的力量提升有关。另外的原因就是我也生活在这个城市啊，这儿也有我的朋友，也有我在乎的人，你还记得我的宠物店吗？ “那次我看着被误杀的那位母亲和孩子，就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些，我只是想让好人能有个安稳的生活而已。” 布鲁斯听后也低声说道： “我也会保护这个城市，保护这些普通人。” 然后他又问道： “那你当上市长后有什么计划呢？” 保罗这次没有轻易给出答案，这个问题有点超出他的能力了，管理一座城市他完全没有经验可以借鉴，布鲁斯也没有打扰他的思绪，两人默默地走着。 “我准备提高就业率，改善普通民众的生活水平，加强治安和对黑帮管控。” 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其实布鲁斯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案，他只是感觉保罗说的太空泛了，于是问道： “那怎么加强治安，减少犯罪呢？” “我打算加强整个城市的监控力度，让罪犯更容易被抓捕。” “怎么加强？装满摄像头？” “嗯，还可以让所有普通市民都参与进来，报案有奖励，并且减少报案流程。最好发明一台超级计算机，帮我们处理这些信息，不然警察也忙不过来。” 布鲁斯思考了下可行性，做出了判断 “摄像头可以逐步实施，但是超级计算机的研发需要时间。但这样的监控会不会涉及到隐私权之类的？” “死人怎么投诉你侵权？以后肯定会人手一个手机随时拍摄，网络也会越来越发达，这边杰罗麦刚出门，影像就被上传了。” 提到杰罗麦，布鲁斯的神色暗淡了一下。 “虽然很多技术都需要突破，但你说的这些不是很难实现。” 看到布鲁斯有些低落，保罗忽然说： “布鲁斯，你冲地上吐一口，别问为什么。” 布鲁斯有些奇怪这个要求，但还是照做了。 然后保罗做了一个拍照的手势，然后说： “看，我现在把你随地吐痰的照片上传，让大家都了解你私下里的真实形象。” 布鲁斯想了下如果自己做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然后被人偷拍，短时间整个哥谭市的民众都知道了，并参与讨论什么的情景。有些害怕的说： “那可一点儿隐私都没了，那样太可怕了。”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负责科学研究，我来负责武力扫平一切，让我们的哥谭变得更好。” 布鲁斯看到保罗不想再聊了，他自己也对刚才提及的几项技术有一些想法，打算回家研究下相关的知识，两人便告别离去。 …… 保罗正式上任后，他在这座城市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各种措施有效的被执行。 虽然各种犯罪依然没法杜绝，但是也减少了很多，就连杰罗麦也沉寂了下来，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哥谭在慢慢的变得好了起来，这里的人们好像少了一些疯狂。 可是总有一些人好像并不希望看到这些，哥谭背后的真正统治者，猫头鹰法庭再度聚集。 “市长对阿卡姆区的开发越来越深入，他肯定会发现我们的秘密。” “那就干掉他。” “不，凯瑟琳，你是我们明面上代理人，你先找他去谈谈，如果他服从我们的命令，那可以留下他。” “可以。” 这时坐在主位上的一位法庭成员说道： “三天后，准备祭祀。” 众人站起来，齐声回应，然后各自离去。 …… 保罗和凯瑟琳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他知道这些猫头鹰法庭的来历，不过并没有太过重视，隔着多元宇宙都要害怕，那就什么都别干了。 “呸，有本事让巴巴托斯来咬我啊！” 凯瑟琳走后，保罗对着空气竖了一个中指。 不过谨慎起见，他还是准备派肥猫丹尼尔去接近这个凯瑟琳，等起了大冲突，就找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有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深渊必将回以凝视。” 保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穿越者身份特殊到什么程度，在他刚准备对付猫头鹰法庭的时候，黑暗多元宇宙的主宰魔龙巴巴托斯做出了回应。 法庭主持祭祀的成员对着众人说道： “这次主对祭品并不满意，而且当前世界和我主宇宙之间的屏障有变化。” “这次祭品的生机不足。” “现在很多人都去阿卡姆区的工地上干活了。” “屏障变厚了，我能感觉到联系变得困难。” “不能在继续下去了，先解决掉这个市长，让哥谭恢复原样。” “保罗不是一般人，需要出动大量的利爪，而且他明面的身份也不允许我们直接强攻，不能轻视这个国家的力量，我们需要混乱。” “那个杰罗麦很快会有行动，而且印第安山下埋着生物也会引发巨大的动乱，然后让我们的议员同时发动，保罗失去明面的身份后，会好对付很多。” “那就行动吧。” 魔龙对于保罗来说是深渊，可保罗对于现在的猫头鹰法庭来说也是。 几天后，凯瑟琳议员在出门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可爱橘红色加菲猫。 第30章 罪恶的哥谭上层 凯瑟琳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有些疑惑： 这么漂亮的猫肯定是家养的，怎么会跑到我这来呢，听说那个市长家也有一只，不会是他的吧。 这时，这只可爱的加菲猫，好像想讨好她似的。 喵咪试图用两只短短的前腿表演一个倒立，可能是太胖了，摇摇晃晃的移动了两步，一下子翻了过来，四脚朝天，漏出白白的肚皮。 然后就用翠绿色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好像表演失败后，在请求主人原谅。 凯瑟琳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击中了，她完全被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吸引了，赶快走过去抱起它。 用脸颊轻轻绷着猫咪的额头，手还温柔的抚摸着它的后背。 “这是谁家的小可爱，跟妈妈回家，给你好吃的。” 她怀中的猫咪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也用粉红色的小鼻头轻轻的嗅着她，还用小舌头添了她一下。 凯瑟琳被彻底俘虏了。 她抱着猫咪返回家中，准备亲自给它洗个澡。 常年对哥谭的统治，让她把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既然这只猫被自己看到了，那就是自己的。 引发生命对自身的好感，是保罗和丹尼尔的特性。他们力量的基础就是感情光谱，而情感光谱又是创造整个多元宇宙的基础力量之一，多元宇宙内的任何生命都不会直接对他们产生厌恶。 丹尼尔施展卖萌大法，成功的打入了猫头鹰法庭内部。 凯瑟琳为肥猫安排了专职佣人后，离开别墅。 肥猫丹尼尔把整个别墅都逛了一遍，躺在柔软大床上装出累了睡觉的样子。 然后通过心灵感应对保罗发出了信息。 “长官，已成功潜入，任务完成。” “收到，注意观察，尽快掌握他们集会的规律，方便一网打尽。” “保证完成任务。” “组织相信你的能力。” 一人一猫中二的交流了一番，结束了通话。 可惜保罗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现任警局局长莎拉·艾森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市长阁下，您还记得那个用气球杀人的案件吧，作案者是儿童福利院的院长，他在被抓后自杀了，临死前遗留了一些信息。 “这次我接到了一个特殊的报案，涉及到了哥谭上层的许多人，我无法私自做出决定，所以只能来找您，报案人也来了，您是否见见他，让他亲口对您说？”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老朋友了，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好了。” 保罗很随意的对莎拉说道，主要他对哥谭上层人士本来也没什么期待，基本都烂透了，只是暂时没有很好的借口处理他们。 过了一会，进来了一个高大的黑人，穿着没有标识的作战服，显得极其干练，尤其是那双眼睛，像鹰一样凌厉。 “市长先生，我叫小弗洛伊德·劳顿，佐伊·劳顿的父亲，我的女儿向我提过您和您的女儿。” 上来的自我介绍让保罗吃了一惊，保罗心想： 这是我计划招揽的‘在野武将’啊，听她女儿说他出任务去了，后来忽略了他，没想到今天终于见面了。 赶忙起身，和未来的死亡射手劳顿握手、寒暄。 劳顿对这个市长表现出来稍显过分的热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曾今作为军人他，并不习惯这样的交流方式，于是直截了当的对保罗说道： “市长先生，您对我的情况应该有一定了解，佐伊说她向您的女儿提过。 “这次我出任务，不想再打扰您，就托关系把佐伊送去儿童福利院寄养一段时间。 “可是我把她接回来后，发现她有些问题，好像受到了一些惊吓，通过和我女儿的反复谈话，知道了一些令人惊悚的消息。 “因为这些消息涉及到一些大人物，我没有办法独自解决，那样对佐伊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我只得寻求帮助。” 保罗听后，有些疑惑儿童福利院能出多大的问题呢，想了想问道： “叫我保罗就可以了，我们的孩子是朋友，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原来佐伊经常来找赛琳娜玩啊。” 军人出身的劳顿还是一板一眼的回答： “我参军多年，因故退伍后当了佣兵，我们军人并不喜欢和政客产生联系，而且我也没有完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对莎拉局长调查后，就直接找她报案了。” “呃，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个政客。我们聊了一会儿了，相信你对我也有了初步的了解，那么可以说说具体是什么事情了吗？” 保罗能看出劳顿刚进来时对自己的警惕，通过情感能量的影响，降低了他的戒心。 死射劳顿在谈话中，慢慢感觉到眼前这位市长是能够信任的，于是说道： “保罗，儿童福利院强迫一些年纪稍大的孩子从事涩情服务，服务对象就是上层社会的政客名流。” 保罗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站了起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说： “什么，强迫儿童卖y！” 保罗在穿越前听说过西方国家的混乱，还经常开关于教廷的玩笑，可实际上以他的社会地位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种信息。 穿越过来后，虽然先当了局长，现在又成了市长，可他骨子里还是个保守的人，成为市长的几个月里也没什么人去叫他见识这些。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有点颠覆他的三观。 这时莎拉插话道： “保罗，怎么处理？” 说完，莎拉和劳顿这两位黑人都直直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保罗没有犹豫，他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因为这件事严重违背了他的做人准则，他必须给与最强硬的回复。 “怎么处理？依法处理！” 两人听到保罗的回答后，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他们知道，法律是为谁服务的。这些人做这种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个福利院成立了很多年。 然后他们又听到了保罗有些戏谑的声音： “找一个抓捕的机会，嫌犯肯定会反抗，他们一定有武器，那我们英勇的警员总不能用警棍吧？子弹又没长眼睛，是吧，劳顿？” 莎拉和劳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尤其是劳顿，他亲手把疼爱的女儿送进了那个恶心的地方，还好没出什么事，不然他恐怕自己也无法活下去，不过在自杀之前，他肯定会先送那帮家伙下地狱。 保罗看着这个有些激动得的轻黑人想了一下，问道： “劳顿，你退伍后做佣兵应该不方便照顾佐伊吧，想不想找个固定的工作？” 劳顿先是苦笑了下，摇摇头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说道： “当然想，可是我只会杀人，其他的什么都干不好。” “我脾气差，打了长官被强制退役，什么补助也没有领到，而且那个长官的家庭在军队有很深的关系，所以也没有战友敢帮我。 “我曾经找了很多份工作，可是没有一份可以长期干下去，可我又不相做杀手，我想陪伴佐伊长大，我……” 保罗听后心想：看来这个宇宙的死亡射手要无法出现了。 “现在有几个选择，你考虑一下。 “可以去做警察，直接从警长做起；还可以做我的私人保镖；最后我还可以给你设置一个专属职位，政府的反恐顾问。三个职位的薪酬警长最低，顾问其次，保镖最高。你考虑一下吧？” 劳顿没有太多的迟疑，或许是受到了保罗情感能量得影响，也可能是高薪的诱惑，直接选了保镖。 “现在大家是自己人了，我说一下这次行动。 “因为这次要对哥谭的上层人士出手，我亲自带队，以免事后他们对莎拉进行报复。 “劳顿跟着我就行，保镖没事。不过前期工作你配合莎拉，等确定好行动时间通知我，我会在这几天安排一部分黑帮枪手到警局充当临时警员，到时候莎拉安排‘合适’的人跟我行动。 “还有什么问题？” 三人又商议了一下相关细节，莎拉准备告辞离去。 在她临走的时候，保罗还对她说了一句： “大人物肯定都带保镖，咱们这边没有伤亡也不像话，莎拉你安排一些正式警员参与行动，还有你的警局也该‘打扫’一下了。” 莎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办公室里只剩下保罗和劳顿两人。 “劳顿，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就安排你自己的事吧。” 保罗看到劳顿好像有话想说，是特意等莎拉离开。 “保罗，到时候我需要出手到什么程度？” 保罗看着这位年轻的黑人，能感觉到他在进行最后的试探。 “你提前做好调查、安排。” “凡是那天在儿童福利院的人全部杀掉，无论他是谁，在做什么。” “员工呢？” “所有人，除了孩子和你我之外的所有人。” 劳顿听着保罗杀气腾腾的话语，慢慢变得兴奋起来，看向保罗的眼神多了几分认可。 保罗一向认为，有些错误犯了可以给与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有些错误，死亡才是最好的下场。 这是一次对哥谭上层的洗礼，但仅仅只是个开始。 第31章 印第安山的秘密 傍晚，哥谭那些掌握了财富和权势的人们，又一次准备参加他们的特殊派对。 当然，他们有着足够完美的借口，其实他们并不在乎，尽管哥谭这几年发生了一些不那么让人喜欢的变化，但那又如何呢？ 他们自认为自己才是哥谭的统治者。 保罗带人来到后，他们还相互小声询问，到底谁邀请了这位市长，然后保罗让随行警员将孩子们都带到一个房间里后，他们才意识到出问题了。 不过没有人害怕，毕竟谁来起诉他们呢？检察官也是今天派对的参与者。 保罗让所有人集中，对着劳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 没有迟疑，没有怜悯。 不需询问，不需分辨。 所有人倒在了血泊中。 …… 第二天，一部分新闻媒体进行了报道。 毕竟那么多权贵被杀，保罗也没法压下所有的声音。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将这次事件定义为屠杀，他们被保罗的残忍手段吓到了。 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放弃报复，很快各方面的问题接踵而至，这些人通过他们熟悉的方式给保罗制造着阻力。 汉娜不得不从阿卡姆改造工程中脱身，来到保罗身边帮他处理各种麻烦。 她看着眼前的这位满不在乎的年轻市长，她有些心疼，有些担心。 “保罗，我不觉得你做错了。我也有女儿，我的家庭出身让我能够知道一点儿这方面的事情，可是你不用这么急的，我们有很多办法，你也不用手上沾满鲜血。 “现在他们害怕你，试图用文明人的方法来对付你，可是当无法取得效果，那么你这就是给他们做了一个榜样。” 保罗从眼前这位漂亮的年轻母亲身上感受到了关心和焦虑。 他走过去，轻轻抱了一下汉娜。说道： “放心吧，我很厉害的，不然你认为法尔科内和科波特凭什么听我的？” “胡说，你再厉害能挡住子弹？” 说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紧紧的抱住保罗。 “你救了我和艾薇，给了我重新活下来的勇气，你不能死。” 保罗先是看了看四周和上空，并没有拿着神剑的戴安娜冲出来，也拥住了汉娜，温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为了不让汉娜继续担心决定告诉她一点儿自己的秘密，不过在说出秘密之前，又习惯性地调笑几句。 “喂，又占我便宜是不是？你再这样，我可忍不住犯错误了啊。” 汉娜脸红了，不过这次她没有推开保罗，反而抱的更紧了，还轻声说道： “那你倒是犯啊，胆小鬼。” 接着又掐了了他一下，“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先放开我，等会让你抱个够，我给你看一个我的小秘密。” 保罗继续调笑着汉娜。 汉娜隔着衣服咬了他一下，然后红着脸后退几步，她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秘密。 保罗假模假样地揉了揉胸口，故意小声说： “一会必须儿咬回去。” 汉娜不知为什么今天变得特别大胆，刚听到的时候脸红的像要滴血一般，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挺了一下胸，还给了保罗一个挑衅的眼神。 二十多年的单身狗直接败退。 保罗红着脸带着汉娜来到了射击场，吩咐服务人员任何情况都不要打扰后，他拿起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手掌直接扣下了扳机。 “啊！” 汉娜吓得尖叫了一声，然后哭着冲过来紧紧抓着保罗的手，仿佛她放松一点，血就会流出来。 “再用力捏可就要碎了啊。” 汉娜平复了下心情，看着保罗不像有事的样子，就松开了双手。 然后看到保罗摊开手掌，一粒弹头出现手心，弹头前端已经被撞的扁了下去，但保罗的手掌完好无损。 汉娜抓着保罗的手上下翻瞧，试图找出什么破绽。 “这怎么可能，你肯定是骗我的，这是魔术吧，你这坏蛋，这种时候还骗我。” 说着还拳头一下一下打着保罗，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怎么还不信了啊。就在你眼前开的枪啊。” 保罗想了想，忽然抱住汉娜，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有超能力的。” 汉娜感受着这个给了她新生的男人在耳边的呼吸，脸又红了，她环着他的腰，踮起脚，把头放在了他肩膀上，也在保罗的耳边说： “真的？不许骗我啊。” “我发誓，绝对没有。你放开，我再给你表演一次。” 能单身二十多年不是没有原因，之所以能和不正经的占卜师妮缪投缘，就是保罗自己也随时犯病。 这时，他就走进了一定要你相信的死胡同中，还不准备回头。 果断挣脱了美貌少妇的环抱，他拿起枪，对着自己的手掌又连开三枪，然后把手掌伸到汉娜的眼前，说道： “看看，没事吧。” 汉娜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其实她冷静下来后就相信了，现在她感觉有点头疼。 保罗自然也知道汉娜对他的感情，可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那张照片上的姑娘应该就是神奇女侠戴安娜，从照片上两人的亲密程度，他有很多担心，但他也不懂更好的办法。 不过，当他看到汉娜那含着泪水的眼睛，又心软了。 他掏了那张随身携带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姑娘说道： “汉娜，我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失忆过，还是其他什么情况，这涉及到超凡世界，有很多事情我没法短时间给你解释清楚，可在我没有确定一些事情之前，我不能……” 汉娜看着这张照片，看着上面那个灿烂笑容的姑娘，她迟疑了，因为她本身就是对爱情忠贞不二的女人，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我懂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反正你现在是未婚，并且单身状态。” “好了，就这样吧，感情上的事情先放放，我们先处理正事，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谈情说爱。” 汉娜瞪了他一眼，说道： “阿卡姆那边的工程出了些问题，连续死了好几个工人，尸检后也找不到原因，但是有猜测是死于微生物感染。” “阿卡姆哪个地区？” “应该是靠近印第安山。” 保罗听到印第安山和微生物几个词，猛的想起了dc宇宙中，地球的自然界中有几个很特殊的存在。 它们有万物之绿，众生之红，腐朽之黑，凋零之灰，分裂之菌，还有金属之灵什么的，共同组成了生命议会。 而其中凋零之灰的具现就是一个大僵尸，叫所罗门·格兰迪。他就在哥谭的印第安山的地下，关于这个凋零之灰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它代表生与死的过渡，还有一种是说它是真菌和微生物的集体意识。 虽然随着保罗情感能量的升级，穿越前越来越多的知识回想起来，但是没有接触过的信息，他并不能知道。 发现无法再回想起更多的相关信息，保罗只好让汉娜暂停阿卡姆区的工程，并严禁她靠近那个地区，他准备让黑帮在那个地区布防，等侦查过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就在保罗和汉娜商议如何应对哥谭上层的反击和阿卡姆区出现的奇怪现象的时候，猫头鹰法庭再度聚集了。 肥猫丹尼尔通过电话知道了他们聚会的消息，但是没有哪个法庭成员开会还带着一只猫，所以集会地点无法知道，不过好消息就是他们的开会地点是轮流的，下次就该到凯瑟琳了。 “我们初步唤醒了所罗门·格兰迪，通过多年的研究，暂时可以控制他的表层意识，不过他散发的能量还是太强了，等印第安山下的那些僵尸被激活后，必须立刻让所罗门·格兰迪进入沉睡。” “控制好时间，杰罗麦那边也马上就要发动了，根据他身边的人传来的消息，他准备在布鲁斯·韦恩的生日当天，炸毁哥谭通往外界的四座大桥。” “这次保罗杀死了太多的上层人士，引发了各方面的不满，等哥谭陷入混乱，他就不可能继续担任市长，然后就是他的死期。” “提前准备好祭品，我们需要我主的帮助才能让所罗门·格兰迪重新进入沉睡。” …… 沉寂了许久的杰罗麦也做好了准备，他研发了四枚特殊的炸弹，还为哥谭民众准备了恐惧毒气，他计划用一场盛大的表演来为他的国王庆祝生日。 保罗的别墅里，赛琳娜，哈莉，艾薇这三个哥谭魅影组合正在抓紧时间排练，她们也准备给她们的赞助商和小伙伴送上一个特殊的生日贺礼，一场狂欢。 布鲁斯·韦恩本人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会有如此多的人准备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给他一个难忘了生日。 他在阿福的指导下苦练着各种格斗技巧，从他知道保罗又进行了一次屠杀后，他决定不能让这个，一直教导、关心他的朋友这样下去了。 他担心保罗会迷失在无限制的杀戮中。 他努力学习，刻苦训练，他认为任何人都会有弱点，只要针对弱点进行攻击，就可以击败他们，但是前提是他得有能力去抓住这个弱点。 第32章 布鲁斯的生日(一) 哥谭市中心的罗宾逊公园。 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公园上空还有几个巨型热气球漂浮，上面垂下的条幅上写着布鲁斯·韦恩生日快乐的字样。 音乐声震耳欲聋，其中还夹杂着观众的尖叫、欢呼，现场气氛异常热烈。 舞台前第一排的人群里，赫然有布鲁斯和阿福的身影，他们也跟随着强烈的节奏左右摇摆。 比他们更兴奋的是一对中年男女，他们正是急冻人维克多和诺拉夫妇。 诺拉的绝症在保罗的治疗下已经逐渐好转，他们夫妻恢复了正常社交，赛琳娜偶尔去拜访他们，随着接触越来越多，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更加亲密。由于身体原因，维克多夫妇没有孩子，他们非常宠爱这个小姑娘，几乎是有求必应。 而且赛琳娜有点自来熟，她凭着自己活泼、开朗的性格，可爱、漂亮的外表，在哥谭有着十分广阔的交际圈，今天她的乐队有表演，很多人都来支持，当然也不排除她是市长女儿的原因。 “朋友们，欢不欢迎我们布鲁斯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画着浓重的眼妆，双马尾染成蓝粉两色哈莉大声喊着。 在众人热情的支持声中，布鲁斯被身后的几个同学推上了舞台。 就在现场气氛走向最高潮的时候，舞台背后的大屏幕一阵闪烁，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正是杰罗麦。 他率领他的那些手下占领了电视台，他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布鲁斯送上一份祝福，一个惊喜。 人群开始骚动，毕竟这张脸给他们带来过很多“惊喜”。 现场维持治安的警员和黑帮迅速开始控制逐渐变得混乱的人群。 “亲爱的布鲁斯，祝你生日快乐，我是爱你的杰罗麦。 “生日舞会怎么能缺少烟花呢？我为亲爱的布鲁斯少爷准备了四个大烟花。 “现在我宣布游戏规则： “烟花已经启动，不能移动，不能攻击，不然就会立刻爆炸，而烟花在夜晚才能更加绚烂。 “为了不让现场的观众感到无聊，我也为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让我们一起来喊：布鲁斯生日快乐！” 话音一落，公园广场上空的热气球开始向下喷洒绿色的气体，随着气体的扩散，现场的人们表情变得扭曲，好像看到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混乱开始。 由于保罗在现场，他命令老教父和企鹅的手下赶来公园进行维护秩序，并迅速疏散人群。 哥谭的大部分警力去寻找杰罗麦安放炸弹的地点。 与此同时，猫头鹰法庭同时唤醒了印第安山下的大批生化改造人，这些像丧尸一样的活死人走出了实验室，向阿卡姆区冲去。 这些丧尸并不是那些走路缓慢，看到人只会扑上去撕咬活死人，它们力量、速度远超普通人，而且其中的一些还具有各种异能，放电、喷火，释放毒气，还有的可以通过接触让人迅速衰老。 得益于保罗前两天让阿卡姆工程暂停，并安排了大量黑帮人员在印第安山附近布防的命令，有效的延缓了丧尸们前进的速度。 可是随着所罗门·格兰迪这个凋零之灰力量的散发，越来越多的普通人都被感染，整个阿卡姆岛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然后就是哥谭市。 一切都按照猫头鹰法庭计划的那样，一场巨大的混乱降临了哥谭。 不过他们并不担心无法控制，因为他们有着控制凋零之灰格兰迪的方法，一旦格兰迪再次进入沉寂，那些丧尸也会随之消亡。 …… 临时指挥室里，保罗和莎拉局长不断的接收到一条条信息。 现场的指挥官却是保罗的新保镖，小佛洛依德·劳顿，也就是未来的死亡射手。 他正在向指挥室的人说明目前的情况和应对措施。 “杰罗麦的炸弹已经找到，目前发现的是四个，是否有隐藏无法确定，而且暂时没有拆卸方法。 “电视台已经安排戈登警长前去。” “阿卡姆岛的防御措施不能有效的阻挡那些丧尸，我们需要在市区布置隔离带，逐步消灭敌人。” 这时布鲁斯站了出来，他并没有慌乱，表现的足够沉着。 “杰罗麦我全面调查过，他曾今向韦恩集团武器研发部提交了一份资料，就是今天的炸弹，这种炸弹用到的材料十分特殊，我刚才通过计算，目前短缺的材料只够制造三个，这四个炸弹其中一个是假的，也可能就是普通炸弹。 “不过爆炸威力非常惊人，会彻底炸毁大桥，这样整个哥谭向外撤离的通道会急剧减少，我怀疑他还有后续计划。 “如果这个计划是释放刚才的那种毒气，那么他们还需要控制化工厂。” 大家听完布鲁斯的分析后都开始思考对策。 维克多有点不确信的说道： “我在低温实验室完善了我的研究，新发明了一种冷冻剂，理论上可以冻结任何物质，并且释放的武器也研制成功了。只是武器……” 说完还偷偷看向了角落里站着的赛琳娜。 这个小姑娘完全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正在和她的几个伙伴兴奋小声说话。 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 “嗯？为什么都看着我？保罗，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干，那些毒气，丧尸什么的可和我无关。” 事态紧急，顾不得和她斗嘴，保罗直接说道： “赛琳娜，维克多博士说的那种冷冻枪是不是在你那？就一把？” “一共有四把，我拿走了样品，后来又找人复制了三把，我们哥谭魅影一人一把。多出来的是给佐伊留的，她还小，玩这个有些不合适。” 赛琳娜讪讪地说道。 “干的好，等完事儿了，咱们再算账，现在快去把枪都拿过来。” “是，长官！” 赛琳娜敬礼后带着她的小队离去。 “无论是否有效，我们都不能等炸弹爆炸，出现问题和造成的损失由我负责。 “杰罗麦十分狡猾，戈登不一定能抓到他，我带人去支援，劳顿指挥黑帮和剩余警力开始在市区布防，消灭丧尸，莎拉配合劳顿。” 保罗一改平日里喜欢说笑的习惯，斩钉截铁的发布了命令。 在去往电视台的路上，保罗接到了肥猫丹尼尔的消息，它在凯瑟琳的通话中得知，猫头鹰法庭将在三天后举行一次祭祀。 “所有的坏事都集中在一起发生啊，像有人在背后操纵一样。” 今天发生的混乱好像引发了哥谭市民血脉中的疯狂，街道上四处可见“零元购”的群体，他们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小孩，拿着各种枪械疯狂的抢劫、杀戮，然后再被更大的团伙袭击，杀死。 保罗花了几年时间治理的城市，一朝之间恢复了原样，或许更加混乱。 整个城市所有的生命都在不停的向他传递着疯狂和毁灭的情绪。 他没有理会混乱的人群，除了果断射杀企图向他开枪的家伙。进入电视台后，里面已经被洗劫一空，只剩地上的死尸和散落的残肢。 让他意外的是，一间屋子里发出了一股特殊的能量，和杰罗姆身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更加明显，更加强大。 打开房门后，杰罗麦浑身上下都是被利刃切开的伤口，咽喉处还在不停的涌出鲜血，但是他依然没有死，而且鲜血还有慢慢止住的趋势。 他的身边所有人都像是被分尸了一样，倒在血泊中。 保罗看着杰罗麦，感受着他身上的特殊能量。 从伤口他基本可以判断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出手了。 但是杰罗麦身上的特殊能量让他有了很多怀疑，反而猫头鹰对杰罗麦出手并不太令他吃惊，猫头鹰法庭这些人不会让哥谭脱离他们的控制，而杰罗麦是个无法揣测想法的疯子，他不在乎利益也更无视权利。 保罗让人把杰罗麦先关押起来，他要处理了炸弹和丧尸后再研究一下这个人。 …… 回到了指挥室，他向莎拉和劳顿说了目前哥谭的乱象。 保罗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道： “目前只能全面动用黑帮的力量了，只靠警察我们已经无能为力。” 局长莎拉激动的喊了出来： “用黑帮来维护治安，是对法律的最大的亵渎，是对警察威信的致命打击。” “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这样办吧，执行命令。” 保罗转头对老教父和企鹅厉声说道： “法尔科内，科波特，我想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办。” 两人觉得快要被巨大的恐惧压碎了，看着眼珠快要红起来的保罗，立刻安排手下执行。 布鲁斯观察着事件发生以来保罗的种种表现，渐渐的坚定了决心，自己也会承担罪恶，拯救这座城市。 幸福的事不会连续发生，倒霉的事却一件接着一件。 由于哥谭的混乱太过严重，引起了全球各个国家的关注。 白宫和州长分别致电保罗，要求他三天内结束混乱，不然国民警卫队将进驻哥谭，届时全部责任将由保罗独自承担。 第33章 布鲁斯的生日(二) “法克！” 保罗骂了一句，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就解释道： “刚才白宫和州长来电话了，让我三天内解决所有问题，不然我负全部责任。” 众人同仇敌忾，纷纷咒骂白宫那些只知道贪污腐败的肥猪。 “对了，劳顿，一般这时候你们米国军队不是都直接发射核弹吗？” 保罗正经了大半天，终于有些忍不住要恢复原形了，问了一个穿越前电影中经常看到的桥段。 大家听到保罗的奇葩问题，都像看到了傻子一样，闭上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市长阁下，据我所知，我国一般没有向自己的大城市发射核弹的习惯，况且这里还有布鲁斯·韦恩。” “好了，好了，说正事，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 保罗面色一变，拍了下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好像刚才胡说八道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刚才传来消息，阿卡姆区有大量的平民感染了不知名病毒，被感染后变的类似于丧尸。 “所以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不能动用大威力武器进行无差别攻击。 “诸位有什么好办法吗？” 众人都开始考虑有什么好的抓捕措施，现在哥谭引起了重大的关注，全国的新闻媒体都在向这里集中，天空中有大量属于媒体的直升机，在这种形式下没人敢下‘屠杀令’，尽管这样会造成更大的经济损失和警员、市民的伤亡。 “我可以调整冷冻剂的威力，这样被冰冻的人不会在短时间内死亡，在鉴别身份后可以进行解冻处理，理论上只有轻微的影响。” 众人听到维克多博士的话后，信心大增，可是新的问题又摆在了众人的面前，谁来执行用冷冻枪去攻击炸弹这个任务。 因为炸弹的威力远远超过了冷冻枪的射程，如果没有效果，那么就是必死的结局。 保罗站了出来，他多次挥手阻止了众人的话语，表现的像一个大无畏的英雄，他也为自己坦然面对危险的壮举感动了，使劲儿的眨眼，试图挤出几滴眼泪。 他抱着冷冻枪，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远方，嘴里吧啦吧啦没完没了的说着…… 赛琳娜终于忍不住了，拿起一瓶水扔向保罗的脸。 “小娜，你做什么？你老父亲就要去销毁炸弹了，九死一生啊，你居然一点也不伤心，还用水扔我？” 赛琳娜叉着腰，斜着眼睛看着他表演。 “说完了吗？我都替你害羞，没看到好多人拦着你吗？你自己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不让大家说话，自己还假装哭了，我都想立刻和你断绝关系，太丢脸了。” 保罗一头雾水，难道自己的表演水平下降了，面部表情不够丰富，眼睛瞪得太大，但是自己的哭戏绝对是自身实力，没用眼药水啊。 “这个任务难道不够危险吗？”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在场的诸如汉娜，艾薇，还有一些没有相关经验的人员也都很疑惑。 他们都被保罗感动了。 汉娜尤其对赛琳娜的话表示不满，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看样子如果是自己女儿，早一嘴巴上去了。 这时阿福说话了，因为其他人不是保罗的下属，就是他的晚辈，还有些不好意思戳破他的表演。 “市长阁下，炸弹附近我们已经完全控制，现在杰罗麦也已经被抓，我们完全可以屏蔽炸弹附近的信号，就算他有其他同伙也无法激发炸弹，况且直到现在他们依然没有任何行动。 “这样我们就能将冷冻枪固定，再从远处进行激发，我想哪怕是用枪直接去打冷冻枪的开关，在场的人很多都能够做到，再说激发一把武器的办法实在太多了，您完全不用冒那么大的风险。 “当然我们都应该为您的英雄壮举鼓掌。” 说完这位绅士用力的开始鼓掌，在场的众人也纷纷响应。 大家看着保罗的囧样，然后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保罗做了一个停下来的手势。 “很好，看来大家对度过这次危机充满信心，让我们行动起来吧。” 忙碌中的时间过的很快，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所有炸弹都已经拆除；化工厂也把关键零件拆除，彻底断绝了生产毒气的可能；城市中的“零元购”活动也越来越少，哥谭逐渐恢复了平静。 现在临时指挥室里的人都没有休息，应为更大的考验要来了。 从直升机上传来的影像可以看到，几乎整个阿卡姆区的平民都被感染，近百万的丧尸追逐着生命的气息，向哥谭市区移动。 最大的幸运是阿卡姆区是一个岛，丧尸想进入市区，先得游过哥谭河。不幸的是河道并不宽阔，而且丧尸居然能漂浮在水面上，他们只是被感染生病了，身体的本能还在，他们会游泳。 由于目前只有冷冻枪一种攻击方式，虽然所有能够发挥作用的工厂都被强制征召，进行冷冻剂和冷冻枪的生产，可是依然无法满足需要。 而且被感染的平民暂时也无法得到救治，各大医疗专家都被集中起来，对这个疑难病症进行研究。 在保罗一筹莫展的时候，戈登来了。 戈登仍然信任保罗，只是他不认可保罗的执法理念，还有肆意践踏法律的行为，两个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年轻人渐行渐远。 在哥谭的危机时刻，戈登还是来找保罗了。 “保罗，我有一些关于哥谭这个城市还有这次危机的消息要告诉你。” 保罗看着他，戈登一身都是伤痕，明显是锐器造成的，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没有说话。 戈登看着保罗，神色慢慢变得坚定，就是违反法律，他也要救这个城市，而他没有这份力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可能会有，不，他一定有。 “哥谭真正的统治者是一个叫猫头鹰法庭的组织，据说已经存在了无数年。 “这次的丧尸危机就是他们制造的，他们为了让哥谭陷入混乱，好逼迫你下台，然后杀掉你。 “你在上任后的各种措施，以及前段时间对哥谭上层人士的杀戮，触及了他们的统治基础。 “而我的父亲和叔叔都是他们的成员，现在我也是了，不过暂时还是外围成员，需要完成任务才能进入核心。” 戈登说了一大段话后看着保罗，好像在等待他露出震惊的表情。 可是他失望了，保罗作为一个常年不正经的穿越者，怎么可能给土着在他面前装13的机会。 “还有呢，继续，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如果认为我不知道其中的真相，那就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说完，缓缓的靠在椅背上，拿出一支烟，心想：这时候肥猫在就好了，也没有沙发和雪茄，光线也不行，浪费了我背的好台词。 戈登听到保罗的话后，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气势一下掉落了很多，接着说道： “他们好像有办法来控制这些丧尸，可以在瞬间消灭他们，而且不会伤到被感染的人，他们计划推出一个能被完全控制的人来当市长，这个新市长自然也就是解决这次危机的最大功臣，法庭很很多种办法让民众相信这点。” “还有吗？” “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个外围成员。” 保罗沉吟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在这两天进入他们核心，如果我抓到他们其中的一个可以问出一些信息吗？” “没有，太巧合了，他们不会这么快信任我，就是我现在杀了你也没用。 “至于抓住他们的成员逼供，那更没有用了，他们拥有特殊的力量，任何情况都不会说出组织的秘密，而且在死亡前会把信息传递给其他人，然后我们面临的就是无止尽的报复。” “那好吧，你去先帮莎拉和劳顿他们布防吧，丧尸暂时还过不来，我需要安静下来好好想想。” 戈登忧虑重重的转身离去。 保罗准备去找一个经验丰富的人请教一下。 这位人士就是美女占卜师妮缪·印万都，活了好几千年，绝对的经验丰富。 打了个电话，确定她在家后，保罗飞车来到了妮缪的公寓。 相互不正经了一番，保罗直接签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作为未来三天的顾问费。 妮缪的信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给的足够多，好像魔法界更注重契约精神。 保罗详细把杰罗麦身上感受到的特殊能量和猫头鹰法庭引起的丧尸攻城都对妮缪述说了一遍。 美女占卜师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好像世间很少有特别值得她，去真正关注的事情。 “先说简单的，你说的丧尸其实我去看了，他们是被凋零之灰的气息感染的，这个没办法，除非你控制住凋零之灰，杀死是不可能的，它属于一种自然现象的具现，无法被彻底杀死，除非有另外的自然来替代它的作用。他们属于生命议会，更多的信息我不能透露了，不然你我都会有很大的麻烦。” 第34章 遗忘酒吧 听到了妮缪所谓的简单问题后，保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样？顾问费花的值了吧？这种秘闻一般人根本不告诉他。” 妮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透露着一个信息： “刚才要少了，再加点。” “行吧，那复杂的呢？” 说完保罗就下定决心，以后这种费用必须找布鲁斯报销一部分，不然有多少钱也不够给这个‘骗子’的。 妮缪发现自己的套路有点失败，没有追加成功，略显失望地说道： “之所以说复杂，那就是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没法解答，我总不能给你编一个答案吧？毕竟这有关于我的职业道德。” “谢谢了啊。” 保罗强忍着给她一拳的冲动，心想： 你还挺会说笑话，不是看你好几千岁了，今天我肯定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 考虑到自己一共就认识两个魔法界的人士，只好继续求她： “给分析分析也好啊，哪怕是你的猜测也行。等搞定这次的危机，我给你介绍几个人傻钱多的。” “嗯？像你这样的？那听姐姐给你编啊。” 话一出口，妮缪感觉不对，捂着嘴笑了起来。 “抱歉，抱歉，刚才是口误，别放在心上啊，你只是看起来不太聪明而已，绝对不傻。” 妮缪换了一副正经脸解释道。 保罗一言不发，板着脸，就是盯着她，准备看她到底说什么。 “首先说明，下面的话只是我的推测啊，出了问题别赖我。” “说！” 保罗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看到对面的傻子好像要发火，美女占卜家压低声音： “你可能惹上大麻烦了。你说的这种情况有一种可能。 “就是有很高层次的生命把他的力量传递到我们这个世界了，并且把你说的那个死掉的杰罗姆，还有现在的杰罗麦当成了载体。 “无论载体是否死亡，力量不会消散，而且会通过一次次的传递变得越来越强，慢慢的投影变为真身降临。 “我开始不想说的，这种情况你杀了杰罗麦也没用，力量还会继续传递。 而能有这种能力的生命，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抵抗的。” 说完双手一摊，无耻地做了一个总结： “所以，你请教的两件事就是一个没有办法，另一个还是没有办法。” “我特么枪呢！” 保罗怒从心头起，把手伸向怀中枪套。 “哎，哎，冷静，冷静。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无耻的骗子法师，试图安抚怒火中烧的傻子市长。 “你特么的敢揪我头发！” “老子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这骗子！” 一番厮打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保罗咬牙切齿地下着最后通牒： “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决的方案，不然你肯定在哥谭混不下去。 “从认识你到现在，你算算骗了我多少钱？快一个亿了！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美女占卜家用手捏着光洁的下巴，牙齿轻咬下嘴唇，微微偏着头，大眼睛看着保罗的头顶上方，略显迷茫地自言自语： “有这么多吗？不应该啊，这家伙难道真是傻子？” “我他么得……” 保罗又冲了上去，二番战开始。 “呸，皮真厚，和女人一样，打架还揪头发。停战，停战，想不想知道办法了？。” 骗子法师揉揉脸，把被抓乱的头发打理了一下说道。 保罗擦了下手上的口水，捂着右眼看着她。 “想控制凋零之灰可以通过封印，但我不太擅长，不过可以帮你找人，费用你来出，美刀就行。” “钱不是问题。” 保罗用一只眼瞪着她，淡淡地说道。 如果忽视了他乱糟糟的发型，还渗血的嘴角，带着黑眼圈的右眼，那么听起来相当有气势。 骗子法师听到了最喜欢的话，立刻站起身来。 “你先回去吧，我去帮你雇佣几个厉害的魔法师，有一个阵法方面的知识非常丰富，趁着凋零之灰现在还没有完全苏醒，应该可以封印。” 保罗心想：这货肯定是准备把佣金过一手，给我翻个几倍也没准儿。 “我和你一起去。” 骗子法师白了他一眼。 “怎么？还不信我。我的信誉闻名整个多元宇宙。” “不信，别吹牛了，抓紧时间，还有好多事呢。” “哼，让姐姐带你见识一下魔法世界的奇妙。” 说完，妮缪带着保罗来到卧室门前，露出神秘的笑容。 但是保罗只感觉她十分猥琐。 “喂，让我掏钱可以，卖身不行啊。” 这次妮缪没有和他拌嘴，她用力握住门把手，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推开房门。 嘈杂的声音传到了保罗耳中，不同的音调，奇异的语言，从众多长相怪异的生物口中发出。 保罗呆呆的跟随着妮缪进入这个酒吧模样的房间中。 他环顾四周，有头顶双角燃烧着火焰的牛头人，有像淡蓝色果冻一样的幽灵，还有长着一对尖耳朵，中世纪骑士打扮的精灵…… 角落里一个地球人模样的年轻男人，独自坐在一张桌子前，喝着不停冒出幽蓝色火焰的酒。 妮缪冲着吧台后面的老板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向角落那个独坐的年轻男人。 她轻声对保罗吩咐： “这里就是遗忘酒吧，不要多问，不要主动和这里的人说话，最好什么都别说，一切听我的。” 叮嘱完后，还用力捏了下保罗的手。 保罗很少看到妮缪这么正经的表情，默默地点了点头，并开始感受四周传来的情感能量。 两人坐到了那个年轻男人对面，妮缪和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对保罗介绍道： “魔法界新星，约翰·康斯坦丁，擅长封印阵法。” 接着又冲着对面独饮的男人说： “这位你认识吧，哥谭市长，最近哥谭发生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今天我们就是来找你处理丧尸问题的。” 康斯坦丁依然喝着酒，只是和保罗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 随后妮缪把哥谭发生的事详细讲述了一遍，接着又说了她的应对方案。 这个叫康斯坦丁的人，长着一张年轻版基努里维斯的脸，忧郁的双眼，略带稀疏胡茬的下巴，慢慢的吸着烟，小口的喝着冒着火焰的酒，仿佛在思考着妮缪的话语，久久没有说话。 保罗看着他心想：基努版的渣康啊，希望不要像漫画里的那么坑。 随后又暗自感叹：这到底是地球几，出现的人物好乱，和升级后回想起来的信息都对不上，根本没法提前准备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康斯坦丁才说话： “我可以接受雇佣，但是我一个人不够，就是妮缪帮忙也不行，还需要再找两个法师。 “我的雇佣费是一千万，不还价。另外找的人我可以帮你联系，费用你们自己谈。如果同意，那我就去联系人。” 听到康斯坦丁的话后，妮缪和保罗对视了一下，然后她说道： “可以，你打算找谁？” “你认识，扎塔拉父女。” “他们？扎坦娜行吗？她刚成年。” 康斯坦丁看着妮缪很郑重的说道： “我不会骗你。” 妮缪点点头，不再多说，随后康斯坦丁来到吧台，开始打电话。 两人安静的等待。 保罗心里嘀咕： 我这个能力太不方便了，知道升级后能得到穿越前了解的知识，可是必须看到具体的人和物品才能回想起相关信息，就和玩游戏一样，鼠标点上去了才有说明。 现在看到渣康在酒吧打电话就想起一个信息，遗忘酒吧的电话可以联通各个纬度和世界，只要你知道对方的号码。 在保罗胡思乱想的时候，康斯坦丁回来了，表示已经联络上了扎塔拉父女，让两人稍等一下。 没过多久，乔瓦尼和扎坦娜父女出现在遗忘酒吧。 乔瓦尼还是保罗上次见到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扎坦娜现在还是一副乖乖女的打扮，没有后来的渔网袜，长筒靴，吊带小背心。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梳成单马尾，相貌秀丽，皮肤白皙，身材十分火爆。 几人商议好了雇佣价格，由于魔法师三人需要做一些准备，约定早上在妮缪的公寓集合，然后告辞离去。 妮缪带着保罗直接离开，没有理会酒吧里的任何人。 两人回到公寓后，妮缪好像一下轻松起来，冲着保罗挑了下眉，笑着说道： “怎么样，这次值了吧。” “为什么不让我和里面的人说话，我感觉他们不是很强啊？” 保罗故意问道，他想通过妮缪的介绍来印证一下他所了解的信息。 “遗忘酒吧联通着多个纬度和世界，里面随时会出现各种生命，包括强大的神明、恶魔，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和他们达成了契约，然后就永生无法摆脱。” “那我自己可以去吗？” 看到保罗好像有些不信，妮缪无奈地说道： “可以，你去过一次后，就可以自己去了，你身上的力量也是魔力的一种。” 接着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去。” 第35章 阿卡姆历险记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去？为什么？就是像你说的魔法代价的问题？” 保罗十分疑惑，他认识的两个法师都不建议他接触魔法，可他自己拥有的力量，他们又说属于魔法的一种，这点有些矛盾。 “我真的无法解释清楚，你身上的力量非常特殊，我层次不够，理解不了，但是我有预感。 “早上他们来了，你也要小心，魔法师的话不要轻易相信。” 妮缪有些苦恼的回答道。 “嗯，你的意思魔法师都是骗子呗，这点我倒是深有体会。” 说完，保罗就看着美女法师，玩味的笑着。 …… 一个意外的电话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一般七八岁的熊孩子让人讨厌，可这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不让人省心。 “什么？赛琳娜她们偷偷跑进阿卡姆岛了！就她和哈莉、艾薇三个小姑娘？” 保罗差点跳起来，激动的对着手机大声吼叫着。 “给我安排直升机，我这就去找她们。” 没有挂断电话，就对美女法师说道： “妮缪，你和我一起去救赛琳娜，你会占卜，找人方便。” “冷静，我先看一下。” 片刻后，化身大占卜师的妮缪很轻松的对保罗说道： “让直升机别来了，她们没事，也不用现在就去找，早上等康斯坦丁和扎塔拉父女来了，一起去就行了，到时就可以遇到她们了，放心吧。” 看到妮缪表现的很轻松，虽然保罗仍然十分担忧，不过他并不认为对方会在这个问题上和他胡说，就慢慢冷静下来，但还是让手下准备一架直升机随时待命。 “为什么这么确定，这不是可以说笑的事情。” 保罗很严肃的对她说道。 美女占卜师站起来指着墙上的一幅画。 “看到这幅画上的人了吗？如果他们可以移动，我们可以很容易的预测他们的去向。 “我占卜赛琳娜的短期未来就像看这幅画一样，不会出错。 “她们就像二维画卷上的人物，而我是三维的生命，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双手叉腰，抬头向上望去，好像有鲜花、彩带飘落。 看着语气坚定，又开始得意忘形的妮缪，保罗逐渐放下心来。 但毕竟是养了好几年的女儿，还是问了一句： “现在去不是更保险吗？” “你不去就不会产生变化，而且在我的预言里，她们还对解决这次丧尸事件有帮助。 “而且她们中的那个艾薇不是普通人。” 没等保罗追问，妮缪接着又说道：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艾薇这个小姑娘得到了万物之绿的认可，她的存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压制凋零之灰。” 保罗听了妮缪的话后，心想： 艾薇是万物之绿的化身之一这个倒是知道，可是平时没什么特殊表现啊，这么早就觉醒了吗。 现在的万物之绿应该是沼泽怪物啊，好像叫亚力克·霍兰，是个植物学家，就是不知道现在变没变成沼泽怪物。 大人们着急上火，熊孩子们却玩的兴高采烈。 阿卡姆岛边缘。 赛琳娜四人藏在一所偏僻的建筑里，对是四个人，多出来那个是我们的布鲁斯少爷。 他早在小姑娘找他帮忙拿防护服的时候，就猜测到了她们的计划，他毕竟是个未成年的男孩儿，也有英雄主义情节，加上男人的保护欲和一些其他的原因，于是装作休息，然后偷偷跟上了哥谭魅影三人组，赛琳娜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一起冒险。 赛琳娜穿着防护服，背着双手，来来回回走着方步。 “站成一排，从布鲁斯上尉开始报数。” “为什么我是中尉，布鲁斯是上尉，你居然是上校？难道我们的队伍这么腐败吗？” 哈莉举手发出质疑。 “闭嘴，服从命令，科波特送我的那辆摩托车归你了。” 赛琳娜小手一挥，干脆利落的平息了哈莉中尉的不满。 布鲁斯对赛琳娜很有好感，他心里一直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漂亮女孩；而哈莉更是人来疯性格，酷爱冒险；艾薇则是赛琳娜的小跟班，一向言听计从。 三人站好队伍，领了军衔，等待着赛琳娜上校的命令。 看到属下都比较听话，上校继续道： “我们作为军人，不能依靠腐败无能的政客，我们要自己解决问题。 “这次的任务代号为‘冰封王座’，我们的目标是印第安山，现在检查武器和弹药，三分钟后开始行动。” 说完还假装看了看并不存在的手表。 “报告上校，你说的腐败无能的政客是保罗叔叔吗？” 艾薇在生活变好后变得活泼了很多，虽然很是乖巧，但特别喜欢逗赛琳娜。 听到艾薇的话后，布鲁斯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严肃点，这是正规的军事行动，就是说他怎么了。” 笑闹了一阵后，四人向印第安山进发。 由于防护服隔绝了他们的活人气息，所以并没有被大批的感染者围攻。 路上还找到了一辆汽车，上车后，赛琳娜忽然问道： “你们知道实验室具体在哪吗？” 听到上校的问题，如果不是有防护服遮挡，恐怕立刻会出现满脸黑线的三人，头顶还有乌鸦飞过。 还好，布鲁斯一向有绅士风度，赶快解围。 “赛琳娜，实验室就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我调查过了。” “请称呼我长官或是上校，布鲁斯上尉，从现在起，你负责情报工作。” 在哈莉的大声嘲笑和艾薇的轻笑声中，赛琳娜上校没有一丝尴尬，装作没有听到，还把方向盘也交给了布鲁斯。 一路上，四人尽力躲避着感染人群，还冰冻了一个会放电的丧尸，有惊无险的来到了着名的阿卡姆疯人院。 这所建筑历史悠久，原来是一座综合性医院，在创建医院的院长母亲由于精神疾病死亡后，改为专门收治精神类疾病患者。 也就是哥谭众多变态罪犯的关押地，也被戏称为“哥谭的人才培训中心”。 由于最接近凋零之灰，被感染者和异能丧尸，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他们纷纷离开了医院，向哥谭市区移动，现在整个阿卡姆疯人院空无一人。 四人仿佛笼罩着幸运光环，一路畅通无阻得向地下最深处的实验室走去。 严格来说空无一人并不准确，还有许多被关押的病人无法冲破牢房，他们只能嘶吼着，用力捶打房门。 在咚咚声中，几人小心翼翼的前行，有时还通过观察孔看看里面的病人。 这些病人身上长满了霉菌一样的东西，脸颊凹陷，双目变的灰白，嘴里发出不明含义的嘶哑吼声。 布鲁斯内心充满了自责，因为他从父亲遗留的资料里知道了这个实验室正是属于韦恩集团。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和他有关，有可能是他的公司造成了这次危机，害了这些无辜的人，他的韦恩家族是哥谭的罪人。 这也是他一定要跟着赛琳娜来到这儿的一个原因，他想亲手结束这场灾难，他要赎罪。 为家族，为父亲，也为自己。 随着越来越深入地下，四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好像慢慢走向没有任何防护的高楼边缘，逐渐看到下方如同蚂蚁一样的人群，那是一种一步步接近死亡的感觉。 从生到死，这就是凋零之灰带给给他们的感受。 来到了一条金属通道尽头，出现在四人眼中的是一扇银行金库大门一样的房门。 “怎么打开？布鲁斯？” 巨大的死亡压力下，赛琳娜也没有了玩笑的心思。 布鲁斯沉默着走上前去，拿着他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巧的金属箱。 一番操作后，大门缩进了两侧墙壁。 一只被束缚着的巨大僵尸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只僵尸身高接近三米，皮肤呈现死灰色，一头枯白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双眼血红，但是没有神采，身体周围还有一团淡淡的灰雾笼罩。 僵尸的脚下有类似于魔法阵的繁复花纹，还在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并不刺眼，但仿佛可以吸收光线一样，让人觉得那里就是黑暗的深渊。 四人对视了一下，没有更多的迟疑，或许就是熊孩子特有的莽撞，瞄准大僵尸开始用冷冻枪攻击。 也许真的有幸运之神的保佑吧，随着大僵尸逐渐被冻结，身体上的冰层也越来越厚，众人感到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小，那种走向死亡的感受也逐渐消失。 布鲁斯长吁了一口气： “看来像资料里说的那样，低温可以有效的抑制这个怪物。” “资料？什么资料？” 赛琳娜的耳朵一向好使，在压力消失后，迅速恢复了本来面目。 “出去再和你们详细说，还要告诉保罗，你肯定被发现了，现在他一定急坏了。” “任务完成，撤！” 赛琳娜开始后怕，没有敢继续啰嗦，几人迅速返回了阿卡姆疯人院的上层。 这时保罗也接到了通知，抓获的几个被感染者身上的霉菌开始脱落，并且有回复理智的迹象。 一切都仿佛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36章 魔法四人组的判断 接到布鲁斯的电话后，保罗彻底放下心来。 然后他向妮缪简单述说了一下情况。 让他没想到是，刚才还一副云淡风轻的妮缪变了了脸色。 “你刚才说布鲁斯也去了？就是韦恩家的那个小少爷？” “怎么了？他去很正常啊，大男孩儿的保护欲，有什么问题？” 保罗有些奇怪妮缪的反应。 妮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布鲁斯是个变数，他很特殊，和你差不多，我也没法预测他的未来，就像刚才我不让你去救人一个道理，布鲁斯参与进去了，那事情就有可能发生变化。” 保罗一听立刻激动起来。 “那还啰嗦什么？和我去救人，我让直升机立刻来接我们。” “急什么，不等人家把话说完，现在忘了说道哪了，需要一些绿油油的纸质道具帮我回忆一下。” “你特么得……” 看到妮缪似笑非笑的表情，保罗把骂街的话及时收了回去，他也能感受到这个美女占卜师并没有什么焦急的情绪，随即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等她还准备说些什么。 但是妮缪却一脸急迫得开始四处翻找，还伴随着她的小声咕哝： “哎，我的那张支票呢？怎么找不到了，好不容易骗来的。” 保罗面无表情的掏出支票本，填了一个数字，然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看这张是不是？” 美女占卜师用堪比闪电侠的速度抢走了支票，仔细看了一下。 “mua，真是讨人喜欢的小可爱，怎么跑到你那去了，手脚不干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保罗掏出枪，缓缓的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就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的表演。 “哈，哈哈，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又着急了，是不是？” 骗子法师发现保罗的手摸向枪柄，赶快收起让人尴尬的笑容，换上了占卜师的职业脸。 “我刚才说，无法预测布鲁斯的未来，说的是长期，短期未来还是能看到的，他身上的力量远不如你强，放心吧，肯定不会有危险，安心等着康斯坦丁他们吧，再有两三个小时他们就来了。” 听过妮缪的解释后，保罗才放下心来，准备多问几个问题，不然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傻，这一会儿时间又被骗走五百万。 “我感觉那个康斯坦丁对你很信任啊。” 保罗早就想了解一下这个宇宙的康斯坦丁，毕竟按他回想起来的信息，渣康可是有名的坑队友。 成功施骗的妮缪得意洋洋的说： “信誉、声望，你这小子对本法师一无所知，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保罗没有接话，就是斜着眼睛看着她，一脸的鄙视。 “咳咳，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康斯坦丁的家族历史十分悠久，可以追溯至亚瑟王时期，那时我帮过他的祖先，他们是魔法世家，代代流传着姐姐我的传说。” “哦，原来你都至少一千五百岁了，还有脸自称姐姐，你这是老妖婆啊。” “放屁！我是半神，长生不老，永远十八岁的少女。” “十八零一千五百岁的少女。” “……老娘和你拼了！” 三番战开始： 嘴贱市长 vs高龄少女。 …… 早上，守时的魔法三人组来了。 康斯坦丁有些奇怪看着正襟危坐的两人。 保罗和妮缪正在喝着茶，气定神闲，面带微笑，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进房间，好像给两人染成了金色，这一切仿佛一幅油画。 如果不是男方的两个黑眼圈和女方脚下掉落的一小撮头发，还有房间角落里那把破碎的高背椅，那这个画面就更完美了。 这个宇宙的渣康看起来非常正经，总是带着一抹忧郁，好像经历过什么让他铭记终生的惨剧，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偶尔会出现痛苦的神色。 他先是看了下乔瓦尼，见到对方点了点头，于是说道： “这次的事件由我来主导，其他人辅助，我先讲一下我的计划，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随时补充。” 说完他环视其余四人。 “这次封印的目标是凋零之灰，按照我的了解和妮缪讲述的情况，祂现在应该有了化身，这种情况对于封印是有利的。 “如果没有化身，纯粹的一种自然现象，那么没有人可以封印祂。” 乔瓦尼担心保罗不懂，就补充了一句： “如果强行封印或者杀死，会让自然界能量失去平衡，那样引发的后果更加严重，至少人类很难继续生存。” 康斯坦丁冲着乔瓦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乔瓦尼大师说的对，所以我们需要借助魔法阵的力量来让凋零之灰继续沉寂。” 这时屋外传来直升机旋翼的声音，保罗插嘴道： “我们上飞机吧，路上说，驾驶员的问题你们应该可以处理吧？” “可以，一个小法术，我就行。但是爸爸，为什么不用魔法直接过去呢，刚才妮缪阿姨不是说了布鲁斯就在现场等我们啊。” 扎坦娜终于抓住了表现的机会。 没等她的父亲乔瓦尼回答，妮缪十分不满的说道： “叫姐姐，我才18岁，就比你大一岁。” 但是没人理她，乔瓦尼看着保罗犹豫了一下，还是做出了解释： “我施展反语魔法，没法带着保罗市长传送，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他非常特殊，如果我强行使用，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这是一个大法师的预感，我很确定。” 可能魔法界的规矩就是，不能轻易询问其他人的秘密吧，尽管众人对保罗很好奇，但还是忍住了，几人上了直升机，向阿卡姆疯人院飞去。 路上康斯坦丁继续讲解着他的计划。 “我布置好封印法阵，你们把凋零之灰的化身带到法阵中来，然后我会召唤一个大恶魔，借助它的力量施展封印。” 提到大恶魔，康斯坦丁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憎恨，还有懊悔。 这时妮缪有些顾虑地问道： “大恶魔？和他们做交易从来不会有好结果，你确信？” “我确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康斯坦丁坚定的回答，仿佛在说着一个誓言。 不久后，几人来到阿卡姆疯人院，布鲁斯几人也迎了出来。 穿着臃肿防护服的赛琳娜冲着保罗直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大声喊着： “爸爸，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别生气，你打我几下吧。” 说完拿出一根塑料棒，递了过去。 保罗拿着手中的塑料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保罗叔叔，用这个。” 哈莉说着，拿出了她捡到的一根金属棒球棍。 “嗯，谢谢哈莉，这次你生日我送你一辆跑车。” “ye！” 赛琳娜给了这个损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你给我等着！ 现在的康斯坦丁异常靠谱，打断了他们。 “我们先进去看看凋零之灰的具体情况吧。” 片刻后，众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冰块面前。 康斯坦丁看了下冰块下面的繁复花纹。 “这是个封印魔法阵，虽然不是很巧妙，但是可以吸收这个僵尸的力量来维持封印，但是现在已经不起作用了，我们需要借助另外的力量进行激发，等激活后，就可以正常使用。” “不过这个魔法阵遗留的力量非常危险、疯狂、黑暗，而且层次很高，应该不是恶魔或我们了解的生命。 “现在孩子们出去，留下武器就行，以后的事情，不是你们能参与的。” 这时从见面开始就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布鲁斯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这个僵尸现在叫所罗门·格兰迪，原名是赛勒斯·戈尔德，是一个英国人，在美国大开发时期跟随父母来到美国，后来他性情大变，杀了他的母亲，妻子和许多无辜的人，最后自杀于他杀人抛尸的一片沼泽中，这片沼泽就在哥谭市郊。 “又过了很多年，他复活了，变成了现在的僵尸模样，他有智慧，可以说话，他自称所罗门·格兰迪，有时还会断断续续的念着一首歌谣，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星期二受洗，星期三娶妻，星期四染疾，星期五病危，星期六死亡，星期日下葬，所罗门·格兰迪，这一辈子走到底。” 仿佛怕别人打断，就没有勇气再讲述的布鲁斯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后来我们韦恩集团抓住了他，把他关在实验室里进行研究，资料显示冰冻可以有效的抑制他。” 终于讲完了关于这个大僵尸的信息，布鲁斯长出了一口气，低下头，又变得沉默起来。 至于研究僵尸做什么，布鲁斯没有说。 其余几人脑海里出现一个念头： 万恶的资本家。 保罗看出了布鲁斯深深的自责，于是替他解围，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他的生平有机会可以刻到墓碑上，现在赶快行动吧，你们几个立刻给我去外面等着。” 少年组不敢反驳，转身离去，康斯坦丁在乔瓦尼的协助下，开始布置法阵。 “希望一切顺利吧。” 第37章 保罗大战格兰迪 “一切顺利。” 康斯坦丁布置好魔法阵后，对几人说道。 “你们退后，我开始召唤恶魔了。” 他一边进行着仪式还一边给众人讲解，其实主要是讲给保罗听： “现在是二月，又是白天，我们这次要借助大恶魔的力量，所以会选一个相对温和的。 “祂的真名叫埃利戈斯，是一位地狱公爵，统领着大批的恶魔军团。 “召唤祂需要百里香、铜和黄蜡烛，还有一些祭品……” 这时一丝不那么和谐的声音传来： “别听他胡说八道，骗你们外行人的。只要知道真名和对应的神秘学印记就能召唤，至于人家是不是理你，那就不一定了。 “这次康斯坦丁是借用力量，不是真正的召唤，所以一会就是一个力量投影出现一下，没什么危险，不用担心，不然真的召唤恶魔公爵埃利戈斯，我有多远跑多远，你看乔瓦尼让他女儿旁观，就证明没事，你们俩都是女儿控，你应该能理解。” 妮缪靠近保罗小声说着。 “我以路西法·晨星的名义召唤你，地狱公爵埃利戈斯，请帮助我，服从我，赐予力量……” 康斯坦丁差点把念到一半的咒语咽回去，把那张忧郁的脸转向妮缪。 忽然，诡异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忽远忽近，时而嘈杂，时而温柔似水…… 地下的实验室变成了一片荒野，天空弥漫着暗红色的云彩，仿佛在不停地燃烧。 大地干枯，遍布深深的沟壑，一道裂缝猛然变大，熊熊烈焰伴随金红色的光芒冲出，红芒越来越盛，一匹长着龙尾、狮爪、骨翼、独角的巨大马形怪物出现在几人眼前，马背上骑乘着一个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钢叉的恐怖身影。 祂正是地狱公爵埃利戈斯。 现在出现的场景就是祂赐予的力量。 当众人以为祂会随即消失的时候，怪物马背上的恐怖身影居然动了。 埃利戈斯低头看向那个封印着僵尸的巨大冰块，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道： “这个僵尸身体里居然有我的血。” 然后对着众人笑了，接着所有的异像消失。 保罗不懂恶魔语但是能听懂祂在说什么，众人看不清祂的面容却知道祂在笑，是在嘲笑他们的无知与鲁莽。 保罗几人不知道是： 催化大僵尸所罗门·格兰迪的那个沼泽的来历，它是由天使和恶魔的血融合在一起化成的，远古时期，上帝的复仇之灵和埃利戈斯大战，双双负伤，两位高阶生命流出的鲜血融合到了一起变成了那片沼泽。 而所罗门·格兰迪的前身赛勒斯·戈尔德性情大变，是因为他和恶魔做了交易，最后被恶魔引诱自杀，收走了灵魂，尸体常年浸泡在混合的血液中，沼泽里的尸体并没有被微生物所分解，加上地球意志的影响，凋零之灰的化身所罗门·格兰迪出现了。 正在几人思考埃利戈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耳边传来咔咔的响声，大冰块出现一条条裂痕，从里到外，大僵尸那双永远无法闭上的眼眸中射出血红色的光芒，它醒了。 封印法阵生效了，可是同源的血却唤醒了大僵尸的意识，加强了它的力量。 康斯坦丁坑队友的本能横跨多元宇宙，永久生效。 “快跑！” 他大喊道，然后转身狂奔。 “边身斯鲁布到！” 乔瓦尼拉着扎坦娜瞬间消失。 保罗和妮缪互相对视。 “你跑啊，还愣着等死啊！我挡住它一会儿。” 保罗冲着妮缪大喊。 妮缪用手拎了下宫廷长袍，然后抬了下穿着高跟鞋的脚，讪讪地笑着。 “法克！” 保罗骂了一句，把美女法师扛起来，开始飞奔。 一边跑还一边说着： “你特么也有脸自称大法师，传送都不会。” 没等妮缪还嘴。 身后的冰块猛然四散崩裂，大僵尸现出身形，然后发出一声低沉嘶哑的怒吼，就连阿卡姆疯人院外的布鲁斯他们都能听到。 “我是所罗门·格兰迪。” 本来保罗已经可以跑出音速了，可是扛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他也没办法全力奔跑，尽管如此，他还是超过了康斯坦丁，来到了布鲁斯几人身边。 又过了几分钟，康斯坦丁也气喘吁吁的到了，应该是给自己施展了能够加速的魔法，不然，大家就可以观看魔法新星大战僵尸了。 “乔瓦尼大师，你先送孩子们去安全的地方，我留下来挡一会儿，你们调重火力来支援，记得做好防护。” “不用穿防护服了，凋零之灰的气息没了，应该是格兰迪恢复了意识造成的，现在只有他身上包裹着的灰雾还有相应效果。” 乔瓦尼作为魔法大师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就方便了很多，我上了，你们赶快走。” 虽然看不清赛琳娜面罩后的脸，但是保罗从她挣扎的动作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乔瓦尼大师。”保罗说道。 “寓公缪妮到！” 扎坦娜和乔瓦尼带着孩子们消失，只剩下了保罗，妮缪和康斯坦丁三人。 妮缪张着嘴，冲着空气伸出手，还抓了两下。 “带上我啊，我也是个少女。” “行了，差不多得了，你们两个策应一下，我主攻，我付了钱的，再这么闹，一会儿直升机来了，我可不保证机枪子弹打哪。” 这时所罗门·格兰迪也出现在大楼前，保罗不再和他们两个不靠谱的家伙废话，直接冲了上去。 本以为是一场苦战，没想到是单方面的殴打。 返回现场的乔瓦尼父女、妮缪和康斯坦丁看到的就是：保罗在打格兰迪。 保罗一边猛揍大僵尸，一边还有空胡思乱想： 这货据说可以和超人比力量和速度啊，现在就是比较抗打，其他的完全不行啊，难道是刚睡醒？ 吸过来的情感力量也是乱七八糟，真是奇怪。 “喂，别光看着，去实验室拿冷冻枪啊，我这要打到什么时候，这家伙的恢复能力太强了，手脚都打断过，可没几分钟就好了。” 看到几人就差拿出小板凳和瓜子了，保罗有些不忿的喊道。 “我去拿。” 扎坦娜举手。 “里室验实到！” 消失，然后带着四把冷冻枪再度出现。 “开枪吧，把这个大家伙冻上。” 这时保罗再次打断了格兰迪的双腿，正叉着腰看他自动修复。 然而，魔法四人组端着枪，比划了半天，什么都没射出来。 “哎，好像坏了呀？” 扎坦娜再度发言。 “法克。” 保罗怒冲冲地走过去。 “你们一人一千万，就是来看表演的吗？出了事，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拿来，我看看。” “出事了各凭本事，这是魔法师的传统，你懂个屁。” 妮缪回怼。 “太好了，一会我自己跑，你凭本事。” “法克，没冷冻剂了，只能我再抗一会了，再有几分钟支援就来了。” 保罗检查了下冷冻枪，顺便吓唬骗子法师。 “切，我怕你啊。” 妮缪相当嘴硬。 如果事态按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并不会产生太大的麻烦，可惜总会有“但是”出现。 保罗越打越感觉不对，对方的身体越来越硬，速度也变得更快，力量也增强了不少，就在保罗再次试图打断格兰迪右腿的时候，他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计下勾拳，直接把他打飞了出去，然后大僵尸双膝微弯，两拳紧握，朝着躺在地上的保罗发出了一声怒吼： “我是所罗门·格兰迪！” 保罗躺在地上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大意了，没有闪。” 说完，后腰用力，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又冲了上去。 “看老子的佛山无影脚！” 传武vs综合格斗。 吃瓜群众还没来得及紧张，发现保罗又打的虎虎生风，于是继续围观。 保罗还隐约听到妮缪的声音。 “买定离手，这次赌谁先躺下……” 就在保罗想着是不是把僵尸引到那几个家伙身边的时候，哥谭的支援来了。 不过现在保罗却没办法再打断格兰迪的腿了，只得从后面紧紧抱住大僵尸，冲着前来支援的死射劳顿大喊： “连我一起冻上，我有办法离开。” 看到劳顿还在犹豫，布鲁斯和赛琳娜看到保罗生龙活虎的样子，放下心来，也逐渐减少了对大僵尸的恐惧，两人知道保罗可以和肥猫丹尼尔互相传送，就直接发射了冷冻射线。 前来支援的众人看到市长的女儿都大义灭亲了，自然也没有了顾虑。 在冰层越来越厚，保罗感觉到从大僵尸身上传来的情感能量也逐渐减弱，他通过心灵感应联系上了丹尼尔，让肥猫先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保罗瞬间消失。 接着他一路狂奔，几分钟后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次保罗也没打算继续隐瞒自身能力，未来那么多超级英雄出现，自己也没什么特殊的。 而且适当地展示实力也是一种威慑。 第一批前来支援的人都是保罗比较亲近的手下，他们虽然对于市长阁下的消失出现，感到非常奇怪，但是由于往日的积威，没敢多问，众人准备等后续的支援部队到达再对大僵尸进行处理。 一切事情都暂时顺利。 第38章 音乐僵尸格兰迪 “安排人员，把岛上恢复的市民撤离，然后集中管控，观察一段时间再放出来。” 保罗给警局局长莎拉·艾森下令，虽然大僵尸暂时控制住了，但他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利用了他穿越前的丰富经验，进行了相应的布置。 哥谭的天空变得愈加的昏暗，尽管现在是白天，可阳光只能勉强透过厚厚的云层，给人来带一丝暖意。 远方的天空出现了五个黑点，越来越近，巨大的直升机旋翼声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保罗发现是带着武装直升机后，心想： 看来是米国军方来人了，按照惯例，他们会把大僵尸直接收走吧，这其实是好事啊，万一等会再跑出来，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下来的人并不是保罗想象中的米国军人，而且一位年轻的黑人女性，正是天眼会的特工，阿曼达·沃勒。 “现在由天眼会接管，无关人员远离现场。” 阿曼达雷厉风行的发布着命令，跟随她的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散开，将现场的众人驱散。 魔法组合与哥谭魅影组合像是小商贩一样被哄走，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过河拆桥。 紧接着下来几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员，拿着各种仪器，开始对冰块进行分析。 把工作安排妥当后，阿曼达才走向保罗。 “保罗市长，你们这次可惹出了大麻烦啊，白宫下令让天眼会迅速处理这起危机，你们哥谭市相关人员需要无条件配合。” 上来就扣帽子，推卸责任，是政客们的常规操作，阿曼达虽然服役过，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军人了。 保罗有些无奈，毕竟自己是这座城市的最高长官，但他没有接阿曼达的话题，而是问道： “这个大僵尸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现在就运走？有合适的关押地点吗？” 阿曼达应该是通过监控又深入了解了保罗的一部分能力，她准备告诉保罗一些情报，以便拉近这个超能力市长和她的关系。 “运走，不需要，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实验室就是关押地点。而且那些异能丧尸也是韦恩集团和军方共同研究的成果。 “这次哥谭危机闹得太大了，需要有人承担责任，你还不够格。” 保罗感觉到阿曼达有示好的意思，随即说道： “又是军方搞事，这个世界迟早毁在那些蠢货手上。另外，你就不能把这个大家伙换个地方吗？我当市长还没多久，这种考验有点受不了。” “抱歉，并不能。不过我们也拿到了很多资料，还带了相应的设备，可以有效关押，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保罗望向阿曼达的身后，准备看看她背后是不是插满了旗子，这两天只要一听到让他放心这句话，保罗立刻就心惊肉跳。 果然，大法师乔瓦尼在远处朝着他大喊： “保罗市长，情况不对，让没有穿防护服的普通人立刻离开，凋零之灰的气息又出现了，还在逐渐扩散，快点撤离。” 然后他就看到扎坦娜带着布鲁斯和赛琳娜瞬间消失。 “法克！劳顿你们快点带人走。” 然后他又准备让没穿防护服的阿曼达也先离开。 “阿曼达，你先离……” 他话都没说完，就看到这个黑人女特工像脱缰的疯狗一样，冲上了直升机，还大喊着： “起飞，立刻起飞！” 完全没有顾及随行科研人员和士兵。 保罗木然的看着直升机飞迅速向上攀升，心中感叹： 不愧是领导，这反应，这决断力，看来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这时空中传来了阿曼达的命令声： “全体上飞机，保持高度，进行攻击准备！” 几分钟后，阿卡姆疯人院大楼前的广场上，就剩了保罗和魔法师四人组，当然还有中央的巨大冰块。 “你们……” 保罗正准备表扬一下四人的职业道德，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妮缪打断了。 这次她变得稍微严肃了点。 “你先闭嘴，现在有些麻烦，刚才我们汇总了一下各自相关的知识，现在我给你说下。 “按照我们的判断，当这个大僵尸意识清醒，就是所罗门·格兰迪状态时，不会散发凋零之灰的特殊气息，那种感染就不会扩散。 “而它的没有完全清醒，那么就是属于泛意识的凋零之灰，会污染很大范围内的普通人。 “本来冰冻加上魔法阵的封印可以让它陷入彻底的沉寂，这样就几乎是无害的，这种情况下只有它的身边才有凋零之灰的气息，原来它就处于这个状态。 “可现在它被大恶魔加强了，单纯的冰冻接近无效，魔法阵也需要调整。 “所以，你还得继续顶一会儿，我们再想想办法。” 妮缪一口气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口。 “短时间牵制它问题不大，但是污染扩散太麻烦了，有什么办法迅速唤醒它的意识，让它继续当所罗门·格兰迪？” 保罗并不怕有清醒意识的大僵尸，他担心的是大面积感染，因为他完全可以把大僵尸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直接瞬移回城，接着当他的市长。 至于格兰迪同学，就可以安心增加他的每日步数了。打不过怪，就拉走，这是很容易想到的游戏攻略。 “可以给它看映像深刻的事物，引起它的回忆，这样应该可以迅速唤醒它。” 康斯坦丁插话道。 就在几人冥思苦想的时候，扎坦娜灵机一动。 “那首歌谣，刚才布鲁斯讲述大僵尸信息的时候提到过。” “试试再说，反正没什么损失，现在它在无意识地挣扎，冰块困不了多久。” “还不是你瞬移走了，留下一个大洞，它有空间发力了当然困不了多久，不然最少能冻它一小时。” 妮缪指着大僵尸身后明显的一块儿空间说道。 保罗没理她，对着扎坦娜说道： “我家里有赛琳娜她们乐队的音响，你拿一下，不然纯靠喊，也不方便。” “好哒，没问题。” 扎坦娜从接到任务后就特别积极，充满了表现欲。 “这我来备设的队乐娜琳赛！” 瞬间，几人身前出现了架子鼓、电吉他、贝斯、电子琴还有全套的音响。 除了康斯坦丁看着眼前的高档乐器有些兴奋外，保罗、妮缪和乔瓦尼都看向了扎坦娜，这个马上成年的小法师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的反语魔法还不太熟练，再练练就好了。” “那好吧，不过还需要通电，谁……” 保罗没有批评小姑娘，毕竟魔法四人组里就她最敬业了。 可太敬业了也不好，扎坦娜好像有点兴奋过度，还没听保罗说完，就大声说道： “没电好办，我来。 “来我这到机电……呜呜” 她身边的妮缪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小姑娘的嘴。 老父亲乔瓦尼也收回了手，几个大人齐声感叹： “差点把哥谭发电站搬来。” 保罗心想：搬来了发电站，这水力的还得继续找条河；火力的还得烧煤。 几个头戴安全帽的黑脸小人，拿着铁锹拼命往锅炉里填煤的画面出现在保罗的脑海。 他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捡起了阿曼达他们撤离时掉落在地上的一个对讲机。 “阿曼达，我们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控制污染，你派人来让音响通电，我有把握。” 阿曼达的决断能力超强，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各种设备，虽然不知道保罗他们想做什么，但没有过多的询问和迟疑，安排了手下去执行。 一番忙乱后，保罗拿着麦克风，对着几人说道： “谁来？我不会唱。” 康斯坦丁立刻上前接过话筒。 “我来，我是英国人，知道那首歌谣，还组过乐队，‘黏膜’听说过吗？” 保罗摇摇头，然后隐约听到这家伙小声说了一句： “愚蠢无知的米国人。” “变态的英国基佬。” …… “所罗门！格兰迪！ “星期一，出生！ “星期二，受洗！ “星期三……” 嘶哑，低沉，富有节奏的声音响起。 “停停，是歌谣，不是他玛德摇滚！” 保罗气急败坏的大喊。 “他不行，谁来？扎坦娜试试？” 看着坐在架子鼓前的扎坦娜，抱着电吉他的妮缪，拿着贝斯的乔瓦尼，保罗产生了一种想法：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好哒，我记得这个歌谣。” 扎坦娜果然是最积极的，完全没有任何迟疑和推诿。 然后保罗从电子琴前走向了架子鼓。 是的，他也选了一个乐器，架子鼓没抢到，只好来电子琴了。 如果上帝真的无所不知，恐怕也会降下暴雨，让这几个脑回路有问题家伙清醒一下。 这时大僵尸终于挣脱了冰封，它呆滞的站在原地，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听着扎坦娜柔和声线演绎的歌谣，一动不动。 魔法乐队组合相互看了一眼，心想： 有效！ 大僵尸双眸中的红光越来越盛，它慢慢的低下头，看向保罗他们，又发出了标志性的低吼： “我是所罗门·格兰迪！” 第39章 保罗再战格兰迪 大僵尸的自我介绍相当成功。 空中的武装直升机马上给与了热烈的欢迎。 随着机炮突突的响声，巴掌长的子弹像暴雨一样密集，射向所罗门·格兰迪。 大僵尸的钢铁之躯也很难阻挡现代战争中的大杀器，它身体不断受伤，墨绿色的液体流出，它不停的朝天嘶吼，包裹全身的灰雾也越来越浓重，直到完全看不清它的身影。 机炮持续攻击，但是吼声却越来越大，像一声声闷雷，响彻在众人耳边。 几十秒后，灰雾又开始变淡，大僵尸原本灰色的皮肤变的铁青，身体上的伤痕也消失不见，只有从那对血红色的眼眸中发出的光芒越来越亮。 突然，大僵尸双膝弯曲，像炮弹一样冲向天空的直升机。 轰的一声巨响，残骸掉落。 重新轮回地面的大僵尸再次发出怒吼： “我是所罗门·格兰迪！” 看到这种情况的保罗拿起对讲机大喊： “别打了，他在借助攻击进化，我来。” 然后直冲向格兰迪，还不忘转头对魔法乐队说： “接着唱。” 格兰迪也发现了保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朝着那张让他讨厌的脸上就是一拳。 保罗快速向左一个滑步，同时侧身，右手接住格兰迪的铁拳，头微微后仰，然后左手猛击他的肘侧，干脆利索的断他一肢。 “啪！” 保罗嘴歪眼斜的向后飞出，刚才脑海中的画面迅速消散。 “啊！” 这是拿着麦克风的扎塔娜替保罗发出的惨叫。 “法克，又大意了，没闪开。” “功夫市长用脸接住了僵尸格兰迪的一拳，他的脸皮像钷金属一样坚硬。 “他一点儿事都没有，他爬起来了，他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 “大僵尸在笑，这是来自格兰迪选手的嘲讽！” 抢过话筒的妮缪做着现场解说。 康斯坦丁应景的用架子鼓来了一段solo。 正摆着黄飞鸿经典架势的保罗差点栽倒。 “等控制住场面，必须想办法把这两个货的支票作废了。 尤其是康斯坦丁从见到我就一副‘死了爹的表情’，现在浪起来了，对得起基努里维斯那张忧郁的帅脸吗？ 这僵尸也不正经，还特么得会笑！” 一人一尸继续缠斗，虽然格兰迪再度进化，但是保罗现在的力量、速度并不弱于他，而且一直在打打跑跑，压力其实不大。 他一边打还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懂不懂什么叫无影脚。 “懂不懂什么叫太极拳。 “听没听过……” “法克！又打脸！” 扎坦娜重新拿回了话筒，继续唱着歌谣，保罗也加大了情感能量的控制，格兰迪恢复理智后开始受到情感的影响。 他听着熟悉的歌谣，慢慢发现眼前的这个小个子人类也变得让僵尸喜欢，他的攻击也越来越弱，最后停止了挥拳，坐在地上，望着天空出神。 保罗见状，站在一旁休息，顺便恢复脸上的伤势。 当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天空成了金黄色，仿佛在众人的头顶加了一个光罩。 阿曼达和她的手下都消失不见，然后一个戴着金色马桶形头盔，金腰带，金靴，背后金色披风无风飘荡的身影凭空出现。 “命运博士！” 乔瓦尼和妮缪惊讶的喊声脱口而出。 “是的。妮缪·印万都，乔瓦尼·扎塔拉，我来帮助你们。” 保罗从妮缪他们两个的表情就可以猜出是大佬来了，他穿越前关于命运博士的了解很少，就知道他十分强大，是神王纳布的化身。 而神王纳布是整个dc宇宙中排的上号的大人物，强大无比。 这下保罗彻底放下心来。 不料马桶头话音一转，说道： “命运显示，今天最终结束这一切的不是我，另有其人。” 还没等众人发问，眼前的景色又变。 然后几人仿佛置身于星空，无与伦比的浩瀚宇宙无边无际，星云漫天，每一片星云中都包含着千百亿颗星辰，无数生命在其中繁衍生息，忽然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祂横亘星河，祂威能无限。 众人和祂比起来像微尘一样，但是偏偏可以看清祂的身影，祂穿着绿色的三角裤，绿靴子，绿披风，其余地方就是白的发亮的皮肤，接近全裸的装束，不是一般的变态。 宏大的声音发出： “我是幽灵，上帝的复仇之灵，我为复仇而来，我受血脉的牵引而来，我会结束这一切。” 画面一转，浩瀚的星空宇宙消失，大家又回到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广场。 一个穿着绿色三角裤的瘦弱男人站在了所罗门·格兰迪的身前。 “吉姆？是你吗？” 一副保罗十分熟悉的面容，正是被疯狗帮误杀妻儿的老邻居吉姆·科里根。 保罗带着他报仇后，他就消失不见了，没想到变成了上帝的复仇之灵。 “我是幽灵，为终结这一切而来。 “这个僵尸身体里有我的血。 “这是我的职责。” 众人：“……” 也许是保罗穿越过来对这个宇宙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大家想象中的：幽灵一眼把格兰迪看死；或者一指点出，大僵尸化为灰尘这些画面都没有出现。 只见一个绿内裤的变态和大僵尸格兰迪厮打起来，踢裆、插眼、揪头发各种街头战术层出不穷。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 马桶头的命运博士则是漂浮在空中，双手交叉抱胸，看向远方，一言不发。 时间在沉默中溜走。 “保罗还不过来帮忙，刚才给你们演示星空宇宙消耗了我太多的能量。” 幽灵吉姆气喘吁吁的喊道。 马桶头空中的身影明显一歪，差点掉下来。 保罗感觉自己有吐血的冲动。 “我艹你大爷，吉姆，合着你刚才就是纯为装13，你到底干嘛来了？” “我是幽灵，为终结这一切而来。” “刚才大僵尸都被控制住了，你和马桶头不来，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喝茶了。” 抓狂市长＋内裤变态 vs音乐僵尸。 幽灵并不是纯粹来搞笑的，祂的本质非常高，是dc宇宙的至高之一，上帝之怒和复仇之灵，代表上帝裁决一切罪恶，被祂裁决为有罪的生命会进入无尽地狱，接受刑罚。不过需要附身于宿主活动，会受到宿主一定的影响。 最终凋零之灰所罗门·格兰迪被彻底控制，幽灵吉姆对众人庄重的宣称： “我来终结这一切，我是幽灵。” 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桶头也同样在空中说道： “我来带给你们帮助，我是命运博士。” 金色的身影逐渐变淡，直至完全不见。 天空也恢复了原状，厚厚的乌云全部消散，哥谭少见出现了晴空，红日高悬，阳光洒落。 几人感觉有些梦幻。 康斯坦丁又恢复了忧郁的表情，低声咒骂了一句： “婊子养的上帝。” 他走近大僵尸，检查了一番说道： “没事了，彻底沉寂，还封印吗？这是凋零之灰，一种自然现象，如果有一天自然元素失去平衡，它又会醒来。” “封上是不是就更不容易醒？” 保罗问道。 “是的，我可以修复原来的那个魔法阵，利用凋零之灰本身的力量来维持法阵，延长它的苏醒时间。” “那还等什么，行动吧。” 哥谭生化危机正式宣告结束。 ………… 议员凯瑟琳别墅中。 两个猫头鹰法庭成员正在谈话。 “凯瑟琳，祭品都准备好了吧，明天进行祭祀。” “准备好了。 “格兰迪被封印了。” “我昨天已经知道了，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控制，我主无所不能。” 房门外有一只可爱的橘红色加菲猫，正四爪垫地，安静的趴着，胖脸上露出人性化的笑容。 …… 保罗接到了肥猫丹尼尔的消息，准备明天等猫头鹰法庭的人集合，把他们一锅端了。 不过在大开杀戒之前，他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赛琳娜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姑娘，这次太危险了，如果有一天自己来不及救她，他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保罗别墅的客厅里，他让赛琳娜端正坐好。 表情严厉地说道： “自己说吧，这次肯定不能轻饶你。” “我真的就是想帮帮你嘛。” 小姑娘嘟着嘴，满是委屈的回答。 “他们都说，这次事太大了，不快点解决，你就当不成市长了，还得进监狱。” “胡说八道，哪个监狱能关住我。” 保罗看着还有些不服气的小姑娘，语重心长的说道： “赛琳娜，你越来越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不过有些危险你应对不来的，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吗？ “这次有天使，有神灵，有恶魔，我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很多厉害的家伙我也打不过的，到时候你怎么办？他们如果抓住你来威胁我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还是这么任性，我能放心吗？” 赛琳娜越听越吃惊，听到最后保罗说要离开她，一下子急了，冲上来抱住保罗，哭着： “你要去哪？我以后不这样了行不行？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保罗温柔的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一字一句的说道： “记住，如果出事了，就去上东区找妮缪·印万都。” 第40章 猫头鹰法庭的覆灭 “什么妮缪·印万都，我不去，我不让你走！” 赛琳娜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紧紧地抓着保罗。 “坏了，我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还有种不详的预感，太奇怪了。” 保罗的力量本质就是来自情感能量，他的心情好坏，兴奋与低落都会影响到周边的生命，平时他都是刻意的控制。 但是今天的战斗，尤其是幽灵演示的宇宙星空，大恶魔埃利戈斯展现的地狱，都给了他很大的刺激，他有些迷茫了。 难道我的生死都由这些家伙决定？我该怎么反抗，拿什么反抗？ 保罗轻轻拍打着赛琳娜的后背，出神地想着自己的未来。 两人不再说话，都慢慢地安静下来。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小姑娘也进入了梦乡。睡得和小猪一样的赛琳娜，秀气的小鼻子上还冒着一个泡泡，随着呼吸增大、变小，微微嘟着的嘴角挂着一条口水，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弯弯眉毛逐渐靠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别扔下我……” 保罗抱紧了她，轻轻抚平了小姑娘眉间的皱纹。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必须用合体攻击，把猫头鹰法庭彻底湮灭。 …………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晚上，肥猫丹尼尔传来消息，猫头鹰法庭集合了，正在开会，他们到午夜就会举行一次献祭仪式。 凯瑟琳的别墅早已清空了无关的人，毕竟不能每次举行献祭都杀一批佣人，身边总是出现陌生人也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怀疑。 当然日常的洗脑也是必不可少的。 保罗和丹尼尔躲在一个房间里，进行着合体前的准备工作。 保罗的合体技能有两种方式，各有优劣。 通过一定的动作仪式完成，合体后可以随时分离，没有别的要求，不过保罗非常讨厌这种方式。 还有种就是直接合体，不需要任何准备，只要心念一动即可完成，这种不好的地方是不能主动分离，还需要不停的消耗身体储存的情感能量来维持合体的状态，等存储的情感能量耗尽，或是地球时间的二十四小时后才可以选择分离，或是继续维持。 不过消耗的能量很少，以保罗目前三级到四级存储的能量就可以维持很久。 共同点就是合体后就不能再吸收情感能量。 保罗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伸出双手，五指分开，眉头紧皱，咬紧牙关： “来吧。” 肥猫丹尼尔则是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一边嘴角上翘，露出四颗虎牙，头顶还具现出一个文字框帮它配音： 「嘿嘿嘿」 它努力地把毛茸茸的两只前爪分开，像折叠刀一样的利爪弹出，接着前腿略微向后弯曲，随后猛的向前刺出，寒光闪过，如同四把尖锐匕首直接插入了保罗的指甲缝里。 “啊！合体！” 一声惨叫。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丹尼尔头上出现文字框： 「你念合体的时候前面加了一个‘啊’」 保罗：“……” 他颤抖着把两只手放在眼前，四根手指慢慢肿胀起来，指甲还流着血。 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做那么多姿势，还刻意放慢速度，就是想让我紧张，对不对？” 丹尼尔后腿蹲坐，粗粗的大尾巴还一甩一甩地，显示着肥猫的好心情，它脸上带着坏笑，翠绿色的大眼睛眨了两下，两只前腿摊开，看着保罗，头上是一闪一闪的文字框： 「那对不起咯～」 “再来！”保罗咬牙切齿地说道。 或许是肥猫良心发现吧，这次成功了，两团柔和的白光合为一体，帅气的橘红色牛仔猫出现。 还是固定装束，深棕色的宽沿牛仔帽，藏蓝色的马夹和短裤，脖子上系着鲜红的围巾，脚上黑色的马靴，还有挂着两把左轮枪的战术腰带。 保罗走到镜子前，有点嫌弃地看着里面的自己，算上帽子还不到九十公分，又甩了两下大尾巴，左右扭了扭，心里嘟囔着： “我讨厌这个形象。” 是的，合体后也不能说话。 保罗背着双爪，像遛弯儿的老大爷一样，慢吞吞得向别墅的地下室走去，那里就是猫头鹰法庭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 一边走还一边胡思乱想： 合体后的攻击比较彻底，把法庭的人都干掉后，要不要斩草除根呢？ 不知道黑暗魔龙巴巴托斯是怎么选信徒的，法庭这么多年一直存在。 想到这里还抬头看了看走廊上挂着的各种不明含义的油画，还有顶部华丽的吊灯。 真没品味，换成火把多有感觉。 光线越来越昏暗，仿佛都被走廊尽头的房间吸去了一样。 保罗掏出了左轮枪，感应着房间里的法庭成员。 意随心动，不用看到具体的攻击对象，只要脑海中对目标产生攻击的想法，就会知道现在是否能够抹杀和用几枪。 我是不是应该念一首诗？ …… 算了，想不起来。 “喵！” 彩色的光芒从枪口喷出，无视一切阻碍，房间里的法庭成员瞬间分解，然后消散，从肉体到灵魂，所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们的衣物，身边的桌椅却全部完好无损。 这就是合体攻击的特点，按照你的意识来抹杀对方，可以是生命，可以是物质，还可以是自然现象，甚至整个宇宙。 只要你对目标有足够的认知。 保罗装模作样地吹了下枪口，心想： 一切顺利，搞定。 忽然他感觉自己被一道充斥着黑暗与毁灭的宏大意识锁定，来不及思考对策，保罗直接向这道意识开了两枪，这也是他最后的两次攻击。 哥谭的天空阴云密布，暗红色的电光闪现，厚厚的云层越来越低，仿佛要把这个城市碾碎，所有人的心头都出现了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情绪。 随即这种感觉和异像都消失不见，同样消失的还有变成猫的保罗，在他的脚下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蝙蝠状图案。 黑暗多元宇宙的主宰魔龙巴巴托斯出手了，借助信徒建立的通道传递力量，抹杀了保罗这只胆敢冒犯祂的小虫子。 …… 保罗的别墅中，赛琳娜猛然从梦中惊醒。 “保罗！” 她很自然的喊了一声，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对保罗的记忆在慢慢消失。 她感觉忘了很多事，只能模糊的回想起有一个帅帅的男人收养了自己，像父亲一样照顾自己长大，脑海中的那个年轻人叫保罗，但是他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努力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最后只剩下一句话深深刻印在她脑海中： “如果出事了，就去上东区找妮缪·印万都。” …… 赛琳娜像个疯子一样大哭着，一路飞车来到上东区，找到了美女魔法师妮缪。 可能魔法师都喜欢深夜从事封建迷信的研究，妮缪也同样如此。 她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小姑娘，整张脸都哭花了，一直在不停地哽咽着，嘴里不断地念着同一句话： “出事了，找妮缪·印万都。” “怎么了，赛琳娜？找我有事吗？这么晚乱跑不怕保罗收拾你吗？他昨天还说把你狠揍一顿呢。” “保罗？他是谁？为什要打我？” 说完，小姑娘惨叫一声，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不停的说着： “我想不起来了，我忘了好多事。 “出事了，找妮缪·印万都。 “出事了，找……” 妮缪看到赛琳娜的情况，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关于记忆抹除方面的问题，她立即施法试图恢复小姑娘的记忆。 “唉？还挺顽固，力量层次很高啊，和刚才感应到的力量很像，不过以为这就能难倒本法师？ “我可是森林仙女，永远十八岁的半神大占卜家！” 妮缪用物理催眠法，一击将赛琳娜打晕，随手画了一个魔法阵，又把小姑娘拖到法阵中央，然后开始摆放各种魔法道具。 “这几天你和你那个不正经的老爹背后说我坏话，还编歌儿嘲笑我，现在落在我手里了吧，哼哼。” 一阵眼花缭乱的施法后，赛琳娜逐渐苏醒过来。 “保罗！” 她恢复了记忆。 赛琳娜努力的回想着和保罗相处的点点滴滴。 给她做各种美味的食物；像朋友一样和她打闹；被她的恶作剧弄的一脸无奈；为了她去杀掉一个又一个坏蛋…… 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哭的越来越大声，哭的撕心裂肺。 “爸爸，我不会忘了你的，不会的，永远……” 小姑娘哭的抽搐起来，身子慢慢的软倒在地，又昏了过去。 “哎，可怜的小家伙……” 妮缪向赛琳娜释放了一个安抚情绪的魔法，让她好好睡一会儿。 这时电话声想起，妮缪接通后，布鲁斯的声音传出： “上都夫人，刚才我感觉到一股非常黑暗的力量，直到现在才消失。阿福却说他也感觉到了压力，可只有一瞬间，我说要找保罗询问一下，但是阿福居然问我保罗是谁，我又问了几个人他们都不知道保罗，我打电话到他家，可是没人接听。” 妮缪沉默了一下，说道： “你来我这吧，赛琳娜也在，看来是出大问题了。” 第41章 消失的记忆 布鲁斯听到赛琳娜也在妮缪那，立即带着阿福深夜前来。 “上都夫人，晚上好。” 尽管布鲁斯十分焦急，但还是彬彬有礼地打着招呼。 “请叫我妮缪，尊敬的布鲁斯少爷，虽然我还十分年轻，但是对于魔法知识的了解，整个魔法界也没有几个比得上。” 骗子法师仿佛看到了一张巨额支票在向自己问好，由于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露出谄媚的微笑，向布鲁斯做着自我介绍。 虽然还未成为蝙蝠侠，但提前做计划的习惯已经深深烙印在布鲁斯的心中，他这几天充分收集了，这位叫妮缪的占卜家兼职大魔法师，主业骗子的各种信息。 他说出了保罗教他的话： “妮缪法师，酬劳不是问题，这里是一千万的支票，请您提供帮助。” 妮缪：$_$ “快请进，请上座，请喝茶。” 快步带布鲁斯进屋，直接关上房门，阿福机敏的后退一小步，避免了自己的高鼻梁和大门的亲密接触，骗子法师完全忘了管家侠的存在。 路过昏迷在地上赛琳娜时，抬起腿就准备把小姑娘踢到角落。 布鲁斯赶忙冲过去，抱住赛琳娜，万分急迫问道： “妮缪法师，赛琳娜怎么了，她没事吧？” 骗子法师心中暗想： 坏了，太激动了，忘了这两位是好朋友，支票先生好像还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骗子法师迅速做出应对： “布鲁斯少爷，快放下她，赛琳娜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击，我特意花费极大的代价，布置了专属魔法阵，现在她正在恢复中，请不要移动她。” 她着重强调了‘花费极大代价’几个单词，并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布鲁斯，期待他的表现。 布鲁斯在这个骗子法师的瞳孔中好像看到了$形的符号，他心领神会，立刻掏出支票本，刷刷又写上了一千万的字样，递给妮缪。 “赛琳娜是我最好的朋友。”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就是撒旦来了也不能带走她，我说的！请这边坐，我再施展一个恢复魔法。” 以未来蝙蝠侠的眼力都没能看清自己手里的支票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只能心中暗想： 回去后需要给这位法师的资料上补充一条，拥有极快的速度和非常巧妙的手法。 这时门外的阿福也自己进来，看着小少爷的表现，有种捂脸的冲动。 赛琳娜疼醒了过来，妮缪刚才已经施展了安抚魔法，会让受术者沉睡，但为了让布鲁斯知道自己的厉害，一边比划着不明所以的手势，一边偷偷掐着小姑娘的腰。 赛琳娜在睡梦中就感觉到了腰部的疼痛，不由的想起保罗给她讲的‘噶腰子换手机的故事’，喃喃自语： “保罗、腰子、手机……” 她猛然惊醒： “保罗，爸爸，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 “赛琳娜，我们一定会找到保罗的，他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你要振作起来，我们现在要弄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 布鲁斯一脸的心疼，抓住小姑娘的双肩，语气坚定的说道。 赛琳娜慢慢地冷静下来，擦干眼泪，小脸变得严肃，她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有力地说： “是的，我会找到他的，我不会忘了他的。” 啪啪，身边传来妮缪手掌拍击的声音。 “我先帮这位管家先生恢复记忆。” 一番操作后，阿福想起了相关保罗的所有事，他有些后怕，魔法的力量让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恐惧，这不是他在韦恩家族资料上看到的文字，而且发生在他身上的奇迹。 “好了，你们把知道的情况和我说下吧，还有这位管家先生你感受的也说下，时间、地点，越准确越详细越好。” 赛琳娜、布鲁斯和阿福都仔细讲述了各自的情况和当时的感觉。 妮缪听过后，有点无奈地对几人说道： “现在就连保罗是不是真的失踪了，我们还没确定，只是你们的记忆出了问题，这个现象，通过魔法完全可以实现。 “有谁知道保罗晚上去哪了吗？” 布鲁斯和阿福都摇摇头，只有赛琳娜在努力回想着。 “凯瑟琳，保罗和我提到过这个名字，最近丹尼不在家，我问他的时候，保罗说去做间谍了，好像就是去这个凯瑟琳家。” “有个市议员叫凯瑟琳，住在上东区十七号别墅。” 布鲁斯插话到。 “那还等什么，夜黑风高，正好行动，离这里又不远，走吧，去看看再说。” 路上除了巡警外空无一人，毕竟连韦恩夫妇都会被杀，上东区的富人们也没有那个胆量在深夜外出。 而布鲁斯·韦恩这位哥谭国王的威严不是普通巡警可以冒犯的，在阿福拒绝了他们的主动互送后，悻悻离去。 几人毫无顾忌地进入了凯瑟琳的家中，没有遇到任何人阻拦，众人走在空荡荡的别墅里，疑惑涌上心头。 “看来真是这出问题了，我感觉到这里在几小时前进行过献祭仪式，跟我来。” 妮缪感应了下周围的气息，对大家说道。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地下室的走廊，也看到了那个漆黑的蝙蝠图案。 布鲁斯凝神注视着蝙蝠图案，他的心神被全部吸引，他不知不觉的越走越近，对赛琳娜和阿福的叫喊声充耳不闻，他觉得那个图案是如此的让人着迷，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他和地上的那只蝙蝠连接起来，他好像就是一只幼小蝙蝠，而地上的那只就是他的父亲。 忽然间地上的巨大蝙蝠四分五裂，化为大群的幼小蝙蝠，身上流淌着黑色的血液，每一只都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就像无数个自己向他飞扑过来。 “啊！” 布鲁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昏了过去。 在其他三人的眼中，布鲁斯像傻了一样走向地上的图案，然后一声大叫，躺在地上。 阿福快速冲过去抱起布鲁斯。 “少爷你怎么了，上都夫人，您快看下少爷他怎么了。” 妮缪过去检查了一下，说道： “他没事，只是被残余力量造成的幻象冲击了一下，过一会儿自己就醒来了。” 妮缪先进里面的房间看了一下，又把整个别墅都详细检查了一遍，还在原地做了一个简单的占卜，她心中慢慢有了猜测，回到阿福这边，对他说道： “走吧，回我家再说，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 …… 路上，布鲁斯悠悠转醒，只是变得浑身颤抖，愈加沉默。 回到了妮缪家中，布鲁斯身上还有些微微颤抖，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物缠绕着他。 “上都夫人，少爷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放心吧，刚才估计被吓着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先说正事。” 布鲁斯强咬着牙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喘着粗气说道： “我没事，先说保罗的事情。” 阿福看着他强忍痛苦却变得更加坚毅的表情，只好对妮缪点点头。 “保罗这个人非常特殊，你们都知道吧？” 看到几人都点了下头，表示知情，她接着说道： “他的过去、未来我都无法测算，现场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那个蝙蝠图案也不是我所了解恶魔的标志。 “但是我有预感保罗没死，你们可能会怀疑，但是这是大魔法师的预感，尤其是对关系亲密的人，预感会非常准确，几乎和事实没有区别。” 听到‘关系亲密’这两个词，赛琳娜撇了下嘴角，强忍住了反驳。 妮缪白了她一眼，有点嫌弃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保罗是神秘学上的联系，他那么不正经，谁会看上他？” 赛琳娜、布鲁斯和阿福纷纷看向骗子法师，眼神里透露出同样的信息： 你们两个肯定有关系，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哎，哎，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胡思乱想什么，还听不听我分析了？” 妮缪坐正了身子，换上了一副严肃脸，郑重地说道： “刚才我提到的预感，是很正式的。魔法的事情你们不懂，相信我就好了。 “我猜测是他受到了攻击，被送到其他的空间或者时间去了。” 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先别问，对于魔法来说空间和时间都不是问题，想让他回来，定位才是最大的问题。 “意思就是我们要给他一个坐标，让他感应到以后回来是很简单的事，因为无论是去了其他世界还是其他时间点，都会受到排斥，我们给出的坐标信息越强烈越清晰，他返回当前就越容易，懂了吗？” 赛琳娜、布鲁斯和阿福都整齐地摇了摇头。 “哎，和麻瓜讲魔法知识真吃力，保罗就这点好，他不懂可以装懂。 “简单来说就是当前的印记，记得他的人越多，知道他做过的事儿的人越多，让他留在这个世界的印记越深刻，那么他就越容易回来。 “一些神灵也是靠普通人的信仰和记忆来维持存在的，不要小看生命的信念，这回懂了吧？” 几人缓缓的点了点头，开始逐字逐句地思考妮缪的话。 这次他们听懂了。 第42章 总会有人记得你 “为什么我什么都记得？” 布鲁斯抬起了满是冷汗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少爷，你……” 阿福发现布鲁斯的表情愈发痛苦。 妮缪对着布鲁斯释放了一个安抚法术，暂时缓解了一下他的痛苦。 “长话短说吧，可能你自身拥有的力量和那股黑暗力量同源，所以没有对你造成影响。或许是你本身还有什么秘密，不过这都不重要，这座城市里特殊的人有很多，那个叫艾薇的小姑娘应该就没事。 “那股力量虽然层次很高，但是施加到你们身上的并不多，也许是攻击保罗的时候消耗太大了，剩余用来抹除你们记忆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应该还会有很多人没有受到影响。 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加深保罗留下的痕迹，比如他做过的事，接触过的人。 说道这里，骗子法师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容。 “不仅仅是生命会有记忆，这座城市也会有，你们可以注意下这几年来发生的变化，让这些变化延续下去。 “简单说就是多宣传一下保罗，加深这个人在世界的知名度。” 几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保罗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阿福发问道。 “这个没法预测，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年、几十年。” 骗子法师开始运用话术，绝对不做出确定的答复。 赛琳娜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眼睛有些发红，语气却更加坚定： “妮缪法师，有办法让我保持现在的样子吗？” “嗯，为什么？你现在长得本来就显小，像个小孩儿一样，难道你不想长大吗？这么幼齿可没有什么魅力，不会有男孩儿喜欢的。 “保罗肯定给你吃什么东西了，当父亲的都不喜欢自己的女儿长大。” 她说着还扫了布鲁斯一眼，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赛琳娜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我怕他回来了，就不认识我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屋子里只剩下小姑娘抽泣的声音。 过了半响，妮缪叹了一口气： “你确定？” “赛琳娜你……” 布鲁斯没有把话说完，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在失去父母的那段日子里，布鲁斯自己也曾想让时间不再流动，让那天永远不会到来。 妮缪看着赛琳娜。 她的脸白得不成样子，直直看着她的双眼已满含泪水，瑟瑟抖动的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好吧，这很简单，每个月你来找我一次，就是魔药的味道一般，而且很贵。”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应对保罗不在的这段时间。 “我可以找人制作一个傀儡，但是很难对熟悉他的人隐瞒，你们把这些人找来，我可以帮他们恢复记忆，能维持多久算多久吧。”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 “费用你们支付啊。” 安排好了一切，几人忧心忡忡的各自离去。 妮缪出神的望着窗外，对自己的行为有些疑惑，喃喃自语着： “这不正常啊，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会深度参与保罗这家伙的事呢？和我没什么关系啊，我对金钱没有这么贪婪啊。 “他消失、时间、空间……对了，难道是他和过去的我有交集，我怎么不记得了。 “算了，好烦人，不想了，想点高兴的事。 “我又发财了，耶！” 时间已近黎明，但夜色更加漆黑。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 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起风了，雨也接踵而至，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在哥谭这座城市中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高楼上肆虐。 …… “少爷，你快点休息吧，保罗市长给哥谭带来的变化不是那么容易被抹去的，他留在我们心中的记忆也不会被风雨吹散。” 阿福和布鲁斯望着漆黑的夜色和拍打在窗户上的疾风骤雨。 不过黑暗的力量没有那么容易抵抗，对布鲁斯造成的影响尤为严重。 连续几天都在梦中惊醒，每次都是长着他脸庞的蝙蝠向他扑来。 布鲁斯在努力的克服着噩梦带给他的恐惧。 而赛琳娜却变得更加坚强，她用保罗公司的大半股份换来了骗子法师的帮助。 在帮助艾薇的母亲汉娜恢复记忆后，她的计划开展得更加顺利。 汉娜是个相当有才华的现代女性，她找回了关于保罗的记忆后，并没有表现出更多伤心难过，而是把那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利用妮缪提供的傀儡，迅速帮助赛琳娜稳定住了保罗的势力。 汉娜最大的价值就是联合布鲁斯及时阻止了赛琳娜，避免了保罗的全部产业改姓印万都的惨剧。 布鲁斯看到局势已经变得稳定，终于下定决心，他要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力量，彻底克服心中的恐惧。 他和像父亲一样照顾自己的阿福进行了一次深谈。 “少爷，留在这里也可以获得力量。 “我们可以向上都夫人学习魔法，还可以找乔瓦尼·扎塔拉先生，相信他们都不会拒绝。” 布鲁斯却没有直接回复阿福的建议，反而用低沉的语调，一件件地讲述着保罗对哥谭做过的事情。 说着他的各种行为，他肆无忌惮的杀戮，他偶尔表现出得对普通人生命的漠视…… 还有自己对保罗所作所为的不认同，但却毫无办法时的无奈。 “保罗对我说过超凡力量对自身的影响，我认同他的观点，所以我不会去学习魔法或其他的超凡力量。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想做一个高高在上的超凡者，我会用普通人身份来拯救哥谭，我要让他知道，他做的一切并不全是正确的。” 布鲁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保罗还说过，我如果一直住在韦恩庄园里，怎么可能感受到普通人生活。 “我想拯救这个城市，我需要外出游历，真正地认识这个世界。” 阿福听着布鲁斯的言论，有些不那么绅士地撇了下嘴角，心中暗想： 每一句都是‘保罗说’，你受到他的影响太大了。 但是他向布鲁斯的父亲保证过，不能干涉少爷的决定，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 只得无奈的说道： “那我安排飞机，再找两队特种兵随行保护，还需要厨师、管家、佣人，然后您把游历计划前往的国家、城市告诉我，这样方便提前购买住宅，还有……” 阿福的全球产业布局计划逐步展开，还准备叫集团总裁卢修斯也参与讨论的时候，被布鲁斯制止了。 他板着脸，逐字逐句的说道： “阿福，我是去磨炼自己，不是代表韦恩集团去投资。” 阿福尴尬的笑了。 “我和保罗接触的太多了，有点受影响。” 布鲁斯：“……” ………… 保罗的别墅。 哥谭魅影组合全员到场。 艾薇是万物之绿的化身，记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哈莉、佐伊都让赛琳娜花费巨资找回了记忆。 赛琳娜把悲伤埋在心底，表面上恢复了以往模样，她想让保罗回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女儿。 “布鲁斯我们有个想法，能不能把哥谭的大楼都改成保罗的名字，比如韦恩大厦改成保罗大厦？” 布鲁斯作为组合的赞助商也来参加会议，他还没有动身就被赛琳娜找来。 “卢修斯不会同意的，不过可以改一部分。” “那你就辞退他！” 哈莉还是那么的疯，挥舞着金属棒球棍，加强着自己的说服力。 “哈莉别捣乱。” 沉稳的小姑娘艾薇及时劝阻。 “一部分也好，还有没有其他好办法，让人们都记得他。” 赛琳娜这段时间成熟了不少，在汉娜地教导下学习了很多商业方面的知识，了解布鲁斯的难处。 “我们可以拍许多电影和动画片，用保罗的形象。” 死射的女儿佐伊举起一只小手，不太自信的提出了她的想法。 “好主意！那拍什么电影呢？” 啪的一声，赛琳娜用拳头猛击自己的手掌，大声对佐伊的办法表示非常赞同。 “涩情片，大人们都喜欢。” 哈莉露出一副你们都懂的笑容，看向布鲁斯。 米国的女孩格外早熟，四个小姑娘都嘿嘿坏笑，布鲁斯羞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 “布鲁斯肯定看过。” 艾薇趴在哈莉的耳边小声说着。 “停停，又跑题了，现在讨论的不是布鲁斯看涩情电影，而是保罗拍涩情电影！” 布鲁斯低着头，暗暗下定决心： 今天晚上就出发，再耽误下去，说不定会让他来做主演。 …… 保罗留给这座城市的不光是治安变好，贫民居住条件的改善，还有就业率的提升…… 还有他那种独特的不正经气质，深深的影响着周围的朋友、亲人以及哥谭市民。 这些影响照亮了保罗回归的路，让他不会在时间和空间里迷失方向。 因为总会有人记得他。 第一卷结束语 第43章 结束语 哥谭的故事暂时结束，主角当然不会领便当。 不想在新手村停留太久，主角本身的能力就很强了，哥谭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主要是变态多，战斗力其实一般，为了更快的升级和给强力英雄一个长大的时间，换个地图，顺便和女主搭上。 第一次写，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慢慢学习改进吧。 感谢投资、收藏、评论的朋友。 谢谢大家，让我不至于单机自嗨。 第43章 死亡和睡魔 第44章 死亡和睡魔 一个哥特装扮的女子漫步在翠绿的草地上。 这位年轻女子肤色有些苍白，一头黑色的微卷长发披散在肩头，黑色的眼影、唇彩，都无法遮盖她秀丽的容貌。 她穿着黑色吊带背心和牛仔裤，带着安卡的项链，在右眼下方有着荷鲁斯之眼的标记。 她有些漫不经心地走着，微翘的嘴角又显示着她的好心情。 手中拎着一只牛仔打扮的橘红色肥猫，粉红的鼻头还冒着泡泡，口水顺着半张的嘴巴流出，被人捏着命运的后颈皮也丝毫没有影响它的睡眠。 一步步走向远处的古堡，路上经过了山峰、湖泊、森林，没有对她造成一丝影响，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止她的来临。 她就是命运家族的二姐——死亡。 死亡是万事万物的终点，在第一个生命诞生之前，她便在那里等待，当一切宇宙造物终结之时，死亡便会关闭世界然后离开。 死亡既不残忍，也不仁慈，但是却尊重每一个生命，而她也同时象征着死亡与生命。每个生命在一生中都会见到她两次，一次是在诞生时，一次是在死亡时。 整个dc宇宙无论是凡人、神灵哪怕是一种概念，他们的存在世界即使再久也不会超过宇宙的长度，唯有死亡方可永存。 嘭的一声，肥猫被放在了一个长桌上，不是死亡二姐不温柔，而且肥猫太胖了。 “亲爱的弟弟，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的声音像少女一样清脆悦耳。 长桌的上首坐着一位哥特男，一头浓密的黑发，身穿黑色的古典长袍。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谢谢你的礼物，我亲爱的姐姐。” 他就是是无尽家族的老三墨菲斯，真名为无尽之梦。 诞生于宇宙第一个生命的梦境，而且所有神明都诞生于梦境，最终也会回归于梦境。 或许是衣着品味类似，墨菲斯和他的二姐死亡关系非常密切，死亡二姐也经常来拜访他。 “我很担心你啊，亲爱的弟弟。 “这只猫好奇怪啊，我在未来地球人的动画片中见过类似的装扮。” 「你这担心的方式就是让他经常遇见死亡」 肥猫的头上具现出一个文字框。 其实保罗被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就醒了，偷偷看到一男一女两人那熟悉的装束后，吓得一动不动。 而听到哥特少女的话后，吐槽之魂熊熊燃烧，加上对合体后的情感光谱能量运用的不熟练，直接把心中所想给具现了出来。 “它早就醒了，一直装睡，这是我的国度，我是一切的主宰，现在我赋予你说话的能力。” “哇，好酷的猫咪。” 死亡二姐有一颗少女心，她捏住了肥猫的后颈皮，又拎了起来，左看右看，还把拉开了猫咪的牛仔短裤偷偷瞄了一眼，然后把它放在长桌上。 “嘻嘻嘻，什么都没有。” 当哥特少女的手碰到保罗的时候，他任由摆布，无法做出一点反抗。 “喵！” 他羞愤异常，却不敢表现一点。后腿站立，前爪放在在身前，低着脑袋，两只本来竖立的圆耳朵也垂了下来。 “哈哈哈，喵咪害羞了呦。” “说说你的来历吧，我居然不能看到你的过去、未来，果然是一个很奇特的生命。” 墨菲斯打断了姐姐继续调戏肥猫。 “我来自一九九三年的地球哥谭市，应该是被黑暗魔龙巴巴托斯攻击，导致昏了过去，等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你看起来认识我们？我不能看透你的想法，确实很奇怪。多说点，我感觉你的说话方式不是这样的。” 死亡二姐敏锐的从肥猫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不正经的气息，而且它表现出来气质也印证着哥特少女的看法。 保罗心想：面对这两个多元宇宙的顶级大佬，似乎也没有什么隐瞒得必要，毕竟想回去还得找人家帮忙，也不知道赛琳娜怎么样了，肯定会非常着急难过吧。 如果保罗知道了他那个乖女儿正做的事，恐怕他就该研究现在怎样去破坏她的邪恶计划了。 思索一番后，保罗讲述了自己的大概能力，并请求二位大佬送自己回家。 “哦，现在是合体状态啊，变回来，让我瞧瞧。” 说完还扫了下保罗的要害部位。 墨菲斯的话很少，而死亡又过于活泼，总是抢着发问。 保罗把尾巴弯到身前，算是勉强遮挡一下。 “分不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个空间很特殊吧？” “我亲爱的弟弟，你说说啊，别在那傻坐着。” 墨菲斯对这个有些过分活泼的二姐也很无奈。 “和我的国度无关，巴巴托斯的攻击很特殊，具有抹除效果，只能等祂的力量逐渐消散，如果我们强行出手，可能会引发变化，我可以感觉到，用不了多久就没事了。 “至于送你回家，我很难做到，你的时间线很特殊，而我们的父亲是时间之神，我也不愿意触动他的权柄。” 保罗听后心情有些低落，转头看向死亡二姐，翠绿色的大眼睛还眨了眨，希望这位大佬能有什么办法。 “别难过呦，乖乖小猫咪，笑一笑。” 哥特少女摸了摸肥猫毛茸茸的头，还拉扯着它的胖脸。 保罗无奈，只得接受蹂躏。 撸了好一会猫后，死亡二姐终于说道： “我也没办法啊。” “喵！” 肥猫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心想：白被撸了。 “哈哈哈，好可爱啊，弟弟你看，它哭了。” 哥特少女趴在桌子上，一只手还不停地捶打着桌面。 或许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墨菲斯对保罗解释道： “你确实很特殊，你出现在梦之国度的时间点是公元前二百年，而你原来的时间点是一九九三年。 “这两千多年对于你来说本来是两个独立的点，而当你出现在梦之国度后，两个点却连起来了，形成了一条新的时间线，独属于你的时间线。 “如果强行送你回去，会对这条时间线造成破坏，而且你本身的层次就非常高，你的能力是创造这个宇宙的基础，我们也无法破坏，除非是我们的父亲出手，但是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保罗没有理会还在不停玩弄他尾巴的哥特少女，对着非常靠谱的睡魔墨菲斯说道： “那我只能这么干等二千多年？如果我度过这么久，回去后我的亲人、朋友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死亡一下一下揪着保罗的大尾巴。 “放心吧，不用这么久，你越靠近你原来的时间点，受到的排斥越大，你对原来的时间点感应的越清晰，那时你自然就知道怎么回去了。 “如果你的朋友们对你的记忆非常强烈的话，他们那边可能只过去很短的时间。 “我还有一种预感，你会在这个时间点收获一份爱情，嚯嚯，好感人的纯爱，毕竟你什么都没有。” 说完又看了一下保罗的牛仔短裤的中央部位。 保罗听到死亡二姐的话语后，立刻想到了那张照片上的人。 他赶忙具现出了那张照片，还特意给那个灿烂笑容的年轻姑娘加了发光特效。 “是不是她？” 墨菲斯和死亡一起看向照片，然后靠谱的哥特男说道： “你原来所在的宇宙中没有这位女士，现在你来到了我的国度，她就出现了，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特殊，可以对时间线进行覆盖。 “她叫戴安娜，是一位半神，宙斯和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的女儿。 “我可以把你送去她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天堂岛。 “从你描述的情况看，你可能到拍摄这张照片的那个时间点就能够回去了。” 保罗低头沉思，有点犹豫，他对现在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听到宙斯，半神这些词语后，他担心以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应对。 “亲爱的弟弟，我有种感觉这只猫咪以后会帮到你。我也很喜欢它，现在外界对它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的，你给它一个权限吧，让它可以进入梦魇世界一次，我预感那里对它会有帮助。” “可以。” 墨菲斯非常相信自己二姐的判断。 “小猫咪，你见到我后却没有走向死亡，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却不是以你死亡的方式。” “去寻找你的爱情吧。” 话音一落，没有给保罗继续询问的机会，直接把他送出了梦之国度。 “亲爱的姐姐，你刚才提到那只猫会帮到我？” 死亡温柔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和他最亲密的兄弟。 “这是命运的安排，你们都需要遵守，即使命运本身。” …… 站在整个dc宇宙顶点的强者们，都试图摆脱他们既定的命运，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反抗的机会。 而保罗的特殊，早已落入了这些生命的眼中，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进行试探，直到有一天彻底了解。 海浪拍打着沙滩，一只肥猫四爪摊开，仰面躺着呼呼大睡，它时而忧虑，时而开心，偶尔还会露出猥琐的笑容。 一个身穿皮甲的美丽少女骑着马向它跑来。 新地图，新人物，各种逗比搞笑来临。 第44章 我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第45章 我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阳光洒落在肥猫身上，像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它，那么的温暖、舒适。 “喵！呜！汪！” 保罗感到尾巴一阵剧痛，像是被一把铁钳子夹住了一样，疼的他浑身发软，四爪胡乱挥动，口中发出各种惨叫。 接着他嘴巴和沙滩保持亲密接触，被拖着快速移动，进入到口中的沙子阻止了他的继续惨叫，少女骑着马飞奔离去，身后一道长长的沟壑绵延不绝。 保罗用牙齿和胖脸留下了他在天堂岛的第一道痕迹。 “我的帽子……” 这是他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 黑暗魔龙巴巴托斯的残余力量让保罗虚弱到了极点，最后反击的两枪也耗尽了存储的情感能量，漫长的时间旅行也给他带了不小的影响，现在他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肥肉，任人宰割。 …… “安提奥普，快来看我捡到的猎物，好奇怪啊，还穿着衣服。” 有着灿烂笑容的明媚少女兴奋的叫喊着，她伸直手臂，抓着肥猫的尾巴，向她的老师安提奥普展示她的收获。 安提奥普是一个高大的亚马逊女战士，也是整个天堂岛的武术教官，并且是戴安娜母亲希波吕忒的妹妹。 她头戴鹰形战盔，上身穿着金属质地的铠甲，下身短款的皮质战裙，脚蹬短靴，面容严肃，眼神锐利。 听到戴安娜的叫喊声后，这个威严的女战士也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整个脸庞变得柔和起来。 “戴安娜，从哪捡到的？这只奇怪的动物有些像猫，不是天堂岛上的。” “海边的沙滩上，还有一顶没见过的帽子，我忘了拿，等下，我这就去捡回来。” 没等安提奥普说话，她就风风火火的骑马远去。 安提奥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低声语： “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飞速返回，保罗又用嘴和脸留下了他在天堂岛的第二道、第三道痕迹。 还好就掉了一顶帽子，不然附近的沙滩有可能变成耕地。 或许是当农具的经历不那么美妙，保罗苏醒了过来，他这次感觉自己的后颈皮被抓住了，还有只手在捏他的肚子和四肢，然后听到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安提奥普，你看它好肥啊，这就是母亲故事里的肉吧，应该能吃吧？我还没吃过肉呢，听哥哥们说肉要烤着吃，我去点火。” 明媚少女用甜美的声音说着可怕的话。 “喵！” 保罗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头顶上的文字框像刷屏一样出现。 「我是智慧生命」 「我的肉是酸的，一点也不好吃」 「我身上都是油，特别腻」 「……」 「哎？为什么我能听懂你说的话？」 保罗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得到过雅典娜的祝福，掌握所有的语言。” 少女得意洋洋地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戴安娜，把它放下来，我问它一些问题，还有你什么时候把它的衣服全扒了？” “这是我的战利品，它的一切都归我所有，这是古老的传统。” 保罗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拿走了，虽然是合体后自带的服装，但也可以像普通衣服那样穿脱，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有过开一家服装店的打算，可惜合体的过程太麻烦了，只得作罢。 他立刻用尾巴挡在身前，两只圆耳朵弯下，眨着翠绿色的大眼睛试图靠卖萌度过这次危机。 同时心中暗暗发誓： “等老子恢复了力量，必须让你这小娘皮知道知道厉害。” “戴安娜，我们是战士，既然它有智慧，不是野兽。那我们就要尊重对手，我们可以杀死敌人，但不能侮辱敌人，我们要维护亚马逊一族的荣誉，你是亚马逊的公主，要时刻记住这一点。” 安提奥普表情严肃的说道。 “是，遵命，安提奥普教官。” 少女大声回答，不过还是偷偷撇了下嘴角，毕竟这种教育已经听了太多次。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吗？” 戴安娜给他做了翻译。 保罗摇了摇头，表示听不懂。 保罗抱着戴安娜还给他的衣物站在那，虽然他听不懂安提奥普的话，不过有翻译的存在，还是能够交流的。 “你来自哪里？” 「梦之国度」 保罗说了一个厉害的地方，试图让她们有所顾忌。 安提奥普和戴安娜相互看了一眼，都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无尽家族，梦，死亡二姐」 二位女战士愈加迷茫。 “忽略这个问题，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这里叫天堂岛，是亚马逊一族生活的地方。” 「死亡二姐送我来的」 发现自己没办法了解更多的信息，安提奥普有些无奈的说道： “带它去见女王，然后让女王来决定吧。” 保罗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然后被保持警惕的戴安娜抓着命运的后颈皮，去见天堂岛的女王——希波吕忒。 至少不用继续啃沙子了。 一路上保罗都在调整着自身的能力，心里想着： 既然灯戒可以翻译整个宇宙的大多数语言，我应该也可以啊，虽然灯侠们是依靠他们的中央电脑，努力了半天也没想到办法，只得期望再次升级后带来的知识，可以让他具备其他的语言能力了。 从梦之国度离开的时候，死亡说我以后可以进入梦魇世界，那正好可以帮我升级，那是个无序，混乱的位面，超级危险，到时候必须带上戴安娜，大不了以后轻点揍她。 努力扭头看了看马背上的明艳少女，嘴巴里还有没吐干净的沙子，尾巴不时传来的疼痛感，不由的感慨： 我的爱情才不是这样的。 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听了安提奥普和戴安娜的汇报后，考虑了一下，她并没有直接审问保罗，而是去了岛上的神殿。她要向宙斯询问这只奇怪生命的来历，在与众神接触的过程中，她听说过死亡的名字，也发现了众神提到这个名字后露出的恐惧。 就连她的丈夫，奥林匹斯的神王宙斯也不能例外。 她收到的回复让她更加疑惑，宙斯说保罗很重要，但却只是让她当做普通的客人来对待。 思考良久，并没有想通宙斯话语的含义，希波吕忒只好安排戴安娜陪着保罗，毕竟只有女儿能认识这只猫形生命的语言。 于是保罗在天堂岛住了下来。 可想象中香艳的日子并没有来临，而且苦难生活的开始。 这个大龄少女有着无穷的精力和旺盛的好奇心，还有那强烈的探索欲。 她的力气也太大了！ 保罗又一次被抛向高空，他四爪张开，用尾巴不停的调整着重心和方向，期待能够准确地落回到戴安娜手中。 “快飞啊，你说过你会飞来着，我在帮你找回感觉，加油！飞啊。” 咚的一声，巨大的水花飞溅，保罗再次表演了一个零分的超高台跳水。 “看来这样训练不行，还是先增强它的体力吧。” 戴安娜望着向自己游来的肥猫，制定了新的计划。 “快跑啊！加油，跟上！” 少女骑马在前面狂奔，保罗倒腾着小短腿在后面紧追。 保罗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格斗、跑步、游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一人一猫关系越来越亲密。很少被允许外出的戴安娜，在保罗那了解到了外界的各种信息，虽然是还未发生的事情。她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保罗偶然间给她具现了一副画后，她又迷上了漫画，紧接着就是看电影、追剧，打游戏…… 得益于天堂岛这个特殊的环境，这里由宙斯的神力构成，快速消磨着保罗身上残余的黑暗能量，虽然剩余的情感能量非常少，但由于具现一些没什么威力的事物几乎没有消耗，所以他还能勉强满足戴安娜的各种要求。 保罗的情感力量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得到了充分的开发。 痛并快乐的生活让保罗有点迷茫： 难道我就这样一直做个“宠物”，直到返回？而且过了这么久，还是不能脱离合体状态，这样子没法吸收情感能量，升级更是别提了。 就在他忧虑未来的时候，正在和保罗打着《街头霸王》的戴安娜接到了一个任务。 “去帮助赫拉克勒斯阻挡远古巨人的后代？” 戴安娜有一个品质就是从不畏惧战斗，从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他们在哪里。 她爽快的接受了任务，拿上了宙斯赐予她的神剑、盾牌还有大名鼎鼎的真言套索，带着她的战宠离开了天堂岛。 是的，保罗就是那只战宠。 一人一猫划着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航行。 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无论是烈日还是巨浪，都无法阻止英勇的亚马逊女战士。 一场大雨刚过，炙热的阳光又开始展现它的威力。 全身橘红色长毛都开始打卷的保罗终于忍不住了，头顶出现一个文字框： 「戴安娜，我们就这么划下去，我感觉方向有些问题啊」 “放心吧，我得到过雅典娜的赐福，掌握了丰富的航海知识。” 她的笑容依旧灿烂，信心十足的说道，好像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未来会写一部分神话传说中的故事，引出一些魔法侧的人物。 第45章 艰难的旅程 第46章 艰难的旅程 “放心？你差点把我烤着吃了，能放心吗。” 保罗心想。 离开天堂岛后，保罗明显感觉到自己很快就能从合体状态分开了，分开后本体就可以吸收情感能量，迅速恢复，肥猫丹尼尔也能具现各种道具辅助，所以他并不太担心眼下的处境，大不了再淋几天雨。 「离开前，女王告诉你怎么找那个赫拉克勒斯了吗」 「就这么划船去」 「赫拉克勒斯能活到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吗」 虽然不是很担心，但是保罗也不想在海上一直漂着，也许是受到猫身体的影响，他一点也不喜欢水，换做前几年，他肯定开始晕船呕吐了。 戴安娜想起自己拿好装备后，直接冲向海边时，母亲好像在后面喊着什么。 “啊，我忘了问了。” 说完还不好意是挠挠头，吐了下舌头。 毕竟两人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保罗对这个少女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大事精明，小事糊涂。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你掌握的航海知识是地球的吗」 「我记得地球的大航海时代开始于十五世纪，可现在是公元前一百多年」 “当然地球上的，不过不是这个地球，是其他宇宙的地球，多元宇宙你也知道啊。” 戴安娜依旧信心十足，并对保罗的怀疑有些不满。 「那能一样吗？时间、空间、对应的历史资料都会有变化」 “是吗？这么复杂啊，那我再想想……” “对了，前天我新看的剧里的手机，它有个功能可以给人指路，你告诉我那个叫什么导航，你变个手机出来，我们用导航。” 说完，估计是被自己的智慧所折服，摆出一副快点夸夸我的模样。 保罗木着脸，具现出一台手机，扬声器中传出老郭的声音： “前方三百米右转， “您已偏离路线 “正在重新规划 “前方五百米路口……” 「戴安娜，请注意现在是公元前」 “哈哈哈，都怪你总给我看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都有点时间错乱了，全是你的错。” 亚马逊女战士通过追剧喜提新技能——胡搅蛮缠。 …… 保罗最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戴安娜自己目前是合体的状态。 天堂岛都是女性，连上面的动物也全部是雌性。 那时他可不敢说，免得真被烤了。 既然现在快要能脱离合体状态，她早晚得知道，还不如现在直接说了，通过这段不短的时间相处，他能感觉到戴安娜的心地善良。 下定决心，保罗准备开诚布公的谈谈。 「戴安娜，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保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一只爪子单独伸出来。 “嗯？什么秘密？为什么现在才说，我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真不够朋友。” 在保罗没有发现的时候，一条金色的套索轻轻缠住了他的腿，他小看了这个总显得大大咧咧的姑娘，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儿，她是亚马逊这个战斗民族的公主，一位强大的女性半神。 「我本来是个男人，现在猫的形象是合体技能造成的」 「我和你说过我被攻击后身体残余了黑暗能量」 「而这些能量抑制了我脱离合体状态」 「现在我感觉，再过几天我就可以脱离这个状态了」 说完，他静静地看着戴安娜，等待她的反应。 “男人？合体？为什么早不说，明白了，你就是想偷看我，漫画里都是你这样的人，有一个词‘变态’来形容你们，对不对？” 「我不是变态」 「我都给你看了些什么」 「在我的时代就见过你」 在真言套索规则之力的影响下，保罗不知不觉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和秘密。 戴安娜的脸色冷了下来，今天她要知道这只猫的一切。 “你好像早就认识我，你来天堂岛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保罗从戴安娜的语气中发现了有些不对，紧接着就发现了自己腿上缠着的金色套索。 他人性化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真言套索吧」 「这样也好，不用怕我骗你」 说完他把那张照片具现了出来。 “这不是画，难道是剧集里说的照片？” 「是的，这是一张拍摄于一九一八年的照片，中间的那两个人就是你和我，那只猫叫丹尼尔，我的分身，也是我合体的对象」 戴安娜凝望着照片中自己的样子，在真言套索的作用下，完全相信了保罗说的话。 她慢慢伸出手试图去触碰画面中的自己，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一九一八年，这就是两千年后的我吗，看起来长大了一点啊……” 保罗偷瞄了一眼，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姑娘，心想： 「也没大多少」 「坏了，怎么把心里话具现出来了」 保罗连忙用爪子捂住嘴，凝神静气，努力不再胡思乱想。 正在感叹自己未来变化的戴安娜，敏锐的发现了保罗头顶的文字框。 可能是最近追剧比较多的缘故，她掌握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稍微一想就懂了保罗的意思。 她立刻拧着保罗的圆耳朵，大声呵斥： “还说你不是变态？” “喵！喵！喵！” 听到肥猫叫的比较惨烈，戴安娜松开了手，又说道： “你们现代人类真是奇怪，有些国家女性很保守，而有些国家又开放的可怕。 “如果以古希腊的文化，展示自己身体的美并不是什么低俗的事情。” 保罗听到这里，有些莫名的着急，一些穿越前的怨念直接具现了出来。 「千万别，保守点好，没事穿那么暴露想做什么」 「看看你这裙甲，这么短，一个高抬腿什么都让别人看见了」 「还有这上身盔甲，里面什么都不穿，万一战斗中掉下来怎么办」 「前几天不是刚给你放了《钢铁侠》吗？那样的盔甲就挺合适」 看着肥猫头顶的一大排文字框，戴安娜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直到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又变得温柔起来，她低声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的」 真言套索的威力展现，让一向只敢口花花的保罗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戴安娜却收起了笑颜，慢慢端坐，她肃然说道： “我是宙斯之女，奥林匹斯的半神，所以知道祂们的很多事，我跟随母亲长大，她一直是孤独一人，所以……” 保罗变得有点紧张，虽然从穿越前就有点喜欢戴安娜这个人物，那时纯粹是宅男对纸片人的那种好感。 真的到dc宇宙了也不免有过幻想，加上那张老照片的作用，他对这个姑娘的印象越来越深刻，不自觉的开始有那么一点心动。 这次又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虽然是以宠物的形式，可他真的有点喜欢上了这个灿烂笑容、开朗性格的姑娘。 保罗的心情就是一张猫脸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噗嗤。”戴安娜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好可爱啊，我从来没见过一只动物的脸也能有这么多表情，哈哈，笑死我了。” 保罗看着这个笑的前仰后合的美女，有点怀疑刚才那个一脸威严的人是不是她，这又不是谜语人，难道精神分裂，等回哥谭了要不要带去阿卡姆检查一下。 笑了好一阵戴安娜才停下来，她微微喘着说道： “喜欢就说出来嘛，不过我不会立刻答应你的，虽然我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 说着还把食指和拇指靠的几乎贴住，只留下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以表示就这么一点点。 “按照剧集里演的那样，我要考验你，这样吧，如果到这张照片拍摄的那个时间，我们还在一起，那我就答应你，怎么样？” “嗯，变成男人的样子也不是那么讨厌嘛，就是看起来不像那么聪明。” 她指了指照片上傻笑的保罗。 保罗想着自己照片上的样子，确实有些傻。 一人一猫并排躺在船上，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夕阳，感受着温润的海风，想着各自的未来，或许是两人的未来。 此时在哪里，为什么来到海上，要去什么地方对一人一猫都不那么重要，相隔两千年的重逢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太大了，他们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一切。 ………… “去死吧！” 伴随着一声怒吼，赫拉克勒斯挥舞斧子砍倒了一个巨人，祂又一次阻挡了远古巨人后代的袭击。 祂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祂的精神状态也变得越来越差。 在不断的战斗中，祂被巨人的狂暴气息影响了。 “不知道还能坚持多少时间，众神说的援兵在哪里？” 在几千年前，还生活在陆地上的亚特兰蒂斯人和希腊诸神的后裔结盟，联手对抗远古巨人的后代。 他们把那些巨人赶到了一个异空间，离开的路由大力神赫拉克勒斯负责看守。 这位伟大的神灵独自战斗了一年又一年，虽然斩杀了无数敌人，但是神也会累，也会受伤，不过祂还能坚持，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也许是宙斯感受到了祂的勇气，注视到了祂的坚持不懈，终于决定派出援兵，就是接受过十二主神祝福的女性半神——戴安娜。 还有她的战宠，满身都是秘密的保罗。 第46章 大力神的问题 第47章 大力神的问题 橙红的夕阳泡在在碧蓝色的大海中，天与海面的交界线像被镶上了一道金边，围绕着夕阳的晚霞颜色绚烂多彩，形状变化无穷。 戴安娜和肥猫并排躺在小船上，欣赏着夕阳西下呈现出的奇幻美景。 “保罗，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你，好肥呦。” “保罗，快看旁边有个巨人要吃掉你了。” “保罗……巨人……”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同时大喊： “赫拉克勒斯！” “喵！” “坏了，忘记任务了，快点划！” 戴安娜手忙脚乱的抄起船桨，开始奋力划船。 忽然她发现坐自己对面的肥猫一动不动，有些生气地问道： “保罗，虽然我没有立刻答应你的追求，但是现在我们接受了任务，那就必须要努力完成，这关系到荣誉。” 保罗抬起右爪行了一个古希腊的礼仪。 「请公主为属下指明方向」 “我们……” 戴安娜又看了看太阳，回想了下掌握的航海知识，发现自己大概、可能是找不到赫拉克勒斯了。 …… 天国的宙斯神殿中，几个主神在观看下界，空旷的神殿中除了噼啪作响的闪电声外，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众神谁也不敢说话。 也许是给过她赐福的雅典娜实在看不下去了，估计也觉得丢人，以后这个傻妹子对外宣称她拥有雅典娜的智慧，自己还有脸被人称作智慧女神吗？ 祂直接用神力在戴安娜的小船上凝聚了一张地图，还贴心的在上面用水笔画了一道弯弯曲曲的粗线。 粗线的一端是个q版的戴安娜，另一端则是一个随便涂抹了两笔的火柴人。 “雅典娜姐姐！看到了吗？这就是雅典娜的赐福。” 戴安娜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高兴就好」 四天后两人一猫来到了目的地——亚速尔群岛。 由于天堂岛属于希腊附近的克里特群岛，他们在横渡地中海的第三天晚上，保罗终于脱离了合体状态。 然后休息了一天，在天国众神和其他不具名的高层次生命关注下，保罗的情感能量迅速恢复。 更加主要的原因是应付好奇少女的各种问题和检查，主要是她没亲眼见过活着的男人，原来见得都是奇形怪状的男神。 打闹了一会儿后，还算靠谱的戴安娜又想起了她的任务，和那个苦苦战斗数千年的同父异母哥哥。 有了情感能量一切都变得简单，肥猫丹尼尔直接具现了一架飞机，在戴安娜大呼小叫中分分钟走完了剩余旅程。 很快他们见到了大力神赫拉克勒斯。 祂穿着尼密阿巨狮皮制成的铠甲，把巨狮头颅当做战盔，正靠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祂面色狰狞，仿佛在时刻忍受着痛苦，喘着粗气，抬起头，用血红色的眼睛看着靠近的两人。 “赫拉克勒斯，我是宙斯之女——戴安娜，来自天堂岛亚马逊一族。” 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们接受了众神之王的任务，来帮助你抵抗巨人的后裔。” “我知道你，戴安娜，你出生时，我也为你赐福，你拥有不弱于我的力量，你可以提供帮助。 “你身边这个凡人也有不错的力量，他是谁，来自哪里？ “还有你背着的奇怪动物是给我带的晚餐吗？” 祂的声音带有明显的金属质感，但是却透露着一丝疲惫和疯狂。 “这是保罗，我的朋友，也是一位强大的战士，他来自未来。 “我背着的这只动物是猫，它叫丹尼尔，很厉害，是我的战宠。” 保罗听到介绍自己是强大战士的时候还挺得意，可听到戴安娜的第二句话后禁不住想： “这是我的分身，也是我的宠物，什么时候成你的战宠了。 “还有丹尼你这叛徒、涩猫，都不知道反驳一下。” 大力神是一位战功赫赫神灵，没有任何废话，更没有对穿越时间感到好奇，直接打开了空间门。 “我们进去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力量。” 这是一个荒芜广阔的世界，天空呈现一种死灰色，刮着不知道来自哪里的狂风，大地干枯，抬眼望不到边际，四处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几人刚进来一会儿，就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然后远方渐渐显露出几个身影，它们飞速靠近。 这是一群面目狰狞的怪物，长着小蛇一样粗细的乱发，章鱼触手般的胡须，各种奇形怪状动物的头，人类的胳膊，身后拖着一条带着鳞片的龙尾，它们没有腿，依靠尾巴移动。 保罗从这些怪物的身上就感受到两种情绪，杀戮和愤怒。 保罗一把拉住要刚正面的戴安娜。 瞬间，在几人身前具现出一排重机枪，然后是榴弹炮，再后面是大口径火炮…… 正准备高喊开火的时候，保罗发现了自己阵地最前方的巨型坚果和最后方的太阳花。 “丹尼，严肃点。这是战争！” “fire！” 各种光芒闪现，虽然是老式武器，但发出的却是能量攻击。 怪物们长相唬人，实力更加强大，毕竟保罗现在才三级，攻击强度不够，消耗了很多能量才打死了冲过来的几个怪物，幸好得益于大佬们的关注，保罗的情感能量补充的很快，才能够坚持下去。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偷偷吁了一口气说道。 话音未落，远方更多的怪物现出了身形，这次来的更奇特，更高大，更恐怖，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条龙尾。 “坦克方阵分割，我去试试它们。” 保罗胡乱下着命令，然后和早已安耐不住戴安娜冲了上去。 真正开始肉搏战以后，保罗才感触到这些怪物的可怕，超强的防御力，受伤后还能快速恢复，那些奇形怪状的头还能喷各种口水，烈火、闪电、毒气没完没了的吐个不停。 只一会，保罗就发现了自己的短板，没有一把合适的武器。 看着戴安娜手中的神剑，一剑头颅落地，二剑身体均分，杀戮效率那叫一个高。 保罗自己手中拿着两把板斧，这是肥猫丹尼尔帮他具现出来的，他连续用了三次旋风斩才砍到一个怪物，还把自己转的晕头转向，不是戴安娜支援，他估计就要被轮了。 打了一会后，赫拉克勒斯也过来参战，大力神的威能不是现在的几个怪物可以抵挡的，很快他们就消灭了眼前敌人。 “走吧，杀不完的，用不了多久就会重生，除非把它们彻底杀死，出去再说吧。” 几人退出了这个荒芜的空间，等待赫拉克勒斯的讲解。 “这些怪物体内有着大地母神盖亚的血脉，这个关押它们的异空间并没有独立于地球，它们可以通过吸收大地的力量不断重生，除非在它们复活前彻底杀掉。” “那不能换个地方关押它们吗？宇宙中有那么多口袋空间。” 保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时代众神很少在人间显现，我们的力量都在不断的削弱，凡人逐渐不再敬畏神灵。 “如果放出来这些怪物，我们无力控制，会在人间引发大乱。” 戴安娜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她刚经历过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显得十分兴奋。 “我感觉它们并不强大，如果都是这样的怪物，那我们一定可以杀光它们。” “今天和我们战斗的怪物只是全部万分之一，而且还有更加强大的没有参战，现在你还有信心吗？” 赫拉克勒斯苦笑着说。 “而且我的精神状态也有问题，在这里战斗了几千年后，我被里面的气息感染了，我担心这样战斗下去，也会和它们一样，变得只知道杀戮。” 和戴安娜对视了一眼，然后保罗说道： “如果你恢复了完好的状态，我们能杀光它们吗？” 赫拉克勒斯想了一会。 “应该可以，现在我的实力不到鼎盛时期的两成。” “那我们应该怎么治疗你，需要什么药，还是什么方法？” 赫拉克勒斯没有立即回答，祂出神的望着远方，回想起了带给祂荣耀和恐惧的试炼，回想起了陪伴祂的朋友、爱人。 过了很久，祂才说道： “我一生面对的最大考验就是成神道路的十二项试炼。现在，那些痛苦经历被怪物气息转化成我的梦魇，每天都在折磨着我，让我的精神无法恢复，实力也越来越低。” “我可以用神力把你们送入梦魇世界，去杀死困扰我的噩梦，也就是重新进行一次我的成神试炼，不过你们是在我的梦中完成。” 听到重走成神路，戴安娜异常兴奋，对于她来说，这是无上的荣耀，正想立刻答应下来，就被保罗拉住了手。 “赫拉克勒斯，我们进入你的梦境是真身进去，还是灵魂，或者是需要我们也睡着了做梦？” “真身进去，梦魇世界是高纬度存在，是妖精和哥布林的国度，也是各种妖怪的领地，梦的主人墨菲斯并不喜欢那里，那里有整个多元宇宙所有生命的噩梦。” 赫拉克勒斯说道这里，就连祂这个大力神也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 “我们商议一下。” 保罗没有顾及这位神灵，拉着戴安娜走向小岛的远处。 第47章 重走成神之路(一) 第48章 重走成神之路（一） “有什么需要商议的？可以重走成神的试炼之路是一种荣耀，我不害怕战斗，也不畏惧死亡。” 保罗看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少女，不禁心中感叹： 真不愧是亚马逊的女战士啊，难怪将来会成为神奇女侠。她并不向往战斗，但却不会拒绝挑战，在她看来既然赫拉克勒斯能够成功，那么她也不会失败。 “知道你厉害，可是你们那家子人有多乱就不用我说了吧？后世都有记载的，你那个宙斯老爸一个人就差点生出了你们整个神系。 “你老爸的行为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个词叫‘配种’，你知道吗？” 咔嚓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保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继续口无遮拦。 戴安娜也有些脸红，显然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过依然嘴硬： “你不能用凡人的眼光去看待神灵，虽然我个人并不认可这种行为。 “再说你们人类世界早期也好不到哪去，需要我给你举几个例子吗？ “古埃及、波斯、欧洲贵族、还有……” “停，够了，再说麻烦就大了。” 保罗赶快制止了戴安娜。 “说正事啊，这个赫拉克勒斯能相信吗？别咱们去了回不来，不过我有个办法……” 保罗没有说完，只是扫了一眼远处的大力神。 “现在说吧，祂听不到了，我用神力干扰了周边的空间。 “还有，你离我这么近想做什么？” “嘿嘿，没什么，视力不太好。 “我和丹尼尔可以相互传送，无视维度，我原来实验过。 不过把丹尼尔放在外界的话，那我本体是没有具现能力的，只剩一身好武艺了，我怕到时候帮不了你多少忙。” 戴安娜白了保罗一眼，拍了拍腰间挂着的真言套索，说道： “你还有秘密啊，迟早让你全说出来。不用你帮忙，我接受过十二主神的赐福，比赫拉克勒斯厉害，一个人就行，你害怕就在外边等我。” “这种考验手段太小看我了，你知道我的。” 阳光照在返回的两人身上，在后面留下了一道影子。 “我以为你要着带丹尼尔进去呢。” “笨蛋。” ………… 戴安娜和保罗要杀死的第一道梦魇尼密阿巨狮，生活的森林位于阿耳戈利斯地区的伯罗奔尼撒。 这头狮子凶悍无比，传说凡间的武器根本不能伤害它分毫，它本是巨人堤丰和半人半蛇的女怪厄喀德那所生的儿子。 赫拉克勒斯最后用蛮力杀死了它，用它的利爪把狮皮剥了下来，然后用这张奇异的狮皮缝制了一件盔甲，还做了一只新头盔。 这就是一只无辜小动物惨遭虐杀的故事。 两人直接被赫拉克勒斯的神力传送到了森林中。 密林寂静无声，深棕色的树干上缠绕着墨绿色的藤蔓，地上被厚厚的落叶覆盖，清晨斑驳的阳光散落，更增几分寒意，林间飘荡着灰白色雾气，朦朦胧胧像鬼影一样，让这座森林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狮子都生活在草原上，这树木这么密集，它怎么跑？才一加速就撞上去了。你那老哥肯定是糊涂了，说不定把咱们传哪去了。” 一道不那么正经的声音打破了森林的宁静，也顺便破坏了恐怖的气氛。 来到梦魇世界后，保罗让戴安娜守护着他，花了一点时间完成了瓶颈的突破。 这次他没敢肆无忌惮的吸收这个高维世界的特殊能量，免得被世界意志排挤出去。 四级以后，实力再度加强，他信心大增，感觉自己又行了，说话就开始随意起来。 “安静点，神之试炼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我们需要尽快找到那只狮子，杀了它。这是梦魇世界，非常危险，随时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这里的一切都是随机的，包括法则。”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又是雅典娜的智慧？” “哼。” 戴安娜有点傲娇，毕竟只是一个一千岁的孩子。 保罗的作死之魂燃烧，问了一个他疑惑了很久的问题。 “戴安娜，我一直很奇怪，你在天堂岛生活了一千年不会无聊吗？” 幽暗的环境也无法掩盖她那明媚的笑容，但是可以遮挡她抓保罗耳朵的动作。 “疼，疼疼，我错了，我真的就是好奇。” “真假，我根本没用力。 “天堂岛被宙斯的神力包围，里面的时间流速和凡间不同，很多高维空间都是这样，你以后也要注意，别一不小心外面的普通人朋友都已经老死了。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半神的成长过程比较特殊。按你们普通地球人的算法，我还不到二十岁。 “我从你的身上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两人正在边走边聊，应为有保罗的传送托底，所以并没有那么紧张。 “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也不是办法啊，那头狮子明显不太可能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嘛。” “嗯，我把你扔到空中，你侦查一下。” 戴安娜估计是想到了帮助保罗锻炼的日子，说出了自己的办法，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保罗脸色发黑，也回想起了自己落在大海中，沙滩上，树林里的惨痛生活。 “为什么不能我扔你？你明显比较轻。” “因为我力气比你大！”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捆住保罗，然后扔向天空，随着噼里啪啦撞断树枝的响声，他越飞越高。 “啊～” 为了应景，保罗还做了一个金鸡独立，手搭凉棚的动作，四处观望。 咚的一声，平安落地。 “看到了，这个方向再走一段路程，有条河还有一大片空地，好像还有个山洞。” 片刻后，两人来到了山洞前。 “别进去了，我们砍点树，直接烧死多安全。” “你想的太好了，这是梦魇世界，你还以为这里的树木能燃烧吗？这里的变化虽然是随机的，可是总会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你不信就试试。” 保罗有点怀疑，就猛击了身旁的树一拳。 树木应声而断，然后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一直飘荡在保罗身边的白雾变得浓稠起来，像水一样包裹着他，树木的断口中喷出黑烟，身后的森林也发出凄厉的怪笑。 这时戴安娜走上前来，轻轻拥抱了保罗一下。 紧接着保罗发现眼前的各种景象又恢复了原状，连那颗打断的树也变得完好无损，只是树上出现两只眼睛和一张嘴，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微笑，可嘴里却露出了人类的牙齿，还挂着碎肉和血丝。 “这即是幻象也是真实，梦有多离奇，这里就更离奇；噩梦有多可怕，这里就会更可怕。 “我的眼睛可以看破任何幻象，我的神力也可以让我免疫大部分不好的变化，但我们仍然要对这个世界保持敬畏。” 她的表情严肃，语气庄重，这时她不再是那个爱笑的姑娘，而且一位真正的女战士，威严的亚马逊公主，受到十二主神赐福的宙斯之女——戴安娜·普林斯。 戴安娜的话给保罗敲响了警钟，把升级带来的自傲消磨了一部分。 这不是你原来的世界了，这是dc宇宙，你要活着，才能追到眼前的姑娘，才能回去见到赛琳娜。 保罗心中对自己说道。 “怎么了，难道和电影里那种男人，一说就生气？来来，让你抱一下，我们就出发了。” 说着戴安娜张开手，对着保罗温柔的笑着。 “感觉有点像哄小孩，原来我就是这么对赛琳娜的，现在轮到自己了。” 保罗小声嘟囔着，也轻轻的抱了戴安娜一下，不敢用力，因为现在真打不过。 “戴安娜咱们这件盔甲露的真的是太多了。” 他的视线向下瞄了一眼。 “我戳瞎你啊！” 戴安娜马上比划了一个剪刀的姿势。 “走吧，别总胡说八道，显得一点也不成熟。”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尼密阿巨狮的山洞中。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一路上的累累白骨就说明了一切。 里面并没有自然界野兽山洞的那种恶臭，反而有阵阵清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很快两人发现了香气的来源，就是生长在莹白色头骨口中的血色兰花，这个骷髅头眼睛部位的两个空洞居然是弯弯的，里面有两点翠绿色的火焰，当保罗又抬起头的时候发现眼前所有的头骨变成了这个样子，都在对他温柔的笑着。 然后一双柔软手臂抱住了他，坚硬的身体贴住了他的后背，是戴安娜的女式盔甲，这点保罗十分确定，毕竟他总是偷看。 “就算我不去主动吸收这个世界的能量，世界意志也会不自觉的排斥我，不然我不至于无法抵抗这种程度的幻象。” 保罗分析着自己的情况，迅速做出了判断。 “没关系，这里毕竟是赫拉克勒斯的梦魇，我们每完成一次挑战，消灭一个梦魇就能出去，像玩游戏打副本一样，只要动作快点就没问题。” “嗯，上吧，看你的神力了，传说中狮子刀枪不入，靠蛮力打死的。” 这次戴安娜没说话，只是把握紧的拳头在保罗的眼前晃了晃。 这时山洞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金属质感的声音。 最近的剧情主要就是泡妹子，毛一件很牛的装备。 第48章 重走成神之路(二) 第49章 重走成神之路（二） “戴安娜，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让两人大吃一惊，抬头望去，保罗看到远处巨石形成的高台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还断断续续的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两人对视一眼，戴安娜用手拦住保罗，率先走了上去。 “我也是个战士，外面的世界都是男人冲锋。” 保罗有些郁闷的嘟囔着，无奈的跟上。 那个男人金盔金甲，脚下一柄巨斧，双眼放出两道光芒，神威凛凛，虽然身躯有些瘦弱仍无损他的威严。 “我是宙斯之子，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戴安娜，我的妹妹，是众神派你和你的仆人前来帮助我的吗？” 话语在山洞中回响，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仆人保罗拽了一下女战士的辫子，上前说道： “你父母不是堤丰和厄喀德那吗？你怎么认你兄弟当爸爸了，速速现出原形。” “凡人你侮辱神灵，必会遭受灾祸！” 高台上那个赫拉克勒斯继续怒吼，但这次离得有些近，保罗发现他的声音不那么自然，好像一直张着嘴说话的感觉，没有闭口音。 正准备和戴安娜分享这个发现，但女战士只是回头瞪了他一眼，表示了对刚才揪头发的不满，然后直接用真言套索捆住了保罗眼中的大力神。 “你又胡说八道，不过这次倒是猜对了。” 一头没有皮毛，狮子形状的巨大怪物出现在高台上，它只剩腐烂血肉和白骨，身体被蚊虫组成的黑色雾气环绕，暗红的血液滴落在石头上还冒出阵阵白烟。 它那恐怖的巨口像是被人掰开，再无法闭合，利爪也消失不见，一副凄惨的模样，就是有些令人恶心。 戴安娜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退两步来到了保罗身后，把手中的神剑和盾牌递给他，捂着鼻子说道： “保罗上吧，你一直说要保护我的，这家伙实在是太臭了。” 保罗木然接过装备，看了看散发着恶臭的狮形肉块，咬着牙冲了上去。 战斗过程呈现一边倒的状态，虽然它出身不错，算是是宙斯的表弟，下方观战那个美女的叔叔，但是它仅仅是皮毛刀枪不入而已。 等保罗适应了那股恶臭后，还感觉砍着有点过瘾，像剁馅儿一样把戴安娜的表叔砍成了肉酱。 一边剁着，脑海中浮现一副画面： 戴安娜粗声粗气地说，‘奉宙斯神谕：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赫拉克勒斯的第一道梦魇消散，两人又回到了凡间。 戴安娜没有接保罗递过来的剑盾，还把真言套索扔到他手中。 “快去洗洗，想着就恶心。你真变态，这么恶心的东西，还砍得挺起劲儿。” “你给我用的，现在还嫌弃，再说这是神器，根本没有味道。” “快去嘛，给你加一分。” 保罗无奈，只得去海边冲洗了一下，顺便感应下肥猫丹尼尔，这家伙居然在一个仙境般地方惬意地晒着太阳。 不过眼下的任务比较关键，顾不得肥猫的去向，迅速返回，准备再入梦魇世界。 “我的第二道试炼是杀死九头蛇，它叫海德拉，生活在阿苟思海湾的罗娜沼泽中。 “我是和侄子伊俄拉俄斯共同完成这项任务的。 “海德拉最可怕的地方是砍掉一个头会长出两个，还有一个头无法被杀死，当时伊俄拉俄斯用火把烧灼伤口，使得怪兽的头无法继续生长，最后我把它仅剩的那个头压在了巨石下，才算完成了试炼。” 或许是赫拉克勒斯感受到了，自己的梦魇被消灭后缓解了祂精神上的压力，第二个任务介绍的十分详细。 保罗则是有一种正在和npc接任务的感觉。 …… 这次的环境更加恶劣，两人浸泡在齐腰深的湖水中，身边满是落叶和不知名的动物尸体，散发着挥之不去的恶臭，惨白的日光照射在水面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为什么总是来这么让人恶心的地方，你表叔的居住条件太差了。” 海德拉也是堤丰和厄喀德那的儿子，尼密阿巨狮的兄弟，戴安娜的表叔。 “你表叔才住这儿。” “好的，我表叔。那为什么大力神的梦魇都喜欢这种地方？” 戴安娜想明白了保罗的意思，给了他一个好看的白眼。 “这是赫拉克勒斯的梦魇，也是我们的梦魇，由于我的神力属性，所以主要是针对你的弱点显化的。 “其实这些试炼并不难，赫拉克勒斯成神前就能完成，对于现在的我更不会是什么问题。” “好吧，你意思就是想经历一下而已，顺便帮他恢复实力。” 戴安娜默认了保罗的判断。 “那咱们去哪找火烧啊？他那个侄子伊俄拉俄斯是什么人，用的是普通的火焰吗？” “就是个凡人英雄，也是赫拉克勒斯的情人，用的当然是普通火焰。” “哇，情人，你们家里人的口味可够重的。” 保罗听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秘密。 “这很正常，在天堂岛也有很多女性之间结为伴侣，你们外界不是也有很多吗？” “呃，以后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话题又跑偏了，还没说你的计划呢？就硬上去砍？” “当然，这只是一个梦魇，不会太强的，放心……” 戴安娜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保罗大叫一声，被一个巨大的蟹钳夹着举到空中。 剑光闪过，美女救下了英雄，两人后退了一段距离，望着不停冒出气泡，好像沸腾了一样的湖面，这时的水底仿佛连通了无尽深渊。 一个近三十米高的庞然大物现出身形，它全身呈墨绿色，九个蛇头在空中乱舞，身后一条龙尾还一下一下拍打着水面，它的脚下还有一只褐色的巨蟹，挥动着一只蟹钳，探照灯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两人。 保罗也不甘示弱，举起手中的另一只蟹钳，对那只螃蟹喊道： “你瞅啥！” 戴安娜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说道： “别闹了，你对付螃蟹，我去试试海德拉。” 大螃蟹就是个样子货，分分钟结束战斗，当保罗撬开壳准备找蟹黄的时候，戴安娜已经砍下了海德拉的一个蛇头。 随着巨兽的怒吼，果然有同样的两个蛇头又长了出来。 保罗赶快舞动两只蟹钳冲上去助战。 “怎么办？传说是真的。” 戴安娜一边抵挡着蛇口喷出的火焰、雷电、毒气……大声对保罗喊道。 “先砍中间那个大的试试，万一你表叔直接死了呢。” 戴安娜顾不上理他，干脆利索的把中间的蛇头砍掉，可是大义灭亲没有成功，现在她的表叔有十一个头了。 保罗看着多了两个头的表叔，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 “戴安娜，砍掉一个头等它长出两个来以后再砍掉一个，这样重复。” “为什么？这样它只会越来越强大，杀不死的！” “相信我，听我的。” 这个英武的姑娘不知想起了什么，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看了保罗一眼后，没有多说什么，开始按照保罗讲的方法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站在湖水中，看着远处连移动都有些艰难的怪兽，有点想笑。 保罗感觉现在的海德拉有点像一大盆儿金针菇。 “怎么会这样？” 戴安娜有些不解。 “这家伙是赫拉克勒斯的残余力量形成的，总不能无限生长吧，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 可这里是梦魇世界，就在两人准备庆祝胜利的时候，异变陡生。 戴安娜的金针菇表叔变加庞大，原来接近三十米的高度翻了一倍，于是它又行了。 两人面面相觑，没说的，继续砍吧。 郎朗恶狗，梦魇世界虽然财大气粗，但也不是傻子，发现耗不过两人，就干脆利索的把他们踢了出来。 神之试炼第二步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完成了。 赫拉克勒斯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了好转，祂将剩余十项试炼需要注意的地方都一一说明。 保罗和戴安娜听后信心大增，感觉后面的考验更加轻松。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本来以为很容易完成的第三项试炼，给两人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这次就是活捉阿尔忒弥斯的赤牝鹿，它生活亚加狄亚的山坡上，是女神阿耳忒弥斯在首次打猎时捉到的五头牝鹿之一，只是被放回了树林。 对赫拉克勒斯的磨炼就是让祂疲惫不堪，于是追了一年，一直到伊斯忒河的发源地才捉住。 梦魇世界估计忍住了对保罗的排斥，改变了规则，让他和戴安娜追了整整十年才完成任务。 接着又是活捉厄律曼托斯野猪，这次是献给阿尔忒弥斯的祭品，又追了十年。 一路上两人风餐露宿，还时常和各种怪物战斗，给梦魇世界的妖精、哥布林、魔怪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两人的感情也在战斗和旅行中有了进展，至少可以摸手不用挨打了，毕竟戴安娜的考验期是两千年，这才过了百分之一。 不过保罗认为进度还行，因为着急也没办法，打又打不过。 本以为这就是最麻烦的试炼了，可接下来的任务几乎触碰到了两人的底线。 神之试炼再有几章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去毛装备 第49章 重走成神之路(三) 第50章 重走成神之路（三） “太脏了，这个任务根本没法完成！” “嗯嗯。” “赫拉克勒斯试炼的时候是把阿尔弗俄斯和佩纳俄斯河的河水引进来，流经牛棚，才把里面大堆牛粪冲刷干净的，可现那两条河离这里太远了。” 戴安娜挥动了两下手中的神剑，加强着她的语气 “嗯嗯。” “你像个傻子一样就知道嗯。” “嗯嗯。” 保罗正享受着柔软的大腿肌肤和他脸部摩擦的触感，根本没有听清戴安娜在抱怨什么。 这次试炼是要在一天之内把奥革阿斯的牛棚打扫干净。奥革阿斯是伊利斯的国王，养有大量的牛。他的牛群全都按古代的习惯，关在宫殿前面的牛棚里，里面共有三千多头牛，多年来里面堆满了牛粪。 两人来到这里后，戴安娜直接骑在保罗的脖子上，避免落地，这样的姿势也方便战斗。 因为不光是打扫牛粪是问题，那三千多头牛现在都变成了弥诺陶洛斯，一种嗜血的牛头怪，也是赫拉克勒斯的十二项试炼之一。 这个弥诺陶洛斯是克里特王后帕西淮和公牛生的孩子，而克里特国王弥诺斯是宙斯的孩子，宙斯曾经变成白牛诱惑了腓尼基公主欧罗巴，生下了大名鼎鼎的三兄弟弥诺斯、拉达曼迪斯和萨尔佩冬。 现在保罗两人面对的就是戴安娜的三千多大侄子和无数的牛粪。 “快给我想办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戴安娜使劲儿拧了下保罗的耳朵。 “嗯嗯，错了，错了，别揪了。” 保罗强行止住遐想，调整脑海的颜色，勉力思考起来。 在戴安娜三千多大侄子的吼叫声中，保罗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我可以把丹尼尔召唤过来，它有具现能力，我们可以变出各种现代机械，这样就简单很多。” “那会不会有危险？你们同时在一个世界，就没法通过传送瞬间离开了。” 戴安娜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梦的主宰墨菲斯给了我一个权限，可以自由进出梦魇世界一次。” “那就没问题了，快点叫丹尼来吧，我真是有点受不了这里了。” 一团柔和的白光亮起，满头雾水的肥猫丹尼尔被传送了过来。 “喵？” 肥猫和保罗可以心灵通话，瞬间了解了情况。 「只有干活的时候才能想起我」 丹尼尔怨念满满的具现了一个文字框。 “别啰嗦，你和我一体的，有什么区别？” 「那合体啊」 “合体以后不能吸收情感能量，现在需要具现很多大型机械，还要和牛头怪开战，快点吧，只有十天时间。” 梦魇世界为了让牛头怪充分发挥威力，把这次试炼时间调成了十天，还在空中具现了一个定时炸弹模样的倒计时装置。 「行，如您所愿，我的主人」 肥猫暗暗咬牙，准备给这个无良主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瞬间保罗就发现自己身边出现一辆三轮车，而丹尼尔坐着直升机悬浮在空中，下方则是几排大口径火炮和各种导弹车。 “喵！” 炮火齐鸣，先给了牛头怪一轮饱和式攻击。 保罗升到四级后，肥猫的具现能力也加强了很多。 这时肥猫的心灵通话来了。 “怎么有声音了？但我怎么不能说话？” “升三级后就有声音了，合体后我也不能说话，好像是录制好的声音才行，如果你不怕麻烦，那么截取其中的声音片段组成你想说的话也可以，等有机会再探索吧，情感光谱的应用靠得是脑洞，先办正事。” 戴安娜已经从保罗的脖子上下来，坐在了三轮的后车厢中。 “这个有些像阿波罗的战车啊，你是扮演马的角色么？” 安排好了肥猫的任务，保罗正在回味刚才的触觉，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嗯，等回现代了送大舅哥一辆。现在我扮演马，公主殿下。” 两人已经在这个时代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早就熟悉了对方的说话风格，装作没听懂，促狭地笑了一下，冲着天空的肥猫大喊： “丹尼，保罗现在扮演马，快给他换装备。” 肥猫撇了一眼打情骂俏的两人，心说： “狗男女，我在这儿辛辛苦苦劳动，你们给我等着，先收拾男主人。” 毛茸茸的爪子一挥，瞬间给保罗顶了个马头，后背套上马鞍，还在脸上贴心的加了一个嚼子。 “哈哈哈，太像了，丹尼你好聪明呦。” 保罗为了让肥猫安心干活，只是在心中暗暗骂到： “加菲猪，等干完活再收拾你，先让你得意一会。” 一阵饱和轰炸后，牛头怪死伤殆尽，肥猫又具现出大量坦克和装甲车准备清理残余敌人，战马保罗登着三轮，拉着公主紧随其后。 戴安娜像个古代将军一样，挥着真言套索，驾驶着战车，威风凛凛，还不时的大声发出各种命令。 保罗回头看着笑逐颜开的戴安娜，默默发誓： 一定要让这个姑娘在以后无尽的岁月里保持这份笑容。 彻底消灭了戴安娜的大侄子后，剩余的工作变得简单了许多。 各种大型工程机械开动，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整个牛棚变成了广场。 意犹未尽的戴安娜还向牛棚的主人，伊利斯的国王奥革阿斯发起了进攻。 梦魇世界中的僵尸国王和他的臣民们纷纷倒在了炮火下，侵略者戴安娜和她的两头战宠被礼送出境。 第五项试炼结束。 两人一鼓作气的又完成了怪鸟、公牛弥诺陶洛斯、食人马三项任务。 神之试炼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赫拉克勒斯的实力也变得越来越强。 祂没有让戴安娜和保罗继续进行任务，而是和两人讲述了自己的很多经历。 “戴安娜，剩下的梦魇除了最后一个，其余的我自己可以战胜。 “你只要帮助我破坏掉地狱三头犬的那个梦魇就足够了，因为它沾染了冥府的力量，我自己无法消灭。” 戴安娜对做任务有点上瘾了，不情愿的问道： “为什么？我们没问题的。” “第九项试炼要和亚马逊一族战斗，虽然她们是凡间的种族，可她们的女王也叫希波吕忒。” 祂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曾经杀死过妻子和孩子，感受过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就算是梦魇，我也不想你去杀死那个与你母亲同名的人。” 戴安娜沉默了下来，想象着自己见到和母亲一样的人后的反应，久久一言不发，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自认为的那么坚强。 “好的，谢谢。那我们直接去进行最后一次任务吧。” 成神之路走到现在，保罗能感觉出来，这就是在考验赫拉克勒斯的各种品质。 勇气、智慧、坚韧、欲望、牺牲等各种特质都对应了相关的试炼。 因为最后一次涉及到冥府的力量，两人没有立刻前往，而是休息了几天，调整好了各自的状态。 又一次欣赏夕阳的美景。 “保罗，如果有一天你的亲人或朋友变得邪恶，会对他们出手吗？” 戴安娜听了赫拉克勒斯的故事后变得有点多愁善感。 “看情况吧，能劝说尽量劝说。” 保罗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如果是赛琳娜呢？你那个养女。” “肯定不会啊，那是自家女儿，她烧房子我点火。” 听到保罗不太认真的话，戴安娜生气的踢了他一下，追问道： “万一她犯了很大的错，很多人都要处罚她，甚至伤害她呢？” 保罗笑了，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小姑娘那张可爱的圆脸，只是声音有些冷冽。 “我死了以后，他们随意。” “你会这样对我吗？” “当然。” 听到保罗毫不犹豫的回答，戴安娜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抱住了他。 夕阳的余晖照在两人身上，拉出了一道狭长的影子。 良久后，戴安娜在保罗的耳边肃声说道： “我也会的。” 然后微微贴了下他的脸颊。 ………… 血红色天空低的像随时可以伸手触碰，一座巍峨的宫殿只剩断壁残垣，曾经高大的魔像也四处散落，不过上面沾染的猩红血水仍然清晰可见，远方连绵成片的巨大枯骨山高耸而立，下方的冥河流淌不绝。 恐怖的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就在这里，它为冥王哈迪斯看守着冥界的大门。 冥界和地狱不是同一个世界，冥界对应着诸神的天国，而地狱则是天堂的投影。 现在梦魇世界模拟了冥界的一部分景象。 保罗和戴安娜现在废墟中，有些不知所措，这里除了残破的建筑和地上散落的白骨，什么都没有。 “咱表叔呢？” 保罗作死地套着近乎。 刻耳柏洛斯也是堤丰与厄喀德那生的，排辈算是戴安娜表叔，这次的试炼有差不多一半是她亲戚。 “去你的，你再拿我家人开玩笑，我可揍你了啊。” 戴安娜掐了他一把，装出生气的样子。 这时废墟深处传来三个不同的叫声。 “嗷～” “汪！汪汪！” “呜～呜。” 一个长着三个头，蛇的尾巴，头和背上的毛发里盘缠着毒蛇的庞大身影出现在两人眼中。 画风突变的地狱三头犬 第50章 重走成神之路(四) 第51章 重走成神之路（四） “小心，刻耳柏洛斯的三个头可以分别施展魔法，不好对付。” 戴安娜左剑右盾挡在保罗身前。 什么怒吼、魔法、攻击都没有出现。 左边那个头长着黑白色的毛发和一双蓝眼睛，它偏向一侧，一直发出嗷呜的嚎叫，无视了两人的存在。 中间的头和左边的有些像，只是大了两圈，毛发红棕色和白色相间，一对褐色的大眼睛，看到戴安娜的动作后好像有些害怕，试图控制身体向后躲闪。 右边则是纯白色，吐出舌头，冲着两人微笑。 “雪橇三傻！” 保罗脱口而出。 或许是不满中间头操控身体的动作，左边的一口咬了上去，而右边的还是满脸笑容，根本不予理会。 戴安娜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转头问保罗： “你认识它？我记得地狱三头犬长得不是这个样子啊，真不愧是梦魇世界。 “不过我好像在追剧的时候见过，是你们现代的犬种。” “嗯，没错，在我们那，它们仨有个称呼叫雪橇三傻。 “左边的叫哈士奇，中间的是阿拉斯加，右边的是萨摩耶。 “人们还给它们起了绰号，二哈、阿拉斯加猪、微笑天使。” 刻耳柏洛斯三个头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不搭理两人。 戴安娜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 “确实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我们怎么办？它们这个样子我有些不好意思动手。” 保罗琢磨了一会，有些无奈的说道： “看来梦魇世界真是针对我幻化的，我比较喜欢动物，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看来又是耗时间。” 说完捡起地上一块石头远远的扔了出去。 阿拉斯加和萨摩耶立刻把头转向石头的方向，控制身体跑了过去，二哈好像不怎么赞同它们的想法，开启了骂街模式，嘴里发出各种不明意义的嚎叫。 戴安娜看着被捡回来的石头，阿拉斯加和萨摩耶都吐着舌头对她露出笑容，尾巴还扫着地面，扬起碎石和大片灰尘。 二哈却咬住了保罗的手，虽然没有使劲儿，可眼神却相当的凌厉。 “这条涩狗，为什么咬我？石头明明是我扔的，你们却去讨好漂亮姑娘。” 看到这幅景象，戴安娜笑的直不起腰，又把石头捡起来，用力扔了出去。 雪橇三傻版的地狱犬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二哈死不松口，非要拖着保罗一起。 片刻后，石头和保罗被放在了戴安娜身前，这次三个头一起看着明媚少女，等待她的表扬。 戴安娜开心的在三个头上都摸了摸，地狱犬毛发里的毒蛇也组成了一个心形的标志，表明了这头怪物的好心情。 保罗爬起来，坐在地上自己嘀咕： “这绝对是我的梦魇。” 游戏继续，直到有一次保罗故意把石头扔到河里后，这只画风奇怪的地狱犬一头扎进河水消失不见，试炼也随之结束。 虽然有些儿戏，但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只是过程对于保罗来说不太美妙，二哈好像和他有仇，咬了他好几次。 回到凡间后又过了几天，赫拉克勒斯也独自消灭了剩余的几个梦魇，算是彻底恢复了实力。 三人一猫调整状态，准备彻底消灭巨人的后裔。 …… 一路势如破竹，三人一猫深入到空间内部，可他们受到的攻击也变得越来越强，出现了许多赫拉克勒斯都没见过的怪物。 就在几人刚解决了一头三首巨龙后，同时几人感觉整个空间开始震动，灰蒙蒙的天空变成了暗红色，一直刮着的狂风更加猛烈，紧接着还下起了血雨。 肥猫丹尼尔具现出了一所房子，让大家进来休整一下。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你原来遇到过吗？” 戴安娜感受着突然变的狂暴的空间气息，向赫拉克勒斯问道。 “从未出现过，我感觉有问题，我们回出口看看。” 房子瞬间变成飞机，沿着地面上闪亮的大箭头标志原路返回。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出口处，这里由丹尼尔具现了一座灯塔，相当好找。 可是空间出口却消失不见。 这个关押巨人后裔的世界仿佛能够思考一样，根本没有给几人商议对策的时间，远方无数的怪物现出身形，蓄势待发。 为首怪物的是一个长着几十个头颅，身体满是手臂的巨人，众多头颅形态各异，有男有女，有的狰狞无比，有的又像小孩子一样露出纯真的笑容，手臂也是各有不同，有野兽的利爪，也有婴儿稚嫩的小手，还有肌肉虬结垂落地面的巨大臂膀。 它的左边是一个上身赤裸，面庞无比美艳的女子，但下身却是一条密布龙鳞的蛇尾。 两头怪物身后有举着巨石的独眼巨人，还有拿着大树桩的泰坦，手持利斧的牛头怪，拎着长矛的半人马等各种怪兽。 “丹尼布阵！” 肥猫立刻具现出大批重型武器，战斗一触即发。 暗红色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即一声闷雷轰鸣。 就像这个世界给双方下达了攻击命令，大战开始。 这次战斗异常惨烈，保罗他们击杀了无数的怪物，也曾几度受伤。 漫长的战斗不断延续。 整整三年过去了，饿了就用怪兽的肉来充饥，渴了用血雨润喉，然后就是无尽的厮杀。 怪物仿佛杀不完一样不停的出现，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频率变得低了一点，让几人有一点休整的时间。 又一次战斗结束，这次三人一猫躲在了地下，商议着应对方法。 由于持续吸收怪兽的情感能量，而这些怪物的情绪又非常单一，保罗的状态变得越来越差，虽然力量并没有减弱，可精神却受到了很大影响。 他变得有些嗜血和狂躁，就连丹尼尔具现出的各种物品也呈现出暗红色。 戴安娜脸上的笑容很久没有出现，她也变得越来越焦虑。 “这样下去不行，保罗的力量比较特殊，他坚持不了太久的。” “我能击碎这个空间！” 保罗内心十分烦躁，又一次大声说出了他的方法。 赫拉克勒斯的精神虽然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不过祂早已习惯了这种压力，所以再一次否定了保罗的建议。 “不行，击碎空间后这些怪物就会全部跑出去，凡人根本无法抵挡。” 保罗看着戴安娜的左臂，本来红润细嫩的手臂现在变成了死灰色，她的神躯也挡不住百首巨人的毒素。 这是为了救他而受的伤，她身体上还有许多伤痕，但大半是为了保护他才被怪物击中的。 保罗心中的怒火愈加得难以按耐，他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赫拉克勒斯，缓缓的说道： “如果真的坚持不住了，我会直接击碎空间，阻拦我的就是敌人。” 戴安娜听到了保罗那不容辩驳的话语，这次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变得坚定，然后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赫拉克勒斯的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本来满是愤怒的脸色逐渐变得柔和，祂想起了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妻子和孩子，祂这一生失去了太多，留给祂的只有责任和无尽的战斗。 祂下定了决心。 “我用神力开启一个通道，但是很难关闭，需要你们帮我驻守。” 保罗和戴安娜听到这个消息后，精神一振，连忙答应。在他们看来，三人轮流看守出口没有太大问题，而且出去后还可以找人帮忙，最重要的是到了外界，保罗吸收的情绪力量不再单一，这样就能轻松许多。 “那我们再进攻一次，这次一定要杀掉百首巨人，怪兽失去头领会好对付很多。” 又是一场血战，怪兽退去，留下了它们首领的尸体。而三人身上又增几处新伤，就连戴安娜的神剑也被折断，盾牌只剩下了一半。 保罗也变成了合体的状态，开了一枪，这一枪攻击的抹除效果更坚定了赫拉克勒斯的决心。 “来吧，趁着怪物暂时离开，我打开通道。” 赫拉克勒斯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 在祂神力的作用下，一道空间门缓缓开启，外界的景色也映入几人眼中。 “你们先走。” 戴安娜抱起变成猫的保罗，没有迟疑，直接离开了空间。 柔和的风吹拂在她的身上，带走了长时间战斗的疲惫；阳光照射到她的脸上，融化了她那颗开始变得冷酷的心。 戴安娜转过身，看向空间门，等待赫拉克勒斯出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伟岸的身形并未出现，而空间门却迅速的关闭，只传出一句低沉的话语： “戴安娜好好生活，你的人生不应该被束缚。” 然后空间门彻底消失不见。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尽管她一点也不喜欢奥林匹斯众神，也包括赫拉克勒斯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也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失去战友，可那句话包含的牺牲精神却令她感动。 “我会找到办法救你的。” 戴安娜郑重地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对吗？” 她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脸颊轻轻地蹭着保罗柔软的毛发，把怀中的牛仔猫抱的又紧了一些。 感谢投票、收藏、评论的朋友。 第51章 新的旅程 第52章 新的旅程 “喵！” 戴安娜有些出神的看着远方，抱的越来越紧，保罗终于坚持不住了，他担心在过一会儿，会被这个女半神勒成两段。 怀中猫咪的惨叫唤醒了女半神，默默耳朵，揪揪尾巴，一顿乱七八糟的安抚。 “对不起，对不起，别发脾气啊，也不许挠我，来亲一下，不要生气了呦。” 说完，轻轻吻了牛仔猫一下。 “喵～” 保罗感觉自己翠绿的猫眼肯定变成了心形。 「这次不算，等变成人再来一个」 “想的美，机会错过了，等以后看你表现吧。” …… 戴安娜先是回到天堂岛向母亲讲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可女王希波吕忒并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只是在她说起那个空间突然产生变化的时候，看了下天空。 随后没过几天又让戴安娜外出历练，借口就是她在这次战斗中犯了很多错误。 离开天堂岛后，保罗才敢脱离合体状态，两人一猫乘坐丹尼尔具现出来的游艇，在大海上漫无目的的航行。 戴安娜从母亲有些奇怪的表现中发现了问题。 她用神力制造了一个屏障，隔绝外部的窥视，然后有些严肃的对保罗说道： “你看出来了吗？我母亲让我离岛外出游历不太正常。” “嗯，我感觉是因为那个空间的变化。维持了几千年，突然就发生那样的改变，肯定有外界力量的干预，很可能是我的问题，有高层次的生命想试探我的极限。” “我会找出背后捣乱的人，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两人简单的探讨了一下，就放下了这个话题，毕竟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当戴安娜问起保罗有什么要去的地方时，保罗忽然想起了通过丹尼尔看到的那个仙境一样的世界。 “丹尼，前段时间你去哪了？” 「阿瓦隆」 “什么！阿瓦隆？那不是个传说吗？” 肥猫丹尼尔扫了一眼戴安娜，意思传说就紧挨着你坐着呢。 “呃，习惯了，那个不是号称现实与幻想之地吗？你怎么进去的？” 保罗表现出特别惊讶的样子，还借机抓住了戴安娜的手。 亚马逊公主只是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好看的白眼，并没有把手抽出来。 肥猫看着两人的小动作露出了坏笑。 「遇到了你的老情人妮缪，她带我进去的」 保罗看到肥猫的文字框大惊失色，立刻就要冲过去收拾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 然后就感觉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把他拉回座位，接着自己的手传来阵阵剧痛，好像被铁钳夹住一样，随时有可能变得粉碎。 慢慢转过头，眼中出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可那双眼睛平静的像湖水一样，无法看出任何情绪。 但是他从吸收到的情感能量中明显感觉到了愤怒，还有一丝悲伤。 保罗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如果老天有眼肯定会立刻降下大雪，因为他真的对妮缪没有任何想法。 戴安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只是手上的力量却越来越大。 保罗在变成残废前交代了和妮缪认识的全部经过，并且在坦白从宽前主动把真言套索缠在脖子上。 “我只是感觉和她比较投缘，偶尔开开玩笑罢了。” 最后的一句总结，差点让他被套索勒死。 “这次算你勉强过关，以后……哼！” 戴安娜微含怒火的做了警告，然后向笑的前仰后合的肥猫丹尼尔走去。 一顿毫不留情地猛揍，她忠于感情，憎恨欺骗。 保罗看着红肿的手，心中暗道： “活该，加菲猪，这次不算完，别被我抓住机会。” 可转头一想： “加菲猪是我分身，我这是相当于挨了两顿打，这种挨打的感觉它肯定会共享给我的，我可真倒霉啊。” “怎么下雪了？” 保罗抬头望去，烈日高悬，然后就发现肥猫给他具现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一番打闹过后，总算度过了危机。 “丹尼，现在的妮缪怎么会认识你？” 保罗将刚才没来得及提的问题说了出来。 “怎么准备去找她？” “没有没有，阿瓦隆有把神剑，就是湖中仙女送亚瑟王那个，如果真是我了解的那把剑，会非常适合我使用。 “它不光是王者之剑，还是众生之剑，可以调动整个宇宙生命的力量，我的能力本质是吸收情感能量，它对我的加成会非常大。 “我合体后的攻击虽然强，可受到的限制也多，这把剑不同，按我的设想，它的威力无限大。” 戴安娜只是偶尔有点小脾气，在大事上却不会胡来，干脆利落的说道： “走吧，去找阿瓦隆。” 「出发，去找主人的妮缪姐姐」 肥猫显然觉得刚才还不够过瘾，继续使坏。 阿瓦隆是凯尔特神系的圣地，古老德鲁伊宗教的中心信仰，也是极乐世界的别称，还被称之为赐福岛或天佑之岛。 传说中阿瓦隆是亚瑟王最终的栖息地，是来世与身后之地，类似于希腊神话中的金苹果圣园和犹太神话的伊甸园。 阿瓦隆四周被沼泽、树林和迷雾所笼罩，只能通过小船才能抵达。 现在保罗一行人就来到了丹尼尔遇到妮缪的地方。 这里四周满是沼泽，茂密的树林，还有阳光都无法驱散的浓雾。 “现在怎么办？这些雾气有问题，不能轻易进去，魔法世界有太多不可预测事情，我们必须要小心，毕竟你的妮缪姐姐是两千年后认识的。” 戴安娜把附近都检查了一遍，虽然不忘调侃保罗一下，可还是郑重地强调了安全问题。 “放心吧，看我的。” 保罗信心十足。 他让肥猫具现出了一个超大扬声器，还有一排音箱，顺带太阳能发电机。 录制好播放内容后，传说中的圣地上空开始反复飘荡着保罗的声音。 “妮缪·印万都，钱不是问题！” “钱不是问题！” “钱不是……” 戴安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看到保罗自信满满的样子又有些犹豫，没有制止他的胡闹。 反正有人在天堂岛外面这么喊自己，肯定的给他一剑，至少要暴打一顿。 宝剑确实没有等来，可闪电一点不客气劈向保罗。 “丹尼，快点加防护。” 肥猫的反应相当迅速，直接在保罗头顶具现了一个避雷针，只是贴心的把接地引线连在了他后背上。 片刻后，被电的头发直立，衣服破破烂烂的保罗站住不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是那身翠绿的宫廷长袍，黑发披肩，只是那张不正经的脸变得严肃异常，看不到一点熟悉的神色。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保罗虽然有点不习惯严肃版的妮缪，但想到这是两千年前，人家还不认识自己，也端正了表情，说道： “我叫保罗·马尔蒂尼，那边的女士是戴安娜，这只猫你见过，叫丹尼尔。” 然后他又略微思考了一下，继续道： “我来自公元一九九三年的地球，我认识未来的你，那时我们居住在一个城市，曾经共同战斗过。” 戴安娜笑着打了个招呼，散发了一部分神力，算作对刚才闪电的回应。 神灵之间会有争斗，但也不轻启战端。 果然妮缪·印万都这位森林仙女，面色变得更加凝重。 “虽然你和那只猫都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但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我会找我的姐姐来帮助我占卜一下未来，你们可以在这里等候。” 说完，身形逐渐变淡直到完全消失。 “也算是找到了，现在只能等会了。” 保罗让肥猫具现了一栋房子，两人进去安心等待。 …… 妮缪见到了她的姐姐湖中仙女薇薇安，向她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无法占卜那个保罗的未来，而且那位女士是个半神，从神力属性来看应该是奥林匹斯神系的后裔，但非常强大。 “不过我对那个保罗和他的猫都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们在未来和我一定有交集，并且不是敌人。” 薇薇安的周围仿佛永远被水雾笼罩，让人看不清模样，听完妮缪的讲述后沉默了许久，才用一种略显清冷的声音说道： “预言中的未来发生了改变，不列颠的国王也不再确定，梅林也会陷入深渊。 “我会开启你的未来，并给予给陌生人考验，王者之剑的主人不是唯一。” 祂的身影随着话语的结束消失。 妮缪一动不动地站着，脑海里涌入了大量的信息，只是关于保罗的变得模糊，但是从自己的表现也可以进行一定的推测。 过了许久，她低声自言自语： “我将来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这不可能。” …… 沼泽边上的小屋里，两人一猫闲聊着。 “这个妮缪不是很强啊，她姐姐呢？你认识吗？” 戴安娜不自觉得先衡量了下对手的实力，准备按照她们亚马逊一族的传统来决定猎物的归属。 还不知道被当成了猎物的保罗坚决的回答： “当然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把阿瓦隆相关的重新设定了一下。 第52章 王者之路(一) 第53章 王者之路（一） “我发誓，绝对不认识什么姐姐妹妹。” 保罗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誓言。 「但他有很多女秘书」 肥猫果断插刀。 还好严肃版妮缪的出现救了保罗，戴安娜已经拿着真言套索站了起来。 “保罗，这么称呼你可以吧。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妮缪被姐姐薇薇安开启了未来记忆后，性格有些变化，也可能是本性如此，只是常年独自生活造成的影响。 阿瓦隆有三个仙女，首领湖中仙女薇薇安，魔女摩根·勒菲，还有就是她，森林仙女妮缪·印万都。 剩下的就是各种妖精和守卫阿瓦隆的绿骑士。 摩根·勒菲常年在凡间游荡，薇薇安虽然很少离开阿瓦隆，但也是经常一言不发，妮缪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压抑了本性，变得有些呆板。 “我想获得王者之剑和它的剑鞘。” 保罗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它即是王者之剑也是众生之剑，你想要获得，必须成为大不列颠的王，还要得到民众的认可。 “你的对手亚瑟·潘德拉贡已经是国王，身边还有同样来自阿瓦隆的摩根·勒菲和大魔法师梅林的帮助。 “手下则是战功赫赫的圆桌骑士团，湖中骑士兰斯洛特战无不胜，太阳骑士高文天下无敌，他自己更是骑士中的骑士，号称骑士王！ “现在你还有信心争夺王者之剑吗？” 森林仙女妮缪板着脸，像念说明书一样给保罗介绍了对手的情况。 “战无不胜和天下无敌矛盾了。” 保罗敏锐地发现这个仙女的用词错误。 “这只是形容，凡间都是这么说的！” 严肃版的妮缪有些生气，小声嘀咕： “这个被电的一脸黑的家伙从哪看也不像个王者。” “我也没说我是啊，你既然能看到未来，好好想想，真正的亚瑟王是不是这个样子。 “丹尼，上图！” 肥猫立刻具现出了一个少女的身影。 头戴金色王冠，身穿着蓝底白边连衣裙，外部套着亮银铠甲，腿部穿着纯白长裤，手脚均被厚实的银色铠甲彻底遮掩着，身后是与衣服同色的厚披风。 头上还有一撮象征着荣耀的呆毛高高耸立，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把王者之剑。 她直视远方，锐利的目光中透露出王者的威严和对臣民的仁慈。 脚下卧着一头雄壮的橘红色雄狮，只是长着一张加菲猫的脸有些破坏形象。 保罗狠狠瞪了肥猫丹尼尔一眼，才转头向森林仙女妮缪·印万都庄严宣布： “这才是真正的亚瑟王，公平与仁慈的象征，勇气和荣耀的化身——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说完把肥猫抓过来，又补充了一句： “看到她脚下的雄狮了吗？是不是和它很像。雄狮是大不列颠的象征，这难道不是有力的佐证吗？” 丹尼尔瞪着翠绿色的大眼睛，张大嘴巴发出了奶声奶气的叫声： “啊～” 妮缪和戴安娜不约而同的开口说道： “你把我当傻子了！” “你把她当傻子了。” 话音一落，两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空气中仿佛出现了闪电划过的声音。 保罗面色不改，发动情感能量，同时脑海中努力回想妮缪骗他时的模样，用低沉的声音说着预言般的话语： “妮缪，这是你的记忆，你是闻名多元宇宙的大占卜师，去找回真正的自己吧。” 现在的森林仙女还不是未来那个历经世事的骗子法师，她脑海中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不断闪过，眼前少女版的亚瑟王好像真的似曾相识。 她有些迷茫了，不由地心中暗想： 难道真正的亚瑟王是这个少女，至少有这种可能，刚才薇薇安也做出了预言，我自己也反复占卜过，反正我非常讨厌摩根·勒菲，眼前这个家伙也感觉很投缘，帮帮他也不是不行，就是那个女半神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有敌意。 ‘做真正的自己’，既然离开了阿瓦隆，当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摩根那个婊子能扶植一个国王，我也可以，绝不能输给她。 妮缪下定了决心，准备放飞自我。 保罗发现这个森林仙女一会咬牙切齿低声咒骂，一会又充满自信喃喃低语，表情瞬息万变。 他有种感觉，那个熟悉的妮缪要回来了。 “计划是什么？现在你只有一只狮子。” 说完指了指保罗手中的肥猫，假装那是一头雄狮。 保罗把一旁的戴安娜拉过来，这位女半神还在诧异妮缪的表情怎么能那么夸张多变，所以看起来有些呆滞。 “这不就是少女吗？她本来就是亚马逊的公主，她老妈迟早得让位，她就是未来的国王，你看这下身份对上了。 “外形太好办了，把头发染了，做身衣服和铠甲就行，钱不是问题。 “看到这个房子没？建筑我们都能变出来，大批手下更没问题，我们也不会当很久的国王，等拿到宝剑，直接把王位转给你，那把剑又叫胜利与契约之剑，我们可以用它来进行公证。 “怎么样？未来的妮缪·印万都女王。” 在场所有人都被保罗的计划惊到了，过了好一会。 “妮缪女王，嘿嘿嘿……” 森林仙女半张着嘴，像傻子一样说着呓语。 戴安娜回过神来，看着妮缪，心中大定，正常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傻子。可她转头看向板着一张故作严肃的黑脸，头发乱糟糟的竖着，衣服破破烂烂的保罗，又不那么确定了，因为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个正常人。 就在戴安娜胡思乱想的时候，保罗啪啪拍了两下手，惊醒了正在做着国王梦的妮缪，大声宣布： “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计划，那我们就行动吧，抓紧时间。” 刚幻想到摩根跪在自己脚下，大声喊着求女王饶命的景象，妮缪就被保罗打断，她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摩根法力高强，虽然比我差不少，但也不能小觑。最关键的是梅林，你们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吗？” “不就是一个拉皮条的老头子吗？会点魔法，还是个德鲁伊。放心吧，魔神、远古巨人我们杀了无数，一会儿把装备准备好，直接杀向王宫就行了。” 保罗有些不屑地说道，在他的记忆里，dc的梅林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懂个……” 妮缪想到自己未来国王的身份，收回了粗口。 她变出一副恐怖脸，压低声音说道： “现在的梅林不过是一个化身，真正的梅林是地狱七魔王之一的阿斯蒙蒂斯和大地女神盖亚的孩子。 “阿斯蒙蒂斯派他来凡间的目的，就是要把阿瓦隆拉进地狱，从而换取地狱意志的欢心，这样可以增祂的权柄，在地狱权柄就是力量！ “怎么样，怕了吧？” 妮缪为了王位，说出了她了解的秘闻。 “阿斯蒙蒂斯？大魔王？没听说过啊。戴安娜又是你家亲戚，你知道吗？” 保罗暗自感叹戴安娜曾祖母的好身体，作死地提出了问题。 “祂曾经是六翼大天使，堕落进入地狱后变成四翼，是色欲的化身。还有祂是天堂那边的和我们奥林匹斯神系没关系。 “另外大地母神盖亚是地球意志的化身，不是常规意义的神灵，你不能用凡人的想法去衡量祂的行为。” 戴安娜瞪了保罗一眼，还是在外人前给他留了面子，没有计较他的调侃，做出了简要的回答。 “辈分高也没用，我们刚宰了他哥百首巨人堤丰，与其在这里讨论，不如先打着看。” “希望你们像吹嘘得那么厉害。” 妮缪勉强同意了保罗的计划。 此时的戴安娜还没有经历过人世间的奸诈与丑恶，还保持着喜欢玩闹的性格，加上长时间的相处，已经习惯了在大多数事情上听从保罗的安排，所以也没有表示反对。 于是几人兴致勃勃地出发，去进行战前准备。 此时的英格兰虽然统一，可经过多年的战乱，民不聊生。 在亚瑟王初期，还是比较关注民间的疾苦，政策上偏向于恢复民生，可他在统一的过程中，给了贵族们太多的承诺，战争结束没有多久，那些老爷们自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各种骄奢淫逸，亚瑟自然也不例外。 这位性喜人妻的国王毫无顾忌，不断的给他的臣民头上添加颜色，不甘受辱的贵族们纷纷做出反抗，战争自然而然的又开始爆发。 保罗他们具现出大批骑兵，浩浩荡荡一路杀向国王的城堡。 途径之地到处是被烧毁的房屋，荒芜的田地，还有一个个瘦骨伶仃的村民，他们一看军队过来，纷纷四散奔逃。 “看到了吗？这样的统治者配得上众生之剑吗？ “我们不仅仅是为了宝剑而战，我们更是为了整个英格兰人民而战！” 保罗骑在一头巨大的野猪身上，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话。 他也不想骑猪，但是两女一猫都表示同意，还好丹尼尔答应了快到的时候给他换成梦魇马。 驾驶着摩托车的妮缪也无言以对，现在她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必须推翻现在的亚瑟王，然后把王位让给她。 完成着装的戴安娜看着荒凉的景象，面色凝重，早已没有了说笑的心情。 奇奇怪怪的圣杯战争。 第52章 王者之路(二) 第54章 王者之路（二） “保罗，能帮帮他们吗？” 戴安娜骑着一头洁白的独角兽，薄唇紧抿，轻皱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忍。 她从小生活在天堂岛，从来没有为生活忧虑过，也没见过这般景象。 保罗看到她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心疼，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的战斗，也不曾见她现在的模样。 于是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我们没有地方去买食物，马上就能见到贵族的城堡了，到时候就可以给他们分粮食了。 “不过这样只能暂时解决他们的问题，想让普通人生活变得好些，那需要统治者的努力了。” “如果统治者，就是你口中的贵族，他们不愿意呢？” “那就换一批愿意的好了。” 虽然保罗做出了看似轻松的回复，但他知道这都没用，换上来的人又会变成新的贵族，然后再被推翻，循环往复，古今如一。 而戴安娜的目光却变得坚定起来，这场游戏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是游戏，而是一场真正的战争，或许不像神战那样毁天灭地，但却更加血腥残酷。 她已经做好了杀戮的准备，这次不再是魔兽和恶神，而是凡人。 想象中的中世纪残破古堡并没有出现，阻挡他们前进步伐的是一座真正的城池。 接近二十米高的城墙呈铁灰色，烈日照射在上面还会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箭塔耸立，宽阔的城墙上布满了全副铠甲的士兵，当他们的大军接近，一个魔法护罩出现，将整个城池覆盖。墨绿色的护城河水中也不时有鳄鱼模样的怪兽露出头来。 保罗彻底呆住了，衣不遮体的村民和他们被烧毁的茅草房让他信心十足，可出现在眼前，魔幻般的城池又给了他迎头一棒。 “这特么得是中世纪建筑？” 骑猪青年保罗对摩托仙女妮缪吼道。 “怎么了？虽然现在很少出现在凡间，可祂们留下的后裔仍然具有超凡的力量，而且大量的魔法师也一直生活在凡人世界。 “刚才如果咱们人少，你以为那些村民会轻易放过你？我们这个时代普通人就这样。” 森林仙女还在摆弄她的新座驾，头也不抬地鄙视保罗。 护短的戴安娜有些不高兴了，直接下令： “让他们出城投降，否则就开始进攻。” 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轻易投降，所以第一场战斗开始了。 炮火从烈日当空持续到夕阳西下。 坚固的城池，无畏的士兵，勇猛的骑士全部倒下，吾王携摩托仙女和骑猪青年，还有肥猫的具现大军进入了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城市。 城池里大部分都是士兵和骑士，还有供他们淫乐和奴役的民众，贵族领主早就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然后就是接受投降，整顿残兵，分发食物，同时开始宣传吾王的身份。 大喇叭传出的声音又响彻天空： “乡亲们……” “吾乃真正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现在的国王亚瑟已经被恶魔诱惑，他不再有资格担任你们的国王，他只会带来战乱和饥荒，而我将会赐予你们食物、衣物还有和平。” 虽然满地的尸体和倒塌的建筑有些意见，但它们没办法说出来，尽管不太完美，但总算是在王者之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随后就是不断的攻城掠地，戴安娜的新名字也越来越响亮，吟游诗人们也愿意对这个明媚少女进行宣传，其中也不乏有保罗给的多的原因。 而升级成吉普仙女的妮缪也见识到了金钱的威力，保罗也逐渐明白了为什么和妮缪一见如故。 “这货特么得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 “亚瑟拔出的石中剑是他自己插进去的。” “亚瑟的石中剑被斩断是因为他违反了骑士精神。” “湖中骑士兰斯洛特和王后格尼薇儿不得不说的故事。” “太阳骑士高文又一次拒绝了亚瑟的求爱。” “摩根·勒菲与亚瑟的不伦之恋。” “梅林是个恶魔！” “……” 各种流言在王国中传播。 国王亚瑟从诺曼公爵的卧室中离开，身体上的欢愉并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他死死盯着兰斯洛特，翠绿的眼睛光芒四射，仿佛把整个头颅都笼罩了进去。 传言不全是假的，其实每个人都察觉了，但根据当时的基督教道德标准，男性不得对爱人的“精神外遇”怀有嫉妒之心，因此亚瑟王没有办法公开处决兰斯洛特。 现在机会来了，他要借助强大敌人的手来除掉自己的情敌，即使没有成功，那消灭敌人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保罗他们遇到了真正的对手，战无不胜的湖中骑士兰斯洛特，还有他率领的五万大军。 高大的方盾斜插入地面，盾牌之间则是反射着光芒的长矛，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组成了步兵方阵，充当第一道防线。 后面及两侧是骑兵方阵，高大的战马没有嘶鸣，只是偶尔会用前蹄踩踏地面，骑士们全部是银色铠甲，手持长枪，蓄势待发。 最前面一位漆黑全身甲的骑士正是兰斯洛特，他无法看清面容，周围雾气缠绕，来自他身体的一道血光直冲天际。 天上烈阳高悬，碧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地面热气蒸腾，飞临的鸟雀直接坠落在地。 大战一触即发。 保罗骑着野猪也来到了阵前，猪头上面的大喇叭发出巨大的声音： “来将何人，敢不敢单挑！” 兰斯洛特从保罗的动作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只是出于骑士准则做出了简单的回应： “圆桌骑士兰斯洛特。” 说罢，直接纵马端枪冲了过来。 身后的士兵同时发出震天动的怒吼。 保罗不甘示弱，骑猪迎上。 肥猫丹尼尔也果断的具现出无数扩音器，为主人助威： “喵～” 戴安娜和妮缪看到保罗身体一歪，差点摔落猪背。 两人之间的距离飞速缩短，兰斯洛特握紧了手中的骑士枪，发出一声低吼： “杀！” 保罗胯下黑野猪，手中亮银枪，同样大喊一声： “fire！” 火神炮轰鸣。 发现敌人无耻的使用了远程攻击，可兰斯洛特丝毫不惧，在他的骑士枪尖端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罩，将保罗的炮火全部阻挡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马上要撞在一起的时候，保罗的野猪坐骑违背物理学常识一般来了一个平移，躲过了兰斯洛特的长枪。 就在猪马一错镫之时，保罗跃起身形，在空中来了一个回旋踢，直击骑士后脑海。 可兰斯洛特身经百战，耳听身后传来恶风，没有格挡，反而纵马加速前冲，从容闪避了保罗精心策划的攻击。 保罗在空中旋转两周半后，艰难落地，揉着闪了的后腰，对肥猫丹尼尔大喊： “换装备！” 两人又战在一处。 十几回合后，骑士兰斯洛特不敌驭猪青年保罗，只得虚晃一枪，退回自己方阵。 保罗拨猪返回，大笑： “不过尔尔，徒有虚名罢了。” 两女一猫都虚着眼看了下保罗，一言不发，实在没脸接他的话。 兰斯洛特返回后，高举长枪，然后用力前挥，率领骑兵冲锋。 灰尘飘荡，马蹄声轰鸣，骑兵方阵同时从三个方向冲来。 保罗这边丝毫不惧，导弹、火炮、重机枪无限开火，坦克碾压，飞机轰炸。 科技与魔法碰撞在一起。 一番鏖战，保罗几人乘坐飞机战略性撤退，不是打不过，是杀得手软了。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断的消失，一个个骑士不停地倒在炮火下，断臂残肢四散，鲜血染红了大地。 出生在和平年代的保罗虽然经历了哥谭的洗礼，可他依然忍受不住这样的杀戮，这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魔兽，也不是哥谭的几十个黑帮，而是成千上万的活人。 远离战场后，几人坐在地上都有些沉默。 身上的血水还在不停的流淌。 “这就是凡间的战争？这是无意义的杀戮！” 戴安娜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 “嗯，这就是战争，我想的简单了，我们需要找个办法，这样杀下去不是我们的目的。” …… 就在几人冥思苦想的时候，兰斯洛特也带领着残兵返回了王城。 他不得不撤退，这一战损失了几乎全部的骑兵，五万大军回来的不足一半，还有大量受伤的士兵需要救治。 亚瑟本来想借机重重处罚他，可是这位骑士的话让他打消了念头。 “亚瑟吾王，他们只有三个人和一个动物，却几乎杀了我全部的骑兵，他们的奇特攻击太强大，魔法护盾抵挡不了多久就会破碎，附魔铠甲也没有起到作用，敌人比我们料想的要强大很多，我们禁不起这样的伤亡。” 亚瑟详细询问了战斗经过后，让兰斯洛特回去休息，准备召唤梅林和摩根·勒菲商议对策。 这一场战斗让双方都产生了顾虑，同时开始寻找更加有效的方法来消灭敌人。 茂密的森林中，一颗大树渐渐变成了一个老者的样子，他双眼射出的血色光芒慢慢消失，从树叶的间隙中望向天空，低声自语： “命运偏离了既定的路线，需要重新纠正。” 第53章 王者之路(三) 第55章 王者之路（三） 王宫内，亚瑟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他的臣民被无情的屠杀，没有哪一个国王愿意看到这一幕，尽管现在的他骄奢淫逸，并不是太在乎子民的死活，可这些都是他的财产，却被别人夺走，而且是在他的面前。 一个个贫民被全副武装的卫兵杀死，他们被砍掉头颅，斩下四肢。 在梅林的指挥下，士兵们把残肢断臂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 暗红的血液沿着六芒星的纹路流淌，不曾有一刻停止，也没有半点外泄。 摩根·勒菲切拔下了小指的指甲，扔到六芒星的正中央。 血光冲天，黑烟蒸腾，整个王宫的温度骤然下降，灰色的雪花凭空出现，无止尽的飘落下来。 “好了，摩根已经定位到了妮缪，再献祭十三名处女，我就可以借用的力量把敌人彻底消灭。” 亚瑟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随后十三名少女被带入王宫，本来还在不停挣扎的她们，被灰色的雪花落在身上后，全部变了一副模样。 她们缓缓脱下自己的全部衣物，皮肤变成了粉红色，扭动摩擦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六芒星，口中还发出不明含义的呻吟。 梅林把手中的枯藤法杖重重的往地上一顿，墨绿色的波纹像海浪一样，一层层快速涌动，瞬间布满了王宫大厅。 魔法阵内少女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凄厉的嘶嚎，她们粉红的皮肤逐渐变成了死灰色，身体内鲜红的血液仿佛全部从皮肤上挤压出来，与黑雾、灰雪、碧浪交织在一起，将她们彻底笼罩。 混合的雾气慢慢变淡，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出现。 有灰熊、巨猿、鳄鱼、鹰隼、树人…… 和正常野兽不同的是，它们的尖牙利爪格外得突出和锋利，双眼中全部射出血红色的光芒，而且每一头怪物都身穿铠甲。 “去吧，去消灭我的敌人！” 随着梅林的一声大喝，野兽、雪花、六芒星、波浪全部消失不见，王宫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一个噩梦，亚瑟的噩梦。 梅林和摩根告辞离去，只留下亚瑟一人呆滞地坐在王位上，久久无言。 整个王宫大厅像是被清洗过一般，似乎还散发着雨后草木的气息，阳光射入大厅，一道道光线变成了彩色，绚烂夺目。 坐在阴影笼罩的王座上，亚瑟仿佛在向自己提问： “这还是我的国家吗？” ……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保罗大吼了一声。 他们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又攻下了一座城堡，依然是老办法，审判贵族，分发财产和食物。 但是看着一具具被贫民抬出城外的尸体，保罗有点顶不住了。 或许以后他也会习惯这样的杀戮，可现在他还不行。 “我们得想个办法，最好是直接击杀那几个主要目标，亚瑟、梅林、摩根，其他人和我们也没什么仇怨。” “能不能不杀摩根？虽然我很讨厌那个女人，可我们毕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妮缪虽然讨厌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但是都来自阿瓦隆，从小一起长大，还是有些念旧情的。 “判决权的归属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女王阿尔托莉雅，我的戴安娜公主。” 保罗的恭维随时随地。 “哼，看她的具体情况吧，如果彻底魔化，就没办法了。” 戴安娜白了保罗一眼，然后颇具威严地说道。 “走陪我去城外走走，我不喜欢这里。” “遵命，我的女王。” 女王携她的男皇后外出巡视大好河山。 来到野外后，保罗看了看四下无人，就大胆地从身后轻轻抱住了戴安娜，嗅着她后颈的香气，有些迷醉。 戴安娜没有拒绝，连日的厮杀让她的精神上也有些疲惫，便靠在他的身上，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宁静。 正待保罗鼓起勇气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大呼小叫： “保罗、戴安娜救命啊！ “好多动物要吃了我！” “法克！” 保罗气急败坏地说着脏话。 戴安娜挣开保罗的怀抱，温柔地一笑，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迎了上去。 保罗望向远方，发现妮缪拎着裙摆，极速飞奔，她的身后一群穿着铠甲的野兽紧追不舍，头顶还有两只鹰隼不断地扑击。 “如果丹尼在这，我保证一枪打断你腿。” 保罗自言自语，但还是追上了戴安娜，不能每次都让公主保护骑士吧。 战斗不是很激烈，很快就结束了，可现场留下的尸体却有些惨不忍睹。 并不是保罗他们下手太狠，而且这些野兽死后的样子大变，完全是一具具干尸，和仅仅覆盖着一层皮的肢体骨骼。 妮缪喘着粗气，不等两人发问就破口大骂： “法克，肯定是梅林那个恶魔崽子，杂交的畜生。对了，能直接定位我，还有摩根那个婊子。 “这根本不是德鲁伊的法术，这是献祭召唤出来的恶魔。” 戴安娜检查了一下尸体，有些疑惑： “这些野兽并不强大，用这么多生命召唤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三人都有些奇怪梅林的目的，毕竟他的出身不错，来头很大。 …… “梅林，你献祭召唤这些野兽有什么用？他们打败过兰斯洛特。” “我要亲自感受敌人的魔力属性，他们三人中，我只能看到妮缪的一部分未来，另外两个人都无法预测。” 稍稍停顿了一下，他用更加冰冷的声音继续说道： “警告一下亚瑟，他屡次寻找借口，拖延拿到王者之剑的时间。 “还有你，摩根·勒菲，不要和我玩小把戏，阿瓦隆必将属于地狱！而伟大的淫欲魔王，我的父亲，也将凭此功绩成为撒旦！ “去催促亚瑟！” …… 命运发生了偏离，这些身具超凡力量的强者们都有所感应，有的人不想改变现状，而有的人却不甘心继续沉沦。 亚瑟找了一个借口来到了城外高文的驻地。 高文号称太阳骑士，他接受过太阳神赫利俄斯的祝福。他的力量会跟随太阳的升落变化。中午时刻会变为三倍，夕阳西下时则会变弱，但力量的增减也伴随着恶意的变化。 他是亚瑟最信赖的骑士，也是亚瑟姐姐的孩子。 “高文，梅林和摩根已经被恶魔诱惑，他们在毁灭这个国家。” “陛下，我去杀了他们，有无数的勇士和恶魔倒在我的剑下。” 高文充满自信，无所畏惧。 “不，我不能让你冒险，现在国家动乱，各种谣言四起，外部出现了新的敌人。 “但这段时间，我对新敌人也有了一些了解，他们善待贫民，不会肆意杀戮，遵守骑士准则。我需要知道他们真正目的是什么，但现在没有太多可以信赖的人，只有你可以。” “是，陛下。我会找到他们。” …… 高文很快就见到了化身呆毛王的戴安娜几人。 在中世纪，有着每一个骑士都严格遵守的条例： 永不暴怒和谋杀。 永不背叛。 决不残忍，给予请求宽恕者以宽恕。 总是给予女士以援助。 永不胁迫女士。 永不因为爱或言辞之利卷入争吵而战斗。 高文还有一个称号就是“少女骑士”，他非常尊重女性，所以见到戴安娜后，他率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安静地等待对方发问。 保罗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叫高文的骑士，高大威猛，温文尔雅，相貌英俊，谦卑有礼……各种优美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你认识一位叫琥珀的半精灵吗？大概这么高。” 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一米五左右的高度。 高文很是疑惑地看向这个长得非常英俊，但总是给人一种奇怪感觉的男人，礼貌地回答： “抱歉，不认识，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果是你的朋友，我可以帮你询问。” “呃，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找就行。” 保罗有点不习惯这么客气的说话方式，刚才他还计划着摔杯为号，直接斩杀这位亚瑟王的心腹呢。 “我是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说出你的来意，高文骑士。 戴安娜充满威严地说道。 听到眼前这个少女自称亚瑟王后，高文的心中也不由的燃起了怒火。 “吾王亚瑟·潘德拉贡是尤瑟之子，他率领我们统一了这个国家，他才是真正的国王。 “我这次本来是寻求和平的，可你的回复只能带来战争。” 保罗从这位骑士的身上感受到了勃发的恶意，有些感叹戴安娜口才的厉害，一句话就激怒这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家伙。 “真正的国王？你难道没有看到贫民现在的生活状况吗？ “亚瑟号称骑士王，可骑士条例他还在遵守吗？ “梅林的所作所为你敢说一点儿都不了解吗？” 保罗连续的发问让高文哑口无言。 他无法回答保罗的问题，他的道德品质又让他没办法否认这一切，通过谎言来欺骗。 因为现在的亚瑟王早就变了，他的行为整个王国人尽皆知，贵族们的反抗也越来越严重，国家四处都燃烧着战火。 第54章 王者之路(四) 第56章 王者之路（四） 骑士守则第二条：绝不背叛。 虽然亚瑟变了，这个国家也变了，可他不会变。 太阳骑士高文没有争辩，既然对方的目的是整个国家，那么只有战争才能决定归属。 强行压制力量带给他的影响，默默的行了一个骑士礼后，转身离去。 高文离开后，保罗埋怨戴安娜： “我眼睛眨的快抽筋儿，你怎么没反应，咱俩直接干掉他多省事，以后他带着军队来了又是一场大屠杀。” 戴安娜把手放在保罗的肩上，微笑着对他说道： “骑士守则第一条：永不暴怒和谋杀。 “你难道不是我的骑士吗？” 然后脸色又变得严肃： “虽然我不是骑士，也对所谓的守则不感兴趣，但我是亚马逊的女战士，为荣耀而战。” “行吧，你总是有理由。” 保罗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借机亲了下肩膀上的手。 戴安娜也不躲闪，只是温柔地看着他。 “陛下、王后需要我给你们去铺床吗？” 两人的温馨画面被无情地撕碎。 保罗心中暗恨： “你这老骗子，未来坑我那么多钱，现在还总是给我捣乱，给我等着。” 戴安娜却根本不理会，反而轻轻抚摸着保罗的脸颊，眼角眉间带着笑意，然后慢慢靠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 “谢谢。” …… 战争爆发了，却不是发生在呆毛王和绿帽王之间。 而是亚瑟再也无法忍受流言，他感觉自己无论走在哪里，都能听到王后格尼薇儿和骑士兰斯洛特的故事。 其实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因为保罗派遣肥猫丹尼尔潜入王都，开展地下工作，如何进行全部由丹尼尔特工自行把握。 保罗的这只肥猫分身有着他的大部分恶略性格，这次自由行动，更加放飞自我。 它在整个王城具现了数不清的扩音器，每天循环播放王后和骑士的故事，内容极其劲爆，充满了各种细节描写。 当然保罗是不会承认这都是他私下里编的，他固定每天更新，然后制作录音，交给肥猫处理。 保罗本以为是在王宫里放一下就行了，恶心下亚瑟，顺便让兰斯洛特叛变，没有打算做的那么没底线，可是丹尼尔居然来了个全城广播。 这下亚瑟没法装作不知道了，他宣布废除王后，并且将格尼薇儿烧死。 本来亚瑟准备派太阳骑士高文来监督行刑，可是被拒绝了，但高文派出了两个弟弟加雷斯和加荷里斯。 但兰斯洛特不光是圆桌骑士，他还是法兰西的王子，他严格遵守了骑士守则的第四条：总是给予女士以援助。 所以他来了，然后高文的两个弟弟和亚瑟派出的十二名圆桌骑士就死了。 其实亚瑟并没有冤枉他，兰斯洛特曾多次援助格尼薇儿，这次事件过后，他带着王后返回了法兰西。 亚瑟通过妮缪了解到，保罗他们想要获得王者之剑，于是以国王的名誉起誓，不再参与宝剑的争夺，并要求停战三年。 戴安娜比较认可这种誓言，于是同意了亚瑟的要求。 国内的局势暂时得到了稳定，亚瑟率领圆桌骑士团出征法兰西。 留下了他的私生子莫德雷德掌控国家，并在临行之前叮嘱他小心梅林和摩根·勒菲。 梅林也无可奈何，王者之剑只能由亚瑟王获得，别说是他，就是大魔王父亲阿斯蒙蒂斯真身降临也不行。在阿瓦隆，湖中仙女薇薇安的威能无限。 既然现在的亚瑟王不肯配合，那就换一个好了。 梅林下定了决心，与摩根商议后，共同来到王宫，因为这个私生子的母亲就是是摩根·勒菲，他要借助血脉之间的联系，强行迷惑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亚瑟已经离开了王位。” “孩子，国家在他的治理下愈加混乱，现在轮到你来拯救这个国家了。” “……” 梅林和摩根轮番上阵，劝说莫德雷德登上王位，取得亚瑟王的称号。 而莫德雷德却不肯背叛他的父亲，他从小崇拜的对象。 可是恶魔的窃窃私语在耳边不停回响，魔力产生的微小气流轻抚他的脸颊，像少女的嘴唇一样柔软。 语言是陷阱，忠诚是诱惑，口中含着蜜，腹中藏着刀。 莫德雷德的欲望不可抑制发酵膨胀，理智逐渐被吞没，渐渐沦为了恶魔控制的行尸走肉。 他背叛了亚瑟，背叛了他一直遵守的骑士条例。 亚瑟在法兰西征战的时候，他收到了国内的消息，儿子莫德雷德叛变了，已经换上了亚瑟王的称号。 亚瑟不愧是统一过全国的人物，既然武力不能迅速解决问题，那么就用谈判。 可能对于西方人来说，这都不是多大的问题，亚瑟和兰斯洛特很快重归于好，至于王后，以后再说。 首要解决的是谁当国王的问题，毕竟国王都没了，哪来的王后。 保罗这边的势力却愈加强大，国内的贵族估计也看出来亚瑟要不行了，换个女国王也不是不可以。 因为女王的手下根本杀不完，奇怪的攻击也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于是纷纷开城投降，宣布效忠。 现在整个英格兰进入了三国争霸时期。 三股势力相互厮杀了一段时间后，进入了短暂的和平期。 作为势力最大的保罗认为时机到了，他和戴安娜在妮缪的带领下来到了阿瓦隆。 他这次是来拿王者之剑的。 一行三人在湖边苦苦等候了一天，就在保罗准备换肥猫丹尼尔进来，用噪音来召唤薇薇安的时候。 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波澜，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感受到了他的恶意，不得已给出了回复： “上帝之子的圣杯即将出现，谁取得圣杯，谁才是真正的亚瑟王。” 随后湖面上冒出气泡，一把神剑被湖水托着来到了戴安娜身前。 正是王者之剑。 看到戴安娜把神剑握在手中，保罗才问到： “剑鞘呢？据说这把剑是有剑鞘的。” “等你取得圣杯，正式加冕的时候，剑鞘自然会给你。” 然后湖面恢复平静，只是隐约传来一道缥缈的声音： “上帝的意志不能违背。” 保罗三人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紧接着就被传送出了阿瓦隆。 “给你，试试好用不好用。” 戴安娜毫不犹豫的把剑扔给了保罗，仿佛这把传说中的神剑，对她来说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保罗握住剑柄，仔细体会着神剑的力量。 他感觉到只要自己拿着宝剑，加上他情感能量的吸收，就可以和整个地球上的生命沟通，把他们的意志化为力量，他觉得自己可以斩断任何物质。 但这仍然不是这把神剑的极限，保罗觉得随着自己的升级，至少可以借用当前宇宙全部生命的力量。 看到他拿着神剑，一直在那傻笑，于是戴安娜好奇地问道： “有什么功能？还有你一直提的剑鞘有什么用处？” 妮缪果断开始显摆她的见多识广。 “当行为符合当前世界生命的利益时，你就可以借用这部分生命的力量。 “比如你给很多贫民食物，你这个行为得到了这些人的认可，你就可以把他们这份认可的情绪转化为力量。 “但是你给食物的行为又损害了一些贵族的利益，那就不能借用这些贵族力量，所以它还叫众生之剑。 “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使用条件太苛刻了。” 戴安娜想到保罗的能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追问道： “那剑鞘有什么用呢？” “剑鞘可厉害了，携带后可以让你不再流血。 “嘿嘿嘿。” 不知道这个家伙想到了什么，发出莫名其妙的傻笑。 可惜戴安娜是亚马逊一族，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忧虑，完全没有明白她最后怪笑的含义，只是感觉这个剑鞘对普通人有点用，对他们来说几乎没什么帮助。 这时保罗也变成了正常人，正好听到妮缪的话，心中鄙视： 你懂个屁，你们拿着没用，对我来说那就是专属武器，以后老达来了，也一剑砍掉祂狗头。 “还得争夺什么圣杯，这是天堂也出手了啊，这参与的势力也太多了吧。” 保罗想起薇薇安的话，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现在成了地狱、天堂、阿瓦隆、奥林匹斯山和人间超凡者的大混战。 “我们必须要小心。” 呆毛王打扮的戴安娜做出了总结。 三人想着未来的复杂局势，都陷入了沉思。 …… 果然三天后，教皇宣称接到了神谕： 仁慈的上帝怜悯世人，不忍信众亡于战火，禁止无意义的杀戮，特降下圣杯，让各方选派出三人组成小队，相互比武争夺归属权。 最后哪方获得圣杯，就是真正的亚瑟王，拥有整个英格兰的统治权。 现在还是君权神授的时代，亚瑟和莫德雷德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也相信自己的力量，干脆利落的答应了教皇的要求。 保罗这边更没什么意见，在他看来这比摸摸戴安娜的小手还简单。 为了让几方充分准备，所以圣杯争霸战在一年后正式开始。 感谢投票、评论、收藏的朋友。 第55章 圣杯争霸赛(一) 第57章 圣杯争霸赛（一） 乱世普通人的生命力像杂草一样顽强。 短暂的和平期里，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又变得生机勃勃。 保罗的控制区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肥猫丹尼尔四处奔波，一猫分饰两角，利用具现能力在自家的土地上进行各种基础建设，女王和男王后的大名响彻英格兰大地。 尽管被人称为王后感觉有些奇怪，可手中神剑的威力越来越强，保罗也没有太大意见，而且还有点小兴奋。 这一年时间过得很快，保罗和戴安娜的关系又密切一点，毕竟王后偶尔亲下国王也是正常现象；妮缪则是变得越来越像保罗，正在飞速远离正常人的范畴，并开始以宫廷大法师的身份，收取治下贵族的财礼；肥猫丹尼尔每天都辛辛苦苦地盖房子、修城墙、耕地、挖水渠…… 圣杯争夺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参赛队伍已经确定，戴安娜、保罗、妮缪三人组，肥猫则以吾王战宠的身份参与。 比武地点设置的对保罗一方有些不利，是在一个由基督教控制的小世界里，理由是为了不破坏普通人的环境。 保罗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戴安娜，这明显是针对众生之剑做的安排，还是让丹尼在外边吧，这样安全一点。” “你的意思是教会有意偏袒那两方？可照顾亚瑟我可以理解，但是莫德雷德他们的恶魔化已经非常明显了，教会能看不出来？” “傻瓜，地狱里的魔王可都是出自天堂，地狱是天堂的投影，这个说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才是傻瓜，无论敌人有什么阴谋，我都有信心击碎它。” 戴安娜握紧拳头，用力向空中一挥，无比坚决的大声说道。 “行，你最厉害，丹尼还是放外面，实在不行再召唤进去好了，安全第一。” …… 一进入空间，保罗心中暗想： 坏了，真是被算计了。 这里对众生之剑的压制非常大，如果不是保罗能够吸收情感能量，那他手中的神剑就是一把单纯的宝剑，它的各种特性都被这个空间隔绝。 现在由于保罗异能的存在，还能发挥一部分作用，就是在调动力量的时候感觉有些晦涩，不够流畅。 而且更加明显的算计来了，抽签决定对手，一方轮空。 第一场战斗双方是： 呆毛王小队 vs亚瑟小队 莫德雷德、梅林和摩根退出了空间，现在里面只剩下保罗和亚瑟两队人。 “主教阁下，如果莫德雷德趁着我们决斗在外面发动战争怎么办？ “这个空间和外界的时间流速相同吗？ “我们之间的战斗不可能短时间结束。” 保罗十分不满，向担任裁判的红衣主教提出了质疑。 “上帝早有安排，要相信主，我主无所不在，我主全知全能。 “质疑我主必将坠入地狱。” “老子和你好好说话，你这红毛王八居然诅咒我！看我不……” 戴安娜及时制止了保罗继续口吐芬芳，只是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主教，沉声说道： “开始吧！” 亚瑟、兰斯洛特、高文三人的变化非常大，他们的装备非常统一。 武器都是剑盾组合，身穿银色全身甲，背后漂浮着一对巨大的光翼，周身散发出宛若实质的纯白色光芒，还不时有星星点点的光雨下落。 三人都摆出同样的姿势，单膝跪地，大剑插入地面，微微低下头颅，仿佛在向他们的神做着祷告，也好像是等待保罗三人的进攻。 保罗和戴安娜对视了一眼，冲了上去。妮缪紧跟着跑了两步，然后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开始为自己加各种防御。 一接近，两人就感觉不妙。 亚瑟原地不动，仍然保持单膝跪地的祈祷状态，脚下却发出波浪一样的层层白光，不断蔓延，到了一定距离却又开始向回流动，连绵不绝，永不停息。 一旦踏入这个光圈，两人的速度被明显减慢，像是全身浸泡到粘稠的液体里一样，移动、挥剑会有很大阻力，脚下还有被不停灼烧的感觉。 而且每当两人的攻击要落在兰斯洛特和高文身上时，都会出现一面闪烁纯白十字架的光盾，将这次攻击化为无形。 高文和兰斯洛特肆无忌惮的发动猛攻，完全不做任何防御。 戴安娜毫不畏惧，虽然她的神剑和盾牌都毁在了巨人之战，现在只能空手，因为一般的武器根本无法承受她的巨力，一捏就碎。 她高接低挡，一人就把两位骑士的进攻全部化解，这还是把大半精力用来保护衣物的结果，因为保罗不止一次对她的着装提出了意见，在她看来，两人既然准备在一起，那么就应该相互尊重、理解，既然他不喜欢那样，就注意点好了，这就是她的想法。 保罗发现自己在这种战斗中真是有点发挥不出来，骑士们和戴安娜的武艺太高明了，他想象中的超人那样的打斗方式根本不存在，各种预判，借力打力的技巧被三人应用的无比熟练。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边开着辅助光环的亚瑟。 他高高跃起，双手举剑，朝着单膝跪地的亚瑟就是一个跳劈。 空中他还有时间想：这要是把斧子就更称手了。 亚瑟纹丝不动，然后他的盾牌自动出现在头顶，挡住了保罗的跳斩，发出当的一声巨响，随后就是嗡嗡连续震颤的声音。 保罗被弹开，空中一个后空翻落地，他感觉自己像是过电了一样，全身发麻。 “很好，有种别躲！” 亚瑟确实有种，私生子莫德雷德还在外面等着呢，他果然没有躲。 保罗又是一个跳劈，然后又被盾牌格挡。 连续三轮，他决定休息一下，手有点麻了，还伴随着巨大的疑惑： 这三个是普通人啊，怎么会这么强？他仔细感受了下对方传来的情感能量，非常单一，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三具没有感情的傀儡，只能提供很少的力量。 心中暗骂：“这狗日的天堂。” 这时，不远处出来喊声： “继续啊，没吃饭吗，怎么停了，没感觉到光环的力量减弱了吗？” 然后他就发现了正在观战的妮缪，这幅景象让他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当初打大僵尸的时候，妮缪她们法师四人组就在一边打酱油来着。 两回的区别就是这次没有乐队伴奏。 “妮缪，你特么不是森林仙女吗，放几个魔法帮忙啊！” 保罗对着她大吼。 “哦哦，我忘了，你继续，我给你打辅助。” 不靠谱的大法师还用手挠了挠头，估计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保罗双膝微弯，蓄足了力，再次高高跃起，飞向亚瑟。 妮缪大喊一声： “重力术！” 保罗立刻感觉身体变得重了十倍以上，然后直接由空中坠落，轰的一声，地上出现一个圆形大坑，他趴在中心一动不动。 戴安娜这边的战斗游刃有余，只不过没有办法短时间结束罢了，她发现保罗表演了一个高空坠物，立刻几招逼退两位骑士，打算脱离战圈，去看看保罗有没有受伤。 其实这完全是她过度关心了，以保罗目前的体质，再高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果然，一个身影直接跳出了大坑，还相当有精神地对着妮缪咒骂： “你这垃圾法师就知道骗钱，未来这样，现在还这样。” “未来的事还没发生，别赖我头上，谁知道你的控制能力这么差，一个重力术都不能及时调整，太废了。” “你特么得……” 保罗没事，战斗自然继续下去。 这场比武没有变成持久战，毕竟亚瑟他们的力量不属于自己，无论是天使降临还是利用仪式借用，甚至是改造了自身，都难以长时间维持，他们的本质还是三个普通人。 亚瑟、兰斯洛特、高文相继倒下，戴安娜没有下杀手，看到两个骑士无力反抗就主动停手。 保罗这边在妮缪的各种辅助下，也把亚瑟打到，原来的光环也消失不见。 保罗三人站到一块儿，等待红衣主教宣布获胜者。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亚瑟他们也走到了一起，然后三位从统一国家一直并肩作战到现在的骑士相视一笑。 远处的红衣主教看到他们的笑容面色大变，显得非常吃惊。 随后亚瑟和兰斯洛特的身体开始消散，他们两个化为两团金色的光芒，悬浮在高文头顶，逐渐融合到一起，变成了一轮红日。 高文骑士身上的白光也变成了金色，他摘下了头盔，往日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双目也射出金光，然后高举骑士剑，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怒吼，有痛苦，有愤怒，有不甘。 紧接着他死死盯着保罗三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在战斗的最后，他们三人在身体内力量衰弱的时候，苏醒了片刻，随即用自身的意志驾驭了降临的天使，亚瑟和兰斯洛特果断牺牲了自己，化为烈日给高文增强力量。 他们知道这次清醒只有很短的时间，但是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被奴役，哪怕对方是神灵。 今天忙，来不及改了，如果发现有什么问题请告知，感谢。 第56章 圣杯争霸赛(二) 第58章 圣杯争霸赛（二） 亚瑟和兰斯洛特把生的机会留给了高文。 即使两人之间有过矛盾，产生过隔阂，也曾对峙疆场，可这一刻他们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高文感受到了他们的意志，他的声音响彻这个世界： 谦卑、诚实、公正、英勇 怜悯、精神、荣誉、牺牲 戴安娜变得威严无比，她看向保罗，然后接过了王者之剑，她要以一个王者的身份赐予这个骑士最后的荣耀。 战斗结束的很快，最后高文倒在了戴安娜的剑下，他的脸不在扭曲，恢复了英俊的面庞，带着微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戴安娜凝视地上安详死去的高文，过了一会，她看向红衣主教，满含愤怒地说道： “下一场。” 主教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身形随即消失，只留下圣杯悬浮空中。 然后光芒四射，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金色，天空上也漂浮着洁白的云彩，其中还有背后带着光翼的天使出现，缥缈的圣歌响起，一切都变得安宁祥和，仿佛刚才的杀戮就是一场幻觉。 “艹！” “法克。” 保罗和妮缪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咒骂。 只有戴安娜一言不发，看向远方。 黑色的秀发无风飘荡，眉头紧皱，眼神变得冰冷，她缓缓解开了护腕，握紧神剑，这次她不准备赐下荣耀，而且给予对手死亡。 随后莫德雷德三人现身。 让保罗他们诧异的是梅林率先走了出来。 他身体干枯，老态龙钟，等他站住时，口中发出种奇怪的语言，但是保罗他们却能知道含义： “感谢天堂兄弟们创造的环境。” 随后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大，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 金色的光芒变成了血红色，洁白的云彩成了乌云；天使们全身赤裸，背后的光翼也化作恶魔的蝠翼，他们扭动、摩擦着身躯，相互纠缠在一起；响彻天空的圣歌也被扭曲，成了呢喃私语，断断续续的呻吟。 大地干枯开裂，岩浆喷发，梅林的身形也变得巨大无比，漆黑的烟雾蒸腾，消散。 最后一个人身蛇尾鸡脚的怪物出现在三人眼前，祂有三个头，中间那个是戴着皇冠口吐烈焰的人头，左边是山羊头，右边的是一个公牛头。 坐骑是一头长着巨龙双翼的狮子，显化出来的动物代表着祂的权柄：情欲和复仇。 祂就是地狱七魔王之一，欲望魔王——阿斯蒙蒂斯。 借助血脉的联系，真身降临。 “交出神剑，你们可以成为我的王妃。” 阿斯蒙蒂斯的声音非常奇怪，既有男性的浑厚低沉，也有女性的柔媚婉转，充满了诱惑，像情人的话语回响在众人耳边。 保罗怒不可遏，如果宇宙有眼，现在愤怒红戒就应该套在他手上，不是一枚，至少是二十枚。 这次他动作太快，居然把戴安娜都甩在了身后，魔王的话语也无法掩盖他的怒吼： “老子给戴安娜当王妃也认了，到你这丑八怪这儿还是王妃，去死吧！” 迎接他的是一道闪烁着电光的红色烈焰，这道烈焰仿佛实质一般重重撞击在保罗身上，保罗坚持了不到一秒，就捂着要害撤退。 因为他的力量无法外放，情感还不能实质化，没办法保护衣物，肥猫丹尼尔又不在身边，他也没有全裸作战的习惯，只得败下阵来。 戴安娜本来也是满腔怒火，可是看到裸男满面通红向她跑来，也不知道是被火烧的还是害羞，实在有点忍不住笑。 “啧啧，身材不错啊。” 妮缪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围着保罗看个没完。 保罗羞愤难当，挡住前面，面朝妮缪转圈，好保住自己的尊严，还不忘对戴安娜说道： “小心衣服，这丑八怪太下流了。” 戴安娜也忍不住偷瞧了几眼，把披风拿下来给他盖上，在他耳边小声说： “放心吧，我有神力保护，而且我的衣物不是普通材质，这种程度的攻击不会损坏的。 “还有，身材不错。” 保罗有种想死的冲动，用披风包着自己，蹲了下来。 王后离场，呆毛王战队减一。 “喂喂，你去吸引下魔王的注意力，我想把摩根救回来。” 妮缪用手指戳了戳保罗，小声说道。 “我特么怎么吸引？穿件披风，给祂跳个裸舞？你怎么不脱光了去勾引祂，我去给你救摩根。” 保罗怒不可遏，直接回怼。 “人家是森林仙女，会不好意思的，再说我怕你小情人儿自卑。” 妮缪现在已经变得相当不正经，说着还挺了挺胸。 “别废话了，给我找身结实的衣服，我必须去宰了那个无耻的怪物。” “衣服倒是有，而且也不会坏，但是都是女人的啊。” 妮缪坏笑着说道。 “女装也比光着强，快点来一身。” 妮缪拿出一件贵族女士裙装，保罗穿戴整齐后，一个女装大佬出现了。 这件衣服大量运用蕾丝、细纱制成了荷叶边，搭配缎带、蝴蝶结，折皱、抽褶等各种元素通过多层次裁剪呈现出来，上身则是立领、高腰、公主袖的宫廷款式。 最后妮缪还把一顶小圆帽扣在了保罗的上，为了不让它在战斗中掉下来，特意施加了魔法。 “完美，我都有些心动了。” 妮缪拍了拍手，欣赏自己的杰作。 保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也没穿过这样的衣服，有点自暴自弃地转身冲向战场。 妮缪在他身后大喊： “别跳啊，走光了可别怪我。” 保罗身子一歪，很快调整脚步一路飞奔，他是来报毁衣之仇的。 可能是形象有点太过惊悚，阿斯蒙蒂斯和戴安娜都停止了战斗，连带魔王的狮子坐骑，一共五个头，十只眼睛都看着他。 “我喜欢你这样的装束，保罗王妃！” 魔王深情地注视着保罗，发自内心的赞叹。 戴安娜实在忍不住了，笑得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她不由自主的想着： “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欢乐，虽然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把严肃的场面带偏，可是关键时刻却又非常可靠，怎么办，难道我这么快就喜欢上他了吗？” 可惜保罗现在满脑子都是愤怒，没有感受到戴安娜的爱意，不然他肯定高兴地跳个舞，现在他只想宰了这个让他丢脸的丑八怪。 他豁出去了，根本不管魔王的攻击，就是靠身体硬抗，抓住狮子坐骑猛捶，因为刚才这货笑话他来着，而且表情神似肥猫丹尼尔。 “让你笑话我！” “让你长得像肥猫！” “……” 保罗把狮子当成肥猫，报了丹尼尔最近总是戏弄他的仇，古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先杀坐骑完全没问题。 妮缪也趁着魔王被打得手忙脚乱，把摩根救了回来，放平在地上，开始抽她耳光。 “快醒醒，快醒醒！” 很快，肿的和猪头一样的摩根醒了过来，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我这是在哪？为什么浑身这么疼？” “真不要脸，一醒了就发骚，我救得你，薇薇安早就告诉你和恶魔打交道没好下场，你就是不听。 “还好这次阿斯蒙蒂斯真身降临，破坏了梅林的法术，和你交易的恶魔也顺便被大魔王的气息杀了，你运气倒是不错，睡一觉什么事儿都没了。” 阿斯蒙蒂斯虽然作为地狱七魔王之一，可祂的力量偏向于放大敌人的欲望，本身并不擅长战斗，可这次的两个对手又全部免疫祂的能力，所以祂根本没法发挥。 女王戴安娜收拾心情，和保罗王妃继续猛揍大魔王。 …… 阿斯蒙蒂斯降临到基督教空间的力量只是一部分，祂感觉有些不对，回到撒旦宫——潘地曼尼南。 地狱的主宰路西法并没有现出真身，出现在欲望魔王眼前的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蠢货，你以为天堂会好心创造一个有利于你的环境？ “这是一场试探，阿瓦隆远比你想象得强大。 “放弃吧，我们不再是天使，现在是恶魔。” 说完漆黑的夜空只剩了几点星辰闪烁。 阿斯蒙蒂斯静静地等候了一会儿后，跪地行礼，离开撒旦的宫殿。 与保罗战斗的魔王也随即消失。 女王和男王妃相互对视，保罗发现戴安娜又想笑，赶紧说道： “这是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你还想多困难？地狱魔王全部力量降临凡间是很困难的，需要很苛刻的条件，而且众神那时也会出手阻止，我已经放开神力束缚，打这样一部分力量的魔王本来也不是难事。” 戴安娜给保罗普及着的知识。 “好吧，我的女王，这么说圣杯也归我们了？” “嗯，其实那个圣杯只是一个象征，只有治病和延缓衰老的功效，但是喝了它制造的圣水以后，你慢慢得就会变成上帝的信徒，对我们更加没有什么用处。” “不拿白不拿，不喝也有大批人信上帝，这个带回现代可是好东西，你不喜欢就给我。” “都是你的。” 大方的戴安娜把神剑扔给保罗，并明确了圣杯的归属。 “也包括你吗？” 第57章 战争结束后的平静 第59章 战争结束后的平静 “也包括你吗？” 战斗结束，保罗心情放松，自然开始口无遮拦。 戴安娜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什么都不说。 “好吧，我是你的，女王陛下。” 保罗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女式宫廷礼。 …… 没有了对手，战争很快结束了。保罗顺利拿到了剑鞘，阿瓦隆也消失不见。 呆毛王继位几年后，英格兰逐渐变得繁荣，随后她遵守承诺让位给了妮缪，然后和保罗返回了天堂岛。 两人通过这次战争发现，只要凡间的战斗一方出现了超凡力量，那么对手自然也有异能人士参与。 后来保罗和戴安娜不再过多的显露能力，她们活跃在世界各地，经常给予一些无法反抗的人帮助。 可是只要他们稍微深度参与，就会引发更剧烈的纷争，甚至神灵之间的战斗，到后来两人只能无奈的做个旁观者。随着时间的推移，保罗受到的排斥也愈加明显，在凡间活动随时都会产生变故，最后只能返回天堂岛生活。 人类社会飞速发展，各种资源的争夺也愈加激烈，在二十世纪初，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这场大战是欧洲历史上破坏性最强的战争之一，给人类带来了深重灾难。参战国家达三十三个，投入军队超过七千万人，十五亿人被卷入战争。 战火愈演愈烈，保罗也毫无办法，这种规模的战争和隐藏于战争背后的政治、经济因素，不是单纯靠个人武力能够解决的。 本想一直在天堂岛苟到一九九三年的保罗接到了任务，当然任务是给戴安娜的。 据说人类世界的战争是战神阿瑞斯的阴谋，祂为了回复力量，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现在众神怜悯世人，准备派戴安娜去阻止阿瑞斯。 保罗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根据外界传来的消息，现在已经是一九一八年，一战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派人去阻止，早干嘛去了，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还怜悯世人，神灵就是最虚伪的一群家伙，你那些叔叔大爷没几个好人，别理他们。” 保罗躺在一张沙滩椅上，晒着太阳，吹着海风，在戴安娜面前大放厥词，毫不留情地的鄙视着她的那群亲戚。 戴安娜正准备打他，突然发现空中坠落下一架飞机，然后好像有个人飘在海面上。 “有人落水了，我去救人，一会儿再教训你。” 说完就准备游过去。 “飞机坠毁！有人落水！天堂岛！！” 保罗听到了几个敏感词，从沙滩椅上腾空而起，一把拽住了戴安娜的辫子。 “你给我回来，丹尼，赶快给她来身衣服，我亲自帮你梳毛一百次。” 保罗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地做着各种承诺。 然后拔起沙滩椅后面的一颗大树，本来是从森林里随便找了一颗，假装椰子树应景用的，现在成了被他当成标枪，照着那个落水的男人就准备扔过去。 戴安娜果断阻止了他的预防行动。 然后笑着给了他一个悠长的湿吻，娇嗔道： “真是小气鬼，这个情景你都快说一百遍了，我们在一起都两千年了，你现在还胡闹，像个小孩子一样。” 戴安娜这招对于保罗有秒杀效果，虽然经历过许多次了，可每次他都会被当场石化，陷入旖旎的梦幻中，不可自拔。 “丹尼，你来吧，不然你那个小气鬼主人又要发脾气了。 “另外，有必要给我穿一身全覆盖机甲吗？而且方方正正，像个古老的机器人。” “喵～” 肥猫丹尼尔本着不让保罗痛快的心思，把落水的军人救了上来。 但肥猫毕竟是保罗的分身，充分继承了他的性格和爱好，抬起猫爪就给这位军人脸上添加了几道痕迹。 疼痛难忍的落水军人醒了过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只橘红色的肥猫，好像正准备挠他；还有一个机器人，正看向他这边；另外有个只穿花裤衩的男人，扛着一颗大树，双眼无神，傻子一样在一边发呆。 虽然有点害怕这个怪异的组合，但毕竟是在惨烈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军人，他调整心情，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是协约国空军上校史蒂夫·特雷佛，你们是谁？这是哪？马上就会有同盟国的敌军入侵这里，快跑……” 说道‘快跑’时，他有些犹豫，这个扛着大树的傻子不像是好惹的，也许能利用他去帮我消灭敌人。 史蒂夫心中做着计划，可他没注意的是，一条套索从细沙下面伸出，轻轻缠住了他的脚腕。 他心中的打算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 中世纪的那场战争给戴安娜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最后高文念诵的骑士守则也得到了她一定的认可。 所以救助史蒂夫本来就是戴安娜准备要做的事，她也并不介意去阻挡敌人，可她厌恶别人算计自己。 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抗树青年身边，拍了他一下，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去审问，我不想和他说话。” 保罗早已回过神来，故意看戏，心中一直夸赞肥猫： “这个变声器加装的好，外形也非常完美。” 现在听到戴安娜的话，喜出望外，直接扛着大树就走到了史蒂夫身边，然后擦着他的身体把树插入地下。 指了指机器人说道： “那是我爱人，名字就不需要告诉你了，我叫保罗，那只猫是丹尼尔。 “你怎么来到这儿，还有你说的敌人是什么情况？” 保罗准备了解外界的真实情况，和他的记忆印证一下，毕竟他穿越过来后，历史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一个机器人爱人，真是奇怪。 “我是米国陆军航空勤务队第九十四航空中队飞行员，米国远征军上尉，现在潜入盟军内部进行情报搜集工作。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德国将军埃里希·鲁登道夫正准备发动生化战争，他在奥斯曼帝国建立了化学武器工厂，我潜入后偷取了负责人毒药博士的研究资料，这些资料显示他们正在制造一种新型、更致命的芥子气，一旦发动，整个欧洲都会受到影响。 “我在逃跑的路上被盟军击落，他们很快就要追上来了，到时候你们都跑不了……” 之后又详细讲解了这场世界大战的两方，同盟国与协约国各自的情况，当然是站在米国的立场上，总之他们是正义的，敌人是邪恶的。 保罗听完史蒂夫的话后，心想： “果然我一参与就会引发变故，原来一战哪有可以毁灭欧洲的毒气。 “真是烦人啊，我该怎么办呢？” 保罗直接用生命白光给史蒂夫治疗了一下，然后让他暂时休息，并表示一会儿敌人来了交给他解决。 史蒂夫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保罗带着机器人远去。 戴安娜和保罗心事重重地漫步在沙滩上，他们拉着手，随意的提着脚下的沙子，越走越远，慢慢的戴安娜挽住了保罗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看来我们不得不参与这场战争了，仿佛这一切都是被命运安排好的一样。” “我自己去就可以，你离开天堂岛以后坚持不了多久的，我一个人就可以打败阿瑞斯。” 保罗停下脚步，轻轻搂着她的肩。 “总会有办法的，等会我们看看盟军的表现，如果他们主动攻击，那就全部解决掉。然后我们进入梦之国度，去找死亡二姐，她性格相当不错，又是顶级大佬，或许可以帮到我们。” “嗯。” 戴安娜小声答应，紧接着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道： “我们不会分开的。” …… 随着战争即将结束，盟军距离失败越来越近，他们的军人也变得更加疯狂，所以追到天堂岛的部队全军覆没了。 保罗和戴安娜借口去做准备，让史蒂夫继续等待，并警告他不要乱跑，否则随时都有可能被杀。 而史蒂夫见到了保罗的超凡力量，早已把他纳入了计划中，准备借助他的能力帮助自己破坏敌人的计划，既然现在帮手有事，只得安心等待。 一人一猫来到了梦之国度，因为保罗只有合体变猫的时候才能做梦。 到了梦的世界，保罗才敢呼唤死亡二姐，不然在外面找祂，那就是真正的“找死”了。 死亡二姐相当给面子，响应了猫猫的呼唤，瞬间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还是那身哥特式的打扮，只是显得不是那么开心。 “小猫咪还是那么可爱，还找到了女朋友，好厉害呦。” 死亡从戴安娜怀中抢过保罗，胡乱揉了一番。 戴安娜仿佛凝固一样，就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二姐，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保罗努力露出最萌的表情，头上具现出文字框。 “小猫咪太笨了，还没有学会说话，不过我的弟弟出事了，我不想破坏他的国度，没办法给你说话的能力了，你找我是想解决你和女朋友的问题吗？” 「是的，我受到的时间排挤越来越严重了」 「可我不想和戴安娜分开」 「有办法让我们一起回到一九九三年吗」 保罗顾不上客气，简要说明了情况，提出了请求。 “唔，也不是不行。” 最近太忙了，这个周末只能单更了，万分抱歉。不过第二卷很快就要结束了，重新回到大家熟悉的dc世界中。 第58章 回家之路(一) 第60章 回家之路（一） “喵？！” 「真的可以吗？二姐你是万能的」 保罗听到了好消息，非常激动，当即给死亡表演了mj《dangerous》里的舞蹈。 伴随着节奏强烈的配乐，牛仔猫四爪有力的踩踏，挥舞，最后还即兴走了一段儿太空步。 除了喵喵的叫声不太完美，其他方面都表现的十分出色。 戴安娜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猫，心中暗想： “你这小涩猫还会跳舞，从来没给我表演过，等回去再收拾你。 “不过命运家族的死亡太强大，感觉杀死我只需要祂的一个念头。” 死亡扫了戴安娜一眼，仿佛知道了她心中所想，故意把牛仔猫抱起来，还亲了一下它的额头。 “猫咪好可爱，以后跟着我吧，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以后一定投奔二姐」 “说定了啊。” 「我保证」 然后大着胆子用额头贴了下死亡的嘴唇。 随后保罗好像感觉到一丝轻微的震动，由于太过微小，他并没有在意，而这一丝震动激起的波澜开始不停地蔓延，由死亡和保罗的身上无限延伸，毫无阻碍地通过了梦之王国，四维世界，直至覆盖整个多元宇宙，但是所有的高维世界生命都没有任何察觉。 保罗自然也对此一无所知，不过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从第一次见到死亡二姐，就可以感受她的善意，虽然有点喜欢捉弄他。 死亡的力量层次远远超过了保罗的想象，这样的生命却对他十分友善，让保罗格外的印象深刻。 而他本身的异能，又让他对自己的感觉深信不疑。 「二姐，你刚才说墨菲斯阁下出事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死亡这时变得非常高兴，仿佛遇到了什么好事情，祂很随意的回答： “墨菲斯前几年被人关起来了，命运显示了关押时间是一百年，等你们回到未来，心情好就帮帮他。 “没时间就算了，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死亡二姐每次提到命运的时候都有些不屑。 戴安娜是个非常坚强的姑娘，虽然有种随时随地会死亡的感觉，但是她不想这么屈服，不想在爱人面前这么丢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尤其是这个变成猫以后完全放飞自我的家伙，各种卖萌撒娇，无耻的模样让她都不忍直视。 戴安娜仿佛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和力量，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无尽家族的大哥不就是命运本身吗？” 死亡笑嘻嘻地看向戴安娜。 “看来猫咪和你说了很多啊。” 然后祂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话，又仿佛对整个多元宇宙宣告： “命运也被命运束缚，死亡才是唯一的永恒。” 保罗感觉到自己被死亡抱着，飞快地变大、变高，他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 如梦似幻的迷雾，吸收所有光线的漆黑空间，庞大炙热的星球，无数颗星辰组成的广阔星河……这一切都不停地显现、消散，直至所有都归于寂灭、虚无。 “喵！” 他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然后所有的奇幻景象都消失不见，他又回到了梦之国度，戴安娜脸上满是汗水，面色有些痛苦，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而死亡还是那个那个活泼爱笑的哥特少女，只是感觉威严了一点。 「二姐，戴安娜没事吧」 “你还真以为谁都可以随时见到我啊，放心吧，对她有好处。 “墨菲斯的事情不要太过深入，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就足够了。 “不过现在送你回去的事有了一些变化。” 保罗一听大惊，这没过几分钟就有变化了，二姐你老人家也太没准儿了。 死亡把保罗的牛仔帽拿下来戴在自己头上，然后使劲儿揉保罗的圆脑袋。 “是不是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喵！喵！喵！” 「不敢了，不敢了」 保罗用爪子抱头，挣扎着想脱离死亡的怀抱。 死亡把它抱好，然后正色道： “别乱动，听我慢慢给你说。 “阿瓦隆的神剑给你了吧？这把剑属于规则性武器，而且本质非常高，尤其是当剑与剑鞘在一起的时候。 “它的还有一个名字叫胜利与契约之剑。” 保罗举爪打断。 「这个名字是动画片里的」 “别捣乱，讲故事呢。” 死亡对着牛仔猫又是一顿胡乱揉搓。 “这把剑与你的能力太契合了，特别是你把剑和剑鞘全部拿到，薇薇安那个妖精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刚才我不知不觉的和你建立了契约，本来这把剑是对我无效的，可加上你就不同了，总之对我也有好处，这就让阿瓦隆逃过一次。 “你和我的差距有些大，订立契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所谓契约那自然不能是单方面的事儿，所以你必须承担一点点代价，为了不影响到你的发展，就把你未来的时间抽取了十年。 “这样一来你就只能回到2003年了。” 保罗的耳朵垂了下来，心情有些不好，这是十年啊，赛琳娜要独自生活这么久，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照顾自己，而且正是叛逆期，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人家布鲁斯是‘老爷’而自己也成了‘姥爷’…… 保罗忧虑满满，为了自己，为了戴安娜，为了赛琳娜，他已经开始考虑，把未来女婿浇筑在哪个水泥墩子里了。 “喂喂，又胡思乱想，还有事吗？我好忙的。” 「真没看出来」 「二姐，我还能在这个时间停留多久」 “一两年吧，你在这停留的越久对未来的影响越大，1918年是个节点，你最好是在这个时间点回去。” 「好的，那我们走了」 「还有个任务做，完事了我再找你」 保罗感觉自己和死亡更加亲密，说话也随意起来。 “快走吧，快走吧，我都要忙死了，关心家人，照顾宠物，没完没了的事情。” 保罗的耳边仿佛还回响着死亡的抱怨声，他和戴安娜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呼、呼……” 戴安娜跪在沙滩上，双手撑着地面，急促地呼吸着，过了许久才稍微平静了一点，她的全身都湿透了，像是刚被大雨淋过一样，双眼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紧紧抱起牛仔猫，仿佛它是溺水之人手中的稻草。 保罗赶快从合体状态脱离出来，然后吸收着戴安娜的恐惧情感能量，调整她的情绪。 保罗捧着戴安娜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我在这儿，没事了，看看我。” 戴安娜的双眼慢慢恢复了神采，这个总是充满勇气的亚马逊女战士喃喃地说： “这就是死亡，祂就是死亡……” 保罗亲了她一下，然后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不停的亲吻着她的黑发。 “这是咱二姐，不要怕。她还给我留言了，你有了这次经历，以后可以免疫精神攻击。” 过了一会，戴安娜彻底恢复过来，虽然还是有些后怕，但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而且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变得强了很多。 紧接着又感到一只不安分的手，一下把保罗推开： “你这涩鬼，当着我的面去亲别人……” 话没说完，仿佛想到了刚才的情景，一下子没有了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心情。 “哎……走吧，先去做正事，还要破坏战神阿瑞斯的阴谋，停止战争。 “然后我们准备一下，我和你回未来。” …… 戴安娜拿到了她的全套神器，和母亲希波吕忒聊了整整一夜，纵使有再多的不舍，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不会再有丝毫的犹豫，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出发。 由于保罗在外界不能停留太多时间，他让丹尼尔具现了一架飞机，在史蒂夫的建议下直飞伦敦。 他要在这里把资料上交协约国的指挥部。 三人来到了1918年的伦敦。 和后世一样，整个城市被灰尘笼罩，宽阔的公路上，一辆辆四轮马车满载着乘客跑的飞快；老式汽车也不停地按响喇叭，艰难地穿行在人群中；泰晤士河里的蒸汽船冒着滚滚浓烟，偶尔汽笛鸣响；大笨钟浑厚绵长地奏鸣，见证着英格兰这个古老帝国眼下的繁荣。 公路两旁的高高低低的建筑上面插满了旗帜，街道四处都有情绪激昂的游行人群；还有带着圆顶礼帽，西装革履，高谈阔论的绅士；不时走过的英国军人，他们最受讨论人群的欢迎，经常被递上一支烟，让这些士兵讲述他们战场上的故事…… “这是朕的江山啊！” 保罗看到此情此景，禁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史蒂夫愈加肯定，这个强大的男人肯定是和魔鬼做了交易，献祭了智商换来了非人的力量。 戴安娜掐了保罗一下，小声说道： “注意点，别胡说八道，再说我才是英格兰的女王，你只是个王后。你那个妮缪不知道哪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那货肯定被赶下台了，说不定在哪隐居呢，我你不是给了她一个魔法信物吗，有危险她早就联系咱们了。 “先把你哥解决了，然后咱们回未来，这破地方空气质量太差了。” 第59章 回家之路(二) 第61章 回家之路（二） “咳咳，你们等我一下，我去交资料。” 史蒂夫三人来到了协约国指挥部附近。 “好，我们去那个酒吧等你。” …… 事情果然像保罗预想的那样，史蒂夫的计划没有得到长官的认可，他也因为顶撞将军们被轰了出来。 现在一战进入了尾声，同盟国与协约国的停战协议马上就要签署，这个时间怎么可能批准史蒂夫去炸毁德军的工厂。 “保罗，你有什么办法吗？我们必须阻止灾难，首先要炸毁毒气工厂。” 这个米国空军上尉确实是想阻止这场灾难，他并没有考虑自己的利益，没有去想违背军令后有什么后果，现在的史蒂夫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毒气工厂，炸了它。 “你的计划是什么？就咱们三个行动？” “我本来可以雇佣一些人手，可现在的情况，我没办法去申请资金。” 两人正商量着，一个中年绅士走了进来，他穿着笔挺的西服，戴着圆礼帽，一条腿有些瘸，长得有点像‘卢平教授’。 他正是帕特里克爵士，也是战神阿瑞斯。 保罗立即通过情感能量对他做了一个初步判断，心中有点奇怪： “不是很强啊，难道是借助这场大战凝聚的分身。肯定不是我和戴安娜的对手，只是现在受到的时间排斥比较严重，不能全力出手。 “这里又是闹市区，需要想办法把这老小子引到城外去，毒气的问题也需要解决，一下子死几百万人，太残忍了。” 阿瑞斯并不认识保罗，因为祂一直被宙斯关押，现在借助一战的爆发产生的规则之力，祂才能透露出一部分力量，凝聚了现在这个分身。 为了自身的战神权柄，祂肯定不愿意这场战争如此简单的结束，所以他找到了史蒂夫，注备提供一些帮助，让他的计划得以实现，使得大战继续下去，甚至把更多的国家牵扯进来。 此时戴安娜并不在酒吧，她为了照顾保罗的小心眼，直接去附近找了家酒店休息，还顺便带走了肥猫丹尼尔。 而保罗对于闹市杀人还有些顾虑，毕竟在这片地方当过统治者，有点怕阿瑞斯直接开大，让普通人死伤太过惨重，所以战神老同志幸运的逃过一劫。 一顿啰嗦后，阿瑞斯给了史蒂夫一部分启动资金，潇洒离去。 保罗担心产生额外的变故，决定按照史蒂夫的计划行动，奔赴前线。 顺利的拯救了一个小村庄后，也拍下了那张照片，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让保罗有些不满。 随后事情发展更加顺利，炸毁了毒气工厂，干掉了盟军将领埃里希·鲁登道夫，胜利就在眼前，保罗和戴安娜都有些奇怪，这次行动顺利的有点过分了，按照这么多年的经验，凡是他们参与，必定发生变化。 “保罗，史蒂夫哪去了？阿瑞斯也没有出现。” “不知道啊，我给你放过这个电影的，这时候阿瑞斯应该现身了啊，肯定哪里出问题了。” 就在两人万分疑惑的时候，盟军的一个秘密基地中，一架飞机冲天而起，上面满载着新型毒气，驾驶员正是史蒂夫·特雷佛。 一切仿佛都被命运安排好的一样，飞机被击落，史蒂夫生死不明，毒气在大不列颠的土地上飘荡，在阿瑞斯神力的加持下，逐渐蔓延至整个欧洲，短时间内，近1200万人直接死亡，被感染的普通人不计其数。 战争随之结束，整个欧洲的国家团结起来，针对这种毒气进行研究，各种超凡力量也参与了进来。 阿瑞斯试图挑起更大战争的阴谋落空，人类这个时候变得空前团结。 毒气被驱散，感染的人群也得到了救治。阿瑞斯分身的力量逐渐衰弱，祂气急败坏，把这次失败归咎于众神，现在祂没有实力去挑战宙斯，自然就想到了活跃在人间的戴安娜，祂想要进行报复。 保罗两人始终在寻找阿瑞斯，可茫茫人海，找一个刻意隐藏的神灵谈何容易。 随着毒气带来的危机消失，何时返回未来成了二人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戴安娜还是想干掉阿瑞斯，把任务完成，不能在这个时代留下遗憾。 在一个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晚上，保罗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希腊有阿瑞斯的神庙，而且是唯一的一座，神灵受制于凡人的信仰，这座神庙阿瑞斯肯定很重视，我们去推平了它，那时候你哥必然会出来阻止，祂只要敢露面，后面的就简单了。” 戴安娜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摧毁神灵的庙宇，这太不荣誉了，你总是胡闹，这样做会被所有神灵记恨的。” “我来，恨也是恨我，怕什么？你的那些亲戚干的事，有几件是拿得出手的？” 戴安娜收起了笑容，略显严肃地对保罗说： “你做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是荣耀还是耻辱，如果已经做了，那么所有后果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当然我会努力劝说你的。” “万一我不听呢？” “我就揍你啊。” “如果打也不听，就是要那样做呢？比如毁灭世界什么的。” 戴安娜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给了他一个悠长的吻，良久分开后： “就当不知道。” …… “在希腊全境内，阿瑞斯的神庙只有一个，就是在雅典的战神庙。古希腊战争不断，古希腊人认为战争都是战神阿瑞斯带来的，很多地方不建阿瑞斯的神庙，而雅典建阿瑞斯的神庙却是怕战争侵袭到雅典，加上这里神庙众多，估计有震慑作用吧。” 雅典娜背着肥猫走在宽大的石阶上，给保罗做着讲解。 “听说阿瑞斯是个废物，屡战屡败，不光被雅典娜暴揍，经常被凡人英雄活捉，却还恬不知耻得混成了十二主神之一，没准儿是天天上贡，或者就是马屁拍的好。” 保罗站在人家神庙的正中一顿输出。 戴安娜离他远远的，以她对保罗的了解，一会儿肯定的说道她的父亲宙斯。 “阿瑞斯还有脸自称战神，和狄奥墨德斯单挑，让人家用长矛把腰子穿了；主动挑衅孪生兄弟奥托斯和伊菲阿尔忒斯，反被兄弟俩活捉住放在了一个青铜瓮里，准备熬汤，最后被人家兄弟俩的后妈救了…… “你说你爹宙斯自从生下你，你打赢过一次吗？就这还敢喜欢维纳斯，要我说地狱魔王阿斯蒙蒂斯和你最般配……” 就在保罗越说越起劲儿的时候，神庙的阴影里跃出一个金盔金甲的小巨人，双手各持一把阔剑，照着保罗的头顶砍下，还伴随着极端愤怒大吼： “我单打独斗从未败过！” 然后咣得一声巨响，阿瑞斯被一面盾牌击飞，到飞回去，摔倒在地上。 戴安娜脚下踩着一个滑板样式的装备，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到在地的阿瑞斯，这个飞行装置是肥猫丹尼尔具现出来的，辅助她空中作战。 保罗高举双手怪叫几声，然后一边使劲儿捶打自己胸口，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嚯，嚯嚯。我单打独斗从未败过！” 随后来回跳了几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你再逗我笑，你自己去打祂，我可不管了。” 在漫长岁月的相处中，保罗随时随地的想办法让她开心，她凝望着那个冲她扮鬼脸的家伙，双目中的柔情，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保罗立刻板起脸，正步走向一旁，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随后的战斗里，战神阿瑞斯并没有扭转祂屡战屡败的命运，又一次输在了决斗里。 当然祂并不服气，在挨打的过程中，还多次向保罗和戴安娜解释，原来失败的原因是雅典娜偷袭所致，不应该怪在自己头上。 保罗心想：你少说几句，没准儿能多撑5分钟。 看似神战一般的任务就这样结束了，可造成的伤亡却异常惨重，第一次世界大战并不能完全归罪于战神，可最后用神力增强毒气，是祂不可饶恕的罪行。 可惜只是个分身，不过保罗依然进行了合体，用概念性质的攻击给了祂两枪，这次的攻击由分身一直延续到了阿瑞斯本体，如果不是宙斯出手，那么奥林匹斯的十二主神就要安排人补上了。 保罗在用合体攻击时留了两枪，现在他明显感觉到，这次时间旅行有很多疑点，还是小心为上，就算有死亡二姐做靠山，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浪。 “还回一下天堂岛吗？” 戴安娜凝望远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 保罗不甘心，又故意问了一句。 戴安娜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他。 “别跑啊，等等我！” 保罗在后面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地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试图吸引前方丽人地注意，可惜戴安娜越走越快。 忽然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明媚少女转过身来，冲着他展开双臂，在夕阳余晖地映射下，那张似嗔似笑的面庞如此动人…… 第二卷结束语 第62章 结束语 第二卷比较短，本来想多写点神灵之间的战斗，希腊的，埃及的，北欧的……很多可写的东西，不过编辑大人觉得太偏离主线了，就全砍了。 这卷基本就是过渡一下，弄件装备，找个女主。 第一卷哥谭起步，其实有点欠考虑了，我喜欢恶搞，可这个城市的风格不适合。 简单聊聊我对哥谭的看法，这个城市有几个阶段，法尔科内、企鹅、群雄并起。 关于小丑这个人物，有很多解读说他的哥谭底层民众的代表，有反抗精神。 这点我的理解不太一样，我觉得小丑更像是哥谭普通人对秩序的渴望，没有秩序，那么就会产生混乱，可无论混乱还是秩序都没法长久存在，小丑、蝙蝠自然也就不会一直活跃，更不会彻底死亡。历史是一个循环嘛。 法尔科内阶段，秩序占上风，哥谭反派比较正常，以普通人为主。 企鹅人上台，混乱初现，各种能力各异的反派登场，此时杰罗姆兄弟也随之登上舞台，他们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追求关注，可能是出身于马戏团吧，有强烈的表演欲。 最后随着蝙蝠的归来，他试图用带给反派恐惧的方式来维持哥谭的秩序，可事与愿违，这个城市更加混乱。他最大的敌人小丑出现了，此时的小丑更像是混乱的化身，既然统治者无法给与我们秩序，那自然就会出现巨大的混乱。 三国开头那句话，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混乱过后又是秩序。 以上是我个人的理解，哥谭还会写点，不过不会太多了，里面反派的力量层次太低了，交给蝙蝠处理吧。 下面就开始写逐步升级的各种大事件。 感谢投票、评论、收藏的朋友们。 新人、新书必然会出现各种问题，请诸位多多原谅，这里再次感谢。 第60章 重返哥谭 第63章 重返哥谭 “咔嚓！” 照相机快门的响声传入了保罗和戴安娜的耳中。 “对不起，你们在夕阳下拥吻的画面太美了，我忍不住……” 一个学生打扮的靓丽少女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相机。 “你们好，我叫卡萝·费里斯，我是来希腊旅游的，对于刚才的打扰十分抱歉。” 靓丽少女双手合十，笑着再次表达了歉意。 “呃，没关系，你好卡萝，我叫保罗，她是我的爱人戴安娜，我们也是来希腊旅游的。” 保罗看着对面少女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和她的衣着打扮，心中十分疑惑： 这个照相机看起来很先进啊。 随即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戴安娜在面对不熟悉人的时候，有些高冷，只是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她脚下的肥猫丹尼尔却是一个社交达猫。 它戴着具现出来的圆片墨镜，大摇大摆地走到卡萝身边，用爪子拍了拍少女的小腿，然后指了指自己。 “哇，好可爱猫咪呀，是你们的吗？我好想抱抱它，可以吗？” 说罢，又做出双手合十的动作，露出请求的表情。 “当然，刚才忘了介绍它了，这是丹尼尔，一只混血加菲猫。” 这个少女热情开朗，却不失礼貌，言谈举止中良好的教养显露无疑。 “你可真漂亮。” 少女用光洁的额头轻轻蹭着肥猫的圆脑门，涩猫用两只前爪搂着人家脖颈，还用粉红色的小嘴巴亲人家脸颊。 卡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沉醉于吸猫中不可自拔。 “不愧是你的猫。” 戴安娜咬了下保罗耳垂儿，悄声说道。 保罗感受了一下这个少女的情绪，除了爱意有些过分得强烈之外，其他都很正常，不过他知道肥猫的吸引力，也没有多想。 三人一猫熟悉起来，保罗二人也知道他们回到了2003年的希腊。 这个少女居住在米国的海滨城，家中有一家航空公司，属于土豪二代。 得知他们是哥谭人，更加热情，专门安排私人飞机把保罗和戴安娜送到了哥谭机场，才万分不舍的分开，离开时泪流满面，抱着肥猫不肯松手。 保罗答应回家看望过女儿后，立刻去登门拜访，才把卡萝劝上飞机。 看着哥谭依旧灰暗的天空，脚下崭新的机场，感受着四周传来的混乱、狂躁的气息，保罗禁不住长叹一声： “还是老样子啊，不过我回来了。” 尽管对于这个城市来说，保罗只离开了十年，可是他自己知道，已经有2000多年过去了。 也许是近乡情怯吧，保罗站在原地迟迟没有移动。他怕了，赛琳娜还好吗？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布鲁斯成为蝙蝠侠了吗？