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八：从搅黄亲哥的恋爱开始》 第1章 再世人，两兄弟 阳光透过西边窗户薄薄的帘子缝隙洒了进来，给房间增加了些许光亮。 房间内的周辰安幽幽地醒了过来。 头痛的撕裂感，让他呲牙着冷吸一口长气，随之惊呆了。 一抹光的白墙，水泥平整的楼面，叙利亚战后恢复初期的风格。 自己呆呆的坐在竹床之上，四根细竹支撑起来的蚊帐，灰灰皱皱的，看起来就有些年头。 床边那张带着桌肚的书桌，两根桌腿下面垫着一小片碎灰瓦。 这桌上有几本书，摆放得很混乱，最上面的那本书封面是黄色的——《黄金时代》。 他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瞅到了床边的塑料拖鞋，穿上鞋子，站在了水泥地板上。 十多年的啤酒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块腹肌，不过身材还是显瘦。 摸了下自己的脸，油腻感也没有了！ 习惯性地从书桌肚里找出那面背后贴着玉女派周掌门照片的小圆镜来。 镜中分明就是年轻版的自己，遗传于老周家的剑眉高鼻，老沈家的俏双眼皮，深邃眼瞳。 再看下周围环境分明就是在自己的老宅中，还是他的个人房间。 他明白了，自己大抵是重生了。 脑子很混，还是不太敢确定，万一是飞屋历险记呢？ 三两步拉开北面窗子的晴纶窗帘。 距离不到三十米，一座小山丘，胡乱的长着为数不多的竹子。 山间十数处年代感的无碑坟墓，埋的大多是村里的先人。 错不了了，这是小屁孩时期经常跟亲哥周辰林去挖笋的斗山。 ——与先人为邻，夜夜倾听灵魂的声音。 到了春天，跑到十多米高的山顶上放风筝。 然后老妈沈琴拿着扫帚，气吼吼追上来。 结果往往是老哥跑得没影，自己落在后面，被老妈一顿扫把炒肉。 “读书放鹞，老来抬轿”。这是老妈不让兄弟俩去山顶的口头原因。 直到慢慢长大，才明白，山的另一边在八十年代放炮取石。 村里人说顶上的土石不结实，经常有塌陷。 他八岁那年踩到一个土坑，拔出脚后，看到里面还有个骷髅。 农村的娃子倒不怎么会害怕，也没当回事，自己亲哥还把骷髅当球踢过——人前显圣很成功。 2010年时，在边角土地、闲置山丘开发利用的政策加持下，有企业想移山建厂。 操作中才发现这山的主体石块远没有表面那么松垮，反而是坚硬无比。 挖机钻头废了三十多个，放弃开发。 后面的一波新农村建设中，移掉所有坟墓，建成了斗山公园。 “到底回到了哪一年啊？”周辰安还是很懵。 前一时刻他还在参加自己的冤种亲哥暴亡后的葬礼，悲恸不已。 下一秒自己重生了，回到了已经被拆掉的老宅，懵的一逼。 这座大三间三层楼房，是老妈跟邻居吵架时放出的g，并且付之行动，举1.7万元巨债在1988年建造起来的。 算是村里的第二座三层楼房，建造成本约为2.2万。 1988年啊，欠债1.7万元，老爸周锦只是乡镇基层科员，在没上调工资前，每月就160元左右的收入，至于老妈沈琴在社办企业的月工资才120来块。 不喜欢吃面食的老妈有一句口头禅：老娘不爱蒸馒头，就是喜欢争口气。 这种要强的性格，至死如此。 房子毛坯造好后，装修就凉凉了，能住就行吧。 巨债影响下，周辰安的童年生涯中，记的最清楚的菜品便是土豆。 老爸周锦会时不时用自行车驮两麻袋回来，然后沈琴洗净切块清蒸，偶尔也会红烧，那属于增加油水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周辰安看到土豆就会反胃。 看着书桌上的这本《黄金时代》，再看到边上的三叶草山寨背包，以及床边上的那套劣质迷彩。 98年国庆节！他刚进入本省的二本院校临江经贸大学半个多月，军训之后进入十一假期。 这会儿还不存在七天长假，只有节后三天，四号虽然是周日但还得回学校上周五的课。 节前一天回家后，与老爸与老哥一起喝酒，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醉酒，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只是重生的时间似乎有些早，这天还亮着呢。 我依稀记得当年我醒的时候，是老妈来叫我吃晚饭了。 莫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醉死了，换成了二十多年后的自己？ 难道是薛定谔之庄生梦蝶…… 等等！还有一个重要信息，自己亲哥就在这个国庆节晚上要去跟未来嫂子约会。 据说这一夜的努力成功育种，奉种成婚。 九个月后，大侄子出世，举家欢喜，放鞭炮庆祝共同升级。 一直到周辰林死前抢救需要输血时，大侄子不管能不能用，主动去抽血，才发现父子血型不匹对，老哥至死都不知道当了接盘侠。 “必须得做点什么！”周辰安想到亲哥头上即将泛起绿化带，马上有了打算。 虽然已经是十月，但江南的秋老虎共有十八只，往往一只都不会少。 别说十月份，就是到了11月份，照样来个倒秋暑。 也还有另一种可能，隔日再来个透心寒。 临江省会临州市下属的县级市越山市这会儿的气温仍然在二十五度上下，秋老虎余威未灭。 周辰安草草地套上衣服，这是已经出嫁的大姐给他买的球服，犹他爵士队12号球服——永远的斯托克顿，一个让乔丹头疼的伟大控卫。 姐弟三人，大姐周辰岚比他大了九岁，嫁到了隔壁的暨阳，姐夫家里是做袜子的，也就是个家庭作坊。 周辰安的发育期赶上了家庭生活条件降低，即使经常打篮球，刚刚18岁的他身高178厘米，偏瘦，对比爸妈的良好基因，属于矮了。 进入大学后貌似又长高了2厘米，仍然比不上亲哥的184厘米的身高。 篮球一直是他的爱好，从小学打起，工作以后也没怎么落下。 中年发福后练成了老大爷勾手绝招，准星极高，就是动作不够帅。 均码的篮球背心服套在精瘦的体形上实在有些宽松， 于是在里面套了件白色短袖，这样可以遮盖落裸露的瘦肩。 打开门，延着木质楼梯走下楼去。 当年父母造这房子的时候，正是物价飞涨的88年，钢材巨贵。 只好用了木楼梯，因为有个堂叔是林场的，木材走内部价省了不少钱。 “咚咚”地声音不断响起，到了楼下，正看到自己的老哥周辰林对着一面小挂镜认真的疏着头发。 听到声音后，这家伙脸都没转过来，直接道，“小安，才醒啊？知道自己酒量了吧，半斤白酒不到，去省城跟同学喝酒时幽着点。” “哥，你这是跟女朋友去约会吗？”周辰安明知故问。 未来嫂子贺虹这会儿与周辰林才认识差不多一个星期，打得火热，以男儿本性的角度来看，老哥现在这会儿智商应该集中在攻破下三路了。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女朋友，一边凉快去。”周辰林压根没看弟弟，正在他三七分的头发搞上摩丝，整得苍蝇都要滑腿。 “哥，我听说最近县城那边晚上治安不好，你要不带上我，我给你护卫。”周辰安腆着脸靠近道。 九八年，古惑仔，洪兴热度很高，不良少年们街上吼上一句，人在江湖走，没有霸气咋行！ 而7月18日上映的《古惑仔之雄霸天下》票房超过4000万港元，锁定了全年港岛票房冠军，古惑仔已经走入玄幻电影界了。 再世人，两兄弟，周辰安前一阵看过冰棺里的亲哥。 这会儿，看着活蹦乱跳的周辰林，高兴地流下眼泪。 “去去去，谁谈恋爱让弟弟陪着。”周辰林推开弟弟，转头看了一眼嫌弃道。 “都18了，不带你去玩，还流眼泪。不害躁吗？” “现在哭多了，等将来我死了，别哭不出来。” 周辰安心说自己可是看过你死的惨样，心痛地跌倒在地，一下子还真没哭出来，仿佛被什么堵住了。 “我其实就想去那边打会儿街机，你知道，村口刘麻子家的那个游戏厅已经不让我进去了。”周辰安嘿嘿笑道。 “谁让你一个铜板打通关，刘麻子多精巴的人啊，哪里再敢放你进去！” “我今天不打算回家了，你跟着我进城，晚上怎么回来？”周辰林不屑地道。 “哥，你怎么能不回家！那你住哪里啊？”18岁的老司机先装萌，然后脸上露出坏笑，“你不会准备干坏事吧？！” 城区倒有个感情不错的二叔，不过有些事肯定不能让长辈知晓。 “你乱说什么啊，我跟你未来嫂子是很纯洁的。”饶是周辰林比老弟多吃了五年饭，但也就二十三岁，脸皮这会儿还不够厚。 “你这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坏事！”忍不住就教训道。 “理解，理解，不就是搞破鞋嘛？我在书上看到过。”周辰安觉得这会儿的亲哥好幼稚。 “什么破鞋不破鞋的，别胡说八道。”周辰林听后吓了一跳。 “不要看不正经的书，对身体不好。”作为过来人的兄长还是告诫了一句。 貌似《黄金时代》开始在港岛发行的时候是以风月文的形式，而且被改名为《王二风流记》。 自作者死后，这书成为遗作后慢慢被拱热起来。 “芳姐买的书会不正经的吗？”周辰安笑道，田芳是他哥的一个死穴。 这书是发小田朋从他姐书柜最不起眼处拿出来的，然后偷偷给了周辰安看，18岁的小辰安很快被书中描写细节沦陷。 “田芳的书啊。”周辰林听后眼神一滞，“那肯定是本好书。” 周辰林跟田芳青梅竹马，只是对方已经是临大研究生，而他高考落榜进了水泵厂当了技术员，唉，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走了，跟妈说，我不回来吃晚饭了。” 周辰林打扮好之后，准备去挎上他的临江125摩托。 “哥，记着搞破鞋的时候要用保险措施！万一搞出人命很麻烦的。” 周辰安追上去，正重叮嘱了一句。 周辰林听后一个趔趄，好在反应快，维持身体平衡后，懊恼地道，“多管闲事！” 眼睁睁看着老哥开着心爱的大摩托，扬长而去，周辰安心里升起坏坏的小心思。 第2章 元能中桑塔纳 周辰安觉得搅黄亲哥恋爱是一件头等大事，绝对不能无为而治。 所以他跑上了楼，趁着爸妈都没回家，到他们的房间，在床下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满是灰尘的铁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不能破坏表面的灰尘色，入眼便是半盒子的钱。 伟人头一张没有，工农知的50元钞也没有，十元钞只有五张，五元的有十来张，剩下的都是两元、一元和毛币。 “哎，谁让我现在是光荣的无产阶级呢，只能借老爸的私房钱一用。” 孝顺的周辰安直接挑了面额比较大的以及几个硬币，加起来一百五十七元。 “哎，老爸也穷啊，好像两年才存了不到六十块钱，老爸这存钱速度远远跟不上通胀水平啊。” 周锦将私房钱藏在床下的隐秘角落以为无人知晓。 事实上，早在两年前就被周辰安发现并告知了老妈，以为老妈会大吃一惊。 没想到沈琴看了一眼后，无惊无喜，直接让他放回原位。 “这钱我早知道了，男人嘛，不能管得太紧，总要给他留点小钱。” 经过十年的努力，再加上95年后城乡职工工资标准再度提高，建房的巨债已经全部还清，还让沈琴养成了挣到一千就存钱的习惯。 所以两人一发工资，基本上都合计一下存银行。 “等他这私房钱存到一千，我就会取了去存银行。” “……” 不得不说，老妈在家中完全是食物链的顶端，很懂得让底下猎物自然成长，长到差不多的时候，吃抹干净。 “爸，我这是先借你的，回头等我赚钱给你亿点利息，帮你凑到一千，就当是你上辈子续弦的红包。” 孝子周辰安把盒子放回原位，自言自语道。 有了经费当然去城区，他所在的周庄村距离越山城区二十多公里的路程，白天也有公交车路过，算是交通便利的很。 两年后，周庄村被纳入越山城区，再一年，临江省城临州市市区扩张，并掉了临江南岸的越山市改为越山区。 原先的村民华丽的变成了省城人，但临江南北两岸文化差异较大，越山人总不喜欢被人称为临州人。 “趁着老哥还健在又没老婆管，还是能坑一次就坑一次吧。” 这会儿家里没装电话，周辰安拿起笔，模仿着亲哥的笔迹在饭桌上留了张纸条。 ——“我带小安去城区玩了，晚点回来，不用担心。” 机智地署上日期和周辰林的大名。 斗山上放风筝扔下自己独自逃跑的隔年仇终于可以报一下利息了。 球服裤子没法装钱，他又翻出了条老妈手工版七分老头裤来。 老妈年轻时学过裁缝，手艺仅限于做裤子，还是复古款的。 看着这裤子，他就想到自己年轻那会嫌弃太土，从来不肯穿。 现在的中年灵魂却觉得分外亲切。 他经历了“子欲养而母不在”的痛苦，再看到这条裤子时，哪有什么抵触，有的只是感恩。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他走到了村口通往城区的省道边。 他必须要在四点半之前离开，不然的话，运气不好会遇到下班回家的老妈，到时候，那就走不了。 最后一班回城公交车路过这时差不多要五点多，不能坐。 看到有一辆回城区的出租车，亮着空车的字样，周辰安直接挥手。 县级市的回城的士只要有空位就亮着空车灯，运管基本上不会来管。 车停了下来，发现后座上有两位乘客，一男一女看起来二十多岁。 男的丑且猥琐，女的小圆脸，面容略养眼。 他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丢给司机三块钱。 回城的士一般都是五元一位，重生回来的周辰安当然知道这价格是浮动的。 像他们村这位置，到城里三元足矣，毕竟越山城区现在的起步价也就五元。 果然，司机不动声色的接过钱，直接起步，用本地方言只说了句，“我们这车只到天兴广场。” “好，把我丢那里就行。”周辰安没意见。 “小弟弟，你也去天兴广场买彩票抢桑塔纳吗？”后座的那个小姑娘开口问道。 “啊，彩票？”周辰安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这年代还没有双色球，更没有非常六加一，但早就兴起了现场即开型彩票。 2元一张，就有机会抽中桑塔纳2000，时代豪车啊。 貌似当年自己也冲动了一把，花光所有的零用钱，整整二百零八元，只抽到了两块香皂，回家洗澡使用的时候，抹一下，就觉得好贵。 “是啊，是啊，我觉得最近运气超好，必须中大奖。”周辰安呵呵笑道。 反正这车直达卖彩票的广场那里，到时候不买看看就行。 “美女，你们专门去买彩票吗？”他反问了一句。 那姑娘咋听到美女的称呼，还不太适应，脸微微转红，这会儿的乡下姑娘都很纯。 “是啊，我们也是去碰碰运气。我这人一向运气很好，如果中辆桑塔纳，我就选择要钱，也有十五万。小芸，我就全部当做彩礼拿来娶你。” 边上的猥琐男替女孩作了回答，还不忘表白。 “那会不会太多了，我们村可没人出这么高的彩礼？”恋爱中女孩容易起幻象。 “你在我眼里是无价之宝！”猥琐男衣着普通，家庭条件估计一般，但嘴巴却很有一套。 “别说是十五万，就是一百五十万，一千五百万，在我眼里，都没你重要！” “是吗？你真好。”女孩紧紧的靠着猥琐男。 哎，现在的女生啊，没有经过网络毒鸡汤的洗礼，果然是太单纯了，极易上手。 不过这男的也是厉害，一张两块钱的彩票，就能扩大的一千五百万的把妹能量，吾辈楷模。 周辰安不由的自我感叹一下任何时代永远不缺渣男的甜言蜜语。 到了广场路口下车，他还是以过来人的人经历，善意地对后座男女提醒一句，“记得留好回家的车钱，别太冲动了。” 他还记得当年报道，有人用所有积蓄去博一次桑塔纳的机会，最后血本无归，直接爬上了高层脚手架。 后来人倒是救下来了，只是钱没了。 看着高台上披红挂彩的六辆桑塔纳，二十多台的之江摩托，一众的奖品，再加上大喇叭里煽动性的语言。 “最后三天，最后三天，6000万即开型彩票进入最后的销售阶段，彩票只有两千万了，我们还有六辆桑塔纳二十五台摩托车的大奖没有开出来。” “中大奖机会的越来越大了。最后三天，今天还有两小时的销售时间，抓紧时间，抓紧机会，两元就能中辆桑塔纳2000！你还不行动吗？” 看着汹涌的人潮，忽然，周辰安的瞳孔不由地扩大。 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鲜艳红衣的中年女人，这女人长相富态，生活条件绝对不会差。 红色短袖的前面是绣有金凤展翅的图案做工考究，很是显眼，这样的衣服大气张扬，一看就是品牌货，在小县城中绝对不多。 在记忆中，自己听从城区回来的老哥提起过，有个女人穿了这么一件衣服中的桑塔纳。 以致于后面谣传衣服上带龙凤能增加买彩运气，后面有大批的跟风者。 周辰安顿时上了心，悄悄跟在那个女人后面。 果然，这个红衣女人走路很有方向性，很有目的地走向一个销售员。 周辰安很快发现，那个脖子上挂着包的彩票销售员在看到红衣女人后，在包里面反复掏了几下，左手将几联彩票攥在手里，右手不停地将包里彩票卖给挤到前面的人。 周辰安和红衣女人一起挤到最前面，销售员做出了换手的动作。 只是没等那个女人开口，周辰安直接抢上前去，用本地方言道，“我要这几联彩票！” 大概没留意周辰安的突然杀出，销售员明显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要将左手拿着的彩票放回包里。 周辰安也不废话，直接拉住对方的手。“你这人怎么这样，这几联我全要了！” “啊！”销售员有些发懵，另一边那个女人明显被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吓了一跳，只是她似乎有所顾忌，没有出声。 “快点啊，后面这么多人都要买呢！”周辰安另一只手掏出了四十块钱。 销售员面色有些惊慌，头转向了红衣女子，看到对方微微点后，他接过钱，将左手的四联彩票全给了周辰安。 周辰安一拿到彩票，随手一折，放在口袋里，快速离开。 他感觉这两人的行为背后明显有猫腻，自己人单力薄，可不想冒险。 更重要的是破坏自己亲哥未来婚姻才是头等大事！不能因小失大。 直接到路口打了出租车溜之大吉，他没有看到一分钟后，有几个陌生男子追到了路口，没找到人，气呼呼地走了。 第3章 举报亲哥 天色渐暗，周辰安看着街边的霓虹店名，肚子也不争气地饿了起来。 游江饭店，这是一家国营转制的老牌饭店，江南菜做得非常地道。 上辈子自己在这里相过几次亲，被骗了好几顿饭，倒发现这里的菜品很适合自己口味。 这会儿囊中羞涩，进去点了三个还算便宜的小菜，吃了两碗米饭，算是吃撑了，又花去三十五大洋，要是让老妈知道，少不了扫把伺候，骂上几句“败家儿子！” 至于这钱反正是老爸的，这老家伙在妈死后两年，就给自己娶了个三十多岁的后妈，花他的钱毫无心理负担。 游江饭店处于城区的商业街区域，对面不远处便是天盛酒店，上世老哥曾在一次酒醉时吐露出这次约会后半场就是这家酒店。 他静静地坐在游江饭店的二楼窗边，看着外面的场景。 十月的天气，地气转凉，即使秋老虎威力不减，但昼夜的温差还是很大的。 老天就这么喜欢给心机暖男们表现的机会。 随着夜幕降临，商业街上也出现了浪漫的气氛。 假日的妹纸们穿着极具港台味，男青年的阔腿西裤也自带了影视潮流。 在杀马特大部队尚未杀来的年代里，偶尔有那么几个染成金色的发型很是醒目。 成双成对的同时，也总有一些恼人的灯炮在眼前晃动。 当然也少了卖玫瑰的小女孩在恋人们周边游走，价格不贵，也就有十元一枝，差不多两斤半猪肉的钱。 这投资其实具备很高回报率的，成功了，两斤肉钱至少收获上百斤的回报，也可能超百斤的，两百多斤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口味就偏重了。 差不多七点多的时候，周辰安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确切的说是未来哥嫂。 身材挺拔，容貌不差的老哥，这会儿已经牵上了手，款款而行。 未来嫂子姿色不差，只是个子不到一米六，与周辰林一对比，更添小鸟依人的风情。 两人说说笑笑，老哥停下来买了一枝玫瑰给对方，更引来芳心大好。 看着周辰林对着天盛酒店指指点点，又见着贺虹一副小儿女娇羞的模样。 周辰安想都不用想，这对男女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就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店…… 哎，高明的猎手总喜欢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周辰安对即将戴帽的老哥操碎了心。 这会儿，有我存在，自己兄弟绝对不能吃亏。 他不急于阻止老哥接下来的行为，毕竟亲哥来人间一遭，需要多点人生历练。 有些女人对男人来说都是一本带经验值的书，有时候翻上一页也能提升阅历。 不得不说，这游云饭店自从变成民营之后，服务态度一直不错。 即使周辰安吃完饭，在饭点时间内，占了一个位置数小时之久，也没有人来赶他。 少不了服务员的臭脸，周辰安皮厚无感，不加以理会。 这饭店的老板是谁，上辈子他可熟悉的很。 按照原有历史规律，他会在十年后认识对方，成为好朋友——互相成就的那种。 他慢慢的走下楼去，想着也许能碰到许文斌，来一次提前的认识，凭借先知，助他扫灭他的一生之敌的对手企业——姥姥家餐饮。 话说这个对手公司的创始人这会儿应该还在游云饭店当二厨吧…… 人没有碰到，周辰安也没有失望，随口问了服务员老板是不是姓许？ 没成想，对方却回了句，“俺只知道老板姓刘。” “……” 好尴尬，周辰安无语，姓许的不是说了这饭店是他家祖业吗？ 人与人之间信任感顿时失掉一半。 丢掉这些胡乱的想法，他径自跑向天盛酒店。 “美女你好。我想问一下，刚才是不是有个叫周辰林的人来开房？” 他稍作深沉，年轻的面容展开成熟的气质。 欲破其婚，必抓其奸，关键先知其房号。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客户隐私，我们是不能不方便透露的。再说我也不知道您跟他是什么关系？” 前台小姐姐应该觉得对方有点小帅，很是礼貌的回答。 表现出良好的职业素质，在这个年代还是挺难得的。 酒店服务才从“不准打客人”的硬规中提升不久。 “美女，是这样的。我是他亲舅舅，大家都说他的相貌最随我。” “我刚才不经意地人群中瞅了一眼，就盯到这小子进来了。” “这小子最近跟他妈妈，也就是我大姐闹矛盾，总说要离家出走。我作为舅舅，总要调解一下。” 周辰安可不会放弃，哥俩一母同胞，眉眼之间的双眼皮如出一辙，妥妥的沈家显性遗传。 为亲哥这婚事操碎了心，充当一下舅舅也是必须的。 “像倒是挺像的，不过看起来你年纪比人家小啊。” 前台小姐姐倒是对周辰林有些印象，但对周辰安的话不太相信。 “不不不，容貌都是有误差的，我只是看着年轻，天生丽质没有办法。其实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比辰林还要大一岁。” 周辰安索性真当起了自己唯一的亲舅舅。 “这不是姐妹多嘛。辰林他妈是我大姐，我上面有六个姐姐，我是老幺，好在我妈争气，没让我生在大外甥后面。不然，我有点挂不住脸。” 周辰林的外公家真是这么个情况，唯一的舅舅沈放的年纪只比周辰林大一岁。 “扑哧。”前台小姑娘让周辰安给逗笑了，深有同感的道，“我小舅也就比我大了五岁而已，不过他没像你这样爱管外甥。” 美女一笑，万事皆有可能，这是人间至道。 “没办法，我这大外甥不是读书的料，脑子太简单，我大姐说他很容易被人骗。” “事关母子矛盾，我这舅舅可得使大力气的。美女，你只要告诉我房间号就可以了，我回头告诉他妈，等明天白天再来找他。” 周辰安继续自己的说词，把这舅舅的角色演绎的很到位，敢插外甥两胁三刀的那种，终于说动了前台妹子，得到了404的房号。 “喂，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即将离去的周辰安，前台妹纸鼓起勇气问道。 “我叫沈放！” 周辰安果断送上亲舅的大名，反正这几年，舅舅也不消停。 好在后面娶了个贤惠的舅妈，等到三十岁后，一朝成熟，三年后发迹。 慢慢地晃悠到街面上，周辰安找了一家街机游戏厅，一块钱兑了五个铜板，这定价不高哦。 再看边上的人群围起来的水果机，可以确定这老板做生意很有方向感。 看了一通，没发现最爱的拳王97，连96都没有，差评。 很想拿张传单，对老板说上一句99年赌博机大治理了解一下！ 没办法，直接选了个街霸2的机子，人物直接用常用的白疯。 摇杆大转，ab键复合使用，一通旋风腿加升龙拳秒杀npc。 太顺溜了，二十多年过去了，街机的通关本领一点没丢，这记忆简直像是刻在石头上的。 对付野人布兰卡，直接诱他跳起，然后抓起来摔到没血为止。 对付大兵古烈那就更简单，升龙拳可以打到他下巴报废…… 不一会儿，周辰安就被人注意到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青年坐到边上的位子，“小兄弟，咱们来一场对局。” “好啊。”周辰安当即答应了。 没有想到这会儿能碰到许文斌，而且这家伙还染着黄毛，在他的印象这家伙可是个西服控。 周辰安快速地选了“春丽”，对付这家伙用女人最好，让他早点长记性。 许文斌看到对手选了女人后，稍稍愣了一下，随后选了“大盖帽维加”，再过上几年，玩家们更喜欢叫这人物为“城管”。 现在的城管还叫着老旧的名字，综合执法办~~~~ 早了十多年来重新认识这家伙，没想到这姓许的把维加玩得挺溜，斜跳的地狱电钻不好躲。 那又怎么样，老子躲过去，就来个倒跃大长腿连环旋风踢，大招连接，就只让你看见的全是大白腿了。 “you win”——再强的男人最终还是倒在了女人大长腿之下。 “我还不信了！”黄毛许文斌轴上来了，一副中二青年的模样。 这跟十几年后那个冷静闷骚男完全是两种风格，周辰安都不知道以后的十年，这家伙怎么过的。 听着一次又一次的” you win”结束语，周辰安看着姓许的愤愤的样子，心中极爽。 他娘的，让你当年在高尔夫球场嘴角上扬，45度向上看天，一副禁欲实则任五任六的样子，也就赢了我五杆。 老子当年揍不了，终于逮着机会了。 周辰安又赢了一次后，站了起来。 “别走啊，我肯定能赢你的。”中二青年许文斌好胜心极强，站起来阻止道。 “我上个厕所。”周辰安笑道。 可惜现在身边没相机，把对方这副样子拍下来，然后十几年后把照片卖给媒体。 名字都给想好了，就叫“那一年，放荡不羁的许大少。” “哦，我叫许文斌，你叫什么？”许大少为自己树对手的习惯看来从小就开始了。 “周辰安。” 说完自己的名字，周老三盘算了一下时间，觉得留给亲哥自由活动时间够充足了，这时间翻个两页没问题，自己该收网了。 他出了游戏厅，向着街边的公用厕所的方向走去。 路过一个公用电话亭的时候，他投了硬币，然后拔打了报警电话。 “喂，是110吗？我要报警！” “天盛酒店404房间有人进行卖淫嫖娼行为，而且这个女人还怀着孕！！” ……… “我是谁？我就是那个还未出生孩子的……” 为上一世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大侄子”哽咽几句，话没说远，直接“啪”地挂断电话，要给聪明人想象的空间，痛快地去公共厕所放了水。 没想着再去虐许大少，方向一拐，走向了另一条路，他看到几辆警车向着天盛酒店的方向驶去。 周辰安轻哼了几句极为应景的《铁窗泪》，可惜亲哥现在听不到。 第4章 夜市的女孩 90年代的县城街景，远没有2010年后不夜城的漂亮。 有的只是点点霓虹，白炽路灯的光芒驱散黑暗，为忙碌的越山人照亮着模糊的远方。 越山市山多地少，没有大型工业的用地基础。 好在越山人敢为人先，改开之后，民营经济已经占到区域内的主体地位。 家庭式工业作坊八十年代的越山兴起，袜子、手套、窗帘等这些轻工产品很多都在每家每户的家庭式作坊产生，作坊工厂的产品制作分布让农户代工。 作为从这个时代过来的人，周辰安清楚地记着小时候用一根筷子翻劳保手套的经历。 这个年代中，越山边上的暨阳县应家镇上家家户户都有织袜机，小孩放学后做完作业，就开始帮着大人翻袜子。 这些轻工产品的价格极为低廉，架不住需求巨大，为家庭带来了丰厚的收入。 看着街边一排的灯光，网络经济没有兴起的时候，夜市是非常红火的。 周辰安在夜市逛了下，袜子五元三双那是常价，乡下作坊拿货很多都是六七毛一双，而不算人工成本不过四五毛钱，他姐夫家就是做这个的，这利润率可以让所有环节共赢。 夜市上的熙熙攘攘，杀价声不绝，这样的场景远比网络经济双十一那高到离谱的数字更有生活气息。 逛着夜市，享受着这个年代的生活气息，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募然回首，看到路边一个卖鞋子的摊位后面，有一个花季少女注视着他。 简单朴素的长袖全棉花布衬衫，看起来有些皱。 清秀的脸上，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清澈的眼神让中年大叔心理的周辰安一时呆滞了。 最是那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怎么啦？才离开学校才几个月啊，就不认识老同学了？” 少女看着对方的呆样，扑哧一笑，小酒窝隐现。 “你是……你是李凝？”周辰安记忆深处跳出了这个名字。 学生时代的那个前桌，梳成马尾的头发偶尔会碰到他做作业的右手，如有触电之感。 这个名字在未来几年内曾经多次出现同学群的讨论中，不幸总是围绕着她。 幼年丧母，有一个大十岁的亲哥入狱，这会儿应该还在里面。 一向成绩不错的她，因为高考前丧父，发挥失常落榜。 高中毕业不到一年，她的后妈为了高额的嫁妆把她卖给了山里的一个中年男人。 最后听说这个可怜的女人死于家暴，而他的哥哥出狱后，为妹报仇灭了那男人全家…… “大学生活有趣吗？”李凝面有期待地问道。 “就去了半个月，白天军训，晚上还要上什么军事课程，唱军歌。我哪里是上大学，简直就是去当兵了。”周辰安的话语又将李凝逗笑了。 “你现在好像换了个性子似的，高中那会儿，你可不会这么会说话。” “那是因为离开了杨巅峰的高压统治，我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周辰安话里所说的杨巅峰便高中的教导主任，姓杨，名谷。 上台讲话时总会说要创造高考成绩的巅峰，于是乎，人送外号杨巅峰，谐音更有威严。 “你这生意怎么样？”话锋一转，省得对方揪着高中琐事不放。 他看到李凝的摊位上都是些鹿州皮鞋，跟他一路上看过来夜市其他鞋摊产品无差异。 只是她的这个摊位位置太偏，距离附近居民区入口有些远。 自从1987年临州市当众烧毁了2000双劣质鹿州皮鞋开始，鹿州皮鞋的品质有了很大提升，十多年来，算是挽回了一定的名声。 “还好吧。”刚刚踏入社会不久的李凝稍稍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了一句。 中年思维的周辰安哪里会听不出味来，笑道，“这种鞋子在这里卖的人太多了，要想有销路，你得喊出来啊。” 说着，周辰安走到她的边上，上下打量对方。 “你说你这么大的美女资源不利用一下，太浪费了，另外你嗓音挺不错的，当年唱歌挺好听的，班会上唱的那首什么来着？” “《千年等一回》吗？那还是高二的时候了。”李凝听到这话语，陷入回忆道。 “对，对，就是那首。你想想那时候，你唱得那多自信，自带偶像光芒。田朋那小子都说你就是白娘子了。” 周辰安观察到她身后三轮车上堆着的一堆鞋子和袜子，再加上这女孩印象中颇为腼腆，知道她做夜市生意胆气不足。 “哪有啊，我那会儿是乱唱的。”李凝小脸微红。 这时，正好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打扮挺时尚的，停到摊位面前，拿起一双女式皮鞋问道，“老板，这是真皮的吗？” “大婶，是真皮啊，您要吗？”李凝有些紧张。 周辰安看这大妈小细领针织衫，铅笔裤，脚上一双带帮高根皮鞋，也不嫌热。发型很精致，看起来是今天才做的。 只是这会儿，面上稍有愠色。 他还是了解这种老女人的心里所想，毕竟自己做销售的时候，曾经的客户群很多都是这种年纪的。 “嗨，小妹啊，你怎么说话的，这分明是大姐，你看大姐多年轻，看着像那个港岛明星，就是以前跟万梓良一起演主角的，姓陈，叫什么来着？” 周辰安看到这大妈要放下鞋子，赶紧抢话，并且留出接口的话头。 “你说的那个是陈砝蓉吧？”在周辰安刻意的循循善诱之下，大妈给出了答案。 “对，对，对，大姐您也发现了啊，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周辰安瞄到对方脸色缓和，其实他也只是从发型来盲猜的。 “呵呵，我今天还特意去剪了个短发，就是照着陈砝蓉的发型来做的，看来这钱花得挺值的。”大妈心情大好。 “大姐，您看，我们这边有港岛最新款的松榚鞋，头层牛皮，绝对真皮，透气舒适，最适合您这样有气质有修养的女士。” 周辰安着对方心情好，趁机推销。 “您知道吗？今年这松榚鞋已经是流行趋势了，加上您身材好，这一穿更显出您腿长，在街上行走，回头率超高的。” “哦，是吗？我是看到那些小年轻都穿这种鞋子，我是不是太老了？” 大妈又被夸港星又被说大长腿的，这会儿又有点不自信了。 “大姐，您看着三十都不到吧，女人最有风采的年纪啊，穿这鞋简直是绝配。”周辰安话术转向无耻风。 “你这孩子，年纪不大，真会说话，那给我拿双试试。” 大妈心情大好，暗道我其实四十大几了，看来风姿不减当年。 李凝挑选出几双松糕鞋，默默地给周辰安当助手，心中忽然想起这家伙似乎比她还小两个月，竟敢叫她小妹，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在周辰安的蜜语输出和优质试穿服务下，大妈最终选中了鞋子。 李凝全程旁观，这鞋子她喊价50，正常情况40就能卖了，夜市的正常价格了。 好家伙，愣是让周辰安喊价到了100元，然后以80成交，这价格已经跟街边商店差不了多少了。 李凝收到钱后，有些过意不去，送了大妈两双袜子。 没成想这个好意的动作，还是被周辰安利用了。 “大姐，我这鞋子可是爆款，完全是进货价给您的，主要是因为您穿着特好看特有明星味，再送您两双袜子，有机会多介绍些客户给我们。” “好，好，小伙子真是个实在人。”大妈迷失在糖衣炮弹中，很中肯地对周辰安做出了高评价。 …… “你究竟在大学里学到了什么？”等顾客走远，李凝奇怪地问道。 “想知道吗？想知道，叫我几声安哥。”周辰安笑道。 “高中你年纪最小，大家都叫你小安子，我没这么叫你，已经算客气了。”李凝捏紧拳头，威胁道，“赶紧说！” “不说，你想知道，自己复读一年，以你的知识基础肯定能考上大学，到时候自己去亲身经历吧。” 周辰安说这话当然是有目的，他不想对方的不幸继续发生。 但他不是圣人，最终做决定的只有她自己，而她需要的不是外力，而是自己的勇气。 李凝听后一滞，眼神有些无奈，“算了……” “好吧，我就说一些大学的情况吧，进入大学后可以勤工俭学，助学贷款，高额的奖学金，还可以利用业余时间打工摆地摊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在九十年代，农村高中出来的孩子到了大城市，会自然流露出怯意，甚至看着红绿灯过马路时，一开始会心怀惴惴。 更何况李凝的村子比周庄要偏僻的多，村民对于大学想到的第一点就是高额的学费。 1998年大学的学费一年在2500元左右，再加上800元左右的住宿费，也需要三千多，又要生活费，四年下来没个三五万元没法支撑，对于部分地区户均年收入不到5000元的农民来说，太难了。 “真的吗？”李凝听后，空洞的目光又有了光芒。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高中的老师啊。”周辰安希望对方能坚持自己的信念。 “再说吧。”李凝又犹豫起来。 每个人心中总有自己的顾虑，包括重生而来的周辰安也不例外。 见到李凝不想继续在复读话题上多说，他也自然地转到了销售上面。 帮着她又卖了几双鞋子，又教了一些销售的技巧。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街上行人减少，夜市上除了几家烧烤之外，大多开始收摊了。 周辰安也帮着没卖掉的鞋袜都搬到了三轮车上。 只见李凝从装钱的包里拿出七八张大团结来，“这些给你，谢谢你帮了卖了这么东西。” “不用了，都是你的货品，我只是多张了张嘴。”周辰安想的还是如何让这女孩摆脱不幸的命运。 “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我记得你家也不富裕，前几年还欠着债。”李凝拿钱的手没有收回来。 当年沈琴冲冠一怒举债造房的壮举着实让周边村民口口相传。 农村嘛，谁家出个事，村口小店cbd区的闲人们纷纷将消息广而告之。 “那是老皇历了，现在我姐嫁人了，姐夫算是个小老板，我哥挣钱了，全家人就养我一个，把我当成宝。” 周辰安的话愣是没打消这姑娘给打工费的决心。 “这样吧，我看夜市生意挺好的，想必临州那边会更好卖。等将来你考上省城的大学，我们一起开夜市摊去，这钱算是一点合伙金。” “可是我……” 没等李凝说完，周辰安就把钱推了回去，然后骑上三轮车问道，“老板娘，这车货物送哪里？先说好了，打工人都不容易，百公里辛苦费一罐健力宝！” 李凝听后笑了起来，把手里钱的放回包里，然后健步跳上车斗，“小二，摆驾后爿街。” “得嘞，您坐好，农民工工资不能欠！” 两人说笑着，将货物送到了李凝亲戚家的院子里。 收拾一番后，李凝推着一轮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出来，她明天早上还要去镇上的绸织厂上班，晚上要赶回家去。 “你自己的自行车呢？”周辰安印象里这女孩高三换了一辆新的飞鸽自行车，周末回家的时候大家结伴骑车回家的，那自行车被女孩擦得特别干净。 “我妹妹读初中了，要骑车上学，就给她了，这辆我爸骑过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有点低落。 她的这个妹妹，是她的继妹，后妈带过来的孩子。 “正好，这会儿没有回城的公交车了，我骑你车子，我带你。” 周辰安本来想打辆车回家，现在改变主意了。 不出意外的话，亲哥这会儿应该在局子里做笔录了。 差不多也该请家长了，大人的事情，自然去交给大人去做。 咱现在的定位是家庭老幺，虽有身份证，但在家没啥地位，去掺和干嘛？ “好啊，不过，我先把你的辛苦费给结了。”李凝难得的俏皮道。 她到路边的小店给周辰安买了一罐健力宝。自己买了一瓶乐百氏甜牛奶，也犒劳一下自己。 …… 农历十一的月亮只有半圆，划破黑暗，勉强让人看清前方的路。 好在他们回村的路上，路灯不少。 这些年，越山经济发展，村道路灯也多了起来。 “你这体重是不是有二百啊？我怎么感觉有点压车啊。” “哪有，我才九十八斤。” “应该是精神疲劳了，老板娘，唱首歌解解乏吧。” 周辰安觉得老板娘这称呼能对李凝有鞭策作用，索性叫习惯了。 “啊……，别叫我老板娘，挺害臊的。我唱歌不太好啊。” 李凝还没适应这个称呼。 “切，你不能把谦虚当饭吃，不然容易饿死。老板娘，来一个！” “好吧。我试试看。唱得不好，你不许笑我。” “我笑你干吗？要笑也是边上的人，哦，不对，这大晚上的，也只有边上的鬼在听……” 周辰安刚说完，腰上就被轻轻的打了一下。 “让你胡说，晚上说鬼，让人很害怕的。” “怕啥，老子连穷都不怕，还怕什么鬼！” …… 一阵沉默后。 “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涩” “舞步飞旋踏破冬的沉默” “融融的暖意带着深情的问候” “绵绵细雨沐浴那昨天昨天” “昨天激动的时刻” “你用温暖的目光迎接我” “迎接我从昨天带来的欢乐欢乐”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 夜色之下，二八大杠后座上的女孩轻扯着骑车男生的后衣，轻唱着《相约九八》的歌曲，眼中泛起泪光。 骑车男生静静地听着，此时的心绪飘向远方。 那个熟悉无比的身影在脑中回荡，“这辈子，我应该认识的早一点！” 第5章 妈，这日期不对啊! 周辰安送完李凝，刚回到村口，就遇到当支书的堂叔周铎，得知自己爸妈被城南派出所叫去了，完全是意料之中。 沈琴晚上又打电话过来，让周铎留意一下自家二小子晚上回来的事儿。 “大林不知道干啥坏事了，大晚上的被逮进局子去了，小安你知道吗？” 好吧，老哥这完全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全村啊。 村里装固定电话的人家不多，周铎家就是一户，又是村支书，一般打进来的电话都是他接的。 他家又位于村口附近，交通要道，老哥的事村里大概都听说了。 “不知道啊，大伯，你知道的，我哥这人高马大，血气方刚，容易招桃花，十有八九女人惹的祸。” “我们老周家的人啊，长相有遗传的。周庄老祖据说貌比潘安的，差点娶满清格格。唉，年轻人血气太旺啊，管不住下半身。……” 大伯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 周辰安倒是知道缘由，十来年后，有个壮实的老年女毛子带着两米高的孙子上门来找堂叔叙旧情，这孙子跟周铎眉眼如出一辙，闹得鸡飞狗跳。 谁年轻的时候不干点离经叛道的事啊，譬如他周辰安8岁那会儿，为狗报仇，敢在刘麻子正在茅坑拉屎的时候，丢一枚点着的鞭炮过去。 别误会，没扔进茅坑，只是吓得刘麻子自己掉下去了…… “大伯，您回吧，我自己进屋去了。” 看着周铎离开后，周辰安很快找到了老妈藏钥匙的位置，开了门，洗澡睡觉。 他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爽。 有些人就麻烦了，凌晨四五点回来，到了第二天又被早早叫了起来，一通教训。 睡梦中，周辰安听到了老妈的骂声，时而高昂，时而高昂+++。 终于还是被骂声吵醒了，听了一会儿，除了老妈的高音，又听到老爸念叨的声音，原来组合教训。 是哦，昨天周锦国庆加班，今天是休息天，至于老妈完全是农民啊，社办企业哪有什么假期，干一天活算一天工资。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男女双打，不可硬敌，躲为上。 周辰安继续装睡，只可惜肚子饿了。 没办法，好不容易重生一趟，不能把自己饿瘦了。 下楼后，看到了低垂着头的亲哥，老爸坐在一边叹气，老妈插着腰站着喘气，应该是骂累了。 “那个，我先去刷牙洗脸，你们继续……” 周辰安看到三双目光盯着他，弱弱地说了一句，然后打算迅速拐进楼下的卫生间。 这房子当时造的时候，周锦用了三包大前门香烟请人帮忙搞了图纸。 虽然房子没啥装修，但布局还算完善。 一楼这边留了个15平方左右的卫生间，设计师估计是按照十口以上的人员配置的吧。 如果按照原来的趋势，下半年二楼就要装修，为周辰林整出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卧室，只是现在嘛，这事让小叔子搅黄了。 “回来！”沈琴看着周辰安，气不打一处来。 “妈，今天您气色真好，面色红润，红光满面，一定会财气亨通！” 周辰安再度看到活生生的亲妈，很是亲切。 只是这会儿老妈在气头上，只能马屁化怒，希望有点用吧。 “胡说八道，老娘是被你兄弟俩气的！” “不是吧，要气应该是哥气你，别跟我扯上，我是乖乖的。” “你跟我说说，你昨晚去哪里了？还有这张留言是怎么回事？” 沈琴拿出了那张周老三的留言纸。 “我昨天跟同学去玩了，这字看着像我哥写的啊，与我何干？” 周辰安完全是大义坑兄，不带一丝迟疑。 “我没写，我昨天是自己去城区的，根本没带小安去。” 周辰林满眼血丝，一看就知道没好好休息。 “我看看。” 周辰安从沈琴手里拿过留言纸，声调一高，“妈，昨天几号？” “十月一号啊。” “妈，这日期不对啊，你看这下面日期怎么写着一月一号？” 这么一来，连周锦都诧异了，三人聚头一看。 “……” “……” “……” 呀，还真是一月一号。 嘿嘿，不就是写这一竖的时候，老子下笔轻了点，刚才看的时候，稍稍抹了一下，腹黑周某人为自己机智暗暗得意。 “不对啊，我元旦那会儿是带你去城区了，但我记得没写这字条啊。” 冤种周大林很无辜。 “你写了，你肯定写了！哥，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故意撒谎转移话题啊！” 周辰安这是彻底给亲哥弄上了不白之冤。 “对，对，对，你不要转移话题，昨晚的事你还没好好表态呢！” 老爸不愧是当过侦察兵的，反应倒是快。 “好了，我以后跟贺虹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周辰林考虑一番后，做出了回应。 “那孩子真不是你的？！派出所的时候，我们不方便多问，现在你给我明确一下！”周锦郑重的问道。 “真的啊，我昨天……昨天，才跟她……第一次，就一次。”周辰林话语越说越轻。 切，老哥，我还是高看你了，给你留了充分的翻页时间，才翻了一页，周辰安有点小失望。 “哇，哥，你真搞出人命来了，你真牛！”周小安同学这时插科打诨明显是找抽的。 “周辰安，说什么屁话，给老娘滚！” “好嘞，我滚！” 等的就是老妈的这个滚字，贼亲切。 周辰安笑嘻嘻地转身就走，去卫生间耐心地刷牙洗脸。 完了，来到厨房从柴火大锅里捞了一大碗亲妈版的青菜年糕泡饭，放上两块前一晚吃剩下的红烧肉，就在厨房里惬意地吃起来。 耳中听着隔壁三人的对话。 “肯定不是我的，怎么可能第一天搞了就能查出身孕来呢！” “这女的不是善茬，昨晚派出所的时候，还说要告你流氓呢。好在你二叔那边打招呼了，真要这么干，她也没好处。” “派出所的同志说，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报的警，没告她卖淫已经不错了。” “儿子啊，以后找女朋友，用点心吧，要找就找知根知底的。像贺虹这样的，明显是坑你的。” “哦，我知道了。” “小时候看你跟小芳多瞪对，只是你啊，太不争气了，现在……唉。” “哦，对了，昨天你二叔电话打了招呼，这事就算是一场误会了结的，不会留有案底。你跟小安一会儿去地里摘点玉米，一起去趟城区，跟你二叔说声谢谢。” 周锦没有兄弟，这个二叔其实只能算堂叔，按辈分都划到五服了。 二叔周铭，父母死得早，由于离着周锦家近，周辰安的爷爷奶奶帮衬着抚养长大，80年的临江大学农学院毕业，去南琼种了十来年的地，回到越山多年后履职为主管农业的副市。 哥俩去地里准备了农产品，掐着点到了村口往城区方向的公交站，看到了公交车冒烟的屁股，人力不可追。 两人无奈地等在车站，不远处便是刘麻子的“大时代”街机游戏厅，人声鼎沸。 门口空地摆着三张台球桌，十来个小年轻正玩得火热，这球撞得响声很大。 刘麻子真名叫刘全有，这人还是很有经历的，卖过蟑螂药、老鼠药，只是药不死，人就跑的那种。 收过鹅毛、鸭毛、甲鱼壳，最后落了一身过敏，干不来重活。 脸上的麻子也跟他的过敏体质有关吧。 他祖上家底还不错，在道上亲戚的授意下，回家后在村口开了街机游戏厅，附近几个村的青少年都爱玩，生意不错。 周辰安玩街机很有天赋，没花几个铜板就能通关一个游戏。 后来经常带着菜鸟田朋一起爽，三国志啊，圆桌骑士，恐龙快打，雷电战机啊，打卡必通关啊。 刘麻子走南闯北很多地方，见识那当然要多于普通农民的。 总归格局太小，不然在外面也没混出名堂来。 周家两兄弟这会儿一人背着一个尿素袋，大林袋子装的是玉米，小安袋子装的芋艿和萝卜，都是新鲜从地里刨出来的。 刘麻子抽着烟从自家店里出来，跟几个打台球的熟人打了招呼，然后就看到周家哥俩，特别是周辰安，麻子看了分外眼尖。 “呦，大林，小安这是要出门啊。” 这货脸笑皮不笑。 大伙儿虽是一个村的，但跟周辰安向来没好脸色。 “麻子叔，最近有啥喜事啊，这么开心？不会要娶二房了吧。” 刘麻子娶的是老周家的媳妇，按辈分周辰安得管姑夫。 实在是这个姑姑排起来超过五服，所以周家的小子都图省事，以叔叔称呼。 周辰安对这货从小没好感，一起长大的土狗吃了超量老鼠药的食物死了，成为了他的童年阴影，而幕后凶手便是刘麻子。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无端去趁他上茅坑的时候，放鞭炮吓他，没想到结果很意外。 “什么二房？别胡说八道，让你姑听见，我还有好果子吃？” 刘麻子心头吓了一跳，但表面端得平静。 这货跟隔壁村的张寡妇有一腿，向来隐蔽，鲜有人知。 “我看麻子叔今天印堂发黑，脸色发黄，说话有些气短，肯定昨晚用力过猛了。” 老司机周辰安上知后二十年村里主要八卦，下懂亿丢丢察言观色技巧。 麻子近年来现金援助张寡妇秘密交往的事儿要到02年后才曝光，主要是他道上的亲戚被扫黑进去了，赌博机被查收了，街机也不景气了，钱没捞到，张寡妇就想逼人上位谋正房。 “你小子净扯，有种来两盘。我新进了拳皇97，城区那边都没呢，咱玩两盘，看谁硬气。” 麻子心虚，想到了这招。 说起来，也是他走南闯北时认识的朋友挺多，从南方那边搞来几个盗版盘，不知不觉中成了领先城区半步的街机大佬。 “啥？拳皇97啊？刚出来的吗？我不会啊。”周辰安两手一摊，很萌很无知。 “麻子叔，你这就不地道了，跟我比我没玩过的游戏，这不是成心想虐我吗？” “哪里啊，你不是去临州读书了吗？那边挺流行的吧？”刘麻子吃过周辰安的亏，不太相信对方的话。 “叔啊，我才去了半个月，就一直在军训，校门都出不去，你觉得我能去打街机？” “倒也是，那这样，咱比一场，你赢的话，我送你二百元，算是你上大学的礼钱。你输的话，以后见到我绕着走就是。” 看来刘麻子是太不耐看周辰安了。 …… 第6章 鬼精小堂妹 “小安，别玩了，我们正事要紧。”周辰林感觉弟弟赢面不大。 “钱是小事，面子最重要。”压低了声音提醒周小安同学。 刘麻子在村里关系一般，村里人对他不太热情。 除了早年间总不着家之外，这家伙跟黑道上的人有关系，大家无端不想招惹，也不亲近。 “哥，长辈一定要送钱给晚辈，拒绝的话是很不礼貌的。更何况，时间还早，下班车要一个半小时才来。”周辰安回了一句。 好家伙，进到游戏厅，发现比暑假那会儿增加了不少新机器，特别是水果机的数量多了起码五台。 咦，还有西游记上分机，这可是坑人不带把的，完全可以调到极微胜率。 怪不得刘麻子有魄力敢跟周辰安赌一把，这货凭借这些新的赌博机捞进不少钱了吧。 拳皇97有好几台，还有竟然西游度厄传等去年才出来的街机。 刘麻子指着一个半大小子，说是自家侄子出场跟周辰安对战。 听到这话语，周辰安不由地对麻子高看了一眼，这时才说对手，不傻，还挺有沟壑的。 这半大小子听说要跟周辰安对战，很是兴奋。 周辰安叹了一句，安哥虽然离开这里的江湖有些日子了，但江湖还有安哥的传说。 对于拳皇97这样的经典街机游戏来说，周辰安那完全是熟到飞起。 选人对面这小子陈国汉、八神、萝卜。于是弄上了比利、千鹤妹子，八神。 听着熟悉的“ready go”声响，我方耍棍出场。 作为男人，球太大容易扯到蛋，但还不如一棍在手，美女我有。 round 1，这小子挺猛，带球撞人玩得很溜。周辰安也是示弱，慢慢集合能量球，形势上被逼到了角落，逮着机会就来个了碰瓷。ab耍大棍，一招直接让大铁锤鲁智深血槽全失。 round2，刘麻子这侄子的八神用得更强，抢攻过来就想靠近耍连击。你他娘地没看到对手是棍哥吗？能让你得逞吗？感觉这家伙八神没理解透啊，生生地被乱棍打没了血。 round3，周辰安余光瞅到刘麻子肾虚的脸有些潮红，一挑三的话会不会让他不举啊。棍哥血量不多，也就不多做抵抗，反正还有千鹤妹子。 round4，周辰安用的分身千鹤保持了长距离，损失不大，随着能量球的聚合，直接上手22连击裸杀。 “三局两胜！”刘麻子一看输了不服气。 “不会后面还有五局三胜吧？”周辰安没好气地道，这麻子太输不起了。 “就三局两胜！不过，你不能用前面的两个人物。” 这麻子觉得周辰安应该就会玩两三个人物。 “好。” 老子这游戏从98年打到2022年，疫情隔离唯有拳皇解孤独，这二十多年的功力，哪个人物没玩透。 于是，一个镇元老酒鬼，直接报废了对手的三个人物，从刘麻子的手里拿到了200元钱。 兄弟俩上了公交车，坐在车窗边的周辰林指数游戏厅道，“小安啊，刘麻子恨你入骨啊。” “啥？”周辰安没反应过来。 只见新时代游戏厅那边立了一块硬纸牌，上面用红色粉笔醒目地写了几个大字：“周辰安与狗不能入内！” …… 槽~~，这麻子太过份了。 忽然想起上一世曾看过一部电影中的台词，窝里有多横，外面有多怂。 此麻子非彼麻子啊。 要不是公交车已经起步了，周辰安就得下去给他搞点教训。 “大林，小安，这么晚才到啊，等着你们吃午饭呢。” 二婶马新梅给周家两兄弟开门换鞋，关心地道。 她是市五中的语文老师，还给两兄弟辅导过作业。 逢年过节经常整几份卷子给周辰安，后者都怕见到她。 高考后，大家没了送卷之怨，关系就变得很融洽。 二叔周铭的房子在城河北边的机关楼里面，前年才搬进来，面积在120平方左右。 “婶，我们把东西先放厨房吧。” 周辰林指挥着弟弟把两袋子农产品放到厨房。 两兄弟到这里来，基本上不拿自己当客人。 “你们洗好手，来客厅坐会儿，我还有一道葱油鲈鱼要浇一层热油。”马新梅嘱咐道，“小安，去叫一下小雪出来吃饭，都睡一个早上了。” 周辰安想到这可鬼精的小堂妹，大学毕业后那是相当能折腾，好在这会儿还只是个高中生，应该是未养成状态吧。 刚到堂妹房间门口，就看到房门一开，出来一个身材窈窕的花季少女。 “小哥，我昨晚看到你了。”周辰雪继续轻声道，“还有你女朋友！” 这女孩从小叫周辰林是大林哥，到了周辰安这里本来应该叫小安哥的，这个安字没发好音，一直就是叫小哥。 …… “净胡说，小哥我现在是新成年单身汪一条，不配有女朋友。” “嘿，嘿，后爿街，你喝着健力宝，你女朋友喝着乐百氏，有说有笑，两两相望，深情对视。你信不信，等一下，我告诉我爸，用不了一小时，伯父伯母可都会知道了哦！然后是什么后果，你了解的……” “哦，你说的是后爿街，那是同学，高中同学。你别乱说哦。” 得了，铁定是自己跟李凝在一起的时候，让她看到了。 “嘿，嘿，我肯定不会乱说啊。”这鬼精妹子语气怪怪，伸伸手，笑嘻嘻地不像是个好人。 “你这样做，不太好吧，小哥我现在可没收入，也是无产阶级，你不能剥削同类啊，相煎何太急啊！” “咯咯咯。”周辰雪被逗得笑出鸡叫。 “小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的啊？怪不得这么快能找到女朋友。” “stop！记住那是高中女性同学，不是女朋友，女朋友另有他人。” “哇，小哥真找女朋友了，跟我说说，她长啥样。” “反正很漂亮啦，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认识。” “……，听不懂，能说人话吗？” “就是说现在她还不认识我，甚至还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里，我也还没见过她，但我知道她的一切。” “哼！原来你在骗我啊，你说的大概是港岛的玉女派周掌门吧，我又不是没在你房间看过她的海报。过份，骗最心爱的小妹，我要去揭发你昨晚的行为！” 看着嗔怒的周辰雪，周辰安只得地抽出两张五元大钞，“拿去！” 女孩动作飞快，收钱入袋，“放心，我嘴巴很紧的。” 这高中生就开始作了，以后我得捂好口袋。 …… 第7章 截胡到了第一桶金 饭菜做得很丰盛，席间谈话，周铭跟周辰林说起了贺虹的事。 “她在你之前，交往过好几任男朋友，大都有同居史。据派出所的调查，她自己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计生部门已经在介入了，今天她爸妈一早陪她就医院那边了。怀孕的事本身跟你无关，但不排除她还借昨晚的事找你。这一点上，你必须好好想清楚，做好决断。” “我知道了，二叔，我肯定跟那个女人不会再有关系。”周辰林信誓旦旦地道。 环顾整个事件，他意识到贺虹的目的是让他接盘。 这个女人的算计太厉害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真娶了当老婆，肯定没好日子过。 “水泵厂那边，我跟你们的何厂长打了招呼。节后让你去鲁东出差半个月，先把事情晾一下。” 二叔还是很给力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好了，算是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 “好的，我都听二叔的。” 周辰林想到去鲁东就需要跟那些猛男拼酒，有些发怵。 人家的酒局，三主陪、三次陪的太讲究了，再好的酒量都扛不住。 周辰安刚才听了两人的对话，为曾经的大侄子这一世的结局默哀。 别怪你便宜叔叔，要怪只能怪你妈心太狠。 周铭又回头问了周辰安一些大学里的事，还开玩笑道，过了十八岁就可以找女朋友了。 听到二叔开始针对自己，周小安同学迅速神情严肃地表示学业为重，感情还是先放一边，让二叔夫妻俩听得开怀大笑。 哪里知道这货话里别有内涵，一手抓学业，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一手抓感情，老婆不能丢。 两手一起抓，两手都要硬， 在这个年代，大学校园里，在明面上学校是不允许谈男女朋友的，更不能结婚。 大伙儿都是私下交流为主，成年人嘛，看破不说破。 鬼精的小堂妹分明听出了小哥的话里意思，双眼直往上翻，心道：小哥一上大学就已经不老实了。 刚吃完饭，就听到电话声音响起，周铭接完之后，面色冷峻。 “怎么回事？”马新梅担心地道。 “天兴广场那边有农民工讨薪，一时激动，爬上了对面大楼工地的角手架。” 周铭也不等司机来接，直接穿上鞋子就走。 “二叔，我们跟你去吧。”周家两兄弟连忙跟上。 “我也去。”周辰雪不甘落后。 “你去干什么，一个高中生能干什么？好好呆在家里复习！” 马新梅直接抄起桌边的鸡毛掸子，虚空扬了一下，霸气否决。 “让大林陪着吧，有个照应，小安年纪也不大。” 听到妻子这么说，周铭也就同意了。 另一边的小辰雪只能被迫屈服，无声抗议。 周辰安则很平静地接受。 二叔和老哥走了不久，周辰安借口去找同学玩，在小堂妹极为不满的眼神中堂而惶之地出了门。 还好，这家里有马新梅镇得住这小丫头，不然还真可能甩不掉她。 周辰安在日用品店买了个棉纱口罩，花了5元打车费到了天兴广场，发现彩票现场的人没有昨天那么多了，反而是对面马路未完工的大楼下围着老多的人。 他早上把昨天买的四联彩票的涂层都擦开了，出来的都是麻将里的牌面，其中有一张是九条，便是特等奖桑塔纳。 其他的还有三个小奖，对应的奖品也就是两块肥皂，一把牙刷。 他对这样的结果也有些预期，主要还是因为他在前一世里见识过主任们的风采。 这会儿的彩票销售才刚刚起步，很多都是商业机构在介入，很容易出现漏洞。 他戴着口罩施施然上台，很快有主持人便大声叫道，又有特等奖出来了。 周辰安借口感冒，拒绝了披红拍照的请求。 于是他紧攥着彩票被请到了彩棚后台去，便有人问他是要现金还是汽车。 桑塔纳2000现在的车价20万左右，还供不应求，现金的话只能给15.2万。 这现金数额明显是扣完税又抽了佣金的，可以理解。 对于周辰安来说，没啥好选择的，肯定是现金，本来就想偷偷捞桶金，更何况这车不符合他的审美。 手续办好，工作人员带着他去旁边的银行转了钱。 15万元现金全部转进了他交学费的灵通卡里，剩下的2000元换成了现金。 一切非常顺利，周辰安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且不说财帛动人心，这大奖彩票总归是截胡而来的。 果然，从银行出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有五个膀大腰粗的古惑青年跟在不远处，装作抽烟，随意聊天，最后目光还是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周辰安两世经历，很快有了应对之策。 一路都往人多的地方走，加快脚步穿过了马路。 后面的几个人扔了香烟隔了十来米紧紧尾随。 这时，天兴广场对面看热闹的人群开始散去，农民工讨薪事件应该已经得到了妥善解决。 周辰安看到不远处的周铭和周辰林，心中大定。 这会儿周铭还在跟几个警察在交待着什么。 “二叔，哥。”周辰安看大声叫道，迅速跑了过去。 后面跟着的人中，领头的纹身男看着周辰安跟周铭熟悉的样子，摆手让手下都停了下来，稍作思考后，带着人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周家兄弟便坐上了二叔的车子，是一辆老款的桑塔纳。 周铭主管农业，上山下田的时间多，老款桑塔纳皮实底盘高，便选了作为政府配车。 “中途把你们放在城河路口，二婶给你们准备了些东西带回去。我还要回市政府开会讨论这次的事件。”周铭眉头紧锁。 “虽然这次的问题得到了暂时解决，但后面仍然不排除还有同类事件出现。还有两个多月就是新年了，农民工拿不到工钱，你让他们怎么过年？” 1998年的光景很苦，大洪水，国企破产，工人大量下岗。农民工的日工资不到20元，而就是这么点钱，却是一家老小开心过年的最后倚靠。 “二叔，农民苦，农村穷，农业难，这三农问题并不是一环解决就行了。这是一个统筹的系统化问题，不是一两个部门能解决的。” 周辰安当年看过太多的三农报告，中央到地方的农村工作会议，自然而然地报出一些领先时代的用语来。 “三农，这个概念我以前听一个学者说起过，但他也没有细细的研究三者关联。”周铭听后回忆道。 三农问题的正式提出并被关注要到05年后，这会儿只是要学术界有所讨论而已。 “那你来说说，面对农民工讨薪，该采取什么措施呢？”他也是随口问道。 周铭对小侄儿刚才的三农观点有了兴趣，却并不认为一个大一的新生会有建设性的想法。 周辰安心中的确很系统化的建议，稍加思索后，还是适当提精练地讲述。 “在任何政策之前，我们要先肯定农民工对于国家的贡献。改开以来，农民工是推动我国快速工业化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他们是国家城……现代化的参与者，更应该是受益者。如果连他们的基本工资都不能保障，那么我们的现代化建设谈何说起。” 本来他的话语想谈城镇化建设，但城镇化建设的提出要到07年后，现在可是连wto都没进呢。 周辰安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周铭。 “继续说下去。”后者坐直了身体，面有庄重。 “要保障农民工资不被拖欠，最根本的办法是立法，有法可依，执法必严，从大方向上解决这样的问题。” “落实到具体工作上，不外乎跟农民工签订劳动合同，按照工程合同金额的一定比例建立农民工工资保障金帐户，专款专用。总承建单位还应设立欠薪应急保障金，为减轻企业负担，这方面甚至可以引入银行贷款等金融手段。” “当然少不了监督，除了向农民工普及自身权益之外，政府可考虑建立基建单位信用等级制度，其中将支付农民工工资的情况纳入信用考核……” 周辰安将后世很普及的保障农民工权益政策说了一通，希望对二叔有些帮助吧。 他知道上一世周铭未来的仕途走向，越山撤市成区，并入临州后，平调到暨阳市任代职，次年转正，又十年后进入临州农业局，直至副厅级退休。 周铭听完侄儿的话后，没说什么，只是陷入思考，身处他现在的这个位置，需要考虑的方面很多，不会像周辰安那样畅言无忌。 更何况农民工工资与他这个主管农业的副市长还是有些隔阂，至所以今天被找过来，是因为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出差了。 “立法保障……劳动合同……信用考核……三农统筹。” 在将周家兄弟放在路口之后，坐在桑塔纳里的周铭反复地念叨着几个关键词，细细思考后，眼神闪现精光。 回到了二叔家，周家两兄弟陪着二婶聊会儿天，就准备离开。 马新梅让他们带了一箱四特酒和三斤羊绒毛线，还给周辰安50块零用钱。说是到了大学里，要记得多交些朋友，男孩子不能太小气了。 周小安同学装作脸皮很薄的样子，稍稍推辞了一下，又被二婶顶了回来。 只好面上无奈实则开心地收进口袋，心中暗道，这波不亏啊，扣去被周辰雪诈去的10元，还有40净赚。 好在小堂妹被赶去做作业了，这让她看到了，估计又要来一次抽头。 两人坐公交回村后，又看到刘麻子游戏厅那块纸牌子。 周辰林说要去砸了那牌子，受害者却表示不用。 老萧说过，面对仇恨，弱者选择报复，智者选择忽略，过上一段时间再看。 看着自己弟弟脸上风淡云清的样子，大林子着实不太懂自己这老弟了。 才读了半个月的大学，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还能跟二叔谈得头头是道。 到家后，家里爸妈不在，肯定是去田里干活了。 周辰林神情萎靡，心情失落，打着哈欠去自己房间补觉了。 周辰安溜进了爸妈的房间，再度很小心地从床下取出老爸的私房钱箱，然后放进了802元钱。 “借您157元，还您802元，给您凑成1001元。我这儿子当得不差吧！”周孝子自吹自擂。 干完这一切后，他就回到自己房间，拿出几张纸写写画画。 写完几张后，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叫他，探出窗外，就看到了发小田朋。 “安子啊，你还不知道吧，刘麻子太过份了！” 周辰安长得高高瘦瘦，田朋就不一样了，很叠字形容那就是团团圆圆。 本来高中毕业去学汽修的，去了两天就回来了。 原因是钻到车底换机油，废机油漏完了，他还没从车底爬出来。 最后没办法了，大家把车抬起来，才把他救出来。 于是汽修没法干了，一直呆在家里没找活做。 “我知道啊，不就是一个大字报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辰安说完，下楼给田朋开了门。 “不会吧，你这都能忍啊？” 田朋很奇怪，他知道虽然周辰安一向是老实人，但骨子里还是傲娇的。 “这些你拿去。”说着，周辰安递给田朋几张纸。 “拳皇97人物秘笈大全，碰瓷裸杀技巧全揭秘，一币通关，这也行，靠！”田朋看到第一张，看着上面的那符号加重点。 “街霸2一币通关技巧（含人物发招特点），靠，靠！” “西游释厄传精准过关攻略，只需一币，哇，哇，哇！” “还有圆桌骑士、三国志……没有不是一币不能通关的。呀，呀，呀！” “安子，你这是要干嘛？”田朋拿着这些纸，手有些发抖。 一直以来，他在街机方面，只是算躺赢一族，这会儿，他觉得自己要崛起了。 “把这些秘籍传出去，我要让大家都成街机高手！” 周辰安笑道，在这个网络还没兴起的年代，让我来做一个免费攻略的尝试吧。 但他也知道，仅靠这种秘籍还是不够的，还需要勤奋和天赋。 一旦勤奋，前期大家都会去游戏厅，这不是给刘麻子送钱嘛？ 呵呵，山人自有妙用。 田朋疑惑地带着这些秘籍走了，这家伙现在村子里的孩子王。 不过走之前，还告诉周辰安，让他把《黄金时代》还给他姐姐田芳。 “为啥你不帮我带过去？”周辰安不解。 “我哪知道，我姐说让你亲自带书去还！”田朋也很懵。 血脉和知识双压制，他对自己老姐完全是门下走狗不敢说半个不字。 第8章 大孝子周辰安 田芳跟田朋一母同胞，但长相就有明显的差异。 她的面容主要遗传于他妈妈，很有江南女子的婉约风情。 “这本书我放得很偏，没想到还是让小朋发现了。” 一见面，田芳以《黄金时代》作为开场白。 “小安你今年才18岁吧，看这书有些早了，应该还看不懂这书写得真实意义。” “芳姐，我看书主要还是看得爽就行了，这书给我的感觉还是挺爽的。” 周辰安想想时代不一样，此爽非彼爽，对于爽文的形式也不尽相同。 只是这话一说出口，就把天聊死了。 不聊死，鬼知道对方借口还书把自己找来干吗呢？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只会是别人。 周辰安很干脆，按照上一世的发展，田芳研究生毕业后去了沪海，好像三十多了才结婚。 嫁的是沪海本地人，基本上不太回老家。 咱有话明说，不要打哑谜。 …… “是吗？你说的……也对。” 机械自动化研究生的田芳，对于周辰安说出来这个爽字评介，无所适从。 一个爽字意义已经领先了这个时代至少十年，让她这个本质上的理科生何以为堪？ “对了，听说你哥被派出所叫去谈话了。” 听到田芳这么一问，周辰安顿时明白了，原来美女之意不在书，而在于他老哥啊。 貌似小时候自己老哥跟这位两小无猜，扮家家的时候，这位姐姐是主家媳妇。 自己那会儿还被迫叫了几声嫂子，时间太久了，这个场景有些模糊。 “不是谈话，是嫖娼嫌疑人，直接逮进去的那种。” 周辰安往严重了说，活脱脱的大义灭亲，坑死亲哥不达标。 “啊！真的吗？大林怎么会这样？！” 田芳脸上泛起一丝怒意，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其中经历很曲折，真相也是非常惊悚，最后还出了命案。” 周辰安这话言语诛心，简直是把自己亲哥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什么？还出了命案！你哥怎么样了？” 田芳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很明显她的情报落后，还不知道自己老哥这会儿正在补大觉呢， 老司机哪里看不出端倪来，这些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只是凭借自己的几声诈唬就暴露内在情感了。 “没事，情况倒没那么糟糕。” 于是周辰安把贺虹暗结珠胎跟老哥谈恋爱，想让老哥成接盘侠，关键时刻，被正义的警察叔叔成功揭穿，最后自己去了医院堕胎。 重点又提了一句，那一晚，美女当前，老哥坐怀不乱，真当世柳下惠也。 又加一句，老哥节后马上要出差，要出去很久很久。 虽然只是半个月，但老司机觉得用宏观语言比较好。 听完一切后，田芳脸上表现阴转多云，听到要大林出差很久后，又问了去哪里。 得知是去鲁东时，又面露担心。 她有一个很要好的闺蜜同学便是鲁东人，对于那面的酒局文化也有所了解。 “你哥酒量是不错，到了那边还是要小心点。” “其实你哥就是读书少了点，像昨晚这件事因为早有觉察才对，一个正经的女孩子哪能这么随随便便就……。” “不说这个了，这样吧，我这边有几本好书，让他到我这边来借。” …… 这都什么事啊，我来还，老哥来借，下一次别让我再来跑腿。 “好吧。我会向他传达芳姐的指令。” 周辰安按下自己的不耐，安慰自己。 我破坏了亲哥的未来婚姻，这会儿似乎又成了牵线红娘。 有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哥哥，我这当弟弟的，真有点累。 回到家，看到沈琴在厨房烧饭，鼻子里闻到农家本鸡的特有香味。 “妈，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啊？” “对啊，你哥昨晚肯定累着了，买了只本鸡给他补补。” 他累是肯定累的，那也是快乐的累。 算了，不计较自家兄弟，自己最近坑兄弟太多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妈，我军训了半个月，掉了三两肉，也很需要补的。” 重生后的周辰安见到自己亲妈，没来由地想撒娇。 虽然老妈对外向来硬气，比如说前面这家邻居，姓刘，特爱占周家便宜。 由于两家院子相连，中间只隔一圈篱笆。 有一年趁周家人不在家几天，愣是把篱笆往后退了两米。 老妈回来发现后，那是疯狂言语输出，骂得刘家婆娘不敢还口。 还是周锦拉来村长理论，逼得对方划回界限。 后来这邻居就在外面乱说沈琴是村里最凶的女人，谁家女儿摊上这个婆婆肯定会倒霉之类的话语。 外面如此，但对自家孩子那是真情流露，该打就打，该宠还是很宠的。 “行，行，行，等下赏你个大鸡腿。” “妈，我告诉你一件事，早上的时候，我看到老爸往床下铁盒里塞了好多钱，看起来有好几百呢。” “你说什么？多少钱？”老妈蹭地从灶凳上站了起来。 “很多，看着有五六百呢。” “五六百啊，那应该有一千了，该收一茬了。”沈琴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你帮我烧饭，别烧糊了，我去楼上看看。” “好。”周辰安老实地烧起了土灶。 他家这土灶有两口大锅，现在一锅煮鸡，一锅烧饭，饭上蒸菜，效率高。 至于灶边的煤气灶是用来做炒菜的，南方厨房基本上都是这种格局。 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上夫妻对话。 “好啊，老周，你背着我藏了这么多私房钱，1001元啊！你很行啊！” 沈琴的声音渐渐开始飙高音。 “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记得只有三百五十六块两毛，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私房钱被发现的男人嘴硬得像个少年。 “来，你自己好好看看，六张伟人头百元大钞，怎么可能只有三百多，你当我瞎啊。咦，这两毛卡在角落，刚才没看到，总共是一千零一块两毛！” “老婆，冤枉啊，我真的只存了三百多啊！” “哼，难道六百多块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会不会这盒子有问题？” “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盒子会不会是咱老周家的聚宝盆，往里面放钱，会钱生钱。老婆，要不，你把这些钱全放着，说不定明天会变成两千多呢！” “滚！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聚宝盆！勤劳致富才是正道。这1000元我拿走去存掉，大林结婚用得上，剩下的给你留着。” “老婆，要不再给点，一块两毛买不了两包烟啊。” 周锦抽烟倒是挺省的，只是有时候需要撑场面，真不能买太差的。 “哼！再给你五块，要抽就抽点好一点的。” …… 听得对话，周辰安嘴角微微起了弧度，为自己的孝顺点赞。 又陷入回忆，老爸下一次会把私房钱藏在哪里呢？ 好像是我的房间，主要是自己上大学，不常在家，让他觉得这地方很有安全感。 不过时间上来讲，那应该是我大二下半学期的时候。 看样子，肯定会提前，我到时候该私吞还是交公呢？ 又或是像今天这样增肥了让老妈一锅端，我真是太孝顺了。 晚饭席间，周辰安把田芳的交待跟自己老哥说了，只是后者有些恍惚，点头答应了。 “大林啊，你是要多读书，田芳心真好啊，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便宜了谁家啊。” 沈琴看了一眼大林，叹口气。 自家看着长大的内定儿媳妇越来越有出息了，发现自己熊孩子配不上了，这个自封的婆婆要泡汤了。 “妈，我觉得芳姐对咱哥有点意思，只是你看咱哥现在这样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昨晚那女人有这么猛吗？一大碗鸡汤都没回魂。” 周辰安觉得自己老哥从城区回来情绪很低落，即使补完觉也有点不劲。 “没事，想到昨晚的经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差点被人家骗了。” 周辰林的状态还没有缓过来。 “今天又看到小安跟二叔侃侃而谈，我当时看到二叔表情很严肃很关注，就知道小安讲得很好……” 周辰安没想到老哥因为自己表现得太突出，而生出了自卑感。 “哥，老实说吧，你觉得比不上我很正常，因为这世界上大多数都比不上我……” 咦，不对劲，余光一瞅，发现老妈神情一变，脸上怒意值在凝集，危！ “咳，咳，不过呢，手指有长短，各有好处，就像芳姐听说你被逮进去了，很是担心。如果是我被逮进去，她肯定不会这样关心。” “你想想，芳姐在省城读了这么年的书，她肯定见过许多比我要差……哦不，比你太优秀的人，为什么他就只关心你呢？” 周辰安说话总觉得周边有杀气，话都不太利落。 “你的意思是说？”周辰林倒是提起了些信心。 “人的一生中，肯定会遇到许许多多特别优秀的人，但那都只是匆匆过客，募然回首，却发现最应该珍惜的是眼前人。那个心中有你，眼中全是你的人。” 周辰安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白衣长裙，卓雅清新，轻风吹散发丝，轻倚在他的怀里。 “唯愿陪你三世，一世枕边书，一世怀中猫，一世意中人……” “田芳是研究生，我只是高中文凭。”周辰林看来心中有鸿沟。 “哥，学历不算什么，过不了二十年，本科生满地走，研究生送外卖。” “读书当然重要，但人最重要的眼界，你现在需要提升的便是这个。趁着这次出差，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就发现以前活得就像是只蛤蟆。” “最重要的是你是我哥，你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弟！放心，我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 周辰安放出了大话，抓了一只大鸡腿，准备开啃。 听到了老妈的怒吼，“老三，给老娘放下！才读了半个月大学，就狂得没边了！我的扫帚在哪里？” “妈，这鸡腿可是你下午答应我的哦。我之所以优秀还是因为我有一个像您这样充满智慧又不失霸气的老妈！……” 周辰安的危机公关启动。 “我们家离不开老妈您的英明领导，别的不说，就说咱家这房子，要是隔上一年再造，那债就不只2万多了。” “虽然没到2万，但也是个天文数字，也是在您正确的大政方针下，我们才能这么快还完债务，创造出家庭工作新的巅峰！” 当年杨巅峰的那些鸡血教导有时候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这话说得在理。”沈琴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了，幺儿的作妖语言听着颇对脾胃。 旁边的周父嘴巴微动了一下，似乎觉得小儿子所说的英明的家庭领导人更应该是他，他才是一家之主。 “给你个鸡屁股，看你嘴巴都快流口水了。”沈琴直接把鸡屁股放进周锦的碗里。 …… 到了第二天，周辰安没问老哥去田芳说了什么，问的话人家肯定不愿意说啊。 只是看到老哥借来了王二的三部曲，黄金、白银加上青铜。 伪装文艺女青年送这三本书，其中内涵怕不下十个段子。 但按照老哥的领会力，看完三本书还是难以理解。 身为老弟的周辰安只好提点了一句，“哥，看这三本书要用身体去体会，怎么爽怎么看，然后怎么去行动。” 大林子挠头…… 小安子白眼…… 中午的时候，大姐压了一车货物，路过周村，顺道来了趟娘家。 大姐周辰岚是老爸当兵前生的第一个娃，沈琴探亲后生的老二，周锦当兵回来又生了老三，撸了镇人武部的公职。 恰好镇政府那会儿缺少文书干部，于是又把周锦抽了上去。 也是难为周锦，一个入伍多年的侦查兵让他转岗做镇政府文书，跟张飞去绣花一样的道理，好在周锦适应下来了。 这一顶就是大半辈子，退休工资还算可观，后妈也还安份。 等周辰林暴亡，周锦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泪纵横。 “还好那时候多生了一个儿子……” 大姐年纪比两兄弟大得多，从小就懂事，比老妈更会持家管弟，有大姐大的范儿。 初中毕业后就照顾家里，从小对两个弟弟也是很好。 出嫁第二年就生了大外甥，迫于政策没要第二胎。 这会儿，路过娘家，给爸妈送来月饼，烟酒，水果，龟鳖丸和朵尔胶囊在列，应该是送中秋礼物了。 给周辰安买了一套李宁运动服，一双球鞋，给周辰林一双老人头皮鞋。 来得比较匆忙，走得也快。 周辰安想到李凝的夜市生意，向她要了电话。 第9章 好你个老六 三天假期一晃而过，周辰安背上行囊踏上回校之路。 去临州的公交车上意料又遇到了当时打车去天兴广场的那个小圆脸女孩。 于是，攀谈了几句，互通了姓名，这女孩叫王芸，那个猥琐男已经是她前男友了。 他们去天兴广场买彩票，开始当然带着极大期望的。 但总是刮到幺鸡的图案，这图案代表了谢谢惠顾的意思。 时不时台上又报出大奖披红挂彩取车的场景，猥琐男红了眼，把两人所有钱都买了彩票，结果只中了一些没用的东西。 最后两人是走着回家的，整整五十多里路啊。 这一路走来，听着边上男人要借钱去买彩票的话语，王芸想通了很多事情，果断跟对方分了手。 不过，这男的还想纠缠，王芸于是准备去临州城里找活干，顺便摆脱对方。 “你可以去红冬青看看，那边是服装批发市场，招女孩子做销售的档口很多，工资挺高的，就是累一点，你长得又不错，应该很适合。” 华国女装看江南，江南女装看临州，临州女装在红冬青，这是后话，经历却很曲折。 这会儿，原先的红冬青镇上还只有一个89年创立的服装批发市场，规模并不大，但人气已经起来了，市场向东的一块区域还都是农田。 等到01年后，临州精品服饰城开业，红冬青一年售出12亿件成衣，声名渐起。 02年又有法意和新临派两大服饰城运营，成衣体量呈几何放大。 至03年宝多多网兴起，全国网络卖家涌入红冬青拿货，到16年时红冬青服饰年销售超过6000亿元，其中的女装销售走在了全国的第一阵营。 周辰安指点了对方在哪里下车，便跟对方匆匆告别。 又转了两趟公交车，其中的10路公交还是双层巴士，座位挺多，可惜没空调，热出一身汗。 直到08年后这种双层公交才退出了临州公交市场。 看着熟悉的311寝室的大门，门上很干净，还没有贴上聚义堂的标牌，赵老大的血脉觉醒需要时间。 他粗粗回想了五位兄弟的未来走向。 老大赵鹏，1.88米的鲁东大汉，讲义气，毕业后回了老家青墨，考公进了经贸局。 07年的时候单位旅游回临州，周辰安在金牛湖风景区的天外楼招待了他们单位的人，被灌了个烂醉，深刻体会到鲁东酒局的可怕之处。自己没重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副局了。 老二是本省甬州人，郑大新，很瘦，行事高调，做人低调。直到后来，他爸落马的消息见诸报端，才知道这货背景很强，却从未在人前显露。 老三是校草胡瓜瓜，帅就一个字，健美操达人，没毕业就被一家女性掌门人的房产公司招走了，一直在地产行业打混，15年猝死…… 老四潘宾，临州本地土着，ab血型的人，性格也是分裂的，这一点在这货身上得到验证。家里是银行系统的，毕业后自然子承父业，后面的联系也就是存贷款业务。 老五陈强，隔壁湖建省的家伙，自称五代贫农，穿得都很土，大家都很照顾他。 直到08年黛金矿业内地上市，才暴出他家有200多万股股票，一夜成为千万富翁。 至于老六周辰安毕业后的人生就像过山车，眼见着起高楼，眼见着楼塌了，唯有身边的那个女人对他不离不弃。 “老六，愣着干啥呢？赶紧着把门开了。” 周辰安一愣神的功夫，赵鹏提了一桶水从盥洗室一拐一拐地走过来，打了招呼。 这年代的大学宿舍基本上没有独立卫生间。 军训半个月，六个人算是熟悉了，也按年龄排了序。 “老大，这才几天不见，你咋就成了残障人士了。” 周辰安打趣道，赶紧开了门，发现其他人都没影了。 “别提了，一班张成那孙子打球耍阴，脚蹩了，搞点热水泡一下。” 赵鹏性子大大咧咧的，从角落里拿出热得快，扔进水桶然后插上电。 “你帮我门口盯一下，不用管学生会那帮孙子，看到秦排风赶紧通知我！” 赵鹏是复读上的大学，第一年考了个鲁东本省的理工专科，上了一年半，发现没意思，退学复读，然后来了临江经贸大学。 年纪大了周辰安三岁，性格上比其他人要成熟的多。 这会儿哪有大一新生敢在寝室用热得快烧水的，不说学生会那帮拿自己当回事的家伙，就是宿管秦阿姨的狮吼功就让人受不了。 不知道哪一届传下来的口头禅，“杨排风的烧火棍火再旺，也招架不住秦阿姨的一声大喝。” 于是秦阿姨就被学生们送上“秦排风”的称号，反正她的真名已经不重要了，这诨号足以威风八面了。 “秦排风不是调去管女生楼那边了吗？” 周辰安印象里这位霸气的阿姨在他们入住不久就换岗位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好先生张大爷，这大爷能处，一根烟解决所有烦恼。 “还没去呢，要这周结束之后呢。看着一点哦。”赵鹏如是说。 周辰安把自己带来的衣物整理了一下，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还真见到了秦阿姨的身影。 “老大，赶紧的，秦排风来查水表了。” “啊。”赵鹏刚开始泡脚，一听，直接从水桶里跳了出来，带出好多水。 “咋办？咋办？学校警告我倒不怕，就怕这女人天天在耳边念叨。” 饶是刚才一副老大的模样，这会儿也成了后怕小三。 “把水倒窗外！赶紧！”周辰边放哨，边出主意。 他们这宿舍朝北的，窗外是一片草坪，延草坪的路边立有不锈钢晾衣杆，供一楼的学生使用。 “不行啊，这倒下去，会把人家衣服给弄湿了。” 赵鹏探头一看，否决了。 “你是觉得跟秦排风干架呢？还是跟楼下税务系的干架？！” 周辰安直接送了一道简单的单选题。 赵鹏听后毫不迟疑，把一桶水往窗外一泼，迅速藏好桶，再把地拖干。 下一秒，秦排风便打开了311寝室的门，探进脑袋看了一眼，便走开了。 楼下隐隐有骂声响了起来。 “老大，风紧扯乎，我们得逃离现场！从另一边楼梯走。” “好你个老六，反应好快，等等我。” 两人从西边楼梯下了楼，晒衣服的草坪那边围着好多住在一楼的学生，有几个被淋湿衣服的同学对着楼上大骂。 对于那些幼稚的骂声，周辰安与赵鹏脸不红心不慌。 一个是重生二皮脸，另一个则是早蜕去新生外衣的老油子。 路过那些人的时候，也装作看看楼上，言辞激烈的谴责几句。 到了安全地带。 “老大，你这腿好的挺快吗？” “还不被秦排风给吓好的。你不知道隔壁316寝室的应跃然昨天被她骂抑郁了，不就是往楼下扔了个热水瓶下去，想听个响吗？” “……” 这姓应的是市场营销系的，能说会道的，很会搞事，碰到了秦排风这样的老甲鱼就显得太嫩了。 先跟赵鹏一起去食堂吃了晚饭， 周辰安点了四两饭，一块红烧大排两个素菜，ic饭卡扣了4.5元。 今年开始学校这边有吃饭补贴，一个月56元，全充进饭卡里。 老赵打菜动作飞快，打完后向一个方向杀将过去，花了点时间舀了两碗全是蛋的免费番茄汤。 这事干的太绝绝了点，让后面的同学扯个毛线蛋花啊。 跟赵鹏聊天得知，老四潘宾没回来之外，其他三人都去了黑吧打联机去了。 现在倒是有网吧，距离学校有点远，公交车两站路，开在临州师范学院边上，叫大自然网吧，一个小时要12元钱，生意极好。 上网的人大多都是抱着低趣味目的来浏览图片的，这价格让穷学生只能为了小兄弟咬牙上个一两小时过把瘾。 经贸大学马路对面的农民房里开的电脑黑吧，win95系统，没互联网，但可以用tcp\/ip协议联机打游戏。 现在主流的是红警95和帝国时代1，最经典的cs反恐精英要到明后年才出来呢。 周辰安准备打三份饭带过去，赵鹏阻止了。 说老二郑大新昨天在食堂的菜里吃出指甲，打算绝食堂饭半个月。 这不是正常现象吗？这年头，学校食堂不整点营养添加食那才不正常，郑老二太矫情了。 周辰安过来人，见得太多了。 还省了一份饭钱，说着就打了两盒饭菜，顺便又加两个白馒头。 郑老二这货不吃饭，那就白馒头就水吧。 学校对面一整片的农民自建房，由于并入了市区，建得挺有规划的。 农民房的后面，倒有几个新建的居民区，看着不远的那些低层居民楼。 周辰安忽然想到了那位大人物在这里的一个叫大证花园的小区买了房，明年开始，会带着他的18罗汉创业呢。 功成之后，还以这个小区的名字创办了一所大学，然后就没有了。 电脑黑吧，一排排15寸的crt球面显示器，脚边都是厚重的机箱，鼠标不错，双飞燕！……好名字。 房间内有人抽烟，好在墙上挂扇不停的转动，但看起来还是乌烟瘴气。 “老六，赶紧把饭给我，我快饿死了。”在周辰安一见门，郑大新就看见了。 “接着。”周辰安于是把白馒头扔了过去。 “啊，就这！”郑老二捧着两馒头，下意识地捏了捏，很软很有q弹性。 “赵老大说你最近不吃食堂的菜，这馒头应该不会有指甲。” 周辰安把两份饭菜丢给了胡瓜瓜和陈强。 “说起这个就来气，老子真是点背，跟食堂的人理论，这些人竟然说不关他们的事。” 郑大新啃起了馒头。 “不过绝食堂饭菜这个事只是说说而已，总不能让别人的错误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货虽然很有背景，但四年大学生活中还是很接地气的。 后面他爸出事后，他还是混得风生水起，还算靠谱的一个人。 就是这家伙太瘦怎么吃都不胖，跟麻杆似的。台风来的时候，寝室里的兄弟总怕他被吹走，走路都是牵着他。 这货还在学校里追过好几个妹纸，结果都是十动然拒。 跟胡瓜瓜的情况，完全是颠倒过来，人家都是被倒追的。 然后胡老三就会让整寝室人来讨论选妃问题，付之行动的往往并不是得票多的，基本上都是胸大的那位。 “你就别抱怨食堂的大妈了，这些人都是这边的拆迁户，工作都是政府安排的，学校都不敢开除他们。”赵鹏开了一台机子道。 只有周辰安知道在这群食堂内勤人员中，还隐藏着未来网络金融巨头的女掌门，惹不起。 “老六，帝国时代会不？很简单的，陈强刚玩不到两小时就上手了。” 胡瓜瓜三两口吃完饭招呼道。 “说得好像你很会玩似的，我们两个合伙还干不过郑老二。” 老五陈强一口干掉一碗免费冬瓜虾皮汤，撇撇嘴，没发现嘴角边残留着一只小虾米干。 “哈哈哈，你们菜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我水平太高，高了好几层楼。”郑大新还得意上了。 “来，来，我入局，我跟胡瓜瓜、陈强一队，你跟赵鹏，带一电脑。” 周辰安还真有些怀念开黑的日子了，毕业之后，各奔东西，聚不齐这么多人了。 “对了，有规则吗？” “我靠，你个老六，还知道规则，看来玩过的啊？三级出骑。”郑大新倒是有些意外。 “ok~~~木得问题。” 看着一个人撞进马屁股里的喜感动画，游戏开启，戴上耳麦的周辰安脑中闪现那些熟悉的快捷键。 三级出骑的规则下，选了yamato民族，主要早期发展迅速，骑兵便宜。 键盘飞响，ctrl+……，习惯性的23个农民升级，骑兵一出，直接杀向探马得到的敌方位置。 “靠，这是谁的骑兵，我刚开始屯田呢？”赵鹏惊叫地看着骑兵将自己农民砍死。 …… “不会吧，这么快？！”郑大新也吓到了，他刚开始升第三级。“红色的是谁？你的骑兵怎么升的？” 他的大本营附近也有敌人骑兵的身影了。 “不是我，我还在找金矿呢？我喜欢金子。”陈强刚学不久，还不太会玩，闪击对战的初期，屯个毛线金子。 “也不是我，我木材不够升呢，正在把矿工拉过去砍木头。”胡瓜瓜也是菜鸡一枚。 “完了，我大本营着火了。”赵鹏扔掉了鼠标。 另一边的郑大新还没放弃，虽然升到三级后，食物极度缺乏，农民被杀到只剩下一个了，但这个农民躲树林中瑟瑟发抖，好在没被发现，这是反转的火种。 然而，一声惨叫，最后的农民死前“啊”的一声，让他放弃了。 “好你个老六，藏得好深啊。” 他跑到了周辰安这边，看到了对方电脑屏幕上兵强马壮的景象。 “这游戏其实就拼手速。”周辰安看到赢了的界面后笑道。 老实说，平面游戏的观感不强，周辰安玩了一次就觉得索然无味。 这游戏很耗时间，又玩了几把局后，外面已经是月儿高高。 重生一回，不应该只是回味这些曾经体验过事情吧，这样就没意思了。 想到这里，拒绝了再玩的建议，他离开了座位，付了费用，每小时3元的价格也不高，一个人从黑吧里走了出来。 第10章 钱爸爸之窨井盖大事件 临州的秋天很短，短到前一日是三十多度的艳阳天，后一天就降温二十度。 早晚温差极大，可以让人早穿棉衣，中午直接上背心，晚上改套羽绒衣的境地。 天已经暗了下来，月光洒下地面，风儿轻轻地吹起。 周辰安紧了紧自己的运动服外套，抬头望着天空。 月亮当空，天空深邃到无尽的宇宙，想起了曾经的那个自己。 大学毕业后，进入券商，开始了职业生涯。 一年后考研进了沪财大，遇到了与他定守三生的女人。 研究生毕业后进入那家让他身家倍增也差点入狱的鸿水投资公司。 调研上市公司，研究市场走势，交往精英达人，驰骋资本市场，渐渐成长为金融新贵。 短短半年就买下了第一套房子，08年的股改牛市给他带来了两个小目标的收益。 11年操纵案事发，大老板扛下了所有罪责，判了七年，罚没35亿。 作为研究部主管的他，判了缓刑，罚没所有不当收入，五年市场禁入。 房子被查封，资产被冻结，空中楼阁梦一场，那时候的他沮丧到上了天台。 还是那个女人，紧紧地守着他。 “我们去港岛，那里的市场规则成熟，我们踏踏实实地赚钱。” 从无到有，他在港岛重新起步，又逐渐壮大。 看着身边的妻子，他由衷的感叹有这样的女人，自己永远不会输。 可是亲哥一纸暴亡的消息让他回到内地，发现这些年来老哥一直是报喜不报忧。 新婚开始就夫妻不和，炒闹了二十多年，经常动手。 母亲的死也跟他们炒架有关，而这些情况都蒙住了在外打拼的周辰安。 在一次马路边争执中，贺虹推了一把周辰林，导致后者被快速驰来的汽车撞倒。 送到医院时，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最终因为失血过多，多脏器衰竭而死。 周锦看在未成年小孙女的面子上，颤抖地在谅解书上签了字，贺虹只是被判以缓刑。 每一次人生永远不会一尘不变，就像这空中月亮，每一天它都在变，变得圆润，也会变得苗条。 周辰安想着自己重生回来就已经改变原先的一些事，亲哥大概率不会再娶原来的妻子。 而我呢？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真的很想很想杜琳了。 他上一生的妻子，不知道自己走后，她会怎么样了？ 按照时间，这个时代里，她应该在读高中，我要不要去找她？ 如果我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自己是他未来的老公，会不会被她当成神经病，又或者大喊一声，抓人贩子啊！ 我该怎么办呢？ 周辰安的嘴角流露出笑意，我应该带上一束白玫瑰。 这样的话应该不会突兀，那是她最喜欢的花，看在花的面子上，能说上两句话吧。 总不能像上辈子那样，不小心用篮球把她砸倒在地上，说上一句，你死了没有？ 啊呀！ 不对，她现在才15岁，天啊，我想干什么！？这是犯罪啊。 美好的思念在心里发芽，总是这么忘乎所以，浑然不知已经犯了底线。 等等吧，先别去打搅她，等她到18岁。 “这位小同志，注意脚下啊！”陌生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周辰安的幻想。 “啊，脚下？”周辰安回过神一看，直呼好家伙！ 自己正前方不到三步远，窨井没盖了！竟然还没放警示牌！ 要不是有人提醒，老子会不会来个地洞掉落，窨井二次重生？——哪有那么好的运气！？ 周辰安转头想谢谢提醒自己的好心人，但看到这位好心人的时候，心中再度直呼好家伙！ 这不是阿宝的钱清风，钱爸爸吗？ 容貌还是那么与众不同，看起来比那个时代的他还要瘦一点，不过永远是精干的面容。 灰色长袖衬衫用一根粗大的黑色皮带系进了显宽的西裤当中，胯下一辆女式自行车，一脚踮着地，眼睛望向远处，真的好像一只瘦弱的小小鸟。 周辰安眼中冒星，想到了一句名言。 “有些鸟注定不会一辈子停在自行车上的，因为当它起飞时，它的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迈巴赫的尾气。” 正要去搭讪一下未来的首富，没想到，对方来了一个蹬车提速，直接超过了周辰安。 …… 好在周同学体力充沛，循着“迈巴赫的尾气”跟了几十米。 钱清风在两个抬着窨井盖的中年汉子面前停下，这个驻停让周辰安心中有了猜想。 看这样子，那两个中年男子明显是盗窨井盖的小偷。 这位未来首富向来崇拜大侠，这是要路见不见，行侠仗义了吧。 我是不是应该拔刀……哦，没刀，拔拳相助呢？ 好歹跟自己侦查兵出身的老爸学过几手擒拿军体拳，背后偷袭，五秒之内能解决战斗。 然而事情并不是周辰安猜想的这样。 “你们是不是电视台的？！”钱清风继续像鸟一样停在女士自行车上，声音有些大。 “？？？？” 两个中年人相互对望，脸上全是疑惑。 “我前两年就碰到过你们电视台做偷窨井盖的测试节目，被你们当猴子耍了一道。这一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们这是在摆拍！” “摄像机在哪里？我想再露个正脸不？！”钱清风东张西望起来。 “嘭”地一声，砂锅般的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钱清风与车子一起倒在地上，鼻血不值钱地流了出来。 “你们怎么能打人？！”老钱一看周围，路灯灰暗，人影稀少，声音不由地自然放轻。 “不要多管闲事。”打完人的一个中年男子，放出一句狠话。 “啊，原来你们是真的在偷窨井盖，不是电视台的啊？！” 可怜的老钱犯了先入为主，经验主义的毛病，终于回过味来了。 “小子，别乱叫，不然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其中一个男子怕钱清风大叫引来警察，放下窨井盖，直视着老钱，出言威胁道。 “你们这样做是不道德的，是会被人唾弃的。” 钱清风虽受威胁，但还是弱弱地发出正义之声。 “小样，打报不平的时候，也不瞅瞅自己模样。”这两个家伙明显是欺负弱小。 “啪，啪”两声，钱清风看到这两人应声而倒，露出一位两手上各拿板砖的少年。 咦，这不是刚才那个抬头走路不看脚下的傻货吗？这笑得有些诡异。 老钱看着干翻两个中年男子满脸笑意的周辰安犯起嘀咕。 “爸……巴适！这两个小偷还敢打人，胆子太肥了，格老子的。” 周辰安差点把当场叫爸爸，好在收口比较快，迅速改用川省方言掩盖。 “大叔，你没事吧。”平复心境，关切地问了一句。 他把钱清风扶了起来，再把他的自行车也扶好。 回首看到那两小偷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于是又把两块板砖捡在手里。 “别，别！小兄弟，我们就偷个井盖换两块钱，至于吗？” 两个小偷边退边朝周辰安摆手阻止道。 “格老子的，你们这些龟儿子，知不知道，老子刚才差点掉窨井里去！差点被你们害死，拍你们两记板砖怎么了？！老子还觉得不够呢！” 瞬间当年的川省女婿硬气归来，飙起了川普。 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两人。 这两货这会儿脑袋恍惚，一看不对劲，便撒腿就跑。 “算你们好运！”周辰安成功逼退两人，把板砖扔回了路边。 他心里也在计较，如果叫来警察，这两小偷出个脑震荡，自己被判防卫过当也很麻烦，不如吓走他们。 “大叔，来搭把手。”周辰安抬起了地上的窨井盖。 钱清风听过来帮忙，两人合力将井盖放回原处。 老钱向周辰安说了声谢谢，周辰安却说是自己应该先谢你的。 两人相互笑笑，互通了姓名，交流了一下。 老钱性格向来有把陌生人当潜在客户的习惯，交流很愉快。 周辰安还拿到了对方的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海清网络咨询有限公司市场部主管，后面写着中英文名字。 “这是我早年的名片，当时印多了，将就着看吧。我现在主要在京城那边筹备一个国际网络商务中心建设，代表我们国家未来电子商务的国家队。” “刚才听你讲话，我还以为你是川省的，原来是我们临州本地的啊。” “是越山，不是临州。”周辰安骨子里越山大帝国的地域概念扎得太狠了，托口而出。 “都一样，都是地球村的。大一课程不紧，有没有兴趣出来兼职实习？” 钱清风已经了解到周辰安是马路对面经贸大学金融系的大一学生，有了打算。 “我最近有一个很澎湃的想法，将会改变人类未来的生活方式。京城那边阻力太多，打算回临州来实现它。到时候需要很多人手。” “我已经这边大证花园买了房子，打算做办公场地，这里离你们学校很近。，你如果有空，能过来帮忙吗？” “有工资吗？” “年轻人，要珍惜社会学习的机会，有些知识不是在学校里能学到的。” “也是，其实我也不差钱。” “你是富二代？” “那倒不是，我投资方面很有天赋，轻松破解资本市场中的财富密码，上个月轻松赚了六位数！” “吹牛吧？” “大叔，好像你先吹的！不过咱是老实人，不信我让你看卡里的钱。” 对着未来首富炫富，周辰安觉得这个行为简直装13到了天花板，将来老了写自传的时候可以加粗线条重点突出。 钱清风看着周辰安扬在手里银行卡有些意动，但很快觉得自己太不稳重了。 我吹牛的时候，没几个人信，也没来查我银行卡啊。 这孩子吹牛，我难道真的跟他较真，三十多岁的人了，跟个18岁的小孩子计较干吗？ 不过这小子吹牛感觉跟自己有的一拼啊。 “那倒不用，你不说是知道财富密码吗？我也想最炒炒股看，那你给我推荐个股票，我明天仔细看看。” 老钱到底是吹牛经验丰富，很清楚吹牛的破绽在何处。 “这样啊，那你下周一看看鹭岛电子吧，这家公司的vcd卖得超火，还有很大涨幅。” 周辰安对这公司印象很深，因为这家公司初期产品做得很对市场口味。 98年的vcd业务量暴增，01年后仅靠一款手机赚8亿，单品暴款的先驱。 至于近两年会表现最强的一安科技现在还叫着鹏城锦鸡的土名呢，正趴在5块钱的地板上被罗总打磨，锁完筹码发猛冲百元，创出庄股时代的又一巅峰。 “那我后天好好看看。”钱清风笑道。 仔细观察，想看到周辰安色变不安的表现，可惜对方极为淡定，神情一点都不慌，稳的一逼。 这让他产生了一个新的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性极大。 这小子难道真的是个富二代？那得要好好谋划一番，能薅一把羊毛也是极好的。 我倒要看看你说的鹭岛电子明天会有什么样的走势，到时候让你知道吹牛的本事还是要看人的。 看到钱清风盯着自己，周辰安当然要表现出风淡云清的样子。 成熟的中年职场思维告诉自己，对方现在的创业起点，还没有自己高，自己大可不必盲目求带，倒是一个介入杀猪的机会。 大小两只狐狸各怀鬼心思挥手告别，周辰安向东走上回校的路，钱清风踩着自行车向西边的大证花园而去。 “引领未来的电子商务舍钱某人其谁！只是我现在穷啊，买了房子又花掉45万，又要创业。” “看来，只能靠借了，再不行要靠骗了。要是这小子真有钱，是不是自己可以骗……” “咳，咳，借点，不行，不行，借是要还的。” “最好让他砸点钱进来，还能给我免费干活的那种，划算！” 钱清云心里盘算着，这是一笔对双方都有利的生意，18岁的孩子绝对会答应的。 “趁着阿宝还在萌芽中，跟老钱搞好点关系，等到时候弄点原始股，那就发了。” “等等，我钱不够啊，从今天开始起，搞钱，搞钱，搞钱，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实在搞不来就去骗，话说这老钱开公司好像是借来了50多万，如果能把这50万骗来，全埋伏到一安科技上，一年变1000万。哈哈哈……” “不对，到时候阿宝没钱，就黄了。这不是颗捡芝麻丢了地球仪吗？我淦……” 这一夜，周辰安没有睡好，搞钱的冲动排到了找老婆的前面。 老婆是领导，属于上层建筑，钱是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上层建筑是经济基础派生的。 等等吧，赚了钱，什么都是她的。 搞钱的心思一动，人就兴奋了，失眠。 第11章 老搭档提前九年的会面 “呼~~~~~” “噜~~~~~” 作为三张高低床中间c位的上铺，周辰安听着左右两侧极有节奏感的呼噜声，辗转反侧。 于是乎，床板被辗的嗞咔作响。 “老六，你在干嘛？你轻点，别弄出声响。” 下铺是陈强，听着床板声响他被吵醒了。 “我还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老五你也睡不着。还是谁醒着，老三！” 老四潘宾周日一般不回寝室睡觉。 老大老二有打呼噜的习惯，周辰安试着叫了下胡瓜瓜。 卧谈会三缺一，显得规模太小，道理很简单，关牌哪有斗地主刺激！ “别叫了，这家伙入睡很快的，早在老大老二打呼噜前就睡着了。”陈强很郁闷。 “本来我也早睡着了，被你的床板声弄醒了。” 入睡早，说明胡老三现在心无牵挂。 可惜啊，这家伙踏入社会后就没有这么能入眠了，不然也不至于年富力强的时候就猝死。 以后找时间得让他学学道家清心咒，希望能挽救他。 “老五，你家是哪里来着？” “湖建啊！” “我问的是具体地点。” “湖建省虎岩市下杭县财溪镇大康村。” “黛金矿业是不是在那边有矿山啊？” “可不是吗？我家几乎所有的山地都被征去了，也没赔钱，只给了20万股股票的凭证。这公司太坑了，给的股票又不能上市，分红时有时无，没个卵用。不过村里小吃店那里，老板心情好的时候，允许村里人用股票来付钱。10股股票一碗馄饨两包子。” “我淦……” 黛金矿业未来最高价22元，还是0.1元的票面，不考虑股改送股，原始的10股相当于上市后的100股，什么样的馄饨2200元一碗？！卖轮胎的餐厅都不敢标这价。 我他娘的都想去那边卖馄饨了！周辰安噌地冒出了做餐饮小吃的念头。 “老五啊，我打算以后有机会收你们亿点股票，跟你有仇恨的缺钱村民，到时候介绍给我，我花馄饨价格，不，两碗馄饨价格，收购他们手上的股票。” “老六，你心真不错，知道我们那边穷，愿意帮忙。咦，不对啊，干嘛一定要找跟我仇的？老六你没说错吧？！老六！” “呼~~~~~” “噜~~~~~” “咔咔咔咔~~~~~” “好你个老六，睡着了还咬牙齿！唉，这让我怎么睡啊~~~”陈强一声叹息。 周辰安做了一个梦，在大康村开了一家馄饨店，不收钱，只收黛金矿业原始股，生意好的让旁边小吃摊老板恨得咬牙切齿。 第二天是星期天，因为长假的关系，要补上周五的课，也算是军训后的第一天正式课程。 除了赵鹏和周辰安外，其他人兴致挺高。 大有脱离应试教育的统治，迈入精英阶层的优越感。 然而开端总让人觉得美妙，时间一长，这种美妙也就成了寻常，然后开始逃避…… 当天最后一门是大学英语，属于小班教育，地点是在他们金融2班的固定的502教室。 上完课后，班级辅导员徐亮过来通知，明天晚上在这教室里选举班委，希望大家自告奋勇，踊跃参加。 还有就是下周末的男女新生篮球赛和迎新晚会的事项，这是经贸大学的新生传统，有利于同学之间情感破冰。 赵鹏听完后，就很有兴趣，马上串缀着班里几个男生晚饭后去练球，其中包括了周辰安。 这一晚，球练得有些晚。 …… “老六，醒醒，醒醒，快到八点了，上课要迟到了。” 周辰安睁开眼来，发展赵鹏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叫他。 “其他人呢？” “都走了啊，老二顶着两个黑眼圈，刚走不久。” “今天几号来着？” 周辰安刚醒脑子没回路，最近想的事情很多。 开馄饨店的事情暂时被压后，对于钱爸爸，自己先不要主动，人家已经属于风口上的猪，等着他飘过来我再动刀。 还是先干点资本利得的老本行吧。 昨天练球练得有些晚，主要是陪女生练，特别是向来干活落后的郑大新，也是出了大力。 郑大新虚高1米80，实际1.75，身材苗条，适合作女生陪练，就是动作看着像在捉迷藏。 “10月5号，星期一啊。” “哪一年？” “98年啊，你不会发烧了吧？” “我去……”周辰安瞬间清醒，快速穿好衣服，“老大，我今天逃课了，帮我点到。” “等等，你晚上7点一定要我们常规教室，晚上还要选班长。”赵鹏跟上来道。 这货原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才等着他。 “老大，你确定要跟燕飞霞争？”周辰安知道这货官迷。 这是人家的人生理想，要不然不会毕业后就直接考公了。 这也可能是鲁东人都向往体制内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梁山泊宋公明留下的后遗症。 “她能力是不错的，女生服她正常，我们班男生多，男生都选我，有她什么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肯定早点赶回来，肯定选你。” 周辰安只是顺着他的话，我们班男生还是挺多不服你的，至于燕飞霞吗？很得人心啊。 两人刚把门锁上，发现隔壁应跃然拄个根拐杖从房间出来，看样子也是睡晚了。 “老应，这是怎么了？昨天看你腿还好好的啊。” “别提了，一楼税系的那帮家伙硬说我上周六那天从楼上泼水，把他们的衣服弄湿了。我一听就火了，然后就跟他们干架，要不是他们人多，我也不会吃这亏。” 赵鹏和周辰安一听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安慰应跃然两句。 并赞上一句，老应以一挡十，真汉子也。 我们时间紧，先走一步。 两人三步并一步，跑得飞快。 徒留下应跃然一拐一拐地挪步，自言自语。 “这赵鹏，不是说很讲侠义吗？我还以为会背我下楼呢！” “等你到现在。哎，果然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靠墙走吧……，啊呀，谁吃完香蕉乱扔香蕉皮！” 周辰安出了校门，先去省股票登记中心花了90元钱开了内地两地市场的股票帐户，再打车去了会于市中心庆运路上的信德证券。 这家内地券商早在前两年就有了港岛分公司，从事港股经纪业务。 内地投资港股的业务在97年后已经有很多券商在做了，主要是代办开户，收些跑马费提成。 这年头没有三方存管，钱需要汇入券商帐户才行。 而这个过程的资金到帐就需要三到七个交易日，还存在汇款风险。 周辰安选择这家券商别有意味，这家券商背后有老熟人，算算时间98年10月应该入行了吧。 他办好了内地股市的资金帐户，但不急于划入资金，因为对于98年内地股市行情记忆有限。 99年就不一样了，除了一安科技等妖股外，还有着名的5.19网络股行情，这可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第一波牛市，印象深刻。 他也同时办理了港股帐户，通过传真收到了一个信德证券港岛公司在大地银行亚洲分行的帐户。 港股这会儿的机会更好一些，刚刚经历了港股金融保卫战8.28决战，大蓝筹被港府控盘，大伙儿正想着打落水狗，十月份被称为大奇迹月，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周辰安找了个公用电话，拔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听到了悦耳的女声。 “你好，林小姐，我想转出资金到港岛。”周辰安直接提出了要求。 “先生，您应该打错电话了吧。” 林青青有些莫名其妙，这个手机号码她才用不久，是私人电话。 自己开始为自家的公司配资工作也才三个多月。 “义利可相通，取财林有道。堂堂林家上百年的钱庄传承，到了今天不该如此束手吧。”周辰安回了一句。 “先生贵姓，方便的话请留下地址，我与家兄说一下，他下午有空来找你。” 林家的钱庄生意只局限于熟人之间。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对林家很熟。 林青青觉得应该尝试接触一下，总是一份业务。 “免贵姓周，林小姐，雏鸟终须长大，父兄庇佑只会让失去成长的机会。再说你又不是只有一个哥哥。” “看来你很了解我们林家？！难道以前跟我们有过合作？” 林青青皱眉了，现在林家的内地业务主要是沪海，那边是她堂兄掌控的。 “没有，这是第一次，如果顺利的话，这会是一个伟大的开端。” “伟大？好吧，我来找你。” 林青青天生的商业嗅觉让她敢于去尝试，也许试试就不再是新手了。 两人约好了在信德证券附近的海峡咖啡厅面谈。 没有看到法式小波浪卷发，也没有烈焰红唇。 周辰安只看到系着马尾，穿着商务小西服，唇彩略略有些涂过头的林青青。 ——青涩，但很青春！ “没有想到，周先生这么年轻。” 一落座，林青青很是疑惑，也有点失望。 对方一身的李宁运动服，看起来年纪比自己还小，太嫰了吧。 电话里的语气，怎么都让人觉得对方是一个深有城府的中年人。 “我也没有想到，林小姐也有如此清纯的一面。”周辰安打量着对方笑道。 简单招呼了解对方之后，便谈到了资金量。 …… “什么？就只有15万元的汇款，就被你认为是伟大？” 林青青听到这个数字时，心头顿时很气愤。 要不是看在对方颜值很高，这时肯定当场甩袖离去。 “呵呵，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且我现在不只是15万元，是115万元。” “我打算以15万元为本金，向你们配资100万元，投资港股。” “115万元啊，这虽然不算伟大的交易，但还算可以的业务。不过，你这样的配资比例跟赌博有的一拼，你很有把握吗？” 从15万元升到了115万元，对于林青青来说，职业生涯的第一单能超百万还算不错。 更何况配资的息差收益以及券商返佣，都还是可观的。 至于风险，钱都在林家账户，亏完本金直接平仓就是。 “人生能有几回博，更何况我还年轻，重要的是恰好是让我找到了你。”周辰安笑道。 “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冥冥之中，林青青有一种感觉，自己跟他似乎极为熟悉，甚至很信任。 “我如果说我们上辈子可是一对好搭档，你会信吗？” 周辰安说的还真是实话，当年鸿水投资配资都跟林青青合作的。 正是凭借鸿水投资的支持，林青青才能pk掉本家大堂哥，成为林家银团金融业务的掌舵人。 “好搭档？是吗？一个本金只有15万的搭档？”二十岁的林青青虽然青涩，但心中还是很傲娇的。 “哈哈，彼此，彼此，你也只是初进职场的小萌新。”周辰安打趣了一句。 林青青没反驳，从包里取出了融资协议，都是繁体中文和英文两份。 周辰安仔细看了一下，都是制式合同也没什么大坑。 只是手续费直接提到了1%新人价，配资利率5.98%算是良心价，于是签了名。 1998年港岛利率不高，年初的一年期利率为5.22%，七一之后降到4.77%。 到了年底还会降一点，这样的利率水平在当时的全球背景下已经属于偏低了。 长时期的低利率造成了港岛房价上升，97年房价已经涨到纽约的两倍，这也是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狙击港岛的主要原因之一。 周辰安到了边上的银行将15万元转入了林家内地的帐户，林青青起身用手机去打了几个电话。 这时候的港钞比内地本币略值钱，在港岛使用过程中的购买力相差不大。 回来的时候，她给了周辰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信德证券港岛公司的配资帐户，交易方式，和一台掌上股票机。 信德证券跟林家有深度合作关系，周辰安曾一度怀疑这家券商的实控人是林家，因为这家券商的股东极为分散。 “这个帐户权限是全开放的，股票和期货都可以做。如果你早两个月开设，说不定能参与到阻击索罗斯的行动。” “我了解过一些操作，都说是港府成功完成了阻击，其实也不尽然。索罗斯在外汇是有点损失，但在期指上还是大赚的，甚至还有些头寸等着死灰复燃。” “哦，看不出来，一个新入学的大一新生，能想到这些，怪不得敢做高比例配资操作。” 显然这位林小姐通过林家人脉，已经简单查过了周辰安的背景。 “初次合作，我会暂代你的经纪人，你要什么样操作，可以打电话给我。这纸条上有我的手机号码。” “好的，不过，我现在就要发布操作指令，可以吗？” “当然。” 周辰安看着掌上港股股票机的行情，发布指令，让林青青放十倍杠杆在7351点做多期指，后者听后直接否决，因为本身融资接近七倍杠杆，再以10倍的吧，期指只要下跌不到2个点，帐户最初保证金马上不足。 无奈之下，周辰安只能降到了5倍杠杆，这么一来，一手期指需要近9000港元，最终他拿到了128手看多期指合约。 期指交易是要有基础保证金要求的，这是门槛，不然只有15万的话还真玩不出花来。这也是周辰安先配资的目的。 及至收盘了时候当月主力合约为7350，周辰安出现略微亏损近4000港元。 看着当天期指收出的倒t形k线，林青青看着一脸平静的周辰安道，“不知道明天你是不是还这么平静。” “放心，我肯定还是淡定，你可能会对我两眼冒光。” 周辰安看着年轻了十多岁的合作伙伴，出言打趣。 “冒光的概率很小，冒火倒是蛮有可能的。明天该请个讨债的帮手了，又或是找你在越山做领导的堂叔。” “哈哈哈，终于让我看到你狠辣的风格了，刚才我一直以为你现在还只是一张白纸。” 他现在不会去提醒对方，三年后的林家内讧会让家族元气大伤。 没有内讧，作为林家女儿的她根本没有机会出头。 有些优秀的人总会在家族危机出现的时候，展示自己的能力，并且趁势而起。 第12章 我们是忠诚的僚机! 周辰安回到学校，就听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自己的大名成功为被西经的章老师记住了。 西经全称西方经济学，在经贸大学里面，图方便大家喜欢用简称，与它对应的还有一门课叫政经，提示学经济要走正经的路。 “辰安，你没看到章老师身材有多好，容貌也漂亮，还穿着旗袍上课，要有多养眼。” 临州土着的老四潘宾如是形容，这家伙长相文明，远看就很正经。 不太喜欢老四的称呼，自称江湖行走，忌四忌七，老四不吉利，都称大家名字为主。 “可惜啊，就是听说年纪有三十多了，要再年轻一点，他会是我的梦中女神！” 宾少委婉地一声叹息。 宾少的闷骚只在于311寝室之中，出去之后，这家伙给人感觉就是彬彬有礼的彬少，反差太明显了。 “是啊，就年纪太大了，不然看她的胸怀，可以大海来形容。” 花样美男胡瓜瓜上来补上一句。 五行缺什么，名字里就在带点什么，这胡老三缺的明显已经跳出了五行偏旁，还在三界内。 章惠这样的老师，在周辰安的脑海中肯定有记忆。 这会儿，把这部分记忆提取出来，再接合两位舍友的描述，终于合成了那位风华绝代的形象。 我上一世简直跟这两货一样犯了眼光浅的错误，把错把少女当成宝的前一句没当回事，周辰安很自责。 “老六啊，哥对不起啊，在点名的时候，忘了变声，就被章老师给纠出来了。”赵鹏表示很无奈。 “没事，不逃课的大学生活是不自由的，逃课不被抓的大学生活是不够刺激的。” 周辰安聊以自嘲。 “更何况，成为知性大姐姐章老师的记名弟子，对我来说，是一种褒奖。” “这话我听着别扭，好像老六跟章老师有一腿似的。” 陈强还在纠结那晚卧谈会上周辰安关于送钱给他仇人的话语，于是对周辰安的语言又有了一番特殊理解。 “滚！”周辰安有这心无这胆。 章老师上面有人啊，再过两年，金融系扩展开金融学院，章老师成为副院长。 想想吧，那一众秃成一片的领导坐在主席台上，唯见章副院长风韵无双，全场焦点所在。 “诸位兄弟，晚上班长选举靠你们了。”赵鹏帮周辰安转了话题。 “老大，是兄弟的都会选你。”郑大新举手赞成。 “我听说燕飞霞有个竞选搭档的，要不我跟你合作，一起上。” “你说是王沁悦吧，长得是挺不错的，跟咱系花徐菲萱不相上下，只是身材矮了点。” “还是一班好，有徐菲萱这样的颜值担当，咱们二班十五个女生，也就王沁悦能入眼点。最丑的就是燕飞霞，就是个男人婆，真为将来娶她的人担心。” 潘宾在外面言谈拘谨，到了寝室就是原形毕露。 不就是开学军训的时候，燕飞霞给全班买了饮料，唯独落下了上厕所的潘宾。好巧不巧，那天宾少中暑了，于是他认为燕飞霞故意的，真是一笔糊涂账。 听到宾少如此言语，周辰安捂着嘴“库库库”地笑了起来。 “辰安，你笑什么？” “没事，我就想到一个特别搞笑的笑话。” 周辰安想，如果我说宾少你未来的老婆就是燕飞霞，你会不会直接抓狂。 至于王沁悦好像后面去了某职业学校当老师，倒是徐菲萱闹出事情比较多，都是红颜祸水，与他无关。 502教室属于金融二班的小班教室，一些主课基本上都在这里讲授。 大多数的专业课程都是大班教学，甚至有些课程放在阶梯教室，一堂课三个班一起上。 辅导员徐亮是前面几届留校的，只说了一句，“有乐意当班长的直接上台竞选。”便坐在了下面的位子上。 这家伙就是个不爱管事的人，除了当二班的辅导员，还兼着六楼证券实验室的管理员，扫地僧一枚，只是没有小说里的那位厉害，纯扫地。 这个证券实验室算是省级重点学科实验室，里面有二十台钱龙股票机，三台港股行情的机子，两台磁卡电话，可以用来委托交易。 上一世周辰安大二开始从老妈那里借来5000块钱炒股小打小闹，还不亦乐乎，证券实验室没少去。 徐亮对班里同学逃课炒股完全是放任不管。 赵鹏打算来个先声夺人，直接让周辰安给按下了。 老赵这人就是一根筋，以为有先发优势，竞选需要对手信息，让子弹多飞一会儿。 除了赵鹏之外，还有两个男生果断地上了台。 其中一个飙起了自己过去的荣誉，幼儿园扛把子，小学课代表，初中优秀班干部，高中小老师。 更是结合了当时管理中的实际案例，诸如帮助力气小的同学打饭，给女同学扎辫子等等。 说得非常形象生动，把一套未成年人管理经验讲得头头是道。 另一个直接上来一篇县优秀作文——《记我的副校长父亲》。 tmd你理工大学副校长的父亲能管到经贸大学吗？ “老大，你看看，对手要能力有能力，要背景有背景，你有啥？” 周辰安笑着问赵鹏。 “我有一颗为同学服务的心。”后者郑重地道。 “那你是不是得讲讲有哪些服务？” “……” “iso知不知道？” “？？，这还要牺牲色相？倒也不是不行……” “想什么呢？iso是篮球单训，我给你提示下，你擅长的篮球，下周不是有个男女新生篮球赛吗？你应该知道咱们班你可以是绝对主力陪练，别让着郑老二了……” “这个服务必须有！” “还有啊，你是鲁东出来的，那边特产除了大葱煎饼之外，还有梁山好汉，侠义啊。为国为民侠之大也，为同窗谋对象，侠之不二也。” “这个我得先自己解决，不然没示范作用……” “大家都是成年人，相处时间不长，都还不熟，其实就看面相。你这面相吧，太正了，让人踏实。一上台千万不能笑，一笑容易变成坏人。” “是这样的吗？是不是太僵硬了点？” “坚持住自己阳刚之气，不能泄了。” “……” 听着周辰安一套套竞选理论，不光赵鹏懵了，就连郑大新这货也不好了。 他做赵鹏的搭档目的不在于班长之位，而在于班长之侧。 以他的了解，赵鹏不是燕飞霞对手，因为人家面相和善，军训的时候又给大家送水，又给垫卫生巾，存在感太强了。 如果按周辰安这么玩，把赵鹏塑造成侠义无双的正义猛男，直接上位，这让我怎么去接近班长之侧的小悦悦呢，好担心，有种想叛变寝室的想法。 “你就这么，这么……”周辰安对着赵鹏轻授机宜。 老实说，周辰安觉得谁当班长都无所谓。 燕飞霞待人接物都是不错的，上一世四年班长一直挺好。 特别是在帮助同学方面，为了帮助宾少过英语四级，把自己搭进去了，当然也可能是宾少中计了。 这个西川妹子太喜欢临州这座城市了，本地男宾少栽在她手里不亏。 燕同学给宾少生了三个男孩，老三出生时，潘家老奶奶差点乐抽过去，只是苦了潘老四。 班长如果是赵鹏的话，自己有个好处，请假、逃课方便点。 重生一回，回炉重复一遍基础知识，太浪费时间了，这会影响我搞钱的速度和与老婆谈恋爱的亲密度。 赵鹏听完周辰安的想法后，便自我思考起来，倒也不急着上台。 女生那边很快有了动作，燕飞霞站了出来。 这女生柳叶眉，丹凤眼，体形修长，身上穿着是一身打勾的运动服，可惜的是平平无奇…… “同学们好，大家应该对我不陌生吧。女生就不说了，咱们都快义结金兰了。” “男生呢，你们还军训鞋底垫的卫生巾吗？都是我跟沁悦帮你们去买回来的。” “小店的老板在收钱时还问了一句话，差点把沁悦给羞死，好在我脸皮厚。” 刚说到这里，那边有个娇嗔的女声传过来，“飞霞，你别说出来啊！” 不是王沁悦还有谁？ …… 好吧，这两女生果然行，这是搞相声吗？还有负责捧哏的。 周辰安马上听出味来，这不是逼我做最强僚机吗？ 这边的男生当即起哄，“必须说出来！这些卫生巾可是我们用的，我需要知道真相！” “大家安静一下，好吧，那我就说了，当时那老板说了，小姑娘，看不出来，你的量还挺大的……” 说到这里，燕飞霞停顿了下，看着台下的同学，全场很安静。 大家都在想着，老板这话不是很正常吗？意思就是买的数量多啊。 “量大伤身，你这么年轻最好去找个老中医看看，调养一下。”燕妹子开车故意慢一拍啊。 “轰……” 当场就热闹了。 胡瓜瓜声音很大，“哪个小店，我得去问问那老板，是哪个老中医让他推销的。” 帅气的脸庞太容易引来女生的目光。 “老三，你那方面不行吗？要看中医？” “啊……，不是，不是，我就想问问木瓜的作用和疗效。” “……” 有了这样的开场白，燕飞霞的竞选发言非常具有互动性，造成的后果显而易见。 喝过她的水，用过她的……咳，她买的卫生巾，不投她一票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燕飞霞在后面又说要在近期班里组织一些游览活动，临州也是历史古都，有很多的名胜古迹。 金牛湖上的人蛇恋，万花岭上的九妹与学长的化蝶爱情，都是一时佳话，广为流传。 班中本地的学生没几个，外地的同学初入临州大都有这部分的需求。 燕飞霞结束演讲后，教室中扬起掌声一片，显然尽得人心。 “赵老大，觉得人家怎么样？” “厉害啊！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说完赵鹏上台，铿锵之声响起。 “诸位同学，在下赵鹏，来自鲁东梁山之侧的青墨。” “先有梁山108好汉，义气相投于齐鲁之地，路见不平一声吼，风风火火闯九州。” “今日有，我！赵鹏！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恰同学少年，立谈间，一诺千金重！” “我虽然没有其他竞选人的上层经验、背景，但有的是七尺男儿的胆气与豪迈，更有一颗为班级做事的赤子之心。” “凡心之所向，纵是刀山火海，一往无前，为诸位同学请命于所求，所望。” …… 赵鹏神情庄重，再加上这货国字脸，浓眉大眼，这架势犹如郭大侠附体。 …… “班有近忧者，是新生篮球赛。以吾之身高体魂，当为主力，为班级争一争系之魁首。此外，还可为女生提供iso篮球陪练服务，我们要男生女生一起向前冲。” …… “恳请诸位同学投我一票。我若当选班长，必当鞠躬尽瘁，竭尽所能让我班雄立于全校之林！” “我！赵鹏！拜托大家了！” 这厮携一身正气，抱拳向台下一礼，坦然走了下去。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大家都没料到赵鹏来这一出啊，加上这家伙声势太正了，自带音箱，好半晌还没回过味来。 周辰安迅速反应，将寝室里的另外几个家伙凑到一起，齐声高喊。 “赵老大，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一统江湖……江湖……湖湖湖！” 我们是僚机，忠诚的僚机，311寝室达成共识，郑老二的声音明显偏轻。 这下子，全班破防，一时间笑声传出走廊外。 就听到徐导员在那边说了一句，“赵鹏这家伙的气势还真有武林盟主的样！” 一番投票下来，全班50人，赵鹏与燕飞霞都是42票，并列第一。 由于投票用纸条形式的，投完之后，郑老二额头冒出虚汗，周辰安还以为这货紧张了，安慰了几句。 徐导员提出和稀泥的方案，两个班长，各管男女，不分大小。 遇事不决，男女讨论，再有不决，全班表决，若是人数打平，再来找他。 阴谋论的人觉得这家伙用上了权力制衡，应该没少看王朝启示录吧？ 也就周辰安知道这家伙压根就是个不爱管闲事的，等到找他的时候，黄花菜都可以凉拌了。 其余的班委人员竞选基本属于上去一个，成一个。 王沁悦文艺委员，郑大新说可以当副文艺委员，但被徐亮否决，封了个纪律委员…… 台下的青年男女很快察觉到了什么，目光闪烁。 回到寝室，赵鹏拿了张纸，写了几个字，贴在寝室门上。 看着“聚义堂”的名称，周辰安无语，老子一番煽动，这名字提前贴上了。 本来要等郑老二的台式电脑寄到学校，租来《水浒传》的碟片，大家一起看了几十集后，寝室才有了这名号。 向影像店租碟片的时候，郑老二还用了白嫖的技术手段。 说白了就是粘贴复制dat文件，然后跟老板说你这碟看不了，换一张吧。一开始还挺成功的，最后还是被影像店老板识破，追了两条街。 第13章 校园绯闻 经贸大学的课程属于文科类，除了高数微积分略有烧脑之外，其余的都是背背记记。 周辰安被章惠记名后，这两日老老实实上课。 遇到章老师上课，点到周辰安时，会透过金线框眼镜打量一下对方。 要知道三十岁以上的成熟女士看18岁男孩往往会自然流露出狩猎般的目光，周辰安意识到老子没法逃这娘们的课了。 刚上完一堂大课，从阶梯教室出来就碰到了林青青。 由于10月6日是中秋节翌日港股停市，7日早盘恒指跳空上涨，帐户浮盈噌噌地增长。 对方打周辰安寝室电话没人接，直接找上门来。 眼睛倒是没冒火，也没冒光，只是有点急。 “你还是买个手机吧，资本市场可是瞬息万变的。” 在林青青看来，能用15万元来做期指的人，买个几千的手机不成问题。 周辰安倒是有这个心思，于是借了林青青的摩托罗拉gc87c把玩了一下，还是嫌弃了。 “太丑了，还是再等等吧。” 用习惯了智能手机，这会儿让他用二哥大，心态没调整过来。 话说，这年代诺基亚会成为绝对王者，等期指搞完一波买一个吧。 这会儿诺基亚6110好像有贪吃蛇游戏了，这个游戏可是杜琳最喜欢玩的。 虽然6110一样巨丑，周辰安爱妻及机了。 8810早点出来吧，金属质感很受男人偏爱。 跟林青青交待了几句，只说最近期指主要持仓做多，浮盈增大，相对本金变多。 他要求增加配资额度以及放大杠杆，至于什么时候要平换仓会及时联系她。 开玩笑，港股筹码都被港府锁定了，平准基金都整出来了，拉离成本位，提升安全线势在必行，10%那是基本线。 不把指数拉一通，怎么能吸引小散来跟风，怎么能让游资的残兵头寸离场？ 林青青考虑了一下，又看到期指午后强势，便答应下来了。 这一天，不仅是林青青打电话给他，到了晚上的时候，钱清风也打了电话过来。 上来就夸了一句，小周厉害啊，鹭岛电子涨停了。 周辰安课间的时候去证券实验室看过实盘，这票他只是记忆中的绩优股涨幅惊人，没想到跟钱清风说完次日就涨停，这也是巧合吧。 对于钱爸爸的夸奖，周辰安选择了装13，“小意思，这票至少能涨到30元，彻底填权还不止步。” 话筒另一头的钱清风，“真的，假的？你说的我好动心。” 他现在很缺钱，马上要单干了，没钱寸步难行。 “信我，得涨停，你已经看到了，不信……呵呵。” 周辰安说这话心中没底，但无所谓，你能吹牛，还不兴我也吹啊。 人生两片嘴，吹牛不用钱。股票有涨跌，背后全是钱。 这个草莽的年代，连个证券法都还没出来，股票市场那完全是群庄乱舞。 用几年前某位吴姓学者的话来总结，这阶段的股市就是一个大赌场。 甚至还有些文笔不错的资深人士，写出《猎庄妖狐》、《与庄一起浪》等标题党的财经畅销书来，搞出一堆的技术马后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募然发现还是码字赚钱踏实无风险。 “哈哈哈，我怎么觉得你这人比我还会吹牛。”钱清风感觉自己遇到对手了。 “不一样的，我一般在非常确定的情况下，预计未来的结局，这在金融投资学的范畴里面叫精准预判。” 周辰安可是重生二皮脸，股市抢帽子游戏中的幕后大黑嘴一体，把吹牛这个名词换个马甲还不容易。 “那你能不能帮我预判一下电子商务的未来？”钱清风觉得有必要转个话题难一难周辰安。 “电子商务啊，了解，了解。”周辰安稍加思索后。 “电子商务兴起于米国，特别是从96年两大信用卡国际组织发起制定适用于b2c电子支付协议后，网上商店呈现几何数增长。” “又有免税和政府信用背书，现在在大洋彼岸，电子商务正在成为互联网新经济最有盈利价值的投资，随着时间推进，用不了一年，他会被全球资本关注。” “看看亚马逊吧，现在只是一家网络卖书和音像产品的店，哦，好像开始涉足二手市场了，股价上市一年多已经涨了五六倍了，这就是榜样的作用。” 周辰安了解互联网前因后果来自于当年的行业研究，到了明年，互联网的泡沫还是不断放大，资本聚焦。 至于亚马逊，肯定是涨的，在01年网络泡沫未刺破前，这票猛的一逼。 只是98年的具体数据他还真没印象，只记得这票随着纳期达克的衰势，谈网色变，01年的时候被打到5美元多，衰得不要不要的。 “说得不错，虽然你的着眼点跟我不同，但观点上我们是相同的。”老钱听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在我看来，电子商务是就是未来，亚马逊是b2c的典范。但现阶段，他不适用于我们国家。在网上用户量有限的情况下，推行b2c，需要巨额资金的储备，而且我们的银行体系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不高。” “现有阶段下，我们国家范围内的企业之间的电子商务应用前景广阔。b2b可以节约大量成，大幅提升工作效率，不亚于一次工业革命。” 钱清风言之凿凿，语气越发激扬。 “等我今年结束京城的工作，明年一月份，我便回临州，创办一家专门致力于b2b的电子商务公司。我把我的想法跟我的团队做了介绍，他们18个人都愿意跟我来闯一闯。你可能不知道，他们很多人为此拒绝了新浪、雅虎抛出的高薪offer。” “辰安，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你对资本的了解大于电子商务，我意识到我们还缺少你这样的人才。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成为公司的第二十个成员。万一我们成功呢？！” …… 钱爸爸说话还是那个画饼套路，总会在最后加上一句勾人的期待语。 周辰安觉得这货话饼画得挺大的，我也爱吃。 他对自己的期待还是因为钱，他缺钱，我让他印象最深的应该是有钱，也许还能赚钱。 更重要的是年轻，容易忽悠，想都不用想，这货拉我绝对不付工资。 “到时候见面再说吧，不过我也很感兴趣。” 周辰安没有马上答应下来，从资本的角度，国内最佳的电商布局并不在今年，而是在网络泡沫破灭的那个时期。 我可以做帮你，但我需要筹备足够的资金，到时候帮你先绝了孙鬼子的念头吧。 结束与钱清风的电话，周辰安又把思维集中在搞钱上面。 世界上80%的财富是金融行业创造的，其他只占20%，没有比金融行业更容易暴利的了。 当然也有例外的，以39亿资产搞出2万亿负债，这种情况让金融业羞耻，整个风控体系的耻辱。 他打开掌上股票机，看了一下当天月份恒指主力期指的点位，上涨了360点，一天就盈利了230万港元。 浮盈折算入本金，明日林青青将增加资金配资，他的操作要求是继续加仓做多。 真正的大涨应该在后面几天，记忆中的这波行情到10月底期指会冲到点以上。 至于后面的走势，也是呈现节奏性的上涨，具体就没有10月份这么印象深刻了，只记得到00年3月底恒指冲到了点左右到顶。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对于周辰安在资本市场的第一桶金，他需要快准狠，而不是跟随大势，永久持仓。 这样的话，还不如全仓茅台，躺平二十年成大佬。 林青青天天来找周辰安，因为这些天恒指一直在大涨，期指主力合约涨疯了，周五一天涨了670点。 上大班课的时候，她就坐在周辰安的边上，后者只给一个操作指令，加仓持有。 林青青又指令港岛那边的经纪人操作。 以至于学校中有了周辰安的绯闻，倒也不全是绯闻。 金融2班里传的是周辰安有一个漂亮的表姐，因为林青青一开始就以这个身份自我介绍的。 其他班传的是有大一新生，姓周，很帅，被一个年轻的富婆包养了。 那富婆还天天来学校陪他，原因大概率因为林青青总是往成熟里打扮，身上穿的还都是名牌。 一周之后，金融2班的人也有人开始相信这个包养传闻了。 主要是那天，周辰安跟林青青一起吃饭的时候，把饭卡里的钱吃光了。 周辰安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钱，林青青热心地帮辰安同学充了500元进去，还说不用还。 刚好被懂事的好事同学看见了。 于是，这吃软饭有了实证，500元啊？ 大多数同学的每月生活费才300元，这富婆出手，阔以滴。 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更有之，恨自己运气不好的那是太多了。 周五收盘后，林青青扬手跟周辰安告别，离开了校园。 