汉娜、妮缪、阿福、莎拉、戈登、劳顿……这些朋友们都还在吗？ 纷杂的思绪涌上心头，保罗呆立在机场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身边经过，扬声器中不时传来的广播声，这一切都无法将他唤醒。 戴安娜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心情，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陪伴着他…… “保罗！爸爸！” 一个小姑娘的哭喊声传来，她跑的踉踉跄跄，不时得和旅客们相撞，但是丝毫没有理会，就是冲着保罗径直跑过来，然后猛的扑倒他的身上，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跳到保罗的身上，双手死命地搂着他的脖颈，仿佛不会其他任何表达方式，只会用哭声来宣泄着感情，随后声音越来越低，小姑娘昏了过去，即便如此，她的双手还是没有半点放松。 保罗同样紧紧地抱着哭地昏过去赛琳娜，他精神有些恍惚。 因为赛琳娜和分别前一模一样，甚至变得更小了一点，他禁不住怀疑，是不是又穿了。 赶快看了下身边，戴安娜一脸心疼地注视着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我没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赛琳娜，我的养女，从小跟我长大，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保罗一边安抚着小姑娘的情绪，一边对戴安娜解释道。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上前来，一脸兴奋的神色。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绅士，尽管同样激动，但任然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感，用礼帽的语气对保罗问好： “您好，保罗阁下，你终于回来了。” “呃，你好，阿尔弗雷德先生，你看起来可苍老了许多啊。” 保罗离去的漫长时间里，接触的不是神灵就是中世纪人类，有点忘了现代的礼节。 阿福微笑着没有回应，只是看了一眼布鲁斯。 “保罗先生，你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不，我们……” 已经长成大人的布鲁斯有些语无伦次，保罗在他失去父母后提供了太多的帮助，还有教导和保护，尽管他整整在外游历了7年，化为蝙蝠侠保护哥谭也有3年，见识过许多阴谋和血腥，可现在还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你好布鲁斯，成熟了很多啊，不过下巴怎么变成方形了，中间还有道缝儿？” “这个……” 布鲁斯尴尬地笑着，还用手摸了一下那个标志性的方下巴，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向戴安娜问候： “女士，您好，我是布鲁斯·韦恩，这位是我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你好，布鲁斯，你好，阿尔弗雷德。 “我是戴安娜·普林斯，保罗的爱人。” 她模仿着从剧集中学到的礼仪，和二人握手致意。 随即一行人前往韦恩庄园，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谈，机场大厅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交流的场所。 ………… 韦恩庄园。 几人分别在沙发上落座，除了赛琳娜。 这个小姑娘死活不肯从保罗身上下来，只是从身前转移到了后背，就这么让他背着，两只手如同长在了保罗的脖子上。 没办法，保罗只能让她抱着，一路上多次询问她的情况，可小姑娘就是不说，只管摇头和点头，问的急了，就咬他。 布鲁斯和阿福好像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也不肯告诉保罗实情，只是推脱，要让赛琳娜自己来讲述。 “好吧，你们不说赛琳娜的事，那说说别的吧。 “看来我现在还是市长，哥谭黑帮依然是老样子吗？” 布鲁斯面色变得沉重，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连任竞选十分顺利，华盛顿那边有人出手，上都夫人应该也用魔法进行了干预。” 说道这里，布鲁斯有些无奈。 “现在法尔科内和科波特的势力被严重削弱，杰罗麦逃离了阿卡姆疯人院，他装扮成一个小丑的模样，领导着一帮人在哥谭活动；警局里你的那个助手爱德华，现在自称谜语人，也控制了一部分罪犯；还有被称为稻草人的克莱恩教授等各种罪犯，目前哥谭一片混乱。” 布鲁斯好像回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痛苦。 “原局长莎拉·艾森被杀了，凶手没有找到，目前警局局长是戈登。” “好吧，看来真正的我不在，这些家伙又开始活跃了，是时候让他们感受加特林的怒火了，让这些垃圾知道哥谭的主人是谁。” 保罗了解到目前的情况和莎拉的死讯后，有些生气，因为这是他的哥谭。 “我的公司怎么样了？阿卡姆区改造工程完成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赛琳娜伸出拳头，冲着布鲁斯晃了晃。 “这个……要不你问汉娜吧。” 保罗感觉到了赛琳娜的小动作，不过父女重逢的喜悦还未消散，虽然有点担心，但没有继续追问。 “就这样吧，我的别墅还在吗？没有被烧掉吧？我回去安排好了，再找其他人。” 布鲁斯这时有点惭愧地说道： “现在别墅上都夫人在住，赛琳娜和艾薇住一起，由汉娜照顾。” “什么？我房子都没了？妮缪那个骗子凭什么住我家？ “算了，我去找她，你看起来有心事，很多情况也不方便透露，我不为难你了，过几天再见。” 布鲁斯看着保罗离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他希望保罗回来，可又担心他回来后引发的变故，这会影像到他的计划。 …… 告辞离去后，保罗回到了自己久违的家，背上的小姑娘还是不肯下来，不过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不时的和戴安娜背后的肥猫打闹，只是对戴安娜的态度有些不好，有点爱答不理。 被管家告知，想见妮缪总裁需要预约后，保罗彻底愤怒了。 “妮缪，你这老骗子，给我滚出来，这是我家！” 他在大门外高声怒吼。 过了好一会，就在保罗准备强行闯入的时候，一个佣人把他们带了进去。 别墅扩建了，参照韦恩庄园的模式重新改造，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是比原来至少扩张了十倍。 一路上佣人、保镖来回走动，四处盛放的鲜花，林立的树木，高大的喷泉，形态各异的雕塑，无不显示着庄园主人的豪奢。 “请稍等，主人马上出来。” 佣人把他们带至会客厅，转身离去。 保罗强忍怒火，准备看看这个老骗子想干什么，一会让他不满意，那就…… 整整让他等了半小时，才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快点把欠款还一下吧。” 需要过渡一下。 第61章 过去的十年 第64章 过去的十年 “快把欠款还一下？什么意思？” 保罗上来就听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消息。 骗子法师妮缪穿着一件华丽的睡袍，还把头包成了阿三的模样，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然后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对于戴安娜和保罗背后的小姑娘更是看也没看一眼。 只有肥猫例外。 “丹尼，你主人现在是穷光蛋了，以后做我的宠物吧。 “至于你们两个，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来给我当安保吧。” 用极其嚣张的语气说完，冲着肥猫勾了勾手指。 “我特么让你知道知道老子是谁！” 保罗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神剑，带着破开空气的尖锐响声，停在了妮缪的头顶上方，剑气直接把阿三版的包头巾切成了两半，一缕秀发随之飘落。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听我给你编。” 骗子法师的冷汗直接流了下来。 戴安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把手中的弑神剑放到桌上，顺便拽住了肥猫的尾巴，让它准备投奔富豪的计划轮空。 小姑娘则是直接冲她竖起了中指。 “你突然离开，我花费了巨额资金替你制作替身傀儡，还用魔法帮你竞选连任。 “赛琳娜你这没良心的，谁给你的魔药，让你保持现在的样子？ “你们认为这些都不用花钱的吗？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你和你的女儿付出了多少？你现在这么对我，还是人吗？” 骗子法师声泪俱下，借机躲开了神剑，开始展示她精妙的演技。 “赛琳娜是什么情况，详细说下，别的事先放一放。” 妮缪丝毫没有理会小姑娘的威胁，开始述说赛琳娜的情况。 “赛琳娜怕你回来后，不认识她了，就找我买了一种魔药，可以不再衰老，这种魔药的力量强大，不仅仅是针对外貌，对心灵也有影响。 “本来她的心智也可以正常成长，就是稍微缓慢一点儿。可你这宝贝女儿，偷喝了我给自己准备的药剂，效果太强，导致她虽然记得所有事情，可变得更小了，要不是我及时配置了解药，她现在就是个4、5岁的小孩子了。” 说完妮缪双手一摊，表示我也没有办法。 保罗收回了神剑，把小姑娘抱到身前，轻轻地擦拭着她的泪水，温柔地说： “赛琳娜，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不会变老，现在你也不会变老，你永远是我的乖女儿。” 赛琳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过了好一会才哽咽着说道： “我不想你离开，我也不想长大，我怕你回来了，就不认识我了。” “不会的，怎么会呢。” 保罗紧紧地抱着小姑娘，抚摸着她的头顶，不停地安慰。 戴安娜本来有点不喜欢这个便宜女儿，从认识以来总是对她爱答不理的，这么多年凡间的经历让她见识了太多的丑恶。 可看到这一幕，听到了小姑娘的哭诉，本来已经变得有些冰冷的心也被融化了。 对于长生种族10年只是一瞬，可她知道，这对一个普通人，对这样一个小女孩儿意味着什么，这个女孩儿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她暗暗心想： “或许这样的人类才值得她保护吧。” “我真的花了好多钱。” 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保罗和戴安娜现在都想砍了这家伙。 “行吧，我不和你计较，把贪污的钱交出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少点行不行？” 骗子法师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保罗深知她的为人，但是看着怀中的赛琳娜，心又软了。 “行，我会派人统计你现在的资产，别说我欺负你，我要一半，不许讨价还价！” 说完，狠狠瞪了妮缪一眼。 骗子法师哭诉，咒骂，撒泼无果后，只得同意了保罗的要求。 随后保罗又拜访了法尔科内、企鹅、汉娜和劳顿等人，总算是把哥谭目前的情况了解了一下。 汉娜见到保罗和戴安娜后，强忍悲痛的表情显而易见，不过这个坚强的母亲还是把公司的各种情况都讲解了一番，知道了妮缪还未彻底丧失底线，没有侵吞他的股份，仅把所有的分红拿走了。 保罗也从科波特的口中知道了哥谭的新英雄——蝙蝠人。 就在第二天晚上，他就抓到了这个着装像变态一样的家伙，蝙蝠侠一身亚光黑紧身衣，宽大的黑斗篷，蹲在一栋高楼上俯视哥谭。 根本没有试探，保罗直截了当地说道： “布鲁斯，我强烈建议你把下巴遮住。” 蝙蝠侠：“……” 布鲁斯还是没有摘掉头套，继续通过变声器发出那种低沉嘶哑的声音： “i''m batman！” “你再这样，我就揍你了啊。” “i''m batman！！” 噼里啪啦…… “停，住手，嗯？戴安娜女士怎么来了？” 保罗赶快回头望去，空空如也，除了昏暗的夜景什么都没有。 再转过身来，蝙蝠侠消失不见。 保罗有些无语，向前走了两步，蝙蝠侠正用钩爪吊在大楼外，还不停地左右摆动，可能是刚才的‘转身消失术’施展得太快，导致没有来得及固定好。 “如果今天你摔死了，那就是全宇宙的笑话。 “行吧，既然现在你不想谈，我明天去韦恩庄园拜访。” “i''m batman！！！” 保罗咬牙强忍着再揍他一次的冲动，返回家中陪老婆孩子。 他实在是不敢在外边过夜，仅仅两天时间，戴安娜就发现了他很多秘密。 还有就是赛琳娜疯了，当然这只是形容一下小姑娘目前的状态。 把妮缪赶走后，保罗收回了房产，赛琳娜十年的思念和焦虑，一朝得以解放，变得比原来更加胡闹。 开着小坦克在花园里巡视，驾驶飞机在哥谭上空表演特技……，陪着她的还有另外三个死党，正在读心理学博士的哈莉，越来越喜欢植物的艾薇，还有给汉娜当保镖的佐伊。 哥谭魅影组合彻底爆发。 当蝙蝠侠带着管家侠来到时，远远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不时冲天冒起的火光。 布鲁斯和阿福相视一笑，他们深知赛琳娜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有多么的难熬，现在恢复原状，两人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希望保罗先生的庄园能够坚持一个月。” “布鲁斯少爷，我敢打赌，最多一周。” 说完两人开怀大笑，阿福看着轻松了许多的布鲁斯，暗自感叹： “保罗，你这个家伙能回来真好。”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保罗灰头土脸地走了过来，还不时地回头看看倒塌的杂物房，唉声叹气地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去拜访吗？” 阿福看了看尽情发泄的赛琳娜和她的小伙伴们，笑着说道： “韦恩庄园今年还没有重建计划。” 布鲁斯相当配合地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回去制定一份。” 保罗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苦笑着说： “来吧，里面坐，不过你们小心，毕竟我也不知道房子什么时候着火。” 都是熟人，没有过多的客气，戴安娜却没好意思进来，因为刚才那一炮是她开的，和赛琳娜熟悉了以后，女战士迅速恢复了本性，积极参与了破坏小分队的各种活动，或许也有拉近母女关系的想法吧。 “保罗，我在世界各地游历了7年，回到哥谭后，想用自己的方法来拯救它，尽管这个城市现在有些混乱，可你原来的方式我依然不认可。” 布鲁斯很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保罗看着这个方下巴的青年，他长大了，成熟了，表情严肃，眼神坚定。 过了很久，保罗一直没说话，一直看着他，布鲁斯的内心开始忐忑不安，但终于他听到了想要的答案： “可以，按你的方式来，我会配合你，不过给我一个期限，如果到时哥谭变得更加混乱，那我就会出手，以你不想看到的方式。 “那么，成交。” 保罗伸出了右手。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保罗的手，用力点了一下头。 今天可能是拜访日，几人正聊的开心，天眼会的副主管阿曼达·沃勒来找上门来，她也升职了。 这个曾经的黑人女特工更像政客了，超级啰嗦，不断得强调在保罗竞选连任中提供的帮助，就是不进入主题，偶尔还打探戴安娜的来历，想确定她和那张老照片的关系。 在交锋过程中，保罗发现阿曼达的记忆好像被修改了，她提到了史蒂夫，现在天眼会的主管。 保罗决定停止这样无休止地试探。 “戴安娜是我的爱人，比我厉害很多。你说的史蒂夫活到了现在？那岂不是100多岁了，还能当你们的主管？是返聘来的吗？” “返聘？史蒂夫主管当年飞机被击落，全身受到毒气感染，本来是必死的，可他坠落的地方是一座教堂，有个神父救了他，后来他因功升职，后来创立了天眼会，不过身体一直不好，很少露面。” 保罗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因功升职？是不是让毒气在欧洲扩散，符合了米国的利益。” 第62章 超级少女 第65章 超级少女 阿曼达·沃勒的脸更黑了。 “长官的事情不是我应该谈论的。 “这次找你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保罗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在三天前，有一艘宇宙飞船坠落到了地球，上面的乘客是一个女孩儿。 “通过交流，我们得知这位叫卡拉·佐-艾尔的女孩儿来自氪星，一个毁于自爆的星球，她居住的城市通过高科技手段逃离了爆炸，这次来到地球，是寻找她的堂弟卡尔-艾尔。” “那你就帮她找啊？这件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真的没有超级视力、听力。” 保罗听着屋外不时传来的音乐声，现在他有点怕小女孩儿这种生物了，更别说氪星少女，有点推脱的意思。 “我们已经有了怀疑对象，通过对宇宙飞船的初步观测，现在怀疑她寻找的人就是克拉克·肯特，不过年龄对不上，还有待考证。 “但是这个卡拉我们不能保证她是否有其他目的，所以准备给她找一个监护人，这个人必须拥有很强的能力，可以在关键时候控制她。 “而你是最合适的。” 阿曼达的态度很好，语气也比较柔和，可保罗依然感受到了她的决心，不达目的不罢休。犹豫了一会儿，有些勉强地说道： “那行，你把她带来吧。” “你需要和我一起去，虽然据她说，她的城市很可能已经毁灭了，也想要融入地球生活，但是我们要表现出良好的态度，而且你还有一个竞争对手。” 保罗一听到有人争收养权，非常开心，立刻说： “让给她，我不和她抢。” “不是‘她’，这个人叫荣恩·荣兹，他来自‘超常活动调查部’，这个部门受米国政府管辖，而我们隶属于国防部。 “最重要是他是一名外星人，不可信，而你是自己人。” 阿曼达从认识以来就在不断和保罗拉近关系，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军人和政客之间的斗争，我明白了，那出发吧。” …… 保罗全家出动登上了天眼会的专机，这次的目的地是加利福尼亚州的旧金山。 这座城市三面环水，气候宜人，环境优美，还是一座山城。 它是斯坦福大学，旧金山大学两所世界着名学府的所在地，；同样也是一个多元化的城市，‘垮掉的一代’、‘嬉皮士’、‘雅皮士’、‘ 几人好不容易分开人群，来到了一栋别墅，这里也是天眼会的一处基地。 简单地相互介绍后，直接进入了正题。 “丹尼。” 保罗忽然一声令下，肥猫具现出熊熊烈焰，立刻让火星猎人荣恩倒地哀嚎。 “你在做什么？” 卡拉这个女孩儿仿佛具有天生的正义感，看到一直试图收养她的特工十分痛苦，有些生气的质问保罗。 “他一来就用心灵感应窥探我们，我非常讨厌这种行为。” 卡拉这时注意到除了她自己，剩余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不由的停下了脚步，一脸的疑惑。 “他和你一样是外星人，来自火星，力量很强大，但是从来不会去用来帮助别人，而且特别喜欢用心灵感应去窥测你的秘密。” 阿曼达毫不犹豫地揭了荣恩的老底，让卡拉平添几分恐惧。 “你们……” 这时丹尼已经收起了火焰，荣恩有所恢复，他满头都是汗水，听到阿曼达的话后，气的话都说不完整。 “卡拉，我不想骗你。你所讲的情况我们需要核实，而且你的力量很强，并不适合与普通人生活在一起。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猫具有超凡能力，而且我有完整的家庭，良好的生活条件，更符合你尽快融入这个国家的需求。” “嗯嗯，好的好的，这是你的猫吗？它真可爱呀。” 肥猫丹尼尔的吸引力无敌，氪星少女完全被迷住了，双目放光，直直地盯着猫咪，保罗说了一大段话，只听到了关于猫的几个词。 “喵～” 丹尼心领神会，跑到卡拉脚下，用胖脸蹭她的小腿。 看到这个氪星少女的眼神，保罗心想： “妥了，什么火星猎人，现在克拉克来了也白搭。” 卡拉的动作表情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收养权毫无疑问将由保罗获得。 赛琳娜这几天心情正好，很快就和卡拉玩到了一起，两个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女孩聊的热火朝天。 “那就这样？正好来了旧金山，我带她们去逛逛，你们还有其他事吗？” 火星猎人荣恩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 可没过几分钟，他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飞快的冲了进来，还大喊着： “不好了，又来了一艘飞船，着陆点应该是金门大桥！” “丹尼，你快去。” 保罗对速度最快的肥猫发布命令，然后不满地看着荣恩，说道： “你会飞，有超级力量，为什么不出手？” 荣恩一脸惭愧，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表述，最后还是强行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们看到了，我惧怕火焰，而那艘飞船着火了。况且超凡力量不应该随意使用，你这样是不对的，普通人还没有做好准备，让他们知道了会引发更大的不安和动乱。” “好吧，我不和你争执，你继续隐藏，我去救人。” 顾不上和他啰嗦，保罗直接传送到了肥猫身边。 尽管丹尼尔现在的速度早就超过了音速，可还是来不及阻止这场灾难，在电影中多次损毁的金门大桥延续了它的命运，从中央分为两段。 慌乱奔逃的人群，不断掉落水中的车辆，还在增加的碰撞事故，偶尔发生的爆炸，共同上演了一部灾难大片。 “救人吧，宇宙飞船呢？” 肥猫一边通过具现能力救人，一边用心灵通话对保罗说道：飞船在水下，上面好像有人，具体多少个不清楚。 一人一猫的通话并没有打断保罗的救援，他也知道了这次灾难的一些情况。 过了一会儿，戴安娜她们都来了，阿曼达也协调了相关部门，派人开展后续的工作。 飞船撞击，大部分人都是直接死亡，后续落水的也得到了救援，除了财产损失，人员伤亡不是太大。 “保罗你……” “好了，我在旧金山住一段时间，有事找我。” 保罗明白了阿曼达的意思，准备留在这个城市几天，算是对盟友的支持。 他的表现也得到了卡拉的认可，加上肥猫和赛琳娜的强力辅助，氪星少女很快地融入了这个家庭。 之后的几天里就是逛街、购物、四处游玩，一家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但是总有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出现，保罗全家正在打牌的时候，接到了阿曼达的电话： “发现外星人了，在斯坦福大学。” “大学？外星人这么爱学习吗？一来地球就去参观学校。” “飞机到了，快来。” 阿曼达没有理会保罗的调侃，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外星人当然不是来上学的，当保罗全家赶到时，他的身边已经倒下许多特工，大部分都死的惨不忍睹。 卡拉一出现就被认了出来。 “你是奥若拉法官的女儿吧，你母亲判处我们永久流放幻影区，幸好一场大爆炸让我们逃出了那个时间地狱，你飞船的信号引导我们来到了这个星球，为了表示感谢，去死吧！” 这个光头，满身疤痕，肌肉虬结的壮汉，高高跃起，紧握手中冒着红光的巨斧劈了下来。 一身日常穿着的戴安娜迎上去，虽然没拿武器，但女半神的力量也不是这个氪星罪犯能够抵挡的，没过两分钟，光头男就被打飞了出去。 保罗耸耸肩，对两个小姑娘说道： “看到没有赛琳娜，虽然我不舍得收拾你，可也别太过分，不然……哼哼。” 卡拉这时却站了出来，一副严肃的表情，郑重地说： “他是我妈妈审判的，现在又是由于我的原因来到地球，还造成了那么大的破坏，杀了这么多人，我要亲自解决他。” “你才13岁，还小呢，战斗的事交给大人吧，好不好？” 保罗看着这个一脸坚决的氪星少女，有点头疼。 “我们氪星人一出生就决定了将来的发展方向，而我正是一名战士，从小就接受训练。” 卡拉异常坚定地回答。 “那好吧，你去试试，千万要小心啊，丹尼还不给你姐姐来一套盔甲。” 戴安娜却非常欣赏卡拉的态度和勇气，退回到卡拉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 氪星少女信心满满的冲了上去，没撑过10秒，就飞了回来，可惜不是主动飞行，是被打回来的。 “你们那儿，是不是有句‘要想打人先学挨打’的名言？” 保罗扶起了卡拉，忍不住调侃了她一下。 氪星少女的脸立刻红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好意思说话。 “保罗，你怎么当爸爸的，快点给我上去揍他！” 赛琳娜看到卡拉受伤，激动地大呼小叫。 这时候肯定不能犹豫，卡拉刚加入这个家庭，必须让她感受到来自家人的支持。 “这个秃头居然这么嚣张，看我的！” 把超级少女引出来，几场小战斗，这个时间点新来的氪星人还没有吸收太多黄太阳的能量，很好打。顺便给保罗离开哥谭找个借口，那边有大事件发生。 第63章 哥谭的战争(一) 第66章 哥谭的战争（一） 保罗摩拳擦掌，准备给新女儿露一手。 “我还想试试，可以吗？” 或许是刚才丢的脸有点多，现在卡拉有些不那么自信了，双手食指指尖碰到一起，眨着大眼睛看着保罗，弱弱地问道。 而保罗就吃这一套，他只要看到这个年龄的小姑娘这副表情，基本什么要求都能答应下来，这点儿赛琳娜深有体会。 “没问题，我和戴安娜帮你看着点，她武艺比我强得多，有她在你就放心打好了。” 说完就走了上去。 戴安娜无奈地望着他的背影，身后还传来赛琳娜的小声嘀咕： “怎么样？我早告诉你了，只要来这招，保罗一定吃，上吧，那个秃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刚才你就是一时失误。” 卡拉再战氪星罪犯。 保罗虽然武艺一般，经常使用搞笑式的打法，可枪法却超级厉害，只要在他的感应范围内，绝对是想打哪就打哪，百分百命中。 只要卡拉有挡不住的可能，保罗抬手就是一枪，肥猫具现出来的武器威力奇大，打的秃头罪犯苦不堪言，加上戴安娜在一旁不断指点，卡拉越战越勇，很快打倒了敌人。 一家人全部给这个勇敢的女孩儿献上了欢呼和掌声，卡拉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暂时忘却了失去家园的痛苦。 …… “瓦托斯这个蠢货居然失败了，他是我们氪星人的耻辱，我去杀了他们。” 一个地球人打扮得阴郁男人说道。 “你也是个蠢货，难道没有发现，这几天来我们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在增长吗？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星球的力量，现在要做的就是搜集情报，了解这个地球文明，时间站在我们这边。” 说话的是个女性，长相和卡拉有些相似，只不过坚定的话语中透露着冰冷。 “是，奥斯特拉阁下！” 她身边5个形象各异的男女齐声回答。 …… 旧金山是一个很宜居的城市，最重要的每天都是阳光灿烂，一家人都很喜欢这里。 既然答应了布鲁斯，保罗也就不再去操心哥谭的破事，每天就是玩、玩、玩。 越来越兴奋的赛琳娜还把死党叫来了，哈莉接到消息后，带着艾薇、佐伊立刻打飞滴前往旧金山，还有通过占卜掌握情况的妮缪。 度假人员数量猛增，保罗作为唯一的男性，身边环绕着莺莺燕燕众多美女，每天吵的他头疼欲裂。 还是戴安娜善解人意，找到了躲在游艇上钓鱼的保罗。 又是落日、晚霞、海风…… 保罗头枕着戴安娜小麦色的修长双腿，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这个明艳的美女，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双眼饱含柔情，偶尔还会吻一下他的嘴角。 夕阳的余晖中，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你的手……” “船晃得这么厉害，抓点什么是正常反应。” “你就会胡说～我打你了啊……” “来吧，千万别客气。” 戴安娜慢慢低下头来，咬住了他的嘴唇…… “billie jean is not my lover” 保罗的手机铃声响起。 啪的一声，戴安娜手疾眼快地挡住了他拍向身边的手，省了好几百美刀。 “小孩子似的，又发脾气，快点接电话，听话嘛～” 发现他没反应，只得亲了保罗一下，拿过手机接通后放在他耳边。 “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你就可以准备葬礼了。” 保罗怒不可遏，冷冰冰地说道。 关键时刻被打断，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点理智，他都想立刻合体，直接给对方一枪，彻底湮灭这个打扰他的家伙。 对方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愤怒，急促地喊道： “保罗，快回来，布鲁斯受了重伤，哥谭要乱了。” “没死？只是受伤？” “脊柱被折断，经过医生诊断，恐怕后半生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阿福的声音都带上了一点儿哭腔。 “嗯，我知道了，我会给他买一个好轮椅的。” 说完，抢过手机，直接扔进了海里，然后伸手在戴安娜眼前扇动了两下，仿佛在驱赶着什么。 “来，亲爱的快坐好，我们继续，刚才都是幻觉。” “去你的。” 戴安娜推了他一下，红着脸娇嗔道。 保罗的手刚放在美女的腰上，又是电话铃声响起。 “法克！” “哈哈哈……” 戴安娜笑的前仰后合，拿过了自己的手机，秀美的小脚抵住保罗，让这个化身涩情狂的家伙离自己远点。 “戴安娜女士，快点带保罗回来吧，布鲁斯真的不行了。” 阿福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一个打不通，那就换一个。 “好的，我们立刻赶回去。” 保罗听到戴安娜的话，无奈地驾驶小游艇返航。 “只要没死，什么伤我都能治好，急什么？” “那也不能这样，布鲁斯不是你朋友吗？” “我其实和他一点儿都不熟……” …… 戴安娜没有陪保罗继续胡闹，一家人迅速返回了哥谭。 韦恩庄园，阿福满脸急切地等待保罗医生的治疗结果。 保罗一身白大褂，这是他初来哥谭当兽医时的衣服，一直没舍得扔，这对他来说有纪念意义。 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赛琳娜开口道： “保罗是兽医，而且只会做绝育手术，阿福你放心吧，他切的特别干净，从来没有人投诉过。” 阿福的眉毛上竖，眼睛凸起，大喊： “不行，韦恩家族不能没有继承人！” “行了，赛琳娜，都20多岁的大人了，还不分时候的胡闹，吓唬阿福做什么？放心吧，我保证伤口不会感染，一会儿我再给布鲁斯做个整形，嫁人以后照样生孩子，是不是布鲁茜·韦恩小姐。” 保罗的话音刚落，布鲁斯走了出来，精神还不错，只是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震惊的神色。 “谢谢。” 布鲁斯深深的鞠了一躬。 保罗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阿福立刻冲了过去，把布鲁斯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激动的语无伦次： “少爷你全好了？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留下二人宣泄感情，保罗一家离开了房间，一切都需要等他们冷静了再说。 “是贝恩打伤我的。 “他出生在监狱里，每天见到的就是各种罪恶，因为在狱中杀了欺负自己的人，所以被关进了一个更黑暗孤独的地牢，整日与老鼠为伴，每天潮水上涨，牢笼都将被淹没，但他挣扎着活了下来，整整十年，牢笼不但没有杀死他，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后来被选中成为监狱生化实验对象的一员，并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毒药强化了他的身体密度，使他获得了能轻松举起卡车的力量，从而逃出了监狱。 “贝恩和我同样在南达尔巴特跟随忍者大师学艺，他是我最大的对手，我们都被选中作为刺客联盟的继承人。” 布鲁斯详细地讲述了贝恩的来历。 “好吧，你很少说这么长的话，看来这家伙很厉害，那他是怎么给你踩背的？” 保罗自然不会在意贝恩这种对手，很是随意的问道。 “他释放了阿卡姆疯人院的众多罪犯，我一直忙于抓捕，可能是过于劳累，身体不太舒服，他找到了我，然后……” “明白了，是他不讲武德，乘虚而入，卑鄙无耻，胜之不武。” 保罗连续说了几个成语，他知道布鲁斯懂中文。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定会抓到他们的。” “你确定？不需要我出手？” “我确定！而且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帮手，他们已经去调查了。” 布鲁斯坚决的说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不过只有这一次，旧金山那边还有大麻烦，我必须得回去。” 保罗竖起一根手指，强调只给他一次机会。 “对了，说说那个忍者大师吧，我感觉你提到他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 “他叫拉尔斯·艾尔·古尔，南达尔巴特，也就是刺客联盟的总部，那里有一眼神奇的泉水——拉撒路之池，全身浸泡后可以获得不死之身。 “之后创立了刺客联盟，在全球招募格斗高手，将他们训练成只效忠于自己的仆人。唯一目标就是消灭全人类，建立一个他理想中的世界，他已经活了大约700多年，精通全世界的各种武术，非常强大。” 保罗把布鲁斯讲述的信息和自己的记忆相互印证了一下，随后问道： “他也来了？” “我不知道，但我怀疑贝恩就是他派来的，因为继承人只能有一个。” “那他为什么不杀了你？” “我不知道……” “你以后干脆改名叫‘我不知道·韦恩’好了。” 布鲁斯脸有些发红。 “算了，我不问你了，你自己处理吧，不行就打电话，不过这个忍者大师我估计你不是对手，要不我把丹尼留下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看着倔强的布鲁斯，保罗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家人又风风火火的返回了旧金山。 他通过穿越前的记忆判断这次没什么大事，毕竟这个忍者大师不是为了杀掉布鲁斯，而且还是他的老丈人，总得念点儿旧情。还是先搞定那几个氪星人吧，他记得这次跟随卡拉来到地球的可不止一个。 旧金山和哥谭两面跑，氪星人和罪犯一起打。不过需要给蝙蝠一个表现的机会，dc亲儿子太弱了有些不像话。 第64章 哥谭的战争(二) 第67章 哥谭的战争（二） 跟随卡拉来到地球的氪星人果然不止一个。 就在保罗往返哥谭和旧金山这两天的时间里，抓到的那个氪星人被救了出来。 前往劫狱的人一共两个，他们都遮挡了面容，通过监控录像上的劫匪身形判断，其中有一个女性。 这两个人的手段极其残忍，尤其是那个女性劫匪，死在她手下的特工全部被分尸，而且是徒手撕成碎块。 另一个男性劫匪速度快的惊人，监控只能拍到残影，并且有极其高超的格斗技巧。负责看守的是一位来自日本的武术大师，交手了10秒左右，就被一拳击杀。 保罗看着录像带，最后画面定格在秃头男的身上，他露出狰狞的笑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经过专业人员分析，劫匪仅仅是想观察对手而已，如果真实厮杀，那只需要一击。” 阿曼达做了补充说明。 “无法追踪他们吗？” “他们的样貌、身形都和地球人相似，这是一个近百万人口的城市，如果算上流动人口那就更多了，追踪难度非常大，而且他们在有意地隐藏。” “我也没办法，只能提供一个消息，这些氪星人会越来越强大，他们可以吸收阳光来获取能量，时间站在他们一方。” 阿曼达还没来得及追问具体情况，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就在电脑上操作了两下，几张照片出现，这是世界各国拍摄到的。 一共七个外星人漂浮在外太空，面对着没有大气层遮挡的太阳，除了一个明显高大的身形，其余人均看不出任何特征。 “可以直接在宇宙中生存，那么很多武器都不会起作用了，你给出的情报是对的，他们在吸收太阳能。” 阿曼达面色沉重，更加担忧了。 “往好处想，至少我们知道他们的数量了，而且以后抓到了还可以当太阳能热水器用。” 保罗故作轻松的说着。 “不能用核弹给他们来一下吗？电影上这时候，早就发射了吧？” “对不起，我还没有那么大权限，发现他们的时候是深夜，总统被吵醒后告诉我们，晚上没太阳，欺骗他属于叛国。” 阿曼达和保罗认识久了，也逐渐习惯了他的说话风格，已经可以说一些笑话来拉近两人的关系。 “我把你的情况上报了，经过智囊团专家的分析，这些外星人的首要目标是卡拉，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所以给出了几点建议。” “专家？我记得这个好像是骂人的词。说说他们的想法吧。” “他们建议用卡拉做诱饵，并且要求你和戴安娜去保护总统。” 保罗什么都没说，就是冷冷地看着阿曼达。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史蒂夫也出面讲述了你们的能力，给出了折中方案。” 看到保罗还是一言不发，只得继续说道： “你和戴安娜去一个就可以，如果安全度过这次危机，总统和一些人保证你的市长可以一直当下去。” “不够，市长太麻烦了，给我一个参议员加10亿美刀，钱必须现在给。” 保罗觉得这么等待敌人攻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而且有肥猫丹尼尔在，随时可以传送，距离不是问题，走开一个人也可以诱骗氪星人出手。 一番汇报、协商、讨价还价后，亿万富翁保罗前往白宫。 ………… 哥谭的夜色下，蝙蝠侠带着他的护翼正在审问一名罪犯。 可惜无论两人如何拷打、问询，这个罪犯一直蜷缩在墙角，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不停地说着： “稻草人，稻草人……” 护翼，不，夜翼迪克·格雷森看不下去了，他制止了蝙蝠侠。 “你最近太紧张了，这个人已经疯了，问不出什么，送到警局就可以了。” 蝙蝠侠布鲁斯烦躁的停下了手，重重的朝着墙壁打了一拳，然后转身直接离开。 迪克摇了摇头，独自处理后续工作。他知道蝙蝠侠的压力，不仅仅是贝恩和那些罪犯带来的，更多的是来自于那个市长。 …… 蝙蝠侠十分烦躁，他的踩背技师贝恩同样如此。 他刚在‘阿卡姆人才培训中心’招募了一些帮手，准备彻底毁灭蝙蝠侠，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上次只是打断了布鲁斯的脊椎，是忍者大师不允许他杀死蝙蝠侠，刺客联盟的继承者更加注重精神方面。 贝恩准备完全控制哥谭，然后在蝙蝠侠面前摧毁这个城市，让他彻底失去希望。 可惜他低估了这些人才。 也许大多数人才都比较有个性吧，贝恩自己也是如此，他尊重有能力的人，而且觉得让这些人服从命令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可是和疯子沟通真的好难，他们的行为也让贝恩难以理解。 这些家伙获救后第一件事居然是化妆和买衣服。 他发出召开会议的命令后，整整等了一天，直到现在还有几个人没来。 在场的人不停的狂笑、吵闹、互殴，还有几个在讨论抢劫哪家银行…… “想走的可以离开了。” 贝恩说完后，就开始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众人。 场面逐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几个明显是黑帮老大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剩下的看到贝恩没有任何表示，又陆续离去。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七个人，杰罗麦、谜语人、稻草人、萤火虫、泥面人和忍者大师。 “很好，聪明人都留下来了。我有一个大计划，知道以后就不能退出了，给你们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贝恩常年戴着一个铁制的口罩，说话有些瓮声瓮气。 “时间到，我会彻底毁灭哥谭这座城市，杀死蝙蝠侠。” 文质彬彬的杰罗麦笑了，是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如何毁灭，引爆一颗核弹，然后轰……” “是的，你猜对了，不过数量上有些错误，不是一颗，是十颗。” 贝恩平静地回答，可他冰冷的语气让众人都开始心惊肉跳，他们往日再疯狂，也没有想过真的炸掉一个城市。 “太暴力了，不过我喜欢。” 首先表态的还是杰罗麦，他那个标准的笑容丝毫没有改变。 稻草人和谜语人都露出了后悔的神色，支支吾吾得不肯给出确定的答复。 萤火虫和泥面人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呆坐在那，一个戴着面罩，一个头部像一团泥巴，都看不出表情。 “说出计划前，先请各位看一场表演。” 这时一直沉默的忍者大师说话了，他拍了两下手。 刚才率先离去的黑帮老大被带了进来，他还在不停的挣扎、咒骂。 随后他裸露的胸前出现一个六芒星的标志，越来越红，越来越亮。 黑帮老大开始痛苦的嚎叫，身体从内到外冒出暗红色的火焰，却没有散发出一丝热量，整个房间的温度还逐渐下降。 他的皮肤、毛发都开始变得干枯，然后脱落，像是浸泡后又被暴晒的纸一样，肉眼可见的起了褶皱，直至完全脱离肌肉。 随后全身的血肉、内脏也开始失去水分，化为细沙从骨骼上流了下来，可这个人依然活着，变成骷髅的头部还在做着叫喊的动作。 整个表演持续了十多分钟，最后只剩一具散发着荧光的人体骨骼。 除了贝恩和忍者大师，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杰罗麦也没有例外，随后他们都做出一个同样的动作：检查自己的胸前。 一个六芒星闪烁着红光。 …… 蝙蝠侠找到了企鹅科波特，这个号称哥谭消息最灵通的人。 “科波特，我知道你的想法。 “你发现保罗是假的了，又试图挑起哥谭的混乱，法尔科内受伤是你干的吧，你想彻底取代他。 “可现在保罗回来了，你们见过面，你能判断出真假。 “而且出现了更加邪恶的敌人，他们的理念就是净化这个世界，用毁灭的方式，从哥谭开始。 “这不符合你的想法，我们必须合作来应对这次危机。” 企鹅人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让保罗出手？我们都知道他的力量。” “这是哥谭，是我们的城市，保罗的那种统治方式，你愿意接受吗？ “我和保罗达成了协议，如果我们不用他的帮助就可以应对，并且让哥谭恢复平静，那以后他将遵守规则，不再过度干涉。” 蝙蝠侠说完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两人对视着，仿佛都想从对方的眼中获取答案。 “我会提供情报，仅仅是情报。” 布鲁斯皱了一下眉头，对这个回复有些不满，但是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了解贝恩，更加了解忍者大师的理念，他需要更多的帮手。 于是低温学家维克多，死射劳顿，戈登都加入了团队，还有戈登的女儿芭芭拉也混了进来。 贝恩故意放走的那些罪犯开始在哥谭肆意破坏，而真正幕后操控者隐藏了下来，他们也需要更多的情报。 企鹅人自然就进入了贝恩的视线，可这次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双方都在做着战前的准备，米国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也在积极应对危机，只不过不是哥谭罪犯，而是氪星人。 战斗会持续一段时间。 第65章 哥谭的战争(三) 第68章 哥谭的战争（三） 烈日高悬，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氪星人正在对战。 剧烈的撞击后，沙尘漫天飞舞，遮挡住了战斗者的身形，只有破开空气的爆鸣声连续不断地传出，片刻后黄沙落下，两人分开。 “瓦托斯，怎么样？超过那个女人了吗？” “感觉还差一点。” 秃头瓦托斯仔细品味着刚才的战斗过程，迟疑了一下才作出回答。 “斗士，你呢？” “整体能力不超过三倍，我可以应付。” 面容冷峻的男人平静地说道。 他绰号斗士，是氪星一支军队的格斗教官，也是现在几人首领奥斯特拉的情人，在他的眼中，除了这个女人剩下的只有战斗。 善恶都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他所追求的是不断完善自身的格斗技巧，战胜一个又一个强敌，剩下的由奥斯特拉决定。 “那就做一次试探攻击，不要恋战。 “战场选在人口密集的城市区，我们分成两组，我、阴影和巨人一组突袭地球人首领所在的白宫，剩下的由斗士率领，去杀那个女人和卡拉。 “如果不敌，就去摧毁建筑物或者大量击杀普通人，然后借机撤离。根据最近收集到的情报，他们会比较在意普通人的伤亡。 “让我们给地球人一个惊喜吧。” 女首领奥斯特拉颁布了命令，随后七道身影直冲天空。 …… 白宫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卫星发现目标，保护总统，进入末日掩体！” 尖利的警报，慌乱的人群，特勤局的大喊……瞬间让这座着名的建筑‘沸腾’起来。 保罗双手分别提着总统和参议院议长的腰带，向地下室飞奔。 他已经打听好了，如果总统死了，这个议长接班的可能性最大。 至于后面大喊等等她的财务部长，只当没听到，毕竟她才排第五。 还好他有点底线，没有进去就把门从里面关上，随后国务卿和司法部长也跟了进来。 随后政客和警卫们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三道身影从高空极速冲下，圆锥形的音爆云围绕，速度越来越快，像瞬移一样，突兀的消失，随后凭空又跨越了大段距离出现，当肉眼可见时，雷鸣一般的爆炸声才跟随而至。 最后就是剧烈的撞击，碎石飞溅，尘雾升腾，整个白宫区消失不见，只余地面上的三个圆形陨石坑，碰撞形成的冲击波开始扩散，附近的建筑，车辆，人群无一幸免…… 地下掩体的众人直直地盯着电脑屏幕，几乎无法呼吸，一片死静。 氪星人很强，米国政客们都接到了情报，可谁也没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之前还提议与外星人谈判的国务卿，脸色发白，双腿颤抖，一道黄色的液体从裤腿流出。 过了很久，总统才哆哆嗦嗦地说道： “这是战争！这是恐怖主义战争！我们要对氪星宣战，核弹，快点发射核弹……” …… 《鹰酱受到不明飞行物的袭击》 《白熊的怒吼》 《雄鸡国紧急订购一批白旗》 《兔子某地临时延长加班时间》 …… 这场灾难被全球直播，网络新闻瞬间爆发。 白熊总统流着伏特加气味的眼泪，强烈谴责了这种行为，并表示：必须反击，大伊万管够！ 雄鸡总统心不在焉的折叠着手中的小国旗，对着采访的美女记者挤眉弄眼。 …… 保罗手持众生之剑和三个外星人战到了一处。 没过一会儿，他就对晒了黄太阳的氪星人有了认识，力量极大，速度极快，尤其是三人中的那个身高接近3米的巨人。 他们都是直来直去的攻击，几乎没有什么技巧，还经常举起建筑的残骸砸向保罗。 战斗对保罗有一点儿不利，他并不是力量、速度上有劣势，而是在防护衣物上面投入了太多的精力。 这可是现代，万一走光了就是全球看片儿，也不知道会不会打上‘佛波勒警告’的字码。 他之所以能够在战斗中胡思乱想，主要是一上来就偷袭成功，砍掉了那个叫阴影的氪星人一条手臂。 在现代这个人口爆炸的时代，众生之剑的威力终于得到了体现，氪星人的钢铁之躯也没有起到多大的防护作用，被一剑断臂，之后的战斗，另外两个都不敢再用身体抵挡，改为各种道具攻击。 僵持了片刻，女氪星人大声喊了一句话。 那个断臂男开始进入市区摧毁建筑，肆无忌惮的对普通人出手，保罗只得追上去阻拦，可另外两人复制了同样的操作。 由于在速度上没有太大的优势，氪星人还会飞，以至于让保罗想起了一个叫‘遛猴儿’的足球游戏，结果就是四人所过之处，大楼倒塌，车辆横飞，人员死伤无数。 政客们紧急调动国民警卫队，导弹发射井时刻待命，如果不是保罗占据优势，估计就准备种蘑菇了。 米军的支援终于到了，炮火轰鸣，子弹纷飞，终于在损失了5个直升机中队后，给保罗创造了一个机会，他用在天堂岛练出来的标枪技术，一剑飞出，把那个断臂男钉在了一栋大楼的外墙上，神剑穿头而过，他双目圆睁，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剩余的两个氪星人直冲天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场战斗也暴露了保罗的短板，没有肥猫丹尼尔的辅助，移动不够灵活。遇到这种战术的敌人，他有力使不出。 看到敌人逃走，他顾不上和政客们啰嗦，直接传送到了肥猫身边，这边的战斗更加残酷。 这个残酷是针对旧金山普通人来说的，也是对戴安娜精神上的考验。 她要保护孩子们，根本不敢追击。 也是因为这种责任，她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另一个女氪星人率先冲到了戴安娜身前，准备说些什么。 她的脚步刚刚停下，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带起的狂风吹起了戴安娜的长发，然后就仿佛看到了一道闪电，那是女半神的剑光，一条血线从腰部右侧开始延伸，直到左肩截止，随后半截身体滑落，内脏随着血液喷涌而出，氪星人的话语被鲜血淹没，她挣扎了两下，望着天空，面容却逐渐恢复了平静，慢慢的没有了生息。 “她叫虐杀，本名没人知道，是因为报复抛弃她的人才被判入狱，虽然杀了很多人，但并不坏。 “我叫学者，这两位是斗士和瓦托斯。 “地球女人投降吧。” 这一剑如此的果决狠辣，彻底震惊了氪星人，他们自诩为高等文明，向戴安娜作了自我介绍，并说明了目的：交出卡拉。 女半神给他们的回答就是当头一剑。 学者立刻飞速后退，飞到空中，斗士却迎了上来，和戴安娜战到一处。 几千年的战斗技巧有了神力的加持，发挥出极大的威力，神剑的锋利又让氪星人不敢用身体抵挡，斗士的格斗技术完全发挥不出来，只能不停的躲闪，偶尔才能用两败俱伤的方式反击一次。 这些氪星人仿佛不知道荣誉为何物，学者去摧毁建筑，而瓦托斯又盯上了两个孩子。 可惜，这边有肥猫丹尼尔，猫咪大发神威，直接拦下了两个氪星人，各种具现物品层出不穷。 中世纪的骑士团，各种植物战队，飞机，大炮，恐龙，女装保罗……只要它见过的，全部出战。 如果不是氪星人的飞行能力，这场战斗并不难打，但是敌人不会按照你的想法来行动。 三个氪星人根本不去理会戴安娜，突破肥猫的防御圈，开始向普通人出手。 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栋栋建筑倒塌，大批人惨死在外星人的冲撞下，他们根本不会一拳一脚的攻击，只是加速后朝着人群冲过，之后就是鲜血喷出，断臂残肢散落一地…… 戴安娜让肥猫具现出一架飞行器，带着两个孩子一直盯着那个斗士打。 猫咪一心二用，一边辅助戴安娜操控飞机，一边自己踩着飞行滑板追另一氪星人，如果不是城市太大，丹尼尔就能一猫solo全场。 戴安娜的飞机上，卡拉泪流满面，蜷缩着身体，不停地颤抖，赛琳娜也双眼发红，还是去紧紧地抱着卡拉，两个小姑娘像是融为了一体。 当地的军队虽然早已出动，这里毕竟是外星人首先现身的城市，天眼会提前做了安排。 可飞行这个能力的作用太大了，军队损失惨重，战斗一直持续到保罗到来。 当保罗和肥猫进入到一定距离后，他就可以使用具现物品了，三个氪星人发现情况不妙，立刻逃跑。 一家人汇集一处，看着四周一片狼藉的景象，久久说不出话来。 保罗和戴安娜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还剩下5个敌人，若果继续采用这样的战术，那会带来无法想象的巨大损失。 战斗结束，相关人员到场。 “阿曼达，必须让荣恩出手，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还有去把哥谭的妮缪·印万都请来，我们需要魔法力量来找到那几个氪星人。” 保罗用不可质疑的语气对黑人女特工提出了要求。 两场战斗结束，全世界所有国家都没了看戏的心情，从外星人的行为可以看出，这些人毫无底线，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第66章 哥谭的战争(四) 第69章 哥谭的战争（四） 世界首脑会议顺利召开，商讨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外星人攻击哪个城市，算当地倒霉。 随后在天眼会秘密基地又一场会议开始了。 之所以这么急迫，因为火星猎人出事了。 两场战斗的惨烈深深刺激到了荣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理念是否正确。于是怀着巨大的愧疚，利用强大的心灵感应找到了氪星人，他要独自解决他们，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开始一切顺利，成功地心控了瓦托斯和巨人。他强大的力量，极快的速度，而且还有飞行能力，又擅长心灵控制，可以说对氪星人完全碾压。 但是他的弱点太明显了，荣恩当初来到地球时，为了取得信任，把自身的能力和弱点全盘托出，没有任何保留。 可惜他的坦诚并没有换来想要的信任，只因为他是一个强大的外星人，这些弱点在米国高层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奥斯特拉身为氪星特工，非常注重情报的搜集，又拥有超级听力和视力，自然就知道了荣恩的信息。 于是他被打成了重伤，做了俘虏。 天眼会收到消息后，紧急上报，加快了这次会谈的进度。 总统，国防部长，史蒂夫，阿曼达，‘超常活动调查部’的部长汉克，一共5人出席。 “你们对这个保罗有什么看法？” 总统首先发言，选择是政客们时刻需要面对的问题，确定自己人比确定敌人更加重要。 “我认识他们是在一战的时候，当时我驾驶的飞机坠落在一个岛上……” 史蒂夫把他的经历详细讲述了一遍，尽管这些资料早已上报，可他的再次陈述仍然具有价值。 然后他做出了对两人的判断： “保罗对敌人残酷，对朋友真诚，对女儿溺爱。 “热衷于金钱、权利、名望。 “手段灵活、残忍，可以与任何势力合作，没有明显正义、邪恶的概念。 “底线是他的养女赛琳娜，一旦触及，立刻会把相关的所有人杀掉，无论对方的身份。 “另外几乎没有任何不良癖好，根据调查结果，唯一的暧昧对象是他的公司总裁汉娜，但是两人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总统和国防部长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阿曼达。 “我基本同意史蒂夫长官的判断，但需要补充一点。 “保罗担任警局局长和市长后，颁布的法令和政策大部分有利于平民。 “这次战斗过程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阿曼达把自己的分析结果讲了出来，作为天眼会的副手，她必须有不同的见解。 “汉克？” “保罗的情况天眼会已经说的非常完整了，我没有太多需要补充。 “但是他在担任局长和市长期间，存在严重的渎职，收受贿赂，侵吞公共财产，巨额贪污，蔑视法律。” 超常活动调查部和天眼会是对手，有很大一部分权利重叠，汉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抹黑对手的机会。 总统和国防部长听了汉克的发言后，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得出相同的结论：保罗是自己人，可以信任。 “戴安娜的情报很少，还有一部分是民间传说。 “她几乎不会衰老，力量、速度和技巧都超过了保罗。” “部分神话故事中出现过他们的身影，古希腊时期和欧洲中世纪都留下过他们两人的传说，但无法确定真实性。” 总统此时没有了平常那种蠢货一样的表情，继续发问： “那只猫呢？” “这只猫出现在两人的所有传说中，它的能力更强，能够幻化出各种事物，包括建筑、生物、武器……，还可以给保罗进行定位，让他无视距离传送。” 保罗一家和外星人的信息不断地被汇总、分析。 国防部长终于开口了： “根据战斗情况分析，我们的武器可以起到作用，不过他们的移动速度太快，需要一个特殊的环境。” 史蒂夫、阿曼达和汉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有些不满，但是没有反驳。 总统思索良久，提出了一个意见： “胜利不能只依靠武力，我们也可以在谈判桌上获取。” …… 众人反复商讨，分析敌我形势，制定计划。 在距离他们不太遥远的地方，氪星人首领奥斯特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地球人并不团结，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奥斯特拉的战斗能力并不强大，可作为氪星特工，她从出生就被定向培养，擅长情报窃取和分析，并制定相应战术。 “奥斯特拉阁下，我也有收获。 “杀死阴影的那个男性地球人叫保罗，生活在哥谭，我到这个城市去调查他的相关资料，有意外的发现。 “那里有个叫贝恩的人，拥有地球上威力最大的武器，一种核能的低级使用方法，他们聚集了一些人试图毁灭那个城市。” “这些手段并不能帮助我们杀死那两个地球人和卡拉，他们身边叫做猫的动物也非常强大，我们必须找到应对他们武器的办法。” 斗士对于战斗的失利很在意，他认为自己只是输在了武器上，如果都是空手，他有信心取得胜利。 “地球人想和我们谈判，我会利用这次机会，为你创造空手对战的条件。 “热射线和冰冻吐息两种新能力都不要暴露，到时候突然使用，争取击杀他们。 “即使失败，我们也有借口。 “学者，你带巨人和瓦托斯去哥谭，控制那些人，把核能武器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引爆技术非常落后，我们可以制作出更先进和方便的，然后利用这些武器来攻击敌人。 “不过要小心，我们肉体强大，但魔法的抗性比较低，哥谭有魔法师存在。” 奥斯特拉发布命令，并且对前往哥谭的三人做出了警告。 学者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开口说道： “放心吧，根据氪星的历史记载，我们和魔法文明进行过战争，并取得了胜利，而地球文明如此低级，这点从核能的利用就可以看出。所以不会有过于强大的魔法师，不然他们早已进入了魔法文明。” “你的推断有道理，不过仍然需要小心。” 奥斯特拉对学者的理由表示了赞同，随后说道： “现在要做的就是潜伏下来，等待地球人的消息。” …… 地球各国首脑再度紧急召开会议，大家都对米国总统的建议表示了支持。 反正没损失，又不是在我的地盘儿，先谈着试试。 天眼会也没有辜负总统的期望，让氪星人知道了地球人的谈判意图。 然后就是商议谈判的出席人员和方式，由于氪星人坚决要求面谈，不然就是地球人没诚意，而且大部分国家的首领必须参加。 于是反反复复的协商开始，保罗心急也没办法，人家氪星人越来越强，再晒几年太阳，他估计就打不过了。 此时大法师妮缪·印万都驾临华盛顿。 保罗首先告诉了她氪星人的能力，比如超级力量、超级听力等等。 妮缪利用这些信息，指出了米国政府的情报可能已经泄露的问题，并施展了屏蔽各种探测手段的魔法，此举引起了官方的极大重视。 然后就是高昂的收费，但她确实解决了政客们面临的大部分难题。 担心谈判的安全问题？好说，替身傀儡5亿一个。 想限制氪星人的飞行能力？简单，禁止飞行的结界20亿布置一次，持续一周，就是范围有限制。 于是旧金山的景点——恶魔岛就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这是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湾内的一座小岛，面积约为7.6万平方米，四面都是悬崖峭壁，被米国政府设为联邦监狱，关押过不少知名的重刑犯，于1963年废止，现在作为旧金山湾的着名观光景点对外开放。 在妮缪表示结界可以覆盖后，恶魔岛便被选为了谈判地点，由于氪星人有飞行能力，他们也表示了同意。 …… 谈判的准备活动进展的非常顺利，可前往哥谭的外星人却出现了问题。 他们小看了地球人的力量和智慧。 更没有想到忍者大师的魔法能力如此强大。 这些氪星人的战斗场景早已全球皆知，哥谭罪犯自然也不会例外。 贝恩和他的队友不约而同的表示了服从，当他们放松警惕后，迎来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忍者大师的魔法，氪星人魔抗低的弱点显露无疑，几乎没有什么反抗，全部成了俘虏。 随后忍者大师召唤恶魔，对氪星三人组进行了魔化改造。 他们的思维被扭曲，力量获得了很大的增强，雨果博士又发明了特殊的太阳能吸收装置，让氪星人更容易提升力量，最后信心满满的三人彻底沦为了傀儡打手。 毁灭哥谭小队又增三员大将。 秘密是很难隐藏的，企鹅人科波特有他的办法，他利用身体内的酒神因子进化出了异能，就是可以控制鸟类，并与它们交流。 谁会防备一只动物呢？ 于是企鹅知道了这一切，他几乎没有过多的考虑，就通知了蝙蝠侠和保罗，也从保罗口中得知了氪星人的能力，行动变得更加小心。 第67章 哥谭的战争(五) 第70章 哥谭的战争（五） 所有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这个情报没有被奥斯特拉获取，她毕竟不是日后的超人，超级听力也做不到如此大范围的监听，她和斗士还在外太空吸收着太阳能，为谈判时击杀保罗和戴安娜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收到情报的蝙蝠侠更加焦虑了。 他感觉目前的情况逐渐脱离了控制，信心也随之开始动摇。 通过双方力量的对比，布鲁斯认为自己很难获胜，他不能拿整个哥谭冒险，那么寻求帮助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联系到保罗后，还没来得及描述哥谭的问题，就被告知了氪星人的特殊能力，随后就给他推荐了更加安全的交流方式。 于是已经成为全球安全顾问的妮缪闪亮登场。 费用肯定是高昂的，保罗的提成也是必须的，当然拥有‘钞能力’蝙蝠侠并不在意这些。 保罗自然也是心安理得，他相信蝙蝠侠早就制定了针对他的预备方案，估计戴安娜和卡拉的也少不了，连赛琳娜这个小姑娘都不好说，所以抓住机会坑他点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魔法通信建立了起来，按秒计费。 妮缪还在一边叮嘱他尽量啰嗦一点儿。 蝙蝠侠事无巨细的把自己掌握的情况都讲述了一遍。 “嗯，我考虑一下，稍等……” 10分钟过去了，保罗才对布鲁斯说道： “再讲一遍，有些细节没听清。” 布鲁斯：“吧啦吧啦……” “从忍者大师出生开始讲。” 通话中传来了妮缪的声音。 蝙蝠侠瞬间反应过来：妮缪和保罗这对组合好像在有意拖延时间。 还好有靠谱的戴安娜，她拍打了保罗几下，给了他一个白眼，表示你们够了，快点说正事。 瞪了妮缪一眼，保罗才继续说道： “这对我们有利，现在只需要杀掉谈判的两个氪星人就行了，不用担心另外三个随意搞破坏。 “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让贝恩提前发动，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这次布鲁斯犹豫了很久，妮缪笑得嘴快和未来的小丑一样了。 “我有办法，塔利亚和达米安来找我了。” 听到这两个名字，保罗立刻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并猜出了布鲁斯的计划。 危机有希望化解，心情放松，整个人愈加不正经起来，他开始明知故问。 “她们是谁？贝恩的老婆孩子？为什么找你？难道……” 布鲁斯：“……” “塔利亚是忍者大师的女儿，也是他最在意的人，达米安是我和塔利亚的孩子，但是我原来并不知道。 “我刚到南达尔巴特不久，就和塔利亚产生了感情，之后塔利亚离开，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现在达米安已经7岁了，而我刚知道。” 保罗听出了布鲁斯有些自责。 “没关系，有钱人都这样，抛妻弃子是你们的日常。你刚才说的办法不会是用她们母子做人质吧，布鲁斯，我高估了你的底线。” 话音一落，保罗就听到了布鲁斯发出的重重喘息声。 又过了很久，一个平静且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 “忍者大师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想拖延时间，控制塔利亚和达米安是最佳方案，当然这是给出的假象，不会真正伤害到她们。” “布鲁斯，你刚才是不是换衣服去了？” 保罗一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猜测地说道。 “i''m batman！” “哈哈哈，猜中了，布鲁斯你现在有点可爱啊。” “i''m batman！！！” “生气了啊，好了，好了。说正事，你按计划行事，我这里解决掉那两个氪星人就去支援。” “i''m batman！” 化身蝙蝠侠的布鲁斯用标志性的语言作出了回应，并试图结束通话，可惜没有成功，因为被妮缪设置成只有她才能结束。 “等等，别走，聊聊塔利亚和达米安啊……” 妮缪和保罗等啊等，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应，两个不正经的家伙对视一眼： 土豪被气走了，这单生意算是做完了。 随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打闹，赛琳娜和卡拉也参与了进来，房子里充满了各种大呼小叫，直到保罗发现戴安娜的脸色不对后，才果断认输。 …… 难得的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谈判的日子到了。 旧金山的气候还是那么宜人，天空万里无云，温暖的海风吹拂，和煦的阳光洒落在碧蓝的海面上，一幅安静祥和的画面展现在人类的眼前。 可地球人的行动却破坏了这一切，恶魔岛上重兵布防，天空中飞机不停掠过，海面上战舰密布，满是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氛。 但这些士兵不知道，他们保护的人根本没有前来，未来战场上的不过是一些替身傀儡。 一切都是为了取信氪星人付出的代价，可是这些被选为代价的人却一无所知，他们为了荣誉、信仰、责任或是金钱将付出自己的生命。 过了不久，氪星人来了。 这次的谈判者是奥斯特拉和斗士。 他们也对地球人的计划一无所知，还在和地球人的领袖们不断地讨价还价，最后提出了决斗的要求。 以氪星的传统为借口，两个文明建交必须有一场公平的决斗，在双方最强大的战士之间展开，且不能使用武器。 保罗和戴安娜两个人参加了这次行动，他始终担心出现电影中的情景，一颗核弹直接在敌我双方头上种蘑菇，所以让肥猫保护两个孩子，远离了旧金山。 他相信人类政府早就知道了他的传送能力，那些政客们也会有所顾忌，算是间接保护了这些不知情的军人，所有生命都是他力量的来源，少死点儿总是好的。 和戴安娜相互看了一眼，保罗率先走上前去。 他的格斗技巧、力量、速度都弱于戴安娜，更有迷惑性，但众生之剑的攻击力又远强于戴安娜的神剑，有利于出其不备的完成击杀。 保罗的出战正符合氪星人的打算，在他们看来，没有武器的保罗更容易杀死。 一场双方都各怀鬼胎的战斗开始了。 力量、速度相当，技巧的优势被放大。保罗原来的武艺都来自于电影、电视，打打僵尸没问题，可现在遇到了氪星的格斗教官，一位久经战阵的武学高手，立刻就相形见绌，如果不是在中世纪的战争中磨炼过，估计会被打的更惨。 氪星人斗士也没有使出全力，他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所以战斗就持续了下去。 保罗刻意的减轻了力量，多次使用以伤换伤的打法，就是为了让斗士不去防护他的攻击，可这也是氪星人的计划。 于是奇怪的场面出现了，除了开始保罗单方面挨打，后来变成了两人互殴，打的越来越丑陋，可两人对环境造成的破坏却十分严重，漫天飞舞的碎石，破开空气产生的爆鸣，都给旁观者带来了深深的震撼。 地下掩体里的国防部长向总统使了一个眼色： 要不要发射核弹，把这些强大的异类都干掉？ 总统摇摇头，否决了国防部长的提议。 两人用眼神完成了这次短暂的交流。 总统心想：你以为我傻啊？蘑菇一种，我还有希望连任吗？ 恶魔岛上战斗的两人都感觉自己将要接近胜利了，在一次交手后分开，各自后退了一段距离。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原来每次都是加速后猛烈对撞，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天空此时出现了乌云，遮挡住了阳光，海风也变得强劲起来。 保罗和斗士像两头公牛一般，开始前冲，速度越来越快，随后同时跃起，马上就要相撞的瞬间，斗士的双眼骤然冒出两道红光，张开的嘴巴喷出一股蓝白色的气流，全部向保罗的头部袭来。 而保罗双臂前伸，直插斗士胸前，当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的胸口时，右臂上一个宝剑形状的纹身闪亮，众生之剑凭空出现，一穿而过，氪星人的钢铁之躯完全没有作用。 随后两人都发出惨叫，热射线和冰冻吐息被保罗用脸接下，众生之剑也给斗士做了一个心脏切除手术。 接下来伤者家属双双登场。 斗士口中的鲜血不断涌出，他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奥斯特拉的脸颊，勉强说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 “快走，离开地球。” 女氪星人双眼充满了怒火，但是没有丝毫犹豫，双腿用力，直冲天际。 她要先离开这个地方，奥斯特拉是卡拉母亲的双胞胎妹妹，只要给她机会接近卡拉，就可以利用亲情作为筹码，让这两个可怕的地球人放弃追杀自己，等给她足够的时间吸收太阳能，那一切都会改写。 保罗对待家人的态度早已落入到了她的眼中，搜集情报，进行分析，制定战术，这种行动方式从出生就刻在了她的基因里。 但是奥斯特拉也低估了地球人，升至半空突然发现自己忘记了如何飞行，随后像石头一样摔落在恶魔岛的地上，她茫然得从大坑中爬起，有些不知所措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脚。 戴安娜让保罗躺好，左手紧握弑神剑，右臂上装备着神力护盾，走向奥斯特拉，逐渐加速，越来越快。 大战在哥谭。 第68章 哥谭的战争(六) 第71章 哥谭的战争（六） “旧金山的气候真不错。” 保罗躺在地上喃喃自语，看到奥斯特拉从空中坠落，就知道这场战斗赢定了。 他略显呆滞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毕竟热射线和冰冻吐息打在脸上不是很舒服。 刚才还乌云漫天，现在已经阳光普照，还有战斗机小队不断掠过，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能飞真好，戴安娜是怎么学会飞行的呢？丹尼总给我使坏，上次我让它给我来个酷炫的飞行坐骑，这死肥猫变了一只烧鸡出来，早晚地教训它！” 保罗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恶意从天空传来。 随之而来就是各种强烈的情感：恐惧、愤怒、憎恨、兴奋还有悲伤。 然后发现有战斗机以俯冲的姿态，一往无前的冲向保罗所在的位置。 “戴安娜！” 强烈的危机感让保罗一跃而起，朝着戴安娜飞速移动，两千年的朝夕相处使得两人有非同一般的默契，听到他的喊声后，女半神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向保罗极速靠近。 可是大敌当前，戴安娜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奥斯特拉身上，反应慢了一瞬间，当保罗马上要抓住她时，战机已经俯冲至二人头顶，随即就是剧烈的爆炸，炫目的白光，震天动地的轰鸣。 核爆的蘑菇云在在骇人的闪光与喧嚣中拔地而起，飞机俯冲激起的尘霾被暴虐的狂风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便是宛若恒星闪耀般的光辉，巨大风压与冲击波在蕈状云的中间汇成了一个雾状圆环，极速扩散，在它的遮覆下，恶魔岛的一切几乎湮灭殆尽。 而戴安娜在这一切发生的瞬间，将神力护盾挡在背后，扑倒保罗，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阻挡所有的伤害。 …… “议长阁下，任务完成。”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语气平静的说道。 参议院议长看起来有些激动，他的手微微颤抖，用了好几次才将点燃的雪茄放入口中。 香甜的烟雾缭绕，过了许久，议长才缓慢地开口说话，像是对中年人讲述理由，更多的还是在安慰自己，或许也是一种发泄。 “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们吗？ “知道那些低空投弹的飞行员是谁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 议长没有等中年人回应，继续说道： “这些飞行员的家人都死了，死在了旧金山和华盛顿的灾难中，我给他们看了现场录像，让他们知道了那个女人明明可以阻止，可她却只顾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小氪星人。 “很容易的一次说服工作。失去家人的迁怒；对氪星人的憎恨；还有那狗屎一样的爱国心和军人的责任感。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抓住弱点，寻找需求，然后满足他。 “什么狗屁外星人，地球有的是资源，既然能接受谈判，那我就可以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不过要在我成为总统以后。” 议长越说越兴奋，微微转身，指着窗外的景色，仿佛那就是他未来的帝国，大声喊道： “你说对不对，马克斯维尔！” 砰的一声枪响，议长太阳穴出现一个血洞，他一声不吭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带着他那些宏图伟业。 “我会消灭外星人，不过是以我的方式，尊敬的议长阁下。” 中年人处理好现场，转身离去。 …… 米国本土的核爆震惊了世界各国。 “谁干的？立刻给我去调查！现在保罗死了，剩下三个氪星人怎么办，谁来告诉我，他玛德怎么办！” 地下掩体里的总统大发雷霆。 “消灭这些异类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了我们的武器有作用。” 国防部长试图平息总统的怒火。 “你他玛德是国防部长，你应该在外面，而不是躲在这里！你这个＊＊＊” 总统激动的双手乱舞，口无遮拦的破口大骂。 其他国家开始谴责米国这种行为，新闻铺天盖地，各种解读层出不穷。 …… 一个年轻人终于徒步走出了雪山，浓密的胡须遮住了他英俊的面容，可那双蓝色眼睛依然清澈澄明，普通登山服下则是健硕的身材，让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阳光热情，高大挺拔。 他来到了雪山脚下的一座小镇，从小旅店的电视中看到了这些新闻。 从发现保罗时的欣喜，看到两座城市惨状后的悲伤，得知敌人是氪星人时的心情复杂，最后核弹爆炸的场景给他带来了冲天的怒火。 年轻人用最后的理智让自己离开旅店，向外跑去，发现四周无人后，双腿发力，右臂前伸，极速飞向雪山深处。 他就是婴儿时来到地球的氪星人——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学会飞行不久，剧烈的情绪波动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从空中重重摔落在雪地上。 他泪流满面，一动不动，呆滞地望向天空，直到不断飘落的雪花将他掩埋。 过了很久，像是地下发生了爆炸一般，漫天的积雪飞舞，克拉克站了起来，口中不停地说道： “还有赛琳娜姐姐，我必须去保护她。” …… 哥谭却是另一幅景象。 蝙蝠侠装束的布鲁斯在地下基地一天了，他不吃不喝，就是安静地坐着。 阿福和塔利亚母子多次劝说都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只得陪伴在他身旁。 忽然布鲁斯站了起来，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道： “还有很多工作。” 说完他踉踉跄跄的走向电梯，重重地撞在仅打开一半的门上，随后就是朝着金属墙壁猛击一拳。 “布鲁斯……” 他没有回应，进入电梯，消失不见。 贝恩和他的小队在庆祝；企鹅人在重新制定计划；汉娜面色如常的安排好了手中的工作，独自回到家中开始放声痛哭；全球安全顾问妮缪却一切照旧，不见一点儿悲伤，只是把报价翻了几倍。 ………… 人迹罕至的森林中，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来自天空的窥探，地下深处，一栋现代化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凝重。 正是保罗一家。 戴安娜还是受伤了，尽管保罗的反应足够快，发动瞬移几乎不需要时间，可爆炸来的太快了，根本没有投弹过程，直接在飞机上引爆。 还好神器盾牌足够坚固，半神之躯也可以抵挡各种伤害，戴安娜的伤不是很严重，通过保罗的治疗加上自身的恢复力，很快就醒了过来，全身的伤势也在肉眼可见的消失。 戴安娜一醒来就看到保罗想要说些什么。 她把手放在了保罗的嘴唇上，不让他说话，然后温柔地笑着对他低语： “你也会的，不是吗？” 保罗凝视着戴安娜，这个明艳的姑娘一遇到真正的危险，总是会第一时间挡在他身前，整整两千年从未有过例外。 至于是否会受伤，哪怕是付出生命，都不能让她有一丝迟疑。 两人就这么痴痴看着对方，直到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温馨的氛围。 “丹尼，给他们单独开个房间，注意隔音，卡拉还是个孩子。” 二人的双唇马上即将触碰，戴安娜红着脸推开了保罗。 “赛琳娜，信不信我揍你！” 保罗在一个新具现出的小房间里发出愤怒的吼声。 “不信！” 小姑娘一看到戴安娜没事了，故态复萌，擦干眼泪开始给保罗捣乱。 对赛琳娜来说，戴安娜的出现分走了保罗对自己的一部分关注，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逐渐接受了戴安娜，可是由于身体的特殊情况，还是经常会给两人捣乱。 “说好的隔音呢？” 保罗心情放松下来，自然也恢复了原来的性格，所以赛琳娜的表现不能全部怪魔药，保罗自己的言传身教需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戴安娜双臂搂着他的脖颈，笑着说： “我的骑士，现在到你为我复仇的时候了。” “嗯，这事儿没完。” 小房间消失，两人出现。 卡拉挣脱赛琳娜的手，走到戴安娜身前，紧紧地抱住她，哽咽地说道： “对不起，戴安娜，都是我不好，你们把我交出去吧。” 女半神完全没有哄小姑娘开心的经验，只能干巴巴说着： “没关系，我这不没事了吗，怎么能怪你呢，我们是一家人啊。” 保罗看不下去了，一把抱起卡拉，小姑娘有点害羞，扭动了两下，随后便趴在他的肩头，小声哭泣。 保罗戏精附体，莫名其妙地哑着嗓子说道： “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父亲。” 话音一落，赛琳娜和肥猫丹尼尔都露出鄙视的眼神。 “呃，抱歉，用错台词了。” 卡拉毕竟是个小姑娘，家园毁灭，亲人离去，现在又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之后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无数人死去，这些都化为巨大的压力，让她的精神越来越紧张。 可这短短的时间里，保罗一家又带给了她无尽的关爱，现在听到这句不着边际的话，就认为是地球这边的习惯，所以弱弱地叫了了一声： “爸爸。” 保罗发现已经成功的转移了卡拉的注意力，随后开始胡乱分析，加上赛琳娜的插科打诨，氪星小姑娘渐渐接受了保罗的说法： 这都是那些坏人造成的，以后要努力训练，发挥自己的力量，去帮助更多的人。 最重要的是听爸爸、妈妈的话，姐姐和丹尼经常发疯，要有选择的听。 周末事情多，大概率是单更，万分抱歉。 第69章 哥谭的战争(七) 第72章 哥谭的战争（七） 为了全家的幸福生活，保罗下定决心，准备给这次相关的所有人一个深刻教训。 合体攻击他早就试过了，氪星人这个种族太过特殊，几十亿年的延续繁衍，不断地基因改造，让他们的肉体接近完美，以保罗目前的力量，现在合体技能还没有众生之剑的伤害大。 只能先去寻找核弹的发射者。 肥猫的具现能力给一家人做了伪装，躲开了各种监控设施，很快出现在大法师妮缪的面前。 “就知道你们没事，不过现在咨询费长了，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给你打个8折。” “我怀疑你是阿瓦隆湖水里的鱼变得，你的记忆仿佛只有7秒。” 保罗把众生之剑又一次放在了妮缪的脖子上。 “呵呵，抱歉，抱歉，习惯了，哈哈哈……” 确实是习惯了，现在妮缪已经不怕这样的威胁了。 保罗只得收回神剑，无奈地说道： “你这不要脸的性格是跟谁学的，快点告诉我是谁下达了发射核弹的命令？” “谁不要脸？这都是跟你学的，你早就迷惑了我的身心。” 妮缪风情万种地看了保罗一眼，还不忘给戴安娜一个挑衅的眼神，还好这家伙知道不能过火，没等保罗发脾气，紧接着就说出了她的情报： “我早就占卜过了，是参议院议长下令的，现在他已经死了，但杀人的家伙命格有些奇怪，没法准确定位，应该和未来的某些事件或是高层次的人有关联，不过政府的调查结果却是自杀。” 保罗考虑了一下，继续追问： “能确定和其他人无关？” “基本可以，还有我是占卜师，不是许愿机，没有任何相关的物品，我能凭空测算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你不信就去找其他人试试。” 妮缪对保罗的态度十分不满，最关键的是他现在还不给钱。 “呃，好吧，我去找总统问问，戴安娜这次我们用真言套索，多审问一些人。 “妮缪你先回哥谭，那边的麻烦更大。” 保罗没有给妮缪纠缠的时间，和戴安娜直接离开，让肥猫丹尼尔陪着孩子们一起返回哥谭。 随后就是找到目标后潜入，上真言套索，审问过后灌魔药，抹掉一段时间的记忆。 最后两人也没有得到太多有价值的信息，只得返回哥谭。 策划人，实施者全死了，议长的家人也全部被自杀了。 保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当他回到哥谭的家中后，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满脸的大胡子，蝙蝠侠同款的方下巴，长得又高又壮，只有那双蓝眼睛还是那么的熟悉，保罗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成年版的克拉克。 见到他后，克拉克像小时候那样腼腆地笑着，可脸上激动、欣喜的神色却无法掩盖。 保罗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拍打着克拉克的后背，轻声说： “这个时候，你不该出现的。” 克拉克感受到了浓浓的关爱和担忧，仿佛和十年前一样。 “没关系的保罗叔叔，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一切，我会保护你们的。” 迟疑了一下，克拉克继续说道： “保罗叔叔，你应该在我小时候就发现了，我不是地球人。 “我和他们更像，或许我们都来自一个星球。” 保罗一把推开他，像从前一样拧住他的耳朵，装出生气的样子。 “笨蛋，你父亲是乔纳森·肯特，母亲是玛莎·肯特，你生长在斯莫维尔小镇，你就是一个地球人，现在除了力气大点，长得丑点还有什么区别？” 保罗使劲儿拧着克拉克的耳朵，彻底过足了欺负超人的瘾。 “大声告诉我，你是谁！” 尽管还没有达到日后的成就，现在的克拉克力量和速度已经超过了保罗，但是他不敢挣扎，语气却变得异常坚定： “我叫克拉克·肯特，是一个地球人！” 这时爱凑热闹的赛琳娜也冲过来，抓住了克拉克的另一只耳朵，对着他大喊： “你这个胡子男，知不知道我是谁？” 克拉克看着和十年前毫无区别的父女二人，耳朵上传来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这段时间的紧张和忧虑彻底消失不见。 “赛琳娜姐姐，你就是故意的，我都来好几天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堂姐，卡拉。” 克拉克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带给他的感觉很亲近，体质应该也很强，但是这也太小了，怎么会是他的堂姐，难道和赛琳娜一样，也胡乱吃了什么东西，停止了生长。 卡拉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原来她隐瞒了很多信息，但是前几天的那声‘爸爸’叫出口后，她真正地融入了这个家庭。 “我的全名是卡拉·佐-艾尔，父亲是佐-艾尔，母亲是奥若拉。 “你的父亲叫乔-艾尔，母亲是萝拉，你的原名应该是叫卡尔-艾尔。 “我们的父亲是亲兄弟。” 这时卡拉的脸色变得有些痛苦，但她还是继续说着： “氪星即将爆炸的前几天，你被送上了宇宙飞船离开氪星，而我和父亲生活的坎多城当时使用了一项特殊的技术，没有被氪星爆炸摧毁，而是被抛向了宇宙空间。 “这项技术我的父亲称之为瓶中世界，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但是氪星的爆炸产生了一种石头，父亲管它叫氪石，只要接触到身体，我们就变得完全没有力气，如果长时间接触甚至会引起死亡。 “坎多城随后也出现了大量氪石，父亲一直在探测宇宙空间，偶然发现了一个有氪星人居住的星球，他利用最后的资源制造了一艘小飞船，设定好程序，载着我飞往这个星球，而他和母亲留了下来，准备和城市中的所有人一起面对死亡。” 保罗看到卡拉开始流泪，赶快搂住她，不断地轻声安慰，但这是一个坚强的小姑娘，她继续述说着： “我本来应该在地球时间的1993年到达，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后，发现是2003年，但是我对这10年完全没有印象，在我的感觉中，我只在宇宙中飞行了不到1年的时间，我还是出发前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卡拉讲完后，长吁了一口气，像是又释放了一些压力，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好了，都过去了，我们是一家人，没必要分这么清楚，反正都是喊名字。” 保罗搂着小姑娘，准备结束这个沉重的话题。 “嗯，爸爸。” 卡拉小声回应。 保罗冲着克拉克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来，烦恼的事明天再说，今天是家庭聚会，快点气氛组登场，给我热闹起来。” 克拉克无奈，只得陪着长辈和两个姐姐一起玩了起来。 可惜，总有不速之客破坏气氛，蝙蝠侠来了。 保罗看到他的那黑色紧身衣的打扮，坚决不让他进屋。 “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你觉得现在来合适吗？” 说完指了指身后，别墅中传出了赛琳娜撕心裂肺的歌声，还有七彩的光束闪烁。 “i''m batman。” 蝙蝠侠也指了指别墅，等保罗转身时，立刻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布鲁斯带着塔利亚母子、阿福、夜翼迪克和芭芭拉再度出现。 “我……” 保罗相当无语，只得把这些人全部请进了自己家中，他知道今天是玩不好了，一会儿布鲁斯肯定要找他私聊。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找了个借口，从聚会中脱身，来到一个僻静的房间。 布鲁斯开始述说他获取的情报，然后等待保罗的意见。 “我们的协议依然有效，这次行动由你来安排，我马上就是参议员了，议长正好也死了，哥谭这个小地方我准备交给你来统治，米国才是我的目标。” 说道这里，保罗掰下一根香蕉放在布鲁斯的肩头，像中世纪国王分封手下骑士一样。 布鲁斯深知保罗的性格，毕竟关于他的资料存了好几个文件柜，还用专属电脑备份，‘反保罗装甲’已经在研发中。 于是干脆利落的行了一个骑士礼，如果不配合，保罗绝对还能继续胡闹一小时。 “保罗……” 布鲁斯准备转回正题。 “叫陛下！” 可惜某人不打算配合，卡拉小姑娘的乖巧让他格外开心，与小克拉克的重逢更是平添许多喜悦，保罗有点兴奋过头。 “我们首先要找到核弹，然后销毁。 “那三个氪星人由你和戴安娜来对付 “其他人交给我，让丹尼辅助。” 布鲁斯实在没心情陪保罗玩闹，哥谭的恶劣情况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前几天又眼见保罗被核弹轰炸，他几乎到了奔溃的边缘。 现在的蝙蝠侠还没有完全成长，他还需要历经磨难。 “丹尼不行，一旦战斗开始，它和孩子们只能留在这栋别墅，这里有魔法防护，还有地下掩体，妮缪花了大价钱打造的，你最好把重要的人都送来，明天我也会把汉娜她们接到这儿来。” 布鲁斯露出后怕的神色，他总是忽略安全问题。 “你说的对，我大意了。” 第二天，保罗和布鲁斯把亲人朋友们都接到了别墅，这里变成了一个临时的避难所，自然也兼顾了战争指挥部的作用。 肥猫丹尼尔又开始骂骂咧咧地满城飞奔，它被安排了任务——找到核弹。 需要抛点设定，卡拉的潜力很大，未来的危机比较多，主角需要可以坚定支持他强力辅助。 时间线的问题是为以后的重启做准备，消失的十年不会太简单。 第70章 哥谭的战争(八) 第73章 哥谭的战争（八） 猫咪辛苦工作的时候，保罗的别墅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正是忍者大师，来看望女婿一家，为了安全起见，保罗一个人在别墅外见了他。 这是一个非常有风度的老者，穿着很得体，西亚人的样貌，面部棱角分明，漆黑的短发和胡须中略带几点银白。 双目炯炯有神，透出摄人心魄的光芒，他见到保罗后首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才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您好，尊敬的保罗阁下，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保罗被这位忍者大师的态度弄得有些发蒙，向来自诩为文明人的他自然不能太粗鲁，于是十分有礼貌的开口： “就在这儿先聊几句吧，如果去人少的地方，我怕忍不住送你上天。” 忍者大师的恭敬态度丝毫未变。 “我来哥谭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安全的见到您。 “主人给过我严厉的警告，您的威能无限，不是我能够抵挡的。而我这次仅仅是想选一个继承人。” 而保罗随后的问话揭开了忍者大师的秘密： “三宫？我和他不熟，我没杀过几个大恶魔啊。你不是永生不死吗？为什么急着选继承人？” “您果然知道这些隐秘，可对我来说彻底的死亡才是一种恩赐。 “布鲁斯是我选中的继承人，可他还需要磨炼，需要进一步成长，这次的危机对他来说是一次考验。 “现在核弹和三个氪星人完全受我控制，我用魔法隐藏了核弹，常规方法是无法找到的，您的使者也可以收回了。 “如果您承诺不出手，那么较量就在贝恩和布鲁斯之间展开，对这座城市也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忍者大师的谋划让保罗有些无可奈何，这是一场豪赌，以哥谭和几百万普通民众的生命做威胁，排除了保罗这种作弊玩家，以便让真正的选手坐上赌桌。 “好吧，协议达成。 “你回去吧，里面有个姑娘杀人从来不犹豫，到时候我可拦不住。” “当然，戴安娜公主的力量让整个地狱忌惮。” 忍者大师情商不低，立刻捧了一句。 “有眼光，不愧常年身居高位，说话就是有水平。其实你真的想死，我有办法，想好了随时来找我，保证让你魂飞魄散，死的彻彻底底。” 只要夸保罗的亲人，比赞美他更有效，一高兴就开始满嘴跑火车。 “谢谢阁下，我还想看着达米安长大成人。” 忍者大师也有点跟不上保罗的思路，‘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一般来说都是正确的，他也没想到自己刚说了一句比较有气势的话，就被当真了，没有再做迟疑，约定了赌局三天后正式开始，立刻告辞离去。 “想死了找我啊，费用给你打折！” 听着身后传来的话，可怜忍者大师一把年纪的人，越跑越快，连续几个大跳，车都没坐就消失不见。 回到家中，保罗立刻收起了不正经的神色，召集众人开会研究对策。 为了会议具有仪式感，保罗让肥猫丹尼尔具现了一个大圆桌，还把会议室的装修变成了中世纪的风格。 圆桌骑士会议2003年版正式召开。 汉娜痴痴地看着消失了十年的保罗，这个人的外表丝毫没有改变，反而变得更年轻了一点，可她却老了十岁。 又注意到戴安娜和保罗两人的亲密无间，也让汉娜意识到了普通人和超凡者之间的距离，只得压抑自己的那份感情，准备安心做一个助手陪伴在他身边。 或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炽烈，戴安娜敏锐地感觉到了，狠狠地瞪了保罗一眼。 保罗有点儿莫名其妙，不过事态严重，只得暂时放下了探究的心思，率先给大家做了介绍，到克拉克这里时，他没有说实话： “这个壮小伙儿是我朋友的儿子，非常厉害，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在场众人都对他十分了解，一听就知道这个叫克拉克的年轻人比保罗还强。 保罗又把刚才忍者大师的情况详细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一家，包括克拉克都不能出手，这是一场普通人之间的较量，布鲁斯全靠你了。当然，如果你输了，那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可造成的伤亡恐怕你难以接受。” 保罗说完后大家全部沉默不语。 圆桌上的烛火在昏暗的房间微微摇曳着，黑色的雪花缓缓飘落，很快就覆盖住了12个身穿银白色盔甲的骑士。 墙壁上的影子不停地变化着形状，天使、恶魔、野猪层出不穷，最后都化为一个形象：女士宫廷装的保罗。 “汉娜骑士请把丹尼和赛琳娜带出去！” 汉娜忍着笑，抱起同款盔甲的肥猫，拉着不情愿的赛琳娜离开了会议室。 核弹和氪星人不再是威胁后，大家其实轻松了很多。 这时戈登局长提出了疑问： “这个忍者大师的话能相信吗？” 布鲁斯和塔利亚不约而同地回答： “忍者大师不会说谎。” “我父亲不能说谎。” 在场的众人都看向她们，等待解释。 塔利亚先是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道： “凡是浸泡过拉撒路之池的生命都不能说出谎言，这是魔法力量的限制。” 布鲁斯紧跟着补充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根据我多年的观察和分析，忍者大师的确没有说过谎言。 “但是我们也不能没有防备，还是要想办法找到核弹，能不能向魔法界的人寻求帮助？” “妮缪来不了哥谭，她在华盛顿那边维持魔法阵，这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不能疏忽。 “扎塔拉父女据说去其他位面游历了，联系不上，康斯坦丁更找不到，其他的魔法师我不认识，现在哥谭的形势比较复杂，不能相信的人无法雇佣。” 保罗早就想到了这些，就在与氪星人大战时就试图找人帮忙，可惜一个没找到。 “他们隐藏的太深了，我只抓到了杀手鳄，可什么都没审问出来，后来一不小心让他逃走了。” 夜翼迪克也说了自己的收获。 “企鹅那边的情报呢？” “科波特不见了，应该是让贝恩抓走了。” “难道就这么干等着？” 保罗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仿佛在配合他的动作，猛烈的爆炸声连续传来，众人立刻来到别墅外，抬眼望去，远处的火光隐约可见，丹尼变出飞机升空侦查，布鲁斯也调出卫星监控，一幅末日场景出现在大家视线里。 整个哥谭到处都是火光，连通外界的三门大桥、布朗大桥、凯恩大桥全部被炸毁，当然多条地下铁路线的位置也没有例外，全部都变成了废墟。 此时的哥谭变成了一座孤岛。 “来进来看新闻！” 赛琳娜的大喊声传来。 电视画面上一个熟悉的人出现，正是露出标准笑容，打扮得体的杰罗麦。 “可爱的哥谭市民，你们好。 “亲爱的布鲁斯少爷你好。 “这里是杰罗麦向诸位致以诚挚的问候。” 电视中的人行了一个绅士礼，接着说道： “大家不用来找我，这只是一份录像带，毕竟这次的对手是可怕的保罗市长，愚蠢的面具男，还有那个会魔法的忍者大师，亲爱的布鲁斯少爷，你忠诚的杰罗麦来保护你了，请不要害怕，哥谭只能是你的，谁也不能夺走它，我的国王。” 他时而严肃，时而癫狂，尽情地做着表演，突然撕开上身的衣物，露出瘦骨嶙峋的胸口，一个焦黑色六芒星痕迹出现。 “看到了吗？什么狗屁魔法，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伟大的杰罗麦，没有！” 说完，他整理衣物，指向前方。 “对不起，亲爱的布鲁斯，刚才有些失态了，请你继续享受生活，你的杰罗麦会帮你解决这一切！” 这时电视画面中的杰罗麦好像开了几枪，一个不是很清晰的声音传来： “你为什么笑的时候多露了两颗牙齿。” 随后画面变成了雪花状。 “这个疯子是谁？” “你的情敌。” 保罗反应迅速，回答了塔利亚的问题。 “忍者大师就是一个废物，刚才还吹牛说掌控一切，说好的三天后开始呢。” “我外祖父才不是废物，他的强大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切，吹牛谁不会。” 赛琳娜果断站在保罗一边，回怼了一脸不服气的达米安。 “好了，别吵架，商量一下怎么办，布鲁斯能联系上你前妻吗？” …… 忍者大师的魔法没有震慑住所有人，毕竟他面对的大多数是精神病，这些人的状态随时可能发生变化。 杰罗麦消失后，他就发动了魔法，本以为杀掉了这个家伙，可是没想到出现了今天这一幕，现在忍者大师首先需要考虑，如何向保罗解释这一切。 贝恩却并不在乎，既然他的目的是毁灭哥谭，那么由谁来动手都没有区别。 他的生命中经历了太多的风雨，目前的些许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可事态的发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杰罗麦的行动仿佛是点燃了导火索，哥谭四处的爆炸也激发了这座城市隐藏的罪恶，大大小小的黑帮走上街头，宣泄着他们的情绪。 第71章 哥谭的战争(九) 第74章 哥谭的战争（九） 哥谭又一次陷入了混乱。 大桥被炸断，铁路被破坏，城区内到处都是爆炸、抢劫，一幅末日景象。 白宫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得知哥谭警方无法控制局势，立刻派出了军队。 随后军队的行动却让人迷惑，他们在哥谭周围的海面下布满了水雷，然后派人炸毁了机场，彻底让这个城市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岛。 保罗直接找上了总统，得到的答案让他更加担忧。 率领军队前往支援的将军给出了解释： 必须要阻止罪犯逃出哥谭，所以切断交通是唯一的办法。 随后这位将军自杀了。 现在政府和军部正在相互指责对方，根本顾不上哥谭，更别说什么支援任务。 保罗随即找到了关键人物忍者大师，先是嘲讽了一番，借助这次杰罗麦的事件，要求忍者大师不得使用魔法帮助贝恩，还必须为原来控制过的罪犯解除限制。 说罢，拿出众生之剑，对他说道： “这把武器你认识吧？王者之剑也是众生之剑。” “保罗阁下，这把出自阿瓦隆的神剑在魔法界无人不知，我也知道它的另一个名字：胜利与誓约之剑。” “知道就好办了，把刚才的契约对着这把剑重复一遍就行了，至于效果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那个主人三宫都违反不了。” 忍者大师无奈，只得在神剑的见证下和保罗达成了新的契约。大意就是双方都别用太高端的武力，以斗智为主，核弹当然更不能用。 反正是漏洞满满，因为谁也没傻到真正遵守。保罗需要时间去找核弹，忍者大师也是在保证不被干掉的前提下，考验布鲁斯，确定接班人，如果有机会完成自己毁灭世界的理想也不错。 …… 哥谭的混乱一直在持续，但这些个性鲜明的反派领袖魅力爆表，单兵作战的罪犯们逐渐被小团伙收编，小型团队又继续合并，整个城市被划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区域，相互配合、争斗、吞并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每个势力都有一个着名的领导人，掌握着一部分关键性的资源。 克拉克带着他的两个幼齿的姐姐——卡拉、赛琳娜组成了一个救援小队，而哈莉、艾薇和佐伊成了小队的后勤人员。 三人每天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中巡视，不让用超凡力量打人，那我救人总可以吧。 跑的太快了经常撞翻罪犯的汽车；踢飞的石头砸到几个正在的零元购人士；用身体挡住攻击，让赛琳娜单方面殴打坏人…… 救援小队的辛苦没有白费，一段时间后哥谭的很多平民都认识了他们，对这个留着大胡子带着两个孩子的年轻人也充满了感激。 保罗也没闲着，还没有卸任市长的他，让汉娜写好稿件，由他的替身傀儡每天发布电视讲话，一方面稳定局势，还有就是扩大知名度，为将来顺利竞选总统打基础。 真身则是化妆后，带着大量的枪支弹药游荡在街头巷尾，出手毫不留情。 蝙蝠侠小组在戈登的配合下，抓捕罪犯，收拢市民，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在正邪两方势力的努力下，哥谭竟然变得平静了一些，至少原来每天发生的爆炸和枪战都少了许多，当然也有军火和物资逐渐消耗的原因。 可平静的海面下必然暗潮涌动，一旦狂风袭来，势必掀起惊涛骇浪。 军方布下的大量水雷阻挡不了异能人士。 贝恩先是抓到了杀手鳄，两人来了一次单挑，杀手鳄的一条手臂被打断，不得不服从命令。 他游过了哥谭河，炸毁了发电站。 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电能在当前社会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这次破坏让哥谭几乎瘫痪，各种生活物资严重短缺。 稻草人仿佛和贝恩心有灵犀，在发电站被炸前，他攻占了ace化工厂，生产出了巨量的恐怖毒气，准备凭借这些毒气来威胁各方势力。 可惜优秀的科学家不一定是一个好的领袖，他平常控制下属的手段就是放毒气，把人吓个半死后再进行劝降，这个办法太过简单粗暴，而且哥谭盛产精神病，总有几个慢慢缓过来的，他的计划很快就被企鹅人知道了。 按照哥谭的惯例，罪犯们只要被抓，必然会逃走，企鹅人科波特自然也不例外。 统率哥谭黑帮多年，手腕高明，有不少手下忠于他，加上好基友谜语人的帮助，两人也占据了很大一片地盘，同时拥有大量的军火。 收到消息后，企鹅并没有亲自动手，他知道保罗回来了，一般的犯罪并不会引发市长的怒火，可一旦动用毒气，自己就死定了。 他立刻把消息卖给了戈登局长，借助他人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是企鹅的常用手段。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蝙蝠小队和救援小队一起来到了化工厂。 想象中的敌人一个都没出现，只是里面凄厉的惨叫声不停地响起。两个小队进去后，立刻看到了厂房的外墙上写着‘欢迎布鲁斯少爷’。 这些字母全部由活人和尸体组成，他们被钉在了墙面上，血液顺着伤口不停的流下，有气无力的呻吟，痛苦的哀嚎，突然的抽搐，奋力地挣扎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画面。 正中树立着一个稻草人，它被钉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桩上，头上还戴了一顶绿色的礼帽。 蝙蝠侠走近一看，正是稻草人乔纳森·布莱恩。他的全身都被黏上了枯草和树叶，只有一张扭曲的脸露在外面。 周身赤裸，真正的一丝不挂，连皮肤都被撕了下来，那些枯草直接粘在了血淋淋的肌肉上，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他的脸上被人用刀刻上了一行字： “让我来为你驱走恐惧吧！” 这幅地狱的场景激怒了克拉克，他低吼一声，冲到墙边，试图救下还活着的人。 “等等，别冲动……” 蝙蝠侠的话音未落，猛烈的爆炸产生了，随之而来的是绿色液体冲天而起，并迅速汽化，逐渐扩散。 第72章 哥谭的战争(十) 第75章 哥谭的战争（十） “克拉克！” 众人齐声大喊，并开始迅速撤退，远离毒气笼罩的范围。 卡拉本以为自己的氪星人身体可以抵抗这些毒气，可她刚吸入了一点儿，脑海中就出现了大量幻觉。 家乡毁灭，父母惨死，保罗、戴安娜、赛琳娜一个个倒在她的脚下，而自己的双手却沾满了鲜血，右手还拎着一条尾巴，尾巴连接的是肥猫丹尼尔的半截身体。 卡拉开始呕吐，绿色的胃液中还掺杂着肉块，它们全部带着橘红色的毛发。 她的双眼变得通红，开始用热射线摧毁这一切，并不时地喷出寒气。 蝙蝠侠紧紧的拉住赛琳娜，不顾她的叫喊与挣扎，继续向远处撤离，并开始给保罗打电话，他需要有人能制止失控的卡拉。 也许命运还是眷顾这个身世凄惨的氪星小姑娘，热射线和冰冻吐息意外地消耗了恐怖毒气，抵抗能力较强的克拉克挨了几下后，清醒了过来。 因为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地球，在各种关心和照顾中长大，心灵破绽没有卡拉严重，以至于抵抗能力比较强。 他随即发现卡拉的攻击十分有效，也开始用超低温的吐息来凝固毒气，清空了堂姐身边的毒雾后，把已经脱力昏迷的卡拉救了出来。 迎接他的不光是欢呼，还有蝙蝠侠那复杂的眼神，可事态紧急，克拉克顾不上进一步探求，放下卡拉后，又开始用吐息凝固毒气，没有变成反派的急冻人维克多博士也上前辅助，很快一场本来会造成严重后果的危机很快被化解。 随后怒气冲冲的保罗来了。 他先是检查了下卡拉的情况，然后用情感能量帮小姑娘恢复，看到她的脸色逐渐平静了下来，沉沉睡去，才开始强忍怒火询问情况。 “谁干的？” “现场基本被炸毁，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判断，应该是杰罗麦。” 蝙蝠侠还是用他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回答。 “这些垃圾死多少和我无关，可她们不行，没有下一次。” 扭头瞪了赛琳娜一眼，带着两个小姑娘回家，克拉克担心堂姐的伤势，也随之而去。 蝙蝠侠看着瞬间消失的几人，眼前变成了一片废墟的化工厂，更多的忧虑涌上心头。 这些有着超级力量的生命一旦失控，谁去阻止他们？ 本来有很多人都不用死，可这个叫克拉克的人一时鲁莽，造成了目前的局面。 自己能依靠谁？保罗？今天如果卡拉的问题再严重些，恐怕也不用担心核弹的问题了，迁怒是那个男人最喜欢做的事。 蝙蝠侠不停地思考，为将来可能出现的危机制定着一个又一个方案。 但是他并没有灰心，这点儿挫折根本影响不到他，蝙蝠侠也利用这次行动给贝恩和企鹅布下了一个陷阱。 用警局做诱饵，准备消耗他们两个的力量。 现在的哥谭警局成了一个庇护所，里面聚集了大量市民，上层精英和政客，蝙蝠侠的动作自然瞒不住贝恩，他准备趁机占领警局，俘虏这些人，人质和物资都是他需要的。 企鹅人和谜语人这对好基友也看上了这里，他们对军火和物资更加感兴趣。 更加便利的监控手段是他们的优势，蝙蝠侠刚刚离开不久，企鹅就带着大批手下包围了警局。 可等待他的却是一栋空空荡荡的建筑。 就在他知道自己上当了的时候，贝恩到了。 企鹅和贝恩都不是冲动型的罪犯，他们本来准备先谈谈，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可惜早已埋伏在高楼上的死射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死射小佛洛依德·劳顿的枪法出神入化，号称“世界上最致命的射手”，他对枪械的使用已达到人枪合一的境界，可以在射击时利用子弹反弹精准地击中目标，甚至不用看就可以射中目标。 拥有‘钞能力’的蝙蝠侠为他研制了专属装备。 劳顿只开了两枪，但没有一枪是直接射向贝恩和企鹅。 激发特殊子弹产生的声音很小，现场的双方大部分是黑帮，正在相互举枪对峙，各种叫嚣和谩骂不断响起，开战前比试一下嗓门高低是他们的惯例。 一个满脸疤痕的肥胖男人忽然感觉到胳膊一麻，手指不由自主的用力，随后一发子弹就射向了贝恩。 贝恩身后也有一个手下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不过子弹没有击中企鹅人，而且把他的男朋友谜语人放到了。 双方火并毫无悬念的展开，片刻后留下满地的尸体撤退，再不走，蝙蝠侠回来想走就难了。 一个简单的陷阱加上一个优秀射手，完美地实现了蝙蝠侠的计划。 贝恩和企鹅人都没有找到的人质，正躲藏在警局的地下。 这个掩体是肥猫丹尼尔新打造的，当然蝙蝠侠又一次动用‘钞能力’，说服了猫咪的主人。 失算的贝恩回到据点后遇到了更大的麻烦，忍者大师留给他防身的核弹丢了，这次是泥面人干的，而他早就加入了杰罗麦的团队。 忍者大师与保罗签订协议后带着三个氪星人不知去向，只给贝恩留了两个核弹，泥面人变成了忍者大师的模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贝恩的据点，当即命令留守的黑帮开车运走，一切都在杰罗麦的掌握中。 而企鹅人的根据地则是遭到了杰罗麦的偷袭。 杰罗麦在布置好化工厂后，本来计划找企鹅人谈谈情报的问题，可到达后，却发现只有少量的守卫，自然不肯错过机会，轻松地缴获了大批军火。 至此哥谭的形势再度发生变化，蝙蝠侠和他的爱慕者心有灵犀地打了一个配合，瓦解了贝恩与企鹅人的大部分势力。 杰罗麦告诉了蝙蝠侠这个好消息，是的，这两个人经常打电话聊天，探讨人生。 可这次杰罗麦失算了，他对超凡力量的了解不够深刻，保罗完全不理契约的限制，反正当时限定的是人，没说猫不行。 于是蝙蝠侠租借了肥猫丹尼尔，很快找到了核弹，可惜此时的杰罗麦还是很理智的，没敢与核弹在一起，或许这本来就是他准备送给蝙蝠侠的礼物。 哥谭核弹的数量减二。 第73章 哥谭的战争(完) 第76章 哥谭的战争（完） 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的手术正在进行中。 如果保罗没有消失十年的话，他很可能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官，可惜没有如果，爱德华已经融合的人格没有了制约，潜藏的邪恶本性慢慢觉醒，谜语人出现了。 贝恩和企鹅人的交锋中，谜语人被一枪放到，伤的很严重，科波特无奈只能找保罗帮助。 过了不久，化身外科医生的保罗走了出来，手中的两把菜刀鲜血淋漓。 “保罗阁下，爱德华怎么样了？” 企鹅人科波特满脸焦急地问道。 “没事了，只是被击中的部位有点巧，伤势又比较严重，我给他彻底切了，以后你们的生活会更加幸福，当然如果你是被动的一方，那只能试着调整一下了。” 保罗手持双刀，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 企鹅人不敢抱怨，立刻进去探望他的男朋友，或许以后是女朋友。 保罗偷偷给死射竖起大拇指，换来了一个略显猥琐的笑容。 如果谜语人没有当过保罗的手下，那他连活着的机会都不会有。 觉不允许背叛，是保罗的原则。 “怎么样了？布鲁斯，你前妻和你聊了点什么？” “i''m batman！” “好好，蝙蝠侠，不想说我可就回家了。” 蝙蝠侠还没来得及说话，戈登局长急着汇报当然的情况： “市长阁下，能不能联系华盛顿，想办法调集生活物资，发电厂也需要修复，哥谭市内的供电设施满足不了需求。” “早联系了，政府和军部还在吵架，不过已经开始清理一部分水雷，物资会派直升机进行投放。发电厂没办法，被炸的太彻底了，短时间内修不好。” 保罗复述了汉娜给他的消息，现在政府方面全部由她这个私人秘书兼公司总裁负责。 发现蝙蝠侠还是那副死倔的模样，保罗也懒得和他继续废话，回家去探望卡拉小姑娘。 企鹅人的再度加入给蝙蝠侠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势单力孤的贝恩很快被发现了。 可惜忍者大师这老家伙又给了贝恩两颗核弹，让蝙蝠侠结束战斗的打算落空。 保罗收到消息后，立刻发现了贝恩是个可以反复刷核弹的boss，马上让企鹅密切监视，只待忍者大师离开，好去打boss捡装备。 但是这个老家伙却迟迟不肯消失，好像准备跟随贝恩行动。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保罗暗自联系了天眼会的阿曼达，告诉了她忍者大师老巢的位置，并详细描述了拉撒路池水的妙用。 南达尔巴特被魔法结界覆盖，普通人根本无法发现，可这次遇到了更加恶毒的家伙，保罗在电话中反复强调了魔法护罩的弱点：受到攻击后会有所减弱，虽然能慢慢恢复，但是如果攻击强度足够，那么恢复速度是跟不上毁坏速度的。 正好是中东地区，有点什么大动静也不会引起过度的关注，还好阿曼达比较清醒，果断拒绝了保罗卖给她一颗核弹的提议，改用其他大威力武器。 这下忍者大师坐不住了，氪星人不能轻易暴露，只得自己设法返回，率领众多刺客击退了天眼会。 保罗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又收获两枚核弹，至于沦为装备提供者的贝恩，则是被肥猫把毒液管子掐断，陷入了昏迷中。 忍者大师返回后，很快想明白了一切，可是他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南达尔巴特有拉撒路之池，根本无法割舍，万一保罗再利用米军去攻击，他还得回去，无奈之下只能找保罗谈判。 这些都在保罗的意料之中。 上次戴安娜为他抵挡核弹爆炸受伤后，他非常自责，尽管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可是早就下定决心想办法再升一级，不然应对眼下的危机都有些无力，更别说以后的各种大事件。 而升级需要的高纬度世界，他并没有太好的选择，本来可以找睡魔墨菲斯帮忙，可这位大佬被人关起来了，需要等到2016年才能够获救，死亡二姐让他自己想办法，据说和她总见面会倒霉。 这样一来，天启星、创世星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就算母盒到手他也不会用。众神所在的天国早已关闭，对应的地府他更是毫无头绪。 目前只剩一个选择就是天堂的投影——地狱。 虽然是路西法和众多堕落天使的地盘，可三宫魔也在那，拉撒路之池据说就是入口之一。借助这次的机会，保罗准备去地狱转转，反正把肥猫放外面，撤退也方便，不过还得叫上戴安娜，他目前的传送无法携带太多人，夫妻二人正好，遇到一般的麻烦也不怕，又不是去打架的，稍微待一会吸收够突破瓶颈的能量就可以离开。 做好打算，用各种手段逼迫忍者大师找他谈判。 听到保罗的要求后，忍者大师非常诧异，在他看来，去地狱就是找死，不过敌人自己要求了，他肯定不能拒绝，于是又在保罗的神剑之下签了契约。 保罗安顿好了哥谭的工作，拒绝了克拉克和卡拉的帮忙，和戴安娜两人来到了南达尔巴特。 在忍者大师的带领下见到了拉撒路之池。 望着绿油油的池水，想到这里是忍者大师的洗澡盆，保罗感觉十分恶心，毕竟一个糟老头子在里面泡了700多年，这得有多脏啊。 “拉尔斯，你怎么去的地狱，跳进去就可以了吗？” “保罗阁下，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我从未进过地狱，而且使用池水多年，也没发现有连通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戴安娜看出了保罗的犹豫，在他的耳边说道： “我先去试试，我有神力保护，没事的。” “不是担心危险什么的，主要是嫌恶心，用了好几百年的洗澡水，万一那个老头子在里面……” 保罗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忍者大师听到后羞愤难当，老脸都气红了。 “保罗阁下，请不要羞辱我，池水是由魔神的力量幻化的，我怎么可能在里面做出那种行为！” “那谁能保证，还好我有提前准备。” 在戴安娜变得嫌弃的眼神下，拿出了两套宇航服。 第74章 地狱之旅(一) 第77章 地狱之旅（一） 保罗又仔细看了下宇航服，扭头对戴安娜说道： “要不咱俩挤一挤穿一套得了？” 戴安娜：“……” 两人都套上了宇航服，缓缓走进拉撒路之池，当头顶被池水淹没后，抱在一起的他们感觉到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包围，眼前的绿色池水瞬间消失，随即来到了漆黑的宇宙之中。 和上次幽灵呈现的星空不同，这次没有无尽的繁星，只有三对横亘宇宙的巨大光翼，中间镶嵌了几颗血红色的星辰，仅有一颗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宏大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保罗、戴安娜，我是路西法，让我们换个谈话环境吧。” 话音一落，保罗两人来到了一家咖啡店中，穿行的侍者，喝着饮品的顾客，拿着牛奶壶的老板全都各行其是，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优雅舒缓的钢琴曲恰好结束，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人走来，坐在了两人对面，尽管距离很近，可依然无法看清具体面容，只是给人的感觉非常年轻。 祂用柔和的声音说道： “你们好，欢迎来到地狱。” 保罗感受着四周传来的情绪，和天堂并无分别，唯有特殊能量有所不同。 “您好，路西法阁下，找我们什么事？” 保罗本着升级就跑的打算，紧紧握着戴安娜是手，尽量拖延时间。 路西法笑了笑，虽然看不清面容，可给两人的感觉就是祂笑了。 “我知道你的一些秘密，可我不会阻止你，也无法阻止你。 “但是我可以控制地狱的时间，你按照我的要求参观过地狱，那这次的旅行不会占用你的时间；否则，你会发现地球上已经过了几万年。” 保罗和戴安娜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 “路西法阁下，希望您信守承诺。” “当然，虽然我现在是恶魔，但也不屑于用谎言欺骗你们，你身上的神剑和死亡的印记都会对我产生制约。 “大约800多年前，有一个叫但丁的人类游览过地狱，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你们也按照他的旅程行进吧，祝地狱之行愉快。” 保罗还没来得及回应，虚空中又传来了路西法的声音： “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按照礼节应该送见面礼的，再次祝福你们，我们将会在第九层地狱相见，届时我会告诉你关于这个宇宙的终极秘密。” 保罗看着漂浮在空中的一对手枪有些无语。 这是一黑一白两把外观相同的手枪，两把枪的握柄上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分别写着：我是黑谭木，我是白象牙。 字体是仿宋体，明显是刚写上的，十分难看，更过分的是‘檀’字还写错了，变成了言字旁。 保罗忍不住冲着虚空喊到： “这明明是柯尔特m1911，人家但丁的枪柄颜色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拿错了。” “凑合用吧，替我向死亡问好。” 场景变换，厚厚的乌云仿佛压在两人头顶，低得似乎触手可及，暗红色地电光闪烁，远处山峦层叠，被黑雾笼罩，一扇射出刺眼光芒的金色大门矗立在他们面前，上半部分直插入乌云中。 大门上写着红字：这是地狱之门，想推开需要向上帝祈祷。 “亲爱的，老路的风格有点像我啊。” 保罗对戴安娜吐槽。 “我是不会祈祷的，我属于奥林匹斯神系，你去找你的死亡二姐吧。” “别胡说，二姐小心眼儿，我的身心全都是你的。” “那谁知道，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挺有道理的：你我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异’，另外《神曲》我可看过，等进去了有考验你的时候。” 保罗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边往大门上靠，边说道： “好可怕，我艹……” 大门仿佛没有重量一样直接打开，保罗一下靠在空气中，顺势来了一个后空翻，国骂随即脱口而出。 戴安娜瞬间跟上，左手抱住他向后一拉，右手的神力护盾出现，毫不犹豫地守护在保罗身前，像过去的两千年一样，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没有任何变故发生，两人放松了一点。 “戴安娜，我……” “笨蛋。” 女半神用一个吻把保罗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好了，你在这先修炼一下，我帮你守着。” 保罗摇摇头叹了口气，唇齿间还残留着戴安娜的气息和温度，只是凝望了她一会，什么话都没说，静下心来突破瓶颈。 升5级突破瓶颈花费的时间长了很多，幸好没人打扰，顺利完成。 如果不是和路西法的谈话，他们现在就能回去了，可是保罗不敢去尝试，只得按照要求进行这次地狱之旅。 故事里将地狱称之为“亡灵的国度”，分为了地狱、炼狱、天堂三部分。 还把地狱分为了九层。 第一层是候判所，这里关押着未领受洗礼的婴儿和信奉异教的人，同时也是审判殿的所在地。 这里有众多的名人，荷马、凯撒、萨拉丁、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等，他们在这里等候上帝的审判。 在其余八层，罪人的灵魂按生前所犯的罪孽：贪色、贪食、贪婪、愤怒、异端、施暴、欺诈、背叛，分别接受不同的严酷刑罚。 炼狱也分成了九级，按人类七大罪：傲慢、忌妒、愤怒、怠惰、贪婪、暴食、色欲划分，还有两层是净界和地上乐园 天堂还是分为九层，越往上的灵魂越高尚，直到越过九重天，才是真正的天堂，圣母和所有得救的灵魂所在，这里也是但丁的最终目的地。 保罗对于整个地狱的描述却有不同的理解，如果按他所知道的dc宇宙设定，炼狱更加像是起源之墙，包含了七种色光，另外的两层正好对应黑光和白光；而天堂则是真正的上帝所在，超越了dc宇宙的全能宇宙。 希望这些都会在地狱的第九层——关押背叛者的寒冰狱，见到背叛者之王路西法后得到解答。 反正保罗计划最多就到地狱九层，之后的旅程是绝对不去的，大不了变猫卖萌去求死亡二姐。 向戴安娜描述了地狱的总体情况，提及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后跟随者引导者出发。 第75章 地狱之旅(二) 第78章 地狱之旅（二） 老路的安排太刻意了。 保罗二人刚准备出发，就给他们召唤出来一个引导者，他叫维吉尔，古罗马诗人，也是但丁的引导者。 第一层候判所是一个宽阔的大厅，里面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给保罗的感觉有点像一个集市。 前进路上遇到的人，维吉尔给他们做了介绍，对方也很客气地打着招呼，偶尔还能聊一聊喜欢的话题。 但保罗并没有放松警惕，应为这里还有一个称呼：灵薄狱——所有灵魂消散之地。 …… 第二层是贪色，犯禁忌之爱和对情欲毫无节制的人被送到这里。他们在黑色狂风里不停的翻滚、碰撞、摩擦，但永远不能落地；皮肤、血肉掉落后很快就黏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这里也有不少名人，特洛伊的海伦和帕里斯、埃及艳后、保罗和弗兰切斯卡，维吉尔刚介绍到这一对，贪色地狱中就响起了枪声，这两个罗丹雕塑中的男女灵魂立刻烟消云散。 “和我同名也敢做出这样的事，刚才遇到罗丹时没想起来，还能往回走吗？我去毙了他。” 保罗向引导者维吉尔发问。 路西法赠送的双枪虽然外形比较敷衍，但是对恶魔的杀伤力极大，远远超过了保罗的本体力量，而且也具有湮灭效果。 维吉尔战战兢兢的说了不能后，赶快前行，免得这个精神病一样的家伙把这层地狱清空。 …… 第三层是贪食地狱，这里永远下着污水形成的暴雨，其中还掺杂瓦砾，不断的砸在受罚者的身上。 这些人毫无所觉，只是不停的吞食着老鼠、毒蛇、蟾蜍甚至瓦砾和泥土，他们一个个肥胖无比，几乎无法移动，但仍然把地面上的一切放入口中。 还有一个怪物不断地把这些罪人吞咽下肚，这个怪物像是由三条蚯蚓组成，长着一张菊花状的口器，层层叠叠的利齿像圆锯一样高速旋转。 “这是地狱三头犬——刻耳帕洛斯，我们需要从它的嘴里进入到下一层。” 维吉尔尽职尽责地做着介绍。 保罗两人同时想起了在梦魇世界见到的那只，‘雪橇三傻’版的三头犬，这画风区别也太大了。 “你管这叫‘犬’？有别的路可走吗？” “抱歉，地狱的通道唯一。” 保罗端着双枪走到这个怪物身前，威胁道： “嘴巴张大点儿，牙别转了，不然送你去见上帝！” 恶心版的三头犬有智慧，感受到了双枪上的气息，果断认怂，乖乖地低下头来，张开大嘴，等待几人进去。 怪物的体内又是一个世界，被吞食、磨碎的罪人们重新恢复人形，这次不再肥胖，变得瘦骨嶙峋，满地都是珍馐美味，可他们仿佛被凝固了一样，只能看着却无法进食。 …… 保罗和戴安娜在香气四溢的世界中前行，很快就来到了第四层贪婪地狱。 贪婪分为无节制的挥霍和吝啬，前者被罚搬着巨石从山顶向下；后者被罚搬着巨石从山脚向上，路途中不停地相互碰撞，循环往复，直至永久。 第五层是愤怒，在这里漆黑的小溪流下岩石成为沼泽，罪人之间有的相互厮打、啃噬，血肉纷飞；还有的被浸入沼泽中无法说话、无法行动，只能默默地承受来自他人的摧残。 第六层是异端，这里是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墓地，异端邪说者都在石棺里忍受煎熬。 保罗对戴安娜说道： “看到没，烧死异教徒是他们的传统。” 戴安娜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烈焰中出现了一个带着光翼的身影。 “我是堕落天使！ “滚出去，没有人能活着进入这里。” 保罗抬手就是两枪，鸟人消散，然后本着他一贯的原则，杀掉敌人后再解释： “这是异端地狱，你如果真是堕落天使那应该去第九层，蠢货。” …… 接下来是第七层，这里是施暴者受惩罚的地方。 施暴者被分成了三种：生前对他人施暴如杀人、掠夺；对自己施暴也就是自虐、自杀；以及对上帝施暴——亵渎神灵。 对他人施暴者浸泡在血池中慢慢腐烂；亵渎神灵者在炙热的沙漠里不停的奔跑。 而自杀对基督教来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重罪，自杀的人不得上天堂。 因为在他们看来人是上帝按照自身的形象所造的，生命是上帝所赐，因而生命也只能由上帝来收回。 对自己施暴的人都被变为枯萎的毒树，遭到鸟身女妖的啄食，而第二天又恢复如初，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 第八层是欺诈地狱。因诈欺的方式、性质、对象不同，而被分为了由石桥相连的十个区域。 诱奸、诱拐者受恶魔的鞭刑。 阿谀奉承者被扔进沥青湖中。 买卖圣职或利用圣职身份行恶者被倒埋在坑中，脚掌则被火焰烧灼。 预言师、占卜家这类骗子，恶魔把他们的脑袋掰至身后并驱使其不停奔跑。 贪污、受贿者被浸在沸腾的焦油里，恶鬼挑净他们全身的皮肉。 伪善、虚伪的人穿上重铅所制的斗篷被驱使着不停行走。 偷盗者被扔进深坑，受毒蛇撕咬。 利用阴谋诡计诈骗、陷害他人者被扔入火焰中，舌头受到烈火的炙烤。 挑拨离间者被恶鬼反复切割身体，伤口无限愈合。 冒名顶替、制假以及作伪证者受病痛永远折磨、身体发霉、腐烂。 保罗仔细参观过后，对戴安娜说道： “亲爱的，我看到好多熟人，我去送他们一程，也算没白认识一场。” 维吉尔看着一个个灵魂消散，吓得瑟瑟发抖，不敢阻拦，他知道了得罪这位的下场，就算变成鬼了也不放过。 …… 旅途也接近终点，二人一鬼来到了最后一层地狱，监禁背叛者的地方。 被关在这一层的人全部被封在冰中，包括基督徒最痛恨的、出卖耶稣的叛徒犹大。 “维吉尔你这就是在骗鬼了，犹大不就是陌客吗？人家不知道在哪潇洒呢，再说谎，我可就直接送你回家了。” “真的没骗你，我知道的信息就是这样，至于陌客的身份，不是我能了解的。” 保罗不屑地撇撇嘴，懒得和一个灵魂继续争辩。 第76章 地狱之旅(三) 第79章 地狱之旅（三） 这是一个由寒冰组成的世界。 地面则是一个冰封的湖泊——科奇土斯冰湖。 由外及内因反叛对象不同呈环状分布： 加伊那环，在这里背叛家人、亲属者被俯面埋入冻土。 安提罗拉环，背叛自己祖国、团体、社会者被抛入冰湖。 多罗梅亚环，背叛自己的客人、来宾者被仰面埋入冻土。 朱迪加环，背叛自己的主人、老师、领主及神者被扭曲身体后全身浸入寒冰。 科奇土斯冰湖的最中心，监禁着三头魔王撒旦，也就是背叛上帝的大天使路西法。 维吉尔在进入第九层地狱后消失不见，保罗和戴安娜走在冰面上，脚下的冰层不停碎裂，可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冰层碎裂的咔咔声却直接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其实你可以躺下把盾放在背后，这样可以当成雪橇用，我坐上面滑着走，肯定安全许多。” 保罗胡乱开着玩笑，缓解当前的紧张气氛。 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静的让人发慌，静的让人恐惧。 冰面下的人好像全都活着，不断地发出无声的哀嚎，作出痛苦的表情，用憎恨的目光凝视着二人。 “好主意，那你躺下吧。” 戴安娜白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湖中心。 两人在远处就看到一个暗红色的岩石雕像，巨大的身躯只有一半露出冰面，背后蝠翼舒展，它有三个头颅，表情各自不同，呈现出愤怒狰狞，平和安逸，阴险狡诈三副面孔，三张口中分别咬着犹大、布鲁图斯和卡修斯（后两者刺杀了凯撒）。 那个白西装的人安然地坐在雕像之下，他的面前是一张茶桌，正在笨手笨脚地冲泡着功夫茶。 “你们终于来了，请坐，保罗这种饮品应该是你喜欢的吧。” “其实我更喜欢用大杯子泡花茶喝。” 保罗没有客气，从冰面上站了起来，把盾牌递给戴安娜，拍了拍不存在的冰屑。 “有机会我也尝试一下。 “你们的旅行已经来到了终点，像你说的那样，下面的炼狱是起源之墙的一部分，你暂时还不能去，再进一步的天堂，连我也无法触及。” “你能窥探我的内心？！” 保罗大惊失色。 “并不能，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了，这里是我的国度，怎么可能听不到。” 保罗扭头看向戴安娜，用眼神询问：我说出来了？ 戴安娜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色，并点了点头。 “好吧，那什么时候能去看看？” 人都是这样，不让做什么偏偏就喜欢做什么，原来保罗没打算去炼狱，现在路西法让他回去了，他又想去看看。 “等有一天你走到这个宇宙的顶点再来找我吧，那两把枪对你有帮助，我有预感。” 又是宇宙星空，世界变幻，保罗和戴安娜回到了南达尔巴特。 耳边传来忍者大师的声音： “保罗阁下，这就是拉撒路之池。” 戴安娜和保罗吃惊地互相对视，两人刚才经历的旅途仿佛是一场梦。 “呃，算了，这次先不进去了，等以后再说，家里的水快开了，我得赶紧回去。” 保罗反应迅速，开始胡说八道。 忍者大师彻底迷糊了，心骂道： 你这王八蛋，差点把我家炸平，折腾这么多事儿，现在又不去了，是不是在玩我！ 可惜和拳头大的人讲道理比较困难，700多岁的老年人不敢发火，只得把愤怒藏在心底。 保罗搂着戴安娜的细腰，直接传送回了哥谭。 …… “拉撒路之池对忍者大师的重要性超出我原来的想象。 “我们可以继续攻击南达尔巴特，把战场转移出哥谭。” 保罗一回家，就对戴安娜说道。 “你的力量提升到什么程度了？我们可以同时对付3个氪星人吗？” “别忘了，还有克拉克，他牵制一个没问题，等契约时间一到，先打打试试。” 戴安娜还是担心核弹的问题，她现在对人类的这种武器心有余悸。 “那核弹怎么办？” “没办法，让他放呗，地球上那么多核武器，如果接受了这次威胁，那以后谁都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胁迫我们，所以只能硬上，这又不是咱们的国家，大不了鱼死网破。” 戴安娜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经历过太多的战斗，知道该如何选择。 …… 时间一天天过去，发电站修好了，物资也送了进来，贝恩终于也被抓到了。 多次计划失败，时常被蝙蝠侠和杰罗麦联手袭击，自身又是外来户，很难得到本地黑帮的信任，结果就是手下越来越少。 在一次利用电脑获取情报的时候，他被戈登的女儿芭芭拉成功定位，之后蝙蝠侠不讲武德，率队围殴，加上高薪聘请的强力辅助肥猫，饮恨败北，关进了黑门监狱，这个囚犯越狱成功率百分百的地方。 作为贝恩的靠山的忍者大师再次消失不见，保罗和戴安娜的地狱之行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路西法虽然是地狱的主宰，但大魔王三宫在地狱的权柄并不比祂小很多，只是当初被上帝所伤，强行将三宫的世界与地狱合并，导致三宫迟迟不能恢复如初。 世界合并后，三宫自然也受到地狱意志的保护，路西法删除时间的行为被祂感觉到了，拉撒路之池又是由祂的力量形成，保罗进入地狱的行为，在地狱和凡间的屏障上开了一个缺口，没有等屏障修复，三宫把祂的一部分力量渗透了出来，同时来到地球的还有祂最看中的女儿——渡鸦。 三宫的本体太过强大，虽然无法真身降临，但仍然可以借助投影与不同星球，不同种族的女人生下孩子，渡鸦就是祂在十年前与一个叫做安吉拉·罗斯的地球女人所生。 而每一个孩子都是祂力量降临的凭依，渡鸦现在还太过弱小，尽管潜力强大，但并不能承受太多的力量，还需要时间来成长，像她的前两世一样经历极致的痛苦与绝望，直到她真正的觉醒。 不过现在的三宫有了更好的选择：三个被忍者大师魔化的氪星人。 作为奴仆的忍者大师无法违抗，带着氪星人又一次回到了南达尔巴特。 第77章 熊孩子渡鸦 第80章 熊孩子渡鸦 “终于逃出来了！ 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从拉撒路之池中爬了出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她留着一头波浪卷的墨绿色短发，天蓝色的双眸转个不停，瓷白的脸庞上五官精致，粉红色的小巧双唇微微嘟起。 黑色的紧身上衣，破洞牛仔裤，运动鞋，宝石耳坠……一副都市女孩的打扮。 唯一例外的是：眉心中有一只竖着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散发出血色的光芒，片刻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发现跪在地上的忍者大师后，小姑娘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变得威严无比。 “我是地狱主宰三宫的女儿——渡鸦，你是什么人？” 忍者大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他茫然的抬头望去，一个小姑娘漂浮在半空中，散发出的气息令他浑身颤栗，仿佛三宫魔的再度降临。 “公主殿下，我叫拉尔斯·艾尔·古尔，您的仆人，这里是南达尔巴特。” 说罢，深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忍者大师带着三个氪星人回到老巢后，立刻感觉到巨大的威压，随后周围的一切陷入凝滞，包括他自己，直到被渡鸦的声音惊醒，同时氪星人也消失不见。 “你召唤我的父亲做什么？把最近的情况讲一讲。” 在魔法的影响下，忍者大师详细述说着他的计划，氪星人来到地球后产生的影响，哥谭目前的局势……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切，而他一无所觉，只剩了服从一个念头。 最后恭恭敬敬地把渡鸦送哥谭，然后拉着6颗核弹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保罗的别墅前。 由于核弹被忍者大师用魔法掩盖过，导致谁都没有发现，大家只看到一个车队前来。 “去喊话，让那个市长出来参见公主。” 哥谭逐渐恢复平静，现在只剩蝙蝠侠和杰罗麦还在斗智斗勇，保罗一家自然开始休闲娱乐，只等契约时间结束，杀上南达尔巴特，干掉氪星三人组，彻底结束这次危机。 这天忽然被忍者大师找上门来，全家一起出动，准备看看这个老家伙有什么打算。 “保罗市长，这是渡鸦公主殿下，我身后是6颗核弹，你必须签下主仆契约，不然我们将会立刻引爆核弹，摧毁这个城市。” 忍者大师一改往日作风，指着保罗，强硬地说道。 保罗先是仔细看了看忍者大师，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疯了，这种距离核弹能有什么威胁，合体后随便一枪就湮灭了，这不是氪星人，本质太低了，和几块石头没什么分别。 随后又看向那个公主，打扮的挺新潮，长得也很可爱，就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可机会就在眼前，遇事迟疑不是他的风格，瞬间完成合体，牛仔猫现身，抬爪一枪，核弹彻底分解消失。 “喵～” 保罗将右爪中的左轮枪高速旋转了几圈，吹了吹具现出的硝烟，用枪管顶了顶宽沿牛仔帽，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 然后用翠绿色的大眼睛看向赛琳娜，这个长不大的家伙立刻跳了出来，大声喊道： “什么地方来的破公主，就会吹牛，现在核弹没了，快点下跪认输，我勉强收下你这个女仆！” 保罗的神奇操作只是让渡鸦呆滞了一瞬，她眼珠一转，走上前来，冲着赛琳娜摇了摇手指，满是不屑地说道： “笨蛋，你的脑子里都是麦片粥吗？我是故意让你们销毁核弹的，这都看不出来，往前走点儿，用你那张大饼脸给本公主挡着点阳光。” 赛琳娜在保罗回来后心情太好，有点没注意控制饮食，让圆脸显得更大了些，现在被人揭短，顿时气的七窍生烟，说不出话来。 卡拉很喜欢赛琳娜这个姐姐，发现她生气，就想分辨几句，可还没等她开口，渡鸦又是一顿连续输出。 “看看你，唯唯诺诺，话都不会说，天生就是当女仆的料。” “还有那个大胡子，挺大个人一点儿都不讲卫生，都长虱子了，给你两美刀，去理个发吧。 “还有这个女人，长得挺漂亮，也挺有气质的，可皮肤怎么那么黑，你是不是被人从非洲贩卖来的，把你家的狮子送我几头，今天就放过你。 “喂，肥猫，说你呢，看着我，一个大男人变猫，你是变态吗？肯定经常出入女浴室，啧啧，好猥琐。” 渡鸦表情丰富，手舞足蹈，用极快的语速说着恶毒的话，让保罗一家呆立当场。 克拉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仿佛在检查是不是真的生了虱子。 卡拉小姑娘时常徘徊在自信与自卑之间，听到渡鸦的话，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而戴安娜低头偷看了下自己小麦色的皮肤，又望了望对面小姑娘那白的发光的脸，沉思不语。 保罗怒不可遏，可现在变成了猫，不能说话，急得喵喵乱叫。 在忍者大师崇拜的目光下，渡鸦哼了一声，抬头望天，仿佛不屑于和这些人继续交谈。 可再犀利的言语也敌不过铁拳，牛仔猫直接具现了两个铁笼子，把渡鸦和忍者大师分别关了起来，准备等一天后脱离合体状态再去报仇。 于是渡鸦公主便在保罗家住了下来。 必要的审问自然不可缺少。 忍者大师在一天后恢复了正常，现在失去了全部底牌，没有隐瞒，把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 接下来就是对渡鸦的审问，可能是这个小姑娘的嘴太毒了，克拉克、卡拉和戴安娜都拒绝出席，保罗只好带着赛琳娜进行第一次问询。 “矮冬瓜，快点交代，不然没饭吃，那个老头子全说了，你给我注意点，不然……” 赛琳娜找了根皮鞭，换了一件紧身战斗服，试图增强威慑力。 “大饼脸，你看看你的赘肉，还好意思学我穿紧身衣，你家挺有钱啊，是不是给轮胎做代言赚的。” “啊！！！我要杀了你！” 赛琳娜猛的扑向渡鸦，两个小姑娘在客厅中扭打起来。 很快引来了一批吃瓜群众，表情各异，可唯一想帮忙的卡拉被保罗阻止，虽然新来的渡鸦嘴巴毒，可赛琳娜的日常表现也不怎么样。 第78章 渡鸦的秘密 第81章 渡鸦的秘密 “我叫蕾切尔·罗斯，跟母姓，我的妈妈叫安吉拉也是哥谭人，父亲是大恶魔三宫。 “白天过着正常的生活，可夜晚做梦的时候会听到奇怪的呓语。直到有一天，母亲在祈祷时被烈焰焚烧，强烈的刺激下我觉醒了魔力，破开纬度屏障，真身进入了地狱，来到三宫的领地。 “在那里见到了我的父亲——三宫，然后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每天由恶魔智者教授魔法。 “母亲被烈焰焚烧的惨状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后来我才知道三宫的孩子只能有一个亲人，所以我决定要封印三宫，让祂无法继续作恶。 “我成功了，然后就继续在宫殿里生活，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可地狱的屏障突然破开，接着三宫释放了祂的力量，这时我才明白，封印根本没有成功，祂一直在戏弄我，随后我也借机来到了地球。” 打斗结束，渡鸦蕾切尔安静了下来，用冰冷的语气讲述着她的故事。 “矮冬瓜，你也不厉害啊，天天学魔法肯定是在吹牛。” 赛琳娜努力吸着气，让小肚子不那么明显，声音有些不自然。 “哼，无知的大饼脸。” 渡鸦小脸微扬，看都不看她一眼。 保罗赶快拉住了又要发火的赛琳娜，把她送回房间。 情感能量发挥了作用，很快安抚了渡鸦小姑娘。 “来，抱着丹尼，我们好好聊聊。” “这么胖，谁想抱它。” 保罗看着一把接过肥猫，然后紧紧搂在怀里的渡鸦，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母亲去世了，父亲又是这种情况，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和我们一起生活吧，有赛琳娜和卡拉陪着你，也不会感到无聊。” “谁稀罕和大饼脸住一起，等帮你们打败三宫，我就离开。” 保罗心想：打败三宫？你心可真大。 “没问题，那你都会什么魔法啊？能告诉我吗？这样方便制定战术。” 渡鸦把小脸儿埋在肥猫的身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幻化、治疗、传送、预知、净化、维度封印、复活仪式、控制魔族、时间停止，宇宙飞行、创造心灵世界……” 保罗越听越吃惊，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么厉害！和你比起来，妮缪简直是个废物啊。” “别听她吹牛，有本事表演一个看看。” 偷听的赛琳娜表示不信。 “哼！” “我听说使用魔法会有代价，你擅长这么厉害的魔法，最好不要轻易使用。” 或许是从保罗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关心，渡鸦想到自己的命运，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一切魔力都有代价，每使用一次魔法，我的灵魂就会被三宫占据一部分，直到全部被祂的魔力侵染，那时三宫的本体就会降临，毁灭这个宇宙。” “那就别用了，放心吧，有我在，三宫只要不是本体完全降临，打祂并不困难。” “嗯，虽然你有点猥琐和变态，不过我相信你。” 也在门后偷听的戴安娜和两个小姑娘一起笑出了声，保罗无奈地看着渡鸦，努力解释： “我变猫是为了使用特殊的攻击技能，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渡鸦偷瞄了保罗一眼，露出嫌弃的眼神。 保罗发现自己对付不了这个小家伙，只得转移话题。 “那三个氪星人是被你父亲带走了吗？祂准备做什么？” “应该是作为力量的载体，这次不知道哪个混蛋打破了地狱屏障，让三宫的力量渗透出来一部分，那三个外星人的本质强大，适合祂发挥。” “前两天我让克拉克给你展示了一下他的力量，你感觉三宫能有多强？” “那个脏兮兮的大胡子？差不多10倍左右吧。” “10倍！？这么强！” 保罗大吃一惊，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戴安娜听到后也走了出来，露出探究的神色。 “知道厉害了吧，不过没关系，再强大的力量也可以封印，我会把父亲和自己一起封印的，你们不用担心。” 渡鸦小姑娘神情落寞，可还是勉力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保罗从她的情绪中感受到了悲伤、失落还有渴望、不舍。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拿出路西法赠送的双枪。 “你仔细看下这两把枪，是不是对三宫有特殊效果。” 渡鸦小姑娘的眼神由开始的不屑，逐渐变得郑重，她用手指慢慢靠近枪柄，还没等接触，就发出一声惨叫。 戴安娜赶快过来抱住她，过了好一会儿，渡鸦才喃喃低语： “这是地狱意志的显化。” 又过了一段时间，渡鸦才恢复了正常，只是仍然显得有些虚弱。 “可以重伤三宫，不过很难杀掉祂，即使是祂的力量投影。” 看到小姑娘没事了，保罗才放下心来。 “能重伤就够了，我手段多的是，肯定不用你出手，别担心。”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了揉渡鸦的头发。 小姑娘扭着头试图躲开保罗的手，可当头顶接触到后，却像小猫一样蹭着他的手心，感受着传来的温度。 “哼，谁会担心你。” 渡鸦小声嘀咕。 保罗和戴安娜相视一笑，而赛琳娜趴在卡拉的耳边悄声说道： “这个矮冬瓜还是个死傲娇，你看保罗那个笨蛋的样子，以后又多一个分财产的，卡拉咱俩必须得联合起来，一起收拾这家伙。” “这样不好吧，她也挺可怜的，还那么小，我们应该照顾她。” 心地善良的卡拉有些羡慕，她喜欢这个氛围，喜欢这家人。 “我们不能现在去打那个三宫大魔王吗？为什么要等着呢？” “三宫肯定在拉撒路之池完成力量的融合，但是那里也是一个口袋空间，没有祂的允许，我们进不去。” 渡鸦少见的没有毒舌，用正常的话语回答。 “我可以去试试，生命的想象力是无限的，我可以借助这股力量，就算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如果成功，那就可以转移战场，和魔王战斗，对地球的破坏肯定很严重。” 保罗做出了决定，于是开始调集力量，制定方案。 本来计划是他和戴安娜、克拉克三人出征，由妮缪和肥猫坐镇哥谭，顺便保护赛琳娜、渡鸦和卡拉三个小姑娘。 可这次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感谢投票的朋友 第79章 布鲁斯的危机 第82章 布鲁斯的危机 “我要参加这次战斗！” 卡拉小脸儿上的表情十分严肃，目光坚定，声音格外得响亮。 然后仿佛被自己吓到一样，又变得不那么自信，小声说道： “我也有力量，不想每次都躲在后面，我想保护大家。” 说完后，大眼睛看着保罗，露出一丝请求的神色。 “我是魔法大师，我也要去！” “我是……，我不管，反正要带上我。” 渡鸦和赛琳娜同时发言。 “大饼脸你什么都不会，看家就行了。” “矮冬瓜你又骂我，你才是狗，今天必须抽死你。” 保罗顿时感到头大了好几圈，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 哥谭的混乱也无法阻止秋天的脚步，又是一年一度的退伍军人纪念日。 依旧昏暗的天空，带着凉意的秋风，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大心脏的哥谭市民照常组织了游行活动。 戈登局长没有参与进去，他来到了哥谭公墓，来到了他父亲的墓地。 尽管松柏长青，可在这个城市里它们却是墨绿色的，投下的影子不停地舞动，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无数的鬼怪在嘶嚎，这个时候的公墓里只有戈登一人，他有种身处地狱的感觉。 把衣领竖起，好为他阻挡秋风，仔细地打扫了落叶，把红色的罂粟花缓缓放下，然后站在墓碑前述说着他埋在心底的秘密。 “父亲，对不起，我回到哥谭十几年了，可这个城市依旧是老样子，它没有变得更好，却也没有变得太差。” 伴随着他的话语，戈登露出了一丝苦笑。 “普通人的生活好了很多，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特殊的市长，这个人我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贪污腐败，无视法律，肆意杀戮……可他却经常颁布对普通市民有利的政策。 “我曾想阻止、甚至抓捕他，但我失败了，原以为不会害怕死亡的，可面对那个市长的时候，我怕了，像一个胆小鬼那样避开。” 戈登说到这里，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试图战胜恐惧，与哥谭背后的势力——猫头鹰法庭合作，可那么强大的法庭成员一夜之间死的悄无声息。 “我现在有了一个女儿，她叫芭芭拉，和她的母亲同名，可笑的是她母亲现在也是一个罪犯，而我却装作不知道，只是离开了她。 “更加可笑的事情来了，我现在的女朋友是黑道教父法尔科内的女儿，她叫索菲亚，你应该认识她。” 此时的戈登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索菲亚怀孕了，我的第二个孩子即将降生，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找到谋杀韦恩夫妇的凶手了，他叫阿尔贝托，法尔科内的大儿子，索菲亚的亲哥哥。 “一个快要死去的老人，一个自己孩子的母亲，两人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父亲，我该怎么办？ “我又一次背叛了法律，违背了对布鲁斯·韦恩的承诺，我向他保证过的，可我食言了，现在的我还能算一个好警察吗？” 戈登越来越自责，茂密树木形成的阴影覆盖在他的脸上，让整张脸都变得更加扭曲、恐怖，可戈登一无所觉，仍然在发泄着他内心的自责与痛苦。 早在戈登打扫落叶的时候，一股淡淡的绿色气体就开始弥漫，可心事重重的他没有察觉。 一辆汽车飞驰在公路上，戈登的父母坐在车上，随后猛烈的撞击，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猫头鹰面具的人们举杯欢庆，述说着谋杀戈登父母的经过，其中一人突然摘下面具，正是戈登的叔叔——弗兰克。 “不！” 戈登痛苦的大喊，随后四肢抽搐，倒在了墓碑前。 不远处走出来一个人，文质彬彬，衣着得体，露出标准的笑容。 “太有趣了，我亲爱的布鲁斯少爷一定喜欢。” 他脱帽行礼致意： “感谢您的故事。” 秋风萧瑟，落叶很快布满了戈登的身体，他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 11月13日晚上。 布鲁斯收到了一封信，是杰罗麦寄给他的，上面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找到了，如果想知道是谁，那就一个人去凶杀案现场。 同样的深夜，依旧是那条街道，地面上还残留着雨水，淡绿色的蒸汽偶尔从下水道冒出。 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可布鲁斯从未再踏足过这里。 但是他买下了附近所有的房屋，包括这条街，同时还安排人定期清理、修葺、维护，他要把这一切都留住，希望有一天时光倒流，父母带着他可以走出这条街道。 这次他没有穿上蝙蝠战衣，如果父母的灵魂仍然在这里徘徊，一定不希望看到他那副模样。 他凝望着漆黑的夜色，脑海中不断闪现当初的景象。 脚步声响起，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儿走来，小男孩儿大声对父母表达着对电影的看法，引得那对夫妇不停的笑出声来。 一切都似曾相识，布鲁斯呆住了，不敢靠近，反而一步步后退，他怕一出现就会打破这个幻境。 忽然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现出身形，从背后朝着那对夫妻开了两枪，可这次他没有离开。 枪声把布鲁斯彻底惊醒，他头疼欲裂，眼前还不断地出现幻觉，布鲁斯知道：他中毒了。 但是依然冲了过去，还没等他靠近，地面上的两人又爬了起来，俨然是托马斯和玛莎的样貌，他们大声质问： “为什么不救我们？为什么？” 风衣男把枪管塞进嘴里，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后倒在了街道上，托马斯夫妻和少年布鲁斯也同时倒下。 这时风衣男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布鲁斯接通了电话。 “亲爱的布鲁斯少爷，这场表演只是为了帮助你回忆，想知道真相就去找戈登局长吧。 “祝你生活愉快，晚安，我是你忠诚的杰罗麦。” 这时布鲁斯才看清风衣男的相貌，这张脸他认识，正是几年前消失的假日杀手。 额头上还被人刻上了字： 阿尔贝托·法尔科内。 第80章 蝙蝠侠的选择 第83章 蝙蝠侠的选择 “法尔科内！” 这个姓氏在哥谭太有名了，但布鲁斯顾不上细想，他才呼叫救护车，倒在地上的四个人都开始全身发绿，快速溶解成了一摊污水。 这时布鲁斯的头痛更加严重，他踉踉跄跄地走出那条街道，返回家中。 毒气并没有对他造成太严重的伤害，布鲁斯很快恢复了正常。 紧接着就准备联系戈登，可没等他拿起电话，夜翼迪克就带着戈登局长来到了韦恩庄园。 “布鲁斯，芭芭拉和索菲亚被杰罗麦绑架了！” 戈登面色憔悴，说话断断续续，迪克还帮他拿着输液袋。 “你还好吧？戈登局长。” “杰罗麦在ace化工厂，上车再说，另外不能通知保罗一家，不然我们只能见到尸体。” 蝙蝠侠的直升机刚刚降落，他们就发现了另外一只队伍，正是法尔科内和他的几个手下。 两队人都没有说话，直接进入了这座刚重建的化工厂。 蝙蝠侠一进来就看到芭芭拉身上满是绷带，还有鲜血不断地渗出。 索菲亚和阿尔贝托被铁链绑住，悬空吊在绿色的水池上方。 “戈登局长，万分抱歉，我的枪法很不错的，你的前女友瓦莱丽可以作证，对不对？ “可你的女儿太没教养了，我本来想吓唬她一下，可是……” 戈登痛苦得面容扭曲，他不停地喊着芭芭拉的名字。 而芭芭拉只有头部能勉强转动，她的嘴唇开合，却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爸爸，戈登救我，救救孩子。” 索菲亚面色发青，看到法尔科内和戈登以后，才有气无力地说道。 而阿尔贝托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法尔科内，一声不吭。 “法尔科内阁下，请原谅我的不礼貌，现在让你的手下跳进这个化工原料池中，我不喜欢不想干的人在现场。” 老教父深深地看了杰罗麦一眼，然后缓缓伸出了右手。 他的五个手下分别亲吻了老教父的手背，之后径直走进了原料池，没有迟疑，没有胆怯。 剧毒的池水不断腐蚀着他们的身躯，可没有一人发出惨叫，只有沉闷的嗯嗯声，他们口中满是鲜血，在走进池水的同时已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法尔科内威严依旧，面色丝毫未变，就那么一直盯着杰罗麦。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过了良久，杰罗麦开始鼓掌。 “法尔科内阁下，您赢得了我的尊重，现在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 “亲爱的布鲁斯少爷，这个人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也是法尔科内阁下的儿子，你可以杀了他，然后换回这两位女士。 “至于真实性，你可以询问戈登局长。” 布鲁斯看向戈登。 “对不起，我食言了。 “几个月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杀害你父母的那种子弹，随后通过调查，发现了真相，可那时索菲亚怀孕了，我没办法。” 布鲁斯听出了戈登话中隐藏的信息，他应该是受到了胁迫，戈登的第二个孩子流产了，正是因为他不顾莱斯利的恳求导致的，现在又是同样的情况，所以布鲁斯可以理解。 看到布鲁斯迟迟没有动手，迪克·格雷森举起枪，瞄准阿尔贝托。 “请不要冲动，这是我为布鲁斯少爷准备的礼物，其他人不能拆开，不然……” 杰罗麦按了下手中的遥控器，吊在空中的两人猛然下落了一截。 “也不要想杀掉我，因为还有一个遥控器在。” 话音刚落，又一个杰罗麦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同样的遥控器。 布鲁斯仍然没有任何动作，但他手臂上的肌肉发力，按动了一个紧急呼叫开关。 此时有鲜血沿着索菲亚的腿不断流下，戈登急得大声喊道： “布鲁斯，求求你。” 夜翼迪克也低吼着： “我们这是在救人，杀掉仇人救人，芭芭拉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个时候，你还在坚持你那狗屁一样的不杀原则？” 此时的芭芭拉身上血迹越来越多，已经陷入了昏迷。 法尔科内依然一言不发，可阿尔贝托开口了： “父亲，有人要在你的面前杀死我了，可你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谭教父——法尔科内阁下。 “你从小就不喜欢我，不让我接触家族中的事物，使我成为了家族中的弃儿，为什么？我什么地方比不上马里奥？ “我在除了愚人节外的每个假日作案，在案发现场留下当天假日相关的纪念品，暗杀哥谭市的犯罪集团成员，一直用点22口径的手枪，用白色的特殊子弹，甚至杀掉了韦恩夫妇，可是这么明显的线索，哥谭的那些蠢货警察却始终查不出来，就在我想去自首的时候，你监禁了我。 “今天，你的势力也没用了，我要死了。”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厂房的大门被撞开，随后就是砰砰两枪，两个杰罗麦身体一晃，掉进了原料池，同时一道身影闪过，索菲亚和阿尔贝托被救了下来。 保罗转动着手中的双枪，从激起的尘雾中现身。 “看到没？反派死于话多，克拉克你以后一定要记住这点。” 这时原料池水中才传出惨叫声，其中一个杰罗麦很快被溶解，而另一个却仍然可以发出癫狂的笑声。 “布鲁斯，我还会回来的，你的杰罗麦还会回来的……” 然后沉入原料池，只余一条握着遥控器的手臂。 “法克，这时候还cos终结者！” 保罗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吐槽。 “保罗，快点送她们去医院。” “来不及了，大人没事，孩子已经没了。” 戈登一下子跪倒，不断的用头磕着地面，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吼。 现场乱作一团，法尔科内走过去试图搀扶阿尔贝托，可他没想到的是，阿尔贝托猛的抱住他，顺势滚落进了原料池。 当克拉克发现，把两人救起后，他们都已经奄奄一息。 “阿尔贝托，我的孩子，希望你以后能够远离犯罪，有个正常点的生活。” 哥谭一代黑帮教父就此陨落。 第81章 戈登和企鹅人的处境 第84章 戈登和企鹅人的处境 老教父的面容十分平和，没有一点儿被亲生儿子伤害后的愤怒。 他的一生辉煌过、没落过、挣扎过；犯过很多错，杀过很多人，也救过很多人；统治哥谭地下世界数十年，一直为了家族工作，拒绝成为大人物手下的傀儡，直到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保罗看着他的尸体，叹了一口气。 “剩下的事情你们已经处理吧，芭芭拉的情况比较严重，不过没生命危险，你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实在不行了再来找我。” “嘿，小子，别看了，走吧。” 说完，踩着克拉克飞回别墅。 “保罗叔叔，你为什么不直接治疗她们呢？芭芭拉的伤势医院能治好吗？我看了下，她的脊椎被打断了。” “你以为主动帮助换来的都是感激吗？小伙子，你太年轻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还有，要是敢在家里用透视眼乱看，我就戳瞎了你！” 保罗踩了踩脚下的克拉克，警告道。 “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保罗叔叔咱们以后能不能换个飞行姿势，《七龙珠》里桃白白踩圆木飞行特别酷，可为什么我扮演木头呢？我都成年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我又不会飞。” “你可以找卡拉。” 克拉克长大了，他的感觉很敏锐，发现保罗有些心情低落，努力哄着他这个小孩儿一样的叔叔。 ……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强者反省自己，弱者迁怒他人。 医院中，等待检查结果的戈登盯着布鲁斯，双眼充血，满是愤怒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开枪？ “你一开始就可以通知保罗的，为什么耽搁那么久？ “我的孩子本可以没事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戈登的质问没有得到布鲁斯的回应，反而引起了迪克的不满，虽然他对布鲁斯也有意见，但也不会允许其他人去随意怨怼。 “谁都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不让通知保罗是你告诉我们的，现在重要的是救治芭芭拉。” 戈登痛苦地抓着头发，颓然地坐在医院的靠椅上，双目渐渐失去神采，呆滞地望着洁白的墙壁。 他不停地质问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从第一次在警局看到保罗杀死杰罗姆？ “还是和猫头鹰法庭合作？ “或是对亲人违法行为视而不见？ “我一次次向罪恶妥协，甚至合作，认为这样可以保护家人，可以保护更多人…… “可结果呢？ “布鲁斯做错了吗？按照杰罗麦的要求真的可以就回孩子和芭芭拉吗？ “哥谭需要我这样的人来维护秩序，还是需要蝙蝠侠？” 检查结束，医生告知了他们结果。 索菲亚没有大碍，只是处在昏迷中，但孩子已经流产。 芭芭拉脊柱伤势严重，恐怕日后需要在轮椅上度过终生。 阿尔贝托仍然在抢救中。 “我们快点去找保罗，他一定有办法。” 戈登一发现医生出来，就立刻站起身，冲过去询问结果，知道情况后，第一个想到了保罗，这个他眼中的罪犯。 …… “科波特，法尔科内死了，索菲亚会昏迷一周，你知道应该怎么办。 “巨大财富的背后，都隐藏着罪恶。 “而我是一个高尚的人，强大的人，有责任和能力去承担这份罪恶。”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保罗坐在宽大的软椅中，怀中抱着肥猫丹尼尔，身边还放着一杯红酒。 他面容英俊，目光锐利，声音低沉嘶哑，穿着得体的西装，胸口还插着一朵红色的罂粟花。 “我明白，保罗阁下。 “要不要……” 企鹅人科波特做了一个手势。 “要宽恕，要遗忘，生命本来就充满了不幸，痛苦和恐惧不是死亡，还有挽回的余地。” 保罗继续背着台词，看到企鹅表示明白后又说道： “最卑微的人，只要时刻擦亮眼睛，就迟早能抓住机会，报复最有权势的人。 “政治与犯罪本是一回事情，金融就是枪，政治就是抠动扳机的时候。 “可友谊比才能更重要，比政府更重要，千万别忘记这一点。 “而命运凌驾于这一切之上，当年在码头的那次相遇，就是你的命运。科波特，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由你来为我掌握这个时机。” 企鹅人科波特此时仿佛置身地狱，而保罗的双目直通深渊。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趴伏在地面上，身体不住的颤抖。 对科波特来说片刻即是永恒，而时间太短，记忆太长，他被保罗用情绪力量困在了记忆循环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过往，无法脱离。 直到一个响指声唤醒了他，随后听到面前的那个魔王说道： “去吧，证明你的价值。” …… 升级后，保罗拥有了新的能力〔七宗罪〕，可以向目标注入情感，并使其陷入记忆循环，很难挣脱，效果根据目标的本质高低有所不同。 像企鹅科波特这种初级异能人士，那就是死路一条，直到灵魂彻底消散。 “保罗，戈登找你来了，芭芭拉变成植物人了！” 赛琳娜的喊声让保罗从沉思中惊醒，房间也回复了正常。 「我现在成了布景猫」 丹尼尔从保罗的怀抱中挣脱，同时发出抱怨。 “还有脸抱怨，为什么把西装弄成紫色，又不是小丑，像个基佬。” 「我喜欢，有本事以后别找我」 肥猫尾巴高高竖起，挪动小短腿，扭着屁股走出了房间。 “保罗，求求你，救救芭芭拉。” 戈登没有了往日的骄傲，老泪纵横地苦苦哀求。 虽然对戈登有些不满，但保罗也没有耽搁，做了一个初步的检查后说道： “伤势很重，不过暂时没有危险，现在有一个问题。 “失踪的三个氪星人被地狱魔王强化了，变得非常厉害，我需要去打败他们，你也可以理解成拯救地球。” 戈登听到后，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需要很久吗？非常危险？” 引用了一句话，出自鲁迅先生所写的《华盖集·杂感》 另外还有《教父》中的部分台词 第82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一) 第85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一） “时间不确定，是不是能活着回来也不确定。” 保罗的话让戈登和布鲁斯一行人大吃一惊。 这时他们才知道保罗在忙什么事情，面对着何种危机，冒着多大的风险。 “我们能做什么？” 布鲁斯急忙问道。 “最近的战斗强度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敌人比他们厉害十倍，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我……” 布鲁斯有种无力感，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 “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拿到了氪星人的生物样本，经过分析，他们应该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找到这个弱点，就可以取得胜利。” 保罗惊讶的看着他，忍不住说道： “这么快你就发现了，你是黑科技之神啊。” “你知道氪星人的弱点？不能说，关系到你身边的人？ “上都夫人的表情说明了不是魔法；这个弱点是一种物质，而你的语气和动作证明地球上有这种物质。 “但你的样子又不像是没有把握，既然你有信心，我可以提供辅助侦查，你们应该是把战场选在了南达尔巴特，我可以屏蔽一部分卫星，替你们遮挡来自地球各方面的窥探。” 布鲁斯那个n核的大脑飞速运转，一条条分析脱口而出。 “既然这样，能不能先救芭芭拉，她还年轻。” “对，那先救芭芭拉。” 戈登听了布鲁斯的分析后，对保罗产生了一丝不满，语气有些生硬，迪克也是同样的想法。 “看到没，克拉克，总有些人把你的帮助看成是理所当然，在他们的认知里，你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帮忙，凭什么不帮忙。” “抱歉，保罗，我只是有些着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戈登有些尴尬，急忙解释，而夜翼迪克却更加不满，但有求于人，只得低下头，不再说话。 “保罗叔叔，我们有能力提供帮助，就应该去做，况且他们也是你的朋友。” 克拉克自然注意到了迪克和戈登的神情，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认知。 “他们不是我朋友，这个局长想抓我不是一天了，是不是戈登大人？” “警察就应该抓捕罪犯！” 夜翼迪克忍不住开口，怒视保罗。 但他看到的不是人类的双眸，而且地狱深渊。 随后浑身颤栗地跪倒在地上，脸上的肌肉扭曲，口水不断流下，发出恐怖的笑声。 “迪克！” 布鲁斯冲过去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肩头，试图将这个年轻人从噩梦中唤醒，发现毫无效果后，看向保罗，双目中充满了哀求的神色。 “挑衅上位者必将受到惩罚，不知所谓的弱鸡。” 渡鸦小姑娘深知地狱的规矩。 戴安娜则是站到了保罗的身边，一言不发。 卡拉虽然有些不忍，脚步刚刚迈出，又收了回来。 赛琳娜直接冲着渡鸦竖起了大拇指，可换回了一个白眼，不过她毫不在意。 克拉克看到保罗的脸色，不再劝说。 妮缪一脸嘲讽的笑容，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保罗打了一个响指，解除了夜翼迪克身上的魔法。 此时这个年轻人全身被汗水浸透，双眼中还残留着恐惧的神色，低着头，没有了刚才的倔强模样。 “我说一下条件啊，你们要全力支持科波特竞选市长。” …… 救治芭芭拉很简单，保罗只是因为法尔科内的离去变得有些伤感，自然要找地方发泄，正好戈登这个常年给他捣乱的家伙送上门来。 另外也借机教育一下克拉克，这个氪星人的处境远比他想象得要艰难。 数次大战，摧毁了两座城市，民众死伤无数，克拉克还能站出来吗？还会赢得尊重吗？保罗也不知道。 现在还轮不到他考虑这个问题，出征南达尔巴特的人员确定下来了，小家伙们得到了戴安娜的支持，保罗头疼无比，研究制定各种安全措施。 于是疯狂呼唤死亡二姐，想要个保证，开出了各种条件后，只换回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紧接着向上帝祈祷，没人理他；马上改求恶魔路西法，还是老路靠谱，双枪上的字变成了‘三宫必须死’；宙斯老丈人开始没回应，在他改为骂街的时候，赐下了一道闪电…… 凡是知道的大佬都联系了一遍，最后在众人的催促下，来到了南达尔巴特。 这次来的不光是保罗一家，还有两个熟人，火星猎人荣恩和命运博士。 “你们怎么来了？旧金山和华盛顿大战的时候哪去了？” “这次我不会再退缩！” 荣恩的话语铿锵有力。 “我只会阻止魔法界入侵。” 命运博士依旧打扮的和小金人一样，不过这次没有了原来的傲气。 “行吧，你有理，那上吧，还等什么？” “我会在三宫魔进入凡间后保护地球不被破坏，战斗只会在你们之间展开，这是命运的安排。” “法克！马桶头，等教训完三宫我带你去找命运，如果你敢骗我，就让死亡二姐带有你！” 命运博士直接飞向天空，装出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一个个都是废物，还得我来。” 保罗手中出现众生之剑，这次却带着剑鞘。 他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搭在剑柄上，开始调动整个地球上所有生命的情绪，神剑开始发出纯白色的光芒，越来越亮。 “life finds a way！” 随着保罗的话语，猛的拔出宝剑，自上而下地朝着拉撒路之池的上方空间挥砍。 随着神剑划过，莹白色的光芒仿佛镶嵌在虚空，又逐渐向两侧扩散，最后形成了一扇光门，从里面传出了叹息声： “你不该来的，我的女儿！” “可我还是来了。” 保罗脑抽一般接了一句。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望着他，肥猫的头上还有文字框： 「第一句台词出自《侏罗纪公园》」 「第二句是古龙的武侠小说」 “就显你，加菲猪，快点跟上，拯救地球呢，严肃点！” 保罗说完后立刻走进了光门。 “大饼脸，对不起，你真坚强，有这样的父亲……” “保罗是我的养父，矮冬瓜。” “大多数时候都很正常。” “……” 第83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二) 第86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二） 晴空万里，金色的阳光洒落；微风徐徐，随之而来的阵阵幽香让人陶醉。 街道两旁矗立高大的梧桐树，繁茂的枝叶挡住了炙热的阳光，在地面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 蹦蹦跳跳的孩子，挽着手的年轻男女，相互搀扶的老人，不时停下回头望着主人的小狗…… 保罗他们进入光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一切都如此的安宁祥和。 一个中年人向他们走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水流遇到礁石，不断从他身边滑过。 这是一个极其英俊的中年人，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保罗阁下，戴安娜女士，你们好，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也感谢您对我女儿的照顾。” “史蒂夫先生，你这像素不低啊。” “史蒂夫？你帮我起的名字，可我并不喜欢，我是多元宇宙唯一，请称呼我的本名——三宫。” “你老爸完全没有幽默感，更加没见识。” 保罗转头对渡鸦蕾切尔小声说道。 “祂是大恶魔，又不是傻子。” “嘿，别忘了，你现在的监护权在我手里。” 渡鸦不再搭理保罗，只是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她的父亲，那个大恶魔三宫。 这时火星猎人荣恩走上前来，指着三宫大声喊道： “恶魔，我会消灭你，这次没有什么能让我退缩！” 说罢径直冲向大恶魔，眼中发出两道红光，同时开启心灵控制，试图侵入三宫的大脑。 随后飞在空中的荣恩一声惨叫，摔了下来，由于惯性的作用，一直滑倒了三宫的脚下，在地上留下了一条不那么深的沟壑。 “看到没？荣恩肯定又想心控，我早告诉你这家伙特别猥琐，总是喜欢对别人用心灵感应，遭报应了吧。” 这次保罗悄悄话的对象是卡拉小姑娘。 “嗯，他是一个坏外星人。” 卡拉早就对荣恩有意见，刚到地球时就窥探她的想法，随后的大战用奇怪的借口拒绝参加，又和保罗一家生活，很自然的被带偏了，这时小姑娘的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愚蠢的火星人。 “保罗阁下，如果臣服于我，会有一整个宇宙让你们统治，在那里你们可以为所欲为。” 三宫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脚下的荣恩，随后开出了条件。 “不要相信祂，祂只会毁灭宇宙，那是祂力量的来源。” 渡鸦有些焦急，她对保罗还不够了解，怕这个日常脑抽的监护人，直接答应了。 “你自己还在路西法手下打工呢。 “克拉克，上！” 保罗自然没有理会，他认识的大佬多了，三宫再强，也不会有无尽家族厉害。 “咻！” 赛琳娜的眼珠来回移动，嘴巴向三宫一撇，小手一指，对克拉克发布命令。 未来的超人从幼年便被这父女二人戏弄，早已习惯，无奈地摇摇头，单臂前伸飞了过去。 “我也来！” 卡拉立刻就要跟上，双手刚刚放在腰间，就被保罗手疾眼快的抓住后脖颈。 卡拉小姑娘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我不是丹尼。” “真是急性子，让丹尼给你加上防护再去，打起来衣服破了怎么办？20多岁人了，也不知道注意点。” 卡拉红着脸加入了战斗。 氪星人姐弟 vs三宫魔。 三人的速度快的像闪电，拳来腿往，时而掠过天空，时而落回地面，音爆云不停地出现、消失，发出闷雷般的轰鸣。 突然一个身影摔了下来，带着火星猎人一起滑到了保罗身前。 小姑娘卡拉双臂撑地猛地跳了起来，甩了甩头发里的碎石，又冲了上去。 “差点摔成大饼脸。” 渡鸦一边吐槽，一边斜着眼看向赛琳娜。 “矮冬瓜，你是不是想死！” “你们俩出去打架，能不能和我学点好？” 保罗怒斥二人。 “切～” 赛琳娜和渡鸦同时表示不屑，然后扭过头，不看对方。 保罗观察了一下战局，三宫明显没有认真，好像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体。 发现氪星姐弟暂时没有危险，又存了锻炼二人的心思，保罗就没有插手战斗，准备先唤醒荣恩。 “快醒醒！” 左右开弓，一顿大嘴巴，抽醒了火星猎人。 “交给我，这次我不会退缩！” 荣恩有气无力地说道。 “您还是歇会吧，什么时候克服了对火焰的恐惧，再参加战斗。你速度快、身体好，现在你负责保护这两个小家伙，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她们受伤，三宫绝对不是最可怕的。” 保罗严肃地对荣恩说着。 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他发现克拉克和卡拉的动作变慢了，天空的太阳也发出不正常的红色光芒。 “戴安娜。” 保罗只是叫了一声名字，女半神却完全明白了他的想法，由于刚学会飞行，对空战不够熟悉，所以在肥猫丹尼的辅助下，加入了战团。 戴安娜的战斗经验和技巧不是氪星姐弟能比拟的，很快三宫就有些招架不住，被卡拉一脚踢在脸上，从空中摔落，可没等接触地面，三宫就消失不见。 随后被战斗破坏的建筑、树木、街道都恢复如初，仿佛时间倒流一般，一切都退回了原点。 唯一的变化就是天空中的太阳变成了红色。 “保罗叔叔，我的力量在消失。” 此时的克拉克显得非常虚弱，说话的声音也不在洪亮。 卡拉更是软倒在赛琳娜的怀抱中。 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英俊中年人，再次从街道的一端走来，脸上的笑容也丝毫没有改变。 “氪星有80多亿年的历史，而我诞生于时间的黎明。 “他们的弱点对我来说不是秘密，而这里是我的世界，力量如何对抗规则！” 这次的声音不再温和，而是有些冷冽。 周围的环境仿佛也在对大恶魔作出呼应，地面上布满了灰尘，街道两旁的梧桐也开始枯萎，落叶被狂风卷起，夹杂着尘土漫天飞舞。 随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绿色。 克拉克和卡拉更加痛苦。 “荣恩，带他们离开！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保罗和戴安娜握紧手中神剑，迎了上去。 第84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三) 第87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三） 三宫魔并没有阻止。 祂静静地看着众人从光门离开，只留下保罗和戴安娜两人。 “小孩子们走了，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力量吧。 “听说你现在是蕾切尔的监护人？看来这是一场父亲之间的战斗。” 三宫看起来非常轻松，还有心情调侃保罗。 “祂说你是男人。” 保罗凑到戴安娜的耳边小声说道。 “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吗？” 戴安娜抚了下长发，对保罗风情万种地一笑，红唇贴在他的耳边低语。 保罗瞳孔放大，鼻翼煽动，喘着粗气，像一头发情的公牛，朝着三宫杀了过去，准备宰了这个碍事的家伙，好快点儿回家。 “还收拾不了你。” 戴安娜笑着跟了上去。 刚才的战斗让她了解了三宫魔的部分实力，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压力，所以有心情戏弄保罗。 保罗双手持剑，剑锋触地，极速奔跑，脚下用力猛地跃起，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路面骤然开裂，中心深深凹陷了下去，狂风、落叶、尘土也紧随其后，组成一条巨龙扑向大恶魔。 阳光照射在剑刃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恶龙露出了口中的獠牙。 而三宫却丝毫不见慌乱，微笑着抬起头，双目变得血红，随即两道光芒射出，直击保罗。 正是氪星人的热射线，极致的高温似乎点燃了空气，周围的光线都发生了扭曲，看起来像一条红色的巨蟒在空中蜿蜒前行。 原本紧跟保罗的戴安娜，在三宫发出热射线的同时，忽然加速，握住背在身后的神剑，借助前冲的惯性，自大恶魔的右肩斜劈而下。 被保罗引动了傲慢情绪的三宫，急忙躲闪，可女半神那快如闪电般的一剑，根本没有给祂时间，一道巨大的伤口出现，大恶魔险些被劈成两半，如果这里不是祂创造的空间，那么这时已经可以在地狱反思了。 保罗的攻击虽然被热射线阻止，但是由于身在空中，而三宫受伤，射线偏离，他及时调整了落点，一脚蹬在了大恶魔那张帅脸上，借力反弹，后空翻潇洒落地。 站直身形，反手握剑背于身后，左手剑指点向三宫，肃然开口： “这一招叫做〔天外飞仙〕！” 倒在地上的三宫周围燃起烈焰，滚滚浓烟冒出，遮住了祂的身影，随后恢复如初的大恶魔出现，只是血红色双目中的怒火却无法掩盖。 保罗立刻开始引动祂的愤怒情绪。 如果三宫没有用氪星人作为力量的载体，以目前保罗的情绪等级，不可能对祂造成影响。 但是氪星人属于肉体强横，魔抗偏低的类型，又被恶魔改造，失去了那种无限进化的本质，导致保罗的新技能〔七宗罪〕发挥出奇效。 “卑鄙的奥林匹斯半神，你们只会偷袭！” 三宫的怒火化为了实质，自祂的脚下开始燃烧，并逐渐上升，原本的西装也变成了黑色的紧身战斗服，最后火焰收束至背后，形成了一条红色披风。 胸口上也出现一个花体的字母“t”。 “你们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三宫双膝微微弯曲，脚下地面瞬间出现一个深坑，大恶魔却消失不见。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戴安娜和三宫同时出现在保罗的视线里，女半神的盾牌挡住了大恶魔的铁拳。 撞击产生的冲击波清空了四周的一切，只有戴安娜身后的一小块地方没有受到影响，保罗正站在那里。 随后戴安娜微微偏转盾牌，借力旋转身形，右手顺势一剑捅出，而来不及收力的三宫惨叫一声，再度消失。 戴安娜回过身来微笑着看向保罗，此时的她让保罗想起一句话“昔有佳人，明眸流转，巧笑嫣然，顾盼生辉”。 “亲爱的，你的战斗意识太差了，以后还是乖乖给我打辅助吧。” “呃，也不是不行，那家伙速度变快了很多，我一个没注意，就跟不上了。” “没关系，有我呢。三宫这具氪星人身体力量、速度虽然很强，但非常不协调，祂发挥不出来。” 这时二人周围的环境再次发生了变化，各种建筑、花木都消失不见，坚固的地面也开始化为细沙，并逐步扩散，最后迅速变为无边无际的沙漠。 戴安娜贴着保罗的后背，抱着他悬浮在空中，因为脚下是流沙，二人没有安全的立足之地。 “我感觉你像是在抱丹尼，为什么不能面对面？” “这样？” 戴安娜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环抱着保罗的腰部，两人的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眼眸中都是对方，双唇慢慢靠近…… “你们居然敢蔑视我！” 一声怒吼响彻整个空间。 戴安娜和保罗的眼神中同时传递出一个信息：三宫上当了！ 在出发之前，保罗和戴安娜就制定了相应的计划，以便应对不同的情况。 路西法调整双枪的时候还附带了一段信息：针对恶魔本体造成巨大的伤害。 根据保罗猜测，如果三宫以氪星人的身体来发挥力量，那枪的威力无法完全得到体现，需要氪星版的三宫彻底魔化，最好是在祂的空间内部完成，这样可以造成最大伤害。 因为这两把枪属于秘密武器，上面有路西法的气息，出其不意地攻击还行，三宫不会傻到让你打个没完。 而保罗的新技能〔七宗罪〕是针对七种特定的情绪，以三宫的地位，见到保罗他们后，傲慢的情绪必然是少不了的。 想剩下的情绪里，最方便调动的自然是愤怒，让大恶魔生气，伤害祂，无视祂应该是不错的办法，于是有了戴安娜一些平日里很少出现的举动。 在保罗的计划中，打掉三宫氪星人的状态后，等他彻底魔化，直接击毁空间，然后地球上决斗，在别人创造的世界中战斗，意外情况随时都会发生。 事态的发展果然不出保罗所料，三宫修改了空间内的规则，红太阳、氪石环境全都用了出来，导致克拉克姐弟直接退出了战斗。 而祂把三个氪星人融合成一体，虽然降低了氪星人那无限进化的潜力，但也消除了弱点。 第85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四) 第88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四） “你们居然敢蔑视我！” 响彻天际的怒吼声来自天空。 红日高悬，正中有一道身影站在虚空，背后的火焰披风熊熊燃烧，不停地飞舞，祂双拳紧握，两臂稍稍撑开，膝盖略微弯曲，仿佛能通过踩踏虚空获取力量，随时冲向敌人。 祂的头部长出了一对牛角，双眉的上方又多出了一对眼睛，四只眼睛同时俯视着大地，随着怒火越来越盛，身体周围的空间都被扭曲、撕裂，出现了一道道银白色的闪电状细纹。 保罗和戴安娜对视了一眼。 “你胸口那么大一个字母‘t’，是在暗示什么吗？你好好想想，别装不知道，蕾切尔母亲的灵魂肯定在你那。” 这段莫名其妙的话让三宫都是一愣，不自觉地查询了一些近代灵魂的记忆，弄懂了保罗的意思，不过恶魔的价值观和人类不同，根本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怒火反而降低了一点。 “笨蛋，早就和你说了，不要用人类的价值观去衡量神灵，人家根本不理你，多丢脸。” “看来这次胡闹是不行了，只能靠硬实力来收拾这家伙。” 三宫在空中摆造型，下方抱在一起的二人嘀嘀咕咕，只有保罗和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随后又不再理会。 一百多亿年了，没有任何生命敢如何无视祂，三宫感到自己越来越愤怒，颧骨部位的双目也隐约可见。 祂的双角之间电光闪烁，头部后仰，随后猛然向前摆动，口鼻同时喷出橘红色烈焰，上面还附着了细小的闪电。 短短的两次交锋，三宫这副身体就差点死在戴安娜剑下，所以祂重新调整了环境规则，利用自己飞行速度的优势，施展魔法进行远程攻击，不敢再打近战。 三宫的魔法火焰落在沙海中，大块的沙漠都开始结晶，像镜子一样反射着阳光；空气中的水分被蒸发，形成大片的雾气，随后又被快速奔跑的保罗和戴安娜撞散。 水雾、沙尘、烈焰还有漫天的闪电，还有高速移动造成的音爆，组成了一副末日景象。 三宫的魔法烈焰甚至烧穿了空间，随机出现在地球的某处，一艘小型宇宙飞船便被魔法火焰击中，坠毁在了米国的海滨城。 这时地面上狂奔的保罗终于听到了好消息，是肥猫丹尼尔的心灵通话： “超人姐弟全部康复，命运博士的防护体系已经建立，汇报完毕。” 战斗又持续了一段时间，此时的三宫已经完全恶魔化，这次立功的是真言套索，尽管很快挣脱，但神器上的规则力量也使得祂现出了真身。 现在的三宫没有了一点儿氪星人的模样，彻底变成了大恶魔的形象。 弯曲的牛角尖端有电光闪耀，通体赤红色，虬结的肌肉上布满了青筋，两只燃烧着火焰的牛蹄，而双手却是龙爪，除了腰部的白色布块，其他再无一丝遮挡。 脸上的三双眼睛里射出刺目的金光，口鼻中还不时地喷出几股黑烟，其中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火花。 “小虫子们，这次看你们往哪跑？” 三宫魔粗壮的双臂猛地抬起，一圈圈烈焰接连不断地发出，以祂为圆心极速扩散，同时空间被禁止了飞行，戴安娜把保罗护在身后，靠盾牌和神力抵挡住火焰地连续撞击，并且还在向三宫魔一步步靠近。 保罗调动了他感应范围内，所有生命的情感能量，汇聚在众生之剑上，然后像扔标枪一样投向三宫，由于情感能量的锁定效果，大恶魔没有躲闪，而是集中力量放出六道红光，试图击落神剑。 在扔出神剑的同时，保罗拿出了刻着“三宫必须死”的那两把枪，然后就是开枪、命中。 非常简单的一次攻击，‘到使用这两把枪攻击三宫的时候了’这个想法一出现在保罗的脑海，三宫的心脏部位就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 飞出的血肉和内脏碎块又重新填充，三宫胸口恢复如初，黑白两色的子弹清晰可见，从心脏部位极速后退，一直退回保罗的枪口中。 然后枪口发出火光，紧接着大恶魔的心脏被击穿，三宫这时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一切都像慢动作一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先有了三宫被击穿的结果，才出现了保罗开枪的原因。最后又变成了保罗开枪后，三宫受伤这样的顺序，“倒果为因”这就是路西法的威能。 整个空间都开始震动，发出隆隆巨响，其中还有三宫魔的凄厉吼声： “路西法！” 三宫魔的气息迅速变得衰弱，路西法赠送的专属武器太好用了，这两枪几乎把三宫的力量削弱了一半多。 保罗二人肯定不能看着三宫在那干嚎，冲上前去猛揍大恶魔。 过了片刻，保罗和戴安娜就感觉到整个世界极速向内收缩，仿佛空间塌陷一样，世界内的一切都要集中在三宫心脏部位，来填补那个通透的缺口。 保罗立刻抓住戴安娜，传送出了三宫的世界，来到肥猫丹尼尔身边。 他们一出现就被围了起来，一大堆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 “安静，安静，战斗还没结束呢，丹尼你们怎么跑到华盛顿来了？ “不知道我准备竞选总统吗？城市刚修一半，再被毁了怎么办？ “阿曼达，你来说，快点儿把情况讲一下。” 大致了解了战斗期间内发生的事，由于空间内外的时间流速不一致，克拉克他们已经出来三天了，身体状况完全恢复。 还好妮缪这时候比较靠谱，修复了南达尔巴特的传送阵，激活后，众人再次前往战场。 命运博士还在维持着金色护罩，好像在空中睡着了一样。 这时整个拉撒路之池开始沸腾，水面上不断出现一个个气泡，随后绿色的池水开始旋转，中心点产生了莫大的吸力。 掉落的石块，地上残留的尸体都漂浮起来，紧接着是细小的沙粒和灰尘，最后连光线都向着漩涡中心偏折，拉撒路之池周围的一切都被吸入了进去。 第86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五) 第89章 大战氪星版三宫（五） 绿色漩涡的吸力是如此巨大，就连天空中的命运博士都被吸了进去。 “坏了，忘了提醒马桶头，这家伙怎么一点儿抵抗都没有。” 保罗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人家是来帮忙的，又能限制大恶魔破坏地球，可不能还没开战就折损了。 早在发现池水变化的时候，保罗一行人就远远撤离，现在会飞人的多，跑的那是相当迅速。 在众人的注视下，最后就连漩涡本身都坍塌成一个点，然后那个点开始燃烧，火焰越来越大，大恶魔三宫现出了身形，但胸口的大洞依然存在，当前世界中的他还无修复路西法造成的伤害。 三宫的手抓着一个人的脖子，正是命运博士。 保罗本以为这个造型酷炫，口气奇大的魔法师可能轻松摆脱，却没想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让所有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三宫并没有伤害命运博士，而且把他扔给了保罗。 “纳布，滚开！” 此时的命运博士悬停在半空中，可带来的压力与之前截然不同，这次是真正的马桶头在说话： “我是秩序之主，纳布神王。” 随后一手指天，一手下按，金色的光芒遮挡天空，覆盖大地。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三宫都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个防护罩可以维持9分钟不被击破。 “别愣着，快上，马桶头坚持不了多久。” 实力下降严重的三宫遭到了围殴。 戴安娜，氪星人姐弟的攻击还可以抵挡，可那个保罗变成猫后的一枪，让祂发自内心的恐惧。 尽管快速修复了伤口，可给祂的感觉却是失去了部分力量，不仅仅是现在这个力量投影，本体也被湮灭了一小部分。 攻击投影同时伤害到本体的能力太特殊了，三宫漫长的生命中也很少遇到，祂准备放弃这个力量分身，再打下去损失的更多，而神王纳布隐藏的力量更加可怕。 不过作为征战了无数年的大恶魔，三宫准备给这些蝼蚁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祂开始有意识的收缩集中力量，准备通过瞬间湮灭氪星人躯体，并附加魔力来制造一场大毁灭，不过祂必须坚持到纳布的力量减弱的时候。 站在远处的保罗正专注地观察三宫魔，路西法送的双枪只能对三宫起效一次，毕竟都是大恶魔，虽然有差距，但也没有体现出来的那么大，保罗本身的攻击就带有因果律的特性，再有了代表地狱意志的路西法辅助，所以才对三宫造成了不可恢复的损伤。 众生之剑也不敢再用了，短时间连续使用，那就不再是调动情感能量了，而是吸收生命的情绪力量，如果强行使用，那么地球上的普通生命都难逃一死，那些空有力量，生命本质不高的超凡者也不会例外。 “最多再开两枪，留下一部分能量来防御，马桶头不靠谱，三宫又一副随时自爆的样子。” 保罗暗自琢磨，下定决心后连发两枪。 “砰！砰！” 保罗给这次攻击配上了音效，只是声音有些沉闷，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因为蝙蝠侠给他发来信息： 海滨城坠毁了一艘宇宙飞船，上面有一个外星人。还飞出来一枚绿色的戒指，被当地机场的维修工哈尔·乔丹得到了，随后这个哈尔拥有了和肥猫一样的具现能力，但全部都是绿色的，现在他飞走了，官方还在搜索中。 保罗使劲儿摇了摇圆圆的猫头，努力把绿灯侠驱逐出脑海，准备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三宫这次失算了，祂挨第一枪的时候，只是感觉力量和肉体缺失了一部分，没有太大的影响。 可现在又被击中两枪后，起了很大的变化，本来这具身体就是由三个氪星人融合而成的，一直不是特别稳定，现在又连续被攻击，失去的不光是力量，还有部分肉体特质，让三宫的这具身体开始崩溃。 祂的全身都出现了深深的裂纹，里面不是血肉而是岩浆，还发出炽热的红光；三双眼睛却逐一闭合，一直横扫四周的金光随即消失不见；口鼻中也不再喷出烈焰和浓烟…… 祂在即将跪倒的时候，睁开了所有的眼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然后全身冒出刺眼的光芒，马上就要化为狂暴的能量来摧毁周边的一切。 “快跑！” 保罗先是大喊一声，然后具现出一个保险柜把三宫装了起来。 纳布这次没有袖手旁观，在保罗的具现物上加了一层金光。 三宫的自爆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祂被针对得太多了。路西法的暗算，保罗的合体攻击，错误地去融合氪星人等等，仿佛被命运安排好一样，每一步都不是正确的选择，失败自然不可避免。 终于结束了，胜利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 “布鲁斯，化工厂原料池排空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毕竟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应该早就被溶解了。” 夜翼迪克现在沉稳了不少，他完成任务后来汇报结果。 “嗯，我知道了。” 蝙蝠侠打扮的布鲁斯话很少。 “现在危机结束了，我想去其他城市看看。” “可以。” …… “什么？家族财产几乎全被科波特拿走了？我还活着，他凭什么去抢夺我的财产！而且就这么短短的一周时间，哥谭、华盛顿那些繁杂的程序，怎么可能！” 索菲亚.法尔科内歇斯底里地冲着戈登大喊，并且有些语无伦次。 戈登紧紧抱住了她，不断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索菲亚，这不是科波特可以做到的，我们其实都知道哥谭真正的统治者是谁，整个米国都在配合他，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戈登指了一下电视中正在发布讲话的保罗，他现在是参议员了，正在对米国的一条政策发表看法。 索菲亚沉默了下来，她是哥谭教父的女儿，知道保罗是什么人，既然无法抵抗，那么加入就是最好的选择，正在积极竞选市长的科波特就是好榜样。 感谢投票的朋友 第87章 海滨城见闻 第90章 海滨城见闻 海滨城位于美国西部的加利福尼亚州，市中心距离爱德华兹空军基地不到半小时的路程。 这里不光有米国西海岸最繁忙的港口，还拥有着名的费里斯航空公司。 今天保罗全家准备拜访的卡萝·费里斯，正是这家航空公司未来的继承人。 保罗和戴安娜是在希腊认识她的，二人穿梭时间回到现代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卡萝·费里斯。 当初卡萝被肥猫丹尼尔吸引，多次邀请保罗一家来做客，可后来连续大战，卡萝看到电视里的保罗和戴安娜，感觉有些陌生，更是产生了恐惧的情绪，没想到今天这个可怕的家庭忽然登门拜访，连个基本的预约都没有。 “卡尔先生，你好。 “嗨，卡萝小姐，好久不见了。” 相互寒暄以后，保罗没有半点替哈尔·乔丹隐瞒的意思，把知道的情况直接告诉了卡萝父女。 “保罗先生，你的意思是哈尔以后就变成了宇宙警察？” “嗯，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他们一般不管星球内的小事儿，整个宇宙才分为3600个扇区，咱们是2814扇区，地方大了，谁闲的来管咱们。” “参议员阁下，这些信息并不适合让普通人知道。” 阿曼达在卡尔·费里斯的陪同下走了进来，随即就听到了保罗口无遮拦地讲着秘闻，有些连她这个天眼会的管理者都不知道。 “我当参议员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保罗毫不客气地回怼，这个日渐肥胖的黑人女特工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真是不知死活。 “当然，我的意思是，这些信息会给您的朋友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您放心，我会为卡萝小姐处理好这一切的。” 阿曼达察言观色的本领了得，偷偷看了一下卡萝的容貌和身材，立刻给保罗一个‘全部交给我’的眼神。 “阿曼达你追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 “还有，对我抛媚眼前先照照镜子。” 阿曼达素质超群，毫不在意。 “参议员阁下，外星人尸体的参观许可被批准了，但必须在我的陪同下才可以前往。” “开始是哪个王八蛋不同意？” “是山姆·莱恩将军。” 保罗听到这个名字后感觉有些熟悉，想了一下才问道： “这家伙是不是有个女儿叫露易丝？” “是的，莱恩将军有两个女儿，露易丝和露西，他在军方的势力根深蒂固，最好不要轻易触怒他，而两个女儿是他的软肋。” 保罗敏锐地感觉到了戴安娜的情绪变化，立刻说道： “别胡思乱想，我惹他做什么，明天一早出发。 “对了，绿灯军团肯定会派人来检查，最好不要起冲突，这些人并不好对付，而且他们绝大部分品行高尚，我不想对他们出手。” …… 第二天一早，保罗带着全家来参观外星人。 这也是军方拒绝他的原因，哪个国家的军事研究机构也不会同意的。 “他以为是在逛动物园吗！” 这是莱恩将军最开始的回答，在听到阿曼达讲述的部分信息后，很快改变了主意。 万一外星人不讲理呢，飞船在你们国家坠毁，那责任肯定是你们的，之后入侵、赔偿，签订各种不平等条约…… 作为一个米国人，这一套他是相当熟悉，毕竟靠拳头讲道理，在哪都行得通。 目前米国最大的拳头就是——保罗参议员。 幸运女神眷顾，保罗一家并没有遇到外星人，哈尔·乔丹也没有再出现，穿越前保罗对灯戒的信息就不够了解，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参观完外星人，开始四处游玩，保罗准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顺便和家人商议是否搬离哥谭，换一个更加适宜居住的城市。 担任参议员的第五天，就有人赠送了保罗一艘游艇，于是家庭会议便在船上召开了。 “我觉得海滨城就很好，人多热闹。” 赛琳娜第一个发言。 “能选旧金山吗？因为我的到来，那里被摧毁了大半，现在正重建，我想保护那个城市。” 卡拉已经融入到这个家庭，加上最近的战斗，成长了很多，说话也变得自信了一些。 “旧金山，这里死的人多，适合研究灵魂魔法。” 渡鸦的发言就很阴间。 「哥谭，我不喜欢陌生环境」 肥猫丹尼尔举起一只爪子。 “旧金山两票，那就这么定了。我派人去那边选地，盖房子，这次好好设计一下，做好防护，你们谁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 在保罗一家游玩的时候，哈尔·乔丹和他的战友塞尼斯托来到了地球。 得益于保罗之前的警告，军方和绿灯军团二人组并没有起冲突，双方的会面十分友好，塞尼斯托也顺利拿到了阿宾·苏的尸体，军方甚至还提前准备了一个水晶棺，遗体归还仪式办的相当隆重。 军方之所以这么痛快，当然提前研究过了，可绿灯军团的选择标准是意志力，肉体上并没有什么秘密，米军自然是一无所获，于是就有了以上的友好举动。 哈尔和塞尼斯托并没有立即返回，而是秘密行动，抓住了杀害阿宾·苏的凶手，未来的红灯之主阿托希塔斯。 随后三人一起返回欧阿星，阿托希塔斯被重新送回伊斯莫特囚禁，哈尔·乔丹则成了守护2814扇区的绿灯侠。 人类也从地球时代过渡到了宇宙时代。米国人民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以后面对的不光是妖魔鬼怪，还多了各种各样的外星人。 …… 不过再大的危机也影响不到保罗一家，他们正式开始了环球旅行。 主要目的是熟悉下这个地球的具体情况，保罗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就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几号地球？ 通过这些年发生的事反复印证，应该不是熟悉的那几个世界，但是去为另一个宇宙的命运担忧，那真不是保罗的性格，提升自己，保护好家人就够了。 提前准备好退路那是必须的，梦之国度，地狱都是保罗看好的地方，尤其是地狱，这是个淳朴的世界，居民也都很可爱。 第88章 打卡正义联盟 第91章 打卡正义联盟 自从上次的地狱之旅后，保罗数次来做客。 提前打好关系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就是为了救墨菲斯。 这位梦之国度的主宰居然被凡人抓住了，随身三神器也被夺走，保罗记得头盔在恶魔手里，那自然需要找路西法了。 老路很干脆，不像其他神灵说话那样，云山雾罩，什么都让你猜。 祂直接告诉保罗，死亡说过睡魔会被关100年，那这个时间就没人可以更改，而且头盔需要墨菲斯亲自来拿。 随后在闲聊中不断介绍地狱的情况，投资环境有多么好，这里的居民淳朴、风景优美、气候宜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讲道理方便，谁拳头大谁有理。 并且强烈推荐保罗入主炼狱，虽然现在力量不够，但是也不妨碍初步接触，逐渐侵染。 保罗看不透这位dc宇宙顶层生命的想法，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听其言，察其行，让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毕竟是活人，天天下地狱也不像话，大部分时间里，保罗还是在凡人世界生活。 一家人的旅行还在继续。 中心城看望了小闪巴里·艾伦，他这时候还在上学，没遭到雷劈。 艾尔伯德·斯旺也出现了，化身威尔斯教授，在中心城的星辰实验室工作，可保罗来这个城市四五次了，硬是一次没遇到过，也是一件奇怪的事。 仿佛被命运安排好了一样，这个未来的逆闪电总能躲开保罗，不过保罗也不敢深究，这可是闪电侠的地盘，万一哪个脑抽来个重启，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提前打好关系就够了。 …… 打卡小闪后，自然不能忘了口香糖，也就是绿箭侠奥利弗·奎恩。 奥利弗出生于星城最富有的奎恩家族，可他本性放荡不羁，酷爱自由，作为一名合格的富二代，嗨飞、乱搞那只是日常，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更不会让人奇怪，所以保罗一家到达星城时，只见到了他的妹妹——西娅·奎恩，恭恭敬敬地打过招呼后，迅速离开。 …… 现在的钢还骨是个小正太，保罗远远地看了几眼也没去打招呼，这个年纪的黑人小孩脾气都不太好，万一掏出一把枪打劫他们，该怎么办？装怂不是保罗的性格，抽一顿大嘴巴那不就结仇了吗，总不能宰了吧。 这次保罗的主要目的是参观红屋实验室，这里是米国收集各种外星科技的地方。 他要提前做好准备，因为这个实验室很快就要被军方舍弃，失去投资人，正合适保罗参与进来，他的高科技公司的产品太过单一。 “塞拉斯博士，氪星人的宇宙飞船哪去了？” “两艘分别由政府和军方拿走了，不过我听说要与欧洲联合研究、破解，简直是荒谬。” 钢骨的父亲塞拉斯·斯通气愤地说道。 “这可是外星人的飞船，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万一发出信号什么的，被接收到以后，大批宇宙飞船来毁灭地球，到时候还得给我添麻烦。” 塞拉斯眼中鄙视的神色几乎要溢出来了。 “放心吧，参议员先生，没有人会这么愚蠢的。” “好吧，希望你说的对。” 可惜dc宇宙里，墨菲定律也起作用，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信号早就发出去了，另外一批氪星人也收到了，地球上连续的大战资料早就打包呈上。 背叛自己的国家、民族，甚至种族的智慧生命哪里都存在，进入到现代社会后，阶级固化愈发严重，也许这些人只是渴望改变，但他们选错了方法。 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智慧生命和谐相处，平等共存的世界有吗？也许有吧…… 氪星人的佐德将军提前知道了一切，看到战斗过程后，他认识到地球人的力量，也知道了黄太阳对他们的作用，正在他们计划靠时间来战胜敌人的时候，神灵出现了，是氪星神拉奥。 拉奥将佐德将军重新拉回幻影区，并创造了一轮黄太阳，利用这里特殊的时间流速，来增强佐德他们的实力。 地球上的克拉克是唯一自然孕育的氪星人，他代表了希望，在拉奥预言的未来，克拉克会成为超人，成为神灵。 佐德他们就是第一批祭品，只有丰厚的祭品才能更受神灵的青睐，该隐和亚伯的故事早就证明了这一点。 而现在的佐德还没有成熟，他还需要时间生长。 …… 虽然保罗的脑回路非常奇特，但也猜不到氪星神灵的操作，居然会为克拉克创造强力敌人，所以继续着他的行程。 下一站计划去慈恩港，也就是海王的故乡。 慈恩港位于美国东部的缅因州，是一个沿海小镇，库瑞灯塔的看守者托马斯·库瑞居住在这里。 他的儿子叫亚瑟·库瑞，也就是未来的海王。 “这位灯塔看守人的运气相当逆天，我们在海边溜达的时候，偶尔捡个贝壳、海星、乌龟、鲸鱼什么的，人家居然捡到一只亚特兰蒂斯女王！还给他生了孩子，这是什么运气，难道上辈子拯救过宇宙吗？” 保罗一边给家人们讲着故事，一边摇着头，嘴里还啧啧作响，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模样。 “你也拯救过好几次世界，我马上送你下地狱，好让你有机会捡女王。” 戴安娜装出生气的样子，冷冷地说道。 “戴安娜，你的演技太差了，你这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勾引他，真受不了你们俩。” 蕾切尔相当鄙视这两个随时随地调情的家伙。 “我觉得这样真好，是不是赛琳娜？” “随便吧，反正我有丹尼就够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慈恩港，在这里保罗一家受到了热情招待，库瑞父子都非常好客，当然保罗身份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初次见面，虽然双方都没有深谈，但库瑞父子给保罗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人不错，风景又好，海滩上还能捡到女王什么的，所以保罗一家决定多住几天，万一能捡个公主呢。 第89章 亚瑟的仇人 第92章 亚瑟的仇人 “保罗先生，我真的尽力了……” 这个看起来可以领养老金的小伙子表情有些苦闷，他今天是来找保罗谈心的。 自从亚瑟的力量觉醒，他经常在海上救人，名气也越来越大，附近海域有人遇险后，经常呼唤他的名字，但辽阔的大海上有太多突发情况，导致亚瑟有时候无法及时救援，网络上和新闻中有很多批评的声音。 这个长着一副中年人脸的年轻人很在意这些，没事就喜欢拿着手机刷新闻。 “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欠谁的，但总有些人把你对他的帮助，看成是理所当然。 “再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意网络喷子的话？” “参议员先生，我只是没有打理胡子，其实我才20多岁。” 亚瑟果然年轻，急忙解释自己的样貌问题。 “那不是重点，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学会面对这些，这样你才能成长，才能有美女看上你。你天天这么救人也不懂经营，以后谁嫁给你了难道一起生活在灯塔里？” 亚瑟回头看了看那座灯塔，也感觉到拿来当婚房好像不太合适。 “保罗，电视上有个专家骂你！他批评你在旧金山非法占地，而且还派黑帮恐吓市民。” 此时传来赛琳娜的大喊声。 “放他的屁！是谁在说我？” “詹姆斯教授，斯坦福大学的。” 保罗立刻拿出手机，直接给天眼会打电话。 “阿曼达，我觉得一个整天胡说八道的人，不适合在大学任教。” 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保罗相信一个秘密组织的领导人知道该怎么办。 “亚瑟看到了吗？体现你的价值，有的是人为你提供服务，让那些喷子闭嘴更是简单。”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如果在哥谭，这个教授根本没机会说出这些话。” 保罗给亚瑟演示了一遍什么叫权利，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日后会成为一个王者，但是否合格，那就不一定了，有机会还是多经历一些事情吧。 库瑞父子给保罗的感觉非常好，为了让年轻的亚瑟快速成长，所以有机会就让他见识一下社会的黑暗面，好刺激他成长，反正保罗是这么想的。 两人正聊的高兴，几艘快船飞速靠近。20几个佣兵模样的人站在甲板上，为首的是个黑人，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一挥手，就向游艇展开攻击。 肥猫丹尼尔立刻具现出防护罩，随后3台速射炮出现，几秒后，快船全部被击沉，除了为首的那个黑人，就留了两个活口。 把3个海盗抓上游艇后，亚瑟才反应过来，他从未见过如此狠辣果决的杀戮，他被惊呆了，快船被击毁沉没，海盗被打成碎块，随后就是针对落水区域进行扫描，凡是有生命迹象的直接补枪，一切都那么的井然有序，完全没有一丝的迟疑和怜悯。 黑人首领被真言套索捆住，自然是有问必答。 他叫大卫·凯恩，是一个寻宝海盗和公海佣兵。 大卫和父亲杰西有一次在海上遇险，他看到亚瑟正在和海豚嬉戏，便大声呼救，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父亲重伤不治，自此就开始憎恨亚瑟。 因为他的爷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服役，并被战友称为“蝠鲼”，所以自己便用“黑蝠鲼”为代号。 亚瑟非常活跃，也没有刻意隐瞒自身的信息，他的能力很快被海洋学者沈博士发现，但亚瑟拒绝提供血液样本用于研究。 沈博士便雇佣了他去取得样本，于是有了今天的袭击，加上对亚瑟的仇恨，所以没有准备留下活口。 亚瑟·库瑞听完黑蝠鲼的讲述后，想起刚才和保罗的对话，不由地产生了一股怒火。 “别生气，不值得，直接干掉他，之后咱们再去找那个沈博士，斩草除根，别留什么后患。” 保罗的风格就是这样，凡是对他的家人出手，别管什么原因，一概不能放过；万一杀错了，那找路西法给灵魂安排个好工作，这都不是问题。 现在的保罗就是这么自信。 “我觉得还是交给法官来决定吧，今天已经死了很多人。” 现在的亚瑟还不是日后的海王，年纪又不大，有些心慈手软。 “没问题，你的地盘你做主。” 处理好后续事宜，保罗向库瑞父子告辞，准备继续他的旅程，毕竟发生了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随后的几天里，保罗又用事实给亚瑟讲了一些道理。 检察官、法官、陪审团加上黑蝠鲼找的律师，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努力，让案件迅速完成了最终判决——死刑。 …… 星空璀璨，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海面，波光粼粼，像是给深蓝色的大海披上了一层银纱。 保罗和戴安娜两人漫步在沙滩上，远离熊孩子们的喧嚣，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有必要这样做吗？你有些莫名的紧迫感。” “这么明显吗？哎……确实有点。” 保罗踢着沙子，略显忧虑地回答。 “有什么好担心的？努力过，争取过，就没什么可遗憾的。 “成天胡思乱想，背着我，不想走路了。” 戴安娜跳到保罗的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触感瞬间驱散了保罗的烦闷。 两条光洁有力的腿缠在他的腰上，耳朵上还传来微痛感，呼吸声，心跳声清晰可闻。 保罗努力地想把头转向后方，去亲吻这个一直陪伴他的姑娘，可脖子上的手臂更加用力，耳朵也被戴安娜咬在口中，就是不让他扭头，随之响起了带着鼻音的轻笑声。 于是保罗开始手指用力，可越是使劲儿揉捏，耳朵被咬的越狠。 “你里面又不穿内衣。” “喜欢不？” “越来越涩情了。” “喜欢吗～” 一朵薄得像轻纱一样的浮云飘过来，慢慢地把月亮给遮住了，只剩下满天繁星闪烁；海风带起了波浪，拍打着沙滩，呼啦啦作响，试图遮掩一些奇怪的声音。 “呼……完全被你俘虏了，感觉以我的身体也不用考虑那么长远的事。” “喜欢么……” 第90章 艾薇的私人小岛 第93章 艾薇的私人小岛 “亲爱的，早饭做好了，我去跑步。” 保罗无法进入睡眠，所以辛苦了一夜，一到早上立刻找了个借口出去。 这场战斗以男方完败告终，本来戴安娜对这些事情谈不上喜欢，只是她爱保罗，所以愿意陪着他、满足他。 最关键是两人在中场休息的时候，聊到了孩子的问题，保罗喜欢小孩儿这点儿十分明显，戴安娜正好也想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的生命层次太高了，孕育后代十分困难，需要满足很多条件，保罗只能努力了。 之所以能如此惬意地享受二人世界，主要是因为艾薇买了一个小岛，邀请她最好的朋友去参观，卡拉和渡鸦自然跟着赛琳娜一起行动，顺便带上了肥猫丹尼尔，以防万一。 这样一来，就剩保罗和戴安娜独处，自从回到现代，二人几乎没有一点儿私人时间，这次得偿所愿，保罗痛并快乐着。 ………… 这个世界的艾薇·佩珀幼年生活窘迫，父亲被黑帮当了替罪羊，死在了哥谭警察的枪口下。 母亲不分昼夜地辛勤工作，支撑着这个家庭，本以为两人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下去，直到某一天死在偏僻的角落，肮脏的下水道，甚至更可怕的地方。 可偶然交到的一个朋友给艾薇带来了转机，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叫赛琳娜，有一个养父保罗，是哥谭的大人物。 这个养父对赛琳娜像亲生女儿一样，不，远远超过亲生女儿，至少她的父亲经常打骂她和母亲。 据赛琳娜说，她的养父保罗从来没有打骂过她，要什么给什么，最多就是自己生气。 艾薇特别羡慕赛琳娜，甚至有那么一点儿妒忌，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保罗给她的母亲安排了非常好的工作，一下子生活完全变了。 两个家庭关系越来越好，随着赛琳娜的养父地位日渐提高，艾薇家也变得富有起来。 直到有一天，艾薇的秘密被发现了，但和她想的不一样，她的朋友们没有恐惧，更多的是羡慕。 后来保罗忽然失踪了十年，赛琳娜服用了魔法药剂，不再长大，本来两人之间渐渐产生的特殊感情也变了，成了纯粹的友情。 一年前保罗又忽然回来了，赛琳娜也恢复了正常。 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可接下来连续不断的战斗让艾薇感到不安。 她决定打造一个庇护所，在灾难来临后，可以保护她的家人和朋友们。于是艾薇在母亲的支持下，买了一座小岛，利用自己的特殊力量进行了改造。 赛琳娜三姐妹是小岛的第一批客人，除了工作人员，只有母亲汉娜来过，至于哈莉，目前算是主人。 艾薇现在能通过自己的意念激活并操控植物，包括十分危险的肉食性植物或变异植物，作为万物之绿的化身之一，还能利用绿色素进行远距离沟通，甚至瞬间移动。 一边游览岛屿一边介绍自己的能力，赛琳娜和卡拉是两个合格的捧哏，不时地发出惊呼。 忽然赛琳娜指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说道： “看到没？这个是我从地狱带出来的！什么都能吃，特别厉害。” “好奇特的审美，怪不得长了一张大饼脸。” 渡鸦蕾切尔穿着带兜帽的黑风衣，手揣在袖子里，迈着小短腿，跟在卡拉身边，嘴巴喷吐着恶毒的话语，像一个邪恶的小巫师。 “矮冬瓜，保罗和戴安娜不在，这个岛上全是我的人，你想好埋哪了吗？” 聪明的渡鸦立刻转移话题，指着远方的一片植物说道： “这是睡神的缬草吗？” “是的，也可以用来做猫薄荷，前段时间，丹尼给我带来的。” 艾薇望着郁郁葱葱的各种植物，闻着绿草、鲜花的气味，身边不时传来朋友们的吵闹声，她感觉幸福极了，这里就是她的天堂。 “不过那个蕾切尔的嘴巴确实太毒了。” 这时赛琳娜和哈莉正在联手追杀渡鸦，艾薇摇摇头，心中暗想，却毫无阻拦的意思。 还是卡拉心软，抱着渡鸦飞向天空，躲避攻击，渡鸦在空中毫不示弱，各种极有针对性的语言说个不停，把地面上的两人气的火冒三丈。 “小心！” 视力超级好的赛琳娜发现远处有一个小黑点，正在极速靠近，目标正是空中的卡拉，随后就是剧烈的爆炸。 卡拉虽然还小，不过最近参加了几次战斗，临场反应提升了一些，她立刻强行下坠，先用自己的后背阻挡爆炸产生的火焰和冲击，然后在落地的瞬间背部着陆，并抛起渡鸦。 电光火石间，卡拉做出了完美应对，渡鸦又是半恶魔体质，几乎没有受伤，至于氪星人，除了衣服又破了，其他没感觉。 艾薇也放开了植物组成的防护屏障。 “丹尼，先别通知保罗，这次我们要自己解决。” 肥猫听到爆炸声，立刻跑了过来，赛琳娜一脸严肃地对它下达命令。 「好吧，如果他翻脸，我就出卖你」 “成交，不过你可真直接。” “别啰嗦了，快点跟我来，我们进地下掩体。” 艾薇大声呼喊，带着朋友们来到了深入地下的庇护所。 肥猫丹尼尔又加固一下，这次几人安心等待地面上的攻击结束，因为爆炸声一直没有停歇。 “谁会来攻击我们呢？” 艾薇非常疑惑，她本身性格就内向，上学的时候都不怎么和人交流，再说同学吵架也不至于用导弹报复吧。 “肯定是哈莉，整天疯疯癫癫，应该是惹到厉害的病人了。” 赛琳娜做出了判断。 “愚蠢的大饼脸。” “蕾切尔，少说两句吧，这么小的地方，她们打你，怎么跑？” “赛琳娜你这个妹妹说的对，你是够蠢的。” 数千只鸭子叫个没完没了，一开始作为心理学博士的哈莉还试图分析问题，片刻后也加入了争执行列。 作为房间里最靠谱的生物，肥猫丹尼尔换了一套装束，防护镜，迷彩服，还把房间内部改成了监控室的风格，具现出一个个潜望镜，探出地面，开始扫描战场。 第91章 哥谭魅影集合 第94章 哥谭魅影集合 临时作战指挥部正式建立。 地下掩体现在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房间的一侧是个操作台，正中大屏幕显示着岛屿的整体情况，四周有一圈小屏幕，上面分区域进行细节展示。 画面上偶尔出现红色光点，时而闪烁，时而熄灭，它们代表了入侵者的位置和生命体征，有害植物太多了，刚才的轰炸没有完全消灭。 “大家还记得我们在哥谭的日子吗？ “还记得我们曾浴血奋战！ “还记得我们直面邪恶的僵尸，毫无畏惧！ “我们是战无不胜的组合——哥谭魅影！” “哥谭魅影，战无不胜！ “哥谭魅……” 赛琳娜一身将军制服，背着手走来走去，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说。 于10几年前相比，别人都长高了很多，只有她一点变化没有，原来威严满满，现在有些莫名的喜感。 只有实心眼的卡拉，小脸儿通红，喘着粗气，紧握着小拳头，跟着赛琳娜大喊。 赛琳娜冰冷的眼神扫过艾薇和哈莉，仿佛在告诉她们：不配合就去死！ 作为哥谭魅影的原始股东，不能让董事长丢脸，至少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于是两人也略显尴尬地喊了起来。 “蕾切尔，丹尼下个月的归属权全部是你的。” 渡鸦听后，撇撇嘴，一脸嫌弃的说道： “切，谁稀罕，一只胖猫而已。 “哥谭魅影，战……” 赛琳娜将军耸耸肩，继续来回走动，不时地喊上一句口号，维持士气。 肥猫胖胖的爪子飞快的敲打着键盘，扬声器中传出一个小男孩儿的声音： “报告将军，敌人正在挖掘植物，随时接近掩体入口，等待下一步指示，报告完毕！” 屏幕上各种树木，花草大部分被爆炸摧毁，仅有的几颗大树还燃起了熊熊大火，四处都是浓烟滚滚，巨型直升机悬停半空，不断运送着工程机械，将艾薇数年来收集、培育的珍惜植物一扫而空。 两行泪水不由地流了出来，发出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哈莉把她紧紧抱入怀里，艾薇开始小声抽泣。 这一幕落在赛琳娜眼中，她咬了咬牙对肥猫丹尼尔说道： “攻击！” 刹那间无数的七彩气泡出现，一个个晶莹剔透，大小不一，它们瞬间出现，然后飘飘荡荡，每一个都准确包裹住了一位入侵者，不仅仅是人，工程机械，装甲车，直升机……都无一例外。 随后七彩缤纷的气泡砰的一声炸开，内部包裹的人和物全部化为齑粉。 血肉粉尘下落，融入了燃烧过的泥土中，新的植物肉眼可见的生根、发芽、长大，很快整个岛屿又变成了绿色，只是想恢复原状，还需要时间。 “丹尼，怎么会用这种攻击方式？和原来的不一样了啊，有点……” 赛琳娜来最先从震惊回过神来，开口问道。 肥猫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怎么样，不错吧。保罗总是说我的攻击方式太血腥，看起来像个反派，这次漂亮吧，一点血迹都没有，以后我就是一只正义的猫咪，主打‘漂亮’‘可爱’。” “mua，mua～太可爱了，好喜欢你胖胖。” 渡鸦抱起肥猫连亲好几口，毕竟是个有着恶魔血统的小女孩儿，她的爱好有些独特。 “我们先离开这，再去调查具体情况。” 哈莉智商上线，终于提出了一个靠谱的建议。 肥猫丹尼尔具现出一台钻探机，直接从海面下撤离，顺便还制造了一次小爆炸，把地下庇护所掩埋。 …… 蝙蝠洞中蝙蝠侠。 一个黑色紧身衣的男人正盯着电脑屏幕，坚毅的眼神，紧抿的嘴唇，中间有一条缝的长方形下巴，尽管带了眼罩，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谁。 冬天来了，又湿又冷，蝙蝠侠调整了下空调的温度，开到了最大档，咣咣咣，隆隆隆的响声传来。 “压缩机坏了？” 机械专家蝙蝠侠自言自语。 合金地面凸起，随后破裂，一台奇怪的机器冲了出来，它的最前面有一个巨型钻头，还在高速旋转，通体透明，里面几个女孩儿正在向他挥手，驾驶位上是一只橘红色的肥猫，也伸出了爪子，对他敬了一个礼。 “i''m batman！” 说完，直接乘坐电梯离去。 “又生气了，本来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偏偏让别人装作不认识，布鲁斯越来越古怪了。 “走吧，跟我来。” 赛琳娜对韦恩庄园相当熟悉，带着大家来到了会客厅，和阿福打过招呼后，向布鲁斯说明了来意。 “入侵的人全杀了？” “嗯，我下的命令，保罗不在的情况下，丹尼会优先服从我。” 赛琳娜这时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布鲁斯，等待着他的答复，或是他的选择。 不像保罗，她比保罗更加无情，布鲁斯仿佛看到了法尔科内，一个真正的黑帮教父。但是又有区别，老教父遵守规则，而赛琳娜眼中只有家人。 “我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和你争论，有活口方便调查，不过办法还有很多，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会。” 过了片刻，布鲁斯返回。 “迪克斯堡军事基地有人员和武器调动，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那交给你了，我们先回家住几天。” 赛琳娜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替布鲁斯做了决定。 很快保罗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过他暂时不准备出手，小家伙们也需要锻炼，他这边又比较忙。 并不是忙着制造孩子，而且阿曼达紧急求助，让保罗去华盛顿帮忙。 她的特殊战术小队叛变，而且抓走了国防部长，目前的调查结果显示，叛徒们去了德州的休斯顿。 “换衣服吧，飞机很快来接咱们。” “不想去嘛。” 戴安娜坐在床上，冲着他伸开双臂，眼角眉梢尽是笑意，拖着长音，带了一些慵懒，一丝性感。 “喂，两千多岁了，不要装少女啊。” “吃我一脚，你这混蛋！” 打打闹闹一番，换好了行装，前往华盛顿天眼会总部，去拯救国防部长，或者送他去见上帝。 阿曼达电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因为劫持者是——魅惑女巫。 第92章 合作愉快 第95章 合作愉快 “魅惑女巫是一个代号，也可以说是一种能力。 “考古学家琼·谬恩博士在一次探险中发现了一个木质雕像，然后被一个活了6300多年的恶灵丹·扎莫附体，通过说出‘女巫’这个词，她就可以变身成为魅惑女巫，从而拥有强大的魔法能力。” 阿曼达按照惯例介绍了这次敌人的情况。 “6300多岁了，可真老啊。” 保罗小声嘀咕，还偷偷瞄了一眼戴安娜。 可惜人家根本不理他，反而示意阿曼达继续。 “氪星人来到地球后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政府需要更高层面的力量。 “这个恶灵是可以控制的，她的心脏被挖了出来，我们如果破坏心脏，她就会承受巨大的痛苦，不得不服从我们的命令。 “而且琼·谬恩也对女巫有一定的影响，博士的未婚夫瑞克·弗莱格上校隶属于天眼会，这样我们可以借助女巫的一部分能力。 “可惜，瑞克上校被迷惑了，他盗走了女巫的心脏，让她恢复了自由，他们知道你的强大，所以还劫持了国防部长，他们去了休斯顿，而最近德州又开始闹独立，智囊团分析，应该与叛徒有关。” 阿曼达终于把所有情况说完，然后一言不发，等待着会议主持者做出决定。 “参议员阁下，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救出国防部长，他知道太多秘密，而魅惑女巫可以读取人的思想，如果实在无法营救，那……” 保罗的熟人，克拉克未来的老丈人，山姆·莱恩将军几乎把话挑明：救不出来就干掉他！ “莱恩将军，有个问题需要您解答。 “我为保护这个国家做了很多事，可就在昨天，米军攻击了我养女所在的小岛。这件事在得到解决前，我不会再出手，如果答案让我不满意，很多人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需要时间来调查这个情况，但是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保证，会给你一个答复，假如结果不能让你完全满意，那么我会配合你后续的行动。” 莱恩将军并不完全是一个政客，还有军人铁血的一面，他也有女儿，能够感受到保罗此时的心情，但作为下一任国防部长的有力竞争者，今天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保罗没有回复，他在权衡利弊： 有底线，有原则，做事也比较灵活，没有太强烈的正义感；在军方的根基很深，可以弥补我这方面的缺失；还是克拉克未来的岳父…… 这么一考虑，都是优点啊，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我计划在未来的几年里竞选总统，您对此有什么看法？莱恩将军。” “相信我们的意见可以达成一致。” 说完伸出了右手，保罗笑着握了上去。 阿曼达仿佛瞎了一样，安静地坐在一旁。 “那么正式处理国防部长的问题，已经被抓这么久了，该说的基本也都说了吧，还有必要救回来吗？再说，我真的没有超级听力、视力什么的，也不会占卜。” “这件事不适合让无关的人知道，保罗，有没有办法直接搞定他，比如诅咒什么的？” 女巫的能力莱恩将军最近见识了不少，自然想到了诅咒之类的办法。 “可以干掉他，不过我没办法向你证明这点。” 莱恩将军和阿曼达听到后，开始考虑这样的处理办法是否可行，没有直接证据，虽然可以操作，但会比较麻烦。 就在这时，一位副官进来对莱恩耳语几句。 随后电视打开，他们苦苦寻找的国防部长正在讲话，就在休斯顿的政府大厅门前。 内容极其劲爆，从总统开始讲起，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国家要员。 “莱恩将军，总是一副刻板严肃的军人形象，但私生活混乱不堪，无论男女都在他的猎艳范围内……” “保罗，立刻、马上宰了他！” 本来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补充几句的，偶尔和保罗共同嘲笑一下某个高官，可惜很快轮到他自己了，莱恩将军猛地蹦起来大声喊到。 保罗忍着笑和戴安娜对视了一下，容光焕发的大美女冲他点点头。 保罗召唤丹尼，瞬间完成合体。 一身藏青色的牛仔服，栗色牛仔帽，棕色宽腰带，小圆片墨镜，一只橘红色毛发的猫咪现身。 它掏出了纯黑色的左轮枪，对着电视屏幕中的国防部长扣动了扳机。 部长阁下手舞足蹈，口无遮拦，尽情讲述着上层社会的秘闻，也许是太过激动，面容似乎都变得有些扭曲，整张脸仿佛充血了一样通红，而且越来越红，忽然像一个摔落在地的西瓜，砰的一声，爆的四分五裂。 “喵～” 猫咪脱帽致意，戴安娜顺势把它抱在怀中，随后对呆滞的两人微微点头。 她轻轻抚摸着猫咪柔软的肚皮，嘴角稍稍翘起，好像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当她看向莱恩和阿曼达时，那淡漠冰冷的眼神让他们不寒而栗，仿佛神灵在俯视凡间，戴安娜把她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一个人。 过了很久，莱恩将军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虽然有保罗的相关资料，可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恐惧，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参议员阁下，这次跟随魅惑女巫背叛的还有几个人。” 这时，同样恢复了的阿曼达说道。 保罗在戴安娜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具现出一个手机，开始打字，随后转换成语言，一个小男孩儿的清脆嗓音响起，听起来萌萌哒： “那些和我无关，你既然成立了所谓的‘自杀小队’，那就不能什么都依靠我来处理，我不是你的下属，没有这个义务。” 保罗本来很严厉的警告，被转换成语音后立刻没有了气势，他还没办法调整，合体变猫以后的外形和声音都是丹尼的模板。 他现在恨不得剁了爪子，直接具现文字多好，为什么要语音！ 还好刚才的那一枪威慑力足够大，阿曼达不敢强迫保罗做事，只得召集剩余的异能人士，组成一个小队去抓捕女巫。 可惜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莱恩和阿曼达的预料。 一天后保罗解除了合体状态，肥猫丹尼尔一脸兴奋，急匆匆返回哥谭。 今天才知道追读很重要，请诸位帮忙，翻到最后一页，感谢感谢。 第93章 哥谭魅影行动 第96章 哥谭魅影行动 “丹尼上校，汇报侦查结果。” 得到升职的肥猫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次是海军上校全套服装。 蓝色上衣和裤子，白衬衣，黑领结，大墨镜，胸前还有各种勋章，只是脸有点大，让帽子显得不那么合适。 其他人都是迷彩服，属于地位低下的海军陆战队。 丹尼是猫的灵魂做主导，打字速度有些慢，不过赛琳娜将军耐心还行，毕竟可爱的肥猫用一根爪子戳键盘也很有意思。 “这次的攻击行动的指挥是克里斯多弗·迪贾汀，代号为‘普罗米修斯’，就是一次导弹实验喵。 “但索纳亚·凯瑞斯想夺取岛上的珍惜植物，他是克里斯托弗的国际安全总管。 “巨大的利益面前，咱们几个的小命更不是问题了喵。” 汇报完毕后，肥猫站在赛琳娜身边，爪子不断地张开合拢，缓解刚才打字带来的疲劳。 “克拉克下士，汇报监听结果。” 满脸胡子的克拉克上前一步，敬礼后说道： “将军，截止现在，敌方讨论内容与丹尼上校所述基本相符。现克里斯托弗与索纳亚二人已经前往休斯顿，从他们的谈话中判断，是被瑞克·弗莱格上校说服，魅惑女巫承诺给与二人庇护。 “魅惑女巫活了6000多年，擅长各种魔法，瑞克上校是她的未婚夫，他们带领一批人背叛了天眼会，这就是目前的所有信息。” 克拉克不光长胡子，能力也是突飞猛进，最近掌握的超级听力和视力都派上了用场，尽管不太熟练，但知道具体人后，还是可以完成监控任务的，他扮演智能军事卫星的角色。 “休斯顿，得克萨斯州？是准备独立吗？” 学历最高的哈莉做出了判断，但她是一个精神病，众人都没有在意。 …… 休斯顿是德克萨斯州的一个港口城市，位于德州东南部，是全球最大的能源城市之一，也是米国航空、石油工业、医疗等领域的重要中心。 德州的矿产资源丰富，畜牧业、农业发达，教育水平高，科技先进；加上民风彪悍，甚至这里的民居门口都挂着牌子：“我们不打911，我们有枪”。 因为历史、政治、经济等原因，德州独立建国的呼声一直存在。 国防部长不愧是政治人物，在他的建议下，女巫通过简单的暗示，就挑动了德州红脖子那颗躁动的心，他们一行人更是被奉为上宾。 没有蛮干，没有肆意屠杀，他们像一个成熟的政客，充分利用了各种资源，来与米国对抗，减小了被种蘑菇的可能性。 可能是政客的意志力都很强，在女巫的魔法作用下，国防部长神智错乱，有些过于放飞自我，导致意外身亡，不过他们还有超凡力量。 原来的自杀小队成员有一部分不愿意被奴役，背叛了天眼会，跟随他们来到德州，组成了新的战斗小队。 小队成员有鲨鱼王、光博士、眩晕伯爵、黄鼬、硫磺石、重磅炸弹，回旋镖队长以及首领瑞克·弗莱格上校。 借助一个州的资源和国际上的支持，加上魔法的辅助，魅惑女巫成功地在米国站稳了脚跟。 短短的时间里，一次小小的失控演变成了一场自由运动。 原本黑发碧眼，仿佛刚从臭水沟爬出来一样的女巫，换了一个形象，如同一个社会精英，每天都在发表着莫名其妙的言论，不过她的话语充满了诱惑力，支持者越来越多。 保罗幸灾乐祸地看戏，米国政客们天天谈判，争执，军人们时刻准备着种蘑菇。 我们的哥谭魅影小队驾车行驶在德州的公路上。 最近关于德州的新闻太多了，他们提出了宣传口号：只有亲自踏上这片不屈的土地，才能感受到真正的自由！ 米国年轻人就喜欢这个，哥谭的精神病们也不例外，于是各种旅游团都前往德州打卡。 布鲁斯的调查结果也没有太大不同，贪婪导致的一场袭击，正好主导者跑到了德州，赛琳娜她们商议过后，决定旅游的同时消灭敌人，也顺便处理掉那个女巫，前天她在演讲的时候指责保罗贪污、受贿、破坏他国领土…… 虽然说的都是事实，可真话一般都不怎么好听。事情都已经发生，没法解决，那只好解决发现问题的人了。 邪恶的哥谭魅影小队来德州消灭自由斗士——魅惑女巫。 …… “赛琳娜，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露营？” “笨蛋，人多才好玩嘛，克拉克长得这么老，老家那个女朋友肯定会甩了他，那边有个美女，多好的机会。 “看看这风景，落日、火烧云、荒凉的戈壁，旅途中的偶遇，万一再出现几个坏人，英雄拯救美女，然后碰撞出爱情的火花……” 赛琳娜指着前方的几个年轻人对卡拉说道。 “大饼脸没事就喜欢看那种杂志。” “矮冬瓜，再给我胡乱起外号，我诅咒你永远长不高。” 还没等嬉戏打闹的几人靠近，前方营地里就传出一声惊呼。 “机会来了，克拉克，咻！” 一脸无奈的氪星人飞快地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队人汇合，克拉克抓着一个长相怪异的人站在中间。 身材矮小，但非常强壮，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伤痕，呈现一种没有光泽的死灰色。整张脸上都是脓包，畸形的头部一旁还长着一个硕大的肿瘤，上面也有一张嘴巴，参差不齐的牙齿缝隙中还有残存的血肉，流着口水，发出不明含义的嘶吼。 一个金棕色头发的漂亮姑娘瑟瑟发抖，紧紧地抓着克拉克的手臂，这个强壮的男人救了她，给她带来了安全感。 “以后请叫我——预言大师。” 赛琳娜得意瞟了蕾切尔一眼。 简单的介绍和问询过后，众人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漂亮姑娘叫露易丝·莱恩，和同学们一起毕业旅行，她走到一旁解决个人问题，突然冲出来一个怪人，抓住她就想拖走。 “不用谢。” 渡鸦捏着鼻子，面无表情地递给露易丝一卷手纸。 漂亮姑娘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猛地推开克拉克，跑进房车，咣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哈哈哈哈，你一定是故意的。” 赛琳娜指着渡鸦笑得前仰后合，最后和同样大笑的哈莉抱在一起。 第94章 有趣的旅程 第97章 有趣的旅程 来自哥谭的两个家伙差点引发冲突。 露易丝的同学们摩拳擦掌，准备教训超人、超级少女、渡鸦、小丑女、毒藤女、猫女。 当然这个想法没有实现，忠厚老实的克拉克及时转移了矛盾。 “我们需要在附近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怪人的同伙。” 结果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换完裤子的露易丝都顾不上尴尬，不停地发出惊呼。 十几个怪人组成了一个家族，住在山洞里，仿佛一群有智慧的野兽。 地面上到处都是骨骼，还有吃剩的内脏，各种肢体被悬挂风干，有动物，还有人类。 除了怪人外，还找到了一个正常人。 她是一个女人，全身赤裸，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山洞顶部，无论露易丝如何询问，都没有任何回应。等克拉克靠近后，她却艰难地挪动双腿，这个动作好像已经变成了她的本能反应。 所有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情，救出了那个女人，控制住所有怪物。 赛琳娜给布鲁斯讲述了情况。 经常访问军方电脑的蝙蝠侠很快给出了信息。 这里是米国军方的一个武器实验场，各种生化武器，甚至核武器都在这里使用过。 这些怪人应该是受到了辐射影响，产生了变异。 而米国的人口失踪案众多，就算是报了案，大部分受害者也无法得到救援。 蝙蝠侠看着照片，产生了一个想法： 研制一台超级智能电脑，来监控各种违法犯罪，甚至在警力不足的情况下，用机器人来执法。 相关部门带走了怪物，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这起事件变成了一个热点，德州借机疯狂指责米国政府。 …… 大心脏的米国青年很快恢复了正常，壮大的队伍又踏上了旅程。 一路上各种突发事件不断，哥谭魅影小队连续登上新闻。 露易丝这个还没毕业就入职了《星球日报》的记者还开了直播。 丛林里杀死畸形食人魔。 偏僻小镇中抓捕恐怖屠夫。 炸毁鬼屋，消灭僵尸，在到达休斯顿之前，她们都出名了。 米国网友们拿着手机大呼小叫，网络喷子累的几乎手指抽筋。 《混乱恐怖的德州》 《米国无能的政府应该对此付全部责任》 《德州必须独立》 …… 各种新闻刷屏，莱恩将军头疼欲裂，他的宝贝女儿露易丝，迅速成为了全美知名记者。 哥谭魅影组合成功出道！ 异常兴奋的姑娘们完全忘了原本的目的，足迹遍布整个德州。 克拉克和露易丝的关系日渐亲密。 冬去春来，夏去秋至，可再长的旅程也有终点，玩疯了的姑娘们来到了休斯顿。 不是想起了任务，而是大家准备看一场球赛。 三分，又是三分！ “防守！防守！” “投篮，进，又tm进了！” “麦迪！麦迪！” 赛琳娜和哈莉连蹦带跳，大呼小叫，就连卡拉和渡鸦都被感染，跟着大喊起来。 离终场结束还有1.7秒，这场大发神威的麦迪又投出了三分，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橙色的球马上飞进篮筐，麦迪已经举起了双臂。 “砰！” 一只黑色的回旋镖击中了篮球。 随后全场惊呼，各种咒骂声几乎掀翻了丰田中心球馆的屋顶。 卡拉怒气冲冲地指着远处一个怪异装束的男人说道： “是这个家伙干的！” 已经进入狂化状态的赛琳娜一把扯下座椅，拎在手中，然后带着跟班们冲了过去。 这个男人穿了一件画满了飞镖图案的蓝色上衣，黑色紧身裤，张开臭嘴，冲着赛琳娜她们露出变态的笑容。 他身边的同伴更加奇特，打扮的像一个动物，手中还拿着一个黄鼠狼模样的头套。 哥谭最大的恶势力组合丝毫没有畏惧，战斗立刻爆发。 蓝上衣男人刚拿出武器，就被卡拉一拳打在脸上，牙齿伴随着鲜血飞出，一声没吭，昏了过去。 赛琳娜喜欢小动物，一顿都不能少，可这只黄鼠狼打扮的家伙太丑了，直接用座椅拍到在地，然后和渡鸦两人猛踹，善良的艾薇看不下去了，照着头部就是一招“战争践踏”，结束了小动物的痛苦。 露易丝全程拍摄，还不忘拉住克拉克，让他远离这群疯女人。 接下来就是审问。 “我们是马刺的球迷。” “大饼脸，他们意思你是个蠢货。” “敢骗我！” 继续严刑拷打，几乎不成人形的二人交代了实情。 的确是马刺的球迷，也是天眼会自杀小队的成员，叛变后跟随女巫来到休斯顿。 “天眼会叛徒？我们好像是来抓他们的啊。” 赛琳娜将军和她的手下们面面相觑，仿佛想起了什么。 “嗯，一切都在计划中，我们用这两个家伙做诱饵，把其他叛徒都抓起来。” 诱饵计划好像不太成功。 化身自由斗士的女巫直接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严厉谴责了哥谭小队的粗暴行为，说她们不配当火箭队球迷。 而且当众宣布了她们的身份：腐败的参议员之女。 连提问的知名记者露易丝也没逃过，女巫直接向市民指出她的父亲：邪恶的米国将军，德州人民的刽子手。 并要求她们立刻释放乔治·哈克尼斯和约翰·门罗，也就是回旋镖队长和黄鼬。 女巫称他们是马刺真正的球迷，是德州的好孩子，只是犯了一个德州男人都会犯的错，不会打架的德州人不是真正的德州人！ 在她充满诱惑力的语言下，群情激奋，一场大混战发生了，毕竟现场也有火箭的球迷，男女老少都在向全世界展示：什么才叫德州人。 露易丝在克拉克的保护下落荒而逃。 活了6300多年的女巫仿佛找到了胜利之门的钥匙。 至于拯救同伴，对不起，同伴是什么？ 阿曼达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派出自杀小队的剩余人员，多次偷袭，可惜全部以失败告终，而且黑蜘蛛和克格勃野兽被俘虏，之后迅速叛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新闻上，微型炸弹毫无作为，反而成了证据，他们在媒体前大肆抨击天眼会这个邪恶的组织。 阿曼达的队伍人心惶惶，事态愈加严峻。 求追读 第95章 冰层下的秘密 第98章 冰层下的秘密 “将军，还是请保罗参议员出手吧。” 阿曼达硬着头皮寻求帮助，事情再不解决，她可能就需要回非洲老家了。 莱恩面色不善地盯着她，仿佛一头雄狮在观察它的猎物。 阿曼达看着莱恩将军的脸色，想起了家乡的狮子院长和鬣狗主任。 事态恶化到这种程度，莱恩的国防部长梦想肯定是破灭了，还好他在军中根基牢固，及时脱身，现在这个黑女人居然还敢来找他，真是不知死活。 “史蒂夫呢？他为什么不来？” “长官的病情极速恶化，已经去印度接受治疗，据说那里的水质有利于他的康复。” 莱恩将军小声说了一句脏话，接着说道： “拉塞尔呢？他已经任职国防部长了，你应该去找他。” “国防部长阁下态度有些强硬，和保罗参议员起了一点儿冲突，被打进了医院，还在昏迷中。” “哦，详细说说，最近我巡视驻外部队，不太了解这件事。拉塞尔还是老派作风，太不讲究策略了，保罗没事吧，我一会儿去探望他。” 莱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反正他也不着急，对手越倒霉越好。 阿曼达不是老官僚的对手，浪费了一番口舌，没有任何效果，只得告辞离去。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亲自去拜访保罗。 可惜，心忧天下的人有，但绝对不是保罗，只要不是大规模的屠杀，别的事情与他无关。 德州独立？那就独立好了，女巫想竞选，那她就是想多了，现代社会，不是几千年前，你厉害，就有人跟着你干，保罗在等，等一个利益最大化的机会。 他早就和女巫私下里见过面了，强弱一目了然，众生之剑架在脖子上，双方的谈话相当和谐，结果就是保罗多了一个州的选票和海量的资金。 至于阿曼达，一点儿也不熟。 屡屡碰壁的女黑人也想通了：天眼会我是副职，我又不住德州，活该，爱咋咋地。 随即放飞自我，借助多年从军的人脉，找了一个借口，去欧洲抓捕邪恶的魔法师，一个用少女炼制香水的家伙。 …… 保罗参议员召回了三个养女，一家人这次的行程是北极。 前段时间，米国科考队在北极的冰层下发现了一艘宇宙飞船，具体地点位于加拿大最北端的小镇，丘吉尔城附近。 枫叶国毫无德州的志气，甘心充当米国最大的一个州，那外星飞船自然就是米国的。 而作为米国的代表，保罗准备去指导工作，因为对飞船的来历有一定的猜测，于是叫上了克拉克。 跟随队伍前往的还有知名记者露易丝，当然借口是获取第一手新闻，才不是馋氪星人那健硕的身材。 保罗家的三个姑娘本来不准备认输，还要在休斯顿继续战斗，可得知这次要来挖外星飞船，还能抓北极熊，于是开开心心地响应了家长的召唤。 现场只有一个天然的冰洞，科研人员进去后发现了机械造物，通过技术手段检测，确定了大致形状，做出了宇宙飞船的推断。 除了保罗外，与他同行的还有军队，米国政府准备封锁该区域，开展正式的挖掘工作。 “克拉克，你能看到飞船吧？” “嗯，外部构造和我的飞船很像，但是内部没办法观测，我的视线透不进去。” 克拉克有些激动地说。 “那走吧，我陪你一起去，万一遇到人，容易处理。这次先不带那几个捣蛋鬼，戴安娜会帮我看着她们。” 两人很快来到了冰洞尽头，看到了飞船外壁。 “愣着做什么？热射线开个门啊。” 正在发呆的克拉克回过神来，有些犹豫地说道： “保罗叔叔，直接毁坏不太好吧，政府方面追究怎么办？” “别废话，国防部长还躺在医院里呢，谁不满意让他来找我。” 克拉克不再耽搁，很快用热射线切开了外壁。 保罗先仔细感应了一下飞船内部，确定没有生命迹象，于是对克拉克说道： “你自己进去吧，里面应该没什么危险，你是个大人了，需要独自面对一些问题，比如拉娜·朗和露易丝·莱恩。” 保罗的调侃成功缓解了克拉克的紧张情绪，他一脸窘迫，独自进入了飞船。 接下来克拉克用带有s标志的钥匙激活了飞船，见到了亲生父亲的幻影，知道了氪星的来历，最后还得到了专属制服。 克拉克擦干了眼泪，回到保罗身边，一切都非常顺利。 可惜氪星人的神明并不同意，就在克拉克激活飞船的同时，祂放出了佐德，给未来的超人送上了祭品。 低魔抗的氪星人无法抵挡神明的暗示，在幻影区晒了多年的黄太阳后，实力大增，他们怀揣着重建氪星的梦想，很快进入了地球轨道。 佐德和他的手下不仅仅是自身实力增加，跟随他的还有众多的黑暗怪物，它们都来自幻影区；飞船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艘，而是一个舰队，这都是来自氪星神明的馈赠。 虽然被地球卫星发现，可舰队还是分散开来，悬停在各国的重要城市上空，随后入侵了地球网络，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对全世界发出了宣言： “地球人，我是佐德将军，来自氪星，你们隐藏了我的一个同胞卡尔·艾尔，现在把他交出来。 “否则，将面对高级文明的战火。” 全球性的恐慌一触即发。 保罗看着屏幕上的氪星人，不由的骂道： “法克，老子到底是在哪个宇宙，为什么灾难有加成！” 还没等考虑对策，克拉克要和他单独谈谈。 “保罗叔叔，我生长在地球，这是我的家，我要保护这里。 “氪星人已经带给了这个星球巨大的灾难，现在又想挑起战争，而我是一个氪星人，这点我无法否认。 “想融入这个社会，想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现在就是一个机会，我会让大家知道，我会遵守法律，我会保护人类，所以我准备去自首。” 保罗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魁梧高大，双目炯炯有神，嘴唇紧抿，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第96章 克拉克的选择 第99章 克拉克的选择 “自首？ “你们氪星人是不是有特殊能力，可以把大脑转换成肌肉？” 保罗看着克拉克的胸大肌，忍不住调侃他一句。 “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我隐藏不住的，我想证明氪星人也会遵守法律，这样能消除民众对我的恐惧感。” 克拉克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地球人有好人也有坏人，外星人也是这样。” “如果你考虑好了，我会帮你处理后续的麻烦，不过你最好与乔纳森和玛莎谈谈，这是礼貌，也是尊重。” “当然。” 保罗感觉到了克拉克的决心，也没有再劝说，反正签过名特赦令他这有不少，都是给家里的那几个小祖宗准备的。 “保罗叔叔，你有什么计划？” 克拉克满是担忧地指着天空说道。 “无所谓，我会出手！” 接着发出满是威严的一声低喝，可爱的牛仔猫再度登场。 拔出大口径左轮，照着悬停在北极上空氪星飞船抬爪就是一枪。 蓝色的防护罩瞬间消失，紧接着飞船的表面出现一个凹陷，肉眼可见，随后整体向着这个点开始坍塌，没有爆炸巨响，没有火光浓烟，仿佛一块石头投入湖水形成的涟漪，不过不是向外扩散，而是一圈圈向内收缩，就像时间倒流一般。 又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紧握着飞船用力挤压，由外至内，层层破碎、分解直至完全消失。 依旧是晴空万里。 “保罗叔叔，直接击毁，万一……” 克拉克的超级大脑里瞬间出现了无数可能的后果。 「我用电脑和你说」 猫咪的头顶出现了一个文字框。 接着具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还配上了两个音箱，仪式感立刻拉满。 两只毛绒绒的爪子开始敲击键盘，萌萌的小男孩声音响起： “没有万一，氪星人全部在这艘飞船上，那正好解决问题。 “如果还有其他飞船，而且数量很多，这就是一次威慑，给敌人，也给自己人。” 克拉克开动自己的超级视力和听力，脸上的焦虑神色越来越重。 “保罗叔叔，至少还有17艘飞船，我们去摧毁他们？” 说道这里，克拉克也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情。 “我这种攻击次数有限制，就算能全部解决，我目前也不会那样做。 “他们看起来没有抵抗能力，那是我借助了飞船的湮灭能量，不然没办法这么轻易的杀掉氪星人，你们这个种族很特殊，对我的攻击抗性非常高。” 发现克拉克的神情从不忍转为疑惑，又解释道： “无法理解并且过于强大的力量一般都会带来恐惧。 “最重要的是：有了强大的敌人，盟友才有价值。” 没有继续交谈，保罗让克拉克先回家找养父，后面的事情自己看着办。 克拉克刚飞走，保罗就迎来了更大的麻烦，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氪星人——卡拉。 “爸爸，克拉克说的有道理，我也是氪星人，我也要去自首。” 卡拉小姑娘特意换了称呼，板着严肃的小脸，大眼睛直视保罗，嘴里却说着让他头疼的话语。 猫咪肉乎乎的爪子上下飞舞，继续敲击键盘，身为父亲的威严荡然无存。 “卡拉，你表弟脑袋里都是肌肉，别和他学，正好他去自首，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是姐姐，应该保护克拉克，不能输给他。” 卡拉的小脑袋里肌肉含量也不低。 “笨蛋，你才14岁，自首了也不会进监狱，而是在家正常生活，最多有人监管。” 赛琳娜和渡鸦正骑在一头北极熊上，忍不住开口劝说这个头铁的妹妹。 “那我更应该自首！” 一根筋的卡拉还是那么坚决。 “行吧，不过我们还没有正式搬家，你自首应该找哥谭检察院。 “但是，整个哥谭所有活人都听我的，我现在正式宣布：卡拉无罪释放。 “看，事情完美解决。” 牛仔猫抬了下帽子，翠绿色的大眼睛还冲着戴安娜眨了眨，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 “这个国家完了。” 渡鸦适时凸显存在感。 “这……” 卡拉小脸儿憋的通红，不知道如何反驳。 戴安娜走过来一只手抱起猫咪，随后揉着卡拉的头顶说道： “别纠结了，我们回家，布鲁斯刚才打来电话，哥谭上空也出现了外星飞船。” …… 北极的飞船被摧毁的过程，佐德和地球人全部看在眼中，反应各有不同。 佐德将军震惊，迅速做了布置。 飞船降低高度，尽量贴近城市；手下抓捕大量人质，并把驻点设立在人口密集的地区；同时在全球各处安装行星发动机，以此来威胁地球人，让高端战力有所顾忌。 准备一切就绪后，再对地球人发起威胁。 佐德将军的部署没有问题，可保罗通过妮缪制作的传送阵盘，瞬间返回了哥谭别墅，依然没有犹豫，一枪搞定了天空中的飞船。 …… 在佐德将军制定计划，部署手下的时候，两艘飞船被摧毁了，米国政府开始庆祝。 “一定是保罗参议员，他在北极，他能保护米国。” 从医院赶来的国防部长说话有些含糊，这个白发老人牙齿被打掉许多，又饱尝铁拳，好像变得聪明了起来。 “德州还在闹吗？立刻、马上同意他们的独立请求，保罗参议员只会保护米国。 “天佑美利坚！” 总统挥舞着手臂，说着胡话，喊着口号。 “天佑美利坚！” 众多高层立刻响应。 然后纷纷建议参议员阁下立刻来华盛顿，有他坐镇，民众才能安心，当然也可以顺便保护一下尽忠职守的他们。 可惜，政客们得到的统一回应只有两个字： “滚蛋！” 可能米国人也知道那句话“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于是用建国以来最快的速度制定了哥谭考察计划。 很快，大批的政客，军队高层，社会精英，超级富豪纷纷前往哥谭。 保罗家附近的房价像坐了火箭一样飞速上升，以至于后面来人只能搭起帐篷，反正就是要在这儿住着，爱咋咋地。 第97章 地球人的选择 第100章 地球人的选择 “保罗是人民的！” “来生想做哥谭人(t＿t)” “我是罪犯，我要去阿卡姆！” “根据专家分析，保罗欧巴是韩国人，他女儿的朋友哈莉经常拿着一根棒子。” “……” 网友们争执不休，各国新闻媒体发布着或真或假的消息。 被入侵的城市里，民众战战兢兢，只能通过网络发声。 全球乱象丛生。 “我这也算是拉动哥谭经济了吧。” 保罗靠在沙发上对布鲁斯和科波特说道。 “当然，米国在您的领导下必将走向辉煌！” 企鹅人科波特立刻送上赞美。 “赛琳娜的帐篷已经卖到了10万美刀一个，而且不允许没有牛仔猫标志的同类产品出现；现在她还在想办法制造罪犯，然后侵吞他们的财产。有经济专家预测，如果这次危机持续超过三年，那么赛琳娜将成为世界首富。” 布鲁斯无奈地向保罗诉苦。 “我家乖女儿赚点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保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知道现在她做什么？她在招募牛仔猫的加盟商，只有带有标志的企业和建筑才会受到保护。你看看韦恩大厦，卢修斯加班的时候发现有人放火，就是因为拒绝了赛琳娜的要求！” 布鲁斯忍不住站了起来，冲着保罗大喊。 “风度，注意风度。不能吧，赛琳娜是我亲自教育的，怎么会这样，而且戴安娜和卡拉也会制止她的。” “妮缪把戴安娜骗去欧洲了，至于卡拉……，我只能说再过一年，你家又会多出一个赛琳娜；还有那个蕾切尔正在印第安山修建一座宫殿，她自称是恶魔公主，说你的小房子配不上她的身份。” 布鲁斯有太多的怨念需要倾诉，蝙蝠小队每天像城管一样，巡视哥谭，维护秩序。 …… 克拉克终于说服了养父母，来到华盛顿自首。 可惜他极速飞来，潇洒地悬停在半空，一身专属蓝黑色制服，大红披风飞舞，猎猎作响，帅气的身影引起了网友们的关注，但检察官、法官、警察局长等相关人士一个都没找到，一打听才知道，他们都去哥谭考察了，只得又飞到哥谭，从一个帐篷里找到了联邦大法官。 大法官是一个银发老者，穿着一件印有牛仔猫的体恤，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 听取了克拉克自首的要求，稍稍考虑了一下，没有过多的耽搁，安排人处理，把这个在地球长大的氪星人关了起来，关押地点是哥谭的着名景点——黑门监狱，不过现在也被涂上了牛仔猫的标志，里面的罪犯需要按天上缴费用，知道了收费标准后，克拉克开始找熟人筹钱。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正经起来。 克拉克自首的消息被新闻媒体知道了，因为当前的特殊情况，这已经不仅仅是米国的事，于是进行全球大审判，甚至还邀请了氪星人。 佐德将军也处于极度迷茫的状态，发出威胁后得到的回应永远是“正在开会研究”，可地球人的强大又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克拉克是找到了，可他该怎么办，直接去抓？会不会引发冲突，毕竟他的目的是生命法典，但只有克拉克知道，现在地球人要审判，还邀请他参加。 佐德反复思考，决定派人参加这次审判，最好用和平的方式抓到克拉克，找到生命法典，后续的行动就完全由他做主了。 于是他的副官，菲奥拉来了。 这是一个英姿飒爽，非常漂亮的氪星女人，身着黑色的氪星，战甲昂然走进了法庭。 审判过程相当儿戏并且迅速，因为这里也是收费的，而且是按分钟收。 克拉克被当庭宣判无罪释放。 “卡尔·艾尔是氪星人，你们应该把他交给我们。” 菲奥拉提出要求。 “根据米国法律，克拉克·肯特，也就是你口中的卡尔·艾尔是一名米国公民，只要他没有在这个国家犯罪，就没人能剥夺他的自由。” 大法官哆哆嗦嗦地斥责了这个漂亮的氪星人。 “你说他是氪星人，拿出证据来啊，户口本，身份证，社保号，纳税证明……你有吗？没有吧，凭什么说他是氪星人？我还看你长得像德国人呢，行动上也像，是不是准备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你颜值不低，来我家当个女仆吧。” 保罗口无遮拦，习惯性的调戏美女，站在椅子上冲着菲奥拉释放嘲讽技能。 “你找死！” 氪星副官双眼开始变红，不是想哭，而是想给这个家伙一发热射线，可保罗的信息出现在她的脑海，耳旁也响起了佐德的警告： “别冲动，你不是他的对手，想办法让克拉克来飞船。” 菲奥拉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我们是来找回同胞的，氪星已经变成了宇宙的尘埃，每一个氪星人都很重要。 “战争不是我们的目的，但是你们地球人率先发动了攻击，宇宙中仅存的氪星人又少了3个，我们的后续行动完全是为了自保。 “卡尔，你在地球长大，保护这个星球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也是你的同胞，你最后的亲人，你忍心看着我们死在这个屠夫的手中吗？” 氪星人的超级大脑发挥了作用，菲奥拉严肃的面容都无法掩饰痛苦的神色，她的话语坚定有力，理由充分，让克拉克根本无法反驳。 保罗一看克拉克的脸色就知道坏了，这个笨小子上当了，可没等他开口阻拦，克拉克就做出了回答： “既然你们不准备发动战争，那么就让所有的飞船离开地球，你们把我当做同胞，那为什么不能让我继续在地球生活？” “这个屠夫太强大了，飞船升空，就意味着死亡，我们要重建氪星，需要每一个氪星人的力量。” 菲奥拉把保罗的攻击当成了借口，这场审判的直播权早已被赛琳娜卖掉，全世界的网民开始发表观点，舆论迅速变得对保罗不利起来，各种谩骂随之而来。 “我和你们走，由我来充当人质，只要你们撤离。” 克拉克不再犹豫，做出了决定。 感谢投票的朋友们，另外求追读，翻到最后一页就可以了。 第98章 氪星人的选择 第101章 氪星人的选择 “只要你登上飞船，我们就立刻撤离。” 菲奥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克拉克的条件。 在全人类的关注下，克拉克用另一种方式出现在公众面前，让还有理智的地球人对他有了新的认知。 遵守法律，勇于牺牲这是克拉克展现出来的品质。 还有一部分民众开始认可他地球人的身份。 菲奥拉的讲话也为她带来了众多的同情者，人类的声音不再一致，一开始就充当氪星间谍的那部分地球叛徒，发动自己的影响力，开始为氪星人洗白，并且在舆论上攻击保罗。 短短的一场审判，氪星人达成了目的，地球人的危机解除，各国政客们开始表演，只有保罗变成了大魔王。 克拉克飞临华盛顿的影像也在网络上传播，他胸前的s形标志也被民众解读为“超级”，所以克拉克获一个新的称呼——超人。 还好，自认为战术大师的保罗早有准备。 他在审判前就反复叮嘱了克拉克，如果最后需要登上氪星飞船，那么一定要带上肥猫丹尼尔。 尽管菲奥拉对克拉克带宠物的要求有些怀疑，但不想在关键时刻为一些小事耽搁，所以同意了他的要求。 肥猫有超强的吸引力，氪星人自然也无法抗拒，所以它并没有被控制起来，有一定的自由。 克拉克一登上氪星飞船，被带到消毒室中，可他面对的是氪石气体，迅速地昏迷了过去。 佐德将军通过仪器，进入到了克拉克的思想中，高科技手段可以完美的呈现出真人的效果，于是两个氪星人的对话在思维中展开。 “卡尔·艾尔，我是佐德，你亲生父亲的朋友，也是我亲手杀了他。” 佐德坦诚的话语直接给了克拉克重重的一击。 “为什么？”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父亲，但克拉克看到过他的幻影，此时不由的升起一股怒火。 “我们都发现氪星的毁灭无法阻止，可长老会不同意我们迁移到其他星球。 “你父亲选择是把生命法典交给你，把你送到了地球，让你来为氪星保留最后一丝希望，他留下等待毁灭的到来。 说道这里佐德露出讥讽地笑容，随后变得愤怒，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他是一个懦夫，那时我们还有机会，你父亲掌管科学院，我掌控军队，我们完全可以推翻长老会，为全体氪星人争取生机。 “但是他却选择了逃避，送走了自己的孩子，可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婴儿氪星上有几千万，像卡拉那样的孩子氪星上有接近10亿，他们全死了！ “死的一个都不剩！” 佐德痛苦的面容几乎扭曲，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中满是泪水，就连仪器都无法还原出他的愤怒，克拉克脑海中的佐德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克拉克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庞大的数字惊呆了他，那些数字代表着一个个生命，却有人替他们做出了选择——死亡。 过了一会儿，佐德的身影恢复了正常，他的声音变得嘶哑。 “后来我杀了他，因为你的父亲向长老会告密，可我的政变也失败了，大部分氪星人都不相信我，我和一部分手下被流放到了幻影区，那是灵魂和怪物的世界。 “本来以为会死在那个世界里，但氪星毁灭了，爆炸的威力让幻影区破开了一个口子，我们逃了出来，随后就是在宇宙中漂流，我们一直在寻找你，寻找生命法典。 “有一天我们接收到了一个信号，它来自地球，原来还有氪星人活着到了这个星球，人类把他们的各种信息和资料都发送给了我，目的是邀请我来统治地球，那时的他们可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多可笑，我是被你保护的人类邀请来的。” 克拉克一直沉默不语，佐德也在等待他做出选择。 “我不知道生命法典是什么，我只有一把钥匙，北极有一艘宇宙飞船，是2万年前来到地球的，其他关于氪星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 “生命法典就是氪星人的基因库，有了它才能继续繁衍氪星人，我们也有了希望。 “你胸前的标志是艾尔家族的族徽，在氪星语中代表希望。 “你来地球乘坐的那艘飞船我们已经检查过了，生命法典不在，那就剩了一种可能，它在你的身体里，现在请把希望交给我吧，也许你会死亡，也许不会，但你没有选择权。” 佐德准备退出克拉克脑海中的时候，听到的一句话又让他停留了片刻。 “我选择死亡，希望你们可以找到合适的星球重建氪星。 “对不起，佐德将军，我不恨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佐德迟疑了一下，对克拉克说道： “孩子，这不是你的责任，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合适的星球就在这里，就是地球。 “我们已经安放好了行星发动机，它会转换地球环境，变得适合氪星人生存，那时这个星球上的生命大部分会死亡。” 克拉克听到这里大吃一惊。 “为什么一定要是地球，宇宙中有那么多星球，为什么要毁灭？” “我们到达地球之前，见到了氪星神明拉奥，在祂的预言中，宇宙会消亡，星球会毁灭，只有地球能够幸免，而我没有冒险的资格。” 佐德看着眼前这个主动牺牲的年轻人，也许是不想让他误会自己，误会自己引以为傲的文明，又郑重地说道： “我们氪星人征服文明，但不毁灭文明，这次是唯一的例外。成功后，我会立刻自杀，你我会相逢在神灵的国度，我们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种族的延续。” 说完不再迟疑，立刻离开克拉克的脑海，向手下下达命令： “找出生命法典，尽可能让他活着。” 随后克拉克被推进了一个房间，丹尼尔正准备跟上去看看氪星人要做什么。 菲奥拉把它抱了起来，对身旁的佐德说道： “将军，这只生物想去看它的同伴被解剖。” “这是一个奇特的星球，孕育出的生命也很特殊，也许我们的繁衍方式真的错了。” 第99章 飞船中的战斗 第102章 飞船中的战斗 “我们的繁衍方式错了吗？” 作为一个氪星人，他们很少考虑这个问题。 全体氪星人的自然生育被禁止，生命法典储存了所有的基因信息，根据基因特性，事先进行干预和选择，新的氪星人在生命起源室诞生，他们在胚胎阶段就已经被安排好了未来：科学家、领袖、将军、士兵、工人...... 克拉克是唯一自然降生的氪星人。 菲奥拉在沉思，肥猫丹尼尔给保罗发出了心灵通话： “咱家大侄子要被解剖了，快点来支援。” 保罗和戴安娜早已做好了准备，一接到消息，立刻传送到了氪星飞船。 菲奥拉正抱着肥猫，突然出现的两人让她没有反应过来，而坏心眼的肥猫根本没说它的位置，还按照以往保罗的习惯调整了一下姿势。 于是保罗就骑在了菲奥拉的脖子上，一只手还拉着戴安娜。 这样的出场方式让所有人都呆滞了一瞬间。 坏心眼的肥猫立刻逃离战场，去救克拉克。 菲奥拉和骑着她的男人扭打了起来。 戴安娜深知这只乐子猫的性格，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挥剑砍向了佐德将军。 保罗看过超人的电影，这个女人的格斗技巧非常厉害，根据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经验，凡是他遇到的敌人都会得到加强，所以…… 双腿紧紧夹着菲奥拉的脖子，一手揪着头发，另外一只手四指并拢内屈，拇指紧扣其上，拳峰朝着对方的后脑，像狂风骤雨一般落下。 众生之剑在这个距离根本无法施展，刚一刺下，就被菲奥拉闪过，借助后仰的瞬间，利用身体抵住剑身，直接打在保罗的手臂关节处，差点绞断他的一条胳膊。 保罗太过用力，被闪开后，差点把自己的小腿刺穿，又交锋几个回合，除了腿上多了几个洞，没有任何效果。 无奈之下，只得采用不那么漂亮的战斗方式。 至于为什么不摆脱氪星美女，拉开距离再战，都已经骑上去了，战斗没结束，谁特么会下来。 “还不昏过去！快特么睡觉！” 保罗一边铁拳挥舞，一边说着胡话，打到兴起，还自己唱着bgm。 “多少次挥汗如雨，伤痛曾填满记忆；只因为始终相信，去拼搏才能胜利；总是在鼓舞自己，要成功就得努力；热血在战场沸腾，啊……你怎么咬人！” 菲奥拉从胚胎就开始向着战士方向培养，在模拟室无数年的训练，在宇宙中击杀诸多强敌，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对手，怒火中烧，看到嘴边的大腿，一口咬了上去。 戴安娜这边的战斗显得游刃有余，佐德是作为将军培养的，对格斗并不擅长，只是借助了氪星人的体质，用超级力量和速度来对抗，可这是他自己的宇宙飞船，环境限制了他的发挥，被戴安娜砍中了好几剑。 双方各有顾忌，无法全力施展，而保罗奇葩的方式又限制住了菲奥拉，以至于战斗没有能瞬间结束，突袭计划宣告失败。 战斗时间一长，保罗发现氪星人的力量太大，速度极快，恢复能力超强，前段时间来到地球的氪星人完全无法相比。 肥猫丹尼尔也陷入了困境，具现出来的武器连氪星科学家都打不过，造成的伤势肉眼可见地恢复如初，虽然尖牙利爪依然有用，可作为哥谭太子，肥猫自认为是一只有身份的猫，不能用同类那种野蛮的攻击方式。 坏心眼的猫咪立刻改变战术，打不过人还拆不了家吗？ 宇宙飞船晒太阳并不会变得更结实，只会加速老化，在肥猫的炮火下开始从内部发生爆炸。 控制台炸了，各种仪器炸了，克拉克也炸了…… 橘红色的身影在房间里上窜下跳，到处都是火花、浓烟。沉睡的超人没有等来王子，而是遭到了大炮的轰击，但效果一样，克拉克醒了过来。 苏醒后的克拉克还处在伤痛中，为种族，为地球，为自己的命运。 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克拉克的脸上又中了一炮，彻底清醒。 启动满是肌肉的超级大脑，四周的乱象让他立刻明白了情况，援兵到了，尽管愿意为种族牺牲自己，可地球上还有他的亲人、朋友，现在的他只能选择战斗。 不光是克拉克有援兵，佐德也有，其他的氪星人陆续赶来战场，保罗和戴安娜越来越被动。 悍不畏死的黑暗怪物，强大无比的氪星人，把两人层层包围。 戴安娜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右眼红肿，左臂垂在一边，已经无力拿起弑神剑，只剩完好的右臂还在挥舞着盾牌，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保罗被她护在身后，虽然也受了伤，可并不严重。 戴安娜眼神却愈加坚定，毫无畏惧之色，在她的信念里，只要自己还没有倒下，那就要站在她的爱人身前，为他阻挡其他人的攻击，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 这是一个死心眼姑娘，一旦选择了，那就不再后悔。 菲奥拉看不下去了，叫停了战斗，指着保罗厉声说道： “你是个懦夫，只会躲在女人背后偷袭！” 保罗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里面还包括两个氪星人。这些大部分都死在他的剑下，2000年的朝夕相处、征战四方，他和戴安娜早就有了独属于他们的战斗方式。 可现在面对菲奥拉的质问，保罗的心中依然愧疚不已，对敌人力量的判断失误，让他的爱人受伤。 保罗的眼睛慢慢变红，无数的情感能量汇聚在他的身上，氪星人、黑暗怪物、地球人，包括所有生命都无一幸免。 庞大的情感能量映射到物质世界，在保罗的身上形成了黑色的烟雾，不停地扭曲、蒸腾、飘荡，里面仿佛有无数的魔鬼、幽魂在嘶吼、哭泣，就如同群魔乱舞一般，让这片天地都随之颤栗。 作为创造整个多元宇宙的基础力量之一，情感能量的本质极高，加上对戴安娜伤势的担忧，对菲奥拉质问的羞愧，保罗在愤怒下，瞬间吸取了庞大的情感能量，让他的心态失去平衡。 第100章 宇宙中的战斗 第103章 宇宙中的战斗 愤怒、贪婪、恐惧、意志、希望、怜悯、爱情这七种代表了情感的光谱能量是一种创世之力，也是七种独特的能量形式，是构建整个dc多元宇宙的基础。 可极端的情感又是魔鬼，意志变为了傲慢；怜悯化为暴食；强烈的嫉妒以致恐惧；希望能满足无尽的食欲；怜悯强行转变生命的本性，再懒惰的人也无法抗拒；极致的爱情被扭曲成了淫欲。 黑暗怪物一个个倒下，氪星人得益于数十亿年不断优化的基因，他们还能勉强站立，而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都陷入混乱。 争吵演变成打斗；悠闲的品尝变为了暴饮暴食；深情凝视的情侣开始浑身燥热…… 保罗原本出众的相貌变得更加英俊，神态却平静如水，只是眼眸如被鲜血浸染，又像地狱深渊，一眼望去便让人永世沉沦。 “喜欢真正的我吗？” 就是这种状态，保罗依然能控制自己，避开了戴安娜，“不能伤害她”，这个念头凌驾于所有的情绪之上。 “喜欢！” 随着戴安娜的低吼，保罗迎来了一记“爱的铁头”，为了保证力度，女半神还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砰的一声闷响，保罗鲜红的眼眸开始褪色，周围漆黑的烟雾也随之变淡。 “爱你！” 又是一次撞击。 正当第三记“爱的铁头”降临，保罗用手挡住了戴安娜，逃离了变成傻子的命运。 “别撞了，要死了。” 看到保罗恢复正常，戴安娜重重地吻了上去，接着就是用力一咬，然后把他推开。 “回家再和你算账。” 保罗虽然恢复了理智，不再主动吸收情感能量，可他身体里的力量仍然需要宣泄。 竭力用众生之剑引导，向佐德将军挥出。 也许是他命不该绝，一个氪星壮汉扑了上去，用身体为他的首领挡住了这一剑，可余威依然让佐德重伤，恢复正常的菲奥拉抱起佐德，冲破了飞船舱壁，进入太空，同时启动了自毁程序，并命令还活着的黑暗怪物全力阻拦。 可惜飞船并不是炸弹，爆发需要时间，也可能是菲奥拉认为他们无法在宇宙中生存，做出了这个决定。 保罗、戴安娜、克拉克和肥猫都停留在太空中，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无尽的漆黑、死寂，一艘艘氪星飞船自虚空浮现出来，随后强烈的光芒闪烁，第一轮齐射瞬息而至。 太空飞行谁也没练过，包括克拉克，几人只能躲在肥猫丹尼尔具现的圆球中硬抗。 “怎么办？传送阵盘还能用吗？” “妮缪那个老骗子说是一次性的。” “我来吧，先击毁几艘飞船再说，不信他们有胆量坚持下去，这种攻击不会对我们造成致命伤害，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地狱躲躲。” 瞬间合体，反击开始，直到第四次攻击，氪星人的两艘飞船彻底被分解，剩余的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像保罗预料的那样，氪星人撤退了，保罗他们也回到地球休整。 这一战，重伤佐德，至少杀死了三个氪星人，击毁两艘宇宙飞船；保罗一方，戴安娜受伤，克拉克精神萎靡，他离保罗太近了，刚才受到的影响比较大，肥猫则毫无异常，基本可以说大获全胜。 回到地球后，克拉克马上向保罗讲述了佐德的计划。 保罗一直认为行星发动机还没装呢，结果人家佐德早就安装好了，只等激发，其中还涉及到氪星神明，简直乱成了一团。 还好改变地球环境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保罗他们还来得及安排一切。 最后的太空大战被卫星监控发现了，不光是国家，还有各种财团，知道的人一多，就不存在保密的可能性，于是照片、视频很快传播开来。 氪星人很强，但我们也不差，外星人有科技，我们地球人会变异。 戴安娜超高的颜值，完美的身材吸引了大批粉丝，身受重伤依然坚持作战的勇气，更是俘获了众多男女的心。 随后被称为大恶魔的保罗也被发现，但他合体变猫消失后，被网友认为是逃离战场，于是招来了更多的谩骂，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和戴安娜的情侣关系。 新网红克拉克由于萎靡不振的样子太过明显，掉了很多粉丝，大量网友开始路转黑。 “我家超人哥哥精神不好是战斗导致的！” “你家gaygay明显是没吃药！” “说我家哥哥不好的，4000＋” 重新找回自信的网友们开始在网络上喧嚣。 可这都影响不到理智的人，保罗砸碎了第三台笔记本后，对哥谭城管大队长蝙蝠下令： “找到行星发动机，然后摧毁它！” 蝙蝠侠还是那种低沉嘶哑的声音，心有成竹，永不慌乱。 “昨天克拉克和我说了情况以后，我就编写了算法，通过电脑分析氪星人的行动轨迹，现在可以划定大致的范围。 “但没有见过实物，现有资料全部来自北极的那艘飞船，想找到准确地点，还需要时间。” 保罗又拿了台电脑，头也不抬，十指翻飞，一心两用。 “你这个傻x，抱歉不是在说你，布鲁斯。” 蝙蝠侠面目表情，继续述说他这一天的战果，因为他知道保罗越是轻松，越证明他有把握。 “妮缪的预言也无法确定具体坐标，扎塔拉父女的反语魔法也不行，他们对行星发动机没有概念，而且施展前有必死的预感。 “但划定的地点包括海洋，以目前的科技，我们没法去调查。” 保罗一掌拍在笔记本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连带桌子全部变成了碎片。 “i''m batman！” 蝙蝠侠反应敏捷，挡下了暗器，直视保罗双眼。 “你瞅啥？ “不对，串词了。你尽力调查，我安排亲人朋友们到安全的地方，氪星人再出现，我们面对的战斗烈度会非常大，我没办法保护他们，包括你，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受威胁。” 蝙蝠侠犹豫了很久才问道： “不能是所有人吗？” “不能，至少现在不行，我的力量还没有那么强大。” 100章了！ 第101章 海底也不平静 第104章 海底也不平静 “就算是可以，那为什么？凭什么？” 保罗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片，笑着问蝙蝠侠，可这笑容没有一丝温度。 “我们有能力……” 保罗挥手阻止了蝙蝠侠的发言。 “停，是我有能力，别加‘们’，而你没有，不要随便代表我做选择。 “安全地点是炼狱边缘，别惊讶，就是《神曲》中的那个炼狱，我在那里圈了一块地，和路西法大佬买的，房子什么的都盖好了。 “不过你们普通人想在那住，我必须用自己的力量维持环境，消耗特别大，所以去不了太多人。” 蝙蝠侠点点头说道： “明白了，我会尽力做好自己的事。” “别难过，万一我以后变得特别厉害了，肯定满足你的要求。” 布鲁斯笑了，蝙蝠侠也许不会笑，可他会，保罗最后的解释让他仿佛回到了10年前，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地狱魔王，还是那个不正经的保罗叔叔。 保罗在宇宙中吸取情感能量，对地球生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全世界大部分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精神冲击。 蝙蝠侠尤为严重，他本来的精神状态就非常差，生活不规律，晚上熬夜制定各种计划，白天打击犯罪，还要在新闻媒体上露面，好区分他和蝙蝠侠两个身份，他的儿子达米安已经很久没见过父亲，更别提孩子他妈塔利亚了。 还好有人能帮他缓解压力，让他不至于在黑暗中沉沦，像小时候一样。 “喂，你知不知道你笑的特别猥琐，快点滚蛋，那么多事要做呢。” “i''m batman！” 蝙蝠侠转身离开，没有带走任何感动。 …… 地球人在宇宙中并不孤单，这几年来频繁登场的外星人证明了这点。 人类科技随着时代在不断进步，脚步踏遍了山川湖海，甚至走到了太阳系的边缘。但是对于占地球表面积百分之七十的海洋，依然无法抵达最深处，那里神秘莫测，遍布危机。 在大西洋的最深处，有着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王国。 他的科技，军事，经济高度发达，但高速的发展导致了帝国在政治上的分裂，最终亚特兰蒂斯成了七个独立的国家。 像地表国家一样，征战、和平循环往复，永不停息。 到了现代，七大王国中只剩下四个还保存着文明，分别是：亚特兰蒂斯、泽贝尔、渔人国和咸水国。 亚特兰蒂斯王国是海底文明的中心，在科技魔法方面高度发达，甚至可以直接将水转化成高能离子束，并制成单兵武器列装。 泽贝尔王国是除了亚特兰蒂斯以外，唯一近似人形的民族，泽贝尔的公主湄拉成为亚特兰蒂斯女王的学生和养女，也是王子奥姆的未婚妻。 渔人国拥有四国中最强的科技实力，他们为了更加适应海底的生活环境，腿部已经完全退化，变成了鱼尾，身上也进化出了鳞片，五官也变得和鱼类接近。 咸水国人居住在海底火山附近，国民进化出厚重的甲壳，外形类似螃蟹和龙虾，固执和暴躁是他们的另一个特点。 剩下的三个王国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在亚特兰蒂斯王国的宫殿中，奥姆对女王亚特兰娜发出愤怒的咆哮： “女王，地表人不仅仅污染海洋，现在还引来了强敌，这个仪器一旦启动，那么就会改变地球的气候环境，让大部分生物灭绝，包括我们。” 亚特兰娜是一个端庄秀美的女人，一头淡金色的长发随海水飘动，她看着被侍卫抬入宫殿的机器，还有她那个冲动且愚蠢的小儿子，又望了一眼被拆掉的大门，深深叹了一口气。 “奥姆，从你的行为就可以证明地表人污染海洋。 “母亲，你终于肯相信我了？” 王子一脸激动的神色，兴奋地说道。 “你是我的孩子，我当然相信你，其实我们可以在外面看这台机器，而不是拆掉门搬进来，地表人确实污染了海洋，脏水还灌满了你的大脑。” 女王毫不留情地嘲讽着她的小儿子，她讨厌这个孩子，这个政治联姻的产物；更加讨厌他的父亲，那个丑陋、暴躁、凶残的贵族侍卫长，所以亚特兰娜杀了他。 可奥姆毕竟是她亲生的孩子，还要再给他几次机会。 她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就是亚瑟·库瑞，那个在神灵的指引下，和地表人所生的孩子，高大、强壮，虽然也不太聪明，可至少比这个蠢货强。 “母亲，我的大脑里确实流着脏水，一定是地表人污染造成的。现在外星人来了，他们和地表人大战一定损失惨重，我们可以把他们全部消灭，趁机统治这个世界。” 亚特兰娜忍不住怒火了。 “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不要轻举妄动，亚特兰蒂斯的女王是我，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现在滚出去。” 奥姆变得凶狠阴鹫，充满了怨念，他没有继续争辩，转身离开了宫殿。 女王自然不会忽视这场战争，她召集了其他三个国王进行商讨，将佐德安置在海洋中的行星发动机全部找出来。 然后让所有军队待命，如果有机会入侵地表，那为什么不呢？ 奥姆王子常年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盔甲，他的未婚妻媚拉正在帮他上色。 “亚瑟，找到了，氪星人太狡猾了，埋的这么隐蔽。” 一头红发的媚拉对亚瑟·库瑞说道。 媚拉的老师亚特兰娜经常和她谈起亚瑟，用充满暗示的语言描述这个年轻人的优秀，同时贬低奥姆。 控制不住好奇心的媚拉找到了亚瑟，一见面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浓密的胡须，金棕色的乱发，健硕的身材，像海神波塞冬的公牛一般强壮。 阴狠、残忍、愚蠢的奥姆立刻被抛在脑后，反正都是王子，嫁谁不一样，年轻人的好感来的非常迅速，前几天两人独处时，忽然感到一种异常强烈的欲望升起，自然而然的交流了一下。 不知道已经做了媒人的保罗，给了亚瑟任务，帮忙寻找行星发动机。 处于热恋中的男女在大海中畅游，与鱼虾嬉戏，不分地点的战斗，一天两人正在深海处交流时，强烈的震动让媚拉意外地完成了任务。 第102章 再战氪星人(一) 第105章 再战氪星人（一） 茫茫太空中，氪星人的宇宙飞船宛若微尘。 “将军，我们的行星发动机有两台被找到了。” “知道了，这是必然的，地球人有我们不了解的力量。” 重伤初愈的佐德毫无一丝慌乱，仿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随后他召集了全体氪星人，进行战前部署。 “神明的预言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所以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地球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生命法典与卡尔·艾尔的细胞融合，我们获取了一部分，他已经不再至关重要。 “培育室每艘飞船上都有，包括在北极坠毁的那艘宇宙飞船，2万年前，我们的祖先将它送到了地球，这也是我们占领星球的方式，但为什么没有成功，原因不得而知。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护行星发动机，争取时间，一旦气候环境改变到一定程度，那就不可逆转。 “行星发动机激活后，会被地球人发现，如果无法战胜敌人，那就引爆发动机，用我们的身体充当能量，会造成巨大的破坏，这样也可以震慑地球人。 “地球属于低级文明，没有达成统一，在无法承受的损失面前，他们一定会产生各种意见，很难在短时间做出决定，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需要的也只是时间。” “我们要用生命来换取时间，换取我们种族延续的希望。” 佐德说道这里，向所有的氪星人郑重行礼。 “将军，我们现在进入地球轨道，会立刻受到攻击，会损失惨重。” 菲奥拉作为一个合格的副官，及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用担心，每个种族都会有背叛者，这些人会帮我们屏蔽地球强者的感官，给我们时间降临地球，我们的目标就是行星发动机所在的城市。” “靠那些普通人，他们怎么能做到？”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文明的个体。” 这时，情报官惊讶地开口说道： “将军，您判断的十分准确，他们发出了信号，地球时间3小时内安全。” “很好，现在我们全体准备，卢卡斯你的飞船率先出发，如果没有意外，后续人员分散进入。” 佐德说的很对，哪里都有叛徒，带路党，而且都是各个国家的高层和社会精英，他们限制保罗的方法非常简单： 推动一次秘密的战前会议，要求保罗这些人全部参加就好了。 保罗的资料被他们反复研究，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还控制了能联系到他的所有人，不是通过武力，而是用高科技手段在通讯上做手脚，让保罗在短时间内无法获取外界的信息。 会议地点更是设置到了一个高科技掩体中，能够阻拦各种感应。 虽然保罗和肥猫丹尼尔的心灵通话无法截断，但是谁会去给一只猫打电话呢，了解这个秘密的人都和保罗在一起，阴错阳差之下，完美的达成了目标。 以目前的情况，一次战前会议完全正常，保罗丝毫没有怀疑，就连蝙蝠侠也仅仅是布置好了监控设备，毕竟这只是一次会议，最多几小时，又能发生什么意外呢。 地球上目前活跃的超凡人士全部到达。 除了肥猫丹尼尔去地狱监工，保罗全家都来了，还有蝙蝠侠布鲁斯、海王亚瑟、媚拉、超人克拉克、妮缪、扎塔拉父女和一些没听说过的超凡者。 会议有保罗的三个女儿参加，那自然是顺利不了的，各种奇思妙想，吵吵闹闹，给入侵者和叛徒们送上了一记完美的助攻。 …… 与此同时，绿灯侠哈尔·乔丹马上就飞到地球了，他草草结束结束了训练，现在正式成为2814扇区的一名守护者。 他发现了氪星飞船，冲上去拦住了去路，菲奥拉就迎了上来。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邪徒奸党，畏吾神光； 绿灯长明，永放光芒! 二哈刚在声音无法传播的宇宙中喊出誓言，菲奥拉就用他来不及反应的速度靠近。 现在的哈尔还不是日后那个最伟大的绿灯侠，他的具现物对氪星人毫无威胁，几秒钟后就成了俘虏。 “我属于宇宙中最伟大的绿灯军团，氪星人你们的行为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哈尔被带到了佐德将军面前，他已经通过灯戒查询了这些人的信息，直接开口威胁。 “绿灯军团，我听说过你们，马尔图斯星人的奴隶，一群可笑的小丑，没了戒指，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不过这个人能成为绿灯侠，应该有点用，先把他关起来，不要耽误进攻时间。” 在叛徒的妥善安排下，氪星人无比顺利的完成了第一步计划。 内奸们放弃封锁后，保罗他们也知道了氪星人再度入侵的消息。 接下来佐德将军的行动，让所有地球人认识到了他的决心。 他在通过占领城市的电视台，进行了全球直播。 “每一个文明都会经历诞生和毁灭，这是宇宙规律，但执行者不应该是另外一个文明。 “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种族的延续高于一切。 “抱歉，如果我们受到攻击，那么请看……” 德州休斯顿暂时停止了独立运动，蔚蓝的大海上风平浪静。 忽然海面上有一片水域猛地凸起，幅度很小但范围极大，整个德州都能感觉到强烈的震动，随后来自于海底的巨大压力开始释放，高压海水位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波，由于水流的易传导性，从而形成了巨大的海啸。 同时爆炸还引发了海底地震，更大的冲击波以几百英里每小时的速度向外扩散，狂暴的海浪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整个休斯顿。 在海底，冲击波造成了巨大的生态破坏，海底地貌也随之发生改变，形成了新的海底裂缝。 急剧变化的海洋温度影响到全球大气循环，有的地区甚至出现了缺氧的现象，随之而来的温度变化形成超级风暴，开始在德州肆虐。 “这就是我们的决心！” 灾害从产生到彻底爆发会有一段时间，可自然的伟力现在还无人可挡，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所有的地球生命都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切。 第103章 再战氪星人(二) 第106章 再战氪星人（二） 会议室如死寂一般宁静。 过了许久，总统努力闭上了大张的嘴巴，用颤抖的手指着屏幕，哆哆嗦嗦地说道： “德州的独立问题解决了……” 大家都知道他想缓和一下气氛，可没有一个人去回应。 “这是战争！这是无底线的杀戮！我们要向氪星人宣战，集结地球上所有的力量。” 莱恩将军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内心立刻充满了愤怒，他声嘶力竭的大喊。 “看这里！休斯顿的市政府区域。” 国防部长忽然说道。 卫星出来的画面上，休斯顿有一片地区完好无损，它被灰黑色的光幕覆盖，魅惑女巫用她庞大的魔力，保护住了一部分城市。 官员们立刻把视线集中在保罗身上，目光炙热。 保罗正打算离开，留在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 “参议员阁下，哥谭需要你，米国需要你，世界需要你，我们将站在你身边，一起渡过这场危机。” 副总统像演讲一样，庄严的做出宣告。 政客们纷纷应和，仿佛保罗现在成了全人类的领袖，世界的救世主。 “放心，这只是一次偷袭，氪星人也在害怕，你们先维持秩序，剩下的交给我。” 保罗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离开了会场，随后安排了大家的任务：收集情报、调查分析、救灾援助。 过了一段时间，后续灾害基本得到了控制，大量救援物资也顺利发放。政客们开会研究，军人们整装待命，民众人心惶惶，氪星人却安静了下来，没有进一步扩张，双方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 暂时稳定下来后，保罗召集了值得信赖的超凡者，商讨应对危机的办法。 这次参加的人并不多，只有保罗、戴安娜、蝙蝠侠、克拉克、海王、媚拉和妮缪，扎塔拉父女没有参与，只是承诺会提供帮助。 按妮缪的说法，魔法界的意见还没有统一，大量的生命死亡对她们来说不一定是坏事，有时候灵魂比活人更有价值。 “看看魅惑女巫是怎么做的，怪不得中世纪的时候会烧死你们。” 对于这些魔法师的冷漠，保罗忍不住出言嘲讽。 “调整生态环境的办法有的是，这是普通人的劫难，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机遇，历史中每一次巨大灾难中什么人最活跃，你不知道吗？” 妮缪满脸的讥讽。 “混乱、恐惧。 “献祭生命、召唤灵魂、坚定信仰。 “邪教归于地狱，正教指向天堂。 “让狂欢开始吧！” 保罗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念诵，双眸开逐渐变成血色，仿佛一道直通地狱的门户，身体周围漆黑的烟雾升腾，宛若炼狱魔王降临人间。 “别撞，别撞，我就是日常练习，增加熟技能练度，顺便吓唬他们一下。” 戴安娜的手刚揪住他的头发，准备来一个“爱的铁头”，保罗大惊，连忙制止，收了神通。 “别胡闹了，好吗。” 戴安娜用手轻轻抚摸着保罗的脸颊，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 “好的，好的，下次瞪眼就行了，总是用头撞一点也不淑女。” “i''m batman！” 蝙蝠侠站起身形，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会议桌居中的位置，发出低沉有力的话语，把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氪星人能量和行星发动机结合引发了这起爆炸，但他们也自身也会死亡。 “行星发动机的具体位置已经全部确定。” 说到这里，一个地球的投影展现出来，上面用红色的光点做了标注，遍布在海洋和各大城市。 “目前发现的有13台，不排除仍未激活的，我会继续探查，如果有样本，会减少时间。” “我研发了一个装置，可以短时间屏蔽氪星人的通讯，他们引发这样的爆炸需要一个过程，根据当时洋流与海底的变化推测，这个过程大概在5分钟，我们要做的是：3分钟内摧毁行星发动机，在敌人的攻击下。 “现在我们需要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人员。” 蝙蝠侠说完后，等待众人的回复。 “我先说下有可能做到的人选啊。 “我和戴安娜，克拉克可以处理3个；亚瑟和媚拉联手能对付1个；扎塔拉父女再解决1个；荣恩和女巫都擅长心灵控制，他们应该可以对付1个，剩下的没办法，只能加快速度，解决自己的目标后再去了。 “先搞定大城市里的，海洋的顾不上了，反正魔法界有办法修复，这种战争没有损失是不可能的。” 保罗斟酌自己一方的实力，做出了安排。 “海洋的我们可以自己处理，不需要帮助，如果不是老师阻拦，那5个我们早就解决了。” 媚拉傲气满满地说道，在这段时间里，亚瑟和她作为亚特兰蒂斯人的代表，和地球各国进行了初步接触，因为受到了蝙蝠侠的警告，地球人中可能有内奸，所以具体情况没有公开。 “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一台，我需要进行研究，寻找更安全的办法。” 蝙蝠侠根据媚拉的话语，直接推断出了实情。 “呃，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科技远远超过地表人，没有更好的办法摧毁。你要研究需要我的老师同意。” 媚拉露出迷惑的表情，看了看亚瑟，才回答道。 “亚特兰娜女王，我们能去拜访她吗？如果发生爆炸，也会影响到海洋吧。” “我的母亲一定会同意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先离开。” 亚瑟替媚拉做了决定，虽然他有一半亚特兰蒂斯血统，但是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国家，并且他的父亲还在保罗的保护下，据说去了地狱，如果不答应，说不定就在那里长期居住了。 会议结束，二人刚刚离开，保罗就冲蝙蝠侠使了一个眼色，得到回复后，忍不住过去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你真阴险，追踪器什么时候放的，我都没发现。” “i''m batman！” 蝙蝠侠表示不想理他。 “魔鬼都没有他们两个狡猾。” 妮缪对坐在她身边的克拉克小声说。 超人也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开启超级视力和听力，锁定媚拉。 第104章 再战氪星人(三) 第107章 再战氪星人（三） 难得的二人世界。 摇曳红烛也难掩秀丽容颜，香醇红酒却迷醉萌动春情，恬静、怡然、惬意，道不尽的旖旎风光。 保罗枕在戴安娜的腿上，手打着节拍，哼着不明含义的曲调，悠然自得。 温润的嘴唇印了上来，把红酒喂到他的口中，良久，才慢慢分开，戴安娜的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唇齿之间饱含爱恋。 “其实我更喜欢喝芬达。” 戴安娜没有理会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只是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又吻了上去。 气息交互，心灵相融…… “你真是个涩情女。” “还行吗？” “嘿，敢挑衅我，今天必须让你知道厉害。” 红烛早已燃尽，黎明再次来临。 保罗揉着老腰，一边打扫战场，嘴里还嘟嘟囔囔： “红颜祸水，美色误国啊，朕的江山迟早要毁在你这妖女手中。” “你说什么？” 刚刚梳洗打扮结束后的戴安娜走了过来，听到保罗在那自言自语。 “没事，没事，就是腰有点疼，一会儿找妮缪买点药去。” “又胡说八道，本来昨天晚上有事情想问你的，结果……” 保罗轻抬眉头，等待他的姑娘发问。 “你的合体攻击，应该可以摧毁那个行星发动机，有什么顾虑呢？” “当然可以，最好是能先看下实物，你知道的，对目标了解的越清楚，认知越深，我的攻击伤害就越大，破坏太严重了，小心点好。” 保罗解释了一下，他的秘密基本告诉过戴安娜，最多有些细节忘了说而已。 “嗯，不过最多开3枪，剩下的力量保证安全，因为我不信任他们。” 戴安娜叮嘱保罗，免得他一冲动，不给自己留力。 “当然，这次还得用仪式，保证能够随时脱离合体状态，安全第一。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能不能别总用头撞我了，那天只是没有控制好，吸收的能量自然消耗掉就没事了，我几乎可以免疫这些情绪控制的。” 戴安娜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 “那以后改成扇耳光，哈哈哈。” 说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保罗无奈地看着这个偶尔搞怪的姑娘，心想： “只要你在，我便不会迷失。” …… 亚特兰蒂斯王国。 “地表人要来研究那台机器？” “是的，老师，这样可以帮助他们找出更有效的方法，来破坏行星发动机，从而化解这场危机。” 亚特兰娜女王不置可否，只是说要考虑一下，就让媚拉退下。 大规模的环境改变不是她想看到的，关注地球的神明不止海皇波塞冬一个，完全占领地表世界更是妄想。 作为一个王者，她需要平衡，而且无数年的繁衍、进化，海底人并不适合在陆地上生存，延缓他们的发展速度才更符合亚特兰蒂斯人的利益。 行星发动机会让地表人研究，但不会是现在，而且在一个更加合适的时间，最后亚特兰娜女王下定了决心。 蝙蝠侠的存在让女王的计划轮空，媚拉暴露了亚特兰蒂斯的位置，如何抵达是他面对的难题，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花大量时间研究，于是只能去找保罗解决问题。 “我会给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戏精保罗化身教父，说出了他最喜欢的台词。 带上了超人、蝙蝠侠、火星猎人、戴安娜以及万能交通工具肥猫丹尼尔，组团去刷亚特兰蒂斯副本。 除了蝙蝠侠，剩下的人都可现在各种环境下生存，至于火星猎人怕火，那不是问题，因为这次的目标是海底。 除了保罗其他人都支持“先礼后兵”，危机面前，团结所有可以团结的力量这是常识。这是支持者的理由，可以他们忘了，这是你的危机未必是别人的，也许像魔法界一样，对于海底人来说同样是一次机遇。 在即将到达时，海王亚瑟·库瑞跟了上来，他见过保罗的谈判风格，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担心万一谈判不顺利，他就有变成单亲家庭的风险。 保罗一行人来的太快，根本没有给女王布置的时间，亚瑟的到来也让女王有所顾忌，母子二人私聊的一会，女王从她大儿子口中得知了保罗魔王的恐惧，没有什么准备的她，只得同意了蝙蝠侠的要求。 一切顺利，这次行动充分诠释了“闪电战”的重要性，面对超强的个体，不事做好万全的计划，聪明的头脑并不能发挥太大的作用。 时间一天天过去，蝙蝠侠的研究毫无进展，可不正常的气候变化开始显现。 暴雨、飓风、地震、海啸频发，政客们也不再争执、吵闹、推诿责任，繁重的救灾工作让他们精疲力尽。 大规模的自然灾害，带来了整个人类社会的恐慌和混乱。 抢劫、杀人等等犯罪层出不穷，粮食、衣物的供给开始变得紧张，就连住房都成了问题，整个米国目前保持秩序的只剩几个城市。 哥谭一切安好，科波特在保罗的支持下颁布了战时法令，所有罪犯全部判处死刑，凡是入侵带有牛仔猫标志的建筑和企业者，都可以直接击毙。除了房价和物价贵了些，反而变得更加安全了，市民在大街上都不敢吵架，尤其是长得奇形怪状的那些人，随时都有死亡的风险。 还有一个比较安全的城市是休斯顿，女巫在海啸冲击时用魔法拯救了一部分城市，她聚拢了大批的信众，全国还有更多的平民赶到这个城市，暴雨、海浪都不能阻挡他们，重建了这座被摧毁大半的城市，休斯顿奇迹般的恢复了，甚至变得更加欣欣向荣。 其余比较安定的城市反而是被氪星人入侵的那些，虽然不允许随意离开，但基本生活还可以保障，他们都有闲情逸致在网上嘲笑其他城市的民众，于是氪星人得到了一部分网友的支持，更有甚者还提出了：把地球交给高等文明统治的说法。 “保罗叔叔，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结束了哥谭城管工作的克拉克说道。 第105章 再战氪星人(四) 第108章 再战氪星人（四） “嗯。” 保罗头也没抬，依旧在噼里啪啦的打字。 “保罗叔叔，蝙蝠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再这样下去，他随时可能突然死亡。” “嗯。法克，敢不敢留下地址！” 嘴里骂骂咧咧地继续打字。 啪的一声，笔记本被合上，戴安娜来了，这是保罗家目前地位最高的人。 “这次行动我只是一个打手，你们自己商量就好了，蝙蝠侠死不了，根据他的习惯，已经准备好了n多的计划，应该是在和亚特兰娜女王协调攻击时间。” 果然两天后，蝙蝠侠召集了所有参战人员，在保罗家做最后的战术布置。 克拉克去大都会；戴安娜去旧金山；保罗去华盛顿…… 然后拿出一个奇特的装置，看了一下克拉克，才说道： “启动后放置在行星发动机上，氪星人如果接近，会变得虚弱，很难发挥自身力量，越接近越有效，这是在昨天才提取出的物质，具体效果已经经过测试。虽然会快速衰减以致无效，但可以为我们争取至少10分钟的时间。” 克拉克站起身来，郑重地对大家说： “我用自己做过测试，无法抵抗影响，请大家放心。” 众人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把自身的弱点暴露，不是随便哪个人可以做到的，这个秘密能够保证不泄露吗？谁也不知道，毕竟火星猎人荣恩有这方面的前科。 “三天后的正午开始行动！” 蝙蝠侠说完，直接离开了会场，其余人也没有心情继续聊天，随即散去，进行战前准备，并出发靠近自己负责的区域。 任何人的失误都会造成一座城市的毁灭，数百万人的伤亡，这种后果压力之大让一些人很难平静下来。 “克拉克，果断一点，别犹豫。” 保罗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 “我明白。” …… 在肥猫丹尼尔的具现能力下，隐藏自身不是问题，大家都很顺利的接近了目标。 得到命令后，除了克拉克和保罗以外的所有人都是统一的动作，直接启动仪器，冲向行星发动机。 蝙蝠侠在黑科技方面还是非常可靠的，氪星人刚接近，都出现了不同程度反应。 一切顺利！ 这是大家同时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 “正义只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反转也一样，可惜它仅仅迟到了几秒，感到了熟悉的不适感后，氪星人立刻换上了一套全新的战甲，完全屏蔽了蝙蝠侠装置的影响。 “前机动发星行达到！” 年轻人就是莽，扎塔娜根本没有理会父亲的警告，眼见装置失效，直接施展了反语魔法。 或许是研究过实物，有了详细的资料和位置信息，她非常顺利的接近了目标，反而让拦截的两个氪星战士反应不及。 摧毁一个科技造物并不困难，尤其是对魔法师来说，一个“衰老术”下去，整个机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锈蚀，运转发出的声音也变得不再规律，在氪星人赶到的时候，行星发动机已经完全损坏，帮助她抵抗守护怪物的乔瓦尼，立刻带上女儿撤离了现场，扎塔拉父女顺利完成任务。 戴安娜不愧是女战士出身，横冲直撞，顶着攻击来到发动机前，神剑砍下，机器四分五裂，这次她取下了护腕，神力全开，根本不是目前的氪星人可以阻挡的。 海王亚瑟在媚拉的辅助下也完美达成目的。 变成猫咪状态的保罗拥有具现能力，他变化出一队裸体佐德现场表演，成功地激怒了氪星人。尽管在氪星男男，女女都不是问题，毕竟是试管繁殖，他们的文化也不在意这些，可保罗弄的太辣眼了，充分参考了穿越前电脑中的学习资料，给外星人上了一堂生动的课程。 如果不是怕戴安娜揍他，会更加夸张。 唯一遗憾的是，具现物的攻击力不足，不能真正伤害到氪星人，不然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这几个守卫一个也跑不了。 蝙蝠侠的资料不够完善，制定计划的时候对大家的实力判断错误，根本不用3分钟，除了克拉克，其余人都在几十秒内解决了战斗。 戴安娜大展神威，完全没有留手，她平时从不摘下的守护银镯是宙斯赐予她的神器，作用却是抑制她的神力，一旦取下，戴安娜的实力会成倍增长，但是这样的状态长时间持续下去，神性会泯灭人性，她将变成真正的神灵，所以一般的战斗她很少摘下护腕。 可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所以火力全开，仅仅10几分钟，3个氪星人和上百的黑暗怪物都倒在了她的剑下，没留一个活口。 这次行动最大的功臣是扎塔拉父女，他们的行动完美诠释了——魔法就是奇迹。 尽管氪星人的科技高度发达，肉体异常强大，但佐德他们毕竟是囚犯，不是氪星军团，在魔法奇迹面前一败涂地。 父女二人利用反语魔法的便捷性，还能有余力支援火星猎人荣恩、魅惑女巫和克拉克，不仅仅是摧毁了目标，同时还俘虏了守护发动机的两个氪星人。 海底人也同时发起了进攻，亚特兰蒂斯人的科技和魔法更加强大，远非人类可比，海洋中的目标也一个接一个被摧毁，胜利就在眼前。 或许内斗真的是智慧生命的天性，只要有不同的群体，那么自然会有不同的利益诉求。 在专属的通信频道中，好消息不断响起，威胁解除后，如何让事态发展变得对自己更加有利，变成了参战几方的首要问题。 这种心态之下，变故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地中海的那个行星发动机被引爆了，在亚特兰娜女王的暗中操作下，咸水国得到的信息缺少了一点，他们的火爆脾气在任务当天变得更加易怒，摧毁机器的过程又稍微延长了片刻，各种条件的影响下，一场大爆炸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女王也顺利达成了自己的目标：加大地表人的损失；减少一部分神灵的信众；降低海底反对意见最大的声音。 第106章 氪星人投降了 第109章 氪星人投降了 有同样想法的不仅仅是亚特兰娜女王。 魅惑女巫从灾难中获得了大批信众，尽管在保罗的威胁下被迫参战，可她始终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减弱了对氪星人的心控，城市上空的飞船就开始攻击。 蝙蝠侠的屏蔽通讯装置并不能长时间发挥作用，地球超凡者的突袭行动很快被佐德将军得知，他立刻让一部分飞船发起攻击，虽然没有行星发动机那样的爆炸威力，飞船上的武器系统依然对城市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并且给氪星人创造了逃走的机会。 大都会上空的氪星飞船更是直接冲撞地面，把标志性建筑——卢瑟大厦，拦腰斩断。 保罗得知行星发动机已经全部摧毁，于是不再留手，直接湮灭了三艘氪星飞船。 最后只有几艘飞船和一部分氪星人撤离，其他的全部被摧毁和捕获。 至此地球生命和外星生命的交锋暂时结束，虽然地球生命的战略目标达成，可损失依然巨大。 佐德将军汇集了残兵败将，联络人类叛徒，试图重新制定计划，他还没有放弃希望，也提前做了准备。 “菲奥拉你带领一部分人到宇宙寻找适宜我们生存的星球，而我会向地球文明投降，以俘虏的身份存活在地球，直到下一次机会来临。我们掌握的知识、力量都对这个明文有很大的作用，他们的文明并未形成统一，这点有利于实现我们的计划。 “绿灯军团被称作宇宙警察，他们自诩为秩序的维护者，现在我们手中恰好有其中的一员。” 佐德将军来到地球后，利用超级大脑，研究学习了地球文明的历史，深入了解这个文明的特点，早已制定好了失败后的方案。 “将军，我可以留下来。” “菲奥拉，我们都知道留下来可能会面对什么，而你是为战斗而生的，并不适合进行接下来的工作，去宇宙吧，不断提升自己的力量，直到你比神明更强大。” …… 这些天一直当囚犯的哈尔·乔丹有了新的身份——和平大使。 在与佐德将军一番谈话后，得知了氪星文明已经毁灭，还有目前他们的凄惨遭遇，以及在地球上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后来导致的无奈反击。 耿直、冲动、善良的哈尔被说服了，主动承担了这个角色，来到地球，让他们接受氪星人的投降请求。 在他看来，任何一个文明消亡都是宇宙的损失，他们绿灯军团有义务来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通过与佐德的对话可以得出判断，他们也是受到了神灵的蛊惑，也是为了拯救自己的种族，并没有太大的错误，虽然两个文明交战，可现在战争结束了，一方投降，那么另一方就应该接受，这也是文明社会的象征。 回到地球后，哈尔习惯性的来到了海滨城。 毕竟米国总统也不是他随便见的，这里有他那个富豪女友卡萝·费里斯，或许可以帮助他。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当天米国总统就得到了这个消息——氪星人投降！ 总统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情在自己的任期发生，它足以载入史册，而自己也会被永久铭记。 必须接受！ 没有第二个可能性，至于将来可能面对的麻烦，那是下一任总统需要考虑的事情，而机会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与乔治·华盛顿、托马斯·杰斐逊、西奥多·罗斯福和亚伯拉罕·林肯并列，成为米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之一，甚至超过他们。 考虑到保罗那捉摸不定的脾气，残酷的手段，总统这次没有通知他，而且让自己的智囊团连夜制定了计划。 于是大规模宣传铺天盖地的展开，米国沸腾了，全球所有国家也沸腾了。 马上就有不同的声音发出，战斗不是靠你们一个国家打的，凭什么由你来接受投降，氪星人的投降对象是地球，是我们全人类。 《我们战胜了高级文明！》 《氪星人投降了》 《雄鸡国总统宣称自己有丰富的经验》 各种新闻又充斥着大众的视野，一片狼藉的地中海周边各国仿佛被人们遗忘，失去亲人的家庭无人理会，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怪异的狂欢中。 哈尔·乔丹成名了，在各个城市宣传。 总统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在发布电视讲话。 人类好像完全忘记的伤痛，网络上充斥着我们已经成为高级文明的观点，因为战胜了另一个高级文明。 如何审判氪星人是现在地球面对的问题。 …… “就这么算了，他们杀了那么多人，居然还准备释放这些氪星人，这是什么奇葩的想法？” 保罗关掉电视，对布鲁斯说道。 他家中的卡拉也是氪星人，克拉克又是从小看着长大，所以也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去参与这件事。 他找过总统，提出了杀死战犯的要求，可是很快被总统的问题难住了：卡拉和克拉克引来了氪星人，那么他们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保罗，你应该知道目前各国政府的立场，对政客来说，政绩才是他们追求的，杀掉这些氪星人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他们还准备参照其他星球的法律来审判，哈尔·乔丹的身份起了作用。” 布鲁斯对这件事并不支持，但也无可奈何。 “法克，随便吧，反正和我没关系。” 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做出了选择。 克拉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他从内心上不希望同胞死亡，可对他们造成的恶果又无法视而不见，只能每天忙碌于救灾工作，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氪星人的身份，强大的能力，俊郎的外表，大大小小的危险中总能看到他的身影，这让克拉克变得更受欢迎。 海王亚瑟·库瑞也进入了亚特兰蒂斯人的视线，加入到了王位继承者的行列，奥姆自然不会接受，他的恨意无可抑制，联络支持者准备发动蓄谋已久的政变。 不过他还需要时间，以及一个恰当的机会。 第107章 闪电侠诞生(上) 第110章 闪电侠诞生（上） 地球再一次迎来了和平。 至于和平的代价，似乎没有太多的人去关注。 大家都非常繁忙。 绿灯侠哈尔·乔丹往返于欧阿星和地球之间，据说要请来一位守护者，作为这次大审判的见证人。 地球人都惊呆了：守护者，马尔图斯星人，活了136亿年，见证了宇宙的诞生！ 这样的存在要访问地球？ 又是一次集体高潮。 审判工作自然而然的暂时停了下来，地球人要准备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不能在近似于神明的存在面前丢脸。 保罗在大战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自己在做无用功，虽然在地球上，他的力量已经足够强了，可依然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肆意而为。 哥谭变好了很多，主要是前段时间杀掉了太多的犯罪者，但对于这座城市，没有了那些奇葩的罪犯，好像缺少了什么，他也没兴趣干扰蝙蝠侠的工作，于是一家人都搬到旧金山定居。 救灾、城市重建、民众们游行抗议，政客们宣传自己的观点；科研机构在接受新的技术，学习新的知识；投降的氪星人也在积极配合，他们用自己文明数十亿年积累的知识换取各种资源；每个国家都在争取，为此引发的小规模战争也不断发生，在五大流氓国的强力压制下，最终达成协议。 可知识需要积累，科学进步也需要时间，地球文明看似获得了很多，但实际上并未有太大的提升，强大仅仅是停留在媒体的宣传中。 但进步还是有的，对于氪星飞船的破解也不是完全没有进展，许多科研实验室都取得了一定的突破。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 中心城是dc宇宙中的着名城市，位于美国中西部的密苏里州，其知名度仅次于哥谭市和大都会。经济、文化、商业、建筑、艺术等领域都非常发达，被称为“中西部宝石”。 中心城大学是dc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中心城医学院的大名也响彻全球。 最着名s·t·a·r实验室也被称为星辰实验室，它在中心城也设有分部。这是一个号称与政府、商业利益无关的研究实验室集团，在加拿大、欧洲、澳大利亚、米国和日本等设有众多的分部。它的资助者有米国钢铁、韦恩集团、费里斯航空、莱克斯集团等。 未来的闪电侠巴里·艾伦就生活在这个城市，他的命运引导者——逆闪电艾尔伯德·斯旺，就职于星辰实验室中心城分部。 巴里在少年时期失去了母亲诺拉，他亲眼目睹了神秘的极速者大战。 一个身穿黄色制服，胸口有红色闪电标识的人杀死了诺拉，可是一个小孩子的证词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的父亲亨利被指控为杀人凶手，从而被判入狱。 邻居乔·韦斯特成了他的养父，乔也是中心城警局副局长。 巴里为了证实父亲亨利的清白，在毕业后加入了警局，成为一名物证技术的专家。 逆闪电艾尔伯德·斯旺出生于25世纪的未来，那时超级英雄已经成为了历史，但仍有大量科学家研究探索。 艾尔伯德非常崇拜闪电侠，为了解开其能力的来源——神速力，他废寝忘食的进行研究，凭借这些研究成果得到了“极速教授”的称号，即使成为了神速力研究的权威，艾尔伯德依然无法触碰到神速力的本质。 直到来自20世纪的一个时间胶囊坠毁在中心城，其中居然装有一件闪电侠的制服。凭借制服上残存的神速力，艾尔伯德成功地将其复制并增强，随后他将制服的颜色染成与原来相反的颜色，自称“逆闪电”。 实力的增长让他变得目空一切，法律更不被他放在眼中，于是各种违法犯罪活动自然就不可避免。 但是追寻时间胶囊的巴里来到了25世纪，正义感超强的巴里当然不能允许逆闪电的行为，于是将他抓捕归案，最终艾尔伯德被送入监狱，制服也被销毁。 和dc宇宙的其他罪犯一样，不甘心的逆闪电成功越狱，他通过高科技手段来到了20世纪，试图再次找回神速力。 他凭借自身的学识，化为哈里森·威尔斯教授，成功加入了中心城的星辰实验室，由于穿越的时间点不够准确，巴里还在幼年，为了不影响闪电侠的成长，艾尔伯德完全遵照历史，谋杀了闪电侠的母亲，并嫁祸给他的父亲亨利。 此后便安心等待，可随后他就发现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和历史记载中有很大不同，很多没听过的超级英雄不断出现，艾尔伯德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他们，等待着命运的时刻来临。 随后的氪星人大战更是让他胆战心惊，每天盯着日历过日子，期待那天快些到来。 可能命运感受到了艾尔伯德的焦急，全世界的不正常气候，也让雷雨天气频发，巴里·艾伦终于被雷劈了。 时刻监控的逆闪电大喜过望，险些死于心肌梗塞。 他安排手下凯特琳·斯诺和西斯科·雷蒙，主动上门探望，这两人早就在他的引导下，成为了巴里·艾伦的朋友。 而看着被电得全身发黑的养子，乔·韦斯特心急如焚，大名鼎鼎的星辰实验室主动提供帮助，自然不会拒绝，迅速将巴里送去救治。 艾尔伯德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让家属安心等待。 此时的巴里·艾伦距离成为闪电侠还差了最后一步，一场巨大的爆炸。 一切都要按照历史进程来操作，艾尔伯德绝对不允许有一丝失误。 他宣布实验室中最重要的项目，粒子加速器研制成功，这次突破依赖于氪星人提供的先进技术。 这是自佐德投降合作以来的第一项科技进步，在全球都引起了巨大的关注，于是民众们对氪星人的投降更加欢迎，认为这是一次革命性的胜利。 各大科研机构，企业财团，政府高官都来到中心城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 星辰实验室的粒子加速器启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城市。 第108章 闪电侠诞生(下) 第111章 闪电侠诞生（下） “为什么在晚上开启实验？” “或许是为了避开用电高峰期？” 前来观摩、学习的各界人士纷纷猜测。 艾尔伯德当然知道原因，因为历史资料就是这么记载的。 慷慨激昂的演讲过后，作为负责人的他按下了那个红色圆形按钮。 实验室外面的暴风雨更加猛烈，一道道闪电在厚厚的云层中现身，仿佛奥林匹斯神王宙斯降临。 一切如预料中的一样顺利，仪器很快就产生了过载，随着实验人员惊恐的叫喊声，整个实验室乱成一团，大家开始逃命。 艾尔伯德跪地痛哭，要与实验室共存亡，可惜责任人必须要有，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当然他本人也没这个意愿，在工作人员的拉拽下，艾尔伯德被送到了安全地点。 至于巴里·艾伦和一部分研究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都被爆炸产生的能量击中。 逆闪电当然不是为了杀掉巴里，这次粒子加速器的爆炸只是一个必要条件，也许是时间长河中的一个重要节点，有了这次爆炸，神速力才会伴随闪电侠的出现而诞生。 当神速力诞生的瞬间，从这个时间点向整条时间线延伸，直到彻底覆盖，自此整个dc宇宙出现了神速力，这是一种创世之力。 至于是先有dc宇宙还是先有神速力，在时间概念上并没有前后之分，因为这种力量产生的那一刻，它就改变了过去和未来。 整个dc多元宇宙被创造的时候也就加入了神速力，有了神速力又导致了闪电侠的诞生。 现在的巴里·艾伦还处于昏迷中，只是更像一块焦炭，神速力在改变他的每一个细胞，直到彻底融合后他才会苏醒。 这次粒子加速器的爆炸不光造就了闪电侠，它释放出来的特殊能量含有命运之力，中心城自此诞生了多位超凡人士。 先有超级英雄还是先有超级罪犯这个问题，在中心城有了明确的答案。 之后的事情不用赘述，救治伤员，统计损失，确定责任。 艾尔伯德·斯旺承担了全部责任，但是科学家造成的事故那是问题吗？ 他理所当然没有受到法律上的惩处，继续担任中心城星辰实验室的负责人，仅仅是需要对伤亡者进行经济上的赔偿。 艾尔伯德·斯旺感受着自己体内出现的一丝神速力，兴奋异常，他在等待巴里·艾伦苏醒，然后狠狠操练这个未来的闪电侠，只有巴里奔跑起来，神速力才会越来越多，直到打破时间壁障，艾尔伯德也才有希望返回25世纪，这个时代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逆闪电老同志每天走路带风，如果不是刚死了很多人，他小曲儿估计都唱出来了。 他不着急，只有兴奋，可巴里的养父急，同样忧心的还有艾瑞斯·韦斯特，乔的亲生女儿，巴里的暗恋对象。 这个姑娘从小和巴里一起长大，两人亲如兄妹，不过对巴里的爱恋完全感受不到，反而在和一个叫艾迪·斯旺的警员在谈恋爱。 乔对艾尔伯德充满了怨念，这个家伙把自己的儿子接到实验室，结果弄成这样，本来只是被闪电劈了，昏迷不醒，可现在更严重了，几乎成了一块焦炭，只能检测到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可这个实验室的负责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真恨不得给他两枪。 “病急乱求医”这句话在哪个国家都一样，乔·韦斯特开始发动关系，四处寻找明医，来救治他的养子。 乔的寻医历程非常顺利，作为中心城警界的领头人物，他自然认识戈登，老好人戈登肯定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向他推荐了着名医生保罗。 在旧金山过着荒淫无度生活的保罗根本不想管，但戈登的倔强性格发挥了作用。 发现保罗居然不给他面子，倔脾气发作，开始找关系。 蝙蝠侠布鲁斯，企鹅人科波特，自己的女儿芭芭拉，保罗公司的总裁汉娜，飞来飞去当义警的克拉克等等，都被他找来劝说。 保罗被每天登门的各路英雄烦的不行，最后只得同意了戈登的请求，战战兢兢地来到中心城，看看巴里·艾伦的情况。 这可是闪电侠，他的身边空气中都布满了极速者，更别说还有逆闪电家族，这是一个超级危险的地方，自从穿越以来，保罗尽量避开这个倒霉的城市，免得一不小心就被重启。 可没办法，人活在这个社会里，就不能完全不顾身边朋友的感受，还好小闪的性格不错，提前调教一下，没准儿就不随便穿越时间线了。 保罗现在的身份是全美最强势的参议员，下一届议长的有力争夺者，乔·韦斯特副局长相当客气，各种吹捧奉上，让保罗都有些不好意思。 狂妄了许多的逆闪电还想阻拦，被保罗瞪了一眼，差点跪地不起，脑海中立刻出现了这位的英勇事迹，随即找回了自我，乖乖在保罗的命令下拿出各种检测数据，并汇报具体情况。 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资料，性格超不正经的他开口说道： “我其实是个宠物医生，擅长绝育手术。” 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乎所有人破防。 乔满是怨念地看着眼戈登，等待他这个警界朋友的解释。 艾尔伯德大吃一惊，这个人如此强大，一定要治疗的话，自己根本没法阻拦，万一弄死了，自己岂不是全完了。 绝育手术那更是搞笑，自己的先祖艾迪·斯旺正在和艾瑞斯谈恋爱，最近艾尔伯德一直在想办法拆散他们，这万一弄出个孩子什么的，自己会不会立刻被时间抹杀。 因为艾瑞斯·韦斯特是闪电侠的妻子，有了她才有整个闪电家族，自己的先祖如果挖墙脚成功，那该怎么办。 还好这次戴安娜也来了，这是戈登的强烈要求，因为整个世界就这么一个人能管住保罗，其他人不添乱就不错了，尤其是保罗家的那三个养女，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格变得越来越像保罗，给他添了了无数的麻烦。 “别掐我了，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第109章 氪星人配种计划 第112章 氪星人配种计划 “我会复活术，可以拔管子了。” 渡鸦蕾切尔不甘寂寞，给出了治疗方案。 “我来，提前熟练一下，为将来做准备。” 赛琳娜跃跃欲试，大眼睛冲着保罗眨了眨。 “什么意思？你这不孝女，我要剥夺你的财险继承权！” 赛琳娜和保罗习惯性地开始斗嘴，很快毒舌的蕾切尔也参与了进来。 唯一靠谱的卡拉小姑娘没来，她跟着堂弟去做好事了。 “你们两个别捣乱，保罗你也别胡闹了。” 戴安娜努力制止父女三人。 “好吧，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 保罗吐槽了一句，随后做出了正式的结论。 “巴里的身体里有一种特殊能量，正在修复他受损的细胞，同时与之融合，过一段时间会自然苏醒。如果你们着急，也有办法，不过可能会引发未知的后果，你们自己做决定。” 保罗说完立刻后悔，自己开始默默祈祷： 上帝啊，路西法啊，宙斯岳父啊，死亡二姐啊……保佑我，他们可千万别答应，不然这个屋子装不下那么多闪电侠。 还好，乔·韦斯特从警多年，非常谨慎，准备再观察一下，如果没有好转再找保罗帮忙。 拒绝了晚宴的邀请，保罗一家人迅速回到了旧金山。 回到家中，戴安娜这才问道： “是不是和前几天那次震动有关？” “哪震？” “时间线！说正事呢。” 戴安娜白了保罗一眼。 “嗯嗯，你也感觉到了啊，这个巴里·艾伦很危险，具体情况我现在还不能说，你只能依靠自己发觉，尽量不要在近期接触他。” 保罗的表情很严肃，话语非常郑重。 “嗯，我知道了。” 戴安娜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 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保罗刚从中心城回来，布鲁斯就登门拜访。 这次会面非常正式，因为同行的还有莱恩将军。 “什么事？你们两个居然凑到一起了，难道是露易丝准备和布鲁斯结婚？准备请我当证婚人。” 保罗习惯性的胡说八道。 可话音未落，克拉克走了进来，连门都没敲，保罗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保罗叔叔，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你们好，布鲁斯，莱恩将军。” 莱恩看了看略显尴尬的克拉克，还有暂时的全国首富布鲁斯，不由的为自己女儿挑选起来。 “快点说正事，布鲁斯有孩子，都10岁了，莱恩将军你可以考虑一下克拉克，虽然是个穷鬼，但是力气大、速度快，买几个农场，很快就发财了。而且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看看他来的多快，估计都接近光速了。” 在老丈人面前，克拉克表现得像是个憨憨，还特意挺了一下胸大肌。 “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谈氪星人的问题。” 布鲁斯及时打断了保罗，不然一会不一定会把话题带偏到什么地方。 “佐德他们？现在很风光啊，全球各个国家的座上宾。”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他们分享技术太随意了，一些科技不应该让米国以外的国家掌握，这样不利于全球的和平。” 莱恩将军义正言辞地说道。 “别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想让我做什么？直接开条件。” 保罗干脆利索，完全没有兴趣和他啰嗦，这个老家伙越来越像个政客。 “氪星人始终是一个危险因素。” 布鲁斯歉意地对克拉克笑了一下，但话语却非常直接。 “太简单了，宰了他们，你们开价吧，我准备一下，保证不会造成什么额外的损失。” “不要！” 来访的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就连布鲁斯也不例外。 “我想加强对氪星人的控制。” “最好让他们只为米国服务。” 布鲁斯和莱恩各自提出了要求。 “荣恩会心控，魅惑女巫也会。” 保罗的馊主意脱口而出。 “佐德将军已经投降，而且地球各国接受了，尽管还没有审判，但是我们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自由意志！” 克拉克眉头紧皱，表情十分严肃，但布鲁斯和莱恩脸上的神情却有一丝变化。 “刚才开玩笑的，心灵控制不是万能的，氪星人的本质太强大了，而且他们身上还有特殊的力量，应该是神力，心控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等他们察觉，必然会反击。” 听到这个消息，三人表情各异，同时轻轻吁了一口气，只是其中含义必然不会相同。 随后又看向保罗，他们都比较熟悉这个家伙，一旦胡说八道以后，必然会拿出一个可行方案。 “克拉克和佐德他们的区别在哪？就是对地球的认同感。 刚才提到结婚的事，如果我们给那些氪星人找点儿姑娘和小伙子，爱情是最好的粘合剂嘛，当年米军在小日子国过的很愉快啊。 “万一有了孩子，即帮助了氪星人延续种族，又加强了他们对地球的认同感，解决了你们的担忧。这个孩子在地球长大，肯定不会有什么毁灭地球的想法。” 保罗眼珠一转，果然给出了另外一个办法。 “但是爱情不应该是一种手段，两个人情感交融，彼此认可，才会有真正的爱情，而且孩子更不应该被当做筹码。” 克拉克正处于热恋中，自然对保罗的这种说法有意见。 “切，拉娜·朗……” 保罗的话刚说一半，敏锐地发现克拉克满头大汗，一副哀求的表情，于是及时改口： “拉娜·朗想来大都市工作，我帮她安排好了，她和你是同乡，乔纳森和玛莎拜托她给你带了点东西，放在我这儿了。” “谢谢保罗叔叔。” 克拉克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反驳保罗的意见。 “这件事可行，我们的特工可以完成任务。白熊国很可能已经行动了，我注意到佐德身边有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其实你可以找佐德开诚布公地谈谈，毕竟这有利于他们的种族延续，没感情怕什么。我给这个计划起了一个贴切的名字： “氪星人配种方案！ “以后难免会有其他的宇宙强敌，这样配上几代人，还怕谁？有点格局，咱们这马上就要进入星际时代了。” 第110章 奥姆在行动 第113章 奥姆在行动 三人面面相觑，保罗却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夸张。 很快说到了动植物的优化育种方面。 也许是发现了众人看变态的眼神，保罗把话题收了回来。 “人类肯定不是地球上唯一的智慧生命，这点儿毋庸置疑。 “人被从多个层面定义，生物、宗教、文化、哲学。 生物学中人类是直立行走的灵长类动物；精神层面上，则为具有灵魂的一个概念，而灵魂在宗教层面上被认为与神圣的力量或存在有关；文化上，人被定义为能够使用语言、具有复杂社会组织的生物；哲学里认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这些解读和定义，你们想必都了解，至于氪星人的后代是否属于人类，你们如何看待和处理这个问题？” 保罗没有等他们回答，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哈尔·乔丹的来历，你们都知道了，他的出现，意味着我们已经进入到其他宇宙文明的视线，这是既定事实，没有选择。 “再有来自外星人的攻击，他们针对的是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难道歼星炮还会主动选择目标？ “地球是一个整体，提高自身的力量才是关键，这就是我的看法。” 来访的三人看到保罗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性质，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随即告辞离去。 “感觉你有心事，而且也没说实话。” 戴安娜等客人走后，用神力屏蔽了四周，轻拥着他说道。 “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曾想做一个旁观者，可后来有了朋友，有了亲人，有了牵挂，再也无法超然物外，不得不一次次战斗、杀戮，其实我不喜欢这些，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们可以去其他星球，或者去地狱都行，无论你想去任何地方，想做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戴安娜虽话语轻柔，但其中的坚定却显露无疑。 “唉……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氪星人始终是一个隐患，他们的力量一直在增长，我能感觉的到。” 戴安娜拍掉了保罗那不安分的手，说出了她的担忧。 “氪星人想融入地球，首先需要学会负责任，我出生卑微，还没习惯从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他们认为提供技术、知识就能赎罪？我只知道：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保罗习惯性地微笑着说出冰冷的话语。 “那你刚才对他们说的计划？” “照顾一下克拉克和卡拉的心情，再说基因技术宇宙中有的是，氪星人有尸体就够了，实在不行还有克拉克呢。” …… 亚特兰蒂斯的王子奥姆最近很烦恼。 因为他忽然多了一个哥哥，自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二王子，继承权也随时可能失去。 这点从他母亲亚特兰娜女王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从小到大他就能感觉到来自母亲的厌恶，他尽管不甘心，可只能忍耐。 亚特兰娜能杀掉他的父亲，自然也不会对他手软，原来奥姆是亚特兰蒂斯唯一的继承人，还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可他那个野种哥哥来了以后，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必须行动起来。母亲，对不起了。” 奥姆咬着牙自言自语，暗自下定了决心。 奥姆是女王亚特兰娜和护卫队长奥瓦克斯所生，他出生在海底城市亚特兰蒂斯，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地表人是地球之癌，并且无法沟通，服务亚特兰蒂斯的义务高于一切，甚至是家庭。 他的父亲奥瓦克斯非常粗鲁、凶残，经常殴打他和母亲，可家暴对象并非逆来顺受之人，亚特兰娜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待时机成熟，在奥姆十二岁生日会上，杀了奥瓦克斯，自此亚特兰蒂斯王国进入了女王的统治。 奥姆也从母亲的成功经验中学会了隐忍。 血统论一直存在于各个文明之中，在魔法界尤为如此，亚特兰蒂斯自然也不例外。 亚特兰蒂斯人并不是地球土着，他们是于6500万年前，来到地球的类人型魔法生物，他们最初在陆地上定居，甚至以恐龙为食。 然后在接下来的数千万年里，他们见证了多个文明的诞生与灭亡。 再后来与人类融合、繁衍，距今100万年前的时候，亚特兰提斯人的魔法力量开始衰弱，为了继续占据统治地位，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通过以科学技术来代替魔法力量，形成了魔法与科技共存的文明。 他们在地球上建立了十二个超级城市，分别由拥有魔法的君主进行统治。 最强大就是亚特兰提斯的国王和王后，他们的国度由双王共同执政，国王掌管军事、民生，女王掌管祭祀、外交。 而魔法力量的衰减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部分人认为不断和人类进行融合是最根本的原因。 而一些纯血亚特兰蒂斯贵族的魔法力量也证明了这一点，“种族主义”在亚特兰蒂斯人中开始盛行。 直到被称为“死亡”的萨拉寇，因为妻儿被极端者杀死，他打造了神器三叉戟击沉了大陆，亚特兰蒂斯也随之沉入海内。 可关于血统的问题一直存在，而奥姆·奥瓦克斯就是纯血的亚特兰蒂斯人，是王国最正统的继承人，这个观点也得到了长老会的支持。 他本身的力量也非常强大，并不弱于亚瑟·库瑞，也具有和海王生物的心灵感应，可以控制它们。 奥姆手中还有一把神器魔法戟，来自地狱三巨头之一，谎言之主内龙，这把武器可以放大他的魔法力量，轻易掀起巨大的海啸，杀死敌人，摧毁城市。 这位王子一直在亚特兰娜面前扮演蠢货，在谎言之主力量得加持下，他欺骗了所有人。 而亚瑟的出现，让他没有办法继续隐忍积蓄力量。 武力压迫，利益诱惑，奥姆很容易就说服了长老会成员，反对者也被生病，然后很快卧床不起。 现在他正在犹豫，是否需要在族人面前光明正大地击败亚瑟。 强大的力量更有说服力，而不是像他的母亲那样，依靠各种手段来统治王国。 第111章 没有人是蠢货 第114章 没有人是蠢货 海底世界并不平静，四国之间偶有摩擦，小规模的战斗屡屡发生，因为武力是统治的基础，而亚特兰娜女王并不具备这一条件。 她成为女王的近10年来做出了太多的退让，与咸水国和鱼人国的接触中更是如此，只有泽贝尔王国的治国理念与她类似，依靠两国的联盟才能够维持眼下的局面。 现在亚瑟这个混血的亚特兰蒂斯人到来，还准备继承王位，女王的举动引发了国内诸多势力的不满，尤其是一直坚持血统论的那些海洋贵族。 所以奥姆联合长老会的行动才会如此顺利，并且这些人也支持他的想法，占领陆地，统治全世界。 这些贵族长老们具有悠长的生命，强大的魔法力量，海底世界的信息也不闭塞，他们自然知道近年来陆地上的多次超凡战斗。 如果想统治全世界，势必会面对这些强大的力量。 对于亚特兰蒂斯人，阻碍主要来自于三方面： 魔法界、人类与海底其余三国。 魔法界的问题并不难解决，神王纳布是他们的老朋友，早在纳布担任埃及大祭司的时候，就与亚特兰蒂斯人建立了联系。 纳布是生命议会的创立者，是秩序之主，是地球神王，祂早已超然外物，祂不会允许魔法界参与到海底与陆地的战争中，只要地球存在，祂便不会过多的干涉。 正如长老们料想的那样，在向纳布神王做出承诺：限制科技，发展魔法后，得到了这位神灵的默许。 地表人类的实力很强。 虽然他们的科技落后，魔法更无从谈起，可人类中强者在战争中表现出来的力量让亚特兰蒂斯人心惊不已。 正是这种强大的力量，成为了联合海底三国的条件。 而且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对海洋的污染日益严重，这又是说服他们的一个理由。 削弱人类，限制他们的发展这是每个海底王国的共识，而亚特兰娜女王对此的态度总是不那么明确，这也为奥姆提供了机会。 地表人的力量虽然强大，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少数超凡者的基础上。在奥姆他们看来，人类可以给这些人提供资源，他们只会给的更多，超凡者们没有理由去拼死战斗，因为海陆战争不是外星人入侵，在更加优厚的条件下，相信可以做出明智的选择。 投降的氪星人更加不用顾虑，战争产生的仇恨怎么可能轻易消除，他们一定在等待机会。 而且蝙蝠侠发现的氪石就产生于印度洋，以海底人的科技更容易发现这种矿石。 哈尔·乔丹代表的绿灯军团又不能干涉星球文明内部的战争，这一点亚特兰蒂斯人通过魔法界的朋友进行了确认。 经过反复密谋商议，逐步完善了计划，奥姆和长老会共同决定，要在地球超凡者的面前展示武力，获取王位。之后还会杀掉女王和亚瑟，将这件事嫁祸给前来参会超凡者，当然是其中不支持他们的那一部分。 计划制定，开始实施。 亚特兰娜女王也不能无视贵族和长老会的要求，强行让亚瑟继位，只得按照亚特兰蒂斯的传统，通过二人的比武来决定王位的归属，也同意了他们邀请地表人见证的要求。 所有的准备工作安排妥当后，亚特兰娜独自徘徊漫步在海底花园，仿佛在驱散这些事件带来的忧愁。 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座广场。 在时间的磨灭下，原本高大的建筑都化为了断壁残垣，但残余部分也能展现出原本的雄伟壮观。 七座雕像矗立在中央，他们目视上方，手中的武器高举，尖端直指海面，无数的海洋生物在周围游动。 “或许先王们也在怀念统治陆地的时光吧，希望奥姆那个蠢货可以成功。 “海底世界只需要一个声音，不是他，不是亚瑟，更不是腐朽贵族和长老会。” 亚特兰娜怔怔地望着先王的雕像，身边的水流开始缓慢旋转，以她为中心，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试图逃离的海洋生物都被水流不断的切割、分解、消散。除了有神力保护的建筑，她周围的一切都被湮灭，此时她才是亚特兰蒂斯的中心，王者中的王者。 …… “什么，去海底看比武？没兴趣，我忙着呢。” 保罗对登门拜访的国务卿说道。 “参议员阁下，这次海底世界要通过比武的形式选出他们的国王，虽然这是一种愚昧落后的举动，更是是违背了自由民主的原则，可这毕竟是其他国家的内务，我们也无权干涉，只是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我们有义务，有责任对他们进行一定的指导。 “而这个重任非你莫属，您的威名响彻宇宙，从天堂到地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欧洲那边新建立了许多邪教，都把您作为主神参拜。” 人类和海底国度已经建交，作为米国国务卿，早已被无数的海洋珍宝迷惑了身心，这次接到任务，务必邀请到保罗参加。 “嗯，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我不想去，你和总统去就行了，有氪星人当保镖，没事的，记得把国防部长，参议院议长带上，还有众议院的。” 国务卿瞬间汗流浃背，看着保罗，心想： 凡是排名在你前面的人都去是吧，那我们还有希望回来吗，出事几率那是百分百啊！ “参议员阁下，难道这次很危险？” “危险？怎么会这样想？放心去吧，国家交给我，一切都没问题。” “这个，我再去找总统商议一下，不过还请您多加考虑，我先告辞。” 国务卿刚走，保罗家的三个捣蛋鬼都跳了出来，虽然年龄在增长，可成熟稳重仿佛刻意避开了她们，变得愈加的淘气，就连外貌也没有什么显着的变化。 保罗捂着额头，不想看这三个小祖宗，实在是太能捣乱了。 孩子的成长是每一个家长都要面对的问题，由于血统的原因，渡鸦是半恶魔，而且是魔王三宫的血脉，本身的寿命就极其悠长，这在情理之中，可心智的成熟却不应该受到影响，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原因？ 就像妮缪说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能量在逐渐染整个世界。 第112章 准备海底之行 第115章 准备海底之行 另外两个小姑娘也好像印证了保罗的这个猜想。 卡拉是氪星人，保罗为了提升她的魔法抗性，经常带她去炼狱边缘锻炼，特殊的力量不仅仅是增强了她的实力，也极大的延长了卡拉的寿命，同时减缓了衰老。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了原来的胆怯，愈加自信，就是略微有点过了，蹦出来对她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事实，如果不撞到吊灯就更好了。 赛琳娜简直是另一个自己，保罗对这个养女无比的溺爱，无数珍惜食材，高级魔法药剂全都是日常食物，随着保罗对世界的了解不断深入，对于魔法代价也不再像初来时那么恐惧，想让自家女儿付出代价，那得先问问他的拳头是否同意。 这个小家伙目前的实力就是一个弱化版卡拉，但处理事情的方法却有法尔科内的影子，比保罗更有手段，也更加无情和残忍，这可能与她幼年时的经历有关。 可那又怎么样？ 就在保罗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巨响。 原来是赛琳娜看到他在发呆，随即让肥猫丹尼尔具现出一个大喇叭，给他来了一次噪音攻击。 “唉……你们三个有什么事？赛琳娜你能不能淑女点，马上就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胡闹；卡拉你一会儿负责换一个新吊灯，从你的零用钱里扣；还有蕾切尔，别说话，你眼珠一转，我就知道你又想刺激我。” “卡拉，没事，算我的。保罗现在是个穷鬼，他名下一点财产都没有，都在我这儿。” 赛琳娜得意洋洋地对卡拉说道。 “可怜的戴安娜，身为亚马逊公主，为了养这个男人还得去博物馆打工，听说汉娜还经常接济他，真是一个渣男。” “蕾切尔你再造谣，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汉娜什么时候给我钱了。” 保罗立刻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万一戴安娜突然回家，他好方便逃命。 “你藏在丹尼小床下边的那张卡……” “服了，我投降，别说了，到底有什么事，全都答应。” 保罗双手合十，果断向这只讨厌的渡鸦认输。 “我们想去海底世界看打架！” 三小只不约而同的说道。 “去，去还不行么，你们不是我女儿，你们是我祖宗。 “这次就咱们4个去，戴安娜的博物馆新发现了一批重要的文物，走不开，还要把丹尼留下保证安全。” “耶！成功！” 三只捣蛋鬼相互击掌庆祝。 “海底不是咱们家，到了以后收着点，别把人家皇宫弄塌了。你们知不知道，许多位面都有传言说我们是恶魔家族，只要降临就会带来鲜血、毁灭和战争。” “哇，好酷啊。” “放心吧，我保证！” “我本来就是恶魔。” 赛琳娜眨着星星眼，握着小拳头放在胸前；卡拉手中还拎着被撞下来的吊灯，似乎没有太大的说服力；蕾切尔面无表情，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大饼脸，三十岁的老女人还装可爱，真恶心。” “矮冬瓜，今天我非把你屎打出来！” “爸爸，你先帮我拿着吊灯，我听到有人呼救，一会儿就回来。” 最讨厌的两个家伙追打着离开，有礼貌的卡拉将吊灯扔向保罗，呼的一声，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瞬间启动踩塌了地板，撞碎了窗户玻璃，带起的狂风吹乱了客厅，现场一片狼藉，只剩无奈老父亲抱着几乎散架的吊灯呆立原处。 “我家闺女的力量昨天刚刚突破，还不太熟练，不能怪她。” 保罗咬牙切齿自我安慰，打电话叫人来收拾卫生。新家没有常驻佣人，现在他的网络风评很差，已经被塑造成了残忍好色的大恶魔形象，在家政服务界非常不够欢迎。 各国参会人员很快确定了下来，亚瑟·库瑞亲自来接保罗一家，以及米国的政府官员和部分社会精英。 这些人虽然胆小，可就像《资本论》中引用的那句话：“只要有10％的……如果动乱和纷争会带来利润，就会鼓励它们。” 在这些人看来，这次海底之行能带来的声望远大于他们所冒的风险，而名望又可以转化为实际的利益，对于他们来说财富早已不再是单纯的金钱。 在得知保罗带着孩子一同前往后，更加放心。 总统、参议长、国防部长和一些社会精英纷纷与保罗寒暄问候，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位可是救命稻草。 保罗握着参议长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 “您放心，一切有我。” 一路上大家兴高采烈，仿佛此行之后，都会在人生的台阶上更进一步。 赛琳娜打开干扰器，在渡鸦的耳边稍稍说： “这个参议长死定了，我们创造个机会搞定他，别总让保罗出手，他身份特殊，盯着的人太多。” “嗯，别让卡拉知道，她不适合参与这种事，我们家需要有一个好人。” 蕾切尔微微点点头，两只小恶魔很轻松地决定了这位官僚的命运。 异能人士越来越多，保罗家里的所有人都配备了这样的仪器，可以有效的屏蔽掉超级视力、听力，对魔法探测也有作用。 这当然来自手工达人，黑科技大佬——蝙蝠侠。 可他没有收到邀请函，在亚特兰蒂斯人眼中，他只是一个穿着紧身衣，没事扔飞镖的变态，完全没有资格，所以只能以布鲁斯的身份随行。 超人克拉克太忙了，救灾、救人、陪露易丝，安抚拉娜·朗等等各种事情，尤其是后两者，让他无比的苦恼，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如何选择？克拉克那超级大脑都快超频了，也没有得出结论。海底看比武，见鬼去吧，到时候带谁去，还是都带去？ 所以这次的随行记者由卡拉充当，这个职业是超级英雄家人的专属职业，小姑娘对这个职位也很感兴趣，一路上都没有停止采访。 做出这个决定的总统和保罗很快就恨不得抽自己，或者两人互抽耳光。 第113章 比武大会前夕 第116章 比武大会前夕 卡拉迅速融入了角色，一开始的问题还比较正常。 “尊敬的参议员阁下，您对这次行程有什么看法？” 卡拉先从她的养父开始，问题中规中矩。 “我们两国共沐一片阳光，两大文明的精粹即将交织、融合，地球所有生命的心愿在这里交汇。米国和亚特兰蒂斯友谊源远流长，两国理念相近，利益相融，这次访问期间，双方就建立米亚命运共同体达成共识，开启两国关系新的历史篇章。” 为了不在自家闺女面前丢脸，保罗冥思苦想，编了一套词出来。 “参议员阁下请多一些真诚，少一点套路，我有超级大脑，经常看全球新闻。另外请不要随便摸女记者的头发，如果这是您的日常习惯，我不得不为您的妻子感到担忧。” 绷着小脸儿的卡拉看起来非常严肃，可说出的话引起了哄堂大笑，保罗尴尬地收回了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愚昧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的金发少女。” 渡鸦的毒舌横扫全场。 “总统阁下，您了解即将到达国度的情况吗？ “要知道亚特兰蒂斯位于深海，那里的压强是地面的上千倍，我们乘坐的潜艇只要有丝毫问题，那么就会咔的一声，直接变成粉末；那里没有被阳光能够照射到，一片漆黑，只有未知的生物在游荡，随时准备撕碎我们；在海底还有宛若深渊的裂缝，每年至少要吞下几十亿吨的海水，传说是地狱魔王巴尔在饮水。” 卡拉声情并茂地讲述，还配合着手势，一旁还有渡鸦和赛琳娜在做着伴奏，努力营造恐怖氛围。 “国防部长先生……” 开心的旅途总是短暂，保罗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亚特兰蒂斯王城。 这里当然不像卡拉形容的那样。 像是穿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忽然映入众人眼帘的场景带来了无穷的震撼。 深海的漆黑被无数璀璨的光芒驱散，一座广袤无垠的环形城市现出身形。 一条半机械半生物的庞然巨兽兽游弋在上空，狰狞的外形清晰可见，堪比城市大小的身躯却没有带起一丝波澜，如同恒古存在的守护神一般，随时为这个国度击退来犯的强敌，给来访的众人带来了无边的威压。 潜艇在慢慢靠近，途经高耸林立的山峰，怪异的海底生物，全副武装的舰艇，还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兵。 临近王城，盛大的欢迎仪式早已准备就绪，仿佛计算好了时间，陆地各国的来宾几乎同时到达。 “亚特兰蒂斯的建筑呈环形分布，最外圈居住的是平民，由外至内居民的身份逐步提升，最中心就是王宫所在。” 亚瑟·库瑞充当解说，沿途介绍这座他也不太熟悉的城市。 “这一点都不民主，总统阁下，我认为您应该对此发表谴责。” 卡拉小姑娘几乎把录音笔戳到了总统的脸上。 “啊……这……我们不能干涉他国内政。” 亚特兰蒂斯人给来宾进行了魔法防护，让他们可以暂时在水中活动。 大家战战兢兢的走出潜艇，进入王宫，这里的建筑仿佛是巨人的居所，深入其中才能感受到它们带来的庞大压力，而其上密布的痕迹也证明了这里曾饱经战火的风霜。 盛大的宴会，华丽的歌舞，绚烂的魔法和武技表演一次次让类的内心受到冲击。 王位争夺战会在第二天正式举行，而这段等待的时间，就成了各方联络、会谈的最好时机。 奥姆王子仿佛变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由地狱魔王赐予的魔法戟悬浮在他身后，往日双眸中闪现的凶残没有一丝踪影，时常做出狰狞表情的脸也十分平和，此时的他就像一位真正的王者，凝视着泽贝尔王国的国王——涅柔斯。 老国王忽然看到这副模样的奥姆，心中忐忑不安，迟迟不敢开口。 “亚瑟·库瑞，媚拉，您是在挑衅亚特兰蒂斯的尊严。” 奥姆王子说出了两个名字。 超凡王者之间的对话非常简单，没有过多的试探。 “您继承王位之后，泽贝尔王国将给与全力支持。” …… “佐德将军，我会成为海底世界的王者，之后将整个非洲大陆划分给你，实现你的诉求。” 两人在会谈前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手试探，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一定的了解。 “南极我也要。” 佐德不等奥姆回答，说完便转身离开，他们都清楚，未来的战争中你想获得什么，依赖于你展示的实力，而不是现在的口头约定，当下的谈话仅仅是对双方态度的一次试探。 奥姆没有找咸水国和鱼人国的统治者，在他看来，那两个国度的人和野兽一般愚昧无知，冲动易怒，只要他这边的计划顺利实施，有的是方法让这两国配合行动。 至于地表人类，他没有兴趣和死尸谈话。 最后是否与保罗见面，成了他的难题。 奥姆通过人类间谍和自身的高科技手段，详细地调查了这位强者，并且还通过魔法界收集了一部分信息。 这些资料汇总起来，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保罗这个人太复杂了，傲慢、贪婪、好色、仁慈、怜悯各种性格特征融合在一起，不可捉摸。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待家人有非同一般的感情，对待其他人异常冷漠。 难道就像是谎言之主所说的那样，他是真正的炼狱魔王，情绪的掌控者。 而且这个人与亚瑟有过短暂接触，好像和母亲也认识…… 思前想后，奥姆还是决定等明天比武之后，届时一切尘埃落定，想必保罗面对自己和大量盟友，也不会轻举妄动，人类能给他的东西，自己只会给的更多，就算是整个美洲大陆又如何。 所有人都抱着自己的目的，去进行接触、交流。保罗大魔王也想去好好看看女王，穿越前电影海报上，女王的风姿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尽管没有做曹贼的胆量，但是看看还不行么。 可惜，家里的三个小祖宗没有给保罗犯错误的机会。 第114章 比武大会进行 第117章 比武大会进行 一道光束射入，尖啸声随之响起。 奥姆手持魔法戟直冲天际，悬浮于半空。 “胜者为王，败者流尽鲜血，让欢呼声上达众神！” 他高举神器，发出一声怒吼，海水被声音激起波澜，将奥姆王子过去的隐忍，现在的自信，未来的雄心壮志全部传递出去。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给与了奥姆最好的回应。 比武场坐落在海底火山口，与陆地不同的是，四壁流淌着岩浆瀑布，呼啸翻滚，一往无前，注入那地狱魔王张开的巨口。 几座高台分部在岩浆池之上，彼此由魔法锁链连接，奥姆此时悬浮在正中的高台之上，接受海底民众的欢呼。 四处游荡的水母发出莹莹白光，维护秩序的士兵骑乘在鲨鱼之上。 四周看台如同古罗马竞技场一般，层层叠叠，呈环形分布。 这里就是亚特兰蒂斯王位的决斗场地，古老而神圣的——火之环。 随着亚瑟的出现，海底人同样给出了热烈的回应： “杂种！叛徒！” 辱骂声此起彼伏，充分证明了长老会宣传工作的出色。 两块充满科技感的屏幕亮起，亚瑟和奥姆的信息分列其上。 奥姆英俊挺拔的身姿被虚拟影像呈现出来，旁边就是一行行介绍资料： 被挑战者奥姆王胜率90%—— 纯血贵族，勇士，思想家，泽贝尔功夫八段武师，珊瑚心勋章战斗英雄，eca马拉松冠军，五次获得无敌三叉戟冠军；奥姆出生于亚特兰蒂斯，父亲奥瓦克斯王，母亲亚特兰娜女王，自小接受过严格训练，是最好的战士；武器魔法戟来自神灵的赐予。 亚瑟的虚拟形象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蓬头垢面，丑陋不堪，嘴巴大张正在打着哈欠，嘴角还挂着一条明显的口水，仿佛是一个痴呆，他的身边也有寥寥几行信息： 挑战者亚瑟·库瑞胜率10%—— 混血人类，陆地居民，酒鬼；灯塔看守者之子；外在贫穷丑陋，内里愚昧无知；武器来自亚特兰娜女王的施舍。 火之环下，本应该出现的巨型章鱼鼓手没来，换成了三个可爱的小姑娘。保罗不用睡眠，昨天一夜都陪着三个养女乱逛，他不得不全程陪同，否则他担心这座古老的比武场可能会坚持不到第二天。 赛琳娜还没有放弃她的音乐梦，临时重组了哥谭魅影乐队，准备让这些鱼虾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音乐。 咚！咚！咚…… 《将军令》的鼓点响起，保罗的那句“傲气面对千重浪”差点脱口而出，不管是不是符合传统，至少调动情绪方面他是专家，情感能量展开，瞬间点燃全场。 决战正式打响！ 大战伊始，两个人兵刃相见，好像两头蛮牛不停地冲撞，完全看不到技巧，更别说什么魔法攻击，只是水流传来的震动，让旁观者能够感受到战斗的激烈。 拿着鼓锤，紧皱眉头的布鲁斯禁不住问道： “亚特兰蒂斯不是魔法和科技文明吗？他们之间的战斗有魔法力量吗？” “有的，你是普通人感受不到而已，这里的每一滴水都含有魔力，不然以他们两个的力量，这儿早被摧毁了。” 为了更好地收集资料，布鲁斯混进了哥谭魅影乐队，获得了一个超近距离的观看位置，并用巨资临时雇佣了渡鸦作为魔法顾问。 力量的比拼仅仅持续了几个回合，亚瑟就被奥姆一个侧踢踹飞。 随后，奥姆在水中突然加速，出现在亚瑟的后上方，双腿绞紧对手的脖子，来了一记“死亡翻滚”。 幸好亚瑟的脑袋大、脖子粗，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只是被甩飞了出去，连续的翻滚导致头晕目眩，如果不是在水中，恐怕已经无法站立，经验丰富的奥姆绝不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击过去，继续狂殴未来的海王亚瑟·库瑞。 “这根本不是战斗，这分明是处决，而且是一边倒！” 努迪斯·维科是亚特兰蒂斯的王室顾问，也是亚瑟的武术教师，看到弟子被痛打，忍不住向女王建言。 亚特兰娜面无表情，两个亲生儿子的争斗，现场民众的呐喊，心腹手下的暗示都无法挑起她的一丝情绪。 亚瑟就算处于这样的劣势，但斗志却没有减弱，一直在寻找反击的机会，因为爱人媚拉传来了消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被奥姆发现了，如果这次比武失败，很可能双双被处死。 他不得不全力战斗，淳朴的亚瑟内心愧疚，上了人家的未婚妻，现在又要夺了人家的王位，换成自己该怎么办，那还用想吗？ 久攻必失，皮糙肉厚的亚瑟抓住了奥姆的一次破绽，挣开奥姆的魔法禁锢，双脚一个猛蹬，奥姆飞速向炽热的海底岩浆坠去。 “快看，大胡子下毒手了。” “真不要脸，勾引弟媳，还要杀人灭口，这种人渣一定不得好死。” “人妻嘛……” 劲爆地对话在保罗家里的三个小姑娘之间展开。 这几个家伙的观看位置特殊，离战斗场地非常近，亚瑟一句不落的听了个清清楚楚。 还算有廉耻心的亚瑟脚步一个踉跄，丧失了机会。 奥姆发现亚瑟没有按他预想的那样追上来，于是悬停岩浆上方，手中魔法戟向上挥动，一块块冒着火焰的巨石如流星一般朝着亚瑟飞速射去，他紧随火雨其后，进行第二段连续攻击。 亚瑟高速旋转手中的三叉戟，带动魔法水流，将来袭的火雨击碎，然后全身发力，架住了奥姆的二段攻击。 “铮……”戟尖与戟尖的正面对决，震动八方，巨大力量激起的水波以交战双方为中心迅速扩散，甚至传递到观战席，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水流的冲击，上身也随之后仰，这次对撞的威力之大可见一斑。 激烈、精彩的对决点燃了整个火之环比武场，劲爆的鼓点再度响起，一直回响的谩骂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强者为尊，放之四海皆准。 随着战斗的进行，亚瑟渐渐熟悉了海底的战斗方式，慢慢地扭转了不利的局面，与奥姆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第115章 亚瑟失败和奥姆胜利 第119章 亚瑟失败和奥姆胜利 “保罗参议员，您认为谁会获胜？” “肯定是奥姆。” “为什么呢？刚开始亚瑟处于明显的下风，现在没过多久就扳平了局势。” 国防部长的问话吸引了周围的众人，因为保罗的身份，连陪同他的亚特兰娜女王也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戴安娜不在身边，保罗习惯性的撩骚美女： “亚特兰娜，难道你也想知道吗？” 这位有着一头白金色长卷发的少妇，转过了她完美的身形，原本威严的面庞仿佛寒冰被烈阳融化一般，换成了温柔恬静的表情，宛若呻吟一般的低语在保罗耳旁响起： “亚特兰娜也想知道呢。” “法克，玩大了。” 保罗顿时感到浑身发紧，似乎有一把利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戴安娜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一盆冰水，将他刚刚燃起的曹贼之火浇灭。 “两个人的目的不同，一个想战胜对手，一个想杀死对手。 “亚瑟的武艺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教的，根本不入流，还不如去哥谭培训几年，绝对比现在强很多。” 保罗顿时没有了心情，于是草草回复。 观战者议论纷纷，大家仿佛都不是很在意两位王子的胜负，乃至生死，让保罗奇怪的是，亚特兰娜女王传递过来的情绪中，也没有感受到很大的波动，如同一湖死水，不起波澜。 “难道这就是王者的城府？” 保罗心中暗道。 凡事皆有例外，媚拉公主有些坐不住了。 这场决斗不仅仅是决定亚特兰蒂斯王位的归属，还事关她和亚瑟的生死。 媚拉和亚瑟深入交流多日，熟知这位情人的实力，无论是技术、力量还是耐力。 奥姆更是和她几乎一起长大，共同学习武技、魔法，媚拉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们的女人。 决斗开始一段时间后，她就知道亚瑟输定了，只有泽贝尔王室中才能知道的预言——海王的王者是一位人类混血，到现在丝毫看不出任何预兆。 “也许他还需要成长时间。” 多日来的亲密相处，亚瑟还是能够让媚拉满意的，这位泽贝尔王国公主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奥姆让她始终无法看透，尤其是近几年来的表现。她下定决心，准备干预这场决斗，至少不能让亚瑟死在这里。 奥姆始想创造一个机会：亚特兰娜女王干扰决斗的机会。 只要她干预神圣决斗，那么长老会就有充分的理由来罢免她，驱逐她，即使她是亚特兰蒂斯的女王。 现在的亚瑟确实还需要成长时间，更重要的是武器之间的巨大差距，让两人的战斗进程完全掌握在奥姆手中。 经过前期的试探之后，奥姆不再留手，亚瑟身上的伤势在逐渐加重。 几声巨响，武器连续碰撞，亚瑟手中的三叉戟被奥姆劈碎，然后奥姆的魔法戟顺势穿透亚瑟的胸口，将他挑了起来。 海潮般的欢呼声响起，奥姆悬浮在半空，把奄奄一息的亚瑟举过头顶，鲜血顺着武器流淌在他的手臂上，他看向母亲，看向这位亚特兰蒂斯的女王。 可没有等来他期待中的干预，奥姆好像看到女王的脸上闪现一抹冷笑。 有些诧异这个结果，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想去质问这个从小就讨厌他的母亲： 你到底在想什么？在等什么？ “国王，国王，亚特兰蒂斯之王！” 在全场的呐喊声中，奥姆忽然感觉到包裹自己的水流密度变大，仿佛身处于粘稠的液体中，平时如臂使指的海水不再服从命令，逐渐将自身禁锢。 紧接着后背受到了重重地一击，一股漩涡般的水流将亚瑟卷起，迅速离开火之环决斗场，还有一道红发的身影随之远去。 “媚拉，你这个婊子。” 奥姆的咒骂脱口而出，随后怒视涅柔斯国王。 如果是亚特兰娜出手，那么一切都将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现在媚拉出手，那么带给自己的只有羞辱。 一瞬间，奥姆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无边的怒火自心底燃起。 手中的武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一道庞大的威压展开，魔法戟上黑色的闪电跳跃，奥姆身边的亡魂肉眼可见，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炙热的岩浆不再翻滚，敌人逃走激起的波动仿佛被凝固，观战席上的欢呼声也戛然而止。 奥姆手中的武器指向那个飞速远离的漩涡，地狱火焰在深海中爆燃，媚拉和重伤的亚瑟被直接击落，向海底岩浆池坠入。 此时现场的众人仿佛被这诡异的一击惊醒，又重新沸腾起来，咒骂声再度响起。 “杀了他们！” “破坏决斗的人都要死！” “混血杂种去死吧！” 涅柔斯国王紧张地站了起来，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但是他还有国家，还有权利，所以他犹豫了。 亚特兰娜女王眉头紧皱，一脸急迫的表情，身边闪烁起魔法的光晕，似乎要出手拯救这对恋人。 赛琳娜紧紧地锁住卡拉的脖子，不让这个正义感满满的少女出手救人，蕾切尔随时准备给这个姐姐上氪石大餐。 布鲁斯拿着鼓锤满脸焦急，站在一旁，可惜他无能为力，更多的原因则是来自于海底人的警告：王位争夺战庄严神圣，不容破坏，干预者就是整个海洋的敌人。 如果他现在是蝙蝠侠，那么还有可能出手，可他现在是布鲁斯·韦恩，这个姓氏可以代表太多东西，对他来说即是荣耀也是束缚。 保罗也没出手，他在与谎言之主内龙聊天。 “这个亚瑟·库瑞是一种创世能量“生命之力”的载体，还是另外一种“消亡之泪”的钥匙。很多高层次生命都在关注他，你最好不要干涉他的成长。” “别吓唬我，内龙，找你老大路西法了解下。” 保罗习惯性嘴硬，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谎言之主应该了解过保罗的信息，毕竟这家伙在炼狱边缘有自己的领地，但祂是借助奥姆魔法戟把力量渗入凡间，无法维持太久，在讲述了厉害关系后，直接离开。 这时的整个决斗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亚瑟的身体诞生出一种神秘的力量，开始自动治疗他的伤势。 可这种力量对于现场众人来说太过高端，只有保罗能够感受到，或许还有不知躲在哪里的谎言之主。 亚瑟陷入到了一个奇特的状态中，好像有无数生命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各种思想意识都在不停地传递给他。 仿佛可以把这些生命连接起来，不光是能量还有意识、思想，甚至可以与他们一起交流。 漂浮的水母，卫兵骑乘的海兽，还有感受到这种特殊力量的无数海底生物，都在向亚瑟的方向靠近，这是一种本能，对生命之力的向往。 生命之力不仅仅修复了亚瑟的身体，随之而来的庞大繁杂的意识，把亚瑟彻底冲晕过去。 但靠近的生物也托起了二人，止住了他们的下坠。 “我宣布奥姆获胜！他将会成为亚特兰蒂斯的国王。” 亚特兰娜女王借机宣布决斗的结果，也阻止了奥姆的进一步攻击。 全场的欢呼声随之响起。 但是欢乐并不属于所有人，长老会和奥姆的目的没有完全达成，他们不得不采用另外一个计划。 当天晚间就传来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消息：亚特兰娜女王遇刺。 凶手居然是受伤的亚瑟和媚拉，一个破绽百出的结论，可没有人能够反驳，或者是没有人想去推翻它。 上位者给出了判断，平民们又能怎样呢？有谁会在乎他们的意愿，去倾听他们的声音。 亚特兰娜女王的伤势很重，以致彻底昏迷不醒。 “亚瑟这个人类混血不甘心失败，想逼迫女王动用权利宣布结果无效，让他以长子的身份继位，或者再次进行决斗，但是女王没有同意，他就下了毒手。” 这就是流传在亚特兰蒂斯民众之间的一个说法。 …… “普通民众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是统治者想让他们知道的信息，千万年来一直都是这样，无论陆地还是海洋，只要有政权存在，那么必然如此。” 保罗在对三个女儿上课。 来访的宾客没有受到太多的责难，可依然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被驱赶出境。 这得益于长老会的大力宣传，新国王奥姆的默许。 “阴险、狡诈、贪婪、腐败、卑鄙……” “停停，赛琳娜，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真不舍的揍你。” 保罗捏着赛琳娜的圆脸，用力向两边扯，可小姑娘毫不示弱，一个高抬腿踹在保罗的脸上…… “赛琳娜你说的太过分了，保罗不是这样的人。” 懂事的卡拉替保罗分辨道。 “大饼脸的词汇量太少了，不过也恰好证明了她的愚蠢和不学无术。” 渡鸦蕾切尔绝不放过每一次施展毒舌的机会。 “你们俩就这么看着，别忘了零花钱是谁给的！” 赛琳娜在缠斗中，愤怒地指责两个看笑话的姐妹。 卡拉和蕾切尔对视一眼，加入了战场，两人互殴变成了四人混战。 激昂的音乐声响起，伴随着炫目的七彩光束，肥猫丹尼尔及时给这几个家伙配上bgm，渲染气氛，致力于将战斗推向高潮。 这就是保罗家的日常。 “住手，开饭了，吃完再打。” 戴安娜冷着脸走了出来，双手叉腰，对着战成一团的四人下达命令。 每一个家庭的成员都在扮演着各种角色，有了日常胡闹的父亲，那么严厉母亲只能由戴安娜来充当。 “邪恶的王后。” 渡鸦小姑娘拍了拍手，还在赛琳娜的身上蹭了蹭，因为她一打起来就爱扣鼻孔，揪头发，挖眼睛。 …… 结束了海底之行的众人表现各自不同。 保罗在家享受生活。 蝙蝠侠在完善资料，制定计划，研发一种反海底人的装甲。 氪星人见识了亚特兰蒂斯人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信心，等待发动的机会。 陆地各国虽然也进行了一定的准备，但是领袖们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宣传自己的身上。 这一次行程是丰厚的政治资本，如果不善加利用，那么根本对不起他们的智商，就算是偶尔有几个蠢货首领，那他的团队也不会全部由白痴构成。 于是铺天盖地的宣传展开。 勇气、果敢、智慧…… 掀开了人类历史的新篇章； 为促进民族融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 无数赞美加持在了统治者的头上。 全世界到处都是赞歌，民众的自信心和自豪感空前高涨。 可惜海底人没有感同身受。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他们的愤怒与日俱增。 海底四国终于达成了共识，建立了新的同盟。 地表人引来了强敌，对地球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持续不断的海洋污染也让他们不想继续忍耐； 陆地上发生的几次大战带来的畏惧，在奥姆的分析和保证之下转化为信心； 亚特兰娜女王的重伤昏迷成了导火索。 海陆大战一触即发，可是人类却毫无察觉，还处于狂欢之中。 …… 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无边无际的巨浪向多个沿海城市袭来。 滔滔的海水仿佛来自天际，波涛汹涌的海浪由远及近，携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宛如千军万马，发出雷鸣一般的轰然巨响，奔腾而至。 沿海的防护堤被摧枯拉朽一般冲毁；坚固的高楼大厦被拦腰斩断，它们在魔法力量加持的海浪面前不堪一击；林木、车流、行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更是无力抵抗，如同大海中的小舢板被掀翻、淹没。 受灾城市的人类没有了兴高采烈，只剩哀嚎，没有波及到的地区则进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这是一个多灾多难世界，普通人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一切，期盼着有英雄能够站出来拯救他们，带给他们希望，带给这个世界希望。 自然的伟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不值一提，哪怕那个人是超人。 他的冰冻吐息威力再大也无法瞬间冻结全部海浪，他的速度再快也不能同时出现在全球各处。 克拉克只有一双手，一个身体，他托不起全部的损失，也抗不下所有的悲伤。 有人说英雄的出现几乎都伴随着灾难，可有谁希望通过这样的灾难成为英雄呢？ 第一个vip章节，纪念一下，如果方便，求一个订阅。 第116章 人心各异 第120章 人心各异 克拉克不停地飞行。 卡拉在连续的奔走、移动。 这两个年轻氪星人的身影出现在全球各个受灾城市，拦截过奔腾的海浪，托举下倒塌的建筑，拯救了无数的民众。 无数的溢美之词加持在二人身上，他们仿佛成了人类的救世主，凡间的上帝。 于是氪星兄妹更加努力，几乎没有片刻停歇，力量的过度使用，让太阳能都无法及时补充，可他们并不在意。救更多的人，就是他们现在唯一的想法。 可每个智慧生命的想法各异，追求不尽相同，人类如此，海底人同样，氪星人当然也不会例外。 海洋的剧烈变化替佐德将军做了最好的掩饰，他开启了隐藏在地球南北极的行星发动机，这是最后的两台，通过这段时间的改进，使人类原有的侦测手段无效，同时也延缓了对环境的改变速度，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更得到了奥姆手下科学家的支持。 这种程度的改变，对海底人几乎不会造成影响，只会造成人类的大规模死亡，而这一切又恰好符合生命议会的想法。 人类的发展不仅污染了海洋，受到更大影响的是陆地生命，以万物之绿为代表的生命议会早已不想继续忍耐，杀死人类的说法也不是第一次提出。 所以魔法界人士全部被告诫，禁止出手帮助人类，他们在等，等人类数量减少到一定程度，才会让魔法奇迹再现。 氪星人也面临着站队的问题，陆地和海洋他们必须做出选择，坐山观虎斗的想法并不现实，他们没有这个实力。 佐德将军被迫做出了抉择。 不过保罗的强势还是让他畏惧，也是为了转移视线，他把欧洲和非洲选为了攻击目标，配合奥姆占领了多个城市。 妮缪连滚带爬地从法国传送回了旧金山，这时只有那个常年不正经的男人才能带给她安全感。 旧金山也被淹没了一部分，肥猫丹尼尔出爪了，具现能力比较适合应对这种场面，它的那个无良的主人就是力气大，速度快，主要是特别懒，赖在家里根本没露面，只是派出宠物做救灾、防护工作。 猫咪骂骂咧咧的奔走在城市各处，还得改换外形，以保罗的样子现身于民众眼前，收获关注和赞美。 佐德的攻击不光给普通人带来了伤害，他的行为还影响到了克拉克姐弟，网络上对超人组合不再全是赞美，各种责问和辱骂的声音逐渐露出头角，在一些怀有异心之人的引导下，愈演愈烈。 这些论调给克拉克和卡拉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不是肉体而且心灵。 “你们飞得那么快，为什么来不及？” “这个人是个罪犯，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不救我的孩子？” “你们也是氪星人，外星人都是屠夫，都是杀人凶手。” “……” 两个年轻人陷入了迷茫，在谩骂声中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后，他们找到保罗，想寻求一个答案，或者是安慰。 保罗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悠闲，正在做着去欧洲的准备，不是去旅游，而是去送那几个氪星人一程，只有去路，没有归途。 可自家大侄子和女儿来了，只得暂缓脚步，临时扮演心理医生的角色。 卡拉小姑娘还是比较敏感，她眼睛泛红，紧抿嘴角，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克拉克结结巴巴的述说了二人的遭遇，这个好脾气的年轻人声音越来越高，他也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委屈、不解还有愤怒。 “卡拉过来，克拉克站远点，你都快发霉了知道吗？” 保罗把卡拉拽到身边，搂着小姑娘的肩膀，平复缓解着她的内心情绪。 “你们主要是感觉受到了委屈和冤枉是吧？这么辛苦的去帮助别人，却换来了那么多的指责。 “这些责难甚至来自于你们拯救的对象。” 发现两人都点头表示同意，继续说道： “你们帮助别人的目的是什么呢？期望得到一些回报，还是仅仅为了自己感到心安和满足？ “很多学说、宗教中提到了‘无我’这个概念，现在有种说法认为，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无我’，怎样才能做到呢，就是通过帮助别人。 “帮助一个人，你会收获喜悦；帮助很多人，你会收获幸福；帮助无数人，你就能达到‘无我’的境界。” 克拉克和卡拉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不是很有道理？其实都是放屁！ “呸呸呸，上一句是口误，快点忘了。” 保罗的搞怪行为引得两人忍不住发笑。 “这样想不能说是错误，可是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能丧失‘自我’，没有了这个概念，你还是你吗？就连神灵都在努力维持‘自我’，不让自己被祂们所掌握的规则同化。 “失去‘自我‘非常可怕，那时你就成为了一种概念，一个符号，存在于别人的思想里，届时与死亡无异。” 保罗说道这里表情十分严肃，他凝视着克拉克，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至于卡拉，保罗并不担心，这个少女经过氪星的基因调试，这样有利有弊，她始终会有一个目标，或者可以说成是执念，这点很难改变，除非给她重新换一个身体，再逐渐用情感能量对她的灵魂进行洗礼。 而克拉克不同，他是自然诞生的氪星人，身体细胞又和生命法典完全融合，这给了他无限的潜力，可也让他的认知更容易受到影响。 这些年来，保罗一直在给他灌输各种道理，但是离去的十年又是克拉克最重要的成长期，在那段时间里，他的世界观基本已经形成，固执程度又堪比蝙蝠侠，很难接受差异过大的观点。 刚才一时口嗨，讲述的观点虽然自己认可，却并不完全适合克拉克，于是后续补充了一部分“自我”的概念和一些神灵的秘密。 克拉克的眼神从迷茫逐步转为坚定，他郑重地对保罗说道： “您说的对，我去帮助别人，不是为了收获赞美，也并不是为了自己内心的满足，我只是觉得我应该那样做，我能够给那些无助的人带去希望，这是我的使命，我是克拉克·肯特，一个在地球长大的氪星人。” 卡拉听到堂弟的话后，感觉非常有气势，于是小脸儿一板，也大声宣布： “我是卡拉·佐-艾尔，来自氪星的坎多城，一个，一个在地球生活的氪星人，我也有使命，我会……哎，哎，爸爸我错了。” 保罗拧住卡拉的耳朵，几乎把她提了起来。 “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了，你学谁不行，学克拉克那个笨蛋，什么见鬼的使命，你给我开开心心得活着，这就是你唯一的使命，你是保罗家的姑娘，我们是恶魔家族，只会给别人带去灾难和恐惧听到了没有？” 保罗手指更加用力，这次绝对不能有丝毫犹豫和让步，卡拉的成长是有上限的，她和克拉克不同，在多元宇宙中，这个来自氪星的小姑娘可以说是命运多舛，死亡从未远离。 在保罗的认知中，卡拉既然加入到了这个家庭，成为其中的一员，那么就会竭尽全力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这是保罗的一种执念，也是他维系“自我”的一种方法。 “怎么突然发脾气，我就是随便说说。” 卡拉揉着耳朵，撅着嘴，有些不满的瞪着保罗。 “克拉克，如果你想好了，那么就去做，后果由你自己来承担，以后无论是赞美还是诋毁，这些你都要学会接受，如果有一天真的被伤害到了，别忘了先找我谈谈。” 保罗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看似轻松随意地说了一句： “你了解我的，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她们，到时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怎么会，我宁可伤害自己。” 克拉克有些不解，他知道保罗口中的“她们”指的是谁，还是做出了保证。 “希望如此。 “你走吧，我还有事。 “卡拉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先让舆论平息一下，现在的情况并不正常，肯定有人引导，也就是你们两个笨蛋当真，我早就怀疑氪星人的大脑里都是肌肉。” 这时克拉克的眉头皱起，耳朵仿佛在微微颤动。 “保罗叔叔，有人求救，我先去了。” 话音未落，瞬间换装飞走。 卡拉本能地就想跟上去，可是被保罗一把卡住后脖颈，提了起来。 “哪都别想去！” “我不是丹尼，不许抓我脖子。我要向戴安娜告状，你打我，我要让赛琳娜停了你的养老金！” 现在的卡拉个子有点矮，抓着保罗的胳膊，双脚在空中乱蹬，不断地作出威胁。 保罗把她放了下来，温柔地理顺了卡拉的金色长发，轻轻抚摸着小姑娘的头顶： “卡拉，记住，他们不值得你去烦恼，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去牺牲。” 卡拉看着忽然严肃起来的保罗，有些不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这个直性子的姑娘果断问道： “为了家人呢？你，戴安娜，蕾切尔还有赛琳娜，如果是你们，我肯定不会犹豫的，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没有确定我死亡之前不用。” “我……” 两人的交谈在继续，近来发生的各种变故，让保罗也有些迷茫，没有一件事是他所熟悉的，于是开始为家人担心、焦虑，以至于有些失态，可是他必须坚强起来，这是他的责任。 …… 亚特兰蒂斯人不宣而战，海水淹没了多个城市，这些地区又变成了海底人新的领地。 地球各国先是发布了严厉的谴责，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无奈之下开始战争动员。 人类历史就是战争发展的历史，从原始社会为了争夺食物、地盘而发生的群殴械斗；中世纪的骑士冲锋，冷兵器大战；现代战争的毁天灭地。 当利益冲突难以调和时，战争就成了最好的解决方式，“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内”，一切胜者为王，既然言语无法达成目的，那么拳头就成了唯一的办法。 这是一场种族之间的战争，政客们一改往日拖沓的作风，迅速通过了各项决议。 先期试探性进攻没有取得显着的战果，人类的武器根本突破不了海底人的防护罩，而引以为傲的强大空中打击无从发挥，大批的飞机被轻易击落。 于是，蘑菇种起来。 可是还是低估了亚特兰蒂斯人的科技和魔法力量，核弹无法引爆。 反而被氪星人找到了发射基地，之后就是彻底摧毁。 幸好大批的海底人无法长期在陆地生存，他们脱离海水后，会很快产生各种病变导致死亡，战争逐渐进入了僵持阶段。 人类的劣根性开始显现，某些着名公知提出了一个建议： “把沿海城市让给亚特兰蒂斯人。” 这样的提议居然得到了很多国家的认可，一旦利刃离开头顶，哪怕只有一毫米，政客们又开始了新的争执。 …… 保罗背着一个双肩包，哼着小曲，漫步在巴黎。 戴安娜留守，顺便看孩子，那三个小祖宗根本不怕他，家里只有戴安娜说话才管用。 这次的目的是干掉氪星人，原本戴安娜出手更加适合，可她的神力很难隐藏，如果不能偷袭成功，肯定会造成巨大的破坏。 保罗的力量特点使得他非常方便做一个刺客，于是他只能孤身前来，完成这次任务，或是暗杀或是开无双直接莽，一切视情况而定。 香榭丽舍大道繁华依旧，埃菲尔铁塔巍然耸立，巴黎圣母院信众云集…… 浪漫的法国人仿佛没有意识到战争的来临，街道上居然还有游行的队伍，标语更加奇怪： “让白色的氪星人滚出地球！” 保罗看到这种情况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真黑呀，兰斯洛特肯定想不到他的国度会变成这样。” 一路闲逛，保罗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遥望壮丽的爱丽舍宫，上方白旗随风飘展，心中暗想： “爱丽舍”这个词源于希腊语，有乐土、福地的意思，希望过一会儿他们别怪我。 仔细感受着总统官邸内传来的情感能量，从而确定里面氪星人的数量。 做好准备，保罗对着身后的双肩包小声吩咐： “丹尼，做好准备，这次保罗大爷给你表演个节目。” “喵～” 第117章 成功的刺杀 第121章 成功的刺杀 “这次算一次亲子旅行啊。” “汪汪汪！” “你什么时候学会狗叫了？” “我根本不想理你，麻烦闭嘴，谢谢。” 一人一猫幻化了外形，伪装成服务人员，成功地混了进去。他们在等天黑，可保罗实在闲着无聊，一直在心灵通话中骚扰肥猫。 “想知道为什么要等到晚上再行动吗？ “很想知道啊，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了。” 肥猫丹尼尔：→_→ “咱俩都不用睡觉，你看小说里写的，夜袭一般都选择在凌晨，那是人们最困的时候，正适合刺客行动。” “说话呀，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听呢，你原来想听啊，只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采用默认的方式，咱爷俩谁跟谁，还不好意思，你这加菲猪。” 吧啦吧啦，嗡嗡嗡，没完没了，保罗像一只苍蝇在猫咪的脑海里欢快地飞舞。 直到丹尼给了他一爪子，才让这个讨厌的主人闭嘴。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晚间的巴黎既有灯火辉煌，也有静谧安逸。 爱丽舍宫是一栋朴素庄重的建筑，它两边各有一座高台，主楼是一座二层小楼。 一楼用来日常办公、会客，二楼是国王、总统处理事物的所在，大门、两侧平台和主楼之间是一块空地。 爱丽舍宫共有数百个房间，内部装修十分精美、豪奢，所有的装潢都是金色的，墙壁上是华丽的挂毯、名画，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金钱的气息扑面而来。 可现在这座宫殿如同一个巨大的鬼屋，不是残破不堪，而是没有生气。 法国人虽然浪漫，但也知道小命的重要，除了一些脑子进水的白痴们，大多数服务人员都逃走了，只留下了总统和少数几人。 送餐的工作没人和保罗争，他端着盘子，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接近目标。 宴请的客人只有一个，另一个在进行原始运动，以氪星人的体力暂时顾不上吃饭。 “阁下，这道是法国着名菜品——铁锅炖大鹅。 “酒也是名酒——82年的燕京。 “主食是煎饼卷大葱。” 氪星人疑惑的抬头看向这个新侍者，在法国有一段时间了，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些菜名。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标准的笑脸，只是没有了往日的献媚和恐惧。 随后四目相对，就看到一双血红色的双眸，宛若地狱深渊，将他的全副心神都吸了进去。 这一瞬间，氪星人的思维凝滞，身体被禁锢，他本能地张开嘴，似乎想问些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柄利刃，凝聚了无数情感的众生之剑。 在残破建筑中跪地哀嚎，在汹涌波涛中挣扎求生，面对亲人尸体呆滞凝望…… 惨烈的画面出现在氪星人脑海。 悲伤、恐惧、愤恨各种情感汇聚在这把武器之上，倾泻而出，一往无前。 氪星人的钢铁之躯也无力阻挡，被刺客从他的口中直插而入，闪烁着荧光的尖端自后脑露出。 这时氪星人才恢复行动能力，可惜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一刹那，在保罗的引导下，神剑凝聚的情感能量爆发，将氪星人的头颅内部完全摧毁。 这个连进餐都不忘穿戴护甲的氪星人倒下了，头重重地砸在餐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乳白色的脑组织混合着鲜血流出，氪星人肉体的强大在这时显露无疑，从眼部，鼻端，口中流淌的液体中还有一些碎片，这次从内部发起的强大攻击，都没能把他的大脑彻底化为乌有。 “这是最后的一份汤品——卤水老豆腐。 “尊敬的阁下，祝您用餐愉快。” 保罗双腿并立，头部抬起，眼睛注视着倒在餐桌上的氪星人，右手抚在左胸之前，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 然后揪着氪星人的头发，把神剑猛地拔了出来，还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 “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是不是很有范儿？” 保罗给了肥猫一个求表扬的眼神。 “非常标准，毕竟你现在是个穷鬼，只能靠着天天在家端盘子赚零用钱，熟能生巧嘛。” “加菲猪，你一点儿都不尊重我。” “对不起，我不需要尊重一个仆人。” “……” 一人一猫吵吵闹闹地拌着嘴离开餐厅，今天的刺杀目标还剩一个。 一间富丽堂皇的宽敞卧室，粉红色的灯光平添了些许旖旎，柔软舒适的床铺又增几分欲望。 可惜里面传来的鬼哭狼嚎却有些破坏气氛，奇怪的是这个叫声还有一定的韵律，使得保罗的步伐不由自主地配合节奏。 “e on baby！ “go go go！” 保罗和猫咪迈着滑步接近后，通过敞开的房门看到了惊悚的一幕，一个目测有300多斤的肥胖黑人全身赤裸，正骑在氪星人身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叫。 氪星战士的目光有些涣散，只剩本能的动作，这是佐德将军交给他们的任务，必须完成，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要挑身体非常健壮的异性生物。 这位战士一想到还有棕熊、犀牛、野猪这些佳丽在等待，他不由的暗自庆幸，身上的这个女人也逐渐变得有吸引力。 肥猫用心灵通话和保罗商量： “咱们要不等一会儿，据我观察，他们快结束了。” “迂腐，我们是刺客，任何情况都要把任务放在首位。不过确实有些辣眼，你记得给她具现一身衣服，别让我看到不该看的，我怕眼睛会瞎。” “放心吧，一切有本猫在。” 一般听到这个回答，都会出事。可保罗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到了，穿越前被各位老师教导，阅片无数，已经达到心中无码境界的他，都有点儿受不。 脑海中辣眼的场面不断闪现，快速强劲的动作，声嘶力竭的吼叫，饱含感情的声音，这富有冲击力的表演让保罗同学大脑一片混乱。 保罗连续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调动氪星人现在最强烈的情绪。 准备延长这家伙的时间，从而消耗他的体力，然后在到达最高点时，冲进去下毒手。 与此同时还偷偷用生命白光替那个女骑士恢复，不然她即使再强壮也是一个普通人，虽然看起来没那么平凡，她的体力还是无法和氪星人相比，这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保罗用盘外招在缩小选手之间的差距。 叫喊声越来越大，氪星战士也不由自主地嘶吼起来，这不是一个人的表演，这是男女二重唱，女声低沉、坚实、圆润；男声有力、充沛、宽厚，此起彼伏，还有实木床铺的吱呀作响为伴奏，更添几分色彩。 保罗正在小心翼翼地发动情感能量，为房间内的氪星人助兴，毕竟这次不是端盘子送饭，想必人家也不需要他进去推，所以没有太好的办法靠近，只能用这种手段达到控场的目的。 可一直与他作对的坏猫不甘寂寞，丹尼毕竟是一只猫，指望它能有大局观也不太现实，于是多面镜子忽然出现。 这些闪烁着柔和白光的镜子硕大无比，肥猫还贴心的添加了局部放大功能，将床上两人的身形映照的纤毫毕现，从各种角度，多个细节分别展示。 “法克！” 保罗受到了人生中最沉重的一击，原本小心控制的情绪能量瞬间爆发，氪星战士嗷的一声长吼，倾泻而出，然后头一歪，双手垂落在床垫之上。 嗖嗖的破空声接连不断，仿佛有一挺机枪在扫射，鲜血伴随着不明物质从氪星骑士的后背射出，撕破了华丽的床幔，打碎了高悬的吊灯，在名贵的挂毯上留下了一个个孔洞，最后与墙壁触碰，发出啪啪啪的脆响。 “我特么一定把你做成‘龙虎斗’！” 保罗扶着墙站稳，看着肥猫丹尼尔，这个坏蛋捂着肚子，笑的在地上不停打滚。 或许氪星战士会‘马上疯’猝死，也有可能爬起来抽支烟感慨人生。 保罗没有等这两个结果，他拎着神剑，极速前行，直扑床上那个进入贤者状态的氪星壮汉。 本应发动的技能〔七宗罪〕也用不出来，刚才太刺激了，保罗同学实在是无法集中精神，只能开无双，直接莽上去了。 不愧是进化了几十亿年的高级生命，尽管有些虚弱，氪星人还是反应了过来，全身发力，丁零当啷地撞破墙壁，然后准备一飞冲天。 “先躲开近在眼前的袭击，恢复体力，调整状态，再把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偷袭者干掉。 “一定要让这个人死的凄惨无比！” 氪星战士咬牙切齿，暗暗发誓。 可惜，化身刺客的保罗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氪星人倒退飞行的身体无法达到最高速度，被保罗如影随形地跟在身旁，手中神剑不断的挥砍，阻止这个裸男飞走，毕竟保罗本身不会飞行，就算有肥猫辅助，在空战方面也弱于氪星人。 抓住氪星人一次停顿的瞬间，刺客保罗手腕一抖，一朵剑花开在了裸男的关键部位。 “啊～” 一声悠长且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保罗毕竟不是真正的刺客，任务首位什么的那就是在口嗨，一击得手，可那个特殊部位喷出液体阻止了他扩大战果，保罗不但没有继续追击，反而一个极速后跳，避免自己粘上什么奇怪的东西。 坚强的氪星公公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双手捂住下面，一头撞破房顶，按先前制定的计划，暂时脱离了战场。 繁星点点，月光散落，一个裸男悬浮在空中，发出一声饱含痛苦和愤怒的厉吼。 保罗抬头从房顶大洞望向天空，高举神剑，声音低沉有力，威严无比地宣布： “每当看到月亮就会想起我。” 紧随其后的肥猫爪子一挥，保罗立刻换了一身装束。 夸张的白衬衣，黑色的紧身短外套，红色的绑带长裤，只是背后的弯月换成了七芒星，上面密布着各种诡异的符文。 猫咪眨着翠绿色的大眼睛，两只爪子努力抱着圆圆的头，粉红色的小嘴巴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仿佛想用良好的表现祈求原谅。 “把他弄下来，你的事回家再说。” 保罗对于肥猫的配合还是相当满意，准备再饶过它一次。 “喵～” 肥猫双爪前伸，两道七彩光束发出，直射空中展现残缺美的裸男，同时还具现了一个笼子，把还没有适应的氪星战士罩了进去，随后一条粗大的锁链出现，把笼子拉回地面，最后不断地层层加固，让氪星公公一时无法脱身。 这次行动太顺利了，保罗情不自禁地晃动身体，滑步前行，来到关着氪星裸男的笼子面前。 “丹尼，桀桀怪笑怎么发出来，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笑声。” “那是反派专用，主人您是正义的化身，神圣的代表，怎么能那样笑呢？” 保罗抬头挺胸，唯一可惜的是缺了一束阳光照射，不够完美。 “嘿嘿嘿，自我介绍一下： “本人是保罗·马尔蒂尼，哥谭着名医生，擅长绝育手术。” “你们地球人只会偷袭，卑鄙、无耻、下流。” 保罗面对咒骂，表现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谢谢夸赞，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米国参议员，你说的那些对我们来说都是优点。” “你……呃！” 保罗成功的跳动了氪星战士的怒火，乘其不备，众生之剑刺出，又给他添了一个洞。 “你们氪星人的恢复力太强了，以我的力量都不能完全抑制，而且伤的还是关键部位，万一长出来不合你的心意，还得麻烦我。” 氪星战士不再说话，只是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怒视保罗。 “真无趣，你们氪星蠢货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 伴随着恶毒的嘲讽，保罗一剑一剑地捅着氪星战士，开始还能勉强躲闪，可是在保罗〔七宗罪〕技能的影响下，大脑逐渐失去了思考能力，身体上的伤势也越来越重。 直到最后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可能是知道了自己今天无法幸免，氪星战士断断续续地低声自语： “我们的种族不会灭绝，氪星必将重建。” 说完这一句遗言后，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微笑，倒在了血泊中。 “死的这么屈辱还能笑出来，真是奇怪，难道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还是对手术特别满意？” 在保罗的吐槽声中，三道身影接近，高速飞行带起的音爆云，哪怕是在夜间也清晰可见。 第118章 大战在巴黎 第122章 大战在巴黎 “法克，这货怎么发出去的信息，难道超级听力是氪星人的标配技能？” 保罗发出一声咒骂，努力平复心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仿佛为了提升气势，三个氪星人没有减速，而且借助巨大的惯性直接落下，存在了300多年的爱丽舍宫瞬间化为废墟，激荡而起的尘柱，大半个巴黎都能看到。 “丹尼，那些画都收好了吗？” “放心，知道你穷，我埋得很深，除非贴地核爆，不然一定没事，记得三七分，我七你三。” 一人一猫迅速地作了战前部署，呆在一座小房子里安静等候大战的到来。 碎石、尘土遮天蔽日，皎洁的月光更是无法穿透，爱丽舍宫周围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再大的尘埃也有消散之时，三个氪星人的身影也随之显露出来，他们一步一步地接近保罗，积蓄着力量，酝酿着气势。 刚才氪星坐骑飞到天空后发出的怒吼，不仅是为自己残缺的身体哀鸣，还传递出了信号。 可保罗手段过于丰富，而且不拘一格，氪星坐骑饮恨而亡，没有坚持到救援的来临。 “停！我有话说。” 保罗大喝一声，成功地止住了氪星人前进的步伐。 “佐德怎么没来？是不是怕了，派你们三个送死。” 氪星人由于特殊的培养方式，极其忠诚，佐德又是他们宁可背叛也要追随的首领，不容一个地球人污蔑。 “佐德将军有更重要的事情，杀死你，我们就足够了。” “哦，念在你我双方合作过一段时间，这个人的尸体你们自己保管吧，其实你们刚才摧毁的建筑里还有一具，应该还比较完整，马上就给你们送来。” 保罗的平和态度感染了三个氪星人，他们自诩为高等文明，又是军人，极具荣誉感，于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决定先把同胞的尸体收好，免得一会儿在战斗中再次受到损伤。 这时保罗利用心灵通话叮嘱肥猫： “把那具尸体弄的惨点儿，我需要他们强烈的情绪，一会儿我会全力击杀一个，你注意配合。” 保罗发现来的氪星人有三个后，就做好了计划，正面硬上，以他现在的力量很难达成目的，即便使用众生之剑也是如此。 毕竟氪星人进化了80亿年，是整个宇宙中肉体进化的代表，又经过这么长时间黄太阳的照射，他们没有那么容易死亡，当初把战斗时间选在夜间，也有这样的考量。 虽然“晚上没太阳”是个玩笑，但至少不会有阳光直射，氪星人的恢复能力就会受到限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氪星人开始焦躁，肥猫才把废墟中的那具尸体带了出来。 整个尸体残破不堪，到处都是啃咬的痕迹，眼睛变成了两个空洞，后脑也有一个明显的缺口。 肥猫叼着一条手臂，嘴角的鲜血一路滴落，氪星人的尸体悬浮在空中，紧随其后。 来到保罗身旁后，肥猫把尸体放下，开始一口一口撕扯着那条手臂，不停地吞咽着血肉，牙齿切碎骨骼的响声清晰可闻，还有不时发出的呜呜声。 眼睁睁地看着同胞的血肉被吞食，氪星人的双眼变得通红，眼前的这一幕太过挑战他们的认知。 还没等他们发起攻击，接来了保罗的操作几乎使得他们原地爆炸。 “丹尼，别乱吃脏东西，还给他们。” 这时保罗的声音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可惜这几个氪星人对他并不熟悉，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 月亮也在配合保罗，它仿佛也不想看到氪星人的入侵，拉过一块乌云，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漆黑的夜色掩盖了魔王降临的异常景象，尸体被肥猫分别抛向两侧的氪星战士，而保罗宛若深渊一样的双眸直视正中的敌人。 氪星人的情绪被瞬间激发，他们同时感到思维一片混乱，几乎无法控制躯体。 直到保罗近在咫尺才回过神来，这时的氪星人才看清了一切。 蒸腾的黑色烟雾附着在保罗的身躯之上，闪电般的移动也没有散去分毫；异常英俊的面庞平静如水，只有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血色的双眸如同两道打开的门户，直通无尽炼狱；周围黑暗中无数的魔鬼在咆哮，在低吟，在倾诉，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明了其中含义。 刹那间，对敌人的愤怒，对残酷手段的恐惧，杀死凶手的欲望，同胞惨死引起的悲伤，身为高等文明的傲慢，本来清醒过来的神智，强行压制的各种情绪，又被保罗激发、引爆。 闪电般的剑光划过，自下而上，一道血痕慢慢出现，随后鲜血大量喷涌而出，一分为二的身体倒下，这时大量的内脏才缓缓流出。 保罗转身，一步步走回原地。 随着他的移动，暗红色的火焰在他身后燃起，一条烈焰之路跟随着魔王的脚步铺设而成。 这不是地狱之火，而是炼狱中的情绪在燃烧；烈焰中扭曲、嚎叫的不是恶魔，而是无数的情绪魔鬼，他们找到了主人，于是追随主人的脚步，从无尽炼狱来到人间。 看到这副情景，早有准备的肥猫立刻幻化出戴安娜的形象，按照女主人的叮嘱，狠狠的给保罗来了一记“爱的铁头”。 保罗这招有点不好控制，虽然平时多次练习，可始终不能收发自如，于是他在内心设置了一个“安全阀”，就是戴安娜。 有了这道保险，加上自身的控制力，就可以随意使用了，不过长时间维持这个状态，就不需要等亚特兰蒂斯人了，地球上的普通人基本都得生病，如果本身比较虚弱的人就会直接死亡。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整个法国民众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巴黎人尤为严重，几乎在保罗开启能量的同时直接倒地，昏迷不醒，而且根据他们昏迷前最强烈的情绪，苏醒后会出现不同的症状。 保罗在遭受头部重击后，恢复了正常，他用力摇摇头，开口说道： “当个好人真麻烦，开个大也是畏手畏脚，这次虽然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直接发动，不过维持的时间非常短暂，应该不会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希望如此吧。” 剩余的两个氪星人察觉到来不及救助后，迅速飞到空中，摆出防御姿态，准备迎接保罗的后续攻击。 得益于科技的发展，首回合的战斗虽然短暂，可全部过程依然被地球上的各方势力收入眼底。 按照惯例，先是震惊，再是谴责，尤其是法国民众，我们的总统都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他，那么大的爱丽舍宫没了，是不是又要增加税收，必须游行抗议。 电话、短信、邮件忙个不停，大家纷纷约定，如果那个恐怖的人类赢了，那么咱们就去进行大罢工游行，同时指责他，如果能做出一定的赔偿就更好了，爱丽舍宫不是总统的，是法国人民的，所以赔偿款必须有我们一份，黑人兄弟们联合起来！ 万一氪星人胜利了，那一切照旧，反正他们占领这段时间也没有做出什么破坏，最多就是找了几个黑姑娘，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才是最优秀的，就连外星人也喜欢。 蠢货虽然很多，但是聪明人也不少。 奥姆反复研究了那一瞬间发生的战斗，越看越心惊肉跳，他怕了，类似的景象只有在谎言之主现身时才会出现，内龙可是地狱三大魔王之一，位阶仅在路西法之下，远不是他能够匹敌的。 奥姆在等战斗彻底结束，根据结果制定下一步的策略，如果保罗胜利，那么同意地球人的停战要求也不是不行，毕竟已经占领了很多城市。 佐德将军的牙齿几乎被他咬碎，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仅剩的同胞又失去了三个，可他不能去支援，他要活着，哪怕是受尽屈辱，他还要保护行星发动机，他要坚持到地球环境被彻底改变的那天。 “嗨～你们好，飞那么高做什么？这样说话很吃力的，难道又想逃命，然后投降？” “你丝毫没有一个战士的荣誉感，我们不会逃走，你也没有机会再进行偷袭，你的攻击方式已经被我们全部掌握。” 保罗背倒着双手，迈着四方步，像一个老大爷一样来回走动。 肥猫头顶出现了巨大的文字框，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他已经2000多岁了，老年痴呆」 「正在想词，请耐心等候」 可惜保罗正低着头，没注意肥猫使坏。 一人一猫的举动让空中的氪星人愈加气愤，可他们还是强忍了下来。 没人是傻瓜，氪星人虽然不会心灵通话，可他们有科技设备，两人在空中等待时就做好了计划。 巴黎的警察和军队都出动了，警察维持治安，军队集结。装甲车、坦克等各种重型武器正在向战斗区域移动。 总统虽然习惯性的投降，可每个民族都会有英雄，他们在危机时刻出现，牺牲自我，唤醒民众，带领那些愿意抵抗的人们去反抗，去战斗，直至自己倒下。 这次又有人站了出来，他是一位现役的将军，德高望重，手下众多。 原本他已经放弃了，可现在总统府都没了，他不想再忍耐下去，率领直属部队杀向战场，他要让外星人看看，法国人也有勇气，不是只能依靠女人和矮子才能打胜仗。 而氪星人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们要利用密集的人群做掩护，完成对保罗的复仇，就算不能成功，那么也要毁掉这个国家。 在他们了解的资料里，保罗这种政府官员非常在意民众的看法，如果战斗造成巨大的伤亡，那么这个强者就会受到来自于族群内部的责难。 亲人的背叛往往是最难以接受的，他们对这点有深刻的体会。 在全球的共同关注下，保罗还在来来回回地踱步，可惜他并没有曹植七步成诗的急才，dc宇宙也不像jojo里那样，在思考期间时间静止的那种设定。 氪星人发现军队基本集结完毕，他们用四道热射线向保罗进行催促。 肥猫及时作出了战斗旁白，又是一个巨大的文字框闪烁： 「别特么转了，你这老年痴呆」 不过猫咪还是很有良心的，他具现了两面盾牌，挡下了热射线，不让来自外界的干扰，打断主人的思路。 不过法国军队没有领会到魔王座下大太子的心意，连续不断的导弹齐射，向空中的氪星人集火，保罗也没有幸免，被笼罩在炮火之中。 肥猫辛勤工作，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努力撑起防护罩，为那个老年痴呆遮风挡雨。 “啊～？” 保罗终于被炮火的轰鸣声惊醒，真的像一个老年痴呆，说出了一个含糊的感叹词。 “快点儿干活，你这蠢货！” 肥猫萌萌的小男孩儿声音在保罗的脑海中回响，只是内容有点不讨人喜欢。 “我想要飞的更高～” 保罗双腿发力，猛然弹射而起，直直刺向氪星人的前胸，可雷霆万钧的一击只换来了一个转身，保罗就伴随着各种炮弹冲向夜空，然后被炸了下来。 “他玛德，还好老子身体壮，不然死在自己人手里了。” 迅速跑回了战场，一边吐槽，一边蓄力，准备第二轮攻击，不会飞就是这么无奈。 “我来了！” 又是一击，再次被氪星人转身躲过。 “我又来了！” …… 反复几次，保罗搞笑般的连续攻击未果，氪星战士也逐渐放松了警惕，当他们看到保罗又准备起跳时，并没有多加留意。 突然，他们的身体被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笼子罩住，随后迎来了保罗石破天惊的一剑。 虽然身体被牢笼紧紧束缚，可现在的氪星人并未受伤，超级力量骤然爆发，肥猫的具现物也无法完全限制他们的行动，保罗的攻击再度轮空，氪星人也由于发力过猛，无法掌控身体。 保罗这次的攻击仍然是虚招，为的就是氪星人这一瞬间的失控，他在起跳的同时就准备好了〔七宗罪〕技能，要在空中完成控场，然后一击毙命。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在保罗技能发动，送上大宝剑套餐的时刻，一发导弹呼啸而至，剧烈的爆炸将两人完全笼罩。 第119章 任务完成 第123章 任务完成 “法克！” 保罗咒骂一声，本能地躲闪，一剑刺偏，随后就硬抗爆炸，被迫返回地面。 氪星战士自然没事，这种程度的攻击还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攻击更加猛烈，对自己国家的总统府倾泻炮弹，这不是每个军人都能遇到的机会，平日里对统治者的不满，对富人的仇视，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他们无视平民的伤亡，追踪氪星人高速飞行的身影，攻击覆盖面越来越大，法国巴黎第八区很快被毁于一旦。 保罗也没能幸免，对于自己无法理解力量的恐惧，对入侵者的仇恨，让老将军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地下新建的一处掩体内，一猫一人正在清点收获。 “你一个呀，我一个……” 保罗用视频上给宠物分食物的方法，分配肥猫收集的名画和各种有价值的物品，杀了爱丽舍宫里的那个氪星人之后，两个家伙抽出了一点点时间，赚些零花钱。 “男仆，你是不是以为本猫不会用电脑！” “呃，习惯了，快看看外边战况如何，今天不能让那两个氪星人跑了。” 氪星人很轻松地躲避炮火轰炸，并一直保持警惕，还刻意引导攻击方位，他们要这个城市毁灭在人类自己的手中。 “克拉克应该马上就到，到时候有他吸引火力，我用合体攻击先给氪星人两枪，他们受伤以后就很难逃走。” 保罗制定了一个简单计划。 「用仪式合体」 “对，这样才可以随时脱离合体状态，不然具现物的攻击对氪星人来说如同‘刮痧’，总不能指望克拉克杀死他的同胞吧，他也下不去手。” 商议完毕，保罗深吸一口气，准备进行这个他最讨厌的技能仪式。 “喵～呜～汪汪汪！” 肥猫丹尼尔相当兴奋，它最喜欢这个合体仪式，可惜保罗不愿意使用，宁可忍耐一天的变猫时间。 “别鬼叫了，来吧！” 肥猫粉红色的小嘴巴一边微微上翘，努力做出“邪魅一笑”的表情。 四根无比锋利的爪子瞬间弹出，如刀似剑闪烁着寒光，然后头顶具现出一个文字框： 「明晃晃夺人眼目，冷森森要人胆寒」 “加菲猪，不用介绍！” 可肥猫对保罗的话语置之不理，翠绿色的眼睛睁到最大，两只圆耳朵不停地抖动，粗尾巴摇的如同风车一样，伪装成一个螺旋桨在帮助它的猫主子加速。 “喵～” “啊！” 鲜血溢出，锋锐的爪子完全刺入保罗的指甲缝中，让大魔王深刻感受到了来自宠物的恶意，照例发出凄惨的叫声。 两团柔和的白光逐渐合为一体，帅气的牛仔猫现出身形。 还是那副装扮，只是牛仔帽正中换成了一个七芒星的标牌，上面满是诡异的符文，可保罗这次没照镜子，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肉乎乎的两只爪子来回握紧张开，仿佛刚才合体带来的疼痛感仍未消失。 “加菲猪，回家就把你炖了。” 牛仔猫保罗说着狠话，随后回到地面，寻找机会，克拉克已经到了，和两个氪星人战在一处。 应该说单方面挨揍更加合适，战斗技巧的差距太大，力量和速度方面也没有优势，所以就呈现出一面到的局势。 克拉克像一个沙袋，来自四面八方的拳脚不停落在他身上，砰砰砰的打击声接连不断，他只能双手护住头部，用钢铁之躯来抵挡。 除此之外，还需要承受来自人类的炮火轰炸。 克拉克出现，保罗消失，这些都在卫星监控之下，人类临时联合政府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了决议： 种蘑菇！ 至于雄鸡国的一票否决权，对不起，总统还在废墟下面呢，再说他们已经投降，失去了资格。 人类有史以来威力最大的武器升空，搭载着大量仇恨愤怒，还有些许阴谋算计，一起来到了巴黎，来到了这个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城市。 克拉克耳中的微型通讯装置传来了一个声音，无比急迫： “快跑！” 蝙蝠侠通过卫星监控发现了导弹升空，马上通知了克拉克。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人类中的军事专家早已对氪星人的特征反复研究，经过了无数次的模拟，极其精准的打击，让缠斗中的三个氪星人根本无从躲闪。 刺目的白光闪耀，让夜晚变为白昼；震耳欲聋的轰鸣响彻云霄，如同全人类发出的怒吼；狂暴的冲击波肆虐全城，摧毁了一栋栋造型精美的建筑，极富艺术气息花木，还有更多的普通民众。 至于氪星人，他们是一个在宇宙中存在进化了80亿年的种族，用身体承接核爆的伤害，全力向上飞行。 氪星人投降后提供了大量的技术和知识，任何先进的技术都会首先服务于军队，在科学家的努力下，人类威力最大的武器得到了改进、升级，杀伤效果更强，污染却减少到可以忽略的程度。 三个氪星人的钢铁之躯开始受损，越来越严重，最后不是他们在主动飞行，而且被爆炸的推力抛飞，直至突破了大气层，进入了外太空。 宇宙中各种射线和污染直接作用到氪星人残破的身躯之上，加重了他们的伤势，之后被接近绝对零度的低温冻结了身体，并逐渐泯灭意识。 三个冰块漂浮在漆黑的宇宙空间，这幅画面被卫星拍到，即时传送到了人类联合政府。 地下掩体的会议室中寂静无声，良久之后，欢呼声骤然爆发。 “我们赢了！” 随后这个代表胜利的图像被传递到网络，被战争恐惧压制的无数民众也开始庆祝，在深夜走上街头，欢呼、尖叫，无论是否相识，都在拥抱、亲吻，肆意宣泄着他们的情感。 韦恩庄园，蝙蝠洞。 核爆的场景被蝙蝠侠和保罗家的四人都看在眼中。 “爸爸！” 赛琳娜和卡拉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 渡鸦蕾切尔呆滞地坐在一旁，眼中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蝙蝠侠咬紧牙关，双拳紧紧握住，死死盯住监控屏幕，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戴安娜在爆炸发生的瞬间，猛然站起，上次的核爆威力让她记忆深刻，但是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保罗没事，我们之间有魔法感应，虽然不能通话交流，但是基本的身体情况是可以感受到的，一会儿爆炸的余波散去，就应该可以找到他了。” 听到戴安娜的话后，其余四人才放松下来。 “我会复活术，死了也没事，这么大的人就知道添麻烦，哼～” “保罗是无敌的，而且皮糙肉厚，小小的核弹连他的一根头发都伤不到。” “嗯嗯。” 保罗家的三个女儿各具特色，有的傲娇，有的吹牛，还有一个只会表示赞同，因为她太开心了。 虽然蝙蝠侠带着面具，但是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假装咳嗽几声，收起笑意，试图挽回他的人设。随后双手不停地开始在电脑上操作，发出一个又一个指令。 虽然核爆的尘埃遮住了天空，但是各方势力的无人侦察机很快抵达了现场，蝙蝠侠当然也早有准备，巴黎的画面随之进入了几人的视线。 整个战场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陨石坑，附近的建筑都被完全摧毁，几乎化为平地；随着与爆炸点距离的增加，才开始出现废墟。 强烈的电子干扰让无人机的画面断断续续，很快就变为漆黑一片。 蝙蝠侠眉头紧皱，思考了一下，又派出数架无人机，控制好距离，从外围开始侦查。 保罗当然没事，他现在是牛仔猫状态，爆炸来临的瞬间就开始逃命，身后连续具现出防护盾，两条小短腿倒腾的和风车一样，整只猫化为一道红光，闪电般远离了爆炸区域。 一路向西，直到感受不到任何冲击才停了下来，这时才想起来他会飞。 漂浮在高空，他努力回想爆炸时克拉克的动作，随后直冲外太空。 可宇宙的广袤远远超出了保罗的想象，即使视野开阔，可他飞了很久，还是没有发现克拉克的踪迹。 于是一只牛仔猫的身影不断出现在卫星监控中。 这时具有“钞能力”的蝙蝠侠出手了，他果断引爆了一颗卫星，吸引猫咪的视线。 随后在他的控制下，调整方向，发出闪光，为保罗定位克拉克。 有了大富豪的帮助，保罗终于找到了克拉克，还有另外两个氪星人。 没有迟疑，连开四枪，身体残破不堪的氪星人无力抵抗，被彻底湮灭，随后保罗具现出一艘飞船，拉着冻成冰块的克拉克去晒太阳。 克拉克在阳光的照射下身体快速修复，可能这次受到的伤害太大，没有苏醒，保罗懒得陪他一起晒太阳，带着克拉克直接来到了韦恩庄园。 解除变身，然后和迎接的阿福打了一个招呼，径直前往布鲁斯的会客室，这时的保罗不想和蝙蝠侠说话，更加没心情听他那句——i''m batman。 迎接他的是三个大大的拥抱。 保罗伸开双臂，等待最后那个小家伙。 蕾切尔望着保罗的笑脸，看似不情愿的走上前来，然后用尽全力抱住了他，过了很久才分开。 “哼～” 渡鸦的小脸儿扭向一旁，不让大家看清她的表情。 “你没事就好，克拉克怎么样了？” “布鲁斯，你给我变回来，咱们再谈，现在我不想和蝙蝠侠说话。” “i''m batman！” 发现保罗十分坚决，只好换回了布鲁斯的身份。 “保罗叔叔，欢迎回来。” 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风度翩翩的布鲁斯出现，给了保罗一个拥抱，满脸都是笑容。 “你不会是疯了吧？” 保罗感觉有点惊悚。 “当然没有，我一切正常，您怎么会这样想？” “好吧，你自己掌握，有事快说，我要回家休息。” 保罗不想和这种状态的布鲁斯呆在一起，虽然他传来的情绪很稳定，也没有什么异常。 保罗和布鲁斯两人另找了一个房间单独交流，主要是因为那边的三个家伙在，根本不可能谈什么正事。 保罗离开后，卡拉才发现她的堂弟昏迷不醒。 “克拉克他没事吧？” 小姑娘向戴安娜寻求答案。 “应该没问题，不然保罗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听到戴安娜的回答后，卡拉放下心来，可还是有一些担忧。 “我会治疗术，偶尔用一次魔法没事的。” 渡鸦蕾切尔和卡拉的关系非常好，不忍心看她担心，主动站出来，准备救治克拉克。 “别，矮冬瓜你走开，看我的，这种情况保罗给我讲过很多次了，咱们可是医学家族。” 赛琳娜自然不会同意渡鸦使用魔法，虽然和克拉克认识的比较早，可蕾切尔是家人，是妹妹，不能让她冒险。 众人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 只见赛琳娜挽起袖子，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壶，直接就往克拉克的脸上浇。 “不要！” “放心吧，你们氪星人还怕这点热量，都在一边老老实实看着，让赛琳娜医生给你们演示一下家族急救术。” 一壶热咖啡倒完，然后抡圆了手臂，开始猛抽克拉克耳光。 “嗯……” 片刻以后，克拉克呻吟一声，苏醒了过来。 “都学着点儿，从你们的眼里我就能看出来不信任，后悔了吧，居然敢怀疑赛琳娜医生的专业程度。” 众人满脸黑线，看着她表演，听着她胡说八道，仿佛一个女版保罗出现在大家眼中。 “我怀疑你是他亲生的。” 父女两人的行为模式太像了，就连戴安娜都忍不住吐槽。 “我怎么在这儿？那两个氪星人呢？” 克拉克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向最熟悉的赛琳娜问道。 “都死光了，保罗出手，肯定斩草除根。 “呸呸呸，不包括你们俩，放心吧。” 克拉克的神色有些暗淡，佐德将军关于种族延续的话语，他始终无法忘记，可事态发展到如今，已经没有了更多的选择。 他收拾心情，又继续问道： “那巴黎？”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现在爆炸激起的尘霾和电子干扰太严重，等明天就能收到完整的图像了，到时候我们会自己计算损失和伤亡，不过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这时布鲁斯走出来，回答了克拉克的问题。 第120章 大战后续 第124章 大战后续 韦恩庄园。 克拉克没有离开，一直在等蝙蝠侠给出侦查结果。 克拉克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也不敢直接飞往法国。 人类居然可以对一座人口密集的大城市直接轰炸，那么也不会对他客气，尤其是目前这种的情况下。 “小巴黎整体被夷为平地，整个大巴黎几乎变为了废墟，预计死亡人数接近180万。” 蝙蝠侠面无表情，只是声音更加嘶哑、低沉。 克拉克：“……” 蝙蝠侠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对他说道： “这不是你的责任，与其在这里内疚，不如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我们的敌人还在，亚特兰蒂斯人还占据着我们的多个沿海城市，是否参战，你自己能做出选择。” 不等克拉克回复，蝙蝠侠转身离开。 他的愤懑无从发泄，蝙蝠侠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去怨怼克拉克，可如果没有他，那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惜没有如果，蝙蝠侠只能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克拉克能感受到蝙蝠侠语气中的不满，他连续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渐渐的，他的面容变得更加坚毅，眼神也没有了迷茫。 他不再为自己的安全担忧，去帮助更多的人，去替自己的同胞赎罪，也许这样的罪责永远无法偿还，可是在这里自怨自艾，更加没有丝毫作用。 克拉克飞向巴黎。 …… 虽然这次使用的武器几乎不会造成辐射污染，可爆炸中心的恶劣环境依然阻挡了调查人员的脚步。 可正义化身的保罗参议员不怕，他和戴安娜偷偷连夜返回巴黎，深入灾区。 救死扶伤是不存在的，他是来寻宝的。 本来戴安娜强烈反对这种行为，可是在保罗的反复劝说下无奈同意。 “现在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近，军队虽然开始封锁，可法国那边都是雇佣军，你指望那些人能遵守纪律，我们不拿，肯定都归了他们。 “现在你去救人，我去捡东西，都不耽误，你知道咱俩多穷吗？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被赛琳娜转移走了，怎么举行婚礼？你听说过家长结婚，让子女出钱的吗？” 戴安娜被他的说辞打动了，加上她是亚马逊女战士，又是奥林匹斯半神，这两个地方盛产强盗，既然道理勉强能说通，那就陪着自己的爱人走一趟，至少有她在场，还能让保罗有所收敛。 这次活动没敢带上家里的三个祖宗，主要是安全问题，万一有人脑抽，再种几颗蘑菇怎么办，还有就是那三个去了，捡东西说不定会变成明抢，尤其是赛琳娜和蕾切尔这两个家伙。 夫妻两个的行动速度超快，在军队还没有没开始封锁，就赶到了现场。 分工明确，戴安娜负责救人，保罗和肥猫负责寻宝，由于怕被人发现，毕竟现在的监控设备太多了，他们在家就做好了伪装。 “空间戒指真好用，就是还有点小，应该找妮缪多买几个。” 保罗手中有一个罗盘，这是魔法界专门用来寻找贵重物品的，他也不想只靠在家端盘子赚零花钱，于是借钱找妮缪买了这个罗盘。 “喵～动作快点，爱丽舍宫没东西了，下一站是卢浮宫。” “可惜那些名画和雕塑了，我的《蒙娜丽莎》，我的《断臂的维纳斯》。” 保罗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然后满脸的悲伤。 “那玩意有什么用，偷回来卖给谁？在卢浮宫里挂着，那就是真的，在你手里那就是赝品，真是个老年痴呆，我为有你这样的主人感到羞愧。” 肥猫一脸嫌弃的表情，心灵通话里习惯性地嘲讽保罗。 “我……” 保罗考虑到还的靠这头加菲猪帮忙，只得暂时忍耐，等以后有机会再报仇雪恨。 …… 每次惨烈的战斗结束后，都会出现一段平静期，仿佛猛兽搏斗之后需要躲起来舔舐伤口一样。 各国政府从这次攻击中收获了信心，开始制定新的计划。虽然民众哗然，喧嚣不断，可那又如何，当统治者不愿意倾听时，那些声音就如同拂面的清风，带不来半点影响。 海底人彻底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奥姆和其他三个国王都隐藏起来，免得成为斩首行动的目标。 佐德将军也是如此，在躲避的同时，还不断派人联络奥姆和人类，只要能保住行星发动机不被发现，他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无论是尊严还是生命。 蝙蝠侠更加忙碌，他正在全力追寻佐德的踪迹，他要找出这个氪星人，然后杀掉他，就算是违背自己的信念，可数百万的伤亡，让蝙蝠侠无比憎恨氪星人。 保罗一家还是照常吵吵闹闹，享受生活。 人总是善忘的，不过忘记的是别人对自己的好，忘记的是他人受到的伤。 数个沿海城市里苟活下来的民众，大巴黎上空飘荡的上百万亡魂，那些没有亲身经历的人们对这一切的记忆，在时间地冲刷下很快变淡，直至消失，最多在他人提及的时候，回想起来，陪着咒骂几句，或是挤出几滴同情的眼泪，然后又继续为自己的生活奔波。 但有些人会记得这一切，他们善于隐忍，不断地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成熟，再给与敌人千百倍的报复，因为人又是善于记忆的，特别是别人对自己的冒犯。 比如莱克斯·卢瑟，比如马克斯韦尔…… 记仇的人还有保罗，不过他不是那种隐忍的类型的，他有仇一般当天就报，除非有事耽搁。 …… 人类政府无论是想求和还是反攻，都需要保罗，这个武力值超高的政客，他们眼中的自己人。 至于为什么给自己人种蘑菇，这难道不正常吗？ 于是在一个阴云密布，雷雨交加的下午，国防部长来访。 “保罗先生，您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意见？” “你们让我建立一个特殊小队，去执行斩首行动？ “米国历史上有参议员干这个的吗？如果需要上前线，我辛辛苦苦抢劫、贪污，最后进入上流社会做什么？现在你告诉我去成立什么见鬼的小队，你是不是喝多了！” “……” 国防部长反复劝说无果，最后提出一个要求： 和他一同前往华盛顿，参加高层会议。 保罗考虑了一下，同意了这个要求，最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部长阁下，向巴黎投弹，是你提出的吧？” 国防部长的冷汗立刻流了出来，连忙解释： “这是临时联合政府共同投票通过的，我只是迫于无奈，主要是总统先生的意思。” “别紧张，我明白，身不由己嘛，我换身衣服，咱们这就出发。” 保罗返回卧室，神情格外严肃，对肥猫吩咐： “丹尼，一会儿制造一起车祸，就是我和外面那家伙的车，隐蔽点儿，别露出什么破绽。” “喵～” 肥猫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这个不正经的主人身上有杀气，不再敢胡闹，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保罗和国防部长一同乘车离去，前方有专机等候。 路途中，保罗在回想最近几年发生的各种事，越想越生气。 自己千方百计的去刺杀氪星人，却被人类用核弹一起炸，完全不顾他的死活，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次恶魔岛事件，保罗对这些人还抱有一线希望，没有大肆报复，可现在又来一次，他不想再忍了，无限度的忍让，换来的只能是得寸进尺。 凡是那天投了同意票的，别管有什么原因，一个也别想跑，今天先拿国防部长开刀，反正两人早已结仇。 …… 《国防部长和参议员遇袭》 《总统和参议员遇袭》 《……》 各大媒体纷纷报道，最近一个月以来，众多领导人受到了袭击，不是当场死亡，就是重伤不治。 虽然一直没有找到凶手的线索，可各国的统治者并不都是白痴，他们很快发现了遇害者有一个共同点：对轰炸巴黎的方案投了赞成票。 至于是谁干的，那简直是太好猜了，总不能是佐德吧，那个共同遇袭的参议员还在活蹦乱跳。 于是保罗收到了各种哭诉、求情、威胁，可这些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直到布鲁斯和卡萝·费里斯这个奇怪的组合找上门来。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难道……” 卡萝还年轻，脸色有些发红，连忙解释： “是父亲受到了请托，让我来的，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哦，明白，哈尔·乔丹那家伙哪去了，关键时候消失，他不是宇宙警察吗？” “哈尔回那个欧阿星了，一直没有消息，我也不知道他的情况。” 保罗撇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嘲讽一个无辜小姑娘不是他的风格。 “保罗，停下来吧，警告已经足够了，再这样下去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变故。” 布鲁斯观察了下保罗的脸色，才继续说道： “我也讨厌这些人，但是你应该知道，他们不过是各大财阀推上前台的傀儡，你杀得再多，重新选举就行了，可没有了他们，受到影响最大的是：现在的情况和社会秩序。” “那你是建议我干掉那些背后的财团？” 保罗揉着下巴，故意发问。 “韦恩集团也是背后的财团之一，你知道明年竞选的最大支持者是谁吗？是赛琳娜，她现在的势力远超你的想象。” 布鲁斯看起来有些苦恼，他对赛琳娜无所不用其极的竞争手段极其头痛。 “什么！赛琳娜现在这么厉害了吗？那为什么她给我开60美元的时薪，而且没有小费。” “保罗阁下，米国普通技术员工的时薪比这个还低。” 卡萝最近刚参与家族企业的管理，对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 “我是参议员，每天给他们端盘子，做饭，洗衣服才赚这么点。” “啊，您真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不像我父亲，每天都在忙于工作，我一个月也见不到他几次。” “嗯，家庭是最重要的” “……” 布鲁斯发现这两个聊的越来越开心，话题却偏到了天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想打断他们的谈话。 “我发现佐德的踪迹了。” 保罗和卡萝继续聊天，没人理他。 “戴安娜女士，你好。” 这招非常好用，是布鲁斯高价买来的。只见保罗嗖得一下，坐到了另外一张沙发上，换了一张严肃脸，低头假装正在思考。 “抱歉，保罗叔叔，我看错了。” 布鲁斯特意在“叔叔”这个词上加重了读音，明显在暗示：你这么为老不尊，看到年轻漂亮的女人就没完没了。 “你给我等着。 “佐德在哪，痛快点说出来。然后替我给那些人传个话，让他们开出令我满意的条件来，别用口头承诺，你知道奥姆的条件是什么？整个美洲大陆！” “佐德应该在亚特兰蒂斯王城。” 布鲁斯自动忽略了保罗的条件，直接说出了他的调查结果。因为他知道，保罗一开始提条件，那么就代表着报复可以到此为止了。 保罗斜眼看着布鲁斯，有点不想和他说话。 “我们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团队，去抓捕佐德，然后还可以救出亚瑟和媚拉。 “亚特兰蒂斯如果由亚瑟统治，那么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他有一半的人类血脉，而且通过日常表现，也能判断出他会如何选择。” 保罗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这个团队在完成这次任务后也可以保留下来，现在地球上出现各种危机的频率越来越高，我们也需要整合力量，不能再各自为战。 我会让各国政府承认这个团队，不会再发生巴黎那种事件。 我们共同制定加入标准，选择那些有能力，有理想，富有正义感的各方人士，而不是仅仅在人类中挑选。 “因为我们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正义而战，所以我想……” “停！” 保罗大喝一声，打断了布鲁斯的话语。 布鲁斯正说的兴奋，忽然被叫停，还以为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他疑惑不解地看着那个突然大叫的神经病。 “呼……” 保罗长吁一口气，心中暗想：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这个重要组织的命名权被你抢了。 “既然是为了正义而战，那么我们就叫她—— “正义联盟！” 第121章 搞怪的一家人 第125章 搞怪的一家人 “正义联盟？” 布鲁斯重复了一遍保罗起的名字，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对，不错吧，那么既然是我命名的，领袖这个重任我就当仁不让了，薪水一定要高，必须和全球接轨，这么重要的组织领袖，年薪至少得1个亿起步吧。” 布鲁斯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长辈，自己已经30岁了，各种各样的罪犯，愈加繁忙的工作，加上最近的突发事件，压的他几乎喘不上气来，使得布鲁斯快速衰老，鬓角都开始泛白，发际线也有些后退。可保罗依然是那么年轻，就是性格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像个孩子。 他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从前。 出生于富豪之家，有父母关心照顾，随后虽然发生了惨剧，可还有阿尔佛雷德，还有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没有太大的压力。 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呢，是保罗消失的十年，自己外出历练、学习，直到穿上了蝙蝠战衣，化身黑暗骑士，试图保护哥谭，可是始终没有做到。 然后保罗回来了，虽然达成了协议，他不干涉自己的工作，可哥谭自动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保罗的统治时代。不过好像变得好了一些，至少普通人的生活变好了，罪犯们也自动控制了冲突的规模，连那个最近出现的小丑也是如此，自己轻松了不少。 直到外星人来临，然后就是不断升级的战斗，自己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过还有他，有人会站在自己身旁，一起扛起这一切。 布鲁斯不断地回忆，脑海中像播放幻灯片一样，一幅幅画面闪现，头脑昏沉，全身乏力，思维也开始变得迟缓，最后靠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 卡萝·费里斯发现布鲁斯先是呆滞地望着保罗，然后就睡着了，十分奇怪： “保罗先生，布鲁斯他没事吧？” “放心吧，他就是累了，心理压力太大。总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想把什么事都担起来，可谁能做到呢？神灵来了也不行，何况他一个普通人，我让他进入沉睡，缓解一下，不然迟早变成疯子。 “放心吧，我是个医生。” 卡萝若有所思，连连点头，两人又开始闲聊，欢声笑语也没有影响布鲁斯的沉眠，他真的太累了。 咣当一声，大门被风风火火的卡拉用力推开，身后紧跟着赛琳娜和蕾切尔，保罗家的三个捣蛋鬼回来了。 “保罗，你这个渣男，背着戴安娜和美女调情，你死定了，知道吗？” “保罗不是这种人，不要错怪他。” “哼～看他那副猥琐的表情，色眯眯的双眼，淫荡的内心显露无疑。” 赛琳娜一进来就大呼小叫，乖巧的卡拉替她的养父辩护，蕾切尔的毒舌毫无顾忌。 “胡说八道，你们……我们……” 保罗气急败坏，连忙解释。 “哎，这不是布鲁斯吗？怎么躺这睡觉，不是他的风格啊。” 忽然赛琳娜猛捶手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啊！我明白了，保罗你是不是准备了迷幻药，本想让她俩都吃下去，可是被卡萝识破了，但是她又不敢说破，只好强颜欢笑，与你周旋，好保护自己的清白。” 赛琳娜板着小脸儿，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保罗大声质问。 然后迅速切换表情，双手握拳，抱在胸前，大眼睛对着卡萝眨呀眨，夹着嗓子，带着鼻音说道： “哇，好聪明的女孩儿，不要害怕，正义的赛琳娜姐姐来了。” 卡萝·费里斯被赛琳娜连续的表演惊呆了，有些不知所措，蜷缩身体，努力让自己离这个神经病远点。 保罗有些头疼，咬着牙看着赛琳娜，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唉……，我去做饭，你们先聊。” 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保罗走向厨房，为他的薪水努力。 “咸一点！” “不要太咸，也别放辣椒。” “做的淡一些，大饼脸你想变成蝙蝠吗？” 三个小祖宗对饭菜提出了不同的要求。 保罗已经习惯了，仿佛没有听到，头也不回，只是脚步挪动得更快了一点。 “你们平常就这样相处？真好……” 卡萝的眼睛中满满的羡慕和期望，她生来衣食无忧，可就像大多数富豪家庭那样，亲情总是少了一些，她渴望被关心，被照顾，被爱。 “切，这有什么可感慨的，大饼脸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长时间的相处，赛琳娜早就接受了这个绰号，不接受也没办法，打了好多次，可蕾切尔仿佛真的是一只渡鸦，嘴巴超级硬，死活不改口。 “布鲁斯这发际线后退有些严重啊，看起来像40岁的中年大叔，他原来还想追求我呢，噫～真恶心，一个喜欢萝莉的变态。” “大饼脸你也快30岁了，还表现的这么幼齿，你更恶心。” “胡说，我今年15岁，而且我也不会变老！妮缪收了我那么多钱，出了问题，她就死定了。” 几个大龄女孩儿一起谈笑，吵闹，海底人的侵略，战争的威胁这一切都自动远离。因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们遮风挡雨。 “开饭了，把布鲁斯叫醒。” 厨师保罗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出来喊他那三个捣蛋鬼，他的视线随之落到布鲁斯的身上。 “噗，咳咳咳……” 保罗被现在布鲁斯的造型惊到了，他正在喝饮料，然后被呛地连连咳嗽。 哥谭首富被剃了一个光头，可能是理发水平不够，或者是怕把他弄醒，整体效果极差，头上面坑坑洼洼，就像被狗啃了一样。 客厅的地面、墙上还有沟壑和孔洞，卡拉红着脸站在一旁，双手食指对在一起，摆出一副可怜相儿，使出了对保罗最管用的一招。 “你们不会是用热射线给布鲁斯理发了吧？” “嗯，是克拉克教我的方法，我们氪星人的头发特别坚硬，但是调整热射线的强度后就可以，我已经比较熟练了，只是这个发型第一次理，下次肯定会好很多。” 卡拉小姑娘用甜甜喏喏的声音回答。 “没事，有的是机会练习，这个发型有后现代主义的风格，看这些残余头发的位置，充满了不确定性，这简直是一副艺术品，布鲁斯肯定会喜欢的。对了，拍照了吗？” 保罗开始胡说八道，强行为他闺女解释，卡拉的那副小表情太可爱了，什么布鲁斯，什么蝙蝠侠，都给我一边儿玩去。 “放心吧，拍了很多张。” “嗯，存在单独的硬盘里，别联网，布鲁斯的电脑水平相当不错，天天访问五角大楼，最好打印出来。” 无良父亲相当配合，馊主意一个接着一个。 “布鲁斯快醒醒，阿福找你有事，赶快回家去吧，别让他老人家等急了。” 在赛琳娜地推搡下，换了发型的布鲁斯没有察觉，虽然对客厅的异状有些怀疑，不过这家人向来不怎么正常，也没有想的太多，于是一头雾水，满心疑惑，离开了保罗家的别墅。 上了车以后才感觉头顶有些不对，好像轻了一点儿，然后发现了自己的新发型。 生气、埋怨、无可奈何……各种情绪接连变换，渐渐露出了笑容，最后开始放生大笑，笑得是那么畅快，以致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家人真是……” 一声感慨后，压力被泪水冲去，愤懑随着笑声消失，布鲁斯又找回了信心，一路飞驰，任何困境都不能对他造成半点阻碍，多大的危机也追不上他的身形。 他是布鲁斯·韦恩，他是哥谭的黑暗骑士，他是蝙蝠侠！ …… 保罗那种不正经的特质感染力超强，即使蝙蝠侠也不能豁免。 几人饭还没有吃完，布鲁斯又回来了。他头上包着一块儿花头巾，上身只穿着衬衣，还有一边下摆扎在西裤里，面带笑容直接来到餐厅。 “布鲁斯，中午好，今天的打扮不错，显得年轻了许多，这是准备重回哥谭魅影乐队吗？” 保罗面不改色，仿佛这个人刚来拜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好，保罗。卡萝小姐，你也在啊，真巧。” “哈哈哈哈哈……” 餐厅里响起一阵大笑声。” 赛琳娜最夸张，头重重的磕在餐桌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捶着桌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就连平常十分高冷的蕾切尔都没能忍住，笑地和卡拉抱在了一起。 “好了，布鲁斯，别理她们，咱们换个地方。” “好的，那我们一会儿见。” 布鲁斯对四个女孩儿点头致意，率先转身离开。 保罗闪电般地拽了一下头巾后面的活结，动作极其轻巧、快速，以至于常年习武的布鲁斯都没能察觉。 于是餐厅里又回荡起肆无忌惮的笑声。 保罗耸耸肩，摇晃着肩膀和手臂，跟了上去。 布鲁斯这时已经察觉出了问题，可他强忍着没有回头，加快脚步，选离那个坐满了恶魔的餐厅。 “卡萝，看到没，我就说他最坏了。” “嗯，是有点。” “……” 保罗身后不断传来姑娘们的小声讨论。 “保罗叔叔，您能不能别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刚才忘了说。” “说吧，说吧，戴安娜真是的，还不回来，看照片哪有看真人有趣儿。” 布鲁斯不敢继续耽搁，回到正题，加快语速，尽量在戴安娜赶回家之前说完离开。那位平时看起来很严肃的女士总是给他很大的压力，不过既然愿意嫁给保罗，恐怕也不会太正常。 “目前我们结束战争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亚瑟当上亚特兰蒂斯的国王。 “他们的力量很强，还有佐德这个战力，要实现这个目的，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斩首行动是最好的办法。 “我计划中团队的成员包括：你和戴安娜，克拉克、卡拉、荣恩还有我。 “考虑到在水下作战，甚至可以带上杀手鳄和鲨鱼王，魅惑女巫在这次战争中也起到了很大作用，对海底人作战，她也可以信任。 “我会向妮缪购买能够帮助我们水下作战的药剂。” 布鲁斯一口气说完了他的计划，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保罗，只要这个人同意，那么就代表着所有人赞成，因为持反对意见的人很可能活不到第二天。 “这个……” “您的意思是？” 布鲁斯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其实鳄鱼是两栖动物，不能在海洋里生存。” 保罗酝酿半天才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这让布鲁斯险些把粗话骂出来。 “别生气，开个玩笑嘛。” 保罗看到布鲁斯脸都红了，随口解释了一下。 “我可以去，因为这是你的请求，和其他的没有关系。 “不过，你想过没有，我们一次又一次拼命战斗，拯救危机，可我们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的是核弹轰炸，而且是两次；你被列为罪犯，全米国通缉；克拉克从不杀人，一直在救死扶伤，处理各种突发事故，可他被人诅咒、谩骂，各国政府、军方都想把他控制起来进行研究。 “我们这么做值得吗？” 保罗此时的声音有些冰冷，但又饱含感情，他非常缓慢地述说、发问，也是在表达内心的不满。 布鲁斯听完后，也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忽然记起少年时，保罗和他闲聊中提及的一段话。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些有能力的人，很多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是他们的境界高，而不是理所当然应该如此。 他们也是人，有感情的人，会愤怒，会冲动，也会累，也需要认同和理解。 但有的事情就只有那些人才能去做，才会做的更好。能力本身不是诅咒，但是当大多数人认为能者多劳，把越来越多的责任强加给你，这种强迫变成了对有能力者的诅咒。 然后背负的压力和责任越来越大，直至疯狂。 想到这里，布鲁斯浑身都是冷汗，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有一天变成小丑那样的疯子。 “想起了什么？从氪星人来到地球，你的情绪就越来越不对，不用想的太复杂，我们尽力就好，毕竟也是为了自己，如果实在做不到，那就算了，或者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保罗的话语把布鲁斯从沉思中唤醒。 第122章 海底大战(一) 第126章 海底大战（一） “不想被责任压垮，那就不断提升自己吧，至少要有拒绝的能力。” “我明白，不会有事的。” 既然保罗已经同意，那么布鲁斯自己会制定出计划1，计划2……计划n。 如果让保罗参与方案策划，一定会变的不那么靠谱儿，这一家人都有这样的特点。 这次布鲁斯的目的基本达到，海底作战需要考虑的问题非常多，大家只能安心等待。 …… 韦恩庄园，蝙蝠洞。 “现代战争中“斩首”这个概念由英国的军事理论家富勒提出，要实行“斩首”，必须具备几个条件： “掌握精确情报，知道目标所在的位置，并做好保密工作； “强大、精准、迅速的打击能力，可以毫无征兆地对目标发动突然袭击，并取得成果； “整体性判断，预估发动“斩首”后，将会带来的影响以及应对办法。” 蝙蝠侠停了下来，观察克拉克和戴安娜的反应，他们一个是外星人，另一个是古希腊人，应该对这些知识不太熟悉，可是没有收到预想中的回应，于是只得继续讲述他的分析。 “我们已经具备了必要的打击能力，根据海底人目前的表现就可以得出这样的判断。 “至于行动导致的后果，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但我们如果成功，咸水国和鱼人国都无法在陆地上生存，这场战争他们没有参与的必要条件，必然会撤兵；泽贝尔王国公主媚拉是亚瑟的女友，他们是被迫参战，只要救出亚瑟，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目前我们面临的最大困难就是情报问题，亚特兰蒂斯和我们可以算是两个世界，没有有效的探测方式。” 蝙蝠侠再一次停顿，等待那两个人提问，可是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游历过很多国家的蝙蝠侠，想起了东方一门艺术中有个专有名词“捧哏”，这时候他也需要有人问一句“那该怎么办？”。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的突破口是亚特兰蒂斯的王室顾问——努迪斯·维科。” 这时蝙蝠侠放出一幅图像，上面的中年男人扎着黑色发髻，穿着像一个古代日本武士。 “他是亚特兰娜女王的亲信，也是亚瑟的武术教官，所以肯定不会受到奥姆的重用，我们需要找到并抓捕他，从而解决情报问题。” “我的计划说完了，你们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蝙蝠侠感觉和这两个人讨论问题非常不顺畅，完全成了他的独角戏，有些郁闷的坐了下来。 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本性善良的克拉克终于说出了原因： “蝙蝠侠，其实你单独找我们开会的事保罗知道了，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戴安娜的背包，丹尼在里面，保罗认为你不尊重他，所以让我们不理你。 “不过你不要在意，你了解他的，就是喜欢开玩笑。” 戴安娜有些冷漠，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清冷的表情，尤其是保罗不在的情况下。 “亚马逊一族和和亚特兰蒂斯有古老的盟约，不能主动挑起战争，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定的保护。不过，如果他们主动攻击我，那就可以反击。” 蝙蝠侠立刻明白了戴安娜的意思，起身郑重宣布： “抓捕维科！” …… 保罗正在召开第不知多少次的家庭会议。 “布鲁斯那混蛋，开会居然敢不叫我。” “我去烧了韦恩庄园给你出气！现在就去，卡拉我们出发。” 赛琳娜表现的义愤填膺，大声回应，可就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卡拉是个实在的小姑娘，立刻站了起来，不过还是劝说道： “最好给他一次机会，我用冰冻吐息吧，这样修复起来比较方便。” “你这笨蛋，没看大饼脸屁股都没挪一下吗？” 渡鸦一脸不屑，同时鄙视两个姐姐。 “你们三个都安静一下，布鲁斯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让我们去抓维科，准备一下，尽快出发吧，早点结束战争。” 戴安娜及时把父女四人拉回了正题，这也是布鲁斯不愿意找保罗的原因，太能跑偏了，原本一件很正式事情，只要保罗一参与，立刻就会向奇怪的方向发展。 “你就是心软，我和丹尼去就行了，你们去了也没用，那里是深海，还是有点儿危险的。 “赛琳娜去帮我谈一下出场费，说好了我就出发，别要少了。听说这次卢修斯给各国政府开了很多条件，韦恩集团要飞速扩张了，目前市值世界第一。” “放心，交给我，世界第一将会是我的牛仔猫财团！” …… 人猫组合顺利潜入了亚特兰蒂斯王国。 然后他们遇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听不懂人家的语言。 “忘了这里不说英语，怎么办？” “我只是一只猫，你问我怎么办？” “那你抓条鱼问问。” “信不信我挠死你这老年痴呆。” 人猫组合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开始商议对策，就是言辞上略微有些激烈。 “要不咱俩回去，叫上戴安娜，她有雅典娜的智慧祝福，会全部语言，就是有点儿丢脸。” “你一个男仆，我一只宠物，哪来的脸可丢。” 肥猫给了保罗一个鄙视的眼神。 “虽然你说的没错，可是听起来不那么舒服，另外我是一家之主。” “天天端盘子的穷鬼，别废话了，快点回去，我不喜欢水。” 一天后，保罗来到了博物馆，戴安娜工作的地方。 本来不用这么长时间，但他们两个抓了一只超级可爱的小海豚，送给了三姐妹，用来化解为什么这么快就返回的尴尬。 全都是为了爱，所以不顾任务，先把礼物带回来。 不管三姐妹信不信，反正保罗和肥猫丹尼尔是信了。 找到戴安娜后，保罗红着老脸解释了一遍，逗的美女笑弯了腰。 “mua～爱你，叫上丹尼，我们现在就出发。” 给爱人送上一记热吻，戴安娜带着两个不靠谱的家伙去做任务。 …… 来到了亚特兰蒂斯王城外围。 “戴安娜，你在这里等我们，你的神力会被魔法护罩检测到，一会儿进去了，没有大问题也不会用任何科技设备，我先抓一个平民问问情况。” 叮嘱了一下戴安娜，保罗和肥猫二探亚特兰蒂斯。 过了一小会儿，人猫组合就顺利返回。 啪啪两声，一个海底人和一条鱼扔在了地上。 戴安娜虽然有些疑惑，但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结盟，共同作战已经是一万年前了，她也对海底人也不很熟悉。 于是在两个坏蛋的注视下，用真言套索把鱼绑住，准备先从小动物开始审问。 “你们两个……” 戴安娜无奈地看着保罗和肥猫，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它叫什么？是什么性别？说了些什么？” 保罗看起来非常严肃，还有那么一分好奇，两点急迫。 猫咪的头上也具现出了一个大大的「？」 “这就是一条普通的深海鱼，不是智慧生命。” 戴安娜回答后，仔细看着这两个家伙，还是怀疑他们在捉弄自己。 不过这不是深究的时候，继续审问，片刻之后。 “他知道维科这个人，但是具体在做什么不清楚，还说奥姆王会杀掉咱们。” 戴安娜收起真言套索，对保罗说道。 咔吧一声，保罗干脆利落的扭断了这个硬汉的脖子。 “没事，你再等一会儿，我们再去抓。” 就这样，抓捕，审问，杀掉，掩埋反复循环，差不多20几个回合之后，终于知道了维科的所在。 之所以这么麻烦，是因为亚特兰蒂斯的阶层分化非常严重，一般平民几乎没有渠道了解上一阶层的事情，更别说关于王室。 “戴安娜你回家吧，我们把维科带回去，让蝙蝠侠来审问，他比较擅长这个。” …… 人猫组合从外围直接开始潜入，但很快就退了出来。 因为这座城市呈环形分布，民众根据身份居住在不同的环内，而且进入每一层都会受到严格的检查，只有在重大的庆典活动举办时，普通居民才有机会进入到内环。 而目标维科恰好在王城的中心地带，这让潜入变得困难无比。 但是保罗知道一条特殊通道，这是他在上次亚特兰蒂斯比武大会时发现的，就是火之环底部的岩浆池，那里是地狱和凡间的一处连接点。 借道地狱位面，保罗非常轻松地接近了目标。 蝙蝠侠的判断非常准确，奥姆上台后，疏远了维科，让这个王室顾问负责监管亚特兰蒂斯的一个重要物品。 虽然看守数量众多，但完美的防护并不存在，总是会有破绽出现，保罗干掉了一小队卫兵后，成功地找到了维科。 这位顾问阁下正处于事业的低谷期，心情低落，一人独坐，恰好给了人猫组合机会，他的武力值对于保罗来说不值一提，在昏迷前嘴巴勉强发出了一个音节，这还是保罗怕刻意收住了大部分力道的原因。 “他看起来想说些什么？” “好像是‘停’。” “要不弄醒他，在这里问问？你加个隔音罩。” 处理好安全问题后，保罗唤醒了维科。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会全力配合。” 维科没有愧对他王室顾问的身份，仅仅观察了一下，就做出了判断，然后习惯性地提出要求： “根据我们收集的资料，你有治疗能力，请让女王恢复神智。” 保罗想了一下，忽然问道： “你看守的是什么地方？” “亚特兰蒂斯一族最大的秘密，只有王室才能资格知道。” 维科说完后，开始观察保罗的表情，却没有了后续解释。 保罗露出了笑容，如果真正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闪电般的一拳把维科打昏过去。 “这时候还想待价而沽？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丹尼按计划行动。” 抓捕维科之前蝙蝠侠就制定好了后续方案。 维科的身份特殊，不可能长期失踪，必须有人能冒充他，留在那里做掩护，肥猫丹尼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然后就是借助地狱位面返回。 有了这个连接点，亚特兰蒂斯对于保罗来说是不设防的。 归途非常顺利，除了和谎言之主内龙聊了几句，没有遇到任何特殊情况。 审问过程稍微有些不人道，但前王室顾问维科也没有投诉的途径，在真言套索的作用下，很快被行动小队问出了全部情报。 战前准备会议再次召开，行动队长蝙蝠侠率先作出总结发言： “根据新的情报，救出亚瑟和媚拉没有难度，但我们需要面对几个问题。 “如何击杀奥姆和佐德，能否救治亚特兰娜女王。 “按照维科的讲述，女王的遇刺有太多疑点，动手的应该就是奥姆，这样一个正常状态的女王就变得非常重要。” 蝙蝠侠分析过后，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保罗身上，因为这是他的专业能力。 “奥姆的力量依赖于他手中的神器，我回来的路上已经解决了，没了武器，杀他很简单；而女王只要没死，就肯定能治好；佐德也不是问题，纯粹的实力比拼，只要不让他逃跑就可以。 “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战斗一旦展开，难以控制强度，亚特兰蒂斯王城有很大的几率变成废墟，这样的结果，你们认为亚瑟和女王能接受吗？” 保罗似笑非笑地环视了一下众人。 “巴黎、旧金山、休斯顿等诸多沿海城市没有选择的权利，那里几百万民众全部被动接受了灾难的降临。” 蝙蝠侠没有明确回答，但是他的意思大家都懂，现在是战争，个人意愿并不重要，就连克拉克都没有任何表示。 保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为众人的坚决鼓掌。 “很好，你们能这样想就行，去怜悯敌人，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既然这样，我和克拉克走岩浆池通道，完成救人、治疗、击杀，你们负责在王城外围接应。” 虽然肥猫要配合保罗战斗，无法充当交通工具，但蝙蝠侠早有准备，他在第一次去亚特兰蒂斯时，就对亚瑟驾驶那艘潜艇进行了全面扫描，之后就开始改造氪星人的飞船。 这是蝙蝠侠的习惯，发现目标，制定应对方案，无论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 第123章 海底大战(二) 第127章 海底大战（二） 亚特兰蒂斯目前处在一个很尴尬的阶段。 战争形式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顺利。 占领了一部分城市带来的满足感很快消退，现在奥姆和其他三个国王需要面对众多新问题。 最重要的就是利益如何分配。 四大国王此时才发现根本没有利益，海底人的科技远超陆地，矿产也更加丰富，陆地上的魔法材料更是少的可怜，他们的收获就是：废墟般的城市，遍地的尸体，无尽的仇恨。 还有那些悍不畏死的罪犯，这些人疯狂地潜入被占领区抓捕海底人。由于鱼人国和咸水国的民众外形奇特，更像鱼、虾、蟹之类的生物，有传闻他们的战士已经被摆上了餐桌。 这也在海底人之间造成了一定的恐慌情绪。 尤其是咸水国和鱼人国，他们根本不能在陆地上长期生存，那些城市对他们来说毫无价值，退兵的呼声在这两个国家的民众之间越来越高，就连两个国王也有了这样的想法。 泽贝尔王国纯粹是被迫参战，国王涅柔斯的女儿还在奥姆手里，他暂时还没有其他的心思。 奥姆缺乏大局观的特点在这次战争中显露无疑。 现在他也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在他的预想中，人类会迅速投降，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任由摆布，亚特兰蒂斯的历史中就是这么记载的。 直到战争开始他才发现自己完全错了，虽然有一些投降者，可登场更多的是：随波逐流的民众，反复无常的政客，无惧牺牲的勇士。 还有一批特殊的存在，人类称呼他们为“英雄”，这些英雄有普通人类，有超凡者，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 他们的能力诡异，行为方式更是不可捉摸，大多数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但就是这些人给亚特兰蒂斯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原本的强力盟友氪星人也死伤殆尽，只剩佐德一人，还来了亚特兰蒂斯王城，那个保罗肯定会来杀他，到时候该怎么办？ 奥姆这时感觉身下的王座格外坚硬，一点儿也没有想象中的舒适，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情绪，之后就是愤怒，或是说是迁怒更加适合。 很多人在遭受挫折时，由于没有足够的能力解决问题并给与反击，一般就会在其他人身上发泄愤怒情绪。 奥姆就是这样的人，这也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 现在供他发泄的对象很好选择。 于是卫兵把亚瑟和媚拉带到了王宫之中。 奥姆要让这个给他带来无穷麻烦的人感受他的怒火，要让那个毫无廉耻的女人认识到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今天奥姆的情绪格外强烈，他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 亚特兰蒂斯的科技高度发达，内部不需要太多卫兵，这也给了保罗一行人机会。 他们干掉了一个小队，肥猫给大家做了伪装后，成功实现了替换，他们准备先解决奥姆。 “由于佐德隐藏的地方只有奥姆知道，如果先去营救亚瑟，如果造成较大的混乱，那么佐德就有逃走的可能，所以奥姆是你们行动的首要目标。” 这是蝙蝠侠的《行动指导1》。 这次保罗所有人都配备了专用通讯装置，不会被海底人检测到，这项技术的突破维科起到了很大作用。 蝙蝠侠强行用仪器读取了这位王室顾问的大脑。 这台仪器由哥谭的着名培训机构——阿卡姆疯人院，友情赞助。 至于为什么多了一个人，那是卡拉一定要来，保罗又没法拒绝她的要求。 皇宫内，奥姆的脸越来越红，身体还有些燥热。 媚拉被紧紧束缚的身体凹凸有致，凌乱的红色长发遮挡住了一部分美艳的面容，却更显魅惑。 亚瑟的身体上满是伤痕，魔法锁链抑制了他的恢复能力，现在的他非常虚弱，但口中还在有气无力地劝说奥姆，让他放过媚拉。 “大家不要动，等我命令，我会再激发一下奥姆的情绪。 “一会进去后，我负责控制奥姆，你们三个清场，给我们创造一个审问时间和空间，这对你们来说不难，但是不要心软，如果在我们审问前就引发混乱，那么造成的伤亡只会更大。”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保罗专心发动自己的能力，准备让奥姆出现一瞬间的失控，然后直接将他擒获。 由于这次卡拉在，保罗没敢等王宫内限制级的画面出现，他做了一个准备的手势，然后冲了进去。 欲望、愤怒两种最强烈的情绪被保罗瞬间引爆，奥姆的思维陷入凝滞，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右手顺势搭在了媚拉的胸前。 保罗从他的背后高速接近，借助惯性，抡起右腿，脚面挺直绷紧，照着奥姆王分开的双腿正中，就是一脚抽射，给了现任国王一记断子绝孙腿，无愧于他哥谭神医的身份。 然后一记铁肘，猛击奥姆后脑，砰砰连续两声闷响后，这位亚特兰蒂斯的国王应声倒地。 本应该自动保护主人的神器魔法戟一动不动，反而在保罗一个招手后，径直飞到他的面前，不停地颤动，发出嗡嗡的声音，仿佛在害怕并祈求饶恕。 保罗握住这把神器，气息爆发，然后直接投向虚空。 墙壁、海水、魔法护罩……挡在它飞行路线上的一切障碍仿佛都不存在，像是穿行在另一个空间，一往无前，跨过火之环的岩浆池，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地狱。 这把神器的离开带走了奥姆的大部分魔力，让这位国王彻底陷入了昏迷。 “嗨，好久不见，你们不谢谢我吗？看看你这位兄弟，好像不怎么客气啊。” 保罗戏谑地调侃着亚瑟·库瑞，指了指奥姆的手。 这时克拉克，卡拉和肥猫已经完成了王宫内的清场工作，为几人争取到了一点儿审问的时间。 亚瑟和媚拉不用照顾，他们在摆脱魔法锁链的束缚后，恢复得很快。 审问地点就被放到了王宫，保罗不信奥姆为了佐德可以牺牲自己。 噼里啪啦一顿嘴巴，强制唤醒术无往不利，但是患者很快就开始痛苦呻吟，还伴随着全身抽搐，嘴角还不停地吐着白沫，很显然保罗下脚太狠了，很少会有雄性生命能够免疫那个部位的伤害，奥姆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在保罗穿越前，媚拉变成了“乱拉”，风评一度下滑至谷底，但这都无损于她的容颜和身材，到了dc宇宙，这位泽贝尔王国的公主更加青春靓丽，看到奥姆的咸猪手，作为一个男人，保罗自然下手重了些。 还好他是医生，发动生命白光，不顾以后是否会对患者造成什么影响，快速帮助他缓解了痛苦。 审问过程很顺利，奥姆基本全盘交代，也有可能是保罗刚才的一脚太狠，给他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和肉体双重伤害。 “保罗先生，救救我母亲。” 亚瑟得知亚特兰娜女王重伤昏迷后，十分焦急，恳求保罗的帮助。 “现在没空。 “卡拉你去把女王救出来，然后直接去接应点，现在不用刻意隐藏，到了以后让蝙蝠他们自行决定返回还是参加后续战斗。 “我们去干掉佐德！” 保罗没有征求众人的意见，直接做出了安排。 他的强势让所有人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佐德也没想到亚特兰蒂斯这么脆弱，奥姆如此轻易地被抓，等到他察觉敌人到来后，已经晚了。 保罗、克拉克、亚瑟、媚拉四个攻击手，还有第一辅助肥猫丹尼尔将他包围。 非常痛快地投降，毫不犹豫，没有半点迟疑。 至此，这次“斩首行动”圆满成功。 ………… 亚特兰娜女王昏迷不醒是地狱魔王的气息造成的，这对保罗来说很容易解决，在亚瑟签署了一系列条约后，女王很快恢复了健康。 执政多年，本身又擅长合纵连横的手段，亚特兰娜在了解了全部情况之后，首先尝试勾引保罗这个关键人物，但未能成功。 女王需要自己的帮手，来重新夺回亚特兰蒂斯王国，可亚瑟并不完全符合她的想法，对于权利的贪欲，亚特兰娜也无法抗拒。 这次进攻陆地就有她放纵的原因，只是后期变得失控，奥姆手中的武器让她无力抵抗，谎言之主的威能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之后的刺杀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这一切让亚特兰娜意识到她的实力无法匹配她的野心，她需要蛰伏，休养生息。 但她的谋划还是成功了一部分，除掉长老会这个目的现在可以去实现了，舆论上的问题已经解决，她现在需要自己的武力。 于是通过魔法界知名人士的介绍，找到了传说中力量、速度仅次于氪星人的哥谭女王。 两位女王在大魔法师妮缪的别墅会面，那位介绍人就是她。 所有人都在成长，都在变得成熟，赛琳娜当然也不会例外，一个小小的姑娘守护着保罗那庞大产业，单凭朋友的帮忙是不够的，自己必须足够强大。 只是她珍惜和保罗在相依为命中建立的感情，让她在家人面前表现得像一个孩子，可是在其他人眼中，她更像是老教父法尔科内，而且更加残酷、无情。 哥谭人怎么可能会正常呢？ 亚特兰娜仔细观察着赛琳娜，回想起关于她的各种信息。 这个女孩儿亚特兰娜见过，她是保罗的养女，由于服用了一种特殊的药剂，导致容貌和外形不再发生变化。 亚特兰娜熟悉魔法界，她知道这种药剂是多么稀有，一般的神灵也没有资格接触，其中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赛琳娜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不算太过秀丽的容貌，还略微带着一点婴儿肥，本应该很可爱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面容平静如水，只有那双细长的眼眸半开半合，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能从里面看到闪烁的寒光。 一身朴素得体的西装，坐姿也非常标准，双手放在膝盖之上，身体微微前倾，静静地望着亚特兰娜，等待着她的陈述。 亚特兰娜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我需要武力支持，为我解决掉一部分敌人，成功后，想海洋上安全航行的船只，必须悬挂你的旗帜。” 赛琳娜凝视这位亚特兰蒂斯女王，过了一会儿，才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伸出手，一个有黑雾缠绕的魔法卷轴出现。 “这是恶魔契约，公证人是森林仙女妮缪，你签了以后，我们的协议达成。” 在修改完善了一些细节后，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海底人还没有撤兵，女王虽然夺回了权利，但她也不能这样无缘无故的让军队放弃占领区，必须要顾忌国内贵族的意见，舆论的影响，特别是在长老会死伤大半的情况下。 于是人类和海底人开始了谈判，这不是小事，旷日持久，反复拉锯，迟迟无法达成共识。 哈尔·乔丹回来了，带来了宇宙大审判的初步方案，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审判对象氪星人没了，佐德将军也在他返回地球的前一天，在监狱中被自杀。 哈尔有些生气，在了解了一些情况后，跑来质问保罗，为什么要杀掉全部氪星人，尤其是佐德投降之后。 一般的灯侠在保罗面前毫无威慑力，他们的弱点太明显了，没有一点意外，哈尔被打到在地，绿灯戒指也被拿了下来。 “戒指放在我这里，你去那些城市看看，问问失去亲人的民众，然后再回来找我，这是看在卡萝·费里斯的面子上，不然你现在就是个死人。 “现在，你可以滚了。” 哈尔·乔丹在加入绿灯军团后，只是在氪星人菲奥拉手中受到过一次打击，在见识了宇宙的广袤后，不知不觉地有些轻视地球这个恒星文明。 绿灯需要强烈的意志，可自信过度就变成了傲慢，哈尔像他的那些同伴一样，把自己当成了宇宙的管理者。 回到地球，还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听到氪星人全部被杀的消息，冲动地找到保罗，想让他给出解释，可宇宙警察的身份完全不被大魔王放在眼里，就连为他提供这份自信的戒指也被夺走。 第124 正义联盟成立 第128章 第124 正义联盟成立 时势造就英雄，每一个英雄诞生都需要一个契机，然后经历成长的过程。 多灾多难的地球又为英雄的成长提供了土壤，人类每次遇到困难，好像都会诞生一个救世主，来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而大部分英雄都具有鲜明的地域属性，不同的城市会凝聚不同的精神特质，而这种精神特质又影响或是选择了一些人，他们历经磨难，坚定信念之后成为了这个城市的英雄。 这种特征可以上升到国家甚至整个地球，一些人是国家的英雄或是地球的英雄，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有明显的地域属性，所以才出现了彼之英雄我之仇寇的说法。 哈尔·乔丹是一个奇怪的人，而且极其固执，好像大部分英雄都有这个特点，在他眼中没有明显的国家和民族概念，在接受了绿灯军团的理念后，更是如此。 他的心中只有所谓的正义，并坚定不移的贯彻执行。 保罗和他聊了一会以后，便放弃了，让他去亲眼看看那些被摧毁的城市。 哈尔虽然固执，但也不会轻易去找死，失去戒指的他好像清醒了很多，没有继续和保罗争执。在女友卡萝·费里斯的陪同下，开始了一次旅行，去观察发现，去寻找求证。 …… 蝙蝠侠还是老样子，只是精神好了许多，在超级富豪和黑暗骑士两个身份之间自如切换。 哥谭又出现了新的罪犯，他画着“小丑”装，行动没有规律，没有目的，好像总是喜欢寻找蝙蝠侠的破绽，然后试图把他逼到绝境，享受这个斗智斗勇的过程，或是观察蝙蝠侠痛苦地做出选择后那种表情，这都是他的乐趣。 “小丑”的身份，蝙蝠侠基本已经确认，应该是掉入化工原料池的杰罗麦，可是性格却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引用某人的话语，那就是：蝙蝠侠的宿命情人。 当然这个说法遭到了当事人的强烈反对，可依然在哥谭中流传，还变换了许多版本。 网络上关于小丑和蝙蝠侠的肉漫也非常受欢迎，一出现就会销售一空。目前哥谭有了一个新兴行业，就是专门倒卖这种书籍，据说背后操纵者势力很大，还是个年轻女性。 布鲁斯·韦恩先生经常谴责这种行为，认为这是对英雄的亵渎，可惜这里是米国，这里是哥谭，他说了也不算。 …… 超人克拉克成为了一名记者，不只是因为他跑得快、长得帅，主要是靠着女朋友的关系，他的女友正是露易丝·莱恩。这位记者通过德克萨斯州的相关报道成名，然后写了一篇专访《我的将军父亲》，之后就和她的男朋友克拉克·肯特双双加入了《星球日报》。 然后克拉克就在报社发现了一个熟人——拉娜·朗，这位克拉克的青梅竹马也是找关系进来的，她也有一篇专访《我的参议员朋友》。 不过据同事们说，专访发表后，那位参议员阁下走路变得一瘸一拐。 克拉克听到这个消息后，还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向天空放了3分钟的热射线，以示庆祝。 超人克拉克有一副好身体，应付两个美女完全没问题，但是他是一个老派的人，思想也非常保守，至少能做到身体上的忠诚。 至于心灵上嘛，谁也不知道，但两人眼神之间的交织、碰撞过后，出现的那种恋恋不舍的情绪，却让整个报社的人都看在眼里。 为此，露易丝·莱恩心中暗恨，她了解克拉克，知道他的为人，这不能怪她的男朋友，全是那个碧池的错！ 于是报社里两个女记者之间的竞争愈演愈烈，克拉克头疼无比，但是还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兴奋。两个美女为他争执不下，这是一个男人的本事，他那个无良的叔叔是这么说的。 …… 星城也迎来了她的英雄，大少奥利弗·奎恩。 这位星城大少和父亲罗伯特一起外出旅行，但游轮遇难，罗伯特作为英雄的家属，迎来了他既定的命运——死亡。 奥利弗流落荒岛，遇到了他的第一位武学上的老师姚飞和他的女儿莎朵，这位看起来像个野人一样的老头全名姚飞古龙，擅长医术、武艺尤其是在射箭方面的造诣极深。 他一见到奥利弗便惊为天人，强行收他为徒，无数次的殴打之后，大少奥利弗欣然拜师，开始了他的修行。 学艺的生活十分艰苦，每天就是挨揍，老野人下手没轻没重，经常一箭把奥利弗射个对穿，幸好医术高明，星城大少的身体也不错，才没有英年早逝。 在反复受伤和恢复的学艺过程中，奥利弗和老师的女儿莎朵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命运也不忍心让奥利弗天天被射，想让他也有主动发射的机会，于是有一天，碍眼的姚飞老师遇到了丧钟。这位是去炼狱岛做任务的，可能是相互之间不太投缘，一番较量后，姚飞倒下。 英雄们的思维一般与众不同，奥利弗和莎朵居然原谅了丧钟，三人继续在炼狱岛幸福生活，不断演绎着两男一女的恩怨情仇。 海陆大战扰乱了他们的生活，奥利弗和莎朵千辛万苦地返回了星城。 星城大少奥利弗回来后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女朋友罗瑞尔·兰斯离他而去，转投星城二少汤米·梅林的怀抱之中。 奥利弗一时间心如死灰，整日无所事事，经常喝的酩酊大醉，小师妹莎朵一气之下离他而去。 仅仅伤心了几天，奥利弗就成功的搭上了莎拉·兰斯，也就是罗瑞尔的亲妹妹，在莎拉全方位的安抚下，大少重新振作起来，闲的没事，化身绿箭，开始了打击罪犯的生活。 星城至此也有了她的专属英雄——绿箭侠。 大少在打击罪犯之余，主要精力都投入到了诸多美女的身上。 如果说克拉克是脚踏两只船，那么奥利弗的大皮鞋之下就是一个舰队。 利用和莎拉交流的间歇，奥利弗和罗瑞尔复合了，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两人在窗前完成了灵与肉的融合，恰好又被汤米全程看在眼中，英雄们的关系愈加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这个城市也有她的特色，主打的就是混乱的男女关系，不仅是奥利弗如此，别人也是这样。 星城教父马尔科姆·梅林，这位有着显赫姓氏的超级富豪，是这座城市黑恶势力的首领。 他有很多身份： 汤米·梅林的父亲；罗伯特·奎恩最好的朋友；奥利弗妹妹西娅·奎恩的亲生父亲；奥利弗母亲莫伊拉·奎恩的出轨对象；最重要的是谋杀奥利弗和罗伯特的凶手。 这起谋杀案发生前，莫伊拉·奎恩就知道了，但没有阻止。 这个城市的罪犯不难对付，但是一箭射出，受伤的人说不定就和你有血缘关系，这让绿箭侠非常头疼。 他要制止犯罪，还要逃避姐妹花父亲的抓捕，昆汀·兰斯正是星城警局的副局长，对这个同时勾引他两个女儿的阔少没有一点儿好感。 还要安排好时间去和兰斯姐妹交流，追回莎朵小师妹，生活异常忙碌，身体也日渐消瘦，奥利弗痛并快乐着。 …… dc宇宙中每个城市都有她的名片，而各具特色的英雄和罪犯就是最显眼的那个。 如果说哥谭这个人杰地灵的城市非常黑暗，市民们大多数脑子不太正常，无论是英雄还是罪犯；那大都市就是一个平常很安全，可是一旦灾难降临，那基本以毁天灭地作为起步的城市；星城比以上两个地方好很多，虽然守护英雄的私生活有些不检点，可这和民众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搞到自己家来就行。 而中心城是最特殊的那个，原本这是一个安宁祥和的城市，罪犯们也很普通，警察完全可以应对。可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巴里·艾伦苏醒了。 中心城获得了她最大的那张名片——闪电侠，如果城市有意识，她一定是拒绝的。 毕竟有事没事就重启，那之后还能是原来的自己吗？ 巴里·艾伦的苏醒牵动了很多人的心，有的兴奋，有的恐惧。 艾尔伯德·斯旺就是兴奋的那个，他终于看到回家的希望了。 训练、洗脑，再训练、再洗脑，重复这个过程，老教授非常轻松地把巴里拿捏在手心。 毁于粒子加速器大爆炸的实验室重建了，艾尔伯德博士还特意修建了一个体育场，专门用来训练巴里。 环形操场上空飘荡着老教授高亢的叫喊声： “run，run！gogo！ “调动你身体的每一块儿肌肉，全力奔跑！ “你会接近光速，然后超越光速。 “给我跑起来！！！” 巴里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驴，每天都在狂奔。 保罗是害怕的那一个，自从知道巴里醒来以后，每天都在担心。生怕一个恍惚之后，媳妇没了，闺女没了，财产没了，最后这个好像不用担心，他本来就没有。 遇到困难怎么办？找蝙蝠侠，总不能去怼人家闪电侠吧，再说也不一定解决的了，那毕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正在焚烧最新一期肉漫的蝙蝠侠听到保罗的解释后，开始思考，并制定计划1，2……n。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蝙蝠侠越窗拜访。 “你就不能从门走吗？” 保罗有点小小的不满。 “i''m baman！” “行了，知道了，你这谢顶蝙蝠，快点儿把办法说出来。” 蝙蝠侠从他那个万能的腰带里掏出许多仪器，然后对保罗说道： “既然巴里奔跑可以产生一种特殊的能量，会导致严重的后果，那么我们就可以设法吸收或者引导这种能量。于是我发明了这台设备，现在出发去实验一下，理论上可以解决问题。” “你可能还不太明白‘神速力’代表着什么，它是创世之力，是时间的具现，是一种概念，我并不看好你的发明。” 保罗忧心忡忡地又强调了一遍闪电侠的可怕之处。 “i''m baman！！” “法克，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现在出发。” 事实证明，蝙蝠侠的黑科技无视一切，只要他想，就能研究发明出针对性的设备。 保罗负责吓唬逆闪电，蝙蝠侠负责忽悠年轻的巴里，大家各有顾忌，最后总算是达成了一致。 逆闪电艾尔伯德教授不敢和保罗发生冲突，立刻减小了巴里的训练强度，反正只要巴里在奔跑，神速力就会与日俱增，逆闪电就能积累到够足够返回25世纪的能量。 巴里知道了自己未来能达到成就后，兴奋不已，连连发问。 “如果真的可以穿越时间，那么我就能救下母亲，并且找到凶手，为什么不让我这样做呢？” 保罗考虑了一下，他能够理解这个年轻人的心情，于是对他说道： “关于时间的秘密我不是很了解，只能简单和你说明一下。 “你每一次穿越时间，都会形成一条新的时间线，并对当前宇宙产生一次严重的伤害。 “而最大的问题是，你真的改变过去了吗？回到的究竟是不是原本的过去。 “你或许有所不同，因为帮助你穿越时间的是‘神速力’，这种力量本质非常高，不是我现在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你如果全力奔跑，穿越时空以后势必会重启当前宇宙，那时你熟悉的人可能都会消失，历史也随之发生改变。 “这些虽然是我的猜测，但也有一定的依据，如何去做，你自己选择，但是引发的后果，却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巴里·艾伦沉默了下来，本性善良的他再想救母亲，也不会以几十亿人的命运作为代价。 他需要时间来思考。 …… 战争以后涌现出了众多的超凡人士，有正义就有邪恶。 蝙蝠侠反复研究当前的形式，决定实施他原本的计划，成立一个团队，由各个正义之士组成，增加相互之间的联系，提前预防和阻止危机的发生。 团队的成员们都称呼各自的代号，每个成员都代表了不同的势力。 第一批成员有：蝙蝠侠、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火星猎人、海王。 本来有星城的绿箭侠，可是他前段时间被姐妹花的父亲抓了起来，正在监禁之中，没办法参与。 保罗是被除戴安娜以外的所有人投了反对票，理由很充分，他是米国参议员，不符合要求。 自此正义联盟初步建立，地球即将迎来更大的灾难。 第三卷结束语 第三卷结束语 这一卷就是引出正义联盟的主要成员，然后魔改了一部分剧情。 下一卷是魔法侧的故事，也是我比较喜欢的类型，可能写的会比较慢，请多多包涵。 其中还迎来了第一次上架，虽然成绩扑街，但总归是一个开始，以后继续努力吧。 另外感谢诸位的支持。 第125章 超能力罪犯 第129章 超能力罪犯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中心城显得格外安宁、静谧。 “轰，砰砰砰砰……” 炫目的闪光骤然亮起，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暴雨一般的子弹洒落，爆炸，枪声带来了喧嚣，打破了这份宁静。 兴奋的叫喊声，痛苦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很快银行守卫死伤殆尽。 “法克，这种垃圾也敢阻挡克劳迪奥大人的脚步！” 一个手持冲锋枪，满脸献媚的家伙送上了一记马屁。 “总有一些人不能认清现实。” “boss，您其实不用亲自来的，我们完全可以处理这点儿小事。” “你懂什么，这是家族的传……” 话音未落，仰面倒地，一道红色的闪电以现场罪犯为连接点，在空气中画出曲折的线段，最后用克劳迪奥的脸作为端点终止。 “对不起先生，我太快了，没有让您完成演讲。” 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响起，其中还有无法遮掩的兴奋与欢快。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紧身衣，胸前有黄色的闪电标识。 正是巴里·艾伦，他刚刚获得闪电侠的称号，还在兴奋期，对维护正义，打击犯罪有极大的热情。 连续不断的红色光影在中心城划过，几秒后，这些银行抢劫犯都被送到了警局。 “乔，不用谢。” 巴里轻声说了一句，随后瞬间消失。 这个小伙子正在和警局副局长乔·韦斯特的女儿谈恋爱，这种既能满足自己的正义感，又能帮助未来岳父的事情必须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乔的女儿艾瑞斯·韦斯特和男友分手后，终于接受了巴里的追求。 其中逆闪电艾尔伯德·斯旺老教授出了大力，这位逆闪电不光是要训练巴里，还要为闪电侠的爱情操心，完全不顾自己祖先艾迪·斯旺警员的感受。 逆闪电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终于拆散了一对恋人，化解了自己的危机，毕竟闪电家族谁能不怕呢？ 克劳迪奥被妻子艾尔莎保释出来后，郁闷不已，毕竟谁会在大半夜去抢劫银行。 线人的一条错误信息，让他的犯罪家族损失惨重，等他出来后想要报复，却找不到人，只能独自生闷气。 一个城市的地下势力大多数都是此消彼长，克劳迪奥的马登家族失去了众多手下，自然就会遭到其他势力的打压，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越来越严重。 克劳迪奥无奈，只得把自己的部分地盘交给敌对帮派，试图换取和平，期待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可惜他没有机会了，交易刚刚达成，克劳迪奥就死于一场车祸。 可马登家族并未由艾尔莎掌管，因为克劳迪奥还有一个亲弟弟马可·马登。 马可是一名天才的气象学家，他制造出了一个可以控制天气，操纵风雨雷电的“天气魔杖”。 原本前途无限光明，可英雄一般都抵挡不住美色，他被大嫂艾尔莎成功说服。 这是一场禁忌的爱情，是灵与肉的完美交融，俗话说“爱江山更爱美人”，科学研究虽然有前景，可经营黑帮家族也是一份不错的事业，没什么区别，反正马可是这样认为的。 有了他的加入，马登家族迅速收回了地盘，并不断扩张，马可在中心城闯下了赫赫威名，人称——天气巫师。 闪电侠当然不能惯着他，抓住一次机会，将他送进了监狱。 可惜这是dc宇宙，罪犯们早就把越狱技能点满，马可自然而然地逃走了。 天气巫师马可满心怨恨，反复思考分析自己失败的原因，积极向前辈达人学习，在认真研究了哥谭女王的事迹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事业成功必须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也就是，得有钱。 科学家的脑回路一般都比较奇特，他制定了一项计划，先是建造了一座小型的天气控制站，利用寒冷的天气将怀俄明州的奥克利县，与其他地区分隔开来，以此威胁居民付钱，否则会遇到更糟糕的天气。 下一步计划就是筹集更多的资金后，建立一个更加庞大的天气控制站，就可以控制整个米国。 再下一步计划就是继续搞钱，接着造控制站，然后控制世界。 最后再……，控制宇宙？ 马可的事业刚刚起步，又被“邪恶”的闪电侠摧毁了。 本来他有机会战胜巴里的，可是这位年轻的英雄不讲武德，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被天气巫师利用闪电击倒后，巴里果断呼叫了支援，于是蝙蝠侠和超人出动，马可饮恨败北，被关入了中心城的着名景点——铁山监狱。 …… 马可虽然失败，但是他的事迹广为流传。 米国政府自然注意到了，这种强力武器一个罪犯都研制出来，我们的科学家在做什么？我们的科研经费哪去了？ 虽然我们有超级英雄，可他们会始终站在我们一方吗？所有的政客做梦也不敢这样想，于是政府和军方又增加了投入，民间的很多私人科研机构也获得了不少订单。 保罗家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赛琳娜的牛仔猫财团旗下有数家实验室，连夜开工，不管是否成功，钱必须一分都不能少。 天气巫师马可还是没有学到精髓，聪明的头脑很重要，坚硬的拳头更加必不可缺。 戴安娜正常上班，保罗在家端盘子赚时薪。 而赛琳娜非常忙碌，尽管手下众多，可还是捉襟见肘，不得不把蕾切尔、哈莉、艾薇、佐伊等一众小伙伴招致麾下，以缓解工作骤增带来的压力。 海上的各种船只不断发生事故，只有悬挂牛仔猫旗帜的安然无恙，各大集团很快发现了这点，反对、抗议无效后，只得乖乖上缴一部分利润，充当保护费。 一家人都有事可做，卡拉当然也不例外，不过这个正义感满满的小姑娘最近有些不对劲，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在救人和制止犯罪时经常出手过度，导致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 一天，保罗来到警局保释卡拉，父女两人没有乘车返回，而是改为步行，应为保罗也注意到自家女儿的反常表现。 “卡拉能和我谈谈吗？” 保罗搂着小姑娘的肩头，边走边说。 “我没事，真是烦死了。” 卡拉晃动身体，甩开保罗的手臂，然后一拳打在路旁的大树上。 咔嚓一声，这棵倒霉的梧桐树拦腰折断，引起了一片惊呼，众多行人驻足观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家女儿撒娇吗？” 保罗大喊一声，顺便调动了围观众人的恐惧情感，让这些吃瓜群众一哄而散。 “对不起，保罗，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可就是忍不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卡拉紧紧抱住保罗，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没事，没事，这怎么能叫发脾气呢，这就是乖女儿向她的父亲撒娇，那棵破树恰好挡住了你准备给我的拥抱。” 保罗轻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抚摸着她柔顺的金发，毫无原则地安慰自家女儿。 怀中的卡拉还在小声抽泣，保罗考虑了一下，想出了一个办法。 “和我去地狱住几天，然后看看有没有改善，这种情绪上的变化肯定不正常，我们试试它的影响范围。” “嗯，好的。” 到了保罗在地狱的专属领地后，卡拉果然恢复了正常。 “看来不严重，至少不能跨越纬度，最近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呢，你好好想想。” 卡拉双手托着小脸儿，皱起眉头，启动超级大脑，开始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情。 “哇，我家女儿真是又乖又可爱，连发愁的模样都这么漂亮，不像赛琳娜和蕾切尔那两个小混蛋，整天就知道气我。” 保罗禁不住发出感慨。 “讨厌～哪有那么好，她们只是喜欢开玩笑，故意刺激你。哎呀，一说话，我都忘记想到哪了。” “你们这超级大脑是指硬度吧。” “爸爸，能不能安静一下，你又讽刺我。” “ok，我闭嘴。” 保罗伸手在嘴边划过，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卡拉冥思苦想，最后站起身来，学保罗那样倒背双手，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啊！想起来了，几个月前飞行的时候，感觉到有东西扎了我好几下，但是没有发现伤口，毕竟我的恢复能力超强。” 说道这里，卡拉还扬起小脸儿，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我家女儿最厉害了，比你那个笨蛋堂弟强多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女儿奴，赞美必须及时。 “克拉克其实也挺厉害的，主要是因为他比我多晒了好多年的黄太阳。” 卡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体。 “克拉克就是一个……” 说到超人，保罗猛然想起一件相关的事情： 卢瑟曾经用氪石针采集过超人的细胞。 “卡拉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克拉克确认一下，马上回来。” “嗯，快点回来啊，这儿有点无聊，外面还特别吓人。” 保罗很快找到了克拉克，询问他有没有被针刺的经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保罗有了答案。 关于卢瑟这个人，保罗其实是非常欣赏的。他不同于蝙蝠侠，不会拘泥于正义或是邪恶，可以说他是为了人类这个种族，当然更多的是为了实现他那种变态般的满足感，他超级自信，或者说是自傲，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地球将来会面临越来越多的危机，难道只靠自己或是正义联盟那群人来应对，人类需要卢瑟这样的人，他才是真正能够提升人类文明进程的关键。 保罗决定找卢瑟谈谈，如果实在谈不拢，那就只能对不起了。 谈话的过程非常顺利，当保罗找上门来之后，卢瑟痛快的承认了自己对氪星人有所研究，但是并没有从卡拉身上采集细胞，他只是收集了克拉克的细胞。 但是氪石针的技术，国防部也有，卢瑟毫不犹豫地出卖了队友。 然后向保罗承诺，不再收集克拉克的细胞。但是氪星人基因的研究工作不会停止，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是否会有其他外星人降临地球，再次引发战争。 保罗考虑了很久，他同意卢瑟的想法，即使他停止了研究，那其他科研机构也不会放弃，总不能全杀了吧。 至于毁灭日来了怎么办？只能硬上，总不能为了一个可能性就去肆意杀戮，这有违保罗的原则。 但是对卡拉出手的人却绝对不能放过。 叫上戴安娜，真言套索配合卢瑟给的资料，确定了参与人员，之后的处理就变得非常简单。 杀一些普通人对保罗来说毫无难度，根本不用找到他们，只要有了他们的相关信息，只需要合体后一枪。 所有的相关人员以及研究成果，包括政府官员，军队将领，科研人员，共计374人全部灰飞烟灭，死的悄无声息，克隆体和所在的实验室也同样消失不见。 这就是保罗合体攻击的强大之处，对一种事物产生认知，如果自身能量足够，那么就会根据保罗的心意，直接进行抹除，是否成功只与认知程度与双方的能量层次有关。 越是了解你，越容易杀死你。 这一次的诡异杀戮让各国高层心惊不已，引起了非常大的恐慌，多方探听后，才知道原因。于是，所有针对保罗一家的计划全部停止。 但没有哪个统治者会甘心接受这种威胁，科技上的投入越来越大，就连魔法方面的重视程度也与日俱增。 保罗也从这次事件中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用地狱能量为卡拉进行强化，确实有了效果。有了地狱魔力的感应，那以后就可以有效避免克隆体的出现。 …… 海洋和陆地的战争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也出现了众多的英雄和罪犯，每一个国家都开始寻找自己的英雄，特别是具有超凡力量的人。 科技的进步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实现的，但是魔法不同，大多数国家都有相关的记录，近年来的战斗为他们验证了传言的真实性，于是各国都给与了高度的重视，诸多神话传说都被拿来研究，历史中出现的异常也被重新考证。 考古热兴起，大批相关人员开始游走在世界各地，偷盗文献，挖掘坟墓的行动屡屡上演。 第126章 不甘寂寞的小丑 第130章 不甘寂寞的小丑 “快点，再快点！” 一个带着小丑面具，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连声催促，他反复看向手表，计算时间。 “法克，马上就好，给老子闭上你那张臭嘴。” 噼里啪啦一阵电火花爆出，同样装束的另一个长发男成功切断了电源。 “ok，没有老子搞不定的设备。嗯？是谁！” 他把头转向一侧，好像听到了什么。 “啪，啪！” 连续两声枪响，尽管是小口径手枪，但是直接对头部射击，也足以致命。 “蠢货，这座城市的前市长说过一句话，对着尸体陈述观点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我觉得很有道理。 “另外亲爱的，我的嘴一点儿也不臭。” …… “砰，砰，砰……” 枪声大作，银行守卫很快倒地不起，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路面，像是一条欢迎宾客的红毯缓缓铺开，又是四个同样小丑面具，黑西装的人闯进了银行，这家专属于哥谭黑帮的洗钱机构。 为首的三人脚步匆忙，但是拖后的那一个显得非常从容。他还打理了一下杂乱的黑发，随着手指的动作，可以看到发根处却是明显的绿色，他走路的方式也很有特点，不快不慢，有一种奇怪的韵律。 “哒哒哒！” 朝天射击的冲锋枪响，让本来就惊慌失措的人群聚拢到一起。 危险来临，每一个人都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面对子弹，在场的人群就是最好的掩体，普通人如此，哥谭民众更不会例外。 “哈哈哈哈哈，全他玛德给我安静点！” 一名劫匪发出嚣张的大笑，走在最后的那个人，他隐藏在面具下的眉头皱起，仿佛对这笑声十分不满。 “咔，砰！” 散弹枪上膛，开火，最前面的劫匪应声倒地。 黑帮银行的最后一道屏障，银行的安保主管，离开大厅正中的警卫室，走了出来，为劫匪们送上一个最热烈的欢迎仪式。 他面容坚毅，身上的灰色西装没有一点儿褶皱，仿佛一位出席晚宴的社会名流，但手中连续开火的散弹枪却有些破坏他的形象。 精准的枪法，威力巨大的武器，很快形成了火力压制，让仅剩的三个劫匪匆忙躲避。 “法克鱿，你们这群垃圾，不敢见人的碧池，尝尝詹姆斯老爷的大枪，来张开嘴，试试老子的强力喷射。” 每一次叫骂声的停顿间隙都会响起上膛、射击的声音。 可惜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持久，短暂的高潮过后，就是虚弱无力。 喷射强劲，可弹药略显不足，手中枪传来咔咔咔的空响，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哒哒哒。” 一顿扫射，安保主管先生的双腿被打断，手臂也中了数枪，倒在了血泊中，名贵西装也成了红灰相间的破布，精英风范不在，不过更显潮流。 两个劫匪径直前往金库，剩下的那个看守人质，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像一只精锐战术小队，一切都事先安排妥当，不需要再进行交流。 银行金库大门虽然坚固，可依然挡不住劫匪们的暴力手段。他们迅速安装好了炸药，猛烈的爆炸声轰然作响，内部堆积成一座小山的现金出现在二人眼中。 “刷。” 两把枪同时瞄对方，肥大的西装不太合身，被极速抬起的手臂带出了风声。 “冷静点，我的目标是负责切断电源的家伙。” “太好了，我也是，那么……” 这时脚步声响起，那个自称没有口臭的男人到了。 由于是从楼梯走来，他在拐角处没有看到金库大门前正在对峙的二人。 举枪互相瞄准的两个劫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枪口指向了声音的来源。 “砰砰，砰砰。” 每人开了两枪，然后互相点了点头，开始把那些现金装入事先准备好的旅行包内。 “兄弟，这票做完，我们就发财了，你计划干什么？” “女人，dp，游艇……” “我想做投资，牛仔猫金融的回报率非常高，听说在哥谭女王能够操控股市，想让哪只涨，那就一定不会跌。” “……” 两人边装边聊，亲密的好像一对生死与共的战友，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那种。 他们的动作非常快，片刻之后，还剩最后一部分现金，看起来最多能装满三个袋子。 “你怎么来了，大厅出了什么问题？” 沉迷女色的那个劫匪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金库大门，可视线内空空如也，他那颗被dp腐蚀了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随着一声枪响扑倒在剩余的现金之上。 “只知道玩女人，嗨飞的蠢货，没有一点经济头脑，和你共事是我的耻辱。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吗？看看你那被女人掏空的身体，一定想等到把活干完再动手，可惜你实在是太蠢了，我这是预判了你的预判。 “保罗阁下，我引用了您的名言，您不愧是哥谭女王的养父，您说的每一句话都富有哲理，比如‘对着敌人的尸体讲话’，真是太有道理了，而且有种奇特的快感。” 这个有着经济头脑的劫匪把旅行袋堆放在推车上，快速前往银行大厅，那里还有一个白痴等待他处理。 推车移动的响声格外刺耳，远远地就传入留守劫匪的耳中。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将一把手枪打开保险，塞到了安保主管的手中，然后用力踩踏，看到主管有苏醒的迹象，后退几步，来到银行大门的一侧，用柜台作为掩护，歪着上身，等待同伙的到来。 “嗨，兄弟，你在做什么？” 运送现金的劫匪把身体藏在推车后方，堆积的旅行袋就是他的掩体。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手，完全没有注意到血泊中的安保主管。 随着推车缓缓靠近，越过了那具身体，把没有设防的后背暴露给了敌人。 “我们干掉校车司机，钱两个人分也足够了，没必要这样。我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个金融产品，保证你到手的钱连翻几倍。” “太好了，你说的是牛仔猫基金吗？” “对对，你也了解过吗？我们真是太投缘了，我现在都有点儿爱上你了。” 他边说边移动，逐渐靠近了银行大门。 握枪的手慢慢用力，正要抬起的瞬间，身后传来几声咔咔的空枪响声。 可他依然没有回头，反而抬枪向前方扫射，然后才微微偏转身体，观察后方的情况，但是注意力的转移却不可避免。 “咣当，哗啦！” 银行的玻璃大门被高速倒入的校车撞碎，推车和隐藏其后的劫匪也同时飞出。 躲在柜台后的劫匪反而蹲了下来，让随后下车的司机无法立即发现。 司机也带着同款的小丑面具，穿着黑色西装，他看起来有些慌张，匆匆忙忙地去观察情况，可迎来的是背后一枪。 后脑血洞出现，干脆利落的倒地不起。 这时最后仅剩的那个劫匪才走了出来。 “砰！我讨厌牛仔猫这个名字。 “砰！你不配爱上我。 “砰！我真正喜欢的是韦恩基金。 “砰！你刚才为什么模仿我的笑声。” 连续四枪，把那个热衷于介绍理财产品的劫匪送入地狱。 在那里继续他的梦想。 然后走到安保主管的身边，左右摇晃他的头部。 “你也是一个弃子，快点像一个小丑那样，给詹姆斯老爷表演一个节目。” 安保主管奄奄一息，强撑着地说道。 劫匪把带着面具的脸靠近，仿佛想让他能够看的更仔细些。 随后猛地摘下面具，一张小丑的脸骤然出现，浓重的眼影，惨白的面庞，血红的唇彩，一侧嘴角有明显的伤痕，一直延伸至耳边。 目瞪口呆的安保主管嘴巴开合，却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话语。 真正的小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轻声询问： “why so serious？” 不等对方回答，便将一颗手雷塞到了安保主管的口中，随后步履从容地转身离去。 一条细线随着他的脚步延伸，直至校车驾驶室。 车辆移动，手雷保险脱落，伴随着爆炸声，汇入同款校车的车队，消失在哥谭常年灰暗的天空之下。 ………… “法克，整整一亿美刀全没了，马上就该缴税了，我们拿什么交？晚一天大家全都得死！” “谁认识哥谭女王，能不能求求她，宽限一段时间？” “白痴，上次有这个想法的人还在当地基呢！” “也有当桥墩的。” “幸好女王大人不让家里的北极熊吃人肉。” “蠢货，那是怕我们身上的病毒传染到她的宠物。” “……” 一间简陋的会议室中吵吵嚷嚷。 咚的一声闷响，一个强壮的黑人用力砸在桌子上。 “都他玛德闭嘴，现在没有时间让你们聊天，去追查是谁干的，或者去其他银行抢，女王的税必须交，我还不想死！” “哥谭的银行一半是她的，谁敢抢？” “那就抢另一半！” “剩下的都是韦恩家族的。” “我他玛德不管什么韦恩，只要不是女王家的企业和商店就行，大家分头行动！” “可哥谭的绝大部分地产都是她的……” “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黑帮也要守规矩，他们虽然有详细的资料，可是赛琳娜的财团扩张速度太快，一夜之间，商铺就可能变为她所有。黑帮大佬们不得不认真分辨以免抢错了对象。 …… 布鲁斯·韦恩的财富稍稍减少了一点儿。尽管布鲁斯不太在意，可暴力抢劫带来的伤亡和混乱却让蝙蝠侠头痛不已。 “是小丑干的，可他为什么要抢劫黑帮的现金，他应该知道这些钱的用途。黑帮如果交不上，不只是他们倒霉，连小丑自己也会死。” “或许他准备搞科研呢，你不是确定他的身份了吗？杰罗麦本身就是一个科学家。” 回答蝙蝠侠的是一个黑发少年，他叫杰森·托德，新一任罗宾。 杰森是一个街头不良少年，母亲早亡，父亲入狱，他从很小时便游荡在犯罪巷中靠偷窃生活。 两人第一次相遇时，他正在拆卸停在犯罪巷的蝙蝠车轮胎，面对车主毫无惭愧和畏惧，明知不敌还挥动扳手攻击。 蝙蝠侠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天赋与侵略性，也为了在这个特殊地点引发的缘分，决定收养杰森，并培养他成为新一代罗宾。 可是杰森与他的前任迪克完全不同，不幸的童年和遭遇使得他异常叛逆。桀骜不驯、执拗易怒，常常违背蝙蝠侠的意志，在日常制止犯罪的时候经常出手过重，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蝙蝠侠对此意见很大，可他没有放弃，更加努力地教导这个孩子。 “这个可能性很小，基本可以忽略，小丑最大的可能是想收拢这批黑帮，在哥谭引起混乱。” “你早应该杀了小丑，如果怕脏了你的手，那么干脆不管这件事，让赛琳娜动手。” 杰森用嘲讽的语气回应蝙蝠侠，这个拯救他人生，并给了他富足生活的人。 “杀戮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陷入深渊，无法自拔。” 蝙蝠侠眉头紧皱，还是耐心地劝说。 “赛琳娜和保罗杀人无数，可他们比你快乐的多。”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经历不同……” 一场谈话再一次不欢而散。 蝙蝠侠带着杰森准备抓捕黑帮，这样至少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 因为他和保罗有协议，在失控前，不能干涉他在哥谭的行动，如何处置罪犯由蝙蝠侠自己决定。 虽然赛琳娜日常喜欢和保罗顶嘴，但是决不会违背他的任何意愿，在赛琳娜的心中，保罗就是她的一切。 蝙蝠侠深知这一点，随后想到离去的迪克和现在的杰森，不由得长叹一声。 无奈的心情并不妨碍他的工作，蝙蝠侠调动了全城的监控设备，寻找躲藏起来的黑帮分子和小丑。 …… 黑帮的抢劫行动被迫终止，毕竟蝙蝠侠不是好惹的，他们更加焦躁不安，等待着末日审判来临。 也许是命运垂怜，小丑的手下找到了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钱的下落有了。 迅速约定了会面地点和时间，黑帮首领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准备去旧金山找保罗参议员了，听说这位阁下生活有些窘迫，如果直接把钱给他，是不是能够减少一部分，毕竟只有这位大佬才能控制哥谭女王。 第127章 小丑在行动(一) 第131章 小丑在行动（一） “咚，咚！ “那个叫小丑的碧池为什么还不来！” 黑人大佬又一次使用了他标志性的技能，猛捶桌面，大声狂吠。 “大迪克，听说小丑是个男人。” “哪个男人天天化妆，一会他来了，我让他好好了解一下，老子为什么叫大迪克！” “哈哈哈哈。” 在场的众人发出阵阵狂笑，一时间会议室内群魔乱舞。 小丑的手下站在角落里，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嗨，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 伴随着嘶哑的问候声，一个男人缓步进入房间。 一头绿色的蓬乱卷发，面部是苍白的涂装，血红色的唇彩，从嘴角一侧延伸到耳边的伤痕，浓重的黑色眼影，但无法遮盖双眸中的混乱和疯狂。 身穿紫色的风衣，同色的西裤，有些肥大，显得不那么合身，里面是与头发同色的马夹，还有细格子衬衣，一条黑色的领带却打得异常标准。 他径直来到了长方形会议桌的上首位，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伤疤随之裂开，内部的牙齿，血肉清晰可见。 “不要急，不要急，请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到了，我是一个小丑，那么自然要表演节目，可是演个什么好呢？这位黑色的小姐，您有喜欢的吗？” 小丑把脸转向那个经常砸桌子的黑人大汉，用戏谑的口吻问道。 “法克鱿，我要艹死你这婊子！” 黑人大佬怒不可遏，挥舞着肌肉纠结的双臂，想去收拾这个嚣张的家伙，可被他身边的人拦住。 “魔术？原来你喜欢魔术，太好了，我也喜欢。” 小丑仿佛没有听到壮汉的污言秽语，自顾自的掏出一支钢笔，竖立在桌面上，之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那个黑人大佬。 黑人大佬再也无法忍耐，猛地挣脱同伴的手，一拳打向小丑那张苍白的脸。 摆脱束缚和用力挥拳，让他不能完美的控制身体。 这一切都仿佛在小丑的预料之中，他微微后仰，让过铁拳的同时，抓住黑人大佬的手腕，借势用力一拉，随后揪住随身体探过来的头发，全力向钢笔砸去。 噗的一声，钢笔准确的扎进黑人大佬的眼中，随着面部与桌面的强力碰撞，整支钢笔完全没入。 “完美。” 小丑随手把失去生息的黑人大佬扔在一旁，然后开始鼓掌，他的动作不快，但非常用力，一下接着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加癫狂。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开始咳嗽，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冰冷的目光扫视现场呆滞的众人，然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why so serious？” 没有人回应，会议室中死一般的寂静。 黑帮大佬们不是没有见过生死的菜鸟，他们也是从枪弹和鲜血中拼杀而出的狠人，只不过被小丑疯狂变态的表演一时惊吓住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法克，你居然敢杀了大迪克。” “那个婊子还欠我2000万！” “亲爱的，我的宝贝，你就这么离我而去。” “……” 会议室中喧嚣再起，咒骂声，手枪的上膛声接连发出。 “no，no，no，先生们，女士们请看这边。” 小丑摇晃着头，拉开风衣，里面挂满了连在一起的手雷。 众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有所上升，大家的额头都开始冒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样多好，让我们为刚才的精彩演出鼓掌。” 小丑又开始拍手，一下接着一下，只不过这次还带着控制手雷保险的拉绳。 他毫无停止鼓掌动作的想法，视线落在现场每一个人的手上，仿佛在等待观众给与他回应，为他欢呼喝彩。 从那个刚刚丧偶的大佬开始，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逐渐变得热烈，变得整齐，变得疯狂。 他们不由自主地随着小丑的节奏拍击双手。 “啪，啪，啪，啪……” 一下接着一下，一声连着一声。 他们的表情也逐渐扭曲，神色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像小丑…… 小丑慢慢停了下来，会议室中再度恢复了平静，与上次不同，黑帮大佬们看向小丑的眼神变了，少了仇恨，多了一丝崇拜。 “欢迎各位加入伟大的事业！” ……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和税收以外，没有什么事情是确定无疑的。”——本·富兰克林 在哥谭同样如此，只不过缴税对象换成了赛琳娜女王。 现在的小丑虽然精神不太正常，可是精神病也必须缴税，为了他伟大的事业，为了理想，很快上缴了抢劫而来的全部现金，还额外多给了1000万作为见面礼。 女王大人现在已经看不上这点儿小钱，根本没有和小丑见面，只是派手下表扬了几句，顺便给了他在哥谭立足的许可。 赛琳娜纯粹是为她老爸出气，本来哥谭好好的，你蝙蝠侠一定要自己来，那么必须给他找点麻烦。 …… 排除了最大的隐患，小丑开始了他的计划。 与此同时哥谭又迎来了一位英雄，至少目前是。 他叫哈维·丹特，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吸d的母亲和酗酒的父亲，在哈维5岁时父母离婚，他归父亲抚养。 哈维的父亲被爱所伤，更加疯狂的酗酒，试图在酒精地麻醉下忘记生活的烦恼，每天晚上哈维的父亲醉醺醺的回到家后，就会和他玩一个可怕的游戏。 他会抛出一枚硬币，如果是反面就免去一顿毒打，正面则是毫无理由的暴揍，可是哈维不知道父亲的硬币都是正面，于是一顿顿毒打给年幼的哈维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不过人与人不同，哈维没有像其他有着相似命运的人那样，最后走上犯罪道路，反而通过不断的努力，长大之后成为了一名十分优秀的检察官。 他主动来到哥谭，来到这个黑暗混乱的城市，来实现他的理想——杜绝犯罪，维护正义。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恋人瑞秋，也是布鲁斯·韦恩的青梅竹马。 哥谭法院前的广场上。 “嘿，小子，你在做什么，我抓住你了。” 哈维制止了一个少年的偷窃行为。 “放开我，我是迪克老大的人，你这小白脸儿，小心我老大干死你！” 少年用力挣扎，同时还威胁哈维。 “哈哈哈，你老大已经死了，以后没人光顾你的屁股了。” 少年的同伴跑开一段距离后，大声嘲笑，随后快速消失不见。 哈维叹了一口气，随后露出和善的笑容，对着眼中含着泪水的少年说道： “我是哈维·丹特，哥谭检察官，现在让我们玩一个猜硬币的游戏，如果是正面，那就放过你，如果是反面就把你送进监狱。” “法克鱿，我才没兴趣和你这基佬玩什么游戏。” 少年继续用力挣扎。 哈维没有理会，拿出一枚硬币，向上抛出，敏捷地接在手中，随后摊开手掌，赫然是正面，于是这位金发帅哥笑着说： “小子，你的运气不错，快走吧，以后小心点，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哥谭少见的阳光洒落，让哈维的金发愈加炫目，笑容更加温暖。 少年仿佛也被这副景象感染，停止了挣扎和辱骂，眼泪流了出来，他哽咽地说道： “对不起，检察官先生，我以后不再偷窃了。” “嗯，有麻烦来找我，加油，小子。” 哈维对着不时回头的少年竖起拇指，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位检察官全身都仿佛散发着光芒，如同传说中的光明骑士，所到之处黑暗退避。 这一切都被布鲁斯·韦恩看在眼中。 “嗨，瑞秋，不介绍一下吗？” “你好，布鲁斯，太久没见了，这是我的男朋友，即将上任的检察官，哈维·丹特，我是他的助理。 “亲爱的，这是布鲁斯·韦恩，地球首富，不过据说很快就被人超越了。” 瑞秋作为布鲁斯儿时的好友，随意地开着玩笑。 相互寒暄之后，约定了一起共进晚餐，布鲁斯便告辞离去。 哥谭最高档的餐厅，牛仔猫旗舰店。 这家饭店主打各种稀奇古怪的食材，尤其是咸水国大餐远近闻名。 据小道消息说，提供食材的是一位生活窘迫的参议员阁下。 “哈维，我这么称呼你不介意吧。” “当然布鲁斯，见到世界首富，我还是有些紧张的，哈哈。” 两个男人又虚伪地客气了一会儿。 “哈维，今天我看到你抛硬币了，如果是反面，你会把那个少年送进监狱吗？” “当然，这是我的原则，一切都要按法律执行，不过……” 哈维说到一半停下，掏出白天的那枚硬币，放在布鲁斯面前，然后微笑着望着他。 布鲁斯疑惑地捏住硬币的边缘，拿了起来，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他看向哈维，露出询问的眼神。 “亲爱的，布鲁斯可是世界首富，他怎么会有接触硬币的可能，估计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面值的钱吧。” 瑞秋又开始调侃布鲁斯。 “哦，抱歉，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请仔细看看。” 善意的玩笑并不会引起人的厌烦，反而会更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作为一名优秀的检察官，哈维非常善于交流。 布鲁斯这才发现这枚硬币没有反面，只是其中一面上有一道划痕。 “遵循法律，却不应给自己套上枷锁，保持底线，用灵活的手段去处理问题，为了正义，为了光明，这就是我的原则。” 哈维郑重地宣读自己的理念，身旁的瑞秋满脸崇拜地望着自己的爱人。 布鲁斯也开始思考哈维的话语，一种认同感涌上心头。 …… 哈维的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有蝙蝠侠兼世界首富的辅助，有警局局长戈登配合，越来越多罪犯被抓捕、起诉、入狱，他仿佛真的是一位光明骑士，为哥谭驱散黑暗。 哈维让布鲁斯最认可的地方是，他对于蝙蝠侠行为的肯定，在哈维的眼中，蝙蝠侠是正义的化身，哥谭真正的守护者，是黑暗骑士。 好话谁都爱听，布鲁斯也不能免俗，他命令名下的新闻集团全力宣传，哈维·丹特光明骑士的大名很快响彻全美。 哥谭的秩序很快恢复，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 平静的海面下往往暗流涌动。 哥谭风和日丽持续了一段时间，请假了许久的灰云又重新回到了岗位。 咣咣的撞击玻璃声不断响起，吸引了房间里众人的视线。 “啊！” 所有人都乱作一团，接连不断发出惊呼。 一个身穿仿制蝙蝠战衣的尸体悬吊在窗户外面，在大风地吹动下，不断地撞击着玻璃。 尸体上还用鲜血写着一行单词： “蝙蝠侠是混乱的根源。” 同样的谋杀事件连续发生，尸体上的那句话也在哥谭市民中广为流传。 一个言论被重复千百遍，就会被当作真理。 蝙蝠侠在制止犯罪时，开始有市民去帮助罪犯去攻击他，因为哥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蝙蝠侠不杀人，更不会去伤害没有违法的普通市民。 “好人就该被枪指着吗？” 蝙蝠侠顶着扔过来的杂物和大声辱骂，消失在夜色中，他心中禁不住想到了这句话，这还是那位经常捉弄他的人讲的。 “布鲁斯，你究竟想做什么！” 杰森愤怒地指着电视屏幕，对蝙蝠侠大喊。 电视中是小丑那张扭曲的脸和混乱的话语。 “蝙蝠侠敢不敢摘下面具，让哥谭人民看到真实的你，只要你戴一天面具，杀戮就不会停止，直到你勇敢地站出来为止，其实我知道你是谁，我的国王。” 蝙蝠侠死死地盯着屏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们可以抓到他，蝙蝠洞的设备完全能做到这一点，监听每一个市民的通话，定位他们的手机，小丑藏不住的。” “杰森，让我再想想，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我们要守住底线。” “去他玛德底线！” 杰森·托德满腔怒火地转身离去，他生气的最大原因是：蝙蝠侠明明可以轻松地制止这一切，但却被各种规矩捆住了手脚，不然一个小丑算什么，哥谭黑帮算什么。 他为这个城市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换来的却是诋毁、辱骂、攻击，凭什么！ 第128章 小丑在行动(二) 第132章 小丑在行动（二） “既然你选择遵守那可笑的底线，让我自己来。” 杰森在夜色下的哥谭中穿行，口中还不停地自言自语，是对蝙蝠侠选择的不满，也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他出手毫不留情，越来越多的罪犯被送进了监狱，无论罪行大小，是否还有其他更好的方式，杰森都不去考虑，一律打到在地，送去警局。 杰森的装束哥谭人都认识，知道他是蝙蝠侠身边的助手罗宾，这让蝙蝠侠的名声变得更差，更多的人开始相信那句话：蝙蝠侠是混乱的根源。 这也使得蝙蝠侠和罗宾之间的矛盾加剧，两人的争吵也越来越多，可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 小丑的势力膨胀的很快，像滚雪球一样，更多的罪犯加入到了他的团队中，为那个伟大的事业奋斗。至于事业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伟大，其实大多数人并不清楚，他们只明白一点：人多火力就猛，挡子弹的也多，做什么都方便。 企鹅人科波特有些坐不住了，他虽然已经洗白上岸，可并没有完全放弃哥谭的地下势力。 小丑这样没有规矩，恶意抢夺其他人员工的做法让他非常讨厌，可现在他不是黑帮老大了，总不能继续带着手下去火并。 于是脑子一抽，想出了一个办法，你既然在招募罪犯，那我就把人送走，让他们离开哥谭，看你去哪找新员工，罪犯最多最集中的地方自然是监狱，于是在他的运作下，第一批犯罪分子被押解上了渡轮。 与此同时还有一艘渡轮出发，上面乘坐的是灾难中搬迁进哥谭的普通人。现在哥谭有些混乱，每天那个小丑都在随机杀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选中，用生命去赌运气，大多数人都没有这样的兴趣，那么暂时离开，就成了一个还不错的选择。 两批人的行程并不隐蔽，也没必要隐藏，这只是一次很正常的旅程。 势力扩张带来了大量的情报，小丑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 安排好了一切。 还是老办法，电视讲话，现在小丑有些迷上了这种宣传方式。 “咳咳，尊敬的哥谭市民们，我是你们忠诚的小丑，现在由我为你们播报午间新闻。” 正了正领结，把手腕放在眼前，忽然皱起了眉头。 “我的手表呢？谁偷了我的表，一个新闻主持人怎么能不知道时间！ “啊，原来你在这里，小宝贝，让爸爸找了这么久，真淘气。” 小丑自言自语，拍打全身，翻遍所有口袋，最后掏出一支钢笔。 开始认真地在手腕上刻画一只手表，他是那么得用力，笔尖划伤了皮肤，刺破了肌肉，鲜血随着笔尖地移动渗了出来，染红了纹路，为这只手表添加色彩。 “哈……，这下好了，嗯，现在是中午的12点，准时、完美。” 小丑看了下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看了下新画的手表，很严肃地说道。 电视画面分屏展示。 “大家请看，这是两艘渡轮，上面有我丢失的一些会爆炸的小玩具，可我把遥控器弄混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按下去另一艘渡轮就会爆炸。” 小丑停下了他的说明，转身看向每一个手下。 “老大，我在这儿，您有什么吩咐？” 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躬着身体，满脸猥琐的笑容，挤开同伴冲了过来。 “我刚才的发言不精彩吗？为什么没人鼓掌？” 小丑歪着头，很认真地提出了问题。 “当然精彩，老大您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演说家。” 这个人立刻开始拍手，在场的所有人都跟随他的动作鼓掌，只是掌声杂乱，一点儿都不整齐。但众人的表情有疑惑不屑，有恐惧献媚，还有疯狂崇拜。 砰砰两声枪响。 “我讨厌别人骗我。” 第一个凑过来的手下到在了地上，胸前、口中大量的血液涌出。 “刚才插播了一个广告，耽误了大家的宝贵时间。 “我说道哪了？算了，让我们重新开始…… “你们有3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如果到时没有按下遥控器，那么我就会把两艘船全部炸毁，你们猜谁会来救你们？ “抱歉，我又忘了说明一点，如果有人接近船只，那么大家就可以欣赏到盛大的焰火。” 小丑转身准备离开，可突然把他那张色彩分明的脸凑到了屏幕前。 “现在选择权在你们的手中。” 小丑的话语被电视后的所有市民听到，两艘渡轮上的乘客也从扬声器中知道了他们的处境。 “飞呀飞，我像不像一只可爱的小蝙蝠？” 虽然看不到小丑，可他那独特的声音还是不断传出。 …… “蝙蝠侠这就是你拖延的结果！” 杰森愤怒地挥动手臂，把所有罪责都归于蝙蝠侠。 或许这就是做一个英雄的代价，遇到危险，你一旦没有及时出现，那么就是你的错。 “我会处理。” 蝙蝠侠转身离去，没有为自己分辨，只是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孤独。 来自亲人的指责更容易触及内心深处。 …… 现在是深夜，大部分人都在沉睡，英雄也不例外，只有少数几个及时收看了小丑的表演，不用睡觉的保罗就是其中之一。 他本来在偷偷看午夜频道，手中拿着遥控器随时准备换台，可能听到卧室里的戴安娜动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切换到了这个台，音量也调得大了些，然后两人就全程欣赏了小丑的演出。 还带着一丝睡意的戴安娜靠在保罗怀中，她把身体团起，像一只慵懒的猫那样，轻轻地蹭着她爱人的胸膛。 “要去帮忙吗？” 保罗自然把手放在了该放的地方，缓缓地揉捏，细细地感受，完全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戴安娜抓起保罗的另一只手，。 保罗感觉到了手心中的异常，然后开始移动。 戴安娜发出一声呻吟，然后用力抱住爱人，闭起眼睛。 “我是谢顶蝙蝠，我是谢顶蝙蝠……” 保罗新换的来电铃声响起，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两人的浴火，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旖旎。 主要是用上了蝙蝠侠那特有的低沉、嘶哑的声音，用非常严肃的话语郑重地念出那句台词，在当前的氛围下显得格外搞笑。 “我艹他大爷！” 保罗的咒骂脱口而出。 “那我呢～” “法克，先办正事。” “变态呀，你想用这种音乐做背景。” 戴安娜在保罗面前总是这样，挑逗他，然后拒绝他，喜欢看他急迫的样子。 保罗虽然多次抗议这种行为，可戴安娜乐此不疲，经常找机会去捉弄他。 这回也是如此，戴安娜无情地把保罗推倒在沙发上，离他远远的，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你等着，一会儿我在好好收拾你，你最好提前请假，明天不用考虑上班的问题了。” “来呀，就会吹牛。” 戴安娜边说边扭动身体，若隐若现之间，尽展柔媚风情，无边诱惑。 “你……” 保罗狠狠地拿起手机，有些不自然地离开客厅，手机里面还没完没了做着自我介绍。 “哈哈哈，你太可爱了，笑死我了。” 砰的一声，保罗用力关上了房门，耳边还能听到戴安娜的声音： “我在卧室等你呦～哈哈哈……” “这么恶劣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 保罗吐槽了一句，终于接听了电话。 “谢顶蝙蝠，我忙着呢。 “那个情况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直接杀了小丑也没用，他那么多手下，保证不了人质的安全。” 蝙蝠侠早就习惯了保罗给他起的绰号，完全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意思。 “1000万，我给你办卡，保证不让赛琳娜发现。” “呃，这个……” 保罗现在真的很穷，急需外快，他开始考虑解决问题的办法。 “2000万。” 蝙蝠侠继续提高报价。 “瞧不起谁呢，我是能看上这点小钱的人吗？我可以帮你，是为了友情，和钱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不知道？快点道歉，你这谢顶蝙蝠。” “i''m batman！” “行了，把那两艘船上面炸药的信息发过来，越详细越好，我的意思你明白，信息越准确，意味着越安全，不然船和人没准儿全被我抹除掉了。” 蝙蝠侠只用了不到一小时，就把全部资料发送过来。 保罗叹了一口气： “都是生活所迫啊。 “合体！” 柔和的白光亮起，帅气的牛仔猫出现，毛绒绒的爪子拔出左轮枪，一双翠绿色的大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面的信息，忽然抬爪就是一枪。 所有知道这起事件的人都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在朦胧的月色下，两艘随海浪起伏的渡轮瞬间消失，不见一点踪迹，乘客们也全部赤身裸体出现在半空，然后坠入海中。 “喵～” 牛仔猫开始打字，给蝙蝠侠发送信息： “搞定，记得分成两张卡存，也别让戴安娜发现。” 蝙蝠侠早就做好了救援准备，他对保罗的解决方式有所猜测，所有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现在他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若有所思，将这台手机存放到了一个房间，这里摆满了文件柜。 …… 小丑设计的人性拷问没有完成，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在等待救援，毕竟谁也不想承担杀死几百人的责任，还没有等到最后的危机时刻，全都变得一丝不挂落入水中。 等待的过程中，乘客们提到了戈登局长，哈维检察官，超人，甚至还有企鹅人科波特，但是最多被提起的人却是蝙蝠侠，这个他们最近一直在怨恨、辱骂、攻击的人。 小丑也看到了这一切，他知道有超凡者出手了，而且知道是谁，他有其他的情报来源，着名的佣兵组织“国际帮”和他一直有信息往来。 保罗的脾气凡是势力到一定规模，并且有头脑的人都知道，只要不碰他的家人就没必要过于防备，他的出手完全随机，轮到自己的可能性比遇到车祸还低，再说也没法防备。 小丑收拾心情，继续行动。 一起又一起的谋杀事件继续上演，仿制蝙蝠战衣的工厂也在加班加点。 小丑相信，蝙蝠侠撑不了多久，他一定会走上台前，在公众面前摘下他的面具，这对小丑来说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你想维护法律，维护秩序，那么我就不让你成功。 小丑像是一个想方设法吸引大人关注的孩子，而这个大人就是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确实坚持不下去了，他不想看到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死于他和小丑的争斗，他准备满足小丑的要求，在公众面前摘下面具。 哥谭市记者招待会。 今天有重大新闻，全球聚焦在这座城市。 哈维昂首走上了前台。 “我是蝙蝠侠，我只是想打击犯罪。” 没有过多的阐述，也没有祈求谅解，更不见一丝的愧疚和悔恨，哈维只是公布了自己的身份，没有理会现场记者们的疯狂提问，任由警察给他带上手铐。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新的小甜品。” 小丑对着电视屏幕开了一枪。 第二天夜晚，川流不息的哥谭公路上，五辆警车正在飞驰，上空还有直升机紧跟其后。 这是押送哈维的车队，也是保护他的队伍，蝙蝠侠暴露身份，哥谭肯定会有无数的罪犯想杀死他，毕竟他从不杀人，只是把那些罪犯抓起来关进监狱。 可这里是哥谭，越狱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松和正常，所以憎恨蝙蝠侠的人自然越来越多。 如预料中的那样，在机枪、火箭炮各种重型武器的攻击下，警车和直升机先后被摧毁，但是罪犯们也死伤众多，他们全部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小丑面具。 这是一次计划好的伏击，随着支援的警力到达，众多小丑们纷纷落网，可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他。 哈维注意到有一个罪犯一直盯着他，于是走过去准备做一个临时审问。 这个罪犯在他靠近后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瑞秋。” 第129章 小丑在行动(三) 第133章 小丑在行动（三） “瑞秋！” 哈维听到这个名字后，原本的淡定从容消失不见，他双手猛地揪住对方的衣领。 “咳咳，嘘……小声点，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瑞秋在哪？说！” “会有人联系你的。” 匪徒说完这句话后，把头偏向一边，无论哈维威胁还是殴打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哈维！” “没事，他不肯说出小丑在哪，我有点着急了，抱歉。” 哈维给出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现场比较混乱蝙蝠侠虽然有所怀疑，但没有深究。 两小时后，蝙蝠侠收到了哈维和瑞秋被绑架的消息。 没有人上门通知，也不是书信，而是小丑通过布鲁斯的社交账号上给他留言，让蝙蝠侠接他的视频电话。 小丑有直播账号，蝙蝠侠用布鲁斯的账号偷偷关注了他，毕竟他们两个是哥谭最畅销肉漫的主角，相互点个关注，加个好友十分正常。 “嗨，对不起亲爱的，今天有些忙，还没来得及化妆。” 小丑脸上的白色油彩脱落了很多，里面露出暗红色的肌肉，整张脸都坑坑洼洼，几乎没有一处平整的地方，而且没有眉毛和眼睫毛。 蝙蝠侠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小丑这张脸，一个大胆的猜测忽然出现： “难道小丑平时带的是头套？” 随后用强大的意志力，把一个小丑妆的秃子形象赶出脑海，又缩回了原本想摸自己发际线的手。 内心禁不住吐槽： “幸好保罗和赛琳娜不在，不然下一期漫画上面肯定出现两个光头，太可怕了。” 保罗的情感能力感染力超强，这个宇宙的蝙蝠侠不知不觉地受到了影响。 “怎么了，亲爱的，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吗？ “再美的容颜终将老去，只有真爱才会永存。” 蝙蝠侠有种想吐的冲动，只好启动万能回复系统。 “i''m batman！” “小蝙蝠，能不能让咱们的韦恩企业生产服装，牛仔猫卖的蝙蝠战衣和小丑套装太贵了，我大量定制也不给一个批发价，而且每个月还有配额，让我必须完成，还会直接扣税，更过分的是她们不给我代言费。” 视频通话中的小丑唠唠叨叨，看起来有些苦恼，他像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妻子，正在向自己的丈夫抱怨生活的不易和艰辛。 “i''m batman！！” “你也有怨言，但是不敢和牛仔猫竞争，没关系，别放在心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晚上加班一定很累了，我却拿这些事烦你，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工作。 “可我们的孩子还要读书，他以后要成为医生、律师，甚至当上总统，布鲁斯让我去工作吧，不能耽误了孩子。” 小丑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在贤惠妻子和家庭怨妇之间自如切换。 “i''m batman！！！” “别生气，亲爱的，我不说了好吗？” 屏幕中的小丑脸色瞬间变换，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他用冰冷的目光凝视着蝙蝠侠。 “炸弹安装完毕，你需要在瑞秋和哈维之间选择。 “还记得吗？我也给过戈登局长同样的机会。 “你们有30分钟的时间，现在倒计时开始。” 说完直接结束了视频通话。 “叮。” 蝙蝠侠收到一条信息，上面有两个地址，他快速估算了一下距离和前往的时间，来得及，但是他不准备冒险，因为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蝙蝠侠立刻准备给闪电侠拨打电话。可他还没来得及拨号，小丑再次来电： “抱歉，我刚才想起来一个人，好像叫闪电侠……” “不要！” 蝙蝠侠的低吼脱口而出，可通话已经结束。 …… “抱歉，我赶到的时候爆炸已经发生了，那位女士恐怕……，但是哈维先生应该没事，他只是烧伤，生命没有危险。” 闪电侠满脸都是愧疚的神色，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会对别人的悲伤痛苦感同身受，会为不能帮助到其他人而心怀歉意。 “她叫瑞秋，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不需要抱歉，你尽力了，这不是你的错。” 蝙蝠侠的声音更加嘶哑，眼神不再锐利，而是透露出浓浓的悲伤。 他拍了拍闪电侠的肩膀，正想离开。 “需要我帮忙吗？你知道我的速度……” “谢谢，我一定会亲手抓到他！” 蝙蝠侠的回答仿佛是在宣读一份誓言。 《哈维·丹特检察官重伤昏迷》 《光明骑士被黑暗笼罩》 《哥谭的未来在哪？》 《蝙蝠侠不是骑士，他是黑暗》 第二天，各种新闻报道充斥着媒体版面。 哥谭市第一医院。 “哈维，有人能治好你的伤，不用担心，这对他来说非常简单。” “可他能让人起死回生吗？” 哈维这个英俊的男人，全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没有半点神采，只有心死的悲哀。 瑞秋已经死了，哈维醒来就意识到了，他经常与各种罪犯接触，从小丑的行动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但是在布鲁斯没来之前还抱有最后一线希望，可是当他看到布鲁斯的神色后，就确认这个事实。 “我不知道，我会把他请来。” 蝙蝠侠语气中的不确定反而让哈维重燃希望，他的眼睛一下子张大。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救活瑞秋。” …… 一天后，神医保罗驾临哥谭。 “付出任何代价吗？你确定？” “当然，求求你，参议员阁下。” 布鲁斯这时却从保罗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异样。 “有什么问题吗？” “我出手能有什么问题？” 保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做着保证。 “保罗叔叔，请告诉我们实情，是不是复活瑞秋会引发其他的变故？” 哈维也从布鲁斯的话语中察觉了问题，艰难的转头望着保罗，目光中满是恳求的神色。 “好吧，路上我就让丹尼去地狱问过了。 “瑞秋信仰基督教，所以能在地狱中找到她的灵魂。 “她犯了很多罪，淫欲、贪婪、欺诈，这些还能处理，但是最重要的是背叛！” 保罗一字一顿的念出了瑞秋的罪责，仿佛是地狱魔神在宣判。 “不可能，她是虔诚的基督徒。” 布鲁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青梅竹马会触犯到如此多的罪恶。 “背叛…… “这几年连续的战争造成了无数人的伤亡，有很多教派出现，我记得瑞秋和我提起过一个信仰‘伟大黑暗’的教派，说他们主将会毁灭天堂、地狱。” 哈维开始努力回想瑞秋相关的信息。 “复活远没有那么简单，你们抓住罪犯以后关入监狱，让他悔过。 “智慧生命犯罪，灵魂进入地狱同样是在赎罪，在她的罪孽被洗清之前就带回凡间，那么她会承受无法想象的厄运，承受超过她在地狱千百倍的痛苦，而且永远没有机会超脱。 “更别说现在她犯得是不可饶恕罪，你们真的准备让我带回她的灵魂？” 保罗简单给两人讲解了一下神秘学知识后，接着说道： “其实代价你们也付不起，也没有资格来签订这个恶魔契约。 “瑞秋所有相关血脉的灵魂，你们凭什么决定？” “条件是路西法提的，灵魂也在他那，我打不过老路，没办法。” 保罗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这一次哈维的双眼彻底失去了神采，呆滞地望着房顶，一言不发。 布鲁斯也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保罗怕了一下哈维，说道： “嘿，用我帮你治好伤势吗？不贵1000万就够了，瑞秋也能恢复原样，至少看起来没事，她比较严重2000万。” “保罗叔叔你……” 布鲁斯有些生气，反而是哈维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此时的他非常平静，声音也没有原来的颤抖。 “参议员阁下，请恢复瑞秋的外表吧，不用管我，没有了这些伤痛，我怕撑不下去。” “没问题，规矩布鲁斯知道，你问他就行，我现在就去，你休息吧。” 两人前往存放瑞秋尸体的路上，蝙蝠侠还是忍不住问道：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感觉到你对哈维有些厌恶。” 保罗想了想才回答他： “如果你不在，我会给出一点儿筹码，把瑞秋的灵魂切下来一小块，然后用炼狱魔鬼修补完整，还给哈维一个活的女友，保证他看不出任何不同，只是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那就说不准了。 “另外我不是厌恶哈维，他还不配。他的灵魂是分裂的，你要小心。” 布鲁斯听后立刻说道： “像谜语人爱德华那样？” “爱德华是精神分裂，哈维是灵魂分裂，截然不同的两种症状。 “别看我，让我治疗的话，我只会一种方法，就是用一个魔鬼把他分裂的灵魂粘起来，包你满意，价格也不贵，怎么样，布鲁斯老板？” 这个方法听起来就非常邪恶，具有保罗的特色，蝙蝠侠根本不敢尝试。 瑞秋很快被恢复了外观，像一个活人一样，甚至还有呼吸，心脏也在正常跳动。 布鲁斯静静地看着这个美丽如初姑娘，脑海中浮现两人相处的画面，从幼年一直到她回到哥谭。 …… 哈维的特殊小丑并不知道，所以他来到了医院，准备和这个光明骑士谈谈心。 他伪装成了一个护士，这只是为了增强仪式感，医院中的病人和工作人员都被他的手下控制住了，毕竟谁也不会把一个画着小丑装，露着两条毛腿的男人当成白衣天使，特别是这个天使走路还有些像鸭子。 提出这个观点的小弟已经被他干掉了，因为小丑觉得自己是一只可爱的小蝙蝠。 “小甜点，今天精神不错啊，打针时间到了。” 哈维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坐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身上的绷带很快被鲜血染红。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小丑，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那么小丑已经变成碎块。 “你和女友来到哥谭，想维护法律，伸张正义， “哦，抱歉她已经死了。” 哈维听到这里，强行控制住自己，不和小丑对话，他们之间只会分出生死，没有任何交谈的必要，哈维在等，等待能够帮助他杀死小丑的人。 “你是等蝙蝠侠吧，他今天不会来的，你认为他是在维护正义，可他做了什么？ “他抓到罪犯，送进监狱，包括我，可是越狱真的很简单，像走出自家房门一样。 “你是检察官，你对我做的一切都天经地义；可我是罪犯，我的反击也很合理，对吗？” 小丑敏锐地发现哈维眼中有了一丝别样的神色。 “你把蝙蝠侠称作黑暗骑士，他称呼你为光明骑士，光明和黑暗配合，拯救哥谭，多么美好的愿望。 “可蝙蝠侠就是布鲁斯。” 说道这里，小丑观察了一下哈维的反应。 “看来你猜到了，那么你知道上周四你的女友瑞秋和布鲁斯在做什么？” “做什么？” 哈维终于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你开口了，一对成年健康的男女在一个房间里待了一夜，他们在讨论国际形式。” “你……” 小丑对哈维摇了摇手指。 “不要生气，让我们回归正题。 “你来到哥谭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一切都没有改变，布鲁斯白天继续享受着奢华的生活，夜晚游走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满足他那虚伪的正义感，顺便品尝别人的女友。 “你呢？只能躺在这里等待那永远迟到的救援和所谓的正义。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小丑掏出一把手枪，塞进哈维的手中，然后让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 “来啊，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杀死带给你肉体痛苦的人，还是去报复带给你心灵伤痕的真正仇敌。 “杀了我，然后继续跟在蝙蝠侠身后，去帮助他，去满足他；或者给他留一个敌人，一个能够让他真正感受到痛苦的敌人。” 哈维全力握紧枪，手指放在了扳机上，可他仿佛没有力气来完成最后一步，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呐喊： “都是蝙蝠侠的错，没有他，小丑不会对付我；都是这个城市的错，我不来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迁怒是人类的本性，把错误归咎于别人，也是一种减轻痛苦的方法。 最后哈维放下了枪，他的内心的声音说服了自己。 现在还不是杀死小丑时候，必须让蝙蝠侠感受痛苦，一定要打破他的虚伪面具。 巨凶兽只是是伟大黑暗的一个碎片。还有普拉莱雅这个与上帝差不多的dc宇宙至高神明，真正黑暗的代表。以后可能会有相关的故事写到这些。 第130章 杰森寻亲记 第134章 杰森寻亲记 “你……”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哈维才发现小丑已经走了，整个病房中只剩他自己。 “真的没来吗？呵呵，人果然只能靠自己。” 哈维自言自语，挣扎地站直了身形，踉踉跄跄地前往瑞秋的房间。 哈维静静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就这么凝望着和生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女友。 直到被爆炸声惊醒，随后就是烈焰、浓烟。 哈维依然伫立在原地。 哈维缓缓地把脸靠近女友，亲吻她温润的红唇，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 他抬起头，然后缓慢却坚决地一层层揭开了脸上的绷带，凝结的伤疤再一次被掀开。 哈维的整张脸一分为二，左侧完全被烧毁，暗红的肌肉，不断渗出的血液，还有外露的森森白骨，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还残留着部分血肉的骷髅更显恐怖；在阴影的中右侧脸庞却完好无损，可是那边只有黑暗，看不到光明。 “瑞秋，这次你的身边有我陪伴，让我们共同再经历一次烈焰的洗礼。 “我死了，那你在地狱也不会孤单；我活着，那么这个世界都会感受到我的痛苦。 “生或死，两个选项，‘2’多么美丽的数字，让命运这个婊子帮我抉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哥谭第一医院被小丑烧毁。 哈维检察官幸运地逃过一劫。 几天后，哈维失踪…… 蝙蝠侠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寂寞孤独，但他仍然会出现在哥谭的大街小巷，只是现身的次数少了很多，市民们更多看到的是罗宾——杰森·托德。 小丑是一个讲究仪式感的人，他特意换了一件格子衬衣，对着电脑屏幕，正在独自研究一张报表。 上面详细记录分析了哥谭知名英雄和罪犯的各种信息，得出他们的现身频率，体现各自的活跃程度。 “小蝙蝠，看来失去你的光明骑士和你们的共用女友后，对你影响很大啊。 “有什么办法让你身上的黑暗更浓重一些呢？ 他的手指在电脑屏幕上划过，最后落在了罗宾的名字上。 “就是他了，这只小小蝙蝠。” …… 哈维的死给蝙蝠侠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让他有所转变。 虽然还在坚持自己的不杀原则，但是也从原来单纯制服罪犯，到现在会根据情况给与一定的惩罚，比如折断手脚之类等难以彻底恢复的伤害，如果是罪大恶极的那些，甚至会打断脊柱，让他们终身瘫痪。 原则需要坚持，但也会逐渐调整、完善。 蝙蝠侠的改变缓解了他和杰森的关系，于是越来越多的任务交给杰森完成，蝙蝠侠只是提供一些辅助。 杰森为养父的改变感到高兴，变得更加积极，手段反而没有原来那么残酷。 每个人遇到一些事后都会发生改变，蝙蝠侠是这样，杰森也如此。 杂乱的仓库中，杰森气喘吁吁地站在中央，四周都是倒地不起的d贩，他朝着一个还在挣扎试图爬起来的人走去，对着脸就是重重的一脚，然后蹲下身来，仿佛想让这个罪犯记住自己。 可身后传来的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本奄奄一息的d贩伸手扯掉了杰森的头罩。 “杰森·托德，罗宾是你？你不是被韦恩收养了吗？ “那蝙蝠侠难道是布鲁斯·韦恩，哈哈，我发财了。” 看到身后没有异常的杰森又是猛地一拳，强烈的疼痛引发了d贩的怒火，可他无力反击，只有咒骂。 “你这个杂种，喜欢给别人当儿子的废物，敢杀了老子吗？” 可看到杰森掏出了手枪，立刻意识到面前这个少年可是小偷出身，不是那个不杀人的蝙蝠侠，在哥谭小偷一般都兼职强盗，他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别杀我，我有关于你父母的消息。” “我父母已经死了。” 杰森把枪口对准d贩的头部，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父亲在监狱活的很好，死掉的那个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放过我，我帮你去问。” “砰！” 杰森没有犹豫，直接开枪，然后对其他d贩补枪，确认现场所有人死亡后离去。 他并不是对亲生母亲的消息毫不在意，可蝙蝠侠的秘密不能泄露。 杰森反复考虑后，决定独自调查，他知道蝙蝠侠的身世，不想让他勾起那段回忆。 跟随蝙蝠侠这几年，杰森学到了很多专业知识，他有信心处理这个问题。 不是想找回亲生母亲，而是想问问她，为什么当初要抛弃自己。 调查进行得非常顺利，许多信息和资料仿佛由别人给他提前准备好了一样。 他的生母叫希拉·海伍德，是一名军医，跟随一个国际佣兵组织行动，这个组织被称为“国际帮”，他们完全控制了一个国家，把那里作为基地，这个国家位于埃及与以色列之间，西奈半岛北部。 杰森不是傻瓜，他从小混迹哥谭这个混乱的城市，深知准确评估自身实力的重要性。 自己和一个能够控制国家的佣兵组织有多大差距，这不需要思考，简直一目了然。 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以后，怎么找，会不会起冲突，或是引起一些不可控的情况，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解决的。 杰森的小偷经历教会了他很多道理，最关键的就是：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尽管这可能对蝙蝠造成一点伤害，可事关生死，他就是那个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听过杰森的讲述后，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才对他说道： “你调查过程太顺利了，这可能是一个阴谋。” “布鲁斯，你就像我的父亲，关心、教导我，可母亲对一个孩子的太重要了。如果不知道这个消息，也许随着时间我会习惯这一切，可现在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留在她身边的，我只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要抛弃我。” 杰森还是没有忘记他幼年时学会的伎俩，话语中不完全是真情实意。 蝙蝠侠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养子，久久不发一言。 长叹了一口气，仿佛是把内心的失望、悲伤、愧疚都呼出体外，他重新振作起来，开始调查坎达克和国际帮的详细情况。 随着资料地不断完善，蝙蝠侠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坎达克是一个比罗马和巴比伦更加古老的国度，早期十分繁荣，传说中还有魔法力量存在。 这个国家曾经出现过一个统治者——黑亚当，他可以操控雷电，实力匹敌。后来被巫师击败，永久关押。 现在的坎达克早已辉煌不在，她被国际佣兵组织占领，经济、政治、军事完全失去了自主权，在傀儡政府的管理下为国际帮服务。 而国际帮的背后有米国政府的影子，他们的目的是开采一种稀有的魔法金属，这也是坎达克最大的价值。随着近年来各个国家对魔法的重视，国际帮的实力飞速上升。 形势太复杂，蝙蝠侠知道自己一个人无法应对。 他立刻联络了正义联盟的一部分成员。 神奇女侠没敢通知，因为戴安娜知道了，那保罗肯定会跟着来。他去了坎达克的后果随便想想就能猜到，国际帮不是被消灭就是被收编，魔法金属自然也全部有了新主人，坎达克这个国家最后多半是归赛琳娜，依然摆脱不了殖民地的命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保罗这个大杀器。 绿灯侠要回戒指以后，可能有了点心理阴影，很少回地球，也联系不上。 海王来不了，因为媚拉怀孕了，他是个顾家的男人，要守着老婆。 绿箭侠听说又被他那姐妹花女友的父亲抓起来了，当然不能前来支援。 火星猎人和政府有关系，又是大嘴巴，不靠谱，没叫他。 最后只有超人和闪电侠符合条件。 很快确定了出发的日期。 超人不是一个人来的，陪同的还有两个美女同事，一个是未婚妻露易丝·莱恩，另一个是绯闻女友拉娜·朗，他们三个人明面上是去执行采访任务。 闪电侠也不是一个人，他也有记者陪同，同样是他的女友艾瑞斯·韦斯特。 记者这个职业仿佛是dc英雄家属的标配，而且作死程度随她们男友的实力变化。 看到这副家庭旅游一样的场景，布鲁斯感觉他的发际线又退后了几毫米。 又叹了一口气，最近他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反正有超人和闪电侠，安全至少没问题，于是众人登上了韦恩家族的私人飞机，开始一次团建旅行。 正义联盟这三位都用的是正常身份，毕竟这次是去寻亲，不是去开战，如果发生意外情况再换装也来得及。 在机场降落后，在装备非常先进的佣兵陪同下，前往大使馆，随着车辆的行进，这个传说中的神秘古国揭开了面纱。 曾经的辉煌早已消失不见，在历史记录中的那些宏伟建筑也没留下半点身影，偶尔出现的一些特色雕塑明显是出自近代，看不到一点岁月的痕迹。 这些雕塑大多数都狰狞恐怖，如同地狱恶魔。 开始经过的都是低矮的平房和简陋的棚户，逐渐靠近城市中心后，破败不堪的楼宇才逐渐出现。 这里人群明显分为了两种。 装备精良，凶神恶煞般的雇佣兵，他们在街道上巡视，随意殴打驱赶那些不小心挡在他们去路上的民众。 其余的就是当地人，一个个衣着破旧，瘦骨嶙峋，脸上看不到一点神采，木着脸，没有任何表情，拖着脚步缓慢行走，宛如没有生命气息的丧尸。 现代社会有这样主权国家，所有人都觉得无法想象，大家都没有了谈话的心情。 拍照是肯定不被允许的，与民众接触更是没有商量，接他们的佣兵队长说了，必须先去大使馆办理许可证，然后才有权利进行采访活动。 离市中心越来越近，高楼大厦逐渐增多，先进的飞行器穿梭其中，宽阔整洁的道路两旁绿树成荫，即使普通装束的行人也是精神饱满，只是数量众多的魔神雕像显得有些不太协调。 仿佛从战火纷飞的国家来到了和平发达的国度，刚才看到的场景如同梦幻。 “您好，布鲁斯·韦恩先生，欢迎您的到来，我先安排您休息，采访许可很快就可以办好，明天会有人陪同你们参观。” 一位大腹便便的官员接待了布鲁斯一行人，他面带笑容，点头哈腰，把全部的礼貌和尊敬都献给了世界首富。至于其他人，如同空气一般，没有丝毫关注的必要。 身份不同，必须有与之相符合的行为标准，布鲁斯现在是世界首富，总不能去扭断对方的胳膊，强行让他解释沿途看到的一切。 盛大的晚宴结束后，正义联盟的小会召开。 “在这里我感觉非常压抑，肯定有问题。而且那些佣兵的装备太先进了，米国军人都不一定有。还有那些雕塑，和电影里的恶魔一样，这里不应该是偏向于埃及文明吗，从建筑风格上完全看不出来。 “食物也很奇怪，好几种肉我都不敢吃，虽然闻起来特别香。 “这里太热了，明天还得去陪艾瑞斯买衣服。 “哎，风沙也有点大，如果跑起必须来得准备一块面纱，不然肯定会吃沙子，这点倒是有埃及的风格。” 巴里·艾伦身为最年轻的那个，率先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不光跑的快，说话快，想的也多，还特别嘴碎。 布鲁斯和克拉克面无表情，就这么地看着巴里的嘴巴快速开合，说个不停。 “你们两个为什么发呆？说话啊，不说话怎么交流，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们想什么……” 克拉克拿来一杯水，递了过去。 “哦，谢谢，太干燥了，我都有点口渴，克拉克你真温柔，怪不得有两个女朋友。像我这样沉默寡言，又特别不会聊天的人，能找到艾瑞斯是我的幸运。 “我和你们说啊，艾瑞斯她……” 过个小时过去了，不爱说话的闪电侠巴里·艾伦终于累了，准备休息一会。 “幸好他的体力一般。” 克拉克和布鲁斯相互对视一眼，脑海中同时出现了这个想法。 “我的看法是……” 克拉克刚开口，才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可说的，都被闪电侠说完了，只得看向布鲁斯，示意这位正义联盟的领导者讲话。 这一卷会比较长，黑亚当，沙赞，圣子，睡魔，恶魔入侵，巨凶兽一直到天堂和地狱初战。 第131章 杰森之死 第135章 杰森之死 “我们为什么来到坎达克？” 布鲁斯在两人的注视下，提出了一个问题，并及时制止了试图接话的巴里，继续说道： “寻找杰森的生母希拉·海伍德，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探寻这个国家的秘密需要再下一步进行，现在我们还不能和当地势力起冲突。” 巴里没有辜负他闪电侠的称号，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那些贫民的生活状态明显不正常，政府不会给我们接触机会的。” 布鲁斯语重心长地对巴里这个年轻人说道： “每个国家在光鲜亮丽的背后都会有不为人知的黑暗，可这些都是她的一部分。可以预想到，他们会让我们看到光明美好的一面，但这也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在收集足够详细和准确的情报之前，我们暂时遵循当地政府的安排。” “我支持布鲁斯的意见，经历战火的那些国家人民就是这种状态，也许会有什么隐情，别冲动。” 第二天，布鲁斯见到了前来拜会他的国际帮首领——伊斯梅尔·格雷戈尔。 “韦恩先生，抱歉没有在第一时间前来拜访您，昨天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虽然是佣兵首领，但不像大多数佣兵那样，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身体也不过分的强壮，面容十分平和，言谈话语之间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伊斯梅尔先生，我此行的目的是帮助养子杰森寻找他的生母，希拉·海伍德医生，我事先做了一些调查工作，她在您这里担任军医。” 伊斯梅尔回想了一下。 “我知道这个人，她是一名优秀的军医，美丽、善良、医术高超。稍等片刻，我马上派人请希拉医生来。” 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布鲁斯身旁的杰森也显得非常激动，很快母子相见。布鲁斯给他们让出单独谈话的空间，他和伊斯梅尔到其他房间继续交流。 “伊斯梅尔先生，我注意到这个城市有数量众多的贫民，而且城市规划也有些奇怪。” 布鲁斯斟酌着话语，试图得到一些信息。 这位佣兵首领苦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才说道： “韦恩先生，我能猜到您肯定对我们的印象非常差，不过还是感谢您的到来，您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就会看到一个真实的国际帮和坎达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如您所见，我们是一个佣兵组织，在这里负责安保工作，这是米国军方的一个外包任务。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采集这个国家独有的一种金属，据说有魔法力量。” 说到这儿，他的语气似乎有一些不屑。 “我们已经在坎达克驻扎了20多年，可以说我的大半人生都在这个国家度过，这个国家战火不断，我们在用生命维护和平。 “感情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我作为一个佣兵，你们眼中的战争鬣狗，居然会拿出很大一部分收入来建设这个国家，你没想到吧？” 听着伊斯梅尔声情并茂的述说，布鲁斯也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但心里依然充满了怀疑。 这是他的习惯，怀疑一切，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甚至包括自己。 伊斯梅尔观察了一下布鲁斯的反应。 “但是我们的财力有限，而坎达克除了魔法金属之外没有任何可开发的资源，当地政府又贪污成性，所以我不得不动用了一些手段，这样您才能看到城市中心地区的繁华，而且一直在逐年向外扩散，相信再过几十年，这里会重新焕发生机。 “您这次除了帮助养子寻找生母，还有其他打算吗？” 布鲁斯见多了同样的表情，那就是要钱。 “我会在详细考察后，进行有限度的开发投资。” 布鲁斯给出了一个莫能两可的保证，伊斯梅尔看起来非常兴奋，站起身来，握紧布鲁斯的手，连连感谢。 虚伪的谈话一直持续了下去，双方的身份决定了这样的交流方式。 …… 晚上，布鲁斯一行人聚集在一起，相互分享各自的收获。 七嘴八舌的谈话后，可以用‘一无所获’四个字来概括。 “一个优秀的新闻记者，应该具有敏锐的观察力，还需要天生的新闻嗅觉，你们没注意到吧，这里有一个来自米国的考古队，是希瓦那博士带领的。 “艾瑞斯不是在说你，这个考古队恰好不在你和巴里的调查区域，而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在各种商店里采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了巴黎呢。” 克拉克的绯闻女友拉娜·朗看到竞争对手拙劣的表现后，仿佛一位女王，给了露易丝一个蔑视的眼神，才说出自己的最大收获。然后发现自己的打击面有点广，还补充解释了一下，为同是记者的艾瑞斯找了借口。 “你这愚蠢的碧池，考古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露易丝有点羞愧，可在未婚夫面前不能示弱，必须嘴硬到底。 “啧啧，上流社会的贵女说着污言秽语，哎……这充分证明了个人的修养和出身完全没有关系。” 拉娜继续刺激露易丝，还摇晃着一根手指，脸上的嘲讽神色显露无疑。 撕逼大战愈演愈烈，如果不是还有其他人，那么抽头发，抠眼睛，撕衣服肯定是不可避免。 克拉克满脸的尴尬，只能挡在两女中间，让她们隔着自己宽阔的肩膀对喷口水。 巴里在艾瑞斯的耳边小声说道： “真可怕，幸好我只有你，花心的男人没有好下场。 “听说布鲁斯有几十个女友，也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不过他是世界首富，或许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克拉克真可怜，虽然是记者，但据说只能负责扛摄像机的工作，收入一定不高，也没学历，以后升职一定没希望了，露易丝的父亲是将军，拉娜好像和保罗参议员有特殊关系，财富上都不需要依靠克拉克，真惨。 “我们就没这些顾虑，真好，你说拉娜是被保罗参议员包养了吗？那她为什么还要纠缠克拉克，保罗明显比克拉克帅很多，难道他的身体有问题？” 闪电侠巴里还是那么快，那么八卦，那么嘴碎，根本没有给女友艾瑞斯接话的机会，自顾自在那说个不停。 具有超级听力的克拉克自然把闪电侠的话语收入耳中，事关名誉，他情不自禁地为青梅竹马的绯闻女友辩解： “保罗认识拉娜和我那时，我们还是婴儿，没有你说的那种关系。” 克拉克的开口转移了两女的注意力，但他却成了露易丝新的目标。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你处处护着她，我……” “哼，保罗叔叔会支持我们的，克拉克，婚姻大事不是玩笑，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她才真是愚蠢的碧池，你们以后不会幸福的。” “……” 撕逼大战换了一种模式，改为两女对一男。 布鲁斯偷偷录下了巴里的话，准备发给保罗，让这个年轻人知道社会的险恶，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但作为正义联盟的智慧担当，他也没有耽误正事，入侵政府和军方的资料库，调出希瓦那博士的信息。 这位考古博士叫塞迪斯·希瓦纳，原本是一名科学家，却对魔法有超乎寻常的兴趣，他一直坚信世界上有魔法的存在，将大部分精力和财产都放在查阅各种魔法书籍和探索隐藏古迹上，这次来到坎达克就是得到了关于黑亚当的线索，而且找到了一处古墓的位置，正在进行挖掘工作。 由于坎达克这个国家的特殊性，希瓦纳博士也不得不通过米国军方的关系，获取国际帮的许可，他的工作进度自然会被国内知晓。 “啪，啪……啪啪啪！”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拍红了，才把撕扯的三人和两位吃瓜群众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众人怒视这位搅了他们雅兴的人，等待他的发言。 “虽然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可拉娜的发现很重要，我会以投资考察的理由再停留一段时间，找出这个国家的秘密。 “接下来我们各自的任务是……” 布鲁斯做着详细的部署，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众人开始了进一步的调查工作，他们的足迹很快遍布坎达克的每个角落。 …… “小丑先生，你不该来的，这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国际帮首领伊斯梅尔目光凌厉，语气冰冷，仿佛使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有所下降。 小丑穿着阿拉伯地区特有的长巾白袍，面部却戴着女士的黑纱，里面歪歪扭扭的胡须隐约可见，他还是那么充满了仪式感。 “小恶魔，我准备换一种支付方式。” 伊斯梅尔和他合作过多次，深知小丑的习惯，没有说话，等待他自己给出解释。 “真无趣，没有小蝙蝠可爱，你知道来的那些人是谁吗？” “世界首富和他的记者团队。” 小丑先整理了一下他快要脱落的假胡子，调整坐姿，夹着嗓子说道： “以一个女人的第六感保证，他们的另一个身份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想不想知道？” “希拉·海伍德会配合你。” 小丑对他竖起大拇指。 “他们是蝙蝠侠，超人和闪电侠，都是喜欢多管闲事的英雄，怎么样这个秘密的价值足够大了吧。” 伊斯梅尔听到后大吃一惊，他知道这三个人意味着什么，在实现计划前，他根本无力抵抗。 “开价吧，必须赶走他们，说出你的办法。”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小丑用力拍击双手，还是那么的富有节奏感。 “无论他们是普通人还是英雄，哪个身份都受规则的约束，他们需要遵守坎达克的法律，而这里是你的国家。 “我们可以这样……” …… 杰森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希拉·海伍德也是如此，母子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存在，毕竟她把杰森遗弃在了产房中。 不过希拉的出现还是填补了杰森心灵上的一处空缺，他这些天一直陪在母亲身边。 “杰森有两天没回酒店了，恐怕是出了问题，我调查了一下，他最后去的地方是一处贫民窟，你陪我去一趟。” 身处险地，杰森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于是布鲁斯找到了巴里，准备叫他一起去调查。 但克拉克就在附近，想听不到两人的谈话都难。充满了正义感，又富有团队精神的他就想一起去，但是在两个女人时刻关注监视下，他刚出房门就被发现。 露易丝和拉娜作为记者，无论哪里有事必须参与，她们来了，自然不能留下艾瑞斯一人，也不安全，最后只能组成6人小队一起出发。 这么多人行动，肯定无法隐藏，又多了负责安保的大批佣兵，布鲁斯感觉到这次坎达克之行各种不顺利，有点后悔带那两个家伙了。 贫民窟的一个房间中，杰森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你们想和布鲁斯·韦恩要赎金，就不能杀了他。” 希拉·海伍德身为国际帮的军医，早已习惯了这些，但倒在血泊中的那个年轻人，毕竟是她的儿子，血脉相连，她还是尽力劝说眼前这个奇怪装束的劫匪，试图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一条命。 杰森的倔强和桀骜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强忍疼痛，一声不吭。 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挣扎和叫喊只能让敌人更加兴奋，对眼下的处境毫无帮助。 在看到劫持他的人是小丑后，杰森几乎放弃了逃脱的想法，只是希望蝙蝠侠会帮他报仇。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我要给蝙蝠侠留下线索，让他知道这不是单纯的一次爆炸，但是却没办法继续调查真相，我就喜欢看到他痛苦和无能为力的样子。” “爆炸，你要做什么？我已经配合你了，我是伊斯梅尔的人，你不能杀我。” 希拉听到小丑的话后，变得惊慌失措。 “唔，可惜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休息了，这里的风沙太大，我的皮肤需要保养。” 小丑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扭动着身体，离开房间。 布鲁斯即将接近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发出，随后火光冲天，贫民窟变成一片废墟。 仿佛提前准备好一样，大批佣兵赶到，立刻封锁了这个地区。 第132章 黑亚当 第136章 黑亚当 火光驱散了漆黑的夜色，喧嚣和浓烟又平添了几分恐怖。 爆炸，及时赶到的佣兵，接着就是快速聚拢过来的贫民，他们不停地对着布鲁斯一行人指指点点，忽然在一个大喊声响起： “这些外来人是魔鬼，他们制造了这次爆炸，杀了我们的同胞，赶走他们，为家人报仇！” “赶走他们！” “报仇！报仇！” 这些衣衫褴褛的民众叫喊着，一开始表情麻木，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一群牵线木偶，在表演者地控制下做出各种动作，只是这些傀儡的嘴角还沾着面包屑，有地连连咳嗽，卡在咽喉中的食物随之掉落，然后又弯腰捡起，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咀嚼、吞咽。 语言是有魔力的，调整声音的大小，语速的快慢，加上煽动性的内容，被食物诱惑而来的民众很快被感染。他们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对生活的不满，对外来者的仇恨全部集中在布鲁斯他们身上，人们逐步靠近，黑暗中一双双变得血红的双目晃动，像一群野兽，即将扑上来杀死猎物，然后生吞血肉。 一切都安排的恰到好处，一场拙劣的表演正在进行。 “保护韦恩先生！” “我的养子杰森还在里面。” “韦恩先生，我们会处理，只要人没有立即死亡，都可以救回来，您放心，这里不安全，请先离开。” 佣兵开始动用各种驱散武器，一个小队深入爆炸区做进一步探查，另外部分士兵发动车辆带着布鲁斯他们离开现场。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布鲁斯就看到了两具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 “其中一具尸体是女性，根据残留物和部分特征可以确定是希拉·海伍德医生。另一个需要您亲自检查，如果有带着他细胞组织的物品，我们也可以做对比检测。” 伊斯梅尔看起来好像有些悲伤，他斟酌着话语。 “是杰森。” 布鲁斯很快确认了这点，还有更多的发现他没有说出。 “韦恩先生，虽然这和您没有关系，但是目前的形式有些失控，民众们并不相信这点，他们把这起爆炸归咎于你们的身上。 “我会尽量向他们做出解释，但是不保证有效。” 第二天下午，又一个坏消息传来。 爆炸是魔法金属造成的，而杰森和她的母亲窃取了这种价值高昂，却极其难以保管的物品，由于他们的失误，引起了爆炸，制造了这起灾难。 越来越多的民众聚集在酒店外，还制作了许多横幅，写着各种标语，让布鲁斯他们为死者偿命。 伊斯梅尔和米国驻坎达克大使一起前来。 “韦恩先生，抱歉，我也不知道谁泄露了消息，正在调查，一定要揪出这个内鬼。” 伊斯梅尔怒气冲冲地对布鲁斯说道。 “韦恩先生，真是抱歉，坎达克毕竟是一个主权国家，现在的舆论对你们非常不利，许多国家都开始关注我们的处理结果，现在您已经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立即驱逐出境，并不允许再踏上这个国家的领土。” “对不起，这是最好的结果，我尽力了。” 大使看起来非常愧疚，好像对自己的工作十分不满，让世界首富蒙羞。 “我们会立刻离开，杰森和希拉医生的尸体我可以带走吧。”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面部表情地说道。 “当然，这点儿权利我还是有的。” 飞机上，布鲁斯呆滞地坐在角落里，让灯光无法照射到着自己，他两鬓斑白，嘴唇干裂，双目无神，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颓废落寞显而易见。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去打扰他，甚至不想靠近他。 这时的布鲁斯似乎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包裹在他上的黑暗变得更加浓重，而且还在不停扩散。 …… “感谢你们的付出，尊敬的希瓦纳博士。” 伊斯梅尔打开了手中的盒子，里面有一顶王冠，并不华丽，他轻轻抚摸，感受着那熟悉的质地，它就是由坎达克先王用魔法金属打造，可以召唤并控制大恶魔的沙巴克王冠。 “你没有资格使用它，还给我，我要向米国政府告发你。” 希瓦纳博士由于刚才的不配合，被打得全身是伤，他没有放弃，做着最后的挣扎。 “抱歉，我有这个资格，我正是这个国家先王的后裔，我的身体内流淌着伟大的血脉。 “马上你就能亲眼看到王冠的使用方法。” 恶魔喜欢的是灵魂和鲜血，坎达克恰好不缺这两样祭品。 坎达克王宫，这是唯一保留下来的古建筑，经过了国际帮的修葺，为民众们提供了一个寄托信仰的场所。矿山需要人来开采，日常还有众多的工作，总不能全部依靠佣兵自己来完成，维护一部分当地人的心理健康是有必要的。 但此时，王宫大殿正中设置了一个巨大五芒星阵，它全部由魔法金属构成。 行尸走肉一般的民众排着队伍，缓慢前行，魔法阵的入口有佣兵看守。每当一个贫民靠近，都会在他的胸前砍上一刀，割开一道深深的伤口，并把一块面包塞到他手中，受伤的人仿佛没有知觉，蘸着流出的鲜血，疯狂吞咽，但蹒跚的脚步却未有半点停歇，带着被食物唤起的那份欲望，向地狱走去。 走入魔法阵后，作为祭品人们自动沿着五芒星的纹路行走，鲜血不停地涌出，随着前行的脚步，用肉体和灵魂去描绘地面上的魔法阵，整个人逐渐变得干枯，最后只剩一副白骨继续缓慢而坚决地挪动着，直到化为灰烬。 一个又一个贫民被献祭，可他们连五芒星的一角都无法绘制完成，放置在法阵正中的王冠没有半点动静。 “首领，这些人的感情波动太小了，灵魂质量也太差，单纯靠数量没办法激活王冠。” “嗯，但献祭不要停，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伊斯梅尔坐在王座上，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一幕，陷入了沉思。 献祭不是没有效果，大量的灵魂和血气唤醒另一个堪比魔神的人物。 希瓦纳博士的挖掘工作触动了古墓的封印，伊斯梅尔的仪式让印记彻底破坏。 被封印了数千年的黑亚当完全苏醒。 隆隆的响声传出，整个坎达克都开始震动，地面不停地裂开，各种建筑轰然倒塌，无数人被掩埋其下，衣衫褴褛的民众，装备精良的佣兵，都无法幸免。 震动越来越剧烈，最后古墓附近的区域塌陷成一个巨大的深坑，尘雾弥漫，遮蔽住了周围的一切。 忽然，一道身影冲天而起，高速飞行带走了尘霾，让直升机上的佣兵才看清了现场。 坍塌的地面宛如魔神张开的巨口，深不见底，又好像开启的地狱之门，大恶魔从中走出。 深坑正对的半空中悬浮着一个身影，光头，全身都是健硕的肌肉，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胸前有一个金色标识，看起来像一道不太完整的闪电。 他没有移动，在空中观察这座城市，这个阔别几千年的国家。 画面清晰地传到伊斯梅尔的眼中。 “他应该就是黑亚当，传达我的命令，让所有人不得与他产生冲突。” 伊斯梅尔果断吩咐手下，同时停止了所有献祭活动。 看到这样的场景还鲁莽地冲过去送死，稍有理智的人都知道应该做什么。 “首领，如果他找麻烦呢？毕竟我们是……” “那就忍着，他想杀你，就让他杀。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上位者，无论是恶魔还是神灵，他们都会有需求，那我就去满足他，忍耐不是畏惧，而是为进攻积蓄力量。 “记住我们是佣兵，是鬣狗，从不正面对付雄狮。” 伊斯梅尔用大量的话语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他对沙巴克王冠的力量愈加渴望。 伊斯梅尔在奴役这个国家的时候就做过详细调查，黑亚当的信息自然了若指掌。 这个堪比的男人叫特斯-亚当，是坎达克的一名奴隶，除了侄子哈曼，他几乎所有的家人都被国王杀害。 他们后来被巫师沙赞所救，并赐予了哈曼力量，哈曼希望用他的力量来解放人民，但亚当只想杀死国王为死去的家人复仇。 两人理念不和，亚当对力量的觊觎，对侄子的怨恨，逐渐被复仇的渴望冲昏了头脑，他设法杀死了哈曼，夺取了沙赞的魔力。 获得力量的亚当虐杀了国王，坎达克换了一个新的领袖，亚当制定推行各种政策，试图改变这个国家，但所作所为并不能掩盖他独裁者的实质，或许这就是屠龙者终成恶龙，被压迫者又变成了压迫者。 之后巫师沙赞率领他的永恒议会与亚当展开了一场恶战，本来已经逐渐恢复活力的坎达克毁于一旦，沙赞一方死伤惨重，鉴于亚当残酷的手段，他有了一个新的称呼——黑亚当。 无论是亚当还是沙赞，谁都没有真正考虑过坎达克人民的需求，倾听过他们的声音。 最后沙赞和他的永恒议会获胜，黑亚当被封印。 大获全胜的沙赞潇洒离去，遍地断壁残垣和死伤无数的民众无人理会，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国家。 伊斯梅尔不想成为牺牲者，他带领手下臣服于黑亚当，献上财富、美女。 寂寞了几千年的黑亚当开始享用贡品，最后对其中一人产生了别样的情感。 阿德里安娜·托马兹就是被独宠的那个，她是一名大学教授，这位知性美女依仗自己的样貌和学识很快赢得了黑亚当的青睐，被赐予了一部分力量，有了新的称号——伊西斯，埃及生命女神的名字。 坎达克在几千年过后，又重归黑亚当统治。 黑亚当不光有强大的力量还有超凡的智慧，在阿德里安娜的辅佐下很快恢复了坎达克的秩序，民众的生活也得到了巨大改善，这个古老的国家又逐渐开始焕发生机。 伊斯梅尔的卑躬屈膝拯救了他的生命，现代人的灵活手段还为他争取到了权势，他成为了坎达克的外交大臣，负责国际事物。 在他的建议下，黑亚当开始向世界发声，获取国际社会的承认。 坎达克的变故激怒了米国军方，从来都是他们抢别人，现在口中的肥肉被夺走了，必然不能把头一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连续召开会议研究，但是又忌惮黑亚当的力量，于是决定派出米国专属的英雄团队——正义协会。 这个团体组建时间不长，主要是为了针对正义联盟。 它与天眼会并列，但职能不同，专门负责处理明面上的各种事物。 现在有人居然敢占领米国的附属国，抢夺属于米国军方的财富，不管那个黑亚当是什么来历，他既然想让自己的统治合法化，让国际社会认可，那必须先获得米国的同意。 经常编造理由强行干涉别国内政，终于遇到一次有充足理由的机会，黑亚当有过独裁统治的历史，一定是个坏人，米国作为世界警察，必须承担责任。 正义协会出动。 政府和军方的行动获得了国内的一片赞美之声，各大新闻媒体开始鼓吹这次行动的正义性。 蝙蝠侠买通了随行人员，做了伪装，混进了正义协会的队伍，再一次来到坎达克。 超人和闪电侠留在国内，随时准备出发前往支援。 坎达克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保罗一家自然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其他的不重要，但魔法金属有德者居之，至于谁有德，那还用问，肯定是拳头大的人，现在世界各国中保罗一家实力最强。于是邪恶女王赛琳娜和她的厨师兼老爸，开始摩拳擦掌，等待一个最好的介入时机。 正义协会这次前往坎达克的成员一共四人，命运博士肯特·奈尔森，鹰侠卡特·霍尔，旋风玛克辛·亨克尔还有原子粉碎者阿尔伯特·罗斯坦。 命运博士就是保罗口中的马桶头，带上头盔后能够借用神王纳布的部分力量，本身也会魔法，目前是一名大学教授，受国家的征召加入了正义协会。 旋风是一个黑人萌妹子，刚觉醒了超凡力量，目前还不能熟练运用，主要依靠科技装备战斗。 原子粉碎者从他的祖父那里继承了超级力量，还可以改变自身的大小和密度，具有很强的战斗能力。 感谢梦想·死神的天空的月票和推荐票 第133章 正义协会 第137章 正义协会 正义协会的最后一名成员鹰侠更是来历非凡。 他是古埃及的胡夫王子转世，当时神王纳布都是他的臣子。 古埃及拉美西斯二世统治时期，一艘外星塔纳加尔的飞船坠毁在埃及，被胡夫和纳布找到，这艘飞船是由n金属制造，他们利用飞船残骸打造了很多神器。 n金属具有加强接触者灵魂的特性，胡夫王子和他的爱人翠阿雅公主具有了转世的能力，他们的爱也被这种神秘的金属联系在了一起。 后来邪恶巫师哈斯-塞特夺走了一把n金属短刀，并用它杀死了胡夫王子和翠阿雅公主。但两人被加强过的灵魂不断的转世，每一世他们都能够找到彼此，‘超凡必有代价’，他们也被诅咒缠身，命中注定会多次死于同样转世的哈斯-塞特手中。 卡特·霍尔就是胡夫的转世之身，受到海陆大战的刺激，觉醒了记忆，他化身鹰侠加入到了正义协会。 因为王子的身份并不能给他换来面包，他又不屑于工作，更不要说抢劫，正好米国政府招贤纳士，他用自己那颗堪比木乃伊般脑袋考虑了很久，响应号召加入协会，准备借助国家的力量寻找爱人。 由n金属制成的专属装备也一直伴随在他身边，让这个普通人有了一定的战斗能力。 除了能一直转世，鹰侠没有任何超能力，依靠装备飞行，武艺稀松平常，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抡起狼牙锤砸人，还有那随着记忆一同恢复的傲慢与自大。 命运博士原本是不想让他来的，但是纳布给他留了一道命令： 多元宇宙即将发生重大变革需要神王的力量，让他必须听从鹰侠的指挥，之后无论命运博士如何询问都没有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只得带着这个2b王子转世前往坎达克，觉醒之后的鹰侠性格极其恶劣，知道命运博士的身份后，简直把他当成奴隶使唤。 “赶快找到你那个宿命的爱人吧，然后立刻给我去重新转世。” 命运博士心中期望，或者说是诅咒着。 幸好另外两个队员非常好相处，命运博士的郁闷心情才有所缓解。鹰侠虽然有各种缺点，但对爱情极其忠贞，当然也有可能是看不上旋风这个黑妹，不然作为臣子的他还得帮主子强抢民女。 各怀心思的正义协会众人终于来到了坎达克。 “你这卑贱的奴隶说什么？黑亚当没时间接见我们，你知道我是谁吗？” 命运博士及时拦住了鹰侠继续发飙，像一个贴身太监一样小声劝说： “王子殿下，他不配和您说话，以后这种小事都交给我处理，您安心在酒店休息。” 鹰侠是个顺毛驴，脑子也有点问题，被命运博士捋过后，也觉得自己做了不符合身份的事，于是回房间休息。 接待正义协会的人是伊斯梅尔，这位国际帮首领，坎达克新任外交大臣。 尽管见多识广，他还是被鹰侠那种非同一般的2b气质惊到了，活了40多年也没见过谁上来就称呼别人奴隶的。 “刚才那位先生误会了，国王的意思是考虑到你们旅途劳累，让你们先休息，明天再举行宴会。” 伊斯梅尔对3个正常人做着解释。 “伊斯梅尔阁下，请恕我直言，国家主权岂容儿戏，您的国王统治这个国家并没有法理支持，即使他当年曾经统治过这里，但那次也是非法的，所以才会被代表正义的巫师沙赞推翻并封印。” 命运博士长期担任大学教授善于沟通，是这次行动的首领，但是他生长在米国，深受这个国家的那种霸权思想荼毒，纳布神王也不是什么谨小慎微的角色，他自然也有一些傲气，于是上来就直接否定了黑亚当的合法性，并扣上了非正义的帽子。 旁听的旋风和原子粉碎者连连点头，感觉命运博士说得非常有道理。 “我的情况你肯定已经调查过了，我只是一个佣兵首领，承接军方的外包任务，面对黑亚当这样一般的人物，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想活着，想让手下的兄弟们活着，只能去给他当奴隶，你们不会真的认为这种国家的外交大臣有什么权利吧。 “我是米国海军陆战队出身，在国旗面前发誓效忠，我为国家流过血，我并不畏惧死亡，可那些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办？如果你们愿意出手推翻黑亚当的独裁统治，那我会冲在第一线，只要你们别忘了我的战友，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伊斯梅尔的演讲声情并茂，说道最后猛地撕开上衣，露出里面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看到了吗？哪个外交大臣每天会挨鞭子？这就是活下去的代价！” 他面容扭曲，挥动双手高喊着，几乎声嘶力竭。 正义协会的三人齐齐动容，旋风妹子用手紧紧捂着嘴，几乎要哭出声来。 原子粉碎者满面通红，非常激动，快步上前，为他系好扣子。 “伊斯梅尔先生，您是个合格的战士，一位真正的英雄。” 说完对着命运博士露出恳求的神色。 “伊斯梅尔先生，阿尔伯特说的对，您的情况我们知道了，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黑亚当继续统治这个国家，他的残暴行为是在犯罪。 “您先回去休息，我们商议一下行动计划，然后再与您联系。” 又聊了几句，双方告辞。 “肯特先生，为什么不为他治疗呢？您有应该能看出我刚才的意思，也有这个能力。” 原子粉碎者在伊斯梅尔离去后，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阿尔伯特，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如果伊斯梅尔像他说的那样，是个委曲求全的英雄，那我给他治疗，会带给他更多的麻烦，黑亚当不会放过他。 “另外一点，他是国际佣兵，一个能活20多年，直到成为首领，他们的圈子里弱肉强食才是真理，英雄也许有，但早就化为枯骨了。” 旋风和原子粉碎者都沉默不语，因为他们能理解命运博士的话。 …… 在上次坎达克之行时，蝙蝠侠就在几个重要地点安装好了监控设备，所以谈话内容一字不落地传入了耳中。 “伊斯梅尔有问题，他在刻意激怒正义协会的人，先是轻慢，然后利用共情，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黑亚当和正义协会发生战斗对他有什么好处？” 蝙蝠侠思考着原因。 “杰森的死他一定参与了，但为什么？我们之间没有直接冲突。 “哈维的失踪，哥谭的混乱，杰森生母的线索，希拉·海伍德军医，国际帮伊斯梅尔…… “可以确定是小丑主使，可惜对他没什么有效地审问方法。” 在黑亚当控制坎达克的这段时间里，蝙蝠侠已经抓到了小丑，可是他像一个真正的精神病，只是大笑，却什么都不说，无奈之下，只得打断四肢，又关进了阿卡姆疯人院。蝙蝠侠这次重返坎达克就是为了抓捕另一个凶手，为杰森报仇。 “伊斯梅尔两次采用不同的应对措施，一次是赶走外来人，这次是挑起战斗，其中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个黑亚当。 “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支持，然后等待后续变化。” 蝙蝠侠对小丑没有什么好办法，可对伊斯梅尔有，他不仅仅要抓捕他，还要让他的计划破产，让他感受到失去最宝贵东西的痛苦。 …… 伊斯梅尔乘车行驶在返回酒店的路上。 “命运博士这个老家伙没上当，看来只能用那个鹰侠作为突破口了。” 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老大，不行找颗核弹，不信那个黑亚当能扛得住。” “这是最后的办法，影响太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伊斯梅尔让黑亚当把最高档的酒店当做办公地点，用他的话来说，原来的王宫会让国际社会联想到独裁统治，不利于快速融入。 而且阿德里安娜也支持伊斯梅尔的说法，枕边风加佞臣的劝说十分有效，黑亚当听从了建议，王宫虽然经过修葺，可生活设置缺乏，舒适性根本没法和酒店相比，这也是他欣然同意的原因。 伊斯梅尔很容易保住了王宫内的魔法阵，以便于随时启动献祭仪式。 黑亚当听完了伊斯梅尔的汇报，怒不可遏，如果没有阿德里安娜劝说，就准备立刻去宰了那几个嚣张的混蛋。 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让他的外交大臣混蛋，然后在阿德里安娜身上发泄了一番后，突然问道： “我的伊西斯，你会觉得我是一个愚蠢的奴隶吗？” “当然不，我的主人，您怎么会这样想？” 阿德里安娜不着一缕，跪在黑亚当身前，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从接受了黑亚当的魔力开始，她的一切都有了主人。 这就是魔法界人士口中的：超凡必有代价。 “哈哈，可还是有一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会这样想，可他们不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如同一缕青烟，微风吹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他们发动后，我会降下雷霆，让所有的敌人灰飞烟灭。” 黑亚赤裸的皮肤反射着灯光，健硕的肌肉好像在不停跳动，宛如降临凡间的古希腊神明。 阿德里安娜彻底迷醉在强烈的雄性气息中，不由自主开始为她的主人服务。 战斗再度开启。 …… 正义协会几人终于见到了黑亚当。 鹰侠没来，他被命运博士下了点药，还在沉睡中。 说是晚宴，其实也没几个宾客，没有了鹰侠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双方都还是保持住了最基本就礼仪。 也没有发生掀桌子，或是摔杯为号，走出几百壮汉，把正义协会3人剁成肉酱的桥段。 按照惯例，嘴炮为先。 “亚当阁下，根据国际社会的规定，你……” 命运博士把对伊斯梅尔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只是措辞上礼貌婉转了很多，无论是谁，看到那么大的拳头，还能保持头铁的都不会太多，武威不能屈的从来都是少数。 黑亚当只是对他摇了摇头，笑着笑没有说话，随后向大家敬酒。 可从他的手触碰酒杯的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随着酒杯高度的变化，压力逐渐增大，众人的意识和身体仿佛都被凝结，黑亚当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酒杯放回餐桌时碰到桌面，发出轻响。 “咚……” 众人立刻被惊醒，刚才黑亚当缓慢、从容的动作瞬间涌入脑海，旋风手忙脚乱地也端起酒杯，才发现黑亚当已经结束了敬酒，正在对着大家微笑，只是这次的笑容异常狰狞。 “规定？”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有明显的嘲讽。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 正义协会的3人脑海中都出现了这句话。 “肯特教授，我想请教几个问题。” 阿德里安娜的话语打破了宁静。 “请讲。” 命运博士没有带纳布头盔，他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魔法师，被黑亚当震慑了心神，勉强吐出一个词。 这时他才意识到黑亚当是根据他们的能力，对应调整了施法强度，于是更添几分畏惧。 “坎达克被米国派兵占领了20多年，那时你们在哪里？我们的人民缺衣少食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我们自由了，你们来了，坎达克现在有自己的英雄，不需要你们来维护那虚伪的正义！” 阿德里安娜义正辞严地痛斥正义协会。 “我们，我们没有士兵驻扎在坎达克，他们是雇佣军，也是为了保护采矿的安全。” 原子粉碎者的辩驳有些苍白无力。 “采矿，售卖矿石的钱去哪了？你们是不是想说给我们的国家了？抱歉，请睁开你们的双眼看看这个国家，看看这里的人民，我们有什么？” 阿德里安娜说到这里非常激动，站了起来，用力拍打桌面。 “他是佣兵首领，一定知道实情。” 旋风妹子指着伊斯梅尔说道。 “抱歉，我接到的是军方的承包合同，由五角大楼支付费用，其他的事情我不知情。” 争执不断，双方的声音越来越高，用词也逐渐变得尖锐，最后不欢而散。 第134章 坎达克乱象 第138章 坎达克乱象 《一手遮天——米国霸权主义本质》 《究竟谁是独裁者》 《救救我的人民》 《哭泣的坎达克》 《……》 第二天，类似的新闻引爆网络，米国政府紧急采取了各种措施，收效甚微。 在魅惑女巫领导下的德克萨斯州政府，不但没有控制，还为这堆烈焰上面到了点油。 其他国家纷纷跟进，于是坎达克这个小国彻底走进了普通人的视野。 前段时间黑亚当在国际社会上发声，虽然有媒体报道，可内容都经过了删减或修改，随后迅速被明星的各种绯闻冲散，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这次不同，明显是有强力人物在背后推动，米国倒霉，大家都有兴趣踩上一脚，于是坎达克的热点持续走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个国家。 政府官员要来访问，各国的军方派遣特工寻找秘密，网红想来打卡，普通民众继续吃瓜。 网络上沸沸扬扬，喧嚣一片，米国政府和军方火冒三丈，正在追究责任，也可以说是在推卸责任。 “找出来是谁干的！这是要颠覆我们的国家。” 总统挥舞着手臂，发出愤怒的吼叫，从大张的嘴巴里可以看到有些发紫的舌头，还有焦黄色牙齿上的菜叶。 “有可能是白熊。” 国务卿做出了米国式的判断，坏事一旦发生，又找不到主使者，那就扣在白熊头上。 “一定是，不用怀疑。” 将军和参议员们立刻赞同。 “必须增加军费。” “去年的军费变成你们的肥膘了吗？出了这样的状况，五角大楼必须负全部责任。” “放屁……” 群体不同，目的不同，诉求各异，争吵自然不可避免。 “保罗参议长为什么没来，是不是他指使的？竞选败给我以后，想要报复。” 总统的话音刚落，会议室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望着他。 “呃，只是一个猜测，保罗参议长忠于国家，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一定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们继续讨论，我去下盥洗室。” 总统的冷汗直流，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 他在盥洗室里，边用凉水泼脸，边祈求各种神明，上帝、佛祖、太上老君、穷神…… 这个总统能在竞选中战胜保罗，虽然有其他的因素，可他自己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 旧金山，赛琳娜家的别墅。 “咱们老百姓呀，今个真高兴。” 参议长保罗挥动着床单，扭着屁股，正在客厅中央唱歌跳舞，据说是东方古国传来的一种叫“大秧歌儿”的舞蹈，用来表达丰收的喜悦。 一旁肥猫丹尼尔放着欢快的音乐，两只肥嘟嘟的小爪子转着两块餐巾，与主人配合得非常完美。 戴安娜把长发梳成高马尾，一身朋克装，坐在架子鼓前，给爱人伴奏。 可惜三个女儿没在，不然现场的热烈气氛会翻上几倍，当然也有可能别墅重建。 劲歌热舞告一段落，演员们需要休息一会，最主要是保罗翻来覆去地唱那两句，戴安娜听得烦了，给了他一鼓锤。 “疯够了吗？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是不是接私活，有钱了？” “哼，提到这个就来气，我能有钱吗？参议长的薪水被你拿走了，私房钱都被赛琳娜没收了，这只加菲猪就是个小叛徒，我什么都藏不住。” 听到这里，肥猫丹尼尔嗖得一下，消失不见。 “来抱抱，我的骑士好可怜，哈哈哈。” 戴安娜幸灾乐祸，笑的弯下了腰，美好的身材得以展示。 保罗的眼睛好像装了雷达，直接将目光定位在目标之上，然后准备来一次快速精准的打击。 过了一会儿。 “好了没有啊？” 戴安娜揪住保罗的头发，阻止他继续。 保罗正全神贯注，沉浸其中，忽然感到后脑传来的疼痛。 “唉，唉，淑女点，总是这么暴力。” “哦，抱歉，亲爱的。” 戴安娜带着一脸的坏笑，可就是不松开，而且还在加大力度。 “饶命，快放开，你这暴力女。” 保罗被强行打断，不上不下的，坐在沙发上，头一偏，装出生气的样子。 “要不继续～” 戴安娜放开他的头发，走到一旁，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诱惑保罗，看到爱人的目光又开始变直。 “抱歉，今天没机会了。” “你……我……” 保罗对这个变得越来越喜欢戏弄他的爱人没有一点办法。 “说正事吧，别总想着这些。” 保罗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才开始讲出自己开心的理由。 “上次我竞选总统失败，就是被他们从网络上搞得，太多我的负面新闻有针对性的投放。 “赛琳娜已经顺着网线去抓人了，可还是控制不住，正好这次借助坎达克的机会给他添点麻烦。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戴安娜吻了吻他。 “我小气鬼男人，其他的原因呢？” 保罗又使劲儿蹭了蹭，才回答道： “最重要的就是魔法金属，我查询了这个国家的相关资料，他们和古埃及有关，而有一种神奇的金属可以增强灵魂，被称为n金属，这种金属在古埃及曾经出现过。 后来我又专门咨询了一下贪婪之主玛门，坎达克的魔法金属经过提炼后，有可能得到n金属。 “赛琳娜、卡拉和蕾切尔她们三个的灵魂强度不够，尤其是卡拉，她心地善良，但命运坎坷，我必须提前准备。 “蕾切尔的问题也很严重，三宫的烙印没有那么容易消除，这些年我一直在压制她的灵魂成长，但不可能一直这样，迟早要和三宫再战一次，战斗前必须把蕾切尔的灵魂强度提升到一定程度。” 戴安娜收起了笑容，开始为那三个捣蛋鬼担心，逐渐又变得无比坚毅。 “如果谈判无法解决，我不会留手。” 保罗紧紧地抱着戴安娜，爱人那异常坚决的回复让他十分感动，几千年来，怀中这个姑娘每次会站在他身旁，坚定不移支持着他。 “嗯，坎达克的魔法金属我们势在必得，米国军方的库存也必须弄到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 “弱者没有拒绝的权利！” ………… “咣！” 鹰侠一锤子砸碎了电视，黝黑的脸庞变得更黑了。 “这些该死的贱民，天生的奴隶，我要割掉他们的舌头！” 又在酒店房间里乱砸了一会，让这里设施彻底报废，然后用力过猛的鹰侠喘着粗气，还在不停咒骂。 什么独裁统治他并不关心，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独裁者，只是新闻中多了不少编排正义协会的内容。 他被说成是一个黑·奴，平常负责给法老养狮子，因为表现出色，引起了变态的法老的注意，不知道他后来做了什么，在法老生病后篡夺了王位。 还有更多的劲爆内容，让骄傲的鹰侠彻底失控。 这些段子不是出自保罗之手，而是伊斯梅尔的安排，他花大价钱买了牛仔猫新闻集团的热点服务。 鹰侠砸碎了房间后，振翅飞起，在坎达克的上空徘徊，寻找黑亚当的身影。他需要发泄怒火，那些和奴隶一样的平民没资格承受他的愤怒，而黑亚当现在的身份恰巧符合要求，虽然他是真正的奴隶出身。 正义协会剩余的3人听到动静后，赶忙追出了酒店，可是鹰侠飞得太快，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黑亚当搂着他的伊西斯悬浮在半空，一座他的巨大雕塑正在施工。 “主人，现在舆论对我们十分有利，相信再过不久，正义协会就得滚回去，米国也不敢再继续干涉我们，那时坎达克就自由了。” 阿德里安娜痴迷的目光停留在雕塑上，感受着坚实有力的臂膀，心里有些燥热。 接受了黑亚当的魔力，自然就会发自内心地去崇拜他、爱恋他。 黑亚当有非常敏锐得嗅觉，而且无视世俗眼光，在空中就准备来一场战斗。 大战一触即发，不过不是发生在他和女人之间，而是有第三者，还是一个男人。 插足的人皮肤黝黑，带着飞鹰头盔，背后一对金属羽翼，手持一把狼牙锤，极速接近。 偷袭的人速度太快，黑亚当来不及飞走，只得把阿德里安娜抱入怀中，瞬间转身，准备用后背来迎接冲击。 预想中的猛烈撞击没有发生，那个打扮得和苍鹰一样的人来了一个空中急刹，悬停在黑亚当身后。 黑亚当正把力量集中在身后，肌肉自然绷紧，让被紧身衣包裹的臀部显得愈发挺翘。 鹰侠的目光很自然地锁定了那个部位，然后抡圆了狼牙锤，自下而上，就是一击，同时大声宣布： “与奴隶通·奸，以埃及法老的名义，判处你鞭刑！” 黑亚当那处的血液还没有回流，就遭受了致命一击，如果不是拥有超凡的体魄，一定会鸡飞蛋打，从此国王变王后。 即使受到这样的打击，黑亚当还是对当前形势做出了准确的判断，立刻下坠，与那个卑鄙的敌人拉开距离。 双脚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让他马上止住继续下落，与地面保持了一点距离。 “主人，你还好吧？” 阿德里安娜手忙脚乱地帮黑亚当检查。 “主人，我会治疗术，您放心吧。” 说完，这位获得了伊西斯称号的女人继续往下拔裤子，同时调动魔力，准备施展新学的法术。 黑亚当匆忙制止了她的行为。 “你这个蠢女人，不知道做先期工作，这样治好了，以后还能正常使用吗？” “对不起，主人，我太着急了，难道治疗术不能完全恢复吗？” 可空中的鹰侠没有给他们治疗的机会，双翅一展，直接对准目标俯冲，这招是他从飞机轰炸得来的灵感。 摩擦空气产生尖锐的响声，高速接近后，携带的气流冲击地面，让黑亚当两人的身边尘土飞扬。 不知为什么，鹰侠从不借助飞行的惯性来打击敌人，总是在即将靠近时，强行停住，再去挥舞锤子，白白浪费了他的飞行动能。 这次攻击还是如此，只见鹰侠又是一个急停，不过换了目标，对准了那颗光滑的能反射阳光的秃头。 黑亚当忍痛再次撤退，他心身偕痛，即使当地炙热的风也无法温暖他受伤的心灵，那个裸露的伤口更是被吹得一片冰凉。 “啊！！！我一定要杀了你！” 黑亚当再也无法控制怒火，仰天长啸，暴戾的本性显露无疑。 阿德里安娜被一把扔开，他用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鹰侠，这个羞辱自己的男人。 “黑·奴，你的内心和你的外表一样丑陋，你的胆量和你的xx一样渺小。 “跪下投降，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鹰侠看到黑亚当只是躲避，没有任何反击，傲气更盛。 “纳布选的这个替身胆子太小，把黑亚当说的天下无敌，现在怎么样？在本王面前只能逃命。” 鹰侠得意洋洋地想着，还摇晃小指，这个是他从电视节目中学到的技能，用来鄙视对方。 天空忽然变黑，阴云密布，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无数的闪电对着黑亚当落下，炫目的光芒遮盖住了他健硕的身形。 “难道是察觉不是我的对手，羞愤自杀，虽然是奴隶出身，但毕竟当过国王，有这种傲气也正常，勉强算个英雄。” 鹰侠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一道粗大的金色闪电由黑亚当身上发出，对着鹰侠袭来。 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鹰侠被正面击中。 这时n金属盔甲体现了它的价值，种族特征挽救了鹰侠的颜面。 他仍然可以飞在空中，外露的黑皮肤还是那么黑，全身的毛发虽然被烧焦，但是在盔甲的遮挡下也看不出来，只是嘴角冒出的一缕青烟，让他显得有些滑稽，张开的嘴巴里被电成黄色的牙齿，证明了他曾受到的伤害。 “啊，呃，嗯……” 鹰侠全身麻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抱歉，你们这是……” 正义协会的3人终于赶到。 第135章 黑亚当vs正义协会 第139章 黑亚当vs正义协会 整个天空都被黑云遮蔽，金色的闪电不停划过，沉闷的雷声隆隆作响。 异常的气候让飞速赶来的3人保持警觉。 可二人对峙的场景实在诡异，远超天象给众人带来的诧异。 黑亚当刚把聚集的闪电释放给了鹰侠，现在没有任何影响视线的东西，而且他有超强的自愈能力，鲜血已经止住，只余凝结的血痂，他赤裸的下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清晰可见。 而鹰侠离开地面不足一米，悬空站立，全身微微颤抖，不断呻吟。 “哇，啧啧，你们玩的可真嗨，太刺激了。” 即使旋风妹子见多识广，也是惊讶不已。 “需要给你们再留一点时间吗？一小时够不够？” 原子粉碎者故意说道。 鹰侠的坏脾气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看在命运博士的面子上，两人已经忍了很久，这次抓住机会，自然要在言语上恶心他一下。 “卡特，你还好吧？” 命运博士老成持重，虽然也对鹰侠有意见，可现在时机不对，还是对他释放了治疗术，让明显不对的鹰侠快点恢复。 “啊……奴……隶……” 鹰侠又喷出一股青烟，像一个真正的老年痴呆，缓缓落地，慢慢转头，看向正义协会众人。 命运博士听到后，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忽然变快，他双手抖动，恨不得施展魔法，引下闪电，让鹰侠这货立刻转世。 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免得自己死于心梗，正想质问黑亚当为什么出手伤人，还有你脱了裤子，是在显现你们的种族优势吗。 咔嚓一声巨响，迎接他的是破空而来的一道闪电。 命运博士此时带上了马桶头，不再是那个会一点魔法的大学教授肯特·奈尔森，是正真的大法师，实力堪比。 他缓缓抬起手臂，伸出食指，随后慢慢点出，黑亚当的闪电仿佛一块金色水晶，在空气中艰难前行，在触碰到命运博士手指时，变得粉碎，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命运博士出手的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时空。冻结的闪电，那从容不迫的动作和表情，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刻印在众人脑海中。 命运博士再次伸出右臂，这次的目标是阴云密布的天空。 一道金光直射，刺破乌云，然后飞速扩散，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金色，闪电、狂风不在，只余那璀璨金光。 “黑亚当，我们是为了维护正义，并不想带来战争，可我们也不惧怕战斗，更有战斗的实力。 “你受了伤，先去治疗吧，坎达克的纠纷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谈判解决。” 黑亚当体感受了命运博士的实力，知道自己即使能够战胜他，可敌人还有3个，实力未知，不能大意，准备放几句狠话，等调查清楚之后再战。 “这个该死的黑奴，他是邪神利悉的化身，幸好我刚才已经阉割了他，不然他那肮脏的血脉流传出去，会给世界带来无尽的灾难。” 黑亚当本来就是强压怒火，听到那个家伙又开始大放厥词，而且奴隶出身的他最恨别人提到这个词，更过分的是，对方明明比自己更像黑奴，却毫不自知。 但是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最好时机，奴隶的经历让他学会了隐忍，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因为伤口已经自愈，所以必须掰断重新恢复，想到这里，羞愤交加。 “肯特博士，鹰侠说的邪神利悉是谁？” 旋风黑妹子有些好奇，那个白痴总是提到一些神灵的名字，这次的从没听说过。 “利悉是古埃及的雷电、火焰、瘟疫之神，是一位长有蹬羚头部的邪神。 “喜欢在发生灾难的地区散下瘟疫与疾病的种子，刚刚经历了灾难洗礼的人们很快又陷入了疾病的祸害，然后他就可以倾听人们病痛时的哀嚎。 “他还是火焰，雷电的象征，在古埃及这三种危害最容易致人死亡。” 身为教授的命运博士进行了现场讲解。 “你这奴仆还算有点见识，不愧是当年担任过维西尔的人，现在赐予你亲吻我脚趾的荣耀。” 鹰侠的赞美和恩赐并没有让命运博士感到荣幸，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他那对大黑脚丫子，上面沾满了尘土和各种不明物体，顿时一阵阵反胃，脑海中不由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纳布神王当年真下得去嘴啊。” 随后暗恨自己，刚才飞那么快做什么，应该晚到一会儿的。 “维西尔是什么？” 求知欲满满的旋风妹子及时解围。 “法老的属臣，权利非常大，类似于英国的首相。” 命运博士不想搭理鹰侠，借着讲解知识的机会，离那个家伙远点，免得又说出什么让人生气的话来，他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 “黑奴，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的事，你在亵渎神灵！” 众人的目光朝着鹰侠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黑亚当低着头，一手撑开紧身裤，另一只手在里面不停地摆弄。 听到鹰侠的声音后，抬起头来，恰好与正义协会4人目光相对，他的手还没来得及停下，维持了原来的动作。 一瞬间，仿佛空间凝固一般，现场寂静无声。 “你们都看到了，这个黑奴还在继续。” 鹰侠给原本就熊熊燃烧的烈火上又倒了一桶油。 仿佛时间被停止了一瞬，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只见黑亚当的铁拳正中鹰侠的胸口，他身上由n金属打造的盔甲都出现明显的凹陷，可鹰侠的身体没有丝毫后移，呆立当场。 然后黑亚当踩踏地面的轰然巨响才传入众人耳中，打击的声音居然后发先至，黑亚当从移动到致命一击的全部动作，就发生在这两种声音之间的一刹那。 这时鹰侠的眼睛、耳朵、鼻孔、嘴巴里开始涌出鲜血，随后内脏碎片也从口中流出。 刷的一声，黑亚当后退了一段距离，傲然挺立。 命运博士立刻对鹰侠施展治疗术，可他毕竟不是神王纳布，施法需要准备时间，不能法随心动，而黑亚当的攻击来的太突然，让他没有半点防备。 就是耽搁了这么几秒，鹰侠的生命特征已经消失。 鹰侠命丧坎达克，他的灵魂即将再度转世。 他那副由n金属打造的盔甲开始发出光芒，让包裹的尸体保持站立的姿势，随后从轻微到剧烈产生震动，并逐渐淡化，仿佛要进入另一个世界，随灵魂一同转生。 咔一道金色闪电劈落，盔甲重新变得清晰，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旋风和原子粉碎者对这一切都来不及反应，而命运博士的拦截魔法恰好慢了一瞬，让那副盔甲被黑亚当的闪电击中。 每一个智慧生命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好恶，哪怕他是一个替身。 “他居然杀了鹰侠！” 旋风妹子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哭喊。 原子粉碎者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他胸前的原子标识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瞬间变为一个接近20米高的巨人，抬起腿用力朝着黑亚当踩踏。 可他的攻击在黑亚当眼中如同慢动作一样，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只是破坏了路面，由于用力过猛，还撞塌了一栋高楼。 大块的碎石四处飞散，躲避不及的路人被砸成一团团血肉。 黑亚当皱起眉头，看了看惨烈的现场，没有反击，而是带着阿德里安娜，向城外飞去。 原子粉碎者抓起汽车，瞄准空中的黑亚当，手掌发力握紧，战友被杀死的愤怒和并不熟练的变身，让他不能完美的控制力量，汽车被瞬间捏成一团，里面的夫妻二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几乎与家庭里最重要的财产融为一体。 破碎的玻璃，撕开的车门插进他们的身体中，喷射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原子粉碎者的手掌。 可他毫无察觉，用尽全力掷出汽车，砸向黑亚当，两具尸体从汽车残骸甩出，他们依然紧紧拥抱在在一起，从高空坠落到原子粉碎者前方的地面，发出咚的一声。 凶手头都没低一下，迈开步伐，向黑亚当追去，接近3米的大脚踩下，夫妻二人的尸体粘在鞋底上，随着脚步移动，直至被碾得粉碎。 在城市中心，一个近20米的巨人没有一点顾忌的狂奔，造成的破坏难以想象，不过在他跑了几步后，黑亚当极速回转，想把巨人抓住，带到空中，减小他对城市的破坏。 可是他还没有接近原子粉碎者的时候，一股巨大的龙卷风从侧方向他袭来，狂暴的气流把沿途的一切都吸了进去，这是旋风妹子的超能力，可她还不够熟练，导致龙卷风的力量失控，造成的破坏远远超过了巨人。 命运博士不能毫无作为，鹰侠死了，他必须有所表现，不然无法对纳布交代。他召唤出一个投影，经过本体的头盔反射，投影变成两个，再次反射，由2变4，由4变8……如果命运博士的魔力足够，那么投影就可以无限增多，每一个都拥有本体的部分能力，而且不惧死亡，黑亚当被团团围住，来自四面八方数不清的攻击落在他的身上。 黑亚当撑起了一个魔力护罩，将他和阿德里安娜护在其中，数不清的命运博士投影不断发出各种攻击，有闪电，有火焰，有寒冰，还有只依靠拳脚施与物理伤害，外围的一部分投影还不停地对二人发起诅咒，层出不穷的多样化攻击让黑亚当防不胜防，左支右绌。 “亚当，谢谢你愿意保护这个国家。” 女人一般是感性和冲动的，阿德里安娜作为黑亚当的追随者，有自己的专属魔法，她早就做好了准备，看到情况危急，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发动，将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完全献祭给了黑亚当，为他补充魔力。 “伊西斯，阿德里安娜。” 黑亚当发出痛苦的哀嚎，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已经有了感情。 在奴隶时期挣扎求生；为了窃取力量，杀死唯一亲人后痛苦煎熬；成为国王，意气风发；被沙赞和永恒议会围攻时恐惧愤怒，直到被封印后失去知觉。 他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磨难，绝不会被困难击倒，他只会在痛苦中变得更强大，然后击败、杀死敌人。 借助骤增的魔力，打开一条空隙，冲出了包围，随后消失不见。 正义协会剩下的3人汇合，这次战斗牺牲了一个战友，可我们已经尽全力帮他报仇。敌人胆小如鼠，只会逃跑，而且这个战友又是那么得令人厌恶，所以他们的心情非常复杂。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黑亚当被封印了数少年，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恢复力量。 正义协会和黑亚当之间的战斗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让民众死伤无数，现在黑亚当被击退，隐藏起来恢复魔力，国家又重新回到伊斯梅尔的掌控中。 本来已经恢复了一些活力的坎达克，进入了混乱时期。 亲眼看到了这次战斗的无数民众，本来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熄灭，他们的情绪、欲望剧烈波动，提高了灵魂的质量，让伊斯梅尔的献祭仪式接近完成。 可他的计划被意外打断，更加强大的英雄来到了坎达克，是超人和闪电侠。 战斗发生的太快，蝙蝠侠虽然从监控中及时发现，立刻通知超人和闪电侠，但他们从米国赶到坎达克也需要时间，总不能把正在做的事情放下，立刻出发吧。 所以当正义联盟在坎达克汇合时，战斗已经结束，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倒塌的楼宇，还有满地和灰尘混杂在一起的血肉。 看到他们3个，正义协会的人走上前来。 “这次是官方授权的行动，你们民间组织没有权利参与。” 恢复原状的原子粉碎者一上来就发出警告。 蝙蝠侠打开手机保存的录音，保罗嚣张的声音传出： “我是参议长保罗，我授权正义联盟对坎达克进行调查，正义协会配合行动，无论谁提出反对意见，我会亲自为他选一块墓地。” “你们现在就可以找相关人员确认。因为事态紧急，没时间做书面申请，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委托书我会后续补上。” 蝙蝠侠用他那标志性的声音说道。 第136章 联盟vs协会 第140章 联盟vs协会 贫穷的保罗参议长常年贩卖各种授权。 蝙蝠侠来之前就花大价钱购买了一份定制版。 保罗的德性全米国人都知道，命运博士作为神王纳布的替身，也是有钱人，事关领导权的问题，不能退让，立即打电话购买反制版，让话语权重新回到正义协会。 蝙蝠侠毫不退缩，立刻购买尊享版。 命运博士咬咬牙，又充了一年的vip会员，获得了会员专属版。 蝙蝠侠一看情况，居然敢和我比有钱？直接来了一个超级至尊vip，而且充了10年的会费。 命运博士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世界首富——布鲁斯·韦恩。 这怎么拼，总不能卖房吧？只得接受了正义联盟的领导。 榜一大哥蝙蝠侠带着榜二命运博士开始了救援行动。 其余家人们被榜一、榜二大哥的财力震慑，对他们安排的任务不打半点折扣，执行得非常彻底。 “超人，超人，听说大额打赏都会返一部分，参议长和蝙蝠侠的关系那么好，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骗命运博士？” 闪电侠抱起一位伤员刷的一声消失，在超人耳旁留下一段话。 “超人，超人，我想让乔当警局局长，需要花多少钱？听说你是参议长的侄子，能给我打个折吗？” 闪电侠仿佛没有离开，只是伤员又少了一个。 “我……” “你想说不行，参议长从来不打折，太抠门了，活该他穷一辈子。” 超人救下的伤员再次消失。 “超人，超人，找你的女朋友拉娜·朗管用吗？参议长据说是个色鬼。” 超人伸手只抓到了一把空气，对这个话痨无可奈何。 闪电侠的话全部传到了蝙蝠侠的耳中，他们领到的通讯设备有监听功能，而且还会被录音，所以闪电侠离倒霉不远了。 另一边正义协会的救援队伍，他们也在交流，并且谈话内容都被监听和录音，因为蝙蝠侠的通讯设备发给了所有人。 其中有两个年轻人，原子粉碎者和旋风，他们加入正义协会的时间不长，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和职场的尔虞我诈。 谈话时没有使用代号，也不知道避讳，可命运博士并没有提醒，反而刻意引导，属下不遇到困难，领导怎么去帮助他们，拿什么去收买人心。 “马克辛，蝙蝠侠是个残忍的罪犯，经常使用暴力，根本无视法律和人权。那个保罗参议长更是常年贪污腐败，收黑钱，为恶势力站台，你离他们远点。” 原子粉碎者一边说话，一边用鞋底蹭着地面，把上面坎达克夫妻残留的血肉去除。 “真恶心，你踩到什么了？” “好像是黑亚当的帮凶，两个当地人。”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言语中透露着轻松还有毫不在意。 地面上的激起泥土和灰尘擦干净了原子粉碎者的鞋底，也弄脏了他的身体。 “法克，手上也有！” 继续清理着沾满鲜血的手套，可即使战衣能阻止血液弄脏手掌，也挡不住气息的渗透，坎达克人的恨意渗透战衣直达他内心深处。 受灾现场非常忙碌，这里算是坎达克的富人区，各种生活设施比较齐全，民众们过得还不错，可是现在成了一片废墟。 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就这么看着英雄们工作，超人轻松地举起坍塌的建筑，闪电侠把砸在下面的人送往医院，他嘴里一直不停地说话，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行动。 原子粉碎者又变成了巨人，在展现他强大的力量同时，还不忘对民众招手致意，可他那巨大的红色手掌显得更加恐怖，上面残留血液格外刺眼。 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好像受伤的那些人不是他们的同胞。 不远处有被超人救出的一家三口，他们非常幸运，只是衣服有些脏，没有受伤。 其中的小男孩儿拉着母亲的手，望着那些外来者们，惊讶、羡慕甚至有些崇拜，他抬起头，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 “妈妈，我在电视里看到过他，他叫超人，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我们为什么不去帮帮超人呀，他一个人干活儿多累啊。” 赞美的话谁都爱听，尤其是出自这样一个孩子的口中，超人正想给他一个微笑，可小男孩儿父母的回答却让他不敢转头。 “他是英雄，可他是米国的英雄，他怎么会累呢，看看那些人把我们的城市弄成什么样子，他们有的是力气。” 母亲的话中满含着讥讽和嘲弄，还有掩饰不住的恨意。 “都闭嘴，想死吗？那些人一口气就能吹死我们，明天就去申请移民，还以为国家有希望了，可现在……” 父亲从开始的严厉逐渐转为失落，故土难离，有谁愿意去异国他乡生活呢？或许有，但不是他。 他生长在这里，这里是他的家乡，可现在新的入侵者来了，比原来的那些佣兵还可怕，为了家人安全，看来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父亲看着眼前的一切和妻儿的脸，暗自下定决心。 “爸爸说的对，那他是个坏人，我不怕他，我要做英雄。” 小男孩儿忽然捡起一块石头，向超人用力扔去。 啪的一声，父亲打了儿子一个嘴巴，然后把妻子和孩子抱入怀中，用他那并不宽阔的后背对着超人。 同样的事情也许只上演了这一幕，可类似的情感却不只这家人才会有，愤怒、恐惧、憎恨、悲伤自受灾的坎达克民众心中产生，然后被暂时强行压制，等待彻底爆发的一刻。 命运博士忽然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息出现，越来越浓重，并朝着一个方向汇聚。 正准备前往探查，可那股气息又消失不见了。 灾难的造成可能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可后续的救援工作却异常艰难和繁杂。 整整一天过去了。 “命运博士，救援工作基本完成，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谈。” 蝙蝠侠被面罩遮挡的脸看不出表情，可从他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强烈的愤怒，还有对他们的恨意。 “好的。” 命运博士有些不解，但也知道这里不适合谈话，所以带着正义协会一同返回酒店。 由于坎达克最近是热点城市，里面有众多的外来访客，打卡主播们为了关注和流量，无惧危险，为这场战斗进行了全球直播。 内容审核屏蔽？不存在的，牛仔猫传媒集团有的是卫星，只要你充会员，想传什么都行，不过涉及到诋毁保罗一家和部分相关人员的内容，一定会有人主动登门替你解决断网的问题。 所以正义协会那种战斗方式，还有他们造成的巨大破坏，被全世界的人看在眼中。 各种谩骂声响起，尤其是原子粉碎者的行为，太过于血腥残暴，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白宫接到了无数的投诉电话，要求他们审判这个罪人。 各国政客们必须坚定立场，纷纷强烈谴责这种不人道的行为，要求米国立刻撤回正义协会和正义联盟，把坎达克交给他们统治，不对，是拯救。 但是地球上有几十亿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支持者也有不少，还有部分团体把原子粉碎者当做精神领导者，用来恐吓那些和他们抢地盘儿的竞争对手。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米国的英雄们再一次登上热点新闻，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蝙蝠侠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才准备和命运博士一起商议应对措施。 …… 坎达克的一所高档酒店中。 大量的视频截图和各国民众的发言被蝙蝠侠展示给大家。 超人越看越愤怒，看到原子粉碎者捏爆汽车那一幕时，再也无法忍耐，一拳把他打昏过去。 旋风和命运博士立刻起身后退，做出防备的姿势。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打阿尔伯特？” 旋风妹子和原子粉碎者相互有好感，马上质问超人，手中也开始有一股微小的龙卷风出现。 “我们是来商议对策的，虽然阿尔伯特的手段有些过度，可那时正在战斗中，也许他并没有注意，他还是个孩子。” 命运博士拦住了旋风妹子，对正义联盟3人进行解释。 “看看他对坎达克人做了什么！” 超人朝着对方怒吼。 “你也说了他们是坎达克人，自然是黑亚当的臣民，也许还是他的帮凶。” 旋风妹子还年轻，不肯服输，继续狡辩。 “可他们是人，活生生的人。” 超人眼中有些湿润，他想起了白天那家人的对话，现在又看到这样的情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即使阿尔伯特有罪，我们也无权审判，我会把他送回米国，由法律来决定他的命运。” 命运博士的话让正义联盟哑口无言，除了蝙蝠侠，超人和闪电侠都非常遵守法律，这也是他们各种行动的前提。 而蝙蝠侠也不能直接反驳命运博士的理论，不然更说明他是一个罪犯。 “现在全世界都在要求我们返回米国，接受问询，可黑亚当怎么处理，你们有什么办法。” 蝙蝠侠放弃了对法律的纠结，转向更棘手问题。 “国际上的意见我们不用考虑，他们只会谴责，也只能谴责；坎达克的重要性军方和政府都知道，不会让步。 “我代表命运，能够看到未来，一会儿我会施展魔法，找到黑亚当。” 作为一个自认为代表正义的米国人，命运博士环顾四周，傲然说道。 “可黑亚当究竟做了什么？我能听到整个坎达克的声音，对他的只有赞美，而对我们只剩辱骂和诅咒。” 超人痛苦地提出了疑问。 蝙蝠侠习惯性的沉默寡言，只是暗自在脑海中更新了超人的资料：超级听力覆盖的范围至少是一个小型国家。 闪电侠脸憋的通红，用力捂着嘴，一直没有说话。 “黑亚当是在进行独裁统治，必须抓捕关押他，虽然坎达克的民众失去了一切，可他们获得了自由！” 命运博士神色庄严，用铿锵有力的话语做出了总结。 随后他发现了闪电侠的异常，接着问道： “这个年轻人是闪电侠吧，为什么不说话？你难道有不同意见？” 闪电侠指了指蝙蝠侠，然后在嘴边做了一个闭合拉链的动作，示意是那个家伙不让他说。 蝙蝠侠无奈，冲着闪电侠点点头。 “超人你那一拳真给力，我也早想揍那个混蛋了。 “美女你居然会魔法，不过需要加强训练，我在中心城有一位老师，叫艾尔伯德·斯旺，特别擅长给超能力者做培训。 “命运博士吗，你真的是个博士？在哪所大学，教什么？你的话我不认同，我们最好听听当地人的意见，从录像上看，黑亚当不像一个坏人。 “蝙蝠侠你现在就有点独裁者的样子，我们要提倡言论自由。 “吧啦吧啦……”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觉得心烦意乱，仿佛进来了一大群苍蝇、蚊子，不停地在耳旁飞舞，嗡嗡嗡响得没完没了。 蝙蝠侠看了命运博士一眼，意思很明显：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说话了吧。 …… 伊斯梅尔的献祭仪式在暗中进行，同样的战斗再来一次，那沙巴克王冠就一定会被激活，届时，英雄们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他要在全世界人的关注下，杀死这些所谓的正义使者，然后去统治米国，让那些曾今羞辱过他的将军们都下地狱。 黑亚当在汇聚魔力，恢复自己的全部实力，恶魔需要祭品，可神明也需要灵魂，尤其是情感波动强烈的活人死后产生的那种优质灵魂。 他最初的力量是源自夺取的沙赞之力，可他是一个有着大智慧的人，他参透了沙赞魔法的本质，知道了现在的沙赞之力是与六神签订契约，借来的力量。 现在沙赞的契约神明是所罗门，海格力斯，阿特拉斯，宙斯，阿基里斯，墨丘利。 分别对应\t： s智慧 solomon所罗门 h强度 hercules海格力斯 a耐力 as阿特拉斯 z力量 zeus宙斯 a无畏\t achilles阿基里斯 m速度 mercury墨丘利 首字母组合起来就是那句魔法咒语： shazam——沙赞。 只要了解了契约的本质，其中的神明可以随意更换，只要对方响应你的召唤，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祭品——人类的灵魂。 第137章 无敌的黑亚当 第141章 无敌的黑亚当 魔法的本质就是一种奇迹。 吸引了无数有资质，有大智慧的人去追寻探索，去学习研究，试图找出它隐藏的终极秘密。 超凡必有代价，魔法自然如此，它的尽头可能是永生不死，可能会宛若，还可能是无尽的深渊和永恒的黑暗。 很少有人能了解这些终极隐秘，或许知道的那些人也会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一个，能避开危险，收获永世逍遥。 黑亚当解析了沙赞魔法的本质，根据自己的出身，更换了契约神灵。 他的神灵是埃及六神：舒、荷鲁斯、阿蒙、托特、阿顿和迈罕。 s耐力 shu舒 h速度 horus荷鲁斯 a健壮 amon阿蒙 z智慧 zehuti托特 a神力 aton阿顿 m勇气 mehen迈罕 祂们比希腊六神更加强大，给黑亚当带来了诸多超凡力量。 使黑亚当能承受绝大多数攻击，不需要进食或呼吸，可以在太空中存活；还可以超音速移动和意念飞行；并且拥有惊人的力量，即使在虚弱的时仍然可以举起至少100吨的重物；同时具有丰富的知识和快速学习能力；最重要的还让黑亚当掌握了魔法力量，使用闪电，心灵传送，空间旅行；为了更好地掌控这些能力，勇气是必不可少的一项。 恢复这些力量很简单，献上祭品。 于是坎达克成了黑亚当和伊斯梅尔的献祭场，他们在争夺那些有价值的灵魂，区别只是一个被动吸收，一个主动制造。 黑亚当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如非必要，他很少主动杀戮，不是他心慈手软，而是他对魔法的了解更深。知道长期与神灵和恶魔交易，迟早会迷失心智，最后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全部献祭。 如果这次阿德里安娜没有死亡，黑亚当也不会主动吸收灵魂，加快自己的恢复速度，他想为这个女人报仇，让那些外来者付出代价。 伊斯梅尔并不了解这些，他不知道的是，在举行献祭仪式激活王冠时，他也被沙巴克王冠慢慢侵袭，变得越来越虚弱和疯狂。 …… 名为正义的两个团队知道了黑亚当的隐藏地点。 不是命运博士的魔法建功，而是韦恩集团的卫星发挥了作用。 这个骄傲的老头子在吹牛，或许原来他可以做到预测未来，可现在神王纳布有更重要的事情，未来即将发生巨变，神王纳布也不敢轻易查看，自然不会赐予他这项能力。 无奈之下，命运博士告诉了蝙蝠侠许多秘密，让钞能力发挥作用，才把换来的位置信息当众宣布，保住了大魔法师的颜面。 之后蝙蝠侠制定了作战计划，命名为——雷霆行动。 简单点说就是直接莽过去。 黑亚当要依靠灵魂恢复力量，自然不会离坎达克太远，他躲藏在贫民窟区域的地下。 这里每天都在死人，地下又富含魔法金属，更有利于他吸收。 正义联盟的3人道德底线很高，先进行了居民疏散，方法也不复杂，大喇叭放着贫民们最渴望听到的消息： “领面包了，免费的面包无限供应！” 很快战斗场地清理一空，正义团队分成两队，站在了黑亚当头顶的地面上。 大战一触即发。 …… 恐怖的气氛不能让那些来坎达克打卡的主播们畏惧，炎炎烈日散发的高温反而使他们的热情更加高涨。 “家人们，这是老杰瑞为直播间粉丝带来的现场直播，点亮你们的粉丝灯牌，礼物走一波。 “现在开启竞猜，只需要1猫币就可以为你支持的一方送上一份祝福。 “法克，1美元都花不起的穷鬼也敢发言，给老子滚出去！去看汤姆那个哔哔哔……” 屏幕突然没有了画面，各种谩骂开始刷屏。 “法克，杰瑞大爷的无人机！家人们别走，只是一点小故障，马上就好，不要走！” 离他很远的地方，一个看不出年龄的肥胖黑人朝着地面吐了一口。 “呸，杰瑞你这小老鼠，只配呆在肮脏的下水道里，现在是汤姆大爷的表演时刻。” 汤姆属于比较有钱的那种黑人，他的无人机是从牛仔猫科技订购的特制版，具有电磁干扰能力，这是为了提升竞争力专门设计的。 “嗨，亲人们，欢迎来到老汤姆的直播间，粉丝灯牌亮起来，礼物刷起来。 “法克鱿妈惹，旋风妹子多漂亮，你敢叫她黑旋风，老子要告你种族歧视！” 在吃瓜群众的注视下，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拉开了序幕。 原子粉碎者率先登场，他又被超人揍了好几次，彻底服软，现在看起来特别听话，只是战衣面罩下的表情更加阴狠。 胸前的原子标志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又变成了近20米高的巨人，那个坎达克民众眼中的残忍屠夫。 他摆出一个半蹲的姿势，一拳接着一拳砸向地面，整个坎达克城都感到了强烈的震动，咚咚咚的闷响传向四方，激起的尘霾弥漫，挡住了观看者的视线。 “什么都看不见了，汤姆你这头肥猪飞近点！” “法克鱿，知道汤姆大爷的无人机多少钱吗？你卖一辈子都买不起！” 喵喵喵的叫声发出，一只帅气的牛仔猫出现在汤姆的直播间，这是目前最大的礼物，一次10万猫币，也就是10万美刀。 “艹，大佬请法克你的小汤姆，刚才我是在放屁。您知道，我们黑鬼都没什么文化，而且性格比较直爽，稍等我再放一架，多角度直播。” …… 外界的吵闹原子粉碎者并不知晓，他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似乎把地面当做了超人，自己正在暴揍他，让那张帅气的面庞在自己的铁拳下变得丑陋不堪。 “咚，咚，咚……” 刷的一声，超人和闪电侠原地消失，划出红光和蓝光，同时接近原子粉碎者。 在即将接触的瞬间，他们仿佛一头扎进了水中，明显感受到强大的阻力。 闪电侠的速度骤然降低，还好有神速力保护，才没有受伤，可就停在离目标不足1米的地方无法移动。 超人拥有强大的力量，勉强突破了阻碍，手掌几乎要触碰到了原子粉碎者的身体。 蝙蝠侠，旋风没有一点反应，命运博士只来得及做出抬起手臂的动作，施法前摇过长的弱点暴露无遗。 其实这不能怪他，都是纳布惹的祸，忙碌的神王太坑，命运又太残酷。 原子粉碎者的命运多舛，而且异常残酷。 他还在幻想中狂殴超人，胸前就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周围的血肉，骨骼全部被高温烤的焦黑。但他仍然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只是高高扬起的手臂再也无力挥下，只能自然甩落，带动整个身体轰然倒地。 倒在了地面上那个自己制造的大坑中，刚才他的全部工作都仿佛在为自己挖掘坟墓，只可惜暂时没有人帮他掩埋尸体，并竖起墓碑。 命运博士在他的身体上狂刷治疗术，但没有半点作用。 黑亚当非常憎恨这个能变巨人的家伙，仅次于那个黑色的鸟人，巨人给坎达克造成的伤亡和破坏太大了。 酝酿了许久的黑亚当制定了完善的攻击计划，保证能够一击必杀。 他给先给原子粉碎者套上了一层魔法护罩，然后凝固了周围的空间，最后自己使用心灵传送直接出现在目标的胸前。 用魔法力量抹去了加速时间和距离，全身布满雷霆闪电，高速旋转，像一枚开启的电钻，钻透巨人的胸口，同时把接触到的内脏组织全部撕碎，让它们在闪电的高温中变成飞灰和焦炭。 黑亚当保持螺旋上升，最后悬停在半空，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如同真正的神明。 从来到目的地到现在，短短的几分钟，正义的团队又减员一人，邪恶占据了上风。 联盟和协会成员呆立当场，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 汤姆的直播间内一片哗然，然后仿佛死机了一样，停顿了片刻，随后又出现无数的信息，占据整个屏幕。 “亲人们，我，我马上给你们作第一次结算。” 汤姆牙齿打颤，手抖个不停。 喵喵喵的叫声连续响起，榜一大哥怒刷100万。 “看到没有，你们这些白垃圾，黑亚当就是厉害，汤姆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伐木累，一会儿私信。” “当你妈！老子赚够了，不播了，谁特么愿意来，谁来，去他玛德坎达克，老子要回家找妈妈。” …… 虽然厌恶原子粉碎者，可现在共同战斗，那他就是战友，超人直接飞向空中的黑亚当。 命运博士又使出超级影分身，一大堆马桶头开始围攻黑亚当，可惜都是命运博士自己的样子，不像人家那样形象多变，不然几个裸女说不定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黑亚当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由于心灵传动不能短时间内连续使用，所以他直接朝着旋风妹子飞了过来，目的很明确，先杀掉破坏坎达克的那两个人。 这样的攻击肯定无法实现，闪电侠抱起旋风，开始高速移动，躲避黑亚当。 超人紧急转向在后面追，命运博士不以速度见长，一大堆马桶头四散拦截，可在黑亚当面前如同纸片人一样脆弱，不用刻意攻击，只是高速撞去，就化为碎屑然后消失不见。 蝙蝠侠保持了一个帅气的姿势，原地不动，这次来瓦坎达，不方便携带太多装备，只能零时调动，这也让他诞生了一个想法：制造能够即时支援的空中堡垒。 不过他毕竟是蝙蝠侠，dc宇宙黑科技之神，拿出了为闪电侠研制的高速摄像头和武器，快速组装完毕，连接超级电脑，记录黑亚当的动作习惯，预判他的行进路线，越来越多的攻击开始命中目标。 为了不让敌人偷家，蝙蝠侠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开启了天赋技能：“看不见我”。 黑亚当不停地被子弹击中，可身后的超人追的太紧，无暇寻找开枪的人，反正也不破防，就用身体硬抗。 追击战一直持续。 闪电侠的抱着旋风一直在奔跑，他必须用神速力同时包裹住两个人，不然旋风根本不用黑亚当动手，被空气摩擦产生的高温烧成灰烬是她唯一的下场。 如果旋风的高科技防护服非常给力，那下场会更惨，她在高速运动中因内外的压强差，身体里的氧气会全部被强行排出，用一种最痛苦的死法离开人世。 可闪电侠的精力和体力都是有限的，他逐渐感觉到全身酸痛，思维也变得迟钝，他累了，可他必须坚持。 黑亚当发现了闪电侠的变化，借助他速度变化的瞬间，释放了一道魔法，干扰到了神速力的运转，尽管只有一刹那，可惨剧依然发生。 闪电侠现在对神速力的运用还不够熟练，不能完全进去到神速力空间，他高速奔跑时，对物质宇宙还会产生微弱的影响。 所以当神速力变化的瞬间，闪电侠正高速略过一对驻足观看的情侣，碰撞感立刻传来，闪电侠和旋风直接从神速力空间脱离，摔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啪的一声，那对情侣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部分，一只右手掉落地面。 旋风的防护服十分坚韧，没有太大的损坏，可内部已经变成了一团肉酱，在地面上滚动的只有她的头颅和四肢。 闪电侠从未见过这样的惨烈景象，直接被吓得昏了过去。 黑亚当向背后紧追不舍的超人释放了一道闪电，随后骤然加速，与超人拉开距离，悬浮在半空，酝酿着下一次攻击。 至此，他的先期目标全部达成。 发生的这一切，全部进入超人的眼中，烙印在他的脑海，此时他宁愿自己没有超级视力，那样就不用看到这人间惨剧，看到这宛如地狱一般的情景。 强烈的刺激一下点燃了他的怒火，愤怒迷失了他的心智，不够成熟是现在正义联盟成员最大的弱点。 超人的双眼变得通红，随着转头的动作，两道热射线横扫黑亚当，所经过的一切事物都被切成了两半，坎达克的民众、车辆、树木、建筑无一例外。 这不是超人的正常状态，可他毕竟只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极端愤怒之下做出了让他后悔终生的一次攻击。 第138章 愤怒的超人 第142章 愤怒的超人 dc宇宙中情绪力量神秘且强大。 此时，愤怒虽然让超人失去了理智，但也帮助他突破了极限。 半空中，黑亚当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面目狰狞的超人替代了他的位置，缓缓收起挥出的铁拳，看向黑亚当被击飞的方向。 这时超人原来站立的地面上才出现一个圆形大坑，黑亚当的身体砸落地面，被周围倒塌的房屋掩埋。 几乎连在一起的3声巨响回荡在坎达克上空。 随后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超人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有一个明显的蓄力动作。 紧接着就听到轰隆一声，黑亚当由废墟中一飞冲天，可他刚刚离开地面，就被一双前伸的拳头拦截，再次被击飞，在地面上形成一条深深的沟壑。 “啊……砰！” 黑亚当的怒吼刚刚发出，脸上就挨了超人一拳，即使他那通过契约神明换来的身体也禁受不住，鼻子被打平，牙齿被击飞，整张脸都凹陷出一个拳头的印记。 这次他没有被击飞，而是被超人推动着后退，因为因为超人一手抓住他的战衣，另一只手握紧，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很快黑亚当被打的血肉模糊。 但他有超强的恢复能力，这给黑亚当带来了更大的痛苦，整张脸不停地被破坏，然后修复，最后变得越来越丑陋。 短短几秒钟，黑亚当就挨了无数拳，阻挡在他们战斗路线上的一切都被摧毁。 但黑亚当并非无力反击，他看起来非常强壮，像一个战士，可他的最大依靠却是魔法。 他忍住疼痛，汇聚魔力，很快天空中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闪电朝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劈下，一道接着一道，这是来自古埃及神明的魔法雷霆，超人无法免疫，他的身体开始出现明显的麻痹感觉，思维也变得迟钝，动作也自然变得缓慢。 黑亚当的反击时刻来临，这次换成他单方面殴打超人，还有魔法雷霆辅助控制，超人无力反抗，只能依靠钢铁之躯苦苦坚持。 两人都被激烈的战斗引发了怒火，没有顾忌，没有留手，于是造成了更大的破坏。 随着两人的战斗，坎达克西北方的区域完全变为了废墟，无数来不及躲避的人惨死当场，而且战场逐渐向市中心推移。 命运博士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他没有。 超人的力量不光为敌人来带了恐惧，也让他感到忌惮，这是无法控制的力量，无论是对于命运博士，还是对于超人自己，这个氪星人有明显的弱点，容易被人针对、利用。 人类总是会对无法控制，不能理解的东西产生恐惧，然后将他们划为异类，给与最沉重的打击。 其实神明、恶魔也是如此，命运博士自然也不会例外。 以保护地球，维护正义为使命的他，准备了一个强力魔法，等待时机去抹除这些异类。 而这个时机就是黑亚当和超人两败俱伤的时候。 可黑亚当面对的终究是愤怒的超人，他的攻击虽然猛烈，但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被超人逐渐适应，超人的反击时刻到来。 战斗变得更加惨烈，坎达克民众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而蝙蝠侠和苏醒的闪电侠根本无法参与进去，他们只能跟在后面做救援工作。 无力感和恐惧感也充满了他们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蝙蝠侠甚至希望这些超凡者都不存在，无论是黑亚当还是超人，或是其他。 坎达克王宫内，伊斯梅尔几乎变成了一具丧尸，可他毫无所觉，痴迷地看着五芒星阵中央的那顶皇冠，从牙齿已经完全脱落的嘴里，发出不明含义的声音。 国际帮里所有的佣兵被他献祭，只剩他一人，因为不知何时，他脑海中出现一个想法：王者都是孤独的。 伊斯梅尔在等待，可等什么，他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各种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有魔鬼的嘶嚎，天使的圣歌，情人的呻吟，世人的欢呼…… 随着那顶沙巴克王冠上的光芒越来越盛，伊斯梅尔终于化为一团血雾，投向五芒星阵，去为自己加冕，像法国皇帝拿破仑那样。 王宫内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外界的战斗，魔法力量阻挡了超凡和科技的探查，没有人知道坎达克还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地球各国政府当然也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了那又如何？充当一个安静的旁观者，等一切尘埃落定后，站在胜利者的一方，为他欢呼，送上掌声？ “人类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是米国总统的庄严宣告，这个家伙脑子是真的有问题，没有伪装，就是一个白痴。 反对保罗的势力把他推上来，就是为了给保罗添点麻烦，但又不敢过分，免得那位大开杀戒。 现在总统要体现他的强硬，能有什么好办法？按照惯例：蘑菇种起来。 不顾一些人的反对，总统强行下令： “发射！” 一枚大当量的新型核弹出现在坎达克上空。 巴黎的惨剧即将发生。 蝙蝠侠通过卫星监控发现了这次攻击，可发射地点太近，没有给他反制的时间，他只来得及通知闪电侠。 命运博士也感觉到了危险来临，把准备了一半的魔法和他的咒骂一起朝着核弹释放。 占据上风的黑亚当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摆脱封印后，首先了解了现在社会中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研究了应对办法。 非常简单，既可以用魔法抹除，也可以快速脱离爆炸范围，只不过魔法需要准备时间，而且会对自己造成一定的反噬。 可现在超人的眼中只有目标，不做任何防御，只是一味地进攻，让黑亚当苦不堪言，数次施展魔法都被打断。 黑亚当可以顶着超人的进攻脱离爆炸范围，可他的脚下是坎达克，阿德里安娜自我献祭前还在感谢他保护了这座城市。 黑亚当能不顾一切逃走吗？他有自己的骄傲，要完成对她的承诺，对那个让他产生了感情的女人。 他扛着超人暴风骤雨般的铁拳，强行凝聚魔力，释放魔法，将空中的核弹包裹住，他知道，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会对城市产生巨大的破坏必须控制在一个范围内，越小越好。 命运博士的魔法率先集中了核弹，可他发现了黑亚当的行动，马上收回了力量，接着蓄力，准备做最后的那个终结者，目标无论是黑亚当还是超人。 魔法就是奇迹，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核弹虽然已经被引爆，可能量需要传递时间，一个几乎遮蔽了天空的透明魔法护罩凭空出现，外面闪烁着金色的雷霆，内部充满了耀目的白光，随着黑亚当逐渐合拢的双手，在慢慢缩小。 此时超人还在疯狂进攻，无数的拳脚落在了黑亚当宽阔的后背上。 随着魔法护罩的变化，黑亚当的战衣也开始破裂，这是他变身时由魔法幻化而成的，战衣的破损代表黑亚当本体也受到了真正的伤害。 这些伤害不光来自超人那不间断的攻击，更多的是来自强行压缩核爆威力产生的魔法反噬。 黑亚当开始大口喷血，身体也像干枯的大地那样，呈现一种死灰色，上面逐渐出现裂痕，可他没有停止魔法释放，他的目光依然坚毅。 就在护罩内部的光芒由白变为红色，并逐渐暗淡时，命运博士出手了，一道粗大的光柱直击空中的二人，像无可阻挡的洪水，将他们彻底淹没。 黑亚当本来露出的微笑也定格在这一刻。 蝙蝠侠和闪电侠呆呆地望着天空，两行眼泪从闪电侠的双眼中流出。 “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也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向蝙蝠侠寻求解答。 命运博士的笑容异常残忍，还有掩饰不住的自傲，继续加大魔法能量的输出，试图把这两个异类彻底抹除。 全世界都看到了他的“精彩表演”。 “干得好，不愧是我们米国的正义协会！” 总统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可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 命运博士忽然感觉到一阵弹雨向他袭来，是蝙蝠侠的攻击让他分神，金色光柱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 超人抓住了这个瞬间，其实他在受到命运博士攻击时就恢复了理智，因为命运博士和黑亚当两人的魔法属性不同，没有迷惑心智的效果，反而给了超人机会。 超级大脑瞬间明白了发生的一切，没有悔恨的时间，他抱住黑亚当，用自己的后背替他承受攻击，等到命运博士攻击间断的一瞬，全力撑开能量场，摆脱束缚，带着黑亚当一起从高空坠落，还没落地，超人就昏了过去，然后两人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 命运博士做了他来到坎达克后唯一的好事，他用调整魔法的方向，把核弹爆炸残余的能量消除，让这次来自米国蠢货总统的发声，没有产生任何响动。 “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蝙蝠侠？幸好我处理了核爆，不然这个城市就没了，你要对这一切负全部责任！” 命运博士的手臂横向挥舞，示意他拯救了这个国家，同时对蝙蝠侠大声狂吠。 可蝙蝠侠和闪电侠都没有搭理这个阴险的小人，他们去查看超人的情况，还有黑亚当。 刚才发生的事情，证明了谁是正义，谁是邪恶。 超人还活着，在坎达克的阳光照耀下缓慢地恢复。 黑亚当也活了下来，只是昏迷不醒，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由于他独自承受了核爆的威力，还有魔法反噬，加上超人的攻击伤害，让他本身的自愈能力无法恢复伤势，变得越来越重。 命运博士也走了过来，这次行动对他来说是一次重大的失败，队员全死了，只剩他自己。最重要是鹰侠的死亡，他必须想办法给纳布一个交代，如果能顺利杀死黑亚当，夺取沙赞之力的秘密，想必神王也不会在意鹰侠那个白痴的死活，可现在怎么办？ “把他们全杀了？” 命运博士的内心出现一个可怕的想法，他的双手微微抖动，逐渐变得面目狰狞。 蝙蝠侠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意，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他那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和超人的正真身份你知道，想想后果。” 命运博士长吁了一口气，把刚刚凝聚的魔力散去，摘下了头盔，露出和善的笑容。 “你在说什么，快让开，我来给超人治疗伤势，黑亚当也不能死，他需要接受法律的审判，然后把他继续封印。” 在说出法律这个词时，命运博士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刚才收到通知，保罗参议长马上会来处理后续问题，我们都不能离开。” “他来不合适吧？” “那你亲自去和他说，让他滚回去。” “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年轻人就是不稳重。” 大战结束，尘埃落定，正义的团队就开始新一轮救援工作。 坎达克王宫内空无一人，地面上的五芒星魔法阵也消失不见，只有一顶王冠留那，静静等待那个捡起它的人。 …… 三天后，保罗带着大批救援部队来了，同行的还有戴安娜和渡鸦蕾切尔。 赛琳娜和卡拉两个，去艾薇的小岛上做客，不想来这里吃沙子，在她们的想法中，有老爸出马就足够了，坎达克的归属根本不需要考虑。 保罗首先看到的是命运博士，绷着那张老脸故作威严，装腔作势地表示欢迎。 “把鹰侠的那副盔甲给我。” “它是魔法界的财富，不应该由凡间保管。” 命运博士没想到保罗一上来就和他要东西，偏偏还是极其贵重的那个，试图劝说这个闻名全世界的强盗放弃。 “你做了什么我都看到了，盔甲对我很重要，你和纳布都知道我是什么人，也了解我的做事风格和原则，多余的话我不想和你说，自己考虑后果吧。” 保罗的语气虽然十分平和，但不容拒绝。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而命运博士是强者，除了主动交出盔甲外他还有一个选择： 让保罗从自己的尸体上拿。 至于神王纳布，从他看到保罗就开始不停地呼唤，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手上一直抱着的马桶头现在都失去了魔力，这时他立刻明白了神王纳布的意思： 给他，否则我就换个替身。 第139章 神医保罗的办法 第143章 神医保罗的办法 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命运博士立刻感觉到自己被强烈的气息锁定，炽热的风停止吹拂，光线被扭曲，身边那些随行人员全部不由自主的后退，远离他的身旁。 一道寒意从滚烫的地面传入身体，一直向上蔓延，让纠结的命运博士瞬间清醒。 更恐怖的情景映入眼帘：戴安娜把手放在了身后的剑柄上，正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 现在的异常不是保罗的情感能量外显，而是戴安娜的神力发威。 命运博士瞬间觉悟： 怪不得神王纳布收回了魔力，面对这样的敌人，战斗起来危险太大，根本不值得，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舍弃他这个替身。 “参议长阁下，稍等片刻，我将盔甲好好清理一下，再送到您的房间。 “刚才您误会了，我话还没说完，盔甲虽然是魔法界的财富，可它的前任主人却是米国人，现在他为国捐躯，又没有继承人，遗物当然应该由您来保管，您是米国的代表，也是魔法界的领袖。” 命运博士换了一副嘴脸，可能是戴安娜施加的压力太大，让他有点语无伦次。 “哎……，你的见识还是太少，层次也不够，很多秘密都不知道，你只说了两点，完全不能体现出我真正的地位。 “算了，谁让我是个谦虚的人呢，回酒店吧，这里风沙太大了，又这么热。” 保罗洋洋得意，习惯性地开始吹牛。 戴安娜收回了神力，看着命运博士的背影，眼神中透露着鄙视，还有一丝恨意。 保罗握了一下她的手，贴近耳边后轻声说道： “别生气，亲爱的，有的是机会，他出不了坎达克。” “现在不是发情季节，而且这里是机场，请你们注意点影响。” 熟悉的声音出来，打断了保罗略显亲密的动作。 几年过去了，蕾切尔与当初相比，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还是那副瘦瘦小小的模样，只是原本的毒舌收敛了一点点。 她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肥大的黑色体恤，军绿色的工装裤，白黑相间的运动鞋，上面都有牛仔猫标识。 正在斜眼看着保罗和戴安娜二人。 “你也不嫌热，穿这么多，回酒店把衣服换了。” 保罗马上岔开话题，表现出一个老父亲对叛逆女儿的关心。 “你见过怕热的恶魔吗？” “怎么没有，路西法就呆在寒冰地狱，祂肯定怕热，你又不是没见过。” “哼，这么大人了，还总是胡说八道，快点走，我要一会儿还得给丹尼梳毛。” 蕾切尔不敢谈论路西法的话题，转身向接他们的汽车走去。 保罗为了压制蕾切尔灵魂的成长，找过许多大佬帮忙，路西法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寒冰地狱就挨着保罗的领地，所以蕾切尔也见过这位地狱主宰很多次。 正因为亲眼见过，亲身体会过那种无上的威严，连她父亲三宫都无法比拟，所以一听到那个名字就会产生强烈的恐惧感。 “辛苦，辛苦，老爸帮你拿这头加菲猪。我家蕾切尔最勤劳了，一点儿不像那两个懒鬼。” 保罗快步追上，一把掐住肥猫的后颈皮拎了起来，向后一扔，搂着女儿的肩膀来回摇晃。 “讨厌死了～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渡鸦蕾切尔一脸嫌弃，可语气中的开心却显露无疑。 戴安娜接过肥猫，放缓脚步，给父女二人留出空间，然后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谁也不能让他不开心！” 这是戴安娜一直坚持的原则，显得有些无脑，却被她烙印在灵魂深处。 …… 酒店中，保罗见到了正义联盟三人组，状态都不怎么好。 闪电侠和超人全部是正常的装扮，谁也没有穿战衣，经历过那一战后，觉得自己不配英雄这个称号，也不再有资格穿上自己的那套制服。 只有蝙蝠侠例外，以坎达克如此高的温度，他还是那身打扮，只是手上拿着的一条擦汗毛巾，有点破坏他的形象。 现在城区破坏严重，供电不足，以正义团队在这座城市的所作所为，不挨炸弹已经是万幸了，根本不敢奢求其他。 克拉克蹲坐在墙角，把头埋在膝盖里，连保罗进来都没有抬头看一眼，仿佛失去了灵魂。 巴里的脸上满是灰尘，还有一条条痕迹，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造成的。他躺在床上，呆滞地望着房顶，一言不发。 看到此情此景，保罗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是对自己的行为自责到了极致，陷入愧疚、悔恨的情绪中，被缠得越来越紧，无法挣脱。 保罗心中叹了一口气，向克拉克走去。 “啪！咚！” 直接冲克拉克的后脑就是一巴掌，力量之大，速度之快，把这位没穿制服的超人打到，一头磕在地板上。 克拉克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开始变红，热射线准备。 看到是保罗后，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慢慢爬起来，坐在地上，低着头，不敢与这个看着他长大的叔叔对视。 “啪。” 又是一个嘴巴，克拉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也许只有来自亲人的惩罚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保罗的脑回路异于常人，看到克拉克乖乖挨打，他忽然记起了穿越dc宇宙的一个理想： 大嘴巴抽超人。 这下他来劲儿了，左右开弓，越抽越上瘾，为了能多打一会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啪，这下是替坎达克人民抽的！” “啪，这下是替你父母抽的！” “啪，这下是替你两个女朋友抽的！” “啪，这是替空调抽的！ “……” 直到替午夜节目的女演员打他时，克拉克实在忍不住了，其实在保罗拿气候变暖当借口时，克拉克就恢复了正常。 真的很疼，因为保罗的攻击带有情绪力量，克拉克的钢铁之躯也没法减轻。 他看着保罗的双眼里满是委屈，终于开口说话： “保罗叔叔，如果你想打我，能不能找一些比较靠谱的借口。” 一开口说话，克拉克马上感觉轻松了很多，脸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感，也让他内心的悔恨减少了一点。 “他的借口重复了好几次，你都没发现，果然是脑子里长肌肉的笨蛋。” 蕾切尔适时补刀。 克拉克更委屈了，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出现，让他显得精神了许多，因为他的亲人来了，虽然有些不正经。 “快点给我把附近的房间降温，热死了，皮糙肉厚，打起来手感太差。” 稍稍恢复了一点儿的克拉克化身人形空调，用冰冻吐息制造冷气，从来没这样用过，力度不好掌握，他需要集中精力，免得造成破坏。 人就怕胡思乱想，尤其是遭遇了重大事件以后，想去寻找原因，但出于本能，会刻意回避出现问题的情景，于是继续反复思考，直到陷入一个死循环，无法自拔。 尤其是克拉克这种满是自责和悔恨，时间一长，说不定就直接黑化，毁灭世界去了。 现在保罗给他找了一个活儿干，缓解下他的精神压力，免得出什么问题。 解决了克拉克，还剩下一个更恐怖的，就是闪电侠巴里·艾伦。 这家伙可是遇到事就是一招： 重启时间线。 幸好现在能力不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保罗正经办法没有，馊主意却是眼珠一转就是一个。 “巴里，我来之前艾瑞斯告诉我，她准备和艾迪复合，不要你了。” 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闪电侠瞬间坐了起来。 “什么！这怎么可以，我只离开她几天时间，她就抛弃了我…… “什么爱情，什么天长地久。 “一定不是艾瑞斯主动的，我要去揍那个艾迪！” “可我们都是警察，这样严重违反警局规定，乔也会生气，说不定会开除我。 “啊，我这么年轻就要承受失业的压力吗？ “不知道去牛仔猫快递工作行不行，听说那里按数量发薪水，以我的速度去赚钱，说不定能超过布鲁斯·韦恩家族。” “……” 巴里自顾自说个没完没了。 其实他不像看起来那么严重，闪电侠借助神速力移动时，会进入另一个纬度，对外界观察是依靠感觉，并不能看清具体事物。所以他撞碎那对情侣的情景对他来说影响不大，只是旋风妹子的惨状刺激到了巴里，让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愧疚情绪。 又看到克拉克的状态和蝙蝠侠那种死样，他只能表现的悲伤一点，可自己安静下来后，不断回想当时的情况，越想越自责，越想越痛苦，自己把自己弄得抑郁了。 可现在听到女友移情别恋的消息，瞬间恢复了正常。 “ok，好了，刚才是骗你的，你女朋友没出轨。现在去运一台发电机过来，没电怎么活。 “行动起来，巴里警员，立刻，马上！” 保罗冲着他大声喊道。 “是，长官！” 巴里敬礼后，瞬间消失。 最后轮到了蝙蝠侠，这个问题中年。 “i''m natman！” “现在给我换衣服去，别穿这身，不然蝙蝠侠死于中暑，那可就是大笑话了，滚蛋！” 蝙蝠侠看到保罗有动手打他的意思，立刻拿着毛巾快速离开。 神医保罗来到坎达克后，用了半小时解决了正义联盟的心理问题，其实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抽超人上，不然还能快些。 本来情感能量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可他刻意没有使用。因为随着对超凡力量的深入理解，他已经意识到强行操控情感，会对智慧生命产生严重的影响。感情被压制到一定程度，不会消失，只会积累得越来越多，一旦爆发就会愈加猛烈。 “戴安娜你陪着蕾切尔，我去看看黑亚当的情况。如果能够通过谈判达成目的，我不想对这个家伙动手，他还是有底线的，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保罗收起了嬉皮笑脸，很郑重地对爱人说道。 “嗯，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下不去手，那就我来。” 戴安娜冲着保罗笑了笑，可杀意毫不掩饰。 她熟悉爱人的性格，保罗比较尊重那些能保护普通民众的人，他时常会对这类人手软，如果必须分出生死，都会主动替保罗出手。 其实她的心一直都是冰冷的，身为半神，一直在战斗、杀戮，一旦确认了敌人，那就毫无容情。 直到保罗出现，数千年的朝夕相处，相知相恋，才打开了她的心防，全心全意的爱上了这个家伙，不过她的心太小，只能容下一个人。 “切，我可是情绪魔王，地狱赫赫有名，怎么会下不去手，黑亚当又不是美女。” “快点走吧，别吹牛了，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做什么事情都这么磨蹭，我们要洗澡。” 渡鸦蕾切尔推着保罗，三人一猫离开房间，各自安排自己的事情。 保罗没有独自去找黑亚当，而是带上了蝙蝠侠，不对，现在他是布鲁斯·韦恩，只是化妆成了一个工作人员，重新变回他混进正义协会时的样子。 他们两个一起来到了黑亚当的房间。 ………… 命运博士终于联系上了神王纳布，知道了几个重大的秘密，这是神王纳布给他的筹码。 恶魔即将入侵凡间； 地狱在酝酿着剧变； 睡魔找回祂的权柄； 圣子转世，再度降临。 命运博士听到这些预言后，更加糊涂了，字面意思他明白，可深层含义他完全不懂，也不知道这几则预言到底代表这什么大事件。 “这次是魔法界的盛会，也是灾难，更是机遇。 “你正在走向死亡，只有一线生机。” 命运博士的脑海中回响着纳布的最后一段话。 他慢慢摘下头盔，发现双眼的位置流下了两行血泪，他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好像只是他的幻觉。 巨大的恐惧袭来，占满了他的心灵。 头盔上的魔力变得比以往更加强大，仿佛在为这一任持有者提供最后的帮助。 命运博士重新带上头盔，汇聚魔力，寻找让他走向死亡的原因和那一线生机。 良久以后，他的目光透过重重障碍，锁定了坎达克王宫，那里即是危险的来源，也是希望的存在。 “坎达克这个魔法城市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他继续施展魔法。 “原来是它，能够控制地狱魔王的神器——沙巴克王冠。 “真是蠢货，居然想去控制恶魔。” 命运博士像疯了一样，不停地自言自语。 第140章 坎达克 第144章 坎达克 由于停电的原因，酒店的走廊有些昏暗。 保罗穿着一身白大褂，带着听诊器，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着，看起来像一个乱收费的庸医。来到黑亚当的房门前，扭头看了蝙蝠侠一下，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 去开门啊！ 保罗做事情时，比较追求仪式感，他一直认为这样会显得专业一些，但比较过分的是：喜欢让身边的人配合他。此时的蝙蝠侠被打扮成了一个男护士的样子，无奈地上前推开门，然后迅速回到保罗身后。 保罗来到黑亚当床前，先用听诊器检查内脏；然后撑开眼皮，观察了下瞳孔；随后像挑大牲口那样看看了牙齿，还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签字笔敲了敲；最后把黑亚当拎起来，纯手工测了测体重。 一系列的检查流程，让保罗看起来像奴隶主在选黑奴，或是一个不太专业的兽医在做术前注备。 “打疫苗了吗？除虫做了没？ “呃，口误，习惯了。 “ct，心电图，核磁共振，b超，彩超，冠脉造影这些都做了吗？” 蝙蝠侠的表情很纠结，可面对这个人，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实力上考量，都必须陪他胡闹下去，因为唯一能管住他的人不在。 “保罗医生，这些都做过了，而且给他用的都是进口货，最贵的那种，他是坎达克国王，不差钱。” “嗯，很好，不枉我培养你这么多年。 “喂，黑大个，别装了，你都听到了吧？再装死下去，你就会见识到我最擅长的手术了。” 保罗把手插回口袋，戏谑地看着黑亚当，一条腿抖啊抖，完全不像个医生，更像一个小混混。 黑亚当缓缓地坐了起来，然后离开床铺，在地面上站直身形。 所有的动作都带有独特的节奏，略显缓慢，但异常从容。 他的身体也随之发生变化，肌肉重新变得鼓胀、坚实，破损的战衣也恢复如初，满脸的血痂全部脱落，最后整个人傲然挺立。 随着黑亚当睁开双眼，一股无形的压力布满了整个房间。 保罗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继续看着黑亚当，唯一的动作就是让自身的情感能量外显，帮助蝙蝠侠抵挡压力。 双方对峙了不到3分钟，房间内的压力骤然消失，黑亚当似乎有些虚弱，他知道面前的敌人，看出了他还未完全恢复，于是不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你来到坎达克为了什么？不会是正义吧，哈哈？” 黑亚当还是没有控制住内心的怒火，忍不住出言嘲讽。 “言语上争锋是弱者的行为，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应该了解我的力量，最好客气一点，免得惹我生气。 “我们出去走走，在外面谈吧，万一打起来波及到这只弱鸡就不好了。” 保罗指了指化妆成护士的蝙蝠侠，然后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 作为弱鸡的蝙蝠侠此时心中有一个疑问： 你让我穿成这样，陪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 保罗和黑亚当走在坎达克的废墟上。 “法克，装杯失败，这也太难走了，而且到处都是土，还有沙尘暴。” 保罗把情感能量外显，撑起了一层防护罩，边走边在心里吐槽。 黑亚当与保罗保持一小段距离，跟在他身后，望着那个在断壁残垣中艰难前行的背影，苦苦思索，总感觉这个强大人类的行为饱含深意，只是他一时没有想通。 “老爸又不会飞，天气这么差，他是专门去吃沙子的吗？” 蕾切尔和戴安娜从窗户看到了保罗和黑亚当两人，有点奇怪，有点担心。 “他做事情总是喜欢弄出来点仪式感，特殊癖好，别管他，那个黑亚当现在的状态不好，不是保罗的对手。” 戴安娜正在替蕾切尔打理头发，随口说道。 “黑亚当，你是个英雄，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想起了一些人，我对你保持尊重，所以才会心平气和地对你说话，不过你在答复之前要好好考虑一下。” 他们这时恰巧路过一处倒塌的楼房，由于沙尘暴的原因，救援工作暂时停止。 “这里面应该生活了很多人吧，可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他们直面死亡，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保罗发出了一声感慨，黑亚当思考着他的话，没有轻易回答。 两人继续前行，最后来到坎达克矿场，即使这样恶劣的天气，仍然有大量的工人在忙碌。 没有了黑亚当，没有了伊斯梅尔，可还有贪婪的资本家。 还有一些聪明的当地人，他们看清了当前的形式，知道这些矿产可以换来金钱，于是组织起来一部分工人，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帮派，由被压迫者变为压迫者，只是更加残酷，更加嗜血。 “看到了没，你的人民在主动干活。其实救援物资一直在发放，只是他们没办法去领，一旦离开矿区，就会被杀掉，而动手的还是你的人民。” “我会制定法律和规定，来保障臣民的生活。” 黑亚当反复思考后才做出回答。 “那凭什么由你来制定法律和规定呢？” 保罗笑着问他。 “我……” 黑亚当本想说我是坎达克的国王，可现在国家变成了这副样子，不就是因为他当上了国王，其他国家是不会允许的，越来越多的强者会来制裁他，他可以逃走，但他的国家却不能。 “我可以去报复那些入侵者，毁灭他们的城市，杀死他们的臣民。” “啪啪啪。” 保罗为他的想法鼓掌。 “的确是一个办法，也许几次战斗以后，局势会暂时稳定下来，现在国际社会也是这样，几个大国互相忌惮，导致了现在的和平。” “你是什么意思，请明确告诉我。” 黑亚当听出了保罗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那是普通人的和平，对于你我这样的超凡者来说，没有意义，我们追逐的是力量，而这里有我志在必得的东西。” 保罗踩了下地面，对黑亚当说道，依然面带微笑，可异常坚决。 “魔法金属？其实没有什么用的，一般是用来制造武器和盔甲，还能为修行提供一点辅助，有用但不是必须。难道你们就是为了它，之前战斗就是为了这种垃圾？” 黑亚当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他知道米国军方一直在坎达克采矿，但是对他来说，这些魔法金属的价值非常低。 可同样一件物品对于不同的人来说，价值自然不会相同。正义协会的人来了以后，满口的独裁，句句不离自由，黑亚当一直认为是他的统治不被允许，像几千年前沙赞和永恒议会那样，来推翻他，封印他。 “就为了这些垃圾，坎达克，阿德里安娜都没了，哈哈哈，你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黑亚当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愤怒至极的表现。 “连野兽也会相互吼叫几声以后，再展开撕咬，古埃及时期的国家也不会直接发动战争，这些现代社会国家的做法更像是法老面对奴隶，到底谁才是独裁者” “呃，抱歉，这是米国的习惯，其实他们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如果你的开场动画做的再华丽些，壮观点，说不定就有人来和你谈判了。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幕后指使者，事情发展的太快，这点不太合理，有人在推动进程。 “好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继续纠结毫无用处。我的目标就是魔法金属，国家谁来统治和我无关，如果可以，我会让世界各国闭嘴，坎达克明面上由我来管理，实质上你自己做主，只要把魔法金属留给我就行了，怎么样，条件不错吧。 “这样吧，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我也准备一下，万一战斗开始，好瞬间宰了你，不给我的领地造成进一步破坏。” 保罗说完就返回酒店，让黑亚当自己好好想想，别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 波及整个宇宙的这次变故，不单是神王纳布做出了预言，凡是层次足够高的生命都有所感应。 地狱作为主要参与者，其中的诸多恶魔之王都有自己的谋划。 凡间因多次战争产生的乱象，为各种宗教提供了大量的信仰。对那些超凡力量的恐惧和觊觎，让人类政府在科技和魔法上不断地投入，民间的祭祀活动也逐渐兴起，神明、天使、恶魔都有自己的信徒。 信仰让越来越多的小恶魔突破位面屏障，降临凡间，但是没有路西法的允许，那些比较强大的恶魔还无法真身离开地狱地狱。 路西法的规定引发了诸多不满，越来越多的恶魔领主有了别样的想法。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为了增强实力，无论是高阶恶魔还是大魔王都纷纷联合起来，贪婪之主玛门和谎言之主内龙也组成了联盟，共同对抗地狱的主宰路西法，甚至推翻祂。 但路西法的威严不能轻易冒犯，祂们可以从天堂坠入地狱，由天使变为恶魔，如果推翻路西法的行动没有成功，总不能再跑回天堂吧，想必现在的天使长米迦勒不会欣然接纳祂们。 两位地狱之主商议后，准备找帮手，一个可以匹敌路西法的存在——地狱的首位主宰莉莉丝。 上帝创世后的第六天，用尘土创造了男人和女人，同时也诞生了天堂和地狱，其中男人是亚当，而女人就是莉莉丝。 这时天堂居住着天使和圣灵，地狱空空荡荡，等待它的第一位主人。 上帝制定了生活中遵循“男上女下”的规矩，莉莉丝对比表示不满，认为她和亚当是平等的。 而对至高无上的神产生质疑等同于背叛，是最严重的罪行，莉莉丝受到上帝的惩罚，坠入地狱，成为了首位地狱主宰。 莉莉丝作为上帝的造物，拥有巨大的魅力，天使长萨麦尔一看到她，就被深深吸引，离开天堂，追随莉莉丝的脚步而去。 后来上帝要求天使们跪拜圣子，路西法不满，举兵反叛，失败后，和他的追随者同样来到了地狱。 为了争夺地狱权柄，路西法和萨麦尔、莉莉丝两人战斗了几千年，最终获胜，把他们打入炼狱封印，这个比地狱更加恐怖的纬度。 恶魔的本性中都是自私、狡诈，贪婪之主玛门隐藏了一个更大的秘密：莉莉丝知道上帝的真名。而有了真名就可以借用那至高无上的力量。 为了解除莉莉丝的封印，就需要可以自由进出炼狱的能力，而炼狱是由智慧生命的七种罪恶构成，充满了极端的情绪。 这些罪恶和极端情绪都代表着强大的力量，不停地吸引着无数的恶魔，可仅有很少几位有所收获，其余的都化为了炼狱的一部分。 这些获得了炼狱青睐的恶魔都成为了一方主宰，每一个也代表着一种罪恶： 傲慢——路西法 嫉妒——利维坦 愤怒——萨麦尔 懒惰——贝尔芬格 贪婪——玛门 暴食——别西卜 淫欲——阿斯蒙帝斯 无数年过去，路西法吸收掉了萨麦尔的大部分力量，变得更为强大，成为了真正的地狱主宰。 要想救出莉莉丝，推翻路西法，必须借助这些魔王的力量，还有那个可以操控全部七罪，经常出入炼狱的人类——保罗。 现在保罗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但在他不停地与恶魔接触，或者击杀恶魔的过程中，自然会被地狱的气息侵染，最终堕落，成为地狱恶魔，真身属于地狱后，有很多办法去借用保罗的特殊，达成解除莉莉丝封印的目的。 所以才有了玛门告知保罗魔法金属的秘密，利用他对n金属的迫切需求，将他吸引至坎达克。 魔王们为了自己的谋划，准备为保罗送上一份祭品——大恶魔沙巴克。 这个恶魔不甘于平凡，也有独特的天赋，它也试图获取七罪的力量，可又对炼狱有着深深的恐惧。于是另辟蹊径，利用人类王者的贪婪，欺骗他们用魔法金属制造了可以召唤他的沙巴克王冠，将自身依附其上，从凡间吸收七宗罪之力。 它自以为隐秘的行动，逃不过玛门的眼睛，轻松安排了它的命运。 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把让沙巴克被保罗杀掉，送上一份看似蜜糖，实则毒药的礼物。 最擅长迷惑人心的谎言之主内龙决定亲自出手，去创造这个契机。 祂的投影降临人间后，很快选定了目标，阿德里安娜的亲弟弟阿蒙，还有已经变得有些疯狂的命运博士。 地狱魔王的计划，保罗一无所知，他为了自家女儿的未来，正在研究鹰侠的那副n金属盔甲。考虑了很久，准备先给蕾切尔加强灵魂。 第141章 谎言之主 第145章 谎言之主 “什么？你让我一直穿着这副盔甲！” 渡鸦蕾切尔瞪着保罗，连一向高冷的她都没办法做好表情管理，让天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更大了。 “那个鹰侠黑乎乎，脏兮兮，一定不爱洗澡，又是被人震死在盔甲里的，血啊，内脏呀，什么的肯定沾了不少，你就这么让我穿上？你的良心都被大饼脸吃了吗？” “绝对不穿！绝不！” 保罗看着激动的小姑娘，感觉发现了她的一个小秘密，这个家伙不光是傲娇、腹黑、毒舌，还特别臭美和有洁癖。 “已经洗了好几遍了，我发誓。” 保罗看起来有些无奈，伸直3根手指，用动作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可嘴角那一丝坏笑出卖了他。 “哼，你又捉弄我，就想看我出丑。” 蕾切尔噘着嘴，小脑袋一扭，不想理这个常年不正经的老爸。 “蕾切尔，听话，我最近有种感觉，未来一段时间会有比较危险的事情发生。能够让我产生危机感，不是那么容易应对的。你现在还不能随意使用魔法，这副盔甲是n金属打造的，防御力很强，快穿上吧，免得让我们担心。” 戴安娜很少见的主动劝说，她除了和保罗单独相处的时候，一般都是威严满满，而且也不太爱说话，可一旦开口，几乎没有人有人敢反驳她。 鹰侠身高超过1米9，他的盔甲穿在不到1米4的蕾切尔身上，显得异常滑稽。 过了一会儿，一个儿童版的中世纪骑士出现，一步步艰难地挪动着，还发出咣咣咣的声音，不是蕾切尔力气小，而是盔甲对于她来说实在太大了。 “哈哈哈，好可爱，怪不得赛琳娜叫你矮冬瓜。” 蕾切尔从头盔的缝隙中看着那个笑得前仰后合的无良老爸，怒火上升，一下子扑了过去。 “我和你拼了！” “哈哈，我闪，我再闪，哎，哎，怎么还带咬人的。” 戴安娜靠在房门上，看着打闹中的父女两人，神色逐渐柔和，困扰她的危机感也变淡了许多，最后眼角眉梢都绽放出笑意。 家人意味着陪伴、踏实、牵挂，即是我们的软肋，也可以是武装我们的铠甲，当你在外受到挫折，遇到危险时，成为替你遮风挡雨的港湾。 …… 阿蒙·托马兹幼年父母双亡，和姐姐一起长大，可现在，他失去了仅有的家人——阿德里安娜。 那个从小就关心他，照顾他，保护他的人。 因为姐姐大学教授的身份，阿蒙的生活过得还算不错，他对国际帮的佣兵们也没有太多的恶感，虽然姐姐经常说那些人是侵略者，她们的祖国正在遭受压迫和独裁统治，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有一天那个堪比的男人黑亚当出现了，他的姐姐被当成祭品献了上去，不过黑亚当似乎很喜欢姐姐，还慷慨地赐予了他们姐弟两个一部分神力。 只要喊出“黑亚当”这个名字，阿蒙就可以变得力大无穷，还可以操控魔法闪电，黑亚当把他称为奥西里斯，阿蒙知道，这是古埃及冥界之神的名字。 她们姐弟的生活变得更好了，但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幸福的生活也不会长久，命运之神总是喜欢让不幸的人变得更加不幸。 米国那些号称“英雄”的人来了，接着就是战斗、杀戮、毁灭，原本逐渐恢复生机的坎达克彻底变为了废墟，姐姐也死在了战斗中。 阿蒙恨米国人，恨国际帮，恨黑亚当，如果没有他们，姐姐不会死，自己也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 他想要为姐姐，为自己失去的一切报仇，可敌人是那么的强大，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生长在坎达克这块特殊的土地，又受到了谎言之主内龙的魔法影响，阿蒙对外来者的憎恨，对自己的愤怒，对复仇的渴望，这些情感填充他的内心，不断地滋生、壮大。 堕落需要契机，也会有一个过程，但地狱魔王缩短了这个时间，阿蒙昏沉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姐姐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诱惑，在呢喃低语，在呻吟抽泣。 “去拿坎达克王冠，它有你渴望的力量……” 阿蒙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呆滞地向坎达克王宫走去，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 命运博士被神王纳布的预言弄得心神不宁，反复思索后决定去找保罗，想告诉他一些秘密，从而拉近两人的关系，让自己在这次危机中活下来。 “恶魔降临，地狱剧变，睡魔，圣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不明白就告诉我，马桶头没有附带说明吗？咳咳……” 保罗说话时，还有咣咣，咚咚的声音为他伴奏，他的身后有一副小小的盔甲在帮他捶背，这是年少女儿对老父亲的爱，只是有些沉重。 “纳布神王没有解释，这需要我们自己探寻，魔法界一向如此，您见识广博，必然会有所判断。” 命运博士今天不复以往的威严，略显谄媚。 “当然，知识就是力量，我比你厉害，自然学问也比你高的多，不过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咚咚咚的声音连续不断，频率有所提高。 命运博士来到坎达克后，呈现出的状态，处理问题的方式，让保罗有些奇怪，他加大了情感能量的输出，不顾后果，强行调整命运博士的情绪，试试让他说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保罗装作思考的样子，拖延时间，让命运博士受到的影响变得更大，过了一会才对他说道： “恶魔一直在人间，从文明诞生到现在。看看这个世界，再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和恶魔有什么区别？你是马桶头的替身，按说不应该这样啊，是不是被某些地狱魔王诱惑了？” 此时命运博士没有带纳布的头盔，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根本抵挡不了保罗的情绪控制魔法，更重要的是，还有地狱魔王地干扰，让他的思维变得更加混乱。 “诱惑？对啊，我是个好人，是代表正义的英雄，我都做了些什么！ “是你！就是在哥谭第一次见到你之后！你才是真正的恶魔，不，你是魔鬼，迷惑人心的魔鬼！” 对于命运博士的厌恶，让保罗没有顾忌，直接发动了〔七宗罪〕这个强力技能，让本来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命运博士几乎变成了疯子，开始口不择言。 “喂喂，说话要负责任啊，虽然我容颜绝世，的魅力无限，可只对一个人绽放。” 保罗冲着旁边看戏的戴安娜抛了一个媚眼。 “咣咣咣，咚咚咚……” 蕾切尔不知疲倦地用力捶这个厚脸皮，而戴安娜笑着没理他。 “睡魔的事我知道，地狱有路西法，乱不到哪去，至于圣子嘛，我抽空找人问问。 “肯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事就赶快回去吧，这么大年纪了，早点休息，不然随时可能猝死。” 保罗发现命运博士快变成精神病了，立刻准备糊弄走他。 命运博士这次拜访保罗，把自己的筹码几乎全部交出，可没有得到任何收获。而且被加了一堆debuff，心灵破绽更大，原本谨慎的性格也逐渐变得冲动，坎达克王冠对他的吸引力越来越强。 这即是与情绪魔王保罗交易的结果，也是谎言之主投影到凡间后，初步展现了祂的威能。 …… “小祖宗，别砸了，你这是上瘾了啊。” 穿上盔甲，遮挡了面容后，蕾切尔仿佛变了一个人，开朗了很多，也更喜欢玩闹。 每个人都会给自己带上一副面具，蕾切尔平时的傲娇、毒舌何尝不是一种伪装，有一个信仰邪教的母亲，地狱魔王父亲，不隐藏自己真实的内心，怎么能够活下去。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这个家，蕾切尔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爱。 她喜欢大饼脸赛琳娜，喜欢傻乎乎的卡拉，更喜欢这个看起来不正经，但一直关心、爱护着她的人。 她听到了命运博士的讲述后，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更加开心。即使他是恶魔，那又怎么样呢，我本来就是恶魔之女。 “咚咚咚，咣咣咣，就砸，偏要捶你，让你捉弄我。” 或许是累了，蕾切尔从后面搂住保罗的脖子，学着赛琳娜最喜欢的动作，趴在他背后，让他背着自己，既像是自语又像是倾诉： “老爸，我爱你，无论你是什么人类还是恶魔，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什么时候会撒娇了，不过这样也好，超可爱。” 保罗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背着自家闺女，在客厅里扮演战马。 “轰！” 沉闷的声音在房间内骤然爆发，随后连续不断的咔咔声响起，吊灯、镜子、家具等所有设施都被压得粉碎，保罗和蕾切尔也摔倒在地上。 保罗把小姑娘抱起来，全力戒备，刚才如同傻瓜一般的神情瞬间消失，他神色冷冽，双眼迸射出不可抑制的杀意。 这是戴安娜神力爆发的结果，作为希腊半神，亚马逊女战士，她对危机和异常的感应远远超过保罗。 “不愧是宙斯之女，奥林匹斯最强大的半神，居然能发现我的存在。” 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房间内破碎的物品自动聚合、压缩，最后组合成人形。 “抱歉，我真身不能来到凡间，这个宇宙太小了，情绪魔王阁下。”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破碎声，那个人形怪物行了一个礼。 “内龙？你找我做什么？ “戴安娜不用动手，这只是一个投影，杀了也没用。” 保罗轻轻推开瞬间挡在自己身前的爱人。 “纳布的替身已经告诉了你预言，我们之间有合作的可能，当初收回奥姆的魔力的交易，也可以证明我的信誉。” 对于恶魔而言：联盟、承诺短暂且虚幻，只有背叛、谎言才是永恒。 内龙把祂和贪婪之主玛门的密谋讲了一遍，当然，其中参杂着大量的隐瞒和欺骗。 “你想怎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痛快点把筹码拿出来，而且奥姆那个瘪三的魔法戟，我已经还你了，我们两清。” 内龙一听到这个就有点生气，这家伙的确把魔法戟扔回了地狱，可是直接扔到了巴尔的嘴里，那可是暴食魔王别西卜，到祂口里的东西谁能要回来？这让内龙的本质彻底消失了一点，由于别西卜的能力，根本无法恢复。 他是地狱魔王，按照路西法制定的规则，被欺骗之后必须报复，刚才祂激发蕾切尔的情感，就是为了满足这条地狱规则。 “我的目标是玛门，那个蠢货掌控贪婪，可同时被贪婪束缚，居然妄想挑战路西法，你帮我干掉祂，我会告诉你控制莉莉丝的办法，这个秘密只有我才知道。” “莉莉丝？我控制她做什么？” 保罗有点不理解内龙的想法，同样内龙对保罗的家庭地位也没有清晰的认知，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在祂这样的恶魔看来，一个强者怎么能拒绝征服另一个强者，很自然地对保罗说道： “莉莉丝是上帝亲手创造的第一个女人，你难道不想让她跪在你面前，去征服她，蹂躏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剑劈成两半，强大的神力彻底摧毁了祂的投影。 “与恶魔交易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这不是妒忌。” 戴安娜瞬间击杀了内龙的投影后，一边挥动神剑一边向保罗解释。 “你不加最后一句，说不定我就信了。” 保罗靠在墙上，看着不断在自己眼前闪过的剑光，脖子附近划过的神剑，内心暗自吐槽。 内龙一离开，蕾切尔也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现在穿着盔甲，谁也看不到自己的脸，于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保罗。 …… 内龙回到地狱后，不停的咒骂。 “这个见鬼的女人，简直是个精神病，突然就劈我一剑，利维坦也没她嫉妒心强。” 这次内龙投影凡间，目的基本实现，阿蒙和命运博士的欲望都被祂放大，两人必然会为了沙巴克王冠争斗，最后的获胜者才可以承载更大的力量，而且在两人身上留下了玛门独有的魔法印记——无尽贪婪。 目前大恶魔的真身无法全部降临凡间，但有了贪婪之主的专属印记，会不停的抽取恶魔沙巴克的力量，让它不能断开与王冠的连接回归地狱。 玛门就可以献祭沙巴克所有的魔力，去污染保罗，让这位情绪魔王在回归地狱的路上迈出一大步。 如果戴安娜没有攻击，那内龙还会尝试给保罗更大的诱惑，让他的心灵出现破绽，即使不成功也没有关系，还有无数次机会，时间对于一个地狱魔王来说并不珍贵。 最近有点事，每天一章，如果不太忙就更两章，抱歉，抱歉。 第142章 沙巴克的命运 第146章 沙巴克的命运 沙赞的借贷魔法在埃及这里似乎比较流行，只是有人深入本质，有人仅知皮毛。 沙巴克就属于是那种一知半解的，它在一个灵魂的身上学到了这个魔法，顿时感觉自己即将走向魔生的巅峰，于是放弃了本名，改叫沙巴克。 这个词即是它的名字，也是一句魔咒，如同黑亚当那样，带上王冠后，念出“沙巴克”这个词才能变身，从而获得力量。 这种力量并不完全属于恶魔沙巴克，也是从其他地狱魔王那里借来的。 sabbac这个名字就来自加持其力量的六位地狱魔王，分别是： satan撒旦 aym艾姆 belial贝利亚 beelzebub别西卜 asmodeus阿斯蒙蒂斯 crateis克拉提斯 带上沙巴克王冠后，喊出“沙巴克”变身，再次叫出这个名字则变回凡人。 黑亚当和沙赞变身，灵魂在得到增强的同时会被神力侵染，逐渐迷失本性；而带上王冠的人，获取的是恶魔沙巴克的力量，恢复正常后，不仅仅是失去力量，作为代价，一部分灵魂也会随之消失。 看似有所区别，但实质相同，最终结果也是一样——灵魂归于神灵或恶魔。 所有相反的事物都可能有相同的本质，像光和暗，神与魔。 不过神明能够获得更多人信仰还是有原因的，至少黑亚当和沙赞知道借给他们神力的是谁。 恶魔之所以被大多数生命恐惧和厌恶，它们那种背叛和欺诈的天性起到了很大作用。 不仅是在与人类信徒交易时，想方设法在契约中做手脚，就连恶魔之间也没有诚信的概念。 沙巴克这个恶魔在偶然的机会中学到了借贷魔法，利用自己的天赋与地狱魔王达成交易，可由于它本身的位格不高，根本没有发现借给它力量的那几个魔王几乎全是假的。 沙巴克完与魔王签订契约的过程满是坎坷，它从不知道自己只是那些高位恶魔的玩具。 它首先在炼狱边缘遇到了苟延残喘的萨麦尔，这是第一个主动堕落为恶魔的天使长，被路西法封印后，成了一个专属的能量过滤器，但毕竟融合了愤怒，诱惑一个普通大恶魔还是很容易的。 祂自称为撒旦，与沙巴克签订了契约。 可沙巴克不知道，撒旦只是地狱主宰的专属称号，并不特指某个恶魔。 它那励志的奋斗之路一开始就遇到了骗子。 接下来它找到的地狱魔王艾姆和克拉提斯都是内龙幻化的。 志大才疏的沙巴克，与三大魔王签订契约后，眼界提高了很多，它的下一个目标是懒惰的化身贝利亚。 这是是上帝创造的第一位天使，曾经的天使之首，与其他七罪魔王不同，祂一诞生就身负原罪之一——怠惰。 所以贝利亚根本懒得为上帝服务，一心躺平，等地狱出现后，贝利亚就被上帝一脚踹了下去，让祂自己换个地方呆着，免得带坏了其他天使，影响天堂团结、紧张的工作氛围。 估计上帝也觉得这个家伙有些影响自己的光辉形象，于是把祂的真名改为了——贝尔芬格。 可沙巴克对此一无所知，和贝利亚签订契约后，发现借用力量的时候总是不那么顺畅。 暴食魔王别西卜更加恐怖，沙巴克献祭了无数年来积攒的全部收获，还被吞噬了部分本质，最后才成功签订契约。 最后一位选的是淫欲魔王阿斯蒙帝斯，因为这时它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自己，于是整整被蹂躏了1000年才达成目的。 虽然过程有些艰辛，但结果是好的，至少沙巴克自己认为是这样。 意气风发的它开始了恶魔最喜欢的运动——入侵凡间。 之后诱惑坎达克国王制造召唤它的王冠，从凡间吸收七罪的力量，沙巴克也变得愈加强大。 它一直有个理想，真身降临凡间，去统治那个天使恶魔都在争夺的世界。 可事与愿违，凡间进入到了科技时代，天使、恶魔的影响力越来越小，直到近年来地球上屡次发生超凡战争，人类面对这些力量时的无力感，让他们重新开始关注魔法，沙巴克再次看到了希望。 …… 坎达克的一座酒店。 赛琳娜与黑亚当签订了协议，确定了魔法金属的所有权。 “卡拉呢？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啊。” 保罗有些郁闷，因为赛琳娜一来，自己的很多贪污计划都没法进行，发财梦一朝破碎。 “卡拉去帮忙救人了，有一个叫莎伦的小女孩失踪，她的母亲和一位警官在社交媒体上求助，那个笨蛋一看到就飞过去了，现在人家可是大明星，每天都有很多人找她帮忙，我一个人没意思，来看看你们。” “切，成天就知道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蕾切尔就是个小间谍，我这刚完事，准备捞点好处，你就来了。” 保罗的话语中满是怨念。 “抱歉，亲爱的参议长老爸，这是正常的商业手段，你这种穷鬼是不会了解的。 “放心吧，会给你养老的，现在我要去找矮冬瓜，这家伙怎么不来见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赛琳娜扮了个鬼脸，潇洒离去。 “这个不孝顺的讨厌鬼，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闺女走远，保罗开始放狠话。 “赛琳娜听不到的，有本事真去揍她一顿。我想回家了，这里一点也不舒服。” 房间里只剩戴安娜和保罗两人，女半神的又拿出只会在爱人面前出现的模样。 妩媚动人，温柔似水中还带有一丝狡黠。 “那顶沙巴克王冠一直没找到，我让丹尼仔细搜索了好几遍，真是奇怪。” “你肯定是去找值钱的东西了，你和那只坏猫都是一个德性。” 保罗看着戴安娜娇艳动人的脸，色心大动，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嗅着身体上独有的淡淡香味，双手不断地抚摸、探寻，怀中的爱人也任由他的放纵。 “嗯～轻点……” 戴安娜眼神迷离，面色潮红，还伴随着浅浅地呻吟。 “不喜欢吗？” “喜欢呀，不过你不会真的是情绪魔王吧？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挺有礼貌的。” 戴安娜靠在爱人怀中，有些慵懒地问道。 “有可能，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地狱时，我还能感觉到明显的排斥，现在却只有欣喜。恶魔和天使本为一体，你说我以后换个打扮会不会更受欢迎？” “你这厚脸皮谁也比不了，别弄了，一会儿让赛琳娜她们看到，多不好意思。” 保罗勉强停下了手部动作，他其实也有些疑惑，自己近年来的欲望似乎有些强烈了。 想获取力量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只是有的人变得好色了一点儿，而有些人却需要献上肉体和灵魂。 坎达克王宫中正进行着一场恶战。 没有诡异或绚烂的魔法，也没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只有丑陋的缠斗和异常残酷的相互不停撕咬，他们像恶鬼一样，贪婪地吞食着对方的血肉。 打斗的双方正是命运博士和阿蒙。 这两个被谎言之主内龙迷惑了心智的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坎达克王宫，那顶保罗反复寻找都没能发现的王冠就在地面上，它仿佛有自我意识，不愿落在保罗手中。 命运博士没有使用魔法，阿蒙也没变身，两人像发现猎物的野兽，嘶嚎、怒吼着，扑向对方。 他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尽全力搏斗。 地面上的王冠也好像在为他们的表演欢呼，不停地震动。 他们身体上的恶魔印记最终合为一体，绽放出血色的光芒，爆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 凡间与地狱的屏障被打破，通道建立成功。 身处地狱的恶魔沙巴克正在品尝着美味，忽然感觉位于坎达克的王冠不再传来灵魂之力，反而是自己的力量不停地向凡间输送，完全不受控制。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沙巴克发出痛苦的吼叫。 坎达克王宫内的强烈魔法波动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黑亚当、保罗和戴安娜三人率先赶到。 王宫内部的异常景象止住了他们的脚步。 地面上铺满了无数的金银财宝，一只黑烟缭绕的双头乌鸦在半空盘旋、飞舞，一张口中含着竖立瞳孔的血色眼珠，另一张上面挂着烁烁发光的珠宝，随着它舞动的双翼，金币不停地洒落。 正中是一座由财富堆积而成小山，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跪倒在上面，身体上的血肉几乎完全消失，透过鲜血淋漓的白骨可以看到：他们的右手都插进对方的身体中，紧紧握住还在跳动的心脏。 两人的左手分别抓住沙巴克王冠两侧，合力高高举起，仿佛在盛接那掉落的金币。 他们的脊柱变得可以自由伸缩，顶端的头颅完好无损，相貌清晰可见，前来的3人发现正是命运博士和阿蒙。 两人的眼睛里都发出着贪婪的目光，互相吮吸着对方白骨上面残存的血肉。 王冠上的血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宫殿，而且越来越强，逐渐无视墙壁的阻碍，向整个坎达克蔓延。 刷的一声，四个许久未见的身影出现。 正是犹豫帅气的康斯坦丁，贪财的占卜师妮缪，常年魔术师打扮的扎塔拉父女。 “哇哈哈哈，嚯嚯，发财了，谁也别和我抢！” 妮缪一现身就显露本色。 可根本没人理她，大家自顾互相问候。 “真无趣，保罗你现在一点儿也不可爱了。” “别发骚了，这是什么情况，命运博士怎么成这样了？” 只要戴安娜在场，一切美色对于保罗来说都红粉骷髅，他很严肃的问道。 “纳布那个狗屎放弃了肯特，没救了，玛门献祭了命运博士和这个男孩儿的一切，打开了地狱和人间的通道。 “地狱那边的恶魔应该也成为了祭品，不然通道不会开的这么彻底。” 忧郁版的渣康向保罗做着解释。 “这有什么用？接下来地狱魔王出现？祂这不是找死吗？” 保罗指着刚刚赶到的超人和闪电侠说道。 “地狱之门一旦开启，并不像我们普通的门户那样，只能从固定的位置进出。 “它更像是一个‘打开’的概念，凡是在人间有信仰的恶魔都可以真身前来，不再受到纬度屏障的限制。” “路西法规定魔王不能降临啊，再说祂们来了，这个宇宙不会被撑破吗？” 保罗还是有些不理解，虽然身为地狱中赫赫有名的情绪魔王，但魔法知识相当欠缺。 “笨蛋，来到低位面当然会降维啊，或者是分身，那也不会像从前，只能投影，携带不了太多的力量。以后驱魔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多，咱们必须统一收费标准，不许打价格战啊。 “约翰，说的就是你，别给老娘摆那副苦瓜脸，就你时不时免费，和别人学着点。” 十几年过去了，康斯坦丁还是那么尊敬妮缪，没有说话只是苦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黑亚当终于忍不住了，他看到阿蒙时就想去救援，可被突然出现的魔法四人组打断，面对陌生人，他自然先做好自身防护，现在看到保罗和他们非常熟悉，于是立刻展开行动。 在金色雷霆的保护下，黑亚当直接飞向阿蒙，可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幻象，他什么都没有接触到，从阿蒙的身体中一穿而过，悬停在空中，神色透露着疑惑和悲伤。 “哎……已经晚了，玛门的标志出现，代表着你看到的一切全部有了主人，即不属于祂自己，也不属于凡间和地狱，所有的都归于贪婪本身。” 乔瓦尼·扎塔拉长叹一口气，对一脸痛苦模样的黑亚当说道。 “没这么夸张吧，我觉得这些都是实体啊。” 保罗向前走了几步，弯腰去捡地上的金币。 “大家看到了吧，究竟谁是真正的财迷，小保罗，你现在生活这么困难吗？来好好陪陪姐姐我，保你衣食无忧。” “滚蛋，你这老娘们，我的身心只属于我家戴安娜。” 话音未落，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捡起了一枚金币。 “嚯嚯，什么见鬼的玛门，我才是它们的主人！亲爱的，咱们发财了。” 保罗把手中的金币揣进口袋，开启空间戒指，直扑财富小山，准备把眼前的金银财宝全部打包。 “不要！” 戴安娜瞬间冲向保罗，同时急切地高声呼唤。 第143章 卡拉失踪 第147章 卡拉失踪 “啪。” 在空中强行收力，试图扭头看向后面的保罗一下扑空，差点摔在地上。 戴安娜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比拟，听到爱人急迫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保罗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可就在这短短的瞬间，王宫内所有的财富都消失不见，包括命运博士和阿蒙的身体。 只有保罗那贪婪之手抓住的王冠保留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惊讶地望着他，还有他手中的那顶王冠。 “怎么了？啊！！” 保罗刚爬起来，就遭受到重击，戴安娜发动了她的专属技能——爱的铁头。 “你这笨蛋，地狱魔王的财宝都敢去抢，我让你清醒点。” “回家再说。” 保罗给戴安娜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摸摸口袋，里面的那枚金币还在，心中有所推断，不过在场的人不是全部可以信任，所以没有继续讨论他的发现。 “你怎么做到的？我看下这顶王冠。” 康斯坦丁的语气异常惊讶，神色也从忧郁变为了探究。 他拿过王冠后，翻来覆去仔细检查了一遍，不光用手抚摸，还伸出舌头添，最后闭上眼睛，嘴巴慢慢蠕动，仿佛在品尝来自于王冠上那些血液的味道。 “法克，太恶心了，这家伙看起来就有传染病，一会儿必须让克拉克帮忙杀毒，也不知道他的热射线行不行。” 魔法小白保罗悄悄对戴安娜说道。 可戴安娜却白了他一眼，和其他人一样等待着康斯坦丁的检查结果。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是回归科学界吧，懂魔法的人一点儿都不谦虚。” 保罗嘟嘟囔囔的来到超人和闪电侠身边，远离封建迷信。 “喂，你们两个魔法白痴别装了。” 从震惊中被唤醒的两人看向保罗，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呆滞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 “太可怕了，恐怖片里也没有这么吓人。” 闪电侠的脸上都是冷汗，还有些发青，看来确实被吓坏了。 “很可怕，真实和虚幻根本无法分清，这样的敌人怎么抵抗？” “笨蛋，刚才老骗子说的你没听到吗？祂们来到这个宇宙后，实力会低很多。你记住，只要你能亲眼看到真身的敌人就没必要畏惧，你可是超人！” 最近超人屡次受到打击，保罗也懒得再刺激他，决定担起长辈的责任，给他加油鼓气。 “是这样吗？原来我们这么强大？” 这个宇宙中的闪电侠特别逗比，魔法的事他不懂，参与不进去，改为专心偷听保罗和超人谈话。 “我说的是超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呃，长官，街道已经清理完毕，大部分灾民安置妥当，我和超人正在帮他们盖房子。不过……坎达克人特别恨我们。” 闪电侠的声音越来越小，面罩都没法掩盖他落寞的神情。 “看看外面的城市，以后动用超凡力量时谨慎一些，你们的轻微失误就可能会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而那个付出代价的人往往不是你们自己。” 说道这里，科学侧三人组都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各自想着事情。 “保罗阁下，我找到王冠存在的原因了，地狱那边的恶魔没死，我有办法把它召唤过来。” 康斯坦丁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咳嗽了几声，才对保罗说道。 “那就快点开始吧，宰一个算一个。” 保罗被这个家伙恶心到了，赶忙后退几步，满脸嫌弃地说道。 “方法很简单，找一个人带上王冠，然后念出‘沙巴克’这个名字就行，这是一种规则，那边的恶魔无法违背。” 说完拿着王冠看向众人，这时大家全部远离了他，谁也不想带这刚被添了好几遍的东西。 最后，康斯坦丁的目光落在了黑亚当的身上。 “确实应该我来，所有的灾难由这顶王冠开始，那么也用它来结束吧。” 黑亚当接过王冠，凝视片刻，随后不再犹豫，直接戴在了头顶，口中发出一声低沉吼声： “沙巴克！” 众人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准备发动攻击，可什么都没发生。 “沙巴克！！” 黑亚当又念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 “会不会是那个恶魔不喜欢秃子？” 能在这种时刻说出如此奇葩的言语的，只有保罗。 “抱歉保罗先生，您太幽默了。” 扎塔娜小美女噗嗤一笑，然后红着脸小声解释。 “黑亚当，你可以尝试解除你原来的变身，再喊那个名字。” 乔瓦尼·扎塔拉发现了原因。 刚才大家受到贪婪之主魔力的冲击，还没有完全恢复，仿佛一时忽略了黑亚当的问题。 “我无法解除变身。” 黑亚当很简短地回答道，之后把王冠放在地上，沉默不语。 保罗发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立刻感受了一下在场众人的情绪，考虑了一下说： “算了，都不中用，还得我亲自动手，王冠给我，你们不用管了。” “i''m batman！” 蝙蝠侠终于在所有事情结束后赶到了。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还得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他那通过变声器发出的声音又特别难听，没人喜欢和他说话。 “走了，走了，更无趣的家伙来了。” 魔法四人组和蝙蝠侠打过招呼后，传送离开。 “没事了，咱们去酒店，我把这破王冠处理一下，然后各回各家。 “黑亚当你不用介意，那个家伙其实不是个坏人。” “i''m batman！！” 最后王宫内只剩下蝙蝠侠一人，还有他那独特的自我介绍。 …… 坎达克酒店。 “康斯坦丁是故意的，他想杀掉黑亚当，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应该就是这个，但是看到我们的态度之后，改用了欺骗的办法，可惜没有成功。” 回到酒店后，保罗对家人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个人的气息也很奇怪，不太像纯粹的人类。” “康斯坦丁的私生活非常混乱，吸d、酗酒、买春、赌博等行为是他的日常，还是个双性恋。喜欢交朋友，帮助别人，当然遇到危难时，也会主动去找那些朋友人还人情债，哪怕朋友为之付出生命代价。时常靠撒谎与欺骗摆脱困境，有人形容他为‘赌徒的灵魂，银行家的心’。 “他不是坏人，只不过理想太过宏大，是在为了整个人类战斗，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过程中的牺牲，他不会在意。 “虽然这点与我们家的理念完全不同，但我还是对他的理想保持敬意，当然远离他也是必须的。” 保罗的神情非常严肃，语气也十分郑重，他坐在一张靠椅上，抬起手。 身后的赛琳娜挪动小短腿，快步上前，为他点燃了香烟，然后静立一旁。 俨然一副黑帮教父训话的模样。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啊。” 戴安娜回想康斯坦丁的表现，有些惊讶。 “是的，刚才所说的是我记忆中的康斯坦丁，而你们看到的这个，我曾经派人调查过，他并不是这样的人，或者说在他为一个小女孩驱魔失败后，就完全变了。 “其中一定隐藏了很多秘密，不过多元宇宙中同位体总有相似之处，我们不和他扯上关系就行了，这点要切记，不是在开玩笑。” 得到家人的保证后，保罗略微放下心来，他所处的这个宇宙变化太多，不得不小心翼翼。 “好了，不去想他了，暂时和我们没有太大交集，我先解决了地狱那边的恶魔。” 办法很简单，合体后一枪搞定。 有沙巴克王冠做定位，去抹除一个失去大半力量的恶魔，对现在的保罗来说没有难度。 被吸取了大部分力量的恶魔沙巴克彻底消散在地狱中，带着它那伟大的理想。 至此坎达克事件全部结束，不过它带来的影响是全方位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逐渐展现。 …… 地球上的灵异事件层出不穷，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相关的新闻报道，如果算上那些死的悄无声息没有被发现的，数量会更加恐怖。 在保罗回到家中的第三天，他发现卡拉一直没出现，有点奇怪，于是把赛琳娜找来，询问详细情况。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咸水国的人找麻烦，卡拉帮我解决掉他们以后就飞走了。 “后来打电话时说有人@她，寻求帮助，好像是女儿失踪了，还有一个叫西比尔的警员证明了确有其事，我调查了一下，她们没说谎。后来的事情就没有继续关注，才几天，卡拉那么厉害不会出问题的，说不定是手机坏了，她每次战斗都要换一个手机，正常现象，老爸你的担心有点多余。” 赛琳娜不是很在意，那可是卡拉，网上人称“超级少女”，人气有赶上超人的趋势。成天不着家，沉迷于给别人帮忙，救猫，找狗，打架从不拒绝，最喜欢看到有人在网上夸她。其实卡拉不知道，赛琳娜为了让她这个妹妹开心，顺着网线收拾了无数的喷子。 “女儿莎伦，母亲罗斯，警员西比尔，缅因州……” 保罗听到了几个熟悉的词语，回想起在穿越前看到的一部电影。 虽然对这种类型的恐怖片不是太感兴趣，可还是记住了几个角色。 而让保罗担心的问题是，和这个地方有关的两个名字：梅塔特隆和萨麦尔。 来到dc宇宙后，即使见过了许多天使、恶魔，这两个名字代表的力量依然睥睨天下，俯瞰众生。 萨麦尔是七罪魔王之一，代表愤怒，被路西法吸了几十亿年，还没有死亡。 梅塔特隆更加恐怖，被称为“天国副君”，仅次于上帝的存在，不过现在却很少有人提及，根据地狱中流传的消息，好像和天使长米迦勒有关。 “怎么了，卡拉有危险？快点告诉我，你这糟老头子。” 赛琳娜看到保罗在那发呆，一下子着急了，冲过去揪着他的头发使劲摇晃。 “唉，唉，没大没小的，事情有点麻烦，把人都叫回来，我安排一下” 赛琳娜马上行动，召回了其余家庭成员。 “事情就是这样…… “地狱之门开启，地球上的灵异事件越来越多，为了保证安全，戴安娜陪着蕾切尔和赛琳娜在家，丹尼也需要留下，缅因州我一个人去。 “卡拉的能力你们都知道，能困住她的力量很少，但是现在彻底无法联系，又涉及到天堂和地狱，必须要谨慎一些。 “我一个人去，方便撤离，高维世界中有太多诡异，你们几个都不适合，而且我传送撤离时携带的人越多，越难突破位面屏障，这也是一个原因。” 保罗向家人做了详细的解释，然后安排好了各自的任务。 虽然在平时保罗一家打打闹闹，可真正有事发生，一家之主的安排必须听从。 “我们可以找正义联盟的人帮忙，如果你打算逃命，也有人能帮忙殿后。” 赛琳娜毫无愧色地提出了建议，为她老爸寻找替死鬼。 “嗯，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如果第一次行动没有成功，那就重新制定方案。” “其实我陪你去也有好处，可以召唤三宫，借祂的力量冲破那个地方，祂和天使是死敌，一见面肯定会打起来，然后我们趁机逃命。” 这是渡鸦蕾切尔的方案。 “嗯，是个好办法，我会参考的。不过你当着我的面把你亲爹卖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哼，不知好歹的家伙，记住小心点，有问题就快点跑。” 蕾切尔还穿着那套盔甲，看不清脸色，不过浓浓地关切之意还是显露无疑。 保罗和戴安娜之间不用多说，只是相视一笑。 “我给你安排飞机，早去早回。” “不用，我有交通工具，飞机太慢了。” …… 平流层中，保罗和超人正在高速飞行。 “保罗叔叔，真的不用我陪你去救卡拉堂姐吗？” “那个地方属于魔法侧，你是科技侧的英雄，去了也没用。” “前几天你刚加入科技侧。” “嘿，翅膀硬了，敢顶嘴了！” 保罗用力踩了超人几下。 “保罗叔叔，我敢打赌，几分钟后，你踩着我飞的海报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 “那怎么办？让闪电侠抱着我跑？多丢人啊。” 保罗找来超人，主要是为了给他讲讲恶魔方面的知识，现在地球上的危机，不能单纯靠蛮力解决；其次就是用他充当飞剑，看起来特别有范儿。 第144章 杀穿寂静岭(一) 第148章 杀穿寂静岭（一） 超人作为交通工具使用是非常方便的。 不到20分钟，两人就来到了卡拉手机信号消失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叫做“牧羊人峡谷”的小镇，根据保罗多年观看恐怖片的经验，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距离小镇不远的一座加油站停了下来。 “好了，克拉克你回去吧，一路顺风。” 保罗用对出租车的话术，准备打发超人离开。 “很正常的一个小镇，和我出生地的斯莫维尔没有太大区别。” 克拉克用他的超级听力和视力做了前期侦查。 “克拉克，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是真实，这也是我不让你陪我进去的原因，你现在的能力还不适合参与到魔法事件中，如果你能看出异常，我还会考虑一下，可你的表现，只能更加坚定我的判断。” “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小镇里的居民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克拉克没放弃，又仔细观察了一会，看起来更加迷茫了。 “ok，布鲁斯把这里的资料传过来了，一起看看你就明白了。” 这是一个绵延了数百年的故事，一片留下过痕迹的土地，信仰、祭祀、迫害直到今天还在发生。 最早可以追述到公元16世纪之前，当时印第安人在这里发现了一处神秘的山谷，能够与往生之人沟通，他们称其为“寂静灵魂之地”。 之后就是西方殖民者入侵，印第安人被屠杀殆尽，这里自然被那些侵略者占领，殖民者们依照印第安人的习惯，将这片山谷命名为寂静岭。 又过了几十年，这片土地上换了新的主人，“追随者教派”和她的信徒，原来在这里居住的镇民也全部加入了教会。 大约在1830年这里发现了大型煤矿，寂静岭变得繁荣兴旺起来，大量的外来人口涌入小镇，从这个时期开始，就不断出现有人莫名其妙消失的报道，但因为流动人口太大，调查往往没有结果。 “追随者教派”主要由四个家族构成，谢泼德、哈洛威、巴特利特、费奇。 后来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离开寂静岭，在不远处的山谷中重新建立了一个叫做“牧羊人峡谷”的小镇。 有传言说，这四个家族的创始人共同与教派信仰的神灵订立了一项契约：每隔50年，四个家族需要向神灵献祭，这样“牧羊人峡谷”将在接下去的50年内保持繁荣。 在1972年，寂静岭煤矿发生火灾，整个城镇里没有逃出一个居民，地底煤矿一直在燃烧，没有任何熄灭的迹象，根据专家的判断，至少还会持续200年。 但奇怪的是，火灾的浓烟和飞灰并没有向外扩散，仿佛被禁锢在了寂静岭这个山谷中，这种奇特的自然现象吸引了大批游客，外围的牧羊人峡谷小镇反而变得更加繁荣。 布鲁斯还对“传言”这个词进行了特别标注，以表示他并不能确定。 “这里……” 超人看完资料后，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看到的是一个游客众多的小镇，而在我的眼中，那里已经是群魔乱舞之地。这次特意带你来，就是让你认清自己，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能伤害到你的东西，只有不断变强，才能去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有时间多学习，别成天在你那两个女朋友身边打转，快点滚蛋吧，我要去找卡拉了。” 打发走了忧心忡忡的超人，保罗换了一身白西装，拿出了路西法帮他打造的左轮枪，由最初用来对付三宫的黑白双枪融合而成，有着7个弹仓，象征着七原罪，同时还保留了原来的特点：对恶魔和天使有超强的杀伤力。 “吼吼，终于轮到我装杯了。 “it''s show time！” …… “嗨，兄弟帮我拿包烟。 “见过一个超级漂亮、可爱、温柔、善良的小姑娘吗？有点儿胆小，不是太喜欢说话，大概这么高，金发白人。” 保罗在大概1米6的位置比划了一下，然后拿出卡拉的照片，让加油站老板看看。 “法克，就是这个小婊子打掉了我的门牙，你是她什么人？” 大胡子老板从柜台下拿出了一把霰弹枪，对准保罗，张开的臭嘴里果然少了几颗牙齿。 然后他就看到对面的年轻人，冲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接着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老板的整个头部都消失不见，脖颈位置完全被烧焦，封住了血液，让场面看起来和谐了很多。 “pg-13级，没有血腥，没有暴力，只有一句脏话。” 保罗对还保持站立姿势的无头尸体说道，顺手拿了一包烟，离开加油站，开着老板的车，继续向小镇前行。 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朵白云，抬眼望去，冰雪覆盖的阿巴拉契亚山脉连绵起伏，林海苍茫，内部有一个黑色圆柱直冲云霄，仿佛火山喷发后的浓烟，却没有丝毫扩散的迹象，一条笔直的公路延伸至其中。 《牧羊人峡谷欢迎你》 小镇的入口是由两颗高大的松树自然形成，生长得非常茂盛，顶部的枝叶连接到了一起，上面挂了一块木质的牌匾，呈黑褐色，上面的字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可以勉强分辨。 刚驶过小镇那奇特打大门，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阳光灿烂，气候宜人，完全没有外界那种阴冷潮湿的感觉。 小镇的街道上满是来来往往的行人，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保罗缓慢地开着车，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正当他路过一个咖啡店时，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老爸，你怎么来了？” 穿着一身开拓者队服的卡拉打开车门，给了保罗一个热情的拥抱。 保罗仔细感受了一下怀中小姑娘的气息，的确是卡拉，心情瞬间变好，连外面的异常景象也觉得分外亲切。 “你这家伙，出去好几天也不打个电话，家里人都急坏了。” “好几天？我刚到这里啊，离开赛琳娜最多半小时，我现在飞得可快了。罗斯和西比尔去警局登记一下信息，让我在这里等她们。” 保罗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又仔细帮卡拉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还是自家那个乖巧的氪星闺女，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卡拉，打我一拳，用全力。” “怎么了？老爸，你这是疯了吗，居然提出这种要求，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小姑娘一脸坏笑，上下打量着保罗，好像在选一个合适的位置下手。 “别和赛琳娜学，整天胡说八道，快点打，这个地方有问题，我先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了，哎？大灰机！” “嘭！” 保罗正准备嘲笑卡拉的拙劣骗术，可嘴角还没歪到合适的位置，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击，阵阵火辣的疼痛感传来，鼻子也有些湿润。 “还真打啊，你这小坏蛋。” 接过卡拉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鼻血，确认了卡拉状况，一点事都没有(╥﹏╥)。 “你让打的，全家就我最听话了。” 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几年过去了，卡拉在外人面前还是有些羞涩，不喜欢多说，可在家人，尤其是保罗面前非常活泼。 “你没事就好，这里有问题，你看。” 保罗让卡拉看他的手机，随后拨打电话，只有嘟嘟的忙音传出。 把这里的详细情况给卡拉讲述了一遍后，不停地强调危险性，像老头子一样啰嗦。 “知道了，知道了，老爸，你有点烦呀，你的意思是这里的时间有可能是停滞的，还可能存在表世界和里世界，大部分居民都是恶魔，那正好，打起来不用留手，也有充裕的时间去救莎伦。我和你说啊，小镇外面加油站里的那个老板，对我说脏话，我把他的牙打掉了，早知道他是恶魔，我就打死他了。” 卡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她知道只要老爸来了，什么事情都能搞定，自己专心打辅助就行了。 “对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保罗拉了拉着小姑娘身上的开拓者队服。 “老爸，这就是我专业的地方，你看，我要调查莎伦的失踪案，必要问询是少不了的，为了和当地人拉近关系，所以才专门买了他们州的球队队服，开拓者队的主场就在波特兰，而波特兰就属于缅因州，笨死了。” 卡拉微微抬起小下巴，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人家开拓者队在俄勒冈州的那个波特兰市，根本不在缅因州，你对不起马尔蒂尼这个伟大的姓氏。” “是吗？可马尔蒂尼是踢足球的啊，就算我弄混了，也和篮球没关系。” 卡拉学着保罗那样，轻轻捏着下巴，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再可爱也掩饰不了你是个糊涂虫的事实，咱们先找个地方停车，等那个警察和莎伦的母亲。” “听不到，听不到，老爸让让，我来开会儿。” 卡拉迅速转移话题，很快又把注意力投入到了保罗抢来的车上。 父女两人来到了一个停车场，小镇好像在举办庆祝活动，游客非常多，所以停车位就显得特别紧张。 这时司机已经换成了卡拉，她早就想练练开车，平常都是飞，就算是出门游玩也是全家出动，轮不到她动手，现在和无脑宠她的保罗单独相处，小姑娘显得特别兴奋。 可总是有些不长眼的家伙破坏气氛。 “碧池，你他玛德会不会倒车，想挨艹吗？” 卡拉立刻憋红了脸，就准备下车教训那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 “砰！” 刚才满嘴喷粪的家伙眉心出现一个血洞，仰面栽倒。 其余几个并没有像米国2b青年那样一哄而散，反而变得面目狰狞，直冲过来。 “砰砰砰砰。” 连续四枪，死尸倒地，全部眉心中弹。 “老爸，你别动，咱们快跑。” 卡拉马上跳下车，一把抓住车顶，瞬间飞到了附近的森林中，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 “外边看不到的，根本没信号，布鲁斯都联系不上，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卡拉一回头，就看到自家老爸仰面朝天，四肢张开，撑在车内，努力保护他那身白西装，卡拉飞得太猛，要不是保罗反应快，形象全毁了。 “哈哈，一时失误，我这不是在担心你嘛～” “放心吧，普通人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经过了蹭蹭筛选，以我们的地位，不好的东西都不会出现在大众面前。” “老爸，还是出来和我说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滑稽。” “啊！别。” 轰隆一声，卡拉把倒放的汽车翻了面。 保罗绷着脸爬出来，开始用力扯这个糊涂鬼的圆脸蛋。 “错了，饶了我吧。” 又打闹了一会儿，两人坐在车顶上，保罗才开始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这个小镇被结界封锁，里面的原住民已经被恶魔气息感染，和半恶魔差不多，来到这里的那些游客时间久了也会被转化。分辨的方法很简单，如果一枪下去，击中部位完全消失，伤口变得焦黑，那就是恶魔；如果只有一个弹孔，那就是正常人。” 卡拉原本还在点头，可越听越感觉不对。 “这不就是中世纪鉴定女巫的方法吗，用火烧死以后，再根据尸体的状态来做出判断。” “聪明，你老爸我可是当过英格兰国王的人，特别擅长侦辩恶魔。” 卡拉撇撇嘴说道： “丹尼给我们讲过了，你是王后，人家戴安娜才是国王。” “那头加菲猪，成天说我坏话，回家就炖了它！” 这时远处的小镇中传来了警笛声。 “直接杀掉普通人不太好吧？” 卡拉终于说出了这个问题，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但家人是第一位的，如果他们做错了，那么自己好尽全力去弥补。 “首先那几个人的状态明显有问题，我可以感觉到，其次他们对你说脏话，还试图攻击我们。 “如果是正常世界，我可能不会直接杀掉他们，可这里不是，魔法的诡异超出你的想象。所有的行动都要以我们的安全为先，出手必须果断，千万别犹豫，只有活人才有后悔的资格。” “嗯，我懂了，刚才就是随便问问嘛。” 卡拉用小脑袋使劲蹭着保罗的胸膛，向老爸撒娇卖萌。 第145章 杀穿寂静岭(二) 第149章 杀穿寂静岭（二） “喂，擦干净了吗？” “讨厌，我的脸又不脏。” 卡拉又蹭了两下，这才满意，随后睁大眼睛，抬起头望着保罗。 “老爸，罗斯和西比尔不像是坏人，我能感觉到的。” “善与恶，好人和坏人哪有那么容易区分。刚才我给你讲了这个地方的故事，现在我们随时可以离开，你的打算是什么？” 保罗确认了卡拉的情况后，就通过肥猫给家里报了平安，现在他准备听听女儿的想法。 “我还是想帮帮她们，即使被骗了也没关系。氪星人来到地球以后，制造了那么多灾难，我想做些事情。嗯……也不全是为了弥补什么，帮助别人以后，看到那些笑容，我就会觉得很开心。” 卡拉很认真的说道。 “你的好意换来的不都是赞美吧？加菲猪都告诉我了，网上有很多人骂你，然后你自己就躲起来哭鼻子。” “丹尼是只坏猫，我就是觉得有点委屈，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有人骂我，甚至还有很多根本没关系的人也在骂。其实赛琳娜帮我出气的事，我也知道的，但那些人就好像不怕死一样，安静一段时间后，很快又出现了，而且说我的那些事情都是编的，我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只好偷偷哭。” 保罗看着委屈的都要哭出来的小姑娘，心疼坏了。 “那些诋毁、谩骂不一定是出于他们的真正想法，可能只是一时的情绪发泄，如果见到你之后，说不定还会是你忠实的粉丝；或者是为了某种利益，有一些人在背后指使，发消息的和机器人没什么区别。 “这样吧，我陪你在这个地方走走，你想做些什么都行，让你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 “以后你也许就能更好的面对那些了。” 保罗本打算送卡拉回家，然后独自探索一下寂静岭，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对他来说这里危险性并不大，毕竟论逃命能力，整个宇宙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 可现在自家闺女的人生路上出现了一点小坎坷，那就带她多见见世面，dc宇宙里的英雄又喜欢黑化，免得小姑娘一时想不开，直接变身女魔王。 “嗯，那我们去找罗斯和西比尔吧，她们好像出来了。” 卡拉也有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虽然受到这个特殊地域的魔力影响，不能完全看清听清，但对整个小镇也能做到模糊感应。 “你没发现时间过的特别快吗？现在是傍晚了，等到午夜12点，白天与黑夜交替以后再行动，我要确定一下这里的内部时间是停滞还是循环。” “嗯，没问题。 “啊！不好了，快跑，有警察要过来抓你了。” 父女二人在森林里穿行。 “为什么让我背着你跑。” “你刚才说过我做什么都行，现在不想走路。” “……” “吼吼，保罗，我的战马，不要畏惧，和卡拉骑士一起冲锋，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保罗陪着闺女疯跑，可再大的森林也有边际，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湖泊出现，水面上雾气弥漫，朦朦胧胧看不清远方的景色。 一轮血月忽然出现在天空，墨绿色的湖水波光粼粼，更显诡异。 湖边有很多人，其中一个不着一缕，全身都是伤口，正在搭建一座高塔，只不过材料比较特殊，来自于他身边那条长长的队伍。 组成队列的人穿戴得很整齐，从衣物来看，明显是外来的游客，他们的表情非常虔诚，按照次序一个个自动跪倒在那个裸男的身前，全部在用非人类的语言不停地念诵着同一段话。 “凡求告神的，就是诚心求告祂的，神便与他们相近；敬畏神的，神必成就他们的心愿，也必听他们的呼求，拯救他们。” 声音并不响亮，带有一种奇特的颤音，入耳后让人异常烦躁，却又诱惑你去倾听。 保罗知道卡拉听不懂，就给她简单地翻译了一下。 “老爸，他们说的是什么语言？我们不去救人吗？” 保罗仔细感受了一下传来的情感能量，才对卡拉说道： “恶魔语，用恶魔语念诵圣经里的句子，非常有创意。 “不用救了，这些排队的都没有灵魂，只有那个裸男勉强算是活人，不过单纯献祭这些血肉没有任何意义啊。” 保罗有些疑惑，不过作为魔法小白，不认识仪式很正常，准备再观察一下。 卡拉一听他这样说，也放弃了救人的想法，小手捂着眼睛，不过那张开的指缝也挡不住什么。 裸男像垒墙一样，把那些跪倒在他面前的游客依次放好，然后将手脚插进下面一层的人体内，用来连接固定，每放垒放一个人，他都用匕首在自己身上割出一道伤口。 承受如此痛苦的人却没发出任何叫喊，那念诵声也不曾间断。 “法克，这是nc-17级，不适合未成年观看。” 保罗嘟囔了一句，抬手就是一枪，辛勤工作的裸男瞬间灰飞烟灭，组成队列的那些人也全部倒地不起，天空中的血月消失不见，湖面上的雾气却变得更加浓重。 “卡拉，以后少和蕾切尔看恐怖片。” 保罗语重心长地劝说自家的叛逆闺女，小家伙撅着嘴，正瞪着他，满脸的不情愿。 电影被强行结束，两人来到湖边。 “这里是托卢卡湖，那个裸男应该是哈洛威家族的人，这些不用说都是外来的游客。” 保罗捡起地上的匕首，检查了一下后，对卡拉说道，接着又看了看那座未完成的塔型建筑，继续补充： “嗯，这是个恶龙的图案，也是萨麦尔的象征，看来布鲁斯的资料准确性还挺高，他们在对自己信仰的神灵献祭，奇怪的是，萨麦尔早就堕落了，为什么这些人会念诵圣经里的句子。” “喂，老爸，你不要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行吗？很吓人的。” 卡拉清脆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你飞起来做什么？我在给你讲魔法知识呢。” “看看湖对岸呀，这雾气太奇怪了，能挡住我的视线。” 保罗暗暗叹了一口气，卡拉这个小姑娘危机感不强，完全是在玩探险游戏的态度。 “下来，把这些尸体都烧了吧。” “好哒～” 热射线加冰冻吐息，眨眼间，湖边就被清理一空，卡拉好像有点兴奋过头，开始向水面喷出寒气，很快湖水冻结，冰层逐渐向远处延伸。 片刻之后，卡拉回到保罗身边，像热坏了的小狗，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时的托卢卡湖成为了一个冰湖，雾气也渐渐消散，正中一艘老式的蒸汽游船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别卖萌了，快到午夜了，我们去看看那艘船，根据布鲁斯给的资料，应该是‘小男爵夫人号’。” 保罗和卡拉向游船走去，随着他们前行的脚步，船上的灯光也逐一亮起，由左至右，从下到上，当父女二人来到近前时，这艘残破腐朽的船只仿佛从旧日的时光中回归，变得崭新如初，灯火通明。 卡拉带着保罗飞到空中后，发现最前方的甲板上正在上演着一场盛会。 6个衣冠楚楚的游客，5个肮脏制服的船工，分成两个团体，正在依次侵犯甲板正中的一个年轻女人。 另外还有一个小女孩仿佛看不到这一切，她被身后的一道白色虚影推着，一步步向船只边缘挪动。 除了小女孩的脸上有挣扎的表情，其余的人都十分平静，无论是施暴者，还是承受者。 可随着那些男人的动作，小女孩背后那道白色影子都会出现明显的变化，像是在痛苦挣扎，也像是在纵情享受。 而每一次循环，小女孩儿背后的影子都会变得清晰一点，当最后一个施暴者消失后，那个年轻的女人代替了幻影，推着小女孩一起落入平静的湖水中，没有激起一朵水花。 午夜来临，阴阳交替。 保罗和卡拉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只有墨绿色的湖水荡漾，天空中仅有几颗星辰闪烁，却让周围环境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啊，什么都没看到！” 卡拉感觉老爸手上的力道轻了一些，用力扭过头，却发现游船和那些表演限制级小电影的人都不见了。 “他们也是在举行仪式？” “应该是吧，这个牧羊人峡谷小镇有点现实与虚幻融合的感觉。现在已经是午夜了，我们去那个咖啡店，如果我的猜想正确，那么你应该会再次看到罗斯和西比尔。 “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卡拉你没有让我掉进湖里这点做得不错。但是，为什么要抓着我的后脖颈，我又不是猫！” 灰蒙蒙的雾气又开始出现，广阔的湖面上空有两道身影正在飞速移动。 保罗合体的白色西装让他身形更显挺拔，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面容严肃，犀利的目光直视前方。 背后是穿着开拓者队服的明艳少女，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正在推着他向小镇慢慢飞去，嘴里还不停的咕哝着。 “人家都是大姑娘了，还管这么严。他们做那些事有什么含义，代表什么？” “哼，一点都不听话，那是你该看的吗？” 保罗知道卡拉的能力，即使自己及时挡住了她的视线，可那一瞬间也足够看清很多东西了，无奈之下，只得做出解释： “他们一共是13个人，这个数字象征着背叛。 “游客对女人施暴是背叛；船工的行为是背叛；小女孩儿和那个女人长得非常像，可能是母女，母亲杀死女儿，更是背叛。 “最后全部死亡应该是代表受到了惩罚吧。” 卡拉回想了一下，又问道： “算上那个幻影一共是14个啊？” “影子和女人的关系有些复杂，独立和一体共存，传说耶稣最后的晚餐里一共出现了13个人，但是却有14双手，犹大也就是陌客的背后还有一双手，可能也代表了这层含义吧。” 卡拉眉头紧皱，小脸儿上的神情越来越迷茫，她用力摇了摇头，仿佛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赶出脑海。 “听不懂，我讨厌魔法！还是科学容易理解，也没有这么残忍恐怖。” “唉……科学，以后你就知道了，那些科学家更变态。” 卡拉一听老爸有说故事的打算，抓着他的脖子使劲儿摇。 “讲讲嘛，快点儿告诉我啊，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喂喂，别乱晃，讲还不行吗。” …… 如同保罗猜想的那样，时间又回到了昨天。 “罗斯和西比尔真的会来吗？那她们说的事情是真的吗？这个小镇里还有正常人吗？” 卡拉这时终于开始害怕，于是连声追问。 “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办法，我强行吸取这里所有生命的一种情绪，由于恶魔本身的特殊性，它们会比正常人先死。那样剩下的自然问题不大，正好这个小镇有结界存在，不会对外界产生过多的影响。” 保罗不忍心看自家女儿发愁，想了一下，拿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普通人受到的伤害严重吗？” “要看他们自己的信念了，想彻底解决，还真的需要去一趟寂静岭，仅停留在牧羊人峡谷，不能弄清楚所有问题。” 卡拉端起手中的咖啡，嗅着那浓郁的香气，感受着照射在身上的温暖阳光，如昨日一般，外面又是锣鼓喧天，小镇此刻的繁华与喧嚣让小姑娘有些不忍。 可看到的残酷景象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样循环播放，卡拉原本柔和的面庞逐渐变得坚毅，与生俱来的坚强使得她很快下定了决心。 “老爸，动手吧，再美好的虚幻也掩饰不了罪恶，让我看看真正的牧羊人峡谷。” “很好，这才是我的女儿。” 保罗脸上露出笑容，脱下白色的西装上衣，里面是一件密布着各种奇异符文的黑色衬衫，然后缓缓站起身形。 第146章 杀穿寂静岭(三) 第150章 杀穿寂静岭（三） 情绪魔王降临牧羊人峡谷。 “噗通！” 笑起来特别淫\/荡的女招待一头栽倒在地，手中的托盘直接拍到了一位游客的脸上，他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那对跳动的肉球，没有来得及躲闪，发出一声惨叫，可就像被人突然卡住了脖子，叫声戛然而止，肥胖的身子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窗外走过的庆祝队伍像被忽然抽去了全部力量，身体扭曲着摔倒，抽搐几下后，便没有了生息。 车辆的碰撞声不断响起，盛装打扮的马匹也全部跪了下来，发出一声声痛苦地嘶鸣，威风凛凛的猎犬疯狂地对着周围吼叫，冲着虚空撕咬。 类似的景象由咖啡店为起点，向整个小镇蔓延，所有的生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人类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动物也变得嗜血疯狂，茂盛的植物逐渐枯萎。 牧羊人峡谷的所有生命都随着保罗缓慢站起逐渐走向终点。 “老爸，求求你快停下，可以了，可以了。” 卡拉紧紧抱住了保罗，像一个树袋熊那样挂在他身上，这个氪星小姑娘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善良柔软的内心被惨烈的景象触动。 “乖，别害怕，好了，没事了。” 保罗血红色的双眸恢复了正常，可神色却更加冰冷，显得异常淡漠，他抱着怀中的卡拉，一步步走出了咖啡店。 整个小镇安静了许多，生长在这里的居民几乎全部消失，游客也也少了大半，剩下的都精神恍惚萎顿，有的还在不停地呕吐。 “小心点，刚才一种奇特的力量被我激活了，现在的情况不全是我造成的，是两种力量融合的结果，接下来还会有变化发生。” “嗯，是别的大恶魔要来了吗？热射线管用吗？” 卡拉被吓坏了，不肯放开保罗，只是伸长脖子向四处看。 “你的措辞有问题啊，什么叫‘别的大恶魔’？你既胆小，又心软，以后可怎么办？” “胡说，我可坚强了，再说还有你、戴安娜、赛琳娜、蕾切尔，其实也不用那么厉害。” 保罗无奈地摇摇头，自家闺女，护着吧，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要她们高兴就好。 忽然远处的路面开始塌陷，很快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缝，里面亮起暗红色的光芒，接着滚滚浓烟和火光不断冒出，直冲天际，蔚蓝色的天空乌云汇聚，电闪雷鸣，一个遮天蔽日的身影逐渐凝聚成型。 它的身躯是一条黑色的巨蟒，头顶一双鹿角，却有着一个鱼尾，长着雄鹰的利爪，蜥蜴的双腿，最显眼的地方是背后那对墨绿色的羽翼，舒展开来，几乎挡住了整个天空。 “怪物去死吧！我不是胆小鬼！” 卡拉对刚才老爸的话还是有些介意，由双目中射出两道红光，直接朝着这个看起来就像是敌人的家伙发动攻击。 怪物被击中后化为漫天的黑色火焰，随后渐渐组成了一幅黑白色的图案，接着黑色的火焰再度分散、聚合，又形成了新的画面，持续不断，可是变化太快而且凌乱，让保罗和卡拉都无法看清。 “等一会吧，那股力量想告诉我们一些信息，就当看电影了。” 保罗轻轻拍了下卡拉，关闭了这台激光武器。 “我知道，赛琳娜开会时，她的手下会放这个，ppt嘛。老爸，它是不是准备投降啊，正在给你投简历。” “嗯，有这个可能性，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应该是关于寂静岭的秘密。” 天空中的黑色火焰仿佛有自我意识，又开始变化，逐渐一个巨大的圆环中嵌着六芒星的图案出现，接着组成六芒星的两个三角形开始旋转，最后合而为一。 刚才演示的所有，仿佛都是在做一个开场白，放映此刻才正式开始。 白天衣着朴素的印第安人在田间耕种；夜晚围拢在熊熊燃烧的篝火四周，开怀畅饮，翩翩起舞；有时会换上盛装在祭司的带领下向神灵祈福。 大批衣衫褴褛的欧洲人来到他们的部落，受到了盛情招待。之后那些客人却露出了獠牙，大屠杀开始，无数的印第安人倒在了枪炮之下。 画面再度变换，一群士兵由魔法师指挥着在土地上不停的挖掘，直至深入地下，然后把那些印第安人的尸体投入深渊。 大量的尸体仍然还没有达到魔法师的要求，那些士兵又抓来了更多的印第安人，继续扔到坑洞中。 最后魔法师杀死了所有参与的士兵，在填埋好的地面上用他们的尸体绘制了一个六芒星阵，可在施法即将结束时，六芒星阵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魔法师自身也成了了祭品，血肉消融。 但魔法就是奇迹，无数的尸体在魔法的力量之下与矿脉融合，一个存储量巨大的煤矿形成，等待着它的发现者。 至此黑色火焰也耗尽了力量，消散在空气中，地面上的裂缝，天空中的乌云、雷电也随之不见了踪影。 神秘散去，现实回归，牧羊人峡谷小镇也现出了它真正的模样。 真实的时间已是夜晚，褪去繁华的小镇略显破败，路灯也有些昏暗，倒在地上的人们慢慢爬了起来，都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不知何去何从。 很快发现少了亲人、朋友的游客们开始叫喊、寻找，四处都是空无一人的店铺、民居，让他们无从询问。 纷乱的人群打破了小镇的寂静，但也为这片浸透了鲜血，飘荡着亡魂的土地增添了些许生机。 “老爸，刚才的纪录片是真的吗？还是那头怪物幻化出来骗我们的。” 卡拉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是大屠杀，还有邪恶的血祭，小姑娘一时难以接受，她很难想象，那些接受她帮助的人有这样的祖先。 “你上课的时候不学历史吗？印第安大屠杀书上都有吧。” “没有啊，学校里不讲这些，反而是经常宣传‘保留区’，说那里是完全属于印第安人自治，不过现在印第安人应该称为美洲原住民。” 卡拉用她那颗长满了肌肉的超级大脑，努力回想历史课时听到的知识。 “详细的情况自己去查资料吧，其实原因很复杂，不仅仅是土地的问题，从1亿人到现在的500万左右，制造这种灭绝性质大屠杀的凶手，不一定全部是人类。等回家以后去找布鲁斯，他那什么都有，如果他不同意就叫上赛琳娜一起去。 “刚才那个怪物应该是羽蛇神，玛雅文明信仰的神灵，这家伙非常有用，处理完寂静岭的事情之后，咱们去把它抓起来，如果肉身还在就好了。” 保罗看着刚才怪物消失的地方不知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东方有一种菜肴叫做‘龙虎斗’这下食材全了。” “我没事的，老爸，不用转移话题，还有你说的事情更加恐怖，你和丹尼有仇吗？” 卡拉知道保罗是在关心自己，怕她被刚才的画面吓到。 “看来这里的煤矿大火也不会是意外吧？” “这个疑问要等我们进入寂静岭之后才能获得解答。” 父女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借助谈话来舒缓一下，免得抑郁，毕竟哪个正常人也不会对肆无忌惮的屠杀感兴趣。 “老爸，我，我听到罗斯和西比尔的声音了，她们果然是好人。” 真实的小镇出现后，卡拉的超级视力和听力自然不再受到影响，或许是保罗吸取的情感能量太多，很多人都没有立刻恢复，过了一段时间后，卡拉才听到了罗斯和西比尔说话的声音。 …… “嗨，卡拉，你怎么来了？我们正打算去找你呢，小镇警局的办事效率太低了，一个简单的登记，居然到了晚上。那些蠢货还把我们关在禁闭室不让出来，后来看守警员也找不到了，警局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离开” 说话的是一位穿戴着全套装备的女警，由于头盔地遮挡看不清面容，不过从说话声音可以判断出年龄并不大，也许这就是她不惧危险，满腔热血的原因吧。 “您是卡拉的父亲，保罗参议长阁下吧，感谢您的女儿能来帮助我。” 罗斯虽然看起来有些焦急，但仍然表现出了良好的教养。 “抱歉，参议长阁下，光线太暗了，我没认出您来，太失礼了。” 保罗看了下警局门前的射灯，光线充足，把附近照的如同白昼，不由得笑了笑，耸耸肩说到： “没关系，我的衬衣颜色有些深。 “这次我主要是为了陪卡拉，如何行动我不干预，如果有你们处理不了的危险，我再出手。” 保罗用他的特殊能力区分了正常人与恶魔，现在罗斯和西比尔没事，证明她们的问题不大，至少还是人类，即使有什么变故，以自己和卡拉的力量，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我们刚见到卡拉以后，就来警局了，详细情况没有说明，我再给您讲一遍。” 保罗突然发现这个年轻母亲在焦虑的面孔之下居然是异乎寻常的镇定，一直在试图让自己提供帮助，考虑了一下说道： “罗斯女士，坦诚是有效沟通的开始。” 罗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罗斯其实是我的姓氏，我有一个姐姐，叫安吉拉·罗斯，她的女儿就是您的养女蕾切尔，在我们罗斯家的历史中出现过好几个女巫。 “我对这样的传承感到恐怖，姐姐又信仰邪教，所以我逃离了原来的家，不过还会偶尔关注她的生活，蕾切尔的出生我也知道，但是后来她失踪了，我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这也是我收养莎伦的一个原因。” 保罗一见到罗斯和西比尔两人，就一直在感受着她们的情绪变化，可以确认罗斯说的是真话，于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西比尔驾驶着一辆越野车，开得并不快，专心听着罗斯述说自己的来历。 “由于找不到蕾切尔，我把全部的爱投到了莎伦身上，几年过后，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然后我又在偶然的机会中得知您收养了蕾切尔，我更加开心，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 说道这里，罗斯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卡拉也被她笑容感染了，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生活经历，也感到非常幸运，于是紧紧靠在保罗的身上。 “这个女人的心灵能力很强，居然能让周围的生命产生共情。” 保罗却从女儿的表现中看出了问题，并暗自提高警惕。 罗斯对保罗的警惕一无所觉，继续说着养女失踪的过程。 “莎伦是个特别可爱、乖巧的女孩儿，只是有些孤僻，喜欢一个人画画，一开始内容还比较正常，可随着她的年龄增长，却变得有些扭曲黑暗。 “再后来她出现了梦游的症状，并会大声喊：‘silent hill’，我和丈夫找了很多医生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些人居然说莎伦是精神病，要接受长期治疗。 “莎伦的画中有阳光、绿树、猴子，但最后会被她加上一些黑色的粗线条，当我询问时，她却说不出原因。 “我在儿时听母亲讲过这方面的知识，这种现象一定涉及到神秘力量，就在我下定决心去找您寻求帮助时，莎伦失踪了。 “我通过网络查到了这个地方：寂静岭，决定先报警，然后找卡拉帮助也是故意的，主要是为了引起您的关注。 “全部情况就是这些，只要您能够找到莎伦，怎么处理我都可以，即使让我去死。” 罗斯一口气说完，靠在座椅上，两行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一副任由保罗处置的模样。 “老爸，帮帮她嘛，这是咱家的亲戚啊，长得又很漂亮，你看那里比戴安娜大多了。” “你就和赛琳娜好好学吧，等回家了，看我不揍你。” 保罗装出生气的样子，眼睛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不该看的地方。 “罗斯女士，不要轻信网络上的那些传言，我还不至于乘人之危。 “啊呸呸呸，我根本就不好色！ “法克，让我抓住是谁编的段子，一定送他下地狱。 “既然有蕾切尔这层关系，你放心吧，莎伦不会有事的，地狱和天堂我都有熟人。” 保罗有点被这位年轻母亲的故事触动，恢复了正常状态，就是超级不正经的那种，胡说八道自然也是免不了的，所以也不能怪人家卡拉学坏。 第147章 杀穿寂静岭(四) 第151章 杀穿寂静岭（四） “地狱？天堂？ “只要能陪伴在莎伦身边，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罗斯喃喃自语。 “地狱更好些，我家在那里有房子，虽然多了些，长得也挺丑的，可看习惯了，也不是那么恐怖，而且它们特别喜欢八卦，经常讲那些名人的秘密，还会有外星人恶魔，特别有意思。 “我和你说啊，天堂的规矩特别多，天使们也可坏了……” 卡拉是保罗3个女儿中在地狱居住时间最长的那个，比较有发言权。而且她对罗斯非常有好感，就打算劝人家下地狱。 “谢谢你，卡拉，可是恶魔的话能相信吗？它们说天使不好那不是正常的吗？” 罗斯有些尴尬，毕竟听到有人让自己下地狱，怎么想也觉得有些不对。 “驴党还整天说象党的坏话呢，你把恶魔和天使想成两个对立的政党就可以了。 “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你看我老爸，哪个党派给他钱多，他就加入哪个党，经常左右摇摆，活该他上次竞选总统失败，墙头草没有好结果。” 卡拉有个特点，在陌生人面前不爱说话，但是只要对那个人产生好感，那么就变成了一个小话痨，话匣子打开，什么都敢说。 “卡拉你给我闭嘴，下个月的零花钱没了。我那是墙头草吗？我是在考验他们的诚意！” “零花钱本来也不是你给的，都是人家赛琳娜发的。对了，你这臭老爸，你借我的10万美刀什么时候还，你是不是想赖账。” 听到卡拉的抱怨，连西比尔都笑出声来。 “参议长阁下，卡拉说得是真的吗？那米国的选举岂不是一个笑话。您这么帅，上次我还给您投票了呢。” 没等保罗回答，小话痨卡拉直接掀了保罗的老底。 “他有两张卡，在每周五，也就是撒旦日的时候，两党都会给他打款，他根据金额选一个。今天又是周五，不过他肯定忘了上次选的是哪个党派了，不信你问他。” “胡说八道，卡被丹尼和蕾切尔偷走了，最近2个月都不是我选的。” “……” 父女二人轻松有趣的对话，缓解了车内的压抑氛围，沿途不断经过的漆黑、茂密的森林也不显得那么恐怖，连越野车的灯光似乎都变得更加明亮，使得这条通往寂静岭的道路不再阴沉、昏暗。 时间过的飞快，路途并不漫长，众人很快来到了牧羊人峡谷和寂静岭的交界处。 像是有一道透明的墙壁，把两个小镇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块木质的指示牌竖立在路旁，上面除了写着“欢迎来到寂静岭”外，还有一句话： “岂不知我们要审判天使吗？岂不知圣徒要审判世界吗？” 越野车上几人所处的世界里，除了昏暗的天空，茂密的森林，其余没有什么异常。 而路牌前方似乎是漫天飘雪，灰雾弥漫，朦朦胧胧，看不清内部景象。 “审判天使，审判世界，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西比尔出于警员的本能，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岂不知圣徒要审判世界吗。若世界为你们所审，难道你们不配审判这最小的事吗？ 岂不知我们要审判天使吗。何况今生的事呢？ “岂不知不义的人不能承受神的国吗。无论是淫乱的，拜偶像的，作娈童的，亲男色的、偷窃的，贪婪的，醉酒的，辱骂的，勒索的，都不能承受神的国。” 保罗缓缓地念诵完毕，随后解释道： “这是从《圣经》，《新约-哥林多前书》中节选的一句话。 “简单来说，就是教徒小弟们打架，结果没找老大裁决，居然跑去法院起诉，老大当然不乐意了。于是就告诉小弟们，那些不给我交保护费的都是不义之人，那些家伙迟早要倒霉，我们要团结起来，把社团做大做强，才是硬道理，最后一定能被招安，过上好日子。” 几人都被他的诠释惊到了，连巫师家庭出身，一直担心女儿的罗斯都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参议长阁下，您果然像网络上说的那样，是真正的恶魔。” 警员西比尔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老爸，你已经不是哥谭的黑帮教父了，注意说法方式。还有，如果你当了教皇，那信徒们一定会在你的带领下，改信路西法。” “都差不多，正事要紧，想听我传教，等有机会了可以找我。” …… 几人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寂静岭小镇上，天空中飘落得也不是雪花，而且煤炭燃烧产生的灰白色絮状物，路面和建筑上都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小镇里大多数是多层建筑，但设施非常齐全。 “这里曾经重建过一次，最早的寂静岭在1972年就化为了灰烬，包括所有的居民。因为地下的煤矿一直在燃烧，这些飘扬的灰烬越来越多，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处理，寂静岭逐渐被荒废了，只有一些喜欢探险的2b游客们会来。” 保罗像一个称职的导游，为大家做着讲解，信息来自于布鲁斯传来的资料。 虽然被叫做小镇，但面积很大，几人驾车全部搜寻了一遍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没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到处都是一片死寂，除了无尽飘落的灰白色碳絮，还有罗斯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莎伦，我的女儿，你在哪？” 罗斯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泪水不停地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 “哎，起来吧，看来莎伦不在这个世界。” “你说什么！她死了？不可能，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她那么乖巧，不会……” 罗斯泣不成声，哽咽着反驳保罗的判断，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不想去接受这个结果。 “老爸，你说过莎伦不会有事的。” 心软的卡拉看不得这种场面，赶快过去扶起罗斯。 “你们这理解能力堪忧啊，不在这个世界，并不代表死亡。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停在这个位置吗？罗斯你再仔细感受一下。” 罗斯茫然地四处观望，她从出生便带有微弱的灵力，但没有刻意锻炼过，只能模糊地感觉到莎伦还活着，只是在这里感觉更加强烈。 “阿奇米拉医院。有什么特殊吗？” 西比尔又发现了关键线索。 “这里的怨念最强，罗斯现在你全力去回忆和莎伦相处时的美好时光，我会引导这种思念和爱的力量，破开空间，去你女儿所在的那个世界。” 这次保罗没有调动众生之力，那种力量太强大，一不小心就会直接进入到里世界，而那里的人不是莎伦，而是阿蕾莎，还是完全黑化的那个。 因为众生之剑本身的特性，在保罗情感能量辅助下，又借助了罗斯的母爱，一道闪烁着柔和白光的门户徐徐打开。 “我的那种感觉更强了，莎伦一定在里面。” 罗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冲了进去。 保罗耸耸肩走过了那道光门，卡拉紧紧抓着老爸的衣服，也跟了上去，西比尔深吸了一口气，被到处都是的灰烬呛得连连咳嗽，但最终也穿过大门，来到了她从未了解过的地方——表世界。 这里的环境与真实世界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少了那些漫天飘落的灰烬，地面和建筑上仅留有一些残存的痕迹，好像有人在进行维护。 放眼望去，他们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20多年前的寂静岭，街道和楼宇都显得新了许多，只是浓重的灰色雾气依旧存在，阻挡了众人的视线，让他们无法看清远处的景色。 “大家小心点，这个世界里有生命，不过干扰很严重，没办法准确定位，继续找吧。” 于是连续不断的喊声开始在表世界的寂静岭小镇上空回响。 “莎伦，别害怕，妈妈来了。” “莎伦，莎伦！” “莎伦，我是超级少女卡拉，我来救你了！” 保罗双手插兜，跟在三人身后，迈着方步，慢慢走着。 “老爸，和牧羊人峡谷一样，看不清也听不清，不过应该有人，我听到一些响动。” 卡拉飞了一圈回来汇报情况，不过保罗不让她去太远的地方，所以侦查效果有限。 “嗯，这里的干扰力量更强，慢慢找找吧，着急也没用。” 这时雾气中忽然传出声音，仿佛重物在地面上拖动一样。 西比尔立刻举起手枪瞄准前方。 声音越来越近，3个怪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们全身赤裸，上肢和整个头部都蒙在皮肤里面，两条异常粗壮的双腿在一步步挪动，上身也跟着摇晃，裸露的皮肤上不停凸起、凹陷，有时还会出现手臂的形状。 “别动，双手放在背后趴在地上！” 可怪物根本没有理会西比尔的警告，直接向她喷出了一股浓稠的黑色液体。 也是该到这位年轻的女警员倒霉，此时恰好活泼的卡拉又飞走了，保罗向来不喜欢看裸男，没能阻止怪物的攻击，导致西比尔被浇了一头。 这种黑色的液体带有强烈的腐蚀性，与警盔接触的地方立刻冒出了白烟，并发出呲呲的响声。 西比尔马上摘下了头盔，扔在一边，怒火上涌，直接对着怪物清空了弹夹。 “酷！有兴趣来特勤局吗？” 摘掉头盔的西比尔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警，一头淡金色的短发，棱角分明的面庞更显英气十足。 “谢谢，我会认真考虑的。” 虽然网络上都说保罗是个色情狂，可他长得帅啊，这是个看脸的世界，西比尔当然也不能免俗。 “老爸，封口费你看着给啊。” 卡拉出现得很“及时”，像大多数dc英雄那样，总是在真正的危机结束后赶到。 “卡拉，长点良心吧，我身边连秘书都是又黑又壮的男人，严重影响我工作。” “你根本就不上班。 “西比尔你太酷啦，开枪一点儿不犹豫。” 卡拉先是鄙视了一下保罗，然后冲着女警竖起了大拇指。 “米国警察都这样，这个怪物长得那么黑，这是他们的正常反应。” 保罗一边吐槽，一边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被爆头的3个怪物。 “不是恶魔，好像是怨念和人类肉体融合变异而成的。” 罗斯也跟了过来，因为对超凡力量有一点了解，于是问道： “保罗先生，在这个世界里，普通武器也能发挥作用吗？” “这是一个现实与虚幻交织的世界，一部分物理规则会起作用，怪物能够被杀死，但它们的外形和攻击方式会超出你们的想象，小心点，出手别犹豫，你的女儿还在等你。” 保罗向来很专一，就喜欢漂亮女性，虽然有色心没色胆，但也不影响他在美女面前，装出一副很渊博的样子。 “莎伦！” 刚站起来的罗斯看到远处有一个小女孩的身影闪过，和自己的女儿很像，她立刻大喊着追了过去。 卡拉瞬间加速，可她在远处明明能看到那个小女孩，可靠近时却空无一人，但是她回到几人身边后，那个女孩又出现了。 “跟着罗斯走吧，你追不到的，所以我才说这里是现实与虚幻融合，她对女儿的那份爱意会引导我们。” 保罗观察了一下卡拉的行动后，对自家女儿解释道。 “老爸，如果我丢了，你也会这样找到我吗？ 保罗直接照着卡拉的小脑袋就是一巴掌，一句话也没说。 “错了，错了，别生气嘛。” 几人追着那个小女孩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正是寂静岭的出口，可来时的公路却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雾气弥漫的深渊。 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人，正瘫坐在地面上，双眼呆滞地望着远方。 “好像不是怪物，是个活人。” 热心肠的卡拉率先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后说道，她目前在小队中充当mt的角色。 罗斯听到后，立刻上前询问，可那个女人好像是疯了，不回应罗斯，只是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罪人，他们被黑暗侵蚀。 “他们邪恶，充满仇恨，信仰恶魔。 “他们伤害了我的孩子。” 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嘶嚎起来，浑浊不堪的双目中流出两行血泪，干裂的嘴角也溢出白沫。 这时她忽然看到了一个人靠近，正是为了保持风度而走在最后的保罗，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行为，她艰难地趴伏在地面上，向着保罗祈求： “主啊，请赦免我的罪行，请拯救我的孩子，我愿替她承受一切痛苦和惩罚。” 第148章 杀穿寂静岭(五) 第152章 杀穿寂静岭（五） “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保罗愣了一下，连续后退了几步问道。 “万能的主，我愿奉献肉体和灵魂，祈求您拯救我的孩子。” 保罗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想到了“追随者教派”所信仰的神灵——愤怒的化身萨麦尔。 这种极端的情绪或者说是原罪之一，也是自己的能力的一种，思索了片刻后，根据自身的状况，试着收回了所有外放的情感能量，然后紧盯着这个女人。 果然不出所料，她一脸茫然地爬了起来，好像失去了记忆一般，又开始呆滞的望向远方。 “老爸……” 卡拉的问话被保罗用眼神打断，虽然罗斯有所猜测，但和仅是震惊的西比尔一样，不敢向保罗询问。 诡异的世界，疯狂的信徒，这一切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这时她们才注意保罗全身上下都没有沾染一片碳絮，密布符文的黑色衬衣，纯白色西裤仍然整洁如新，皮鞋光可鉴人。 仿佛寂静岭中的一切都无法对他造成影响。 罗斯不敢再想，压下心中不断滋生的恐惧感，打开胸前链坠，里面正是莎伦的照片。 她递到那个疯女人眼前。 “这是我的女儿，名字叫莎伦，你见过她吗？” 疯女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小小的照片上，里面女孩正羞涩地笑着，她痴痴地看着照片，仿佛被那个笑脸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阿蕾莎，是我的阿蕾莎，还给我！” 忽然她又疯狂地大叫起来，向罗斯猛扑过去。不，应该是向照片中的女孩儿。 卡拉一把按住了疯女人的头，让她只能徒劳地挥舞双臂，扭动全身，在超级少女的怪力下，没有再向前挪动分毫的可能。 “阿蕾莎……” 挣扎得近乎疯狂，长长的指甲被掀起，甚至有一根手指都被折断，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就是想摆脱卡拉的束缚，去夺回她的女儿——阿蕾莎。 此情此景让所有人都被触动，纷纷想起了了自己的母亲，亲人。 保罗又重新释放情感能量，来安抚这位母亲，同时示意卡拉放开她。 疯女人先是茫然呆立了一会儿，然后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她双手合十，跪倒在保罗面前，虔诚祈祷。 “主啊，请赦免我的罪行，请拯救我的孩子，我愿替她承受一切痛苦和惩罚。” 与方才见到保罗时完全一样的话语，阿蕾莎的母亲仿佛把这段话铭刻在了灵魂上，只要一见到自己信仰的神灵，就立刻说出自己的愿望。 保罗指了指罗斯胸前的吊坠，罗斯尽管不情愿，但是此时保罗给她的感觉宛如神灵，让她不敢违背命令。 保罗将吊坠拿到阿蕾莎母亲的面前，同时把一只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头顶。 “我会找回你的孩子。” 这位母亲紧紧的抓住那个吊坠，流下了泪水，即使在她的神灵面前，依然只念出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名字： “阿蕾莎。” 远方的雾气中一个幻影出现，逐渐变得清晰，是一位穿着紫色长袍的小女孩。 保罗向那个小女孩走去，这次她没有逃走，只是仰头看着保罗，漆黑的大眼睛中透露着一丝渴望的神情。 “是想告诉我们你的经历吗？那不许再乱跑了，我会陪着你的。 “罪人必将受到惩罚！” 听到保罗郑重的宣告，小女孩儿的神色有一些变化，但她好像不会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走吧，看看阿蕾莎遭遇了什么。” “老爸，她怎么办？” 卡拉向保罗询问，目光在阿蕾莎母亲的身体上不断移动，仿佛在寻找一个方便下手的地方，准备带着她一同离开。 “不用管，你看她的衣服的破损程度，肯定独自生活了很长时间，跟着我们说不定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变故。你看了那么多恐怖片，主角身边的人很少有活下来的，咱们还是别害她了。” “老爸说的对，她真的好可怜。不过，按你的说法，西比尔和罗斯都……” “小笨蛋，别瞎想了，快点跟上吧。” 一路前行，很快在一排雅致的二层公寓前停住了脚步。 “这是你家？” 保罗语气温柔地问道。 阿蕾莎平静的脸上现出一丝幸福的笑容，随后又转为痛苦和恐惧。 众人在阿蕾莎的带领下来到公寓里，果然发现了悬崖边上那个疯女人和她的照片，不过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没有父亲的身影，而有的照片上还出现了另一个人，一个与阿蕾莎母亲长得很像的女人。 她身上有血色的字体——克里斯贝拉。 离开公寓后，又跟着阿蕾莎走了一会儿，罗斯变得越来越焦急，她快要忍耐不住了。 “老爸，远处有一个教堂。” 卡拉像一架侦查机，一直保持低空飞行。 可她话音未落，一阵阵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响起。 周围的建筑里连续跑出来好几个人，他们都穿着防护服，看不清面容，但从传来的情感能量判断，都是活人。他们仿佛在被怪物追赶，竭尽全力向教堂冲去。 由于表世界这个特殊空间的影响，卡拉和保罗都没有发现附近房屋中有人，这时突然冒出来好几个，让几人吃了一惊。 “站住！不许动！” 西比尔高声警告，可没有一个人理她，继续疯狂的奔跑。 “砰砰砰……” 女警保持了优良的传统，不听话就开枪，不过都是瞄准地面射击，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但是精准的枪法起到了作用，有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摔倒在地，可依然手脚并用的朝着教堂方向爬行。 西比尔给了保罗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就想过去审问。 防空警报的声音更加尖锐，异变陡生，黑暗降临，整个寂静岭小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巨大变化。 附近所有建筑上的墙皮开始脱落，外部的铁质扶梯也变得锈迹斑斑，暗红色的火焰燃起，黑烟滚滚冒出，原本灰白色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漆黑，只能借助跳动的火光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 连续不断的沙沙声响起，成人手掌般大小的甲虫从四面八方涌出，无穷无尽，汇聚在一起组成了虫子的海洋，去冲毁淹没这个世界。 虫海中不断出现凸起，一个个人形怪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它们像是被火烧死后的尸体，可身体上的缝隙中冒着红光，似乎内部依然在燃烧。 这些怪物手脚并用地爬向那些跑向教堂的人，爬向西比尔、罗斯、卡拉，只绕过了保罗和阿蕾莎。 焦尸撕扯啃咬的声音，甲虫啮噬肉体的响动，还有那些人的哀嚎，飘荡在寂静岭的上空。 卡拉早在甲虫出现的一瞬间就怪叫一声，直接飞向保罗，然后骑在了他的脖子上，闭上双眼，瑟瑟发抖，这位来自氪星的超级少女最怕虫子。 西比尔非常镇静，拉着罗斯就靠近保罗站好，确认安全后，开始尝试向那些人形怪物射击。 有效果，随着枪声响起，怪物被连续爆头后，淹没在虫海中，可是很快又重新出现，踉踉跄跄地前行，加入到盛宴之中。 阿蕾莎孤独地站在不远处，陪伴她的仿佛只有怪物和那无尽的黑暗，她看着保罗那些人，小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过来啊。” 保罗冲着她招招手，面带笑容，声音异常温柔。 阿蕾莎愣了一下，一瞬间，欣喜布满了面庞，她一路小跑着靠近保罗。 可就在距离保罗不足2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先是用充满渴望的目光望了一眼，然后低下头不再接近。 “唉，可怜的小家伙。” 保罗走上前去，轻轻地揉着阿蕾莎的头顶，这个小姑娘没有躲闪，而是眯起了眼睛，像一只正在接受主人抚摸的猫咪。 此时虫海和怪物正在向着教堂发起攻击，可即使在黑暗中，那座被金光包裹的建筑依旧清晰可见，巍然耸立。 “啊！！！” 保罗头顶上的卡拉突然发出一声大叫，强烈的恐惧感被她转化为了愤怒，现在需要一个发泄对象，作为氪星小姑娘，她像一个炮台那样，热射线环形扫射，寒气四处喷吐。 最大的问题是，这些攻击都是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发动的，于是周围无数的建筑被气化蒸发，然后那些蒸汽又被极致的低温冻结，接着再次被热射线切割，循环往复，黑暗的里世界即将化为废墟。 这就是标准的大力出奇迹，也是保罗一直想让超人明白的一个道理：只要火力够强，什么魔法、科技通通都是花里胡哨。 防空警报再度响起，不过有些断断续续，像是被吓到了，带上了一点颤音。 寂静岭又变成了灰蒙蒙的样子，虫海，焦尸，火焰全部消失不见，只是周围的建筑残破不堪，不过有被修复的迹象，没有里世界那样凄惨。 保罗明显可以感觉到，表世界与里世界的区别：愤怒的情绪减弱了很多。 “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这些讨厌的虫子。老爸，是不是都被我消灭了？” 卡拉恰好也停止了攻击，只不过还闭着眼睛，大口喘着气，询问保罗现在的情况。 “没事了，别说虫子了，里世界都被你吓退了，它要是再多停留一会，说不定就全没了。” “吼吼，我超厉害的！” 只要没虫子，她就是那个暴力超级少女。 卡拉睁开眼向四周望去，几乎没有一栋完整的建筑，就连远处教堂顶部的十字架都少了一半。 “这都是我干的？幸好这里没人。 “哎？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老爸，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卡拉低头一看，发现罗斯和西比尔都紧紧靠在保罗身上，满脸的惊恐，还在不停地用力挤压，好像想和自家老爸合为一体。 保罗的怀中多了一个小姑娘，正是那个阿蕾莎，她的衣服上出现了很多燃烧的痕迹，头发上还有正在融化的冰霜，不过这些都在缓慢的修复。 就在西比尔的背后不足2米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裂缝，它边缘部位都被高温凝结成了闪亮的晶体。 “都看到了吧，她们不过来就直接下地狱了，以后尽量不要破坏这个世界，会对阿蕾莎造成伤害，需要攻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啊，抱歉，你叫阿蕾莎吗？我叫卡拉，我有那么一点点怕虫子。” 卡拉对阿蕾莎摆了摆手说道。 可能是被刚才卡拉的攻击吓到了，阿蕾莎不敢看她，指了一下自己，又指向教堂，然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过去。 “莎伦在里面？我们去把她带出来，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保罗蹲下来看着阿蕾莎的眼睛，温柔地对她说道。 四目相对，阿蕾莎的眼神非常复杂，可还是用力点头，然后乖巧地站在原地等候。 保罗伸出手掌，认真地注视着阿蕾莎的眼睛，小姑娘明亮的双眸中泛起泪光，啪的一声，小手挥动，约定完成。 “可以走了吗？莎伦是在那里吗？” 罗斯已经迫不及待。 “嗯，出发吧，先救出莎伦，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保罗的声音冷冽，杀气四溢。 …… 教堂中，一位女主教在祈祷完毕后，正在带领信徒们唱着一首圣歌。 她长得有些像成年版的阿蕾莎，正是偶尔出现在公寓里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克里斯贝拉。 她是当前追随者教派的首领。 她低沉却十分柔和的声音在昏暗的教堂中回荡，引导着信徒的节拍。 从开始略显嘈杂到后来逐渐整齐划一，像是在歌唱又好似在吟诵： 世界之始，人类无所依靠，只有疼痛与除了仇恨便一无所有的心灵。 他们永不间断地战斗，但死亡却从未来临，他们绝望地堕入永恒的困局之中。 一个男人向太阳祭献了一条蛇，并为拯救人类而祈祷；一个女人向太阳祭献了一株芦苇，并请求获得欢乐，为那侵占了大地的悲伤感到哀怜。 那两个人孕育出了真神。 真神创造了时间，并将它划分为白昼与黑夜。 真神讲述了拯救人类的路，将欢乐带给人类，并从人类身上带走永恒的时间。 真神创造顺从祂的生物去带领世人。 红神、黄神，诸神与天使。 最后神着手创造天堂。 人类作为生物在那里生活，会得到快乐。 但真神的力量在那里用尽了，而祂也随之瓦解，全世界的人追悼了这次不幸的事件，之后神呼出了祂最后的一口气。 祂一边许诺会重临一遍，一边回归尘土。 所以真神并没有死去。 我们必须向祂祷告，并且不能忘记我们的信念。 我们怀着希望等待这这天的到来，那时通往天堂的道路将会开启。 第149章 杀穿寂静岭(六) 第153章 杀穿寂静岭（六） 灰雾弥漫，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惨淡的阳光让寂静岭小镇更显得清冷、死寂。 而前方的教堂仍旧巍然耸立，它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中，那逸散的金光与灰色的迷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七彩的光晕。 若有若无的圣洁歌声传出，覆盖教堂的光罩也随之扩散、收缩，如同生命在呼吸一般，使得这座宗教建筑显得愈加神圣。 “嘭嘭嘭……” 再美好、神圣的景象也影响不到所有人，怪力少女卡拉连氪星神拉奥都不信，还管你这个，直接过去砸门。 教堂那坚固的大门一阵摇晃，似乎随时会倒下。 “轻点，别……” 保罗话都没说完，一声巨响，果不其然，可怜的门还没来得及左右打开，就直接躺倒在地。 一个大坑出现在一侧门扉上，恰好是天使浮雕的头部位置。 “让你瞪我！” 卡拉嘟囔了一句，率先走进教堂，小姑娘其实对自己摧毁表世界时展现的力量特别得意，正是信心满满的时候。 恶客来临，歌声被打断，主教克里斯贝拉眉头紧皱，望向闯进来的几人。 信徒们仅仅慌乱了一瞬，就转为愤怒，朝着卡拉冲了上去，一个个面目狰狞，有的还在大声咒骂。 卡拉没有客气，因为她看到了供桌上昏迷不醒的莎伦，于是拳打脚踢，几秒后，教徒们纷纷哀嚎着倒地不起。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入救赎之地行凶？” 克里斯贝拉厉声质问。 “把莎伦交出来，不然让你们好看！” 卡拉指着小姑娘，高声喊道，可能是感觉自己长的不够吓人，没有什么威慑力，为了表现她的决心，朝着屋顶就是一发热射线，给这座看似神圣的教堂开了一个天窗。 仿佛真的有神灵在保护教堂，寂静岭小镇上的浓重灰雾没有一点渗透进来，都被金色的光芒挡在了外面。 卡拉的警告没有吓退教众，反而激发了隐藏在他们血脉中的凶残，一个个双目充血，从地上爬起，不顾刚才受到打击，张牙舞爪地再次冲了上来。 可有时候信念真的没有那么管用，不到10秒，教徒们又一次倒下，这回受伤比较严重，只能在地上呻吟。 卡拉摆出一个李小龙的经典姿势，抹了一下小鼻子，撅起小嘴，然后朝着克里斯贝拉主教动了动四根并拢的手指。 罗斯在卡拉完成控场后，立刻跑了过去，抱起昏迷不醒的莎伦，回到保罗身边。 “保罗先生，您是着名的医生，帮我看看莎伦怎么样了。” 可没等保罗说话，正在挑衅boss，同时还能保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卡拉插嘴道： “我老爸是个兽医，他最擅长……” 说道这里，卡拉脸红了，没有继续讲后面的内容，她毕竟不是赛琳娜。 “别听她胡说，放下让我看看。” 兽医也是医生，保罗观察瞳孔，检查牙齿，揪了揪耳朵后，给出了诊断结果： “没事，很健康，卡拉给我来块冰。” 呼的一声，保罗得到了一块带着口气的冰砖，简单地冷敷后，莎伦醒了过来。 “这位女士，莎伦我们带走了，如果你还有理智，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容易引起误会的行为。” 克里斯贝拉目送保罗他们离开，面无表情，没有做出任何阻拦。 “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参议长，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是真正的恶魔？” 克里斯贝拉没有回头，望着教堂大门外的世界，像是在自言自语。 教堂的帷幕后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如果罗斯在的话立刻就能辨认出他的身份，正是罗斯的丈夫——克里斯托弗。 “是的，没想到他会来，当我把莎伦带到这个世界时，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我不能和他起冲突，送我离开吧。” “你在怕什么？这里不是外界，是憎恨和愤怒幻化的世界，阿蕾莎会杀掉他们，融合莎伦，然后真神就会降临。在神降临之前，谁也别想走！” 女主教的面容近乎扭曲变形，密布着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克里斯托弗。 “虽然地狱之门已经打开，可真正的魔王还是无法来到这个宇宙，你想杀掉他，我只能拭目以待了。” 这个男人无视了克里斯贝拉的态度，他仿佛有种异乎寻常的骄傲。 …… “老爸，你是要杀掉教堂里的那些人吗？” 卡拉在保罗的耳边悄悄问道，她敏锐地注意到了保罗那种杀戮之前惯有的微笑。 “看情况吧，这主要取决于阿蕾莎的想法和状态，到时候再决定是让她亲手复仇还是由我来出手。” “阿蕾莎不是好好的吗？” 卡拉有点听不懂保罗的话。 “现在的阿蕾莎不是完整的生命体，跟着她走下去就知道了。” 卡拉终究是一个乖巧的姑娘，耐心还算不错，于是不再追问。 罗斯抱着养女哭得泣不成声，可没有说出一句埋怨的话，莎伦有些羞涩，趴在养母的肩膀上，大眼睛看着保罗，对他露出了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莎伦你真漂亮，是跟着谁开到这里的啊？” 保罗对可爱的小姑娘向来很友好，还摸了摸人家的柔顺黑头发。 “是爸爸带我来的。” 莎伦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谁都没有想到这起失踪案的制造者居然是罗斯的丈夫。 西比尔不禁说道： “父亲带女儿外出，能算是拐卖儿童吗？” 然后她看向罗斯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保罗心想： “法克，剧情又变了，老子到底是来到了哪个宇宙，怎么越来越多的事对不上。” 于是也看向罗斯，等待她做出解释。 “我和克里斯托弗的感情很好，可就在前几天，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特别粗暴、傲慢，还时常发脾气。我只好一个人出来住，可他停了我的信用卡，我必须去工作，只能把莎伦一个人留在家中，莎伦失踪后，我立刻联系了他，可没有回应，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保罗又确认了一下发生变化的具体时间，发现正是内龙打开地狱之门的日子，不过他并未把这个猜测告诉众人，也不再继续询问，和几人一起回到了与阿蕾莎分别的地方。 阿蕾莎孤独地站在街道中央，望着教堂的方向，神色忐忑不安，可双眼中又充满了期待，直到看见保罗从迷雾中出现，仿佛有光芒照在她的小脸儿上，驱散了阴霾。 “怎么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保罗笑嘻嘻地走过来，捏了捏阿蕾莎的脸蛋儿。 阿蕾莎仰着头看着保罗，任由这个男人捏自己的脸，虽然有些疼，可心中那种开心雀跃怎么也控制不住。 然后她看到了莎伦，瞬间就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转身继续前行。 “出发，还有一个人需要救赎。” 保罗招呼大家，准备跟随阿蕾莎去探寻寂静岭的秘密，也好去帮助这个小女孩。 “保罗先生，能不能先让卡拉送莎伦回去，她还小，在这个世界里呆的久了，我怕会有危险。” 罗斯是个合格的母亲，为了女儿完全不在乎自身的安危。 “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吗？莎伦和这个世界有很深的联系，想以后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那就需要彻底解决所有问题，坚持一下吧。 “卡拉，你负责保护她们。” 一路上都很平静，没有怪物出现，也没有防空警报响起，偶尔能看到几具风化腐烂的尸体，其余就再没有异常。 仿佛真正的阿蕾莎也想见到保罗。 一行人来到了改变阿蕾莎命运的地方，一所空空荡荡，布满了灰尘的学校，看到了那张刻着“巫女”单词的课桌，还有一具放在储藏室中的尸体。 阿蕾莎躲在保罗身后，不想靠近。 这是一具全身赤裸的光头男尸，身体被无数锈迹斑斑的铁丝穿透、缠绕，而且每根铁丝上面都布满了荆棘。 双腿被反向弯曲，绑在了后脑上，铁丝穿透交叠的脚掌，从耳中进入头颅，再从双眼伸出后与肩胛骨连接在一起，让他的上半身永远保持着后仰的姿势。 这具尸体的口中还有插着一根木棍，上面刻着一个名字：柯林。 虽然是一具尸体，可血肉并没有完全腐烂，所以赤裸的胸膛上还能勉强看到一个六芒星。 “老爸你看，这儿有个恶魔的符文，是你朋友吗？” 卡拉只怕虫子，其他让她害怕的东西并不多，这时正在凑过去做检查。 “你给我滚回来，一个小姑娘也不懂得害羞，什么见鬼的印记，我能和一般的恶魔交朋友吗？” 保罗一把掐住卡拉的后脖颈，扔到身后，仔细观察了一番，开始半蒙半猜地对大家讲解。 “这是大卫星，按说这个世界里的人都应该是萨麦尔的信徒，可这个印记却和梅塔特隆关系更紧密些，看来有大阴谋。 “现在寂静岭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势力，有羽蛇神，萨麦尔，梅塔特隆，还有一丝梦魇的力量，不过后来感觉不到了，刚才在教堂里我还察觉到奥林匹斯神的气息，简直是太乱了。” 保罗越说脸色变得越严肃，最后也不由地皱起眉头开始发愁。 “这具尸体生前应该给阿蕾莎留下了很大的伤害，不然她不会特意带我们来看，离开吧。” 阿奇米拉医院。 保罗他们就是从这里进入到寂静岭表世界的，现在又回来了，他有种预感，这家医院是一切开始和结束的地方。 地下b151号病房，阿蕾莎带着保罗走了进去，其余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门外。 房间里十分昏暗，四壁上布满了灰尘，角落中的蜘蛛网依稀可见，正中是一张陈旧的病床，有一个原本是为了保护病人隐私而放置的床罩，现在上面到处都是破洞。视线穿过，一个全身焦黑、瘦小干枯的身体映入眼帘。尽管这具身体一动不动，但保罗仍然能够感觉到缓慢的呼吸和心跳。 这时紫色衣服的阿蕾莎慢慢走了过去，回头望着保罗，眼睛中露出哀求的神色，然后趴在了那具身体之上，随后像一个虚影一般，融入了进去。 那具被烧焦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睛位置发出了血色的光芒，随后身体之下开始涌出黑色的影子，凡是覆盖到的地方，都会有暗红色的火焰燃起，并飞速向四外蔓延。 保罗立刻走上前去，手掌泛起白色的光芒，轻轻地放在了那具身体的额头位置，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 “阿蕾莎，别害怕，我来了。” 在生命白光的作用下，阿蕾莎身上的焦黑一层层褪去，露出粉红色的血肉，暗红色的血管，之后皮肤重新开始生长。 几乎覆盖了整个房间的黑暗也随之退去。 几分钟后一个完好无损的小女孩儿出现，身形比紫色衣服的阿蕾莎还要矮小，保罗脱下衬衣，为她挡住了赤裸的身躯。 病床上的阿蕾莎睁开了双眼，完全漆黑，看不到瞳仁和眼白。 可这双奇异的眼睛并没有对她造成影响，她的视线落在了保罗的脸上，最后与他对视。 保罗笑了起来，毕竟再可爱的小姑娘如果没有了头发、眉毛，那看起来都有些奇怪，更别说保罗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阿蕾莎仿佛感觉到了保罗似乎在笑话她，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还在她的头上不停地摸来摸去。 刚恢复的小脸儿变得通红，露出羞恼的表情，可立刻转为欣喜，因为她感觉到全身无比得轻松舒适，那折磨了她几十年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喂，你还是阿蕾莎吧，我可只认那个紫色衣服的小家伙啊。 “如果没别的衣服，就先凑合穿我的衬衣，等出去了再说。” 保罗又摸了人家的光头几下，还顺便捏了下小姑娘的脸蛋儿，这才满意地走出了病房。 “老爸，你在里面做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没办法只能帮你灭口了。” 卡拉看到光着膀子的保罗单独出来，满是肌肉的大脑飞速运转，各种无法言说的画面频繁划过，然后咬咬牙，就准备对罗斯母女和西比尔动手。 “等回家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保罗给了她一巴掌，没有多说，寂静岭这个特殊的空间能够放大情绪，但效果不是太明显，所以卡拉、罗斯和西比尔她们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和平常有所不同。 罗斯近乎偏执的母爱，西比尔强烈的攻击欲望，卡拉本性中那份跳脱都体现了出来。 嘎吱一声，老旧的病房大门被打开，让人无法直视的炫目白光驱散了黑暗，片刻之后，一个穿着黑衬衣的小姑娘站在房门外，纯黑的眼睛望着众人。 第150章 杀穿寂静岭(七) 第154章 杀穿寂静岭（七） “诶，你怎么又变小了？头发和眉毛也长出来了。 “算了，不管了，快点过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保罗成功地救治了阿蕾莎后，完成了他的一个心愿。 在原来的世界看电影时，就特别同情这个小女孩，现在居然能有机会改变她的凄惨命运，而且成功了，不管背后还隐藏了什么秘密，至少现在保罗非常开心。 可没想到这个幼儿版的阿蕾莎根本不给他面子，她看起来只有只有3、4岁的样子，而且显得特别瘦小，一张标准的“三无脸”，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纯黑色的大眼睛，如同无底深渊一般。 身上穿着一件能盖到她脚面的衬衣，一头凌乱的黑色长发，慢慢走到保罗身边，然后像一只猫那样爬了上去，最后死死抱住，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保罗从她的身上感受到的情绪异常复杂，有厌恶，有愤怒，有恐惧，有悲哀，不过最重要的是还有喜悦。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忍心强迫她，只好自己来： “这就是阿蕾莎，有些变化，我的猜测是虽然她受到了很多伤害，不过在幼年时有过一段欢乐的时光，所以变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我们去找她的母亲，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 再次来到了悬崖边，见到了阿蕾莎的母亲，也知道了一个即让人同情，又引人痛恨的故事。 她叫达莉娅·格莱斯比，是“追随者教派”的圣女，为了接引他们的神灵萨麦尔来到人世间，在主教克里斯贝拉的策划下，献祭了当时在寂静岭中的所有生命，也是1972年那场大火的由来。 因为寂静岭煤矿的大规模开采，所以当时小镇上人口很多，丧生在这场火灾中的人就超过了3万。 之所以选择在寂静岭举行献祭仪式，主要原因就是这片土地上禁锢了上百万印第安人的亡魂，这些印第安人生前被残忍杀害，死后又被魔法炼制成煤矿，灵魂无法得安息自，一直被折磨了300多年。 克里斯贝拉成功了，她献祭了小镇上的所有人后，引动了那些受尽折磨的冤魂，无尽的愤怒实质化，在魔法的作用下，作为一种非自然力量与达莉娅结合，至此阿蕾莎这个超凡生命诞生。 之后“追随者教派”动用了他们全部的力量来重建寂静岭小镇，在这块土地上等待阿蕾莎长大。 达莉娅根本承受不了这样强大的力量，在阿蕾莎出生时也即将走向死亡。 可作为“追随者教派”的圣女，又是神灵降生的容器，本身必定不会平凡，在愤怒与她结合时，她就明白了一切。 这次献祭根本不是为了让萨麦尔降世，而是为了窃取愤怒的本质力量，克里斯贝拉也早已改变了信仰，太阳才是她真正的神灵。 由于这片土地的特殊，达莉娅能够以灵魂的形式存在，这也让她知道了很多秘密，可阿蕾莎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也没有父亲，小镇上的人都叫她女巫。 克里斯贝拉收养了阿蕾莎，她是为了激活小女孩儿体内的萨麦尔之力。 教义中有明示：极致的痛苦可以引发愤怒。 于是阿蕾莎从小就受尽欺凌，可因为达莉娅的灵魂状态，有着母亲和信徒双重身份的她却无能为力。 在克里斯贝拉的安排下，阿蕾莎受到了小镇上所有人地欺辱，变得越来越孤僻、怯懦。 直到有一天，阿蕾莎被人侵犯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寂静岭小镇，作为“不洁之人”她的命运就是被火焰灼烧，来净化她的躯体。 在湖滨酒店，克里斯贝拉亲自举行了净化仪式，阿蕾莎这时才认清了她的真面目，全身被烧焦后，被送往阿奇米拉医院救治。 心灵上的背叛，肉体上的痛苦彻底击垮了阿蕾莎，也引发了她灵魂之中的愤怒本质。 正当克里斯贝拉志得意满之时，意外发生了，更高层面的力量干涉了阿蕾莎的觉醒，表世界和里世界被创造了出来。 寂静岭小镇中的所有人都被拉进了表世界，在这里阿蕾莎发泄着她的愤怒。 看着趴伏在地的达莉娅，保罗叹了一口气。 “莎伦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我只知道阿蕾莎没有被侵犯，可我没办法告诉她，等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有了身体，可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这时保罗转头对着空气说道： “小家伙，还是不想让她看到你吗？” “阿蕾莎，我的……” 达莉娅好像看到了女儿，可话都没有说完就化为了灰烬。 “这么恨她吗？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保罗能感觉到，达莉娅这次连灵魂都消散了，忍不住咕哝。 “也不知道这份感情是对神灵的爱，还是对子女的爱。” “我是你的孩子，愤怒的化身，她的神灵就是你。”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保罗耳边响起。 “千万别乱讲啊，我可没做过什么，如果回家了你还这么说，我就死定了。 “看你这脾气，肯定是要报仇了，一会儿我替你动手好不好？过多的杀戮容易迷失心智，你毕竟还小，至少看起来小。” 阿蕾莎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保罗感觉到耳朵被咬了一口，脖子被搂的更紧了些。 “好麻烦，为什么不说话啊，真是一个别扭的小家伙。算了算了，我去帮你报仇，等没事了咱俩单独聊，卡拉耳朵太灵，防不胜防。” “莎伦，大蛇。” 阿蕾莎那萌萌的小奶音又说了两个词。 保罗原本略显无奈的笑脸瞬间变换，冰冷的目光转向了罗斯母女。 卡拉的感觉异常敏锐，与自家老爸四目相对，看到保罗点头后，直接两记手刀，罗斯和西比尔双双倒下，然后拎着她们走远，把惊吓过度的莎伦留在原地，全程没有任何犹豫。 “莎伦，你到底是谁？我一般不会对小孩子和年轻漂亮的女性出手，但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所以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保罗的根本力量就是情感控制，渐渐地深入了解dc宇宙后，发现与七罪这种极端情感的契合度非常高，仿佛自己就是这些情感能量的聚合体，因为阿蕾莎是由愤怒转化而成的特殊生命，所以保罗对她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高于血脉传承，更像是灵魂的延续。 以至于她一提到莎伦有问题，保罗立刻让卡拉出手，带走罗斯和西比尔，单独面对莎伦。 “抱歉……” 闪烁着柔和白光的众生之剑从无到有慢慢出现在保罗手中，然后便如同刚才卡拉那样，没有丝毫地犹豫，对着莎伦那张惊慌失措的苍白小脸儿一剑斩落。 小姑娘害怕的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眼看就要人头落地，她的身下瞬间出现一个六芒星阵，血红色光芒冲天而起，挡住了保罗劈下的剑锋。 “不愧是情绪魔王，你的大名响彻地狱。 “我是梅塔特隆，天国的书记官，神的代理人，最靠近神座的天使。” 莎伦悬空而立，全身笼罩着圣光，四周圣歌缭绕，背后隐约有6对光翼在舒展飘荡，星星点点的乳白色光粒随之洒落。 “那你来这做什么？还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接，咱们之间交流最好简单些，坦诚点，不然以你目前的状态，应该挡不住下一剑。 “给你介绍一下，那边是我家二闺女，超级暴力……” 保罗指着梅塔特隆身后说道。 “我知道超级少女的名号，但是……” 这位神的代理人对保罗不够了解，正准备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一眼，好体现祂的风度，可就在注意力被转移的一瞬间，又是一剑自下而上袭来，仿佛要把祂一分为二。 六芒星阵再次闪耀，挡住了无耻的偷袭，不过代价肉眼可见，圣光，圣歌，翅膀都消失不见，只是还能勉强停留在空中，保持视线与保罗齐平。 “唔，看来还能挡一剑。 “唉？大灰机！” 保罗又指向天空，像骗傻子一样，喊着家族咒语。 “你……” 还没等这位天国书记说完，背后的卡拉就用两道热射线让祂明白什么叫配合。 这次的六芒星阵像燃烧殆尽的蜡烛一样，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了，不过还是帮助梅塔特隆挡住了超级少女的攻击，不过再也无法保持飞行状态，从空中摔落，萎顿在地。 “住手！你不想知道寂静岭的秘密了吗？” “你看这样多好，没事就知道吹牛。你不知道我认识米迦勒吗？上回我去天堂的时候，还在白银城门口见过祂呢，人家现在是天堂老大。” 保罗朝着远处的卡拉竖了个大拇指，夸奖一下自家女儿，然后小小地吹了下牛。 这片土地上的好像都有一个爱讲故事的习惯，梅塔特隆从保罗的攻击也知道这个人的决心，于是放弃了言语上的试探，也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起因很简单：神灵对权柄的争夺，对力量的觊觎。 “人类失去信仰，旧神日渐衰弱，一些自然系神的权柄争夺愈演愈烈，奥林匹斯神系的阿波罗战胜了玛雅的太阳神。 “可神灵只要有信仰就不会彻底消亡，但是限于之间的契约，不能真身降临和大规模屠杀敌方的信徒，所以阿波罗请海皇波塞冬指引欧洲人哥伦布，找到了美洲大陆，才有了后来的印第安人大屠杀。 “寂静岭这片土地与灵薄狱有部分空间融合，灵魂可以保持很长时间不被消磨，而灵魂是超凡世界最好的货币，阿波罗当然也需要，所以无数的印第安人被杀死在这里。 “七原罪的力量大家都想要，可没有资质的话，再强大也没用，萨麦尔的情况很多高层次生命都知道，被路西法封印到起源之墙后，变成了一台能量提取器。 “可祂并不甘心，利用愤怒这种所有生命都避免不了的情绪发展信徒，渗透力量，期待有朝一日可以脱困。 “追随者教派就是这样来的，阿蕾莎的诞生也是萨麦尔的一次尝试，只不过被阿波罗和我利用了。” 梅塔特隆现在用的是莎伦的身体，刚才又挨了好几下，刚想喘口气，就看到保罗把众生之剑放在了祂的头顶上。 “稍等，你说的东西我不能确认真假，我需要找个帮手来。” 保罗很客气的对梅塔特隆解释了一下，然后利用心灵通话，让肥猫丹尼尔和戴安娜一起传送过来。 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后，戴安娜就把莎伦用真言套索捆上，示意保罗继续询问。 关于奥林匹斯神和萨麦尔的事情都是真的，保罗又确认了一遍，同时鄙视了下戴安娜娘家里的那堆亲戚。 梅塔特隆继续交代情况。 “我和奥林匹斯神灵的目的不同，我不需要愤怒的力量，我只想脱困。 “在被米迦勒击败后，祂把我封印到了起源之墙。 “我接触过至高，能够分离出一部分力量种子，等待合适的机会生长壮大，而寂静岭这块特殊的土地就非常适合。 “阿蕾莎诞生时的魔力波动惊动了我，她的特殊自然被我看在眼中。 “她是自然与非自然结合后的产物，关系到一个预言，可是我的大部分力量被封印，无法准确预测，只能模糊感觉到非常重要。 “脱离起源之墙的机会来了，之后我控制了柯林，给了阿蕾莎一个‘被侵犯后孕育生命’的概念。然后干扰她的觉醒过程，让她把智慧生命中的‘超我’分离出来，莎伦就是这样出现的。 “我则借助这两个概念的力量获得了纯净的肉体，然后逐渐恢复灵魂。 “莎伦是阿蕾莎的一部分，也是现在的我，萨麦尔和奥林匹斯神灵的打算全部失败，可没想到地狱之门开启时，莎伦的养父居然是宙斯的一个力量分身，祂亲自出手，将我交给了主教——克里斯贝拉。 “我直到被你们解救后才苏醒。” 保罗和戴安娜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多元宇宙级神灵惯用的一种方式，祂们在几乎每个宇宙都会投入分身，不过有的时候仅是一股气息或者是一个力量投影，总之有很多方式。 “这些都是种子，只要感应到有值得获取的力量，它们就会自动觉醒，地狱之门的开启，纬度屏障减弱，宙斯更容易降临力量，我现在的情况自然无力抵抗。” 梅塔特隆非常配合，又主动讲解了一些魔法知识，让保罗现在都有点不好意思宰祂了。 第151章 杀穿寂静岭(八) 第155章 杀穿寂静岭（八） 寂静岭之行仿佛是看了一本小说，里面的人、神、恶魔、天使都喜欢讲故事。 借用这次机会，保罗又向梅塔特隆打听了许多天堂和地狱的秘闻。 “再好的故事也有落幕之时，曲散人终，老梅，该上路了。”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说的就是保罗这种人，秘密听完，抽出大宝剑就准备剁了梅塔特隆。 “杀戮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诶，为什么要杀你呢？” 保罗收回了神剑，拍了拍脑门。 “我是梅塔特隆的一部分，莎伦的全部，你杀了我也没关系，我已经被封印了100多亿年，只有多元宇宙毁灭，我才会彻底死亡。 “这个套索有规则的力量，我无法抵抗，但是我可以切断意识，除了莎伦这具肉体，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保罗望向戴安娜，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阿蕾莎应该是融合了‘自我’，虽然现在的状态趋于稳定，但是她失去了‘善良’的一部分，也就是莎伦，而且在怨念没有消除的情况下，一定会变成你们眼中的‘邪恶’，不过我有解决的办法。” “我的梅塔特隆印章中凝聚了信仰之力，在寂静岭地下的羽蛇神手中，用祂灵魂结合我的印章可以让阿蕾莎变完整。 “消除怨念非常简单，杀掉这里的生命就可以了。 “我的主意识即将沉睡，如何选择由你们决定。” 梅塔特隆有祂的气度，直接把条件摆上了桌面，让保罗自行决定。 看着进入昏睡的莎伦，保罗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祂没有说谎，你可能还不了解神灵分身和本体的关系，其实分身也是一个独立的自我，有很多时候还会与本体相互转换。 “另外阿蕾莎这种形式的灵魂不完整很麻烦，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很可能会变得像哥谭里的小丑那样，其实现在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 “宙斯的这个意识分身应该有其他谋划，在预言中，阿波罗会取代祂成为第四任神王。” 戴安娜的意思很明确，她建议留下莎伦，这样也不用和梅塔特隆为敌。 “好吧，这些活的久的家伙都是一群老阴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都听到了吧？小家伙，莎伦其实是你善良的一面，留着吧，万一以后有用呢，至少等咱们学会了如何吸收她，再动手也不晚，你说呢？” 阿蕾莎还是不说话，却抓着保罗的头发让他上下点头。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只见保罗又是连续点头。 戴安娜觉得这个孩子十分有趣，自己一点表情没有，表达意见的方式更加奇特：抓着保罗的头发，用力上下左右晃动。 “你身边的人总是这么奇怪，几乎没有几个正常的。” 保罗正想反驳，却忽然听到卡拉在那大呼小叫。 “老爸快看，这个世界好像变小了一点。” 保罗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原本浓重的灰雾变得稀薄，附近的树木更加密集，远处的建筑也在接近，天色阴沉、昏暗了许多。 “应该是阿蕾莎在收回她的力量，表世界和里世界正在融合，我们先去解决掉那些怨念幻化的生命吧，全被她吸收掉的话，那些痛苦的记忆又会回来。” “教堂里的那些人呢？你说他们是活人啊。” “有些人不配活着，甚至连被审判的资格都没有，我们不要向布鲁斯和超人学。” “可是……” 保罗看着卡拉略显为难的表情，心中暗暗叹气。 “好吧，你去杀怪物，我来处理教堂。” “对不起，老爸。” 卡拉低下了头，双臂垂在身侧，一副准备挨训的样子。 “没什么可抱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做的也不一定正确，去吧。” 保罗拍了拍卡拉的脑袋，宽慰这个心地善良的氪星小姑娘。 这时被卡拉打昏过去的两人也苏醒了过来。 罗斯一下抱起莎伦，用充满警惕的目光盯着保罗。 西比尔看了一眼戴安娜，但很明智的没有询问，也和她站在一起，手习惯性地放在了枪柄上，全神戒备。 “事情比较复杂，你们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现在我送你们离开这个世界，超凡必有代价，普通人承受不起的。 “出去以后，快点离开，现实世界的寂静岭也不安全。” 随着保罗的话语结束，罗斯和西比尔感觉精神一阵恍惚，周围的环境变换，她们又回到了那个灰烬漫天的小镇。 空荡荡的寂静岭只有她们3人，对罗斯来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幻觉，不过正在沉睡的莎伦告诉她，那些又是多么真实。罗斯看着养女，小女孩儿咬着一根手指，好像正在做着美梦，时不时还会露出笑容。 “快走，这些人太可怕了，离他们越远越好。” 西比尔恢复的很快，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她们现在的位置离出口不远，因为那块破旧的木质标牌依然竖立在路旁，上面的字迹却变得清晰可见。 “岂不知我们要审判天使吗？岂不知圣徒要审判世界吗？” …… 保罗从未想过寂静岭居然有这么多怪物，因为不能破坏建筑，这样会伤到阿蕾莎，所以有点限制卡拉的发挥。 最后连戴安娜都开始帮忙，蒙皮怪来不及喷吐毒液就被热射线气化；寒冰吐息把双头小鬼和僵尸狗冻成了碎渣；身材火爆，衣着暴露的女护\/士也死在了戴安娜剑下。 这些怪物在保罗记忆中都有印象，是阿蕾莎的痛苦具现，不过有两个着名怪物却一直没有出现，就是三角头和用下体爬行的那个柯林。 也少了上次里世界降临时那无尽的虫海。 即使表世界与里世界在不停地融合，可那座教堂依然矗立，上次被卡拉破坏的大门和尖顶上的十字架也完全恢复了原状，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的金色圣光不见分毫衰弱。 保罗感觉阿蕾莎的手臂收紧了很多，小脸也埋在了他的脑后，仿佛害怕这座看起来非常神圣的建筑。 “看来善恶对于神灵来说毫无意义。” “这些感情本来就是人类给神灵和恶魔贴的标签，祂们大多数都是按照自己的本心来做出选择。” 奥林匹斯女半神给出了她的看法。 “那你还加入正义联盟做什么？” 戴安娜嘴角微微上翘，却没有回答，可她望向保罗的目光就说明了原因。 “好吧，我是个白痴，又提蠢问题。” 保罗其实很开心，毕竟谁不想有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爱人呢？ 他装模作样地活动了一下手脚，拿着众生之剑准备来一次大拆迁，肥猫丹尼尔不在身边，具现能力用不了，保罗自己没有大规模搞破坏的技能，十分不方便。 主要是因为他和肥猫之间可以无视维度传送，这是他最大的底牌，所以丹尼尔送来了戴安娜后，就被保罗无情地扔回现实世界。 “老爸，我来吧，破坏教堂对阿蕾莎没影响吧？虽然不喜欢杀人，可拆房子没问题啊。” 卡拉看到保罗的动作，准备表现一下，巩固家中最听话孩子的地位。 “没事，教堂和阿蕾莎的关系不大，但是房子倒了，不怕砸死里面的人啊？” “我又看不见，再说里面的都是坏人。” 保罗对卡拉灵活的标准有些无语，不过想起那些英雄们的战斗风格，也就了然了，只要不是亲手杀得，那就可以不算。 “那现在是你的表演时刻。” 卡拉挺着初现规模的小胸脯，双眼开始变红，准备用她最擅长的攻击方式。 “戴安娜，离开这里，这关系到奥林匹斯神灵的未来计划。” 教堂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表情冷漠，极具威严，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 “宙斯？” “你应该称呼我为众神之王，卑贱的凡人，你不配拥有我的女儿。” 中年男人毫不客气地怒斥保罗，但他的威严仿佛只停留在表面，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压力。 保罗还在犹豫是不是要骂回去，毕竟这是戴安娜的父亲，作为女婿有点不好处理，可是有人不干了。 “丑鬼，敢瞧不起我老爸！” 卡拉怒火燃烧，立刻瞄准了这个嘴臭的家伙，准备直接给他来个热射线加冰冻吐息的套餐。 可有人比她更快，卡拉瞪眼的动作都还没做完，戴安娜已经掷出了神剑，从这个中年男人的口中没入，由后脑穿出。 宙斯的这件破棉袄应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神剑余势未消，击破教堂后才返回戴安娜手中。 号称神王的中年男人头颅被摧毁了大半，尸体还没来得及倒下，就迎来了第二次和第三次打击，卡拉先是火烧，然后冰冻。 最后不知哪里飞来一颗大树，这个被冻成冰块的宙斯化身变成了血肉残渣，铺满了教堂门前的地面。 这次是阿蕾莎出手，保罗感觉到了她的力量波动。 “亲爱的，你站在了真理的一边，” “别胡闹了，马上就会进入到现实世界，我感应到了阿波罗的气息，准备战斗吧。” 戴安娜看起来对于杀死宙斯这件事不是很在意，不过以奥林匹斯神系的混乱程度，这也属于正常操作。 “羽蛇神曾经给我们看过很多幻象，都是关于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事情，我感觉阿波罗并没有完全吸收这个玛雅人的神灵。” “有关系吗？想补足阿蕾莎的灵魂，只能按照梅塔特隆的办法，这无关正义与邪恶。” 每当战斗不得不进行时，戴安娜往往比保罗更加坚决，或许这就是人与神的分别。 这时表世界与里世界的融合也接近了尾声，整个空间都在向两个点坍塌，一个是教堂，另一个是保罗背后的阿蕾莎。 紧接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不断响起，寂静岭仿佛是一个正在变得支离破碎的镜中世界。 终于，虚幻空间与真实世界完全融合，保罗他们也回归了现实。 不过出现的地点却不在寂静岭小镇，而是在通往牧羊人峡谷的公路上，还有那个保罗熟悉的加油站，只不过老板却永远的消失了。 保罗看了一下时间，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 “有意思，卡拉，回家记得让赛琳娜把附近的土地都买了，我有用。” “嗯，知道了。” 卡拉离开寂静岭世界后，又变回了那个乖巧的小姑娘，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戴安娜在，家里人都不太敢在她面前放肆。 保罗的动作和语气有大地产商的气势，可光着膀子的造型却更像一个包工头，连天空中的太阳都仿佛在嘲笑他，变得巨大无比，同体暗红。 森林中的树木无风摇晃，好像都活了过来，但是又很快开始燃烧，化为一根根火炬，然后连成一片火海，浓烟、烈焰冲天而起。 整个寂静岭地区都开始震动，地面开裂，红光冒出，烟火升腾。 原本被束缚在一个圆柱形空间里的灰烬也开始旋转，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携带着火焰和浓烟与空中暗红的太阳遥相呼应。 末日降临缅因州，这片印第安人栖息的土地。不知是那些冤死亡魂的仇恨，还是贪婪神明的欲望。 超自然的景象被各国卫星发现，英雄们纷纷展开行动。 超人、闪电侠几乎同时赶到；火星猎人疯狂地敲击键盘，写一份行动申请；海王正在陪着孩子看动画片，没注意；蝙蝠侠启动了飞机，为了在战斗结束前赶到现场而全力踩着油门。 最后龙卷风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蛇形怪物，背后一对羽翼遮天蔽日。 与之前见到的羽蛇神不同，这个怪物完全是人类拼凑而成的。 全部都是活人，在这片可以与往生之人交流的土地上，那些凶手和被屠杀之人都被神力复活，保持着生前的模样，成为了怪物身体的组成部分。 这些人相互交织，纠缠在一起，不停地撕咬，哀嚎，啃噬身边之人的血肉。 “保罗叔叔，这就是你不让我参与的原因吗？” 超人的五官几乎拧在了一起，咬着牙向保罗询问。 “其实不是，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本来以为是可以直接轻松杀穿，可现在……等解决了它以后，再和你详细说吧。” “参议长阁下，我能做什么？” 闪电侠眼神一般，甚至还有点近视，看不清细节，就以为是一个巨大的怪物，有些跃跃欲试。 “不知道，等会打起来再看，尽量做好救援工作。” “是，长官！” 战前部署完成，不过按照传统，敌我双方一般会先聊几句。 第152章 轻松的神战 第156章 轻松的神战 “仇恨！” “戴安娜，滚开！” 怪物终于开口了。 不过明显是两种声音，一个像是蛇类生物那样的嘶嘶声，另一个则是威严宏大，抑扬顿挫的男中音。 “看来真的是阿波罗，不过你家亲戚向来脑子有问题，完全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保罗感觉有好几天没见戴安娜了，凑过去想腻乎一会儿。 戴安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懒得分辨，任由保罗靠在自己身上。 “保罗叔叔，这个怪物感觉不是很强啊，我去试试？” “你和卡拉一起上吧，现在它身体里有两种力量在相互排斥，没什么战斗力。因为这家伙是依靠印第安人的信仰，然后借助禁锢在寂静岭地区的灵魂才能保持意识不灭。可它的本质早就被阿波罗的力量侵蚀，你看它胸前那张最大的脸，就是阿波罗的狂信徒克里斯贝拉。” 保罗歪着头，用一个特别怪异的姿势说话。 阿蕾莎好像十分不喜欢别人靠近保罗，正在抿着嘴，瞪着纯黑色的大眼睛，用力揪住保罗的头发，把他的头掰向一侧，好让他离戴安娜远点。 克拉克又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正中是一个女人的脸，不过她的身体却是由很多人类的肢体拼凑而成的。 “她身边都是‘追随者教派’的信徒，也有寂静岭重建后搬进去的居民。” 卡拉给表弟做着讲解，表情看起来有些得意，这次她全程参与了魔法界的战斗，堂弟却和傻子一样问来问去。 “嗖，唰。” 闪电侠瞬间消失后再次出现，对着保罗行了一个军礼后，汇报道： “长官，附近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动物都找不到。” “非常好，你成长的很快，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英雄了。” 保罗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敷衍着闪电侠。 “卡拉，我们两个攻击怪物的翅膀，闪电侠制造一个旋风，让它不能逃走。” 蝙蝠侠不在，超人做出了战术安排。 攻击行动展开。 闪电侠像一头撒欢的野驴，围着怪物开始狂奔，越来越快，逐渐一个巨大的旋风形成，将怪物圈在里面，石块、大树都被狂风卷起，砸向目标。 超人和卡拉双双飞起，四道热射线瞄准怪物的双翼，从根部开始切割。 戴安娜没有一同攻击，只是死死盯住天空中那轮暗红色的太阳，那个才是保罗力量的化身。 样子诡异吓人并不代表实力强横，怪物不断地发出悲鸣，伴随着嘶嘶的声音，说着它唯一的台词： “仇恨！” 很快它那对遮天蔽日的羽翼被斩落，可就在刚脱离身体后，冒出一簇簇黑色的火焰，然后飞速蔓延、融合，直至连成一片，最后整个羽翼都化为灰烬，在天空飞舞、飘荡。 它那庞大的身躯也从胸前发射出金色光芒，正是主教克里斯贝拉的位置。 这是女主教最后的哀鸣，她施加于阿蕾莎的痛苦，千百倍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光芒愈加灿烂，组成怪物身体的无数人类都变成了白色的影子，飞向它正上方的那轮红日。 不过那些灵魂影子上升的速度并不快，因为怪物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产生庞大的吸引力，拉扯着那些灵魂，同时将闪电侠制造的狂暴旋风全部吸了进去。 超人和卡拉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攻击目标马上就消失了。 这时戴安娜用行动为他们指引了方向。 只见她极速奔跑，然后用力踩踏地面，像一发出膛的炮弹直射天空，整个身体向后弯曲成一个弓形，双手握着神剑，斩杀那轮诡异的红日。 炫目的金光充满了整个天空，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白色的环形气浪出现，向四周不断的扩散开来。 不知何时，戴安娜又回到了保罗身边，只是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金色的光芒逐渐消散，那些被太阳和六芒星拉扯的灵魂影子也全部飞向地面，投入到中心位置的一枚印章之中。 这枚印章只有普通人手掌般大小，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它仿佛可以直接出现在脑海中。 “唰。” 保罗还没来得及说话，闪电侠就拿回了印章。 “你……，别乱捡东西啊，万一有危险呢。哎，算了给我吧。” 保罗拿到手中，检查了一下，沉甸甸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它是由两部分组成，外部的圆环和正中的恶魔雕像。 恶魔的造型也非常有寓意，有明显的矛盾二元性。 代表邪恶的山羊头部，代表纯真的人类身体；有着女性躯干和男性手臂，象征了雌雄两极的统一；手臂一上一下的指向又分别展示了慈悲和残酷；身体覆盖着鱼鳞还长着鸟类的羽翼，生物的多样性也在此得到体现。 保罗抛接了几次印章，心中暗喜： “阿蕾莎这个小家伙有救了。” 正在他庆幸之时，寂静岭的大boss来了。 “戴安娜，你冒犯了神灵的威严！” 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漫天的金光彻底消失，一个近乎全裸的男人在公路上出现。 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神灵，外表端庄、威严，棱角分明的脸十分英俊，全身的肌肉坚实，线条优美；卷曲的散发垂在肩头，头上戴着由月桂树、爱神木和睡莲的枝叶编织而成的冠冕，手中是一把纯金的长弓。 可身上仅缠了几块白布，帮祂挡住了关键部位。 “你们的衣着品味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保罗一边对戴安娜吐槽，还一边偷偷用力，好让自己的肌肉线条也看起来漂亮些。 可惜在人多的时候，戴安娜是一个少言寡语的姑娘，没有理会保罗。 “喂，阿波罗，天气再热也不能穿成这样啊，有伤风化，影响市容，信不信把你抓起来啊。” 光膀子的小舅子对几乎全裸的大舅哥发出了嘲讽。 “还特么得喷香水，你这娘炮！” 保罗闻道了空气中传来的香气，继续发动嘴炮。 奥林匹斯众神对戴安娜的这个爱人看法不太统一，除了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其余的都比较讨厌他。 作为十二主神之一，未来的第四任神王，阿波罗给他的回应就是当胸一箭。 戴安娜神剑挥动，那道由金色光芒形成的箭矢直接被劈碎，变成了飞舞的光屑。 “这就是神灵吗？长得和雕塑差不多啊，肌肉真的好漂亮，如果我现在去健身还来得及吗？ “不过长官讲得也对，据说健身房里好多gay，太可怕了。 “参议长阁下，祂看起来对你有意见啊，你得小心点，传说中的神灵都比较暴躁。” 话痨闪电侠在阿波罗拉弓射箭的瞬间就说完了一大段话，内容则满是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和保罗一样，这是身材普通的人面对肌肉男时产生的自卑感在作祟。 “闪电侠你分析的有道理。” 保罗歪着头继续和闪电侠一唱一和。 “戴安娜，在你出生时，我给过你赐福，现在你要与我为敌吗？” 阿波罗微皱双眉，试图用言语消除戴安娜这个最大的威胁。 祂的策略成功了。 戴安娜没有回应，移动了几步挡在保罗身前，意思很明确：只要你不攻击他，那就相安无事。 实际上保罗也十分忌惮阿波罗，这位神灵不仅有强大的力量，还有非凡的智慧，而且擅长布局。 希腊早期的太阳神是赫利俄斯，阿波罗最初只是艺术之神，可凭借着英俊的外表，强健的体魄，高超的手段成功上位。 祂是泰坦神勒托和宙斯之子，受到神后赫拉的厌恶，但就借着名字中带有光明的含义，就能成功窃取太阳神位，其手段可见一斑。 阿波罗还是农业、畜牧、医药、艺术的象征，这些都是与普通人生活息息相关行业，祂借此获取了大量的信仰来源，即使近代诸神黄昏，神力衰退，祂的力量依然强大。 现在梅塔特隆印章到手，没必要和阿波罗为敌，不过嘴炮两句是避免不了的，不能弱了气势。 眼见一场战斗即将消弥于无形，可能是刚才吸收了一部分枉死的冤魂，其中愤怒和憎恨的情绪影响到了阿波罗，加上现在是分身状态，本性中那种傲慢和对人类的轻视让祂提出了一个要求： “把这个女人奉献给我，你们就可以离去了。” 祂的手指向了卡拉，眼睛却只盯着着戴安娜，其余人根本不在祂考虑得范围内。 “这是我的女儿，理由！” 保罗不再歪着头，面带笑容，语气平和地询问阿波罗。 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神死定了。 可能是顾忌戴安娜的原因，阿波罗庄重地说道： “她是处女，对太阳有特殊的亲和力，有资格侍奉我。” 保罗听到后更加生气，暗自准备的同时，言语上也不放过祂。 “为什么不选这个帅哥，你对勒卡忒斯施暴，逼得那位美少男投海自尽；追求库帕里索斯，人家宁可和一头鹿在一起也不愿意屈服；你还用铁饼砸死了你的男伴风信子花雅辛托斯…… “按理说应该能看上我们的超人啊。” 嫉妒之心人皆有之，阿波罗在受到大多数人欢迎的时候，也免不了有黑粉给祂编故事。 保罗当初为了追戴安娜，恶补过很多希腊神话，尤其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说。 现在不管真假全部抛出，引动阿波罗的愤怒情绪，好一击必杀。 “他已经失去了纯洁之身，还沾染了两个人类的气息。” 谁都没想到这位神灵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一时间让保罗都不知道该喷什么。 超人听到后顿时脸色发红，即羞又怒，没想到阿波罗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及他的隐私。 “克拉克，没想到你平常道貌岸然，一副纯情少年的模样，居然和露易丝，拉娜·朗两个人都有了实质性关系，你等着回家挨揍吧。” 保罗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一看超人的表情，立刻明白了阿波罗说的意思，转头就开始鄙视克拉克。 “保罗叔叔，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拉娜用氪石…… “你居然敢对卡拉堂姐有非分之想，去死吧！” 超人那个肌肉脑袋终于好用了一次，强行转移话题，然后双臂伸展，直冲阿波罗这个八卦的神灵。 没用热射线，冰冻吐息等各种远程攻击手段，而是准备让阿波罗那张宽松的臭嘴尝尝羞羞的铁拳，如果一不小心用力过度，那也是误伤，绝对没有灭口的意思。 卡拉很生气，即使米国姑娘再开放，那也会有保守的，加上保罗日常都把她们当成小孩子对待，她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神，居然让自己去服侍祂，简直是不知所谓。 “你给我回来，小姑娘去和一个裸男打架，不知道害羞吗？” 保罗一把抓住了卡拉的后脖颈，板着脸训斥道。 阿波罗毕竟是个分身，虽然维度屏障变弱，祂的渗透进来的力量也很有限，正在被超人单方面殴打。 黑化的超人近乎无敌，可现在老底被掀后的恼怒也有力量加成。没过一会儿，阿波罗的金色长卷发被扯掉了一半，还是在头顶部位，看起来像一个经验丰富的it男。 洁白的牙齿也没剩几颗，高耸的鼻梁变成了肉饼，星辰般璀璨的双目挂上了两个黑眼圈，完全可以去cos熊猫，狂风暴雨似的铁拳一刻不停地落下，最后那张雕塑一样的脸也肿胀起来，像一个被沥青退了毛的猪头。 神器长弓变为两段，身上的白布也不见了踪影，超人正在朝着祂的关键部位猛踢。 以上都是正常的战斗手段，反正超人是这么想的，至于阿波罗的意见，没人去理会。 保罗把卡拉和戴安娜都挡在身后，还严厉命令阿蕾莎不准偷看，以免被这nc-17级的大片污染了眼睛，刺激到心灵，即使这样还没忘了吐槽： “这本该是一场庄重的神战啊，怎么变成了这样？” 戴安娜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参议长阁下，那个神是不是快死了，你看祂的身体有淡化的趋势。 “超人也太残暴了，其实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且还是被迫的。 “不过他确实是个渣男，我对艾瑞斯的感情就非常专一，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闪电侠在看戏的时候还不忘为自己立g。 保罗听到后，用异样的目光望向闪电侠，仿佛看到了他的身后插满了两色旗帜，上面分别写着黑艾瑞斯和白艾瑞斯。 第153章 阿蕾莎的问题 第157章 阿蕾莎的问题 超人还在虐待着太阳神。 这不能怪阿波罗太弱，主要是因为氪星人可以吸收太阳能，导致这位神灵的攻击不但没有效果，还为超人补充了能量，相当于在自残的同时，旁边还多一个帮忙的。 “啊！卑贱的凡人！” 倒霉的阿波罗发出了祂最后的悲鸣，残破的身躯化为炙热的金色光团，随后猛然爆炸，又替超人加了一波血。 天空中被戴安娜斩成两半的太阳也恢复了正常，除了地面上的大坑，消失不见的森林，寂静岭还是原来的模样，用大地产商保罗的话来说就是：节约了平整土地的钱。 “嗨！克拉克，给讲讲露易丝和拉娜……” 没等保罗把话说完，超人嗖地一下飞走了。 “呸，你这个渣男，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只会逃避。” 这时天空中一架战机垂直降落，蝙蝠侠全副武装走了出来。 “i''m batman！” 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正义联盟的领袖来到了寂静岭战场。 “欢迎蝙蝠侠莅临指导，他将会指出我们的不足，并对战后救援工作进行妥善安排，大家鼓掌。” 乖巧的卡拉拍了两下后发现没人响应，赶快停止，然后红着脸低下头躲在保罗身后。 “i''m batman！” 蝙蝠侠看向闪电侠，这个是在场几人中唯一能拿捏的那个。 “超人和他的两个女朋友都……呜呜。” 闪电侠被光速返回的超人捂住了嘴，然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保罗。 “撤吧，后续工作我会让赛琳娜负责。卡拉，你给蝙蝠侠说说情况，关于克拉克的事情不要提。” “保罗叔叔，你不能这样。” 望着一脸坏笑的保罗，超人已经不敢想象自己将会付出多少代价。 …… 旧金山，赛琳娜的别墅。 刚捉弄完蝙蝠侠和超人的保罗正在得意，没想到自己的报应来了，他现在面临着来到dc宇宙后最严峻的问题。 阿蕾莎像影子一样，趴在他背后不肯下来。 整整一天，说的保罗口干舌燥，可人家就是当做听不见，也不说话，就是揪头发，勒脖子。 幸好他不用吃饭，也没有上厕所的需求，可这不能洗澡，不能换衣服也太难受了，更别说和戴安娜做点喜欢做的事情。 而且满面愁容的他，还得忍受来自赛琳娜的嘲笑和蕾切尔的毒舌。 当然阿蕾莎自然也不会受家庭成员的欢迎。 现在她的状态有些奇怪，封印了大部分记忆和力量后，不仅长相和身高，连行为举止都变得像一个3、4岁的孩子。 偏偏还保留了一项能力，可以把人变成一只毛绒玩具猪，持续时间只有几秒，之后便自动恢复原状。 赛琳娜是第一个倒霉的，她向来无法无天，又喜欢和保罗打闹，可这种行为引起了阿蕾莎误会，直接把她变成了一只布偶猪。 蕾切尔平时和赛琳娜像一对仇人，可实际上两人的关系非常好，当然要替自己的姐姐报仇，可惜实力不够，也没逃脱变猪的命运。 这下赛琳娜生气了，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直接带着蕾切尔离家出走，卡拉没办法，必须和家人保持一致，只给保罗留下了一个歉意地微笑。 戴安娜也有些生气，因为阿蕾莎不让她碰保罗，亲吻、拥抱都不行。这下戴安娜不干了，老娘的男人凭什么你霸占了，就想把阿蕾莎直接从保罗身上拿下来，结果也没什么不同，当了几秒玩具猪。 这时保罗才意识到阿蕾莎这个技能的厉害，有神力护身的戴安娜都不能免疫，甚至连一瞬间地迟滞都做不到。 惊讶之下，他犯了一个错误，没有立刻去安慰爱人，反而去讨论技能的问题，后果自然很严重，人家戴安娜也是有脾气的，本来计划在家陪保罗一起处理阿蕾莎的灵魂问题，现在懒得管了，直接去博物馆上班。 现在家里只剩肥猫丹尼尔，保罗和阿蕾莎。 可能是保罗和肥猫的灵魂同源，阿蕾莎并不讨厌它，偶尔还会偷偷摸一下。 不幸的一家之主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宠物正在给阿蕾莎表演节目，减少自己变猪的风险，本来它准备离开的，可保罗不让。 丹尼瞬间就明白了自家那个无良主人的想法：准备利用自己摆脱阿蕾莎的纠缠。 “法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了！” 保罗忽然想起了梅塔特隆印章的事情，回来后光顾着哄孩子了。 “我真是让你弄傻了，你的灵魂还不完整，快点融合了这枚印章。” 保罗将梅塔特隆印章拿到头顶，阿蕾莎接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肥猫具现出一面镜子，好让保罗知道那个小家伙在做什么。 保罗一看，发现阿蕾莎正在咬那枚印章。 又观察了几分钟，小姑娘看起来是玩腻了，小手一挥，直接把印章扔了出去。 印章落在地面上不断晃动，上面的恶魔似乎在嘲笑众人。 “坏了，梅塔特隆这个王八蛋敢骗老子，我还以为这东西很容易使用呢，这可怎么办。” 「找个魔法师咨询，你是个白痴吗」 肥猫毫不客气的鄙视着主人的智商。 “对啊，可找谁呢？我就和妮缪比较熟，那个老骗子好像不精通灵魂魔法吧？” 「康斯坦丁」 “不行，那家伙不可信任，专门坑队友，我怕他做手脚，到时候宰了他也没用了。只能是妮缪了，她是咱们唯一可以信赖的魔法界人士。” 在电话中互喷了半小时后，别墅的花园中一个魔法阵亮起，盛装打扮的森林仙女妮缪·印万都降临。 “哈哈哈哈哈……” 妮缪笑得前仰后合，胸前一阵波涛汹涌，保罗的视线像雷达一样，不由自主地扫过，肥猫偷偷打开了监控，这是它赚取生活费的办法之一。 “咳咳，别发骚了，能不能先帮我搞定这个。” 保罗把印章扔给妮缪，深呼吸几次，平复一下心情。 “真没劲，戴安娜又不在，而且我是先来的，你这无情的家伙。 妮缪忽然变得风情万种，轻轻扭动着完美的身材，又故意微微弯腰走近几步，让保罗看得更清楚些。 “你给我滚远点，又想坑我，你身上一定有摄像头，是不是想拍下来好骗我钱。你想多了，我现在真的是个穷鬼，赶快帮我解决阿蕾莎的问题，别闹了。” “哪有摄像头，你不信可以搜身呦，什么地方都可以的～” 妮缪的面色潮红，一双美目满是情欲。 “法克，成天就会吹牛，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保罗发现这家伙有些不对劲，骂了一句，控制住发情的妮缪，把印章抢了过来。 这时的森林仙女全身瘫软无力，依偎在保罗怀中，外露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淡粉色，不过眼中的情欲消退了一些。 她宫廷长裙下的修长双腿轻轻摩擦，把粉嫩纤细的手臂伸向保罗，缓缓闭上双眸，送上红唇。 “嘭。” 一个绿色的毛绒玩具猪出现在保罗手中。 “法克，什么情况，这枚印章怎么会导致妮缪失控？” 保罗一边嘟囔着，一边把布偶猪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同时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戴安娜不在，不然这怎么解释。” …… 在城市的另一座别墅中，赛琳娜、卡拉和蕾切尔，正在看保罗的现场表演。 “保罗，你这混蛋，敢背着我和妮缪勾搭，你死定了。” “老爸不是这种人吧，应该不是吧？” “赛琳娜，你现在像一个怨妇，不过我同意你的看法，他确实死定了。” …… 几秒后，妮缪恢复了原样，她神色复杂地凝望着那个男人，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既有魔法的影响，也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小老弟想要姐姐就说嘛，不用这些道具，姐姐的身体为你留了2000多年，怎么样，不比戴安娜差吧。 “来来，快点搞定这个小家伙，刚才坏了老娘的大事。” 保罗没敢接茬，只是自己拿着印章让她再仔细观察。 “没什么特殊啊，这就是一枚普通的印章，这个恶魔倒是比较另类，它应该叫巴弗灭，是基督教和犹太教中非常重要的恶魔，有传言是撒旦的化身，也有安息日之羊的称号。 “它象征了阴阳两级交融，是欲望的具现。” 妮缪轻轻叹了一口气，貌似随意地回答道。 “你感受不到上面的力量吗？梅塔特隆说这是祂的信仰之力具现的，而且当时闪电侠也触碰到了，没有什么事啊。 “如果说闪电侠是因为制服隔绝了魔力，可我和阿蕾莎都是直接接触，什么异常状况也没有。” 保罗回想接触过印章的几人，只有妮缪表现出了特殊。 “魔法的神奇超出你的想象，神灵和恶魔更是擅长玩弄诡计，我只能根据你的描述进行推断。 “阿蕾莎是‘愤怒’这种情绪与人类结合的产物，而你自己可以看做是情绪的聚合体，所以这个小女孩儿类似于你的分身。 “当初我见到你时，就能感觉到你的层次非常高，不然死亡也不会给你留下祂的专属印记，所以这枚印章的主人梅塔特隆或者巴弗灭都不能对你们产生影响。 “闪电侠的力量本质是神速力，那是创世之力，凭印章上凝聚的那点力量怎么可能让他失控。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不想告诉你，你别问了。” 妮缪讲述的信息时，仿佛在不断地失去力量，说到最后整个人变得有气无力，情绪也非常低落，斜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发出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喂，老骗子，你怎么了？妮缪，别吓我呀，死前把财产转移给我啊。” 保罗被她吓了一跳，赶快冲过去，把她抱入怀中，不过说话方式还是两人熟悉的那种。 “别晃了，我没事，你是不是又趁机偷看我的胸？ “刚才我预测了一下未来，消耗了不少力量，等会好了再陪你。” 说完轻轻推开了保罗，别墅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旧金山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妮缪身上，为她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让那绝美的容颜更添几分神圣。 “保罗，你发现没有，阿蕾莎创造的表世界和里世界和梦境是不是很相似？ “你再看梅塔特隆印章上的巴弗灭恶魔，多明显的二元对立性。” “表世界和现实世界，里世界和现实世界；梦境和噩梦；表层意识和潜意识。 “莎伦，阿蕾莎的幻影，阿蕾莎的肉体，你还不懂吗？” 妮缪忽然开口，仿佛在梦呓一样，让保罗听的一头雾水。 “能不能别装神棍了，我正发愁呢。” 保罗就差给这家伙跪下了，要不是怕戴安娜宰了他，出卖色相也不是不能考虑。 “白痴，和你家戴安娜一样是个莽夫战士。 “去找墨菲斯阁下帮忙啊，祂是无尽之梦，所有非现实的主宰，在梦之国度有绝对的控制权。 “阿蕾莎和这枚印章的特征还不明显吗？” 妮缪翘着大白腿，像平常一样，又开始戏弄保罗。 “你能不能淑女点，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戴安娜迟早会杀了你，到时候我可拦不住。” “如果死在她手里就好了，那样你的心中必然会有我一个位置。” 妮缪今天特别反常，好像还没有从梅塔特隆之印的影响中彻底恢复，她指着保罗的心脏部位，用很少见的温柔语气说道。 “……” 保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妮缪是他第一个认识的魔法师，而且一见面就感觉非常投缘，穿越到中世纪后相处了上百年的时光，和家人没有什么分别。平常也是言谈无忌，什么玩笑都敢开，可今天变得这么正式，让保罗一时无法适应。 “上次在坎达克你们是不是准备杀了黑亚当，为什么呢？” 保罗转移话题，不然他真的怕出事。 “你这胆小鬼！ “是的，黑亚当属于不稳定因素，魔法界马上会有大事件发生了，地狱和天堂都会参与进来，你给我小心点，不许你瞎冒险，知道不知道！” 妮缪白了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遵命，我的女神。那么阿蕾莎的问题找墨菲斯能行吗？” “放心吧，我的占卜术只有在你的身上失效过，没事我走了，我有种特别危险的预感。” “唉，我……” 保罗这次话都没说完，妮缪就飞奔到花园，魔法阵亮起，瞬间消失。 “神经病啊，跑什么。阿蕾莎，你说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 阿蕾莎抱着他脖子的胳膊用力收紧，好像有点害怕。 第154章 死亡二姐的请求 第158章 死亡二姐的请求 “法克，这混蛋，尽给我找事，你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还有赛琳娜这不孝顺的家伙，也不知道雇几个佣人，什么活都让我干。” 保罗看着地面上的烧焦痕迹自言自语，不停地各种抱怨，还不忘诅咒妮缪。 “小家伙，这次没人了，能说话了吧。” 保罗一边修整草坪，一边和阿蕾莎闲聊。 “嗯。” 和保罗单独相处时，小女孩儿活泼了很多，绷着小脸，看起来特别认真，光着小脚丫在他身边跑来跑去，努力帮忙干活。 “哇，太萌了，来抱抱。” 好像大多数人都是贱骨头，保罗尤其如此，这次人家不用他背着了，他反而主动去把阿蕾莎抱起来，在圆圆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女孩儿有些害羞，不过还是轻轻贴着他的脸开心地笑出了声。 “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啊？” “没人理我，妈妈也会骂我。” 阿蕾莎在保罗耳边轻声说道。 “放心吧，以后没人会欺负你了，咱们商量下，别把戴安娜她们变玩具猪了好吗？” 保罗听到后一阵心疼，但为了家庭和睦着想，还是准备再劝劝这个小家伙。 “打你，都要死。” 阿蕾莎用软糯的语气说着残酷的话，萌萌的外表并不能掩盖她黑暗的本质，尤其是善良部分被剥离之后。 最可怕的是阿蕾莎本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即使她封印舍弃了很大一部分记忆，可作为愤怒的具现，怎么会平和无害。 “走，咱们去逛街，先给你买衣服，不能总穿我的衬衣吧。” “嗯。” 阿蕾莎大部分时候都是用这个简短的语气词和保罗交流。 保罗看着又爬上他后背，抓住头发不放的小女孩儿，无奈的心中想到： “慢慢来吧，希望融合了梅塔特隆之印后会好一些。” 前往市区的路上，保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考虑梦境的问题。 按死亡二姐的说法，墨菲斯那废柴被人类抓起来了，好像发生在1916年，命中注定这货会被关100年后会自行脱困，这也没剩几年了，等着祂自己出来，还是主动去救祂呢？ 睡魔脱困后见到保罗纳头便拜，乖乖帮阿蕾莎融合印章。 怎么想也不可能啊，看来多少得出点力。 下定决心，保罗立刻将意识集中在眉心的死亡印记之上。 时空变换，保罗和阿蕾莎一起来到了一个房间中，装修得非常具有科技感，不过正中摆着的一台老式街机显得有点不搭。 死亡正在和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在进行对战，还是那副哥特风格的装束，只不过这次嘴里叼着一只烟，看起来像一个小太妹，边玩边骂骂咧咧。 “白痴，让你切防，就尼玛知道龟，不会推前吗？ “法克，还敢用必杀！” 只见死亡转身就是一个大嘴巴，那个狗头怪立刻化为了灰烬。 “蠢货，给你机会不知道把握，居然敢穿我三，纯粹是找死。” “诶，我家小猫咪来了，过来让姐姐抱抱。” 死亡根本不管保罗是否同意，揪耳朵，揉头发，还捏了捏脸。 阿蕾莎瞪大了眼睛，伸着小手，指头对着死亡点呀点，可惜这是站在多元宇宙顶点的大人物，当然不可能被她变成猪。 “呦嚯，小家伙胆子挺大，连我都不怕，保罗是你私生女吗？我记得戴安娜没有怀孕啊。” 一边说着还顺手弹了阿蕾莎一个脑瓜崩儿，这让小女孩儿更加生气，好像愤怒的人更容易犯倔，她的两只小胖手一起挥动，伴随着呀呀的叫喊声，势必要把死亡变成一头玩具猪。 “阿蕾莎住手，这是你死亡阿姨，全宇宙最厉害。” 保罗赶快拦住了阿蕾莎，随便找了个话题。 “二姐，刚才那个狗头人是谁？你这是在哪啊？” “阿努比斯，现在33世纪，神灵衰弱到了极致，它是我的一个手下，想让我给它换个宇宙，这不上供了一台游戏机。” 死亡好像对游戏很感兴趣，一个人还在玩。 “二姐，等会再玩好吗？你肯定看出来了，这次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我又不是变态，每天盯着你看，不过你如果有这种要求，倒是很容易满足。” 死亡似笑非笑地看着保罗，仿佛对他的私生活很感兴趣的样子。 “千万别，我对小电影的男主角没兴趣。事情是这样的……” 保罗把阿蕾莎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二姐你能帮她融合那枚印章吗？” 如果现在是合体变猫状态，保罗早就开始卖萌了，不过现在一个大男人对着萌妹子做些亲密动作，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更主要的是怕死亡把他当流氓给解决了。 “当然可以，不过结果恐怕不是你想要的。 “由我来出手，那她就会变成丹尼尔那样，命运彻底和你成融为一体，再不会有独立的人生，和现在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你们认知中的‘善良’。 “其实就算墨菲斯来，那阿蕾莎也离不开你，她的本质是愤怒，而你是情绪的聚合，她势必会受到你的影响，只不过会相对独立一些。” 死亡很耐心地做出了解释，不过连续对保罗吐烟圈的行为再次惹恼了阿蕾莎。 “变猪！变猪！” 萌萌的小奶音响起，小胖手又是一顿乱指，可这次没人理她。 “好吧，相对独立也比没有强，我去救墨菲斯。” 保罗仅仅考虑了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 “墨菲斯……，保罗，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没有危险，是一个请求，不是命令，你可以拒绝，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死亡看起来有点哀伤，很少见得严肃起来，郑重地对保罗说道。 “当然可以，我保证会尽全力的。” 保罗没问什么事，直接答应了下来。像妮缪一样，从见到死亡的那一刻，就觉得非常投缘，对这个活泼开朗的萌妹子超级有好感。 不是见色起意，而是第一次遇到dc宇宙中顶级的大人物后，人家对他发自内心的那种平等对待，让保罗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 之后又无条件地帮助了他好几次，保罗早就想找个机会报答，可这是死亡，连祂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自己又能做什么呢，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谢谢。” 死亡二姐轻轻吻了一下保罗的额头。 “脸红什么，刚才妮缪还勾引你呢，要不要给你们创造机会啊，戴安娜肯定发现不了。” “别这样，我还是很专一的。” 保罗有点心虚，强行解释。 “不逗你了，说正事。 “墨菲斯在几年后就会自己摆脱困境，然后修正这100年内的很多问题，他也会得到成长，这是好事。 该但是了，保罗暗想。 死亡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继续说道： “但是超凡皆有代价，无尽家族除了我都不能例外。 “他们每个人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规则，现在墨菲斯的成长也需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居然是死亡！” “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熟了的墨菲斯决定不再担任无尽之梦，他允许命运三女巫杀死了自己，他的死还会引发了一场波及整个多元宇宙的现实风暴，这场灾难跨越时空，几乎无法阻挡。” 提及墨菲斯的离去，死亡二姐的情绪十分低落。 “无尽家族也会死？” “规则不会消失，但是可以有很多位继任者。墨菲斯死后，接替他职责的是丹尼尔·霍尔，他的父亲是命运博士赫克托尔·霍尔，祖父你很熟悉，死在黑亚当手下的鹰侠卡特·霍尔。” 死亡看着保罗的眼睛，满是期待。 “我明白了，二姐你是要我干掉霍尔这个家族吗？放心，把他们的资料给我，越详细越好，我这就宰了他们。” 保罗一听，原来是命运博士和鹰侠这两个讨厌家伙的后代，帮亲不帮理是他最大的优点，立刻拍着胸脯，就准备动手。 “你这笨蛋，根本搞不懂因果关系。 “是墨菲斯的成长才导致了接替者出现，你把多元宇宙里所有的霍尔杀了也没用，只要梦的本质发生变化，必然会出现替代者。 “我请你帮忙是由于你的出现，使得这个宇宙中鹰侠和命运博士的未来都发生了变化，你的特殊性有影响到墨菲斯命运的可能。” 保罗越听越糊涂，想了很久才找到一丝头绪。 “二姐，你干脆点说怎么办就行了，不用和我讲原理。” 这就是保罗的办法，直接问。 “墨菲斯的变化是他修复这100年中的各种错误导致的，现在由你来代替他完成这项工作，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会送你到1918年，也就是你第一次返回未来的那个时间，然后在1988年这个节点回到现在，你负责把这70年里的变故处理掉就可以了。 “等回到当前的时间后，再救墨菲斯。” 死亡发现保罗看起来有些迷茫，感觉到自己高估了到眼前这个家伙的智商，于是继续讲解任务关键。 “你身上有我的印记，那些需要你解决的事情会自动找你，你按照本心处理就行，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不能用你的情感能量，当然也不能带猫。” “为什么在1988年回来，那最近的几十年怎么办？还有我什么都不能用，只能靠拳脚功夫吗？” 保罗又开始迷糊。 “你是1988年来到这个宇宙的，时间悖论不知道吗？送你到1918年也是这个原因。阿蕾莎会和你一起去，她把生命变成玩偶的能力本质非常高，具有规则的力量，足够你用了。放心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让你见到死亡。” “这下全懂了，那我不用在那个时间点直接救出墨菲斯吗？这样多省事。” 保罗伸了个懒腰，晃着脑袋继续发问。 “肯定不行啊，你回到过去救了他，和现在你知道的事实不就产生冲突了吗？ “你不用管他就行，按照你的本心去做即可，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只能是命运的安排，我尽力了。” 死亡坐在地板上，手臂抱着膝盖，宁静安详，祂的神色异常温柔，那双漆黑的双目怔怔地望着虚空，仿佛在与命运交流、抗争。 过了良久，祂又变回了那个爱笑的萌妹子。 “有不懂的事情随时可以问，我不会受到时空的影响。 “更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你即将度过的几十年并不用占用你现在的时间，由我来支付代价。 “返回后，即使墨菲斯选择不帮助你也没关系，那时你会拥有自由使用梦之三神器的能力，阿蕾莎的问题可以轻松解决。” 保罗感觉自己差不多明白了。 “二姐，那个三神器怎么处理，1918年还应该在抓墨菲斯的人手中吧？能直接抢走吗？” “可以，不过你做不到，命运的力量很难扭转，不然我也不会费这么大事，你记住按照你内心的想法做就行，不要有什么顾忌。” 死亡耐心出奇的好，一点也不嫌烦。 “命运不是你们的大哥吗？为什么不能去找他修改呢？” 保罗这时想起了无尽家族的老大，随意问了一句。 “他是多元宇宙中命运本身的具现，随着有知觉生命的诞生而诞生，直到宇宙毁灭，所有生命消亡，他才会消失；他掌握着灵魂之书，书中记载了宇宙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事物，也就是说整个多元宇宙都是灵魂之书中记载的内容。但他并不是命运的主宰，不能直接参与任何事件，只能做一个观察者或者引导者。” 死亡迟疑了一下又说道： “未来你的养女卡拉有可能会接触到灵魂之书，这也是这次尝试可以进行的原因之一，我们是规则的化身，每一次变化都可能产生不可预知的后果。” “那这么说，祂也没什么用啊。” 借着和死亡的亲密关系，保罗撇撇嘴，毫无顾虑地大放厥词。 “说的对，我们代表规则，但也受规则的束缚，每一个走到顶点的生命都想摆脱这种命运。 “等将来有一天，你能站到那个位置，你自然就会明白，现在知道的再多也没用。 “没事就走吧，这只是一次尝试。” 死亡忽然没有了谈话的兴致，又开始玩她那个游戏机。 “ok，这就出发。啊……” 保罗脚下出现一个漆黑的通道，他完全没有反应，就直接摔了进去。 “和魔法白痴交流累死我了，女版康斯坦丁有意思。” 死亡一边操纵着游戏人物，一边笑着自言自语。 接下来是关于睡魔的一段故事。 第155章 艾伦·考特曼 第159章 艾伦·考特曼 炎炎烈日高悬，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微风吹过，滚滚热浪扑面袭来。 抬眼望去，除了不远处的一座小酒吧外，全是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 一个年轻人正站在麦田中的小路上四处打量，他穿着一件布满符文的黑衬衣，下身一条带有牛仔猫标志的浅色休闲裤，相貌异常英俊，只是那双眼睛如同深渊一般，只能看到绝望和黑暗。 他背着一个穿着同款黑衬衣的小女孩，看起来3、4岁的样子，皮肤白皙，柔顺长发披散在肩头，戴着一副圆形墨镜，挡住了比那个年轻人更加诡异的双眸，这是一对没有瞳孔，只有纯粹黑暗的眼睛。 他们正是保罗和阿蕾莎。 “‘保罗只有普通人3倍左右的身体素质，而且所有超凡力量都不能用’这是那个不肯变猪的人对我说的。” 保罗还没来得及为阿蕾莎说了这么大一段话而惊喜，就被内容弄得只剩了“惊”。 “太不靠谱了，才顶3个普通人，这种废柴一样的实力怎么应对特殊情况，现在储物戒指也打不开，我的‘七罪之枪’看来是不让用了，众生之剑更别提，肥猫倒是能感应到，可二姐明确说了不让带，这可怎么办。” 保罗唉声叹气，嘟嘟囔囔个不停。 “我会保护你的。” 阿蕾莎在保罗耳边小声说道。 “你把人家变成玩具猪也没用啊，几秒后就恢复了。等会找机会好好实验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没注意到的能力。现在咱们先去酒吧休息会，太热了。” “嗯。” 保罗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叮嘱阿蕾莎： “现在我没有了感应能力，如果遇到比我厉害的陌生人，记得提醒啊。” “嗯。” 交代完毕，保罗背着小姑娘快步向酒吧走去，不过再热的天气也不能阻止他说话。 “阿蕾莎，以后要多说话啊，不然会变成小哑巴的，人类的器官不经常使用就会坏掉的，懂了吗？” “嗯。” “多说几个词不行吗？” “嗯。” 啪的一声，保罗拍了一下脑门，感觉有些无奈。 “以后怎么称呼我？” “老爸？” 阿蕾莎终于说了一个不同的单词。 “mua，还是小的时候可爱。” …… 酒吧的装修非常复古，有点像西部电影中的样子，里面有不少人，大多数都在扯着脖子高谈阔论。 仔细一听，有关于战争的消息，虽然世界大战结束，可欧洲毒气蔓延，死了上千万人；还有最近两年全球爆发的怪病，一种嗜睡症，有100多万患者…… 靠近吧台的桌子旁坐了3个人，两个长相差不多的白发健壮老者，另一个是大热天还西装革履打扮的欧洲人，都带有明显的伦敦郊区音。 “老板，来两杯冰果汁。” 保罗刚说完就听到角落里有人大声喊道： “哪来的‘小妞’，陪老子喝一杯。” 整个酒吧哄堂大笑。 阿蕾莎感觉到了保罗升腾的怒火，直接一指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嘭的一声，一只毛绒玩具猪出现在了椅子上。 接着一柄餐刀插在了布偶猪的头上，保罗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 诡异的场景让酒吧里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几秒后，胡子男恢复原状，可那柄餐刀依然插在他的脑门上，整个刀身完全没入，那坚硬的颅骨没有发挥一点作用。 可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伤口部位未曾流出哪怕一滴鲜血。 “两杯冰冻果汁，谢谢。” 保罗心里乐开了花，可为了保持大佬做派，依然面不改色，平静如水地又对老板说了一遍。 “好，好的，客人，请稍等。” 酒吧老板哆哆嗦嗦地给保罗拿来了两杯果汁，可由于手抖得太厉害，导致放到台面上时只剩了大半杯。 “这个小伙子的帐算在我身上。怎么样，有兴趣陪我这老家伙喝一杯吗？” 声音来自吧台附近的一张圆桌，保罗扭头望去，正是其中一个白发健壮老人所发出的。 “谢谢，叫我保罗就可以了，这是我的女儿阿蕾莎。” “我是艾伦·考特曼，一名探险家，英国人，现在老了，定居在非洲。” 老人看似非常健谈，也对超凡世界有一定的了解，保罗刚才的攻击并没有让他太过震惊。 “保罗先生，您好，我是汤姆·索亚，现在为英国王室工作，正在招募特殊人才，主要为了应对全世界发生的超自然危机。 “您的能力如此强大，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桌旁3人中的那个西装男满面笑容，不过却难以掩饰他那种发自内心的骄傲，即使在这样一座简陋的小酒吧中，他在言谈举止之间仍然在刻意维持着风度和优雅。 “这是一个虚伪的家伙。” 保罗心中暗想。 “我现在老了，枪都端不稳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参与了。” 艾伦明显是在拒绝那个叫汤姆的政府人员。 “您是大英帝国的子民，虽然我们的国家在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可那可怕的毒气爆发在大不列颠本土，无数的民众失去了生命。 “在各种具有超凡力量的人士出手之下，终于得到了控制。 “可厄运再次降临，最近感染嗜睡症的人越来越多，一部分患者直接死在了睡梦中。 “就在前段时间，大主教给国王陛下传来了神谕，这种病症是吸血鬼德古拉的病毒造成的，我们必须击杀它，取得源血才能解决这次危机。” 汤姆·索亚说道最后，也顾不上保持风度，悲痛和焦急都出现在他的脸上，连声音也抬高了很多。 但是保罗敏锐地注意到，这个人的视线总是在不经意间扫过酒吧大门的方向。 “你看看我的手，连拿酒杯都会抖，而且视力也不行了，汤姆如果你离我再远些，我可能会把你看成一个姑娘，让我考虑一下吧。” 艾伦仍然婉拒着，可能是考虑到同为大英国民，有些过分的话不方便说得太直接，不过这个老头子的话语中明显带着讥讽，他应该也觉察出了汤姆·索亚的问题。 “咣当！” 酒吧大门被猛地推开，一群身穿风衣，带着宽沿礼帽的人闯了进来。 这些人直接看向汤姆·索亚的那桌人，厉声问道： “谁是艾伦·考特曼？” “老子就是！你们是……” 桌上那个和艾伦长得很像的老者挺起胸膛大声回答。 可他话音未落，那群风衣男掏枪就射，老者瞬间变成死尸摔落在地。 这是艾伦手也不抖了，眼也不花了，马上抬起了圆桌，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小型掩体。 原本坐在他对面的汤姆也躲在了附近的圆柱后，那群风衣男仿佛没看到一样，任由他行动。 就在这些人准备说些什么时，那张作为掩体的圆桌被保罗抡了起来，一下子拍到了最前面几个人的身上。 “是全方位的3倍啊，还以为仅仅是力量和速度呢。” 普通人3倍的身体素质并不是保罗想象的那样，而是整个人的肌肉密度、骨骼强度等全方位提升，虽然与他原本的力量不可相提并论，可仍然远远超过了一般人。 所以那几个中招的敌人立刻变成了一堆肉饼，然后才飞了出去，随后撞倒了后面的同伴，而且就在这些人与圆桌碰撞的一刹那，生命已经离他们而去。 保罗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枪，对着每一个风衣男进行补枪。 “留几个活口审问。” 艾伦·考特曼揉着手腕走了过来，刚才保罗用力太猛，把老头的手扭了一下。 “呃，晚了，不过远处有个放哨的跑了。” 保罗在纵横哥谭时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开枪，都是直接击毙，几乎没有留活口的习惯。 艾伦看了看那个正在飞速远离的身影，端起了一把步枪，差不多有1米3左右的长度，从容地对准了目标。 “看得清吗？不行算了吧。” 保罗很明显话里有话，艾伦.考特曼看向他的眼睛，然后露出了笑容，与刚见面不同，这次包含了一丝认可。 老头从马夹口袋中掏出了一副眼镜带好，瞄准，开枪，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从容不迫，远方的敌人应声而倒。 “我的老伙计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保养的却很好。 “保罗，陪老头子过去看看，免得还有什么躲起来的家伙。” 艾伦拍拍枪身，也是意有所指。 不过两人什么也没有审问出来，俘虏不是被艾伦直接击毙，而是果断服毒自杀。 “好像是德国的特工，他们还是不甘心失败。” 汤姆.索亚也跟了过来。 “好吧，你说的对，回酒吧看看那些人，万一能发现其他线索呢，其实我在一小时前还会通灵，可是天气太热给忘了。” 保罗又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 3人正准备返回，只听得身后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小酒吧都被火光和浓烟包围。 “这下什么证据也没了，艾伦你有什么打算，我对这个地方不熟，如果去准备去伦敦，有什么比较快捷的交通方式。” 保罗看向艾伦.考特曼，同时扫了一眼汤姆.索亚。 “和我一起走吧，正好我也去伦敦处理一些事情，刚才替我死那个虽然说不上是朋友，但也认识一段时间了，总不能让他白死。 “汤姆，你的邀请我同意了。” “那既然这样，我也加入吧。不过佣金算两份，我女儿超级厉害的。” ………… 各怀心思的3人，一路辗转来到了1918年的伦敦。 满是阴霾的天空，老式汽车，漂浮着大量垃圾的泰晤士河，冒着滚滚浓烟的蒸汽船，依旧敲响的大笨钟……熟悉的场景和声音进入保罗的脑海，一切恍如昨日。 只是公路上的行人明显减少了许多，这不仅仅是毒气的威力，还有最近嗜睡症的作用，毕竟谁也不想忽然在大街上一睡不起，而且还有陷入昏迷沉睡的家人也需要照顾。 人口的大量减少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加速了国家的衰落，让伦敦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繁华未临，落寞已至。 “汤姆，你是英国人？” “不，我原来是美国人，不过已经加入了大英帝国。” 保罗听到后一下子就明白了，心中暗想： “这个家伙大概率是个间谍。看伦敦现在的情况，史蒂夫对英国欧洲造成的破坏很大啊，米国的崛起更加无可抵挡。” 汤姆·索亚的声音打断了保罗的思绪。 “我先安排二位去休息，最晚后天，全部成员都会到达，届时有人会为大家详细讲解这次任务。” …… “保罗，以后是战友了，正式介绍一下吧。 “我曾经是一名赏金猎人，冒险家，考古学家，主要在非洲活动，有‘夜间守望者’的称号，擅长枪法，格斗。” 艾伦·考特曼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特长，这也是佣兵的习惯，说明优缺点，以便配合和进行战术安排。 虽然这次任务成员到齐后还需要重新介绍，不过只要超过3个人的团队，必然会有更小的组织，而保罗就是艾伦争取的对象。 年轻、冲动、下手果断、能力诡异、有明显弱点，阿蕾莎就是他眼中的那个弱点，这样的人比较容易控制。 “保罗·马尔蒂尼，算是米国人吧，家里的情况不方便说，擅长格斗、枪法，我的女儿阿蕾莎会一点小把戏。” 艾伦又上下打量了一遍保罗和阿蕾莎的穿着，结合他的话语很快得出了结论： “骄傲，自以为是，来自富豪家庭，小女孩儿似乎有自闭症，明显没有血缘关系，等有机会再做进一步了解。” “艾伦，你先休息吧，我去外面看看，好久没来伦敦了。” 保罗告辞离开。 “缺乏最基本的教养，果然是粗鲁的米国人。” 艾伦·考特曼小声嘟囔了一句。 …… “这个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找机会干掉他。” “嗯。” “阿蕾莎，咱们找几个试验品，把你的能力研究一下。” “嗯。” 2小时后，保罗带着阿蕾莎回到了酒店。 在伦敦一处荒废的公寓中，胡乱扔着10几具尸体，几乎每一个都变得肢体残缺，地面上还有大量的血迹、碎肉、内脏，仿佛有邪教徒在向他们的神灵献祭。 战争年代，怎么会缺少黑势力呢，工作岗位再多，薪水再高也比不上抢劫，这些人很快盯上了穿着打扮显得非常富有的保罗，“当你凝视深渊，深渊必回以凝视”，本来这句话是一个比喻，可保罗就是深渊本身。 于是大量的实验材料主动送上门来，身为地狱魔王也没有客气得必要，人体实验得以顺利开展。 基本上了解了阿蕾莎异能的特点后，保罗瞬间轻松了许多，开开心心地带着小家伙去购物。 第156章 残酷的考场 第160章 残酷的考场 活体实验让保罗了解了阿蕾莎的能力特点。 把人变成毛绒玩具后，如果一部分被切割下来，即使脱离了变形状态，分离部分与本体都会成为单独的存在。 类似于在变形时，心脏位置被捅了一刀，恢复之后，伤者的心脏会缺少刀锋占据的那部分空间，普通人的心脏少了一块，结果自然是死亡。 至于超凡生命，保罗还没机会实验。 不过受伤后再被变成玩偶，就没有了这样的效果，恢复正常后，还是保持原样。 但是这种能力也有缺点，就是在变成玩偶以后，钝器打击的效果特别差，毕竟是一个结实的毛绒玩具。 至于更多信息，受限于实验材料的质量，有待进一步探索。 …… 伦敦的一家高档酒店中。 “自己换洗澡，换衣服没问题吧？” “嗯。” 两个人单独相处，阿蕾莎变得乖巧了很多，保罗望着那个小小的背影，不由得发出感慨： “虽然长得不像，可怎么都有一种亲闺女的感觉。” 可当这个小家伙刚走到浴室门口时，忽然消失不见。 “阿蕾莎，阿蕾莎！哪去了！” 保罗猛地站了起来，又惊又怒，焦急万分。 “这里呢。” “嗯？？？” 头发被抓住的感觉再次传来，阿蕾莎又回到了她熟悉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 保罗诧异地将小姑娘放在身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然后又捏了捏胳膊腿，做了个全身检查，阿蕾莎咯咯笑着任由他摆弄。 “和原来一样，奇怪？刚才跑哪了去了呀？” “这里面有房子。” 阿蕾莎的小手指着保罗的眉心，那里是死亡印记的位置。 保罗立刻集中意识，联系死亡二姐，不过这次没有得到回应，只是手中多了一本厚厚的书。 封面上有3个汉字——说明书。 “虽然看起来很正式，但总感觉在敷衍我。” 保罗小声嘀咕着，翻开认真研究起来。 原来这是死亡二姐预支给他的报酬，将印记开辟了一个专属空间，只要集中精神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是自己的身体不能进去，类似于通过监控观察的那种感觉。 空间是一个圆形，正中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四周分布着7个房间，其中有两个房门上面有q版图案，一个是阿蕾莎另一个是肥猫丹尼尔，剩下5个则没有任何标识。 “有点像主神空间啊。” 保罗小声嘀咕。 说明书中还详细介绍了阿蕾莎的情况。 她是愤怒的化身，与保罗的羁绊高于血脉和灵魂，在没有补全自身前无法远离。 也就是说阿蕾莎目前必须在保罗身边，离开一定距离后，就会直接返回自己的专属房间里。 之后的现身地点必须在保罗的身上，位置可以自主选择，如果长期居住在印记空间中需要消耗保罗的体力。 书的最后是一则备注：忙着呢，剩下的功能自己实验。 “阿蕾莎有很正常，可加菲猪怎么也占了一间，千万不能告诉它，不然那货一定会给我捣乱的。” 保罗胡乱琢磨着，同时想打开房门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是没有任何反应，他根本进不去，不由得好奇心升起。 “阿蕾莎，你的小屋子里面什么样啊？能让老爸看看吗？” “嗯。” 小女孩儿再次消失，好像是房间的主人打开了摄像头，让保罗能够看到内部样子。 空空荡荡，墙壁上面满是暗红色的涂鸦，诡异、扭曲看不出含义，不过有清理过的痕迹，一面墙已经变得非常模糊。 阿蕾莎蜷缩在角落中，手中紧紧抱着一只毛绒玩具猪，这是她之前唯一拥有的东西。 “也许这就是她想象中的避风港吧。” 保罗心中感叹，接着就是心疼，连声说道： “够了，够了，快出来吧。” 小姑娘又回到了保罗的后背上，这是她最喜欢的位置，不过很快又自己爬了下来，坐在他对面，托着小脸儿，大眼睛望着他。 “千万不能让男人住进去，不然太可怕了。” 保罗突发奇想，脑海中出现了他满身大汉的画面，拍脑门，甩头，口中念念有词： “死亡二姐保佑，邪灵退散！” 阿蕾莎被他精神病一样的表演逗笑了，也跟着拍拍头，然后使劲摇晃着小脑袋，漆黑的大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柔顺的黑发飘扬。 “mua，为什么这么可爱，谁敢说不是我亲闺女，一定宰了他！” “宰了他！” 阿蕾莎跟着大声喊，虽然内容不那么合适，可恶魔家庭的孩子，这样说完全没毛病，而且那稚声稚气的样子让保罗的心都要化了。 心情好，自然杀意大减，这两天保罗准备带着阿蕾莎四处游玩，疯狂购物，还对打扮小姑娘特别痴迷，基本每天一套衣服，过足了玩洋娃娃的瘾，哪个男人没有一颗少女心呢。 在偶然的机会又发现了印记空间的一项能力，那就是房间主人可以把一些非生命的物品带进去，虽然不能放在中间大厅，但是可以在自己的那个专属房间内随意堆放。 保罗大喜，这不就是一个空间戒指嘛，这个时间点，弄点古董什么的多方便。 阿蕾莎的小房间被快速占满，那种孤寂感荡然无存。 不过房间里小姑娘看起来有些苦恼，她坐在一张镶满了宝石的纯金座椅上，双手托腮，看着几乎没有落脚地方屋子，小脑瓜正在考虑如何摆放这些物品，好空出位置，让爸爸能继续塞东西进来，虽然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但是只要他喜欢，自己就不会反对。 乖巧的女儿在整理仓库，无良的老爸已经盯上了白金汉宫。 …… 教会的使者与国王乔治五世会谈完毕，他回到了白金汉宫为自己准备的专属房间。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棕发蓝眼，满脸钢针般的胡须，鹰隼一样的锐利目光，坚毅的面庞，有种言语无法描述的神圣和威严。 他正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驱魔人——亚伯拉罕·范·海辛。 这次来到英国，是接受了教会的命令，协助王室处理嗜睡症的问题，更重要的目的是杀掉强大的吸血鬼——德古拉伯爵。 虽然对教会的说辞有些怀疑，但是在几十年的驱魔生涯中早已习惯了服从，况且击杀怪物原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范·海辛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年轻，魔药增强了他的体质，延缓了他的衰老，但是让他的记忆也缺失了一部分，留在脑海中的只剩下无尽的战斗、杀戮。 随手翻看着工作人员送来的资料，不满的神色越来越重，不住地对即将成为他同伴的人发出点评和嘲讽。 “艾伦·考特曼，冒险家，考古学家？狗屁，老强盗罢了。 “汤姆·索亚，擅长射击，对吸血鬼开枪？可笑。 “海德，化学家、富豪，服用特殊药剂后可以变身，获得超凡的力量和速度，却几乎会失去理智，一头愚蠢的野兽。 “米娜·哈克，吸血鬼，德古拉的妻子，想摆脱束缚，哈哈哈哈，真是一个好笑话。 “道林·格雷，不死者，贵族，免疫一切伤害，又是一个怪物，迟早让他尝尝圣水的味道。 “斯奇纳，隐身人，小偷，强盗，恋童癖，逼死亲生父亲，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保罗，米国人，力量速度远超普通人，带着一个会魔法的女儿，来历不明，相貌与亚瑟王时期的王后相似。王后？国王难道是阿尔托莉雅？这个需要重点关注。” 本来以范·海辛的性格，他不想和这些人一同行动，可这是王室的要求，漫长的战斗经历也让他学会了妥协。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手中燃起幽蓝的火焰，把全部资料化为了灰烬，然后全副武装，来到了一间巨大的会议室，这里有等待许久的团队成员。 推开房门后看到的一幕让他不由得怒火中烧。 汤姆·索亚正在对米娜献殷勤，目光一刻不离美艳吸血鬼那深邃的沟壑。 艾伦和道林看似交谈甚欢，可两人之间的虚情假意却瞒不过经验丰富的范·海辛。 化身博士海德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呆滞地望着眼前的茶杯。 最活跃的是那个保罗，他正在耍剑，是在舞动一把华丽的仪式剑，看起来正在给他那个女儿表演节目。 小女孩儿带着一副圆形的墨镜，坐在桌子上面，脑袋随着剑锋的轨迹左右移动。 整个会议室里的人没有半点团队的样子，也没有行动即将开始的严肃感。 “我是范·海辛，这次行动的首领，你们需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你们的能力不需要介绍，马上会有人来验证，请认真对待，他们不会留手。 “隐身人斯奇纳，穿上你的衣服。” 范·海辛毫不客气的话语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就在这里？我没有接到通知。” 汤姆·索亚艰难地收回了视线，一脸茫然地看向范·海辛，显然他并不知道还有什么考验的项目。 “这里非常偏僻，放心战斗，不会惊扰到陛下，3分钟后开始。” 范·海辛根本不屑于回答汤姆·索亚的问题，说完后，他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走到会议室的角落中。 非常准时，一群穿着风衣带着宽沿礼帽的人冲了进来，每人都端着一把冲锋枪，毫无顾忌地对众人开始扫射。 保罗一个大跳撞破窗户跑了出去，站在不远处安心当一个吃瓜群众，至于阿蕾莎，在他行动之前，就瞬间消失，回到了印记房间。 这些异能人士的应对各有不同。 艾伦·考特曼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反应不慢，借用了保罗制造的逃生通道，来到了安全地点，不过在草坪上翻滚而粘上的泥土、落叶让他略显狼狈。 道林·格雷和米娜·哈克端坐不动，任由弹雨泼洒在他们身上。 只不过一个像是沙土一般留下了满身的孔洞，而另一个则被打的像筛子一样，暗红色的鲜血不断渗出。 海德趴在地上，满脸的惊慌失措，不停地在口袋中摸索，仿佛想拿些什么东西。 汤姆·索亚倒在了血泊中，他不像与他同名的那只蓝猫，拥有不死之身，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恐惧，半张着嘴，仿佛在问这是为什么。 风衣男们状若癫狂，不停地攻击，可很快噩运降临，衣架上挂着的双刀凭空飞起，在人群中极速划过，一个又一个风衣男身上裂开了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断臂残肢飞舞，很快这些考官就倒在了地上，有些还没有死的人不断地发出哀嚎。 筛子米娜趴在一个风衣男的身上开始大口吞咽，身上的血洞肉眼可见的消失不见，连那件宫廷长裙也恢复如初。 道林·格雷面带鄙夷地看着女吸血鬼，他仿佛没受到任何攻击，西装笔挺，优雅依旧。 保罗和艾伦从窗户进来后，会议室中站着一个由鲜血染红的影子，正在仰天狂笑，他的身上没有血液的地方空空荡荡，毫不影响视线穿过。 或许是被杀戮冲昏了头脑，隐身人看着保罗的头顶，对着他做了一个挺身的下流动作。 阿蕾莎就在保罗的背上，正在好奇地看着那个怪人。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老爸的愤怒情绪，没有犹豫，抬手一指，隐身人立刻变成了一个玩具猪。 保罗也瞬息而至，一剑斩落，玩具猪变成了两半。 几秒后，刚刚奉上了精彩演出的隐身人再度出现，只不过这次变成了两半，伤口处内脏、血管、骨骼、肌肉清晰可见，仿佛被一层透明物质封住，没有一滴血液流出，就像实验室中的人体标本那样，安静地站在那，然后轰然倒下。 本场考试结束，汤姆·索亚和隐身人斯奇纳被淘汰。 “很好，活下来的人有资格参与这次行动。 “你们会得到巨大的财富，崇高的地位以及上帝的保佑。” 范·海辛面不改色的宣布了结果。 “上帝保佑？你对吸血鬼说上帝保佑，哈哈，真幽默，你这充满恶臭的教会狗腿子。” 米娜·哈克擦拭着嘴角遗留的血迹，瞪着范·海辛这个吸血鬼猎人。 “你们有1小时的准备时间，然后立即出发，目的地是罗马尼亚的特兰西尼亚古镇，退出者会受到教会和英国政府的终生追杀。” 范·海辛没有机会米娜的挑衅，说完后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第157章 诡异的小镇 第161章 诡异的小镇 1431年，德古拉出生在罗马尼亚的特兰西尼亚，他的父亲父是当时罗马尼亚公国瓦拉几亚的最高统治者，子嗣众多，一番明争暗斗之后，德古拉继位。 当时正值奥斯曼帝国入侵欧洲，企图传播他们的邪恶信仰。 德古拉作为基督徒，当仁不让地参与了这场战争，他虽然作战勇猛，但手段异常残酷。 在1462年对土耳其人的一场战役前，他将俘虏的两万多名士兵剥光了衣服后，活生生地用木桩从嘴部或臀部刺穿身体。 人肉丛林环绕城池，乌鸦和秃鹫飞舞盘旋其中，日夜不断地啄食尸体，方圆几英里都充斥着浓烈的腐臭味。 追击而来的土耳其军队，目睹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无不为之心胆俱裂，完全丧失了斗志，只得慌忙撤退。 德古拉一战成名，但自此以后更加疯狂的迷恋鲜血，连续制造惨案，教会多次劝阻无果，只得对他进行制裁。 德古拉却毫无悔改之意，背离了信仰，成为了一只吸血鬼。 教会自然不能放任这样的邪恶生物危害世间，经过数次讨伐，重创了德古拉，可是吸血鬼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他躲了起来，直到近期才有确切消息，表明他的藏身之处就在特兰西尼亚。 德古拉再次以血腥的手段统治了这个村镇，资料显示他身边有3个女性吸血鬼辅助，号称吸血鬼新娘，分别是：艾丽拉、薇罗娜和玛丽卡。 有传言说，德古拉正在进行一项亵渎神灵的实验，如果成功就可以借此来统治世界。 范·海辛的随从是一个猥琐瘦小的男人，名叫卡尔，他把德古拉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米娜发出了一阵嗤笑，显然对他的胡说八道并不赞同，不过她动作幅度有些大，那对雪白不停地抖动，仿佛随时要突破束缚。 “是他的实验导致了嗜睡症的爆发吗？” 艾伦·考特曼问道。 “有很大可能性，即使没有关系，那也不能让他完成实验，吸血鬼都该死。” 范·海辛冰冷地目光在米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这满身恶臭的混蛋是在挑衅我！” 米娜露出了獠牙，尖锐的指甲不断地生长，最后变得像十把尖锐的匕首，寒光闪烁，锋锐无比。她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吸血鬼猎人。 “请保持你们的风度，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要在还没见到敌人之前就内讧吗？” 道林·格雷终于说话了，他的立场很明确，站在了同样是异类的米娜这边。 “别在飞机上打架，谁动手我就干掉他。” 保罗的威胁一下子震慑全场，现在可是在高空，被变成玩偶之后，往下一扔，即使有手段保命，那也会十分危险。 一次小小的纷争化为无形，也预示了未来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 一战时期的飞机速度太慢了，舒适性更不用想，好几天之后才到了罗马尼亚，目标小镇在大山里，于是艰难的徒步跋涉开始了。 现在保罗非常后悔参与这次行动，没什么显而易见的好处，看起来和睡魔墨菲斯也没有什么联系，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和女儿聊天。 “阿蕾莎，你说咱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好好地为什么要来抓吸血鬼呢？” “嗯。” 小女孩儿还是那一成不变的回答，不过语气却显得有些兴奋。 山区的道路陡峭崎岖，天空也是昏沉灰暗，连太阳都是惨白色，大雪飘扬，寒风刺骨。 可这恶劣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阿蕾莎的好心情，她没见过雪，寂静岭只有人体和煤炭燃烧后形成的灰烬。 她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景色，从出生开始就在生活在寂静岭，在那个宛若地狱一般的小镇。 现在可以看到新奇的事物，身边还有爸爸陪着，这个只出现于别人身边的存在，对她是那么好，现在她只感觉到幸福，虽然这个词也是听来的。 “如果房子大点就好了，可以装下整个世界最好，那样就可以和爸爸一起生活在里面。” 阿蕾莎想着开心的事，抱着保罗脖颈的手臂不由地收紧了一些。 “怎么了？” 保罗立刻停下，观察四周。 阿蕾莎有点不好意思，这次没有说话，抓着他头发一阵左右摇晃，表示什么情况都没有。 “没事，随便看看。” 众人看到他的动作后，立刻全神戒备，现在警报解除，继续前行。 可哪里都有一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保罗随意的态度惹怒了卡尔，他没有看到保罗宰队友的过程，教会的身份也让他目空一切，他瞧不起队伍中的任何人，包括范·海辛。 这几天的行程中大家逐渐熟悉，米娜是个纯粹的颜控，对卡尔的暗示视而不见，反而总是有意无意地诱惑保罗，这也让他妒火中烧。 在他看来，你这个吸血鬼不主动来服侍卡尔大爷，只会对那个小白脸献殷勤，真是不知死活。 他的脑海中时常幻想米娜雪白的肉体，魅惑的声音。 现在看到保罗一惊一乍地表现，更加不满。 “白痴，你面对的是超自然生物，强大的吸血鬼，不要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你以为这是旅游吗？小孩子往往第一个死。” 他满是恶意的目光落在了阿蕾莎身上。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居然能看到那个小女孩的头顶，随后越来越多的景色映入眼帘，寒风吹动雪花不断打在他的脸上，迟滞了思绪，遮住了双眸，之后便是黑暗降临。 保罗把手中的仪式剑转了两圈，潇洒地用力一挥，上面沾染的鲜血随之飞出，然后指着倒下的无头尸体说道： “说我可以，不要诅咒我女儿，不然……” 虽然对保罗的行为有些惊讶，不过没人表现出有什么不满。 最让人奇怪的是范·海辛，他的助手被杀，连表情都没变，只是看了一眼尸体，就继续前行。 “米娜，你不吃了他吗？” “他被教会的臭味浸透，对我们来说是毒药。” 米娜变得非常严肃，像一个刻板的贵妇，解释了一句后，就与保罗拉开了距离。 她虽然见过保罗杀隐身人，但这次情况不同，仅仅是言语冲突，就直接出手干掉教会的人，完全像是一个疯子，吸血鬼也不想和这种人有过多的交集。 况且范·海辛的表现也不正常。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进行观察、试探，然后得出结论。 保罗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开始分析这次行动中的种种异常。 范·海辛这个人很奇怪，有种沧桑感，绝对不是一个中年人，反而有些像那些活了几百年的老古董。 他来自于教会，但可以看出并不太在意这个宗教组织的想法，有些我行我素。 