回寝室后，兄弟们开始了交流。 “老六，你这样挺好，这富婆也挺年轻的，你们还算般配。” 陈强已经不相林青青表姐的身份了，听起来就不像真话。 人比人，气死人，照理说，周辰安又没他穷，自己可是五代贫农，富婆扶贫总要先扶他才是，偏偏…… “是啊，要是我能遇这么好的富婆，不，即使再丑点也不要紧，只要不是像燕飞霞这样的。”潘宾周末没回家，因为要为新生篮球赛加油，主要喜欢看女生比赛。 “啥玩意？”当事人的周辰安还有些莫名其妙。 也是寝室众兄弟讲义气，大家心气一致，没让绯闻传入周辰安耳朵。 另一方面周老六这几天关注股指期货多于关注同学，压根没想到还遇到了这样的桃花。 还是赵老大听不过去了，把外面的传闻说了一遍。 周辰安听后，倒也没生气，直接说了一句，“看来大家真是太闲了。” 无端地想着什么活可以这帮人少帮自己操心。 这种校园绯闻经不住时间的推敲，他也没太当回事。 “兄弟们，下楼，下楼，女生楼那边有热闹好看！” 郑大新赤着满是仔排的上半身，跑进寝室，大声叫道。 这二货准是在三楼公用阳台上面，高屋建瓴般地观赏楼下路过的女生风采。 每幢宿舍楼二楼以上都有一个公用阳台，1号男生宿舍楼不远处是便是开水房，去打开水必须路过1号楼下面……打开水的女生居多。 周辰安所在的便是风水绝佳的1号楼，三楼又最佳观赏楼层。 每天下午下课归来，一帮男生赤膊站在上面，边抽烟边点评打水女生，放荡不羁的荷尔蒙溢出感。 “go，go，go……” 听到有热闹看，大伙儿一阵风跑出来，寝室里顿时只剩下了郑老二还在拼命地找他的上衣。 “我的衣服去哪里了？明明脱在这里的！” “啊，想起来，刚才脱在阳台了！” 又急急忙忙地冲向阳台，刚才还人满为患的阳台已经空空荡荡，衣服也没有。 从阳台伸出头看，分明看到自己的骚红色佐丹奴t恤挂在楼下的树上。 “应跃然！！真是找抽，敢得罪我们聚义堂的老二。” 刚才阳台点评美女的时候，就他还穿着上衣，主要是他太瘦，不太好意思赤膊。 于是应跃然不断拿话激他，大家都要光了，就你另类，郑大新于是也就光了。 没想到，肯定是！这姓应的把他衣服给丢下楼去了。 等他重新回寝室找了件衣服套上，赶到女生宿舍楼前的空地时，那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最快得到消息的是他，却赶了个晚集。 赵鹏个子突出，他很快找到聚义堂的兄弟们。 “怎么样？啥情况，跟我说说。”郑大新迫切地问道。 “还能什么，富二代烂漫追女情节。” 周辰安印象里有这么一出，只是那会儿他那时候还在教室没看到，只听说女主是校花。 “这车子阔以啊，007座驾啊！”郑大新看着女生宿舍前面停了一辆两座宝马敞篷车道。 “不就是z4吗？有名的小三车，还选了骚红色。但凡眼光正常点，有那钱还不如买保时捷呢。” 周辰安撇撇嘴，在他上一世的那个年代，这车子被定义得很狭隘，名声不太行，销量不高。 “……，宝马出z4了？这个小三车是啥意思？”边上的胡瓜瓜同学可是汽车爱好者，很是不解。 “……”周辰安好尴尬，自己搞出乌龙来了，这是98年，还没z4呢。 “啊，再过几年吧，我是看报纸上说的，刚才说早了，这不是z3吗？小三车的意思就是这车前面小，中间平，屁股窄，三厢都很小，简称小三车。” 老司机超越时代开车，小伙伴们愣是没觉察到，还觉得周辰安讲得很有道理。 这会儿还没流行小三这种说法，演宋大秘书的张二叔唱完《蜗牛和黄鹂鸟》才几年啊，还在赶场提升演技呢。 与之近义的称呼在这个年代应该叫二奶，这么一对比，时间真是名词新定义的大师。 “看，开屏了！”陈强这货的口音重，明明说的是开篷，却让大家以为天上有孔雀掉下来。 红色的宝马z3顶篷落下，众人看到了驾驶位出坐着一位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子。 从副驾驶位置拿起一束红玫瑰，起身走了出来。 这男子1米7左右的身高，体形微胖，下巴呈双，戴着无边框眼镜，一身宽身的条纹西装。 看似优雅地倚在车门上，一脚支撑，另一脚与之呈现十字，脚尖垫地。 一手拿着鲜花，随后弯腰按了几下车子的喇叭。 对着楼上大喊，“徐菲萱，徐菲萱！” …… “原来是来抢我们校花的。”赵老大后知后觉道。 “不是系花吗？”周辰安最近几天太勤奋了，学校的很多花边都不了解。 “昨天刚升级的，当时上大班课，我们跟一班、三班在一起的，觉得大四的那位校花李旭然还没徐菲萱更有气质。再说了，人家大四了，该退位了。” 这种事情，胡老三门清，作为校草热门人物，胡瓜瓜已经被女生递了好几张纸条了，似乎大四学姐比较多。 “可惜了，我们校花要被抢了。”潘宾一声叹息，如同老学究一般摇头晃脑。 “难说。”周辰安笑道，印象中徐校花这样的事情有好几桩。 不一会儿，正主从女生楼走了出来…… 第14章 让我们相信爱情吧! 周辰安这些天也曾跟一班一起上课，但心思都在期指上面，也没有太关注学校中的那些突出人物。 至于上一世，他跟陈强关系最好，可能也是当初的性格相似吧。 大家老实人本质，他的每月生活费400元，陈强只有300元，让有些念头见鬼去吧。 看着徐菲萱一身白衣长裙的出现，周辰安有了些恍惚，他甩了甩头，回归正常视线。 还自我嘲笑，中年大叔的心理年龄，不至于衣服像就认错人吧。 只见徐菲萱不施粉黛的细腻脸蛋上，天然长的睫毛装饰着明亮的双眼。 身材高挑，行走处，白裙翩翩，宛若空谷幽兰，不沾凡尘。 这会儿，她的面色很冷。 她不是一个人走出来，后面这位是大家熟悉的秦排风——女生楼新门房秦阿姨。 “张野，不要在这里胡闹。”徐菲萱直接上前道，娥眉轻蹙，面有娇怒。 女孩在发怒的时候，还是那么好看，让西装小胖男不敢有脾气。 “菲萱，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西装男直接说了重要的三个字，语气听起来极其诚恳，绝对是排练过多次的。 “对不起，我不想这么早谈恋爱。再说，我最不喜欢搞这样的排场。” 徐菲萱无视了对方的表白，选择了直面拒绝。 豪车、鲜花，加上男士精致的打扮，对于有些女生来说，那是妥妥的浪漫，但她根本不在意。 “菲萱，我是很认真的。记得小时候吗？你答应过当我老婆的。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张野不想放弃，递上鲜红的玫瑰。 “张野，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小学时候的话怎么可以当真。更何况，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学习，将来回海州帮我爷爷。” 徐菲萱劝道，“我们能来临州读大学，应该把精力在学习上，不是来念恋爱的。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样能助张叔叔，而不是浪费精力来给我送花。” “可是……” 还没等张野说完，徐菲萱便转身回了楼。 干脆利落，让在场的看客们驿动的心安定了下来，校花没抢走就行。 张野正想追上去，直接被秦阿姨给拦了下来。 “这位，叫张野的同学，你没听说过女生宿舍楼男生不能进吗？” “阿姨，我跟菲萱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你让我进去跟他再说几句话啊。” “你哪个学校的？！” “啊！……我是计量学院的。” “计院的啊，你是女的吗？” “……不是。” “不是女的，能让你进女生楼吗？你上个大学是来谈恋爱的吗？你对不对得起你爸妈啊，花几百块钱买这么一束鲜花，浪不浪费？” “我……我有钱！” “这是你的钱吗？是你自己赚的吗？这朵花里有你自己赚的几块钱？还有这车，还不是你父母辛苦给你打下的基础。你父母辛辛苦苦培养你，让你读大学，学本领，你倒好，尽想着去谈恋爱。有没有听说大学里是不准念恋爱的吗？” “小伙子，人家小姑娘都说了不想跟你谈了，你不要这么执着。” 秦阿姨摆完白脸摆红脸，这变脸技术无敌。 “阿姨，我就想跟她再说几句话。” “合着我刚才讲的都是废话啊，赶紧滚，把你的车子开走，挡着我们进出的道了！再不走，我就去报告给校务处了，到时候联系计院的人来把你带走！” 秦排风又看了周围的人群，大声吼道，“还有你们，看什么热闹，赶紧散了！等着我泼你们热水吗？！” 狮吼功再见，饶是周辰安也听着耳膜震动不已，看热闹之徒纷纷作鸟兽散。 张野到底是脸皮薄，心头巨撼，灰溜溜地发动车子。 在起步之前，赶紧把顶篷合上，因为已经看到了秦排风提了个热水瓶要走出来。 随着几声跑车引擎声响后，刚才群情围观的女生楼前空空荡荡。 只是回去的看热闹的人都不停歇地将这件事编成了好几个版本加以传播。 于是乎，周辰安的校园绯闻完全没人讨论，有的只是校花徐菲萱的二三事. 比如说校花不喜欢胖子富二代，让我们相信爱情吧！ 真应了后世八卦吃瓜界的一个定律，要平息一条热搜，就必须制造出另一条相关热搜。 譬如汽车界的刹不住和迪自燃，永远不会孤独存在。 新生篮球赛，分男女两项，单循环制，金融系四个班抽签，金融2班对阵金融4班，余下的1班对阵3班。 两班胜者对诀比出最后的冠军，冠军奖金500元，系里出资，还安排了老师来观战。 311寝室出了三个球员，赵鹏、周辰安、胡瓜瓜，最后这位是女生强烈要求的，说是为了上座率。 都不知道这帮女人怎么想的，我们又不卖票，要个毛线上座率。 由于比赛时间是周六，在校的学生倒是挺多的。 开学半个多月，大家处于假期综合症的末端，需要娱乐才能进入学习状态，于是篮球馆上座率很高。 看台上，除了两个班的同学之外，其他年级的都有。 还真别说，男生篮球赛，看球的大部分是女生。 有几个打扮入时，紧身小短裙加黑丝，大概率是即将踏入社会的大四女生。 女生看球只看人，这一点跟男生就有区别了，男生看球就是球，特别是看女生打篮球的时候。 周辰安绝逼没有想到，派来观战的老师竟然是西经的章惠章老师。 每次看到章老师，都有一种惊艳感。 只见章惠上身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短t恤，外面套了件小印花奶白针织开衫。下身则是花朵图案的印花长裙，长发用发绳扎得不是很牢，两耳边有些乱发随风而动，这种轻熟风显出别样风韵。 很快成为了看台上的焦点，就连赵鹏也是忍不住多盯了几眼。 还是周辰安相对淡定，两世经历，又不是这帮小健太能比的。 “老六，章老师是离婚的。”赵鹏压低声音道。 “靠，你怎么知道？”周辰安震惊于赵老大这样正派的人，也会去打听女人的隐私。 “因为我是班长嘛。”赵鹏嘿嘿道。 “班长还有这权利，那你跟我说说章老师内衣是什么颜色的？”老司机得寸进尺道。 “……我怎么知道。” 赵鹏一愣，正气的脸上泛起羞意，不服气地问道，“难道你知道？” “关我屁事，女人只会影响我投篮的准星！” 周辰安看着这货被一句话搞得羞涩的样子，心中好笑，总归还是小年轻，脸皮还没被社会的染漆涂层。 自己四十多岁的老司机，凭借经验和超时代的眼光就是可以看出人家章老师用得是很前卫的胸托，白色的，塑形的同时压制了杯罩，可苦了兔兔。 但咱为小朋友好，不告诉你，省得你流鼻血。 “其实我那天听到货币银行的刘老师和英语的张老师聊天，听到这个消息的。” 赵鹏自我解答了得到章老师隐私的来历。 “老六，你说得对，咱们不能被女人影响，等下记得多传球给我，四班都是菜鸡，他们那中锋虽然比我高，但跟郑老二一样瘦，我单打他没问题。” 赵鹏终于把重点从女人身上移开，回归到篮球赛上面，只可惜郑大新无端躺枪。 “好，木得问题。”人家喜欢上场冲锋，周辰安也乐意递上子弹。 他可以是一个无私的人，斯托克顿的身边总需要卡尔·马龙。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金融系新生篮球赛男生组开始。 金融2班的首发，除了311寝室的三个人之外，其他两个人旁边寝室的张一明和吴勤。 吴勤据说是高考篮球加分考进的经贸大学，替补上还有五个男生。 看台上出现了校队主教练管炎的身影，周辰安上一世就知道管教练是来看吴勤表现的。 事实上这个小吴是个大水货。 开球，赵老大倚住对方中锋，率先跳起得球，球拨给了吴勤。 没想这货不知道是热身不够，还是想耍宝，来了个胯下运球，技术没到位，球弹到蛋了，痛成虾米状。 好在周辰安离得近，抢得了无人球。 控制了球后，放慢节奏，四班的人也没主动上来争抢。 看到吴勤朝他摆摆手，这货看来缓过来了。 周辰安运球加快脚步，两个转身摆脱防守，又见对方内线跑出一人来联防。 他直接传球给无人防守的胡瓜瓜，这货正孤单地站在对方内线中，另一边赵鹏已经抗住了四班的中锋。 胡老三一个非常规近距离抛球，篮球应声入网。 看台上暴出一阵响动，很清楚的能听到女孩子的声音，“那就是胡瓜瓜，他好厉害啊，投篮真准，他好帅啊！” …… 没办法，颜值高就是这么引人注意，周辰安的美妙过人传球，直接被女看客们无视，这就是投胎的重要性啊。 两队你来过往，打得火热，没啥高水平球员，投篮准星也一般，有时候好几个来回才进一球。 周辰安只负责带球，传球，就是不投，安心做他的斯托克顿，后面的工作基本上交给鹏·马龙·赵。 赵老大每次都倚住四班中峰，内线投篮，即使没投进，也能抢到大部分的篮板，碾压四班内线。 吴勤表现就一言难尽了，周辰安也给他创造了很多机会。 这货投三不沾很在行，后场还被人抢断，失误太多。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二班以27：21领先，赵鹏拿到了18分，一股独大。 赵老大不禁问吴勤你那篮球加分咋来的？ 吴勤说我们西海省那边这方面管得松，我就突击练了两个月。 以前都没怎么碰篮球，隔壁邻居的姨夫他小舅子的表叔是评委。 …… 应试教育的弊端，大家还是能理解的。 上半场赵鹏想自我表现，没怎么下来休息，体力不足。 下半场一开始就没上，替补轮换上场。 周辰安上半场就轮换过几次，这会儿体力还行。 没有了赵鹏，2班的进攻就很无力，周辰安传球给胡瓜瓜，立刻引来全场关注。 可惜的是胡帅哥一出手就被人家这位瘦中锋给盖了，4班一个反击得到分，士气大振。 场边女生纷纷为胡帅哥鸣不平，4班大竹竿中锋简直成了女生公敌。 “2班这个11号太软了。”咦，章老师的声音。 她坐的看台离球场近，周辰安刚路过的时候听到她的评论。 11号不就是胡老三嘛，哎，男人被女人说太软了，这是侮辱啊。 不过她没侮辱我，没事，管我屁事。 “还有那12号好像不会投篮吗？” …… 啊这，说篮球运动员不会投篮，相当于说足球运动不会射门，相当于说男人不会射……击。 12号的周辰安深刻感受到了侮辱，自己身高1.78米，体重也就60多公斤。 你不知道实际数据，可以说我不长，不壮，但不能说我不会射！ 这种话对于中年男人的伤害度远高于年轻人。 下一回合，周辰安开始了后场带球，快步杀到对方后场，一个潇洒的跳投三分，一气呵成。 随着球入框的声音响起，他不忘向章老师的方向挥了挥拳头。 反正那边人挺多，谁知道老子是向她示威。 他没看到看台另一侧的管炎眼睛一亮。 “本来只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但换来的却是侮辱。 不装了，老子摊牌了，老子有三十多年球龄，拳打南山公园，脚踏北海校园，人送外号三分王的斯托克顿·辰安·周。 按时间算起来，我打球的时候，你们这帮人还没成蝌蚪呢。” 周辰安一球爽到心底。 “好球，再来一个！”赵鹏换上来第一句话就对周辰安点赞。 从军训以来，周辰安在篮球方面表现得一般般，没想今天玩起了一条龙，而且动作丝滑无比。 赵鹏想到了老六打帝国时代时的那个场面，这家伙似乎很能装。 听到赵鹏的话，周辰安猛然觉得刚才爽得有点幼稚。 再度进攻的时候，周辰安习惯性地把球传给赵鹏。 他算是定下心来，爽一下就好，还是让他们出风头吧。 这里的局面太小，爽到了没意思，更何况老婆又看不到。 男人的成熟就在于他是否能控制住爽点，才能爽到持久，才能在关键时刻根本停不下来的爽。 “蓬”，这球竟然又被赵鹏传回到自己手里。 周辰安看了对方，赵老大眼神中全是鼓励的意味。 “我淦……”周辰安无语，于是……又传球给了胡瓜瓜。 “蓬”，球权又到了周辰安手里。 “啊这，你们这里闹啥？”周辰安一球在手，又传了出来。 tmd下一秒又回来了。 我再传……咋又回来了。 …… 就连场边的女生拉拉队都大声喊了起来，就数2班大胖妞秦霜的声音最响，“周辰安，再来一次！” …… 咋就听得别扭呢？想到人家的体重，周小安两腿发软。 体重两百二十斤的秦同学倒是长得一张天使的脸庞，重生而来的周辰安知道，这妹纸家里有煤矿。 只是97年东南亚经济危机之后，煤价跌至谷底，传说中一条红塔山换一个煤矿的故事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秦霜的体重跟煤价呈反比，等到大三时，煤价上升通道打开，她的体重反而下滑，毕业那会儿已经跌至99斤了，背后的主要原因据说是失恋。 “周辰安，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 秦霜宽下巴的脸庞在阳光下带着油光，目光聚焦在持球的周辰安身上。 就连防守他的球员都有情绪了，低声道，“大哥，你要不投篮吧。再这么传来传去，我紧张地心脏受不了。” 都快24秒了，这帮人怎么回事？ 周辰安只能来个假动作，一个转身晃开了防守球员，来了一个压哨中投，空心入网。 投篮动作干净利落，看起来就是不够飘逸，但却非常实用。 场边的管炎看到后陷入了思考。 “干得漂亮！”赵老大上来拍拍肩就回场防守了，然后是胡瓜瓜，其他三人也是一幅很友好想抱大腿的模样。 “tmd，我现在都不想出风头了啊！中年大叔虐这些少年，会不会给他们造成心理负担啊？还不如直接甩出百万存款单刺激他们去努力奋斗，才更像样一点。” 周辰安人格分裂严重…… 第15章 校花总是被孤立 刚才还鸡血上头的周辰安稳如老狗似的退回后场。 跑过章老师这边看台的时候，分明看到对方向自己招招手，挥了挥拳头。 “周辰安，你投得真准！加油，多投！” 这女人认出自己了啊！还鼓励自己多投，还朝我招手？五个手指的意思…… 没来由想到了菩提师傅敲悟空的场景？ 最终金融2班以56：38的大分差击败鱼腩4班，挺进决赛。 得分方面，赵鹏30分，胡瓜瓜捡漏就得了8分，周辰安5分…… 实在是我想通了，不想努力了，你再传给我，我也不投。 24秒就24秒吧，反正领先，摆烂。who怕who，于是赵鹏又成为球队大腿。 决赛的对手是金融1班，人家以66：18更巨大的分差完虐3班。 其中主力得分手张成独得55分，成为得分王。 这家伙也是篮球加分进来的，参加过职业队的青训，身上1米95，进校就被管教练看中了，会代表学校参加xuba的——华夏大学生篮球联赛。 与三班的比赛中，横冲直撞，连伤对方三名主力球员，令三班士气大泄，一泄千里。 第一轮男生比赛通过看台票选出了mvp，胡瓜瓜以无懈可击的颜值优势以及捡漏表现获得，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也终于明白女生强烈推荐胡老三打球的原因了，果然上座率很重要。 男生决赛时间定在下周五的午后四点。 赛后赵老大对于周辰安的表现大举赞扬，树起了大拇指，并且说了一句让后者比较汗颜的话。 “好你个老六，故意隐藏实力是吧？我懂，没有人比我更懂你心里的想法了。你是不是打算到决赛时给一班搞个突然袭击啊？” …… 我淦，周辰安无言以对，还是看18岁级别女生带球撞人比较重要。 男生赛后便是女生赛，比赛还没开始，看台上都坐满了观众。 阳光之下，怎么会有金属反光？ 原来是有些人视力不太好，近视很严重，于是带上了望远镜。 还是金融2班对金融4班。 介绍一下2班出场队员，燕飞霞身高1.7米，体重50公斤，是场上队长。 主力中锋秦霜身上1.72米，体重110……公斤。 …… 完全是体重碾压，秦中锋真正为大家奉献了一场带球撞人的大场面。 一球在手，无人可挡。 ——很快以五次犯规下场。 最终金融2班女生以30：38的比分输掉了第一轮，丧失了进入决赛的机会。 输球了，2班女生挺失落的。 赵鹏领着男生们安慰她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们已经很棒了，反正还有我们。 大家接下来很期待下一场一班新进校花徐菲萱的比赛了。 相较于前一场，后一场依然是菜鸟互啄，就是那些相信爱情的人比较心疼。 徐菲萱据说是山里妹子，身形灵活，但总会有遭遇对方两人以上的联防。 所以徐校花不是被抢断，就是被盖帽，惨兮兮，很显然，这叫红颜易妒。 中场休息的时候室内篮球馆竟然放出了音乐。 听到那个长长的拖音~~~~~ “等……………你爱………………爱………爱………我我我我哦~~~~” …… “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这首歌之后，竟然有一个男声从喇叭里传出来。 “谨以此歌为金融1班加油，徐菲萱，加油，你是最棒的！” …… 貌似篮球馆的音响是学生会在管，看来校花的爱慕者已经打入了学生会内部了。 在这首歌的影响下，下半场徐校花被包夹得更严重了，一度拿球都难。 金融1班的其他人也没站出来，大概是觉得赢了只会助长某个人的声望，不如…… 徐菲萱跑动很积极，助攻达到5次，可惜得最后1班以33：36，三分落败于3班。 最后的一记投篮是徐校花远距离三分，可惜没体力了，中道崩殂。 随着终场哨音响起，看台上叹息声一片，似乎在徐校花最后一投没中叹息。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可惜了，少看一场加时赛，也许是两场…… 又是上场比赛，又是场下助威。 这一天下来，大家身体挺累的，但精神头很好啊，谁让他们正年轻呢？ 潘宾莫名其妙地没想回家，打电话给他奶奶，说明原因是要多多体验集体生活，培养自己的集体荣誉感，得到了对方的同意，还说可以请同学来家里吃饭。 潘家三代同堂，第三代唯余一苗，便是宾少。 上一世的时候，周辰安见过这位老太太，慈眉善目，心眼偏向严重，视大孙子为宝贝，其他为狗剩。 等到后来燕班长生下三胞男胎，老太太心更偏了，视孙媳妇为宝贝，宾少为添头。 晚间，卧谈会少不了收听电台的人气节目。 “听众朋友们，晚上好，现在是燕京时间22点零3分，我是万风，欢迎大家准时收听《伊地园信箱》……” “市内朋友可以拨打电话……，外地的朋友不要忘记在电话前面加上临州的区号……” 熟悉的声音，电波怒汉说话间的停顿都是独具个性的。 “哦，好的，接下来我们接进今天的第一路电话。” “万……万风老师，我有一个问题要问。” “节目时间紧张呢，赶紧说吧。” “我……女朋友怀孕了……” “又一个女朋友怀孕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这么管不住自己。你们不采取预防措施吗？” “太急，忘了。” “这有什么急的？这点时间总是有的吧。” “是第一次，没经验……” “第一次？心里不是第一次了吧？你肯定准备了很长时间，老想着把你女朋友怎么样！是不是？” “……” “现在出事了，来问我怎么办？真是小狗改不了吃屎，老想着那事……” “你tm……” 咔，听众的声音直接没有了，只有万风老师在那边教条，不用说万老师常用技能掐线独骂。 “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什么好？出事了就急了，早干嘛去了？净是想着快乐去了！看到了吧，快乐之后是有烦恼的！” “年轻人血气方刚是正常的，但你是人，不是小狗，是有思想的，是要管得住自己啊。” “这一点我就比你们行，当年在西疆，我跟一个20岁的姑娘在一个空房子里呆了三天三夜，什么事都没发生。” “有人要问，你忍得牢吗？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太差，我那时候意志力很强的，什么都能忍住……” “这有什么忍不住的，我就觉得奇怪……” 听着热门的电台节目，六大兄弟开始相互提问，你们忍得住吗？ 赵老大，第一天应该还能忍吧，接下来是忍无可忍，无须在忍。 郑老二，哈哈，我觉得还是先培养两天感情，第三天动手顺理成章。 胡老三，大家知道的，这种事情一般都不用我主动。 …… 潘老四，一般来说事后给她点钱吧，没啥大不了的，什么年代了，只要没怀上。 陈老五，我就跟她说，会娶她做老婆，然后一辈子对她好。我们那里穷，很难娶到老婆的，能有一个不嫌弃的就不错了。 周老六，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睡屋里，赶她去外面院子里睡。 切~~~~，听到周辰安的话，其他五人纷纷觉得老六实在不地道。 “这有什么不地道的？你们就没想过，万老师讲得是人话吗？” …… “其中必有蹊跷！万老师肯定隐瞒了关键原因！” 好吧，周辰安这么一说，大家也纷纷开始猜测起来，大多认为万老师不举的概率比较大，也有说是女人太丑的。 ——一帮视颜值为第一的幼稚少年。 “我给大家做个选择题，假如你漂到了一座孤岛上，遇到一个上半身美女下半身鱼尾的美人鱼，还有一个上半身是鱼下半身是女人的丑鱼人，你会选哪个？” 周辰安这是拿出了后世的一幅漫画选择题。 “肯定选美人鱼啊，谁会选丑鱼人啊，那不是跟禽兽无异！” 寝室五兄弟异口同声达到一致意见。 “哈哈哈。”周老六笑得贼猖狂。 “好你个老六，你还没选呢？” “成年人要什么单选，两个都选不是更好！你们这帮颜值狗，吾深鄙视之？” “靠，好你个老六，简直是衣冠禽兽！” 一番吵闹之后，大家很晚入睡，反正没关系，明天是星期天，睡晚点没人来叫。 日上三竿，阳光正好，秋老虎发飙中。 只有潘宾起床，这货得回家赶吃午饭去，独自穿着条小三角去盥洗室洗脸刷牙去了。 宾少刚出去不久，就有电话进来，一般来说，在没有特殊约定的情况下，赵老大是唯一接线员。 赵鹏神态惺忪地翻身下铺，接起来电话，一听到声音后，立马人间清醒，只说了一句，好的。 放下电话，直接吼了一句，“赶紧起来，有女生要来我们寝室了！” …… 刚才电话声音已经把睡足十小时的几个家伙都吵醒了，接着听到赵老大这么一声响，大家都没了睡意？ “什么情况？”胡瓜瓜的睡眠最好，才回过神来。 “燕飞霞说要跟我讨论周二下午全班去金牛湖旅游的事情，对了，王沁悦也过来。” “靠，什么，小悦悦也要来！” 郑大新惊得差点从上铺掉落，就他的仔排，掉下来连得肌肉缓冲有没有。 “老二，啥情况？还小悦悦！” 周辰安这厮听到赵老大话语后就起床穿衣，这会儿连床铺都快整理好了。 听到郑老二对于王沁悦的爱称，故意点题要害。 “啊~~，没事，没事，只是我对王同学的一个私下称呼，大家别误会，千万别说出去。”郑大新对王沁悦的偏爱早在班长选举上已经表现出来了。 “还误会？你这话我听得就很虚。”老实人陈强讲起话来最实在。 “老二，你放心，我当上班长也有你的功劳，你要追王沁悦，我们聚义堂的兄弟肯定支持你！” 赵鹏的性格还是直白的，天生有种领导的样子。 “……”郑大新听后心有愧疚，他不敢说当时班长选举的时候，他已经叛变了。 这种见色忘义的龌龊事情只能烂在心里，心想着，以后还是请寝室的兄弟们好好搓一顿，或者去唱个卡拉ok啊，就当是弥补。 男生内务动作飞快，床铺三两下整平，脏衣服丢进箱子，地上垃圾扫入床下，眼不见为净。 才一会儿工夫，311寝室已经做好了迎接女同学的准备。 不得不说，自从换了宿管之后，女生来男生寝室太顺畅了，接盘秦排风的张大爷太好说话了。 只听到门被敲响，郑大新抢先一步开门。 “燕班好，王委员好。”这厮贱成这样，还真不常见。 “郑大新，你说什么啊，都是同学，怎么说得跟老官僚一样。”燕飞霞进了311寝室，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跟郑老二有些不满地道。 女生嘛，第一次进男生寝室，多少也带了一丢丢的小激动。 她后面的王沁悦也是一样，似乎还行啊，没有传说中的脏乱臭。 “我们家老二这是看人舔狗的，遇到其他人不会这样的。”周辰安上来就给郑大新一个舔狗标签。 这会儿还不兴这名词，两个女生似乎也没在意，郑老二更加是没意见了，默认状态。 “你们随便坐。”赵鹏作为班长加寝室长，赶紧招呼，却发现六张凳子占了五，啊这…… 两个女生于是就在靠门的床下铺坐了下来，只是燕飞霞一坐下来后，鼻子闻到了一股臭味，感觉屁股下有些不平。 手往下一抽，从屁股压着的床上抽出一只臭袜子来。 “这是谁的袜子啊？怎么放在这边？”说着，燕飞霞倒也不嫌脏，丢到床下的鞋子上，然后看到床下的好多垃圾。 …… “不好，刚才竟然把宾少给忘了。”寝室中的五人看到那袜子后，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宾少裸衣在外洗漱呢。 两位女生坐得床铺正是潘宾的，赵鹏递了眼色给周辰安，意思就是赶紧让潘宾在盥洗室多呆两小时。 后者却做了一个摊手状。 因为拖鞋的脚步声渐响，宾少独有的唱腔传了进来。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很快一个穿小三角内裤赤着上身的男生出现在门口，唱词有了变化。 “你总是啥太软，啥太软，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挺……” “啊~~~~~” “啊~~~~~” “啊~~~~~” 先是宾少一身大叫，接着是女生的两声尖叫。 社死车祸现场！ “那个，赵鹏，关于班级旅游的事情，我们还是去502教室谈吧。” 燕飞霞拉着王沁悦出了寝室门，还回头瞅了一眼用脸盆挡住上半身两点的潘宾，这货退于门侧，呈现社会性死亡综合症表现出来的白痴样。 等到女生走后，赵鹏收拾了东西，便打算去教室那边。 郑大新说，老大，你等我一下，自己也没啥事，可以在旁边参考，也跟了去。 潘宾回过神来就埋怨大家，寝室里来女生，怎么没人通知他，害他出丑，一下子没了清白。 陈强却说，他看到王沁悦都用双手捂住眼睛的，夺你清白的只有燕飞霞。 边上胡瓜瓜也补一刀，燕班眼都不眨一下。 周辰安又来一句，弄不好燕班看上你了。 潘宾直接做呕吐状，要我娶燕飞霞，除非雷峰塔倒，金牛湖水干！ 周辰安笑道，雷峰塔在民国时就倒了，金牛湖唐朝的时候就干过，你这完全是爱情表白嘛？ …… 宾少无言以对，作为本地人氏，白娘子的这句千年毒咒竟然变成了爱情表白，他难以接受。 他果断选择遁去，直接说道，不想跟你们说话，我得早点赶回家去，不然我们家老祖宗会生气。 第16章 扫街，搞点小钱钱 潘家老奶奶生不生气不知道，但是潘宾压根没赶得及午饭，因为被赵鹏和燕飞霞联手截下了。 全班旅游，一群外地学生两眼一摸黑的瞎组织，总要有个本地土着导游吧。 宾少就这样成了这个土着导游。 据郑大新晚上回来的说法，潘宾在燕飞霞面前简直就是糯米汤圆——一种甬州特产。 随便揉捏的那种意味。 晚上有系学生会组织的迎新晚会是在学校的多功能厅举行，宣传上面据说还有大型舞会，可以high到宿舍熄灯的时间。 周辰安上一世被忽悠过一次，这次肯定不会去了。 提醒了郑大新一句，这种人多的场合还是跟赵老大好一点。 依稀记得郑老二回来后，就没提起王沁悦了，随后都是路人样，身心受到打击，过了整整一天才缓过来。 寝室的多数人对这种大学舞会当然是心有憧憬，都是苦命的高三撑过来的孩子。 不对，这年头的高考被称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惨烈！ 不就是想在大学里多见见大场面吗？周辰安也没必要打击他们。 反正有机会他会带这帮人杀到临州师范学院的红房子舞厅里见见什么环肥燕瘦…… 现在不急，不急。 想到这里，不如今天去那边逛逛，舞厅就不去了，那边网吧倒是可以去，来个二世消费，记得前台老板是个女儿控。 周辰安于是率先出门，陈老五却跟了上来。 “老六，出去开黑吗？带上我？我不打，就看看。” 陈强这货穷且益艰，看个眼瘾也好。 “你咋不去迎新晚会呢？” “嗨，我去干嘛，他们去不就是冲着舞会吗？我穷啊，不配！” 周辰安对陈强树起大拇指，“兄弟，走！这个世界满街都是黄金，遍地都是美女，咱们扫街去，顺便搞点小钱钱！” “老六，你啥意思？犯法的我不干！” “啊呀，你扣我脖子干嘛？我自己走，先说好，我最多只能给你放哨！” 这小子要是光头，这幅神色跟小品《小偷与警察》的陈小二神似。 …… “老六，我觉得差不多了，我看那边老板看我们的眼神能杀人！” 陈强忐忑地提着一只大蛇皮袋，这袋子还是周辰安花了一毛钱向一个收破烂的买的，然后就交给陈强的。袋子沧桑感十足，但还结实。 鬼知道陈强提着蛇皮袋招摇过街是什么心态。自从提了这个袋子，见到街边的可乐易拉罐都有种想捡起来的冲动，好在他成功地压抑住了。 两人坐了两站公交车，在临州师范学院站下车。 周辰安过大自然网吧而不入，径直杀向了边上一排三层的房子，这是文教路这一带90年代最有名的娱乐购物综合体。 三层建筑，第一层是万福超市，第二层是霸王街机，第三层是超哥电影院。 注意一下，这个电影院没有院线的，只是一个通宵盗版电影院，看一晚13块钱，比找个旅馆划算。 周辰安上辈子，但凡有高中同学来过来找他，没法回去，就来看一晚电影，可惜都是男生。 他的目的地是二楼，周辰安花了二十块钱去换了80个游戏币，然后冲向了娃娃机。 关于娃娃机技能，这是周辰安上辈子陪杜琳抓的时候，练出来的。没办法，街机天赋加上网络教学，愣是学成了抓娃娃如进货的水平。 这才是98年，周辰安深切体会到，90年代的娃娃机老板太厚道了。 你这抓力根本就没咋调嘛，这样的情况下，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太对不起老板的善意了。 于是周辰安一抓一个准，陈强提着蛇皮袋子一个一个地放。 一开始陈强很开心的，毛绒公仔啊，多喜感啊。还有98世界杯的高卢鸡，不错，不错，这个等下让老六送给我。 可是，随着数量越来越多，陈强就感觉不对劲了，不说边上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们那里。 那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壮老板眼神锐利。 于是开始劝周辰安可以收手了，袋子里起码装了五十个都不止了，凡是他们路过的娃娃机均被清空。 “行吧。”周辰安又抓了两个大的，两个都hellokity猫，贼粉的那种，看了下手上的游戏币还有差不多二十枚。 “下一次再来抓吧。”刚收起游戏币，脸色不好的老板就走了过来。 “小兄弟，一个游戏币十块钱回收，你要不要卖？” “一个十块？”陈强眼都直了，刚才的时候，他看到周辰安去兑现的时候，明明是一块钱四枚啊。 这老板是不是脑子坏了。 “肯定卖啊，老板收吗？是不是还有条件？”周辰安哪里听不出对方的话语，老子这样下去会不会被街机业联手封杀啊？ “小兄弟，真聪明，这是二百块钱，我收了你手上这些游戏币，你以后就别来这里抓娃娃了。” “成交。”周辰安玩抓娃娃纯粹一时兴起，也没想着做职业扫货人。 大不了我以后在学校开个教学抓娃娃的技术培训，咱只收培训费。 只要思想不滑坡，赚钱机会就不能单单在刑法里找…… 周辰安一手接钱，一手交币，正准备带着陈强走的时候，一个穿着卡通卫衣的女孩上前搭讪。 “帅哥，你这两个粉色hellokity猫能送我吗？求求你了。” 嗲声嗲气，我见犹怜，边上陈小五松开了蛇皮袋口子。 “送？不行，不行，要不我卖给你，便宜点，二十块一个！要不？” 周辰安露出了市侩的嘴脸，丝毫不受人家嗲气影响。 开玩笑，老子相比万老师肯定不行，但美女对我没有杀伤力有限。 金融职场n年，视美女嫩模如过江之鲫，对，就是鲫鱼。 “二十块？这是不是有点贵？你就花了两枚游戏币。” 这嗲女看来观察自己好久了。 “好吧，买卖不成，后会无期，再……见！” “别，别，别，我买。” 肯定会买吧，这种大型毛绒公仔，在商店里可是卖50以上的，二十块你不买才怪。 两个铜板也就五毛钱，经过自己的辛勤劳作，换来40元的超高溢价输出，阔以到马克思都要震惊。 周辰安帅气地前头开路，陈强背着一蛇皮袋子低调地跟在后面，就差喊上一句，收破烂了。 陈老五心里想着，这老六开始跟我说是出来搞钱的，搞到现在只搞了一堆娃娃。 “老六，我们这是去哪里？” 看着华灯初上，夜色渐暗，陈强发现自己饿了。 “吃饭。” 搞钱二人组找了家不错的菜馆，周辰安对吃的向来不吝啬，又捞了二百多元钱，两个人五道菜，花去了百来元。 虽然不花自己的钱，但陈强吃得有点心痛，太贵了，于是又多添了两碗饭。吃得久了点，还吃撑了，没注意到周老六要了张纸在边上涂涂写写。 临州师范所在的文教路有一排夜市，这个时间已经开始红火起来。 周辰安找了个夜市旁的空地，没办法，这夜市摊位都是定向出租的，自己打游击全靠蹭。 陈强终于明白老六的意图了，合是这家伙是去街机店进货，来夜市卖的啊。 这操作……简直，跟抢劫差不多了。 “老五，你去卖货，我放哨。” “不是啊，出来的时候，不是说我帮你放哨吗？” “这不是你吃得太饱了吗？需要消消食，等你消完食，我来替你。” “好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陈强又吃了一顿，又拿到了高卢鸡公仔，也不太好意思，不干活。 “照这张纸喊，声音要大！” 周辰安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陈强。 “这不太好吧，我怕我没脸喊出来啊！” 到底还是小小少年，哪有周辰安这样的二皮脸。 “这批货物，卖出去的钱，一人一半！你是要脸？还是要钱！” “……，我选择钱！”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新鲜出炉的毛绒公仔大贱卖！” “全部都是大厂尾单，质量保证，价格实惠！” “统统五元一只，五元买不了吃亏，五元买不了上当，真正的物有所值，走过路过不容错过！” 周辰安看着陈强羞涩地喊出了第一句，后面就放开了。 后世五元店的思路，可惜的是自己没有扩音器，好在老五嗓门不费钱。 这么一喊，效果扛扛。 本来这些公仔普遍在10元左右，这当街半价甩卖，很快陈老五就被一大群女生围了起来。 没办法，这些东西主要的消费对象就是高校女生。 “老板，我要这个！” “老板，这两个我要了！” 老实人一开始面对这些莺莺燕燕还是挺害羞了，但是忍不丁发现少拿了钱，便狠了起来。 “一个一个来，不要抢，你们再抢的话，老子涨价了！” 听到这个年轻老板的怒吼，这些女生安分下来。 不一会儿，陈强的蛇皮袋空了一大半，就连他自己的高卢鸡都卖了出去。 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于我何用，陈强的商业思维占据了上风。 相较于陈强的喊破喉咙，周辰安很是惬意。 放哨只是一个幌子，即使陈强被抓到，弄个穷学生勤工俭学的例子，也不会让执法部门为难。 陈老五可是刚申请了贫困学生补助的，穷得保真。 他打听着夜市的价格，看着人流量，比较了一下与越山城区的夜市，这里的消费氛围都要好得多。 不由地想到李凝，前一世很不幸，归根到底还是她的性格软弱。 如果她能够自立自强，让自身强大，多见见市面，是不会任由她后妈摆布的。 有机会让她到临州或者沪海去看看。 回到陈强边上，看这货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就让他别卖了，余下送班里女生得了。 没想到陈老五说，这么点东西肯定卖得完。 得，周辰安无语，这都卖上瘾了。 他对陈强说，自己去大自然网吧上会网，等下货卖完了，让他到那边来找自己。 陈强还在赚钱的兴头上，直接回了句好的，把放哨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 周辰安提了一个小萝莉的毛绒公仔便离开了，到网吧，果然看到了那个女儿控的老板。 “张老板，开台机子，这个送给你女儿。” “……，这位同学，我老婆还要一个月才生呢？” “啊，哦，这样啊，刚才那边抓娃娃抓到了，我一个男孩子要这个何用，你拿着就是。” “谢了，这就给你开机子。” 这网吧的机器还算不错，一水的586机器，cpu是奔腾2 450的，在这时候算是高配了。 当然要划算的，还是赛扬330，便宜又好用，还能超频，算是网吧时代的高性价比配置了。 win98的盗版系统，浏览器当然是微软自带的ie5.0，用免费策略打败了桀骜不训的网景公司。 想到网景公司，周辰安顿时想到了米股的纳斯达克这两年可是创造奇迹的时候，好想去那边看看，钱如大水般涌来的场景。 这会儿的网速实着太慢，页面显示都费劲。 试着打开几个熟悉的网站，发现都是空白。 周辰安顿时有了抢注了想法，首先肯定是钱清风的阿宝域名。 发现被人家抢注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买，赶紧注册了一个雅虎邮箱，发了封e-mail过去。 宝多多的域名没人注册，抢之。 但抢的过程又犯难了，万网没出来，新网倒是有，这帮可恶的中间代理商还在憋气想法子坑国人呢，没展开实际行动。 还不如跳过中间商，找icann去注册。 好不容易打开人家的页面，周辰安才发现这年代电子支付的爷爷都没出现，全靠银行柜台电汇。 再说，自己身边才二百来块钱，哦不，刚花了一百，抢注毛线，太难了。 我的钱全在林家配资帐户呢，作为合作伙伴，还是找林青青去干这活吧，他们汇钱可是专业的。 想到这里，周辰安就让老板送过来一张纸一枝笔，把没有注册过的后世着名域名写了下来。 宝多多、qq、chinaren、开心网…… 写到后来就加了几家国际实业的公司，什么现代啊、特斯拉啊…… 虽然不指望将来敲上几个铜板，就是想告诉你，老子眼光比你领先一丢丢。 从网吧出来，周辰安对国内互联网的评价就是还是一片沙地，明年将会有很多西瓜长出来，再两年，西瓜爆瓢了。 回到街面的时候，他就看到陈强点头哈腰地送走几个制服人员。 等到陈强身边没人的时候，周辰安也走了过来，问出了啥事？ 陈强说他被人家逮住了，不过他跟对方说明了情况，并且出示了学生证和贫困学申请补助表。 原来这货刚填了表，还没送上去，留在口袋里，正好当了穷学生的书面证明。 执法人员倒还是挺人性化的，只是罚没了余下的三个公仔以及蛇皮袋，并没有太为难他。 “这是卖公仔的钱，总共232元，有个小孩子只有2块钱，但她太喜欢娃娃了，我就是便宜点卖给她了。” 陈强说着，把钱递给了周辰安。 后者直接点了116元给陈强。 “说好的一人一半，这是你的。” “那我可就收下了哦。”陈强憨憨地笑道，“我觉得这生意好做，就是进货的地方得换一个了。” …… 这厮分明是想做长久生意，也不知道江湖险恶，做娃娃机的大多是一个地方的。 老乡一招呼，描述一下抓娃娃高手的相貌特点，周辰安就危险了。 “兄弟，我跟你说过，这个世界满街都是黄金，遍地都是美女！所以不要总是盯着一个地方，你得看看周围干什么最赚钱！” “我还是觉得卖公仔贼能赚！” …… 这货还在点着手里那些钱，沉浸在第一次赚钱的快乐中。 要说什么行业最赚钱，这会儿当然是网吧了，刚才他才上网不到两个小时，就花了20块钱。 想到这里，周辰安猛地想到钱爸爸来，又看着点钱的陈强，嘴角微微翘起。 “这倒是一个不错idea！可惜领头干活的还没来，市场也还太小，这跑腿的再培养培养。” 第17章 谁家没有个背景墙啊! 扫街搞钱两人组回到学校已经快到了宿舍熄灯时间，陈小五猴急似地往前跑，就怕被关到宿舍大门外。 这熊孩子不知道，生活中爬窗也是一种生活技能。 天黑灯暗，路倒是挺平的。 走到露天篮球场那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陈强耳朵尖，说是郑老二的声音。 在灰暗的路灯下，篮球场的内侧看到了两道模糊的人影。 “郑大新，我们打一架，谁赢谁就去追王沁悦！” 这个声音语气很嚣张，听着很陌生。 “刘尧，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如我们各展手段去追就是，看小悦悦喜欢谁。” 听到小悦悦的称呼，不是郑大新还有谁。 “是吗？还小悦悦，你不觉得王沁悦根本对你没感觉吗？” “那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去追求她。” “这晚会上她向你打听的只是你的班里同学，你只是当了传话筒而已。” “我愿意，怎么了？有你什么事？” “你我都是甬州同乡，但你能跟我比有什么优势？身体素质我肯定比你强，家庭条件嘛，虽然我不熟悉你，但我告诉你，我爸是甬发行的副行长，我以后可是要去甬州人行的，你能比吗？” …… “副行长很厉害吗？好像谁家没个背景墙似的，老五，告诉他，你隐藏的身份是什么。” 周辰安带着陈强出现在了室外篮球场上。 “啊……哦，收到。我家五代贫农，放在六十年代那会儿，只要努力亿点，说不定直抽到燕京去了。” 陈小五这货跟着周辰安时间久一点，也有点染上老六的吹牛毛病。 “老子手里还有20万股股黛金矿业的股票，知道这公司吗？据说就要上市了，到时候我就是千万富翁，我骄傲了吗？” “老六，轮到你了！”这厮还玩上背刺了。 “啥……哦。我可是出身于权力家族，我爸当年可是兵王，退伍后就是干部。我好几个叔叔都是从政的，老子怎么说也算是门下子弟，我骄傲了吗？” 周辰安想想还是不把二叔带出来，吹得太诚实那就不叫吹牛。 “老二，该你了。”陈强这货这是要玩真心话大冒险不成？ 郑大新迟疑了，但还说了出来，当这句话出口的时候，似乎是极端压抑下的释放。 “哼，刘尧，你听好，我爸是郑刚！甬州人行的郑刚！” “什么？郑……郑刚，甬州主管金融的一把手。你……你怎么不早说？” 这会儿还没有什么银保监会，各地都是人行主管区域金融机构。 刘尧退缩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弄不好自己会坑自己亲爹一把。 跟老爹顶头上司的儿子抢女朋友，这事若是两位家长知道，这偏架一拉，较真起来，自己未来的前途都要黄。 他已经大三了，已经在为就业做准备了，不然怎么会知道郑刚这样的人物。 “那个，大新，放心，我不会去追王沁悦的，你跟她很般配。那个，没事，我……先走了！” 看着刘尧灰溜溜地离开，周辰安招呼两兄弟回去睡觉了。 郑大新却说，还不想回去，并希望周辰安留下来陪他说些话。 陈强看这样子，心急火燎地跑回去了。 他根本不知道，熄灯之后还有特殊途径能回寝室。 晚上11点熄灯，宿舍楼大门虽然锁住，但可以沿着一楼的防盗窗爬到二楼阳台，直接上楼梯便能回寝室。 这种机密，一般的大一新生还真都不知道。 露天篮球场的灯光很暗，郑大新坐在了篮球柱边上，抬头望着空中的月亮。 “我还是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爸又不是在绝密单位，有什么不能说的的。” “辰安，你说你是权力家族出身，你爸爸是什么级别的？” “科员啊，年轻的时候犯了个大错误，所以这辈子都只能呆在基层了。” “有时候想想，父母在基层的时候，我会更快乐一些。” “别扯了，你爸听着应该是地级市的高官了，你这种层面的快乐我不了解。” “我其实不快乐，我从高中开始，就不想提及是他的儿子。” “也对，提了或许就没有真心朋友了。” “不是，是我主动想跟他划清界限。” “靠，你这有点严重，你爸不会是渣男吧？” “啊，……不是！” “哦，那就是你看到了权力背后某些物质的东西。” “你怎么会想到这点？还真是门下子弟！” 我如果告诉他，我这个门下子弟压根就是个水货，周锦再过几年后退休，还就是个副科。 “我不了解官场，但我知道社会上很多事，并不是一个人所决定的。很多时候，团队总体意志要高于任何人。” “……你这是在劝我？” “没有，我只是想说，不管你如何跟你爸割开，你还是他的儿子，你身上总归有他的标签。所以不如好好想想，光明正大的当他儿子，做好自己。” “人生在世，最难是做一个正直的人，因为可能会不快乐。” “……” “谢谢，辰安，我觉得你想得比我成熟的多。” “我其实挺敬佩你低调生活的作法，但亲情总需要摆在第一位，这一直是我的观念。” 活了两世，周辰安当然知道最该珍惜的是身边人。 “哎，上大学以来，我都没好好跟他打过一个电话。是不是挺不孝顺的？” 郑大新躺倒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夜空。 等两个回宿舍楼的时候，熄灯时间都过了。 在门房张大爷雷鸣般的呼噜声中，两人成功爬上了二楼阳台。 311寝室门虚开的，两人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在说晚会被坑的事情。 原来是迎新晚会的事，那些表演先不说了，学长们拉了个乐队唱着蹩脚的粤语歌，很快便被一个南方来的大一新生给打脸。 晚会进行中，有一个金融学会的学生组织的招新会员的时段，一个大三的学长大肆宣扬入会的好处。 什么学会里美女多啊，学长炒股水平高，财富密码早知道，模拟炒股大赛很锻炼人啊。 于是当场的大一新生全部拿出十元的入会费，无一例外。 至于那个什么舞会，看到的只是那帮男学长虎视眈眈大一学妹的眼神，男生比例着实太高了。 几百人在那边跳了会儿迪斯科，灯光还太亮了，一点意境都没有。 “老五，老六，还是你们聪明，没去，不然也损失四块大排的钱。” 食堂的红烧大排2.5元一块，十块钱不就是四块大排钱嘛。 “兄弟们放心，到时候，我让他们连本带利还给你们！” 周辰安早有应对之策，嘿嘿。 切~~~~，引来众人不屑。 边上的陈强本想脱口出去，我们今天不仅没损失，还赚一百多块呢。 但新做了一通夜市生意，让他悟到一个事儿，就是闷声发大财。 这财路老六不说，我还是不告诉他们了，老实人也是有小心思的。 二本院校的校园生活不是很紧张，又不是名校，没有保研的资格。 在期末之前，学习紧张不起来。 即使到了期末考试前，也就是突击几个通宵，对于普通人来说，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 所以周辰安有了大把时间来盯盘操作。 新一周的来临，周辰安看到了林青青崭新的形象，精致的小波浪卷发，看来职场丽人越来越进入状态了。 “本来我选了一种超焰的口红，但这里是学校，所以没敢用。”林青青对自己的妆容还不太满意。 “女为悦己者容，现在对我这么上心，我都还以为你会爱上我这样的小鲜肉了。”周辰安开玩笑道。 “去，去，我比他可大几岁呢，才没兴趣找小……小鲜肉呢，都不知道关心女人为何物。”林青青当即给予的否定。 “对了，我听说那个富婆包养你的绯闻了，好有趣啊！等下我再给你充点钱，让这个绯闻再发酵一下。” “……” “姐，咱不能这样，好不容易校花帮我揭过去了，就别来再扯了。” “那你说说看，校花漂亮还是本姑娘漂亮？” “……” “你们在我眼里区别不大。”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都不大。” “……，你还小鲜肉，分明是条小色狼！” “大姐，你想什么啊，我说你们年龄都不大。” “去死，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想不想要回你的本金和收益了，惹恼了我，我就吞了你的钱。” “呵呵，才赚了1800多万港元，就想吞掉了，不再养一养？” 这年头，地下钱庄不守信誉的事是不少，放在后面二十年，也是一样。暗黑社会的法则无非就是弱肉强食。 “说实在的，我很好奇，你这一波会赚多少钱。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帐户已经进入我们林家主事人的视野了。沪海那边我堂兄跟我爸的建议就是吞了你的钱，反正你也不敢说什么。我爸特意问了我的意见。” “哦，那你跟你爸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一句，所有金融操作都是人干的，是人重要还是钱重要？” “看来我要承你的情，以后少不得，在你危难的时候，及时出手。” “算了吧，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我有什么危难？只是我现在开始怀疑你说的伟大开端是正确的，我很期待。”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辰安把那张写着域名的纸拿了出来，指出这些域名必须全都帮自己注册了。 至于钱嘛，今天就平点仓位出来，然后通过信德证券香港公司的帐户汇到内地大地银行的灵通卡上。 虽然需要三天到帐，但胜在合法安全。 身边没点小钱钱，走路不起风啊。 他要预防未来林家内讧导致的内地帐本泄漏，所以地下钱庄的划款路径能不走就不走了。 正当两人开心交谈的时候，秦霜走了过来。 “这位是周辰安同学的表姐吧，我们下一节是小班课，你不能进去哦。” 小班课的话，老师跟同学都挺熟的，忍不丁出现一个社会美女面孔是有点不合适。 但只要脸皮厚点，进去占个位子，不多事的老师也不会在意。 “哦，这样啊。小安，那我在阶梯教室等你哦。” 林青青看着这胖姑娘，又看了一眼周辰安，说话的语气暧昧，带着一丝坏笑走开了。 “周辰安，你真是被她包养了？”秦霜羡慕地看着林青青的身材道。 “别胡说，我虽然爱吃软饭，但是向来是软饭硬吃。” 周辰安觉得自己表明立场很重要。 “周辰安，其实我家以前条件还不错，我爸有好几个煤矿……” 秦霜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扭捏，还拨起了手指。 “什么？你们是开黑煤矿的？是不是那种把那些智障人士当成包身工，天天为你们免费挖煤！” 周辰安故意大惊失色道，这妹子吨位太大，自己hold不住啊。 “说什么啊，我家可是正规煤矿，我爸都抵押了房子给工人发工资呢。” 秦霜听后吓了一跳，赶紧辩解。 “哎，这煤老板当成你爸这样，太惨了。要是你们家缺钱跟我说，我可以帮你们点。” 周辰安想着在98年投资几个煤矿，虽然早了点，但放上几年肯定血赚。 “周辰安，你很有钱吗？我爸最近又接了好几个煤矿，缺不少钱呢，不过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秦霜心里在嘀咕，不会是拿包养的钱出来吧。 听到秦霜这么说，周辰安倒是有点惊讶。 这么厉害，要知道敢在01年前接手煤矿的煤老板完全可以用超勇来形容，01年前的煤矿在业内被称为负资产。 这是有原因的，94年开始煤炭价格全面放开，双轨制退出历史舞台，所有煤企扬眉吐气，开足马力，准备赚一波市场的钱。 但可惜的是，他们的客户是电企，电价是国家严格管控的。 结果当然是供大于求，而电企给他们的价格又是极低的，利润薄得像一层纱。 僧多粥少，煤炭的价格战打响，所有煤企为了生存，把价格卖到白菜价。 还便宜了小鬼子，用我们的煤炭去填海。 到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经济疲软，内耗严重的煤企彻底走入了寒冬。 “凛冬将至，你爸真的能扛过去吗？” 周辰安很清楚煤炭的谷点是在明年，那才是真正能冻死人的时点。 人为制造矿难骗抚恤金的手段都会出现，人性的卑劣到了极致。 上一世的时候，秦霜曾经请过一段时间的长假，据说那段时间他爸受了重伤。 周辰安想到这里，给自己定了定性。 自己只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去做人心的救赎，超过他的能力，那么，对不起。 “这样吧，那你回头问问你爸，就说你有个同学想投资点煤矿，钱不多，三五百万肯定是有的。” 周辰安预计自己这一波收益至少有三四千万，但介入煤矿还不是最佳时间。说完这句话，便走向了教室。 秦霜听到这个数字后愣了一下，喃喃自语，“他的包养费真这么高吗？我一直以为才三五百的，我省点钱出来都能可以做到，没想到后面还有个万？！” “这家伙肯定是吹牛，他有那么多钱，还不如包养我呢，我多便宜，包吃就行……” 等到秦霜打电话把消息告诉自己父亲秦洪天的时候，后者笑了。 只说现在虽然缺钱，还至于让女儿低声下气去求别人。 老秦压根不相信一个在校生会拿了几百万的钱来投资煤矿。 还教训秦霜，好好读书，不用关心家里的事情。 也不要亏待自己，能吃是福。 第18章 美女经济学 秦霜没有想到的是才上了一节半的微积分课，还在上课过程中，林青青就从后门溜进教室，坐到了周辰安的边上。 好在这一切是在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 周辰安的专座位于后门倒数第一排最边上的位子，边上的空位都聚义堂兄弟们特意留的，大家都懂的。 “恒指高开，主力期指合约跳空105点，看样子今天能冲到9000点，你得告诉我什么时候平仓？” 林青青真是震惊到了，周辰安一开始只花了15万配资到100多万撬动500来万的期指合约。 盈利的不断增长，配资也提升，又加大杠杆后，现在他的自有本金已经超过了2000万港元，撬动了近5亿的期指合约市值。 “9200点附近全部平仓吧，冲击万点不会一步到位。” 看着掌上机行情的周辰安答道。从他进场算起，五个交易日10月份合约点位已经从7350点涨到了现在的8751点，上升1401点。 短期升速过快，今天的高开说明多头打算高位派发了，分歧即将出现。 周辰安清楚恒指过万点就是本月月底，这个过程不会一帆风顺，不如先平仓等一等。 这一天，10月期指合约如他所料一波加速升势，破9000点后并不止步，9100，9200，9250，9280点。 在周辰安的指令下，林青青执行的很果断，基本上都是9200点以上平仓的，一天收益达到2200多万港元。 本着锻炼盘感和套保的想法，反手又在9250点左右添进百张空单，期指尾盘掉落到了9075点，空单迅速浮盈87万港元。 这点钱对于现在他4000多万港元的本金来说，已经微不足道。 在收盘后，林青青在校园的一角，将帐户资产情况做了交待，眼中冒光。 “这一波操作太顺利了，5个交易日，从14多万到4210万港元，太神奇了，可以称得上伟大的操作。”她由衷地赞道。 “我说过，这只是开始，真正的伟大永远在后头。” 周辰安并未沾沾自喜，上一世自己控盘的资金最多的时候超过50亿。当然大多数都是听命令的外围资金，业内人称之为轿夫。 “在巨大的资本市场面前，4000多万连一朵浪花都不算。不过，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可以先改善一下生活了。” 这个理由极为充分，一如钱爸爸当年套现430亿所说的一样。 他让林青青通过证券渠道转1000万港元兑现成内地货币转入自己的银行卡里，200万港元则作为收购和抢注网络域名的费用。 汇款不会即时到帐，意味他的这个千万富翁只是帐面上的。 余下的3000多万港元，他除了在结算日后移仓做多之外，还打算在月底做一次超大杠杆的日内交易，这需要林家钱庄的全力配合，而林青青还没有资格决定。 即使他知道那天恒指会上涨9%以上，若是数千万资金加上50倍以上的杠杆，会带动数以十亿计的合约市值，他会是市场的一头小鲨鱼，弄不好改变原先的行情。 有未知就有风险，也有超额利润的机会。 从今天跟林青青对话中，他已经闻到了林家老狐狸的味道。 不出意料的话，林怀德该找过来了。 这老头上一世要不是死得太突然，林家银团应该可以在阳光下成长，转型成新一代的投资银行，而不至于内地业务被清算。 另一边的沪海，林一煌听着手下的报告，然后打出了一个电话。 “叔叔，这只羊应该是养肥了，4000多万不少了。” “这是青青的第一个客户，我特意问过她，她对这个周辰安很看好，觉得是一个投资天才！” 身在港岛的林怀德接到电话后，并不赞成，也不反对。 九十年代的地下钱庄讲究的是弱肉强食，契约为次，配资从来都看出资人的态度。 “天才？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赌徒而已，我们如果不吞，用不了多久，这钱怎么来的，就会怎么亏完。” 林一煌很不屑地道。 等到林怀德放下电话，边上林一笙也刚好放下了电话。 “爸，妹妹跟我打电话过来，说周辰安要通过信德证券转1000万回去，说是改善生活。另外转200万让我们帮他抢注和收购一些网络域名。” 林一笙被自己父亲从临州叫到港岛，其中的原因就在于周辰安的配资帐户太赚钱了，配资杠杆不断加大，林家动用的资金也越来越多。 “你怎么看？”林怀德坐在宽大的老板转椅上，透过茶色镜片盯着自己的儿子。 “周辰安是青青的第一个客户，我觉得我们还是讲信用。而且这小子二叔还越山市的副市长，我打听了一下，最近可能会提到暨阳任代市长。他有个同学的父亲是甬州人行行长。” “哦，这些情况，你跟一煌说过吗？” “他在沪海那里，又从来不问我，我哪知道他有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如果知道这些，恐怕想吞人家的钱也需要掂量一下。” “呵呵，看来你倒是长进了不少，可惜，你想差了。你要记住了，沪海是国内金融的中心，多少资本大佬在那边，一煌经营多年，会弄不明白周辰安的背景。只是以他的人脉，这点背景还不值得他尊重。” “爸，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先照青青说的去做吧，我打算去趟临州，会一会这位青青眼中的投资天才。” 很多大学每周二下午都没有课，就像这年代的电视台一样。 周二下午就放个停摆的色块图在那边，任由小孩子怎么哀求，也没有播放的意思。 听说有熊孩子为了逼电视周二下午放猴子片，直接动了棒子，结果老惨，一顿棒炒肉。这是田朋小时候干过的傻事，小安子边上怂恿的。 周辰安跟随着班级的大部队如同一帮出林的野驴乱窜在金牛湖边。 十月的金牛湖，阳光正好，可惜游人不多，因为它还没有全湖免费。 座落于金牛湖边的多座公园现在还是售票进场中，诸如世子湾、闻莺园、孤山公园等现在是用护栏围着的。 门口都立着“售票处”的字样。 金牛湖边有三大怪怪，被人津津乐道，“断桥不断，孤山不孤，长桥不长。”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取名没取好，让人误会了。 他们要去的便是孤山附近的环山公园。 一人三块钱的票价，班长统一征收支付了。 本来以为是徐亮作为班级导员，怎么也应该出场第一次班级集体活动，没想这货宅在证券实验室不肯挪窝。 扫地徐这一行为，引来了另一位很闲的老师兴趣。 章惠老师加入了他们游湖的活动，引得班中男生狼嚎欢呼。 “老徐这人死用功，就他的那点道行，十有八九被套了，所以今天不想出来了。” 周辰安对于徐亮还是了解的，小散思维严重，追涨杀跌不亦乐乎，跌多不卖，一涨就卖。 上一世要不是他们这帮混迹证券行业的同学，偶尔透点消息给徐亮，扫地徐怎么会以45岁高龄娶到二十岁嫩模，完成梁委员的绝世构思。 “周辰安，背后议论徐老师，太不尊师重道了吧。” 章老师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吓了小周一小跳。 周辰安回头一看，分明看到了一双带着玩味的眼睛。 这女人总在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成熟韵味，小年轻容易流口水，中年男心理的周辰安也是内心萌动。 “章老师，我只是说个实话而已，你没发现吗？最近徐老师双眼发赤，面色蜡黄。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有女朋友造成的。他向来说股票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啊，肯定最近股票被套了，而且套得很深。” 老司机观察仔细，说起来有理有据。 “我看你现在神采奕奕，精力充沛，这是你富婆表姐的功劳吧？” 章惠话语之中也开起车来，“对了，你的富婆表姐呢？” “……” “章老师，那真是我姐，她最近想学点金融方面的知识，所以来蹭点课。今天不上课，她肯定就不来了。” 事实上是因为周辰安今天无操作，把林青青赶走了。 周辰安觉得有必要赶紧买个手机，林青青老在边上晃，自己逃不脱八卦绯闻。 “不用这么极力否认，自己做好自己就行，我是不太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章老师，你也不老啊。”边上的陈小五插了一句，刷存在感欲望很强。 “女人三十豆腐渣了。”章惠语气有些灰心。 “章老师，你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离了个大谱！” 周辰安决定给中年女老师上上课。 “我们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评论女人，美貌是女人的重要资产，一般来说，25岁会是女人美貌的巅峰，之后会进入贬值周期。” “但要注意，这仅仅是说外貌，并未说到女人的内在学识、阅历、气质，这三种资产在25岁后基本上处于上升周期。” “最美的女人是由内尔外的美丽，阅历、学识、气质不仅会对冲美貌的贬值，甚至可能造成美貌的二度升华。” “女性最美的时候，不是未经社会磨砺的天生美，而是经历了社会磨砺，不断提升自己的知性美。” “知性美的最佳年龄就是三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章老师，我得隆重地告诉您，您现在就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刻！” 周辰安一本正经地讲完，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章惠。 听完这番言论，章惠忽然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带着成熟的气质，恍惚间有种同龄人惺惺相惜的感觉。 反应过来的时候，自责起来，人家才18岁的少年，自己胡思乱想了，不由地脸上泛起微晕。 “花言巧语，胡说八道。周辰安，以后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被你祸害。” 章惠佯装怒道。 “放心，从数量上讲，胡瓜瓜肯定会超过我，不信你看！” 周辰安指着不远处的草地上，胡校草抱着一把吉他正在弹奏，边上不仅围着很多班里的女生，连一些路过的女游客都参与了进来。 “……” “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 这家伙体型匀称，有肌有肉，最重要还有一副好脸蛋。 弹吉他的时候，不时地吐吐舌头，放放电眼，带着坏坏的痞性。 不愧是将来五校健美操比赛第二名，人前表演，啊，应该女前表现，完全是焦点级的。 “看不出来，胡瓜瓜还有这才艺，应该很有女生缘。” “哎，阴盛阳衰，好担心啊，真怕将来他死在女人身上。” “周辰安，你说是什么话啊，有这样说自己同学的吗？” “好吧，我是妒忌，赤裸裸的妒忌。” 几句话把章惠逗得开怀大笑。 “受不了，受不了，我再这么笑，鱼尾纹都要长出来了。” “怎么能这么说，章老师，笑一笑，十年少，您这么一笑，我发现您变得好年轻。妹纸，今年18了吗？” “你再胡说。”章惠上来就轻打了周辰安的胳膊两下。“我如果才18，你是不是才是个儿童！” “说得也是，章同学，就当我童言无忌吧。” 少不了又被轻捶了几下，周辰安心有享受感。 草地那一边的表演这会儿结束了，众人起哄让胡瓜瓜再来一首，胡老三低调表示太出风头不好。 作为吉他指导的周辰安很清楚这货现在就会弹这首，其他都还没练熟。 一看到周辰安过来，胡瓜瓜马上说让周辰安来表演。 看着在场同学热切的目光，周辰安推托说我也只会弹《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为什么要加个也字，周辰安扪心自问，大概自己是真妒忌了。 现场这情况，才华不一定战胜颜值，资本倒是可以，但周辰安不屑，哦，钱没到账呢。 众人有些失望，燕飞霞看了周围，差不多有二十位同学，其他人应该是跟赵鹏去找宋义士武二郎墓遗址了。 留在这里多是女生，奇怪的是311寝室除了赵鹏竟然都在。 其实也挺正常，郑大新跟着王沁悦，燕班长揪住了潘宾做导游，胡瓜瓜喜瓜，陈强现在是周辰安跟班不为过。 默默为赵老大叹气，人气散了，旧的队伍不好带了，只能带新人了。 “要不我们玩丢手绢的游戏吧。”燕飞霞手里还真有一块手帕，图案怎么这么熟。 这是宾少的，因为他奶奶听说餐巾纸带石灰，于是亲自绣了一块鸳鸯戏水的手帕，让大孙子随身带着。 难不成这就成定情信物了？看宾少不开心的样子，应该是违背妇男意识了。 “燕班，这是不是太幼稚了。” 来一趟金牛湖游玩，竟然在这里玩丢手绢……，这也太童真了。 “那击鼓传花呢？”燕班话音未落，宾少展示了别在腰上的小鼓膜，还是一副委曲妇男的模样。 …… “是不是太out了？”众人翻着白眼觉得重返幼儿时代了。 “要不咱们来杀人！”周辰安的话把大家吓了一跳，特别是边上的陈小五，吓得退了好几步。 第19章 杀人游戏的胜利者 98年没有狼人杀，但已经有了早期版本的杀人游戏。 上一世，周辰安开始玩种游戏是在大三、大四那会儿，特别是大四那年，带警察的升级版本杀人游戏在学校里传疯了。 最早的玩法很简单，总人数20左右，先决定一人为法官，3人为杀手，其他均为好人。 大家闭眼，杀手睁眼，决定杀一人，被杀的人退出，不过可以留下一句遗言。 然后大家睁眼开始讨论谁是杀手，公决杀手嫌疑人，无论正确定还是错误，嫌疑人都退出。 接着开始第二轮…… 如果杀手活到最后则杀手赢，如果人们找出所有杀手则是好人赢。 听完周辰安的玩法介绍，大家眼睛一亮，就连章惠都表示想一起参加。 二十一个人在草地上围成圈，章惠就坐在周辰安边上。 小安子闻到了章老师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一种带金丝桃味的内媚玫瑰香。 游戏开始，每人都抽到了一张纸牌，抽到3的人为杀手，法官当然是班长燕飞霞。 周辰安看了下手里的牌，黑桃a，我真是个大好人。 偷瞄一下边上章惠的牌，脖子歪得稍稍明显了点，引得人家把牌往胸口藏。 这不是吸引我目光转移嘛，周辰安顺势一扫，有了初估结果，c+。 看着章惠嗔怒的表情，他尴尬地轻咳一声，转头瞬间进入贤者状态。 随着燕法官的一声话语：“天黑请闭眼！”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杀手请睁眼！” 周辰安根本没想到边上的章老师睁开了眼睛，三位杀手用眼神交流，很快锁定了受害人。 “天亮请睁眼！” 随着燕飞霞喊到自己的名字，周辰安知道自己就这么挂了。 环顾周围，看着章老师极力压抑的表情，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周辰安，说一下遗言吧。” “没有想到，我竟然死在了最亲的身边人手里，我好心痛。”周辰安的遗言很有指向性。 “老六，你安心地去吧，我会帮你照顾你老婆孩子的，汝妻当吾妻，汝子本就是吾子。”郑老二幸灾乐祸地道。 “我淦……” 第一轮，周辰安game over，只能退在一边去自我凉快。 这帮人的讨论很有特色。 “杀手跟周辰安有仇，还是身边人，会不会是一个寝室的?” “说不定跟他有夺妻窃子之恨……” …… 郑大新听了瑟瑟发抖，“我刚才就是嘴贱，说的是一句大话。你们……你们相信我吗？” 陈小五率先内讧，“信你有个鬼啊。” 至于边上的周辰安听了，也是无语。 你们都误会了，我明明都说了身边人，跟旁边人一个意思啊，真不是同寝室的意思。 …… 好一会儿，表决，郑大新被公决。 “哎，好人总是死于话多。”这是他的遗言。 看到郑大新坐到边上，周辰安一把抓过他手里的牌，看了一眼，分明是一张黑桃3，双眼一眯，“老二，你这家伙真是够阔以滴。” “说说，你怎么猜到我的？”郑大新低声询问道。 靠，老子歪打正着，等等，不能这么说。 我只想着章老师会是杀手，没想到革命后代的郑老二还是同伙，万万没想到。 而且我那遗言真不是针对郑老二，不，事到如今，应该有针对他的意思，不能说没有，这个可以有。 “这个嘛，主要还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刚才拿到牌的时候，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我是什么样的人，观察入微，鞭辟入里。” “不会吧，我刚才觉得很镇定啊，怎么露出凶光？” “不仅如此，我昨晚做梦，梦到脚边有凶兆，杀手就在我脚下，你不是睡我脚那边的啊。” “啊这，今天这事，还能用昨晚的梦来解释？大哥，你是半仙啊，还胸罩，我又不戴这玩意。等等，胸罩?身边?哦……，我了解了，好你个老六……” 两人低声言语也没关注游戏进程，好一会儿，陈强也退出来跟他们汇合。 “咋死的？” “冤死的，章老师硬说是我杀的王沁悦，情急之下，我就自辩了句，我从不杀女人……”陈强说得很委屈。 “……” “小五啊，你死因跟我一样，都属于自杀。”郑老二拍拍好人陈强。 自从周辰安这家伙说陈强跟演小品的陈小二很像后，大家都喜欢叫他陈小五了。 看着同学们一个接一个被害，而章杀手依然在场上大放厥词。 “胡瓜瓜，我看到你前一轮的目光一直在秦霜身上，而秦霜这一轮就被害了，说明你当时就锁定她进入了死亡名单……” “你看，我在说话的时候，你脸色变了，因为你心虚，你就是杀手……” 看着胡瓜瓜凄惨的下场，场下的三兄弟都明白老胡是被冤枉的。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货喜欢看大瓜。 “宾少呢？不是早挂了吗？怎么没跟我们汇合。” “这家伙给燕法官做书记官呢！” “舔狗！” 章老师言下无一合之势，最后的胜利者属于西经章老师。 “我现在觉得章老师好可怕！明明自己是杀手，硬说别人是，还这么多理由，好可怕。”陈强喃喃地道。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有些瓜不能看。”多么深刻的领悟啊，胡瓜瓜这是悟了。 “这……就是女人，一种非常可怕的动物。”郑大新看着兴奋得张牙舞爪的章老师，点评一句。 …… “女人是老虎，我们要做打虎英雄武二郎。”赵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并且回到了兄弟们边上。 “老大，找到武二郎墓的遗址吗？”周辰安双腿盘坐在草地之上，云淡风清地问道。 “问了，据说就在这附近。” “对，就是我坐的屁股底下，待贫道慢慢算来。” 周辰安仿佛得道高人一般，掐兰指，轻念天干地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老君对我说，六年之后，我坐之地紫气东来，将重建宋义士武二郎墓！” “信你有个鬼！”陈小五先不满。 “不信？咱们打一个六年饭钱的赌！” “……” “啊呀，你们想干吗？说好哦，不要打我头哦！”周辰安用双手护住了头。 “我捶死你，捶死你个假神棍，你咋不说十年后，跟一个穷鬼打饭钱的赌，还是一打就是六年，你这是逼我造反。” 陈小五这一刻已经是西北锤王附体。 几个人闹成一团。 即使周辰安万般肯定说武二郎墓会六年后在此地重建，但没人信他。 这场面引得不远处的章惠看了过来，心中叹道，“年轻真好。” “我也没老啊，周辰安说得也对啊，三十岁才是女人最美的时候。” 她看向被围起来假打的周辰安，目光柔和。 章惠心情大好，请了在游戏中被她害死的几个同学在金牛湖边的肯德基搓了一顿，算是精神抚慰。 当然这些受害者当中，包括了死得最早的周辰安。 虽然章老师借着吃饭想跟大家打成一片，可诸如胡瓜瓜这样的小痞性子，也不敢太接近章惠。 这娘们在游戏中太可怕了，明显是本性暴露，现在的和善只是假象。 胡老三如此，陈小五就更不必说了，往常还能偷瞄斜视，现在只知道低头小品肥宅水。 纵然章老师在言语中说什么，大家一口可乐抿恩仇。 众人仍然会想到游戏中大杀四方的章杀手，保持了小心翼翼的态度。 这么一来，反而是表现正常的周辰安变得出位了。 这货压根没放心里去，他死得最早，脸皮又厚，游戏而已，何必当真。 人家请吃98年的汉堡，总要表示感谢。 他与章惠的互动非常和谐，不经意地还瞅到了对方的沟壑，受了一个白眼。 周辰安觉得自己冤枉了，我刚才眼神根本没变方向。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一对北半球出现在我的目光里，带给我惊喜，身不由己…… “周辰安，我教的西方经济学期末分数中，平时上课态度占40%，你逃过一堂课，所以你的总分只剩下95了。” 章老师教训道。 …… 这是要清算我吗？不就是多瞅了两眼吗？ 用不着使用白道手段吧？有种来下暗手啊，这娘们果然不是好人。 “章老师，你这么做让我忽然想起齐天大圣孙悟空的一句话。” 周辰安细品可乐的回甘，98年份的，这产量应该没有2023年多，这味道咋就没怎么变呢？ “哦，他说了什么？” “烦死了！取个西经咋就这么难呢？” …… 顶着本学期期末考试科目《西方经济学上册》总分只剩下90分的压力，周辰安回到了学校。 他决定以后还是轻易不要去惹章惠，这女人对谁态度都还不错。 唯独对他的时候，瞬间成了更年期，变脸速度以毫秒计算。 “兄弟们，女生楼那边又出乐事了。” 仍然是郑大新，这会儿倒是穿着衣服从阳台过来，应该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带来了最新八卦。 “能有啥乐事，肯定是徐校花又有人送花了。”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的周辰安回了一句。 “好你个老六，不愧是假神棍，那你说说是什么人送的？” “很好猜啊，上次不是篮球馆送歌嘛？当然是某位见色起意的学长啊。” “靠，这么准？！老六，你帮我算算，我跟小悦悦会成不？” “滚！” 周辰安直接拒绝，tmd你跟王沁悦的事已经滑出原先历史的轨道了，简称出轨。 本道爷对出轨向来是谴责的，天厌之。 “说起来，校花是个好招牌，很有经济价值，倒是一条好赚钱的路子。” 周辰安的话肯定会勾起某个穷鬼的关注，果然，下铺假寐的陈小五睁大了眼睛。 “老六，哦不，六哥，您说说看，什么赚钱路子？” 陈强见识了周辰安扫街进货的场景，觉得这厮鬼主意多，成本小，利润大，缺点就是费嗓子。 “徐菲萱很有个性，连富二代竹马都没看上，说明她要么单身意志强烈，要么心中有了意中人。这些路人学长以为天降能赢竹马，鲜花带来爱情，只能说一腔热血舔了狗。” 周六哥知道徐校花的四年关键词是巨色，咳，两字都要加上提手。 说到这里，他刻意地停了一下。 “六哥，你讲得太深奥，我不太懂，你直接说重点，赚钱的路子在哪里？” 陈强脑子嗡嗡的，什么天降、竹马，热血、舔狗，他不需要懂，只要知道哪里能赚到小钱钱。 “鲜花！徐校花接了鲜花肯定转身就扔，不接鲜花，路人学长们为了面子，也会扔。一束包装完整的玫瑰，据说有花店能回收，即使不回收，拆开来，单支卖，一支玫瑰市价十元，我就卖半价，一律五元，统统五元，卖不动就再打五折，节假日价格翻上两倍……” 话音未落，只听到门声一动，陈强的身形已经跑出寝室外。 “跑起来好，跑起来就有经验了，小五，相信自己，等你锻炼大成，十五年后，外卖骑手十强榜单必有你一席之地。” 周辰安很期待。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陈强回来了。 嘴里哼着歌曲，“我早已为你种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从分手的那一天，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兴奋地跟周辰安说，鲜花店回收只给二十，他拆了单支到临州师范那边卖，一束花卖了四十，看来以后就盯着徐菲萱。 周六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真是没眼界的家伙，我们学校难道就只有一个校花吗？这文教路上这么多学校，有多少校花啊？！ 陈强听后，愣了愣神道，六哥，这生意也太大了，我一个人做不来啊。 周辰安循循善诱道，懂不懂有一种经营模式就叫代理，有一种贼赚钱的身份叫可恶的中间商。这是一片广阔的蓝海，等待着你去开拓，加油吧，少年！ 干了一大碗毒鸡血，后面几天，陈强还真找到了一个代理伙伴，跟他一样穷的湖建少年胡金水，就读于计量学院。 小胡负责捡，陈强负责销售，分工明确。 没成想的是，某天陈强回来跟周辰安说，捡鲜花的生意周期不稳定，随机发生，很难在第一时间收获。反而是纸板、塑料瓶等容易捡到，还能卖钱，稳定。 于是他和小胡决定扩大经营范围。 周辰安看着精神焕发的陈小五，心里很是纠结。 看这家伙的劲头，真担心，他以后在临州捡破烂为生，而不回去继承千万股票家产。 自己本来想让他跑起来锻炼锻炼，没成想这家伙方向一转，又出轨了。 不过，还好，正当陈强即将展开破烂王大业的时候，一纸批准书下来，贫困生补助再加勤工俭学的机会，给他了一个机房管理的工作。 一周值班五天，从下午六点到晚上十点，一个月300元。 业余时间被大量占用，未来的陈破烂王大业未展，便已夭折。 这样的结果，也让周辰安的心好受了点。 他心底还有去湖建开小吃店的执念，陈小五可是关键的本地带路党。 第20章 有些事情兄弟无用啊 就在金牛湖游玩回来的次日，恒指出现了较大幅度的调整，随之期指也是转为跌势， 周辰安很顺利地将套保的空单抛完，轻松获利160万港元。 随后在8840点附近建仓多单，现在他的本金在3200多万，由于资金量太大，林家配资也仅给了5000万额度，期指杠杆为10倍。 因为是隔夜持仓，周辰安花了5000多万的资金，手中还留了3000多万的子弹。 期指当日的跌幅不大，仅下跌230点，对比前期涨幅，这波调整可能未到位。 事实正如周辰安所料，到了周四开盘的时候，恒指低迷，主力期指合约价格也是开始下跌。 期货交易是零和游戏，有人抛，有人买，最后的结果是中和。 在明确未来升势的前提下，周辰安知道，早盘就跌，很有可能是市场多头洗盘。 当期指掉破8800点的时候，他选择了出手，3000多万资金全部买入多头合约。 可是8800点并未止跌，直到8750点后，有一笔巨大的多头资金介入。 这是盘中主力开始动手。 接下来的行情对于全仓多头的周辰安来说，很是赏心悦目。 期指不仅收回早盘失地，还突破了9000点，收于9020点。 接下来的周五，对于周辰安来说，记忆深刻，大奇迹日！ 他需要巨量资金来一场虎口争食！ 1750万，听着林青青一天的帐户总结，周辰安毫无波澜。 “我今天在游云海鲜楼四海阁订了包厢，有人想见你。” 林青青对于这些数字也变得习以为常，差不多两周的时间，这个18岁的少年的操作已经让她惊为天人。 特别是在交易行情中的那份专注神情，如同巍峨高山。 听到这样的邀请，周辰安笑了。 “哦，直接说你爸来了，想看看我有没有资格成为你们林家女婿不就行了。” 周辰安开玩笑道。 对于林青青，上一世她对自己帮助巨大，特别是港岛创业的时候，对方更是不遗余力，周辰安很感激。 这一世，周辰安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予相应的回报，至于感情，他自认为，两人不存在这方面的羁绊。 所以，他也能适当地拿对方开开玩笑。 果然，听到周辰安的话语，林青青呵呵两声。 “小屁孩，我拿你当小弟，你竟然想想睡我，胆子真够肥的。别以为赚了几个钱就了不起了，我想嫁的是真心关心我，爱护我的成熟男人。” “就你这18岁的小屁孩，天天穿个破李宁，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根本就不知道女人心里想什么。” “我爸说了，你要是不来，你那些钱就别拿回去了！” “哼~~~” 说完，林青青背着小包，气鼓鼓地离开。 看着林青青离开，周辰安还有些难以置信。 两世相处，还真没见过这女人会说出这么虎的话语。 难不成，林怀德真打算有招我为婿的想法，她很反感。是了，是了，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总是成为丈人丈母娘关注的对象，应该是这样。 正当周老六自以为是的时候，林青青又转身回来了。 “小屁孩，你的钱已经到你卡里了。赶紧去买套像样的衣服，别整天穿的这么幼稚，一点都不成熟。”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 看着银行卡显示的金额，周辰安终于感觉到自己走路可以带起尾气了。 1000万港币折算下来竟然1200多万的华夏币，汇率感人。 这是98年，这钱可以豪气地买买买了。 话说上一世买衣服都是杜琳选中，自己试穿，最后还是杜琳拍板。 我tmd就当了一回模特，偶尔自己买个一两件，回到家也会被杜琳嫌弃选衣服的眼光太差。 总会说上一句，配衣小白，说什么聪明都全用在资本市场上了，打扮就是个low货。 想到这里，周辰安觉得要么求助于聚义堂的兄弟们。 赵老大，略过，清一色运动系服装。 郑老二，算了，身材就那边，选衣就是收身为第一要务。 胡老三，不能带，谁带谁吃亏。 宾少，没时间，已经升级为燕班的带把护卫了。 陈小五，一门心思捡破烂呢，好担心他的钱途和我的馄饨小吃店。 完了，这帮兄弟全不靠谱，周辰安也不是没想过女生，但似乎都不太熟，自己身边守了个林青青，仿佛启动了女生避让功能。 而且冒然找上去，人家以为你有目的呢，自己可是有老婆的人，虽然现在未成年，不能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最后，他还是觉得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走出校门外，见到了自己惹不起的女人，好在她背对着自己。 周辰安屏气不出声，脚步放轻偏转一个方向，没想到踩到一块石头。 “啊呀。”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出来，差点摔倒。 “周辰安，又逃课啊？” 章惠转头看着周老六，眼神带着不善。 “啊，章老师好，选修课，影视鉴赏。就看看电影，今天放的是《红高梁》，老师说看过的人可以不看……” “然后你就逃课了？” “这不叫逃课，这叫不用看。这片子我看过不下十遍。” 周辰安一脸严肃地解释道，打量着章惠上下，目光停在了对方大灯上两秒，觉察到了一丝异样。 “你现在在看什么？” “啊，章老师今天看起来特有知性美。” “……，你逃课，这是去哪里啊？” “天转凉了，打算去临州商厦那边买几套衣服。” “哦，还真巧，我今天也想去买衣服呢，一起去吧。” “……” 周辰安顿时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白瞎了自己刚营造出来的半仙身份。 一辆出租车停到路边，章惠先坐了进去，后排座位，她往里面挪了一下。 周辰安本想坐副驾位子的，看到这样，只能坐到了后排位子。 车子启动后，两人一度无言。 直到有人打破了沉默。 “我觉得你根本不像18岁的样子，看女人的目光总是带着那种……。”章惠说到这里，发现说不下去了。 说他流氓，还不至于，说他有侵略性，又不是那么侵……。 “纯粹，客观，就刚才，我就发现章老师放开了束缚，开始拥抱这个世界。” 章老师说不下去，老司机接得上去。 刚才就发现人家不再为难兔兔了，杯位成功升级为d。 “啊……，是吗？” 听到周辰安把歪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章惠都怀疑自己开头是想批评还是夸奖的。 “你看我现在的眼神多清澈？” 重生的资本市场小boss自吹自擂起来，不容质疑。 听到周辰安这么说，章惠还真仔细地看了看他。 剑眉朗目，眼瞳深邃，嘴角处隐隐的微弧线，透露着强大的自信，怎么觉得这家伙还真有点小帅。 “临州商厦的衣服很贵的，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借你点。” 章惠曾经查过周辰安的档案，知道对方家里是农村的，想着条件应该不太好。 “谢谢章老师。” 成熟的男人不能拒绝女人借钱的善意，即使他不需要。 到了商场之后，周辰安发现了一件怪事。 自己重新做回了试装模特，主要还是因为自己选的几件衣服穿起来后，让章惠嫌弃得不要不要的，不是说太土，就是太幼稚。 好为人师的章惠自然成了周辰安的穿衣顾问。 “嗯，这套不错。”章惠眼中显现光彩，此时的她觉得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学生，恍惚中，是一位风度偏偏的型男。 18岁的周辰安，正穿着一身杰尼亚西服正装，这是一个欧洲的奢侈服装品牌，90年代初进入国内。 看着镜中的自己，联想到了前一世那会在金融沙龙中指点资本市场，挥斥方遒的自己，细思凝神，静郁的眼神透着冷静和成熟。 “就选这套吧。”周辰安听到章惠说不错的评价，于是把银行卡递给了营业员。 就在商场里买买买，周辰安花去了五万多块钱，除了西服之外，还有衬衫、t恤，皮鞋等。 这样的花钱法，让家境不错的章惠都有点不太适应。 问了周辰安，你家不是农村的吗？ 后者玩笑道，是啊，越山农民，收甲鱼壳的那种啊。 章惠听后，笑了起来，原来你家是越山暴发户啊？ 90年以前，临州城里人都嫌弃越山人是乡下人，到90年代末期，乡下人称呼又换成了暴发户，到了2010年后，又成了土豪。 当年走街串巷的那些个越山小贩这会儿都有传闻成了暴发户。 周辰安没否认，自己的赚钱经历还真属于暴发户，这是实情。 问了一句，你看中什么，我给你买，算是今天帮我选衣服的报酬。 章惠今天的性情明显放开了，也许周辰安的美女经济学言论让她更有自信了。 在00年前，社会上对于离婚的女人还是带着偏见的。 她也不客气了，选中了一件紧身v领针织衫，又配了一条牛仔阔腿裤，不过选的品牌都是挺一般。 穿戴一新的让周辰安评价一下，老司机很自然的把目光重点移到v领上面。 边上的营业员一个劲跟周辰安夸，你女朋友身材真好。 “挺不错，再加件外套吧。” 周辰安对于营业员的这种讨好话语，没太在意。 但章惠听后隐隐有种窃喜，只是外表毫无表现出丝毫波澜。 “男朋友”都这么说了，营业员当然不停地拿出外套给章惠试，最后选中了一件苏格兰风的细格子小西服。 看着周辰安豪不迟疑地去刷卡，章惠忽然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购完物，章惠提出要请周辰安吃饭，后者却说有一个长辈提前约了晚饭。 他穿着西服就是为了见他。 章老师笑道，不会是未来老丈人吧？ 周辰安笑着说不是，想了想，继续说是一个投资方面的长辈，我现在挺需要他帮忙。 章惠不相信，你一个大一新生就开始做投资了？ 周辰安回答，有钱不在年高，成名要趁早。我那天至所以逃你的课，就是为了一桩投资。 对于章惠，周辰安觉得透露一点自己的财技，以对方的阅历，应该不会八卦。 “哦，这么说，是我不该扣你的分数了？” “那倒不是，我们既然选这个专业，就要学以致用，毕业了用还不如尽早去用。” “好吧，看在你今天送我衣服的份上，我就酌情帮你加回5分。不过，你这个年纪，还是享受无忧的大学生活，等到踏入社会后，你就会发现很难再有这样的心情了。” 看着章惠略有落寞的神情，周辰安知道对方应该想起了一些不幸的经历。 “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日子肯定没有想象的美好，但也没有那么永远的糟。我们所做的，只是直面现实，放飞自己，让自己全心地投入到这个时代中去。” 章惠听后有所触动，再想到周辰安的年龄，不由地笑道，我这个老阿姨，哪里轮得你个小屁孩来劝慰。 “章老师，记住，你不老，现在是你人生最美的时刻。”周辰安清澈的目光对视着她，一字一停顿地说道。 在周辰安的记忆中，从来没听过游云海鲜楼这么一家酒楼，只听游云饭店。 还是章惠告诉他，这是一家新开不到一年的海鲜酒楼，消费档次在临州城内属于第一等级的。 酒楼的位置在市区中心兴林广场那边，地段极好。 周辰安穿了一身正装前来，至于其他的衣服，章惠说去吃饭带着不方便，她先帮着带回去。 她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学校附近，到时候，来学校上课的时候带给他。 巨大的霓虹灯闪烁着游云楼的字样，下面还亮着特色海鲜和阿琛鲍鱼的字体。 入门后，看到的一楼全是玻璃柜展示着清一色的海鲜，龙虾、鲍鱼等种类繁多。 服务员引领着周辰安到了四海阁的包厢，打开门之后，他看到了两位看起来四五十岁年中年男子站于落地窗前交谈。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两人转过脸来。 一人身形高瘦，周辰安从眉眼处想到林青青，这想必就是林怀德吧，现在林家钱庄的掌门人。 另一人就胖了许多，周辰安也觉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是谁。 “这就是你说的，青青的朋友？”胖子看了一眼周辰安，笑着问道。 “对，他叫周辰安，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林怀德夸奖了一句，便招呼周辰安来落席而坐。 还介绍了旁边的胖子，原来是这游云楼的老板许其琛。 听到这个名字，周辰安想起是谁了，这不是许文斌许大少的爸爸吗？ 上一世的时候，可没听许大少说起跟林家的关系。 周辰安恭敬地叫了声许总，林总。 这两位还真有缘分，自己跟他们儿女认识的时候，这两位可都已经挂了，听到的只是传说。 林怀德一听就觉得见外，直接让他改口叫叔叔。 周辰安也无所谓，反正上辈子两位也是自己叔叔辈。 许其琛细细打量了周辰安，夸了一句，看着就比我家那小子要强，我家那小子尽知道玩，让他来见见长辈都不愿意。 说完，只推说要去做鲍鱼了，让人先来上菜，便出门去了。 第21章 我来到，我改变! 林怀德也不急于跟聊投资方面的事情，先聊了一些周辰安学校的情况。 说什么自己某个子侄也是经贸大学毕业之类的话题，算是校友啊什么的。 聊天这会儿，菜也渐渐上来了。 两人都没喝酒。 金融酒局就是这样子，如果有要事商量，最好还是清醒的状态。 如果有人索求，那么茅台管饱。 譬如像后来的什么分析师评选拉票，甚至会以身试评委。 开场的聊天话题结束，林怀德便问起了周辰安关于港股的看法。 周辰安随意说道，年底总体预期还是升势，破万点后空间有限，真正的大行情也许会在来年。不过建仓时间很重要，不然如果做期指的话，容易被两边打耳光。 不是周辰安不想讲细一点，只是人家只是试探，只要粗略一点，点到为止即可。 任何看法大话，都不如一把实盘，老子实盘的战绩，你们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多说无益。 “这么说，你近期可能会结束一轮操作？”林怀德逐渐进入正题。 “是，我就打算万点退出，先看一看。”周辰安也没必要隐瞒。 若是没有超大资金搞一把空中接力，凭现在资金的收益，能冲到一个小目标还是有可能的。 “你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进退自如，倒是挺难得的。不过，你如果要退出了，那么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资金结算的问题。” 林怀德眼中精光闪现，这是开始压条件了。 “不是有配资合同吗？” “呵呵，那只有前面的100万配资，后面可都没签。” “没签吗？我明显签过一个补充合同，青姐没给您看吗？” “是吗？我还真没见过。” 林老狐狸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林叔，这样就没意思了，你这是不打算按协议来结算了？” “那倒不一定，在这个问题之前，我问一下，你觉得青青怎么样？” “青姐啊，不错啊，长得漂亮，业务也很熟悉，是个不错的搭档。” “有没有想过做我的女婿啊？” …… 老狐狸有完没完，用美人计也不用贴上自己女儿。 “您这是拉郎配，就是青姐那关也通不过，她可喜欢的成熟男人，而不是像我这样的弟弟。” “如果她的工作由我来做通呢？” “那也不行，我心中早有喜欢的人，恐怕容不下别的女人。” “就不考虑一下，你如果一意孤行的话，你可是会有重大损失的。”林怀德这是要逼一下周辰安了。 “哈哈哈哈……” 周辰安这一时刻笑得很肆意。 “我能赚到第一个5000万，也能赚到下一个，你如果想得罪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那么，你尽可以吞了我的钱。”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接着道。 “林家这样的事情干得太多了，可是要注意被清算啊。更何况沪海那边的业务，涉及了海外黑帮，金额巨大……” “什么？” 林怀德眉头皱了起来，想不通对方怎么提到沪海的事情，肯定有我未知的情报。 “看来你还不清楚吧，你应该很久没查你那个好侄子的帐了吧。”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最大的关系，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是不是太幼稚了？” 林怀德即使心中不安，依然觉得这小子可能在虚张声势。 “我给你讲个故事，六六年中小学生接受检阅。我父亲是当时的一个队列教官，有一个端木姓的学生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即将被百万人踩踏的时候，我父亲救起了他，受到了嘉奖，两人私下关系不错。” “……” “你这个故事有点久远了。……不过……很有意思。” 林怀德露出思索之色，在思考之后，他的脸色平静了下来。 端木云与周锦的关系，直到后者退休后，周辰安才得以了解。 鸿水操纵案大老板主动担责，自己轻身退出，或许跟父亲周锦背后努力的交涉有关联，但父亲从未承认。 周辰安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中枢人物会跟一个基层的小科员会有这样的交集。 现在这位大佬在沪海。 “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林怀德知道自己无法拿捏这个18岁的小家伙了。 “哈哈哈，林叔怎么会想到我有所求呢？” “如果只是想拿回自己的钱，根本没必要将这个故事透露出来！” 聪明人聊天不需要多余的废话。 “你们林家能给我什么？青姐不是我的菜，林叔刚才也不过只是试探而已吧。林家除了钱，我能要什么？我需要在明天做一次日内交易，配资杠杆要做到100倍。” “不可能，你现在本金都有5000万，我们没办法一天之内给你筹到50亿的巨款。别说50亿，就是20亿也是困难的。” 周辰安听后略有失望，随后想到了这是98年，m2的超发程度还不够。 而港币跟美元绑定，港府一场大战后，手里持有的是富盈基金etf等着发售，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10亿最多了，不过这10亿资金，我是有条件的，收益必须给我们林家50%。” “林叔，是不是想得太好了，期货交易先论败再议利！若是亏损了呢？” “亏了当然是你亏损，跟我们林家何干？” “不行，明明是老子担风险，凭什么让你们分一半收益，最多30%。” “成交！” 林老狐狸马上答应。 …… 靠，上了这老狐狸的当了，这老家伙提这个条件一开始没抱什么期望的。 “关于这一次的大配额操作，作为我的经纪人，林青青享有10%的总收益提成，就在你们的收益里提。” 便宜老狐狸，还不如便宜林青青。 “没问题。” 林怀德一口答应，心中还想着，青青如果跟了这小子，也许也不错，至少这小子懂得回报。 这一晚，周辰安没有回学校。 林怀德帮他五星级酒店香格里拉酒店开了房，全力应对明天的操作。 至于学校那边，周辰安打电话给了赵鹏，做了交待。 对于学生会夜间查寝，赵鹏弄了个枕头在周辰安的被子里，很容易糊弄过去。 周五的课，他也让赵老大点到。 只是想到明天还有一堂章老师的西经，就有点头痛。哎，好不容易加回来的五分又没了。 赵鹏还特意叮嘱他不要忘了下午四点后的新生篮球赛决赛。 时间来到10月16日上午九点半，在信德证券临州营业部的一间机构室内。 这里有多台股票机，分别显示着内地股市和港岛资本市场走势。 这里有直达港交所席位的电话，可以直接开始港股交易。 林家父女三人的神情不一，林怀德拿着一杯茶看轻轻品茗，看起来稳如老狗。 林青青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盯着周辰安。 而这位今天的主角却紧闭着双眼，坐在沙发上呈现葛大爷的躺姿。 林一笙盯着电脑，眼有血丝，心情烦躁。 昨天一晚上，他都在筹备资金，10亿啊，几乎是把能融资的渠道全借遍了。 连沪海那边的堂哥都来问怎么回事，他按照林怀德的意思，说是有一笔港岛大富豪的超短期过桥资金，搪塞了过去。 “沪鹏两市股指开盘了，小幅高开两点，这集合成交数量不大。” 林青青看着盘面轻轻地道。 “不用管内地股市，现在它与港岛市场是割裂的，同股不同价，半年内它难有反弹。” 周辰安依然闭着眼睛打断了林青青的话语。 “港府这边有个声明，由于富盈平准基金etf提供折扣和赠送红股，10月份的销售喜人，预计超过400亿市值的成份股回归市场。” 在港岛8.28大战后，港府手中持有价值1181亿港元的33只成份股。为了让这些资金平稳退出，成立了富盈平准资金，并以etf基金形式供投资者购买交易或换股。 初期销售并不理想，随着最近期恒指快速走高，套利机会出现，富盈etf的销售也好了起来。 “平准基金要全身而退，必须保证市场的牛市状态。前两天的调整让空头多了一点信心，必须在短时间用一场淋漓尽致的上涨，让这些空头彻底退却。” “也让那些大战残余的国际小鳄们知道，再等下去，他们会输得更多！” 周辰安猛地睁开了双眼。 “聪明的人已经站好了队，甚至从etf中换好了筹码，等待着大奇迹日的到来！” 9点40分，恒指期货还有五分钟开始交易。 林青青已经电话接通了交易所。 “10亿资金全部买入多头头寸，9500点以下all in，一拳打懵空头。” 周辰安根本没做任何迟疑，今天高开重拳是带着浓厚的政策导向的，顺者昌，逆者亡。 8.28大战击退了大部分国际游资，而要将空头游资心中的那丝侥幸打掉，必须先来一个大大的跳空缺口。 林青青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扮演着经纪人的角色，对于周辰安的指令是不折不扣的执行。 只是今天的数量着实有些庞大，她说过去的时候，接电话的交易员都吓了一跳，又确认了一遍。 而老谋深算的林怀德在听到周辰安简单明快的交易策略时，拿着茶杯的手也微微颤抖。 这10亿资金可都借来的，虽然有周辰安的5000万背书，但若是方向做反了，几秒钟就可以跌穿他的本金。 就因为周辰安讲的那个故事，让他压上了林家钱庄的全部。 究竟值，还是不值？ 他的脑中仍然还在摇摆。 “期指开市了，主力合约9488点，我们已经差不多持有90多亿的多头合约市值了。” 10亿资金的介入，总是步骤的，几分钟之内未有完全成交。 林青青心头巨震，这样的体量在期货交易中已经是小鲨鱼了。 周辰安没有说话，在他的记忆中，开盘合给点位只9480点，随着他的强势介入，历史改变了。 他来到，他抢到了筹码！ 别人只能抢更高的，你们就只配做我的轿夫。 遥远的香江，交易员们正惊于今日期指的高开。 整整跳空468点。 “搞咩啊，四大家族要横扫股市吗？一大早就有这么多资金冲进期指？” “等下恒指开盘还不是要涨疯了，赶紧通知大老板。” “听说了没有，有人在说资金是来自内地？” “震惊！股市要来国家队吗！” “今天要冲万点啊，港府内部有在传！” 一个关键时刻的跳空高开引来无数猜测，连续竞价一开始，便有了大量的跟进资金。 3秒冲破9500点了。 9600点了，期指多头这是要高举高打吗？ “怎么才这么点空单平仓？看来这帮游资还不肯认输。” “空头不死，多头不已！” 9700点在午间不到的时候便已经冲破了。 在临州的机构室内，林青青压抑住自己的兴奋，“今天进的10亿本金头寸，已经有2亿1千万的浮盈了。昨日隔夜头寸多单浮盈5700万。” “淡定，下午才是那些后知猛男们觉醒的时候！”周辰安风淡云清地道。 “周辰安，还是见好就收吧。” 林一笙劝了一句，心中慌乱无比，钱都是拆借来的，半天有2亿多收益可以做梦都笑了。 老狐狸林怀德的手不抖了，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但外表很镇定。 他也想劝周辰安及时收手，听到儿子抢话却是眉头皱了起来。 站起身来，给儿子头上敲打了两下。 “资本市场操作，最忌旁人乱插嘴，好好学着点。” “爸，那可是10亿资金，我们整个林家都不值10亿啊。” “胡说什么，你给我出来！” 林怀德一把把儿子揪出了房间外面，找了一个空房间进去。 “无论多大的资金，既然交给了别人，就得相信他。” “儿子啊，记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做资本的博弈，必须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这个周辰安，可能是我们林家的机会！以后我们还需要他。” 林一笙摸着被打痛的脑袋，“爸，即使我们三个相信他，但堂兄呢，伯父呢？” “这些你不用理会，我以前应该让他们有了错觉，觉得我这个当家人很好说话。” 林怀德的眼中闪出精光。 午后的行情，还真如周辰安预期的这样，更多的资金开始介入，恒指继续上行，期指同样连续突破。 后知后觉的人总是扮演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乃至短期高点。 “9990点了，天啊，今天要冲万点吗？”林青青惊呼起来。 “开始平仓！，全部平仓！” 周辰安记忆中今天的期指当日最高点是9880点，但就在午后极其轻松地越过了9900点，加速冲向万点。 但越接近万点，那些赌徒们会越贪婪。 别人贪婪的时候，我就需要谨慎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第22章 六哥太受欢迎了! 林青青赶紧打通电话，把交易指令传达出去。 放下电话时候，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还不忘调侃一句，“你不是说这一波做到万点才会收手吗？” “那只是预期，实际做事要留有余地。预计这一波10亿港元的日内交易能有5亿利润，恭喜你，你会拿到5000万的经纪人特别提成。” 周辰安哈哈笑道。 “别开玩笑，我算上返佣提成最多能拿10万就不错了。”林青青显然还不知道周辰安与林怀德的约定。 “不信，你去问你爸。” 等到林青青回来的时候，她是跳着进房间的，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这会儿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哇，我现在是千万小富婆了！我决定了，我要买买买！” “不行，这样的话，尽早会坐吃山空的。” 林青青想到这里，看向了周辰安，眼光简直像是看到了食物。 “我说大姐，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跟你爸说了，我是不会娶你做老婆的。” 周辰安发现这虎娘们想吃人。 “辰安弟弟，以后姐姐能不能成为亿万富翁就要靠你了。” 林青青抱住了周辰安的胳膊，摇啊摇，有点暧昧地撒娇道。 “大姐，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么摇，杯位又不会升级？”周辰安对于这女孩从虎变猫的神态叹为惊奇。 “哼，流氓弟弟！” 林青青一把甩掉周辰安的胳膊。 “我决定了，以后你买什么股票我就跟什么股票，做你幕后的那个神秘女人！” “我最近可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读读书，打打篮球……啊，篮球？大姐，现在几点了？”周辰安猛地想到了什么。 “快到四点了啊，你没看港股就要收盘了吗？” “四点？！新生篮球决赛!”周辰安想到了今天还有这事，昨天跟赵鹏打电话的时候，对方还叮嘱过自己。 “身家都是好几亿的人了，还去打什么篮球赛？” “不一样的，赚钱是生活，篮球……篮球是……梦想！” 周辰安心头升起曾经立下的g，——打进全国大赛！ “哎，期指还有二十分钟收盘呢，再说我们多单都没平完呢？” 期指最高冲至9999点，开始滑落，多头短兵相交，他们的多单没有全部平完。 “这种小事你自己交待下去就行了，全抛完，老子今天要追寻梦想。” 周辰安说完，直接闪人，留下林青青在那边自言自语。 “去你的篮球梦！我的梦想可是成为亿万富翁，这么快就完成一半了！加油，周辰安！” “咦，我说自己的梦想，为什么要给周辰安加油？” “好吧，他是我的赚钱机器，机器嘛需要加点油才行。” “去给老娘赚钱吧，比卡丘周辰安！” “嗬嗬嗬~~~~~” ~~~~~~ 周辰安打车到了学校，好在现在路上不堵，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了。 等他赶到篮球馆的时候，已经四点十分了。 看到了场上的比赛，10：3，一班在前，二班在后。 这货穿着3万来块钱的名牌西服进来的时候着实令全场注目。 倒不是衣服上标着价格，实在在一众学生党休闲款当中，窜进来一个职场标准男，另类得显眼了。 特别是一些对服装很有见识的交际型女生，就像是发现了新的财路那样，双眼冒光。 周辰安一进到球场边二班的休息区，就被替补下来换气的胡瓜瓜埋怨。 “老六，你怎么才来啊。” 校草很委屈，就差掉眼泪了。 “咦，你怎么受伤了。” 周辰安很快发现这帅哥的胳膊上有些擦伤於痕，鼻子还有流血过的痕迹，这样子好狼狈。 “还不是一班的张成撞的，他娘的跟个坦克似的。开场就冲我来，被撞倒了好几次，鼻血都流了好多，裁判竟说是合理冲撞！” “看来有时候长得帅也是容易得罪人，特别是你抢了人家第一轮的mvp后。” “这还怪我咯，这种评选是看人头，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可不知道，我受伤的时候，看台上多少人骂张猩猩！” “……” 这绰号，来自于某节体育课，跳杠热身，张成手大臂长，速度超快。 众人叹为观止，惊为神兽，集体脱口而出，哇，真像只大猩猩啊。 “行了，行了，知道你现在内伤很重，一时不敢上场，我现在热个身就上去。” 周辰安已经看到场上赵老大被张成挤压得很难受，不停朝他使眼色，让他来救场。 本来还想去更衣间换衣服的，但球队士气堪忧。 索性脱掉了西服，直接在场边换上球服。 反正大老爷们，又不是没光膀子过，好在他穿平角运动短裤，不止于太暴露。 不经意露出了他的八块腹肌，自然能吸引一些有探究的目光，包括了不远处的章惠。 “昨天试穿衣服的时候没注意到啊，这小家伙还有点货的，突然有种想摸一下的冲动。” 这女人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连她自己都觉得邪恶了点。 借着一回合结束，换下场上队员，周辰安披挂上场。 12号斯托克顿·辰安·周追梦而来。 林青青的那提问，触动了他的内心。 重生九八，并不止于赚够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也许更多的应该去尝试着追求曾经的那些梦想。 从少年坚持到中年的篮球梦，一直留在心底。 最初的那个梦想是什么？ ——灌篮高手烂尾后续吗！tmd三十年后更新的全国大赛？ 井上老baby！你知道那三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等不到湘北了，我就想自己去试试！ 这就是自己的梦想，我要自己打进全国大赛。 看起来遥不可及，上一世都没放弃。 重生归来，又增加了二十多年野球功力，还跟几位退役国手系统性练过很长时间。 这一世更没理由不去努力一把，打进xuba决赛圈！万一实现了呢？ 赵鹏走近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老六，这次不能藏着掖着了，人家实力很强，下手还黑！” “好的，我尽量。”周辰安答应道。 上一场比赛的中年心理，这一刻在篮球梦的刺激下变得脆弱，正当年轻，张扬起来！ 目光不由地飘向看台，又看见了章老师向他招手，挥拳。 烦死了，72式比72变还难学吗？ 人家开始放飞自我了，连兔兔都解放束缚了。 我怎么能老是压抑着自己的爽点，兴奋起来，正当年轻的追梦少年，让中年思维留给生活吧！ 周辰安伸手要球，很快球权在手。 放开了手脚，潇洒地来个背后运球，加速摆脱防守自己的对手。 1班太依赖内线的张猩猩了，其他人全都是助攻型选手。 不过这些人的补防意识还是不错的，周辰安踏入对方半场，便有人补防，而被他摆脱的1班后卫也去补了别人的缺。 周辰安不急于摆脱，余光看向冲进内线的赵鹏。 张成在身高体重方面占有明显优势，这货肌肉发达，发际线偏高，长相着急了点。 印象中，他参加xuba临州赛区资格赛表现都很抢眼，四年最好的成绩中，帮助学校拿到赛区第二，仍然失去了进级全国赛的资格。 上一世也有交手，只是他那会儿球技一般，被碾压。 苦练两年，到大三才进了校队看守饮水机，这猩猩还对自己不太友好。 嘿嘿，有仇报仇，何以报之，当踊拳相报！有恩报恩，美人当前，当以身相许！ 周辰安一想到此，手段开始张扬了起来。 路人防守球员八字腿明显，被冷不丁来了个过档，人球分过，徒留路人球员在那边思考人生。 我是谁？球呢？蛋还在吗？ 看到周辰安踏入三分线内，张成看出对方有强烈的得分意识，于是绕过赵鹏，冲出内线。 这货站位极准，用身体挡住了周辰安的进攻路线。 果然看到了12号选手投篮的起势，于是如同大猩猩般高高跳起，准备给对方来一个大号火锅。 but，对手是假投实传，并避开了自己下落的身体。 球呢？ 张成一落地，回头看到赵鹏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轻松上篮得分。 看台上响起2班同学的欢呼，“赵老大威武！” 赵鹏被称为赵老大，燕飞霞则正规正矩的燕班。 同为班长称呼，算是黑白两道都有人了。 另一侧的校队教练管炎目光盯住了周辰安，这个12号手上有货。 攻守对换，周辰安随着队伍流水般地回撤。 赵鹏朝自己树了个大拇指，吴勤这水货，路过的时候，夸了一句，传得漂亮。 又不服气地道，下次这种机会给我，我也能进。 …… 张猩猩有些气愤，但一球失手还不至于乱了阵脚，更何况，他们还领先着呢。 “给我球，我要干他们！” 这货自恃实力，明显目中无人。 看着1班的传球们来回倒手，到了2班三分区域后，直接把球给了张成，然后众人开始围观猩猩表演。 周辰安看着内线单挑赵老大的张成，索性跑过帮忙，还挥了手势让吴水货也过来。 …… 吴勤开始的时候也跟赵鹏联防过张猩猩，吃了不小的亏，肋骨还疼呢。 于是没理周辰安。 …… 周辰安无语，这水货越来越水了，再这样下去，划你去女生组得了。 张成视野中看到了周辰安进了内线，想起了刚才那个传球，脸上阴阴一笑。 这厮用力顶开了赵鹏，并没有快速上篮。 反而换转方向要背打联防过来的周辰安。 …… tmd，这货还真以为自己坦克了，可以横冲直撞啊，老子又不是胡老三，可不会惯着你。 等着人家靠近背身，正要撞自己的时候，周辰安直接卸力，来了个无耻的搬凳子。 好家伙，张猩猩顿时没有依靠，在惯性的作用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球也失去了控制，球呢？ 当然到了周辰安手里，吴勤的反击意识不错，这会儿已经跑到中线附近了。 脑后生风，接住了自家12号掷过来的篮球。 敌方后场静悄悄，无人值守，小吴同学很规矩地来个了三步上篮。 果然是突击培训出来的，这动作僵硬地可以看出这货也就两三个月的功力，好在转了几圈还是进框了。 管教练看了直扶额头，感叹应试教育的特长生太不可靠了。 张猩猩从地上爬起来，找上了裁判，说是对方12号防守犯规。 大哥，这又不是米国，这还是98年，这都判犯规，那这裁判也会是穿越的。 裁判直接没理他，张成不管，继续追着纠缠，没办法，裁判只得赏了他一个技术犯规。 可把张猩猩气坏了，回后场的时候，找上周辰安，狠狠地说了一句，有种来单挑。 周六哥是经过大风浪的，这点小激将法能起毛线作用，还给他开讲了动物世界。 “非洲大陆的大猩猩之所以没有进化为人类，只因为他们习惯了用身体去觅食。” “你什么意思？”这体育生的脑子反射弧有点长。 “没什么，我建议多看看动物世界，有助于进化。” 走了，走了，没意思，周辰安看着人家陷入思考的表情无语。 …… 直至2班持球攻过半场，张成才对周辰安道，你刚才是在骂我？ 周六哥直接否定，我从不骂人，真心是为你好，给你提升球技的建议。 终于明白这货没进职业队了，跟暗巷经营者一个套路，凭身体吃饭。 他瞅了一眼小半号高大的赵鹏，这货脑子也轴，跟这种猩猩还硬碰硬，难道是猩猩相吸？ 有了周辰安加入了2班男生篮球队，精气神焕然一新。 进攻组织极为流畅，主要得益于12号的穿针引线。 胡瓜瓜在女生欢呼声中，兴奋地替补上场，很快接到了几个捡漏球，成功拿分。 照看台上的那些声响来看，本场mvp大概率又要锁定他了。 这位情场上的瓜大户，只有别人捡漏他不要的瓜。在球场上，却只能捡漏别人不设防的球。 ——上天还是挺公平的。 周辰安觉得还是要劝劝胡老三，不能太挑食，瓜大瓜小不重要，保熟保甜才是真。 营养不好，会增加猝死机率。 上半场下来，2班挽回开场劣势，并以30：27领先，进入中场休息。 周辰安0分3板10助攻2抢断，成为队内最受欢迎的人物，most popr star，简称mps。 “六哥，下半场记得多给我传球，你传球，特舒服。”胡老三也喊上了六哥。 “六哥，不能总照顾自己寝室的，我投篮也很准的。”吴水货也喊上了。 “六……六……老六，咱们还是要有战术，你负责把张成引出内线，我就压力小了……”赵鹏总归没喊出来，但弄出来三个六。 “六哥，兄弟们都拿分才是真的好。”这是所有替补的心声。 这边齐声呼叫六哥给予助攻支持，另一边的1班出现了状况。 “什么情况？那不是校队的管教练，怎么到1班那边去了，还给他们在做指导？！”眼尖的吴勤发现了异样。 虽然他新生赛上表现丢了篮球加分生的脸，但还是被管教练集训过，认出了这位经贸大学篮坛一把手。 周辰安眯起了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的1班那里。 管炎拿着一块战术板，在几个队员之间说教。 特别是对张成，更是做了个人指导。 …… mmp…… 真不是骂人的话，只是突然冒出来的地址名。 第23章 周辰安大骗子! “老六，下半场我们要麻烦了。”赵鹏担忧起来。 上一世周辰安打过一年校队，多少有点了解管炎这性格，主要是两点，一是好胜，二是护犊子。 现在这情况，老管明显是护上张猩猩了。 不仅如此，1班的拉拉队也组织起来，营造出一定声势。 徐菲萱形象太突出，这校花扎着丸子头，穿着一套跟同球队一样的篮球服，带头喊起来。 “1班1班，冠军莫属！” 周辰安听着像一般一般，冠军没得。 这校花是不是口音太重了点，哦，应该是那个扩音喇叭质量太次了。 至于这边，金融2班，虽然燕班也很努力，但现实情况来看，人家1班有了徐菲萱还真带士气。 我们有什么？秦霜？ 可惜这是拉拉队，不是拉绳子的拔河赛，不然，秦吨吨能干翻一队人马。 看看1班那些球员就知道了，又是校花加油，又是老管加战术，这帮人血糟立马加满毛血旺。 两班拉拉队相互较劲，燕班发现自己班的劣势之后，于是开始人参公鸡，主要以动物为主。 “2班加油，防住张猩猩，我们就是冠军！” …… 另一边也发狠了。 “1班永远是第一，别让2班的12号传球，他们一定输！” 徐菲萱的声音特别明显。 …… “六哥，徐校花跟你有仇吗？”胡瓜瓜听后发问。 “这个啊……不知道。”周辰安想到了陈小五这货发展校花经济，深度绑定徐菲萱，不至于出卖他这个总设计师吧。 在两班拉拉队的喧嚣中，双方运动员再度上场。 一上来，张成就争球成功，并且快速杀到对手后场，正当周辰安去帮助赵鹏协防他的时候，这货竟然分球了。 外围角色球员投中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直接把比分扳平。 …… 靠，这猩猩不吃独食了啊？老管调教水平可以去动物园干兼职了？ 周辰安往看台那边瞅了一眼管炎，不想对方也看了过来，露出一丝笑意。 一般来说，老管盯谁笑，谁倒霉，这基本上属是球场规律，知道这一点的周辰安小小地紧张了一下。 刚才对方打了一个快攻，身体还处于兴奋状态，这个时候，周辰安稳定地后场带球，把进攻节奏放慢下来。 吴水货神经刀，赵鹏内线扛住张成就不错了，胡瓜瓜只会捡漏，这么一比较，也就张一明似乎稳定一点，稳定打铁匠。 他带球思量着，攻入敌方三分线外。 1班的人明显聪明了，只是盯着周辰安手中的球，跟他正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脚步跟进速度也快，这是防着自己带球突破。 周辰安来了个变向加速，已经突破了半个身位，另一边防守张一明的球员，向周辰安这边移位。 “蓬”，周辰安手中球已经传出。 张一明正要接球，忽然前面出现一只大手，抢下了篮球，原来是张成这厮窜出内线，来了个空中拦截。 “反击！” 张成直接传给了队中后卫，开始向2班后场冲去。 人到球到，追赶不及赵鹏只是象征性干扰了一下对方上篮，球还是进了。 “30：32”。 一分钟之内，2班比分被反超。 “嘿嘿，不怕告诉你，管教练就说了要注意你的传球，效果立竿见影。” 张成的嘴唇很厚，看起来像两条香肠，说话还有口气，离远点，大猩猩。 “防住12号周辰安的传球，我们就能赢！”徐校花在场边大声呼喊。 啊这，这校花竟然知道自己名字了，还是个懂球帝，能当半个教练。 还是称职关怀师，给球员打鸡血不在话下。 “周辰安，相信自己，你投篮很准的，投死他们。” 大吨位的秦霜嗓门一出，应证了一个自然规律，吃素是不可能长这么重的。 “老六，我觉得你没必要一定要传球，我知道你实力很强的。”赵鹏一脸郑重地道。 其实心里在想，老六，是个人都会投篮啊，你干嘛要无私呢？ 老实说，周辰安喜欢打团体篮球。 即使是打野球的时候，也喜欢连续传球，晃出空位投篮，这样……特有成就感。 单打也没问题，他的三分是跟国手强化过的，中投突破上篮一条龙不在话下，老太爷勾手准得吓人，连防守过他的国手中锋很无语。 好吧，起飞吧，我的篮球梦。 周辰安不紧不慢地从后场带球，加速，变向，甩开，踏入三分线。 两人冲过来包夹，内线的张成已经移位到空位的胡瓜瓜前面，这是等着截他的传球嘛。 “让他投，盯着他的传球就是了！” 张成大声喊道。 周辰安脸上露出一丝轻笑，带球突破后撤步，漂亮的后仰中投，空心入网。 “周辰安，我知道你很行的！再来一次！” 秦大妹子的话语总让周辰安有些发怵。 这一投之后，看台上的管炎脸上的笑意舒展开来。 只有张成在那边指导自己的队员，这是偶然而已，瞎猫碰到死耗子。 …… “猩哥，两只死耗子了？”1班的角色球员们再度看到了周辰安得分。 …… “我就不信了，他运气会总会那么好！”张猩猩依然不太相信。 …… “猩爷啊，这家伙三分也中了！” …… “我不相信，这一定是幻觉，幻觉……” 随着周辰安打开了投篮技能，场边的1班拉拉队鸦雀无声，徐校花目光紧盯着场内的周辰安。 “骗子，周辰安就是一个大骗子！明明投篮很准，还故意不投，肯定是故意的！”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比赛，张成又变得独了起来，无他，周辰安连续得分刺激到了他。 心情一坏，得分心切，动作就变得莽，1米95的大高个生生地被1米78的周辰安盖了个大帽。 借着盖帽之威，周辰安再度连得8分。 这一波进攻打得1班满地爪牙。 金融2班以60：53的比分战胜了金融1班。 周辰安独得25分5板13次助攻3次抢断1个盖帽，两双战绩，依然落选于全场mvp。 还是胡老三，这货在这场比赛中得到18分6板，敢打敢拼，流血流汗，可圈可点，最重要还是得看台者得mvp。 “周辰安，大骗子！”徐菲萱对着周辰安大声喊道。 这妹子对篮球向来很热爱，本来冷静的性子在班级输球后，变得热血起来。 “徐同学，我骗你财，还是骗你色了？还是两者都有？”老司机看不惯校花的无理取闹，直男癌发作。 一时语噎…… “哼，反正你就是个骗子！”徐菲萱气得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越懂球，越见不得自家球队输，再好的脾气也会突然性暴发神经质。 另一边的管炎从看台下来，向周辰安发出校队邀请，周同学高兴地答应下来。 老管还带着玩笑的口吻道，是不是我不逼你，你就不会出手吗？ 周同学挠头，这舞台太小，我都没施展杀手锏。 老管笑笑，呵呵，没关系，到时候集训先让尝尝我的杀手锏。 …… 周辰安看着老管离去，心情很不好了。 这老货杀手锏不就是牲口训练大法，驴都能逼出肱二头肌。 好后悔刚才答应得太快，竟然忘了提几个条件。 不对，提了条件会被修理得更惨…… 老管不是好人啊。 至于后面女生篮球赛，大家没兴趣看了。班级拿到了500元奖金，当然要去happy吃喝了。 黑白两道的班中大佬一致同意去吃光、喝光、花光。 于是就在学校旁边的小饭店开了三桌，菜都没怎么吃，没多少功夫，啤酒拼掉到六箱半。 周辰安没敞开喝，因为宾少醉得最快，还说起了胡话，“姓燕的真可恶，指挥我干这那的，哼，迟早有一天老子要睡了她！让你给我生……” “捂住了，不能让他说了。”赵老大让周辰安蒙住潘宾的嘴。 好在声音不大，就是不知道边上的几个其他寝室的同学有没有听到。 燕飞霞不在他们这桌，赵鹏赶紧让周辰安把宾少背回寝室去。 没人啊，郑大新在王沁悦那桌呢，胡瓜瓜周围女生多，陈小五这些天忙着开发蓝海，人都没影了。 周辰安背着潘宾回寝室，这家伙躺床上之后，倒是挺安份的。 看着没事，准备去接应一下赵鹏以及兄弟们。 出来的时候，郑大新好像也开始酒后吐真言了，不知道有什么八卦能暴出来，挺期待的。 路上碰到了正要回家的章惠，章老师问起新买衣服的事情，意思让周辰安去她家里取。 周辰安没多想，直接说，我跟你去。 …… 到了小区门口才知道，大证花园，这不是跟钱爸爸一个小区嘛。 章老师住在六楼，也就是顶楼。 周辰安跟着进了屋，打量了一下客厅，挺从，收拾得也很干净，摆了几绿植，屋子还有一股新装修的味道。 章惠从冰箱拿了瓶可乐给周辰安，问了下关于班级喝酒庆祝的事情。 周辰安说了一通后，问，章老师今天怎么不跟我们去庆祝。 因为发冠军奖金可不是就这位章老师吗？ 章惠说，金牛湖杀人游戏之后，隐约觉得当时做得挺不对的，老师在场的话，你们会不自在。 周辰安一听，就笑了，怎么可能，我们都这么熟了，在不在都一个样。 章惠眼光直视周辰安反问一句，我们熟吗？ 周辰安感觉对方的眼神带着侵略性，愣了一下，当然啦，你都帮我买这么多衣服，能不熟吗？ 说到衣服了，章惠就把在临州商厦替周辰安带过来的衣服取出来。 周辰安本来想拿着衣服就赶紧溜之大吉，隐约觉得这女人目光带点暧昧。 也可能是他自己感觉不对吧。 环顾房间四周，说道，这小区不错，如果有二手卖出的话，我都想买一套。 章惠见识了周辰安在临州商厦的买买买，也不质疑他的买房能力，笑道，还别说，我家对门那家就在卖，你要不要问问？ …… 周辰安一听，我其实就是一个客套话，房子现在买倒也是应该的。 客套地再问道，好啊，他们家现在有人吗？能不能看看房子？ 意思就是没人，我就撤了。 正说完这话，听到对门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 两人开门出去，就见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提着小挎包在用钥匙开了门。 章惠叫了声珍姐，你家这房子是不是打算卖？ 这个叫珍的女人听后，笑道，是啊，章老师想买吗？ 章惠就把周辰安拉了出来，名义说了是自己外甥要买。 …… 周辰安一听就知道这女人在别人面前避讳，如果说是学生，弄不好对方会发散思维想象，索性加上亲戚关系。 自己倒没意见，如果能叫几声阿姨，能把西经的总分加回百分制，我还真乐意当这个外甥，似乎有点犯贱。 珍姐听章惠的话不像是做假，便请两人进屋看房。 原来这女人的房子新买新装修，打算长住的，没想到老公外派了，自己不放心，也要跟过去。 一去要好几年，这女人觉得空着不如卖掉，到时候还不定是不是住在临州呢？ 再说了，现在的报纸上都写着专家预计房价要大跌，建议售出。 周辰安参观了一下房子，三室两厅150来个平方，跟对门章惠家的格局差不多，而且这是东边套。 在价格上，人家报了50万。 这里的房子去年交付，他们买过来的时候45万。 周辰安听到这数字就知道太便宜了，折合每平方不到4000元，二十年每平方米5万起，直接说了一句，我买了。 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章惠正跟他使眼色。 听到周辰安这么痛快的答应，珍姐也错愕了一下。 她其实故意报高了，还等着人家还价，没想到人家直接拍板了。 “那好啊，这样吧，明天我去找个中介，中介费我们出了，你只要付50万就行了。” 珍姐明显怕夜长梦多，也不管明天是周末，房管部门休息，先找来中介把合约签了，把50万给锁住了。 这年头买房有房产中介吗？ 周辰安都有点拿不住，似乎这会儿的按揭都还停留在一手房上面。 这女人叫中介跑腿，看来是心里急了。 不过，周辰安也希望有个跑腿的，房屋买卖什么税收缴纳啊，在哪里交啊，多少啊，一批破事。 于是很干脆地说了句，没问题。 二十分钟不到就把买房的事情搞定了。 回到对门，章老师关好门，埋怨道，这房子他们想卖的价格是48万，说不定还能还一点，你真是白花了两万多块钱。 周辰安说，不就是一件衣服的钱嘛？ …… 章惠白了他一眼，知道你钱多，你爸妈知道你买房吗？ 听到章惠提起自己爸妈，周辰安想着自己现在亿万身家了。 如果告诉爸妈，指不定老妈心脏受不了，至于老爸，弄不好大义灭亲让他去自首，这事还得徐徐图之。 抬头看到章惠，心中有了计较。 “章老师，我家也不是暴发户，就是普通农民。我这钱都是自己赚的，都是炒期货赚的，差不多有几百万吧。” 周辰安觉得现在可以拿章惠很适合做个工具人。 “如果我爸妈说，钱怎么赚来的，我会说是跟着章老师赚的。” …… “你什么意思？你自己赚的钱带上我干吗？” “因为我爸妈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也没多少文化，突然说自己儿子成了百万富翁，第一感觉就是儿子干坏事了。有个大学老师带着，他们就不会往坏处想。” 其实周辰安没说实话，自己老妈思维是跳跃性的，也只有自家儿子能理解。 在她看来如果小安子跟着老师干坏事了，也是人家带坏的。 把人家老师抓了，我们儿子也是受害者。 当然现在的大学老师可是高级知识分子，干坏事的很少，所以这钱还是来路应该挺正的，但人心没测。 …… 第24章 大姨和外甥 “合着你的意思是把我当成你的挡箭牌，挡住你爸妈刨根问底的追问！”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就一个提前预定的借口，指不定我爸妈不会追问到你这边。”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您说，只要外甥能做到，绝对不能亏待阿姨。” “去去去，别来套近乎，好处我没想好，不过这事可以答应你。你得告诉我你有多少钱？几位数？” …… “嗯，七位数吧。” “到底几位数？” “七、八位啊。” “老实说哦。” “八……八位，刚到八位。” “啊，炒期货这么赚钱吗？我怎么听说炒绿豆的几十亿级超级大户都被豫交所给坑得血本无归。” “哦，你说的是年初1.18事件啊，这种事情豫交所专门干的，外地拉来肥猪，让本地屠夫杀，自己跟着吃肉。我现在不跟他们玩，我玩港岛的。” “哦，那还好点，那边倒是金融产品比较多，制度也比较完善。” 聊了一会金融市场，章惠已经从震惊中回过味来。 这个18岁的少年无论在专业知识，还是在对市场的领悟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 也许逃几课，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大不了了。 18岁能赚千万资产，这在国内肯定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章惠抬头看到了提着衣服仍然站在房间不动的周辰安，“你晚上不想走了吗？” 话走出之后，她觉得脸庞发热。 天啊，我都说了什么话啊？ “啊，是这样的，章老师，你总得告诉你的电话号码吧，到时候我爸妈真问起来，让他们打你电话。” 周辰安说完之后，便觉得电话号码有什么意思？能赚大钱还不是自己有手机的。 “哦，算了，不用了。章老师，回头我买个手机送给你。真追问过来，让他们打你手机。” 说完，周辰安提着衣服赶紧闪。 没想到章惠说了一句，“回来！” …… “还有什么事吗？”周辰安莫名好担心带点小期待。 “你既然明天要签购房合同了，还拿什么衣服回去，买了房子，放自己家里得了。” …… “有道理！” 周辰安空着手去了章老师，空着手回到了学校。 陈小五回来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思考人生。 “今天校花生意如何？破烂王到哪一步了？” “六哥，我好纠结，学校的贫困生补助和勤工俭学报告下来，让我管机房，一个月300元。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要放弃破烂王的赚钱机会了。” “兄弟，你想想自己，怎么说也是大学生。钱，吾当赚之，知识，吾当学之，二者不可兼得？该怎么选？” “成年人要什么单选题，两个都选就是。” …… “你tmd学得真快，果然是我周辰安手把手教出来的商业精英。机房的工作当然要做，你想过卖毛绒公仔的经历没有？” “打半价？无成本？高价回收铜板？” …… “提示你一下，面对综合执法办时，你祭出什么法宝？” “你是说贫困生补助申请表？” “good，现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就要求我们经济建设为中心，加速扶贫力度，让更多的穷苦大众享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 “所以全社会必须参与进来，对于贫困生要给予政策扶持，贫困生代表了逆境中勇于拼搏的奋斗者，代表了少数需要帮助的阶层，代表了摆地摊可以打折5块钱租金！……” 周辰安的话语竟然被打断了。 “还代表了，面对综合执法时，我们可以少罚点钱！”陈强还是很聪明的。 “恭喜你，你都学会抢答了！” 周辰安给陈小五点赞，没浪费我一番口舌。 “我知道了，六哥是让我一抓机房工作，一手在所剩无几的课余时间中继续去摆地摊，两手都要抓，两手都在硬！” “硬的要的，要的。” 周辰安再度彪出西川语，哎，其实我就想让他去机房老实呆着，珍惜这个勤工俭学的机会。 这样的话，我的馄饨换股票大业才有带路人。 没想这家伙心思已经这么活了，老实人想赚钱了就不再老实了。 也罢，你去管理机房，我空的时候，去那边装几个“getpassword”之类的软件，被查到了直接推给你就是。 次日一早，311寝室的人全在沉睡当中。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来，赵老大朦胧着双眼爬下床来，接起来了电话，嗯嗯啊哦……之后，他就话话筒放在一边，叫道，老六，你的电话，女的。 以往这一声“女的”总会激起好事的家伙们注意，这会儿好事的老二、老四正是宿醉当中，胡老三有名的睡眠好，陈小五不谙女人事。 所以室内一片安详，只有周辰安被叫醒了，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十五分。 谁tmd这么没公德心，周末六点多来扰我清梦。 接起电话瓮声瓮问是谁？ 听到了一个陌生而又憧憬的名字——李丽珍？ 靠，我又不是在做梦，梦里跟这女人见过，还深入交流过。 打电话冒充老子的梦中情人，这不是电信诈骗吗？ 周辰安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继续躺床上去。 过了不到五分钟，电话又响了，可怜的赵鹏又得爬下来…… “周辰安，章老师的电话！” …… 这一下，除了宿醉的两位还不省人事之外，其他人都树起了耳朵。 周辰安听后也结束了馄饨状态，保持灵台明净，求取西经，这位可是最大的boss。 “good moring mrs章。” “古德猫宁个头啊，周辰安你不是答应买珍姐的房子了，刚才她打电话给你，你怎么就挂掉了？” 章老师这语气，明显是睡眠不足引起来的肾气上涌。 “刚才?啊，靠！我以为是……，哦，我可能当时不小心挂掉的。这样吧，我马上过来，咱们当面谈。” 周辰安总不能说电信诈骗吧？这才98年，这还属于低发犯罪。 自己昨天以为人家叫龅牙珍，没想到人家姓李，中间有丽字，关键还是与蜜桃同名，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以后认识一下正版蜜桃，就不会出这种低级错识了。 周辰安放下电话就穿好衣服，快速洗漱了，闪人。 昨天从大证花园回来的时候，章惠说他的西服皱了，可以帮他熨一下。 于是换了套休闲的t恤回来，这会儿就穿着这一身出去了。 路过食堂的时候，想填点肚子，发现人家才开始准备早饭呢。 只得到了校门口买了早餐，把章惠的那份也打包了，刚才接电话听对方也是属于被吵醒的那种。 到了大证花园，章惠开的门，发现李丽珍大姐已经在了。 周辰安看这架式，规规矩矩向章惠地叫了声，“大姨好。” …… 刚坐在椅子上喝水的章惠听后，差点呛到气管。 周辰安又问了李丽珍，阿姨，吃早饭没有。 李丽珍说一早就吃过了。 您这饭真早…… 周辰安于是把手里提着的早餐包子豆浆递了一份给章惠，后者接过之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旁边的李丽珍笑着对章惠说，章老师，你这外甥真孝顺。 …… 这回轮到正在喝豆浆的周辰安差点呛到，这货找了个理由，这豆浆真烫。 章惠看了一眼略有狼狈的周辰安，回了一句，这小子，小时候可皮了。 …… 周辰安心说，你还知道我小时候？这女人的角色扮演上头了？！ 听着李丽珍的讲述，才知道她老公下周就要动身了，就想早点把房子的事情落实掉，赶紧跟过去。 有危机感的女人肯定发现了什么。 既然买卖谈好了，她联系了一个中介，现在把合同给送过来，要求周辰安先付点定金，下周一钱款付清后就去房本给换了。 好嘛，这女的还真是够急的。 现在不到七点，这中介能这么早上班吗？还上门服务？ 周辰安都有点不太相信。 没想到，不一会儿还真有人敲门进来，是个四十来岁的平头大叔。 周辰安眼神一愣，这不是未来临州房产中介第一人的张御兴吗？ 御兴不动产可是00年后临州房地产中介的扛把子，鼎盛时期9座城市开了500家店，这老张过上几年就是风云人物。 可惜没风光几年，就被人设了空壳担保局，再加上江南地区一直存在的民间借贷纠纷，到11后破产。 张御兴人面相就看着很稳重，说起生意来还是挺专业的。 几个人移步到了李丽珍的家，周辰安本来想着章惠应该不会跟过来。 没成想这李大姐直接跟章惠说了一句，你不帮他看着点，怎么跟他妈妈交代。 …… 章惠真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她随意找了个借口，竟然有这么大的后遗症。 白了一眼周辰安，讪笑道，是啊，这孩子从小就会惹祸，我是要帮他妈妈管着点。 …… “我淦……”周辰安本来觉得凭空多个大姨蛮好的，这会儿这大姨还想管着他，这不是狗拿耗子吗？ ——嗯，这个比喻不对劲！ 对于中介来说，这种两边都谈好的生意简直就是天上掉陷饼，凭空赚个中介费。 张御兴很有分寸，看了下房子，心中也数了。 直接将中介费打了五折，让李丽珍很满意，对于周辰安来说无所谓。 两边都谈好了，无非就是坐下来签好合同。 周辰安去附近银行的atm机取了5000块钱做定金。 一通手续办下来，最安下心来的还是李丽珍，她就怕周辰安反悔，现在即使返悔还能赚5000。 证件复印、办房产证等事件都交给了张御兴。 张御兴建议把房款先打入他们公司帐户，然后办理完房产证后，划到李丽珍那里。 周辰安后世都经历这些，也同意了。 他知道这老张正站在风口上，未来可期，最快两年就发迹了，总不会为了区区几十万跑路吧。 听到周辰安这么好说话，张御兴心情大好，他的御兴不动产中介公司今年9月份才创立，真没遇到过这样大气的客户。 于是对周辰安很有好感，笑道，周老板真是年轻大气。 周辰安对这位退伍军人出身的草根老板还是颇为亲切的，上一世他大三那会那边实习过，对员工挺厚道，还是越山人。 以前跟一位地产研究员聊天，谈起过这个御兴不动产。 这位研究员说，这个张御兴人品好，很讲诚信。 就是手下没管好，要不是下属子公司被人设局把总公司拖下水，不然这公司有可能成为房产中介第一股。 听到张御兴对自己这么客气，周辰安也是礼尚往来，笑道，别叫我老板，叫我小周就是了。我还只是个学生，张老板才是真老板。 这话是用越山方言说的，临州话跟越山属于两个体系，具有很大差别的。 张御兴听完更开心，原来周总也是越山人啊，老乡啊。虽然还是学生，但以后肯定是老总级别的，我就先称呼起来吧。也别叫我老板，就叫老张就是，现在没你照顾，我可是就板牢了。 老张还是很有眼力劲的，人家衣服都是大品牌的。 跟自己用方言对话，就是有好感，自己不能随便以大称小。 他可是当年沪海南京路上好八连出来的，又当过老师、记者，这年代眼都不眨能随随便便把近50万的钱放到中介公司帐户的，背后肯定是有能量的。 周辰安听后，顿时觉得这家伙果然是个人物，道，我以后还真买几套房，还真要找你张哥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你尊重别人，别人也自然尊重你。 周辰安长着年轻，心理却是老于世故。 这个张御兴现在还是可以结交的。 老张听完，双手递上了名片，道，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和手机号，有什么购房需要，尽管联系我。 接着又给了一个公司的银行帐户，房款打进来后，记得电话通知他一下。 张御兴走后，李丽珍就开始收拾东西，这房子装修好之后，也没住多久，电器都没置办几个，但居家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问了周辰安要不要这些，可以折价。 这女人看着合同到手，显然是能多捞一点就多捞一点。 “不用，我还是买新的吧。”周辰安转头看了一眼章惠。 “反正我大姨就住在对面，我可以天天到她那蹭饭。” 章惠听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还呆着干嘛，别耽搁珍姐收拾。跟我走！” 这语气真是有教训外甥的声势。 回到隔壁，章惠关好门，没好气地问，“为什么叫我大姨，就不能是小姨啊？我有这么老吗？” “因为二姨、三姨、四姨、五姨、小姨都已经有人占了。”周辰安笑道。 “啊！难道你大姨没了？对不……” “说什么啊，大姨是我妈，我妈是老大！” 尴尬的某人，如遭雷劈。 “我跟你妈一样老吗？”佯装不服气，章老师很不服气。 “不是，你跟我妈，都是我心里最美丽的女人。” 周辰安觉得还是适当讨好一下，省得这女人再纠着大姨的称呼。 “是吗？那行吧，既然我跟你妈一样，你可以滚了，我要去补一觉，一大早被你破事弄醒。” 女人果然是翻脸的行家，不管是18岁还是30岁。 “别睡啊，大姨，陪我去买点东西。” “算了吧，周辰安，过了，大姨的角色现在杀青了！” “手机啊，我答应你的，送你个手机。” “啊，等一下，我换一下衣服！很快的。” …… 第25章 泓水投资 手机这东西在98年还算稀罕物，女人对这种稀缺品的热爱属于天性。 章惠一开始听周辰安说要送她手机，倒有拒绝的意思。 但今天这么一出，一大早被吵醒就为了这小子房子的事情，又被连称了几声大姨。 再一想这家伙钱不当钱的，还求着自己骗他爸妈呢？ 老娘也不用跟这假外甥客气，实在不行，期末考的时候，他考59.5分，我算他及格就是。 这么一想，她就毫无顾虑地接受了，反正这家伙还给自己买过衣服呢，花得挺顺心的。 手机选得很快，品种有限，在周辰安眼里尽是老年机。 直接选了诺基亚6110，章惠本来看中了林青青的摩托罗拉87c二哥大。 这机子让周辰安直接想起了范大厨接电话的场景：用嘴巴咬出天线，说上一句，没空，费钱，挂了，杀猪再议。 脑子猛地联想到章老师用嘤嘤小口轻咬天线的场景…… ——不行，不协调，反对，理由……色彩太单调。 哪有6110彩壳好看，于是章老师就选了紫色的6110。 两只手机一万二，入网花2600，周辰安搞了个尾号是三个六的，章老师一定要三个一，又多花了2000。 买完手机，周辰安直接去银行把房款打了，给张御兴打了个电话，后者保证最早下周一就把房产证搞好。 索性又跟林青青打了个电话，这妹子一听到是周辰安后，马上说，“刚跟您寝室打电话，说是一早就出去了。正好有些事，向您报告一下。” 这语气，怎么觉得像是女仆似的。 周辰安心中纳闷，“一个晚上不见，怎么搞这么生份？出了啥情况？” “这不是我未来亿万富婆的梦想全靠您了吗？现在你可是我的金主爸爸。” “哦，先叫几声爸爸来听听。” …… “哼，想都别想！” “那就好好说话。” “哦，还是向你报告一下，期指全部平仓之后，隔夜持仓盈利在8200万。加上10亿日内交易收益的70%，差不多是3.4亿元左右。这4亿多的钱，需要全部汇入内地吗？” “暂时不需要，我另有打算，还需要你们林家帮忙。” 林青青有港岛律师执照，在他的规划里，这个搭档是极为不错的。 “正好，我爸正打算找你谈谈呢，还是晚上，还是游云楼，老时间，老地点。” 周辰安答应了下来。 打完电话，转头看到了正坐在一边认真玩手机的章惠。 这女人正玩着贪吃蛇玩得忘乎所以。 两眼紧盯着小小的屏幕，手指时时的点动一下，精神高度集中。 这种认真的模样竟然让周辰安想到了杜琳那时候玩这个游戏的场景。 “嘿……”他声音不大，想提醒一下章惠。 “别烦我，不然我要死了。”章惠头也不抬，有些不耐烦。 这个反应还真是跟杜琳一模一样。 周辰安只是想着，也许女人都是这样的吧。 静静地看着这女人玩着贪吃蛇，他并未多加打扰，倒是边上的大堂经理夸了句，您对女朋友真好。 可能声音让章惠听到了，她一分神，game over。 抬头看到了等待的周辰安，站起来身，笑道，走吧，等下我请你吃饭。 这时，银行外进来一个人，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见到章惠和周辰安后，有些激动。 “哟荷，这不是我那位前妻吗？挺厉害的吧，找了个小的啊，还用上手机了。” 语气轻佻，配着这幅模样，很有斯文败类的份儿。 “陈宣林，你不要胡说八道！”章惠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还还是胡说嘛？这都已经是亲眼所见的事实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章惠啊，章惠，你也好这一口，咱们半斤八两嘛。小兄弟，口味挺重啊，你是不是从小缺少母爱啊。” 啊这，我跟老师清清白白，竟然有人说搞师生恋。 这一点，无所谓啦。 你说我缺乏母爱，呃，明显不对，亲妈对自己的爱主要还是暴力输出为主，爱太多让我感觉很痛。 但对于口味重，这点周辰安就不舒服了，子非老曹，安知曹贼之乐。 他转头瞅了一眼，这一瞅，心中暗道，好巧。 这位金丝眼镜兄，他认识。 确切的说跟他爸爸很熟，跟他爸是忘年平辈称呼。 这家伙是世宏地产老板陈永宏的独苗儿子，败家子一枚。 前一世的时候，自己跟他爸有过交集，陈永宏想要鸿水投资做他们股票的市值管理。 周辰安派人做了全面的调查，私募公司这种查法动作很大，一查真是查出了太狗血的事情。 陈永宏在05年凭借低价买入燕京的600亩地发迹，老而弥坚，外面彩旗飘飘，没想到的是家里红旗早被邻居撬了。 到了18年后，世宏地产债务违约，资金链断裂，陈永宏带了一家子逃亡米国，发现绿帽后的脑溢血而死。 又是一个便宜大侄子，周辰安心说我重生就害了一个，这会又遇到一个。 这以后我会不会成被侄子们称为硬叔叔啊。 “这位就是惠惠常说起的陈渣男吧？”周叔叔带着坏笑，开始了搞侄子话术。 “什么？什么渣男？” “不好意思，我想起来了，这会儿还流行这种高级说法。通俗说法就是甘蔗去水后的残留物质，用一个名人典故来解释，被包大人铡去五肢的陈驸马了解一下。” 周叔叔坏起来，骂人喜欢博古喻今。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是陈世美？” 果然，人家怎么说还是有文化的，一下子抓到要点了。 “啊，这么快就想到了，果然都是老陈家的人，还真是有遗传。” 周辰安完全一幅笑之白痴的模样。 “照理说，当年包大人铡去了你家祖宗的五肢，不太能留后啊。不会是隔壁老王家的种借给了陈家。” “你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陈宣林听后怒了，脑中竟然一下子想到了隔壁的王叔，从小对自己超好。 “我胡说吗？这不是事实吗？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母亲啊？” 周辰安伸出长臂，左手轻抚章惠纤腰，“惠惠，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人活了三十岁，竟然不知道亲身爸爸是谁，你说是不是很可怜？” 章惠被周辰安的揉腰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脱，却发现这个小男孩，手劲不小，反而心底涌现了一丝暗喜。 “是啊，还有这样的啊？那是很可怜啊。” 章惠没觉察出周辰安话里的意思，纯粹顺着话意说道。 “哎，这种人还不如小时候被人拐了好，省着总是被蒙在鼓里。” 周辰安揉着章惠笑道，“走了，走了，惠惠啊，有些人早离早安心，离开他就应该把他埋在土里，埋得扎实点。你看，这就没埋好，跳出来诈尸吓人实在不太好。” …… “哼，小年轻就嘴巴厉害，这年头是要靠口袋里的实力的。” 陈宣林虽然气得想出手，但这身材有点吃亏。 还没等周辰安有反应，边上有个谢顶的中年男子，穿着正装，佩戴着大地银行的胸牌恭敬地道，“这位是周总啊，我是这边银行支行的行长，这是我的名片。” 周辰安接过人家的名片，瞅了一眼，姓谢。 “刚才我是听到柜员说您在这里办业务，我特意赶过来，想跟你推荐一款我们银行针对像您这样高净值客户的金牡丹信用卡……” “谢行长这是小看了我吧。下周我有一款是现有存款的十倍的资金要入帐，到时候再说信用卡的事情吧。” 周辰安霸气地打断了谢行长的推荐，直接将来了个加十倍。 …… “啊，那样的话，我们会为您申请至尊牡丹黑卡。” 谢行长恭敬地表示道。 大地银行的业务观念还是跟上一世一样，领先于内地同行，到国家加入wto后，这家银行也成为国内第一家按照国际标准上市的银行。 周辰安心中还是在吐糟这名字真够土的，好像运通百夫长卡都没出来，不能一步要求搞一张理论无上限的黑卡。 谢行长把周辰安和章惠恭敬地送出银行，在与陈宣林擦肩而过的时候，周辰安斜睨着对方，贴近章惠的脸，柔情地道，“这下子应该埋实了！” 周叔叔感觉自己很有反派的气势。 章惠看着近在眼前帅气脸庞，似乎闻到了男性独有的荷尔蒙味道，心脏没来由的跳得厉害。 与陈宣林的短命婚姻没有尝到爱情滋味，到了她这个年纪，按理说早已过了害羞的阶段。 只是忍不丁地觉得周辰安霸道风，让她复生小儿女萌态。 她精神有点恍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只记得他将自己送回去后就走了。 离开银行不久之后，那只揉在腰间的男孩手已经收了回去。 “反正他不久后会住到我的对面。” 三十来岁的章老师心中升起了期望。 晚间的游云海鲜楼四海阁，已经开起了庆功会。 林家三人与周辰安共同庆祝。 对于林家来说，一天时间融资十亿，利润1亿，真正做到了金融人的追求，用别人的钱为自己赚钱。 而对于周辰安来说，赚到4.2亿港元意味着可以撬动更大的资金，也可以集起一把王炸。 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基点，我可以撬动一个地球。 做金融的人会跟他说，拿去，给你三倍杠杆。 接下来，阿基米德亏了两个地球。 周辰安会说，米德兄弟，来，我给你砸钱，你再加两个地球去加一倍撬。 恭喜你，周辰安赢了8个地球，阿基米德亏4个。 “辰安，你以后在资金方面有什么需要，我们林家会尽量满足。” 林怀德已经打听过那个六六年的故事，真实发生，真实存在，周锦与端木云的态度都很平和。 若是周家不出临州，那边显然也不会太过于助力。 但若是周辰安走向沪海，那会是背生双翅。 做了一辈子的地下钱庄，但了解政策性风险因素的重要性。 “呵呵，林叔难道就想在阳光下成长吗？” 周辰安听到对方的承诺，自然能想到对方想到了什么。只可惜地下钱庄总自然针永久的自然存在，但面临的风险会越来越大。 “这一点，我也一直在想。可惜我们现在的经济体制，与国际始终是脱钩的。很多资金往来，反而还是现在这样能赚钱。” “13亿人口的市场，你觉得会永远与世界脱钩？林叔，把视野放得开一些，没有人不在乎这么巨大的市场，其中的利益足以让那些人将我们拉入国际！也许三年之后，我们总将进入wto。” 周辰安也需要一个能合规的助手，上一世的操纵案让他警惕。 如果林家不改变，那边，我可以选择其他人。 “三年？” 林怀德细细思量着周辰安说出来的期限，虽然不确定对方为什么会暴出这样的数字，但两天的交谈，再加上对方神乎其神的资本手段，足以让他对周辰安的话语无比重视。 “对于地下金融而言，三年是足以翻天覆地，足以洗去所有的污秽。更何况，你们林家其实有两支……“ 周辰安的提醒不用到位，但他相信其精如鬼的林怀德肯定能想到。 “你倒是提醒我了，想起了历史上的诸葛家落子三家之说。有些污秽我不去沾，总有人愿意的。” 林怀德从周辰安听到沪海侄儿的业务方向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可惜现在国内分业经营，要想打造一个多渠道的银团还是非常困难的。” “林叔，你既然知道诸葛家落子三家之说，也应该知道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总归要走国际化道路的。” 当周辰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饶是经历丰富的林怀德，也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借着点拔林老狐狸之功，周辰安提出要建一个离岸控股公司作为母公司，在港岛设立投资公司，作为未来投资的主体，将3亿资金划入港岛的投资公司，1.2亿划出国内个人帐户。 林怀德少不了想要入资，但被周辰安拒绝了。 “在林家没有从黑暗中出来的时候，我们不存在股权关联。” 周辰安没有把话说绝，还却向他要了林青青作为投资公司的ceo。 林怀德笑道，青青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林青青听了高兴地答应下来，不能把自己的赚钱比卡丘丢掉。 “周董事长，我们的投资公司叫什么名字？” “嗯，就叫泓水投资吧。” “有什么意义吗？” “啊，哦，我想想，未来投资界的一股清流！” 周辰安笑道，只有他知道，这个名字跟当年的鸿水投资是相对应的。 鸿水者，大水也，财富如同大水般涌进我们的口袋。 他想起了曾经的大老板老汪张开双手，激情四射的动作！ 第26章 八万元的彩礼 鸿水往事对于周辰安来说，有教训，有收获。 其中的行业人脉却是一份扎实的事业基础，里面的很多人，未来或多或少会遇到。 大老板老汪这人是偏执的市场派，本土金融起家的人物，“3.27”事件赚到了第一桶金。 国内金融行业起步阶段“3.27”事件的处理结果，一定程度上带坏了行业气氛，也使得未来几年的证券期货业中充斥了赌博式的炒作。 周辰安上一世与老汪相交紧密，对方曾说过在一安科技炒百元股的行情中推过一次波浪。自己肯定会跟上一把，但不会对里面的那两位主庄觉察。 要不适当的悄无声息地坑人家一把，让老庄体会一下股市险恶，要做投资清流的周辰安还是有想法的。 离岸公司名字控股，林青青听后稍稍一愣，作为女人，对某些名牌还是很有印象的，但这次有眼色的没问有什么来历。 只有周辰安知道，这是杜琳和他名字的合并组合方式。 投资公司的事宜全部交给了林青青，这女人的未来商业潜力，周辰安完全可以放胆。 错上几次也没问题，他手上可是有一把王炸的。 除此之外，他还向林青青交待了几个投资标的，主要还是米国的互联网公司，其中关键的是今年9月份才成立的谷歌公司。 谷歌初期发展速度迅速，到99年的时候会有风险投资基金加入，自己若有机会提前介入，也算是低位捡筹。 米国也是林家地下银团的主要业务市场，林怀德有心回归阳光金融，自然也对这些标的感兴趣。 不过人家听了几个名字后，对搜索引擎这样的公司没兴趣，因为如今的雅虎如日中天，寡头所在，岂容他人壮大。 倒是记住了e-toys这样的网络玩具公司…… —————— 四个小目标的收益，不足以让周辰安夜不能寐，对于重生的他，以资本先知得钱不难。 真正让他睡不着是老妈的电话。 当他从游云海鲜楼吃完饭回到学校，就接到了沈琴的电话，“臭小子，半个月都不打电话回来，你还记得你妈还活着吗？” …… 母上大人一发飙，周辰安哪里敢怠慢，拍胸脯的声音直接让老妈听到，坚决地回答，“妈，您不会出事了啊？等我！我马上打的回来，千万撑住！一定要见我最后一面！我还不知道咱家存折密码！” …… 这话说得让电话那头的沈琴听后一愣，骂道，臭小子，就会胡说八道。 周辰安太了解自己老妈性格，按照时间来说，过段时间自己老妈即将遭遇下岗危机、买断工龄等一堆糟心事，自己需要适当关注，不能像上一世那样，毫无觉察。 好在这次，沈琴打电话给他，是让他明天有空去趟二叔那边，是周铭打电话到村里，让周辰安周日去一趟越山城区。 周辰安答应下来，然后母子又说了一些闲话。 听到沈琴说起了村口刘麻子的游戏厅现在的人越来越多了，门口的台球桌也增加了五台，一天到晚，那边的人头攒动的，搞得乌烟瘴气，村里很多人不满。 放下电话后，周辰安又打了电话给田朋，也得到了刘麻子街机游戏生意的红火。 胖朋还说，这主要归功于周辰安的那些通关秘籍的深度传播。 一开始增加的都是小孩子，去练一币通关的。 但刘麻子看人多，于是加了机器。 不过他很有方向性，游戏机没增加，反而增加了很多赌博机，现在去那边玩的都是大人为主。 声响搞得很大，还常有黑道上的人在那边转悠。 胖鹏最近不想去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即使身负秘籍，他悟性太低，没人带…… 说了一通，田朋说，他下周要去学厨师了。 周辰安笑道，“你学不了两周的。” 老田的职场生涯颇为神奇，反正刚开始的干啥啥不行。 田朋很不服气，“不可能，我这一次是认真的。” “就怕你认真，特别是学厨，认真你就要黄！” “不可能。” 在许下数瓶健力宝的重诺之后，田朋愤愤地道，“安子，看着，我一定能撑过两个礼拜的。” …… 哎，跟一个知道结果的人打赌，这是何样的勇气。 健力宝甜得发腻，还不如酸酸甜甜的乐百氏，没来由地想到了夜市的那个女孩。 ———— 次日周辰安买了点水果去了二叔家，本着防患于未然的思想，给小雪妹妹准备了一大袋子的薯片垃圾零食。 好在是准备得不错，周辰雪开门就抢走了袋子，一口一个小哥最好，还是小哥最记得我。 哼哼，大林哥就不会这么想着小雪。 话里意思，周辰安听出来了，这是让他去提醒一下自己大哥，从鲁东回来带点好东西给妹子啊。 有道理，回头我去打电话给自己老哥，让他带点煎饼大葱过来，撑爆的你小胃胃。 两世嫌宠，周辰安对于这堂妹总会冒出一些爱恨两加的矛盾想法。 周辰安被二叔叫去了书房，原来上次关于三农以及农业工权益保证的事情，周铭上了心。 把自己侄儿叫过来，想继续展开这个方面的研究。 周辰安注意到周铭的桌岸上写得一大摞的稿子，而边上的纸篓里也有不少的废弃纸团。 再看到自己的这位二叔双眼中血丝迹象明显，看来最近没少熬夜。 “小安，这是我打算去向《半月语》杂志投稿的，你看看这些，想想有什么没提到的。” 周铭将稿子递给周辰安道，在自己侄儿面前，他没有什么忌讳。 周辰安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半月语》属于基层政治刊物，里面会涉及很多前沿政策讨论的文稿，对于地方理政还是起到了不少启发的。 他看得很仔细，一如当年公司财报的扣词扣句。 不得不说，自己的这位二叔在农村工作了数十年的经验，让他太了解了当前农村的现状。 对于现阶段的三农问题，他也是切实地把重点落到了农民收入这一块上面。 只是提高农民收入，还是局限于打工以及提高农业生产这方面，这应该是时代的局限。 仔细看完之后，本着发散的思维，周辰安适当地提出了发展特色农业和精准扶贫等思想。 对于贫穷的九十年代末而言，农村还处于生产力低下，这些思维明显超前，但可以做为一种方向。 叔侄两人在书房里相互讨论，多数时候是周铭在听周辰安叙述。 “二叔，我还是觉得三农必须统筹来叙述，将农村、农业、农民三者现状、困境、展望，分成三个篇章，形成系列的三农研究报告……” 周辰安于是将曾经看过了那些一号文件内容加以丰满论据。 这么一来，听得周铭脑子一时没跟上。 “你等下，我记一下。”周二叔拿笔记了几下后，又放下了，把笔扔给周辰安。 “你来写……” …… 好吧，周辰安也不客气，接过笔，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了。 中午的时候，马新梅叫两人吃饭，被周铭拒绝了，直接把饭带进书房，叔侄两人边吃饭边讨论。 直到下午两点的时候，周铭看着桌案上的大量文稿，仍然精力充沛。 但周辰安不行了，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已经将后面十几年的三农报告都写得差不多了，很多可能还存在相互矛盾的意味。 “二叔，我要出去换口气，脑子里空了，这些资料你自己整理吧。” 周铭看周辰安一脸愁苦的样子，也觉得自己今天太难为自己侄儿了。 笑道，“那你出去玩吧，都不知道你这脑袋怎么长的，能想到这么多思路。以后毕业考公，我们老周家说不定能出个高层。” “算了吧，二叔，我可不想走体制，多赚点钱享受生活不是很香吗？” “你这小子……” 周辰安从书房里跑出来，就被周辰雪候个正着，说是等着小哥带去逛街。 两人沿着治理完成的小城河散步前行，得益于越山去年开始河道治理，这里的环境明显变好。 还有很多小商贩在河边卖着小商品。 不一会儿，周小雪同学手上已经拿了两串糖葫芦，一串是山楂的，另一串则是嘎啦果的。 周辰安安静地听着女孩兴致很高地说着学校趣事。 不一会儿，周辰安就看到小城河边上的一排低层房子，外面挂着，“此房出售”的牌子。 还不是一处两处，而是沿河这批的两三层房子，一片都是有。 “好家伙，这里我印象里十几年后可步行商贸区啊。这会儿怎么被嫌弃成这样啦。” 周辰安不知道，但周辰雪似乎明白点。 边吃糖葫芦边说，“本来这边的老房子都想着拆迁呢，没想到城河治理之后，这边便说不会再拆迁了。” …… 原来是这样，这一块属是越山老城区。 现在的越山市区向北发展，北面已经规划的生活新区，直达钱临江，拥江发展的理论，使得老城区区域变得落寞。 这里从来都是越山城区腹心地域，商业配套完善，几年后这里可是步行街商贸区。 周辰安看中了一幢二层小宅，便有了想法，敲门去打听了下。 有个老头开门，看到了两个小年轻，听到周辰安要买房子，这老头还不太高兴。 “大爷，你这房子怎么卖的啊？” 周辰安挑这个房子可是有原因的，一方面这房子上下两层，还有一个四百多平方的院子，这位置也正是将来商贸改造的中心位置。 “总价20万，我这房子带院子可是有800来平方，证件齐全哦，后生啊，你家大人呢？” “我家大人让我先来看看。” 周辰安延着房子转了一圈，看到房子里面不少家具都搬空了，看来老爷子是铁心要卖了。 “房子一般吧，我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明天让人联系您。” 他没拍板定下来，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种活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办吧。 买这里的房子，主要还是考虑自己的家人，特别是老妈接下来的人生低潮，不能出事。 “小哥，你真要买那个房子啊？” “嗯，是挺好的啊，院子够大，沿街还能搞个小门面，住得也宽敞。” “20万呢，这么贵，这钱可以在新城那边买套楼房了。” “楼房有什么好的，这种接地气的房子才是生活。哈哈。” 两人逛着，不知不觉地到了后街，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用力踩着三轮车。 “小哥，那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周辰雪眼尖看得分明。 周辰安叫了李凝的名字，后者停下车来，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庞。 “老板娘，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病了？” 周辰安将李凝赶下车来，瞅着对方道。 “没有，可能最近没怎么睡好吧。”李凝看到周辰安露出一丝笑意，看着他身边的小姑娘，“这位是…” “我是他最心爱的小妹，我叫周辰雪，小嫂好。” 周辰雪这妹子完全社牛入体。 …… “瞎叫什么，叫姐，这是你凝姐！叫错一次，少买一次零食。” “是，是是，凝姐好，我听小哥经常提起你，说你长得漂亮，聪明能干……，哎呀，小哥，你敲我头干吗？” “我怕你话一多，脑里的水流出来太多，给你回回脑路。” 李凝看着周家两兄妹在闹着玩笑，心中流露出羡慕，她真希望自己的大哥的自己身边，自己就不会那么无助。 到了夜市之后，周辰安发现摊位那边等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这男子长得颇为阴鸷，右眉被一条疤痕断成两截，看向周辰安的眼神极为不善。 轻声问了李凝，才知道这是她妈给她介绍的对象，叫刘石柱，是西石山里人。 “西石山？”周辰安顿时想到了李凝未来的那个家暴丈夫，看来有些事情总会发生。 “刘哥，要不你先回去吧，夜市这边自己能招呼过来。”李凝对刘石柱道。 这些天来，这个刘石柱总是每天都来，自己赶都赶不走。 “嘿嘿，没事，我就帮你看着，让你朋友们早点回去吧。”刘石柱笑道，倒是懂得坚持的重要性。 “可是……” 李凝也是有苦说不出来，这刘石柱就是个棒槌，一张脸凶恶不说，态度坚硬，让那些顾客都不敢靠近，他来了几天，就没做几单生意， 自己这几天愁死了，好几天没睡好，肚子还隐隐作痛。 看着李凝无奈的表情，周辰安看得出这姑娘也是没办法。 现在的她担负着一家的开支，压力很大。 “你今天确定没事吧？你这脸色，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辰安看到李凝额头有虚汗，关切地问道。 “我们乡下人可没有你们城里人那么娇弱！”没等到李凝回答，边上的刘石柱抢答了。 “呵呵，这位大叔，这不是体质的问题，李凝这样子应该是病了啊，有病就得去看病，不然拖出大病就麻烦了。” “什么大叔？李凝现在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就是大叔了？你跟李凝是不是有男女关系？”刘石柱关注点根本不是李凝病了，而是在称呼上面。 “刘石柱，你过份了！”李凝生气了。 “我从来没答应过做女朋友。我跟周辰安是高中同学，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说八道。” “这就维护上了，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背着我乱搞男女关系，不就是人家长得比我年轻好看吗？” 刘石柱的脸上露出狠意，“你后妈收了我五万元的聘礼，要是在山里面，你早就是我老婆了。要不是我好说话，哪里会拖到明年年后！” “什么？她收你钱了？”李凝听后如遭雷劈，喃喃自语，“她明明跟我说只是谈谈看，不喜欢不要紧的啊。” “告诉你也好，我们结婚时间早就定好了，明年二月初十，这还是你后妈定的，不过我还在要拿三万块的好看费。为了娶你，我可是要准备8万块钱，8万啊，这可是我一辈子的积蓄，还背上了不少的债务。” “大叔，现在的彩礼普遍也就一两万的，没听说这么高的，你这是上当了吧？” 周辰安觉得这家伙说的这个数字有问题。 “还不是我们山里的算命先生说只有她的八字能给我生儿子，我才拼光钱财娶她的。” …… “八字？”李凝的脸上露出惨笑，“原来她早就为了钱把我卖掉了，可怜的我还在眼巴巴地挣钱养这个家。” 女孩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捂住肚子身体成了虾米状，摔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周辰安迅速的行动起来。 …… 第27章 女债母还，天经地义! 周辰安直接背起了已经疼得说话都不利索的李凝，又叫小雪在路边拦了个出租车。 刘石柱一开始拦住周辰安，还说什么，农村女人应该是累着点，喝点水就能缓过来。 气得周辰安直接骂道，“她如果死了，你可是人财两空！” 一句话吓得对方让出路来，不敢再说什么。 好在人民医院离得不远，周辰安把人一带进急诊室的时候，李凝就已经晕过去了，被一群医生抬了进去。 不一会儿，便有医生来通知，说是病人属于急腹症，阑尾炎，需要立刻手术。 过来通知家属签字，周辰安知道时间紧张，也不等李凝家属了，代为签字了。 手术医生是个中年女医生，虽然戴着口罩。 还是被周辰雪认了出来，亲切地叫了声李阿姨，看起来是熟人。 这医生抬眼才发现是周辰雪，很是奇怪，便问了病人是她什么人。 周辰雪这回没乱扯，说了一句是自己表姐，跟自己关系特别好的的那种。 李医生听后，便心中有数了。 两人在手术室外等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周辰安用手机跟二婶打了个电话，说是不回去吃晚饭了。 又去外面打包了晚饭跟周辰雪对付了一顿。 “小哥，凝姐真的要嫁那个恶叔叔吗？” “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应该不会嫁给他的吧。” “凝姐肯定不会愿意，要嫁就嫁给我小哥，又帅又有钱。” “呵呵，这世界上想嫁给我的小姐姐太多了，到时候我该怎么选？” “小哥，我帮你选，谁对我好，我就给她评高分。到时候，我肯定发财了，薯片能吃到撑为止。” “切，你就这么点追求啊？”周辰安打趣道。 不一会儿，手术室的灯一灭，李医生先走了出来，对着周辰安兄妹说，由于来得及时，伤口没有化脓。 手术很成功，切口也很小，预计三天后就能出院。 周辰安听后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拜托医生等下对病人家属说手术情况的时候，适当的改动一下说词。 他的解释是说李凝这年纪太小了，借着这次手术有这样的说辞也是出于身体恢复的考虑。 听到周辰安言语真诚，又听说是周铭的侄儿，李医生点头答应了。 正说完话的时候，就见刘石柱带着一个穿着红衣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这个中年妇女便是李凝的后妈孙美娥。 见到家属过来了，李医生自然介绍起了手术情况。 “是这样的，病人今天这个情况很危险，要不是送医院比较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身体里面的炎症很严重，这次手术虽然很成功。但由于炎症位置接近盆腔，对子宫还是构成一定不利影响。” “因此，可能会对病人的生育造成影响。初步判断，五到十年内，病人很难怀孕。不过她年纪还轻，只要恢复得好，十年之后，应该能全部恢复过来了，所以生孩子要晚一点。” …… 李医生说完话语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辰安，转身离去。 孙美娥听得目瞪口呆，而刘石柱却如同雷劈。 “什么啊？生不来孩子，我娶她干嘛？还花8万块钱？” 刘石柱直接不满了，“孙美娥，你女儿我不娶了，你把嫁妆钱还给我！” “柱子啊，没听医生说啊，小凝只是要晚一点生孩子，又不是不会生！” 孙美娥显然不想还钱。 “晚一点？要晚十年呢？我今年都三十二，那不是要四十二岁才有孩子，你这不是祸害我吗？不行，你必须把钱还给我！” “四十多有孩子，说不定是有晚福呢。” “屁的晚福，我就想早点生个儿子，还不如我再去娶个外地女人呢！退钱！” …… “姓刘的，是你主动给了嫁妆钱，现在又要退婚，不要以为我们寡妇人家好欺负，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孙美娥，你要这么说，分明是想赖账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村陈瞎子跟你沾亲带故的，逮我做冤大头是吧？” “……” 两人一到医院，不去看李凝的术后情况，先开始了债务纠纷。 周辰安摇着头，和妹妹推着李凝进了病房，这病房是他要求的单人病房。 周辰雪一开始对小哥还有意见，明明手术动得非常好，干嘛要对家属改变一些说辞。 看到孙、刘两人的冲突，对堂哥送上大拇指，赞了一句，“小哥，你这反奸计太高明了！” “哪有什么高明，我怕李凝将来会怪我。”周辰安知道这种隐私一旦成为争吵话题，在农村里会传扬的到处都是，对于李凝的名声来说，很不好。 “我不会怪你。”病床上的李凝声音响起来，原来她已经醒了。 由于送医院很及时，手术的时间不长，麻醉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无论是医生的说辞还是孙、刘两人的争吵，她都听在耳朵里。 “醒了啊？你应该都听到了吧？到时候会面对流言蜚语的时候，可别埋怨我。”周辰安看着李凝道。 “另外，他们的嘴脸应该都看清楚了，你自己也要做好决定。” “在这个世界上，你如果随意别人揉捏，人家会变成习惯，会变本加利。” 周辰安话中意味还是让李凝把心肠硬起来。 “我知道，父亲死后，我自觉承担了养家的责任，我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这个家会跟以前那样维持下去。对于孙姨介绍的刘石柱，虽然他年纪大了我这么多，我也没有反对。” “但是她不应该这样的，根本就没有商量就收下了人家的彩礼，这跟把我当货物一样卖了有什么区别。” 李凝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触动了伤口，不由地倒吸一口气。 “周辰安，你一定会帮我，是吗？” 她一脸期待地看着周辰安道。 “我会帮你，但这种家务事，外人若是插手太重，却容易越搞越麻烦。”周辰安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记得你有个大哥，以前因为一些事情入刑，你可以去考虑想想办法，比如找个律师……” “可是我没这方面认识的人啊。”对于毫无人脉初入社会的李凝来说太难了。 “你高中同桌李娟不是考进临大法学院的啊，她总有老师教授会认识这一块的，你可以试试看。” 周辰安当然可以出手帮助李凝，但这样的话，这女孩始终属于被保护起来，性格方面的软弱，即使渡过今日的危机，后面的悲剧依然难免。 他选择了提醒，让她自己去解决。 除了提点李凝之外，周辰安看到孙美娥和刘石柱进入病房后，不忘向两位讨要了自己支付的手术费用。 “您是李凝的妈妈吧，刚才手术紧迫，所以我垫付了5000元的费用，您方便的话还是把钱还给我。” “什么啊？5000块？要这么多？这死妮子，不会赚钱，尽会乱花钱！” “阿姨，你这样说不好吧，这可是手术花费，如果不动手术，你可就没这个女儿了。” “我又不差一个女儿，只是这钱也太多了，小伙子，阿姨跟你打个商量，等李凝病好了，让她慢慢还你这钱，怎么样？” “你们应该不会赖账吧？” “怎么会呢，我让李凝醒后写张借条给你。” “那好吧，阿姨，你可得把李凝照顾好了，如果她身体不恢复好，还不了我的钱，我可是要来找你要的。女债母还，天经地义哦！” 周辰安后面这句话完全是冲着孙美娥说的。 李凝听后略有疲惫的张开眼睛道，“孙姨，我现在就写借条。” “小凝啊，你可算醒了，没事吧，这边住院这么贵，要不我们赶紧回家去住吧。” “阿姨，你没听医生说啊，这种手术最好在医院留观一周。人没养好，到时候我可是找你要钱的哦。” …… 周辰安仔细地收进了李凝的纸条，仍不忘叮嘱孙美娥是债务的担保人，有连带还款义务，随后带着周辰雪离开了医院。 门口就遇到了赶过来的马新梅，李医生跟马新梅是要好的闺蜜，能不通知到才怪呢。 周辰安说要赶回学校，就直接离开了。 马新梅带着周辰雪回了家，听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这个李凝的孩子真是挺可怜的，怎么摊上这样的后妈。小安这件事情处理得倒算老道。” 马新梅听后点评道。 “什么老道啊？要我是小哥，直接甩给那个后妈几万块钱，让她别来找凝姐麻烦就是了，还用得着这么婆婆妈妈。” “这你就太想当然了，很多家务事难以用钱摆平的，更何况，小安有什么钱？” “小哥可有钱了，口袋里可是最新款的诺基亚手机，而且他还看中了城河边的房子，准备买呢！” “……，什么？” 马新梅顿时有了家长之惑。 周辰安回到学校，宿舍门一推开，一股热气袭来。 诺小的311寝室里人还是挺全的，围着一台电脑在看片。 原来郑老二的家里电脑终于邮到了，装起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服务全体寝室人员。 靠，你们关门看片，想想就知道是禽兽的不止行为！！！ 果然听到了凄惨的女人哭泣声…… “皇上，你还记得19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 “哈哈哈，朕射你无罪……” 太过份了，竟然关起门来看《还珠格格》。 周辰安听到这些经典台词就知道在放什么了，怪不得赵鹏不在，估计他看着太膈应。 对这帮人说道，“你们也够无趣的，不看水浒，看还珠，我们聚义堂的名字算是瞎了。” “老六，我去租片子的时候，老板说现在女生楼那边流行看这片，这叫知己知彼……”郑大新如是说。 “还别说，这片子看起来蛮有意思的。”陈小五也看着津津有味。 “咦，小五啊，今天徐校花的鲜花投掷没业务吗？” “有啊，不过，徐霏萱今天没把花扔了，只是给了她的同学，没落到我手里。可恶啊，少赚四十。”陈强愤愤地道。 “你还是安心做你的机房管理员吧，虽然没有燕大图书馆管理员那么有前途，但至少安定啊。” “老六啊，我今天跟小悦悦他们宿舍的人商量过了，我们寝室跟她们搞个联谊寝室，大家周末一起去唱个歌吧。”郑大新面有得意。 “这事，你问过宾少没有？” “问宾少干吗？” “王沁悦不就是跟燕飞霞一个寝室啊，还有秦霜，还有……，老二啊老二，联谊寝室怎么也得弄个新格局吧。” “你为啥总盯着窝边草呢，哎，为了你心中的小悦悦，让宾少去面对燕班，让小五面对秦霜……，你这是何其惨忍啊。” 陈小五听了一愣，与我何干？我跟秦胖妹？……战栗不止。 “啊，不是，男女联谊寝室不是很流行啊。一个班的，大家相对熟悉一点。”郑大新嘿嘿笑道。 “老二啊，你还是太想当然了，联谊肯定需要新鲜血液啊，大家陌生的时候才放得开啊。小五，你喜欢跟秦霜坐一起唱歌，还是跟徐菲萱来个双人合唱。” “这不是废话，肯定是徐校花啊，老实说跟秦霜坐一起，我害怕……，害怕她倒下来！” “老二，知道了吧。你这事干得不地道。” “六哥，如果说徐菲萱寝室，她们要找我们联谊，你说要不要答应她们。”边上的胡瓜瓜突然出口问道。 …… “什么？”寝室其他人听后如同天方夜谈。 “姚晴晴不就是跟徐菲萱一个寝室的吗？她们寝室的人都商量好了，打算找我们寝室做联谊寝室……” 得，还得是颜值王道，郑大新费力费情只为了一把窝边草，胡瓜瓜不出手，直接引来校花的老窝。 “这好像有点难选啊。”周辰安看着郑老二一脸纠结。 “成年人用不着单选，直接都选！” 好一个陈小五，越来越上道了。 ———— 联谊寝室这种活，总有带目的而热衷的人去忙活。 周辰安属于凑人头的，搭理紧了不是抢人家风头吗？ 次日下午的时候，张御兴就把大证花园那套房子的产权证办好了，连同钥匙给周辰安拿了过来。 周辰安终于算是拿到了这辈子的第一套房子，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 他觉得这个龅牙珍还真是卷，卷得真干净，家具用品一律全无。 住人，怎么也得有张床吧，他想到要买一堆生活用品，又开始犯难了。 随之想到了对面住着大姨呢，实在不行，让“长辈”帮忙一下吧。 周辰安看了一眼房产证，张御兴的服务效率很是欣赏，于是又跟他说了越山城河边老房子的事情。 张御兴当即表示自己先去实地探查一下，到时候把情况汇报给他。 两人通过这几天交流，都觉得对方还是可以结交的朋友。 熟悉起来了，称呼上便相对热情了一点，两人都以兄弟相称了。 第28章 表情包提前登场 张御兴的中介业务发展势头不错，他现在有了招兵买马的想法。 只是受制于资金，他不太敢放手去搏。 对于有钱且大方的周辰安，张御兴隐隐有种想拉为助力的想法。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另一边章大姨果然很给力，对于周辰安这个便宜外甥的日用品购置还是上了心。 两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把家居用品都补全了。 章惠已经不太去指责周辰安逃课了。 她心里也很奇怪，也许自己可能被收买了吧，要么就是大姨的身份越来越坐实了。 在选床的时候，章惠还亲自试了试床垫的软硬度，亲力亲为，让周辰安很是感动，一度怀疑章老师的天使人格上位了，差点想让章天使把西经扣的分数给补上。 后来人家才说是看在给她买手机的份上，哼，女人。 帮着把房子收拾一番后，章惠问周辰安什么时候从寝室搬出来。 周辰安却说，两边都暂时住着吧，他不想太出位了。 没有了林青青在身边转悠，周辰安的绯闻也就逐渐消散了，倒是隐隐有他被富婆抛弃的谣传。 虽然311寝室的兄弟们都极力否定这样的假消息，这些天周辰安形单隐只，还是形成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场景。 引来好事者的关注，比如说秦胖妹。 “周辰安，别灰心，其实你完全可以靠自己奋斗，何必一定要吃软饭呢？” 秦霜坐到了周辰安边上的位置上，把旁边的陈小五给挤走了。 “嗯，软饭不好吃了，自己现在太有实力了。”周辰安倒是对谣言无所谓。 “胖霜啊，上次投资你家煤矿的事情，跟你爸说了吗？” 秦霜心态很好，反正自己是胖，人家称呼自己胖霜没什么不妥。 “说了啊，我爸说还轮不到我来拉投资，而且现在煤炭生意还好吧。” “好吗？胖霜啊，大人总是喜欢对孩子报喜不报忧，你有时候多关心一下你爸。特别是对于一些矿上的安全问题要特别特别重视！现在很多人的心可比煤炭还黑！” 周辰安想到明年是煤炭行业的低谷，人为制造矿难骗保险的恶劣事件都会出现。 “你说什么啊，人心怎么会比煤炭还黑？”秦霜未经社会苦，哪里能理解这种话。 “你把这些话带来你爸听一下就好，要让他注意安全，最后身边带上几个可靠的兄弟。”周辰安还是提醒了一下。 秦霜现在是个憨货，等到父亲受伤之后才会成长，这其中的伤害只是她本人知道。 在没有了期货市场的操作，周辰安的学生生活有些乱，主要是被人为搞乱了，被一部剧害了。 寝室里以郑老二还首的“还珠迷”人数大增，隔壁几个寝室的人都窝到了311寝室来追《还珠格格》。 听着“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沉浸式台词循环，他受不鸟了。 周辰安出离愤怒地躲到了大证花园，打开自己45寸的大电视，看到了陈小春版的《鹿鼎记》，心情转为多云。 然而，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之后，发现章惠穿着家居服六亲不认地走了进来，很自然地躺在了沙发上。 拿起遥控器，“哒哒”换台，很快就响起来了“啊，啊，啊，……当……当……当”的片头曲。 “我家里电视没你家大，借你家电视看一下《还珠格格》，没意见吧？” “没意见。” 周辰安苦大仇深地回答道，对方这架势越来越有大姨风范了，不容反驳。 好在他还买了电脑，反正不差钱， cpu配置奔2最新款，花了三万多搞了个豪华攒机。 至于品牌机，现在可没这么流行。 看着这台机器，心中却是十分的不爽，就这烂配置，尽是坑。 在芯片摩尔效应初期的情况下，也只能这样凑和着用了。 拔号上网，56k的猫叫电波声响起，98年的网上冲浪开始了。 国内的网络世界一片荒漠，oicq未出呢，倒是几个地区间的聊天室人气挺多的。 临州电信网站上有一个聊天室入口，随手注册了一个契合任何年代的名字——“爱你孤身走暗巷。” 聊天室里很热闹，看名字应该女生挺多的，多带着轻舞飞扬的字样，男的总会带上个痞字前缀。 显然是《第一次亲密接触》暴火后的后遗症，这帮网络女青年都代入成了小说的女主，浑然不知道绝症的可怕啊。 ——真是一个纯真的年代，据说线下约没有成本！ 再过两年，以身体写书的木子美们上位，好好的朦胧文化变成了薄码小日记，真真便宜了一波宅男。 这会儿的聊天室，你一句我一句，屏显一通都是网络男女关于爱情的讨论。 诸如小说情节，电视台词。 冷不丁，某人看得烦起，直接搞了一个刷楼图片，把这些无聊话语，顶了上去。 周辰安用简单的简笔画，搞了一幅88层+的大楼，底下写上刷楼专用字样。 一下子惹来众怒，聊天室内纷纷谴责“爱你孤身走暗巷”的行为不齿，但架不住后面有人学着刷楼。 好吧，始作俑者的周辰安直接被管理员请出了聊天室。 周辰安只能退而求其次，逛了逛论坛。 “猫扑大杂烩”，好环保，大家讨论的还都只是影视作品。 小胖呢？ps研发呢？没有姐夫管的芙蓉还在默默为考研努力吗？253、874的动图都没上。 本来周辰安也不想对这些历史性事件多加引导，只是你们讨论《还珠格格》，有点过了哦，还说这是一部现象级的爱情片！几个演员的演技十分到位。 …… 周辰安不能忍了，他的电脑上装着最新简体版的ps5.0。 他觉得有必要让大家把剧情忘一忘，转移到正确的审美上面。 提前发觉这个时代的美，舍我其谁。 于是在他的努力下，大鼻孔尔康表情包率先出炉，各种瞪眼、各种嚣张，让这位表情帝强势崛起。 当然还有那位瞪谁谁傻逼的容嬷嬷，手拿小针针，大喝一声，小燕子，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出位的表情包不要太多哦。 最后在帖子里写上一个评语，“环顾整部还珠，除了这两位演技之外，其他人都是垃圾！” 刚一帖上去，马上就有跟帖——“楼主角度刁钻，一针见血，实在是让人……笑死！” 也有下面楼层不同意的，还贴出了女主们的美剧照。 没成想，到了又一楼，这些美照被p了。 …… 也有紫微、小燕子被打成熊猫眼的剧照。 当ps的审美打动网络之后，任何人都成为了流量大师。 周辰安的一个帖子成功将还珠拉向表情包方向不可逆转。 看着后面的跟帖越来越多，各式图片也是五花八门，周辰安满意的关掉了dzh，要的就是乱势，大乱大兴。 打开了自己的邮箱，发现有几封陌生的邮件。 其中有一封还是中英文双语的，写的是向他求购“chinaren”的网络域名，落款是陈一舰的名字。 …… 这位雷布斯的同学这会儿应该怀揣着不多的美刀准备回国创业了，chinaren可是他的起步计划。 周辰安抢注这个域名的时候，主要是因为上一世对chinaren校友录存在着很大的怨愤。 当时几乎占据了全国所有高校中学，甚至小学的人脉，你tmd就卖给搜狐了，后者一纸公告，让校友录消失了。 那么多的校园回忆，那么多的友情记录，就被这样的消失于历史潮流之中。 叔可忍，婶不可忍！ 看到陈一舰的求购，周辰安选择了面谈的要求。 域名不算什么，他想的是把上一世没做好的校友录做好，如果方向进程正确，加上他的财力支持，这可是有机会成为国内的脸书！ 哦不，现在脸书都还没脸呢，是成为脸书的爸爸。 周辰安下网之后，从书房出来，发现客厅的电视还在放着。 章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估计选家具也累了。 这套布艺沙发同样也是章大姨亲自试用后买的，睡得如此安详，看来正对这女人偏好。 章老师虽然身着宽松家居服，身材还是很有货的。 更何况，她的睡姿有些豪放，让人能发现的坡度陡峭。 周辰安还是很有定力的移开视线，找来一床薄毯，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关了电视，留了一盏廊灯，做完一切，直接去房间睡觉了。 躺下刚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就听到了客厅那边开门关门的声音。 哦，章老师醒得挺快啊，应该是直接回家去了啊。 你干嘛把门甩得这么重，不知道我刚要睡觉吗？扰人清梦啊。 ———— 随着天气转凉，学校为了提高学生身体素质，最近开始强制要求进行早锻炼跑步打卡。 说白了，就是各系组成督察组，在操场上设打卡点，除大四之外，每人必须在7点半之前打卡。 各班搞得鸡飞狗跳，特别是大一的这帮孩子，正是爱睡觉的年纪。 再加上寝室里少不了卧谈到深夜，都顶着黑眼圈来操场打卡就回去睡个回笼觉。 周辰安对这个早锻炼还是拍手赞成的，他上一世可是有过发福的经历，每次打球的时候就会后悔体内窖藏影响发挥。 这一次的身材还处于黄金时期，腹肌人鱼线还算可观，还有了向完美发展的想法。 一大早，自律的他穿着运动服就从大证花园那边跑步出来，进了学校后，就去了操场那边。 这会儿的时间还不到七点，运动员进行曲都还没放呢。 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卡着七点半来打卡的。 周辰安不紧不慢地到了金融系管理组那边打卡，管理打卡是个妹纸，听到周辰安的名字后，抬头，原来是徐校花。 “周辰安，看不出来，你还来得挺早的嘛。”徐霏萱在名单上找到周辰安的名字，打上勾，不忘提了一句。 …… “那当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想本钱大，肯定要趁早赚！”老司机对校花无感，肆无忌惮地开车。 徐校花哪知道人家在开车，人家点点头，觉得周辰安这话听着很有道理。 “对了，我正想跟你打听个事，你们寝室的胡瓜瓜生日是不是这周末？” “老胡啊？他生日快到了吗？好像是吧，不过我还真不太清楚啊。” “你们一个寝室的，怎么会舍友生日都不清楚？”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他爸爸，我记他生日干嘛？” “哼，还说你们寝室的人都讲义气呢，连个舍友生日都记不住。” “徐同学，这生日不生日的跟义气没关系吧，而且也跟你无瓜吧？” “要不是晴晴托我打听，我才懒得问你呢。你就是个大坏蛋，明明自己投篮很准，上次故意不投。胡瓜瓜的生日，你肯定知道，故意不说！” …… “不明白你们女生脑子是不是有坑的。” 周辰安对校花的想法彻底无语，反正两人彼此的印象都不太好。 “你才有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寝室的陈强捡我的鲜花去卖钱，都是你的出的主意。你不仅是个大坏蛋，还是个混蛋。” …… 东窗事发，究竟是何人出卖的自己。 周辰安顿时觉得周围有太多的人可靠了。 嘴上不在乎地道，“你不要的东西，废物利用，这属于为社会节能减排的环保事业做贡献，这一点，我觉得你不要有抵触心理，应该大力支持才对。” 看着校花气鼓鼓的样子，他选择了跑遁。 跑步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一班的张成同学。 这货看到周辰安后，便凑近了叫嚣要篮球单挑。 周辰安当然不怯场啊，倒是提醒了对方一句，“管教练有个规矩，先提出单挑的人，要先做一百个俯卧撑，这叫先俯为敬，这是篮球的基本礼节。” “有这么回事？我怎么没听管教练说过？” “你才集训了几天，这可是大四学长传下来的。这样吧，你趁着现在早锻炼，先是做俯卧撑吧，我帮你数着，下午不是要集训嘛，咱们玩一把。” “好。” 张猩猩还真同意了，弄个周辰安都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帮人家数俯卧撑的数字的时候，数错了好几次，愣是让人家多做了一百多个，累得张猩猩成狗一样。 下午校队集训，基本上是适应性训练为主。 管教练也没有祭出牲口训练大法，让一众新进队员颇有好感。 在集训间隙，张成与周辰安的斗牛只开始了三分钟就结束了。 周辰安打得张猩猩毫无抵抗之力，后者的手今天不太听使唤，抖得厉害。 直接落败之后，张成才去打听了一下所谓的篮球礼节，纯属虚构。 天杀周辰安，净欺负老实人！ 第29章 贫僧只想学习 有道是人善人欺天不欺，像张猩猩这样的篮坛恶汉，适当欺负一下，不违天和，可惜管教练的反应着实大了点。 周辰安同学被罚了一百个俯卧撑，外加带球折返三十个来回。 这样的体罚，还算仁慈。 周老六很明白老管雷声大，雨点小，也是对新人的善意吧。 张成看到这样的结果，开心的笑声大了点，然后就跟着周辰安一起折返了，他得折返五十个来回。 在一片气喘吁吁声中，周辰安严肃地对张成道，“老管喜怒无常，以后你吃亏还是不要打小报告，不然，你也看到了，最后被修理的还是你自己！” “好像是哦，但你也不能总骗我！”张猩猩点点头，还是把错误归结于周辰安。 “我哪里骗你啦，你的偶像不是卡尔·马龙吗？人家练的可是铁肘功，上肢力量很重要，那还不是俯卧撑才能练出来的麒麟臂。让你多练几个俯卧撑那是完全为你好。” “再说了，你看我是12号，盐湖城12号斯托克顿跟马龙那可是最佳啪嗒，我能害你？” 周辰安觉得这货打球莽了点，靠身体打球，怎么也得学得脏一点，那样才有前途。 这家伙需要带带坏才行。 “哼，你觉得我能相信你的鬼话？周辰安，我们班的徐菲萱说过，你说得每一句话，连标点符号都不可信！” …… 至于嘛？我与徐校花的仇怨都到这份上了？周六哥不太能明白这女人至于这么形容我的人品吗？ “这个啊，小萱萱，真是太调皮了，不就是暗恋我，我没答应她吗？怎么能这么诋毁我。” “什么？徐菲萱暗恋你？” 莽如张猩猩惊闻大料，一时没有回过味来。 “早上早锻炼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了，她跟我说话有说有笑的。” “嘘，女孩子被拒绝还是很没面子的，我没接受她表白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哦。” 周辰安心中冷哼，徐校花这就过份了，在别人面前败我名声。 行啊，来吧，大家相互伤害就是了。 ———— 这伤害还是妥妥弄出无辜了，311寝室的联谊大业全黄了。 胡瓜瓜的超级女粉丝姚晴晴同学为了姐妹反水了，校花联谊没门。 至于郑老二的窝边草，也没扒到，王沁悦痛斥311寝室想脚踏两只船。 郑老二那个解释啊，就把所有罪责推卸到周辰安身上也没用，渣男必须沉船。 所以，最近311寝室里的电脑换片了，开始播放《水浒传》了。 赵鹏时不时地吼上两句，“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后面的兄弟们配上和音，“嘿嘿嘿，妖精，看俺老孙一棒！” 没有女人，大家还有兄弟，兄弟可以一起打妖精……哦不，游戏。 各班寝室的电脑数量增多起来，好技术的同学买来网线，拉起局域网，于是联机游戏用不着去黑吧了。 本来红警95也很火，但随着电脑配置高起来，这个平面游戏速度完全是加速齿轮级的，太影响鉴赏性了。 寝室竞技游戏里就搞起了帝国时代排名。 对于这种小规模排名，周辰安被除外了。 因为这货经常性杀掉对手所有民工，然后就是去放马养贼自重，然后再收割…… 隔壁的应跃然有一次被周辰安杀得吐出一口老痰，大叫一声，“从未见过如此卑鄙阴险之人！” 后面，周辰安就只能当观众了，还不能开口的那种。 有了游戏、有了兄弟，大家对于诸如联谊未成功这样不快乐的事情很快就忘却了。 只是可惜，在与一班一起上大班课的时候，周六哥遭遇了徐校花的迷之白眼。 这也怪张猩猩，脑子不好，嘴巴很大。 徐校花与周辰安的二三事，愣是按道听途说的模式，说成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让学校中那些个少年慕艾的校花粉们情何以堪。 周辰安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总觉得周围气温有些高。 可能边上对他不服气的人太多了，影响了室内温度。 终于，徐菲萱在一次大课间的时候，当着那么多同学，对着周辰安大声表白。 “就是世界只剩下你周辰安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的！甚至都不想见到你！” 一言既出，大家都听得分明。 校花粉们觉得自家女神在给自己暗示机会了。 面对徐校花诛心之语，周辰安微微一笑，神情风淡云清，双手合什。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这里，不悲不喜。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这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还在你的眼睛里，不离不去。” “女施主，咱们还是在学业为重吧。莫要再来纠缠贫僧了！” …… “你……，你都在说什么啊！？”徐菲萱哪有周辰安的脸皮厚，只是那诗听得俏脸微红，反应不过来。 “不明白吗？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啊？”周辰安故意来个反问，又义正辞严道，“现在的我只想安安静静学习。” 看着徐菲萱一脸愤然地离去，周辰安发现周围人的目光变得很友善，似乎很认可他。 张成这货坐过来，说是想希望指点一下马龙的铁肘功。 这家伙又找了周辰安斗牛，不过还是输了，输的原因是因为周辰安的防守很脏。 五球斗完之后，张猩猩发现自己腰子周围生疼，拉开衣服，发现全是红点。 心中大骇，终于觉得自己是斗不过周辰安的，选择认怂叫六哥，还问起了脏系列之手法防守的问题。 周六哥不就是想提点这货往手法防守方向发展吗。 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几招实在是太狠太伤身的不能传授之外。 别看张猩猩脑子不咋的，学这种手法防守还是很有天赋的。 反正练到后来，周辰安不太想跟人家玩了，腰子累。 在一次集训的时候，张成的手法防守将一位大三的师兄的顶伤了，于是被管教练一顿严厉呵斥。 “年轻人，打架要讲武德，打球要有素质。这是队友，不是对手，手上的活要幽着点。” “教练，你不知道周辰安更黑。”张猩猩拉开了上衣，显出斑斑点点的红印。 “这是周辰安干的？” “肯定啊，我这手法都是他教的。” “没想到啊，这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看不出来，有点坏哦，不错，不错。” 管教练为了纠正球队作风，于是把周辰安拉出来当典型的防守模板，让他1防2，1防3，1防一个队伍。 可怜的周老六，在多人运动的包围中，疲于奔命，汗流浃背，喘如老狗。 暗暗下了个决心，下次要让阿猩一周不举，哦不，至少半月。 ———— 集训挺累，周辰安选择了回自己房子休息，主要是洗澡方便。 天气转凉的，男生宿舍可是没热水。 章惠有几天没来蹭电视了，周辰安也乐得欣赏韦小宝扬州行，丽春院好地方，值得孤身走暗巷。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可恶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很有规律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把章大姨迎了进来，发现对方今天手里拿着一堆杂志、很多a4的打印文件，还有稿纸和笔。 “章老师，你这是要写论文吗？” “也不是什么论文。”章惠笑道。 原来是下个月底国内要通过首部《证券法》的修订，提前一两个月发了征求意见稿给各个财经类高校。 而临江经贸大学也属于其中，作为副教授的章惠也参与进来。 “你不是资本实战很厉害嘛，肯定对这些政策有一定的见地。” “章老师，人家发征求意见其实只是走个过场，老实说，我们国家现在的股市完全背离的市场经济基础，完全的资金驱动市场，初期的证券法难以约束。” 周辰安是过来人，很明白98年定案的第一稿证券法有太多的漏洞，不然到了21世纪后，搞过多次修订。 “有法律总比没法律好吧。我看了一下初步的法案，发现基本上是照搬米国证券市场的法律。但我们是核准制，人家是注册制，这就显得不同了。”章惠看来对法案还是很有研究的。 周辰安接过那些复印件，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然后发现了端倪。 笑了起来，“上市公司违规的顶格罚款竟然只有60万元？不知道是哪个专家搞出来的数字？这不是看不起资本大鳄吗？” “什么？”周辰安的话引来章惠关注，“好像还真是，不过60万已经很多了吧。“ 1998年的60万元当然很值钱，京城二三环内的四合院都不用这价格。 但对于资本市场的人来说，这钱太毛毛雨了。 “假如一家上市公司财经造假，虚增营收三百亿，虚增货币资金一百亿，虚增利润20多亿，这样的财务水平，不被发现，那么这公司完全可以做到1000多亿的市值。但假的总归是假的，如果假帐被捅破了，这公司市值可能蒸发九成。这个时候，管理层对它的处罚仅仅是60万元罚款，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周辰安想到了后面的康美假帐大案，还真是60万元的顶格处罚，简直是一场笑话。 “这……”章惠听后陷入沉默，随后在稿纸上开始写了起来。 这么一讨论之后，两人又发现了一些问题，主要还是周辰安，数十年的资金市场生涯，很多法规都很门清。 一晃时间过了十点，章惠说道，明天有课，就收拾了稿纸回去了，倒是把那些杂志留下了。 周辰安刚好头脑风暴一场，没有睡意，索性看起了这些杂志。 还有政治方面的半月刊物《求实》杂志。 他翻了几页后，看到了一段自己极为熟悉的文章，一下子脑子激灵起来。 ——《论三农的统筹发展之农民收入篇》，其中的很多内容似乎出自自己之口。 作者栏里赫然写着周铭、周辰安。 靠，这可是国内顶级刊物，二叔不是说是要向《半月语》投稿吗？怎么会在《求实》杂志发表！ 看到了作者的介绍，周铭不用说，有基层的职位在那边，周辰安的介绍上面写着临江经贸大学的字样。 二叔啊，你这是多想让我走公务员的路啊！ 周辰安有些头大，他没想到自己的二叔无私到把自己带上了作者署名。 印象中，这些稿子分成三篇，以时间来看，是对三农统筹的首次明显论述。 到了两会的时候，三农统筹会被彻底重视，一号文件被逐渐定性，这么说起来，这些文章是有开创性的。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给周铭打了电话过去。 虽然时间有些晚了，但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听到二叔的声音后，周辰安出言把《求实》杂志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次在《求实》上面发表是意外，京城编辑部那边还特意提前打电话过来通知过我。提到这三农稿子，说是打开了农业研究的空间，这是属于是理论上的创新，必须在顶级期刊上发表。”周铭的声音听起来很精神。 “二叔，你不应该把我的名字署上去啊。” “这很多都是你想到的啊，肯定要署你名啊。我告诉你哦，元旦后我可能会调到暨阳去，那就是个农业县，文章中很多想法都可以去切实落实一下，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忙哦。” “二叔，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这秀才理论，实干就麻烦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听说你现在手机都有了，还要买房子，你脑子灵光，比你爸妈会赚钱哦。” 周铭还告诉周辰安，由于稿子受到了关注度很大，年后，京城《求实》杂志会有记者过来，采访他和周辰安。 …… 上达天听非我所想，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赚点钱，哦，还有学点习。 至于暨阳，大姐不是在那边吗？ 周辰安眼睛一亮，周辰岚现在管理着家里的袜子作坊，她所在的应家镇家家户户做袜子。 作坊散而乱，品质良莠不齐。 即使如此，这些小作坊也将暨阳国营的袜子厂给干倒闭了。 似乎是下个月后这个厂就进入破产清算，而上一世的时候，自己大姐借钱想买国营厂的机器，到娘家来借钱，但没借多少，最后机器被别人买走了。 后面大姐的袜子作坊一直不温不火，这一世，我怎么也得帮自己大姐一把。 也许可行的话，还能给二叔做个产业整合出来。 哈哈，老子帐上现在可是趴着1个小目标。周辰安踌躇满志，准备花钱！ 第30章 父母双审 对于张御兴来说，周辰安绝对是个敢花钱的主。 大证花园去年交付时才45万的房子，一年不到，这家伙就花50万直接买下来了。 因此在龅牙李丽珍的离去留言下，那些住户们都对小区房子保值能力很有信心。 面对报纸上专家一片看跌房价的情况，他们会言之凿凿地道，反正我家小区的房子在涨价，九个月涨了11.11%。 周辰安又花钱买房子了，越山城河边的那些民房，而且一买就是两幢。 张御兴提供了购房的先期调查，小城河民宅很多都是公房改制下来的，里面的坑可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老张专业对口，产权不清晰的房子，就是位置再好，也不向周辰安推荐。 最后周辰安敲定了一大一小两幢相邻的民房，其中大的这幢便是周辰安一开始就看中的，本来20万的价格，让老张还到了18万。 仅仅花了35万买了两幢带院子的城中民居，周辰安眼都不眨一下。 自己帐上的钱还是有些多，着实太经花了点。 花钱无感的周辰安，还是把决定把花钱方向投到了资本市场。 反正是准备捞一把一安科技的，这票现在叫着鹏城锦鸡的土名字这几天开始从底部在爬起来了。 印象中这票是99年初开始第一轮上涨的。 现在提前两个月进场，就当是主动买套吧。 于是资本市场老甲鱼周辰安联系了券商。 这年头的券商视合规为无物，听说大客户要开个拖拉机帐户，马上表示，没问题。 股市中的拖拉机帐户说白了就是一个资金帐户下面，挂了n个股东帐户。 这种假面操作的好处是，大钱可以化整为零，让庄家觉得对手只是小散而已。 小散就是韭菜，不割几茬，后面才能长更旺。 要知道，庄家炒股，这年头可以花亿点钱和关系向交易所买到持仓名单的，可以精确到一股。 这种破事情直到00年后被头铁的《财经》杂志也披露了出来，引来惊呼一片，后来那位泄密交易所工作人员被开除了…… 资本市场，这会儿玩得就是信息不对称，彻底地不讲武德。 所以对手提前知道你底牌，周辰安也就没必要暴露自己。 反正你不讲武德，我肯定要学会暗算啊，大家各出阴招就是。 打了一千万的资金到自己的帐户，名下拖了五十个股东帐户，什么地方的人都有，据说身份证收集于某个黑砖窑。 每个帐户一点一点吃进鹏城锦鸡，这票每天成交也就一千多万元，换手不高。 就这样整整吸了十来天，才把一千万买完，持仓成本达到了8.8元。 第二天这票就掉破了8元，造成浮亏接近10%，饶是周辰安有所心理，还是对庄家肆无忌惮的打压行为表示……好狠的心。 不过，你这么打这不是逼老子嘛，我可是有钱的很，完全可以补仓啊。 于是一跺脚，一狠心，又加了一千多万进场。 他也不跟人家对着干，就是下面垫单收货，这点钱对于资本市场来说洒洒水啦。 就这样，在悄悄地吸筹，打枪的不要的思想贯彻下，周辰安拿到了250万股的鹏城锦鸡，毫无章法地分摊于五十个股东帐户，每个帐户也就是持有不到5万股。 即使庄家拿到持股名单，也会觉得这五十个小散只要稍稍震荡之下，就能把带血筹码洗出来。 可惜，周辰安买好票之后，就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的股票帐户。 想洗出老子的250万股筹码，简直就是做梦，现在谁卖谁是250。 我会在百元的峰顶等着，俯瞰庄家辛苦的爬坡，然后把最后的站岗的重任交还给你。 除了股票和房子上面花钱之外，周辰安也很自然地想到了买车。 买车这事，他找到了林一笙。 林家地下洗钱，像汽车这种大宗消费那都是渠道业务，这林二少对豪车消费当然很有门路。 还提前问了周辰安，要带驾照不？ …… 是哦，周辰安才发现自己还没拿驾照呢？ 这可怎么办？ 虽然自己是老司机，但圆饼路，单边桥，科目二可是一场大炼狱。 “来，我把车借你开一下，看看你的手感！” 林一笙的座驾是辆庞蒂亚克火鸟跑车，骚红体色，配上亮白线条，隐藏式卡姿兰大灯，很是吸引女士目光。 挂着沪海的牌照，听他的介绍也就70万的落地价，在沪海能买五套房的样子。 自从林怀德告诫后，他对周辰安的态度也保持了亲切。 能为家族带来实际收益的人，就是林家的金主，林家人的觉悟还是不错的。 周辰安坐到了驾驶位上，这车是自动档，对于老司机来说，熟到飞起，带着引擎的轰鸣，周辰安的狠狠地过了一把无证驾驶瘾。 “看不出来，车感很厉害啊，回头我帮你搞个驾照，你省得去考了，反正以你这水平，随便都能考过。” …… 差点忘了这是1998年，炼狱的科目二还是没成胎呢，现在考试主要内容还只是，竟然只是移库，小儿科罢了…… 林二少带着周辰安去进口车市场看车。 九十年代末的豪车选择还是挺多的，只是车型款式都显出这个时代的特色——方得很，不够圆润。 像大奔s级虎头模样很有霸气，线条感的大g也是肌肉感十足。 至于沃尔沃960外表咋跟桑塔纳这么像呢，这颜值怎一个丑字了得。 周辰安自己挑了辆大众小钢炮的高尔夫四gti。 才二十多万的车价，让林二少劝说着是不是太掉身价，一天能赚一亿的人开辆小钢炮？ 周辰安于是指着一辆s600和一辆大g500，这两辆也要了，跟你妹妹说一下，挂在泓水投资临州办事处的名下。 正在米国、港岛两处跑的林青青，还不知道自己的周老板，又让她筹建一个临州办事处。 于是晚上的时候，周辰安就接到了林青青怨气冲冲的电话。 “姓周的，我只是一个人，而且还是女人，你不能把女人当牛用吧！” “你才知道是一个人啊，我都以为你是女超人呢。”周辰安笑道，“人手不足，赶紧招人就是，我什么时候一定要薅着你一个人用。” 他当年怎么也算是公司高管，对于控人而用向来有经验的。 把林青青拉进自己阵营之后，就发现这妹子事事亲力亲为，这显然还没有体会到管理的精髓。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到时候找你要钱的时候，你千万别不肯拿出来。”公司初创，林青青还想着为雇主省钱。 “哈哈，以后一百万以下的办公费用，林总经理一言而决。我会负责赚钱的方向，你要维护好公司正常的运营，跟进赚钱就行。” 周辰安不厌其烦地将一些人员配置做了要求，具体落实肯定是放给了林青青，至于林总放手给谁，就是她的手段了。 “你确定我们要投资一个还在车库里办公的搜索引擎公司？要知道现有米国搜索引擎市场中，雅虎，excite， infoseek和lycos已经占据各个山头。这谷歌公司现在只有四个人，要不是有个傻子富豪甩给他们十万美元的支票，这公司早就倒闭了。”林青青不折不扣地去了米国调查谷歌公司，这样的结果让她对周辰安的想法有了怀疑。 “那我们也去充当这样的傻子富豪吧，你找机会跟他们接触一下，甩个几百万美金过去，看看人家愿不愿意收。” “你确定要不计成本投资这么一个小公司？” “当然，莫欺少年穷啊，想想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是什么表情。咱们若有机会，还趁早落子，不然等米国那些vc大佬们觉察过来，我们就高攀不起了。” 周辰安最怕林青青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时候的谷歌可是最卑微的时候，跟上一世小马哥百万甩卖tx的时候差不多了，时不我待啊。 实在拿不起来，就必须在明年年初的时候亲自去趟米国，顺便体会一下美股大水漫溉的场景。 反复交待了林青青后，周辰安才放下电话。 趁着周末的时候，他开车回了趟家。 高四gti模样并不显山露水，还容易造成错感。 车子进村，周支村一眼就认出来了，小安开了个夏利。 在他眼里，两厢车就一个名字夏利。 其实他还认识一个大品牌，拉达，带着浓浓的回忆。 先入为主的思想影响到了其他人，包括周辰安的老妈。 现在的沈琴心情沮丧，听到自家老三开车回来，没反应。 她被下岗了，兢兢业业在社办企业干了三十年的计件工人。 这会儿企业改制变成个人老板的了，她被要求买断工龄或者自己购买社保二选一。 周辰安进屋的时候，两夫妻坐在一起讨论着。 “买社保自己要拿出去五万块，家里可没这么多钱。交了钱还得等两年后才拿退休工资，听说一个月也就5百多，十年才收回这5万块，不划算。还是买断工龄吧，一年一百元，三十年也有三千块，总是笔进项。我现在手脚轻便的，就把村后那个大野池包下来养鸭子，一年怎么也能赚个五六千的。” 沈琴拔着手指算计着哪方面划算。 她今年48岁，现在补充社保，两年后退休。这两年可就没什么收入了。 “不能这样算的，社保是为了年纪大准备的，现在不买，以后就怕没机会了。” 现在的公务员有纳入社保的预期，周锦还是知道一些现有的下岗政策。 “难道我们把所有的钱都填去交社保，还不够，再向女儿借一点？老大要结婚，老二要读书，怎么活？靠你每个月一千多工资？前天不是领导找你谈话，让你给年轻人腾岗位吗？这几天有下文了吗？” “李书记的意思是让我退居二线，先把年轻人教会了，我工资拿八折，到年龄后正式退休。” “哎，这日子真是什么不顺什么来。活人不会被尿憋死，我决定了，我买断工龄，明天开始养鸭子，老娘连近两万的债务都还光了，还怕这点小挫折。” “妈，咱不养鸭子！”周辰安赶紧出声阻止道。 两夫妻这才发现自家老三回家了，看着劲头十足，这衣服不错，不像老大给他买的啊。 这时，有小孩探着脑袋在外面叫，“安子哥，你的夏利挡着道了，四大爷的三轮车过不去了。” 听着这话，周辰安赶紧跑出去移车。 他本来故意把车停得远一些，省得爸妈来双审。 这下子肯定瞒不过去了，于是把车子开到了自家院子里。 看到一辆银色小车停到家门口，沈琴才想起刚才邻居说的话来。 又想起了，从马新梅那里听到关于自家老三买手机的事情。 还听说了这小安子给自己生病的同学垫了五千的手术费用。 要知道，自家老三每个月也就四百的生活费，帐不对了啊，很有问题。 “说，这车是怎么回事？”沈琴与周锦会了下眼神，将周辰安纠进了屋，周锦关上了门，开始双审。 “买的啊。”周辰安对今天的这种情况早有准备，可惜右耳还是让自己亲妈给拧红了。 “买的？你当我不知道夏利要多少钱吗？7万多呢？你竟然轻轻松松说买的？”沈琴开始找了扫把，握在手里。 “还有你二婶说你还买了手机，给同学垫手术费这事先不说，你交代一下钱是哪里来的？” “小安啊，我们老周家的人都是本份的人，违法的事情可干不来的，你老实交待，这钱怎么来的？” 周锦虽然语态轻松，但作为儿子的周辰安知道他爸当年可是在南疆见过血的，不能被表象迷惑。 这就是自己可爱的父母，三观正直，周辰安眼眶有点湿润。让她们知道这车价格差不多能买四辆夏利，不知道做何感想。 自己的母亲很要强，这辈子从不向谁低头。而自己的父亲看起来软弱的样子，背后却有另一番刚强。 “爸，妈，我说我是炒股票赚来的钱。你们信吗？” 周辰安打量着父母，试着报出一个赚钱渠道。 “炒股票？股票是什么东西？”沈琴疑惑了，这不是她一个农村妇女的知识范畴。 “胡说八道，就凭你能炒股赚钱？你不知道你老刘叔可是老股民，拿了退休工资炒股，都亏掉了一套房子。这年头，谁炒股赚钱了？你一个大一学生，能比得过人家老股民？”还是周锦有见识。 老刘叔是周锦的前同事，人家退休好几年了，每个月都列席一次镇里的工作会议，都会聊些话题，炒股失意也成了常谈。 “嘿嘿，我怎么会不行，爸，我可是学金融的啊！有种人叫金融天才！”周辰安嘴硬的一逼，想扭转自己在父母面前的形象。 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 曾几何时，他在母上大人面前自吹了一句街机天才，被打成了红屁股。 “才上了两个月的大学，你就敢说自己是天才！你这是讨打吗？最讨厌你这么任五任六的称自己天才！” 果然，沈琴的气上来，直接用上了扫把，撵得周辰安逃避不及，被轻挨了几下。 “别打了，我说，我至所以赚到钱，因为有一个厉害的老师！” “老师？！” 男女双审即将变成男女双打的关键时刻，周辰安祭出了自己的挡箭牌…… 第31章 一号员工 “说起这位章老师，她可是燕大光华管理学院研究生毕业，又是海外留学的博士，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教授了，学术造诣极高，连我们国家《证券法》修订都找她来斧正……” 周六哥为了抵挡父母的压力，开启了最强捧人大法。 话说自己讲的内容都是真的，只是略有吹牛而已。 “爸、妈，章老师与我一见如故，认为我是万世无一的炒股奇才！” “于是悉心教授，传授我《艾略特大波浪术》、《江恩黑丝曲线理论》……” “也正是她的指点，我做到了炒股盈利，还是不停的赢……” …… 什么浪啊，什么丝啊，对于周锦和沈琴来说，完全超出了认知理解。 这不要紧，自己儿子的意思不就是说跟对了人嘛。 咱们直接打电话找人问问。 于是乖巧的周辰安奉上手机，当着较真父母的面打通章惠的电话。 “章老师，出于对我的关心，我的父母需要向您询问我的一丢丢财务情况……” 说到这里，压低含糊着加上了英文，“house，car，only……” 章惠听到周辰安的声音的时候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马上觉察出对方的处境了。 反正早在之前已经有过提示，两人有心理预期，只是现在这情况来的早了些。 沈琴抢过手机，客气地问道，“是……是章……教授吗？” 小学文化的沈大妈很卑微，文化程度的压制太重了。 这位农村妇女怯生生地问到了周辰安炒股的事情。 章老师那是相当的配合，说您的儿子骨骼惊奇，思维敏捷。 在炒股方面青出于篮了，这肯定跟父母的遗传有关。 沈琴一听就不紧张了，遗传那不就是她的功劳吗？ 于是就说起自己小时候读书可好了，要不是那会儿家里穷，自己肯定能考上……考上中学。 由于这个阶段，儿子的话可信度低，她选择相信老师，问到了周辰安赚了多少钱。 得到周老六提醒的章惠，笑呵呵地回应道，“应该买个车、买个房，还是有的赚吧。” 心中对周辰安一阵腹诽，七八位数的身家，买条街都够了。 沈琴盘算着儿子的车啊，手机啊，钱应该不会太多。 另一边周锦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于是接过电话，又问章惠关于炒股本钱的事情。 他可是知道炒股票那是要有本金的。 …… “炒股本钱啊，这个在现在金融市场，不难不难的。” 章惠与周辰安还真没演练过这种问题，主要是周辰安觉得农村出身的父母能弄懂股票就不错了。 “很多券商都可以融资的，就是借钱的高端运作。” “金融英文讲叫finance，是市场主体利用金融工具将资金从资金盈余方流向资金稀缺方的经济活动。” “它是货币资金融通的总称，主要指与货币流通和银行信用相关的各种活动。主要内容包括：货币的发行、投放、流通和回笼；各种存款的吸收和提取……” “我们炒股票，一般都是融资的，像周辰安这样，本金不需要很多的。” 好在章老师专业知识丰富，随机应变，很快想到了理由，并且还讲起了课。 周锦听得云里雾里，但不妨碍他得出结论，这个章教授学术深不可测，看来以后让儿子好好跟着。 放下电话后，章惠发现自己脸庞通红，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讲谎话讲多了。 至于另一边，周辰安化险为夷，信誓旦旦地表示，坚定不移地向章教授学习！争取早日赚到一百万！ 不能再多了，再多怕节外生扫把，打在身上太痛。 “儿子啊，妈虽然不懂这些，但有些事要自己留个心，如果这个章教授违法乱纪，你可是要果断站出来反水，咱们要行得正，挺得直。” 沈琴不忘自己的价值观输出——料人以恶，正本清源。 真——我妈也！ 趁着爸妈被章惠震服下，周辰安认下了母亲补交社保的五万块钱，并要求沈琴不准养鸭子，有生之年都不能养！ 他的这种果决态度让沈琴以为这孩子跟鸭子有仇，心里想着以后家里少买鸭子，省得刺激到小三。 只有周辰安知道，上一世沈琴养鸭子，冬季掉入了深塘之中，寒气入体。 虽然被救了起来，但因此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后面的事情，便宜嫂子贺虹代销老年人睡眠的保健品，拼命鼓动母亲购买使用。 沈琴在吃了多年之后，某天一睡未醒，医生解释死因可能是褪黑素食用过量。 所以这一世，周辰安不想再出现这种意外。 至于那个安眠药加水的保健品，现在的农村围墙广告上越来越频繁。 这年代的保健品99%都是智商税，90%的成本是营销，营销是一把双刃剑。 年销80亿的三株在九八年遭遇了市场清算，两年中赢了一场官司，失掉了市场，却也让更多的保健品找到了机会。 墙体广告上面，从“有病喝三株”，变成了“睡不着就喝脑真金。” 新一代的保健品正在不断地抢占三株留下的市场。 周辰安回想起当年母亲因为病痛，将生命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这种助睡眠的保健品上面。 他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这种事情，他不允许再出现。 儿子又是出钱又不让自己养鸭子，这很孝顺啊，沈琴听了倒是开心的。 只是她手一闲下来，无事可做，对于操劳一生的她来说，闲是不存在的。 听到母上大人冒出又一个想法，不养鸭子，咱就养鸡！ 周辰安真是头大，心说，鸡鸭本无辜，老妈太残忍。 当年沈琴包野池养鸭子，技术不过关，天天死幼鸭，家里天天吃小鸭。 这会儿要换成鸡，估计又得死伤一片。 这亲妈造孽啊，太费鸡鸭生命值了。 “妈，咱不搞养殖业，咱开店。”周辰安此前早有b计划，知母莫若子，母上大人这种闲不住的性格，得给她找点活。 “开店？开什么店？难不成把刘麻子被关停的游戏厅接手过来？” “啥，刘麻子的游戏厅被关了？”周辰安开车过来走得是另一条路，没关注到。 “谁让他搞那么多赌博机，声势太大，影响恶劣。以为有个道上的亲戚就可以横着走了，不仅被关了，还被拘留了，罚款两万，这回他是真有的受了。” 还是周锦了解情况，这事是上级部门督办，派出所跟镇里一起联合封的。 周辰安听后会心一笑，从他送出街机秘籍开始，他就料到刘麻子生意会好。 上次听到田朋说起的事情，也预料到对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在这两年里，针对赌博街机的治理会越来越严，只能说，刘麻子被高人气冲昏了头脑。 内中详情，少不了周辰安的捧杀阴招。 他的这个店铺位置靠近国道，上一世关停后一直空着，12年后卖给了一个女人开了一个小商超，生意不错。 想到这个店铺，周辰安后糟牙痛。 未来的这个老板娘成了他后妈，看着自己老神安在的亲爸，真想捶他一顿。。 “咱们搬家去县城吧，我买了个小房子，临街的，能开个米糕店。” 周辰安觉得这村不能呆了，自己老爸未来不安份，要防患于未然。 “买房子了？那我是要去好好看看。”作为父母，对儿子置家产当然很兴趣。 “再小的房子，也是城里的！” 于是，一家三口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看房旅行。 ----------- 周辰安用钥匙打开了城河路8号大宅的的院子，领着父母走了进去。 入目便是四百多平方的院落，院中还栽着一棵挂满果实的柿子树。 房子入手之后，张御兴让人打扫过，院子里就有一些新近的落叶，房子里面都很干净。 “这就是你说的小房子？”沈琴看着诺大的院子，再看面前的这幢二层小楼，占地不下三百平方。 “我觉得不大。”周辰安憨憨地道，“反正我就是嫌小了点，这房子我是不想长住的。” “这还不大？”沈琴气愤道，“你还不想住，那行，正好，我住了！” 她过来的时候看过外面的环境，这院墙边有个小库房，拆了墙可以做个小店面，还真是适合开个小店。 自己做米糕的手艺可是来自于娘家。 沈氏米糕在乾隆年间可是进过大内的。 习惯吃米糕的沈大妈，一辈子不爱吃馒头。 沈琴很快对自己的创业大计做好规划，反正老三这年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呢，空着这么大房子，也是浪费。 “我到里面去看看。”沈琴对这房子上了心，拉着周锦便要四处看看。 周辰安选择了避开，他觉得要让自己母上大人爱上这里，就少一点自己的痕迹。 “这个房间应该是主卧了，好大，小安现在一个人镇不住，还是我们住了吧，帮他镇镇宅。” “反正以后我们老了，肯定是搬回农村的，到时候还给他就行了。” “楼下几个房间要装修一下，到时候，几个孩子回来好住。” 沈琴开始了主人翁的规划，而周辰安却已经走到了边上的10号宅院。 推开院门，就看到了在晒太阳的李凝。 “你怎么来了？”李凝欣喜地看到周辰安，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李凝住了两天院就被后妈催着回家休息，主要是心疼单人间的费用。 周辰安通过李医生知道了情况之后，在电话里对孙美娥说到了5000块的欠款问题，必须要让李凝养好身体。 让李凝住到了自己新买的这幢房子里，并给她请了一个保姆。 这房子的院子不大，只有不到一百平方，房子落地面积差不多二百平方，比起8号院要小的得多。 房主卖房的时候，把家具都留了下来，电话也还没取消。 周辰安让张御兴帮着添了些床上用品，李凝便拎包入住了。 “我陪父母过来看看房子，以后他们就住在边上的城河路8号。” 周辰安让李凝手术后，别乱走动。 “我都已经全部恢复了，已经让郑阿姨不用过来了。” 郑阿姨是周辰安请的保姆，看样子被李凝辞了。 她准备给周辰安去泡杯水，让后者拦住了。 看着李凝走路无障的样子，周辰安自然知道年轻人的身体恢复还是很快的。 阑尾炎没有太大的感染，也就一周时间就能痊愈。 “我明天打算搬回家去，总是住在这里不太好吧。”李凝脸有羞赧。 “那你考虑好你后妈让你嫁人的事情吗？她又不肯还刘石柱的彩礼钱，自然会逼你嫁到西石山里去。”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法学院那边的同学联系了吗？” “我跟李娟打过电话了，她也问了她的老师，人家说流氓罪虽然取消了，但老人老办法，很难影响判决结果的。”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得当面去说。” 周辰安也知道把这种事情归结到几个电话上面是根本难以解决的。 “过两天，我陪你去临大找李娟去问问吧，顺便陪你去看看大学校园。” “在此之前，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回家的好，不光是你后妈与刘石柱的矛盾，还有那些流言蜚语。” “我又不是真的不能生孩子，那不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谎言吗？” 听到周辰安的话，李凝就想到了这个流言蜚语是什么。 “18岁的小孩子，能生什么孩子，真不算谎言。”周辰安看着年轻的女孩笑道。 “谁18岁了，你才18岁，我已经19了，我比你还大一岁呢，你说话怎么这么老气横秋。” …… “行，行，行，李大姐，李老板娘，你大，你哪都比我大。”老司机不经意就开车。 “扑哧。”李凝听后笑出了声。 “谢谢你，周辰安。”这个女孩子郑重地道。 她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就像躲进了安静的港湾。 绸厂的小伙伴打电话告诉她，在远处的家里，早已吵成一锅粥。 刘石柱到处说李凝不能生孩子，孙美娥诈骗彩礼。 李凝的后妈更说刘石柱造谣中伤，想悔婚，要赔偿名誉损失。 “别谢我，我可是你债主啊，讲好哦，这里也不是白让你住的，得交租金，考虑到你现在经济困难，一天一块钱吧。”周辰安笑道。 “一天一块钱，你这是不是太便宜了？” “还有租客嫌便宜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两人开着玩笑，李凝便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在不回家的情况下，她打算在这里，继续把夜市摊位开起来，她的货物也打算搬到这边来，因为这里离夜市更近一些。 不过白天太多的空闲时间了，她想找份活干。 “不准备复读再考一次大学吗？” “不考虑了，经历了这些事，我明白了，还是把自己养活了，才想其他的事情。还得找份活，好好赚点钱。” “找什么活啊，回头帮我妈做米糕去。” 周辰安心里还心疼亲妈呢，正好拉个壮丁。 “米糕，我不会啊！” “不会你就学啊，我妈虽然凶一点，说话冲一点，有时候还暴力一点，但心肠不坏的。” “真的吗？你妈真的很凶，说话很冲，还暴力？” “哦，差不多吧，别太有压力，我带你去见见。” ---------- 于是，李凝怯生生地跟在周辰安身后去见了沈琴。 “妈，我给你找了个开店的小伙计。李凝，我高中同学。” 猛不丁地看到了自己老三带了个模样正点的小姑娘进来，沈琴顿时有了长辈的贤者状态。 “李凝啊，哪里人啊，家里还有谁啊？” 沈琴的脸上堆满了和善的微笑，平易近人地搞起了人口普查。 “这就是周辰安所说的又凶又冲又暴力的妈妈？不像啊。” 李凝胡疑，轻声回答了沈琴的问题，态度端庄，语气平缓，很得沈琴的心。 “这姑娘不错，儿子，不会是你女朋友吧。”沈琴拉过周辰安，低声询问。 “妈，就是那个我借钱做手术的同学。” “好你个周辰安，你是不是逼她还债，让她来打工还钱，我看你想做黄世仁啊！” “妈，有您在，咱家出不了黄世仁。她现在生活挺困难的，我就让您帮一把。” 三言两语，周辰安把李凝被后妈高价彩礼给卖给西石山中年男的事情说了一通，引来沈琴正义感暴棚。 拉着李凝的手道，“小凝啊，别怕，咱们妇女可是半边天。你家里人如果来逼你，就跑这里来，我护着你。” 这么一来，算是敲定了李凝成为了沈氏米糕店的一号员工。 只有周辰安心里想着，19岁的女孩子应该不算妇女吧？ 回去的时候，李凝羡慕地对周辰安道，“你妈人真好，真想有一个这样的好妈妈！” …… 是啊，亲妈是好啊。 就是有时候，爱得太深沉，扫把打在身上贼痛。 第32章 脑百金的由来 周辰安开个小钢炮的高四gti，自以为低调谨行，但还是遇到了识货的人。 当他独自驾车回周庄带点家什的时候，路过刘麻子的游戏厅，被不速之客拦了下来。 三个壮实的男子，将周辰安带到了游戏厅前的雨篷下面。 大时代街机厅虽然被贴了封条，但门前的几张台球桌，空荡荡的撑着门面。 而此时，有一位身着黑色西服的中年光头男子，正坐在一张台球桌旁边的沙发上，盯上了走过来的周辰安。 这人头很大，高颧骨，三角眼，看人总有一种斜眤的斗鸡眼模样，让人很不舒服。 “你就是周辰安吧，拿了我的钱，怎么连一声谢谢都没跟我说啊。”光头男一脸不爽地道。 “这位先生，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拿你的钱？”周辰安心里很是疑惑。 “哈哈哈，我姓田，道上的人都叫称锋哥。至于钱嘛，我再给你提示一下，天兴广场……” 姓田，又被称锋哥的，周辰安通过记忆还是想到是谁了。 这不就是隔壁灵桥镇上的道上大佬田立锋，长相果然很像《乌龙山剿匪记》的田大榜，传闻保真。 这家伙靠着一股狠劲，做水产起家的，附近几个镇甚至县城的水产批发据说都是他垄断的。 手底下，还有个建筑公司，承包了不少本地的工程，算是越山市一霸不为过。 说到了天兴广场，周辰安自然想到那是自己截胡的第一桶金。 当时自己拿到钱后，后面跟着古惑仔，想来就是这位锋哥的手下了。 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月，还是有人念念不忘，真是财帛动人心。 “田先生，我不明白你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周辰安来说，上一世见过的狠人也不少。 资本大佬之间的斗法有时候也会结仇结怨，台面上没法解决，少不了私下出手，也不是没见识过。 他找了旁边的空沙发施施然坐了下来，这是周庄，是他的主场。 他平静地看着这位人物，目光又淡淡扫过站在田立锋身后的黑衣马仔，嘴角微微泛起弧线。 “哈哈哈，能在我这样的逼问下，还能淡定自若，你小子还真不简单啊。” “我二叔跟我说过，阳光一出来，黑暗就得缩回去，我向来是一个阳光的人！” 周辰安并无怯意，反而教训起了对方。 “对，对，对，周领导说得对。但是小周啊，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比如墓地。” “田先生，你太掉份了，威胁一个18岁的青少年，不是你这样的人物干出来的事。” 虽然知道对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周辰安却毫不在意。 “天兴广场的那个15.2万元特等奖，如果有证据证明是田先生的，我就让警察叔叔还给你。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我天降财运给我而已。” “小周啊，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可没有那么多的天降财运。不过，你这孩子不普通，拿了15万，开的这车就要30万，这么短时间内，你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啊？要我教你吗？”周辰安轻笑道。 他的态度惹来边上那些壮汉的不满，还有人想上前来教训周辰安，不过被田立锋挥手拦下了。 “我算是知道麻子兄弟这游戏厅为什么黄了，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田立锋拍了自己光光的大脑袋悟道。 “你用那些街机秘籍为他增加了人流量，也对村里人增加了噪音。而麻子又为了多赚钱，找我要了更多的赌博机。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预计好的？至于被封停的结果，也是你一开始就谋划的结果？” 田老大跟刘麻子是表姐妹间的连襟，村里面很多人知道这层关系。 周辰安拍起了手掌，“田先生，您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把我想得太聪明了，我就一个学生，可不会想这么多，判这么远。” 田立锋尬笑了一下，又摸着自己的大光脑袋，似乎对刚才的话也是不坚定。 “你有你二叔在背后，是不怕我，我今天找你，也不是为了那15万的钱。” 一番试探之后，田立锋眼珠一转，似乎开始述说自己的目的。 “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买得起30万的车子的？” …… 靠，tmd大佬问我赚快钱的法门，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好想骗他说这车是借来的。 周辰安外表仍然很平静，“田先生赚钱，不都是在刑法里面找的吗？可比我赚钱快多了。” 他想到了上一世这位人物的结果可是吃了花生米，不过那是02年后的事情了。 “哈哈哈，粗鄙！我现在可是正经商人。” 周辰安看了远处的那些刷墙广告，又想起上一世母亲痛苦表情。 决定真告诉他一个赚快钱的高明法门。 “我不过是卖掉了一个保健品的方子。” “什么保健品？” “脑真金啊！特健生物花了50万从我里买走了脑真金的改良配方和营销方案，我就有钱买车了。” “真的？” “不信你自己去问啊，他们的工厂在南苏省的梁溪市的台联村。他们背后老板其实是破产的史大柱，不过老史现在都是趴在幕后掌控的。” 周辰安于是加大放料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要知道史大柱为造第一楼资金面断裂，破产之后，可不敢站到前台做法人。 这位只想不为人知地闷声大发财。 “他们从前的配方简直就是垃圾，拿到我的改良配方后，开始从南苏省扩张，现在已经开始占领临江的乡村市场了。这其实都出自于我给他们做的营销方案。” “不仅如此，我还让他们把重心销售的方式上面，包括给那些老太太演员们补贴，后面他们还会推出绝版的洗脑广告。” “预计他们今年能卖到二个亿，明年可能会冲到十个亿！” …… 周辰安以亿级论道，说得更是头头是道，强烈的数字冲击让田立锋极为憧憬。 不过这家伙克制住自己的心情，“那你收50万可是亏了大发的。” “可不是嘛，早知道就卖给别人了。” “小周，既然这样，咱们打个商量。你不是拿了我的15万吗？我也不要这钱了，要不把这配方送给我得了。” …… “田先生，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钱？而且这配方至少50万起，不二价。” 两人讨价还价，终于在最后敲定，30万买下配方。 不过田立锋可没傻到马上付钱，还搞不清楚配方真假呢。 周辰安大方地表示，先拿去用。 拿来纸笔，刷刷地将配方写了上去。 这配方是真配方，上一世脑真金早就被各大研究机构逆向推出来了。 自己那会儿认识太多这行业的专家人士了，在这帮“保健专家”眼里，这配方就是个菜谱。 只是人家营销做得太好，山寨无用。 田老大顿时对周辰安大有好感，拍着胸脯说，只要能赚大钱，以后老子就罩着你。 周辰安保持了距离，笑道，“田先生，我们道不同，还是各走一边吧。” 他不想跟这位惹上渊源，至于配方所得，他预感很难拿到，即使拿到，他也不会沾手，直接捐出去。 末了，周辰安又定下了新保健品的名字。 “他们叫脑真金，你这产品可以叫脑百金，百倍他们的疗效。” “这名字，好！” 从来者不善，到善意离开，周辰安淡然地看着人家离开。 刚才一直跟在田老大身边的黑衣马仔装做无意地回头望了一眼，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 经历了这一场虚惊之后，周辰安隐隐有了危机感。 这姓田的欺行罢市，背上还有命案，可不是什么好人。 自己无端惹上这样的人，即使有二叔的身份顶着，但人家行事，可不会按规矩出牌。 周辰安的心硬了起来，这种人必须早点除掉。 另一边的田立锋坐着他的虎头奔扬长而去。 他玩弄着手中的zip打火机，对着前座的黑衣马仔道，“华子，这个周辰安，你怎么看？” “在锋哥里豪不怯场，要么是真有胆色，要么就是手有倚仗。”王华回答道。 “哈哈，这种门下子弟，多少有点傲气吧。本来我今天过来看看麻子的店，至于这个周辰安，倒是一直想认识一下，看看能不能借机跟他二叔混个脸熟。” “只是看到他这个车子，就想跟他翻翻旧帐，没想到弄出个什么配方出来。我都不知道这个周辰安是不是故意整出这一出。” “锋哥的意思是他在骗你？” “骗？他应该不敢。” “锋哥真打算再给他30万？” “给个毛线的30万，配方若是假的，我少不得让他把欠我的全吐出来，我才不管他二叔是谁呢，敢耍我，他就是找死！” “若是真的，我不是送给他15万了吗？再说，只是一个口头合同，我也不怕他来找我，敢来找我，我就给他算利息！” 田老大的脸上一股阴冷。 这是阴冷的九十年代，社会上还存在着太多的不稳定势力。 “走，该去会会游云饭店的许老板了，他应该从临州回来了吧。我可得跟他算算海鲜水产业务的合作了。” “至于这个配方，你去找钟灿，这家伙不是养生堂钟老板的堂弟吗？以前还做过中华鳖精，工厂都是现成的。跟他说，我以配方入股他的工厂，就占50%吧。现在他的鳖精卖不出去，正想新产品呢，肯定会答应的。” 前座的王华便应允下来。 在95年之前，国内的中华鳖精被称炒成了神物，直到药监介入发现，其成份没有野生鳖，只是普通的糖水，厂房环境堪比垃圾场。 神奇的背后，原来不过是智商税。 王华与田立锋分开之后，便去找了钟灿，后者果然答应生产脑百金，至于股权也捏着鼻子同意了。 这会儿，钟老板正发愁自己的工厂要倒闭呢，又被田老大盯上，胆战心惊，索性就上了对方的船。 王华解决完一切，已经夜幕来临了。 单独一个人来到了越山的城河边，看到了今日才见过第一面的周辰安。 此刻的周辰安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看着四周无人，回头招呼一声。 “王警官，你真是准时。” 王华没有理他，只是一屁股坐在了边上的石椅上面。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已经卧底两年的王华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今天被人悄悄塞了一张纸条，正是这位，在纸条上写着，“王警官，晚上七点，城河公园见。” 周辰安如果这时候说，我可是看过田立锋集团覆灭记的全篇纪实报道，其中立功最突出不就是这位卧底王警官吗？估计王华直接抓他去精神病院。 面对王华的疑问，内有城府的周辰安笑道，“我上面有人。” …… 王华听后就火了，你上面不就是你二叔吗？老子可是省厅下来的人，刑大的，你二叔可没这么大权限。 正在发火的时候，又听到周辰安补充了一句。 “不要小瞧我那个基层干了快一辈子的老爸，他当年在南疆的部队可是很风光的。” …… 啊这，王华听到南疆的字眼，压下了怒气。 他也是部队转业出来的人，知道这里面的关系着实复杂，没有了追问的想法。 “说吧，把我约过来什么事？” “没什么，王警官应该还在查前两年水产市场两个老板失踪案件吧，我可以提供一点线索。” “什么？” “田立锋有个连襟便是刘麻子，刘麻子与隔壁村的张寡妇有一腿，张寡妇家有块山地，很偏僻，是个埋尸的好地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你觉得我敢乱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一天，刘麻子与张寡妇在玉米地干活，我刚好路过，听到了刘麻子说到了那块地。” …… 靠，我让你说证据，你给我讲了个荤段子。 “像刘麻子这种男人，外面要多怂有多怂，在女人身上少不得能甩多横就甩多横，那个节骨眼说出来的话，大抵应该是藏在最心底最阴暗的事了。” …… “不太可能，刘麻子以前跟田立锋不在一起的。两人交集不多？” “是不多，但刘麻子以前是卖老鼠药的。两年前回家搞起街机游戏厅，都是田立锋在背后支持。” …… “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你们的突破口关键处是刘麻子，张寡妇又是刘麻子的突破口……” 周辰安完全是按照当年的那段纪实来推测的。 张寡妇逼刘麻子想上位，娶她，于是将麻子在床上的那胡话说出来，心虚的麻子被警方一追问，终于抓到了水产市场命案的关键。 王华思考着周辰安的话语，好一会儿才道，“我会把你说的情况向上级报告。” “不过，我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因为田立锋威胁到我了，甚至可能会对我的家人不利，所以我只能先下手。” 周辰安说得无比冷静，冷静到脸上的表情都是阴冷的。 “好吧。你猜得不错，他的确盯上你了。对了，你那个配方是真的假的？” “呵呵，那是真的。可是能赚大笔钱的好配方，不过，也是一枚糖衣炮弹。” 周辰安笑了，脑百金本身就是一枚炮弹，带着他为上一世母亲的死而发射出去的怨怒。 第33章 我跟校花犯冲! 从城河公园回来，周辰安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恶梦。 梦到杜琳满身是水，担心地对他道，“辰安，你要好好活着。” 他一下子惊醒了，在一片黑暗中，他睁着双眼，回味着梦中的场景。 应该是今天田立锋的出现，让他的心中有了惧意。 重生到现在，自己太顺了，凭借着先知在这一世中，但凡想做的事，都似乎很轻松地做到。 钱轻松赚到了四个小目标，房子也收进了三套，车子还搞了三辆。 这种惬意的状态让他忽视了这个时代的危险，田立锋只是来自底层的匹夫威胁而已。 “稚子持金舞于闹市啊。”他发现现在的自己就是这种状态。 若不是林家还想着他有赚钱的本事，以林怀德老狐狸性子，自己早就是光洁溜溜出局了。 还是要快点强大起来。 不由地想到了二叔为什么要把自己名字署在《求实》杂志上了，这个世界总归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不然上一世的钱爸爸在18年后怎么会变得孤独？ 次日是星期天，周辰安帮着父母清理了城河路8号的房子。 老妈的动作那是很果决，直接叫了泥水匠，破墙搞店面。 二叔一家也过来帮忙，顺便庆贺一下乔迁之喜。 沈琴本来只是想周庄、县城两头住的，看到周铭一家还拿了传统庆祝搬家的大米和红包，这下子，索性就搞了个家宴。 她是没啥讲究，主要这房子不是她出钱的，在她计划里又只是用来开店的。 不然娘家那边招呼一声，那可是大队人马。 周家兄弟两家人，又叫上了李凝，加上两个泥工、一个小工，中午吃得非常愉快。 不过周铭没怎么喝酒，推托说晚上还要招待老同学。 原来，周铭有个海州的农学院老同学来临州出差，顺便来看读大学的女儿，这边周铭召集了几个老同学，一起招待。 本来周铭想带周辰雪一起去的，毕竟人家会带女儿过来。 可惜这鬼精小丫头死活不愿意，称有代沟。 听着周辰安眉毛跳了起来，还代沟，你带人家掉沟里差不多。 接下来，周二叔就指认周辰安了，“小安，陪二叔走一趟吧。” 要是没发生昨天那档子事，周辰安还真不愿意去掺和这个交际。 不过田老大的事情让他想通了，多认识一些人也是好的。 听二叔的语气，他的这帮同学可大都是在体制内混的。 于是，笑着道，“二叔，我是看美女的，可不是冲你们这帮老官油子。” “小哥，什么样的美女能有凝姐漂亮。”周辰雪这鬼丫头，就喜欢给小堂哥搞坏。 “小雪，你没听出来辰安这是在开玩笑吗？”李凝听到人家说她漂亮，耳边划过一丝红晕，看了一眼周辰安表情道。 “凝姐啊，那是你不了解小哥啊，咱小哥心思活络着呢？” “周辰雪同学，你不是最近马上要期中考试了吗？来，来，来，吃点猪脑，省得总把脑子用在别的地方。” 周辰安拿起公用调羹，为小堂妹夹了点白白的猪脑过去。 “哼，哼。小哥，等过两年，我考进你们学校，到时候，吃你的，喝你的，还管着你交女朋友！” 周辰雪从小就喜欢吃猪脑，来者不拒，边吃边威胁周辰安。 “啊，什么时候你的成绩沦落到考二本大学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周辰安真忘了这家伙的学业水平。 “能读个二本就不错了。”马新梅一脸惆怅地道，“就她这性格，哪有心思放在学习上啊。” “算了，女孩子嘛，不能太压抑着，不然就没天性了。”周铭真是维护自家小棉袄。 “都是你给惯的。”马新梅埋怨道。 李凝看着别人家庭和谐的一面，心底有些落寞。 忽然，眼前什么东西一晃，原来是周辰安用公筷夹了个鸡腿过来。 “赶紧吃，就剩这一个了，没看到对面的小馋猫正盯着吗？身体恢复快点，才有力气赚钱。” 周辰安用一种嫌弃的语气扫了一眼正在津津有味吃猪脑的小堂妹，催着李凝道。 这夹菜的动作有些突然，让旁边的沈琴和周锦，微微愣了一下，不过他们都是懂事的父母，迅速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反倒是李凝轻轻地咬了口鸡腿，脸有点发烫，只是刚才的那种落寞被冲淡了许多。 周铭的同学宴放在游云楼，看到来的那个女生时，周辰安却是悲哀地叹了一声，这世界太小了，小到转身遇到不想见的人。 而看到周辰安的徐菲萱有一种想当场暴走的想法。 不过，这两人表面的涵养都表现得不错，双双冷面，完全装成了陌生人。 等到两边长辈介绍的时候，这两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原来我们是一个大学一个系的啊，真是好巧啊。” 周辰安觉得徐校花的表情简直太浮夸了，用不着故意把嘴巴张这么大吧，都能吞下尚方宝剑了。 至于徐菲萱也是嫌弃，周辰安这家伙就能演，眼睛睁得太圆了，能吓死个人。 长辈们都还是挺关注这两个晚辈的，这边徐菲萱的爸爸徐朗是个老帅哥，称赞周辰安，身体不错，应该没少锻炼吧。 还没等周辰安回答，另一边的徐菲萱却接口道，“他是校篮球队的，球打得不错，就是球品不咋的。” …… 周辰安一脸诡异地看着徐校花，另一边徐爸也是带着意味地看着女儿。 “哈，哦，我在学校听说过他。”徐菲萱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穿帮了。 “我刚想起来，徐同学在学校也很出名的，她可是我们学校的新进校花，我们寝室里就有人说起过。” 周辰安本着客观的事实，帮着说了句。 在场的这几位可都是人精，几句话就看出来，这两小只估计以前都认识，还有些小矛盾。 周铭的这几个同学大都是农业体系的，少不得谈到了周铭最近在《求实》杂志上的文章。 周铭说得很实在，道是，自己这侄儿出了大力，很多观点都是周辰安想到的。 这一下，这些老江湖们便来了兴趣。 反正这两孩子不对路，索性大家都问到了三农方面的问题。 周辰安也巴不得不跟徐菲萱说话，这校花与我犯冲。 于是对着这帮半辈子跟农业研究打交道的技术性官员，说起了三农统筹的关键点。 还顺带着，将未来三农工作的重点方向做了研判。 多数观点都是引自未来三月份三农工作会议上的结论，很精炼，很启发人。 这帮老家伙一开始觉得是周铭谦虚，为自己侄儿将考公做了准备，没想到这周辰安肚子有货啊。 这一交流不要紧，在提到发展地方特色农业的时候，这帮老家伙还追问周辰安，某某县种葡萄好还是种西瓜好？ …… 这帮子老三届农学院高材生又是种过n年地的，竟然问一个大一新生这样的问题，故意的吧？ 这也没难倒周辰安，这货可是证券研究部的资深忽悠人士，哪几年兴什么行业还是有点印象的。 种植品种当然需要看当地土壤、空气、水源相关的，又接合着最近的水果价格，周辰安谈起来，完全是条理清理，不落窠臼。 反正你们跟我们谈种水果，我就讲环境，我就讲市场。 你们专业的的事情，我稍稍带点边，我擅长的事情，把你们带进沟。 好嘛，两相交流，相互受益。 这些叔叔们也发现周铭这侄子肚里有货，而周辰安算是跟这些人都认识了。 哦，老孙叔是临州市府的，老吴叔是水果批发市场的老总…… 李叔竟然是临大法学院的，这老李挺厉害的，本科学读农业的，混到法学院副院长了。 老徐叔，嗨，这不是徐菲萱他爸，徐爸是海州农委委员。 周铭跟徐爸关系似乎很活络，还谈起来家事，问到了徐老爷子怎么样？ 徐朗笑道，老爷子一天到晚住在山上种仙草，都活成老顽童了。 原来徐朗的父亲徐荣早期是临大农学院的教授，历史原因，被撵回老家海州磴山种地。 平反后，又回临大教了几年书，后来停了教授身份，回了海州山里面种起了铁皮石斛。 听着父亲的话，边上徐菲萱不满地道，爷爷种得不就是仙草吗？看你现在的样子，可比前几年显年轻多了。 …… 听到女儿这么维护老爷子，徐朗笑道，“是啊，老爷子现在的铁石石斛啊，是越种越多，年份也是越来越久，这功效还真是不错，我一直拿来泡水喝，熬个夜都不显累。” 在座的都是保温杯里泡枸杞的中年男，听了后便有了兴趣，徐朗笑着说，这次过来都给大家带了点。 吃完饭后，这帮中年老家伙们用民主集中制表决，堪堪以微弱多数的结果，决定一起去泡个脚。 两小只不在表决之列，人家根本就不打算带年轻人去玩。 周辰安心头鄙视之，看来，男人年纪一大，这审美果然是往下走的。 这些人的审美都已经到脚了，我竟然还只是想洗个头，果然年轻啊。 徐爸放心地将女儿交给周辰安，反正这两小只都是一个学校的。 这小周今天也没喝酒，酒后乱性不可能，开个车也没问题。 老家伙们把两小辈甩了，就去潇洒了。 留下周辰安和徐菲萱在那边面面相觑。 “走啦，我送你回学校。”周辰安的语气还有些不情不愿。 人言，面对校花当舔狗，我道，校花与我犯八字。 “你不是也要回学校，这叫顺路。”徐菲萱听出对方的不耐烦，来了个纠风正气。 “对，对，对，顺路……”周辰安懒得很这女人争执。 男的前面走，女的后面低头跟着。 然后男的遇到熟人了，人家跟他打招呼，于是停了下来。 女的没注意，直接撞了男人的后背。 “啪”。 徐菲萱被撞得就要倒地，一只手把她扶住， 徐校花脸上怒气上冲，周六哥无视之，转移方向…… “果然是你啊，周辰安，怎么最近没见来你打街机。”黄毛许文斌的适时出现，说起来刚才打招呼就是这位。 只是这家伙今天怎么穿着跑堂的衣服。 “许文斌，你在这里打工的啊？”周辰安热情地招呼道，间歇性地忘了身边跟着一个校花。 “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许大少笑的很恣意，“这饭店迟早是我的。” …… “老娘没死呢，这饭店还不是你的。别偷懒，去干活。”一个干练的中年女子杀到，面色凌厉的对着许文斌呵斥道。 “妈，我都干了两天，手都抬不起来了，刚碰到个朋友，打个招呼而已。” “不就是一起打游戏的朋友吗？你当我没听到吗？干活去。” …… 看着低眉忍气的许大少，周辰安心中满是快意，这家伙真惨，有一个这么凶悍的老妈。 哦，这样的妈，好像我也有一个，我也挺惨的。 一脸同情地看着许文斌乖乖地离去，不过这家伙在与周辰安擦肩而过的时候，赞了一句，“兄弟，你女朋友真漂亮！就是看着有点冷！“ 女朋友？还漂亮？周辰安转头就看到了徐校花面若冰霜的风采。 正要解释一下，热情似火的我不配有这么冷的女朋友，可惜许大少已经没影了。 周辰安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对着冰冷的空气道，“走啦，晚了校门都进不去！“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发现身边跟着一个校花。 周辰安开着车，泛起了诗意。 沉默是今晚的车厢，热闹是外面的马路，还带着众多的围观者。 九十年代遇到堵车是什么情况？ 不是车多的问题，只是路小车少，人的脾气大，前方五辆车的驾驶员们驻车出舱在打架，旁边围起了人，马路成了直播拳赛。 周辰安没有像路怒族们不停的鸣笛，因为有辆笛声壮烈的车子，前档上嵌进了一块石头。 他静静地等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的表演。 “几点了？”突兀的女生，打断了他的兴致。 周辰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九点半了。” “那怎么办？现在还在越山，回到学校真要过熄灯时间了。” “没事啊，可以爬墙上楼的。” “你以为秦排风是吃素的吗？” …… 对哦，现在女生宿舍老秦当家，这家管得，连只雄性蚊子都进不去。 等到这边警察赶到，马路拳赛结束，看客散尽，车流恢复。 时间都过了十点半。 即使周辰安开的是带涡轮的小钢炮，也跑不过时间大爷的教条压制。 ——真的是连校门都不让进了。 学校的保安大哥拒绝了两人11点后进校的要求。 周辰安看到了保安大哥暗中给他送来的秋波，这内涵不就是“你懂的”的意思嘛。 真是造孽啊，自从周辰安买车之后，时不时地带给大哥一包华子，整得人家大哥投桃送李了。 徐菲萱当着大哥面都要哭出来了，人家保安大哥一脸严肃，义正严辞地道，学校规定，超过熄灯时间不准进校！ 真——铁面无私啊。 周辰安叹口气，对着徐菲萱道，“走吧，带你去睡觉。” …… 徐校花怀得十二分的戒备，进入了大证花园。 周辰安只是指了指边上一个房间，就自顾自地去自己大主卧躺尸了。 这一晚，徐菲萱睡得不踏实，即使房门被她用柜子顶住了。 第34章 放养的周辰安 周辰安前一晚没睡好，这一晚得极好，好到醒的时候发现超过8点了。 完蛋！第一节课肯定赶不上了。 至于早锻炼，学校允许每月一次的经假。 由于男权抗议，于是男女平等享受这一假期福利。 星期一，第一堂课是大班的毛概课，跟一班一起上的。 还是不爱点名的胡老师的课——那就没事了。 老胡每课开场必念毛爷爷的诗词，那个恢宏语势啊，经常性超时，就没有了点名的时间。 周辰安施施然，有条不紊地穿衣，独卫洗漱。 刚开房门，就听到隔壁有移东西的声音，接着听卡达一声，门开了。 徐菲萱顶着一头乱翘的长发，以及两只大熊猫眼，冲了出来。 嘴里念叨着，“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然后看到了周辰安，四目相对，气氛凝固。 周神棍上线，掐指一算，这妹纸昨晚没睡，今晨才睡。面色苍白，瞳有血丝，气血亏了。 “早上一二两节课是老胡的毛概课，不用急。你这样子去学校，立马被剥夺校花称号。”周辰安瞅着对方这模样，撇嘴道。 “你家这床板也太硬了，我一晚上没睡好！才变成这个样子！” 徐菲萱想起来今天课程后，心情缓了下来，摸摸自己的乱发，将所有罪责都归结于外因。 “不会吧，我这买的都可带记忆棉的名牌床垫，里面全是高科技。”周辰安当场反驳。 买得三张床可都是隔壁大姨亲自试睡过，人家三十年的睡眠经验绝对胜过你这小女生的单人床18年。 “反正我没睡好。”徐菲萱不能跟周房东去争，跑进洗手间放水去了。 她那客房，没有独卫。 周辰安听着里面的水声，也不管人家，自去厨房做早餐。 上一世做了西川女婿，被迫学了一身厨艺，天赋加成，兼顾了江南菜和川菜。 穿上大师傅围裙，随意弄了三个荷包蛋，从冰箱拿了些包好的煎饺出来。 平底锅起油，团团排列好煎饺，煎成底盘金黄，上水，压盖。 只听得锅内水将烧干，滋滋作响，洒葱，江南生煎饺完功大吉。 “什么东西，这么香？”徐菲萱洗漱完出来就闻香进了厨房。 周辰安装盘放上了餐桌，生煎数量有些多，装成了三盘，这叫防患于未然。 徐同学早就饥肠辘辘，也没向主人征求意见，直接拿了筷子开啃。 咬开一个生煎饼，嘴里发出滋滋脆响，赞道，“这生煎真脆真香。” 呵，又一个真香居士。 为什么是又一个？ 敲门声响起，周辰安开门迎进了章惠。 章老师穿着家居服，不耐烦地道，“怎么才开门，我都快饿死了，今天没见你去跑步嘛，在干嘛？” …… 接着，她的目光呆滞了，另一边的徐菲萱嘴里刚塞进一只大生煎后，鼓着腮帮子，睁着青蛙眼正与章惠目光对接。 “徐菲萱？！” “章老师？！” 两人的目光直接转向周辰安。 “昨天晚上老家回来晚了，学校进不去，刚好徐同学也被拦在外面，就到这里睡一晚。” “徐同学啊，章老师住我隔壁，是我……” 周辰安刚想说邻居，却被章惠抢先了。 “我是他大姨！” …… 啊这，大姨身份杀青后又再度上线了？！ 这么一解释，两女都是哦的一声。 反正吃早餐的气氛还是很和谐的。 只是章老师观察入微，看着徐校花的脸色，转头又恶狠狠地向周辰安剜了几眼。 -------- 毛概的胡老师近视1000度，眼镜片厚度接近大乌苏瓶底，向来只能看清前三排。 周辰安和徐菲萱从后门溜进教室，根本不在老胡的视力范围内。 但注意，同学们的眼睛还是雪亮的，特别是后排王座的同学。 震惊！ 我们的徐校花竟然跟周辰安这家伙一起来上课了，还坐到了一起！ 上周，他们不是吵过一架吗？ 这是……这是和好的节奏吗？ 等等，昨晚女生那里有消息说徐菲萱没回寝室，而周辰安这些天一直不住寝室。 这……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至于311寝室的那五个家伙，纷纷向周六哥伸出大拇指。 郑大新都有磕头求六哥，赐泡校花宝典的想法，他连小悦悦的手都没牵到。 课间休息的时候，徐菲萱回了自己班的女生群中。 而周六哥就被好事的同学围了起来，追问与校花的八卦进展。 六哥哂然一笑，“你们想多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学习。” “切~~~” 大伙儿一哄而散，就连陈小五都不信周辰安的鬼话。 意外的是，胡老师在第二节课即将结束的时候，当众表扬了周辰安同学。 “金融2班的周辰安是哪位啊，站起来，我要好好认识一下。” …… 周辰安听着脑袋发懵，开课以来，这老胡虽然教得与人斗法的哲学，但一直以来与人无争啊，这怎么找上我来了？ 虽然心中万分不想入老胡的眼，但还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老胡视力差，径直走到了周辰安面前，细细打量一番。 “真是个精神小伙啊，这就是七八点钟的太阳啊。”引经论据是他说话的习惯。 “同学们，周辰安同学在我们的顶级期刊《求实》杂志上面发表了多篇重量级的论文，他的这些论文已经被选入临江省优秀学术论文评选。” “一个大一新生，就能有这样的学术成就，在我们学校是从未有过的。我们要向周辰安同学学习。” “学习他勤奋努力，勇攀登学术高峰的精神。思政部正在考虑请周辰安同学为全校做一个先进性的报告。” 靠，这老胡好像是学校思政部的领导。 “胡老师，那些论文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虽然写了并列作者，但功劳总归只有一半，所以学校其实不用过于重视。” 周辰安害怕了，让我去给全校做报告，太吓人了。 “呵呵，周同学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求实》杂志文章的份量，我可以跟你这么说，周同学，你现在如果有意留校任教，那么毕业后，你就能留下来！” …… 这么夸张？ “胡老师，我才大一，留不留校我现在可没想好。现在阶段，学校能不能不追究我逃课的责任……” “什么？逃课？” “是这样的，我这个人虽然多数时间还是很爱学习的，但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很厌学，就想逃课……” …… 好好的一个荣誉，愣是到了最后，被周辰安拿来做逃课的砝码。 听得老胡恨铁不成钢，最后摇着头离开，对周辰安一脸的失望。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最爱点名的西经章老师无视了现场的周辰安，竟然，竟然……把他的名字给漏过去了。 还有几位老师，都会对周辰安扎实地多看几眼，然后飘过。 直到某个晚间，章老师又来蹭大电视的时候，才揭晓了答案。 “校领导开会，说是要因材施教，特别提醒，对你这样觉悟高的优秀学生，可以放养……” 槽~~，这也行？ 章惠还提到了上次的给《证券法》提的建议，那边的委员会专门给了回复，特别是那个60万顶格罚款，明确表态，会加以改正。 “你真的很优秀，优秀到我这个老师，有时候都觉得教你不了什么。”章惠叹了口气道。 接下来，章惠好几天没来找他，可能人家想静静。 周辰安也乐的清闲，直接追剧看完了韦爵爷扬州游记大结局。 除了章大姨，其他老师对他的友好态度，让他有了更多的摸鱼时间。 陈小五迷上了租看盗版的《大唐双龙传》，可惜这书更新太慢，这货憧憬着小寇子争霸，大概率是自己身体代入了。 看着陈小五这个样子，周六哥无情地来了个剧透，小寇子争霸不来的，左拥右抱那才是真香。最可怜的是婠婠姑娘…… “婠婠怎么了？” “她啊，送了一篮水果给陵渣男，渣男动情地咬了一口苹果，然后中毒而死。” “后来那个被咬过的苹果落入了盗墓的乔大爷手里，人家把这古董苹果卖了作启动资金，搞出了一个苹果公司……” 陈小五听后目瞪口呆，随后西北捶王再附体。 …… 这年头，说个有趣的故事连老实人都不信。 我要是说白娘子就是葫芦娃的大对头蛇精病，是不是会毁了你们这帮70后、80后的童年美好回忆？ 鉴于现在的逃课自由，周辰安带着李凝去了趟临江大学。 作为省内唯一的一所985，这大学完全占据了临江省大半的优秀师资，聚拢了省内学霸。 李娟便是高中时代的学霸，相比于她，周辰安当年的成绩就是个中游偏下。 两人即使一个班，也不熟啊，内向的小周同学在高中时没几个女生熟。 不过李凝就不一样了，看到李凝后，李娟高兴地跳着拉过了曾经的同桌，跟周辰安只是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她带着两人进了校园，还去了便宜又好吃的留学生食堂吃了饭。 李凝看着临大的校园，眼中带着羡慕。 不过等到吃完饭后，她的神情已经恢复正常，踏入社会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心态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她已经正视自己的处境了。 复读的念头渐渐淡去了。 李娟带着两人去找了她的老师，姓刘，看起来三十多岁。 对于李凝哥哥李汉的事情，李娟此前就跟这位刘老师提起过，只是人家敷衍了几句。 这会儿李同学带着周辰安和李凝前来，刘老师先问了两人的职业，随后就用了一些专业套语，提到李汉服刑未到期，即使现在流氓罪取消了，原来的判决还是有效的。 周辰安分明听出了人家话中带着不耐烦的语气。 估计是听说，求的人只是穷学生，这位刘老师不愿意帮忙吧。 他不动声色，李凝听了刘老师的话后，心情就沮丧起来。 从刘老师那边出来，周辰安向李娟打听了一个人。 “什么？李吾法？这可是我们常务副院长！你认识？”李娟听后吓了一跳。 “前几天，刚一起吃过饭。不知道他对我还有没有印象？”周辰安笑道。 这李吾法是周铭的老同学，在游云饭店，吃饭的时候，周辰安便留了心。 看着李副院长热情地招呼周辰安，李娟实在有些纳闷。 这还是没印象，都直接称你叫大侄子了。 李吾法跟周铭那是好哥儿们，对好哥们的侄儿，又是能在《求实》杂志上发表文章的小儿辈，心中是万分欣赏的。 随着周辰安将李汉的事情说了一遍，这老李叔注意到旁边这位叫李凝的小姑娘眼中带光地看着周辰安。 老家伙阅人无数，早成了人精。 转头又问了李凝一些细节，几句话之间，就发现这女孩跟周家走得很近。 老李头思索之后，道，“你哥哥李汉的这些情况，并不是特例。上个月就有类似的案例，我记得是我一个学生那边的律所申述的，他还打电话问过我的意见，最后减了两年刑期。” “按照你刚才所说的情况，你哥哥减刑的可能性还很大的。毕竟刚判的那会儿，治世用的是重典，这么几年过去了，是应该适当纠正。” 老李头很上心，当着众人的面打电话给自己的学生，很快就安排好了事情。 并对周辰安道，别看那个律所现在规模小，但他的这个学生能力还是很强的。 又怕周辰安不认识路，还打了电话出去，让院内的老师带着去学生的律所。 没想到，这引路的老师便是他们一开始找的刘老师。 在副院长办公室，刘老师很是尴尬。 好在周辰安三人很有礼貌，选择了遗忘。 刘老师在带着周辰安他们出来的时候，说了句，“你们走后，我才想起来郑学长的律所刚处理过这样的案件，正想着找你们了，没想到你们来找李副院长了。”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果然还是别人。 这刘老师还是很有责任心地将周辰安和李凝带到了七和律所。 见到郑三金律师的时候，周辰安还不太相信，这位未来的光头大律师，这会儿头发茂盛得像黑森林。 七和律所还没有上一世那么出名，因为创立到现在才三个月不到。 年轻的郑律师一脸和善地向两人保证，由于自己这边刚处理过有类似的申述，李汉的问题不大。 还说李吾法老师对他的帮助很大，他这一次绝不收任何的费用。 周辰安从他的几句话里，就想到对方未来二十几年把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律所发展为全国性优秀律所的原因所在。 有些人的成功，一开始是就领先了同行。 等到周辰安将李凝送回城河路的时候，沈琴和周锦刚吃完饭，得知两人没吃饭，沈琴便说去厨房下两碗面。 李凝却出口道，“阿姨，要不我来吧。” 沈琴一听，便一把拉过周锦，嘴上说着，“老周，你不是刚才说饭后散步吧，走，我们去城河公园散会步。” “你不是说城里人太矫情，就爱散步？”周锦没反应过来。 “让你去就去！”沈琴手劲一上来，老周没了兵王的功力。 夫妻俩连桌上剩菜都没收，直接没影了。 周辰安停好车进来，“我妈啥时候这么懒了？” 李凝没说话，安静地把桌上收拾了，然后去厨房烧了两碗肉丝面。 给周辰安的面里全是肉丝，自己的碗里青菜多。 吃得时候惹来周辰安的不满，将肉丝夹了一些到李凝碗里。 李凝说起了今天刘老师前倨后恭的变化。 周辰安解释了一句，“这世界上多的是这种势利小人，所以唯有让我们变得强大起来。” 第35章 时间的玫瑰 晚上，李凝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经历种种，当刘老师当面拒绝她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信心。 这几天时间里，孙美娥和刘石柱都来过，两人似乎达成一致，就是让李凝早点嫁进西石山去。 要不是沈琴态度强烈地护着她，她肯定会被拉回去了。 “我真没用。”她埋怨自己起来，又想到了周辰安吃面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我也要变得强大，不然会跟不上他的脚步的。” 想到周辰安，她的心里泛起很强的安全感。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睡好？ 睡觉？开玩笑，周辰安被越洋电话吵醒了，林青青告诉他，谷歌公司接受了他们砸钱式的傻投。 对，就是叫傻投。 林青青说跟拉里·佩奇见了三次面，人家被自己搞烦了，直接报出1亿美元估值，说只能出让10%的股权。 