米娜这个吸血鬼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样子，那种刻意装出来的风骚太假了。 道林·格雷肯定有其他目的，不过没有什么经验，阴沉只浮于表面。 海德和艾伦·考特曼纯粹是两个炮灰。 …… 再漫长的旅途也有尽头，几人终于来到了一座被群山环绕的村镇，也是他们的目的地特兰西尼亚。 这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地方，整个小镇都被积雪覆盖，到处都是一片灰白。 近似于中世纪的建筑风格，大部分是木质结构，而且非常陈旧，很多房屋都有修补过的痕迹，更加显得残破不堪。 小镇中仅有两座砖石建筑，一座是正中巍然矗立的教堂，另一座是依山而建的小型城堡。 可惜古老并不代表着淳朴，这里的居民一点也不好客，看起来非常敌视外来人，他们挥舞着各种武器和农具把保罗几人团团包围，叫喊着、吵闹着，甚至有人提议烧死这些外来者。 “简直是愚昧落后的中世纪作风。” 艾伦·考特曼来到保罗身边，小声对他说道。 “嗯。” 保罗不由自主地用了阿蕾莎的回应方式，可马上发现不对劲，立刻恢复了逗比人设。 “抱歉，被我家闺女传染了，我本来是很喜欢说话的，只是最近有些反常。 “这个小镇的人口不少，不像是经常遭受屠戮的地方。你看他们的状态，衣物虽然有些破旧，但并不单薄；身体状况也非常好，这证明他们有足够的食物来源；而且你看这些人对我们的态度，明显是想隐藏一些秘密。” 保罗化身大侦探，一通分析，可惜没有烟斗，有些不太应景。 “说的对，你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个年轻人，成熟睿智，经验丰富。” “嗯，眼光不错，保持下去。” 保罗欣然接受了赞美。 “住手！” 就在镇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马上就要动手的时候，一个清朗地声音响起，即将化身暴徒的人们很快安静下来，向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一个穿着精致猎装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黑色的长卷发，俊美英气的面庞，蓝色双眸，红润的薄唇，莹白的肌肤，如同一个外出狩猎的贵族小姐，与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诡异，这是保罗的第一感觉。 “咔。” 范·海辛端起了机械连弩对准那个年轻女人，然后扣动了扳机。 嗖嗖嗖的尖锐破空声不停响起，目标自然不会是眼前的美女，而是在空中极速划过的3个影子。 可惜箭法一般，一轮攻击过后，除了给那些房子增加了一点装饰，没有命中任何目标。 “安娜，我的妹妹，回来吧。” 影子落在了教堂的尖顶上，这是一个全身赤裸，背后长着蝠翼，有明显雌性特征的怪物。 叫喊声正是由她的口中发出。 范·海辛重新填装了弹药，再次瞄准，可没有等他射击，一把长剑就对准了他的咽喉。 “我是安娜·维勒丽丝，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们来自教会，是帮助你们消灭吸血鬼的。” 艾伦·考特曼也用枪对准了安娜，同时说明了来意。 “教会？谢谢，不过我们并不需要帮助。吸血鬼？你们的这位同伴不就是吗？还是我看错了。” 安娜一脸的嘲讽，目光扫过米娜。 这时站在教堂尖顶的那个怪物忽然变成了一只玩具猪，然后被保罗随手一箭钉在了墙壁上。 几秒后，虽然恢复了原状，但小腹上的大洞前后通透，清晰可见。 “啊！” 她发出一声惨叫，双手胡乱的摸着腹部，好像怕内脏流出，可是什么都没有，那个洞仿佛天生就长在那里。 这时另外两个身影极速掠过，抓着它们的同伴瞬间消失。 “这是吸血鬼新娘吧，德古拉应该感谢我，毕竟他老婆又多了一个洞。” 安娜听到后脸立刻变得通红，小声骂了一句： “无耻。”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骂我？” 保罗一脸无辜地上下打量着安娜。 “你……” “好了，我们的实力你也看到了，是否留在这里你并没有决定权，快点给我们安排住处，别啰嗦，不然……” 安娜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受到过如此对待，这个男人无耻下流，可那张英俊的有些邪魅脸，漆黑深邃的眼睛，强势无比的态度，让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由自主说道： “你们最好不要长时间停留，这里非常危险，还是来我家住吧。” “这样多好，美女带路。” 保罗走过去，扶着她的双肩，把这位贵族小姐原地转了一个方向，推着她向那座小城堡前进。 镇民们不知所措，首领好像成了别人的俘虏，但是看表情又不像，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仿佛随时准备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 保罗这是心里也在嘀咕： “法克，这梅塔特隆印章不应该带在身上的，二姐也是个坏蛋，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这特么得比什么催情药都管用，连我这样忠贞无比，意志坚定的人也不能完全免疫。 “说好的愤怒呢，这绝对是淫欲啊。 “戴安娜，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坚持住的。 “吸血鬼这种生物果然很特别，看来少了一部分内脏也能活着，不过开洞后动作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有必要抓一只好好研究下，那个米娜就不错。哎……算了，还是抓一只丑点的吧，动起手来也不心疼。” 保罗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安娜的城堡中。 城堡的房间非常多，这里只有安娜一个人居住。 保罗他们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后，重新集中，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范·海辛，你需要告诉我们真相，这个小镇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次是很少发表意见的道林·格雷，他率先提出了疑问。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位吸血鬼猎人的身上。 第158章 每个人的谋划 第162章 每个人的谋划 “真相？你们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面对质问，范·海辛依旧从容不迫。 “这样的环境，村镇中的建筑，居民的状态，对待外来者的态度，这些线索还不够吗？ “外面的人都是血奴。” 范·海辛霍然提高了音量，屋顶、墙壁上的灰尘被震落下来，在晃动的烛光中飘舞，长桌上的酒杯、餐盘、刀叉也开始跳动、吵闹。 幽蓝色的火焰自脚下开始燃烧，逐渐向上蔓延，最后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可周围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热量，反而房间中不断响起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范·海辛展现出他的实力，暂时震慑住了众人。 “服从命令，我会带你们活着离开。 “保罗为什么还没来？” 这次会议其实没有通知保罗，范·海辛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神圣气息，一直在找机会试探，刚才小镇首领安娜的态度更是让范·海辛生疑，所以他想先看看别人的反应。 “他去了安娜的房间，年轻人嘛，如果有事，我会转达的。” 艾伦·考特曼看似在为保罗解释。 “嘭！那个下贱的婊子。快点想办法找到德古拉，我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米娜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既然这里的人都是血奴，那么杀光他们，德古拉自然就会出来，食物和交配权对于动物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吗？” 道林·格雷一改往日的作风，主动挑衅米娜。 “是的，可惜你这种风化百年的干尸，已经失去了这两样功用。” 这位女吸血鬼的话中别有深意，道林·格雷没有再针锋相对，而是开始专心品尝手中的红酒。 “诸位，我可以配置一种药剂，只要投入到水源中，饮用后会在24小时内死于心脏衰竭，72小时也就是3天后完全分解，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个村镇所在的位置，3天内不会影响到其他地区。” 化身博士海德也拿出了自己的方案，他这几天来一直很低调，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可提出的方案却是极其恶毒。 “很好，看来大家都同意这个方案，那就请海德博士尽快调配药剂吧。” 范·海辛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看了下大家的反应，最后停留在艾伦·考特曼身上，然后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道： “由艾伦先生通知保罗，没问题吧？” “当然。” 老猎人略微迟疑了几秒，还是答应了下来。 会议在继续，还有一些战斗之前的准备工作需要讨论。 …… 保罗正在与安娜战斗。 当然不可能是那种纯肉搏，这位美貌少女正在向保罗请教剑术，这自然是一个借口。 “想和他在一起”，在安娜还不到18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人能让她产生这种感觉。 维勒丽丝家族世代生活在特兰西尼亚，这里交通闭塞，资源也不丰富，镇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不富足，但是温饱问题并不需要考虑。 当气候变化严重，无法自足时，维勒丽丝家族的城堡中就会凭空出现食物，这也是镇民们服从家族管理的最大原因。 一切超凡都有代价，维勒丽丝家族当然也不可能例外，每一个年满18岁的家族成员都必须前往一座阴森的古堡，去效忠那个可怕的怪物——吸血鬼德古拉。 安娜有些心不在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过一只有力的臂膀及时搂住了她的纤腰。 “战斗需要专注啊，安娜小姐。” “啊，抱歉，我走神了。” 安娜有些羞恼，主要是来自于胸前的挤压感。 但是她并不抗拒这种感觉，甚至有些喜欢。 那个男人轻挑地抬起着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安娜缓缓地合上了眼睑，仰起微微张开的红唇。 壁炉中燃烧的篝火跳动，发出的噼啪声响，惊醒了安娜。 她发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赶快检查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手掌不由地向下探去，然后又立刻缩了回来，顿时变得面红耳赤。 “我这是在想什么，如此不知羞耻，都怪他。” 保罗当然没有得逞，虽然他本身的力量特征就是放大情感，但还不至于无法控制，只是偶尔气氛到了，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些想法。 仅仅是想法，至今为止，一次实际行动都没有。 安娜属于保罗比较喜欢的那一款，现在回到过去，没人管着，自然有了点别的想法。 他说服自己的理由就是：为了探听情报，不得不虚与委蛇，出卖色相。 可惜没有了戴安娜还有阿蕾莎。 小姑娘刚把印记房间整理好，腾出了空间，出来就看到一个女人张开嘴想咬自己老爸，那怎么能行，变猪大餐奉上。 保罗这种情况，大多数都是一时冲动，被打断后很快恢复了理智，不过难免有点小遗憾。 “安娜你就坐在那里，给我讲讲你的家族，说说这个小镇。” 智慧生命天生会滋生各种欲望，自身调整和外界管控都必不可少。保罗操纵情感能量，近年来又逐步掌控七罪，势必会受到了一定影响，现在回到过去的时间点，没有了外界的管控，有些放飞自我。 但是刚才对安娜的情感来得太过猛烈，引起了他的警觉，冷静下来后，让保罗产生了巨大的疑虑。 “是太主动了吗？我不是那样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还是处女，18岁之前，维勒丽丝家族的女人必须保持完整的身体。 “这是我们和魔鬼的契约，也是能在这个小镇活下来的保证。” 安娜有些幽怨地说道。 “契约？和谁，德古拉吗？” “是的，我母亲是这样告诉我的，你今天也见到她了，就是那3个怪物其中之一。” 保罗脑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想法：德古拉这老小子玩的挺嗨啊…… “我的家族和德古拉签订了契约，每一个维勒丽丝的女人只要年满18岁，就必须前往德古拉的城堡，在那里留下子嗣，然后我们会有两个选择： “回到小镇继续担任统治者，后代则归属于德古拉； “成为德古拉的新娘，让自己的孩子过正常生活，如果是女孩，那就等到她18岁作出抉择。” 安娜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会不会以为这些孩子是德古拉的，你错了，他们是家族里那些男人的后代，为了保证血脉的纯净，维勒丽丝家族一直在自我繁衍。 “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那些知识我懂，是魔法的力量保证了后代不会产生畸形。” 保罗其实没有多惊讶，这种情况在欧洲各国王室和贵族中司空见惯，但是他更加好奇安娜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激动，按照她的生长居住环境和受到的教育，这些伦理方面的东西不应该过于看重。 “那些人都去哪了？按照你的说法，这样一代代繁衍下去，应该出现一个庞大的家族啊，可现在这里明显只有你一个人。 “我不知道，每个维勒丽丝女人只有在18岁的时候才有机会进入到德古拉的领地。” 安娜显然不知道更多的信息。 “那你想去吗？” “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别问我了好吗？求求你。” 这个漂亮的少女情绪忽然变得失控，她狠狠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痛苦的嘶嚎。 忽然大叫声戛然而止，椅子上面一只玩具猪出现，保罗既然察觉到这个小镇有更大的问题，警惕心赶跑了色欲，安慰女孩子的手段也就显得不那么温柔。 过了一会儿，安娜恢复了正常，可情绪被打断后，也没有了刚才的冲动，她仿佛忘了保罗最后的那几个问题。 “教会曾经派人到过这里，他们击败了德古拉，在小镇上建立了教堂，可是后来却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了。 “之后又来过几批人，他们有些人和善、博学，会教导我们各种知识，我记得小时候还能听到教堂的钟声，但不知什么时候，这些外来者又消失了。 “也许都是德古拉干的吧，他只是被击败而已，并没有死亡，因为我的城堡中还会出现食物。 “还有几个月就到18岁了，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保罗看着这个情绪有些低落的少女，她有一对蓝宝石般的大眼睛，清澈的瞳孔中蕴含着期待，但很快就蓄满了泪水，写上了悲伤。 “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小镇的居民难道从来没人外出？” “所有走出村子的人都死了，他们的尸体会在几天后出现在教堂里，然后都变成狼人一样的怪物，包括我的父亲。”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保罗身前，依偎在他的怀中，不断地小声啜泣。 …… “放心，空气中的那点水分不会生成太多毒素。” 随着最后一种液体加入到试管中，爆出一股绿色的烟雾，然后消失在空气中，化身博士在众人地围观之下现场调制药剂，他看着迅速后退队友，露出了一个变态的笑容。 “很好，我会亲自投放，从现在开始，每两个人一组，不允许单独行动。现在谁去把保罗叫来？” 范·海辛看着艾伦·考特曼，意思相当明显，可是老头子就好像瞎了一样，根本不和他的目光接触。 “我去吧，从来到这里后就感觉特别烦躁，如果他不同意，正好发泄一下，那个安娜和保罗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范·海辛先生，你不会有意见吧？” 说话的是海德博士，脸上的肌肉不停跳动，面容几乎扭曲。 他松了松领带，上身开始膨胀，白衬衣被暴涨的肌肉撑得支离破碎，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接近3米的怪物，外露的皮肤苍白，青筋密布，肌肉虬结，他低吼一声，一把扯掉了身上残余的碎布，用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盯着范·海辛。 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当然，每个人都需要证明自己，现在轮到保罗了。” 范·海辛仿佛对这个状态的海德博士非常熟悉，面不改色，依然平静地说道。 米娜、艾伦和道林·格雷却连连后退，全神戒备。 怪物海德用淫邪的目光看向米娜和道林·格雷，对着他们伸出了几乎有20厘米的舌头。 “去找保罗。” 范·海辛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神圣，换回了海德的一丝理智，他怒吼一声，撞破房门，在空气中嗅了嗅气味，然后径直走向安娜所在的房间。 “以保罗的性格，他们一定不会和平收场，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不应该出现内斗减员。” 艾伦·考特曼看起来有些不满范·海辛的做法，虽然他有自己的心思和谋划，但也不想看到现在的状况。 “正因为当下危险的处境，才需要排除不稳定因素，海德博士具有两个人格，我们很难控制。 “我曾经和他交过手，他如果彻底陷入狂暴状态，那么首先攻击的对象是我们，可除了保罗，你们谁有把握解决他？” 这个解释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可事情已经发生，再为此争执也没有必要，大家只能默认，安静地等待最终结果。 “还有5个。” 吸血鬼猎人心中暗想，这次是王室联合教会制定的行动计划，目标不仅仅是吸血鬼德古拉，还有这些活跃在英国的怪物。 凡是不受控制的力量，都应该被消灭，这是掌权者一贯的做法。 范·海辛就是这次清除计划的执行人。 …… “还有5个，必须让他们都死在这里，才能完成主人的任务，我的时间不多了。” 道林·格雷也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 “德古拉，我回来了，给你带来了祭品，这次必须做一个彻底得了结。” 米娜·哈克出神地望着海德撞碎的房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几百年来经历过的爱恨情仇。 …… “吸血鬼的源血，天使转世之身的心脏，得到后又可以延长几十年的寿命。 “这个道林·格雷不太好对付，希望这个特殊的环境能抑制他的能力。 “那个保罗与海德这个蠢货最好两败俱伤，一起去死。” 艾伦·考特曼一口一口的吸着烟斗，在心中不断完善着计划。 深夜的小镇如同死一般寂静，到处都是一片灰白，只有天空中那轮血月为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增添了一抹色彩。 第159章 乱七八糟的战斗 第163章 乱七八糟的战斗 淡红色的月光透过窗口洒落屋中，与跳跃的烛火交相辉映，点亮了寂寞的夜晚，温暖了冰冷的身体，激发了躁动的内心。 “阿蕾莎，能不能别把她变猪啊？” “不高兴。” “为什么呀？” 这次阿蕾莎没回答，揪着保罗的头发一阵猛摇。 “好了，好了，别晃了，你这小家伙就知道给我捣乱。” 短短的时间里，安娜被变成毛绒玩具好几次，欲望消散了大半，有点心静如水的感觉，侧卧在地毯上，长发披散，满脸的哀伤、幽怨，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美女轻叹了一口气。 “呃，这个……我家庭情况比较复杂，你也看到了，我女儿似乎对你不太满意。” “我以为她是你的召唤物。” “别。” 保罗阻拦无效，安娜又双叒叕变成了玩具猪。 “唉……难道我命中注定会是一位正人君子，可我是大恶魔啊，真的很难控制自己啊。 “阿蕾莎，你说对不对？” “不懂，不喜欢的都变猪。” 无奈的老父亲正在和倔强的女儿交流，这时走廊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近，轰的一声巨响，结实的实木房门被撞飞，在空中化为了碎片，击打墙壁，散落屋内。 一个近3米高的怪物闯了进来，健硕到畸形的身材和展示出的力量，无不体现了它的威势。 “嚯嚯，两个小美人，让老海德舒服一下。” 下一秒，这个看起来凶残强大的怪兽也没逃脱变成玩偶的命运。 安娜也按下了那颗春情勃发的心，一跃而起，从墙壁上摘下长剑，摆出了战斗姿势。 刚才的那种氛围，虽然保罗带了剑，但施展对象也不会是这个不速之客。 所以他只是站起身来，后退几步，同时让阿蕾莎帮他从仓库里取一把武器。 听话的女儿当然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愿，于是保罗得到了他的专属装备，一对大剪刀。 “咔嚓，咔嚓。” 刀锋开合，化身裁缝的大恶魔有些无语，不过摆弄了几下后又觉得挺有意思。 “是那个号称有百年历史的服装店里拿的？” “嗯，喜欢。” 几秒钟的时间很快过去，怪物海德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他的思绪被打断了，一时忘了自己准备做什么。 不过这些对于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来说并不重要，它怒吼一声，朝着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扑了上来。 “小美人，快点趴好，海德大爷来了。” “法克，这些英国g佬，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 保罗向侧后方施展技能——大跳。 怪物冲得有些猛，为现场的观众表演了一个滑跪，在厚厚的地毯上留下了三条痕迹。 安娜似乎有一定的战斗经验，果断投掷出了手中的长剑，没入了怪物那粗壮的手臂。 “看起来挺结实，原来是个样子货。” 保罗习惯性地吐槽，阿蕾莎却不像她老爸那样不着调，小手一指。 “嘭。” 毛绒玩具猪再度现身。 保罗这次没有错过机会，立刻过去，手忙脚乱地把布偶猪的四条小短腿剪了下来。 “嘿，没想到这么好用，看来需要多熟练一下。” 再次恢复人形的海德没有了四肢，像一个畸形的肉块在地上翻滚、嘶嚎，尽管没有多少理智，但是仅过了片刻，它觉醒了新技能，居然能用自己的第五条腿跳跃，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黄牙，咬向保罗。 画面实在太辣眼了，保罗就怕这个，一把拉上安娜，撤出了房间。 一声轰然巨响，整个城堡仿佛都在摇晃，碎石、灰尘簌簌下落，保罗感觉地面都在震动。 砖石砌成的墙壁被撞出一个大洞，打桩机博士相当执着，不肯放过他的小美人，又追了上来。 可能是愤怒的影响，它又变大了许多，即使没有了双腿，算上那条独特的支撑物，也能有3米多，但是城堡的层高有限，它的行动方式又比较特殊，所以那颗丑陋异常的脑袋便不断地与房顶碰撞，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恐怖气氛一下子被冲淡，保罗差点笑出声来，安娜红着脸躲在他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阿蕾莎不管这些，小手一指，技能发动。 裁缝保罗随即上前，准备给海德做一个他最擅长的手术。 可观察了半天，没找到下剪的地方，毕竟很少有毛绒玩具把那个东西做出来。 本着上了手术台就得切点什么的原则，保罗把布偶猪的眼睛处开了两个口子，然后还在后腿部位剪了一个大洞。 手术完毕，连忙后退，准备观察一下怪物的变化，现在保罗已经把它当成了试验品。 可能是下手太重，剪的多了些，再度出现的不是怪物，而是还在微弱呼吸的海德博士，它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大号运动短裤。 自胃部以下分开，内脏、骨骼清晰可见，四肢断口处也是血肉分明，眼睛部位成了两个孔洞，可以看到里面粉红色的大脑。 “下手部位不够准确啊，以后必须多加练习。” 此时的保罗方显露出他的恶魔本色。 安娜被吓得连连倒退，摔倒在地面上，保罗的影子不停地扭动，仿佛在翩翩起舞，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至将她完全笼罩，她无助地闭上了双目。 “害怕了？” 安娜又感觉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她睁开眼眸，望着保罗，有些惊恐，有些痴迷，心绪仿佛一团乱麻，不知何去何从。 不过闻声而来的几人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范·海辛带着他的队员赶到了。 争吵、指责或是为队友报仇，当然不可能，几分钟那个恐怖的怪物就变成了现在的惨状，没有人会产生以上的想法。 “嗨，晚上好，刚才海德博士不太舒服，我给他做了一个小手术。你们看，效果相当好，你们把他带走吧，注意补充营养，注意术后恢复。” 保罗看着一脸惊恐的几人，戏谑地调侃道。 “安娜，跟我来，咱们继续。” 看着眼前的手掌，安娜禁不住缩了一下身体，但很快神情变为坚定，握紧后借力站起，如同抓住了溺水之人的稻草，此时此刻她别无选择，只能听从内心的意愿。 …… 同样没有更好选择的还有德古拉。 和传说中的一样，这座城堡也是阴森恐怖的装修风格，不过他目前所在的房间与建筑的整体格调有些不符。 这是一个设施齐备的手术间，保罗医生的同行刚刚检查完毕，非常专业地对德古拉摇了摇头。 用外形俊郎，气质优雅来形容德古拉十分贴切，即使知道了噩耗，也没有表现出悲伤或者愤怒之类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医生快点滚出去。 两个衣着华丽的美艳女人发出了痛苦地哀嚎，长长的犬齿和探出的利爪表明了她们的心情。 “我们要给薇罗娜报仇！” 薇罗娜就是被保罗打伤的那个怪物，此时它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苍白的肌肤布满了裂纹，像一个打碎的瓷器，腹部那个大洞赫然在目。 德古拉在弗兰肯斯坦手术前就用魔法尝试过了，可以往几乎无所不能的力量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无奈之下只得寻求科学的帮助，可惜依旧是徒劳。 “我们是吸血鬼，这样的伤势为什么会死，即使不能恢复，可……” 玛丽卡是薇罗娜的母亲，她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离开。 德古拉沉默了一会，猛然挥手，一道由鲜血组成的光幕徐徐展开，将特兰西尼亚小镇映射出来。 那些木质房屋和城堡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唯独那座教堂却变得残破不堪，它前面的空地上跪满了小镇的居民，这些人早已死亡，只是还保留了生前的样貌，因为他们全部被冻成了冰雕。 “你们已经死了，整个特兰西尼亚都被结界包围着，那些人不过是活在梦境中。 “你们只是思维和尸体组合而成的，薇罗娜还年轻，她的潜意识里还认为自己是一个人类，而这样的伤势，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意识随之消散，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德古拉望着自己的故乡，缓缓地讲出了隐藏已久的秘密。 “我们已经死了吗……” 两个女人喃喃自语，不敢相信所听到的和看到的一切。 她们血红色的双眸逐渐暗淡，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皱纹，瞬间变得苍老无比。 “我们只是尸体……” 最后的话语已经轻不可闻，然后完全没有了生息，摔倒在地面上，像风化的砖石那样变得四分五裂。 “真是无情啊。” 德古拉不远处的空气泛起涟漪，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仿佛由虚幻进入现实。 一头白色短发，墨镜遮住了双眼，面部轮廓立体分明，英俊非凡，但他仿佛是邪恶的化身，一眼望去，让人心生恐惧。 “米娜回来了，她不喜欢看到别的女人。” 德古拉收起了倨傲，略显恭敬地回答。 “这次来的人可不是教会那帮废物，其中有我也不敢触碰的存在。 “说出红海的秘密，我带你和米娜离开这里，让你们可以安逸的生活。” 德古拉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 “我和米娜是吸血鬼，无论藏在哪里，教会都不会放过我们的。难道去你的世界？梦境主宰不会同意的。” “你的层次太低了，很多事情根本接触不到，梦之国度已经失去了主人，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莉莉丝也不会拒绝扩张自己的领域。” 墨镜男看起来很有耐心，努力劝说着德古拉。 “你说的是范·海辛？他只是加百利一缕气息的化身，不是我和米娜的对手。 “献祭他的心脏，我们照样能够得到血海的庇佑。 “如果不是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我和米娜已经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德古拉身居高位多年，阅历丰富，立刻从墨镜男的言语中察觉到了问题，态度随之发生了改变。 如果不是因为被教会追杀的走投无路，根本不会受到墨镜男的欺骗，被困在这里几百年，原来是屈从于超出自己想象的力量，可现在那种威压已经化为乌有。 “柯林斯，拿出你的诚意，否则，即使我彻底消亡，你也不会得到红海的秘密。” “聪明的小蝙蝠，我有些心急了，被你察觉到了一点小秘密，不过没关系，我们的交易依然有效。哦，忘了告诉你，我要拿走一样东西，这个结界维持不了多久了，祝好运。” 墨镜男潇洒离去，没有多做停留，因为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是真正的死亡，这是连梦都无法摆脱的宿命。 德古拉望着墨镜男消失的地方，脸色变得阴沉了许多，他在等爱妻米娜的信号，做出最后一次尝试，像400多年前选择背叛上帝，转化为吸血鬼那样，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生机，与梦魇交易，不如彻底投靠恶魔。 …… 投毒计划彻底失败，两天了，那些镇民一个都没死，除了看起来虚弱了一些，像没有记忆一样，态度还是那么恶劣，一见到他们就挥舞着各种农具，试图让除魔小队滚蛋。 保罗没事，有安娜护身，美少女带着他在小镇里闲逛。 “你们平时不种地？不是说收成不好的时候才会分发食物吗？” “当然需要啊，不然这么多人吃什么？靠着吸血鬼的施舍吗？” 安娜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田地在哪呢？” “就在……” 保罗忽然发现安娜呆立不动，眼睛看着远方，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不是想去教堂看看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安娜挽住了保罗的手臂，拖着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什么情况，安娜的记忆有问题？” 保罗对身边美女的反应感到非常诧异，而且这两天来他发现安娜的体温变得低了很多，虽然有阿蕾莎在，没法全方位检查，不过手和脸还是有机会碰到的。 那些动不动就挥舞锄头的镇民也有些不对，皮肤更加苍白，动作也有些僵硬。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保罗来到了教堂前。 “你们村都穷成这样了，教堂盖的到挺好，果然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阿蕾莎，你看这个大房子，里面说不定有好东西。” 小女孩儿和保罗一起的时间久了，偶尔也会多蹦出来几个词来，这时听到老爸在那感慨，她仔细瞧了瞧，很厌烦地说道： “破房子，不喜欢。” 第160章 无尽家族的秘密 第164章 无尽家族的秘密 “破房子？不喜欢就不看好了。” 保罗以为是小孩子随口一说，便没有在意。 “嗯。不喜欢，这些人也很讨厌，我不喜欢他们的样子。” 阿蕾莎十分反常地说了一整句话。 “哪些人，把他们找出来！” 保罗深知自己这个女儿的本质，自己现在只能动用肉体力量，感应能力远不如她，警惕心骤起，立刻挣脱安娜的手臂，与她拉开距离。 阿蕾莎并不知道爸爸眼中的小镇与她看到的不同，还以为保罗是在逗她。 可是眼前的教堂和那些一脸虔诚的死尸都是如此得令人厌恶，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愤怒。 “不喜欢！” 阿蕾莎生气了，独属于她能力全面释放出来，她可以将寂静岭化为表世界和里世界，也可以破除幻象，让现实回归。 愤怒的力量层次并不比梦魇低，而且墨镜男还取走了维持结界的物品，真实的特兰西尼亚现出了本来面目。 无数的尸体冰雕映入眼帘，身后的教堂变得残破不堪，保罗望向安娜，这个美丽的少女静立原地，只是还保留着方才的神情：不解、失落、期待…… 她的手臂伸展，仿佛想要抓住他，可距离是如此遥远，可望而不可即；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好像要问他为什么忽然走开；蓝色的双眸也失去了神采，变得黯淡无光。 “安娜。” 保罗瞬间来到了她的身旁，紧紧抱住了她，可这个美丽的少女已经变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艹！” 保罗低吼一声，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状况，审视内心。 原来这个小镇的一切都是幻象，由于自己的情感能力不能使用，所以无法分辨。 但阿蕾莎具有的特殊能力，让她能够直接看清真实，看来是这座教堂唤醒了她残留在潜意识中的痛苦记忆，激发了愤怒情绪，驱散了幻境。 可安娜也是假的？不对，梅塔特隆的印记有反应，那她到底是什么？ 可自己为什么会悲伤、愤怒？还是懊悔和无能为力而引起的失落？自从来到dc宇宙后一切都太顺利了，这种无力感从未出现过。 不管安娜有什么打算，可相处的这几天里，这个少女仿佛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可结果却变成了这样，一切来的如此突然，而且完全不知道原因。 “对了，死亡，我可以去找死亡。” 保罗立刻集中精神，召唤死亡二姐。 时空转换，这次死亡在一个花园中等着他。 “你在这里停留得越久付出的代价越大，长话短说。” 死亡很严肃地对他说道。 保罗没有怀疑，一改往日爱胡扯，特别啰嗦的风格。 “安娜是怎么回事？她死了吗？灵魂还在吗？在哪？”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堆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死亡小姐姐一本正经的问道。 保罗的情绪立刻被破坏，就差骂街了，脑海中不由地出现一个想法： 这死亡二姐真像一个熊孩子，可惜打不过，不然一定得拧她耳朵，打肿她屁股。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我的小猫咪。” 萌妹子对他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二姐，我错了，请体谅下我的心情。” 能屈能伸是强者必备的素质。 “哦，好吧。是不是从来没有过小姑娘全心全意地依靠你啊？让你那颗大男人的心无比满足，你真的喜欢人家吗？没事，多聊几个钟儿，姐姐我有的是钱。” 保罗忽然意识到死亡这样的大人物不可能无聊地来戏弄自己，看来这次的任务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安静地望着祂，这个站在多元宇宙顶点的生命。 “小猫咪很机灵啊，来陪姐姐走走，有好处给你，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这是我的领域，高于时间、空间甚至思想。” 死亡笑眯眯地抓着他的手，像一个温柔的姐姐在安慰失落的弟弟，把保罗拉起来。 随着保罗起身，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房间中，目光转动，屋子四周摆满了各种乐器，一个垂暮老人正在拉着一首曲子。 “这是舒伯特谱写的，但是还没有完成。” 死亡轻声对保罗介绍，好像不想打扰到那个老人，即使他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到来。 演奏即将结束，老人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移向死亡，他那双早已浑浊不堪的眼睛又泛起了光彩。 “你来了，让我把这首曲子拉完可以吗？” 死亡二姐神色温柔，微笑着看着他，摇了摇头。 “好吧，残缺也是一种美，就像维纳斯的断臂，也恰如这首乐曲，那么我需要去订两张机票吗？” 老人爽朗地一笑，满脸的皱纹绽开，那仅有的一丝遗憾也随之而去，此时他睿智、从容、豁达，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房间内响起了翅膀扇动的声音，无数洁白的羽翼似隐似现，老者朝着死亡鞠了一个躬，轻声说道： “谢谢。” …… 医院的会议室中，专家学者分成了三派正在争吵，一个个面红耳赤，声嘶力竭，手术方案始终没能确定。 他们在为那天文数字的酬金展现自己的专业学识。 豪华病房里，一个中年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上插满了管子，周围都是各种维生装置。 然后他看到了死亡。 “滚开，全世界最好的医生都在这里，你带不走我！” 他吼叫着，掏出了手枪对着死亡疯狂射击，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二姐，你也不容易啊。” “是啊，工作好辛苦的。” 死亡把头靠在保罗的肩膀上，装出很累的样子。 “哎，这次怎么没有翅膀了？” “特效不花钱的啊，就算是5毛也不是白来的。” …… 见证了死亡，接下来又是新生。 贫民、中产、富豪家中诞生了孩子，忧愁、快乐、兴奋、憎恨……各种情绪在婴儿的父母和亲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那些孩子都对死亡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 每个人面对死亡的表现不尽相同，有些人坦然接受，有些人疯狂抵抗，还有的苦苦哀求……可是他们的命运却不曾改变。 “无尽家族代表着他们名字本身的规则概念，也同样代表了与之相反的规则概念。 “就像我即是死亡的主宰也是生命的化身。 “普通人一生中能够见到我两次，一次是在他们死亡时，另一次是在他们刚出生时。” 死亡小姐姐挽着保罗的手臂，一边给他讲解，一边漫步在广袤无垠的宇宙星空之中。 然后保罗就看到了一个身体关键部位打着马赛克的肥胖女人，她正在改造一个星球。 “啊，今天有点小开心，搞错了，这个以后再看。” 话音刚落，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小花园里，保罗的疑问原来越多，也懒得多想裸女的事情，询问他最关心的问题： “二姐，你想告诉我什么呀？直接点啊，还有安娜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你就是个笨蛋，哪个神明会把事情说清楚？不都是让信徒自己解读。” 死亡看着保罗那张苦瓜脸，促狭地一笑。 “算了，不逗你了，接下来不准插嘴，安静听着。 “我打你哦！” 死亡小姐姐拍了保罗一下。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被欲望影响的太严重了。 “你本质上可以说是情感的化身，这种能力很难控制，你又过早地接触到七罪，虽然不会失控，但是你真的想变为炼狱恶魔吗？ “而且你总是喜欢运用偏负面的情感能量，这样下去，就更加难以控制自身的欲望。” 死亡二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保罗的脑门。 “那怎么办？” 保罗越听越糊涂，眯起眼睛，半张着嘴，歪着脑袋装出一副老年痴呆的样子。 死亡每次看到他这副表情就来气，萌妹子立刻变身为暴力女，站起来揪着他的头发，使劲摇晃。 命运——自由 死亡——生命 梦幻——现实 毁灭——创造 欲望——仇恨 绝望——希望 疯狂——欢乐 “看懂了没？这个宇宙中没有孤立的存在，一切都是对应的，连我们无尽家族都无法避免。 “你可能觉得掌握规则是好事，当你走到我这个位置才能明白，这些都是束缚。 “但是想站到顶点，能力却又必不可少，具体尺度需要你自己来把握。 死亡二姐停止了讲解，留给保罗思考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寻找七罪对应的情感，加以熟悉和掌控，才不会像现在一样，被这些负面的情绪所影响。” 保罗试探性地询问。 “对，而且那些正面的情感其实伤害力更强，安娜是用什么伤害到你的？还想不通吗？” “伤害？安娜没有伤害我啊，反而是我让她失望了。” 保罗没有理解死亡这句话的意思。 “那你感受到痛苦了吗？ “她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但她能把绝望施加给你吗？ “她能让你快乐，但她能让你疯狂吗？” “安娜的诞生是一个巧合，意识被我放在梦之国度了，她没有灵魂和肉体，特兰西尼亚幻境对她的约束力不强，所以才会受到你影响。 “至于是不是能够再见到她，那就要看希望的力量有多大了。” 额头上传来了冰冷、柔软的感觉，保罗精神一阵恍惚，又回到了那座残破的教堂前，怀中安娜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 “二姐还是这么神神叨叨的，话又说一半。可阿蕾莎都不能看清安娜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样的巧合她才会诞生。” 这次死亡给保罗灌输了一大堆信息，他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可还没来得及问，就被送回了小镇，忍不住抱怨几句。 “没了？” 阿蕾莎软糯的声音打断了保罗的思绪。 “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保罗明白阿蕾莎的意思，小女孩儿对安娜是有印象的，毕竟把人家变了那么多次玩具猪。 但是保罗却无法释怀，他不是死亡，做不到云淡风轻，坦然面对，安娜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记，或许这就是希望的力量。 “不高兴。” 发完脾气的阿蕾莎又恢复了原样，虽然还有一点点生气，可也不再提冰雕和教堂的事情。 “爸爸也不喜欢这里，我们走吧。” “嗯。” 现在保罗的心情十分低落，什么德古拉，范·海辛之类的事情都不愿意去考虑，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躺平。 安娜虽然消失了，可她最后的神情深深地刻印在了保罗的脑海中，还总是不断地浮现，让保罗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法克，我讨厌这里。” 保罗咒骂了一句，就准备回城堡休息，他需要找个地方先舒缓一下心情，然后再去发掘这里的秘密。 真实的特兰西尼亚小镇出现，不仅仅让保罗经历了很多变故，也惊动了范·海辛几人和德古拉。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吸血鬼伯爵一点准备都没有。 幻境被破除时，德古拉穿着睡衣，端着盛满鲜血的酒杯，正站在城堡的观景台上眺望虚空，忽然就切换成了山下的小镇，正琢磨是怎么回事。结果没过一会儿，结界残余的力量完全消失，阳光直射下来，吸血鬼浑身冒着白烟，发出一声惨叫，摔了下去，仗着身体不错，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扑棱着翅膀飞到了阴影处。 听到惨叫声后，保罗这时才发现吸血鬼城堡就在教堂后面的山上，特兰西尼亚最具代表性的三栋建筑恰好都在一条直线上，而教堂正是那个中心点。 “有意思。” 保罗嘟囔了一句，这下也不着急走了，准备找个风水宝地安心看戏。 同时还有些疑惑，他刚才注意到德古拉明显怕太阳，可米娜为什么没事呢？难道太阳也有性别歧视，只对雄性吸血鬼有杀伤力。 “阿蕾莎，帮爸爸看看刚才摔下去的吸血鬼和那只有什么区别。” 保罗指着米娜对阿蕾莎小声说道。 “嗯。” 小女孩儿认真观察了一下，才肯定地说道： “一只有肉，一只没有。” 保罗听到后就是一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阿蕾莎的意思是米娜有肉体，德古拉是类似于灵魂的存在。 他正在胡思乱想，道林·格雷快步走了过来。 这个贵族绅士一般的年轻人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保罗，是不是你干的？” “你有病吗？我现在心情不好，快点滚！” “唰唰。” 尖锐地破空声响起，两道寒光停留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十字，这是道林·格雷极速挥动刺剑所留下的痕迹。 “不使用魔法，让我们来一场绅士之间的战斗。” 这章有一些基础设定 第161章 恶魔、天使、吸血鬼全灭 第165章 恶魔 天使 吸血鬼全灭 “咔嚓，咔嚓……” 接连不断的剪刃开合声响起。 道林·格雷先是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被变成了一只玩具猪，然后保罗手中出现两把大剪刀，轻松地将它剪成了碎片。 几秒后，这位绅士如同被分割的腊肉，一块块堆放在积雪覆盖的地面上，可以在机枪扫射后轻松恢复的异能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死的十分随意。 结果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当他去质问保罗时就能预见到，可为什么去找死？这才是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 道林·格雷好像忽然变成了疯子，所作所为完全不符合常理。 “他被人操控了！” 这是除魔小队成员的想法。 “我心情不好，别来惹我！” 保罗面无表情地交代了一句，就跳上了房顶，坐下来准备继续看戏。 范·海辛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警告，缓缓端起手弩。 “砰砰！” 突兀的枪声陡然响起，米娜惊诧万分地发现自己的胸前飞出了两颗子弹，暗红色的血液随之喷射而出，得益于吸血鬼那卓越的视力，她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篆刻的花纹，一个闪烁着微光的正五芒星。 这两枪对她造成的伤害极大，伤口非但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不断扩大，同时吸血鬼那冰冷身体居然传来了燥热感，米娜血红的双眸充满了情欲。 “嗖嗖……” 弩箭攒射，她还来不及回头，秀美的面庞，姣好的身体上就插满了箭矢，范·海辛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她，手中的机械连弩已经清空了弹仓。 “不！” 伴随着德古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米娜摔仰面摔倒，彻底化为了一具尸体，被弩箭射中的地方还在嘶嘶作响，不断有白烟冒出，这很明显是圣水的力量。 一次默契的配合，强大的吸血鬼米娜没能做出一点反抗，便彻底消亡。 “米娜，我的爱人！” 德古拉毫无办法，只能在城堡的阴影里无助的哀嚎。 “阿斯蒙帝斯，所罗门72柱魔神？艾伦·考特曼，你居然和恶魔做了交易。” “这是探险中的一点儿小收获，谁都有秘密，范·海辛，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先干掉他们。” 艾伦·考特曼后退几步，调整自己的位置，枪口对着吸血鬼猎人，同时也脱离了保罗的视线。 “我不会与恶魔做交易！” 话音未落，幽蓝的火焰瞬间覆盖全身，范·海辛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光剑，毫不犹豫地朝着艾伦·考特曼斩落。 老头异常敏捷地倒地翻滚，躲开了这一次致命攻击。 “我是人类，只是用了带有恶魔力量的道具，你不能杀我。” “当你和恶魔交易之时，你就不再是人类了，邪恶必须被清除。” 范·海辛不为所动，一剑接着一剑劈下，他的周围空气中飘荡着空灵的圣歌，背后也浮现出虚幻的羽翼。 “蠢货，知道你在做什么！” 艾伦·考特曼骤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将范·海辛冲击地连连后退，他也借此摆脱了接连不断的攻击。 一个五芒星阵出现在他脚下，被常年低温冻结的土地不停地开裂，血红色的光芒透出，炽热的火焰和浓重的黑烟升腾，天空也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真是没有半点创意的特效。” 保罗小声嘟囔着，对着正在变身的艾伦·考特曼一指点出。 除了对他保持戒备的范·海辛做了一个闪避的动作，其余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蕾莎宝贝，你要配合爸爸啊。” “嗯。” 重新再点，不过气势全无，但结果不错，所有异常景象消失，艾伦·考特曼的位置出现了一只毛绒玩具猪。 范·海辛非常善于把握机会，掏出了第二把连弩，开始射击。 但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那个玩具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圣水浸泡过的弩箭全部被弹开。 “哎，难道只有我的攻击才能奏效吗？” 保罗有了新发现。 “嗯。” 阿蕾莎的答复肯定了他的猜测。 范·海辛的神色愈加凝重，他知道自己武器的威力，现在却完全没有作用，这个保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神秘，多年的除魔经历告诉他，必须要谨慎对待这个人，于是他加速调动身体内隐藏的力量。 “米娜，我的爱人……” 德古拉的嚎叫有点破坏气氛，也让刚刚恢复了人形，正处于茫然中的艾伦·考特曼回过神来。 可惜没什么鸟用，当他召唤阿斯蒙帝斯时，结局就已经注定。这个地狱魔王是保罗的仇人，发生在中世纪的那场大战，让他们之间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现在保罗力量不足，自然不会再给艾伦·考特曼变身的机会。 干脆利落地将老家伙剪成了碎块，保罗才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可打不过淫欲魔王，同样是七罪的力量，万一阿斯蒙帝斯有办法抵挡变猪呢，趁着没有完全降临，还是早点解决掉祂的凭依物才安全。 艾伦·考特曼的谋划彻底失败，吸血鬼的源血，大天使的心脏他也不用再考虑了，不过这是个讲究人，给保罗留下了一件礼物。 这是一个五芒星印章，虽然上面的力量正在快速消散，可一靠近，保罗感到自身情绪还是有波动的迹象。 “看来不仅仅是梅塔特隆之印的影响，还有淫欲魔王阿斯蒙帝斯的力量。 “我说呢，安娜的感情来的太快了点，即使我再英俊潇洒，也不至于表现得那么急迫。 “唉……安娜。” 保罗随意翻看着手中的印章，不停地自言自语，做着分析，不过最后都化为了一声叹息，有些感情一旦产生就很难放下，毕竟有安娜那样的少女喜欢，谁不会暗自窃喜呢？ “范·海辛，德古拉就在那，你不去除魔，还盯着我做什么？” “你的女儿也是恶魔，把她交给教会，接受净化。” 范·海辛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覆盖他全身的幽蓝色火焰正变得洁白，背后的羽翼也从虚幻转为真实，环绕他的圣歌更加空灵悠扬。 有天使试图借助他的身躯降临凡间。 “这家伙是个容器！” 保罗立刻做出了判断，接下来的行动自然不用多想。 变猪，大剪刀上下翻飞。保罗现在看起来特别像一个心里扭曲的变态，正在对一个可爱的毛绒玩具疯狂输出。 想占据范·海辛身体的天使位阶非常高，因为特兰西尼亚小镇上空都飘荡着祂的声音： “恶魔，你必将受到惩罚！” “切，败犬的哀嚎。以为你保罗爷爷是吓大的！” 对着天空伸出了两根中指，还上上下下戳了几下，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丧偶的吸血鬼高声喊道： “德古拉，别叫了，我帮你报了仇，有几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不然……” 说完指了指周围的肉块，希望这个吸血鬼冷静点，免得不知死活地和自己拼命，毕竟安娜的维勒丽丝家族受到过它庇护，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保罗准备发发善心，放它一马。 “米娜，我的爱人！” 德古拉像没听见一样。 “闭嘴！” “米娜，我的爱人！” 可能是真的没听见，德古拉还在声嘶力竭地叫着。 “你特么得以为自己是蝙蝠侠吗？” 德古拉随后遭遇了两次变猪惨剧，保罗一把抓住它，扔到了阳光下。 惨叫，全身冒白烟，变猪，反复了几次后，德古拉瘫倒在地上，任由日光照射，除了抽搐和有气无力地呻吟，再也无法移动。 “如果能正常交流就哼一声，不然就再晒一会太阳。” 保罗站在不远处望着它，语气冰冷，不含一点感情。 “哼……” “法克，你他玛德对老子卖萌！” 即使心情非常不好，保罗也差点被德古拉的回答逗笑，又是一顿蹂躏。 …… 城堡的大厅里，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吸血鬼和大恶魔相对而坐。 “阁下，米娜还有救吗？” “要看她当初是如何转化成吸血鬼的，如果是意识加肉体，那没希望了；如果是灵魂和红海签订契约，还有机会。红海就是你们的始祖莉莉丝显化的，不是该隐那种货色，你知道吧？” 保罗卖弄着他的学识，想唬住德古拉。 “真的吗？米娜签订的就是红海契约，我是又莉莉丝始祖亲自转化的，可是自那以后，祂从未回应过我。” “哦，你的来头不小嘛，详细说说。” 保罗看着满脸激动地吸血鬼，如同落水之人见到了一根稻草，它没有更多的选择。 “我曾为上帝征战，杀戮，可当我带兵迎战强敌，教会却没有保护好米娜，使她误信传言，以为我已经战死，不甘受辱，自杀生亡。 “自杀是基督教重罪，无法进入天堂，只能在地狱中受尽煎熬，我不甘心，一怒之下斩破了天使长加百利的神像，之后将肉体献祭给莉莉丝，想换回米娜的灵魂。 “可能是我多年来修炼血魔法的缘故，那次得到了始祖的回应，祂将我的灵魂转化成吸血鬼，然后把米娜的肉体和意识复活，让她的灵魂签订了红海契约。 “之后我们一直遭到教会的追杀，最后身受重伤，回到了特兰西尼亚小镇躲藏，在这里遇到了梦魇柯林斯，他帮助我布置了结界，阻挡教会的攻击，试图换取莉莉丝的秘密。” 德古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观察保罗的反应，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回到了自己的巢穴，当它进入城堡后，变得十分冷静。 “梦魇？你和他实力差了一个宇宙，有必要和你交易吗？”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受到规则的限制吧，据我所知，越强大的生命越会受到更多的制约。” “奇怪，应该有什么隐情，等我抓那个柯林斯，再好好审问下。现在讲一下维勒丽丝家族的情况，你和他们签订了什么契约？” 反正吹牛不上税，保罗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 “我躲藏在这里后，虽然有结界的保护，可仍然担心被教会的势力发现，所以我让他们统治这个村镇，借助生命的力量来掩盖我和米娜的气息。 “就这样生活了300多年，但不出我所料，教会还是发现了我们，可到来的敌人并没有强大到我无法抵抗，他们被击退了。 “但是那些人源源不断的进攻也使得我疲于应对，最后不得不分割灵魂，和恶魔进行了交易，把我的城堡彻底隐藏起来。 “他们在小镇里修建了教堂，村民们背叛了我，包括维勒丽丝家族。 “十几年后，我彻底恢复，开始袭击小镇，更是在一次他们集体祷告时，用血魔法将所有人献祭给了红海。 “还用维勒丽丝家里那几个女人的残存意识，融合尸体后制成了类似吸血鬼的生物。” 德古拉狞笑着，声音愈加阴森恐怖。 “居然敢告诉我这些，看来你是在拖延时间啊，那就再聊几句吧。安娜是什么情况？” 保罗非常镇定，德古拉对于他来说，力量层次太低了，根本不能引起他太多关注。 “安娜？她死的时候还是一个婴儿，不知为什么意识没有脱离肉体，虽然没有了灵魂，但是还能像正常人那样成长，只是速度非常缓慢。 “虽然你的能力超出我的想象，可是现在范·海辛没了，让我失去了祭品，只能由你替代了。 “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德古拉此时仿佛是一个真正的贵族，风度翩翩地向保罗鞠躬致意。 “你知道的也有限，我就不再多问了，不过鉴于你这么坦诚，有件事必须告诉你，米娜的手感还是不错的。” “你……” 德古拉被触及到底线，愤怒地起身，可他的动作还没有完成，就被变为了一只玩具猪。 接下来不用多说，大剪刀伺候，保罗对着一地的碎块说道： “你看起来不傻啊，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呢？太奇怪了，难道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 保罗带着满头雾水开始搜查城堡。 转来转去终于发现了两个人，经过了阿蕾莎的法眼鉴定，一个是真正的活人，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是保罗的同行；另一个就奇怪了，像是由尸体的各部位拼凑缝合而成，心脏部位扣着一个透明玻璃罩，里面居然存放着一道闪电。 自家闺女想了半天，才给这个怪物起了名字：好多人。 第162章 科学怪人 第166章 科学怪人 “嗨，二位在忙什么，需要帮助吗？” 怪物被绑在一个石台上，正在不断地劝说那个医生离开。声音非常有特点，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唱咏叹调，保罗在很远处就听到了，他还以为是变形金刚里的声波来了。 蹑手蹑脚地走近后，才发现是一个缝合怪发出的，鉴于这是小镇中唯一的两个活人，保罗非常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父亲～怪物来了～快跑～” 保罗立刻回头，发现走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然后想到一个可能性。 “阿蕾莎，他说的怪物不会就是我吧？” “嗯。” 小女孩儿确认了他的猜测。 “也许他们从来不照镜子，对怪物这个词有所误解。” “嗯。” 父女二人旁若无人地开启了聊天模式，主打的就是一个嚣张。 “既然你能来到这里，说明德古拉的计划失败了，我是一个科学家，可以为你工作，只要你能提供足够的实验材料。” 人怪组合中的白大褂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断了他们，他看起来非常淡定，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平静地话语中不带丝毫感情。 “为我工作？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毕竟我也不知道你的能力。” 保罗找了个地方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看这个医生打扮的家伙要说些什么。 “我叫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在瑞士日内瓦长大，致力于生命起源的探索。 “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支配着我们，是身体还是灵魂？ “是构成一切的外部组织，还是大自然的意志？ “宇宙的奥秘是什么？神灵真的存在吗？ “我想寻求答案，于是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学习、研究，直到有一天我掌握了神明的权柄——创造生命！” 弗兰肯斯坦的双眼似乎在绽放着光芒，淡漠苍白的脸庞变得亢奋红润，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是他人生中最值得骄傲的成就。 “创造生命？你找个身体健康的姑娘不就可以了吗？这有什么值得学习研究的。” 保罗双手摊开，装的像个傻子一样，故意刺激他。 “你这蠢货，你是在亵渎科学！” 白大褂的情绪不太稳定，愤怒地大喊着。 “砰。” 枪声响起，白大褂的耳朵被子弹撕裂。能在吸血鬼手下工作，而且还有这种表现，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出手必须果断，才能有足够震慑力。 “请注意你的言辞。” 保罗吹了下枪口冒出的青烟，潇洒地说道。 “父亲～快跑～” 缝合怪放声高歌，全力挣扎，身体上的绳索都勒进了血肉中，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动作越来越剧烈。 “安静，不然他另一只耳朵也保不住。” “恶魔～放过我的～父亲！” “砰。” 又是一枪，这回缝合怪不动了，改用仇恨地目光盯着保罗。 “继续。” 狠辣果断地出手非常有用，怪物平静了下来，科学家也能正常说话了。 “您说的是繁衍，而我的研究成果是从无到有创造一个有智慧，能独立思考，活生生的智慧生命。” 可能是在德古拉手下工作的原因，弗兰肯斯那科学家的执拗和坏脾气收敛了很多，还领悟了“察言观色”和“审时度势”这两个技能。 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指着缝合怪对保罗介绍道： “您看到了，这就是我的研究成果，使用了大量的尸体零件组合而成，内脏来自于3个不同的人，导致不够完美，使得心脏有些供血不足。但是在德古拉伯爵的帮助下，研制了一个魔法心脏，给他加装后完美地解决了之前的问题，还令他具有了普通人数倍的力量和速度。” 白大褂一脸狂热地展示着自己的成果，可保罗感觉有些问题，这个人的情绪波动太强烈了，即使现在自己的能力不能使用，仅通过观察就可以做出判断。 保罗对弗兰肯斯坦的研究成果不置可否，他想起了刚才阿蕾莎对他说的话。 自家女儿管这个缝合怪叫“好多人”，肯定不会是仅指肉体拼凑，应该说灵魂也是如此。但是听怪物刚才说话，又非常有条理性，并不像是多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的状态，这个叫弗兰肯斯坦的科学家难道真创造了生命，这怎么可能。 保罗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可现的环境不适合他思考这些问题，他迅速调整好心态，继续提问。 “好了，产品介绍就到这里吧，我还有几个问题，你谨慎回答，这决定了你们父子的命运。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德古拉和这座城堡有什么关联？它进来之后，为什么要拖延时间？” 保罗之所以提及城堡，因为他发现这里有坍塌的迹象，就是从吸血鬼被杀死后不久开始的。 “这个城堡就是德古拉伯爵的一部分，它在这里可以无视任何阻碍，随心意瞬间移动。 “刚才他让我做好准备，随时会使用这个身体。” 弗兰肯斯坦指着缝合怪说道。 “占据他的身体？” 保罗满心疑惑。 “是的，这也是伯爵阁下帮助我完成实验的最终目的。 “它想要真正的活着，就必须有一具身体，而每个生命从诞生起就是独一无二的，伯爵阁下的生命形式非常独特，它无法承载所占据身体的命运，所以它完全复活的条件非常苛刻。 “而我创造出的生命并不属于这个宇宙，肉体由死转生，灵魂从无到有，他的命运不会被注定，德古拉伯爵想要摆脱宿命，就必须依靠我的研究。” 弗兰肯斯坦骄傲地对保罗说道，此时此刻，他认为自己就是造物主，是至高无上的神明。 “你不是科学家吗？怎么又研究起灵魂来了？这些是德古拉告诉你的？” 难不成“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不是胡说八道，保罗发现这位改为研究封建迷信的科学家状态越来越奇怪，但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弗兰肯斯坦并没有回答保罗的问题，而是缓缓地跪在了地面上，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低头吟诵： “亚伯是牧羊的，该隐是种地的。 “该隐拿地里的出产为供物献给耶和华，亚伯也将他羊群中头生的和羊的脂油献上，耶和华看中了亚伯和他的供物，看不中该隐和他的供物。 “该隐在田地间杀死了他的兄弟亚伯。 “耶和华对该隐说：地从你手中接受了你兄弟的血，现在你必会受这地的咒诅。 “该隐对耶和华说：我的刑罚太重，过于我所应当的。 “你如今驱逐我离开这地，以致不见你面，我必流离飘荡在地上，凡遇见我的必杀我。 “耶和华说：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 “于是该隐离开耶和华，去住在伊甸东边挪得之地。 “吸血鬼的圣经——《挪得之书》。” 弗兰肯斯坦没有回答保罗的问题，他虔诚地诵读圣经上的句子，但并不完整。 他念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不完全相同，每一次都会有疏漏和错误，直到他的身下隐约出现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呼啦啦的波浪声在整个房间中回响。 “阿蕾莎。” 保罗大喊。 小女孩儿一指点出，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弗兰肯斯坦被血海淹没，然后一切异像消失。 这是阿蕾莎的力量第一次失效，保罗也在血海出现的一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压，仅次于当初见到路西法。 “莉莉丝？她不是被封印了吗？她抓走弗兰肯斯坦做什么？难道他真的能创造生命，可以帮她脱困？” 保罗心慌意乱地做出了推测。 “父亲～我的父亲～” 不合时宜的歌声再度响起，打断了保罗的思绪，破坏了恐怖的气氛，也让他注意到这里不是适合思考的地方。 “阿蕾莎，咱们走吧，这个城堡快塌了。” “不怕，吃掉。” 小女孩儿软软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得意。 “吃掉？像寂静岭那样？” “嗯。” 保罗正打算带着怪物离开后再审问更多的情报，没有想到自己习惯性地问话却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可还是不放心。 “对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高兴。厉害。” 阿蕾莎看起来起来十分开心，可能是觉得自己能帮老爸忙了，于是能力发动。 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变故，一点也不像当初寂静岭表里世界融合时的场景，保罗的感觉就是像在潜水时被暗流推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原状。 但是来了，在保罗身边的人都会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不靠谱，经常会出现各种意外。 连阿蕾莎都不能幸免，刚才还信誓旦旦地帮自家老爸解决麻烦，可下一秒保罗就看到一块大石头砸在了缝合怪的身上，紧接着墙壁、屋顶纷纷开裂，尘土、碎石不断下落。 “你绝对是我亲生的。” “嗯。” 阿蕾莎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听到老爸这样说还是很开心。 保罗反应很快，立刻冲过去，专属兵器上下翻飞，瞬间帮助缝合怪摆脱了束缚，然后飞起一脚，把这个像是要对他说点什么的家伙踹出了城堡，自己也连续几个大跳回到了教堂前。 抬眼观瞧，那座历史悠久的建筑变成了一片废墟。 “塌了。” 这是阿蕾莎头一次主动说话。 “是啊，塌了，咱们还没有来得及寻宝呢。” “嗯。” 责怪什么的当然不可能，保罗和阿蕾莎随意闲聊着，等待灰尘落尽，好去找那个缝合怪，刚才也不知道被他踢到哪去了。 城堡塌了的原因很简单，德古拉死了，阿蕾莎将它残存的能量吃掉后，彻底切断了它和城堡的联系，只是没有了魔力地支撑，这座历经战火和风霜摧残的古堡立刻坍塌了。 整整两天，始终没有找到缝合怪，只得放弃。虽然有研究价值，但是莉莉丝曾经出手，保罗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惹这么强力的人物，加上心情也不好，于是就离开了特兰西尼亚小镇。 …… 伦敦的一家酒店中。 “阿蕾莎，一会儿我就说他们都是死于激烈的战斗，可以吗？” “嗯。” “如果人家不信呢？” “变猪。” “说得好，不愧是我女儿，过来，爸爸亲一个。” 教会和皇室里不全是蠢货，他们深知除魔小队里的那些人有多么强，对吸血鬼德古拉更是熟悉，可战斗结束，全军覆没，就这个年轻人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用脚趾想也能知道他的强大。 现在强者还编了一个理由来糊弄他们，这绝对是绅士地表现。于是欣然接受，高官厚禄奉上，先纳入己方阵营再说。 保罗和自家闺女在20世纪的伦敦开始了腐败的生活。 …… 伦敦贵族区的一栋别墅中，墨镜白发的梦魇柯林斯从容地走了进来，这是道林·格雷的家，他年轻貌美的妻子艾米丽正在举办一场舞会。 他与那些翩翩起舞的宾客们仿佛处于两个世界，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到对方，身体相互交错也没有半点干扰。 可他还是在频频致意，礼貌问候，而这些行为都得到了回应，像是两个世界重合在一起，而且在进行着相同活动。 柯林斯来到了他的目的地，一个堆放杂物的阁楼。 他努力寻找，终于发现了被杂物掩埋的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副画像。 可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人，只有一堆碎块，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碎块都是人体的一部分，幸好画像的角落中有签名，显示出“这堆人”的身份——道林·格雷。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保罗掌控的是什么力量。 “我把道林·格雷的灵魂完全封印在这副画像中，他的肉体变化只会体现在画像上，可这次为什么会失效。 “难道他也掌控了规则？我在特兰西尼亚感觉到的死亡气息就是来自于他？ “不过道林·格雷的牺牲还是有价值的，至少让我知道了那个保罗的能力特征。 “墨菲斯，我的主人，虽然你被囚禁是件好事，可是梦之国度的衰弱，让我们这些梦魇也失去了大部分力量，连德古拉那样的小蝙蝠都敢呲牙。” 柯林斯有种哥谭精神病的气质，一会苦恼，一会兴奋，不停地自言自语，最后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带有画像，消失在阁楼中。 保罗恰好来到了别墅外，他准备调查一下道林·格雷，不是他有多么特殊，而是这个贵族的家最容易找到。 第163章 梦魇的理想 第167章 梦魇的理想 “草率了。” 保罗咕哝着，把一团破布塞进花匠的嘴里。 这是一个小花园中的杂物间，位置不错，非常偏僻，被保罗用来做临时审讯室。 然后他抓来了3女仆、2厨师、1个侍者还有这个花匠。 废了不少力气，可惜没有收获，保罗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有掌握专业的审讯技能，原来都是靠情感能量，要么就是戴安娜的真言套索，现在都不让用了，特别的不习惯。 “怎么办，阿蕾莎侦探？” “变猪。” 保罗有些无语，来到1918年英国伦敦后，在偶然间发现这里居然流传着福尔摩斯的传说，也去打卡了贝克街221号，顺便给自家女儿讲了不少关于这位大侦探的故事。 两人这几天正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只不过阿蕾莎扮演福尔摩斯，自己当华生，恰好专业对口。只不过，这个现年4岁的女侦探最擅长的技能对破案没有太大帮助。 “哎，没办法，继续抓人吧，问的人多了，总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就不信找不到道林·格雷的秘密。” “嗯。” 《演绎法》什么的保罗肯定不会，但是作为一个粗鲁的米国人，电影里如何审问犯人他还是了解的，于是更多的佣人被绑了起来，最后连宾客和女主人都没能幸免，保罗医生和阿蕾莎大侦探清空了道林·格雷的别墅，铁拳挥舞之下，终于审问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他经常会独自一人在阁楼上待很久？” “是的先生，您想要什么都可以，请别伤害我。我没有说谎，那里都是一些道林早年间的收藏，没有太大的价值，最多有一些纪念意义。” 道林·格雷的妻子艾米丽惊魂初定，水汪汪地大眼睛望着保罗，身体不停地扭动，展示着自己的资本，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在危险的情况下应该做什么。 可惜，刚经历了安娜事件的保罗心若止水，不起一丝波澜，更主要的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太冲了，像是一块被烈日暴晒了几天，然后再洒满五香粉烧烤后的腐肉。 “奇怪，那些仆人们也没这么臭啊，难道这就是贵族的独特品味？” 保罗果断拒绝了这个美艳少妇带路的请求，去阁楼的路上还在不停地嘟囔着。 “死的。” “啊，你说她是死尸？” “嗯。” “我家闺女不愧是大侦探，观察力就是强。” 宠女儿的老父亲毫无原则地进行了夸奖。 自从经历了特兰西尼亚事件后，保罗对于活死人这类生物已经见怪不怪了，多半又是和梦境相关，反正自己回到过去，就是为了处理睡魔被抓以后造成的各种影响。 二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阁楼里，自然也发现了地上的那副画像。 “咦！看起来很眼熟啊。” “小胡子。” “对对，太厉害了，咱们早来几年，哪有福尔摩斯什么事，全世界最着名的侦探必须是阿蕾莎。” 这几天保罗又发现小女孩儿的一个特点，就是非常喜欢别人夸奖她，虽然在外人面前不会表现出来，可是会自己偷偷笑，因为有一面镜子出卖了她。 于是保罗开启了无限赞美模式。 “看来道林·格雷就是靠着这副画来吸收伤害的，不过阿蕾莎的力量达到了规则层面，让这家伙失算了，是谁给他画的呢？” “问死人。” 小女孩儿对现在玩的游戏相当有兴趣，表现的非常主动。 保罗有些犹豫，他实在是不想再去找艾米丽了，长得一般，味道超级差，可是没办法，背上的大侦探不停地催促，自己估计用不了太久就会被揪秃了，这倒是更有利于融入英国。 当保罗再次返回后，人妻艾米丽的模样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外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肿块，大面积溃烂流脓，刚才还美艳的面庞现在成了一个挂着腐肉的骷髅，干枯的手里还抓着一大把带着血肉和头皮的灰发，但她仍然活着，嘴里还不停地念着一个名字：“瑞秋。” “阿蕾莎，你刚才是不是把这里的力量吃掉了？” “嗯，爸爸看不到。” “难道又是梦境的力量？墨菲斯你真是个废柴，居然被几个凡人囚禁了，惹出这么多麻烦。” “嗯，变猪。” 阿蕾莎的技能可以打断别人的思绪，这也给了艾米丽恢复理智的机会。 “如果一直不醒来多好，瑞秋你始终忘不掉乔治娜。” 嘴唇都已经腐烂掉的艾米丽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着。 “梦再美好终究还是梦，不会成为现实，是梦就注定会有醒来的那一刻。 “如果你所在乎的人，在现实中无视你的存在，忽略你的感受，就算你在梦中得到一切又如何呢，醒来后受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保罗还是心软了，试图劝慰一下这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女士。 “梦和现实真的有……” 艾米丽话都没说完，就被变成了一只玩具猪，保罗下意识地冲过去，掏出剪刀一阵操作。 这是父女之间的默契，保罗知道阿蕾莎一定发现了问题，才会突然出手。 几秒后，被分割后的艾米丽出现了，腐烂虽然已经停止，不过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 保罗又观察了一下别墅中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变化，只有女主人艾米丽表现出了异常，为了不和苏格兰场的警察啰嗦，父女二人返回了酒店。 这次调查行动没解决多少问题，反而又增加了许多疑点，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两个名字——瑞秋和乔治娜。 由于当前的时代没电脑网络，想在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中找人非常困难，不过保罗有的是办法，他独闯白金汉宫，与乔治五世友好会谈之后潇洒离去。 鉴于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战力非凡，又特别擅长杀友军，英国王室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不得不重视起来，将寻人的工作迅速布置了下去。 整个苏格兰场都行动了起来，保罗也可以安心在酒店陪阿蕾莎玩，顺便等待消息。 …… 就在艾米丽最后一次变成玩偶被剪碎的同时，墨镜男柯林斯也变得支离破碎，不过他是梦魇，无尽家族中梦之主宰墨菲斯的造物，即使阿蕾莎的力量也不能彻底杀死他，只能将其驱离现实世界。 墨菲斯刚被囚禁两年，祂的国度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那座梦幻般的城堡出现了破损，其中的一处角楼坍塌，一个长得很奇怪的工匠正在修补。 翠绿的草地，鲜红的花朵，橘色的风车，天空中的红日……都像是被覆盖了一层灰尘，整个王国都失去了往日的艳丽色彩。 一团黑色的烟雾凭空出现，它不断地扭曲、凝聚，最后化为了柯林斯，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滴落，全身像是被大雨淋透了一般，这是他内心恐怖的外在表现，在梦之国度，所有的情感都会以最直观的方式展示出来。 “柯林斯，你看起来不怎么好。” “是的，露茜恩，我差点就看到了死亡。” “你再坚持你的想法，就一定会见到死亡。” “也许，‘反应人性的黑暗’我其实很喜欢这个标签，但不能是祂强加给我的。” 露茜恩是一位年轻的黑人女子，光头带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优雅迷人，至少墨菲斯是这么说的。 她是梦之国度的图书馆管理员，这个图书馆中存放着世界上所有的书，包括已写成的，尚未写成而出现在梦中的，以及将要写成的，所有智慧生命一生的资料都包含其中。 感受到柯林斯的决心，她不再劝说，身形逐渐消失。 “柯林斯，虽然你看起来很蠢，实际上也不怎么聪明，但是这次我赞成你的想法。 “boss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明明一个念头就能让城堡恢复，可是偏偏让我忙一整天。 “他居然会创造出我这样一个没有实际用途的修理工，一个知道内容可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图书管理员，还有你这样每天都在幻想的梦魇。” 一个头部是南瓜的木偶走了过来，唠唠叨叨说了一大段话。 它打着鲜艳的红领结，穿着白色的麻布衬衣，不过肩膀部位被组成身体的木棍戳破了，下身是一条蓝色的背带裤，手里还拿了一把锤子。 默文·南瓜就是这家伙的名字，它是睡魔墨菲斯的得力助手，负责城堡的日常维护工作，人不坏，就是说话有点直接。 “默文，那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外面有很多风景值得一看。” “离开以后我能做什么？我只会修房子。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骗我离开，然后把我当成黑·奴给卖了，露茜恩说不定就是boss买来的。哎呦，露茜恩，我错了，没有说你的意思，我支持奴隶解放运动！为了自由……啊！” 天空中连续几道闪电落下，把南瓜头差点烤熟，它连滚带爬地冲进城堡，不停地高声道歉。 柯林斯笑了笑，戴好了墨镜，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每一个墨菲斯的造物离开梦之国度，都会给他赢得时间，让他可以自由的活着，哪怕只有一瞬间。 …… 苏格兰场的效率很高，在保罗又和乔治五世聊了两次后，就找到了关键性线索——乔治娜的下落。 之所以没有能更快发现，主要是因为这个乔治娜的身份太多了，驱魔人、侦探、骗子、歌手、小偷、dp贩子等等，伦敦各行各业都有她的身影，名字也时常改变，不过姓氏却从未变过，这是一个可以追述到亚瑟王时期的伟大姓氏——康斯坦丁。 肥的和猪一样的警长向保罗讲述了他们的调查结果，并屡次对他暗示，千万不要再去找国王了，尤其是在晚上，不然长此以往，大英帝国就需要为乔治六世的登基仪式做准备了。 保罗赌咒发誓，宣称以后绝对不在晚上去，然后就轰走了肥猪警长。 他多次潜入王宫主要是为了找那颗叫“光明之山”的钻石，准备回去以后送戴安娜，保罗觉得最近几年有点精神出轨的意思，准备用礼物来表达一下歉意，催促国王那只是顺带。 “乔治娜·康斯坦丁和约翰·康斯坦丁是什么关系？ “这不就是一个人吗。根据警长的资料，完全是女版的渣康啊，太可怕了，我还找她吗？ “阿蕾莎侦探，快点想办法。” “变猪。” 果然有实力的人说话就是这么干脆，解决问题的方式也是简单粗暴。 “行吧，不过这次一定要得到我允许后，才能对那个叫康斯坦丁的人出手，知道了吗？” 保罗把阿蕾莎抱了下来，和她头顶头，很严肃地说。 “为什么呀？” 小女孩儿很喜欢顶头的游戏，一边用力一边问道。 “这个家伙很难缠的，一旦动手，那就必须彻底干掉她，咱俩也就得回到原来的时代，因为爸爸需要和丹尼一起才能使用厉害的招式，明白了吗？” “不懂。” “算了，反正你听话就是了。” “嗯。” 和自家闺女商量好之后，保罗来到了乔治娜·康斯坦丁的家。 这是一处平民社区，低矮的楼房，狭窄的街道上污水横流，不断地有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小孩子跑来跑去，生活艰辛和苦难只体现在了他们的身上，而无忧无虑的快乐却充斥着心灵。 “咚咚咚。” 保罗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没钱！乔治娜大人不出卖自己。” 声音略显嘶哑，不过听起来非常性感，有一种独特的诱惑力，可内容却非常劲爆、粗鲁。 “一次50镑。” 保罗让阿蕾莎躲在了死亡印记空间，留做后手，所以说话就恢复了原来的风格。 “谁？快滚，我不认识你！” “刚才是开玩笑，我是来雇佣你的，一周50镑，干不干？” “法克，进来吧，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尝尝恶魔那个东西的滋味。” 房门打开，进入保罗视线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只有20多岁，身高不超过1米6，不是特别漂亮，梯形脸，五官也不精致，可是组合起来显得非常有气质。 棕色微卷的中长发，在家中还穿着米色的风衣，长筒靴，一副准备跑路的样子。 看清楚保罗的长相后，吹了声口哨，露出色狼一般的表情。 第164章 乔治娜·康斯坦丁 第168章 乔治娜·康斯坦丁 “帅哥，想玩玩吗？” 女色狼舔了舔丰润性感的红唇，手臂很自然地搭向保罗的肩头。 “啪。” 一声脆响，手臂被打开，然后乔治娜就感觉小腹部位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接着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后，发现自己靠在沙发上，外套被改成了束缚衣，她现在除了双腿，上半身已经无法行动。 那个帅哥也没有闲着，正在自己的身体上摸来摸去。 “温柔点好吗，我还是第一次。” “别逗了，阿姨，为了安全着想，给你做个检查。” 保罗把刚才从乔治娜手上摘下来的戒指扔在了桌面上，一根大约5毫米左右长短的钢针泛着蓝光，很明显不是普通人日常佩戴的首饰。 “作为一个单身的美貌女士，带这些小道具不是很正常的吗？” “哦，是么？你穷的连一面镜子都没有吗？不行找个水坑看看也可以，你那张鞋垫脸也好意思自称美貌。” 保罗一边施展着毒舌技能，一边给这个女版康斯坦丁做了一个彻底检查。 “嗯～畜生。” “别特么叫得那么涩情，谁知道你还藏着什么武器。”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是私家侦探吗？我来雇佣你。” 保罗忽然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迅速思考了一下，然后装出昏迷的样子，瘫倒在沙发上，准备看看她还藏着什么秘密。 在决定找这个女版康斯坦丁之前，保罗就制定好了计划，必须要表现得足够强势，不能让她来主导，从苏格兰场拿来的资料就可以推断出这个人不是什么善类。 “法克，一会儿就把你卖给gay佬，居然批评乔治娜大人的容貌。 “这是最后一份迷药了，魅魔的体液加梦魇兽的毛发都不太好找，必须想想办法。 “小白脸，希望有人能看中你，不然……” 乔治娜已经挣脱了束缚，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个送上门来的家伙。 “嘿嘿嘿，长得真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样子货。” 女色狼一脸猥琐，来回搓着手，抬起穿着长筒靴的脚狠狠踩向了保罗的关键部位。 “艹！” 如果面对这种情况还能演下去，那绝对是个敬业的狠人，可惜保罗不是，上辈子当了快30年的单身狗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直接一个旋身飞踢，踹在了乔治娜的小腹上，然后借力起身。 把来之前还反复对阿蕾莎强调不要轻易出手的行动方案抛之脑后，给了这个女色狼一记重击。 “你这畜生……” 未来的大驱魔师康斯坦丁捂着小腹，呻吟着倒了下去。 “是你先动手的，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保罗感觉要坏，每次他提前制定计划，在执行过程中都会出问题，看来这次也不会例外。 两人相互盯着对方，似乎同时觉醒了用眼神攻击的技能，足足对视了差不多1分钟，乔治娜眨了一下眼睛。 “你输了。” 保罗淡然一笑。 “杀了我吧。” 乔治娜·康斯坦丁面色凝重。 “你以为是在演话剧吗？能不能正经一点儿，瑞秋你认识吧，我是来找她的。”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刚才说每周500镑雇佣我，现在又变成了找人，瑞秋是谁，不认识，滚吧，别惹怒我，不然让你下地狱。” 乔治娜爬起来，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道。 “土鳖，没见过吧，这叫打火机，刚发明的。” 她注意到保罗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吐了一个眼圈，挑了一下眉，面露鄙视。 保罗对这个异常狡猾的家伙非常无奈，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两人从见面到现在，还没有进入正题，叹了一口气说道： “首先，我认识打火机。其次，我刚才说的是50镑，根据苏格兰场的消息，你现在欠了不少钱，还有几个帮派在追杀你，老老实实和我合作，我帮你处理这些问题，ok？” “看来你真的有事，找乔治娜大人就对了，来来，签了这份合同，咱们再谈细节。” 说完她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和一只黑色的羽毛笔，开始在上面书写，过了一会后，把新拟定的合同放到了保罗面前。 “呵呵，你真可爱，居然想和我签订恶魔契约？” 保罗轻轻弹了一下那张羊皮纸，暗红色的火焰燃烧，上面的内容开始发生变化。 “不！你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覆盖恶魔子爵的力量。” 乔治娜·康斯坦丁先是惨叫了一声，然后迅速冷静了下来，慢慢地坐在了保罗对面，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睛。 保罗没有回答，把手掌放在了那份契约之上，本来已经熄灭的火焰重新点燃，直至那张羊皮纸化为灰烬，这是地狱恶魔位阶带来的绝对压制。 把手中的梅塔特隆之印偷偷放回了口袋，没错，以上的操作都是借用了这枚印章的力量，让保罗成功地装了一把。 “这是诚意，不然你的灵魂已经属于我了。” 此时房间内异常安静。 “乔治娜·康斯坦汀，一个驱魔师。” “保罗，人类。” 乔治娜撇撇嘴，显然不太相信，不过还是握住了这个英俊男人的手，面对无法抗拒的力量，只能暂时选择屈从。 第一次交锋结束，保罗把来意详细述说了一遍，还特意介绍了艾米丽的情况。 “瑞秋是我的女朋友，不过从去年就分手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不过可以带你去看看。 “另外，根据你的描述，艾米丽的问题应该是和嗜睡症有关，据我掌握的情报，这是梦魇的力量。 “你应该知道，这在地狱中这并不是秘密。” 乔治娜还是没有放弃试探。 “你和地狱接触的越多，越容易受到影响，而且与恶魔做交易的人下场一般都不怎么好。” 保罗还是忍不住告诫这个女版的康斯坦丁。 “你在关心我？看起来你早就认识我了，难道你是时间的旅者？” “算是吧，我认识的康斯坦丁遭遇了很惨痛的教训。你对待恶魔契约的态度太过随意，轻视地狱力量不会有好下场的。” 乔治娜看起来非常不以为然，又吐了一个烟圈随意地说道： “好吧，谢谢。” 保罗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不经历一些磨难，就很难成长，可是如果那些代价是由别人来支付，自己就算再悔恨、痛苦那又如何呢。 妮缪对保罗讲过康斯坦丁的经历，阿斯特拉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教训，那份伤痛已经铭刻在他的灵魂上，不过面前这个女版的康斯坦丁显然还过于稚嫩。 “不知道乔治娜和约翰的关系，希望她别犯这样的错误。” 保罗心中暗想。 “是不是那个康斯坦丁被恶魔骗了？真是个蠢货，丢了家族的脸。” 乔治娜敏锐地发现了保罗的情绪变化。 “是的，他就是一个蠢货，总是让别人替他付出代价。” 保罗现在不敢说出具体细节，因为死亡警告过他，对于一些高层次的生命来说，语言是有魔力的，宇宙意志会按照他们的话语进行演化，他不敢冒这个风险，虚幻和现实的界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 …… 瑞秋的家。 “嘿，这样的女友你也舍得分手啊，活该当个穷鬼。” 保罗指着眼前的小别墅对乔治娜说道。 “抱歉，我是有底线的人，尤其是感情方面，不像你喜欢卖……” “你特么是不是想挨揍？” 两人达成和平协议后，保罗发现自己在说脏话方面不是乔治娜的对手，只得用武力威胁。 “真相往往都是这么难以接受。” 乔治娜耸耸肩，没等保罗发飙，率先走向大门。 “法克，鞋垫脸，有种别跑。” “强者不会在意败犬的哀嚎。” 保罗现在有种掏枪的冲动，不过当他穿过花园后就发现有些不对，太安静了，一个人都没有。 草坪非常杂乱，明显很久没人修整过了，而且在接近别墅后，一股淡淡的尸臭味扑面而来。 “乔治娜，回来。” “听着，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力量抹除了恶魔契约，但是那肯定不是你自己的能力。知识和阅历是一个驱魔师最大的资本，你是人类我可以确认，因为我家中的魔法阵没有任何反应。但你擅长的不过是肉体的力量和速度，而现在我们将要面对的是诡异，这是蠢货的禁区。” 乔治娜在别墅门前止住了脚步，转回身盯着保罗的眼睛，十分严肃地说道。 没等保罗反驳，她就猛地拉开了虚掩的大门，然后一具腐烂已久的尸体将她扑倒，压在了她的身上。 “啊……法克！” “其实我是想提醒你，门后有一具尸体的。” 保罗摊手坏笑。 “法克鱿，快把她弄开。” “愿意为您效劳，鞋垫脸女士，不过这不会就是瑞秋吧，打扰你们亲热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诅咒你！” “强者不会在意败犬的哀嚎。” 保罗感觉差不多了，毕竟人家是个长得还行的姑娘，不能做的太过分，于是捡了根木棍，拨开了那具腐尸，让乔治娜·康斯坦丁摆脱了困境。 驱魔人缓缓地爬了起来，低着头，全身都在颤抖。 “怎么了，没爽够，还在回味呢？” 保罗忍不住又“补了一枪”，接着扭动身体，跳起了mj的经典舞步，然后贱笑着弯下腰，想欣赏一下她的脸色。 “啊！我杀了你这畜生！” 乔治娜看到了那张令她无比厌恶的脸，怪叫一声，紧紧抱住保罗，把那些腐肉、尸液全蹭了上去。 “法克，畜生！” 保罗有轻微洁癖，最怕这种恶心的攻击，可乔治娜是个普通人，虽然身体锻炼得不错，但用全力又怕真的伤到她，导致一时很难摆脱她的纠缠，于是两人扭打在一起。 幸好还有阿蕾莎，小女孩儿在死亡印记空间待的有些久了，又把自己的房间整理了好几遍，实在无聊，准备出来看看自家老爸在干什么。 结果发现自己的专属位置被占了，这怎么能忍，她可是愤怒的化身，立刻把老爸的话忘的一干二净，技能发动，乔治娜成功变猪，也算是救了保罗。 “这个畜生。” 保罗也顾不上什么康斯坦丁了，飞起一脚，把玩具猪踢飞到花园里。 片刻之后，满身污秽的二人再次开始了眼神之间的战斗。 “难道你是个魔法师，这是你的召唤物？” 不出意料，乔治娜再次变猪，因为阿蕾莎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女儿。你最好客气点，她脾气不好。”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面对诡异，还进行内部争斗是愚蠢的。” 保罗也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自家闺女面前和人扭打有些丢脸，又不能全力出手，也没说话，只是比划了一个同意的手势。 终于进入了别墅，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房间里还有不少尸体，有的死亡不久正在腐烂，还有一些已经变成了干尸。 根据他们残存的衣物可以推断出，这些都是社会底层的贫民，多半是一些窃贼。 最后二人在卧室中找到了瑞秋。 现在的她几乎没有了人形，颧骨高高凸起，脸颊凹陷，眼窝衬着骨头，黑色的牙齿外露，干枯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全身赤裸，瘦骨嶙峋，青灰色的皮肤失去了血肉的支撑，像被水淋湿的衣服一样垂落下来。 可她还活着，而且在笑，仿佛沉浸在一个美梦中。 “瑞秋。” 乔治娜扑了过去，可是又立刻止住了身形，因为她不敢触碰女友，不仅仅是恐惧，更怕给瑞秋带来伤害。 保罗把低声抽泣的乔治娜搂在怀里，可什么安慰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乔治娜忽然挣脱出来。 “想想办法，我可是乔治娜大人，瑞秋还没死，我能行的。” 她开始从身上拿各种药剂和施法材料，然后在床边绘制魔法阵。 “你准备怎么做？” “滚开，别他玛德烦我。” 保罗看不懂她画的魔法阵，随口问了一句，可现在乔治娜仿佛一个暴怒的母狮，几乎失去了理智。 “我是提醒你一下，你女朋友这种情况和艾米丽差不多，梦魇的力量不是一般的恶魔可以解除的。” 乔治娜听到后，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量，瘫坐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明亮的眼眸都变得有些晦暗无光。 “我能怎么办？我只知道一些恶魔伯爵的真名。” 第165章 收了一个徒弟 第169章 收了一个徒弟 “恶魔伯爵…… “你前面提到了知识和阅历是驱魔师的最大资本，可有些信息在你了解它得同时，你也会受到影响，或者说受到它所代表力量的污染。 “而且了解的越深，受到的影响越大，你会逐渐被它吸引，一步步靠近，直至坠入深渊。” 保罗看似在告诫乔治娜·康斯坦丁，也是在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 “乔治娜，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果单纯是梦魇的力量，那别墅里其他人是怎么死的，为什么瑞秋还活着，她本身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说的对，我犯了很多错误，先离开这里，我们去外面谈，瑞秋短时间里不会出问题的。” 乔治娜深吸一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这些动作来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淡定地向外走去，可略显匆忙地步伐说明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从容。 “瑞秋不是普通人，她是魔法亲和体质，对这些超自然力量有一定的抵抗力。 “梦魇和她本身具有的微弱魔力结合后，产生了变化，让整个别墅变成了一个特殊的领域，导致那些窃贼都死在了梦中。 “而她也迷失在了睡梦中，无法醒来，生机不断流逝，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维持住她的生命，然后想办法唤醒她。” 乔治娜叼着烟，来回走动，喋喋不休讲述着自己的分析结果。 保罗坐在地上，手托着腮，头随之转来转去，阿蕾莎也学着她的样子，背着手走来走去，小脸儿还装出一副思考的神色。 “抱歉，提醒一下啊，是你要救她，不是我们，这件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乔治娜抬头一看，怒火上涌，自己都愁成这样了，这两个家伙还有心情看戏，可惜打不过，只得暗自忍耐。 “帮帮我，你可以提条件，只要我能做到。” “你们都已经分手了，瑞秋现在的状况也不是你造成的，有必要吗？” 乔治娜死死盯着保罗，一字一顿地说道： “乔治娜大人从不放弃朋友！” “好吧，好吧，让保罗大人想想。” “你……” 听到保罗学自己说话，乔治娜刚想发火，就看到一对纯黑且没有瞳仁的眼眸，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底，瞬间把脏话吞了回去。 “这个小孩子肯定不是人类，比我见过的所有恶魔都恐怖，乔治娜冷静点，别惹他们。” 年轻的驱魔师还没有见过多少大场面，有点被阿蕾莎吓到了。 过了好久，保罗才开口说道： “现在整个世界都爆发了嗜睡症，你认为这是梦魇造成的，其实并不准确，其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如果你想知道，就需要支付报酬。” “你们这些魔法师真是没有一点儿人性，你想要什么？金钱或者我的身体？” 乔治娜面带嘲讽地挺了一下胸。 “蠢货，‘超凡皆有代价’没听说过吗？ “你和恶魔交易不需要付出代价？获取知识不需要支付报酬？ “在魔法世界，一旦我接受了你的交易条件，那相应代价就会由我来承担，这是对你最大的帮助，否则即使你献祭灵魂也远远不够。 “好好想想吧，决定了以后再来酒店找我。” 保罗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你住哪？” “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那还是找份正常点的工作吧，魔法界不适合你。” …… 第二天下午，保罗正在和阿蕾莎下国际象棋，毕竟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咚咚咚……” “诈尸呢，敲棺材板子。” 保罗骂骂咧咧带着一脸纸条去开门。 “别以为老娘听不懂，哪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家小乔治娜。”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言，更加熟悉的面孔。 一位穿着奢华宫廷装的女士站在乔治娜身后，只不过言谈举止有些破坏形象。 “妮缪！” “保罗？”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时空变幻、沧海桑田。 “法克，你不是返回未来了吗？不对，你身上的时间波动有问题，一定是重新回来的。” “老骗子，你怎么知道的？” “哼，要你管，闪开。” 妮缪一把推开保罗，走进房中，然后就看到了阿蕾莎。 立刻感到精神一阵恍惚，身体也摇摇晃晃几乎无法站立。 保罗赶快扶住了她。 “别装死啊，这个时间点我可是穷鬼，你什么都骗不到。” “安静，我融合一下未来的记忆，这个孩子不正常。” 保罗暗道不好，一把抱起了阿蕾莎，让妮缪逃脱了变猪的命运。 “乔治娜，进来吧，没想到你能找到这个家伙。” 过了大概10分钟左右，妮缪睁开了双眼。 “好了，没事就穿越时间，真是烦人。乔治娜和我形容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很熟悉，但是又占卜不到。” 妮缪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不能融合未来记忆呢？” “别问了，这个时间点不能说，等回去了我再告诉你。还有，把梅塔特隆印章暂时封印一下，那东西力量太强。” 保罗想起穿梭时间前妮缪失控的景象，赶快让阿蕾莎把印章带进了死亡印记空间。 保罗对妮缪太熟悉了，这家伙一来，他就知道乔治娜的事情是必须要帮忙了，不过也不能轻易服软，多少得提点条件。 “妮缪，魔法界的代价问题还是你告诉我的，想必乔治娜也和你讲过事情的原委，我确实没有胁迫她的意思。” “嗯，我明白，只不过还没有和她详细说过这方面的知识，毕竟以她的层次，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你来这个时代做什么？可以说吗？” 乔治娜发现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如果不是长相差别有些大，以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默契程度，几乎和一个人一样，很多时候相互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而且越聊越起劲，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不由得有些生气。 “抱歉，打扰一下二位，能不能先救瑞秋，然后你们在床上好好谈。” “阿蕾莎。” 嘭的一声，乔治娜变成了玩具猪，妮缪飞起一脚，把它踢出了客厅，然后又回到保罗身边，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是帮……来处理一些事情。” 保罗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明白了，那不适合她知道，梦的事情已经发生，而且那个蠢货已经从地狱恶魔那里探听到了一些信息，所以你可以帮她处理梦魇。康斯坦丁家族和我的关系很深，我又不方便使用魔法，你替我教导她一段时间，顺便提供一些帮助。” “凭什么？” 保罗习惯性地讨价还价。 “你不答应，戴安娜就会知道我们的真正关系。” “你特么得放屁，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保罗一把掐住了妮缪的脖子。 “咳咳，是的，那又怎么样？你可能不知道，我被梅塔特隆印章影响后发生的事情，有人通过监控看到了，你猜戴安娜会不会生气？” “一定是赛琳娜干的，回去以后我必须要揍她，不过现在先把你宰了灭口。” 妮缪熟练地照着保罗的眼睛就是一拳，给他上了一个眼妆，然后两人就扭打起来。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 乔治娜已经看呆了，这位在家族历史中记载的大魔法师居然像村妇一样，连抓带咬，和那个男人撕打。 什么“上古先民”，什么“森林仙女”妮缪·印万都的形象彻底崩塌。 阿蕾莎也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保罗这些天反复和她讲过家人的概念，并且提出了要求，不允许再把她们变成毛绒玩具，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个叫妮缪女人。 现在她也没有感觉到妮缪的敌意，所以有些犹豫，小脑瓜里不断地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听爸爸的话。 不过最终阿蕾莎还是出手了，因为她看到妮缪居然敢抓老爸的头发，那可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在第三方势力的干预下，战斗结束。 “那就说定了，我先走了，让乔治娜跟着你。” “滚吧，就知道给我添麻烦。” 妮缪和保罗双双朝着对方竖起了中指，同时把头转向一侧，然后一起说了一声：“法克！” “你们……” 乔治娜指了指关上的房门，又看向保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我和妮缪认识2000多年了，那个老骗子和我亲姐姐没什么区别，她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会教导你一段时间。 “瑞秋的事情我尽力帮忙解决，不过你还是需要付出一定的报酬，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很高阶的生命，你承担不起代价，必须转嫁给我。 “这样说你能明白吗？如果同意，那就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吧，另外不要提身体什么的，那个没用，我是纯情专一的男人，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保罗的目光在乔治娜的鞋垫脸上扫过，一本正经的说道。 “切，专一，谁信？你和妮缪大师快成一个人了。她口中的戴安娜是你妻子吗？” “是的，如果你对这些感兴趣，我也不介意陪你聊聊，反正瑞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 乔治娜的脑海中出现了前女友如今的惨状，顿时愧疚感涌上心头，在自责的同时想道：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见到这个人以后就一直感觉哪里不对，难道这就是魔法界中传说的“侵染”，低级生命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高阶生命的影响。真是可怕，他究竟是什么，神灵还是恶魔？ “保罗阁下，我知道朗基努斯之枪的下落，不过我的实力不够，只能提供线索，但是在寻找过程中我会尽全力提供帮助。” “命运之枪，杀了耶稣的那把？” “是的，就在德国，不过距离它出现还有将近20年的时间。” 保罗想了一会儿说道： “还不够，虽然在你们眼中这把武器算是神器，威力无穷，但是在我这里，圣子也不算什么。 “这样吧，你正式拜我为师，加上这层关系，应该差不多了。 “你考虑一下吧。” 保罗其实并不想和乔治娜有太深的联系，因为她姓康斯坦丁。 可妮缪来了，这家伙在2000多年的时间里从未提过什么要求，现在她既然想帮乔治娜，那自己势必不能拒绝。 这是保罗的原则，保护家人，尽自己所能去满足她们的任何要求，而妮缪就是他的家人之一。 房间中陷入了长久的安静。 乔治娜·康斯坦丁此时有太多的疑惑，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在魔法界拜师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大多数导师都会给魔法学徒打上烙印，然后抽取一部分灵魂，自此以后生死都不由自主。 很多时候，学徒都是充当实验材料的角色，沦为性·奴都是最好的结果。 这些顾虑不得不让乔治娜犹豫。 不过善良的本性，瑞秋的现状，对于神秘魔法世界的向往，加上妮缪这位类似于家族守护神一般的存在，让她最终下定了决心。 “老师，我想好了，您来吧。” 乔治娜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闭上的双眼，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跪下。” 保罗掌握的魔法知识太浅薄了，也没人教过他怎么收徒弟，于是就准备让乔治娜磕几个头完事。 乔治娜听到后心中一惊，脑海中闪现出各种不和谐的画面，立刻充满了屈辱感，不过还是咬咬牙，缓缓走到保罗面前，跪了下去，双手颤抖，迟迟无法抬起。 “你有癫痫吗？抖什么。磕头啊，三拜九叩懂吗？” “什么，我以为……” 乔治娜的白皙的鞋垫脸瞬间变得通红。 “法克，你们英国佬的脑子里都是那些东西吗？我女儿还在，你居然有这种想法。” 保罗阅片无数，一看她的脸色和动作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就这么像一个色狼吗，还是这些外国妞太开放了。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只是磕头吗？没问题，您觉得可以了就喊停。” 乔治娜红着脸，开始咚咚咚地磕个没完，幸好地毯比较厚，不然一个轻微脑震荡是没跑了。 可让保罗没想到的是，随着乔治娜的动作，一种奇特的联系在两人之间建立了起来。 第166章 教育倒霉徒弟 第170章 教育倒霉徒弟 “停，停，够了，够了。” 保罗连忙制止了乔治娜·康斯坦丁，原本玩闹的心思荡然无存，只剩下了惊悚。 这种联系的建立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保罗对康斯坦丁这个姓氏始终有所顾忌。 “老师，这就可以了吗？ “在妮缪大师的帮助下，瑞秋的生命已经不再流逝，我也安排好了看护她的人，现在请您教导我解救她的方法。” 乔治娜站起身来，非常严肃地说道。 “妮缪这个混蛋，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刚才我们商量过了，可以告诉你一部分真相，然后你再考虑是否要继续参与，其实按我的判断，你那个前女友撑不了多久，没必要这样。” 保罗有点头疼，不过还是打算再劝说一下，万一这个新收的倒霉徒弟想通了呢，毕竟按照他的记忆，康斯坦丁遇到危险都喜欢让朋友顶上去。 “老师，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从未放弃过朋友。即使我遇到不测，康斯坦丁家族的血脉也会传承下去，我还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弟弟。” 女版康斯坦丁的回复打破了保罗的幻想。 “好吧，都是你自己的远则，将来出了问题别后悔就行。” 保罗看到乔治娜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就知道这是个一根筋的家伙，于是叹了一口气后开始讲述： “造成这次嗜睡症的根本原因是梦之国度失去了她的主宰。 “墨菲斯，也就梦境的主宰，被人类囚禁了，失去了承载祂大部分法力的3件神器，而且由于祂长时间离开自己的国度，梦境中很多造物跑了出来。 “如果想救瑞秋，那就需要找到3神器，至少也需要一件，懂了吗？” 保罗尽量简略的概述了一下情况。 “这个梦之主宰也太逊了，祂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怎么会被人类抓住，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救祂？” 乔治娜不愧有着康斯坦丁的血脉，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状态，这个家族除了比较坑以外还有个特点，那就是胆子特别大，对毫无敬畏感。 “祂是神明之上的存在，不过确实有点废柴，但是你对他最好尊重一点，注意自己的措辞。 “而且被人类囚禁只是个意外，至于去救祂是不行的，至少我不能参与。 “你也猜到了我是从未来回到这个时间点的，我和墨菲斯见面会引发冲突，到时候这个宇宙都不一定保得住。” 听到这里，乔治娜顿时感觉自己这个老师在吹牛，不过没好意思戳穿，只是撇了撇嘴。 “嘿，你那是什么表情，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真正力量。” “老师，我错了，您请继续。” 倒霉徒弟道歉十分迅速，可毫无悔改之意。 “说到哪了，总给我打岔。不管是墨菲斯还是祂的神器都有自己的命运，不到时间你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就像朗基努斯之枪？” 乔治娜问道。 “对，不过比那个要高端的多。你保持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就行，平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刻意寻找是没用的。” “老师，您啰嗦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那3件神器叫什么名字，外观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 “哦，是吗？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 保罗没有立即回答她，反而把一旁的阿蕾莎抱起来，小家伙看起来有些烦了，必须陪着玩一会儿，不然指不定谁要倒霉。 乔治娜这时才发现老师温情的一面，看着父女两人说说笑笑，不由得思绪纷扰。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不断在脑海中闪过，羡慕，甚至是嫉妒的感觉油然而生。 过了良久，阿蕾莎突然发出的大笑声唤醒了她。 “老师，妮缪大师说瑞秋还能维持20年，是真的吗？ “她说的话需要打折扣，能维持10几年就不错了。” 保罗抽空回答了一句，然后立刻被阿蕾莎把脸又掰了回来。 “10多年应该够用了，老师您什么时候返回未来？” “我……” 像所有小孩子一样，阿蕾莎的占有欲超强，所以乔治娜这个一直说个没完的家伙又被变成了玩具猪。 “哎……，爸爸在谈事情呀，你是不是乖孩子？” “嗯。” “那自己玩一会儿好吗？” 阿蕾莎小脑袋一阵猛摇，明显不赞同这个提议。 “这个姐姐天生倒霉，跟着她会遇到很多好玩的事情，咱们天天在酒店也很无聊啊。” “自己去，不要她。” “可咱俩太厉害了，那些怪物不敢出来怎么办？” 小女孩儿听懂了：有这个女人才会有好玩的怪物。 背着小手，开始来回走着，她最近迷上了这个动作。 乔治娜恢复人形后，靠在墙角，紧张地望着阿蕾莎。 保罗则是满脸地宠溺。 终于小家伙做出了决定，身形瞬间消失，回到了死亡印记空间，这是她表示同意的一种方式。 “老师，您女儿……” “没事了，她来历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不行。乔治娜，很多事情一旦知道就要承担因果，你现在太弱小了，所以我不能说的太多，你需要时间来成长。” 这次保罗回到过去，有死亡二姐力量的保护，他不会付出任何代价，但是这样一来，当有人和他发生交集时，相应的代价会全部由对方来承担，这也使得他顾虑重重。 更主要的原因是现在的乔治娜·康斯坦丁不够强大，所以说弱小就是原罪。 保罗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说点，毕竟倒霉徒弟凭借现在了解的信息几乎无从下手，这也有点太为难她了。 “你想知道梦之3神器的秘密可以，不过有几点需要你牢牢记住。 “一定要保证自己的灵魂完整。 “如果你死了，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一定要选择地狱。 “与恶魔之王做交易，除了路西法，其他的都不要选。” 保罗说完就盯着乔治娜，仿佛要把刚才的言语都刻印在她的灵魂之上。 “老师，您太高看我了，我连恶魔伯爵都没有召唤过，仅仅知道几个名字。 “还有，升入天堂不是每个信徒最大的期望吗？我真的没有那么坏，怎么可能下地狱。” 乔治娜根本不信，略显敷衍地回答道。 “别问那么多问题，只要记住就行。” 保罗面对这种情况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板着脸强行下命令。 尽管不理解，乔治娜还是举手发了个誓。 一看她的神情，保罗就知道这家伙仍然不信，心说：妮缪，我这次是真的对得起你了，这个倒霉徒弟简直是一头倔驴，愁死我了。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终究有一天你会懂的。 “梦的3神器分别是：头盔、沙袋、梦之红宝石。 “它们是梦之主宰权力的象征。 “头盔是墨菲斯在亿万年前用一位神灵的脊椎和头骨制成的，并没有太多的魔法力量，更像是一种代表仪式感和象征性的勋章。祂一般会在拜访其他神界或上战场时戴上，起到震慑作用。 “沙袋可以快速使人进入梦乡，也可以在现实世界制造梦境，同时具有传送的能力，能够将自己和他人送到不同的时空。但沙袋不是凡人可用之物，携带它虽然可以获得不死之身，但付出的代价是会陷入濒死的边缘，沉溺在无尽的睡梦之中。 “梦之红宝石是三件神器中最强大的，它存储了墨菲斯大部分的力量，可以让任何使用者把梦变为现实，如果你的力量足够强大，甚至可以重组现实。” 乔治娜听到这里只剩下了震惊，她家族历史中记载的最强者就是妮缪，森林仙女，阿瓦隆神国的主人，这是位近乎于神灵一般的人物啊，可她展现出的能力似乎也没法和这些神器相提并论。 “老师，那个红宝石真的可以把梦想化为现实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得到它，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瑞秋问题也很容易解决。” 贪婪是所有智慧生命的本性，欲望是永远填不满的黑洞，乔治娜也不会例外，此时她的眼睛似乎都在发光。 保罗却觉得特别有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老师，我说错了吗？” “没有啊，你说的对。” 可能是保罗嘲讽的语气太明显了，乔治娜脸涨得通红，恶狠狠瞪他一眼，撅着嘴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房间中安静了片刻，保罗感觉差不多了，再逗下去，倒霉徒弟该真的急了。 “魔法界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凡超凡必有代价。” “凡超凡必有代价？没有人告诉过我，妮缪大师也从未说过。” 乔治娜又学到了新知识，虽然能理解表面含义，可是魔法远没有这么浅薄，其中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机灵的她果断把妮缪搬了出来。 “别怪她，不告诉你其实是好意，妮缪来自阿瓦隆，这是一个崇尚隐秘的高维世界。 “她后来一定是找到了依仗，不然应该不会和你建立联系。 “这句话简单来说，就是你只要接触到超凡力量，就会被打上烙印，因为在这个宇宙中所有的魔力都是有主人的，只要你拥有了超凡力量，那么未来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 乔治娜更加迷惑了。 “可我已经有魔力了，按您的说法，现在我已经有主人了，那我还怎么选择去地狱或者天堂？” “一件物品如果有好几个主人，那归属权肯定是最强大的那个啊。” 保罗还不太确定现在的多元宇宙是否存在帕佩图阿，魔法女神赫卡忒和颠倒人，所以不敢说的太深，自己的实力在这些人面前还不够看，想深入了解只能找死亡二姐问，祂什么都不怕。 “乔治娜，今天说的够多了，你自己思考一下吧。” “好的，老师，那以后我还能继续除魔吗？” “当然，你不工作拿什么交学费？” “学费？” 正事说完，保罗看着一脸诧异的倒霉徒弟，又变得不正经起来。 “我又没把你当材料用，难道还免费教你啊。” “呃，好吧，您说的有道理。” “你快走吧，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再来找我，时间有点久，阿蕾莎要生气了。” 保罗之所以要赶乔治娜走，主要是因为自家闺女又出来了，还在使劲揪他头发。 乔治娜并不怕保罗，但是一看到阿蕾莎揪就会不自觉的产生恐惧感，而且今天获取的信息量太大了，也需要时间来思考、沉淀，便告辞离去。 …… 打发了乔治娜，保罗安心陪着闺女玩了将近一个月，其间偶尔当几天老师，生活过得相当惬意。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日子，英国皇室找上门来。 到不是保罗顺白金汉宫贵重物品的事情败露了，而是有一位公主要结婚，特意请他去参加婚礼。 谈妥了出场费的问题，保罗和阿蕾莎特意打扮了一番，乘车前往婚礼的举办地，一座偏僻的小教堂。 当保罗发现汽车正在向伦敦郊外驶去时，还一度怀疑王室已经安排好了大批军队，要把自己这个经常借东西的家伙绳之以法，可当他看到公主的结婚对象后就一切了然了。 这是一个长得和小美人女差不多的黑人，而且又高又壮，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凭借某方面的能力征服了公主。 参加婚礼的宾客也没多少，估计是王室也觉得有些丢脸。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黑命贵的说法，公主居然找了个老黑，据说还很穷，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爸爸，怪兽。” “阿蕾莎，虽然人家长得像，可咱们最好不要说出来，这样不礼貌。” “嗯。” 小女孩儿像平常一样答应的很痛快，不过按保罗对她的了解，这个美人鱼同款的黑大个估计免不了变猪。 这场婚礼到处都透露着诡异，连主持的神父都蒙着脸，看到保罗时还对他挤了下眼睛。 保罗顿时怒气上涌，要不是今天的场合比较特殊，绝对要上去抽他。 “这些该死的英国gay佬。” 感觉被调戏了的保罗低声咒骂。 “爸爸，鞋垫脸。” 阿蕾莎指着神父说道，这些天经常见面，在乔治娜刻意讨好的情况下，小家伙也没有那么排斥她了，不过在称呼上还是和自己老爸保持了一致。 “工作这么努力吗，难道是自己收的学费有点高？” 保罗暗暗检讨，不过完全没有减少费用的打算。 婚礼进行中，开始还比较正常，可轮到神父引导誓词时，变故发生了。 第167章 大闹婚礼 第171章 大闹婚礼 “亨利先生，无论索菲亚女士健康、贫穷、富有，你都愿意娶她为妻，爱她、护她，一生相伴吗?” 黑大个新郎：“我愿意!” “索菲亚女士，无论亨利先生富有、健康还是贫穷，你都嫁给他，信他、爱他，一生相随吗?” 脑子有病的公主新娘：“我也愿意!” “我代表上帝的名义，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现在可以开始交换戒指了。亨利先生，你可以亲吻你的新郎了。” 伦敦上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年久失修的小教堂里烛火摇晃，映照得所有人都如同鬼魅，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下，婚礼来到了尾声。 在寥寥几位宾客的视线中，一口大白牙正逐渐接近新娘，仿佛猛兽来袭。 “我反对这桩婚礼！” 保罗站起来大喝一声。 就在乔治娜这个假神父主持婚礼前，阿蕾莎就告诉了他，那个新郎真是怪兽，属于艾伦·考特曼那类的，绝对不是乖巧听话的自己胡乱起绰号。 保罗一听，就知道自家闺女说的是恶魔，当然不能让它如愿，不过他向来没有正行，等到乔治娜流程进行的差不多了，才出言阻止。 “老师，求您了，别捣乱，我在赚钱啊。” 正在辛苦工作的乔治娜牧师有些郁闷。虽然保罗帮她还清了欠款，还让苏格兰场收回了通缉令，可这些都不是免费的，利息之高，远超伦敦任何一家利贷公司。 这使得她最近一段时间无论报酬高低，还是工作内容，只要不用去卖身，全都接了下来，所以才会假扮牧师来主持这场几乎遭到所有人反对的婚礼。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索薇娅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反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也得到了温莎伯爵的同意。” 新郎的双眸噙着泪水，面部肌肉绷紧，轻咬着厚嘴唇，双手也随之微微颤抖。 可惜除了保罗父女，在场其他人只能看到一副大白牙上下开合，灯光的重要性在此时显露无疑。 “保罗阁下，我们为什么不能得到您的祝福，难道您也对亨利有所偏见吗？” 这个所谓的公主显然认识保罗，毕竟白金汉宫经常丢东西的事，已经在英国上层社会里流传开来，而且大家都知道是谁干的，可就是没办法。 “伯爵身体不好，今天我是他的全权代表，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你的父亲。 “你这个黑·鬼，敢在上帝的见证下迎娶新娘，但是你真的信仰祂吗？” 这样侮辱性词汇依然没有激起新郎的怒火，他风度翩翩地鞠了一个躬说道： “当然，保罗阁下，我是虔诚的信徒。” “那你把圣经背一遍。” “这……” 新娘怒目而视，新郎看起来略显为难，毕竟谁没事会去背那个。 乔治娜也察觉出问题，被魔力改造过的卓越视力让她能够看清保罗的神情，短暂地眼神交流过后，把手中的圣经翻开，看起来像一个准备检查作业的老师。 在场的观礼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他们是几个投机者，这桩婚事几乎所有人都在反对，以至于从众的收益大大降低，还不如选择另一方，来搏取更大的利益。 “看来你是一位种族歧视者，格里高利一世冕下曾写道：‘唯有造物主超越一切，当上帝审判，该如何作答？人人生而平等’黑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在试图破坏神圣的婚礼！” 黑大个新郎熟练地扣着帽子，义正辞严地高声说道。 “保罗阁下，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个黑……，但是伯爵大人也默许了，你这样有些不妥当。” “粗鄙，毫无绅士风度。” “我是老约翰炼钢厂的总经理，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反对！” “……” 保罗的威名还没达到人尽皆知的程度，以他们的层次也接触不到，所以投机者们迅速选择好了各自扮演的角色，声情并茂地开始了表演。 阿蕾莎可能是觉得有些吵闹，也可能是不耐烦了，小手戳戳戳，把包括乔治娜在内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玩具猪。 保罗趁机过去把乔治娜猪和新娘猪扔了出去，让她们远离黑大个新郎。 “阿蕾莎，这头恶魔厉害不，能让鞋垫脸自己练习一下驱魔吗？” 小女孩儿歪着头，肉乎乎的小手托着圆圆的脸，想了想，然后伸出一根大拇指说道： “这是大饼脸。” 接着又掐着小指末端： “这是怪兽。” 保罗撇撇嘴，知道大饼脸说的是赛琳娜，心中想到： 你这比方打的好，家里原来就蕾切尔爱给人起外号，现在又多了一个，赛琳娜听到了肯定又要抓狂，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自己该怎么办？孩子多了也不全是好事。 看来这个恶魔不强，倒是可以让倒霉徒弟练练手。 就在保罗的思绪习惯性地跑偏时，大家都恢复了原状，为了防止公主添乱，保罗给了徒弟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乔治娜果断打晕她。 “魔法师？你们这群卑贱的鬣狗，终于追踪阿列克谢·斯特拉多夫大人了。” 很快从恍惚中走出的新郎说出了大家意想不到的话语。 “骗子，俄国没有黑人。” 听到这个非常具有民族特色的名字，保罗立刻提出了质疑。 “老师，您这样说不好吧，其实俄国还是有少量黑人的，比如大文学家普希金就有黑人血统。” 回到他身边的乔治娜悄悄提醒。 “胡说八道，你难道暗示我种族歧视？我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种族歧视者，另一种是黑人。” 这句话说的太过无耻，大家就差异口同声的来一个“噫”了。 “我为伟大的领袖——弗拉基米尔＊＊＊而战，你们这些邪恶的资本家必将被血与火埋葬。 “知道我为什么来英国吗？就是为了来推翻你们腐朽的统治！” 黑大个郑重庄严的话语彻底惊呆了众人。 谁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个间谍。 “你口中的伟大领袖知道你做的事吗？” 保罗就好像遭受戴安娜“爱的铁头”，满脑子嗡嗡作响，他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恶魔替人类做间谍。 “当然不知道，我崇拜他，愿意奉献我的一切，但不需要被他知晓，我的功绩将与世长存。” 保罗彻底无语，实在不知道该对这个自带干粮的家伙说点什么。 “老师，这是一个傻子吧？” “嗯，而且是个傻子恶魔，估计在地狱受到了什么刺激，跑出来发疯。” “地狱？恶魔？” “你是除魔人啊，怎么连恶魔都看不出来，平时你都是怎么给人家除魔的？难道就靠骗？” 乔治娜讪笑着说道： “偶尔也会念一些驱魔咒语啦，大部分时间……，人家还年轻嘛～，只学习了各种魔法阵的绘制方法。” 保罗看着她，不由得想到：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是这种，连康斯坦丁也不例外。 其他几位宾客一看这货是间谍，一路小跑，就想离开教堂。现在一战刚结束，各国因为利益分配的问题不断产生争端，他们可不想参与进来。 咣当一声，教堂大门自动关上。 “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想离开，除了索菲亚，你们全要死！” 黑大个的手还保持着抬起的姿势，厉声宣布。 “乔治娜，这个恶魔不强，你尝试着把它消灭在人类世界。” “可我还没有准备，它应该不会让我在脚底下画魔法阵吧？” “你说呢？念咒啊，你手里的那本圣经是装饰用的吗？” 驱魔师乔治娜看了看手中的圣经，这是一本豪华特制版的，铜质的封皮，上面镀着一层厚厚的黄金，还附带了一条白金的锁链，异常沉重。 然后她把镶满了宝石的纯金十字架握在手中，在保罗鼓励地目光中信心大增。 “老师，我这就上了？”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没问题。还有你这套装备哪来的，以你的经济状况不可能买的起啊？” 保罗觉得这个倒霉徒弟有瞒报财产的嫌疑。 “嘿嘿，这不是听说您经常向王室借东西嘛，我肯定要追随您的脚步啦，所以接了主持婚礼的活儿以后……” “法克，我说前段时间你死缠烂打非要跟着我，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不愧是伦敦有名的诈骗犯。” 保罗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我在利物浦的名气更大。” “你特么得以为我在表扬你吗？快点搞定那个恶魔，别废话了。” “明明是你先问的，现在却怪人家。” 乔治娜噘着嘴，眨着大眼睛，卖萌讨好，保罗狠狠瞪了她一眼，照屁股就是一脚。 “快上！” 男老师不收漂亮的女弟子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一是教学不方便，二来也不好意思责罚得太严厉。 “说完遗言了？让阿列克谢……” 黑大个双手抱胸，装13的话语还未说完，就感觉到一阵恶风扑面而来，接着一个影子就到了眼前。 它是一个长方形，在烛火和闪电的照耀下反射着淡淡金芒，周围还有一圈洁白的光晕。 然后脸上剧痛，双眼一黑，正要发出惨叫，但是被插进嘴里的异物挡了回去，紧跟着下肚关键部位就受到了重击，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保罗目瞪口呆，阿蕾莎兴奋地哇哇乱叫，宾客们瑟瑟发抖。 乔治娜紧握白金锁链，把圣经当成了连枷使用，一下接着一下，砸在了黑大个的头上，很快这位有着与众不同信仰的恶魔倒下了，带着满满的屈辱感。 驱魔师从神父长袍里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蹲在地上，开始写写画画。 “你这是准备……” “老师，我在绘制魔法阵，这样才能把它从人类躯体里赶出来，然后送回地狱。” 乔治娜头也不回，专心致志地刻着线条。 “你平常就是这么驱魔的？打晕了再画魔法阵？” “当然不，我都是先画好了，然后想办法弄打晕它们，再拖进来，有什么问题吗？” “行吧，你开心就好……” 保罗感觉今天开了眼界，他头一次见到普通驱魔师的工作方式，虽然总感觉有些问题，但也没做更多的评价。 “那么，这个人类……” “放心，恶魔会加强它的躯壳，一般都没事。” 乔治娜非常自信地说道。 “啊……你们……这……” 黑新郎身体相当好，很快就苏醒过来，挣扎着想说点什么。 “嘭嘭嘭，咣咣咣……” 驱魔师抄起放在身旁的连枷，不，是圣经，又是照脸一顿连续输出，还不忘用长筒靴朝着人家的关键部位猛踹。 保罗咬着牙，心想： 这以后还能用吗？也不知道俄国有没有宦官，路西法也应该不喜欢这款吧？将来就业是个大问题。 他正胡思乱想着，一旁的乔治娜在阿蕾莎的加油声中，越打越兴奋。 黑新郎很快就变得不成人样，满嘴的大白牙没剩几颗，原来就不怎么挺拔的鼻梁彻底塌陷下去，大眼睛也被心狠手辣的驱魔师捅瞎了一只，那是相当的凄惨。 不过恶魔具有超强的恢复能力，这种纯粹的物理攻击并不能给它带来决定性的伤害，不过也让它承受了更多的痛苦。 “打怪兽，打怪兽！鞋垫脸加油！” “没问题，阿蕾莎小师姐，看我这招‘上帝乱舞’！” 乔治娜有点人来疯的感觉，她抓着锁链让圣经高速旋转，然后借助惯性又重重砸在了再次苏醒的黑大个脸上。 “再来一个‘上帝践踏’！” 抬起坚硬的长筒靴连踩。 “最后是‘主的救赎’！” 十字架直插咽喉，又把新郎的惨叫捅了回去。 “爸爸，鞋垫脸好厉害呀。” 乔治娜的辛苦没有白费，得到了阿蕾莎的高度认可。 “念驱魔咒语，别光打，没有法力的圣物杀不了它。” 保罗的面部肌肉都开始抽搐，不过还是尽到了老师的职业，开始现场教学。 “哦，好好，刚才一激动都忘了。” 驱魔咒伴随着脏话响起，十字架结合着圣经猛击。 效果终于显现。 “后退，它要出来了。” 保罗虽然常年不靠谱，但也比这两个强，他看到新郎的身体周围开始凝聚黑色烟雾，立即出言提醒。 恶魔很难真身降临人间，如果没有人类的躯体作为凭依，很快就会被位面法则排斥回地狱，而且它们选择的躯壳与自身的适配性越高，越容易发挥力量。 黑大个的身体应该非常符合要求，所以恶魔迟迟不肯放弃，不过今天遇到了保罗和乔治娜这对无良师徒，是它噩梦的开始。 巨凶兽涉及到地狱的革命，本来想借助这次回到过去的机会，又恰逢是一战和二战，想做个铺垫，结果引发了未知的力量，导致反复修改，以至于发的晚了些。 抱歉，抱歉。 第168章 教堂里的战斗 第172章 教堂里的战斗 黑色的烟雾愈发浓重，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仿佛整个教堂都被笼罩其中，外面猛烈的暴雨声都变得轻不可闻。 “啊，老师，要出来了。” 乔治娜有些古怪，刚才还异常勇猛，现在环境改变，似乎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且她看到恶魔要真的现身后，好像变得非常紧张，跑过来紧紧抱住保罗的手臂。 “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可是正经老师。” 手臂上传来了柔软而不失坚挺的触感，保罗心想：这货又在调戏老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乔治娜发现自己和保罗非常谈的来，性格脾气也有很多相似之处，两人之间现在有些言语无忌的感觉。 “老师～” 乔治娜不仅没有松开，还故意蹭了蹭，然后抱的更紧了。 保罗知道她既是受到了恶魔气息的影响，也是故意作妖，也没有介意，反正自己也不吃亏，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乔治娜长得还是很漂亮的，而且特别有气质。 “你连恶魔伯爵的真名都知道，为什么会担心这个小恶魔？它最多是个子爵。而且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就拿出了一份恶魔契约吗？那个级别就不低啊。” 不过保罗对倒霉徒弟的反应还是有些疑惑，平时虽然经常开尺度玩笑，可今天有点过。 “对不起，老师，我说谎了。其实契约是祖传的，恶魔伯爵什么的是我在吹牛。” 乔治娜审时度势，决定坦白。 “这么说你根本没见过恶魔，那你从哪知道梦魇的消息，你原来还提到过地狱，这都是在吹牛？” “对不起。” “我他玛德……” 保罗现在真想狠狠抽她一顿。 “魔法阵呢，也是假的？” “不不，那个是真的，我关于魔法阵的天赋非常高。” 保罗猛地挣脱了手臂，非常生气地看着她。 “你本来可以不用深入魔法界的，现在一切都晚了。法克，你的天赋的确很高，可都用在了欺骗上。 “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痛快点说出来，别逼我揍你。” 虽然保罗声色俱厉，可乔治娜却有点被感动了，因为她知道这个人真的是在关心自己。 这是她20多年生命中很少有过的感觉，无论是家人还是女友，或者是那个家族传说中的妮缪大师，这些人都没让她有过这样的触动。 每个有爵位的恶魔都蕴含着独特的本质，今天这个恶魔就可以有限地放大情感，虽然对于保罗父女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可乔治娜无法抵抗，她体内那点微弱的魔力被引动了，使得她变得更加感性。 “老师，对不起，等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我会把所有实情都告诉您，然后随便您处罚我。” 乔治娜深深鞠了一躬，但没有起身，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等待保罗做出决定。 “笨蛋，你骗我无所谓，可这段时间你从我这得到的那些知识，将来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算了，先处理这只恶魔吧，等会我在收拾你。” 保罗拧着乔治娜的耳朵让她直起身来。 “疼，轻点嘛～” “别给我来这套。” 看着这个厚脸皮的倒霉徒弟，保罗就感觉一阵阵头疼，但已经拜师了，还建立了联系，难道还能直接放弃不管她？ “阿蕾莎，让鞋垫脸继续打怪兽，如果怪兽反抗，你就把它变成猪，好不好？” “好哒。” 小女孩儿美滋滋地答应了下来。 “把圣经拿来，我帮你附个魔，要不累死你也搞不定。” 保罗向乔治娜要来了圣经连枷，然后对阿蕾莎说道： “宝贝，帮爸爸把印章取出来。” “嗯。” 在乔治娜惊讶且疑惑地目光中，保罗用梅塔特隆印章按进了圣经封面。 一个带有恶魔巴风特的六芒星刻印在了讲述神明的书籍之上，完美融合。 这本豪华特制版的圣经爆发出圣洁的白色光芒，照亮了整个教堂。 乔治娜似乎听到了空灵的歌声。 就连那几乎凝聚成实体的黑色烟雾都被驱散，新郎浑身抽搐，似乎在痛苦地哀嚎，可以他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已经被圣光覆盖吸收。 “放回去吧，留个印就足够了。” 保罗又把梅塔特隆印章扣了下来，递给阿蕾莎，随着印章实体和圣经分离，异像全部消失。 那本圣经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而是像放置了内部光源，一圈圈地向外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 “这……这……” 乔治娜惊讶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没词儿的时候，说‘法克’就行了，别像个白痴一样杵在那，上吧。” 保罗像是看透了乔治娜的心思，但余怒未消，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我……” 乔治娜还想着解释一下，挽回一些印象分，却被保罗再次打断。 “有阿蕾莎帮你打辅助，随意进攻，再耽误时间我可亲自动手了，这么弱的恶魔在人类世界可不好找。” 号称着名驱魔师，实则专业骗子的乔治娜心一横，牙一咬，转动圣经，向趴在地上又开始冒黑烟的新郎冲了过去。 “啊！” 刚刚接近，她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自从和保罗坦白了实情，好像放下了包袱，整个人都变得活泼开朗起来，有了一点年轻姑娘的样子，不过她的勇气仿佛也伴随着谎言消散，胆子小了很多。 这次保罗没有嘲讽乔治娜，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恶心的登场方式，只有阿蕾莎见多识广，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歪着小脑袋思考一下。 只见黑大个新郎的身体向后弯成了弓形，白眼珠外凸。全身由内向外泛着红色的光芒，黝黑的皮肤几乎变得透明，内脏和骨骼都隐约可见。嘴巴的开合度堪比小丑，这也导致他的脸被撕扯得鲜血淋漓。 其实这些变化并不足以吓到乔治娜，毕竟她也是一个康斯坦丁，可新郎口中出现的东西却异常恐怖。 那是一双剥去皮肤的手，反向交叉，中间夹着一颗不停跳动的心脏，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在教堂中回响。 几个投机者宾客的脚下很快出现了一摊水迹，他们死死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惨叫，以免吸引怪物的注意。 幸福的公主殿下还在昏迷中，等待她正在变身的王子亲吻。 “老师，太可怕了，要不您自己亲自来吧。” “当时你看到瑞秋怎么不害怕，我感觉比它吓人。” “可能是爱情战胜了恐惧。” “你特么这时候还有心情给我拽词，看来害怕都是装出来的，快点上，别给老子丢脸！” 保罗对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相当无语，又踢了她屁股一脚。 “好厉害。” 阿蕾莎感叹了一句，然后努力张大嘴巴，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贴着脸向前伸着，试图模仿恶魔的姿势。 保罗看到后，头感觉头更疼了，虽然自家女儿变活泼是好事，可这审美和学习对象有些奇葩。 在他们几个吃瓜群众看戏的时候，恶魔的手臂已经完全从新郎的口中探出，不过手肘之下的皮肤完好无损，而且黑中透着红，闪闪发亮。 然后新郎上半部分头颅像一个被掀开的盖子，垂到后背，接着一颗梳着脏辫的头露了出来，最后是挂满了内脏的整个上半身。 黑大个新郎则化为了双腿，与恶魔组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它是一个全身赤裸的黑人恶魔，耗时好几分钟完成了变身过程。 像保罗说的那样，这仅仅是一个恶魔子爵，弱的可怜，如果不是有意锻炼乔治娜，这些时间足够弄死它然后返回酒店了。 “我要……” 这只恶魔确实非常傻，否则不会感受到梅塔特隆印章的力量还敢现身，它正想在战前放点狠话，就再次遭受到了可耻的偷袭。 “神之暴风雨！” 乔治娜又发明了一招，就是抡圆了加强版圣经，劈头盖脸一顿乱砸。 虽然这次恶魔吸收了躯壳，极大得增强了自身实力，可它面对的武器也得到了附魔，直接变为了＋13的准神器，这是技术和装备的对决，氪命玩家和氪金玩家的较量。 像大多数游戏里那样，贫穷的恶魔只能氪命，身上被砸到的地方不断冒出白烟，而且无法回复，如果不是它全身赤裸，还时常用第三条腿攻击，让乔治娜有所顾忌，战斗了早就解决了。 眼前的画面不适合小朋友观看，保罗强行命令阿蕾莎返回死亡印记空间，亲自给徒弟掠阵。不过他还是取出了梅塔特隆印章，以防万一。 看不到打怪兽的阿蕾莎有点生气，咬了老爸好几口。 发现乔治娜有些放不开，保罗心思一转，掏出手枪，用梅塔特隆印章附魔，几枪就把这个恶魔的作案工具销毁。 这回倒霉徒弟精神大振，娇叱连连： “神之回旋踢！ “神之流星落！ “神之……法克鱿！” 最后那招威力最大，也可能是神也忍不住了，一下把恶魔头颅砸的稀碎。 “呼，呼……累死我了，老师，怎么样，还行吧。” 完成物理除魔的乔治娜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嗯，那是相当可以，怪不得你这么快能得到阿蕾莎的认可，原来是起名字的实力超强。” 战斗无惊无险地结束，保罗习惯性地调侃了一句。 “鞋垫脸好厉害。” 阿蕾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偷偷藏在保罗身后，为乔治娜送上了一份真诚的赞美。 “老师，您稍等，这个恶魔子爵可以卖个好价钱，不能浪费。” “乔治娜·康斯坦丁！” 保罗忽然喊出了她的全名。 “哎？” 女弟子不解地抬起头望着老师。 “去把剩下的人都杀了。” 保罗冷冰冰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情感。 四目相对，淡漠与疑惑交织，没有任何解释，只是静静地等待她作出选择，无条件信任还是坚持寻找答案。 乔治娜行骗多年，头脑非常灵活，她立刻领悟到这是一个考验。 但无论如何选择其实都有风险，因为她不够了解保罗。 “违背我的原则，对无辜的人出手？ “老师肯定有深意，这几个人有问题，但是杀错了呢？ “究竟该怎么办？” 乔治娜想从保罗的目光中寻找线索，可那对眼眸如同深渊一般，只有黑暗，看不到任何她所期待的东西。 “20多年了，只有你一个人给我那种感觉，即使坠落地狱又如何？” 乔治娜忽然回想起了刚才体会到的关心，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通过倾诉来鉴定信心。 她握着十字架，走到公主身前，双目圆睁，猛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公主也被痛苦从昏迷中唤醒，不解地望着乔治娜，口中的话语也被血液淹没，最后渐渐失去了生息。 乔治娜一下子跪倒了尸体前，她原本的那份期望也随之消散。 仿佛是自暴自弃一般，她起身，接近宾客，刺入心脏，不顾他们的哀求、咒骂、威胁，杀戮不断重复，直到最后一人。 可能是乔治娜累了，这次她选择用圣经连枷来结束这个人的痛苦。 抬手，挥落，头颅像西瓜一样裂开，可是喷洒而出的不再是鲜血和脑浆，而是蟑螂一般的虫子，无穷无尽，不停向外涌出。 “啊！” 乔治娜大叫了一声，连连后退，有惊恐，也有如释重负的喜悦。 “老师，他们是……” “这些人早就被魔化了，不用管那些虫子，它们在人间无法停留太久。” 乔治娜又开始抱着保罗的手臂不放。 “那您不早告诉我。” “因为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 驱魔师又看了一眼正在数虫子的阿蕾莎。 “她也看不出来吗？” “这些魔化人在阿蕾莎的世界里太微不足道了，一个念头就可以抹去，你平常也不会提醒别人小心撞倒空气吧？” 保罗摊手耸肩，一副你没见识的样子。 “打扫战场，然后回去宰了温莎伯爵，那家伙多半也有问题。路上把你全部的情况和我交代一下，不准有任何遗漏！” “好的，您放心，我发誓！” 乔治娜的心情经历了巨变，现在有点放松过度，蹦蹦跳跳地去打包恶魔子爵的尸体。 “唉……累赘又多一个。” 保罗望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声。 “爸爸，鞋垫脸以后要跟着咱们吗？” “嗯，一段时间吧，她是普通人，活不了几年。” 阿蕾莎看起来有点发愁，不过很快就又开心起来。 她做了一个环抱的姿势，说道： “杀掉她，放进世界里，天天打怪兽！” 第169章 乔治娜的过往 第173章 乔治娜的过往 “杀掉她？什么时候？” 保罗把阿蕾莎抱起来，亲了她一下，笑着问道。 “样子变了，不喜欢。” “可她是爸爸的学生，放过她好不好？” “好哒。” 阿蕾莎想法产生得非常突然，打消得也十分随意，因为在她的心灵世界中，除了爸爸，其他人和事物只不过是玩具罢了，有了开心，没有其实也无所谓。 保罗却被她表现出来的淡漠触动，不由地想到：自己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到底算什么，会不会也是可有可无，渺小的如同微尘。 …… 老鼠在猫的地盘上举办婚礼，结果可想而知，忙忙碌碌的乔治娜就是佐证。 她为了把全部有价值的东西打包带走，迅速学会了汽车驾驶这项技能，而且很快就有了老司机的风范。 叼着烟，单手扶着方向盘，和保罗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偶尔瞥一眼前方的路况。 “老师，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那会我选择不杀人，您会怎么办？” 恶魔已经死亡，那种可以影响普通人情感的气息消失，乔治娜开始害怕，之前的自己和现在仿佛就是两个人，一种陌生感油然而生，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思前想后还是说出了这个问题。 “无所谓啊，即使你不去杀他们也是很正常的，咱们认识不过1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完全信任。 继续教一些魔法知识，尽量保证你活到我返回前。到那时，这段师徒关系自然也会随之结束，因为普通人活到90岁的希望并不大。” 保罗也叼着一支烟，不过没有点燃，很随意地说道。 乔治娜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她猛吸了一大口烟，被呛得咳嗽连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喂，专心点啊，万一出了车祸，我保证死的只有你一个人。” “轰隆，咣当，撞大树！” 阿蕾莎在保罗怀中扭来扭去，小拳头挥舞，兴奋地叫喊着。 可乔治娜看起来并不打算满足小女孩儿要求，她略显呆滞地望着前方，眼神空洞，找不到焦距所在，在青灰色的烟雾中缓缓开口讲述： “我出生在利物浦，在13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两个弟弟都是继母带来的，可他们只比我小一岁。一个家暴、酗酒的垃圾居然能在外面有两个孩子，真是有趣。 “姐姐是一个站街女，不过对我还不错，至少在殴打、发泄完毕之后扔出一块面包。 “两个亲爱的弟弟非常出色，尤其是身体方面，他们想强暴我，不过姐姐帮我解了围，到不是她良心发现，而是那天她吃多了助兴的药。 “后来我就逃跑了，开始了在利物浦街头的流浪生活。 “也许我们康斯坦丁家族真的有魔法血脉吧，我很健康，一直没有生病，而且借助在离家出走时带走的几本魔法书，通过自己摸索，居然学会了一些小把戏。 “渐渐地，闯出了一些名气，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认识了一个自称‘午夜’的黑人巫师，被他抓住后，让我在一间酒吧里打工。那是一个神奇的所在，我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魔法世界，因为酒吧中偶尔会来一些杂种，在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了恶魔，天使、神明、时间的旅者、超自然生物……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也是在那里认识的妮缪，这位记载于康斯坦丁家族历史中的大人物，她告诫午夜不要伤害我，这也是我能够活下来并且听到很多魔法信息的最大原因。 “后来午夜和人争斗受了重伤，我趁机拿走了很多魔法材料，再一次逃跑了。 “为了逃避追杀，我来到了伦敦，然后认识了瑞秋，由于我之前的经历，有些憎恨那些男人，不，更多的应该是恐惧吧。 “瑞秋是个贵族，而且是多性恋，不过对女人更感兴趣一些，我也没有太多的抗拒，至少有个安全的住所，不是吗？ “有一天妮缪来了，她说午夜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让我安心生活。 “再后来就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停地更换着名字，混迹于伦敦各个社会阶层，潇洒地活着，对，潇洒地活着。” 乔治娜用衣袖狠狠地擦干了眼泪，对保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说道： “老师，这次我没有说谎，否则让我的灵魂彻底消散。 “虽然我经历过苦难，但并不意味着想让别人像我一样，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 还没等保罗回过神来，咣当一声，精神有些恍惚的乔治娜把车撞倒了路旁的树上。 “撞大树，鞋垫脸好厉害。” 保罗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抱紧了兴奋的阿蕾莎，然后说道： “好吧，我感受到了你的决心，其实不用这么激烈，刚才就是习惯性地开个玩笑，迟早要告诉你的。” 指了指破损的车头，略显无奈。 “既然你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情况，那么我也简单说说，因为时间线的缘故，很多事情不能讲的太多，等将来再告诉你。 “我的爱人叫戴安娜，是一位半神，父亲是宙斯，对，就是传说中的那匹种马。” 保罗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划过的闪电，赶快结束了这个话题。 “还有3个养女和一只猫，一个是普通地球人，一个是外星人，还有一个是半恶魔，猫咪是个讨厌鬼，专门和我作对，等以后见到了，你替我揍它。 “至于阿蕾莎嘛，她比较特殊，和我的联系高于血脉，甚至于灵魂，你现在还理解不了。” 阿蕾莎听到爸爸叫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事，又自己玩了起来。 “妮缪和我的关系类似于亲姐弟，当然不是你家那种，她也是我的引路人，我们认识2000多年了，可以说是生死与共。 “而回到这个时间点的目的已经告诉你了，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会在1988年之前返回。” 保罗说完，就闭着眼靠在了座椅上，虽然来到这个时代没多久，刚才的话语依然勾起了他对家人的思念。 “老师，打扰一下，您还没讲为什么要让我去做出那种决定呢。” “是吗？那继续。” 乔治娜又点了支香烟，轻轻吸了一口，然后塞进保罗的嘴里。 “你心可真大，这么快就没事了。 “之所以让你选择，完全是应妮缪的请求，而给你的一次机会，成为真正自己人的机会，当然咱俩比较合拍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在魔法界，直觉是很重要的。 “死在我手中的神明、恶魔、超凡者、普通人类不计其数，我在杀掉他们之前不会考虑正义还是邪恶，好人亦或坏人，只有两个原因让做出选择。 “是否伤害到我的家人。 “是否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说到此时，保罗睁开双眼，看着乔治娜。 “你是我第一个弟子，我不想有一天你因为正义或者邪恶，杀戮对象是否无辜这样可笑的理由站在我的对立面。 “你无条件信任我，那么我就会全心全意地对待你，即使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乔治娜其实不太理解，老师的说法有点违背她的价值观，但是又有些感动，因为她渴望关怀和真心对待。 “万一我背叛了呢？” 终究是有着康斯坦丁的血脉，习惯性作死是他们的特色之一。 “我无所谓啊，只不过戴安娜肯定会杀掉你的。” “好可怕，那妮缪是你的情人吗？” 乔治娜弄清楚了原因，人类的本性发作，又开始八卦起来。 “并不是，我们是纯洁的姐弟关系。” “可我看到你抓她。” “放屁，那是在打架，攻击敌人的要害。” “切，你都把我摸遍了。” 嘭的一声，恼羞成怒保罗命令阿蕾莎把这个倒霉徒弟变成了玩具猪，然后扔了出去，让她在大雨中反省一下。 “让我上去！” “后面推车，这是对你胡说八道的惩罚。” 乔治娜充分诠释了“祸从口出”的含义，冒雨推着汽车，行走在泥泞的公路上，口中还不时地诅咒着那个无良的老师。 …… 温莎伯爵的别墅。 “老师你怎么能肯定伯爵是恶魔呢？哦对，阿蕾莎可以分辨。” “其实我都没见过他，一直是管家和我联系的。” “啊，这……难道是要灭口？” 梳洗打扮之后的乔治娜跟着老师来到了伯爵的豪宅。 杀了对方的女儿和她的未婚夫，然后还敢来找受害者，那只剩灭口这一个理由了。 “这次是王室出钱让我处理掉婚礼上的所有人，我正好没事，就答应了。然后又忽然觉得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所以就……。” “您可真随意，为了钱去杀人总归不太好。” 乔治娜还没适应保罗的风格，有些纠结。 “你脑子里都是水吗？有问题不杀就好了嘛，谁规定收钱就必须办事的。你那套昂贵的装备其实应该是我的战利品，先借你用，以后记得还我。” “休想。” “别废话了，哪来那么多问题，走吧，解决完伯爵，还得找妮缪呢。” “妮缪大师？嘿嘿，到时候需要我回避吗？” 乔治娜的笑声中包含了很多内容，不过都是色彩斑斓的黄。 “哼，是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不想要就算了，反正我也特别穷，妮缪那个老骗子死要钱。” “嚯嚯，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最希望获得的——青春永驻。” “啊，真的吗？太幸福了，爱你，老师。” 乔治娜兴奋地手舞足蹈，重重地亲了保罗一下，把伯爵大人是否无辜的问题立刻抛在脑后。 “女人……” 保罗在英国上层社会里威名赫赫，温莎伯爵万般无奈之下接见了他。 “保罗阁下，我女儿的婚礼还顺利吗？” 听到伯爵这样说，保罗就可以作出判断：他早就知道了王室的计划。 “超级顺利，他们非常幸福。 “阿蕾莎，是怪兽吗？” 伯爵疑惑地望着保罗，还有点生气：太无理了，毫无绅士风度。 “虫子人。” 小女孩儿的视线落在伯爵身上，随口回答，然后又开始四处观望。 “乔治娜，干掉他。” “遵命，老师！” 物理驱魔师小跑着迅速靠近，抡圆了圣经连枷，照头就是一击。 “神之陨石落！” 新名字，老效果，温莎伯爵带着疑惑不解离开了人世，但是这次仅喷出了几只虫子，当然血液也是没有的，冒出的一股黑烟，代表了这位魔化人最后的倔强。 会客厅一片大乱，男仆、侍女、管家等人叫喊着逃了出去，动作最快的是全副武装的四个侍卫，尽管他们身上穿着用来装点门面的全身甲，不过这些人训练有素，咣咣咣几声，就不见了踪影。 “难道这里是法国？我走错了？” 保罗挠了挠头，情不自禁地吐槽。 “老师，这些恶魔也太弱了。” “魔化人，还称不上是恶魔，只是被气息感染而已，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最多是强壮一点。” “能恢复吗？” “你看不到啊，他们的血液都没了，怎么救，也许未来有可能，这个时代就别想了。” 物理驱魔师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想到：加油，乔治娜大人，好好学习，等将来真的变厉害了，就不用选择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快点把值钱的东西都放到这儿来，别像傻子一样楞在那。” “畜生，就知道使唤我。” “你说什么，大声点！” “爱死你了！老师。” 乔治娜收拾心情，启动专业技能，开始在伯爵府中搜刮。 ………… 伦敦泰晤士河北岸，威斯敏斯特教堂。 它始建于公元960年，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群，也是英国皇室的御用教堂，历代国王大多数在这里加冕登基。 在这座神圣庄严的建筑中，大主教正在接待一位特殊的宾客。 他有着标志性的白色短发，常年佩戴的墨镜，正是梦魇柯林斯。 “你们的人又少了一个。” 柯林斯指着伯爵府的方向，微笑着说道。 “铺路的碎石，随处可见。” 大主教略显苍老，但面色红润，他非常淡定地回答，手掌微微扇动，仿佛柯林斯提到的只是一粒微尘。 “好吧，那个保罗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击杀恶魔，这是为主服务，应该给与奖赏。” “那我拭目以待。” 说罢摘下墨镜，露出长满了整齐牙齿的眼眸。 第170章 恐怖的疫病 第174章 恐怖的疫病 伯爵之死并未在英国激起多大的波澜。 他所留下的痕迹只有《泰晤士报》上的一行文字，还有相识者之间的谈资。 在他的三个儿子因争夺财产和爵位相继离世后，关于伯爵大人的所有信息也随之掩埋。 …… “老师，老师，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不行，不够庄重，长生者应该打扮得威严一些。 “啊，我的腰怎么会这么粗，都有赘肉了，胸也不够大…… “老师，妮缪大师那里有调整身材的魔法药剂吗？” “一定有，她身材那么好。” “……” 乔治娜有些兴奋过度，青春永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重要了，强拉硬拽地让保罗陪她来买衣服，像个精神病一样自说自话。 “最好矜持点，如果你将来还敢在我面前换衣服，一定会被偷偷干掉的。” “啊，好可怕，您会保护我的，对吗？” “抱歉，不会，因为那样我也会死。别特么得耽误时间了，快点穿好出发！” 保罗把一件紫色的短款风衣扔到她的身上。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保罗师徒到达时，妮缪正在做离开前的准备工作。 “想让你的小情人青春永驻，这是拿下了？你这色狼。一代新人换旧人，把我玩腻了，就抛在一旁，伤心人只能远离这伤心地。” 得知他们的来意之后，演员妮缪上线，摆出一副悲伤落泪，顾影自怜的样子。 “尽量少放屁，房间也不大，遇到火容易爆炸。开价吧，钱不是问题。 “呦嚯，哥谭皇帝又回来了，看来你收获不小啊，其实我不介意3个人一起的～” “……，破颜拳！” “艹，断子绝孙脚！” “……” 乔治娜缩在墙角，张大嘴巴，惊恐地看着两人互殴。 最后战斗结束，妮缪紧紧搂住保罗的腰，脸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 “你就是个混蛋，几百年都不敢来见我。” “喂，别这样啊，说的咱俩好像有点什么似的。” “哼，我要去米国了，把你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妮缪仿佛发泄够了，一把推开了保罗，换了一副表情，冷着脸说道。 精美的饰品，名贵的珠宝，珍惜的文物……都被阿蕾莎拿了出来，在客厅中央堆成了一个小山。 小家伙开心坏了，这些东西把她的房间都占满了，还得时常整理，因为爸爸总有新的要放进来。 “法克，你是不是把白金汉宫给洗劫了。” 妮缪在一张镶满了宝石的黄金方桌上敲了敲。 “差得远呢，等过段时间再去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看看，听说那里也有不少好东西。” 保罗祸害完皇室，也不准备放过教会。 “阿蕾莎宝贝，还有吗？” 妮缪没理他，笑嘻嘻地转头询问财宝看守者，同时那双贪婪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小女孩的口袋。 结果不言而喻，妮缪大法师由巨龙变成了玩具猪。 阿蕾莎早就生气了，这个女人刚才和爸爸打架，因为自己保证过，要做个听话的乖孩子，没法动手，现在居然敢伸爪子，这怎么能忍。 “怪不得王后要喂白雪公主毒苹果。” 片刻后，恢复了原状的妮缪嘟嘟囔囔，拿出了一瓶魔法药剂。 “疗效100年，肉体不会衰老，但灵魂依然会腐朽，只是慢了点。” “法克，你开始给赛琳娜喝的药怎么才管一个月的时间，又特么得骗我钱。” 保罗想起大女儿对他讲过的事。 “白痴，你难道没发现我的魔力越来越少吗？赛琳娜那是70多年后，和现在怎么比。不过这瓶药剂是借助这个特殊的时间调制而成的，具有偶然性。” “特殊时间，一战，大量的生命流逝，魔法世界复苏？” “嗯，可以这么说，至少猜对了一半。好了，老娘心情不好，要走了。还有别让她死了，康斯坦丁家族正常人比较少，他们的命运都很独特，留着有用。” 说完，妮缪轻轻挥手，客厅地板上魔法阵亮起，财富和女人瞬间消失。 保罗抱着阿蕾莎，不然妮缪就会在传送的过程中被变成猪，因为小女孩儿刚才一时兴奋，把自己的衣服也拿了出来。 “宝贝，妮缪怎么惹到你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不把她变猪的。” “衣服，我的。” “哦，哦，这样啊，没事，一会再去买就好了。” “嗯。” 妮缪消失，缩在墙角的乔治娜摇摇晃晃地蹭了过来，双目绽放着贪婪的光芒，脸上带着无尽的渴望，慢慢伸出了颤抖的双手。 “老师，这，这真是给我的。” 直到此刻，她还不敢相信这一切。 “是啊，牺牲了几千万亡魂才诞生的奇迹，还敢不敢喝？” 保罗上下抛着那管魔法药剂，故意用阴森的语气说道。 “真的吗？我……” “假的，有病啊，这你也信。死的人多了，一些屏障被打破，很多珍贵的魔法材料也就随之出现了，妮缪虽然是神灵，但是底线还是有的。” “老师，你可太坏了……啊……” 乔治娜像捕食的猎犬，大叫一声，双手接住了被保罗扔在空中的药剂。 轻柔地捧在手中，双目痴迷地盯着它。 药剂通体湛蓝，里面有洁白的光屑浮沉，还有无数的微小漩涡在不停地逆时针转动。 此时她仿佛看到了璀璨的星光，时间的流逝，生命的诞生、繁衍。 “青春，我的，这是我的……” 喃喃自语，思维迟滞。 乔治娜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虚空，这里除了一对眼睛外什么都没有，而那对眼眸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好像在移动，在逐渐远离。 “我要做什么？我是岁谁……” 她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这时，保罗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她的头上，梅塔特隆印章赫然出现在他的手心。 “喝！” 随着保罗低沉的声音，乔治娜仿佛被操控一般，打开瓶塞，把药剂倒入口中，然后跪在地上，全身颤栗。 过了良久，乔治娜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问道： “老师，刚才发生了什么？” 保罗神情有些落寞，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但并未聚焦其上，仿佛在凝望虚空。 “魔法是奇迹，也是深渊，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魔法是奇迹我懂，深渊？没有那么可怕吧。” “你刚才就差点被同化了。” “啊！” 乔治娜吓得呆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开始蹦蹦跳跳，发出不明含义的怪叫，在房间里背着小手走来走去的阿蕾莎都停了下来，爬到了爸爸的背上。 “青春，我不会变老了，去他玛德魔法，去他玛德的深渊，老师，我爱你！” 自己接近疯狂的乔治娜扑到保罗身上，不管不顾地一顿乱啃。 当然下场是注定的，变成猪以后很快冷静了下来。 “你不担心吗？本来可以平静的生活。” “为什么要担心？哪个普通人能活100岁，而且还不会变老。” “这个……” 保罗忽然意识到自己离普通人的世界太远了，他的视线太高，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脚下的风景。 “老师，谢谢，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滚蛋，成天胡说八道，别挺了，走吧。” “还行吧，太大影响行动。” 乔治娜托了托，自言自语道，然后跟在保罗身后离开。 …… 伦敦市中心圣詹姆斯区，威尔顿餐厅。 “她的历史可以追述至1742年，餐厅创始人乔治·威尔顿。 “这里以烹饪各种海鲜闻名于世，许多皇室成员都是其拥趸。 “老师，别客气，今天我请客。” 乔治娜的介绍充满了自豪感，一副洋洋得意模样。 保罗拧着眉，瞪着眼，咬着牙叉起了一块比目鱼，心一横吞了进去，根本不敢嚼。 “好了，我吃饱了。” 虽然借口有些敷衍，但至少找了一个。 “不喜欢吗？是不是感冒了，现在生病的人特别多。 “但是品味问题是病症无法解释的，可惜这里并不提供汉堡和薯条。 “我听说愚蠢、粗鲁、无知的米国人只喜欢这两种食物。 “哦，抱歉，亲爱的老师，不是在说你。” 乔治娜看起来对自己国家的食物相当有自信，而保罗的表现激怒了她。 “呵，在饮食方面英国人嘲笑米国人，乔治娜你可真幽默。” 保罗耸耸肩，讥讽的神色丝毫没有掩饰。 “老师，我尊重您，但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的国家。 “哎呦……难吃，难吃，这就是一桌子粪便，快放开，疼死了。” 保罗专治各种不服，可不想惯着她，揪住乔治娜的耳朵，狠狠拧了两圈。 整个餐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还有一个侍者立即向两人走来。 乔治娜的声音太大了，而且对菜肴的评价过于犀利，瞬间引发了众怒。 “粗鄙。” 一位肥胖的中年绅士对女伴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叉起一块牛排，开始咀嚼，鲜美的肉质，丰富的口感，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越嚼越快，以至于整个脸部的肌肉都被牵动，看起来异常狰狞。 “太美味了！” 胖绅士大声赞美，被吸引了注意力的人们可以看到他口中的鲜红。 他这次没有使用刀叉，而是直接用手抓起了整块牛排，塞入嘴里，疯狂咀嚼、吞咽。 他的双手挥舞，把面前的食物都塞了进去，然后血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女伴的菜品。 继续进食，对，不再是品尝，而是像野兽那样啃噬着它们的猎物。 “哦，上帝！” 一位贵妇连连后退，然后摔倒在地上，因为那位胖绅士正在吞食她的食物。 保罗和乔治娜已不再是焦点，那个人太疯狂了，整个威尔顿餐厅里的食物都是他的目标，一刻不停地吞食，但奇怪的是他的腹部鼓胀，可整个人都像缩水了一样，变得又瘦又小。 有人尖叫，有人呵斥，还有胆大的人上前阻拦，然后他就成了新的啃咬对象。 “老师？” 乔治娜看到保罗点头，立刻拎起身边的圣经连枷，准备让这个明显不正常的家伙冷静一下。 可她还没有靠近时，那个人就变得瘦骨嶙峋，挺着高高鼓起的小腹，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重拾旧业的保罗上前检查了一番，肯定的说道： “他死了，不过是饿死的。” 没有理会围观者，保罗带着乔治娜快速离开了餐厅。 “老师，又是恶魔吗？” “嗯，差不多，根据那个人的状况，应该是受到了暴食规则的影响。而且你刚才提到感冒的问题，更加佐证了我的猜想。” “老师，请您说得详细一些。” 乔治娜挽着保罗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如同普通情侣一样漫步在伦敦街头。 昏暗的月色，漫天的烟尘，寥寥无几的行人，让这座城市显得格外冷清。 只有不时传来的咳嗽声，给这片死寂增添了几分生气。 “七罪魔王中的暴食，是一切疾病和瘟疫的源头，是地狱中仅次于路西法的恶魔之王。 “现在不要多问，你去调查一下这场流感的具体情况，越快越好！ “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如果真的是祂，那死亡人数会超出你的想象，人类就此灭绝也不是不可能。” 保罗紧紧抓着乔治娜的肩头，非常严肃地对她说道。 …… 几天后，乔治娜满面惊恐地来见保罗。 “老师，流感最早是在今年3月发现的，源头是米国堪萨斯州，那里的福斯顿新兵训练营。 “随着这批士兵来到欧洲战场，盟军也不可避免的被感染了，一开始并不严重，但后来受到扩散至整个欧洲的毒气影响，重新爆发。 “到8月末，世界各地的病情都开始不同程度地加重，欧洲的情况尤为严峻，越来越多的人死于流感引发的肺炎。 “据统计感染者的死亡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七，而且这个比率还在迅速上升。” 汇报完毕，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颓然地靠在墙上，缓缓下滑，直至坐在地毯上。 “这么详细，哪个渠道来的消息，能够确认吗？” “英国安全局，皇室，教会，还有妮缪大师，我汇总了他们的情报，得出的结果。” “你的势力这么大？！” 保罗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倒霉徒弟的路子居然这么野。 “其实都是您的功劳……” “好吧，别管这些小事了，米国的第一个病例是谁，查到了吗？” “妮缪大师让您去找她，说不能由我来中转。” “法克，买票出发！” 第171章 疫病的源头 第175章 疫病的源头 “咳，嗬，呼……” 杰夫的胸膛快速地起伏，可无论他如何努力，空气却始终无法深入肺部，仿佛在有意戏弄他一般，仅在口腔中略作停留。 “法克，和玛丽那个婊子一样，没钱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杰夫短暂的人生中，最后一个念头。 福斯顿新兵营中，200张病床整整齐齐得排列着，如同严格管理的公墓，几个带着口罩，穿着简易防护服的护士正在其中巡视。 沉闷的咳嗽声中，她们偶尔会停下脚步，为病床前贴有红色标签的士兵注射药剂。 一张只需要1000美刀，非常廉价，只要你努力一些都能支付得起，不是吗？ 工作并不算忙碌，毕竟有钱人为什么要当兵上战场呢，这可是米国。 “7号，59号，114号……抬出去烧掉，别耽误其他人治疗。” 军营里一位带着防毒面具的医生发布命令。 原本冲动暴躁的士兵没有一个发声，因为他们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勇气和同情也早已随着他们肺部的空气排出体外，只剩下了麻木和绝望。 这是滋养邪神的温床。 “这是流感开始的地方。” “传染源是什么，或者是谁？占卜过了吗？” “当然，虽然有种特殊的力量干扰，但最后还是锁定在一个叫盖瑞的医生身上。不过他有一段时间没来军营，只能去他家了。” 在魔法的作用下，妮缪、保罗和乔治娜三人可以在军营中自由行动。 米国的疫情远没有欧洲严重，而且控制得比较好，所以街上还可以看到一些行色匆匆的路人。 “咳，咳，啐。 “法克，这该死的流感，幸好史密斯去欧洲了，呆在军队里应该会好些吧。” 史密斯是他的小儿子，在4月前往欧洲现场。 这个年代的信息比较闭塞，军队更是封锁了所有消息，媒体也在政客和富豪的操纵下，没有对疫情的相关新闻进行报道，大部分底层民众都蒙在鼓里，对这次危机还一无所知。 “先生，盖瑞医生是住在这里吗？” 保罗抖动着手里的一张5美刀钞票。 “哦，帅气的亚伯拉罕·林肯，盖瑞医生就在2楼，整个楼层都是他的。” 一把抽出钞票，揣进口袋，小跑着离去，此时身上的病痛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要去喝一杯，因为有传言说明年政府会颁布“禁酒令”。 “真是一坨狗屎。” 秋风送来了他的咒骂声。 “快去吧，狗屎，我在这儿等你。” 妮缪笑嘻嘻推了保罗一把。 “我感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烦不烦啊，我去给你买衣服，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让你的小情人陪你。” 盖瑞死了，前来的路上妮缪就通过占卜确认了，保罗望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哪里有问题，可又想不通。 “老师别看了，要不要先给们开间房，搜查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又皮痒了是吧？” 咔嚓一声，乔治娜熟练地用一根铁丝捅开了门锁。 “请进，尊敬的陛下和美丽可爱的公主。” “妮缪的药剂效果太好了，我感觉你的兴奋劲还没有过。” 看着嬉皮笑脸的乔治娜，没等她推开房门，保罗自己走了进去。 “嗡……” “艹！咚！” 保罗怪叫一声，一个后跳撞在了墙上。 乔治娜还在门旁扮演侍女，看到老师突然飞了出来，伸长脖子望向屋内。 无数的苍蝇在盘旋飞舞，形成了一股股小型的旋风，在屋内不停移动，可房门如同结界一般，阻挡它们离去。 “嗡嗡嗡……” 宛如机器般的轰鸣声传入耳中，让人心烦意乱，怒气勃发。 “法克！老师，你们米国人从来不收拾房间的吗？” “法克，妮缪这混蛋，我说她怎么不一起上来。” 两人各说各话，只有口头禅保持一致。 “乔治娜，你进去看看。” “老师，我还是个孩子，您自己去吧。” “阿蕾莎。” 无良的父亲在这个时候召唤女儿，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小家伙其实也不喜欢虫子，果断躲进了死亡印记空间。 “卡拉在就好了，一个冰冻吐息就能解决问题。” “虫子都怕火。” 乔治娜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打火机。 “这么多，你想把整栋公寓都烧掉吗？那样线索也全没了，你这脑子是怎么在伦敦活下去的？” “自从跟了你，很少动脑筋了，让乔治娜大人好好想想。” 保罗的首席弟子叼着烟，背着手走来走去，一副离退休老干部的风范。 “有了，杀虫剂！” “杀虫剂？现在就有了吗？” 保罗还以为这是一种现代才有的化学产品。 “早有了，只不过危害比较大，被严格控制，一些大型的百货公司才有销售资格，你们米国人尽管粗鲁、愚蠢，不过也不至于落后到连杀虫剂都没有的地步，给钱，我去买。” “你再内涵我！要多少？” “1万。” “法克，不愧是伦敦着名的诈骗犯，真特么敢开口。” “人家是女孩子，也要买点私人用品嘛。” 这话没法接，保罗向来很大方，尤其是对自己人，也没再啰嗦，掏出了刚抢来的现金，扔给她厚厚的一叠。 没错，是抢来的，他俩到了米国，第一件事就是强行向银行借钱。 “爱你，老师，您稍等，我去去就回。” 对于购物的女人来说，她们的时间流速是可控的，完全随自己的心情进行调整。 保罗像一头拉磨的驴在公寓外一直转到了天黑，乔治娜还没回来，拎着大包小包的妮缪出现了。 “乔治娜呢？” “你这混蛋，是不是预感到了屋子里的情况，故意找借口躲开！” 保罗瞪着一脸坏笑的妮缪说道。 “你才是混蛋，这些都是给你买的，占卜是需要消耗精神力的，我没事才懒得看。” “你最好别骗我。乔治娜去买杀虫剂了，里面都是苍蝇，太恶心了。” “苍蝇有什么好怕的，我去看看。” 保罗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继续转圈等待。 “滴滴……” 乔治娜驾驶着一辆军用卡车回来了。 “老师，这个鬼地方没有卖杀虫剂的，我去军营里弄到了一车毒气，据说效果特别好。” 保罗捂着额头，望着半车厢的毒气罐，久久不发一言。 “法克，确实恶心，我的预感太准确了。 “哎，军用毒气，乔治娜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妮缪看到了罐子上的标识，白色的骷髅头非常醒目。 “杀苍蝇啊，老师又不让用火烧。” “嗯，好主意，正好那里有结界，我去调整一下，避免毒气外泄。” 三个人的行动力都不错，很快就完成了杀虫工作。 乔治娜还把卡车的蒙布撕开铺在地上，让大家有个落脚之处。 苍蝇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仿佛铺了一层地毯，走在上面，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房间内还残留着没有散去的淡绿色毒气，还有那原本就存在的无法形容的恶臭，气味交杂在一起，保罗3个的嗅觉远超常人，这使得他们几乎无法克制呕吐的感觉。 墙壁上面到处都是暗红色的污浊，餐桌上放着腐烂多时的食物，顽强的白色驱虫还在缓慢爬动，从外观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半个汉堡。 沙发上靠坐着一个人，双目微阖，全身赤裸，形如枯骨，小腹却像临产的孕妇，异常鼓胀，身体上落满了无数的苍蝇尸体。 可他的脸部肌肉却有轻微的变化，仿佛是一个挑剔的美食家，在细致品味，享受着食物带来的美好。 “你们……”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保罗他们大吃一惊。 然后就看到这个干尸一般的人，拿起了汉堡，张开嘴巴。 “嗡……” 又是无数的苍蝇振翅飞出，围绕着他翩翩起舞，仿佛在歌颂，在赞美。 保罗三人飞一样离开了房间，跑到了公寓外面的街道上。 “老骗子，不是说只有一个死人吗？” 保罗揪着妮缪的衣领，怒气冲冲地问道，有轻微洁癖的他最受不了这些。 “你家活人长那样？再说占卜又不是绝对准确的，可以干扰的办法有的是，放开我，你这没良心的混蛋。” 保罗松开手，走到一旁开始召唤宝贝女儿，那两个家伙实在指望不上。 不情不愿的阿蕾莎出来了，撅着小嘴，趴在保罗的背上。 “阿蕾莎，里面那个是活人吗？” “嗯。” “有办法把他弄出来吗？” “嗯。” 不开心的小家伙又恢复了以往的说话风格。 “太好了，我家闺女就是厉害，mua，亲一个。” 虽然不高兴，但爸爸的话还是要听，阿蕾莎板着小脸用手一指，整个公寓开始变得破败不堪，红色的砖墙上布满了灰白的痕迹，外面的铁质扶梯也成了锈迹斑斑的模样，在风中吱嘎作响，脚下的公路也出现了大量的裂缝，墨绿色的杂草肉眼可见的探出了地面。 里世界降临。 妮缪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乔治娜却张大嘴巴，像一个傻子那样呆立当场。 片刻之后，一个全身被黑烟包裹的身影走了出来，在保罗身前不远处停下。 “这就行了？” “嗯。” 保罗确认了一下，然后开始审问。 里世界完全属于阿蕾莎的领域，所以保罗很容易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就是盖瑞医生，在战争其间投资股票，赔的倾家荡产，还借了很多高利贷，为了躲避，带着仅有的一点现金去了摩洛哥，也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奴工，这是一个全身纹满了诡异图案的黑人小孩。 看着那些图案，盖瑞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吸引，这个孩子是那么的诱人，让他无法自拔。 盖瑞带着孩子去了酒店。 然后生吃了他。 血肉、内脏、骨骼、毛发所有的一切，都被盖瑞吞噬而尽，他收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给了他自信和勇气，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挡他。 命运女神为他撩起了裙摆，盖瑞第二天就捡到一张返回米国的机票，然后很顺利得成了一名军医，接着那些放高利贷的黑帮全部死于疾病，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对他有利起来。 唯一让他苦恼的就是那种无法满足的饥饿感，盖瑞每天需要吃下大量的食物，但他还是觉得饿。 由于进食占用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不得不离开军营，购买了大量的食物，在家中开始一刻不停的吞食。 他开始出现幻觉，自己仿佛成为了国王，每天只需要享受美味的食物…… “阿蕾莎，想办法把他提到的那个奴工变出来。” “嗯。” 盖瑞的身体仿佛融化的蜡烛一样，开始发生变化，几秒后，一个瘦小枯干的男孩出现了，全身都是诡异的符文，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没舌头。” 阿蕾莎贴心地向爸爸解释。 “这是南苏丹萨满教中的一种封印符文，一般用来把邪神困在身体里。” 妮缪终于展现出了她大法师的学识，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图案的来历。 “南苏丹，这么远，烦死了。” 保罗嘟囔了一句。 “老师，一定要去吗？您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圣洁的心灵如同天使。” “切。” 乔治娜明显不信。 “他脸皮比地狱都厚，你老师的力量和生命数量有很大关系，尤其是人类，死亡的太多，会对他造成很大影响，他是没办法，只能干预这件事。” 妮缪毫不留情地揭发了保罗。 “阿蕾莎，让真实世界回来吧，必须去盖瑞的房间里检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保罗及时转移了话题。 随着阿蕾莎小手一指，里世界退去，所有异像消失，只是原本偶有响动传出的公寓变得寂静无声。 保罗三人的表情逐渐凝固。 “阿蕾莎小公主，这个公寓里的人哪去了呀？” “吃了。” 乔治娜望着小女孩儿那对纯黑的眼眸，感到无尽的恐惧向她袭来，试图要将她带入深渊。 “啪。” 保罗用力拍了乔治娜一下，唤醒了她，也让她摆脱了炼狱的纠缠。 “老师，这……我……” 乔治娜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哎……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魔法世界就是如此，可你已经没有了退路。” 保罗说完就向公寓走去。 来到盖瑞的房间后，地板上出现了一行由苍蝇尸体组成的字迹： 愤怒你越界了！ 第172章 浪漫的旅行 第176章 浪漫的旅行 “愤怒你越界了？” 乔治娜读出了地面上的文字。 “拿把干净的椅子放那，让保罗大人看看。” “又学我说话，这混蛋。” 无良的老师在房间外发号施令，没有地位的女徒弟一边小声咒骂，一边把一张椅子重重放在了地板上。 轻轻一跃，保罗就像一只真正的猫咪，很简单地跳了上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过之后，给出了相当敷衍的回答。 “老师，信不信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乔治娜虚着眼，冷冷地说道。 “暴饮暴食，永远无法满足的饥饿感，大面积的疫病，同时满足这些特征的只有祂，地狱的恶魔之王，七罪中的暴食，堕落的天使——别西卜。” 保罗偶尔良心发现，不打算继续戏弄乔治娜，说出了他的判断。 “啊，如果说这些灾难是暴食魔王造成的，那祂说咱们越界了…… “我不可能，妮缪大师也不是，那真相只有一个。” “老师你就是恶魔之王——愤怒！” 乔治娜用颤抖的手，指向保罗，她被这个猜测吓到了，但不知为什么，内心升起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兴奋感。 这是一种禁忌的快感，让她面带潮红，从头到脚都在颤栗。 “抱歉，我不是，她才是愤怒。” 保罗指了指背后的阿蕾莎，小家伙正在揉脑门，刚才老爸跳进来的时候把她在门框上蹭了一下。 “阿蕾莎陛下，我是您忠臣的侍女乔治娜·康斯坦丁。 “哦，对了，还是你坐骑的首席弟子。” 信息量太大，受到冲击的乔治娜借着胡言乱语来平复心情。 “乔治娜，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能在伦敦混下去了，不要脸是你最大的依仗。 “快点，别耽误时间，有事出去说。” 保罗坐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地，看起来特别贱。 乔治娜被气的快把恶魔之王的事情都忘了。 一无所获。 …… “这恶魔是个穷鬼，故事里杀掉boss都会掉落一些装备啊。” “少年不要再天真了，你都好几千岁了，还沉迷各种游戏和儿童读物。” 保罗和妮缪边走边聊，乔治娜在前面东张西望。 “哇，发财了。” “蠢货，你给我站住。” 保罗一把拉住了要向前冲去的倒霉徒弟。 刚才盖瑞融化的地方出现了一块绿宝石，在深夜中依然璀璨夺目，安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它的主人。 “老师，我的，放开我。” 乔治娜扭动着身躯，奋力挣扎。 “去死！” 妮缪大喝一声，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记手刀，将其放到在地。 “优柔寡断，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捡起了不就好了，打晕她干嘛？” “它上面的力量很麻烦，我懒得处理，再说绿宝石也不值钱。” “那我来吧，你看着她。” 仗着有死亡印记，保罗并不怕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再说那块绿宝石也让他有一丝心动的感觉，虽然不够强烈，但确定存在，那不是对财富的觊觎，而是对力量的渴望。 当他手触碰到宝石的那一刻，晶莹剔透变为了黯淡无光，然后开裂、破碎，成了一小堆细沙。 保罗有种感觉，自己的七罪之力加强了一点，也意味着他又向炼狱深渊多走了几步。 “哎……迟早得魔化。” “还给我，你这畜生！” 乔治娜的一声怒吼打断了保罗的思绪，看来妮缪下手还是不够狠。 “你大声点，我没听清！” 保罗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我记得好像看到了一块这么大的绿宝石。” 乔治娜此时看起来有些呆萌，双手做了一个合抱的姿势，用来强调那仅存于她记忆中的财富。 “蠢货，你这些年到底学了什么，不知道在魔法世界里，诱惑的背后是陷阱吗？” “是吗，老师，让我再看一眼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宝石。” 保罗懒得理她，向妮缪问道： “恶魔这样做明显是想找个人类附身，但病毒已经传播开了，还有必要吗？” “灵魂是施法的媒介，肉体是力量的凭依。” 妮缪大法师看了一眼满脸迷茫的两个魔法白痴，猜到他们没听懂，只得继续解释。 “两头蠢猪，听好了。 “越是强大的存在越难以真身降临，至少地球不行，祂们一般都会找一个人类，方便释放力量。这个被选定者就成为了一个锚点，不然就像没有源头的水流，迟早会干涸。 “盖瑞遇到的那个小男孩也是这种情况，而且他肯定和真正源头有关系，你们必须去南苏丹一趟了。” 保罗望着漆黑的夜色，开始计划行程。 “妮缪大师，您知道具体地点吗？苏丹是一个国家吧，不好找吧？” 宝石被销毁后，乔治娜很快恢复了正常，智商上线，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占卜过了，干扰太严重，没法缩小范围，只显示了南苏丹的一个部落，你们去找午夜吧，他对巫术方面了解的比较深。” “我，我逃走的时候拿了点东西，午夜老爹恐怕不太想看到我。” “有他在怕什么，午夜在你老师面前连只蚂蚁都算不上。地狱的情绪魔王，执掌七宗罪的力量，啧啧，你跟着他，命运都不再是束缚。” “啊……这……” 乔治娜扭头望向老师，保罗明显是听到了妮缪的话，正单手叉腰，龇着牙，比划了一个胜利手势，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强者的样子。 “这对狗男女，肯定经常互相吹捧，就算老师厉害，也不像妮缪说的那样强，又想吓唬乔治娜大人。”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作为一个职业诈骗犯，乔治娜相当擅长表情管理，装出了一副崇拜的模样，来满足老师的虚荣心。 “妮缪，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3个人一起，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别放屁，像正常人类那样说话。” “哼，想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那么的温柔。哎……新欢旧爱，当年的感情早已逝去，旧日的美好时光已化为了我心灵深处的记忆。” 保罗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乔治娜眼珠乱转，八卦之心骤起。 “没劲，走了。 “我一定是欠你的，还要借助这个时代的力量调制魔药，就是赛琳娜在未来喝下的那瓶。” 妮缪提到了魔药和赛琳娜，勾起了保罗的回忆，望着她逐渐远离的背影，思绪万千，久久不发一言。 时代的力量？一战、二战、现在的西班牙大流感，无数的生命死亡，才让那瓶神奇的药剂诞生？ 每次回到过去，都会对未来造成影响，可如果这次没有答应死亡二姐的请求呢…… 时间穿梭真是复杂而且恐怖，到底何为因果。 怪不得二姐让我遵照本心。 “喂，老师，醒醒，咱们先回酒店吧，一会警察要来了。” 倒霉徒弟打断了他的思绪。 ………… 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大海，飞翔的海鸥，波涛中时隐时现的海豚，悠扬的汽笛声……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 保罗带着女儿和徒弟乘坐卡帕西亚号邮轮返回英国。 船票是乔治娜买的，可能是受到成长经历的影响，她的性格非常古怪，前一秒害怕得全身发抖，下一秒可能就会勇敢的莽上去，时而现实无比，时而天真浪漫，所以放弃飞机，改为乘船也很正常。 像个小女孩一样，在保罗身边蹦蹦跳跳，大呼小叫，仿佛每一样风景都能引起她的兴趣。 “老师，老师，你在想什么？流感还是午夜老爹，轻松点嘛，这是至少一周的旅行啊。” “我在找冰山，泰坦尼克号没听说过吗？” 保罗的性格比乔治娜怪异多了，一句话就让女徒弟安静了下来。 “老师，你这种人就应该孤老一生。” 乔治娜不满地撅了噘嘴，但又很快开心起来，紧紧挨着保罗，一脸神秘地小声说道： “老师，关于泰坦尼克号有个大秘密，想不想知道？” “大秘密？” 保罗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还算挺拔的部位。 乔治娜一无所觉。 “当时沉没的根本不是泰坦尼克号，而是奥林匹克号。 “这两艘巨轮都是属于白星轮船公司的，因为奥林匹克号已经很老了，经常需要做很多维护，浪费财力，而那时已经有了战争爆发的前兆，公司需要很多钱。 “于是白星轮船公司的所有者摩根大通，一个神秘、贪婪、不解风情的米国人，他制定了一个卑鄙的计划。” 乔治娜说到这里还特意瞥了一眼保罗，又继续她的讲述。 “他用奥林匹克号伪装成泰坦尼克号进行航行。‘olympic’是在最后一刻被涂掉的，而‘titanic’这个名字是全新的。 “船体上的焦痕就可以证明，因为一艘从未出海的新船，船身上怎么会有烧焦的痕迹。 “然后摩根大通故意让假的泰坦尼克号沉没，来骗取巨额的保险费用。 “在这艘游轮里的 2000多名乘客中，摩根大通的大部分商业竞争对手都在场，而他本人在轮船启程前 20分钟取消了船票，白星公司的50多名高管，也用各种理由没有登船。 “一个名叫詹姆斯·芬顿的船工幸存下来，然后在同年死于火灾，临终前，他的遗言就是：泰坦尼克号从未沉没，那是奥林匹克。” 乔治娜特意用咏叹调念出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把鞋垫脸伸到保罗面前，想看到一些惊讶的表情，可惜未能如愿。 “还有一个版本想不想听，吻我一下就告诉你。” “这儿怎么没鲨鱼，光是海豚。” 保罗把手按在了她的脸上说道。 “老师，您可……” 乔治娜虽然受到了威胁，但是绝不放弃，又凑了上来。 “另一个版本是我在午夜老爹的酒吧里听来的，比现在强，那会我还在打工而且有薪水，有次一些杂种们喝多了，说出了秘密。 “我再一次警告你，好好说话，不要总是内涵我，海豚也吃肉，尤其你这样的。” 乔治娜任由保罗捏她的脸蛋，还故意凑近了一点。 “摩根大通是圣灵十字军的人。 “这起沉船事件不仅仅是为了掠夺财富，还为了消灭异教徒，这是一场献祭，他们说献祭对象是利维坦。 “老师，利维坦厉害吗？我后来查了资料，上面说它是一只巨大的海怪。” 保罗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记忆中的内容。 “利维坦是地狱的恶魔之王，七罪中的嫉妒，有传说祂是在上帝创世的第六天用粘土制成的，当世界末日降临之时，会成为圣洁者的食物。一个类似于别西卜的存在，至于食物什么的听听就好，祂代表末世倒是有可能，况且你从哪看也和‘圣洁者’不搭边。” “我还是处女，怎么就不‘圣洁’了？再说我还是虔诚的信徒。” “你老师我是地狱的情绪魔王，未来炼狱的统治者，难道你准备当间谍，潜伏在我身边，随时准备叛变？” 情绪不太稳定的乔治娜忽然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虽然我信仰上帝，可在遇到你之前我活的一团糟，一直徘徊、挣扎在死亡的边缘，看不到任何希望，我曾无数次祈求神灵的帮助，从未有过回应。神怜悯世人，为祂的信徒撒下救赎之光，可为什么落不到我的身上？” 保罗白了她一眼。 “当你心生怨怼和怀疑的时候，天堂之门就已经关上了。 “还有，你的意思是：虽然我诈骗、偷盗、抢劫、女·同、用黑魔法，但我是个虔诚的信徒，所以上帝你得帮我？ “我如果是上帝，早特么用圣火烧死你了。” 乔治娜顿时无言以对，刚才的愁苦情绪被大恶魔的话语轻易击散，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过往经历，感觉老师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不由得讪讪一笑。 “老师，其实我和瑞秋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并没有实质行为，所以才会分手的嘛。 “不信你检查一下。” 乔治娜转移话题的手段相当黄暴，但异常有效。 “接着讲你的第二版本，说完了我也给你讲个关于泰坦尼克号的故事。” “说完了呀，我那会是个女招待，怎么可能听到太多的信息？” “合着你就知道个圣灵十字军，利维坦，然后就没了啊。” “让我再想想。” 过了片刻。 “对了，后来摩根大通和那些没登船的员工都被烧死了，这也有两种说法。 “一个是他们这些人在献祭的同时自身也成为了祭品，被恶魔收走了。 “另一个据说是因为白星公司的一句口号：即使是上帝也无法击沉那艘船。” 第173章 历史重演 第177章 历史重演 “呵呵，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信徒质疑神灵，这是最大的亵渎。” 随着保罗的一声冷笑，乔治娜的故事完结。 “老师，人家说完了，轮到你了。” “好吧，这是一个关于‘杰克儿’和‘肉丝儿’的凄美爱情。” 到了真正去讲一个故事的时候，保罗发现自己的口才很一般，也没有肥猫丹尼尔那样有具现能力，可以直接放电影，干巴巴地复述了一遍《泰坦尼克号》的剧情。 “老师，你们未来的电影水平很一般嘛，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刻意煽情，要知道改编不是胡编。 “为什么两个人不能一起趴在木板上？ “一个贵族小姐，怎么可能欣赏杰克那拙劣的画作？ “而且萝丝出轨，杰克勾引人家的未婚妻，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不过在船头的场景好美啊，咱们也试试，好不好嘛？” …… 卡帕西亚号邮轮，二等舱。 一群装束各异的人刚做完祈祷。 “现在是流感最严重的时期，死亡人数已经够了，可以突破地狱屏障，结束我们未竟的使命。 “百年后圣子再度降临凡间，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午夜之时，举行献祭仪式。” 为首之人庄重宣布后，众人结伴离去。 “鲁迪，首领说的是什么意思？” “回房间，我再告诉你，盖伊。” 剑术的比拼很快结束，只不过没有分出胜负。 “上帝仁慈公正，但依然存在亚伯和该隐的故事。 “我们圣灵十字军也一样，想取悦神灵，必须自身足够强大，我们的敌人不光是异教徒和恶魔，还有…… 一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尤其是关于自己人，鲁迪有所顾忌。 “上次献祭奥林匹克号，除了财富，主要是为了召唤利维坦，借用嫉妒的力量破除朗基努斯之枪的封印，只可惜功败垂成。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现在乘坐的这艘船，卡帕西亚号，它意外出现在了召唤现场，让利维坦误以为是祭品，但结果你也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准备，现在只是补上这道美食。 “而我们毕竟是上帝的信徒，想召唤邪神非常困难，一直等了好几年才出现机会。战争和疫病带来的无数亡魂，可以让我们在付出少量代价的情况下，满足利维坦的需求。” 说完后，鲁迪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塞到盖伊的嘴里。 “我明白了，朗基努斯之枪就是传说中的命运之矛吧？可为什么一定要借助利维坦的力量呢？” 盖伊的鼻孔中喷出两道白烟，重新把烟放回鲁迪的口中。 他是一个新人，还在努力学习之中，不过盖伊有棱角分明的面庞，白皙的皮肤，健美的身材，很快就受到了教会高层的赏识，得到了参与这次重要活动的机会。 不过他必须要快点问，因为一会儿还有几位大人要找他谈话。 “首先海洋是利维坦的领域，其次在这里举行献祭仪式，即使出了问题，也非常容易掩盖，现在还不到我们彻底登上舞台的时间。” “我登船的时候看到乘客中有不少信徒，那他们岂不是……” “盖伊，如果足够虔诚，那无论是大海还是邪神都不能给他们带来伤害，这恰好是一次证明自身信念的机会，不是吗？” “可这是大海，他们只是普通人，不具备存活的力量，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盖伊的心还有温度，他有些纠结。 “那只能说明他们不够虔诚。 “好了，别聊那些无趣的事，让我们玩个新花样。”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雨点打在舷窗上，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 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海面上波涛汹涌，狂风裹挟着巨浪，夹杂着暴雨，拍打在船首之上。 除了两个神经病以外，所有人都回到了船舱。 在乔治娜死缠烂打，苦苦哀求之下，保罗被逼无奈，只得同意陪她玩一次角色扮演游戏。 天气发生变化，乔治娜的情绪也随之波动，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她死命地抱着保罗，不肯离开，像疯了一样叫喊、哭泣…… “我害怕了，不想学魔法了。 “我从来没想过，有人可以让一个世界降临。 “一个动作，上百人全死了，可她只说了一个单词‘吃了’。 “你和妮缪的表情都没变…… “什么恶魔之王，什么七宗罪，我不懂，我连梦里都没见过，我也无法想象，连想象都做不到！ “老师，我害怕！！！” 在狂风暴雨中，乔治娜把这段时间的压力全部释放了出来。 保罗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紧紧抱着她，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仅仅是一个刚刚24岁的年轻姑娘。 是一个只有微弱魔力的驱魔师，是有着不幸童年的普通人，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保罗的记忆如同潮水，这几个月相处的时光历历在目，自己给乔治娜灌输的东西太多了，又没有进行详细解释说明。 面对大量的未知，让她压力骤增，幸好今天发泄出来，不然很可能会导致精神崩溃。 老师在审视自己的教学方法，做不出题目的学生在肆意宣泄，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了。 大海上的气候变化莫测，暴雨狂风很快退去，碧空如洗，夕阳余晖映照晚霞。 精神病人的心情一般都喜欢随着天气变化而转变，乔治娜渐渐平静了下来，只偶尔才发出一声抽泣。 “老师，刚才我太激动了，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您知道的，我精神有点问题，可能是忘了吃药。” “哎……笨蛋，你都有我的印记了，还怕什么，死了灵魂也归我啊，咱们地狱有房产，而且随时可以返回人间，这回放心了吧。” 保罗叹了口气，感觉徒弟有点可怜，安慰了她一下。 “啊，真的吗，这么厉害。还有，您的印记是留在我身体里了吗？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感觉，难道是太……” 乔治娜的关注点异于常人，又开始作妖。 “滚回去换衣服！” “爱你，老师，我在房间等你呦～” “滚蛋！” 毕竟在哥谭生活了多年，保罗已经习惯了和精神病相处，再说他自己也不太正常。 …… 午夜时分。 圣灵十字军集会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祭祀所需，首领在调整它们位置的同时，还在为手下做着讲解，就像神父对信徒传道。 “人鱼，代表大海。 “蛇，用来吸引祂的关注。 “猫，连通地狱。 “犬，让召唤物不会伤到我们自己。” 首领分别在这4种动物的身下画了一个三角形的标记。 “皇冠是权利的象征。” “剑是力量的体现。” “而他是欲望的渴求。” 首领把全身赤裸的盖伊拖到了属于他的位置。 “鲁迪、约翰、布鲁托……” 念出了一个又一个名字，可没人回应，不甘和绝望占据了他的全部。 “这个婊子，竟然和他（她）也有关系，活该你去死！” 怨恨与嫉妒在众人的心灵中徘徊。 紧接着首领又描绘出3个三角形，最后组成了一个七芒星的图案。 保罗合体变身后，牛仔帽上也有类似的标识。 原本还在挣扎的人和动物都萎顿在地，仿佛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他们的皮肤和毛发逐渐变得苍白，血液不断渗出，然后如雾气般升腾，如雨般下落，填充描绘着地面上法阵符文。 “咚，咚，咚……” 连续不断的沉闷声音由海底发出，传至海面，大西洋上再起波涛。 深海中，如同巨大章鱼般的怪兽极速上浮，途中无数海洋生物都直接被吞噬，进入到它那宛如深渊的口中，一条接近20米长的露脊鲸也未能幸免。 “首领，我们……” “放心吧，这是亚瑟王时期流传出来的召唤仪式，利维坦是嫉妒魔王，而这个七芒星属于七罪的掌控者。” …… “老师，我好像听到了打鼓的声音。” “那你就跳个舞呗。” “打怪兽，打怪兽。” 保罗正和阿蕾莎下棋，乔治娜一旁观战，经过之前的发泄，她正常了很多。 徒弟病情有所好转，值得高兴，可女儿成天热衷于打怪兽，怎么想也不是件好事。 “哎……阿蕾莎宝贝，大海里虽然有怪兽，可人家也不会傻到主动送上门来啊，最多出现一座冰山。” “轰！” 一声巨响发出，整艘邮轮都开始摇晃。 “鞋垫脸，打怪兽，打怪兽！” “老师，请闭上您的臭嘴！” 保罗盘膝坐在床上，身体随船晃动，完全不受影响，还有心情分析问题。 “看来真是撞上冰山了。 “咱们乘坐的船叫卡帕西亚号，是当年泰坦尼克号沉没时，第一个赶到的，参与了营救行动。 “嗯，这两艘船都是走英国和米国这条航线，只不过这次拯救者变为了受难者，难道这就是命运的轮回。 “阿蕾莎，爸爸像不像一个占卜大师？” 小女孩儿揪着他头发一阵上下晃动，表示赞同。 “快点收拾东西准备逃命啊，还有，事故都发生了，你还占卜个屁啊。” “你一点也不尊重我，这是大海，往哪逃？沉就沉了啊，随便找块木板，再抓两只海豚，老师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冲浪。” 保罗从容的掏出一盒万宝路，轻轻一弹，用嘴叼住香烟，接着向上仰头。 “啪。” 乖巧的阿蕾莎帮爸爸点火。 “乔治娜，你是一个没有多少法力，性格多变，非常愚蠢的除魔师，面对危机，还不能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那就可以考虑如何去死了。” 保罗镇定自若的表现非常有感染力，乔治娜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瞬间清醒过来，蹭蹭几下就爬到他的腿边，抱紧，头枕在膝盖上，装出一副幽怨的样子，说道： “老师，其实不用加那么多形容词的。” “好了，矜持点，现在可以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 墨绿色的海面上巨浪翻滚，卡帕西亚号被10几条硕大的暗红色触手缠住，所有触手之上都有着密密麻麻的吸盘，每一个吸盘里都长满了尖锐的牙齿，牢牢咬在在船体之上，接近200米的邮轮剧烈摇晃，仿佛熊孩子手中的玩具。 “首领，这是利维坦？快命令它停下来，为什么我们还没有撤离，祂就开始进攻，这样下去救生艇全毁了。” 首领根本没时间回答手下的问题，他察觉到有些不对，紧紧抓住船舷，大声念诵着据说是亚瑟王亲自书写的咒语。 忽然，一条新的触手由海水中极速探出，如同捕食的蝮蛇，只是放大了十几倍，一口咬住首领，开始吞咽。 在圣灵十字军的艰苦训练，让他没有立刻丧失生命，却增加了痛苦，这条蝮蛇一般的触手一直在分泌剧毒，首领撕心裂肺的哀嚎： “救我！这不是利维坦……” 所有手下都无动于衷，叫喊声中断，触手缩回，重新隐藏在海面之下。 …… “嘎吱，嘎吱。” 挤压的声音不断响起，船体开始出现裂纹，一些部位已经有海水渗入。 船舱里乘客、工作人员奔跑、推搡、踩踏。 规章制度、文明礼仪在危机面前是这样的脆弱，人性的光辉与黑暗在此时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为什要跑，仅仅是看到别人这样做。 从众效应又引发了新的危机。 舱门猛然打开，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冲了出来，他抱紧手中的金属箱，随着人群迅速消失。 “不要，迪克你不能这样，还给我……” 一位牵着小孩儿，跟到舱门前，却不敢追出来的中年女士高声喊道。 灾难面前每个人都在做选择。 …… “老师，快想想办法，你说过死人太多对你有影响的。” 乔治娜原来是想去甲板上看看情况，可船舱里这么乱，她又退了回来，找保罗拿主意。 “说你愚蠢还不愿意承认？为什么要跟着那些普通人跑，打碎玻璃不就好了吗？” “哦，对啊，乔治娜大人肯定是太善良了，关心过度，没有办法冷静思考。” 驱魔师很快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咚咚，咔嚓。” 舷窗玻璃破碎，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力气大，胆量也还行，乔治娜在探出头时，还有心情调侃保罗： “老师，我感觉你和圣骑士挺像的，人家的光环技能是圣火、力量之类的，而你的是愚蠢光环，我感觉自从跟了你，脑子特别不好使。 “啊……救命！ “大海怪！！！” 第174章 午夜老爹 第178章 午夜老爹 “冷静，看到什么就一惊一乍的，刚才都白说了吗？” 这刚聊了驱魔师要保持镇定的话题，乔治娜又开始惊慌失措，简直是块朽木，保罗正想教训一下她。 轰的一声，一条触手就伸进了房间，它有着一个蛇类模样的头部，通体黑色，一对橙色的三角眼像宝石一样，镶嵌其上；移动速度极快，瞬间就来到了保罗面前，然后张大嘴巴，露出里面长着的无数锯齿般的尖牙，这些牙齿按环形排列，从唇边一直深入腹腔；还在喷吐着黄绿色的气体，原本就不大的空间里充满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条触手用比进来时还快的速度退了回去，像是普通人无意中触碰烈焰的手指。 “法克，好恶心，最少得有100年没刷牙。快下来，我背着阿蕾莎，难道还要抱着你。” “鞋垫脸，去打怪兽。” 阿蕾莎又兴奋了，她就喜欢看怪物，越大越好，如果丑一点就更好了。 “老师，你果然是大魔王，怪兽看到你就被吓跑了。” 乔治娜惊魂未定，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 保罗懒得理他，直接对阿蕾莎命令道： “宝贝，去把外面那个家伙变成猪，这次你鞋垫脸姐姐搞不定。” “好哒。” 小女孩儿很痛快地答应了，因为除了愤怒，其他的情感无法触及心灵。 没有任何意外，海怪变成了一只玩具猪，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随海浪翻腾起伏。 虽然体型一般都代表着力量，可在魔法界更看重的是生命层次，尤其是面对阿蕾莎这种属于规则性的攻击，只有本质足够高才有抵挡的可能，显然这头怪兽不具备这一点。 圣灵十字军众人发现危机解除，大部分都坐在了甲板上，喘着粗气，发出各种咒骂，内容涉及到大海、恶魔、神明等等所想到的一切。 忽然他们又安静下来，因为在不远处，怪兽重新现身，但没有靠近的意图，它全身都隐藏在海面之下，只露出圆圆的半个头部和一对橙黄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在月光的照耀下居然显得有些可爱。 “闭嘴！我们的献祭还没有完成。 “这个海怪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首领是魔法师，而且年老体衰，被杀完全是个意外。 “不管它是不是利维坦，但卡帕西亚号今天必须沉没，上面的所有人都要死！” 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首领意外身亡，鲁迪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砰！” 一声枪响，试图上位的鲁迪又倒了下去。 他肯定不知道“枪打出头鸟”这句话。 保罗登上甲板上时，恰好听到鲁迪的发言，目前现场很乱，他习惯性地采取了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在哥谭这样处理，一般都会让场面迅速变得可控。 可是他现在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圣灵十字军，不是哥谭黑帮，异常果断的一枪不光没有起到震慑效果，反而招来了猛烈地还击。 一时间子弹乱飞，混乱再现，甲板上的乘客又展开了新一轮竞速运动。 “老师，你有病吗？为什么上来就开枪！” “前几天去银行借钱的时候，这招很管用啊。” “现在怎么办？” “放心，小场面，一切都在计划中。” 乔治娜藏在他身后，狠狠掐了这个不靠谱的老师一把，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阿蕾莎，能让那个海怪帮忙吗？” “嗯。” 小女孩纯黑的眼眸望向在波涛中浮沉的怪兽。 暗红色的巨大触手再次挥舞，如狂风扫过落叶，圣灵十字军仅有两名成员幸运的躲过了这次攻击，其余众人都被触手卷起，落入了海怪那深渊般的口中，惨烈的叫声戛然而止。 这是一场实力不对等的战斗，完全碾压。 “好了，这两个留下来审问一下，阿蕾莎让怪兽把船拉到英国去。” “英国是什么？” “这……算了，我还是找船长商量一下。” 敌人太弱了，没有一点压力的保罗突发奇想，他如果能站在海怪头顶，一路乘风破浪，前往英国那一定特别酷。 不过这个计划稍微有了点波折，因为自己这几个人谁也不会大海中辨认方向。 “乔治娜，看来的你消息还挺准，没想到还真是圣灵十字军干的。” “那是当然，收集情报可是我的专长。老师现在他们也盯上了朗基努斯之枪，咱们该怎么办？” “简单，如果这些人找到了，直接抢过来就好了，一个教会的小团体，怕什么。” 保罗对这个组织的印象不深，没有过于在意，直接开启了吹牛模式。 毕竟他脑子里都是大超、小闪、达叔、老路之类的人物，一些杂鱼很难引起他的关注。 所以后续处理也变得非常随意，审问完毕后直接喂了海怪，他还打算一会想让人家当坐骑呢。 接下来的工作就不用保罗继续操心了，船长很快维护好秩序，尽管船体有一定破损，但对于一艘重达1万多吨的邮轮来说问题不大，紧急维护后，勉强能继续航行。 阿蕾莎小朋友和她的大怪兽沟通效果一般，也许是保罗的要求太过复杂，宝贝女儿的理解能力有限，脾气又很暴躁，小手挥舞，海怪在变成玩具几次后，成功逃跑。 “老师，这就是利维坦？也太弱了吧，只是看起来个头很大，长得恐怖一些而已。” “肯定不是啊，最多有一点血脉，勉强能算个后代，这从体型也能看出来。” 保罗和乔治娜向圣灵十字军的房间走去。 “这是七芒星？很少见啊。” 乔治娜围着图案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端倪。 “确实，应该是他们为了召唤利维坦画的吧，我对魔法仪式不擅长，有机会你请教妮缪。可惜祭品已经没了，不然也能做出一些推测。 “不过七芒星的寓意还是有的，上帝用6天完成了创世，在第7天休息，它象征着圆满和终结。 “在传说里，真正的七芒星需要书写7位天使长，或者7位恶魔之王的真名，用以区分正逆，现在这个太简陋了。” 望着地面上的图案，保罗产生了一种熟悉感，总觉得和自己有点关系，但又想不起来。 不过他向来不会去深究这些，抱起站在图案一角的阿蕾莎，离开了这里。 ………… 圣灵十字军总部。 “牧首，卡帕西亚号没有沉没，献祭失败了。” “这只是一次尝试，扭转既定的命运没有那么容易，对我们的计划不会造成影响。” 牧首抬头仰望虚空。 “战争的阴云从未散去，无论是凡间还是天堂和地狱。” 空灵的声音在教堂中回响。 ………… 英国利物浦的一间酒吧。 内部装修的十分复古，到处都是体现黑人文化的挂饰。 全实木的家具上有着厚厚一层包浆，仿佛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墙壁和桌面上的划痕和弹孔，又说明这里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安全。 乔治娜一脚踹开了酒吧大门，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狗仗人势”。 客人们的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不断交头接耳，有一些老顾客认出了这位前服务生，向身边朋友介绍这个看起来很嚣张的家伙。 这些客人大部分是杂种，这不是一个骂人的词，而是对一个种族的专用称呼。 由于维度屏障的存在，真正的天使和恶魔很难降临，而人间又是天堂和地狱的必争之地，所以“代理人”出现了。 因为再严密的封锁也会有破绽存在，那些通过人类的召唤到达地球的天使和恶魔，留下了他们的血脉或者是力量后裔，这些后代就成为了天堂和地狱的代表。 久而久之，这些“代理人”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群体，拥有自己的地下秩序，被魔法界称为“杂种”。 虽然杂种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不允许直接对人类使用，他们往往采取精神干扰之类的方式影响人类的心智，天使和恶魔皆是如此，而且杂种很难被直接杀死，他们只能被驱逐。 而凡间有它的特殊性，因为人类拥有极其复杂的情感，这些杂种混迹其中，往往也会被同化，逐渐产生了七情六欲，变得不再纯粹。 这些杂种们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现在很少处于敌对状态，更像是相互激烈竞争的运动员，有些甚至还会发展出跨越阶级的感情。 区分杂种和普通人类的办法很简单。 杂种天使的眼睛为黄色，杂种恶魔的眼睛则是红色。 不过他们的共同点都是雌性娇小艳丽，雄性俊美健硕。 “嗨，乔治娜宝贝，你这是给午夜老爹送礼物来了吗？你的男人长得不错，那个小孩儿看起来也很可口，快让卡特老爷尝尝，反正午夜只需要他们的头颅，其他部位千万不要浪费。” 一个红色眼睛的杂种的家伙盯着保罗和阿蕾莎，长舌舔着淡粉色的嘴唇和那一口洁白的牙齿。 “嘭！” 一只酒杯重重地砸在实木桌面上，黄色的液体溅射而出。 “闭嘴，这里不允许闹事，谁都要遵守规矩。” 率先开口的杂种立刻闭上了嘴巴，他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也了解他的强大。 酒吧角落中站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昏暗的光线并不能阻挡保罗的目光，他仔细看了看这个明显有威慑力的家伙。 这是一个黑人，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到处都是狰狞的伤疤，看起来像是鞭打和子弹留下的痕迹，在灯光的照耀下随身体扭动，讲述着他不平凡的过往。 脖子上挂着一个人类手骨制成的饰品，腰带上缀着七彩的流苏，它由细小骨骼和色彩多样的丝线编织而成。 黑色宽沿礼帽遮住了双眼，灰白色长发编成了一条条小辫儿，披在肩头，搭配紧身牛仔裤，马靴，如同一个行走在时尚前沿的摇滚歌手。 只不过手中没有麦克风，而是托着一个人类头颅，表明了他巫师的身份。 墨绿色的灵魂火焰在头骨的眼眶里燃烧、跳动，嘴巴不停地开合，仿佛在对午夜述说着世间的隐秘。 “乔治娜，胆子不小，妮缪保证过，你不会再次站到我的面前。” 黑暗中一口白牙上下开合。 “午夜，这位是我的老师，大英皇家顾问，时间的旅者，吸血鬼的终结之人，大西洋海怪的驱逐者，地狱的魔王……保罗陛下。 “他头顶的是玩具操控者——阿蕾莎公主。 “这次找你有事，识相点，别逼我们动手！” 化身有主恶犬的乔治娜毫不客气，大放厥词。 作为深度中二病患者的保罗也相当配合，向午夜吐了一个充满了鄙视的烟圈。 阿蕾莎小朋友看向那个要吃她的杂种，虽然面无表情，可小手却慢慢抬起。 “哈哈哈……” 酒吧里的客人们放声大笑，乔治娜的介绍太过荒诞，根本没人相信，午夜也是如此，黑暗中的白牙开合频率明显加快。 阿蕾莎不高兴了。 在现实世界的生活让她逐渐懂了很多事情，包括这些人为什么大笑。 好看的眉头皱起，纯黑的眼眸宛如炼狱的门户，向这些无知无畏的杂种们开启。 里世界降临。 保罗顾不得继续装13，连忙阻止了宝贝闺女的清场行动，阿蕾莎作为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故意耽误了片刻，才让真实世界回归。 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整个午夜酒吧的客人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午夜老爹跪倒在地面上，全身的骨骼装饰都化作了尘埃，他手中的那颗头颅自然也没能幸免，同样变成了一堆细沙，从他的指缝中流下。 他身体上的鞭痕和弹孔部位开始渗出略显粘稠的鲜血，为他穿上了一件暗红色的上衣。 午夜感觉死亡是如此地接近自己，这是过去所有的危机都没能给他带来的。 他怕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所有的一切都会离他而去。 “放过我，乔治娜大人，我有4000万英镑！” 财富具有无法想象的魔力，这个数字也给贫穷的乔治娜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伦敦的独栋别墅才500镑，4000万可以买8座，每天都能换着住，留下一座当仓库。 “老师，老师，我要发财了。” 乔治娜紧紧抓着保罗的胳膊，一边用力摇晃，一边胡言乱语。 第175章 南苏丹之行 第179章 南苏丹之行 听到乔治娜的梦想后，保罗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哼，没见过世面的样子，4000万很多吗？我和赛琳娜的资产至少几千亿。” “老师，现在是1918年，整个大英帝国全年的财政支出还不到30亿，这还是战争期间！” “哦，是吗？这么说起来，那是挺多的。” 保罗又吐了一个烟圈，努力想象这个数字，试图把日常用品和它联系起来，来到dc宇宙，靠抢劫和坑蝙蝠侠发家致富的他，对于金钱没有太清晰的概念。 “一条牛仔裤好点的要100镑，我如果原来有4000万rmb，花100块买条裤子，那么可以买…… “4000除以100等于……再乘上1000…… “法克，果然是好多钱，我发财了！” 保罗眼睛一亮，也兴奋起来。 “那是乔治娜大人的，你这畜生。” “你再说一遍，这都是保罗大人的，包括你！” “我，我和你拼了！” “……” 撕扯，扭打开始，不过老师带着助教，学生在变成玩具猪后，很快冷静下来，郁闷地给自己到了一杯，开始借酒消愁，咒骂着世界的黑暗，命运的不公。 “午夜先生，您怎么还跪着，不用这么客气，快请坐，我们商量一下财产转移的相关事项。” 午夜并不像看起来这么年轻，他出生在18世纪末的加勒比海地区，有一个双胞胎妹妹露娜，祖上是被西班牙人贩卖到美洲的黑奴。 在那个时代，黑人的生存环境可想而知，但即使如此，他也凭借着家族巫术和灵活的头脑，过上了还不错的生活。 因为不甘于在平凡的岁月中逐渐腐烂，为了延长寿命和更加强大的巫术，他来到了英国这个黑魔法和女巫的国度。 战斗、拼搏，午夜很快有了自己的势力，成为了底层魔法世界里的传说。 可现在他感到了无比的屈辱，可更多的还是恐惧，面对这种能够轻易改变世界的力量，他发现自己居然连憎恨都不敢。 艰难地爬起，坐在了桌边，一口喝下杯中残酒，沉默不语。 他需要时间来思考对策，因为不能确定4000万是否可以买下自己的命，就算是面前这位神秘强者表现得如此贪婪。 猫咪在吃掉老鼠前都会戏弄一番，自己是这样，这位保罗陛下会不会同样如此？ “我能为您做什么？尊敬的陛下。” “转账啊，把你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我。” “仅仅是为了财富？这些对您来说简直微不足道。我当年收留了乔治娜，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尽管她在离开时‘借走’了很多珍贵的魔法材料。” 午夜小心翼翼地措辞，努力让自己显得可怜一些，卑微一点，就像他收藏的那些头颅的主人。 “别紧张，我是正义的使者，心灵纯洁的如同天使，对灵魂什么的也不感兴趣。乔治娜是我的弟子，给你打工，肯定不是无偿的，对吧，那些魔法材料就当报酬了，怎么样？” “当然，我根本没有什么魔法材料。” “不，你有，那是报酬，懂吗？别给自己加戏，按我说的来。” “好，好的，那些是酬劳。” 午夜有些不懂，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种交易的方式来处理乔治娜的过往。 “畜生，我的4000万，我的8栋别墅。” 离他们不远处，一个懵懂的驱魔师还在碎碎念。 保罗用手指轻扣桌面，意味深长地对午夜说道：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然后好好想想，对你的将来有很大帮助。 “这次我女儿有点冲动，杀了不少人，也许里面有你的朋友，你可能会选择隐忍下来，为他们复仇。 “直接杀掉你，免除后患？用一个错误来掩饰另一个错误，这不是我的做事风格，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保罗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他为人处世有自己的底线，还有就是知道午夜这个人的一些情况。 “亦正亦邪”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他，而且午夜和未来那个康斯坦丁有很深的纠葛。 强调交易的必要性，则是为了减少乔治娜的一些因果，切断她和午夜之间在神秘学上建立的联系。 “老师，4000万，8栋别墅……” “自己找只笔，去好好计算一下，你这蠢货，现在没空。” 听到乔治娜还在念叨，保罗忽然有种感觉，收这么蠢的家伙是不是有些欠考虑。 午夜陷入了沉思，他已经活了100多年，不是魔法白痴，知道保罗这样的大人物每一句话都有深意。 “我有些明白了，谢谢您的慷慨，这些知识的价值远不是财富可以衡量的，我有没有追随您的荣幸？” “嗯……我这次确实还有一些事找你，等处理完之后，你帮我留意几个物品的下落，帮我找到它们。然后你在1980年之前去纽约的曼哈顿继续经营酒吧，为我提供魔法界的情报。” 保罗想了想，把午夜未来100年的人生做了安排。 紧接着，他拿出妮缪画的魔法符文，又将盖瑞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午夜看着那些图案，努力回忆，过了很久，连被“金钱迷惑了心智”的乔治娜都恢复正常，坐了过来，他才开口说道： “我认识这些图案，也知道那个部落，但是没办法准确描述地点，我愿意给您带路，顺便为您处理旅程中的一些杂事。” 午夜有与生俱来的智慧和灵魂的头脑，他感觉现在是延续自己魔法道路最好的机会，绝不能放过。另外，他还是害怕保罗在戏弄他，等他说出全部秘密之后直接杀掉。 加入队伍，就有了更多接触机会，让主人满意，毕竟自己有奴隶的血统。 保罗笑了笑，没说什么，很痛快地答应了午夜的请求。 ………… 苏丹位于非洲东北部，国土面积是非洲第3，居住着大量的阿拉伯人和少部分黑人和努比亚人。 她的历史悠久，公元前2800年到1000年是古埃及的一部分，后来独立建国，并在最强盛时期曾经统治过埃及。 19世纪70年代英国入侵，苏丹沦为了英国和埃及共同的殖民地。 这里经济极度落后，食物成为了原住民最迫切的需求。 烈日当空，炽热的风吹过，卷起了大量的尘埃，放眼望去，除了那干裂的大地，寥寥几颗植物之外，再无其他，四周也像死寂一般，没有半点儿生机。 “主人，马上就到那个部落了，您有什么安排？” 午夜沙哑的声音响起。 保罗和乔治娜坐在一头白犀牛背上，阿蕾莎自然是骑着他。 午夜则兢兢业业地扮演着黑·奴的角色，一路上竭尽全力为主人提供着完美的服务。 “这次行动涉及到邪神，而我的力量被封印了，只能靠阿蕾莎，可她脾气不好，又是个孩子，没办法控制出手力度，很大概率是把神灵和整个村子一起吃掉。 “所以开始的时候尽量别起冲突，午夜你最近表现不错，探听消息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保罗稍作考虑，吩咐二人。 “午夜，这个鬼地方不光没动物，连植物也很少，那个部落为什么不搬走呢？” 乔治娜有些萎靡，实在是太热了，听说马上就要到了，才打起精神，有气无力的问道。 “驱魔师大人，有大量动植物的地方就意味着有人，这些都是商品。” 午夜指了指自己，露出苦涩的笑容。 继续前行。 终于，零星几座帐篷出现在远方，靠近后，一个全身赤裸，骨瘦如柴，小腹却异常鼓胀的老者迎了过来。 血红色的浑浊双眼看向他们，目光中都是对食物的渴求。 “外来人，你们好，欢迎来到纳摩斯部落。” 老人说着彬彬有礼的话语，然后还行了一个略显古怪的绅士礼，让他看起来更加诡异。 午夜上前交流，不知道是不是肤色的缘故，两人聊的居然很开心，还不时发出大笑声。 随后，在老人的带领下，保罗一行人参观了这个叫做纳摩斯的部落。 这里都是成年人，而且全部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交配。 “老师，这……” “闭嘴，让午夜处理，有事等离开这里再说。” 保罗打断了乔治娜的问话，又把阿蕾莎赶回了死亡印记空间。 部落的人仿佛没看到他们一样，继续忙碌着。 老人却非常健谈，讲述着部落的困境和故事。 直到太阳下落，黑夜降临，午夜拿着一束药草，来向保罗汇报情况。 “主人，这是我在附近找到魔的药，非常特殊和罕见，吃下后可以看到这个部落的历史。” “好神奇？是什么原理？” “传说是古埃及智慧之神托特给法老的馈赠，用来开启前世记忆。” 乔治娜听到后，凑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好奇地问道： “部落的人不认识吗？他们不是说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食物，草都快吃光了，为什么不吃它？” “这种魔药直接服用有剧毒，而且自身没有魔力的话是看不到的。我的身体接近巫妖，可以服用。老家伙没说实话，对那个男孩儿的事情也避而不谈，我们在强行审问前，最好能掌握一些信息。” 看到保罗点头，午夜没有犹豫，吞下了魔药。 然后面容扭曲，全身颤抖，连手中的骷髅头都被他捏出了裂痕。 “老师，他是不是在吹牛，这下中毒了吧，快想想办法啊。” “没事，这不是魔药对肉体的伤害，而是过去的时光对记忆的冲刷。” “真的吗？午夜其实对我还行，死了有点可惜。” 在乔治娜怀疑的目光中，午夜恢复了正常，异常缓慢地说出了纳摩斯部落的历史。 无尽的战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难生活，死亡、瘟疫、病痛、饥饿是永远的主题，黑暗和绝望是他们无法逃脱的命运。 部落人最向往的居然是成为奴隶，可他们信仰的神灵并不赞同，这个神叫纳摩斯，也是他们部落的名字。 这里的所有人都被诅咒了，他们吃光附近任何可以吞下去的东西，动物、虫子、植物，甚至湿润的泥土，当然也包括自己和族人，但是会留下头颅，因为这是属于神灵的祭品。 他们不会死，但永远处于饥饿之中，受伤了也会在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恢复如初。 但是，当饥饿战胜了理智，把对方身体全部吃掉后，就再也无法回来，这一切都要在黑夜降临后开始，也就是现在。 “啊！” 乔治娜发出一声惊呼，掀起帐篷的一角，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驱魔师大师，我在周围布置了结界，他们看不到。” 虽然午夜的话语让乔治娜的恐惧减少了一些，但她还是一点一点挪到保罗身边，紧紧贴在身上，这时只有老师能带给她安全感。 故事继续。 人类的繁衍是本能，部落自然也会有婴儿诞生，可他们往往成为了最可口的食物，没有成长的机会，饥饿的人们很难控制自己的欲望。 直到现在这个长老出现，他偶然遇到了一个即将死亡的魔法师，新鲜食物的下场可惜预见。 长老第一次完整的吃掉一个人，就像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吃掉智慧果实那样，他获取了对方的记忆，掌握了摆脱宿命的知识。 他开始偷吃属于神灵的贡品——族人的大脑。 之后发现，神灵没有那么可怕。 长老变得越来越强大，部落里没人能够违背他的意愿，然后长老用掌握的巫术制定了一个伟大的计划。 他开始命令族人生育后代，然后在新生儿的身体上刻画符文，借助那初始的一线生机来吸取邪神纳摩斯的力量。 割掉婴儿的舌头，让邪神无法逃离身体的封印，然后将孩子养大，让他体内的力量增长，从而减弱纳摩斯的能量。 最后在7岁时放到部落结界的边缘，用魔法和自己的骨骼把他困在原地，无法返回，用大自然的伟力来杀死这个孩子，从而让纳摩斯的一部分彻底消弥。 这样残忍杀戮持续了很多年，直到长老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心软了？” 乔治娜的表情非常复杂，有不忍、有愤怒、有怜悯。 “没有，长老和整个部落都被邪神纳摩斯骗了，这是一个阴谋。” “阴谋？” “闭嘴，安静听着。” 听故事的保罗非常不满意被打断，拍了徒弟一下。 午夜看着面色平静的保罗，内心的恐惧感不断滋生。 “他究竟是神明还是恶魔，难道生命在他眼中就是一粒尘埃吗？” 这是午夜脑海中的想法，他虽然活了100多年，他尽管已是巫妖之身，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还有温度。 第176章 纳摩斯之死 第180章 纳摩斯之死 “继续啊，别浪费时间，纳摩斯的本体还在这个部落里呢。” 保罗看到午夜在那发呆，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老师，去宰了那个混蛋！” 乔治娜差点蹦起来。 “听午夜说完嘛，这个部落的人没救了，一会儿直接全部清理掉。” 依旧是淡然、冷漠。 午夜也回过神来，收敛思绪，调整心情，免得让这个新主人看出问题，到时候恐怕连死都是奢望，他又重新开始讲述。 “邪神困住了部落，但也困住了自己，因为周围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吃光了，没有人类再到达这里，祂只能陪着部落一同走向灭亡。 “生育后代也是祂蛊惑长老想出的办法，那个孩子的诞生也不是意外，是邪神自己的子嗣，只有长老那具拥有魔力的身体才能传递祂的血脉，产下的婴儿才能承载祂的力量，这样的尝试祂做过很多。 “由于离开结界后，不死的诅咒就会失效，那个特殊的孩子几乎耗尽了力量，终于在失去生命前走出了荒漠，也把纳摩斯的分身带到了人类世界，然后祂发现了盖瑞，这个更好的躯壳，之后就是传播、扩散，最终病毒席卷了整个世界。” 午夜结合自己的猜想和判断，将他看到的景象扩充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让纳摩斯部落的历史重现。之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这位主人的命令。 “都听清了吗？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的话，你就可以去死了。” 保罗忽然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说道。 “原来你早发现了。” 帐篷外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保罗淡定地走了出去，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弯月高悬。 “你是纳摩斯，外界散播病毒的是谁？” “我是……” 长老的表情突然开始地变换，四肢扭动，赤裸的身躯上不断凸起一个个鼓包，看起来像是人类的脸孔，眼睛、鼻子、嘴巴的轮廓清晰可见，想要冲破长老身体地束缚，重现天日。 清冷地月光洒落，除了发生诡异变化的长老，四周的旷野空空荡荡，整个部落寂静无声。 “老…师，那，那些人都去哪了？” 乔治娜被这片死寂带来的恐惧吓到了，连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 “都在他肚子里嘛，这还看不出来。这家伙在模拟地狱，估计是想沟通它的上位魔王，或者开启通道什么的，以此来摆脱困境吧。” “听，听不懂……” 保罗看了看迷惑的两人，只好解释道： “实力不行，好奇心还特别强，不过以后可能用的上，就给你们简单讲讲。 “地狱分为九层，灵薄狱、色欲、贪食、贪婪、愤怒、异端、施暴、欺诈、背叛，生命在死后会按照自己生前的罪恶，去接受不同的惩罚。 “你们好好回忆一下，这个部落是不是汇聚了这些特征，而相对封闭的环境，更容易汇聚力量，同时让那些极端的情感不至于外泄，它们会逐渐融合、发酵、变异。 “这是一个囚笼，里面的一切都是祭品，包括纳摩斯自己。” 乔治娜和午夜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其实这个恶魔挺特殊的，也比较有想法，只不过是受到了更高层面力量的蛊惑，我现在让它重新找回自己。” 保罗把手掌摊开，梅塔特隆之印发出淡淡的光芒。 “你之前接触过这种力量，对吗？” 随着保罗的声音响起，灰蒙蒙的表世界降临，隔绝了外界的窥探，然后他再次把精神集中在印章之上。 纳摩斯缓缓下跪，最后整个上身都匍匐在地。 “主人，请饶恕我……” 保罗在进入部落后就察觉到了异常，这里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当走出帐篷看到长老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就拿出了梅塔特隆之印。 然后又让阿蕾莎降临表世界，这里过去可是古埃及的一部分，万一蹦出来哪个神灵捣乱怎么办，还得费事宰了祂。 “回答我的问题，外界那个是谁？” 保罗面容平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声音却异常冷漠，宛如真正的神明来到凡间。 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就会知道纳摩斯的命运已经注定，这是杀戮的前兆，就像暴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 “主人，我的计划成功了，可进入盖瑞的身体后，就再也无法感应分身的存在。 “虽然在您的帮助下，我暂时摆脱了别西卜陛下的影响，但我的真灵属于祂，部分时间会失去理智，这个小型的人间地狱始终没有活化，请再给我一段时间，一定可以连接到真正的地狱位面。” 纳摩斯安静地趴伏在荒凉的大地上，等待即将到来的审判，或是在等待一个逃跑的机会，作为恶魔，欺诈、背叛是它的本能。 保罗看着趴伏在地面上那具佝偻的身体，忽然感觉异常烦躁。 “算了，懒得问了，和你们这种愚蠢的恶魔交流就是浪费时间。 “阿蕾莎！” 保罗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无情，午夜的讲述，也会让他产生同情、怜悯之类的情绪，在内心深处，保罗一直认同自己人类的身份。 这些神灵和恶魔都把凡间当成了牧场，人类就是待宰的羔羊，总有一天要给这些家伙定下规矩。 保罗一边想着，一边把变成玩具猪的纳摩斯剪成了碎片，没有惨叫，没有垂死挣扎，更谈不上反抗，这个引发了全世界灾难的恶魔死的悄无声息，死的异常随意。 午夜和乔治娜呆立当场，完全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然后恐惧感升起。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不止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 利物浦。 “午夜，帮我注意睡魔的3件神器，红宝石、头盔、沙袋，对了，还有朗基努斯之枪，有消息了就及时通知，当然你自己想办法拿到更好。” “主人，睡魔我听说过，一些书籍中有记载，但您说的神器我从未见过，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只要你看到它，就会知道它是什么。你怎么不问我，它们有什么用处呢？” “主人，我怕禁不起诱惑。” 保罗笑了笑，对午夜竖起了拇指，然后带着乔治娜离开码头。 回到酒店，忍了一路的乔治娜化身问题宝宝，因为途中保罗暗示过她，不让她在午夜面前提问。 “老师，我们这次行动是不是失败了？” “不完全是，纳摩斯毕竟是疫病的源头，杀掉它，病毒的变异速度会减缓，人类也有时间来处理。” “那现在病毒和恶魔无关了？你不是说有别西卜参与吗？而且纳摩斯看起来也不认识阿蕾莎。” “别西卜不是单纯的恶魔，祂也代表了一种规则，阿蕾莎同样如此，可区别是她真身在人间，虽然并不完整，但别西卜渗透进来的力量更微弱，主要还是依靠病毒的自行演化。其实当祂留下那句话的时候，就代表着退让，绿宝石也是祂最后一次试探。” 乔治娜听到绿宝石这个词后，双眼忽然睁大，指着保罗质问道： “老师，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绿宝石呢，是乔治娜大人先看到的，至少要分一半！” “早销毁了，不然疫情肯定更严重，别什么东西都要，迟早出问题。” 乔治娜噘着嘴，还是不满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 “那枚印章我似乎见过，可为什么后来忘了呢？还有梅塔特隆是谁？犹太教记载中的那个天使？” “具体的不能说，反正很厉害就是了。” “又搞神秘，讨厌死了，是不是比你厉害。” 乔治娜眼珠一转。 “别和我玩这种小把戏，你对祂了解的越多，就越危险，每一份认知都会化为祂的力量。知道个名字就得了。” “哼，天天吹牛，让乔治娜大人看看，你这恶魔把翅膀藏哪了？” “喂，放尊重点，别特么乱摸……” …… 时间是最淳的美酒，也是最烈的毒药，逝去生命，消磨意志，让梦想不再璀璨，让人认清现实。 不过总有例外，一些特殊的存在可以站在岁月长河之上，俯瞰人间。 二十年的时光转瞬即逝。 流感在1920年冬季神奇得消失了，或许是恶魔想家了，不再留恋人间，也可能是保罗提交的那份疫情管控方案起了作用。 人类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约10亿人感染，其中死亡人数高达2500万以上。 一战的伤口还未愈合，疫病又给上面撒了一层带毒的盐。 乔治娜的前女友瑞秋死了，死在了睡梦中，保罗在现场并没有检查到特殊的力量，人力总有穷尽之时，或许活在梦之国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幸运”，战争、疫病虽然结束，可苦难却并未离开。 通货膨胀，经济萧条，普通人始终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活越来越艰难，各个阶层的矛盾加剧，小规模的冲突愈演愈烈，而生存是人类的本能，战争更是解决矛盾最直接的途径。 “咚！” 房门被一脚踹开，容貌没有丝毫变化的乔治娜闯了进来，这是保罗的别墅，不过是用她的钱买的，至少乔治娜大人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法克，死鬼又不在家。” 故意说得很大声，可像过去的5年里一样，没人回应。 “畜生。” 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熟练地拿出一叠信纸，开始留言。 笔尖跳动，记录了她又一次的冒险经历，还有浓浓的思念。 老师，又要打仗了，现在外面东西特别贵，我都快没钱了，恶魔什么的人们都快习以为常了，毕竟连活着都很艰难，听说德国那边一块面包就能换一个美女！ “耶，美女！一块面包一个。” 乔治娜发疯了一样，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大喊大叫。 可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 “啪。” 一滴眼泪落在了白纸上，模糊了字迹，她仿佛没有看到，因为早就习惯了，书写继续。 老师，我现在是伦敦最知名的驱魔师，这几天新接了一个单子，是杂种们发布的，这次的对手是个大恶魔，据说叫涅加尔，根本没听说过，肯定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对乔治娜大人来说，绝对是小问题。 “吼吼。” 乔治娜向空气挥舞着拳头，其实是有点怕的，这可是大恶魔，第一次单独面对，直觉告诉她要来给老师留言。 “神经病啊，一个人傻笑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乔治娜耳边响起，保罗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正在读信纸上的内容，当看到涅加尔这个名字后，眉头微微皱起。 “老师……” 乔治娜用力咬着嘴唇，呆呆地看着他，慢慢地伸出手，轻松碰了碰他的身体。 “你这混蛋！” 她大叫一声，扑在保罗身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泪流满面。 “好了，好了，都40多岁的老女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才不是老女人，我永远18岁，我咬死你！” “嘿，别借机占便宜啊，觊觎我身体的人多了，慢慢排队吧你。法克，你这是吃了屎了吗？什么味道？” 保罗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嫌弃地说道。 “说好了去阿蕾莎的世界住几天，可你一去就是5年，5年啊！人生能有几个5年？你说你是不是不负责任的畜生！” 乔治娜发出控诉。 “你是我徒弟，又不是我妻子，而且去之前不是告诉你原因了嘛。” 保罗自从来到dc世界，开始几年身边有赛琳娜，后来戴安娜又陪伴了他2000多年，孤独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当然也不曾体会过思念是什么滋味。 可这次回到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想念家人，情绪也慢慢变得不稳定。 有一次差点犯了错误，在妮缪的咒骂之下落荒而逃，躲进阿蕾莎的世界里避难，顺便平复一下心情，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阿蕾莎吃掉纳摩斯以后，她的世界又有了新变化。由于曾经听到爸爸抱怨外面时间过的太慢，小家伙一直记在心里，结果世界按她的心意改变了时间流速，在里面其实就呆了几个月，外界已经5年过去了。 保罗认真看了一遍徒弟拍在他脸上的厚厚一叠信件，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老师，和我一起去除魔啊，乔治娜大人现在可厉害了，让你见识一下。 “不过，以后不许离开那么久了啊，好不好。” 乔治娜看起来像个被遗弃的小猫，用那双含泪的大眼睛望着他，保罗心里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的脸，说道： “这次真的是个意外，以后尽量注意。 “你新接的任务有问题，把过程详细和我说一下。” 第177章 疑云 第181章 疑云 “有问题？ “午夜老爹酒吧里发布的任务，能有什么问题，而且那个杂种看起来也很真诚，难道这个涅加尔很厉害？” 保罗转移话题的技巧炉火纯青，乔治娜的注意力果然回到了任务上。 “不厉害，现在只是一个恶魔公爵。不过它的来头不小，最早出现在苏美尔神话里，一度拥有过战神的权柄，不过后来被阿瑞斯击败，夺取了神格。 “后续的故事就很俗套了，堕入地狱，化身恶魔，听说做了谎言之主内龙的手下。” 关于涅加尔这个恶魔，保罗很熟悉，它是圣子降临计划的深度参与者，也是“纽卡斯尔事件”的真凶，渣康最憎恨的恶魔。 它和渣康的关系非常复杂，相互欺骗、合作，甚至于渣康体内还流着它的血液，可这一切在保罗的时间线上还未发生过。 保罗努力调动记忆，思考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因为超凡者大多数都相信自己的直觉，它往往比你看到的，听到的更加真实。 忽然，他感到了温润、柔软。 公主的吻唤醒了沉睡的国王。 “老师，你的味道真不错。” 乔治娜故意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英国佬真开放，注意点影响啊，我可是正经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保罗有些不知所措。 “切，妮缪大师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躲起来。” “别听老骗子胡说八道，她成天给我造谣，现在我们在讨论恶魔的事情，能不能严肃点！” 两人尴尬地聊着，保罗有点受不了乔治娜炽热的目光。 “老师，你一点也不像米国人，甚至都不像个正常男人，怪不得妮缪大师说你身体有问题，已经不行了。” “你再这样我可走了啊。” “哼，胆小鬼，反正还几十年的时间，乔治娜大人等得起。” “……” 话题很难继续，两人安静下来，此时仿佛盛夏的夜晚，嘈杂、燥热，总让人心烦意乱，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着焦灼。 保罗很清楚乔治娜的感情变化过程，10几年的相处，从最初的陌生到逐渐熟悉，从恐惧到信任，尊敬到依赖，最后成了现在这样。 他觉得应该说清楚，免得真出点什么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了。 “乔治娜，我……” “老师……” 四目相对。 “你先说。” “你先说。” 异口同声。 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 乔治娜轻轻叹了一口气，用了搓了搓自己的脸颊，说道： “老师，走，去宰了那个涅加尔！” 保罗的心脏复位手术成功。 “走，先去午夜的酒吧找那个杂种，他肯定有问题。涅加尔不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它涉及了很高层面的博弈，在这个时间段，它不敢见我。” “人家什么都听你的呦～” 乔治娜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挽着老师的手臂，挨挨蹭蹭。 “阿蕾莎哪去了？” “在房间里玩乐高呢。” “乐高是什么？” “一种可以拼接的积木。” …… 妮缪的公寓。 “哇哈哈哈……保罗你这被阉割的畜生，抗药性还挺强，这回我看你往哪跑！” 厨房里弥漫着各种颜色交织而成的雾气，还不时传出灵魂的尖啸，恶魔的低语，动物死亡前的悲鸣。 偶尔亮起一道闪电，之后沉闷的雷声轰然作响。 森林仙女妮缪·印万都正在煲汤。 这些年保罗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被妮缪抓住机会，布置了魔法阵，骗他喝下了特殊药剂，马上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出了一点儿小状况。 这是一个困扰所有年轻夫妻的的问题，熊孩子总是在关键时刻跑出来捣乱。 阿蕾莎突然出现，把光猪妮缪变成了玩具猪，也浇灭了保罗的欲火，渣男落荒而逃。 魔药对他其实不起作用，只是情绪到了，差点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保罗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妮缪大法师也意识到了前戏太长容易出问题，知错就改，这次下了血本，炼制一种效力超强的魔药，让保罗吃下去以后立刻拜倒在她的牛仔裤之下。 “黄泉水，苏尔特尔的火焰。” “新鲜的魅魔一只，法克，别特么发骚，给老娘闭嘴。” 一个大嘴巴就让那个死到临头还在搔首弄姿的魅魔安静下来。 “发情的地狱公山羊一头。” “阿斯蒙帝斯的孩子一个。” “荼靡花，魔鬼藤。” “……” 妮缪像一个老巫婆，嘴里念着咒语，把各种材料扔到一口锅里，拿着大勺子不停地搅动，墨绿色的液体咕嘟嘟冒着气泡，升腾的蒸汽全是骷髅的模样。 “咦？还少点什么，对了，保罗和我的内裤两条，再加双袜子，反正也不是我喝，那个畜生！” 妮缪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上次留下的证据，骂骂咧咧地扔了进去。 “阿蕾莎，你这没良心的小混蛋，白给你买乐高了，你等着我把你爸爸吃干抹净了以后再收拾你。” “嚯嚯嚯……” 戴安娜不在，给了保罗身边妖精们最好的机会。 妮缪虽然是一个资深的魔药大师，但偶尔给喜欢的人展现一下厨艺，这太正常不过了。 …… 追求爱情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人干当舔狗，有人死缠烂打；有的靠一副好身体，有的靠大量财富；当然也有妮缪这种稍微另类一点点的。 但保罗不知道这些，带着另一个追求者，也是他的女徒弟来到了午夜酒吧。 酒吧里的客人们并不认识他，因为老顾客越来越少，杂种们虽然力量强大，但作为天使或者恶魔的后裔，肉体和灵魂都有价值，在魔法黑市里属于还不错的商品，另外一个原因就是20年前的清场事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随着无数生命的死亡，诞生了大量的亡魂，这是凡间的灾难，却是魔法界的盛宴。很多在其他位面旅行，寻找机会的超凡人士来到了地球，扮演着猎人或者是猎物的角色。 战争再次临近，又一场狂欢即将开始。 心情都比较复杂的师徒二人直接去了午夜的办公室，无视了酒吧里的喧嚣，没有理会不知死活的客人们的挑衅。 保罗坐在沙发上，女儿点烟，弟子倒酒，午夜上身微微弯曲，垂手站立，等待主人的命令。 “午夜，我对你的工作表现非常不满，梦之3神器和朗基努斯之枪的线索呢？这都20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居然还有人想对付乔治娜，就在你的地盘上，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保罗的指责，午夜看起来十分委屈。 “主人，神器的消息4年前就出现了，可找不到告诉您的方法，由于您命令我不能单独通知驱魔师大人，所以……” “4年前？呵呵，真是有趣，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阿蕾莎封锁这个酒吧。” 保罗这几年一直在和阿蕾莎在一起，小家伙没有一点变化，时间的流逝对她来说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 灰蒙蒙的雾气弥漫开来，表世界降临。 午夜在这20年里四处收集宝物，学习知识，提升自己，但没有丝毫用处，他如同梦呓一样，把所掌握的情报全部说了出来，保罗也由此得知了一切。 囚禁睡魔的是巫师罗德里克·伯吉斯，3神器也在他的手上。 伯吉斯家族的历史悠久，在魔法界的地位非常高，罗德里克是“古代秘术兄弟会”的首领，据说掌握了很多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甚至可以召唤控制神灵。 同样，伯吉斯家族也非常神秘，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朗基努斯之枪出现在德国，地狱的永罚军团，圣灵十字军，血族，冷焰教廷等众多魔法组织参与了争夺，可得到它的人都会离奇死亡，仿佛这把神器在等待真正的主人。 保罗比较关心的梦魇柯林斯没有一点动静，好像消失了一样。 真正的天使和恶魔也同样隐藏了起来，这两个势力之间的争斗主要在杂种们之间展开，虽然以往也是如此，可在人间屏障被削弱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关于祂们的任何消息，也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 那个给乔治娜发布任务的杂种也在几小时之前离奇自燃，被烧成了灰烬。 就像有人知道了保罗的回归，及时掐断了所有线索，抹去了全部痕迹。 保罗思考着其中的关联，久久不发一言。 …… 地狱，永罚军团的驻地。 涅加尔曾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神灵，即便化身恶魔，也显得十分另类，与祂的“同事”们格格不入。 策反、改造是祂的本性，颠覆、煽动、散播谣言、扰乱人类社会是祂的爱好。 祂点燃人类的希望之火，然后毫不留情地浇灭。 祂激发人类的意志，再以强大的力量彻底碾压。 祂让人类看到曙光，可永远无法到达胜利的彼岸。 现在，涅加尔正在绘制自己的全新作品。 5个有趣的人类，印第安人，东亚人，英国人，黑人，阿拉伯人。 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文化，来自同一个地方，有着共同的爱好，彼此之间的仇怨、友情交织，信任与算计融合。 涅加尔撕碎了他们的肉体，温柔地抚摸着红宝石一样的心脏，用憎恨打孔，抽出了肠子化成的华美绳索，把它们串联起来，让友情的嫩芽生长、壮大。 给暗红的血浆中添加恐惧和绝望，用来粘合头颅和肢体，最后点上一滴涅加尔的血液作为调剂。 一个怪物成型了，一件作品完成了。 这是涅加尔的游戏。 “去吧，替我给魔王陛下带去最诚挚的歉意。” 在永罚军团的嘶嚎声中，浓烟、烈焰升腾，怪物被送往了人间。 “父亲，请允许我重返，我可以迷惑那个康斯坦丁。” 涅加尔的第792个孩子说道。 “死亡的道路有很多，为什么要走最崎岖的那条呢？亲爱的。” 忽然，一只猩红色的大手把它抓了起来，然后塞入口中，用力咀嚼，黑色的粘稠血液顺着嘴角流下。 “愚蠢和背叛的味道。” …… “主人？” 午夜发现自己跪在地上，而房间中已经空无一人。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后来又发生过什么事。 他来到酒吧大厅，除了喝剩下的酒液，随意摆放的桌椅，什么都没有，一如20年前的那天。 恐惧、庆幸、压抑…… “老师，你总是这样做，以后午夜老爹的酒吧只能倒闭了。” 乔治娜背着手，倒退着走在保罗身前，还不时地抱怨着。 “不管什么原因，那些杂种对你出手了，我心情不好，不想去分辨他们是否无辜。虽然午夜有点小心思，可他还有用，这也是给他的震慑。” “好吧，好吧，反正你也没感情。” 一点不满，一点忧虑，剩下的全是开心。 “老师，老师，接下来咱们去哪？ “法克，哪个混蛋在地上挖坑！” 不是谁都能一边扭，一边后退走路的，乔治娜一脚踩空，仰面摔倒。 “哎呦，屁股两瓣了。” “好像你原来是一整个似的。” “哼，都不知道扶我起来，老师帮我揉揉，好不好嘛～” “笨蛋，恶魔来了都没发现，就知道发骚。” 轰隆一声，不远处的墙壁被撞到，一个怪物在灰尘中现身。 它差不多有4米高，2米宽，长着5个头，10条手臂和腿，身上套着一件利物浦的球衣。 不过每只手里都举着一面白旗，不停地摇晃，让它看起来没那么恐怖，反而有些呆萌。 “好酷，鞋垫脸打怪兽。” 阿蕾莎的大眼睛一亮。 “宝贝，你可真专一啊，几十年了，品味都没变化。” “嗯。” 小家伙开心的笑了，爸爸在夸奖自己。 乔治娜藏在保罗身后，探出头来仔细观察，她只要一见到老师，总是习惯性地去依靠他，仿佛忘了自己驱魔师的身份。 “老师，揍他，埃弗顿才是最伟大的球队，我们已经拿了4次联赛冠军。” 有些逗比属性的女徒弟看到了怪物的衣服。 “人家利物浦也拿了4次好不好。” “这个赛季的冠军肯定是我们的！” 乔治娜后退两步，准备离敌人远点。 “老师，你难道支持利物浦？” “不，我是ac米兰的球迷。” 乔治娜又贴了上来，只要不支持利物浦，那就还是好老师。 “陛下，涅加尔大人让我带来了祂的歉意。” “阿森纳才是最伟大的俱乐部！” “放屁，切尔西是！” “我支持曼城。” “ac米兰其实也不错。” 5个头，5张嘴，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砰砰砰！” 保罗连开3枪，打碎了曼城、曼联和阿森纳球迷的脑袋。 “好了，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第178章 朗基努斯之枪的下落 第182章 朗基努斯之枪的下落 太阳很大，天空很蓝，乔治娜有点害怕。 “老师，你，我……埃弗顿是ac米兰永远的朋友，我们是一家人。” 哆哆嗦嗦地声音从保罗身后传来。 “让你崩盘，让你反超，让你队内混乱……法克，害老子差点把猫卖了还账。” “老师，您说什么？” “往事不要在提，人生几多风雨。” “……” 乔治娜推了推保罗，指着前面那个把白旗都摇出残影的怪物说道： “老师，您这是准备使用东方的秘术吗？这咒语听起来像一首歌，而且有种淡淡的忧伤……不过，您最好快点，那个怪物朝咱们走过来了。” “一个老朋友的信使，我只是打个招呼。对吗，谎言之主内龙大人。” 随着保罗念出这个名字，仿佛为世界按下的停止键，四散奔逃的路人，扬起的灰尘，就连那不停吹拂的风都被凝固，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涅加尔的命运不该在这个时代终结。” “不要碰乔治娜·康斯坦丁，她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计划。” 简单的对话结束，双方表明了各自的诉求，恶魔之间的交易达成。 散落地面的血肉重新组成了头颅，怪物沿着初始的轨迹一步步后退，尘土、砖石合拢、堆砌，一道完好无损的墙壁挡住了它的身形。 “怪兽回家了。” 阿蕾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遗憾。 “哎呦，屁股两瓣了，老师你都不知道扶人家。” 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抬头，略显嫌弃的笑容，握紧，乔治娜用力一拉，跳了起来。 路人行色匆匆，为生活奔走，为家人忙碌，没人去关心他们。 …… 地狱中，阴云密布，涅加尔望着不断有闪电划过的血色天空。 相同的景色已经持续了无数亿年，而且看起来还将继续下去，祂其实并没有在欣赏。 祂在与痛苦搏斗。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因为对于一个恶魔来说，它们经常自己诞下后代子嗣，性别从来不是问题，可这种疼痛感却是从未有过的。 不过，涅加尔还是成功了，祂终于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一个600斤的小可爱。 它有5个头，10条手臂和腿，还拿着白旗，在那不停摇晃。 涅加尔又看到了自己的作品，这次的主题是“警告”。 …… 战争一触即发，社会各方面都受到了影响，空运、海运等交通方式都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不过对于魔法界来说并不是问题，无论是走传送阵，还是通过“遗忘酒吧”中转，跨国旅行都非常简单，但是不包括德国。 这个国家被一种特殊的力量封锁，具有魔力的超凡者只要一进入国界范围，思维就会受到控制，而且这个范围还在不停地扩张。 保罗并不担心会受到控制，本来想自己去，可乔治娜不同意，死缠烂打，就是不让老师走，没办法，只能去超凡者聚集的地方碰运气。 “听说是朗基努斯之枪的作用。” “真是幸运的家伙，不知道是谁得到了神器，而且还能够操控。” “好像是一个小胡子。” “真有那么厉害吗？” “当然，我亲眼看见尼克被控制了。” “放屁，尼克正在黑市上当材料卖呢。” “……” 午夜酒吧里的顾客还是那么多，还是那么吵闹，还是那么愚蠢。 酒吧的角落位置，女弟子呆呆地望着老师那英俊的面庞，听着他不停地教训自己，有时候说着说着生气了，还会掐自己的脸，乔治娜就装出反抗的样子，借机偷吻他一下，虽然很难得逞，可一旦成功，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自从这两个灾星来后，午夜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直愁容满面，并且绝不让人赊账，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些顾客哪天就消失了。 “老师，你是不是和妮缪大师……” 乔治娜猥琐地比划着粗俗的手势。 “哎呦，断了，断了。” 保罗没说话，只是抓住了徒弟那根捅来捅去的手指，用力反向一掰，疼的乔治娜龇牙咧嘴，叫个不停。 “这并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离师徒二人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站了起来。 穿着高档手工西装，一副社会精英的打扮。 “滚开，别多管闲事。” 乔治娜喜欢和保罗打闹，喜欢开涩涩的玩笑，喜欢这种相处模式，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种另类的温馨。 可现在被一个不长眼的家伙破坏了，虽然他是好意，可乔治娜大人依然不高兴。 而对于一个从小混迹于社会底层的人来说，礼貌，那是什么？ “呃，抱歉。” 有一点尴尬地道歉，尽显斯文本色，是否败类还有待于观察。 保罗看了看这个人，想了想说道： “先生，你好，该说抱歉的是我，这是我的学生，最近出了些问题，她其实没有恶意。” 经典的托词：她还是个孩子。 这个人似乎很有交流的欲望。 “我在米国就听到过午夜老爹的大名，这次是慕名而来，想要认识一下这位魔法界的传奇。 “我有荣幸请您和这位美丽的女士喝一杯吗？” 西装男看起来十分诚恳，让保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不怕奸诈的坏人，但是怕老实的好人，而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像是戈登和克拉克的结合体。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保罗，米国人；她是我的学生，乔治娜·康斯坦丁；这是我女儿，阿蕾莎。” “韦斯利·道兹，也是米国人，做房地产生意，喜欢研究草药和武术。” 男人间的友谊可能源于一杯酒，一支烟，一个共同的话题，短时间建立，但会延续很久，即使分别多年，再见时，依旧不会褪色。 保罗和韦斯利像老朋友一样，高谈阔论、开怀畅饮。 乔治娜恨得咬牙切齿， 阿蕾莎四处小脑袋转来转去，一直在寻找顺眼或者不顺眼的家伙，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已经吃掉两次了，虽然味道很一般。 战争是现在绕不开的话题，可韦斯利似乎有些顾虑，并不想深谈。 可能是喝多了，也可能是受到保罗那种特殊亲和力的影响，韦斯利一不小心提及到，他有抵抗德国那种奇怪力量的办法。 一切偶然都是有原因的。 保罗和肥猫丹尼尔的力量本质就是情感，这是创造dc宇宙的基础能量之一，没有生命能够免疫这种影响。 韦斯利作为一个有些小秘密的超凡人士，自然也不会例外，在酒精的作用下，感觉面前这个英俊异常的年轻人是那么有魅力，让人禁不住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与他分享，于是越来越兴奋，也就越说越多。 可他没注意的是，整个酒吧里不知什么时候，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灰色雾气，不过与以往略有区别，这次其他顾客没有消失，只是都变的和雕塑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保罗叼着烟，嘴角挂着微笑，又给韦斯利到了一杯，乔治娜也坐在老师的身边，两人听着他毫无保留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 韦斯利·道兹出生于1910年，米国一个富裕的天主教家庭。6岁时母亲去世，这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经常陷入长时间的沉睡之中，被当地医疗机构诊断为“嗜睡症”。 在偶尔清醒时，年幼的韦斯利告诉父亲，在梦境里可以见到去世的母亲。 “嗜睡症”在全世界爆发，近百万人患上了这种奇怪的病症，其中大部分死在了梦境里。 可人与人的际遇并不相同，有些天生不凡，韦斯利·道兹就是如此。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年，梦之国度的主宰，睡魔墨菲斯被巫术囚禁于凡间，而韦斯利·道兹在机缘巧合下，吸收了睡魔的一丝力量，因而获得了进入梦境并通过解梦预言未来的能力。 但能力的成长需要时间，小韦斯利的嗜睡症越来越严重，他的父亲为了让孩子摆脱这种状况，带着他来到了东方，寻求彻底治愈的方法，韦斯利也在这里度过了青年时光。 在东方的生活中，他掌握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草药和武术，还有精神力量的使用技巧。 当父亲去世后，他继承了家族产业，成为了房地产大亨。 就在5年前，韦斯利在他赞助的实验室里，研发了一种可以快速催眠别人，并能够让人镇静的气体，接着又制造了专用的防毒面具，他的大学密友李·沃尔特·崔维斯还帮他设计了催眠瓦斯枪。 之后，感觉实力大增的韦斯利便脑子一抽，走上街头，为正义而战。 在打击犯罪的过程中，韦斯利得到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满足和愉悦，还收获了爱情，他的恋人就是区检察长拉里·贝尔蒙的女儿。 战争爆发后，韦斯利·道兹受米国总统罗斯福的秘密征召，前往欧洲，他想通过自己的能力来结束战争，为普通人带来和平。 “命运的安排？” 保罗自言自语。 “老师，你可真阴险啊……” 灰雾退去，宁静被打破，喧嚣再临。 韦斯利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在梦里泄露了所有秘密，像他对那些罪犯们做的一样。 “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多年打击犯罪的生涯，让韦斯利勉强保持镇定，他一口喝下了杯中酒，跟随保罗来到了午夜的办公室。 “随便坐，不用客气，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你帮忙而已。” 韦斯利见到了午夜这个传说中的巫师，可与他想象中的不同，这个黑人看到保罗后，就像奴隶遇到了主人，恐惧、卑微。 他不仅仅是一个英雄，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虽然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本，但还是想争取一些东西，不至于在这次交易中，血本无归。 “我能为您做什么？您能给我什么？” 直接亮出底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韦斯利试探着说道。 “我想去德国找朗基努斯之枪，但是那里被这把武器的力量封锁了，你有在梦境中自由来往的能力，所以我想让你带我们前去。 “至于报酬，就是你的生命。” 保罗叼着烟，一副反派的样子，乔治娜拿出了圣经连枷，午夜手中的头颅也亮起了绿光，只有阿蕾莎对他不感兴趣，专心致志地为老爸打理发型。 韦斯利望着这个奇怪的组合，神圣、邪恶、诡异…… 他考虑了片刻，才说道： “夺取朗基努斯之枪也是我这次的目的，可梦境的危险超出你们的想象，在那里我不确定能保证安全，即使我自己，也可能随时死亡。” “没关系，只需要你带我们进去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保罗由于无法睡眠，不能主动进入梦境王国，而且梦之国度对他的排斥非常严重，即使进去了，也只能停留很短的时间。 原来有墨菲斯的允许还好些，可现在睡魔被囚禁了，死亡二姐也不回应他，借用韦斯利·道兹的能力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而且他出现的时机太恰当了，以至于保罗有种被命运安排的感觉。 “看来无尽家族那些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还不错嘛。” 保罗心中暗想。 “您可以帮我结束这场战争吗？” 韦斯利还是没有放弃。 “我拿到了朗基努斯之枪，也就意味着解除了德国的魔法结界，之后的事情靠你们自己努力吧，我不能过分干预历史的进程。” 保罗的回答包含了很多信息，韦斯利听懂了，他的表情连续变化，有祈求，有期待，也有失落，最后又重新振奋。 “我明白了，不过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有思维才可以在梦境国度中自由行动。” “老师，让妮缪大师帮忙。” “千万别，我有更好的办法。” “切，不负责任的渣男。” 保罗没理她，轻轻呼唤道： “阿蕾莎。” 心意相通，小家伙纯黑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雾气弥漫，房间里的温度不停地下降，墙壁斑驳，各种装饰都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陈旧、残破…… 韦斯利的思想仿佛被无限拉长，迟钝无比，几乎凝滞，他来到了阿蕾莎的世界，见证了魔法的奇迹。 看似悠长，其实只是一瞬，保罗、乔治娜、午夜和韦斯利·道兹全部消失不见。 第179章 梦境之旅(一) 第183章 梦境之旅（一） “这，这是什么地方？” 韦斯利坐在地上，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环境。 一如他经历过的梦境，这是一个色彩缤纷的奇幻世界。 外界的一切在这里几乎都可以找到，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由乐高积木组成的。 歪歪斜斜的棕色城堡，平整的的绿色路面，只不过那些圆形的凸起让人走在上面很容易摔倒。 到处都是深灰色三角形加上白色长方形拼成的大树，不远处还有一个黑色的方块，据说那是人工湖。 “恐龙！ “鞋垫脸去打！” 阿蕾莎指着一个巨大的“f”，给乔治娜下了最新命令。 后退了几步，乔治娜努力抬头才能看清全貌，不由地出现一个想法： “我不会被砸死吧。” 韦斯利和午夜彻底被惊呆了，两人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滞地站在原地，不敢挪动脚步。 “呜……” 火车的汽笛声。 一堆长方形积木飞速接近，然后把那栋造型奇特的城堡撞成了碎块。 “轰！” 天空中一个“十”俯冲而下，坠毁在人工湖上。 这是阿蕾莎的表世界，也是她的游乐场。 “老师，你这5年时间都在玩这个吗？” “是啊，可有意思了，我还复原了泰坦尼克号呢，简直一模一样，可惜沉没了。” “呵呵……” 乔治娜掌握了嘲讽的精髓。 “好了，等什么时候你有了妮缪的实力，才能和阿蕾莎一起进来玩，不然时间久了，容易被这个世界吸收掉。 “韦斯利，这里和梦境的联系很紧密，而且非常安全，施展你的能力吧。” 保罗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房地产大亨。 “哦，好的。” 他慌慌张张地就准备拿出催眠瓦斯，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 “我需要提前和你们说下梦境旅行的原理和注意事项。” 在阿蕾莎的世界里，韦斯利的精神会受到影响，在不知不觉中听从命令。 “每一个生命的梦境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我的能力就是可以在这些梦里自由跳跃。” 正想从地面上扣出两块积木举个例子，可全身突然冒出了火焰，一种极致的痛苦淹没了他。 “阿蕾莎。” 幸好保罗的反应足够快，才救回了韦斯利。 安抚、教导，好不容易才搞定了生气的小家伙。 “老师，我绝对不给你生宝宝，太可怕了。” 看着哄孩子的保罗，乔治娜不由地开始胡思乱想。 不愧是正义使者，商场精英，韦斯利作为dc英雄的一员，有一颗大心脏，惊魂未定的他才能够继续。 “我说道哪了？哦，对，梦境跳跃。经过多年的实验，我掌握了一种规律。如果想通过梦境寻找一样东西，首先要强化自己对这件物品的认知，也就是说它在你脑海中的印象越深，那么进入梦境后，越容易发现它的相关线索。” “那你怎么选择梦境？” 乔治娜问道。 “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定，那么所进入到的梦境就是你需要的那个，意志和信念是我最大的依仗。” 保罗听到韦斯利的说法后，立刻联想到了绿灯侠哈尔·乔丹，这个可以凭借自身意志重塑世界，扭转时间的家伙。 “这么简单，那还等什么，出发啊！” 乔治娜感觉这比驱魔容易多了。 “其实困难和危险很多，因为我自身的精神力不够强大，所以需要寻找物品的线索会分成许多份，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经历多个梦境，在每一个梦境中去探索，寻觅。 “由于我的能力，这些线索会以物品局部的形式出现，我们把找到的部分拼接起来，最后组成目标，就像玩拼图游戏一样。 “而成功时所在的梦境的主人，会给出最终的答案。 “我刚才说道的困难，是在经历那些梦境时，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可能会有怪物，也可能有自然灾难，这些都是我无法控制的，全是由梦境的主人来决定。 “做梦的人实力越强大，知识越渊博，头脑越灵活，他的梦境就越危险，我们作为闯入者是没有能力去和一个世界抗衡的。” 韦斯利显然遇到过他所提及的危机，此时脸上露出了后怕的神色。 “想象力是无限的……” 五维世界这个概念出现在保罗的脑海中，还有许多可怕的人物。 “老师，这也太唯心了，全靠意志，精神这种虚幻的东西。” “你这20年都活在狗身上了吗？魔法本身就是唯心的东西，所以才被称为奇迹。” “我咬死你，敢暴露乔治娜大人的年龄！” 乔治娜虽然是驱魔师，可更是一个漂亮女人，保罗触及了她那灵活的底线。 轻松压制了女弟子的反抗后，保罗向韦斯利问道： “你知道梦和梦魇的区别吗？你在梦境中遇到过原住民吗？” “梦魇是指噩梦吗？原住民我只见过一次，是一个会说话的南瓜头，它住在特别宏伟的城堡里，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一股力量踢出了梦境世界。” “你运气不错，我上次看到它，还是在2000年前。” 保罗无形地装了一个，换来了吃惊和崇拜，还有好看的白眼。 接着又看向午夜，对他说道： “虽然你表现一般，但我还是准备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不要跟随我们去寻找朗基努斯之枪。” “当然，能够追随主人是我的荣幸。” 午夜没有犹豫，回答得异常坚决。 “那就出发吧，看看失去主宰的梦之国度变成了什么样子。” …… 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起伏，青青的草原上牛羊在悠闲地进食。 该隐全身都是汗水，望着在树荫下小憩的弟弟亚伯，炽热的阳光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英俊的面容逐渐扭曲，他拎着闪闪发光的锄头走了过去，血浆飞溅，弟弟的头颅就像是他亲手摔碎的西瓜，绿的璀璨，红的炫目。 这一幕再次上演，在主的国是这样，在梦的国也是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该隐早就累了，因为同样的事情，他做了无数次。 “毕竟死的不是我。” 该隐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从而麻痹自己。 “法克，这是哪？是谁的梦，这么暴力！” 乔治娜瞪大眼睛，习惯性地说了一句脏话后，才开始提问。 “看那个发光的锄头，就是我们需要的线索碎片。” 韦斯利指着杀人凶手说道。 “好方便的能力啊，和玩游戏一样。” 保罗听到后，发出了感慨。 “老师，我们怎么办？这个家伙厉害不？” “主人，我去试试？” “小心，不要冲动，虽然看起来不是噩梦，我们先制定好计划。” 团队人多了，意见自然就多，所以领导的存在还是有必要的。 保罗直接走了过去，一个大嘴巴将农夫抽到在地，又踹了两脚，顺利地拿到了任务物品——那把闪光的锄头。 “犹豫就会败北。 “露茜恩，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大树的阴影中出走来一位黑人女子，光头，金丝眼镜，西装，打扮的一丝不苟。 “保罗阁下，下午好，欢迎来到梦之国度。” 她优雅的鞠躬致意。 “露茜恩，你过于依赖天赋技能了，只要不瞎，谁都能看见。” “阁下，我能理解为您在种族歧视吗？” “想多了，有事快说，我忙着呢。” 保罗说着他自己都不信的话，反正墨菲斯不在，他没什么可怕的。 露茜恩作为梦之国度的图书管理员，她的行动并不会因你的态度而改变，睡魔的手下都是这样，包括祂自己，像是一段程序，一切都按照设定去运行。 “柯林斯想和您做一个交易，用安娜·维勒丽丝和梦之沙来换一次不死的机会。” “安娜……” 保罗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明艳少女。 安娜的意识被死亡二姐放到了梦之国度，不应该被区区一个梦魇找到啊。不过这也是好事，能找到，就说明她还存在，至少比消失要好很多。 保罗陷入沉思。 不过无论如何，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交易。 “可以，她在哪？” “您请看……” 会议室模样的房间里，正中是一个长条桌，墙壁上挂着7幅画像，其中5张仿佛被薄纱遮挡，看不清画像主人的面容，第四幅则是空无一物。 只有第二幅画中有一个哥特式打扮的少女，慵懒地坐在堆积如山的枯骨之上，一手撑着黑色的小伞，另一只手里拿着黑白相间的花束，正在笑嘻嘻地看着保罗。 “二姐！” 画像中的少女动了动圆润精致的嘴巴，看口型好像是： “猫咪。” 所有的画面消失，而乔治娜、午夜、韦斯利一无所觉。 保罗想起了关于死亡的一个传说： 每隔100年，祂都会花一天的时间，体验凡人的生活，看看有什么感受，又能学到什么。 “保罗阁下，您的沙袋。” 露茜恩打断了保罗纷乱的思绪。 “呃，好，好的。” 保罗感觉自己脑海中的无数念头仿佛化成了巨浪，在一刻不停地冲击。 他木然地接过沙袋，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也不知道露茜恩何时消失。 连乔治娜的呼唤声都好像在天边响起，离他是那么得遥远，完全无法听清。 保罗把精神集中在眉心的死亡印记之上，试图召唤死亡，可没有任何回应。 发现他一直呆立不动，大家开始想办法。 最后还是得靠阿蕾莎，因为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她敢全力咬保罗。 “抱歉，走神了，想点事情。” 保罗揉着耳朵说道。 “老师，你刚吹完牛，忽然就不动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刚才墨菲斯的管家来了，替梦魇柯林斯和我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用3神器的梦之沙做代价，让我放过他一次。” 保罗晃了晃手中的沙袋。 “他们是亚伯和该隐，这个不用我详细介绍了吧。 “韦斯利，继续，先离开这，马上天就要黑了，你们不会想看到该隐在夜晚时的样子。” 一边制止了问题宝宝乔治娜，保罗一边催促着韦斯利。 该隐虽然没有莉莉丝那样强大，也不是真正的吸血鬼的起源，可在黑夜里，保罗可没信心与他对抗，况且睡魔也不在家，到时候想找人帮忙都难。 …… 梦境跳跃没有缓冲，场景瞬息变换。 一轮金色的太阳挂在血色的天空之上，远方是一颗颗墨绿色的参天大树，眼前有一大块空地，被混杂着鲜血的泥浆覆盖。 一只放大了几十倍的雄鸡模样的怪物倒在了地上，原本鲜艳的羽毛所剩无几，身体上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 震耳欲聋的巨响不断发出，一个穿着军装的巨人正在和3头怪兽搏斗。 狮子、熊、白头鹰，只是都放大了无数倍。 这个军人的武器非常奇怪，看起来像是一根针，之所以这么猜测，因为他刚用后面携带的绳索把那只狮子的四肢缝在了一起。 这次没有看到有任务物品的提示。 怪物和军人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战斗中，没有察觉保罗一行人的出现。 战斗继续着。 从天空不断向下扑击的白头鹰好像发现了什么，长鸣一声，扇动翅膀，快速消失在天际。 只剩白熊和军人还在厮杀，双方的伤势越来越重，周围的温度逐渐降低，天空中也开始飘落雪花，最终白熊倒下了，军人也变得奄奄一息，躺在雪地上，渐渐停止了呼吸。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由乔治娜同学负责提问。 “做梦的人是一名德国军官，而这些动物代表了什么，结合外界的战争，难道还用我解释吗？” 有了梦之沙的辅助，保罗立即化身解梦大师。 “米国不会放弃盟友。” 韦斯利坚定地说道。 “我们也没这么无能！” 乔治娜也提出了反对意见。 “都死光了才好呢。” 这是午夜的想法，只是没敢说出口。 “您怎么能知道是谁的梦境？” 韦斯利突然察觉到了问题。 “梦之沙的作用，毕竟是3神器之一，好了，去找国王，线索应该在他那里。” “国王？老师，你不能这样，总是不把话说清楚。” 乔治娜摇晃着保罗的手臂，开始撒娇。 “给你们一个提示《格林童话》。” 第180章 梦境之旅(二) 第184章 梦境之旅（二） 《巨人和裁缝》 乔治娜同学抢答成功。 “你居然知道《格林童话》，太让我意外了。” “亲爱的老师，我也有童年。” 午夜那黑灿灿的脸上写着：那是什么？ 专注封建迷信100年的他没有童年。 “我懂了，军人其实对这场战争并没有信心。 “这些动物的下场是他潜意识中的判断。 “而最后的低温和同归于尽的结果，代表他对北方大国的担忧。 “国王许诺的公主和半个王国，让他无法相信，可又不想面对失望，所以最后失去了生命。 “裁缝自身是一个小骗子，是在暗示什么呢？ “还有，战争刚刚开始，难道这个梦是预言，未来的发展会变成这样？” 韦斯利用他灵活的头脑，梳理好了整个故事的脉络，也让他变得更加疑惑。 “你不是说，你能够借助梦境做预言吗？” 保罗有点好奇。 “阁下，我所说的预言更像是一种推理，根据现有条件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做出判断。 “不过一般梦境的主人死亡后，他的梦应该立刻结束啊，可现在……” 韦斯利不断地看着四周和那些已经快要被积雪掩埋的怪兽，没有发现梦境世界有崩溃的迹象。 保罗抛了抛手中的沙袋，然后选了一个方向前行。 “老师，等等我，那些怪物的尸体能带走吗？” “墨菲斯或许可以，我不行，等以后3神器都拿到了，再试试。” “沙袋让我看看行不～” “这是阿蕾莎的，你不怕死就抢。” 啪的一声，保罗拍开了徒弟的爪子。 “啊，那算了，我惹不起她。哼，对我一点也不好，就知道宠你家宝贝女儿。” 乔治娜揉着手，撅着嘴抱怨着，不过很快又开心起来，围着她5年未曾见到的老师，前前后后，跑来跑去。 一路之上几乎看不到平民，大部分人都是士兵。 亢奋，这是给保罗他们最直观的感觉。 很快来到了城堡之外。 这座建筑看起来很奇特，一半崭新无比、富丽堂皇，一半饱经战火、残破不堪。 进入到内部后，就像后世的厂房，居然连一个支撑物都没有，空空荡荡。 也没有侍者、卫兵，只有国王和发光的公主两个人。 国王正对着空气疯狂地发表着演说。 “主人？” 午夜得到允许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没有任何反抗，公主被黑·奴捕获。 梦境世界像受到撞击的镜子一样，开始破碎、崩塌。 韦斯利连忙施展能力，继续跳跃。 …… 这是一次奇幻的梦境之旅，也是一次温馨、荒诞、诡异交织的寻宝过程。 几人经历了很多人梦中的童话世界，和巨人激烈战斗，在陨石雨中奔跑，向坚不可摧的城堡冲锋…… 梦境是跳跃的，是疯狂的，各种危险都是突如其来，不过，都没有阻挡保罗他们的脚步，加上梦之沙的辅助，有惊无险的全部度过。 …… 不断地经历着各种各样的梦境，线索变得越来越完整。 大家也在旅程中积累了关于梦境的大量经验，行动愈加从容不迫。 “保罗阁下，马上就要成功了，我有种预感，下一个就是线索的最后一块拼图。” 韦斯利挥舞了几下手中的朗基努斯之枪，现在只差枪尖儿部位。 “一定要完整？掌握了绝大部分线索后，难道不能推理后续吗？” “现实世界中当然可以，可这里是幻象世界，不完整的线索等同于无，只有‘是’或‘否’两种选项，不存在其他。” 韦斯利解释道。 “老师，关键时刻你停了，谁能受得了！” “乔治娜，你矜持点，不会脸红吗？” “嘿嘿，是你胡思乱想，我可什么都没说呦～” 女弟子习惯性地调戏着老师，让保罗把刚才的那一丝奇怪感觉忘在了脑后。 “那就继续吧，韦斯利，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完结了。” ………… 夏日午后的阳光对人类来说有些刺眼，有些燥热，可是对于猫咪，它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舒适，那么的恰到好处。 “赛琳娜，妈妈出去给你买好吃的，你乖乖看家啊，记得不要吃老鼠那种脏东西。” “喵。” 敷衍地回应。 人类总是这么愚蠢，这么自以为是，奴隶什么时候可以命令主人？ 它舔了舔粉红色的掌心，整理好了与生俱来的黑色蕾丝面纱和耳罩，还有那修长四肢上的同款手套。 对了，还有那个总是不太听话的尾巴，也需要打理一下。 赛琳娜在化妆，为了它的梦中情猫—— 一只橘红色的加菲猫。 肥胖，强壮，好吃懒做，可就是喜欢，喜欢它给自己舔毛时的专注，喜欢它那时候的粗暴。 自己在梦里都会喊着它的名字——保罗。 一个奇怪的名字，但是从第一次听到后，就留在了脑海中，就记在了心里，然后亲手刻印在灵魂之上。 它自己是只纯种的暹罗猫，聪明伶俐，体态优雅，性格嘛，今天的太阳真不错。 “咚咚咚！” 赛琳娜轻松跃上窗台，一个大胖脸正在撞着玻璃。 “喵～乔治娜。” “喵～保罗。” 又叫自己乔治娜，不知道是外面的哪只小野猫，不要脸的婊子，敢勾引我“爸爸”。 奇怪，为什么“爸爸”这个词会出现？ 赛琳娜歪着漂亮的小脑袋开始思考，猫咪嘛，总是这样，注意力很容易转移。 “咚咚咚……” 橘红色的加菲猫继续用大胖脸敲玻璃。 “喵喵喵，乔治娜……” 赛琳娜用灵活的前爪拨开了窗户，加菲猫跳了进来。 互相亲吻、摩擦、舔舐，最后依偎在一起。 虽然加菲猫保罗十分抗拒，可这里是赛琳娜的家，一切都要听它的命令，家具、食物、奴隶、当然还包括保罗。 猫咪到了发情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感觉有些累了的赛琳娜靠在保罗怀里，进入梦乡。 加菲猫在不停地咬着暹罗猫的耳朵和身体，还用它胖胖的爪子使劲推，可没有什么效果。 画面变幻。 暹罗猫的身边多了3只小猫，花色各异，长相完全不同。 女奴给她们起了名字。 有剑和盾牌形状毛发的叫戴安娜。 “成天板着一张臭脸，也不知道是给谁看，哼，就知道黏着保罗。” 一头金毛，力气特别大，看起来傻傻的叫卡拉。 “它和自己最亲近，是个乖孩子。” 天蓝色眼睛，格外瘦小的是蕾切尔。 “这只最讨厌，总是对自己喵喵喵，骂个不停，必须咬它、挠它、抽它大嘴巴。” 3只都是母猫。 “保罗那个混蛋，快把它们宠上天了，都不怎么搭理自己了，果然有了新猫就忘了旧猫。这个畜生，还和戴安娜做那种事情，真不要脸！” 大房子里飘进来几朵乌云，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敢惹我生气，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暹罗猫磨着牙，弹出了利爪。 “喵！” 女奴在打加菲猫！ 一下接着一下，没有犹豫，毫不留情，保罗猫口吐鲜血，四肢折断，惨叫不停。 “喵！喵！喵！” 自己除了愤怒，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看着它失去了生命。 痛彻心扉的感觉。 可那个混蛋最后的叫声居然是： 乔治娜。 “嗯？难道我就是乔治娜，可我明明是赛琳娜啊。” 女奴用一个袋子装起了3只小猫，装起了自己的孩子。 “等等，虽然我不喜欢它们，可你这个奴隶要做什么！放开它们，我命令你放开它们！” 喵喵喵地叫着，恐惧、悲伤、痛苦。 