她听周辰安的语气是不惜代价，于是一口答应下来的这笔1000万美元投资。 “你不知道谷歌的那个小老板是什么表情？人家当时就呆住了。” 林青青在话筒里还是有些惴惴，因为她怕周辰安说买高了，骂自己败家娘们。 “周董……周董事长……你在听吗？是不是信号不好，还是时差的问题？周辰安！” 林青青长时间没听到回音，原形毕露，都怀疑周辰安不在听了。 “啊，我在，我一直都在听。” 周辰安实在被震惊了，这样的大漏都让自己捡到了，这娘们是哪路神仙上身了。 谷歌最高市值都过2万亿美元，自己这10%，可是二千亿美元啊。 当然不能这么单细胞的计算，毕竟还要跟华尔街的那帮流氓打几架，最后能争到多少还未可知呢。 “干得漂亮，林总经理，我现在恭喜你，你未来将会是全球的打工皇帝！” 周辰安回过神来，向功臣发出最大的饼。 “打工皇帝是多少钱？” “这个嘛，应该能踏入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的那种！” “切~~~~~，老板，您给得饼太大了，我啃不动！” “万一实现了呢？” “……” 果然钱爸爸这种画饼大法还是很魔鬼，林青青心底升出了一丢丢的富豪榜希望。 拉里·佩奇虽然接受了她的投资，但他还是希望能跟泓水投资的老板约见一下，必须让老板觉得这钱值得。 好吧，周辰安当即答应下来，他会在明年初的时候去米国。 注定这一晚，除了周辰安之外，很多人都没睡好。 大洋彼岸的米国，拉里·佩奇和谢尔盖正在他们简陋的办公室里欢呼。 狭窄的空间里摆放着三张桌子，三张椅子，以及一张可折叠的乒乓球台，因为如果展开，放不下。 “我们在4月份的时候，还想着100万美元卖给dec公司，现在我们是一家估值上亿的公司了！”拉里佩奇兴奋地道。 “兄弟，说说你是怎么欺骗那位美丽的女士，让她为你送上1000万美元的支票？是不是使用了美男计？”数学家谢尔盖并非永远冷静，因为现在的他还正年轻。 “不，我的好哥们，她是天使，当她直接在支票上签字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天使！她说，这是一个伟大的开端！”拉里的声音越来越大。 “伟大？” “是的，我要把这个词写在旗帜上！”拉里佩奇想到了一个good ider。 初冬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汉堡王的餐厅，一楼正在用餐的食客们发现，对面二层小楼的阳台上，两个精神小伙挂出了一面旗帜。 天哪，那不是什么旗帜，那就是一个白色床单，被人喷上了六个五颜六色的字母——google，而在这个字母下面，赫然写着，“great！” 字体巨大，异常醒目。 睡好一觉，周辰安便把2000亿美元的投资抛在脑后，这才98年，让时间的玫瑰慢慢盛开吧。 不过为了庆祝这笔投资，他决定花亿点小钱钱。 张御兴现在已经是他专门的置业顾问。 “兄弟啊，标立大厦可是临州的地标建筑啊，位置又是城市的中心地段，银泰百货又正式开业了，现在这价格有些高哦。” “张哥，既然是地标，a座又有银百入驻，那就错不了，管他什么价，买就是。” 标立大厦是今年刚建成的面积达10万平方米的庞然大物商业体，高度达到140米，由造型各异的a、b、c三座楼组成。 a座新进介入的是银泰百货，而b、c两座楼都是租售一体的写字楼。 张御兴见周辰安买盘强烈，于是推荐他购入了c座27、28两层，花掉了二千多万。 本来周辰安想要最高的30层，但抢不过人家有背景的国有银行。 这里以后就是泓水投资的临州办事处了，就是个内部办事处。 分公司的话，需要在当地领取营业执照，还不如港岛本体企业名称好办事。 只是他这个办事处，地方挺大的，两层5000来平方，连个员工都没招呢。 有这梧桐树，自然不怕引不来金凤凰，更何况已经是金梧桐了。 本来买写字楼这种事，肯定得交给林青青的。 只是人家帮你立了大功，这会儿再让她飞来飞去，周辰安也过意不去。 索性连装修也不问林总了，直接交给张御兴大哥了。 老张当然答应下来，看着这么好的写字楼满是羡慕。 “张哥，要不你公司搬到这里来吧。”周辰安预计自己这办事处，最后用个半层，还有大片空着。 “不行，不行，这里成本太高了。我这小公司的才赚几个钱。” 房产中介现在开始兴起来，但说到赚大钱，还真没到点呢。 毕竟这中介行业，要起来必须得有规模。 “那这样吧，张哥，你帮我把27层租出去，我这公司一时用不了这么大面积，也算是你的业务吧。” “那敢情好。我肯定为你租个高价。” 张御兴当即答应下来，这里可不愁租。 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张哥，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周辰安看出了对方的心事，事实上，张御兴的打算，他还是很有数的。 “其实我希望兄弟能借点钱，我可以付利息！或者……或者投点钱，你应该也看到了，临州的地产中介业务这个月以来增长很快，我觉得公司的发展速度跟不上市场的速度，所以我希望加大开店的数量。” 张御兴将自己一直藏在心里打算说了出来。 在他所有的客户当中，周辰安属于最大财气粗的，而且人也是相当有眼光。 他相信，对方肯定会动心的，最好是投钱。 周辰安走到28层的落地窗面前，看着不远处的a座，银泰百货正在张灯结彩，沈大佬的商业旗舰启动了，他即将迎来自己的时代。 而我，站在了比他高的位置，看得也会比他远。 “张总，你希望我投御兴不动产多少钱？”周辰安淡然地问道。 “1000万，占股40%，放心，这个钱我会全部投入到新店当中，我能在三个月内占据临州50%的房产中介市场！” 张御兴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将筹码说出了口。 这是一个他认为较为合理的价格，虽然他的公司肯定不值2500万，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这样的规模。 周辰安听着报价，心中不为所动，他考虑的不是五成的市场，而是张御兴这个人的潜力和野心。 “1000万40%的股权，没有问题！” “但是，你我之间要签订对赌协议，我要求半年内御兴不动产要占据临州60%的中介市场，九个月内向甬州等省内发达城市扩张，一年后挺进沪海！” “如果做到这一点，我会增加500万元的额外注资，不占任何股权！如果做不到，那么1000万元的股权比例就得提高至51%！” 对于个新兴的行业，周辰安需要将张御兴身上的狼性全发挥出来。 临州现在只是国内东部的普通省会城市，要走出去，必须去沪海抢食！ “我答应你！”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稍加思索后，便应了下来，此刻他的眼神变得锐利。 他的文化程度不高，辞去公职下海以来，凭借的就是一股血气。 而周辰安的对赌协议刺激到他心中最初的那团火焰。 “还有一点，我不准御兴不动产，参与民间借贷和工业信用担保！融资信用要走银行体系！” 周辰安说这个要求，自然是想到上一世老张栽在空壳公司担保局之下，这是一种提前防御。 “这个……，资金紧张的话肯定要走民间借贷这一块的，银行才不会理我们这样的公司。” “放心，我会给你找一家授信银行。”周辰安也知道江南地区，民间借贷可比银行要快速的多。 “那就没问题了。” 两人又交流了一些细则后，周辰安就打电话给了七和律所有郑三金。 这种股权投资事宜，少不了律师参与。 在第二天，两人便在郑三金的律所，将合同敲定了下来。 自此周辰安便是御兴不动产的大股东。 郑三金没有想到前几天的那次会面，自己友好的态度为他带来一个终身大客户。 签完字的张御兴冲劲满满地对周辰安道，“我们明年的国庆节在沪海明珠塔庆功！” 现在的中介铺店速度不要太快，2万元一个店，1000万在手能搞出数百个店。 创业以来，张御兴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能不激动吗？ 他是激动了，周辰安还要想着给他的承诺，找一家授信银行。 对于一家没什么固定资产的房地产中介公司来说，要在98年搞点授信，简直天方夜谈。 但并非没有。 周辰安次日试着联系了林怀德。 老狐狸这会儿正在沪海忽悠自己的大侄儿呢，不知道进展如何。 “我说今天喜鹊怎么叫了，原来我们的财神爷给我打电话了。” 林怀德接到电话后，很是客气。 “林叔，沪海的事情办妥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我这侄儿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过，阳光金融倒是有了眉目。” 原来96年，在经老的大力倡议下，诞生了国内第一家民营资本为主体的全国性股份制银行——民兴银行。 而这家银行股东中，最近有个大股东想退股，正在寻求转让方，这让林怀德找到了机会。 “万通地产的冯总一直想让自家公司上市，专心做地产主业，就想从民兴银行退出来。不过他的1.5亿股想卖2亿元，这才两年不到，他就想赚5千万，我觉得有点亏。” “哈哈哈，林叔啊，你这是忘了民兴银行行长是谁了吧？这种机会可不会常有？” “行长？经老啊。你的意思说这生意很划算？” “你自己想想看，经老是什么身份，要不是银行成立时间太短，不符合上市规则，这会儿早就主板上市了。而且有经老在，民兴上市最多也就是两三年后的时间，到时候，你的投资可就赚大了。” “那也是法人股，又不能沪鹏两地上市自由流通的？” 这年代可不是全流通的时代，国内在九十年初仿效米国模式开办了staq两大法人股市场，可惜的是政策漏洞总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法人股流拍暗拍，利益输送，暴露出很大的金融风险，到99年9月后，这两网市场会停运。 但历史遗留的退市公司问题还没法解决，到01年搞出了旧三板，06年迎入中关村企业，变身新三板，2020年新三板精选层敲钟，京交所应运而生。不过是老酒换新瓶，能蒙一个是一个。 但沪鹏两地上市公司的法人股不一样，05年全面股改，全流通时代来临，法人股彻底成为了流通股，这完全是资本盛宴。 “林叔，眼光放长远来。只要公司上市，这些法人股注定会跟流通股同股同权。”周辰安还是做了必要的提醒。 “那可未必，现在不是已经在谈国有股、法人股减持探索了吗？有些公司的法人转配股上市，市场反应可不太友好哦。” 周辰安这才想起，国内股改并不是05年开始，而是最早从98年下半年开始，只是这会儿市场的接受能力不强，到明年上半年会被迫夭折。 “总有尝试失败的，如果你不要民兴银行股权，那么我要了。” 周辰安心说这种捡漏的机会，在这个时代简直太多了。 “你要？确定？”林怀德愣了一下，想到周辰安这家伙无利不起早，难道民兴银行的法人股真的是机会？ “当然。”周辰安盘算了一下，这年头捡法人股不要太香哦。 林怀德眼珠一转，便来了个自觉比较稳妥的方案，两家对分。 好吧，就这样，周辰安一个电话又让泓水投资捡了7500万股的民兴银行股票，价格1亿，等到这银行上市后，这市值还不得翻番啊，先收几年分红，到全面股改后，还不得十几亿的真金白银啊，这时间的玫瑰——真香。 到时候授信给御兴不动产，作为民兴大股东，还总会有一丢丢特权的。 对自家银行及参股公司双赢的事情，肯定要撮合的。 他可不是new希望的刘老四，为显示自己的硬气，不从自家银行贷款。 周辰安沉浸于投资狂潮，浑然忘了他身边即将出现危机。 第36章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有道是：福兮祸所伏，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周辰林出差鲁东半个月，酒陪三四个，醉了五六晚，又遇到了98年的第七……哦不，第一场雪。 水泵暴管了，他这个技术员化身成了维修员，不过不算太忙。 只是半个月的差就成了一个多月。 完成了任务，带着一批鲁东特产，赶回了家。 这一个月有点惨，酒局混多了，胖了五斤，才想到这白酒也是粮食做的啊，以后这酒少喝为妙。 在这个淅沥的雨天，他打开自己家的院门，秋风吹起他的归衣，还带上了雨丝。 一种凉意从头浇到尾，“家里人去哪里了？难道不要我了！？” 秋风秋雨愁煞大林子了。 不能再淋雨了，不然会淋病的。 他紧走几步，进了房间。 看到了门口有张大字报，写着几行大字，“大林，我们搬到县城了。见字速来。” 落款是爸、妈两字，还有城河路的地址。 家里搬家竟然不通知他的这个长子，周辰林心里比秋雨还凉。 他没有想到的是，家里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大林子断片中，后面沈大妈忙起来把这个儿子忘了。 好在还有记挂他的好弟弟，想起了当时模仿哥哥字体的留言条，直接留下模仿老妈笔迹的墨宝。 沈琴的笔迹模仿实在太容易，因为笔法幼稚且豪放，线条感十足，兄弟俩一眼都瞧出来。 周辰林转身出了家门，却看到了曾经的一位旧人。 贺虹撑着伞立于秋雨之中，含情脉脉地看着周辰林。 “大林，我打听你今天回来，一直在这里等你。” 贺虹这段时间修养得不错，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一个月前打过胎。 “小虹，哦不，贺虹，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周辰林脸上浮现便秘的表情，他无端想起了那个恼人夜晚发生的事情。 “哪有啊，我可不同意。”贺虹带着调皮的语气，还上前抱住了周辰林的胳膊。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要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一个月都在找你。” “不要这样，我们不合适！” 周辰林把对方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可是女人却是继续缠绕。 “你是谁，放开大林哥！”一个响亮的女声响起，周家院门一侧出现了田芳的身影。 田芳的声音正气而纯粹，贺虹又没注意到，一下子就被周辰林挣脱出来，大林子跑到了田芳这一侧。 “我跟自己男朋友亲热，关你什么事？！”贺虹不认识来的女人是谁，她自顾自地又想来缠周辰林。 “大林哥，这是你女朋友？”田芳转头问周辰林。 “不，不是！”看到田芳的眼光，周辰林语气颇为坚定，“我上次进派出所，就是因为她。” “原来你就是骗大林哥的那个姓贺的小姐？！”田芳怒气冲冲地道。 …… 这事还真要感谢周辰安同学，他告诉了田芳，贺虹暗结珠胎想让周辰林当接盘侠。 转眼又偷偷跟跟村口cbd区的周支书透露八卦，这姓贺的是做小姐的，肚中孩子是拉皮条的。 周六哥真是太坏了，他深知村口cbd的大喇叭功能。 农村里信息传播容易变味，一来二去，大家听说了一个事情，就是周辰林被一个贺的小姐给骗了，差点当接盘侠。 …… “什么小姐？你什么意思？”饶是风流不是两三年的贺虹听了，也是面色愠怒。 “呵呵，你一个做小姐的，用这样的下流的伎俩也就能骗老实的大林哥。” “好在你那个拉皮条的男人良心发现，为了你肚中的孩子，选择了报警，才让你没有得逞。这种事情，放在古代，你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田芳算是把村里八卦传闻说实了。 “你……你胡说，我才不是小姐。大林，你告诉她，我真不是小姐。”贺虹可怜巴巴地看着周辰林，希望对方能维护她的名声。 “派出所那边接线员判断，应该是你肚中孩子的父亲报得警啊。贺虹，回去跟那个男的好好过日子吧，不要来缠着我了。我们不合适！” 周辰林铁下心来，将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他老弟听到这样的话，估计会为自己的电话演技暗暗自得。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他？”贺虹当时在派出所被查出身孕，就有计生部门介入了，并不知道谁报警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出现了好几个周庄的老太太看客，人家只是装路过，走得慢了亿点点。 嘴里纷纷传说着，这个女的真不要脸，孩子他爸应该是个可怜的好男人，大林真是被冤枉惨了。 贺虹听了，捂住耳朵，丢掉了雨伞，撒腿跑了出去。 她觉得在周庄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周辰林见到贺虹跑了，便松了口气，又问了自己父母的事。 周锦搬家还只是小范围的村里人知道，而田家属于小范围内。 田芳说今天正要去越山县城，就给周辰林带路。 她前两天刚去过城河路那边，还吃了沈琴做的米糕，赞不绝口。 两人城河路8号的时候，沈琴和李凝刚卖完早上做的米糕。 沈大妈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儿子和心目中的大儿媳。 上前一把就拉过了才两天没见的田芳，送上贴心的话语，“小芳越来越漂亮了！我真是越看越喜欢。” 惹得周辰林提着行礼和特产在那边暗自不满，儿子都一个多月没见到了，妈难道真不要我了？ 肯定不会啊，沈琴转头就对周辰林说了一句，“大林，胖了啊。看来出差很安逸吗？来，给妈去后院磨面去！” …… 沈琴做的米糕主要原料是自己磨出来的，一般来说劳力当然是周锦。 近年以来，考公的人数增多，基层公务员数量也不再是缺乏，还有了富余。 这些年轻人在领导的支持下，纷纷接手“老弱”科员们手里的工作。 就这样，周锦就被光荣地替岗了。 只是他还没到退休年纪，退居二线，工资补贴拿八折，一周只要去上两天班就可以了。 所以，他就有了充足的时间来为老婆做牛做马。 “婶，大林哥刚出差回来，很累了，应该好好休息啊。”一边的田芳出言维护道。 “对，对，对。小芳说得太对了，是应该休息休息。对了，今天电影院那边在放年轻人喜欢的电影，叫什么来着？” “泰坦尼克号。”边上的李凝补充道，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她觉得沈琴没有周辰安说的那么凶，反而对她照顾有加。 “嗨，这片子我早看过了。”周辰林不岔道。 “我还没看过呢，听说挺好看的。”田芳说得有些小声，但并不妨碍大家听到。 “小芳没看过啊，那正好，大林，你把东西给妈，你们去看电影吧。”沈琴直接上前，把周辰林的行礼都接过来，做了安排。 “啊……，妈，我都没进房子喝口水呢？” “喝什么水？没看到小芳也正渴着呢，去外面买瓶饮料！！” 就这样，周辰林过家门而不入，直接被发配去看电影了，沈琴不忘让他带上了新宅的钥匙。 这边的沈琴伸个懒腰道，这几天都累了，下午放假，让李凝早点回家休息。 等到李凝走后，沈琴又对周锦说，好些天没回周庄了，老房子都要起灰了，今天回去收拾一下。 周锦没听懂，“大林才回来，我们就回去？留他一个人在县城？” “哪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一个嘛。”沈琴双眼一眯，咧嘴一笑，带着阴谋的味道。 “还有一个？哦，哦，对，对，是该回老宅子收拾收拾了！”周锦后知后觉地道。 这会儿的周辰安是不知道自己老哥被自己老妈安排去看电影了。 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才知道是王华打过来的。 王华告诉他，警方已经在张寡妇的山地里找到了两年前失踪的水产老板尸体，还从刘麻子的口里得到了真凶是田立锋的口供。 但是，他们正要抓捕的时候，发现基层有田立锋的眼线。 “周辰安，你现在，马上，立刻到越山的游云饭店里来！不排除田立锋会找你报仇！”王华的语气很强烈！ 听到这样的消息，周辰安直接想骂王华的祖宗十八代。 老子都把线索都说全了，只要去抓个人而已。 你竟然让人家背后阴了，还把我的信息给泄漏出去了。 这田立锋可是个狠货，自己还真会有生命危险。 他不敢大意，自己刚捡了未来两个大亿元级的大漏，真是福祸相倚，我可不能就这样挂了。 等他到了游云饭店，除了看到身穿制服的王华和一众警察之外，还看到了愁容满面的许文斌和他母亲。 许母的神情憔悴，完全没有了女强人的风采。 许文斌轻言安慰，却换来了许母的痛泣，“你有什么用，你天天就知道打游戏，现在好了，你爸爸都要被坏人害死了，以后我也不会管你了。” 原来消息泄漏的时候，田立锋带着一帮手下正跟许其琛谈生意。 等到知道命案东窗事发后，田立锋便想把许其琛一家带走做人质，不过被许老板独自担下来，这些人竟然神秘消失了。 警察守在游云饭店这边，就是判断田老大会打电话过来。 “目前时间最近的目击信息是来自灵桥镇沙灵村，有人看到了田立锋一帮人，不过这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 王华听着警员的报告，眉头紧锁。 过一天一夜了，他能通知自己，周辰安心头更对王华不满。 “有地图吗？”周辰安还是出言问道，早日找到田立锋这帮人才是王道。 “有，有。”王华想到周辰安还是很有能力的，听到这话后，便让其他人拿出地图来。 周辰安在地图上找到灵桥镇沙灵村，然后陷入回忆，在那个黑帮覆灭的纪实片，田立锋有一个秘密的据点是在西石山的溶洞里。 当时报道，在里面发现了多具尸体和大量现金。 “从沙灵村向西十五里便是西石山，西石山有山道可以通车到半山腰。而半山腰那边解放前有一个土匪的溶洞据点，剿匪后封了进口，田立锋本身就是灵桥镇人，还有个绰号叫田大榜，他对西石山地理极为熟悉，会不会找到进口，躲进那个溶洞里面？” 周辰安提出了一个假设。 “也不是没有可能。”王华看着地图，点点头。 王华这会儿没有其他线索，于是安排了人在这边值守电话，其余人一起去西石山。 另一边的许文斌提出想一起去。 即使王华再三反对，也没有说服他。 “我知道这么些年来，我爸对我很失望，但这一次，我一定要去，我想让我爸看到过改过自兴的样子！” 许文斌一脸严肃地道。 “我也去！”周辰安也出声道，“没抓到田立锋，我会睡不着！“ 有一就有二，王华最终答应下来。 一群人赶到西石山山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时间也已经到了傍晚时分，队伍提前带了聚光手电和矿灯。 周辰安借着晚霞的余光，寻找与纪实中相似的巨石开关。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才找到那块洞口的巨石。 “王警官，你看这里！“周辰安用手电照着巨石上面的人工痕迹。 “这里有人动过！“王华摸索着石头，突然按到了一块浮凸的石块，用力一拉，石块移动了，这还有机关？ “轰“地一声，地面显出通过地下的台阶。 “注意警戒！”王华轻声提醒，身体挡在了周辰安的前面，手枪持在手上，保险也已经打开。 “你们两个不能进下去！” 他的一句话，让周辰安和许文斌呆在上面，并留了两个人在洞口保护。 其余的人在王华的率领下，都下了溶洞。 夜变得很黑，山间隐隐传来野兽的嚎叫。 “别担心，你爸爸应该会吉人天相的。”周辰安安慰着焦灼不已的许文斌。 “我真的很没用，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对他们离婚耿耿于怀，我一直认为他抛弃我们母子，没有想到，那帮人进来的时候，他护住了我们，只身就跟他们走了。” “他离开的时候，看我的那一眼，我分明看到了他的决然。我真的错怪他了，十多年来，都是他在背后默默地付出着。要不是我妈昨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可能一直会蒙在鼓里。”许文斌陷入了无比的悔恨当中。 “只要他平安无事，我一定不再去打游戏了，不再那么爱玩了，我会努力去学着经营家里的生意！” 一头黄毛的许大少说得无比恳切，他希望老天能听到他的忏悔。 良久之后，溶洞下传来声音。 接着就是王华背着一个人上到了地面，这人头部虽然被包扎好了，但还有血污。 “爸！”许文斌看到人后便激动地扑了上去。 “先别太激动，许老板头部受过重击，昏迷过去了，我们给他做了简单包扎，还是要赶紧送医院去。” 把许其琛平放在地上的时候，老许幽幽的醒了过来，慢慢地张开眼，看到了自己儿子满是泪水的模样。 “哭什么，你老子……还没死呢。”他一瞬间觉得儿子亲切了，没来由地教训了一句。 “爸，你没事了！”许文斌激动地抱着自己父亲。 “头痛，你别……别抱这么紧！”许其琛心里很享受儿子的态度，这应该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叫他爸爸。 “许先生，田立锋这些人哪里去了？”另一边的王华看到许其琛醒了，便问道。 “听姓田的在说，他要去周庄找谁报仇！”许其琛回忆着回答道。 “周庄？周辰安？”王华出声，卧底两年，他已经很清楚田立锋的性格，这个人狠起来向来是对人不对事！ “对，对，周辰安，这名字我好像有点耳熟……”脑部受过重击的许其琛一时没想出来是谁。 周辰安听着这些话，心中倒是放下心来，自己父母最近都是住在城河路那边，周庄的老宅又没人住。 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到城河路8号那边，却发现身处山区，根本没有信号。 直到一行人开车下了西石山，周辰安才打通了电话，却是自己的老哥接的。 “什么！爸妈今天回周庄去住了！你怎么能让爸妈回去呢！！！” 听到周辰林的话语，周辰安怒了！ 他的情绪一下子坏了，直接挂了电话，就跟王华怒吼道，“姓王的，如果我爸妈出了什么事！我tmd跟你没完！” 他出离愤怒，重生归来，最想要的是让自己家人好好生活。 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却让父母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他也不知道是恨王华，还是恨自己！ 第37章 那一年，他双手插兜…… 即使一路鸣笛开道，周辰安一行人也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周庄。 到了村口，周支村上前来招呼。 “我这才报警不到十分钟，你们就到了，真是神速！”老支书对着领头的王华警官夸赞道。 “咦，小安，你怎么也在？” “大伯，我家里是不是出事了？！”周辰安心急如焚。 “是啊，有几个大胆的毛贼晚上偷进了你们家……”周支书说话还是那么慢条思理，急死个人。 “我爸妈怎么了？！”周辰安急得眼都红了，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山上的许其琛透露，田立锋手里还有真家伙，虽然只有一把，但也很致命的，自己父母…… “能出什么事，六个毛贼，带了把破五四，就想来偷咱家，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中老年男人周锦披着外套，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脸不屑地道。 “我是不是眼花了，爸，你是活着的吗？”周孝子大意外，正念着自己父母安危，老爸就活生生地出现他在面前。 “臭小子，你说什么胡话。是不是以为你老子不会打你啊。”周锦一听就火了，就把鞋子拿起来，上前来就要揍儿子。 “不，不是这意思。”周辰安躲开了老爸的鞋子攻击，赶紧转移话题，问道，“我妈呢？” “你妈睡着了啊。她这几天开店可累了，睡得很死，家里来贼了，都没醒。” 周锦打儿子也就做做样子，他可不像沈琴那样真打。 他收起了鞋子，随意地套在脚上，走上两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自己点上，双手插进裤袋，猛吸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鼻腔窜出…… 在昏黄的路灯下，周辰安怔怔地看着自己老爸的这幅模样。 无端想起了后世才有了一句名言：那一年，他双手插兜，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对手，还真没有。 王华看到田立锋一伙六个人的时候，都懵了。 这些人全带着伤，都被绳子捆了起来，捆得像粽子一样，极为专业，都在地上悲哀地呻吟。 特别是田立锋田老大，白净的大光头这会儿看起来像个血肿大猪头，三角眼成了一线天。 “我在哪里？我是谁？打我的人又是谁？” 太诡异了，自己带人冲进院子的时候，只见影子晃动。 田老大刚拔出抢来，就被打掉了，然后就是砂锅大的拳头，后面还换上了棍子，还带着钉子的，有钩，不讲武德啊。 好狠的人啊，现在全身都是伤，无处不痛。 一世坏人的田老大心头那个悔啊，老子明明有逃跑的机会，为啥要非来找周辰安解气呢。 周辰安不过只是个小屁孩子，家里还有这样的狠人，不好惹，不能惹啊。 田立锋带着多么痛的领悟，被警察带走了。不出意外，迎接他的是正义的子弹。 临别之际，王华向周辰安道歉，“真是对不起，这次还是因为我这边的问题，让你受了牵累。不过，好在结果没什么意外。” “还有就是……，你爸这么强，你难道没点数吗？” …… 王华走了，也带着对周锦大爷般的崇敬。 50来岁的小老头，看起来挺和气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田老大听到这样的评价，会加上一句，貌相你就输了，像我这样的输，一败涂地。 周辰安两辈子都没见识过自己老爸会有这样的本事。 虽然上一世后半段知道他的一些经历，但真是万万没想到，放倒六个大汉，他自己还屁事没有。 嗯，好像还是有点屁事的。 面对儿子的关心，周锦抽着烟，满不在乎。 “这有什么，在南疆那会儿，抓六个舌头跟抓六只猫一样。今晚只是手里家伙不趁手，不然屁股也不会挨了几下。” 周辰安这才注意到自己老爸的裤子撕破了，看样子是打斗的时候被人暗算了。 “爸，你要什么家伙，我给你弄去。”周辰安这是讨好自家老子。 “三棱军刺能弄到吗？那玩意贼顺手。”老爷子吐出一口烟带着回忆道。 “……”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都什么年代了，几个小毛贼还用着那玩意，给他们放血，太看得起他们了。” 这一波，真让自己老子装到了。 要说大心脏，还得属沈琴沈大妈了。 昨晚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闹得尘土飞扬，这老娘们愣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第二天知道有贼后，沈琴第一件事就把家里放存折的盐菜罐子换了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猛地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用周辰安的手机给自己寄于厚望的大儿子打了个电话。 得知周辰林这货，昨天看完电影就把田芳送上了去临州的车。 沈琴怒冲冲地大骂自己的大儿子，真是太没用了，没遗传到自己的无上智慧。 沈大妈电话里骂完自己的大儿子，又瞅着眼前的小儿子，更年期综合症有待发作，烦着道，“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最近学校有社会实践活动，我现成属于活动期内。” 周辰安总不能说自己逃课自由吧，变换语气说社会实践更让人能接受一点。 老妈又不知道什么叫社会实践这种高端说法。 不过看到自己老妈一脸胡疑的样子，怕她多想，于是加了一句，“这个社会实践的导师是章老师。” …… 那就没事了。有个大学老师在儿子上面顶着，还是很容易令沈大妈相信的。 周辰安并不是不想回学校，只是这档事，因他而起。 说不得还有后续，他就想陪在家人之侧。 这段时间，他还是保持了跟王华的联系，得到的消息还算全面。 其中的一项股权还跟周辰安有关联。 放下电话，周辰安真有种吐血之感。 脑百金当时只是他打出去的糖衣炮弹，这会儿竟然又要打回到了自己身上。 因为配方是周辰安的，这一点有王华确定。 而田立锋在拿这配方的时候，没有付钱。 钟灿的健灿生物公司可是接受了配方占股50%的要求，并且开始生产脑百金。 周辰安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无端得到了健灿生物50%的股权。 …… 这健灿生物是什么鬼？小周同学完全是两眼一摸黑。 我来做保健品？！ 像我这样的人，本来要做屠杀独眼巨人的少年，这是要逼我成为独眼巨人吗？ 周辰安真是没想到。 他还不知道的是健灿生物的钟老板，更加烦恼。 自己捏着鼻子上了田老大的船，才多久的功夫，船沉了。 健灿生物的资金链本来就紧张，还想着向田老大索点资金保护。 现在没了希望。 哦，也不是没了希望，根据警方的通报，这配方还是田老大抢来的，正主是一个叫周辰安的人。 不行，一定要把这个周辰安骗进来，不然，我这公司可是要倒了。 脑路清晰的钟老板，很快想到了挽救公司的关键。 他通过警方得到了周辰安的电话，于是打电话过去，希望周大股东来洽谈股权落实事宜。 由于田立锋覆灭得太快，配方股权还属于草案，没有正式定下来。 但生产已经开始了，事实股权确定可以说已经成立，还差了一纸合约而已。 周辰安想了一通后，还是决定去会会这位钟老板。 他想法很慈善，我就把股权全送给人家得了，反正也就是个菜谱。 为了体现自己对身外之物的不屑，他特意换了辆奔驰大g500来开开。 “老子的车子都是百万级别的，这种小小股权洒洒水啦，送你啦！” 这是周辰安想的剧本，我有钱，我撒币。 这些天，沈琴和周锦又了回城河路，连带周辰林也呆那边了。 周辰安借口社会实践跟农村关系很大，留在周庄，主要是为了处理配方股权的事。 家里人都没看到肌肉满满感觉的奔驰大g，不然只能跟沈琴说这车是向章老师借的，又要给大姨加套。 家里没见到车，倒是让学厨归来的田朋看到了，这胖少年兴奋地爬上了车，摸这摸那。 正应了那句话，男人对美女和好车，至死都是一个少年。 “厨师的事儿，黄了？”周辰安看到人后直接问道。 “对啊，黄了。”这货不提饮料打赌的事儿。 “怎么黄的？” “跟师傅一起出去的时候，人家喊我叫大厨，让师傅很没面子。” …… 看看田朋这人样子就知道了，脸圆体肥脖子粗，不是伙夫就是老板，还有可能是兼得——饭店老板独立团，伙夫老板一人干。 这家伙自带着弥勒福相，让外人觉得很是亲切。 他跟的这位大师傅是个因职业暴食切掉了3\/4胃，人很瘦。 两人这么出去，谁都会称田朋是大厨，瘦子是跟班啊。 “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我爸说先让我进个厂去打螺丝。” “这活很累人的，这样吧，我给你找个轻松的。” 周辰安说这话的时候，想到脑百金配方送给钟灿，再教他些营销手段，在全民贡献智商税的时代背景下，多少还是会盈利的。 让他收田朋做个轻松的质检员，总会答应吧。 于是，周辰安带着田朋，开着他的奔驰大g来向健灿生物公司出发。 这公司在越山城郊结合部的位置，不偏，路不太好，坑坑洼洼挺多。 不怕颠来不怕震，只因老子开大g。 钟灿虽然还只有三十来岁，但他的心态还算年轻。 可能因为常年做保健品吧，脸上早早有了鱼尾纹，不止十条，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科研献身做实验的。 看到周辰安开着大g进厂的一刹那，他笑的太开心了，嘴角咧开的弧度很大。 眼角的鱼尾纹全线暴露，再强的弹力蛋白都弹不走的那种。 “周老板，终于等到你了。” 看到从副驾下来的田朋，钟灿犹如飞蛾扑向火。 “？？？” 田朋一开始对钟灿上前握手有些局促，不过这货已经体验了两个礼拜的人前大厨身份，自带些许气场了，倒并不慌张。 “钟老板，你认错人了。”田朋说的语气很是和蔼，和蔼得像个首长见小鬼。 “啊。”钟灿很尴尬。 “对不住，对不住。”他很快调整神情，对下车的周辰安连说抱歉。 周辰安对这种误会，也没什么不适。 本着生意人精干办事的态度，钟灿将两人迎入了自己厂区办公室。 钟老板本来还在怀疑这个周大股东会不会比他还穷，那样的话，自己这公司铁定是没希望了。 没想到，未见其人，先见其车。 梅赛德斯·奔驰g500啊，这车价格可是快200万了，开这样车的人还不是钱不当钱的啊。 老钟大喜啊。 可惜没聊几句，老钟深切体会到有钱人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 “啥，周老板这是要把配方送给我？！”钟灿呆住了。 这……这狗日的有钱人，真是不拿配方当钱啊。 老子花了自己的半个身家，人家倒好，说不要了，全送你了，我…… 你敢送，我却不敢收啊，收了也没用，债太多了，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厂子就黄了。 周辰安看到钟灿的表情并不意外，任何人见到天上掉馅饼肯定会震惊的。 正想着，怎么找个由头，把田朋塞进人家的公司，搞份舒适的工作。 人家钟灿直接否认了周辰安的好意。 “不，不，不，周老板，这配方可是您的心血啊，这是无价之宝啊！我可不敢收，咱做了十来年的生意，讲究的是诚信，我可不会干抢别人心血的事情，这会天打雷劈，生儿子没屁眼的！” …… 闹太all，周辰安听着对方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味，这剧本不该这样的啊。那么毒的誓言都架上来了，自己不会是遇到傻子了吧？ “钟总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因为道上那边？……” 周辰安想这股权跟黑道田老大带着牵连，怕这位钟老板还有什么顾虑。 “不，不，不，这股权问题，警方已经很明确了，周老板只要今天签字，就拥有健灿生物50%的股份。即使不签，因为我们公司已经在生产您的脑百金产品，公司的事也跟您有关。” 钟灿这话就是要死命套牢周辰安。 周辰安一听，就觉出来味来了，这家伙是想把自己绑上健灿生物啊。 这背后是什么原因？ 周辰安看着空荡荡的厂区，已经有了猜测。 “钟总这话倒是说的明白，那么我想知道这健灿生物目前的经营情况，看一下财务报表，可以吗？” “周老板只要签字了，便能看了。” …… 周辰安算是明白了，这公司陷入困境了，这是拉人下水啊。 他有点不明白了，脑百金这样的高档智商税，怎么会让公司陷入困境？ 是不是老钟你无能呢？ “好，我签了。”财大气粗地周辰安决定答应下来。 正要在股权确定书上签字的时候，钟灿说，这样的股权比例不利于公司决策，对周辰安说自己可以放弃1%的股权，这样周辰安就有51%，占了多数。 好嘛，自己想把配方送给他，人家竟然想把公司送给我。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哦不，应该都是被钱害的，不出意外，这公司资金链要断了。 这老钟是想甩手把问题丢出来。 他这么做，不地道吧。 老子给的可是个真方子，起码亿元级的，老钟的态度成功引起了周辰安的好胜之心。 再说了，脑百金这炮弹可是为母报仇的，不就是史大柱吗？ 撸起袖子就是干嘛，巨人还是矮子我来定。 “行！” 周辰安签字确权，拿下51%的股权，钟灿为49%。 果然，老钟等周辰安一落笔，合约生效，便道出了苦水，真如周辰安所料的，缺钱，卖不出货，债务问题，反正破产在即了。 …… 知道真相的周辰安，很镇定，让钟灿将公司的内外帐都拿过来。 周辰安就在办公室慢慢看起来，很快就发现，这公司的土地就有十来亩，不错嘛。 好吧，原来是跟村里租下来的，租期……靠，九十九年，租金每年5000块。 这个老钟……不像那么无能啊。 现在的帐上已经没钱了，主要是以前代工的中华鳖精没销售量没了收入。 还欠了几个原料公司百来万的货款…… 刚刚生产了一批脑百金，一瓶都没销售出去，全堆在仓库。 正想着怎么解决目前的困境，忽然听到厂区门口人声鼎沸。 钟灿这边的秘书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报告，说是，好几个提供原料的公司都来要货款，把厂门给堵了！ …… 大股东的屁股没坐热，就迎来了债主上门。 周辰安觉得最近点子太背了。 第38章 炫服也是一种服 讨债最讲究的是什么？是气势！ 大家拉个横幅，横幅上写上依法讨债的字样，举着拳头，喊着响亮的口号，有能耐你别跑啊。 最后钱没捞到，只捞到回家的专车。 90年代，看这讨债架势，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哪用什么横幅，那不是费钱吗？ 大家手里都拿着空的尿素袋过来的，很多人还带了不只一个袋子，净重能装50kg，这是要发啊！ “钟灿，你公司没钱了，不还钱，我们就拆了你的房子！我早看中你办公室的吊扇了！” 好直接的口号，简单，干脆，带气势！ 领头的讨债人是个大胡子中年男，看体格不像是做生意的，倒是挺像打猎的。 因为这家伙背上带了火铳。 “还钱，还钱，还不了，搬空你家！” 一大群人，堵在了健灿公司的门口，声势浩大。 周辰安看着这样的情形，人家如果不喊口号，怎么都觉得他们是搬家公司请来的小工。 “安子，那是小凤的爹！” 田朋指着那个领头的胡子男对周辰安道。 “哪个小凤？”周辰安没办法不注意这个黑大汉，因为人家有铳，看样子绝对能响。 “就是……就是……罗玉凤啦。”田胖子说话怎么带上了害羞语气，很有问题。 “罗什么凤？罗玉什么？什么玉凤？糟~~~~凤姐？！”周辰安差点来个特烦恼的时空打岔。 不是那位网红米国人，原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初中同学，貌似体形跟老田相似啊。 老田这眼光，看上自己类似的女人，能相看两不腻？ 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两禽若是久长时，又岂在猪猪肉肉，冷少与蒋胖胖并不是孤独的存在！ “你跟她很熟啊？”周辰安讲出这个熟字，脑子竟然想到了酱猪肘子。 “熟，他爸也跟我很熟，我们一起喝过好几次酒，他……他还想让我当他女婿。” 老田越来越扭捏了，这货模样一看就有奸情啊。 “你老丈人是干嘛的？”周辰安于是顺着奸情直接挂上称呼。 “啊……他就是个山里人，打打猎，搞点山货。” 田朋也不太明白，罗大德跟这个劳什子的生物公司有关联。 “山货啊。”周辰安倒是明白了，脑百金的配方里不是需要一些山货吗？至于其他保健品，也可以有，大多是健脾为主。 “你悄悄滴过去，劝你老丈人反水。”周辰安想从内部瓦解债权人。 “……” 田朋听后愣住了，难度好大，还犯众怒，一脸不解，“现在这情况，不太能吧，再说我怎么劝啊？” “你跟他说，你现在是这公司的总经理……” 周辰安现场拜将，高管说封就封，一封直接是一人之下，xx人之上。 他还没点过这公司的花名册，未知员工数量。 “……”田朋吓了一跳，确实没啥信心，“他未必会信我。” “你就这么一说，要一句话说服他们是不可能，必须得炫服他们！这也是一种大写的服！” 周辰安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 可是他如诸葛能定妙计，可老钟是个大漏斗啊。 钟灿领着周辰安站在讨债人的面前，润了润喉，直接开启了他的表演。 “各位乡亲，朋友们，同志们。一直以来，我们的合作不是都不错嘛。只是坏在这个世道，这两年赚钱太难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不过，今天不一样了。公司现开始生产出来拳头产品脑百金。这个产品是这位周老板为主的，你们的很多原料，都是为了脑百金生产线的。” “所以，你们要债也是在向这位周老板要的。更重要的，他现在才是健灿生物的大股东，我只是一个小股东。” “冤有头，债有主啊，你们要找的是他啊。” “当然，公司经营到现在，造成还不上钱，我也有很大的原因。所以我决定了，未来五年内，我不会向公司要任何分红！” …… 周辰安冷面看完老钟的表演，哭穷，摆烂，嫁祸，自残，共鸣，步骤紧凑，完美把套子卸给了周大股东。 看着一群人以狼一般的目光转向自己，周辰安对老钟的无耻又多了解了一层。 这家伙原来死命套牢自己，就是想让自己来背锅。 还放弃未来五年分红，在你心里怕五年内都不能扭亏吧。 周辰安微微咳嗽了一声，“各位供应商，老钟说的对，我刚刚成为这个公司的大股东。在此，先感谢各位供应商，在此前，给予我们公司的支持，也向老钟不要五年分红这种大义行为表示感谢。” “我们有这么好的供应商，有这么高尚品格的股东，那么，健灿生物的明天会更好的。” “不要说这些漂亮话，你现在是当家的，你直接说一下，能还钱不？”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 不过不是罗大德，因为周辰安已经看到田朋在老罗耳边低语。 老罗眉头紧缩，看起来不敢下决心反水。 “钱？不过一百来万而已，洒洒水啦，看到那奔驰车没有？那车就值二百来万！” 周辰安打算炫富，就得狂起来，狂得比富二代还猖狂一倍，因为他是富一代。 “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有钱人！” 一直低调的他，决定拔打这个电话。 最近压抑得狠了，忍不住想来点带劲的。 你们不是人多吗？行，老子现在也摇人。 “谢行长吗？我是周辰安。”当着众人的面，他用手机打通了大地银行临州城西支行的电话。 “周总，有什么吩咐？”谢行长当然记得这位本支行，亿元级的超高净值大客户。 “还真有点事儿要麻烦谢行长。” 周辰安于是把一些安排跟对方讲了，直接让这位谢行长很震惊，但客户至上的理念，还是毫无迟疑地应承了下来。 放下电话，周辰安对着众人道，“你们在这里等一小时，钱马上就到了！“ 即使周辰安这么说，但是人群对他似乎不太相信，还有人开始打他奔驰车的主意，场面隐隐有失控之势。 “好，我们就等他一小时！”就在这时，罗大德站了出来，并将背后火统放在身前。 “如果你没钱，我们就压着你去卖车还债！“ 好嘛，这老罗也是个狠人吗？ 拿铳的真了不起，为我争取到了一小时的安稳时间。 在这一小时内，周辰安也拿到了老钟五年内不收分红的承诺书，签字画押法律起效。 在钟灿的心里，他对年轻的周辰安是不太有信心的。再有钱，也得有智慧吧，这小伙子太嫩了，没几下就被我套进公司了，就公司的现状，五年内别想盈利。 反正我的工资可是一年两万，全公司第一，刚才给看你的帐本都有明示，你没注意到吧？！少年！ 你当家总不能不发我工资，到时候就跟你闹。 根本没到一小时，就见一辆银行的运钞车，后面还跟着两辆小车，一辆中巴向这边开了过来。 讨债的人群自动散于两旁。 谢行长带着两个漂亮的银行妹纸，从第一辆小车里出来。 后面的中巴车里，陆续下来五十多位制服保安。 周辰安刷刷几笔，在谢行长递过来的文件上签字。 随着谢行长的一声令下。 五十多位保安手持文明棍挡在了人群面前，作戒备状，很有纪律部队的彪悍外在，吓住了讨债人群。 运钞车这边，车门被打开，银行工作人员搬下来几个厚重的箱子。 箱子打开来，里面全是成捆的百元大钞。 银行的工作人员将整齐的百元大钞，从箱子里拿出来，在平整的地面开始堆放成墙。 整整一千万的现金，好齐整的高墙，就这样出现了众人的面前。 讨债的人群，全都是第一次看着这么多钱的出现，变得局促不安，纷纷把目光看向了周辰安。 周辰安慢慢地站到钱墙面前，淡然地看着人群。 “你们不是要货款吗？尽管来拿啊。” “你们今天合伙来讨债，我可以理解。大家也过得都不容易，但是很不讲道义。” “供货合同我都看过了，几乎没几家到交款日期，你们急着来讨债，无非是听到田大榜被抓了，公司跟姓田的又带点关系，所以你们不放心了。” “现在你们清楚了吧，这公司是我的。来来来，我再给大家介绍一下，公司新的总经理。“ 周辰安将田朋推了出去。 “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一脸福相啊，应该是个有福之人啊。“ “何止有福啊，你得看身后那堆钱！” 有背景的钱墙，让田伪大厨华丽变身田总经理，还得到了认可。 周辰安看到人群稳定下来，继续说道，“既然我是大股东，我的人当家作主，有些规矩还是要立下来的。” “我这个人，很念旧，很讲感情，谁跟我共度难关，那就是我的兄弟姐妹。谁落井下石，那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今天凡是原料货物到交款期限的，都可以来拿钱，以后我们还会合作。凡是不到期的，你也可以来拿钱，不过，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 周辰安说出这话的时候，债主们又开始窃窃思语起来，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罗大德。 “tmd，有钱人真当了不起啊！？” 老罗站出来不岔地道。 “你有钱，你讲感情，真当我们山里人不讲义气吗？” 靠，这个转折太有弧度了。 “我的货款已经过期十天了，我心里是很急，但是今天我才知道田朋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我就放心了。” “田朋是个好小伙，最讲义气了，而且很有能力。我是完全相信他能把公司干好的，再说周老板还特有钱。” “所以我决定了，今天不拿回钱了，这么有前途的公司，我可是跟着一起发财的。有点难处怎么了，咱山里人绝不落井下石。” …… 不得不说，老罗的反水很及时。 有了罗大德这一说，一时还真没人来拿钱了。 是啊，人家有的是钱，我们呢，若是他们不来收我们货，我们可就没销路了。 大家做生意的，还是得先学做人。 老罗反水瓦解了债主们一致对抗的决心，就是大家感觉没台阶下。 不要紧，周辰安赶紧发下话，每位债主发一盒脑百金。 …… 面对众人对脑百金的不解，周六哥上线了。 当众开启动智商税免费模式，这不是保健品，这是孝敬父母的礼品，代表了五千年以来的孝道。 内涵段子之送父母脑百金，得孝道，不送脑白金，大不孝！ 趁着史大柱的孝意送礼理论还在萌芽期，周辰安有了先洗脑的打算，跟老史拼营销，必须处处争先。 “阿姨，看你饱经风霜的，年纪不小了吧？”六哥深入群众，关怀备至。 “老板，您叫得太客气了，俺才三十八。” …… “原来是大姐，哎，像姐您这个年纪肯定是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吧，特别是老人脾气不好，夹在中间特受气。” “对啊，何尝不是，本来俺不想来的，又没多少钱。家里婆婆不让，她是牛脾气。” “大姐，生活不易啊，来，你把这脑百金给家里老人带上，老人喝了年轻态，睡眠好。” 年轻人嘛，家里总有老人吧，周辰安反复在他们面念叨，这是对长辈的孝顺。 这种话说多了，让他感觉真要变成反派了，这是要站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吗？ 不行，还是刹一下车，“老田，你来！” 他回头就看田朋一直跟随身边，还听得很认真，于是拉起了壮丁。 没想到，这壮丁贼好使，田朋完全执行着刚才周辰安的话术，还用上诗句，唯有脑百金，报得三春晖。洛阳亲友如相问，麻烦寄盒脑百金…… 这货模样讨喜，说话又中听，听着还很有文化。 带着怒气而来的债主，接过田总经理手里的脑百金，听着关于脑百金孝道的学问，受益非浅啊。 大家纷纷赞道，周老板，大气；田总经理，福气；钟灿，看着就气！ 周辰安远远望见，田朋对待债主脸上泛起春天般的热情，一拍大腿。 靠，上一世传说老田在缅北是业务骨干！ 看这情形……大概或者也许肯定是真的！这可是个人才啊，得留住了，不能让他混缅北去，不然对国家危害太大了。 钟灿在看到一千万钱墙的时候，人是恍惚的。 有钱人都这么豪横吗？ 公司才欠了百来万货款，你tmd直接挥出一千万来，还搭起了积木，你这是不讲商德。 不过后来，他想通了。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公司不黄了，我还有二万元一年的工资，旱涝保收啊。 要知道，开厂以来，一直没好好赚过钱。 本来以为中华鳖精能火几年，刚上了生产线，这产品被人曝光成糖水了，成了负资产。 2万一年狠不错了。 终于把债主们都送走了，也带走了百来盒脑百金。 在周辰安的眼里，这属于商品营销的一种——新品试吃罢了，还形成了孝道文化的传播，这可是公益性质的。 我不是卖商品的，我是做公益的。 真的，以后凡是在脑百金上赚得钱，我都会拿来做公益。 这是周辰安心里的规划，他还是下不了决心成为邪恶的独眼巨人。 不过不妨碍他操作一个巨人机器去打败那个邪恶的独眼巨人。 这样，是不是更有意义呢？ 第39章 他是魔鬼吗 没了讨债人，就没有什么需要炫服的对象。 至于一千万现金，走了一遍砌墙程序，又回归到了银行帐户。 从来的地方来，又回到了来的地方，如同智障般的人生。 周辰安向谢行长表示了感谢，并支付了租赁城西一片银行保安的费用，一人才50块，真划算。 要知道这些人大多都转业分配进银行做保卫工作的，弄不好有兵王隐于市。 老谢真是能干，这活干得漂亮及时，给周辰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然对于他想把两位银行小姐姐留下来，帮助周辰安理财，周大客户表示没有人比我更懂理财了。 老谢有心了，周某人心领了，对不住哦，不是小姐姐不达标，实在是我的要求有亿点高。 谢行长带着人马走了，他忽然想起了当时在银行里看到周辰安的时候，旁边有一位很有风韵的女士。 顿时醒悟过来，大意了，这小周总的癖好，原来已经上升到曹贼水准了！ 至于钟老板，跟着周辰安重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心情是很不安的。 他也知道在那么多债主面前，把周大股东推出来挡箭极不厚道。 “老钟啊，你知道田老大怎么完的吗？” 周辰安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倒是听说被周庄的一个高手给一锅端了。”老钟也是道听途说，这案子还没判呢。 乡下总有一些半真不假的传说，而这个传说中，田立锋一伙无恶不作的团伙，遇到了正义的周庄勇士，坏人们依仗人多想以多欺少，最后勇士一根烟的功夫，坏人团灭了。 “我就是周庄的，那高手是我爹。”周辰安觉得自家老子名声可以镇一乡了。 “啊！” “这有什么，破案的警官跟我是好哥们！他带走了黑帮的人，包括田老大。” “啊！啊！” “这没什么，我的法律顾问现在是原告律师，他跟我说了，田老大死定了，准备花钱买子弹了。” 郑三金的确已经成为了原告律师，枪毙的子弹需要付钱买的的。一颗十块，还价请慎重。 “啊！啊！啊！” “真真没想到啊，我跟这位田老大，还挺有缘份的。”周辰安淡淡地笑道。 …… 钟灿听得瑟瑟发抖，这个年轻人是魔鬼吗？怎么听着他的意思，田老大是死在他手里的。 “周……周董，关于我工资的事情……” 他慌了，自己今天做得太不地道啊，他自己都有点挂不住脸。 …… 啥？工资，我tmd想敲打你几下，才可以好好用你，毕竟这是你的公司，我要求稳，你谈到工资干嘛？ 周辰安很是不解，印象里，财务报表上这家伙的年薪才2万，这也太低了吧。 自己名下的泓水投资总经理林青青同学可是200万港元。 “怎么？你觉得自己的工资太低了？”周辰安不由地问道。 …… “不，不，不，我觉得不低，不低，甚至还可以降一点……”老钟很惶恐，他发现这个年轻人远没有表面那么和善。 周辰安看对方这表情，不像是装出来，心中便有了数。 “那么降多少呢？你可是放弃了五年的分红权，就这点工资收入了。”他的语气带着揶揄的意味。 “还可以降，降个……”钟灿看着周辰安的眼睛，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要不一万？” “哈哈哈，老钟啊，你可真是一个妙人。人家都是想涨工资，你倒好，还想降。” 周辰安摆摆手笑道。 “降就不用降了，我还给你算生产奖金。“ “虽然你不道义，为了逃避债务，把我绑上了即将破产的健灿生物，但也为我的脑百金提供了发展机会。所以，我得感激你。“ “2万年薪就算是基本工资吧，以后工厂的生产交给你，你是副总经理，只要安全生产，你就生产奖金，一年不低于十万。” 让人干活，先得大棒打服了，再给上几颗甜枣，让人有个盼头。 “什么？十……十万？”老钟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好内疚啊。 “对不起，周董事长，我错了，我要向你认错。以后你要我向东，我绝不向西！” 就当钟灿向周辰安下跪的时候，周六哥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老钟是个聪明人，懂形势，到了给他画饼的时候了。 “只要我们努力亿下，十万算什么，一亿都不在话下！”周辰安缓缓地，自认为画出一块小饼。 “一亿？” “嗯，也可能是十亿！” “十亿？” “万一实现了呢？！” tmd这个周辰安是魔鬼吗？真有十亿，我倒立吃翔。 老钟不太相信，但转念又陷入思考。 不过万一能成呢？那不是真香？！ …… 健灿生物的事情，周辰安把主要人事都安排了。 田朋任总经理，主管销售。 钟灿任副总经理，主管生产。 至于财务之类，郑三金帮着介绍了一个财务经理。 他一开始，就没把脑百金当什么大事业，只是想恶心一下脑真金的史大柱。 现在不一样了，这就组建组织对抗了，那就不是恶心一下就完事。 得短兵相交。 产品类同，就拼营销。 周辰安开始了营销课程，全是满满的干货。 “脑真金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宣传我们的孝道理论，我们是做公益的，不像史大柱，净想赚黑心钱！”——树敌前立下高尚宗旨。 “目前，脑真金开拓了南苏省中南部市场以及临江省北部，这两个区域便是我们的主战场。我会拔款一千万在这两个区域内打广告，宣传我们的孝道公益，广告词就一条，今年送礼不收礼啊，收礼只收脑百金！重要的广告，播……重复播五遍。” “销售员要深入公园、广场，广泛地与身体素质高的老大爷、老太太保持良好的沟通，并且适当送给他脑百金试用版。借助他们之口，宣传脑百金的孝顺理论。老年人是不需要买脑百金的，因为这都是晚辈们要送的！” “每一盒脑百金当中都是有孝道的卡片，里面的古往今来孝子的故事。集合十张不同的卡片，我们的销售团队会送给他一个健身洗脚盆。同时，我们会宣传拥有十张卡片的家庭，儿女孝顺，长辈健康，这是全国和睦家庭的榜样！公司奖励这个家庭价值5000元的脑百金大礼包。” …… 田朋进入的角色很快，一开始他还是怕自己不行。 可是没有想到，随着营销课程的理论联系实际，他彻底融入销售体系当中，并乐在其中。 在周老板看来，这货的缅北血脉提前觉醒了，必须引导好方向，不能让他掉转枪头帮宝岛骗子。 资金充足的情况下，脑百金大量的营销点设立。 这些营销点大多参考了脑真金的定位，有脑真金的地方，就有脑百金。 按照周老板的说法，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健灿生物，有钱、有人、有产品，怎么都可以跟史大柱掰一掰手腕。 事实一开始的确很顺利。 脑百金突然杀出，一开始并未让脑真金注意到。 但很快，在相同的市场中，两种产品开始针锋相对。 售价完全是一样的，营销也很类似。 同一公园里，两帮老头老太一起锻炼，一方身穿蓝色脑真金的广告服，另一方身穿红色脑百金的广告服。 在各自区域内锻炼，蓝方老头单杠挂臂回环270度*2，微微喘气，稳稳落地。 红衣老头脱了老头衫，露出高耸的肱二头肌，弹力拉满，吸引了蓝方大妈的关注。 这老家伙，真壮。 能不壮吗？他才二十八呢，有一种古老的易容手段叫化妆。 红方假老头腾空挂杠，先来腹部绕杠1080度热身，双臂直拉大回环1440度，再来垂直静体五秒，漂亮的落地，打个十分妥妥的。 引起一片掌声，路人老太上前来打招呼，“老哥哥身体越来越好了，是不是在喝脑真金啊？” “脑真金？这都是过去式了，自从儿子给我买脑百金后，现在我都喝脑百金，百倍真金，身体才越来越棒了！”红方老头哈哈笑道，不经意露出有力量的臂弯。 “啊呀，你儿子真孝顺啊。”路人老太一声叹息，“回头我也去跟女儿说一声，也改喝脑百金。” 这只不过是一个缩影。 身处粱溪市的史大柱边看电视，边听着手下的报告。 “老板，最近我们的销量掉得很快，脑百金压得太狠了，只要我们找过的托，人家就是会找过来更强的。” “他们的产品里的集孝卡都抢疯了，很多年轻人为了集合十张卡片，一次性买近百盒脑百金，太疯狂了。” …… 史大柱很郁闷，本来好好的，去年开始启动脑真金项目，当月就赚了十几万，一年不到就已经冲出了南苏省。 正想着扩张势力的时候，却遇到了脑百金的阻击。 不行，这样的下去不行，得出奇招。 史大柱什么人啊，当年的高考状元，计算机天才，曾经的珠市首富，不过现在欠债2亿成首负，不堪回首。 看着电视，头脑风暴几分钟，他就想到了解决方案。 “我们帐上还有多少钱？” “老板，帐上还有500多万……” “怎么只有这么点了，我记得上个月可是有1000多万呢？” “老板，不是您说要大力扩张，突出南苏省，就花了500万搞营销……” “行吧，把这500万全投到电视广告上面，我要做一个天才的广告，让人睡觉都记着我们的脑真金！” 史大柱觉得自己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正在这时，电视上面出现了一个广告。 两个模样可爱的卡通老头老太，跳起了草裙舞，背后出现了脑残式的广告语，“今年送礼不收礼啊，收礼只收脑百金啊。” “脑百金，百倍真金，红色装，更有孝心哦！” 短短的五六秒广告，重复着来了五遍。 看的人头皮发麻~~~~~ 史大柱更是手脚发凉，这……这是魔鬼吗？ 这可是我刚想到的创意，怎么会？ “老板？您刚才说的广告是什么？” “什么广告，我没说广告啊！” 史大柱放弃了广告，一咬牙，一跺脚，“老子跟他拼了！” 拼？你凭什么跟我拼！？ 周辰安搞完营销培训就跑了，脑百金是智商税，要不是他有一颗做公益的心，是不想掺和的。 即使掺和，也不想搞得路人皆知。 低调做公益，被发现时，已花百亿，全民泪崩，多好的剧本啊，想想就煽情。 他甚至开始有点后悔炫富讨债人的事儿来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这些讨债人现在印象最深是那堆钱和一脸福相的田朋。 老田出镜越来越多，老板的气质越发强大，没人会叫他伙夫了。 听着田朋的电话述说，周辰安猛地发现，脑百金这么快就成势了，把史大柱都逼得出阴招了？！ 作为幕后舵手，周老板只是付钱、雇人、方略，其他的实际工作都是田朋带人去搞的。 “这姓史的太过份了，竟然搞鸡斗！还用上了嫁祸！不能忍！” 周辰安听完田朋的报告，气呼呼地对着话筒道。 “我现在命令！在公司内部成立打史办！我亲自任打史办总指挥，负责打脸。老田你任打史办副总指挥，负责打手。” “既然他玩鸡斗，我们跟他狗斗！他用的手段低劣，我们就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周辰安对打史办信心十足，甚至没有打算亲自下场。 事情的缘由是脑真金公司向一个县级市媒体提供了一个视频，他们把脑真金和脑百金同时喂鸡，喝脑真金的鸡一点事情都没有，脑百金的鸡却出现抽搐，昏迷的症状。 一经地方媒体暴出后，喝脑百金会中毒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脑百金真有那么毒吗？ 肯定没有啊，周辰安太清楚这个配方了，自己这配方可是经过按照新药研究方法，完成人体临床试验的，这可是08年后的最安全配方。 要知道脑真金直到04年12月份才完成人体临床试验的，现在脑真金就是一个不稳定的方子。 沈琴便是这个方子的受害者，周辰安听说了视频的消息后，不由地想到了上一世母亲的死因，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有钱好办事，老史搭上了县级市电视台的媒体，周老板让田总经理把省台的记者请来了。 人脉是个好东西，这事要感谢章惠。 全程录像，新闻记者亲自买来了脑真金和脑百金。 然后开始……喂狗。 史大柱用鸡，周辰安选择了狗。 这会儿的小动物保护组织还没强大起来，不然还得为狗权争上几天。 结果呢，两条狗一开始都没什么异样。 但半小时后，喝脑真金的狗精神萎靡，随之出现呕吐不止的现象。 而另一条狗，精神不错，调皮地玩起了咬尾转圈，不会是…… …… 兽医出场，在检查一番，这位正义的兽医提到，第一条狗的胃肠道黏膜受到严重伤害，极有可能是脑真金过量所致。 养生专家出场，此次实验，可以从侧面证明脑百金的配方比脑真金更安全，更有疗效，第二条狗的精神状态太好了，不过还是着重提到了食品药品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实验结束后，又有小道消息传出，在上次的鸡斗事件后，两只鸡被两个农民拿回家煮着吃了。 其中吃了脑百金鸡的农民，出现了晕头嗜睡的症状，经医生检查发现了安定的成份。 而脑百金含量里面根本没有安定，县级媒体表示视频是脑真金公司提供，这些鸡也是他们采集的。 有脑子的人都想到了阴谋嫁祸论。 随着鸡斗余波和狗斗结果的出现，两种保健品的销售开始两级分化。 脑百金后来居上，而脑真金持续滑坡。 史大柱怎么都没想到，打败自己的是后世自己的配方。 我干掉了我。 一如几年之后，姬无命死在关中大侠之手，也是如此。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随着脑真金市场的逐渐萎缩，他已经二度出发，一路向西，前往乌藏，寻找心灵的归宿，也许一去不归。 第40章 不能违背妇女意愿 甩手掌柜当得好，读书事业没烦恼。 周辰安对脑百金事务放任不管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学校那边对自己有异议了，自己不得不结束放养状态。 “周辰安同学，差不多就得了，你现在这样子，容易带坏我们校风的。” 章惠代表学校给周辰安发出了严正警告。 原来，对周辰安的绥靖放养政策引来学生们的争议。 这货逃了数天的课，风平浪静，一点事儿没有。 某个无辜学渣去了趟厕所抽烟，完美漏过点名时间，而上了任课老师的黑名单。 这一对比，就升到了天际差别。 大姨警告还是起了作用，周辰安乖乖回来上课了。 保安老刘看到一辆陌生黑色大g往学校开过来，心里想着，又是一个开豪车来把妹的富二代。 车辆规矩地停到门口，窗户一开，一包华子完美弧线丢了过来，刚好落入他的手里。 “刘哥，好些天不见了，越来越帅了，都要成咱们学校颜值门神了。”周辰安坐在驾驶位上笑着招呼。 “我以为是谁啊，原来小周啊，换车了？”老刘瞅眼看到了周辰安，笑着将华子入袋，这位周同学脾气好，还大方，可处。 “公司的车。”周辰安含糊地道。 “小周啊，你可要注意了，最近，有个开着敞篷宝马的家伙经常来找你女朋友……”保安大哥透露了最新的情报。 “女朋友？”周辰安脑中划过杜琳的音容，等等吧，未成年呢。 至于其他的，都是女性朋友，区别大了。 不过保安大哥所说的，估计也就是徐菲萱了。 那天晚上，不就是保安大哥的刚正不阿，让徐校花在我家借宿了一宿。 而开着宝马敞篷的家伙，呵呵，十有八九就是徐菲萱的竹马张野吧？ “谢了，刘哥。”周辰安不解释。 人家正站岗呢，很忙的，没必要解释得这么清楚。 再说了，我跟徐校花八字不合。 人家竹马找青梅，我不过属于路人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 上课时光是美好的时光，继续他后排王座，陈小五好兄弟，每次都留了位子，这货现在坐后排就是为了看《大唐双龙传》。 这盗版书的质量越来越次了，纸张很薄，一本也就十来万字。 黄大师更新真够慢的，这多久了，才到龙泉热恋。 正道杠把子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暗示徐子陵不要错过石青璇，言下之意，自己就做个第三者好了。 好吧，陵渣男果然上钩了，误以为师妃暄要自己追求她，于是…… 就跟小三在龙泉激情热恋了，视社会工序良俗为无物！好在那是古代，不然就像扬州戴局长这样的，还怎么活？ 陵渣男这样长得帅的主角出场就是双女命！让人嫉妒。 黄大师这波写得可以跟琼大妈争锋了，甚至可以雨夜带刀不带伞了。 周辰安看了几眼，就觉得这种恋爱描写太没营养了，于是想剧透一番，帮助陈小五树立正确恋爱观。 但陈小五还没等周辰安说话，就捂住了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没乐趣了，帮老实人听课。 周六哥认真听完了一堂哲学课，每个哲学老师都是装逼的行家。 人家标榜，哲学是一门包罗万象、囊括万事万物的综合性学科。 无所不包，包容乃大，大海无量的那种学科，pc被抓都不怕，就问你服不服？！ “哲学告诉我们，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存在矛盾和统一。” “比如说男女之间的恋爱，双方会相互排斥，会逐渐吸引，然后继续排斥，继续吸引，继续排，继续吸……” “最后，柏拉图说，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才是最好的。” …… 听着哲学老师的这些奇怪的恋爱论，周辰安觉得如果照老师的说法，人类早该灭绝了。 最后一个人类，应该就是灭绝师太。 大家追求精神上恋爱，还会生孩子吗？ 还是杨老先生说得对，男女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只是权衡利弊，爱情这东西，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肉体，迷于声音，最后，折于物质，败于现实。 不，不，不，那是普通人类，我不一样，我是重生新人类，心中只有老婆一个人，我静静等待老婆初长成。 就在周辰安进入贤者状态后，出现了意外。 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徐菲萱出现了，一个眼神直接让陈小五让出了位子。 这货也太怂了，难道就因为这姓徐的掌握着校花经济的上游产业吗？ ——卑微的下游销售商，不值得同情。 “你怎么来了？这不是大班课啊，没你们一班的份。”周辰安对校花不假辞色地道。 “周辰安，能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想请你帮个忙。”徐菲萱姿态很低，摆出一幅求人的模样。 …… 校园景观小水塘，范夫人池边小径，两人缓步而行。 范夫人池原名西施池，因为西施嫁的是范蠡，老范又被称为陶朱公，不为首相便为首富，古代福布斯顶级人物。 改名为范夫人池，也算是校领导绞尽脑汁，机关算尽，咳，不，大概率是脑回路进入岔道的结果。 古代三妻四妾的，谁知道范首富除了七房妻妾的，还有没有偷不着的。这范夫人让人误解为卖匕的徐夫人，那不成背背池了。 “大姐，咱们不熟。”周辰安对于低姿态的校花，完全一幅钢铁直男的样子，拒绝ing。 “是啊，我们是不熟，甚至我还挺讨厌你的。”徐菲萱也成了直女，道出了心里话。 “说的我好像不讨厌你似的。”周六哥不能示弱啊。 …… “说吧，什么事？”看着被直男一句话就顶住嘴不想说话的校花，周辰安心里还是一软。 “你……能不能……假扮我一天男朋友？”徐菲萱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很不自在，似乎不想被别人听到。 …… “你脑子秀逗了？找我扮男朋友？”周辰安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人家提出这样的奇怪要求，这比当场向他借500万都不太可能。 徐菲萱低声道，“张野最近总是来我楼下大喊大叫，还带着吉他，闹得动静太大。我想……” “不是有秦排风吗？”周辰安可是见识门房秦阿姨的风采的。 “秦阿姨好像被张野收买了。”徐菲萱很无奈。 门房秦阿姨终究不是宫里的容嬷嬷，小主说刺就刺，硬的不要不要的。 “这事跟我有毛线关系。”周辰安可是听保安大哥说过宝马男的事情，看样子这位竹马兄，肯定是请教过恋爱专家，用上了缠字诀。 “因为大家都觉得你最合适……” “最合适？最适合假扮你男朋友？” 周辰安算是明白了，这校花肯定也是请教过恋爱专家的。 竹马兄用了缠字诀，校花用上了坚果墙。 这是拿我当大坚果，去抵挡竹马僵尸的进攻。 好嘛，现在植物大战僵尸都没出来，你就用上这招了，要是游戏出来了，你这是要上房顶打舞王啊。 但凭什么大家都觉得我合适，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因为上次我们不是一起来上课，就是那堂毛概课。”徐菲萱忽然想起那晚自己留宿在他家的，跟他同居一宅，脸上泛起红晕。 “然后被大家误会了？！”周辰安当然不是蠢人，上次一群人向他询问泡校花宝典，闹得路人皆知，他就被误判定为恋爱高手兼专家学者了。 看来不仅造成了误会，还形成了共识，六哥魅力越来越强了。 “那你是不是同意假扮一下？”看到周辰安很明事理的样子，徐菲萱心头一喜。 不得不说，这帮同学的眼光还是雪亮的，以周某人的人品财品，美女高配完全不成问题，问题是我愿不愿意。 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 “知道李耳为什么不写《论语》吗？”周辰安性子上来了，态度巨色加提手。 “为什么？” “因为老子不想！” …… 看着校花一脸失望的样子，周辰安论起了校内英豪。 “我给你个人选，你们班的张成，就是那个大猩猩，绝对适合做大坚果，哦不，是假扮男朋友，不说吓退你的那个废柴竹马，就是一群竹马来了，都甭想来靠近绕床弄……！” 还好，还好，周辰安最后还是收住嘴了。 “不行，我倒是试着问过他的。” …… 周辰安一听，树起耳朵倾听。哇靠，这可是大新闻，校花找猩猩，这是美女与野兽经贸大学版吗？ “张成说不敢，因为他说什么，怕被你捅腰子……” …… 啊这，周辰安无语，不就是让阿猩断欲了半个月吗？怎么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精神压力。 不行，得找时间跟他聊聊心理健康方面的知识了，就先讲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这完全是污蔑，我捅他腰子做甚？没必要啊。对于这种谣言，作为受害人，我表示强烈愤慨和坚决反对。” 周六哥果断否定，事关竞技名声，不容有失。 “那你要不找找其他人？” “张成都不敢，其他人会吗？” …… “不对吧……” 徐菲萱怎么也算是校内顶流，身后追的人排不到巴黎，也能从女生楼排到学校开水房吧。 “人家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校花还是有脾气的。 …… “这么说，你就想逮着我不放了？” “对啊，就只有你最合适，因为你我之间都是相互讨厌，绝对不会有感情存在。只要度过这次危机，我们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徐菲萱语气硬起来了，直接开启真心话模式。大有雌雄双煞做完一票，各玩各的意思。 “说出了我的心声，行，我答应你，帮你搞定竹马！”周辰安听了表示认同，你早这么直白不就结了。并且给予的时间上的安排，“要不要我迅速进入角色？” “什么意思？”徐菲萱一愣。 “小萱萱，向左转三圈，再向右转三圈，爷爷陪你上课去……”周六哥变身《健康操》领舞老爷爷。 “你~~~！”小萱萱气得转圈。 …… 章惠看到坐在第一排的周辰安，不由一楞。 然后退出大门，又看了一眼教室门牌，对的啊，这是一班的教室啊。 再进来一看，班中同学都是一班的，怎么混进来一个二班的家伙。 等等，这家伙竟然坐在了徐菲萱边上，脑中想起自己在周辰安的房子，见过徐同学被摧残的样子。 “难道是……，他们……。”章老师的神情便有些失落。 于是在上课时，完全没有以往讲课的生动，几乎是照本宣科，连很多西经概念都说错了。 “周辰安，你有没有觉得章老师今天有些不对？”徐菲萱总是有意无意发现章老师朝她看。 “嗯，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中年心理的周辰安，自然懂得从女人生理上面找原因，一句话直接让徐菲萱没了再问的想法。 不过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周辰安还知道自己大姨的生理期？ …… 郎开宝马来，绕校开三圈。徘徊夫人池，见到青梅身边有男人。 场面太虐心了…… 这个秋日的夜晚，恼人的夜风，吹不动躁动的心。 张野的目光是炙热的，他仿佛变身成了一头野狼，浑身散发着《权游》的野火，贼绿贼绿的。 他冒绿气的瞳孔里显示着一对璧人，错了，是一个逼人！ 这逼是谁？跟老子抢女人。 “菲萱，他是谁？！” 今天的他把红玫瑰放在了车里，打算用才华来打动青梅，所以他背上了心爱的大吉他。 这本是乐器，现在的他有了把它当兵器的打算。 不算贵，摇摇牙，一万二，老子不要了！ “张野，你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周辰安。” 徐校花哪有什么情场经验，人家只想赶紧把自己的大坚果用完就扔。 “原来你就是小萱萱口里所说的那位邻家哥哥，谢谢你一路照顾着小萱萱，并让她来到了临州。让我知道了，我为什么会苦等十八年，原来一直在等她。” 周辰安言语诛心，转头甜蜜地看着徐菲萱，诗情化意，双眼带着柔情，表现出卓越的情种姿态。 不过，这货心中总觉得今天好像又双叒成反派了，重生而来，坑爹，坑哥，现在又要坑人家竹马了。 哎，人家好好的青梅竹马，我偏偏是破坏他们的天降大坚果。 不过，法律告诉我们，不能违背妇女意愿，这么一想，老子还是有合法搞破坏？！ “你tmd，我要跟你，跟你……单挑！” 诗可以抒情，也可以激情，张野现在的情况属于后一种，他激动了！ …… 第41章 都是月亮惹的祸 “单挑？” 周辰安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是后悔的，只是答应做大坚果，而没有说过要角斗啊。 要是知道，我还不先捞块板砖在手啊？ 更何况，都要角斗了，出场费总要有的吧。 他装作深情的看着徐菲萱，朝他眨眼三下，意思是单挑要加钱，三百不能少！ 但徐校花不理解啊，只是感觉周辰安的情之眨眼，是有信心单挑获胜，俏皮的方式让她同意。 “我不同意！” 徐菲萱怎么会允许暴力事件产生呢？当即否定了。 “张野，今天我们把事情说明白了就好了，大家都是大学生，没必要用这么粗鲁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范夫人池边，一向人不多，一滩死水，春夏之交还会泛着味。 水里估计缺氧，这会儿，倒有好多鱼儿浮在水面上张嘴吐着口水，顺便看着岸上的三人，很像路人看热闹。 “菲萱，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但你为什么总是残忍的拒绝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张野很郁闷，很伤心，很痛苦，当然还有不服气。 “他，凭什么？！” 随着这句凭什么的话语出口，富二代张野的气势陡然回升。 老子三代人的努力，怎么都不会输给你个穷学生，一看就是穷学生。 这富二代以衣度人，周辰安最近一直在家放养，衣服没换的过来，穿得还真是比较寒酸。 上身全棉的大格子长袖衬衫，配了一条发白的牛仔裤。 至于鞋子倒是有牌子的，国产名牌回力，始于1927。 这一身，完全是未来程序员标配打扮，穷得很看得出来。 “周辰安是吧？你有车吗？” 张野以为get到了对方的弱点。 “有啊，你宝马边上的那辆大g是我的。” 周辰安指着不远处停着的车子道，看对方不信，于是拿起遥控钥匙，让大g隔山打鸣了一下。 …… 奔驰g500？就他？不会是真的哦，这可比我的小宝马贵多了，这家伙不会也是富二代吧？ 看来遇到劲敌了。 “有车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年轻人重要的是才能。菲萱，你不是很喜欢王菲的歌吗？我给你弹唱一首《红豆》。” 张野在最近很努力地在声乐方面下苦功夫，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属于富二代里面弹得最好，唱得最优的那个。 在98年，这《红豆》很火，但周辰安听到这个歌名的时候，默默为张野默哀。 你tmd在现在这气氛下，唱一首伤情的歌，这真是简直了…… 今日你被青梅提拒绝，这样经历过，你不把自己唱哭算我输！ 事情还真是如此。 “还没有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 ——张野唱完第一句，音就开始抖了，这是气氛到位了。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周辰安听出这家伙吉他错音了，还不止两个。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隐隐有了哭音，完了，情伤发作了。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他停下拔弦了，歌也不唱了。 脸上泪如雨下，这歌昨天他唱得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唱不下去了。 “哥们，真是苦了你了，这歌是料到今天的结果，来作为片尾曲的吧？！来，擦擦眼泪。”周辰安贴心地递上餐巾纸。 “像你这样的富二代，人生有很多情关要过，自古是深情留不住啊。还是学点套路吧。想开点。” 张野放下了吉他，接过餐巾纸重重哼了下鼻涕，高下已分，他成了出局的那位。 良久。 “菲萱，我走了。”张野情绪恢复了点，漠然地站起身，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甚至忘了带走他的吉他。 于是……于是就便宜了周某人。 “这吉他还不错，高音准，低音沉，音箱材质很好啊。”周辰安坐在池边的草地上，拿起了人家的吉他，稍加研究了一下。 上辈子就会弹这玩意，还弹得不错，上次胡瓜瓜弹《对面女孩看过来》就是跟他学的。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周辰安。”徐菲萱的声音在旁边不远处响起。 老实说，徐菲萱看到张野含泪离去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绝情了。 但她既然不想跟对方有情感上的瓜葛，就必须硬起心肠来。 听到声音，周辰安转过头去。 夜幕之下，凉风有习，秋月无边。 不远处，那一袭白衣的女孩，熟悉到骨子的感觉陡然冒了出来，让他毛骨悚然。 是她来了？她知道我内心的孤独，她来了。 一时之间，他感觉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鬼使神差地琴弦拔动，他发出了第一个音。 “这是千千万万万万千千个日夜，是我对你说不尽的思念。” “你的温柔予我无限的眷恋，哪怕岁月容颜已经改变。” “我有千千万万万万千千个心愿，穿越人海为见你一面。” “时间纷繁于我惊不起了波澜，你的存在才是一切美好使然。” “在恍恍惚惚之间，度过一年又一年。” “春去秋来多少遍，枫叶飘落了几片。” “潺潺流水也无言，我相信古老信念。” “也相信情比金坚，爱绝不是一场谣言。” “书中曾有的故事，真心会得到成全。” “提取梦里的碎片，温习着两人的画面。” “轻轻靠近你又一点点，立刻就消失不见……” 周辰安唱着这首《千千万万》，想着与杜琳的点点滴滴，恍惚目光中的那袭白衣，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倾听，一如前世。 ……直到琴弦停了下来。 “这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徐菲萱的声音让周辰安意识到不对劲。 他站起身，神情变得十分焦躁，四处查看，哪有什么杜琳的身影。 周辰安瞬间麻木。 失魂落魄了坐在地上，神情无助，但心中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我要去找她，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这个念头一旦占据了他的思想，周辰安一刻也不想停留。 他麻木的身体，仿佛充入了无穷的力量。 他飞快地跑了起来，向着学校门口疾奔而去。 任何人的声音，他已经听不到了，口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去火车站，坐火车去找她！” 为什么不是飞机？因为杜琳喜欢坐火车。 他的速度很快，甩掉了在他身后追赶的徐菲萱。 …… “火车站！”周辰安坐上了校门口的出租车，现在的他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去西川找杜琳。 98年的临州老火车站不大，出租车直接上二层出发口。 他跑下车直接去窗口买票。 “我要今天晚上，临州到锦城的票！” “到锦城？没有，一周发一次，昨天就走了，要去锦城买下周的票。”售票员不耐烦地道。 “有没有路过车次？” “今天都没有，最早在要明天下午！” “不可能！高铁一天至少有六班车过锦城，这个时间肯定有！你肯定在骗我！” 周辰安心中憋着一口气，这个念头支撑着他的行为。 听到去不了锦城后，抓狂了，浑然不知道这年代哪有什么高铁？！ “你们肯定在骗我！”他的眼睛变得通红。 “来人啊！有人闹事！” 随着售票号的呼救，很快有两个制服人员过来，一左一右制住了周辰安。 已经红了眼的周辰安哪里肯受制于人，不停地反抗。 口里不停地喊着，“你们骗我，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 歇斯底里，声嘶力竭！ 两个制服人员还不能完全扣住周辰安，很快又有两人加入。 这下子周辰安被按得死死地，动弹不得。 “周辰安，你醒一醒！”章惠突然出现了周辰安面前，大声呼喊道。 此时的周辰安已经用尽了力气，在听到章惠的声音后，脑子渐渐清晰起来，视野中章老师满是担心地望着他。 “章老师。”周辰安认出了来人，眼泪无声地从脸庞滑落。 他不断地改变身边亲人们的困境，哪有看起来的那么轻松。 没有杜琳的日子里，他的内心无比孤独。 当一个人心中藏了很多心事，而无法跟别人述说，他是很压抑的。 也许徐菲萱的模样和穿衣风格真的跟杜琳很像，一再刺激到他的内心感受。 也可能是最近太多的事情，让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现在都不重要，现在的他累了，他真的感觉到累了，身体和心理上，都累。 他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得让人想好好休息。 章惠抱住了他。 “没事的，周辰安，没事的……”章惠轻抚着周辰安的头轻声安慰。 又对旁边的人道，“这是我外甥，你们放开他吧，他应该没事了。” 随着四人把周辰安的手脚放开，章惠发现怀里的这个男孩竟然睡着了。 她没有叫醒这个男孩，而是小心地移动着男孩到了附近的长椅上坐下。 费力地把对方身体放平在长椅上，自己外套盖在他身上。 将他的头轻柔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捧在手里，一脸温柔地看着他。 他的轮廓如此分明，是如此的年轻，嘴唇上那层绒毛甚至还没变成胡子。 还真是一个孩子，她在心里评价道。 忽然，这个在她心里还是孩子的周辰安，稍稍翻转了身子，双手抱住了章惠的腰，嘴里在呓语，“老婆，我想你了。” …… 章惠被周辰安的动作吓了一跳，而当他嘴中吐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脸变得烫了起来。 她试着将周辰安的手从自己腰上扯开来，但这家伙抱得很紧。 这总归是九十年代，即使是晚上，也总有不少过往的旅客，总会用一种世俗的目光看向这对男女。 也总有几个正义感爆棚的大妈路过，摇摇头，叹一句，“现在的人啊，这光天化日的，揉揉抱抱……” 光天化日？ 这明明是午夜子时啊！ 周辰安做了一个香甜的梦，梦中，他抱着杜琳不肯撒手，直到杜琳凭空消失了。 他一下子醒了过来，看到了正在打瞌睡的章惠。 章老师的睫毛卷卷，嘴唇性感，这纤腰还很有手感。 …… 靠，我这是还在做梦吗？ 周辰安吓得赶紧收回了手，坐起身来，脑袋不小心碰到了章惠的下巴。 这下好了，疼痛让两人都回归现实了。 周辰安已经坐到了章老师一尺远的位子上，他怕又要被扣分了，这不安分的双手啊。 不过，晚间的场景一幕幕地在脑中回放，他算是清醒过来。 现在去找杜琳，是不现实的，跟她交往还是违法的。还可能影响她的生长轨迹，如果老丈人发现，按照这老川炮的性格，绝对会跟自己同归于尽。 理智重新掌握了大脑，周辰安终于人间清醒了。 “你把我弄疼了，就不跟我道歉一下？”章惠捂着自己的下巴气呼呼地道。 好半晌，没见周辰安动静，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思考，似乎又像是发呆，会不会变成傻子了？这是章惠问话的内在缘由。 “对不住，对不住。章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故意的话应该找软一点的地方。” 周辰安恢复了对章老师的说话语气。 “你还想找软一点的地方啊？来啊，你找啊。”章惠张开双臂，放开胸怀，一脸无所谓的道。 …… tmd，这女人咋这么虎了！ 周辰安被呛得一脸无语。 章惠看到周辰安不说话有点小得意，这个小屁孩，口花花想占老娘便宜，也不想想你才多大。 “话说你今天怎么了？徐菲萱跑到我家里，跟我说，你发疯了一样要去火车站，担心你会出事。” “本来她还想跟过来的，我说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的，她就没跟来。看来，我们的徐校花对你很关心吗？” 章惠说到最后的时候，心中总有些失落。 “没什么，就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周辰安总不能说出实情吧，索性用上了后世的网络流行语。 “至于徐菲萱，我跟她犯冲的，昨天是她有求于我，我帮了她，她才会来找你的吧。” 徐校花看到周辰安发疯，自己又阻止不了，自然想到找周同学家长啊。 这家长嘛？她还真认识一位，章惠不是周辰安的大姨啊？ 于是就有了徐同学夜敲章家门，章大姨夤夜闯火车站，救下了入魔假外甥的这番场景。 “我记得徐菲萱不是曾住到你家啊，你们不是……” 章惠还是对那天早上的徐同学模样印象深刻。 “我不是说了吗？那天回来晚了，进不去学校，徐菲萱就住我家客房了，她还说床板硬，没睡好觉呢。” 周辰安也不太明白，章惠总把自己跟徐菲萱扯在一起干嘛。 我的坚果任务完成了，雌雄大盗散伙了，校花与我如浮云。 “原来是这样啊。” 章老师听后内心无端一喜，还洋溢到了脸上。 不过心情好也没用，这时她觉得身体有些冷，这秋日的午夜，火车站内还没开空调。 刚才两人抱着还感觉不到冷，这会儿一个人放开胸怀几分钟就察觉到冷意。 她下意识地地双手抱肩保暖。 周辰安把刚才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这外套还挺眼熟，竟然是自己在临州商厦给她买的细格子小西服。 又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于是站起身道，“这么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章惠穿好外套说了声好。 可是刚要站起来，才发现腿麻了。 “都是被你害的，我的腿站不起来。”章老师嗔怒道。 ……这有歧义啊！ 周辰安转念想到自己靠着人家大长腿睡了好几个小时，能不麻才怪，我的错。 “真麻烦，来！我背你。” …… 这一背，直接背到了大证花园。 等到把章老师放到她家的沙发上，周辰安背上终于没有了负重，而章老师的腿神奇地能走动了。 小周同学想不通。 这女人腿麻，能麻辣么长时间吗？ 不过，背着也不是很累啊，倒是很挺…… 第42章 第一场联谊活动 经历了这一晚，情绪得到了发泄，散了心中的抑郁。 周辰安休息两天后，感觉良好，人走路都轻了好多。 有些日子没见到他的人，看到他时，就觉得这家伙真有点不一样了。 比如说校篮球队管炎教练。 “小周，高了啊。” 老管微笑地道，在集训的时候，老管经常性面无表情，这一有表情就危险了。 …… “没搞啊，真没搞阿猩啊，只是跟他说打球要食脑。” 周辰安很警觉，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不能跟教练说，自己给张成做心理辅导，用实战方式告诉对方，钢铁腰子是捅出来的。 “我说你长高了点，跟打球用脑有什么关系？注意力不集中，去，绕球场带球跑十圈。” …… 我淦，这十圈……好冤。 周辰安集训完去量了一下，还真高了2厘米，到1米八了。 应该富裕了，有营养了，末期发育了。 可惜这身高在校篮球队也还是三等残废，传球自由人。 日子一天一天过，又是一周一次《电影鉴赏》选修课，放的是奥斯卡金像经典大片《雌雄大盗》，又名《萎男的雄起末路》。 这种经典老片，总会让人有一种新奇的领悟。 像周辰安这样刚做过一回雌雄大盗辣手摧竹马，太反派了。 想到富二代张野抖着肩，哭泣着跑向远方，反派冲动，让他总有再来一次的邪恶念头。 今天不一样了，因为他看到了电影中，克莱德和邦妮这对雌雄大盗结尾被机枪扫成了筛子。 有种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默念无量天尊，心中的恶念少了许多，这大概就是经典大片荡涤心灵作用吧。 自从那晚联手搞定张野，徐菲萱没来找过他。 看来这妹纸有用完大坚果健忘的毛病。 周辰安觉得这样挺好，适合将来尔虞我诈的职场。 真实想法，你我相看两生厌，相识不必再相逢。 胡瓜瓜以一种大喇叭号外的方式，跟寝室的兄弟们说了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好消息，咱们寝室跟女生楼404寝室联谊了。” 赵老大：好好好。 郑大新：还是你厉害，小悦悦那边我还没进展。 宾少：我们寝室只能联谊一个哦！就不能再找姓燕的寝室了，是男人就要专一！ he_tui tui tui！ 陈小五：期待ing。 周辰安：你们好好联，我随意。 …… 惹得胡老三讲出了一个八卦，发泄出对周六哥的不满。 “你怎么能随意呢？就是徐菲萱他们寝室，还是徐菲萱提出来的，说是因为六哥。” …… 江湖行走，最重要的是哪个字？看我口型，是“诈”！ 事有反常，其中必有诈！ 就这样，周辰安本来被米国大片荡涤的心灵又不平静了。 说好干完一票，各玩各的。 这会儿，又想玩我不成。 “老三，别胡说，我跟徐菲萱真的没有一毛钱关系。” 周辰安真不想跟校花再有关联。 “呵，老六啊，咱们都是成年人，都懂的。”赵鹏咳嗽一声道。 你带上个呵字明显不信我啊，话里有蹊跷啊，你可是老实人啊。 “懂什么？我没听懂啊。” 周辰安有点糊涂，这些家伙似乎瞒了什么不让他知道。 “我们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同寝五货齐声道。 “哦，那赶紧说说，你们那对晶晶亮的招子，都看出来什么？”周辰安越来觉得有蹊跷。 “前几天晚上，菲萱月下追辰安，很多人都看到了。”胡瓜瓜说出了答案。 …… 这怎么成典故了？ 不是萧何月下追韩信吗？ 后来老韩还是被老萧设计害死了。 惊！这校花还想谋害朕？ 怎么能叫谋害呢？不过是一起唱卡拉ok。 周五晚上的时光，是不想归家的孩子们happy的时光。 寝室联谊第一场多人活动，设在了文教路上的卡拉ok包厢，还是在临州师范学院的边上。 经贸大学位置太偏，属于文教路最西。 师范学院那可是整条文教路的黄金位置，美女聚良地，商家云集处。 文教路的夜生活，基本上清一色年轻的面孔。 当然除了师范学院门口停在路边等人的那些豪车里，总有一些油腻的中年男。 这是一个含蓄的年代，在这年代里，还没有车顶放水的偏好，也许这些人真的是等孩子放学吧。 一辆黑色大g豪横地挤进其中一个位置，从里面下来311寝室的五货。 “六哥，停好车，赶紧下来啊！” 胡瓜瓜发现周辰安还呆在驾驶位上，不由地催促了一下。 今天胡老三悉心打扮过了，头上还喷了摩斯，小生看来挺奶油的，那些钻豪车的妹纸还会向他行媚眼礼。 “你们先走，别让女生等。” 周辰安还真不太想去，要不是胡老三死命地说集体多人活动不能缺席。 他真不太想见到徐菲萱。 倒不是说谋害，只是见到对方，总会勾起自己对杜琳的思念，两人还是存在类似的气质。 等到同学走后，他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打开一包华子，点火抽上一根。 火车站回来后，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刮去了唇上的少年绒毛，还开始了抽烟。 外表太年轻了，hold不住我成熟的内核。 至于抽烟，他没瘾，纯粹心情烦闷的时候来一根。 有时候一天也不抽一根，那肯定是心情倍儿爽的一天。 烟没抽完，周辰安就见到了熟悉的身影，以为是幻觉呢。 “一个人？你同寝的室友呢？”周辰安打了个招呼，即使不想见，但还是见到了，男人得讲礼。 “你好像也是一个人啊，你还抽烟了？” 徐菲萱看了一眼，感觉对方跟前几天有点不一样，还抽起了烟。 “想抽就抽啦。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周辰安不想对方盯着自己抽烟的问题。 “晴晴让我稍晚点进去。” 徐菲萱也靠在了大g上，抬头望着天空。 可惜今天是阴天，空中的云层很厚，月亮找不到跑出来的路。 “你室友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吧？” 周六哥是假神棍，察颜观色那是基本功，他看出徐校花兴致不高。 “你不知道吗？” 徐菲萱还是抬头看天。 “什么？” “今天你们寝室的胡瓜瓜要跟晴晴表白啊。” …… 操蛋的胡老三，瞒得挺严实的吗？ 果然有诈。 话说你一个校草，难得会这么主动！大概率是小头催动大头。 还是我定力高，只是发狂散去荷尔蒙。 “你室友让你晚点进去，是怕你抢她的风头吧？” 不管怎么说，神棍即使是假的，也带着神字，周辰安一眼识破。 “也许吧，其实我不看好他们。” “别人不看好他们，又怎么样？爱情可不在乎别人的意见，就像追你的张野。” 周辰安直接把话题了结了。 …… “对了，那天你唱的歌，叫什么名字？我昨天到音像店去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 徐菲萱脑中对那首歌还真是念念不忘。 “《千千万万》，你找不到的，这歌是……是我写的。” 本来周辰安想说这歌要二十多年后才会出现，但真要这么说，人家会当你神经病。 “你！？你写的？写给那个远方的她？” 徐菲萱转头看向了周辰安。 …… 周辰安一愣，这才想到自己发疯冲出校园的时候，这妹纸紧跟在后面，听到了一些他的自言自语。 “对，很遥远，远到我需要三年时间，才能找到她。” “是你们的约定吗？” “是，三生三世的约定。” 周辰安猛吸一口烟，坚定地道。 杜琳的存在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三生三世，徐菲萱是不相信的，只是看着把烟灭掉的周辰安，发现对方收起了玩世不恭态度。 认真起来，显得比同龄人成熟，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虽然是山里的妹纸，因为爷爷、父亲的原因，在海州见识了很多人，见过不少的大场面。 她不喜欢那些幼稚的男孩，就像张野这样，少不更事似的。 “她，应该很漂亮吧？” “嗯，他的美，无人能比！” 周辰安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刚好月亮从云层里突围出来。 柔和的白月光洒在身上，想起了杜琳的微笑。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徐菲萱心底生出一丝羡慕。 虽然她没有恋爱的打算，但18岁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两人进到包厢的时候，胡老三已经成功拿下了姚晴晴。 不过看到瓜大的姚同学，一脸窃喜的模样，周辰安还是为校草默哀。 高明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对胡老三，不值得同情，因为他诈我。 到了男女唱歌环节，姚胡组合为大家献上了一首《选择》。 两两相对，唱着“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我一定会爱你到地久到天长，我一定会陪你到海枯到石烂。” 听着，有种参加两人婚礼似的错觉，这纯蠢的90年代啊。 在一帮子同学面秀恩爱，热得快，散得也快。 两人唱完，不忘撮合周辰安和徐菲萱。 还有那帮招子贼亮的男女同学，一起鼓动。 没事，小场面。 周六哥淡定地站起身来，拿起两个话筒，将其中一个递给了徐菲萱。 徐校花是被人推着起身的，还带了点小羞涩，实在是这帮同学太会扯了。 “大家热情很高，不能扫大家兴啊。这样吧，咱们就唱一首《沧海一声笑》吧。” …… 靠，大伙儿想听你们唱《选择》。 你们tmd要唱《沧海一声笑》？ …… 这就好像明明是雌雄大盗，变成了安能辨我是雄雌？！完全不符合哲学恋爱观。 看客们，很扫兴。 你们不开心，我就找点乐子自己开心啊。 完全不妨碍我们的周六哥表演啊。 豪迈地唱着“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这家伙可是在港岛混了十来年，一口粤语极为地道。 大开大合的台风也影响到了徐菲萱，她也粗着嗓子，大声唱起了“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男人浪，女人豪情，阴阳颠倒，这是东方不败吗？！ 在一阵“啦啦啦啦”的二胡形声后，两人结束了表演，得到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这次联谊活动总体还算成功的，毕竟男女主角妖狐组合，活动后，去开房做第二乐章的交流了。 其他人当然是滚回学校单人床，继续寂寞空虚冷。 次日是周六。 周辰安回到城河路8号的家，发现米糕店拉下了卷帘门，没有李凝的身影。 在外屋就听到父母跟大姐的对话，周辰安明白了，还是跟上一世一样，大姐这是来借钱的。 大姐周辰岚的婆家便是应家镇上的家庭作坊生产袜子的，规模不大。 暨阳国营的蓝星袜厂倒闭，厂房和设备现在处于售卖程序当中。 周辰岚听到这个消息后，便亲自去了破产的袜厂去调查了一下。 这国营厂倒闭得很冤，因为不可抗力原因，刚刚收到前两年订购的一批国外次新技术的制袜设备，还没投入生产，企业就黄了。 这其中很大的问题是工厂内部矛盾。 上一任厂长大刀阔斧，为了引进新设备，创造业绩，把帐上的资金都抽走了。 经营变得困难，甚至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 于是就引来底下人的不满，一纸上告，主管单位随性地换了个新厂长。 这新厂长又是个有背景的，只是打算在这里过过场。 不求有功，便求无过的那种。 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完全不存在。 一年后上调走人，留下了满目疮痍，一团坏帐。 主管单位一查帐，发现公司严重的资不抵债，这年头，这种事情反正又不是一家。 索性来了个破产清算，资产变卖，员工下岗。 周辰安听着大姐的讲述，分明看到了这个时代的缩影。 九十年代的下岗潮是这个国家绕不过去的坎。 好在这是在民营经济发达的临江省，只要不懒，就业机会还是比较多的。 放在北方，这时候，很多下岗工人可是在菜场转悠，捡菜叶吃。 “国营厂有两套新设备，一套是高端生产袜子的，用电脑操控，能生产的品种很全，还能改进研发新品种，不过太贵了，要80万。还有一套是精度低的，只能生产短、中袜，不过比现在他们的老机器效率高三到四倍，也要20万。” 周辰岚从小的性格就是做事认真，调查也做得细致。 “高端那套，我们是没有那么多钱，而且我也不懂电脑，买来也没用。所以我想买低端那套，有了那套设备，再加上原有机器，家里的产量明年能提高五倍以上。” “20万是贵的，不过，你婆家挤一挤应该还是够的吧。”沈琴听后皱眉。 刚说完这句，她意识到多嘴了。 直接说，“家里倒是有个4万，如果你那边实在不够，就拿去。这本来留着给大林结婚的，现在结婚的事没影了，家里不缺钱。” “妈，你也知道建峰这人，没什么魄力，他就觉得现在这样子过得去，不想折腾。我让他把咱家房子去抵押贷款，他死命不肯，说都是给儿子的。” 建峰便是周辰安的姐夫了，应建峰就是一个乡下的小老板，很安份，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小日子的人。 “要我说，建峰做得对，家里小日子过的去，何必搞来搞去的。”周锦这边插一嘴。 说起来，他转业后也是这种人。 多生了一个孩子，撸职成了永远的科员级。 要是不安分的，90年代初就下海单干了。 他呢，就呆在基层，干不完的杂活，做不尽的琐事。 “爸，现在这钱越不值钱，去年猪肉才2块呢，现在呢都涨到2块7了，以后啊，还是得给小远多存点钱，不然啊，读书的钱都不够。” 周辰岚反驳道。 …… 第43章 爸妈被洗脑了，元凶竟是我! 周辰岚是长女，沈琴性格粗线条，有时候性子一上来，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周辰岚未嫁在家的时候，可是帮衬家里，里里外外不少事，有丰富的社会阅历。 她说这话还真是一语成谶。 周辰安可是知道自己这外甥应远程，算得上读书种子。 读完大学四年，跟父母说社恐1，不想这么早工作，考研。 还考上了，硕士毕业，跟导师混成兄弟了，还是社恐2，去读了博士。 年纪奔三了，家里生意一时不好，钱还真供应不上来。 好在还有他这个小舅极力支持着。 这博士外甥后来留在了金陵任教，为了在当地买房子娶师妹，可算是把姐姐姐夫愁坏了，钱不够啊。 没办法了，又找周辰安借钱。 当时，大姐当着周辰安的面，说起98年这档事，借钱没买到制袜设备的事，很是后悔。 就连姐夫应建峰也是自打嘴巴，说自己拖了后腿。 原来这些设备中低端设备都被隔壁村叫洪家英的女老板给买走了，一步步成了应家镇首富。 高端的机器则是被义武的翁家兄弟买走了，这翁家三兄弟可不就是未来袜业巨头浪丝集团的创始人啊。 “姐，你是对的。趁着年轻，咱就得博一博，说不定，小远以后就是富二代呢。” 周辰安走进来，表态对大姐的支持。 爸妈这样子，绝对帮着姐夫说话。 应建峰性子软，当年沈琴这个丈母娘第一眼就看上了。 她就觉得自己女儿嫁给这家伙，绝对不会吃亏，沈大妈看女婿的眼光的确很准。 “有你什么事？”沈琴抬眼看到了周辰安，一脸嫌弃道。 “当然有我的事啦，你们没钱，我有啊。”周辰安一拍胸脯，财大气粗地道。 …… “对哦，这小子前段时间炒股票赚了钱。你说，你能拿多少钱出来。” 沈大妈这才想到自己家小三儿，捞偏门赚了车房的事情。 “钱嘛，20万没问题，甚至两套机器拿下来都没问题。”周辰安豪横地道。 “不过，姐，咱要搞，就要搞笔大的，只买设备太low了。” …… “等等，你上次说争取赚到100万，这就完成了？” 沈大妈手持扫把，很是不解，等等，大妈身后跟班不就是周锦吗？这走路有轻功吗？ …… 这是干嘛？又要来一次双审吗？ 没事，咱有挡箭牌呢，什么事都往章老师身上推，人家胸怀宽广着呢。 “100万，哈哈哈，那是开胃菜！”周辰安难得敢在老妈面保持住气势，还能狂笑一秒半。 “上次不是说了，金融调研，社会实践吗？就是章老师作为导师的那个活动。这不是实践出真知，真知变真金，发现了一个超级牛股，100万就这么赚到了。” …… “真的？老周，这股票这么能赚钱吗？”乡下村妇沈大妈不敢相信。 “嗯，最近报纸都在说股票要转牛市，老刘前两天也在说要市场转好，想向我们这帮老同事借点钱翻本，好像信心很足的样子。”周大爷也有行业线人的，可惜这线人处于经济危机中，正想以债养债。 …… 话题转向，目标偏离了周辰安。 “你借了？”沈琴声音上了8度，都赶上秦排风了。 “我哪有钱借他啊。我的钱，不都上交了吗？”周锦的声音低了两度，委屈ing。 …… “谅你也不敢借。”家中的食物链最高层很是自信，“小安，你真有100万？” “只多不少。”周辰安瞥到沈琴的目光，还带有质疑，赶紧降低资产，“就多了亿点点。” 我是个诚实的人，乘十再乘十，再来个超级加倍，拐上。 “小安，你刚才说要搞笔大的，是什么意思？”另一边周辰岚还在想着自己小弟的话语。 “姐，你不知道二叔明年初就调任暨阳任代职吗？” “啊，二叔要调到我们那边去了？” “可以很确定，所以说，我们得给二叔送点政绩过去。” “什么意思？” “那个国营蓝星袜厂不是破产倒闭了吗？厂房土地总要卖的吧？” …… “不行，厂房土地的处置必须跟员工安置相配合，下岗员工安置需要的不只是100万。” “所以我说，要搞笔大的。” 周辰安在听说二叔会调任暨阳后，便有了打算。 按照历史的轨迹，暨阳的乡村作坊制袜规模会在国家加入wto后迅速壮大。 到03年后，政府才开始帮助整合民间企业，发展乡村袜业龙头企业。 现在有了他的加入，他完全可以提前，发展农村特色手工业，增加农民收入。 国营袜厂的位置在暨阳市区，且不说这个土地会几年内大幅增值，就是那些熟练工人可都是宝。 一开始的时候，他曾想让大姐去承包，把国营袜厂盘活，这样的话，二叔会直接受益。 承包虽然现在很流行，却容易出事，因为干好了，总会有背景的人来摘桃子。 索性不破不立，等他破产，买下他的资产，配合政府安置好下岗员工，这对于二叔履任，代职转正很重要。 如果运作的好，把应家镇的制袜作坊整合，形容规模效应，那产业市值可以迅速增长，在gdp成为政绩的唯一考量的背景下，周铭还会更进一步。 现在的周辰安不再是单单想着自己赚钱。 从田老大事件发生之后，他知道一个人要想做到最强，是因为一群强大的人围在你身边。 选择一个人，还是选择一群人，根本就是两个层次。 这会儿，在听到周辰安说要买下国营袜厂资产时，周辰岚是震惊的。 这个小时候经常被自己抱上手上的小家伙，一晃眼的功夫，都已经成长一个大人物了吗？ “这可真不是100万能拿到的。”她很是担心地道。 “没事，我认识一个港资企业的老板，他们会入股。” …… 马甲吗？虽然不太保暖，但可以唬人。 姐弟俩去了银行，周辰岚收到了150万的资金，除了100万买新设备之外，其他旧有设备若是有价值也可以购置。 至于国营袜厂的厂房等不动产，是跟设备处理分开来的。 那毕竟涉及到土地，得跟政府谈，至于设备，主要还是跟厂家谈。 周辰岚接到了应建峰的电话，听着人家夫妻腻歪的话语，周辰安很懂事地送大姐上了暨阳的车。 ------------ 回到家后，周辰安看到爸妈的面色不太友好。 “哎，你说我儿子这么能赚钱，也不给我这个亲妈买点补品，一点都不孝顺。” 沈琴不都看一眼刚进屋的小儿子，对着空气道。 “可不是，说起来还是大哥家辰庆懂事，大哥一定不让他买，但辰庆还一定要买，真是孝顺啊。哪像我，儿子都赚了100万了，连根毛也没有。” 什么情况，一向安份的老爸周锦也开始作妖了。 “爸，妈，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们说，你们想让我买什么，直接说！” 周辰安干脆把话挑明了。 “这还要我们说啊，我们说了，可不就是向你要吗？”沈大妈这语气都能闻到酸味。 “对啊，你没看电视上的广告啊，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戛然而止，周大爷说话还说一半了。 …… 靠，收礼只收脑百金！！ 周辰安目瞪口呆。 我tmd搞出来的智商税，最后在外面转了圈，又收到了我自己身上了。 造孽啊，让脑百金的老板去买脑百金送父母？！ 额的个亲娘啊，你上一世可是死在这东西另一版本上的。 怎么办？ 爸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买就是孝顺，你不买就是大不孝。 难道为了一盒脑百金，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 这公司太可恶了，搞这么邪恶的营销，关键这营销主谋就是我自己！ 可怜的周辰安捏着鼻子，应了一声，“不就是补品吗？我买！” 脑百金是不能买的，这辈子都不会买，毕竟那是自己的企业，直接拿就是。 但拿了就是收自己智商税，打脸。 周辰安很犹豫。 借口去找二叔周铭谈一下暨阳袜业的事情，从家里跑出来。 看到了小卖铺里有辣条，这个不错，给小雪带点。 可惜没找到后世的那个上市辣条企业的产品，总觉得不够段位。 这会儿的辣条都是湘南省厂家生产的，小卖铺的老板说，这些辣条可都是大洪水受灾地方出产的。 这还得了，必须支持啊。 更何况，一毛线一条，他的身家可以吃个三生三世，只要没辣死。 周辰安大买特买，花了50块，把小卖铺的辣条买光了，老板还打了八折，这数量满满两大包。 小雪妹妹，我给你来送辣条了，这反派感觉太上头了。 门开了，果然，周辰雪第一时间拿走了她的开门费。 发现尽是一些没吃过的零食，看着很鲜艳，吃货的思考时间往往两秒，能吃？能吃！ 上次周辰林拿过来的鲁东煎饼跟吃纸张一个味，加上大葱，那就是催泪瓦斯。 这妹纸可是南方姑娘，真心吃哭了。 打开辣条，轻轻咬一口，好辣不过挺爽的，吃…… 完了，没一会儿，辣得嘴唇都翻了起来，拿起包装一看——“变态辣味”！ 周辰安在客厅跟周铭聊天呢，看到了小堂妹顶着两条大香肠出来，忍俊不禁。 “小哥，太坏了!都给我买了什么东西啊？” 周辰雪喷着热气，跑去厨房找水喝去了。 这一局，小哥胜出。 “你真的认为暨阳这边能把袜子做成大产业？”周铭听过侄儿的想法后，还是很怀疑。 年后履任暨阳做代职，他有两个月放三把火的时间。 最快的话，到三月两会时，便可以转正，不然就要拖一年。 周辰安向他说出解决国营企业暨阳蓝星袜业的方案，他也认识到了这是自己的契机。 “产业做大，必须要有一大批的同行企业，还要上下游产业的对接，同时少不了的销售渠道。” 周辰安早有腹案。 “暨阳相比于越山，它的山更多，地更少，是临州gdp倒数第二的县级市。但也要注意，暨阳民间大量的轻工作坊，因为地理原因，甚至还没交税，也就没有纳入现在的gdp统计。” “暨阳的地理优势还在于，离拥有全国最大规模小商品市场的义武市只有65公里路程，中间还有一段可以上临沪高速，只要一个半小时便能从暨阳到义武。” “经济学上讲，生活圈的营造是一小时，经济圈则是两小时，暨阳的袜子重要渠道可以通过义武走向全国，甚至走向全世界。有了这个渠道，销售有保障。” “当然，做袜子的作坊多，良莠不齐，需要分层经营。若是我们可以搞一个龙头型的袜企，通过技改，提升产品质量，营造品牌效应，加速高端运作。至于低端的，就交给那些作坊。不，也不是作作坊，应该把他们改造成中小企业，纳入产业统筹。” …… “这就是你打算接手暨阳蓝星袜厂的原因？”周铭静静地听着。 这个侄子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而这一次的布局，又跟自己的履任息息有关。 “差不多就是这些吧。主要还是让我姐出场，我负责帮她找钱。” 周辰安故作憨笑，把站台的任务让了出去。 “你说的那个港岛投资公司，真的愿意出资吗？”周铭知道资金才是关键。 “当然，我跟他们总经理那可是好朋友，她最听我话了。” 周辰安得意地笑道。 周铭点点头，思考一番，意味深长地看着周辰安。 “那个总经理是女的吧？” …… “是啊，二叔你怎么知道？” …… “小安啊，咱们老周家的男人虽然不是大英雄，但也是铁血男子汉，吃软饭这种事情是很丢脸的。” …… 周辰安刚拿起水杯喝水，直接呛住了。 他倒是想当面给二叔来场炫富说服。 但跟二叔说了，就代表爸妈知道了，就可能导致前面的理由，成了谎言。 老妈的扫把不是吃素的，反正现在她已经认为自己赚钱过百万，慢慢地我把数值一点点加上去，不就是加两个零吗？ “二叔，软饭是真香，但我喜欢硬吃，因为咱们老周家的男人牙口都挺好。” 周辰安表明态度，自己还是很有实力的。 “你啊，你啊，哎，现在年轻人，我是不太看得懂了。随你吧，记得要养好身体。” 周铭摇摇头，一脸无奈地道。 “我这边还有点补品，是上次你老徐叔给的，你拿回去，好好补补。不管做什么事，身体最重要，你还年轻，特别是……” 周二叔说不下去了，但他觉得周辰安能懂。 能懂吗？当然懂。 周辰安拿到二叔所说的补品的时候，就懂了。 海马干？我要这玩意儿干嘛？ 18岁的我用早了吧？！ 这是…… 铁皮枫斗，这是徐菲萱他爸说的仙草? 这倒是不错的补品，至少经过中医辩证，可比脑百金好多了。 怪不得二叔说老徐叔的时候，我眉毛跳了一下，原来这些都是徐爸给的啊。 孝子周辰安，转手就把这些补品送给了父母。 中年老男人周锦基层工作三十多年，眼尖，识货，接过补品，眉开眼笑。 倒是沈琴似乎很不满意。 “你拿几条臭鱼干来搪塞父母，可真是太不孝了！” …… 臭鱼干？！海马是鱼吗？不应该是马吗？ 不过，老周迅速过来给老婆耳语一番，沈大妈更年期混凝土厚般的脸上竟然泛出了一丢丢红晕。 “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沈琴从角落拿出一包钱来。 “刚才小凝和他后妈一起过来了，她这后妈拿了5000块钱还你，都在这了。难得她后妈态度这么好。” …… 孙美娥能亲自还钱？ 周辰安是不会相信的，真心要还的话，李凝住院的时候就该还掉。 当时她怎么做的？直接把还钱任务甩给李凝。 这事…… 可惜啊，身边没有元方可以询问啊。 不过，我可以去找当事人问啊。 …… 第44章 红脸兵王 周辰安拿起钱直接去城河路10号。 李凝似乎知道他要来，还准备了很多水果。 “这些水果都是孙姨买的，她今天过来跟我诚恳地倒了歉，说不该干涉我的婚事。她还说会把刘石柱的5万块钱退回去。” 李凝给周辰安削了个苹果，温柔地递到他手里。 “你信吗？”周辰安接过苹果，反问一句。咬上一口，有点涩。 “都是一家人，还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李凝轻轻地道。 听到这样的话，周辰安知道，这女孩太重感情，即使心中有疑惑，但还是以善心度身边的人，没下狠心。 “刘石柱最近来找过你吗？”周辰安问道。 “没有，最近来这里是半个月前了，临走时，他恶狠狠地跟我说，一定会把5万块钱要回来的。” 周辰安很明白，用钱解决问题很快，自己给刘石柱钱，后者就不会来找麻烦。 但孙美娥那边却仍然会找李凝的麻烦，甚至再卖一次。家务事，最好的方法是家里人解决，而不是外人。 “难不成刘石柱去逼迫你孙姨了？”周辰安提出这个假设，便立刻否定了。 “不可能，如果你孙姨还刘石柱的钱了，她就不会来还我的钱。” “她今天除了跟你道歉之外，还跟你说了什么事？” 李凝听后，神情有点低落，“明天是我父亲55岁阴寿，她希望我回家祭奠。我答应了。” 周辰安一听，“这倒是应该回去的。” “对了，你哥的事情，郑律师应该跟你提过了吧？” 看着李凝陷入回忆的样子，周辰安把话题转到高兴的事上来，郑三金现在跟他关系密切，属于商业上的好帮手不为过。 “说了，申述成功了，不出意外，我哥会月底就会出来。我前天还去探望过他，并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了。”李凝的心情明显转好。 “这件事，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哥。” “说什么话啊，我只是带个路，都是你自己在跑。任何事情只要你一直坚持，总会有好的结果。”周辰安笑道。 虽然这个观点有待商榷，类似努力就能成功这样的励志语言。但若不坚持，好的结果只会与你插肩而过。 随之他想到了什么。 “走，趁着时间还早，你陪我去买样东西。” “好啊。”女孩马上点头答应下来。 …… “这个……，真的给我用吗？”李凝拿着蓝色的诺基亚6110，有些不知所措。 “对啊，我不是需要一个备用机嘛，早就想买了。明天你要回家，就带上吧，联系起来方便。” 周辰安找了个借口，他总觉得孙美娥的行为怪异，背后肯定有什么问题。 给李凝带上个手机，那么一旦出事，可以有机会求救。 想到这个女孩上一世的结果，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周辰安不由地为之心痛，他不想再出现这样的悲剧。 “好吧，我后天回来，就把手机还给沈姨。”李凝知道周辰安后天是要上学的。 “其实你可以等我回来，再还我，我妈知道这手机是我借给你的，又要对我质问一番，很烦的。” 沈琴对李凝打心眼里的喜欢，又曾在饭席上，看到过周辰安给李凝夹菜，心中早有了婆婆心思，碍于周辰安年纪还小，她没说破。 一旦这两小只有点风吹草动，这想当婆婆的心思，总会让她刨根问底，要问自然是问自己儿子。 “沈姨人挺好啊，哪里烦啦。你上次还说他又凶又冲又暴力的，都是骗我的。”李凝话话护起沈大妈来。 “行了，行了，那是对你好，我妈对我向来是又凶又冲又暴力，从小到大，扫把都打断了好几根。” “那还不是你从小就调皮？！” “我是男孩子，不皮点，以后怎么骗到女孩子。难不成就打一辈子光棍！？” …… “你不会打光棍的!” 李凝先是抿嘴不语，鼓起勇气，轻轻地道。 “是吗？” “嗯。” “哈哈哈，那我是不是可以娶个三妻四妾，享受齐人之福。” “不行，那是违法的。”小凝同学不同意啊。 “你生气干嘛，我逗你玩呢。” “哼！” ----------- 次日下午。 周辰安打算吃完晚饭再回学校。 发现自己的爸妈，今天有点奇怪。 米糕店午后关门之后，爸妈便在厨房里倒腾，还不让他进去。 至于周辰林，沈琴以周庄老宅没人住会长毛为借口，周六一早把他赶回去，美其名曰：收拾屋子。 其实沈琴知道，这个周末，田芳也回周庄了。这沈大妈，想当婆婆想疯了。 田朋打了个电话过来，告诉周辰安，脑百金扩大生产，已经收购了脑真金公司在梁溪的厂房。 史大柱离开后，脑真金群龙无首，很多渠道商转投到脑百金这边。 忽然，从话筒里听到一声枪声，周辰安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回事。 原来田朋正跟自己的准老丈人罗大德，一起打猎回来的路上。 又看到了一群野鸡，便放了一铳。 周辰安也来了兴趣，问他罗大德是哪里的猎户，他到时候也想来猎几把。。 得知是西石山山北的后，马上问认不认识刘石柱。 他记得刘石柱是也是那边的。 “当然认识，山北老鹰涧的，那就是个棒槌，娶过一个外地媳妇，打得人家跑了。现在花五万块买了个本地的小姑娘，好像听说这小姑娘得了什么病，十年后才能生孩子，转手卖给了隔壁村的笨娃子家。” 罗大德的声音传了过来。 靠，周辰安瞬间懂了，当时刘石柱说一定会把钱拿回来的话儿。 如果是这样的话，孙美娥会不会也是参与其中呢？ 李凝一直呆在县城的话，他们不敢有所动作，但到了农村…… 这年代的农村，可没什么网络。 不好，李凝今天刚回去，危险了。 周辰安挂断田朋的电话，刚要联系李凝，却听到叮的一声，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我在西石山，救我！” 来自李凝的信息。 周辰安迅速回拔过去，听到了关机的提示。 …… 12月的天，暗得快，周辰安哪里敢耽搁。 西石山山北可不比前段时候去的山南。 南平，北陡，还交通不便，还要走夜路。 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 下意识地想报警，但大山里面哪有什么派出所，穷山恶水出刁民，法治概念薄弱。 他只能找个得力的帮手。 把李凝的事儿跟自己爸妈一说，沈琴听后立即让周锦陪儿子一起去。 但自己老爸，面有难色。 对着老婆，低语几句。 沈琴也有点不好意思，只跟周锦说，早点回来就是。 父子俩也没时间吃晚饭了，带了几块米糕，驾车上路。 好在周锦基层工作多年，对西石山还算熟悉。 周辰安路上给田朋打了电话，得知也在西石山，便让他接应自己。 盘山公路，路况又差，即使是老司机，周辰安也是开得晕头转向。 终于在老鹰涧路口，看到了拿着手电的田朋和罗大德，这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罗大德告诉周辰安，他已经去刘石柱家去探过路了，没有女人。 那就肯定在买家那里了。 罗大德，认识那个笨娃子家。 才知道这家姓张，本来很富裕，家里二代都是本领高超的猎户。 现在的老爷子还是六十年代的民兵队长，彪悍的很。 儿子儿媳妇死于去年一次围猎野猪的行动，留下了一个脑瘫的儿子，现在才15岁，家里就爷孙俩。 张老爷子手上有点钱，对孙媳妇的要求挺高，这年头的越山地界，找外地媳妇还会被人看不起。 自己孙子这现状，附近的女孩子都不愿嫁。 所以刘石柱一推荐，张老爷子好好思量了一番。 又不是不能生，十年后孙子才二十五呢，也不大。 五万是多了点，但听说这女孩子是高中生，张老爷子为了一个聪明的玄孙子，点头答应了。 车子已经开不上去了，因为没有大路了。 罗大德早准备了骡车。 紧赶慢赶到了张家门口，看到了门口的大红喜字。 这年代，山里面的房子盖得稀稀落落，每家都隔得有点远。 周辰安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应该是宾客都走了，张家门口倒还安静。 “这张老爷手上有硬功夫，咱们还是小心点。”罗大德提醒道。 “没事，有我呢。”兵王老爸周锦很是自信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家伙脸色发红，气还粗。 刚走上几步，就摔了一跤。 看自己老爸这样子，周辰安觉得不太放心。 硬闯不行，得智取。 问了罗大德张家的一些事，便有了想法。 他让罗大德把门敲开了，出来一位六十来岁的壮硕老者。 “叔，这是临州刑警察大队的王华警官，他说要来找你家孙子。”罗大德在张老爷子面前说话很有礼貌，老爷子手上拿着家伙呢。 山里人家遇到陌生人敲门的，都带着警惕。 “警察找我孙子，干啥？”老爷子不解地道，看着四人很是胡疑。 “是这样的，有人举报你家孙子盗采国家矿产资源，所以派我来看看。”周辰安一本正经地道。 王华欠他一个人情呢，用一下他的名是应该的，到时候不要让他知道就是。 “胡说，我孙子能认出矿来，我这爷爷高兴地能窜上天去。”老爷子不相信这蹩脚的理由。 …… “你孙子不是在家挖了口水井吗？这地下水也属于矿。”周辰安可是听过法外狂徒讲课的，印象深刻。 …… “这水还是矿？”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怎么不是矿，这水拉到外面，不是就叫矿泉水吗？” 周辰安觉得普法宣传真的很重要。 …… 要说这西石山过上二十年，便会搞开发，山南搞名宿，山北搞温泉。 可惜这会儿，山北还是挖口井的初级阶段。 “这里家家户户都挖井，难道还都犯法了。”张老爷子一听就火了。 “老先生别动怒，我们现在只是调查取证，如果发现并未用于商业，是不会追究的。” 周辰安看到这老家伙紧攥着手中猎枪，大有一言不合，便火并的怒意。 “商业个屁，这水还能卖钱？我头都拧下来，就是我们就自已用用。” 老爷不服气，压根都没想到，过个二十年，这水可卖得老贵了。 “所以说啊，先让我们进去看看这井的情况，如果真没用来卖钱，我会写报告为您孙子解释的。” “那行，进来吧。今天我孙子娶媳妇，本来还想请你们喝个酒，但你们是不速之客，不配。” 老爷子这脾气够冲。 周辰安回头看了一眼老爸，靠，怎么脸红得像关公似的，走路走八字…… 他不会发高烧了吧？还行不行啊？ 井在后院，众人穿过屋子，周辰安就听到了李凝的声音。 似乎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 “那是我孙子房间，他今天大好日子，我们不要打搅。”老爷子赶人了。 “对，对，对，这良辰美景的，老爸，动手！” 周辰安一声大喝，身后的周锦眼露精光，出手如电。 眨眼的工夫，猎枪已经被他抢在手里了。 “儿子，老爸有点难受，你先拿着！”周锦动完手后，人很是不舒服地道。 周辰安接过枪，对着张老爷子道，“老爷子，你们买卖人口，这可是违法的！” “你……！”张老爷子瞬间明白了。 “打开门！”周辰安看到了房门上的大锁，用枪逼迫老爷子。 张老爷子只得把钥匙打开，周辰安看到了房间内的景象。 李凝身穿嫁衣，脸上有伤，全身被绳子捆着。 不过，神情很正常，正坐在床上，给一个身材高大的孩子讲故事呢。 为什么说是孩子，因为人家听得津津有味，还想让姐姐再讲一个。 …… “辰安！”李凝看到周辰安时，激动得眼泪流了出来。 周辰安把枪扔给田朋，自己上前把她的绳子解了。 李凝激动地冲进了周辰安的怀里，“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 余下的事情，周辰安不想多管。 这是大山里，山民都是抱成团的，他不敢冒险，叫村里人来解决。 不说他这个身份是冒用的，自己最大的倚仗——兵王老爸，这状态堪忧。 只是将张家爷孙两人捆起来，塞住嘴巴让罗大德和田朋看着，等警察来。 打电话报警是肯定的，但总得有信号吧。 周辰安到了山脚才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到后，罗大德带田朋回自己村里去了，今天他只是个带路党。 周辰安驾驶着大g返程，李凝坐到副驾的位置，而周大爷躺在了后座。 老鹰涧路口上车的时候，周辰安就发现自己老爸，眼睛都红了，看来这高烧要过39度了。 由于开过了一趟，老司机回程车速挺快，主要还是担心自己的老父亲。 “爸，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屁股上打一针退烧药。” 周辰安觉得看自己老爸这样子，只有地塞米松能压下来了。 “别，别……快点，回家，只要见到你妈就好了。” …… 啥?！ 周辰安一听，算是明白过来，爸妈在厨房原来是弄药膳啊，是补品过头了吗？ 天啊，这是整了多少条鱼干啊？！ “辰安，还是送你爸去医院吧，我看他症状很严重哦！”一边李凝也是担心地道。 “不用！”周家父子异口同声地道。 …… 第45章 你信吗我信! 回来晚了，开车又累，周辰安当晚没回学校。 躺在床上，他就后悔了，因为隔壁房间动静太大了。 次日周一，天不亮，他就闪人了。 要不是知道老爸结扎了，昨晚的一场闹腾，十个月后，家里还会来个小四。 ——真是没法呆了。 至于李凝的事情，随着警方的介入，也算是得到了部分解决。 刘石柱从孙美娥手里拿回了5万块钱的彩礼钱，又退还给张家5万，做了一把现金流通，以拐卖妇女罪被逮了进去。 孙美娥被迫还了钱，因为与李凝构成抚养关系，只被拘留三天就放了出来，家里还有个未成年的孩子。 张老爷子收回了5万块钱，但赔了酒席钱。 不过幸运地是关了一天也出来了，人家家里更有个不能自理的孩子。 这一场三方交易中，账面损失最大的竟然是孙美娥，5000块钱打了水漂。 她出来之后，肯定要讨回来的。 可惜，李汉出现了。 因为郑三金帮助申述，再加上李汉狱中几年表现良好，在12月底的时候，他出狱了。 当孙美娥跑到城河路10号，找李凝麻烦的时候，他站了出来。 正义严辞地表示自己父亲的家产都应该是儿子的。 的确，在农村，父亲过世后，所有财产都应该由儿子继承，这是常态。 这下子，孙美娥被吓住了。 原配的儿子从来都是后妈的天敌。 孙美娥服软，再三保证不要5000块钱，不会再找李凝麻烦的情况下，并写了下来，李汉也放弃了家产继承的事情。 这背后，还是李凝的决断。 “算了，她对我总有养育之恩。” 李汉还是很听妹妹的话。 兄妹俩去给父亲上了坟，李汉在墓前，发下誓言，以后绝不许任何人再欺负到他妹妹。 周辰安这会儿，在干嘛？ 正在标立大厦28层的超级大办公室里，转着老板椅呢。 林青青坐在了对面，发卷大波浪，红唇似烈焰，已经有女强人的样子了。 “这是你要的名片，确定用这个身份？！”她问道。 “当然，在国内，我总归还是个学生。低调。” 周辰安接过了一盒打印好的名片，上面的身份是港岛泓水投资公司临州办事处主任。 至于投资公司老板的身份，那是到国际市场混的时候，考虑的事情。 “那么，周主任，现在公司的现金流很紧张，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呢？” 林青青这会儿摆出老总的脸容，双手抱肩，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哈哈哈。”周辰安笑了起来，“我们公司有伟大的周董事长英明领导，现金流不会紧张，这辈子都不会紧张。” …… 当着我的面，自吹自擂，还大言不惭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林青青真想找到东西拍过去。 “我可以给周主任透露一点公司的财务现状，由于董事长博傻要求，我们花了1000万美元投资了一个市值不到100万美元的谷歌公司，关键我们还只占了10%。” “导致米国大量的互联网创业公司，都来找我们要钱。你知道吗？现在泓水投资在米国的投资界怎么评价吗？” “目光如炬，点石成金！”周辰安很自信地道。 “错，错！是人傻钱多，速来！我们又找出几家董事长要求投资的创业公司，不过作为总经理，我可不像周董事长这么傻，多少市值多少比例，那是根据财报以及公司的投资专业人士做出决定的。” “我们总共花了2300万美元投资了谷歌、奈飞、e-toys等一系列的互联网创业公司。而我们公司起始资金不过3亿港元，折算成美元也就3850万美元。在周董事长要求下，还投了民兴银行1亿华夏元的股权。租港岛写字楼，加上我们人员工资，现在的帐上只剩下3000多万港元了，此外，周董事长异想天开，还想再去投资一个袜子厂……” “如果没有资金进项，预计公司资金只能撑半年了。” 林青青在完成米国的一系列投资后，又回了港岛买楼，招人。 实在是没办法了，公司缺钱了。 “这个袜厂，就由我个人无息贷款借给公司吧，林总啊，不是还有半年吗？” 周辰安完全是一幅风淡云清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暗中盘算。 想着多了，就拿出烟，抽了起来。 98年底到99年初，资本市场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投资机会，至少他没记得，年数太久了。 他总归不是小说中那些记忆力变态的主角，即使他上一世还是专业混迹金融的，让他回忆二十多年前交易机会，他只能往大方向找。 这段时间，印象最深的应该是米国大boss与实习生有染的调查取证，从裤子到裙子，人家忙得飞起。 过上二十年，这些都不如一个高清摄像头实在。 等等，欧洲，欧元，这倒是可以，1月份不是要粉墨登场吗？ 欧元的初期表现，容易让人想起11年股指期货开启的那个点位3399点，这数字完全是大师开光级的。 三三得九，三九为泰，易经中，老阳当道，从此股市万古无长熊。 可惜，最后成了凛冬已至，暗夜无边，买办反水，空头不止，闹成了熊熊股灾。 不过，相比来看，欧元初期这跌幅整体并不算太大，半年间对美元汇率下跌13%。 交易多的人，往往对数字会很敏感，这个跌幅周辰安印象很深。 除了汇率，也就纳斯达克市场了。 剧烈上涨要等到99年的10月以后，年初倒也算龙抬头，参与的话，把握不大。 一番思考后，周辰安便已经想好了目标。 “怎么样？准备做什么？” 林青青看到周辰安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料想这家伙已经想好对策，顿时兴奋不已。 “有了目标，跟你爸说，我要钱，1月份中旬之前准备好，一个要求，多多益善。” 周辰安的想法里，根本就没想过用自己的钱去操作。 我真的不喜欢钱，不舍得用自己口袋里的钱，我喜欢你口袋里的钱。 用你的钱帮我自己赚钱，这不香吗? “老板，我也投亿点。” 林青青点点头，赶紧说，想坐上这班车。 “这么快不叫我周主任了，女人的脸说变就变啊，你有多少钱啊？” “我算算哦，上次那个5000万我都没怎么花，这次去了趟米国，您大方地奖励了我100万，那把投5200万吧，我可是我的所有身家了，博一博，单车变摩托，穷女升富婆。” …… “5000万加100万怎么变成5200万呢，还有100万哪来的？” “这100万可是我从小的嫁妆钱，如果亏了，我就只能找你嫁了。” “别，千万别。如果真亏了，我还有一个更绝的项目。” “什么？” “我带上你，你带上碗，你负责哭，我负责喊：各位街坊邻居，可怜可怜俺家的傻姑娘吧……” …… “你！不想理你了。” 玩笑过后，两人还是合计了一番。 林青青当即给自己父亲打了电话，后者也是心有憧憬。 赚过一波快钱，总有想继续赚的惯性。 这次也不用什么保证金了，反正林老狐狸也知道人家有多少钱。 签个法律效应不大的保本协议即可。 至于分成，又是一番讨价还价。 从五五分帐，一分一分的计较。 “你51我49。” “不行。”周辰安51%，林怀德49%的意思。 “5248。” “不行，难听……” …… “5941，再不行，老头子就不去筹钱了。” “真不行，林叔啊，您家大业大，我还指望这波能过个肥年呢。” …… “一口价我六你四，这回林姐就不用经纪费用了，四成全是你的。” “成交！” 周辰安送林怀德的钱，是想让对方早点完成阳光化。 顺道把侄子坑上黑金路，谁让林一煌当时想吞老子的钱。 “老板，我的5200万不要忘了哦。”林青青赶紧打个招呼。 …… “当然，有人送钱，我怎么能不收了，分成也按六四吧。”周辰安答应了。 “老板，咱们谁跟谁啊，我可是给你打工的，是自己人。怎么也得五五分成啊。” “也是，那就二一添作五吧。其实本来我想给你免费的。” …… “啊，老板，咱们再商量一下。” “算了，林总，周董已下线，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周主任。” 这双簧演得很让人上头。 …… “周主任，把办事处的人员都招齐了！到时候我要来检查！” 林青青摆出一张老总的扑克脸。 …… 这娘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恭送林总离开，周辰安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区域。 招人？ 招什么人？ ----------------- 正是江南降温季，落雪时节又逢君。 这样一个雪花飘飘，一剪寒梅的日子，钱清风在大证花园偶遇周辰安。 他咧开嘴，笑得像两朵花——有钱花，随便花。 “辰安，真是太巧了，我刚想到你，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钱清风如是说，张开双臂，上前来拥抱了一下。 大哥，咱们貌似没那么熟？ 也就是你提醒我窨井盖没了，让我不堕下去，对我不堕之恩。 你被窨井盖大盗砸翻，我用板砖砸翻大盗，对你有砸盗之助。 这么一算，两清。 差点忘了，我还给过他财富密码，这很关键。 周辰安太明白了这位未来大佬的想法，想起上一世，这货讲着，我对钱一点兴趣没有。 现在倒好，尽念着老子口袋里的钱。 虽然泓水投资的帐目上只剩下3000多万港元的钱了，但周辰安在大地银行的个人帐户可不止这么点。 除了第一笔汇入了1200万元外，第二笔可是1.44亿元。 周辰安买房买车，买一安科技的股票，投资御兴不动产外，无息借款健灿生物脑百金项目的资金，花了还不到8000万。 帐上还有8000万元的资金趴着让银行搞国债逆回购，昨天跟谢行长交流的时候，还赚了18万8，很像彩礼的数目，不知道98年这价格能娶几个赣省的婆姨。 真的是有钱都花不完，也是一件烦恼的事。 周辰安看着面前的钱清风，眼神闪过骗子的精光，这家伙今天要跟我抢反派吗？ “钱先生，真是好久没见。” “别叫得这么生份，咱们兄弟可是过命的交情。” …… “是啊，那以后，我就叫你风哥吧。” 总不能叫清哥吧，大林有意见。 “嗯，你知不知道我这名字可是跟一位绝世高手有关，把我名字倒过来，怎么说。” …… “风清钱啊。” “对啊，看过《笑傲江湖》吧？华山派绝世高手，叫风清扬。等我赚到大钱，拍个电影，让编剧添个角色，风清钱！风清扬的兄弟，挑战全网最强高手。” …… 风哥，果然是风哥。 周辰安心里想着，这都能圆过来，太曲折了，钱爸爸脑子真好。 不知道当年废柴裘千丈是不是这原因添进射雕的。 洗头的某个产品，是风太师叔的冠名？ 风清钱，怎么听都好像取自“风吹鸡蛋壳，钱去人安乐”。 老钱这交际能力让人叹为观止，一定要让周辰安去看看他即将创业的地方。 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我楼下的房子吗？ 好在不是一个单元的。 不然，真的会被人说主角光环太重了。 章惠曾经提起过，旁边1单元2楼有个长相出众的男子。 通过章老师的形容词，周辰安脑中瞬间有了钱爸爸的形象，真的去打听了一下，得到应证，发了五秒的呆，念叨了三个字……造孽啊。 大证花园风情园16幢1单元202室。 周辰安跟随钱清风来到了这里。 打开门，白墙，水泥地，简陋的办公家具。 看着也就那样了，完全无感。 钱清风不一样，耐心地告诉周辰安，这是他炒股赚钱买的第一套房子。 听从周辰安的推荐，买了点鹭岛电子，又小赚了一把。 随后，激情四射地对周辰安道，“辰安，这里将见证世界电子商务的奇迹！你信吗？” “我信！” 周辰安毫不迟疑地回答，完全是顺口而出。 “啊，你就这么信了？” 好比辩论赛，反方认输太快，快到正方惊讶到了。 “怎么？不能信吗？” 周辰安挠头，风哥这是对自己没信心吗？ “这个，必须信。” 钱清风摸着瘦尖的下巴，表示确认。 “我的伙伴将在1月份来这里，这里会是他们梦启航的地方，我们要创造大场面，辰安，你来不来！” 招兵买马正当时，老钱直接喊口号。 “给钱就来，不给钱，可以欠着……” 周辰安觉得干活不给钱，这是不厚道的。 …… “辰安，年轻人要有梦想，不要老谈钱，谈钱伤感情，我们要有梦想！更何况你不缺钱。” 继续他的梦想大招人术，那18人，大多都是被他这招搞过来的。 好吧，你成功了。 “是啊，其实我真的对钱没兴趣！” 周辰安觉得自己在讲别人的话，让别人二十年后没话可说。 “人一定要有梦想，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说吧，你要我投多少钱？！” 周辰安摊牌，督亢地图没见徐夫人匕。 “原来你都懂啊？”钱清风觉察出味来。 难不成，诈骗遇到同行了？！看来最近夜路走多了。 ………… 第46章 免费才是最贵的 拿着周辰安的名片，钱清风很是疑惑。 “泓水投资临州办事处主任？这是你？” “正是不才，鄙人便是区区周主任。” 在未来首富面前，周辰安说得很谦虚。 …… “这么说，你不会加入我们。”老钱为失去一个免费劳力暗自叹惜。 “其实也可以，办事处没啥事，我可以兼职，可以不要工资。” 你不就是想只干活，不拿工资的吗？我从了。 …… “上次我给你名片的时候，你怎么不提这事？” 老钱觉得现在的小周同学跟他有了距离。 “因为那时候还没上任呢。” 周辰安心说我总不能说，当时的泓水投资都还没出生呢。 “这么说，咱们是不是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社恐分子老钱又张开麻杆的双臂。 “不，不用，风哥不是说了吗？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周辰安真心不喜欢骨感的，太硬，要想手感好，总得有点肉。 “兄弟，你透露一下，你们泓水投资能给我投多少钱？” 老钱面有期待地道。 “风哥，其实我这个主任也是兼职，毕竟我就是一个学生。至于投钱，不是泓水投资给你投钱，是我给你投。” …… “辰安兄弟，你直接说多好，赶紧跟哥说说，你能投多少？”老钱说话贼亲切。 周辰安轻轻伸出一根手指。 “10万？”老钱试着报个价。 对方摇头，但没提示高了还是低了。 “100万？”老钱兴奋起来了，人要发飘，98年有一百万走路横着来。 周辰安依然摇头。 “靠，不会是1000块吧？” 老钱猛地想到这货可是跟自己一样爱吹牛，水平已经无限接近自己了。自己往往能把1000块吹得比100万还多，这货不会也是如此？ “风哥，你就不能想象一下是1000万吗？” 周辰安缓缓地报出一个天价。 …… 这位未来首富捂住了胸口，因为心跳太快，他的薄弱的胸肌压不住。 半晌，他问道，“真的吗？” 在看到周辰安点头，这货跳了起来，像极了真的没见过钱的模样。 “有这钱，我干嘛把公司建在这里，我要去租个写字楼，门面好一点，出去谈生意才不会被人当骗子！” 公司底气不足，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前几年创业的过程中，老钱被人认为是骗子的不下上百次，他牢记在心。…… “标立大厦怎么样？” 周辰安给出了一个选择。 “标立？这可是临州写字楼的天花板了。好是好啊，起点太高了，租金太贵，即使有钱，但不能乱花啊。” 听着老钱这句话，周辰安深感满意，于是下了一个小小的决定。 “没事，就标立，我自己的房子，房租我给你打骨折。” …… 一句话让老钱彻底相信，这家伙是富二代，妥妥的，1000万对他来说，毛毛雨。 周辰安投1000万是细思熟虑的结果。 钱清风原班人马，当年50万能搞起来，还是经历了很大波折的，又有高盛和软银的介入。 周辰安这次想把前期的份额做大，又不能打击老钱的工作积极性，这个股权很重要。 毕竟，以后还需要从容面对一些大机构的分食。 一个企业要壮大，必须要有实力的机构来站台。 周辰安自认为以自己现有的实力，还不足以震慑未来的那些国际风投。 即使有足够实力，也需要与人家商业合作。 这个世界唯我独尊从来只是暂时，合作共赢才是可持续发展。 两人进了钱清风设在这里的小办公室，商量起来。 由于老钱最近在股市又赚了点钱，他现在可以投入50万，而他的伙伴团队预计加起来也有20万左右。 如果按照金额来算，周辰安的1000万投进来，绝对全盘控股。 但周辰安看中的肯定是老钱这个人以及他的这个团队，这价值万亿的。 所以股权可以适当出让，对赌协议不能少，不然给人家钱，不干活，那就是钱扔水里了。 一个电话把郑三金律师给叫来了，郑律师拿出了拟定好的股权协议。 直接将老钱给惊到了，自己想着从人家口袋捞钱，人家连股权协议都整好了，还空出了公司名称让老钱自己定。 这很魔幻，会不会有不平等条约啊？ 他担心地看完股权协议后，疑虑便消散不见了，主要人家也太大方了。 老钱对周辰安树起大拇指，兄弟，你太仗义了，以后你就是我真兄弟。 …… 在协议中，周辰安让出40%的股权51%的投票权给钱清风和他的团队，这是有条件的。 两年内成为国内b2b的老大，四年内介入b2c业务，并做到全国第一，五年内成为做成全球电商网站前十。 如果他们不能完成，那就直接按出资比例来分配股权。 当然还有更多的细则要求，都不是太苛刻。 创业公司找钱都希望控制权在自己手里，对方钱多人傻，不能对经营指手划脚。 周辰安的这份股权协议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 两人就在这个简陋的小房间商量。 按照房子布局，这是一个厨房间。 未来全球第一的电商公司就这样出自了这个厨房。 公司的名字还是叫阿宝网络技术公司。 “这个名字我早就定了，只是这个网络域名还没到手，不过我已经发了购买意向的电邮，不怕得不到，反正到时候砸钱就是，砸到这个抢我域名的家伙满意为止。”老钱极为自信。 阿宝是华夏古代神话中的一只神兽，原形便是华夏独有品种大熊猫，憨态可掬，世界闻名。 古代大熊猫又被称为食铁兽，这头名叫阿宝的食铁兽最大的本领便是寻找山间的无尽宝藏。 老钱把阿宝定为公司名称，就希望像阿宝这样去发现并挖掘网络世界的宝藏。 “你早说嘛，阿宝的域名，就在我手里，我送你。” 周辰安淡淡地道，心里想着，这货想拿我的钱来砸我，简直道德沦丧。 不仅是阿宝的域名在周辰安手里，宝妈、宝爸、宝妹、宝姐、宝玉、宝二爷的域名连宝钗都是他的。 老钱先是一惊，很快恢复平常道，“我们果然是兄弟，连公司名都想到一块了。” …… “既然是网络技术公司，我觉得并不止于做电子商务。还可以做一些软件以及网站导航。” 周辰安说出这个意向，其实是想给未来的阿宝公司，营造自身的现金造血功能。 “软件和网站导航是哪些方向的？” 钱清风虽然只做电商，但其他有赚钱机会他不会不去试试。 “比如说网吧管理软件和上网的网页导航。” 他去网吧上网的时候，就想过这些方面的投资，只是苦于没人。 网站导航倒是简单，但需要人员维护。 不如将这两块业务做起来，直接为阿宝电商短期输血，自己也可减缓资金压力。 这一天，周辰安与钱清风，认真就未来业务方向做了交流。 网吧管理软件和网站导航也被敲定下来，不就是多招人嘛，1000万在手，老钱根本不在话下。 在网吧管理软件的收费问题上，周辰安的意向是收费的，毕竟会有一大笔收入，能够反哺初期的电商。 但老钱就不一样了。 “这种软件的技术含量不高，极易模仿，两三个程序员折腾两天就能出来一个，还没有专利保护，必须免费。” “我们要趁市场的真空，加速布局，抢占这方市场。等到我们垄断这个市场的时候，后来者根本无法插针。” …… 靠，这家伙这觉悟力太强了。宝多多打倒易趣不也是用这招吗？现在就考虑到了啊！ “我们的目标还是做电商，当我们的网吧管理系统占领整个市场的时候，也可以做b2b的新型尝试。网吧便是我们的终端消售点，我们让上游商家向这些点输送商品，我们占据了渠道，就有了盈利的空间。” “同时，这个网吧管理系统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全行业的电子收费系统，如果各行业铺开，那么电子商务将如火如荼的快速发展。” “免费才是最贵的！” …… 老钱洋洋洒洒一番大论，直接将周辰安预想的阿宝自己造血功能给弄没了。 也许这家伙脑子里全是唯市场论，占据市场，我就是老大。 对于公司的长远战略，即使周辰安是重生者，对上这种大佬级人物，人家依然不输。 想想也是，曾经占据国内网吧管理系统市场较大市场的美萍公司也不见它上市啊，盈利还越做越差。 没有大量数据库需要的这类软件属于入门级的，也许能赚一两年的钱，随着进场的对手增加，完全会成为自由竞争的市场。 不如开始就免费，总不能学特斯拉割韭菜吧。 但真把软件做成免费，这前期无盈利，投入可是巨大的。 tmd，老钱这是死命想挖我口袋的钱啊？！ 作为大投资人的周辰安发现了老钱内在原因。 等等，如果真的能占据市场，再免费的东西，做成盈利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上一世的周红衣的杀毒软件不就是这么干的吧。 不就是钱吗？ 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 “免费就免费，干！” 周辰安直接敲定下来，大方针定调之后，便是钱清风总经理去发挥了。 ------------ 周辰安心中也有得意，林总经理不就是让我招人嘛。 老子招得全是世界级的。 当然这些人并不是临州办事处的，他们的办公地点跟办事处同层办公。 临州办事处只是占用28层的一半，另一半，周辰安本为就是打算为阿宝留的，1300个平方，短期应该够了，不够的话，27层也给他们。 张御兴跟他说，年底找租的公司少，给的价格不高。于是周辰安直接豪气地道，不租了，老子不差这份租金。 但给了他们，自己预想中的创业网络实体呢？ 看来，还得继续买楼。 至于临州办事处的人员，周辰安第一想到的是也许可以把阿宝未来金服的女掌门挖，咳，调过来，加以培养一下。 泓水投资也是做金融的，就让她先来当办事处的前台吧。 周辰成辞掉了阿宝公司的董事长，只保留了一个董事的身份，不过拥有一票否决权。 这是一种态度，让老钱自由发挥，但发挥的时候，还得掂量一下周辰安手里的否决权。 有钱了，老钱的人马提前入驻了。 当林青青看到一群人，搬入临州办事处隔壁的办公区域后，打出自己阿宝网络技术公司的名称，有点莫名其妙。 “周主任，你招的人呢？” “林总，隔壁也是我的公司，我打算先让人在那边干上一段时间，干成优秀员工，便调到办事处来。” …… 林青青听后，顿时头大，让你招人，怎么感觉你招了个二线队，你这是要搞足球俱乐部吗？ 越来越想拍他脸了。 不行，老娘向亿万富婆冲击还得靠这个比卡丘，我忍。 “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袜厂，让我去站台，什么时候去？” “还没消息过来，不过，应该也差不了几天了。如果这两天闲得没事，跟我来上课啊，最近校园太安静了，安静得我逃课越来越勤快了，容易出事，我想搞份保险。” …… 于是，林青青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他的那个富婆表姐又来了！” 同学们看到周辰安带着林青青进入阶梯教室，引起了课间轰动。 现在林青青的气质可比刚开始的时候要高了好几层楼。 那会儿只是邻家小姐姐，现在可就是霸气女总裁。 且不说发型变成了大波浪卷太吸引人了，就是烈焰红唇，足以让青涩的小健太们陷入遐想。 毛概的胡老师最近很郁闷，他的股票被套，套得死死的。 10块钱买入，现在跌到5块了，真是下跌50%，回本却要上涨100%，我真的太难了。 开课要念毛爷爷诗词心思也没了，直接点名。 …… 好家伙，同学们一阵骚乱，老胡从来没这么搞过啊，逃课的人不要太多。 “动两，动两，我是动幺。老胡一生一次的生理期到了，点名了。” 有手机的赶紧发消息通知哥们来上课，很快外面有同学喘着粗气，从老胡的视力范围外跑入教室。 “老师，我是楚中天，你刚才点成林蛋大了。”跑进来的学生知道自己已经过号了，站起来维护自己权益。 “好的，我找找，还别说这两名字挺像的。林同学，请坐。”老胡看了一下点名册，表示认可。 “你们学校这学习气氛还真是……”林青青看着一幕，有些笑意。 “二本院校啦，大家追求都很实在的，60分就过的，何必要到61分。”周辰安稍加停顿后，又加了一句，“老师也差不多。” “大家互给面子，都好商量，如果面子不行，那么再整点别的。” “这就是拉我过来骗钱的原因？”林青青不可能真的闲的无事来跟周辰安一起上课。 周六哥做事向来别有用心。 “什么叫骗啊，我这叫合作共赢，大家成了一棵树上的蚂蚱，自然会做到心中有我，考勤没我。” …… 随着楚中天同学维权，又有几个过号的同学站起来。 老胡于是从讲台那边走下来，细看这几位同学模样。 这教室百来号人呢，老胡能认出来才怪，不过看他这还是很认真的样子。 “你叫，啊，你是牛逼，你是单（dan）蛋……，你俩这名字，很……很好。” …… 牛福和单（shan）胥两位同学一脸懵，算了，反正点到了，别跟老胡计较，越计较，人家越认真。 终于点到周辰安了。 老胡是认识周辰安的，走到面前，赞许地点点头，“最近考勤不错，要保持！” 咦。 旁边这位有点古怪，1000度的大乌苏瓶底，出现了林青青的靓丽身影。 “胡主任您好，我是周辰安的表姐，是港岛一家投资公司的总经理。今天特意过来，想请您引见一下你们的童校长，谈一下我们公司跟贵校进行模拟基金实验合作事宜。” 林青青看到老胡看向她，很自然地站起来自我介绍。 心中对周辰安的那个狗屁教学实验很是鄙夷，不就是骗钱嘛，还骗自己的老师同学，这家伙太邪恶了。 啊，我还是同伙！ …… 第47章 大富豪精彩人生 童校长自然是见到了，老胡也是心情转多云了，他在校长面前露脸了。 校长静静地听完林青青的方案，并细致提出了几个问题，得到了完美的回复。 于是，泓水投资与经贸大学展开创新基金实验合作顺理成章的成了。 有人兜底，自己又没什么损失。 还能在财经院校内搞出创新，长名气，何乐而不为呢？！ 童校长可是向来以睿智闻达于众财校。 至于这个合作方案，就得讲讲如今的基金现状。 在98年，还没有什么开放式基金。 现在都是场内基金，固定份额，跟股票一样都是可以直接买卖的。什么蓝天基金啊、白云基金啊，二十年股龄以上的老股民一般知道的。 真正的开放式基金是要从01年9月的华安创新开放式证券投资基金开始，当时认购开始那会儿，是人山人海，以为是暴赚，结果呵呵。 周辰安的想法，就是在学校展开开放式基金的研究性实验。 说白了，就是圈全校师生的钱，为他用来搞关系。 内核其实是非法吸储，不过用上了学校的名头。 这年头的法规不严，学校又打着金融实验名号的，问题不算太大。 若是真计较，还真有政策风险，不过经验丰富的周六哥，早想到了过墙梯。 他上一世可是吃过大亏的，机灵得不要不要的。 就这样，临江经贸大富豪精彩人生开放式证券投资基金就这么被胡搞出来了。这名称是周辰安参考了保险公司的创意。 这将是国内金融史上，开放式基金的第一次出现，括号以实验性质出现。 开放认购三天，封闭期三个月，三个月后可以随时赎回。 什么风控啊，风格啊，能讲多华丽就有多华丽。 至于基金经理，98届金融2班的周辰安，内定人选。 少不了基金的研究团队，按周辰安的想法是想来个海选，怎么也得搞个校花选举这样的。 让颜值这道正义的光充满全校。 但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没办法，全是关系户。 校长、教务主任的几个子侄都是大四的，放了进来。 不过这几个货对周辰安说，没事别烦他们，他们正在单位实习，位置很关键，抽不出空。 说得很厉害的样子，谁不知道你们在实习单位也就是端茶送水伺候人。 谁实习被当精英的？只会让你打杂。 记住你可是二本院校，又不是985?！ 看着关系户的名单，周辰安翻翻白眼。 什么情况，徐菲萱怎么也进来了，靠！ 这个校内基金的投资顾问支持，当然是泓水投资，这也属于挂名不干事。 泓水投资购买了100万基金份额保底，跌完这100万元，基金停止运营，剩余资金还给持有人。 100万元买个基金经理当当，也就是周辰安能干得出来。 不过这货肯定不会白垫这一百万啊。 竟然搞出分成比例当管理费的狠招，太狠了，好在这会儿国内没什么可比性，国内唯一实验啊。 基金年收益10%以下不收任何管理费，基金年收益10%—50%，要收收益的20%为管理费。 基金年收益50%—100%，收30%为管理费，年收益在100%以上，收取收益的50%为管理费。 周六哥这狠劲就看出来了，这名义上是个开放式基金，内核是黑心到底的私募基金啊。 咳，98年，没合规私募呢。徐总舵主现在身家也才500万，会凭借5.19行情冲击千万富翁，不过是周辰安的零头。 基金认购书很简单就一张纸，周辰安亲自捉刀，亲自设计，两面都写好的条款，两面都要签字。 基金净值每天会在教学楼的证券实验室的小黑板上公布。 就这样的，没两天工夫，全国第一只实验性开放式基金开始面向全校师生认购了。 第一天销售，6800元。 基金销售100元起，这6800元全是学生的生活费啊。 周辰安很是郁闷，老子方方面面都打点好了，操场上都插大富豪的彩旗了，怎么销售才这么点。 不会同学们把这彩旗当成大富豪会所的广告了吧？那就太亏了。 “六哥，你这营销不行！”陈小五指出周辰安的不足。 “啥？老子营销还不行？”周辰安看着西北捶王，真想捶他一顿，你本事还是我教的呢。 “六哥，你没有震颤人心的标语。”陈小五经过了校花经济的洗礼，开始了蜕变。 “震颤人心？！”周辰安陷入沉思。 “六哥，你不是开大g吗？为啥不利用一下！”陈小五小心地提醒。 “大g！”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周辰安悟到了。 “小五，不错，不枉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商业鬼才！” …… 于是第二天，周辰安的那辆奔驰g500就这样在校内醒目处停着，附近有众多横幅。 “购买大富豪精彩人生，大奔向你招手”。 “大富豪精彩人生，带你走上富豪之路”。 “今天你不买大富豪，明天你还是穷屌丝！” 不管了，屌丝名词我先占用了，反正一看就意会是什么意思。 …… 第二天销售元。 周辰安都呆了，这也太好骗了。 真这么神吗？ 我果然是营销天才，陈小五总归是我调教出来的。 回到大证花园的家，哼着倍儿爽的歌曲开始洗澡。 猛地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知道肯定是章惠又来蹭大电视了。 由于人家经常来，周辰安觉得也不是办法。 于是自作聪明，玩了一把心理战，故意把钥匙递给她，说是这样方便。 他想的剧本，孤男寡女，章老师总会考虑瓜田李下之嫌，推辞了，以后减少打搅。 没成想，章老师很自然地接了过去。 大意了，忘了三十岁的女人有种天然技巧——顺水推舟。 周六哥哼起了苦涩的沙…… …… 等周辰安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章惠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你那个大富豪精彩人生的基金，我买了。” 章老师抬头看了一眼周辰安，发现这货衣服睡衣挺齐整的，略有小失望。 “买就买吧，跟你说个内部消息，肯定赚钱。你不要跟别人说哦。” 周辰安从冰箱找了两瓶酸奶，扔了一瓶给对方，自己开了，喝起来。 “嗯，就是一时冲动，把所有钱全买了。”章老师打开酸奶，面无表情地道。 …… “买了多少？1万？” 周辰安不以为然，章惠有多少钱不知道，但这年头，大家工资都不高。 “65万，所有钱了，还把房子也抵押了。” 章惠说出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是没有什么激动。 …… “大姨，你脑子没烧坏吧？” 周辰安伸手过去触她额头，两人算是熟悉了，上次周辰安还背她回来呢，小小的肢体接触也很正常。 他又摸了下自己额头，“没发烧啊。” “滚蛋，你不是标语上写着大富豪精彩人生，带你走上富豪之路！我现在对你的钱很是眼红，所以我就全押了。” 章惠其实就是主要想给周辰安亿点支持，又想到这货买房买车的，于是心一狠，梭哈。 至于大姨这称呼已经不太感冒了。 “65万是你买的，合着其实也就销售了3万块，看来还是没人相信我。” 周辰安叹息，这波有点亏，只骗到熟人的钱。 311寝室这帮人倒也支持了点，总共加起来8000元，其中郑大新贡献了5000元。 这小子追了王沁悦两个多月，愣是毫无进展。 天天在寝室励志放语，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奋起尾随。 …… “学生能有什么钱啊，还得教职工买。我今天帮你在老师们面前夸过你了，而且童校长说了他也要支持。” 领导一句话，顶你千万句，这可是真理啊。 …… 还真是这么个情况，校内女神章老师孤注一掷的投资，让很多单身老师不淡定。 最后一天的销售8万元，看得出这个阶段大家都不富裕。 根本原因还在于，童校长也买了2万。 好吧，大家一看校长都买了，很默契的跟风。 连老胡都投了1万，要不是因为他大多数钱还深套的，他会投元，以实际现金数紧跟童校长的脚步的忠诚。 76.68万资金募集到位，加上泓水投资的100万，总共176万元，周辰安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算是低迷的开局。 如果除去泓水投资和章老师的钱，实际募资只有11.68万元，财校这么穷，让财神怎么看？——人家不看。 等到那些没买的人看到基金净值大涨，那时候才是井喷的时候。 周辰安搞这个基金，主要还是跟学校搞好关系，大家有了利益，凡事好商量。 99年是创业大年，我很忙的，经常性会飞来飞去。大家看在基金净值的份上，放兄弟一马。 既然资金到了，那么基金管理团队就是得商量一下投资决策事宜。 于是在402教室里，周辰安等了很久，才等到一个团队成员，还是老面孔。 “早知道人这么少，我也不来了。”徐菲萱不满地道。 “那行吧，会议结束，散会。”周辰安对于手下的这帮研究团队也没什么兴趣。 他乐得自己能做一言堂，说说是研究团队，其实，除了他一个王者，其他全是青铜。 “你怎么能走了，怎么说也有176万元的真金白银，你不能乱来啊。也得做股票池啊，投资策略啊，还有，还有。”徐菲萱说到这里，停顿了，大概是想不起来了。 “是不是还有安全线，仓位限制、投资风格、交易流程、投资决策委员会的设立……。” 周辰安接口上去几十条专业名词，接下来又连发四问。 “为什么江恩周期理论中最关切的数字是七？” “为什么彼得林奇让我们不要去想未来，而应该思考现在？” “为什么巴菲特和格雷厄姆都是去抄底，前者赚成了富豪，后者亏得怀疑人生？” “为什么说起利弗莫尔的时候，人们会说上一句，管住手的人才是成熟的交易者？” …… 徐菲萱听得一头雾水，她进入研究团队，主要是在跟父亲打电话时说了这件事，然后徐爸跟学校找了熟人。 来之前，她还恶补了国外的开放式基金的运作。 大一新生还没有证券课程，这几天放学后，她可是跑到阅览室将证券类杂志都看了一通，不过也就看了个大概。 “所有的理论都来自于实战，所有的失败者有三种可能，败于追高，死于抄底，终于杠杆，仅此而已。” 周辰安继续道，“我能做到回避这些可能，就可以稳稳的赚钱。” 开玩笑，老子怎么说也是混迹二十多年的老甲鱼。 大致方向正确，便有稳当收益的赚钱机会。 我这个基金是来搞关系的，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基金。 所有限制我操作的条款都让我给删除了。 “徐同学，多去看看名家传记，交易者才会体会交易者的心理。” 他潇洒而去，给徐菲萱留下一个大大的背影。 “这家伙说起股票来，好像很牛的样子。”徐菲萱真的被周辰安装到了。 “哼，看你亏钱的时候，嘴巴还能这么说吗？我也买了5000块呢，那可是我所有的压岁钱。你亏了，我就，我就把你车胎的气给放了！天天放！” 在被选入研究团队后，徐同学以身作则，当即买了5000块基金。 ----------- 在98年的最后一天，这是一个星期四，宜安葬。 郑大新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恋，当这货拿着玫瑰去向王沁悦表白的时候。 王沁悦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并送上好人卡。 “她只认可我是好人，可不是恋人。”郑老二很伤心，很沮丧。 “老二，好人跟恋人是相反的，我们可以用数学方法来证明。因为男的不坏女人不爱，得出结论女人爱的是坏男人。又因为爱人是恋人的后置称呼，也约等于恋人。所以可以得到，好人是做不来恋人，这是两个对立的名词。” 潘宾用他的神逻辑为大家上了一堂数学证明式的恋爱观，听起来颇有道理。 “宾少，那你说说燕班属于好人还是坏人？”周辰安插嘴道。 …… “坏人！”宾少这次稍加犹豫。 “那么你呢？”周六哥笑嘻嘻，肯定想干坏事。 “我肯定是好人啊。”人前彬少可不是盖的，这货外面风评不错。 “你刚才说了男的不坏女人不爱，得出结论女人爱坏男人，数学反证，得到结论，坏女人喜欢好男人，得出燕班跟你属于绝配。” 周辰安的结论直接让宾少抓狂。 看着郑老二有泪哭不出来的样子，周辰安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请不要相信女朋友会像山坡上的蒲公英一样唾手可得，但是也要相信世间总有一个姑娘值得你去全力以赴，甚至粉身碎骨。也总有一个姑娘深处暗巷，在默默地等待。” 周诗人上线，并且修改了某足球评论大神的话语。 …… “对，我还没尽我全力！我还没粉身碎骨，我决定了，继续去追王沁悦！” 新大新坚定地道。 …… “不是，老二，其实我的是意思是有些姑娘太难追了，搭上自己这个小身板不值得的。我们有时候还要选一些简单的，虽然没有山坡上蒲公英这样的姑娘，但这朵蒲公英可能长在小巷里，追起来不要太简单哦。” 周辰安觉得研究诗句必须要角度刁钻，才有新的发现。 “还有这样的姑娘？” “有啊，只要有钱，肯定能找到。” 周辰安犹豫着要不要带他去孤身走暗巷。 …… 第48章 跨年夜 你共我 人嘛，开心最重要。 港岛呆久了，越来越觉得这句话太顺口了。 陪郑大新去走暗巷是不道义的，人家还是个处，周六哥也是，太吃亏。 开心除了暗巷方式，还有其他的打开方式。 于是，周辰安带着郑老二去了临江师范学院内部的红房子舞厅。 两人花了十块钱的门票，这里女宾免费，所以女生挺多的。 这天又是98年的最后一天，男生女生一起跨年，大家happy。 现在没有跨年这说法，只是迎接1999。 校内舞厅以素为主，大家都是文化人，文化人要的是朦胧感，不能太高清，低俗。 两人要了四瓶啤酒，占了个卡座。 其实也不算什么卡座，就是一个小圆桌带四张凳子。 再看郑老二的表情，左顾右盼，双眼发亮，看神情就知道，这货一进到这里，就走出了失恋阴影。 “这地方好，你怎么以前没带我来。” “你以前没失恋，我带你来干嘛？” “靠。” “老二，这是一个疗伤圣地，专制你这样的伪情伤，看你现在这样子，立竿见影。” “伪情伤？” “我问你，你追王沁悦，连手都没牵，你说这是爱情吗？” …… “六哥，怎么不是爱情，我心里都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呸，上一世你在学校追了六个，tmd，想了几个孩子名字啊？ 我可是知道上一世你儿子名字叫郑三，咦，好家伙，他不会搞编号吧，这个三字有问题。 “老二，还是得纠正你一下，你这叫自做多情。爱就要让她看到，心要让她听见，这才是爱情的打开方式。”恋爱专家周辰安开始布道。 …… “我向她表白了，爱已经让他看见了。”郑大新郁闷地道。 “心呢？”专家指出了关键。 …… “她能听见你的声音，请问是什么样的姿势？” 看着老二百思不得其姐的情况下，周辰安躺到郑大新怀里，继续布道。 “这就是听心的姿势。咦，你什么情况，怎么心跳得越来越快了！” “周辰安，你们两个干吗？” 一个雄壮声音响起，周辰安回归原位，看到了雄伟的秦霜和小巧的王沁悦。 “刚才有个妹纸冲我发电眼，我一下就晕过去，倒在老二身上，咦，那个电眼美女呢？” 周辰安找了个神奇的借口，不过演技很到位，四处张望，惹得老二以为真有电眼美女呢，也跟着一个慢动作。 “周辰安，是不是这样子。” 秦霜眨巴几下眼睛，翻出好多眼白，看得周辰安直接捂住了胸口。 “胖霜，别这样，人家电眼只会晕，你这电眼，直接能让人心脏病发作。” 周六哥演技浮夸，玩得有点过头。 “哼，就你最会胡说。” 秦霜不满地道。 两个妹纸坐在剩下的凳子上。 原来王沁悦是陪秦霜来师范学院找同学一起迎新年的，但她同学又有重要约会，见色忘义将她俩给凉拌了。 于是两人就到红房子舞厅来了，反正不花钱。 说是舞厅，其实算是酒吧格式，中间舞池的区域并不是很大，也就七十来个平方。 “郑大新，真的对不起。我其实有喜欢的人了。” 王沁悦看到郑大新猪哥般的眼神，还是觉得把话说透了。 “是谁啊？我认识吗？”郑大新心有不甘。 “他……”王沁悦犹豫，眼神瞄向另一边的周辰安。 瞬间，郑老二的心凉大半。 这会儿周六哥跟胖霜没心没肺的聊天，秦霜被逗得哈哈大笑。 忽然觉得有股方向的炙热，周辰安转过头，跟郑大新碰瓶，看到对方没了刚来时的神情。 “怎么一脸苦瓜样？尿急尿频尿不尽吗？” 周辰安直接毒舌开道。 …… “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郑大新发现这个结果对他的伤害更大。 “是谁？敢抢我们聚义堂老二的马子，老子要他冚家产。” 周六哥怎么说也是混过港岛十来年的，人狠起来话更狠。 …… “六哥，她朝你看，可能喜欢你。其实早在迎新晚会的时候，她就向我打听你，我应该想到的。” 郑大新很无奈，自己喜欢的女孩，喜欢了他的兄弟。 …… 周辰安心头巨震，老子重生是带桃花来的。 咋还人见人爱了，都不知道我是有老婆的吗？ 靠，还真不知道。 “那个，王沁悦同学，真对不起了，我其实有喜欢的人了。” 周辰安直抒胸怀，江湖三大忌：勾义嫂、洗马榄、着红鞋，老子正派人，样样不干。 “我知道啊，不就是一班的徐菲萱啊。”王沁悦说这话的还有点羞涩。 …… “王同学，你几个意思？我们堂口的老二这么喜欢你，你却拿我来当借口，这是要挑拨我们兄弟关系吗？” 周辰安发现女人心思只有鬼才知道。 “不是，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王沁悦惊慌失措道。 “算了吧，王同学，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她，她比你先到。” 借着迪斯科音乐响起，周辰安选择遁逃，一把拉起郑大新，“走，咱们跳舞去。” “一起，一起。”秦霜同时一把拉起王沁悦，像是拉着一个孩子。 …… 带金属乐感的音乐，滑动着场内学生男女的荷尔蒙。 王沁悦鼓动勇气，凑近了周辰安，迫于嘈杂，大声地道，“我可以等你！” …… 乖乖，我是不是中了重生福利大礼包啊。 还有这么纯傻的女生啊，我讨厌死1998了，不过好在这是最后一天了。 不知道胡瓜瓜遇到这种问题怎么解决的，我感觉这货才是高手。 犹豫着用什么办法，把这个纯傻女生唤醒。 看到了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徐菲萱跟着一班的一帮女生占了一个卡座，靠，张竹马也在，看来继续还在纠缠。 看徐校花的脸色，不太高兴，还在东张西望。 终于，她笑了，因为她见到周辰安过来了。 周辰安也是笑了，因为可以回报一把大坚果了。 校花，来当我的大坚果吧，你也有这么一天？！ 随着他走到徐菲萱的身前，此时，舞曲变成了慢四的《甜蜜蜜》。 这个年代，一般大学校园的舞厅都是交谊舞为主，慢三慢四是主流。 周辰安绅士地伸出手，“小萱萱，忘掉烦恼，不如跳舞，我们一起迎接1999。” 徐菲萱很是配合的握到的周辰安的手，下场进入舞池。 “我被室友坑过来，这个张野真过份了，还收买了我室友，幸亏你出现。” 徐菲萱此刻竟然不太排斥周辰安了。 “不过，这是慢四，我只会慢三啊。怎么办？” “慢四女生步的诀窍是奇轻偶不轻，重音在右脚，没事，我带你。” 周辰安此刻也不太排斥徐校花，这种初级舞步对他来说完全家常便饭。 交谊舞全靠男士带，徐菲萱又有蹦恰恰的慢三基础，很快就适应了蹦恰蹦恰的慢四步法。 两人翩翩起舞，配合默契，很有赏心悦目的美感。 可惜，张野看着这场面，恨得直咬牙，还是不肯离开。 不远处的王沁悦也是陷入沉思。 “他俩看起来挺配的。”秦霜评价一句。 “六哥，总说跟徐菲萱不对付，这叫不对付，这明摆着郎情妾意，让我羡慕嫉妒恨啊。” 郑老二一口气喝光了啤酒，又开了一瓶。 “郑大新，你少喝一点。”王沁悦出言劝了一句。 “看着这些成双成对的，还在一年里最后的一天，我感觉自己糟透了。” 郑老二吨吨地往嘴里倒酒。 “其实……其实，你如果再强壮一点，我还是会考虑的。” 王沁悦轻轻地道。 “真的？” 郑老二猛地惊醒。 “等下我就去找六哥！” “找周辰安干吗？”王沁悦吓了一跳，舞池的场景让她刚断了对周辰安的念想。 六哥这称呼早就传遍全班了，女生那边也知道周辰安这个雅号，甚至对311寝室排位也是很熟悉，主要还是胡瓜瓜那道颜值正义的光。 “让他帮我想办法啊，帮我进学校健身房啊。” …… “他不是校篮球队的吗，有这特权，不过即使特权没用，六哥总是有办法的。” 学校健身房是不对所有学生开始的，只对校内运动健将训练用的，当然所有老师也适合，不管年龄。 “郑大新，你顺便帮我问问，能不能加我一个，我要减肥。”秦霜弱弱地发出请求。 “秦霜，你前几天不是还以劝我多吃不吃亏，少吃要人命吗？还减肥？” 王沁悦很想知道室友为何突然出现减肥的念头。 “因为他们刺激到我了！”秦霜指着舞池的那对引人注目的男女，肯定是六哥与校花的组合啊。 …… “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 郑大新这会儿情伤已复，斗志再起，身体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因为那个家伙老叫我胖霜，我一定要瘦，瘦成一道闪电，亮瞎他的狗眼。” 秦霜当众立下g。 “到时候……到时候，我让他叫我小霜！” 终究胖霜没有多加一个霜字，太卡娃依了，她说不出口。 …… 郑大新和王沁悦打量一番秦霜二百多斤的体量，相互对视，顿感恶寒，身体不自觉发抖。 如果按照六哥的逻辑，这吨位都叫小霜的话，王沁悦得称魔仙小小悦，郑大新该称蜡笔小小小新。 这世间永远没有中杯，中大杯，大杯。 罗老师不用自己打脸。 这是一个小世界。 曲停人散，时间不知不觉得接近了午夜12点。 二百余张年轻的面孔，看着一个简陋的小屏幕显示的倒计时，一齐跟着喊起来。 “5，4，3，2……1” 随着最后1字被喊出来。 场内乐队的声音响起，旋律如此的张扬。 那是一曲beyond的《海阔天空》，这以一首写给自己的歌，告别过往，迎接新生。 场中所有的年轻人，一起唱了起来。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 即使中年心理的周辰安也被这气氛感染到了，他的胸膛同样跳动着一颗18岁的心脏。 他大声地唱了起来。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他唱到了最后一句，发现自己还牵着徐菲萱的手。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周辰安放开对方的手说了声抱歉。 “还是拉着吧。你看张野还盯着呢。”徐菲萱忽然觉得周辰安的手很温暖，牵手的感觉还不错。 …… “大姐，我就想不通，这么好的竹马，你这个青梅咋就看不上了，人家条件不差啊。” 周辰安也发现王沁悦那边也往他们这边瞅，于是又牵上了人家的小手。 这徐校花的手挺小的，自己可以轻松握住。 这货肯定忘了自己打篮球的，一手抓球都没问题，更何况小女生的手。 “张野这人不太懂事，只顾自己开心。以前就交往过女孩，还让一个女孩打过胎，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高中时我也跟他牵过一次手，觉得很别扭，应该是我的心在拒绝他。” “那跟我呢？”周辰安这会儿可是牵着人家的小手。 …… “你啊，感觉像牵着一条狗。” “你这就不对了，我怎么感觉牵的是只猫啊。” 两人顿时言语一滞，对视着，都笑了出来。 “我如果是猫，也是美丽华贵的波斯猫。你是什么？”徐菲萱带着俏皮的问道。 …… 想套我？！ “是是是，你是波斯猫，我是牵猫的铲屎官。” 周六哥是谁？反派天赋惊人，这种小伎俩，一眼看出来。 “什么官？”徐菲萱可不知道这个未来名词。 “铲屎的，就是你在前面……” 刚说到这里，就看到女生的小拳拳打了过来。 周辰安稍稍躲闪，奇怪的地人家只用一只手，另一只牵着的手没挣扎。 这情景，谁看到谁都觉得腻。 这对小情侣，当众打情骂俏，还让不让人活。 反正张野同学感觉自己看不下去了，曾经的青梅已经是人家的了，不如不看，于是选择走人。 连带郑大新也是狗粮吃饱，打了几个酒嗝。 不管六哥死活，陪两个女生回学校吧。 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差距很大，尾随不能停。 “都走了，没什么好演了。”周辰安松开了徐菲萱的手。 两人走出门外，发现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空中落下。 路灯下可以看出这雪下得挺大。 于是打车到了校门口，扬手分别。 “明年见。”徐菲萱随意地道了一句。 老实说，今天非常难得跟这家伙相处还算平静，除了铲屎官的战斗。 “现在已经是99年了，你说的明年见，是千禧年了。” 周辰安指出对方错误，赶紧返身走向大证花园。 这女人今晚看起来，还算淑女，却保不准会随时发飙。 “我说的就是2000年见，我才不稀罕见到你！” 背后传来徐菲萱不服气的声音。 哼，女人，是一种喜欢把自己错误归结于男人身上的神奇动物。 周辰安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看着空中的雪花。 99年来临了，就让我给这个时代留一抹自己的亮色吧！ 他张开双臂，拥抱着片片雪花。 “靠，太冰了，还是回家躲被窝去……” 第49章 战斗檄文 周辰安迎来重生后的第一个元旦，老实在家，陪家人过节。 老妈容光焕发，老爸神情低迷，想必最近鱼干用多了。 聚餐的人还挺多，连李家兄妹也来了，还有…… 咱亲哥这会儿带着田芳来了，老妈脸上这笑，这笑都要满出脸来了，看着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田芳跟沈琴的亲热劲更让周辰安觉得自己也许会多一个异父异母的姐姐。 算了，老妈对大姐也不见得有这亲热。 田芳热心地帮沈琴端菜，从周辰安的角度可以看到，这盘菜的高度达到了周辰林的眉毛。 这应该叫举菜齐眉吧。 我这亲哥，找对象的本事还行，不亏是我的哥。 这样的话，我这当弟弟的可以少操点心了。 本来李凝也很有意参与到周家的家务劳动，不过被李汉阻止了。 席间，李汉向周辰安表示了感谢，他见过多次郑三金律师，后者很有眼色漏出一个信息，你能出去，全靠周辰安。 至于自己的妹妹，从她嘴里经常能听到周辰安的名字。 过来人的李汉，很快发现妹妹心理的异样。 他并不排斥，但李凝终归是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这种事情要主动的肯定是男方。 所以李汉在吃饭的时候对周辰安很是关注，却发现这家伙对自己的妹妹，似乎没有太多的热心。 对于李汉的感谢，周辰安将功劳推给了李凝。 他转头避开了李凝炽热的目光，这一幕正好让李汉看在眼里。 田芳还跟周辰安说起弟弟田朋的事，说田朋现在这个工作还是要感谢他的介绍。 周辰安跟田朋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老田是周六哥的史上第一跟班不为过。 所以周辰安嘱咐老田不能对家里人泄漏自己是脑百金的老板。 好吧，这么一来，田朋于是跟家人说是因为小安的帮忙，才进了一个小保健品厂当了个部门经理。 也不算偏太多，总经理和部门经理都是打工人。 这种借口老田和周辰安都通过气了。 周辰安面对田芳的感谢，只是笑笑道，那厂是一个同学叔叔的。老田能当经理，肯定是能力突出。 田芳却不以为然，自己老弟打小是什么水平，她还不是很清楚。 她哪里知道，在培训营销精英方面，周六哥别有春秋。 陈小五这辈子估计已经做不成老实人了，而田朋去不了缅北照样也可以干缅北的活。 还不能忘记一开始得到六哥指点的地摊老板娘。 饭后，李凝不理老哥的眼神反对，开心地帮沈琴一起收拾桌面，另一边的田芳也不甘落后地去了厨房。 周六哥很担心，沈大妈的嘴巴这么笑下去，明天弄不好要下巴脱臼。 回家后的李凝心情不错，还唱着相约九八的歌曲。 李汉还出言打击了自己的妹妹，“小凝，周辰安并不喜欢你。” 李凝停下了唱歌，心情虽有失落，但还是很镇定。 “我其实知道，他关心我是出于同情。而且，现在的我，也配不上他。” “胡说，我的妹妹，就是世界首富都配不上。”李汉维护着妹妹的形象。 “是真的，我感觉他越来越强大了，他的举手投足都是无比自信，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坚定。” 李凝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西石山的情景，房门打开的瞬间，她看到周辰安浑身散发着金光。 “我也要试着强大一点，这样的话，我就能跟上他了。” “哥，明天陪我去趟红冬青吧，我想去寻找赚钱的机会。” “嗯。”李汉当即答应下来。 -------------- 元旦的假期一晃而过，等到4号股市开盘几分钟，全国首只开放式基金大富豪精彩人生证券投资基金（实验）已经满仓。 帐户是以经贸大学后勤处的名义开的。 作为基金经理的周辰安全仓了一只股票，鹏城锦鸡，反正钱不多，176万元，又算是一个机构户。 庄家看到，最多只是多看上几眼，这年头很多高校都玩股票，不差经贸大学。 建仓成本价8.35元，靠，比我买的都低，整整低了一分钱。 周辰安自己那个拖拉机帐户两个月前建仓250万股，先是8.8元被庄家打黑枪，最后只得补仓，摊下来成本降到8.36元。 好嘛，我真的是主动买套两个月的大冤种。 这套，套得实诚，我今天自己抄自己的底，竟然……还成功了。 不知道是周辰安运气背，还是大富豪基金运气太好了。 随着176万资金的介入，鹏城锦鸡当天就飞起来了。 全天上涨了近5%。 庄家遇机构，还真是给面子，也许是闻到了同行的味道。 早知道，老子开拖拉机帐户，下面应该拖几十个机构户。 让庄家觉得是自己人，队长，别开枪！ 收盘后，六楼证券实验室的小黑板，基金书记员徐菲萱同学写上了大富豪基金的净值，1.044元。 99年上半年的银行年利率3.78%，这个实验基金一天收益跑赢银行一年定期。 徐校花也很高兴，盘算了一下，自己帐面赚了220元。 这阔以啊，周辰安这家伙，还真有点能力，起码运气不错，暂时放过他的车吧。 基金持有人们都挺开心，作为基金第二大持有人，持有65万份基金的章惠，也很是高兴。 特意跑去金牛湖边的胡山广场，买了只地道的胡山烤鸡来犒劳周辰安。 临州这烤鸡卖得极好，得排挺长时间的队。 至于味道，周辰安尝了之后，觉得也不咋的。 为什么畅销，也跟他敢在八十年代搞排队营销有关吧。 论起营销来，周辰安又见到了真正的高手。 阿宝公司设立之后，他便经常去“兼职”。 在他眼里是兼职，公司员工都认识了这位隔壁的周主任。 很随和，每次来的时候，不是给大家拿着水果就是带着零食。 没几天工夫，就跟大家混熟了。 一开始大家还恭敬地叫他周主任，惹得周辰安不高兴。 这家伙想到上一世的阿宝公司可是有花名制度的，这会儿还没兴起。 于是果断抢注，“别主任不主任的，叫我扫地僧就可以了。” 老钱你不是风清扬吗？我也挑个功夫超强的，压你一头。 周辰安一般都会去找钱总聊天，两人一聊聊个两个小时。 搞得很多员工都觉得两人有不正常关系，扫地僧这癖好真是与众不同。 十八罗汉没有了，人数多了好多个。 二十八星宿倒是成立的，多的人主要是开发网管软件和网站导航而招的，大多是程序员为主。 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这群人进来之后，发现周辰安也在。 钱清风开始了精彩的演讲，演讲之前，录制设备已经摆好。 “我们要办的是一家电子商务公司，我们的目标有三个：第一，我们要建立一家生存102年的公司；第二，我们要建立一家为华夏中小企业服务的电子商务公司，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是所有企业；第三，我们要建立世界上最大的电子商务公司，要进入全球网站排名前五位。” “我们的对手不是在国内找，而向世界发起挑战。我们刚刚出发，人家已经先跑了二百米、三百米，甚至几公里，所以我们唯有一路狂奔！” “对手的领先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懦弱。人这一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最大的对手是时间。” “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去抢时间，赢了时间，我们就赢了所有的领先者。” …… 老钱发出了战斗的檄文，引得大家鸡血上头。 周辰安上一世听过类似的，但这一次，老钱又有了新的改变，他的起点更高，他的目标更远。 钱清风讲完之后，隆重介绍了公司董事周辰安，让在场的所有员工重新认识了他，并邀请他上前讲几句。 看着闪灯的录像机，周辰安稍稍平息自己的气息。 他知道，这是在见证一个万亿级公司的诞生。 “大家好，这是我以董事的身份站到这里，不过，会议结束后，大家还是叫我扫地僧就可以了。”（笑） “在座的都是年轻人，我也是年轻人，别看老钱和老蔡这面相长得有点急，他俩也才三十多，也很年轻。” “年轻代表什么？是永远热情，会做梦，想与众不同！喜欢冒险！在年轻人的眼里，人生就是一场伟大的冒险！” “阿宝公司的启航，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冒险。在互联网日益发展的今天，在华夏这片网络荒漠中，诞生了阿宝公司，从此华夏的电子商务将迎来新的篇章。” “我们会是开创者，也会是华夏电商的开拓者。不必纠结于当下的国内糟糕网络硬件环境，也不必害怕那些领先我们的国外先行者。” “电商的这条路，很远，它是一场马拉松，有人赢得了半程，那又如何，这个世界的成功永远属于最后阶段的胜出者。” “我们出发了，让年轻的热情加速脚下的步伐，一起去追逐前方的对手，追逐我们心中的梦。” “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薄如纸，抱守不屈之心，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当我们经历一些事情后，我们会发现眼前的风景已经跟以前不同了。这就是我们的成长，我们的崛起，我们无人可挡！” “阿宝的诞生，是时候改变世界电商格局了。我们一起努力，让世界看到，互联网电子商务时代的重心将转向东方，让所有人认识到，华夏人来了！” 周辰安的话语结束后，也是掌声不断。 他没想到的是，等到将来阿宝两地上市后，这两个演讲被全网转发，引来无数热议，互联网创业狂浪潮再起。 华夏人，说起这个词，周辰安想起了他守着的那个域名。 我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如果没找到同行者，我会选择孤身上路。 ---------------- 周辰安请了一个长假，用上了泓水投资公司的公函，说是要到米国短期游学，并考察国外基金状况。 学校方面很快答应了，很多老师都在基金上面赚到了钱，又有人家公司公函，程序很对，没有问题。 这会儿，老师们都在纠结于大富豪基金买少了，基金净值都涨到1.07元了，要知道这段时间指数可是跌得挺大的。 可惜现在的实验基金处于封闭期，不能申购。 周辰安来米国，除了去见一见谷歌的创始人之外，还抱着其他的目的。 飞机稳稳降落在旧金山机场，周辰安与林青青下机的时候，就遇到了接机的人。 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东方人面孔和两个孔武有力的欧美男子。 “这是坚叔，是我大伯的助手。”林青青向周辰安介绍那个中年东方人。 “坚叔好。”周辰安很识趣的打了个招呼。 “你就是周辰安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坚叔倒是来了一句赞叹，“林总可在我老板面前夸过你好多次。” 这个林总自然是林怀德这个老狐狸，而坚叔的老板想必就是林怀仁了，这可是林家长兄。 但林老爷子传承地下银团的管理权的时候，选的是老二，没选这位兄长。 “林总太抬高了，其实我也就是个普通人，这次到斯坦福大学短期游学，还要多谢林老板和坚叔了。”周辰安可是清楚林怀仁父子都不是简单的角色，特别是他的儿子林一煌。 “不过是美元开道，这种事情不值一提。”坚叔笑道。 “酒店都准备好了，就是斯坦福边上的喜来登酒店。” “多谢了。”周辰安抱之感谢。 从旧金山机场到酒店，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 周辰安一路疲惫，再加上倒时差，直到次日十多点才醒，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多了好几个电话，熟悉的号码也就只有林青青。 回拔过去，听到对方的声音，“董事长先生，你不会现在才醒吧，佩奇和布林可是在大堂里等了你两小时了。” …… 周辰安这会儿脑子还有点混，听到这个回答，想起自己此行明面上目的便是跟谷歌的创始人会面。 “抱歉，我太年轻了，正是贪睡的年纪。稍等我五分钟，请他们进来。” 周辰安已经适应了跟未来超级富豪打交道的心理，语气毫无波动。 “好的，年轻贪睡的周董事长。”林青青把年轻贪睡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这是一个商务套间，除了卧室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的会客室。 在听到敲门声后，周辰安打开个房门，看到了前一世在福布斯榜单上的两位常客。 拉里·佩奇只有26岁，发际线颇为高耸，谢尔盖·布林才25岁，留着一头棕黑的卷发。 两人看到了一个更年轻的东方人，随意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有些不敢确定。 “请问这里是泓水投资周董事长的房间吗？” “哦，两位先生，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正站在你们面前吗？” 周辰安笑道，学起了社牛的钱爸爸，伸开双臂。 “欢迎你们，我为了这一次的见面，可是期待了许久。” 周辰安热情地将两人迎进屋内。 “先生们，需要咖啡吗？老实说这里的雀巢速溶咖啡有助于睡眠。我昨晚品茗了一杯，第二天睡到了早上十点，我都怀疑它含有安眠药的成份。” 周辰安的英文向来不错，开起美式玩笑也随口而来。 “那好吧，周董，给我来杯含安眠药的雀巢咖啡，最近为了那个狗日的竞价排名，我已经有好些天没睡好了。” 布林说话同样很幽默。 “好吧，我是个随大流的人，如果我不喝会让人觉得难以令人信任。” 佩奇也选择了来一杯。 咖啡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三人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中拉近。 …… 第50章 扫地也要国际化 “周董……”佩奇是打听了一些关于华夏人的一些礼仪，据说人傻钱多的人最好面子。 “stop，我太不喜欢人家叫我职位，你们可以叫我的英文名，绍狄。” 周辰安不太喜欢跟有才华的人拉远距离。 人生是一个玲珑棋局，谁都不知道，谁会成为未来的关键棋子。 当然，这两位未来可是大人物，肯定需要重视啊。 “绍狄？有这个英文名吗？”佩奇一头雾水，“怎么拼写来着？” “s-a-o-d-i，my name is saodi zhou。”周辰安索性来了个自我推介。 …… “我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老外很懵。 “那么在你们之前，有谷歌的拼写吗？”六哥笑有所指。 …… 无论是佩奇还是布林，都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谷歌的名称本来取得是googol，10的100次方，但后来注册的时候，佩奇拼成了google，就这样，神奇的谷歌诞生了。 至于周六哥，这段时间前段时间被叫扫地僧的称呼太多了，引来武侠爱好者老钱的兴趣。 于是乎，从那次演讲之后，老钱便有了新的网名——风清扬。 这货本来想风清钱的，没办法，这名字还没有武侠小说写到。 阿宝的花名文化迅速呈现病毒式分裂，财神、林黛玉、逍遥子等等。 才多少人啊，二十八个而已，只要你喜欢，如来佛祖还没人抢注。 由于这个僧字很不连贯，于是周辰安在阿宝内部，基本上会被称为扫地的。 六哥听多了，觉得还是需要提升一下下档次，搞国际化，弄出一个绍狄的英文名。 创造地来了一句名言，只要地板扫得好，扫尽女神入我箕。 这很刑，阿宝的二十八星宿男性奉为人生信条，于是绍狄这英文名算是人尽皆知。 不过，年长的女员工会对周辰安就亲切地称呼一声，“hi，骚弟。” 这该死的小鲜肉魅力啊。 谐音梗自99年开始提前上演，六哥很无辜。 …… 看到谷歌两巨头陷入尴尬的时候，周辰安抛出一句换了话题。 “嗨，数学家布林先生，来聊聊你那狗日的竞价排名吧，也许我能够给你出点主意。实在不行，我可以教你一个快速入睡的神奇方法。” “先别说主意，麻烦你先告诉我快速入睡的神奇方法吧。”数学家的逻辑还真是与众不同，着重点异于常人。 …… “那就需要看你天赋了。在古华夏神奇的传说当中，有一种功法叫阴阳融合大法。睡前融合运作四次，洗个热水澡，五分钟内便会入眼。” 周辰安可是知道这货就是这方面的专家，现在财富尚未自由，估计这技能还处于摸索阶段，尚未get到真髓。 “这次数不太多啊，我感觉以我的天赋，需要提高到……5次。”布林哈哈笑道。 …… 毛子血统有这么牛吗？ “好吧，希望你这天赋能让保持记录到六十岁，这么判断，你将来肯定会有多次婚姻。” 周半仙放出谶语，完全是以历史事实说话，这家伙总喜欢拿全天下男人该犯的错误做借口，来做为承接下一段婚姻。 “哈哈，亲爱的绍狄，你这算是一个恶毒的诅咒吗？”布林不生气，知道人家只是跟你开玩笑。 “no，no，你不觉得这是一个祝福吗？”周六哥忽悠起来，连自己爸妈都能上当。 “有一句人类的经验之谈，叫富易妻，贵易友。当你富贵了，总会开始喜欢新的事实，这是大多数人的常态，按数学逻辑，这或许是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周六哥讲出了这句三观不太正的话语，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入极少数。 心中想着这货也是因果轮回，自己偷袭老婆闺蜜，不小心让马斯克偷家，老外咋这么好友妻呢？ “哈哈哈，有道理，我还听说男人的成功必须需要女人来证明。”毛子血统的布林笑着道。 …… “算了，不开玩笑了，我还是讲讲这个竞价排名吧。也许绍狄真的能有办法。”数学家收起笑脸，说起了正事。 原来，米国如今很多门户网站为了争夺客户资源，展开了全业务竞争，主页变得越来越复杂。 服务项目由邮件、新闻、财经，扩展到娱乐、交友、天气，带动了企业广告商的大举进入。因为排位较高的网页序列将直接带来企业销售额的提升，所以“竞价排名”、“付费排名”等不良竞争手段大行其道。 这些排名的不良竞争手段违反了谷歌创立便设下的的哲学基础——“平等、民主”。 “虽然这种排名会让我们获得一定盈利的机会，但这种赚钱的手段实在是有些不道义。” 等到布林说完，主管经营的佩奇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嗨，你们没看过电影吗？电影的分级制度了解一下。” 周辰安听后提醒一句。 米国的电影分级制度中，既有任何人都能看的g级电影，也有17岁以上才能看的限制级r级。 …… 这一句提醒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看到两人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周辰安索性直接揭开迷底，“当其他同业者把广告和搜索结果混合在一起打算骗取客户点击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将广告单独列出。用特别的颜色标示起来，甚至加上赞助商链接的字样，同时，还在后面提示，点击后可能会存在未知风险。” 他说的其实是未来搜索内容分类提示的趋势。 “不仅如此，其实我觉得对于任何的搜索结果，我还是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给予一定的风险评估，在内容简介的后面的加上独立的风险提醒。” “搜索做到这个程度了，到时候还是有客户上当受骗，我们也可能规避相应的法律风险。” 看过国内莆田系运用付费排名来草菅人命，周辰安觉得早点搞点分类提示很重要，也许还能救到未来的魏则东。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地像落针可闻。 “这真是一个天才的设想，我怎么会想不到呢？”技术大狗布林突然大声叫道，“绍狄，你真是一个天才！跟我一样的天才！” 这家伙大概太激动了，带上了点毛子的口音，把周辰安的英文名叫得跟骚弟一样，发音特别准。 “如果加上这样的醒目提示，会让网民陷入思考，这会增加我们网站的停留时间。甚至我们还能引导网民点击我们想要他点击的内容，锁定他们的偏好。哦不，这不行，我这种引导不能干。” 佩奇显然想到的经营，想到了如何去盈利，转头看向周辰安，也不由地赞了一句天才。 “天才？不，我是天使投资人才是。”周辰安笑道。 不可否认，互联网创业的年代，创意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去完成创意的人。 “试问在米国，谁会用1000万美元去投资谷歌的10%？” “对，对，绍狄你真的是大大的天使，假如谷歌下一阶段需要资金，我们会第一个想到你，除了你的大方，更重要的是你给予我们的创意。”佩奇对于上次的投资心存感激，才有了这一次的拜访。 而结果又让他惊到了，这个投资人很懂搜索。 要不是知道他只能在米国呆半个月时间，他真的很想请他加入自己的团队。 在得到周辰安的1000万米金之后，谷歌公司便从车库搬到了加州圣克拉拉县山景城的一座写字楼里，人员也扩张到了30人。 “哦，对了，安迪跟我说，他想邀请你去参加个投资派对。”佩奇想到了一件事。 “安迪？”周辰安不解。 “安迪·贝托尔斯海姆，他是sun公司联合创始人和投资人，也是最早投资谷歌的人。在们未成立公司之前，他给了我们一张10万美元的支票。” “我收到你来米国的电邮时，刚好安迪在我边上，于是跟他的提了一嘴，没想到人家对你似乎很感兴趣。” 听到佩奇的解释，周辰安想到了这位大佬是谁了，最早网络交换机的发明者之一，他的技术让思科公司完成了发育，并在此基础上，逐渐壮大成现在网络设备领域如日中天的地位。 “难道我的投资让贝托尔斯海姆先生见识到了人傻钱多，然后给我介绍客户吗？” 周辰安想到林青青说起现在的米国，泓水投资在vc界风评很……浪。 创业精英们觉得这是人傻钱多，真实情况是人精没钱了。 “也不是没可能哦。”一旁的派对达人布林笑道。 三人聊得很对味，谷歌两巨头发现周辰安在一些随意的语言中，透露出对互联网未来趋势判断很有想象力。 话题对路，气氛很是融洽。 周辰安反客为主，请他们吃了顿丰盛的牛排午餐。 相互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可以称兄道弟了。 六哥忽然发现自己也开始社牛起来了，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跟老钱混的时候久了。 应该是这样，近朱则赤，近钱者金。 ----------- 在林家的安排下，周辰安进入了斯坦福大学进行短暂游学。 其中也不算游学，因为正规点的游学申请基本上是半年以上，像他这种，也就相当于校园15日游——旅游的游。 周辰安的定向当然是计算机方面，所以他一般加入到这些专业方面的听课者当中，看到了很多跟他一样的华夏人面孔。 几天之后，他便被人家关注到了。 “你好，华夏人？”当陈一舰用中文跟周辰安打招呼的时候，后者点头。 周辰安前一世跟这位互联网老兵没有交往，但跟他身后的周云凡还是打过交道的。 现在的周云凡穿着随意，上身皮衣带着铆钉，很有朋克风格，跟后来从政后西装正服，一脸严肃，完全是两种风格。 “这个周末，有一个斯坦福华夏互联网的讨论，有没有兴趣一起参加？” 陈一舰毕业于麻省理工，又读了斯坦福的mba，在学校里的华夏学生中声望很高，他发起的“斯坦福华夏互联网论坛”，吸引了大量的华夏学生，甚至还有很多外校的学生也加入进来。 “当然，我对华夏互联网很有兴趣。”周辰安当即答应了。 几个人互通了姓名，杨柠也在其列。 陈一舰、周云凡、杨柠三位都是上一世华夏人网的创始人，如今华夏人的这外域名可是在周辰安的手里。 周六哥看着陈一舰，想到了这货已经想到买他的域名了，说明创业不远了。 依稀记得华夏人这个网站是今年5月会成立，现在看人家的情况，大概率还没拿到足够的钱。 说是互联网论坛，其实也就是个老鼠会，与会人员还要掏十美元的费用。 大多数都是华夏面孔，大伙儿喝着可乐啤酒，吃着小点心，惬意地谈论着关于华夏互联网的设想。 周辰安也是穿梭其中，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泓水投资的办事处主任，来斯坦福是公差游学。 这个身份还是挺受创业思想的学生欢迎，还不是因为泓水投资的浪名。 陈一舰听说周辰安是泓水投资的人后，便向他提出了的虚拟社区的设想。 “总之，这个虚拟社会有主页、游戏、邮件、日志，用户只需要一次注册，即可以使用多种功能。虚拟社区的大多数功能全部用一个帐户锁定，便利了未来的生活作用。” …… 周辰安听得很仔细，完全能理解他讲的只是未来社交网络的初级运用。 “那么盈利呢？”他直接指出了关键点。 “虚拟社区前期的投入巨大，虽然现在的互联网投资热情很高，甚至有人愿意砸钱，你用什么方式来盈利呢？” 随着周辰安的提问，陈一舰笑道，“你们公司不是人……哦钱很多吗？” …… “一舰啊，我们老板是花了重金去投了谷歌，但你有没有注意到，现在的谷歌的用户在他们网站上的停留时间已经超过了雅虎，这意味着什么吗？” 周辰安笑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说出来的那个搜索内容风险提示给谷歌要搜索引擎中带来了颠覆性的作用，而且立竿见影，听说雅虎都打算模仿谷歌了。 已经有vc机构正在重新评估谷歌的估值，预计几个月后会展开实际行动。 佩奇跟他说起这些的时候，还得意地说，现在他不急于拉风险投资，帐上资金不缺，关键还是稳步经营。 周辰安深以为同，他这位资本大佬可没太多的钱跟vc大佬争锋。 “这……”陈一舰听后稍有停滞，他没有想到谷歌的进步如此神速。 “我们通过互联网创业，一开始当然想的是如何抓住用户，但若是没有盈利点，怎么持续经营。一旦互联网投资浪潮过去，资金无经为继，网站经营该怎么办呢？” 周辰安太清楚泡沫破灭后的一地鸡毛。 “如果能做大用户群，便会形成高估值，即使经营不下去，也会有大公司来高价接盘，我觉得现阶段华夏的互联网投资根本不用考虑盈利点。米国的很多互联网公司都是亏钱的，还不是越亏估值越高！” 陈一舰不太同意周辰安的观点。 因为他不像六哥这样的重生者，还没料到两年后的泡泡终将破灭。 现在的米国互联网公司中，大多都是靠风险资金在输血，vc的要求就是尽快把他们的钱变成用户量，还真是一个越亏越光荣的年代。 但总有极少数的谨慎者，诸如亚马逊迟迟不敢扩大经营业务，贝佐斯的谨慎让他躲过了互联网泡沫。 真正的强者要懂得怎么生存下来，而不是想着做多用户卖掉变现。 周辰安听到这样的结果，就想到这位华夏人的创始人最终卖掉网站，即使他说到是背后机构的主张，他无法做主。 在当时的情况下，何尝不是对未来前景的迷茫，而选择了随波逐流呢。 周辰安抬头看到了陈一舰信心满满的样子，这应该是所有创业者的神之自信吧。 他觉得有必要给他来点创业风险警示。 …… 第51章 我敢掏一亿美元 周辰安看着信心满满地陈一舰，缓缓地道，“我学的专业是金融，很清楚投资和投机的区别。格雷厄姆曾在他的《证券投资分析》中讲到，动机比外在表现更能确定你所操作的是投资还是投机。” “一舰，你的想法应该是现在大多数年轻互联网创业者的想法。如果项目做不起来，就出售赚一票走人。抱着这样的动机，你的运作内心中，投机的成份其实太高。从而忽视了创业深层意义。那就是创造持续经营的企业，为社会带来进步和创造力。。” “真正的创业，应该是奔向创立百年基业的想法。我个人也投资了一家国内的电商公司，他的创立者的初衷便是要打造一家102年的企业，而不是赚快钱。” “对于互联网创业来说，现在是一个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差的时代。因为在这个时代里，人家很容易拿到钱创业，却变得极为功利性，不是去好好经营企业，总想着快速上市套利。” “创业很难，但是百年经营更难。像极了打天和守天下，前者你干到了市场第一，君临天下，但要记住，没有人永远站在顶峰。即使你可以做到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但是你身后全都是和你一样充满野心、充满激情和充满渴望的年轻人，他们把你的长处和你的短处放在显微镜下去研究，以你为标靶，你说你可持续性经营难不难？” “当然，你如果抱着投机的目的去创业，你也许会赚到钱，但你永远达不到真正对社会进步有贡献的那份成功。” …… 周辰安来斯坦福之前，就想过会跟上一世华夏人网站的三巨头碰面。 陈一舰算是国内互联网创业老兵，可惜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在搜狐收购华夏人两年后，拿着40万股搜狐股票，大多数低位抛售，到高位时所剩无几。随后持续在创业路上，创立万橡集团，还用上了流氓软件和抢购网络域名等手段，到了05年后基本是在搞股权收购来做大股票市值，而收购资金主要来自于软银等机构。 相反周云凡和杨柠自华夏人网被搜狐收购后，不久便出走单干，抓住移动互联的机会，从无到有创立了空天网，两年后便获得了纳斯达克敲钟的机会。 周辰安本来计划中还是想延用原班人马，但一番交谈后，发现陈一舰性格急躁，功利心太强，并不是优秀的合作伙伴。 他拿了瓶啤酒离开了陈一舰，后者还想挽留，但周辰安当成没看到。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刚喝了一口啤酒，就有人站到自己边上，嘀咕了一句，“这姓陈的人品不好。” 周辰安转头一看，发现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发际线已经有上移迹象，这眉毛倒是挺有个性，倒立八字，看相的会说这种眉毛的人属于有仇必报的那种人。 “我叫刘建，是陈一舰的学弟。周主任可能不知道，我那会儿初来米国，人生地不熟的。这家伙跟我自来熟，我一直把他当大哥。没想到，他专门杀熟！六千美元卖给我一辆破车，我开着每两星期就要修一次。” 这位小兄弟说起这番话来，还咬牙切齿的，这仇结得深了。 “那你不会退还给他啊？”周辰安心说这年头搞互联网创业的，基本上都学到了诈骗技巧。兄弟这是被诈骗了。 等等，这刘建不是就是以后执掌万橡集团的ceo吗？ …… 靠！这货吃了陈一舰的亏，还上了对方的船，还帮人家经营，人性扭曲吗？ “退是能退的，他说钱只退还600美元。”刘建愤愤不平。 好家伙，果然是诈骗高手，人家4s店卖车后，新车回收价格打七折。这陈一舰卖车后，回收车价打一折，狠人啊。 “那你不会跟他干架啊？”周辰安觉得个人间的小恩怨，动手最直接。 “打不过。”刘建身材挺瘦的，细胳膊细腿的，对上姓陈的，还真不是对手，更何况后者兄弟不少。 “哥们，练几天板砖的准星，蒙棍也行，月黑风高的，到时候背后偷袭，一准行。”周六哥凑到对方耳边细语。 “靠，周主任你跟他有仇？”刘建吓了一跳。 “胡说什么，我才跟他见过两面，怎么会有仇。我只是嫉恶如仇，看到不平事就会心里不舒服。” 周六哥赶紧把话圆起来，不忘给自己塑造一个高大的侠义形象。 “是不是这手段太黑了点，到时候被发现，就不太好做朋友了。” 看刘建的样子，就知道这货现在有贼心没贼胆。 “黑，你不黑啊，你比黑人白多了，加点涂料才能变黑点。这米国治安真不好，黑人暴力分子太多。”周六哥说话变得没有条理，完全是答非所问，耳背了。 说完之后，周辰安赶紧转身离开。默默自语，我没出什么坏主意，我只是评价小刘的皮肤颜色问题。 不一会儿，刘建若有所悟，脸角露出一个阴险的笑脸。这货上一世可是搞yp视频起家的，觉悟肯定高啊。 两日之后，就出事了，周辰安只看到了周云凡和杨柠，没看到陈一舰。 关心地问了几句，才知道陈一舰昨天晚上被一个黑鬼敲了板砖，脑震荡，要住院一星期静养。肇事的黑人逃之夭夭，现在都没抓到，还没有任何线索。 看样子陈老兵这是遇到了无妄之灾。 …… “这米国的治安还真不行，还不如国内呢。”周辰安意味深长地点评道。 没了陈一舰，周辰安跟周云凡和杨柠的交流也多了起来。 “知道六度分割理论吗？” 周六哥的忽悠越来越浑厚了，善于自问自答引起交流者的兴趣。 “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现实生活中，我们与陌生人的社交需要中间共同认识的朋友结识，其中隔着很多现实的障碍。诸如社会地位、贫富程度等等，要实现可信任的社交难度很大。” “互联网有一种独有的优势，那就是虚拟社会。当所有人在网络上扎根，就可以发现自己跟世界首富也只是间隔了六个陌生人，甚至更少，这就是我预想中的社交网络，英文简称sns，第一个s是social社会化，第二个n代working网络，第三个s是services服务。” “通过熟人之间，通过“六度分割”产生的聚合，将产生一个可信任的网络，这其中的商业潜能可是无可估量的。” 六哥放毒，简直全是超前数年的杀招，饶是斯坦福高材生的周云凡和杨柠也是被惊到了。 更何况，周六哥还学会老钱的吹牛大法。 “这一次，我就打算先在国内创业，做sns社交网络项目，因为我自己敢掏一亿美元！大不了亏完！” …… 这底气，饶是前一世雷布斯干大米那会儿也不敢这么足。 先别说一亿了，周六哥现在连1千万美元都拿不出来。 不是老钱的命，敢吹老钱不敢吹的牛。 “这几天以来，我觉得两位都是不可多得合作伙伴，怎么样，我们一起干吧。” “即使不成功，不过是一亿美元而已，亏了……，老子还有！” “我对钱没兴趣，我对互联网充满热情！” …… 周六哥霸气侧漏得让人觉得混身散发着美元的油墨香，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更何况这个六度分割理论营造出来的社交网络体系，实在是太诱人了。 周云凡和杨柠在一番比较，答应了下来，但其中还是有波折的。 杨柠四岁开始就是米国长大，性格挺洒脱的。 这货是技术大拿，又是米国长大的二代华夏人，觉得项目比陈一舰的虚拟社区有前途多了，当即就答应下来。 倒是周云凡开始很犹豫，本来三人已经打算找到钱就回国创业了。 没想到陈一舰住院需要静养，而周辰安又给了一个风险极小但成功率很高的项目。 他说能不能叫上陈一舰一起，被周辰安否定了，否定原因是我要创的是百年基业，不是赚一票走人。 价值观不合，周辰安放弃了陈老兵。 在考虑了两天后，周云凡也答应了下来。 三人约定在周辰安游学结束，一起回国。 而这几天林怀德也到了米国跟周辰安汇合，欧元自1月1日粉墨登场后，兑美元汇率小幅下跌。 可怜的林青青连老爸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周辰安打发回国了，主要是去京城买楼，那里会是华夏人网的总部。 此外，还有个义务演出，就是去给小小的袜厂站台。 周铭履职暨阳代职，发起新官上任第一把火，蓝星袜厂资产处置以及员工安置，泓水投资深度参与进去。 周辰安接到了大姐的电话，知道了这些信息，给林青青的指示就只有四个字——吃亏是福。 此次林怀德筹集到了3亿美元，算是极致了，用老狐狸的说法，这是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为期半年。 周辰安表示理解，林家银团自有资金不多，撑死不会超过5亿港元，能融到3亿美元说明金融行业中的人脉不错。 当他向林怀德揭开谜底要300倍杠杆做空欧元后，林怀德心里一沉。 “昨天欧元大涨220个基点，现在市场一片看多欧元，你现在做空，是不是太危险了？而且杠杆太高了。” “林叔，欧元上市便已经在空头在布局了，我至所以等了十来天才动手，就是想看清楚场内空头的实力。” 周辰安其实完全可以从元旦欧元登场后进入市场，但他还是谨慎了。 自己快速入局，定会引起场内巨头的关注。毕竟这次的资金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短暂影响一两天走势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直到欧元交易近十个交易日后，他已经看清楚了空头的方向，而昨天的大涨，更属于空头故意设下的陷阱。 “现在进场正当其时，你如果觉得杠杆太高，到时候赚钱的时候你会不会嫌赚得少了。” 周辰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了欧元兑美元汇率继续跳涨，继昨天一阳吞三阴之后，再度向上收复失地，已经突破1.177了。 林怀德听后无语，默认了周辰安的决定，但看到行情，内心纠结。 老实说，用300倍的杠杆，周辰安还是照顾了林老狐狸的心脏。 要是他的想法，500倍是最少，2000倍也敢用，就怕林怀德一听就吓得收回资金，周六哥又得找其他人去骗钱。 “下单，在1.177以上买入空单，先打出1亿美元。”周辰安对着林家的操盘手发出指令。 不一会儿，就看到欧元继上涨。 “1.178了，欧元继续强势。”交易员报告实时报价。 “继续加大空单，打出所有资金，全部做空，我不信欧元今天能收复1.18的失地。” 周辰安嘴角露出迷之自信，整数关会让多头信心增加，空头布局的情况下，绝对不允许这种局面出现。 果然，欧元汇率在冲至1.1795后冲高回落，还是一路走低。 而周辰安的3亿美元的空单头寸已经建仓完毕。 全天欧元汇率下跌52个基点，而周辰安的空单算是高位建仓，赚了123个基点，形式上的投资安全线，算是有了一层膜的保障。 这样的结果，林怀德脸上的神情才有些松了下来。 这老狐狸又想到前一次周辰安的操作，小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基本上便有斩获，心情渐渐转好。 于是请周辰安去旧金山的唐人街一起吃饭。 这个时年，距离农历新年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唐人街上倒是开始有了过年的气氛，几家店铺门上都贴上了福字。 更多的是“happy new year”的彩贴，这种街景，既有华夏味，又不与米国脱节。 还是这个同样的地方，还是那家川味餐馆。 但环顾身边，周辰安感觉身边缺少了最重要的人。 往事如旧境头在脑海浮现，杜琳拿着两串糖葫芦，看到了“川天下”的店名，兴奋地拉着他挤进了这家所谓正宗的川菜馆。 “这麻婆豆腐怎么带甜味？差评！” “这水煮肉片里面还放了咖喱？差差评！” “这干锅兔里面的辣椒完全是摆设！五星差评！” …… “什么正宗川菜馆，一点都不正宗！生意怎么还会这么好！老公，我们逃单吧！” 两人还真逃了，不过被机警的店老板逮住了。 面对满是胡子渣的华人老板以及四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壮汉的伙计。 杜琳慌张地不会讲华夏语言，“阿则西（大叔），你们有什么事吗？” “靠！新罗人，难怪想逃单！”胡子老板听后顿悟，并暗叹一声倒霉。 周辰安和杜琳最后还是付钱，才出的菜馆，杜琳一出门口，就唱起了韩语歌曲。 “靠三妈里嘎，含起判一骚……” 身后传来老板对伙计的教训，“以后见到新罗人，都盯紧了！他们连我们的春节都要抢过去，更不要说逃单啦，弄不好还会带着苍蝇来吃免费餐的，都给我把招子放亮点！” 听得周辰安一脸无辜，却无处可说。 只有杜琳撇嘴地道，“这老板真是的，我们免费给他们做防逃单演习，怎么说，也是出了力的。应该给我们一百块劳务费的，不对，我们有两个人，得一百五。” “两个人不是两百吗？”周辰安较真。 “就你那呆样，能给五十属于高溢价！” …… 第52章 你可以称呼我yyds “怎么停下来了，还这么高兴，想吃川菜吗？” 周辰安驻足，看着前方的川菜馆，嘴角还露出微笑，林怀德都看在眼里，于是问了一句。 “不是，我只是想到明天欧元应该还能跌，我就心里挺乐的。” 周辰安解释道，林怀德也没有太在意。 他们去的是川菜馆边上的粤菜馆——老广记，林怀德是粤省客家人。 刚刚落座，林怀德的秘书跑进来，在自己老板耳边细语。 声音很轻，显然不想被外人听到。 林怀德听后脸色一冷，吩咐一句，“按计划行事吧。” 秘书快速离去，林怀德转头对周辰安笑道，“一点家务事，不要耽搁咱们吃饭。” 周辰安笑说，不急，自己也不太饿。 看着这老家伙一分钟之内的变脸速度，都可以去演大话西游的猴子了。 上的菜都是传统粤菜，周辰安有港岛美食经历的，这些菜肴也是挺熟悉。 脆皮烧鹅、佛跳墙、客家盐焗鸡……末了，还有一盘客家酿豆腐。 酿菜起源于客家饮食文化，像酿豆腐是指豆腐中填入馅料，再加热成菜的做法。 除了酿豆腐外，像酿苦瓜、酿茄子、酿辣椒等，做法差不多，但非常考验烹饪功底，特别是火候的把控。 过火了容易破膜，火不够，馅料不熟。 “来，尝尝这道酿豆腐，在异国他乡，还能尝到地道粤菜，特别是客家菜，很难得的。” 林怀德席间给周辰安来了个当场推送，自己也吃了一块，脸上的神情渐渐地变成了回味。 周辰安上一世当然尝过馅料是猪肉的酿豆腐，觉得比江南菜里面油豆腐嵌肉味重一点点。 这次夹起一块，入口轻嚼，发现馅料是虾肉，汤汁像是老汤熬制，极为鲜美，顿时味蕾大开。 这算是客家菜中比较清淡的，江南菜也鲜有重口味。 对于周辰安这样的南方人来说，还真是挺合口味的。 周辰安吃后赞了一句，人间美味。 “这哪算得上人间美味？！真正的美味是阿姆烧的酿豆腐，每一次都被我和阿哥吃得干干净净。可惜啊，阿姆走后再也尝不到了，而跟我抢食的阿哥也要永远地离开我了。” 林怀德也尝着一块酿豆腐，面有惋惜地道。 …… 阿哥？林怀仁？貌似接机的坚叔话里透露他的老板身体好着呢？怎么会永远离开？ 等等，抢食？！这两个字很重要。 周辰安瞬间想到上一世这林怀德死得不明不白，这一世难道换成了林怀仁？ 有些事，莫要究根寻底，心中有数即可。 关注点不如放在前半句上面。 “是啊，这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亲情，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是人间至憾。” 重生而来的周辰安可深刻体味到这点。 二世而来，最先解决的是家事，亲哥的婚姻能美满，大姐的事业，老妈身体健康，老爸……咳，多给他存点私房钱吧。 当然心中最牵挂的还是远方的杜琳，再过两年就该去找她了，再也不让受苦，担心了。 “不提往事，来，一起喝几杯，庆祝此次操作旗开得胜！” 林怀德似乎从往事中摆脱出来，外表看起来极为开心。 可惜，洞悉人心的周辰安通过对方的紧致的眼角细纹，觉察出人家不过是强颜欢笑，此刻内心想必极不平静。 这顿饭吃了一个来小时，双方各有心事，特别是林老狐狸。 等到秘书再来找林怀德，又是一番咬耳朵。 至此，林怀德脸上再无笑意，而是神情悲凉。 “抱歉了，要去处理点家务事，就不陪你了。” 也不管周辰安，快步离席而去。 两天之后，林青青赶回了旧金山，电话跟周辰安说了回来的原因，奔丧。 “大伯身体一向健康，却没想到出现这样的意外。” 从林青青的述说中，周辰安知道了原因。 林怀仁两天前在家摔了一跤，后脑刚好碰到桌角，颅内大出血，送至医院，已经回天无术。 如果没有那顿饭，周辰安可以相信这样的意外。 抢食的阿哥，这是林怀德对自己大哥的评价。 上一世林老大真抢到了，这一世倒是林老二护住了。 林怀仁一死，这米国的业务，就彻底成为林怀德的禁娈。 远在沪海的林一煌纵然苦心经营着关系链，也只能固守国内一隅，对于野心勃勃的林大少来说，绝对不会满足。 “这林家都是一帮狠角色，林怀仁一死，林老狐狸就该给大侄子放套了。” 周辰安很自然地想到这点。 人家家务事，他不会参与，但林怀德这种杀伐手段让周辰安心生警惕。 现在自己与林家的合作处于蜜月期，双方各取所需。 到了林家实力大增之后，按照林老狐狸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占大便宜。 这个世间终究还是利益才是永恒的，而这个利益的分配最容易产生矛盾。 周辰安没去参加林家葬礼，一方面林家没派专人报丧，另一方面，他已经在思考寻找林家的替代人选。 至于林青青，仍会是泓水投资的掌门人。 泓水投资名下的资产是给林家看的，而自己名下的投资要是产业链硬实力。 当然，不去林家还有一个外在原因。 安迪的投资派对时间到了。 谷歌两位年轻创始人开着跑车来接他的时候，周辰安对着车子的颜色有些无语。 粉色的卡马诺，还真不是普通男人能hold住的，也唯有像谢尔盖·布林这样的拉风男子值得拥有。 三人到达的时候，室内已经很热闹了。 派对地点在一处乡村别墅，看得出来安迪还是一位环保人士，因为女侍应身上布料都比较少，很环保，很悦目。 旧金山室外气温已经到了零下五度，别墅内的暖气，让人有穿泳装的冲动。 这种派对，除了邀请了米国的青年才俊，vc大佬，少不了美女模特，甚至还有好莱坞的七、八线的明星。 这些年轻的创业者当中弄不好会有未来的超级富豪的，这样的机会，有兴趣的美女还是愿意以身下注的。 更何况，组织者的安迪·贝托尔斯海姆可是亿万富翁…… 布林可是派对达人，完全是虎入山林，好不潇洒。 高智商加上把妹段位也高，不一会儿便已经左拥右抱了，不愧是一夜五次郎。 倒是佩奇和周辰安，老实地没招惹女孩，只是跟一些创业的年轻人把酒聊天。 前者正跟前房东的妹妹在约会，处于恋爱稳定期。 后者这张东方面孔保持着内敛的贤者状态，让美女们只是远观思索下一步行动。 不过贤者状态还是被打破了，还是被一位中年男子打破了。 “嗨，周先生，我是的奈飞的马克·伦道夫。” “嗨，马克，请叫我绍狄就可以了。我听爱丽丝说起过你，他说你浑身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周辰安笑道，爱丽丝是林青青的英文名，老实说，没有谢顶的伦道夫长得挺像詹姆斯·邦德，但谢顶之后就成帮不了。 泓水投资参股奈飞其实属于浪名下的结果，奈飞的大股东暂时不缺钱，但觉得有钱不捡那是王八蛋。 于是向泓水投资发出了邀请，林青青一看，这不是周董事长指名要收购的。 据理力争之下，花了400万美元参股了8%，林总经理很自得认为比周辰安买谷歌划算多了。 “哈，是吗？我妻子也这么夸过我。”伦道夫笑道，老外真的很经夸，很自大，根本不知道含蓄是一种保护。 现在的奈飞发展并不顺利，自去年创立之后，从传统的dvd租赁业务转型邮购租赁，还在亏损当中。 作为五次创业均成功的老兵，伦道夫知道，他需要创造一种崭新销售定价方式。 脑中虽有谋划，但还未成体系，他需要与聪明人的提点。 “好吧，我会跟爱丽丝说的，她没有机会了。”周辰安拿林青青打趣道。 “听说你给谷歌出了个创意，让雅虎都感受到了威胁。” 伦道夫的消息很灵，加州互联网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还真小，共享本身又是互联网的特征，每个公司总有几个大嘴的人。 “是的，绍狄给予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不止是资金方面的。”佩奇发自内心地夸道。 “拉里，麻烦你给我头上装个圈圈，你可以称呼我为yyds！”六哥笑了，忍不住又飙起未来词汇。 周辰安关于搜索内容风险评估的创意的确存在商业价值，对于他来说，能挽救魏则东才是真目的。 “yyds是什么意思？一种爱称吗？”佩奇成了好奇宝宝。 “……嗯，是的。这是东方的一种友好称谓。”周辰安不想给老外再解释了，麻烦。 “绍狄，yyds！”不仅佩奇这么说，连伦道夫也跟进了。 …… 貌似这四个字母除了永远滴神，还有别的意思。 老子可不想永远单身，老婆都等着我去接她呢。 这称呼只适合给明星，是一个恶毒的诅咒。 以后自己不能用了，可惜几年后，出口转内销了，动静很大。 这时佩奇遇到了曾经的老同学走开了，于是伦道夫向周辰安谈起了奈飞的现状。 他并没有提到自己的景况，创业伙伴里德跟他摊牌，认为伦道夫不适合继续担任公司ceo，希望自己能上位，伦道夫还在考虑当中。 周辰安听得奈飞的现状，就觉得不对味，合着现在的奈飞根本还没转向流媒体，也就搞了个在线电影海报喜好度评选？！ 由于自己不是互联网出身，对它的历史轨迹毫无记忆。 99年奈飞又没上市呢，竟然还没有一个科学的盈利模式。 “奈飞的特色是网上定购，邮寄租赁的dvd，为什么不搞一个会员包月收费标准呢？” 周辰安很自然想到未来的那种视频网站包月会员制度，可惜现在网络带宽无法支持，只能在租赁dvd邮寄方式来完成观赏。 “会员包月？”伦道夫脑海中的思路被打开，一道闪光显现，看还是存在迷雾。 周辰安回想着后世的视频网站会员模式，开始了讲述。 “包月会员可以通过奈飞网页给自己订购一个dvd租赁清单，奈飞可以根据这个清单顺序邮寄dvd，会员收到dvd碟片后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当会员归还租借的dvd，奈飞将自动按清单上的顺序寄出下一部dvd。” “这只是最基础的，还可以设置会员等级服务，比如黄金会员、白银会员等，高级别的会员一次可以借更多的dvd，而整个流程是一样的。” “初期为了提升会员的数量，还可以搞个低价促销，比如说来个9块9包月，相信很快就有大量试用会员的。” 当周辰安结束话语的时候，伦道夫彻底惊醒，脑中的所有迷雾被清空。 “天啊，这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绍狄，你真是一个天才！” 他惊叹道，声音有些大，还引来了周围人群的眼光。 比如那位被闺蜜死命拉过来，正无所事事的金发美女。 “这并不完美，用不了几年，这种服务会被颠覆！” 周辰安豪不留情地道。 “什么意思？”伦道夫不解。 “网络永远在加速，流媒体时代终将来临，dvd租赁业务最终将被历史无情地扫入垃圾堆！” 周辰安的这句话让伦道夫陷入了沉思。 这时，人群中渐有声响，听着应该是主人来了。 大富翁安迪迈着矫健步伐进入了大厅，在他身边跟着一位身形瘦小的中年女人，精致的短发，黑框眼睛后面的眼神锐利，身着干练的女式小西服，胸口左侧的蝴蝶胸针很是醒目。 “是温迪·舍曼，以为戴个胸针，自己就成国务卿了。”边上有个女声很是不屑地道。 国务卿？米国现在的国务卿是被称为胸针铁娘子的奥布赖特。 至于这位温迪·舍曼，周辰安还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他闻声转头过去，看到了一张漂亮的面孔，金发蓝瞳，身材苗条。 这不是那个，那个谁谁…… 依然记得那会儿宿舍六兄弟闭门一起看《米国派》，一起臆乱，分刮片中女孩，周辰安抢到了唱歌的乖乖女，还去查了演员表——米娜·苏瓦丽。 “你叫绍狄？这名字挺特别的。”米娜看到周辰安呆在那边，道了一句。 “哦，你应该叫beauty，也很特别。”周辰安回过神来，想起对方好像后面会有部参演影片会获奥斯卡大奖，名字就叫《米国丽人》。 “很老调的搭讪，一点新意都没有。”米娜毫无意动。 “好吧，要不换个谍战接头模式，米娜，告诉我那个叫温迪的女人是谁？” 周辰安直呼出了对方的名字，用上了中统六哥的接头语气。 …… “你认识我？”米娜先是了愣，接着也换成谍战模式，“那是奥布赖特的助手，好像主管东方那一块情报的。” …… “你很讨厌她？” “对，我讨厌一切政客，特别是女政客！嗨，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认识我的？” “我是你的粉丝。” 周辰安总不能说加上一个时间语，二十年前的粉丝，那可真要咬不动了。 “那么你看过我哪些影片？” …… 《米国派》和《米国丽人》似乎都没还没上映，但我就只看过她这两部片子。周辰安发现了重生的烦恼，知道未来知识，却不知道前面的。 时间管理大师你管杀不管埋，这不是逼我当神棍吗？ 罢了！ 周半仙上线…… 第53章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看着米国甜心漂亮的脸蛋，蓝色妖姬般的勾人美瞳，周六哥心跳速度自动提到二档。 好在他是老司机，换档不过是唯手熟尔，深呼吸三次，安全停车。 “米娜，往事不必在提。我知道以前你过得很不容易，不被重视，没有戏份，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就让它随风去吧。我就不提那些影片了，那都是过去式了，不要为过去的不尽人意而情绪低落。” 半仙套路第一式，未知情况下，采用心理安抚为主。 随着他的安抚，周辰安瞅见米娜变得惆怅起来，这是忆往昔峥嵘岁月愁。 一切尽在掌握中！ “人生当中成功只是暂时的，失败却是主旋律。但是如何面对失败，却把人分成了不同的样子。有的人会被失败击垮，有的人能够不断地爬起来继续向前。” 半仙套路第二式，安抚到位，触底反弹，需要励志打气。 贺评论员的经典话语很给力哦。 “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不然你不会来参加这样的派对寻找机会。我还知道，前段时间杀青的《米国派》，我就觉得你演的那个乖乖女特别棒，这就是一个成功的开始。” “你怎么知道我刚出演的角色？”米娜听后奇怪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这部影片会让你红起来，票房会创记录的。”周辰安一句话就把关注点拉回自己的节奏。 “是吗？这部片子只是一部r级限制喜剧，票房不会很高的。”米娜显然信心不足。 事实上，《米国派》开创了青春性喜剧类型片的先河，随后又出现了成人版本的《宿醉》，都曾经是大学校园闭门观赏剧目。 “那你太小看它了，我觉得这部片子票房会过亿的。”周辰安一脸笃定地道。 他真不记得具体数字，印象中超过一亿美元的，不然后面为什么拍了7部连成了一个系列，还以为会有神龙出现。 靠，第二部的《米国派》中，这妹纸也参演了，电话x……。 真人在面前，周辰安心有猛虎，轻嗅……，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淡不定，不过没扯到，那就没事了。 “不可能会有这么高的票房，这是一部r级片。”米娜听后不为所动。 “要不打赌？”周辰安玩笑地问了一句。 再过几天，他就得回国去，这电影记得好像是暑期档才上映的，打赌成功兑现难。 “赌什么？”米娜也来了性子。 她这会儿仔细看着对方，发现对方眼神中的自信。 一番话语下来，觉得这个东方男孩充满了神秘，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去揭开谜底。 “嗯，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周辰安想着趁着这女孩处于演艺事业的上升期，弄个免费代言还是不错，比如说他名下即将会有个丝袜厂。 不过这女孩生活很糟糕，八卦有风险，操作需谨慎。 “好啊，如果票房没到一亿，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米娜没想好要什么，索性照猫画虎，到时候赢了再提就是。 说完之后，她心中暗想，男人的要求肯定是想占我便宜，如果我真输了，要不要答应呢？ 不会，他不会赢的，超过一亿美元票房的r级片太少，像这样的青春性喜剧不会有很多人喜欢的，我肯定赢。 本着契约般的友好精神，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佩奇过来找周辰安，说是安迪正在找他。 在离开之前，周辰安郑重地对米娜·苏瓦丽道，“米娜，相信自己，不要再用酒精和dp麻醉自己了，你会成为大明星的，就在今年！” “好好地把自己身体养好，你的演艺生涯才刚起飞。不要相信那些渣男的甜言蜜语，也不要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 周辰安看过她的自传，这个女孩有着不幸的青少年时期，即使成为大明星后依然遇人不淑。 命运多舛，痴迷渣男，挥别了青春，两位数的渣男，这就是她的生活写照。 米娜·苏瓦丽呆住了，她看着周辰安的背景，眼眶有点湿润。 没有人这么劝过她，即使是她的父母，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却忙着离婚争财产。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他了解我，他是谁？ 她越发感觉这个东方男子的神秘了。 现在的米娜只有20岁，但她的生活经历早就超越了这个天真的年纪。 回想12岁以来的遇到的那些男人，还真如周辰安所说的都是垃圾桶里的渣男。 正在这时，经济人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起电话。 “米娜，你在哪呢？赶紧回来。你有活了，《米国丽人》的导演通知我，让你去面试女配的角色。” 米娜·苏瓦丽听后平静地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 挂掉手机后，便匆匆离开了派对。 跨出门的一刹那，她回头看了一眼，年轻男女开始热舞，哪里还有周辰安的身影。 “他说过我会成为在今年成为大明星的，相信自己，今天开始我要好好自律！” 另一边的周辰安见到了鼎鼎大名的科技富豪，还有……他边上的那位舍曼女士。 “hi，绍狄，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连名字都带着趣味性。” 安迪·贝托尔斯海姆在财富自由后，退出公司经营，选择了做天使投资人。 他不喜欢人家叫他贝托尔斯海姆先生，于是所有人都亲切称呼他有钱的安迪。 安迪亲切地跟周辰安打了招呼，上前握着对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我可是懂一点中文的。” …… 被中文通的老外看穿名字表层意思，周辰安毫不尴尬。 你懂中文，很好，咱们换频道就是，这可是咱的母语强项。 周六哥开始为老外补课华夏传统文化。 “那么，安迪，你听说过华夏的一句名言吗？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名言可是用华夏语说出来的。 不就是用了扫地的谐音吗？老子还推出了yyds呢！ 化拼音为英文，让中文的光照耀西方，也是文化软实力的一种渗透。 …… 安迪本来想让周辰安尴尬，没想到最后尴尬的却是自己。 什么华夏名言他是不懂的。 只是刚才觉得名字怪，于是问了呆在东方时间久的专家，才知道绍狄的意思。 他转头看到了温迪·舍曼，眼中求助意向明显。 “这话的意思是连一间屋子都不打扫，怎么能够治理天下呢？”戴着蝴蝶胸针的老女人用英文讲了出来。 “小朋友，你用这个名字，是想横扫世界吗？”虽然说得有些蹩脚，温迪·舍曼说出来的确是华夏语。 靠，被理解出这个名字的第二层意思，这女人厉害啊。 周辰安把扫地的谐音搞成英文名，真不是搞恶趣味的。 扫地僧是第一层意思，扫天下是第二层。 第三层属于绝对嚣张，我不是针对你，你们所有人都是乐色，我是扫乐色的。 “不，只是取自于武侠小说中的扫地僧。互联网需要高歌猛进的勇士，也需要踏实可靠的扫地僧。” 周辰安必须否定，低调活得久，野心藏心底。 他觉得在一群老外里，讲着人家听不懂的华夏语，有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原来是这样，认识一下，我是温迪·舍曼，除了是国务卿东方事务的助手身份之外，我跟你一样，也是投资人。” 舍曼家族可是米国商圈中占有一席之地的。 听这话语，老女人看来是看过《天龙八部》的，这会儿换成了英语，并向周辰安伸出了友好的手。 “很荣幸认识您，舍曼女士。”周辰安很绅士地握了对方的半手。 “不过，舍曼女士应该还不知道，受到斯坦福互联网思想的熏陶，我有意向回国创立互联网企业。所以，在不久之后，我除了投资人之外，还会是一位互联网的创业者。” 他当场把回国创业的事情说了出来，主要是为了钓鱼，为了那件事。 一直以来，那件事都被他埋在心里。 而今天跟这位舍曼女士搭上线，假以利诱，可以打通整个逻辑。 “哦，绍狄，你回国打算做什么项目？说来听听，我可是听佩奇说起你的创意至少让谷歌少走两年歪路。” 安迪的兴趣明显更高，而谷歌最近越发受到一些大型的vc机构关注了，跟佩奇交流后，才知道周辰安的创意很关键。 于是有了这一次请来聊天的行为。 “社交网络，sns社区，致力于熟人社交的网站。”周辰安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 “熟人社交？什么是sns？”见多识广的安迪也算是投资达人，听到新名词便产生了好奇。 “相信用不了三个月，大家就会看到页面。”周辰安打了个埋伏。 在如今web1.0的时代，社交网络并没有被发掘出来，无论是脸书，还是myspace，都是02年以后的事。 至于现在市面的那些虚拟社区，更多的向门户网站发展，并未转向社交。 互联网此处有金矿不为过。 “哈哈，我相信你的创意，因为谷歌已经证明了。绍狄，需要资金吗？”安迪笑着问道。 “在我心里，预期了两个项目，分别在华夏和米国，米国的社交网络项目可是需要大量资金的。华夏那边暂时不缺。” 周辰安抛出了诱饵。 可惜空口白话，人家不是蠢材，并不会自己的几个主题词就会拿钱出来。 “是吗？如果这样，我对米国的项目也感兴趣。”舍曼女士也开口了。 鱼儿围上来了，该给饵料上得味了，这需要拿出真东西来。 不要紧，有时间。 “当然啦，等我开启国内项目，大家就能看到成果如何。到时候，我会再来米国，筹备米国的项目，相信大家会很乐于投资这种具备巨大商业潜力的互联网项目，说不定，会成为未来行业的独角兽哦。” 周辰安吹起牛来不打草稿。 让自己在米国创立一个独角兽互联网企业，没有当地人站台可不行。 遇到不讲理的怎么办？谁来帮我说话。 把蛋糕做大，团结所有该团结的人。如果可以，先把人拉过来，省得将来逼我强卖。 周辰安算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这两位就是先入的局中人，不过时间会延后点。 把合作的事情计档，安迪就跟周辰安聊起了美女八卦。 六哥表示，生平不做白嫖事，半夜不怕仙人跳。 老司机聊天，谈风月，习以为常。 最后，周辰安还是拒绝了安迪的精心安排，苦了一对姐妹花跟着一个黑皮精英上了楼，真是造孽啊。 回到酒店，周六哥意难平。洋马当前，大好的为国争光的机会，自己竟然退缩了，祖国人民怎么看我？！ 试问柳下惠遇到这种情况，他怎么看?？——看什么看，男儿当入樽！ 在回程期到来之际，又出了点妖蛾子，周云凡反悔了，说什么都要带上陈一舰。 同时，杨柠也闹起了情绪。 一问，才知道这两货去看望了病好的陈一舰，被陈老兵骂了一通不讲义气。 这老陈是什么人啊？诈骗手段比四儿子店都厉害六倍。 得，周辰安只是上门找了陈一舰，直接跟他说，打算在米国搞一个社交网络项目，让他做ceo。 陈一舰当场就答应了，还说自己人脉广，可以在这段时间多拉点it精英。 这老陈早从周云凡那里听到了sns社交构建体系的规划和理论基础，跟自己的虚拟社区一对比，就发觉自己简直太幼稚了，还不如跟上周辰安赚一票，自己以后有实力，单干就是。 周辰安何尝不知道陈一舰的想法。 招一个是一个，招两个成一双，索性把刘建也找来了。 “兄弟，今天不讲黑人板砖的事了……”周辰安话没说完，就被刘建打断。 “真不是我干，街边随便找个黑人，出点钱，谁都会接这活啊。只是没想到那黑厮下手这么重。” …… tmd，这有区别吗？ 买凶伤人跟自己动手，都是犯罪。 “我不是说不讲这个嘛？给你个兼职干不干？” 人家还没毕业呢。 周辰安觉得这货上一世能搞出yp视频软件，怎么也是个诈骗潜力股。 “我不做违法的事！”刘建说得正气凛然。 …… “我打算在米国搞个社交网站，就叫myspace，你给陈一舰做副手。” 脸书的英文转到中文太难听了，上一世连小扎学了中文后都听不下去了，直接换成了mt。 非死不可到埋它，小扎真是机器人逻辑。 这样的情况，周辰安更不可能选，想来想去，还是抢myspace的大锅了。 …… “我跟陈一舰？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你们该团结的时候团结，该打架的时候打架。先干着再说。” “哦，那我包里得藏块板砖。” “笨，板砖太占面积，搞个微型防狼电棍多方便。” …… 第54章 最漂亮的阿姨 安排好卧龙凤雏的搭配，离开米国，顺利抵达燕京，倒完时差，周辰安就领着骗来的周云凡和杨柠去了中观村附近的写字楼。 二世记忆，曾经来中观村有过n次调研。他对这路还是挺熟的，即使是二十年前，大方向尚行。 林青青只是去暨阳站了台，燕京这边，没干完前期准备，就回米国奔丧去了，周辰安就打电话给了张御兴北上京城买楼。 老张一听说到京城顿时来了兴趣，于是抱着前期考察的态度，北上京城。 这会儿的网络公司就那么几家，都集中在中观村附近。 主要还是因为那边高校众多，又是电子一条街，符合硅谷特征。 回国做互联网创业的大佬小款，都是受到了硅谷的影响，爱在这里扎下创业第一寨。 周辰安就指示张御兴在这一块找写字楼。 老张逛了两天的中观村，就双眼冒出凶光，忘了自己是来考察的。 这家伙是个会搞事的，手里又还有点钱。 索性先搞了个御兴不动产燕京分公司，一个猛子扎进了京城房产中介的市场，开始了他的神操作。 第一步，当然是帮着周大股东选定了中观村附近的金科大厦28层2000平方的写字楼。 资金支付也比较快，本来省际转帐很麻烦的，但周辰安可是大地银行的至尊客户，钱款很快到帐，楼就这么买了下来。 御兴不动产燕京分公司开业不到一天，就传出千万巨单，取得开门红，过江龙的一逼。 第二步，老张以前做过记者的，通过人脉找了京城报业熟人的熟人，一顿朋友酒后，一篇宣传公司的软文悄然出现在燕京都市报三版的角落里。 虽然只有豆腐干大小，但宣传这东西，都是有针对性的，有需求地自然会关注到，没需求的略过。 就这样，京城很多有买房租房意向的人知道了这家房产中介公司，人家后缀不一样。 你想想，在一片后缀名都是土气的房产中介队伍里出现了另一个称谓——不动产顾问，听着就高端。 第三步，这老货呆在燕京不走了。 等到周辰安到达的时候，老张屁颠屁颠地去接机，一路憨笑，伴随周老板去了金科大厦。 在买这楼的时候，老张得到周辰安的需求是尽快，直接买了装修好的写字楼。 这货还按周辰安的意思，把互联网公司都注册好了，甚至还招了个美女前台。 看着腾飞网络科技公司的招牌，以及紧张的美女前台，再后面便是超千平的办公区域，一切都已经非常完备。 硬件到位，接下来就是人员就位了。 老张双眼微眯，心有得意，兄弟，老哥给你弄的江山美女，满意吧？ 周六哥也是一脸得意，回头对周云凡和杨柠道，“这是我打下的江山，格局总归太小了，咱们还得努努力，争取把这楼都买了，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后面的老张眼珠都要爆出来了，兄弟你抢我功劳了，哦不，是苦劳。 等等，买楼，这活可不就是咱老张的活吗？老张又露出憨憨的笑容。 周云凡很满意，他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母校青华大学就在附近。 在他的规划中，想找一些优秀的学弟来帮忙，有几个在回来之前就联系过，人家也是极为乐意。 公司的这个位置，选得非常好，待遇也很不错。 在回国之前，周辰安已经把股权和管理权限都分配好了。 周云凡出任ceo，杨柠是技术总监，薪酬感人。 至于股权，两人都是持有有限合伙公司股份方式简接参股腾飞网络。 腾飞公司的注册资本1亿元，民兴银行的授信帮了大忙。 周辰安前期打进了2000万运营资金，口袋里的钱都快花完了。 不需要周云凡和杨柠出资，两人初期分别占有公司8%和7%的股权。 这是有条件的，背后草签了尽职协议，若是不够尽职，这些股权会相应减少，甚至变成零。若是公司成长较快，后面还有股权激励。 两人的股权都被划入一家腾信有限合伙企业，以公司名义参股腾飞网络。 腾信的设立主要还是考虑到未来内部人员的股权激励而设定的。 协议的正式签订还需要专职律师在场，周辰安联系了郑三金，想让他介绍熟悉的京城律所，没想到老郑直接说我亲自来。 又是一个有野心的家伙。 …… 至于网站的具体规划，周辰安就讲了一个大框架。 主要考虑已经是1月下旬了，临近农历新年。 创业不能耽误大家过年吧。 先可以招人，周云凡会负责起来，这家伙上一世可是中观村的大领导，绝对没有问题。 交待完一切后，周辰安就回临州去了，事挺急的。 问了张御兴，要不一起。 老张说，不行，我打算在京城过年。这里局面刚打开，不能松懈了。 --------- 人生就像一阵恼人的妖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为一口唐僧肉，若是没有，红烧肉也能将就，再没有，那……抽风吧。 宁可喝西北风，不可食无肉，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肉吗？ 周辰安抽风似的迈开大步跑出临州越山机场。 对于普通大学普通学生来说，一年总有两次时间让他们紧张到熬夜不眠，乃至抽风。 这就是学校期末考试，学分制的教育制度设下的一道浅浅的关卡。 学霸们肯定无所谓，人家奔着考研而去，从未落下学习。 普通学子潇洒了一个学期，只得在考前，临阵磨枪式挑灯夜读。 苦战两天，不过图及格，拿到学风，偏偏这60分，能应对所有父母期待。 周辰安从来不是学霸，又因为搞钱搞事搞人花的时间太多，落下了太多的课程。 这些课程虽然简单，他凭借领先二十余年的阅历大多能应付过去。 但总有一些需要花时间精学的科目，诸如高等数学，大一是微积分。 他上一世做量化交易策略的时候，用到了一些其中的知识，操作先是基于mab软件程序的，后面改用python，计算机能力大于基础数学能力。 量化跟基础数学相关较大的还是线性代数和概率统计，微积分就不行了，二十多年了，他忘得差不多了。 人家重生都能记得二十年的高考试卷全部题目，我的重生却在为能不能拿到微积分学分发愁——凉凉的自卑感。 愁的最重要原因在于自己母上大人手里拿的那个扫把。 过去不久的98年8月份，周辰安收到经贸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沈琴可是请了一帮亲戚吃饭。 面对她五个妹妹的一众儿女，她发表了言辞激烈的演讲：你们这些孩子，要向小安哥好好学学，争取将来也能考上二本…… 98年大学未扩招，能上个二本难度挺大的，也是千军万马从独木桥上杀出来的。 周辰安还是所有同辈表亲中第一个考上本科的。 沈大妈用小三儿来激励尚有些年幼的外甥外甥女，浑然不知，这是把小三儿放在了火山口上。 如果挂科，沈琴颜面大失，周六哥的后果不堪设想。 他哪知道，现在的经贸大学里面，周六哥已经成为了焦点。 无他，鹏城锦鸡三天两板，大富豪基金净值直接升到了1.3元。 这才多久啊，一个月都不到，赚了30%了。 在校教职工会议上，童校长高度赞扬了周辰安学以致用的能力，也说明了学校对于证券专业教育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 估计他还不知道大一都没开《证券投资》的课程呢？好在老师们都很识趣，没人去提醒。 消息颇为灵通的校长大人还听说，周辰安作为并列第一作者的那三篇三农论文已经被评选临江省学术论文一等奖，这可真是了不得的事件。 这是个人才，也许将来会给学校捐款的，值得善待。 私下里，校长已经跟大一的各科老师们打过招呼了，考虑周同学为了实验基金项目，课程落下比较多，各科老师还是酌情考虑期末分数问题。 教学严格的西经章惠老师，也决定把周辰安学科成绩调回百分制，不过要看这家伙去米国给自己带什么礼物再说。 礼物肯定是要准备的，家里父母齐全，有姐有哥还有个鬼精的小堂妹。 亲戚一大帮，不带点米国特产，老妈没有了炫资，又要骂他不孝的。 真羡慕小说里那些开局父母兄弟祭天的孤儿主角，根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最多考虑身下女人，也就买了个表就完事了。 周辰安本来想弄几个ipod回来送人的，发现乔大爷还没发明呢。这米国还是科技大国吗？科技树发展这么慢！这是逼我截胡你吗？ 奈飞的伦道夫送给他两台商业伙伴帝盟公司出产的rio pmp300随身听，其实就是早期的mp3。 这玩意儿在米国很是畅销，只有香烟盒大小，但可以随意从网上，下载音乐，还不用付费。 这产品一出来，就把walkman干得只剩一半血，到ipod上市，walkman彻底死了。 不过这会儿帝盟公司正跟米国的唱片业协会打官司呢。 后来人的周辰安并不知道结果，但逻辑很强的他，反向推测帝盟会赢，不然后世mp3怎么会强势崛起呢？ 若唱片业协会赢了，mp3当场暴亡，后面就没有什么纽曼、欧p去做xctv的广告了。 第一眼看到90年代的mp3王者，还是觉得挺丑的，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看过太多颜值高的mp3播放器。 千禧年后，mp3播放器的大好年华就要来临了，周六哥瞬间有了亿元级别的想法。 这个时代的风口太多了，就是猪少了。 至于其他的礼物，无非就是些衣服、吃的东西之类的。 当然，给自己家人们的东西那都是甄选过的，还很讲究的。 他搬着三大箱的东西，爬上了大证花园的家，发现自己离开了半个多月，家里挺干净的。 这大姨真没白叫，至少会帮自己打扫卫生。 天渐渐暗下来，米国到燕京，再从燕京到临州，他都是连轴转，没什么好好休息。 开了客厅的空调，本想躺着休息一会儿的，没想到直接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周辰安听到了开门声。 田老大事件，以及林家内讧之后，周辰安保持了一定的警觉性，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章惠的身影。 “回来了？怎么没让人去接你？”章惠已经知道周辰安跟楼下邻居——那个长相出众的男子，合伙搞了个网络公司。 “老钱说太忙了，他们现在每个人一天工作十六小时以上，没有接人的体力值了。” 周辰安说起这事，也是无语。 钱爸爸的电商网页基本完工了，正在测试，这些天据说全员加班，累了全都是睡在隔壁的。 隔壁正是泓水投资临江办事处，空着没人，还有空调，开着不花自己钱，就被老钱利用起来，放了几张行军床，二十八星宿轮流休息，二十四小时突击设计网页。、 “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烧碗面。”章惠看着周辰安脸带憔悴，肯定累坏了。 “行吧，放点辣椒提提神。”不吃辣做不了西川女婿，周辰安可是个好女婿。 不一会儿，章惠从隔壁烧了一碗片儿川弄上了剁椒的浇头过来，端了过来。 周辰安已经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到章惠端面进来，感到一阵温馨。 “好好的江南面，放上剁椒，这片儿川真会被误会成川菜了。” 章惠埋怨了一句，把面放在了沙发边的台面上。 片儿川只是本地的说法，其实就是江南临州特有的雪菜肉丝面，加了点新鲜的笋片。 “这叫临川联姻，别有一番滋味。” 周辰安笑道，心中想到了自己与杜琳的结合，不就是临川联姻，何其美满。 辣味入口，食欲大增，他吃得津津有味。 没有注意到，你吃着她的面，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你。 除了咻咻的吃面声，还有电视剧的声音。 “让我死！我要把自己饿死！”一个女声无力地说着，听起来就觉得她该死了。 …… “朕不但能够让你不死，还能够让你在朕的身边服侍朕！”陈明道的嗓音，这货根本就是皇帝专业户。 不过这台词，怎么感觉xctv也转变成还珠风格了？ 周辰安停下吃面，看了一眼，竟然是历史正剧《雍正王朝》。 转头过来，正好跟章惠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傻愣了一秒半后，他低头吃面。 另一边的章惠猛地看到周辰安看向自己，像是被发现了心中的秘密，一时有些局促。 好在她调整过来，看着对方吃面，装作语气不满地道，“你都出国了，没忘记给我带点礼物吗？” “这个肯定没忘，你可是我大姨！” 周辰安回应中带上了痞子的玩世不恭。 他刚才经历了心灵驿动的一秒半，中年思维的他分明看到了对方的眼中的情意，满足，甚至期待。 理智的他不想伤害对方，索性保持距离吧。 给章惠的礼物是一件红色的长款加拿大鹅羽绒衣，自去年底开始临州已经下了三场雪了，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季。 章老师当即脱下外套，就套了上去，摆起了pose，问道，“好看吗？” 还真别说，周辰安自己不会买衣服，给人家买，却极为合适，这难道跟传说中的医不自医相同？ 新衣一穿上，章惠的气质陡然增加了不少，大气、端庄，还喜气。 “好看！你绝对是我最漂亮的阿姨了，太配这华夏红了！今年大姨最红！”周辰安有目的的夸奖道。 “是吗？我去照一下镜子。”章惠似乎根本没听出周辰安话里的意思，直接去了洗手间。 在看到人进门之后，周辰安默默地告诫自己，我是有老婆的。 洗手间的章惠没有了刚才的喜色，看着镜中一身红妆的自己，想起了曾经的婚姻。 “我不该有这种念想的。”她喃喃地道。 良久之后，她平复了心情，脸上又换上了开心的笑容。 “大外甥，这衣服，大姨很喜欢！谢谢你了。” 章惠笑着道，便拿着盛面的碗离开了。 言不由衷的她，感到心很痛，痛到她想快点逃离这方天地。 听着关门声，周辰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到了电视画面上，雍正帝看都没看乔引娣一眼，这乔引娣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安？可能京城那会儿，没倒好时差吧。 …… 第55章 学渣的烦恼 次日，周辰安带着一大袋米国零食以及人体添加剂，外加一袋热腾腾的大肉包悄然回归寝室。 轻轻地我来了，打枪滴不要。 靠，门还关着，兄弟们……还都在睡觉，来得太早了。 昨天晚上，时差还是没倒好，这不，起早了。 自己睡不着了，最见不得别人睡得香。 他悄悄用钥匙打开门，顺势踢上一脚。 嘭~~~~~ “警察，查房！男的抱头趴下，女的举起手来！” …… 这动静太大，把四个床上酣睡的大男孩全惊醒了。 潘宾的床空着，这位本土土着又双叒回家了。 其他人倒没什么，单身狗身边只有五娘，伤肾不违法， 只是胡瓜瓜的表现就有些夸张了，被惊得摔到地上，迅速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好在他是下铺。 这货闭着眼睛，口里大喊，“我们是自愿的，自愿的，别抓我们！” …… 胡校草一声自愿，成功被众人围观。 这一观，观到了险情。 发现这家伙裸露的背上有两片极为对称的抓痕，新痕盖旧痕，这得遭了多少罪啊。 本来陈小五很羡慕胡瓜瓜的，这么早就开始美好的二人世界了，没有想到美好的背后总带着伤害。 算了，老三真不容易，还是不要打老三这里鲜花回收的生意了，他太难了。 社死胡瓜瓜睁眼发现了不妙，快速穿回了被窝，盖住了身体，气呼呼地道，“六哥，你诈我？！” 允许你那会儿诈我们去联谊，实则给你站台，就不让我诈你一次。 不，我这不能叫诈，我这是为你好。 “咳，咳。”周辰安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背着双手，一本正经地道，“很好，很好。除了胡老三，大家今天的防白嫖演习非常成功！各位在未来的酒店生活中一定会感受到本次突击演习的好处。” “我们必须要懂一个道理，开房有风险，白嫖需谨慎！啊呀~~~，老大，你怎么打我！？” 周辰安后脑被轻轻一拍，转头就看到赵鹏穿好衣服站在身后。 “怎么就不能打你啦，你又是踢门，又是抓p的，扰我们美梦，兄弟们，扁他！” 赵鹏一脸凶恶，但说到后面，自己都快憋不住笑了。 “对，对，我一直想揍他了！” 陈小五从床上跳了起来，这货也是下铺，动作贼快，真以为能趁乱占六哥便宜，机不可失。 “小五，你这么不友好，米国好吃的可没你份哦！”周辰安笑道。 陈强的手举在半空，迅速收回来，捶了下自己的胸膛，湖建锤王锤自己，对自己挺狠。 脸上换上了一副满是谄媚的表情。 “六哥，你不早说，我可是你校内第一跟班，打我自己都不敢打你。” 老实人越来越不老实了，二皮脸修炼的速度快到飞起。 周辰安把门口两袋东西拿了进来，疯狂派发。 只有赵鹏穿好衣服下床了，吃起了老六带来的早餐。 其他人都是在床上享受来自西方的垃圾食品。 什么蔓月梅干啊，巧克力啊，泡芙、饼干、牛肉干，薯片……这都是周辰安扫荡机场免税商店的战利品，全是大品牌。 当然还夹带了几样私货。 周六哥坐到胡瓜瓜的床上，轻声安慰道，“老三，今天这事，六哥可都是为了你好。我到了米国之后，对你最放心不下，这不，特意给你买了点好东西。” 说着，周辰安就给胡老三一瓶东西，看起来像西药。 看着满是英文字的瓶子，胡瓜瓜没看明白，不过不影响他的想象力啊。 轻声问了一句，“六哥，这就是那个，那个蓝色小药丸吗？” …… 靠，老三年纪这么轻，怎么惦记这玩意？周辰安万万没想到。 那小药丸他还通过关系买了两盒，那是处方药，去年才上市的，是要送长辈的。 “不是，咱们还年轻，不能用那药，这是米国玛卡，也有那方面的作用。” “老三，回头我去买瓶滇南白药，你这背上这伤还是涂一点吧。”声音放得很轻。 “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胡老三坚决否定。 靠，人家这是产生情趣了。 周辰安又甩给郑大新两罐蛋白粉，这家伙为爱情努力健身，精神可嘉，很需要这东西。 出国之前，他把自己的训练卡给了郑老二，后者直接混进了学校健身房。 至于秦霜，社会人周六哥甩出一条华子，管理员老头开心地送上一张后补运动员的表单。 周辰安把胖霜的名字填了上去，运动选项填上了举重，秦霜这体形，不干举重太亏了。 郑大新看起来兴致不高，收蛋白粉动作还不太利索。 “老二，你这是怎么了，练了半个月，肌肉加了几斤了？” “六哥，我就去了一次。” “靠，老子把你弄去健身房，你就去了一次？” “太自卑了，去了一次就不敢去了。” …… “你不想追王沁悦了？” “我觉得她性格不太好。” …… 这货动力没了，真是瞎了自己一片好心。 不过也对，这家伙四年的追妹之旅，才第一段，还有五段呢，这尾随的日子还长着呢。 “六哥……”郑大新轻声叫道。 “啥事？” “什么时候再带我去趟红房子那边？” …… “去什么啊，考试完就放寒假了，那边肯定关门了。” “那边不是师范学院吗？女生多。” …… 周辰安看着猪哥脸的郑老二，真想拍一大嘴巴子过去了，放寒假了，去个毛线的师范学院，没妞。 期末考试前几天都是没有课的，给大家临时抱佛脚的机会。 可惜的是周辰安来得晚了，明天就要开考了，其中就包括微积分。 所以周辰安寝室也没呆多久，就去自修教室了，身边跟着陈强。 这属于校园的标准配置了。 “六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偏科偏得很严重，这数学属于偏到极弱的一项。你让我帮你辅导，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陈小五这货还不想帮助后进同学。 “那我应该找谁？”周辰安无语。 赵鹏多读了一年半大学，高数肯定不错，但这家伙脾气暴，周六哥心慌，被人骂笨蛋，太伤自尊了。 郑大新算了，这家伙现在一心把妹，从一段恋情走出来的最佳办法就是开启新一轮尾随，我不能耽误他。 胡老三也不行，早上刚坑了一把，才缓和关系，谨慎。 自动略过宾少，这是透明人。 算来算去，也就陈小五是个不二的选择。 知识点方面，即使自己不太懂，这家伙也是笑脸相迎，绝对的服务至上。 “徐菲萱啊，高考成绩可是全系第一名啊，更何况你俩这关系，我们都懂的……” 陈小五强势推荐了一位辅导老师。 “她就算了，找她还不如找胖霜呢？” 周辰安一听名字，就摇头。 “周辰安，你在找我吗？” 一个声音从后边响起，周辰安回头就看到了秦霜和王沁悦结伴而来。 胖霜没啥变，只是这身上的黑白羽绒服看起来像是肿大款，怎么觉得像极了冬奥会的某个吉祥物。 “你有没有发现我瘦了好多啊！” 秦霜脸带笑意地道。 心里在想，夸我，赶紧夸我，我可是很努力在减肥了。 …… 这叫瘦了好多，我咋觉得肿了。 周辰安轻咳一声，“胖霜，那你说说你瘦了多少……吨啊？” 太像那个吉祥物了，差点脱口而出。 …… “什么吨啊，周辰安，你用错单位了，我半个月可是瘦了整整六两呢。你以后不能叫我胖霜了，得换个好听点的！” 秦霜当场卖萌，这形象，怎么看着像……百分百接白刃那位大叔家的三傻儿子！ …… 周辰安直接想吐血，大姐，你也用错单位了，还卖错表情了。 不行了，太像了，得把名字抢注了。 “这样啊，那以后我就叫你秦吨吨吧，这名字挺适合的。” “什么？炖炖，我最喜欢吃铁锅炖大鹅了，这名字挺好。” 秦吨吨说到食物，就会可爱的憨笑。 “是吨吨，不是炖大鹅，是大象有几吨的吨。” 周辰安还是出言纠正了名称，看到对方脸色一沉，应该是不满的意愿在上升。 六哥不得不使用话术圆起来。 “吨吨，减肥任重道远，你减掉六两的脂肪，这是开了一个好头。” “我用这个名字，都是为你好。是对你的一种鞭策和鼓励，六两算什么，我们把目标放远大一点，六斤，六十斤，甚至六吨。” “只要功夫深，肉肉瘦成精！加油，奥利给！” 周六哥反转话术精髓之都是为你好主题新添一例失败案例，秦霜气得嘟着嘴走了。 周辰安知道这妹纸是不记仇的，过两天就会把这事给忘了。 可惜，他不知道，这些话术还真成了对她的鞭策，秦吨吨树立了减肥的钢铁意志。 “吨吨虽然听起来可爱，但没有纤纤好听，等着吧，周辰安，你会为今天的话语后悔的。” …… 后悔？ 周辰安真有点后悔了，不该跟陈小五一起来自修。 鬼知道徐菲萱跟陈强说了一句什么，后者便如猴子一般窜出了教室，似乎得到了解脱。 周辰安边上空位又被徐校花占了。 自修教室很安静。 “好久不见。”徐菲萱轻声跟周辰安打招呼。 …… 周辰安装耳背，拿着微积分的书奋力想get到重点，对于一道书本难题，在草稿纸上不断书写，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分子已经变为严格等于0，无法下一步计算，说明阶数不够，就考虑更高阶的泰勒展开了。” 徐菲萱轻声提醒道。 …… 什么太乐？我好像只听过太太乐。 周辰安终于尝到了逃课的苦果，人家跟你说数学公式，你愣是想到了调味品。 没关系，我继续耳背，换一题。 好难…… “这题也需要泰勒展开……” 校花声音低轻，但周辰安听着很烦，我再换。 …… “这题需要拉格朗日中值……” 魔鬼的徐校花，你这是跟我杠上了？尽说我不懂的。 三连击！这是对我当时的证券四连问发出的还击吗？ 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各位看客大爷，请记住大学逃课是会有报应的。 这题目没法做了，周辰安直接合上了书本。 “我们不是说了2000年后再见嘛？这可是你说的哦！不稀罕见到我。” 周辰安想起了跨年夜两人分手的话语，声音有点大，影响了边上同学的自修，人家回头瞅了几眼他，有些不满。 其实不是不满，绝对是赤裸裸的妒忌。 “我有话跟你说。”徐菲萱不提那晚的气话，拉着周辰安出了教室。 楼梯的角落，以往是学渣抽烟区域，这几天可是磨枪关键期，也是学渣天道酬勤日。 这角落没人，但却有冷风灌入，凉得嗖嗖的。 “什么事？赶紧说完，我还要努力复习呢？” 周辰安刚经历了校花在高数问题上的三连击，心里拔凉拔凉的，寒风一吹，凉透了，呆不住。 “黄成他们说，作为基金研究部的成员，需要知道基金的持有股票。” 徐菲萱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扭捏。 黄成不就是思政处胡主任好友（女性）的外甥吗？这货大四，正在某券商关键的开户岗位上实习，当时打电话给周辰安的时候，话语好屌。 “你也想知道吧？”周辰安可是善于观察的人。 看校花表情就知道，黄屌男的想法正合校花意。 “我就是觉得你的操作水平挺厉害的，现在谁买股票都亏，你却能赚了30%。” “我操作股票频率很高的，隔夜换一个是经常的。最近买了个沪海梅林，打算放个两三个月，肯定会大涨。” 周六哥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就给个大牛股，两三个月这是对你的磨练。 沪海梅林可是5.19后期行情的大牛，爆点在年末。现在到5月之间，这就是个熊皮，能把人磨死。 “是什么投资逻辑呢？”徐菲萱最近很用功，努力提升专业水平。 “这公司有个业务是卖矿泉水的，你可能不知道，这行业利润惊得吓人，以后卖水成首富都很有可能。你要不要买点？” 六哥一不小心把卖水的首富给暴露了，没关系，有我在，老钟你成不了首富的。 “我又没钱，我的钱都投在大富豪基金里面了。黄成他们让我来问，估计他们有这样的想法。” 想到最近赚钱了，徐菲萱还是挺开心。至于黄成这些人，他们前期对周辰安态度不好，不敢直接找他，就想到了徐菲萱，校内八卦可是说了，这两人很有关系。 “跟他们说，买者自付，亏了别来找我。说不定哪天我看这票不顺眼，就换个两只，这叫隔夜双菲，分散投资风险。” 老司机开车中，注意避让。 “还有事吗？”周辰安发现人家还没走，这地方凉气太重，不宜久留。 “就你现在这高数水平，估计会考不及格的！”徐菲萱心里有些得意，终于看到这家伙弱点了。 “我又不考研，能过就过，不能过，我……我离家出走！” 经贸大学是普通的二本院校，99年没有研究生院，保研资格都没有，学生只能考外校。 上一世自己穷得只能学习，工作一年不如意，考研去了沪海。 这会儿，周辰安想的是如果真挂科，离家出走几天，让母上大人，静两天，平息了火气，自己就能回来了。 实在不行，还有最无奈的一招，拿几盒脑百金，或许好使。 考试结束后，周辰安真想离校出走了，这高数试卷太难了。 他虽然把试卷全填满了，但感觉及格不太可能，跟赵老大对了答案，第一感觉是拿错了试卷。 大家考了个a卷，就我拿到了b卷。 …… 除了高数，其他科目，对于他来说，基本上没有问题。 像西经这种经济学基础学科，及格绝对没问题，要优秀得看章惠手抖的程度了。 期末考试结束后，全校放假，同学们各回各家。 老师们紧张地批卷，大家的心很抖，手也抖。 ——大富豪基金净值升到1.6元了。 微积分的史老师批到了周辰安的试卷，领会校长精神，更何况自己还是基金持有人。 “不错，全写满了，有两个错别字，扣四十分。” 治学严谨的他写上了60分的字样。 …… 相对于史老师的凭卷面评分，章老师可是逐字逐句看了周辰安的答卷。 “考你的是经济学边际效应，你竟然还写出了产业链边际扩散，从煤电联动开始……还能跳到芯片开发，又转向了互联网发展……，你真的是取西经的猴子吗？” 章惠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伤脑筋。 “这个学生，我还真教不了，给个90分，不能再高了，高了怕你骄傲。” …… 第56章 蹊跷的记者 99年的寒假开始了，这假期比往年来得更晚了一些。 究其原因，大年初一是2月16日，情人节、除夕、春节、媳妇回门连成一条线，男人基累并快乐着。 周辰安的节后生活从暨阳之行开始，二叔已经打了两波电话给他。 京城《求实》杂志的记者来了，领头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非要凑齐两个作者在场一起采访，周铭很莫名其妙，周辰安也觉得必有蹊跷。 正接电话的时候，刚好遇到隔壁寝室的应跃然来窜门看片。 听说周辰安要去暨阳，想搭个顺风车回家。 六哥最喜欢助人为乐，这种小事何足挂齿，当即答应了，还问了这厮是暨阳哪里的。 应跃然说是应家镇大唐村的。 …… 这不是姐夫那个村吗？周辰安又问了一句，可认识村西那边，应老实的儿子？ 应跃然一愣，直接道，不就是咱建峰叔吗？都是一个祖宗的，按辈分那是我叔。 …… 周六哥笑道，老应，来，叫声舅舅来听听？！ 应跃然不解，舅从何来？ 等到周辰安说，应建峰是他姐夫后，出意外了。 应跃然立马拜倒，做恭喜发财状：小舅，快过年了，给外甥点压岁钱吧。 …… 周辰安郁郁不乐的开着他的高四gti小钢炮踏上了暨阳之旅，副驾位的老应一口一个小舅，让他很是不爽。 本来就不过是想口花花，没想到这就成了散财小舅。 “小舅啊，我那边兄弟姐妹不多的，同辈的也就五十来号人马，结婚生子更不多，差不多十个左右吧，年纪最大的大哥已经抱孙子了。知道有您这么大方的舅舅舅公，肯定会带着全家来集体膜拜。” …… 啥，我被你敲了二百块，你这就想发动群众打土豪？ 周辰安倒是不怕外甥多，别说二百，分个二百万都没问题。 但在农村地面搞得这么热闹，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怕的是今年有明年忘，分钱不均，大门会被泼油漆的。 暴富回农村，财不露白，锦衣夜行，低调很重要。 “老应，刚才给你二百块钱呢，并不是舅舅给外甥的压岁钱。咱们是同学，谈辈分伤钱……咳，不，伤友谊。” “友谊的意思就是朋友之间需要相互谅解，这钱主要是我帮赵老大付的。那回，泼湿一楼税务系同学的衣服，其实是赵鹏干的。不好意思让你挡枪了，这钱算是替赵鹏付的伤残精神损失费。” 人家为此，腿都受伤了，精神又被秦排风压制，萎靡好多天，合起来算，不正是伤残精神损失吗？ 周六哥没办法了，兄弟用来干什么的？有时候还得用来卖。 想到了这个绝佳理由，顺道让赵鹏帮自己挡枪。 …… “靠，我一直以为你们寝室尖嘴猴腮的郑大新不是好人，没有想到浓眉大眼的赵鹏还会干这种嫁祸好人的龌龊伎俩。”老应一听，气头就上来了。 “呀，不对，很不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老大侠肝义胆，绝不是那种人。肯定是身边有奸人，想想就知道一定是郑大新出的鬼主意，我跟郑老二不共戴天。” …… 搞大了，搞大了。太小瞧老应的智商了，还把自己给牵连上了。 当时赵鹏身边就只有自己，往楼下泼水还是自己的主意，我竟然成了这家伙口中的奸人。 郑老二凭借着独有的外貌，成为了自己的大坚果，但这坚果嘴巴不严。 危！——六哥的正道人设崩塌就在眼前！ 周六哥很是头大，真是一句舅舅惹出来陈月旧案，把大老奸给暴露出来了。 “老应，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为了一件小事破坏……寝室间的和谐气氛呢。更何况，你还把郑老二的佐丹努丢到树上，那可是大牌衣品，很贵的哦。老二没找你，那是因为我劝住了。” “这样吧，我当个中人，再给你二百，这事就揭过去了。另外，你也别叫我舅舅了，大家还是同学相称。” 能用钱摆平的，那都不是事，周辰安还是选择了花钱销灾，为了世界的和平。 …… 于是他又损失二百，成功挽回，外在的正道人设。 得到了老应的承诺，赵老大郑老二愁怨两清，决不再提。同时，不会带同辈兄弟来找辰安舅舅。 靠，根本没说到自己啊。 …… 言下之意，这家伙这是年年想向周辰安要压岁钱的节奏。 我为啥一开始就掏两百呢，现在这一般行情也就50啊。 大方的习惯不好，容易长辈份。 周辰安仔细回想着这货上一世毕业后是干什么来着？ 年数太久了，又不是一个系的，真不太了解，好像听说是南下鹏城的。 现在这情况，这货交际圈很广，上到大四，下至大一，都知道老应这么一号皮厚之人。 工商管理系市场营销专业四个班中最有名的社会人代表，明年还是后年会主持某次系里的拍卖会，拍卖的都大四学生的二手物品，带着原味的那种，硬是让这货拍出了天价。 老应这么不要脸，不早点带出去混社会太可惜了。 周辰安顿时觉得花400块安家费，把这家伙骗到自己船上，做个苦力，绝对是划算的。 想通这点，他看着应跃然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过完寒假，让这家伙帮老钱去推广网吧管理软件去。 这软件是免费的没啥收入，还多了一个劳力，给他加点担子，456网站导航让他管理。 让他知道这400块钱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将应跃然送到村里，周辰安笑道，“外甥大爷，寒假后小舅给你找个轻松的兼职工作，赚点小钱钱。” 应跃然大喜，“谢谢小舅。” 周舅舅，“嘿嘿，应该的，应该的。” 是不是到时候得给他灌输点996是福报的思想呢？ 反派意识又上头了。 …… 周辰安开车到了暨阳市区，看到了一排毛子风格的建筑，很有年代感。 看着门口的牌子，就知道这是暨阳市机关所在地。 暨阳工业不发达，属于省会临州经济落后的农业县级市，机关大门前也就一个小小的传达室。 周辰安来之前就跟二叔联系好了，到门口后又打了电话上去，周铭让他门口做好登记，直接进来。 他看了大院里车位很少，院子还不大。 索性在附近路边停了车，这年头县城不太会有交警抄牌，机动车不多，得养养。 走到门口传达室，看到一个脸色黝黑的男子，在凳子上正襟危坐，打量着进前来的周辰安。 …… 怎么都觉得这目光有点渗人啊，周辰安被盯得有点发怵，明白一点，华子对此人无用。 老实上前说，自己是来找人的。 这黑面男毫无表情地问，找谁。 “周铭。” “身份证拿出来！登记。” 周辰安在人家的目光注视下，写上了自己的信息。 眼中余光瞅到黑面男正盯着身份证的照片跟真人对照。 大哥，这第一代身份证上面，谁的照片都像通缉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咋这么难呢？ 等他填完个人信息，人家还在对比。 好半晌，黑面男也没把身份证给他。 “这个先押在这里，出来的时候，自己过来拿！” …… 我靠，这家伙不会是中南海出来的吧。 90年代，进个县府大院可不带这么严格盘查的。 即使到了20年后，也就一个人脸识别了事。 被黑面男这么一耽搁，周辰安知道自己应该是迟到了。 依照周铭的电话指导，周辰安到了机关主楼三层的小会议，门半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部分人物。 他发现除了二叔之外，边上还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面带书卷气，心气沉稳。 周辰安推开门，这男子望了过来，打量着周辰安，似乎眼睛一亮。 除了这个男子之外，周辰安还看到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中年胡子男，不用说这应该是个摄影记者。 三个人，周辰安想都不用想，来采访的正主肯定是那个书卷味的男子。 “让领导们等我这个大一学生，这让我以后出去找工作的时候，……可以使劲地吹牛。” 周辰安以自己的观察，这个陌生男子看样子很有涵养，应该有容人之量，听得出自己这话是开玩笑。 至于自己二叔，我这话是给你立长辈威风的机会。 “自己来晚了，让端木记者等了这么久，还想以后去吹牛！信不信我把这事告诉大嫂，你少不了扫把伺候。” 周铭心领神会，给了一个周辰安的携辈打击，还用上了沈大妈的威胁。 “二叔，我不敢了，您可别告诉我妈，不然她又得花钱买新扫把。” 周辰安两世为人，最怕的还真是沈琴的大扫把。 自己搞个扫地僧的花名，莫不也有童年阴影在作祟？！ “你妈妈对自己孩子这么狠吗？”叔侄俩的对话引起了端木记者的兴趣。 “倒也不是，我小时候比较皮。不过，我妈买的扫把是被她动过手脚的，很容易断，所以打我没几下，就得换把新的。” 周辰安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是在上一世母亲死后，周锦告诉他的。 当他听完后，哭得死去活来。 重生而来，周辰安最不想看到母亲再拿着扫把打他。 要打就等沈琴过了百岁生日吧，我让你打一百下，这是周辰安内心的想法。 “你有一个好母亲，也有一个好……才学。”端木记者叹了一句。 刚说完，他觉得有些言失，于是又加了一句，“我挺羡慕你有这么好的母亲。” …… 听这话哪里不对？周辰安心中很是疑惑，但并未深究。 随着一番自我介绍，周辰安了解到对方是《求实》杂志的记者端木赵雷。 接下来的正式采访，记者打开了录音设备，这采访基本上是周铭为主。 周辰安也乐得低调，现在这身份，不配做顶流杂志的主角。 能不出声，绝对当哑巴。 端木赵雷似乎也是这样的想法，没有太给周辰安说话的机会，又让机灵的六哥觉得此事有蹊跷，没我啥事，为啥一定要等我来才开始采访？ 看着摄影记者拍了几张照片后就闪到边上去休息了，更是疑惑，合着让我过来就是给我上个黑白照？很有问题。 这会儿，杂志上面的照片不都是黑白的吗？ 周铭调任以来，一直在暨阳各地调研，也掌握了地方经济大量的实际数据。 联系实际情况发展暨阳当地特色产业，增加农民收入，成为其任职之后重要任务。 在与记者的对话中，周铭将暨阳二小时经济圈的区位优势提了出来，打造衔接义武小商品批发市场的供应链。 其中重要一项就是整合市内的袜业资源，打造袜业龙头，并提出了建设国内袜都的远景目标。 周铭的话语平实，用了大量的数据说话，这让端木赵雷听得耳目一新。 他此前也采访过很多基层管理员，打官腔，内容空洞，动不动就说任内让区域gdp增长50%以上，全然不顾区域实情，甚至还有毫无理性的。 印象很深的，有个县级领导说要我们要治理沙漠，那就搞一个西沙东运的项目，支援东部建设…… 差不多采访了两个半小时，末了，端木赵雷给了周辰安补充意见的机会。 冷静许久，周辰安对这位记者话语间的蹊跷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并不确定。 猝不及防地被人点名补充意见，如何增加农民收入，周六哥猛地想到了阿宝公司。 “除了特色劳力型加工业，还可以考虑发展特色农产品。不过现阶段运输最关键，还要考虑到销售渠道，毕竟时鲜农产品保质期有限。” “若是基础设施发展起来，农村电子商务会为农民带来直接的经济收益。” 说完之后，周辰安就后悔了，现在城市的网络都没普及，56k的猫速能直播带货？最多以图片展示。现在搞c2c，完全是看图说话的诈骗行为。 “电子商务？我有一个老师创立了慧明网，盈利很不错，有消息说，下个月，idg会对它千万级投资。” 端木赵雷似乎对电商也很感兴趣。 慧明网，算是国内b2b电商的早期玩家，一开始从中观村的商情小报起来，靠资讯赚到了第一桶金。 到06年时已经算是国内顶流的电商企业，老板郭达生在一档创业节目上，面对某位创业者的质疑，放出豪言，我已经这么成功了，你认为我不行，那就让历史来说话。 历史给了郭老板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阿宝后来居上，让慧明网沦为了行业的小角色。 “国内的电商赛道才刚刚开启，前面跑的并不一定能笑到最后。” 周辰安没想到这位记者还了解电商，现在的情况，自己可是阿宝公司的大股东兼董事，怎么都得帮阿宝公司夸上几句。 除了阿宝，还会有新的竞争对手。 比如今年也将会创立的8849商城，这可曾是上一世的国内电商旗舰，不可忽视。 “我有个朋友刚创立了阿宝网站，也是致力于b2b电商这一块。电商发展需要多些参与者，但就我来看，最后的阶段，阿宝的机会最大，因为它有一个优秀的团队和指导方针。” 周辰安心里又加了一句，还有一个默默付出的资金奶妈。 端木赵雷并不说话，只是笑笑，从神情就可以看出人家不以为然。 第57章 惊!二叔你坑我! 这次采访明显虎头蛇尾。 周辰安有种判断，这位端木记者还会找他。因为人家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朝他点点头。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经历了人心的揣测，就更能发现交际中，对方身体形态的内中意思。 他并没有当场离开机关大院，因为身边还有二叔呢。 跟着周铭去了代职领导的办公室。 堂堂的县级市大领导，这办公室真是够寒酸的。 两张普通的写字台，拼成了l字，作为办公使用。 桌后面有张皮质软椅看起来挺新，像是新换上的。 表现光泽明显，一瞅就知道是人造革的材质。 再往后靠墙就是一排铁质的柜子，透过玻璃，周辰安看到柜中几排书籍。 除了常规的政治理论方面的，就是一些农业方面的专业书册。 他还发现了多个版本的《母猪的产后护理》，这书至所以有名，经常被人拿去穿越古代发展养殖业，二叔会不会……不会！ 周铭拿热水瓶给侄儿倒了杯水，让他在自己办公室坐会儿，自己坐到了那张皮椅上，说了一声舒坦。 他让周辰安等在这里，晚上别回家去了，就跟他住招待所那边。 周二叔初来暨阳，还没安顿好家庭，马新梅和周辰雪都没跟过来，自己就住在招待所。 周辰安肯定不会呆在这里，端木记者朝他点头的意思，便是聊聊的意向。 更何况，这边离大姐家也不远，晚上还去应家对付一晚。 想到了大姐，他就问起了蓝星袜厂资产处置的事情来。 林青青代表港资企业泓水投资公司的老板，亲自来这里站台，拿到了初步合作意向。 不过，林总回米国奔丧，电话里跟周辰安提过一嘴，你们老周家遗传不好，一路货色，坑人！ …… 什么是一路货色？ 直到周铭说起，蓝星袜厂最新的改制方案，周辰安真真感受到了老周家的人尽爱坑自己人。 自己坑人从亲哥开始，洗脑了爹妈，甚至连可爱的小堂妹都被坑成了《东成西就》的欧阳峰。 周二叔也不比他差啊，本来破产清算都已经是资产处置的国营袜厂，他却打算改制重整，保留在职员工。 这神操作，完全是开历史倒车，妥妥地无情。 …… “我去调研过了，蓝星袜厂倒闭的主要原因除了管理缺失，就是缺乏产品的长远定位。一直生产低端产品，成本又没控制好，质量不好，价格上还拼不过家庭作坊，最终一群蚂蚁把这头水牛的草都啃光了。” “但袜厂并不是一无是处，本来这次的资产处置中有两套新的机器设备，其中一套的技术上处于世界次新，存在技改升级的预期。厂房和熟练技术工人都是优势，如果能持续经营下去，对地方财政是有好处的。” “另一方面，我认为简单的清算，特别是资产处置过程中，还是存在部分国有资产的流失，这是对国家人民的不负责任。” “所以我跟港资的林总经理提了一个方案，就是暨阳这边成立一个国有资产管理公司，将蓝星袜厂所有资产债务打包，折价1000万元，港资公司那边出资2000万元，按照现代企业制度，成立新的袜业公司。港资占股60%，国资占股40%。” …… 周二叔当周辰安的面说出这些话语，充分考虑了那位林总经理跟自己这侄儿的亲密关系。 在看到林青青的时候，二叔觉得林总经理应该大不了侄儿几岁，女大三抱金砖，这软饭可以吃。 …… 周辰安听着越来越不对味，本来1000万就能搞定的小袜厂100%控股，被二叔这么一掺和，2000万只能买个60%。 二叔这是算术不好吗？你拿1000万，我拿2000万，这分股比例应该是33.3%和66.7%啊，怎么就变成四六开了？高速公路收费员也不敢这么玩四舍五入啊。 “二叔，您这个比例是不是……”周辰安打算先从数字着手，看看能不能讨价还价。 “这个比例是充分考虑现实情况的，毕竟袜厂拥有技术以及熟练技术工人，这些都要算在股份内。” …… 技术？有那么好的技术，你这头大水牛还让乡下作坊的小蚂蚁干掉了？哦，忘了水牛肚子不就是草包吗？ 技术工人就更夸张了，应该叫下岗工人才是，二叔这坑人合着比我还狠。 2000万?你不如去抢！这是二十世纪，不是二十一世纪货币滥发的降息大周期。 看到周辰安一脸的苦色，周铭好言相劝道，“这里，不就是我们叔侄两人嘛，我就把话都说明了。咱们可是自己人哦，你得帮我的哦。” 帮你坑我的钱？！我真是个大冤种。 “你回头跟林总经理好好交流交流，看看能不能说服她。” 二叔和颜悦色，眼中带着老司机的期待。 同样是老司机的周辰安，哪里不知道二叔的意思。 你压根就是想让我去睡服林总，签订这种不平等条约。叔，想使美男计直说！ “好吧，我尽力吧。”周辰安心好痛，不是钱花多了，是觉得被自家人坑还不能说出来，心好痛。 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坑亲哥了，这可能是报应。还有老爸，怎么也得给他再凑个一千块私房钱吧，所谓覆卵之下，安有完父？ “上次给你的补品效果怎么样？”周二叔关切地问道。 …… 那些鱼干吗？贼好使，老爸能折腾一晚上，这事是隐私，是家丑，绝对不能外露。 周辰安不光心里痛，嘴里发味，胆汗上溢了吗？我太难了。 “挺……挺好的。”他只能这么说，不能多说细节。 “那就好，我那边还有一些，过年的时候再带一点过去。记住，说服港资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老周家的人做人要硬！硬梆梆的硬！” 周二叔这话是勉励侄儿去吃软饭，跟那会儿说软饭丢脸，完全是背向而驰。 “不用，不用。”周辰安怕了，再给家里拿鱼干。自己这年不用过了，会天天睡不好。 太可怕了，难道周家人当反派是有遗传的吗？ 周辰安觉得有必要反制一下。 “二叔，这次我从米国给你带了点好东西。”周辰安取出单肩小背包里的两盒蓝色小药丸。 “这是什么？米国的药？扩张血管的？我要来何用？”周铭英文水平不错，看着包装就认出功效。 …… 貌似这药研发的初衷是治疗心脏病的，后来临床失败了，但试药的人不肯交出药物，主要是这药副作用太刺激了，于是副作用成为了主要作用。 “等等，这是那个蓝色药丸？”周铭觉察出来，看向周辰安，后者点点头。 “我要这药物干嘛，我又不需要！”在人前，所有男人都是有自尊的，周铭也是。 “我当然知道二叔不需要啊，但你上面总有些人需要的，您到时候得急人家所急嘛。”周辰安说出这话，终于觉得嘴巴不苦了。 叔予之以鱼干，侄抱之以蓝色滴小药丸！这也叫礼尚往来吧。 …… 拒绝了二叔留下来的要求，周辰安出了县委大院，看看时间都快到饭点了。 发现门口保安换人了，那个黑面男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个年轻小伙。 他去取身份证的时候，中年男子一脸的谄笑，亲切地奉上证件，说什么小刘不懂事，让周先生受惊了，以后您来，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 小刘，应该说得是那个黑面男吧。 周辰安听出异样来了，问了一句，那个小刘怎么了？ 旁边的年轻小伙说道，被领导开了。 …… 这都什么事啊？！ 周辰安一开始的时候对黑面男还是心怀不满的，但也不至于直接开掉吧。 又多嘴问道，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不是，他把浪丝袜业的翁总拦在门外，韩书记打电话过来也不放，逼得韩书记亲自来接人。没一会儿，领导就让人事给他结了工资走人。”年轻小伙话里没有任何表情。 看起来，黑面男的人际关系不怎么好。 韩书记？周辰安来的时候就打听过，这里的第一把手姓韩。 浪丝的翁总？如果按上一世的结果，人家冲着蓝星袜厂的高端设备来的吧？ 有意思了，二叔可能有麻烦了，新官第一把火，烧不烧得起来都未知。 出了大门，没走几步路，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左手3点钟方向，有一家暖味婺州砂锅店，我在二楼208包厢等你。”电话里传来端木赵雷的声音。 有意思，这位记者的这个复姓加上这个态度，足以引起周辰安的关注，并且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抬头就看到了这家砂锅店，暖味看着像暧昧，这老板取名字挺会打擦边球。 临江地区冬天没暖气，常常室内温度比室外温度低，而砂锅比其他锅更易保温，散热比较慢。 在九十年代末，婺州砂锅成为当地冬季餐饮的一个亮点。 他进到包厢，只看到端木赵雷一个人，却整了一桌子的江南菜，中间还放着一个筒骨火锅。 “你这个人是不是特别喜欢迟到，看不懂我给你的眼色吗？”端木记者看到周辰安进来，埋怨一句，这语气听着像对老朋友似的。 “对不住哦，我还真没领会到端木大人的眼色。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二叔太喜欢问我学校生活了，就怕我早恋。” 周辰安虽然心里已经猜出了对方身份，但还是表示不太知情，这一世，周锦可没跟他提过往事。 本着年轻人做事洒脱的态度，他很自然脱掉外套，放在了椅背上。 “喝点不？”端木记者拿着一瓶店里的白酒问道。 周辰安一看是38度的伊力特，想想时间，这公司与临江源商集团合作打入了临江市场，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渠道展开了。 这酒略带寡淡，不太冲，倒是适合江南地区，这几年销量不错。 “不喝了，等会还要开车。”周辰安推辞道。 “喝少点，开车没事的。”人家还是劝着。 …… 酒驾入刑要到2010年后的，现在老司机不整两杯上路，都对不起宽敞的马路。 “真喝不了，我对暨阳路况不熟，喝酒了，我怕开错路了。”周辰安无语。 “那算了，一个喝没意思，我也不喝了。”端木赵雷也放下了酒瓶。 两人各自喝起了饮料。 “知道咱俩的关系吗？”端木赵雷没来由的问一句。 “咱俩？”周辰安演技很到位，表现得像个丈二金刚。 “你爸没跟你说过吗？” “我爸？说过什么？” “你爸救过我爸的命啊，咱们生下来就是兄弟。郭靖杨康的那种关系。” …… 真是猜对了，从人家赞自己有个好母亲，还有一个好……才华时，周辰安就知道后半句应该是还有一个好父亲。 “啥，郭靖杨康？谁是郭靖，谁是杨康啊？”周辰安真是演上头了。 …… 这两个角色，还真不好选。 选郭靖，人家会说你是傻得像路障，选杨康，人家会说你人品渣到认贼做父…… “这个……嗨！只是一个形容？你爸没跟你提过端木云？”这个选择题难倒端木记者。 “端木云是哪根葱？跟我爸很熟吗？”周辰安豁出去了，不知者无罪。 …… “那根葱是我爸。”端木赵雷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也笑了。 看到周辰安完全无知的情况下，他就把几十年前京城最后一次面见毛爷爷盛况之下的意外，说了一遍。 “我从小就听我爸说起这事，他就告诫我，以后端木家的孩子跟周家的孩子是兄弟姐妹。” …… 上一世大多数时间只在南方混，看来没产生交集，错过了。 “我爸从没说过还有姓端木的亲戚啊。” 周辰安对自己父亲的这个态度还是很钦佩的，即使人家位高权重，万不得已，他始终收着本心不去打扰人家。 “你家很有钱吗？”周辰安傻逼一问。 …… “靠，你能写出三农思想的学术论文，怎么不看报纸吗？”端木记者气头上来，跟他家谈钱，忌讳！ “报纸？大哥，我上个月去米国了，国内报纸真没看。”周六哥憨笑起来，傻得比郭靖还纯。 …… “我爸去年在沪海工作，现在调到京城中组部了。”端木赵雷直接暴家世。 “原来端木兄弟是官二代，这下子，我算是找到靠山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跟人吹牛，说自己是门下子弟，人家就问我，你爸是什么级别，我骄傲地回答，科员级！遭遇一通鄙视，这下子厉害了，我背后老叔是京官。” 周傻子越来越会扯虎皮了，立马要树起背后“端木”的大王旗。 …… “我咋觉得你个兄弟交不得，交了，我怕惹祸上身，被我爸关禁闭去。”端木赵雷心生害怕。 …… “你爸喜欢关你紧闭？我爸就会拿鞋子拿我屁股，不过一般打不了三下，就停了。” “不对啊，我爸说周伯伯很厉害的，怎么会这么慈祥？” “慈祥？这形容得不好！我爸那叫不打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但凡我手上拿个铁质物品，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家伙找到了共同话题，开始了对各自父亲的疯狂吐槽。 周辰安连小时候被老爸买的土豆吃到反胃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端木赵雷却更狠，说起自己小时候闹脾气不吃饭，被他爸直接丢到了边疆地区，一天只吃一个杂粮馍，回到家吃饭……真香。 …… 第58章 农村抬车，华子安排上 端木赵雷的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大院孩子皮得更早，三十老几还很多混不吝的。 遇到同样皮的重生版周辰安，那是火星拼地球，聊得热火朝天。 周辰安从中也知道了端木云跟周锦一直有联系。 自己老爸这心态真好，宁可在基层被年轻人挤得退居二线，拿打折工资，也不去求大佬施以援手。 也许他根本不想混上去吧，多生一个孩子，在80年代初，可是违反了基本国策。 哪里还有升职的机会，若是接受端木云帮助，弄不好给人家造成污点。 看来老爸想得非常清楚，上一世也活得挺通透，就是这老东西娶了个年轻的后妈，搞出梨花压海棠之举，让周辰安很……很无奈。 话语间听到端木赵雷母亲死得早，他老爸也给儿子娶了个后妈，不过年纪相差不大，端木同学也很无奈。 天要下雨，爹要再娶，做儿子的除了无奈，也就是先做好拔管签字的心理准备。 两人批判了一通各自老子的缺点，反正是老爸不在现场，大义灭亲，狠辣无比。 聊着久了，又谈到了采访时未尽兴的电子商务。 原来，慧明网的老板郭达生属于学者型创业，本身以前就是体制内搞改革研究工作的。 有一段时间，还成为了端木赵雷的辅导老师。 “慧明网目前营业规模已经超亿，在国内电商中已经处于绝对的领先地位，占据了大部分的市场，并不是你说的那个阿宝网可以比拼的。”端木很自大，因为他跟郭达生关系很不错。 “也不一定，现在国内的企业数量来说，电商赛道很宽，以现在网络硬件情况，这赛道宽到数十个慧明网都不能全部占领的。进入这个赛道的企业，不会只有两家，也许会有几十家。最后胜出的必须是纯正的互联网血统的公司，像慧明网这种偏向线下交易会的公司来说，它转头很难。” 作为阿宝的最大股东，周辰安站到了历史正确的轨道上。 “打赌！十年之内，谁是行业老大？！”混不吝的大院子弟性子一上来，就喜欢赌一把！ “行，赌就赌！你说，赌什么？”周辰安当然同意，这是送钱上门吗？ “要不咱们赌一块钱？”端木家不谈钱，一块不算钱，算格调。 “一块钱没意思，要赌就赌十亿。”周辰安可不答应，瞬间董大姐般霸气。 “滚蛋，我有十亿，早就环游世界去了，你也没有十亿，两个穷光蛋赌十亿，谁信啊！” 端木赵雷不干了。 …… “那这样吧，阿宝如果赢了，麻烦端木兄弟叫我六哥就行了。” 周辰安发现跟这帮大院子弟，得赌面子。 “好，如果慧明网赢了，辰安兄弟得叫我雷……不能叫雷哥，我本来就比你大，得叫雷二爷。” 京城爷们都喜欢称爷，端木也是这号人。 …… 可惜啊，十亿没赌到，只换了一声六哥，算了，也还不错了，人家老爸是大佬。 两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脸颊都是通红的。 行人看到肯定会认为是喝酒喝多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太激动了。 室外冷风一吹，激动的心冷静下来。 端木赵雷告诉周辰安，采访内容会在年后的《半月语》杂志上刊载，但是基本上没周辰安的篇幅，让他不要闹情绪。 没事，我对组织绝对没情绪。 我打算跟二叔闹点情绪，骗点压岁钱，狠狠骗一把，谁让他这么坑我。 在离开之前，端木记者还透露了一个秘密。 “有件事偷偷跟你说，那三篇文章的稿费，我亲手交给你二叔了。你二叔说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一半。让我先不要告诉你，到时候他要给你个惊喜。” “我们可是兄弟，这事肯定得知会你一声啊。” 端木记者说了最后一句，“不少哦，一共快2000了，一人也得有一千哦。” …… 我还想骗点压岁钱，合着二叔早料到这招，准备拿我的钱给我包压岁钱吗？ 靠，老周家的人真这么喜欢坑自己人嘛？ 突然有种想改母姓的想法。 也不行啊，我那现在的单身舅舅沈放先生，可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自己受罪还不让亲人好过。 得赶紧把上一世的舅妈给牵上线，不然没人治得了他。 周、沈两家都不好混，太难了，我想离家出走。 于是，周辰安动身前往应家镇大唐村，大姐最可靠，从来不坑我。 这路早上已经开过一次，主要是送应跃然回家，而没去大姐家。 上一世来过n次，记得有条近路。 老司机开车的习惯就是近路不走，天理难容。 所以车子速度开得有点快，进入了乡下机耕路，开年后又下了场雪，泥泞的很。 老司机很后悔，为了低调开了个高尔夫，这路况开大g才是正确的选择。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乡下机耕路上，车轮掉泥坑里了，怎么加油门都上不去。 真当是人的运势背起来，这地面都要坑你。 周辰安下车一看，前轮驱动轮深陷在泥坑里了，后轮倒还好点，因为坑得较浅。 先找了块石头垫在左右前轮后面，上车继续加油门，烂泥溅出不少，轮子越陷越深。 老司机得出结论，没人推车，我这两个大轮胎只是陷在里面了。 凡事慌不要慌，掏出华子，先下车抽根烟再说。 周辰安抽了两根烟，远远看到了后面有一个人影向这边走来，大喜。 近前发现这人还认识，不就是县委大院的前门卫黑面男吗？ “刘哥，歇会儿，一起来抽根烟。”社会我周六哥，华子一扔，交情自来。 “你怎么知道我姓刘？”黑面男奇怪地问道。 “县委大院门口那个胖子说的。”周辰安不多说话语。 萍水相逢，真没必要去揭人家被开除的伤疤。 “哦，原来是张队长说的。”黑面男看起来走了许久，额头有汗，的确想休息了。 接过了烟，马上认出了周辰安。 “你是……，你是周领导的亲戚吧？”他认出了对方，毕竟他拿了人家的身份证对照了五分钟不止，想没印象都不行。 通过身份证，知道跟周铭是同一地方人。 “对，对，周铭是我二叔。刘兄弟，怎么称呼？”周辰安看到人家接了烟，便帮着打上了火。 “刘武。”黑面男报上了自己姓名，又直言道，“你跟你二叔一点都不像。” 靠，这货当时不是拿着身份证大头照对比自己，弄不好是拿二叔形象来比划，会不会是假货的？ 这人情商太低了，我也没必要把情商调太高，不然没得聊。 “肯定不像啊，我二叔是捡来的。”周辰安也跟着一句低情商话语。 二叔，谁让你坑我，我小范围造点小谣言，构不成危害社会。 其实捡跟收养意思接近，就是先后顺序的问题。 …… 咳，咳，刘武听后被烟给呛到了。 心里想着，我是不是掌握了大领导的一个隐私啊？严不严重啊？ “我已经不是那边的门卫了。”刘武觉得还是坦白一下现状比较好。“还是被韩书记点名开除了。” “还有这事，我觉得你工作很负责啊，这韩书记为什么要开你？”周六哥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个浪什么公司的翁总没押身份证，我肯定不放他进去！这可是机关重地！”刘武一本正经地道。 …… “你这车是不是陷泥坑里了？”刘武这才注意到周辰安的小车前轮陷坑里了。 “是啊，走不了，我想着到附近找几个人来抬呢。” “不用，你这情况，我只要在后面使劲推一下，你加大油门，就能脱困。” 刘武两三口抽完一支烟，然后去查看了前轮情况，一脸笃定地道。 话一说完，便放下了背包，走到了车后，挥手示意，“你去发动车子踩油门，我在后面推。” “那就麻烦刘哥了。”周辰安也不废话，直接上了驾驶位。 车子点火，挂档加油。 前轮连续空转带出一堆烂泥，刘武在后面用力向前推。 好一会儿，前轮终于抓地，带动车子爬出了泥坑。 脱困后，周辰安将车子停了下来，刚才通过后视镜，看到刘武在车子出坑的一刹那，摔了一跤，脸上衣服上都是烂泥。 这黑面男虽然做事较真，情商还低，但古道热肠，不失为一个好人。 结合大院门口的遭遇，这样的人，给他钱容易引起不满。 粗粗考量后，周辰安下车从后备箱拿了两条华子。 “刘哥，农村规矩，帮人抬车，华子必须安排上。你这推车跟抬车其实是一样的。”周辰安笑道，把华子递了上去。 “这规矩不对吧？”刘武正在整理衣服上的污秽，不肯接烟。 “你不会以前不混农村的吧？”周辰安看人家这样子十有八九是混队伍的。 “我退役才一个多月呢，以前当了十年的大头兵。”刘武回答道。 “十年？那可是志愿兵？怎么去看大门？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周辰安可是知道一些增志愿兵待遇，因为自己老子就是，退役后回来就当了镇人武部长。 “有什么大材，我就是普通的大头兵。我想起来了，村里人说起抬车的规矩是每人一包三五，你这也太多了，而且这烟又好，不合规矩。” 这家伙还真较真，既然这么较真，那么周六哥就跟着较较真。 “往常抬车，20来号人吧，每人一包华子，你现在一个人干了20个人的活。你说得按一个人算，还是按20个人算？” …… “按一个人算吧。” “看过《西游记》没有？猪八戒在高老庄一个人干数十人的活，高太公给他什么待遇？” …… “将自己宝贝女儿嫁给他了，这就是对高效率劳动者的友好待遇，所以啊，你干了20个人的活，刚好可以拿2条华子。”周辰安直接将2条华子塞到人家手里。 …… “这个是我名片，如果实在找不好工作，来临州找我。” 周辰安将自己办事处主任的名片也给了他。 十年的志愿兵啊，看这模样就是个尖兵，大院不要，我要啊。 办事处缺个保安，总是让老钱将那边当空调房吧，成何系统！对付老钱这种人，必须得用较真的人。 周辰安用人将来很有针对性。 看着周辰安开车离去，刘武还有些愣神，人家这逻辑很对，但他还是觉得太多了。 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发现华子底下，还藏了二十张百张元大钞。 这……不能收。 刘武又想到家里的情况，等到赚钱了，我再还给他。 周辰安到大唐村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了，应家的院门大开着，于是直接将车子开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个白发老头从屋里出来，笑着打招呼，“小舅舅，来了啊，听说你开车过来，我就一早把门给开了。” 别误会，这老头是应建峰他爹，村里有名的老实人，都叫他应老实。 这里的风俗，对儿媳妇娘家人，往往是跌辈分称呼，都跟着自己孙子来称呼的。 周辰安一向听着很腻味，觉得被叫多了，会老得快。 “亲家公好。”越山那边可不兴自降辈分，他也没入乡随俗的想法。 下车之后，拿着米国买的一堆礼物，跟应老实进了屋。 另一边应婆婆倒了茶水过来，以前可没这礼遇。 周辰安在未上大学之前，暑假大都来这边住上几天，人家都当他小孩看的，这会儿估计听说自己暴富了，才给予的大人待遇。 跟两公婆聊了会天，得知大姐夫妻去送货了。 亲外甥应远程幼儿园的放学时间快到了，自告奋顾说去接孩子，自然得到了孩子爷爷奶奶的同意。 幼儿园离应家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分钟而已。 周辰安刚到那边，就看到一大群孩子开始往外面涌，边上等的家长不多，村里近的孩子都是自己回家。 秩序太乱了，基本上家长看见自己孩子，抓上就走，旁边的老师就维护一下秩序。 大意了，周辰安有些慌，他记不得自己外甥现在的模样了。 现在这身体里的可是中年版本的周辰安，只记得博士外甥的模样。 这又换成六岁，缺了个童年滤镜。 正打算找老师求助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个小屁股盯着自己。 “小舅舅，你别惦记我们的李老师了，上个月她刚请我们全班小朋友吃喜糖。” 这个小屁孩顺着周辰安的眼光看到了自己的老师。 …… 这眼睛、这嘴巴……都不像我，也就是耳朵得到了周家遗传，当然还有内秀的性子。 周辰安一把扯过小屁孩，看到左内耳廓里面的三颗痣。 错不了，这娃便是自己将来的博士外甥。 不过这一世，你别想读博士了，好好做个跋扈的富二代不香吗？ 一拳209万，没事付得起。有你小舅在，跟人家谈谈价，买十送三，行不？行的话，咱包年。 “走，小舅舅带你吃辣条去！” “不去，我爸说了，那是垃圾食品。” “那行，回家看我给你买的玩具去！飘洋过海才到的哦。” “有没有给我买书啊？我一直想买本唐诗三百首。” “儿歌三百首行不行？” …… 叽叽喳喳。 舅甥俩回到家，周辰安迅速拿出了一米高的变形金刚。 “看看，超大号擎天柱！” 其实按照周辰安的想法，是想买辆男孩子儿童时期的终极梦想——挖掘机！ 但在米国跑了好几个超市，都没有，退而求其次，买了一堆大小的变形金刚。 改变外甥要从小做起，不能让他太文气了，男孩子得皮实，不然以后怎么打209万一拳的比赛呢？ “这是给你自己买的吧？”外甥不满意。 …… 好像也是，我进超市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上这个擎天柱，半价才2000美刀。 看得出来，这年头孩之宝的日子不好过。过个二十年，这玩意儿能涨到2万美刀，还是跑输了通胀。 现在，米国的年轻人迷上了索尼ps游戏机。 周辰安也带了一个回来，放上光盘，打实况足球，回家虐田朋的项目有了。 “真的没给我买书？” “有，有，十万个为什么！” …… “小舅舅，你怎么买的都不是我喜欢的？” “但我觉得这些会是你喜欢的啊？”张搜狐式的回答，令人无语。 天生这种性格，外表极为文气，少年时社交恐惧，但年纪大起来，内秀的魔鬼夺舍，变成间歇性社交恐怖分子，遗传于老周家。 那一年，金陵桃花开的季节，应远程读博士遇到导师的百般为难。 一不做，二不休把导师的宝贝女儿给泡了，奉子成婚。 …… “来，来，来，小舅舅跟你一起来变形。” 拉过孩子，两人玩起了变形金刚。 这可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借着孩子，爷青回！ 第59章 阿宝网闪亮上线 等到一个沧桑的声音耳边出现，亲切的称呼一声，小舅舅。 爷的青春彻底回不来了，还迅速老了n岁。 太不习惯应家公婆的这种客气称呼了。 好在大姐和姐夫回来了，周辰岚打量着自己的小弟，笑道，高了，还壮了。 不愧是我亲姐，两厘米的变化都能看出来。 一路扶弟到研究生毕业，惹得家里婆婆不满，想起前世经历，周辰安心有愧究。 好在现在不用她扶了，我自己都能扶着这个时代，还能腾出手，扶着外甥走跋扈富二代之路。 大姐穿着华夏红的加拿大鹅羽绒衣，真的没章惠好看。 难道是气质的问题，我胡编出来的美女经济学是真的吗？话说章老师气质是越来越……养眼了。 要是把头发烫一下，眼神稍稍那么来点锐厉，手里再拿根腰带，嘿，真的很像黑帮大嫂陈书婷。 “好看，太养眼了，超高气质……”。 面对大姐穿衣后的问询，周辰安完全照章惠的评价来说。 周辰岚听了也是喜笑颜开，她心里高兴并不在于衣品好，而是小弟长大了，都会给她买礼物了。 周辰安又给大姐配了只百达翡丽刚出来的twenty系列的腕表，30来万美刀。 姐夫应建峰，也给买了个表，暴发户标配，劳力士初级款还是土豪金的颜色，花了一万多美刀。 稍微有点眼力的人，看到这表，就会骂戴表之人：土鳖，与姐夫低（老）调（实）沉（巴）稳（交）气质很配。 不敢买太好的，怕给大姐惹麻烦。 再说了，摊上这么给力的小舅子，人家以后肯定是富一代，自己能买更好的。 周辰安还特意照顾到了亲家公婆，亲切地送上了花旗参。 这东西在米国不值钱，被说成了白萝卜去水，到了东方，就不一样了，养生补品。 周辰安看着两老眉开眼笑的样子，应该能对大姐好点吧。 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就被周辰岚拉去单独训话了。 大姐生意做了多年，看得出来两只表的价格不菲，让周辰安收回去。 周辰安笑着说，这是为将来的袜业公司准备的，你一个老总，怎么都得有点派头吧。 “什么袜业公司，本来以为二叔到暨阳能照顾自己人，没想到转头就说两套设备不卖了，明天我把那150万元打还给你。” “先不用急，港资那边的协议我看过了，两套新设备都会纳入改制的条款里面。二叔这是想坑港资企业啊。” “不是破产清算啊？怎么还成改制了？二叔这也太没商业道德了。” “是啊，二叔就是缺了大德了！” 周辰安个人名下的资金捉襟见肘，要不是给健灿生物的2500万无息借款年前会还，他哪里还有钱投这个高溢价袜厂。 不过，从长远来看，这笔投资不亏，至少那百来亩地未来就值几个亿。 嗯，现在这边的工业用地价格也才12万一亩，这……这可以成为谈判的砝码。 “那港资那边怎么说呢？” “还能怎么说，先谈谈呗。” 我不能做烂好人吧，二叔这坑得有点狠，我想讨价还价，顺便揉草打兔子。 反正以后要跟浪丝袜业抢市场，先探探人家实力看。 “港资那边只会投资，经营这一块让我来选人。” “你？你跟那个林总？” “胡说什么啊，我现在是有职位的人。” 周辰安掏出了准备好的名片，“我现在可是这边主要负责人，选人方面，我推荐了你。” …… 在大唐村呆了两天，跟着大姐在附近转了一圈。 村里大都是古老的手摇织袜机，一小时只能做个6—8双，一天12小时，也就80双左右，质量不高， 也有像姐夫家里的是半自动织袜机的，一天能织200多双。 粗粗的统计，这个村一周的袜子产量就有五、六万双，产值能到2万元。 放眼整个应家镇，这个数量至少超过百万双，销售的好的话，营收近百万元。 袜子需求巨大，即使如此，还是有更大销售空间的。 周辰安拿下国营厂是肯定的，两姐弟商量一下，年后周辰岚会去义武先拿批发市场的档口，再找一些合作的销售伙伴，做好预料。 身兼多个公司老板和股东的周辰安年前的电话不少。 京城的周云凡要老板找个首席财务官，公司需要一个优秀的cfo。 这段时间招人也好，财务也好，都是周云凡一人兼，他不愿意了，也想避嫌。 周辰安好声好语地说自己会安排好的，并拍着胸膛说会给他找个财务高手。 高手哪里那么容易找？周辰安挂掉电话，就一愁莫展。 哪里想到钱清风又打电话过来，说是阿宝网测试已过，今天晚上零点上线运行！ 这可是大事件，周辰安怎么也在去见证这个历史时刻。 他赶紧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此前为了阿宝网稳定上线，已经做好了预算。 另外也念着周云凡招cfo的事儿，实在不行，要不把老钱身边最得力的财务高手老蔡，给挖到燕京去。 挖自家合作伙伴的手下，这个不太道义，周辰安觉得挂不住脸。 还得私下找老蔡好好聊聊，让他主动辞职，不能让老钱知道我在背后使阴招。 到了临州的标立大厦，周辰安觉得过年后，必须找个司机了，自己开远路，太累了。 也可以早点把虎头奔s600开出来，坐着舒服，那才有90年代成功人士的专车。 阿宝公司现在的前台是个本地大姐，姓王，很会精打细算。 来这边工作，主要是离家近，方便照顾孩子。 老钱让她拿个1000元参股公司，股份分她个0.01%，她愣是不同意。 说什么，我自己家里困难啊，养孩子支出大啊。 老钱也没就去找她了。 王大姐有自己的观人标准，她早就觉得钱总这个人不靠谱，吹牛不打草稿。 骗骗小姑娘是挺行的，想骗老娘门都没有。让她拿钱出来，肯定是打水漂的。 还有一点，就是最近阿宝公司全员加班，自己这个前台，被当成了后勤大妈在做杂活。 家里孩子又闹腾，她有了离职的打算，怎么可能去投钱呢？ 有些人就是这样，白白错过了一次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 王大姐一眼就看到了手里捧着两大箱水果的周辰安，眉开眼笑，肯定是她来清洗，做果盘，可以截留，这活好。 “周董，您来了啊！好久没见到你了。” 整个阿宝公司，也就这位叫人带职位，还不想取花名，王春花名字不好吗？ 春宵一刻花千金，多有财气。 “王姐好，怎么没人啊。”周辰安看到工位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都在会议室呢。”王春花回答道，熟练地接过了水果。 周辰安听后，便走了进去。 诺大的会议室，聚集一大群人，看样子又招人了。二十八星宿排不下了，三十六天罡星都怕是不够了。 好在当时设计会议室的时候可以容纳50人，人挤人状态200人不在话下。 “看看，大佬来了，大佬竟然空手来的，他好意思吗？”钱清风看到推门进来的周辰安，嫌弃地道。 有鉴于周辰安的花名叫法谐音太暧昧，公司内部都重新定义了他的称呼，于是大佬一词横空出世。 原因在于这货聊天的时候，有时候带点港味笑话，又值98年古惑仔港片大行其道。 铜锣湾陈浩南风头正盛，公司的年轻小妹们都觉得周骚弟有浩南之风，大佬就这么产生了，后来连老钱都叫起来了。 “带了点水果，各种品种都有，等下王姐洗好了，大家尝尝。”周辰安不在意什么称呼，跟大伙儿打成一片才是王道。 这会儿的会议室已经被折腾得一塌糊涂，网线插座随地都是。电脑摆了十多台，一个房间做测试，方便即时修改。 看着众人疲惫的脸色，特别是本来尖下巴的老钱，这会儿都快能蛇精病的锥体脸了，周辰安感受到了创业的艰辛，也有了新的领悟。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即使是重生而来的他。 虽然凭借着先知，可以暴富，可以赚到很多的钱，但钱到了一定数量的时候，它只不过是数字而已，花出来才是王道。 重生的意义，又不在于帐户数字的多少，而是把握时代的节点，与一群有梦想的人，一起去推动时代的进步。 整整一天，周辰安都跟大家在一起讨论阿宝网站的设计。 事实上，网站昨天基本上已经测试完成。 本来大家今天白天睡一觉，晚上零点的时候，一起见证网站的正式运行。 可是，人的精神到了极为兴奋的时刻，根本就没有了睡意。 大家都很累，但心中却充满了期待。 连续数十个日夜的辛苦，将迎来阶段性的成果，不能出一点差错。 所以白天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在反复调试。 如今的阿宝网站已经跟上一世开始的那个网站不太一样了，因为周辰安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改进。 主要是针对轻工产品，分类更细，搜索更精确，二级页面的商品属性扩展到数十项…… 所有的工作，只会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这句话是老钱一开始就提出来的目标，也很醒目地放在了网站首页的左上角logo的边上。 俏皮的憨态大熊猫便是阿宝网的logo，这只可爱的大熊猫今晚起开始走向世界，并让世界知道华夏人开始了在电子商务方面的逆袭。 当时间渐渐到了午夜，临州市中心的标立大厦28层灯光闪亮。 大会议室里，三十多号人，都是默默倒数。 零点时刻，阿宝网站成功上线，零点零一分，出现了第一笔定单，100件均码男式衬衫，买家来自京城。 当场响起了掌声，大家都感觉到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随后不久，出现了第二笔，第三笔……直至一百多笔后，所有的阿宝人都兴奋地跳了起来。 欢呼声响彻了整个28层。 但定单远远没有结束…… “我给大家点了夜宵，大家去外面吃吧。”周辰安招呼大家道。 在看到大家都没怎么吃晚饭的情况下，他就让附近的24小时肯德基店定时送餐上来。 听说有肯德基吃，都是年轻人的创业团队都出去吃了。 诺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了钱清风和周辰安。 “是你做的？”老钱坐在椅子上，一脸微笑的问道。 “对，京城那边，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为主三个市场，我让人做了前期宣传，临州这边的红冬青服装市场也安排了专人，沪海和港岛也打了招呼。所有的交易我只需要支付一点补贴费用而已，上限为300万元，赔不了多少。” 周辰安很清楚那些订单的由来，张御兴要留在燕京，便让他主持京城的b2b网购的补贴订单。临州这边则是大姐周辰岚的一些生意伙伴，有补贴，服装成本又低，当然有很多人心动。 沪海和港岛则是跟林家的关系。 搞网购，前期不搞补贴，怎么能快速形成自己的王者气势！ 周辰安二世而来，深谙其中的套路。 “其实我也安排了一些，只是没想到，你搞得这么大的阵势。”钱清风有些不好意思，人为制造些订单肯定是需要的。 一开始他没跟周辰安说起过，主要还是因为经营方面，他不想让周辰安过度染指，不想促动对方手里的一票否诀权。 “你觉得这样就行吗？”周辰安笑道。 老钱是什么人，上一世的时候，这家伙用8.8%的股份，创造性的合伙人制度牢牢把控住了阿宝公司的经营权，让那些资本不敢多加言语。 这会儿，他可是持有30%，其他员工加起来不过10%，投票权51%，怎么会让大股东在经营方面说三道四。 “你还有后招？”钱清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敢为阿宝做这么多事。 “我现在去找老蔡，让他把一个小时的数据统计一下，我有用。”周辰安卖了个关子。 老蔡现在是阿宝公司的cfo，这家伙当年是港岛私募股权公司的投资精英，跟钱清风打过交道。 老钱一拿到周辰安的钱，第一件事，就利用三寸不烂之舌，邀请老蔡来做阿宝公司的cfo。 还别说，这位枫叶国财务高手被老钱忽悠，放弃了百万美刀的年薪，到临州拿着二千元的月工资，跟着老钱干事业，还把一家老小都带来了。 周辰安敲门进了老蔡的办公室，发现里面还有一位二十五六岁女员工，戴着公司的胸牌，面生，以前没见过。 …… 什么情况？老蔡搞办公室恋情吗？ 看到人家在谈工作，周辰安就知道误会了。 那女员工看到周辰安进来，跟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跟老蔡说，那我先走了。 等到人走门关后，周辰安看到老蔡脸上无奈的表情瞬间飘过，换上了笑脸。 “大佬，有什么指教。” 周辰安拿出一张纸，“回头把上线一个小时的销售数据传到这个邮箱。” 老蔡接过纸，当即就答应了。 周辰安没走，正想着用什么话语把老蔡从钱清风手下挖手，给自己做牛做马。 这种事情，总要有些话语过度。 于是，周辰安问起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员工，得到的回答是老蔡亲自去京城毕马威事务所招过来的财务精英，没想到不适应临州冬季湿冷的天气，闹脾气，不想干了，老蔡很无奈。 “叫啥名字来着？在毕马威干了几年了？”周辰安对这位女士没啥兴趣，顺口问问，出于我这个董事还是懂事的，员工总要了解一下，即使人家要走了。 “武薇，毕马威那边应该干了快八年了吧，是个财务熟手。杰克让我下半年去港岛，创立港岛总部，我这是想拉她过来当继任cfo的。”老蔡回答道。 靠！ 周辰安一下子跳了起来，直接冲出了门外，不忘把门重重地关上。 这个动作吓了老蔡一跳，大佬这是发疯了啊。 周辰安冲到外面，并未发现武薇身影，问正在吃夜宵的逍遥子，武薇哪里去了？ 张逍遥正吃了一大口汉堡，嘴里鼓包，瓮声瓮声地道，应该回家去了吧。 “有她电话吗？” “她没手机。” “她家在哪里？” 周辰安一句话，让在场所有吃夜宵的人全看了过来。 成为一群鼓包吃相食客的焦点，要么是食物，要么是八卦。 …… 第60章 亿万富翁变穷鬼 “没人知道吗？”周辰安不在意人家的眼光，他现在关注的是怎么把人快点抢到。 “中山花园的，这边出发，坐14路公交车，六站就到。不过，现在这点可没公交了，打车更快，十分钟的车程。” 孙财神的精确情报让边上的彭黛玉怒目而视。 不用说，财神回家大概率会跪键盘。 就是不知道彭黛玉会不会拿刚吃完的榴莲壳回去做膝盖填压道具。 周辰安火急火燎地坐电梯下楼。 武薇，上一世不就是她接任的老蔡，成为阿宝集团的首席财务官，还入选了福布斯亚洲商界权势女性榜单的前十。 腾飞公司需要她！我需要她！ 即使她现在的资历还不高，但腾飞公司也还只是创业公司，一起成长不是更好吗？ 下楼后，迎面一阵冷空气，不由地打了个喷嚏，周辰安才发现自己忘记穿羽绒衣外套了。 跑跑就不冷了，他自我安慰。 刚好看到武薇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周辰安立马冲了上去。 还是迟了一步，愣是闻到了车子的尾气。 他不敢停下来，继续加速往前跑。 边跑边喊，“武薇，你等等我！我需要你！” 声音很大，划破了这个深夜的平静。 人哪里能跟车比，很快拉大了距离。 他到底是校篮球队的，体力不错，没有放弃，继续跑，继续喊！ “你不要走，我需要你！” 直到出租车越离越远彻底追不上了，周辰安才停了下来。 他累得大口的喘气，也不顾地上的冰凉，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 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出租车已经停了下来。 武薇下车后渐渐地向她走出来。 “你在找我吗？”她怯生生地问道。 她来临州才十来天，公司很多人都不熟，但对周辰安略有耳闻。 这人是阿宝公司的董事，又被称骚弟，又被叫大佬的，听着会不会是坏人？ 周辰安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了这位未来亚洲互联网行业最佳cfo。 惊喜在脸上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沉稳。 他自然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武薇女士，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周辰安，是燕京腾飞网络科技公司董事长、创始人。现在代表公司向您发出入职邀请。” “腾飞网络致力于全世界范围内华人社交，用互联网让全球华人紧紧团结在一起，让世界感受东方的独特魅力！” “请加入我们，我们一起去开创华夏互联网社交的新场面。” 周辰安说完，很绅士地向武薇伸出友谊的手。 心底冒出一个念头，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了杨巅峰，动不动忽悠人都要用上“新场面”“大场面”这样的大饼。 然而情况有些意外，六哥觉得好冷。 人家小手手没伸过来，前期想好的剧本出问题了。 “不好意思，周大佬，我脑子有些懵，没听明白。”武薇一头雾水。 前脚刚从阿宝离开，这会儿又有一个叫什么腾飞的互联网公司邀请她加入。 “我想问一下腾飞网络和阿宝公司是什么关系？” 不愧是未来的商界精英，一下子get到了要点。 周辰安稍加沉思，解释道，“我是两家公司的绝对大股东，但腾飞是我亲儿子，阿宝只是我的干儿子。” “我接受邀请，很高兴加入腾飞网络。”武薇的手与周辰安握在了一起。 武女士当然分得清亲儿子和干儿子的区别，给干儿子打工总比不过亲儿子吧，还是在自己熟悉的燕京。 …… 在腾飞公司创立十周年的庆典上，公司cfo武薇谈起了今晚这件事另一个彩蛋。 “大佬那时候拼尽全力的追我，我从后视镜里就看到了，但没让停车。还是出租车师傅说，这男的敢跟汽车赛跑，还跑了几百米，绝对是个狠人。姑娘，这种人不能结仇啊！报复心很厉害的。” “老实说，我还是很感谢那位出租车师傅，也因为他的这句话，我才早早地进入了腾飞的大家庭。” “不过，出租车师傅那句话还真是对的，咱们的大佬就是个狠人，狠起来不仅敢跟汽车赛跑，还敢跟米国总统拍板！” 话音未落，就听周大佬在边上嗤笑，“这算什么狠，我真要狠起来，就会扛着一亿美刀，让几千人在华尔街裸奔，拍一部记录片就叫《光猪壮士占领华尔街》！” …… 再过一年，可就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二十一世纪最贵是什么？ ——是人才，人才的至高境界是……天才！ 周辰安终于为自家的腾飞公司追到了一位财务高手，这可是绝对的人才，他沾沾自喜。 他如果知道自家的总经理已经收了三个天才做小弟，会不会自愧不如，用衣服蒙住头？ ——他不会，他只跟唐解元一样豪放大笑：哈~~~~哈~~~哈~~~~~ 阿宝网上线的第二天，他和老钱地办公室就这样笑着，笑得让外面的人，都觉得这两家伙抽风了。 张逍遥出于关心，跑去门边听了动静，回来跟大伙说，还活着呢，应该死不了。 膝盖疼痛的孙财神惋惜地道，要是两人死了，我们就把公司电脑分了，肯定赚。 …… 钱清风的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好几份当地报纸，在稍不醒目的位置都刊登着阿宝公司上线后的劲暴交易数据，以及它的理想宗旨。 “b2b电商时代来临，上线一小时交易金额达到360万元，阿宝公司创造华夏电商起步新神话！” “慧明网颤颤发抖，阿宝来了，它会取而代之吗？” “互联网将改变未来生活，阿宝公司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像这样类似的内容，今天会出现全国部分城市的报刊之中。 …… 搞起营销宣传来，周辰安就喜欢搞大阵势，主要是老子有钱。 但现在快没钱了，自己帐户里总共有1.56亿元，差不多快没有了。 年轻人永远觉得钱不够，就像女孩子说永远没有衣服穿一样的道理。 要会赚钱，敢花钱！会穿衣服，敢脱衣服！ 三个月时间花掉1.5亿，有没有比我更爱花钱的？亿万富翁变穷鬼的真实写照。 不过，没关系，在这货的眼里，花出去的钱才是钱，放在帐户里看数字，没意义。 钱花了再赚就是，等等，做空欧元要持续几个月呢，现在套现少赚好多钱啊。 看来只能向银行低头了，抵押固定资产。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欠小钱的容易被打，欠大钱的总是被人膜拜。 所以周辰安即使没钱，仍然可以放声大笑。 “虽然订单效果不错，还是要关键落实，把交易做实才是王道。” 周辰安对老钱道，“特别是银行合作这件事，必须加紧办理了。” 这年头可没什么网上支付，还是最原始的银行汇款。 老钱当然也想到了这点，此前公司开通了多家银行户头，便于客户资金转帐。 “银行汇款的时效性太差，特别是跨地区汇款，时间长的需要一周，这太影响客户资金周转了。” 老钱面带忧愁地道，“公司倒是还有部分资金可以先行垫付，前期没有问题，就怕量大起来。” 微微低点，手扶脸，不敢看周辰安。 …… 还不明白吗？这货又想从自己这里拿钱，来帮着做过桥资金。 “先试着做吧，把客户的信用等级区分一下，钱的问题我会帮着解决。” 周辰安真是很怀念网上支付的年代，接着他想起一件事来。 “大地银行的谢行长跟我说，他们银行现在做一卡通网上银行试点服务。你回头让张逍遥去那边谈谈，看看有没有机会跟他们银行搞个联名卡之类的，直接开通网上银行。” 历史上的国内网上银行服务正是从大地银行的一卡通开始，全面启动要到99年的9月，这会儿只是试点。 周辰安此前可是大地银行的至尊客户，现在嘛，钱都快花光了，他没底气跟人家谈。 不过，另外一家就可以好好谈了。 “民兴银行那边，我跟我们的林总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建议银行也推进网上银行业务。” 银行体系是个庞然大物，刚才的笑容没有了，两人觉得起步是大了也不好。 若是不小心，太容易扯到蛋了。 “支付手段才是网购最关键要素！”钱清风自言自语道。 “以后我们必须掌握自己的网络支付手段，跟银行体系不一样的方式！” …… 还真是历史的惯性，不知道上一世钱爸爸悟到这点的时候，是不是阿宝网上线的第二天？ ——肯定不是，记得宝支付推出是跟b2c宝多多网一起出来的，那可是03年后的事情了。 不过只要网速可以，这一世大概率会提前。 周辰安交代完支付事务，又跟老钱谈了关于网吧管理软件和456网站导航捆绑发展渠道业务。 这事基本上交给了孙财神，周辰安自然相信这位上一世宝多多创始人的能力。 在互联网的初级阶段，掌握了网吧渠道，意味着打开了一个重要的流量入口。 等到走出标立大厦，周辰安发现街上的人影越发少了，城里的打工人都赶着回家了，他也想家了。不过回周庄之前，还得先去趟大证花园拿礼物。 有的人想回家了，有的人正想着启航。 京城，中观村，37岁的王俊韬看到了燕京都市报上关于阿宝公司闪亮上线的报道。 “电商的大时代来临了，8849商城也将全面启航！” “慧明网也好，阿宝网也好，你们都比不过8849商城，因为我们有全国线下网点。” 联邦软件已经成为了8849商城的大股东，这是一家软件销售公司，网点遍布全国。 可以说，8849商城一上线，便天然拥有了线下渠道，盈利前景更好。 网上商城的创立还有个小插曲，起初王俊韬准备注册的是8848。 本能地打开了8848的页面，上面用中英文写了一行字，此域名属于私人收藏，概不外售。 不用说，自然是周辰安的杰作，这货指望着用这名字，将来搞个高端智能手机，收一把富人智商税。 所以没有8848商城了，王俊韬选了个8849商城。 理由很科学，专家预计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每年以2厘米的速度增高，迟早会长到8849米的。 算命的也说双八吉利，三八……难听。 … 虽然难听，但三八还是个国际公认的节日呢，所以要用辩证的看待。 周辰安到了大证花园的家，发现门开了条缝，以为遭贼了。 进去愣住了，看到了一位欧巴桑打扮的女人。 头戴四方帽，腰系大围裙，牛仔裤包裹的后臀很圆润，这女人正在给他家拖地呢。 看着这样的女人，他脑中显现出一系列的小电影，还是没有发现与这位家政人员相似的。 此刻他悟到人生的真理，喃喃自语：熟了，才有味道。 章惠听到声音转头一瞅，就见到了呆头鹅似的周辰安。 “还愣着干嘛，帮忙搞卫生啊！”说着，就丢给他一块毛巾。 “奇怪，怎么有股焦味。”周辰安打量着章惠，“不该啊，还没到焦的程度啊。” “啊呀，我炖的乳鸽水烧干了！”章惠也闻到了，不过人家马上想到了真正焦味来源。 …… 好吧，这次的中饭很丰盛，餐桌上一盘烧透了的青菜，一盘未烧透的排骨，一盘带着烟火气的乳鸽。 …… “其实我今天胃口不太好，昨天熬夜了，要不吃个面算了。” 周辰安想到人家烧面的味道不错，但这菜，看样子就不敢下口了。 “面没有了，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章惠尽力了，她就会烧面，最擅长方便面的多种吃法。 这三盘菜可是忙活了一个上午，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她明天就回爸妈家那边去，想来想去，吃了周辰安好多顿早餐了。 还是请周辰安吃顿饭，就当是年夜饭，可是她不会啊，但还是做了。 现在这…… 碰到女人不讲理怎么办？ 忍。 所以周辰安吃起了青菜，不是那么糟糕，至少能咽下去。排骨上的肉很硬，没事，咱牙口好。 这乳鸽啊，拨开焦皮，还是很嫰的。 至少这三个菜没放太多盐，不至于吃不下去。 好吧，美食使我快乐。 周辰安经历过了痛的阶段，迎来了心理上面的快乐。 “章老师，我觉得你第一次做菜，能做到这个样子，已经是天赋惊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做菜？” “因为三盘菜，你都没放盐。” …… “啊。”章惠听后一愣，每样都尝了一下，还真是淡得没味。 “那你还吃得下去？” “我口味不重啊。”周辰安完全忘了上次吃面还要盖点剁椒的浇头。 “算了，我还是去下两碗面吧。”章惠起身把菜端走了，下锅的面总还是有的。 周辰安心里有些疑惑，按理说，结过婚的女人怎么没烧过菜呢？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婚姻？ 不得不说，章惠烧得面还是色香味俱全，引得周辰安点赞不已。 吃完面，周辰安从米国带来的箱子里拿了一盒燕窝出来，递给章惠，说是送她父母的。 章惠也拿了红包出来，笑着说是大姨给外甥的压岁钱。 等她离开后，周辰安又想到了远方的杜琳，老婆，新年快乐，距离来找你又近了一年。 第61章 我要回农村 收拾东西，周辰安准备回周庄去。 城里虽好，没有乡下过年的氛围。 周锦夫妻早从县城搬回了农村，在周庄老宅子里过团圆年。 这时来了个电话，周辰安接起来，原来是田朋。 田总经理说，健灿保健品公司的2500万的无息借款要年后才能还给他。 春节是脑百金销售高峰期，这次又打开了全国市场，渠道资金需求太多，一时凑不出来了。 按照销售数据来看，年后回款，帐上肯定不下一个亿。 对于变成穷鬼的周辰安来说，这算是第一个利空消息，第二个利空则是来于母上大人沈大妈。 “小安，你晚几天回家，大年二十九回来吧，最好天黑了到家。”沈琴这个要求很奇怪。 “家里出什么事了？”周辰安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会不会又有人来偷家。 “没事，有你爸在，家里能有啥事，你不想太多了。”沈大妈语气陡然变得柔和，这可是很少见的。 直到挂断电话也明白怎么回事，周辰安赶紧播通了李凝的手机。 西石山事件中，她的手机被张家人抢去，后来还给了李凝。 “米糕店前天就关了，你们家没啥事啊。沈姨的变化啊，最近胖了两三斤吧，还说不想减肥什么的。”话筒另一侧的李凝也是莫名其妙，不太明白周辰安打电话的目的。 她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正想着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周辰安听，让他给点意见，发现时机不好。 若是周家出了什么事，自己的这点小事还是不打搅他了。 “胖了两三斤？不会是……”周辰安想到了鱼干，再结合说话时奇怪的语气，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 大孝子周辰安被自己的猜测惊得目瞪口呆。 不会吧，这两个老家伙还这么厉害吗？ 老头子不是结扎了吗？难道会漏出来，好像听专家说起过这个可能性。 有这么一对不省心的爸妈，做儿子的还是多担待点。 …… 那我是不是还得提早准备点什么，周辰安挂下电话就去了附近的超市。 推着一车的孕妇、婴儿用品到了超市的收银台，习惯不拿钱的他，选择了大地银行的金牡丹至尊信用卡，这个超市有大地银行的pos机。 凤姐模样的收银员接过信用卡的时候，还抛了个眉眼给他，老司机45度看天花板，内核价值观让他选择了无视。 接下来，人家又把卡递了回来，气冲冲地道，你卡里没钱了吧，刷不出来。这卡该不是你的吧？！ …… 不可能吧，老子这卡可是至尊版本的，信用额度千万级数的，竟然说没钱了？！不会是…… 看着凤姐收银员王之蔑视的表情，周辰安冷静地选择避其锋芒，逃离是非之地。 六哥法则，如果不能确定以金钱压制女人，那么请退避三舍。 他到了外面的自动取款机上查询了，发现真没钱了，穷得很彻底，可用资金-5元。 当人变穷后，最先知道消息往往是银行，再至尊级别的信用卡也会被降级使用，还欠了银行五块钱。 这还真是被打脸了。 周辰安曾经吹牛说我真的对钱没兴趣。 好了，这回他做到其中的两个关键字——钱没，报应来得好快。 跟你讲个笑话，三个月前我帐户里还有1.5个小目标，现在……倒欠……五块！ 其实股票帐户里还有钱的，持仓的鹏城锦鸡都赚了1200万都不止了。 但是…… 我忘记帐户密码了，电话交易不来，这会儿又没网络交易，又不愿意去券商营业部。 鹏城锦鸡都没改名呢，改名了还能涨成百元股，现在才多少，13.68元，不值当。 只有最后一招了，反正老妈让我晚几天回去，正好去当回欠债的大爷。 他拿着房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了趟大地银行。 谢行长一如既往的热情，体现出成熟金融人士的气质，稳得一逼。 听说周辰安要办抵押贷款，查看了一下房本，标立大厦，这阔以。 从97年开始央行公布《个人住房担保贷款管理试行办法》后，房屋按揭经历了试探性到实用性98年历练后，到了99年开年，大量的商业银行都开始盯上按揭这块肥肉。 于是造成了99年开年后，临州房价有抬头上涨的迹象。 闹市区的地标性建筑标立大厦，坊间也被戏称为：“全临州的房价都跌，它都不会跌。” 早就忘掉这房子在97年那会儿可是被银泰砸在手里的抵债房。 绝佳的地段成就了这个炒房炒成房东，逆袭涨成地标的绝佳案例。 用标立的房子来抵押，银行还是很认可的。 手续稍微麻烦，周辰安就想到了张御兴。 不知道这家伙北漂得怎么样了，也就前天打电话的时候听起来精气十足。 中年男人在电话里越硬气，在现实中往往越悲惨。 这个年纪是家庭的中流砥柱，无论对公司的领导还是家里领导，很多时候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我应该理解他，我曾经也经历过，所以就不麻烦他了。 至于他的那些小弟，周辰安暂时不想打交道。 对于御兴不动产这部分投资的布局，是冲着将来上市后的。 一通签字按手印，房本被银行收下，帐户多了2800万的现金，年利率给打八折到了6.06%。 这折扣，这么快的效率，说明至尊客户的权限又回来了。 这银行真tmd比暗巷经营者还嫌贫爱富。 “周董，这钱是打算用来干什么的？”谢行长语气很谨慎。 “老谢，现在才二十世纪，你不要问二十一世纪才要求问的问题，你！超时了。” 周辰安很是不解，老子贷款可是有抵押物的，这才99年，反洗钱法还要八年后才出来，你问得早了。 “呵呵，我就随便问问。您不说也没关系。”谢行长很尴尬，银行内部是没有系统的硬性要求，但出于风险考虑，一般都会象征性问一下。 你不回答，我帮你填个投资创业就能糊弄过去。 “老谢，咱们还是有交情的，以后少不得还要找你摇人呢。这样吧，我还是告诉你这钱的用处啊。” 自从炫富服人之后，周辰安对谢行长极有好感，人家能摇整片城西的保安，这能量，相当于洪兴的红棍+白纸扇。 适当透露点未来发财点，就看你有没有财运了。 “真的吗？那您这钱打算干什么的?” “炒房！” 周辰安透露了一个未来二十年保赚不赔的投资方式。 但人家听后，直接傻住了。 你抵押的房子来贷款，又要去炒房，这不是乱来吗？ 看到老谢不太相信的样子，周辰安也无可奈何。 等到明后年鹿州炒房团兴起之后，各种炒房手段让你眼花缭乱，你就会后悔的。 等等，要不，我先去整一波提前量。 就算不炒，买来自住还是要的。 像我家这么多人口，在临州市区里没个带院的大房子可不行，拿到贷款第一步得改善一下生活。 趁着还有打工人没放假，周辰安去了钱临江边的临溪玫瑰园买了两套别墅，打算跟武侠大师查先生做邻居，这代价不菲，花掉了2000万元。 看到人家售楼小姐开心的样子，周辰安觉得帮助他人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要不再把这两房子抵押，银行换一个而已，再去整两套，这样的话，会有更多的售楼小姐开心，然后再抵押……再整…… 复式连环计不怕貂蝉少！ 可惜这别墅还未到交房时，连个房产证都没有，计无可施。 真炒房的话，咱不炒普通民宅，咱得炒豪宅，赚富人的钱才是正道的光。 剩个800万，就别炒了，要过年啊，很费钱的…… 800万做个零花钱，只要没什么意外，过个春节长假没问题了。 周辰安这么打算的，突然觉得不对味。 这才想起，初入大学的时候，他口袋里从未超过400元。这才半年时间，零花钱从400元升到800万。 真是由贫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行了，年后再去哪里搞点钱，把800万这个数字再提一提，要做到由贫入豪奢，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掉到穷鬼，只用了三个月时间。 怀揣着八百万的零用钱的至尊等级黑卡，周辰安再度来到了那个令他退走的超市。 这一次依然买了大量的孕妇、婴童用品。 巧合的是还是那位凤姐收银员，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大乌苏底厚的嘴唇，龅牙囱鼻，她内心的傲娇让她无视了众人，专心用扫描设备扫着商品的条形码。 终于轮到周辰安了。 “是你！”她嫌弃的表情说明认出了他。 随着扫完所有商品，她漫无表情地从他的手里接过卡，心中冷笑，还想来第二次侮辱吗？！ 在她的中二的心中，她从来不是一般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8岁博览群书，21岁达到顶峰，自己研究过大量的社会人类书籍，比如《故事会》、《知音》、《古今传奇》等。 以自己的智商和能力，往前250年看，往后250年看，至少500年内，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超越自己。 她以自己自认为的超高智商，看出他是一个伪有钱男，这卡肯定是他路边捡的吧。 随着信用卡划过pos机，票据打印的声音响起。 “这是真的……金牡丹至尊信用卡？他超有钱！” 这一时刻，她迷茫了，她感觉给智商交点税来提高，颤抖地把卡片和票据递还给对方。 周辰安收回了信用卡，在票据上签名，神气倨傲，像极了霸气总裁。 她眼含热地望着他离开，不管后面排队大爷觊觎的目光，拿出那张签名的票据，看到了几个字母“saodi” 这一定是英文吧？一看就很高端。 “小姑娘，你愣得干嘛，还不赶紧收银干活！”后面的大爷急了，戴着老花镜看到了票据上的字迹。 “这不是扫地的拼音吗？这算什么签名！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不着调了。” “你懂什么！”她不相信，这几个字母绝对不简单。 啊，今天是2月14日，是情人节，难道这是暗示吗？ …… 正是这样的西方情人节，近年以来越来越被东方的年轻人，视为绝佳深入交流的时机。 敦不知，你要桥上看美女，边上的偷家看上了你的钱包。 年轻人总归是年轻人，不知道那些无良商家早就在背后盯上了他们。 周辰安当然也是年轻人，很幸运地是，他被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盯上了。 “大哥哥买支玫瑰吧。”原来是卖玫瑰的小女孩，童话般的人物。 …… “对不起，哥哥没有女朋友。” 直男表白，在周辰安看来可以扫尽一切狐鬼蛇精。 “没有女朋友啊，那你要不要女朋友啊？” 童话里小女孩果然不一般。 …… “你看那边，坐在那边凳子上的美女是我姐姐，也没有男朋友。你要不要从我这里买支鲜花送过去，说不定你以后就是我姐夫呢。”小女孩竟然还能当媒婆，太神奇了。 …… 随着小女孩的述说，周辰安发现不远的美女转头过来，妩媚地将乱发扶到耳边，这动作，别有风情。 怎么说呢，这美女漂亮是漂亮的。 老司机眼光太毒了点，一眼就看出这妹纸动作熟练，眼带秋天的波菜，就是用力过猛了，两耳边的头发数量不太对称。 “你这玫瑰怎么卖啊？”老司机开始询价。 “一枝150元。别嫌贵啊，说不定我姐姐看上你，你就赚大了。”小女孩来了个漫天要价。 …… 周辰安低头一看，分明看到包玫瑰的玻璃纸折痕明显，司机常识让他一下子明白过来。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你没装防诈骗app。 tmd，人家这个套路挺溜的，还是团伙诈骗外加暗巷经营。 还有你这道具骗了多少人了啊！ 也太不讲究了，怎么也弄点新的吧，这玫瑰……靠，还是纸做的？！ 不会是去年的吧？也可能是前年的。 六哥经验之谈，诈骗太计较成本，注定会被人看穿。 …… 周辰安突然指着女孩身后的天空，惊叫道，“看，有流星！” 等到小女孩回头一看，哪有流星。再转头，发现这个大哥哥已经甩开大长腿跑得远远的。 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周辰安吸取了上次高尔夫车子掉泥坑的教训，再加上章惠请求，就把小钢炮借给了她。 自己只能开大g了，s600不能开，虎头奔没司机，说明老板太小气。 说我老板可以，说我就不行。 99年的大年二十九，也是西方的情人节，男人进入四天背靠背的精力赛。 冬天的黑夜总是来得急急忙忙，像极了尿急的你找不到厕所。 五点多就需要打开车灯了。 周庄连着国道，路况向来不错。 周辰安开车进了村口，前方突然窜出一道黑色人影，头上还戴着毛线织的露眼帽。 我淦！这打扮比cs的匪徒还匪徒！又有人来偷家？还准备打我埋伏？！ 好在我早有准备。 他停下车，拿出了副驾位上的伸缩甩棍，迅速开门，甩直铁棍，冲上前去。 先下手为强，周辰安果断出击，效果杠杠。 没几下，就把那拦路的家伙打倒在地。 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啊呀！小安，你干嘛打我啊！我可是你亲舅舅啊！” 我的天呐！ …… 第62章 老舅是给你送钱的 周辰安赶紧拉开对方的露眼帽，果然看到了与自己眼眉相像的脸庞。 不是他亲舅舅沈放又是谁呢？顿时心里一抖，慌得一逼。 南方农村这里，舅舅辈份大如天，兄弟分家必须得舅舅在场当中人，外甥把舅舅打了，罪过大了。 “老舅，你大晚上的突然窜出来，吓我一大跳，还好我踩住了刹车。刚才，我还以为是拦路抢劫的街霸路匪呢？所以出手重了点。您到周庄有事吗？” 沈放住在隔壁灵桥镇那边的，离这里好几十里地呢。 老沈家六女一子，这货可是外婆的封肚佳作，不容闪失，别被自己给打坏了，否则，会被千夫所指。 由于最小的儿子加上唯一的儿子，不能叫得太小。他一出生，外公沈瑞庆就放出话来，为了沈放的健康成长，所有的外甥辈全得称老舅，这样据说好养活。 “我来这里走亲戚啊，这几天我都来你家玩啊。” 沈放解释道。 大年二十九了到我家玩？这时间上门不都是讨债的吗？ 话说，周家可不欠这家伙的钱，反而是沈放欠了沈琴不少钱，您的理由很有问题。 在周辰安的扶持下，沈放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没拐脚。六哥轻轻拍了拍胸口，心道万幸。 其实，还是因为冬裤厚实，腿没事，周辰安重击的地方又很抗揍。 沈放腿脚是没事，就是感觉屁股超疼，这外甥怎么喜欢集中打这地方？都什么癖好啊？ “您这几天都在我家啊，我妈现在怎么样？” 孝子周辰安很快想到李凝跟自己说，沈琴胖了，实情可能更残酷。 “你妈？你妈好着呢！能吃能睡，脸上还长肉了。” 沈放奇怪，你咋不问问我为啥去你家？看来小安这个外甥，真是挺孝顺的。 哪里知道，老舅的话让外甥更加确认，脸上长肉，那肚子里更长肉啊！家里要迎来新成员了。 周辰安觉得八九不离十了，自己猜测的是对的。 年后，月子医院都得准备起来，不知道99年的普田系把这医院项目推出来没有？ 既然老舅要去自己家，他自然驾车把他带上了。 沈放上车后就细细打量着车子内饰，一脸羡慕地道，果然是大奔，看着就豪华。小安，这车不是你的吧。听说你炒股票赚钱了，买了辆夏利。我有钱，我也要买辆好一点的。 …… 靠，周辰安听到沈放谈到车子的话题，便想到了前世老舅的买车门事件。 要说自己这位亲舅舅，那是从小就被父母六个姐姐护着长大的。 不过，沈放的学习成绩从小都很好，初中中专读的是小教师范，在那会儿这可踏出农门的一次飞跃。 后面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分配进了越山城区的一所小学当语文老师。 可惜，因为年少气盛，跟校长闹了很大的矛盾。 据说在学校很中二的狂嚣：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于是，两年后就被调出了城区，到艰苦的山区村小，去当校长、教师、食堂主任等于一身的独立团团长。 这怎么行？外婆急了，沈家三女婿在教育局有点关系，把他捞回了老家的镇小当老师。 安定了一两年，看不过同事开汽车上班，自己骑个破摩托。 这家伙愣是一定要买车，没办法，从小养成面子比天大的性格。 买车，在九十年代，这就需要很多钱。 老沈家从前清就是做米糕的，周辰安的外公沈瑞庆继承祖宗的糕点手艺，才养活了家里这么多口人。 但积劳成疾，沈放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剩下外婆操持着一大家子。 外婆又不会这糕点手艺，她年轻的时候不是在生孩子就是在做月子，要不就是带孩子，哪有功夫学做糕点啊。 因为年龄关系，老沈家正宗的米糕手艺也就是传给了大女儿沈琴，其余的几个或多或少学了点皮毛。 到了九十年代，沈家条件真的不太好，住了小破房子，村里人指指点点说什么儿女多没用之类的闲话。 惹的沈琴这个大姐站出来，六个姐妹集资给娘家建了个二层小楼，看着还行，但沈家内在条件没实力买车。 而沈放看中了一辆棒子系的代步车，最低也得十来万。 他一个月工资才600来块钱，家里不要求他什么钱，这货吃完花完，哪有多余的钱来买车。 于是，他向几个姐姐姐夫借钱，但后者都收到外婆的告诫，不准借。 直到车子买回来两年后，沈琴姐妹才知道，这家伙借了高利贷，都急了。 田老大的手下带人到沈家暴力催缴，沈放哪有什么钱啊。 最后把车抵了，还六姐妹又凑了钱，才把这事也完结了。代价着实不小，沈琴就拿了两万出来。 想起这个买车门事件后，周辰安觉得也不对啊。 应该不至于再出现吧，再说他要买车，不是还有我吗？ 他边开车边问道，老舅，你这是要买车吗？如果缺钱，我可以说服我妈借你。 周辰安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外甥，外甥借给舅舅钱，好面子的沈放绝对不会直接跟他提。 所以，可以把钱交给老妈，让沈琴来借给沈放。这样的话，就是姐姐借给弟弟，还不还，好商量，弟弟能念着姐姐的情。 周辰安就这么一个舅舅，可不想再导前世的覆辙，又搞出一次买车门事件来。 只要钱不离谱，他很乐意出这个钱。 买车之后，老舅去找对象也方便，早点把原来的舅妈娶来，合伙把小表弟生出来，这小家伙可是进了奥竞国家队的，直接保送青华。 当时村里都摆了百来桌酒席呢，周辰安那会儿在港岛，人没来，也给小表弟转了一万块零花。 莫欺老舅穷，身后有个未来的科学家。 沈放听后，脸上充满笑意，“我要买车，就要买你现在开这样的，大奔。” …… 啥情况，前世你买个棒系车就弄得鸡飞狗跳，这会儿，你要买大奔？——行！ “我是舅舅，买车这种事，怎么能向外甥借钱呢？我这是给你送钱来的。” …… 周辰安被整糊涂了，合着买车门没有了，要出来一个送钱门不成？ 车子很快到周家院子，听到声音，周锦夫妻就走了出来。 大林子没影，估计又被沈琴打发出去，村里玩耍去了，快到饭点没回来，肯定有人请吃饭了。 在院内灯光的照耀下，沈琴一眼就看到了副驾位的弟弟，脸上充满了愁绪。 周锦很有眼力劲，赶紧上前，把小舅子热情地迎下来，直接拉进了屋，这是给沈琴和周小安交谈的机会。 “你舅找你借钱了没有？”沈大妈拉过儿子就询问。 “没有啊，他说是给我送钱的。” 周辰安下车后，仔细打量着自己老妈，真的胖了，胖得有点明显，只是这肚子还是不太显，看样子月数不够。 …… “他这几天支支吾吾地，我猜是想找你借钱买车，我们几个姐妹都被你外婆警告不能借钱给他了。我让你晚点回来，就是防着他，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那啥啥不舍的。” 沈琴文化程度不高，也可能忘记那个成语了。 …… “妈，是不是锲而不舍？” “对，对，就是弃儿不舍，儿子绝对不能舍弃。” …… 周辰安瞪大了双眼，这是真怀上了，肯定觉得下一胎是儿子，说什么弃儿不舍的新名词。 看到老妈打开车后门拿东西，大孝子周辰安赶紧上前阻止。 由于带得东西太多了，后备箱放不下了，那些婴孕用品都放在后座了。 “妈，您这身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 “我有什么不方便！？我吃饭能吃两碗，扣肉一口气能吃五大块。” …… 沈琴哪会理周辰安的话，直接打开车门，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震惊得呆住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了？！”沈大妈迅速变脸，扫视院内，正在寻找什么。 …… “我？！不应该是我干坏事吧？这应该是我爸干坏事吧。” 周辰安当然知道老妈在找趁手的兵器，刚才下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院里的扫把，趁人不注意，踢到堆柴禾的角落了，这个角度是看不到的。 …… “你爸干什么坏事了？！”沈琴怒火攻心，旋即感到不对，“你爸天天跟我在一起，怎么会干什么坏事？” 靠，这种坏事，不在一起怎么干啊？！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 周辰安看着沈琴愤怒的表情，觉察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妈，您不是胖了吗？”他试着把话题往气氛和谐的方向转移，“确定不是怀了？” “什么怀了？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沈琴看着后座的那些东西醒悟过来，怒道，“混小子，你真以为没有扫把，老娘就打不了你！” 她抓起一包尿不湿就丢向了周辰安。 …… 好一个六哥，遭遇了尿不显的奇袭后，安然无恙。 这一下击打，让他明白了，这是搞了乌龙了。 我妈就是单纯胖了，一餐两碗饭，一口气吃五块大扣肉啊，能不胖吗？ 看来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的后果。 她让我晚点回来，是因为老舅要来借钱，哦不，应该送钱的事情。 周辰安瞬间把事情的缘由给整明白了，也迅速做出应对。 这起乌龙事件必须得找个人来扛，绝对不是我，就他了。 “妈，你干嘛呢，别激动啊。这些东西我可是要送给老田的。” 周辰安觉得田朋胖得够明显，可以当他的大坚果。 “我刚才听到，你说什么怀了？！”沈大妈听后依然在气头上。 “您听错了，我说的是坏了。您胖了，会不会是东西吃坏了，专家说吃坏掉的东西，不拉，容易胖！” 也就是知母若子的周六哥能这么敢说，但凡沈大妈上过初中的自然课，这货少不了又被打断一个扫把。 “不拉，肯定就胖啊，这不是废话嘛，还专家，连我这个只读了小学的人都知道。” 沈琴一脸嫌弃道，“以后少听那些狗屁专家的论调，我又没吃坏。因为生活轻松了，才胖起来的。” 沈琴兢兢业业这么几十年，风里来雨来去的去社办企业上班，还是那种按件计工资的体力活，哪里有胖的机会。 也就是住到了城区，生活节奏闲下来，她的身体才开始发福了。 “不对啊，田朋跟你同岁啊，还不能结婚呢？要这些东西干嘛？”虽然沈大妈文化程度不高，但生活教育了她，很强的法律逻辑能力。 …… “呃……，老田年纪是不大，但人家老丈人都有了啊。没办法，他还是太年轻啊，干那事，没个把控的，漏了。” 周辰安决定把所有的烂事都让田朋身上扛，谁让你是我打小的兄弟，还那么胖，拉来肉垫正好。 “妈，这事可是违反政策的，您千万别在村里说出去。这些东西就放在车上，别拿下来。 “对，对，对，这事不能说。”沈大妈是过来人。 当年生周辰安的时候就是偷偷摸摸的，害得老周撸了公职，很了解厉害关系。 周辰安终于吐出一口浊气，有些宽慰，也有点小失落。 本来吧，爸妈生个小四，会遭很多罪，做儿子的心疼。 现在好了，这就是一个乌龙事件，根本没这档事，又觉得不是个味。 要是有个亲妹妹也不错，只要不像周辰雪这样的就好。 要是有个弟弟，那就又多一跟班，加以调教……哈。 算了，命里只有周辰雪这样的鬼精的小堂妹，还是先把后备箱的东西拿进屋去吧。 …… 等到晚饭吃完，沈放就开始继续送钱的话题。 “我这次不是借钱，而是找到了一个千万级的发财机会。”教小学语文多年的沈放此刻转成数学老师。 “不要660万，也不要66万，只是投入6万6千6，一年后就能赚到1024万，这背后可是一个国家级大工程在运作，1024核工程开发……” 纳尼？1024核工程？不是工厂吗？ 老司机都糊涂了，随着沈放的娓娓道来，他才发现这两个名字是挺相近，还都有钻井业务。 但性质上，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 听到最后，周辰安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什么捞什子的1024核工程的就是个幌子，老舅这是遇到传销了。 前世的时候，他就听说太多这种类型传销了，名头上面挂着，什么阳光工程、虚拟货币，连锁经营…… 林林总总，究其关键就是出股金，不断发展下线，让金字塔链持续拉长。 “老舅，你这项目靠谱吗？”周辰安觉得师骗之技技以反诈骗很重要，想从沈放口里套听点传销组织的消息。 “小安，这你就放心吧。这个1024核工程可是国家层面的，规模可不是不一般的大，而超级大的那种！” 老舅，麻烦你说大的时候，不要下意识地练起少林龙抓手，这会让人误会的。 为了不让人误会，沈放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呈丁字站立，咳嗽了两下，开始了洗脑式演讲。 …… 第63章 坑亲哥不能停啊! “两伊战争，东欧巨变，背后都是米国人在搞鬼。米国人将世界搞成一团糟，凭什么？！” “除了它的经济实力，更重要的是他掌握着全球最多的核弹头。我们的世界活在米国的核阴影之下，虽然们国家也有核能力，但相比来说，数量还是太少了。” “面对不远的将来可能遇到的核打击，我们国家出台这个1024核工程的项目，旨在提高应对核打击的防御能力。这项目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参与这样巨大的民生防御工程，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荣幸、万幸。” “更重要的，这个项目对于每个人的人生还充满了现实的意义。这个项目的建设预期会持续三十年到一百年，我们这一代人可以享受终生的福利。” “只要投入六万六千六，次月返还一万五，发展三个伙伴，每人投入六万六千六，你的伙伴每人再发展三个伙伴，以此类推，你的旗下只要发展到29个伙伴！29个人而已，才到我们镇小一个班人数的一半！到了一年后，扣除上缴的国税，便可获得1024万的回报！” 厉害，周辰安真想为这样的资本运作手段鼓掌，这可是旁氏骗局的又一种发展方式，只是还不够高端，可能因为银行体系还不够快捷。 但是，98年就出来反传销法了，你可以不把它放在眼里，但总要放在心里吧。 “六万变一千万啊，这太厉害了，还有国家保障。老舅，你怎么得到这么好的项目信息？” 周辰安肯定不会上当，但看自己老舅这样子，应该是陷进去了。 三言两语的，我又拉他不出来，索性不如推他一把早点入坑得了。 “嘿嘿，我告诉你，这是我一个桂西的朋友介绍的，他在这个工程里是这个，就住在西石山脚下的大房子里。” 沈放翘了下大拇指，示意认识了项目的高层，面有得意。 “老舅，既然您有这样的人脉，您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周辰安当即表态，不忘再推沈放一把。 传销高层可不会告诉你落脚点，人家即使在家，也会在电话里说在千里之外。要么这位高层智商有问题，要么这年头的诈骗版本太低。 “靠，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可不止赚一千万了，至少一个亿！” 周辰安直接将老舅夸上亿万富翁的级别，这么多小钱钱，被洗脑的沈放想不陷进去坑里都难。 没事，有我在，老舅你就安生呆坑里吧。到时候，我不仅会推活，还会拉皮。 “吁~~~，低调，低调。”沈放听得眉开眼笑，一脸得意。 “我就说吧，这是给你送钱来了。这样吧，初八年我朋友回来，你把我那份股金一并付了吧。” 沈放很满意自己的演讲效果，语文老师这么多年，不是白干的，感觉这外甥太上道了。 “没问题，这样吧，你名下的三个名额我帮圆了，就是我，我爸、我哥，行不？再加上您，四个人的股金，我付了。” “想一想，我们四个人，全都成千万富翁，想想就高兴！” 周辰安不想这货去祸害别人，直接帮他搞定了三个下线。 “这样啊，是不是太破费了，四个人得二十多万呢？”难得老舅还有点良心。 “自己人有什么破费了，等大家都赚钱了，你把我帮你付的股金还给我就是了。”周辰安把沈放的良心也包掉了。” “对，对，对，必须还，我肯定要还的。”沈放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已经赚到一千万的语气了。 周辰安回想上一世，具体时间不记得了，越山市西石山附近曾暴出过一个惊天传销案，那些头脑都是桂西省的人，据说这些人把现金藏在西石山的山洞里，会不会就是老舅说的这些人？ 他们不来惹我舅，我也不想管，但他们这么撞上来，我现在又穷得只剩下700多万了，还欠着银行快2800万，我很想跟你探讨一下诈骗与反诈骗的技巧。 看时间渐晚，周辰安让老舅晚上歇息在这里就是了。没想到沈放一定要走，说了一声你家老鼠太闹腾。 沈老舅心里有阴影，前年有一次歇在周家的时候，睡得正香，听到老鼠咬门的声音，吓得不敢睡觉，所以后面就不敢睡在周家了。 周辰安说我开车送你回去，沈放又说不用，我骑摩托车来的，车子停在村口呢。 好言好语一番，沈琴又拿了只火腿，让周辰安带着放到老舅的摩托车上，热情地送别了沈放。 从村口回来，周辰安问起家里老鼠的事情，他晚上也曾听到过，只是不想起床，装没没听见。 农村里，哪里会没老鼠的，再加上房子后面又是山，屋里进了老鼠，就会引来蛇，平常心看待就行了。 沈琴笑道，我们现在又不太住在这里，老鼠都搬家了。年前我到斗山上砍了几根老虎刺，睡前放门外，老鼠就不敢来了。 周辰安想想这也不是长久办法，这房子造好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又没怎么装修，里面的格局都落后时代了。 他给老妈提了一个建议，要不把房子拆了重建吧，建成城里别墅这样的。 沈琴气道，老话说的是三代建房，你什么意思？有钱了就想把爸妈造的房子给拆了！ 周辰安当即就听明白了，一家两兄弟，自己若出钱拆老房建新房，让自己老哥怎么办？爸妈站在中间的，不想偏哪一个。 三代造房，那是推掉爷爷辈的房子，那种情况属于，后辈基本上是长房长孙，要么能者居之。 其实也可以拆了建两幢，但面积不够，最多只能建两幢小三间的楼房，住得太压抑了。 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周辰林一脸通红，满身酒气地进了院子。 沈琴气就上来了，问道，怎么喝这么多？ 周辰林心情不太好，回答道，田芳有三个大学同学是外地的，住校没回家。她就请他们来周庄过年。其中有一个是男的，叫什么吴道，非要跟我拼酒量，我就把他喝趴下了。跟我斗，也不去打听一下周庄酒神的厉害！ 周辰安一听，就知道老哥要完蛋了。 果然，就看到老妈眉毛一扬，厉声教训道，还周庄酒神，去的时候让你有礼貌，你这是礼貌吗？ 周辰林听老妈的骂声酒倒醒了一半，只是心头气还是不顺，怒道，这家伙说喜欢田芳，学历还比我高，我不把他喝趴下，怎么赢他！ …… 无声，此时无声胜有声，院门口出现了田芳的身影。 “那个……我怕大林哥喝多了，怕路上摔跤，就过来看看。大林哥没事，我就回去了。” 田芳转身就要走。 “芳姐，等一下！” 周辰安出声了，这种绝佳的交流机会，老哥若是错过了，定会后悔终生。 “芳姐，我哥让我在米国给你买了礼物，我让他拿给你。”周辰安一把拉过自己亲哥进了屋。 不一会儿。 “小安，那么做真的行吗？” 周辰林算是酒醒了大半了，实在自己老弟给他出了一个极为胆大的爱情策划，低声询问。 “有什么不行的，人家都上门来争了，你不显示主权，到时候，佳人旁落，有你哭的。” 周辰安拿话激亲哥，坑亲哥不能停啊。 “哥，你都进过一次派出所了，胆子怎么还这么小？大不了再进去一次，放心，我肯定能保你出来的。” “你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情人节，法官这一天都忙着谈恋爱！” 周辰林听后，酒壮情人胆，接过老弟递过来的礼物，大步出了门。 周辰安静静地看亲哥出去，心里想着亲哥上一次被逮进派出所是我举报的。 如果这一次再进去，又是我拾掇的。 哎，大林子有我这个弟弟，真的是前世造了什么孽了。 …… 不是孽，是大孽。 拾掇亲哥去耍流氓后，周辰安跟老妈打了招呼，今天很累，想早点休息。 抓紧时间洗漱，上床睡觉。 接下来的一切故事和事故与我无瓜，老哥莫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不多时，房间内就响起了周辰安的微鼾声。今天这日子，可把他累坏了，睡得跟死猪一样。 还错过了凌晨四点，村里的杀年猪活动，年猪的最后惨叫都没把这货弄醒，太没有同情心了。 家总给他安全感，要是在外面，六哥可是很警惕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早点九点多。很是奇怪，自己那位慈（残）祥（暴）的母上大人，没来催他起床。 下楼，发现沈琴对他的态度更不寻常。 “小安，醒了啊，我刚想把早饭给你端上来。今天是除夕，你想睡什么就睡到什么，只是不要忘记守岁就可以了。” 沈琴脸上的笑，让周辰安觉得有问题。 自己老妈可从来没有给他，把饭端到床前的行为，更没听说大年三十能睡整个白天。 往年这个时候，必须早点起来，要准备年货，贴对联、去镇上买鞭炮，准备年夜饭的前期工作。 “昨晚是不是发生了神奇的事？你……你真是我妈吗？不会被妖精上身了？” 想快速知道原因，周辰安就得语言来刺激母上大人现出原形。 “我不仅是你的妈妈，还是大林的妈，小岚的妈，以后还会是田芳的妈。”沈琴竟然没气到，还笑逐颜开。 靠，这个模样，开心的锣鼓都能敲起来。 “妈，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我哥呢？” 周辰安对亲哥的结局有几种判断，其中最坏的结果就是周辰林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找老弟算帐……然后，机智的老弟再出一个坑招…… 看老妈这样子，应该不会是最坏的结果，难不成最好的结果？ “昨晚有一件喜事，不过，暂时还没定下来，还不太好说。” 沈琴卖了个关子，神态喜中有忧，但喜色明显占了上风。 ”你哥早上骑车去送田芳的同学去城区的长途汽车站了，那个同学想家了，不想在这里过年了。” 周辰安幸福地吃着早饭，感受到了难得的母爱，因为这早饭还是沈琴亲自端到他手里的。 我妈已经两天没打我了，感觉整个人都要飘了。 飘得不行的时候，田朋捧了两个大烟花放在院子里，进了屋。 沈琴见到后，超级热情，直接泡了杯糖水给他。 按照这边的风俗，儿媳妇娘家的小辈第一次上门，得奉上糖水。 除了对小辈的关照之外，就是请亲家放心，你女儿在婆家过得甜甜蜜蜜。 “小朋啊，虽然你都要当爸爸了，但在婶这里，你还是小孩子。”沈琴笑着招呼。 …… “婶，你……你怎么知道的？” 田朋傻了，这事他也是前天回家之前才知道的。 …… 靠，这话一出，不仅老田傻了，边上的周辰安也傻了。 什么情况？ 我不过是诈我妈的，这竟然是真的？ 难道我身上真有半仙属性？等等，我算算…… 上一世没听说老田结婚啊，人家去了缅北，据说带着一帮娘子军联络天下，乐不思蜀。 “妈，你说什么呢？！” 周辰安埋怨自己老妈多嘴了，趁着老妈没把他暴露出来，拉起田朋，就往楼上走，他还有个正义的大活，准备跟老田知会一声。 田朋一边走，一边心里寻思，究竟是哪个环节把这么机密的事给泄漏出去了。 自己昨晚没喝醉，老丈人那边肯定不会泄漏，会不会是那个把脉的老中医？要不就是自己爸妈，等等，难道是我姐？！她跟大林哥都这样了…… 这年头，聪明人真是太多了。 周辰安拉着老田进了自己房间，把一团老虎刺放在门口，关上房门，防老鼠，更防老妈。 “安哥，琴婶怎么知道小凤怀孕了？” 田朋那个慌啊，他和罗玉凤都只有18岁，根本没到法定的结婚生娃的年纪。 “这事，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妈知道后，就让我买点婴孕物品给你，回头我开车送东西到你家去。” 六哥果然很六，将计就计，把买婴孕物品的主家换成了沈琴。 “等一下，你咋这么生份了，以前你都是叫我安子的。” “你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比我早啊。”田朋憨憨地笑道。 周辰安出生其实比田朋要晚半个月，但沈琴报身份证出生日期的时候，用的是农历，这么一来，身份证上面，比田朋早了15天。 听到这样的理由，周辰安知道，在有了利益关系，对方渐渐成熟起来了。 当一个人有了巨大的财富地位之后，同辈的伙伴们渐渐地不敢以当年的称呼或者绰号来叫他了。 想想大强子衣锦还乡开中学同学会的时候，在他面前，曾经的同学变得拘谨了，因为大家都成熟的对自己有了新定位。 “对了，昨晚我哥干了什么？”周辰安很好奇，大林子怎么躲过被打的结局。 “你不知道？我爸昨晚可是到你家来了。” “我哪知道，我很早就睡了，楼下有什么动静，我一点数都没有。” “反正我觉得大林哥昨晚做得挺过份的，今天本来我不想过来的。但我爸说了，我跟你的交情跟大林哥没关系。”田朋的话里听着对周辰林还不满了。 这不满也许是昨晚的事，更重要的应该泄漏了自己即将当爸的秘密给沈琴。 听着田朋的述说，周辰安深刻体会到了自己亲哥的将爱情进行到底的勇猛无畏。 老弟只是让你送田芳到家的时候，趁夜深人静没人看到的时候，绅士一点的吻别，就是亲人家一下脸颊，蜻蜓点水，关系轻松升级。 这大林子倒好，来了个霸气总裁般的法式湿吻，关键时长超过了三分钟。 亲哥啊，三分钟啊，都可以生一打孩子了。 时间长也就算了，田家屋子里一帮人站到你面前了，你tmd还在吻…… 真有那么好吃吗？ 这还是九十年代啊，民风纯得拿朴刀，村战械斗用大炮的！ 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两个梁静茹都不敢，你这是张韶涵版的阿叼吗？ 周辰安听着亲哥的事迹，觉得这货没被打，已经属于奇迹了。 第64章 玩一把高端局 哪有什么奇迹啊，只是田芳护住了他，说大林哥酒喝多了，所以才会这么出格。 大家见受害人都这个态度了，选择了罢手。 至于最后，周辰林是被田芳的老爸田庆魁押着回了周家。 辛苦种了二十多年的小白菜，看到被猪啃了一口，田爸说什么都要跟养猪的讨个说法。 至于后面，田庆魁到周家说了什么，田朋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爸不肯让人陪着，单身会养猪人。 周辰安睡觉ing，肯定也不知道详情。 只是从沈琴早上的神态中，可以推断出自己老妈百分百认赔，敢为这事负责到底，弄不好为大林子行为点赞，太合沈大妈心意了。 田家预计一时半会儿不会答应，但态度应该强硬的很。 在这个年代，跳出农门的田芳可是田家的骄傲，怎么说也要嫁个条件不错的城里人。 田庆魁觉得周辰林人是不错，自己也是看着长大的。 两人学历相差太大，条件还是不太配。 只是女儿的态度，让他不敢表现得太决绝。 “我哥早上送什么人去城里？”周辰安想起老妈提过一句。 他心中想到，老哥大冬天的开个摩托送人，这不是自己找冻受吗？ 家里又不是没车，他没小车驾照，把我叫起来，我开车送，不更好吗？ “我姐的同学，叫吴道，沪海人。”田朋回答道。 “本来一起在这里过年的，但早上起来，一定要走，还一定要让大林哥送他。” …… 沪海？上一世田芳不是嫁到沪海的吗？印象不深，据说是嫁的大学同学。不会是……应该是吧。 人家重生干事业，我重生都干了什么？拆婚！ 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我现在这是拆了二十座桥了，想想这后果，这要少了多少吹萧人啊。 周辰安好担心自己会得到报应。 拆人婚者，自被人拆，自己以后还是少管恋爱男女，包括自己。 为了与杜琳的重聚，先做一只外号叫阿叼的自由鸟开始。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便玩起了实况足球，米国版本叫世界足球：胜利11人3，外星人数据攻击、盘带全是项级，速度拉满，对方后卫只能吃屁，战神的远射更是力大磅礴，就是画面糙得有点方。 为了这台ps游戏机，周辰安特意在年前，叮嘱老爸买台大电视放自己房间，并说自己会给线的。 结果，周锦就把自己房间的差不多百来斤重的26寸熊猫电视搬了进来，军工品质，厚得深沉。 二十年后，这退休电视机从杂货堆整理出来，还能正常显示……这公司不倒闭都没天理！ 两人边玩游戏边聊天，田朋汇报了健灿生物的情况。 生产经营一切稳定，预计明年营收能做到十个亿，还是根据今年的销售数据保守预期。 公司其他人都很高兴，因为销售好了，大家工资奖金都增加不少。 只有钟灿很不高兴，虽然拿到了数十万计的安全产生奖金。 但五年的分红权没有了，按现在的经营趋势，那可是个天文数字。 人啊，就是这样，贪婪是本性，公司亏损的时候心态是圣人，到赚钱的时候变成了仇人。 周辰安早有预期，听后笑道，“你回去跟钟灿说，我就经营五年，五年后我可以按彼时股权估值退出，也可以引入其他投资人，他如果能找到接盘方或投资人，我优先卖给他们。” “但就要一个要求，我控盘经营的五年内，公司生产不能出什么妖蛾子。若是发现他对公司生产有危害，作为绝对股东，我可以要求更换公司内部任何人的职务，包括他。” 笑话，老子持股51%，拥有公司绝对的决策权。 周辰安留下钟灿一方面为了公司初期的稳定，但田朋现在的势力渐渐稳定了。 包括财务这一块也牢牢地控在手里。 更何况现在的生产已经不是单靠原先的工厂了，在收购脑真金公司的厂房，改制生产脑百金，这部分的生产早就脱离钟灿的控制了。 主管生产的副总经理虽然只有一个，但名下的生产主管可是有两位，全换成了田朋提拔上的人。 两名主管各管一个厂区，钟灿若不识相，有各种手段让他离开。 “安哥，脑百金这业务这么好赚钱，难道就做五年？”田朋虽然年轻，但在销售经营这一块很有天赋，他也看出了脑百金很有未来。 “老田，哪些钱该拿哪些不该拿，我有自己的打算。我实话跟你说吧，脑百金的任何收益，都不会进我自己的口袋。等到公司把我的欠款还了，所有分红全部转入我已经设立好的华夏泓公益基金里面。” 周辰安早就打算好了，智商税交上来后，还是用到提高智商的地方。 华夏泓公益基金是一个专门用于助学贫困学生的公益基金。 “安哥，那可是很多钱！可是会有好几亿，过上两年，也许会更多。” 田朋发现自己格局完全跟不上周辰安了，这么多钱，说捐就捐了。 “无论多少钱，觉得自己不该拿，还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这样会帮很多人。” 周辰安淡淡地道。 几亿？呵呵。在他的规划里，泓基金将会是一个庞然大物。 这个公益基金背后的托管人是泓水投资，脑百金分红以及其他的一部份投资收益注入原始资金池，操作权还不是周辰安一言而定。 最简单赚钱方式，等茅酒股票上市，满仓操作，二十年便是近百倍收益。 “对了，你老婆现在怎么样了？”周辰安又问起了人家家事。 “怀孕不到两个月，没啥变化，能吃能睡，还能上山下地的，不当回事。” “你老丈人没为难你？” “为难啥啊，我直接给了两万彩礼，他还退回来了。他说年纪没到，结不来婚，婚礼什么的都不用办！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 兄弟，我感觉你老丈人给你下套了。 罗大德这家伙太会见风使舵了，田朋早就是他内定的女婿。 现在脑百金生意这么好，山里人不用阴谋诡计，不结婚，那就先生孩子，把女婿抢了再说。 高！ “你给我定的岗位奖金太高了，才五个月时间，就拿到了五十多万。我偷偷买了幢城河路的房子，就在婶的米糕点附近，装修还是现成的，小凤和她爸妈一起先住进去了。” “那倒不错，去医院检查方便点。” “哪敢去啊，又没有准生证，我俩的年龄，年后才19岁呢。” 你这是在我面前炫耀吗？19岁生娃，老子跟你同龄，老婆还在读中学…… “笨啊，不会在病例本上，写高几岁啊，回头我找二婶要个医院熟人的电话，你到时候去做产检方便些。” 这种事情不能惊动二叔，涉及基本国策。 女孩子这个年龄生孩子是小了点，产检必不可少。 “你老婆这身材，生孩子是有点麻烦。”周辰安想到这位罗同学身形臃仲。 “是啊，太瘦了，1米66，才102斤，哪里有我身材壮实。”田朋很同意小安哥的观点。 …… 本来以为是两禽岂在久久肉肉，真正却是魔鬼的天使。经验主义害死人，人家初中毕业后不会减肥啊。 电视机的游戏画面上，周辰安掌控的华夏足球队10比0大胜四星巴西队，捧起了大力神杯。 ——这总归是游戏。 他觉得索然无味，没劲，还不如搞得刺激性的。 “正月里空的话，跟我一起去干个大活。” 虽然沈放说初八去找核工程的头脑人物，但周辰安预感，这些搞传销的根本没回家。 “行！” “我都没说是什么活呢？万一是违法的呢？” “反正你说啥，我就干啥，你干坏事，我也没办法。” “你老丈人那边能拉多少人马？” “这是要干架吗？只要给他两条三五，聚个二三十个青壮不成问题，还能带上五把铳子” …… 这是土匪吗？不，人家就合法持枪证。 96年《枪支管理法》出台，全国各地上缴民间枪支。但在山区设有打猎队，给予一定数量的持枪证。 “两条三五怎么分啊，给十条华子！” ？？！！ “安哥，你直接说吧，你是打算抢哪家姑娘？！” …… “抢压寨夫人这种事太低端了，我要玩一把高端局，用的是智商，人是用来充场面的。” “啥高端局？” “诈骗与反诈骗！” …… 看着田朋一头雾水，周辰安心里嘀咕，你上一世可是缅北的老手，好在这一世我把揪到正道上来了。 田朋实况足球连负十场，还屡败屡战，精神可嘉。 看这货脸上青筋暴起的样子，周辰安就把ps游戏机送给他了，回去好好练。 临走前，田朋告诫周辰安，小凤怀孕的事情不能说出去。特别是大林哥，我姐跟他说了，他就这么快告诉你和琴婶了，嘴巴太漏风，小心我在我姐那边说他坏话。 …… 周辰安迅速表示同样的论调，自己这亲哥太不着调了，这种秘密怎么能让第三人知道呢。 他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告诫大林子，让他别再大嘴巴了，不然让老妈去要抽他两个大嘴巴子，再这样，老弟都要在他肋下插两刀。 …… 田朋走到门口，刚好遇到周辰林开着摩托回来，冻到腿了，下车后一个趔趄，还不忘记跟老田打招呼。 “小朋，中午在这里吃饭吧。” “哼！” 田朋开着周辰安的大g回家了，趁着没人注意，把车上的婴孕用品放到他的桑塔那里面。 没一会儿，又把车子还回来， 看着一脸笑意，又向他打招呼的周辰林，仍然是面带冷色。 “哼！” 大林子心里愧疚，看来昨晚的事让他记恨到我了，还哼了两下，以后我一定对他好点。 周辰安问老哥，送人有什么收获。 大林子有些纠结：吴道上车前哭得稀里糊涂，抓着我的胸口，不停地说，让我以后对田芳好点。小安，你说我是不是做得过份了。 小安子：哥，你比我预想得都要狠十倍，看来王二的三部曲没白看。 …… 大年三十常规过程，祭天祭祖拜菩萨。 这边风俗，二牲六碗八宝蔬菜，左鸡右肉，年鱼头朝内，四干果四水果，年糕叠叠年年高。 祭天十二酒十二饭代表十二个月，农历有闰月为十三盏，祭祖则七酒七饭，表示七代祖先。 烧八角黄纸元宝祭天求菩萨保佑，银锭纸钱给祖宗外加佛经大宝，得祖宗阴萌， 道道程序，先后烧来，即使窗户大开通风，屋里也弄得烟气很重。 沈琴双手合什，念念有词，小岚家庭和美，大林早点结婚，小安捞偏门别出事。 …… 怎么不是去年的老三样？小安以前都是学业进步啊，这咋就成捞偏门别出事了。 ——老妈还真是与时俱进。 一家四口都是成年人，年夜饭六点多就开吃了。 老爸老妈忙活了大半天，甲鱼、螃蟹等硬菜都很位，也少不了时令的青菜、芹菜等，土制圆桌上菜肴摆满，今年年景不错。 三个男爷们，喝上了周辰安带回来茅台酒，沈琴喝果汁，据说能减肥。 沈大妈被自家小三儿气到了，就胖了一点，竟然被说怀孕了。 这种合家欢场面，周锦作为名义大当家，当然率先举杯，发表热情洋溢的新年贺词。 四只杯子碰在一起，“新年快乐！” 看着这样的场景，周辰安觉得今年的除夕过得很开心，主要是我妈开心，全家都开心。 守岁环节，作为长子的周辰林给父母和弟弟送上了压岁钱。 人成年之后，父母就不给压岁钱，反而子女给父母了。 每人500元，是去年的250%，这个比例是极好的人品写照。 父母很开心，顺便还给了大林子250元，有来有往，自家人。 沈琴又从余下的钱里抽了100元给周辰安，周锦见状一样画葫芦。 毕竟这货还是读大学呢，没个正式的工作……200块还可以钓个鱼。 大林子很是羡慕的地看着老弟在那边点钱…… 一张、两张，不数了，放入口袋全是我的。 长幼有序，轮到次子。 周辰安直接给爸妈送上两叠厚厚的四伟人钞。 “这是多少？”沈琴拿着钱问道。 “一人一万。自家人，麻烦返款5000，谢谢。”周辰安笑着伸手。 “门都没有。”沈琴不仅将自己的一万拿在手里，也把周锦的钱也拿在手里。 “这钱呢，给你留着。你捞偏门没个正形，说不定哪天赔了，这些钱可以给你娶个媳妇。” “大林就不一样，他的工作安定，每月都有保障。” …… 周辰安今天想故意用钱打脸老哥，没想到被老妈一句话打脸。 现在可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你不能歧视有钱人，周辰安开始有目的地挤兑老哥。 “是啊，每个月工资加奖金858.2元，水泵厂的效益现在是好。过上几年效益不好，少不得要转制，到时候说不定连个温饱都难。” 周辰安将亲哥未来几年的生活做了剧透。 “不是858.2元，是888.3元，今年去鲁东出差，评了个抢修先进个人，再加一级工资。” 在这种正式场面上，周辰林较真地指出老弟的数字错误。 “哥，现在不是纠结这几十块钱的事情，而是在这个机制落后的厂里浪费生命是没必要的。外面都起风了，猪都会吹上天。咱们得走出去，换一条风光大道来走！” 周辰安想过怎么帮自己亲哥，给他钱、送他房都没问题，但没有意义。 关键还是要给他一条路，撞入风口，送大林猪上天。 “跟我一起进厂的小刘、小陈他们都停薪留职去鹏城了，我倒是也想，只是有些担心家里。” “那就不去鹏城，让鹏城的人来我们这里！” “啥？” “看过送给芳姐的礼物没有？” “好像是个电子产品。” “对，那东西表面上是个普通的walkman，其实内核已经是mp3随身听了，不过还不够漂亮，主要眼光还停留在原先的随身听产品设计上面。现在在米国很流行，在国内很少见。咱们就搞这个。” “但我不懂啊。” “你不懂可以学，再说了，你又不是一个人！” …… “大林，你怎么还没听明白，小安说的你不是还有田芳吗？” 知子若母，沈大妈很快察觉到了小三儿的意思，这事正合她意。 田芳十岁的时候，沈大妈就想当她婆婆了。 …… 第65章 大林猪上天计划 周辰安终于把想法说出来，在99年开始研发生产mp3随身听，就已经踏入风口，抢得先机，大林猪再重也能吹上天。 其中还预计涉及到u盘，这东西的技术壁垒不高，闪存颗粒加控制器加usb接口，现在这时点都还没被发明出来，不过也快了。 实在不行，若是机会好抢了发明专利，躺赚好多钱。 田芳7月份研究生毕业，专业是机械自动化，上一世听田爸说起在沪海干it的，自动化专业跟编程很有关联。 周辰安让老哥给她帝盟mp3随身听的礼物，更像是送上产品样品。 硬件这一块，无非对外采购，米国那边可以找奈飞，要不就是去倭国。 重要的是控制器编程需要专业人士研发，他需要这方面的人才。 在华夏以东地区，临大在计算机领域的研究，从八十年代开始，研究实力在国内仅次于青华、京大。 田芳自己若是不行，可以找临大研计算机研究生院，付点工资，估计也是问题不大。 京城腾飞公司旗下华夏人网布局中就要建立相应的音乐模块，趁着版权意识不下的情况下，收割一大批音乐版权，mp3随身听会成为硬件支持。 打通软硬件的兼容，弄出一个提前版本或者开源的ipod出来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哥，我跟你说哦，明天我就去找芳姐谈合作的事情了，你如果不想干，就继续在水泵厂赚你的一千多块钱的死工资吧。” “说什么呢？老弟！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能带着亲哥！大家可是一个爹妈。” 大林子真是太容易被小安子牵着鼻子走了。 周锦觉得自家小三儿越来越会调教他哥了，咦，为什么我想到了调教这个词？ 另一边的周辰安觉得重生以来，坑亲哥太多次，这个mp3随身听的坑属于友好型和奋斗型的，加油吧，大林猪。 同时，他还觉得老房子还得重建，老哥这么穷，我这弟弟作为致富带头人也有责任。 先富带后富吧，给你钱不如给你一条发财路。 上一世老房子留给了长子拆屋重建，父母花钱在村的另一边购买了地基给老二。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知道周辰安的生活时间，吃完饭后，就不断有电话打到周辰安的手机上，同寝室陈小五也打了过来。 陈强家穷没电话，放假前就提前给六哥拜过早年了，这是富了？ 周辰安接起来才知道这货是在大伯家过年，从大伯家打过来的。 一通恭喜发财的祝福之后，这货问起，六哥收不收黛金矿业的原始股票。 …… 这些原始股票属于黛金矿业发展初期的权益之计，口袋没钱闹得白条。 公司上市需要股份制改造，涉及了股东人数要在二百人以下，大康村民股东就不止这个数。 上市遥遥无期，01年之前，这些村民股东根本就觉得这原始股票就是一张废纸。 周辰安小声问陈小五，身边有人吗？ 不一会儿，得到了没人的回答。 于是他又问卖原始股的村民是不是你仇人？ …… 陈小五不太明白六哥为什么只买自己仇人的原始股。 于是说道，他抢走了我心中的初恋，那时候是在小学三年级，这样算不算？ 三年级的仇都还记得，兄弟，这不是仇人，难道还是亲人吗？ 算算时间，刚好达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级别。 周辰安当即问了人家想卖多少原始股，陈小五说是800手，不止他想卖，还有好多人想出手。 800手就是8万原始股等于80万未来的上市公司股票。 “你统计一下，有仇的都收，对你有恩，即使是一饭之恩，全都不收。” “我们家的你要不要？” …… “为什么？” “穷啊。我哥年后就三十了，还没媳妇。” “行吧，收。” 周辰安约好，3月初的时候去湖建陈强的家，正好即将开学，到时候跟陈强一起回校就是。 放下电话后，端木赵雷打电话过来，声音还特别轻，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 “我是偷偷打过来的，告诉你几个情报，老头子对你的三农论点很看重。让你二叔好好干，干出点实际成果出来。” …… 几个意思？感觉我为二叔做了嫁衣裳。 前几年周铭会来周庄跟周锦家一起过春节的，前年的时候，马新梅父亲瘫痪，母亲身体不好，这两年就在老丈人那边过。 陆续又接到了林青青、章惠等人的电话，跟林总经理聊了很多都是生意上的话题。 在周辰安问起林怀仁的位置谁来接替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林怀仁的儿子林一煌以父丧心情难受的理由，退出了家族生意。 这还是引起了周辰安的注意，因为上一世的林家最大的阴谋家就这个林一煌，看来林家弄不好还会来一波内乱，跟林怀德合作这一波后，必须退出来。 到时候，真正的棋手会该考虑到我这颗小卒棋子的作用了。 章惠在电话里的语气一开始挺正常的，后面忽然变得冷淡起来。 边上还听到有人在问惠惠跟谁在打电话呢，听着声音有些苍老，想来应该是她父母。 这么重要的日子，有些好久不聊的朋友，也需要问候。 周辰安给王华打了电话，两人剿灭田氏中还是合作愉快的。 得知王警官重回警队，竟然调到了经侦支队，周辰安热心地恭喜升职，结果惹得人家很不高兴。 从刑大升到省府支队，老王，你若说背后没人在提携运作，我是不相信的，这个职位百分百是过渡的。 至于你不高兴，我不了解你的理想。 周辰安只是顺着人的理想说话。 “有没有兴趣这个正月来捡个功劳？可能初八初九的样子。” “你小子什么意思？那会儿塞我纸条，现在又说什么捡功劳？” “你不是不想在经侦混吗？我帮你啊。” “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重要案件的线索？” “只是看到了一根毛，还没发现整体部位。” …… “初五我来你家，你跟我细细说说这根毛的线索。” …… “那行吧，没毛事，就挂了。” …… 王警官大概是有毛病，这么喜欢找线索，信不信我举报邻居老刘家正有人聚众赌博，这是经侦范围吗？ 周辰安又给周云凡、杨柠打了电话，送去节目的问候，提了一些网站建设的意见。 刚放下手机，钱清风的电话来了，又是一顿胡侃乱吹，阿宝的轻工订单已经稳定下来了，他的心情也平和了。 这么多电话打完后，手机没电了。 周辰安索性把手机充上电去放烟花了，趁着周庄还被划入省城，烟花禁令管不着，赶紧把未来二十年不能放的烟花全给放了。 这货白天烟花店进货了，愣是买了差不多一万块钱的烟花。99年啊，一个88响春色满园只要100块。 人家老板直接开了个货车送烟花上门。 六哥对沈琴说今天烟花店搞促销，这么多烟花竟然只卖一千元。 这老板可能是假的，真的老板在楼上和伙计的媳妇讨论理想国的地理构造。 沈大妈还是觉得贵了，骂了几声败家儿子。数量实在太多了，她大方的拿了几个烟花给邻居。 周辰安：“……” 当李凝拔打电话出去的时候，只听到关机的提示，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句，辰安，新年快乐。 徐菲萱考虑再三，还是打给了周辰安，听到忙音：听着他的声音就烦，幸好没打通。 而有一个人也拔了周辰安的电话后，发现打不通后，轻笑道，让你过个好年吧，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过年了。 除夕烟花很灿烂，鞭炮的声音响彻这个夜晚。周庄仿佛成了空战发生地，周锦家上空变成了“凡尔登”绞火机。 “听着声音，应该是安哥他们家在放烟花，下午我看他买了一大车的烟花。” 田朋拉开帘子，看着外面炫丽的天空。 此刻，田家的年夜饭已经结束，但气氛有些紧张。 “小芳，你真的确定选大林，不选沪海的那个家里生意挺大的吴道？” 田爸的神色有些凝重，他跑了多年的大车，见过大世面。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这一头回到了农村，当初还不如不去省城读那么多年的书？！” “爸，正是在外面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才发现大林哥的很多优点。” 田芳本就是一个有决断的人。 “另外，我觉得你也不要太小瞧咱们这里的农村了。周庄靠着国道线，向北去越山城区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向西北四十分钟车程，就到达刚建好一年多的临江三桥，过三桥后，便是省城临州市区。” “你跑了那么多年的运输，应该能看到这个位置的重要之处。” 如果周辰安在这里，会大力点赞，这可是未来临州的高新区，一大片高科技企业在这区域扎堆。 “地方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乡下？”田庆魁虽有见识，但对于城市乡村的区别早就根深蒂固。 “乡下又怎么样？你没觉得现在临州的那些小市民，都不太叫我们越山人是乡下佬了吗？”田芳问道。 “还不是因为我们有钱了。”田爸没回应，反而是田朋说话了。 “我现在出去谈生意，人家一听说我是越山人，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上ez佬，十个ez佬搞不过一个越山拐子！” “人家吹捧你，你也信！我告诉你，你春节给我老实点，别出去喝酒，喝醉了别闹笑话。” 田庆魁听说即将当爷爷了当然开心，看过儿媳妇的照片，那叫一个漂亮。 自己这个儿子真的不咋的，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已经是大幸运了。 上半年的时候还愁工作，这会儿工作顺利，还要有孩子了，别漏泄出去，不然孙子要没。 但这会儿田芳的两个研究生同学，他对儿子提示也点到为止。 田朋心说，我闹什么笑话，你应该管管你女儿，这么大的事情转头就跟大林哥说了，最可恶的就是这个大林子，还告诉琴姨了，连安哥都知道这是大林子的不对。 要不是，你是安哥的亲哥，那晚就揍你了，我可不管你会不会是我未来姐夫呢。 在田朋眼里，安哥姐夫。事实上安哥是姐夫的弟弟，所以安哥姐夫。 男人嘛，有时候不需要逻辑，勇就行了。 “还别说，这个九头鸟的接话，我也听说过。”田芳的同学也在边上附和，这个叫刘霞的妹纸是地道的北方人，还是京城的。 “你们这个地方人又聪明，地段又好，要是搞个实体，说不定很有前途。这里创业的氛围比我们西川好多了，就是菜太清淡了。” 另一个同学听着也赞道，孙洁是个川妹子，有点吃不惯临州这边的菜肴。 “对了，你男朋友送你的礼物是什么？”孙洁想起了什么问道。 “好像是个米国的随身听，我也没细看，今天全在帮我妈准备过年的东西。”田芳脸上泛起红晕，这可是当着爸妈的面承认周辰林的是他男朋友。 在她心里，这都让他亲了，他就得是我男朋友了，恋爱的女人真是无脑的。 “好东西，大家分享啊。” 两个同学来了兴趣，不理会田朋邀请他们去给烟花点炮。 点个炮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听个响嘛，还不如音乐，有波动感。 田芳把帝盟mp3随身听拿了过来，刘霞就认了出来。 “小芳，这可不是一般的随身听，这是米国现在最流行的能从网上免费下载音乐的mp3播放器。很贵的，这么一个小东西，京城那边要卖2000多呢，还不一定买得到。” 到底是京城的姑娘，好东西见得识得多。 “看来你男朋友对你真舍得。” 田芳听后心有甜蜜，打开随身听，耳塞里就听到了席琳迪翁的《我心永恒》。 想起了跟周辰林一起去看《泰坦尼克号》的场景，他就过马路的时候牵了一下自己的手，当时有辆车子速度很快地冲得过来。 看电影的时候，一脸的老实，昨晚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把我给那样了。 自己当时一开始也懵掉了，后来就觉得很美妙。 电影里的杰克和露丝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 正月初一，老辈人讲得一动不动，意思是这一天就呆在家里晒太阳，啥地方都不出去。 就像周辰安同学，就跟地主老财似的，惬意地睡在躺椅上，享受着冬日的暖阳。 但总有例外。 大林子就惨了，他开始了胆颤心惊地无证驾驶。 前一晚周辰安教老哥开车的基本技巧——速成，第二天，老哥立马独自上路，妥妥地马路杀手。 看着老哥小心翼翼地开车，周辰安强按住上报交警叔叔的正义想法，怕自己的大奔受到牵连。 好在目的地不远，也是两分钟车程的田家，愣是让这货开了半个小时，村民都有了想法，开大奔了不起啊。 安全抵达，周辰林拎着大包小包，进了田家。 人家也是挺客气的，正月里和气生财。 本来周辰安想约田芳姐弟俩出来谈谈合作的事情，但沈大妈说这日子刚好让大林上门去送礼。 …… 第66章 濠江马仔周辰安 正月初一不就是毛脚女婿上门日，注意一下，这个毛脚是方言，要么是新女婿，要么是未来可能的女婿。 在越山这地面，这种身份的人带的拜年礼包是很讲究的，白糖包、冰糖包、荔枝干包、桂圆干包这四个包属于毛脚标配。 其他的就是什么酒啊，烟啊，糕点、保健营养品啊，沈大妈特意要求的脑百金也在内。 出发的时候，周辰安看着礼包一阵无语。 田朋可是健灿生物的老总，这产品在市场上转了一圈又打回老总家里去了，这家伙会不会来个二度售卖？ 沈琴属于小事糊涂大事绝不糊涂的那种，前一天，人家讨说法，后一天，她就要认下这门亲来。 送上四个毛脚标配包，就已经是试亲的意思了。 你们同意，其他的东西不用回，这四个包是当天要回的。 然后周家再送，这在越山这地方叫回礼包，传来传去，有来有往结成亲家的意思，方言讲“纤傻傻包”。 都是用硬纸包的，回来回去，包装卡纸都会被磨破。 如果收下四个毛脚包不回，那就是无意结亲。 正月里来客人，田家还是很有待客之道的。 下午的时候，老哥是坐在汽车后座回来的，大g还是田朋帮着开过来的。 等送田朋出门，沈琴就在车里找到了还回来的四个毛脚包，心里乐开了花，十多年的心愿终于见到了希望。 周辰林酒量不错，没喝飘，脑子正常的很。 到家后告诉老弟，不仅是田芳同意加入mp3随身听的项目，她的两个同学刘霞和孙洁也想加入。 三个女生本科还都是学的是计算机。 田芳没征求周辰林同意，就把帝盟的随身听给拆了，拆开后看到了32m的闪存颗粒，开始研究接口。 三个女生觉得闪存连接usb接口的难度并不是很大，难度还在于控制器的编程。 未来小舅子田朋还表示了出资的意向，甚至把公司的地点都盘算好了——原来刘麻子的街机厅。 刘麻子属是黑帮帮凶，也被判了刑。 这街机厅的土地是村里租给刘麻子的，刚好到期了，没人租，附近还有空地。 现在也没人愿意租，都觉得那地方不吉利。 “小朋说，你去年赚了一笔大钱，让你出大头，我们出点小钱，再出个人力，给你这个资本家家打工。”周辰林笑道。 “并让你给公司定个名字。” …… 好吧，这些人算有点良心，没把我丢下。 不然我就得考虑，能不能去先注册专利，到时候向你们收专利费。 周辰安心里好受点，想了想，估计他们也没多少钱，前期又需要太多资金，来料加工类型而已。 “那我先投个100万吧，你们投多少，随你们，芳姐和她的同学如果能设计好控制器程序，可以算做干股。” “至于名字，就叫林芳电子吧，年后你赶紧去抢注了，小心被人抢了。” …… 这名称，老弟，你几个意思？ 大林子总觉得老弟这话里带话啊。 ------------------ 背靠背精力赛的第四天，正月初二，老沈家那是一个热闹。 六姐妹加上子女，差不多二十多号人马齐聚沈家。 不用沈放和外婆什么事，沈琴姐妹们就把家里操持起来。 沈大妈组织能力很出色，同时当着众表兄弟打脸周辰安向来不留情。 “你们以后不要跟小安学，读书就读书，偏偏要去炒股票，现在好了，前面赚的，后面亏了。” “自己的车子没的开，只能借人家的车开，期末考试还拿个60分出来，你们谁愿意像他一样吗？” …… 狗日的，哪个大学给家长寄成绩单，经贸大学独一份，至少周六哥是这么想的。 几句话让几个对股票跃跃欲试的姨夫连襟们，都没了入市做韭菜的打算，更不会向周辰安来打听赚钱的事情。 倒是有几个学渣小表弟，在那边低声对自己说，我愿意，开大奔多威风！ 周辰安当然知道自己老妈话里的意思，亲戚间弄上了利益关系，迟早会为利益不均闹得一团。 还不如早断了人家念想。 谁让周辰安那会儿这么高调，一个大学生开了辆夏利回村，这都是后遗症。 他这会儿看着那几个调皮的表弟叹了一口气，都是些手艺储备人才，不是泥瓦工，就是装修师傅。 都不要紧，全都会很有钱的。 灵桥镇在不久的将来，会依托西石山搞旅游大开发，大量村庄被拆迁，自己的这些小表弟、小表妹碰到了一个好时光。 这些人基本上都遇到拆迁，三十来岁就做起包租公，无事溜狗，有事溜鸟，达到了人生至高快乐境界——鸟鸣幽草涧边生。 在六个姐姐回到娘家后，家务事轮不到沈放。 这货单身汉，这些事对他来说，难度太高。 沈老舅只是早上的时候去买了一大堆的菜，基本上都挑贵的挑好的买，面子很重要，一年一次的大集会，这老舅的面子还要的。 发给外甥的压岁钱就把他两个月工资给扒完了，面子重，压岁钱也高，好在外婆适当支持亿点。 外婆的收入来自于六个女儿女婿的压岁钱。 ——真！资金内循环。 “我在镇上碰到核工程的张总，他说工程量大赶工期，都没得过年。我说了投股金的事，他约我们下午镇上见面。”老舅拉着周辰安道。 …… 周辰安料定这帮传销的头目不会放过过年人群集中利于宣传的机会。 这个张总跟沈放说初八见面，大概觉得这货没啥经济能力，又是本地人，随意试着看能不能带来惊喜。 一般传销只骗外地人，很少找本地人，容易被发现。张总看上沈放，主要还是对方的性格有机可趁，另一方面，他们的据点有好几个，不怕被全端了。 好了，沈放这是真给他惊喜了。 投入6万多就是晋升为主任，名下29人便是老总级别。 沈主任这会儿开始憧憬老总。 “人家也开着辆奔驰轿车，那款式，我一看就很喜欢。” 看来老舅心里还在惦记买车呢。 可能只有我这外甥惦记着你早点成家，话说舅妈应该认识你了吧。 “老舅，你们学校是不是新调进来一位冯月老师？据说很漂亮。” “你怎么知道？” 沈放警惕的小眼神让人觉得什么秘密被发现了。 “美女嘛，肯定很多人知道啊。” 老司机的经验之谈。 …… “小安，我私下告诉你我为什么要买车，其实真的不是想跟韩老师攀比。只是这姓韩的想追冯月老师，就他满脸痘痘的脸，怎么配得上？我太担心了这样的悲剧了，所以就一定要买个车。” 沈放用了一种代表正义的表达方式，让人知道了他买车不是为装x，其实是为了维护三观的正确导向，世界的和平。 原来还有这个隐情啊，周辰安终于明白当年买车门的由来。 话说，你没买车，冯月还是成了咱们的舅妈，你买车的话……，那就更容易了。 这事，我得帮老舅，必须给他整个好车。 出去跟传销头目接头之前，周辰安给田朋打了个电话。 得知这家伙在西石山老丈人老家呢，小凤肚子还没显怀，这年还是回山上老家去过了。 周辰安在电话吩咐了几个要点，并说了自己会带十条华子。 听说有十条华子，罗大德抢过电话提出两个方案，第一，精兵五十，56式十把；第二，散勇两百，各式枪支五十。 …… 周辰安听后傻了，这年头还有56式。 有这些家伙，平安城打不下来，狗熊岭逮熊大熊二绝没问题了。 当然选第一种，周辰安很快做出了选择，并给予了提前布置。 这西石山不愧是当年的土匪老窝，现在还带着匪气。 