女奴拎着装有自己孩子的袋子来到河边，然后慢慢地浸入水中，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透明，仿佛神灵想让自己亲眼看到这残忍的一幕。 漆黑的河水中，猫崽们挣扎，惨叫，呻吟、哭泣，无助而绝望，3个孩子就这么被活活淹死了。 “该死的杂种猫不值钱，还得浪费食物，那只加菲猫也不是纯种，可惜了，浪费了一次繁育机会。” 女奴怒气冲冲地咒骂着。 “为什么？就为了那些不能吃的金币，你这个奴隶居然敢冒犯主人，杀死我的爱人和孩子，我诅咒你，诅咒你的种族！” 暹罗猫感受到了那种恐惧，那种黑暗，那种绝望，从此以后，憎恨就是她的全部。 这一晚，它对着火炉祈祷，向时间之神，向黑夜之神，向猫之神祈祷。 它成功了，赛琳娜进入了梦之国度。 这里遍地都是会说话的骸骨，每一具生前都是一只猫咪，不过赛琳娜不怕，因为它的保罗也在这里。 不过样子有些变化，变成了一只英俊异常的猫崽，自己叼着它在教堂里打怪兽，和它学习魔法知识，乘坐轮船旅行，在大草原上和恶魔搏斗。 人类世界爆发瘟疫，数不清尸体和亡魂，可自己并不开心。 这应该是一段全新的经历，却又似曾相识，暹罗猫忽然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自己就是乔治娜·康斯坦丁，什么破名字，还是喜欢赛琳娜·凯尔。” “喵喵喵！” “叫你玛！你这，只知道，发情的畜生。” 暹罗猫一点没客气地拍了加菲猫一爪子。 “喵，宝贝，原来是地上的枯骨在叫。” 暹罗猫完全没有任何歉意，毕竟它是一只猫，猫咪不都是这样子吗？ 转动黑色的尖耳朵仔细倾听。 它们告诉它，只要往山上走，就能到达梦神的洞窟，但路途艰辛，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生命。 “切，只要老师在，乔治娜大人无所畏惧。 “呸呸，是赛琳娜大人。” 记忆融合，还有点不适应。 我们的暹罗猫眼神坚毅，没有丝毫畏惧，它穿行在幽暗的密林中，这里飘荡着死去的鬼魂，有猫咪，有人类，还有其他生命，不重要，至少对于猫来说是这样，直到它听到了死去孩子的声音。 “法克，保罗你这畜生，怎么保护家人的！” 又是一爪子拍落，加菲猫更委屈了。 它疯狂地对空气挥舞利爪，挠散了那些讨厌的鬼魂，然后继续前行。 走过了这冰冷、孤寂的极寒之地，走过了令她四足麻木的沼泽，走啊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它感觉自己的脚掌都要被磨破了。 “这是个什么破梦，我是不是有病？” 但是它好像没办法控制身体，而且一个古怪的念头一直出现在它的脑海中，那就是去找猫神。 只有猫神能够改变这一切。 “见鬼的猫神，等我醒了，一定让爸爸宰了你！” 暹罗猫又挠了一会儿空气，让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然后继续前行。 “跟着感觉走， “紧抓住梦的手， “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 赛琳娜哼着保罗经常唱的歌，蹦蹦跳跳，喵咪嘛，情绪就是这么多变。 终于，它来到了一片峡谷，峡谷边驻守着飞马、恶龙和狮鹫。 “我们为什么放你进去？” 它们朝着暹罗猫怒吼。 “哇，呜哇！” 没有半分胆怯，一边用更大的声音吼叫，一边拿出了圣经连枷，劈头盖脸，把3个守卫砸成了肉饼。 点火，撒盐、孜然、辣椒面，涂抹马尔蒂尼家族秘制酱料，开吃，保罗说这些东西大补。 再来一杯啤酒。 “哈……爽！ “不对，人家是未成年，不能喝酒的，算了管他呢，爸爸，你不会生气的，对吧？” 暹罗猫的利爪一根根弹出、缩回，拨弄着生无可恋的加菲猫。 吃饱喝足，小睡一会，然后又揍了加菲猫一顿，重新上路。 就这样它来到了梦的尽头，洞穴之中，一只黑猫趴在那里，眼中闪着愚蠢的光芒。 赛琳娜知道这就是它要找的神，保罗讲过睡魔墨菲斯的故事，这家伙会因看到祂的种族不同，而变化成相应的形态。 “你们好，又见面了。” 优雅、风度翩翩，淡漠、冷酷无情，这些略显矛盾的状态集中在祂身上。 “好你玛！” 粗鲁的问候，还有劈头盖脸的圣经连枷。 “反正是做梦，保罗宰的神灵多了，不差你一个。” 这是暹罗猫赛琳娜的想法。 “喵！喵！喵！” 这是一脸惊恐的加菲猫的反应。 最近有点事，更新稍微晚点，抱歉，抱歉。 第181章 千猫之梦 第185章 千猫之梦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梦境的山洞里在闹猫。 “喵，喵喵？” 梦神猫被打得全身冒烟，那些四散的烟雾组成了一长串“？” “哇，呜，喵！” 暹罗猫还在继续它的暴行，圣经连枷如雨点般落在了可怜的黑猫身上。 赛琳娜感觉在做一个不受控制的，异常混乱的“清醒梦”，自己即像亲历者，也像旁观者。 “汪汪汪！” 加菲猫保罗试图模拟种族敌人的叫声，牺牲自己，换取和平。 伟大、凄凉。 “哪来的野狗？喵～” 加菲猫的计划很成功，暹罗猫的注意力被成功扭转，然后它就悲剧了。 片刻之后，橘红色的毛发散落一地，扮狗的加菲猫变得奄奄一息。 “早想揍你了。” 赛琳娜舔着爪子想。 黑猫神也趁机重组了身体，和那个疯子暹罗猫拉开距离，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现在大家可以正常交流了，请保持风度，不要这么粗鲁。” “赛琳娜，饶命……” “哇哈哈哈哈……臭老爸，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哥谭之王了吧。” “你等着！” 嘴硬的人一般没好下场，猫也一样，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保罗用它胖乎乎的爪子，连续怕打地面，这是父女之间约定好的投降方式。 “哼，未来我等了你10年，现在又等了你20年，行啊，保罗，你厉害了啊！” “错了，错了，女王，饶了我吧。” 在墨菲斯的力量作用下，此时3只猫咪都变回了人形。 保罗忽然抱住赛琳娜，这个从6岁就和他一起生活的女儿。 思念如潮水般涌来，紧紧地抱着依然是小姑娘模样的她，除了不停地叫着名字，其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爸爸，别离开我好吗？” 相同的话语再次被赛琳娜说出，保罗只有自责，没法解释，这是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亲人，也是为他照亮黑暗的第一束光。 赛琳娜依偎在保罗怀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小脸一红，立刻推开保罗，指着他，大声说道： “你这畜生，为什么不保护好孩子！” “孩子？” “果然是个渣男，咱们的孩子，戴安娜、卡拉、蕾切尔，都被那头肥猪淹死了。” “这都是什么啊，她们什么时候成孩子了，还是咱俩的，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做梦说胡话？” 赛琳娜的梦境，保罗并不能看到全部，只有在这个类似梦中梦的世界里，他才能完整的觉察一切，所以他对自己犯的错误还一无所知。 “哼，等回去再收拾你，零花钱减半。” “凭什么？本来就没多少，还扣一半，让老爸怎么生活。” “找你家戴安娜去。” 墨菲斯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家庭伦理剧，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打扰一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有多危险吗。” “墨菲斯大佬，请您为我们解惑。” 赛琳娜听到无良老爸的称呼，心中暗想：“背地里叫别人废柴，见面后改成大佬，太无耻了。” 墨菲斯舔了一下手，然后立刻缩了回去，好像祂还没从猫咪的状态完全脱离，这个动作让哥特男的冷酷形象荡然无存。 只有那温柔中透着冷冽的声音还能勉强保持。 “这是‘千猫之梦’的世界。 “在远古时代，猫是人的数十倍大，那时人类是猫的奴隶和玩物，无聊时，它们把玩人类，玩腻了，就一口吃掉。” “就像现在的老鼠？” 保罗化身“于大爷”，尽力做一个好捧哏。 果然，墨菲斯德纲很满意，给了保罗一个赞赏的眼神。 “对，就是老鼠。 “那时人类生活朝夕不保，苦不堪言，直到某天，一个人类在梦中获得天启，知道了改变命运的秘密。” “哪个王八蛋泄密的？” 赛琳娜发现这是两个逗比，加上天生胆子大，忍不住说道。 可惜她并不专业，这次没捧到点上，因为墨菲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有接茬，继续祂的讲述： “他召集了诸多人类，告诉他们世界是由梦塑造的，如果我们要改变世界，就要一起做人类主宰的梦，这样的话口口相传，没多久的一个夜晚，有一千个人类做了同一个梦。 “于是，世界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人大猫小，人类成为主人，喵咪做了宠物。 “这个改变后的世界从此被固定了下来，从时间之初，一直到宇宙终末。 “这段历史渐渐被人和猫遗忘，但猫的高贵早已印刻在基因里，因此即使许多猫与人类一起生活，它们也没有把自己当做奴隶或是宠物。 “这就是人类做梦改变世界的过程。” 墨菲斯为保罗和赛琳娜揭示了远古的历史，稍作停顿，给两人一个接受信息的时间，然后继续说道： “可这对猫并不公平，我是有情众生的梦，不单独是人类这个种族的梦，所以，我决定给了一只遭遇不幸的暹罗猫一次同样的机会。 “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不公平的，我为它设置了很多考验。 “可是，没有什么困难能击败它，这只暹罗猫历经万难之后见到了我，然后带着这个启示从梦中醒来，放弃了养尊处优的生活，离开了家。在漫长的岁月里，不停地徘徊在潮湿肮脏的小港，荒废的墓园，满是恶臭的垃圾场……向同类布道。随着时间流逝，相信它的同类越来越多。 “可我犹豫了，后悔了，我干扰了猫咪的梦境，猫作为主宰的世界没有降临，所以在未来我受到了惩罚。 “超凡皆有代价，我也不能例外，而这个代价是我的孩子和自己无尽的生命。” 墨菲斯讲完了，祂长吁一口气，有遗憾和悔恨，是对猫咪，但对自己的未来，却是坦然接受。 “您可，真他玛德，是个，畜生啊！” 赛琳娜感到怒火不可抑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只暹罗猫，还在努力地向同类宣讲，描绘未来，它信任梦神，它不会流泪，它没有放弃。 而此时，她留下了眼泪。 这是梦想被彻底击碎的痛苦，有谁能帮她分担。 保罗把抽泣的赛琳娜拥入怀中，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墨菲斯，这个dc宇宙神明之上的存在。 “抱歉，她就是那只暹罗猫，我亏欠她很多，很多。” 墨菲斯如同星光般璀璨的眼神此时变得有些暗淡。 “我是个人类，天然就有立场，其实你做的没错，至少对于人类种族来说。可她是我女儿，和我相依为命，帮我度过了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你的做法。” 保罗冷冷地说道。 “你是她最依赖的人，所以我让她化为乔治娜·康斯坦丁继续陪伴你这段时间。” “哦，那我需要说声谢谢吗？” “当然不用，死亡的力量太强了，不然就是赛琳娜陪你了，而不是乔治娜，要知道编织记忆还是有点麻烦的。” 墨菲斯满是歉意地笑了笑。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山洞中只剩赛琳娜的哭泣声。 “我会遵照与二姐的约定，找回3神器，不过，回到原有时间点后，不会再救你。阿蕾莎的事情，以你的能力，想必都知道了，也不用你来出手，我会再寻求其他存在的帮助。” “不必试探，我已经对你开放了那些神器的权限，你找到后，直接就可以融合梅塔特隆印章，为阿蕾莎补全，给她一个自由的人生。” 被掀开心中所想的保罗没有尴尬，但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墨菲斯的声音： “这段记忆不会保留，以后还是作为人类的她。” 保罗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不是被囚禁了吗？为什么还有这种力量？” 这个问题从保罗一见到墨菲斯就有了，此时才说出来。 “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梦想。” 墨菲斯成功的装到了。 “你喜欢的这种交流方式还挺有意思的。 “最后一个忠告：这次的梦境之旅不是偶然。” 黑夜降临，时间长河隐现，忽然，灿烂的阳光洒落，展开翅膀的声音在虚空回响，保罗和赛琳娜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山洞中的一切都开始融化，人、沙砾、石壁，甚至黑暗都变成了流体投入其中，到最后整个世界都被吸了进去。 “父亲，我完成了你的嘱托，我会自己选择未来。” 墨菲斯出现在一个光怪陆离，七彩缤纷的世界，祂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也好像是在告诫。 “我的猫只有我能撸！” 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响彻多元宇宙。 …… 1978年，伦敦。 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一栋栋摩天大楼直插云霄，行人装束时尚，已经有了后世的几分面貌。 几番问询后，才知道已经40年过去了，保罗被墨菲斯整整困了40年。 行色匆匆的人们不断在他身边擦肩而过，一些朋克打扮的2b青年对他指指点点，好像在嘲笑他那早已过时的着装。 保罗摸了摸口袋中的手枪，决定等一会儿再收拾他们，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拉架。 是的，阿蕾莎和赛琳娜这两个家伙在当街互殴。 “变猪，变猪！” “小混蛋，看我不揍死你，有本事让我变啊。” “爸爸，帮阿蕾莎打怪兽！” “那是我爸爸，和你没关系。” 揪头发，插眼，互相吐口水，上嘴咬…… 两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儿毫无形象地缠斗在一起。 阿蕾莎的变猪大法不知道为什么失效了，让赛琳娜占了上风。 保罗在挨了无数拳脚，一脸口水后，终于分开了两人。 阿蕾莎吃亏了，正要开大，召唤里世界降临，被保罗及时制止，然后气鼓鼓地回到了死亡印记空间，怎么叫也不肯出来。 赛琳娜抹了一把鼻血，呼的一口，吹掉了手中的头发，得意洋洋地看着保罗。 “哼，让你知道赛琳娜大人的厉害，有种别跑，决斗到底！” “哎……阿蕾莎还是个孩子，你没有一点当姐姐的样，对了，为什么变猪技能失效了呢？” “孩子？她比我年纪大多了，我才是孩子。怎么，一定要让她占便宜，你才高兴吗？” “好好，我们先找地方休息，让后再把所有事情理一遍。” “哼……” 保罗抱起了1米5多点，长得特别幼齿的赛琳娜，开心地转了两圈。 “讨厌，人家又不是小孩子，都给你生过3个宝宝了。” 一句话就把保罗钉在了原地，附近的人们用看人渣的目光打量着他，还有人拦住了巡警，指着保罗，对警察不停地描述着什么。 落荒而逃，极速飞奔撤离。 然后重抄就业，抢了不少现金，终于找了家酒店安顿下来。 “赛琳娜，你那是在做梦，况且你所说的孩子也是3只猫，怎么能怪我呢，以后千万别瞎说啊，戴安娜真会揍我的。” 保罗一边和女儿谈判，一边埋怨墨菲斯： “都删除记忆了，也不说弄干净，偏偏留下一点儿，活该你死啊。” 赛琳娜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 “大不了我重新给你生3个。” “你是我祖宗，饶了我吧，求你了。” “笨蛋，不想和你说话，我要洗澡了，去给我准备。” “是，女王陛下。” 保罗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家伙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求饶，乖乖化身男仆，竭尽全力伺候着。 “变猪！变猪！变猪！” 倔强的阿蕾莎不知什么时候又偷偷跑出来，推开浴室门，对里面的赛琳娜指个不停。 “小混蛋，又找挨揍。” 只包了块浴巾的赛琳娜冲了出来，又和阿蕾莎打在了一起。 保罗捂着脑袋，蹲在角落里，面对着墙，他现在无比想念乔治娜，至少她能被变猪。 “二姐，救命，快出来。” “猫咪，赛琳娜融合了记忆，吸收了千猫之梦世界的力量，还有无数年来布道所汇聚的愿力，她现在的生命层次很高，阿蕾莎的技能自然就不起作用了。你还有10年时间，抓紧找剩下的两件神器吧，姐姐我为了救你，费了好大劲，需要恢复，好不好。” 耳边轻柔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疲惫。 “唔，没事了，没事了，你快点休息吧。 “安娜是……” 保罗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这个挂念在心头的疑问。 “嘻嘻，你猜……” 死亡的存在随着轻笑声散去，再无回应。 “二姐，安娜，哎……” 第182章 约翰·迪 第186章 约翰·迪 酒店的房间中上演着一出并不十分精彩的话剧，打斗场面真实，内容有些空洞，不过情绪饱满，有为感情的忧虑，有被欺压的愤怒，还有大仇得报的兴奋。 “咔！” 地板破裂声响起，就像导演喊停的“打板”，演员们这段表演也随之结束，调整状态，为下一场做着准备。 保罗、赛琳娜、阿蕾莎坐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三角，这是个稳固的图形，一如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场的各位，请都给我一个面子。” 保罗叼着没有点燃的烟，语气冰冷，神色威严，霸气外露。 “咚！ “老娘可是赛琳娜大人，对我指手画脚，你再等100年吧！” 手中大衣架又给了地板沉重的一击，赛琳娜更加霸气地回复。 显然肥猫丹尼尔给她看了王路飞做主角的那本漫画。 阿蕾莎看看爸爸，又看看敌人，她还不明白为什么鞋垫脸忽然变成了大饼脸，自己变猪的本事也不管用了，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就是很生气。因为她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嘟着小嘴，瞪着纯黑色，没有瞳孔的双眸，准备用眼神杀死那个讨厌的家伙。 “和平，和平懂吗？二战都结束30年了，你们俩是准备挑起新一轮世界大战吗？尤其是你，赛琳娜，知道姐姐的责任吗？” “给你生孩子？” 一击致命。 “那特么得是你的梦！” 拍地板。 “我不管，反正是生了，而且还是3个，我可怜的戴安娜、卡拉、蕾切尔，你们死的好惨啊……” 戏精赛琳娜上线，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奉献着生动精彩的表演。 “阿蕾莎，以后别和姐姐打架了，好吗？” 没办法，一个小混蛋不听话，只能找另一个。 “变猪！变猪！变猪！” 阿蕾莎小手点的和机关枪一样，完全无视了保罗的请求。 “变猪！变猪！变猪！” 赛琳娜学着阿蕾莎，故意气她。 “略略略，没用，没用，哈哈哈哈……” 调停失败，战斗再次开始。 …… 睡魔墨菲斯的国度——梦境与传说。 巍峨的城堡已经坍塌了大半，天空中布满了阴云，翠绿的草地已经消失，连往日波光粼粼的湖泊也干涸见底，到处都是一副衰败的模样。 墨菲斯的3个造物相继出现，忐忑不安却又精神亢奋。 他们成功了，在睡魔困住那个特殊男人的时间里，看到了未来，窥见了真实。 “露茜恩，默文，谢谢你们的帮助。” “柯林斯，你窥探主人的世界，不会有好下场的。” “像人一样活着，真的那么重要吗？” 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偶然发生的，每一件事的发生必有其原因。 墨菲斯答应了父亲时间之主的要求，用千猫之梦世界为代价，干扰了死亡的力量，抹去了保罗40年时间。 为祂换来了能够自主选择未来的机会。 作为神明之上的无尽家族之一，墨菲斯选择而产生的果，推动了梦之造物谋划的因。 而柯林斯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一直认为自己在为梦想而奋斗。 高特，提琴手之绿地，柯林斯，露茜恩，默文……这些人都是梦的造物，在漫长的岁月里，厌倦了各自的生活和责任后，做出了选择。 不过到底是他们的决定，还是墨菲斯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但大多数时候，弱者前行的道路，是由强者为他们划定的。 “像人一样活着并不重要，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不是造物主的规定。” 柯林斯推了一下墨镜，充满自信地回答了露茜恩的问题。 但深色的镜片既掩饰了他的内心，也遮挡了他的视线。 每一个生命天生都戴着一副无形的墨镜。 或许只有站到最高处的存在才有机会摘下它。 “自己的选择……” 默文和露茜恩低声重复着，有担忧，也有期待。 …… 埃塞尔·克里普斯正在做一个噩梦。 白色短发，西装革履的男人缓缓摘下了他的墨镜。 露出了一双诡异的眼眸。 不，称之为嘴更加恰当。 因为在眼眶里，有上下两排细小的牙齿闪烁着光芒。 “他每天至少要刷4次。”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滑过。 “埃塞尔，晚上好，我是柯林斯，你知道吗？我整整找了你40年。” 一步步靠近，然后轻浮地挑起了她秀美的下巴，他的嘴唇柔软冰冷，气息如雨后的青草，眼睑闭合后，俊美的面容让人迷醉。 埃塞尔已经72岁了，可她的身材依旧完美，心任然火热，欲望也从未离去。 “啊…法克…你这婊子！” 柯林斯一把推开这个美艳的女人，三张嘴依次发出惨叫和咒骂，儒雅的风度荡然无存。 “抱歉，实在是太难找了，毕竟它只有……” 埃塞尔伸出了她纤细的小指，轻轻摇晃，一脸的嘲讽与不屑。 虽然柯林斯借助对千猫之梦世界的窥探，恢复了一点力量，可他仍然抵挡不了那枚来自恶魔公爵乔龙宗的护符。 “不愧是罗德里克的情妇。” 柯林斯熄灭了火焰，找回了一点点优雅。 “你认为女性取得成就只能靠男人吗？ “超自然的存在，还是个性别歧视者。 “真是噩梦啊。” 埃塞尔把玩着手中的护符，取出一支香烟，灵巧的舌尖舔了舔温润的红唇，烟自动点燃，深吸一口，喷出一股白色的烟雾，它并没有消散，而是汇聚在柯林斯的两腿之间。 “抱歉，我只是做个标记，毕竟年纪大了。” “埃塞尔·克里普斯，这个人你认识吗？他难道也有恶魔的护符？” 柯林斯轻挑地打了一个响指。 设施完备的高档病房中，一个面容苍老，皮肤惨白的人，正呆滞地坐在床头，双目浑浊无神，一直喃喃自语，看口型应该是在念着：“妈妈。” 埃塞尔面色骤变，左胸部位发出红色的光芒。 柯林斯瞬间消失。 “约翰……” …… “高特，谢谢你让约翰了解了真相。” “柯林斯，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告诉你地址的，我只是不想让那个可怜的孩子继续被谎言欺骗。” “可现实真的美好吗？别忘了，你也是个噩梦。哦，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他了。” “你不要伤害他！” “怎么会，我只是为他点燃了力量的火种，激发了复仇的决心。” “你……” “再见，祝你成为一个美梦。” …… “滴答，滴答。” 钟摆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宁静，闻着客厅里烧灼空气的味道，埃塞尔·克里普斯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她就是“古代秘术兄弟会”首领罗德里克·伯吉斯的情妇，亲眼见证并参与了囚禁睡魔墨菲斯的行动。 那是一次父亲为了儿子去挑战神灵的疯狂行动。 罗德里克的大儿子死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他悲痛欲绝。 可是他并不像普通人那样只能哭泣，然后装作淡忘，把这份深入骨髓的痛苦埋藏在内心，在寂静的夜晚挖出来伴着泪水咀嚼品尝。 他是古代秘术大师，拥有超凡力量，在研究过大量文献后，制定了一个“伟大”的计划——召唤囚禁死亡，从而复活他的爱子。 绘制魔法阵，献祭生命，他成功了。 可被困在水晶监狱中的不是死亡，而是虚弱的梦，睡魔墨菲斯。 神灵是高傲的。 沟通、哀求、威胁只换来了无尽的沉默。 愤怒、绝望，然后就是疯狂地发泄，对象就是埃塞尔·克里普斯。 有一天，埃塞尔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想要这个孩子，但罗德里克不想让人分走他的爱。 “打掉他！” 即使过去了很多年，埃塞尔仍然记得当时那冰冷的话语。 她说服了罗德里克的副手鲁斯文·赛克斯，一起逃离了秘术兄弟会，同时还带走了梦之3神器。 这是她的情人，高大健壮，体力好的像一头公牛，最重要的是能够帮助她抵挡罗德里克的追杀和保护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之后孩子出生了，为了保护他，埃塞尔叫他约翰·迪。 后来，为了生活卖掉梦之沙袋，三人渡过了5年幸福的时光。 可美好总是短暂的，不幸降临，鲁斯文死了，他在出售梦之沙袋时就被人下了诅咒。 埃塞尔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没有让他接触超凡，而是把他关进了一所精神病院，在每次探望的时候，总是在描绘外界的虚伪、危险、恐怖，为约翰编织了一个谎言的牢笼，困住他的心灵。 可她不知道，使用睡魔的神器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呢，约翰和她自己都变得越来越偏激，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嗯。” 燃尽的香烟烫到了埃塞尔的嘴唇。 “约翰，妈妈不会让那些无能的蠢货伤害到你！” …… “约翰，你的人生都是在谎言中度过，你母亲一直在欺骗你，她并不爱你，如果不信，你可以看看她的心脏，是不是鲜红。” “心脏？鲜红？怎么看？” 约翰·迪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呢喃。 “当然是挖出来看啊，撕破皮肤，啃噬肌肉，折断胸骨，之后就可以看到它的颜色，感受它的温度。” “撕破、折断……” 看着自己苍白无力的双手，一遍又一遍重复。 “对，就是这样，用你的天赋，没人能够违背你的意愿。” “没人能违背我的意愿……那你呢？” 约翰·迪的双眼忽然变得通红，房间开始微微震动，然后扩散至整个精神病院，所有的灯光都在不停地闪烁，警报声响起。 “夫人，可能是地震导致了电压不太稳定，很快就能恢复。” “希望我每年的捐款都用在了该用的地方。” “当然，这只是一个意外，您看，现在不就没事了嘛。” 一切恢复如初，埃塞尔拒绝了副院长的陪同，独自一人来到了约翰·迪的病房。 “约翰，妈妈来看你了。” “妈妈。” “嗯，是我，亲爱的，刚才没吓到你吧？” “吓到？您在担心我吗？”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担心呢。” “您的心跳的厉害吗？” “心跳？哦，哦，厉害啊，现在还咚咚咚地跳呢。” 埃塞尔把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副紧张的样子。 “我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跳那么厉害。” “你说什么？” 埃塞尔感觉有些不对，以往约翰很少说话，只是倾听，紧接着又想起了刚才的遭遇，暗暗握住了恶魔护符，然后用魔法感应四周。 什么都没有。 走过去抱住约翰，温柔地抚摸着他灰白的头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忽然，胸前一阵剧痛，她想疼的想大叫，可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挣扎后退，可全身无力，只能瘫倒在地。 刺啦一声。 像野兽一样撕咬，吞食，皮肤、肌肉在他的口中咀嚼，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体内的魔力被禁锢，恶魔护符也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咔嚓。” 胸骨折断的声音。 “咚，咚……” 本应是心脏的位置被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取代，跳动的声音是由它发出来的。 “红色的。” 约翰·迪痴迷地看着那个仍在跳动的心，舔着血液，嗅着味道。 “不过，太冷了，太坚硬了，这就是您对我的爱吗？” 埃塞尔没有回答，因为她死了。 弑亲，这是恶魔最喜欢的表演，怎么会阻拦呢？ 红宝石是梦的神器，可梦既有美梦也有噩梦。 埃塞尔为使用神器付出了代价，残酷，无法逃避。 “妈妈，它像你一样美丽。” 被取出的梦之红宝石上没有沾染一滴血液，在约翰·迪的手中散发着梦幻般诱人的光芒。 “当当。” 铁质房门被守卫敲响。 “夫人，如果您探视结束了，副院长先生邀请您参观他新的藏品。” 守卫根据以往的探视时间，来传达上司的命令。 “在床上参观吧，这个婊子真够劲儿。” 他表情谄媚，可不知为什么，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砰！” 守卫的体内仿佛被引爆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血肉横飞，内脏残肢铺满了走廊地面。 “咔嚓。” 房门自动打开，约翰·迪走了出来，他要去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感受一下真实。 这章是重发的，原来的被屏蔽了，如果自动放出来千万别订阅，我也会注意盯着点，争取一出来就删掉重复章节。给诸位添麻烦了，抱歉，抱歉。 第183章 咖啡店 第187章 咖啡店 约翰·迪认为世界很大，他想去看看。 可保罗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一个房间，而且还特别乱，需要一直打扫。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两个小混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直在打啊打啊。 阿蕾莎的倔脾气上来，死也不回印记空间，准备和赛琳娜战斗到底。 反正她的体力无限，打不过也要累死你。 这应该是阿蕾莎的想法，保罗根据战况做出判断。 嘭的一脚，小家伙被踢飞到床上，赛琳娜稍体力终于消耗的差不多了，气喘吁吁地说道： “老爸，我可能要走了，从梦境中一出来，就感觉有种力量在排斥我。” 这是哥谭女王对形势的准确预估，和瞬间相出的办法。 保罗的头点个不停，到不是他着急想赛琳娜走，而是阿蕾莎在揪着他的头发猛晃。 小家伙的心思太简单，根本没注意敌人已经不行了，在转移话题，光顾着高兴了，讨厌鬼大饼脸要走了，开心，继续用力摇。 不管什么事，习惯了就好，保罗强忍着。 “这是时间的力量在修正历史，很正常，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还能再坚持，你先回去吧，没必要硬扛着，我过几年也就回家了。” “嗯，不过我走了以后，你不许乱来啊，尤其是妮缪，你要是敢和她生孩子，我就把你们装袋子里一起淹死。” “能不能别胡说八道了，小祖宗。” “别动！” 赛琳娜脸一寒，忽然说道。 然后趁着保罗愣神的时间，重重咬住了他的嘴唇。 “呜……” “哼，这是对你的惩罚！” 赛琳娜说完，立即就化为了点点星光，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还给自己弄个特效，真够无聊的。” “死了？” 阿蕾莎歪着小脑瓜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赛琳娜消失的地方点啊点，看起来还有些不敢相信。 “哎，宝贝，你又打不过她，还总是……” 保罗发现自己除了叹气，也干不了什么。 “大饼脸死了！开心。” 爸爸的话，小家伙一句没听进去。 “暂时没事了，可以后该怎么办。” 保罗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越想越愁，连寻找剩下那两件神器的事情都快忘了。 …… “呵，充满谎言的世界，就连梦也在欺骗。” 约翰·迪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露出嘲讽的笑容。 其实他错怪梦魇高特了，因为这里是哥谭，想看到蓝天白云真的需要在梦里。 阿卡姆疯人院的招牌高悬在铁质大门上，锈迹斑斑，每一个字母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 我们哥谭就这样，咬我啊。 “又是一个谎言，我不是病人。” 高特在为他展示真实世界时稍微做了一些艺术加工，而且也没从哥谭采样，导致约翰·迪的被欺骗感愈加严重。 “法克， “没有翠绿色的草地。 “没有可爱的小动物。 “没有太阳，没有白云，没有蓝天…… “你们都是该死的骗子！” 他把梦之红宝石紧紧贴在左胸，附近的身体组织如同流沙一般，将这颗璀璨的宝石吸了进去，然后与心脏融为一体。 握着恶魔护符，赤脚沿着公路向城市中心走去。 沿途留下了他最后的一丝善良和人性。 地狱中的恶魔起舞，哥谭那黑暗压抑的气氛在欢呼雀跃，仿佛在为这个新的加入者送上一份祝福。 “嗨，需要帮忙吗？”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约翰·迪身边，司机是一名中年黑人女性，强壮、热情。 “这是出租车？哦，好的。” 约翰在梦中见过这种交通工具，按行进的路程收取金钱。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可那又怎么样呢？ “先生，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来哥谭找工作？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这个城市没救了，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是罪犯，或者曾经是罪犯。 “虽然现在不如战后的那几十年，可大家收入都还不错，生活也过得去，孩子们上大学的费用也能存个差不多，但还是有些垃圾去抢劫。 “不过肯定不是法尔科内阁下的人，应该是马罗尼的手下，嗨飞了就忘了规矩。 “你一定听说过他们吧，法尔科内阁下真是太酷了，‘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哈哈，他是我的偶像。” 黑人女司机非常健谈，一个人就可以说个不停，而且有很强的观察力，看到了约翰的光脚，还有半截毛茸茸的腿，加上那件不合身的大衣，很容易就推断出他的遭遇，这里毕竟是哥谭。 约翰感觉很有趣，在他生命过去的几十年里，很少有人对他这么热情，妈妈也是在每个月来探望时才会陪他说话，可惜还都是谎言。 两人很快就熟悉了起来，约翰也逐渐适应了与人交流，他通过琳达，也就是黑人女司机的描述，逐渐了解这个世界。 “约翰，你准备去哪？我要到家了，如果专程送你，那必须要收费了，你懂的，每个人都要生活嘛。” “哦，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了。” 约翰下了车，看了下四周的繁华景象和出租车司机那身略显廉价的着装，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他发现琳达正紧盯着远方路边的一对夫妻，心中一动，透过打开的车窗，把恶魔护符扔进了车里。 “拿着吧，这是车费。” 他有腼腆的笑容，他有柔和的声音，可他唯独没有道德、善良、人性。 琳达送出了善意，却换回了恶魔。 谁让这里是哥谭呢，好人怎么能“配得上”这座罪恶的城市。 街道上车水马龙，拥挤的行人从约翰身边匆匆走过，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真是个冰冷的城市啊。” 约翰·迪发出了感慨，可他忘了，在不久前，他亲手把恶魔交给了唯一给他送来温暖的人。 罪犯在与警察窃窃私语，枪声带来了混乱，子弹呼啸而过，这就是哥谭，这里有的是黑暗，却少见光明，即使有也很快会被淹没。 约翰·迪感觉自己配得上这座城市。 “喂，老头，站住，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你他玛德动作快点，这是鱼姐的地盘。” “法克鱿，老子总有一天会干死那个骚货，马罗尼大人也会统治哥谭。” 一帮明显嗨飞了的小混混把约翰围了起来。 “法克，这老家伙一定是从阿卡姆逃出来的。” 小混混扯开了约翰的大衣。 里面什么都没有，值钱的东西，衣服，甚至一条内裤。 只有苍白浮肿的身体，和隐隐透着红光的左胸。 “呸，垃圾，变态。” 小混混们摇晃着身体快速消失，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这里有规矩，老教父法尔科内定下的规矩。 从始至终，约翰都没有一点反抗，他面带微笑，因为他嗅到了真实的芳香。 继续前行。 “24小时餐厅” 霓虹灯闪烁的招牌仿佛在对他微笑，向他发出邀请，约翰·迪有种预感，里面将会发生有趣的事。 “欢迎光临，您请这边坐，这是菜单，还有美丽的贝蒂亲手为您调制的咖啡，我加了一点儿散文的浪漫和诗的甘甜。” 一个中年女侍者把约翰带到了一张空的餐桌前。 开朗的笑容和别具风格的介绍，也掩饰不住她眼睛里不经意间透出的那一丝忧虑。 餐厅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愁容满面的女士走了进来，妆容精致，佩戴着华丽的首饰，穿着一件看起来就非常高档的大衣。 “嗨，朱迪，我听到外面有枪声，没吓到你吧，太可怕了。” 侍者贝蒂明显和这个新来的顾客很熟悉，她热情不失礼貌地问候着，看似埋怨，实则担心的话语，充分展示了她的服务技巧。 “怎么会，我可是写过侦探小说的。贝蒂，亲爱的，我和女朋友分手了，那个婊子居然爱上了一个男人。法克，不说她了，你的书写得怎么样了，出版时一定要告诉我。” “当然，希望你不要笑话我。” “肯定不会的，宝贝。” 贝蒂忍受着抚摸她脸颊的手，虽然感到有些不适，但必须要保持笑容。 她是这家餐厅的服务生，但她从小就有个梦想：写一些能够带给别人感动的文字。 朱迪则是个的作家，有几本销量还不错的书。 “可惜了，这么好的条件，偏偏喜欢女人。” 每次贝蒂见到朱迪都会这样想。 她把朱迪引导至一张餐桌旁，离这里很近的地方坐着一个正装打扮，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这个年轻人叫克拉克，正在为面试做准备，他的目标是韦恩企业下属的一家分公司，规模中等，但要求并不低，毕竟它的主人是韦恩家族。 这是贝蒂的另一项爱好，或者说说恶趣味，帮助陌生人组建家庭。 “朱迪年纪并不大，条件又好，克拉克能够有勇气去韦恩的下属公司面试，那也证明了他足够优秀，嗯，给她们一次机会。” 贝蒂在去迎接新客人的时候这样想着。 这是一对夫妻，一副职场精英打扮的中年妻子恰好是克拉克将要面试公司的总裁。 而黑人丈夫是这家公司的副总裁。 女方虽然人到中年，但身材依然性感，容貌不失美艳。 男方高大健硕，看向其他人的目光中满是威严，可转回妻子时又显得格外卑微。 “亲爱的，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家小餐厅也见证了我们爱情。你来点餐吧，想吃什么都可以呦，这是神赐予你的特权。” 妻子把菜单推到丈夫的面前，轻扣桌面，她好像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灵，不仅是现在，过去和将来都不会改变。 “亲爱的，那我肯定要一个双层汉堡，抹上一层厚厚的奶油芝士，夹上滋滋冒油的肥肉。” 他开着自以为有趣的玩笑，轻松的语气中隐藏着些许地试探。 “一份蔬菜沙拉。” 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丈夫，用不含一丝感情的话语对贝蒂说道。 “哈哈，亲爱的，刚才的笑话很有趣吧，幽默是我们黑人的天赋。贝蒂，给我也来一份蔬菜沙拉，我必须要和我最爱的人保持一致。” 丈夫试图用笑声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约翰·迪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谎言，全是谎言。” “先生，您选好了吗？” 贝蒂的声音打断了约翰与心灵的交流。 “你喜欢谎言世界还是真诚的世界？” 约翰·迪反问道。 贝蒂有些奇怪，不过只有一点，毕竟这个城市的名字叫哥谭，里面住着无数的精神病。 “当然是真诚的世界。” “很好，那请你帮我决定吧。” “呃，好的，我会为您送上餐厅大厨马丁最拿手的菜品。” 约翰·迪的行为很正常，很多客人来到陌生餐厅后，都喜欢让服务生帮他们选择，贝蒂当然也没有察觉异常。 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淡淡的红色光芒开始在餐厅角落中闪烁。 厨房中，仅有的一个厨师在工作，今天大部分员工都休息了，而且也不是用餐时间，所以只剩他们两个在值班。 “马丁，朱迪又失恋了，你不知道吧，她是朵百合花，真恶心。 “我好像挺失败的，艾玛夫妻的关系看起来很紧张。 “外面那个年轻人长得像个gay，一点也不阳光。 “新客人脑子有问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肯定是从阿卡姆疯人院跑出来的，给他用过期的牛排吧，如果没钱结账我们损失也不大。” 贝蒂述说着自己的见闻，可她并没有发现，很多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都被讲了出来。 她有些痴迷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厨师，她喜欢马丁，可他只是会去她家吃饭，然后什么都不做。 “幸好他喜欢拉尔夫。” 拉尔夫是贝蒂和前夫的儿子，今年18岁，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菜品准备的很快，贝蒂把一份蔬菜沙拉和一个双层加肉的汉堡摆在了夫妻的餐桌之上。 然后为朱迪送上了最贵的食物。 最后把同样过期的两份牛排给了克拉克和约翰·迪。 在妻子冰冷目光地注视下，丈夫开始大口吞咽那美味的汉堡，油脂和奶油从他的嘴角流下。 “法克，那些瞎子居然不看好我的新书！” 朱迪狠狠地咀嚼着菜肴，仿佛把它们当做了黑心的出版商。 克拉克忧心忡忡，完全没有察觉牛排是否有问题。 约翰·迪则慢慢的品尝着，观察着，思考着。 “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力很强啊，还不肯彻底扯下谎言的外衣，那就让真实的力量再强些吧。” 红光大盛，几乎化为实质的雾气，弥漫在整个餐厅，填满了每一处角落。 第184章 艰难的寻找 第188章 艰难的寻找 每一个能够成为超凡者的生命都有其特殊之处。 也可以说他们都是有天赋的，而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各有不同，即使看起来相同的力量，在细微处都有所区别。 保罗想利用梦之3神器之间的联系来寻找剩余的两件，就需要一个有梦境天赋的超凡者。 不能是普通人类，梦之神器很容易会扭曲使用者的心智，腐化他的灵魂。 保罗不行，就算墨菲斯为他放开了权限，他也只能依靠梦之沙传送，他情感方面的天赋对于寻宝来说没什么用处，因为他根本感应不到另外两件神器的位置。 本来赛琳娜有梦境之旅的经历后，对3神器的操控应该更为擅长，可她跟在保罗身边长大，受到了“不靠谱”的特性地熏陶，只顾着和阿蕾莎打架，浪费了停留在过去的时间，现在被时间的修正力量排斥了回去。 基本上在保罗身边的人都这样。 幸好还有阿蕾莎小朋友。 在保罗看来，里世界，表世界都是和梦境有一定联系的，它们毕竟是阿蕾莎躺在病床上几十年，创造出的世界。 “阿蕾莎，你拿着这个袋子，然后感觉一下和它差不多气息的东西在哪？” “嗯。” 答应的很痛快，老父亲大喜，只要赛琳娜不在，阿蕾莎还是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家伙，虽然大部分认识她的人并不赞同这个观点。 接过沙袋，背着小手开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动，这是在模仿乔治娜思考时的样子，看来她还是对能被变成猪的鞋垫脸姐姐念念不忘。 保罗盘腿坐在地板上，一手托腮，一手抠脚，眼珠跟着阿蕾莎的身影左右移动，加上嘴角的一条口水，宛若痴呆。 阿蕾莎是愤怒的化身，体力无限，而且心思单纯，很容易给自己找到给自己排解寂寞的方式，现在她就感觉这么走好有趣。 结果…… 半小时过去了。 保罗是个急性子，终于坚持不住了，他觉得眼珠有点累。 “宝贝，感觉到了吗？” “嗯。” 小脑袋点了点，看了爸爸一眼，示意他别说话，会打扰自己的思路，然后继续走啊走。 又过了很久，可能是小家伙对这项运动失去了兴趣兴趣，才用萌萌的小奶音说道： “那边。” “……” 保罗顺着阿蕾莎手指的方向望去，墙壁上挂着一幅风景画，里面盛开的鲜花像是一张张脸，在嘲笑他的愚蠢。 “那边？有多远？” “这么……远！” 阿蕾莎两只小胳膊伸展，小手张开，只有指尖弯曲，表示这段距离那是老远了。 可能是感觉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小家伙噔噔噔跑到房间的一头，啪的拍了下墙壁，然后又跑回来，张大小嘴，再次强调： “这么，这么……远！” “啪。” 保罗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忧愁的河水哗啦啦地流淌在他的脑海、心田。 可他能怎么办呢？阿蕾莎是个孩子啊。 “要不还是去找妮缪吧，短时间使用梦之神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一个馊主意出现，保罗一般遇到不太好的事情，都会习惯性的想起妮缪，这是损友直接的默契。 还好他是有底线的，没有真的去坑这个姐姐，考虑再三，决定带上闺女准备朝着她所指的方向出发，自己先试试，不行再说。 墨菲斯为保罗开放了3神器的权限，他能使用，而且本身皮糙肉厚也不怕神器的污染。 可梦之沙的功能是无视空间和时间进行传送，时间传送不能用，只要保罗敢在时间线上溜达，肯定被踢回未来，空间传送正好适合现在的情况。 抱起小家伙，翻转沙袋，无数的细沙从指缝流下，搭建起梦境的桥梁，可以无视距离，能够跨越空间。 保罗并不知道具体地点，先跑几个城市试试，只要方向对就行，他就是这么计划的。 3神器中的头盔此时在地狱，阿蕾莎感应不到，所以她找到的是红宝石。 当约翰·迪主动操控时，红宝石的力量外溢，那么神器之间的联系就容易被感应到，平常则非常模糊，只能确定一个大致方向，而这种感应并不会因距离的变化而变化。 毕竟只有墨菲斯才是3神器的真正主人。 英国伦敦到米国哥谭的艰辛旅程就此开始，之所以困难，是因为他们就像一条射线，不知道终点在何方。 “阿蕾莎，还有多远？” “这么……远。” 手臂张开。 “好吧，这次传个大的。” “阿蕾莎，在哪边？” “那边。” “多远？” “这么……远。” 看着同样动作的女儿，老父亲那叫一个头疼。 没办法，打听了所在位置后，继续传送。 “老乡，这是哪？” 这是他最常提的问题。 ………… 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有人认为它还是，只不过是不完整的，是残缺的；有人认为它不是，是妥协的产物，勉强可以称之为真相的还原。 所以很多普通人都会期待英雄的出现，当自己遇到危险时，有一个伟岸的身影可以瞬息而至，可以抵挡一切伤害。 可24小时餐厅里的顾客和员工，应该是等不到他们的英雄了。 约翰·迪还在继续着他的恶行。 他发现仅是排除谎言还不够，于是又加一点梦境中才会显露的黑暗本性。 “马丁，你烹饪时的样子真有魅力，今天晚上来我家共进晚餐，好吗？” 贝蒂变得很大胆，满是期待和暗示地说道。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烧菜，我讨厌这些餐盘，讨厌这些食材，讨厌厨房里的高温，我他玛德讨厌这里所有的一切！ “知道为什么经常去你家吃饭吗？我就他玛德就是烦了，知道吗？我当了30年的厨师！顾客们越来越难以满足，他们永远挑剔，永远刚好在上，永远不懂体谅我的辛苦。 “对了，贝蒂，还有一个小秘密早就想告诉你了。 “知道每次你睡着了以后，我都会做点什么吗？ 厨师马丁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风格，刚才因暴躁而略显狰狞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下流猥琐。 贝蒂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忐忑不安地问道： “什么？” 马丁露出神秘的笑容，摇晃着身体，慢慢走过来，贴在在贝蒂耳边轻轻说道： “我每次都会上楼……” “拉尔夫？” “是的，我在教导他各种搏击技巧。” “他，他还是个孩子，你……” “拉尔夫已经18岁了，还非常聪明，学的很快。” “呕……” 贝蒂胃里一阵翻腾，她不停地干呕，一种无比恶心的感觉在冲击着她的身体，她的心灵。 “可能是药物反应，毕竟一般人不可能睡得那么沉。” “你这个畜生！” “咔咔咔……” 像是切菜一样的猥琐笑声，精准地一刀刀剁在了贝蒂的心上。 她泪流满面，所有的幻想一朝破灭，冲出厨房，跑进盥洗室，蜷缩在角落，独自悲伤。 “咔嚓。” 房门被打开，失恋作家朱迪走了进来。 “贝蒂，亲爱的，你怎么了？” “朱迪，我……” 被巨大伤痛冲击的贝蒂需要一个倾诉对象，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在梦之红宝石的作用下，她…… 当人们经常把讨厌的事情挂在嘴边时，其实他们心中都埋藏着对那件事的好奇和渴望。 两个失恋的人到了一起。 …… “亲爱的，我要当场面试这个年轻人，你去回避一下，不要影响我工作。” 妻子的语气像是吩咐一条狗。 或许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丈夫选择了默默地离开，可憎恨的火焰愈加旺盛。 “克拉克，来我身边，坐的近一点，我的听力有些问题，别害羞嘛。” 手温柔地抚摸着年轻人的脸颊。 “好，好的，夫人。” 克拉克是米国青年，没吃过也见过，况且身边的中年美妇的身材是那么好，容貌是那么精致，神情是那么诱人。 “你有女朋友吗？住在哪？是不是经常锻炼啊，这身西装不太合身啊，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女总裁相当关心未来的员工。 “夫人，谢谢，这里太热了。” …… 厨房中也有两个人在做着同样的事。 丈夫和厨师马丁意外的投缘，越聊越投机，关于各自的生活，特殊的癖好等等。 红宝石的力量为他们省略了很多步骤，直接来到了最后环节。 约翰·迪的视线仿佛能够无视任何阻碍，他在欣赏这些精彩的表演。 “为什么只有欲望？难道这才是真实的人类？” 他有些不懂，多年来的封闭生活，让约翰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很少，对人的复杂情感更是难以把握。 “再深入点，我想看看欲望的背后是什么。” 约翰·迪继续催发红宝石的力量。 ………… 借助梦之沙传送消耗很大，魔力、体力、生命、灵魂、意识这些都是使用它的代价。 虽然保罗的力量层次足够高，而且也有墨菲斯给与的权限，但终究会累的。 他和阿蕾莎找了一个公园，坐在长椅上准备休息一会，顺便制定一下计划，毕竟纯粹靠运气乱传送也不是个事。 父女两人此时在华盛顿，对哥谭和旧金山这两个城市保罗有些抗拒，他怕看到那些熟悉的场景会忍不住选择直接返回。 什么红宝石，什么头盔，未来照样能找，反正墨菲斯的本体还要被囚禁好多年。 这种想法，其实他早就有了，回到原来的时间点，能够使用全部力量，还有遍及全球的情报网络支持，根本不用像现在这么麻烦，之所以还留在过去，全是为了对死亡二姐的承诺。 而且保罗到现在也逐渐发现，二姐让他回到过去还有更深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改变墨菲斯的命运。 “等有机会再详细问吧。” “爸爸。” “怎么了？” “那边。” 阿蕾莎正在玩沙子，她看起来想试试这个口袋到底能倒出多少来。 不过她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至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一直记得爸爸来回飞想做什么，时不时地会感应一下，现在她就察觉到那个气息又变得强烈了，于是马上提醒。 “这回有多远啊？” 小家伙传送的次数多了，对距离的描绘准确了不少，也学会了和上次做比较，从而使用不同的手势。 “这么远。” 两只小胖手离得很近。 “嗯？只有几个城市的距离。好的，再休息一会儿就出发。” ………… 疲惫。 尽管有种族天赋支撑，可他年纪有些大了，平常也不太注重锻炼，食物也只有蔬菜，导致体力不足，更别说和一个常年忙碌的厨师比，他决定去外面喘口气，毕竟厨房里太闷热了。 他来到了餐厅内。 女总裁的面试工作刚刚结束，她很满意克拉克的表现，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年轻人，深入浅出，讲的非常透彻，每次都能直击要害，找到关键点。 当即拍板，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准备重点培养，先通过日常交流学习，在谈判技巧方面不断取得进步。 克拉克提前体会到了商战的残酷，不过他还是坚持了下来，足够成功入职，他知道自己尽力了，付出了，这是他努力换来的机会，更加美好的未来在等待着他。 “你这白垃圾，杂种，我要杀了你！” 黑人丈夫怒不可遏，不是针对妻子的面试方法，他见过太多次，早已经习惯了。 在妻子面试结束后，他需要亲自打扫办公室，毕竟不能每次都把沙发、座椅、办公桌、地毯等等全扔掉吧，上级公司也是有审查的，哪家企业会隔几天换一套办公用品。 这次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妻子的神色，那是只有两人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才有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早已淡忘，可现在又出现了。 嫉妒点燃了他的愤怒之火。 他扑了过去，紧紧卡住克拉克的脖子，他要杀了这个白垃圾，杀了这个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方面击败他的年轻人。 光明和黑暗交织。 妻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越来越兴奋。 “噗。” 一把餐叉直接刺入了丈夫的咽喉，他的全部力量随着血液喷出，倒了下去。 “晃的我头晕……” 他用尽全力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失去了生息。 克拉克仰面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他也耗尽了最后一点体力。 “啊！” 女总裁在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中昏了过去。 “是你这小畜生杀了他。” 马丁出现，喃喃自语。 第6次修改，已经疯了。 第185章 这里是哥谭 第189章 这里是哥谭 “杀戮？” 约翰·迪双眉紧皱，望着新出现的演员，吐出了一个单词。 登上舞台的是厨师马丁，他系着围裙拿着刀来了。 但是，马丁先生的全身上下只有围裙和刀，再无其他，或许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制服诱惑”吧。 他一步步靠近，面部表情狰狞，步伐轻盈、稳健，仅穿了一双粉色长筒袜的脚掌踩在地面上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他一点也不像是人类，反而像一只准备猎杀的猛兽。 由于黑人丈夫遮挡了视线，克拉克什么都没有看到，他还在大口呼吸，试图缓解自身的疲惫，他还太年轻，只知道关注食物，虽然那仅仅是空气。 “嗯……” 沉闷的声音，是由克拉克发出的。 由于心脏被刺穿，鲜血大量涌出，淹没了他后续的话语，尽管他也没办法说的太多。 马丁是一个优秀的厨师，熟悉各种动物的身体， 握紧、刺下，毫不犹豫。 这一刀是那样得快速、准确，锋锐的刀尖穿透阻碍直达终点——克拉克那颗为缓解疲劳而剧烈跳动的…… 片刻之后，马丁很轻松地拔出了凶器，一如既往的简单，无愧于他几十年的工作，尽管他本身并不喜欢。 他看着沾满了鲜血的利刃，这是一把特制的主厨刀，德国进口，足足有28厘米长，坚韧、锋利，用途广泛，只要不在厨房里使用，那就是他的最爱。 “砰！砰砰！” 连续3声枪响，厨师抖得更厉害了。 开枪的是刚刚失恋，马上又收获爱情的美女作家朱迪，她写过侦探小说，她熟悉各种枪械，她受过专业培训。 最重要的一点，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这个黑暗的城市缺少一切美好，但唯独不缺的就是疯狂。 “啊！啊！啊！” 她大叫着，给自己增添勇气，同时震慑对方，就像即将发动攻击的野兽。 “砰砰砰！咔咔咔……” 又是3声枪响之后，空枪声出现，朱迪第一时间清空了弹夹，她完美地按照警局的培训课程进行了操作。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只剩这一条规则。 一双手臂抱紧了朱迪，它们属于梦想破灭，心灰意冷，只是想放纵的贝蒂。 约翰·迪感觉有些迷茫，他看不懂这次表演。 “真实世界就是这样？为什么和梦里所见到的完全不同。” 他现在就像一个拙劣的跨界导演，只拍完了第一场戏，然后发现剧情开始脱离轨道。 “也许这就是真实世界。” 他告诉自己，告诉自己的心——那颗梦之红宝石。 可惜除了那从未改变过的跳动频率，没有任何回应，不对，宝石上面的光芒似乎在嘲笑他。 “为什么？” 更大的疑惑向约翰·迪袭来。 猛烈，炙热，极其富有冲击力，他飞了起来，暗红粘稠的鲜血喷涌而出，他的后背插满了弹片、木屑和碎石，他被强行改造成了一个淋浴喷头。 约翰身后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大洞，因为旁边的商店发生了火并，是马罗尼和鱼姐这两方势力。 “咣当。” 小半截招牌从餐厅的玻璃窗前落下摔落在地，约翰·迪的视力相当出色，他能看清上面的字： 哥谭。 这个城市用她最擅长的方式告诉约翰： 去尼玛的谎言和真实，去尼玛的梦境。 约翰太年轻了，这里的年龄不是指时间的长度，而是指时间的厚度。 他认为自己看清了一切，认为自己具有力量，想要改变世界，可世界却指着他的鼻子说脏话，然后狠狠抽他嘴巴。 梦魇柯林斯同样是个蠢货，当然也可能是他并不在乎约翰·迪会做什么，在激发他身体内的魔力后，就直接选择离开，静观事态地后续发展。 剧烈的疼痛感没有让约翰·迪变得疯狂，反而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恐惧。 其实很多心理变态的家伙，本质上都是一些懦弱、胆小的人。他们占上风时趾高气扬，可以把无数残忍的手段施加在别人身上，用来彰显他们的地位；可一旦有了更强者，他们却立刻会选择卑躬屈膝，或是灰溜溜地逃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用谎言麻痹自己，过几天再次洋洋得意地出现，寻找下一次欺凌弱者的机会。 约翰·迪就是这样的人，他在坚硬的路面上爬行，赤裸的身体不断地和地面发生摩擦，一条条血痕出现。 疼，非常疼，膝盖、手臂、脚趾，还有那条一直保持硬度的腿，约翰·迪的性格非常复杂，既偏执、疯狂，又胆小、怯懦，他居然在疼痛的刺激下获得了异样的快感。 1978年的哥谭路况并不是太好，大部分市民的素质也有待提高，所以各种杂物，污水进入他的伤口中，让约翰·迪更加痛苦，也让他更加兴奋。 幸好红宝石和被激发的魔力提升了他的体质，不然他很可能会死于失血过多，亢奋状态也会加速血液循环，最后约翰·迪成功逃离了现场。 这也许是命运地安排，不想让约翰·迪在今天死亡。 …… 哥谭之王保罗带着他的女儿阿蕾莎重回故地。 没有了到处都是的牛仔猫标识，也没有了保罗和赛琳娜的巨幅宣传画像，韦恩大厦依旧矗立，哥谭的钟楼也没有被炸毁…… 和他刚来到dc宇宙时没有太大区别，枪声、爆炸声不断，保罗还看到了鱼姐的身影一晃而过，她还是那么优雅、性感。 可惜，这个城市现在还没有保罗的痕迹。 “爸爸，没了。” 阿蕾莎拽了下他的头发。 “……” 他懂女儿的意思，只是内容略微有些让人不适。 没敢继续乱逛，因为再过几年赛琳娜就要出生了，保罗怕引起什么变故，那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对于时间的敬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上，起码现在是这样。 不过也不能白来，他决定去找妮缪，这个老骗子不怕这些，而且40年过去了，想必也对那件事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有利于自己狡辩。 上东区，哥谭富豪和精英们的聚集地。 别墅还是那个别墅，保罗趴在花园外的草地上，准备听听妮缪是否在家，反正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阿蕾莎也趴在他身边，学着爸爸的样子。 一辆汽车极速驶来，令人奇怪的是，它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而且也没有破开空气而产生的气浪，就仿佛行驶在另一个空间。 但是它还在加速，粗大的排气管中都开始冒出幽蓝色的火焰，它来了，它碾了过去，它又开始倒车…… 反复碾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上演了一场惨剧，但没有人员伤亡。 只有保罗的头和上半身都陷进了草地里，而那辆异常高大威猛的越野车直接撞向公寓，因为驾驶位的司机被变成了一只玩具猪。 司机正是森林仙女，大魔法师，大占卜家妮缪·印万都。 阿蕾莎当然认识她，还以为她又和保罗闹着玩呢，一开始先陪着爸爸挨了几轮碾压，后来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了，有些不开心，所以导致了后面的车祸。 等妮缪恢复人形后，就看到小家伙正在往保罗头顶上堆土，最后还拔了一朵花，插了上去。 而那个负心汉脸埋在草地里，还不忘贱兮兮地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哼！” 妮缪估计是光顾着生气了，没注意她的公寓已经处于半倒塌状态，直接走了进去。 “让你压了这么多遍，咱们扯平了啊。” 保罗爬起来，冲着公寓大喊。 “滚进来！” “好的，妮缪姐姐，我先帮你把汽车弄走……” “轰隆……” 没有了越野车的支撑，公寓立刻倒塌，眨眼间化为废墟。 保罗目瞪口呆。 阿蕾莎兴奋地又蹦又跳。 “哗啦。” 一只满是灰尘的纤细手臂击飞瓦砾，猛地探出，随后一声怒吼传出： “保罗，你这王八蛋，我要宰了你。” 随后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保罗知道妮缪真生气了。 一小时后。 三人坐在到处都是焦痕的草坪上，开始讨论关于梦之红宝石的寻找方案。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法准确定位，妮缪你快想个办法。” 全身破破烂烂，满是泥土，一脸黑的保罗说道。 “滚，没办法。” 换好了衣服，还洗了个澡的妮缪回答。 阿蕾莎的世界里什么都有，妮缪的衣服也被保罗从废墟中抢救出来几套，他自己也是故意没有整理装束，因为这样显得可怜点。 “你把这瓶药喝了，我就帮你。” “什么药？” “不用多问，这是唯一的条件，没有商量。” “切……保罗大爷是吓大的吗？” 保罗对妮缪的信任度仅次于戴安娜，和赛琳娜相当，再说他免疫所有毒素，将魔药从妮缪手中夺过来，一饮而尽。 这瓶就是40年前，妮缪为保罗炼制的超级魔药，按古代魔法书中记载，对方服用后，就会无条件爱上炼制药剂的人，终生无法背叛。 “真的喝了？我不是有意拆散你和戴安娜的，只是有些时候，孤独特别难以忍耐。” 妮缪开始患得患失，又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这家伙。 “喂，先说好啊，别没事找我。” “嗯？什么意思，谁没事找你，嫌钱太多花不出去吗？” “法克，你没爱上我？跪下舔我的脚！” “你有病吗？又发骚。” 两人四目相对。 “你这老骗子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保罗揪住妮缪的衣领，厉声问道。 “那本魔法书据说是阿芙洛狄忒亲手写的啊，难道是摩根那个婊子又骗我？” “摩根，她不是和你姐姐薇薇安一起消失了吗？还有阿芙洛狄忒？和她们两个有关系？” “没事，你不用管了，你既然喝了药，按照约定，我帮你找红宝石。” 妮缪暗自叹了一口气，既有遗憾也有释然。 保罗也感觉出妮缪有些不对，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再亲近的人也会有自己的秘密。 “你要找的梦之3神器层次太高，我现有的手段都是无效的。 “幸好它们被人获得了，变得不再纯粹，我才可以根据你手中的沙袋和其余两件神器之间的联系进行占卜。 “不过很难做到精确定位，范围最小也得有哥谭市这么大吧。” 妮缪这时看起来兴致不高，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那也没法找啊，好几百万人。” “你是头猪吗？那是墨菲斯的神器，使用者附近肯定会有特殊事件发生，而且你有梦之沙，我这有个寻宝罗盘，综合一下，还怕找不到吗。” 妮缪用手指狠狠戳着保罗的脑门。 “嗯，有想法，不愧是魔法大师，刚才阿蕾莎感应到另一件神器就在哥谭，你赶快把罗盘拿出来。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杀完氪星人之后，还在巴黎用过呢。” “有这么着急吗？还没说完呢。” 保罗立刻在嘴边做了一个闭合拉链的动作，然后示意妮缪继续。 “这是米国当初建国时的国鸟，秃鹫的头，代表幸运，你吃了它，会有一年的好运气，不过代价由你自己承担。” 妮缪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处于腐烂状态的鸟头，在保罗眼前摇晃。 一阵恶臭扑面而来，白色的蛆虫在骨骼和腐肉中不断爬进爬出。 “呕……” 有轻微洁癖的保罗想吐。 “怀孕了？我这有药。” “妮缪，信不信我揍你啊，我是米国参议院议长，下一任总统，白头鹰才他玛德是国鸟！秃鹫是什么鬼！” 保罗连忙退到远处，捏着鼻子喊道。 “爱吃不吃，反正和我没关系。” “姐姐，我爱你，求你了。” 节操被一阵风吹走。 “哼，一点也不像个魔法界的人，你问问哪个魔法师没吃过这些，真是……我帮你配成药剂好了，又要浪费好多辅助材料。” “回家了，让赛琳娜给你钱。” 妮缪感觉差不多了，毕竟正事要紧，轻轻松松配置好了魔药，保罗咬着牙，再次一饮而尽。 “没什么感觉啊，只是想起材料来，有点恶心。” 保罗皱着眉，干呕了几声，抱怨道。 “轰隆” 一辆出租车撞塌了院墙，气囊爆出，司机是一名黑人女性，她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 第186章 追踪约翰迪 第190章 追踪约翰迪 “这就是你他玛德所谓的好运气？！” 更加灰头土脸的保罗感觉自己又被骗了，虽然早已经习惯，但还是不免有点小情绪。 “你懂个屁，滚开，让我看看。” 妮缪似乎也有点小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嘛，也许是生理期到了，也许是没买到中意的东西，或者是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 这时保罗也感觉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恶魔气息，不够强烈，但非常独特。 两人的目光同时透过破碎的挡风玻璃，落在了黑人女司机那深邃的沟壑中。 那里有一枚类似婴儿手掌一般大小和形状的护符。 保罗正想拿过来仔细观察，妮缪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拍开。 “你这24小时发情的畜生，往哪摸呢。” “你疯了啊？我这不是怕你出问题吗？这明显是恶魔护符好不好。今天到底怎么了，有事说啊，除了不能为你死，其他的都好商量。” “哼，死了也不用你管。” “神经……” 保罗用两根手指把护符夹了出来，不是怕什么，而是他确实不喜欢这款。 “what the fuck？ “……jesus fucking christ？ “……” 黑人女司机猛然惊醒，现场给保罗3人表演了一段即兴rap，然后通过观察四周环境，发现自己居然在上东区，眼前是倒塌的豪华独栋公寓，吓得黑脸都开始变白。 就像是正在发起床气，然后看到叫醒自己的是老师，而且老师的鼻子还在流血，尴尬、害怕……，只是此时这些情绪被放大了几十倍而已。 “奇怪，没有什么攻击力，污染效果也几乎感应不到。” 保罗和妮缪没搭理那个黑人大妈，两人开始研究这枚护符。 “你比超人皮都厚，魔抗比纳布还高，能感觉出个屁来，拿过来我看看。” “不会好好说话吗。” “不会，你咬我啊。” 妮缪直接把胸一挺，恶狠狠地看着保罗。 “停，别过来，算我怕你了。” “哼，这的确是恶魔护符，上面有几个独有的符文，是属于乔龙宗的，主要起防护作用，可以吸收施加于佩戴者的伤害，不过有一定限度。” “乔龙宗是什么？” “恶魔公爵，十分另类，一个自称为智慧的蠢货，偏偏在魔法界还有很多信徒。” “这个护符呢？有点像人类小孩子的手啊。” 保罗皱起了眉头，他天生对幼崽抱有善意，所以很讨厌这种制品，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开始设计那个乔龙宗的99种死法了。 这枚护符并不是正常的人类手骨，而是将上面的肌肉、筋膜、血液全部融进了骨骼中，只留下外部的一层皮肤，以至于呈现暗红色，而且手指微微弯曲，似乎想抓住什么，整体造型透露着一种绝望感。 “在不同的宗教信仰中这只手的含义也有一定区别，你这种魔法白痴肯定不知道，但姐姐我心情不好，就是不想说。” “姐姐，您是那么的美丽、睿智，请告诉我吧。” 在节操随风而逝后，脸皮也留在了草地上。 “就算你再怎么夸奖我，我也不会高兴的，混蛋～” 妮缪变出了一张狸猫脸。 “少用丹尼看动画片，你都好几千岁了，成熟点吧，老姐姐……” “不仅蠢，还没有幽默感，还听不听了。” 妮缪的情绪向来不太稳定，让人难以捉摸，现在看起来就好了很多，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手，正想肇事逃逸的黑人女司机再次昏了过去。 “在那些喜欢带白头巾的教派中，这枚护符被叫做‘法蒂玛之手’，法蒂玛是先知默罕默德的女儿，她是传说中的月之女神，可以治愈信徒们的一切疾病，后来逐渐成为了保护平安，祈求健康的一种符号。” 妮缪晃了晃手中的护符，忽然脸色一变，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接着说道： “这是法蒂玛的右手，是她的先知父亲亲自砍下来的，然后和恶魔乔龙宗交易，换取了自己的健康。” “法克，这王八蛋，等我回去了，立刻去地狱弄死他！” “和恶魔做交易的下场你还能不了解吗？我的情绪魔王大人～” “说正事，别发骚。” 妮缪耸耸肩继续道： “犹太人叫它‘米利安之手’，基督徒则叫它‘玛丽之手’。对，别瞪你那对死鱼眼，就是你知道的玛丽，圣母，耶稣他妈。 “这种护符在中东、西亚和北非地区比较流行，不过起源故事几乎相同，都是通过献祭女儿的手来换取父亲的健康。 “而乔龙宗这个恶魔的天赋是能够把这些历史传说转化为愿力。” “这枚护符，它从制成开始的那天，就一直在吸收愿力，不断变强，非常珍贵。” 妮缪说道这里显得格外严肃。 “既然这么珍贵，乔龙宗怎么会把它送到凡人世界呢？” “保罗，其实我一直想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现在需要慎重考虑一下了，毕竟让人变聪明的药剂不太好找。传说奥丁喝下的智慧之泉才有这种效果，不过，需要付出一只眼睛做代价。啊，我的孩子如果是一个独眼龙，那上学、工作的时候会不会受人欺负，一定会的，我可怜的孩子呀……” 妮缪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调整面部表情，演出了一个为子女未来忧虑的母亲形象。 保罗恨得咬牙切齿，心想： 如果不是现在有事求她，非得让这混蛋知道自己的厉害，什么见鬼的孩子，这要让戴安娜知道了，自己还指不定要挨多少毒打。 “没意思，用你拿颗满是涩情电影的脑袋想想，乔龙宗肯付出这么大代价，那换回来的东西肯定更加珍贵，它可是恶魔，交易时有地狱位面加成，天生就不是对等的。 “你刚刚才吃掉幸运秃鹫，结合你正在做的事情，好好想想，还有这种档次的出租车怎么会来到上东区，带来了这枚护符。 “魔法世界没有巧合，只有必然，因果的顺序从来不会确定，懂不懂？ “还有，思考，思考懂不懂？你双肩正中那个圆形物体不是让你用来施展头锤的，是用来思考的！ “你这…无可救药的…蠢货。” 妮缪一字一句地说着，还不停地用手指戳保罗的脑门，彻底骂了个痛快，把刚才爱情魔药失败的气全发泄了出来。 “梦之3神器？” “哼。” “你的意思是，剩下的那件神器在地狱？” “这不是50岁蝙蝠侠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秃顶蝙蝠布鲁斯。” “哈哈哈哈……” 原来时间点的蝙蝠侠由于用脑过度，脱发比较严重，保罗一家和妮缪经常用这个来取笑布鲁斯·韦恩，两人默契天成，对视一眼后，放声大笑起来。 一旁玩耍的阿蕾莎虽然不明白爸爸和狐狸脸在笑什么，反正跟着笑就对了。用小奶音发出的笑声无比治愈，圆圆的小脸是那么的纯真可爱，几乎让人忘了她是愤怒的化身，是远比乔龙宗之类的恶魔公爵更加残忍可怕的存在。 “哼！” “切！” “咯咯……” 妮缪和保罗两人同时闭嘴，把头偏向一边，做出鄙视的动作。 阿蕾莎也收起了笑声，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个神经病似的家伙。 “去问下那个女司机，她肯定知道一些情况。” “你去，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只能起反作用，除非用魔法去检查她的记忆，不过事后她大概率会变得和你一样。” “你再骂我！” 狠狠瞪了妮缪一眼，让她把女司机唤醒后，开始审问。 如妮缪所料想得那样，保罗的这张帅脸确实非常管用，毕竟谁也喜欢好看的。更不用说，他本身还是情感能量的掌控者，很容易会让看到他的人产生好感。 接下来的过程就很轻松了，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赔偿金额，然后再大方地免除一部分，前提仅仅是如实回答他几个问题。 “琳达，你的意思是一个怪人把这枚护符抵做车费了，你把他放在商业街后，自己就照常工作，只是偶尔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但越来越频繁，对吗？至于你为什么会来到上东区，你也不清楚。” 女司机比较紧张，导致表述有些问题，保罗总结整理了一下后，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先生。” 虽然这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说减免自己的赔偿金额，但他是个白人…… 所以黑人女司机依旧有些忐忑不安，在这个时代，种族问题还是很严重的。 按今天她造成的损失，很可能会赔个倾家荡产，因为这里是哥谭富豪和政客们的居住地，琳达在工作时，偶尔听乘客们谈起过这里的公寓，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内部设施极其奢华，专门提供给一些特殊人士居住。 “拿着这支笔，然后把你说的那个怪人画出来。” “对不起女士，我不懂绘画。” “没关系，你只要回忆他的样子就行。” “好，好的。” 女司机战战兢兢地接过了妮缪手中的那只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 “放松，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想那个人的样子，记忆不会消失，它只是储存在你的大脑中，现在我们把它取出来。 “很好，琳达，放松……” 在妮缪的引导下，黑人女司机画出了约翰·迪的样子，就像一张照片，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见。 “好了，谢谢你，琳达，这家伙不是好人，以后再见到他就立刻逃跑，知道吗？” 保罗看着黑人女司机的眼睛，非常认真的叮嘱她。 “是，是的，先生。” “琳达，把你车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这些钱给你，换一辆新车吧，不要把这些事对其他人说。” “我不能要……” “咔。” 保罗掏出手枪，打开保险。 “拿钱走，或者……。” 保罗给出的这两个选项，很容易选择，黑人女司机飞快地离开。 “其实我可以洗掉她这段记忆，不会有太大影响，最多以后会变得贪睡一些。” 妮缪有些不耐烦，轻描淡写地说道。 “刚才她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在哥谭，好人是珍惜动物。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情感，可唯独善良和爱不能被辜负。” 保罗望着琳达消失的方向，有些感慨。 “你辜负的爱还少吗？” “走，陪我去市区看看，万一能遇到那家伙呢。” 保罗没敢接这个话题。 “哼。” …… 现在是1978年末，哥谭还在“老教父”法尔科内的统治下，但掌控力已经随着他的年龄增大而日渐衰弱，挑战者也随之越来越多，目前以马罗尼的势力为主。 老教父的得力干将鱼姐在和马罗尼火并之前，就通知了警局局长，让他们不要捣乱。 所以那个24小时餐厅里虽然发生了命案，但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而在约翰·迪停止催发红宝石后，餐厅中的所有活人都昏迷了过去，因为梦境和现实地瞬间交替，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挡。 虽然他走了，但特殊力量所留下的痕迹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失的。 妮缪首先收集了乔龙宗护符和留在那辆出租车上的约翰·迪的气息，然后添加了一点梦之沙，注入到寻宝罗盘之中，获取了红宝石最后一次被使用的地点。 然后保罗他们就来到了这间经历了谎言与真实考验的小餐厅。 至于为什么不能直接锁定约翰·迪，保罗在路上就问过了。 妮缪怀疑约翰·迪和那件梦之神器融合了，现在能够屏蔽她的占卜。 “哇，这是真的是餐厅吗？我还以为是脱衣舞俱乐部呢，就是演员有些老了。” 保罗一眼看去，就发现两个半裸的女人，再往里走了几步，又看到一个只有腰部有衣物的女士，她们都进入了昏迷状态。 地上还有死后还叠在一起，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 他们旁边躺着一个身中数枪，只穿了一件围裙和粉色长筒袜的变态。 “应该是梦境的力量，根据你对梦之3神器的描述，能确定是梦之红宝石。不过看现场状况，这件神器的威能也太小了，那个约翰·迪是什么人，居然能够使用它，有点难以想象。” “因为它们的主人并没有被完全囚禁。” “别告诉我这些，我不想知道。” 妮缪立刻制止了保罗，这就是她经验丰富的表现，在魔法世界很多秘密一旦了解，那就等同于参与，到时候连脱身都是奢望。 “抱歉，是我的错。弄醒她们，然后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吧。” 保罗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经意的时候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哼，知道错就好，这几千年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这畜生！” “又来了，妮缪，先处理完这个时代的事，等返回原来的时间点再说，好吗。” 第187章 历史的修正 第191章 历史的修正 问询过后，妮缪就拉着保罗离开了餐厅。 因为这人太不正经了，翻来覆去地问那几位女士关于禁忌恋情的话题，死人什么的一句都不提。 虽然审问了很久，但几乎没有什么收获，除了知道约翰·迪对贝蒂说过的那句话：你喜欢谎言的世界还是真实的世界。 “你是变态吗？没完没了的问那些事。” “细节，懂不懂，我是专门研究过福尔摩斯的，还去他的故居拜访过，以后请叫我大侦探保罗。要想找到线索，侦破案情就不能放过每一个细节，你这种魔法界的骗子懂个屁。” “哼，如果你寻找线索的时候，眼睛不乱看，而且控制好口水不往外流，那我就信了。” 妮缪斜着眼睛，一脸鄙视。 保罗正气凛然，神情严肃。 阿蕾莎对这些大人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她皱起好看的眉头，满是疑惑地看着四周和哥谭那常年昏暗的天空。 这里是黑暗多元宇宙和光明多元宇宙的交汇之处，是巴巴托斯为入侵所留下的门户。 阿蕾莎的层次足够高，她能感觉到这种独特的气息。 不过她是愤怒的化身，从不畏惧，即使面对死亡，也敢让她变猪，别说什么黑暗魔龙。 “爸爸，吃掉这里。” 小家伙第一次很正式地提出了要求。 “不行！” 保罗吓得差点喊出来。 他第一次穿越时间就是因为团灭猫头鹰法庭，激发了黑暗魔龙巴巴托斯的力量，被直接击碎，幸好他本质特殊，才没英年早逝，之后来到了2000多年前。 绝对的碾压，那种无力感让保罗至今记忆犹新。 “阿蕾莎，这是爸爸的城市，这里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有很多好玩的怪兽，千万别吃了，等以后介绍秃顶蝙蝠给你认识。” 毕竟专业糊弄小孩儿很多年，保罗掌握了大量沟通技巧。 妮缪撇撇嘴，也没敢揭发，这可是哥谭，宇宙中非常重要的一座城市，她也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哄好了特别厉害的闺女，保罗和妮缪迅速离开，选了一个新城市落脚，嗯，华盛顿就不错。 不过在离开之前，保罗把约翰·迪的画像和一颗子弹放到了警局局长洛布的床头，另外还有一封措辞严厉的信件。 约翰·迪作为一个外来客，本来就会受到通缉，保罗的做法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 约翰·迪见识到了热武器的威力，也感受到了哥谭独有的城市文化。 他躲藏在阴暗的小巷里，背靠着垃圾桶，嘴里缓慢地咀嚼着一个汉堡。 很新奇的味道，冷却后变硬的肉排，不再脆爽的蔬菜，依然酸甜的沙拉酱，最后配上温热腥咸的血液，极其富有层次感，刺激着约翰·迪的味蕾，他喜欢这种食物，这是只有在梦境里才能品尝到的美味。 最后一样配料的提供者倒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他的手插进了自己的左胸。 他是一个流浪汉，这个小巷曾是他的领地，可惜已经被人占据了，领主也变成了战利品。 汉堡的酱料有些不足，但约翰·迪感觉有些疲惫，他不想站起来，于是挖开自己身上那些接近愈合的伤口，很认真地把那些暗红粘稠涂抹在食物上，最后又将手指放入口中，不浪费一点。 “真实的味道。” 他面部肌肉微微颤抖，眉头舒展，闭上了浑浊的双眼，喃喃自语。 随着伤势恢复，饥饿感消失，又碾压式地杀掉了一个弱者，约翰·迪不光捡起了勇气，还找回了那遗传自大巫师罗德里克的智慧。 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对于一个超凡者来说什么是最关键的，有人觉得力量重要，有人觉得信念重要，但如果向一个巫师提出这个问题，那大多数会告诉你——知识。 约翰·迪有伟大巫师的血脉，学习知识，认知世界已经刻在了他的基因里。 梦之红宝石虽然扭曲了他的灵魂，但也加强了他的体质，开阔了他的思维。 他学的很快，当前世界的信息不断地被他汇总、掌握。 “原来人类已经有了这么强大的武器。” 约翰·迪在研究了米国种蘑菇的资料后，发出了感慨。 像他从未见面的那个父亲一样，约翰的脑海中也诞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 酒店中，妮缪和保罗在一张床上，正看电视。 “别看了，其实这种武器对魔法界的人来说没有太大威胁，除了那些底层的，连学徒都算不上的菜鸟。 “危机感应，只要稍微有些魔力的人都具备的一项基础技能，即使全世界种蘑菇，我们也能躲在异空间里。 “作为一个超凡者，最大的威胁永远来自于自身。” 妮缪发现保罗从看了b-52h核轰炸机的新闻后，一直发呆，还以为他在担心蘑菇弹的威胁，忍不住提醒他。 “未来的国际形式你研究过吗？肯定没有，你只想着骗钱，甚至连魔法都不怎么碰了。” 保罗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而妮缪了解他，知道这家伙偶尔会发神经，所以依旧按照自己的思路说着。 “过几年我们会“第一次见面”，还记得当初我对你说过的话吗？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如果你听我的，不去深入接触超凡，会遇到这么多危险吗？” “妮缪，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但我还是想把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停止讨论这个话题。” 保罗其实也有点心烦，从他来到dc世界后，遇到的危险越来越大，见到了一个又一个想象或是传说中的生命。 但这是dc宇宙，即使你愿意做一条咸鱼，那也没有人去给你撒盐，你肉体只会在太阳的暴晒下，发臭、腐烂，沦为苍蝇的食物，然后在微生物的作用下彻底分解，而你的灵魂也会被摆上魔法师或者恶魔的餐桌。 随着时间地流逝，你的所有印记都会被磨灭，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下。 保罗在原来的世界，作为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浑浑噩噩生活了20多年，而泥头车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怎么可能继续甘于平凡呢？ 他回想着未来的局势，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过来，姐姐，有事和你商量。” 一把搂住妮缪的肩膀，贴在她耳边稍稍说道。 “给我正常点，你只要出现这个表情，肯定没好事。” “我想给白头鹰添点麻烦，现在白熊不行了，世界局势有些失衡，不利于地球的整体发展，未来是什么情况，想必睿智的你也知道，怎么样，帮帮我，到时候带我传送走就行。” “神经病啊，你是参议长，下一任总统，国家衰弱对你有什么好处，等等，你不会是想……” 妮缪的智商相当高，另外对保罗极其熟悉，她指了指电视中那个正在慷慨激昂做着演讲的将军，又比划了一个大爆炸的手势，接着说道。 “想都别想，我可是地道的米国人。” “你在全世界的国家都有合法身份，在元朝还当过宫廷法师呢，痛快点。” “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扰乱历史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你不在乎，我可不行。” “好吧，那让我这个卓越的政治家给你分析一下。” 保罗让妮缪坐好，然后殷勤地为她点上一支烟，又指示阿蕾莎拿来一罐啤酒，最后在妮缪愤怒和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弄乱了她的头发，总之让这次讲演充满了古怪的仪式感。 “啪，保罗先是拍了下新搬到身前的桌子，然后摇头晃脑地念着，道德三皇五帝……” “你这小王八蛋是不是以为我不懂这些，信不信我用各地的方言骂你一遍。” 妮缪作势要把喝了一口的啤酒扔向保罗。 “真没劲，哪有上来就说正文的，您安坐，听小弟细细道来。 “你知道的，白熊会在10几年后彻底倒下，然后白头鹰一家独大，这种情况一直保持了很长时间，直到兔子崛起。 “未来的时候，政府几乎被富豪们完全掌控，即使是我，也无法不顾及那些人的意见，所以才有第一次竞选失败。 “然后再看我们的科技发展，其实从冷战结束之后，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进步，都是对当时那些理论的应用而已。 “像一些天才，类似于布鲁斯·韦恩，雷·帕尔默这些人都热衷于当一个打击犯罪的英雄，我并不否认他们得伟大和崇高，但是他们的行为对于整个人类来说，无疑是犯罪，特别是未来那些层出不穷的灾难面前，当氪星人入侵时，布鲁斯能做什么？嗖嗖嗖地扔飞镖。” 保罗双手舞动着，还贴心地做了配音。 “嗖嗖，变猪。” 阿蕾莎一边喊着，一边跟着爸爸做动作，保罗亲了一下小女儿，继续说道： “他们总是喜欢把研究理论和成果藏起来，然后试图靠一己之力解决问题，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寻求帮助，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群蠢货。”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和你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妮缪忍不住询问。 “这个世界的势力需要均衡。1981年，里根上台，‘星球大战’计划开展，白熊只坚持了10年，然后就是白头鹰一家独大。 “这个时间太短了，我想给白头鹰制造点问题，然后给兔子发展的时间，当然让白熊死去是必须的，只是它需要多坚持几年。 “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保罗满是期待地看着妮缪，可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除了迷茫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不怎么样，虽然我只是一个大魔法师，大占卜家，森林仙女，上古先民，阿瓦隆的主人……” “停停，房间小，放不下这么多人，听不懂就承认，吹什么牛，难道我还会笑话你吗？对，我会，你这白痴，哈哈哈哈……” 保罗这几天总是受气，此时感觉扳回一城，所以笑得有些肆无忌惮。 “……我他玛德咬死你！” “狐狸脸，变猪！” 阿蕾莎果断出手，让准备袭击爸爸的妮缪冷静了下来。 “有本事你和戴安娜打架的时候也带着她。” 妮缪异常精准地击中了保罗的痛处，让他立刻愁容满面。 “唉……说正事，你是个混蛋，知道吗？” “哇哈哈哈……” 报应总是来得那么快。 “在本土种蘑菇，肯定会让白头鹰陷入衰弱和混乱，从而影响到整个世界的局势，这样做也对普通民众有好处。” 保罗都没有发现，整个空间和时间都凝滞了一瞬，而妮缪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才问道： “什么好处？” 演讲具有魔力，感染别人的同时也会让自己迷失，虽然只有两个听众，可保罗依然变得兴奋和激动。 他挥舞这拳头，目光坚毅，声音格外有力，只是缺少了一撇小胡子。 “二战后，全世界的底层民众都认识到了白熊思想政策的伟大，白头鹰国内也爆发了大规模的工人罢工游行，很多普通人主动给白熊当间谍，甚至不要报酬。 “为了解决这种情况，白头鹰在提高工人待遇，改善工作条件的同时，一直在向资本征收重税，现在最高个税可以到70%，公司税在50%以上。这段时期是普通民众最美好的日子，高工资、高福利，保险、医疗、教育费用都很低，一个人工作可以养活家里几口人，还能买车买房。 “可未来呢，白熊倒下之后，白头鹰最大的敌人消失，那些资本家们没有竞争对手了，国家的税收连年降低，富豪们几乎已经不用交税了，他们利用各种手段合理避税，国家的敌人没了，但国家也快倒下了。 “冷战期间核电、芯片、互联网、计算机、卫星导航等等科技层出不穷，可之后呢？一直停滞不前。 “直到氪星人来到地球，接着亚特兰蒂斯人出现，他们带来了新的科技和理论知识，但那是以上千万人的生命作为代价。” 说到这里，保罗的脸都有些发红，他盯着妮缪，等待答复。 “保罗，你现在就像一个疯子，你的办法难道就不会死很多人吗？” “可换来了发展的机会和时间。” “亲爱的，如果是为了你个人的事情，哪怕死，我也会帮你，可你试图为一个种族去规划未来，这已经超出了你的掌控范围。” 妮缪把手放在了保罗的嘴唇上，阻止了他反驳的话语，然后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该回去了……” 最新两张修改的比较多。 第188章 回家了 第192章 回家了 “我…该…回去了？” 保罗感觉整个世界像是被拉长了，那句下意识重复的话语，进入他眼眸中的光线，传入耳中的声音等等，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思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十分遥远。 现实所呈现出颜色都被拉伸、扭曲、融合，一条流光溢彩的通道出现，然后就是时空瞬间转换造成的剧烈冲击。 保罗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橡皮筋那样，一端被人猛地拉到了2008年，另一端还固定在1978年，而停留在过去的那只手忽然松开，啪的一声，30年的时间被骤然压缩成一个点，自己也瞬间收缩成一团，携带着那旧日的岁月到达未来。 紧接着未来的各种信息又在一刹那灌入他的脑海中。 保罗在恍惚间仿佛看到自己在一辆汽车的后座上，怀中抱着阿蕾莎。 街道比较拥堵，车辆在缓慢前行。 正是他离开时的景象，但他一时不敢确定这是虚幻还是现实。 当他的认知逐渐清晰时，似乎已经离开了身体的意识又重新回归。 虚幻这才真正化为现实。 紧接着各种情绪像决堤的洪水，刹那间涌入了他的脑海，或者称之为心灵更加准确。 保罗已经快几十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导致以他堪比超人的身体素质，都无法抵挡，一阵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使得他全身酸软。 然后保罗自身情绪也被引动——欢喜、愤怒、哀愁、思念、悲伤、恐惧、惊悸。 这些智慧生命所具有的基础情绪即将爆发。 更可怕的是，无法控制。 这是保罗用残存的理智，瞬间做出的判断。 “法克，还不如在1978年种蘑菇呢，妮缪你这混蛋。” 这也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片刻之后，尘埃落定。 “唉……希望还有活人吧，家里那几个肯定没事，普通人估计得死光了吧。” 保罗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然后发现死亡二姐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呼……哎，是二姐啊，什么情况，说好的70年呢，妮缪那个老骗子怎么能把我送回来？还有啊，你也学坏了，我差点就把一个城市的人都清空了。” 在见到死亡二姐的时候，保罗如释重负，毫无形象地躺倒在地上。 他不是天生的杀人狂，没法对毁灭无数生命这种事情做到坦然面对，现在没事了，保罗才觉得身体和心灵都充满了疲惫感。 “具体原因自己去调查。 “你是该多思考一下了，把我和你说的话都忘了吧，本来送你回到过去是想尝试扭转墨菲斯的命运，同时也让你能够更好的体会人类情感，结果…… “想想你那个不靠谱的计划，能不让你回来嘛。” 这次死亡二姐换了一个新造型，留着爆炸头，穿着黑色的小吊带背心，下身是热裤，翘着二郎腿，光着脚丫，还一晃一晃的，有点像老大妈和小太妹的综合体。 保罗被那眼前只洁白的小脚晃得有点眼晕，精神病发作，掏出一根烟来，塞进了死亡的脚趾缝里。 “啪。” 点燃。 “呼……这下好了，刚才总觉得缺点什么。” “猫咪，我收回刚才的话，就冲你这脑回路，恐怕路西法也没法引诱你堕落。” “抱歉，二姐，刚才一下子吸收了太多的情感能量，有点不清醒，其实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保罗连忙解释，死亡没有一点压迫感，就像是他一个多年的损友。 “二姐，这次梦之红宝石和头盔都没拿到，感觉回到过去的这些年完全没用，白白浪费时间，还有你那个倒霉弟弟的破事我也不想管了，祂对赛琳娜的处理方式实在成问题。” 看到保罗又重新躺平，一副颓废的模样，死亡感觉有些好笑，把脚上的烟塞进了他的嘴里，还用脚趾搓了下他的鼻子，才说道： “其实无尽家族中的每一个成员从诞生之日起就被规则所束缚，我们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直在探索和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这点从我们的名字里就能看出来。 “墨菲斯包含着整个集体无意识，如果没有了规则，集体无意识就会吞噬他，导致人类也会被吞噬。 “而我们又都想要摆脱这种宿命，所以必须进行各种尝试，整个多元宇宙中的生命都是试验品，包括那些对凡人来说高高在上的神灵。” 死亡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才像一个真正至高存在，而不是那个活泼又不失温柔的邻家女孩。 “试验品，包括我？你呢？” 话语有些词不达意，有些唏嘘，还有些失落。 “不高兴了呀，嘻嘻，放心吧，我和他们不一样，早就迈出了那一步。” 死亡轻笑一声，又揉了揉保罗的鼻子。 “那安娜真的是你吗？” “算是吧，我每100年都会选择做一天凡人，这是一种体验，也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独立人格，不然很容易被宇宙意识同化。” “可安娜存在了很久啊。” “喵咪，时间对你来说可能是一张网，一条线，而对我来说是无数个点，我可以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的任意时刻。” “那时候，你……” 死亡忽然变得有些严肃。 “保罗，你来到这个多元宇宙是一次非常意外的事件，像是往命运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块石头，激起了波澜，造成的变化远超你的想象，所以有很多高层生命都在关注你，祂们都想从你身上获取跨越阶层的秘密。” “真可怕，我会不会被祂们抓去切片。” 保罗撇撇嘴，双臂抱胸，做出恐惧的样子。 “抓你有什么用？观察这种改变和后续发展才是重要的，不过也不全是这种想法，所以赶快提升实力吧。” “又转移话题……” “快走吧，你的麻烦事多着呢，记得在墨菲斯出来之前找到红宝石和头盔，算是帮我一个忙。” “ok，没问题。” 啪的一声，保罗拍了死亡的脚掌一下，算是达成约定，“击掌为誓”嘛，又没规定是手掌。 没有再继续问，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到时间是不能说的，知道了反而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这点他选择相信死亡二姐。 阿蕾莎还一无所觉，她只是发现所处的环境变了，不过小家伙对这些事情并不太关心，爸爸在身边，其他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阿蕾莎，一会你回房间里自己玩，爸爸有事和戴安娜说，好不好？” “不好。” “……”保罗。 “乖，让丹尼陪你，真的很重要。” 揪头发，摇头。 “……” 半小时过去了。 阿蕾莎看着爸爸的严肃脸，虽然还是有点不情愿，但也终于答应了。 保罗大喜，直接命令司机去博物馆，他要去找戴安娜，他有很多很多话要说。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可以躲避风浪的港湾。 工作日的下午，博物馆宽阔的展厅略显空荡，阳光透过古典雅致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被那些大理石雕像和来回行走的游客阻挡，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片斑驳的影子。 戴安娜正在为一座阿芙洛狄忒的雕像做着日常维护工作，一身酒红色的长裙更显身姿绰约，从侧面看去，高挺的鼻梁，专注的眼神，略微皱起的眉头，紧抿的双唇，一切都还是旧日模样，依然是那么秀美动人。 这是他的爱人，保罗看得有些痴迷了。 对戴安娜来说只是几小时，而对保罗来说，已经60年过去了。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那个专注工作的美丽姑娘慢慢转过头来，当看到保罗的那一刻，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 她舒展双臂接住那个几乎和瞬移一样冲过来的家伙，有些嗔怪地说道： “又不是小宝宝，才两小时不见就想妈妈了？” 开着独属于两人之间的玩笑，可保罗就像没听到，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一刻也不想分开。 “怎么了？” 戴安娜身体一紧，她太了解保罗了，爱人的任何变化都瞒不过她。 没有回答，只有更加热烈的拥抱。 游客们看着这对情侣，开始小声议论，有认出保罗身份的人还不顾规定，偷偷拍摄了两人的照片。 《参议长公然骚扰博物馆员工！》 《以权谋私，他怎么能带领国家走出困境！》 《……》 有图有真相，各种新闻开始在网络上传播。 “咔嚓。” 实木办公桌被赛琳娜一拳锤裂。 “这个混蛋，一回家就先去找戴安娜，后妈没有一个好东西。” “大饼脸，桌子钱你自己出啊，不许走公司的账。” 今天是渡鸦蕾切尔给赛琳娜总裁当秘书，因为另一个秘术卡拉又去做好事了。 “给我滚，矮冬瓜！” “你没希望的，去照照镜子吧，你和戴安娜的差距就像是人间到地狱那么大。” “呼……好久没收拾你了，嘿嘿，让你知道赛琳娜大人的厉害！” “嗯？不对，你力量有问题，哎呦……” 姐妹俩日常打斗，只不过，得到史诗级别加强的赛琳娜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而蕾切尔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只能单方面挨打。 …… 博物馆中。 不知何时，保罗和戴安娜两人由拥抱改为热吻，久别重逢的情侣对旁观者毫不在意，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不能打扰他们。 唇齿短暂分开的时间 “你想吃了我啊～” 戴安娜的声音轻柔妩媚。 “嗯。” 纤细有力的手掌挡住了保罗靠近的脸。 “回家好吗？” “别，赛琳娜装了好多监控。” “……你呀。” 戴安娜吻了下他的嘴角，神情有些无奈。 “猫咪？” 还没等保罗说话，阿蕾莎跑了出来，小家伙玩了一会玩具，忽然想起了爸爸许诺的猫，就出来准备催一下。 “唉……回家，把丹尼给你，然后等我喊你再出来啊。” “嗯。” 阿蕾莎一如既往地答应了，只是能不能做到是另外的问题。 戴安娜还是有点小脾气的，她可没忘了自己被这个小家伙变成玩具猪的经历，瞬间摘下神力护腕，然后像宣示主权一般，搂住保罗的脖子，送上热吻。 阿蕾莎对敌意是很敏感的，立刻就要释放技能，教训一下这个啃自己爸爸，而且很难起外号的漂亮女人。 保罗赶快制止，一番折腾后，3人回到了赛琳娜的别墅，也就是保罗的家。 望着豪华的大房子，保罗又是一阵感慨，然后召唤肥猫丹尼尔，共享记忆，把阿蕾莎哄进死亡印记空间，还在心灵通话里拜托肥猫看住小家伙。 作为乐子人保罗的宠物分身，丹尼尔是准备捣乱来着，可它怕戴安娜，在那双冰冷的眼睛凝视下，只能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夫妻二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痛苦、疯狂的一夜。 痛苦的是保罗，疯狂的是戴安娜。 保罗讲述了回到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乔治娜和赛琳娜的融合，烦躁之下险些和妮缪犯错误，千猫之梦的经历，死亡二姐的态度，还有安娜的小镇，事无巨细，没有一点隐瞒。 这是两人之间的约定和信任，超越时间，超越生死。 戴安娜静静地听完，然后家暴了偷偷跑来捣乱的赛琳娜、卡拉、蕾切尔姐妹三人组。 当然也没忘惩罚保罗这个引起一切麻烦的家伙。 只不过方式比较另类。 保罗的经历简单概括来说就是半夜腰肌劳损，凌晨半身不遂。 其实戴安娜也很累，但她性格坚毅、倔强，在愤怒的辅助下，成功斩杀渣男。 “再有下次，我就真杀了她们。” 又狠狠咬了保罗一口。 “现在就要死了。” “以后不许一个人出去了。” 戴安娜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遵命。哎，哎。” 保罗连忙求饶，因为女半神。 “对不起，我答应过永远保护你的。” 戴安娜彻底发泄过后，情绪忽然失落。 保罗立刻把爱人拥入怀中，他理解了戴安娜的意思，也明白了她失态的原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保证，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分开。” “嗯。” 无需多言，2000多年的朝夕相处，简单的承诺就意味着所有。 第189章 命运的脚步 第193章 命运的脚步 再好的东西，过量也是毒药。 欲望发泄过后就是无尽的空虚，是真得空了，也彻底虚了。 春风数度玉门关的结果就是让保罗休息到中午才缓过来。 虽然他还是想这么躺着，可家里还有3个小祖宗，不停的捣乱，戴安娜消气以后，又恢复了冷艳，不理她们，结果后保罗就成了出气筒。 没办法，家里待不下去，只能去办正事要，他叫上戴安娜一起去找莱恩将军，准备查一些资料。 幸好保罗的大脑没有一起被吸出去，保留了一点记忆，他想起了自己回来的原因，而且死亡二姐还暗示过他那个计划有问题，于是准备去看看秘密档案，这方面自然找军方比较靠谱。 “请进，保罗，你这是……” 莱恩被紧跟在秘书身后闯进他办公室的保罗吓了一跳。 因为这位米国历史上最奇葩的参议长是坐着轮椅进来的。 保罗当然没受伤，虽然这么说也不太准确。 他主要是在回来后，第一眼看见戴安娜身穿酒红色长裙的造型，感到十分惊艳，一直念念不忘，加上半夜酣战，不小心给撕碎了，于是更加怀念。之后结合自己凌晨时半身不遂的状态，突发奇想，和爱人玩起了cos游戏，对象自然是x教授和凤凰女。 就像死亡会每隔100年化为凡人一天，去体验生活那样，保罗也会用这种在别人眼中看起来非常荒诞的方式来稳固自己的心灵，戴安娜知道爱人的习惯，也了解他的情感力量是多么难以掌控，所以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去全力配合，任由他胡闹。 可在其他人看来，保罗就是哥谭的特产——神经病。 “参议长阁下？” 莱恩将军自然是属于其他人那一类的，他到现在也有点摸不准保罗的脾气，还以为这个精神病对称呼不满呢。 “亲爱的，表情。” 假凤凰女在真教授耳旁悄悄提醒，保罗在多所大学都有兼职，尽管他从来没去过。 家中有肥猫丹尼尔这个播放器，各种大片戴安娜也看过，对x教授的形象肯定不会陌生。 保罗瞬间变脸，由威严转为慈祥。 “莱恩将军，你好，谢谢关心，我只是有些运动过量而已。” 说罢给了莱恩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充分诠释了什么是“叫兽”。 一番虚情假意地寒暄过后，保罗讲明了来意。 就像所有的政客一样，莱恩根本不信保罗只是来看那一段历史的秘密档案，他在不到1分钟的时间里，就从牛仔猫集团业务，下一任总统竞选，国际形式，一直想到了外星人入侵。 莱恩立刻准备以此来进行利益交换，官话还没说几句，那个坐轮椅的家伙就健步如飞地走过来，捏碎了他办公桌上的摆件。 还是像所有政客一样，莱恩将军果断认怂，那个破碎的摆件让他想起来国防部长消失的牙齿，和做了2次整形手术的脸，他这时只想大声呼唤超人女婿。 “保罗，那段时间确实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几乎是另一个‘古巴导弹危机’，但是你不知道，这些事故导致了军方内部分裂，相关资料我只掌握了一部分，其中有很多东西被隐藏了。” 还没等说完，他的航母模型也不见了。 “天眼会和超常活动调查部都应该有一部分资料，我这里的你可以直接复印，拿走慢慢看。” 让这个只会动手的混蛋赶快离开，这是莱恩将军目前唯一的想法。 “很好，我去找阿曼达和荣恩，将军你不用送了，替我向露易丝问好。” “再见。” 言简意赅，毫无挽留之意。 离开国防部后，保罗凝望着蔚蓝的天空怔怔出神。 “不被束缚的感觉真好。” “以后我陪你去。” 戴安娜从身后吻了一下爱人头顶的碎发。 女王会为她的骑士斩破一切枷锁，过去如此，未来亦然。 …… 哥谭，韦恩庄园。 保罗没去找天眼会的阿曼达和超常活动调查部的荣恩，因为他有更好的选择，就是常年热衷于收集各种资料的蝙蝠侠。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阿尔弗雷德管家的精神还不错，动作看起来也敏捷了许多，估计是独自打扫韦恩庄园的成果。 毕竟蝙蝠侠太忙了，白天要维持首富的人设，参加各种活动，晚上又得去城市里巡逻，打击犯罪，自然没时间去做家务，而且他那么多秘密，不方便雇佣普通的服务人员，只能辛苦阿福了。 所以每次来韦恩庄园见到阿福，保罗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并不打算干预别人的家事，才怪呢。 “布鲁斯，你和塔利亚还没有复合吗？” 作为从小看着布鲁斯·韦恩长大的叔叔，一上来就关心感情问题，并不显得特别突兀。 “还没有，她偶尔会来看达米安。” 布鲁斯看起来有些疲惫和颓废，毕竟短短的时间里，青梅竹马瑞秋，养子杰森都相继惨死，新朋友哈维·丹特失踪，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导致了他现在的状态。 “哦，达米安呢，还好吗？” “我在训练他。” “喂，你现在没穿紧身衣，说话正常点啊。” “抱歉，保罗。”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对保罗来说，发生在布鲁斯身上的惨剧已经过了很多年，他虽然能感受到面前这位少爷的悲伤和低落，但并不能共情，除了家人，保罗很少把别人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又准备调侃布鲁斯。 幸好还有戴安娜，这个和他心意相通，灵魂交融的爱人。 一点都不顾及他形象，直接给了保罗后脑勺一巴掌。 两人之间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 “没事，布鲁斯，需要一个拥抱吗？” “谢谢，我……” 还没等布鲁斯拒绝，保罗就给了他一个俄罗斯式的熊抱。 “保罗阁下，不要……” 阿福仿佛听到了自家少爷肋骨折断的声音。 “咳咳，放手，放手，保罗叔叔。” 男人之间的安慰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说了下自己回到过去的事，然后又详细讲述了自己的伟大计划，以及这次的来意。 保罗信任布鲁斯，所以很坦诚地告知他所有事情，但就像对妮缪抱怨的那样，他讨厌英雄们遇到问题后，习惯性独自处理的方式，他倾向于合作和分享，而不是自己去抗下所有。 布鲁斯安静地听完，沉默了一会，把相关信息牢牢记住，准备过一会等保罗走了，好去完善他的档案。 “别背了，你肯定录音了，不行现在就去制定‘反保罗计划n+1’，我不着急。” 保罗相当了解他，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充分准备才可以更好地应对危机，保罗，你明白这点。” “抱歉，不明白，我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 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很多时候，每个人的行为方式都是基于自身实力，谈不上对错，没有讨论的必要。 有力量就去动手，有头脑就去想办法，大家分工不同，这点反派们做的就很好。 “保罗，你的计划有一定的可行性，但不够严谨，后果也难以预估。” “反正最后也没来得及实施，不管它，带我去看那些年的资料吧，我有种预感，后来一定发生了什么。” “嗯，我整理的时候简单看了一下，确实有很多常理解释不通的地方。” 阿福去做晚饭，剩下3人一起来到了蝙蝠洞。 “亲爱的，你说布鲁斯是不是强迫症啊，还特意换装。” “还不是和你学的，做什么都追求一个仪式感。” “嘿嘿，你提醒我了，晚上你再换一身别的衣服，我们……” “蝙蝠战衣吗？” “……” 话题很快被涂抹了一层明黄的色彩。 “i''m batman！” 黑漆漆的蝙蝠侠出现，声音沙哑、低沉，非常符合这个秘密基地的氛围，也冲刷掉了包裹在那对夫妻身上的颜色。 蝙蝠侠是一名卓越的黑客，也对得起他遍布全球的通缉令和高额悬赏。 很快，详尽的资料就呈现在3人面前，保罗也知道了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 1980年9月15日晚间，白头鹰空军一架b-52h核轰炸机突然起火烧燃，它携带有12枚蘑菇弹。 很清晰的图片让保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是他在返回之前在新闻中看到的那种机型。 大火发生后，机组人员立即疏散，消防员最终与大火搏斗了3个小时，才将火势控制住。 这里有一个明显的备注： 荣恩·荣兹有很大可能参与了这次救援行动。 “布鲁斯，你根据什么做出的判断？” 保罗指着那行字问道。 “i''m batman！” 这是蝙蝠侠的口头禅，下意识地说了出来，然后他迅速做了一个闪避的动作，同样也是出自本能，躲过了保罗的巴掌。 “超常活动调查部的内部调令，还有那架飞机以及上面携带的蘑菇弹的后续处理，从而做出地综合判断。 “那些武器都被超低温彻底破坏了，并且荣恩受到了降职处分，也能佐证这些。” 蝙蝠侠的语速堪比背绕口令的相声演员。 保罗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继续看资料。 火灾的起因肯定会受到严格的调查，是维修人员更换了一个燃油过滤器，导致多余的燃料流入发动机，才导致了这次事故。 这里又出现了备注： 非正常的维修时间，不正确的操作流程，机组成员表现诡异，怀疑涉及到超凡力量。 “这是当时的监控录像，所有相关的人的面部表情、动作，甚至走路方式都和原来有一定差异。 “后续审问结果也证明了我的猜测，这些人都表现出对白熊思想的狂热崇拜，但这种转变是突然出现的，原来没有任何征兆，他们只是有一点厌战情绪，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回蝙蝠侠很主动，没等保罗提问，就做了解释。 “嘿，军人，又是冷战末期，这种激发心灵深处隐藏念头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红宝石？它有这样的力量，可以改变或是控制人的思想？” “它都可以将虚幻变为现实。” “那我知道了，由此可以推断出，当时的拥有者还不能自如地使用。而且采取这种类似于催眠的方式，说明他本身并不强大，至少不能抵挡爆炸的威力，那现场也肯定无法找到他的痕迹。” 蝙蝠侠和保罗简单交换了一下各自的看法。 不过随之新的疑点出现了。 “荣恩其实到达的时间已经晚了，当时的风力很大，发动机喷射出的火焰笼罩了机翼前方十几米的范围。 “注意是前方，也就是西南风，可是当时应该是东北风才对，风向完全相反，这很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火焰本应该在机身燃烧？” “对，如果是那样，或者说风向稍微偏转一些，根据当年蘑菇弹的引爆条件，那有很大的可能导致毁灭性灾难，如果纯粹归为运气，根本解释不通。” “这点我也无法解释，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虽然保罗的说法比较玄学，但即使蝙蝠侠也没有怀疑他隐瞒什么，这是在无数次合作中建立起的信任。 “假定约翰·迪是背后的操控者，那他的目的肯定不会是让白头鹰衰弱，从而使得世界各国势力达到均衡，他是想挑起战争。” “那为什么不控制飞行员直接起飞去轰炸其他国家呢？” “保罗叔叔，核轰炸机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且远距离轰炸需要多方面配合，单独完成是不可能的。” “继续往下看，别说这些废话，我是参议长能不知道吗？” 面具很好的遮掩了蝙蝠侠的神情，不过即使不用异能，保罗也能感觉到他语气中地鄙视。 戴安娜轻轻拥抱了一下爱人，笑着给了他一个略显敷衍的安慰。 可蝙蝠侠却没有继续的意思，他还在分析。 “根据你讲述的关于约翰·迪的信息，那他应该是一个非常偏执的人，一次不成功，肯定会有后续。 “而且你是在1978年返回的，他是在1980年发动计划，这两年的时间他在做什么，难道是学习？ “那他就不是一个疯子，他有足够的理智和自我控制力，这又与你的描述产生了矛盾。” 保罗考虑了一会后才说道： “他父母都是很强大的巫师，他天生就具有魔力，应该有办法减弱梦之红宝石的腐蚀吧。而且当时还有一股势力，就是梦之主宰的那些造物，一般称呼他们梦魇，刚才忘记和你说了。” “缺乏信息，无法进行推测，最好把荣恩叫来，他是亲历者，应该知道更多的情况。” 第190章 火星猎人 第194章 火星猎人 “荣恩啊。” 保罗其实有点烦这个家伙。 从来到dc世界，他遇到了很多英雄和反派，有些人一见到就感觉很投缘，比如妮缪，有些人则是相性不合，其中代表人物就是荣恩，在保罗眼中，企鹅人科波特都比他可爱的多。 两人有合作，有冲突，但理念几乎完全相反，属于两两相厌的状态。 保罗原来对他的了解，来自于前世的记忆，这个家伙非常强大，简单概括来说就是一个加强版的超人，因为他比超人还多了心灵感应，心灵控制，虚化身体，变形，隐形等诸多能力。如果不是天生就存在于基因中的弱点，那他就是一个完美的超凡者。 荣恩被入侵地球的氪星人俘虏了几次，自然逃不过被研究的命运，他的记忆被彻底检索了一遍，所有信息都被氪星人掌握，后来保罗解决了氪星人，荣恩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秘密。 荣恩·荣兹是一个火星人，而他天生的弱点就是“怕火”。 根本原因是在大约两万年前，宇宙中有一个叫做“燃烧者”的种族，他们的繁衍需要在烈焰中进行。 这不是几根木头或者燃气灶可以搞定的，他们制造了一场波及整个银河系的火焰，准备借此进行无性繁衍，但是被宇宙守护者，也就是绿灯军团的创始人及时发现并阻止，守护者们把燃烧者分成了绿火星人和白火星人，并改变了他们的繁殖方式，还在他们的心灵和基因深处种下了对火焰的恐惧。 而荣恩对于火焰的恐惧尤为严重，因为他的所有族人都死于心灵之火，妻子和女儿更是在他眼前被那种火焰一点点烧成了灰烬。 这场灭族之火其实是一种病毒，而制造者就是他的双胞胎弟弟马拉法克，原因比较俗套，父母偏爱强大的荣恩，厌恶几乎没有什么能力的小儿子，后来小儿子奋发图强，刻苦学习，发明了一种叫做“荣米尔诅咒”的心灵病毒，结果就是知识改变命运，除了荣恩以外，火星人一族全灭。 这种病毒通过心灵感应传播感染，利用火星人对火的恐惧，使他们幻想自己被灼烧，并且不断加剧精神紧张，最终虚幻变为真实，肉体自燃导致死亡，这种特殊的力量连强如氪星人的火星一族都无法抵抗。 本来荣恩准备自杀，可当时地球上一个叫俄德的科学家利用黑科技制造了一台传输机，他想尝试与地外文明进行接触，结果传输光柱把荣恩带到了地球。 之后就是交流、感化，一生一世好基友，荣恩在地球上安顿了下来，或许是被病毒烧坏了脑子，也可能是为了报答俄德博士，他把自己的能力和盘托出，毫无保留，连最大的弱点也没有隐瞒，由于俄德博士隶属于米国军方，荣恩最后也答应了政府的邀请，加入了“超常活动调查部”。 为了纪念自己过去的生活，荣恩在走出阴霾后，自称火星猎人，“猎人”是他在火星上的工作，类似于地球的警察。 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之后，荣恩几乎变成了一个“反战斗士”。他对自己的限制近乎苛刻，不仅不杀人，而且非常反感超能力，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根本不去使用自身的力量。 这是米国政府和军方最头疼的地方，也是保罗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保罗，你怕他泄露？” 蝙蝠侠问道。 荣恩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特点，就是“大嘴巴”，只要他知道的事情，一般都会在第一时间上报。 他试图以自己的诚实来换取地球人的信任，这是他作为一个外星人的行为准则，很难改变。 “嗯，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没事，我有办法。” 看到保罗十分自信，蝙蝠侠也没再多说，直接去联系荣恩。 接下来就是等待时间，因为那家伙出门需要请假，而且明明会飞，却一定要乘坐普通的交通工具出行。 “怪兽！” 玩了一整天的阿蕾莎带着肥猫丹尼尔出来了。 她一眼就看出了蝙蝠侠的黑暗本质。 “阿蕾莎，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人不是怪兽，他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秃顶蝙蝠哥哥，他叫布鲁斯·韦恩，非常有钱，玩具以后可以找他要。 “布鲁斯，这是我女儿，叫阿蕾莎，救卡拉的时候收下的。” 蝙蝠侠的呼吸很明显加重，看来他对发际线问题还是非常在意。 “i''m batman！！” 经典的自我介绍。 发现爸爸不让打怪兽，阿蕾莎立刻对蝙蝠侠失去了兴趣，安静地趴在保罗背上。 这时肥猫丹尼尔用心灵通话对保罗说道： “死亡印记空间多了戴安娜、赛琳娜、妮缪的房子，她们应该可以进来了。” 保罗听到后，集中精神，果然在那7扇门上看到了她们3个的q版头像。 “呵，7个房间已经占了5个，也不知道剩下两个对应的是谁，按目前情况推测，应该是和我羁绊比较深的人才有机会进来，等回家了再试试，得想办法把卡拉和蕾切尔加上，以后遇到危险了直接带着全家跑路。” “你大爷，跑路也是靠咱俩之间的传送，我还是很危险啊。” “嘿，加菲猪，你又不会死，吃我的，喝我的，干点活怎么了。” “明明是赛琳娜在养家。” “……” 心灵通话中开始了日常争吵，而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保罗和肥猫大眼瞪小眼，在相互释放“死亡凝视”。 在保罗、戴安娜、布鲁斯和阿福四人打了两天麻将后，火星猎人荣恩终于到了。 就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样，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也来了。 超人克拉克·肯特，海王亚瑟·库瑞，绿灯侠哈尔·乔丹纷纷和保罗他们打着招呼，只有闪电侠巴里·艾伦气喘吁吁，顾不上说话。 保罗瞪了一眼蝙蝠侠，不过没说什么。 “巴里，你是和艾瑞斯运动完了以后才来的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保罗有些好奇地向闪电侠问道。 “呼呼，不，不是啊，我是背着亚瑟跑过来的，他实在是太重了，参议长阁下。 “亚瑟，你真的该减肥了。 “蝙蝠侠，你下次可以派飞机去接他。 “嗨，超人，你的胡子可真帅啊。 “这个可爱的小朋友是谁啊？” 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动作快，说话也快，还特别啰嗦。 他伸手就想摸摸阿蕾莎的头顶，小家伙当然不肯，伸手一指，可巴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变猪技能再次失效。 没等阿蕾莎发脾气，让里世界降临，保罗就拦住了她，顺便把女儿哄进了印记空间。 “看来阿蕾莎的技能是否成功，和释放对象的生命层次有关，巴里有神速力，导致变猪没成功，而戴安娜只是半神，所以没法免疫，以后必须要提升她的生命层次了，目前获取神位就是最好的途径。” 保罗看到了女儿的动作，心中想到。 不过这不是当前急需解决的问题，既然正义联盟都来了，现成的打手不用白不用，正好让他们帮忙找梦之红宝石和头盔。 做好打算，保罗也跟着大家来到了蝙蝠洞的会议室里。 保罗没有过多的隐瞒，把能说的信息都讲了出来，重点强调了神器的能力和危害，然后对火星猎人说道： “荣恩，1980年9月18日，阿肯色州导弹基地的那次大爆炸还记得吧，后续处理工作有你参与的痕迹，你详细说下，我感觉和约翰·迪有关系，红宝石的线索说不定就隐藏在资料没有记录的细节中。” “这是秘密档案，我没有权利泄露。” “需要哪个部门批准，我现场给你写。” “……”荣恩。 “噗呲。” 戴安娜忍不住笑出声来，保罗和她的目光一接触，就知道她也看过那个电影。 “严肃点，神奇女侠，注意场合。” “是，参议长阁下。”戴安娜。 “你们感情真好，就像我和艾瑞斯一样，超人你和露易丝还有拉娜之间也是这样吗？应该不会吧。亚瑟你和媚拉呢？” 闪电侠还是那个碎嘴子，不过他和绿灯侠不太熟悉，没好意思问。 “我们……”海王。 “咣咣！” 蝙蝠侠用力砸桌子，及时制止了开始跑偏的话题。 “火星猎人，现在你是正义联盟的一员，红宝石的危害保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这种神器不应该由一个国家来保管，我们都知道军方和政客们会用它来做什么，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蝙蝠侠的话语很有力量。 接下来就是沉默，火星猎人荣恩需要时间思考。 片刻之后。 “我们是一个正义的团队，我会把亲身经历和后来调查到的情况说出来。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 阿肯色州导弹发射基地内，一个名叫奇尔的工作人员还有他的小队，和往常一样进行了交接班，他们负责导弹的维护工作，而每一颗导弹都装载着一枚900万吨当量的氢弹头。 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一名工作人员安东尼，由于突然昏迷，没有及时离开，按照规定向上级汇报后，只能继续值班，他发现氧化剂罐的压力有些低。 这种导弹有两个容器罐，其中一个是燃料，另一个是氧化剂，两者只要混合在一起，就能够产生强大的推力，把导弹送上天空。 现在压力罐出现了问题，会引发严重的事故，安东尼立刻进行了汇报，并告知了奇尔，接着专业的维修人员迅速赶来，进行紧急检查。 如果一切正常，那么后来的灾难就不会发生。 当时的监控记录了奇尔那批维护人员疯狂地攻击其余人。 在打斗过程中，一个重达1.35公斤的扳钳从20多米的高处掉落到地面，反弹到了导弹底部的燃料罐上，随后就是泄漏。 紧接着导弹井内的燃料和蒸汽开始汇聚，极速失压使得导弹无法保持直立，然后大爆炸在3个小时后发生了。 这种武器地面上当然会有监控措施，在压力出现问题直到爆炸的时间里，他们却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无视蘑菇弹爆炸的威胁，反而一直在遮掩事故信息。 但幸运的是，产生爆炸得仅是外泄的燃料，蘑菇弹并没有被引爆。 后续调查显示，在发生爆炸的时候，所产生的冲击波把蘑菇弹与电源分开了，而缺少了启动电源就无法引爆。 可就是燃料爆炸，进入导弹发射井的上百名工作人员也全部死亡。 …… “我赶到时，导弹基地内存活下来的所有人都在相互攻击，我只救下了一少部分，其余的全死了。 “存活的人中就有参议长先生说的那个约翰·迪，只不过他当时昏迷了过去，我感应到了他身上的特殊力量，最后把他交给了军方。” 荣恩讲完了，满脸的自责与悔恨。 戴安娜握了一下保罗的手，阻止了他准备刺激火星猎人的话。 蝙蝠侠站起来说道： “约翰·迪应该是控制了太多的人，导致力量失控而昏迷，你所讲述的情况结合我收集到的资料可以推断，这起事故是人为造成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巴里。 “人类这样的疯子多的是。”亚瑟。 “蘑菇弹就不应该存在。”克拉克。 “……” 正义联盟成员纷纷发表各自的看法，基本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以废话居多。 “啪。” 保罗拍了一下桌子。 “我去联络军方问问约翰·迪的情况，你们继续聊。” “参议长先生，这个人已经被各个部分分了。” 荣恩看到保罗想走，赶快提醒了他一句，免得他事后找自己麻烦。 “分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被分割成很多部分，由不同部门进行研究。” “法克，难道他一直没醒？” 保罗相当诧异，他万万没想到约翰·迪居然是这样的下场。 “是的，当时我是政府里唯一的异能人士，所以参与了开始的研究，他的心脏被一颗很大的红宝石替代了，而且身体上还有特殊的辐射，应该就是魔力反应。” “那红宝石呢？” “当时天眼会的首领还是史蒂夫长官，他把红宝石保管起来了，应该存放在黑屋。” “好吧，好吧，我去找他。” 保罗着急找到红宝石，懒得和正义联盟众人继续废话，转身就走，戴安娜毫无团队意识，很自然地跟着离开，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第191章 巨凶兽的信息 第195章 巨凶兽的信息 保罗和戴安娜乘机前往华盛顿。 人嘛，就是这么双标，虽然他刚吐槽完火星猎人不用自身能力飞行赶路，可轮到他了，也果断选择了普通的交通工具。 主要是保罗自己不会飞，总不能把戴安娜当成飞行坐骑吧。 “亲爱的，我感觉你们这个正义联盟有很多问题啊。” “嗯，是啊，他们都太年轻了，没经验。” “这是一方面，主要还是缺少一个优秀的领导人。” “比如你？” 戴安娜笑着吻了他一下。 “有眼光，下次你们开会记得提一下，不要忘了啊。” “好的，好的，像个小孩子。” “忽然好想吃点东西怎么办……”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用行动来回应。 私人飞机的便利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即将到达时，保罗进入了贤者时间，很自然地想起了正事。 “你把精神力集中在我眉心位置，是不是能感应到一个空间，我回来的时候和你提到过的那个。” 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 神采奕奕的戴安娜先是送上了一个湿吻，然后才让两人的额头相抵。 “嗯？” 轻呼一声，瞬间消失，接着又立刻出现，缩进了被子里，狠狠咬了保罗一口。 受到致命攻击的保罗还没反应过来，阿蕾莎和肥猫丹尼尔也跟着出来了。 “光pp！” “喵，喵喵！” 坏猫咪学着戴安娜刚进去的样子，一只前爪护在胸前，另一只捂着小腹，后腿并拢，弯下腰，大胖脸还努力做出一个羞恼的表情。 戴安娜藏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出来，因为她和阿蕾莎还不熟悉。 保罗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可能是激情过后，多巴胺分泌过量，连一向沉稳的戴安娜也没有多考虑，加上第一次进入印记空间，不够了解，导致没穿衣服就出现在了阿蕾莎和肥猫面前，这两个家伙正在大厅玩游戏。 为了以后还能正常生活，保罗赶快把那两个小家伙又哄了回去。 捣蛋鬼刚走，马上又是疼痛感袭来，过了一会儿，戴安娜才露出头，不过仍然紧紧抱着保罗。 “你就是个不靠谱的混蛋～” 虽然在埋怨，不过声音中只有一点点气愤，随后好奇心占了上风。 “你都不说清楚，死亡给的这个空间原来是这个样子。” “忘了嘛，这几天你那么疯，我怎么会还有精力考虑这些。” “还敢怪我！” 又狠狠捏了保罗一下，戴安娜才穿好衣服，准备再去印记空间好好看看。 片刻之后。 戴安娜很平静地说道： “妮缪在你心中地位很高啊。” 保罗一听就知道不好，戴安娜毕竟是接受过雅典娜智慧祝福的半神，肯定能发现死亡印记空间的规律，之前没详细说明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是直接躺倒挨揍，还是编个理由强行解释，他开始在这两个选项之间反复跳跃。 “哼，别想了理由了，剩下的那两个房间，你给我小心点。还有告诉赛琳娜的时候，注意避开卡拉和蕾切尔，别让那两个伤心。” 讲道理的戴安娜上线，保罗大喜，危机顺利度过。 …… 天眼会的副主管阿曼达接待了保罗。 得知来意之后，这位女黑人却说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参议长阁下，我知道那块红宝石，可它已经失窃好几年了，现在黑屋里保存的是赝品。” “被盗了？怎么可能？据我所知，黑屋的防护力量很强啊，有谁能突破暗影特工局？” “时光老人也暗自调查了很久，最大的怀疑对象是一个叫‘布鲁杰里亚’的邪教组织，也被称为‘南美巫师团’，其中骨干成员都是非常强大的魔法师。” “南美巫师团！” 保罗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不过他及时控制住了表情变化，反而对阿曼达说道： “没听说过啊，这个邪教信仰的是谁？” “我们抓到过这个组织的底层成员，那些人都说他们的主人是‘伟大黑暗’，抱歉，参议长阁下，这是哪个邪神？” “伟大黑暗，好像听哈维·丹特提起过，当时没有在意。好了，就这样吧，作为老朋友，给你一个建议，不要再继续调查了，背后隐藏的东西太危险。” 保罗直接离开，留下了满头雾水的阿曼达。 在返回机场的路上，保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调动记忆，结果越想越恐怖，因为这个邪教的最终目的是唤醒‘巨凶兽’，最关键的是他们成功了。 “艹，法克，什么‘伟大黑暗’，这他玛德是巨凶兽！巨凶兽！真特么倒霉，这怎么办。” “很厉害吗？比路西法还强大？” 戴安娜也被保罗影响，变得紧张起来，直接拿出了她见过的最强者来做对比。 “呃，那倒是没有，不过它危险的地方不是实力，当然实力也很强，最可怕之处是它没有意识，谁也不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 “可就像一个人遇到海啸，面临雪崩，你不可能去和这种天灾沟通，智慧没有作用，你所能依靠的只有自身实力。 “地狱这几年乱哄哄的，我还以为有别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个，法克！” 保罗又骂了一句，脏话成了他发泄并舒缓情绪的唯一方式。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既然它没有路西法强大，那我们可以去地狱躲避啊，或者去诸神的国度都可以，连梦之国度也行啊。 再说巨凶兽现在还没有被唤醒吧，我们杀掉那个南美巫师团不就好了，顺便还能找回红宝石。” 戴安娜有点不理解保罗的失态。 “是啊，我在慌什么？太丢脸了，就是唤醒了也无所谓，巨凶兽的敌人是天堂，和我有什么关系。” 保罗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这么多退路。 “对啊，我现在很厉害了，方才代入前世看漫画时的视角了，纯粹是自己吓自己，什么见鬼的巨凶兽，打不过还跑不了吗。” “你呀……” 戴安娜嗔怪地看了爱人一眼，然后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 “给我说说这个巨凶兽吧。” 保罗很少见的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戴安娜，有些事情你一旦知道了，你本身的这种认知就会转化为推动事件发展的力量，这种现象对于高阶生命来说尤为明显。 “具体来说，关于唤醒巨凶兽，每多一个人知道，成功的概率就会提升一点。 “而且了解的人本身实力越强，提供的推动力就越大。 “这还和事件的主体有关，像巨凶兽这种存在就有把认知转化为力量的能力。” 戴安娜听完后，也沉默了一会。 “就像梅塔特隆那样？” “对，就像梅塔特隆那样。”保罗。 “可阿曼达的情报上显示，那个邪教组织并没有大规模宣传自己的教义啊。” “梦之红宝石！” 两人同时说出了这件神器的名字。 “把梦境变为现实的能力，太适合了。” 保罗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关于魔法的事情还是问下妮缪吧，然后通知正义联盟，亲爱的，这不是你一个人能阻止的，再说已经很多人知道了，他们可以借助梦境来传播理念和思想。”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我还是对魔法界的禁忌不太习惯，连‘巨凶兽’这个名字都不该告诉你。” “无论遇到什么，你前面都有我。” …… 事实证明，保罗完全是多虑了，他所担心的问题，在人家魔法界中并不是太大秘密。 尽管南美巫师团把他们的主人吹得超级伟大，可这些魔法师谁也不是吓大的，甚至有几个还约定好，到时候一起去观摩巨凶兽毁灭天堂。 之所以不紧张，主要是关于巨凶兽的信息太少了，仅有寥寥无几的一点传说，魔法界目前都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 人类历史中这样的邪教太多了，动不动就号称召唤某个魔王，毁灭世界之类的，对他们的画风，大家已经有些审美疲劳了。 妮缪自然也是如此。 对于她来说，已经有30年没见到保罗了，不过还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幸好戴安娜在场，也没起什么冲突。 对于保罗准备兴师动众地召集人手，告知大家关于巨凶兽即将苏醒的消息，妮缪表现得非常无所谓。 即使感觉保罗有些小题大做，但就像保罗信任她一样，她也相信保罗的预感，还是帮忙通知了关系不错的魔法师。 两天后，大家在华盛顿的一家酒店中再次相聚，这里是赛琳娜的产业，保密性相对好些。 保罗家的3个女儿首先到达，因为酒店经理在第一时间就向上做了汇报。 接着正义联盟全员到齐，还有他们的家属，就连绿箭侠奥利佛·奎恩也来了。 而魔法界的人就比较少了，只有康斯坦丁，反语魔法大师乔瓦尼和扎坦娜父女。 “妮缪，你的人缘真差，就认识这么几个货。” “放屁，我认识的人多了，懒得叫他们。” “老骗子，谁信你，谁是傻瓜。” “我要告诉戴安娜咱俩的那个事。” “……” 保罗和妮缪全程用眼神和口型交流，完全没有障碍。 戴安娜冷着脸一言不发，准备等两人独处的时候再教训他，因为要在外人面前给足自家男人面子。 “啪啪。” 赛琳娜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手，她的手下瞬间出现，速度堪比闪电侠。 “给他们两个开间房。” 哥谭女王指着正眉来眼去的保罗和妮缪说道。 “谢谢，赛琳娜还是你贴心。” 妮缪脸皮超厚，对这种调侃一点都不在意，还给了戴安娜一个挑衅的眼神。 “人到齐了，开始吧。” 戴安娜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手掌轻轻往会议桌上一放，整张桌子都化为了尘埃。 会议室瞬间变得异常安静。 “咳咳，开始。” 保罗率先发言，也只有他适合，毕竟生气的戴安娜威势太强，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会议室空间，一部分英雄的后背都湿透了，谁也不敢开口。 “这个布鲁杰里亚的邪教我就不详细介绍了，我主要说一下他们试图唤醒的伟大黑暗。 “它被称之为巨凶兽，名字的由来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上帝起的。” 保罗耸耸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它是深渊，是黑暗世界，是伟大的黑暗，是一片挣脱束缚的碎片，能够点燃整个天堂。 “它可能是上帝的倒影，也可能是路西法的分身，还可能是真正黑暗的一部分。” 保罗的话音刚落，会议室一下子炸开。 巨大的冲击力让大家或是议论纷纷，或是自言自语。 它可以与深渊、天堂、世界这种概念性的名词等同。 它能够和路西法、上帝这种至高无上的存在产生联系。 不用过多的赘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凶兽的强大。 震慑效果非常好，不仅是保罗提供的参照物给力，更主要的是他调动了情感能量，给这些听众营造了一个恐怖异常的氛围。 刚才的漫不经心一扫而空。 “巨凶兽虽然强大，但由于本身特质的原因，天堂才是它首要的攻击目标。 “可是，一旦战斗开始，我们的宇宙很可能毁灭在战斗的余波之中，就像蘑菇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遗留的核辐射，所造成的那些伤害。” 保罗停了下来，等待众人的反应。 “我们能做什么？” 可惜，只有实心眼的扎坦娜提出了问题，其他人都很了解保罗，如果真没办法，他肯定第一个带着家人跑路。 装x没有成功，保罗决定再加点猛料。 “更可怕的是它现在处于沉睡状态，还没有产生主动思考的概念。 “当它被唤醒后，必然会开始思考，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然后试探，试探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 “最后才会攻击天堂。” “而我们的世界有很大概率毁灭于它不经意的一瞥，因为是我们唤醒了它。” 会议室这次却陷入了寂静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明明是那些可恶的邪教徒干的。” 巴里小声说道。 “有区别吗？我们的宇宙在它眼中不过是一粒尘埃，难道你吹走身上的灰尘时，还会去认真分辨吗？” 这是保罗给出的回答。 “那就阻止邪教召唤巨凶兽。” “我用超级听力监控全球。” “只要有可疑的地方就告诉我，我去实地侦查。” “……” 大家都根据自身的能力，拿出了方案，积极展开讨论。 第193章 头盔到手 第197章 头盔到手 地狱还是老样子，亿万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她像一个贪婪的巨兽，吞噬一切，连时间也无法逃脱。 血色的天空，沸腾的岩浆，荒芜的大地，永远弥漫的暗红尘雾，组成了她的样貌；恶魔的嘶吼，灵魂的哀嚎，偶尔震动天地的魔王咆哮，混杂交织在一起，这是她的声音。 一个身影霍然出现在半空中，他背后是一对如烟似雾，遮蔽天空的巨大羽翼，这是由无数炼狱魔鬼编织而成的，用它们的身躯，它们的力量，它们的信仰。 羽翼缓缓扇动，如墨染般的雾气升腾，飘散，化为纯白圣洁的星光；之后凝结、滴落，又变成了漆黑污秽的水滴，循环往复，无穷无尽。 现实与虚幻交融，情绪魔王降临地狱。 在地狱，低调只能引来试探和攻击，彰显实力才会避免更大的麻烦，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就像脱缰野驴一般飞奔的保罗。 身后不远处全部是烈焰和浓烟，遮天蔽日，其中有一个庞大的身形隐约可见，祂只露出了半截躯体，可即使如此，头顶双角已然插入天空，无数金色的雷霆在滚滚黑烟中闪现，响彻天地的怒吼声，引发了无数地狱火山，岩浆在大地上流淌，汇聚，组成了沸腾的海洋。 保罗一边跑路，一边自我检讨：都怪这该死的虚荣心。 男人嘛，钱和女人是他们的追求目标，保罗自然也是如此，虽然钱没多少，但女人，其实女人也不怎么正常，不过他还是很得意，毕竟前世当了20多年屌丝。 但古话说得好，得意忘形，他这次来地狱，没太注意落点，直接出现在了三宫魔的领地里，最关键是他还召唤出炼狱魔鬼，摆了一个嚣张无比的pose。 接下来的战略撤退行动，按官方说辞是为了和平，两大魔王之间不能轻易开战，实际上是真打不过，所以保罗收起了酷炫的大翅膀，一路狂奔，同时心里默念：老路救命。 路西法是个好同志，无论地狱里其他恶魔怎么想，保罗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甚至在某些时候，祂比死亡二姐还靠谱，因为那个姐姐时常捉弄他。 这不，保罗刚念了两遍，还没开始骂街，就出现在了一家咖啡店，酒吧和咖啡店，这是老路经常幻化的场景。 不管三宫如何生气，祂也不敢追来这里。 保罗把摆在他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先压压惊再说。 路西法这次是以老年绅士的形象出现，带着和善的笑容，又给他续了一杯，还贴心的拿出一袋白砂糖，全部倒了进去。 地狱的主宰就是这么接地气。 保罗撇撇嘴，没喝。 “路西法阁下，您对时间地掌控还是这么精准。” 想求人办事，先夸夸对方准没错。 “因为我预感到，你最多呼唤我两次，第三次就准备说脏话了。” “呃，怎么会呢。” 被揭了老底的保罗面不改色。 “我不介意这么聊下去，时间对我们来说都没有意义。” “别，对我有意义。” 保罗可不敢和这样的存在长时间相处，因为你的所有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简单说明了来意后，保罗静等路西法的答复。 “你对规则怎么看？” 路西法问了一个听起来不想干的问题。 “遵守对我有利的，遵守强者制定的，剩下的看心情。” “哈哈，果然是这样，你比我更适合地狱。” “谎言有时候没有意义。” “可更加容易接受，不是么？” 废话文学在地狱中也有地位。 “梦是集体无意识，规则存在，祂就存在。其实我只要在地狱一天，那我也需要遵守规则。 “乔龙宗是通过交易获得了那个头盔，你想拿走，也需要通过交易，这是规则。 “懂吗？” 路西法说完，冲着保罗还眨了眨眼。 “交易……” 保罗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又仔细看了看路西法的表情。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5美刀的纸币，认真地展开，还把折起的边角平整了一下，才一本正经说道： “尊敬的地狱主宰，傲慢的化身，愤怒的拥有者，星辰般璀璨的路西法阁下，您请看，这是米国第16任总统，亚拉伯罕·林肯，解放黑奴的英雄，着名的吸血鬼猎人，这是他的画像。 “它是由仇恨做画布，鲜血为底色，自由的希望当颜料，然后以炮火涂抹，科技勾勒而成的旷世杰作。” “是不是足以交换墨菲斯的头盔了。” 即使以路西法的城府，和无数亿年来积累的广博见闻，也是手掌微微一抖，溅出了少许咖啡，祂也第一次遇见这么无耻的智慧生命。 “保罗，你真是天生的恶魔。” “谬赞，哈哈哈，这么说交易达成。” “好吧，我代表地狱宣布：交易达成。不过，想让恶魔履行交易，剩下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当然，麻烦路老大送我一程，毕竟前路崎岖。” 路西法把一个“滚”字咽了回去，一挥手，保罗就原地消失，再出现时，正好在乔龙宗的宫殿门前。 在地狱中，上位恶魔对下位者地压制是很难抵抗的，保罗的实力虽然有欠缺，可他的生命层次足够高，这和戴安娜，超人之类的恰恰相反。 他是真正的多元宇宙唯一，没有任何同位体的存在。 乔龙宗向来以智慧自称，而有脑子的人往往喜欢多想，他们通常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偏偏保罗在地狱的名头还挺唬人，又扯着路西法的大旗。 乔龙宗没敢翻脸，它是地狱的原住民，而现在掌权的可都是堕落天使。 拿过来那张5美刀纸币后，仔细检查了一番，上面确实有路西法的气息，在地狱中没有存在可以模仿。 地狱主宰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准备清理最近那些闹革命的恶魔，乔龙宗不确定，也不敢多问，因为它也是背后的支持者之一。 反复思考后，乔龙宗觉得现在不是和保罗开战的最好时机，那个头盔其实也没太大用处，换过来后，就有些后悔，墨菲斯带上有震慑作用，它带上除了装13，还容易遭到那些地狱魔王地殴打。 不过恶魔的贪婪本性时刻在影响着它们的选择，乔龙宗也很难克制这种源于灵魂和血脉中的欲望。 “保罗阁下，这桩交易并不公平，违背了恶魔的传统。” “你把头盔拿来我看看，大家都是恶魔，万一你骗我呢。” 乔龙宗或许认为这是它的领地，而且还有无数的下属，并且感觉保罗的实力也没有那么强，稍稍考虑，就把梦之头盔拿了出来。 保罗接过来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是真品，和恶魔交易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他拿着头盔戴在自己头上试了试，完全没有什么异常，又找了一面镜子，照了照，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炮灰，没有一点威严的感觉，看来就像传说中的那样，是个装饰品。 “很好，我同意你的观点，交易确实不公平，违背了恶魔的传统，鉴于你态度不错，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现在拿出足够的财富来换取生命吧。” “什么！” “需要我重复吗？蠢货。” 保罗缓缓地站起身形，无数的情绪魔鬼再次追随主人脚步而来，将乔龙宗的整座城堡拉入了炼狱。 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暴食、淫欲，七罪的力量组成了大地。 欢喜、愤怒、哀愁、思念、悲伤、恐惧、惊悸，智慧生命的情感化为了天空。 天地之间则是保罗那对血色的双眸。 这才是真正的炼狱深渊。 乔龙宗的精神涣散，思维一时间陷入凝滞。 一道璀璨的剑光闪过，这个恶魔公爵被一分为二，戴安娜出手了，完美的一击。 “变猪！” 萌萌的小奶音响起。 两只玩具猪出现。 保罗瞬间现身，手持大剪刀，上下翻飞，把其中一只剪成了碎片。 赛琳娜抓住了另一只，一阵拳打脚踢，可惜完全没有效果，因为阿蕾莎把对方变成玩具猪以后，只有保罗和她自己才能造成真实伤害。 妮缪挥舞着手臂，高喊“加油”，她是尽职尽责的气氛组成员。 片刻之后，半个乔龙宗出现，本来作为恶魔公爵，它不会死于这种伤害。 可阿蕾莎的技能具有法则力量，只有生命层次高过她才能抵抗，乔龙宗虽然活的足够长，可它只是一个恶魔公爵，它没有更进一步的空间，不是地狱意志不允许，而是它的上位恶魔不同意。 这也是恶魔们暗自联络，策划革命，试图推翻上位者统治的根本原因，所有生命都有欲望，都想摆脱束缚，神明如此，恶魔亦然。 乔龙宗带着不甘，带着悔恨彻底消散，成为了地狱的养分。 那张5美刀的钞票此时也完成使命，彻底化为了灰烬。 恶魔们平常做什么，路西法并不感兴趣，祂也懒得管这些事，可有人向祂提及，祂也不介意表达自己的看法。 路西法觉得你错了，那你便失去了地狱意志的支持，即使是恶魔公爵，也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 “赛琳娜带上尸体，快点进来，先跑路。” 强者的威严需要岁月地打磨与沉淀，保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他的脑回路比较奇葩，非常容易掉b格，一句话就让刚才震慑全场的高大形象荡然无存。 不过还好都是家人，也不会嘲笑他。 地狱的时间流速和凡间并不完全同步，如果没有高阶生命主动影响，那保罗可以轻微调整，可这次和路西法呆了一会，结果回来后发现已经1个多月过去了。 保罗感觉这位地狱主宰在暗示什么，可目前线索太少，也无从进一步猜测。 卡拉和蕾切尔有些着急，不过保罗和肥猫之间的心灵通话非常高端，可以无视维度地影响，有了这个传话筒，两个小姑娘还能忍耐，只是正义联盟的频繁拜访让她们越来越烦躁。 卡拉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蕾切尔那是半恶魔，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可正义联盟里偏偏有人爱说教，就是火星猎人和绿灯侠这两个家伙。 现在保罗胜利归来，全家人准备先庆祝一下，主要是为阿蕾莎搞一个欢迎仪式，让她尽快融入家庭，也顺便减少那几个的变猪几率。 至于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再等几天吧，反正都一个多月了。 ………… 魔法师与巫师的集会。 参与人员有命运博士，康斯坦丁，扎塔拉父女，萨尔贡法师父女，e先生，杰森·布拉德，菲利克斯·浮士德，坦纳拉克等诸多神秘侧的人士。 在魔法界很少有正义和邪恶的区分，愿意有限度的遵守秩序，那已经可以说是好人了。 比如杰森·布拉德就是恶魔伊特莱根的宿主。 菲利克斯·浮士德更是无恶不作的大巫师，尤其擅长玩弄灵魂以及尸体炼制。 这些人能够称得上好人的只有年轻的扎坦娜·扎塔拉。 上一任命运博士肯特·奈尔森被贪婪之主玛门吃掉了，现在这个常年不摘头盔，身份非常神秘。 会议正是他主持的，作为神王纳布的化身，命运博士有足够的实力和威望。 议题可想而知，正是关于是否阻止南美巫师团唤醒巨凶兽的问题。 巨凶兽苏醒对于魔法界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它苏醒时，整个多元宇宙肯定会发生相应地变化，体会、研究、感悟这种变化是提升自身实力的一种很便捷的途径。 而且巨凶兽出世，很大可能会引发元素潮汐，可以让魔法师能更容易吸收魔力。 至于巨凶兽苏醒后，是否会对地球造成影响，根本不在这些人的考虑范围内，普通人死了正好，又能给他们提供大量的灵魂材料。 不过总有例外，建议阻止灾难的有扎坦娜和康斯坦丁，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心存正义。 还有一位是命运博士，或者说是神王纳布更加准确，他还在犹豫。 地球是纳布成神的基础，并且生命白光就隐藏在地球中，如果地球没了，那他必然会遭受重创，实力大减。但这也是他挣脱束缚的一个机会，所以他在犹豫，在衡量得失。 如果成功，他就可以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的神王，而如果失败，无数年的转世修炼，亿万年的布局，都会化为乌有。 第194章 南美巫师团 第198章 南美巫师团 信仰指自发对某种思想与追求的信奉和敬仰。 同样的思想和追求不断汇聚、融合，神灵便出现了，之后这些有些相同思想和追求的智慧生命走到一起，宗教便出现了。 可究竟是神创造了生命，还是生命的思想创造了神，一直是个争论不休的话题。 因为智慧生命一直在思考。 一部分生命在思考和探索的过程中获取了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他们把这种力量称为魔法或巫术，这些人就成了魔法师或者巫师。 这些具有超凡力量的群体一直在研究自身力量的由来，到底是神明的赐予，还是源自于各自的心灵。 不同的理念又将这个群体划分成了两部分。 相信自身的砥砺前行，跨过重重艰难险阻，他们获取了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甚至可以操控时间和空间，他们继续前进，要去看看终末的风景，可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前进的路断了，无尽深渊横亘在面前。 这道深渊是什么？ 是自身还不够强大，还是未知存在设置的障碍。 他们迷茫了。 有人选择了回头，有人开始相信神灵的存在，还有些无畏者把深渊当做另一种未知，他们跳了下去，然后化为虚无。 选择逃避的强者们信仰动摇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凄惨无比的死去，肉体、灵魂、精神全部被收走，逐渐被淡忘，最后连一丝印记都不会留下，乃至时间的旅者们也无法找到关于他们的任何信息。 可淡忘是一个过程，也需要时间，强者们在恐惧中总结经验。 不知何时，魔法界开始流传这一条规则： “凡超凡皆有代价。” 代价是什么？难道就是那些消失的肉体、灵魂、精神。 这些的归宿是哪里？是自然天地，还是未知的存在？ 可为什么普通人不会有这种现象？ 真的是超凡力量造成的？ 慢慢的，“超凡皆有代价”这条规则被接受，被认可，成为了真理。 贪婪是永恒的欲望，魔法师们开始研究：如何能在拥有力量的同时，避免付出代价。 如果真的无法逃避，那么就延迟付出代价的时间。 最好让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于是一个很朴素的想法出现了，假如有未知存在要拿走我的一切，那我为什么不找一个强大的主人，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祭给祂，让祂去和那个未知存在争夺。 当然，这个主人越强大越好，最好还是个没有思想的存在，就像一个储物间，可以让自己把东西临时放进去，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但是，魔法师们发现这样的存在太少了，即使有也不会回应。 那些快速接你电话的都有所企图。 无论是神灵、恶魔，祂们都无比贪婪，只会拿走你的所有，而且是在不经你允许的情况下。 …… “诸位，超凡皆有代价，每个人都要面临那一天。 “我们也一直在为自己寻找归宿，有人信仰神明，有人把灵魂献给了恶魔，其实大家都知道，无论都代表不了终末，想想你们的所作所为，审视你们的内心，至高真的会接受我们吗？ “和恶魔交易的下场，大家都很清楚。可信仰不纯粹，等于没有信仰，大家的归宿只会是地狱，而不会是天堂。 “现在，机会来了。” 命运博士的发言回响在参与集会的每一个魔法师耳边。 上一任命运博士肯特奈尔森死亡的事不是秘密，但新的接替者是谁，没人知道，可他既然能够带上神王纳布的头盔，那就有这个实力和资格讲这些话。 “命运博士，你和陌客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想把我们当做试验品吗？” 菲利克斯·浮士德似乎察觉到什么。 “我活不到那一天。” “蠢货，死亡不是终点，你的一切都会被收走。” “康斯坦丁，你在想什么？把那么多恶魔送回地狱有用吗？利物浦的阿斯特拉是你永远无法洗刷的罪孽。” 魔法师是个很奇怪的群体，有时候卑微如尘土，扭曲如虫豸，有时候又可以傲视，肆无忌惮地去诋毁，去亵渎。 谨慎到胆怯，鲁莽至狂妄。 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也没有一个率先说出“巨凶兽”这个名字。 都知道要做什么，可就是不说，至少不能先说，语言是力量，尤其对他们来说，往往一句话就会和那些未知存在达成交易。 命运博士当然也知道，可当他带上纳布头盔的那一刻，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纳布号称神王，祂的力量无声无息地布满了整个空间。 “巨凶兽的苏醒是必然，我们无法阻挡，它不仅仅是灾难，还是机遇，是让我们摆脱束缚的机会。 “创世纪中说道：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神行走在水面上留下了倒影，而这个影子就是……” 命运博士忽然停顿，然后有一个蠢货接上了话题，说出了那个名字。 “巨凶兽？”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叫杰米米·萨尔基特，是萨尔贡法师约翰·萨尔基特的女儿，残忍，暴戾，经常服用各种药物，据说可以让她在迷幻的梦境中找到精神寄托。 “啪！” 一声脆响，约翰·萨尔基特冲过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把躲在角落里嗨飞的女儿抽倒在地上。 “你这下贱的婊子，离开那些dp会死吗？” “呵呵，没有这些小可爱，你怎么……” “啪！啪！” 左右开弓，又是两下，约翰·萨尔基特把女儿将要说出口的丑事抽了回去。 其实这在魔法界不是什么新鲜事，为了保证血脉的纯粹，很大一部分家族都不介意这些，长辈可以是兄弟姐妹，子女也会在一夜之间变为祖父祖母。 “康斯坦丁，谢莉尔还好吗？” “别惹我，沃坦。” “嘿嘿，看来很好，你一定试过了。” “哈哈哈哈……” 听到的几人发出癫狂的笑声，而笑是最具有感染力的，更多人参与进来，一时间群魔乱舞。 “你们这些垃圾的唯一作用就是献祭给黑暗，换取属于我的光明。” 命运博士或是纳布神王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想到。 …… 正义联盟苦寻未果的南美巫师团也聚集在一起，应该说他们一直在一起。 与命运博士那群魔法师不同，他们更喜欢称自己为巫师，也更加团结，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信仰，唯一的神——伟大黑暗。 也就是巨凶兽。 在美洲大陆，太阳是大部分超凡者的共同信仰。 可有人追求光明，那必然会有人追求黑暗。 光与暗，生与死，存在与消失，虚幻和真实永远对立统一。 这个试图唤醒巨凶兽的教团相信：一切都会走向终结，然后在灰烬中获得新生，万事万物的循环是既定的、永恒的。 布鲁杰里亚在美洲不仅代表超凡，更指向神秘，也就是那伟大的黑暗。 阳光普照大地，滋润万物，可真正洒落在个人身上的又有多少呢？而黑暗不同，她包容一切，无论你是正义还是邪恶。 既然一切都是循环，那为什么不投入黑暗的怀抱，等待终末到来，化为光明，那时自己身上所有的罪孽必将不复存在。 这种想法是否可行不得而知，至少布鲁杰里亚教团的成员都坚信这一点。 以上都是官方说辞，传教时候讲的，结果说的次数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实际上，这全是被逼无奈，坚定信仰的道路上铺满了血泪。 古代还好，近代以来随着科技进步，知识的普及，大部分普通人的眼界也越来越开阔，邪教的生存土壤被进一步压缩，吃饱喝足谁没事信你那个。 “世界终将毁灭，投身黑暗才是唯一出路”，快见鬼去吧，什么，入会还要献出所有财产，给老子去死！ 没有信众，就没有财富，没有施法材料，延长寿命什么的想都别想，一个又一个教团成员变得衰老，然后死去。 弱小就是原罪，在魔法世界，这条规则体现的淋漓尽致，无数号称正义和光明的超凡者们展开了追杀，夺取巫师团成员所剩无几的财富，即使没有财富也没关系，还有那被魔力侵染了多年的肉体和灵魂。 最后南美巫师团只得聚集在一起，互通有无，苟延残喘。 在足够大的压力之下，他们变得更加团结，信仰愈加坚定，因为投降者只会死的更惨。 可希望总是有的，只要活下去。 转机终于出现了，近些年来各种大事件层出不穷，氪星人入侵，亚特兰蒂斯人现世，地狱和人间的屏障被削弱，无数的恶魔和神灵来到凡人世界，相信他们教义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蘑菇弹爆炸，一个接一个城市化为灰烬，数以亿计的生命逝去，布鲁杰里亚教团认为这个世界即将走向尽头，唤醒伟大黑暗的时间终于到了。 美好的未来在等待着他们，到时候一切仇怨都将得到偿还，复仇的甘甜流淌在布鲁杰里亚教团成员的心间。 然而这只是做梦，因为他们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到底该怎么唤醒伟大黑暗！”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梦魇柯林斯来了。 与这些空有力量和不那么坚定信仰的巫师不同，作为梦的造物，柯林斯对巨凶兽有足够的了解。 即使有不清楚的地方，他还有露茜恩的帮助，这位梦之国度的图书管理员，有着非常高的权限，而她负责的那座图书馆里记录了智慧生命的所有信息，总有古老的存在会对巨凶兽有所了解。 墨菲斯被人类囚禁，祂的造物们也滋生了许多不该有的想法，有的想成为美梦，有的想真正的活着，他们联合到一起，去实现各自的梦想。 对南美巫师团来说，梦魇的层次足够高端，柯林斯用一个梦境便阐述清了一切。 巨凶兽在没有苏醒前，只是一个概念，一个传说，它是虚幻的。 唤醒它，让虚幻变为真实，这正是梦的领域，因为梦幻的背后就是现实。 就像光明对应着黑暗。 南美巫师团虽然衰弱了，可作为古老的教团，他们不缺乏秘术，那颗存储了墨菲斯大部分力量的红宝石被偷了出来。 在梦魇的帮助下，巫师团把传承下来的基地与红宝石融合，创造了一个独特的空间，它脱离了现实世界，隐藏在梦境中。 所以无论正义联盟如何寻找，都无法发现南美巫师团核心的存在。 接着就是像千猫之梦那样，让巫师团的所有成员去做同一个梦，伟大黑暗巨凶兽苏醒的梦。 但化虚为实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产生的，即使凑齐足够的人去做同一个梦，那也需要把他们的梦境连接在一起，这就需要一种能够打破梦境之间屏障的力量。 而具有这种力量的存在被称作梦漩涡。 梦魇之所以如此积极，是因为他们想借助黑暗苏醒时，冲击光明造成的混沌时刻，彻底改变自身的存在状态，摆脱墨菲斯的束缚，去真正的做自己，真正的活着。 千猫之梦的神奇每一个梦魇都知道，因为他们是梦的造物，而墨菲斯并不吝啬共享这些知识。 但他们又无法进入到这个特殊的梦境里，直到墨菲斯被囚禁，保罗这个由于无法睡眠导致没有梦境的人出现，柯林斯发现机会来了。 他先把梦之沙袋交给了保罗，又联合其他梦魇的力量把保罗送入了千猫之梦。 然后千猫之梦世界破碎，柯林斯也获取了想要的知识。 可他不知道的是，墨菲斯也在，他所做的一切，得到的所有，都在梦之主宰地注视之下。 弱小确实是原罪。 你以为这样的选择和谋划是自身的意愿，可殊不知早有人给你划定了前进的道路。 不仅仅是梦魇们如此。 柯林斯在努力奔波。 布鲁杰里亚邪教团在做梦。 魔法师们达成了一致，准备设计一个特殊的法阵，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先看看巨凶兽苏醒后的状况，再做决定，命运博士或是神王纳布也积极参与了进来。 地狱恶魔们暗自联合，准备迎接新的主人，至于会不会比路西法更好，它们的脑子想不了那么多。 天使们厉兵秣马，准备击破黑暗，让光明照进地狱，当然天使长们是不是有其他想法便不得而知了。 正义联盟终于堵住了即将外出旅行的保罗一家。 第195章 分头行动 第199章 分头行动 “有事快说，你这谢顶蝙蝠。” 肥猫丹尼尔刚具现出飞艇，全家准备出行，结果就被蝙蝠侠拦住了，保罗自然不会客气。 “怪兽。” 萌萌的小奶音。 “怪兽。” “怪兽。” “哼，幼稚。” 学舌的是赛琳娜和卡拉，这是两个实际年龄挺大，但心理年龄不怎么成熟的家伙。 最后的傲娇怪是渡鸦蕾切尔。 其实在阿蕾莎的眼中，蝙蝠侠真的是怪兽，可其他人并不知道。 赛琳娜学舌是想气小家伙，卡拉学舌是想拉进关系。 蕾切尔天生就是这样的怪脾气，虽然现在成熟了一点点，可也没有改变多少，或许从她内心就不想改。 保罗家的3个女儿各有各的想法，不对，现在是4个了，更痛苦的日子还在后面。 至于巨凶兽什么的，家事都不平，何以平天下？ 戴安娜站在保罗左边，冷着着脸没说话，只是挽着爱人胳膊的手臂暗暗用力。 妮缪打扮的花枝招展，站了在右边，但瞪大的双眼，额头凸起的青筋，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扭曲，她正在和戴安娜角力，道具就是两人中间的保罗。 被夹在中间，有苦说不出的人心情很难好起来，所以一看到蝙蝠侠就开怼。 蝙蝠侠的嘴唇轻微颤抖了一下，装作没听见那个称呼。 “保罗，请稍等，正义联盟的人马上到，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商议。” “打电话不行吗？这又不是中世纪，如果追求仪式感，你可以写信啊。” 蝙蝠侠不接茬，就是用深邃的目光看着他。 “打怪兽，大饼脸。” “你再敢这么叫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亡纪念日！” “赛琳娜，阿蕾莎还小呢，你让着她点啊。” “光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上呀，知道为什么你的脸那么大吗？就是天天吹牛，造成了两腮肿胀，哈…哈。” 蕾切尔最后不带丝毫感情的两声轻笑，直接将嘲讽效果拉满。 “哇呀呀！小混蛋，矮冬瓜，气死赛琳娜大人了，今天把你们一块儿宰了。” 咣咣咣几声，瞬间召唤出n金属盔甲的蕾切尔连忙后退，赛琳娜突然变厉害了，她已经挨揍好几次了。 这几天趁着妮缪到家里住，蕾切尔拜托她把那副n金属盔甲附魔，并添加了意念控制功能，用来对抗赛琳娜的殴打。 阿蕾莎虽然是个倔脾气，但小脑瓜并不笨，人家也是会想办法的，鉴于连续几次交手都吃了点亏，瞬间返回印记空间，再出现时，手里已经拎着曾经乔治娜·康斯坦丁使用过的圣经连枷。 “啊啊啊……气死我了，那是赛琳娜大人的武器，你这小混蛋还给我！” 保罗没有劝阻，他有更好的办法，先吻了下戴安娜，然后把脸转到妮缪那边，马上手臂就传来一阵疼痛感，自己也飞了出去。 在空中完成转体两周半的高难动作后，恰好落在远离是非之地的蝙蝠侠身边，阿蕾莎也因为不能离开保罗太远，直接被强行收回了印记空间。 让养女们即将开始的混战平息，让那个怎么也赶不走的讨厌鬼占不到便宜。 戴安娜一出手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保罗贱兮兮地给了她一个飞吻，并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姿势都没变，顺手点了点身后，说道： “布鲁斯，看到没？家里乱成这样，我哪还有心思管世界毁灭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i''m batman！” “好吧，好吧，别生气嘛，听说生气也会造成脱发。来，给叔叔点上。” 保罗潇洒地弹出了两支烟，一支自己叼住，一支直接插进蝙蝠侠嘴里。 不是蝙蝠侠不想躲闪，而是因为保罗在拿烟的瞬间就按住了他的脑袋。 “啪！” 燃起的火焰跳动，接着烟雾缭绕，两个男人忽然同时叹了一口气，相对无言，各自惆怅。 蝙蝠侠的时间观念还行，大家等啊等，可10分钟过去了，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也没来。 在这期间，阿蕾莎拎着圣经连枷向赛琳娜发动了好几次冲锋，可都由于距离问题无奈返回。 赛琳娜很快发现了这一现象，找了根棍子，站在一个非常合适的位置，玩起了打棒球游戏，可怜的阿蕾莎就是那个球。 保罗看着两个活宝，想起了《猫和老鼠》中的一个场景，不由得笑了起来。 阿蕾莎本来就很生气，现在爸爸也不帮她，一怒之下就要召唤里世界清场。 无良老爸又赶快上前安慰，装模作样地踢了赛琳娜屁股几脚。 看着闹腾的一家人，蝙蝠侠的心情虽然有些失落，但也逐渐轻松起来。 绿灯侠终于来了，他具现了一个梯形的飞行器，里面装着正义联盟及其家属。 通体绿油油的，一头大来一头小，怎么看都像个棺材，晦气到了极点。 可绿灯侠二哈同志毫无所觉，也可能是人家米国人不讲究这些吧。 “抱歉，晚点了，大家都在不同的地方，接起来比较麻烦。” 二哈靠在棺材上对保罗解释道。 “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领袖蝙蝠侠宣布。 众人把那个棺材状飞行器当成了会议桌，围了一圈，还好没人鞠躬和走动，不然更像一个祭奠仪式。 保罗站在一头，背着阿蕾莎，小家伙手里拿着圣经，非常应景。 “南美巫师团的外围成员几乎全部抓捕，经过审问后，他们除了会做一个同样的梦之外，没有其他线索。” 蝙蝠侠发言，众人点头。 “什么样的梦？” “巨凶兽苏醒，天堂燃烧，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天堂，但和圣经中描绘的类似。” 蝙蝠侠又发言，众人点头。 “确定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梦境吗？” “确定，我使用了脑波检测仪，这是结合了氪星技术新研制的，不会出错，它甚至可以把幻境中的伤害带入现实。” 蝙蝠侠再发言，众人点头。 “你一个人就可以说清楚，为什么一定要等所有人来？” 保罗终于忍不住了。 “蝙蝠侠说你很难沟通。 “蝙蝠侠说人多的时候你才有可能讲道理。 “蝙蝠侠说你非常虚荣，人越多，讲的越多。 “蝙蝠侠说……” 闪电巴里也忍不住了，瞬间来了n个蝙蝠侠说。 保罗指了指蝙蝠侠，意思很明确：你给我等着。 “那些人偷走了梦之红宝石，很可能躲藏在梦境中了，你们找不到的。 “至于同一个梦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们解决办法，却不能说明原因，这关系到很高层次的秘密，你们知道后没好处。 “试着把这些人的相关记忆消除掉，如果办不到就别让他们做梦。” 保罗听完蝙蝠侠的讲述后，就意识到有人在试图模拟千猫之梦，用来把虚幻变为现实。 之所以不说清楚，是有自己的考量，千猫之梦关系到赛琳娜和墨菲斯，而正义联盟里的蝙蝠侠和闪电侠两人非常特殊，一个和黑暗多元宇宙有关联，一个又特别喜欢穿越时间，保罗怕出什么意外，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没必要冒险。 “保罗叔叔……” 超人刚开口，便被保罗阻止了。 “不用多说，可能威胁到赛琳娜，你知道我的。” “嗯，我懂了。” 很简单粗暴的解释，超人也不再追问，他了解保罗，只要涉及到家人的问题，就不存在让步的可能性。 “给你们个建议，去找一个叫韦斯利·道兹的人，他是做房地产的，规模挺大，现在估计快100岁了，不过应该还活着，这个人吸收过梦境的力量，可以帮忙找到南美巫师团。 “你们知道，我是没办法睡眠的，所以想进入梦境世界非常困难，并非不愿意提供帮助。 “就这样吧，下次有问题打电话，我也会想办法的，另外找魔法界的人，其实比找我更管用。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保罗提到魔法界后，发现好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正常，有的嫌弃，有的厌恶…… “他们都联系不上了，我用超级听力也找不到。” “怎么可能，扎坦娜和康斯坦丁还是有底线的，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说？” “大家怕你对他们出手，毕竟违背了你的命令。” “法克，我有这么可怕吗？” 所有人都连连点头，连蝙蝠侠也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方下巴。 自哥谭崛起，历经数次大战，保罗暴戾和漠视生命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他在不知不觉中把恐惧的种子埋进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妮缪，你联络一下试试。” “嗯。” 妮缪施法，可眉头越皱越紧，片刻之后。 “确实联系不上，连生死都占卜不到。 “这样吧，你带着孩子们去午夜酒吧，戴安娜、我、赛琳娜还有丹尼尔一起去遗忘酒吧。 “这两个魔法界的聚集地应该可以打探到一些消息。” 妮缪少见得严肃起来。 保罗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这个人奉行“有仇必报，有恩必偿”的原则，扎塔拉父女和康斯坦丁帮过他好几次，他不能无视别人的付出，况且他还对乔瓦尼承诺过，会帮助扎坦娜，现在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考虑了一下，对正义加盟的众人说道： “魔法的事情你们尽量少参与，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容易看到一些让人不舒服的场景，现在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大家还是分头行动吧。” 这些英雄们都不是笨蛋，他们也听说过魔法的诡异和残忍，媚拉本身就是魔法师，更加了解保罗的意思。 于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过多纠结，大家各种行动。 …… 对妮缪来说，遗忘酒吧很好进，随便找扇门就行，可午夜酒吧就比较麻烦了，保罗还得去纽约。 午夜老爹非常听话，按照保罗的吩咐，在1980年来到纽约曼哈顿，重新开了一家酒吧，然后等待他的召唤。 因为保罗特意强调过不要主动联络他，涉及到时间线的问题，在2008年前的保罗还不认识午夜，以他的脾气，午夜的名声，主动送上门，多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几个小时后，保罗带着卡拉和蕾切尔来到了目的地。 阿蕾莎还在闹脾气，不肯出来，不过正好，免得小家伙再一次清场，午夜现在看到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酒吧还是老样子，到处都挂满了体现黑人文化的装饰品。 顾客有了一点变化，杂种们少了一些，多出来大部分都是奇形怪状的家伙。 魔法师，精灵，中世纪骑士，妖怪，甚至还有天使和恶魔。 保罗一进来，恶魔们全部趴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而天使们颤抖地靠拢在一起，连伴生的神剑都无法具现，在天堂的伟力加持之下，勉强保持站立不倒，俊美的脸上全是恐惧的神色。 剩下那些超凡者们瘫倒在地，几近昏迷。 地狱的情绪魔王清场效果也是一流。 午夜这是第一次见到完全状态下的保罗。 他终于感受了真正的威势，如同看见了地狱深渊。 过去的时候，他都会在没人的地方进行参拜，可现在，他连那些低级恶魔都比不上，五体投地，全身颤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呵。 “我现在有几件事需要请教大家，回答令我满意的人可以活着离开。” 在魔法界，只要你实力足够强，那如何嚣张都不是问题。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保罗发威，可蕾切尔还是激动地抓着老爸的手臂，她不喜欢生父三宫魔，可她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喜欢这种碾压一切的力量，因为她有着恶魔的血脉。 卡拉却没有太大的反应，蛮横可怕也好，温柔可亲也罢，都是能够带给她最大安全感的老爸，反正暴戾的那一面永远不会对她展现。 “我需要知道扎塔拉父女和康斯坦丁的下落，还有最近魔法界的大事，你们自己汇总一下，然后按阵营选代表来见我，给你们10分钟时间。” 保罗收敛了情绪力量，直接走进了午夜的办公室。 这时，酒吧中接连不断地响起了各种语言发出的呻吟和不明含义的呓语。 一个长着野猪头的人形怪物，向大门冲去，它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然后在所有人地注视下，它健硕无比的身体开始枯萎，就像寒冬中的植物那样，只不过速度加快了很多。 但它一无所觉，当打开大门，阳光洒落在干尸一般的身体上时，它还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可那张血肉消融，皮肤直接覆盖在骨骼上的脸庞，看起来是如此的凄惨、悲凉，紧接着，它便化为了一小撮沙尘，被门外吹过的微风裹挟，彻底消失不见。 整个酒吧寂静无声。 第196章 老人的过往 第200章 老人的过往 遗忘酒吧里很安静，除了高脚杯与吧台触碰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外再无其他。 与午夜酒吧不同，这里的装修风格十分现代化，紧跟潮流，不经意间还会看到一些明显超出地球当前科技水平的设施。 不过，没有一个顾客去使用它们，所有桌椅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连装饰用的鲜花都仿佛是塑料制品。 安静的可怕。 环境氛围会不自觉地影响到人的行为举止。 妮缪和戴安娜都放轻了脚步。 可总会有人是例外。 “咣！” 赛琳娜一巴掌拍在吧台的桌面上。 “啪嚓。” 老板被吓得一哆嗦，手中正在擦拭的酒杯没拿稳，直接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可清脆的响声却让这间酒吧活了过来。 “嗨，吉姆，这里怎么了？人都哪去了？” 妮缪看起来和老板很熟悉，在赛琳娜说话前问道。 两个人太熟悉了，保罗不在的日子里，妮缪就是赛琳娜最大的依仗，哥谭女王准备说什么，做什么，可想而知。 “哼。” 了解往往是相互的，赛琳娜同样也知道妮缪的想法，所以只是冷哼一声，便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妮缪，好久不见，这些年大家都很忙，所以酒吧……，不说了，你的朋友们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这是吉姆·路克，自称暗夜大师，勉强算是魔法界中的好人。有一把魔法武器，叫夜刃，可以让持有者保持青春，并且把身体状态维持在巅峰时期；还能使目标人物口吐真言，和戴安娜的真言套索差不多，不过规则力量没那么强；另外可以预知危险临近，最可怕的地方是能按照使用者的意志强弱切割一切。” 酒吧的异常，还有吉姆的态度，都让妮缪产生了警觉，所以毫不客气地直接掀了他老底。 而且关系有亲疏远近，在特定时间，必须明确站队，而且适当地展现偏向性，也可以打消赛琳娜不该有的想法。 这是妮缪作为老骗子的专业素养。 “妮缪，你这样做过线了。” “是吗？这都是你自己主动泄露的信息，很多人都知道，谈不上是什么秘密，今天找你有事，问完我们就走，这里的事情我们不参与。” “那你问吧。” 吉姆·路克瞥了一眼双眼放着贪婪光芒的赛琳娜，苦笑着说道。 “扎塔拉父女和康斯坦丁哪去了？” “命运博士召集了所有的魔法师，据说要对抗伟大黑暗，我预感到了危机即将来临，所以暂时关闭了遗忘酒吧，我刚才还在疑惑你为什么还能进来。” “命运博士？他现在是谁？” “不清楚，纳布的神力阻挡了所有窥探。” “他们在哪？我为什么占卜不到？” “不知道，夜刃提醒我不要参与他们的事。” 一问一答进行得很快，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妮缪看向戴安娜，女半神对她微微颔首。 “好吧，我们不打扰了。” 吉姆·路克也没有挽留，目送3人离去。 “妮缪，我想要那个夜刃，你拦着我做什么？这家伙和你什么关系，我警告你啊，敢背着保罗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我可救不了你。” 刚一出门，赛琳娜就拉住了妮缪，明显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放屁，没大没小的，这么多年谁在照顾你，你的心让狗吃了吗？ 捏了一把赛琳娜的胖脸，又接着说道： “吉姆确实是个好人，虽然本身能力有限，但自从管理遗忘酒吧以来，给很多人提供了庇护。我对他做过占卜，和未来的一次宇宙危机有关，现在最好不要动他，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别总给保罗惹麻烦，好吗？ “况且那把武器没有你想的那么强大，它来自于一个叫迈雅的小型魔法位面，大部分功能需要依靠吉姆的血脉才可以使用，你抢来做什么，收藏品？” 妮缪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赛琳娜这个哥谭女王，让她打消抢劫杀人的念头。 “你就那么相信他？万一骗你呢？” 赛琳娜还是不想放弃，重新找了一个借口，凡是好东西都应该归我，这是保罗家的优良传统。 “我刚才用真言套索了，那个吉姆没有说谎，而且他应该被人抹去了一部分记忆，妮缪说的没错，别给保罗找麻烦，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在保罗的家中，戴安娜很少发表意见，但只要开口，那就是最终结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也没人会当场反驳，主要因为她不像保罗只是嘴里发狠，那是真的会打人。 “好吧，好吧，后妈您永远正确。” 赛琳娜小声嘟囔着，上了一直等候在路边的豪车，肥猫丹尼尔和他那个无良主人一个脾气，经常使坏，所以没有特殊情况，大家不愿意乘坐它具现出的交通工具。 其实她们有更方便的汇合方法，可以直接返回死亡印记空间，再次出现的地点就会是保罗身边了，不过谁也没选择这样。 即使妮缪这只老咸鱼也是有傲气的，这次分开出任务，都想表现一下，怎么可能无功而返，多丢脸啊。 她用肩膀轻轻撞了下戴安娜，使了个眼色。 两个几千岁的少女开始嘀嘀咕咕商议对策，她们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赛琳娜，这个越来越有她老爸风格的家伙。 “喵，喵喵。” “算了，丹尼，我们不是强盗。” “喵。” “等哪天心情不好了，再制造借口吧。” “……” 一人一猫简短地交流了几句。 自从融合了乔治娜·康斯坦丁的经历后，赛琳娜发现自己可以听懂猫咪说话了，这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虽然阿蕾莎总和她打架这点有些让人心烦，不过其他事情还是很顺利的，导致赛琳娜最近心情还不错。 不然，按她的脾气，即使表面答应了戴安娜，私下里也会安排人手搞定吉姆·路克，作为超级富豪，黑恶势力首领，她的底线远低于她老爸。 …… 保罗在午夜酒吧的强势表现效果非常好，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都十分配合，但和戴安娜她们一样，保罗除了知道了命运博士在召集魔法师的消息外没有更多收获。 想安排个间谍进去不是不行，可能不能顺利传递消息就不得而知了。 电话沟通过后，鉴于死亡印记空间的便捷，两波人也没有汇合，各自行动，试试能不能找到线索。 之所以这样决定，一方面是防止家庭内部战争；另一方面，只要保罗参与的行动，总会出现各种意外，还是让他专心哄孩子吧，这样对世界和平更有利。 就这样，魔法界一方的调查暂时陷入了僵局。 当封建迷信靠不住时，科学站了起来。 正义联盟这边取得了重大突破。 对蝙蝠侠来说，找一个商界的知名人士并不困难。 只不过韦斯利·道兹早已经不是什么地产大亨了，由于接连不断的世界性危机和战争，加上赛琳娜的牛仔猫集团强势崛起，韦斯利的财富迅速缩水，名下大部分公司都被收购兼并，现在他只是一个靠着少量分红度日的老人。 当然对普通人来说，韦斯利·道兹的生活还是不错的，至少吃喝不用发愁。 以上是蝙蝠侠收集到的资料。 当登门拜访时，蝙蝠侠发现这位老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消沉和颓废，只是眼中的那一抹忧伤却无法掩饰。 他虽然已经98岁了，可看起来只有50多岁的样子，精神饱满，动作敏捷，这是通过短暂交手得出的结论。 韦斯利·道兹是个英雄，更是一个爱国者，对于蝙蝠侠这种全球通缉犯，还有他平日里打击犯罪时的狠辣手段十分不满，所以一点没有客气。 幸好超人及时赶到，才没有让事情进一步恶化。 当正联两大巨头说明来意，特别是提到保罗后，这位老人陷入了沉思。 二战时的狂风骤雨，梦境旅行的诡异经历，还有那个魔神般的男人，回忆像幻灯片那样，一幕慕在韦斯利·道兹的脑海中播放。 “韦斯利先生，世界需要你。” 蝙蝠侠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得低沉、嘶哑，但又直击内心。 “是啊，世界需要我，国家也需要我，我不忌生死的去战斗，可换来了什么？ “背叛和伤害。 “我是一个失败者，妻子为了帮助我，死在了任务中，连她拜托我照顾的侄子桑迪·霍金斯也……” 蝙蝠侠的话语加上那些回忆，让韦斯利的精神突然崩溃。 步入超凡，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超人！” 蝙蝠侠低喝一声。 一双大手闪电般地控制住了发狂的老人。 哧的一声轻响，绿色的气体弥漫，这是韦斯利·道兹赖以生存的高科技产物，可以让人瞬间进入睡眠，而梦境正是他的主场，但是蝙蝠侠和超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如果是蝙蝠侠一个人来，那么他可能会中招，可现在有超人，一个速度堪比闪电侠的存在，韦斯利自动激发的反制措施毫无作为，在克拉克眼中一切仿佛处于静止状态，他先是轻轻一击，就让这位百岁老人昏迷过去，然后抓住蝙蝠侠，离开了公寓，催眠气体才开始散发。 到达安全位置后，超人像正常呼吸那样吹了一口气，不，应该说比他平时呼吸还要轻柔，因为要控制力度，免得将老人的所剩无几的财富再次剥夺。 逐渐弥漫开来的绿色气体被风吹散。 “i''m batman!” 万能的开场白代替了痛呼。 他是蝙蝠侠，他是哥谭的黑暗骑士，虽然他的手臂疼痛难忍，但他还在努力做着表情管理。 超人这个王八蛋太用力了。 “你怎么了，蝙蝠侠，我力量控制得很好，肯定不会伤害到韦斯利的。” “i''m batman！！” 听到超人的话语后，蝙蝠侠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这难不倒他，因为他是蝙蝠侠。 “回去后，立刻给反超人战衣上再加几块氪石，而且一定要纯度高的。” 一个念头出现在蝙蝠侠脑海中。 过了片刻，两个英雄回到公寓，一番救治之后，韦斯利·道兹苏醒了。 不愧是经历了二战的老兵，而且在多年打击犯罪的过程中，精神得到了极大的磨炼，很快恢复了正常。 或许是受蝙蝠侠和超人这两位英雄地刺激，也可能刚才由于回忆导致的失态，让这位老人忽然有了倾诉欲望，他想说些什么。 “我没有听从保罗阁下的警告，轻视梦境的危险，导致妻子惨死。 “而桑迪的境况更是我一手造成，在二战结束后过了没几年，我和桑迪一起发明了‘硅化枪’，但在实验时发生了爆炸，桑迪变成了硅化人，我不得不把他拉入梦境，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活下来。 “之后米国军方觊觎我的发明，可这种武器太危险了，我拒绝了他们，后来的事情你们可以想象的到，我被安上了各种罪名，付出了很大代价以后才获得自由，从那以后，除了去看望桑迪，我再也不轻易使用能力，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不再是英雄了。” 韦斯利·道兹很平静地讲述了他的过往，然后靠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可眼角处流下的泪水，表明了他的内心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平静。 蝙蝠侠和超人也同样陷入沉默，因为他们无法做出评价，其实按照米国军方的风格，韦斯利能活下来都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布鲁斯·韦恩，你后悔过吗？” 韦斯利突然问道。 “你怎么……” 超人立刻秀了一把他那光一般的反应速度，还有那长满了肌肉的超级大脑。 “……” 蝙蝠侠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收回了已经放在氪石飞镖上的手。 “以后蝙蝠洞必须用氪石装修。” 又一个念头闪过。 “我虽然身体老了，但心还没有失去温度，不轻易使用能力，不代表绝对不用。年轻人，我可以进入梦境，你们的身份不是秘密，对吗？克拉克。” 这是一个充满了智慧的长者，他历尽风雨，他足够狡诈。 “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韦斯利·道兹，一位梦境旅者，隶属于米国正义协会。” 他微笑着伸出了手，略显苍老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每一条皱纹都是一段故事，有战火纷飞，有暗流涌动，有志得意满，有伤心欲绝。 蝙蝠侠和超人迟疑了片刻，分别与那只粗糙有力的手相握。 在栋公寓中，智慧输给了阅历。 第197章 梦漩涡 第201章 梦漩涡 有人说生命有高度厚度和密度。 痛苦一直陪伴着蝙蝠侠，提升了他的高度；智慧和知识增加了他的厚度；鲜血和挫折坚定了他的信念，增大了生命的密度；阅历组成了一道道阶梯，在攀爬的过程中，拓宽了视野，让他在到达终点后，可以看到那无尽风光。 而这些韦斯利·道兹都有，都经历过，而且那多出来的半个世纪，又把生命的阶梯向上延续，这位百岁老人不光能看到远方的景色，还可以俯视脚下的蝙蝠侠。 本来他没有这个能力的，可傲慢把哥谭的黑暗骑士推了下去。 蝙蝠侠在拜访前没有做好准备，他大意了。 “政府从没有放松过对于超凡者的监控，无论是科技侧还是魔法侧的。 “而且近十几年来，牛仔猫集团飞速崛起，她们的卫星堆积在外太空，监控摄像头遍布欧美大陆的每一处角落。 “‘人人都是明星’的短视频录制活动，又让民众自发为她们弥补了剩余死角，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一个没有隐私的世界。 “特别是超凡者，无数人都想用我们的行踪和秘密来换取报酬。 “再加上我的特殊能力，所以……” 韦斯利·道兹做了个摊手的动作，表示自己的无奈。 超人和蝙蝠侠对这番言论颇有感触，因为他们即是受害者，又是得益者。 这对组合各种不光是鬼畜漫画相当流行，而且一直都有大量的公司企业找他们代言产品，这给他们带来了大笔收入，当然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并不在乎这点小钱，但超人克拉克·肯特需要。 超人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社交账号，最近比较忙，连续几天没有更新动态了。 蝙蝠侠面不改色，其实变了也看不出来，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韦斯利，等待他继续。 “上次在坎达克，正义协会损失惨重，命运博士肯特·奈尔森，鹰侠卡特·霍尔，旋风玛克辛·亨克尔，原子粉碎者阿尔伯特·罗斯坦全部身亡，之后政府委托我专门负责正义联盟，你们的大部分行动都处在监察之下。 “参议长阁下又询问过红宝石的下落，加上我对梦境的了解，所以不难猜测出你们的目的。 “结合蝙蝠侠刚才所说的情况，我要求共享所有情报，让我们一起来面对这次危机。 “你们放心，虽然我还在为政府工作，但也会遵守英雄们默认的规则，我已经98岁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之所以用这样的会面方式，玩这些小手段，相信你们能想到。” 蝙蝠侠瞬间就明白了韦斯利的意思，英雄之间合作，话语权是非常重要的，适当地展示自身的实力，才能在团队中取得一个不错的地位。 超人其实并不清楚，因为他有钢铁之躯，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 “现在有两件事急需解决，它们之间应该有一定联系。第一是扎塔拉父女和康斯坦丁这些魔法师的下落；第二是找到南美巫师团，夺取梦之红宝石，阻止他们召唤巨凶兽，毁灭世界。” 蝙蝠侠的描述方式，很隐晦地表示了他在这两件事上的倾向性，在营救朋友和拯救世界两者之间。 韦斯利·道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才说道： “当然，这是我们的使命和责任。 “最近梦给了我一个启示，还有一个可以威胁到世界的灾难出现，就连保罗阁下也未必知道。” 韦斯利说道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是英雄们惯用的方式。 “梦漩涡出现了，她可以摧毁每一个生命梦境之间的屏障，直到所有梦境连接到一起，然后虚幻变为真实，我们的现实世界会被取代。” “做梦得到的预言？” 超人怀疑的神色非常明显，这可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保罗叔叔，很难让他轻易相信。 这是怎么了，随便一个人就能知道世界毁灭的消息？当初父母把自己送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恐怕他们也不知道吧。 克拉克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个想法。 “是的，梦境给我的预言，保罗阁下应该对你们说过，我有一小部分梦之主宰的力量，我能保证这次启示的真实性。” 韦斯利深知正义联盟每一位成员的过往经历，面对眼前这两个，立刻搬出保罗，用以佐证自己的消息。 “梦漩涡？她？这是一种超自然现象还是……” 蝙蝠侠抓住了重点。 “启示告诉我，灾难的承载者是一位年轻女性，除此以外没有更具体的消息，不过不用担心，应该还会有的，梦境有一定的连续性。” “从10几亿人中寻找她，这不现实。” 蝙蝠侠说道。 “筛查与梦境相关的，这只有你们做到，蝙蝠侠，我的权限调动不了这么大资源。” “你的能力也不能缩小范围吗？而且时间也是一个必须考虑的问题。” 韦斯利这时明显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 “可以，不过正是因为我的能力，当我找到梦漩涡时，甚至是接近，我就会被吸进去，彻底消失，连灵魂也不会存在。 “由于是在梦境中，你们根本不会得到任何线索。” “你消失的地点，就能……” 超级大脑马上给出了办法，可超人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是的，其实有办法，韦斯利可以用他的生命来缩小范围。 可正义联盟的每个人都不会这样做，他们或许可以牺牲自己，可让别人去牺牲，即使蝙蝠侠也做不到，至少现在不行。 “所以，我不敢告诉保罗阁下，也不敢主动去找你们，这个艰难的选择一直在折磨我，现在好了。 “老兵韦斯利·道兹，服从长官的命令！” 这位百岁老者站起来，对蝙蝠侠敬了一个军礼。 …… 两个梦魇在交谈。 “柯林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特，你在担心什么？” “我们可以去引导控制那些官员来完成计划，可你却让那些超凡者参与进来，特别是和那个人产生联系，这只会增加变数。” “我们想真正的活着，并不是单纯的活着，无趣生命即使再长，那有什么意义呢？” 高特沉默了。 梦漩涡是个奇特的存在，它每隔1000年出现一次，并且只会诞生在普通生命体内，然后成长壮大，它会摧毁梦境之间的屏障，直到彻底毁灭梦境，或是被梦境毁灭，因为生命消失了，梦也就没了。 当然它的载体很难活到那一天，她的成长过程中时刻面临着各种危险，从她一出生，整个世界的意志都在针对她。 而且梦之主宰墨菲斯也不会坐视不管，摧毁梦漩涡就是祂的职责之一。 祂曾有一次没有履行职责，让一个宇宙都因此消失。 作为梦的造物，每一个梦魇都知道主人的那次经历，这也是墨菲斯对它们的警告。 那个梦漩涡的载体是一个普通而善良的外星女孩，尽管墨菲斯知道，她的存在威胁着整个宇宙，但却不愿轻易夺取她的性命。 祂迟疑了三天三夜，还是不忍心动手，而这个漩涡在毁灭了星球的全部生命后，开始吸收一切物质与能量，直到女孩自己都意识到了这种命运的恐怖，向睡魔祈求死亡。 墨菲斯用祂的亲身经历来宣扬规则存在的必要，还有祂的温柔，可梦魇们只感受到了祂的冷酷和虚伪。 可没人敢表现出来，直到有一天，梦之主宰被囚禁了。 在图书管理员露茜恩的帮助下，柯林斯知道了新的梦漩涡出现。 她叫萝丝·沃克，一个普通的黑人女孩，如同所有的梦漩涡载体那样，她有着不幸的人生。 不知道父亲是谁，这点其实在米国黑人群体中属于正常现象。 幼年就失去了母亲，在儿童福利院长大，还有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弟弟，可偏偏有人收养，她却只能受尽煎熬。 因为那是一家教会名下的福利院，是专门为那些心理变态的有钱人提供服务的场所。 梦的力量虽然给萝丝带来了不幸，可也给了她强健的体魄，坚毅的性格，让她可以在苦难的生活中坚持下来，也可能是想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 柯林斯对这一切非常感兴趣。 他准备一点点给出线索，想看看那些英雄们会怎么办？是为了大多数去牺牲一个无辜的人，还是像主人墨菲斯那样，用手段来解决危机。 至于放过萝丝这个选项，他认为不太可能，即使真的这样做了，那正好帮助那些愚昧的巫师们唤醒巨凶兽。 无论怎样，柯林斯都觉得自己会看到一场好戏，为自己的人生增添一份色彩。 于是，韦斯利·道兹在梦中不断得到新的启示。 …… 在思想的维度中，梦之主宰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梦也有梦想。 祂在观察，祂在尝试，祂在与命运抗争。 …… 妮缪的小分队也在努力着。 她扩大了占卜范围，找不到本人，可以去找和你相关的人，然后去发现这些人的命运交汇点，再观察他们的过去和未来，最终确定了扎塔拉父女和康斯坦丁还活着。 这下妮缪放心了，准备恢复老咸鱼的身份。 赛琳娜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太关心这些，但一直不能找到线索，可能让她感觉有失超级富豪，哥谭女王的身份，倔脾气发作。于是调动了她那庞大的监控力量，不断弱小搜寻范围，越来越接近魔法师们的隐匿地点。 其中最淡定的反而是戴安娜，原来还好，可在凡人世界生活久了，心却愈加冰冷，现在只要不涉及到保罗，她对其他事情都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 总的来说，妮缪这边取得了进展。 妮缪老咸鱼好歹还翻了一个身，保罗就属于那种彻底躺平的类型了。 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也更加相信命运，现在找不到线索，那肯定是不到时候，自己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还不如等待转机出现，想唤醒巨凶兽这么强大的存在，多少也会有些异常吧。 而且妮缪那边不断有好消息传来，让他躺得更加舒展了。 阿蕾莎很开心，大饼脸不在，两个新姐姐一个对自己很不错，眼睛能喷火，嘴巴可以吐水，最重要的是能飞，爸爸可都不会这个本领。 另一位是个怪兽，而且是大饼脸的敌人，这两个特征都是自己喜欢的。 蕾切尔是半恶魔，小时候生活也不幸福，天生对人类没有太多好感，所以对什么世界毁灭之类的不太关注，大不了以后去地狱住。 卡拉有一颗大心脏，由于自身经历，对这件事情比较关注，可她又是家里最依赖保罗的，只要跟在老爸身边，很少自己做主。 就这样，父女几人玩的那叫一个痛快。 在梦魇柯林斯的有意引导下，韦斯利、蝙蝠侠、超人这个组合越来越接近目标。 他们没有通知正在联盟的其他人，因为一个秘密知道的人多了，那泄露的风险会急剧增大，到最后，保罗肯定会收到消息。 那样，韦斯利的命运就不由他自己掌控了。 作为英雄中最了解保罗的两个人，蝙蝠侠和超人几乎可以确定韦斯利的下场。 牺牲一个人，节约寻找线索的时间，去拯救全世界，对于保罗来说，这是一个单选题。 …… 萝丝·沃克最近运气不错。 虽然命运多舛，可她还在坚强地活着。 世界上不光是坏人，她的邻居莱塔·霍尔就是一个好人，至少对她很好。 不过就像过去的那21年那样，萝丝的生命中不可能都是好事，她一直被一个梦困扰。 在梦境中，整个世界都在燃烧，在坍塌，在破碎，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谢特，我他玛德连小时候压在身上的那头肥猪都毁灭不了，拿什么去毁灭世界。” 萝丝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越来越清晰了，好像从看录像带变成了高清数字播放。 “去尼玛的梦！ “法克鱿！” 萝丝冲着天花板竖起两根中指，嘶吼着，发泄着。 “又是美好的一天。” 洗澡，穿衣服。 “最近运气真不错，遇到的客人们都很慷慨。” 萝丝哼着节奏感非常强烈的歌曲，登着自行车出发，去第一份工作的地点。 莱塔·霍尔站在窗户前，透过带有裂纹的玻璃，静静地望着萝丝逐渐远去的背影。 远方的天空乌云密布，暴雨即将来临，一条笔直的公路无限延伸，仿佛要通往地狱深渊，而那个黑人女孩正在快速接近。 明天要晚一点，最近有些忙。 第198章 都是无用功 第202章 都是无用功 蝙蝠侠和超人来了。 一个黑暗骑士，一个人间上帝。 天空中一边阴云密布，一边晴空万里。 黑暗与光明同时出现在这座位于缅因州的小镇之上。 “如果韦斯利·道兹的启示没有出错，那么梦漩涡就在这个小镇里。” 蝙蝠侠看了一眼远去的萝丝·沃克，对超人说道。 “我会监控这里的每一个人。” “重点是刚才看到的那个黑人女孩，有极大可能就是她。” “为什么这么肯定？” 超人在服从性这方面向来不错，他先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萝丝·沃克身上，然后才询问原因。 “这个黑人女孩叫萝丝·沃克，从幼年开始一直受到各种各样的伤害，可她几乎没有就医记录，一次都没有，你自己看下就知道了。” 超人翻阅着电脑上的资料，两道浓眉越皱越紧。 “这帮畜生…… 他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你说的对，如果是普通人，这不可能。” 看到教会的恶行后，连超人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年轻人都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但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现在不是处理他们的时候。” 蝙蝠侠提醒道。 “我明白，其他人怎么处理？” “我会让韦恩集团安排一个活动，以调研为借口给小镇上的居民做一次体检。” “大家难道不会怀疑吗？政府和军方现在已经被妖魔化了。” “以他们的生活状况和经济条件，找到一个突破口很容易，只要有人得到好处，其他人自然会跟上的。这次活动名额有限，报酬丰厚，安全无害，只要短短几分钟就可以了。” 在钞能力的作用下，两天后，蝙蝠侠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她的邻居莱塔·霍尔也有问题，一起控制住吗？” “对，如果她真的像韦斯利·道兹说的那样，我会用保罗手中的两件梦之神器和萝丝一起来定位南美巫师团，之后的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可保罗叔叔知道以后，会不会……” “我不知道，我只能说希望不会，但我们没有权利和资格决定世界的命运。” 蝙蝠侠和超人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都沉默下来。 …… “柯林斯，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那些英雄杀了萝丝，唤醒巨凶兽的计划很可能失败！” 图书管理员露茜恩也在关注着凡间发生的事情，她有些搞不懂柯林斯的想法。 “露茜恩，你一直生活在梦之国度，不了解那些凡人，他们之所以被称为英雄是有原因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杀掉萝丝。 “我被墨菲斯主人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反应人性的恶，可在体现黑暗之前，是我对光明的深入了解，人有邪恶的一面，就会有善良的一面，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没有那么纯粹。 “这些英雄的目的是阻止巨凶兽苏醒，所以更不可能提前杀掉萝丝·沃克。 “而且只要萝丝定位到南美巫师团，就代表她已经打破了那些人的梦境屏障，巨凶兽必然会被唤醒。 “高特一直在引导在莱塔·霍尔，放心吧，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 柯林斯常年在人间活动，非常擅长说服别人。 露茜恩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柯林斯，总感觉他有所隐瞒，但她没有能力去分辨，梦之图书馆中虽然也会记载梦魇的信息，可她没有权限去查阅，这是梦之主宰墨菲斯才能拥有的权利。 …… 保罗的休假生活结束了。 蝙蝠侠有了重大突破，导致他被紧急召唤到了蝙蝠洞。 “法克，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有阿猫阿狗要毁灭它，墨菲斯那个废柴怎么做梦之主宰的。” 听完蝙蝠侠的讲述后，保罗忍不住吐槽。 “沙袋和头盔给你做实验可以，但你能确定这个小黑妞就是那个，那个什么狗屎一样的梦漩涡？” 保罗并不怀疑蝙蝠侠的研发能力，这个家伙的黑科技有无限可能，但涉及到超凡，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不能完全确认，但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嗯……总是这样，法克。” 保罗考虑了一会，忽然提出了一个颇具个人风格的主意： “韦斯利·道兹不是说他会被梦漩涡吸收掉吗？把他抓来试试。” “……” 参与这次商谈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有些无语。 超人看了一眼蝙蝠侠，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果然是这样，韦斯利猜得真准。” 想说服保罗打消这个念头，只能靠感情，话术是没用的。 两个大侄子克拉克·肯特和布鲁斯·韦恩上线。 “保罗叔叔，韦斯利是一个好人，他的行为也无愧于英雄的称号，其实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们不能……” “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那正好啊，他都快100岁了，没有后代，没钱，自然也就没什么牵挂。放心吧，事后我会给他安排一个体面的葬礼，保证政府和军方的高官都会出席。” “这……” 蝙蝠侠和超人再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是那种人吗？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邪恶的政客？” “……” 此时蝙蝠侠和超人心中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谁特么的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而且你根本就是一个邪恶的政客。” 自己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被打扰了休假的保罗心情好了不少。 “好了，我去找那个萝丝·沃克谈谈，你们先休息一会，布鲁斯也不用太过忧虑，不然你的发际线还得后退几厘米。” 望着保罗离去的背影，蝙蝠侠感觉事情又会偏离到一个完全不可控的方向。 “应该通知正义联盟的，而且戴安娜在场，保罗叔叔会有所收敛，这样做太危险了。” “克拉克，我们两个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保罗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内心有柔软的地方。至于戴安娜，她才是真正冷酷的那个，一旦有让保罗为难的选择出现，她会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为她的爱人承担所有罪责。” “是吗？我感觉她很好说话的啊，是正义的英雄。” “克拉克，你还年轻，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到了保罗的对立面，伤害到他，他有很大概率选择退让，但戴安娜不会犹豫。” “我……” 超人知道蝙蝠侠口中的不会犹豫代表什么，他想分辨，但理智告诉他，蝙蝠侠的判断是正确的。 两人都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致，等待保罗和萝丝·沃克的谈话结果。 “我把钱还给你们，放过我吧。 “法克，我就知道，好事怎么会轮到我。” 保罗在门外就听到了萝丝的喊叫声，他摇摇头，推门进去。 “嗨，你好，认识我吗？” “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钱还给你们，我很干净，定期做体检，不不，我是一个黑女人，全身都病，没有实验价值……” 这个年轻的黑人姑娘有些语无伦次。 “不认识我？” 保罗用情感能量让她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您是……” 这就是米国年轻人的现状，别说他一个参议长，就是问他们首都在哪，大部分2b青年都不知道。 他们关注大麻的价格，各种明星的穿搭，这些年又添加一项，英雄们的隐私。 “我是参议院议长保罗·马尔蒂尼，下一任总统，现在国家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协助，如果不信可以从网上查阅我的信息。”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黑女人，没有实验价值，真的没有。” 保罗感觉有点头疼，不过还是让她看了下政府网站，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参议长或是总统离他们太遥远了，最多在拉选票的时候可以见到，而且萝丝这样的底层，连投选票的自由也不会有，大大小小的黑帮社团掌控着一切，这是他们一个谋取利益的途径。 像大多数人一样，萝丝对这些社会的顶层人物的观感很复杂，有憎恨，有羡慕，还有畏惧。 保罗看她安静下来，就把相关的事情讲了一遍，这是他对待普通人的态度，即使让你去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我是梦漩涡？我会毁灭世界？我有这样的能力？” “是的。” 保罗点点头，确认了她的想法。 由于近些年各种超凡事件被民众熟知，萝丝对这些消息并不陌生，而且也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天成为超能者之后，再也不用承受生活的压力。 “你们是准备杀掉我吗？不过，你长得这么帅，能死在你手里对我来说也是个美梦了。” 保罗的能力和颜值在这时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我不想骗你，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但不到最后一步，我们不会这样做。” “谢谢您，没想到我还有用，呵呵……” 恢复了冷静的萝丝·沃克苦笑着说道。 那些艰辛的岁月不仅仅带给了她苦难，还让她变得足够坚强。 萝丝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具年轻的身体。 “您需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配合蝙蝠侠就可以了，你知道蝙蝠侠吧？哥谭的黑暗骑士，一个致力于打击犯罪的英雄。” “当然知道，我们那里也有网络，打击犯罪？自己把自己绑起来送入监狱吗？” 萝丝虽然很快接受了未来的命运，也明白当前的处境，可她还是有怨气，对蝙蝠侠的做法不能释然。 可她又能做什么，21年的生活经历告诉她，除了承受，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那些压在她身上的神父，政客，富商…… 谈话很快结束，毕竟有可能让人家送死，保罗也没什么可多说的。 蝙蝠侠不愧是dc宇宙里的“我寻思”之神，只用了几天时间，他就发明了定位装置，其中氪星和亚特兰蒂斯的贡献功不可没。 南美巫师团的隐藏地点初现端倪，现在如何解决他们成了首要问题。 梦漩涡萝丝的事情，经过商讨，暂时隐瞒下来，保罗也在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这个女孩太可怜了，所有的命运都是直接强加在她身上，她可以说是无辜的。 就像蝙蝠侠对超人说的那样，保罗的内心有柔软的地方，不到最后时刻，他也不想用杀掉萝丝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梦漩涡目前还没有出现毁灭世界的迹象，他们还有时间。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责任的选择呢。 既然要歼灭南美巫师团，那么召集正联众人就成为了必须。 很快，大批英雄又聚集在一起。 “不能用合体技能直接湮灭掉那些人吗？” 戴安娜在保罗耳边悄悄说道，尽管她用神力屏蔽了那几个有超级听力的英雄，可还是习惯性用这种略显亲密的方式来提问，至于是不是有宣示主权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不行，现在应该可以了，信息越多越有把握，不过这么多人，让他们先试试，我收尾好了。” 保罗吻了一下戴安娜柔软的嘴唇，才回答道。 “拯救世界呢，你们两个正经一点。” “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常年发情，真恶心。” 妮缪和赛琳娜不约而同，说着羡慕嫉妒恨的话语。 戴安娜给保罗来了一记更热情的湿吻，用行动回应了那两个家伙，她已经感觉到了妮缪和赛琳娜的变化。 “咳咳……” 蝙蝠侠咳嗽得像一个肺癌晚期。 “我宣布一下参与行动的人员，超人、闪电侠、海王、媚拉……” …… 地狱主宰的宫殿——潘地曼尼南。 路西法的手下正在汇报。 它们是两个的粉色恶魔，赤裸的身体上缠绕着一条条荆棘，随着呼吸，不断有血珠渗出，扩散，像是在粉色的画布上描绘出一朵朵鲜红的花蕊。 他们的名字是痛苦和狂喜，是路西法的两个酷吏，负责惩罚那些违反地狱法律的恶魔。 地狱里规定，恶魔如果被凡人羞辱，必须报复羞辱他的凡人以挽回地狱的颜面，不然会代替凡人接受地狱的惩罚。 而报复的次数不是无限的，当一个凡人打败恶魔三次的时候，他可以摆脱地狱之罚，并且被打败的恶魔就成为替代者。 这条律令不仅是针对普通恶魔，对魔王们同样有效。 狂喜和痛苦作为执行者，遇到地狱魔王需要受到惩罚时，它们需要借助路西法的力量，不过，今天它们不是为这些小事来打扰地狱主宰。 “伟大的主人，无光海出现异常。” 第199章 奇怪的陌客 第203章 奇怪的陌客 “无光海……” 不是回应，而是自语。 狂喜和痛苦听到了这个声音，不，应该声音是直接出现在它们的脑海中。 潘地曼尼南，是撒旦的宫殿，别名无回城。 是由坠落地狱的众天使们，在贪婪之主玛门的指挥下，发掘无数的珍宝用了7天时间修建而成的。 这是魔王们集会之所，是地狱主宰权利的象征。 她仿佛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在每一个生命的眼中，展现出不同的形象。 弥尔顿的《失乐园》里这样描绘潘地曼尼南。她宏伟而高大，金黄色的楣梁飞架在多利斯风格的主柱上，檐口或中楣镶嵌着一幅幅的浮雕，大厦顶部是黄金的回文装饰，她不像是魔王的宫殿，而是像众神的居所，那样气势恢宏，那样美轮美奂，那样富丽堂皇。 在保罗的眼中，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吧或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小小咖啡馆。 而狂喜和痛苦只能看到遍布整个空间的熊熊烈焰，蜿蜒流淌的炙热岩浆，还有那无尽的威压。 它们看不到路西法，因为它们没有资格。 两个恶魔跪在一块黑色的巨石之上，它们要在岩浆和火焰将这里吞没前完成汇报，不然死亡就是它们的唯一下场。 路西法是地狱的主宰，祂从来都不是一个和善的存在。 “是的，伟大的主人，有很多恶魔在准备迎接伟大黑暗的降临。” 这次没有任何回应。 忽然，极致的痛苦传来，惨叫声发自它们的灵魂，被恶魔的躯体包裹，无法传播到外界，在它们的体内不断震动，回响。 荆棘慢慢收紧，两只恶魔变成了血肉碎块，它们没有死亡，它们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分割，它们可以清晰地体会到每一分痛苦。 然后就是发自与灵魂深处的瘙痒，因为那些散落的血肉碎块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嫩芽，越来越长，不断地接触，融合，组成了一个整体，一个新的恶魔。 狂喜和痛苦本就是一体。 但地狱荆棘又将它重新撕裂，痛苦和狂喜再度出现。 潘地曼尼南此时像一座魔法塔，周身环绕着烈焰和雷霆，巍然耸立，直插那布满了乌云的天空。 伟大的黑暗。 伟大的主人。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伟大？ 狂喜和痛苦还不知道它们犯了什么罪责，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不过不重要了，因为它们已经忘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它们又一次踏入潘地曼尼南。 “伟大的主人，无光海出现异常。” …… 亵渎、自杀、不悔改、异教徒、背叛，是五大不可饶恕之罪。 不过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就像天堂一样，当用的到你的时候，就会给你赎罪的机会，地狱也一样，弹性执法深入人心。 就在正义联盟众人组好团，安排妥当，准备去推一波boss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 他的来历非常神秘，是dc宇宙中原罪三体之一的魅影陌客，另外两个原罪是大名鼎鼎的潘多拉和更加神秘的问者。 “大家请注意这个人啊，他是魅影陌客，上帝之声的使者，我先替他做个介绍。” 妮缪十分反常的蹦出来发言。 “在传说中，魅影陌客是一个上古时代的普通人。上帝的愤怒之灵天蚀引发大洪水时，他向上帝祈祷，一位天使降临，解救了他。但是疑惑产生了，既然上帝是仁慈的，那为什么会有洪水爆发，他始终想不通这个问题，最后选择了自杀。 质疑上帝、自杀，陌客同时犯了两项重罪，所以天使禁止他的灵魂进入天堂，还复活了他的身体，命令他永远在世界上行走，这样他永远是人类的一部分，但也永远与人类分离，然后，他翻然悔悟，开始引导人类，让人类远离邪恶。 还有种传说，他是一个叫做以撒的犹太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当希律王为了杀死耶稣而派遣军队处决城邦中的所有男孩时，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没能幸免。 之后的30年中他把不幸归罪于耶稣，在耶稣被绑在十字架上时，以撒还贿赂了一名士兵，让他鞭打耶稣。 后来耶稣判他永远离开家乡和祖国，直到世界末日，在他恢复了平静、消除了怒火之后，他开始帮助社会，还拒绝了上帝消除耶稣对他的审判的提议。” 以上是妮缪的说法，她一边讲述着传闻，一边往保罗身边蹭，看起来对魅影陌客即厌恶又恐惧，但还保留了有一些尊敬，这从她的话语中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妮缪还不忘偶尔瞥一眼戴安娜，进行挑衅，就说明问题不太严重。 保罗懒得理这家伙，当然更多的是不敢。 “亲爱的，老骗子的信息不全，不过陌客这个人来历确实不凡，连地狱魔王们都知道他。” 保罗为戴安娜做补充，好展示自己的渊博。 “据说他曾经是一个天使，在地狱发生叛乱时他没有选择站队，所以就两边都没接纳他，翅膀最后也被别西卜撕下来吃掉了，所以他注定要永远孤独地行走在人间，因此也被称为堕落者。 “我们第一次游览地狱的时候，和你说过的，背叛了耶稣的犹大是他的分身。沙赞的永恒议会还号称审判过他，还将30枚银币永远的烙印在他的身体上，不过这个传闻估计是沙赞在吹牛，陌客脖子上的项链才是那些银币。 “总之他不是什么好人，这个家伙的本质就是背叛，不过他是上帝之声最忠诚的狗腿子。”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陌客的老底揭了一个干净。 保罗是由于穿越前的记忆，对陌客没好感。 妮缪对陌客可全都是恨意了，不过这恨意其实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在dc多元宇宙中有很多单体宇宙，从而也会有很多地球存在，像地球0，地球1……地球52之类的。 在大多数地球上都会出现妮缪·印万都这个人物，也就是所谓的同位体。 而这些妮缪们基本都擅长占卜，所以同位体之间的联系就比较紧密。 但陌客在很多宇宙中和妮缪的关系非常复杂，各种爱恨情仇，大多数时候妮缪都是被坑的那一方，这也是由陌客的本质决定的，背叛对他来说是永恒存在的。 即使保罗所在的宇宙中，妮缪和陌客并没有什么交集，见到陌客后，还是很自然的会产生厌恶感，这也是受到同位体影响导致的。 所以才出现了她和保罗一起掀开陌客老底的行为。 魅影陌客戴着一顶圆礼帽，整齐的西装外面套着风衣，像蝙蝠侠那样用眼罩遮挡住了小半张脸。 整体打扮其实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在当前的气温下，显得脑子多少有些问题，当然大部分英雄肯定不同意这个观点，他们穿得一个比一个另类。 陌客的耐心非常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保罗和妮缪说完，然后环视众英雄，看到他们都不准备说话，才开始讲明他的来意。 “你们用梦漩涡定位南美巫师团的方式，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会给宇宙带来更大的威胁。这样做不光给唤醒巨凶兽增添力量，而且还会加快梦漩涡的成长速度，最终毁灭世界。” 陌客是一个资深的标题党，一上来就说着耸人听闻的话，然后全面否定了正义联盟的计划。 “你果然像参议长阁下说的那样，不是好人，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不提前阻止或者提供帮助，反而现在来危言耸听，你到底想做什么？” 绿灯侠不愧是二哈，即使成熟了很多，但也不改本性，直接开怼。 “不用理他，我们赶快出发吧，消灭了巫师团，先解决一个危机再说。” “闪电侠说的对，解决一个是一个。” “我觉得应该先审问这个人，是不是有阴谋。” “老爸，他脖子上的项链真的是那30个银币组成的吗，这可是神器啊，干掉他吧。” “不好吧，等人少点再说。” 众说纷纭。 不过最后保罗父女二人杀人夺宝的对话一出，立刻冷场，大家不由自主地离这两个人远了点。 陌客听着也不太舒服，自己有种上了砧板的感觉，他确实另有目的，可刚才并未说谎，警告和提醒也是有的。 他这个人就是常年处于这种矛盾的折磨中，忠诚和背叛贯穿始终。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一切都是为了上帝，陌客相信自己终将得到救赎。 “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蝙蝠侠开口了，即使是保罗的话，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他需要自己来做出判断。 “把萝丝·沃克交给我，她属于由梦之主宰。” “你或是那个梦之主宰能够阻止她？” “我不能，墨菲斯可以，墨菲斯就是梦之主宰的名字。” “这点我们已经知道了，祂会怎么做？” 陌客可以质疑上帝，可以背叛耶稣，但他不能说谎。 所以他在迟疑。 “祂会怎么做？你在犹豫什么？” 蝙蝠侠进一步逼问。 “……杀掉她。” 陌客给出了答案，眼罩也不能遮挡他痛苦的面容。 “轰……” 不是突然遭到袭击，而是众位英雄的声音瞬间同时响起，像是一颗炸弹那样在不大的空间内猛然爆开。 “这家伙一直这么欠揍吗？” 保罗拿出莫大勇气，向妮缪问道。 “按我那些同位体的说法，陌客比地狱中最低等的劣魔还下贱。” “我就知道，关键时候，你向来靠不住，我的意思是陌客是不是反常，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怎么知道，这个宇宙我和他一点关系的都有，问你家戴安娜去。” “……” 保罗从看到魅影陌客的那一刻，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又无从猜测。如果对陌客使用〔七宗罪〕技能来控制他，又需要顾忌他和上帝的关系，别到时候受到反噬，这不比情感能量，这个技能可是调动智慧生命的原罪，说不定自己直接魔化了。 “我们的命运不会交给你口中的那个梦之主宰，你请离开吧。” 蝙蝠侠以正义联盟领袖的身份做出了决定，尽管其他人还有不同意见，可这种时候，都没有站出来反驳。 首先是保罗和妮缪的介绍，明示了这个陌客的实力，现在不是另起纷争的时候。 其次，大家都感觉到陌客似乎在拖延时间，那就更加不能让他如愿。 “这是你们的选择，最后我要说的是：宇宙不会在这次危机中毁灭，你们不用担心。” 陌客在最后的话语中特意强调了“选择”这个词，这点英雄们都听的出来，随后的那句话更像是预言而不是简单的安慰。 他突然到来，又突然消失，除了说了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外，什么都没做，但这样的行为更加让人疑惑。 “不要被干扰，按原计划行动。” 蝙蝠侠下达了命令。 …… 达米安·韦恩今年12岁了，他在南达尔巴特长大，从幼年开始就开始接受忍者训练。 他有着显赫的身世，父亲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母亲是塔利亚，外祖父是号称忍者大师的拉尔斯·艾尔·古尔。 他在7岁那年随母亲来到哥谭寻找父亲，之后外祖父惨死于三宫魔之手，母亲想接手外祖父创立的刺客联盟，独自离去，他就在韦恩庄园住了下来。 在这里，达米安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也知道了父亲的伟大。 不过他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孩子，并不完全认同蝙蝠侠的理念。 之后，父亲身边的助手们一个接一个离开，迪克·格雷森因理念不和去了别的城市，杰森·托德死在了坎达克，达米安主动要求接受训练。 贯彻自己的思想，必须以实力为基础，这是他在南达尔巴特得来的宝贵经验。 达米安有一颗叛逆的心，他崇拜蝙蝠侠的强大，但又鄙视他的软弱，是的，不杀理念在他看来就是软弱。 而最近蝙蝠侠以他还小为借口，没有告知他正义联盟的行动。 但在今天，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陌客刚才的话语中含有魔力，所以达米安听到了一切，也了解了父亲正在做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既然有人威胁到世界安全，杀掉她就能解决问题，那还迟疑什么，真是莫名其妙，难以理解。” 在刺客联盟长大的达米安是这样想的。 “这些英雄们一个比一个虚伪和软弱。” 达米安手中握着忍者大师留给她的武器，一步步走向关押梦漩涡萝丝·沃克的所在。 第200章 诡异的梦境小镇 第204章 诡异的梦境小镇 这次针对南美巫师团的突袭意义重大，远不是日常打击犯罪可以比拟的。 这次行动更像是一场战争。 一场可能会决定世界的命运的战争。 正义联盟的所有英雄都有为之牺牲的准备。 所以战前动员就不需要再进行了。 重要的是后勤保障工作。 绝大部分普通人或者超凡者，进入梦境世界的都是思想和意识，一般情况它们的载体是灵魂，肉体只会停留在原来的世界。 保罗一家除了他，阿蕾莎，赛琳娜之外，其余人都是这样。 不过现在有死亡印记空间，可以让保罗携带她们的真身进入，但卡拉和蕾切尔必须留在外界。 阿蕾莎的表里世界也能有这样的作用，但是停留的时间太久会被同化掉，变成阿蕾莎力量的一部分。 小家伙是愤怒的化身，对她来说，保罗是不可分割的，其他的一切都是食物，只不过随便吃，会让爸爸生气，所以尽量控制罢了。 可情绪是又非常难以琢磨的，连保罗也不敢保证阿蕾莎会不会突然发脾气，把她世界里的东西吞食掉。 而且对这次梦境之旅，保罗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对于时间的抗性虽然很强，可万一有什么更高的存在刻意调整梦境内的时间流速，那样正义联盟可能会遭到团灭，全部死在自己女儿手里。 如果随便找一个地方存放肉体，全部英雄都跑到梦境里，那么米国军方说不定会把他们的身体切片研究，就是韦斯利·道兹这个为国效力近80年的老兵都对政客们的操守都持悲观态度。 基于以上原因，蝙蝠侠把英雄和家属们分成了两部分，重点保护他们的身体。 最后确定进入梦境世界的英雄数量并不多。 蝙蝠侠、绿灯侠、绿箭侠、火星猎人、海王夫妻、戴安娜、保罗，还有在自己家中等待汇合韦斯利·道兹。 超人和闪电侠被踢出了行动小队。 这是由保罗临时决定的，理由也很简单。 这两个都靠的是身体，而梦境里需要的是意志和灵魂，他们去了也是废物，没准儿还得让别人去救。 而绿灯侠、绿箭侠和蝙蝠侠都有远超其他人的顽强意志，火星猎人擅长心灵操控，海王夫妻则是魔法师，所以保留了下来。 “我们和韦斯利·道兹进入梦境后，你们把这些人的身体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时刻守护不许离开，特别是闪电侠和超人，你们两个必须全力以赴，不要辜负这份信任。” “如果有意外发生，让丹尼通知我，但是我出来以后会做什么，想必你们都知道，如果自己能处理，最好别让我动手，好吗？” 保罗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他的意思也很明确，如果等他出来处理问题，必定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且陌客这个神秘存在的意外出现，也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大家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快走吧，年纪大了就是啰嗦。” 赛琳娜想给出征的老爸一个拥抱，可个子有点矮，于是像小时候那样跳到保罗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说道。 语气有些嫌弃，但更多的是不舍，她讨厌分别。 保罗抱着这个因为服用魔药而不再长大的身体，即使不使用情感异能，也可以感受到她此时的心情，想到那次长达10年的分别，愧疚的情绪充满了内心。 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语言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无力，保罗只是亲了亲赛琳娜的额头，更加用力的搂了她一下。 父女之间的温馨冲淡了紧张气氛，却平添了一份离别的伤感。 “快走吧，别磨蹭了。” 妮缪走过来拍了一下赛琳娜的屁股，这时也只有她才敢这么做。 戴安娜不是不敢，而是她知道保罗和这个女儿的感情，不忍心破坏他们，她在漫长的岁月里，早已习惯了站在爱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 定位这个概念对不同的存在来说，区别非常大，并不是简单的坐标可以解释的。 梦境国度尤为奇特。 空间和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保罗之所以进去，就是想借助他本身的特殊，来强行固定时间线，不至于出现转瞬千年的情况。 进入梦境世界后，突袭小队又多了一名成员，就是魅惑女巫。 她这次不是以考古学家琼·谬恩博士的形象出现的，而是换上了她们女巫的传统装束。 用保罗话来形容，就是金属比基尼外面套黑纱。 魅惑女巫态度非常好，连忙解释了自己出现的原因，主要是她见识过保罗的实力，接受过铁拳和众生之剑的教育。 事情的起因是她在梦境中感觉到有种力量在呼唤她，对于超凡者来说，预感和梦境都非常重要，比他们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更为真实。 于是魅惑女巫展开了调查，她现在是德克萨斯州实际上的统治者，在米国拥有很大的权势和力量。 像米国这样的国家，想对一件事完全保密，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面对的又是一个活了6300多年的恶灵，韦斯利·道兹的所有行动自然而然地暴露了。 魅惑女巫用自己出身南美，精通巫术为条件，说服了蝙蝠侠，所以才成为了突袭小队的一员。 保罗对此不太在意，因为他有掀桌子的底气和实力。 其他人更没有意见，在对外行动时，只要不触及到各自的底线，英雄们的服从性一向良好。 蝙蝠侠定位了南美巫师团的所在，然后韦斯利使用自己的能力带大家来到了目的地。 然而和众人想象的不同，他们眼前没有出现幽深黑暗的山洞，遍地的白骨，还有一大堆奇形怪状，念着听不懂咒语的巫师。 他们来到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 这时魅惑女巫的作用体现出来了，这位6300多岁高龄的女士为大家做出了解释。 “在南美巫师中普遍存在着万物有灵的巫术理念。 “我们相信植物和动物甚至自然万物都有灵，包括山川、河流、大海、天空、太阳等等一切存在，它们的灵也像人一样生活。 “人死后，灵会变为动物，而巫师死后会变为美洲豹，从而开启第二段生命。” 发现魅惑女巫打算从根源上谈起，从一进来就感觉有些烦躁的保罗说道： “重点，重点，别啰嗦，这特么不是你在德州做演讲。” “抱歉，参议长阁下，我的意思是说那些巫师们，会通过自己的灵把他们熟悉事物带到梦境中来，这个小镇是玻利维亚着名的巫师市场，可能是他们日常购买施法材料的地方。” 魅惑女巫相当惧怕保罗，赶快解释道。 “那这里都是假的？”蝙蝠侠。 “不一定，在这个梦境里，虚幻和现实没有明确的分界，要看巫师灵的强度，还有他与这个小镇的交汇程度。” “也就是说杀掉那些巫师，小镇和里面的人也有可能会跟着死亡？” “是的，不过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我不明白你们在顾忌什么。” 魅惑女巫回答了绿箭侠奥利佛·奎恩的问题。 从绿灯侠、蝙蝠侠以及火星猎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和魔法界人士的区别。 是的，在梦境中，英雄们的遮掩手段并不能起到作用，他们的样貌和神情会清晰地显现出来。 “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们？如果是魔法意义的融合，那只能破坏掉这里。” 这次提出问题的是媚拉。 “我们的巫术和一般的魔法有所区别，刚才说的融合也不是你理解中的那样。我们施展力量都需要一个媒介，可以是一个雕像，一个人，一个饰品之类的东西，而这件物品就是力量传递的通道，破坏它就可以让巫师现身，就像琼·谬恩找到并释放我那样。” “这样的媒介有什么特征？” “放心，有魔力的人接近时可以感觉到，不难寻找，毕竟这里仅仅是一个小镇。” “那我们分开行动？” 绿灯侠提议道。 “不行，别分开，这是我们不熟悉的领域，一起行动最安全。” 蝙蝠侠从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人，魅惑女巫当然在怀疑的范围内。 之后他很奇怪的望了保罗一眼，这个平时总是喜欢不分场合胡说八道的人，显得格外安静，这也是他做出这样决定的根本原因。 清朗的天空中飘落着丝丝细雨，把碎石铺成的街道冲刷得格外干净，颜色各异的石块像一颗颗宝石，镶嵌在路面之上，街道向小镇中心倾斜延伸，有一种欧式古城的感觉。 英雄和游客们一起漫步在这如同油画一般的小镇之中。 道路两旁有摆摊的巫女，她们披着带有天然花朵和长流苏做装饰的真丝披肩，及膝的百褶裙，扎着粗辫子，卖自己信仰的巫术道具。 一种很特别的草药味道传来，十分清新淡雅，但又让人有种眩晕感，仿佛在宁静的夜晚中品尝美酒后，那种微醺的感觉，让人沉醉其中。 “屏住呼吸，这种气体吸入过量会和未知的灵产生联系，代价是你们的生命力。” 魅惑女巫及时做出了警告。 这就是巫师的世界，神秘、诱人、危机四伏，仅展现出冰山一角，就险些让英雄们迷失其中。 大家来到一处摊位之前。 一个姑娘热情地为他们做着介绍。 “客人好，这是艾马拉护身符，这是可以提高生育能力的情侣陶俑，还有壮阳药，催情药和长生不老药。 “如果你们不喜欢成品，那看看这些干蛙，犰狳，骆驼幼崽，人类胚胎，还有我的珍藏，大巫师制成的干尸，你们盖房子时，将它埋在地下，能带来好运。” 媚拉摇摇头，表示没有感应到特殊，众人离去。 那位摊主姑娘慢慢变成了一个头戴黑色高帽，胸前挎着古柯袋，面容枯槁的老妇人，她用恶毒的目光注视着保罗一行人的背影，久久不曾移开。 “不要回头，你们和她的眼神接触就会产生联系，不一定有多大危险，可生病几乎无法避免。” “巫师们真可怕。” “这只是小把戏而已，不使用媒介，用自己的灵直接进行诅咒，那个小姑娘活不了多久了，她是想找个替身。” 魅惑女巫轻蔑地一笑。 只是生病而已，大家没有太过担心，反而对她称呼那个老女巫为小姑娘，感觉有些别扭，不过一想到这位已经6300多岁了，随即释然。 大家继续前行，沿途经过了很多摊位，都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 而保罗一直沉默不语，戴安娜挽着他的手臂，全神戒备。 忽然，媚拉和魅惑女巫同时看向一家小店。 一位朋克打扮的中年人站在门前，口中咀嚼着古柯叶，脸上充满了愉悦感，不过沿着嘴角流下的红绿相间的液体，又让他显得有些诡异。 他好像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随即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然后冲着绿箭侠递出了一把树叶，示意他一起来分享。 作为超级富二代，日常不是嗨飞就是在嗨飞的路上，绿箭侠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像朋克中年那样，开始咀嚼，可除了痛苦，别无其他感觉。 绿箭侠的动作仿佛不需要时间，所有人都没来得及阻止，就在众人准备抓住店主时，这个中年人缓缓说道： “虽然数量不够，不能引起质变，但仍然需要仔细品味。人生痛苦而短暂，幸福无法常伴，悲欢离合都是幻觉。” 随着话语结束，店主变成了一颗枯树，他身后的店铺也消失不见，位置被一片翠绿色的草地代替。 之后，草木开始疯狂的生长，仿佛凶兽的巨口要把所有人吞没。 “哼。” 魅惑女巫冷哼一声，她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下来，然后时间倒流，店铺和朋克中年人重新长了出来，连绿箭侠口中的残渣也在聚拢、组合，化为树叶，又回到它原主人的手中。 “哇，吃掉了。” 阿蕾莎忽然跑了出来，本来保罗准备让她做后备队，可小孩子哪有乖乖听话的，也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就跑出来看看。 “阿蕾莎？” 保罗感受到了背后的重量，正想哄女儿回印记空间。 突然，一堆念头猛的涌入脑海。 “这里不就是红宝石吗？ “我在做什么？ “现在梦之3神器全了，我为什么不让阿蕾莎吸收掉？ “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 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连出现。 第201章 都是阴谋 第205章 都是阴谋？ “戴安娜。” 一道闪电般的剑光伴随着无尽威压，落在那间重新出现的店铺之上。 不用说明，不用解释，只需要一个轻声呼唤，这是2000多年来朝夕相处形成的默契。 不必询问，不曾犹豫，这是戴安娜对保罗的信任。 “阿蕾莎。” 同样的一声呼唤，梦之沙，头盔和梅塔特隆印章被保罗投入到小家伙体内。 阿蕾莎与保罗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高于血脉，高于灵魂，这又是另一种绝对意义上的信任关系，小家伙立刻开始融合梦之3神器和印章，完善自我。 随后整个梦境空间开始震动，一条条裂纹出现在虚空，接连不断的碎裂之声响起。 而英雄们被戴安娜的神力完全束缚，连眨眼的能力都没有。 小镇上的一切都变得淡化，模糊起来，包括那些被戴安娜神力所束缚的英雄们。 保罗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利用墨菲斯给他的权限，将他们踢出了梦境。 然后，去他玛德拯救世界，先解决闺女的问题再说。 这是保罗那些疑问出现后的第一反应。 …… 南美巫师团驻地。 “我们梦境之间的屏障已经被打破，现在虚幻正在转化为现实，大家的夙愿即将达成。” 作为巫师团中最强大的巫主，他还保留了一丝意识。 他感觉到所处的梦境世界正在被未知存在吸收。 “可是，为什么我的身体和灵魂……” 之后他竭尽全力望向高台之下的巫师们，可一个人都没有。 “为什么……” 他破碎的灵发出了最后的质问。 问自己，问信仰的伟大黑暗，更是在问命运。 …… 虚幻映射现实。 玻利维亚的女巫市场。 她虽然没有梦境中的那样美丽，可更加真实，更加具有生命力。 不过这里原本的熙熙攘攘已经被恐慌杂乱所代替，那些井然有序的建筑全部变成了废墟。 因为在小镇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型的龙卷风，暗红色的雷霆相伴，时隐时现，如同羽蛇神降临人间，只是没有了神灵的威严，更像是一头贪婪的猛兽，它在飞速旋转，将周围的一切都吸了进去，然后不断地成长壮大。 没有什么能够逃脱。 游客、动物，就连昆虫都在四散奔逃，可全然无用，他们身不由己地飞向天空，投入到猛兽口中。 巫师们还在挣扎，他们各自施展保命手段，替身人偶，护身符一件又一件破损开裂，最后连他们自己身体和灵魂也被撕成碎片，化为猛兽的食物。 随着时间地流逝，整个小镇都被吞没，但龙卷风没有半点减弱的趋势，它还在不停扩张。 炼狱七罪之愤怒正在变得完整。 …… “为什么要杀我？我按你们的要求做了。” 萝丝·沃克的胸前插着一把宝剑，她在看到那个拎着武器的小男孩接近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还是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只有10多岁的稚嫩少年会这么果断，没有一点犹豫和怜悯。 刺客联盟的训练带给了达米安高超的搏击本领，更给了他一颗冷酷的心，杀戮对他来说从不陌生，即使他离开那里时，只有7岁。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这是一把神剑，可以夺取人的好运，是地狱魔王三宫赐给我外祖父的。” 达米安退开一段距离后，解释道。 这是他在训练中学到的知识，防止敌人垂死反扑，受伤的野兽往往是最危险的。 “好运？我有过这种……” 萝丝·沃克连她凄惨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完，全身的力量就随着血液流入到了魔剑中，接着她头一歪，失去了呼吸。 “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希望是个美梦。” 这个可怜的年轻女孩用残存的意识许了一个小小的愿望。 “呼……抱歉，我是为了拯救世界。 “你会有一个体面的葬礼，人们会记住你的牺牲。” 达米安鞠躬致意，然后拔出魔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 “爸爸？” 阿蕾莎兴奋地向远方跑去，又忽然停下脚步，有些忐忑地冲着保罗轻声呼唤。 看到他点点头，又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随后猛的迈开小短腿，继续跑啊跑。 “揍大饼脸！ “揍大饼脸！” 边跑边叫，小家伙其实对于是否完善自身没有概念，爸爸想让她这样做，那她就这样做，对她来说，没有了距离限制，可以打赢赛琳娜更加重要一些。 戴安娜已经从死亡印记空间出来了，依偎在保罗身边，她能感觉到爱人此时此刻的心情。 轻松、愉快。 “布鲁斯他们没事吧？” “没事，我有梦之红宝石的使用权限，早就把他们踢出去了，小镇没办法，和巫师团的联系太紧密了，幸好阿蕾莎融合的时间不长，没造成太大的破坏。” “那巨凶兽的危机就算解除了吧。” “应该是，南美巫师团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回家以后我再合体感应一下，做个确认就行了。” “希望一切顺利。” “肯定一切顺利。” “爸爸，回家，去揍大饼脸喽。” …… 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和保罗聚集在一起，不是欢庆胜利，而是在商议如何处理达米安的问题。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非常有担当，第一时间就对蝙蝠侠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达米安还想看看父亲会怎么做？ 看看是正义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布鲁斯，我不同意！” 阿尔弗雷德直接大喊着少爷的名字，怒气冲冲地紧盯着他的眼睛。 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老人现在是如此愤怒，以至于双眼都变得通红。 “阿福，萝丝没有错，她不该……” “我不管，达米安是你的亲生儿子，韦恩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什么萝丝，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福……” “你想审判达米安就先审判我，我可以代替他接受惩罚，告诉那些人，杀死萝丝是我指使的，保罗马上就到，你和他去说吧。” 布鲁斯的话语又一次被阿尔弗雷德打断。 “我……” 布鲁斯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决定。 谈话不欢而散，也许蝙蝠侠足够冷血，可以在其他事情上凭借理智做出决定，可现在不同，而且他始终也无法彻底摆脱布鲁斯·韦恩的身份。 阿尔弗雷德从开始就给与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伴随他成长，在失去父母后，陪伴他，保护他，是带给他最大温暖的人。 成为蝙蝠侠后，又全心全意地支持他的一切决定，所以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哪个身份都不能无视阿福的意见，更不能在他的反对下一意孤行。 当天保罗带着鼻青脸肿的赛琳娜来到了韦恩庄园。 阿蕾莎成了完全体，不用像原来那样，离开保罗一段距离就自动返回印记空间，于是和赛琳娜展开了一场肉搏战，靠着几乎无限的体力取得了胜利，把积攒了恶气发泄出来。 保罗看事态不妙，恰好阿福求助，于是带着大女儿外出避难。 阿蕾莎在补全自身后，稍微成熟了一点点，对外界事物的兴趣大了很多，留在家里熟悉地形，准备等大饼脸姐姐回来以后继续揍她，这次被她利用环境躲开了好多次连枷抽脸，小家伙有些不太满意。 “保罗，赛琳娜这是怎么了？” “不许说！” 赛琳娜缠着保罗，让他抱了一路，怒火减小了一点，不过还是没有完全消除，打架输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当然不肯让别人知道。 虽然她的真实年龄马上30岁了，可由于魔药的作用，看起来还是像一个13、4岁的小姑娘，心智也没有这个年龄应有的成熟，至少在保罗面前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布鲁斯别问了，说说达米安的事情吧，阿福在电话里说的不太详细。” “是这样的，萝丝……” 没有参杂自己的感情，布鲁斯根据达米安的话，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看阿福的反应，你是打算让达米安接受法律的审判了？不过，这有意义吗？先不提他只有12岁，以你我的身份，有必要走这样的形式吗？” “你提醒了我，达米安不是普通人，他应该接受正义联盟的审判，而且我会建造一所专门关押超能力罪犯的监狱。” “……你开心就好。” 保罗无所谓地说道。 “保罗先生，达米安他……” 当爹的铁面无私，可管家侠阿福着急万分。 “阿福，放心吧，正义联盟这些人严格来说每一个都是罪犯，看看他们会如何抉择，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少的。” “可是……” “阿福，如果有一天，布鲁斯的存在，威胁到世界安全，那我也像达米安这样做，你怎么办？你拿什么来阻止我呢？” “我……” 阿尔弗雷德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沉默了下来。 对于萝丝·沃克的死，保罗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触，仅仅是同情她的遭遇，怜悯她的不幸，然后就没有了。 只见过一面的人和自己的晚辈怎么可能公平对待，即使保罗并不喜欢达米安。 于是就有了开始的那一幕，正义联盟聚集，共同商议达米安的问题。 说是商议，可没人率先发表意见，这可是蝙蝠侠唯一的儿子，尽管他还能生，也不能说让这个去陪葬吧。 英雄们都不是傻子，恶人谁也不想当。 会议室中鸦雀无声。 “我提议废除达米安的所有能力，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然后我会修建一所专属于正义联盟的监狱，让他在里面服刑。 “在这之前，我会将达米安关押在蝙蝠洞，用维克多博士的冷冻技术，让他进入假死状态。” 蝙蝠侠的话语一出，直接震惊了正义联盟的所有人。 “他才12岁，还是个孩子。” “对，应该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 “米国没有这样的法律，蝙蝠侠我能理解你的用意，可这也太过分了。” “也许是做过亲子鉴定了。” “绿灯侠，你这是再侮辱蝙蝠侠。” “……” 一时间，英雄们有的劝说，有的争吵，还有的保持沉默。 “保罗叔叔，你怎么看？” 超人凑过来向保罗问道。 “我无所谓啊，我又不是正义联盟的人，如果按米国的法律，我的赦免令可以用到世界末日。” 保罗知道蝙蝠侠的用意。 他想以身作则来为正义联盟，甚至是所有超凡者制定规则，来约束他们。 可这样的想法根本不现实，舍生忘死地去战斗，到头来后果又让自己来承担，凭什么。 达米安杀死萝丝·沃克又不是为自己。 大部分正义联盟的成员其实都觉得达米安没有做错，萝丝·沃克一个人的生命和整个世界想比，太过微不足道。 “如果我们威胁到世界安全呢？自我了断，还是让别人来杀死我们？” 蝙蝠侠提出了问题。 “我会自杀。” “我也会。” “毫无疑问。” “……” 大家的回答非常一致，几乎没有犹豫，所以他们是英雄。 “如果这个人是你们的家人呢？” 蝙蝠侠再次提问。 这一次却没人回答。 超人想到了养父、养母，露易丝·莱恩，拉娜·朗。 闪电侠想到了艾瑞斯。 海王想到了媚拉。 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视的东西，不可触碰的底线，如果真遇到了那种情况，自己会如何抉择，谁也不敢保证。 “奥利弗，醒醒，你怎么睡着了。” 绿灯侠想找个讨论对象，结果发现他的好基友绿箭侠居然在睡觉，赶快叫醒了他。 “抱歉，可能是没有了压力，昨天玩的太晚了。” 大家听到了绿箭侠的话，不过没人多说什么，危机解除后，众人差不多都去放纵了一把。 “我们虽然不需要完全遵守法律，可是我们必须审视自己的内心。” 蝙蝠侠让关注点再次回归。 …… 英国伦敦的一处别墅中。 一个从1916年就陷入沉睡的老人终止了呼吸。 那一年是梦之主宰被人类囚禁的时间，是人类世界嗜睡症爆发的时间。 这位百岁老人那时还是一个年轻女孩，像她的孙女萝丝·沃克一样年轻。 她漫长的一生，几乎都在睡梦中渡过，在梦中，她遇到了一个有着金色瞳孔的俊美男人，他有着像神灵一样的美貌，不，比神灵还要更胜一筹。 他们有了爱的结晶，他们过着无比幸福的生活，直到今天。 第202章 各方齐聚灵薄狱 第206章 各方齐聚灵薄狱 梦想与传说的国度变得更加破败不堪。 橙红的太阳，洁白的云朵，蔚蓝的天空，翠绿的草地这如同油画一般的美景，像是先被雨水冲刷，然后又倒上了无数桶松节油，接着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反复揉搓，所有的色彩混杂在一起，看上去如此得诡异，让人有一种呕吐的欲望。 可这并不是最终结果，因为那双手没有停止动作，连那种让人恶心的色彩都在逐渐变淡，包括生活在其中的梦之造物同样如此。 只有墨菲斯的城堡虽已坍塌大半，可它没有失去自己的色彩，反而变得更加森严黑暗。 梦魇们在其中聚集。 图书管理员露茜恩像是患上了白癜风，原本黝黑光亮的肤色变得斑驳，干枯。 南瓜头默文只剩了一副木头骨架，歪歪斜斜地依靠在一块开裂的巨石之上。 控制莱塔的高特回来了，他已经失去了人形，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扭曲挣扎，可无论如何努力，飘散都无法抑制。 柯林斯也在，作为最强大的梦魇，他看似变化不大，只是那副从不离身的墨镜仿佛被高温融化了一般，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但墨镜却是他的本体。 “柯林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化为黑雾的高特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不知道，梦漩涡萝丝·沃克已经被蝙蝠侠的儿子杀死了，南美巫师团也被那个人吞食了，梦境之间的屏障本来已经消失，可又重新出现，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柯林斯显得有些茫然无措，他一直在借助绿箭侠这个普通人来监控正义联盟，他正在兴致勃勃地欣赏一场好戏，可意想不到的变故突然发生。 “露茜恩，你的权限最大，你一定知道，告诉我们，快点说啊！” 柯林斯揪着黑人女管家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我们的主人从没真正被囚禁，祂骗了所有人，呵呵…… “能够被困住的梦想，那还是梦想吗？” 露茜恩神色没落，她抬起头，望了望虚空中一块块出现，慢慢拼接组合而成的屋顶。 接着环视四周，那几人都无法合抱的立柱也像屋顶一样，在一点点长高，上面的浮雕也逐渐变得完整，尽管肢体还没有完全长成，可头部却提前出现，漂浮在半空，带着嘲讽的笑容。 然后看向微微震动的地面，那些碎石仿佛有意识一般，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最后她昂起头颅，伸展手臂，如同为自己插上了一双羽翼，全身燃起了幽蓝的火焰。 这位梦之国度的图书管理员，梦想破灭了，化为火焰，燃烧起来。 “露茜恩！” 柯林斯想松开手，不让梦想火焰波及自身，可他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就像大多数普通人临死前那样，柯林斯也开始回忆过往。 最清晰的记忆就是他最后近百年的经历。 帮助罗德里克·伯吉斯囚禁梦之主宰。 用梦之沙交换一次生存的机会，他本以为有着死亡气息的保罗是最大危险，可他失算了。 他自以为利用保罗，得到了千猫之梦世界的秘密，可他又失算了。 他导演了一场戏剧，想看那些英雄们的笑话。 他诱惑南美巫师团唤醒巨凶兽，想看所有人，包括那些的反应。 到现在，他似乎再次失算了。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吗？我的主人……” 梦魇柯林斯化为了灰烬，变成了梦境王国的养分。 …… 想象与思维的国度，这是一个绚烂多彩的世界。 梦之主宰墨菲斯消瘦的身影悬浮在其中，这里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他的周围是异常鲜艳的色彩，但它们都被混杂在一起，就像此时的梦境王国。 死亡自虚空走了出来，整个多元宇宙，没有她不能到达的所在，没有能约束她的规则。 “墨菲斯，你长大了。” “亲爱的姐姐，你全能，但非全知。” “墨菲斯，你一个人做不到这些，整个多元宇宙只有祂可以。” “是的，我只是伸手轻轻推了一下。” …… 整个dc多元宇宙中的超凡者们都感觉到似乎有人推了自己一下，然后就再无异常，但没有人会忽视这个预兆，纷纷施展手段，试图找出原因。 正在思考蝙蝠侠问题的英雄们也不例外，即使这股力量非常小，就像是被风吹过，可这是在会议室里，哪来的风，大家立刻警觉起来。 “去地狱。” 保罗听到了死亡二姐的声音，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把赛琳娜拉到身边，然后对房间内的所有人说道： “大家小心，魔法世界可能有变故，如果波及到现实，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媚拉和亚瑟可能也有预感，但不建议你们参与进来。” 说罢，直接传送到了肥猫丹尼尔身边，然后带着家中所有成员来到了地狱中的居所。 这时，地狱最深处的无光海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平静，逐渐泛起波澜。 这是一个信号，多宇宙的所有存在都能接收到的信号，只不过每个生命的层次不同，反馈到自身之后，各自做出了不同的决断。 灵薄狱中，天启星、创世星、天国、地府都封闭了所有的传送通道，上面绝大多数的生命都禁止外出，只有那些强者们利用自己的分身或是投影赶往地狱外围。 梦之国度和梦魇世界中的那些诡异强大的存在都被封禁在里面，谁也无法离开。 天堂中白银城的珍珠之门缓缓打开，牛天使军团和鹰天使军团列队而出。 走在最前方的是天使长阿斯莫德尔和扎乌列，两位天使长猛然将手中武器举起，直指天空，张开背后羽翼，飞向虚空。 跟随其后的天使们振动羽翼，发出像流水般的声音，随后数百万道水流汇聚成滔天巨浪，奔涌翻腾，直冲灵薄狱。 而地狱中的恶魔们又是另一番景象。 参战军团中最高阶的只是恶魔公爵，而且大部分是原生恶魔和少量的堕落天使。 它们的领袖是埃崔根，又被其他生命称作伊特莱根，它有一位人类魔法师宿主杰森·布拉德。 那些在背后推动变革的恶魔之王没有一个亲自参与行动，给恶魔大军压阵的只是祂们的投影。 在地狱中，背叛和欺骗才是永恒的主题。 无光海上此时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个巨大的黑影逐渐接近水面。 和那些来看热闹的神灵一样，保罗也把他在地狱中的别墅搬到了灵薄狱，准备带着全家看热闹。 之所以这么麻烦，主要原因是为了安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那些危险的地方保罗是不会和肥猫同时出现的，只有这样才方便利用他和丹尼之间的传送能力随时逃命。 这栋别墅在建造之初就有自由移动的功能，还可以抵抗大部分位面的侵蚀，因为他自身没有具现的能力，导致外出时没有一个符合身份的座驾，为了摆谱才倾尽财力打造了这个建筑，现在正好用上了。 地狱中那些恶魔之王的行动瞒不过他，这时保罗已经意识到了这次所谓的危机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严重，所以此刻比较放松。 “妮缪，把画面调整一下啊，这根本看不清楚。” 别墅中有一个小型影院，保罗一家就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吃吃喝喝，还不时地对兼职放映员的妮缪提各种要求。 “事儿b，非要在这看，出去不行么。” “别废话，你吃我的，喝我的，干点活怎么了。” “遵命，我的主人～” “你有病吗？” 保罗正在疑惑妮缪这家伙为什么忽然变得反常，就被两个人突然发出的问候吓了一跳。 “大家好。” 布鲁斯和克拉克出现在房间中。 “你们怎么来的！法克，我知道了，妮缪，你是不是又捞钱了。” “来都来了，一会儿分你点。” 保罗无奈，冲着妮缪这个老财迷竖了一个中指。 布鲁斯、克拉克两人和他的关系与其他英雄不同，都是看着长大的，既然来了，也不能把人家赶回去。 “保罗叔叔，我有妮缪大师的传送阵，所以带着克拉克一起来看看，地球不用担心，我研发的通讯器能接收到那里的信号，有问题可以随时回去支援。” 布鲁斯在解释的同时还不忘显摆他的黑科技，克拉克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没有说话。 “算了，都来了，坐吧，顺便让你们长长见识，别成天盯着哥谭和大都会。不过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别墅，外面是灵薄狱，对你们两个的伤害有些大。” “那她们？” 布鲁斯随时随地都在收集情报。 保罗瞪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 “戴安娜有神力护体，赛琳娜和卡拉一直被我用情绪力量洗涤灵魂和身体，蕾切尔有n金属盔甲，妮缪就不用说了吧，她是魔法师，在灵薄狱中行动是基本能力。” “灵薄狱也是在宇宙中吗？为什么探测不到星体反应？还是像宗教中所描述的那样，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区域？” “简单来说就是无信灵魂的墓地，那些没有信仰的生命死后，灵魂会在这里飘荡，然后被消融磨灭。是物质宇宙对应的魔法意义上的宇宙空间，那些神国，地狱，天堂之类的高维度位面都在这里，你慢慢研究吧，详细的情况问妮缪。” 保罗只说了一半就停了，然后偷偷给妮缪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在不久的将来，世界首富布鲁斯·韦恩的财产又会面临着缩水。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灵薄狱中各方势力全部到达。 最显眼的是天堂和地狱两大军团。 天堂一方的阵列齐整，每一个天使都散发出洁白的圣光，连接在一起后更显得无比庄严宏大。 灵薄狱和宇宙空间一样，声音不能传递，可圣歌还是在众人的脑海中、意识里飘荡、回响，仿佛可以直接作用于灵魂。 地狱恶魔的声音和圣歌有相同的效果，都是直接侵入灵魂，屏蔽肉体的听觉毫无效果。 但它们的队伍就显得杂乱无章，即使埃崔根极力约束，也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那些梦魇马，地狱魔龙，巨兽都似乎想借助自己的吼叫声来增添气势，连带它们的主人也跟着嘶吼起来。 一时间群魔乱舞，烈焰、浓烟遍布空间。 到最后，埃崔根也现出真身，一个庞然如星球一般巨大的恶魔，背后两只蝠翼遮天蔽日，头顶双角之间雷霆闪烁，它冲着天使军团挥舞着手中燃烧的巨剑。 牛天使长阿斯莫德尔手握一根熊熊燃烧的棍杖，一步步走在虚空中，身形虽然没有恶魔那样庞大，可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显得更加威严。 但接近到一定距离后，双方首领都停下脚步，开始相互对峙。 “动手啊，难道像电影里那样先嘴炮？还不如我那些手下们呢。” 哥谭女王赛琳娜有些不太满意。 “保罗叔叔，他们是谁，看起来很厉害啊。” 克拉克有些好奇的问道。 “牛天使军团的头阿斯莫德尔，地狱恶魔公爵埃崔根，很厉害，在这里我也打不过，但也不用太担心，他们真身不能降临地球，最多能传递一部分力量。” “哞～哞～牛天使？” 卡拉听到老爸的讲解，努力瞪大眼睛，嘴里学着牛的叫声，还用手指在头顶模仿出角的样子。 “我家卡拉最可爱了。” 保罗宠溺地捏捏了她的脸蛋，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说道： “只是一个称呼，可能是这种动物在古代比较重要吧，很多神话传说中都有它的身影，具有象征意义，比如你戴安娜阿姨的老爸宙斯，就号称发情的公牛。” “去你的，成天胡说八道。” 保罗扭头吻了一下假装生气的戴安娜，才继续道： “传说中上帝创造的天使共有四种，依据类型分为四个天使团，分别是人天使团、牛天使团、狮天使团和鹰天使团，不过这都是后期加工过的。 “天使们没有肉身，类似于精神体，你们所看到的不一定是它们的真实样貌，而是潜意识中的形态，当然大部分恶魔也是如此。” 保罗说道这里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第203章 巨凶兽苏醒 第207章 巨凶兽苏醒 “精神体？灵魂？可他们的翅膀看起来好漂亮啊。” 好奇宝宝卡拉摸了摸自己的后肩胛，鼓着腮帮继续问，一副特别萌的表情，好像还挺羡慕天使的。 如果不算在宇宙中沉眠的那10年，卡拉刚好18岁，虽然样貌看起来比较幼齿，和赛琳娜差不了太多，但已经到了爱美了年龄。 “切，快30岁了，还装嫩。” 保罗一家中，实际年龄最小的渡鸦蕾切尔习惯性地嘲讽道。 不过大家谁都没理她，毕竟年龄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是个禁忌。 “我们潜意识里的形象？” 赛琳娜转头盯着蕾切尔开始上下打量。 “大饼脸，下次我和阿蕾莎一起揍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保罗懒地管她们吵闹，接着给大家做科普。 他讲述的有些知识是穿越前带来的，在dc宇宙中属于秘闻，还有一些是和那些大恶魔们聊天时听来的。 保罗在地狱里的位阶比较高，有不少下属，他这人又比较不正经，喜欢没事打听点消息，听个故事什么的，所以知道很多存在的秘密。 “据说最开始，天使是人的形像，长了4张面孔，4只翅膀，他们的腿是直的，没有膝盖，不能弯曲，脚掌像牛蹄。你们现在看到的形象很多都来自于文学作品，艺术品或者是宗教宣传。” “哇，那怎么去厕所？难道是……噫，好恶心啊。” 又是卡拉提问，她虽然现在没这个需求了，但小时候是有的。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表情丰富的小姑娘。 保罗撇了下嘴，决定不理会这个有些重口味的话题，接着说道： “它们在创造出来的时候也不是圣洁的白，而是灿烂如光明的铜。每只翅膀下面都有人的手，不会转身，神往哪里去，它们就往哪里去，一直前行。” “那怎么回家？有墙或者其他建筑怎么办？” “只是象征性的说法，代表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坚定的信仰。卡拉，你给我安静点，别打岔，听保罗讲故事。” 赛琳娜现在也属于魔法侧，说出了自己的理解，还拿出大姐的气势，教训总打岔的好奇宝宝。 “好，好，只是有点好奇嘛。” 当保罗全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多么紧张的气氛，都很快被化解。 “赛琳娜说的对，刚才讲到哪了，你们光捣乱，都要忘了。天使的4副面孔，前面是人的脸，左右是狮子的脸和牛的脸，后面是鹰的脸。上边的两个翅膀相接，下边的两个翅膀遮体，振动羽翼时，有水流的声音，你们应该能听到，而且那时全身都燃烧着烈焰。” “听起来像是介绍恶魔啊。” 身为半恶魔的蕾切尔若有所思地说道。 “地狱是天堂的投影。” 关于这点，保罗没有深入说明，免得那些死脑筋的天使听到了，一时想不开先拿他祭旗。 “刚才说天使是精神体不太准确，它们更像是灵体，没有血肉吸之躯，没有性别区分，永生不死。 “传说神的御座前围绕着九层天使军团，每三层归为一阶。 “最里面的3层被称为神圣阶级，有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 “中间3层是圣子阶级，有主天使、力天使、能天使。 “外3层是圣灵阶级，有权天使、大天使、普通天使。 “其中炽天使是纯粹的，是光的存在，最接近神，愈往外圈，光的力量越弱，越接近物质。低级天使通过上一层天使来获得上帝的启示，还可以通过领悟来提升它们的阶层，一级一级地向上靠拢，这就是天使们的进阶之路。 “所有天使的总数大概有3000多万，不过其中三分之一叛变了，成了堕天使，变成了地狱恶魔。” “至于叛变的原因很复杂，我专门打听过，据说老路有一次……” 保罗越讲越投入，兴致也越来越高，就准备给大家说点劲爆内容。 可他还没来得及讲，就发现戴安娜霍然起身，把神力护盾架在身前，这时整个别墅猛地震动了一下。 被附着了魔法的大屏幕之中，牛天使长阿斯莫德尔的面孔转了过来，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 “法克，给我等着，以后有机会宰了你！” 保罗像极了约架的小混混，色厉内荏地指着屏幕中已经不再看他们的阿斯莫德尔，说着狠话。 “没事，先不聊这个话题了，等有机会再给你们讲，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等幽灵。” 很久没有说话的妮缪开口了。 “幽灵？你怎么知道？” “因为祂已经来了。” “来了？在哪？” 这次妮缪没有回答，伸手指向大屏幕，在魔法的作用之下，画面如同中景镜头向远景镜头切换，灵薄狱中一切可见物都开始飞速缩小。 这时保罗众人才得以看清，埃崔根背后有一个身影矗立在灵薄狱的虚空中，祂太过巨大了，显露真身的恶魔公爵与之相比显得无比渺小，导致众人还以为那里空无一物。 这个身影就是上帝复仇之灵——幽灵。 祂戴着绿色的兜帽，披着绿色的斗篷，套着一条绿色的三角内裤，穿着一双绿色的靴子，其他再无寸缕，苍白的皮肤裸露在外。 着装风格主打一个“变态”。 当然这是保罗的看法，其实幽灵的来头非常大。 在创世之后，上帝又创造了祂的使者，各自代表了祂的某一方面，分别是上帝之声，上帝之手和愤怒之灵，而祂自己化为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一种概念，不再现身于世间。 愤怒之灵被称为天蚀，祂的本名叫做加利德，由愤怒情绪驱动，为了洗净世界的罪恶而存在。 但上帝觉得愤怒这种情绪太过极端，而复仇更加敏锐，于是创造了复仇之灵幽灵。 幽灵的本名叫做阿兹塔尔，原身是一个投奔光明的恶魔。后来上帝为了平衡复仇之灵，又创造了慈悲之灵光点。 之后幽灵剥夺了天蚀的权力和地位，将祂撕裂后，困在了“黑暗之心”中。 通常幽灵需要与一个人类宿主，当然祂可以单独行动，但人类宿主能给幽灵引导和判断，没有人类宿主情况下，幽灵单独行动可能会引起巨大的灾难。 当下幽灵的宿主是地球人吉姆·科里根，保罗最初在哥谭的一个很有个性的邻居。 “都滚开，小虫子们，把巨凶兽交给我！” 语言是有力量的，一般的超凡者们说出巨凶兽这个名字都会给它增加力量，加快它苏醒的速度。 幽灵作为上帝的侍者，当祂念诵这个名字时，恰好完成了唤醒巨凶兽的最后一步。 无光海中，一座由纯粹黑暗化成的山峰极速突破水面，无限生长，直到穿过9层地狱，在灵薄狱中现身。 “哈哈哈，什么伟大黑暗，不过是一座小小的山罢了，看我的。” 幽灵还是一如既往的中二。 他狠狠地踢着脚下的山峰，一脚又一脚，一块块的黑暗碎片向四外飞溅。这些碎片与幽灵的身躯相比微不足道，可在恶魔军团的眼中是如此巨大，每一块都能够砸死数以万计的恶魔，无论它们实力强大与否，都无法逃脱。 “咚，咚，咚……” 沉闷的响声回荡在灵薄狱的虚空中，幽灵威能甚至改变了这里的规则。 “轰隆！” 黑暗山峰倒下，近百万恶魔被压的灰飞烟灭。 它们想要逃跑，但被幽灵的力量束缚，只能停留在原地，等待复仇之灵的审判，迎接自己的命运。 “哈哈哈哈哈……” 幽灵双手叉腰，头颅扬起，发出张狂的笑声。 …… “扎乌列，你的目光可以洞穿一切，黑暗被击破了吗？” 阿斯莫德尔早已退回到天使军团，他向鹰天使长问道。 “幽灵脚下的区域我无法看清。” “被复仇冲昏了头脑的蠢货。” …… 在与地球相连的一个小位面中，魔法师们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手牵着手，形成了魔力通道，他们的脚下则是一个巨大的魔法阵，辅助他们将分散的魔力集中起来，在观察灵薄狱中的状况时，抵御巨凶兽的力量。 可现在幽灵却轻易地摧毁了黑暗。 “命运博士，巨凶兽就这么被消灭了？” 康斯坦丁提出了魔法师们的共同疑问。 “保持魔力通道畅通，幽灵的实力不稳定，黑暗不会这么容易被击破。” …… “米迦勒，幽灵不是完全体，祂对付不了黑暗，为什么只派出两个天使军团？” “拉斐尔，相信主的安排。” …… “保罗叔叔，结束了？” “应该不会，现在幽灵的宿主是吉姆·科里根，他刚才还冲我扮鬼脸呢，肯定不是完全体的幽灵。妮缪你怎么看？” “我和你的看法一致，如果是完全体的幽灵，我刚才不可能提前发现祂。” …… 就在观察者们议论之时，幽灵脚下一张宛若深渊的巨口浮现。 巨凶兽的头部来到了灵薄狱中，张开了它的嘴，然后将幽灵一口吞下。 原来这位上帝的复仇之灵，刚才摧毁的只是巨凶兽嘴边的一根毛发而已。 可是这头怪兽仿佛吃到了什么脏东西，又把幽灵吐了出来。 昏迷不醒的幽灵变成普通人大小，直接砸穿保罗放映厅的屋顶，摔在地上。 幽灵昏迷，祂对恶魔军团施加的束缚力量消失，恶魔们四散奔逃，为首的埃崔根把身体缩的和劣魔一般，想趁着混乱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虽然它可以改变身体大小，但恶魔公爵的本质却无法隐藏，巨凶兽的嘴巴冲着它的方向微微一张。 恶魔军团和埃崔根全部被巨凶兽吞了进去。 紧接着一道庄严宏大的声音响彻灵薄狱。 “小虫子，我是谁，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每一位观察者都听到了这个问题，但他们也都立刻意识到，这是巨凶兽在向被祂吞下的埃崔根提问。 而埃崔根能领导恶魔军团，就必然有它的不凡之处，它是一个有智慧，有梦想的恶魔。 虽然它陷入了恐惧之中，但并没有被彻底吓倒，反而激起了恶魔的暴戾天性，它怒吼着回答道： “你是巨凶兽，是邪恶、黑暗，是上帝的对立面。” “巨凶兽……不错的名字，但你所说的是我的宿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然后像是恩赐一般，把埃崔根也吐了出来，这位恶魔公爵和幽灵一样，摔落在保罗的别墅里。 “法克，老子这儿又不是垃圾桶，什么都扔。” 保罗只敢在心里骂。 由于埃崔根有一个人类宿主，魔法师杰森·布拉德，他恰好参与了命运博士的行动，还是组成魔法通道的一员。 所以当它被吞下后，受到黑暗地侵蚀，这种极其纯粹力量反馈到人类宿主身上，又通过魔法通道传递至每一个魔法师。 黑暗的火焰以他为起点开始燃烧。 巨凶兽也从这个联系中，意识到了魔法师们的存在，同样向他们提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是邪恶？” 命运博士知道他苦苦等待的机会来了。 “阻止走向永恒圣光的无知沼泽。” “从你的回答中，我感受到了蔑视，你将我至于光之下。” 只是一次问答的时间，就耗尽了魔法师们的力量，他们再也无法压制黑暗火焰。 第一个被烧为灰烬的就是恶魔的宿主，杰森·布拉德。 紧接着，火焰传递到他身边的萨尔贡法师，约翰·萨尔基特身上，他在哀嚎中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魔法师们想松开手，摆脱黑暗火焰，可他们被牢牢地连接在一起，根本无法脱离。 “上身我到部全焰火！” 随着乔瓦尼·扎塔拉的反语魔法，所有的黑暗火焰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这位反语魔法大师施展了他人生中最后一次技能，用自己的生命为女儿解除了危机。 “扎坦娜，好好生活。” 在死亡之前，父亲还不忘叮嘱女儿。 “爸爸！！！” 扎坦娜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双手不停地摸索地面，可那里什么都没有，她的父亲乔瓦尼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魔法师们纷纷逃离，只剩下康斯坦丁和命运博士。 “你的父亲是个英雄。” 面容阴冷的命运博士说完，也消失不见。 “扎坦娜，你……” 康斯坦丁想安慰一下扎坦娜，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滚开，你设计的魔法阵，你说过它可以给我们争取逃跑的时间，现在呢？我爸爸死了！他什么都没留下！！！” 第204章 结束了 第208章 结束了？ 魔法师们为探索未知付出了代价。 不过任何没有怨怼，他们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行进在魔法道路上，死亡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巨凶兽的问答其实也是完善自我认知的一种手段，它现在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幼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感受这个世界，认清自己所处的位置，最后融入这个世界。 不过它认知的过程，就像洪水奔向大海。 路途中会对普通人造成巨大的伤害，但这些并非它刻意而为，也无关正义与邪恶。 有些人从中看到了机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谋夺利益，因为在与巨凶兽的问答过程中，无数知识也会反馈到自身，只要你足够强大，能不被这些信息灌输冲垮。 灵薄狱中，沼泽怪物主动迎了上来，作为宇宙里一种元素力量的具现，它有自己的使命，也有自己的诉求。 巨凶兽并不在意面对的是什么，它只想寻求答案。 “什么是黑暗和光明？” 命运博士刚才的回答给它带来了新的疑惑。 “善良与邪恶，黑暗与光明相互定义，一方消失另一方也将不复存在，只有共存才是最高规则。” 听到沼泽怪物的回答后，巨凶兽又发生了变化，它变得无比巨大，导致观察者们只能看到一只向虚空伸展的漆黑兽爪，似乎要抓取什么，目标正是代表光明的天堂。 “光！” 它要想触碰光明，亲身体会那种未知。 上百万天使组成的军团一动不动，像是被凝固在虚空，连阿斯莫德尔和扎乌列两个天使长也不例外。 忽然，一只洁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出现，向着那只漆黑的兽爪伸出。 这只手看起来普普通通，和人类的手掌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且每一步动作都清晰可见，灵薄狱中的观察者们都可以看到，两只手掌先是虎口相交，然后掌心相合，最后并拢的四指弯曲，紧紧握在了一起。 黑暗终于触碰到了光明。 或者说是光明主动迎接黑暗更为准确。 因为在握手的过程中，巨凶兽的动作似乎都慢了一拍，完全处于被引导的地位。 一黑一白两只手掌紧紧握在一起，灵薄狱中所有存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连时空都仿佛处于静止状态。 即是一瞬又像是永恒。 不知过了多久，两只手掌化为了漫天星屑，被一阵温暖柔和的风裹挟着，吹拂到了整个多元宇宙的每一处角落。 一时间，所有的能量都变得无比活跃。 元素潮汐来了。 这是超凡者的盛宴，也是普通人的机遇。 …… 超凡者们大多数都抓住这个机会，进入了修炼状态，不过有人忙碌，就有人悠闲。 保罗一家人大部分是魔法侧的，元素潮汐爆发后，除了他和卡拉之外，别人都在修炼，抓紧吸收这种非常纯粹的力量，就连阿蕾莎都不例外。 实在没事可做的父女两人决定去地狱看看，总不能在家捣乱吧。 “后面出现的那只手是谁的啊？老爸。” “笨死了，肯定是上帝之手啊。” “我才不笨呢，我们每个氪星人都有超级大脑，只不过想确认一下嘛。大家紧张了好久，就这么结束了，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是啊，大人物的想法咱们猜不透。” “老爸，你不就是大人物吗？不过从那天以后，地球上的犯罪事件好像少了很多，有点无聊啊。” 保罗有些心不在焉地和卡拉闲聊着，这次巨凶兽事件的疑点太多了，就像是一部电影前期铺垫了很多，气氛也渲染得足够，可刚到了高潮时刻，却戛然而止，让人不上不下的，憋的十分难受。 魔王们削弱地狱和人间的屏障，自己回到过去，墨菲斯展示千猫之梦世界，最后巨凶兽苏醒，又草草结束，这一系列的事情仿佛有一根线连着。 紧接着又想起了神王纳布的预言： 恶魔即将入侵凡间； 地狱在酝酿着巨变； 睡魔找回祂的权柄； 圣子转世，再度降临。 前两个可以说是对应上了，睡魔的权柄难道不是指的3神器，我理解错了？圣子降临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现在看来，地狱的巨变应该不仅仅是巨凶兽苏醒，还会有其他变故发生。 如今除了魔法潮汐，它也没有带来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惜死亡二姐不回应，不然肯定能打听到一些消息，保罗带着众多疑问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地狱最深处。 无光海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保罗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思索着。 “老爸，巨凶兽就住在里面吗？咱们下去看看好不好。” 卡拉搂着他的脖子，在耳边小声说道。 “快下来，都是大姑娘了，注意点形象。还是别去了吧，我不确定下去了还能不能上来。” “就不。” 卡拉单独和保罗在一起的时候，会变得非常活泼，而且像小孩子一样格外喜欢缠着他。 “老爸，你看那边，好像有一个石碑，咱们快过去看看。” “唉，是啊，刚才怎么没看到呢？” 保罗背着卡拉一步步接近，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也忽视了石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冬至到来时，自然将与非自然结合，产下一个新生儿，这个孩子将拥有治愈世界的力量。” 保罗一字一句地念诵出了上面的文字，他的声音沿着时间线传播，覆盖了过去、现在、未来。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语，但绝大部分人又迅速忘却，只有少数存在保留了这段记忆。 而保罗对此却一无所知。 他号称地狱的情绪魔王，在有些时候能够与死亡、睡魔、路西法等位于多元宇宙顶层的生命谈笑风生；可是有些时候他又仅仅是一个开关，可以被人随时按下，就像现在。 “老爸，我记得那个梅塔特隆好像说过类似的话啊。” “嗯，那时我还以为祂指的是阿蕾莎，现在又觉得不是了，好乱啊，想不明白。” “mua～ “哎呀，别想了嘛，这里没意思，去别处看看。” 卡拉忽然亲了他一下。 “好吧，好吧，不过不能去别处了，得回家，刚才丹尼传话说艾薇来了。” “艾薇？她不安心修炼，来做什么？” 卡拉似乎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刚成年小姑娘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 艾薇·佩珀原本是dc宇宙中的毒藤女，不过像赛琳娜一样，接触到保罗后，命运完全被扭转，她的母亲汉娜现在更是牛仔猫集团的总裁，在全米国都是位于权势和财富顶层的人物，一般的事情几乎不会让她们感到为难。 但今天的艾薇却明显有些不对劲。 “艾薇，你是找赛琳娜来玩吗？魔法潮汐马上就结束了吧，最好别浪费这次机会啊。” “保罗叔叔，我是来找你的。” “嗯？难道你准备抛弃哈莉了吗？” “老爸，你严肃点，戴安娜可在家呢。” 卡拉给了这个常年不正经的老爸一拳，然后对艾薇说道： “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有坏人又入侵小岛了？” “有可能，小岛上的植物忽然大规模死亡，本来不应该这样的，它们有我的力量催化，生命力比普通植物强的多，可是现在却……” “找不到原因吗？” 保罗好奇地问道。 “我通过监控检查过了，没有发现入侵者。” “你有万物之绿的力量都找不出原因，我对魔力的敏感度还不如你呢。” “保罗叔叔，我这次来是想让你陪我去拜访一下沼泽怪物，它是万物之绿的化身，应该能发现问题，我自己不敢去。” “怕什么？前不久我还见过沼泽怪物呢，看起来挺和善的啊。” 卡拉听到老爸的形容词，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个由无数藤蔓交织，堆积而成的巨大怪物。 “老爸，你的审美肯定有问题，居然说那样的东西和善？” “认识一个人不能单纯靠外表，还要看心灵嘛。” 艾薇认识保罗很多年了，知道这个怪叔叔的特点，只要没人拦着，话题很快就会偏到另一个方向上去。 现在就是如此，本来自己是寻求帮助的，可怎么又开始讨论外表和心灵哪个重要的问题了，不过没办法，谁让赛琳娜不在呢。 幸亏今天保罗刚从地狱回来，精神比较集中。 “别发愁，小问题，我陪你去。” “我也要去。” 卡拉搂着保罗的胳膊不放手。 “一起，一起，轻点，别摇了，迟早死在你们手里。对了艾薇，沼泽怪物家在哪？它是不是叫亚力克·霍兰，在哥伦比亚大学教书。” “我不知道，它通过植物给了我一颗种子，说有事情可以通过这粒种子来找它。” 艾薇说着伸出了手，掌心有一个散发着淡绿色荧光的植物种子。 “有点像杏仁啊，能吃吗？” 保罗和艾薇都没反应过来，卡拉就已经把种子拿到眼前，反复打量，还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小笨蛋，生的怎么吃？” “简单，看我的。” 卡拉双眼泛红，看起来准备来一发热射线。 “不要！” “哈哈哈哈，吓唬你的。” 保罗和卡拉击掌庆祝。 “能不能不这样，我真的很急啊。” 艾薇有些后悔：应该先找赛琳娜的。 “好了，不逗你了。妮缪马上就来，让她带咱们去，你接触魔法界比较少，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沼泽怪物不太好评价，它现在不一定有正常人类的思维。” 保罗看到艾薇着急了，赶忙解释，虽然熟悉，但毕竟不是家人，开玩笑不能太过分。 妮缪在魔法方面特别谨慎，即使这次魔力潮汐的力量非常纯粹，她也没有吸收，只是把自身原本的魔力洗涤了一遍，所以最早结束了修炼。 “沼泽怪物？艾薇你有万物之绿的力量，最好少和它接触，它背后是树木议会，对人类可不太友好，必须去吗？” “嗯，那些植物都是我亲手培育的，就像是……，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失去她们心里特别难过，而且总感觉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 妮缪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她把手放在艾薇的头顶上，双眸看向这个年轻姑娘背后的虚空，过了良久，才长吁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 “还好发现的早，以后不要再使用能力了，你现在有被同化的迹象，魔力潮汐让自然元素变得活泼，也使得你更接近万物之绿。” “同化，变成沼泽怪物那样？”保罗。 “是的。” 艾薇没有真正见过沼泽怪物，可刚才卡拉给她描述了一遍，想到自己以后会变成一株植物，就不由得害怕起来。 “那，那我还是不去找它了，当人类挺好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光逃避是没用的，我把你的力量封印一下，然后我们再去见沼泽怪物。” 光明和黑暗握手，带来的影响还远不止魔力潮汐这么简单，艾薇身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个例。 只不过变化首先体现在万物之绿，腐朽之黑，众生之红，凋零之灰这些自然元素的身上而已。 完成封印过后，妮缪带着几人来到了沼泽怪物所在之地。 与保罗在灵薄狱中所见到的沼泽怪物不同，虽然还是由藤蔓和绿叶组成，可外形却更像人类，只不过身高接近5米，睁着血红色的双眼，看起来分外恐怖。 “你们好，保罗阁下，又见面了。” 虽然长得吓人，但声音听起来却十分温柔平和。 “呃，你好，怎么称呼你？” “叫我亚力克就行了。” 保罗放松下来，有理智就好办，毕竟是来找人帮忙的，如果见面就开战，那还怎么谈，总不能杀了当木炭烧烤用吧。 “这是艾薇，你应该认识吧，她……” 保罗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沼泽怪物盘膝坐在地上，还特意搬了一块大石头过来，好让保罗他们站的高些，这些行动很明显地代表了它的态度。 “魔法潮汐即便结束，可它带来的影响不会消失，很快自然界就会有所反应。艾薇身边的植物死亡应该是受到了腐朽之黑的攻击，在不久的将来，众生之红，凋零之灰都会出现在人类世界。” 保罗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凋零之灰那个大僵尸？所罗门·格兰迪被封印了啊。” “自然最终会达到一种平衡，现在其他元素增长，它必然会重新苏醒，来吸取足够的能量。腐朽之黑也是同样的原因，它是万物之绿的宿敌，艾薇对它有极大的吸引力。” 最近暴雨，一夜之间搬到了海景房里，更新时间可能不太稳定，不过每天一章还能保证。 万分抱歉。 第205章 戴安娜的神职 第209章 戴安娜的神职 沼泽怪物说话不紧不慢，非常诚恳地向保罗他们解释着目前的情况。 保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说道： “好吧，我直说了，这次来是想从根本上解决艾薇的问题，能不能让万物之绿的力量离开她。” 沼泽怪物似乎在认真思考保罗的要求，过了一会才回答： “抱歉，这很难做到，从她觉醒开始的那一天，归宿就已经确定了。” “真的？” “您看到了，我现在的情况有必要说谎吗？” 沼泽怪物用枝条一般的手臂拍打着前胸的位置，发出嘭嘭的响声。 “同化过程一般会是多久？” “不确定，还要看宿主与万物之绿的匹配度，如果比较低，那几乎不会存在同化的危险。” “亚力克，你多大了？我是指人类的年龄。” 沼泽怪物对保罗这个问题似乎有些疑惑，可还是努力思考着。 “抱歉，应该30多岁吧，从变成这样以来，我经常进入沉眠状态，对时间流逝不太敏感。” “感谢你的解答，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今天就这样吧，再见。” 保罗意味深长地看了沼泽怪物一眼，然后带人离去。 “亚力克，太好了，他们没有怀疑到你。” “艾比，你错了，如果我没有和巨凶兽对答过的话，今天必将面对死亡。” “为什么？” “不要问了，艾比，相信我。” “好的，亚力克，主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一个金发白人女孩依偎在藤蔓组成的怪物怀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冬至到来时，自然将与非自然结合，产下一个新生儿，这个孩子将拥有治愈世界的力量。” 沼泽怪物用柔嫩的绿叶轻轻抚慰着怀中沉睡的女友，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似乎很久之前就听到过，又好像刚刚才被人告知，这种时间上的错位，居然让它出现了多年未曾有过的眩晕感。 …… 赛琳娜的别墅。 “沼泽怪物有问题？” “嗯，一会再聊。卡拉，去叫戴安娜和阿蕾莎，我们再去找它一次。” “遵命，老爸。” “等等，不用叫了，那边的定位被抹除了。” “停，谁能告诉我，大家想做什么？” 七嘴八舌的一堆人，这是修行结束后的戴安娜第一眼看到的情况。 阿蕾莎、赛琳娜和蕾切尔还在吸收魔力。 关于这次暴涨的魔力是否可以放心吸收的问题，保罗事先问过妮缪，按她的说法就是：既然魔力都有归属，为什么不找一个至高存在的，在多元宇宙还有比上帝更好的选择吗？ 保罗考虑再三，未来那么多危机，不趁着现在比较安全的时候提升力量，恐怕都等不到被收回的那一天了。 如今来到dc世界多年，保罗的想法也转变了许多，原来总是担心未来会怎样，魔法女神赫卡忒危机之类的事情。直到前几天亲眼目睹了巨凶兽苏醒后的状况，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触动，连幽灵这样的存在的都没有反抗之力，天使军团被瞬间凝固，恶魔军团也被全部秒杀。 如果当时巨凶兽对自己出手，能否带着家人瞬移离开，保罗完全没有把握，现在回想起来都一阵阵后怕。 还不如让她们赶快提升实力，到时候能多坚持一会儿也好。 “你们在讨论什么？沼泽怪物出问题了？” 戴安娜问道。 对自己的爱人，保罗没有什么隐瞒得必要，原原本本的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戴安娜沉吟片刻后说道： “你不出手是对的，那个沼泽怪物有神性，很难杀掉，而且我认为它说的有一定道理，自然元素如果失衡会引发巨大灾难。保罗，你需要冷静下来重新考虑一下，慎重对待这件事，或许可以找那些魔法师们问问。” 