其实，人家罗大德也不是蠢人，真以为随便什么人十条华子他就敢带枪带人。 他可是知道周辰安是田朋背后的大老板，他们还给健灿生物供货呢。 本着性命优先的态度，六哥还是把老爸带上做保镖。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钞票，至理名言。 周辰安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去见的是不是那个印象中传销案乔老大。 因为人家姓张，是个老总，名下至少29个下线。 周锦听儿子说这事后，就觉得好像是传销，他在政府机关这么多年，接触的受害者也有好几个。 但儿子私下又他跟说，你看老舅现在的亢奋劲，不会信的，得给他吃点苦头才知道。 还交代老爸，到时候无论我对那些传销头目说什么话，都不要当真。 …… 老周明显愣了一下，合着自己儿子打算去骗人不成？ 这小子从国庆节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挺老实的人，现在觉得……深不可测。 老周觉得这样的儿子好是好，到了社会上能少吃点亏，但在家里，老子会吃亏。 灵桥镇上街道相比于农村要繁华一些，这会儿开的店铺不多。 有些外地商户都回家去了，本地商户早上开业，下午歇业，佛系经营。 在沈放在带领下，经过了两条胡同，车子没法往前面开了，就在停在口子上。 “在正月的商业环境下，不要因为歇业而感到羞愧，因为你开着只会增添死亡。” 一家关门的理发店门口，贴着这样一张纸条，带着浓浓的人文关怀。 沈放看了盈泪，周辰安也想到了自己外甥，未来富二代的应远程小朋友，上次见他的时候，头发好像该剪了。 老舅指着不远处，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色的奔驰c级轿车说，这是张总的车，眼神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就这…… 车子倒还挺新，透过车窗看看内饰，看样子买的时间也没几年。 坑我老舅，我到时候坑你车，六哥立起g。 胡同口有个竹竿似的青年男子，即使穿着一件蓬松又掉絮的黑色羽绒衣，也觉得很修身，脸色发白，脸颊深凹，但眼神热切，精神亢奋。 看到沈放后，热情地打招呼，沈主任！ 沈主任也见到了男子，轻轻招了招手，原来是小粟啊。 老舅这主任架势，像极了领导会见基层小鬼。 这虚荣本性，掉坑里都要往下钻的，到时候挽救的时候，拉皮得拉得狠一点。 沈放跟周家父子介绍这是张总的一个助手，叫粟青河，其实年纪比沈放都大呢，这是他与张总的联络人。 在联络人的引领下，又穿过了两个逼仄又绵长的弄堂，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死胡同。 边上有个不突出的小门，粟青河轻轻的敲了两下，便有人把门开了。 看这情况，周辰安悄悄拿出手机做了一个声音设置。 几个人进去后，路过一条一米多宽的甬道，两边搭了几间土建房，这布局完全是给消防添乱啊。 看样子以前是个院子，两边改造成了小房间，中间甬道是通到房子正门的。 周辰安走在甬道上能闻到从边上简陋土建房边渗出来的尿味，透过朝向甬道窗户可以看到小房间里都铺着地铺，一个紧一个的挨着。 穿过甬道，房屋的正门洞开，门口站着四五个人，看架势，准备迎接沈放一行人。 “沈兄弟来了啊，这回你可是开了天窗了。”最前面的中年胖子跟沈放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又看到后面的周家父子，问了一声。 “这两位是……” 开了本地市场的天窗啊，张总的老板吸取了桂西失败的经验，还想着学一把鹿州当年的抬会制度，来为传销立下根据地，这个沈放已经入了老板的眼了。 最后，找个可靠的渠道把钱全部转出内地，把后事全扔给本地发展起来的人。 “这是我姐夫，这是我外甥，都被我说动了，也会投入股金。” 沈放当然不放过这种人前显圣的机会。 “还有一个外甥也会投股金，钱都已经在卡上了。我可是有十几个外甥外甥女哦。” 这话说得，十来个都未成年呢，老舅这是要搞可持续性亲戚传销吗？ 干啥啥不行，坑外甥第一名。 在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之后，沈放指着胖子对周家父子热情介绍，“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张总，可是这里的头！” 一番认识之后，张总让大家里面坐。 只是进屋之后，便有两个壮汉上前，示意有手机的话必须交出来，因为这是国家工程，公司内部有些东西涉及公司机密。 …… 周锦直接说我没手机。 沈放很痛快地把自己的摩托罗拉上交，并看向了自己的外甥，其他人也顺着沈放的目光聚焦。 周辰安有些无语，感觉自己老舅阵前变节，已经是传销集团的一伙了。 被这么多人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慌乱，摸了左边裤袋，空的，于是又摸向右边，也没摸到。 “奇怪了，我手机明明放在裤袋里的。”周辰安显出疑惑的神情。 忽然听到了阵铃声，从上衣口袋传了出来。 “不好意思，看来没记性，原来在这里。” 周辰安摸出手机，背着众人随意地看了一眼号码，道，“对不住，这个电话很重要，我必须接。如果这里不方便的话，要不我走远些接？” 你们不是说是机密吗？我避开就是。 一愣神功夫，就听到张总说道，“没事，你直接接起来吧。” 周辰安哪有什么电话进来，只是刚才偷偷设置的闹钟。 他眼观六路，发现张总身后那个中年男子，悄悄地向张总使眼色，再用余光看时，这个中年人把头埋得很低。 有意思，这个张总上面，想必是这位吧。 江湖行走，还是得用诈字诀。 周辰安当众接起了电话，用上了粤语，让在场的很多不懂粤语的人听得一头雾水。 “搞咩呀，六佰多万就这样的没啦？你当时怎么说的，肯定赚钱，现在就说亏完了？你让我点解？淘米哥那里交代不过去的，这些钱都是用来诱大水喉的。” “你还想动用余下六百多万，咪发梦啦。”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大水喉，垫背，你讲点解？” “要不是你以前替我挡过刀，我现在立刻马上报告淘米哥，让他扚佢返去濠江。” “行了，行了，你没打电话之前，我已经在谂办法了。” 等到周辰安放下电话，自己主动关机，示意对方可以拿走，余光又看到了那个中年男子给张总使眼色。 张总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 第67章 黑风岭擒拿熊大熊二 张总吩咐粟青河带沈放去另一侧的房间去培训企业文化，把周家父子请到了一个小房间内，并关上了门。 相比于进门大厅外的杂乱，这个房间很整洁，还放着几张沙发。 他先坐了上去，那个中年人站到身后。 周辰安当然跟着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老周很自觉地站到儿子的身后，显得跟人家对称。 “周先生是濠江博彩的迭马仔吧？”张总试探性地问道。 迭马仔是博彩场所的中介人，拉来客户下场，场所会付中介费用。 “哦，张总听得懂粤语？”周辰安表现得有些惊讶，换上了粤语。 “张生，你屋企喺粤省边度啊？” …… 张总听后皱眉，微微抬头。 周辰安双眼微眯，打量着对方身后之人。 虽然很大一部分的桂西人都会讲粤语，但老张属于另一部分。 后面低头的中年人抬起头来，迎上了周辰安的目光，淡然一笑，从后面绕前来。 张总很自觉地站了起来，把位子空了出来。 “偶吾系粤人，吾识讲粤话。”中年人笑道，“我姓乔，老家在桂西，在港岛、濠江呆过几年时间。老弟眼光很毒啊。” “哈哈哈，我吃的是观人财气的饭，乔老大顶上气象万千，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跟班。”周辰安很好的演绎出一个马仔的过度自信。 他看到了人家的全貌，基本判断就是上一世的那个传销案的最大头目。 没有想到这个乔老大这么容易就被诱出来了，看来诈骗版本有待提高。 不过，这一诈就诈出来，想必你现在手里的钱都拿着辣手了。 这个乔老大可是桂西去年一个特大传销案的漏网之鱼，携巨款款潜逃，上了通缉令的。 可惜现在没有悬赏奖金，不然还能赚点花红用来买点烟花放放。 没想到这家伙还敢跑到临江顶风作案，扶持代理人，自己躲于身后。 “不知道周先生跑到我这里来想干什么？” 乔老大算是承认了自己的地位，他觉得对方若真跟濠江有关联，倒是可以多了解一下。 “你刚才应该听出来了，我很不妙。亏了淘米哥一大笔钱，这不是急得上头了吗？” 周辰安继续按诈字诀来演绎。 “淘米哥又是哪一位？” 乔老大看来信息渠道有限。 “乔老大，不知道现在的濠江都变天了吗？” 周辰安眉头一皱，反问一句，带着些许的自得。 “我还真不太清楚。” 老乔是真的不太了解。 “这不是濠江年底就要回归了吗？大佬崩牙驹主动去做牢，坚哥吃了枪子，社团都隐到地下了。谁都知道回归后，大家再也不能跟以前这么干了，不然都得没命。” 周辰安对这段历史还算了解，主要是呆在港岛久了，听到了太多社团人物的旧闻新闻。 那会儿是死了不少人。 “我家大佬淘米华以前是崩牙哥四大护法之一，现在独当一面，在濠江开起了正式的公司。我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临江的客户代理。” “说起现在濠江，我们淘米哥可是与何家那些少爷小姐，是不逞多让的。” 周辰安说出这话的时候，显得特别自豪，完全一副马仔的嚣张样。 老子背后有实力大佬撑着，可以横着走。 “那真是失敬了，你亏你大佬600多万的钱，来我这里做甚？” 乔老大的眼神中满是阴鸷。 “你这里不是投入6万多股金能拿一千万吗？我也不用那么高的赔率，我拿600万出来，你一个星期后给我1200万就行了。” 周辰安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没脑子。 但逻辑上没问题啊，6万一年能拿1000万，600万一年能拿6个亿，一周差不多真是1200万左右。 …… “哈哈哈，周先生真的很会算计啊。”乔老大听后笑了，“但……，生意不是跟你放贷这么简单的！” 这货心里在想这家伙怎么成为迭马仔的？是抽水大水喉，放贷放惯了吧？！ “哦，那么，乔老大，你说说这生意该怎么做？” 周辰安向对方摊了摊手，有请教之意。 “周先生是怎么把内地的钱转到濠江的？” 当乔老大说出这个问题时候，周辰安就知道戏肉来了。 “这不是很简单，走地下钱庄啊。回归在即，濠江凡是做博彩的都不敢把帐做得太黑了，喜欢从港岛转一圈才进到濠江。” 周辰安轻松地笑道。 “这么说，你们有把钱转到港岛的渠道？” 乔老大坐直了身体。 “乔老大，港岛地下钱庄中不是有钱、李、林、郑四大家族吗？人家收费低服务又好。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周辰安感觉这传销老大不会这么容易就上勾吧？ “哼，这郑家吞了我两笔钱，还有李家也是，钱家还折了我一个兄弟。林家只做熟人生意，前段时间我问过林家在临州的负责人，人家说不做了。” 乔老大看来对资金腾挪这一块缺乏人脉啊，也是，这货就是一条漏网之鱼，桂西时就低调的很。 资金转移出内地的操作，他根本参与不到。 “怎么可能？我年前才让林家转过钱呢。临州这边，不就是林一笙林二少在管这些业务吗？” 周辰安露出鄙夷的眼光，什么传销大佬，不过守着钞票的小熊熊而已。 “对，对，就是林二少。” 站着的张总忙不迭地回答。 “有他电话吗？你现在打个过去，我跟他说。” 周辰安很神气地道。 “只有一个固定电话。这几天打过去没人接。” 张总无奈地道。 “那我来打吧，我开免提好了。你们打算转多少钱？” 周辰安决定跟他们露一手。 “600万吧。” 乔老大稍加思索，淡淡地道。 周辰安直接打通了林一笙的电话，就听到了林二少的声音。 “周老板，难得打电话给我啊，有什么指示的，我一定照办。” “我有个朋友想转点钱到港岛，你看行不行？” 周辰安觉得林二少很上道。 “我们现在不做陌生客户的，不过既然的周老板的朋友，那肯定没问题啦，不过记得找个安全帐户，最好通过你能控制好的帐户转过来。我们只信你，不信别人！” 絮絮叨叨一通，这林二少还说准备去濠江洗sn，问周辰安去不去。 周辰安表示年内没时间，年外有时间不如大家一起去搞个海天盛筵。 挂掉电话，周辰安就看到乔老大和张总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周先生的面子果然大，这样吧，你说的那个生意我同意了。”乔老大眯着眼笑道。 “真的？乔老大，600万放一周确定能给我1200万？”周辰安怎么都觉得对方不该这么草率。 “当然，不过呢。这事是有条件的。” 这家伙的条件是把自己帐户上的钱转到港岛去，先转600万探探路，如果顺利，还有更大的数目。 真是个精灵鬼，我帮你转出去600万，你押着我600万，若没转成功，你就拿我的钱充数。 至于什么一周给1200万的，周辰安是不会相信的，估计这货到时候十有八九玩套路。 可惜，我才不会跟你玩套路，老子把桌子掀了。 双方一谈好，就去银行转帐汇款。 不过乔老大又玩了一手好手段，他还是不放心，说是让沈放在这里学习一个礼拜。 毕竟公司三大目的，三大基础设施，四大特色，四大保障，这些个知识点必须倒背如流。 并一再表示，沈放在这里绝对能吃得好，睡得香，特别是后者。 …… 周辰安看到老爸眼中有些不愿意，不经意地用后脚跟踩了一下老周。 老舅是该让他吃点苦头。 不过在这里估计是很香艳的甜头，明天后，那就是真苦头了。 乔老大没跟着一起来，这厮明哲保身有一套，派了张总跟周家父子到了银行。 现在还是90年代，银行全年无休，正月里更是业务繁忙。 周辰安把自己的黑卡给了张总，并告知了密码。张总试了取了一万，成功了，便笑道，这卡暂时先由他保管了。 “不怕我明天把这张卡给注销了？” “那样的话，后天你就没有舅舅了。” …… 真是个狠人，怎么就不机灵点呢。 直接从这卡里转出600万到港岛去呢？ 估计他们不敢，这钱背后有主人的，得罪濠江大佬淘米华，是不值当的。 乔老大也不缺这600万，若是能打通钱流向港、濠两地，他也许还真愿意给周辰安600万，这也是他答应周辰安一周翻倍的要求。 再说，手里还有人质。 张总向周辰安要所谓的安全帐户，发现竟然是一个公益基金的帐户。 愣了一会儿，对周辰安树起大拇指，这手，玩得真绝。 周辰安笑而不语，心中说了声，我为那些辍学的孩子谢谢你了。 合作愉快，周辰安失去了自己黑卡的控制权，但华夏泓基金帐户里多了600万元的公益款。 在银行门口，将张总送走，看着越来越远的小奔驰，周辰安又掏出了电话。 一通细致交待后，后面又提了一句。 “记着找个技术好点的修车师傅，把那奔驰的四个轱辘都卸了，里面的座椅也给拆了，再把车子给我推翻地上，洒点土，必须看起来是报废车的模样……” 也不等话筒那头的人理不理解，他就放下了电话。 “小安，你老舅这么被人扣着，外婆那边，还有你妈那边交待不过去啊。” 周锦算是见识到自己儿子的胡言乱语，幸亏提前说什么不能信的。 不然，老周真想问问儿子的钱是不是靠为濠江做迭马仔赚来的。 “爸，那就不去交待了，现在咱们开个房休息一下，晚上还有地方要去。打个电话给妈，就说老舅带我们爷俩去洗sn了。” …… 最终周锦打电话给沈琴说是沈放遇到同事，大家一起吃饭，他喝多了，晚上睡在越山城区的宾馆了。 还拉了周辰安来解释了几句，轮到沈放，老周直接在话筒边装了几声呼噜，这货喝得断片了，只会猪叫。 另一边张总回到传销据点，跟乔老大汇报了过程，后者倒也没起疑，又有人质又有钱押在自己手里，不怕人家背后耍阴。 乔老大让人给沈放安排了一个干净点的房间，还配了个家政fu务员。 这里的房间乱糟糟的，那些骗来的传销人员都是席地而卧，沈放可是有大用处的，需要笼络。 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乔老大叫张总开车，两人一起向西石山进发。 周辰安不着急，下午开了个房间，还小睡一会儿。 但周锦急得不行，小舅子还捏在人家手里呢。 周兵王都想单身去把沈放救出来，儿子没劝，只说，“以后老舅又去搞传销怎么办？” 周锦：“……” 天已经黑下来了，周辰安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了，于是开车上路。 到半路的时候，就收到了田朋的消息，“熊大熊二已经进入西石山山口，黑风岭抓熊计划稳步展开，人员已经到位。” 周辰安笑道，辛苦了，你跟大伙儿说一下，办完这事，我给每人两百吃夜宵的钱。 为了这票挽舅行动，他的车子上还放着十万块备用金，这会儿正好用上。 根据记忆，乔老大带着大量现金从桂西逃过来，这些钱大多藏在西石山黑风岭那边。 做传销的其实很少用现金，乔老大真是鸡贼得很，桂西逃走之后，拿着都是现金，转钱出国内是他的刚需。 上一世案情被破时，这货愣是说地下钱庄太坑，还不如藏在山里。 想来是被港岛的那些地下钱庄黑吃黑搞得郁闷了。 这会儿，周辰安提供了一条顺利转出的路出来，乔老大第一步肯定是把山里的钱给取出来。 所以周辰安便让田朋叫上罗大德找来的精兵，从山口就开始监视。 终于发现了乔老大的踪迹，心中大定。 黑风岭太大了，鬼知道他们把钱藏在哪里。 那就让他们自己先踩位好了，罗大德带着人来个黄雀在后。 周辰安开车到了山北半山腰的时候，通过车灯的视线，看到了坡上有辆小车被掀翻了。 四个轱辘没了踪影，车身上都是烂泥，看样子报废得不要不要的，车标埋到了泥里。 ——老罗这办事挺职业的，背后肯定有个技术高超的汽修师傅，应该不是他女婿吧？ 刚一停车，便有人来打招呼，好家伙，一个帅气小伙背着56式，快步上行，敬礼，送上一张银行卡，正是周辰安的黑卡。 “报告老板，您电话里说的熊大熊二已经成功擒获，只是我们不方便挖土，太忌讳了。” 周辰安顺便装x，回礼，“没事，你们把外围围起来，这种苦力的活有人来干的。” 小伙规矩地退到不远处。 周锦看着人家手里的56式超级眼热，好久没玩了，上前就去搭讪，想玩一下。 男人玩枪那是娘胎生下来就会的爱好。 周辰安拿出手机，发现信号有三格。看来田朋在电话里说的，年前已经有移动公司在山间设好信号铁塔是真的。 直接拔打了王华的电话，把后者从睡梦中惊醒。 “老王，通过那根毛的线索，我已经即将看到整个部位。功劳差不多给你摆好了，立等可取，你来不来？” …… “你等等，是什么类型的功劳？正月抓赌我就不来了！” …… “太小瞧我了吧，很多小钱钱的那种，点钞机都能点破几台！” “靠，你抢银行了？！” “说什么屁话呢，赶紧带人来，西石山山北黑风岭，有人会接应的。你不来，我可把钱全卷走了！可能上亿的哦！” …… “你……你给我等着！我马上来！那是我的小钱钱！” 王华知道周辰安说话很靠谱的，上亿的现金，这可不是一般小案子。 把时间调到了不久之前。 乔老大怎么都没想到，他和老张借着夜色来到无人的深山里面，还会被打了个埋伏。 两人拿着挖土工具，刚开始了行动，也就是撬了两锹土，就听到一声锣响，镗~~~~~ …… 第68章 挽舅在行动 天可怜见，这黑夜深山的，锣声搞这么大的动静，差点让本来神情紧张的乔老大双眼一翻，两脚一瞪，抽过去。 接着就看到四五十个举着火把、手电，挎着枪的民兵，把两人团团围住，十来只56式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乔老大瘫了，张总还尿了。 搞传销的老板都跟兔子一样，跑不了就只会低头吃草。 “敢在这里，挖我们祖先坟墓，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领头的中年男子一声大喝，便有人过来把他俩用绳子捆得结实。 “误会，误会。”乔老大还想着解释几声，却换来两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有什么误会的，当场抓住，证据确凿，你再说误会，就是嫌打得不够！”罗大德那是很威风，很煞气。 老罗心里想着，周老板说让我们借口冤枉人家盗墓，把人家抓起来。 他还说，其实这里埋着尸体，还不只一具。 这话里话外，根本没说让我们来挖啊。 黑天夜地的，又是黑风岭，老辈人都说这里是阴地，容易出僵尸。 算了，我们不挖了，让他找人挖。 还是先帮他把报废车的外形搞得形容成生动一点，再把人家的银行卡送上去。 周辰安是等到王华人马上山的时候，一起跟王华进到了黑风岭。 他可不想大冬天的在野外冻这么长时间。 乔老大和张总现在冻得跟带霜鹌鹑一样，看到警察来的时候，就知道大势已去。 警察到场，民兵提前散去，让警备部队看到这么多56式，还是不太好的，都拿到了大老板给的夜宵钱。 周辰安给罗大德二万块钱和十条华子，除了每个民兵200之外，余下的归老罗，让罗大德觉得不太好意思。 问自家女婿，要不送点年货山货。 田朋觉得这主意不错。 警察连夜挖土，很快就挖到了密封得很好的现金，太多了，到了天亮的时候还在挖。 周辰安起初还挺兴趣地研究这些钱的密封手法，后来也累了，回车上睡觉了。 周锦这货跟王华套近乎，想玩人家的64手枪，这枪他太熟悉了，两代都玩过。 人老心不老，玩枪一辈子。 王华还真给了，这老头子，我打不过啊。 …… 天亮了，又有增援部队上来，还开来几辆厢式货车用来装钱。 这钱有零有整的，最夸张的还有全是一块钱的密封方块。 王华敲了敲车窗，警惕性很高的周辰安就醒了，回头发现后座的老爸还睡着。 谁让你玩枪玩得这么晚，这下好了，晚上没睡好，白天没精神，又忘了买红牛。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年纪，我都不敢这么玩。 周辰安悄悄地下车，把门放得很轻。 “初步点了一下，应该有8000多万元，这个乔力是桂西特大传销案的主谋之一，这些现金大多可能是从桂西那边运过来的。” 王华的精神很是亢奋，眼圈也黑得明显。 “还有你说的那个传销据点，我们已经派人去了。都是一些传销的受害者，不过有一个男子睡着单间，还抱着一个女孩子。这人可能是个头目，要好好审审。” “对，这种传销头目应该好好审审，特别是借传销欺负女孩子的男人，必须严惩！” “那人自称叫沈放，说是你的舅舅。” …… “老王，舅门不幸啊。其实他也是受害者，被美色吸引进了传销组织。要不关他两天就行了，他胆子小，吓唬一下。他害怕了，以后绝对不敢了。” …… “对了，这次你立了大功了，有没有什么要求。” 王华有点不好意思，上次周家父子也出了力，这次又借了他们的光，总要有所表示吧。 “我想想啊。”周辰安环顾四周，最后指着不远处。 “看到坡上那辆报废车子没有，要不给我，我拆了卖废铁，最近铁价已经涨到8分钱一斤，我算算，这车应该能卖250块吧。” …… “真要那报废的车子？你确定？” “不能要吗？” “不是，我就觉得不符合你的做事风格。不过这涉及赃物，你拿250块出来，我帮你去交了，回头我去跟交通部门交代一下，把车主变更是你。” “不用变更我，还是变更给沈放吧，我觉得老舅太过份了，让他拆一段时间报废车做为欺负女孩子的教训。” …… “行吧。” 周辰安麻利地交了250块给王华，后者还让人认真地对着车子拍了照片，确定这是一辆报废车。 等到警察全部走后，周辰安让罗大德请师傅把车轱辘和坐椅安装好，把车子上下都洗干净，成功启动。 我如果说250块买了个能开的奔驰，还不是玩具的那种，你信吗？ 我如果说进了一趟山，被人送了一两千斤的腊肠和山货，你会不会怀疑我是卖肉的？ 周辰安真的是服了，不就是给了罗大德一点摇人的中介费。 看这样子，几个村的腊味都被他买过来了，你让人家怎么过年？ ——人家有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啊，他们吃腊味，都吃腻了。 自从周辰安赚到1.5个小目标后，他的花钱模式自动接轨了二十多年后，一万块，洒洒水啦，都不够我买烟花的。浑然忘了现在的1999年，全国农民的年均纯收入才2210.6元。 周辰安心累，真不想收这么多的肉肉。 老罗撂下一句狠话，是不是看不起咱们山里人。 得，我得全带走。 周辰安的大g后备箱装不下，难不成油腻到后座？ 忽然，发现那辆曾经报废的小奔驰动了起来，开到了边上，车窗摇下，露出周锦的面孔。 “老爸，您还会开车啊？” “小瞧我了吧，我当年开着开着老美的威斯利吉普上面都带着机枪的。” “爸，你那枪还能用吗？” …… 周家院子停了两辆奔驰，分别由两个人开回来的。 三人走，二人回，沈放陷在了看守所。 来之前，周辰安只跟老爸说，传销据点被端了，老舅也被抓进去了，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 周锦记得儿子跟领头的警察很熟的，上次来家里抓偷家的六个毛贼就是这个人，不相信周辰安会不清楚。 小安同学直接问道，当时我跟王警官打听情况的时候，你不也在现场吗？你在干什么？ 老周顿时哑口无言，当时净花精力在玩枪了。 赶鸭子上架般干了近三十年的文职工作，看到曾经的老伙计，没来由地亲切。 …… 周家大门洞开，沈琴听到声音出来，看到了爷俩，问沈放是不是送回家去了？ 这个传销案案值巨大，相关人员众多，现在又没有电子政务，沈放被抓都没消息传出来。 周锦刚想回答，却发现儿子抢白了。 “他跟我们分房间睡的，老舅晚上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被警察抓进去了。我们在酒店睡到早上才知道，去了当地派出来，人家说昨晚抓进来的ly特别多，让我们回家等两天，就有结果了。” …… 老周对儿子是回答想指正，却又指正不出哪里来，因为讲得有点超纲，但至少这些话圆上了昨天他对沈琴的谎言。 一个谎言的开始，意味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周锦不想再补充谎言了。 按自己小三儿的性格，不太会是害自己的亲舅舅。 沈琴一听就急了，这可是老沈家一根独苗。 正说着话，听到又有车子驶过来，原来是二叔一家子来拜年了。 把周铭一家迎到屋里，沈琴却向周铭述说了沈放的事情。 周铭好歹在越山呆了这么长时间，体制内的关系还是有的。 于是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有了消息。 他面色沉重地对沈琴道，大嫂，沈放涉及到及到一个案值近亿的特大传销案，据说他还是头目。我还特意问了法律界的朋友，按沈放的情况，可能要判五到六年。 沈琴听后，眼泪都掉了出来。 周锦目瞪口呆。 而周辰安嘿嘿一笑，他早就给王华做了交待，对外就说老舅是传销头目。 给你们这些把这家伙当宝在养的姐姐们提个醒，特别是自己老妈。 虽不是扶弟魔，但也是撑弟派大掌门，我这是为你们好。 不过现实的情况有些糟糕，因为坏消息把自己老妈害得太伤心了。 周辰安总是有些过意不去，暗示了一句。 “妈，您放心，最迟后天，老舅一定能出来，他不出来，我进去劫狱！” ……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话来气我，是不是想讨打。”沈琴听后以为是周辰安说风凉话。 “大嫂，听说涉案的挺多，可能被抓错也有可能。小安说得对，如果查清案情跟沈放没关系的话，两天内肯定能出来。” 周铭适时帮着周辰安说话，才平定了沈琴的气愤。 周锦是参与整件事件的，听到儿子这么说话，就知道小舅子应该会没事，也劝了几句。 沈琴若有所思地道，以后我们这些姐姐不能太迁就这个弟弟了，最好找个合适的人来管着他。 她打电话给离娘家不远的三妹家，说了沈放在城区碰到几个师范的同学，要玩两天，手机坏了，让三妹去跟母亲说一下。 心里祈祷着，自己弟弟一定要没事啊。 过了一会儿，大姐一家也过来拜年了，家里变得很热闹。 周辰安看到应远程头发剪得很齐整，拉到一边问，是什么时候剪的。 最后得到了一个坏消息，这小家伙是正月初一剪的头发，年前理发店太忙了。 虽然周辰安不迷信，还是决定，本来给这家伙1000块的压岁钱减到800元。 马新梅给了周辰安一个红包，说是周铭特意交待了，今年帮了他许多，要给个大的，这个红包还是周铭特意包的。 周辰安拆开后，发现还真是挺大的。 除了1000块钱之外，还有一张纸条，2000万投资凭此券减2000元。 靠，二叔真tmd是能玩，这年头就能想到买就减，这就是他要给我的惊喜吗？！ 周铭找到周辰安，还炫耀道，怎么样？二叔够意思吧，你只要拉到港资，二叔就用自己的钱补贴你2000元。 周辰安呵呵一笑，二叔，我们要不来谈谈稿费的问题。 …… 周铭面露尴尬，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放心，你二叔现在不太宽裕，年后我就把一半的稿费给你。 …… 周辰安直白地告诉二叔，这么一个小袜厂，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 周铭听后有些黯然，“我也知道它现在不值多少钱，但它关系到未来暨阳整个袜产业的导向，这个导向必须要有国资参与其中，涉及到未来的地方财政和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 “暨阳的国资底子太薄了，蓝星袜厂资产清算的话，就变得更少了。我当了这个家，就想留点家底给后面的人。” 听到这样的论调，周辰安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人到了他的那个位置，想着事情已经比单纯的数字衡量无关。 “我再去问问吧，不过金额不变，股份份额还需要调整，预计三七的可能性较大，甚至再下一点。” 这也是周辰安心中定议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与浪丝袜业的方案差不多。”周铭略有失望。 “韩主记跟我说浪丝袜业已经跟韩书记谈好了，预计股权也是三七，他们投资约为1800万元，政府这边给新公司一年免税，第二年、第三年开始给予50%的增值税优惠。但他们本身就是做袜业的，有生产经营的优势。” …… 浪丝袜业没去买机器，却开始转而合作？这是周辰安没想到的。 这可是华夏未来的袜业王者，现在已露出锋芒，xctv上还有他们的广告。 税收这边港资企业在九七回归后，依然享受税收优惠政策，对于地方政府来说，这一点与浪丝袜业的优惠差不多。 等等，有诈。 “二叔，你不是诈我吧？你这这么快就跟韩主记打成一片了，人家还把这种消息透露给你？” “还不是因为你给的那两盒东西啊，老韩这些年真是苦了啊。” …… 周辰安无语，礼尚往来，给你从米国买了蓝色小药丸，原来真被你搞同事关系了。 “对了，你那边还有吗？先声明哦，我是不需要的。如果现在没有的话，能不能让小林从港岛那边带点来，我知道那边有售的。” 林总——林青青——小林，二叔，你真是太想我吃软吃了。 …… 虽然不知道二叔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午饭后，听到这家伙跟一个叫老韩的聊的很开心，还约了哪天一起去江边钓鱼。 这么一个大冬天，江边钓鱼？吹风还差不多。 浪丝袜业的董事长翁融瑾早就忘了自己报过1800万的价了。 本来就是来这里捡个漏，想买那套高端制袜设备，因为当时他去年欧洲考察的时候就想买了，人家说没货。 那天跟韩书记一接触，被告知买设备要连厂带人一起收，还说了价2000万元，老翁当即就想走人。 但被韩书记拦住了，你就随便报个价，现在有一家港资企业有兴趣，你就来当个托。 …… 午饭后，二叔一家就回去了，下午好像还有亲戚家吃饭。小雪妹妹拿到了帝盟mp3随身听，这是周辰安给他的新年礼物。 当然这妹纸不忘敲小哥拿出500块钱的压岁钱，说什么我妈给你那么多，自家人，麻烦返一半。 听着就耳熟，不返的话，人家说你不配做周家人。 临走前，周二叔不忘勉励周辰安继续努力说服林总，还说青青有旺夫之象。 周辰安怎么都觉得这二叔越来越不能处了。 小袜厂整到千万级，还受到华夏袜业大王的关注，我tmd是撞了什么邪。 把事情跟周辰岚一说，大姐就说了一句，咱家二叔明显是坑你。 …… 第69章 退学创业的念头 周辰岚怎么说也是这行业中人，这段时间又碰到了很多在义武做生意的越山人。 得到了一些关于浪丝袜业的消息，这个公司前年刚扩充了厂房，短期内根本没有产能扩张的要求。 倒是听说这公司的翁老板最喜欢买先进的袜机，提升产品的优势。 至于韩书记，任期还有一年半…… 大姐说起话条理清楚，显然做过很多调查了。 靠！ 周辰安终于明白过来，周铭和韩书记这是合谋在诓泓水投资，自己也被圈了进去。 哎，真是心里凉透了。 要是他知道我是泓水投资的幕后老板，不知道会不会也这么做？ ——莫以凡人心度上位者之腹。 上位者想到的首先是社会效益，而非经营者的成本因素，这是思维惯性的问题，又或是站位角度的偏差。 二叔又一次教育了我，这个世界注定不能单纯以金钱为目的，一如上次他把自己作为并列作者。 他觉得自己着象了，这种本来不是重点的投资做得事无俱细完全没有必要，索性放手吧。 这个行业布局的意义初心只是为了帮助大姐。 他还有更重要的追求。 周辰安放手了，所有事情交给大姐去处理，也许二叔想要的也是这个结果。 没有他掺和在里面，有些事情可以客观一点。 他拿出了最后的方案，投资限额在1500万内，港资占60%的股权，全部的经营权，所有员工竞争上岗。 国资30%的分红权，10%是用来管理人团队的股权激励。 设定十年为限，争取把公司上市，方便国资华丽的退出。 周辰安给了大姐一个袜业发展的前瞻性思路报告，让周辰岚看入了神。 隔天后，周锦一家（除周辰林外）开着车将沈放从看守所接了出来。 老舅情绪低落，萎靡不振。 沈琴看了就有些不忍，不过这会儿她也是硬下心肠。 不仅骂了几句，还动手打了弟弟几下。 沈放跟周辰林一般大小，小时候还是沈琴带了很长时间，这个长姐称着上半个妈。 老舅很老实，这次的经历让他感受到了恐惧。 当他知道那个张总是传销头脑的时候，自己吓傻了，因为张总此前刚说要提拔他当副手。 好在这个传销集团覆灭的比较快，不然自己真会成了头目。 听着沈琴的教训，沈放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识，并向沈琴表示，自己一定痛改前非，做事踏踏实实，不再跟人攀比了。 说到内核，还不是因为人家韩老师有小汽车车，他没有吗？ 见到周辰安送他奔驰车的时候，沈放眼中大放光彩，大声叫嚣。 “姓韩的，老子开奔驰，你就开个奥拓，神气什么！你拿什么跟我争冯老师！” 周辰安持额摇头，算了，外人管不了他，还得让舅妈来管。 男人就是犯贱，好好的一个人可以活得多潇洒，却想着让一个女来管。 就像大林子，从正月开始就已经跟田芳成了连体人。 只是两人在一起并非只是谈恋爱，人家一起干事业呢。 有了老弟的100万投资，几个年轻人，都开始创业之旅。 田朋投了十万，这货去年当老总赚到了第一桶金，又借了十万给姐姐田芳，投资入股。 好家伙，老田这操作，逼得小安老弟也拿了十万零一块借给大林子，大林子又从自有存款中增了元，主要是为了公司名字的排位。 周锦夫妻跳出来，说亲兄弟明算帐。叫来沈放这个舅舅，非得做公证，借款利息按银行标准计算。 至于刘霞和孙洁，是一种技术对赌的股权激励，当然这个激励也针对田芳。 一番总和后，林芳电子科技公司成立，周辰安为大股东，周辰林第二，田芳第三，其中10%是以股权激励池的形式存在。 在几个人商量好的规划中，u盘是第一步，mp3播放器放到了第二。 反正周辰安不管了，只是提醒老哥，若是真把u盘先搞出来，赶紧去抢注专利权！ 他已经开车向临州进发，因为钱清风打电话过来说，泓水投资临州办事处被一个黑面男占领了。 周主任到到了地方之后，就看到了刘武占据了办事处门口的位置，阻挡了隔壁阿宝公司那些人去里面休息。 看着油盐不进的刘武，阿宝的程序员们只能老实地退了回去。 周辰安近前跟刘武打了个招呼，“武哥，进来聊一会儿。” 周辰安把刘武请到了办公室，问了对方生活上的一些问题。 在暨阳帮他推车那会儿，他就看出来这个刘武家里条件并不好，无论是衣服还是背包都很破旧。 留下香烟的同时，再带上二千块钱希望人家过个好年。 但这会儿，刘武直接把钱和烟都放在了周辰安的桌上。 “我就帮了一点小忙，不值得周主任花这么多。” 好吧，较真的人总是一根轴，这种性格的养成不是一朝一夕的，很难改变。 老实说，这种性格在军队应该还是有市场的，这家伙怎么会退役呢？ 周辰安有目的地问了对方一些生活上的问题。 这个黑面男说得就有些含糊了，周主任自然也就明白人家有顾虑。 “会开车吗？”他问道。 “会。只要是带轮子的，基本上都会开。” 难得这家伙说得这么硬气，看来技术不错。不过，周六哥都想问你飞机能开不？ “那行吧，我这边缺个司机兼保安，你就先干着，一个月给你二千二百工资，奖金另算，这边提供员宿舍，是跟隔壁公司一起的。” 周辰安当时为了照顾阿宝公司员工，在标立附近买了十来套二手房，两居室的比较多，三居室的少，用来做员工宿舍，现在还有空位。 “我让那边给你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住，一个月50块钱租金，你如果有家人的话，可以一起住。” 刘武听后摇头，郑重地道，“工资太高了。” 1999年临州市在职员工平均月工资972元，保安工资差不多500多块。这么算下来，周辰安给得真是高薪。 周辰安笑道，“港资企业工资肯定比内地要高一点，有1.2的系数，司机兼保安，相当于两份工了，本是二千四的，因为保安相对轻松，才定的这个工资。” “真的可以带家人一起住员工宿舍吗？” “我说行就行。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阿宝公司那边自然是不行的，这家伙可是办事处的，轮不到他们来管。 “有一个瘫痪的老妈，还有我媳妇、女儿。” 刘武刚才没说，现在觉得还是说出来好，真要住进来，肯定要跟领导打个招呼。 “这样的话，我让他们给你一个一楼的房子吧，这边离中心广场很近，方便老太太晒太阳。” 周辰安心思缜密。 这人当自己的司机，算是把自己半条命搭在他身上了，人家的后顾之忧肯定要照顾到位。 “谢谢周主任。” 刘武心中很感激。 “对了，这钱你先拿着，算是预支的工资，把家里人早点接到市区来吧。”周辰安把桌上的二千块钱还给了刘武。 “我带你去找隔壁公司的人事，让他领你去看房子。” 周辰安站起身，看到这家伙愣在那里，催了一句，“拿上钱，跟上我的脚步。” 刘武听后，站得笔直，“是！” 这该死的行伍的标记，都已经深嵌到这家伙的灵魂了。 看房的小事，根本不用周辰安去管了，他又进了钱清风的办公室。 这个正月里，阿宝公司依然保持了有人值班，老钱更是只休息了两天。 “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怪人？”钱清风看到周辰安进来后，问了一句。 “怎么？很怪吗？” “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有理说不清的那种。” “哈哈，也有你搞不定的人。” “说个认真的事，现在的b2b业务量在上来，年后网吧系统和网站导航都进入推广期，人员会比较多，闹轰轰的，程序员有意见，你这办事处空着也空着。” “别，我花了巨资装修的，你要办公区域，楼下空啊，你爱整多少就整多少去。” “真的？” “还能有假的！” 周辰安忽然觉得不对，“靠，你这家伙不会是看上我楼下的写字楼了吧？” “嘿嘿~”老钱一脸得色，随即又带上了愁云。 “不仅如此，我预计下半年还需要业务推广的大量资金。”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还早着呢。对了，我带了二百来斤腊肠，借几个人，下来帮我拿上来，再在车上放几天，我车子都要换了。” …… “你们家不会是做腊肠的吧？” “不，我们不生产腊肠，我们只是腊肠的搬运工。” …… 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周辰安觉得现在阿宝这个干儿子反而得到了自己太多的照顾，而远在燕京的亲儿子腾飞公司保持了离散的状态。 可能还是因为距离的原因，这让他很伤脑筋，甚至想到了退学的想法。 不过是一张二本院校的文凭，哪里及得上未来创业的重要。 一想及此，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了章惠，听到的消息是章老师已经回了大证花园。 学校开学还有段时间呢，这女人这么早回来了？ 春节吃得太油腻了，有点怀念她下的面了。 周辰安回到了大证花园，提上了车里特意保留着的了几根精品腊肠，上了楼梯。 敲开章家的门，章老师开的门。 周辰安赶紧送上腊肠礼物，这可是主妇的热爱，地道的山货，味道很正点。 “新年快乐，长长久久。” 老司机的祝福永远那么有内涵，还配上了相应的物件。 “谢谢。”章惠礼貌地收下了礼物，把他迎了进来。 这种带着生疏的态度让周辰安觉得今天章老师肯定是问题。 过了玄关，进了客厅，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一对灰白头发的老夫妻。 章惠叫了一声爸、妈，然后把周辰安的身份给说了一下，她的一个学生，言简意赅。 正踌躇着是叫伯父伯母呢？还是叫外公外婆。 听到章老师介绍自己的话迅速想到了，直接叫上了师公，师婆。 把两位老人家给逗笑了，章父笑道，还是叫章教授吧。 原来章父是金陵师大的行政学教授，章母是同校后勤处的，不过两人都已经退休。 周辰安反驳道，这里有两个章教授，这不是会弄错人啊。 章惠气地用手拍了一下周辰安，嗔道，叫叔叔，阿姨不行吗？ …… 周辰安无语，大姨，这不是把你爸妈跟你放一辈吗？ 他反映还算快，笑道，一个章教授，一个章老师，不会搞错了。 老夫妻看着女儿跟周辰安打趣，推说，有些疲惫了，两人到房间休息了，把空间留下了周辰安和章惠。 没有了外人，周辰安也没啥约束，坐在沙发拿了几颗手剥山核桃，翘着腿，肆无忌惮地吃了起来。 章惠把腊肠放到了厨房，看到这货没吃相的样子，默默地在他边上放了个小垃圾桶。 “你刚才说有事情要问我，说吧。”章惠坐在了边上的沙发。 “哦，也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我想退学。”周辰安放下了手中的山核桃，看着章惠郑重地道。 一段时间不见，章老师似乎更养眼了。 脸上略施粉底，更显雍容，唇有亮彩，非浓却易醉。 即使穿着家居服饰，倒有别样风情，让人流连。 “退学？！”章惠听后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 “你是打算跟同一幢楼的那个姓钱的老板一起去做电子商务吗？” 周辰安否定道，“不是，这个公司经营是老钱为主，我在燕京注册了一个网络科技公司，我打算去中观村创业。” …… 房间有些安静，气氛变得微妙。 “这么说，你要离开临州。” “差不多吧，不过不会离开，毕竟这里是我老家。” “其实……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需要退学。” “什么意思？”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作为并列作者的三篇三农论文获得了省学术论文一等奖，这种荣誉对于我们这样的二本学校来说，可是独一份。校领导不会同意的。” “我主动退学还需要他们同意？” “你难道还听不出来吗？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退学，也能去燕京创业，学校不会阻拦你的。就像上期末考试，童校长可是重点要求各科老师对你的成绩网开一面。” …… 靠，原来如此，看这样下去，老子以后发达了，少不了给学校捐款啊。 周辰安是一个感恩的人。 “更何况，不是还有个你搞出来的开放式实验基金还在运作期，你觉得你能一走了之吗？” …… “照你这么说，我感觉我都能在学校里横着走了？” “可以啊，我们学校的路很大，横着走也能走上几步，但容易撞墙。” …… 撞墙怕什么，只是头够铁就行！撞破南墙，一路向北，永不回头。 等到周辰安走后，章惠心头很是压抑，他终于要走了，终于要走出临州了，终于要离开我了。 老章夫妻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自己女儿双眼无神地站在阳台，看楼下远去的人影。 “惠惠，他太年轻了，你守不住他的。”章母看出了女儿的心事。 章惠抬起头，不想让眼中的泪水流出眼眶，“我知道，我只是想静静地呆在他的边上，看他永远自信满满的样子。” 泪水总归无情地流了下来，日渐繁华的大城市，最不相信的就是眼泪。 第70章 微妙的三角平衡 第71章 微妙的三角平衡 刘武的动作很快，选好房子后，当天就将家人接到临州。 按照周辰安的吩咐将证件发传真到泓水投资本部，这边的民兴银行很快就把工资卡送到了他的手里。 这两天，周辰安没住在大证花园。 他不是铁石之人，对于章惠不自觉表现出来的情愫，还是有所察觉的。 无论是以前将大姨的辈分挂在嘴边，还是这次当面对她说出要北上，都是想拉开距离。 他心里很清楚，再这么相处下去，擦枪走火的可能性很大。 反正有了车子，临州到越山城区还是挺方便的，加上节日车少，也就半小时左右的车程。 这回有了司机，便让刘武开着虎头奔出来。 没开出多远的路，坐在后座的周辰安就听到刘武的提醒，“主任，我们被跟踪了。” ？？ 周辰安愣了一下，这大正月的，被人跟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自己社会关系简单，反派做得挺多，闹到跟踪尾随这地步，还不至于，说到真正的仇家更没几个。 “武哥，有没有看错啊？”他觉得刘武是不是多疑了。 “绝对不会错！刚才有辆黑色帕杰罗越野车，车牌号临a56xxxx，在我们出标立大厦的时候就跟上来的，然后又消失了。” 刘武说得无比郑重，脸色严肃。 “这会儿又跟在我们后面。我刚才还特意试了一下，改变了这段路线，这车还是跟上来了。” …… “原路返回。”周辰安眉头皱了一下，心中出现了一丝危机感。 车子到了标立的内部停车场，刘武发现对方没有跟进来。 他下车后换了身衣服去外面查看一番，跟周辰安报告说，对方停在不远处。 嘶~~~~~ 周辰安越加警惕起来，细细思考。 随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家里，问了一下老舅最近的情况。 得到回复，沈放天天开车出去约冯月老师，两人进展还算顺利。 沈琴说起这事的时候，语气喜悦。在她这辈人的眼里，老师配老师，以后孩子教育不用愁。 重生以来，得罪的人不多，诸如田老大这种，人死弟跑，知道自己身份的也没几个人，应该没啥后遗症。 再就是刚解决掉的传销集团，似乎也不成立啊。 要报仇怎么也得先找沈放的麻烦，这货可是警方嘉奖的线人啊——一辆奔驰。 老舅现在过得这么滋润，大概率不是。 周辰安排除所有可能，发现猜不出来。 那就只能直接找个人先来垫一下，弄点手段，查查对方的来头。 钱清风听说周辰安要用自己的虎头奔跟自己的捷达换着开几天，根本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就答应了，哪个男人不想开好车，哪个猛士不想骑宝马？ “老夫戎马一生，此等良驹未能骑过，实为憾事。”蒙古大汗这话道尽天下男人心声。 下班后，老钱开着全车镀膜的虎头奔出了标立大厦的停车场。 刘武开着捷达，载着周辰安跟在后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那辆车子又来了。”刘武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帕杰罗道，“不过它跟上了钱总的车。” “慢慢超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开车。” 周辰安找了个帽子戴上，再把衣服领子树高，把头放低，微微低着身子坐在后座上。 两车并行，周辰安看到了帕杰罗前座是两个戴墨镜的陌生男子。 在周辰安的指示下，刘武将捷达车快速超过了对方，进而转向了另一条路，避开了与对方的接触。 “武哥，身份证带了吗？”周辰安遇到危险苟得很，先避为上。 “带了。”刘武回答道。 “直接去机场。” “好。” 周辰安在车上拔打了一个电话，把有些情况说得很详细。 当钱清风开到大证花园停车走下来的时候，后面有一辆帕杰罗越野车缓缓地从他身后不远处驶过。 车上副驾位的男子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老板，跟丢了，我怀疑我们被他发现了！” 话筒的另一侧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被发现了？还挺警觉的嘛，那你们先回来吧。” “等等，老板，我觉得我们有麻烦了。”男子声音有些异样。 “怎么了？”话筒另一侧的人不解。 “前面有交警让我们停车检查，我们没有违反交规啊，会不会是那人找上我们了？” “笑话，他能有这么大能量吗？也就只有一个县级市领导的叔叔而已，你们照常好了，又没犯法，慌什么。该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 周辰安未到机场的时候，他就接到了信息，已经知晓了帕杰罗上两人的身份和联系电话，嘴角露出冷笑。 来自沪海的，有意思，林大少不去害老狐狸，反而这是跟我杠上了？ 真是项庄杀项伯，最后都跟刘邦扯上关系了。 上一世对林家的事还是多有了解的，林一煌做事风格狠辣。 那时，林怀德死得不明不白，据说是家里佣人都是林大少的人。 但这家伙以利益为先，现在的情况下，自己的存在对林怀德有极大作用，于是成了他的敌人。 搞出这种匹夫尾随甚至可能动手的方式，减弱林怀德的实力。 简单直接效果明显，就是太暴力，周六哥很不提倡。 但若是，我对他有利呢？ 周辰安拔打了那个帕杰罗司机的电话，“我就是你们刚才跟踪的那个人。让林大少赶紧回我电话，我只等三分钟，三分钟后，他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你们叔侄现在只是相互提防，我可以让你们更加对立，你死我活，不过是弄点利益做交换。 讲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用手轻敲大腿，看着手表，计算着时间。 若是三分钟不到回电话，那就说林大少顾忌，自己就好办了；若是不回，自己接下来就要更小心了，人家是无底线的人。 三分钟时间刚到，周辰安的电话响了起来。 正好是约定的时间，这林大少看来也不是好对付的。 这架势对方不怕威胁，还敢于承认是自己跟踪，明显有倚仗的。 “哈哈哈，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这个世界上，蠢的人能活得久，聪明的人却命不长。”话筒传来林一煌嚣张的声音。 “那就是不知道林大少是蠢人还是聪明人？” 周辰安直接将反将对方一军。 “哦，你认为呢？” 林一煌觉得周辰安话中有话。 “在说理由之前，我对令尊的意外表示沉痛哀悼。我对你跟林怀德的恩怨一概不知，但大少却把与他深深地绑定在了一起，并归为一类，是很不科学的。” “事实上，我跟你叔叔只是资金的合作关系，这个关系能够维持下去是因为我能让他赚钱，我也很会赚钱。” “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这票正在进行的合作，我们已经盈利了20亿美元，预计还会更多。” “本来我六他四，他拿的是小头。但你若想害了我，可不就是成全了你叔叔的实力大增了吗？” “你这么做，是不是给自己的未来行动加大难度，不知道令尊在天上会不会因此担心你？” “你说，你是聪明人还是蠢人？” 欧元兑美元汇率从一月中旬开始保持了跌势，到昨天为止，已经跌到1.0822，周辰安建立的空头头寸是在1.1776，跌幅超过了8%，按照300倍杠杆，盈利超过了20亿美元。 …… 安静了整整十秒，话筒传来林一煌的声音。 “呵呵，这些钱都是林家的，也迟早是我的。我那个叔叔老了，没斩草除根，只怪他心肠不狠！” “对，对，对，你这句话说的很对，反正在你眼里，人家的儿女也要死的。所以呢，我都帮你录音下来了，回头就发给你叔叔去。” 周辰安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你们叔侄相互内讧，我只是想看戏，你要搞我，我就骗骗你，说我手里拿到你的把柄。 录音？录音个屁，林怀德又不是好东西，我真这么跟他说，这老东西连我一起干掉，端木云再身居高位，也是鞭长莫及。 周辰安纯粹玩了个虚招，心理做战。 夜夜防贼终有一失，你若觉得把柄在别人手里，大家表面上还能和平共处。 “你！！你以为你能拿到20亿美元的六成吗？你把我叔叔想得太简单了？！” 林一煌再好的修养，碰到周辰安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也是气得不轻。 “呵呵，这不是还有你在边上觊觎林家的财富和地位吗？” 周辰安笑道，心说，你们林家叔侄，我从未来看轻过谁。老狐狸什么东西，第一次付尾款时就见识到了。 “其实我们都很年轻，一起呵呵笑，喝喝茶，千秋大业不过一杯茶的事儿。”周辰安向林一煌提出了一个很不错的建议，他觉得对方能听懂其中的意思。 “你！？你想利用我？！”显然，林一煌一听就明白了。 周辰安这是想营造三角平衡之势，让三方心怀顾忌。 不过这样的话似乎也不错，少了六成收益，至少林怀德实力不会增加太多，自己也未跟他撕破脸，还不至于被动。 “我猜你下一步，就跟林怀德说，我打电话跟你聊天，聊得很愉快。” …… 对于林大少的猜测，周辰安表示了肯定，大家心中有数，到时候各自心安。 “当然，我跟林大少一听如故，都差点在电话里结成异姓兄弟了，你说是不是啊？” 谁踏马地跟你是兄弟！不过，现在嘛…… “好像还真是，辰安老弟，以后我们可是在相互帮助啊。”林一煌哈哈笑道。 虚以委蛇，是懂了太多的人情事故才会表现出的态度。 两人最后在亲切友好的相互祝福中挂断了电话，然后均是骂了一句，“sb，谁跟你这孙子做兄弟，迟早会被你背后捅两刀！” 周辰安真的跟林怀德打了电话，把与林一煌友好交谈的事情说了一通，还傻愣地问道。 “林大少的人品怎么样？我这边有个邻居，家里女儿都二十三了，想找个富二代做男朋友，不行的话，男，性朋友也可以。” “我这侄儿人品不行，他爸葬礼都来晚了，不孝！”林老狐狸下了定论，脸上阴沉得发黑。 周辰安到了机场，与刘武一起准备登机，又发现电话进来，一看号码是王华，笑着接起电话。 “老王，谢你了，你在警队的这些人脉，说明你会步步高升。”周辰安感谢王华的帮助，一开始他打电话给王华，后者凭借在交警队的人脉，派人去查到了帕杰罗司机的身份。 “什么时候把600万传销款交出来，老弟啊，那是600万，不是600块钱。” 王华对于感谢无动于衷，实在是周辰安这厮手里捏着600万的传销款。凭这些钱对他有所请求，没涉及到纪律问题，于是就答应了。 既然帮到他了，这家伙应该兑现承诺了吧。 “老王，这话怎么说的，人家把钱汇进公益基金帐户，肯定是心怀善心让基金去帮助贫困儿童的。有道是放下金钱，返身入地狱者，是为大舔狗！” 周辰安笑了，当日张总把钱打进所谓的安全帐户，可不就是华夏泓公益基金吗？ “放屁，什么甜不甜狗的，老子不好这口。乔力说是被你骗的，你就是个诈骗犯！” 王华在话筒另一侧真是要被气暴了。 “不带这么诬陷人的，我跟这个帐户有什么关系？人家是港资企业旗下的公益帐户，我只是在港资企业里面当了个兼职员工，还是没工资的那种！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一推六二五，珠珠全不见，周辰安完全置身外。 …… “周少爷啊，你不能这样，这可都是那些受害者的血汗钱。”老王低声下气，动之以情。 “那就等你们把那差不多一个亿的传销款发完给受害者后再来说吧，我要上飞机了，手机要关机了，挂了啊。” 说挂就挂，不挂也挂，周辰安挂电话很干脆。 “喂喂喂！靠！这个周辰安，气死我了！”王华听到对方挂掉电话，气得抓狂。 “上次被你坑了一辆破奔驰，我当时闭着眼就认了，这次可是600万啊。我……我找他爸告状去！” 可惜在老周家，大事不决才轮到周锦，小事都得问沈琴。 家事算什么大事，天大的事也是沈琴一言而诀。 恰好王华上门的时候，沈琴去娘家教训弟弟去了。 王华很快得到了周锦拍胸口的回复，我一定把这件事告诉他妈，让他妈好好教训他。 这小子太坏了。 最后呢，周锦也没跟沈琴说起这档事。 当时周辰安诈骗600万的时候，他全程当跟班，亲眼目睹，事后问了小三儿。 周辰安跟自己老爸说，越山这边是不穷啊，大家至少温饱没问题。 他有个同学叫陈强，湖建山区的，他们那里很多人穷得都没有裤子穿。 陈强小时候大冬天上学，只穿了条小三角就去了，结果冻成鸡条，硬成了冰棱，现在还有风湿。南风天一潮湿，那地方就容易膨胀。 人家这个华夏泓基金的设立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悲剧再发生。 不义之财做有意义的事，善莫大焉，老周心底还是有杆称的。 老周觉得自己的小三儿最近越来越鬼了，别人吃亏总比老子吃亏好。 当然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小三儿，能够处理好这笔600万的传销款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把这事告诉了沈琴，意味着前面的所有谎言被揭穿，他会第一个遭殃。 你说，周锦能告诉沈大妈吗？ …… 第71章 大康村股票扶贫 第72章 大康村股票扶贫 周辰安和刘武已经踏上了去往大康村股票扶贫之路。 按照陈强的指引，他们在湖建省会榕城下机之后，坐长途大巴到虎岩，接着坐中巴到下杭县城，路上颠簸了8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了等候在此的陈强及其大哥陈刚。 怕天黑路难走，陈氏兄弟便让大家赶紧上车，不然要回不了村。 不错嘛，还有车，陈小五可说家里可穷了。 周辰安前一秒是这么想的，后一秒觉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因为看到陈刚拿了一把重型车钥匙，正在启动一辆手扶拖拉机呢。 “我们特意借了村里的拖拉机，不然走回去，得走6个小时。” …… 在“突突”地黑烟中，周辰安踏上了收购黛金矿业原始股之行。 其实他的心中还有一个救赎，希望这一次能让这个小山村未来少受点伤害。 大康村座落于黛金山的半坡之上，有一条小溪流蜿蜒而过，这会儿，立春早过，山间有些绿意冒出了地面，让小村的色彩有些盎然。 村里的房子多是泥坯而筑，砖石结构的相当少，生活条件都不是太好。 陈强说起了自己村庄的由来，说祖上并不是住在这里的。 前清时从豫省迁过来的，与山下土着村民存在隔阂，一直住在半山腰。 “穷啊，这里一年到头也就种点蘑菇、砍点木头，要么做些草纸，一个家庭也就挣个一千多元。我能去外面读书，还是亲戚借了个遍，才凑的学费。” 陈强为周辰安有针对性的述说是事实，身为村里出去的唯一的大学生，他总想着去改变山村的现状。 周辰安自然地将这里跟越山农村来作对比，这里真是差了好多个档次。 记得越山1999年农民的年均纯收入会达到5798元，这里一个家庭的年收入才1000多。 不过二十多年后，临江和湖建一家亲，共同发展，湖建的农民收入也迅速提高。 陈小五的家在村后，靠近山顶的位置。 从他们家向上二百多米便可以看到一条大坝，这是黛金矿业的拦砂坝。 采金过程中会产生泥沙及砂石，拦沙坝的作用便是防止泥石流对下游村庄的伤害。 陈家的房子很破旧，属于泥石结构，夯墙而立，上面有些水泥修补的痕迹，看样子还是近几年才补的。 这房子根本经不住泥石的冲击。 家里三口人，陈父、陈刚、陈强，三个光棍。 陈父的一只眼睛因为在年轻时放炮打石受伤，另一眼睛视力也很差，陈母前几年积劳而死。 三个男人的家，想想就不会太干净，更何况这房子又破又旧。 “六哥，不好意思，家里条件实在不好。”陈强有些不好意思。 周辰安到了榕城打电话通知了他，他没有做好迎接准备。 预计的六哥可能会晚几天才会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没事，我都准备好了。” 周辰安下机之后在榕城除了去银行取了100万的现金之外，还在商超做了个大采购。 他跟刘两个人都带了两大箱子吃的用的东西。 这时节，还是正月里，上门总要带礼物的。 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全给了陈家，陈父的视力不太好，呆在里屋。 陈刚去还拖拉机了，屋里只剩下陈强。 “这怎么好意思。”脸皮厚实不少的陈小五有些羞愧，这还是真情流露。 “我们是兄弟，别好意思不好意思，年后我有个地方介绍你去，那边工资应该还可以。” 周辰安想过自己马上会北上京城，阿宝网这边留个应跃然纯属意外。 陈强进入阿宝，至少算是一条眼线。 钱清风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上次向他催说资金的时候就更加的确认。 明着说是向他要钱，不如说，他打算借公司名声打响之后，搞融资引入第三方，摊薄大股东的股权。 这当然也是公司做大的必需，周辰安并不觉得是坏事。 “只要用得上我，我肯定义不容辞。”陈强很高兴，觉得六哥说的工资不错，肯定比管机房的收入多。他明年的学费还未着落，必须想办法。 “你没跟村里人说，我跟你的真实关系吧？”周辰安做事谨慎。 “没有，你都特意嘱咐过的。我就按你说的，说你是我一个朋友，港岛人，包括家里人也是这么说的。”陈强做事还算很靠谱的。 “那就好。” 老实说，收购村里的原始股，从长远来看，属于抢劫穷人的行为，但你们有钱，总要有命花吧。 周辰安此行之前，还是有点犹豫的。 在反复斟酌之后，最终还是来了大康村，二辈子的好兄弟，不想他再受到孤儿的悲剧。 陈刚还车归来，陈强把父亲从房间里扶出来，几个人用周辰安带来的食物，做了顿大餐。 刘武一直没有说话，在飞机上的时候，周辰安就跟刘武做了交待，跟谁都可以较针，不能对自己老板较真。 从暨阳认识他以来，刘武觉得周辰安是个重道义的人。 第二天的时候，村里人都知道了陈强把他的有钱傻子朋友带上山来了，人家用现金收购废纸一般的黛金矿业股票。 其实这会儿，村里所有的股票都集中到村委会的名下。98年12月的时候，黛金矿业改制，由国有独资公司改为有限责任公司，下杭县财政局作为国有控股股东持股86.80%。 黛金矿业工会委员会、下杭县新县乡政府、下杭县财溪镇政府和下杭县财溪镇大康村委会成为4家外部股东。 所有村民的持股都划到了大康村村委会的名下。 首先上门来的便是大康村的村支书陈道，按照辈分是陈强的叔爷爷。 豫省的乡族观念向来很重，即使迁到了湖建地界。这大康村里面，正月见长辈，照样会有跪礼。 不过陈道性子随和，笑着让陈强兄弟别搞什么生份了，年都过完了，大家好好过日子才是对。 陈道上来跟周辰安聊了几名，后者很自然的转成了港普话，虽然听着拗口，但至少能听懂。 陈强早知道六哥会粤语，刘武定力好脸色平静，两人没什么马脚可以露出来。 “我虽在港岛出系，但吾也系华夏人啊，吾也系华夏民族的一份子啦。” 周六哥这港腔说得比宝强哥要更好点，谈起民族大局观那是相当宏大。 “我跟陈强那系兄弟啦，他现在过得苦，我心里也苦啊。看到这里的交通这么糟糕，我上山的时候就想过了，我要捐给村里二十万元修一条下山的好路。” “地方要发展，路是先行官啊，吾在华夏东部看到那边发展经济无一不系从修路开始的啦。” 跟人家村支书聊上话题，当然得从发展山村经济开始，周辰安这个开场白很得陈道的心。 六哥做事向来爽利，直接让刘武从包里掏出二十叠百元大钞来，推到了陈支书面前。 要的就是视觉震撼，这家伙越来越懂得炫服的好处了。 陈道看后都不敢相信，别说他了，便跟陈道一起来的那些村委成员都傻了。 陈强这朋友也太大大方的了吧，一甩手就是20万，一个村一年都赚不来2万块。 到底是支书，陈道还是稳定了心态，提到了原始股的问题上面。 “我们港人很喜欢金子的啦，凡是跟金子有关的都喜欢。这个黛金矿业可是生产黄金的，我当然就很喜欢，不管这公司怎么样，我就系想成为他的股东!” 周辰安完全成了一个港岛的小开，我有钱，我想干嘛，就干嘛，买原始股跟买玩具一样的级别。 “我阿妈说我五行缺金，这辈子需要多带着与金相关的东西。我这人呢，不喜欢表面的那种，什么金表啊、金链啊、金莲啊太重，我就喜欢金子的股票。” “不过，我也是很迷信的，并不是谁的股票都收的。有些人的八字与我不合的，我不敢收，收了我怕自己性命不保。” 一本正经说故事，已经成为周六哥的家常便饭。 前几天濠江马仔，今天港岛小开，轻松驾驭。 凡是跟陈强有仇的，都是跟我八字相合的，凡是与陈强有恩的，都是八字不合。 周辰安定下了这么一个标准，村里人竟然表示了理解，果然原豫省迁出来的人——讲究。 陈道表示，“这话说得很对，命里有时终是有，命里无时有还无。” 八字鬼神之说又是渊源流长，在这年代的山村还是为多数人信服。 “村委公用帐上有十多份股票，都是以前村民不愿意收，最后村里被迫用提留资金垫付买下来，周先生要不要啊？！”村支书直接谈起了生意。 …… “那不是需要村委表决过的吗？”周辰安到底是农村出来的，这事涉及公款。 “我们可以现场表决。村民代表也参与进来。” 好吧，为啥村里的头头脑脑都来了，原来是有活要干的。 …… 得，收原始股第一份交易达成，来自于村委公摊的历史遗留问题涉及了十三万股黛金矿业股票，周辰安直接给了十三万块钱。 陈道还收得不好意思，人家捐了二十万元修路，这会儿又十三万块钱把村里遗留问题解决了。 村里公帐又有了钱，还是很多钱。 本着初心，村委会决定从中拿出五万块钱投入到修路大业当中。 合同是让七和律所拟定好的，签字，手印，时间都一个不差。 郑三金大律师还有一天到达，全部收购完之后，郑三金会到下杭镇上的黛金矿业公司去办理股东变更通知备案。 这些股票会从大康村村委会划出来，转入周辰安设立好的内地投资公司泓鑫投资帐户里，这个操作是必须的，因为这样的话，才有机会参与黛金矿业未来的股改。 十三万股只是开胃菜，必然引得村民群情激动，后面就越来多的村民加入进来。 整个村都觉得周辰安这个港岛小开是个傻子。 这种废纸一样的东西，还能花这么高的价格来买，你如果一毛钱一股都愿意买，你却用一块的票面价格来买？ 这不是傻子，就是冤大头。 陈强一家的地位在村里火速窜升，没有陈强带这个傻子来，大家怎么能赚到这么多钱。 这读书还是有用的，好几户人家打算股票卖钱之后，让缀学的孩子重新上学。 当然陈强家地位上升，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就是陈家把20万股全卖了，得到了20万元。 陈刚顿时成了众多媒婆争抢的对象，甚至陈强已经被人使上美人计了，好在刘武及时出手，没让陈小五为之一泄。 周辰安还是跟陈强签订了一份补充协议，规定这些股票，陈强可以在08年之前以原价的2倍回购。 这还是周辰安逼着陈小五签的，陈小五一脸的不愿意。 “九年之内，我还要用2倍的钱买回来，六哥，你是不是当我是大冤种！” 跟了周辰安这么久，这家伙的说话风格也是无限接近周六哥。 周辰安直接敲了他脑袋一下，“我tmd才是大冤种，你到时候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了，你们家有了这钱，还是早点搬到县城去吧。这里住着不安全。” 周辰安来大康村，主要是因为明年会有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雨。 山上黛金矿业的拦砂坝会溃堤，到时候，大康村会损失惨重。 上一世的时候，陈强的父兄就是在这场灾难中死去的。 “有什么不安全的，我们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再说了，到了城里又没什么地种，怎么过活？你又敲我头干吗？”陈强话没说完，头上又被敲了一下。 “你没看到山顶的那道大坝啊，如果拦不住会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 “你给我听着，陈小五，老子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你家必须搬到县城去，不然这里谁都知道你家有什么20万块钱，少不得这个借，那个偷。看你们一年后，最后还剩下多少？！” “靠，我怎么没想到呢，六哥，我搬。” 农村乍富，少不得邻居眼红，自然也少不了偷家关注。 很多新婚之家遭窃，偷家就是因为知道你们有大把彩礼现金。 周辰安收了200万股原始股，除了与陈强有仇的，还有一些有恩的，他就只收一半，这是他八字还硬的原因，不能再多了，我八字再硬都撑不了，您的命数比我强。 除了带去了100万元，刘武又跑了一次县城银行取款。 陈强一家在县城买了两套房子，不过才七万多块钱。 陈父的意思，两兄弟一人一套，其余的钱存银行吃利息。 大康村也有很多卖掉原始股的村民，也跟陈家一样，搬了出来，但还是有人不肯走。 周辰安知道自己影响总归有限，做好自己份内事就行了。 余下股份确权的工作都是郑三金律师去办了，按照股份数量，泓鑫投资持有黛金矿业不到2%的股权，成为除国资外的第五家外部股东。 离开山村时，周辰安闻到了炊烟中的肉香，以及村民的欢笑。 希望路修得好一些，明年大灾的时候，你们都能躲过去。 第72章 大富豪基金第二期 第73章 大富豪基金第二期 在即将开学的日子里，周辰安和陈强一起到学校去报到。 刘武现在是他的司机兼保镖了，这家伙在大康村表现出了很强的武力。 看着那么多的现金，总有些不长眼的村民，想混水摸鱼，刘武轻轻松松出手摆平。 到了学校，刘武基本上呆在虎头奔车里，要么在附近转圈。 回到临州后，周辰安就把老钱的捷达换回去了，惹得老钱恋恋不舍，心中有怨。 “我以后有钱了，就买最贵的大奔。”老钱的g一定会实现，只有迈巴赫才配得上他。 这一路过来，刘武没有发现跟踪的车辆，看得出林大少很懂事，周辰安也放下心来。 今年大概率不会睡在寝室了，索性连床铺都没弄。 他俩来得早了，其他人都还没到。 就听到门口的内线电话声响，陈小五上前接起来，说是楼下有女生找周辰安。 门房张大爷因为去年屡次让女生摸上楼，已经受到了后勤领导的批评。 他打算新学新面貌，铁面无私起来，现在把校花都拦住了。 周辰安下楼，熟练地给张大爷送上华子，问正在等他的徐菲萱，“找我干嘛？” “难道你忘了大富豪基金的赎回期到了吗？胡老师让我们管理团队去思政处办公室开会。” …… 教毛概的胡老师既是思政处的主任，也是这个实验基金的校方代表人。 周辰安真把这事给忘了，当时基金弄出来搞关系。 现在被章惠一说，自己都能在学校横着走了，这个基金存在的价值在走低。 但他是不当回事，别人却上了心了。 路上，周辰安问徐菲萱，“现在每份基金净值多少了？” 引得徐校花一个白眼，你一个霸控全局的基金经理，连自己操盘的基金净值都不知道。 徐菲萱作为基金书记员，每个交易日都得往距离一站路的开户券商华科信证券公司，打印帐户资产总额的单据。 风雨无阻，只为到六楼实验室的小黑板上换上三个数字，加一个小数点。 “1.71元了。”说出这话的时候，校花心里倒是安慰不少。 投资顺利，三个月时间，她自己投的5000元竟然有3500多元的盈利，这好歹是她第一次凭自己的能力赚的三位数。 ——就是自己能力，投资眼光的能力！ 不过，现在赎回的话，得给这家伙30%的盈利提成作为管理费。 天啊，这不是要给他1000多块啊，心情又不好了。 该死的抽头制度！这比濠江赌场都狠！ 话说国外的管理费没这么高啊，人家每年按定额百分比征收，最多也就5%左右，大多是2%以下的。 想到要给周辰安抽走这么多钱，她的怨气就上来了，开始了抨击。 “对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要去多看名家传记，我这个寒假找书看了，可以回答你当时的那四个问题了。” “江恩的周期理论看中7个数字，原因是把7天、7周、7月、7年等定义为一个循环周期，同时用菲波纳契数列x7能够更加细致推断出短中长期的循环周期。” “彼得林奇让我们不要去想未来，应该思考在。因为他知道几乎没有人能够准确的预测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相信自己。” “在抄底方面，巴菲特能成功，因为他选的股票能够穿越经济的周期，而格雷厄姆没那么好运气，第一次一败涂地，第二次吸取经验还是抄底成功了。” “利弗摩尔应该是历史上最有名的投机之王，管住手才让他5美元到身家过亿。即使在1929年的经济大危机，他还赚了一亿美元，这么多钱在那时几辈子都花不完。可惜他最后没有管住手，5年后破产，直至自杀。” …… 周辰安听着就知道这妹纸是去用功了，有升级白银的潜力，于是又给了一个提议。 “那你，要不接下来去研究一下macd的三百六十五式技法？！” …… 徐菲萱恨恨地白了对方一眼，“一个破技术指标，还有365式技法？！” 周辰安笑道，“别小看哦，这个马后炮的东西研究起来很得劲的，可比人家啥啥七十二式强多了。” 每个所谓股神都会经历一段向往技术大牛的修行，包括周辰安，他曾经走过技术研究的不眠之路。 到后来研究量化之后，发现殊途同归，还能共同促进，可惜做起多因子的时候，怎么都觉得很无厘头。 两人到达的时候，办公室里除了胡老师之外，基金研究团队的那帮大四关系户全在。 这些人看周辰安的样子，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服，不就是运气好嘛！我也能！ 没办法，一个学校要让大四的服一个大一的，只能学孔老二。 春秋孔老二，身高1米91，虎背熊腰，随身带2米长剑，身后站着三千马仔，周游列国，莫与争锋。 ——三千人行，吾必汝师也，服否？ 既然人都到了，老胡便直接将事情说了。 主要还是因为大富豪基金的净值表现太好了，大家觉得这事情很有搞头。 特别是这帮大四实习的学生，很多都是在证券公司做牛做马的，总会听到传说中的高手露出来的牛股。 总得在消息渠道上，肯定比周辰安强多了。 更重要的，那个盈利提成害的，人家稍稍一算，大富豪基金盈利71%了。 基金经理能拿盈利提成的30%，这不是差不多有90万的管理费。 金钱就像暗巷中的粉色灯光，总会引来小兄弟向往的目光。 真是……羡慕嫉妒恨，我想上主角身！ 他能赚到，我也能赚到。 于是拾掇着老胡再搞第二期出来，他们来操盘。 第一期他们插不进，周辰安跟泓水投资的老总，那可是全校知道的那种关系。 周辰安静静地看着他们指点江山，挥斥牛皮，哪一个不是股神附体，就是财神下凡。 说什么今年会是大牛市（真准！），一年翻倍不是成梦（很对！），两年混进大户室（小意思），三年创造暴富新神话（过了）。 …… 老胡这货明显是跟他们串通好的，对这帮子弟吹牛很是赞赏，眯着眼睛来问周辰安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我都不想看。 作为第一期基金的基金经理，周辰安同学很冷静地提醒。 “这是好事啊，说明大家投资的积极性很嘛。不过我先声明，我表姐那边真弄不来钱了。” 一群小韭菜，以为股市是你家的啊，想干嘛，就干嘛。 来啊，伤心啊，大把跌停，就在两个月后。 再来啊，快乐啊，大把涨停，就在跌停后的10天之后。 从大悲到大喜，让你们用十天的时间调换，换不过，怕你们以后哭得比笑还好看，七院来收人。 “这本身就是一个实验产物，只是一种勇敢的尝试。既然大家还想继续尝试，那也未尝不可。我们总要创新精神嘛。” 老胡料到周辰安会说这话，泓水投资肯定不会出钱，你们自己找钱就是了。 看老胡的脸色就知道，这是照剧本来的。 果然，领头的是黄成站出来，“我们也找到一家愿意给我们出钱的，只是要冠上他们公司的名字而已。” 人家拿到钱了，那跟自己有毛事啊，周辰安选择无视，春天到了，新韭菜又要长出来了。 这帮人挺狠的，还觉得周辰安的那些认购条例太一般，推倒重新起草。 不重新做一份显不出他们大四学生的优势。 不过在费用上面，还是做了适当的让步。 人家把管理费调低了5%，让他们觉得对比第一期更有竞争力。 大富豪会所舒服人生开放式基金（实验）就这么出来了，简称大富豪二期，主要是蹭一期的风头。 这名字直接让周辰六哥傻了，原来人家确实有实力。 人家也厉害，不仅要在校园中发行，还直接在营业场所内发行，这完全是lsp的鬼才营销啊。 据说认购有惊喜折扣，全套下来能省二十，三天就完成了100万的基金份额，这生意…… 可是把卖基金的小姐姐们累个半死。 也把周辰安雷得半死，老子其实也就募集了11.76万，你们能搞100万，再加上黄成他爸也就是大富豪hs老板黄光垫的50万，150万！ 人家有人买单，他赚任他赚，会所美名扬。他亏任他亏，韭菜割不完。 周辰安拿到了学术论文一等奖的证书，还被童校长热情地请进校长办公室喝茶聊天。 对于领导的的赞誉，六哥表示，这是学校教育的功劳，自己只是因为有了一个经贸大学这么好的平台。 说出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太虚伪，但又怎么样呢？ 人在世上混，脸皮有多厚，万事都能够。 花花轿子大家抬，互相各有面了，大家一开心。 ——哈哈哈，兄弟，就这么搞！ 看到校长脸上的笑意，周辰安就提起了新学期自己有创业的计划。 由于公司主体在京城，那么学校这边，可能不太会经常来上课。 并且很坚决表示，如果学校觉得有碍学习氛围，那么自己就可能办理退学，绝对不让学校难做。 童校长听后，还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道，没事，年轻人就应该多去尝试新事物，我还听说我们学校的第二期开放式实验基金也出来了，这是好事，我们必须支持。 学校这边，不会拖累你的。 你尽管大胆去创业吧，学校……老师这里我会打招呼的。 …… 还真如章惠说的那样，周辰安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地在学校还成了腕儿。 可惜到了家里，只能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三儿。 沈琴听说他要去京城做交换生，生出不舍的心态。 但凡多点见识，都会知道京城人大会跟地方二本学校来做什么交换生？ 估计人大来的这个交换生肯定是得罪校领导了。 正月里没有看到李凝，这次又见到了。 听到周辰安要北上，李凝说一起去城河边走走，有些话想跟周辰安说。 今年立春早，春天的风儿带着暖意，吹起了河边的垂柳，淡绿的嫩芽在柳枝显出了勃勃的生机。 一如河边两个年轻人，年轻，充满了活力。 “你去了燕京后，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李凝年后第一次见到周辰安，却发现对方要远行，心中多了一些难舍。 “怎么会呢，这里有我父母，兄弟，哪里会不回来。可能回来得少一些。” 周辰安觉得趁着年轻，京城浪一会儿，回来继续浪一会儿，有益身心。 “你以前让我不要呆在乡下，去临州看看城市的风光，我今年已经做好打算去临州发展了，你却要走了。” 李凝的心神很暗淡，她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追赶，仍然追不上对方的脚步。 “哦，你有什么打算？怎么不早跟我说。” 周辰安一愣，李凝要去临州做什么？不会是夜市吧？ “你太忙了，我一直没有机会。”李凝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很委屈。 “现在也不迟啊！”周辰安站到了她的面前，阻住了对方前行的路。 “我已经跟琴婶商量好了，打算把忱谨堂米糕分店开到临州去！第一站去红冬青，我还打算在那边盘一家饰品店。” 李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从越山夜市走出来的女孩，经历了骗婚、拐卖等不幸经历，此时，她不再是那个开口羞涩的小女生了。 “挺不错的想法，需要资金吗？不对，不对，这老沈家的字号可不能乱用？” 忱谨堂是沈家老字号，自从外公死后，这个字号便已经消失了。 说到字号的传承，怎么也饶不开老舅沈放。 货真价实的忱谨堂少当家。 现在沈家传承的是沈琴，这么弄下去，这字号还得开个家庭会议。 “琴婶说，已经跟她弟弟谈过了，人家说随便拿去用。” …… “不好，不好，如果做不起来，不会有问题，做起来了，就麻烦了。” 周辰安可不觉得这事可以随便用字号的。 怎么说也是一个百家老字号，可不是这么随便的。 回去之后，周辰安就让老妈把沈放叫了过来，几个人一起商量着。 最沈放一毛不拔凭身份得了10%的股权，而沈琴以技术拿到了20%，李凝经营权15%，周辰安出资100万占股55%。 股权分配的最终解释权归属于沈大妈，这老娘们眼里全盯着李凝呢。 郑三金现在基本成了他的御用律师，一事不烦二主，老郑还帮着办了实体企业执照，忱谨堂食品公司，法人都是李凝。 沈琴对此的理由是，李凝算是自己的传承弟子，自己年纪大了，肯定要年轻人出场了。 周辰安看到大律师郑三金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视的速度秃去。 他秃了，他也变强了。 七和律师在临州已经站稳脚跟，并开始变态发育，因为他们的势力已经伸到了燕京。 第73章 中观村元年 第74章 中观村元年 中观村，像狗一样匍匐于帝都脚下。 “明清那会儿这儿算是天子忠犬之地，朝廷忠犬公公们都选在这里老死入土，便有人尊称为中官村，官员的官，后来嘛，有文化的人站出来，这名不行，太侮辱人了，得改。” “这帮人为啥不改公主坟呢？还不是公主听得上档次，中官儿不得硬。” “燕京这地儿，老百姓也爱养狗，那得去哪儿呢？——庞各庄……” 周辰安坐着出租车到中观村，这一路，司机师傅那是京片子乱窜，把燕京城的祖宗三代都挖了出来。 “咱老燕京流行八字环绕立体声，为啥这么说呢？” “当年咱有八大楼八大居八大春，八大胡同名扬天下，云南老蔡要不是小凤仙相助，根本逃不出袁大头掌心。” “现在咱这是去电子一条街，其实大号就叫白颐路，一路八大高校，青华燕大立北斗，人大坐中枢，外国语挨着理工院，民族大学和舞蹈学院中间立了社学院，这排位是很讲究的……” 所以说，首都群众觉悟高，人家还见识多，还特有礼貌。 “就这里下了，不用找了。”周辰安在金科大厦让司机停下来，付了车费。 “谢谢您啦，您太敞亮了，合该您发财。”司机接过周辰安递过来百元大钞。 “不用谢，这钱还不够去德云社听个相声。”周辰安笑着下了车，想到了二十多年后的老郭出场费百万元起。 “啥社？没听过有这名啊？”司机师傅留地原地茫然无语。 这才什么时候啊，老郭还在练摊呢。 小岳岳有14了吧？该混保安界了，一个月300元工资，最后睡成了40元，胖的背后是睡眠好。 至于少班主，人家还在喝奶呢，拿着奶瓶跟小岳岳争一哥？ 周辰安孤身来到了燕京，他让刘武考虑清楚再决定跟自己北上。 如果不跟周辰安来的话，那就留在临州做为办事处和阿宝公司的门卫。 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来说，这个选择是需要时间考虑的。 当周辰安迈入腾飞公司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几乎所有的员工都得到了消息，公司的大老板来了。 周辰安环顾人群，除了周云凡、杨柠和武薇之外，全是清一色的陌生面孔，无一不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当然，他们中间有几个分明就是未来的互联网大神级人物，心中对周云凡的能力感到佩服。 老子把武薇追过来已经不容易了，这家伙竟然把三大天才给招来的，必须抢下来了。 “我们的大佬来了！这下子算是主心骨到了！我可以轻松了。”周云凡笑着跟周辰安拥抱，然后是杨柠。 “想不到这外号都传到这儿来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武薇泄漏出去的。”周辰安看到武薇打趣道。 “不觉得这个名称更适合这里吗？”武薇反驳一声。 “刚才有同事在问我们，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借此机会，我们让大佬给我们解释一下！” 周云凡将周辰安推了出来，面对着所有的员工。 简洁化的大开间工位模式，几十双年轻的眼睛聚焦在同样的年轻的周辰安身上。 周辰安知道，这是让大家融入同一目标的一个好机会。 “我不知道大家对我了解到什么程度，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叫周辰安，和大家一样，都是腾飞公司的一员。”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或许我只比大家早进这公司一个多月，也长得比较帅。别笑，这是事实！” 周辰安指着一个年轻人道，“特别是你，说的就是你，长得浓眉大眼，还有情圣的大鼻子，我以后是不敢跟你一起出去的，女孩子都跑你那边去了。” 好吧，这么一说，大家笑得更开心，特别周辰安指着的那个男子，别提多开心了。 “还笑，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大学的？班主任是谁?” …… “报告大佬，我叫许潮骏，青华大学的，班主任叫刘茵，是个50岁的朝阳大妈，您看不上了。”这男孩还挺有勇气的。 “青华了不起啊！靠，还真了不起！”周辰安来了个脱口秀的转折，“朝阳大妈就更厉害了，觉悟比我们在座的任何人都高三层楼以上。” “潮骏啊，你长得这么帅，又是青华的，性格还活泼，在学校肯定喜欢社交吧？” “还行吧，不过我们学校女生不多，要社交还得去旁边的燕大。” “好的，这里就讲到社交了。我其实也曾经跟潮骏一样的经历。我当时在想，隔壁的女孩这么漂亮，被隔了一堵墙，要是没有这堵墙，那么大家就在同一区域了。是不是就不用跑到隔壁，可以直接交流了。” “这就是创立腾飞公司的初始想法，我要把这堵墙去掉，让你跟她站在同一区域，在这方区域内可以自由的交流，可以看到对方的动态。” “腾飞公司将来的华夏人网，就是让全球所有的华人，都在同一方互联网小区域，通过智能搜索到你儿时的小伙伴，甚至你的初恋，也许有梅开二度的机会呢？” 说到这里，周辰安又看向许潮骏旁边的年轻人，“这位娃娃脸的小伙子，一脸凝重，是不是想起了你的初恋，报上名来，大家认识一下，也许可以帮你。” 见到老同学没反应，许潮骏推了对方一下。 “啊，不好意思，我叫王晓钏，也是青华的。我刚才想到一问题，如果债主通过这个网站找到你呢？看到你动态中活得那么滋润，他会做何感想？”娃娃脸不解地道。 “这没什么问题，我们在发表动态的时候，可以设定除那些人看，那些人不能看。这样不就行了。”周辰安笑着回答道，这小子可是踏实家伙，怎么也得让他死守公司。 看着这些未来的互联网大拿，周辰安觉得不放点干货，难以震慑他们。 “其实我设想的华夏人sns社交网络是基于web2.0的基础上。它属于互联网革命的第二阶段。” “我们正在的正处于web1.0的阶段，这一阶段可以称为只读网络，属于信息门户类型，就像国内刚成立的新琅、搜狐这种网站，交互方式停留在登录帐户，发表评论上面，仅此而已。” “从华夏人网站的定位就可以看到我们是面向未来的，而不是跟这些门户去争什么信息传播媒体。我们在web1.0的阶段只有深耕客户市场，占据强大的客户群体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提前打开通过web2.0的风口，让更多的创业者轻舞飞扬。” “所以我们眼光放得长远，因为web2.0之后，还会有web3.0，互联网的空间会纵深发展，我的梦想，要让腾飞公司成为每一次互联网革命的领头羊！” 不得不说，在1999年抛出这个言论还是挺令人费解的，即使是未来的这些互联网大咖，也是需要时间来思索。 所以周辰安的这些言论，在普通员工中觉得是老板在吹牛了。 看着这帮人的神态，无奈的周六哥只能说了一句。 “公司在五年内不寻求盈利，只有一件事，深耕客户，第一步，先打入京城高校！” 除了许潮骏、王晓钏之外，还有一位周烽也是青华的学生。 这三位都是周云凡从母校这里招来兼职，都还没毕业呢。 在周辰安的印象中，这三位兼职学生可是构建了上一世华夏人网站的主力军 既然如此，他索性就延续了历史的惯性。 在与周云凡讨论之后，由杨柠和许潮骏主导华夏人网站的架构，王晓钏负责网站的智能搜索，周烽负责华夏人邮件系统的开发。 99年，神奇的年份，所有人都在担心千年虫难以琢磨的伤害。 但总有那些互联网人，希望在危机中找到新了机会。 除了华夏人网站之外，华夏的互联网荒漠各处开出了渐渐鲜艳的花朵。 鹏城的小马哥拿着皮尺，对着icq下手了，走上了我不模仿谁模仿的不归路。 一只瘦小的企鹅产生了，他太瘦了，瘦得经不得风。 一对夫妻在看过《还珠格格》后，心后感悟，用主题曲的名字开了卖书网站。 估计没有想到，二十多年后，两口子会为了一枚公章闹得不可开交，远比还珠剧情还精彩。 丁三石的邮箱搞起来了，张晓龙却为foxxmail要不要挂广告而烦恼。 周红衣的三八二四网站耍起了流氓，好123的网瘾少年发现遇到巨龙一般的对手456导航！ 最风光还是雷布斯，已经是鑫山软件的总经理，心血来潮，搞了个事业部，取名为“琢越网”。 …… 地处中观村黄庄区域的金科大厦28层，周辰安可以通过玻璃窗看到去年年底完工的海隆大厦。 不出意外，就在今年，海龙电子市场、太平洋数码电脑城、硅谷电脑城三大市场将陆续开业，电子一条街迎来新篇章。 白颐路两旁的古槐，老白杨艰难地冒着生机，却不知道过上几个月，都将会迁走了，老树阻碍我看向远方的视线了。 往西北方向，北四环的朕想集团内，作为集团首脑的柳向进望着春风又生的老白杨，觉得分外碍眼，是该让他走了。 一位白发丛生的销瘦老者走向了黄庄附近的家，看到了金科大厦外面，正在树起一块新进企业显眼的标牌及广告语：腾飞网络，让天下华人成一家！ 中关村元年，华夏互联网的腾飞时代来临了。 第74章 起风了 第75章 起风了 华夏人网站紧锣密鼓地制作，进度飞快，具体的人员分配那都是周云凡的工作。 周辰安只负责方略上的指引，公司初创期，很多人都是周云凡去母校青华那个招进来兼职的。 据说这家伙挨个去青华的男生宿舍敲门，凭借校友魅力，硬是把计算机系的三大牛人都给请来了。 真让周辰安去招，估计六哥只能耍点手段花点小钱钱之类的策略，人家还不一定会来。 总体的界面完成速度很快，早已不是上一世那个门户化的华夏人网站了。 这是一个全新框架，华夏人的价值观中，有集体主义至上的精神。 所以校友录这一块肯定是用户开发的利器，现在的网民数量稀少，主要集中在高校。 年轻人的社交不就是从学校开始的吗？校友录太容易引起他们兴趣了。 除了校友录之外，少不了年轻人爱做题材，诸如运动、游戏、音乐等项目。 最重要的还是年轻人的个性，个人博客是年轻人个性展示的平台。 在这些主要的框架下，整个公司的人员加班加点地忙碌。 为了多了解校园中的年轻人想法，周辰安让人去各个高校做需求调研。 这个调研被周六哥称为网站上线之前的宣传渗透。 公司的市场部人员有限，周董事长也成了调研人员。 他没有去青华，更不会去理工，因为他被安排去了中观村附近的民族大学。 …… 三月的燕京，春暖花开，人们早早脱去了厚厚的棉袄。 春光烂漫，公园里，海淀大妈们翩翩起舞，大爷们玩得溜溜球，很是和谐。 周辰安和许潮骏混入了民族大学，由于这个周末，校内有一场露天音乐会。 小许从同学那里借了一把破木吉他，对着学院的门卫说，两人是来演出的，还展示了自己青华大学的学生证。 这……肯定就没问题了，人家也就不查周辰安的证件了。 害得六哥一阵紧张，口袋里倒是有本临江经贸大学的学生证。 如果展示一下，在这里绝对会被当成假证。 ——一个八校民间音乐会，混进来二本学校的家伙。 保安会说，兄弟，看低我智商了。 进入校园后，周辰安保持了学生状态，目不斜视，一脸气宇轩昂的样子。 两人一对比，小许同学反而更有社会人的模样，小安同学那就是校园小鲜肉。 两人背包里都是华夏人网站的宣传单，上面有调研表格栏，易撕下来填写。 周辰安做宣传单的时候，特意印上了“这是我们华夏人自己的网站，所以我们才是网站的主人。” ——麻烦主人给个意见吧。 把调研对象的身份拔高，我们公司是专门为你服务的。 少不了印上一个卡通的女仆在上面，这是周辰安按照上一世很喜欢的一个国内女明星画的。 还请了一个技艺高超的美术生，等到画完之后，六哥觉得太像了。 虽然只是卡通图案，完全把佟丫丫的温婉之美展现到位。 民族大学不大，但小许硬说要跟他兵分两路。 这货说他先去女生楼下面看看，现在这点，应该是女生饭后运动的节点了。 小许啊，你不知道很多女生为了减肥，都不吃早饭的吗？ …… 由于身上这把吉他太妨碍他社交了，于是直接把它甩给了周辰安。 “大佬，你带上这东西，先去音乐会那边看看，那边人肯定多的。” 小许同学说完，就溜了。 这些天下来，周辰安没什么架子，跟大家相处得很和谐，经常开玩笑。 周辰安没来过民大，不急着去什么捞什子的音乐会。 他就背着破吉他，在校园里转了一圈。 据说这学校在985里面属于面积最小，却被称为最美大学。 凭什么？ ——看到穿着各种民族服饰的学生路过，周辰安就知道答案了。 别的学校是外在的美，人家是自身的美。 “那个背吉他的傻子，你是不是迷路了。” 一个女声从不远处传过来，周辰安转头一看，看到了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子。 不过领头的，体态高大，绝对超过一米九。这位女壮士，应该是来自草原的那达慕体育生吧。 “说我吗？”面对这种危险人物，周辰安选择郭靖模式。 他挠头，一副茫然的样子，很傻，很老实。 “你是不是去参加露天音乐会的，跟我们走吧。”那达慕体育生大手一挥，豪气地道。 “哦。”周辰安装作惶恐的样子，应了一声。 与美同行，赏心悦目，与壮同路，平行站位。 “多兰，你吓到他了。”边上有个女孩子埋怨了一句。 然而周辰安看到那女孩的时候，顿时觉得脑子一团浆糊。 这不是佟丫丫吗？她怎么在这里？ ——我要发什么宣传单啊，上面可都是她的画像啊。 “别介意，多兰就这个性子，你没事吧。”佟丫丫走到他边上，礼貌地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我觉得她说话挺直爽的，应该性格挺好的。” 周辰安想着哪个地方转个向，跟这些人避开为上。 刚说完话，就感觉到肩上一痛，一只大手搭了上来。 “嗨，小子，很少有男生说我性格好，你眼光不错！”多兰低头看向了周辰安。 好吧，被一个一米九五的女壮士气势压迫，请问如果摆脱？ ——在线等，挺急的。 “我想起来了，我忘了吃早饭了，你们先去吧。”周辰安灵光一闪，还是想到脱身之计。 “我这边有刚从食堂买过的包子，还热着呢，你要不要来一个。”佟丫丫眯着眼睛笑道。 “现在去吃饭的话，你的演出可能要来不及了哦。” …… 再问，在一群莺莺燕燕的女生当中自在地啃着包子，还是韭菜馅的，你幸福吗？ ——不，我姓许。 当佟丫丫问他身份的时候，周六哥果断把青华大学计算机系许潮骏的名号亮出来。 引得人家小姑娘一脸仰慕，“原是你还是青华的学霸。” 高数只得了60分，还敢冒充学霸？还是青华的？ 也就是周辰安脸皮厚，没啥不好意思，谦虚地道，“一般，一般，全球第三。” ——这才是青华学霸应有的态度。 周辰安也知道了佟丫丫为什么会出现这里，原来他们一群人要参加9月份民族歌舞游行，在这边排练。 他们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多兰女壮士，人家真是体育生。 不是那达慕摔跤手，而是打篮球的。 …… 我再问，1.80米的控球后卫如何摆脱1.95米女篮中锋的咸猪手？ 在线等，肩膀挺疼的。 一群人向着体育馆边上的草地走去，不时有人被招入队伍中。 周辰安终于明白，自己不是主角光环太显眼了，实在是多兰中锋压迫感太强了。 终于明白孔老二山东游记的原因，人家是边走边招马仔啊。 所谓的露天音乐会，也就是搭了简易台，组织的人据说是燕京传媒学院的学生会会长。 姓齐，是个东北大汉，络腮胡子，豪放的很。 人家率先领着乐队上台，唱了一首《大地》。 唱出来的粤语带着浓浓的渣子味，让人想到本山大爷掉沟里，抬上担架的哀吼声。 连续上了几个人，唱得水准都很高。 特别是民大上去的那几个，专业美声，汗毛淋淋。 “怎么还没轮到你啊？”佟丫丫发现音乐会都已经到下半程了，周辰安还无动于衷。 “因为我是压轴的神秘嘉宾，不是一般情况是不会上的。” 周辰安摆脱了女中锋的压迫，终于可以暴露本性了。 正在这时，台上的主持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有一位嘉宾有事没法到场演出，我们就从现在请出一位作为神秘嘉宾上台，大家说，好不好！” …… 面对着佟丫丫期待的目光，周辰安只得站了出来，还让主持人一阵奇怪。 这也太快了，观众都会觉得是组织者安排好的，事实上，真没安排。 “下面有请来自青华的许潮骏为大家带来他的原创作品《起风了》！” 主持人很快就将舞台交给了周辰安。 人都重生了，脸皮厚成习惯了，他会唱又会弹的的歌曲真不多，《起风了》刚好。 “谨以这首《起风了》献给在场的所有人，我们已经站在了时代的风口，我们终将迎风而起！”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可避免” “而长野的天，依旧那么暖” “风吹起了从前，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男人嘛，一入ktv，必须要有几首拿得出手的曲目，这首歌是周辰安冲击麦霸的保留曲目之一。 唱功与神采齐飞，情怀与听众共鸣，达到了较为理想的状态。 他一唱完，很多人都在问这首歌哪里能买到磁带，现场弄得有些乱。 周辰安看到这样子，对着话筒道，“这首歌将会出现在华夏人的网站上，可以免费下载。” “不过，这个网站还没有正式推出，这是我们华夏人自己的网站，所以需要你们的意见和建议。” 他索性当场下台发起了传单，趁热打铁，搞营销要蹭热度。 不一会儿，台下的人基本上都拿到了华夏人网站的宣传单，上面还有提建议的一栏。 这会儿的大学校园中的年轻人对互联网的关切度很高，纷纷扯下建议栏写了起来。 周辰安收到了一大叠的反馈，随便瞄了几眼，竟然有些家伙写上了希望能通过网站交到女p友。 要不要给华夏人网弄个婚恋约会的模块？这样的话就能很快盈利，lsp的生意不要太好做，就是名声会不好。 音乐会后，人群散去。 佟丫丫指着宣传纸质问周辰安，“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周辰安笑道，“不认识。” 佟丫丫指着纸上的卡通图案，“我同学说，这个图案很像我？” 周六哥直接否定，“卡通画而已，没什么原形的，有人还说我像流川枫呢。” “我看你像樱木花道！”丫丫虎着脸道。 “谢谢夸奖。有缘再见！”六哥觉得樱木又不差，就是单细胞一点。 刚走出几步，还没到校内的体育场路，就看到许潮骏从学生宿舍方向慌慌张张跑出来。 周辰安跑上去问，“什么情况。” “后面有群人要打我！”小许同学急切地道。 “为什么？” “我做宣传的时候，跟他们当中的一个男生的女朋友很聊得来，人家就纠结了一帮人要揍我！” …… 周辰安边跑边回头一看，还真有一群人冲这里追上来。 “抓住他，他是青华的许潮骏，抢我女朋友，我跟你没完！” “你还留下名字了？” “这不是宣传的时候，为了取信女孩，我就把学生证给她看了，没想到这女的太无情无义了。” …… “对了，人家打的是我，你跑什么？”许潮骏看到周辰安都跑到自己前面去了，不解地道。 “嗯，我就是想锻炼锻炼身体！” tmd我也留了你的名号，我如果不跑，肯定会有人指着我叫就是他，他就是许潮骏！ …… 第75章 换一个 第76章 换一个 田朋在3月初的时候就打电话告诉他，健灿生物的2500万的借款已经还到了周辰安的个人帐户上。 保健品是真赚钱，脑百金占据了市场领导地位，全国市场铺开之后，利润呈现几何级数增加。 过了两天，周辰岚那边消息过来，已经跟暨阳国资谈好。 方案按照周辰安当时规划的办理，人家只是多了一个要求。 在新成立的名门袜业公司内部成立组织支部，这点肯定是没问题的。 2500万还没捂热，就少了1500万。 但好歹又有点钱了，周辰安自然打算花起来。 到京城后，周辰安一直是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没时间找房子。 找房子提上日程，肯定找有相关的专业人员。 御兴不动产在燕京设了分公司，首个门店靠近金科大厦，张御兴这是深度绑定了周辰安。 老张这会儿已经回临州总部了，为周辰安找房子的是本地的店长，姓李，三十来岁，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稳重。 李店长按照周辰安的要求，在东华门那边帮他购置了三个四合院，算是在皇城根底下扎下去了。 六哥很有兴趣地去看了一眼，人就不好了。 住这房子上个厕所还得到外面去，300米路，尿急的话，弄不好还未到先射。 先买着再说吧，穷得没钱改造。 中关村这边现在就是个城郊结合部，别看市场红火，这住宅没啥太高端，或者说配套不够的。 周辰安只好在黄庄华科院小区里买了套房子先将就住着，离着公司才两三百米路，走路上下班五分钟不到。 一番搞起来，才花了不到200万。 到了三月下旬，华夏人网页制造已经进入尾声，得益于人员数量的进一步增多。 也少不了全员加班，周辰安作为董事长，还是很懂事的，总会给大家带着夜宵。 害得武薇向他抱怨，“刚减掉肉又肥出来了。” 老司机笑道，“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吃不掉的东西全扔给他，肥了他一个，靓出你自己。” 惹来武总监的白眼，“他若不吃怎么办？” 六哥呵呵一笑，“换头猪。” 一语双关。 周辰安搬到华科院小区之后，生活保持了自律，中年心态，自己买菜做饭，锻炼身体。 随着技术调试的逐渐开始，他这种技术菜鸟就被团队嫌弃了。 所以只能早早的溜回了家，看看时间还早，换了身衣服，拿了个篮球去了小区的篮球场。 这个点，熊孩子还在赶做业，广场舞大妈在烧饭，篮球场空空荡荡。 周辰安于是就一个人在那边练习投篮。 前天的时候，管教练打电话过来，提到xuba临江赛区的资格赛还有半个月就要打响了，问周辰安能不能参加。 视篮球为梦想的周六哥当然就同意了，也不算特别远，算算时间，也应该回趟家了，不然老妈又要说不孝了。 四月份的工作预期中，他并不会很忙，打个球追个梦。 公司的管理事务基本上都是周云凡在做，他若是插手上前，不太合适。 “小伙子，这么早就下班了啊？”边上响起一个老年人的声音。 周辰安把球捡回来，看到篮球场边上站着一个清瘦的老者，身穿西服。 虽然话语间眼中带笑，但以六哥的思量，这人现在过得很苦闷。 他是谁？周辰安早就知道了。 这几天上班的时候，有时候还能遇到。 “倪老，您也这么早下班了啊。”周辰安将球放到一边，拿起自己的水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华科院的倪广楠院士，可是计算机行业的前辈。 “我这个年纪就是该退休了，早点下班又有什么关系呢？”倪老言语间有了一些失落。 “太有关系了吧，您老可是跟国家科技策略息息相关的，您若早点下班了，可是要影响整个国家科技水平的。” 周辰安见倪老坐到了边上的长椅上，索性也坐到了边上。 “年轻人，一个人若是影响到整个国家科技水平，那这个国家太容易被折腾了。” 倪老并未听出周辰安话中意思，只是觉得人家在吹捧他，“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 “周辰安，就在那里。”周辰安指着远处的高楼，“金科大厦28层的腾飞网络公司。” “呵呵，我看到过你们公司的那个广告语，让天下华人成一家，很有气魄啊。现在的互联网热度很高啊，应该很有前途。”倪老赞了一句。 “互联网只是为了让生活更方便，它离不开计算机硬件设备的发展，就目前的网络基础条件，根本无法在互联网上快捷地消费。” “按照现在互联网投资的加剧和疯狂，在基础条件没上来的情况，这势必会引发互联网泡沫。” 周辰安很清楚历史走向，泡沫后，能活下来的便是互联网巨头。 “哦，你这小伙子倒是有居安思危的意识。” “可惜啊，有的人，总以为既然能买到，何必一定要自己研发的，这不是把钱扔在水里吗？”“殊不知，他们若不卖你，你该怎么办？” 倪老一声叹息，似乎心灰意冷。 听到这样的言论，周辰安自然想到了朕想集团在99年对于“贸工技”和“技工贸”的最后抉择。 按原来的历史来看，6月的一纸决定，贸工技完胜，朕想集团走上了拼装工厂之路。 “这事上，目光短浅的人多，倪老何必去跟他计较。” 周辰安有目的地劝道，“我有个同事说她男朋友不听她话，问我怎么办？” “我就说不听话就换一个。三条腿的蛤蟆不常有，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 他想起，当时武薇被他一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换一个？现在谁又会关注操作系统和芯片呢？”倪老想到了自己关注的东西。 “换一个不行吗？那就创造一个就是了。”周辰安笑道。 朕想94年上市，96年就成为全国第一pc生产商，2000年前借着网络股浪潮涨到70港元以上。 到了05年收购ibm的pc业务后，引入米国资本，销量多次蝉联世界第一，总部搬到米国，称自己是无国界的全球拼装企业，股价徘徊于低位。 99年的情况，他是记不起来，好像是天命打工人杨银锤上位第一年，朕想的业绩会很风光。 打工成为大股东，杨银锤做到了。 而这一年柳向进需要证明自己选的贸工技之路是正确的，用业绩来对倪老的窝心一脚，哪会做差？ “创造一个？谈何容易。”倪老摇摇头。 “怎么造啊？谁来造，拿什么造？” “年轻人，好好想自己的事情吧。别来管我这个糟老头子烦恼，你也管不了那么大的事情。” 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家走去。 按照股权情况，若是97年燕京朕想未并入港岛的上市公司里，还真可以在华科院下面再造一个pc公司来削弱对方。 现在整合已经完成，柳向进在整合过程中的股价打压过程中，低买高卖赚了不知道几十倍。 若是以当时最低0.3元价格持有到2000年的70港元，那可是230多倍。 pc的辉煌要到2010年智能手机的全国普及而逐渐衰弱。 周辰安的网络规划，离不开pc这步棋，但做得再好也是拼装，没有核心竞争力。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周辰安需要人脉来得以开展后续的操作。 端木赵雷接到电话，听说周辰安在燕京，一定要做东请他王府井吃一顿京城美食。 于是定在了东来顺饭庄。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子。 “我兄弟，周辰安、郭小江。”端木二少介绍起来很干脆，直接名字一报，把酒倒上。 “幸会，幸会。”看到郭小江掏出名片，周辰安接过一看，慧明网总经理助理，还姓郭，呵呵。 “不好意思，名片没带。”周辰安找了个借口，根本就不想给。 谁踏马跟兄弟来喝酒跟个商务酒局似的，开场就递名片，不拿我当兄弟。 三人的开场白，在周辰安说自己在燕京跟人合伙开了个网络科技公司开始。 端木赵雷就问这不是会影响你学习，你可是个学生啊。 周辰安把学校夸了一遍，校长很开明，读书不就是为了就业吗？我提前创业更是就业了。 郭小江听到网络公司后，还问了一下经营什么，听说是社交网络后，似乎松了口气。 端木二少还是很会搞事的，很快就谈到了阿宝公司。 这下子就引起了郭小江的兴趣。 但小郭同学口气很大的道，“这个公司前期b2b的很多交易单属于补贴交易，还都是微小企业、个人经营户，完全是赔钱赚吆喝。现在补贴少了，他们的订单也少起来了。” “不像我们慧明网，发力于大中型企业，金额大，订单稳定。不像他们这般热闹，但成交金额是他们的好几倍。” 周辰安看对方的神态可以判断出来，这是研究阿宝公司有段时间了。 打着放大镜还没找到对手的威胁，这慧明网上一世败得不冤。 “每个公司的经营模式不一样，以慧明网目前的情况，线下的份额还是挺大，到时候转型成真正互联网企业的难度要比阿宝公司大。” 周辰安比较过现在慧明网与阿宝公司的营收，前者是后者十余倍，目前体量不在一个档次。 经营的子赛道也是有差别的，赛道够宽，还没遇到短兵相接的地步。 “互联网只是一个载体，经营才是企业关键，线上线下两面红火，这样不是更好吗？”郭小江明显不同意周辰安的想法，语气有些激动。 “今天先不谈这个，咱们喝酒。”端木赵雷赶紧把话题转了。 周辰安对自己酒量心中有数，但这小郭同学就不一样，谁劝都喝，不一会儿就喝得醉熏熏的。 “雷二哥，我……敬你。”还没端起酒，就趴下了，不一会就打起呼噜来。 …… “二哥，这家伙是不是求你办事啊？” 周辰安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这种喝法完全用脸贴上你了。 “你看出来了啊？”端木赵雷喝了口酒。 “哎，这家伙就让我跟我家老头子说几句，关于网络采购的好话。你说，这不是给找麻烦吗？” 周辰安听后笑了，“你们不是兄弟吗？” 端木赵雷舔了一下嘴唇，道，“我说句你中听的话，我兄弟挺多的。” “哈哈哈。二哥，来，我干了，你随意。” 周辰安笑了，举酒碰杯道，“我兄弟还真不多，可都是真兄弟，不会给对方惹麻烦。” 说完，一口干掉。 端木赵雷也是一口唱干，“敞亮！爷们就应该这样。” 兄弟是兄弟，真不真，看你怎么做，做不来，换一个。 父辈自有父辈的交情，与下一代做兄弟无关。 周辰安懂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76章 一伙大骗子 第77章 一伙大骗子 周辰安上辈子也跟这帮大院二代打过交道，有一些鸡贼的很，融入很难。 有一些却是那种反向融入的，却最容易出事。 圈子已经形成了，人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只能去适应这个圈子。 或是能把握住机会，倒是可以自上而下的破局。 到了3月23日的时候，网站所有调试已经完成。 所有腾飞公司的员工，全部到位，期待着公司前进的第一步。 燕京时间99年3月24日零时，华夏人网将正式上线——平稳。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大开间，只听到敲打键盘的声音。 没错，就是拼手速，大家开始抢号行动。 周董事长说的，手快才是硬道理。 结果呢，不太好。 周辰安用手提电脑，迅速注册帐号，还是邮箱注册的方式。 不过注册完成之后，会给你一个五位数的序号。 第一个序号竟然没抢到！！！ 是谁？谁抢了我的风头？ 技术人员出身的周烽同学成为第一个华夏人网的用户，这货是邮箱系统的主要开发者，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套系统了。 第二个也不是他，踏马的许潮骏！！！ 民大那会儿，跑步不行，落我后面很多，差点被人家追到了。 抢号你倒是很行啊，信不信我让再去民大！ …… 周辰安抢到了号，心情稍有平息，看到边上杨柠这货是，周云凡是。 “是谁？还有谁排到我的前头了？” 周董事长生气，我为啥要这么平易近人呢？ 霸气周董多好！ 没人回答，显然这个号码被外面的人抢了。 踏马的，老子当时搞这个趣味活动只是想提高公司员工参与的积极性。 这么一来，竟然让人家给捡漏了。 要是让我知道谁抢了，我……我花钱买回来。 ——让一个外人抢到了我的前头，我挂不住脸。 等到所有员工都注册好帐户后，发现序号已经超过300了。 整个公司才七十多号人，前期的宣传还是有效果的，可是，不能放这么多靓号出去了。 周辰安命令周烽按计划调整，将五位数序号换随机七位数号码，不允许出现相同的五位数、六位数的号靓号。 …… 周辰安在自己博客动态贴上樱木花道披着黑夹克的照片，中二的写上一行字：我来了，世界将为我让行！ 偷偷在后面盯着看董事长的武薇翻了一下眼白，这家伙压根还是一个少年。 不知道是谁将音响打开，传出了周辰安版的《起风了》。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 “风吹起了从前，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随着一个人唱起来，接着公司所有人唱了起来。 这个世界不仅起风了，还出现了战争。 “米国未经国家联合组织授权，三点多的时候，空袭巴干南部落！” 当互联网上的消息传过来，许潮骏这个热血青年暴怒，“这是赤裸裸的霸权主义！” “我要在我们的网站上做一个专题！” 他看向周辰安，后者轻轻点了点头。 “潮骏，弱国无外交，真理只在导弹的射程之内！” “有些事情，一时热血是最没有意义的。” “唯有思考自身，壮大自身，让实力来为自己证言。我们网站要做好年轻人正确的舆论导向。” 周辰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凌晨四、五点钟的中观村。 不远的工地还在挑灯建设，城市的洒水车缓慢地清扫着路面。 昏黄的路灯下，早起的劳动者推着早餐车，停在了路口，开始了一天的买卖。 平静的中观村正在变得热闹起来，这样的场景如此的平和。 新的一天来临了，周辰安迎来了第一个电话。 他甩了甩脖子，让熬夜后的脑子清醒些。 看了一眼号码，接通后，他打趣道，“林总经理，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会是失眠了吧？” “失眠？老大，我这边是下午四点多，阳光都能把人晒晕掉。”林青青不解风趣，来了个正面相怼。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边可是凌晨，你扰人清梦，可是一件罪恶的事情。”周董事长抱怨起了林总。 “我知道你醒着呢。你心心念念的社交网站不是今天上线吗？我可是在备忘录里记着呢。”林青青反驳道，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跟周辰安顶嘴了，很有成就感。 “你知道我们公司在米国最近的风评了吗？” 周辰安听后，有些不解，“风评，不是一直说我们很浪吗？人傻钱多？难不成我们没钱的公司机密泄漏出去了？” …… 林青青在话筒另一侧，翻一翻白眼，“你作为董事长，大老板，能不能对公司想得好一点！” 也不等对方继续猜测了，“现在谷歌公司的估值大涨，目前已经升到2亿美元了。不仅有大投行想跟进投资，据说雅虎已经开出收购价格了，远比估值要高。” “奈飞这个月的新增客户数量同比大增80%，引起了米国投资界的关注。” “所以呢，现在的泓水投资风评转好了，被称为目光如炬，点石成金！” 周辰安笑了，“你不觉得这八个字不就是我当初跟你说过的吗？” “是，是，是！您点石成金！您不会忘了公司在这边还有个草拟的合作项目吗？您钦点了两个主事人，陈一舰和刘建吗？”林青青谈到了正事。 “他俩不会打起来了吗？”周辰安想到这两人可是有仇的，一辆破车引来一堆破事。 “哪是打起来了，这两人做的更夸张。借着公司风评转好，忽悠了一大帮投资机构，说是公司要主导做一个绝世无双的互联网商业项目！” 林青青觉得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到米国之后，发现公司名下多了两个骗子。 “我看过名单了，不下五十家投资机构、天使投资人，拿着无数的美钞，等着你的那个什么绝世无双的互联网项目呢！” …… “靠，这两个人不会把我要干的事全干完了吧？！”周辰安听后，觉得自己的作用被降低了。 陈老兵当时答应说，会拉点it精英，我没想到你连投资精英都拉到了，还拉了这么多，你让我怎么办？ 还有刘建，不能小看这个上一世yp视频起家的lsp，每一个lsp都很会搞人的。 “不行，我得赶紧去趟米国，不然，这两个混蛋真的要把老子的主角光环给抢了！” …… “什么？合着是你们这是合伙搞诈骗吗？”林青青算是听出来了，这家伙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个叫绝世无双的ppt互联网创业项目！”周辰安说出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笑出弧度。 “反正公司没钱，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要不要我在米国等你？”说出这话的时候，林青青似乎还有点期待。 这不是又让一回诈骗帮凶吗？为什么是又？ “不用，不用。你安心回港岛吧。差不多完事了，我会通知道你，你过来签个约就行了。”周辰安笑道。 论工具人正确的出场方式，那是需要精确到秒的。 …… “哦。”林青青感觉很失望。心中有点小怨气，一伙大骗子，也不带带我。 …… 刚放下电话，王晓钏敲门进来问，大佬有时间吗？ 面对这位西川出身的计算机天才，周辰安肯定有时间啊。 原来小王在做智能搜索的时候，产生了全网搜索引擎的设想，本质上属于同质不同量的东西。 周辰安这才想到上一世创立千度的老帅哥还没回国创业呢？ 这事有搞头！ 本着对搜索引擎方略有那么一点前瞻性了解，他还是跟小王同学聊得很对路的。 但涉及到技术性问题的时候，这就犯难了。 不愧是周六哥，直接问了一句，“小王，跟我出趟公差，咱去米国，学习一下人家老司机的先进搜经验索。” …… 周辰安知道时候的确差不多了，也该要起程了。 正当周辰安下到办公楼下面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 “主任，我来了。”刘武笔挺地站在了他的前面。 “家里人都说好了吗？”周辰安对刘武的出现，还是有点意外。 “嗯，我媳妇说得对，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再不去外面拼一把，我就永远只配做个门卫！” 刘武很是动容地道。 “也对不起，我在部队的十年！” …… “好，武哥，咱们去搞个大场面！”周辰安笑道，对刘武表示了欢迎。 两天后，周辰安便带着刘武和王晓钏登上了前往米国的飞机。 “武哥，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出国吧？”周辰安看到一脸镇定的刘武笑道。 “呵呵，对，不过第一次做商业飞机。”刘武回答得很简洁。 “大佬，我可是第一次出国！”王晓钏主动交待，“是不是米航的空姐都是又黑又粗的大妈？” 这个西川出来的计算机天才，还是个好奇宝宝。 “又黑又粗？我又没看到过，我只知道头等舱的妞还是肤白貌美的。” 周辰安直接拉上了眼罩，躺了下来，三个人订的都是头等舱。 “再白不是我的菜。另外，你的口味很特别，请尽量保持。” 刘武也拉上了眼罩，“我口味很淡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行。你口味……果然是西川出来的。” …… 王晓钏：”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小王心里苦，我就是在英语报道中听过这么一则消息，怎么就跟口味搭上联系了。 口味这东西，在没有看到实物面前，它就是个未知数。 三人下机后，坐车前往圣克拉拉县的山景城的谷歌公司。 路上就遇到了几个又黑又粗的大妈拦路。 出租车司机解释，这边的反战游行队伍，交通管制，咱们得绕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比往常晚了一个小时。 第77章 诈骗天团 第78章 诈骗天团 王晓钏是老实的川娃子，跟自己老婆还是同乡。 周辰安肯定不想带坏他，就把他扔在了谷歌公司。 这货也是实在，没倒时差，就向人家要了张行军床，小憩两小时。 直接开工，向先进的搜索引擎公司学习。 周辰安跟佩奇聊了些公司运行的情况，此行的真正目的是推行他的ppt项目。 没想到陈、刘二人太能干了，到时候就怕米国的投资同行打架，可就麻烦了，人生太需要全选题啊。 他来山景城，属于老朋友的友好交际，佩奇将公司估值提升的事情说了一遍。 基本上很多事情也没瞒着周辰安，后者的建议对公司产生了重要影响。 佩奇视对方是最了解谷歌的投资人。 在提到雅虎要收购的消息时，佩奇直接说出了人家的报价，4亿美元，但已经被他和布林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两人视谷歌为终身事业。 一旦被同行收购，意味着，这个两人的这份事业会永远的消失在互联网世界中。 创造出来谷歌名词也将不复存在。 对于未来充满信心的佩奇和布林来说，不可接受。 “但就谷歌目前的现状来说，仍然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维持下一步的研发，所以我们不接受收购，但我们接受雅虎之外的投资。” 佩奇对周辰安没有太多的保留，生意上，对方也是自己的投资人。 “我跟布林商量过了，谷歌会在5月份启动b轮投资。” “在投资之前，公司估值可能会被继续抬高，这轮投资总金额预计在1亿美元左右。目前已经有十余家投资机构发来了意向传真。” “不过，安迪放弃了这次机会。绍狄，我们是老朋友，我当然希望你能继续跟进，因为你是最懂我们的投资人。” 面对佩奇的这番论述，周辰安想到了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轨迹。 按照原有历史，谷歌的这轮投资会在9月份，只有2500万美元，投资人是红杉资本和米国最大风险投资机构kpcp。 “当然，我们是好朋友。更何况，你也知道的，我们不差钱。”周辰安笑道，完全是土豪的表态。 “到时候，我一定重资参与。若是需要配合操作，都不是问题。” 跟华尔街的那些老家伙抢食，他并没有太多胜算，佩奇和布林的支持更像是把他绑在自己的一边。 经营者和投资人，天然会产生矛盾。 两个年轻人心中对华尔街的老家伙还是抱着顾忌，这一点对周辰安来说倒是一个机会。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佩奇对于周辰安的承诺很是欣慰。 至于配合操作，无非是拉高估值，以及股权方面做托的行为。这些工作，佩奇已经都有了安排。 “不用配合操作，泓水投资现在的风评很好。你不需要做出太多言论，自然会吸引很多投资人的目光。” “对了，你们的人在宣传泓水投资将主导一个很有创意的互联网项目，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 对于市场风闻，佩奇也有很大的兴趣，同是互联网企业，他也想知道对方所做的项目会不会对自己公司产生影响。 “web2.0！”周辰安只是卖了个关子。 加州的互联网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就那么几个人。 前期在安迪的派对中已经有些透露，势必引起人关注了。 这会儿只能把档次提高一点，这样钓的鱼更多。 要搞大的话，还得换个地方，加州不行，咱得到华尔街大本营去。 “what？web2.0？”佩奇一脸懵。 上一世web2.0概念提出来要等到2004年后一次头脑风暴上产生的，在99年谈可读可写的多点创造，太过于超前了。 周辰安对佩奇的神态早有预期，因为当时他对公司员工说这个概念的时候，大多被认为吹牛了。 不要紧，这里是目前世界互联网最发达的米国，我帮你们展开一下头脑风暴，然后圈点小钱钱，最后等待大泡沫的破灭。 “个中详情，我打算召开一个投资说明会，到时候介绍这样一个划时代的商业项目。”周辰安知道佩奇最近跟投资机构打交道比较多。 适当透露，也许能吸引来更多的鱼。 虽然在飞机上睡了一万多公里，但时差的存在，加上周辰安接下来还有一圈大路演。 他便就近找了个五星级酒店住了下来。 至王晓钏就丢在谷歌公司深度学习搜索引擎技术了。 第二天，周辰安就约了陈一舰和刘建，斯坦福到山景城不过20分钟的车程。 两人来得很快，此前就收到了林青青的告知。 泓水投资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临州办事处主任周辰安会成为公司大股东代表，这次准备在米国建立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 这两人可是周辰安钦点用高管的。 “我们的卧龙凤雏来了，你们可算是为公司下一步操作做出了重大的作用啊。” 周辰安还是选择在酒店套房的会客室内约见陈老兵和刘贱男，并上前拥抱了两人。 一番寒暄之后，便介入了话题。 起始原因，还是有钱安迪的那次派对，周辰安埋下了在米国联合创立sns社交网络独角兽公司的因子。 一开始投资界也就是安迪和舍曼家族稍有兴趣，但时间过去了两个月，形势发生重大变化。 其一，互联网投资浪潮一浪比一浪高，大伙儿手里拿着钱，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项目。 无数的网上商店冒了出来，还都拿到了投资。我手里还有钱，我肯定就急了。 现状是，已经进入了大水漫灌整个互联网行业的景象。 其二，随着谷歌、奈飞等网络公司估值的番翻式提升，让人注意到了背后的泓水投资。 进而想到了周辰安曾经说过潜力巨大社交网络商业项目。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心人还真盯上来了。 周辰安离开的时候，留下这两货在这边招兵买马。 一开始有几家投资公司找上两人。 这两货是什么人啊！马上闻到钱的味道。 陈老兵可是比四儿子店还狠六倍的家伙，刘贱男也是差不多，背后阴人，不要不要的。 两人一合计，直接开始团伙做案。 他们也不知道周辰安具体关于社交网络计划，反正往海了吹。 这一吹，就吹上天了。 据说，高盛也有兴趣，于是先派人去问了与周辰安有过交往的安迪。 有钱的安迪情绪很愤怒，表示根本没有什么独角兽企业这一论说，你们想多了。 没一会儿，安迪反身又去找了温迪·舍曼，不小心让高盛的人瞅到了。 这一下，高盛投资部门就直接来找陈、刘两人，了解情况。 卧龙凤雏不是白叫的，一番畅聊之后，高盛的这位投资经理表示希望泓水投资主持项目的代表有时候往纽约一行。 这就是打算合作的意向，然后两人给泓水总部发了传真，这才有了林青青的米国之行。 林总还被蒙在鼓里，就打电话给了周辰安。 接下来，林总借口事务多，要先回港岛处理，会让当事人周辰安进行详谈，并展开项目的落地工作。 听着陈、刘两人的述说，再结合林青青的言论，周辰安终于算是了解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因。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往天上吹，反正ppt已经准备好，周辰安自认为不能被贾会计比下去了。 “高盛联系我们的人叫大卫·艾蒙斯，是他们的资深投资经理，此前投资亚马逊便他主导的，后面亚马逊上市工作，同样是他在其中联系运作。” 陈一舰看来做了很详细的工作。 “另外，我们这边听说您要过来之后，便跟高盛联系了，他们约您这个星期天去纽约聊聊。”刘建抢过话语道，假装没见到陈老兵投过来的斜视目光。 “这个星期天啊，那还有几天，不急着去。我还有两个老朋友要见见。到时候去纽约吧话，大家一起去！” 搞诈骗，一个人不行，得团队合作！ 周六哥+陈老兵+刘贱男，这简直是诈骗天团。 关于项目落地后，人员方面的问题。 陈一舰说斯坦福附近it方面的人才很容易找，公司设立起来，他有信心，一个礼拜招到一百个精英。 说完还得意地往刘建瞅了一眼。 …… 这两人的关系看着挺喜人的，陈老兵能力很强，但绝对不会久居人下。 刘贱男当不了马岱，只要起到牵制就行。 刚聊了一段时间，周辰安就接到了安迪·贝托尔斯海姆的电话，约他去洛杉矶看nba球赛。 98—99nba赛季缩水严重，因为劳资纠纷，停摆了六个月，最后每支球队只打了50场比赛。 作为篮球爱好者的周辰安还是了解这些背景的。 这是乔大爷二次退役的第一个赛季，缩水的赛季让少年石佛在职业生涯的第二赛季拿到了冠军戒指。 在斯台普中心球场，周辰安与安迪坐在了边上的贵宾席上。 安迪套了件快船队的球服，而六哥身上是掘金的球服。 两人在比赛前就约定，快船赢，安迪就会投200万美元到未来成立的社交网络公司里。 掘金赢，安迪就答应陪周辰安去逛逛好莱坞的星光大道。 这踏马的是打赌吗？分明是贿赂。 米国的投资人对互联网的热潮太高，现在在3月底，到2000年3月10日纳斯达克指数冲到5048点，还有很长时间。 大水夹带着巨量的美钞涌向了这个行业！ 这时，不骗点钱来，什么时候骗？！ 看西部联盟的倒数第二与倒数第三在球场高举高打，周辰安兴致不高。 快船得分能力太差，又遇到抢篮板还不错的掘金。 那是打得很被动，掘金当家中锋麦克戴斯得分能力还很强，这货简直是篮下无一合之敌。 88：100，主场做战的洛杉矶快船队输了比赛。 …… 第78章 我是创意天才 第79章 我是创意天才？ 快船都输了，这个有钱的安迪还乐呵呵的，周辰安怀疑这家伙是个伪球迷。 ——还真不是。 “我就爱看快船输球，因为我是湖人的球迷。ok组合越来越强大了，今年的总冠军肯定会是湖人！”安迪一语道破快乐的原因。 斯台普中心球场属于湖人与快船的共用设施，这里也是湖人的主场。 “安迪，那可未必，现在的湖人实力跟布加迪般亮眼。但还是缺了一个老司机，想拿冠军还是等明年吧。”周辰安眯着眼笑道。 “而且我敢断定，今年的湖人过不了季后赛的第二轮。” ok组合打下的紫金王朝要自6月份禅师进场，从明年开始，连续三年蝉联桂冠。 至于今年的季后赛，湖人可是会被马刺4：0横扫的，颜面无存。 …… “绍狄，我不相信，敢不敢跟我打赌？”快乐的安迪任性地道。 “可以啊，赌什么？”重生者最大的优势，还不是打赌起来，包赢！ 周辰安果断答应了，心想，你们米国人怎么这么喜欢赌啊，上次那妞也要跟我赌。 话说这个米娜不知道改邪归正了没有，这种问题女孩，脑子有时候想得太简单，做事不计后果。 “就赌我们两人在谷歌的一半股份，赢的人原价收购，如何？” 安迪说出了筹码，周辰安才察觉到自己上了这老东西的当了。 人家约你来看球是幌子，想占自己便宜才是真。这厮不参加b轮投资，却想抢周辰安手里的股权，还原价！ “没问题，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到时候别不认帐哦。” 周辰安心说你花10万美刀占了谷歌5%的股权，我花1000万美刀占了10%股权。 自己赢了之后，花5万美刀捡2.5%股权，占我便宜，最后我占了你的便宜。 “一言为定。”两人碰拳约定，算是定了下来。 球赛过后都已经是米东时间的午夜了，周辰安当晚住了安迪在洛杉矶的别墅当中。 次日起来，打开门，看到刘武笔挺地守在门边上，两眼带着黑眼圈。 “你昨晚没睡？不会一直守在这里？” “嗯，昨晚你房间外面，有只黑色大猫想进来，被我赶走了。” …… “哦。”周辰安点点头。 周庄老房子老鼠咬门，到了国外，变成猫了，我这是要猫鼠大作战嘛。 等到见到安迪的时候，这老东西说了一句，你有一个称职的保镖。 ？？ 通过老家伙的叙述，周辰安才知道自己昨晚错过了一场cos秀，再一次，失去了为国争光的机会。 武哥这家伙，较真成这样，以后这种争光机会，只能靠自己把握了。 好莱坞星光大道，也不算什么大的景点。 上一世自己跟杜琳也来过这里，两人还在李小龙的纪念星徽上合过影。 这一次二世重来，周辰安也选择了这个位置，拍了几张照片。 安迪很守承诺，放弃约会，陪着周辰安。 “听说高盛那边约你到纽约，要跟你谈，你设计中的那myspace的sns社交网络项目？” 一起玩了快两天之后，安迪算是挑开了话题。 “嗯，我打算过两天去谈。目前来说，在米国还没这种交互式的互联网项目，正如我上次说的，做好了，这就是未来互联网的独角兽。” 事实上，在99年网络概念中，还没有独角兽企业的论述，但这个词对于像安迪这样的职业投资人，以及高盛等大的投资机构，有各自的理解。 不过，没有关系，周六哥的ppt上会给他们把独角兽企业的定义广而告之。 “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将这个项目落地成形。没想到会得到高盛这样的大投行的关注。” “看来，还真是泓水投资的名声越来越显赫了。” …… “呵呵，并不是你们公司名声的问题，而是你！绍迪·周！高明的投资人关注的不是一个标的企业，而是企业的人。” 安迪不认同周辰安的想法。 “谷歌因为你的一个建议，估值从一百万美元升到了2亿美元，仅仅是两个月的时间，奈飞也是。如果说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但你是两次了。”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资金，但凡传统企业带个网络概念，资本市场都会积极关注。在这个互联网狂热的行情中，创意才是最值钱的，拥有天才创意的人，才是最值得投资的人。” “你，绍迪·周，就是一个拥有天才创意的人。他们愿意相信，你想做的项目会是你所说的未来独角兽。” “抱歉，我并不知道你说的这个独角兽是什么意思，但我也不敢问，问了，怕被你嘲笑跟不上你思路。” …… 我有这么厉害吗？周辰安都没觉得自己在米国会有这么高的人格魅力吗？ 不就是提提意见，这就被这帮有钱人认为是天才了。 他哪里知道，虽然这会儿的信息传输远未后世那么发达，但这帮做互联网投资的老司机的消息渠道早就上了高速信息公路了。 “安迪，谢谢你的赞誉，我觉得我的确是这样的人。” 周六哥豪不谦虚，在这个时候谦虚，我怎么掏人家口袋里的钱。 “同时，我想凭我们的友谊，一定可以在myspace项目上展开合作的，无论是资金层面，还是基础设备架构方面。” “我打算与高盛谈完之后，在纽约召开一次项目说明会，欢迎所有有投资意向的人。” 周辰安主动跟安迪握手，这家伙除了天使投资人之外，还是sun网络通讯设备公司的大股东。 “还有一件事，温迪说舍曼家族也有意参与其中，她今天就会来洛杉矶，希望多了解一下myspace项目。”安迪把那位国务卿助手提到嘴边。 “好吧，上次我其实已经答应过了，我很期待舍曼女士的会面。” 周辰安对安迪的安排表示认同。 …… 哪里只有这两个投资人啊，在将舍曼女士送出门，友好告别后，陈一舰过来跟他说红衫资本的人已经在外面了。 刘建又跑进来说，有几个慕名而来的天使投资人。 …… 咋办？ 周辰安觉得自己好像被包围了，只能一个一个的谈。 在他的规划中，这是一个基于web2.0的脸书+原mysapce翻版，绝对超前，绝对烧钱。 在现有硬件情况下，要推出去，需要海量的金钱。 所以他对每个投资人都是笑脸相迎，讲着一些套路的空话，实质的东西，点到即止。 最后说一句，欢迎到纽约参加投资项目说明会。 随着与高盛的约会时间的临近，周辰安为首的融资天团启程了，很巧合的是，下榻在纽约的川蒙奇酒店。 到酒店后，周辰安特意在下面转了一圈。 希望凭借自己的主角光环碰到未来的大人物——蒙奇同志。 