在保罗没有下最终决定之前，戴安娜并不会盲从。 “嗯，巨凶兽苏醒后的表现对我影响有点大，我的确需要冷静一下。” “妮缪你去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康斯坦丁他们，我去休息一会。” 保罗说完后直接向外走去，戴安娜紧跟其后。 “哼，老娘又不是你家女仆。” 在妮缪的抱怨声中，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带我去看一下那块石碑。” “嗯。” 保罗带着爱人再次来到无光海，驻足在那块石碑之前。 戴安娜凝望良久，神色变得越来越郑重，绣眉紧皱，然后急促地连续大口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对一脸焦急的保罗说道： “我刚才用神力接触这些文字的时候，受到了来自于时间线上的冲击，而且对同位体的感觉比原来清晰了一点。” “时间线……我最烦这个，现在怎么又跑出同位体来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克！” 保罗觉得异常烦躁，整个人仿佛从内到外都被一只小爪子在不停地抓挠。 戴安娜把他紧紧搂在怀中，帮助他控制即将爆发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围绕在两人身边的情绪魔鬼退去，天空中血色的云朵散开，微微开裂的地面合拢，偶尔闪现的雷霆也不见了踪影。 戴安娜知道保罗已经平复了自身情绪。 “以后我们还是少接触地狱吧，那些极致的情感和罪恶对你影响太大了，提升实力有很多办法啊，给你看个好东西。” “不想看，吃东西呢。” “你呀……像个小宝宝一样。” 戴安娜轻轻抚摸着怀中爱人的头发，任由他胡来。 虽然是在地狱，但他们两个又不是真正的恶魔，没有在野外肉搏的习惯，保罗用专属于自己的方式舒缓了压力，理智重新上线。 “刚才说让我看什么？还有啊，以后出门不许穿这么薄的衣服，稍微沾点水就走光了，来我帮忙挡着点。” 啪的一声，戴安娜把保罗又伸向她胸前的手拍掉，故作嗔怒地说道： “还看不看了！” “看看。” 戴安娜的掌心中，一面小小的盾牌散发着柔和洁白的光晕。 “这是什么？” “守护神职，是信念，也是权柄，如果你拥有这个神位，在战斗中可以更好地发挥相关的能力。比如战神阿瑞斯，火神赫准斯托斯，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这些神灵。” 保罗立刻就明白了戴安娜的意思，而且他对dc宇宙中的神灵也不陌生。 简单概括就是多元宇宙中有新神和旧神，新神居住在创世星和天启星，旧神集中在天国和地府。 创世星有天父，密特隆，奇迹先生，大芭达，奥利安，索里斯……他们属于正义一方。 天启星上的达克赛德，荒原狼，狄萨德，慈祥奶奶等代表邪恶。 这两个神族之间常年征战不休，每一个神族成员都有一个或者多个神职，黑暗、正义、知识、光、战争等等。 由于近代科学兴起，人们的信仰变得越来越不纯粹，依赖信仰存在的旧神实力愈加衰弱，所以天国和地府相对和平，奥林匹斯诸神，北欧诸神，还有日本那些乱七八糟的神灵躲在这两个国度中苟延残喘。 总体来说，新神的神职是一种概念或是规则，不依赖于智慧生命的信仰，旧神的实力与人类的信仰息息相关，祂们的神位多来自于上古地球人类的共同信念，或者某一种自然现象。 戴安娜拿出来的小盾牌样子的光团就是新神神职，不过看样子并不完整，还需要成长。 一个神职可以由很多人同时拥有，想要独自占据，就需要从拥有同样神职的存在身上剥夺，当然也可以主动赠与，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毕竟掌握的神职越多也就意味着掌握的规则越多，实力自然就更强大。 除了赠与和掠夺，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不断领悟这种规则，当了解足够深入，达到完全掌控的程度，那会对拥有同样神职的人产生非常强的压制效果，到那时，他们当然不会继续让自己保留这个弱点，交出神职也就成为了必然。 “轻点啊，你又再想什么呢？” 保罗走神了，眼睛看着戴安娜手中的那个光团，擦口水的那只手不知不觉越来越用力。 “啊，抱歉，抱歉，赶快揉揉，可别弄坏了。” “去你的，离我远点，捏坏了就切掉好了，反正亚马逊一族也有这个传统。” “！！！她俩是我的，只是放在你那而已，敢动一下和你拼命啊！” “好好，都是你的，没事了就回家吧，以后少来地狱。” 戴安娜满是宠溺地给了爱人一个深吻，然后整理好衣服就准备离开。 “知道怎么提升吗？” “嗯。” 听到保罗的问话，戴安娜又依偎到保罗怀中，望着地狱那暗红色的天空，幽幽地说道： “我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了，除了那次面对死亡，我什么都做不了，可当时完全被束缚，连念头都无法产生，所以并没有太深的感触。 “但这次不同，巨凶兽出现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了，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怕没办法继续站在你身前。 “其实我挺自私的，也没那么坚强，受不了你在我面前倒下，所以每次都会冲在前面，如果有一天遇到无法抵抗的存在，那么，至少在我死亡前的一刻，还能看到你。 “然后魔法潮汐来了，可能是我这种信念太强了吧，这个神职就被凝结出来了。” “听我说完，不许插嘴。” 戴安娜和保罗心意相通，她知道爱人想说什么，立刻阻止。 作为亚马逊女战士，奥林匹斯半神，戴安娜天生比较冷淡，她很少对保罗讲这些，很多时候，袒露心声也需要勇气，对越亲密的人越是如此。 “这几天我一直在探索研究它，在融合的过程中，知道了很多相关的知识。 “遇到相同或者近似神职会有所感应，不过主要靠自己领悟，即使从别人身上夺过来，也需要一个融合的过程，你自身理解程度越高，融合的就越快。 “所以放心吧，守护这种概念我很熟悉的。” 保罗紧紧抱着戴安娜，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也不需要，数千年的朝夕相处，生死与共，两人之间的感情本就不是语言能够阐述的。 …… “咳咳……” 伦敦街道的拐角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一个十分邋遢的中年男人委顿在地，满脸胡须显然好几天没有打理了，头顶处有一片暗红，附近的头发粘在一起，看样子是被人来了一次重击。身上的风衣也破破烂烂，一只手臂垂在身侧，他背靠着一个垃圾桶，就坐在一大片呕吐物上，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因为他是康斯坦丁，他的生活一直是这样，有纸醉金迷，也有饥寒交迫，有人前的风光无限，也有背后的孤独无助。 康斯坦丁感觉自己最近一直不是很顺利，他已经喝了整整两瓶高度酒，抽了3包烟。 本来想吸一口的，可惜钱不够了，用胶水代替的话，他感觉自己那两个被尼古丁浸泡过的肺不一定能接受得了，所以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巨凶兽出现，对他们这群建立的魔法通道的法师们伤害很大，杰森·布拉德，萨尔贡，乔瓦尼·扎塔拉那么强大的人都被烧成了灰烬。 扎坦娜还怪罪他设计的魔法阵，确实是在布置的时候偷偷藏了一些材料，可那又怎么样，魔法界中不都是这样干的吗？ 命运博士肯定看出来了，但他也没说什么，自然是有把握的，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 人死了，大家各自逃离，他也做不了更多的事情，身为魔法师，对死亡早就应该淡然才对。 康斯坦丁很擅长安慰自己，离开不久后，就去找新交的女友泽德，他需要一具温暖的身体来慰藉伤痛，可能会有吧，他确信当时有一瞬间难过的。 整整3天，他和泽德都在旅馆中度过，可第四天，来了一群暴徒，狠狠揍了他，把他打晕过去，等醒来后，泽德已经不见了。 这群王八蛋，异教徒，以为老康斯坦丁找不到你们？ 给我等着！ 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喝点东西，这有利于我施法。 一幕幕画面在康斯坦丁的脑海中闪过，他拉了拉风衣的领口，把身体缩成一团，这样可以使得自己暖和一点，然后沉沉睡去。 一切等明天再说。 这就是康斯坦丁，无论哪个宇宙，他的本质就是这样。 第206章 大家都有变化 第210章 大家都有变化 “阿嚏，阿嚏……” 康斯坦丁醒了，他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扶着墙壁，后背蹭着垃圾桶，艰难地站了起来。 大雨倾盆，地面上满是积水，风夹杂着雨水和垃圾拍打在他的身上，为他洗去了污渍，又添加了更多的肮脏。 就像是他的人生一样，刚接近光明，马上又会被更加浓重的黑暗淹没。 康斯坦丁咽下了口中的雨水，感受着那一丝凉意滑过喉咙，但他不确定自己是被冻醒的，还是被噩梦吓醒的。 因为在梦中，他看到了许许多多康斯坦丁，和他们交谈，和他们畅饮，和他们彻夜狂欢。 “法克，我真是一个变态疯子，居然还能自己干自己。” 康斯坦丁嘴里咕哝着，紧了紧风衣领口，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小巷。 至于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他还没有想好，毕竟宿醉带来的迷茫和痛苦还在冲击着他的大脑和身体。 “轰。” 飞速行驶而过的汽车，溅起了大片积水，直扑康斯坦丁。 他敏捷的一个后跳步，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酒精适时展现出了它的威力。 “法克鱿！” 他对着远去的车辆竖起中指，大声咒骂。 “这可是老康斯坦丁最喜欢的衣服。” 他重新站起身来，找了一处屋檐下的位置，脱下风衣，想要拧干上面的水，毕竟现在他身无分文，万一生病了可没钱上医院。 康斯坦丁被魔法浸润的身体恢复力还不错，昨天受伤的手臂现在已经没事了，但他还是会生病的，而且有些病光是依靠身体自我调整可不那么容易康复。 他抖动着湿漉漉的风衣，一块衣角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恶魔的契约，地狱里的羊皮纸缺货了吗？我是不是能运一批过去，赚点零花钱。” 康斯坦丁捡起了那块碎布，用迷离的双眼看了看，上面满是各种符文，他下意识的吐槽着。 “咔嚓。” 一道闷雷响起，惊醒他，他像一条落水狗一样用力晃动着脑袋，昨天所有的情形又出现在他的记忆中，还有一句原本模糊不清的话语： 冬至到来时，自然将与非自然结合，产下一个新生儿，这个孩子将拥有治愈世界的力量。 “法克，给我滚出去。” 他咒骂着，但马上又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对，泽德，泽德被圣灵十字军那群王八蛋抓走了，我得去救她。 “我真是个垃圾，昨天怎么会喝那么多，我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我就是个畜生。” 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康斯坦丁犯错之后，总是会痛恨自己，虽然大多数时候，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泽德是圣灵十字军的圣女，这是一个信仰火之天使乌利尔的宗教组织。 毕竟康斯坦丁和泽德的关系比亲密无间还要更进一步，达到了负距离，而那是通往心灵最近的路线。 年轻人激动的时候，什么都会说，导致他们交流的不光是体液，还有各自的一些情况，康斯坦丁渣男本色，而且见多识广，只讲述了自己的冒险经历，而泽德涉世未深，在激情之下，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男友。 所以她圣女的身份和所属教团对康斯坦丁来说都不是秘密。 至于圣灵十字军，那算是什么东西，他见过的恶魔和神灵数不胜数。 乌利尔是智天使，在天堂中地位崇高，可那又怎么样，教徒们都信仰上帝，可他们能得到回应吗？ 康斯坦丁找了一座废弃的仓库，撬开门，开始借助那片衣角施法，来定位圣灵十字军的驻地。 “嗯？不在现实空间？老康斯坦丁的朋友们，你们的用处来了，找谁呢？对了，扎坦娜，那个小妞儿的反语魔法一定行，可惜那么火辣的女孩不肯接受我的追求，难道老康斯坦丁的魅力下降了吗？” 康斯坦丁一脸猥琐的表情，用舌头舔着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有焦黄的牙齿，然后准备向外走去。 当他的手触碰到仓库的铁门时，冰冷传来，让他满是酒精和污浊的大脑更加清醒。 “扎坦娜的父亲乔瓦尼死了，她认为我是凶手，我……” 康斯坦丁又回想起他在设计魔法阵时的豪言壮语，然后在布置时候的所作所为。 “我是凶手，如果我不偷走那些材料，说不定乔瓦尼、杰森、约翰都不用死。 “我他玛德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垃圾，我居然还想去找扎坦娜帮忙。” 这个和疯子一样的中年男人用力撞击着铁门，一下接着一下，用尽全身力气。 “冬至到来时，自然将与非自然结合，产下一个新生儿，这个孩子将拥有治愈世界的力量。” 这句话在他已经混沌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来。 康斯坦丁缓缓停止了自残行为，没有再继续发狂，他是一个优秀的魔法师，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分析。 “有些像宗教中，圣子降临的预言，而泽德是圣女，圣灵十字军，大天使乌利尔，这有什么联系呢？ “基督降世，为了拯救罪人，这个新生儿能治愈世界？那一定能救活乔瓦尼。 “‘我们藉这爱子的血得蒙救赎，过犯得以赦免，乃是照他丰富的恩典。’ 康斯坦丁缓缓地念诵着经文，又想起了自己最大的悔恨：纽卡斯尔事件。 “或许还可以把阿斯特拉救回来。” 一时间，信心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 地狱中。 保罗和戴安娜的嘴唇分开。 “石碑上那些文字描绘的意思很熟悉啊，有些像弥赛亚降临。” “嗯，确实有些像，结合当初梅塔特隆的话，估计又是天堂和地狱之间关于信仰的争夺战，狗咬狗，和咱们关系不大。” “还是小心点好，有些事，不知不觉就参与进去了，尤其是你，别乱动了，给我认真点啊。” 戴安娜又吻了保罗一下，按住他那双不安分的手，郑重地说道，不过有些潮红的面庞，证明了她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 “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实力，不然遇到事了，光逃命也不是办法，咱们想办法找找谁还有守护神职，劝他交出来。” 保罗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不过听声音就能知道他的劝说过程不那么温柔。 “主要靠自己领悟，神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嗯嗯，亲爱的，你说的什么都对，咱们走吧，先别回家，找个酒店住一天。” “不去，赶快回家，艾薇还等着你帮忙呢。” “不差这一天时间，先解决我的问题再管别人嘛。” “找妮缪去，她肯定愿意。” “我和她真的没关系。” “赛琳娜都和我说了，而且我这有证据。” “那个小叛徒，回家就揍她。” “你舍得吗？” “……” 在某些方面来说，保罗和康斯坦丁有些类似。 第三天晚上，扶着腰的保罗和神采奕奕的戴安娜回到了家中。 果然魔法师们能联系上了，因为沙发上坐着扎坦娜·扎塔拉，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常年陪伴在她身边的父亲乔瓦尼·扎塔拉不见踪影。 不过，这样的说法也不完全准确，布鲁斯·韦恩也在，由于他的天赋隐匿技能，连保罗都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他。 “这对狗男女，又交配去了。” 妮缪恨恨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保罗装作没听见，对扎坦娜打起了招呼： “嗨，扎坦娜，怎么了，垂头丧气的，被你父亲打了？这是离家出走吗？” 仿佛保罗的话语给了扎坦娜一记重击，她猛然抬起了头，满脸都是泪水。 她和布鲁斯·韦恩年龄相仿，但魔法的力量让她依旧年轻貌美，常年一身异常性感的穿着，可现在却换成了黑色正装，双眼发红，神情无比悲伤，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父亲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保罗大吃一惊。 “以乔瓦尼的魔法特性，怎么可能会死？” “父亲是为了救我……” 扎坦娜抽泣着，把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 这时所有人才知道真相。 妮缪联系上扎坦娜后，她和布鲁斯两人直接来到了保罗家中，但一直沉默不语，非要等保罗回来。 “康斯坦丁？那个魔法阵你们没有确认过吗？巨凶兽的层次和本质，命运博士即使不知道，那为他提供力量的神王纳布应该有所了解啊，祂居然也没发现问题？” 一般处于贤者模式下的保罗思维都比较正常，他很敏锐地发现了疑点。 “我不知道，魔法阵是由康斯坦丁提供方案，经过我们共同认可的，包括命运博士。” “这件事的问题不一定出在康斯坦丁身上，当时命运博士直面过巨凶兽。” “您的意思是祂？上一任命运博士肯特·奈尔森死了，接任者一直不肯表明身份，但神王纳布的力量不会是假的，我父亲也没怀疑，难道是祂的阴谋。” 扎坦娜用力擦干了泪水，满是恨意地说道。 “扎坦娜，不要冲动，当年你父亲和我有过一次交易，让我帮助你一次，所以我会想办法的，现在先冷静下来，好吗。” 保罗开启情感力量，很快就让扎坦娜恢复了平静。 “嗯，我相信你，保罗阁下，您说的交易父亲也和我提起过，我不可能是神王纳布的对手，我只有这条命，如果最后真是祂做的，那我会用灵魂和生命为代价诅咒祂。” 扎坦娜冰冷的话语显得无比绝望。 “灵魂诅咒的本质还是向未知存在借用力量，你面前的就是地狱情绪魔王，比起别的存在，你还不如直接找他，他是个长得不错的色鬼，说不定你舒服了，事情也解决了。” 妮缪靠着房门，嘴里胡说八道，像极了特种行业的领班。 魔法潮汐让妮缪与她同位体之间的联系更加容易，在有的宇宙中，乔瓦尼和那里的妮缪有过一段感情，最后还抛弃了那个妮缪。而同位体之间相互影响，所以这个宇宙的妮缪不知不觉地开始有点讨厌扎塔拉父女。 “妮缪，信不信我弄死你！” 保罗怒视着她，沉声吼道。 “来啊，尽情蹂躏我吧，保证不反抗。哎呦，戴安娜你故意打击报复是吧，快松手，疼疼……放开我，你这小碧池。” 戴安娜掐着妮缪的脖子，把这个不分场合胡言乱语，和保罗一样恶劣的家伙扔了出去。 “扎坦娜，别听老骗子胡说，你现在是在布鲁斯家住吗？那就安心等消息吧，天堂、人间、地狱应该还会有变故。我们先要确定是不是纳布做的，或者是其他人，虽然表面看起来，祂是获益的一方，但魔法界的事情你比我熟悉，不能这么直接做定论。” “嗯，我知道，不会乱来的。” 扎坦娜看向保罗的目光中充满了信任。 不过，这并不完全是出自于她内心的想法，还有保罗情感力量的作用。 巨凶兽苏醒带来了变化，让戴安娜领悟出了守护规则，让诸多魔法师提升了境界，让各方势力看到了机会，当然也会对保罗造成影响。 他的情感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了。 而炼狱魔鬼最擅长的本领就是操控人心。 布鲁斯·韦恩静静地在一旁观察着，思考着，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也受到了黑暗和光明握手的影响。 他这次来就是想找保罗询问自身变化的原因，不过这个问题需要单独谈论，布鲁斯可以信任保罗，但不代表他可以相信别人，哪怕是保罗的家人们。 “戴安娜，我和布鲁斯出去走走，卡拉照顾一下扎坦娜，让她休息一会。” 保罗早就发现了布鲁斯·韦恩那便秘的表情，安抚过扎坦娜后，就带着他离开别墅，看看这家伙准备做什么。 卡拉在有别人的时候十分乖巧，戴安娜和保罗眼神一个交互，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保护好家人。 …… “保罗，这几天你看新闻了吗？世界各地的动植物疯狂入侵城市，已经有很多建筑被摧毁，数十万普通人受到了动物们的攻击。” “有话请直说，不要兜圈子，这些事找正义联盟处理，或者是上报政府更合适。” 遇到麻烦事，保罗总会在第一时间忘记他参议长的身份。 布鲁斯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只蝙蝠飞镖，朝着自己的手掌用力一划。 第207章 布鲁斯的超能力 第211章 布鲁斯的超能力 保罗一看布鲁斯的动作，结合身边人的变化，就能猜到他想做什么，加上现在心情不错，就想和这个家伙开个玩笑。 “喂，问你个事儿啊，你中文名的姓氏是不是‘于’，还有飞镖为什么藏后面？” 保罗的话让正准备展示新能力的世界首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考虑到这位叔叔那奇葩的脑回路，加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也没有细想，准备等回家以后再研究。 布鲁斯·韦恩不准备接他的话题，刚打算把手伸到保罗面前，就听到他说： “大侄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啊，你的谢顶危机有办法解决了。” “嗯？” 布鲁斯的注意力不由得集中起来。 他还不到40岁，发际线就后退得很严重，这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你的态度有问题啊，知识是有价值的，懂不懂？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只秃顶蝙蝠在等待解救吗？。” “保罗叔叔，请不要再开玩笑了，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处理。” 布鲁斯反应过来，一脸苦笑着说道。 “还是小时候有意思，长大了都不好玩了。” 布鲁斯根据刚才妮缪的话，猜到保罗刚和戴安娜做完有益身心的运动，压力得到了释放，这种老不正经的状态是正常表现，为了避免他继续偏离话题，也不说话，就是把自己的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哈，你有超能力了呀。” 保罗仔细看着布鲁斯手掌上那道伤口，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片刻之后就只剩了一条红色的痕迹，于是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欢迎加入超凡者的世界。” 布鲁斯却没有兴奋的情绪，他看起来十分纠结，还有些忧虑。 “不仅是这样，我得速度、力量、反应力、思维能力都比原来提升了很多，这就是那个巨凶兽所带来的吗？以后会不会受到这种力量的控制，导致迷失自我。” 保罗收起笑容，沉吟片刻后，语重心长地说： “布鲁斯，我知道你的想法，记得在你小时候，我们讨论过超凡者和普通人的关系。我现在还是那个观点，我们的思想和行为会受到力量的影响，但这个过程是无比漫长的，并且你自身的意志也是一个决定因素。你是想高高在上，俯瞰凡间，还是以一个地球人的身份，去实现理想，最终还是要取决于你自己。 “超凡力量是一种诅咒同时也是恩赐，很多人想方设法地去追寻它而不可得，现在你因意外步入超凡，实力足够强大以后，很多以往难以解决的事情和困难，都不再是问题，如果你有超人和闪电侠的能力，你还会经历那些痛苦吗？” “最后补充一点，当初我对超凡的理解有些片面，把代价问题看的太重，过度担心未来的事情了。你看看地球的情况，然后想想你经历的事情，我们首要的任务不是先活下来吗？” 保罗指了指着远处那座已经被茂密植物覆盖的建筑，还有更远处纷乱的场景，意思不言而喻。 “活下来……” 布鲁斯紧锁双眉，目光随着保罗手指的方向望去。 公路开裂、房屋倒塌，动物们成群结队地行进，疯狂的嘶吼、扑击；警笛声、枪声、人们的呼救声交织在一起…… 这次布鲁斯没有立刻去救人，他就这么略显呆滞地站在原地，思绪不断延伸，仿佛想要触碰那不可知的未来。 忽然，那些正在攻击人类的动物开始四散奔逃，好像看到了各自的天敌，或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你看，超凡力量还是很好用的。” “保罗叔叔，你不必安慰我，你们经常谈论超凡代价的问题，而且你能看到未来，我只想知道离那个未来还有多久。”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巨凶兽至少存在了100多亿年，妮缪估计也有几千岁了，你想想她的样子，有必要担心超凡力量代价的问题吗？” “100亿年……几千岁……” 布鲁斯重复着这两个数字，脑海中浮现出妮缪的全部资料，她日常所作所为也像幻灯片一样在不停地循环播放。 然后又看了看保罗，如果变成神经病就是代价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想的有些多了，即使这种力量有影响，难道凭借自身意志还不能扭转吗？就算是不能，自己能活到被影响的那一天吗？ “行了啊，别纠结了，有实力是好事，我知道以你的风格，肯定还有很多东西没告诉我，我也懒得多问，只要你记住，意志的力量远超你想象。经常审视内心，设立一个目标，又不是10几岁的孩子，这还用我教你吗？” 保罗本打算像原来那样摸摸布鲁斯的头顶，但看到后退严重的发际线，沧桑的脸，络腮胡子，屁股下巴，又赶快把手缩了回来。 即使布鲁斯的大脑没有加强过，也立刻明白了保罗的想法，两人顿时一阵尴尬。 “保罗叔叔，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去本心，请不要手下留情。” “放心吧，还有，再过段时间把达米安放出来吧，关几天意思一下得了，小时候不管，等人家大了才用这种粗暴的教育方式，能有用吗？平时多关心下家人，这也是对抗超凡力量扭曲心灵的好办法。” 布鲁斯没有回答，因为这与他的原则不符。 就像保罗说的那样，他还有其他的变化没有说出来。 在扎坦娜带他传送的时候，和原来不同，他感觉到自己能够反抗了，可能这就是被称作魔法抗性的东西吧。 另外最重要的是，他能够让别的生命感觉到害怕，但这也是让他最担心的地方，因为在施展这种能力的时候，自己也会感受那种恐惧。 而且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越深入黑暗，他就会变得越强大。 但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这是他的底牌之一。 …… 康斯坦丁又受伤了，这次伤得很重，内脏大部分破裂，一个男人的5肢断了4条。 他用仅剩的完好手臂拿着诊断报告，用一只眼睛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他还不想死，他必须想办法活下来。 这都是圣灵十字军干的。 康斯坦丁在魔法上的造诣很深，虽然没有扎坦娜帮忙，可还是让他想到了办法，最后找到了圣灵十字军的驻地。 位于一个口袋空间的格拉斯顿堡。 可没想到的是，刚进去就被发现了，如果不是泽德阻拦，自己恐怕已经死在了那些教徒手中。 虽然逃过了死亡，但受到了酷刑的摧残。 那些教徒们用钝器一下一下把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打碎，那些人说这是对自己玷污圣女的惩罚。 再醒来时，就是医院的病床之上。 “一群狗屎，老约翰不会死的。” 他呻吟着，可那些痛苦都似乎离他很遥远，每次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感受到。 康斯坦丁闭上了眼睛，他准备先睡一会，对于魔法师来说，沉睡也能加快伤势恢复。 “如果能喝上一杯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 他又梦到了其他宇宙的那些康斯坦丁们，一起痛饮，一起狂欢，一起做着任何想做的事情。 “畜生，轻点，老约翰不太喜欢这个。” 苏醒过来的他抱怨着。 “哦，抱歉，亲爱的康斯坦丁，我太粗鲁了吗？” 一个熟悉的女声，像艾玛，像安吉尔，像希尔薇，像……，像泽德。 但都不是，康斯坦丁睁开眼睛后看到一个淡红色的恶魔就站在他的病床前，它还穿了一身护士装，然后开始舔舐自己身体上渗出的血液。 “冷静下来，给我冷静下来。” 康斯坦丁在心中默念，面对恶魔，如果陷入恐慌，那结果必然凄惨无比，冷静下来后，至少能给自己争取一个自杀的机会。 像大声咒骂，好让自己死的有尊严这种办法，在魔法界是行不通的。 咒骂和哀嚎只能让恶魔更加兴奋。 “康斯坦丁，想救回你的女朋友吗？” “代价是什么？我的灵魂？” “你的灵魂契约在地狱到处都是，随便抓几个恶魔，说不定就能拿到一份，它并不是什么稀缺产品，我也没有捡垃圾的兴趣。” “谁相信恶魔，谁就是蠢货，你觉得我是个傻子吗？你到底想要什么？” 恶魔玩味地笑着，却没有正面回答。 “人类的语言说起来真吃力，有些饿了。” 它又伸出了口中的舌头，无视物质世界的一切阻碍，透过墙壁，收回时带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幼崽。 “不，住手！” 慢慢咀嚼，鲜血、肉块不停地顺着嘴角掉落。 大口吞咽，然后又趴在地上，把残渣舔舐干净。 “浪费美味是罪孽。” 残酷血腥的杀戮循环往复。 康斯坦丁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撕裂的伤口中渗出的鲜血把他染得通红。 “少了恐惧和绝望做调味品，比不上阿斯特拉。” 恶魔忽然说出的名字让康斯坦丁停止了挣扎。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有魔力的名字，是埋藏于康斯坦丁内心深处尖刺，是他最大的痛苦来源。 “让我做什么。” “签下这份契约，然后救出你的女友。” 恶魔拿出了一张看起来非常破旧的羊皮纸，用自己的鲜血当场书写契约。 康斯坦丁没有犹豫，他也没有其他选择，如果仅是泽德，那他可能会再考虑一下，或者谈谈条件什么的。 可阿斯特拉不行，这是康斯坦丁的执念，是他作为人类的底线。 “涅加尔，我还会找你的。” 契约上面有签署者的名字。 “我在地狱等你。” “住手，你这畜生！！！” “谢谢你的赞美。” 签订契约后，恶魔把自己的血液注入到输液瓶中，让这富含魔力的鲜血流淌在康斯坦丁的身体里。 而且在临走之时，当着他的面，把医院中所有的生命都吞入腹中。 只留下了康斯坦丁一人。 与过往没有什么不同。 身边的人失去一切，他承受痛苦和悔恨，似乎能够一直陪伴他的只有孤独。 …… 异空间，圣灵十字军的驻地，格拉斯顿堡。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群山矗立，这是一个被白雪覆盖的世界。 在最高的那座山峰之上，有一座燃烧着烈焰的城堡，可那火焰仿佛没有温度，并未融化那些积雪。 “玛丽还需要进一步净化。” “能不能直接使用纯化手术，矫正她的思想。” “这是最后的选择，玛丽最好能够自己完成纯化过程，全心全意地奉献一切。” 西默盎预言她的痛苦； 逃往埃及避难； 圣子失踪； 苦路相遇； 十字架下； 怀抱圣尸； 安葬圣子。 首领带头念诵圣母玛利亚曾经遭受过的七重痛苦，教众跟随，声音融合在一起，如同圣歌一样空灵，他们的身上散发出纯洁的圣光，在火焰的映衬之下更显得威严、庄重。 “玛丽现在经受的一切只是开始。” 首领的话语在城堡中回荡。 泽德，也就是圣灵十字军军口中的玛丽，她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皑皑白雪，一时间思绪纷乱，怎么也无法平静下。 “约翰，抱歉，我还是没有能阻止他们伤害你。” 泽德喃喃自语。 她用自己的自由换回了男友的生命。 泽德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信仰主，赞美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但是在梦中，她能见到外面世界的繁华和精彩，这些清晰无比的梦境撩拨着她年轻躁动的心。 她想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哪怕是一天也好。 虽然梦境是那样的真实，可她还是想亲自去感受外界的一切。 可能是神灵听到了她的祈求，泽德逃了出去，在伦敦街头，她认识了一个男人，叫约翰·康斯坦丁，他看起来是那么有魅力，英俊、忧郁的面庞让泽德无比迷恋。 之后两人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可有一天，康斯坦丁说有威胁到全世界的灾难，需要他的力量。 这时爱人似乎全身都在释放着光芒，泽德觉得或许他就是自己的神灵。 没过几天，康斯坦丁回来了，告诉她所有的危机都解除了，然后就是彻夜狂欢，泽德用自己的全部来舒缓爱人的疲惫，奖励他的功绩。 直到被圣灵十字军找上门来。 第208章 康斯坦丁在行动 第212章 康斯坦丁在行动 泽德把纤细的手臂探出窗外，想用那常年不熄的火焰点燃手中的香烟。 可那近在咫尺的烈焰像远方的积雪一样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和她此时的内心一样。 香烟被含在唇间，它原主人的气息还保留了一丝在上面。 泽德静静地站在窗边。 不知过了多久，风雪模糊了远方的景色，还有她与康斯坦丁的那段美好时光。 就像是过去十几年中在梦中经历的美好一样，泽德会去思念，但也会去淡忘。 作为圣灵十字军从小培养的圣女，又怎么会沉迷于欲望之中，泽德靠近主的脚步从未停止过，终有一天她会变成真正的玛丽。 她需要的是经历和体验。 相爱时的甜蜜，欢愉时的畅快，分别时的痛苦，淡忘后的平静。 这些丰富多样的情感为她搭建了通往天堂的阶梯。 但她必须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这样产生的情感力量才能对心灵进行洗涤，让自己变得更加纯洁。 这个纯化过程先从精神开始，然后才是灵魂，最后达成统一，至于身躯只是一个载体，有用但并不重要。 泽德是这样理解的，也是这样做的。 神谕下达后，能够接收到的人其实都有自己的理解，至于最后为什么统一，那就是地位和力量的作用了。 而泽德是特殊的，她并不完全受到圣灵十字军的控制，教会也不敢这样做，她可是未来的圣母，宗教地位远高于他们。 就像在古代时，千辛万苦跟随皇帝打天下，然后得罪了皇后，即使皇帝雄才伟略不在意，那人家皇后还有太子呢，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这个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圣灵十字军对泽德的培养也是煞费苦心，不过他们也保留了后手。 得益于近些年科技得飞速发展，他们发明了“纯化手术”，可以通过物理手段矫正心灵，不过这是万不得已的备用手段。 圣子降临是一场大功德，参与其中的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诉求。 圣灵十字军想洗刷自己的罪恶，得以升入天堂。 火之天使乌利尔想更加靠近主，由智天使转化为炽天使。 沼泽怪物想让自己和女友艾比摆脱自然之灵的宿命，变成真正的人类。 恶魔们则是纯粹搞破坏，因为这是天使想做的事情。 至于背后是否还有更高存在的谋划，暂时还没有显露出来， 或许乌利尔知道，但祂没有更好的机会，因为米迦勒是那样的强大，那样的不可战胜。 …… 虽然近些年来，地球上的植被受到了很严重的破坏，可在有些国家还保留了大面积的原始丛林，作为万物之绿的化身，沼泽怪物很容易隐藏找到了一个隐藏地点。 “亚力克，即使那个预言中提道的孩子能够让我们摆脱现状，可前提是先让我怀孕生产啊，你和我……” 沼泽怪物的女友艾比·阿凯恩说道。但她原本清脆的女声变得嘶哑难听，而且分外低沉。 不只是声音发生了变化，她的身体上也出现了很多黑色的条纹，皮肤也不再洁白光滑，而是呈现一种尸体的苍白和枯槁。 和亚力克·霍兰是万物之绿的化身一样，艾比·阿凯恩与腐朽之黑这种自然元素也有着相当高的契合度，而且她所属的整个阿凯恩家族都具备这个特点，腐朽之黑的力量根植于血脉和灵魂，无法摆脱。 亚力克和艾比的结合就像光明与黑暗，生与死，截然相反，但又相互依存。 沼泽怪物参与到圣子降临事件中来，就是为了摆脱这份宿命，好让自己和女友可以像正常人类那样真正的活着。 “艾比，我有办法，这种结合不完全是基于肉体之上的，还需要有灵魂和心灵的交融，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沼泽怪物用自己植物的特性让女友艾比再次陷入沉眠，这可以有效缓解腐朽之黑对她灵魂和肉体地侵蚀。 但她苏醒得越来越频繁，而且抗性也越来越强，导致沼泽怪物不得不去寻找新的植物来制造催眠气体，还好这对于它来说并不困难，万物之绿不仅仅可以沟通地球上的植物，还有其他星球的植物，因为它的本质是这个宇宙中的一种自然现象。 沼泽怪物相信自己可以让女友坚持到冬至日到来。 之所以有这样的信心，不仅是基于自身的强大实力，更是因为它中立者的身份。 在漫长的岁月中，天堂和地狱两个敌对势力都会拉拢自然之灵，其中当然也包括万物之绿，而现在，这一任沼泽怪物继承了前任们的恩泽。 亚力克·霍兰从它的前辈手中获得了一份空白契约，这份契约的见证人即使在多元宇宙中都有极其崇高的地位，一旦签署，没有人可以违背，哪怕是神王纳布。 这个信息在拿到契约后就会自动感应到，植入脑海，烙印在灵魂，让契约的持有者深信不疑。 想让艾比怀孕，沼泽怪物可以提供灵魂，但还需要一具年轻有活力的躯体，它现在的藤蔓身体，只能用来制作那些小道具，对女友来说虽然过程类似，但绝对不会有结果。 像大多数人一样，在做一件重要东西的时候，总是倾向于寻找更好的材料。 沼泽怪物也没什么不同，所以在挑选肉体的时候格外慎重，如果不是怕无法控制，那保罗就会是它的第一选择。 考虑再三之后，它想到了康斯坦丁，实力不强，灵魂被出卖了很多次，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不用担心对孩子造成污染。 康斯坦丁虽然名声不好，dp和酒精也掏空了他的身体，让他常年一副快死的样子，可这些都是普通人的看法。 在魔法界，康斯坦丁家族大名鼎鼎，从亚瑟王时期延续至今的魔法血脉相当高贵和稀有，所以沼泽怪物把他选做肉体的提供者也在情理之中。 并且还有继承来的那份契约，更增添了一份保障。 但如何让康斯坦丁签下那份契约成了目前最大的问题。 就在沼泽怪物转动它那颗“真·木头脑袋”冥思苦想之时，康斯坦丁用魔法通讯联系到了它。 “亚力克，老约翰需要你的帮助。” 康斯坦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迫。 沼泽怪物没有回答，而是施展魔力，通过康斯坦丁身边的植物反复进行观察，与这个人打交道，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而且康斯坦丁家族和妮缪的关系，在魔法界不是秘密，自己对艾薇的谋划还没有完成，最好不要与妮缪那些人见面。 “亚力克，就我一个人，你在找什么？” “吃了我，然后放空精神。” 康斯坦丁面前的一株小草挥舞着锯齿状叶片，口吐人言。 片刻之后。 “法克。” 满嘴鲜血的康斯坦丁咒骂着，出现在沼泽怪物身边。 “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有植物通道，我想借助你的能力把我的女朋友救出来。” “她在哪？在什么人手里？” “格拉斯顿堡，圣灵十字军抓住了她。” 康斯坦丁擅长欺骗，可使用谎言也需要技巧，尤其是面对沼泽怪物这种接近于神灵的存在，他选择说实话，但隐瞒了泽德圣女的身份。 “那里没有植物存在，就算你有办法让我们闯进去，可圣灵十字军可以召唤乌利尔，即使只有祂的一部分力量，我们也会像小虫子一样被踩死。” 康斯坦丁没有直接回应，反而掏出了一包随身携带的司卡香烟，在手中晃了晃，又抽出一支点燃，对着沼泽怪物喷出一股烟雾。 “烟丝也是植物。” “看来你早有准备。” 前期交锋完毕，接下来是最重要的环节，一人一怪都明白，这是一次交易，想获得帮助，康斯坦丁必须付出代价，魔法界的规矩就是如此。 “我需要借用你的身体一段时间，不超过一天。” “可以。” 都不是普通人，没有讨价还价的过程。 康斯坦丁在沼泽怪物拿出一份契约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他知道自己在魔法界的信誉。 只是他咬破手指准备签署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印记，就在不久之前，他在与涅加尔签订的契约上见过同样的。 这个印记的样子是圆环中套着一个恶魔，恶魔有着山羊的头部，女性人类的身体，男性人类的手臂，还有覆盖全身的鱼鳞和鸟类的羽翼。 康斯坦丁认识这个恶魔，它是被称为安息日山羊的巴弗灭，传说中撒旦的化身。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但他没有更多的选择，于是把疑惑埋藏在心底。 康斯坦丁并不惧怕与恶魔交易，他的灵魂早已被出卖了无数次，现在多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反而沼泽怪物把它的真名签上去后，在未来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 对此，康斯坦丁准备做一个看客，因为提醒对方，不在交易范围内。 这个印记足够古老和高端，导致康斯坦丁和沼泽怪物都只看到了它的表象。 究其原因是他们的层次还不够高，不知道这是天国副君梅塔特隆的印记。 交易达成。 沼泽怪物得到了一具珍贵身体的使用权，康斯坦丁也获取了一枚种子。 用魔力激活后，它就能在瞬间长成一颗大树，然后可以利用底部的树洞前往地球上的任意地点，只要那里有植物存在。 而且还能借助这颗魔法树木的力量，选一颗限定距离内的植物，在两者之间建立通道。 最重要的是，这种联系可以无视空间的影响。 康斯坦丁没有耽搁，准备立刻返回伦敦，因为那里是离格拉斯顿堡位面最近的地方。 他充满了信心，找了一处森林公园，在施法前，习惯性地给自己鼓气： “泽德，老约翰来了，小阿斯特拉保佑我吧，这次一定能成功。” 或许阿斯特拉这个名字真的有魔力，至少对康斯坦丁来说如此。 就在念出那个名字的同时，纽卡斯尔惨剧直冲他的脑海，眨眼间，康斯坦丁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后背。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冲动，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沼泽怪物，它早就不是人类了。 “还有那个恶魔印记，为什么会在两份契约上同时存在？ “不行，老约翰你给我冷静下来。” …… 一天后，赛琳娜的别墅。 扎坦娜·扎塔拉和布鲁斯·韦恩已经走了。 艾薇有危险，留在了别墅暂住。 赛琳娜、蕾切尔和阿蕾莎也出来了，虽然魔法潮汐还在持续，但以后就是漫长的吸收消化过程，不用像前段时间那样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修炼上。 康斯坦丁是来找妮缪的，这位女士是他家族历史中记载的唯一可以信赖的人，这份信任经过了时间地考验。 至于保罗那一家子，根本不用找，只要妮缪同意帮忙，他们自然会出手。 最重要的是康斯坦丁有些怕保罗，他有种预感，一旦得罪了这个人，那他不会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 基于这份信任，康斯坦丁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还把那个印记画了出来。 “这是梅塔特隆的印记，在外界流传的非常少。” “梅塔特隆？” “最初犹太教有过祂的记载，后来都消失了，不知道也很正常。你说的契约形式太古老了，很少有高阶存在会用自己的印记来提供约束力量，你和沼泽怪物其实都没资格签订这样的契约，其中应该有问题，但我没有见过具体东西，没办法做出判断。” 妮缪还是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次询问免费的缘故。 “妮缪帮帮我，收藏品任由你挑3样。” 康斯坦丁深知她的为人，果断开始利诱。 “等下……” 妮缪双眸变为纯白，望向康斯坦丁身后的虚空。 过了一会。 “行，没想到你还有点好东西。” “有什么好东西，见面分一半，你在我家办公，得交场地费吧。” 还没等康斯坦丁说话，保罗就出现了，表现也很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和妮缪极其相似。 “畜生，老娘把自己身子都给你了，还惦记着我这点小钱。” “放屁，我根本没碰过你。” 两个冤家照常争执了大约一支烟的时间，才决定好了分配方案，康斯坦丁原本付出的3件收藏品也变成了6件。 “好了，你的目的是救出女友泽德，没其他要求了吧？” 保罗问道。 他正和妮缪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人还挤来挤去，问话显得非常随意。 “我想杀了涅加尔，从它手中救出阿斯特拉。” “涅加尔……” 第209章 一切顺利 第213章 一切顺利 “是的，涅加尔，这是它的真名。” 此时康斯坦丁满是痛苦的双眸望向保罗，还透露出一丝丝期望。 “涅加尔……” 保罗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后，情绪忽然变得有些低落，沉吟不语，过来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略显黯然地说道： “任你百般谋划，终究逃不过命运地安排。” 康斯坦丁被这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怎么了？” 妮缪感觉到了保罗的情绪波动，立刻关心地问道。 “没事，你坐好，别胡闹了，我有点事想和他确认一下，很重要。” 保罗当然能听出来妮缪话语中的关切之意，轻轻拥抱了她一下。 按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本不会这样的，可刚才他忽然从康斯坦丁身上感受到了宿命的力量，联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他的情感能量开始外溢，逐渐影响到附近的人，妮缪和保罗可以说是心意相通，敏感地意识到了这家伙现在的状况，赶快抱紧他，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去叫戴安娜来吧，你的情绪有问题，别出什么事情。” “嗯。” 魔力潮汐带来力量增长的副作用就是难以控制，而保罗的力量本质恰好是情感能量，更加难以掌控。 他最讨厌宿命，时常担心身边的人还会经历他记忆中的那些遭遇。 神奇女侠为了超人不再被控制，为了帮助蝙蝠侠制造的“兄弟眼”超级电脑抹除后患，杀死了将棋会的首领，结果却受到英雄们排斥； 猫女一直孤独，即使最后嫁给了蝙蝠侠，可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因为她是为了爱情； 超级少女惨死于反监视者之手，那么多英雄和反派都没事，偏偏让这个氪星女孩牺牲； 渡鸦被陌客出卖，遭受三宫魔囚禁，被折磨了十几年； 妮缪的经历更是无比坎坷，她的一生中充满了背叛…… 这些都是保罗难以接受的，虽然他一直在努力，可命运哪有那么容易扭转，他对于未来的担忧其实从未停止过。 他这时产生了直接干掉康斯坦丁的想法，甚至包括蝙蝠侠、超人、闪电侠这些英雄们。 一时间思绪纷乱，他的情绪也变得愈加不稳定，直到戴安娜把他拥入怀中，此时此刻也只有她能够让保罗恢复平静。 一旁的康斯坦丁几乎被恐惧和杀意击垮，他知道压力的来源，但毫无办法，只能竭力抵抗。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康斯坦丁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压力骤然消失，然后听到了保罗的声音： “你能给我什么？” “我的全部收藏？” 保罗轻蔑地一笑，冷冷地说道： “涅加尔最早出现在公元前4000年的苏美尔神话中，祂掌控瘟疫、战争神位，后来成为了冥界之主。 “圣灵十字军信仰的是火之天使乌利尔，祂是神座之下第二层的智天使，号称‘神之焰’，在希腊神话传说中是地狱的支配者。祂还是终末的象征，执掌雷霆与恐怖，会在完结时刻，将所有异类信仰带至神前毁灭。” “约翰·康斯坦丁，请告诉我，你的收藏够了吗？我们都知道魔法界的规矩，如果交易物品的价值差距太大，你用什么来补偿，你那出卖了无数次的灵魂？” 康斯坦丁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付不起这个代价。 不过，他是康斯坦丁，除了出卖了无数次的灵魂和各种疾病缠身的肉体，他还有低到极点的下限和高超的骗术。 “我的收藏品中有朗基努斯之枪，我只是要救出泽德，不用和乌利尔直接为敌。 “沼泽怪物想借用我的身体，我可以同时召唤涅加尔，自然之灵可以让祂摆脱恶魔的身份，重新回归到神灵的位阶，即使不能让祂完全恢复，至少有希望，涅加尔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康斯坦丁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卖了沼泽怪物。 保罗似乎听到了异常熟悉的名字，朗基努斯之枪，这是他在回到过去第一次见到乔治娜·康斯坦丁时，那个家伙对他说的，这把神器好像和康斯坦丁家族有十分紧密的联系。 这东西对赛琳娜应该有帮助，保罗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泽德的身份可是圣女，对于乌利尔的作用不用我说吧，营救她的行动完全由你自己负责，我不会插手。 “至于杀死涅加尔，如果你能把祂封印在你的身体中，我可以出手。不过，最终结果我不能保证，毕竟祂曾经是神灵，现在是永罚军团的首领，谎言之主内龙的直属恶魔。” 保罗再次强调敌人的强大，以便于在交易中谋夺更大的利益。 不对等交易是可以存在的，但前提是双方的实力差距足够大，也没有强大的见证人。 康斯坦丁考虑了没多长时间，就答应了保罗的条件，然后返回秘密基地，去拿他的所有收藏品，和那把传说中的神器：朗基努斯之枪。 至于参与其中沼泽怪物，两人谁也没提，康斯坦丁是习惯性地卖队友，保罗则是只要不涉及到家人，其他人的死活很少放在心上，更别说他和沼泽怪物一点也不熟，完全没有交情。 等康斯坦丁离开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戴安娜问道： “涅加尔身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她对爱人太熟悉了，按照正常情况，如果保罗想要那把朗基努斯之枪，最大的可能是直接从康斯坦丁手里夺取，而不是冒着风险和一个明显背景深厚的大恶魔为敌。 “嗯，我觉得涅加尔还隐藏着神职，虽然我们用不到，但奥林匹斯诸神有需要，我们可以用来换取守护神位。而且我也需要借这个机会去一次天国，我的实力到了瓶颈期，要去高维世界才能突破。” “那就做好准备，全力出手，这次是杀恶魔，正义联盟也能帮忙。” “不能叫他们，沼泽怪物和涅加尔都在康斯坦丁的身体里，可能需要一起干掉，那些人的顾虑太多，别到时候谁的圣母心发作，没帮上忙，反而添乱。” 咚咚咚的敲门声忽然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七嘴八舌的争吵。 “别进去，你老爸说不定正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呢。” “你光骗我，快闪开，我要去参观一下。” “赛琳娜，这样不好吧。” “大饼脸肯定是不想家里继续增加人口了，准备把保罗吓得终生不举。” “变猪！” 随着一声萌萌的小奶音，妮缪顿时变成了玩具猪。 阿蕾莎最干脆，她才不管爸爸在做什么，现在想进去看看，那就必须进去，谁挡路，谁变猪。 “咣当！” 房门被猛地推开。 保罗板着脸看着门口的一群讨厌鬼。 阿蕾莎不管这个，直接蹦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下来。 “唉，你们呀…… “都站好，我有事情说。” 保罗把计划讲述了一边，布置了各自的任务，就等康斯坦丁的攻击信号。 …… 圣灵十字军驻地，格拉斯顿堡位面。 泽德刚祈祷完毕，正在房间中安静地坐着，她有种预感，离向神奉献所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桌上的司卡香烟也剩了最后一支，这是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最后的羁绊。 大多数人对自己的第一次都会有比较深刻的记忆，哪怕是泽德也不例外。 有时在梦境中，还会出现两人欢愉的场景，只不过约翰·康斯坦丁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吸完这支烟，我就是玛丽了，不再是你的泽德。” 火焰从她的指端燃起，慢慢靠近红唇间的香烟。 有些怀念，有些遗憾，也有些释然。 一切都将结束了。 “泽德，泽德，是我，约翰，你能听到吗？” 一个已经略微有些陌生的声音在离泽德非常近的地方响起。 她张嘴就想呼叫守卫，可马上又停了下来。 “泽德，泽德，听到了吗？” 过往的记忆又浮现出来，声音也逐渐变得熟悉。 “约翰·康斯坦丁？” 她捡起了掉落在地的香烟，轻声询问。 “是我，反应太慢了，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我来救你了，快确认一下周围的情况，我带你离开那里。” 泽德微微皱起了眉头，仿佛对康斯坦丁的称呼不太满意。 “以后请叫我玛丽，约翰·康斯坦丁，我们结束了，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使命，让我们忘记彼此吧。” 泽德的话让康斯坦丁有些意外，不过仅仅是“有些”，他知道宗教的力量，也了解圣女的地位，女友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好吧，抱歉我不该继续打扰你，我们曾经相爱过，请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行吗？” 泽德似乎听到了康斯坦丁的抽泣声，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幕场景，那个占有了她第一次的男人正在痛哭流涕，用头一下下撞着墙壁。 撞击是那样得有力，就像是对她…… 泽德的脸庞变得有些潮红，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并拢起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准备满足康斯坦丁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 “离开那座牢笼，把香烟埋在土地里，我对你的爱会发芽，生长，冲破积雪。” “只是这样？” 泽德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一丝遗憾和失落也随风而逝。 “是的，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 “好，我午餐后就去。” 不久之后，泽德走在城堡外的积雪上，面无表情，忽然停住了脚步，把烟随手扔在地上。 “法克，被阉割的畜生。” 她咒骂着，狠狠地用脚捻着。 “梦境中的男人不该是冲进来战斗，最后在死在我的怀抱中吗？为什么是这样？骑士营救公主，不去牺牲，反而说什么爱的萌芽，法克鱿。” 正如上帝也有愤怒之灵，圣母当然也会生气。 泽德的脚底燃起了火焰，融化了积雪，之后一株巨大的植物突然冒出地面，将她包裹起来，接着她就陷入了昏迷。 这是康斯坦丁的后手，如果泽德配合，那她就能够无声无息地离开圣灵十字军的驻地。 假如她有什么变故，康斯坦丁可以激活沼泽怪物给的那颗种子，把泽德强行带走。 只不过这样会暴露他的行踪，圣灵十字军可以根据通道两端的植物来定位他，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在短时间内也无法隐藏，危险系数剧增。 但康斯坦丁并不在乎，他遇到的危机太多了，每次都有办法解决。 他带着昏迷的泽德找了一家小旅馆，老板非常熟悉他们这样的组合，立刻把价格翻了一倍。 “泽德，你该减肥了，先用老约翰的秘制药水洗个澡，把那该死的气息淡化一点再逃。” 淋浴水流的温度有些高，泽德瓷白的身体变成了淡粉色，在康斯坦丁的眼中愈加诱人。 他忍不住了。 不过这并非康斯坦丁的本意，虽然他是个人渣。 他的灵魂之上有一枚印记在烁烁发光，这是他和涅加尔签订契约后留下的，但并不是像康斯坦丁审视自身时看到的恶魔印记，而是梅塔特隆的烙印。 康斯坦丁和泽德疯狂地“融为一体”。 他们战斗了整整一夜，也耽误了最佳的逃跑时间。 圣灵十字军来了。 不过这是凡人的世界，不是在格拉斯顿堡，康斯坦丁有的是办法逃走，他没有半点迟疑，猛刺了泽德一刀，把满脸难以置信的圣女留在旅馆，自己传送消失。 对于康斯坦丁来说，因为相爱，所以我会去救你，哪怕付出很大代价，但既然结束了，而且又面临生死危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果断逃走就是必然的，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救人好了。 这就是康斯坦丁，他连自己的灵魂都能出卖，何况其他。 圣灵十字军没有继续追杀，他们需要先消除圣女身上的伤口，这是外伤，就这样献给神肯定不行。 康斯坦丁回到了他的安全屋，这里有阵法隔绝窥探。 他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灵魂，发现涅加尔的印记消失了。 而梅塔特隆的印记他是看不到的。 “看来契约完成了，毕竟是要求营救出来，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再被抓走。” 康斯坦丁嘟嘟囔囔地说着安慰自己的话。 “现在轮到沼泽怪物了，不过还需要先召唤涅加尔。 “畜生，棺材给你准备好了，希望你喜欢……” 第210章 保罗和妮缪 第214章 保罗和妮缪 康斯坦丁贡献出了自己的全部收藏，达成了交易。 但世界各地都受到自然之力的侵袭，保罗一家人各自有事要做，总不能干等着他。 戴安娜去保护博物馆，也就是她上班的公司。 赛琳娜陪蕾切尔去看哥谭的城堡，听说那座可怜的建筑又塌了，这让恶魔公主暴躁如雷，大饼脸果断决定看矮冬瓜的笑话。 元气满满的卡拉和正义联盟那群人忙着飞来飞去救灾。 阿蕾莎补完自身后变得活泼了很多，彻底成了一个熊孩子，而且还是那种胆大包天类型的，她骑着肥猫丹尼尔跑出去玩了，据说要巡视自己的领地，准备以后把整个旧金山拉到她的世界里去。 对此保罗不置可否，谁家小孩子还没有个伟大的梦想呢，别人家的孩子想做医生，当律师，成为学者等等，我家闺女想吞食城市，这都很正常，可能吧…… 于是家里就剩下尸位素餐的保罗，职业骗子兼职占卜师的妮缪，还有寄居在这里的艾薇。 “喂，喂，过来。” 保罗冲着化身魔法教师的妮缪招手。 艾薇这个小富婆正在和老骗子学魔法知识，当然不是免费的，这点从妮缪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干嘛，主人，需要我侍寝吗？” “滚，艾薇在呢，你注意点。” “你们随意，就当我不存在。” 艾薇立刻去了别的房间，不参与他们的交锋。 几天下来，艾薇已经熟悉了这两个人风格，都是嘴上的强者，行动中的矮子，亲密度超过了自己和哈莉，但似乎又没有那种实质上的关系。 在魔法潮汐的作用下，她受到万物之绿影响越来越深，欲望降低，对很多事情都变得不感兴趣，气质也清冷了很多。 “你离我远点，康斯坦丁有点不对劲儿，发现没有？别特么的乱来。” 保罗一边推搡着的妮缪，一边说道。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从了老娘吧，我早发现了，肯定是同位体的影响，这次变故让宇宙间的屏障变弱了很多，大部分人都有感应。哎呦，畜生，又打人家那里。” “再发骚，我真动手了啊，你这货在别的宇宙也这样吗？还有，当时康斯坦丁说计划的时候我没细想，万一杀掉沼泽怪物，会不会对艾薇有影响？” “手感怎么样，比戴安娜强吧。” 妮缪得意洋洋地说道，还故意挺了挺胸。 两人在谈论正事的时候还参杂了很多带颜色的话题。 “别闹了，算我求求你。万物之绿的特质需要一个化身，这样在宿主死后才能补充到树木议会里。如果我们杀了亚力克·霍兰，那艾薇说不定会变成下一任沼泽怪物。想想办法，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是啊，她母亲汉娜是你老情人嘛，谁能忘了第一次呢。” “我他玛德没动过汉娜，你别给人家造谣。” 发现保罗真生气了，妮缪立刻变怂，马上转移话题。 “康斯坦丁肯定隐瞒了很多东西，我和同位体们交流过，在其他宇宙里，他的信誉可是非常差，当时应该让戴安娜用真言套索的。” “那会儿我情绪波动太大，戴安娜顾不上别的。” 说道这个话题，保罗又想起了记忆中家人们的命运，看向妮缪的眼神温柔起来，对她偷偷把脚放在自己腿上的小动作也没有制止。 四目相对，妮缪似乎能感受到保罗的想法，原本不正经的神色也化为了万种柔情。 一时间，屋中的氛围变得有些旖旎，有些暧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喂，想到办法了没？” 保罗不由自主地捏了捏着妮缪的脚趾，又挠了挠她的脚心。 “嗯～” 保罗收获了一声低吟和一个好看的白眼。 “只要控制住涅加尔，我能把祂和康斯坦丁的身体粘在一起，让沼泽怪物的灵魂有机会跑出来。” “粘？这样？” 不过两人还在交流着正事，只是都有些心不在焉。 “嗯，天使羽毛燃烧后化成的灰烬可以把任何东西粘在一起，即使是理想和概念，甚至于神职和规则，都不例外。” “啪！” 这回保罗用力拍了一下，终于发出了比较大的响声。 “法克，那还等什么，想办法去天堂抓鸟人啊。” “神经病啊，又不是随便一个天使都行的，你想的那种效果，只能去拔米迦勒或是路西法的毛了。” 妮缪又白了这个双眼放光的男人一眼，娇嗔道。 “切，等于没说，我有本事拔那两个的毛，干掉涅加尔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够了。喂，臭脚别乱伸。” “臭你还……” “停停，打住，别这么涩情。” “你保持一分钟不动，我就告诉你办法，肯定不骗你。” 妮缪换了个姿势，仰着头，神情像极了一只幼兽，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挪动过来。 保罗知道她要做什么，可看到那充满了讨好、祈求神色的俏丽面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嘀—嗒，嘀—嗒” 钟摆左右移动，一声一声地响着。 “喂，超时了啊……” 保罗理智还在，轻轻推开了妮缪，有点不舍，有点意犹未尽。 “幸好有你，我不用像那些同位体一样。” 妮缪痴痴地望着他，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倾诉，可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涅加尔原来虽然是神灵，可祂现在堕落成为恶魔，层次降低了很多，康斯坦丁就是一个有点魔力的普通人，最低阶的天使羽毛就够了。” “不许你打天使的主意啊，太危险了，每个天使只有翅膀翼展部位的飞羽才有这种效果，而且那是它们力量的根源，除了主动赠与，只能杀掉它们才能获取。 “别冒险，不值得，我要你开开心心地活着，一直活下去。” 妮缪再次亲吻了保罗一下，这次的吻没有情欲，只有关切和眷恋。 “遵命，阿瓦隆的第三顺位继承人，我的森林仙女妮缪姐姐大人。” 保罗有点害怕，这继续发展下去，肯定有控制不住的那天。 “多元宇宙只有一个阿瓦隆，里面住着唯一的薇薇安，但是有无数个妮缪·印万都，那些和我没关系。 “只有这个才是你的，懂吗？” 妮缪抓过了保罗的手，郑重地说道。 “知道，知道，这次不能怪我吧，是你自己放的。” “混蛋，让你感受我的内心，谁他么得会在这种时候想那些事情，而且还揉来揉去的。” “呃，习惯了，我这不是想离你的心脏更近点嘛。” “滚，一点情调都没有，还他么得不放开，捏你家戴安娜的去！” 妮缪把那只不安分的手甩开，两人又恢复了正常的交流方式。 “用低阶天使羽毛的灰粘合东西有时间限制，以涅加尔的层次不会太久，你最好先用众生之剑削弱祂，然后用合体技能攻击，彻底湮灭，不留后患。 “还有戴安娜的神力也能伤到灵魂体，加上阿蕾莎的能力，这样万无一失。” 保罗考虑了一会儿，问道： “我杀涅加尔是为了祂身上的神职，合体技能有很大概率把祂和神职一起湮灭掉，到时候白干了。” “你懂个屁，祂都成恶魔了，神职肯定是分离状态，放心干，相信老娘。” “老骗子，我感觉你没说实话。” 保罗虚着眼说道。 “爱信不信，有办法你想去，滚远点，我要检查一下，都被你揉肿了，畜生，也不知道轻点，用那么大劲儿。” 保罗没敢接茬，目送妮缪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法克，迟早得出事，晚上又要挨揍。 “哎，这个想法好熟悉啊，好像出现过很多次了，他玛德……” 每次犯错误，保罗都会向戴安娜坦白，然后根据尺度，受到不同程度地惩罚。 力量特性决定行为方式，掌控情感能量的过程中，势必会受到影响，除非放弃这种超凡力量。 当天晚上，戴安娜就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她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保罗，但心里一直在笑。 这家伙找了一个笔记本，跪在上面，头上顶着一个榴莲，手上托着一根棒球棍，看起来态度超级诚恳。 戴安娜知道爱人的情况，她是奥林匹斯半神，思维模式和普通人区别很大，虽然有点生气，但并不是特别介意，在她眼中，妮缪属于侍寝女仆身份，为主人提供服务是理所当然的。 大部分人都会变得越来越成熟，戴安娜也不例外，她现在的想法和刚认识保罗的时候相比，改变了很多。 近些年来，她开始学习天后赫拉那种管理家庭的方式，况且保罗比她那个堪比种马的父亲宙斯强多了，几千年了，只和妮缪一个女人关系近些。 不过家里那几个捣蛋鬼年龄越来越大了，每个都特别爱缠着保罗，这个需要注意一点。 “行了，光嘴上说的好，又不改，有本事去宰了妮缪。” “这不太好吧，女王大人，给她一次机会，毕竟2000多年的交情了。” “哼，等哪天惹到我了，把那个碧池砍成碎块。” 戴安娜非常少见的说了一句粗话。 “起来吧，一会儿表现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没问题，战斗到天亮。” 又是春风几度。 男人嘛，总是要累一点，辛苦一点，努力一点。 …… 英格兰东北部的港口城市，泰恩河畔的纽卡斯尔。 也有一个男人在努力着。 康斯坦丁正在布置魔法阵，准备召唤涅加尔。 流程对他来说非常熟悉，毕竟在纽卡斯尔操作过一次了。 他刻画法阵的手青筋凸起，每一道纹路都是那么的清晰，上面凝聚着康斯坦丁的血泪、痛苦、憎恨、愤怒、希望。 “呼……” 康斯坦丁长出了一口气，完成了魔法阵最后一笔的刻画。 随着嗡的一声轻响，光芒大作，在烈焰和黑烟中，涅加尔现出了身形。 “为什么召唤我，康斯坦丁，泽德在哪里？” 涅加尔当然知道到契约被完成了，按照祂所书写的内容，圣灵十字军的计划应该会遭受到重大挫折，毕竟圣女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担任的。 不过，祂没想到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虽然有不少疑点，可祂还是决定响应康斯坦丁的召唤。 是的，召唤恶魔，即使你知道真名，也需要得到被召唤一方的回应，对于上位恶魔来说，尤为如此。 涅加尔出现后，才说了一句话，就立刻感受到了束缚的力量，而且这个力量越来越大，仿佛准备把祂碾成齑粉。 “永远记不住教训的愚蠢魔法师，我的力量选超你的想象，康斯坦丁，阿斯特拉在地狱中等你。” 涅加尔故意刺激康斯坦丁，魔法阵并没有祂口中说的那么简单，想要挣脱出来需要消耗不少力气，甚至有可能失去现在这个投影。 果然，祂的话语起到了作用，康斯坦丁开始浑身颤抖，就处在爆发的边缘。 “哈哈哈哈，看看这是哪里？” 涅加尔又输入了一份魔力，周围空间变换，纽卡斯尔的场景重现，祂也变成了一个小姑娘的样子，正是惨死的阿斯特拉。 “啊！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康斯坦丁瞬间奔溃，疯狂的咆哮，没有一丝保留地向魔法阵灌输魔力，还有他的生命力。 正中下怀。 这样的行为完全符合涅加尔的设想。 变本加厉。 祂慢慢地撕裂衣服，剥开血肉，折断骨骼，露出一个赤裸的光影，痛苦哀嚎，癫狂大笑。 但这一切都是以阿斯特拉的形象完成的。 康斯坦丁疯了，看起来他又一次失败了。 “住手，不要……” 他萎顿在地，他形容枯槁，他失去了所有。 “康斯坦丁，取悦我吧，让我满意，这可以减少一点你的痛苦。” 恶魔的诱惑。 “嗯？你灵魂上的这份契约很有趣，我能感受到自然之灵的力量。 “说出来，不然，我会用地狱烈焰拷问你的灵魂。” 涅加尔恢复了真身，不再刺激康斯坦丁。 自然之灵对祂的吸引力太大了，祂想要得到它，祂必须得到它。 贪婪也是恶魔的本性。 第211章 冬至日的前一天 第215章 冬至日的前一天 “你杀了我吧。” 康斯坦丁用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涅加尔，仿佛想寻求解脱。 涅加尔缓缓张开巨口，阿斯特拉的脸出现在祂的嘴里。 “求求你，康斯坦丁叔叔，告诉小阿斯特拉吧，求求你～”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 “来啊，像那些人一样对我……” 这次是恶魔的低吼。 涅加尔的嘶哑和小女孩的清脆，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一遍又一遍蹂躏冲击着康斯坦丁的心灵。 纽卡斯尔的惨剧被一次又一次循环播放。 康斯坦丁终于坚持不住了。 “我告诉你，放过我。” “哈哈哈哈，怯懦的人类魔法师，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这么美味可口的食物只享用一次怎么够。” 康斯坦丁说出了和沼泽怪物的交易，又签订了一份契约： 在沼泽怪物的灵魂进入他的身体后，立刻召唤涅加尔。 “康斯坦丁叔叔，我还会找你的呦～” 志得意满的恶魔涅加尔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小女孩的声音，只是被扭曲得那样刺耳，那样邪恶。 过了整整一夜，康斯坦丁才苏醒过来，他无数次倒下，但每次都能重新站起来。 “呵呵，抢来的食物更宝贵，不是吗？ “法克鱿！ “啊……” 他的身体向后弯折，冲着灰蒙蒙的天空竖起中指，歇斯底里地嘶吼、咒骂。 悔恨过往，怨怼命运，憎恶。 …… 红日初升，夕阳西下，一天过去了，时光匆匆，在不经意之间悄然流逝。 在军队、警察和英雄们地努力下，动植物入侵的危机得到了有效缓解。 表面看来是大家万众一心，共同奋斗的结果，实则是魔法潮汐进入到了衰退阶段，也可能是在为下一次更大的波涛积蓄力量。 既然是潮汐，那势必会有波峰和波谷，只是谁也不知道高潮会在何时到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危机隐藏其中。 有人为此殚精竭虑，发际线肉眼可见地后退，也有人没心没肺，该吃吃，该玩玩。 “咣当，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不过房子被魔法加固过，依然稳如泰山。 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元气溢出的卡拉回家了。 同样的情景最近经常出现，卡拉特别喜欢抓各种巨型动物，然后缠着保罗给她做烧烤。 “老爸，晚上继续吃烤肉吧，你看我抓了什么？” “行啊……” 保罗转头望去。 “法克，这是什么？” 以他1米8多的身高，都需要抬头才能看清整个怪兽。 “保罗，下午好，这是一头变异野牛。” “嗨，保罗叔叔。” 蝙蝠侠和超人站在卡拉身后，非常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卡拉，这两个也要一起烤吗？听说蝙蝠有传染病的，外星人倒是可以尝尝。” “老爸～我也是外星人呀。” 呼的一阵风声，卡拉瞬间来到了保罗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开始撒娇。 “放开我爸爸。” 阿蕾莎骑着肥猫丹尼尔跑了过来，垫着脚尖用力扯着卡拉的手臂。 “这也是我爸爸。” “我的。” “明明是我先来的。” “好了，好了，别吵了，一会儿把我从中间劈开，你俩一人一半。” 保罗抱起阿蕾莎，搂着卡拉的肩膀，朝着蝙蝠侠和超人一甩头，示意他俩跟上，然后就返回了屋内。 “明天就是冬至日了，保罗你有什么计划。” 虽然和戴安娜商量过，在击杀涅加尔时，不让正义联盟的人帮忙，免得出问题。 但关于冬至日圣子降临的预言还是可以说的，万一那天真有什么巨大的灾难发生，也好提前做准备，这种消息没法通知国家政府，只能由正义联盟承担预警责任。 所以才有了今天，蝙蝠侠和超人联袂拜访。 “计划？大侄子，咱们设想一下啊，如果明天耶稣诞生，上帝会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吗？ “还是你准备让我学希律王那样，把明天生的所有孩子都提前干掉，醒醒吧，这是2008年，不是公元元年，实在没事去给我把院子打扫一下，别成天胡思乱想。” 保罗毫不留情地嘲讽着蝙蝠侠。 “i''m batman！” 蝙蝠侠早就习惯了，一点也不生气，更不着急，那才怪呢，不过他有的是办法。 “保罗，卡拉告诉我了。” “我没说。” 卡拉的嘴明显比脑子快。 “唉……你个小笨蛋。” “对不起，老爸，秃顶蝙蝠套路我。” “啊！前段时间还是谢顶呢，这几天已经秃了吗？别动，让保罗叔叔看看……” 保罗站起来就要动手摘头套，蝙蝠侠立刻来了一个后空翻接后撤步小跳，眨眼之间到了门前，看样子随时准备逃离。 “i''m batman！！！” “噗哧……” 超人忍不住笑出来了声。 “对不起。” 他略显尴尬地说着表示歉意的话。 “行了，过来吧，不逗你了。 “刚才我也不是全部在开玩笑，自然和非自然结合，诞生孩子这种事情我确实不了解。 “猫咪三个月，狗四个月，人类需要怀胎十月，这怎么去做计划，鬼知道自然和非自然生出来的是动物还是植物，用不用怀孕这个过程，万一到时候难产呢，一天生不下来怎么办？” “所以嘛，作为一个医生，我只能等待家属的召唤。” 保罗一顿胡说八道，把蝙蝠侠和超人彻底说蒙了，连旁听的妮缪、卡拉、艾薇都不由得连连点头，感觉非常有道理。 “哇，老爸给上帝接生……” 卡拉的感叹声虽然很小，但这里都不是普通人，大家都听到了。 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副画面： 保罗穿着一身白大褂，正在对躺在云彩上的大胡子中年人喊着：用力，用力，坚持住，米迦勒再挂一瓶。 大家整齐地摇摇头，把这个亵渎的景象赶出脑海，然后不管是不是信教，都乱七八糟的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宝贝，虽然人家叫圣子，但那是圣母玛利亚生的，和上帝祂老人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么得不对，有关系，也不对，没关系，头晕，天堂好乱啊。” 保罗抓着头发，看起来有点头疼。 其余所有人都斜着眼睛看他，意思非常明显： 是你乱，和天堂有什么关系？ “好了，咱们去烤肉吧，别操心人家生孩子的事了，蝙蝠侠和超人去把牛宰了。” 不杀原则没有惠及到动物，两位英雄的战衣也有防水功能，干活的速度超快，看样子如果以后失业了，找份屠宰场的工作想必不是很困难。 过了不久，戴安娜、赛琳娜和蕾切尔都回来了，全家举行了篝火晚宴，玩的那叫一个畅快，连蝙蝠侠都一展歌喉。 …… 圣灵十字军驻地，格拉斯顿堡。 圣女泽德，不对，是圣女玛丽正在一扇紧闭的门户之前伫立。 全身上下只用一块白色的亚麻布遮体，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之上，面容恬静，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上去无比庄严、圣洁。 她在等待天堂之门开启，奉献自己的一切，完成最后的蜕变。 玛丽身后是跪拜在地的圣灵十字军教众，同样是只穿了一块亚麻布，只是和圣女不同，没有威严，只有丑陋，如同他们的内心。 我们在天上的灵， 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火焰永恒不熄， 免除我们的债，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 一份被修改过的祈祷词发自教众们的口中，在静室中飘荡、回响。 神灵收获赞美，信徒免除罪责。 和魔法世界没有什么不同，这是一场交易，也仅仅是交易。 …… 地狱，潘地曼尼南。 狂风呼啸，黑色的雪花缓缓下落，冻结了熔岩，掩埋了大地。 这里是当前心灵的映射，也是未来命运的预兆。 涅加尔趴伏在冰寒刺骨的积雪中，已经很久很久了，仿佛从时间之初到万物终末。 谎言之主内龙始终没有现身。 在彻底化为冰雕之前，涅加尔站起身形，迈着沉重、僵硬的步伐，离开了魔王的宫殿。 祂的身体几乎没有温度，一如此刻的心情。 不祥的预感侵蚀了涅加尔的思维，无尽的恐惧占据了祂的内心。 涅加尔感觉到死亡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接近自己。 这是祂为冥界之主时夺取的能力—— 死亡感应。 祂本想在潘地曼尼南获得庇护，想对祂的主人谎言之主内龙祈求，想用一切来交换祂的生命。 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黑色的飞雪凝滞了祂的脚步，冻结了祂的思维，祂意识到，只有响应康斯坦丁的召唤才有希望活下去，这是祂唯一的选择。 前行的道路早已被规划好了方向，只有在偏离时，才能够感受到命运的束缚。 …… 午夜临近。 南美的原始森林中，暴雨倾盆。 “现在吗？” 康斯坦丁看起来非常阴冷，声音也有些颤抖。 “这儿应该没有卫生间吧，我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你很多年没有使用人类的身体了，这身衣服我还是很喜欢的。” “不用，我想试试。” 沼泽怪物那张由藤蔓组成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笑容的表情。 康斯坦丁的身体瞬间被柔软的枝条束缚，完全无法行动。 “你想做什么，我们契约都签好了。” “契约的唯一价值就是用来违背。” 沼泽怪物的语速比以往快了很多，那些不停抖动的叶片，表明此时它内心的激动。 “好吧，你说的对，不愧是植物学家，亚力克·霍兰。” “明天这个时候，我才是真正的亚力克·霍兰。康斯坦丁，要开始了。”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康斯坦丁发现自己来到了灵薄狱，当然只有他的灵魂和意识，但束缚他的那些枝条依然存在，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看起来康斯坦丁又失败了。 …… 一小时前，米国旧金山。 “妮缪，你这迷药管用不？” “当然，你没看到克拉克直接倒地了吗？” “你特么得至少在调料里掺了半斤氪石粉，和迷药有一美刀关系吗？” “你懂个屁，氪石也是炼金材料。别废话了，康斯坦丁的灵魂碎片马上消失，按照约定，时间就要到了。” 保罗和妮缪两人完成了战斗前的最后一步，搞定蝙蝠侠和超人。 “卡拉、蕾切尔你们两个留守。” 保罗摸了摸两个女儿的头顶。 “好，老爸。” 卡拉似乎有一点不高兴。 “哼，啰嗦。” 蕾切尔还是那张三无脸，不过小情绪表露无遗。 “小猪啊，整天哼哼哼。” 保罗捏了捏蕾切尔的脸蛋。 “讨厌死了，卡拉我们回屋子里去，让他自己搬。” 在保罗家里的捣蛋鬼们眼中，去打恶魔就是一次娱乐活动，现在不带自己去，当然要有意见，至少表面上得有。 康斯坦丁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到了，沼泽怪物的反应当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提前让保罗把他的灵魂切了两块下来，一块用来传递信息，另一块藏在他的身体上用来定位。 他为这次复仇，几乎付出了一切。 虽然纽卡斯尔事件过去多年，但阿斯特拉已经成为了康斯坦丁的执念，他抱着必死的觉悟，策划了行动方案。 现在已经万事俱备。 “怎么还不出发，从定位上看，沼泽怪物在秘鲁，我在那个国家的传送阵设置在利马，离目标点还有一段距离呢，别耽误时间了。” 从那天过后，虽然两人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可妮缪好像变得温柔了一点，做事情也积极了很多。 打手们都藏在死亡印记空间，只有妮缪陪着保罗，因为她在全球各个国家都建立了传送阵，方便随时逃命。 “不着急，我让丹尼一直跟着康斯坦丁呢，我不信任他。” “真狡猾……唉，怪不得能骗走我的身心，你摸摸，什么都没有了。” “别闹了，也不分时候。你回印记空间去，等涅加尔和沼泽怪物缠斗的时候，我会立刻发动传送。” “好吧，好吧，真无情。” 妮缪飞快地吻了保罗一下，才嘟囔着进入了印记空间。 “卡拉，妮缪那个碧池勾引保罗。” “嗯，讨厌死了，想办法赶走她，不过听说她很照顾赛琳娜，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不用怕大饼脸，家庭投票优势在我们这儿，你、我、阿蕾莎这就3票了，戴安娜肯定也有意见，我们必胜！” “可老爸，赛琳娜，妮缪，丹尼也是4票啊。” “保罗那票必须弃权，他最宠你了，不答应，你就哭。” “不好吧，我可坚强了，根本不会哭的。” “……” 就在保罗通过肥猫丹尼尔观察沼泽怪物的时候，他和妮缪的亲密小动作都被别墅中的卡拉和蕾切尔看在眼里。 “喂，你们两个别说悄悄话了，马上到平安夜，准备工作别忘了啊。” “遵命，老爸。” “哼。” …… 黑暗与光明交替，新生与死亡相依。 冬至日的前一天即将结束。 第212章 大战苏美尔诸神 第216章 大战苏美尔诸神 “咚…咚…咚……” 沼泽怪物拎着康斯坦丁的身体，走在亚马逊密林中。 步伐缓慢、沉重，却一往无前。 一颗颗参天大树都活了过来，把自己深埋于地下的树根拔出，向两侧移动，为它们的灵让出前行的路线。 凄冷的月光洒落，抬头望去，流星雨极速划过夜空。 长达百米的巨蟒随着沼泽怪物行进的方向，用自己的身体铺成了道路。 坚韧的鳞片和皮肤被撕裂，露出了洁白的肉，流下了蓝色的血。 没有挣扎，没有悲鸣，还有无数同类等待着接替它们，收获这份荣耀。 巨大的鳄鱼，美洲豹，大猩猩组成的队伍走在最前方，宛若开路的军队一般。 不久之后，这支魔幻队伍停下了脚步。 仿佛金字塔般的祭坛出现在密林空地当中。 沼泽怪物把康斯坦丁的身体放在上面，自己则趴伏在地上，默默念诵着： “洗涤世间一切污秽，吹响末日审判号角，天堂之上最崇高的天使，加百列大人。 “自然之灵亚力克·霍兰已经完成了要求，祈求赐福。” 一点圣光在祭坛上方亮起。 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肥猫丹尼尔瞪圆了它翠绿色的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沼泽怪物。 至于亚马逊密林中为什么会有一只橘红色的加菲猫，这不在它的考虑范围内。 继承了主人保罗大部分恶劣性格的丹尼尔才不管这些呢。 “不靠谱”是保罗一家人的共同特点。 不过刚才发生的一切在猫咪眼中都没有出现，它看到的只是沼泽怪物静静地坐在康斯坦丁身旁。 “怎么还不开始？这个鬼地方脏死了，雨也下个没完没了，保罗这个混蛋，整天指使我干活，谁家的小猫咪有这么多工作。” 丹尼尔在心里抱怨着。 “破木头，别磨蹭了，喵。” 沼泽怪物好像听到了猫咪的催促，发出绿色的光芒，绿光逐渐变成了人类的样子，然后缓缓地趴到康斯坦丁的身体上，一点一渗入，最后完全融合。 紧接着一道暗红色的光破开空间，同样进入到了现场唯一人类的身躯。 负责任的猫咪立刻在心灵通话中大叫： “男仆，开始了！” 洛杉矶的保罗带着两个女儿，正在欣赏夜空中的流星雨。 “根据报道，它们来自于小熊星座，抓紧时间许愿。” “老爸最喜欢我……” “白痴……” 保罗听到了卡拉的愿望。 “你是老爸最乖的宝贝，当然喜欢……。” 哄孩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肥猫的声音。 “muax2，乖乖在家，老爸去去就回。” 一人一个亲亲，公平合理。 “嗯。” “哼。” 反应各异，不过都有点脸红，毕竟孩子们长大了。 保罗沉声喝道： “猎杀时刻！” 转瞬间消失不见。 “幼稚，这么大人了就知道每天玩游戏。卡拉，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哪有，才没有呢！我，我去打扫屋子……” “切～” …… 和肥猫丹尼尔一样，保罗也看不到祭坛、圣光、野兽这些东西。 他趴在猫咪身边，盯着不停扭动的康斯坦丁，他身上暗红和深绿两种颜色交替出现。 一人一猫在心灵通话中交流。 “你负责警戒，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就是最大的不祥。” “别啰嗦，不然让赛琳娜揍你。” “男仆，你敢威胁丹尼尔大人！” 就在这时，康斯坦丁身体上的暗红色占据了上风，绿色越来越淡，出现的间隔也越来越大。 “呼……” 保罗长吁一口气，霍然站起身形，向康斯坦丁冲去。 在即将接近的瞬间，众生之剑出现在他的手中，随着刺击的动作，没入了那具两种光芒变换的身体内。 “这么简单？” 保罗这个念头刚刚冒出。 圣光大作，周围一切都被洁白的光芒覆盖。 “喵！！！” 肥猫丹尼尔茫然地转动着圆脑袋，寻找它的仆人。 森林依旧，只不过眼前多了一座祭坛，还有用冰冷目光注视着它的沼泽怪物。 “喵！！！” 猫咪四条小短腿舞动得像风车一样，在满是枯枝败叶，泥泞不堪的地面上都出现了打滑现象。 “你……” 沼泽怪物只说出了一个字，那只橘红色的肥猫就消失在它的视线范围内。 “森林是我的领域，你……” 可能强大的人物都喜欢在动手前说点什么，用来鼓舞士气，震慑敌人，可它现在面对的是一只猫。 装13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铺天盖地的导弹落在了沼泽怪物头上，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古怪的东西。 恐龙、狮子、大象等动物， 房屋般大的锤子，重型卡车，轮船， 肥猪身体保罗头颅的怪物，挥舞着巨剑面容狰狞的戴安娜…… 沼泽怪物连忙调动自然之力，不过稍微慢了一点，它被彻底淹没了。 无奈之下，只得放弃追杀那只猫咪，因为它必须保护祭坛和上面的康斯坦丁。 随着保罗升级，丹尼尔现在的速度已经接近了超人，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它已经跑出了南美大陆。 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趴下来准备休息一会，这次紧急动用具现物攻击把它累坏了，喵咪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大口穿着粗气。 “哈……吓死猫了！” …… 一望无际的沙漠，狂风呼啸，沙尘飞扬。 天昏地暗。 “呸呸，他玛德，上当了，常年打猎，反被鹰啄了眼。” 保罗在被挪移的瞬间，感受到了天使的力量，并不陌生，因为他接触过。 不久前，穿梭时间回到过去，杀死范海辛的时候出现过同样的力量，它来自于炽天使加百列。 沙漠的气候变幻无常，没过多久，风停沙落。 烈日高悬，晴空万里。 保罗把藏在印记空间的打手们放了出来，准备商议对策。 虽然他可以通过肥猫丹尼尔立刻传送返回，不过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最好不要这样做。 听人劝，吃饱饭。 这次保罗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刚才攻击康斯坦丁的时候虽然也有危机感，但那时就直接莽了上去。 他一直就是这么随性而为。 “不是说南美森林吗？怎么跑沙漠来了？” 赛琳娜一手朗基努斯之枪，一手圣经连枷，左顾右盼，只要跟在保罗身边，她很少动脑子。 “阿蕾莎在玩乐高，说拼好了再出来。” 戴安娜拿着弑神剑，举起神力护盾，习惯性地站在保罗身前，为爱人抵挡未知的攻击，不过没有忘记告诉他那个小女儿在做什么。 “妮缪呢？那个老骗子难道在化妆？” “放屁，大人物当然要最后才出现。” 话音未落，森林仙女，职业骗子，兼职占卜家的妮缪终于来了，毫不客气地驳斥了保罗对她的诋毁。 妮缪只有和保罗单独相处时才会温柔似水，有其他人的时候还是维持本色。 “你们……” “别说话，时间线有变动，我做个占卜。” 妮缪拿出一副塔罗牌，把赛琳娜那本圣经当桌子，开始测算这方时空。 “时间是公元前3500年左右，位置在伊拉克东南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下游，也就是美索不达米亚南部。” 妮缪很严肃地说出了占卜结果。 “苏美尔文明，涅加尔？” 保罗问道。 “对。” 占卜家妮缪言简意赅。 “我刚才在攻击的时候感觉到了加百列的力量，应该是祂把我们送到这个时空的，这有什么意义呢？” 戴安娜已经用神力探测完了四周，没有什么危险存在，于是说道： “雅典娜曾经给我讲述过神灵的特性。 “神灵非常难以杀死，只要祂的神职或者代表的规则还存在，那祂就不会彻底灭亡，除非有另一个存在占据了这些。 “死亡系的神灵与普通神灵不同，不仅要杀掉祂们的现在，剥夺神职，占据规则；还要抹除掉他祂们的过去，这样祂们的未来就失去了根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消亡。 “涅加尔在过去是冥界之主，可能加百列想让我们把祂彻底杀掉吧？” 戴安娜讲完她了解的信息，做出了猜测。 “嘿，我这人就不喜欢听别人安排，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去他妈的天使和恶魔。” 保罗的小情绪上头，逆反心理发作，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别胡乱发脾气嘛，乖～你不是要去天国吗？这个时间点的维度屏障没有未来那么强，我就可以带你去，不用找别人帮忙。” “哦，这样啊，那就顺手干掉涅加尔吧，走亲戚空手上门不太合适，带几个神职去正好。” 虽然保罗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又懒得多想，收了康斯坦丁那么多东西，在没有太大变故的情况下，保罗还是准备完成约定。 涅加尔早晚要杀，现在干掉祂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这个时间点没多少人，不用担心大规模误伤的问题。 然后问题来了，涅加尔在哪呢？ “爸爸，看我的大船。” 阿蕾莎举着一艘由乐高积木拼成的航母出来了。 “真棒，mua，我家阿蕾莎太棒了。” “哼，在我小时候，你都没给买过这个。” 赛琳娜有点不开心，主要是最近打不过阿蕾莎了，憋着一口气。 “你烧了我那么多次房子，够买一卡车乐高了。” 保罗怼了她一句，然后抱起阿蕾莎问道： “宝贝，你的里世界能覆盖多大？” “这么……大！” 阿蕾莎想用胳膊比划一下，可能是感觉不足以体现自己得厉害，于是挣脱爸爸的怀抱，在沙漠上跑了起来。 两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马上就看不到人了，才开始大声喊： “这么……” 然后又跑到另一边，接着喊： “……大！” 最后爬上保罗的后背，搂着他的脖子，用萌萌的小奶音又强调了一遍： “那么……大！”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蠢货。” 只有赛琳娜小声嘟囔了一句。 保罗拍了她后脑勺一下，换回了一个白眼。 “宝贝好厉害。” “嗯。” 阿蕾莎很开心。 保罗不敢让小家伙全力展开表里世界，这个时间点有很多神灵行走在凡间，他怕一下子都圈进来，到时候肯定打不过，又得逃命。 “唉……算了，你把眼睛看到的地方都收进去，如果里面没有怪兽，就立刻放出来好不？” “嗯。” 阿蕾莎答应得非常痛快，完全有资格和卡拉竞争“保罗家最听话的好孩子”这项荣誉。 然后，苏美尔的就倒了大霉。 阿扎格是一头巨石怪，死在了保罗的铁拳之下。 火神吉比尔被戴安娜砍成了两半。 阿什南这个五谷之神由赛琳娜解决掉。 渔业女神南舍试图用美色迷惑猎杀小队中唯一的男人，可腥气太重，被女人们群殴，死的最为凄惨。 保罗他们也收获了许多神职，虽然都不完整，但有总比没有强。 大家都感觉像是在玩游戏打装备，付出就有收获，使得这几个人越来越上瘾。 “这些神好弱啊。” “大多数主神都喜欢待在神国里，滞留凡间对祂们来说没有意义。” 戴安娜给保罗做着讲解，同时还挥舞了两下神剑，看起来刚才的战斗不够过瘾。 除了戴安娜说的理由，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阿蕾莎的表里世界屏蔽能力非常强，这些神灵们也没有群居的习惯，所以才一个接一个被干掉，直到两个神灵出现。 宁吉尔苏和尼沙巴。 一个是军神，一个是学术之神。 “奥林匹斯的女半神，你想挑起神战吗？” 一直在最前方的戴安娜神力特性非常明显，所以这两个苏美尔神灵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想活下来就交出你们的神职，带我们找到涅加尔。” 快从女半神变成女强盗的戴安娜回答道。 “狂妄的奥林匹斯半神，你是在亵渎神灵！接受惩罚吧！” 宁吉尔苏是个怪物，有人类的头颅，狮子的身体，公牛的蹄子，蛇的尾巴，背上长着一对燃烧着烈焰的雄鹰羽翼。 祂振翅飞向里世界那漆黑昏暗的天空，似乎想来一个俯冲攻击。 “变猪。” 小家伙的声音还是那么萌。 宁吉尔苏的实力不错，飞得又快又高，所以在半空中变成了玩具猪。 这里是阿蕾莎的世界，一对大剪刀凭空出现，剪掉了玩具猪的四肢，还在翅膀部位挖了两个洞。 宁吉尔苏恢复真身后变成了一个肉球，在地上哀嚎，不是因为疼痛，而且因为恐惧。 尼沙巴大惊失色，秉承文人的传统，尖声大叫： “涅加尔是我们的兄长，别杀我！” 第213章 命运的安排 第217章 命运的安排 “涅加尔是你们的兄长？” 保罗先是条件反射般地看了戴安娜一眼，然后亲了一下开心的阿蕾莎，阻止了她继续攻击，最后饶有兴趣地问道。 同时脑海中出现了关系混乱的奥林匹斯诸神。 戴安娜一看他表情就能猜到这个家伙肯定在想一些带颜色的事情，并且肯定和自己的那帮亲戚有关。 但是敌人就在面前，不方便教训他，只是狠狠瞪了保罗一眼。 “是的，我可以召唤兄长降临凡间，请饶恕我的冒犯。” 尼沙巴的态度非常好，祂本身就不是以战斗见长的神灵，对于神灵来说，打不过就臣服，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毕竟活下来才有未来可言。 不过这位学术之神投降得有些太随意了，反而让保罗有些怀疑，这家伙万一有什么保命技能，等阿蕾莎解开里世界，逃跑了怎么办，一个神职可就没了。 “祂们两个之间是有血脉联系的。” 妮缪完成了占卜。 “没有说谎。” 戴安娜收回了真言套索。 同时发言，不同的含义体现了各自的手段，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分列保罗身旁。 就在他瞎琢磨的时候，手下两员大将已经用各自擅长的办法作出了结论。 “既然如此，那么，阿蕾莎，我们回归现实世界。” 保罗非常有范儿地吩咐道。 “嗯。” 小家伙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听话的，加上最近揍了赛琳娜好几次，正是开心的时候，于是变得更加乖巧。 转瞬之间，阴沉昏暗变为了艳阳高照，众人从里世界返回了现实世界。 尼沙巴没有逃走，祂观察了一下四周，又凝视了失去四肢的宁吉尔苏片刻，然后用充满了怒火和憎恨的双眸死死盯着保罗。 “好了，召唤涅加尔吧。” 很随意的命令。 现在保罗一家人很轻松，之前的战斗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地抵抗，苏美尔神灵比想象中的弱了很多，也没有发现祂们具备什么诡异的能力，大部分实力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氪星人。 涅加尔的两个兄弟稍微强些，但对于保罗来说还是不堪一击，想必祂本人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就连战斗经验最丰富的戴安娜也没有太过重视。 尼沙巴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神情，跪倒在滚烫的沙漠之上，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祂把自己的双眼挖了出来，用两只手高高捧起，大声念诵： “星辰在你的箭矢下陨落； “血与火是你的言语； “瘟疫和霍乱伴随着呼吸； “死亡的掌控者，冥界的主人； “伟大的涅加尔降临吧！” 随着尼沙巴的话语，祂手中的眼睛发出两道漆黑如墨的光芒，直射天空。 刹那间，烈阳，晴空消失不见，夜幕降临。 一颗颗星辰被逐一点亮，转瞬后，便是群星璀璨。 尼沙巴的念诵声持续。 夜空中有10颗星辰忽然变得格外明亮，相互之间流光游走闪烁。 “人马座？喀戎，赫拉克勒斯的老师？” 保罗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还没等戴安娜回答，星辰间那不断闪烁的流光化为了一支银白箭矢，自宇宙中射来，同时无形的威压笼罩在保罗他们的周围。 那支箭仿佛能够穿梭时空，每次消失和出现都能会过一段空间，就像瞬移一样，携带着巨大的威压，来湮灭来犯的敌人。 “去你大爷！”x2 保罗把手里的众生之剑扔了出去，赛琳娜则投掷出了朗基努斯之枪。 父女二人出奇得一致，连增加气势的喊话也完全相同，还都使用了华语。 当然效果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两个谁也不懂投掷标枪的技能，所以两把神器打着旋儿，像风车一样，带着尖啸声迎着箭矢飞去。 可惜神器们跟错了主人，保罗和赛琳娜不光投掷手法有问题，而且准头也不大好，还没等碰到箭矢，两把神器先来了一个激情对撞。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周边空气都被激起了肉眼可见的波澜，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块巨石。 紧接着光芒大作，神器的威能爆发，冲击波带来的狂风、气浪遍布整个天空。 妮缪捂着额头，有些不忍直视。 尼沙巴感受到了神力爆发，失去双眸的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戴安娜闪电般地向前走了几步，从容地抬手一握，然后，她抓住了光。 “保罗，都怪你，瞎扔一通，我本来能打中的。” “明明是你没准头才对。” “是你！” “是我，是我，别咬人啊。” “哼，什么破神器，连个自动制导功能都没有，扔了吧，不要了。” 赛琳娜大小姐脾气发作，连续几次战斗她都没怎么发挥，有点不高兴。 “小心，这支箭上的力量不对。” 戴安娜发出了警告。 “不要！” 学术之神尼沙巴突然神色大变，紧接着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这时，浓重的黑雾已经将祂和宁吉尔苏笼罩起来，随后里面响起了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当然还有求饶和咒骂。 不过，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不是尼沙巴和宁吉尔苏死了，而是阿蕾莎把眼前的所有都收进了里世界之中。 保罗没有等敌人完事之后再攻击的习惯，他大多数情况下都喜欢偷袭和先打后问。 比如现在。 战斗意识最强的戴安娜首当其冲，神剑斩落，黑影一分为二。 “变猪！” 阿蕾莎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小手点出，不过戴安娜的动作太快了，导致那个新来的怪物只有一半变成了玩具猪。 保罗紧随其后，把玩具剁成了碎块。 妮缪身为高贵的魔法师，放了一个烟花给大家助兴。 赛琳娜跟不上这样的战斗节奏，而且朗基努斯之枪被阿蕾莎藏起来了，她只剩下圣经连枷，还没等跑到敌人那，就被后撤的保罗夹在胳膊下，带回了原地。 黑影，也就是涅加尔，并没有没死亡，但阿蕾莎的技能层次太高，涉及到规则，祂目前只能以一半的身体出现，而且不能恢复。 祂惊慌失措地问道： “你们是……” 回应祂的只有一个萌萌的小奶音。 “变猪！” 嘭的一声，玩具猪再度出现，接着半个涅加尔继续遭受蹂躏。 至此，战斗结果已注定。 不久之后，戴安娜把掉落的神职捡起，所有人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平添了诸多疑问。 因为在涅加尔破碎的身体旁有一枚印记，保罗一家都见过，正是梅塔特隆之印。 保罗弯腰捡起，拿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呵，有意思，按照我的猜测，出去以后，这玩意儿就会消失。” “你这魔法白痴能看出什么来，拿来我瞧瞧。” 妮缪准备表现一下，心中暗想：不能输给戴安娜太多。 啪的一声，保罗打开了她的手。 “找死啊，什么都敢碰。 紧接着又狠狠瞪了她一眼，才说道： “虽然这枚印章在未来会被阿蕾莎融合，但你们和我俩不一样，不具备唯一性，接触以后，说不定会引发什么未知的变化。” “大家出去再说吧，阿蕾莎现在变强了，你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 亚马逊密林中，祭坛。 万物之绿和恶魔在康斯坦丁身体中展开了战斗。 一如保罗和肥猫丹尼尔在之前看到的那样，暗红和嫩绿两种光芒交替。 一人一猫所观察到的不是现在，而是未来，加百列把当前宇宙的时间截取了一小段，然后重新放了回去，一切都没有改变。 神灵像星辰一样繁多，也像星辰一般有暗有明，有弱小如苏美尔诸神，也有随意把玩时空，愚弄众生的炽天使加百列。 祂利用这个间隙，把保罗送回了过去，不过这仍然要付出代价，只不过支付者并不是炽天使加百列，祂只有收获。 灵魂之间的战斗还在持续着。 暗红色的光芒依旧绚烂，但如同落日残阳。 绿色的光芒像新生的嫩芽，弱小，却生机勃勃。 涅加尔忽然感觉到失去了什么，精神一阵恍惚，差点让沼泽怪物的灵魂摆脱压制。 祂立刻收敛心神，对祂来说融合自然之灵，占据康斯坦丁肉身，这是唯一的道路。 沼泽怪物被压制不过是在故意示弱而已，它在等待着时机地到来。 忽然，它的意识中响起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如同机械一样僵硬、冷漠。 “涅加尔的过去已经被杀死。” 沼泽怪物精神一振，它知道，机会终于来了。涅加尔没有了过去，就失去了根基，现在吸收恶魔的灵魂并不会对自己造成污染，反而可以提升力量，想要实现梦想，实力是最大的依仗。 而且加百列和它说过，保罗会在一天后返回，它有的是时间来干掉涅加尔的灵魂。 …… “这就是天国吗？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保罗望着除了白云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世界，不由得说道。 此时此刻，《圣斗士星矢》的歌声似乎在他耳边回响，清纯漂亮的雅典娜带着帅气的黄金圣斗士们也一一出现。 不过这都是他的想象而已，也是看多了动画片的后遗症发作。 “和我见到的也不一样，上次这里有奥林匹斯山，但从神力反馈来看，确实是天国。” 戴安娜也有些疑惑。 “星矢呢，一辉呢，紫龙呢？雅典娜这些人都哪去了？” 赛琳娜不愧是保罗从小带大的，关注点和她老爸出奇的一致。 “笨蛋，天国里住的是宙斯和奥林匹斯诸神，和圣斗士有什么关系。” 保罗绝对不承认他刚才的第一反应也是动画片里的内容。 “你上次说过的，北欧的神也住这儿啊，那奥丁呢，洛基呢，托尔呢？还有神斗士都哪去了？” “少看点动画片吧，北欧神肯定在，不过人家不出来，咱们也找不到啊。” “那海斗士和冥斗士……” 保罗也被赛琳娜勾起了兴致，准备深入探讨一下。 这时戴安娜忽然一怔。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去见奥林匹斯诸神。” 保罗和爱人四目相对，瞬间通过眼神完成了交流。 在高维世界，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非常模糊，刹那也是永恒，芥子即是须弥。 保罗他们不敢四处乱走，只能留在原地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雾蒸腾，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咔嚓！” 炫目的金色雷霆接连闪现，扰动时空，震慑心神。 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被无数的闪电环绕，然后冰冷的目光扫过保罗几人，无尽的威压铺天盖袭来。 “喵！” 熟悉的猫咪叫声惊醒了众人。 保罗、戴安娜、赛琳娜、阿蕾莎、妮缪一个不缺，他们来到了凡间，返回了现在。 “时间点。” 其实在看到肥猫丹尼尔的时候，保罗就知道他们回到了原来的时空，不过具体是什么时间，还需要确认。 “2008年12月26日。” ……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 沼泽怪物吞噬了涅加尔的灵魂，然后操控康斯坦丁的身体和女友艾比完成了交流。 他们诞下了一个女儿，起名泰菲·霍兰。 可能是孩子还小，从她的身上并没有发现预言中的那种“治愈世界的力量”。 圣女玛丽踏入天堂之门，来到了主的国度，在天使们地围观下，和一位大天使进行了最原始的运动，但是她不仅没有受孕生子，反而被火焰烧成了灰烬，包括圣灵十字军的所有人。 在烈火中挣扎时，玛丽变成了泽德，可她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康斯坦丁的灵魂回到了自己身体内，得知涅加尔死亡的消息，疯狂发泄后，消失不见。 他始终没有看过那有着自己血脉的孩子一眼。 所有的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当然不会。 超凡者们都能感觉到自身的变化，感觉到宇宙的变化。 巨凶兽苏醒，光明和黑暗握手引发魔法潮汐，圣子降临，维度屏障被削弱。 这些变化只是开始。 在反物质宇宙中，一个意识正在逐渐苏醒。 它属于莫比乌斯，创世女神珀佩图阿的第三子，无论被毁灭几次都会在第六维度重生的创世神明，被称为——反监视者的存在。 停了两天水电，连请假都来不及，万分抱歉。 第四卷结束语 第四卷结束语 这一卷比较长，做了很多设定，不过终于写完了。 又增加了一些读者，挺开心的，不过直接骂街的也多了起来，尤其是只看了名字就骂的，看了一章就开喷的，唉…… 这段时间接连暴雨，烦心事一大堆，前天更是突然停水停电，连请假都来不及。 下一卷是无限地球危机，应该不会太短。 这里感谢大家支持。 第214章 流浪的氪星人 第218章 流浪的氪星人 “呼…… “拉奥至上。” 菲奥拉呼出了胸中的一口闷气，向她们信仰的神灵祈祷。 从逃离地球到现在，她率领着氪星人小队一直在战斗，在征服一个又一个星球的过程中，遭遇到各种各样地抵抗和强劲的对手。 有着远超氪星人力量的原始巨兽，科技高度发达的文明，武道通神的强者，机械生命，可以召唤无尽亡灵的强大死灵法师，施展诡异魔法术士…… 有过重伤垂死，有过轻松碾压，也有过落荒而逃。 依仗着氪星人的特殊体质，他们坚持了下来，他们变得越来越强大。 菲奥拉升至半空，俯视脚下，残垣断壁间硝烟四起，尸骸满地。 这是位于银河系，人马星座，阿尔法星云中的一颗名为比邻星b的宜居星球。 高速接近而产生的破空声传来。 一个身穿高科技战甲的氪星人进行汇报： “指挥官，所有抵抗力量全部被消灭。” “例行检测。” “是。” 每征服一颗星球，菲奥拉都会尝试将它转化为氪星，可是至今为止，没有一次成功，甚至连一丝希望都看不到。 生命地诞生是一种奇迹。 而奇迹的含义就是令人不可思议，出乎意料，在特定情况下不可能发生的事件，但它偏偏发生了。 这种极低的概率，菲奥拉没有碰上过。 但她没有放弃，期待着幸运女神地降临。 一天后。 “报告指挥官，这个星球的生命无法融合氪星人基因，我们……或许只能去地球，就像当初佐德将军那样。” “我们的寿命还很长，那里是最后的选择，将这颗星球出售给商业联盟，升级战甲和飞船，补充行星发动机。” 又一次失败了，不过菲奥拉没有气馁，照常发布命令。 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可以一次次尝试，直到成功的那天，或者是彻底死亡。 这是她强迫自己相信的话语，是激励同伴的言辞。 就在他们准备用缩小光线将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物打包带走的时候，一张来自于宇宙中的绿色巨网出现在天空。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邪徒奸党，畏吾神光； 绿灯长明，永放光芒！ 庄严浩大，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天际。 “又是绿灯军团那群该死的家伙，这次他们来的人很多，不要恋战。” 菲奥拉用超级视力观察了一下后，下达了撤退命令。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氪星人有丰富的应对经验。 菲奥拉的战斗小队连续毁灭了几个星球后，就被绿灯军团盯上了，但是狂妄的宇宙警察们一开始并没有将氪星人放在眼中，结果死伤惨重。 之后出动的灯侠越来越多，战况逐渐逆转，但氪星人强悍的肉体，接近光速的飞行速度，使得绿灯军团屡次无功而返，在追击过程中还损失了不少同伴，两个团体之间的仇怨越来越深。 但秉承着不杀原则的灯侠们被规则束缚了手脚，多年来始终没有完成抓捕，哪怕是一个氪星人。 不过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他们提前获知了氪星人的行动目标，早早设置下埋伏，准备将这些宇宙强盗一网打尽。 至于比邻星b上的生命，那只不过是正义的代价。 这是绿灯军团的掌控者，马尔图斯星人对灯侠们的训诫。 战斗开始了，并且迅速进入到白热化。 五个最强大的灯侠用自身的意志编织成巨网，即使以氪星人的强大力量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击破。 不过，灯戒的威力不光依赖于意志力，那只是基础，想发挥出完美的力量，更需要丰富的想象力。 这点来自于地球的哈尔·乔丹做的稍微好些。 不过以上只是通过对比得出的结论，其他灯侠具现出来的一般都是刀剑，还有各种枪械，哈尔·乔丹的具现物是卡车、工程机械、飞机、大炮、保罗等物品。 这个家伙无愧于他二哈的称号，把他最害怕的人也具现了出来。 可没想到的是，这招起到了奇效，菲奥拉和她的下属看到了仇人后，分外眼红，虽然知道那是假的，但还是不自觉地将大部分攻击集中其上。 嘭的一声，保罗被一堆热射线同时击中，化为了漫天的绿色烟花。 二哈有轻微的强迫症，没有了保罗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又具现了一个。 当然，也可能是纯粹的“二”。 “嘭！” 氪星人再次将这个只要看到就会产生憎恨情绪的东西打碎。 “哈尔，继续具现这个比你还丑陋的家伙，吸引火力。” 一个长着大象头的灯侠在内部通信网络中喊道。 “艾力芬特，如果有一天你来到地球，万一看到这个人，千万别这么说，不然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为什么？哈尔，这个生物很强大吗？他不是地球人？” 这次说话的是一棵树。 “对，超出你们想象的强大，比守护者都……” “闭嘴，你这是亵渎！” 全身紫色的巨人打断了哈尔·乔丹的话语。 守护者就是马尔图斯星人，诞生于宇宙之初，堪比的存在。 这次绿灯军团准备充分，很快占据了上风，所以大家比较轻松，还有心情在绿灯能量建立的通信网络里聊天。 氪星人的状况不是太好，他们的战斗空间不断被压缩，逐渐被圈定在一个不大的范围内。 绿色巨网将他们的所有退路堵死。 “让包围圈再缩小一点，装出重伤不敌的样子，绿灯军团的能量靠意志力驱动，而且有可笑的不杀原则，我们削弱他们的战斗意志，等我的命令，集中攻击一点，打开逃离通道。” 菲奥拉做着战斗部署。 就在他们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半空中响起了凄厉的叫声。 一个畸形怪物忽然出现，身体外部被漆黑的雾气包裹，不过还是能够看到，它两只手中各拎着一半灯侠的身体。 一枚发出绿色荧光的戒指停留了瞬间，像是在对原来的持有者做最后告别，然后朝着宇宙飞去。 “嘶！” 两道猩红的热射线自怪物眼中发出，将那枚即将飞走的灯戒烧成了灰烬。 “保持战斗队形！” 灯侠的首领发出命令。 氪星人也极速相互靠拢，全神戒备。 如果仔细观察，甚至可以看到他们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连菲奥拉这位指挥官也不例外，大部分人口中都念着同一个名字： “毁灭日，毁灭日……” 毁灭日是氪星科学家在基因进化研究之路上诞生的终极造物，有史以来最强的杀戮机器，但也是的失败产物。 从诞生之日起，它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戮与毁灭，完全没有理智，当然也无法控制。 毁灭日是在死亡与重生中被创造出来的，一次次的死亡与一次次的被克隆重生，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被渐渐铭刻到了它的基因里，最后奇迹诞生。 它虽然会在战斗中被击败或杀死，但也会不断复活并进化，它的细胞在被撕裂之后，能够迅速再生并变得比之前更加强韧，还对之前撕裂其细胞的力量产生极大抗性，达到免疫相同类型攻击的效果。 这是佐德将军留给他们的资料中记载的，也是氪星人的底牌之一。 但所有氪星人都不知道的是，毁灭日的真正来历并非如此。 它是魔法结合科技，最后融入了神性才诞生的奇迹。 在宇宙被创造之后不久，出现了一个种族，他们的科技和魔法都极度发达，可有一天，神灵出现了，祂截断了这个种族的进化和发展道路。 又过了无数年，这个种族中一个叫做伯特伦的科学家，希望创造出终极的生命形式，来打破神灵地枷锁。 伯特伦的团队将找到了一个实验星球，这里的自然环境恶劣，且充满了凶猛邪恶的生物，这个星球就是后来的氪星。 他们把种族中诞生的婴儿放在野外，让他们自然死亡，之后回收肉体、灵魂、精神，把这些糅合到一起，进行重组，创造出一个比原来更好、更强的版本。 再重复这个过程。 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 一年，十年，百年……几十万年过去了。 死亡、新生循环往复。 是量变引起了质变，还是有更高存在插手，这不得而知。 只是忽然有一天，杀戮和毁灭两大神职在这个人造婴儿身上被凝聚。 最终的毁灭日诞生了，它天生就带走一种能力，就是免疫前一次的死亡原因。 之后，它开始捕杀这颗星球上所有的生物，由于基因的间的吸引和残酷的制造过程，毁灭日和伯特伦团队之间展开了大战。 虽然幼崽新生，可獠牙依旧锋利。 伯特伦团队被全部杀死，不过在最后时刻他们引爆了飞船，将毁灭日埋在了氪星的地核中，那里完全由氪石组成，毁灭日被封印。 沧海桑田，氪星上又出现了新的智慧生命。 又经过无数年的繁衍，这个新的智慧生命越来越强大，他们潜心研究基因技术，致力于肉体进化，直到被摧毁的那一天。 冬至日，自然与非自然结合，会诞生一个孩子，他有着治愈世界的力量。 毁灭日苏醒了，创造它的种族早已湮灭于时间的伟力之中，但是它仍然遵循着基因层面的联系，在宇宙中飞行，寻找同类。 第一站：银河系，人马星座，阿尔法星云，比邻星b。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邪徒奸党，畏吾神光； 绿灯长明，永放光芒！ 毁灭日的气息太邪恶了，铺天盖地而来的压力，让绿灯军团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他们的誓言。 可是他们迎来的却是无比狂暴猛烈的攻击。 毁灭日的气势虽然强大，可它刚刚苏醒不久，宇宙中想遇到生命星球并不容易，能量无法得到补充。 所以它外强中干。 “去死吧，邪恶的丑鬼！” 哈尔·乔丹怒吼一声，完成了对毁灭日的最后一击，这个怪物停止了移动，摔落在地面上，全身化为了焦炭。 灯侠们大口喘着粗气，刚想兴奋地大喊，但又停了下来。 他们看到十几枚绿灯戒指悬浮在战友的尸体之上，像是夏日飞舞的萤火虫，更像是坟地中的磷光鬼火。 眨眼间，灯戒飞向茫茫宇宙，化为了点点繁星。 “氪星人，投降吧，今天已经死了太多人，如果继续战斗，我们无法控制伤亡。” 哈尔·乔丹似乎天生具有领导才能，此时站出来说道。 “它没有死，小心。 “帮助绿灯军团一起战斗。” 菲奥拉在提醒的同时，对其他同族下达命令。 “什么！” 灯侠们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具焦黑的尸体上，果然，它在蠕动，在重组，在恢复。 比刚才更加强大邪恶的气势弥漫、铺开，充斥天地。 “攻击！” 数不清的光线落在了怪物身上，爆炸的轰鸣震耳欲聋，激起的气浪尘霾遮天蔽日。 “哈哈，我……” 象头灯侠的笑声还没结束，就被撞成了血肉残渣。 一个又一个灯侠惨死，氪星人也接连倒下。 就在毁灭日肆意杀戮的时候，一道黑影直冲天际，瞬间化为一个光点，之后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荒芜的星球上，菲奥拉和哈尔·乔丹出现。 “为什么要逃跑，你这个懦夫，你放弃了战友，放开我！” 绿灯能量消失殆尽的二哈奋力挣扎，他从来不会对女人口出恶言，可现在他是如此的愤怒。 “那个怪物是毁灭日，不是我们能够战胜的存在，与其送死，不如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召集更多的强者来杀掉它。” 菲奥拉最初的基因调制方向就是战士，这是一个不仅仅依靠勇气来取得胜利的职业，必须具有审时度势的能力，还有果断取舍的智慧。 “法克鱿，＊＊＊” 菲奥拉不管哈尔·乔丹的污言秽语，自顾自说着： “我会带你去地球，或许那个人可以杀掉它。” “不要，求求你别这样。”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带着你不过是让我有说话的机会，这是你唯一的价值。” 菲奥拉仰望星空。 “地球人，杀掉毁灭日，或者被它杀掉。佐德将军，对不起，我坚持不住了，我其实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希望，从第一次逃走开始，我已经死了。 “永别了氪星。” 第215章 闹腾的一家人 第219章 闹腾的一家人 宇宙浩瀚无垠。 氪星距离地球27.1光年，比邻星b距离地球2.6光年。 所以危机需要再飞一会儿。 近些年来地球上多灾多难，作为生活在其中的人类，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即使力量、智慧和宇宙中很多种族相比，并不突出，但他们战胜了其他物种，最终成为了这颗星球上的主宰。 因为他们能够咽下苦果，咀嚼伤痛，因为他们有倒下无数次后再爬起来继续拼搏的顽强和坚韧。 没有什么困难可以打到人类。 炽天使加百列截取时间线的行为，给地球人类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变故，而最可怕的是，几乎所有生命对此都一无所知。 原本放弃的旅行计划改为了继续进行，然后一家人全部遇难；制定好的手术方案又再次调整，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结束的纷争再燃战火，落实的政策重启波澜…… 号称去去便回的老爸迟迟未归，留守的两个女儿焦急万分。 卡拉带着蕾切尔在全球寻觅，靓丽的身影到处穿梭，不时掠过各个国家，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大大小小事故频发，让领导们头疼不已，民众们议论纷纷，视频博主们小赚一笔。 幸好保罗回来了，即将暴走的卡拉变回了乖孩子的模样，马上黑化的蕾切尔恢复了傲娇萝莉的身份。 牛仔猫新闻集团的掌控者又多了不少额外支出。 “卡拉，矮冬瓜，你们找保罗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会问这些普通人，他们能知道什么？而且你居然还和人家合影！你有病吗？” “那些都是在第一天照的，当时还不太着急，她们都是我的粉丝，拒绝支持者不太好吧。” 网红卡拉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辩解着，两根食指互相碰啊碰。 “别来这套，装傻卖萌，都是我玩剩下的！” “略略略，嘿嘿……” 卡拉抬头露出大大的笑容，吐了下小舌头，然后猛地冲过来抱起赛琳娜，转了好几圈。 “放我下来，你这笨蛋，彻底完了，和矮冬瓜学坏了。” 赛琳娜拍着脑门，一脸愁容，但是没有忘记攻击家里第二讨厌的家伙，原来蕾切尔是第一，现在多了阿蕾莎，她就下滑了一位。 “大饼脸，全家最坏的就是你，哥谭女王，啧啧……” “矮冬瓜，扣你一个月薪水。” “切，懒得理你。” 在钞能力面前，恶魔公主也会偶尔低下高傲的头颅。 城堡需要修建，奢侈品和珠宝也不能缺少，跑车、飞机日常维护、更换等等，都需要钱，海量的钱。 而蕾切尔并不具备金融方面的天赋，这些年投资没有一次成功，欠下了巨额债务，虽然不用还，但是多少得给债主一点面子。 东方名言：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西方也同样如此。 而卡拉不在这个范围内，作为一个氪星人，脸皮的厚度和韧性自然不用多说，根本不管家里的财务情况，啃老、啃姐、啃妹、啃所有，米虫做的心安理得。 老爸回来了，心情非常好，准备抓只变异野牛庆祝一下。 正想出发，就听到了蕾切尔的问话。 “你这几天哪去了，也联系不上，这么大了，一点也不让人放心。” 傲娇萝莉用手指戳着保罗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有点像妈妈在教训儿子。 “别生气嘛，特殊情况，卡拉先别出去，老爸给你们讲讲。” 保罗把蕾切尔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这个半恶魔女孩由于自身的特殊体质，发育非常缓慢，甚至有些逆生长，到现在还是一个10岁小萝莉的样子。 兼具清纯、魅惑、稚嫩的脸，故意装出的一本正经，一身黑西装的打扮，看起来可爱极了。 “哼，没兴趣。” 嘴里说着拒绝的话，但身体很诚实，调整姿势，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做好了听故事的前期准备。 “晚上烤肉的时候讲不好吗？给我几分钟，抓头牛就回来。” “当然行啊，晚上篝火晚会，啤酒、烤肉、故事一个都不能少。” “耶，老爸万岁！” 卡拉呼得一声，直接撞破窗户，眨眼间化为了蔚蓝天空中的一个白点。 “咚咚咚……” 蕾切尔感觉自己被晃点了，给了保罗一顿王八拳。 “别打，别打，怎么生气了？” “讨厌死了。” 傲娇小萝莉抱怨着。 “我去处理一下集团的事情，你先陪矮冬瓜玩，晚上见。” “大饼脸等下，我也去。” “跟屁虫。” 两个矮个子去了隔壁的办公楼。 赛琳娜和蕾切尔日常相爱相杀。 “爸爸，变猪？” 阿蕾莎迈着小短腿走来走去，忽然抬头问道。 从补完自身后，小家伙学了很多东西，现在准备帮助爸爸解决家庭矛盾，用她最擅长的方式。 “不用，不用，以后别把家人变猪，这样不好，听话啊。” “嗯。” 答应得干脆利落，至于是不是真地执行，全看心情，一切到时候再说，主打一个“随意”。 保罗准备教导一下这个家里最小的女儿，免得长歪了。 “阿蕾莎是不是全家最听话的孩子？” 紧握着拳头，挥舞手臂，气势十足。 “是！” 阿蕾莎模仿着爸爸的动作，伸直脖子，踮起脚尖大声回应。 “阿蕾莎是不是全家最可爱的孩子？” “是！” “阿蕾莎……” 一问一答，越来越上瘾，越来越兴奋。这两个家伙表情严肃，最后发展到每次问答都会用力对碰脑门，互相击掌。 “碰碰碰……啪啪啪……” 幸好别墅足够大，不然邻居听到了，还以为他们在装修。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明显精神有问题。 全程旁观的戴安娜有些忧虑，都有点不想生宝宝了，现在已经这么乱，再多一个，以爱人无脑宠孩子的性格，估计要打得不可开交。 妮缪回来后就进入了昏睡状态，她的占卜能力超强，这也导致她对于时间线的变动异常敏感，受到的冲击也比较大，需要利用睡眠来修复自身被扰乱的力量。 “安静！” 睡梦中的妮缪大喊一声。 “变……” 保罗的反应足够快，瞬间捂住阿蕾莎的小嘴，打断了施法动作。 “宝贝，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把家人变猪的吗？” “狐狸脸不是。” 阿蕾莎立刻反驳。 戴安娜望向小家伙的目光立刻柔和了很多。 “这只骚狐狸，呸呸，不对，是你妮缪阿姨，她认识爸爸很久很久了，是咱们家的女仆，也是家人，以后不能把她变猪啊。” “嗯。” “唉……” 听到这熟悉的回答，保罗有点头疼，戴安娜有点开心。 “宝贝，你自己玩一会，我和戴安娜谈点事情，好吗？” “不好。” “……” 保罗的头嗡嗡的。 “好了，让她听着吧，省的你又干坏事。” “变……” 阿蕾莎感觉这个带有很多爸爸气息的女人像是在笑话自己，立刻把刚才的承诺抛在脑后，准备教训她一下。 保罗再次打断小家伙的施法。 小孩子的关注点变化很快，没过一会儿，阿蕾莎就找了一只彩笔开始在妮缪脸上涂涂抹抹。 保罗和戴安娜终于有了谈话的空间。 “按照传说中的描述，涅加尔失去了战争、瘟疫、射手这些神职后，堕落为恶魔。而且我们在过去杀死祂之后，没有发现死亡方面的神位。 “我把收集到的神职交给了宙斯，换回了守护神职和剩余部分的信息。 “不过想彻底补完非常困难，因为其余在创世星天父手中，看父亲的反应，这位存在应该比祂还要强大。”” 戴安娜向爱人简单述说了在天国的交易。 “所有死亡都是二姐的属下，找不到很正常。 “我们拿出的神职还换取了在天国停留的时间，而我升级吸取特殊能量没法在瞬间完成，有神王的允许才可以。 “至于涅加尔的问题，我也有些迷糊，现在看起来，祂是因为我们才堕落成恶魔的，但我对因果方面的认知几乎没有，想不通，烦死了。” 戴安娜靠过来，轻轻吻了下爱人的嘴角，然后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有人挡路就踢开好了。” 通过这次交易，戴安娜明显收获不小，实力增长带来了更大的信心。 “嗯，过段时间，等我的情感能量补充完毕，找机会去趟地府，再升一级，当前宇宙里基本就不会有什么人能伤到我们了。” “没想到加百列也会参与进来，这次的预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声势浩大，但结束得这么随意，难道这就是号称‘智慧’的天使所拥有的能力，我们这些笨蛋根本猜不透祂的想法。” 戴安娜趴在保罗的腿上，即像是询问，更像是吐槽。 “在传说中，加百列才是圣子降临的主导者，预言耶稣诞生，为耶稣受胎、复活耶稣等一切活动，都留下了这位炽天使的痕迹。 “圣灵十字军，沼泽怪物也是深度参与者，等明天咱们去遗忘酒吧打听下，午夜那里应该也有消息。 “康斯坦丁这个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简直是一片混乱。” 保罗随意地揉着戴安娜的头发，不经意间一扭头。 “宝贝住手！” “爸爸？” 阿蕾莎的小脑袋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大大的“？”。 戴安娜也顺势望去。 只见小家伙将妮缪的脸画得乱七八糟，而且把这个睡美人的上半身衣服扒开，正在给她的两只大白兔上色。 “可真是你爸爸的贴心小宝贝。” 戴安娜拉住准备过去做点什么的保罗，嘟囔了一句。 “你给我老实待着！” 小插曲很快结束，阿蕾莎没完成画作有点不开心，保罗‘正人君子’没当成有点遗憾。 戴安娜暗暗下定决心，准备用最短的时间补完守护神职，然后掌握规则，这样就能免疫阿蕾莎的变猪技能，狠狠揍这小混蛋和那个还在吧唧嘴的老混蛋一顿。 “天父在创世星，我们有办法去吗？找你死亡二姐帮忙，行不？” 想到就行动，确定目标后，一往无前，绝不瞻前顾后，这是戴安娜的风格。 “行是行，可我们没有交易物品啊。 “守护，杀戮，毁灭这些强力神位价值很大，人家凭什么给咱们，直接抢又打不过。 “等等吧，先用宙斯练练手，再去挑战天父。” 保罗抱着扭来扭去的阿蕾莎，劝着明显有点上火的戴安娜。 “轰隆！ “我回来了！老爸，准备烤肉。” 没等戴安娜说话，元气溢出的卡拉又把一头巨大的变异野牛扔到了庭院中。 夫妻俩对视一眼。 “等晚上再聊。”x2 听到声音后，赛琳娜和蕾切尔这两个表面对立，暗地里关系极好的家伙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参与到晚宴的准备中。 …… 莱克斯集团地下研究室。 留着一头金色半长卷发的青年正在电脑前，做着最后地调试。 他叫莱克斯·卢瑟，是一个超级富豪、商业大亨、慈善家、发明家、政治家，喜欢用战略性的思想去获得利益、权利、地位，是一个人类至上主义者。 被超级人工智能布莱尼亚克判定为拥有9级智慧的人类，而宇宙中智慧的顶点是12级。 卢瑟把超人视为人类的最大威胁，认为这个外星人的存在会削弱人类的潜能。 一开始氪星人来到地球，卢瑟并未感觉到威胁，因为杀戮和破坏在他眼中是非常低级的手段，即使后来佐德将军造成了巨大的灾难，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卢瑟知道自己能够战胜这些氪星人。 这种想法直到超人出现。 地球上的强者很多，但他们都有缺点，都有欲望，目前那个担任参议长的家伙更是贪污腐败，肆意妄为，践踏法律，玩弄秩序，这样的人并不可怕，卢瑟相信自己能够应对，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 而超人不一样，他的实力提升没有上限，无私地帮助所有人，遵守人类制定的法律，即使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会采取过激手段，他的身影出现在世界各地，给普通人带来希望，收获无数的赞美和崇拜。 卢瑟怕了，有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差点喊出“超人”这个名字。 “如果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氪星人身上，那人类还有未来吗？” 这是卢瑟在那次遇险后时常思考的问题。 他开始研究打败超人的办法，不是从肉体上销毁，而是从精神上战胜。 让人类看到超人丑陋虚弱的一面，这是他必须完成的使命。 “当你注定要拯救人类时，你必然一生孤独。” 卢瑟抬头望向他写在实验室墙壁上的一段话。 第216章 莱克斯·卢瑟 第220章 莱克斯·卢瑟 “当你注定要拯救人类时，你必然一生孤独。” 莱克斯·卢瑟一字一句地读出了他写在墙壁上的文字，使命感油然而生。 每一个字母都是暗红色，挂着一道道泪痕般的印记，宛如淋漓的鲜血，像是一个不被世人理解的孤胆英雄在哭诉。 卢瑟的眉间多了几条纹路，绿色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丝寒意，全身微微颤抖。 突然他的双手开始疯狂地敲击虚拟键盘，他是如此地用力，以至于每根手指都穿透了悬浮在空中的按键。 “我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提供的油漆，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就褪色，居然敢欺骗伟大的莱克斯·卢瑟！” 很快供应商的全部信息在光屏上一行行逐一显示。 “梅茜小姐，立刻、马上停止这家叫做‘渡鸦百货’的所有合同，另外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合同最短的一份都签署了99年！” 金发男梗着脖子对着屏幕上的黑发亚裔美女咆哮，这是他的秘书、生活助理兼职贴身保镖的梅茜·格雷夫斯。 “抱歉，卢瑟先生，如果由我们单方面终止合同，您在哥谭市的大部分投资都会化为乌有，损失超乎想象。” 作为一个优秀的助理，及时向boss提出合理建议是必须具备的能力。 “为什么有效期会这么久！ “为什么每箱油漆还要和一个钥匙扣捆绑销售！ “为什么我们买扑克牌！ “这些该死的刷子是黄金做的吗？一把居然要1700美刀！ “为什么……” 助理小姐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小步，仿佛在担心卢瑟的口水喷出虚拟屏幕。 “渡鸦百货的总裁背景很深，她是保罗参议长阁下家的三小姐，我们想在哥谭投资，必须得到马尔蒂尼家族的同意。 “您是知道保罗阁下的，他随心情制定和修改法律。 “这难道不是您一直追求的吗？” 梅茜·格雷夫斯用纤细的手指轻推了一下脸上的黑框眼镜，娇艳的红唇吐出冰冷的话语。 “好了，合作继续。” 看似冷静下来的卢瑟结束了通话。 “啪，咣当！” 一把沾满了红色油漆的刷子被他重重扔在了控制台上，表层的金黄脱落，露出了内部的铅灰。 “法克，这个玩弄法律的混蛋，这一家子无良奸商！” 又是一阵猛戳。 渡鸦百货的评价系统上出现了3个选项： 满意、非常满意、完美无缺。 每一个后面都带着大大的笑脸表情。 卢瑟手抖得像一个晚期的帕金森患者。 “还有底线。” 卢瑟之所以说出这句话，因为在最下面有一个“客户意见”可以填写。 可3秒后，那里自动打出一段文字： “我从来没有见过性价比如此高的产品，我们全家都是渡鸦百货的忠实粉丝！蕾切尔·马尔蒂尼小姐万岁——忠诚的莱克斯·卢瑟。” 同时，“完美无缺”那个选项也被自动勾选，最后页面上一个小恶魔舞动手中的三股叉指向卢瑟，仿佛一个国王对臣子的赞赏。 “混蛋！法克！” 莱克斯·卢瑟一拳击碎了光幕。 生活在社会中的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 正义、邪恶， 真挚、虚伪 慈眉善目，暴戾恣睢…… 即使粗看偶有类似，但细微之处风格迥异。 私下里的莱克斯·卢瑟颇具哥谭气质。 …… 魔法就是奇迹。 七罪掌控者，地狱情绪魔王保罗所在的宇宙必然会受到他影响，随着他的变化而变化。 “矮冬瓜，你是不是感冒了，离我远点，口水喷的哪都是，恶心死了。” “王八蛋在骂我。” 蕾切尔是半恶魔，回答具有浓重的预言色彩，当然，如果她不斜着眼睛看赛琳娜就更完美了。 “你那个渡鸦百货怎么样了？” 保罗赶快把三小姐抱到自己身边，免得她被暴力的大小姐揍一顿。 蕾切尔的瞎话还没编好，赛琳娜就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矮冬瓜从义乌进货，然后非要自己包机走空运，号称时间就是金钱，可连油钱都不够。最搞笑的是她花了好多钱找布鲁斯做了一个0差评系统。到现在为止，只有莱克斯集团的订单是盈利的，可那点合同产生的利润再有1万年也不够软件钱，笑死我了，卡拉，你说是不是？” “啊呜，啊呜，呃，咳咳，水……水。” 卡拉正在啃一个牛腿，被赛琳娜拍了一下，卡住嗓子了。 “咚咚咚，哈～赛琳娜你刚才说什么好笑？” “哈哈哈哈，就是这么好笑。” “哈哈哈哈……” “大饼脸和傻子。” “信不信我抽你，矮冬瓜！” “蕾切尔，我有超级大脑，是最聪明的人，给我道歉，不然要生气了啊。” 卡拉挥了挥拳头，然后用力拍了拍脑门，发出嘭嘭的空洞响声，虽然看起来确实不怎么聪明，但是可爱极了。 保罗望着和睦相处的女儿们，不由地感叹道： “我老了，孩子们都长大了，越来越可爱，也开始懂得赚钱养家。亲爱的，我好想哭，不是难过，是欣慰和感动，你知道吗？” 戴安娜笑着送上了一个吻，顺便给爱人擦了擦嘴角，没有说话。 “你是老了，你还是老年痴呆。” 妮缪在有别人的时候，言辞总是那么犀利，保罗决定不理这个家伙，不过目光扫过她的胸前，不由得想道： 居然冤枉我给她那两只大白兔染色，我有那么闲吗，真是的，哪个男人会做这种事情。 “喵，男仆，你的电话。” 一只橘红色的加菲猫跑过来，把嘴里的手机扔在保罗身边，然后像一个球形闪电，转眼之间跑回了别墅里。 保罗在天国中升了一级，他本身的变化不大，就是生命层次提升，对情绪的掌控力强了很多。 而他的伴生宠物肥猫丹尼尔收获不小，多了说话的能力，不过继承了保罗邪恶一面的猫咪处在适应期，需要时间来调理体内暴涨的能量，表现形式就是特别懒，还喜欢一只猫待着。 “保罗阁下，快来大都市，有麻烦。” 手机中传来阿曼达焦急的声音。 挂断。 “这谁啊，敢命令我。” 保罗嘟囔着，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不远处的喷泉里。 “老爸，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透支了。” “没事，找布鲁斯拿一台，都是小问题。接着奏乐，接着舞。” 此时此刻，宛如一个荒淫无道的君王。 “嗡…嗡嗡……” 夜空中轻微的轰鸣声响起，在场的都是超凡者，大家纷纷抬头望去。 明月高悬，星光点点，一只漆黑的大蝙蝠极速降落。 “刷……” 橙红色的身影瞬间出现。 “呼……呼啦啦……” 风压几乎吹息了篝火，大红披风猎猎作响。 正义联盟3大高手，蝙蝠侠、闪电侠、超人联袂而至。 “赛琳娜，你布置的防空导弹呢，怎么不发射？” “应该是上次布鲁斯被打下来之后，给自己留了后门吧，我找人再完善一下，身高不到1米3的人都设为攻击对象。” 赛琳娜说着，还瞟了蕾切尔和阿蕾莎一眼。 “你不穿鞋才1米52，得意什么。” “赛琳娜长不高了，原来和我差不多，现在矮了这么多。” “卡拉，你这笨蛋，放开我。” 这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保罗，大都会全城停电，所有电力都被莱克斯集团总部强行调用。” “那你们找我做什么？给卢瑟开罚单？你的韦恩集团商业竞争失败，准备动用政治手段了吗？” 刷刷两声，闪电侠消失再出现，间隔不到3秒。 “参议长阁下，大都会全城一片混乱，军队已经介入了。” “唉……什么事都找我，烦死了。蝙蝠侠你联系阿曼达，问问情况，她刚才给我打电话来着。” 蝙蝠侠正准备连接那位天眼会的领导者，闪电侠再次展现了他的速度。 阿曼达被他从大都会带来了。 为黑人女特工整理了一下衣物，还按了按被风吹乱的短发，闪电侠向保罗敬了一个礼后，站在一旁。 保罗起身，回礼，很严肃地说道： “巴里·艾伦中士，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啪的一声，闪电侠立正站好，双唇紧抿，目光炯炯有神，庄严肃穆。 这是两个逗比独有的交流方式，保罗和闪电侠沉迷于角色扮演，多次出现在漫展之内，穿梭在大白腿之间。 “阿曼达，有事就说吧，能不能办，全看你的诚意。” 小指和无名指蜷起，食指和中指并拢，与拇指接触，快速摩擦。 保罗维持这个手势在阿曼达眼前晃来晃去。 “喵，男仆，莱恩的电话喵。” “加菲猪怎么回事？它疯了吗？” “丹尼尔大人现在是五角大楼的顾问。” 阿曼达先是冷冰冰的扫了闪电侠一眼，然后为保罗解惑，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法克，背着我接私活，也不知道给主人买几个罐罐。” 保罗嘟囔了一句，拿起手机。 “保罗，快来大都会，二级战备。” “到底什么事？白熊要种蘑菇，还是外星人来了？” 保罗一点儿都不着急，实力强就是这么硬气。 “卢瑟那婊子养的在克隆超人！” “莉莉安·卢瑟出生于贵族家庭，属于比较保守的那种，莱恩将军你不是追求过人家吗？难道因爱生恨？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希望她幸福，你看克拉克对露易丝，对……呜呜。” 保罗话没说完，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就像他打断阿蕾莎施法那样。 “保罗叔叔，我当你的飞剑，咱们先去大都市再谈好吗？求求你。” “行吧，怕什么，总有事情败露的那一天，到时候，你找妮缪买点遗忘药剂给莱恩喝了不就好了吗。” 10分钟后，保罗一家和正联3人找到了莱恩将军，被遗忘在别墅中的天眼会首领阿曼达在风中凌乱。 陪着她的有五角大楼顾问肥猫丹尼尔，政府顾问老骗子妮缪，渡鸦百货的总裁蕾切尔，最后还有戴安娜，她负责保护房子。 虽然保罗看起来很随意，但他听到莱恩将军的话后，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毁灭日嘛，莱克斯·卢瑟在荒原狼地引导下，用超人细胞和佐德将军的身体制造出来的怪物。 至少电影里是这么演的。 可以不断复活变强，和圣斗士一样，相同的攻击无效，能被氪石杀死，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轻松搞定，晚去一会，让大都市破坏得严重些，牛仔猫集团方便投资。 但那个家伙实力还行，飞得又很快，米国军方那些白痴们又喜欢种蘑菇，需要把戴安娜留下，看着点家里。 “卢瑟克隆超人我知道，国防部不是也在做同样的事吗？不可能成功吧，氪星人的基因可没那么容易复制。” 保罗一见到莱恩将军，就直接询问。 “氪星人的身体很多……” “你们的监控措施呢？” 保罗在和莱恩闲聊，军队正试图进去入莱克斯大厦，可惜，全城的电力为这座建筑提供了强大的防护力，一时间难以突破。 “参议长阁下，请出手帮助我们破开防护罩。” 莱恩将军身边的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高大身影开口说道，不过他的声音不像是人类，更像是电子音。 保罗连瞟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双手插兜，叼着烟，望着莱克斯大厦，只是脖子上骑着的阿蕾莎有些影响形象。 “这是约翰·史密斯，军方开发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拥有不亚于超人的力量和速度。” “那他站这儿干嘛？充电吗？” “呃……” 这时蝙蝠侠走过来说道： “代号红色旋风，全力战斗可以维持10秒，然后需要充电12小时，现在全城电力不足，可能24小时后才能再次作战。 “另外，莱克斯大厦的防护罩是亚特兰蒂斯的技术，强度非常高，我需要时间找出漏洞。” 蝙蝠侠为政府和军方的网络安全问题操碎了心。 保罗听到后，对着莱恩将军耸耸肩。 “既然是人工智能，那就代表有感情喽，不过只有10秒，家庭生活一定不怎么和谐。” “参议长—阁下，请—不要—羞辱我。” “听听，喇叭都坏了，民众交的税都被贪污了吧，以后给我抽成啊，不然我举报你们。” “保罗，现在我们不知道卢瑟能制造出多少超人的克隆体，你还是出手吧，普通人死光了，谁来缴税。” “噗！” 保罗嘴里的香烟向莱克斯大厦飞去，烟火在空中画出了一条弧形的红色光线，接着一声低语传来。 “阿蕾莎。” 第217章 倒霉的卢瑟 第221章 倒霉的卢瑟 “阿蕾莎？” 现场虽井然有序，但仍不失嘈杂，可保罗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让这个名字直接出现在众人脑海之中。 下一秒，明月繁星隐退，阴沉昏暗压顶；呼啸的狂风骤停，雪花般的灰烬缓缓飘落；冬日的严寒被烈焰产生的高温驱赶；喧嚣不再，死寂降临。 莱克斯大厦的光明也被黑暗取代，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墙体上杂草丛生，整栋建筑变得破败不堪，斑驳与腐朽是它现在的主色。 大家的思维好像被拉长了一般，导致他们看到的一切都如同幻灯片那样，一幅幅映入眼帘，接着塞进大脑，最后才反馈给自己相应的信息。 这种感觉引起了所有人的生理不适，烦躁、恶心以至于愤怒。 不像人间，恰似地狱，这是阿蕾莎的里世界。 当以为这会是永恒，实则转瞬之后，便重回现实世界。 莱克斯大厦的防护罩已经消失不见，随之而去的还有灯火辉煌，光明闪耀。 乖巧的好孩子阿蕾莎记得爸爸的话：收一下就赶快放出来。 莱恩将军强忍着心烦意乱，压下不知何来的怒火，下达了进攻命令。 可是他平日里铿锵有力的声音变得虚弱无比，凌厉的动作也无法再现。 保罗察觉到异常，转头看去，莱恩军帽下露出的鬓角已然染上了花白。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步履蹒跚地进入了莱克斯大厦，但他们对自身的变化一无所知，仿佛本来就是那样。 “保罗，这些人有问题。” 蝙蝠侠的通话。 “没事，短时间生命力流失造成的，之后多补充营养就行了，以现在地球的环境，也没几个人能活到寿终正寝。” “……”无语的蝙蝠侠。 保罗升级，阿蕾莎自然也会变得更加强大，里世界降临这种技能也不适合练习，即使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但这些普通人的生命力也不可避免地被吸收了一部分。 地下实验室中的卢瑟暴跳如雷。 他通过卫星监控着外界的一切，军方的行动当然瞒不过他。 防护罩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也在他的计划之中，毕竟现在地球上的超凡者那么多，卢瑟虽然傲慢，却不是盲目自大。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超人的克隆体忽然成熟了。 按他的设想，军方成功突破，抓捕自己，然后按照惯例，谈判、利益交换，这段时间足够克隆体成长。 而且军方和政府也不可能直接销毁这么重要的试验品，到时候自己的豪华律师团和舆论也会让那些政客们屈服。 卢瑟在前年就斥巨资购买了牛仔猫新闻集团的超级、至尊、奢华、王者、vvvvip会员。 所以对于舆论导向他并不担心。 保罗参议长虽然卑鄙无耻下流，毫无诚信可言，可他的大女儿赛琳娜女王却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好姑娘，她就像当初哥谭的老教父法尔科内一样，看重规矩。 “法克！” 卢瑟怒火中烧，习惯性地想抓一下自己的头发，这也是他很难长时间保持发型的原因之一，可是…… “嗯？” 一把抓空，五指在空气中连续张开、弯曲、合拢，接着卢瑟感觉到手心的接触点一片光滑。 “啊！法克，法克！” 站在镜子前的他，像个受到惊吓的姑娘一样发出惨叫，然后开始咒骂。 现在，地球上最聪明的两个人都面临着同样的境遇——脱发。 但是莱克斯·卢瑟的情况比布鲁斯·韦恩要严重的多。 他完全谢顶了。 铮亮的头顶反射着灯光，一圈杂乱的金发自然披落，帅气英俊的面庞变得晦暗无光，大眼袋、皱纹、粉刺这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有的东西全都找上门来。 “法克！咣当。” 卢瑟击碎了镜子，但并没有受伤，因为他刚才拿着刷子正准备把墙上的字再描一遍，对，我们的傲娇卢瑟就是这么倔强。 这个实验室一定会被军方发现，到时候他们看到自己写在墙上的那段名言： “当你注定要拯救人类时，你必然一生孤独。” 肯定会产生崇拜感，并且会理解、认同自己的崇高和伟大，或许还会伤心流泪。 但是油漆掉色是什么鬼，我莱克斯·卢瑟没钱吗？ 卢瑟不需要这种怜悯和质疑。 所以他一边监控军方行动，一边重新给文字上色。 不过这些都结束了，他现在有最紧急的事情要做——逃跑。 超人的克隆体成了早产儿，自己的控制手段不一定有效，去安全的地方再说。 没过多久，卢瑟被士兵们带到了莱恩将军面前。 “卢瑟先生，你这是在危害国家安全。” “和我的律师去谈。” 两人视线相交的时候，卢瑟用小声说出了几个名字和地点，还有一部分代码。 这些都是莱恩将军的黑料，想在米国高层找一个没问题的人，比亲眼看到上帝真身都难。 莱恩将军瞬间变得底气不足，不过也没有过分担心，大家谁也不干净，有本事互相伤害呀。 “全力配合我解决现在的问题，把你的实验结果说一下，保罗参议长在这儿。” 意思很明确：我不管你的破事，只要搞定旁边这位大爷就行。 “参议长阁下，又见面了。” “你好，卢瑟，新造型不错，兼具了复古和时尚，颇有英伦贵族的风范。” “谢谢，布鲁斯·韦恩先生一直是我学习的对象。” 卢瑟扫了蝙蝠侠一眼，对，他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这对于真正的高层来说不是秘密。 他们只不过是假装不知道罢了，蝙蝠侠也知道假装他们不知道，这是一种无形的默契。 “哈哈哈哈，你可太幽默了。” “嗯……”超人及时捂住嘴，把笑声塞回去。 “噗哧，抱歉。”闪电侠还年轻，虽然是个逗比，但也明白嘲笑富豪会是什么下场。 只有卡拉和阿蕾莎陪着老爸放声大笑，一个是觉得卢瑟的样子太有意思了，一个是爸爸笑，我就笑，管他为什么。 赛琳娜的形象管理做得非常到位，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严厉、冷酷的模样。 “i''m batman!” 这是秃顶蝙蝠的回应。 “市民疏散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里面的能量反应越来越强了。” 保罗收起笑容，向莱恩将军问道。 “再有1小时，大都会就是一座空城。” 亚特兰蒂斯人入侵，氪星人肆虐，加上最近动植物攻城，政府和军方积累了很多应对危机的经验，也具备了紧急疏散的能力。 “韦恩集团的微缩光线技术非常便利。” 莱恩将军又补充了一句，他有从政的计划，现场有世界排名前10的3个超级富豪，这都是他的助力。 保罗常年不上班，没事就胡乱修改法律，各种贪污腐败，还能屹立不倒，就是因为背后有牛仔猫集团，韦恩集团不惜代价地支持，当然自身实力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闪电侠，进去看看，小心点。” “是，参议长——阁下。” 最后的敬语在他返回后才进入到众人耳中。 “里面有一个全裸的超人正在发呆。 “不得不说，身材真是太棒了。 “胸肌比她还大。 “下面最少有30厘米，啧啧，怪不得有两……呜呜。” 闪电侠语速极快，还一如既往的话痨，不过超人速度也不慢，在他说出关键信息之前，及时制止。 众人看了看不远处的梅茜·格雷夫斯助理的上半身，又仔细瞅了瞅超人下半身。 “貂蝉？”保罗。 “嗯。”精通华语的蝙蝠侠。 “钢铁之躯也有柔软的地方。” 同样精通华语的卢瑟若有所思地评论。 超人感觉到一丝寒意，他从卢瑟的话语中听出了自己未来会受到的攻击。 “如果是氪星人的克隆体，那他应该在用超级听力了解外界信息，我们进攻吧。” 转移话题，这是超人在他保罗叔叔那里学到的技能。 “我来。 “——好厉害。” 闪电侠去了，又回来了，带着嘴角处的鲜血。 他还需要训练，还需要成长。 蝙蝠侠从身后拔出来一把绿油油的氪石匕首，递给闪电侠。 “用这个。” 超人和卡拉都迅速后退几步，露出厌恶的表情。 “于蝙蝠，你是不是淬毒了？” 保罗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i''m batman！” 保罗的资料在蝙蝠侠那里占据了好几个房间，他平时的爱好当然不是秘密。 蝙蝠老爷还专程去看过那二位的表演，顺便送了几百个花篮。 只是不想接这个口味略重的话题。 “老爸，为什么这么说？” 好奇宝宝卡拉问道。 赛琳娜把她拉到身旁，在她的耳边开始嘟囔。 “噫……好恶心，不过也很厉害，这么长一把匕首都能放进去。” 就在保罗家大小姐和二小姐窃窃私语的时候，闪电侠回来了，匕首也变得更绿了。 “报告！参议长阁下，完成任务。” 战衣破损，脸上又多了几处淤青的闪电侠一手握着氪石匕首，一手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纸包返回。 “嗯？这么容易？”保罗惊讶。 “不可能！”卢瑟惊讶。 “i''m batman！” 蝙蝠侠也无法相信，他知道卢瑟的科研能力，绝不再他之下，而且某些方面更为擅长。 “它很厉害，速度也很快，力量太大，我没法留手，最后不得不把它的5条腿都切了下来，您看，这是最重要那条。” “放地上，离我远点。” 保罗极速后小跳，瞬间拉开了距离。 “没用吗？我以为很值钱的，不是可以泡酒吗？我记得您上次在漫展的时候和我介绍过的。” “你还年轻，用不到这个，有需要找超人要就行了，克隆和转基因差不多吧，吃下去没准儿会有不良反应。” 魔法和科技双料小白的保罗胡言乱语着。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自地下深处传来，地面随之开始震动，莱克斯大厦的墙体开裂，紧接着灰尘四起。 隆隆声接连不断，这座大都会的地标性建筑开始坍塌。 领导们先撤，士兵们紧随其后。 混乱中，一道身影直冲天际。 悬停在半空中的直升机编队，立刻用探照灯锁定了目标。 炫目的白色光柱汇聚之处，一个怪物清晰可见，宛若闪亮登场的明星。 全身赤裸，墨绿色的肌肉虬结，青筋暴突，手脚如同兽爪。 没有脖子，一颗克拉克的脑袋直接镶嵌在两肩正中，坚毅的眼神，菱角分明的面容，紧抿着的双唇，屁股形状的双下巴，还有额头上那标志性的一绺弯曲黑发，证明了它超人克隆体的身份。 双眸骤然射出两道红芒，目标正是刚给它做了绝育手术的闪电侠。 热射线燃烧空气发出的嘶嘶声不断，地面上也出现了无数小坑。 这些对闪电侠并未造成威胁。 “还给你，说不定还能接上继续用。” 贱嗖嗖的话语更加激起了克隆体的愤怒，一道冰冻吐息将它的第5肢冻成了冰棍，然后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噫……好残忍。” 男人们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轰！” 超人迎战。 他决定早点结束，然后离开让他无比尴尬的地方，这个和他长着一模一样脸的怪物太讨厌了。 蝙蝠侠也没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组装好了一门类似于高射机枪的武器，配合着隐藏在天空中的蝙蝠战机，氪石子弹如同雨点般射出，但每一颗都精准地击中了克隆体，没有伤到超人分毫。 “看我的。” 赛琳娜扔出了朗基努斯之枪。 依旧是高速旋转，仍然是没有准头，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最后插在了超人臀部。 “啊！” 神器的威能让钢铁之躯直接破防，剧烈的疼痛感使得超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赛琳娜，你往哪扔，我表弟还没结婚呢。” “我用魔法锁定了啊，还让人安装了基因制导辅助系统，怎么会这样？” “克隆体，你这小笨蛋，卡拉你也别担心，切碎了我都能治好。” “谢谢老爸。” “一家人不用客气。” 说话间，战斗结束，克隆体再次被击杀，这回蝙蝠侠把它装进了氪石箱子里，也不知道他从哪弄到的这么多氪石。 “一定是哪出问题了，太弱了，缺点也非常明显，不过战斗录像调整一下，也可以起到打击超人的作用。” 倒霉的卢瑟暗自做着计划，习惯性地抓向头顶，然后光滑的触感传来。 “法克！” 第218章 倒霉的二哈 第222章 倒霉的二哈 茫茫宇宙中。 未来最伟大的绿灯侠哈尔·乔丹感觉自己要死了。 “利马，拉娜，玛丽，安吉拉……忘了我吧。 “卡萝对不起，我的最爱。” 把哈尔·乔丹称为二哈是有道理的，被毁灭日团灭没多久，他基本恢复了正常，战友的模样也逐渐模糊，脑海中多出了不少前女友的影子。 灯戒需要定期充能，而他手上这枚戒指里的绿灯能量几乎消耗殆尽。 对此菲奥拉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银河系里适合人类生活的星球不少，但对于广袤无垠的宇宙来说又显得微不足道。 菲奥拉逃跑时，身上的科技设备几乎被全部摧毁，唯一剩下的就是植入体内的一枚感应装置，而它的作用就是定位地球。 氪星人能在宇宙中生存，但哈尔乔丹不行，离开了灯戒，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所以他要死了。 生死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 也可能是命运的垂青，在哈尔·乔丹连最后一点用来维持生命的能量都耗尽前，他那堪称伟大的意志力觉醒了。 用守护者的话来形容：“哈尔·乔丹的意志力比绿灯中央电池更深邃宽广，甚至能够重塑世界。” 这是创世的力量，是宇宙最原始意志的化身。 哈尔·乔丹也是唯一能用自身意志力锻造出灯戒的绿灯侠，他可以直接连通情感光谱，成为意志本身；可以承担幽灵上百亿年折磨反噬的非人痛苦；可以和整个宇宙相抗衡。 这些都是哈尔·乔丹未来的成就，而且多元宇宙中有很多个哈尔·乔丹，至于哪一个能成长到那种层次，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至少保罗所在的这个“逗比宇宙”里的二哈看起来不像。 这个怪异的宇宙名字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小姐姐起的，并很快在多元宇宙中流传。 因为每一个生命都会见到她两次，新生和死亡。 在初始迎接，在终结等候。 哈尔·乔丹可能是自身的气质和所处的宇宙比较相合，也可能是二哈这个绰号的缘故，这次意志力觉醒，也让他联通了绿灯中央电池，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充能完毕。 其他的能力就没什么了，二哈目前相当于一个常年插着充电器的手机，可以放心大胆地玩游戏，看电影，刷视频，再也没有电量不足的烦恼。 一只精力充沛的哈奇士会做什么，不用多说，哈尔·乔丹也没什么区别，充能完毕之后，直接开始反抗，撕咬，然后被菲奥拉狠揍一顿，变得服服帖帖。 继续飞向地球，然后接着战斗，再次挨打，又老实几天。 循环往复。 其实哈尔·乔丹没有表现出来得这么二，他想在宇宙中截击毁灭日，不想把灾难带到地球上。 那里有他的许多女友，虽然这么说起来有点渣，可正因为这样，才更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哈尔·乔丹认为自己对待每一份感情都是认真的。 在战斗和飞行的间隙中，他试图联络其他灯侠还有守护者，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应。 而且他在绿灯中央电池中感觉到了恐惧的情绪，这更增加了他的疑惑，但由于性格问题，二哈没有多想，继续和菲奥拉缠斗。 …… 欧阿星位于宇宙的中心，守护者所创造的星球，绿灯军团总部。 中央能量电池中，一只怪兽蜷缩在最底层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它通体都是鲜艳的绿色，样子酷似鲨鱼，但没有那让人恐怖的三角形背鳍，反而在身体中后部多了10几条长长的鱼鳍，像绸带般柔软，它在游动时，随之飘荡，洒落点点星芒。 这个怪物就是离子鲨，被守护者们称之为灯兽，诞生于情感光谱，是绿色意志力的实体。 它的存在，一直是守护者们对绿灯军团保留的秘密，几乎无人知晓。 自绿灯军团成立以来，离子鲨一直驻守在欧阿星的中央能源电池中，为绿灯军团的灯戒提供能量。 除此之外，它还有一个更重的使命： 时刻牵制被守护者们关押的黄色恐惧力的实体——视差怪。 因视差怪的存在，使得绿灯能量在相应的黄色光谱段内效用减弱，具体表现为：绿灯戒指对黄色的物体不起作用。 这也被绿灯军团称之为“黄色缺陷”，但对此，守护者们给出的理由是：灯侠们的意志不够坚定，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这也是他们控制绿灯军团的一种手段。 哈尔·乔丹联通中央能量电池，其实就是和离子鲨建立的联系。 离子鲨也借机了解了二哈的过往，然后看到了一个让它发自内心恐惧的人。 它有足够的智慧和认知，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就立刻感觉到那是它的主宰，自己的一切都属于那个人。 可是离子鲨不想失去自我，它立刻切断了与哈尔·乔丹的联系，相当于直接从插座拔下了插头。 然后开始祈祷：这个绿灯侠快点死吧。 “胆小鬼，终于被视差怪大爷的力量征服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有着多只手脚和节状身体的昆虫形怪物。 它就是视差怪，是宇宙中恐惧情感能量的实体化。 可以让所接触到的一切生物心生恐惧，可使得整个文明因惊恐而产生的妄想症自我毁灭。 恐惧引发了暴力，暴力又会增添恐惧，这为视差怪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食粮，让它变得无比强大。 守护者们于数十亿年前，将视差怪囚禁于欧阿星的中央能源电池中，用其中的绿色意志之力来对抗它。 离子鲨没有回答，它们之间的争斗已经持续了几十亿年，谁也无法彻底压服对方，而且它们早就不再通过肉搏来解决问题了。 一段记忆影像如同放电影一样，让视差怪看的清清楚楚，离子鲨还贴心地对使它害怕的那个人做了重点标注。 很快，离子鲨抱着视差怪，一起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什么意志的化身，什么恐惧的实体，都不存在，现在它们只是两只没有未来的，可怜的小怪兽。 “哈尔·乔丹快点死吧。” 祈祷的声音又多了一个。 …… 二哈同学对这些一无所知，他正在兴奋中，刚才和菲奥拉战斗，取得了阶段性成果，终于把女氪星人的战甲手套咬破了。 这时两人正在一颗星球上休息。 “一起对付毁灭日，我现在能联通绿灯能量池，有机会战胜它！相信我，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二哈一边劝说，一边前后左右快速跳动，可能是这样的动作可以增加气势，也能证明他有充足的能量。 “你最好再检查一下，我感觉你的能量没有得到补充。” 菲奥拉擅长战斗，对能量的细微感应更是远超哈尔·乔丹。 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多少敌意了，战斗不过是一种习惯，也是在死寂般的宇宙空间中旅行的一种调剂。 “什么？我会成为最伟大的绿灯侠，天命在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想偷袭？告诉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别白费心思了。” “白痴。” 菲奥拉的回答简短有力，深入事物本质。 “你是女人，我不想说脏话，这样有失风度。” 二哈已经忘了刚才自己咬人家的事实。 “噼里啪啦……” 菲奥拉又揍了二哈一顿，用行动说明问题。 哈尔·乔丹安静了下来，但眼神中隐藏着失落和颓废，他的能量还是没有得到补充。 “你可以开启虫洞，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去地球还能让他们有所准备，你想让毁灭日先到达吗？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地球上有氪星人，毁灭日能够感应到他们，地球只能战斗，胜利或者是毁灭，就这两个选项。” 哈尔·乔丹沉默着，经过这段时间的旅行，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只是联通了中央能量池后，给了他不该有的期待。 “其实我已经检查过了，只是想再试一试而已，看来是真的没希望了。” 即使未来成就非凡，也需要时间来成长。 片刻之后，二哈猛然起身。 绿色的虫洞开启，他和菲奥拉一同进入。 “希望他们不会怪我。” 几天后，哈尔·乔丹和菲奥拉出现在地球的卫星监控上。 …… 宇宙中发生的事情地球并不知晓。 这几天大家都很忙碌。 卢瑟克隆超人的行为虽然触犯了多条法律，但这是问题吗，当然不是。 毕竟只是全城停电，造成的破坏也就是莱克斯大厦而已。 至于里面死伤的员工，这属于不可抗力因素，乖乖接受补偿赔款的还好，那些试图闹事的家属都受到了黑帮不同程度的威胁。 米国人的家庭感情又比较淡薄，一起去陪葬这个选项从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所以这起灾难很快被完美解决。 之所以会这样简单，因为卢瑟在废墟中就和参议长保罗、莱恩将军达成了谅解协议，又雇佣了哥谭女王赛琳娜的专业团队。 接下来各大媒体开始谴责超人，水军们也纷纷出动，就连作为记者的克拉克·肯特也写了一篇新闻稿，来质问自己。 超人并不是担心别人污蔑他，这种事情从他决定站在大众面前后，就经历过很多。他不想让那些本来可以通过呼唤超人来避免伤害的人，因为误会而使得自己失去获救的机会。 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最近召唤他的人越来越少了，无奈之下，只得用克拉克的身份拜访保罗，让他劝劝赛琳娜。 他知道，直接去找哥谭女王根本没用，自己和蝙蝠侠的涩情漫画畅销全球，赛琳娜姐姐就是背后的主使者。 巴拉巴拉一阵述说后。 “行吧，你都来了，我可以让牛仔猫新闻集团停止针对你的报导，可是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 保罗说道。 “您请说。” 事情解决，克拉克很高兴。 “又能继续去帮助别人了。”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保罗一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这个年轻人在想什么，但还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善良也要有锋芒。” “？”克拉克。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来一直在无偿地帮助别人，承受不该有的诋毁。克拉克，真的没必要这样做的，消失一段时间，让那些人意识到你的重要性不好吗？ “这次配合卢瑟污蔑你，就是想让你看看，有些人不值得你拯救，他们配不上这份善良。” 克拉克推了下他的眼镜，坚毅的面庞上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您可能忘了，我们曾经聊过关于‘自我’的话题，做这些事情，去帮助别人可以让我的心灵平静、满足，我喜欢给处于绝望当中的人们带去希望的那种感觉。” “希望……你以为你是神灵吗，那么谁又能把它带给你呢。” “您啊，还有赛琳娜姐姐，露易丝，拉娜，正义联盟……很多很多朋友和亲人们。” 保罗有点头疼，在他知道卢瑟的行动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毁灭日，还有与之同归于尽的超人。 虽然有他在，超人不太可能死亡，可命运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清，万一死了呢？ 就算后来被复活，可重塑过的超人还是原来的克拉克吗？这谁知道。 “懒得和你多说，最近小心点，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能告诉我吗？” 克拉克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能说，我前段时间有突破，生命层次提升，怕说出来的事情变为现实，反正你小心就对了，如果遇到比较危险的敌人，离我近点。” “明白。” 稍微有些发愁的克拉克回答道。 “啊，有人呼救，我去了，再见保罗叔叔。” 望着瞬间消失的克拉克，保罗的头更疼了。 不仅仅是为超人命运担忧，还有他发现了别墅角落里藏着两个不速之客。 菲奥拉和哈尔·乔丹，这种组合前来，一定没好事。 “当年让你跑了，这是又回来送死吗？” 保罗一点没客气。 “强大的地球人，我这次返回地球是要通知你们一个重要的消息。” 在哈尔·乔丹的补充下，菲奥拉详细讲述了毁灭日的相关信息。 保罗想了一会问道： “嗯，知道了，那当初你们氪星人是怎么打败这样的怪物呢？” “毁灭日虽然强大，但是每次修复进化都需要时间，我们牺牲了大量氪星战士，最后把它关押在了幻影区。” “按你的年龄不应该参加过战斗啊，怎么知道这些的，就靠资料记载？” “是的，我们氪星人当然会保留这些重要资料。” 保罗听到这里笑了一下。 “氪星人在没有接触黄太阳照射时，力量并不强大，和你讲述的情况就产生矛盾了。 “那么，毁灭日到底是什么存在呢？ “它的力量来源是什么？ “氪星记录的历史是真实的吗？” 第219章 瓶中城市 第223章 瓶中城市 “氪星的历史？” 菲奥拉重复了一遍保罗的问题，然后仔细梳理自己的记忆，结合近些年来的经历和见闻，越来越多的矛盾之处逐一浮现。 “啊！” 剧烈的疼痛感来袭，像氪石匕首直接插进头颅，深入大脑，让这位能够漠视生死的氪星指挥官发出一声惨叫，全身酸软，但这种状态只维持了一瞬间，菲奥拉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很郑重地对保罗说道： “氪星的历史有什么问题？ “很多发掘出的文献和物品都能佐证，而且那些附属文明的历史记录也可以起到印证作用，而且篡改历史对于我们这种高等文明来说没有意义。 “毁灭日是依靠一次次死亡和复活来完成进化的，只要对它的伤害没有达到临界点，那它就不会触发修复机制，所以驱赶或者抓捕它并非无法完成，这都是战斗中用氪星战士的生命验证出的结论。 “至于毁灭日的力量来源问题确实很奇怪，科学家的猜测是来自于反物质宇宙，我对这方面的知识并不了解，无法解答。” 哈尔·乔丹原来就有点怕保罗，这次见面后，恐惧感更加强烈，所以全程旁听，没有随意插话。 可看到一秒钟前还痛苦挣扎，现在又一脸严肃做着解释的菲奥拉，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想法，只能大张着嘴，发出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语气词。 此时，在保罗和哈尔·乔丹的眼中，菲奥拉就像是一个古老的机器人，遇到无法处理的问题后，直接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重启。 但她又十分先进，仿佛在重启的过程中就修补了自身的漏洞，之后强行让自己的记忆符合认知，完成逻辑自洽。 “阿巴，阿巴……” 二哈现在的能量不足，没有用具现能力，他自己一条前腿伸直，一条收拢在腰间，两条后腿并拢弯曲，跳了几下，他在模仿超人，其他地方不做评论，至少那张严肃脸颇具神韵。 保罗的逗比属性远超哈尔·乔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要不要叫超人回来问问？ 略微思考了一下，保罗摇摇头，狠狠瞪了二哈一眼。 哈尔·乔丹踩了几下草坪，嘴里轻声呜咽，看到保罗恶狠狠的眼神后，委屈地低下了头。 “菲奥拉，在地球上有这么一条真理，‘颜值就是正义’，所以今天你才有站在我面前说话的权利。 “现在还有很多疑惑需要解答，但是就像大侦探福尔摩斯身边有华生一样，我也得召唤一名助手。” 保罗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哈尔乔丹闻言立刻抬头，蓝色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保罗，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可惜，一切都错付了，保罗根本没理他，非常中二地指着天空，大声喊道： “秃顶蝙蝠，出来吧。” “i''m batman！”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同时嘶哑、低沉的声音传来，但其中隐藏着的无奈和不满，大家都能听得出。 蝙蝠侠不得不响应召唤，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出现，下一秒这个叔叔就敢动用防空导弹攻击。 “你和超人感情真好。” 幻想着一蝙蝠镖插进保罗嘴里的画面，蝙蝠侠不理会他的调侃，和剩下两人打了一个招呼后，便静立一旁。 谈话继续。 “菲奥拉，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直到氪星毁灭你们才发现氪石这种物质的存在呢？” “毒蛇出没的地方，一般都会有解药存在，这句话虽然不准确，但是也有一定道理，生与死，黑暗与光明，事物总是相生相克的。” 蝙蝠侠今天有事找保罗帮忙，很积极地扮演着华生这个角色，某些时候，他绝对是一个好捧哏。 “那么，一个延续了数十亿年的宇宙文明，征服了无数星球，却没有完成对自己母星的探索，这合理吗？ “氪星人在接受黄太阳照射后才会变成类似于超人的存在，可你们都看到了，他们刚到达地球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强，那是如何完成殖民的呢？” 保罗今天化身问题宝宝，疑问一个接一个。 菲奥拉这时很肯定地说道： “我们的科技非常发达，在宇宙中属于10级文明，即使没有黄太阳能，我们的身体经过无数次基因优化，也足够强大。 “至于氪石问题，氪星的科技发展非常迅速，在短时间内就成为了宇宙文明，没有必要对母星进行探索。” 蝙蝠侠和保罗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在强行解释，完全不合理。 “他们的基因调试也有很多疑点，那种在胚胎时就设置好了未来的做法不像是有着自由思想的生命，反而像机器人。” “对，整个氪星就如同一个实验室，或是一台大型电脑。” 蝙蝠侠和保罗自顾自聊着，不管脸色变得原来越难看的菲奥拉和蹦来跳去的哈尔·乔丹。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好不好，毁灭日要来了，我们应该召集正义联盟的所有英雄，在宇宙中截击它，摧毁它。” 二哈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这些人根本认识不到哪些才是关键问题。 “不用担心，整个太阳系都在监控之中。” 蝙蝠侠在手腕处按了一下，一道光屏出现。 “你们看，这里是……” 除了漆黑，什么都没有。 “质量不行啊，不会是在渡鸦百货那买的吧。” 蝙蝠侠没有回应，又从后面掏出一个小巧的电脑，然后开始疯狂操作，速度之快，手指都几乎出现了残影。 可一切都是徒劳，所有的外界联络都被掐断。 “老爸，我回来了，蕾切尔在家吗？” 一个元气溢出的少女从高空降落，然后扑倒保罗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咯吱，咯吱……” 骨骼和肌肉收缩的声音响起，充分表明了她的热情是多么的有力，面露痛苦之色的保罗还必须努力维持笑容。 “在家，你不是帮她进货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蕾切尔的渡鸦百货由于运费成本太高，濒临破产，聪明的三小姐想了一个好办法，付出了一些股份和二小姐联手经营，所以卡拉就开通了快递服务，扛着大集装箱在全球各国来回飞奔。 “卡拉副总裁，再去义乌运一批钥匙扣和毛绒玩具。” “蕾切尔总裁，我饿了啊，下午再去好吗？” 卡拉搂着保罗脖子，不肯下来。 “乐高，好多，好多。” 阿蕾莎也跑出来凑热闹。 “买买。” 蕾切尔嘴上答应着，小跑到卡拉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悄悄说道： “买乐拼就行，记住了吗？就是这两个字。” 三小姐在空中用魔法写了两个汉字。 “放心。” 逐渐学坏了的卡拉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快去进货，这个月我们的利润至少要翻几倍，用不了几年，就能吞并韦恩集团，莱克斯集团，最后收购牛仔猫集团，让大饼脸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商业鬼才蕾切尔信心满满地说道。 “好哒，mua，再见老爸，等我有钱了，给你涨零花钱。” 卡拉亲了老爸一下，然后直冲天际。 “咚……” 一声巨响，风风火火的少女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玩了一个高空坠落。 保罗赶快接住了正在揉脑门的二女儿，然后抬头望去，看看有没有飞机掉下来。 蔚蓝的天空，高悬的烈日，朵朵白云全部消失，一阵电光闪烁后，来自遥远天际的炫目白光直射双眼。 “我们的位置不在太阳系。” 蝙蝠侠都有了一丝慌乱。 “法克，丹尼，带大家回来。” 保罗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喵～就知道使唤我喵。” 没过多久，戴安娜，赛琳娜，妮缪都回来了，还多了莱恩将军和卢瑟。 只是卢瑟显得有些狼狈，一手按着自己的头顶，一手整理着西装。 “克拉克没有见到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老爸，我们好像在一个瓶子里啊，有点像坎多城……” 卡拉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想起了自己的故乡，想起了儿时的回忆，快乐离去，悲伤占据了她的心灵。 “没事的，有我在。” 保罗紧紧抱住卡拉，不断地安慰着这个伤心的女孩。 “瓶子？”莱恩将军。 “根据计算结果，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了银河系的边缘地带，大麦哲伦星系。” 卢瑟也用随身携带的设备完成了探测。 保罗看向蝙蝠侠，这位dc宇宙的黑科技之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他玛德是什么原理？你们俩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在场众人表情各异。 有一头雾水，有理所当然，有不屑一顾。 “等等。” 妮缪扭着腰，走到别墅门前，沉吟了10几秒后，才推开了一道缝，然后又迅速关上。 “遗忘酒吧可以用，不过阻力非常大，除了保罗和戴安娜，剩下的人都进不去，而且按我的感觉，再过一段时间，这个联系也会被切断。” 保罗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 “地狱位面正常，可以中转，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听到保罗这样说，大家不再紧张，蝙蝠侠和卢瑟开始研究当前的环境。 有两个科技侧的大神存在，事情很快变得明朗。 整个旧金山地区被装进了一个玻璃罩中，包括里面生活的所有人类和动植物。 “这个城市里的一切都被等比例缩小了，水源、食物不是问题，但是空气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大约一周后，普通人都会窒息而死。” “为什么不是外部空间太大呢？” 保罗有点好奇。 “星辰，光线，热能反应等等，许多参数，都可以得出结论。” 卢瑟整理好了发型，略带不屑地说道。 “秃子，你最好给我客气一点，能准确的判断形势，才是一名成熟政客的标志。” 保罗毫不客气地怼了他一句。 卢瑟咬咬牙没敢回怼。 “好了，我给你们科普一下吧，但消息来源不能说。 “目前的危机应该是一个叫做布莱尼亚克的人工智能造成的。 “祂是慧核星创造出来的ai生命，一开始叫做弗里尔·达克斯，在不断自我进化和复制之后，控制了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科学家，更征服了整个星球，。 “整个宇宙文明的智慧划分为12级，布莱尼亚克是最高，你们俩是9级。” 保罗指了指蝙蝠侠和卢瑟，然后继续说道： “由于进化的需要，祂把各个文明的重要城市缩小后收集，然后观察生命反应。之后创造出了人工的贪婪、嫉妒、仇恨等情绪，你们甚至可以把祂视为神灵。 “这就是人工智能的顶点，科技侧的神灵布莱尼亚克，全宇宙的ai都受祂的控制。” 保罗看向守卫在莱恩将军身边的红旋风约翰·史密斯，目光冰冷，杀气四溢。 “参议长阁下，请不要……”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划过，这个机械生命被从头到脚分为了两半，众人只看到了戴安娜收回神剑的动作。 “保罗，你……” 莱恩将军把质问咽了回去，他的反应虽然有些慢，但也很快意识到这个保镖存在的危险性。 “由于布莱尼亚克的特性，高等宇宙文明有过约定，不允许进行人工智能研究，地球是3级宇宙文明，和原始人差不多，所以你们不知道这些。” 保罗叼着烟，好整以暇地讲着。 “原始人，呵呵。” 卢瑟相当不服气。 “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就是要不要救那些普通人。如果被布莱尼亚克发现，很可能会造成大量伤亡，提前说好，我是一定会跑路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蝙蝠侠问道。 “反正我不行，肯定是打不过的，你不会以为这艘飞船是靠电话线和布莱尼亚克联系的吧？” 宇宙最顶级的智慧，人工智能的巅峰，怎么可能依靠人类认知的手段建立连接，文明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地一般遥远。 一时间，蝙蝠侠和卢瑟都束手无策。 “别啰嗦了，咱们撤吧，蝙蝠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能解决的问题。” 保罗心情愈加烦躁，总感觉忽略了什么。 …… 地球，大都会。 军方的秘密基地中，关押超人克隆体的氪石箱子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感谢相信祖国人的月票，本章只是引出布莱尼亚克，以后再详细写。 这一卷涉及到多个宇宙融合，有好几个超人，闪电侠，超级少女同时出现，需要把他们区分开，所以进度会比较慢。 第220章 毁灭日来了 第224章 毁灭日来了 米国是个神奇的国家，在dc宇宙中也不例外。 在这个国家中，几乎每一个军方高层都有独属于自己，并能够完全掌控的精锐部队，或许绝对数量不多，但单兵素质足够高。 很多将军们贪污受贿获取的金钱中，有一大部分都用来供养他们，当无法通过政治手段来解决问题时，这些士兵们就可以用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现在超人克隆体出现异常变化，负责人虽然在第一时间上报，但信息到达莱恩将军的副官这里后，就戛然而止。 莱恩将军的行程不是秘密，可现在旧金山整个城市都消失了，副官决定暂时观望一段时间。 近些年来，地球上的变化太大，他也不知道长官还能不能回来。 但是忠诚既有价格，也有时效性，这个观望时间不会太长。 由于这种想法，导致了米国高层目前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处理旧金山的问题之上。 旧金山是一座建立在80多个山头上的城市，虽然三面环水，但海拔较高。 布莱尼亚克收藏城市的时候也没有挖得太深，但原地出现了一个大坑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应该会成为米国的又一个着名湖泊。 人们的悲欢并不相通，或许这对于海王亚瑟·库瑞来说是个好消息。 秘密会议正在召开。 “布鲁斯、赛琳娜、卢瑟和那个人都和旧金山一起消失了？能够确认吗？” 号称米国历史上最愚蠢的现任总统率先发言，那种激动、兴奋、期待，参会人员都看得出来，马上任期结束，可是竞争对手不见了，好消息来得太突然，总统先生有点失控。 其实人家智商、情商、政治素养都没问题，不然也当不上总统，但是大部分媒体都掌握在他的政敌手中，所以他的名声肯定不会好到哪去。 “总统阁下，消息确认。” 在没有刻意隐藏的情况下，米国这些重要人物都处于严密地监控中。 “超人在纽约。” 幕僚长及时提醒。 “超人又不会杀人，‘人间上帝’哈哈，多么美妙的称呼，他能做什么？他敢做什么？ “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先生们。” 总统猛地站了起来，右臂用力一挥。 “轰隆！” 伴随着他有力的动作，一声巨响传来，地下秘密基地轰然倒塌。 东方古国有句俗话说的好：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目前会议室中只有总统是站着的，所以他是那个最高的人，但他真顶不住，上半身直接被拍扁。 雄心壮志也都随着血肉溅落尘埃。 “超人！救命！” 坍塌的会议室中响起了杂乱的喊叫声，但内容非常统一。 会议的召开地点选在了大都会，这是总统的决定。 旧金山消失，很多普通人并不知情，但米国上流社会的人士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在多灾多难的地球上，遇到这种程度的危机，肯定要找个安全的城市，而安全城市的标志就是有一个强力英雄。 哥谭有蝙蝠侠，但他就是个普通人，带不来安全感。而且那里被牛仔猫集团完全掌控，物价高到了一般富豪都接受不了的程度，除非他们准备依靠抢劫度日，要不就和牛仔猫集团签署一份卖身契，据说连小丑现在都是赛琳娜的雇员，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 本来旧金山是个好地方，保罗参议长足够强大，要价也不算太高，可现在消失了。 剩下就是超人所在的大都会和闪电侠出没的中心城。 闪电侠目前给人的印象就是快，非常快，但是其他方面的能力不够突出，他连当地的黑帮都解决不了。 最后，超人的大都会就成为了最好的选择，尽管莱克斯大厦刚塌了，但那又怎么样，没死几个人嘛。 但是，大都会有个特点，一般不出事，可只要出了，那就是毁天灭地。 就像是现在。 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和旧金山一样，成了一个陨石坑，城市中心完全化为乌有。 它从地下深处开始塌陷，然后又被一股巨大的能量冲破，无数的土石、岩浆紧随其后。 这种地质变化本来应该像海底火山爆发后那样，形成一个山丘，可是那些喷发的矿物和地表上的一切都被那股能量吸收，只有少量灰烬、残渣下落，化为尘霾，弥漫、笼罩了大半个市区。 被直接湮灭的区域中死寂一片，仿佛连声音都被吸收。 之后就是冲击波席卷整个城市，摧毁了无数的房屋。 大都会的天空上蔚蓝不见，变成了深灰和土黄混杂的颜色，其中还点缀着一抹抹鲜血的红。 一个身影破空而来，极速飞行产生的音爆将沿途建筑上的玻璃全部震碎，高空坠物又造成了诸多伤亡。 超人来了，他连自身的能量场都顾不上开启，在即将接近目标的时候，才瞬间减速，然后如同瞬移一般，赶在气浪冲击之前，用自己的身躯阻挡了惨剧地发生。 露易丝和拉娜就在前面，在那栋倒塌了一半的星球日报大楼中，这是让超人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的唯一原由。 求助声，哭喊声，都无法进入超人的大脑，他现在只能听到一个微弱的呼唤。 没有东西能成为超人的阻碍，寒冰吐息、热射线交替使用，很快来到了还在呼唤着他名字的声音上方，掀开了一块巨大的石板后，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拉娜·朗，还有她身上的大半个露易丝·莱恩。 这个出生于军人世家，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生活，从未受过半点伤害的姑娘，已经失去了她的双腿和一只手臂，生命也如风中的残烛，随时会熄灭。 “克拉克，露易丝救了我……” 拉娜·朗说完后，就失去了生息。 她能够坚持到现在，仿佛就是为了在见到克拉克后，告诉他这句话。 超人是从旧js区飞来的，那个城市突然消失，他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因为他看到了菲奥拉和哈尔·乔丹。 可是以自己氪星人的身份，见面之后该如何做，超级大脑也没法告诉他答案，只能借机远离。 然后大都会的灾难突然降临，听到拉娜的呼唤后，第一时间赶到，可是一切都晚了。 超人知道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女友们才能有一线生机，可是他办不到，他只想让这个世界都一起陪葬。 刷的一声，一道橙红色的身影在他身旁闪过，留下了一句话。 “去哥谭，那里有维生舱。” “闪电侠？” 外力地干扰，重启了超人那被悔恨和痛苦冗机的大脑，让其恢复了思考能力。 “不是闪电侠？” 来不及详细考虑，超人抱起露易丝和拉娜，开启生物力场，转瞬之间便来到了哥谭，牛仔猫集团总部。 这里有几台维生舱，是赛琳娜的那些小伙伴们平时保养皮肤用的，技术来自于宇宙中的一个高等文明，他们信仰的神灵，其实是保罗手下的一个大恶魔。 超人闯进来的时候，艾薇、哈莉这一对正在玩一些少儿不宜的游戏。 都不是普通人，没有尖叫之类的行为，看到超人怀抱的两个血红的残缺身体，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边穿衣服，边开启机器，然后艾薇的自然之力灌注。 魔法就是奇迹，几十秒后，露易丝和拉娜都开始呼吸，生命流逝暂时停止。 “克拉克，我只能短时间保住她们的生机，可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必须让保罗叔叔来，他能搞定这些。” “可是，可是旧金山没了。” 超人颓废地瘫倒在地板上。 短短的时间里，连续失去了多位亲人，这种打击几乎把他彻底击垮。 在这个宇宙中，克拉克从小就遇到了那个常年不正经的保罗叔叔，养父母也健在。虽然小打击，各种捉弄持续不断，但是重大挫折却从未经历过，他是在呵护中长大的。 后来成为民众口中的超人，高中毕业就入职了星球日报社，连女朋友都找了两个，可以说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可现在，一切都即将离他而去。 “白痴，大魔王怎么会有事，说不定下一秒他就出现了，振作起来，去报仇啊，在这里挺尸有什么用！” 哈莉狠狠踢了克拉克几脚。 这混蛋，关键时候闯进来，还好都是女人，不然肯定被吓得终生不举。 感觉不够解气，哈莉心里骂着，又给超人来了一个“战争践踏”。 “对，报仇，而且大都会还有很多人在呼唤我，我得去帮他们，艾薇、哈莉帮我照顾露易丝和拉娜。” 克拉克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不然一直看着女朋友的惨状，说不定会直接疯掉。 轰的一声，超人消失不见。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这个时候还想着去帮忙。” “你让人家去的。” “我就是说说罢了。” “如果我受伤了，你会撇下不管吗？” 女人都喜欢联想，经历过前段时间诡异的危机后，艾薇不知不觉把自己带入到了现在的情景中。 “笨蛋，你不受伤我也不会去帮别人好不好，除非收费。” “克拉克现在不太清醒，希望别出事啊，不然赛琳娜估计会伤心的。” “赛琳娜……哼，除非保罗出事，其他人对于她来说都可有可无。如果有一天把我们都杀掉，能让她老爸多活一秒钟，她都不会有半点犹豫。” “胡说，赛琳娜不是那种人。” 艾薇有点生气，赛琳娜是她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可以说是她和母亲的救命恩人，有段时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爱上了赛琳娜，能够为她付出一切，现在哈莉居然这样说她。 “呵呵，赛琳娜是这个城市的女王，而这座城市的名字叫——哥谭。” …… 宇宙中，布莱尼亚克的飞船之上，瓶中城旧金山。 接近光速地飞行，不断地穿越虫洞，导致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地球并不一致。 艾薇和哈莉口中的哥谭女王正在发脾气。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在赛琳娜眼中，旧金山和她有什么关系，一群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磨磨蹭蹭，如果没办法离开也就罢了，可明明能走，却为了一些根本无足轻重的东西浪费时间。 像大都会一样，旧金山也是一片混乱，卡拉用铁头把虚拟景象撞碎了，而且停水，停电，停网，越来越多的市民走上街头，居住在城市边缘的人们也发现了问题。 没人敢驱车逃离，因为射灯的强光给他们提供了良好的视野，让市民们可以看到外界的虚空。 未知的恐惧来袭，混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别墅中高层人士的意见还未达成统一，尽管保罗十分烦躁，可由于蝙蝠侠的坚持，而且也没有到危急的时候，没法放弃他选择自行离去。 “来，我有话和你说。” 赛琳娜像招呼仆人一样，把保罗叫走。 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赛琳娜布置了一个魔法护罩，隔绝其他人的窥探，这里的超凡者太多，不得不如此。 “你一点也不尊重我。” 保罗找了块石头坐下后说道。 “别啰嗦，为什么不让阿蕾莎吃掉城市，然后我们通过地狱中转返回地球？” 言语很强硬，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赛琳娜靠在保罗怀中，熟练地调整姿势，迅速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位置。 “布莱尼亚克我们现在对付不了，这是祂的飞船，我怕暴露底牌，让祂对地球产生更大的兴趣，到时候就不是这一座城市倒霉了。” “咬死你这笨蛋，我们几个人离开，那个什么人工智能就不怀疑了吗？” 保罗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说道： “我们才几个人，目标多小，旧金山有好几百万，布莱尼亚克情感进化需要大量的样本，几个人失踪，祂不会在意的。” “这都是你的猜测，真是个老头子，年纪大了，做什么都犹犹豫豫的，来了就打呗，打不过就跑。我现在的预感能力特别强，地球上肯定出事了，不骗你。” “还是和布鲁斯商量下吧，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是朋友。” “朋友？反保罗战衣他都更新到第10几代了，你的资料装满了好几个房间，这算什么朋友，你就是心软。” “我不心软，当年会把你捡回家吗？” “我还养你一辈子呢，还给你生了3个孩子。” “又胡说八道，那是做梦好不好，而且那时候我们是猫。” “我就是猫，咬死你。” …… 地球上，克拉克找到了造成这次灾难的罪魁祸首——超人克隆体。 不，现在它应该叫做： 毁灭日。 第221章 超人之死 第225章 超人之死 白光炫目，云层起伏。 盈虚光晕之中，一道漆黑的身影岿然伫立，宛若神灵。 超人无视混乱和喧嚣，冲破了灰暗与昏黄，来到了这寂静、光明、祥和的世界。 云层之上再无风雨。 见到毁灭日的那一瞬间，愤怒、憎恨悄然远去，只余下敬畏、崇拜。 就像是信徒看到了他们的神明。 感觉来自于血脉，发起于基因。 这一刹那，超人只有一个念头：向他的神灵膜拜。 高傲的头颅低下，钢铁铸就的膝盖弯曲…… 可眨眼间，超人被击飞。 空气中残余的痕迹清晰地展示了攻击的源头—— 一对血红的双眸。 如同烈焰灼烧般的剧烈疼痛让超人恢复了清明。 方才的一切，仿佛都是虚幻，只有胸前的伤痛才为真实。 神灵隐退，恶魔降临。 愤怒、憎恨的火焰重燃。 膝盖弯曲不再是为了跪拜，头颅低垂也无礼敬之意。 这都是超人雷霆一击的前奏。 下一秒，铁拳如暴雨一般落在了毁灭日身上。 刻苦铭心的仇恨倾泻而出。 每一拳，每一脚都携带着巨大的力量，无尽的愤怒。 毁灭日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承受。 健硕的身体躬起，减小被攻击面积，粗壮的双臂保护头部，免于受到致命伤害，这是毁灭日在数十万年间复活与死亡中得来的经验。 绿色血液被强大的压力从肌肉中挤出，向四外喷洒，马上又被超人那极速挥舞的手臂与空气摩擦而产生的高热气化。 血雾弥漫、蒸腾。 “啊！” 伴随着超人的一声怒吼，一记头锤重重地撞在毁灭日遮挡面部的小臂上。 “咔嚓！” 骨骼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毁灭日硕大的身躯也随之坠落。 只剩人间之神高高在上，沐浴在阳光中。 云层之上再无恶魔。 毁灭日如同陨石一般，身体外包裹着暗红的火焰，击碎了洁白的云海，穿过灰黄的尘霾，砸落在大都会残破的楼宇之间。 坑洞再现，冲击波重临。 狂风裹挟着碎石肆虐。 高楼大厦倒塌，公路开裂，惊呼与惨叫飘荡在这座由人间上帝守护的城市。 “超人，help me！” 大都会的市民们已经习惯了呼唤那个名字。 只要一声叫喊，那个伟岸的身影就会瞬间出现。 帮助他们救下大树上的猫咪； 帮助他们搬运货物； 帮助他们登上错过的班车； 遇到劫匪时不必恐慌，车祸来临时不必害怕…… 每一次事后都能看到那如阳光般灿烂的面庞，如水般温柔的笑容。 这些帮助只需要说一句感谢的话就足够了，即使不说，他也不会计较，下一次依然会出现。 虽然会在背后骂他，甚至当面指责、质问，可这不是很正常嘛，谁也有不顺利的时候，谁也有心情不好的一天。 就算什么事都没有，但辱骂超人，编造、散播他的谣言，也可以换点零花钱，为什么不去做呢？ 他是超人，他是人间上帝，怎么会计较这种小事，凭什么会计较这种小事。 该骂的时候骂，该呼救的时候呼救，很正常。 “business is business！” 想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确实没有例外。 只是来的不是神灵，而是恶魔。 超人带着暗红的烈焰来了。 准确地没入毁灭日制造的陨石坑中，巨大的动能再次冲击着这座残破的城市。 那些呼救的市民们直达自己的最终归宿，天堂或是地狱。 超人无暇顾及这些，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杀死毁灭日。 战火再燃，厮杀重启。 大都会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一只小船，随时会被拍成碎片，沉入深渊。 惨烈的景象被卫星传播至世界各地。 “是该死的氪星人，他们又摧毁了一座城市。” “超人在帮他们，幸福的米国人。” “超人，我要给你生猴子！” “楼上的大叔请冷静点，你的直肠只能存屎，不能孕育胚胎。” “＊＊＊”您的发言已屏蔽。 “超人造成的破坏更大，你看他又撞塌了一栋楼。” 网络上的喧嚣影响不到大都会的战斗。 每当毁灭日重伤，修复身体的时候，那种宛如看到神灵一般的感觉就会冲击超人的心灵。 让他的攻击变得绵软无力，并且恨意和崇拜交替产生，使得超人烦躁无比，迟迟无法取得决定性的战果。 而毁灭日对他造成的伤害却很难恢复，仿佛有一种力量减弱了他的自愈能力。 超人越来越虚弱。 空军二号上，米国另外一部分高层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看到大都会的惨状，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的地选在了哥谭。 半路上，副总统已经宣誓就职。 “发射准备完毕。” 新任国防部长沉声说道。 “发射！” 副总统犹豫了很久，还是做出了决定。 如果参与战斗的人是保罗一家，那谁也不敢种蘑菇，可那里是超人，而且一个城市都快没了，就算参议长回来，应该也不会怪罪他们吧，可能吧…… “联络汉娜总裁，进行新闻管制。” 片刻之后。 “总统阁下，汉娜总裁拒绝了。” “这个……” “咚！” 脏话还没出口，新任国防部长一拳砸在会议桌上，打断了作死的总统。 “总统阁下，请慎言，汉娜总裁和参议长……” 不用说明，大家其实都知道保罗家的那点事。 “我是说汉娜总裁真是一个有坚持，有原则的新时代伟大女性。” 新总统险些在空中就结束了他的任期。 蝙蝠侠监控白宫和五角大楼的技术，早就共享给了赛琳娜的牛仔猫集团，空军二号也不安全。 蘑菇云升起。 大都会被烈阳般的强光，遮天蔽日的尘埃湮没。 灾难持续的时间看似漫长，其实只有10几分钟。 海王亚瑟·库瑞刚刚离开了慈恩港。 绿箭侠奥利佛·奎恩从女友的床上爬起，登上了直升飞机。 闪电侠巴里·艾伦正陪着艾瑞斯逛街，从手机上得知了旧金山和大都会的消息。 火星猎人荣恩·荣兹怕火，根本不敢靠近。 正义联盟面对这样的灾难，似乎束手无策。 这时，他们无比想念一个人。 …… 这个人就是保罗。 他正在打赛琳娜的屁股。 “没大没小的家伙，今天必须收拾你一顿，让你咬我。” “呜呜。” “松口，别特么哪都下嘴！” 过了一小会儿。 “不和你玩了，我去叫布鲁斯。” 赛琳娜离开，只是脸蛋有些红。 “这小混蛋，唉……早晚死在你手里。” “i''m batman！” 嘶哑，低沉依旧。 “唉……赛琳娜你和他说吧，我现在有点心烦，不想说话。” 保罗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有种步入老年的感觉。 在外人面前，赛琳娜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黑道女王，超级富豪，吝啬于展示笑容，她真正的温柔只留给了一个人。 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蝙蝠侠沉吟片刻。 “布莱尼亚克如果真的有了情感，反而是我们的机会。” “？” 保罗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毛。 “人工智能会按照程序处理所有信息，但是人不会。这艘飞船对于祂来说如同一个细胞，随时随地会遇到各种情况，从而消失，我们只带走城市，有很大概率不会引起祂的注意。”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后果你考虑过了吗？万一布莱尼亚克的视线落在地球上，那……” 蝙蝠侠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保罗，语速不急不缓。 “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驶来，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 “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是否应拉拉杆？” 保罗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瞄了蝙蝠侠一眼。 “说重点，再磨蹭一会，飞船要离开当前宇宙了，到那时，无论我们做什么，布莱尼亚克都能知道，多元宇宙的理论我给你讲过。” “5个人和1个人捆绑的位置间隔很远，足够我解决问题。” 蝙蝠侠一只手摊开，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 “很有自信嘛，可是如果地球人知道了是你今天的选择给他们带去了灾难，布鲁斯，那……” “我信仰心中的道德。” “好吧，那就到时候再说。” 保罗站起身来，把赛琳娜拉到身边，沉声道： “阿蕾莎！” 高于血脉和灵魂的联系，意识瞬间传递，让保罗完全没有解释说明的必要，只需要一声呼唤。 表世界降临。 之后在地狱中一闪而过，保罗出现在已经成为旧金山湖的上空。 “扑通！” 狼狈落水。 游上岸后，把阿蕾莎放出来。 小家伙不是实体，布莱尼亚克的微缩光线对她不起作用。 调整了自身大小后，把爸爸捧在手心，用纯黑没有眼瞳的双眸仔细打量。 “爸爸，小不点。” “别玩了，宝贝，找个空地，把其他人放出来。” “嗯。” 阿蕾莎像小狗一样，在松软的地面上刨了个坑，然后把旧金山城整个到了进去。 任务完成，小家伙跑去玩水。 “现在我们都被缩小了，先把咱们几个变回原状，大都会出事了。” 保罗晃了晃手机说道。 在两个黑科技大佬的操作下，几分钟后，保罗一家，蝙蝠侠，卢瑟率先恢复。 “刷。”闪电侠出现。 “参议长……” “别……” 旧金山的十分之一被踏平。 “唉，这边说。” 保罗抓着他的胳膊，一个大跳远离。 很快，闪电侠讲完了地球上发生的事情。 “我们去大都会，这儿的事情你俩处理？” 对这个决定，蝙蝠侠和卢瑟都没有异议。 与此同时，蘑菇弹的强光褪去，保罗和戴安娜两人无视核污染，顶着漫天尘埃，来到了大都会的废墟中。 “是因为卡拉吗？” “嗯，坎多城和旧金山一样的处境，那时她被送走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乡毁灭，这是刻在卡拉心中的伤疤，我不想再给她加上一道。” “你呀～真是个柔软的人呢。” “胡说，软硬你不知道吗？” 戴安娜从身后紧紧抱着爱人，似乎想把自己都融进去，好让两人的心贴在一起。 “克拉克这次惨了，不知道会承受什么样的诋毁和谩骂。” “放心吧，他又不是小孩子。” 戴安娜带着保罗慢慢飞行，在断壁残垣中搜寻。 “那里。” 骤然加速，两人来到了一个陨石坑内。 一个差不多有4米的焦黑尸体趴在地上，一块散发着绿色荧光的碎片破体而出。 “能量反应有点像超人克隆体，就是大了很多，这块碎片是氪石打造的，好像在哪见过…… “对了，是蝙蝠侠的那个氪石箱子。” 保罗接近后看了一下说道。 “死了？那克拉克呢？” 其实戴安娜不太关心这些，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值得她关注的东西，但为了爱人，还是会顺着他的心意去说话，去行动。 “赛琳娜，注意控制舆论，尽量引导，别让克拉克承担责任。” “收到，老头子。” “刚才打的还是轻。” “我也没下死口！” 可能是战斗造成了地质松软，那个焦尸突然向侧面滑落。 然后，就看到了超人。 这个年轻人和他的克隆体紧紧贴在一起，那块氪石是其中的一个连接物，因为还有超人的手臂也插进了克隆体的体内。 同归于尽。 被亚特兰蒂斯和氪星科技加强过的蘑菇弹有足够的威力。 更重要的原因是，氪石板削弱了他们的钢铁之躯，抵消了他们的恢复能力。 “法克！” 保罗瞬间暴怒。 情绪魔王即将降临。 “砰！” 熟悉的头锤准确地命中了保罗。 “冷静点，克拉克刚死，找到他的灵魂就能复活。” 只要戴安娜在身边，保罗就没有任何失控的可能。 刚才暴怒，一是看到克拉克惨死，还有就是自责。 “嗯，瓶中城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法克，一群混蛋。” 保罗闭上双目，用意识搜索地狱和灵薄狱。 他不知道超人有没有信仰，灵魂的归处无法确定。 …… 灵薄狱中，一个淡淡的身影出现在无尽虚空。 祂模糊不清，祂高大无比，他宛如。 在祂的手掌中有一个人形光团，正是超人——氪星人卡尔·艾尔。 也是地球人克拉克·肯特。 如果超人还活着，一定能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那个带给他痛苦，迷惑他心灵，终结他生命的气息。 而现在，他什么都觉察不到。 第222章 超人复活 第226章 超人复活 灵薄狱，无信者灵魂的归宿。 在这里，没有蜜和酒，没有痛苦和折磨，只有永恒的虚无。 灵薄狱，无信者灵魂的坟墓。 既然超凡皆有代价。 反正都要钱，还不如多少信一点。 保罗经常这样劝大侄子克拉克。 想让意识降临灵薄狱其实很难，绝大多数超凡者都做不到，原来保罗也只能真身进入。在前段时间升级后，尽管灵魂还是不能和肉体分离，但至少可以用意识来这种概念上的地域了。 但保罗不打算让意识在这里停留太久，因为灵薄狱中时间概念并不清晰，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永恒。 不过持有超人灵魂的神灵在等候他，但是灵薄狱的空间概念也很模糊，你看到的是芥子，他眼中的是须弥。 所以这个神灵在保罗的感觉中不是特别强大。 以至于说话就不那么客气，“看人下菜碟”是他的优点之一。 “法克，什么鬼，吓老子一跳，找死吗！” 氪星神的名字叫：拉奥，这是他见到保罗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虽然有些无理，有些粗俗，但为了完成计划，祂决定忍一忍。 “情绪魔王，你是在找卡尔的灵魂吗？” “卡尔是什么东西，今天心情不好，别挡路。” 可能是意识的缘故，保罗比以往更加直率和坦诚。 “佛有菩萨心肠，也有金刚怒目。” 拉奥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天国邻居告诉祂的这句话。 大部分神灵都住在天国，像奥林匹斯诸神，北欧神，亚洲神，美洲神，非洲神，当然也包括佛和祂这个氪星神。 氪星神灵目前就剩祂一个，平时喜欢和邻居聊聊。 有谁能够安然享受孤独呢？ 拉奥习惯性地双手合十，默念：南无阿弥陀佛，把种种杂念驱离脑海、心间。 因为祂有一个伟大的计划要实施，必须使自己冷静下来，否则今天一定要让这个无理的家伙，好好尝尝氪星神灵的铁拳。 可为什么看到这个人就会生气，虽然他号称情绪魔王，但怎么可能影响到神灵。 旧日的荣光让拉奥拒绝相信这些，但现今的处境又让祂不得不接受。 “超人，克拉克·肯特认识吗？” 拉奥托着超人灵魂的手掌晃呀晃，像一个正在推销保健品的小贩。 “认识，怎么了？他欠你钱，能追到灵薄狱里，看来不是小数目，你在这里稍等，我去买几个橘子。” 拉奥不知道这个梗，但祂是神灵，预感能力非常强，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由得一股怒火直冲脑海。 而保罗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假装转身就走，同时发动技能，直接开大。 “阿蕾莎。” “变猪。” 萌萌哒的小奶音即使在灵薄狱中也照样响起。 下一秒，保罗抓着玩具猪就来到了他地狱中的别墅。 很快，打手们也纷纷赶到。 戴安娜、赛琳娜、卡拉、蕾切尔、妮缪一个不缺，这就是“伐木累”。 只有肥猫丹尼尔被留在超人尸体旁看护，免得让什么东西偷走，或是咬掉一块也不是很好。 毕竟还要复活呢。 保罗其实早就看到超人的灵魂了，来了一个本色表演，迷惑这个陌生的神灵，免得祂一会儿提条件。 拉奥恢复正常后，就发现自己被一群姑娘围着，上下打量。 刚才那个无理的混蛋正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抽烟，旁边还有一个3、4岁的小女孩头上顶着一个烟灰缸，居然一副特别开心的表情。 再仔细观察，就是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长话短说，满意放你离开，不满意，给我家宝贝加餐。” “吃掉，吃掉。” 阿蕾莎蹦蹦跳跳，烟灰缸上下翻飞。 “我是为了复活卡尔……” “停，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在地狱中，保罗不复人间的模样，背后由炼狱的情绪魔鬼编织而成的漆黑羽翼缓缓扇动，如烟似雾，飘荡在虚幻与现实之间。 隐隐约约的凄厉叫喊，魅惑人心的低吟浅诉直接灌入到拉奥的心神之中。 “我是氪星的唯一神灵拉奥，预感到克拉克会遭遇这次危机，特意来保护他的灵魂，然后复活他。” 保罗听后，不置可否。 “卡拉，你们氪星有神吗？就是这家伙？” “不知道耶，老爸，我们那好像没有什么宗教信仰，我们认为自身就是神灵。” 卡拉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唉……少扛点集装箱吧，没事多看看书。你和蕾切尔回凡间，把克拉克的身体搬到哥谭，我过会儿就去，加菲猪看着他，我不放心。” 保罗准备打发走这两个没法收入印记空间的女儿，别一会动起手来添麻烦。 “好哒。” “哼。” 蕾切尔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狡猾，没有卡拉好糊弄，不过和保罗眼神交流过后，也瞬间明白了老爸的意思，冷哼一声，拽着还想说点什么的卡拉离去。 “你既然是氪星神，神职拿出来看看。” 拉奥在保罗眼中看到了无尽的贪婪，犹如实质一般。 “氪星都没了，我当然也失去了神职。” “那你准备用什么来换取你的生命呢？” “我保护了克拉克的灵魂，我也可以告诉你复活他的办法。” 保罗看到戴安娜对他摇了摇头，才接着说道： “不够，继续。” 拉奥想了想，接着在命运的天平上加码。 “和克拉克同归于尽的不是毁灭日本体，是它的力量投影，那里有神职碎片。” “那毁灭日在哪？” “它还在宇宙中，克拉克是唯一自然孕育的氪星人，对毁灭日的吸引力最大，可现在他死了，毁灭日去追踪另外一批氪星人了。” “宇宙中还有氪星人，不是全死了吗？” “坎多城还在。” 拉奥说出了心底的秘密，也是祂能够存活到现在的一个因素。 “ok，那你走吧。” 保罗面带微笑，缓缓起身，仿佛要送别拉奥。 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按在了他的肩头。 氪星神灵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因为祂根本不敢回头，快步离开别墅，然后在地狱消失。 “别杀祂，这个氪星神能抵抗真言套索，祂一定掌握着非常高等级的规则，但体内却没有神职，有点像寂静岭中梅塔特隆的状况，而且根据之前的讲述，我怀疑祂就是毁灭日的一部分意识体。” 戴安娜很郑重地说明了刚才阻拦保罗动手的原因。 “有点牵强吧？祂的表现很奇怪，给人一种混乱的感觉。” “这是神灵的预感，我对守护规则的认知越深，感应危险的能力越强。” “好吧，好吧，魔法测的英雄总是神神叨叨的。” 保罗双手一摊，表示无奈，其实他刚才也感觉到了危险，可一想这里是地狱，路西法的地盘，随便谁来不得跪下唱征服。 妮缪忽然说道： “戴安娜没错，我刚才占卜了一下，拉奥和毁灭日这两个名字指向共同的一个点，然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来这里前，我检查了超人克隆体的尸体，确实有神职碎片，但很微小，是杀戮、毁灭、黑暗还有混乱，不过我建议燃烧掉，留在手里不是什么好事。” 妮缪难得正经一次，尤其是她对戴安娜的态度很反常，让保罗十分诧异，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发烧啊，你这么正经让我有点不习惯啊。” “滚蛋，我走了。” 妮缪照着保罗的重要部位就是一脚，然后把几个神职碎片扔给他，转瞬消失。 “神经病啊。” 一边嘟囔着，一边把4个光团塞进嘴里，嚼碎吞咽。 保罗当然不是为了神位，吞食只是表象，实际上，神职碎片已经被他投入到了炼狱之中，那里是连路西法都不愿意触及的所在。 “走吧，复活克拉克去。” “说不定已经臭了。” “赛琳娜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挺喜欢带他玩的啊。” “那是帮你哄孩子，从小到大，家里的活都是我干。” “放屁，饭是我做的。” “你只做饭，别的都是靠我。” 戴安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斗嘴。 又一次危机暂时结束。 …… 氪星神拉奥很苦恼，来到这个宇宙后总感觉哪里有问题，被佛法抑制的那些种种负面情绪又有抬头的趋势。 祂是旧神，于氪星人的信仰中诞生，但毁灭和保护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却同时存在。 祂漫长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个非常混乱的状态。 直到氪星爆炸后，祂才暂时摆脱了这种状况，开始谋划自己的未来。 氪星人越多，祂混乱的时间就越长，可是如果氪星人全部消失呢？ 拉奥有种预感：自己虽然不会死，但会失去自我，那时与死亡无异。 黑暗与光明握手，魔法潮汐波及整个多元宇宙，然后一种代表着新生的力量出现了。 症状有所减轻的拉奥发现，影响祂的居然是那个存在于氪星历史中的杀戮机器——毁灭日。 而且自己与它的联系还非常紧密，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祂：你就是毁灭日。 难道自己的未来就是彻底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和毁灭的怪物？ 不。 拉奥开始想办法扭转自己的命运。 “超人是希望的实体。” 这个概念在高维世界中不是秘密，而且只要超人不死，那么作为氪星神的拉奥也不会失去自我，被毁灭日融合。 但“杀死所有氪星人”这个意识是植入到毁灭日基因中的，也是它的最高使命。 拉奥无法阻止，只能在事后补救，但祂又受到毁灭日的影响，一些行动和谋划会不自觉地偏向杀掉超人的那一面。 混乱、杀戮、毁灭、黑暗这些规则即是祂力量的基础，也是错乱行为的根源。 而且这个宇宙太古怪了，不愧是“逗比宇宙”。 幸好多元宇宙中有很多个地球，也有很多个超人。 拉奥决定赶快回天国，念上几百遍《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其实皈依我佛也不错。 氪星神思绪杂乱，回到了祂的神国，位于灵山附近的一颗婆娑树下，这是祂最后的一片净土，也是祂唯一的地盘。 氪星都没了，氪星人也快死光了，它的神灵还能好到哪去，信仰神就是这么悲催。 …… 与此同时，保罗一家人回到了哥谭。 牛仔猫总部的顶楼中，整整齐齐摆放着的3台维生舱，里面装着维露易丝·莱恩、克拉克·肯特、拉娜·朗一家三口。 艾薇正在用自然之力辅助高科技手段，维系着他们的生机。 复活超人不太复杂，毕竟刚死没多久。 把灵魂塞进身体就行，这对于地狱魔王来说轻而易举。 接下来就是等待。 “保罗叔叔，露易丝和拉娜快不行了，你不救救她们吗？” 艾薇问道。 “我在想怎么救比较好，没有后遗症。” 保罗随口回答。 他始终记得“至黑之夜”中，那些被生命白光控制的英雄们，随着自身实力地提高，对世界认知地深入，他对于生命白光越来越忌惮，近些年来已经很少使用了。 而这两个女人会引起超人黑化，别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可以等她们死了，然后克隆两个身体，再把灵魂放进去。” 蕾切尔提出了一个充满了恶魔风格的建议。 “别听矮冬瓜胡说八道，克隆人也有意识的。” 赛琳娜比较博学，加上吸收整个“千猫之梦”世界，见识早已不同往日。 “没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等等克拉克，以他的意见为主。” 在灵魂进入身体后不久，超人已经恢复了意识，他感觉自己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他不敢醒来，他怕这个噩梦是真的。 他甚至都不敢接受外界的信息，直到满是伤痕的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蝙蝠侠不在，没人吻你，还特么得装睡。” 保罗给了他两个大嘴巴，这是哥谭兽医独有的唤醒病人的方法。 喜悦一瞬间充斥脑海，几乎溢出。 “保罗叔叔，救救她们。” 超人猛然从维生舱中起身，但氪石造成的虚弱又让他重新倒下。 “好了，别乱动，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你们先出去，我和大侄子聊聊。” 保罗把一屋子人都轰走，无视患者的意见，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后说道： “治疗费交一下吧。” 第223章 灾难后面临的问题 第227章 灾难后面临的问题 “治疗费？这种小事找蝙蝠侠就可以了。” 克拉克很开心，虽然兴奋后的疲惫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弱无力，但其中如释重负的感觉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的，况且他也没有想过遮掩。 因为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还能开玩笑，就证明所有事情都在保罗的掌控中，想必露易丝和拉娜已经恢复了健康。 但让他奇怪的是，女朋友们为什么没有守护在自己身边，难道又吵架去了？ 克拉克没开启超级听力，所以还未发现他的两个女友即将死亡。 “克拉克，你看起来很高兴啊。” “当然，保罗叔叔，谢谢你，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 克拉克有些无与伦比。 “小伙子，你高兴的太早了。” “保罗叔叔，您又在捉弄我，我保证以后就是你的专职飞剑，绝对随叫随到。” “哦，这样啊，我可录下来了啊。” “那么，那么露易丝和拉娜在……” “克拉克，如果你放开感知，就能发现她们一直在你身边。” “什么？！” 咔的一声，超人将坚硬无比的维生舱瞬间撑裂。 他看到了两个女友，她们的生命危在旦夕，旁边坐着正在吸烟的无良兽医。 “保罗叔叔，她们……你……” 克拉克想发怒，但又不敢，因为他面前的是医生，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保罗看着紧咬牙关的超人，看着双拳紧握的克拉克，感觉差不多了，以后有机会再刺激他，免得一下过度了，倒霉的可是自己的产业。 毕竟洗白弱三分，黑化强十倍嘛。 “有些选择我不能替你做…… “原来帮别人治疗伤势，甚至是让人复活，使用的都是生命白光，可这种能量是有意识的，露易丝和拉娜是普通人，生命层次太低，假如将来生命白光苏醒，那她们有可能被控制，做出一些你不想看到的事情。 “到时候会很麻烦。”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保罗叔叔，你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有更好的办法。还有这个生命白光会在什么时候苏醒呢？” “这我哪知道啊，刚才蕾切尔说了一个办法，制造两个克隆体，等她俩死透了，然后我把她们的灵魂放进克隆体里，不过克隆体有很大可能会产生自我意识，这样会导致灵魂和肉体不完全匹配，很容易因受到外界刺激而分离，但灵魂每一次与肉体融合，都会失去一部分，最后的结果不用我详细说明了吧。” 克拉克深情地凝望着露易丝和拉娜，摇了摇头，他想要给女朋友们最好的。 “第二个办法就是不管未来如何，先治疗她们，万一被控制，那时只能依靠你的爱来唤醒她们了，不过幸运的是，现在她俩都还活着，艾薇的自然之力帮了很大忙。 “法克，自然之力，刚才怎么没想到，行了，这次他玛德得不用犹豫了，你这两个女朋友已经触及超凡。” 保罗突然骂了一句，他想起来，艾薇使用万物之绿的力量来维系露易丝和拉娜的生命，以她们的受伤的程度，自然之力早就与她们的肉体融合了，否则肯定活不到现在。 超人是宇宙希望的实体化，超凡生命都不自觉的会被他吸引，想和他建立联系。 层次足够高的存在直接找上了超人，较低的则从他身边的亲人下手。 希望对于任何存在都是必要的，普通人需要，需要，甚至宇宙也需要。 患者家属看到医生在发呆，而且表情越来越凝重，焦躁不安的情绪快速滋生。 “保罗叔叔，你……她们……” 克拉克紧张到很难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愿。 “没事，刚才走神了，我这智慧溢出的大脑总是喜欢把事情想的太复杂。” 虽然顾虑没有完全消除，但保罗还是用生命白光治疗了露易丝和拉娜的伤势。 之后留下克拉克和他的两个女朋友互诉衷肠，自己果断离去。 房间外，一堆人谁也没走，都在等候着最终结果。 “没事了，都散了吧，给人家留点私人空间。 “艾薇你过来，让叔叔检查检查身体。”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哈莉死死盯着那双在女朋友身上游走的手，如果不是赛琳娜揪着她的双马尾，早就冲上去拼命了。 其实保罗根本没有碰到艾薇的身体，只不过暧昧的动作配上他猥琐的表情，让人家女朋友越看越生气而已。 “艾薇，以后尽量别用自然之力了，你现在被侵蚀的很严重，原来妮缪给你设置的封印又被冲开了。” 保罗很郑重地说着，不过顺手戳人家脑门的动作却略显轻浮。 “滚开，你这老不正经，让我看看。” 妮缪检查过后，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光明与黑暗的碰撞，自然与非自然的结合，造成的影响无处不在，历久弥新。 …… 危机结束，超人一家安然无恙，欢庆胜利？ 想得美，接下来他需要面对的事情更加难以处理，这不是超级力量或者热射线和冰冻吐息可以解决的。 大都会几乎化为了废墟，重建工作需要的财力物力太过庞大，米国政府根本无力承担，况且他们也不想承担。 作为资深政客，推卸责任是他们的本能，是镌刻在他们灵魂之上的被动技，全天候，纯自动触发。 牛仔猫集团和韦恩集团也无法完全控制舆论导向，各种论调在每一个可以发声的渠道上肆意传播。 其中最活跃的是莱克斯·卢瑟。 他以拯救旧金山英雄的身份自居，在全球各地发表演说，将毁灭大都会的责任推到了超人身上。 在真假难辨的证据下，民众们对超人的观感越来越差，不仅仅是米国人，其他国家的普通人也在担心，有一天这样的灾难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场关于“超凡者英雄们是否应该归于政府管理”的大讨论正式开启，并逐渐演化为“是灾难发生后出现了英雄，还是英雄的存在引发了灾难”的问题。 正义联盟的英雄们无暇顾及这些，他们在大都会的工地上忙碌。 情绪很大，天天清理废墟，搬砖，盖房子，搞得灰头土脸，而且还要挨骂。更加难以接受的是，无数记者和主播们拿着各种各样的设备，一边拍摄一边发表着奇葩言论。 “闪电侠好快啊，一眨眼就垒好了一堵墙，不过他有建筑资格证吗？果然没有，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对民众生命的漠视，他的速度太快了，良心都追不上他。” “海王的力气真大，那么重的建材都能直接扛起来，但为什么不用工程机械呢，估计脑子不太好使，太复杂的东西学不会，也记不住，毕竟鱼的记忆只有7秒。” “看神奇女侠和超级少女……” “刺啦。” 还没说完，抽搐倒地，紧接着空中一个电子音响起： “侦测到敌意言论，攻击准备，电击结束。” 一架小型无人机悬停在媒体人上空，盘旋几秒后，重新进入到隐身状态。 “还是聊聊超人吧……” “他是在赎罪，卢瑟先生发在网上的视频证明了一切。” “造成这样的损失难道不应该被终生监禁吗？” “强烈建议恢复死刑。” “……” 在谩骂和诅咒声中又劳作了一天的英雄们召开紧急会议。 “我他玛德受不了了，见鬼，我不是鱼！” “可你有腮啊。” 闪电侠指出了海王的破绽。 超人低头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清理现场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太多残破的尸体，有老人，有青年，还有孩子。 他知道，这些绝大部分是自己造成的。 “政府同意出一部分资金，不过是以增加税收为前提。剩下的由韦恩集团、牛仔猫集团和莱克斯集团共同承担。” 蝙蝠侠没心情听闪电侠的废话。 “莱克斯集团？卢瑟他为什么会掏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用金钱换取了发声的权利。” 超人用比蝙蝠侠还要嘶哑的声音说了一个词： “谢谢。” 然后又低下了头。 与看到露易丝和拉娜惨状时瞬间产生的悔恨与自责不同，这次是逐渐发酵，慢慢浸入，像癌细胞一样感染、蔓延至全身，直达意识和灵魂深处。 “奎恩家族也会捐赠一部分，抱歉，现在集团归我妹妹西娅管理，想让她掏钱，我实在做不到。” 看到众人鄙视的目光，绿箭侠有些不好意思，他富二代不假，但掌握的资金非常有限，家族大权都集中在他妹妹手中。 “亚特兰蒂斯的捐助都交给了赛琳娜，我母亲和她关系非常好，大概数目有……” 作为救灾统筹的蝙蝠侠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牛仔猫集团的救援资金是亚特兰蒂斯善款的百分之三十。 “渡鸦百货的10万劳工马上就到，放心，我是有良知的资本家，薪水按照最低工资标准的一半发放就行。” 一身商务装的蕾切尔得意洋洋地发言，靓丽中含着魅惑的小脸上充满了人性的光辉，嗯，这是她自己照镜子看到的。 她从地狱抓了一批小恶魔，然后又在非洲招募（捕获）很多黑叔叔，准备让渡鸦百货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制霸全球就在明天！ 诸位英雄们集体无语。 “资金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总能想办法解决，现在最关键的是舆论导向对我们很不利。” 这不是英雄们擅长的方面，大家都看向蝙蝠侠。 “蕾切尔，保罗去哪了？” “他带着大饼脸，也就是赛琳娜，和那个叫哈尔·乔丹的家伙去一个叫什么欧阿星的地方访问，准备抢，不对，是买一项新技术，据说防护力很强，能避免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 三小姐的描述充满了家族风格。 “戴安娜，你有什么看法？” “天堂岛依靠打猎和种植为生，而且那里的东西也没办法带到凡间来，不过我可以提供丰收号角，能催熟粮食作物。” 亚马逊的公主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的作用。 “呵呵。”蕾切尔。 保罗的家人们性格各异，内部小矛盾一直存在。 “唉……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 像普通人召开的会议一样，正义联盟的英雄们也没有商议出什么结果，最后只能洗洗睡吧。 …… 一艘小飞船正行进在茫茫宇宙中。 它的原主人是氪星少女卡拉。 驾驶员是绿灯侠二哈，乘务员是氪星指挥官菲奥拉，乘客有两位，保罗和赛琳娜。 表面上看来，这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实际上是没有了绿灯能量的二哈在寻求帮助。 他失去了与绿灯军团中央能量电池的联系后，彻底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在大都会工地上搬了两天砖后，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准备找个聪明人说说。 他首先找到了好基友绿箭侠奥利佛·奎恩，虽然这位箭术非凡，可也射不到位于宇宙中心的欧阿去，他妹妹西娅·奎恩看起来很可怕，让二哈不敢多待，狼狈逃走。 之后他就没有什么强力朋友了，卡萝·费里斯家的航空公司也解决不了二哈目前的困难，最终他只得找上了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保罗听完他的诉求后，正在考虑，他本身有点宅男属性，一般情况下不愿意出远门。 可当时赛琳娜在家，她刚从亚特兰蒂斯捐赠的救灾款中收了一点点手续费，心情正好，准备再接再厉，把卡拉的那艘宇宙飞船卖给二哈，这货虽然没钱，但他女朋友是大富豪啊。 哈尔·乔丹虽然足够二，但人家直觉强大，详细描述了欧阿星的富有，可以说随便扣一块石头，在宇宙中都是抢手货。 赛琳娜：￥_￥ 必须去！宇宙也是牛仔猫集团的财产！ 保罗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于是安排好家里的事，开启了地球对欧阿星的外事活动。 这是人类踏足宇宙的第一步，具有重大意义，经费当然必不可少。 由于飞船太小，保罗只把前段时间发射核弹的参与者带上了，本来他们宁死不去，可在情感能量的作用下，一切抵抗都是徒劳。 刚离开地球轨道，飞船上就只剩下了4个人，其他都死在了未来将要会见的外星人手中，反正记录仪中的内容是这样的。 对于向自己人民居住城市种蘑菇的政客们，哈尔·乔丹表示： 死的好。 第224章 地球f是什么鬼 第228章 地球f是什么鬼？ “菲奥拉，要不你下去推一会儿，这要飞到什么时候去。” 赛琳娜绣眉微皱，习惯性地发号施令，虽然是第一次宇宙飞行，但也自动把自己放在了舰长的位置上，早忘了外出旅行的初衷，时间乃生命，效率是金钱，飞这么慢怎么行？ 保罗睁着死鱼眼，躺在一张藤条编制的摇椅上，像一个在岁月流逝中慢慢腐朽的孤寡老人，正在完成他的日常工作——胡思乱想。 他感觉自己是个神经病，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哈尔乔丹的要求，然后乘坐着这么一艘小小的宇宙飞船去欧阿星。 他玛德，那可是宇宙中心，想想就不是几站地的事，自己虽然不用考虑时间问题，可其他人怎么办？ 哦对，戴安娜现在差不多是神灵了，没事； 赛琳娜融合了千猫之梦世界，生命层次提升了很多，也不用担心； 妮缪是上古先民，谁也不知道她有多老，呸，老牛吃嫩草，真不要脸； 蕾切尔是半恶魔，寿命悠长，而且经过n金属加强灵魂，基本上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但卡拉这个乖孩子不行啊，虽然经常用魔力给她洗涤肉体和灵魂，可依然会有寿命的问题，这点从生长速度就能看出，目前家里的3个女儿就她长得最快。 至于最小的阿蕾莎，她是不会变了。 希望她们几个在家不要遇到危险，不然自己走一半还得回去。 作为大家长，需要操心的事情可真多啊。 保罗快被自己感动了。 无垠宇宙装不下烦恼，璀璨星辰也无法化解忧愁。 可能出远门的人都这样吧。 怪不得人家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呢，呸呸呸，这句话不合适，我得想个更恰当的词。 “你肺癌晚期了吧？保险受益人是我吗？” 赛琳娜扭头瞥了他一眼，嘴里说着混蛋话，不过保罗已经习惯了，根本懒得怼她。 “爸爸，大飞机。” 萌萌哒的小奶音传来，是阿蕾莎来了，从印记空间蹦出来了。 “啊，大饼脸，不喜欢看到你。” 阿蕾莎又回去了，用地狱做跳板，重返地球。 保罗伸出手，什么都没碰到。 “这艘飞船好小啊，你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我还有很多工作，先不陪你了。” 戴安娜推了推头上的安全帽，拍了拍满是尘土的工装，然后吻了下保罗嘴角，叮嘱了几句后消失不见。 还是俺媳妇好。保罗舔舔唇边，品味着那温暖和芬芳。 “咣当”铁制品落地的声音。 “混蛋，别沾花惹草啊，把这条贞操裤穿上。” 妮缪还是那么不着调，一个闪现后就不见了踪影，估计是怕挨打。 “喵～” 橘红色的大肥猫自虚空中现身。 “老爸，盖房子好累啊，晚上还要帮蕾切尔送货。” “哼，笨蛋副总裁，这是我们超越大饼脸的最好时机。” 肥猫丹尼尔带着卡拉和蕾切尔也来探望，卡拉趴在保罗腿上撒娇，蕾切尔板着脸教训员工。 “我们回去了，制霸全球！” “喵～男仆，快递钱从你生活费里扣啊喵。” 保罗的手刚伸出一半，他正想摸摸家里最乖的孩子，可又落空了。 飞船就像早晨的菜市场，人来人往，纷纷扰扰。 赛琳娜耸耸肩，表示这很正常，咱家就是这样。 被干扰了思绪的保罗确定自己就是个神经病，没事想那么多干嘛，就是闲的。 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家族已经这么强大了吗？虽然战斗力还有所不足，但这机动性，到了欧阿星，把值钱的都卷走，然后谁能阻止我跑路，能有谁！ “你变态啊，盯着我屁股流口水。 “老色鬼，看赛琳娜大人的‘深水炸弹’！” 大萝莉高高跃起，然后直接砸到了保罗小肚子上，把他从幻想中弄醒。 “呃。” 幸好保罗平时不怎么吃饭，刚才也没有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不然这一下，肯定得是暴击伤害。 “挺大个人了，还整天胡说八道，不知道害羞吗？” “别动，睡一会儿，累了，等到了有生命居住的星球再叫我。” 说睡就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哥谭女王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任性和霸气。 保罗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把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往上抱了抱，免得她滑下去又要闹脾气。 赛琳娜的睡相还不错，很少来回翻滚，她把身体蜷缩起来，躺在保罗的身上，有时还无意识地用头蹭两下，像只猫咪一样。 保罗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温柔地拍着她软软的身体。 赛琳娜梳了个丸子头，两缕漂染过的头发自鬓间自然落下；瓷白的面庞似乎散发着荧光；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如同堕落天使的漆黑羽毛；粉红色的薄唇紧紧抿着，嘴角微微上翘，好像在做着什么美梦。 虽然按年龄算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样貌还是十分幼齿，脸蛋也肉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也不能怪人家蕾切尔叫她大饼脸，因为这种婴儿肥的脸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 捏捏，再扯两下，嘿嘿，手感真不赖。 “真讨厌……” 赛琳娜咕哝着，紧紧抱住保罗的一条胳膊，轻轻咬了几口，又进入梦乡。 “赛琳娜，赛琳娜，小心卢瑟……” “哎呦。” 保罗被猛然惊醒的赛琳娜狠狠撞了一下。 “刚才闪电侠来了，你没看到吗？” “闪电侠？按他现在对神速力地掌握程度，不可能来到宇宙飞船上的，是不是做噩梦了？” 赛琳娜用头蹭了蹭保罗，有些慵懒地说道： “也许吧，但他说要小心卢瑟，这句话听得很清楚，而且我现在也不会做噩梦的，梦魇根本接近不了。” “奇怪，最近好多事情都不正常。” 赛琳娜像小时候那样，想问题的时候，喜欢扭来扭去。 保罗正想制止她这种容易引起尴尬的行为，突然听到菲奥拉大喊一声： “小心！” 黄绿白交织的炫目光芒犹如宇宙风暴一般，穿越时空，扫过保罗乘坐的这艘宇宙飞船。 没有起因，没有过程，看到时已然是结果。 可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非但未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极大地补充了保罗的情感能量，并且是从根源上增长，规则掌握程度上提升。 但保罗和赛琳娜却从宇宙飞船中消失。 “菲奥拉，要不你下去推一下吧，这样飞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欧阿星啊。” 哈尔·乔丹看起来有些亢奋，舌头都吐出来了，壮着胆子对菲奥拉说了一句自己内心都在赞美的话。 可是为什么感觉已经赞美过了啊？ “愚蠢的地球人。” 菲奥拉努力控制住转身的动作，瞪了哈尔·乔丹一眼，然后不自觉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仿佛做了一件想做而又没敢做的事，说了一句想说但又强行忍住的话。 但是为什么要转身呢，这个绿灯侠就在我前面啊？ “那个摇椅搬上来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飞船自带的吧。” “我们氪星飞船不会有这种华而不实的物品。” “谁知道呢……” ………… “甘瑟，谢谢你的帮助。” 离子鲨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小男孩。 “该死的马尔图斯星人，放我出去，视差怪大人让你选一个舒服的死法。” 视差怪一贯得粗俗、无礼。 小蓝人甘瑟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样，面向虚空，似乎在遥望未来，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他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存在，就意味着他还活着，这样的攻击是没有效果的，不如和他诚恳地谈一次，从哈尔·乔丹的记忆来看，这个人是有底线的，只要你们能付出足够的代价。” 离子鲨和视差怪同时大叫： “代价就是自我意识，他要的是我们的本源。” 甘瑟摇摇头，不再劝说，身体一阵闪烁，离开了中央能量电池。 “我们也要离开这里，在中央电池只能等死。” “我宁可死也不会放你出去。” “你这胖头鲨！” “你这臭蝗虫！” 持续了数十亿年的争斗再次上演。 ………… “快看，快看，这里也有超人，他被怪物打呢。” 赛琳娜紧紧靠在保罗身上，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在那道光芒袭来后，他俩都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就来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这里是大都会，但细微之处则有所不同。 保罗开始以为是宇宙风暴导致自己穿梭了时间，但和肥猫丹尼尔联络后，才发现是跨越了宇宙，这里是地球，但不是保罗所在宇宙的地球。 由于丹尼尔本质上是保罗的一部分，现在两个宇宙的时间并不同步，建立连接后，这种时间上的错乱感让保罗觉得十分难受，而且他还担心穿越宇宙会引发某些不可知的变故，所以让丹尼尔传话，不要让家里人通过印记空间过来。 至于是不是听他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安排好家事，确定了目前处境并不危险，保罗开始考虑来到这个宇宙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已经检查过了自身的状态。 意志和恐惧两种情感明显得到了增长，这也是他没有感觉到被攻击的原因，保罗平时就一直在吸收各种情绪力量，这次只不过是一下子多了点而已，根本触发不了被动传送技能。 再深入探查，发现自己对意志和恐惧两种光谱能量的掌控更加自如。 能够产生这种变化，很容易就猜测到和灯兽有关，而且绿色和黄色两种光谱能量也能佐证这点。 只不过那道白光主人的层次很高，催化融合了两种情感，才能把自己送到了这个宇宙。 将前因后果做了一个基本的盘点，相关事项考虑清楚后，保罗决定在这个地球上停留几天，看看平行宇宙有什么特征。 这个建议得到了赛琳娜的赞同，按她的话来说，反正是出来旅行，去不成欧阿星，在别的宇宙逛逛也挺有意思。 然后为了称呼方便，赛琳娜将这个宇宙的地球命名为地球f。 之所以起了这样的名字，因为城市布局和电影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赛琳娜没事就用肥猫的具现功能看电影，对这些东西非常熟悉。 可还没来得及找个酒店住下，两人就看到了超人在挨揍。 帮忙什么的不着急，谁知道这里的超人是好还是坏，况且保罗一家的立场向来摇摆不定，正义和邪恶谁给的多，就帮谁。 “还嫌弃我取得名字太随意，好好看看，连超人f挨揍的姿势都和电影里差不多。” “是是，我家赛琳娜说什么都对。” “哼，爸爸，抱抱。” 赛琳娜和保罗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喜欢作妖。 “多大了，还撒娇。” “我不管，讨厌鬼们都不在，你很久没有抱过我了。” 赛琳娜搂着保罗的脖子不撒手。 “你睁眼说瞎话的水平快赶上我了。” “姿势不对，你别像小时候那样啊，你怎么抱着戴安娜的？” “人家1米83，你1米52，怎么能一样！” “我明明1米55，不管，你想办法。” “他玛德，老子上辈子欠你的。” 两个不着调的家伙正聊着，超人和毁灭日的战局逐渐发生了变化。 在电影剧情剧情中是超人一直把毁灭日打到了外太空，然后军方一枚蘑菇弹送上，把他俩一起干沉，然后毁灭日复活，变得更强，超人在外太空挺尸，等着享受日光浴。 蝙蝠侠驾驶着战机前来支援，biubiubiu打了一个寂寞，在毁灭日炙热的目光中扑街，但人家是主角，不用跳伞，高空坠机屁事没有。 然后就是能够让人热血沸腾的爆裂、密集的鼓点，在超燃bgm中闪亮登场的神奇女侠。 别的保罗不关注，但戴安娜出场是他一直期待的，这段视频他曾经看了无数次。 可现在，超人和毁灭日的战斗却一直在城市里，而且毁灭日逐渐落入了下风，丑陋扭曲的巨大身体上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血液，一只手臂也被超人撕了下来。 几分钟后，蝙蝠战机来了，射击异常精准，子弹像利剑般，把毁灭日的另一条手臂切断，很明显这是氪石制成的武器。 保罗双手握拳，瞪大双眼，神情中有紧张、有期待，不停地左顾右盼。 “你家戴安娜说不定路上堵车，迟到了。” 赛琳娜呼出的气息有点酸酸的味道。 第225章 探索地球f 第229章 探索地球f “快离开这里，危险。” 一个清冽中透露着威严的声音传来。 它的主人是一个英气勃发的女子，处于风华正茂的年纪。 黑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五官如雕刻一般，面庞棱角分明却不失柔和，眼睛明亮的宛若星辰。 额头星光冕，双腕守护银镯，脚踏赫尔墨斯战靴，两手分持火神剑和神力护盾，腰间悬挂着真言套索，全身都是神器，俨然一副氪金大佬的模样，不愧为神二代出身。 她就是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亚马逊的公主，希腊的半神。 不过露出香肩的暗红色战甲，和恰好遮住翘臀的深蓝色短裙让保罗不太喜欢，这也太暴露了吧。 “戴安娜，别动，看看你的打扮，穿成这样出门，真是气死我了！” 一边嘟囔着，一边解下外套就要给人家披上。 “你给我回来，真丢人。” 赛琳娜赶快拽住了精神病发作的保罗。 因为神奇女侠f都把大宝剑举起来了。 神二代快速扫了远方一眼后，发现那边战况完全在掌控中，所以神奇女侠f准备先处理眼前这两个奇怪的家伙。 “你们是什么人？” 这次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戒备。 “我是赛琳娜，他叫保罗，是我的丈夫，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 哥谭女王虽然个子1米5，但气势3米高，仰着头，板着胖脸蛋，用‘超级富豪之眼’凝视氪金大佬。 “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她的养父，不过我们的确来自于另一个宇宙。快把这件衣服穿上，别着凉了，晚上冷。” 神奇女侠把手中的火神剑又握得紧了些，后退几步，上下打量着这对奇怪的组合。 一个大萝莉，虽然穿着比较成熟，还画了淡妆，不过看长相也就13、4岁那样；另一个倒是很帅，可以说极其英俊，如同传说中的魔鬼一样，有种魅惑人心的感觉，但是按他俩刚才的描述，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但是为什么不讨厌，甚至还有一点喜欢。 一定是魔鬼，戴安娜千万要小心。 神奇女侠f暗暗警告自己。 至于来自另外一个宇宙的事情，这倒是问题不大，她的出身决定了眼界。 多元宇宙对于神奇女侠f来说不是秘密。 “戴安娜，他们是……” 超人f自以为解决掉毁灭日后，发现神奇女侠f正在和两个陌生人对峙，于是飞过来看看情况。 “没胡子的克拉克啊，果然长着布鲁斯同款的下巴，真有趣，不知道这个超人是不是也用热射线理发和刮胡子。” 赛琳娜小脸一偏，嘴巴贴着保罗的耳朵说道。 她刚才为了在气势上压倒戴安娜f，特意搬了一块石头，自己踩在上面，所以想说悄悄话，还得微微弯腰低头。 “他们说是来自于另一个宇宙，一个叫保罗一个叫赛琳娜，关系比较复杂。” 神奇女侠f没等超人f询问，便主动告诉了他自己掌握的信息。 “另一个宇宙？” 超人f抬头望去，漆黑的夜空中镶嵌着寥寥几点星辰，弯月也仿佛盖上了一层薄纱，分外朦胧，恰如他那满是肌肉的大脑一样。 他对这方面不太了解，因为没有一个常年不正经，还特别爱装13的保罗叔叔做科普。 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单臂向上伸直，背后披风猎猎作响，看起来威风凛凛。 咚的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虽然有泄力动作，可从那略显不自然地走路姿势来看，这下应该不太好受。 “i''m…bat—man！！” 他来了，蝙蝠侠f来了，坚持做了自我介绍。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想一个好办法来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刚才那下踩空了，不知道哪个??弄得坑。” 蝙蝠侠f疼的想说脏话，但痛苦并不影响思考。 他接过超人f的话题，开始长篇大论： “目前关于多元宇宙的探索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而且它的理论基础也不完善，也不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理论，通常与一些其他的物理理论结合描述，如弦理论、暗物质理论、广义相对论等等。 在弦理论中，宇宙被描述成多维空间，而不是三维空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宇宙只是高维空间中的一小部分，而其他宇宙也位于其中。 暗物质理论则认为，宇宙中存在着一种不与电磁波相互作用的物质，它们只能通过引力场的作用被观测到，这种物质在宇宙中占据很大比例，但我们却无法直接观测到，它里面有什么，不得而知。 多元宇宙理论可以用来解释‘量子态叠加’的问题，因为量子态落定的过程有可能发生在不同的宇宙，而不是我们所观测到的宇宙。 “我个人是支持多元宇宙理论的。”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上飘荡，这里是战场，是超人和毁灭日展示自身伟力的地域，早已没有了活人存在。 “嗨，布鲁斯，抱歉，应该叫你蝙蝠侠的。” 赛琳娜心情不错，主动和蝙蝠侠f打招呼，布鲁斯·韦恩是她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如今在另外一个地球上遇到了他的同位体，有种古怪的亲切感。 “滴……” 蝙蝠侠f只是冷冷地看了赛琳娜和保罗一眼，直接开始扫描他们的样貌特征，几秒后，信息反馈。 “他们有87％的概率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衣物品牌未知，材质也极其特殊，和神奇女侠的装备一样，无法检测，而且那个女孩儿身上有高能反应，大家小心！” “说完了？” 赛琳娜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异常。 朗基努斯之枪瞬间出现，带着尖锐地破空声，极速旋转，向蝙蝠侠f飞去。 赛琳娜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敢不经过同意就随便扫描她，这是活腻了！ “闪开！” 神奇女侠f在推开超人f的同时，用神力护盾挡住了赛琳娜的攻击。 蝙蝠侠f则毫无反应，等他听到矛与盾相击的巨响时，一切已经结束了。 赛琳娜招了招手，试图收回朗基努斯之枪，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唉，小笨蛋，这又不是咱们的宇宙，你把神器当遥控飞机用，可能有信号吗？ “帮我捡一下。” 保罗习惯性地喊戴安娜帮忙，而神奇女侠f也很自然地捡起了朗基努斯之枪，扔给了赛琳娜。 蝙蝠侠f和超人f的目光同时落到了神奇女侠f的身上，让这个平日里落落大方的姑娘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赛琳娜发脾气，保罗当然不能无视，按照他以往的风格，肯定要给这个蝙蝠侠f一个深刻的教训，可现在却…… 但刚才下意识的反应让他心神一凛。 〔七宗罪〕技能发动。 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暴食淫欲齐至，炼狱魔鬼降临。 傲慢是路西法，是对神灵不敬、对他人凶残； 嫉妒是利维坦，是见到比自己更成功而引发； 愤怒即是萨麦尔也是阿蕾莎，是无端憎恨他人的产物； 懒惰是贝尔芬格，是责任感缺乏，是逃避现实； 贪婪是玛门，是过分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事物，是财富和权利的奴仆； 暴食是别西卜，沉迷享乐，不思进取，吞噬一切； 淫欲是阿斯蒙帝斯，是原始的冲动，是繁衍的需求，是对自身肉体欲望的彻底放纵。 直接使用根本技能，是保罗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这个宇宙正在侵蚀他的意识。 整个大都会此时完全被凝固，只有炼狱魔鬼在狂欢。 “虽然赛琳娜刚才冲动了一点，但你们并不是执法者，没有权利用那种方式来获取我们的资料。 “因为有戴安娜在，所以我不和你们计较，希望没有下一次。” 保罗一只手抱起赛琳娜，每一步迈出，炼狱魔鬼化成的火焰都会在脚下燃起，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 不紧不慢地来到了毁灭日的尸体处，然后带着它瞬间消失。 只留下了心灵被震慑，灵魂被拷问，意识一片混乱，神情茫然的正义联盟3位英雄呆立当场。 不知过了多久，轰隆一声，附近建筑物突然倒塌发出的巨响唤醒了神奇女侠f。 她立刻摆出战斗姿势，然后略显紧张地打量着四周，以防意外发生，不过说成是寻找更为准确。 那个素昧平生，却又似曾相识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戴安娜，你认识那个人？” “不，但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刚才为什么要推开我，那个小女孩的武器很特殊吗？” 超人f问道。 “那是朗基努斯之枪，杀死耶稣的武器，不仅仅是物理攻击，更是一种概念性的抹除，你们挡不住的。”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毁灭日？”超人f “这个名字是哪来的？”蝙蝠侠f “莱克斯·卢瑟起的，他说那个怪物诞生的今天是我的毁灭日。” “戴安娜，你去哪？” “希腊雅典。” …… 地狱。 一回来，保罗把毁灭日扔在一边，自己瘫坐在沙发上，开始瞎琢磨。 “法克，大意了，没有闪，那道白光有问题，它想把我困在那个宇宙，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原来的宇宙中有不想让我发现的东西？” “赛琳娜，你怎么了？” 哥谭女王背对着他，盘膝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哎呀，我家大小姐还在生气呢？来来，老爸抱抱。” “不想理你，放开我。” 赛琳娜言行不一，紧紧搂着保罗的脖子，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四目相对。 保罗对她太了解了，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渴望有一个独属于两人的世界。 “刚才那个宇宙意识在侵蚀我的思想，不得不跑路啊。” “不管，我怎么没事？” “别生气嘛，现在我去过那个宇宙了，就能从地狱定位到它，一会儿再回去看看，找找你的同位体，验证一下。” “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一直在骗我。” 赛琳娜双手突然用力，按在保罗的后脑勺上，开始笨拙地亲吻他。 用嘴唇，用牙齿，此时只想索求和占有。 有眷恋，有亲情，有爱欲，此刻就是表达与放纵。 良久之后。 “混蛋，臭死了，还不如当乔治娜·康斯坦丁呢，留在过去一直不回来好了，现在还要和那些讨厌鬼分享你。” “唉……我真的不是人渣啊。” “你就是，我都给你生过猫崽了，还是3个呢。” 赛琳娜竖着3根手指在保罗眼前摇来晃去。 “又来了，我先处理下毁灭日，然后咱们再去一次地球f，看看你的同位体。” “嗯，问你个事啊。” “说。” “刚才你怎么没反应，是不是被戴安娜榨干了，还是年纪太大不行了？” “……我特么得！” “哈哈哈哈，赛琳娜大人不会嫌弃你的。” 处理毁灭日很容易，和上一个一样，抽取神格碎片，扔进炼狱里，然后把两具尸体用魔力融合在一起，保罗有种预感，将来可能用的上。 搞定战利品后，带着非常开心的赛琳娜重返宇宙f。 这次的目的地是哥谭，是猫女赛琳娜·凯尔。 保罗要验证一下同位体对自家大小姐的影响，这点很重要，关系到二小姐的命运。 他一直记得，有一个宇宙中的卡拉死在了反监视者手中。 自己虽然一直用魔力洗涤卡拉的肉体和灵魂，但效果如何，始终无法确定，现在发现了平行宇宙，是最好的验证机会。 如果对赛琳娜没有任何影响，那说明生命层次提高，可以让自身断开与同位体的联系，这样宇宙中那些对本源的攻击，就没办法沿着这种联系而攻击到自己的家人。 保罗想把自己所在的宇宙独立出来，最好变成像天启星、梦之国度那样的高维世界，这样未来无论什么样的宇宙危机，都很波及到自身，但宇宙升格太难，只能先从家人开始。 “亲爱的，怎么找？有计划了吗？” “你最好换个称呼，不然别人听到了会报警，这里的猫女是小偷，找企鹅人就行。” “切，我还怕警察。” 夜幕下的哥谭灯火璀璨，车辆川流不息，市民们有匆匆忙忙，有纵情声色，有放浪形骸。 重型机车的轰鸣声自远方传来，一个由紧身皮衣包裹的人影一闪而过，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夜景组成了一张明信片，定格在保罗的脑海中。 闪烁的警灯，长鸣的警笛紧随其后。 “醒醒，你又不能透视！” 赛琳娜堵住了保罗的嘴，给了他一个酸酸的吻。 写一点平行宇宙，做个铺垫。 第226章 扭转卡拉的命运 第230章 扭转卡拉的命运 “戳瞎你狗眼！” 赛琳娜揪着保罗衣领，用两根手指猛插他双目，给这个还在发呆，对自己没有一点反应的混蛋来了一招“二龙戏珠”。 “哎呦。” 保罗没有意外的中招，揉着眼睛抱怨道： “神经病啊，好好的又发疯。” “你盯着人家的屁股看半天，还不让我说！” “那是安妮·海瑟薇呀，猫女啊，紧身衣多酷。” 赛琳娜又给了他一顿王八拳，然后插着腰，仰着小脸。 “我才是猫女，我还是所有猫的神。” “来来。” 保罗拉着她来到一个橱窗前，里面有一个很大的落地镜。 “好好看看，那个帅哥旁边站着的大饼脸女孩哪里像猫女，身高和人家的腿长差不多，加菲猫女吧。” “我，我他玛德和你拼了！” “哈哈哈，小短腿追不到。” 保罗转身就跑，赛琳娜在后面狂奔。 “嗖！” 朗基努斯之枪从耳边掠过。 “我闪，哈哈，没打着。” 意外总是不期而至，咣当一声，正义的灯柱惩罚了罪恶的毒舌男。 “活该，你这白痴。” “一点也不疼。” “快走吧，一会警察来抓你了，把人家灯柱都撞弯了。” 这样的事情，两人经历了无数次，吵吵闹闹，亲密无间，无视旁人的存在。 喧嚣繁华的都市里承载着冷漠疯狂的哥谭人，可这影响不到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前行的保罗和赛琳娜。 因为他们更加疯狂，更加冷漠，两人都把温柔藏在了内心，只不过，一个全部留给了对方，一个切成几块分给了家人。 …… “老爸，这就是电影宇宙吗？” “对，卡拉，小心点，先把你的同位体找出来，然后我再尝试断开你们之间的联系。” “赛琳娜的同位体呢？” “和她一点关系都没了，我俩刚才就验证过了。” “那就好。” 保罗和赛琳娜见过猫女后，在哥谭逛了一会就回到了地狱的家中，然后带着卡拉重返地球f。 四目相对。 过了10几秒，卡拉红着脸给了保罗一个甜美的笑容。 “找到了？” “呃，找到什么？” “你的同位体啊。” “哦，哦，这就去，这就去，嘿嘿，老爸你可真帅啊。” 这个活泼开朗，元气溢出的姑娘，立刻就要起身，准备飞走，至于去哪，去做什么，怎么做，那都是在到了平流层才会考虑的事情。 “你给我回来。” 保罗一把抓住了卡拉的金发。 “用超级听力呀，愁死我了，你们氪星人的超级大脑会不会指的是强度啊。” “哦，哦，明白，不许总笑话我。 “老爸，你别动啊，配合，懂不懂。” 卡拉缓缓升起，最后悬浮在离地1米左右的低空，仰着精致的小脸，闭上明亮眼睛，看起来非常严肃，她伸出一只手按在保罗的头顶，另一只手用剑指点在额头一侧，长长的金发无风飘扬。 保罗家的孩子们都比较注重仪式感。 “找到了，她在纳雄耐尔，我们现在就去吗？” “嗯，必须去见一面。” 有卡拉在，距离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宝贝，咱们飞快点行不行啊，我在这个宇宙不能长时间停留，不然意识会被侵蚀的。” “啊，这么严重吗？马上就到。” 卡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舍，她很喜欢抱着老爸飞行时的感觉。 两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保罗早已把情感能量外放，用来隔绝探测，所以成功地接近了这个宇宙中女超人的居所。 对，是女超人，不是超级少女。 因为这个留着黑色短发，长着一张方脸和厚嘴唇，身高1米7左右的卡拉f看起来十分成熟，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但那种独特的中性美又让她显得格外性感。 “哇，好大啊。” 保罗全家最大是妮缪，也只有c，卡拉当然也不例外，大眼睛里是满满的羡慕。 “她就是个普通氪星人，老了以后特别丑，不用羡慕，你看现在都有点下垂了。” 女超人穿的有点简单，给了异世界来客评头论足的机会。 “老爸，你可真恶毒。” “没办法，真话往往很伤人。” 保罗耸了耸肩，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怎么办，进去抓住她？” 保罗考虑很久才说道： “不用，卡拉，你一定要记住现在看到她的感觉。” 发现老爸很少有地用这种特别郑重的语气对自己讲话，卡拉不由得紧张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连连点头。 “过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动啊。” “遵命，老爸。” 卡拉瞬间化为雕像，连呼吸和心跳都感应不到，只有那对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眸透露出依赖、信任、还有满满的爱恋。 保罗轻轻刮了一下这个靓丽少女的小鼻子。 然后，柔和的白光自他伸展的右手中绽放。 众生之剑随着主人的心意再现真容。 逐渐，无数光点从四面八方飞来，向其汇聚，形成璀璨的七彩光芒。 它来自薇薇安的领域，是极乐的仙境、幻想之国、理想之乡的神器，它能够召唤众生的愿力，能够斩开万事万物。 保罗利用神剑的特性和自身独有的能力，强行抽取这个宇宙生命的基础情感和欲望。 欢喜、愤怒、哀愁、思念、悲伤、恐惧、惊悸——七情； 生、死、耳听、目见、口尝、鼻嗅——六欲。 他要用这把神剑斩断卡拉和她同位体之间的联系。 他要改变氪星少女的宿命。 握紧，抬手，挥落。 看到保罗的动作，卡拉没有丝毫躲闪的意图，她相信老爸，相信这个在她失去所有后，又给了她一切的人。 动作非常坚决，但又非常缓慢，仿佛面对着巨大的阻力。 卡拉看得清清楚楚。 神剑先是碰到了自己的额头，然后划开心脏，但没有一点鲜血流出，可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让她陷入昏迷，因为切割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和意识。 还有那冥冥之中的命运。 可命运岂是如此脆弱。 dc宇宙的最上方，无尽家族的大哥——命运，伫立在那里，祂似乎是永恒的存在，从时间之初，到宇宙终末。 忽然，兜帽中的那一片漆黑绽开了两点星芒，被锁链连接在右手之上的灵魂之书自动翻开。 金发纯真的卡拉与黑发性感的女超人都在其上，她们之间有一条纤细却又坚韧的光索。 而此时，一把七彩神剑正在试图斩断它。 dc宇宙的内部，命运三女神阿特洛波斯、克罗托、拉刻西斯也把自己的投影送到了这个世界。 少女、妇人、老妪同时举起双手。 将祂们的力量灌注到过去、现在、未来。 保罗神剑斩落的速度变得更加迟缓。 地球f上的所有英雄和反派都开始向这座安宁祥和的小城赶来。 离保罗二人不远处的女超人缓缓地转过头，她面目狰狞，双眼猩红，两道热射线随之袭来。 天空中，超人f的身影瞬息而至。 与他的堂姐一样，毫不犹豫地进行攻击。 保罗仿佛没有看到一样，继续着他的行动。 卡拉的眼中立刻充满了担忧与焦急，可她想起老爸的话，强行控制自己，保持原本的姿势。 刹那又是永恒。 爆炸激起的烈焰和尘霾淹没了两人。 卡拉和后背一片焦黑的保罗回到了地狱。 “老爸，老爸，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 卡拉的鼻涕、眼泪糊满了小脸，抓着保罗的衣领上下左右猛烈摇晃，还时不时地抽几个大嘴巴。 这都是神医保罗的秘技。 “别晃了，头晕。” 患者终于睁开眼睛，制止了自家二小姐的暴力行为。 “别哭，别哭，我这不没事嘛。” “真的？你肯定在骗我，电影里的主角说完就死了。” 保罗顿时感觉自己的脸上多了几条黑线。 “趴好，我检查一下。” 卡拉把保罗按到在地上，翻了一个面，随着刺啦几声，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3成熟的后背。 “那两个该死的家伙，咱们召集人手，去报仇。 “盐和酒放哪了？” 一边说，一边揭开烤焦的皮肤。 “轻点，小祖宗，有这样治疗的吗？还有盐和酒是什么鬼，你不会是打算……”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 好说歹说，终于让卡拉安静了下来，免得遭受庸医的二次伤害。 “老爸，刚才成功了吗？” “嗯，不过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阻力。” 斩断联系的那一瞬间，保罗是有感应的。 “那咱们去报仇吗？” “不用，我抽取生命的七情六欲肯定会引来反击，这是世界意志的正常反馈，和超人f、女超人无关。” “世界意志？” “每一个宇宙都有独属于它的泛意识，咱们触动了人家的根本，肯定要反抗啊，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再去就没事了。这次我有点大意，下次多带几个人就行。” “好吧。” 卡拉慢慢趴在保罗的后背上，脸蛋轻轻蹭着那些伤痕，又开始流眼泪。 她知道老爸做了什么，承受了多大风险，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收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保罗平时不会把情感能量释放在家人身上，所以并不知道卡拉如此难过，他享受着温柔，脑子里琢磨着这次行动的得失。 “超人f和女超人热射线的威力不应该这么大啊，难道是世界意志加成后的效果，不对，还是有些不对劲儿。 “还有很多个宇宙，那么多个卡拉，这要是每次都这样，身体有点吃不消啊。如果宇宙少点就好了，我记得漫画里有一期是《无限地球危机》，最后52个单体宇宙变成了5个，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有什么征兆？ “嗯……好像是闪电侠穿梭时间，法克，他玛德就是现在，赛琳娜和克拉克都说过他们看到了闪电侠。” 保罗猛地想起了前几天在宇宙飞船上，赛琳娜和他说过的话。 “老爸？” 卡拉感受到了保罗的背部肌肉突然绷紧。 “宝贝，一定，千万不要去反物质宇宙！” “反物质宇宙？那是什么，有这样的地方吗？” “听话，答应我不要去，不对，只要是发生在宇宙中的战斗都不能参与！” 保罗用力抓着卡拉的肩头，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异常地说道。 卡拉则显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老爸为什么突然发神经。 “老混蛋，你在干嘛！” 一声清脆的吼叫传来，紧随而至的还有赛琳娜的飞踹。 光着膀子的男人，抓着衣衫不整的少女双肩，两人脸还离得特别近，这种场景当然容易引起误会。 赛琳娜的妒忌之火爆燃，用了一个足球场上常见的飞铲动作，只不过她这是真的飞起来踢，转瞬之后，高跟鞋与脸亲密接触。 保罗没有闪，不是躲不开，而是他在家的时候，会保持着一个好习惯，就是家人们的所有攻击都不躲避。 在他看来，这是亲情的体现，大家都是超凡者，躲来闪去的有什么意思，反正也没人会真打。 卡拉也没什么反应，红着脸，看起来正在发呆。 她一开始在用自己超级大脑调动关于反物质宇宙方面的信息，但两人离得太近了，彼此都能闻到对方呼吸的味道，这让她有点害羞，还有点小期待。 “老爸万一……，我是反抗呢，还是……” 青春期少女的心有些乱，本来就长满了肌肉的脑子，又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然后，面前的保罗就换成怒气冲冲的赛琳娜。 “卡拉，说，那个老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 卡拉地下了头，脸蛋通红。 “啊！气死我了，你给我起来。” 像一头发怒的母狮，赛琳娜揪着保罗的头发，把他拉起来。 “卡拉都默认了！” “喂喂，你有病吗？我们在谈正事呢，关系到卡拉的生死，你想到哪去了。” “放屁！谈正事为什么不穿衣服！” “刚才受伤了，你看看。” “你这老混蛋，哪有伤？” 保罗的房子建在了靠近炼狱边缘的地狱，他的恢复能力在这种环境下会变得极其强大，这也是他为什么在第一时间来这里的原因，现在后背上已经看不到半点伤痕了。 “气死我了，你这不知羞耻的家伙，今天废了你！” “别别，有话好好说，卡拉，你别光低头啊，红着脸干嘛，解释一下啊。” “赛琳娜，都怪我，和老爸没关系……” “老混蛋，在赛琳娜大人的‘星辰陨落’之下毁灭吧！” 保罗护着头，让英俊的面容得以保全，同时心中暗想： 这或许是就扭转命运的代价吧。 第227章 各种预兆 第231章 各种预兆 保罗所在的“逗比宇宙”。 “老爷，请慢用。” 有了达米安少爷，布鲁斯也升格成为了老爷，管家侠阿尔弗雷德第四次把食物放到了餐桌上。 “谢谢。” 受金融危机的影响，暂时走下世界首富宝座的布鲁斯·韦恩正在享用他的晚餐。 超能力给他带来了非常大的便利，可也有一些负面作用，首先就是需要大量摄入营养，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吃，不停地吃。 当然，这对于一个超级富豪来说并不是问题。 “阿福，你的手艺真是太棒了。” 布鲁斯在狼吞虎咽中，抽空夸赞了老管家一句。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他走神了。 作为韦恩庄园唯一的服务人员，他正在在考虑是不是要把精美菜肴改成汉堡的问题。少爷太特么能吃了，每天光做饭就要好几个小时，还要收拾别墅，外面的草都2米高了，也没时间除，这样下去，韦恩庄园有可能会变成哥谭的又一个着名景点——鬼屋。 “小心卢瑟……” 橙红色身影一闪而过。 “闪电侠？” 布鲁斯停止了吞咽。 他没有询问忠诚的，老眼昏花的管家，以刚才闪电侠的速度，阿尔弗雷德不可能看到。 “小心卢瑟”这是什么意思？ …… 位于一条时间线上的，不同时间点的同一个人相遇，有可能会引发时间悖论。 但这对于神速力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巴里·艾伦和他的女朋友艾瑞斯·韦斯特刚完成了漫长的准备工作，正要进入到最后的关键阶段。 “卢瑟！” 橙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警示到来，但这次与其他英雄听到的和看到的有点区别，只有一个名字，而且喊声格外高亢有力。 受到惊吓的巴里猛然一抖，浑身无力。 “卢瑟……” 他重复了一遍刚才听到的名字。 然后立刻感觉到头发被人狠狠揪住，接着看到了女友那张原本就黑灿灿的脸，但现在只剩下了一对充血的眼瞳，还有两排极速开合的大白牙。 “巴里·艾伦，法克鱿； “滚下去，带着你那些肮脏的东西； “去法克你那； “那该死的卢瑟吧！ “法克鱿！” 情感能量不愧是创造宇宙的基础能量之一，愤怒的艾瑞斯无师自通，瞬间领悟了“兔子蹬鹰”这招神秘武技，凭借着种族天赋，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携带着无尽怒火给了闪电侠致命一击。 “卢瑟，不，艾瑞斯……啊……” 又1分钟“战争践踏”后，闪电侠巴里·艾伦大张着嘴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 “咣当！” 一声巨响，房门摇摇欲坠，感觉自己头顶大草原的“格斗家”艾瑞斯·韦斯特消失在黑暗中。 留下了调动神速力，试图修复自身的追风少年。 …… 赛琳娜的别墅。 保罗被三小姐蕾切尔抓住，按在沙发上。 “喂喂，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在不同的家人嘴里，他被冠以各种称呼。 老爸、爸爸、老混蛋、白痴、喂、亲爱的等等，反正喊名字的时候非常少。 “说吧，渡鸦百货的总裁大人，是不是又需要出台什么有利于你的法律了。” 保罗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 “布鲁斯那个家伙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我的10万劳工每天那么辛苦，而且还干着最危险的工作，每人发一个‘好运吊坠’难道不应该吗？我管他要2000万，然后给他100万回扣，可是被拒绝了，烦死了。” “……”保罗 “你那是什么表情，和大饼脸一模一样，我做得不对吗？” 保罗有那么一点点无语。 “恶魔在你面前都是天使。” “哼，就知道讽刺我，你对不起‘父亲’这个神圣的称呼。” “你也不叫啊，就是这件事吗？我一会让卢瑟帮你处理了。” “哎呀，光捣乱，讨厌死了，把要说的都忘了。” 得偿所愿的黑心三小姐正打算离开，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说呢。 “我这几天做梦来着。” “制霸全球！制霸全球！” 保罗像只大猩猩一样，高举双臂，喊着中二的台词，然后用力敲击前胸。 蕾切尔虚着眼看他表演。 “呃，这是卡拉，学的不对。” 略有一丝羞愧的老父亲讪讪说道。 “你们最好别这样，对生长发育不好。” 保罗马上又摆出了蕾切尔的三无脸。 “神经病啊，哪有女孩子这样的。” 三小姐终于破防，小拳拳猛捶不正经老爸。 笑闹一阵后，两人决定回到正轨上来。 “过来点，这是一个大秘密。” “哦，好的，需要打开导弹发射井吗？” “严肃点，再这样我可真的生气了。” 保罗在地毯上盘膝做好，点了一支烟，做出倾听的姿态。 “我是多元宇宙的魔法大师，这点是公认的。” 保罗露出了一个“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n金属盔甲可以加固灵魂，而且魔法潮汐过后，我的实力大增。 “然后，我上一世和上上一世，就以梦境的形式被我感应到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 蕾切尔不太满意保罗的表现。 “啊……好恐怖呀，吓死我了，你继续。” 还是三无脸，只是吐了一串烟圈，每一个都套着敷衍。 “哼。 “我的第一次生命是在一个叫做阿查拉斯的神圣维度中度过的，在那里接受了魔法训练和教育，之后三宫魔入侵，毁灭了那个世界，我就来到了地球，还组建了一个超级英雄团队，叫‘新少年泰坦’，继续对抗邪恶的大魔王。 “第二次生命只有短短一年多，我成为了圣女，穿着一身白色的法袍，还用纯金镶边，特别酷，可惜我被干掉了，帮我做一件啊。 “哦，对了，那时我的名字叫锐雯。” 蕾切尔说完，用天蓝色的大眼睛看着保罗，等着他解析自己这个奇怪的梦境。 “锐雯，渡鸦。” 保罗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后，没有再开玩笑，反而沉默下来，直到嘴边的香烟燃尽，才很严肃的说道： “可能是你的前世，也可能是你的同位体，不能等下去了。” “同位体，我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蕾切尔的俏脸上写满了“我不信”。 “这次有大麻烦了，我要召集正义联盟和咱们这边的所有超凡者。” “这么严重的吗？要不回地狱住吧，就是可惜了我的渡鸦百货，眼看就能吞并大饼脸的牛仔猫集团了。” “……”保罗。 …… 保罗以情绪魔王和参议长的双重身份开始召集超凡者们。 备注：凡是不来的，提前写好遗书。 两天后。 正义联盟的所有成员及其家属全部到来。 当然，还在宇宙中飞行的绿灯侠哈尔·乔丹缺席。 魔法测的人士来了扎坦娜，午夜老爹，暗夜大师，命运博士，老巫师沙赞，黑亚当，命运博士等等。 反派们基本全到了。 人虽不太多，但每个都是精英，大概吧。 这次保罗一改往日的作风，没有啰嗦，直接上干货。 怎么可能呢。 “卡拉，我讲话的时候，有人打断就用冰冻吐息让他闭嘴。” “遵命，老爸。” 卡拉穿了一身将军制服，带着墨镜，金发扎了一个单马尾，看起来又酷又飒。 “闪电侠，你负责做会议记录。” “是，参议长阁下。” 恢复了健康，解释了原由，得到女友谅解的闪电侠还是那个追风少年。 “蝙蝠侠，你负责录像，还有准备饮料和瓜子。” “i''m batman！” “我要百事可乐，不要可口可乐。” “呼！”卡拉毫不犹豫的攻击。 挑食的小丑同学瞬间变成了冰雕。 “卡拉宝贝，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等我下令再打。另外，这家伙是谁带来的？” “嗤。” 卡拉又放出两道热射线准备融化冰雕。 戴安娜用神力护盾拯救了小丑，因为保罗把她任命为安保大臣，以防那些有矛盾的英雄和反派们大打出手，毕竟是会议，还没结束就死几个有损爱人的光辉形象。 “他说是我爸爸的朋友。” 蝙蝠侠的儿子达米安作出了说明。 他现在自由了，保罗用“危机时刻，一张手纸也有它的用途”为理由，把他释放了出来。 对于这个决定，蝙蝠侠表面上十分抗拒，连夜手写了数封抗议信，准备投递到参议院，用来表达自己遵守法律，誓将正义贯彻到底的决心。 “说到哪了，对了，科波特，我听说哥谭还有公司没向渡鸦百货采购办公用品，这是要造反吗？你这市长怎么当的，还想不想干了，不行就换人！” 保罗疾言厉色，无时无刻不忘自己的工作，这是无私的奉献精神，是政府高官的表率。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满脸的苦涩。 “场地租赁费是按分钟收，你要是愿意灌水就继续。” 牛仔猫集团的掌控者赛琳娜有些不耐烦了。 “哦哦，你一点也不尊重我。” “快特么得说正事！” 赛琳娜瞪眼，拍桌子。 “时间的黎明，宇宙在大爆炸中形成了，然而本该是一个宇宙的地方，却出现了多个平行宇宙，每一个宇宙都是第一个宇宙的复制品，有着各自独特的历史。 “正如有光明的地方必然存在黑暗，物质宇宙和反物质宇宙并存。 “而反物质宇宙中诞生了一个伟大的生命，就是莫比乌斯，又被称作反监视者。” 保罗没有说明他是来自于六维世界，这个消息和现在的危机关系不大，只能来带更多的恐惧。 “多元宇宙趋向于平衡，有反监视者就有监视者，他们是宿敌，相互争斗后陷入了永恒的沉眠。 “但在魔法潮汐和冬至日治愈一切力量的作用下，这两个家伙可能苏醒了。 “而反监视者可以吞噬物质宇宙来增强自身实力，具体表现应该是一道无边无际的白色反物质能量墙，任何物质接触后都会化为它的能量。 “现在征兆已经出现，那就是闪电侠的警告。” 保罗说道这里停顿下来，让众人有一个接受的时间。 卡拉绷着小脸，小鼻子上面架着烧出了两个洞的墨镜，像一个无情的机器人，左顾右盼，准备给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一记冰冻吐息。 大家齐齐看向闪电侠，但没人说话，变为冰雕的小丑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只看见一道橙红的光，他说了声卢瑟，然后就消失了，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巴里·艾伦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夜晚，关键部位隐隐作痛，更加让人担心的是心理问题，他好像……，但他不敢和女友艾瑞斯说，这次参加会议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神医保罗看看，听说参议长阁下是非常着名的生殖系统专家。 众人再次整齐地扭头，这次的焦点是莱克斯·卢瑟。 看着那些探寻、疑惑、蔑视、憎恨的目光，卢瑟感觉自己非常冤。 他情不自禁地望了望窗外，果然大雪纷飞。 “虽然我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对于反物质和多元宇宙也有一定的研究，但不可能是我干的，因为谦虚也是我的优良品质之一。” 卢瑟没有明说他做不到，他的骄傲不允许说出这样的话，他习惯性地抓了抓金发，植发后导致头皮有些痒。 “我也看见了一道橙红色的光，他告诉我要小心卢瑟。” 超人郑重地补充道。 “你敢污蔑我，诋毁一个超级富豪、政治家、慈善家、科学家，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哥哥，你这卑鄙的氪星……不，外星……不，小报……他玛德丑陋的乡下人！” 之所以连续改口，因为卢瑟说道氪星和外星时看到了卡拉猩红的双目，说道小报时，赛琳娜掏出了朗基努斯之枪，最后只得用乡下人指代，他和超人来自于同一个小镇，斯莫维尔。 “我也听到了。” 保罗家的大小姐冷冷地说道，时刻不忘打击竞争对手，是每一个成功商人必备的素质。 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这是超凡者的聚集地，不是商业谈判桌。 杀一个普通人不需要理由，财富和权利对他们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下，卢瑟瞬间来到了悬崖边上，只等谁伸出手轻轻一推，他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咳咳，和我们这里的莱克斯·卢瑟关系不大。” 保罗在关键时刻拉了卢瑟一把。 卢瑟深深地看了这个解救他的人一眼，然后又地下了头。 他要隐藏自己的愤怒和恐惧。 愤怒是对这些随意决定自己命运的超凡者； 恐惧是对自己刚才面临绝境时的无能为力。 “平行宇宙中有和我们类似的存在，我把他们称作同位体。” 保罗朝着卢瑟笑了笑，继续自己的话题。 第228章 行动起来吧 第232章 行动起来吧 “同位体是和我们处于不同时空，有着类似或者截然不同历史，平行宇宙中的同一个人。 “那里也会有蝙蝠侠，有超人，有闪电侠……有你们各自对应的人，他们有的正义，有的邪恶。 “有的地球中超人高举红色旗帜，全世界都在他的独裁统治之下瑟瑟发抖；有的地球里，卢瑟是米国总统；有的地球里，正义联盟是邪恶的化身，你们眼中的那些反派在坚持着正义，小丑是黑暗中的光明。” 保罗边说，边用手指点着提到的英雄和罪犯们，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双眸宛如无尽深渊，释放出的恐惧几乎实质化，压迫全场，现在，正是他最危险的时刻。 戴安娜默默走到他的身边，用力拥抱了保罗一下，然后重新返回自己的位置。 “抱歉，刚才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有点失态，我们继续。” 每当保罗情绪反常，戴安娜都是那个能让他冷静下来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也许赛琳娜也可以，但她不会去做，她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少留恋，尤其是融合了千猫之梦世界后，她的心变得更加冷酷，只余下了一点温暖给保罗。 凡超凡皆有代价，保罗容易情绪失控，赛琳娜愈加冷酷无情。 “本来平行宇宙被叫做‘天血’的物质隔开，我们很难感应到它们，但是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在冬至日之后自身发生的变化，行为举止和思想意识，是不是和你们平时有所区别。 “当然，魔法界的朋友们对平行宇宙并不陌生，对有些人来说，那里可能就是他们日常旅行中的一个站点。但我想，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些，只能用意识去接触那些与你们类似的生命。 “甚至有些人还会杀死自己的同位体，来吸收其力量，但这都是以你所属宇宙存在作为前提，才能够完成的事情。 “每一个宇宙都是有生命的，存在自己的泛意识，而世界意志是贪婪的，它渴望扩张，期望变得更强。 “你们诞生于此，自身变得更加强大，符合所在世界意志的需求，你们杀死同位体的行为背后，有各自世界意志的加持和对抗，假如你们的世界消失了，没有这种力量的加持，再做这些事情会变得困难无比，稍有不慎就会就会成为被吸收的一方。 “也许我们在座的就有来自于其他世界的人，不过没关系，假如你选择留在这个世界，那就出一份力吧，如果你不打算留下，那就把这个消息带回去。” “保护我们的宇宙，和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而这次灾难，波及整个多元宇宙，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全场一片死寂。 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但内心如何看待保罗所说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i''m batman！” 沉默了许久的蝙蝠侠终于发声了，他在说出第一个字母的同时就做了一个侧身闪避的动作，这是他的天赋。 因为乖孩子卡拉的冰冻吐息来了。 “宝贝，现在是自由发言，你先休息一会。” “遵命，老爸。” 卡拉敬了一个不那么标准的军礼，又迅速扶正了墨镜，刚才热射线把镜架烤得有点软，嘴巴张的太大容易让眼镜掉下来。 蝙蝠侠绷紧的肌肉稍稍放松，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演讲。 “在前几天，我开始研究多元宇宙的问题，但在刚才听完保罗地讲述后，我发现这个想法是突然出现的。 “通过学习，我得出了几种观点，其中之一，平行世界就是人类行为的交叉点，它的形成源于人类行为本身。 “假如时间是粒子形态的，那就可以将整个世界看作是一个由间断时间所组成的一系列事件，那在每一个瞬间，我们的未来都有无限个可能，而我们所存在的世界只是这无限个可能中的一个，但那些没有出现的可能并非不存在，它们每一个都生成了一个世界。 “简单举例说明：我们站在一个岔路口，面前有左右两条路，现实中我们选择了其中一条，但这并不代表选择另一条路的世界就不存在。 “当然，我们也可以选择停步不前，或是回头，但每一个选择，每一个时间节点都会生成无限个世界。 “这是从智慧生命意识层面来看待平行世界。” 蝙蝠侠讲到这里，环视全场，发现除了卢瑟和原子侠几个科技侧人士表示赞同，魔法测人士若有所思，其他人都一脸茫然。 闪电侠本来也能站在学霸的队伍里，可他正在考虑艾伦家族的延续问题，没心情把全部精力用在听这些并不算新颖的理论上，他正想说点什么，可被一个矮个子打断了。 “这和我们面临的危机有什么关系？蝙蝠侠，你总是抓不住问题的重点。” 企鹅人当场质疑他的老对手，这两个人属于相爱相杀的关系，可惜小丑还被冻着，不然就是三角恋。 “科波特闭嘴，让蝙蝠侠说完。” 幸好会议主持者是保罗，不然按照哥谭的风格，绝对会演变成武斗大会。 “我从别的角度来继母阐述平行世界，众所周知，量子拥有很多特性，其中之一就是量子的叠加态，这已经被科学证明了。 “用这个理论也可以来解释平行世界，量子叠加态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一个量子可能处于完全不同的多个世界中，而每一种叠加态都可以看成是一个平行世界。 “量子力学中的另一个重要概念《量子坍缩》也为此提供了理论依据，当量子状态被观察者观测到的时候，量子的叠加态就会坍缩，从而形成唯一的一个状态，这就是量子坍缩。 “而这个观察者可能是我们每一个人，也可能是所谓的神灵，《薛定谔的猫》这个理论大家想必都知道，我就不详细说明了。 “所以我们的世界很可能是多个平行世界的叠加态，只不过由于观察者的存在造成了量子坍缩，这才出现了我们的世界。” 保罗和赛琳娜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这些话好像前几天刚听过。 这时，闪电侠举起了右手，像一个课堂上提问的小学生。 蝙蝠侠带着欣慰、鼓励的笑容，坚定有力地抬起手臂，指向闪电侠。 “老师，呸呸，蝙蝠侠，你说了这么多，能阻止反监视者吞噬我们的宇宙吗？参议长阁下已经说了平行宇宙存在，他没必要骗我们，我们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研究反物质上吗？” 蝙蝠侠的笑容逐渐收起，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i''m batman！” 闪电侠忽然觉得会议室里的温度有点低，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动作还让他联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不管是平行宇宙，还是时间线上的那些混蛋闪电侠，你们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尝尝10点05分的巴里·艾伦的手段，感受同样的痛苦！” 闪电侠看了一下腕表，暗暗发誓。 多元宇宙中，天国里的氪星神灵拉奥在婆娑树下口念真言：“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万事万物皆有规律可循，何为来因，何为去果，谁又说得清呢。 “反物质理论在上世纪30年代就被提出了，正电子、负质子都是反粒子，它们跟通常所说的电子、质子相比较，电量相等但电性相反。 “按照大爆炸理论，早期宇宙介质的温度非常高，粒子间的热碰撞会成对地产生任何基本粒子，之后它们在湮灭和产生中达到平衡。 “我们已经通过大型强子对撞机俘获了少量的反物质，中心城实验室的那起灾难想必闪电侠印象深刻。” 莱克斯·卢瑟也适时发言。 议题很快转移到关于反物质的研究上来。 保罗感到很欣慰，什么是万众一心，什么是群策群力，现在就是，这都是他领导有方啊。 “咳咳，咳，咳咳咳……” “沙赞你怎么了？肺癌？有病去医院，别死在这儿啊，敢敲诈我的人还没生下来呢。” 正处于洋洋自得状态下的保罗听到了沙赞的咳嗽声。 老巫师黑着脸说道： “谢谢您的关心，我还能再活1万年。您把我们召集起来有什么目的呢，阻止反监视者吞噬宇宙？如果您说的都是真的，那样的存在，不是我们可以对抗的。” “法克，被秃顶蝙蝠一阵啰嗦打断了思路，大家都闭嘴，听我说。” 保罗重重地拍了几下桌子，让会场重新安静下来。 “反监视者吞噬的宇宙会有一个很明显的前兆，不是刚才说的闪电侠，而是会出现一个神秘人。他自称：被遗弃者，无法被杀死，甚至无法被攻击，他会在世界灭亡前降临，在灭亡后离去，然后前往另一个世界，再一次经历同样的过程。” “能不能封印？” 命运博士问道。 “他类似于概念和规则性的存在，恐怕不能，但你们可以试试。不过当看到他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世界即将毁灭。” “去平行世界尝试。” “对，这就是今天会议的目的之一，我们要打开平行世界的通道，去找到这个人，然后尝试干掉他。” “这样就能阻止世界毁灭？” “谁知道呢，我感觉不行。” 保罗最后的话有点不负责任，不过谁也不敢有意见。 一时间议论纷纷，至于这个被遗弃者是不是无辜，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生死之间，连超人都没有提出异议，何况其他。 “既然反监视者这么强大，那监视者呢，他就不做点什么？” “绿箭侠问的好，就像你射箭时一样直指靶心。” 保罗夸了捧哏一句。 “监视者发明了一种高科技装置，外观看起来像我们的共振音叉，可以有效的阻止反物质墙地侵袭，但数量有限，而且激活这种装置需要监视者身上的物质能量。” “这个设备对于安装在哪个宇宙有要求吗？” “应该没有。”保罗。 “那么，我觉得我们配得上拥有一个，或者是全部。” 莱克斯·卢瑟的声音不算响亮，却坚决无比。 “如果一个就够，我们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希望。” 超人说道。 “万一坏了呢，多几个做备用嘛，嘿嘿。” “说的对，没想到你这蠢货有这样的见识。” “法克鱿，你他玛德是不是想死！” “来啊，狗屎，让大爷尝尝。” “……” 反派们群魔乱舞。 “闭嘴！” 赛琳娜展现了她哥谭女王的威慑力，会议室中顿时鸦雀无声。 “你继续说。” “好的。” 保罗也怕大小姐发脾气。 “现在一些人可能会有疑问，我为什么会了解的这么详细。” 所有人都看向保罗。 “这是秘密，我不能说，如果你们相信，那现在就开始准备，如果不信，那就一切照旧。可是有一点要提醒诸位，你不提供帮助可以，但不要捣乱，都给我安分一点，这危机度过之前，我不会留手，只要是添麻烦的人，只有一个下场，肉体和灵魂一起湮灭。” “而且我有退路，你们没有，当事不可为，我在地狱等待宇宙重启，看着你们逐一消亡。” 保罗的脸上又出现了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熟悉他的人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大家分组，一部分去研究如何抵御反物质，一部分去研究怎样打开平行世界通道。 “能感应到自己同位体的魔法师们，具体如何操作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你愿意告诉他们这些事情也可以，但别忘了，这个宇宙才是你们的根基。” “这场危机涉及到整个宇宙的生死存亡，不是你们某个人的事情，你们所有在意的人都包含在其中，最好收起那些无谓的怜悯和虚伪的正义。” “灾难会不会降临，我不确定，什么时间降临，我也不确定，但我已经把能说的都告诉了大家，至于如何选择是你们的事。” “就到这里吧，有问题私下找我。” 保罗直接离去，家人们也紧随其后，留下了会议室里思绪万千的英雄和反派们。 “冬至日以后，我就有不祥的预感，我相信他说的。” 命运博士的声音发生了改变，神王纳布来了。 “我们听boss的。” 反派们的意见出奇的一致。 “那就行动起来吧。” 蝙蝠侠做了最后的总结发言。 但深渊有底，人心难测，保罗的“逗比宇宙”能否够度过这次危机，普通人不知道，超凡者不确定，神灵也无法预言。 第229章 闪电侠觉醒 第233章 闪电侠觉醒 二月的旧金山一片萧瑟凄凉。 气温变化无常，前一刻还是漫天飞雪，下一时又是雨雪交加。 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可能温度会有些低，但不会让人感觉到刺骨，淅淅沥沥的冬雨至多会带来几许寒意，而不是像现在，犹如一粒粒细小的冰刀一般，从行人衣物的缝隙里钻入，冰寒僵硬血肉，冻结灵魂。 旧金山城虽然在原址上恢复了，可很多问题接连出现，道路、管道各种设置都需要重新疏通，甚至彻底重建。 渡鸦百货又紧急招募了一批劳工，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中施工，大量的恶魔被冻饿而死，原因是为了不出问题，总裁蕾切尔每隔3天才提供一次食物，而来源往往是没人认领的尸体。 指望一个半恶魔女孩仁慈善良，还不如期待死后真的能进入天堂。 许多低阶魔法师们像看到粪便的苍蝇一样，纷纷赶来，收购那些死掉的，或是不好好干活的恶魔，当然，如果价钱合适的话，他们也不介意买几个偷奸耍滑的人类。 恶魔们完全不敢反抗，因为魔王就生活在这个城市中。 这里变得越来越像哥谭，越来越像地狱。 保罗和戴安娜漫步在满是裂缝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往往要走很久才能看到一个，不是因为天气问题，而是旧金山被阿蕾莎收进表世界再放出来的短短时间内，整个城市里三分之一的居民都被转化为愤怒的食粮。 蝙蝠侠和卢瑟当时把城市复原后，就匆匆离去，这些他们并不知道，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用你的合体技能不可以解决那个被遗弃者吗？” “不知道啊，只能试试，我对这个生命了解的太少了，亲眼见到以后才能确定。” “那天堂岛……” “放心吧，你看过我的记忆了，最后会合成一个新地球，对我们没影响，完事以后，咱们搬过去就好了嘛。” “可那里也有母亲，有安提奥普，有一起长大的朋友们，还有另一个戴安娜。” “呦吼，我岂不是多了一个老婆。” “哼，你现在就不少，别以为我不知道，妮缪和赛琳娜她们总缠着你。” “我发誓，绝对没有实质性进展，如果……” 保罗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大声说着誓言。 戴安娜没理他，伸手接住了飘落的飞雪。 “每片雪花都是独一无二的，它里面会不会也有一个世界呢？有一个戴安娜，有一个保罗，一起生活那里，或许还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不会的，我可是多元宇宙唯一，而你对于我来说也是唯一，其他世界的戴安娜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 “我想去宇宙f看看。” “行啊，咱们回家和那几个小祖宗说下，然后就出发。” 戴安娜挽着爱人的手臂又紧了紧，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路面上的积雪又厚了几分。 “算了，不去了，她是神奇女侠，而我，只是你的戴安娜。” 爱人忽然变得伤感，引起了保罗的警觉，他有种预感，危机有可能已经开始了。 “知道为什么雪花是六边形的，而且四周有很多冰凌吗？这是由于氢原子和氧原子结合形成水的方式导致的，看到冰晶边缘呈锯齿状的地方了没有？这里吸引的水分子比它六边形的身体吸收得多。 “雪花形成的过程中，湿度和温度是最为重要的两个因素……” 保罗背着不知道从哪看到的说明，可这略显刻意，试图用来转移注意力的话语被戴安娜用热吻打断了。 雪越下越大，气温也越来越低，车辆的鸣笛，恶魔的嘶吼，寒风的呼啸，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嘈杂、喧嚣，可这些都影响不到他们，哪怕还有那即将到来的灭世危机。 “我会保护你的，你这花心的混蛋，现在女骑士要回她的城堡了。” 保罗背着戴安娜回到了家中。 狡猾贪婪的蕾切尔把天真无邪的阿蕾莎骗走了，她俩去地狱进货，嗯，就是抓小恶魔。 卡拉在大都会工地上干活，而英雄们忙着平行世界的事情，暂时顾不上去搬砖。 赛琳娜在家，正在和闪电侠谈合同。 她准备教训一下蕾切尔和阿蕾莎这两个讨厌鬼。 闪电侠就是送快递的第一人选。 蝙蝠侠也在，他预感到闪电侠是这次危机的关键人物，所以准备看看他想干什么。 这小子居然把形影不离的女朋友艾瑞斯骗回了中心城，自己偷偷跑到保罗这来，一定有什么秘密。 “蝙蝠侠，我刚才路过你家，阿尔弗雷德正在一个人拔草，你就忍心让老人家干那样的体力活？ “你真是冷血动物啊，打扮成蝙蝠是不是你潜意识里的想法，可怕的吸血鬼。可怜的阿尔弗雷德，那么大年纪了，每天还要给你做饭，收拾屋子，洗内裤，太辛苦了。 “赛琳娜，哥谭女王陛下，就这样看着你的臣民被压迫吗？” 闪电侠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话，目的就是让蝙蝠侠赶快滚蛋，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布鲁斯的罚款已经交到了30世纪，所以我只能在精神上支持阿福。” 赛琳娜淡淡地回答道。 “该死的资本家！” “嗯？” “对不起，我忘了加定语，该死的男性资本家，赛琳娜你的仁慈照耀整个多元宇宙。” “哼。” 蝙蝠侠仿佛没听到两人的谈话一样，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就像一座雕塑，死活赖着不走。 保罗和戴安娜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画面。 “啊，参议长阁下，您可算回来了，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您帮忙。” “哦，说吧，又没有外人。” “能不能单独谈谈？” 保罗指了指戴安娜和赛琳娜说道： “单独谈没问题，可事后我还得告诉她们，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就不能……” “唉，不能，我的家庭地位比丹尼还低。你是怕蝙蝠侠知道吧，放心吧，他不是大嘴巴的人，再说，实在不行，你可以在他换蝙蝠战衣的时候录像或者拍照啊。” 保罗眼珠一转就是一个馊主意。 “嗯，以我的速度，没有东西能拦住我，最近在还掌握了高速分子振动，可以穿过各种物质。” 有时候太快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闪电侠一不小心就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蝙蝠侠不动声色，在手腕上快速点了几下，闪电侠的资料页面上自动生成了许多文字。 “你是一个英雄，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什么不能说的，巴里·艾伦，讲出来吧，没有能够让你畏惧的东西！” 保罗在煽动性的话语中掺杂了一点情感能量。 闪电侠像吃了2斤兴奋剂一样，满脸通红，梗着脖子，两眼外突，双拳紧握，面向保罗大喊： “我不行了，???没了！” 吼声几乎让空气都泛起了波澜。 “咣当。”蝙蝠侠差点栽倒。 “啪。”赛琳娜手中的签字笔掉落。 “哎呦。”声音是保罗的，起因是戴安娜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玛德，没控制好，量大了。”这次是罪魁祸首的心声，他刚才情感能量释放的有点多。 “别担心，是跑得太快，挂在什么地方被割掉了吗？没关系，捡回来了没？ “喂喂，这是男人们的话题，你们俩给我走开，尤其是你，赛琳娜！” 有些不好意思的保罗一边安慰闪电侠，一边抱起赛琳娜，然后用屁股拱着戴安娜，想把这两个满脸好奇的家伙弄走。 “放我下来，我是成年人，我要听。” “别闹，我会魔法，说不定能帮上忙。” 一大一小都不同意，保罗无奈只得放弃。 “我刚才说了什么！” 失去了情感能量影响，闪电侠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不是的，其实没那么严重……” 闪电侠试图解释一下。 “巴里，你稍等一会再说，妮缪、卡拉、蕾切尔、克拉克马上就到。” 赛琳娜把手机放在沙发上，用很严肃的表情对闪电侠说道。 29秒后。 “喵喵喵，保罗，你重操旧业了喵？” 肥猫丹尼尔牌快车把一大家子全带了回来。 呼的一声，超人也到了，不过，现在他是克拉克，一身上班时的打扮，带着眼睛，穿着有很多口袋的记者专用马夹，手里还拿了一个麦克风。 “闪电侠，你没事吧，是谁干的，刚才我听到丹尼说是保罗叔叔给你做的手术，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取向发生了变化，放心吧，我们不会嘲笑你的，但毕竟不是小手术，听说泰国那边比较专业。” 超人是一个很敬业的人，他现在是记者，所以习惯性地把话筒伸向闪电侠的嘴边，像是在进行采访一样。 “快点，手术做完了就回家养着，好了以后还可以开直播骗钱，大饼脸旗下有这样的公司，当然你如果愿意加盟渡鸦百货，我也可以专门为你立一个项目，到时候二八开。” 三小姐蕾切尔现在忙于生意，时间就是金钱，所以显得有些不耐烦。 “爸爸。”阿蕾莎。 “老爸。”卡拉。 这两位一个完全不懂，一个假装不懂，不过和闪电侠不熟，就没说什么调侃的话。 闪电侠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在那天把脑子一起喷出去了。 为什么不趁着参议长阁下一个人的时候再说，现在有种开记者招待会的感觉。 而且最混蛋的就是蝙蝠侠和超人，这两个一个在偷偷录像，一个在他玛德采访。 “好了，你们没事干吗？宇宙都要毁灭了。” 保罗发现闪电侠的状态有些不对，制止了吃瓜群众。 闪电侠则心一横，牙一咬，在那个最坏的人辅助下，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是的，保罗嫌麻烦，又偷偷释放了些情感能量。 说完后，摘掉了头套，变回巴里·艾伦的闪电侠像一头幼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保罗，可是他却听到了一句让自己几乎彻底奔溃的话。 “巴里，保罗其实是个兽医，而且只擅长一种手术——绝育。” 敢揭保罗老底的人有3个，不过只有赛琳娜会这样做罢了。 戴安娜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无条件支持。 妮缪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什么底线，但她其实是个很高傲的人，出身于幻想国度阿瓦隆，生命层次比奥林匹斯的大部分神灵都要高很多，很少有人会被她看在眼里，包括戴安娜。 “啊！” 巴里瞬间化为一道橙红色的闪电，像野驴一样狂奔，只是动作像，因为超人在开始的时候是能看清的，巴里跑的时候手脚并用。 但后来却只能看到一条光线，慢慢得，连光线也在逐渐变淡。 “阿蕾莎！” 保罗开大，他不得不如此，再让闪电侠跑下去，说不定《闪点》提前降临，宇宙直接重启，反监视者乖乖地在第六维度等待复活吧。 可是，连续收了两个城市后，依然没有拦住闪电侠，他实在是太快了，而且越跑，神速力产生的就越多。 “丹尼！” 柔和的白光还未散去，众人就听到一声枪响，那条淡化到几乎无法观测的光线骤然中断。 这时一只橘红色的猫咪才出现在客厅中。 它除了一条战术腰带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穿，没有牛仔帽，没有马夹和短裤，更没有靴子，还好合体后变成的猫咪没有性别，身上的毛又特别厚，不用担心有伤风化之类的问题。 将手上的左轮枪转了两圈后，插回腰间的枪袋。 这是保罗在万分危急时刻，果断与肥猫丹尼尔合体。 使用出只需要有认知便可以进行攻击的技能，不用顾及时间、空间、维度，无视一切，是否成功只取决于双方生命层次的高低，还有保罗对攻击目标认知的深浅。 “喵，喵喵，喵喵喵。” “？”除了赛琳娜外的所有人。 “它说巴里的腿被打断了，让布鲁斯定位一下，好让克拉克去接。 “保罗目前是合体状态，不能说话，至少要等24小时，这段时间我当翻译。” 赛琳娜抱着保罗坐在沙发上，开始撸猫。 “阿蕾莎，过来和你爸爸比比谁个子高。” 几分钟后。 一脸懵懂的漂亮小姑娘和一只满脸无奈的肥猫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哈哈哈，差不多嘛。” “保罗的耳朵如果不竖着，它没有阿蕾莎高。” “老爸，你好肥啊。” 卡拉流着口水对保罗的肉质做出了评价。 “喵！嗷呜…哈……” “快看，发脾气了，好可爱呦。” 可怜的猫咪强忍着出现在身体各处的手。 “喵！！！” “它说不许摸那里，哈哈，就摸。” “闪开，让我也试试手感。” “一次1万美刀，先交钱。” “喵喵！” “蝙蝠侠不行，保罗会翻脸的。” …… 不管危机何时到来，保罗家里总是不缺欢笑。 第230章 地球13毁灭(一) 第234章 地球13毁灭（一） 时间就像一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被折磨了整整24小时后，猫还是活蹦乱跳的猫，人却变成了生无可恋的人。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保罗把闪电侠的腿接好后，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合体攻击的效果全凭心意，可以抹除，当然也可以选择打断。 闪电侠抖了几秒后，已经能像健康人一样走路了。 保罗怀疑这种恢复是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的，但目前为止没有切实的证据。 闪电侠的状态不错，在昨天高速奔跑中，他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时间。 可能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破而后立”吧。 说道突破原因，非常复杂，有那道给他添了大麻烦的橙红色闪电，有坏人保罗的情感能量，还有自身心态的剧烈波动。 在各种力量的驱动下，总之是变得比原来更快了。 至于男人尊严的问题，保罗郑重地给了他一个笔记本电脑，上面有“好莱坞试镜流程”，“小日子的学习环境”，“人与自然”等等资料。 巴里·艾伦是个纯情少男，只喜欢过艾瑞斯·韦斯特这一朵黑玫瑰，根本没见过万紫千红的绚烂多彩。 就算是原来和保罗一起看过漫展，可那都些都是正经小姐姐，也没有什么太过出格的表演。 但这次，参议长阁下为他打开了一扇门，又推开了窗户，最后连房顶都掀了。 巴里看到了宇宙，那么大，那么白，光明中夹杂着黑暗，深渊处闪耀着金芒。 他差点就迷失在星空之中，但心中的道德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因为他在研究哲学方面的资料时，想起了康德的一句名言：“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越是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 闪电侠瞬间顿悟，化身闪电，打扫房间，洗澡，洗衣服，然后找到了保罗。 “参议长阁下，我不能对不起艾瑞斯，笔记本还给你。” “送你了，我有备份。” “不，不用，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物品。” “是…吗？” 保罗拉着长音，然后一脸猥琐地小声说道： “我这儿还有更刺激的，采用了氪星科技，可以直接作用于你的大脑，绝对身临其境。” “虚拟现实技术？” “切，你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会真实地反馈在你的身体上，当初超人和佐德在那个环境中打架，受到的伤害都会真实反馈到身体上，啧啧，和vr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闪电侠：⊙▽⊙ 如果不是瞳孔没有变红，保罗还以为他领悟了氪星人的热射线呢。 “矜持点，闪电侠，多元宇宙不能没有你。” 保罗拍了拍巴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着一位长者对年轻人的期待。 “喵，喵，呜哇，汪汪汪……” “参议长阁下，好像是你的手机在响。” “法克，哪个混蛋给我换的铃声。” 保罗咒骂了一句后接通了电话。 “快点滚回来，和我去地球13。” 妮缪在手机的另一端发出尖叫。 “有时间再聊。” 保罗话音未落，瞬间消失。 借助妮缪给他的传送阵盘，保罗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遗忘酒吧门前。 “被遗弃者出现了？还有地球13是什么鬼。” “别废话，到了再说。” 妮缪拽着保罗，咣当一声踹开酒吧大门，飞快地来到了吧台。 “阿尔温，带路。” 一个正在小心嗅着杯中美酒的姑娘，从容地站了起来。 “个子好高啊。” 这是保罗的第一印象。 “脸好长啊。” 这是保罗的第二印象。 尖尖的，树叶状的耳朵表明了她精灵的身份，一对蓝宝石般的眼睛，明亮清澈宛若大海，一张泪珠永远不会落地，充满了古典美的脸庞。 厚厚的灰色斗篷阻挡了保罗邪恶的目光。 “你特么得又不能透视，还看！快走。” “我得和戴安娜说一声啊，出这么远的门，还要向赛琳娜请假。” “别墨迹了，到了以后让丹尼传话，拯救世界呢，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精灵少女好奇地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在不熟悉他们的人眼中，保罗和妮缪在争吵，实际上，这只是两人之间的一种相处方式罢了。 过了几分钟，揪着对方头发，相互啐了一口后，两人一起看向精灵少女。 “抱歉，妮缪大师。” 收回了嫌弃的表情，露出尴尬的笑容，笨拙地握住门把手，注入魔力，推开，走进。 3人从喧嚣的酒吧来到了幽静的森林。 朝阳从墨绿的叶片缝隙间洒落，在翠绿的草地上留下了点点斑驳。 精灵少女默默地走在最前方。 所经过的地方，绿草自动伏下身躯，形成一条蜿蜒的小径，为身后来客指引前行。 雾霭氤氲，像轻烟，似薄纱，朦朦胧胧，为她添加了几分神秘色彩。 妮缪这时才开始轻声向保罗解释。 “这里是罗斯洛立安，凯兰崔尔的领地，是精灵在中土大陆的圣所。 “她叫阿尔温，精灵王埃尔隆德的女儿，不过从小就生活在这里。” 接着妮缪用咏叹调念诵着： “阿尔温同其他精灵一样，拥有超越一切生灵的美丽，她的头发宛如夜色中流淌的波涛，眼睛却是天堂般清朗的湛蓝。 “在数以千年的漫长岁月中，与她的父亲埃尔隆德一样，学会了不断从时光中汲取智慧和学识，是精灵子民心中的长庚星。” “呵呵……” 听起来像是在赞美，可最后的结束语中满含着嘲讽。 “神灵是如此地眷顾她，晶莹的泪滴永不沾染尘埃。” 保罗用同样的腔调补充了一句。 然后和妮缪眼神一触，立刻明白了彼此。 “嘿嘿。”x2 走在前面的马脸精灵少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二人，感觉笑声有些让人心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为什么管这里叫地球13呢？” “这个世界魔法昌盛，13这个数字又比较有象征意义，所以就这么叫了呗。” 保罗对名字的执念不深，没有继续，他仔细打量着四周环境，然后感应了一下传递来的情感能量，说道： “不太像平行世界啊，到有点像异空间，或者说是一个小位面，整体生命层次并不高。” “等会你就知道了。” “别蹭了，又不是春天，没到发情的时候，一和你出来就这样，烦不烦啊。” 虽然保罗态度恶劣，但妮缪也不生气，反而靠的更紧了些，几乎要挂在他身上。 远方传来的水流声渐渐清晰。 穿过密林，走出迷雾，眼前豁然开朗。 波光粼粼的溪流中伫立着一个精灵。 她背对着异世界的来客，深金色长发中点缀着缕缕银丝，薄纱罩着绣满了魔法符文的裙袍，只是一个背影，便能让人感受到不可亵渎的神圣与无法直视的威严。 “异世界的人类，在你们面前的是： “诺多至高君王之三子费纳芬和澳阔隆迪王欧威之女天鹅公主伊珥雯的女儿；芬罗德、欧洛隹斯、安格罗德、艾格诺尔的妹妹；凯勒博恩的妻子；黄金森林罗斯洛立安的主人；水之戒南雅的守护者；强大的精灵女王阿塔尼斯·诺玟－凯兰崔尔。 “我的外祖母。” 阿尔温熟练地的为小溪中那个高大的精灵做了介绍，不过，最后一句是新加上的。 “我的妈呀，这片林子里居然住着这么多人！” 保罗在妮缪耳边悄悄说道。 精灵女王那对尖耳朵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缓缓举起了光洁的手臂，从她所戴着的魔戒上投射下一道光柱，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光柱中的她，神圣依旧。 随着她转过身躯的动作，溪流中一块巨石慢慢升起，让她的身形愈加伟岸，几乎难以描述。 她是精灵女王凯兰崔尔，恐怖而又崇高。 她的容颜比地下所有的珠宝都要绚烂。 但是，那一张严肃版的妮缪脸，让保罗完全无法升起敬畏之心。 “哇，比你的大呢。” “放屁，肯定隆过了。” “以我医生的专业眼光看，应该是原装的，还有那两条大长腿，啧啧。” “你这‘割蛋医生’专业个屁，少看点小日子那里的电影吧。” “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两个“逗比宇宙”中最不正经的人，肆无忌惮地对精灵女王评头论足。 “阿尔温，你先离开，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马脸精灵少女离开后，严肃版妮缪怒视搞笑版妮缪。 “地球上的同位体，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阿尔达上的同位体，我是来帮助你的。” “呵呵。”x2 一个嘲讽里隐含愤怒，一个诚恳中透着虚伪。 “世界都要毁灭了，还有心情斗嘴，被遗弃者在哪呢？” “这个人类就是你经常提到的情人？一块肥料有什么资格说话，妮缪大师，需要我帮你管教一下吗？” 凯兰崔尔根本不用正眼看保罗，反而在质问妮缪。 “你是不是想死！” 妮缪脸上那不正经的笑容骤然消失，声音冷的仿佛能够冻结空气。 她怎么说保罗都无所谓，但别人不可以，哪怕一句不行。 “为了接下来我们之间的谈话能够顺利进行，所以……” 充满威胁的话语和妮缪刚才的态度让凯兰崔尔终于把目光落在了保罗身上。 然后她便看到了无尽深渊。 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暴食、淫欲七大魔鬼依次狂笑着进了她的灵魂，侵蚀她的意识。 凯兰崔尔几近迷失，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堕落的边缘。 愤怒撑开了她紧闭的双眸，让她看到了在那比黑暗更加深沉的黑暗之处，情感铸就的王座中有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 “爸爸，两个狐狸脸。” 突然响起的萌萌小奶音如同圣歌一般，挽救了凯兰崔尔。 “宝贝，好孩子不会扒人家眼睛的，快过来。” “嗯。” “你怎么来了？” “刚揍了大饼脸，但是猫爸爸帮她一起和我打架，不开心。” “……回家我帮你打他们，现在你先自己玩，爸爸和这两只狐狸有事情谈。” “嗯。” 哄好了孩子，凯兰崔尔也从深渊梦魇中苏醒。 “这次可以好好说了吧。” “你是魔鬼。” “别啰嗦了，家里还烧着水呢。” 虽然没听懂，但凯兰崔尔还是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语气中的不耐烦。 “妮缪和我取得联系很多年了，遗忘酒吧也是她告诉的。 “我确实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是这个样子。” 凯兰崔尔用水之戒南雅幻化出了一个人类的影像。 这是一个中年男性，紫色的短发，墨绿色的紧身战甲，铜色的腰带和手套、靴子，土黄色的披风，满脸苦涩和悔恨。 “他说自己原名叫纳什威尔斯，现在自称被遗弃者，是一位多元宇宙的勘探人员。他所在的星球曾经高度繁荣，作为其中最有成就的科学家，不顾议会的反对，私自开展了对多元宇宙的研究，过程中意外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释放出反物质能量将自己的家乡毁灭。 “但他却活了下来，并在虚无中漂流，直到被监视者发现，由于他的身体已经和反物质融合，所以监视者赋予了他不死的生命，并注入了规则，让他可以在宇宙即将毁灭前起到预警的作用。” 凯兰崔尔像一个刚被光顾完的技术员，讲完后，侧坐在草地上，完全不顾几乎走光的大长腿。 “老娘还没死呢，再看，挖了你狗眼！” “你有病啊，我是怕他藏着手雷、宝剑什么的，平行宇宙必须谨慎点，知不知道？” 保罗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个被遗弃者讲的很多东西，我听不懂，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帮到你们。” 凯兰崔尔发现计划被破坏，换了一种语气继续说着。 “你没有试着留下他吗？” “我一开始就用魔法封印了他，可在你们到来的那一刻，他就消失了，不过在离开前告诉我，反物质墙已经出现在虚空，让我团结世界上所有的力量，尝试抵抗。” 保罗和妮缪相视一笑，立刻了然。 “不用绕圈子了，说说你的想法。” 凯兰崔尔站起身，整了整妆容，正色道： “请帮助我拿到至尊魔戒，消灭索伦。” 第231章 地球13毁灭(二) 第235章 地球13毁灭（二） “至尊魔戒？” “索伦？” “呵呵。”x2 凯兰崔尔正想解释这两个名词，但发现那对狗男女又开始用眼神和表情交流。 这老娘们肯定不知道我已经看过《魔戒》了。 我也看过《护戒使者》、《双塔奇兵》、《王者无敌》，听说还有个《精灵宝钻》，但丹尼说还没拍呢。 估计是版权问题吧。 应该是。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至尊魔戒是用来搞笑的吗？ 索伦和你比起来就是个渣渣。 妮缪大师，您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是在赞美我吗？大声说出来，我不会介意的。 保罗阁下，您就当真的听。 两人的眼珠上下左右移动，一会皱眉，一会撇嘴，偶尔还相互抛个飞吻。 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交流方式，是保罗和妮缪两人的默契，从哥谭初见，到中世纪重逢，不曾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削弱，只会在漫长的岁月中增强。 凯兰崔尔身后的溪流咕嘟嘟冒出气泡，像烧开了一样，恰如她此刻的心情。 “女王陛下，说说至尊魔戒和索伦吧，和我们阻止世界毁灭有什么关系。” 色心很大，色胆偏小的保罗，有点扛不住妮缪如火的热情，还有那越来越近的俏脸，赶快转移话题。 “索伦原是迈雅中的学者，强大的战士，高明的法师，后来被魔苟斯引诱，成为了堕落的迈雅。 “魔苟斯被推翻后，索伦在第二纪元再次出现在中土大陆，用美善肉身的形象，以安那塔的身份欺骗精灵打造了19枚力量之戒，其中9枚交给了人类，7枚属于矮人，3枚在精灵手上，然后秘密在魔多又打造了可以控制其他戒指的至尊魔戒。 “中土大陆流传着这样的诗句： 苍穹下，精灵众王得其三， 石殿中，矮人诸侯得其七， 尘世间，必死凡人得其九， 魔多翳影，王座乌沉，黑暗魔君执其尊。 “但他的阴谋被精灵识破，然后就开始了为时7年的巴拉督尔之战，索伦迫不得已带着魔戒亲自出手，击杀盟军的领袖埃兰迪尔和吉尔加拉德，正当局势即将发生逆转的时候，埃兰迪尔儿子伊熙尔杜斩下索伦带着戒指的手指，索伦遂即败亡。” 保罗听到这里又开始和妮缪的二次眼神交流。 死的好随意啊，切一根手指就挂了。 就是呢。 幸好这次比较简短，凯兰崔尔耐着性子继续讲着她那荒诞的故事： “这场战争导致了阿尔达被重塑，世界由平面变为了球型。” “后来伊熙尔杜在金鸢尾沼泽遇难，至尊戒也随之不见。 “但索伦是迈雅，不会彻底消亡，人类滋生的邪恶让他的灵体慢慢成长，变为了幽暗密林南部多古尔都地区的死灵法师，精灵当时认为是戒灵作怪，但甘道夫发现了真相，于是由萨鲁曼带领的圣白议会驱赶了索伦，索伦返回魔多后，重建了巴拉督尔，而萨鲁曼也被诱惑，暗中叛变，加入了邪恶的阵营。 “之后索伦集结了他最恐怖的仆人——戒灵，也被叫做那兹古尔，他们都是人类，原本是九位强大而智慧的国王、武士、巫师，被贪婪驱使，接受了索伦打造的魔戒，但由于至尊魔戒的影响，肉体死亡后变成恐怖的幽魂。 “现在中土大陆各方势力根本无法团结起来，想要对抗你们口中的反物质墙，必须先消灭索伦，让世界统一。” 凯兰崔尔说道这里，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人。 “那么，统一后的世界肯定是由你来领导了？女王…陛下。” 保罗拉着长音，语气中带着调侃。 “当然，我掌控水之戒南雅数千年，心灵像精灵宝钻一样璀璨，且坚不可摧，绝不会走向堕落。” 凯兰崔尔不愧是精灵女王，有种当仁不让气概。 第三次眼神交流开始。 真是你的同位体啊，至少脸皮厚度像。 放屁，帮她吗？ 我无所谓，只是这个世界的力量层次很低，应该起不到太大作用。 至少要看一下极限在哪里，而且魔法是奇迹，防御、封印等方面比超人那种纯力量要管用的多。 行吧，就是拿这个世界当实验品嘛，那就快点，我只请了三天假。 没问题，看我的。 “咳咳，阿尔达的同位体，听你的意思，谁带着至尊魔戒，谁就是话事人呗。” 妮缪活的久，没事又喜欢在世界各地旅游，而且受保罗地影响，比较喜欢东方文化，所以说话风格也最像他。 “可以这么说，但至尊魔戒具有诱惑人心的力量，很少有智慧生命能够抵御，我有最高贵、纯粹的精灵血脉，又掌控南雅多年，所以……” “明白，明白，咱俩是同位体，不用说的这么隐晦，直截了当点，不管谁拿着，抢过来，交给你，我没理解错吧。” 在不要脸这方面，凯兰崔尔是比不过妮缪的。 “那你知道魔戒谁拿着呢？” “现在它的持有者是卓果·巴金斯和普莉缪拉·白兰地鹿之子，精灵之友，山下先生，比尔博·巴金斯的继承人，霍比特人弗罗多·巴金斯。” 这是一个充满了中土风格的介绍，仿佛前缀越多，这个人就越伟大。 “霍比特人性格坚毅，可以抵抗一切外来的诱惑。灰袍巫师甘道夫和幽谷领主埃尔隆德召开了会议后，决定让弗罗多把至尊魔戒送去魔多的欧洛都因也就是末日火山销毁。 “同行的有精灵莱戈拉斯·绿叶，灰袍巫师甘道夫，矮人金雳，人类阿拉贡、博罗米尔，还有霍比特人山姆、梅里、皮平，一共九人。 “莱戈拉斯·绿叶是幽暗密林领主瑟兰迪尔之子。 “阿拉贡是有着精灵之血的人类男子贝伦和具有次神血统的精灵公主露西恩的后裔，他的祖先是幽谷之主埃尔隆德的孪生兄弟埃尔洛斯，伊熙尔杜的第三十九代嫡孙，阿拉松二世与吉尔蕾恩之子，杜内丹人酋长，刚铎法理上的继承人。 “博罗米尔是刚铎现任摄政王德内豪的长子，国王尔诺在米纳斯魔窟失踪，刚现在刚铎的首都米纳斯蒂利斯就在德内豪地统治下。 “金雳是葛罗音之子，王族旁支，堂伯巴林是摩瑞亚之王，可惜被炎魔和半兽人占领了，呵呵。” 从凯兰崔尔的介绍和语气里，就能听出她对于不同种族的态度。 “也就是一群loser呗，如果发生争执，不小心有什么闪失，后果也不会太严重咯。” “这是你的想法，同位体。” “吼吼吼，是的，同位体。” 两个原本就差不多的面孔，变得越来越像。 第二天。 卡拉霍拉山，它属于迷雾山脉，常年被积雪覆盖，气候极其恶劣。 半空中的一条飞毯上，妮缪以气温太低为借口，几乎把身体全部缩进了保罗怀里，还不停地扭啊扭，抖啊抖，或者说挨挨蹭蹭更加准确。 她之所以这么放肆，是因为阿蕾莎回家去了。 爸爸工作忙，作为一个乖孩子，不应该打扰，小家伙准备把大饼脸和加菲猪一起揍一顿。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即将毁灭，其实是个不错的休闲场所，没有什么可怕的存在，整体力量层次比较低，为什么这么说呢？从移动方式上就能看出来，马、船、脚就是大部分种族的主要交通工具了。 你说甘道夫骑过鸟，抱歉，那是维拉之首——阿尔达之王曼威的仆从，巨鹰们的眼睛可以监视中土大陆每一寸土地，看穿地底幽深的洞穴，是对抗邪恶的重要力量，想骑，想吧。 幸好罗斯洛立安位于安都因河谷，大河与迷雾山脉之间，离保罗和妮缪的目的地没多远，也就100公里左右，随便跑两步就到了。 可妮缪却准备摆一下大法师的谱，非得要坐着飞毯去，准备让土着们好好见识一下。 “说到底这是一次交易，怎么不和凯兰崔尔要报酬呢？” 保罗忍不住动了动，坐怀不乱那是身体有问题，他很正常，所以只能借着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嗯～”浅浅的鼻音。 “别发骚了，这是第二天，明天必须回家。” “哼，你的手好像不同意。” “我这不是怕你冷嘛。” 妮缪面色潮红，双目迷离，又缩了缩身子。 “一直这样多好啊。” “假如凯兰崔尔没说谎，这个世界恐怕是保不住了。” 保罗望了望远方的天际，蔚蓝中飘着几朵纯白，可那轮太阳却是惨白带着丝丝血红。 “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挣扎只是徒劳，可我呢？” 保罗听懂了妮缪的意思，世界即将毁灭了，凯兰崔尔又是她的同位体，这是物伤其类的感觉吧。 “放心吧，只要我活着，你们都不会死的。” “知道吗，这时候用复数，显得你特别渣，把你的狗爪子拿出来。” 女人的心思和迷雾山脉的气候一样多变，狂风裹挟着暴雪向艰难前行的护戒小队袭来。 他俩就在弗罗多一行人的上，看的清清楚楚。 “直接抢，还是先过去聊几句？” “纸巾，混蛋。” 妮缪狠狠剜了保罗一眼，又重重给了他一拳。 “尽量别杀人，特别是甘道夫，这些人都有用，万一有点效果呢。” 商量好之后，降低飞行高度。 可是在一开始，交流就陷入了僵局。 因为精灵王子射出了带着嫉妒和歧视的一箭。 嫉妒容貌，歧视种族。 反正保罗是这样认为的。 对于一个接近他6分帅的年轻男人，而且居然敢直接用箭射他，如果这都能忍，还修炼个屁啊。 嫉妒魔鬼的主人自飞毯上一跃而下，首先〔七宗罪〕控场，接着“如来神脚”直蹬精灵王子的高鼻梁，然后与保罗口中的“娘炮脸”紧密接触，最后用为了和戴安娜拉平身高的加厚鞋跟，准确地命中了莱戈拉斯那一嘴大白牙。 可怜的莱戈拉斯·绿叶，幽暗密林的继承人，鼻血飞溅，牙齿松脱，仰面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其他人被控制着，根本没反应。 “咿呀～” 保罗摆了一个黄师傅的经典造型，同时解除了〔七宗罪〕技能，毕竟他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这次也是准备谈判的，揍莱戈拉斯只是对他鲁莽行为的反击罢了。 但护戒小队的人不这么想，他们没有领会到保罗的苦心，也没有感受到他的正义。 甘道夫立刻施展了一个照明术，然后抡圆了手中法杖，照着敌人脑袋就是一记重击，人老了，眼神不好，风雪又太大，这样能打得准些。 阿拉贡拔出大宝剑，从侧方急冲而至，落点正是肩头，看样子准备把保罗斜着劈开，出身虽好，可生活的磨砺，让他火热的心早已冰冷。 金雳穿着秘银锁子甲，这种魔法金属非常轻，所以他那两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激起了大量冰渣，双刃斧带着呼啸的寒风，斩向保罗大腿，按他的身高，这是最合适发力的位置，而且有可能多砍一条，造成暴击伤害。 一时间，配合默契的几人将保罗所有闪避方向封死，他只有后退。 可惜，博罗米尔已经等在那里，这位刚泽摄政王的长子双目中泛着寒芒，双手握紧剑柄，把剑尖插入地面，这样可以让接下来的攻击更加有力，更加猛烈。 四个霍比特人发挥种族特长，迅速远离战场，嘴里啃着烧鸡，大喊666。 利刃及身，可武林高手保罗大气不喘，面色不改，嘴角含着轻蔑，眼中带着不屑，两膝微弯，脚下用力，一个大跳，脱离了包围圈，轻松化解了所有攻击。 落地后，双手背在身后，伫傲然立在风雪之中。 狂风送来了他低沉有力的声音： “任你棍如猛虎，剑似飞凰，斧若雷霆，岂能伤我分毫。 “由那凛冽寒风，刺骨冰雪，铜墙铁壁，哪会阻我半步。” 主打一个“装”字。 保罗暗想：这次发挥的不错，如果直播就好了，肯定有不少打赏。 护戒小队慌忙收回了差点落在同伴身上的攻击，摆出防御姿势，全神警戒。 他们完全不理解那个奇怪装束的人为什么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呆，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也不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必须小心！ 因为天空上方另一个奇怪的女人在一块布上蹦跶。 正是妮缪在飞毯上为心爱的人欢呼雀跃。 这是一场由逗比为主导，不那么正经的战斗。 第232章 地球13毁灭(三) 第236章 地球13毁灭（三） 皑皑白雪，冽冽寒风。 对峙仍在持续。 莱戈拉斯·绿叶渐渐地被掩埋了起来。 霍比特人手中的烧鸡也越来越硬。 盔甲和武器变得冰冷刺骨。 只有巫师法杖顶部那团柔和的光芒，能给护戒小队带来一些勇气和温度，好让他们能够坚持下去。 保罗在心里已经说了无数遍“法克”。 可他还得再撑一会儿，不是天气问题，在宇宙中都能裸－奔，这点温度算什么，而是感觉这么站着有点傻，但他是个哥谭人，正常是偶尔，有病才是大多数。 高手的风范必须维持下去。 妮缪对他太过了解，立刻就明白了这货的想法，不过世界都要毁灭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就准备下去化解这次意外发生的争斗，可没等落地就听到有人说： “你们…是…什么……人。” 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的不太清楚，还有些漏风，有点大舌头，鼻音也很重。 不是巫师，不是人类，更不是霍比特人，而是被冻醒的精灵王子——莱戈拉斯。 保罗真的没太用力，不然以两人的实力差距，幽暗密林的领主瑟兰迪尔只能再要个二胎了。 “莱戈拉斯醒了，快点，水、食物。” 作为一天六餐的种族，霍比特人的治疗方式就这么简单。 冻得梆硬的一条鸡腿被塞进了莱戈拉斯的嘴里，本来就松动的牙齿，这下彻底脱落，由于精灵王子还没爬起来，所以直接掉进了嗓子里，然后就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莱戈拉斯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但在其他人眼中，他状态还不错。 甘道夫对天空中的那个女人一直比较关注，但由于眼神不是太好，直到妮缪来到了保罗身边，他才能够看清，随后大吃一惊。 “加拉德瑞尔？” 一个埋藏在久远历史中的名字脱口而出，作为拥有者漫长生命的迈雅，灰袍巫师甘道夫想起了过去的岁月，想起了澳阔隆迪的海岸，想起了那个璀璨花环为冕的少女，想起了自己赠送给她的绿宝石——埃莱萨。 已经浑浊的目光中包含着回忆、欣赏、爱恋。 妮缪被老巫师看的有点慌，赶快推了推不准备继续装下去的保罗。 “这老家伙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哪知道，不过，和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差不多。” “去你的。” 妮缪娇嗔地拍了保罗一下。 “我是来自异世界的人类，大魔法师妮缪，这位是我的情人保罗，也是人类的领袖之一。” 妮缪逐渐习惯了这边的说话风格，为自己两人做了介绍。 “异世界？” 护戒小队的成员们听到了一个新名词，开始议论纷纷，他们对平行世界没有太清晰的概念。 在巫师发呆，人类、矮人、霍比特人讨论，精灵呻吟之际，他们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话语。 “甘道夫，或者叫你欧罗林，最有智慧的迈雅，曼威的从属，尽管悠长的生命赠与了你广博的见闻和丰富的知识，但世界很大，虚空无尽，哪怕是你们那个居住在永恒殿堂，掌握不灭之火，全知全能的造物主——伊露维塔，也有目光无法触及之所。” 妮缪看到保罗愣了几秒，然后像背课文一样，念出了甘道夫的生平，还特意提了个厉害的人名，这是在地球谈判时常用的手段。 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联通了肥猫丹尼尔，现查的资料。 目的也很明确：装13以及震慑土着们。 效果非凡，莱戈拉斯又开始咳嗽，甘道夫则再度吃惊。 接下来的交流就比较顺利了，更主要是强大的武力能够让护戒小队倾听别人讲述。 不管是不是相信，反正暂时打不起来了，可当保罗提出要鉴赏一下至尊魔戒的要求时，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几乎接近剑拔弩张的态势。 不得已，〔七宗罪〕开启，保罗顺利拿到了挂在弗罗多·巴金斯粗脖子上的戒指。 这是一枚看似由纯金打造的圆形戒指，完美而纯粹的形状让它极具诱惑力，与其他力量之戒不同，至尊魔戒没有镶嵌宝石，但这不仅没有让其变得普通，反而有一种质朴的尊贵感。 妮缪正想要过来也看看，却发现保罗的神色有些不对。 他深棕色的瞳孔变得漆黑幽暗，同时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呵呵，熟悉的感觉。” 一抹流光闪过，至尊魔戒那略有些晦暗的金转为了靓丽的橙。 同时它的内外圈上出现了火焰般的线条，像活物一样扭曲、舞动，最后变为了一行文字。 这是以腾格瓦字母书写的黑语：统御余众、罗网余众、禁锢余众，魔戒至尊。 可随着保罗地注视，文字又发生了变化，它们组成了一条巨大丑陋的蟒蛇，在无数的财富中蜿蜒、爬行。 凡是看到它的生命都会产生一种欲望——贪婪。 最后，一只大老鼠模样的生物从那些虚幻的财富中现身，它张开嘴，露出獠牙，似乎在对着虚空嘶吼。 虽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但仍能够让人知道它所表达的含义： 是我的，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然后，它的目光仿佛穿过了时空，与保罗的视线接触。 橙色骤然消失，又变为了纯金。 “拉弗利兹，等着保罗大爷去找你。” 低沉的话语自魔王口中发出，比贪婪更加贪婪。 “又犯病了，我去叫戴安娜？” 妮缪有些担心地搂住了保罗。 “果然是个低力量层次的世界，所谓的至尊魔戒只是一个投影，不过多少有点用，能帮我定位一件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神器？” 妮缪双眼放光。 “差不多吧，回家再说。” “哼，最烦你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了。” 看到了妮缪眼中透露出的关切，保罗下意识地吻了她一下。 可是，沟通炼狱，发动七罪，余威怎会轻易褪去。 这一下，天雷勾动地火，妮缪不顾旁人的存在，开始疯狂地回应。 保罗也不由得一阵躁动。 护戒小队的成员看向彼此的目光变得火热起来。 矮人金雳努力抬起头，望着巫师甘道夫。 “好性感的胡子。” 阿拉贡和博罗米尔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个精灵，正是还躺在地上的莱戈拉斯·绿叶。 已经被冻成两条冰柱的鼻血，缺了牙的嘴，俊美面孔上的鞋印，这些在两个人类眼中都显得那么诱人。 他们有个大胆的想法。 而四个霍比特人早就缠在了一起。 这就是保罗不愿意在凡间轻易动用魔力的原因，他的力量太特殊了，都是关于情绪和欲望方面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波及到其他人。 “冷静、冷静，气温这么低，着凉了怎么办。” 保罗被冥冥中的伟力唤醒，赶快收回了神通，调侃了惊慌失措的众人一句。 护戒小队一众人回忆起自己刚才的行为和想法，都变得有些尴尬，可能是激情过后的贤者时间，思维有些迟钝，他们还没有发现魔戒已经易主的现实。 妮缪则是紧紧地抱着保罗，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体会那未尽的余韵。 “魔戒，我的魔戒呢！” 不愧是能够抵御诱惑的霍比特人，弗罗多发现了问题。 “一定是他们拿了。” 小短胳膊指着保罗，眼睛看着同伴。 “外来者，至尊魔戒能够勾起生命内心深处的贪欲，必须销毁它，否则一旦落入索伦手中，那中土就会至于他的统治下，大部分种族都会变成半兽人的食粮。” 甘道夫可能是因为妮缪那张和凯兰崔尔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的缘故，当然更多是畏惧保罗在瞬息间就能完全控制住他们的诡异能力，所以态度变得非常好，说这些的时候都带着一丝祈求。 “我的实力你们见识过了，世界毁灭的危机也讲清楚了。这样吧，摩瑞亚矿洞就在附近，里面不是有一头炎魔吗，带我去干掉它，再证明一次。路上你们也可以观察一下魔戒对我的影响，毕竟你们不是为了掌控，而是为了销毁，如何？” 没有询问保罗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护戒小队的成员们开始了争论。 “要么现在被杀，或是期待他们是正义的，这是一个单选题，不难做出决定。” 最后还是由智慧的甘道夫一锤定音，同意了保罗的方法，就像他说的那样，其实他们的前方只有一条路。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妮缪把飞毯放大，让土着们体验了一把先进交通工具的便利性。 过了不久，一行人便来到了曾经辉煌的矮人王国卡扎督姆，现在衰败的摩瑞亚矿坑。 保罗他们是从罗斯洛立安过来，先经过的是摩瑞亚矿坑东面的入口——黯溪门。 而护戒小队的位置更靠近西边的入口——都林之门，也被称为精灵之门。 两人都忘了炎魔离哪边近了，没办法，只能走走看了。 本来都林之门前有一个湖泊，不过最近水位降低，勉强能走。 如同其他矮人打造的大门一样，极致的精密，关闭后只是两棵冬青树之间的一块光滑墙壁。 大门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文字和符号：长满了新月的圣树，锤子、王冠、星辰等等。 还有一行铭文： 摩瑞亚之主，都林之门。请说，朋友，然后进入。 看过电影的妮缪直接用精灵语念出了其中隐含的密语：朋友。 大门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缓缓向外打开。 “我记得好像有只章鱼怪来着，叫什么水中监视者，怎么还不出来。” 妮缪在大门打开后没有立刻进去，反而是盯着旁边那个黑暗、静止的湖泊，嘴里嘟囔着。 “有病啊，不出来还不好吗？多省事，我又不是卡拉，喜欢吃大怪兽。” “你拿着魔戒过去勾引下，我想看看它长什么样嘛。” 妮缪是一个几千岁的高龄少女，既然是少女，当然要撒娇卖萌了。 她搂着保罗的脖颈晃来晃去，大眼睛眨呀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有病，放开，我去还不行么。” 保罗异常无奈，他就怕这个。 “你们最好不要那样做，传说中，这个黑暗生物是魔苟斯为了统治阿尔达水域而创造的，就栖息在迷雾山脉底部的地下湖中，而那里连接着不死存在的流放之地——虚空。” 甘道夫拦住了他们，语重心长地劝诫道。 “放心，放心，有他在，都是小意思。” 妮缪拍了拍保罗的屁股，像极了执掌钢丝球的富婆。 “收费啊。” 保罗一边说着不着调的话，一边拿出了魔戒。 他有轻微洁癖，才不下水呢。 异变陡生。 如墨染一般的死水开始冒出气泡。 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咕嘟咕嘟的声音也随之出现。 紧接着，一个更加黑暗的影子似缓实快地接近湖面。 “哗啦……” 首先冲出来的是数十条巨大的触手，每一条都有接近30米的长度，通体呈淡绿色，被雾气包裹，借助其散发的微光，可以看到末端还有指状的关节。 无法形容的腥臭扑鼻而来，强烈的刺激性气味让眼睛也感到一阵阵火辣。 “法克，老骗子，你就知道成天作妖！” 保罗抱起妮缪像瞬移一样，闪现进了都林之门。 刚才还带着探究神色的护戒小队被湖水浇成了落汤鸡。 怪物来的太快，他们来不及躲避。 幸好触手的攻击目标是保罗，不然减员是不可避免的。 都林之门内骤然亮起了几道白光，那些触手又闪电般地缩了回去，同时湖中的怪物终于露出了真身。 “嗷……” 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响起，没有痛苦，只有愤怒，或许还有对力量的贪婪。 不是预想中的章鱼，而是一个硕大的骷髅头，那些触手就像是它的头发，在空中疯狂舞动。 刚才被保罗众生之剑切断的部分又长了出来，初始还是没有血肉的枯骨，可眨眼之间就恢复了原状，依然是微光闪烁，指节分明。 怪物黑暗空洞的眼眶内燃起了幽蓝的火焰，额头处、眉心间的位置一张人脸慢慢浮现出来。 嘴巴合拢，双目紧闭，只能依稀看到一些轮廓。 突然，不可名状呓语，断断续续、尖利嘈杂、混乱无比的声音直接作用于众人的脑海，同时血肉、内脏中就像有无数的虫豸在爬行，在啃噬，很快灵魂上也有了相同的感觉，这时精神和身体仿佛都要被撕裂了。 这是一种极致的痛苦。 第233章 地球13毁灭(四) 第237章 地球13毁灭（四） 昏厥是普通人的一种保护机制，当疼痛大于你目前身体能够承受的阀值时，就会出现这种现象。 但是，水中监视者带来的痛苦并不是单纯肉体上的，它同时作用于灵魂和精神。 所以护戒小队的兄弟们除了甘道夫抖得和个震动棒似的，其他人已经快不行了，这样说其实也不准确，至少莱戈拉斯还能咳嗽。 妮缪可是闻名宇宙的大占卜家，危机预感不是一般的强，触手冒头的一瞬间，她就回了保罗的死亡印记空间。 到不是无情无义，而是那个怪物的攻击形式比较克制她，保罗却不怕这些，他本身就是玩这个的，操控情感光谱，掌握七罪的存在怎么可能被这种层次的精神攻击影响到。 不过保罗没有冲上去，怪物虽然不强，刚才的精神攻击还不如触手对他造成的威胁大呢，可是它实在是太臭了。 有轻微洁癖的他怕这些。 这时他无比想念肥猫丹尼尔，具现能力可以完美地解决自己的顾虑。 怪物第二张脸上的眼睛也睁开了，面容也变得愈加清晰，还给了保罗一种熟悉感。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保罗再迟疑下去了，他必须想个办法，不然只能传送回家，然后带着帮手来，可那时，护戒小队多半已经变成排泄物了。 左顾右盼、上下寻觅。 忽然，洞开的都林之门落入了保罗的眼底。 “好家伙，就你了。” 没用太大力气，左边的那扇门就被保罗使用蛮力拆了下来，因为只要可以开合的门，一般转轴部分都不会做的太坚固。 颠了颠重量，还行，毕竟是接近3米高，4米宽金属门。 “走你！” 门板带着呼啸的狂风，犹如闪电一般，飞向水中监视者，上面那些由秘银镌刻的铭文在空中极速划过，绚烂夺目、流光溢彩。 “法克，亏了，好像是秘银。” 保罗毕竟不是闪电侠，这个念头刚刚产生，由他亲自主刀的截肢手术已经顺利完成，只不过是从眉毛以下开始的，在有的地方也叫开颅。 患者十分满意，手舞足蹈，开怀大笑。 而那张让保罗产生熟悉感的面孔也随着天灵盖消失不见，没有脑浆和奇怪颜色的血液，半个骷髅头中只有浓郁、漆黑的雾气在翻滚。 其实人家水中监视者和章鱼、乌贼什么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它根本不是什么软体动物，只不过长了几根触手罢了。 这个怪物应该是有智慧的，正当保罗去拆剩下那扇门板时，它立刻沉入了湖底。 “嗨，大爷，别抖了，快没电了。” 看到甘道夫哆嗦得越来越慢，保罗过去拍了拍人家肩膀，安慰道。 “你…你…它…它它……” “慢点说，我能听懂。” “你，击败了，水中监视者！” “显而易见。甘道夫，你除了照明术以外，还会其他的魔法吧，快点处理一下这里的空气，这个湖泊不是活水，和沼泽一样，会释放毒气，我顺便试试能不能把这个怪物彻底处理掉，然后咱们再去收拾炎魔。” 几句交谈后，甘道夫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活动了下手脚，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是迈雅，如果不是受到限制，他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力量，也不用任由这位异世界来客践踏自己的尊严。 最初，至高神伊露维塔的意识中诞生了爱努，那时阿尔达还没有被创造出来，世界还是一片虚无。 爱努被分为了两个部分，伟大者被称为维拉，而其余则是迈雅。 而他本人就是一位侍奉维拉之王曼威的迈雅，同时也是最有智慧的迈雅。 想到维拉之王甘道夫又叹了一口气。 索隆在中土铸造至尊魔戒，曼威在维林诺召开会议，决定向中土派遣使者，可这些使者“须得力量强大，位次不居索隆之下；亦须弃置其力，躯壳以肉体”。 其实甘道夫还有一个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那些伟大的维拉是担心迈雅被诱惑堕落，还是担心他们变得更加强大呢，就像萨鲁曼那样。 假如异世界来客说的都是真的，那宇宙都要毁灭了，我还有必要遵守维拉的命令吗？ 纷扰的思绪并没有影响到甘道夫施法，他是最亲近精灵的迈雅，掌握着很多自然系魔法，随着他的法杖挥舞，点点星光洒落。 很快，那种难以形容的恶臭就淡了很多，都林之门两旁的冬青树也变得郁郁葱葱。 护戒小队的其他人员也逐渐恢复，但那些不可名状的呓语仿佛给他们带来了永久性的伤害，让人类不再从容，让矮人失去了勇气，让精灵面容枯槁，让霍比特人…… 霍比特人没事，他们一醒来就开始吃吃喝喝。 保罗让他们先进入摩瑞亚矿洞，他自己在门口继续拿着至尊魔戒勾引水中监视者。 可直到他感觉到手臂都有些酸的时候，这头怪物也没有现身。 “看来真的有智慧，被打怕了，刚才加的料又有点多。” 保罗在扔出门板的时候，还用恐惧情绪冲击了一下水中监视者，不然也起不到那么好的效果，毕竟他是个医生，术前麻醉是一定要做的。 总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宠物医生只好放弃了这个还没交费的患者，继续出发。 虽然现在这里叫摩瑞亚矿坑，但它的原名是卡扎督姆，曾是中土大陆上最强大且最为着名的矮人王国，是一座恢宏的都市，横贯迷雾山脉东西两侧。 穿过雄伟的厅堂，走过错综的阶梯，从有着岩石凿就巨柱，黑色平滑如镜墙面的第二十一大厅，来到了存放矮人历史的马扎布尔室。 可这里早已不见了往日的庄严肃穆。 抬眼望去，它有着高达40米左右的十字拱顶，和凿刻了许多壁龛的墙壁，通往外界的窗口中，一束阳光射入，尘埃在其中闪烁，犹如一粒粒晶莹璀璨的宝石。 原本里面堆放着卷轴与藏物箱，可现在，这一切都在战争中化为乌有，只留下了断壁残垣和遍地尸骸。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到对历史的敬畏中，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整个厅堂安静到可怕。 “哈，搞定了啊，mua，奖励你。” 总有人出来破坏气氛。 妮缪的现身仿佛让这里活了过来。 “炎魔和半兽人快出来了吧，咱俩都不善于清场，我去把卡拉带来？” “嗯。” 在护戒小队惊异的目光中，妮缪消失，然后举着一扇门出现。 她需要通过遗忘酒吧做一下中转，跨世界传送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而这里是矮人的王城，门这种东西比较少，即使有，也不会装门把手。 妮缪把门靠墙放好，照常握紧，注入魔力，用力推。 再推，接着推…… “嗯？怎么回事？” 她嘟囔着，改为拉。 用力，接着用力…… 毫无反应。 保罗和妮缪四目相对，眼神传递信息。 “坏了！” “你们这是？” 甘道夫过来询问，其他护戒小队成员窃窃私语。 可两人谁也没理他。 “我和丹尼之间的传送没问题。” “我和死亡印记空间的联系也没问题。” “会不会是反物质吞噬宇宙，导致空间被封锁了？” “可能性很大，遗忘酒吧的规则特殊，一般手段是无效的。” “那我们为什么能来呢？” “谁会嫌弃食物少呢？” 两人同时看着对方，眼睛中透着一丝慌乱。 “地狱还能走吗？” 保罗没有立刻回答，仔细感应了一会，才说道： “可以，不过就像打游戏出大招那样，需要读秒。” 突然，保罗仿佛想起了什么，呆滞地站在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在和肥猫丹尼尔通话，他们之间的联系可以无视任何维度，空间，时间。 “丹尼，千万不要和我待在同一个宇宙，你立刻带着卡拉和蕾切尔去地狱，然后就在那不要离开，反物质可以封锁空间，等我回去了再和你们详细解释。” “喵！！！收到喵。” 肥猫虽然平时爱捣乱，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那是非常靠谱的，至少比它的主人保罗强得多。 四只毛绒绒的爪子上下翻飞，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出去。 自己化为橘红色闪电，在全球飞奔，很快就带着渡鸦百货的两个总裁，还有为了报仇正在和戴安娜学习武艺的赛琳娜，一起来到了地狱别墅。 至于阿蕾莎，那个小祖宗只听保罗的话，别人，哪怕是有着相同气息的肥猫，对她来说，都是食物。 “喵～累死猫了，这个家没我可怎么办。” 没过多久，保罗在地球的家人们都知道了目前的情况，还有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 地球13，摩瑞亚矿坑，马扎布尔室，神情逐渐变得轻松的保罗被一声萌萌的呼唤彻底叫醒。 “爸爸。” 保罗紧紧地抱着小家伙，用脸颊蹭着她柔顺的黑发，依然沉默不语。 甘道夫看到新出现的小女孩，内心深处已经相信了保罗所说的一切，大多数智慧生命对于实力远超自己的存在，会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我们继续前进？” 巫师请示。 “嗯，事态恶化得太快，我没有时间考虑你们的谋划，接下来，我会显示一部分能力，之后按照我说的去做。” 一旁的妮缪也收起了笑容，保罗变得严肃无比，瞳孔的颜色也越来越深，只有阿蕾莎在宽阔的大厅里跑来跑去，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情绪。 “嘿，小家伙，你踩到我祖先了。” 矮人金雳有些不满，揪着自己的大胡子，粗声粗气地小声抱怨着。 “你先回印记空间去。” 保罗给了妮缪一个拥抱，在她耳边轻声说。 妮缪知道他要做什么，深深地凝望一会，亲吻、消失。 全程没有对话，没有纠缠，数千年的默契让这些狗血的东西根本不会出现。 “阿蕾莎，咱们走吧。” “嗯。” 小家伙噔噔噔地跑过来，爬到自己的专属位置上，和爸爸一起离开了马扎布尔室。 护戒小队也在甘道夫的强硬要求下，紧紧跟随。 随后，半兽人来了。 他们大多数都非常矮小，和霍比特人差不多，只有首领才有接近人类的身高。 通常有着灰黄或是灰黑的肤色，开裂处流着黑色的血液，手臂极长，獠牙外露，偶尔还会出现一些通体漆黑，双腿萎缩的族人，而这些异类则扮演了炮灰的角色。 几乎没有像样的盔甲和武器，手中的石块和矮小的身体就是唯一，但是他们有超强繁衍能力带来的庞大数量。 宽阔的走廊，高高的穹顶，天窗、石门到处都是嘶吼着的半兽人。 他们向食物扑了过来，争先恐后，因为香甜的血肉气息具有无比的诱惑力。 甘道夫拔出了散发着蓝光，由精灵铸造的宝剑——格拉姆德凛。 照明术开启，双持巫师准备给这些丑陋、邪恶的家伙们一个迎头痛击，也让异世界来客见识一下迈雅的强大。 阿拉贡和博罗米尔两个人类位列队伍左右，守护侧翼。 金雳握紧战斧，蓄势待发。 霍比特人背靠背站在一起，3个拿着弹弓，只有弗罗多手中有一把同样散发着蓝光的短剑——刺叮。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一把正常的宝剑。 半兽人还在不停地拥入厅堂，他们越来越近，残缺不全的牙齿，挂着涎水的大嘴，外突的眼睛，变得清晰可见，还有那扑鼻而来的阵阵恶臭。 护戒小队的所有人不由得绷紧了身体，露出紧张的神色，因为这些半兽人实在是太多了。 当数量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平时再弱小的生命都会带来巨大的威压。 “阿蕾莎。” 保罗轻声呼唤。 护戒小队顿时感觉到精神一阵恍惚，当恢复正常后，所有的半兽人全部消失不见，只余下空旷、宏伟、静谧的厅堂，还有他们虚弱的身躯，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保罗安静地站在前方，骑在他脖子上的那个小女孩儿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天真的脸上带着纯洁如天使般的笑容，她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最后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睁大完全没有眼瞳的漆黑双目，用甜甜的声音说道： “爸爸，太少了。” “宝贝，马上还有。” 第234章 地球13毁灭(五) 第238章 地球13毁灭（五） 恶魔间的对话在空气中回荡。 虽不响亮，却直达灵魂深处。 “吃，吃了……” 粗线条的矮人鼓起勇气，尖着嗓子小声对精灵说道。 莱戈拉斯苦笑着，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开合了几下，除了语气词，什么都没吐出来。 这两个从亲密无间到相互仇视的种族，在外界强大的压力之下，团结到了一起。 有着根本矛盾的人类，阿拉贡和博罗米尔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迅速分开，他们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惧。 霍比特人手拉手载歌载舞。 甘道夫又开始哆嗦。 大魔王保罗在发呆。 其实他在思考，反物质侵袭造成的空间封锁，给他添了诸多麻烦。 传送这种非常便利的逃生手段目前受到了限制，这样一来，安全性飞速下降，原来一部分攻击策略便无法施展。 最严重的一点，即使利用合体后的攻击杀掉了被遗弃者，那么如何快速离开当前这个即将毁灭的宇宙，就成了必须面对的问题。 被遗弃者消失后，宇宙毁灭瞬间停止，还是依然走向死亡，时间上会不会出现变化…… 反物质墙究竟是什么样的吞噬模式，到现在还不得而知。 是由远及近，像海啸那样层层迫近；还是像阳光那样无孔不入；或者是如同爆炸一般，自内部发起…… 这些都是需要验证的问题，而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传送就是最保险的技能。 而现在，这个保证安全的手段却出了问题。 地狱传送从原来的心随意动变为了需要读秒，况且，保罗担心那些魔王们会进行维度封锁，路西法虽然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态度都非常友善，可是，别忘了，祂现在是恶魔，本质上就是欺骗和背叛。 一时间，保罗也想不出办法来解决这一切。 “爸爸，小怪兽来了。” 阿蕾莎扯着保罗的耳朵，把他的头转了大概70度左右。 第二批食物即将到达餐厅。 “嗯嗯，幸好不是卡拉，要是她这样，说不定直接把我脖子掰折了。” 保罗这样吐槽，主要是因为小家伙还在用力，大概是角度不够的缘故。 阿蕾莎的感应能力是非常强的，新来的敌人还在路上，所以护戒小队的成员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保罗阁下，像这位小公主说的，这里确实居住着其他的怪物，不仅仅是炎魔，还有数量未知的食人妖。 “这只炎魔没有名字，是第一纪元末期的战场逃兵。苟活后，沉睡于迷雾山脉的地底，但它是被魔苟斯腐化的迈雅，非常强大，曾经杀死过许多矮人，包括卡扎督姆之王都林六世和其继任者都林六世之子纳因一世，并把剩下的矮人赶出了摩瑞亚矿坑，所以被幸存者称之为都林的克星。 “食人妖是魔苟斯在第一纪元末，模仿牧树人创造的，它们体型庞大，非常强壮，习性残暴凶猛，最开始迟钝愚笨，像野兽一样，只知道杀戮进食和繁衍交配，而且会在阳光下变成岩石，并不是太难对付。但后期，在索伦的邪恶魔力改造下，通过和精灵杂交，具有了智慧，掌握了简单的语言，也没有了惧怕阳光这个弱点。” 甘道夫尽职尽责地把敌人的来历和特征对保罗进行了详细说明。 作为最具智慧的迈雅，甘道夫深信：只有了解敌人，才能更容易战胜敌人。 保罗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尽管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郑重地说道： “感谢您的讲解。” 对别人的善意做出友好回应，是一种最起码的礼貌。 保罗虽然有各种缺点，但他始终有自己坚持的东西。 忽然，众人感觉到地面开始震颤，紧接着碎石滚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同时穹顶上灰尘不停地掉落。 “咚～咚～咚……” 重物踩踏大地的沉闷响声自远方传来，越来越近，在相对封闭的空间中形成了阵阵回音。 然后嘶吼和尖叫临近，无数的快速奔跑声随之而来，还有那越来越浓郁的恶臭。 最后，整个厅堂的温度逐渐升高。 护戒小队的成员们再次迅速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做出防御姿态。 保罗感受着传来的情感能量，愤怒、贪婪、喜悦，还有嗜血杀戮的欲望。 首先出现的是铺天盖地的半兽人，但与上一次不同，在快要接近时，它们的背后传来几声怒吼，这些半兽人仿佛听到了命令，经过了推搡和撕咬，组成了不算齐整的队列。 随后而至的是50多头约6米高的怪物，它们全身赤裸，没有任何毛发，雄性特征明显，身体大部分地方覆盖着墨绿色的鳞片，其余部位则是坚韧黝黑的皮肤。 一对精灵模样的尖耳朵，血盆巨口，满嘴獠牙，两条异常粗壮的手臂几乎能够到达膝盖附近，没有脚趾的扁平脚掌让它们可以行走在各种地形之上，而一双长着利刃般指甲的手掌则是它们最可靠的武器。 这就是魔苟斯的造物，经过索伦完善后的作品——食人妖。 这些怪物高举双臂，发出震天怒吼，然后走到半兽人的队列之后。 顿时一阵骚乱出现，因为食人妖抓起身边的半兽人塞进嘴里，开始大口咀嚼，黑色的血液，暗红色的碎肉不断掉落，而半兽人却丝毫不敢反抗，只是紧紧挤在一起，这也让它们的队伍变得整齐了一些。 比食人妖更加沉重的脚步声终于停止，浓烟与烈焰之中，一个将近20米的恶魔站稳了身形，它猛地挥动了一下布满了石块，流淌着岩浆的巨臂。 “啪！” 随着鞭子抽打空气发出的脆响，数道炽热的白光在昏暗的地宫中划过，带来的光亮让人能够看到这只炎魔的样貌。 它拥有燃烧的黄眼睛，以及散发着蒸汽的鬃毛，握着炽白火焰长鞭的钢爪，身披游移的暗影，如熔岩般的庞大身躯。 “都林的克星！” 金雳的话语中蕴含着无尽的憎恨和恐惧。 这已经不是一群野兽了，而是有组织的军队。 “大家小心，它们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的气势不断提升，到达顶点时刻后，再进行雷霆一击。” 博罗米尔是骑士，观察形式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刚才那些半兽人消失引起了炎魔的警觉。” 阿拉贡是游侠，但也见多识广。 保罗撇撇嘴，准备让土着见识一下“大收纳术”的威力。 正准备动手，忽然发现炎魔心脏的位置有一张人脸，而且自己还认识，居然是火星人荣恩·荣兹。 “甘道夫，你们迈雅能长这么高吗？” 保罗指着炎魔问道。 “它们原来是太阳驾驭者阿瑞恩的助手和护卫，天生就有掌控火焰的能力。可是，在魔苟斯侵犯了阿瑞恩后，这些护卫却选择了背叛和堕落，它们用熔岩遮盖自己丑陋的身体，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巨大。您注意看，心脏部位的那副面孔就是它们的真容，也是弱点所在。” 从描述上来看，甘道夫非常憎恨这些堕落的迈雅。 “好吧，你们如果不打算和它聊几句的话，我就动手了啊。” 保罗的脑回路非常奇葩，烦恼来的快，去的也不慢，尽管心情还是不太好，境况也有些危险，但他还是客气了几句，发现大家都在摇头，就重新把视线转向了阿蕾莎的第二波食物。 得益于保罗的言传身教，小家伙特意在脖子上系了一块餐巾，两只小手合十，用萌萌的小奶音念道：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里世界降临。 这一次，由于炎魔的存在，消化起来多用了10几秒，护戒小队的成员们才得以看清里世界的真容。 与原来已经大不相同。 整个世界都由钢铁森林组成，暗红是这里的底色。 天空、大地、海洋、歪歪斜斜的建筑；飞机、汽车、轮船，奇形怪状的机器生物；甚至飘落和飞扬的大块灰烬，它们全部都是锈迹斑斑。 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感。 在众人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半兽人和食人魔已经化为了漫天的血雾，只有炎魔多坚持了几秒，然后和那些怪物一样，从身体内部爆开，接着就被突然出现的一台吱嘎作响的巨大吸尘器收走。 这就是阿蕾莎现在的里世界。 依旧是精神恍惚的感觉袭来，所有人又回到了卡扎督姆，矮人的王城。 这一次，护戒小队的所有人都觉得非常疲惫和虚弱，这种感觉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就像是经历了一次漫长的徒步旅行，或是艰苦的战斗。 其实是这些种族的强大生命力救了他们，哪怕是阿拉贡和博罗米尔也是天生不凡，血脉中隐藏的特殊力量让两人除了几缕白发之外，再没有更多的变化。 保罗让妮缪回死亡印记空间，就是担心阿蕾莎的世界会对她造成伤害，这个小家伙的能力越来越强，吸收生命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表世界还好，里世界目前的变化，他也搞不懂。 “我证明过自己的实力了，所以我们省略掉那些试探，直截了当地来解决问题。” 护戒小队的成员们都勉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连最强大的甘道夫也不是很想说话，他太累了。 “我回罗斯洛立安，凯兰崔尔的水镜不光能展示过去、现在以及可能的未来，还可以联通很多人，你们想办法通知中土世界的其他强者，因为这个世界即将毁灭，很快就会有预兆出现。” “我们可以阻止吗？” 护戒小队中有人问道。 “不能，但你们至少能知道是怎么死的。” 保罗没再多说，让阿蕾莎把妮缪喊了出来。 两人互相瞪了几眼后，完成了信息交流。 “来来，这是移动阵盘，一人3个，每一个可以让两个人传送，定位点是罗斯洛立安，注入精神力就可以发动。相当贵重，你们肯定没见过。” 妮缪和保罗非常像，对如何逃命特别上心，没事干就炼制一次性传送阵盘，这也是她卖给蝙蝠侠的主要产品，存货非常多。 由于同位体的原因，她把定位点设置在了凯兰崔尔的领地上，不然只能把摩瑞亚矿坑当成聚集地，环境太差，而且还在地下，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太不吉利了。 “对了，等会啊。” 不到一分钟，妮缪扛着一大卷花布，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重新出现。 “好人做到底，给你们再发个交通工具。” 保罗立刻过去帮忙把布撑开，妮缪咔嚓咔嚓，干脆利落地减下来来大约2米长的一块，团吧团吧给了甘道夫。 “铺平，坐上去，然后念：‘妮缪是地球第一美少女’就能飞起来了，比骑马什么的快多了，加速和减速都是喊这句话，由声音高低决定，都听懂了吗？” 护戒小队整齐地点头。 “很好，很好，一人一块。” “咱们的好像有点小啊，金雳，你的好像也是。” 弗罗多拿到飞布以后，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按身高发的，别啰嗦，白给的还这么多事。” 难得大方的妮缪立刻驳斥了这种贪得无厌的行为。 “大家为了拯救世界而努力吧，让……” 作为一个政客，保罗正想讲几句。 妮缪懒得听他啰嗦，搂着他的腰，两人同时消失不见。 “狐狸脸，我要吃了你！” 阿蕾莎生气地跺了几下脚，返回了死亡印记空间，有保罗在的地方，她可以随时出现。 “我是在做梦吗？” “大家可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这么强大的存在，没必要欺骗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先走了。这个咒语的发音也很有趣，‘妮缪是地球第一美少女’，不好，啊……咚，啊！” 剩下的护戒小队成员望着快速远去，还不断和墙壁相撞的身影，同时说道： “肯定不是梦！”x8 ………… 虚空中，几道漆黑，没有固定形体，像是一团烟雾般的影子快速向阿尔达飞来。 其实它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只是必须这样做。 因为在它们身后，有一道横亘整个空间的白色能量墙壁。说是墙壁，可是无论你看向何方，它都会出现在你的背后，而且越来越近。 第235章 地球13毁灭(六) 第239章 地球13毁灭（六） 罗斯洛立安，精灵们的圣地。 但这一次才是真正的罗斯洛立安。 参天林立的瑁珑树仿佛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精灵们只是暂住的宾客。 这种树木与地球上的桦树颇为相似，包裹着银灰色光滑树皮的高大身躯，让它们显得更加壮观美丽。 它们会在春天绽放出金色的花朵，树叶在秋天变黄，即使经历寒冬依然不会掉落，直到来年春回大地，新叶萌发，鲜花怒放。 伸展出的枝叶形成了宽大的树冠，精灵们在其上搭建屋宇和平台，遮风挡雨、遥望盛景、抵御强敌。 沿着自迷雾山脉淙淙而下的宁洛德尔溪继续前行。 远方，一道银色绸缎般的瀑布挂在翠绿色的山峦之上，阳光洒落，点点星辰闪烁。 传说中，能够洗去疲惫的溪水之上还残留着桥梁的痕迹，如烟似雾的朦胧里仿佛有精灵在歌唱。 引路人仍然是马脸精灵阿尔温，可拜访者却换了一个，陪伴在保罗身旁的是身穿咖啡色风衣，戴着圆礼帽，脚踏黑色长靴，英姿飒爽的明艳女子。 正是奥林匹斯的女半神，亚马逊的公主，守护神职的掌控者——戴安娜·普林斯。 目前想要进入地狱，除了保罗自己，就只有肥猫丹尼尔和阿蕾莎可以做到。 他就让小家伙把妮缪送回了自己的宇宙，换来了戴安娜。 因为接下来，他需要验证很多东西，而妮缪的速度、力量包括生命层次都不满足要求。 戴安娜不同，她的战斗意识，敏感度，还有在瞬息万变之中把握关键机会的能力，都远远超过妮缪。 最为重要的是：保罗需要有一个人来为他做决断。 操纵情感光谱，掌控生命七罪，这些让他的情绪很容易失控，而这次面对的情况有太多未知和不确定，需要选择的时候，保罗习惯瞻前顾后，没有戴安娜果断。 所以他在深思熟虑后，不顾妮缪幽怨的神情把她送了回去。 其实送走妮缪还有一个原因：由于她的同位体凯兰崔尔的缘故，保罗担心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假如动用众生之剑切断联系，又怕被强行驱离这个世界，让很多实验都无法完成。 诸多因素导致戴安娜来临。 沉迷于美景的女半神忽然问道： “很危险吗？” “嗯。” 保罗把顾虑和计划详细讲述了一遍。 “我会保护你的。” “是啊，我知道的。赛琳娜其实是个坚强的姑娘，即使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带着她们好好地活下去，毕竟融合了千猫之梦世界后，她有退路。” “嗯。” “一起面对所有，包括生与死，这是我们彼此之间的约定嘛。” “你怕我会自杀？” “嗯，难道不会吗？” “会的。” 又是长久的默默前行。 路虽远，可也有尽头。 三人来到了罗斯洛立安的王城——卡拉斯加拉松。 这座建在瑁珑树上的城市，坐落于罗斯洛立安深处，一片庞大的林中空地之中。 城市四周环绕着一道地堑和由各种植物组成的绿色高墙。 墙内是一座高耸的墨绿色山丘，长满了参天的瑁珑树。 悬挂着许多灯盏的城门面朝西南方，高大坚固，但没有守卫，而是依靠魔法暗语开启。 马脸精灵阿尔温小声快速地念诵完毕，大门缓缓开启。 城市内部的道路上看不见行走的居民，只能听到树木上偶尔传来的飘渺歌声。 过了不久，几人来到了山丘高处的一块草坪上，中央是一座喷泉，泉水先是落入旁边的一只银盆，在满溢后，形成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 这只银盆就是着名的凯兰崔尔水镜，可以照见过去、凝望现在、窥探未来。 罗斯洛立安的领主就在这里等候。 “嘿，和妮缪长得好像啊。” “同位体嘛。” “不过身材比她好，个子也高很多。” “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关注这些，不应该先考虑世界毁灭的事吗？” 戴安娜是保罗的爱人，朝夕相处了几千年，从灵魂到肉体都是他的印记，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正经到哪儿去，往日里威严的形象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罢了。 凯兰崔尔把视线从水镜挪开，转到了来客身上。 圣洁依旧，但双眸中隐藏的焦虑却显露无疑。 凝视戴安娜，暗自摩挲水之戒南雅，试图看破这个年轻女人的本质，因为她带来的巨大威压，甚至让凯兰崔尔有种见到维拉王曼威的感觉。 可是，当你注视深渊时…… 凯兰崔尔像是被迎面狠揍了一拳，喷出的鼻血给这如同画卷一般的美景添加了几许鲜红，光洁有力的双臂在空中无意识挥舞，高大的身躯向后栽落…… “噗通！” 清澈的溪流拥抱了它的女王。 戴安娜眼中的神光收回，又变成了两道弯弯的下弦月，还吐了下粉嫩的小舌头。 “没想到这么弱啊。” “我看是你早就想揍妮缪了。” “胡说。” 戴安娜不肯承认，用娇艳的红唇堵住了爱人后续的话语。 “让你长这张脸，看到就来气。” 女半神眼底分明写着这样的内容。 “陛下！” 阿尔温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把外婆从水里拉上岸。 戴安娜和守护神职相当契合，所以神力增长得很快，这次又故意加了几分力度，结果凯兰崔尔的情况就不怎么好了。 当然，比倒在保罗休闲鞋下的莱戈拉斯强很多，至少门牙还在，这也说明戴安娜本质上还是个温柔的好姑娘。 “你们！” 阿尔温很生气，但又不敢斥责，更别提动手了，于是脸的长度就增加了一点，蓝宝石般的眼睛中满是愤怒和恐惧。 保罗感应到了这种情绪，用极大的毅力放弃了口中的美食。 “来来，我是医生，让我看看，这么大的太阳，也不知道站树底下，中暑了吧。” 他开始习惯性地胡说八道。 “你给我回来。” 戴安娜一把拽住了这个双眼放光的家伙。 凯兰崔尔全身被溪水浸透，她那身衣服现在和没穿一样，阿尔达世界也不流行内衣什么的，所以…… 所以继续晒着呗。 时间就这样慢慢溜走了。 其实没过多久。 凯兰崔尔毕竟是吃过见过的精灵，苏醒后，就当刚才的一切根本没发生，这点和妮缪很像，她俩都秉承着一个原则：只要我不尴尬，别人爱咋咋地。 轻抬玉臂，南雅魔戒熠熠生辉，手中星光洒落，喷泉的水流被凝固在半空，晶莹剔透，像一粒粒璀璨的宝石，银盆中的水面光滑如镜。 凯兰崔尔发动了她的秘技：“水镜术”。 镜面的颜色逐渐加深，然后出现了数道烟雾般的黑影，它们中间有一颗椭圆形的星球，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纤手拂过，场景拉远，其中所有的东西都开始缩小，紧接着，镜面所展示的画面四周变为纯白。 凯兰崔尔手指那颗星球，神色严肃无比，用冷冽的声音说道： “这就是阿尔达，外面是虚空，黑影是被流放的维拉和迈雅，或许还有其他未知的存在，而白色可能就是你们口中的反物质墙。” “这幅画面是现在还是未来？总不可能是过去吧。” “即是现在也是未来，同时也是过去。” “什么意思？” 凯兰崔尔沉思片刻。 “规则被吞噬了，时间、空间都变得模糊不清。而且就在你离开的第二天，有两个精灵死了，不是被杀，而是生命走到了尽头，可我们的寿命本应该是无限的。”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跟我来吧，在王城等候那些强者，或者是等候死亡降临。” 凯兰崔尔用和妮缪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对着保罗，她的表情中有悲伤，有恐惧，还有对生命的眷恋。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接近卡拉斯加拉松，精灵的王城。 走过可供攀登的白色阶梯，来到了一座椭圆形的宫殿门前，这是是罗斯洛立安领主的居所，建在最高的瑁珑树端，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黄金森林。 阿尔温去为迎接宾客做准备，而凯兰崔尔停下脚步，转过头，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离开这个世界，带上我好吗？” “可以。” 戴安娜没有犹豫就做出了回答。 “我想让他说。” 凯兰崔尔的视线一直在保罗身上。 “她做出的承诺和我没有区别。” “谢谢。” …… 第五天。 夏尔的霍比特人拖家带口全来了，他们把飞布改造了一下，四块中间挂了一张巨大的网，轮流高喊着“妮缪是地球第一美少女”。 幽谷领主埃尔隆德带着老婆孩子还有比尔博·巴金斯来了，之所以带这个霍比特人，主要是精灵们对那个咒语有些反感。 幽暗密林领主瑟兰迪尔只带了一个手下，用妮缪的一次性传送阵盘到达，他的儿子莱戈拉斯去接其他人。 刚铎的摄政王德内豪和长子博罗米尔一同出现。 洛汗只来了有“白公主”和“执盾女士”之称的伊奥温，她也是阿拉贡的爱慕者，其他人根本不相信这个有着显赫血脉的游侠。 最后到来的是甘道夫，他把护戒小队成员们用不到的传送阵盘、飞布都收集在一起，依仗着深厚的魔力，在中土大陆玩命奔走，带来了一大堆强者。 褐袍巫师拉达加斯特，蓝袍巫师阿拉塔尔和帕蓝多，后两个都是从属与欧洛米的迈雅。 还有长得和沼泽怪物差不多的牧树人，以及能够变成巨熊的“换皮人”贝奥恩一族。 当然，全部长着大胡子的矮人们也没有缺席。 各路英豪齐聚罗斯洛立安。 人到齐了干嘛？肯定是开会啊，讲数啊，然后选出话事人。 畅饮、叫喊、争吵，口水乱喷、拳脚齐飞…… 第六天。 在凯兰崔尔魔法和利剑地劝说下，英雄们的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由她来当这个领袖。 随后又把危机详细讲述一遍，喧嚣再起。 保罗和戴安娜懒得理这些人，两人躲在瑁珑树下卿卿我我，虽然没有擦枪走火，但也旖旎风光无限。 第七天。 凯兰崔尔强压下了砍死这些人的冲动，因为魔王索伦也来了，带着他一部分跑得快的手下，准备把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一网打尽。 之所以这么有信心，主要是因为反物质墙在吞噬这个宇宙的一切，包括各种规则。 制约索伦的力量少了很多，实力暴涨的他感觉天命在我，加上各种内奸和探子的汇报，于是做出了这个相当不理智的决定。 当然，他认为自己赢定了。 敌我双方列队，大战一触即发。 按照惯例，先介绍阵容。 邪恶代表队登场的是魔王索伦，九大戒灵，恶狼、恶龙、食人妖、大蜘蛛、半兽人…… 以及白袍巫师萨鲁曼和他的强兽人。 正义代表队登场的是，就是一直在吵架的那堆。 凯兰崔尔、埃尔隆德、瑟兰迪尔三大精灵领袖站在最前方与索伦对峙，各自身后是他们的亲友团。 对，凯兰崔尔的丈夫，罗斯洛立安真正的领主，凯勒博恩终于出场了。 旁边是灰、褐、蓝三种颜色，四个巫师组成的一个小队。 霍比特人基本没来，现在是用餐时刻，他们也不擅长战斗，更不喜欢厮杀。 只有弗罗多手持刺叮剑，带着他那3个拿着弹弓的小伙伴前来支援。 矮人们……他们喝多了，就金雳到了。 人类则泾渭分明，互相离得非常远。 阿拉贡眉头紧皱，一是为目前的局势忧虑，二是站在他一左一右的人类和精灵美少女，不对，精灵的年纪比他曾曾曾……曾祖还大。 可那又怎么样，看看那张精致的脸，亲吻额头以后，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如何亲吻嘴唇。 这句话是瑁珑树下的保罗对满面潮红的戴安娜说的。 他俩准备等会再出场。 “咔，咔，咔……” 钢铁碰撞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 一副漆黑，密布符文，到处都是尖刺，几乎有两个人类那么高的盔甲向前行进了一小段距离后，停了下来。 它的缝隙中的不是血肉，而且烟尘和浓雾组成的黑暗。 “臣服吧！我将给你们带来绝对的秩序。” 第236章 地球13毁灭(七) 第240章 地球13毁灭（七） 魔王的怒吼响彻天地。 一片片金黄色的树叶被震落，纷纷扬扬，像一只只起舞的蝴蝶。 打扰到了瑁珑树下的那对情侣。 “别闹了啊，人家在打架呢。” “打呗，反正都打了好几万年了。” “唉……哪个世界也少不了争斗。” “是啊，为财富，为领土，为力量，不争的话，谁会主动给你呢。” 慵懒的戴安娜和满不在乎的保罗还在亲亲我我，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享受着即将逝去的安逸时光，完全不理会外边那一触即发的战斗。 “你不是说这些叶子在春天才会掉落吗？” “难道咱俩还不够春天么？” 戴安娜白了保罗一眼，不准备接这个话题。 “法则正在被吞噬，诸如此类现象会越来越多的。” “这就是世界毁灭的征兆吧。” “是啊，可惜，这些种族的内心深处都不太相信灭世危机会真的到来，而且给我们的时间也太短了，根本来不及去整合那些错综复杂势力。” “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啊，快点想想办法嘛，迟早要轮到我们的。” 戴安娜调皮地抱着爱人的头摇晃了一阵，似乎想给保罗的大脑添加点动力，好能转得再快一些。 “别摇了，一会儿把晚饭吐你嘴里啊。” “啊……来吧。” 两人单独相处时，戴安娜活泼得像个少女。 有退路的人自然有底气，况且也不是自己的世界。 “反物质墙比我想象的要麻烦，有点懒得管他们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到时候我观察一下，然后咱们就回家。” 保罗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明天就要开学，却突然发现还有很多作业没写，疯狂抄到了深夜，可怎么都来不及了，于是准备洗洗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爱咋咋地。 戴安娜则像是一位溺爱孩子的母亲，一边在加油鼓劲儿，一边想着如何编瞎话应付老师。 “还有那些维拉和迈雅呢，他们不是很强大吗？为什么不来做领袖，让所有种族团结起来，一起面对危机。” “听凯兰崔尔说是去虚空了，永生者不会干预中土大陆各个种族之间的争斗。” “这里和我们的世界有些像呢，早期大战，然后隐退，把世界留给凡人，让他们自由发展，只是在将要偏离进程的时候，伸手拨动一下。” 戴安娜想起了地球的历史和奥林匹斯诸神的所作所为，有些感慨。 摇了摇头，把纷乱的思绪驱离脑海，拍掉了爱人不安分的手，从眷恋的怀抱中挣脱，站起身来。 然后把圆礼帽扣在自家那个选择躺平的男人头上，解下长款风衣，塞进自己方才所在的位置，最后送上一个甜蜜的吻。 “乖乖的，你的骑士去解决这些小麻烦。” 当她转过身后，柔情似水便被冷若冰霜所取代，整理了一下有些松动的战甲，迈着有力且坚定的步伐，向战场靠近，所过之处，鲜花、碧草皆臣服脚下，黑色长靴的印记越来越深，突然纵身一跃，化为天空中一颗闪亮的星辰。 …… 中土大陆的战斗形式和地球上的有些区别。 双方首领不会先讲出身来历，再对骂，然后归队，接着让己方大将单挑，最后是手下集团冲锋。 他们在开战前喊的口号往往是说给自己这边人听的，主要是为了提升士气。 但实力暴涨的索伦今天有点反常，也可能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原因，准备宣传一下自己的理念，让那些反抗者认清他们的错误，明白世界在谁的领导之下才会变得更加繁荣昌盛。 所以他开始叨逼叨，涉及到了很多关于正义与邪恶，混乱和秩序的话题，他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可是凯兰崔尔不这么想。 虽然她佩戴的水之戒南雅，主“理解”这个概念，但她也搞不懂索伦今天是在玩什么把戏。 你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不但不攻击，反而在那啰嗦个没完没了，这让精灵女王越来越心烦。 于是在心中大喊：臣服你个伊露维塔！ 莹白有力的手臂高高举起，整条宁洛德尔溪化为滚滚波涛，形成一堵遮天蔽日的水墙。 然后用力向下一挥，随着她的动作，灌注了她大半魔力的巨浪直接拍向邪恶联军。 索伦今天的状态确实有问题，根本不理会凯兰崔尔的攻击，还在那阐述心中所想。 白袍巫师萨鲁曼发现了魔王的反常，但大敌当前，根本不容他深思。 把手中的甘道夫同款法杖往地上重重一顿，施展了一个加强版的照明术。 万丈豪光升起，迎向凯兰崔尔的滔天巨浪。 天黑了，天亮了。 明暗相交过后，便是轰然巨响。 尽管萨鲁曼是迈雅，凯兰崔尔是精灵，可他的照明术依然不敌水墙术。 所以，那些为了跟上魔王的脚步，加点偏向于敏捷的瘦小属下被一波带走，受害者以半兽人和小动物们为主。 索伦岿然不动，身上的甲胄被水流冲刷的光洁如新。 但他的护卫，九大戒灵却没有坚守岗位，都在半空中躲避魔法水流。 这其实并不能怪他们，这些被力量之戒侵蚀了肉体，类似于幽魂的存在，身处物质世界的阳光下时，基本等于瞎子。 可他们的新坐骑凶恶巨兽能看见啊。 这种全身光秃秃，以腐肉为食，长着庞大翼翅，尖锐指爪的邪恶生物，说到底也是野兽，而且对危险的感应能力还挺强，一见巨浪袭来，立刻带着它们的瞎子主人升空，撇下了原来的饲养员魔王索伦。 萨鲁曼被浇了一个透心凉，因为水流中含有魔力，所以他那身白袍子变得相当贴身，可惜他不是凯兰崔尔，况且保罗也不在这儿，没人关注是否走光这个问题。 小动物都被冲走了，剩下的全是庞然大物，还有训练有素的坐骑。 一个是移动不方便，只能硬抗，一个即使是腿软了，也不敢不听从命令，它们的共同点为：看起来干净了很多。 精灵女王凯兰崔尔的攻击起到了清场效果。 正义一方士气大振。 邪恶那边，其实也没多大事，毕竟是智商高的占比很小。 愚蠢怯懦的半兽人还没来得及逃命，就顺流而下了；稍微聪明点的强兽人被他们的战斗伙伴座狼压住，想乱也乱不起来；食人妖、大蜘蛛和恶龙一样，就当洗了个澡。 战争号角已吹响。 “进攻！”x2 两个声音，嘶哑低沉与清朗尖锐，索伦和凯兰崔尔同时下达了攻击指令。 4个颜色，5个巫师们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点亮法杖顶部，然后开始冲锋。 这时就体现出甘道夫的特殊了，因为他还有一把精灵铸造的宝剑——格拉姆德凛。 当然，萨鲁曼也不能借此来指责对方不讲武德，因为他骑着座狼呢，约等于双持。 埃尔隆德是气之戒维雅的持有者，但这枚魔戒主“医疗”，所以他挥舞着大宝剑也开始冲锋。 瑟兰迪尔和他的儿子莱戈拉斯以及那一个手下都在开弓放箭，至于效果，根本不用担心。 因为精灵的箭术只分两种：一种是百发百中，一种是百发九十九中。 即使不中，那也是射眼珠时伤到了睫毛。 况且莱戈拉斯手中的是加拉兹民之弓，由精灵头发制成的弓弦，让射出的箭矢威力更大，并且带有魔法伤害。 敌我双方还跑着呢，九大戒灵就全部掉了下来，谁让现在是白天，他们瞎呢，凶恶巨兽还能比精灵的箭飞得快不成。 金雳骑着一头新抓的野猪，撞在了一颗瑁珑树上，和他的同族一样，进入了梦乡，他喝得也不少。 牧树人……算了，还是守城吧，等他们跑到，世界已经完成毁灭和重启的一次循环了。 人类冲过去的就3个，阿拉贡和他的爱慕者伊奥温，还有博罗米尔，至于摄政王德内豪，人家是文官，只负责出谋划策。 当然还有隐藏在树上，站立在城墙上的大批精灵，也就是加拉兹民，他们射出的箭雨让原本就数量不多的入侵者伤亡殆尽。 总之，短兵交接时，邪恶方就剩下演讲者索伦和气急败坏的白袍巫师萨鲁曼。 可怜的他们被正义方围殴。 从天而降，酷炫登场的戴安娜根本插不进手去。 就在萨鲁曼被4个老头按在地上，用法杖猛捶的时候，索伦出现了新的变化。 从那副盔甲中骤然爆发出无尽威压，犹如实质一般，将正义的围殴者们冲地连连后退。 原本蔚蓝的天空也变得昏暗无比，阴云密布，其间还夹杂着灼烧后的暗红，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投入到了烈焰之中。 厚重的乌云下，是一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巨大眼睛，在它正中则是漆黑的竖瞳。 犹如黑洞，更似通往虚空的门户。 当众人们的注意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的时候。 “咔。” 清脆的钢铁撞击声响。 阿拉贡双手捂着脖子，矮人铸造的宝剑安督利尔躺在他的脚下，却依然闪烁着太阳与月亮的光芒。 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间不断溢出，他的口中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随后双膝跪地，头颅掉落，脸上带着不敢置信，还有深深的恐惧。 刚铎的继承人，杜内丹人的族长阿拉贡，死亡。 “不！” 伊奥温和阿尔温同时发出凄厉的叫喊，向阿拉贡的尸体冲去。 “咔。” 伊奥温和她的爱慕对象一样，头颅掉落，可身体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踉踉跄跄地向前奔跑了几步，在即将到达时，轰然倒下。 她手指最后搭在了阿拉贡的小腿之上，不远处，还在草地中翻滚的那张凄美面孔逐渐变得柔和。 洛汗的白公主，执盾女士伊奥温，死亡。 被拉住的精灵少女阿尔温昏倒在了父亲埃尔隆德的怀抱之中。 天空中，火焰之眼燃烧得更加炽烈。 魔王索伦单膝跪地，顶部竖立着尖刺的头盔低垂，一手触地，一手握在剑锷之上，周身包裹着浓郁的黑色雾气。 “集中，靠拢。” 双持巫师大声喊道。 然后凯兰崔尔，甘道夫，埃尔隆德同时挥手。 精灵三戒发出炫目的光芒，南雅纯白、纳雅火红、维雅碧蓝，三色交织；理解、制造、医疗，三种根本概念融合，形成了一个防护罩，为众人抵挡那种不可见的诡异伤害。 “啊，头好疼，索伦呢，尝尝金雳大爷的斧子……” “咔。” 杀戮再现。 不过，宿醉中的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 都林一族，格罗因之子，护戒小队中唯一的矮人金雳，死亡。 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所有人身上，他们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索伦发动的攻击，因为魔王手中的利刃上没有丝毫血液存在。 “咔。” 死亡的钟声再度敲响。 防护罩下的众人纷纷看向彼此，唯恐下一秒某个人的头颅就会离开他的身体。 然后就看到了被他们所遗忘的戴安娜。 这位英姿飒爽的明艳女子还保持着出拳的动作。 甘道夫心中不忍，想要合上双眼时，戴安娜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然后冲他点了下头。 另一方，包裹着索伦身体的浓郁雾气完全消失，露出了那副增加了3道鲜红的盔甲。 戴安娜用不屑的目光抬头望了一下那只火焰巨眼。 然后一步步向索伦走去。 “咔。” 挥拳。 “咔。” 再度挥拳。 等戴安娜快要接近索伦时，魔王已经变为了一件没有生命的防具，随后散落在碧草如茵的大地上。 而天空中的火焰巨眼却越来越大，竖瞳也转为椭圆，里面是更加纯粹的黑暗。 “亲爱的，解决了吗？” 城墙之上传来了保罗的声音。 只见他双腿用力，一个大跳，两只手臂在空中舒展。 戴安娜如寒冰一样的面容立刻被融化，粲然笑意绽放开来，凌厉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小跑了几步，准确地接住了常年不着调爱人，随后就像一个弱女子那般，无法承受这个家伙的体重，顺势躺倒在草地之上。 刚才轻描淡写般击杀索伦的女战神，就仿佛是其他人一样。 “mua～～ “还没有呢，那只眼睛连通了虚空，我感觉用不了多久，更厉害的家伙就要来了。” 第237章 地球13毁灭(八) 第241章 地球13毁灭（八） “好啦，不生气的。” 鼻尖轻触后，气息交融间，戴安娜翻了个身，和保罗互换了位置，然后带着这个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家伙站了起来。 她才不会像他那样任性。 两人的交流很多时候不需要语言，一次牵手，一次相拥，不经意时的视线交汇，情动后的唇间私语…… 便明白了彼此。 保罗来到城墙上时，一切已经结束，但看到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在三色光芒保护下面色惶恐的众人，还有孤身作战的戴安娜…… 他虽然理解，可还是有些生气。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即使知道你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也需要一个态度，一个积极的回馈。 何况他是情绪魔王，不是超人。 几千年来看过了太多勾心斗角，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心早已变得冰冷，各种负面情绪深入灵魂，迁怒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种。 “下来嘛，又不是小宝宝，快看，天上有一只大眼睛。” 情绪魔王当然会情绪多变，所以戴安娜准备哄哄他。 自从知道了反监视者开始吞噬物质宇宙，其实保罗一直处于一种很焦虑的状态，连熟悉他的人都没有察觉，谁让他平时就像个神经病呢，而戴安娜能感觉到区别，两人之间存在精神和灵魂上的共鸣。 保罗很听话，他抬起了头。 深渊凝视虚空。 草木开始凋零，光线变得更加昏暗，隐隐约约传来嘶吼与呻吟，天空中厚重的乌云被点燃，其间夹杂的暗红化为了真实的烈焰。 炼狱魔鬼追随着它们的主人，降临到了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 巨大魔眼上的火焰像是失去了可供燃烧的材料，逐渐有熄灭的趋势。 水之戒南雅的纯白，火之戒纳雅的朱红，气之戒维雅的碧蓝，都被蒙上了一层衰亡的灰。 防护罩下的众人迷失了自我。 有的怒不可遏，有的面露贪婪，有的妒火中烧，有的情欲高涨。 有的不顾一切开始吞咽食物，却始终无法满足那种试图吃掉所有的饥饿感。 有的忽然变得无精打采，生无可恋般躺倒在地上。 幽暗密林的精灵王子莱戈拉斯霍然起身，轻蔑地扫视过身边之人后，走出防护罩，快速远离，仿佛根本不屑与他们站在一起。 握紧手中的加拉兹民之弓，瞄准天空的魔眼，一支搭载着傲慢的箭矢如闪电一般迅疾，照亮了昏暗的罗斯洛立安。 可他攻击的是：法则被吞噬，隐藏着无数恐怖存在的虚空。 锋锐的箭头从莱戈拉斯口出穿出，带着鲜红，将傲慢凝固在了他俊美的面容之上。 精灵王瑟兰迪尔之子，幽暗密林的继承者莱戈拉斯，死亡。 七罪自由地展现了无尽威能。 戴安娜忽然把爱人抱入怀中，挡住了他的目光。 深渊之门关闭，炼狱魔鬼怒吼着退去，七罪不甘的消散。 虽然时间长河可以有分支，但不可以倒流，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瑁珑树间，城墙上，森林中，一个个精灵变得苍老无比，没有限制的漫长寿命在法则被吞噬后，有了尽头。 卡拉斯加拉松，这座精灵王城内。 沉睡的矮人们不再会苏醒，霍比特人没有了呼吸…… 在中土大陆，还有无数生命跨过了他们的最后一段旅途，直接来到了终点。 战场之上。 刚铎的摄政王德内豪，死亡。 刚铎的元帅博罗米尔，死亡。 霍比特人梅里阿道克·白兰地鹿，皮瑞格林·图克，山姆怀斯·甘姆吉，死亡。 其余的那些强者们也多了无数皱纹和一缕缕白发，身体虚弱不堪。 反物质墙在吞噬一切，概念、法则、时间、空间…… 整个宇宙一片混乱，原本不该出现的事物出现了，原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保罗自然也会受到影响，表现出来的就是：情绪更加容易失控，力量也愈加难以控制。 幸好有戴安娜，她的神职是守护，足以抵御这种程度的混乱。 所以，有她在，保罗还是可控的，至少是一定程度上的可控。 “他玛德，差点把他们团灭了，我现在有点理解，卢瑟为什么会那么敌视超人了，这种不知缘由，突如其来的死亡谁也不愿意接受。 “唉……以后要尽量少在力量层次低的世界开大，仅仅是余波，就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 保罗在解释，对逐渐恢复的幸存者，对自己，唯独不用对戴安娜。 因为他知道，事情发生之前，爱人有可能会阻止，但在过程中、结束后，只有支持和尽力做出弥补，不是为别人，而是为了他。 戴安娜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拥抱了他，然后抬头瞥了一下又开始燃烧的魔眼，皱了皱绣眉，向凯兰崔尔这些人走去。 还没等开口，身后的保罗就把下巴放在她的右肩上，十分尴尬地打了一个招呼。 “嗨，大家还好吗？” 带着恐惧、憎恨、愤怒的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 戴安娜偷偷掐了保罗一把。 这混蛋，还当参议长呢，话都不会说。 她指了指天空的魔眼。 “索伦应该没有死，那个是他的本体吧，听凯兰崔尔说，维拉和迈雅都是类似于精神体的存在，不要放松警惕。” 说完后，戴安娜发现众人的神色还是没有太大变化，于是想了想，又接着说道： “刚才索伦使用的攻击方式涉及到了时间线收束，也就是凭借自身与目标的生命层次差距，依仗自己的高位格去选择一个可能发生的未来。不用担心，这需要消耗生命本源，他原来不用考虑这点，可现在不同，规则混乱，他也不是永生了，所以无法一直采用这种方法攻击你们。” 这次戴安娜的分析和讲述起到了效果，众人的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 当然，也可能是愤怒减少，恐惧增加的缘故。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自己再瞪眼，再咬牙，也于事无补，万一这个叫保罗的大魔王恼羞成怒，再施展一次刚才那种诡异的攻击，后悔也晚了。 无论在那里，激怒强者，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能够做什么？” 甘道夫有火之戒纳雅保护，状态还行，就是牙齿松动，说话漏风，还有肉而且眼可见的颓废。 戴安娜和保罗正考虑着如何回答甘道夫的问题，又响起一个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事，他们却都死了！你们不是要帮助我们拯救世界的吗？可现在呢！” 弗罗多·巴金斯头发已经花白，说话虽然有气无力，可依然能鼓气勇气质问保罗。 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站起来，矮小的身躯却显得格外伟岸。 “可能是你手中武器的作用吧，也可能是你的意志，现在规则混乱，生与死的界限变得很模糊。” 保罗又探出头，解释了一下，他对这个霍比特人还是心怀敬意的。 弗罗多这才注意到，脚下的刺叮剑已经变得锈迹斑斑。 三位精灵王者都选择了沉默，包括失去了儿子的瑟兰迪尔。 凯兰崔尔看向保罗的目光中却包含了一丝期待。 “索伦原来并未掌握你说的那种技能。” 褐袍巫师拉达加斯特突然说道。 没等戴安娜解释，保罗一把就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敢质疑我媳妇，不想过了吗。 “怎么，不许人家索伦偷偷修炼几个秘技啊，还是学会了什么新招式，让戒灵专程来通知你一下。” “你……” “怎么着，想动手吗？” 甘道夫立刻走到两人中间。 “拉达加斯特没有这种意思，他是想多了解一点，方便应对，毕竟索伦还没有死，而且也需要提防更加恐怖的存在，你们看，魔眼的瞳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保罗抬头仔细看了看，发现真的有一道黑色的影子爬到了燃烧的火焰上。 又观察了片刻，那团阴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时，瑟兰迪尔忽然兴奋地说道： “是欧洛米！” 然后扫过保罗和戴安娜的目光变得冰冷，但他马上又隐藏了起来。 接着，两个蓝袍巫师阿拉塔尔和帕蓝多同时向前紧走几步，躬身致意。 而灰袍巫师甘道夫低声向保罗说道： “欧洛米是一位维拉，是奈莎的兄弟，瓦娜的丈夫。他被称为“维拉中的猎手”与“伟大的骑士”，享受骑乘着骏马，吹响伟大号角，追捕邪恶造物的感觉。 “他热爱骏马与猎犬，也热爱树木与森林，是精灵的信仰和守护者。” 凯兰崔尔也借机靠近保罗，完全不顾丈夫凯勒博恩那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凑到保罗耳旁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说： “小心点，欧洛米对杀死精灵的人非常敌视，在他眼中，这种事情就是最大的邪恶。 “他被精灵成为“森林的主宰”，所以也是牧树人的神灵。 “坐骑叫呐哈尔，一匹在日光下通体雪白，黑夜里银光闪耀，黄金为蹄的马，奔跑速度甚至超过了飞行的箭矢；巨大号角名为维拉罗玛，响声可以带来巨大的压力，宛如升起的红日，又像劈开云层的凌厉电光。” 凯兰崔尔不愧是妮缪的同位体，抓住关键点以后就变得非常果断。 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的神卖了一个干干净净。 戴安娜看着凯兰崔尔被汗水浸透的裙袍下那完美的身躯，准备一会儿找一个顺眼的位置，给这个精灵女王添个洞。 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当着面还敢这样，真以为我是好脾气的人吗。 保罗察觉到了危险，赶快搂着戴安娜的纤腰，向马上就要转化出具体身形的欧洛米方向走去。 凯兰崔尔咬咬牙没敢跟过去。 此时，欧洛米也完成了转化，但并不是保罗想象中的样子。 他穿着和索伦差不多的全身盔甲，只是颜色为银白，但有一些部位多了不少污渍。 手中没有任何武器，腰间悬挂着弯曲盘旋的巨大号角，就像是恶魔的标志。 身下的骏马既不是雪白也不是亮银，而是灰黑色，四只蹄子上还燃烧着火焰，身体遍布伤痕。 瑟兰迪尔，两个蓝袍巫师正在一同给他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过程中还不时地看向保罗和戴安娜。 牧树人摇晃着光秃秃的枝杈，迈着异常缓慢的步伐，也走到了欧洛米身后。 顿时，现场的分为了3派。 保罗和戴安娜。 精灵三戒的持有者以及其亲属。 而最大的一队人马就是降临罗斯洛立安的维拉欧洛米。 他听完汇报后，先是用凌厉的眼神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转向保罗二人。 “整个阿尔达世界正在被巨大的邪恶所吞噬，而你们却还在相互争斗不休，为了阻止这次危机，我们需要所有人的力量。 “包括索伦！” 他说完这句话，抬头盯着空中的魔眼。 “索伦，我带来了魔苟斯的命令，现在听从我的指挥。”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 毕竟谁也未曾想过，正邪之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果然外部压力足够大的话，往往能让内部团结起来。 欧洛米取下腰间悬挂的巨型号角，吹响了末日的奏鸣曲。 只是悠扬中带着丝丝绝望，有对生的眷恋，对死的恐惧。 魔眼正中的漆黑瞳孔越来越大，最后把周围的火焰全部吞噬。 然后，如同一面镜子一样，开始展现出虚空的景象。 上百道略显暗淡的光影，在十几个更加明亮的光团带领下，朝着那无边无际的纯白冲锋。 虽然没有具体身形，但所有人都能够知道，那是生活在永生之地维林诺的维拉和迈雅们。 而且每一位维拉的身份都自动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仿佛想让世人记住究竟是谁在进行这样的壮举。 有维拉之王曼威和他的妻子瓦尔妲，以及一生之敌魔苟斯。 有海洋之王，众水的主宰乌欧牟。 有索伦最初的侍奉对象，矮人的铸造之神奥力和妻子雅凡娜。 还有纳牟、薇瑞、伊尔牟、埃丝缇、托卡斯、奈莎、瓦娜、涅娜。 他们是最初的，最强大的，十四位维拉。 可是，有保罗在的地方总会出现各种不和谐的事情。 他没有愧对哥谭人的身份，在这种时候居然向戴安娜提一个古怪的问题。 “亲爱的，这些维拉们除了涅娜和乌欧牟两个是单身外，其他都是夫妻，这是为什么呢？” 第238章 地球13毁灭(完) 第242章 地球13毁灭（完） 戴安娜转回头，眼睛正视保罗。 “可以杀死他们，但不可以羞辱他们，即便是敌人也要给与尊重。” 她用缓慢而又坚定语气，说出了心之所想。 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维拉和迈雅们慨然赴死的壮举，让戴安娜想起了当年争夺众生之剑的经历。 亚瑟和兰斯洛特牺牲自己，摆脱降临天使的控制，把力量全部给了太阳骑士高文，最后高文为荣誉而战，大喊着骑士宣言，倒在了自己的剑下，这一切都历历在目。 戴安娜曾经是一个为荣誉和勇气而厮杀的战士，也曾是一个为精神和公正而战斗的王者；但她现在是一个妻子，把牺牲给了保罗，淡忘了谦卑、诚实、怜悯。 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她会认可保罗这种态度，所以有些生气。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好奇。” 爱人生气，不用管什么原因，先道个歉，然后再解释也不晚。 “这里有太多非常巧合的东西，有点像是一个的试验场，更像是一段程序，一个养成类的游戏。” 保罗根据自己的记忆，结合在这个世界收集到的信息，整合分析后，才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最初爱努诞生于伊露维塔的意识中，因自身实力，分为了维拉和迈雅；因性情差异，有了善恶，性别的区分；最后大家用音乐为引导创造出阿尔达世界。 爱努以灵魂态存在，虽然会变得虚弱，但无法被杀死，他们并不真正需要肉身，外观样貌只是一种表现形态而已。 之后伊露维塔又创造出了精灵和人类。 维拉和迈雅们也学着制造了其他种族。 生命越来越多，很自然的，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的战斗开始了，一直绵延至今。 至于为什么？至高强者为理念，芸芸众生为私欲。 就这么一直战斗，没有止境。 爱努们都不会死，失败了就去虚空休息，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回来继续。 其他种族则不断诞生、死亡。 只有精灵是例外的，可能当初创造的时候，伊露维塔没考虑好，不仅仅给了他们俊美的外表，无尽的生命，还给了他们强壮敏捷的身体，这样一来，精灵迟早得把世界占满了。 所以各种势力都在针对精灵一族，魔苟斯胆子最肥，把精灵改造成了丑陋的半兽人，这样一来，在失去无尽寿命的同时，也更容易被杀。 而且精灵族的内部也不团结，互相争斗不休。 保罗紧紧贴在戴安娜的背上，利用两人之间的灵魂和意识共振，把他没事瞎琢磨出来的东西传了过去。 “你的意思这个世界是一段程序？谁能有这么强大？” “我只能想到布莱尼亚克，总不能是蝙蝠侠、卢瑟之类的吧。” “创造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等咱们回家以后，说不定就知道答案了。”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过去。 反物质墙还在坚定不移地吞噬着宇宙，爱努们也在一往无前的冲锋。 欧洛米骑在马背上，高昂着头，凝视着天空中的魔眼，当然现在不能叫眼了，只是一个大眼珠子，或者一块圆形的镜子。 而其他人…… 有的坐在草地上，有的靠在大树上，还有的枕着人家大腿神游天外。 白、褐、蓝、灰4种颜色，5个老巫师围坐在一起，放下了纷争，没有了隔阂，在畅谈、在回忆、在怀念。 凯兰崔尔在训斥丈夫，埃尔隆德在安慰女儿，瑟兰迪尔在不停地对欧洛米说着什么，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牧树人习惯性地进入了沉眠，弗罗多从王城返回后，彻底化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没有多少人去关注虚空中的伟大牺牲。 自由散漫也是这里诸多种族的特点。 就仿佛是提前设定好了一样。 这不，邪恶的军队杀过来了，只用了一天，就跨过了群山峻岭，大江大河，入侵罗斯洛立安。 比半兽人大军和怪兽们先到的是——遮天蔽日的箭雨。 “敌袭！” 战斗意识还在，有人大喊。 欧洛米连姿势都没变，那无数的箭矢就像是遇到了极其强大的引力，在空中转了个弯儿，划出整齐的弧线，钻进了魔眼之中。 天空亮了没几秒，马上又被成千上万的各种飞行魔兽遮挡了光线，起到同样作用的是维拉之王曼威的信使巨鹰，它们有智慧，懂语言，他们是来和敌人战斗的。 血肉和羽毛像雨雪一样，纷纷下落。 但它们离天空太近了。 在厮杀中，越来越靠近那只现在已变为虚空门户的魔眼。 可它们毫无察觉。 当一个族人刚刚避开一头恶龙的烈焰吐息，而极速爬升至更高空时，它被吸了进入，没有做出任何抵抗。 有着接近60米翼展的巨鹰之王梭隆多的目光足够锐利，它一直在监控整个战场，它发现了这点，然后一声凄厉的长鸣。 “下降！” 然而，想在激烈的缠斗中摆脱，谈何容易，何况已经杀红了眼，这时它的族人们和那些野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只有梭隆多幸存，其他的所有飞行种族全部投入了虚空，就像是被吃掉了一般，只是进食者太过贪婪，连一块肉，一滴血，一片羽毛也不曾放过。 天空又亮了。 同时地面上沉闷的声音响起。 几百头猛犸巨象在强兽人的操控下，从四面八方猛冲过来，沿途高大的瑁珑树被直接撞断，绿草如茵的大地被踏出了无数大坑，梭隆多的残破的尸体就躺在那。 从高高在上到跌落尘埃仅仅只用了几分钟。 曼威的信使，巨鹰的王者梭隆多，死亡。 大军的速度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紧跟着的是接近8米高的食人妖，挥舞着利爪，一边吼叫一边跳跃奔跑，偶尔还有的会顺势捡起折断的大树，去除枝杈当做武器，继续前进。 在后面则是漫山遍野的半兽人军团，此时仿佛是真的野兽一样，连原本就很少的理智也丢失了，就剩下冲锋一个念头。 就和虚空中的爱努们一样，只不过目标看起来是罗斯洛立安而已。 所有人都在向欧洛米靠近，如同洪水来临，会下意识地找一个比较高的地方。 当然，也有例外，凯兰崔尔挣脱了丈夫的手，跑到保罗和戴安娜身边，上演了现场版的“第三者插足”。 大军越来越近。 一直仰望魔眼的欧洛米动了，他举起了巨型号角。 漆黑的波纹从他所在的位置开始向四外蔓延。 就像是在平静的湖中投入了一块巨石，一圈圈的水波连绵不绝。 但也有不同之处，这些波纹扩散到一定程度后，又开始向回流动，与来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复杂，诡异的图案。 第一批闯入的是猛犸巨象，舞动的象鼻首先接触，然后瞬间便化为了烟雾，其次是长达2米的象牙，最后是头颅、身躯、它们背上的操控者，没有例外。 食人妖仿佛根本看不到一样，冲了进来，半兽人大军也是如此。 前赴后继，如同扑火的飞蛾，一个接一个。 整个罗斯洛立安都被浓郁的烟雾所笼罩，几乎连身边的人都无法看清。 邪恶的大军全部化为乌有。 天空中的魔眼更大，更加漆黑。 保罗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抓住，可是马上就听到一声闷哼。 “碧池。” 好像是戴安娜在说脏话。 保罗在不动用情感能量和七罪力量时，就是个弱化版的超人，力气大，速度快，外放技能一个没有。 他目前约等于一个瞎子。 戴安娜则不同，她有神力和死亡二姐的祝福，可以免疫各种幻象和精神方面的攻击，这种雾气兼具物质和魔法，对她来说并不是问题，所以凯兰崔尔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一拳搞定。 “要动手吗？那个欧洛米有问题，他在把这个世界的生命引入虚空。” “嗯，类似于一根接收信号的天线，或是定位器。” 保罗打了个形象的比喻，随后开始思考。 “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完善，自然演变根本没完成，所以也没有其他星球，妮缪那货说这里是地球13，有点夸张了，我看也就是一个小位面而已。 “不过也勉强算是脱离了创造者的控制，他现在似乎想收拢能量去对抗反物质墙。 “如果你不忍心，咱们就出手，反正早晚要试试的。” 戴安娜把他抱的更紧了点。 “嗯，知道了，和我想的一样，再观察一下，等差不多了，就破坏掉魔眼，咱们通过其他方式进入所谓的虚空。” 这时雾气已经淡了很多，视线恢复，不过就像是还蒙着一层大网眼儿的薄纱，除了看得时间长了后，会让人感觉到有点晕以外，基本没有什么影响了。 脸上有个拳印儿的凯兰崔尔昏倒在保罗腿边。 其他人萎顿在欧洛米附近。 是的，他们都站不起来了，一个个全都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模样，连精灵也是如此，牧树人则变成了他们放牧的对象。 只有巫师们没事，他们是迈雅，而且在中土大陆的形象就是老者，满脸褶子，多点少点区别不大。 而欧洛米的银色盔甲光芒四射，坐下骏马像更雪一样洁白，原来四蹄上的火焰已然变成了金黄，这位维拉的手中还多了一把由白光形成的长矛。 “看到没，那根天线和甘道夫几个都没事。” “因为他们是维拉和迈雅？” “嗯，我家戴安娜就是聪明，不过你用神力护着凯兰崔尔干嘛？” “战利品，试验品，回家我把她皮剥了，做个玩偶，没事打着玩。” “呃，咱们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好不好，有损你的形象。” “哼。别以为我没看到她刚才想抓你什么地方。” 保罗明智地结束了这个恐怖的话题。 甘道夫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强行摘下了埃尔隆德手上的气之戒维雅，拖着脚步慢慢地走到保罗近前，连同自己的火之戒纳雅，把两枚魔戒都放在了草地上。 “假如它们不会消失，就当做一份礼物吧，一个被吞噬世界最后的痕迹，我也要去了。” 老巫师有些佝偻的身躯再次挺直。 “结束？不，旅程不会在这里结束。死亡只不过是另一条路，我们人人必走的路。世界的灰色雨幕将被卷起，一切都会变成银色玻璃，然后你会看到，白色的海岸。而在远方，还有一望无际的绿色大地和美丽的日出。” 甘道夫留下了自己最后的希望，和其他4位巫师一起投入了虚空，在那里有他们的族人。 整个世界慢慢地变为淡绿色。 生与死的界限消失，亡灵与生者共存。 整个中土大陆上在飞速缩小，很快变成为了一座孤岛，而它的周围全是深邃的黑暗，正是无尽的虚空。 魔眼此时却像是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太阳，但它没有带来温暖和光明，却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吞噬。 再把提纯后的力量输入至即将到达赴死之路尽头的爱努身上。 保罗和戴安娜终于看到了反物质墙。 就在身后，就在眼前，在上空，在脚下。 无处不在。 挡不住！现有手段攻击无效！ 这是保罗的第一感觉。 他真是想把肥猫丹尼尔召唤过来，然后用合体攻击试试，可是又担心跑不掉。 但对我本身的伤害并不大，似乎应该接触一下。 这是保罗的第二感觉。 “别冒险，不值得，还没到最后时刻呢。” 戴安娜拽住了他。 冲锋的爱努们到了，然后…… 没有然后，死的悄无声息。 魔眼也随之化为乌有。 下方的欧洛米同样。 “看来那个被遗弃者不会出现了。” “嗯，不等了，我们走吧，下一个世界要带上科技侧的人，这种攻击模式，魔法的作用不大，刚才我甩了一个〔七宗罪〕技能过去，没什么反应。” “是被吞噬了，还是别的感觉？” 保罗想了想。 “很难形容，有作用，但不大，毕竟只有阿蕾莎代表的愤怒算是由我在掌控，其他的大部分规则在魔王手里。” “还有时间传送到地狱，带上这家伙吧。” “行，到时候可以观察一下，世界被吞噬后，能不能带出生命来。” 有些不习惯地走完了进度条。 仍在昏迷中的凯兰崔尔，保罗和戴安娜逐渐消失。 阿尔达世界在不久后变为了一片纯白。 地球13毁灭。 第239章 一大堆问题 第243章 一大堆问题 回到地狱。 戴安娜突然变得热情似火。 然后就是疯狂索取，然后就是2小时过去了。 戴安娜在通过这种方式来消弭规则的反噬。 超凡皆有代价。 阿尔达被吞噬的干干净净，一切所见所闻；并非发生在瞬间，在分分秒秒。 步步临近，压力一层层叠加；渐次蚕食，直至完全湮灭。 虽然戴安娜的心足够冷，但仍然会被这种极致的残酷所影响，她在强行压制。 甘道夫慨然赴死前，留下了两枚魔戒。而他是一位迈雅，见证了阿尔达从创世之初到万物终结，他把希望、记忆、眷恋、遗憾……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感情都注入了其中。 戴安娜目前掌握的是守护神职，只是对应规则的一部分，必然会受到限制，她携带魔戒后返回地狱，当即触发了规则，因为她抛弃了那个世界。 戴安娜被守护规则反噬，因为她的守护太狭隘了，核心只有保罗一个人。 这种规则带来的伤害，作用于灵魂和意识，而保罗是戴安娜领悟出守护神职的根源，所以她开始疯狂索取。 除了杀戮，这是释放压力的最好方式，或许还有其他办法，但是为什么不选一种爱人最喜欢的呢。 最终结果就是：保罗浑身疼，差点被抽干。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在贤者时间小心翼翼地提了一个问题。 “这是为什么啊，虽然我魅力很大，但也不至于吧。肯定是看到一个世界毁灭在眼前，压力太大了，但是啊，虽然我很喜欢，不过最好还是轻一点，没别的意思……” 保罗的问题换回来一个妩媚的白眼，还有狠狠一捏。 戴安娜没说自己是受到了规则反噬，才这样的，她怕爱人有顾忌。 而保罗也没感应到，因为他们在做特殊交流时，基本上会主动封闭彼此之间的灵魂感应，除非想玩点更刺激的。 听到爱人的问题，戴安娜决定先找个借口应付一下，然后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毕竟现在她也挺累的，而且房间外面早就闹翻天了。 “你是不是故意没带那只精灵，想讨好我，放心吧，我没那么小气的，还要拿她做实验呢。” “可我带了啊，法克，凯兰崔尔没了，你一回来就把我抗到卧室去了，还以为……” “去你的。” 戴安娜假装生气，一脚把保罗踹下床。 “打扫战场，我要撤掉房间的神力封锁，你那群小混蛋们都准备烧家了。” 现在他们俩想开武道大会，必须要用神力封锁一个屋子，不然捣乱的人实在太多。 至于先进印记空间再出来这个办法，被保罗轻松化解，他找死亡要了一叠封条，每次都往脑门上贴一张，只能进，不能出，有效地避免了在关键时刻蹦出一个，或者是好几个人来，偶尔还会有一只猫。 最让人尴尬的时候是：一个小家伙瞪着纯黑没有瞳孔的大眼睛，用萌萌哒的声音问你： “爸爸，你在揍戴安娜吗？” “爸爸，戴安娜在揍你吗？” 是个正常人就受不了。 劳累过度的保罗，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整理房间，这就是他平淡幸福的生活，虽然略有瑕疵，可那又怎么样呢，总比彻底失去好吧。 …… 客厅，简约而不简单，家里每个人的风格都在这里得以体现，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纯金镶满了名贵珠宝的墙壁，胡乱堆放的各种大怪兽标本，幽蓝火焰燃烧的壁炉，画满了魔法阵的地板，正中是当做桌子用的铸造台。 没有保罗的印记，也可以说到处都是他的印记。 你说阿蕾莎没有？人家还小，还没有表达自我的想法。 就在这种环境下，保罗准备给大家讲述地球13的故事。 不过在这之前他有一个问题。 “妮缪，谁打的你！” 森林仙女那张美艳的脸上有一个淡淡的拳印，虽然保罗有所猜测，但他还需要确认一下。 “老爷，你要为奴家做主啊……” 妮缪撕心裂肺的来了这么一句，同时还用眼神指着戴安娜。 →_→ “刷！” 一道寒芒闪过，女半神，不，现在是女神了，慢慢地擦拭着手中利刃。 女仆战战兢兢地坐回了沙发上，换了一副很严肃的表情。 “我和同位体，也就是凯兰崔尔的联系断了。受伤的事情问你家戴安娜，守护规则很层次比我想象的高，或者她身上还有其他秘密，你刚才已经深入探查了2个多小时，应该有所发现。” 保罗斜这个总是挑衅的家伙了一眼。 “回来前，戴安娜说用凯兰崔尔的皮做一个人偶，现在材料没了，你是准备提供吗？” 妮缪立刻起立，鞠躬。 “对不起，我错了。 “戴安娜肯定拥有很特殊的力量，可以沿着同位体之间的联系造成伤害。 “地球13被反物质吞噬，保护力量急剧减小，我和凯兰崔尔的联系变强，她的本质远没有我高，所以，嘿嘿，就能控制她…… “呸呸，刚才算我没说。 “总之，她和你的合体攻击有些像，涉及到根源性的抹除，具有因果效力，只不过还需要开发罢了。” “保罗大人，戴安娜大人，妮缪·印万都汇报完毕，请指示。” 保罗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戴安娜根本不搭理她，这家伙和保罗一样，都不太正常，没必要生闲气。 “看妮缪的状态，同位体是否存在并没有什么影响。” 妮缪(?˙?˙?) “但可以确定，我返回地狱的时候带上凯兰崔尔了，这样看来，同位体的主世界消失，她们也会跟着消失。 “但是，这种情况和我记忆中的信息产生了矛盾，而我们又发现了地球f所在的电影宇宙，所以我脑子很乱。” 戴安娜先是红着脸瞪了爱人一眼，然后听到他所忧虑的问题，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老爸～我和蕾切尔还需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啊，好无聊的，还不如盖房子和搬运集装箱呢。” 卡拉举起手。 为了安全起见，保罗把目前还不能进死亡印记空间的卡拉和蕾切尔放在了地狱，免得到时候来不及跑路，出什么问题。 “别急嘛，再观察几个世界，反物质墙的吞噬速度并不快，危险性一般，如果能确认这点，就放你俩出去，现在样本太少了，你们乖乖听话啊。” “好吧。”卡拉 “哼。”蕾切尔 保罗被打断后忘了说到哪了，总感觉还有重要的事情。 “戒指。” 戴安娜戳了戳他。 “哦，对。” 伸手一摸，至尊魔戒果然不见了踪影。 “纳雅和维雅也没了，你说至尊魔戒上有情感光谱的投影，我还以为能保住呢。” 戴安娜叹了一口气，可能是想到了甘道夫的临别寄语吧。 “看来那个世界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啊。” 保罗稍微停顿了片刻。 “除了我们的记忆。” 一时间，经历过的人都沉默下来。 没去过的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将自己带入到那种绝望中，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个世界就如此简单地被抹除掉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也会逐渐消失，最后再无一丝痕迹存留。 “下一个世界我陪你去。” 赛琳娜忽然站起来，用力抱了下保罗。 “到时候再说，魔法世界还是戴安娜去比较靠谱，你这家伙就知道和我对着来，我又拿你没办法，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啊。” 保罗不想让赛琳娜去危险的地方，在他心里，这小混蛋永远是儿时的模样，无论是样貌还是心态。 赛琳娜没说话，其实早下定了决心，她是家里唯一大事小情都有自己想法的人，通常还会和保罗持相反意见，不过每次的结果都会证明她才是正确的那个。 毕竟独立掌握庞大的经济集团，没有自己的判断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因为那个世界的规则不完善导致的？” 戴安娜一直在考虑保罗担心的问题，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什么？” 保罗正发愁呢，因为有了新的烦心事，刚才看到赛琳娜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决定了。 “哦，走神了，我家戴安娜说的有道理，等下个世界再验证一下就行了。 “还有就是那里有很多外部力量干预的痕迹，我们要小心，这次多元宇宙危机背后不仅仅是反监视者，他说不定只是一个站在前台的打手罢了。 “卡拉和蕾切尔必须在一起啊，无论去哪都要带上加菲猪，现在安全第一。” 保罗反反复复地强调这点，免得真出问题了，后悔也来不及。 阿尔达的事情算是完结了，保罗也不想多说，毕竟逐渐熟悉起来的人和物都没了，其实他的内心有些抗拒回忆那些，于是就准备把话题转到自己的世界上。 “地球这边有什么进展呢？这都快10天了。” “蝙蝠侠和卢瑟都提取出了一定数量的反物质，闪电侠那边也有，据说是艾尔伯德·斯旺博士搞定的。他们等你去试试威力，克拉克已经做过实验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保罗势力明面上的领袖赛琳娜说道。 “法克，又不是新品试吃，还有克拉克这笨蛋，也不知道这超级大脑长着做什么用的，就知道莽。” “氪星对反物质应用有研究的，不过后期停止了。” 卡拉为堂弟做着辩解。 “行吧，今天就到这，我和戴安娜去布鲁斯那看看，毕竟是从小认识的，应该不会坑我。” “等等，哈尔·乔丹和菲奥拉还在宇宙里飞着呢，咱们不是还要去欧阿星访问吗？你说那儿是宇宙中心，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赛琳娜发现保罗又不带自己去，忽然想起了被意外中断的旅行，这个借口相当合适，立刻提了出来。 “对啊，差点把那两个给忘了，确实有必要去一次，据说“欧阿之书”中记载着宇宙守护者和绿灯军团的全部历史，这是整个多元宇宙最古老的种族，肯定知道很多事情，说不定就有对付反监视者的方法。 “不愧是我养大的，就是聪明，比氪星人强多了。呃，抱歉，卡拉，不是在说你，专指克拉克。” 保罗发现了新出路，一高兴，就有点口不择言。 “我知道，老爸，你不用特意提我。” 卡拉有点小郁闷，堂弟总给她丢脸。 “可是怎么追上那艘宇宙飞船呢？总不能骑着超人去吧。” “噔噔蹬～蹬～大魔法师，大占卜家，地球第一美少女早有准备。” 妮缪闪亮出场，抬头看着天花板，所有人都不被她放在眼里。 “我在飞船上面布置了超远传送阵，哼哼，本人早就预言到了这一切。” “估计是为了跑路用的。” “那你别管。” 保罗懒得和她拌嘴。 “我是肯定要去的，那里有灯兽，和我的力量有关系，你们谁和我去？” “我去，这次和魔法无关，你答应了！” 赛琳娜抢先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行吧，家里没人也不安全，这次是科技侧的问题，你们还是负责找平行宇宙吧，赛琳娜和同位体的联系都被切断了，她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戴安娜还是负责保护咱们的老巢，妮缪发挥你的能力，卡拉和蕾切尔乖乖在家玩。” 保罗开始做安排。 “爸爸？” 阿蕾莎发现没提自己。 “你愿意和你大饼脸姐姐一起旅行吗？” “不。” 轻松搞定了所有人。 但在这之前，需要先去布鲁斯那尝尝反物质是什么味道。 …… 蝙蝠侠不愧是dc宇宙的亲儿子，在保罗离开没几天，就把反物质提取出来了。 克拉克用过以后表示就那样。 现在轮到保罗了。 “放哪了？拿出来吧。嗯？蝙蝠侠你那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揍你啊。” “i''m batman！” “你再鄙视我，可真翻脸了啊。” 一旁的维克多博士，也就是被改变了未来的急冻人替蝙蝠侠回答道： “物体的颜色源于它吸收的光，然后通过反射，这与物质分子特性有关。具体的说，是分子的电子层结构决定的，反物质的电子层结构与正物质一致，只是负电子变为了正电子，所以在宏观上没有区别。” “法克，有点晕，不管怎么说，先来1斤尝尝。” 第240章 继续旅行 第244章 继续旅行 “维克多博士，戴安娜女士，我想和保罗单独谈谈，可以吗？” 蝙蝠侠没有理会那个家伙的胡说八道，反而提出了一个略显奇怪的要求。 “不可以，我不喜欢和男人私聊。” 保罗完全不顾实验室规定，往椅子上一靠，点了根烟，冲着戴安娜吐了一串心形烟圈，最后还用一条笔直的烟雾箭矢从中穿过。 维克多·弗里斯对他的两个boss都很熟悉，微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离去。 戴安娜的眼角眉梢都是情意，收下爱人秀出的甜蜜，转身走出了房间。 蝙蝠侠斟酌了一下问道： “保罗，你去的那个世界被吞噬了？” “是的。” “完全无法阻止，还是有其他原因？” 蝙蝠侠之所以提出这样的问题，并非认为保罗是个残酷无情的人，即使一个世界毁灭在眼前也会袖手旁观，而是觉得他在验证某些想法。 “我和你详细说一下吧，不用猜了，对你的发际线有影响。” 接下来保罗详细讲述了阿尔达世界的所有经历。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能确定是反物质吗？” 声音更加嘶哑和低沉。 “嗯。” 又是沉默。 当保罗又掏出了一盒烟后，蝙蝠侠才开始说话，可内容却有些出乎意料。 “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借助特殊磁场，让他们捕获的112个反氢原子，最长存在了1000秒，而这个时间已经可以满足实验要求。简单来说，1克反物质与1克正物质发生湮灭，其威力相当于4.3万吨tnt爆炸。” “你为什么要用‘简单来说’这几个词语，难道我听不懂吗？还有，给他玛德4.3万吨tnt举个例子。” 保罗并不喜欢和这些科技测的英雄们聊天，这样容易让他回忆起当年的数学课。 “用于战争的那两个，其中最大的是2.1万吨。” 那个“阳光普照的日子”在保罗的脑海中出现，他呲了下牙。 熟悉他的蝙蝠侠没发表意见，继续他的讲述。 “分裂的那个超级大国在上世纪60年代初期，就制造出了5000万吨当量的蘑菇弹，并成功在新地岛完成了投放，4000公里范围内所有电子设备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即便如此，也只是对环境造成破坏，我可以制造出更大的，可没有意义。”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能简单点吗？” 保罗快被他烦死了，如果早知道是聊这些，还不如赶快去欧阿星呢。 “我想说的是反物质确实很可怕，但是以目前的技术，根本无法大量制备。 “而量变会引起质变，我无法想象能够吞噬一个宇宙的反物质墙会是什么样的能级，知道吗？连想都想不出来，所以……” 随着话音停顿，猛地扯下了头套，扔在地上，这是他少有的失态时刻。 凭借着深厚的心理学知识，蝙蝠侠看出了保罗的情绪有问题，本来想通过谈话舒缓一下，顺便了解关于被毁灭世界的情况，可在他讲述过后，一种强烈的绝望感冲击脑海，让自己几乎陷入到了崩溃边缘。 脑回路异常保罗一看蝙蝠侠状态不对，赶快给他点了一根烟。 “咳咳，咳咳咳……” 效果非凡，蝙蝠侠在一阵咳嗽声中恢复了正常，捡起头套带上。 “i''m batman！” “你想象不出来，为什么不用计算机模拟呢。” 保罗提出了自以为最靠谱的建议。 “怎么可能不用！但通过氪星和亚特兰蒂斯技术制造的超算都无法完成，前置条件根本不够。” “没找超人问问吗？毕竟是人家的知识。” “他的脑子里全是肌肉！” “呃，这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话。” 蝙蝠侠又吸了一口烟。 “迄今为止，最重的反物质粒子是反氦4。但是，要得到足够多的反物质，必须开发数个星球，建造围绕整个星球的巨型粒子加速器，这样才能得到有效的实验参数。可我们不可能做到，而且时间也不允许。”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咱们自己做不出有实际功效的音振叉，对吗？” “是的，条件不足，虽然特殊磁场确实可以俘获反物质粒子，可那仅仅是粒子，和反物质墙不是一个概念。” “那就按我说的去抢呗，监视者应该会做。” 蝙蝠侠没有回应保罗，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动摇了。 “如果再发现即将毁灭的平行宇宙，我和你一起去。” “行啊，如果条件合适就带上你。不过平行宇宙的情况很复杂，不一定能满足实验要求。” 谈话告一段落，基本上没有太大意义，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临别时，保罗和蝙蝠侠说道：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责任感这东西，唉……算了，我劝也没用，你看着办吧。” 保罗一看蝙蝠侠那倔驴一样的眼神，就懒得废话了。 …… “当前科技无法应对危机，地球的文明程度太低，需要尽快和宇宙接轨。所以，赛琳娜，你要对这次访问重视起来，到时候一定要听话，不能给我捣乱，知道了吗？” “哎呀，知道了，和老头子一样。” 赛琳娜嘟囔着，还偷偷给妮缪使了个眼色。 返回地狱后，就准备继续欧阿之行，出发前，保罗准备叮嘱一下这个小祖宗，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操控魔法阵的妮缪也懒得听他啰嗦，接到大小姐信号后，直接大喝一声： “走你！” 光华流转，二人瞬间消失。 妮缪拍拍手，扭着水蛇腰回到房间，和她新找到的同位体联络，这次的很奇怪，居然他玛德是个男人。 以地球第一美少女自居的骗子法师对此充满了怨念。 同样不太开心的还有哥谭女王，地球首富赛琳娜。 “菲奥拉和哈尔·乔丹这两个家伙哪去了，这里难道就是欧阿星？不可能！” 她指着舷窗外类似于电影中宇宙空港的地方说道。 保罗在传送前正准备多讲几句呢，结果忽然就换了一个环境，还没反应过来。 他研究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主要是和看过的电影做对比，他虽然经常去各个维度浪，可乘坐着宇宙飞船去其他星球还是第一次。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和小区里的停车位有什么区别。” “我咬死你。” 打闹一阵，保罗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和赛琳娜离开飞船，站在了不停滚动的金属通道上。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异常宽广平台，淡蓝色的能量罩取代了墙壁和屋顶的作用，不过除了明显科技含量很高以外，和地球上的机场大厅也没有什么区别。 找了一个有很多虚拟光屏的地方，保罗连续换了10几种语言，终于能够沟通了。地狱里的恶魔什么品种都有，所以他基本上能和所有外星文明交流，不过，吐槽是免不了的。 “原来宇宙里不流行英语啊。” “你尽量少给我丢人。” 赛琳娜穿着正装，表情还挺严肃，看来对待这次出行比较重视。 “这是兰恩星，位于银河系半人马座阿尔法星系，距离地球大约4.5光年，比地球古老的多，但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这里从开始便分裂成了独立的城邦，而不是联合行成统一的国家，并且科技与魔法并存。” 保罗给赛琳娜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继续翻看资料。 “法克，这么先进的文明居然还收费，只能飞过去了。” 查询后得知去主星需要走空间门，或者乘坐可以往返的飞行器，可这都要交钱，保罗禁不住抱怨了一声。 “我们不是来侵略的，先低调点，如果这里的领袖不识相，那再动手不迟。” 充满了保罗家风的建议。 “ok，我的大宝贝，咱俩出发。” 抱起赛琳娜，召唤炼狱魔鬼，组成了虚幻与现实的羽翼，漆黑如墨的浓重烟雾在他身体四周弥漫。 警报蜂鸣，惊呼四起，在所有外星人的恐惧目光中飞向宇宙星空。 淡蓝色的防护罩如同虚设，眨眼之间，两人便不见了踪影。 幸亏保罗出现的兰恩星空港属于魔法文明管理，议会中有几个高阶巫师认识他。 情绪魔王的大名响彻地狱，无数大大小小的恶魔惨死其手，最近他女儿还开展了恶魔劳工的生意，想不认识也不行，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工地上累死后，再被人家当实验材料。 所以，警报很快解除，傀儡管理者还为保罗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至于巫师议会谁都没敢出现，他们在暗中操控，准备先了解一下这位屠夫的来意。 建交？当然可以！ 宇宙通用货币？给！ 先进技术？拿走！ 找氪星人菲奥拉和地球人哈尔·乔丹？马上，一个小时内就能见到！ 还要去宇宙旅行？太好了，抬我的私人宇宙飞船来！ 总之是有求必应，只要保罗阁下立刻离兰恩，怎么都行，当然这个要求是没人敢提的。 态度卑微到了保罗和赛琳娜不好意思的程度。 最后，换了一艘极其先进的宇宙飞船，装上了大批礼品，带着满脑子问号的菲奥拉和哈尔·乔丹重新踏上了欧阿之旅。 地球上，收到了肥猫丹尼尔通知的蝙蝠侠，开始策划兰恩之行，准备学习更先进的技术，尝试突破在反物质研究上的困境。 宇宙飞船中。 “星图标记好了吗？” “啊，好了。” “如果顺利度过这次危机，把兰恩改成牛仔猫。” “……” 这是赛琳娜和菲奥拉的对话。 保罗沉醉在虚荣心被满足的快感中，哈尔·乔丹还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们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保罗恢复正常以后，从二哈的问题中发现了疑点。 “把你们从地球出发后，所有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在二哈讲述，菲奥拉补充下，保罗知道了一切。 这两个人的一部分记忆被修改了。 欧阿星之旅只有他们两个，但是所驾驶的宇宙飞船是卡拉的，由于当时氪星的特殊情况，导致材料、技术都不是太先进。 而且在地球坠毁后，虽然经过了修复，但变得更加落后了，想到达目的地，没准儿得飞到死。 于是菲奥拉决定去兰恩换一艘飞船，至于怎么换，那就不用多说了。 可还没等他俩物色好目标，就被找到告知保罗来了，之后便稀里糊涂地继续前往欧阿星。 “这样啊，没事，卡拉那艘飞船上面有传送阵。这艘飞船足够先进，而且有魔法辅助，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你们放心开吧，注意不要疲劳驾驶啊，我去洗个澡。” 保罗说着不找边际的话，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驾驶室。 “等等我啊。” 赛琳娜追了上去。 菲奥拉和哈尔·乔丹同时露出一副看到人渣的表情，目送两人先后离去。 “他肯定说谎了。” “那去审问他啊，你是女人，长得还不错，没有生命危险。” “再这样说话，我确实没有，但你现在就会有！” 菲奥拉用冰冷的目光瞪了二哈一眼，结束了两人不太愉快的交谈。 “一起洗啊。” 赛琳娜脱掉了西装。 “成天胡说八道，明知道有事的。” “切，又不是没看过。” “打住，说好的别胡闹。” 赛琳娜哼了一声，找到熟悉的位置，把保罗的两只手臂放在自己身上，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样子。 “当时偷袭咱们的攻击我给你分析过了。菲奥拉的体质很特殊，修改她的记忆需要很高端的力量，而且哈尔·乔丹也不是一般人，别看他平时和一个弱鸡似的，可实际上意志力非凡。所以这次欧阿之行不会太顺利，一定要小心点，当时真不该答应你来的。” “怕什么，你就是想让戴安娜陪着，嫌弃我，告诉你，赛琳娜大人可厉害了，不要小看我啊。” 保罗从她的小脸上似乎看到了女徒弟乔治娜的影子，当然，这也正常，本就是一个人嘛。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宇宙真的毁灭了，甚至在地狱里也逃不过，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上次的离别已经够了。” 赛琳娜又往保罗的怀里钻了钻，仿佛是想完全融进去一样。 “不会的，我保证，反物质没有那么厉害，咱们的退路多的是。” “你总是骗我，人家已经长大了。” 保罗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他明白赛琳娜的心意，可又能怎么样呢，顺其自然吧，毕竟这是dc宇宙，过了今天是不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是未知数。 第241章 初灯来袭 第245章 初灯来袭 一、无条件遵守宇宙守护者的命令； 二、保护辖区内的生命与自由； 三、不干涉任一星球的文化、政治制度和其居民的集体意愿； 四、在合理范围内遵守当地法律，服从当地权威机构； 五、在其未对自身的自由和生命造成威胁时，不对其采取负面措施； 六、不得将绿灯军团的装备、资源和地位用于个人利益； 七、尊重其他绿灯成员与守护者，并与之合作； 八、尊重生命，除非别无选择，不优先使用暴力； 九、优先处理辖区内最大的威胁； 十、维护军团荣誉。 宇宙飞船上，哈尔·乔丹正在对保罗背诵绿灯军团的十大律令。 神情庄严、肃穆，心中的神圣感和自豪感，全部在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显露无疑。 但在保罗眼里，这就是一只严肃脸的二哈，他可以用自己3年宠物医生的从业经历保证。 “虚伪。” 氪星指挥官，现在的牛仔猫号乘务员菲奥拉做出了评价。 “嗯，我支持你的看法。第一条和最后一条的内容就很说明问题了，而且你们注意到这些条例的顺序了吗？” 保罗一边分析吐槽，一边在躺椅上摇啊摇，这还是上次从地球上带来的，他这个人比较念旧。 赛琳娜正趴在他身上睡觉，自从融合了千猫之梦世界以后，她好像多了一点猫咪的习性，越来越喜欢找一个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地方休息。 “顺序并不能代表什么。我曾受过专业化的军事训练，绝对服从命令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我们是绿灯军团，宇宙秩序的守护者！” 哈尔·乔丹眼睛瞪的更圆了，还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一副想要咬人的模样。 “小声点，别吵醒她，有话好好说，理性讨论，再叫唤我可抽你了。” 保罗轻轻抚摸着赛琳娜的头发，稍微抱得紧了一些，让她重新进入梦乡。 哈尔·乔丹毕竟不是真的二哈，还能够认清形势，转过头专心驾驶，不再和保罗讨论关于绿灯军团律令的问题，免得给自己添点新伤，因为现在绿灯戒指没能量，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马上结束曲率飞行，即将穿越虫洞。” 菲奥拉和哈尔·乔丹属于是在战斗中建立的友谊，不想让他和那个恐怖的男人起冲突，观察了一下屏幕，通告目前的情况。 …… 虫洞的另一方。 广袤无垠、漆黑幽深的宇宙空间中有一张无比巨大的能量网，白色为主体，但不时会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华隐现。 如果接近以后，就可以发现能量网上的每一个节点都是由类人怪物形成。 他们的样貌相同，都没有口鼻和耳朵，只有一对纯白色的圆形眼睛，就就像白炽灯一样；长着蜥蜴的手脚，深蓝色的虬结肌肉直接暴露在外，却看不到皮肤的痕迹；但胸口位置却有一个提灯模样的装置，正在向外发射七色流转的炽白光束。 正是这些光束组成了在浩瀚宇宙中依然清晰可见的能量网。 在巨网之后，一个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人类站在宇宙中。 须发皆白，面露狰狞之色，深蓝色紧身衣外套着银金色的护甲，胸前有一个大洞，里面是由能量幻化的白色提灯，手上也带着同样由能量组成的戒指。 他的名字叫：祸戎。 也是宇宙中的第一位灯侠，被称之为：初灯。 手上的戒指是“起源之戒”，胸前的提灯是“伟大之心”，可惜早在几十亿年前就被人夺走了，现在只能用能量的形式再现。 他拥有七色情感光谱，可以吸收别人的情感能量，能够扭曲现实，甚至随意改变时间线。 祸戎来自于3079年的地球15，那时的科技高度发达，他和他的母亲都是研究情感光谱的科学家。 母子二人发明了旅行灯，利用情感光谱为能源，可以任意穿梭时间和空间。 可情感光谱是创造宇宙的七种基础能量之一，他们的研究触碰到了神灵的禁区。 于是宇宙被彻底毁灭！ 母亲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的孩子，因为旅行灯每次只能携带一个人穿梭时空。 祸戎其实不想走的，他并不害怕，他根本就没有恐惧这种情绪，不，他没有任何情感。 但母亲用爱和牺牲在他的灵魂之中注入了一道执念：挽回这一切。 他的身影出现在无数个平行宇宙，出现在过去和未来，在每个世界里寻找拯救自己家园和复活母亲的办法，同时还传播情感光谱的秘密。 发现了利用情感光谱复活植物的地球17。 找到了使用情感光谱创造美妙音乐的地球47。 到达了地球3，与巫师摩德鲁达成协议，分裂自己的意识和灵魂制造出了“权戒”，后因理念不合，重新踏上旅程。 终于，祸戎到达了宇宙守护者们，也就是马尔图斯星人刚刚崛起年代。 他发现这是一个极其先进的文明，于是开始和他们一同研究情感光谱，创造出了被称为“伟大之心”的能源电池。 马尔图斯星人通过对祸戎的检测，发现了他没有情感的本质，由此得出了剥离情感会有助于研究情感光谱的结论。 于是，他们就剥离了自身的情感，都注入到了“伟大之心”里。 之后，起源之戒就在其中诞生了。 祸戎戴上了这枚戒指，成为了多元宇宙中第一位灯侠。 为了让祸戎直接利用感情光谱，马尔图斯星人将“伟大之心”植入了祸戎的胸口。 至此以后，祸戎有了情感，也成为了宇宙中秩序和法律的象征，对全宇宙的犯罪进行制裁和审判。 但是“伟大之心”中不只有正面的情绪，还有愤怒之红色、贪婪之橙色、恐惧之黄色等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感影响了祸戎的思维，使他精神分裂，开始攻击宇宙守护者。 但最终不敌，被宇宙守护者毁掉了旅行灯，拿走了“起源之戒”和“伟大之心”，并将祸戎囚禁在“暗影内阁”，还抹掉了他的全部历史印记。 祸戎不断地在回想着，他必须这样做，否则很快就会遗忘，因为整个宇宙中，除了那些所谓的守护者以外，只有他还记得这一切。 但是，他的记忆也在慢慢变得模糊，这些历史印记只能保存在自己的脑海中，因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承载。 宇宙守护者不仅实力强大，而且还掌握着难以想象的科技力量，并且对掩盖历史这种事情尤为擅长。 祸戎是从未来回到这个时间点的，在被关押囚禁的几十亿年中他一直在思考和回忆。 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丝机会。 他是研究情感光谱的专家，掌握着关于这种能量的很多秘密。 相关资料中记载了情感光谱是有主人的，能够凭借这种神奇能量去真正地修改现实，而不是像他这样，即使改变了也无力维持，很快又恢复原状。 但这位情感光谱的主人有一个弱点，就是他的历史不够久远，实力也是逐步提升的，不像那些，从诞生之初便十分强大。 祸戎在未来脱困后，穿越时空，来到了这里，通过调查知道了那位存在的名字——保罗。 但这个人所处的宇宙非常奇怪，让他无法精确选择时间点，幸好现在也勉强可以，目标还没有强大到不可战胜。 抓住他，研究他，剥夺他的能力，让自己成为情感光谱的主人，这就是祸戎此行的最终目的。 而且当前时间点，反监视者正在吞噬宇宙。祸戎并不为此担心，这反而是他的另一个机会，因为宇宙成为纯粹的反物质后，必然失去平衡，接来了那就是重启，自己的未来早已证明了这些，所以反监视者的计划注定是失败的。 可是，宇宙重启就会给祸戎完成执念的机会，但把握机会需要头脑和力量，而后者更加重要。 祸戎来到这个宇宙有一段时间了，但没有直接去地球，因为那里有更加强大的存在。 他曾经在甘瑟、离子鲨、视差怪攻击保罗的时候，暗中提供了帮助，把目标传送到了一个力量层次相对较低的宇宙，可没等他准备好，保罗就消失了。 这一次，祸戎带着由他的克隆体组成的守护者第三军团来了，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封锁空间和时间，让保罗无处可逃。 …… 与此同时。 “虫洞啊，第一次见呢。等等，我去外面亲身感受一下。赛琳娜，快醒醒。” 这个想法正常人一般不会有，但菲奥拉和哈尔·乔丹都直接穿越过虫洞，也没有感觉到震惊什么的。 所以几分钟后，保罗就坐在宇宙飞船的最前面，怀里抱着睡眼惺忪的赛琳娜，身后站着英姿飒爽的氪星女乘务员，仪式感满满，毕竟是第一次嘛。 哈尔·乔丹无奈地摇摇头，开始做准备。 “菲奥拉，你离我再远点，我需要护住赛琳娜，那些力量对你伤害太大，不过也别太远，还要在在宇宙里聊天呢。” 菲奥拉不喜欢和这个氪星屠夫交流，后退了一段距离。 赛琳娜却不干了。 “哼，又瞧不起赛琳娜大人，我现在没问题，早就让卡拉带着在太阳系飞了好几次了。” “安全第一嘛，这是虫洞啊，也就是虫子的肚子里，说不定有什么没消化的恶心东西呢。” “我说过了，你总是骗我。” 赛琳娜搂着保罗的脖子，用幽怨的目光看着他，大眼睛里写着一行字： “你是个白痴，还是拿我当白痴。” 就在保罗胡说八道的时候，忽然身体一震，然后就是时空扭曲、流光溢彩，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炫目白光袭来。 “看到没，我就说有剩饭吧，幸好这些都是情感能量。” “敌袭！已经离开虫洞了。” 菲奥拉有经验，立刻发出警告。 如果是保罗自己，这样的攻击可说是毫无威胁，甚至可以用饭后甜点来形容。 可现在不行，有赛琳娜，有菲奥拉和哈尔·乔丹，还有宇宙飞船。 他只能召唤炼狱魔鬼来消耗这些情感能量，不过，有利于他的一点是：魔鬼数量几乎无限。 因为那是智慧生命的原始罪恶所化，而眼前的这些攻击总会有减弱的时候。 果然，没过多久，白光退散，一张硕大的巨网在浩瀚宇宙中现出身形。 保罗的视力虽然没有超人那么夸张，但仍然可以看清巨网的细节，以及那些偷袭者的样貌。 赛琳娜看不见，所以准备问问。 “哪个王八蛋准备把赛琳娜大人当鱼抓！” 怒骂后，掏出朗基努斯之枪，扔了过去，这次目标太大，绝对不可能失误。 “是绿灯军团！小心，一般攻击无效。” 菲奥拉和灯侠们交手了好几年，对他们非常熟悉，虽然现在成白光了，但能量本质不会改变。 可惜，朗基努斯之枪是神器，属于二般攻击。 保罗就看到一把血迹斑斑的短矛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在那群人形怪中飞舞。 这把捅死过圣子的神器不是在极速穿行，而是在闪现。 敌人一个接一个变得呆滞，胸前的提灯一盏接一盏熄灭，由他们组成的能量网很快就消失了大半。 而朗基努斯之枪上的血迹变得愈发鲜红。 “m～mua，我家赛琳娜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呀。” 保罗有点激动，正发愁怎么办呢，却来了意外的惊喜。 他除了召唤炼狱魔鬼，或者无差别地吸收情感能量，并没有别的群攻技能。虽然他能在宇宙中生存，但不会飞啊，那对大翅膀主要是力量本质的外显，对飞行有帮助，但不大。 “路西法阁下帮我强化了一下，附加了不少技能。” “最好离祂远点，恶魔的本性就是欺骗和背叛。” 大战当前，保罗还不忘教育赛琳娜。 菲奥拉却在震惊，更多的是迷茫：有这样的人存在，地球怎么可能被转化为氪星，种族延续的重任一直压在她的身上。 “或许只有和卡尔·艾尔结合了，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超人克拉克还不知道，有人已经把他列为了繁育对象，计划生出一个种族来。 祸戎也在震惊，他在被植入了“伟大之心”后，已经诞生了情感。 但他是科学家出身，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研究、穿梭宇宙、做实验材料、当囚犯，临场应变方面相当一般，现在他急切之下根本想不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 第242章 初灯溃败 第246章 初灯溃败 “滴～” 声音无法传播的宇宙中，清脆而悠长的鸣笛在现场每一个生命的脑海中回响，杀戮戛然而止，朗基努斯之枪完成最后一次闪现后，回到了赛琳娜手中。 这把神器从出手到返回，只用了3秒，一切便已尘埃落定。 其上那鲜艳的血迹像活了一样，扭曲、蠕动慢慢组成了一行文字： [您的会员服务已到期，为了不影响您的使用，请及时续费] “续费”这个词闪烁着红芒，与其他文字有明显的区分，像是一只魅魔在全力展现自身的美好，诱惑你去触碰、抚摸。 保罗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还以为赛琳娜杀了一半停手是准备和剩下的敌人谈判，让对方付出各种资源，自己这边吃干抹净之后再彻底干掉他们，毕竟大多数时候活人的价值要比死人大。 想到此处，不由得心生感慨：不愧是能和路西法谈笑风生的哥谭女王啊。 但搂在脖子上的手一用力，让他看清了朗基努斯之枪上面的文字。 这才明白，不是谈判策略，而是自己这边的底牌没了。 祸戎当然不会知道这种诡异的攻击是需要交费才能使用的。 时间也太短，如果不是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发现攻击细节，也许只能看到能量网消失了一半这种结果。 因为直到现在，蓝色的血珠才从伤口处被挤压出来，飘荡在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人形怪物附近。 震惊过后就是恐惧和愤怒，情感光谱中的负面情绪对他造成的影响更大。 于是，大手一挥，一道炽白的光柱扫过漆黑的宇宙空间。 第三军团那些熄灭的提灯再度绽放出光芒，能量网即将重新变得完整。 〔修改现实〕技能发动。 可是，还没等祸戎产生喜悦这种感情，一切又变回了原状。 提灯依然是受到攻击后的状态，蓝色的血珠还是那么静静地漂浮着，能量网仍旧只剩一半。 这是地狱主宰路西法的威能，祂宣布结果后，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能够改变，但其中肯定不包括初灯祸戎。 可是极度偏执的他不肯接受这样的现实，调动情感光谱的力量，继续修改，白光再次扫过，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只有自身能量在迅速减弱。 “我是祸戎，我是多元宇宙初灯，我还可以修改时间！！！” 〔修改时间〕技能发动。 可他无论怎样调动情感光谱的能量，这短暂的时间就是无法倒流。 一分一秒的流逝，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歇。 这边祸戎像个超大号探照灯一样晃个不停，那边保罗和赛琳娜正在研究续费流程，当然也少不了骂街。 “真缺德啊，比咱们公司还黑，一般电影还让先看6分钟，然后再单独购买或者充会员什么的。老路是和哪个王八蛋谁学的。” “和你。” 赛琳娜冷冷地看了保罗一眼，顺便明确“甲鱼蛋”的归属。 “呃，这其实是一种高明的经营策略。” 赛琳娜懒得理他，小手戳了几下之后说道： “好了，3个亿就能用1秒，先充两分钟吧，不然流动资金锐减，对公司的压力太大。” “法克，360亿！！！路西法是他玛德地狱主宰，难道以为这是他玛德冥币吗！” 贫穷的保罗有些抓狂，污言秽语一顿输出。 “不是钱的事，你去和那些人谈谈，争取把损失补上。放心吧，不用担心生活费，我会养你的。” 赛琳娜吻了一下正在反复念道那个庞大数字的保罗。 “360亿……又偷偷占我便宜，我去了。” 情感光谱的主人和初号灯侠即将迎来第一次会面。 就是保罗的形象不是太好，有失身份。 他是被菲奥拉推着过去的，当然，本想骑着人家，可看到氪星美女猩红的双目后，没有继续坚持这个提议。 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机动性强些，那艘宇宙飞船可是新的，千万不能被打坏了，赛琳娜不用担心，可以瞬间回他的死亡印记空间去，至于驾驶员哈尔·乔丹，那是谁？早就忘了。 “菲奥拉，万一谈判不顺利就赶快带我回去，我使用力量会伤到你。” 由于戴安娜的缘故，保罗对这种英气型的美女向来有好感，还不忘叮嘱一句。 菲奥拉没回答，只是把双手的力度减少了一点。 两人经过了无数的尸体，白炽灯一样的眼睛，逐步靠近这次袭击的主导者。 祸戎此时却感觉非常不好，当他看清保罗的一瞬间，身体内的情感能量就变得难以控制，仿佛随时要离他而去。 而自己甚至种想要跪拜臣服的感觉。 祸戎毕竟参加过很多次战斗，有一定的经验，立刻后退，想要保持距离，同时那张只剩下原来一半面积的能量网也在迅速缩小，有从渔网变成纱窗的感觉。 于是，祸戎后退，保罗前进。 赛琳娜回到了宇宙飞船中，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追上去。 而号称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绿灯侠哈尔·乔丹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为什么绿灯军团会变成白色？为什么要毫无顾忌的展开攻击？ “有种别跑！” 保罗大喊，可惜除了身后的菲奥拉，谁也听不见。 他只会无差别地吸收或是引动生命的情绪，其他方面一概做不到，还不如肥猫丹尼尔。 要么就是召唤炼狱魔鬼，激发生命的原罪。 总之都是大范围技能，可现在身后有菲奥拉，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备使用。 所以他的另一项技能“语言挑衅”也无从发挥。 “停下，咱们回去。” 菲奥拉撞在了保罗的后背上，氪星指挥官正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祸戎身上，根本没来得及刹车。 “这家伙肯定是在‘拉怪’，然后准备‘偷家’。” “战术大师”保罗做出了“准确”判断。 …… 宇宙飞船上。 赛琳娜看到保罗回来，像是见到了凯旋而归的丈夫，施展蛮力，固定脑袋，照着老照片中的“胜利之吻”，完成了欢迎仪式，然后就变回了哥谭女王。 “怎么样，这么快就谈好了，把我给你的追踪器装上了吧，等他们返回老巢，咱们一网打尽。” 赛琳娜小手用力一挥，她在品尝了美味过后，意气风发，开始指点江山，忽然绣眉一皱。 “菲奥拉，注意你的表情管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想必哥谭河也不会拒绝一位氪星人。” 寄人篱下的菲奥拉什么都没说，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 “追踪器装上了，除了首领，剩下的都和机器人差不多。不过还是让他跑了，这个人的移动方式比我们先进，而且那些怪物也有同样的能力，仿佛可以随时打开一个虫洞，完成空间跳跃。” “没关系，蝙蝠侠的发明还是比较靠谱的，不影响计划。” 哥谭女王拍拍她臣子的肩头。 这时旁边传来了哈尔·乔丹那略显慌乱的声音。 “是灯戒的力量，我从没有听说过宇宙中还有另外一只绿灯军团。” “是白色的，有时间检查一下眼睛吧。” 二哈瞪着圆眼珠子。 “我必须回欧阿星向守护者汇报这个消息。马上就得出发，我再找一个虫洞。” “虽然我没去过欧阿，但是路线肯定不是唯一的，因为虫洞随时都会自我消亡。而敌人能准确的在另一端出口处伏击我们，必然有定位措施，根据能量反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 菲奥拉指着哈尔·乔丹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把他扔下去就没事了？” “等等，不要，他的目标不可能是我，你们登船以后才有的这次突袭，或许我们可以分开走。” “不要提不符合你身份的建议。” 赛琳娜果断拒绝了哈尔·乔丹。 商讨在继续。 …… 宇宙中。 祸戎连续进行空间跳跃，摆脱了追兵。 他又使用了〔修改现实〕和〔修改时间〕两个技能，发现仍然奏效，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失败的原因来自那把神奇的武器。 但仍然无法正面战斗，不愧是情感光谱的主人，太克制我了。 看来需要把重心转移到宇宙重启上了。 不过，我要拯救我的家园，复活母亲，我不会放弃的。 必须再去欧阿星，抓住那些马尔图斯星人，他们肯定会有其他办法，可目前我的力量不够，不能直接动手。 可以利用离子鲨和视差怪，但这两只灯兽和守护者们的关系非常复杂，我需要慎重一些。 在这之前，必须要给情感光谱的主人制造一些麻烦，根据哈尔·乔丹的记忆推断，他们的目的地也是欧阿星。 祸戎考虑了一会儿，逐步完善了计划。他准备利用自身可以修改现实和操控时间的能力，把保罗他们前进方向上的一段路变成一个虫洞，然后引爆，让这个强大的对手暂时无法干扰自己的后续行动。 至于保罗被传送到其他世界怎么办？祸戎对此并不担心，穿梭平行宇宙，这是他最擅长的，几乎是刻在了基因上的能力。 保罗直接被炸死这个可能性，他想都不会去想。 下定决心，定位哈尔·乔丹； 修改现实，将一段宇宙空间化为虫洞； 截取时间，让保罗等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 在祸戎完成所有准备工作的前几分钟。 “假如问题出在哈尔·乔丹身上，那我们就没法穿越虫洞了” “是的，敌人一定会引爆虫洞，那时你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我和他……” 菲奥拉看了看哈尔·乔丹，对保罗说道。 “假如在我们通过的时候发生了你所说的情况，会怎么样呢？” 赛琳娜产生了兴趣。 “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也许会被传送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还可能回到过去，前往未来，总之没法预测。就像是走在一座桥上，可是突然塌了，体重大的沉入河底，轻的被冲走，会游泳的照常上岸……” 保罗用自己的理解举例说明。 哈尔·乔丹研究了一会星图，对大家说道： “现在我们的位置离塞纳冈人的领地比较近，他们有一种神奇的金属，可以有效屏蔽信号之类的东西，我们可以去买一点，这样我就无法被追踪了。” “是n金属吧，我家蕾切尔有一套盔甲，明确告诉你，如果对手是凭借情感的力量来锁定你，那这种金属是没用的。” “去试试吧，反正也不远，万一塞纳冈人有更先进的使用方法呢。” 哈尔·乔丹一听保罗就做了一套盔甲，那能管用吗？但没敢明说，找了一个还算恰当的借口。 “总感觉你在嘲讽我。” 保罗挠挠头，把赛琳娜抱了起来，不是突然变态，而是猛地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就在他手臂收紧的那一瞬间，宇宙空间的漆黑变为了流光溢彩，炫目光华让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之后沛然巨力传来。 …… 视力恢复后，保罗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法克，没有生死危机，被动传送不会被触发，这他玛德总让人传来传去的，法克鱿！” 然后，双臂上多了熟悉的重量，赛琳娜出现，死死地搂着他的脖颈，疯狂地在他脸上亲吻，发泄着，带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和重逢的喜悦，尽管离别只有一瞬间。 “好啦，好啦，臭死了，满脸都是你的口水和鼻涕眼泪……” 马上嘴就被堵住。 这一次过了好久。 赛琳娜喘着粗气，小脸憋的通红，明显是坚持不住了。 “我去了梦之国度。” 然后再次重复刚才的举动。 “喂喂，差不多得了啊。” 赛琳娜一改往日的习惯，没有顶嘴，只是用光洁的额头轻轻撞了保罗一下，四目相对，彼此都在对方眼中，之后，趴在他的肩头开始小声抽泣。 保罗把手放在赛琳娜的后背上，感受着她逐渐恢复平静的呼吸。 “没事了啊，现在可以对我们造成伤害的攻击很少的。唉……可惜新提的宇宙飞船没了，连女车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这混蛋。” 赛琳娜猛地把保罗耳朵咬住，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哎呦，又咬人，小狗啊。” “我是猫，你的猫。” 第243章 奇怪的世界 第247章 奇怪的世界 “别说的这么涩情好不好……” 保罗有点不敢看赛琳娜，掐着她的后脖颈用一只手拎着小声咕哝。 “喵～” 酥麻到骨子里的叫声响起。 “赛琳娜，咱们正常点，别这样了，受不了啊。” “哼，没人让你忍着。” “打住，拯救世界呢，给我严肃点，这个宇宙我已经定位了，先回地狱，以后有机会再来。咱们试试到宇宙飞船上的那个魔法阵还能不能用，二哈和菲奥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可是虫洞爆炸。” “陪我在这里呆几天，如果出事了，现在也来不及去救他们啊，让别人去吧，好不好呀，答应我嘛～” 赛琳娜眨着大眼睛，用猫崽一样的声音发出恳求，还在半空中还扭来扭去的，看来“命运的后颈皮”这个致命弱点在她身上作用不大。 保罗叹了一口气，只得联通肥猫丹尼尔，让妮缪帮忙找找哈尔·乔丹和菲奥拉，虽然不是很熟，可毕竟认识一场，总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掉。 赛琳娜知道他在和丹尼通话，也不反抗，任由自己被拎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显得特别乖巧。 “安排好了，不过不能时间太久啊，这次攻击我们的力量和上次差不多，必须得报复回来，到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把我传来传去的。” “喵～” 保罗手一抖，差点把这个小骚猫扔出去。 “咔，咔，咔咔……” 连续按动快门的声音响个不停。 举着相机的是一个穿着打扮和记者差不多的女人，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主要是她那件墨绿色多袋马夹上面印着《星球日报》。 “这位先生，可以接受一下采访吗？” “我……” 根本不等保罗说话，女记者就把话筒收了回来，然后喷出一大串问题。 “现在已经21世纪了，居然还有人会在公共场合做出侮辱女性的举动，请问你是‘站起来，男人们’这个组织的支持者吗？ “你是不是对特弥斯库拉政权不满？ “难道你是亚特兰蒂斯人？” 女记者伸长脖子，似乎想看看保罗长没长腮。 “我……” “嗯，特征不明显，但痕迹还是有的，说不定是做了手术。” 完全不理会保罗，自己就直接下了定论，马上又把目光转到了赛琳娜身上。 “孩子，看你的穿着并不像是平民，肯定是太年轻了，被这些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欲望是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将来金钱和男人都会有的，不要在这个年龄就堕落啊，亚马逊人的生活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这个女记者吧啦吧啦地说个没完没了，保罗和赛琳娜之所以没发脾气，主要是她长的太像卡拉和克拉克的结合体了。 黑框眼镜，金发，蓝眼睛，挺翘的鼻子，带着一条缝的方下巴，面部线条柔和，勉强算个美女，就是这性格有点让人无语。 赛琳娜还被保罗拎在半空中，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盘着腿，斜着眼睛看着女记者。 保罗连续被打断两次，也只好等这个冒失的采访者说完。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我……” “我是《星球日报》记者卡拉克·艾尔，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 忽然，远处响起了爆炸声，紧接着火光和浓烟出现。 “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看在你承认了自己所作所为的份上，就暂时放过你吧。” “我……” 保罗被打断了5次后，被迫完成了这次拜访。 女记者看起来很着急，一溜小跑，钻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封闭式电话亭里。也就几秒钟后，一个穿着超人同款制服的家伙，嗖的一下窜了出来，开始在空中飞行，但是高度也就5、6米，速度也不是很快，偶尔还需要落地后重新起飞。 “女超人来了。” “亚马逊人就是太仁慈了，听说她们在过去会把男人的四肢砍掉，圈养起来，充当繁衍工具，我强烈支持恢复传统。” “那些男拳主义者总是在背地里搞破坏。” “女超人的披风最帅了。” “……” 保罗和赛琳娜接近事故地点后，听到了围观人群的议论。 在这种人员相对集中的地方，他俩很快就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女人们有的叼着烟指指点点，偶尔向身旁之人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的把穿着连衣裙的大胡子男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有的大声嚷嚷着，挥舞拳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就连赶来的警察们也是以女性为主…… 而男人们却慌慌张张，扯着嗓子发出各种尖叫声。 “走吧，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抓几个人，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再说。” “嗯，不过这里可真有意思啊，路上有好多人都在看你呢。” “唉……太过英俊也是一种烦恼。” “切，是你没穿裙子，赛琳娜大人帮你买一条，还有蕾丝内衣，保罗小妞，哈哈哈。” “很久没揍你了。” “打啊，粗暴点。” “……” 在情感能量的作用下，当天下午，保罗和赛琳娜就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大致的认知。 特弥斯库拉的亚马逊人用武力将自己的律法推行到全世界，在新科技和新哲学的激励下，一代又一代的女性领导人统领全球，开创未来。 这是一个由女人作为绝对主导的世界，男人们大部分处于附属地位，从事着一些不重要的工作，例如家务之类的。 不过，这里还有另一大势力——亚特兰蒂斯人。 与保罗所在的地球不同，他们早早就接触到了人类社会，与亚马逊人分庭抗礼，类似于冷战时期的白头鹰和红色毛熊，不过亚特兰蒂斯人的主要控制范围在海洋，陆地上的影响力并不大。 但他们不像亚马逊人这样极端，对于性别比较包容，毕竟这是一个可以和动物繁衍后代的种族。 两者之间相互渗透，有争端，有合作，是这个世界的两级。 超级英雄也有，但不是很多，而且大部分变成了女性。 蝙蝠女侠、女超人、杰西快客、海女王、绿箭女侠、火星女是其中代表。 当然男性英雄也是有的，可数量就比较少了，奇侠和猫男两人属于比较活跃的。 他们一个是亚马逊一族用来展示自己仁慈形象的代言人，一个是蝙蝠女侠的爱人。 这些英雄们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都在政府进行了注册，有一定的执法权，这可能也和统治者的武力有关，毕竟亚马逊人与亚特兰蒂斯人都是超凡种族。 简单的问询完毕后，保罗和赛琳娜重新找了一个没人的公寓，这在米国很常见，遗产税之类的太高了，有大量可以让两人暂住的地方，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大不同。 保罗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和赛琳娜商量着。 “目前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些了，抓的这几个人地位不高，一些秘密肯定接触不到。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过两天就走，我不太喜欢这里。” “可我喜欢，小妞给赛琳娜大人跳个舞，然后带你去买包包和裙子。” 与保罗相反，赛琳娜非常开心。 “别胡闹了，虽然我们了解的这些超级英雄不是很强，可这个世界始终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没事早点走吧。” “偏不。” 赛琳娜正准备张牙舞爪地冲过来，但被保罗按住了。 “有人来了，从情感能量的反馈来看是那个女记者，奇怪，她怎么能追踪到咱们的？” “轰！” 和保罗家二小姐差不多的登场方式，都是直接撞破房门。 “大都会自由执法者卡拉克·艾尔宣布：你们被捕了！涉嫌私自抓捕、囚禁他人。如果试图反抗，我有权动用武力。” 威风凛凛的女超人板着脸，两道绣眉微皱，抿着嘴唇，好身材被深蓝色的紧身衣包裹着，让胸前的s显得特别立体，就是大红披风无风飘动有点奇怪，还有外穿的红色四角裤也略显变态。 “赛琳娜你试试，别伤到她啊。” 保罗在面对卡拉时连重话都没说过，更别提动手了，而且自从发现了情感能量的弊端后，也很少对自己人使用，这就让他有点畏手畏脚。 赛琳娜可不管这些，家里除了戴安娜，别人都遭受过她的殴打，尤其是阿蕾莎和蕾切尔两个，当然她也经常被人家联合起来暴揍。 听到保罗的叮嘱后，只见哥谭女王缓缓站起身形，解开白衬衣的袖扣，向上挽了几下，露出光洁莹白的小臂，两手交叉，活动了活动手指；然后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开始压腿。 她做着交手前的准备，面露轻蔑之色，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女超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赛琳娜，神情愈加严肃，可能是感觉压力有些大，她偷偷在腰带上按了一下。猛然间，呼的一声，身后的大红披风倒卷上来，把她的头蒙在了下面。 “……”保罗 “阿哒！‘毁容拳’。” 伴随着赛琳娜的娇喝和招式名称，小小的人影瞬息而至，给自废武功的女超人来了一记扫堂腿。 这是家传格斗术中的精髓——声东击西。 对于长着肌肉大脑的氪星人特别好用。 卡拉克正手忙脚乱地弄她的披风，听到罪犯居然不讲武德，乘机偷袭，心中怒火燃起，一个氪星人标志性的铁头迎了上去。 下盘不稳的她自然被赛琳娜直接放到在地，刚挣扎了没几下，后脑上就立刻挨了几拳，顿时陷入昏迷。 之后，赛琳娜把女超人的手脚在后背上绑在了一起，幸亏两个支撑物比较大，才没有像摇椅那样前后晃动。 “轻点，掰折了怎么办，平时就这么对待你妹妹啊。” 保罗看不下去了。 “恶毒的后妈都这样。” 赛琳娜回怼了一句，还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喷雾器，哧哧两声，绿色的气体弥漫。 “不至于啊，还用氪石气，和你有仇吗？” “蝙蝠侠的，我临时借用一下。” “……” 战斗从女超人登场到彻底结束，一共没用了几分钟。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还想试试手感不成？” 赛琳娜瞪了龇牙咧嘴的保罗一眼。 不过他俩谁都没发现，女超人胸前的s标志变得亮了一些。 “好了，等会审问一下，她是超级英雄肯定知道很多事情。” “唉……行吧，谁让这个世界是你们女人做主呢。” 保罗嘟囔着刚站起来，就立刻闪电般地一偏头，一支箭矢从他眼前飞过，钉在了墙壁上。 这时赛琳娜的身前也插了3支，让她和女超人分开了一小段距离。 同时还有一道光影在房间内掠过。 新抓的俘虏此时已经在原地消失。 屋外的草坪上，除了还在昏迷中的女超人外，又多了2个。 一个兜帽罩头，手中拿着弓箭，全身绿油油的女人； 另一个满头金色卷发，带着蓝色眼罩，穿着同色的紧身衣和靴子，鲜红的长款手套，黄色紧身裤，胸前是一口红色钟和金色闪电组成的标志。 不用说这也是一个女人，只要不瞎就看得出来，毕竟是紧身衣，该有的都有。 “再看，我戳瞎你啊。” 赛琳娜不高兴了：这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都喜欢穿的那么暴露，而且身材还特别涩情，真是不要脸。 “我是中心城自由执法者杰西快客。” “我是星城自由执法者绿箭女侠。” “你们被捕了，不要试图反抗。”x2 异口同声做出了警告宣言。 保罗暗自咬牙：这特么得不是老子躲得快，脑袋上已经插了一根箭了。 不过这次新来的可不是卡拉的同位体，所以他也没那么多顾忌。 直接〔七宗罪〕糊脸上，完成了强控。 近距离的情况下，保罗的技能还是能控制的，勉强可以对单体使用。 赛琳娜心有灵犀，瞬间来到两个瘫在地上的女人身前，又掏出一个小巧的喷雾器，再次哧哧两下，最后给她们来了一个女超人同款的绑法。 没等保罗说话，赛琳娜就解释道： “妮缪的，我临时借用一下。” “……” 保罗无语，不过还是走过来，冲着远方的漆黑处喊道： “出来吧，我们没有恶意，一会儿也变成这样就不好了。” 片刻之后。 “i''m batwoman！” 同样的低沉和嘶哑，只是多了些许不为世人理解的孤独。 第244章 地球11见闻(一) 仿佛每一个世界都有着独特的地方，在这里，时间流逝的很快，而且像是一段一段的。 所以，从夕阳西下走到夜色茫茫，直接跨过了晚霞余晖。 黑暗中传来的情绪也是如此，从惊讶跳到了愤怒，然后再跃至恐惧，最后摔在了焦虑之上。 可与熟悉的那个蝙蝠侠不同，她的焦虑更加严重，似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不过本质上是一样的。 仿佛焦虑这种情绪成了蝙蝠侠的专属标识一般。 可能是出于这种考虑吧，最后蝙蝠女侠离开时，保罗也是一直保持沉默，更不用说阻止了。 赛琳娜似乎能够感觉到此时保罗的复杂情感，没有打扰他，自己把3个俘虏拎回了房间内。 除了女超人可以侧躺在沙发上外，剩下两个都是那种有些羞耻的姿势。 “蝙蝠女侠走了？” 只是话题的开始，并非无法确认的事实。 “嗯，她给我的感觉很复杂，不好形容，有点心软了。” “算了，就当给布鲁斯一个面子。” 赛琳娜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这个杰西快客马上就要醒了，你那个喷雾是不是再来点，我现在心情不是太好，说不定会……” 赛琳娜这次很乖，过去喷了几下以后，就回到保罗身边，慢慢坐下，然后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歪着头看着他。 “好像哪个世界的布鲁斯都是这样，总是心事重重的，总是喜欢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从小时候就是，一直到成了中年人，不过他很有可能活不了太大年纪，多半会死于忧虑症。” “他不是你朋友吗？这么诅咒人家。” “成天给我捣乱，要不是从小就认识，韦恩家早没了。” “吹牛吧，布鲁斯可不是一般人，别乱来，倒是达米安可以考虑。” “你可真是个恶魔呀，小孩子也不放过。” “你就是恶魔养大的，我也没吃了你啊。” “那你倒是吃啊。” 日常拌嘴没有继续下去，一是保罗不敢接这个话题，二是因为女超人醒了。 赛琳娜自然不会给这个长着卡拉加克拉克脸的人喷太多氪石气体。 “你们…是什么人？” 保罗没直接回答，反而指了指她的胸前问道： “蝙蝠女侠是不是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你怎么知道的！” 赛琳娜撇了撇嘴：不愧是卡拉的同位体。 “其实就是随便问一句，蝙蝠侠最喜欢在别人身上装追踪器之类的设备。” “你怎么知道的？” 同样的话，少了点惊讶，多了些不解。 “说来话长，其实我们……” 像在另外两个世界里那样，保罗没有隐瞒，把自己和赛琳娜的身份来历都讲述了一遍。 生命层次足够高时，语言也是有力量的。 当面听到的女超人和背后监听的蝙蝠女侠在了解到其他宇宙的信息后，不知不觉地对保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当然，这也和他的力量本质有关，情感光谱是创世之力，掌控者天生就具有其他生命所不具备的亲和力。 “你们快走吧，亚马逊人对待男人的态度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宽容，你们的行踪肯定被监控到了，军队很快就要来了。” 女超人其实从见到保罗后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想亲近他，捉弄他，不愿意他被别人伤害到，当时的采访也是开玩笑居多。 “你的判断很准确，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保罗早就感应到了。 一定范围内的情绪变化是瞒不过他的，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办而已，毕竟都是戴安娜的族人，虽然不是一个世界。 “赛琳娜，你看着点这几个人，我去试试这里的力量层次。” “你就是为了戴安娜，让我来的话，只需要花6个亿就能清空这个城市。” “别废话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别乱用朗基努斯之枪，的算计太多，咱们的脑子不够用。” 保罗拎着赛琳娜的后脖颈，放在一边，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 掏出烟，轻轻磕了下底部，“啪！”一支香烟准确地跳入唇间，微微仰头，什么都没发生，因为点烟小妹阿蕾莎不在。 “嗖！”光芒划过，摩擦空气产生的高热解决了保罗的烦恼，虽然只剩了半根，但还是被点着了，不是吗？ 这是点烟老妹儿赛琳娜干的，朗基努斯之枪的用处很多，还需要进一步开发。 就是这么注重仪式感。 保罗切换了一张阴沉脸走出了房间，身后还传来女超人的喊声： “小心点啊。” 不愧是卡拉的同位体，自动补上了最后一丝遗憾。 公寓外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军队，但出乎保罗意料，没有任何现代化的战争机械，全部是古代的装备。 白色战马、金色盔甲、手中长弓、腰间短剑。 全部都是女性，但胸前的标志却少了一个。 此情此景让保罗想起了当年戴安娜给他讲过的故事。 亚马逊人所生下的男孩有3种处理方式：直接杀死，交还给他的父亲，扔在野外任其自生自灭。 而女孩则会被培养成新的亚马逊战士。 她们以在战斗中杀死男人为荣，为了不妨碍拉弓射箭，甚至会将自己右侧的割掉。 对于这个习俗，保罗曾表示强烈抗议，而且绝无商量的余地，还明确告诉戴安娜：那两个是他的！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亚马逊大军中飞出来一位金光闪闪的骑士。 确实是飞出来的，因为她身下骑着一匹长着洁白羽翼的飞马。 额头上一根银色尖角释放着光芒，肌肉线条十分明显，四蹄也是银色，翼展接近10米。 在上升到30米左右的高度时，悬停在半空，然后身体上的金色光芒仿佛火焰爆燃一般，点点金芒迸射开来，宛如繁星，照亮了夜空。 下方的那些亚马逊战士同时高举腰间短剑，之后，无数道金光与那些光点连接了起来。 “异世界的侵略者，死！” 空中的首领大喝一声，手臂如利剑一般斩落。 漫天的金色光雨将保罗彻底覆盖。 紧接着，亚马逊战士纷纷开弓放箭，在魔法攻击之后，第二轮物理攻击瞬息而至。 “杀！” 战马嘶鸣，轰隆隆地踏地声骤然响起，由远及近，第三轮攻击随之展开。 在亚马逊战士冲锋时，她们手中短剑都变成了长矛，这是由金光形成的魔法武器。 没有战前宣言，没有两军对峙，更没有双方首领比拼武艺，只有雷霆一击和毫不犹豫的杀戮。 异常紧密的攻击衔接，不给敌人留下任何逃跑的间隙。 保罗装杯失败，不过他不是非洲大草原上的疣猪蓬蓬，狮院长、鬣主任、打工豹全部扑空，他凭借着性能优异的四缸发动机，闪电般地躲开了所有攻击，一头撞向空中的亚马逊首领，那个长着希波吕忒脸的女人。 “对不了，异世界的老岳母！” 可惜，认亲失败，并不是所有的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喜欢，迎接保罗的是蕴含着神力的当头一剑。 但是，对保罗来说，她的动作太慢了。 空中侧身，保持前进方向，准确命中。 戴安娜的异世界老妈即使是左撇子，以后也不用担心使用弓箭不方便的问题了。 因为保罗没掌握好力度，又是用头撞的，所以人家由d变成了a。 不过那匹飞马就像她的一部分，带着自己的主人，向后连续翻滚，伴随着唏律律的长鸣，摔进了小树林里。 之所以这么狼狈，主要是保罗在攻击时，加了一点点情绪力量。 “老岳母，看在戴安娜的份上，我给你这个动作打9分啊。” 嘲讽送上，引动愤怒情绪，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公寓内的赛琳娜已经给女超人松了绑，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剩下两个俘虏也放掉呢，就听到了保罗的叫喊，不由得地下了头。 太丢脸了，这个超级不正经的家伙，在哪都一样，还是绑着吧，少一个人看见也是好的。 “酷。” 女超人的大眼睛好像变成了心形。 这个招蜂引蝶的混蛋。 赛琳娜咬着牙，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保罗借助良好的反弹力，潇洒落地，扭头对屋子里的赛琳娜喊道： “学着点，这是家传格斗术的精髓——野蛮冲撞。” “你老爸平时也这样吗？” “我其实和他不太熟。” “你是不是喜欢他？” “再废话，把你绑起来啊。” 虽然擒贼先擒王的战略目标顺利达成，可攻击落空，首领被突袭的亚马逊人不见半点慌乱，迅速调整队形，与保罗拉开距离，再次把手中的弓箭瞄准了敌人。 她们的战马之下也出现了血色的光环，像水中的涟漪一样，层层向外扩散，相互交织、覆盖、融合。 小树林里的希波吕忒和胯下飞马二次升空。 不过，她身上那如烈日般的金黄，变为了战争的猩红。 “阿瑞斯！” 希波吕忒召唤所信仰的神灵。 “阿瑞斯！” 所有亚马逊人齐声呼应。 无形的压力立刻覆盖了整个战场。 瞬间，箭如雨落！ 这次的攻击比方才快了几倍，锋锐肉眼可见时，连成一片的破空声才紧随而至。 在屋子里的女超人眼中，保罗依然是那么酷，那么从容。 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英俊的面庞随着头颅微微后仰，在月光的映射下，多了几分忧郁，唇间的香烟被急速掠过的箭矢点燃……还用耳朵接住了一支，就是不知道对鼓膜会不会造成伤害。 “呜呜……啊！中箭了，射穿了！” 如果不是赛琳娜及时捂住了女超人的嘴巴，她就喊出来了。 其实保罗是用全身接的，新粉丝光顾着看脸，没注意别处。 他感受了一下攻击强度，得出了结论： 不是特别强，但能造成伤害，如果持续下去，或者再有其他变故，有可能会出问题。 这时他已经确认了神力属性，是阿瑞斯的力量，毕竟是奥林匹斯12主神之一，不得不谨慎对待。 于是不再耽搁，骤然加速，从亚马逊军队之间闪过，双腿用力，跃至半空，一拳打碎马头，再一拳让老岳母昏迷，带着人质返回了公寓内。 这回亚马逊战士停止了攻击，她们身体上的光芒也随着希波吕忒昏迷而消失不见。 “把她绑起来，咱们先离开。” 赛琳娜立刻明白了保罗的意思，氪石气送上，女超人昏迷，为了不引起怀疑，还在她脸上补了两个鞋印。 活捉了首领后做什么？ 当然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由于亚特兰蒂斯人的存在，保罗和赛琳娜带着新俘虏一路向大海狂奔。 不久之后，一艘带有韦恩集团标志的游艇把他们接了上去。 “你在外面胡闹的时候，我和蝙蝠女侠聊了几句，她想和咱们见面。” 赛琳娜晃了晃手中的通讯器解释道。 “行吧，你决定就好。” …… 炼狱边缘，保罗的别墅中。 妮缪正在和她新找到的同位体聊天。 “同位体，你们那里被亚马逊人统治着啊，是不是女人的社会地位特别高，如果我移民过去，有什么优待吗？” “同位体，以你的力量确实能够享受到一定的特权，不过，这与性别无关，其实在哪里都一样，自身价值才是决定你地位的根本原因。” 男妮缪在那边混的比较惨，压根就没见过阿瓦隆，不过寿命很长，从中世纪一直活到了现在，靠着美色，嫁给了魔法师扎塔拉，还有一个女儿，也叫扎坦娜。 那个世界的魔法力量不是很强，他最多也就是起到燃气灶的作用，不过也符合了家庭妇男的定位。 “不管这些了，我在这边过得也不错，上次和你提到的反物质，找到了吗？” “我们的世界确实有这种物质，听说是蝙蝠女侠布鲁茜·韦恩发现并制备的，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毕竟我是个男人，每天的家务都忙不完。” “男人做家务不是很正常吗？我男人是国家的参议长，地狱大魔王，每天还得做饭、洗衣服、哄孩子、收拾房间呢。” 其他人不在，妮缪抓紧时间吹牛。 “是吗？真羡慕你呀，或许这才是书中描写的爱情。” 妮缪不想聊这个话题。 “说重点，遗忘酒吧的进入方法学会了吗？” “还没有，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先去做饭了。” 通讯结束。 妮缪伸着懒腰，露出一片美好，嘴里嘟囔着： “爱情，唉……就是分享的人多了点。” 第245章 地球11见闻(二) “你们好，我是布鲁茜·韦恩。” 不是保罗早已习惯的低沉嘶哑，也没有黑漆漆的蝙蝠战衣，而是具有这个世界独特风格的美景映入眼帘。 半透明的休闲款白衬衣，开衫式的穿法，里面再无其他，所有的美好一览无余。 可是，在大概0.5秒后，他就看不到了，因为脸上多了一件外套，这是赛琳娜登船前刚换上的，目的是为了让接下来的会谈显得正式一些。 “敢拿下来你就死定了。” 牛仔猫集团总裁很忙，先警告了家里的好色男仆，然后立刻对这个不检点的韦恩集团总裁说道： “布鲁茜·韦恩，这是一次很正式的会面，请你保持最基本的礼仪。” “在我们的世界，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通过对这个男性的分析得出，这样穿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他的敌意。当然，我会尊重客人的想法。” 布鲁茜很随意地系上了几粒扣子。 “唉……其实每一个世界都有着各自的风俗习惯，我们……” 保罗把外套紧紧地贴在自己眼睛上，准备劝劝女蝙蝠侠，让她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可还没等说完，就被赛琳娜一个后高抬腿蹬在了下巴上，视线也随之上移，终于被动看到了蝙蝠女侠锁骨以上的部分。 如墨染般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宽阔饱满的额头下是直入两鬓的剑眉；鼻梁高挺，叼着一支烟的丰满双唇让她显得有些慵懒。 最为吸引人的是那一对湛蓝色眼眸，可里面却没有她这个年龄该有的似火热情，反而透露着深陷泥沼后，竭力挣扎而产生的焦虑、疲惫、愤怒、绝望。 与她的语气形成了极大反差。 “开始前，需要把希波吕忒女王处理一下，等苏醒过来就晚了，她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力量，会引来很多麻烦。” 布鲁茜拿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颈环，毫不客气地给亚马逊女王带了上去。 “你们随意，我换身衣服，然后再正式开始。” 赛琳娜猛地用两根手指戳在了保罗的眼睛上。 “你他玛德又不会透视！” “我只想看看她是不是藏了武器。” “这个借口你用过好多遍了！我戳戳戳……” 两个人还在打闹呢，就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i''m batwoman！” 蝙蝠女侠登场。 “在前几天监听上都先生的通话时，其内容涉及到平行宇宙和反物质，而且信号来源无法追踪。再结合我的理论研究，和对你们全方位的分析，证实了我的推论。 “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这次见面是想请你们提供帮助，我可以在能力范围内付出相应的代价。” 非常直接的交易，没有讲道理，没有套交情。这种方式却让保罗有点不知道如何答复。 幸好赛琳娜在。 “需要我们做什么，以及你能给什么？” “救出猫男，我会给把所有关于反物质的研究资料都给你们。” 接下来，从蝙蝠女侠的讲述中，保罗和赛琳娜对这个世界的了解逐渐加深。 她们联合了部分超凡者建立了一个类似于正义联盟的组织，目的是为了制止犯罪，在一定程度上对抗亚马逊人的高压统治，缓和陆地与海洋两大势力之间的矛盾冲突。 但由于其成员出身不同，无法做到真正的中立，每人都有着各自的理念、想法和倾向，所以经常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 而猫男是蝙蝠女侠的爱人，一个哥谭土着，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男拳主义者。 除了打击犯罪以外，没有任何正式工作，当然每天做家务是免不了的。 可他的自尊心超强，不愿意过这种家庭妇男的生活，秘密加入了一些由亚特兰蒂斯人操控的组织，试图推翻亚马逊人的统治，重现历史记载中的那种以男性为主导的时代荣光。 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趁着蝙蝠女侠参加会议的时候，偷取了一小块反物质，潜入了亚马逊的圣地——天堂岛。 结果不言而喻，被捕，之后亚马逊政府就借此让蝙蝠女侠交出关于反物质的所有研究资料。 “等等，你说猫男偷走了‘一块’反物质？我没听错这个量词吧，你们这里的反物质都是和糕点一样的东西？难道不是需要很大、很先进的设备来保存吗？” 保罗回想起了蝙蝠侠和他描述的反物质，所以打断了蝙蝠女侠的讲述。 “或许是两个宇宙的物理规则有所不同造成的吧。” 虽然她的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什么异常，但保罗从传来的情绪中感觉到了这个女版蝙蝠侠在隐瞒着一些东西。 “根据之前的描述来看，这是一次针对你本身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反物质？” “是的。” “陆地和海洋都无法制备？” 蝙蝠女侠略微犹豫了片刻。 “是的，这个世界只有我可以。” “那为什么不直接使用武力或者魔法呢，况且亚马逊人可以召唤神灵，这点我可以确认。” 黑色眼罩也无法遮挡蝙蝠女侠露出的残酷笑容。 “我警告过神灵！” 她指着自己的左胸位置，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用讲明，保罗和赛琳娜都听懂了她的意思：我有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 “她们付不起代价，或者说收获和付出不成比例，所以争斗局限在了相对普通的层面上。” “你很久没有睡觉了吧？” 保罗突然提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回应他的是焦虑和疲惫，还有隐藏的疯狂。 “我一直在改造自己，或许除了意识，连灵魂也不是人类了吧，更别说肉体了。” 以凡人之躯对抗神灵，整个世界的存亡全部在一念之间，又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女王马上要醒了，你们聊聊，顺便考虑一下我的请求，如果明天还能见面的话，那最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蝙蝠女侠根本不等保罗说话，身后披风一展，急速飞行，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个暴露狂怎么说一半就跑了，而且还会飞，这一点也不蝙蝠侠。还有你看，她们的太阳也是血红色的。” 赛琳娜有点羡慕有飞行能力的人，其实保罗也一样，他俩都没这项技能。 这时悠悠转醒的希波吕忒开口道： “如果你们能够在神灵的怒火中存活下来，我也有几个故事要讲。” “神灵，阿瑞斯？” 亚马逊女王不再说话，低头念诵： 阿瑞斯，听我一言，请赐予信徒光明、勇气、力量、信念。 让我能够， 从自己的头脑中驱除邪恶带来的痛苦， 克制心灵内欺骗灵魂的冲动， 控制血气中的尖锐力量， 发出令敌人战栗的怒吼， 以生活在安然的和平秩序中，远离带来横死的战斗和暴力。 天空中的血红和蔚蓝逐渐染上了斑驳的锈迹。 海风停止了吹拂，波涛不再涌动，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下来。 烈日中走出了一个身影，当其现身之时，独存于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遮掩祂的光辉。 “戴安娜的仆人，亵渎神灵的蝼蚁，死吧！” 果然是老熟人战神阿瑞斯。 “还记得保罗大爷在希腊……” 这的确是一个奇特的世界，保罗的话又被打断了。 不过这次是来自于“逗比宇宙”的哥谭女王。。 “他是赛琳娜大人的，你这蠢货！” 朗基努斯之枪围绕着阿瑞斯开始疯狂穿刺。 战神一边嚎叫，一边手忙脚乱地试图阻挡这种无视祂神力防御的攻击。 可一切都是徒劳，因为这是涉及到因果律的伤害，根本不需要时间，当攻击意图出现，那么造成的结果已成为现实。 只有上一次和下一次伤害之间才有空隙，这也是由于使用者的层次不够造成的。 当然，阿瑞斯本身的神力也起到了一定作用，这也导致了祂不会被一击致命，但势必会遭受更多的痛苦。 这是杀死圣子的神器，同样也在湮灭着阿瑞斯的神职和祂所掌握的规则。 “给赛琳娜大人把余额都他玛德戳完了！” 暴躁的吼声在游艇附近飘荡。 阿瑞斯这个奥林匹斯主神的实力其实并不差，不过祂们这些旧神属于成也神位，败也神位，神职特性决定了祂们力量的强弱。世界性的战争爆发，祂就强，和平时期，就弱。 而且朗基努斯之枪是赛琳娜花了大价钱，让路西法亲手改造过的，苟延残喘的旧神阿瑞斯完全无力抵御。 也就是这个世界是以好战的亚马逊人为主导，不然的话，一个照面，宙斯就要经历熟悉的丧子之痛了，当然，人家孩子多，也不一定在乎，路西法更不是祂能惹得起的存在。 很快，阿瑞斯就变成了一个大蜂巢，连续的呲呲声才传到了3人耳中，这是血液喷射的声音。 以太阳和天空为背景的阿瑞斯牌花洒一头栽进了海里。 朗基努斯之枪也回到了赛琳娜手中。 “滴～” 神器上的血迹更加鲜红。 [您的会员服务已到期，为了不影响您的使用，请及时续费] “我刚充了360亿！足足能用2分钟，这他玛德有10秒吗！！！” 财大气粗的牛仔猫集团总裁也有点受不了这种高昂消费。 “我觉得和目标的生命层次有关，虽然这就是战神阿瑞斯的一个分身，但祂的本体位格足够高，肯定消耗的能量也大，等有空问问老路就知道了，淑女一点啊。” 保罗又指着上面的文字说： “上次我没太注意，现在才看清，这句话在出现之前，先组合成了恶魔语，大概意思是：该神器一切功能的最终解释权归地狱集团所有。” “路西法这……呜呜” 保罗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冷静，冷静，别骂街，恶魔和天使都是小心眼。喂喂，路西法玩套路，咬我干嘛。” “你也是恶魔，更不是好东西。” 赛琳娜跳到保罗身上，啃了他好几口。 一旁观战的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先是呆滞，然后感觉自己身上的战神力量消失后，立刻变得欣喜若狂。 要不是蝙蝠女侠那个颈圈一直在释放特殊生物电流，让她全身无力的话，说不定会跳个战舞庆祝一下了。 这时，游艇周围的海域中，无数海洋生物的尸体漂浮了上来，即使以保罗的视力，也看不到边界。 中小型的鱼类密密麻麻铺满了海面，然后又被鲸鱼这种庞然大物挤开，偶尔还会出现大王乌贼这种深海怪兽。 它们全是尸体。 神灵血液里蕴含着生命进阶的机遇，可其中巨大的力量又堪比最强烈毒素，这是难以想象的风险。 它们都失败了。 无一例外。 保罗的力量源于生命情感，看到这样的情景，难免有些郁闷。 “女王，你也见识到我们的实力了，帮你解开这个控制环吧，好好谈谈？” 希波吕忒看向保罗的神色有些恐惧。 “暂时不要，蝙蝠女侠这个装置可以有效地抑制神力，只要我带着它，就不用担心阿瑞斯的力量侵蚀，你们不会认为神灵这么容易被杀掉吧，只要还有战争，祂是不会彻底死亡的。” “当然，那个蠢货只要是单挑，必然失败，暂时不会来这个世界了。” “能先离开大海吗？这里是海女王的领地，这种规模的海洋生物死亡，她很快就会来的。” 希波吕忒的紧张情绪非常明显。 “怕什么，来了敢动手就戳死她！” 刚续费的赛琳娜底气十足。 …… 深海，亚特兰蒂斯王国。 海女王已经收到了消息。 除了阿瑞斯现身到死亡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其余所有都在她的监控之下。 整个海洋中的每一个生物都是她的眼睛和耳朵。 她比保罗所在世界里的海王亚瑟·库瑞更早地掌握了〔生命链接〕这项技能。 但战斗过程她也并非一无所知，高科技可以根据现场的情况进行还原。 静静地在王座之上思考了很久，海女王忽然说道： “想办法把猫男干掉，炸毁天堂岛，让蝙蝠女侠和亚马逊人决裂。” 比冰还要冷，比大海更加无情。 下达命令后，她独自来到了战神陨落的那片海域。 “经过生命中和后的神力，我应该可以安全吸收了。 “那两个奇怪的人难道真是来自于其他宇宙？ “能不能利用她们？ “这个世界必须由亚特兰蒂斯统治！” 第246章 地球11见闻(三) 第250章 地球11见闻（三） “亚马逊一族信仰的是阿瑞斯，是战争之神，追逐腥风血雨，凝望滚滚硝烟。受其神力的影响，残酷的战斗开始了，一个又一个族人无惧牺牲，前赴后继，最终赢得了胜利，我们的理念也逐渐被全世界所接受。” 希波吕忒很巧妙地把所有罪责推到了神灵头上，这点和保罗穿越前的世界很像：有用了，磕头烧香；没用了，您哪位啊？ “昨天发动的攻击并非出于我们自愿，是长老会接到了神谕，亚马逊人是信徒，也是奴仆，无法违抗神灵的意志。” 希波吕忒还在不断地甩锅，努力让保罗相信：所有的坏事全是阿瑞斯指使的，与我们亚马逊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两个很快就要回去了，可能帮不到你什么。” 保罗有点推脱的意思，又不是真的老岳母，客气几句就差不多了，换个人对他出手，灵魂都得加点料。 旁听的赛琳娜却有些不开心，她本来不太想和戴安娜的异世界老妈说话，可保罗这家伙又打算着回家，不肯陪自己，就准备接管外交权。 三两下把他摆弄成了一个没腿儿椅子的样子，安然坐好后，板着还带有婴儿肥的小脸，很郑重地说道： “希波吕忒，我们的世界里也有和你类似的人存在，你们互为同位体，在本质上有一定联系，从而也会有相似的地方……所以大家直接进入主题吧。” 赛琳娜没完全说实话，主要靠着气势震慑，和椅子保罗释放情感能量。 “亚特兰蒂斯是我们的最大威胁，战争的阴云其实从未散去，现在阿瑞斯的分身陨落，为了世界和平，必须要有足够的威慑力。我代表全人类，希望，不，是恳求你们去劝说蝙蝠女侠把反物质上交给国家。” 希波吕忒眼含热泪，不顾王者的尊严，居然跪倒在赛琳娜面前。 她的表演完全没有触动到哥谭女王那颗冰冷的心，反而让赛琳娜觉得非常好笑。 这几年来，获得当面求饶机会的人也出现过一些，但从未有人成功过。 赛琳娜此时的神情就像保罗变为情绪魔王时那般，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但双眸宛若地狱深渊。 朗基努斯之枪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轻轻放在了希波吕忒的头顶，如同君王对待她的属臣。 “我是一个公平的人，崇尚交易。 “第一，用什么赎回你自己？ “第二，用什么请我们出手？” 保罗赶快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哥谭女王坐得更舒服一些，太有范儿了，这是他梦想中的样子。 为了支持大小姐，椅子保罗立刻甩了一个〔七宗罪〕过去。 结果好心办坏事，直接放到了希波吕忒女王。 …… 战神陨落的海域中。 海女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去触碰一条已经死去的小鱼。 尽管是在海水之中，但一种十分强烈的、异常清晰的灼烧感瞬间侵入骨髓。 之后便是纷飞的战火、弥漫的硝烟，血腥的杀戮，尸横遍野，断壁残垣……一幕幕、一幅幅残酷的景象和画面灌入脑海。 海女王惨叫一声，几乎昏迷过去。 吸收神力，从而使自己的生命层次得到提升，这是亚特兰蒂斯历史中记载的方法。 在阿瑞斯和赛琳娜的战斗开始前，海女王就命令大量的海洋生物不断向那片海域靠近，以便能够获取神灵的相关信息。 她一直以来不敢进攻陆地的最大原因就是：亚马逊一族信仰的神灵真实存在。 而不像亚特兰蒂斯人，她们的神是海皇波塞冬，可这位神灵只有在远古历史中才偶有出现。 〔生命链接〕这个能力非常强大，源头是七种创世之力中的一种，就像是神速力与闪电侠的关系一样，这种力量也与整个多元宇宙里的绝大多数海王息息相关。 之所以不是全部，因为你有天赋，但不一定能够开发出来，更不用说是完全掌握了。 目前海女王的情况就是：很多时候都处于被动开启状态，无法自如掌控。 那些死于阿瑞斯神血的海洋生物体内还残留着神力，现在被海女王的技能连接到了一起，以至于导致了目前的状况。 可创世之力太高端了，即使这一瞬间的接触，也让她获取了极大的好处。 力量、耐力、速度、感应能力、魔法能力都得到了加强，与之前想比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发生如此大的改变，也和这个世界的力量层次较低有关。 海女王随着自身实力的增强，信心和野心也随之暴涨。 …… 韦恩庄园。 全部武装的安保人员在不停地巡视，园丁在整理花园，几十位佣人都在忙碌着各自的工作，可唯独没有管家侠阿尔弗雷德，连他的同位体也不存在。 这个世界的布鲁茜·韦恩是孤独的，她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缓步向卧室走去，沿途用专门训练出来的表情做着回应，可内心却毫无波澜，反而有一种将所有一切都毁灭掉的冲动。 回想着今天和那两个异世界来客的对话，其中叫做保罗的男人居然让她产生了信任感和安全感。 “谢特！” 布鲁茜·韦恩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粗口。 我怎么可能相信一个陌生人。 那个赛琳娜也很吸引人，难道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太可笑了，这真是有趣的一天啊。 布鲁茜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自言自语，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然后又想到了自己提的要求： 救出猫男。 哈哈哈哈，那个蠢货，他的唯一作用就是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可怜罢了。 “该死，一定是改造的时候伤到泪腺了？” 亚马逊人想谋夺我的反物质制备方法，但由于受到神灵的警告，不好过分逼迫我。 虽然亚特兰蒂斯人也是一样，但她们无法与神灵沟通，反而缺少了这种顾忌，所以这些海洋人对我来说才是最危险的，还总是想发动战争，统治全世界。 海女王也是个蠢货，最多比猫男好一点。 等有一天我累了，“轰！”直接送整个世界上天。 布鲁茜·韦恩一直在和自己说话，有时候会脱口而出，有时候就在脑海中完成，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或许孤独的人都是如此吧。 来到了卧室后，暗门自动打开，布鲁茜·韦恩进入黑暗，同时也变为了蝙蝠女侠。 “将矛盾提前引爆对这个世界更加有利，但前提是必须要有绝对控制力。 “保罗、赛琳娜，你们让我看到了希望，我的感觉从来不会出错。” …… 绿箭女侠，杰西快客，女超人被亚马逊军队解救了出来，这3位毕竟是超凡者，恢复能力很强，赛琳娜也没有真的下毒手，所以很快就没事了。 像所有遇到倒霉事的人一样，她们决定先放松一下，然后好好聊聊。 在这个宇宙中，绿箭女侠同样是超级富豪，还没有争家产的妹妹，所以立刻安排了一个超级豪华套餐。 最后一项是泡温泉。 可能是感觉在这种情况下交流，会让大家更坦诚一些吧。 “我们还是叫各自的代号吧，这样方便点，个人隐私还是要顾及到的，毕竟蝙蝠女侠喜欢给别人装追踪器。” 女超人首先提议。 “大家这个样子，追踪器能装哪？难道……” 绿箭女侠也和她的同位体奥利佛·奎恩一样好涩，可能这就是富豪的通病吧。 她的眼神在女超人的关键部位来回打量，还特意绕到人家身后看了看。 可惜女超人的脑子里至少有一半是肌肉，完全没懂这个家伙在做什么。 “别闹了，难道你们一点都不害怕吗？” 杰西快客是这个世界中实力最强的超凡者，也是受到影响最大的那一个，因为她是保罗的主要攻击目标。 她的全名叫做杰西·贝尔·钱伯斯，是强尼·钱伯斯和莉比·劳伦斯的女儿。 这两个人也都是超级英雄，代号分别是强尼快客和自由贝拉。 杰西继承了她母亲的超级力量，仅仅比女超人稍弱。 可她最强大的能力来源却是她的父亲——强尼·钱伯斯。 强尼是一个数学天才，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数学公式：《3x2(9yz)4a》，也被称之为极速方程式，通过念出这个公式，钱伯斯家族的人可以与神速力连接，获得和闪电侠类似的能力。 但他们的速度有一定局限性，假如闪电侠家族是神速力的亲儿子，那钱伯斯家族最多就是个养子。 听到了杰西快客的问话，绿箭女侠也安静了下来，把身体没入温泉中，过了好一会才露出头来。 “我现在一闭上眼睛，那些诡异恐怖的画面还是会出现在脑海里，就像是在看高清电影一样，每一帧都那么让人不寒而栗。 “给金鱼投喂过量的食物，可活活撑死的却是我自己。 “搞恶作剧，给花草浇开水，可被烫的皮开肉绽，最终疼死的也是我自己。 “那些男人们都成了腐烂的丧尸，和我纠缠在一起，直到自己也变得和他们再无分别。” “从小到大，我犯过的每一个错误，做的每一件不好的事情，全部放大了许多倍，而承受这些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这是我的感觉，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样的。” 绿箭女侠说完后，像尸体一样漂浮在温泉上，呆滞地看着天空。 “我被争吵的父母一起撕成了碎片；奔跑时撞在突然出现的客车上，所有人都死了，可那些人都长着我的脸；由于用力过度，身体中的每一块骨骼都被震成了粉末，我成了果冻一样的东西，可连惨叫也无法发出……”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杰西快客也学着绿箭女侠的样子，漂浮在温泉水面上，不过她毕竟是极速者，神速力帮助她抵挡了很多精神上的伤害，她反而比绿箭女侠看起来好些，这也是杰西能够开启这个话题的原因。 女超人和绿箭女侠一样呆滞，她是被两个同伴的描述吓得。 发现人家都说完了，自己不发言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哆哆嗦嗦地说道： “俺也一样。” …… 扎塔拉的公寓。 上都先生终于整理完了所有的房间，来到楼梯下的储物间，这是他的私人领地。 打开魔法阵，召唤那个神秘且强大的同位体。 在等候妮缪上线的这段时间里，这位家庭妇男忽然出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网络交友？ 作为一个死宅男，他的业余生活非常乏味，除了做家务就是研究历史和魔法。 他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上都先生是他自己起的代号，由来是曾今捡到过的一本魔法书，和真正的元朝上都没有一毛钱关心。 其实他的年龄也没有自己吹嘘的那么大，寿命比普通人肯定要长，衰老的速度也很慢，但完全无法与真正的长生种相比。 而且他在少年时期受过伤，失去了一段记忆，也多出了一些经历，所以常年处于不是很严重的精神混乱状态，但也会影响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全靠着出色的外表才得以生存下来。 现在他知道了平行世界的存在，也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他想要换个世界生活。 妮缪当前的火气有点大，她刚被阿蕾莎收拾了一顿，原因很简单： 好几天没看到爸爸了，第一出气筒大饼脸也不在，只好找第二出气筒狐狸脸了。 对这个小魔王，全家谁也没办法，包括戴安娜。 “本仙女辛辛苦苦帮你拯救世界，你闺女还要揍我，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这个男同位体蠢的像一只劣魔，遗忘酒吧的进入方法一直学不会，有时候还他玛德和老娘挤眉弄眼，真是让人恶心。 “妮缪大人好几千年了就喜欢过一个人，呸呸，是18年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妮缪一边嘟囔着一边接通了魔法阵。 准备通过同位体来进一步了解这个被她命名为地球11的异世界。 “妮缪，你好。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我的世界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是在扎塔拉和扎坦娜谈话时，被我偷听到的。” 上都先生准备上点干货，和对面的同位体提些要求。 第247章 地球11见闻(四) “小水洼对人来说微不足道，可对蚂蚁来说却是汪洋大海。” 妮缪对于同位体口中所谓的大事件有些嗤之以鼻。 而上都先生却很轻易地接受了这种带有嘲讽性的表达方式，他早就习惯了，因为对方不仅仅是个女人，还是一位强者。 甚至还感觉有些得意：不愧是自己的同位体，说话就是有水平。 “什么大事？我很忙的。” 妮缪淡淡地说道。 “昨天有神灵陨落，这个消息可以确认，扎塔拉在魔法界的地位很高，她也从来不会对扎坦娜说谎。” 上都先生没有按照自己设想中的那样去提出要求，争取好处，直接就把自己的底牌翻了过来。 因为当他按照妮缪教授的方法制作了魔法阵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 所以在传说中：最初的超凡力量源自于恶魔，经过无数年侵染后，魔法师们早已堕落，成为了地狱的一员，而且他们更加狡诈，更加善于欺骗。 “在多元宇宙，每时每刻都会有神灵陨落和诞生，可能在你的眼中，高高在上，可在我的眼中，祂们大部分只是一个符号，实力强一点的成为交易对象，差一些的就是实验材料而已。” 妮缪半真半假地说着，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是战神阿瑞斯。”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极其傲慢。 魔法影像中的上都先生忽然消失，还传来了一阵叮里咣啷的响动。 “你就是那个蠢货口中的同位体吗？这种手段我们见得多了，接下来是不是就是让他献祭灵魂，换取魔力，哼哼，我会追踪到你的，实验材料！” 通讯中断，一脸莫名其妙的老骗子兼职大法师暂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痴同位体暴露了？对面那个丑八怪好像在骂我？ “碧池！有种别挂！你这＊＊＊” 抓狂的妮缪开始拍打魔法阵，嘴里还不停地喷吐着污言秽语。 “他玛德，老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我要过去宰了那个碧池。以为隔着一个宇宙，妮缪大法师就没办法了吗？哼哼，召唤阵都看不懂的蠢货！” 妮缪风一样地跑出了房间，扯着脖子大喊： “阿蕾莎小公主，有好东西给你……” “噔噔噔……” 脚步声快速接近，阿蕾莎两条小短腿儿倒腾得飞快，举着小胳膊就跑了过来。 “狐狸脸，再骗阿蕾莎，就吃了你，不，揍你。” “谁敢骗保罗家小公主，我为你找到了一个新世界，这次随便吃。” 妮缪挺着自己高耸的胸脯保证道。 “爸爸不让随便吃东西，说会拉肚子。” “过去啊呜一口，吃完就回来，你爸爸怎么会知道？” 阿蕾莎歪着小脑瓜想了想。 吃了再说，只要爸爸不知道，那阿蕾莎还是家里最乖的好孩子。 “嗯。” 妮缪露出了藏狐模样的笑容。 刚准备抱起阿蕾莎，可就被拒绝了。 “只有爸爸才能抱。” “……我是坐骑，坐骑懂吗？就是你平时骑的巨龙，梦魇马哪种，家里的沙发，小凳子这些。” 妮缪为了出气，决定暂时放弃本来就不多的节操。 “嗯。” 于是借助愤怒这种本源性的力量，再通过妮缪的魔法阵，利用反向召唤，阿蕾莎坐着新椅子来到了地球11所在的世界。 “哇哈哈哈，丑八怪，小碧池，妮缪大法师来了，感受一下真正的超凡吧。” “呦呦，吃掉，全吃掉！” 轰的一声，楼梯间的门被妮缪一脚踹开。 “逗比宇宙”中的小魔王和老骗子魔法师闪亮登场。 上都先生虽然刚刚受了折磨，正在老老实实交代异世界的情况，可他身兼多职，楼下的响动又太大，只能一瘸一拐地下来探查情况。 只需要一眼，他便认出了那个嚣张大笑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同位体，他还有过幻想，有过期待。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一个3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天使般的面庞上却长着一对没有眼瞳的漆黑双眸。 宛如通往地狱深渊的大门。 “你们……” 好漂亮啊…… 脱口而出的问话只是习惯，接着一个有些奇怪的念头出现在脑海，然后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阿蕾莎抿了抿嘴。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闯进魔法师的家！” 愤怒的叫喊声自二楼发出。 阿蕾莎打了一个哈欠。 整栋公寓消失不见，仅剩的一小块地板上站着妮缪和她自己。 “呦呦，全吃掉。” 阿蕾莎飞到了半空。 从左侧口袋里掏出了餐巾系好，右侧口袋里拿出了刀叉，这是保罗家的传统，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仪式感。 妮缪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如果按照出身来看，她才是真正的神灵，可是与家里人相比，她反而是最像人类的那个。 对于阿蕾莎这种吞噬一切的方式，直到现在还是有些不习惯，还是会从内心感觉到恐惧，反物质墙和这个小家伙到底哪个更可怕些？妮缪不太确定。 不过她只是习惯性地感叹一下而已，并不打算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唉……我果然是个温柔的小仙女呢。为短暂的生命伤感，为破碎的爱情流泪，为这个即将消失的世界而痛苦。” 妮缪抹着鳄鱼的眼泪，已经忘记了是谁导致惨剧的发生。 她抬头准备再看一眼天空，发现阿蕾莎正在扭着小脑袋左顾右盼，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爸爸。” 萌萌哒的小奶音还残留在空气中，愤怒的化身已然不见了踪影。 “我男人也在这儿？丹尼尔没告诉我啊。嘿嘿嘿……” 妮缪边想边傻笑，家里人都没在，她才敢说出这个称呼，然后短暂地考虑了几秒，也直接去了保罗的死亡印记空间。 …… 妮缪和阿蕾莎来到这个世界的前一小时左右。 与亚马逊女王的谈判已经接近尾声，统治整个陆地的领袖不断后退，异世界来客步步紧逼。 希波吕忒不得不如此，因为国家不可能在没有领导人的情况下照常运转，即使可以，也会有人不同意。 仅仅两天时间，她的亲妹妹安提奥普已经在准备登基了，听说是得到了长老会的大力支持，理由很简单： 亚马逊人永不妥协！ 幸好女王执政多年也有一些亲信支持者，利益捆绑的比较紧密，正在强行坚持，理由也不复杂： 亚马逊人绝不放弃。 希波吕忒是在新闻中了解到这个消息的，立刻明白了自己所面对的严峻形式，开始疯狂地出卖这个国家的一切，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即使想这样做也没有资格了。 她现在非常怀疑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是长老会在背后操控，而阿瑞斯陨落也起到了推动作用，神都没了，那些神官们自然要追随而去，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那么换一个听话的女王就是最简单的办法。 “我可以把宙斯的埃葵斯盾给你们。” “你觉得这个世界有人能够阻挡我们吗？” “只有我在完全自愿的情况下，以一部分生命力和灵魂为代价，才可以解除神器的限制。” 希波吕忒在强调着自己的必要性。 “是吗？一直没有给你介绍，这是地狱主宰路西法的密友，执掌生命七罪的魔王，情感光谱的主人，玩弄灵魂，操控意识正是他的专长。” 赛琳娜把无聊发呆的保罗拽到身边，用手戳他的脑门郑重说道。 “除非这个保罗阁下的生命层次高于神王宙斯，否则他再强大，也无法抹除规则。” 希波吕忒即使内心急迫，但表现出来的态度还是非常强硬。 赛琳娜趴在保罗肩头小声道： “怎么样？能搞定宙斯吗？” 保罗想了想。 “合体以后应该可以，现在不行。” 赛琳娜眼珠一转，有了新主意。 “那就抢过来，等回家再处理。” “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如果宙斯之盾是真的，那和这个世界本源一定有联系，直接带走就是一块废铁，不可能把规则一起带走吧，我只能湮灭，却很难剥离。” “那你吹牛说合体可以。” “小笨蛋，魔法世界里的秘密太多了，你还有的学呢。” 这时，两人的悄悄话被希波吕忒打断了。 “如果安提奥普继位，那一切就晚了，没有亚马逊女王的身份，我无法进入天堂岛。” “埃葵斯盾是帮助你解决权势危机的代价，蝙蝠女侠的反物质等你夺回王位再说吧。” “你们还需要提供武力支援，现在我只要一现身，就必然会受到攻击。” 保罗忽然插嘴道： “以我对亚马逊人的了解，不太可能出现这种事情吧。” 希波吕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是的，大多数中下层的亚马逊人不会。但亚特兰蒂斯人会出手，利益足够，很多超凡者也会出手。战神阿瑞斯陨落，我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而敌人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有点麻烦啊，赛琳娜，要不直接回家吧，这个宇宙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啊，而且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保罗现在和猪八戒一样，遇到困难就准备分行李回高老庄。 “不行！我有朗基努斯之枪了，还少一个盾牌，你必须给我拿过来，好不好嘛～” 赛琳娜不愧是哥谭人，精神病随时发作，从正在谈判的商业精英瞬间变为痴缠少女，搂着保罗的脖子晃来晃去。 “大饼脸，你敢咬爸爸！” 两只小拳头打了赛琳娜一个猝不及防。 本来以她的武艺是能够闪开的，可阿蕾莎出现的非常突然，还有她自己正闭着眼，准备啃保罗两口，这招是新开发的，非常好用。 所以哥谭女王悲剧了，立刻仰面栽倒，鼻血在空中就喷了出来。 “爸爸。狐狸脸带阿蕾莎来的，刚才只吃掉了一栋房子，3个小怪兽。” 小家伙没有半点犹豫就把妮缪卖了个干干净净。 “老爷，奴婢冤枉啊。” 阿蕾莎刚告完状，妮缪也蹦了出来。 赛琳娜施展了一招“鲤鱼打挺”，然后接上家传秘技“佛山无影腿”，连续踹在了阿蕾莎的后背上，完全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阿蕾莎是愤怒的化身，处于虚幻和现实之间，刚挨了两脚，就变成了精神体，剩下的脚丫子全部落在了一张脸上。 保罗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家里的小祖宗打架，很多时候他才是受到攻击最多的那个人。 “妮缪，你怎么来了，还带着阿蕾莎，外面很危险的，把我家小宝贝撑坏了怎么办？” “你这混蛋，就不知道关心一下我吗？我被别人骂了，你……” 妮缪戏精附体，开始小声抽泣。 “小混蛋，你为什么要来！” 赛琳娜非常生气，瞪着阿蕾莎质问道。 “狐狸脸带我来的。” “人家被骂了想出口气嘛，小公主是来主持正义的。” “你这老骗子，就是不想让我和保罗单独在一起。” “哼，难道等你们把孩子生出来吗？” 除了打架，吵架也是保罗家的日常。 长叹了一口气，他往希波吕忒女王那边挪了挪。 “唉……陛下，你家也这样吗？” “抱歉，我没有家庭。保罗阁下，我们可以先完成一部分交易，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真的晚了。” “放心吧，新来的小家伙是我小女儿，很厉害的，你那点事，几分钟就解决了。” “这位小公主说的吃掉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陆地、海洋乃至整个世界；凡人、神灵所有生命。” 希波吕忒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在她的认知里，神王宙斯也不会有这么强大。 不过她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事情。 “我们前往天堂岛还需要时间，我失去了神力后，会有很多意外出现。” “如果这样，你凭什么来夺回王位呢？” “天堂岛隐藏着亚马逊一族最大的秘密。” “方便告诉我吗？” 希波吕忒的表情做出了回答。 保罗仔细看看了这副很熟悉的面孔，又叹了一口气。 算了，毕竟和戴安娜有关系，能帮就帮一把好了。 “交易达成，准备出发去天堂岛。” 保罗的语气与平常没有太大区别，还带着习惯性的不正经笑容，可在场的家人都能准确地感受到他的态度。 第248章 地球11见闻(五) “还有一个美女等着你呢，你这渣男。” “美女？” 这个男人的诧异神情让除了阿蕾莎以外的人都想揍他一顿。 “布鲁茜·韦恩，移植了一对大南瓜的改造人，你把人家看了一个通透，不到一天就忘了吗？” 哥谭女王在自己平坦的胸前用略显夸张的动作比划着，然后瞪着眼说道。 虽然保罗刚才的认真态度众人都感受到了，但赛琳娜在家庭里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存在，负责为大家长查漏补缺，及时制止某些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 渣男摸索着下巴，偏着头想了想：灯很亮，灯泡的大小也合适，别的……怎么肥事？哪个存在能消除我的记忆？ “阿哒。” 帅气的侧踢帮保罗点了下桌面键，屏幕背景出现了布鲁茜的脸。 “啊，想起来了，那就先去一趟韦恩庄园吧，蝙蝠女侠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总是会下意识地忽略她。” 希波吕忒现在没有太多资本谈条件，姿色也不足以干扰保罗的决定，只能服从。 …… 一处秘密基地。 这个世界的蝙蝠女侠不愿意让其他人去蝙蝠洞，那里仿佛是专属于她的一座孤岛，用来存储记忆，释放焦虑，寻求内心的平静。 救出猫男这个要求，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不是问题，如果希波吕忒重新掌权，那这个人根本无足轻重。 按照保罗的计划，如果猫男被关押在天堂岛，那顺便救回来好了，应该没人能阻挡他们目前这个组合。 至于蝙蝠女侠所说的反物质研究资料，听听就好，自己又看不懂，鬼知道她给了多少。两个世界的物理规则没准儿都不一样，人家就是拿一块砖头来，指着说这是反物质，也没法当场验证啊。 保罗就不是那种特别擅长隐藏情绪的人，基本心里想什么都会直接体现在脸上，但他本人却向来认为自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物。 “我有心理学学位，这是一部分资料，你们应该有办法验证，我相信你。” 蝙蝠女侠拿出了一块芯片，夹在两指之间，按在了现场唯一的男人胸前，动作缓慢而轻柔，在接触后，才稍稍用力，似乎想把资料连带着信任与希望直接送至保罗的心中。 丰润的红唇开合，湛蓝色的眼眸中全是感情，没有半点怀疑和算计。 “拿来吧你，老娘还没得手呢。” 妮缪用她从别人手里拿支票的速度，抢过了芯片，瞬间消失、出现。 “让丹尼给蝙蝠侠送去，咱家都是魔法测的，谁也看不懂。” “我……” 保罗正准备照着电影里演的那样，紧紧握住美女的手，再说上几句深情的话，可能双方还会挤出几滴眼泪。至于热吻什么的，真没考虑过，毕竟对方穿着蝙蝠战衣，下巴虽然比较秀美，但也是长方形中间有条缝那款，实在下不去嘴。 即便如此，前面的动作也没来得及完成就被打断了。 验证资料需要时间，而天堂岛之行又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于是保罗一家带着希波吕忒踏上了行程。 蝙蝠女侠没有同去，而是一个人返回了蝙蝠洞，站在了她的孤岛之上。 “绿箭女侠、杰西快客、女超人也会去天堂岛。海女王实力大增，肯定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深海还是我暂时无法涉足的地域。 “保罗、赛琳娜你们果然让我看到了希望。 “为了真正的和平，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这样做值得吗？我还是正义的吗？ “呵呵，当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联合谋杀了我的父母后，布鲁茜，你那时就决定拥抱黑暗了吧？ “解决掉这些实力比较强劲的超凡者，剩下的那些渣子就会简单很多，扎塔拉一家已经没了，这只是一个开始，居然敢出卖我的世界！ “不过，那个新来的小女孩是个变数，但你们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反物质的力量。” 蝙蝠女侠根据形式临时制定了计划，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机会出现，就要立刻把握住，犹豫只会带来失败。 而且她也不想等下去了，对身体的改造让她变得越来越疯狂，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总感觉有个声音出现在脑海中： 反物质宇宙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 除了保罗一行人外，还有一只队伍准备去天堂岛。 就是绿箭女侠、杰西快客、女超人3个。 有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虽然不完全正确，可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的责任感就是要比普通人强很多，比如绿箭女侠和强尼快客。 虽然世界从表面上看依然平静，但暗中却是波涛汹涌。 亚马逊人的内部争斗还没有涉及到普通人，可一部分超凡者已经注意到了。 “希波吕忒一直致力于缓和陆地与海洋的争端，这种执政理念带来了几百年和平的国际环境。 “由于女王被外来者俘虏，安提奥普趁机窃取王位，她是一个鲁莽、野蛮、愚蠢的战争狂人，继位以后必会点燃战火。 “可是，她们的继位仪式涉及到神灵，一旦被破坏，在短时间内是无法重启的，其中的秘密却一直没有调查出来，但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而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我们争取时间目的。” 绿箭女侠掌握着不亚于韦恩集团的超级跨国财团，在获取情报方面的能力极其强大，她把目前的形式和了解的信息对两个小伙伴讲述、分析了一遍。 “亚马逊人的神灵陨落了啊，她们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为什么还要挑起争端呢？” 女超人发现了疑点。 绿箭女侠听到她的问题后，解释道： “越是虚弱的时候，才会表现的越强硬。亚马逊人信仰的是战神阿瑞斯，只有世界性的大战才会让祂迅速复活，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灾难。”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杰西快客忽然说： “我可以一个人去天堂岛把安提奥普抓回来，她们没有了神力，阻止不了的，没必要大家一起去冒险。” 绿箭女侠轻轻叹了一口气。 “杰西，你对亚马逊人了解的还不够多，她们的统治模式类似于中世纪的神权和王权并立，相互制约，长老会就是神权的代表。 “希波吕忒女王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她一定隐藏着秘密，才能保持目前的平衡，而安提奥普做不到这点，你就是抓住她也没用，随时可以换一个傀儡继位。 “况且，蝙蝠女侠保证过外来者会带着希波吕忒去天堂岛，我们都了解她…… “所以，我们这次去天堂岛不仅要破坏亚马逊人的继位仪式，还要说服那两个人释放女王，而这个任务需要由你来完成。” 绿箭女侠戳戳了女超人的大脑门，这家伙的眼睛快变成两个漩涡了。 “我，哦哦，好的，没问题，放心吧。可人家为什么要听我的？” 绿箭女侠捏着女超人的脸蛋仔细看了看。 “唉……其实那两个人也没多聪明，就是实力强而已，如果那里的监控没有被蝙蝠女侠修改，你早就以通敌的罪名被监禁了，外来者对待你和我们的态度差别太大了，还自作聪明把你也绑起来，真是…… “利用这份好感，然后付出代价啊。” 女超人的脸一下子红了，超级大脑里立刻浮现出了保罗那异常英俊的面庞，扭扭捏捏地说道： “那个……那个也不是不行，可是赛琳娜太凶了，我可能打不过她。” 绿箭女侠一看她表情就猜到了这个家伙在想一些带颜色的事情。 “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蝙蝠女侠可以用反物质研究资料和他们做交易，来换回猫男。我们当然也可以给出那些人想要的东西，无论是珍贵材料还是其他，比如说杰西的极速方程，反正别人也不能用。总之，只要能接受交易，那代价就不成问题，当然，外来者真是想玩玩的话，我也不介意。”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女超人眼中满满的羡慕，小声嘟囔着。 绿箭女侠继续道： “好了，我们准备行动，蝙蝠女侠发来了信息，外来者和希波吕忒女王已经出发了，我们要在半路上截住他们。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扎塔拉一家和她们的公寓一同消失，根据卫星监控判断，是一个小女孩儿干的，而她就是外来者保罗的女儿，极度危险。 “所以，这次行动有很大可能会失去生命，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绿箭女侠眼中透露着决绝的神色。 “我是强尼快客和自由贝拉的女儿——杰西快客。” “我是来自氪星的女超人。” “我们是正义的英雄！”x3 异口同声，然后6只手依次搭在了一起，像过去无数次面对危机时一样。 …… 深海。 一头头近百米的海洋巨兽不再前进，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它们。 这些庞大的怪物都经过了改造，成为了半机械，半血肉的存在，这是亚特兰蒂斯人能够和亚马逊人分庭抗礼的资本。 “女王，天堂岛的神力防御依然存在。” “神灵没有那么容易陨落，而且这里隐藏着亚马逊一族的真正秘密。” 海女王的视线似乎穿过了海水，直达天堂岛。 “我们的潜艇部队已经做好了伏击准备。” “很好，他们的任务就是迟滞那些外来者们登陆天堂岛的时间。” 稍微停顿了片刻，海女王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吩咐道： “不计代价。” “是。” 望着手下指挥官消失的方向，用〔生命链接〕倾听着无数海洋生物传递来的消息，海女王的眉头紧皱，她感觉自己的头颅似乎都要炸开了。 手中的三叉戟散发出浓郁的黑色烟雾，里面仿佛有无数恶魔在舞动、在咆哮，然后一点点蔓延、覆盖至她的全身，那种发起于意识和灵魂中的剧痛也逐渐消失。 “布鲁茜，不管你信不信，我当初并没有想过杀死你的父母，可反物质被一个人掌握是不对的，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出现。” 海女王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蝙蝠女侠，或许是大战来临之前的紧张吧。 海洋和陆地之间的战争持续了几千年，直到近代才逐渐改变了形式，双方都不约而同地降低了战争烈度，但亚特兰蒂斯王国始终处于被动。 “希波吕忒似乎想摆脱阿瑞斯的影响，呵呵，现在我就帮你一次，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信仰奥林匹斯诸神。” …… 地狱，潘地曼尼南，魔王的宫殿。 路西法慵懒地半躺在祂的王座之上，面前悬浮着一架天平。 “保罗，这边是你一直想要的愤怒。 “这边是你的筹码——反物质宇宙。” 天平一下子变得偏斜。 “嗯……似乎不太公平啊。” 路西法星辰一般的双眼稍稍睁大了一点。 “那么，加上一块儿阿斯蒙蒂斯的淫欲呢？” 天平中代表保罗的托盘抬起了一些，一个圆圆的加菲猫头出现，把路西法刚刚放在愤怒一侧的筹码吞了下去。 “真是个好涩的男人，极其强烈的占有欲。” 地狱主宰嘀咕了一句。 “算了，还准备让你接班呢，死亡也不是好惹的，反物质宇宙我只要几个星球就够了。” 随着路西法不断加减筹码，最后天平两端逐渐变为平衡。 改造朗基努斯之枪，击杀战神阿瑞斯，操控海女王抹除奥林匹斯诸神的信仰，把地球11送到反物质宇宙，这是路西法的谋划。 像所有站在顶点的那些存在一样，祂也想摆脱束缚，在一点点抛弃所掌握的规则。 夺取自萨麦尔的愤怒、自身产生的傲慢，上帝强加给祂的地狱。 沿着规则之路走到山巅之后，想踏入虚空继续前行，还需要无数世界铸就新的阶梯。 或许成功，可能失败，但路西法并不在乎，至少尝试过了。 反正上帝在，天堂就不会消失，大不了回去接着当天使长好了。 “保罗这个家伙真是有意思，连我都会受他影响，怎么会出现这种想法？” 路西法闭上了眼睛，天平化为点点繁星，镶嵌至整个多元宇宙之中。 第249章 地球11见闻(六) 天国，奥林匹斯山。 阿瑞斯睁开了神目，血色双眸环顾四周，依然金碧辉煌，依然云雾缭绕，可除了偶尔闪耀的雷霆之外，再无一物。 众神之王宙斯早在近万年前便不再显露真身； 天后赫拉代掌王权，海皇波塞冬少临天国，智慧女神雅典娜企图转世； 农业女神德墨忒尔、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爱神阿佛洛狄忒、火神赫菲斯托斯、酒神狄俄尼索斯、神使赫尔墨斯全都在苟延残喘。 光明神阿波罗那个蠢货也被杀掉了一个分身，几千年的谋划一朝化为乌有。哼，这就是觊觎我战争神位的下场！ 还有该死的戴安娜，你的男人屡次亵渎神灵，必将遭受惩罚，总有一天要让你们知道：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和巨人后裔的战斗还在僵持，但祂如今还能算是神灵吗？火神赫菲斯托斯这个丑鬼重获主神之位就是佐证。 即使没有陷入沉眠，我们的力量也在快速衰减，否则怎么会受这种屈辱。 路西法也插手了，众神之王不在，没有神灵能够平视地狱主宰。 奥林匹斯曾今的辉煌，现在的没落，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战神阿瑞斯重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思考。 诸神的黄昏在逐步逼近。 …… “这是信仰淡薄，荣耀不在，旧神隐退的时代。” 阿蕾莎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没精神，保罗决定带着小闺女吹吹海风，顺便装个杯。 由于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跟在他后面，所以先说了一句自我感觉特别有气势的话。 “您有不亚于女神雅典娜的智慧。” 希波吕忒是个好捧哏，保罗的兴致立刻暴涨。 “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出在哪吗？” “请阁下赐教。” “你没生一个叫做戴安娜的女儿！” “……”x3 女王、妮缪、赛琳娜同时无语。 只不过，一个是不明所以，两个是嗤之以鼻。 “当然，必须要嫁给我才管用。” 保罗还准备进一步说明之时，就被一声小奶音打断了。 “爸爸，吃饱了，想睡觉。” 阿蕾莎努力睁开了纯黑色没有眼瞳的双眸，迷迷糊糊地说着。 如果是普通小孩儿，这样十分正常，可阿蕾莎不同，她是愤怒的化身，根本不会有睡眠这种需求。 保罗立刻警觉起来，因为能够影响到阿蕾莎的存在，截止到目前，他很少见到，应该说是除了死亡和睡魔外，一个没有。 至于路西法，那个家伙隐藏得太深，看不透人家的想法。 “阿蕾莎，你好好感觉一下，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保罗此时和普通的家长也差不多少，捏了捏小家伙的四肢，按了按肚子，一脸紧张地问道。 这次阿蕾莎没说话，只是对着保罗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打了两个饱嗝，返回了死亡印记空间。 “小混蛋肯定又偷吃东西了，保罗，给你，先打1万下屁股再说，小时候不教育，长大了一定是个问题少女。” 赛琳娜抓紧时间给仇人“上眼药”，还把朗基努斯之枪替了过去。 “哼，你现在这副德行就是我当年不舍得打你造成的！” “对啊，所以现在更是要打小混蛋啊，其实疼在她身上，痛在我心里，毕竟我是她的姐姐啊。” 赛琳娜理直气壮，把神枪很郑重地放在了保罗手中，可能是感觉自己开心得太明显了，还特意揉了揉眼睛。 “我先揍你这大混蛋。” 保罗一把揪住了赛琳娜的后颈皮，拎了起来，假装用力拍了她屁股一下。 “喵～” 媚眼如丝。 第二下还没开始，保罗就不动了。 “喵？要脱裤子打吗？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你们两个注意点场合，当我不存在吗！” 妮缪扯着脖子大喊了一声。 希波吕忒低下了头，不让自己鄙夷的神色被别人看到。 保罗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仍旧呆立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棕色的瞳孔变得漆黑，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船上的所有人都不知不觉被点燃了心中怒火。 “有麻烦了。” 赛琳娜不再作妖，妮缪也变得严肃起来，希波吕忒抬起了头，6道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保罗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 “赛琳娜，把朗基努斯之枪放回死亡印记空间里去。” 哥谭女王听到命令后，不知为什么，感觉特别烦躁，但立刻被两条有力的臂膀搂入怀中。 “乖。” “嗯。” 简短的对答，像她小时候一样。 赛琳娜进入到了死亡印记空间，瞬间变得冷静下来，她没有立刻出去，坐在地上开始回想自己刚才的情绪变化。 然后妮缪也进来了，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刚才的愤怒情来的太突然了，阿蕾莎的表现也不对劲，有人在算计我们。” “看保罗的表现，问题应该出在这东西身上。” 赛琳娜磕了磕朗基努斯之枪。 “这是杀死过圣子的神器，难道是天堂！不对，这上面的文字是恶魔语。” 妮缪仔细看了看说道。 “一定是路西法那个老王八干的，祂给我重新炼制过。” “虽然这里有死亡的力量，但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没事了咱们就出去吧。” 等两人再次现身之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路西法给我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祂把剥夺自萨麦尔的愤怒赐予了阿蕾莎，要求就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参与地狱权柄的争夺，而且要尽力。” “这算什么条件？有机会掌控地狱，谁会放弃，一定有阴谋。如果拒绝了是不是会影响咱们入主地狱，如果不会，那就果断拒绝，小混蛋已经够厉害了。” 赛琳娜准备鱼和熊掌兼得，在她变得足够强之前压制阿蕾莎，同时也不耽误家族多一块领地。 “与恶魔做交易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原来对摩根·勒菲说过这句话，现在转赠给你。不过，无论去哪，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妮缪的神情没有了往日的不正经。 赛琳娜身体不动，只把脸转了过来，面对她。 “妮缪，你的深情表白真是违和，也特别恶心，我以家长的身份，决定把你逐出马尔蒂尼家族。” “呜呜……没良心的混蛋，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你们用完了就打算扔掉。赛琳娜，你还没有继位呢。” “骚狐狸，小心我把你剥了皮做围脖！” “大饼脸，早晚毒死你！” 只要保罗在的地方就是这样，无论多大的事情要发生，也严肃不了几分钟。 此情此景让他忍不住想： 自己的力量本质可能不是情感光谱和生命七罪，而是一种特别不正经的气质。 希波吕忒处于彻底蒙圈的状态，天堂、地狱？那不是神话历史中记载的东西吗？关于祂们的信仰中早就不存在了啊。 而这个异常英俊的男人要争夺地狱主宰之位，岂不是意味着他的实力堪比神王宙斯？ 现在生一个叫戴安娜的女儿还来得及吗？要不自己把名字改了，长相应该不会差很多吧？ 女王之所以还能够胡思乱想，首先是她为了示弱，一直没有摘下蝙蝠女侠的抑制项圈，这个装置的科技含量非常高；其次就是保罗在全力压制愤怒情绪外放，这也导致了与他联系极其紧密的赛琳娜和妮缪受到的影响更大些。 这时，一道接近10米高的银白色巨浪极速靠近，随之而来的还有尖锐的破空声。 “敌袭！” 希波吕忒立刻卧倒，同时发出警告。 保罗、赛琳娜、妮缪定睛一看。 巨浪的最前端不是鱼雷，而是一艘小巧精致的快艇，后面有一个速度快到了能在水面奔跑的女人，她的身后还有一人在低空飞行，不过手里拽着前者的披风。 快艇外面的两个女人保罗和赛琳娜都认识，正是杰西快客和女超人。 几秒后，在即将相撞之前，杰西快客双臂猛地一抬，快艇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倒扣在海面上。 与此同时，女超人也一头撞在了她的后腰，啊的一声后，事故现场只剩下了一个蓝色制服，红色披风，四角内裤外穿的金发妹子。 “嗨，保罗，赛琳娜，你们好呀，又见面了。” “呃，你好，要不要先救人再聊。” 保罗发现女超人还打算和妮缪打个招呼，于是说道。 “哦，对对，绿箭女侠是普通人。” “噗通。” 女超人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没用几秒，就拉着不停咳嗽的杰西快客和连连呕吐的绿箭女侠，登上了蝙蝠女侠为保罗准备的游艇。 这3个都不是一般人，恢复能力很强，没用几分钟基本就没事了。 绿箭女侠刚好一点就开始抱怨： “杰西，你这是什么刹车方式，如果我没绑安全带，可能已经死了。” 杰西快客没接茬，反而埋怨女超人： “卡拉克，让你一起坐快艇偏不听，非得要帮忙，你差点撞死我知道吗？” 女超人态度特别好，深鞠躬。 “对不起，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对这个氪星姑娘的表现，似乎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本世界的人都了解她，异世界的知道这家伙是卡拉的同位体，做出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陛下你好。” 3人组合先问候了希波吕忒，然后讲明来意。 她们不同于蝙蝠女侠，拿不出反物质研究资料这种保罗需要的东西，于是谈判进入了僵持阶段。 …… 而此时，亚特兰蒂斯的军舰和潜艇已经完成了包围。 “能量护盾准备完毕。” “核武器准备完毕。” “等离子炮准备完毕。” “……” “冻结外围海域，水下和空中攻击同时展开，一次性倾泻，不需要考虑二次打击。” “指挥官……” “如果敌人还活着，那么我们就是最后的武器。” 亚特兰蒂斯人在海女王的操控下，用短时间里能够调动的所有力量，准备狙击异世界来客，还有专程赶来送死的绿箭女侠、杰西快客、女超人。 不过，海女王并没有把握，她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这样做。 只要这边的进攻一开始，那么她将操控海洋巨兽掀翻天堂岛，让整个世界都臣服在她的脚下。 “可是，为什么？” 海女王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话语，然后发自于灵魂和意识的剧烈痛苦淹没了她，直到手中的三叉戟上黑色雾气再次将她包裹，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 保罗对此还一无所知，因为这个世界的科技武器很难让他感觉到危险。 但妮缪和赛琳娜都感应到了。 “好吧，看在女超人的面子上，我们只要极速方程式就行了。” 赛琳娜果断完成了谈判，拿到了一个在她看来价值很高的东西。 “反正也是要帮助希波吕忒继位的。” 她是这样打算的。 “反正你们也用不了。” 这是绿箭女侠与杰西快客的想法。 “好烦啊，还不如当记者有意思。” 女超人小声嘟囔着。 “有危险，大家小心。” 保罗听到妮缪的提醒后，把情绪感应放开。 “嗯，确实有很多人来了，但有点奇怪，他们的情绪波动非常小，而且还在不停地减弱，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和普通动物，甚至是植物一样了。” “那你就废了啊，魔鬼不会对一棵树有兴趣吧。” “以这个世界的力量层次，我用头撞也没人拦得住。再说，大不了去地狱抽根烟，出来以后都结束了。” “有道理。” 女超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飞上天空准备做个侦查。 “亚特兰蒂斯的军队！” “法克，地狱传送被封了。” 女超人的警告和保罗惊讶的话语同时响起，然后遮天蔽日的攻击便开始了。 保罗立刻大喊： “下来！ “杰西，保护女王！” 单一的情绪虽然微弱，可集中后，还是能够清晰地感知到的，因为这是被融合到一起的，突如其来的杀意。 妮缪立刻返回了死亡印记空间，赛琳娜只耽搁了一瞬间也同样消失。 杰西快客抓住希波吕忒女王和绿箭女侠开始在水面上奔跑，正是天堂岛的方向。 她知道那里有特殊力量形成的防护罩，而且只要接近到一定范围，所有的科技设备都会失去作用。 保罗紧紧抓住了女超人的手臂，立刻跳进大海，一边向深海潜入，一边将情感光谱中的恐惧灌进她的身体中。 这种能量对氪星人来说，就是黄太阳光。 可是，在他下潜的时候，水下骤然一片炽白。 第250章 地球11见闻(七) 炽白耀目，灼热迫近。 保罗对于这种攻击非常熟悉，毕竟他和戴安娜亲身体验过。 “切～种蘑菇，总是这么老套，一点新意都没有。” 没用的，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只能用一次！ 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句很经典的话。 手中众生之剑立现，在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随之而来的水压临身前，保罗已经完成了对物质和能量的切割。 这把来自于幻想之国度阿瓦隆的神器再现其威能。 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漆黑通道形成，保罗带着女超人开始下坠。 “他玛德，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了，没怎么宣传，有点发挥不出来啊。” 伴随着抱怨声，保罗加大了恐惧能量的输出，好让女超人的恢复速度再快点，因为他不太确定是不是把所有伤害都斩开了，如果让卡拉的同位体发生变异就不太完美了。 没过几秒钟，他就看到了亚特兰蒂斯人的潜艇。 …… 杰西快客爆发出了自己的全部潜能，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在海面上飞奔。 但亚特兰蒂斯人对她有足够的了解，知道她能力的极限，覆盖整个海域的攻击让她无处可逃。 《3x2(9yz)4a》 杰西快客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地念诵着极速方程式，不顾一切奔跑，直到撞在能量罩上，然后变得彻底绝望。 “极速者也有不好的地方啊，死亡降临的太慢了，对不起，爸爸、妈妈……” 杰西快客闭上了眼睛，她的大脑还能思考，身体上传来了强烈的灼烧感，然后是深入骨髓的痛苦，因为她自身的细胞在不停地再生、分裂…… 她完全无暇顾及外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活下去。 忽然，一只金色的手掌从她左胸前冒了出来，将一颗鲜红的心脏暴露在辐射和能量的冲击之下。 瞬间，黑色的斑点一个接一个出现，然后干枯、萎缩，最终化为飞灰。 而那只手又开始一点点慢慢缩回，一粒粒灰烬出现在空气中，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靠近、融合，逐渐变为了细胞、血管、肌肉，一颗完好的心脏重现，只不过没有了鲜红。 片刻后，它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3x2(9yz)4a》 是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的声音。 “还是没用，概念上的血脉也不能让其他人激活极速方程式吗？” 希波吕忒紧皱的眉心之上一面小巧的金色盾牌浮现。 她看了看杰西快客和绿箭女侠。 “既然这样，现在还不能让她们死，不过在这种攻击下，完好无损也有些说不过去，还是受点伤吧。” 视线转到天堂岛的方向。 “亚特兰蒂斯人，希望你们喜欢那些礼物。” 希波吕忒自言自语后，神情很快又变得低落。 “宙斯的神谕会将亚马逊人引领到何方呢？那些外来者真的能够彻底解决这个世界的隐患？” …… 天堂岛上的继位仪式被迫停止。 其上所有的亚马逊人在长老们地率领下集中在宙斯神殿。 虽然这里所有的科技设备都无法起作用，可神力防护罩上那柄烟雾缭绕的三叉戟谁都能够看到，一层层涟漪波动也清晰可见，更不用说地下传来的那一下接一下的强烈震感。 这是上万年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长老，是亚特兰蒂斯人，那是他们的神器，一定是希波吕忒引来的，她背弃了神灵，玷污了亚马逊人的荣誉。” 安提奥普怒吼着。 “闭嘴，天堂岛一旦被摧毁，那么世界都将毁灭。” “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现在还不说？我们可以借此和亚特兰蒂斯提条件。” 所有的长老们都陷入了沉默。 “你们想等到什么时候！” 安提奥普愈加愤怒。 “你还不是女王，没资格知道。” 回答她的依然是淡漠、冰冷的话语。 …… 深海，金色的神力防护罩上出现了一大片黑色，源头位置正是一柄三叉戟，这才是海女王神器的真身。 虽然魔力不停入侵，漆黑层层递进，但神力并非毫无抵抗之力，金色也在反击。 随着海女王的手臂挥动，一头接近80米的巨齿鲨骤然加速，撞在了防护罩上。 然后，血肉部分开始飞快的腐烂，机械部分变得锈迹斑斑，仿佛转瞬之间，万年时光已逝。 这头结合了魔法与科技的海洋巨兽在短短几十秒后便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海女王却没有一点儿意外，俏丽的面庞上反而出现了喜悦和兴奋。 因为对天堂岛的试探性攻击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与过去不同，这次的效果非常明显。 于是，无数的海洋生物开始冲击神力防护罩。 聚合在一起后比蓝鲸还要庞大的鱼群扑了上去。 紧接着，皱鳃鲨、蜘蛛蟹、龙鱼、狼鱼、吸血乌贼、巨型鱿鱼这些平日里罕见的海洋生物纷纷现身，像接到命令的士兵一样，前赴后继，冲向目标。 用它们的生命去消耗神力。 海女王麾下的改造巨兽在她指挥下，用自己庞然的身躯，不停撞击三叉戟附近的区域。 金色不断后退，黑色步步紧逼。 这样的情景同样出现在了天堂岛众人的眼中，不过她们看不到那亿万海洋生物的攻击，只能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震动和神力的衰减。 宙斯神殿中的亚马逊护卫头发脱落，皮肤松弛，形容枯槁，变得和干尸一样，她们的生命力被神殿抽走了。 长老们和安提奥普安然无恙，神灵的奴仆也分等级，牺牲必然会有先后。 “你们等死吧，我要以女王的身份去和亚特兰蒂斯人谈判。” 长老们相互对视。 “献祭一条手臂吧，打开一点不会有事的。” 十几只干枯的手掌搭在了一起，安提奥普立刻被禁锢在原地。 一个像骷髅般的亚马逊护卫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仪式刀，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惊慌失色的安提奥普。 这位亚马逊女王的亲妹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条手臂离开了身体，血液、肌肉、骨骼全部化为点点金光消失在空气中。 可是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有极致的恐惧。 宙斯神殿内一扇血色的大门隐约出现，然后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里面传来了摄人心魄的嘶吼声。 神力防护罩的金光骤然增强，黑色侵袭的速度慢了下来。 …… 保罗此时在亚特兰蒂斯人的一艘潜艇上，正给缩成一团的女超人检查身体。 “法克，恐惧能量灌的有点多了，不会吓出什么后遗症吧。” “没事，氪星人恢复能力强，宇宙里那么多黄太阳，晒晒就好了。嘿，爪子摸哪呢，别趁机占患者的便宜，给我走开。” 赛琳娜用屁股把保罗挤在一旁，自己装模作样地在女超人身上胡乱捏了几下。 她的肉体强度比妮缪高的多，堪比弱化版的卡拉，所以先出来看看情况。 “这种攻击对我们根本起不到效果啊。” “笨死了，亚特兰蒂斯人又不知道。” “你才是笨蛋，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有点生气，把潜艇上的人都杀光了，应该留几个审问一下的。” “外面有的是，随便问。” 赛琳娜边和保罗说话，边找了点东西盖在女超人的身上。 “神经病啊，什么时候了我还能有这种心情，再说我是医生，她是病人。” “你是宠物医生，还看！再看，我戳瞎你狗眼。” 这个世界的超人战衣质量一般，卡拉克身材又发育的太涩情了些，所以…… 保罗懒得和这个从小养大，现在感情有点变味的家伙争执，靠着潜艇内壁，开始逐一分析目前的情况。 “地狱传送被封，阿蕾莎沉睡，朗基努斯之枪暂时也不敢用了，似乎老路在刻意削弱我们的清场能力，这是为什么呢？” “耽误时间呗，不然小混蛋一口下去，什么都没了。” “嗯，有道理。不过这样做有什么用呢，亚特兰蒂斯人不了解我，但老路不同啊。天堂岛早点去和晚点去能有多大分别？亚马逊人的秘密不想让我知道？的算计太多，有点难猜啊。” 念叨声被突然塞进嘴里的烟堵住了。 赛琳娜为他点燃后，亲吻了一下另一边的嘴角，然后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你又不是什么聪明人，想不通就别想了嘛，我们现在杀过去好了，反正谁也拦不住。” “哼，希波吕忒说我的智慧堪比雅典娜，今天想不通就不走了。” 赛琳娜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忍不住又凑了过去。 “别闹，路西法这已经不是在暗示了，我们现在不能去。无论任何时候，不要为一些和我们无关的事情去违抗某些存在的意志。” 保罗按住了赛琳娜不断靠近的脸，很严肃地对她说道。 “那你还救她，又不是真的卡拉。” “至少也是同位体嘛。” “我听阿曼达说过，你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超级可怕，做事从来不过脑子，从收养了我以后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现在也很可怕啊，还有我什么时候不动脑子了，阿曼达说的是吧，回去就把她调到非洲养狮子去。” 赛琳娜没有继续和保罗拌嘴，只是把他的胳膊搂得更紧了些。 “天堂岛还是要去的，再等一会儿就行了，我们先把这些亚特兰蒂斯人都清理一下，顺便找找杰西快客她们。” 赛琳娜没有询问保罗为什么会说“等一会就行了”，因为她知道生命层次到了一定的高度，直觉比眼见耳听到的更加准确和真实。 “刚才是核爆吧，说不定都炸成灰了，我原来还打算克隆一批杰西快客呢，超级速度太有用了。” “放心吧，那3个都没死，希波吕忒这老娘们藏了不少东西。还有啊，尽量不要研究那些极速者，都是麻烦。” “亚马逊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是挨揍不够吧，戴安娜还是下手轻了。” “你不在，她都敢宰了我们，也不对，没有你，我们在她眼中和一粒尘埃没有分别。我发现咱们家里除了卡拉之外，一个比一个冷酷呢。” “是啊，尽量不要让卡拉接触这些黑暗的东西，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的生活，有些事情咱们去做就足够了。” 赛琳娜忽然对着怀中的手臂咬了一口。 “又咬人！” “哼，我也是个孩子。” 保罗有点头疼，不是为眼前这些事，而是为家里渐渐长大的3个小祖宗。 …… 蝙蝠洞。 蝙蝠女侠盯着监控屏幕上那些忽隐忽现的图像和越来越多的雪花点。。 电磁干扰太严重了，再等一会才能恢复。不过亚特兰蒂斯人的行动有些反常，海女王没有这么冲动的，难道意外发生？ “什么人！” 猛地转头。 一个不知何时出现，身穿墨绿色紧身战甲，背后一条土黄色披风的中年紫发男人悬浮她身后不远处。 这是第一次有陌生人进入到她的孤岛之中。 强压下心中不断涌现的愤怒和惊诧，蝙蝠女侠握了一下手掌，束缚力场立刻启动，紧接着，无数能量光束、实体弹药向这个闯入者倾泻。 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句话，没有任何询问和警告，也没有活捉的想法，直接展开致命打击。 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就仿佛是一个幻影，所有攻击都穿过了他的身体，连一丝波动也没有造成。 “我是纳什威尔斯，被遗弃之人，敲响末日丧钟的使者，你们的世界即将毁灭。” 一道弘大、庄严，却隐含痛苦的声音自他口中发出，透过蝙蝠洞的防护，瞬间传遍整个世界。 回应他的是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还有和蝙蝠女侠双眸中射出的反物质光束。 自称为被遗弃者的人在出现了不到5秒后，就化为了乌有，但蝙蝠女侠很确定： 这个家伙最后的表情是悔恨和同情。 “世界即将毁灭？哈哈哈哈……” 蝙蝠女侠开始狂笑，之后一把扯掉头套。 “经过布鲁茜·韦恩同意了吗？” …… “你们的世界即将毁灭。” 这个警告声自蝙蝠洞开始扩散，跨过空间、时间，同时出现在当前宇宙中每一个智慧生命的脑海里。 可惜，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是自己的幻觉。 即使有寥寥无几的存在相信，可他们能做什么呢？ 是什么原因导致世界毁灭？ 什么时候世界毁灭？ 现在还是遥远的未来？ 一切都是未知。 可是也有例外，保罗和赛琳娜谁都没有听到警告，他们还在等着女超人苏醒，等着路西法放开地狱封锁。 第251章 地球11见闻(八) “不要！” 女超人突然发出一声大喊，身体猛地弹了起来。 “幸好离得远，否则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要对你做点什么呢。” 调侃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 “这是哪？刚才有人对我说世界就要毁灭了。” “做噩梦了吧？你们啊，没事总是胡思乱想，我看就是闲的，旧金山工地搬砖的恶魔绝对不会考虑这些。” “旧金山？恶魔？” “嗯，我和你说啊……” 和保罗聊了几句，女超人慢慢平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脑海中出现的警告就是幻觉而已，她是个心大的姑娘，平常也不善于考虑这些复杂的问题，于是抓了抓乱糟糟的金发，露出一个在别人看来带点傻气的笑容。 “好像啊……” 尽管这个姑娘一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可她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就是能够让保罗想起家里的卡拉，想起灿烂的阳光。 “卡拉克，这个世界限制了你，想换个地方生活吗？” 女超人好像在考虑保罗的建议，时而忧愁，时而开心，面部表情异常丰富，过了一会才很认真地说道： “去哪啊？可我已经习惯在这里了呀。 “虽然绿箭女侠的私生活有些乱，但她对朋友非常不错； “杰西快客总是纠结力量和速度的问题，唉，听说她的爸爸和妈妈关系一直不怎么好，最近都准备离婚了，或许和这个有关吧。啊，杰西让我保密的，刚才是我在胡说； “蝙蝠女侠人有点阴沉，那是因为父母被谋杀给她带来的打击太大了，本质上是个好人； “还有正义协会的其他朋友们，邻居们，报社的同事们，大家对我都很好呢……” 保罗听着女超人絮絮叨叨，好像在这个姑娘的眼中，身边的都是朋友，世界上都是好人。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爱情虽然……” “咣当！” 女超人的最后总结被打断，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出现了一扇舱门，怒气冲冲的赛琳娜还没有收回投掷动作。 “赛琳娜大人在外面辛辛苦苦，你们两个在这里谈情说爱！” “我没有……” 可能是刚才保罗输入的恐惧能量还没完全消散，也可能是赛琳娜的登场方式有点吓人，女超人一下子忘了自己说道哪了。 不过保罗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非常丰富，二话没说，走过去抱起赛琳娜，啪啪两巴掌，立刻让暴怒的大小姐冷静了下来。 “讨厌～人家是大人了，不能打屁股了。” 赛琳娜搂着保罗的脖子，趴在他肩头，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 “外面的亚特兰蒂斯人都解决掉了？” “嗯～” “这么快？” “嗯～” “你给我正经点，有人看着呢。” “嗯～” 赛琳娜的眼神有些迷离，面色潮红，沿着保罗的耳朵边缘，用牙齿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咬着。 “抱歉，我，我去旁边等你们一会儿。” 女超人低着头，连滚带爬快速远去，还顺手把舱室的门带上了。 看到她的表现，保罗才察觉出问题，毕竟自己家里的正常人不多，连戴安娜也会偶尔发疯。 “别动，我检查一下。” 赛琳娜像没听到一样，手臂反而搂得更紧了，双腿也盘在保罗的腰上，用自己的身体贴着他扭来扭去。 “回死亡印记空间去，快点。” “不嘛～人家还要给你生猫崽。” “……” “你先回去把窝整理好，我马上就来。” “又骗我，不管，就在这里生。” 保罗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很清楚自家大小姐此时的状况，是被引动了情欲，但不知道具体原因，想让她恢复正常，回到死亡印记空间就是最简单的办法，可是她根本不听话。 无奈之下只得动用绝招。 下一秒，众生之剑出现在手中。 “唉……尽给我添麻烦。” 一声叹息后，神剑斩落，赛琳娜的意识瞬间恢复了清明。 “马上回死亡印记空间去，听话。” 赛琳娜就是痴痴地看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乖，回家再说好吗。” “嗯。” 解决了眼下最棘手的问题后，保罗觉得心中异常烦躁，还有种无力感。 对当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处理，其实这种感觉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有了，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只不过操纵者却有很多人。 “弱小就是原罪啊。” 保罗正在感慨的时候，女超人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嘭嘭嘭”的响动。 “你们能快点吗？咱们的潜艇好像在漏水啊。” “进来吧。” 这个傻乎乎的妹子探头探脑地打量了一下，发现赛琳娜没在，神情先是疑惑，紧接着又变为了然。 “嘿嘿嘿，抱歉，其实这不怪你，是我敲门太突然了，书上和电影里都讲过这方面的事情，绿箭女侠也说过的，万分抱歉……” 保罗秒懂，毕竟这方面经验还算丰富，不过现在心情不好，就懒得和这个脑回路有问题的家伙解释。 “去天堂岛看看，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就准备回去了，你们的世界太复杂。” “哦，哦，是吗？我感觉还好啊，可能是你刚来，还不太习惯，住的时间长些就好了。不过，能不能先找杰西快客和绿箭女侠她们呢？希波吕忒女王不在，我们去天堂岛也没用啊。” 保罗感应了一下附近的情感能量，如他所料，那3个人都活着，只不过除了希波吕忒外，剩下两个人的气息极其微弱，幸好他拿着众生之剑，不然根本就察觉不到。 但是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十几分钟后，沐浴了核辐射，再被滚烫的海水煮了个5成熟的3人都恢复如初。 劫后余生的几个女人相拥而泣，互诉衷肠。 保罗对着希波吕忒笑了笑。 刚才用生命白光治疗的过程中，女王的身体情况自然瞒不过他，但他现在没心情管这些破事，准备去拿了宙斯的埃葵斯盾后立刻回家。 像蝙蝠女侠给自己建造了一座心灵的孤岛一样，保罗也有。 不过，他的停靠港湾是由家人组成的，那里有戴安娜，有4个捣蛋鬼，还有一只加菲猪。 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家了，保罗又变得开心起来，或许这就是精神病人欢乐多吧，毕竟他也勉强算是一个哥谭人。 于是命令女超人和杰西快客推着潜艇，开始向天堂岛前进。 沿途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除了偶尔看到几艘怪模怪样的亚特兰蒂斯军舰外，连一条鱼都没有，仿佛整片海域都死了一样，安静得可怕。 那些庞大的军舰外表完好无损，可里面却没有一丝情感能量传出。 杰西快客骨子里是个叛逆少女，不顾女超人的阻拦，凭借自己的速度上去检查了一下，回来后便只剩下了恐惧。 “全死了，全死了……” 她不停地喃喃自语着，然后想抬头看看保罗，可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显得艰难无比，最终也没有完成。 “强者不应该对弱者进行屠杀。” 绿箭女侠虽然是普通人，反而却是最有勇气的那个，她直视保罗，说出了心中所想。 “亚特兰蒂斯人用了核武器，我们是侥幸逃脱的，报复也是正常的，或许是吧。” 女超人的声音很低，心情也格外复杂，想为保罗辩护，又对这种诡异的手段感到害怕，连带心中原有的那些好感都被冲散，换上了陌生和恐惧。 希波吕忒面无表情，目光对着天堂岛的方向，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保罗没有分辨，他知道是赛琳娜干的，不过这和他自己来没有区别。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自家这个大小姐出手越来越狠了，看样子又是从午夜老爹那进的货，一种专门攻击灵魂的武器。 可为什么会引动自身情欲呢？而且女超人也受到了影响，虽然不严重…… 算了，回家再研究吧，这真是个烦人的世界。 逐渐靠近天堂岛时，波涛起伏明显变大，海风还送来了隐隐约约的嘶吼声。 希波吕忒面色惨白，好像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量。 “保罗阁下，亚特兰蒂斯人占领了天堂岛，长老会放出了远古巨人，我们的世界完了。” 听到她绝望的话语，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一时间，保罗都无法分辨这位亚马逊一族的王者是否在说谎。 “远古巨人？” “世界毁灭？” “女王，请告诉我们真相。” 不等保罗询问，绿箭女侠3人组便代劳了。 “天堂岛是联通另一个小世界的门户，里面关押着远古巨人的后裔，亚马逊一族受奥林匹斯诸神的委托，世代守护。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长老会那些人玷污了神灵赐予的荣誉，让我们近万年的牺牲全部白费了。” 希波吕忒看起来极度痛苦，泪流满面。 “巨人？很强大吗，连我们也打不过？” 这次女王没有回应，仿佛承受不了这种打击，昏了过去。 这时保罗他们已经靠近了天堂岛，也看到了那些肆虐的巨人们，还有边打边退的海女王。 保罗望着那混乱的场景，心中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 因为这些巨人他基本都见过，全是戴安娜的亲戚。 尤其是那个带着雄狮头战盔，挥舞着斧子的家伙，正是老熟人大力神赫拉克勒斯。 只不过这位神灵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双目血红，嘴角流涎，鼻子里喷着红白相间的气体。 身上的尼密阿巨狮皮铠甲也不知所踪，正赤身裸体追杀海女王。 不过祂的战斗直觉还在，始终不让目标接近大海。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看着她死，我去救。” 杰西快客的话语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3x2(9yz)4a》 “别……” 保罗还没有来得及阻拦，这位极速者便带着海女王返回了潜艇。 杰西快客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然后两人便一同倒了下去。 天堂岛上的赫拉克勒斯收回了拳头，用血红色的双眸凝视着保罗，然后仰天怒吼。 乌云汇聚，电闪雷鸣，空气之中都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纹。 这时杰西快客和海女王被战衣包裹的身躯仿佛融化了一般，只剩下了两颗完好的头颅，逃离死亡的庆幸和对自己能力的自得，分别凝固在了她们秀丽的面庞之上。 保罗面无表情，一剑就把两人钉在了一起，之后，白光闪耀。 “还没给我打报告就想杀人，大舅哥，2000来年不见，你有点嚣张了啊。” “你……” 女超人和绿箭女侠还没反应过来，杰西快客和海女王就开始急促呼吸，还有剧烈的咳嗽，就像溺水之人刚刚获救那样。 “它们在融合世界意志，还有一点儿时间，把经过讲一讲吧，然后我再决定怎么办。” 当几人的视线回到在保罗身上时，忽然发现他身边又多了一位陌生的女士。 她穿着有些肥大的黑色衬衣，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符文，下身一条短裤，露出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光着的脚丫上套了一双人字拖。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似乎带着笑意，却没有一丝温度，异常冰冷。 只有目光转向保罗时，艳丽的面容才如同鲜花一般，层层绽放，似乎她的万种柔情只会为这个男人展现。 保罗在看到赫拉克勒斯的那一刻便通知了戴安娜。 神灵重因，凡人畏果。 当年大力神为了不让远古巨人的后裔危害人间，决定独自看守，最后把保罗和戴安娜送出了囚笼，而当时戴安娜说过要救出这位自我牺牲的神灵。 她是半神，誓言受到规则的约束，如果不完成，会影响未来进阶，所以保罗看到赫拉克勒斯后就把爱人召唤了过来。 “这是我的妻子，戴安娜，你们稍等。” 众人不知道保罗想做什么，都安静地看着。 只见他推着这个新来的女人向潜艇舱门走去，一路上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都被人家看到了。还有啊，为什么不穿我的呢？你这条太短了，再配上衬衣，显得特别涩情，知不知道。” “知道啦，小气鬼。” 过了一会，两人再次出现。 戴安娜已经换了一副打扮，脚上蹬着休闲鞋，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套装，脸上还有一块面纱。 “嗯，刚才不够庄重，这下好了。” 保罗望了望天堂岛，发现就这一会儿，巨人又多了不少，于是很严肃地说道： “别耽误时间了。” 第252章 地球11见闻(完) 七彩的梦境中，雷霆与星辰闪耀。 “淫欲规则未转移成功。” “与奥林匹斯神系的羁绊又被斩断了一部分。” “宙斯，你去反物质宇宙做什么？” 与之前的两个威严弘大的声音不同，第三个显得有些慵懒和随意。 “路西法，天国诸神要地狱的权柄。” “那就去争夺啊，你看看墨菲斯。” 扭曲的色彩从说出第一句话后便进入了沉默。 “旧神的道路已经断……” “还是保罗那一家子比较有趣，我回去了，墨菲斯，你犯了一个大错误。” 雷霆隐没，星辰晦暗。 但第五维度依旧如梦似幻，流光溢彩。 ………… “别耽误时间？” 这么无耻的话和那故作严肃的神情，不仅让这个世界的土着们产生了片刻呆滞，就连戴安娜都没忍住，嘴角微微上翘。 偷偷掐了保罗一下，然后把他拉住，自己上前审问。 她了解自己的爱人，嘴硬心软。 在真言套索的规则作用下，谁也无法隐藏心中的秘密，世界真相逐一显露，只是有些支离破碎，就像这里的时间一样，全部是一段一段的，相关事件之间的衔接非常模糊和生硬。 像是在看幻灯片而不是电影。 问询完毕后，戴安娜总结了一下掌握的信息，对保罗说道： “埃葵斯盾在关押巨人的小位面里，有它在，赫拉克勒斯就不可能摆脱目前的状态，巨人后裔也杀不完。” “那就去破坏掉嘛，应该不是很难，一件神器而已，又不是种马宙斯。” “嗯。” 其实本不必通过语言进行交流的，两人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做一个决定罢了，因为保罗和戴安娜有一个共同的感觉： 一旦进入到那禁锢神灵的囚笼之后，便等于舍弃掉眼前这个世界了。 两人又同时想到地球13，相视苦笑，这是第二次了，可他们有选择吗？ 前方所有的岔路都被擦除，只剩唯一。 或许对保罗来说不是如此，可这是戴安娜所面对的情况。 有了牵挂，便有了束缚。 享受家人带来的平静，那就要坦然面对他们身后的疾风骤雨。 保罗指着沙滩上的大力神说道： “看到那个狮子头了吗？希波吕忒应该认识，叫赫拉克勒斯，奥林匹斯主神之一，可厉害了。其实祂人不坏，就是被小位面里杀戮和疯狂感染了。我们现在进去从里面把门关上，很快就没事了，天堂岛上的这些巨人也不是太难对付，而且赫拉克勒斯也会帮助你们的。” 也不管海女王她们是不是能听懂，保罗简单交代了一下后就想离去，但看到女超人那张熟悉的脸，又忍不住问道： “卡拉克，刚才我和你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如果后悔了，就在关闭通道前大声喊啊。” 说完，揉了揉她的金发，然后潇洒地纵身一跃。 戴安娜看了看希波吕忒和女超人，摇摇头，飞向异世界的天堂岛。 不过在此之前，顶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把潜艇塔台切了一部分下来。 爱人不会飞，也不喜欢水，还特别爱干净，作为贤惠的妻子，必须要有所准备。 在空中加速，赶在保罗之前抵达天堂岛，一剑逼退大力神，再根据他的落地点放好塔台，这才与正式迎战疯狂的赫拉克勒斯。 保罗背着手安然伫立，用深邃的目光眺望远方，尽情展现他的风姿。 他想再等等，万一有什么新的变化呢。 一旁的战斗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赫拉克勒斯能够一拳轰杀海女王和杰西快客，并非实力绝对碾压，更多是借助了神力的诡异，还有生命层次的压制。 现在对上了戴安娜，就没有效果了。 不到两分钟，大力神就被心狠手辣的守护女神打断双腿，头上也挨了几脚，很快昏迷过去。 “走吧，别等了，又不是真的卡拉。” 保罗又看了一下潜艇上的女超人，暗自叹了一口气，然后跳向戴安娜展开的双臂中。 “好了，又装小宝宝，平行宇宙那么多，卡拉有无数个，还能都带走吗？人家也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 “主要是长得有点像嘛，而且这里的太阳光对她的增幅也很小，可是我却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 “你就是看脸，怎么不带地球f里的那个女超人走。”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没切断同位体之间的联系呢。奇怪，怎么会没想起这么重要的事情呢，这个世界真是……”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到了小位面的通道之前，沿途也自然杀掉了不少巨人后裔。 戴安娜吻了保罗一下，然后把他放在地上。对，这一路都是抱着过来的，这是夫妻二人之间的情趣。 “还需要卡拉过来吗？” “不用，这里有些诡异，我先试试。” 异常的顺利，以至于保罗都无法相信，世界意志没有半点干扰的意思，命运锁链就被轻松斩断。 “呵呵，果然有问题，进去吧，拿走埃葵斯盾立刻离开，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戴安娜自然不会反对爱人的决定，二人进入到光门之内，都不用叫出妮缪来封印，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就自动消失了。 与2000年前没有太大区别，依旧是血色的天空，依旧是雾气弥漫，只是各种怪物更多了些。 但它们已经无法对保罗和戴安娜造成威胁了，两人现在的力量不是这些巨人后裔所能抵抗的。 不再有艰苦的战斗，而是一场轻松的杀戮。 凭借着神力之间的感应，戴安娜很快找到了埃葵斯盾。 有时候，太过顺利反而让人感到恐惧。 截止到此刻，再看不出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动，那就真是脑子有问题了。 从开始的暗中布局，引诱人一步步深入，到现在蹦出来强拉硬拽，逼着你前行。 两人四目相对。 “总有一天我会跳出这个棋盘的，然后砍掉和我对弈那些家伙们的狗头。” 保罗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 戴安娜拿起埃葵斯盾，抱紧他。 心意相通，熟悉的气息让保罗暂时压下了冲动。 柔和的白光亮起，两人瞬间消失。 第253章 地球负11诞生(上) 在保罗拿走埃葵斯盾的那一瞬间。 天堂岛上残存的巨人们仿佛摆脱了束缚，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泥土、石块、树木……身体疯狂生长，皮肤被撑开，露出暗红色的肌肉，黑色的骨刺一根根冒出，血液飞溅，然后化为浓郁的雾气，不停扩散。 赫拉克勒斯苏醒过来，双眸中的血色已经淡化了许多，祂看凝神看了看岛屿上的巨人后裔，似乎想要冲过去厮杀，可是忽然呆立不动，眼中最后的色彩也被金光取代。 “就这样结束了？ “女超人，外来者说要带你走是什么意思？去他们的世界吗？ “不好，快看！” 不用绿箭女侠提醒，天堂岛的变化几人都发现了。 刷的一声，杰西快客带着海女王来到了潜艇的另一端，死死盯着希波吕忒。 绿箭女侠也把目光落在亚马逊女王身上。 只有女超人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 希波吕忒此时变得苍老了许多，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恐惧的神色，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那些怪兽的血液中含有神灵毒素，可以通过空气传播。” 杰西快客把一直昏迷不醒的海女王交给绿箭女侠，跳去海中推着潜艇快速离开天堂岛。 本来是有更简单的方法，她的力量也足以带走几人，可就是不想碰希波吕忒，更准确的是说不敢。 女超人这时也回过神来，但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她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一些东西，可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而且越想越烦躁，像是意识中有无数只手在不停地抓挠。 她用力摇了摇头，狠狠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拳头，然后看到杰西快客又在推潜艇，于是就过去给自己的伙伴帮忙。 “一忙起来就会忘掉很多烦心事的，卡拉克，你是个笨笨的姑娘，少想些问题。” 女超人在心中给自己鼓气后，跳入了大海中。 “你们快点，那个狮子头的怪人朝我们游过来了，他在喊什么？” “是古希腊语，让我们快跑，祂是大力神，不是什么怪人，不要亵渎……” 希波吕忒后续的话语被堵在了嗓子了。 当杰西快客和女超人扭回头时，潜艇上只剩下生死不明的绿箭女侠和倒在血泊中的希波吕忒，而海女王却不知所踪。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袭击了她们。 这次杰西快客顾不上心中的警觉，带着两人极速向哥谭飞奔。 …… 蝙蝠女侠看着已经恢复的监控画面，最终也没有进行她计划的最后一步。 或许是内心的善良，也可能是纳什威尔斯关于世界毁灭的宣言让她改变的想法，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离开蝙蝠洞时，感觉一阵轻松。 哥谭昏暗的天空似乎也变得明亮的些许。 救治工作进行的很顺利，绿箭女侠很快恢复了健康。 虽然希波吕忒女王看起来伤势严重，但她毕竟不是普通人，在当天晚上就自行离开了。 大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纠结这些问题，因为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天堂岛上的巨人和怪兽还在生长，并且开始向大陆移动，而赫拉克勒斯则隐没于大海之中。 没有了长老会掣肘，希波吕忒回去后很快重新掌握了权利，然后着手恢复秩序。 绿箭女侠变得阴沉了许多，看起来有些像蝙蝠女侠。 杰西快客在第二天也不告而别。 女超人陪着蝙蝠女侠，只是偶尔会发呆。 一切都似乎恢复了原状。 怎么可能。 亚特兰蒂斯军队重新集结，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陆地，而且天堂岛海域的那些巨人和怪兽们。 奇怪的是亚马逊政府并没有干扰，也没有提供支援，任由海女王行动。 蝙蝠女侠又变回了布鲁茜·韦恩的打扮，她似乎更喜欢这个身份。 “赫拉克勒斯为什么要攻击海女王呢？”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女超人。 “啊，这个……保罗说祂是个好人的，可能是觉得海女王太坏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女超人叹了一口气，很敷衍的应对了过去，而布鲁茜也没有在意。 第三天，世界各地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一种病毒开始在全球肆虐，每一个感染的人和动物都发生了变异，成为了类似于丧尸的东西，可力量和速度却增加了许多，并且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不需要撕咬，哪怕是靠近到一定范围内，都会被迅速同化。 第五天，植物也开始变异。 第八天，全世界一片混乱。 因为本来以为能够免疫这种病毒的亚特兰蒂斯人也没有逃过。 蝙蝠女侠把只剩一条手臂的女超人放进了冷冻舱内。 在前一天，这个氪星姑娘也被感染了。 蝙蝠女侠还记得她最后说的话： “布鲁茜，我是个鲁莽笨蛋，总是给你们添麻烦，但这次不会了，不过真的好疼啊……” “你就是个白痴，我明明有一万种办法。” 咣当一声，蝙蝠女侠猛地推上了舱盖。 第十天，希波吕忒和赫拉克勒斯一起来了。 一开始就是质问。 “蝙蝠女侠，这是神灵病毒，没有人可以免疫，除了你。” “i''m batwoman。” “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 希波吕忒挡在了准备动用武力的赫拉克勒斯身前。 “你应该听到关于世界毁灭的警示了，那个神秘人当面对我说的，为什么是我，还不明白吗？一旦使用反物质，那地球真的完了。” “有什么区别？最后世界上只会剩你一个人。” “呵呵，又是神灵的预言吗？让我考虑一下。” 这时大力神轻轻一挥手，希波吕忒便踉跄地摔倒在一旁，满脸惊诧，似乎不敢相信祂会这样做。 蝙蝠女侠把两人的动作和表情都看在眼里，在心中默默分析。 “收起那些算计吧，凡人！ “这个世界不会灭亡，只是会进入到另一个宇宙，那里的规则不同，神灵病毒自然会失去作用。 “这是神王宙斯对你们的恩赐。” 赫拉克勒斯用轻蔑地眼神看着蝙蝠女侠，瓮声瓮气地宣告着神王的谕旨。 “神灵……难道神灵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第254章 地球负11诞生(下) “弱小就是原罪。” 蝙蝠女侠想起了保罗说的一句话。 “几天前你也被打断双腿，无力反抗，神王宙斯也未曾降下雷霆。” 赫拉克勒斯眼眸中金光大盛，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凛然不惧，无视神威，湛蓝色的双瞳与之对视。 “布鲁茜，答应吧，否则祂会杀掉你的，那样我们的世界就真的彻底毁灭了。” 听到希波吕忒的话，蝙蝠女侠有种绝望的感觉，因为自己用来威胁神灵的东西不再起作用了。 “战神阿瑞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呵呵，神灵和凡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以为那两个外来者会带来希望，可惜……” 蝙蝠女侠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幻化成了起舞的魔鬼。 她竭尽全力把视线移开，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望向哥谭常年昏暗的天空。 自她的胸前，一点乳白色的光芒钻了出来，像是朵百合花，由外至内，叶片层层舒展，鲜红的血液凝结其上，宛若晨露。 可它的花蕊却是漆黑的，就像是吞噬万物的深渊，一切都无法逃脱；又仿佛一扇洞开的门户，邀请客人前往。 但是，不容拒绝，没有选择，恰如此时的蝙蝠女侠布鲁茜·韦恩。 整个地球11开始坍塌。 希波吕忒神色复杂，仅仅犹豫了一瞬间，便走了过去，她也收到了神谕，她要在另一个宇宙重现亚马逊一族的荣光。 可进入到新世界的只是一颗头颅，还有凝固在那张苍老面容上的忐忑不安，和对未来的期望。 赫拉克勒斯面无表情，收回了手中巨斧，眼中的金光逐渐向全身蔓延，临终前，祂发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大力神的使命至此完结。 祂虽是神灵，但也无能为力。 杰西快客在和父母一起看电影时化为了尘埃。 女超人躺在冷冻舱里，意识几乎凝滞，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绿箭女侠和无数普通人一样，被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哥谭的一间仓库里，小丑对着天空狂笑： “哈哈哈哈哈……” …… 反物质宇宙。 浩瀚无垠，却一片死寂的空间中，点点鲜红骤然出现，聚拢、融合，组成了一簇花蕊，在生长，在绽放，在盛开。 整个过程仿佛不需要时间，一颗星球就以它为基点出现在反监视者面前。 这个还未完全苏醒的高维生命全身一阵颤抖，紧闭的双目缓缓张开了一道缝隙。 地球11所属的物质宇宙被白色完全覆盖。 地球负11诞生。 从保罗降临后发生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亚特兰蒂斯人和亚马逊人的争斗还会继续，死去再复活的人们虽然保留着记忆，重组了灵魂和肉体，可那还是他们自己吗？ …… 天国中，闪耀的雷霆更加密集，像是在欢庆胜利。 地狱中，路西法端起一杯上面漂浮着绿色叶片的咖啡，皱着眉头喝了下去，然后品了品其中的味道。 “保罗推荐的东西总是这么古怪。” 命运合上了灵魂之书。 第五维度中，色彩依旧斑斓，因为有生命的地方就会有梦境。 毁灭随意挥舞了一下拳头，继续向时间的尽头前行。 欲望和绝望在镜子宫殿中窃窃私语。 鲜花簇拥的疯狂依旧疯狂。 死亡二姐正在努力通关一款有些难度的游戏，对于的谋划毫不在意。 无论是物质宇宙还是反物质宇宙，终点都在她的脚下，就像是刚才读档时，被踩碎的那颗骷髅头一样。 ………… 心情不太美丽的保罗返回了家中。 “喵！喵！喵！” 合体，对着埃葵斯盾连开3枪，倾泻着内心的愤懑。 这回大家都没过去撸他，虽然猫咪生气也很可爱。 “赛琳娜，老爸这是怎么了？” 卡拉凑过来小声问道。 “说不定有人抢了他的小鱼干和罐罐。” 蕾切尔的作死之魂终于安耐不住了。 赛琳娜化身为“不高兴”，一句话也不说，明显不想搭理那两个“没头脑”。 妮缪最有眼色，躲到自己的房间去研究魔法阵。 “喵……汪汪……呜哇！” 保罗竖大尾巴，对着虚空发出怒吼。 然后就脱离了合体状态，略显颓废地坐在地板上，开始发呆。 “大饼脸，保罗在说什么？” 全家只有赛琳娜猫语十级。 她板着脸，虚着眼，幽幽说道： “保罗在控诉命运的不公，痛恨自身的无能……” 而后话锋一转。 “他决定把你们赶出家门，在我一个人的陪伴下开启试炼之旅，踏上强者之路，斩杀诸天，挣脱自身的枷锁。啊，这是禁忌而凄美的恋情，必定为世俗所不容……” “大饼脸，不愧是融合了梦境的蠢货，擦擦口水吧，小心戴安娜剁碎你。” “老爸不会那样做的。” 3个小混蛋又开始打闹，这是她们舒缓情绪的办法，虽然另类，但一直非常管用。 忽然，保罗一把掐住了肥猫丹尼尔的脖子。 “这几天你偷吃什么了？说！” “喵，杀猫了！” 丹尼尔奋力挣扎。 “我掐死你这头加菲猪。” 伴随着破开空气的刷刷声，如同两道闪电划过，保罗的脸上多了一个交叉的十字。 肥猫一个后空翻潇洒落地。 “男仆，丹尼尔大爷的‘无情铁爪’滋味怎么样？” 戴安娜冰冷的目光投射过来，肥猫全身的橘红色毛发炸开，立刻胖了好几圈。 “千万别冲动，我和保罗主人是一体的，我吃和他吃没有任何区别，我的本质就是他的潜意识。 “路西法给的小点心可以完善力量，很难抗拒的，而且我还有种预感，它在试图侵染赛琳娜，我当时没办法，只能自己吞掉了。 “那是代表淫欲的力量，我又没有性别，就算想找只母猫发泄一下都做不到，只能咬尾巴……” 肥猫丹尼尔越说越委屈，翠绿色的大眼睛里含着泪珠，圆耳朵从中间垂落下来。 “你他玛德以为自己是折耳猫吗！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卖萌。” 这句话一出来，家庭成员都松了一口气。 连探头探脑的妮缪也撇了下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