可惜他没有这光环，蒙奇同志是没看到，倒是见到他的宝贝女儿——娃伊卡小姐。 人家这会儿拿着个小本本，一条一条地点评酒店的一些服务，并提出升级服务的措施。 周辰安看过蒙奇家族传记，据说美貌和智慧并重的娃伊卡·蒙奇从小对家族房地产酒店行业感兴趣。 成年后，经常去各种酒店住一晚，取长补短，提高自家酒店的服务水准。 这跟聪哥在微薄上骂自家酒店业务水平差，还把自己骂上热搜是两种境界。 看这架式，应该是真的住酒店为了提高服务水准。 也就是在米国，要是在华夏，这开房记录……哎。 除了地产和酒店，这位美女还很有投资头脑。 周六哥觉得机不可失，为了将来可能出现的不必要麻烦，索性我就牺牲一下自己。 这酒店地面铺的是天然大理石瓷砖，看起来晶晶亮，靠，还不滑！ 只得从大堂要了杯水，往裤脚上洒上一点。 他装作潇洒地向蒙奇小姐那边走过来，即将错身之际，突然，脚下一滑。 “啊呀！”周辰安直接滑向娃伊卡，“小心啊！” 蒙奇小姐还是被周辰安给拌倒了，两条大长腿跪压在了六哥身上。 这妹纸实沉的，不过腿形是真好看。 那边，很快有酒店员工把两人扶了起来。 周辰安连忙说，“抱歉，抱歉，自己太不小心了，美女有没有受伤啊？” 下一眼就看娃伊卡两只膝盖发红。 啊这……，我怎么干出这般好事来了？她被人误会，我该怎么办？ 蒙奇小姐洛洛大方的道，“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我好像脚崴了。”周辰安自然是要受伤。 这种情况下，伤可以虚构。 娃伊卡看到周辰安裤边上的水迹，又发现不远处的地板上也有水迹，对着周辰安道歉。 “让您受伤了，我们酒店没做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您的行程。”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高盛公司呢？”周辰安有些泄气地道。 “算了，打电话让他们来找我吧。” “对了，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在得到蒙奇小姐的自我介绍后，周辰安也介绍了自己，称自己是一个创业者，与高盛约谈一个互联网项目。 娃伊卡到底是年轻人，对互联网也是很好奇，于是又打听了几句。 周六当然不放过这样宣传的机会，把社交网络的题材扩大化和延时化，直接跨越到了二十年后。 “随着各项基础设设施的完善，我相信，myspace会成为所有米国人的网上家园。你的欢笑可以传递给他人，你的美丽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老司机总是在不经意开上了车，不过人家蒙奇小姐听懂了，但觉得很对，没否认。 “这个项目听起来不错，似乎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娃伊卡听出了关键点。 “是的，若是高盛这边谈好，我就决定召开一个项目投资说明会，欢迎所有有意向的投资人。” 周辰安看着自己腿，语气无奈地道，“本来这个推介会，打算定在万豪酒店的，现在我这腿……” 娃伊卡迅速回应道，“我们酒店也有场地可以举办这种活动的。由于周先生的受伤，酒店负过责任，我们会在费用上给予相应减免。” “你可以相信我们。” 她一脸期待地看着周辰安。 这总归还是一个18岁的小姑娘啊，六哥觉得不难忽悠。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周辰安叹息一声。 “要不要我扶您回房去啊？” “啊，肯定要啊，我都站不住了。” 美人细语，怎可拒绝！ “稍等，我让丽莎过来扶你走。” 不一会儿，一个又黑又粗的大妈走了过来，胸牌上写着“丽莎”的名字。 苦…… 第79章 飘洋过海来卖拐 第80章 飘洋过海来卖拐 崴脚这种表演手法，需要拄个拐杖配合就比较完美。 当大卫·艾蒙斯赶到川蒙奇酒店的时候，就看到了拄着拐杖的周辰安。 这个年轻的东方男孩，套了一件休闲的黑t恤，下身着蓝色的牛仔裤。 看起来，很随意，却很自信，让人感受到他蓬勃的朝气。 然而，另一边，六哥见到这位长得矮、头大、脖子粗的中年男子时，脑子里又想起了范大厨。 哦，这是米国版的，再低头瞅到了身边的拐杖。 啊这……，合着我飘洋过海卖拐来了？！ 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展开了交流。 对于这次会面，周辰安还准备了一份书面的网站论述。 大卫·艾蒙斯粗粗地看了几眼书面报告，随手就扔到了边上。 “周先生的华夏人网站最近在东方很火啊。”艾蒙斯反常地谈到了新上线不久的华夏人网站。 “根据我们公司派驻在燕京的人员报告，华夏人网站一周多的时间就拥有了20万用户。” …… “是吗？我出国在外，收到的消息反而还是滞后的，我以为只有10万呢。” “在我看来，这个速度还是不够快。”周辰安话语间，毫无波澜。 对于任何投资人，最喜欢以用户数量为衡量互联网项目是否会带来经济效益。 华夏国内人口有12亿，基数巨大，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20万，虽然不多，但在考虑时下的互联网环境。 在99年，这个数量已经非常难得，因为当时的全国上网的人也就在890万左右。 “我当然相信周先生会有更好的创意，让用户数量提升得更快。”大卫·艾蒙斯点点头。 “因为这一周时间内，周先生仅仅凭一首《起风了》的歌曲就让国内的大学生爱上了这个网站。” “但东西方文化还是很有差异，我也是详细地去研究了华夏人网的所有模块。” “以我的眼光来看，若是将这样的模式移植到米国，是不会被米国人喜欢的。” 他说完之后，把身体靠在椅子的后背上面，双手抱肩，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不愧是资深的互联网投资人士，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周辰安淡淡一笑，“华夏有一句古语，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其衍生的意思就是说同样的一样事物，在不同的地方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的确，倘若仅仅是把华夏人网搬运到米国来，那么注定会是一个失败的项目。” 说到这里，周辰安停顿了一下，迎上了对方的目光。 “两国的国情不一样，年轻人的想法不同，myspace是专门为米国人打造的互联网家园。” “米国的年轻人崇尚自由，myspace就是他自由的空间。” “这里有他的墙，他可以自由在墙上涂涂画画，让所有人看到他的杰作。如果不想，他可以上把锁。” “这里有他的相册，拥有他人生的美好回忆。他可以将喜悦与世界共享，让所有人都识他。” “当然，这些是最最基本的模块，至于其他的，我实在不便全部透露。” “myspace最大的好处在于社交，我们让所有人都住到了你的隔壁。” “哪天你想开个派对，只要在墙上写上一句，嗨，伙伴们，一起来烧烤吧，人数不限，然后派对就成了。” “它会成为一个生活的载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直到每个米国人都拥有它，甚至将来扩展到全世界……” 房间很安静，大卫·艾蒙斯陷入了思考。 周辰安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双手敞开在圆形的椅背上。 目光柔和，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他给了对方充足的时间来消化自己所描绘的蓝图。 良久。 “好吧，绍狄，你说服我了。高盛会投资myspace项目，投资金融不会少于200万美元。若是顺利，我们会帮助这个项目早日上市。” 艾蒙斯向周辰安伸出的合作之手。 “合作愉快。”双方的手握在一起。 “对了，艾蒙斯先生，因为这个项目及后期规划，需要大量的资金。所以，我已经给一些有兴趣的投资机构发了传真，打算在三天后，就在这里，召开一个项目说明会。” 周辰安觉得骗200万有些少，看到时候，弄个商家的排队效应，让他们多出点血。 “希望您到时候来听一听，相信我，这个说明会，会让您看清未来互联网的风口在哪里的。” 他送上了一份项目说明会的邀请函 “是吗？那到时候，我可是一定要来的。”艾蒙斯看都没看就接过了函件。 他这样的人物，是不需要看函件上的内容。 有心人才会注意到不起眼的角落里，写着“复印有效”的字样。 …… 等艾蒙斯走后，刘建拿着敲门走了进来。 “老板，照片都拍好了，距离有些远，拍得有些模糊，但这位艾蒙斯肯定能被认出来。” “那就发到那些互联网论坛上去吧，还有挑些有影响力的报纸，把后天的说明会悄悄地报道一下。” 周辰安看着身边的拐杖，觉得卖一个是卖，卖一群为批发，我立志做一位可恶的拐杖批发商。 “什么叫悄悄地报道？”刘贱男不太理解老板的要求。 “笨啊，神秘感！！前面加上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这样的字样！再加上艾蒙斯的背影。” 周辰安觉得这货现在的水准，绝对搞不出那些亮色的视频软件，这家伙的成长让人发愁啊。 陈老兵就不一样了，基本上已经独挡一面了。 不仅发传真，打电话，还在电话里跟人家谈得风生水起。 甚至到周辰安面前报告，哪个天使投资人说了，不废话，直接打钱！ 看来论起融资（诈骗）水平来，老陈完全不在六哥之下，只是缺少了一个好的平台。 myspace肯定是一个好平台，至少在01年之前，会是好好的…… 融资天团悄悄躲在酒店，干着大事，自认为只有关系密切的人才知道。 事实上，隔了一天后，米国投资界都在谈论，纽约蒙奇酒店会有一场发财会。 …… 为什么是发财会？ 据说奈飞的二老板里德那里传出来的。 里德这家伙除了是奈飞的联合创始人，还是一位头脑冷静的投资人。 上个月，里德逼宫奈飞ceo伦道夫，认为对方经营能力太弱鸡，让对方下台把位子让给自己，还给董事会提交了议案。 没想到伦道夫搞出了一个新的会员收费体系，奈飞次月客户量激增八成。 公司大部分股东全部倒向伦道夫，里德被当场打脸，就没了争一哥的想法。 不得不腆得脸跟伦道夫修复关系。 在两人的一次交流过程中，伦道夫接到了一个电话，里德听到了myspace项目说明会的字眼，还听到发财的话语。 在伦道夫挂断电话后，里德就随意地问了一下是谁的电话。 伦道夫说是泓水投资的绍狄·周，有一个项目合作，自己未必能帮上忙。 里德是投资人，听说过投资界泓水投资天才绍狄的名声。 他也听说了myspace这个项目，还有高盛的背书，又结合这个电话的部分内容。 他得出结论，这个说明会是个发财会。 里德哪里知道，周辰安联系伦道夫是为了mp3播放器的闪存颗粒供应问题。 林芳电子公司算是成立了，总不能没有产品吧。 田芳和两个同学连续研究了半个月，有不太理解的就去向临大计算系的教授讨教。 很快就把u盘的控制系统给设计出来了。 按照周辰安所规划的，一旦成功就立马去申请专利。 为了节约中间环节的时候，周辰林在郑三金的带领下，直接跑到了京城申请专利。 这边也要开始试着生产，闪存颗粒的供应成了问题，就打电话给周辰安。 后者就联系了奈飞的伦道夫，伦道夫只说会帮你去问问帝盟公司。 …… 发财会这种消息一旦传出来，纸包不住火，蒙奇酒店的大老板，川·蒙奇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个发财会还是在自己的酒店，川·蒙奇同志直接联系了最近在酒店做实习经理的女儿娃伊卡。 好吧，周辰安收到娃伊卡邀请他一起吃饭的时候，除了不可思议，还差点扔掉拐杖直接跳起来。 不行，这可是重点道具，不能扔。 我穿越公里，飘洋过海不就是来卖个拐吗？ 这回，没有黑大妈，连女侍应都是金发靓妹。 娃伊卡穿得还很正式，一身白色长裙，北半球微现。 六哥感觉很不好，自己这身黑恤蓝裤的it忽悠款跟人家不太搭，心中对苹果老乔的怨恨又增加了一分。 作为酒店事故的责任方，娃伊卡向崴脚的周辰安再度表示了歉意，还关心地问这个拐杖不方便的话，她就送个轮椅。 …… 妹纸，剧本上写的后面是担架啊。 你这就跳到轮椅了？本山大爷能答应不？ 周辰安笑道，谢谢关心，腿受伤还是主要是我自己不小心，也好得差不多了，轮椅就不必了。 我卖完拐就回去了，难不成还要再来卖轮椅？ “周先生负责myspace项目的融资工作吗？”蒙奇小姐开始问到了正题。 “对啊，来米国就是为这个事，一直在忙。”周辰安略有察觉人家的小心思。 上次自己就跟对方聊了点，但只是流于表面。 “这个项目在外面，被传说是暴利，不知道周先生是不是这么认为？”娃伊卡觉得问当事人最清楚点。 “暴利？太庸俗！说法低级了点。”周辰安当场反驳。 “这个项目主要来自于我个人的创意，我的初衷根本就没想过怎么赚钱。” “myspace旨在为人类提供自由的精神家园，在这里，没有隔阂，没有阶层，真正的平等，真正的自由。” “有人说这是为暴利？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若是能全面铺开，利润的确会很惊人。” “一个高尚的人怎么能只盯着钱呢，钱并不是万能的。” “钱可以买到美貌，但买不来气质。钱能买到婚姻，但买不到爱情。钱能买到枪支，但买不到真正的安全感。” “myspace的空间中，你能培养出超然的气质，找到美好的爱情，以及满满的安全感。” …… 第80章 ppt项目圈钱 第81章 ppt项目圈钱 跟有些女人不能先谈钱，特别是白富美，人家的傲娇的不在于钱。 在气质，在爱情，在安全感！ 谈完以上三项后，可以报价了。 对于周辰安来说，myspace项目作用有点类似于大富豪基金，打入对方圈子是目的。 不同的是这次选得的对象很重要。 虽然知道自己的影响力可能会对原有的历史轨迹产生变化，但豪奇家族还是必须要团结。 ——历史总会有一定惯性的。 如今自己看起来顺风顺水，那是因为大家有共同的利益。 将来的冲突也会因利益产生，不若多拉上一些人站到一起，以后打架会吃亏。 现实情况下，1997—2016年间的豪奇家族还是极为风光的，长期位列全国福布斯富人榜的前200位。 娃伊卡·豪奇在听到myspace能带她带来钱以外的享受之后，为自己老爸表态，打算投资100万美元。 这个数额已经是这位18岁女孩所能给予的最高权限了，再往上，就得跟她老爸申请了。 周辰安对数额无感，只要拉进来，后面再给一次机会，谁让人家打算送轮椅呢。 第一波进来的人估计会吃点亏，坐一趟过山车，最后总归会感激他的。 谈完生意，两人交流的话题就多了起来。 终归是老司机的阅历，自然让豪奇家的大小姐聊得很愉快。 女孩心情轻松了，就会打量起男生的缺点来。 模特出身的娃伊卡嘲笑周辰安的穿着，就像一个德州的红脖子青年。 周六哥心说，你爸才像红脖子。 “你这话是想让我说，你像白雪公主吗？”老司机通常能瞬间反客为主。 “好吧，这样的形容是对的，你真的是公主。” 六哥感觉自己身上出现了舔狗的态势，不行，得稳住。 心中默默提醒自己，我是卖拐的，卖拐的……不能拐卖妇女。 “你说话的语气很随意，一点都不像东方人那么拘谨。” 18岁的女孩心中都有一个公主的梦想，当然也包括娃伊卡。 “那得看跟谁说话，你可能知道，我跟那位高盛的投资经理聊项目的时候，我是战战兢兢，就怕说错话。” 周辰安觉得不能继续舔狗下去了，还是好好恢复本性吧。 “我这人在生活方面，向来比较随意的，不随意的时候就会变成神。” …… “真的吗？那你要什么时候才不随便然后变成神呢？” 娃伊卡棕色的双瞳聚焦在他身上，期待地问道。 “明天晚上，myspace的项目说明会上，我会化身为神！” 周辰安很自信，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ppt项目圈钱之神。 时间紧张，但炒作热度足够。 高盛的背景被反复利用，市场更有传言，这个大投行要吃独食。 这场投资界的盛况，也注定会漏过很多大佬。 这年头，巴菲特老爷子说了，搞互联网的全是骗子，他不相信。 ——涨到你不相信为止，雅虎99年涨到1280亿美元市值，一举超过伯克希尔。 老巴不服气地吐槽：当潮水退去后，就能看到谁在裸泳。 ——01年互联网泡沫刺破，果然看到，一大群人光着屁股在游泳…… 人老成精，死后易僵。 对资本市场的评论用时间来衡量，大概率是对的，条件是……你活得足够久。 没有老巴，还有老安迪，还有爱戴胸针的舍曼女士，她身边这位…… 这位不是未来的铁娘子希蕾拉啊？ 那个拉莲门已经妥善解决了，弹劾成不了，她这是来散心的。 听着舍曼女士讲到希蕾拉的来意后，周辰安知道这女人估计是想花钱散心。 普通女人心情不好，就是商场买买买。 未来铁娘子，却是投资投资投资。 卧龙凤雏今天忙着迎宾，很多投资人都是只有电话交流过，根本没见过真人。 “哦，你就是拉斯维加斯的卡马乔。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那里人都抽雪茄的，里面请。” “啊，原来你就那个俄亥俄州屯田投资人压力山大啊，幸会幸运。” …… 在社牛方面，这两位穿越到古代绝对有一口青春饭吃。 林青青珊珊来迟，同时还带着泓水投资总部的律师陈大状。 周辰安只跟她说了一句，来了啊，等会字签得端正一点。 …… 纽约州豪奇酒店，周辰安还是见到了川·豪奇同志，这位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 出于礼貌，他就问了点对方擅长的房地产方面的问题。 川·豪奇立马回应，没有我比我更懂米国的房地产了。 在一通地产话术之后，这位福布斯的富豪给周辰安一个专业建议。 “嗨，小子，有钱就赶紧买房。不然，明年涨得更凶。” 好吧，这家伙还真说对了，95年开始受政策推动，米国出现了购房热潮。 公民住宅拥有率自90年到99年，从64%升至66.9%，创60年代以来最快增速。 99年后次级贷等一系列金融衍生品出现，进一步推高了房价，直至07年的雷曼破产，然后，嘭！ …… 晚上八点，在酒店的会议专用大厅，周辰安准备ppt项目圈钱演讲。 到场的投资人并不是特别多，也就八十五个人，诸如红衫等大型机构倒是也来了人，但身份不显。 高盛的大卫艾蒙斯没来！ 刘建负责数人头，陈一舰则是比对身份。 两人将数据报给周辰安，后者就知道这帮投资机构虽然对互联网很热衷，但还是保持了理智和刻制。 没关系，我先将把情绪煽动起来。 周辰安还是穿着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上台。 前面一排可以看到豪奇父女、希蕾拉、温迪·舍曼、有钱的安迪等。 “在这里，我想唱一首歌，这是一首我写我母亲的歌曲。” 一阵旋律响起，对于所有人来说，都非常的陌生。 “when i am down and oh my soul so weary” “when troubles 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 “then i am still and wait here in the silence” “until you e and sit a while with me”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这首《你鼓舞了我》是02年发行，还获得了格莱美大奖。 但在周辰安的印象中，他只听过西城男孩的版本。 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消沉过，特别是母亲去世，败走港岛。 这首歌伴他走过了那段低潮。 这一世重新唱起来，却令有一种感触。 你鼓舞了我，他想到的是杜琳。 《起风了》让华夏人网站用户数量暴增，好的音乐总会第一时间得到拥护者。 周辰安也选择了《你鼓舞了我》作为myspace打开局面的主题曲。 音乐是无国界的！ 听歌的人群很安静，这首歌太容易引起共鸣了。 娃伊卡的眼中含着泪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而目前单身却有如花美眷的川·蒙奇也想到了与自己同患难的第一任妻子。 希蕾拉静静听着，去年到现在，她的心情糟透了。 违心地原谅了自己偷食的丈夫，谁来鼓舞我？安慰我？ 好吧，这首歌挺好。 听着这首歌，唯有我自己来鼓舞自己。 也许有一天，我也能站到现在丈夫的位置！ 周辰安唱得很到位，赢得全场掌声，看到了有几个人跑出去打电话。 “我从华夏的小乡村来到了米国的繁华城市，依然还记得母亲，曾对我说的话。人家对你好，你要对人家更好。” “这个世界有了钱，就把感情当成了玩物。有了钱，这个世界被割裂一块一块的。” “不过，现在有了互联网，这里是自由的海洋。” “在网络的世界中，不会被现实割裂开来。” …… 周辰安开篇引入互联网的作用，进而开始讲到了米国现实的网络状况。 “门户，雅虎作为门户网站的霸主已经堵在了web1.0的路口，把所有想通过这里的创业者都拦住了，它已经成为阻碍创新的恶龙。” “可惜它不过是占据web1.0而已，myspace起点已经在web2.0上面。当时代的浪潮席卷而来，我们将站到时代的前头，而那些落后的却将覆灭于浪潮之下！” 周辰安的声音如同咆哮，向着现在如日中天的雅虎发起挑战，引得场中一阵惊呼。 他注意到又有一些人进入了会场，那个胖子不是大卫·艾蒙斯还有谁。 “在这里，我就跟诸位科普一下什么是web1.0，什么又是web2.0。” 解释了一通只读模式的web1.0后，周辰安再度向雅虎开炮。 “大家登录雅虎的网站，能干什么？不过是看看新闻资讯，看着不爽，发个评论，仅此而已。” “这就是web1.0的缺陷，无法改变，用不了多少时间，这种模式必将被myspace颠覆。” …… “互联网需要的是创新，持续不断的创新，对于任何阻挡创新的东西，更会被取代。” “历史终将演绎，web2.0的崛起，可读可写的时代，用户能够与网络上的内容进行交互。” “sns社区将成为web2.0的新入口，雅虎若继续停步不前，那么myspace将引导其他的创业者一起取而代之。” …… “在web2.0的时代，互动性进一步增强，门户已经不再重要。设备也不仅限电脑，将来甚至手机、电视、多媒体控制访问互联网内容。” “那样的时代，我们会基本上用myspace上网，谁还会用雅虎！” “接下来，我来介绍一下myspace的一些重要功能，大家可以看大屏幕……” 这种场合少不了ppt。 周辰安介绍的这些功能，都是流于表面，并未深探下去. “myspace的网页上有一面墙，墙上你涂鸦上任何东西，可以让你的朋友看到，反过来也是一样。” “如果你不想让某些人看到，你就想把选入一个黑名单组。” “你们会有人问，这不是论坛吗？不是这是个人的空间，只显示你关注人的信息。” “myspace可以记录你的动态，展现你的照片，共享你的快乐。” “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你为主，这个世界为你在转……” “web2.0互动到一定程度，你也会成为流量媒体……” …… 第81章 没有人是傻子 第82章 没有人是傻子 一开始，这个东方少年就像一个斗士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几乎每一条，都怼上了如日中天的雅虎，战斗啊，骄傲的少年！ 西方的价值观崇尚个人英雄，周辰安从励志的歌曲入场，到狂怼雅虎，完全营造出少年屠龙的剧本。 而下一刻的年轻人，如同儒雅的绅士，介绍着myspace会给大家带来的实用效果，依然不忘将目标锁定雅虎。 这是他的屠龙利器，需要来自各方正义人士的支持！不支持就是邪恶的。 不得不说，这个剧本真的很西方，六哥玩套路很溜。 所以当他讲完之后，全场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 周辰安自己也很清楚，99年去屠雅虎，呵呵，完全不自量。 没关系，要学习老巴同志，只要把时间周期拉得足够长，总能见到雅虎倒下的一天。 工具人林青青终于有了上台的机会。 “myspace公司作为第一家web2.0的独角兽企业，将会是互联网升级的重要推动者和引领者。” “在这里解释一下泓水投资对于独角兽企业的定义，是短期估值超5亿美元的创新型未上市公司，行业未来的领导者之一。” “myspace公司宣布自今天起，进行a轮融资，为期半个月，目标资金2.5亿美元，出让50%的股权，40%的投票权！” “若是期限内未完成融资，所有份额将由泓水投资包投。” 林青青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在大骂自家的董事长。 我们帐上又被你抽了100万美元开设myspace公司，现在剩下一千来万。 再过二个月，港岛总部运行都困难。 你竟然还说要包投，人家不投资，我们哪有钱来投啊。 难不成把你卖掉！ …… 演讲效果很好，并不代表实际融资效果也会达到预期。 再就是2.5亿美元的规模着实太大。 你一个新创立的企业，凭借一个概念一个ppt，估值就达到5亿美元。 稍有脑子的投资人都会想静静，但也有比较冲动的。 前期被陈老兵和刘贱男洗脑的天使投资人选择了快速撒币，大多投下几十万美元，鲜有超过一百万美元的。 这点钱，对于这帮子土豪来说，毛毛雨啦，大家蹭一波互联网，到时候，说出去有排面。 有陈大状这样的专业律师在场，投资合同有条不紊地签订。 不一会儿，场中人数逐渐减少。 周辰安也了解到，会后投资金额约为了300万美元左右。 这个数字距离2.5亿美元可是相差太远了，连个零头都没到。 话说当年贾会计可是米国用一个ppt，搞了23亿美元的融资，怎么做到的？ 用二十年通胀率来衡量，2023年的23亿跟1999年的2.5亿，购买力方面倒是相去不大。 这顿操作下来，他也发现了，这活真是想想很简单，做做还是有难度的。 带着他的宝贝大女儿走了过来，豪奇同志拍了拍周辰安的肩膀。 “嗨，小子，你的演说很棒！我如果有个丑一点的女儿，一定拉你做女婿，可惜太漂亮了。” …… “不过，我对你还是很欣赏。这样吧，我在此前承诺的基础上再追加投资50万美元，以娃伊卡的名义向myspace公司投资150万美元。” “加油，屠龙少年！” 他潇洒地甩给周辰安一张150万美元的支票，带着女儿走了。 娃伊卡在走了一段后，转过身向周辰安使了一个加油的握拳动作。 她心里还有点疑问，这家伙的腿昨天还要拄拐呢，今天怎么就好了呢？ 那拐去哪儿了？ 看着远去的妹纸，六哥评价，这大长腿，太符合审美了。 ——至少可以y一年……哦，三年……五年 周辰安看着美女远去的背影做了一个难下期限的结论。 不一会儿，有钱的安迪跑过来跟他拥抱了一下，并给予了预期中的200万美元的支持。 看到当场签订协议的人越来越少，而会场的座位依然还有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包括了很多大型投资机构的代表。 很多人并不是会前入场的，更多的是周辰安唱完开场序曲后，接到电话才赶过来的。 包括了高盛的艾蒙斯，这货长得像范大厨，显然比范大厨精明得多。 “hi，绍狄，你的演说很霸气，我觉得你都可以参加总统选举了，当然前提是你成为米国人。” 两位女士款款走到周辰安的面前，希蕾拉并未说话，温迪先开口了。 “若让一个华夏移民当，米国的基础设施会焕然一新，联邦的工作人员可都需要天天加班。” 周辰安笑着开了个脱口秀的玩笑，“舍曼女士，你喜欢吗？” 这家伙还不忘将的意思解释一遍。 “哦，no，你说得好可怕。”温迪·舍曼刚想说话，手机响了，于是走到边上接起了电话。 “年轻人，你开场的那首歌很棒，我相信，你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希蕾拉还念念不忘着那首《你鼓舞了我》。 “是的，我的成长离不开母亲的……鞭策，没有她的……鼓励，我也许只是乡下的一个小农民。” 在外宾面前，周辰安高度赞扬了自己的老母亲。 但总忘不了扫把之痛，还差点说漏嘴。 “并不是每个人跟你一样幸运，有这么好的母亲。”已入中年的希蕾拉感叹道。 她的母亲前几年去逝，而且对她的教育也是不太重视。 她能成为一名律师，主要靠的是自己努力。 周辰安自然从面容上，看出了对方的沮丧。 即使像她这样，拥有一位地位崇高的丈夫，到了面对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时候，依然是小女人的内心纠结和抑郁。 他看过二十年后希蕾拉的自传，称那段时间是她人生当中最迷茫的阶段。 “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说，影响你，鼓舞你的，并不都是自己的母亲。” 知心小弟周六哥开始了心理劝慰。 “也可以是其他人，其他的事物，比如一本书，一首歌，一种信仰……” “文化洗涤人的心灵，让心底的意志开始升华。” “这个时候，不是谁鼓舞了你，是你的内心在催动你去争取，去战斗。” “比方说今天的我，母亲的鼓舞自然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我心底涌上的勇气，让人去直面阻拦我前进的互联网巨龙。” “有一句话，一直隐藏在我心里，它激励着我无惧阻碍，步步前行！” ”今天你们对我不理不睬，明天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这是一个内怀野心的女人，要让你走出迷茫，唯有释放野心。 当周辰安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希蕾拉的眼神忽然变得尖锐。 好一会儿，她的神情又柔和下来，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绍狄，这是100万美元的支票，作为我投资myspace的资金。” 她掏出了口袋中的支票，递给了周辰安，后者轻轻接过来，交给身后的刘建。 “感谢您的支持！”周辰安自然很有礼貌。 “是谢谢你的鼓舞！”希蕾拉笑道。 外人看来光鲜的米国第一家庭，实际的收入并不太富有。 等到01年换届后，人家可是背了数百万美元的负债。 这会儿能拿出100万美元来真是下了狠心了。 两人交谈的场面自然被很多人看到，包括支票，艾蒙斯还在犹豫。 而温迪打完电话刚看到了希蕾拉掏支票的场面，舍曼女士像是没看到似的走了过来。 “绍狄，出于对你的信任，舍曼集团将向myspace公司投资1000万美元。” “另外，我的哥哥也就是舍曼集团的当家人埃德蒙·舍曼向你发出邀请，他想在夏洛特的农场里跟你聊一聊，时间你定。” …… 什么情况？这女人一开始不是答应100万美元吗？ 这么一会儿，一下子提升到了1000万美元！ 烟草大亨埃德蒙·舍曼想跟我这样的无名小子聊一聊？ 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话题？ 周辰安无从查知，但表情不变，程序化地回复，舍曼集团的投资一定会有好的回报。 还不错，终于融（骗）进一个千万级别的。 没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红衫资本的投资总监出现了，投资了2000万美元。 又有两个大型的投资机构也各自投下了1000万美元。 一会儿的工夫，周辰安已经知道投资款向达到了6000万美元。 这一波跟投热浪潮有点低开高走，让人措手不及，他还是细细地思考了一下。 最后把时间回放到了希蕾拉投资的那一刻，原来如此。 当金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真理都沉默了。当权力站起来说话的时候，金钱会退避三舍。 两三个小时后，与会人员大多数人已经离去。 周辰安也摆脱了很多投资人继续提问的围堵，把麻烦都留给了陈老兵和刘贱男。 距离2.5亿美元的融资，还非常遥远，但是他不着急。 有人也不着急，就在门口抽着烟。 当周辰安走过来的时候，艾蒙斯灭掉了香烟，“绍狄，要不要再聊聊。” …… 大投行的出尔反尔，周辰安也有心量准备。 人家的优势是信息渠道，自己的有些底牌，估计被他们摸清了。 “艾蒙斯先生，你们将我邀请过来。又对我不闻不问，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周辰安虽然想拖高盛为自己站台，便于后面的资本运作，但总不能惯着它吧。 “对你态度的转变，那是因为我们掌握到了最新的信息。”艾蒙斯得意地笑道。 “泓水投资的帐上资金才1000多万港元，而今晚你吸引的投资仅仅不过6000万美元，还剩下1.9亿美元，根本不是泓水投资所能包投的。” “你们公司没钱了！还打肿脸充胖子！” 一语道破吹牛大王的底牌，把周辰安放在了火上烤。 第82章 屠龙少年梦断纽约 第83章 屠龙少年梦断纽约 “哈哈哈，泓水公司是泓水公司，我是我。” 周辰安笑了，违心的笑。但笑得很稳，毫无破绽。 “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投资是我让泓水投资代持而已。真正想投进来的是我个人资金。” 通过港企投资米国，比内地投资要快捷很多，还能少些麻烦。 “你也没那么多钱。”艾蒙斯看来做了很多工作，不愧是资深投资经理。 “我有个小破站，有信心二月内把用户做到100万，创造互联网用户增长的新奇迹！还是在一个人口超12亿的国家！” 周辰安不慌，钱没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有底气，敢于顶牛。 “两个月100万？！”艾蒙斯犹豫了。 这是注册用户，不是浏览量。 雅虎95年成立，96年每天才100多万的浏览量，至于注册用户增长速度不快。 华夏人网站二个月用户会突破100万，这简直是东方版本的雅虎都不为过。 雅虎目前的市值在300亿美元左右，高盛内部已经定调会看高到1000亿美元。 “如果是这样，我们愿投资你的腾飞网络。” 周辰安笑了，这公司目前可是他的禁娈，不做大之前，不会放这些投资机构进来。 “华夏人网和myspace都是sns社交网站，一个是东方的，另一个是西方的，都出自于我的设计，你竟然择远而不择近。” “都不明白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我有言在先，别等到myspace上线，攻城略地之后，你们再下决定吧。” “走了。睡觉去。” 周辰安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去睡觉了。 让子弹飞一会儿，一觉醒来，估计就热闹了。 的确是热闹了，主要还是那些喜欢炮制新闻的报纸期刊，纷纷以东方少年欲屠龙的标题，将myspace项目说得天花乱坠。 当然也有抨击绍狄·周的，说是自不量力。 也有人对于网站未立，就有5亿美元估值，根本是不能相信。 无论是谁，都绕不开被当成反派的雅虎公司。 杨致远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根据四月初的几天的财务合同数据来看，雅虎本月末，净利有望突破2500万美元，营收更是可能超过8000万美元。 这样漂亮的财务数据，在当前的互联网企业中属于绝对的超一流。 他一心打造的网络媒体巨龙正在加速腾飞。 不过，现实还是有些不称人心意。 为了进一步的引流及保持搜索引擎优势，他打算收购谷歌，并开出了4亿美元的高价，但却被人家直接拒绝。 这会儿他翻到了报纸上关于myspace的报道。 “sns社交？”作为最早进入互联网赛道的老玩家，杨致远很愿意接受新事物。 出于好奇，他打了几个电话给自己媒体的朋友，人家也是一知半解。 又想到了帮助自己上市的主承销商高盛的朋友，资深投资经理的大卫·艾蒙斯。 而此时的艾蒙斯先生已经拿到了授权，说服周辰安，让对方出让华夏人网背后的腾飞网络公司的股权。 怎么搞定这个东方的小子，艾蒙斯自然想到搅黄myspace接下来的融资计划，让周辰安迫于资金压力出让腾飞网络。 “你说的是那个myspace公司的sns社交网络项目啊，就是我在跟进的。吉瑞，以我的专业视角，它不会对雅虎构成一丝威胁。” 艾蒙斯自然不会相信尚未上线的社交网站会对如日中天的门户霸主产生负面影响。 “这个东方的小子，就是个骗子，想从我们这里骗钱而已。” “反正高盛这边不会参与投资的。至于其他投资机构，我管不着。” 杨致远听完倒也没在意，一个连网站都没建好的企业算什么对手。 只是有些网络概念，他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又向艾蒙斯问了起来。 但得到了回答却是，“我那会儿也是很晚进会场的，讲什么web1.0，web2.0的，从投资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个概念，是一种话术。” 听到朋友这么解释，杨致远也没有了想法。 现在的报纸都喜欢哗众取宠，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几天过后，这事也基本上消停下来了，直到雅虎的联合创始人费罗将一则录像视频给杨致远看后，老杨就不淡定了。 周辰安很闲，闲得蛋疼，这不是连续几天都在曼哈顿的沙滩上看美女了。 惹得林青青一脸的不快，皮肤都晒黑了。 “你怎么还不跟我吵架？！”周辰安看着林总不高兴的样子，无厘头地道。 ？？ “我为什么要跟你吵架？！”林青青不解，“我这么淑女，不会吵啊？” “女人嘛，天生就会吵架，你只要拼命咆哮，你认为对方的缺点就可以了，很好学的。” 周辰安还指点上了吵架技巧。 “我们不吵架，我怎么骗到钱！？” …… 两人回到蒙奇酒店之后，果然吵架了！吵得很凶！ “你以为你很有钱啊，老是乱花！还这么喜欢吹牛，你有种把你吹过牛都实现啊！” “我上次就说了什么5亿估值，你弄低点就行了，现在弄成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 “让我宝贝似的藏着那个网站的建设细则，有什么用！” “要不是现在离职要交违约金，老娘就不伺候了！” …… 林青青的一顿疯狂输出，将这段时间以来被周辰安压抑的所有怨恨都释放出来。 还有点不过瘾，容我缓缓，继续ing “踏马的，要不是你爸的关系，老子还真想让董事会把你开了。” “我看你根本没能力当总经理，回了港岛，老子一定在开了你！” 周辰安不甘示弱。 “行啊，来啊，开就开啊，谁怕谁！” 林青青是真火上来了！ 什么小逼崽子，老娘就是上了你这破船。 每次玩诈骗，都不带我，好不容易玩一次，怎么也得玩狠一点。 这场面在酒店算是成为一道奇观了，很多人看到了。 最后两人都把门一关，不分胜负。 艾蒙斯知道消息后，特别开心。 人家搞内讧，自己有就机可趁了。 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周辰安想问候一下，人家一听到声音，直接挂了。 …… 这火还不小。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杨致远的身上。 创业伙伴费罗将myspace项目说明会的录像给杨致远看了，两人便将其中的内容研究了一番。 特别是web1.0和web2.0的论述上面，两人都互联网资深人士。 即使周辰安在会上讲得很浅显，两人一讨论，发现了内在的问题。 “这个小家伙的这些理论太有见地了，如果按照这种趋势下去，门户的存在感就会大为降低，太危险了。” “这人要么把他收进来，要么把赶出去！” 很快两人得到一致意见。 第一步就先找周辰安谈谈，以投资myspace的名义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当杨致远打通电话，并报上自己大名，自以为人家念着同胞情谊，总要多聊几句，没想到却中二怒吼。 “myspace一出，雅虎必死！” “啪”听到了重得的挂电话声，老杨一脸地气愤。 不知天高地重的小子，竟然敢挂老子的电话！ “老子让你出不了！” 杨致远直接打电话给了高盛的艾蒙斯，“我打算收购mysapce股权，最好包括周辰安这个人，如果他不愿意，那就需要这个sns社交网站构建细则方案。” …… 艾蒙斯有些懵，接完电话直接找上门来询问情况。 对于资本方面的合作伙伴，杨致远稍有隐瞒，只说这个社交网络会是雅虎的有益被补充，必须完全控盘。 艾蒙斯看杨致远一脸坚定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不要紧还有机会。 以周辰安对雅虎的态度，让他看到雅虎投资myspace是绝对会阻拦的。 不过，人家现在搞内讧，这是个好机会。 艾蒙斯很快就联系到了林青青。 林总经理一听说大投行高盛找她，还不能让周辰安知道，那肯定是配合到位啊。 林青青偷偷到了高盛的办公楼去洽谈合作事宜，不忘骂周辰安小逼崽子几句。 高盛一方以艾蒙斯为首，雅虎这边是费罗。 三方开始了股权谈判，这个谈判整整谈了三天。 不过费罗的重点是周辰安，只有他知道sns社交网站怎么建。 此前在艾蒙斯的指导下，他看过了华夏人网站，同样觉得这个网站模板不适合米国实情。 林青青弱弱地提了一句，“myspace项目的建站细款在我手里。” “泓水公司董事会授权给我，如果周辰安的运作损害公司利益，我有权绕过他，与融资方达到股权合作。” 费罗自然要先看一下，林青青就给他看几页纸，等费罗再要的时候，林青青不给了。 “这是公司核心机密，创意无价。” 虽然只有几页纸，但已经有了建站模糊的导向作用。 费罗说要带回去跟杨致远也看一下，两人商量才行。 第二天，三方继续谈。 杨致远看过那几页建站细则之后，打算赌一把。 雅虎这边同意参股myspace，有一个要求就是周辰安不能在这个公司里。 没办法，周六哥对雅虎的怨气太冲了，人家怕这家伙在内部搞破坏。 林青青说这个项目，周辰安只有20%的直接权益，由公司代持，30%属于泓水投资直接参股。 …… 这么一来，雅虎要求泓水投资出让30%，高盛跳出来也有兴趣参与。 这两方分赃不均，没谈拢。 第三天，雅虎和高盛达到默契。 myspace的总估值5亿是不能变的，因为已经融出去6000万美元了，也就是众多的天使投资人占去了12%的股权。 雅虎投资1.9亿美元，持有a轮融资空出来的38%股权。 高盛以1.5亿美元的代价从泓水投资名下收购30%的股权，并把投票权交给雅虎。 周辰安仅通过泓水投资代持myspace公司20%的股权，丧失了对公司的控股权。 三方签订了协议，还开了瓶香槟。 等到三方股权合作被《纽约时报》报道出来的时候，舆论一片哗然。 于是，很多报纸的记者早早的守在了蒙奇酒店，看到了大跌眼镜的一幕。 ——悲情少年绍狄·周疯狂踢爱丽丝·林的房门，却被告知，林昨晚已经退房离开。 周辰安大声叫嚣，回港岛已经要让她好看！ …… 他还是走了，他留下了他在纽约的传说。 《雅虎吞下myspace，悲情少年梦断纽约！》 《屠龙少年最终败给了巨龙》 《少年，你还是太年轻啊……》 各路报纸都把周辰安评为四月份悲情人物，与他并列还有一位19岁的英超天才少年迈克尔·欧文，与利兹联的比赛中受重伤，从此再也无法追风了。 第83章 我是多余的 第84章 我是多余的 罗老师的讲课时间到，张三用一本假的辟邪剑谱，卖了1.5亿美元，请问，他该不该跑？ 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先不要慌，重点是考虑后果，得分两种情况。 买家自宫的话，一定要跑。涉及人身伤害，已经属于刑事范畴，就看牵连还是教唆。 没自宫的话更要跑，不管是谁，拿到这么多钱，赶紧跑去花啊。 最简单的花法，往往是我与du毒不共戴天。 …… 其实周辰安知道自己不急着跑，他很了解这波资本运作的结果，完全是四方共赢就他一人吃亏。 雅虎持有未来社交独角兽myspace公司38%股权，68%的投票权，握有控制权。 公司被赋予了社交网络题材，次日股价大涨5%以上，市值一天增长了60多亿美元。 高盛公司以1.5亿美元从泓水投资那里买入myspace30%的股权，早就想好下一步操作。 等待myspace公司估值做大，独立上市最好，不行就把这部分股权用定增方式换成雅虎股票，这也是将投票权送给雅虎的一个要求。 泓水投资启动myspace公司a轮融资后，本来还有50%股权，把30%卖给高盛，100万美元的注册本金瞬间变成了1.5亿美元现金，并捞入口袋。 一群天使投资人总共拥有12%的股权，本来是狂赌东方少年屠龙小概率事件。现在变成了与龙共舞，风险降低n倍，成功率大涨。 周辰安本人就吃丢丢亏，本来拥有myspace公司100%股权，现在变成了20%。 就是估值看起来还行，从100万变成1个亿，也就票面好看点，吃亏是福。 不过罗老师说的对，这么多钱，肯定得跑去花啊。 跑是要跑的，但跑之前还得安排好下一次卖轮椅的卧底人员布置。 脸上带着万分失落的情绪，周辰安约见myspace公司的卧龙凤雏。 在这波运作中，陈老兵说服了大量的天使投资人，立下了汗马功劳。 刘贱男在恰当的时候，将录像交给了雅虎的联合创始人大卫·费罗，也起到神针一样的作用。 所以在精神和食物上必须奖励，周辰安请两人去纽约唐人街的不知名小面馆吃了碗热干面。 两人都知道周老板心情不好，一碗咖喱味的热干面，吃得津津有味。 周辰安自己吃不下去了，这味太重了。 分别在即，怎么能没有酒呢。 于是叫老板拿了一瓶茅台来，挺便宜的，才十几美元，给两人满上，也给自己倒了杯。 他端起酒杯，此情此景，我想…… “祝两位，在未来的myspace公司一帆风顺……” 他潇洒地干杯，无间道的琛哥不过如此。 周辰安脸上继续挂着沮丧无比的神情，踏上了前往加州的飞机。 王晓钏这老实孩子还在谷歌短期进修呢，自己总不能把他丢下跑回国吧。 下机后，直奔山景城，路上就接到了林青青的电话。 “老板，1.5亿美元已到帐，怎么花啊？” 林妹纸太开心，吵一架赚了1.5亿美元。 前一秒公司资金链紧张，后一秒资金充沛到不撒币不都不行的地步。 …… 败家娘们，我骗这点钱容易吗？名声都坏了。 以后去纽约，少不得打悲情牌，博得有钱人的同情心，至少来回机票肯定有人会报销。 “设个子公司，在港岛买楼，买别墅，留个零头就可以了。你自己选一套，这是对你这次行动的奖励。” 周辰安也觉得这钱还是花掉实在，虽然错过了港岛投资物业地产的最佳时间，但现在着实不贵啊。 操作上来说，在港岛，用公司买物业比较划算。 因为到时候转让的时候，直接用公司股份转让就是了，股份转让的费率可比物业转让费率少得多，大多数港岛富豪的房子都在公司名下。 国内这种玩法基本上用在地皮上面，随意弄个地产公司，下面只有一块地皮资产，想拿地的直接买入公司注销就完了。 “老板，下次有这种活的活，记得打个招呼。又有钱又有房，还特别解气！” …… 这林总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解什么气？ 外汇的5000万都给你赚到3个亿了。 我送你房子，还送你钱，到底谁才是老板！！ 不能这么惯着他了，等过段时间去趟香港，让总部的那些人看看谁才是你们真正的大佬。 -------- 在山景城休整了两日，谷歌两巨头绝口不提纽约的任何新闻。 五次郎布林建议晚上去搞个多人运动，有钱的安迪都准备好了。 小王说他需要集中精力提高技术，不想运动。 这孩子，这样下去自己把自己给整出996来了。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麻烦的，周老板就让刘武陪着。 上次大猫被赶的事情让六哥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别让武哥跟着了。 ——主要是怕武哥熬夜，这对身体不好。 一伙人坐上了安迪的私人飞机，1000多公里的航程。 嗖~~~~，就到了洛杉矶。 …… 在老安迪的庄园，见到大鲨鱼的那一刻，周辰安就感觉今天的多人运动的难度有点高哦，压力山大。 老安迪越来越有排面了，将nba球星请过来，不会是调教一帮小家伙玩篮球吧，肯定别有生意。 一番相互介绍之后，才知道鲨鱼先生也是谷歌的投资人，早在98年就投了100万美元。 同时来的一些人也是谷歌的早期投资人，好几个都有大投行的背景。 周辰安算是明白过来，这是谷歌在即将展开下一轮融资之前的一次老股东洽谈。 投资的标的公司进入下一轮融资，对于老股东来说，既有欢喜也有忧。 欢喜自然是新资金注入，标的公司规模有望快速壮大，离上市更近一步。 忧虑自然是自己的投资份额被稀释，权益也许会受损。 佩奇和布林一本正经的汇报着经营数据，并适当地预计了下一轮融资体量已经是亿美元级别，释放的股权约为15%左右。 几乎所有的投资人都是计算自己的得失，但也有不在意的。 比如说周六哥，再比如说大鲨鱼奥尼尔先生。 周辰安已经受到佩奇邀请，资金跟投，算是绑定在现任管理层上面了。 至于大鲨鱼，他无所谓，对科技行业不熟悉，肯定不投。 这次过来这边，还是他的理财顾问的建议，让他来看看。 多认识些人，为以后退役争些人脉。 …… 奥尼尔已经征战nba七年了，篮下统治力即将进入巅峰。 退役时间尚早，不过，他是一个外向的人，还是接受了理财顾问的建议，来看看什么情况。 周辰安看到庄园草坪的另一侧里有个标准篮球场，向服务人员要了个篮球，就去单人玩上篮了。 过了一会儿，大鲨鱼也走过来了。 “嗨，绍狄，要不要一起玩玩？”人家脱掉了西服，露出魁梧的身材。 现在周辰安的英文名一被人介绍就太容易被记住了，主要是太稀少了。 不过，过上一两年就不见得稀缺了。 因为据说在纽约那边，很多孕妇看到报道，很是同情屠龙少年的境遇。 不约而同地打算把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娶名为“saodi”，未竟的屠龙事业后继有人！ “沙克，你跟我玩篮球？你这样不是欺负人吗？” 周辰安心说，你职业的全明星，我呢？连个xuba决赛圈都没进去过。 “我防守，你来进攻。”奥尼尔站到了习惯的小禁区内。 周辰安拍着球，打量着对方，说出了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 “要不你把双手放在背后，来防守，这样才公平。” 看过太多武侠小说里有自绑双手装x的高手，应该可行。 …… “好啊，来吧。”大鲨鱼收起了胸鳍。 周辰安一听，哇靠，这货还真不用双手啊。 这看起来怎么都像个大坚果。 试试吧，周辰安运球上前，左右晃动。 大鲨鱼直接贴了上来，300斤的灵活大胖子压迫感太，逼得六哥只能靠后。 吨位完全不是一个体量的，人家横向面积还大，艰难晃开后投篮，篮球偏出球筐。 “基础不赖吗？再来！” …… 来就来，控球后卫打中锋，还不是靠灵动的脚步，和聪明的脑子。 左突右退，大鲨鱼的站位总是能让周辰安的投篮失去准星。 到最后，没办法，周辰安想到了，直接退回了三分钱，趁着这货不跟过来，拉开距离，后撤侧投进一记三分。 “还不错，现在我用双手，你再来试试。”大鲨鱼觉得丢脸了。 …… 周辰安无语，只能移形换位了，骗他体力了。 不停尝试突破后退前进，就是不投篮，自己费膝盖，大鲨鱼也不好过。 两人不一会儿就出了汗，奥尼尔还好好点，周辰安已经汗流浃背了。 “不打了。”大鲨鱼叫停了。 这么防来防去，腰累，还得保留体力去打季后赛呢。 中锋打后卫，后卫就跑位，身高落差大，能把中锋扯断腰。 停歇下来，他问周辰安，为什么不关心谷歌的b轮融资吗？ 后者坦白了自己已经接受管理层邀请，跟投，不过能保住现有的持股比例已经不错，反问了奥尼尔不打算投吗？ 大鲨鱼笑道，他的理财顾问跟他说这种融资需要为经营和资本上面有优势的机构提供的，他不配。 …… 这话题就没必要再聊下去了，只聊了会nba。 出于这胖子友好的态度，周辰安还是提醒对方对阵马刺双塔的时候，最好内线拉个帮手限制石佛的发挥。 奥尼尔笑着说，一对一，这个二年级小伙子，根本不是他对手。 99年这货已经打出内线统治力，拿球意味着得分，自信到暴棚着呢。 我又跟他才第一次见，能听我才怪。 跟nba大明星要签名合影，那是肯定的，身高不是问题，垫张凳子就行。 谷歌的b轮融资有条不紊地展开，佩奇也就得忙碌起来。 王晓钏说对搜索引擎已经有了思路，打算早点回燕京去。 周辰安也是想回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周云凡也没跟自己打过几个电话，不知道公司情况怎么样了。 三个人，踏上了回国之路。 中观村，金科大厦，腾飞网络公司内。 周辰安董事长拿着水杯，正在视察员工大开间区。 “大佬，让让，你挡着我去复印的路了！” 内勤员工小赵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过来。 周辰安赶紧闪到一边，以免人家文件倒翻，他还得扶人家的六尺重腰。 看到美工正在设计页面配图，他饶有兴趣地走了过去。 “大佬，你能走开点吗？你站在这里挡住场外的阳光了，我会缺钙而死的。” 你死得真盖！盖中盖的钙！ 可怜的周辰安只得往会议室走，就听到周烽在那里叫，“邮箱部门的程序员过来，我们一起开个会。” 开会？这好，作为领导，我去听听。 刚走到门，周烽直接将周辰安挡在门外。 “我们部门开会，你来干嘛？” “我就听听。”周辰安露出一丝谄媚的笑意。 “你懂技术吗？” “一丢丢。” “那不就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 …… 太无趣了。 周辰安回到自己的公司，发现自己成了可有可无的边缘人，还不如在米国边讨饭边搞关系。 在整体方略完成之后，周云凡作为ceo统筹了公司全局。 接下来的细化工作，已经轮不到周辰安去搞了。 “我是不是请来的ceo，能力太强了。周云凡这货上一世可是整个中观村的大领导，管理着整个科技园。” “现在就管着百来号人的小公司，是不是大材小用了点。要不把他开了！不过，开了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啊……” 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接通后听到徐菲萱的声音。 “周辰安，你的大富豪实验基金管不管了？” ——有活了。 “管，当然管。那个啥，小徐啊，现在净值多少了？” …… “前天净值到1.9元了，昨天又掉到1.82元。昨天有三个教职工提出赎回，你要清理出2万份出来，还有关于基金经理的管理费怎么提？” “提什么啊，那钱就折算成基金份额继续放在里面吧，算是我们基金团队的福利。” “真的吗？那不是我也有份？”话筒里校花声音听起很愉快。 “这不是废话吗？对了，我们团队还有谁？” “没有了，就剩下我跟你了，其他人都去二期了。还有就是这些赎回的人当中，很多人打算去买二期的实验基金。” …… “二期难道比我还赚钱？”周辰安觉得绝不可能！ “不是，他们还亏损了3%。他们好像在说基金持有人可以打折之类的，我也不太清楚，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 “别，别，小徐，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小孩子别去打听这种事！” …… 算是明白了，老子搞大富豪基金是为了拉师生关系。 二期基金完全是搞客户关系，真踏马是yin才，不愧是姓黄的。 京城这边没啥事，正好回临州一趟…… 第84章 回家遇债主 第85章 回家遇债主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六，周辰安抵达了临州。 双休日的时间也没必要去学校，不如归家。 飞机降落地是临州越山机场，这里离越山城区很近，不过四十分钟的车程。 他与刘武分别，后者坐上回临州市区机场大巴，城里的一家老小可都等着他。 对于重生的周辰安来说，父母兄弟是不可割舍的牵挂，他开着大g回城河路的家。 路过一条街道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 早已回春的气温已经有二十多度，路上甚至有人穿着短短袖，但这家伙还是套着一件冒絮的黑色羽绒服。 这人这衣服有点熟悉，不就是那位跟着传销售集团张总的联络人粟青河吗？ 怎么混到捡垃圾桶过日子了。 他把车找了个地方停下来，然后从对方身后走了过去。 “是小粟吗？” 反正自己老舅这么叫的，人家没意见，他就照着这个称呼来。 一张沧白的锥形脸转了过来，颧骨过于分明，看着，比以前都要瘦两分。 此人此景，周辰安心头略有歉意。 也许那个传销团伙没被自己端掉，人家还能好过一些。 “你是……”粟青河看到周辰安后，陷入回忆，随后就想了起来。 “你是沈主任的那个亲戚！姓……” 一面之缘，应该是想不起来姓名了。 …… 老舅这个主任名头在这个人眼里是甩不掉了。 “对，对。我姓周，你怎么会这个样子？”周辰安开门见山地问道。 “让周哥见笑了，这不是核工程项目黄了，我一时也没找到工作，口袋又没钱。”粟青河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听着对方的语气，还不认为那是传销吗？ 不至于洗脑这么彻底吧？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吧。对了，你想做什么类型的工作。” 周辰安出于好心，至于问什么类型的工作，除了尊重对方，问其爱好，也有探其对自己的要求。 “真的吗？我就想做核工程这种类型的，能赚大钱的销售项目，我本来旗下已经有六个伙伴了，可惜这一次……” …… 听到这话，周辰安知道人家身上传销的毒还没去除，当然还有可能，他的心里对花去的钱恋恋不舍。 “警方没告诉你这是传销吗？”周辰安将话揭开了。 “说了啊，传销也是一种销售啊。周哥，如果没有这种类型的，普通销售也行。” 这货饭都吃不上了，还对工作挑三拣四。 周辰安不想再劝什么，找旁边的小店要了张纸，借了支笔，写了一个联系方式。 “你打这个电话过去，就说是周辰林介绍过来的，应聘做销售。” 他从口袋里掏了二百块钱，连同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给了对方，返身离开了。 粟青河拿着钱，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健灿生物田朋：138xxxxxxxx。” 看着远去的周辰安，他忽然跪了下来，“周哥，等我发财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路上这个插曲，周辰安也不太在意，几年后再遇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至于套用自己亲哥的名义，又不是第一次，习惯了。 若用自己名字，田朋的性格，弄不好觉得来得这货是安哥的亲信，少不得另眼照顾。 若用大林子的名义，呵呵，老田可不会惯他，只会照规章办事。 还没到家，就远远看到了老妈的米糕店，沈琴一个人正在忙碌。 周辰安有些恍惚，总觉得她的身边少了一个人。 拉下车窗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换来沈琴嫌弃的声音，才知道回来啊，这都多久了，整整45天了！赶紧回家去。 等到周辰安将车停好，就看到沈琴换掉店里的工作服，大步走了进来。 “妈，您这是不开店了。” “我家小儿子都回来了，我还开什么店。儿子，想吃什么，妈现在去买菜。” 周辰安知道老妈这是许久不见，舔犊之情正在兴头上，赶紧提出要求，不然，过期作废。 “哦，我想吃牛肚三鲜汤，姜太公的鱼丸来一份，再搞个松鼠桂鱼啥的，我再想想哦……” 最近四足动物的肉吃得太多，想换换江鲜。 “再想你个大头啊，我就跟客气一下，你还真以为随你啊。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就是！” 这才是老妈的性情暴露，才不惯着自己娃子。 晚餐很丰盛，周辰安要求的那些菜都有，还加了螃蟹。 只是来了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 老爸周锦今天去外面野河钓鱼，空军而回，鱼一条没来，人倒是带来一个。 带来的这人还跟自己爸妈都挺熟的，一口一个叔，一口一个婶的。 沈琴对这货还眉开眼笑，招呼着，华子，今天在这里吃吧，婶做了好吃的。 周锦眼中似乎有些嫌弃——这很好。 …… 回家遇债主，这得有多背。 周辰安偷偷问了老爸，这货经常来吗？ 周锦也是头大，“几乎天天来转一圈，开始我觉得挺好，可以玩会儿他手里的家伙。时间久了，玩腻了，见着这人就烦。” 六哥计上心来，“爸，要不弄个法子让他害怕。” ？？ 随后，周辰安拉过这位债主到一边，“老王，钱的事别在我爸妈面前说。” 王华嘿嘿一笑，“行。” 老王心想我早跟你爸说了，你父母恐怕早知道了。 这一个多月的蹲点终于找到老赖了，王华心情畅快。 他心情畅快，周家父子比他还欢快。 “来，华子，满上！” “来，老王，辛苦了！” 父子俩左右劝酒，直接将人家喝趴下了。 周锦：让你再来讨教我功夫，老子最厉害的功夫就喝酒。怕了吧？！ 周辰安：至于这么执着吗？这钱尽早会给你。还这么玩。 看到这家伙醉得走路发飘，沈琴让王华晚上睡在这里，反正这边房间挺多的。 没想到家伙说一定要走，歪歪扭扭地走出门，直接趴在大g的引擎盖上。 ——老王，你几个意思？ …… 周辰安只劝酒，没喝酒，开车出了周庄，便上了国道。 对着副驾位装醉的家伙道，“没人了，可以醒了。说吧，家里哪里，我送你去。” “青荷新村，红冬青市场那边。”王华坐直了身子，两颊虽然红通通，但人明显是清醒的。 “你这家伙挺厉害的，脸上两坨小酒红能骗不少人，去泡吧的话，可以骗一把御姐来捡尸。”周辰安打趣道。 “我跟你说这是酒精的过敏反应，你信不？”王华说得有些扭捏，也不太理解什么御姐捡尸的词汇。 …… “你这过敏部位挺有意思，可以当年画娃娃了。”周辰安笑了，这样子，根本用不着腮红。 “还有一个部位更有意思呢，你要不要看。”王华气头上来了。 “我一个人大男人，看你那部位干嘛，老子也有。”周辰安不怵。 “想啥呢，我说的是嘎子窝。”王华觉得人家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我说的就是嘎子窝，你以为我在想啥啊，那地方老子本钱比你大。”周六哥套路野得很。 “你个小屁娃子，为什么总要比我横？”老王真是火头上来了。 “因为老子欠债不还。”六哥一言绝杀。 …… “好吧，周少爷，我服了。”王华没了底气，“说吧，什么时候把600万还回来？” “不是说了吧，等你现在的传销款还回受害人，自然给你送过来。” “甄别传销受害人哪有那么快，还要跟桂西那边联系，没个六七个月哪会全部厘清。” “所以啦，我现在把钱给你也就是让你存银行里，没有意义。” “难不成放你那边还能翻倍？” “你说呢？” 王华似乎想到了什么，默然不语。 等到车子送到他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对周辰安道，“你们学校有两个实验基金的项目，其中有一个跟你有点关系，最好的话，早点撤出来。” 说完，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下车离去。 周辰安嘴角露出笑意，该来的总会来。 下一时刻，李凝看到周辰安时，觉得眼前一亮，他是该来看看我了。 又是一番街景的夜市。 不过，这不是越山城区了，已经是在省城临州了。 红冬青这边的夜市不成规模，只有几家临时小摊贩的车摊。 临街的一排店铺都亮着灯营业，周辰安走近了忱谨堂的米糕店。 这家拐角的小吃店，并不大，也就只有三十来平方，店内放了三张桌子。 除了米糕之外，这会儿还经营着烤串，三张桌子放在是店外的空地上，旁边都坐了人。 刘汉正烤着肉串，这是他在监狱里学的手艺，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他看到周辰安时，下意识转头，就看到了妹妹李凝眼中的亮彩。 微微地摇了摇头，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周辰安一眼。 “老板娘，生意不错嘛。”周辰安笑着跟收银的李凝打了招呼，便在店内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李凝就端了两块小米糕过来，微笑着坐到了周辰安对面。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出言问道。 “中午才到的，听我妈说，你不住在城河路那边了？” “那边太远了，而且我……” 周辰安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直接接口道，“是啊，太远了。这边住的房子怎么样？要不要用公司的钱买一套。” “不用，这里租房不贵的。对了，这个店面是按你的意思买下来的，除了卖吃的之外，最右边临街位置，还开了一个饰品店。” 刚说着话，就听到有个女孩的声音，“老板，你这个以发箍怎么卖？” “来了，来了。”李凝听后赶紧起身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又坐到周辰安边上。 周辰安第一次尝到了李凝做的小米糕，点选道，“这味道已经深得我妈真传了。” “对了，你这样是不是太忙了。还是要招个伙计好点。” “不用，白天有我哥在帮我的，晚上主要是他要拷串。” “实在忙不过来，就请个伙计吧。”周辰安柔声道，“别把自己累坏了。” “嗯。”李凝点头应了一声。 …… 一时之间，店内安静下来，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静静地相对坐着，都在想该从哪里说起。 还是让外面买东西的顾客打断了思路。 看着李凝忙碌的样子，周辰安默默地离开了。 两人的身后，城市霓虹闪耀着时代的华光…… 第85章 全国决赛圈 第86章 全国决赛圈 好好在家，当了半天的米糕店伙计，周辰安就觉得自家这生意竞争力着实不强，不就是普通的早餐店嘛。 自由竞争市场，不出位怎么赢麻蚂蚁一样多的对手？！ 怪不得李凝连人都不招一个，成立忱谨堂的时候，周辰安曾对她说过连锁经营的想法。 看来，她还是挺谨慎的。 堂堂百年传承，怎么能默默沉于人世间，我不答应！ 周辰安只得出招了，下午就罢工不干，跑出了门，引得沈琴后面骂一句。 “你不好好学着点，可是会被小凝比下去的！到时候被叫我来帮你！” 我跟她做米糕，不可能，她做给我吃才对，好像那味道很不错。 两个小时后，他回来了，手上拿了一块不锈钢的牌匾，还有几面古朴的黄底黑字的大小旗帜。 这货从家里拿着几个钉子，将牌匾挂在营业执照的边上，再把大旗帜弄根木棍挂起来，迎风飘然，在这城河路还是很惹眼的。 小旗帜插在门延顶上，能抢一部分的眼球。 沈琴从屋里出来，看到了这些东西，随手便拿了个扫把在手。 “你作什么妖，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吗？” 我妈这么多天没打我了，这是又要上头了吗，吓得周六哥拉开了距离。 “妈，这叫文化底蕴！咱家这生意可是有历史渊源的，不能在您手里断了吧？” …… “什么文化不文化的，就一个小生意，哪跟历史搭上关系了？”沈大妈才不稀罕历史，她又不熟。 “您小时候跟我说乾隆六下江南的时候，吃过忱谨堂的米糕。”周辰安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也是在沈家的时候，听你外公提起一嘴。不过你外公那时候刚喝酒喝高了，十有八九是假的。”沈大妈想起了往事。 “那是外公酒后吐真言，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只要外公讲过，就是真的！”周辰安这逻辑简直可以胡说八道。 ？？ “然后你就搞这些东西来骗人？”沈琴明白过来了。 …… “这叫历史传承，怎么叫骗人！”周辰安出言纠正老妈的说法。 原来这个不锈钢牌匾上用中英文写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非物质历史文化遗产。 大旗帜上写着“忱谨堂米糕，宫廷贡品。” 小旗帜上都是“忱谨堂”的名号。 周辰安在打量一番新的店内装饰后，还是觉得有点挺不协调的。 “妈，我觉得您这服装不行？” “咋不行了？要干活得不得弄个大围裙，你说我应该穿啥。”沈大妈倒是心平气和了。 “嗯……旗袍怎么样？”周辰安刚说出建议，就赶紧跑起来。 “哎，哎，妈，您生气也不能动手啊！” 周六哥吓得惊慌乱窜。 “妈，我还定制了两个历史缘由，还有这些东西，我定了两份，等下有工人会送过来，我明天上学去的时候，路过李凝那边，送给她去。” 跑啊！ “我怎么感觉生了个骗子出来！”沈琴气头上来了，刚看到周锦走过来。 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周锦！都是你的错！” ？？！ 可怜的老周，啥事都没搞灵清，就被当成了罪魁祸首。 次日一早，周辰安就出门了，留下周锦夫妻盯着那个忱谨堂米糕历史由来的张贴画布，一脸茫然。 “合着乾隆皇帝下江南就是为了吃一口咱家的米糕！？” “还说《戏说乾隆》中的那个丫鬟春喜是越山沈家人？” 周辰安把一系列的广告用品送到了李凝店里。 正值早上小吃店高峰，他就没停留，反正具体怎么做，他写了下来，放在广告纸里面。 吃了点早餐，他直接去了学校。 刘武已经早早等在校门口了，上车后，周辰安问起，武哥家里怎么样。 刘武本想说家里挺好的，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也知道自己老板的性子。 如实说道，妹妹刘贞结婚三年没孩子，被离婚了。上个月，搬到了他家里，想在省城找个工作。 周辰安自然就想到了李凝的米糕店，给了刘武联系电话，让他妹妹去试试看。 到校已经差不是上课时间了，打电话给寝室的兄弟问了教室，空手就去听课了。 还是后排王座，不一会儿，兄弟们都过来了。 一个多月没见，大伙儿都挺想念的六哥的。 赵鹏关切地问道，事件办得怎么样？ 周辰安笑道，差不多了，过段时间还得去一趟。 当时童校长答应他不用退学去创业，但还是需要在明面上，显示请事假。 最好隔段时间回校，这样是考虑到舆论影响。 跟一班上大课的时候，陈小五又被徐菲萱赶跑了。 徐校花告诉周辰安，早上的时候，黄成过来说，要申购200万份的大富豪一期实验基金。 200万份？现在每份可不止一块钱哦。 周六哥听后就笑了，“这家伙不是执掌二期基金吗？这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了。” 徐菲萱听到二期基金的话语，解释道，“不是他们没信心，实在是一期基金翻倍了。” “学校里很多人都在跟投呢，原来赎回的那些人现在后悔死了。” 距离上次徐校花跟自己汇报基金情况才没几天，一期基金净值完成了从1.8元到2元质的跨越。 作为掌盘人的周辰安还不太知情，听到这样的利好，脸上也没什么波澜。 体量也就百来万，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玩意儿。 突然想到了王华的提醒，周辰安对徐菲萱道，“你弄个公告出去，考虑未来市场存在的不可预见的系统性风险。大富豪一期基金暂停申购，但允许赎回。” 这个建议把徐校花弄得一头雾水，“你这是想干什么？逐渐清盘吗？” 周辰安摆出一个“嘘”的姿态，“我要做一个惊天的净值出来，你信不信？” 听到这样的回答，作为基金持有人的徐校花无奈地道，“我现在生活费都快没了，本来想赎回一点生活的，看来还是放着好，继续博一博。只能厚着脸皮向家里再要一点。” “这么相信我的投资能力？”周辰安上次可被她怼了四个问题。 “虽然你其他事情不靠谱，但炒股票挺厉害的。”徐菲萱自认为这个评价很客观。 但周某人不认为啊，我其他事情也挺厉害的，比如说篮球。 管教练很欣喜地能看到周辰安归来的身影。 这家伙虽然还没排到校主力阵容里，但其能力已经被他认可，可以做为秘密武器。 不过，这家伙缺席的训练太多，怕跟球队的其他球员配合不好。 看到训练中，这货与队友之间的惬意互传。 管教练发现自己多虑了，这家伙的球商很高。 这是第二届xuba比赛，先决出八强，再到10月份去湘省省会星城进入决赛圈争夺冠军。 由于第一届比赛的时候，受到了央视等媒体的重点报道。 到了这会儿，国内大学生的篮球气氛也提升得很快，关注度也高。 这第二届比赛，不仅央视，各个地方电视媒体都参与了进来。 周辰安特意跟周云凡打了电话，这届的xuba对于华夏人网扩展用户是一个好的机会。 没想到周总经理早有准备，并说了八强赛区都有大量的兼职大学生会帮着在网络报道，代价只要一只炸鸡腿。 这家伙发动了一次鸡腿攻势，加速国内大学生通过校友录加入到华夏人网的用户当中。 挂下电话后，周辰安感觉这家伙太抠了，要是他的话，至少加杯非常可乐。 临江这个赛区，包括了经贸大学，临江大学、临州师范、临江工大，四支队伍集中到临江大学，十天单循环决出第一名，才能进入全国八强。 这四支队伍中，临江大学向来是省内老大，不仅是在体育方面，还是各个学科方面。 周辰安前世的记忆里，经贸大学二十多年后都没进入过全国决赛，无一例外地都被临大击败。 这一回有了重生的他，希望打入全国决赛圈。 一个好的控球后卫，就是半支球队。 可惜，周辰安在对阵临州师范的时候，最后的垃圾时间被派上场。 管教练只跟他说了句，去练练传球的手感。 当时经贸大学已经领先对手15分了，他打了五分钟，一投0中只拿了3个助攻1个篮板。 同为替补出场的张成拿到了10分8个篮板5次犯规，塑造出新一代的篮坛恶汉形象。 华夏人网所请的这位鸡腿评球人，对于这场比赛着重介绍了这位张同学。 礼貌地提醒接下来的两支球队，一定要小心这人的脏系列动作。 在这个球评下面，很多经贸大学的同学纷纷留言，表示大猩猩的人品还行，就是球品渣了点。 张成自己为了证清白，发了一个大猩猩捶胸的动态图，引来很多鄙视的拇指下竖。 第二场比赛，经贸大学迎战临江工大，后者属于临江的千年老二，雷打不烂的那种。 第一节经贸大学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落后了10分。 张猩猩遇到同道选手，甚为腰累。 第二节管炎让周辰安上场，强调投篮和突破，并说了，你有无限开火权。 踏马的，老管这是太信任我了。 ——超级明星待遇！ 周六哥那是独到飞起，明明禁区有空位，他还是选择干拔。 一开始人家没注意，因为这家伙前一场没得分，以为很水，没想到很淦。 第二节剩下三分钟的时候，经贸大学就把比分给扳平了。 老管在场边乱吼，12号给老子投！ 听这声音，周辰安觉得这家伙把自己成意大利炮了。 教练说啥，我就干啥。 第三节的时候，工大对周辰安展开了双人联防。 周辰安继续投个不停，不过准星下来了。 好在工大的人在防守上苦下功夫，进攻有些拉胯，还是经贸大学领先了3分。 第四节对手的中锋都跑出来盖周辰安了，六哥看了眼管炎，老管继续口吐芬芳：开火！ …… 无语了，这不是逼我亮剑吗？ 好歹跟大鲨鱼玩过单挑，你一个移动速度只有5的中锋想跟到速度为9的后卫，这是想吃屁。 老子晃不开大鲨鱼，也能把那条胖鱼，累得够呛。 晃人、突破、一条龙，最后连老太爷勾手都使了出来。 临大篮球馆的看台上，很多妹纸都瞪直了眼睛。 为什么他剪了个樱木的发型，打球的姿态这么像流川枫？ 最后凭借着12号球员单场39分，经贸大学赢下了这场投篮比赛。 鸡腿报道员对此轮比赛的评价：经贸大学跑出来一匹独狼…… 会投篮的男生总能成为热点。 八强的预选赛中，周辰安以这轮比赛的强势表现成功出位，入选xuba未来巨星的第十位。 能排这么高的位置，还是一个原因，腾飞公司内部觉得老板太不容易了。 在公司无所事事，得让他有个发泄的地方。 经贸大学两战两胜迎战最后一个对手临江大学，后者同样也是两战两胜，还有主场优势。 比赛当天，临大的拉拉队分外惹眼，旗帜小喇叭一应俱全。 这场预选赛还得了央视体育的直播。 管教练赛前训话打鸡血，整个临江省大学生篮坛，苦临江大学久矣！ 周六哥当先响应，自信满满地道，干就完了，我投死他们！ 管炎眯着眼睛道，你不能这么干，其他人干就完了，没我同意，不准投一个球。 ——老管真是个老阴坯。 一开场，周辰安就发现自己被特殊照顾了。 他一拿球，临大彪悍的体育贴身防守。 他试着后退拉开，边上又有人联防。 不过，这么一来，对手的防守空当出现，周辰安选择了传球空位队友，轻松得分。 这样的打球方式，还真是周辰安最喜欢的。 终于成为了场上的控球后卫，他扫视着四周持球上前，随意传导，吸引对方多人防守后，再转往另一侧。 这个战术有一个特别的好处，就是不太累人，还好看。 看着对手防来防去防出一身汀，周辰安才刚刚出汗。 算是明白老管这家伙的策略，这根本就是破坏人家的球队风格，来适应自己的节奏。 一开始还是有效果的的，比分还占了领先。 不过第二节下半段开始，胜利的天平逐渐倒向了实力更强的临大。 在前一段的忙乱之后，人家的比赛节奏明显改善。 反而是经贸大学的防守经常出现空档。 周辰安只得加重防守，对手控卫比他要高，护球护得挺严实，逼得六哥用上了脏系列手法。 临大控卫觉得腰部一痛，手上动作一慢，球就让六哥抢断，一个快速反攻。 前面一马平川，无人防守，周辰安做出了决定，拿球跳得老高。 心中无比快意，这基本上他的最高起跳了，双手抓到了篮筐，“男儿当入樽！” 可惜，球砸在筐沿，没进！还爆了回来。 篮球馆嘘声一片！ 周辰安已经跳回地面，心中很是遗憾，只能埋怨身高有限啊。 没想到后面一道黑影杀到，接到暴出来的篮球，来了一个空中灌篮！ 馆内顿时哇声一片！ 周六哥回头就看到了张猩猩还挂在篮框上洋洋得意。 …… 神气啥，要不是我给你助攻，你能出这风头！ 这一个灌篮，让经贸大学士气回升，打到第四节后半段，还领先了对手一分。 而当比赛只剩下五秒的时候，临大的一记三分，让经贸大学队心凉半截。 从领先一分到落后两分，就在这短短的二十秒之内。 周辰安转头看到管炎，正看到对方目光也向他瞅来，老管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教练最后时刻没有叫暂停，甚至没布置战术。 周辰安到了场边掷出界外球，迅速向对方的三分线跑去。 篮球在经贸大学队员几经换手，最后又落到了周辰安手里，此时的他刚好站到了三分线外。 防守球员在这一时刻跟他落下了身位，主要是这个12号全场比赛只砸飞了一次球，要么就是罚球中了两个。 “好的，经贸大学的12号接球，他没有任何的停留，他投了，他投了！球……进了！” “比赛只剩下0.8秒，好的，时间到了。” “我们要恭喜经贸大学在这场重要比赛中，战胜了实力强大的临江大队学队，闯入了全国八强。” 央视解说套路还停留在于90年代，非常客观。 他们不会报道，看，那个12号被人顶起来了的这种八卦，也还不会引用罗曼·罗兰的话。 不要紧，六哥会。 面对体育频道的采访，这货对着镜头，大放豪言。 “请不要相信胜利就像山坡上的蒲公英一样唾手可得，但请相信，世上总有美好值得我们全力以赴，哪怕粉身碎骨。” 好吧，这句话引来华夏人网的重点热议，把六哥送到头条。 有人跑到六哥的校友录班级去发留言，为什么是蒲公英而不是野花？ 只有郑大新同学，心里在嘀咕，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是我失恋的时候，六哥安慰我时说过的话。 本来以为有关找女朋友的，竟然还有这么积极的意义！？ 第86章 估值就是吹泡泡 第87章 估值就是吹泡泡 球场胜利，会让人忘乎所以，周辰安这一次在庆功会上喝得有些多。 心底的篮球梦算得实现了，上一世的遗憾弥补了。 再去要求更多，他不想了。 全国冠军？那是湘北应该去争的，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更宏大的目标。 面对欲望的时候，要做到稳如老狗。 就像他重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本市场操作，永远拿捏住最稳的一波。 波大波小在其次，能赚到钱才是王道。 当一个人喝酒之后，很难苟下去，越苟的人酒后越会激情四射。 周辰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大证花园的房子里。 这是自己的家，他躺在宽敞的二米大床上。 全身无缕，零件完整，感觉……无异常，但我没裸睡的习惯啊。 他有些懵圈了。 昨天喝高了，明明只有半斤酒量。 百分一百二十喝过了八两，再加几瓶啤酒一混，串上味来，不醉都醉了。 大学生活中，难免会喝醉，都是没带功利的，就是喝个痛快，比社会的酒席少了太多的弯弯绕绕。 上一世醉的时候还是大四的散伙宴，后来听人说，周辰安酒后激情四射，抱着陈强一起唱鞋儿破，成为他在校的唯一焦点事件。 喝醉变光猪还是头一回，周辰安拼命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没想起来，脑壳疼得跟抽筋一样。 发现床头柜上整齐地放着自己的新衣裤，于是穿戴好，出了房间。 又有意外情况，自己昨晚的衣服都被洗掉了，显眼的就是自己平角运动内裤。 啊这！ 以往对门章老师也会帮着洗衣服，但周辰安内衣裤都是自己洗的，他拉不下脸。 他走到对门，敲了几下，没人回应，想着章老师应该是出去了吧。 走到楼下，一眼就看到刘武已经坐在大g车里等他了。 “老板，虎头奔被钱总借走了，说是要会一个大客户。”刘武解释了一下。 周辰安没在意，自从自己北上之后，三辆车中，高尔夫让章老师在开，钱清风时不时地要开s600。 这大g没人来占用，算是他的独享。 “武哥，昨晚我怎么回的家？”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背上去的啊。”刘武神态很正常，“哦，对了，你女朋友还有你大姨也在。” …… “……哪个？女朋友！？”周辰安宿醉后的头痛，导致这话把词语顺序给搞错了。 “啊！哦，就那个经常跟你一起上课的那个啊，徐同学。” 刘武心说老板这倒是有几个啊？纽约那会儿，好像还勾搭了一个长腿金发妹。 …… “原来是小徐啊。”周辰安知道这应该找谁了。 时间都已经是大中午了，早上的课程就不必去听了。 他打了徐菲萱的电话，联系对方一起食堂二楼吃饭，顺便问一下目击证人，自己断片往事。 “昨晚我在教室自修呢，张成打电话过我，说你们篮球队庆功会，你醉得不醒人事，让我去接你。” 靠，这妹纸在学校都被同学认为是周辰安的女朋友，关键徐校花还认下来了。 实际上呢，这两人完全是一场无耻的交易。 男朋友喝醉，不找你，找谁？…… “后面武哥背你上楼，你在楼道闹得动静有点大，惊动了你对门的章老师。” “我们三个人合力才把你抬到床上去的。” “你还不老实！耍酒疯呢，抱着章老师喊老婆！”徐菲萱气呼呼地说完。 …… 啊这，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然后呢？”当着徐校花的面，周辰安可说不出谁脱我衣服的问题。 “安顿好之后，我跟武哥走了。章老师不是你大姨吗？是你家亲戚，她说她来照看着。”徐菲萱一说完这话，突然想到一个语病。 “章老师年纪比你妈还大吗？怎么是你大姨？” “哦，啊，嗨，这我哪知道，我妈跟她是好姐妹，这姐妹大小都是一个昵称。”周辰安反应还算灵光。 “你看我的寝室里，年龄最小，人家还不是叫我六哥。” …… “好像是这个理！”徐菲萱猛地想到一个事来，“我记得你妈妈姓沈，你跟章老师不是亲的吧？” …… 这女人咋就这么较真呢，还调查我家庭。 “这事啊，因为老沈家姐妹多，大姨很小的时候就被抱走了。”周辰安说到这个理由，又想到捡来的二叔，我太会造孽了。 …… “原来是这样，有多少姐妹啊？”小徐还人口普查了。 …… 周辰安被问的落荒而逃，踏马的老子来问昨晚的情况，最后变成了自己身份大解密。 你这是招上门女婿的例行询问吗？ 他打了个电话给章惠，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说是刚起床呢，让他带午饭回来。 这……真——姨妈的后现代生活！ 周辰安在二楼食堂点了几个小炒，打了碗米饭，就带了过去。 看着埋头吃饭的章惠，周辰安有些愣神。 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对方今天有些特别。 “小屁孩，你这样盯着一位美丽的女士是不礼貌的。”章惠吃完，也注意到了周辰安细细打量的目光。 “我突然觉得章老师今天特别的……特别的……”老司机忘词了，能意会，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是不是特别漂亮啊？”章惠笑了，脸上浮现越加柔媚的风情，“那是因为良好的睡眠能让女人更加美丽。” …… “那个……昨晚是你帮我脱的衣服吗？”周辰安还是当面问了出来，处男的尊严被看光了。 “没有啊，你自己脱的吧。我进去看你的时候，你就脱光在睡觉了。”章惠不带一丝犹豫，语气肯定。 “老实地像个孩子。”她还不忘打趣一声。 …… “我酒后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比如唱歌跳舞之类的？”周辰安越加糊涂了，脑中浮现一片模糊的雪白，总觉得不对劲。 “没有啊，挺老实的吧。”章惠说得很平静。 “好像也是，我本来就是个老实孩子，不会接盘的老实人。”周辰安不多想了，本性使然地笑道。 等到周辰安离开，章惠朝他走的方向唾了一口，“呸。” “你哪是什么老实孩子，分明是满身冒火的圣婴大王。” 说完之后，她用手轻抚脸颊，感觉到触手的皮肤升温明显。 站起身来，略有蹒跚地收拾起了碗筷。 次日，钱清风联系周辰安，说是公司有一个重大事项，需要跟大股东告知。 周辰安很自然地逃课前往，顺便把陈强和应跃然都带上了。 到了阿宝公司，跟老钱推荐了自己的两个同学来这边兼职。 钱清风自然表示欢迎，并说可以提供兼职补贴，直接安排到了免费网吧软件和导航网页的维护上面。 周辰安很明白对方用意，也没在意。 等到两个同学离开后，钱清风去外面将老蔡叫了进来，并把房间门锁上了。 看这架势，周辰安就料想应该是大事。 “最近阿宝网势头不错，引起了很多投资人的关注。我跟老蔡一起去谈了好几个，米国高盛和倭国软银态度很直接，都愿意重资投入。” “比较之后，这两家的条件最好，我就想问问你的意思。” 钱清风一板一脸地说了出来，这步棋尽早要走的，迟走不如早走。 “可以啊，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周辰安笑了，合作到了这一步，终归开始了消权之路。 “我对阿宝公司的未来也是充满希望，我也愿意继续追加投资。” 股权什么的，肯定会有所减少的，无法改变，也不能改变。 老钱想拿回来的主要还是周辰安手里的一票否决权。 这个时间，也到了汇率操作的利润结算时点了。 周辰安不担心缺钱，林老狐狸大概率又要赖账。 不要紧，解决林家的钥匙，下个月就要到手了。 “两家机构对目前阿宝公司的估值很高，预计会超过一亿美元……”边上的老蔡说出这话的时候，面色郑重地看着周辰安。 “我觉得一亿少了，应该估值到二亿美元才行。跟他们说，他们如果投不了，余下我包投。”周辰安豪气地道。 估值就是吹泡泡，关键这泡泡未来能吹到万亿美元。 估值的提升，对原有股东当然是最有利，特别是对跟投的原股东那简直是奠定基石的作用。 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即使现在没钱，我就弄高估值，磨点时间也好。 “好，我当时就说了，我们公司怎么能只值一亿美元。老蔡，有大佬这句话，我们继续跟两家机构再谈谈。”钱清风出言了。 若是能以更少的股权拿到更多的现金，他也是乐意的。 所以在对周辰安的话语来说，他很支持。 三人聊了一会儿，算是把融资的事情敲定下来，时间也定到了五月中下旬。 又聊到了网吧管理软件推广很顺利，阿宝网已经提供了软件的下载点。 只要下载好阿宝网吧管理软件，再跟公司联系登记基本信息，可以免费得到开通码，便能顺利使用。 目前临州城区有60%的网吧已经安装好了，下一步便是构建与网吧的b2b模块，从测试的网吧来看，阿宝网作为平台效益提升很明显。 公司已经跟好几家快销品企业或者其所在地方的总经销商达到合作，这一块业务弄不好率先盈利。 说什么好呢？ 周辰安当时觉得这软件收费也可以，估计只能收割一个地方的韭菜，技术门槛太低。 等到你走出省去，你就会发现同类的软件比比皆是。 现在免费做成全国性的，还得配上b2b销售体系，背后的服务器费用又是一笔大收出。 老钱说盈利，周辰安只能呵呵，这家伙现在连自己都骗。 人家8849网上商城一上线就拥有500家线下门店，王竣涛还没说盈利呢。 对于阿宝网来说，先构建线下实体支持再说吧，不能让8849领先太多。 从标立大厦出来，周辰安就电话指出林家的交易员，平仓空单。 一月份开始的汇率操作到了收割的时候了。 到两个小时后，交易员兴奋地告诉周辰安，本次操作盈利22亿美元。 欧元兑美元汇率自3月份跌1的整数关后，进入4月更是一路下挫。 到了4月底，已经跌到了0.917附近。 若是按照一月份的1.178建立的空头头寸的成本，配上超大倍杠杆来计算，盈利至少在50亿美元。 只是汇率期货展期及平台保证金追加要求，相应的杠杆被迫大幅降低，能拿到22亿美元的利润算是不错了。 汇率战等同于国家战略，你没有国家背书，巨额利润很难顺利拿到手。 周辰安前期早有准备，投行平台对杠杆降低是必然，因为弄不好这背后是权力在作祟。 没有索罗斯的势力，不要想什么百亿美元的利润。 他有种预感，林家的这波操作势必被场内大鳄盯上了。 四个月时间，3亿美元拿到22亿美元的利润，已经足够显眼，所以林家这个资本市场的马甲必须弃了。 没的预期的高，也有22亿美元，至少比上次忽悠林大少的时候还多一点。 财帛动人心，林怀德不会轻易松手。 对方要赖账的话，林家就不能留下了，林青青的话也该让她离开了。 一个内斗中的家族，背后带上了血仇。 只要外层权力施压一番，便可以让其中一方变节，很有意思地让林家人自相残杀。 周辰安觉得林一煌即使变节也难以在国内立足。 因为他犯的事太多，对付林老狐狸，不知道他的侄子会不会学他的这个叔叔。 周辰安下个月便能拿到解决林家的钥匙，他不急。 投资利润肯定能到他的手里，看林家人的态度而定。 他等着林怀德的电话。 不出意外，交易员将情况第一时间报告给他。 老狐狸的习惯，他该来个一个探口风的回电。 周辰安竟然有些期待对方耍赖，这样的话，似乎又可以做一次恶毒的反派了。 这回，等的时候有些久。 本来周辰安以为林怀德在得知盈利后，一个小时内便打电话过来。 没想到直到两小多时后，他才接收了老狐狸的电话。 “辰安，我在旧金山，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暮气沉沉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时日无多。 信还是不信？ 去还是不去！？ …… 第87章 对立的圈子 第88章 对立的圈子 听到这样的消息，周辰安绝对不可能马上相信的。 只是这老狐狸压根没给他追问的机会，报上了自己的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 很明显的潜台词：想要钱就自己过来拿吧，否则…… 要钱吗？还是要命？ 生活告诉你，理论上，两者可皆得，实际上会什么都得不到。 22亿美元的60%，便是13.2亿美元。 折算成本国货币超过百亿元，99年的全国首富才80亿元。 资本杠杆的邪恶在于，一步首富，一步悬崖。 周辰安思索了片刻就打电话给了林青青，得到了一个意外的回复。 “没听说老爸身体怎么样了，只说累了，要在旧金山歇息一段时间。” “他就这样的，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呆在那里跟大伯一起聊聊天，今年……” 避开了不开心的话题，林总经理兴奋地提到买楼的事情。 在铜锣湾看了写字楼，在浅水湾选了几套大平层，又跑半山、比华利山、太平山去看了几个别墅项目。 她只是选楼选房，付钱方面，大额资金支出还是绕不开周董事长签字的。 …… 老爸要死了，女儿一无所知？ 周辰安又打电话给林一笙，听到了这家伙旁边慵懒的女人声音，便想到这货是在干什么了。 林老狐狸这是玩什么招式？ 诈死不成？为什么？ 一时之间，周辰安还真想不出所以然出来。 不过五月初的话，自己的确需要去趟米国，舍曼家族的话事人埃德蒙·舍曼邀请他去做客。 “老板，我们车子被人跟踪了，比上次要严重的多，对方不只一辆车。” 就在周辰安考虑是否去会会林怀德的时候，刘武神情紧张地道。 “别慌，这帮人真以为我是那么被人拿捏的！这里怎么说都是我的主场！” “换路线，往钱临江边走。”周辰安说完，就拔打电话开始安排。 奔驰大g在临江市区突然压线掉头开到对向车道，直接加速。 引得后来跟踪的三辆车匆匆掉头，这种情况，被后座的周辰安看着分明，他在电话里报出了三台车的车牌。 “武哥，走江边线路，过临江三桥，穿江南道，去野林山，那边有个废弃采石场！速度快但不能太快，诱他们跟过来。” 虽然不太明白老板为什么要去那么偏的地方，作为司机，刘武还是照着执行了。 黑色的大g速度很快，后面跟着的两辆越野车和一辆轿车同样不慢。 道路越来越偏，还越来越小。 四辆车逐渐进入了山林地带。 轿车副驾的墨镜男子向后座的白发老者问道，“坚叔，他一直在诱我们进偏僻地带，弄不好有埋伏。“ 白发老者露出狞笑，“他这是自己找死！” 如果周辰安看到这个老者，会认出来，正是在米国接机的林怀仁的助手石坚。 大g在废弃的采石场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没有路了。 后面跟着的人远远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大喜。 猛地发现前面的路中间立着几块大石头，边上插了一块牌子，“回头是岸！” 怎么可能回头？ 再说回头也没用了，因为后面被人放上了几棵大树。 埋伏？！ “拿上家伙，下车！”在坚叔的指挥下，三辆车中的人纷纷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七个男子的手中都有握着上膛的手枪。 “周辰安，你自己走过来吧，我们老板请你到沪海走一趟。”石坚有恃无恐地道。 “坚叔，你没想过这是在什么地方吗？国内可是禁枪的。” 这会儿周辰安已经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露出半个脸看到了来人的样子。 “哈哈，我当然知道禁枪的，这些枪支可都是有证的。”石坚态度还真是嚣张。 “你不过来，我就让他们过来抓你就是，枪顶着脑门的滋味可不好受！” “周辰安，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 “坚叔，我刚才在车上可是报警了哦，你还是担心自己被抓吧。”周辰安哪里报过警，他心中有些猜测，警察来了未必有用。 “哈哈哈，你觉得警察会及时赶过来吗？有大少爷站在我后面，即使今天进去了，隔天也就出来了。”石坚语气肯定。 …… “你再不过来，我可是要动家伙了。”坚叔也拿出手枪朝天放了一枪。 “砰！” 打破了山林间的平静。 “我好怕啊！说起来男人都是带枪的，你以为我没有吗？”周辰安态度强硬起来。 “兄弟们，也给他们听听！“ “哒哒哒！”——一阵连贯的枪声响起。 …… “隐蔽，他们有冲锋枪！是56式！”领头的打手是个行家，一听声音，就将坚叔护到身后。 周辰安从石头后面露出了头，远远地喊道，“坚叔，现在局势逆转。我给你三个数，你如果放下枪，双手抱头，跪地投降，我就放你回去。” “如果不放，那么后果很严重……” 又是几声冲锋枪的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 接着是采石场坡地位置，突然出现了数十道干草掩护的武装人影，重要的山口位置也有手持56式的枪手。 “你！！”石坚真没有料到对方还有这一手。 在他的情报中，只提到这家伙根本没有武装势力，所以他才敢不怕埋伏。 “1……”空气中传来周辰安数数的声音。 “2……” “我认栽！”坚叔放下了枪支，随后他的手下也扔掉了武器，双手抱头，跪倒在地。 山坡上的罗大德紧张得全身冒汗。 周辰安打电话太迟了，时间紧张，他就招集了十来个猎户。 大多数人都是按照周辰安的要求，披上野草来凑数的。 至于56式，才三把，火铳也就是十来支，只要真的交火，他就会直接跑路。 好在，周老板几句话就把人家吓住了，还缴械了。 这边很快有人收掉了对方的枪支，周辰安在刘武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了，坚叔。”周辰安打了个招呼。 这个埋伏过于仓促，实力还不对等。 他只能让人先不冒头，虚虚实实吓住对方。 “林大少可是跟我都快是兄弟相称了，怎么会让你带人来抓我呢？你得给我个理由。” “哼。你帮着林怀德，我们自然不能放过你。”石坚很不服气地道。 “这话说得不太正确，那要是我跟林叔没关系了，是不是咱们就各自安好了？”周辰安提出了一个解决纷争的方法。 “这事，大少爷自有决断。”石坚死忠地道。 “那好啊，打电话给林一煌，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坚叔的手机很快打通，传来了林一煌期待的声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林大少，事情办砸了，你的手下落在我手里了。”周辰安抢过手机，轻笑道。 “放心，现在8个人都是完整的，不过接下来，就未必了。” …… “怎么可能？！你！”林一煌有些不敢相信。 “周辰安，我建议你还是跟我合作，一起对付林怀德。” “林大少，你有没有搞错，你们林家叔侄俩搞内讧，跟我这个局外人毛线关系。你还派了这么多人带着枪来抓我。”周辰安真想息事宁人，做好人，但这年头，好人难做。 “那是因为你太能给林怀德赚钱了。”林一煌说出了原因。 “大少，我能赚钱那是我的本事，你不用把我跟林家绑在一起。”周辰安语气也变得倨傲起来。 “你若与我为敌，你信不信，我一个月内可以让你在沪海无立足之地！”中二黑话咆哮而出。 “周辰安，你不必说这种大话。我知道你跟端木家有点香火关系，但你根本不懂那个位置的人会不会来护你周全！？”林一煌不信。 “这么说，你就这么想对付我？” “哈哈哈，我只是想跟你说，除了林怀德，你也可以跟我合作。” “是嘛？然后你就派人来让我看到了你的诚意？！很可惜，你的诚意让我失望了。” “周辰安，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能量！林怀德只能给凑到3亿美元，我可以五天之内凑齐10亿美元，而且还不会被查。”林一煌语气软和了一点。 “呵呵。”周辰安直接挂断了电话，心里对林一煌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五天集合10亿美元，结合上一世林青青的述说，这位林家大少玩手套混到了高端局。 算来算去，不过是站队而已。 抱歉，我们站到了对立面。 你已经融入了人家圈子，我还处于观察期。 他回头看了眼石坚，笑道，“坚叔，你这么大年纪，我不想为难你。” “但你刚才惹怒我了，所以我……” “啪”地一声打在石坚的脸上，对方的半边脸颊发红肿起。 我就打脸了，这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不仅是针对林一煌，也针对暗中的观察员。 半个小时之后，刘武开着大g载着周辰安离开。 罗大德也带着自己领来的人离去，他这回谢绝了周辰安的好处，隐约觉得这伙人不一般。 废弃的采石场内，三辆汽车已经被推翻在石沟里，面目全非，大概率需要大修。 地上的碎石夹杂着鲜血，七个男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抱着双腿哀吼。 石坚一边的脸色发青，一边的脸肿得很高，他冷冷地注视着远去的车辆。 第88章 人入局中而不知 第89章 人入局中而不知 黑色的奔驰大g在路上疾驰。 车内后座的周辰安把玩着一把刚刚缴获来的64手枪，看到了上面的编号。 “武哥，回头你把这些枪交给秦雷吧。”他随意地道了一句。 “是。”刘武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随即，他停下了车子，瞪大眼睛道，“老板，你……你都知道了？” “说吧，大雷子在哪里？带我去见他的吧，我知道他在我方圆十里内。”周辰安脸色有些阴冷。 从暨阳之行开始，他就感觉到有一根线沾到了他的身上。 端木家的人找上门来叙旧，还有这个刘武恰到时机的出现，帮忙推车。 至于米国之时，又遇到了很多的老米高层人物，巧合吗？ 这个叫秦雷的人，便是端木赵雷的亲哥，端木秦雷。 端木家父子三人的名字挺讲究的， 端木云本姓秦，孤儿，是端木首长的养子。 端木云两个儿子中，老大带父姓，老二带母姓，名儿就一个雷字。 端木赵雷说他哥是军队的，没说什么兵种。 重生的周辰安想起前生18年那会儿，听某个大院子弟提起过，第二战线有个叫秦雷的是个爷们，遗骸从米国专机送回的。 而二雷子这货那场宴会上还提到了圈子的事情，再度回想当时的对话，周辰安判断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盯的人是谁？他猜测了一下，会不会是端木家老大。 如果是别人，二雷子这货不会跟自己那么说话，这家伙只有一个真的兄弟——亲兄弟大雷子。 本来，周辰安的计划中，还需要十几天时间，才会进入人家的视野。 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动拉入局而不自知。 见到这位端木家长子时，周辰安不由地跟二雷子比较。 基因是个奇怪的东西，这同父同母的两兄弟不太像。 二雷子跟他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爹很像，这位大雷子应该是像他妈的吧。 “你的心思很细腻，反应也快，办起事来还挺狠。”秦雷听完刘武的报告后，看着周辰安，说话咬牙切齿。 “是不是面对这次的情况，我若不做出反应，你们就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掳到沪海去？！”周辰安无视对方的表情，开始了合理假设。 他是知道对方咬牙的原因的。 那又怎么样，敢绑老子，打断腿那是轻的，更何况老子手下留情了。 “计划是这样，但你的生命会有保障，你不应该搞这么强的应激反应。”秦雷脸上依然很冷。 “就因为那个七个枪手里面有你们的人？！就觉得对我有保障？”周辰安索性把事情说开了。 “这你都觉察出来了？”秦雷一愣，似乎没想到周辰安的警觉性会这么厉害。 “我让人打断他们腿的时候，武哥眼中有一丝不忍，当时我还在猜。听到你说我狠，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周辰安继续道，“我这个人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打，这也是为他好。” “既然混进去了，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还真没打断他腿。” “打人的都是农民，手法业余，七个人中，打断腿的只有两个人。只能说你那兄弟，还有别的四个打手，演技不错。” 这个仇恨算是揭过去了，秦雷的脸色好一点。 “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进入我们的视野吗？”他玩味地问道。 “你们？我猜是赚到4亿多港元的时候。”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凭着一招借鸡生蛋，资本all in加杠杆，突然间成为了全国富人的前例。” “犹如稚子持金，舞于闹市，太晃眼了。”周辰安很理解，穷小子在这个年代骤然亿元巨富，引来关注。 这笔钱还是通过银行体系汇进来的，想不引起有关部门关注都不行。 “错了，最早是在林一煌想吞你钱的时候，因为我们要查到林一煌背后最高层的人物是谁。后面发现，你很不简单，特别是花钱上面。”秦雷摆上了一场和气的面容。 “是不是被我败家的花钱方式惊呆了？！”周辰安猜测人家的判断原因。 “是有点被惊到了，三月内拼命花钱，花钱到负资产为止。” “你这么做，让人看起来的确很败家，但又不是简单的败家。” “不，大雷子，你错了。那是我的本性，我这人对钱没兴趣，对花钱兴趣挺大的。”周辰安顺利装x。 一个大雷子的称呼，引来对方的白眼。 你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信了……才怪。 “好了，人都见到了。就把今天这事的后续工作交给你们了，你们不会为难我这个败家子。” “看来你很确定，我们能解决后续？”秦雷没想到周辰安会考虑到这一步。 “这不是废话吗？也就是林一煌报父仇心切，不识大局。我属于被牵连的。”周辰安打算推人上坚果。 “像我这样的赌徒，一步捞到首富，也可以一步亏到首负。算了吧，我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金融行业可是国家命脉，要的是稳定，不是过山车。” “林大少那是被仇恨蒙住了眼，以为抓了我，便一本万利。” “可惜背后的大人物们，可不会只考虑钱的事情。” “人家考虑的事情很多，诸如入世。”六哥看破未来时局，一语中的。 “林一煌背后的那些势力，同样也希望这样。所以你们简接出面，好好惩戒这位不识大局的林大少爷吧。” “我刚才可是放出狠话，不让林一煌呆在沪海哦，怎么都得把他发配到外地呆一段时间。” “把这些枪支带上，跨境抓人，这是违反游戏规则的。小题大做，打压一下林大少嚣张的气焰也好。” “对了，我去米国会有安全保障吗？” “这个可以有，据反馈的消息来说，林怀德命不久矣。”秦雷点点头道。 …… 回途的时候，周辰安看到刘武几次嘴唇动动，却未出口。 “武哥，我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有些东西我还没资格知晓，也不想知道。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你不会伤害我。” 听到周辰安这样说，刘武是松了口气。 过了一晚后，周辰安选择了离开临州。 既然大雷子说对自己会关照的，那就去探探林老狐狸死了没有。 跟林一煌已经站到了对立面，不能跟钱过不去啊，13亿美刀啊。 米国落地后，周辰安和刘武没时间倒时差。 沿着金门大桥向北，汽车驶入了旧金山北湾，转道向东便是亚裔人口占比超过10%以上的索拉诺县。 出租车的司机是个黑人小伙，对这个区域极为熟悉，这边的非裔人口也很高。 空中俯瞰，公路如丝带破开了大片的农田之间，而汽车犹如瓢虫在丝带上滑行。 司机准确地将周辰安和刘武送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幢落地面积差不多三百多平方的别墅，房子前的草坪清理的整整齐齐。 刘武神情紧张，眼神示意有危险存在。 周辰安踌躇了两分钟，还是坦然走向大门。 门自然地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位华夏面孔的中年女士。 “是周先生吗？他等你很久了。”女士躬声致意。 周辰安点点头，跟着女人走了进去。 穿过房中的廊道，鼻中闻到了呛鼻的中药味道，接着上楼到了房间。 周辰安入眼处，一个垂暮老者静静地躺在床上。 不是林怀德，还是谁？ “来了啊，过来坐。”林怀德看到周辰安打了个招呼，示意中年女人，“小陈，扶我坐起来。” …… 周辰安静静地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很难相信，前段时间还意气风发的林家银团掌门，这会儿完全是行将就木，时日无多了。 林老狐狸的脸上有几片皮肤已变黑，应该是大量黑色素沉淀所致。 他手上有明显的蜕皮，这很像药物中毒后的皮肤症状。 “林叔，怎么会这样？”周辰安心中带有疑惑。 “一切都是报应，只是没想到，来得太快了。”林怀德黯然地道。 “你既然来了，那么汇率操作的收益还是按照协议来办，属于你60%会在明天之前，划入你的指定账户。只是，我想拜托你件事。” ？？ 周辰安没有想到老狐狸还有这么善良的时候，钱这么容易就给了？ 委托的这件事恐怕不太简单吧。 “林叔，您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我定当全力。” 林怀德的双眼附近皮肤颜色渐深，看起来有点恐怖。 “医生说我活不了两周了，当时送我阿哥上路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的后果会怎么样？没有想到，我那侄子早就买通家里佣人对我下了慢性的毒药。” “钱庄灰色业务大部分被清理，剩下的都转给大侄子了。余下的阳光金融资产打包进了林氏金融控股公司，资产估值在12亿港元左右。” “金控公司中，我只占了40%的股权，其余的都林家其他人以及部分投资机构的。” “林一煌野心很大，沪海那边经营多年，背后的势力已经让我不容小觑。我死之后，青青和一笙是管不住这家业的。” “所以，我打算死之前，让泓水投资成为林氏金控的战略投资者，注入3亿港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周辰安心中却不太相信老狐狸让他的办事的情况会这么简单。 “林叔，那笔属于你的投资收益不动用吗？”周辰安提到了关键。 做汇率运作时，林怀德耍了个小聪明，用自己控制的壳公司作资金掮客，林氏金控只能拿到手续费。 “那笔钱万不得已不会动用，支付给林氏金控的渠道费用8000万美元后，8亿美元划入了瑞士银行，这是给自己儿女的保障。”林怀德舔犊之情溢于言表。 …… 老狐狸这招挺有趣的，弄个12亿港元的资产包来引狼，最后呢，让儿女拿着8亿美元躲在身后。这8亿，肯定另外的用途。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楼下人声鼎沸，似乎还有了争吵。 “老爷，楼下九叔公带着一群人要进来，被警卫拦下了。” 那个姓陈的中年妇女上楼来解释道。 “让他们上来吧。” 一群人拥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白发老头。 这老者年纪差不多七十多岁了，走路还拄着拐。 小陈连忙搬了个凳子请他坐下，还称呼了一声九叔公。 这边林家人跟林怀仁交好的多一些，港岛那边的则是跟林怀德亲切一点。 “怀德，你这皮肤病怎么样了，看着变得严重起来了。”九叔公关切地问道。 “没事，还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林怀德坐直了身子，看起来精神状态良好。 看到这样的情况，林九叔公明知故问道，“一煌过来跟我们说，你把原来的钱庄生意转到他名下了。还把我们的股权份额都转到新成立的林氏金控公司这边了？” “是啊，九叔，我们的生意是时候上岸了，灰色生意总归难以长久的。这事，你当时也是签过字的。”林怀德解释地很清楚。 “我签了吗？我那是被你蒙骗了。高息借贷业务本来就是老林家祖宗传下来的，你这么做是忘本啊！”老头子这话一出，周辰安就感觉到林家这些男人，没一个有信誉的。 林老狐狸真是遭到报应了。 “九叔，这事已经定下了，业务划分也清楚了，你真要退出，可以把金控股权转让出去。”林怀德不想多讲废话，话语生硬。 “这都是你说的哦，我打算把我们家的股权，转换成一煌设立的林氏投资公司的股份。”林九叔公直接说出了要求。 “除了九叔，其他人都是这个意思吗？”林怀德扫视着在场的林氏族人，不少人低下头默默不语。 “既然你们愿意相信林一煌，那么大可以转投他那边去。我不会阻拦。” “但我以林家人的身份告诫你们一声，脑子放聪明点，别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都滚吧，你们自己的股权想转想卖，自己说了算，找我来干嘛，找律师去办就行了。” 林怀德很愤怒，让他有些气喘。 没过一会儿，陈姓女人又跑上来说是林大少来了，林怀德点点头，让林一煌上来。 不一会儿，林一煌被两个西服保镖用枪顶着，上了楼。 看到林怀德的样子，他轻轻地笑道，“二叔，你还死没啊。” 然后转头看到了周辰安，眼睛眯了起来。 轻抬着下巴，桀骜的眼光直视周辰安。 周辰安也转头打量了一下对方，原来这家伙就是林一煌啊。 倒是真有意思，你约我去沪海，现在却来米国相会，缘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你还有脸来？！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林怀德脸上泛起了狠意。 “杀了我，你也绝后了。”林一煌依然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只要我出事，那么你的儿女自然会有人取其性命。” “一家人做得这么绝吗？”林怀德很清楚对方的倚仗，只怪自己当时心软。 “是啊，一家人，我也不想这么绝。我爸挡了你的路，他死了。”林一煌一字一句地道，“你挡了我的道，所以你也必须死。” “一命换一命，合理吧！？” …… 第89章 不好当 第90章 1450不好当 听到一句“合理吧”，林怀德强积起来的生气陡然降低，他气喘得厉害。 即使如此，依然心生怒意，“要不是你们父子俩这些年内外勾结，中饱私囊，我何至于下此死手，但我还是放过你了。” “而你，我的好侄子！早就买通家里的佣人，造成了我慢性中毒，被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 “二叔，我如果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林家，你信不信？！”林一煌毫无惧意，反而一脸的昂然。 “大人物的相争，我们这些商贾只不过是人家的台面傀儡而已，人家随时可以换人。” “更何况你选的根本就是一条死路！”林怀德显然对侄子的行为已经有所了解。 “死路也罢，生路亦好，我只走我认可的路。”林一煌坚定地道。 随之，林大少转向了周辰安，玩味地道，“你就是周辰安吧，很不错。” “用小手段逼我离开沪海，但给了我别样的机会，我似乎还应该谢谢你。” “谢谢就不必了，大家以后各自安好如何？”周辰安听着叔侄对话，总觉得内中情形不是自己所能掌握，他缺少情报支持。 “好啊，你只要不插手林家事务，我们自然是相安无事。”林一煌淡淡一笑。 相安无事是不可能了，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二叔，林氏金控还是交给我吧，一笙和青青担不起来这么大的责任。” 林怀德怒道，“完成林氏金控的构建，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是我们林家未来振兴的关键，绝对不会交给你的。” “不然，林家未来会被你带进死胡同的。” “股权我已经掌握超过了30%了，我要约收购其他股份，价格只要给够，相信港岛的亲戚们会愿意出手的。”林一煌早有准备。 “若是您想引入白骑士，我也同样也有同盟军，就看谁有钱而已。” “是吗？那你尽管试试看。”林怀德语气忽然平缓下来，脸上疲意渐重，“我现在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好啊，二叔，再见。”林一煌恭敬地向着林怀德三鞠躬，“礼仪不可废哦，二叔也走好。” 看着林大少嚣张的离去，周辰安若有所思。 林氏金控属于阳光金融资产，里面包括了银行、券商等股权资产，在明位。 林氏投资则是林一煌掌握的灰色资产，处暗位。 国内的金融是分业经营，业务限制很大，林大少若是掌握明暗两条钱，分业限制可以完全无视，中间的利益差就能吃到饱。 但还需要最关键的条件——权力！ 上一世听说林青青掰倒林一煌的过程很艰难，但具体什么的无从知晓。 “辰安，战略入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打算让青青出任林氏金控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一笙能力不行，还是不要让他参与公司运作了。”林怀德说得很恳切。 “林叔，战略入股是没有问题的，青姐若是这么安排的话，我得重新找一个泓水投资总经理了。” 周辰安根本不管林大少的威胁，两人已经站到了对立面，现在只是短暂的缓和而已。 他没呆多久，便跟林怀德告别。 老狐狸依依惜别，还煽情地说，当初应该把他当女婿的，并让他以后多多关照林青青。 周辰安自然回答，会把青姐当亲姐看待。 离开旧金山的路上，他心里默默复盘今天林怀德所说的话语。 对儿子提得很少，那笔8亿美元的提成更是一笔带过。 林一煌只说，要林氏金控的股权，也没提到汇率的巨额利润。 他有林家的眼线，少不得已经打听到这部分钱了。 总金额有22亿美元，如今国内的外汇储备才1500亿，不引人觊觎是不可能的。 林怀德能料想到林一煌背后的权力性人物，也盘算着周辰安身后的背景。 林大少被放逐自然也是忌讳了自己背后，这么一来，自己的13.2亿美元收益还得来没什么障碍。 老狐狸的8亿可能会出现麻烦了。 在旧金山住了一晚，林青青打电话过来，开心地说是泓水投资的国际帐户收到了一笔13.2亿美元的投资收益。 她想想，应该是年初开始和林家的投资运作，迫切地问，自己的5000万赚了多少。 周辰安告诉林青青，她已经是亿万富婆了，连本带利会拿到3.5亿港元。 其实她的5000万本金运作的总体利润是4亿港元，她得一半是2亿。 周辰安多给了她1亿，算是为她在泓水投资初创阶段的奖励。 她还是要离开的，只是这句话，得让林怀德跟她讲。 现在就让她开心一点吧，若是回到林家，掌管林氏金控，少不得跟林一煌争一争。 次日，周辰安便出发前北卡罗纳州的夏洛特市。 坐在舍曼家族派出来的接送车上，看到这里一眼到头都是绿色植被。 很难想象这座乡村一样的城市，会是米国的第二大金融中心。 当然，还有烟草，北卡州的烟草产量点全米国的四成左右。 穿过城市的绿荫，进入了乡村的道路，能看到不远处的鹿群的山林间食草。 对于这个烟草的起家的舍曼家族，周辰安心有疑惑，无端请我来，还如此殷勤，所图为何？ 温迪·舍曼这个女人做的是情报工作，敏感性很强，对于自己创立华夏人网这样的信息肯定是心中有数的。 但自己从事的互联网跟舍曼家族搭不上什么联系，连续邀请自己来米国，就有些其他问题了。 很快就见到了传说中了家族话事人的埃德蒙·舍曼。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胡子男，中等身材，体形健美。 “嗨，绍狄，你要是早点过来，我这里可是有一场激烈的泳池派对。”这家伙一句话暴露出lsp的本性。 “是吗？那还真是太可惜了。”周辰安笑着跟人家做了拥抱。 “据说这边的派对有个传统，如果没带泳裤，就只能泡在水里。”他不忘开了个玩笑。 “no，no，我们是允许呆在岸上的，不过，就怕会被女人围攻。”埃德蒙笑着回应道。 在主人的带领下，周辰安和刘武进入了别墅的内部，还真见到了巨大的泳池。 第一天也没怎么聊天，只是让远来的客人好好休息。 第二天，埃德蒙陪着周辰安去野外打猎，玩得很是尽兴。 到了第三天，周辰安发现温迪·舍曼也到了，他知道该步入正题了。 在一次晚餐后，刘武被安排到了客厅，三个人进了一个安静的会谈室。 “绍狄，我知道吗？myspace现在的注册人数已经到了15万，有好些名人开通了社区博客。” 温迪·舍曼知道周辰安英文的直白意思。 此时，纽约的屠龙少年名号，早让这个英文名变成大家认可了。 “雅虎的股票最近还在上涨，摩根大通预估年内能突破500亿美元。” 边上的埃德蒙有些不甘心地接话道，“你的创意可惜了，最后还是便宜了这帮科技富豪。” 在微软崛起后，华尔街的那些老家伙们对科技富豪是既喜欢又反感。 喜欢自然是因为科技股涨起来能带来巨大收益，反感就是这些人的暴富，让原有的传统富豪的影响力受到了威胁。 我的创意，便宜吗？ 周辰安当然知道自己卖了个高价，人家注册人数快，主要还是因为雅虎的大平台在。 但是，上一世雅虎坐拥先机和巨大财富，收购了mybolg、flickr等社交相关的优秀创业公司，最后的结果呢？还是输给了脸书，一败涂地。 特别是像flickr当时被称为全世界最好的照片分享服务，倒入雅虎怀抱后，步步走向衰落。 雅虎一度被称为被收购企业的终结者。 所以，周辰安觉得myspace的创意即使没被他阉割，雅虎现有的管理层不变，可能也做不大。 少不得将来，还得等他来卖一次轮椅。 心里是这么想的，面对埃德蒙的夸奖，周辰安心有不甘地道，“唉，资本总会扼杀我做互联网传媒大亨的美梦。” “其实你在米国做不了，在华夏不是做得很好吗？”温迪·舍曼带着欣赏的表情，透过边框眼镜朝他看过来。 …… 周辰安当即想到了高盛的大卫·艾蒙斯想入股腾飞网络的前例，合着这对兄妹也看中我的亲儿子了。 “国内的互联网环境太糟糕了，上网人数只占全国人口的0.7%。我那个小破站景渺茫啊。”周辰安倒起了苦水。 “可惜啊，要是myspace还有我手里，我就能发挥了，三年内纳斯达克上市，就圆了传媒大亨的梦。” “若是绍狄有经营上有困难，我们愿意出手帮助。”埃德蒙说得很慷慨。 “钱倒还不缺。”周辰安心里还搞不确定人家到底是什么心思。 “不过，后面的摊子会越来越大，需要资金可持续的大笔投入。” “哎，myspace项目受了一次心伤，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股权融资！” 周六哥这话说得贼溜，老子上过一次当了，这回华夏人网的股权怎么都不卖了。 你要送钱的话可以，直接送现金吧，就当我是要饭的。 如果借钱的话，只要是无息的，你只要敢借，我就敢按揭二十年分期归还，第一年先还一块钱…… 舍曼兄妹听完一愣，交换了一下眼色。 “没有想到myspace让你受这么大的伤害，雅虎和高盛做得太过份了。”温迪安慰了一句。 “舍曼家族有个友好基金，是为国际关系改善做出重大贡献的的友好人士设立的。” “我最近看到你们网站上对米国空袭南部联盟的事件，言论很是激烈，这样对两国关系不好。” …… 明白了，明白了。 周辰安听完这话算明白了，这位奥本赖特的助手是带着政治任务来的。 人家不是想收购老子的小破站，人家是想收买我做1450。 啊，好像这名词，现在还没有。 怪不得招待得相当到位，无意听到埃德蒙在打招妹纸的电话，接下来，弄不好还有美事。 1450这活，无本暴利啊！ ——邪魅的周六哥上线。 “这不是乱来吗？我这段时间没在燕京，这帮人竟然敢这么议论国家大事。”六哥表态了。 “放心，作为腾飞公司的董事长，我一定回去好好自查。” “过份了，正义和邪恶都分不清，自由和民主才是世界的光。” “舍曼女士放心，只要我还是腾飞网络的老板，就绝对不允许出现影响国际关系的偏激言论。” 听到周辰安这样的回答，舍曼兄妹倒是放下心来。 两人又跟周六哥谈到了空袭的目的是完全正义的事业，维护了世界的人权之类的话语。 周六哥点头称是，对，有道理。 ——你大爷的，骗个钱容易吗？ 结果还行，成功骗到了每年舍曼友好基金捐赠给腾飞公司每年100万美元的公益金。 周六哥打算回国后反手就充到华夏泓慈善基金里面去，公益金嘛，就应该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夜幕来临，周辰安享受完美食后，回到房间，听到独立的卫生间有动静。 随手抄起一张凳子作武器，走近卫生间，快速打开房间。 却看到了有个美丽的女人，正在大浴缸里洗澡，泡沫很恰当的掩盖住了身体，头和脚露出水面，肤白貌美。 人家对周辰安的意外闯入竟然没有尖叫，反而是一声惊讶。 “是你！？” “是你？” 两人看到对方后都认出了对方。 “米娜，你怎么会来这里？”周辰安把手里的凳子一放，自然地坐在了凳子上。 此等场景，不搬个板凳欣赏一下，容易扯蛋。 “我……，我是来提升演技的。”米娜·苏瓦丽没有想到，今天的男主角是周辰安。 这个东方男孩给了她很深的印象，当然还有他跟自己的打赌。 “提升演技？！”周辰安不能理解。 “对啊，我在《米国丽人》中有这么一场浴缸的戏，导演让我好好摸索一下。”米娜这么说，是不想让自己难堪。 “哦，原来是这样。”周辰安明白了这应该是埃德蒙的安排。 好吧，人家对你使美人计，会不会边上还有监控？ 作为后来人的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弄不好无福消受。 “那你好好自摸吧。”直男周辰安又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搬起凳子就走了。 不能看了，再看下去要出事的。 这个行为完全出乎米娜的意料，她刚才忘了说一句，要不一起洗吧。 但是人家没等这句话出口就走了，还说让她自摸？！ 这个东方男孩好神秘啊，她越来越想接近他了。 等到米娜套着浴袍到卧室的时候，却听到了周辰安打呼噜的声音。 …… 这个夜晚很平静，苦了周六哥了。 美人在怀，不敢有所动作，因为怕被拍小视频。 1450太难当了，受这么大的罪！ 第90章 重生的第一次成就感 第91章 重生的第一次成就感 周辰安是遇事谨慎的人，该苟就苟，不苟暴富。 现在这身家，都已经是全国首富，未来可能是世界首富。 ——自信点，就把可能去掉。 那一世，大东子在米国的遭遇实在是太惊险了，必须引以为戒。 史大柱的阉刑四不条例，他现在犯了第四条，不仅是同处一室，还一床了。 一夜无战事，他早上准备起床的时候，米娜也醒了，靠在了他的怀里，很有期待。 在六哥宝典里，爱情神圣是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所以跟不爱的女人不能谈爱情。 要不咱们还是谈一场数十万美元的买卖吧？！ 米娜脑中显出无数小问号，觉得这个价格高了。 好吧，也就是周六哥敢这么玩，玩得很高端。 ——lsp都面壁去，不是你们想的。 没一会儿，他就为暨阳名门袜业敲下了巴黎世家系列女袜的代言人——米娜·苏瓦丽。 期限三年，总额40万美元，为了这笔交易能顺利完成，周辰安还手写了一份草案。 这价格对于这位七线好莱坞小明星来说，已经是不错了。 可是米娜才20岁，从来没去过东方。 99年这会儿，东西方还是很割裂的，文化上面都觉得对方是洪水猛兽。 普通的米国老百姓对遥远的东方古国还是心存忧虑的。 周辰安问了对方在《米国丽人》的戏份拍得怎么样了，得到的回答是六月份左右杀青。 那就没事了，六哥就怕米娜参演的电影一上市，身价来个翻番，这样就错过捡漏机会了。 他提醒对方保持良好的生活作风，这妹纸上一世没红起来，就是因为碰到的渣男太多了。 约定好了时间，她拍完《米国丽人》后，会跟经济人一起来东方，周辰安要到机场迎接。 米娜没好气地道，你到时候不来，他就立马返机回去。 两人穿戴整齐出了房间，直接把保镖刘武搞愣了，这女孩怎么混进老板房间的？ 武哥为自己的失职感觉羞愧。 他现在跟着周辰安久了，较真的性格越发和谐了。 “老板，这女孩腿没纽约那个女朋友长啊。”刘武这一次较真的很有男人品味。 “我知道啊，这是巴黎世家，小性感而已，那个是纽约世家，主打商务丝潮。”周六哥的潮品境界比刘武高得太多了。 …… 不放心的周六哥不忘叮嘱武哥去房间查查有什么针孔摄像机。 刘武低头私语，老板我每天查的，绝对没有！ …… 你怎么不早说，周辰安心中略有失落，转头笑着跟米娜一起吃早餐。 人家明后天还有戏份要拍，吃完饭就走了。 在外人看来，两人依依惜别。 米娜还在周辰安脸上轻轻一啄，贴耳微语，给予了高价评，你真是一个正人君子，我到了东方后，可不许这样了。 …… 埃德蒙全场当电灯泡，笑得发亮。 等到妹纸走后，八卦地问周辰安，“昨晚可满意否？” 周六哥略有回味，瞬间转为惋惜状，“你突然整这么一出，搞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发挥不佳啊。” 突然又想到一个人来，有了期待，话锋一转。 “真要说审美来，我还是很喜欢《马语者》里的那个断腿女孩格蕾丝的。当时看这片的时候，我就被这个年轻女孩迷住了。” “我当时就在想，她成年之后，会越来越美丽的，到时候，我一定要去找她。” …… 烟草大亨听后摇头，到底是年轻人，没有人过得了美人关。 这家伙的癖好还算正常，到底只有19岁啊，喜欢同龄人。 等到周辰安走后，埃德蒙派人去打听了一下，那个《马语者》中的演断腿女孩的演员——斯嘉丽·约翰逊。 派去的人还送了一张照片过来，青春无敌，年龄太小，根本没长开呢。 周辰安虽然顶着所谓1450的名头，打入敌方内部。 但钱没到位，绝对反着来干。 所以，他压根没回燕京，许潮骏搞专题三观很正，不需要他指点。 转机东南亚，直接回了临州。 主要是考虑到，前期一时在运作的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回到城河路的家里，本来以为爸妈会高兴地跳起来。 老妈沈琴是真跳起来了，是气得跳起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你上课这么闲吗？” “你这么闲，害得老娘累死了。” …… 原来自从忱谨堂米糕打出乾隆钦点名号之后，人传人现象严重，城河路店出现排队买糕的场景。 一开始沈琴是很兴奋的，被人认可是一件光辉的事情。 但连续几天，排队的人不减反增。 她的高兴劲也过去了，因为卖糕的累了。 回想一下，现在赚钱已经不是第一位的。 两个儿子越来越出息了，对象都有了满意人选，女儿那边也不用愁。 沈大妈已经准备养精蓄锐，等待下一代的到来，享受含饴弄孙的生活。 这个米糕店不是生活的必需。 干活一旦失去动力，身心都会疲惫，同时，她对自家店还有些担心。 “小安啊，前天有个电视台的记者拿着个摄像机过来拍来拍去” “特别是，你拿过来的那个什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牌子拍了好几个特写，会不会看出这是假的？” 午后的时间，顾客少了一些。 沈琴想到做假的事情可是很危险的，便拉着周辰安问起来。 “妈，放心，忱谨堂制糕技艺是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绝对保真，全国第一份。”周辰安完全自信。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早在89年就有对非遗保护的提案，97年产生了保护决议。 要到01年才会出现第一批非遗目录，其中包括了华夏的昆曲艺术。 国内各级非遗申报，要等到2010年后才会大面积展开。 现在才99年呢，有的是时间去运作。 再说了，这年头，网络不是很通畅，你想查是不是联合国颁发的，难不成去趟纽约啊。 “老板娘，带份紫玉断章糕。”外面又传来买糕顾客的声音。 “好的。”沈琴麻利地从蒸笼里取出糕点，套上原始的油纸，送糕收钱。 回头就对周辰安继续抱怨，“好好的紫薯糯米糕被叫什么紫玉断章糕，一开始我都没叫习惯，别扭。” “妈，这名字多好啊，跟黑玉断续糕齐名哦，改名后是不是销量就上来了。”周辰安笑道。 “是啊，卖的是多，就是太累了，我好想回到过去生意清淡的日子。”沈大妈似乎厌恶了江湖。 …… “妈，你就不能雇个人啊？你有那么多的妹妹，还都姓沈。”周辰安一语点醒梦中人。 “也是，老三最近闲得很，让她过来。”沈琴一听就想到人手了。 沈家姐妹来帮忙，周辰安完全欢迎，产权明确，多一个沈家人，能多涨一分老字号的名气。 周辰林越发的不着家了，基本上都吃住在了周庄，只要跟着她，哪里都是家的感觉。 周辰安陪着爸妈一起吃过晚餐，老妈在厨房洗碗，父子俩话着家常。 趁着两人相处的时间，周辰安问起了一个事儿，“爸，你有端木云的联系方式吧？” 周锦看到儿子的神情很庄重，一脸的严肃，目光炯炯的瞅着他，于是点点头确认。 “是，我们偶尔会联系，都是他打电话给我。我虽然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我从来不打过去。” 周辰安听后，又问一句，“那个号码是他亲自给你的吗？” 周锦很奇怪，儿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想巴结人家。 “是啊，他跟我说家里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打这个电话。但是，我们家能有什么困难？” “小安，我跟他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小事就不要麻烦人家了，大炮打蚊子，没必要。” ”除非是家里人，性命攸关的事情，否则，我是不会联系他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周辰安自然想起前世的经历。 老爸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还是瞒着他去做的。 成年人考虑的不是一气呵成，大多都是人情事故。 “若是跟国家命运相关呢？”周辰安语出惊人，满脸的凝重。 周锦听后一愣，转头就看到了儿子不同寻常的表情。 小儿子最近心思是活络了点，但做事向来正气，难不成真的…… “究竟是什么事？”周锦坐直了身子，也是分外的严肃。 “在这些交谈中，也谈到了一些国际话题，其中产生了一个惊人的判断……可能的时间是……” 室内很安静，周锦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难以置信，太匪夷所思了。 “今天几号了？” “5月7日。” “周辰安，你确定这个消息的正确性吗？”周锦声音很大，根本不像是跟儿子在对话。 “我不确定，”周辰安响亮回应，这事件从重生开始就耿耿于怀。 …… 父子的声音有些大，顿时引来食物链最高层的沈大妈的干涉。 “你们两个人吵什么！各自都回房间去！” 周辰安自己上楼了，这个事从纽约之行就开始谋划，直到今天，已经处于最关键的步骤。 按照现有的人脉资源，他本来可以联系秦雷。 但是他放弃这一条，多了一层考证的阶段，时间耗不起，自己也可能暴露出来。 只有直达天听，让周锦来联系，自上而下更为迅捷有效，还能保护自己。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身处燕京的端木云接到了老朋友的电话。 他脸色冷峻地放下电话，随后，他做出了布置 周辰安一夜未睡，家里的电脑一直连着网线，第一时间看到了这则消息。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重生一次，这一次终于让我有了一点成就感。 第91章 为国护盘 第92章 为国护盘 没有人员受伤，对于周辰安来说，算是重生以来取得的最大成就。 至于人家飞机摔下来，人家解释了，那纯属技术故障，跟地面情况无关。 次日，周辰安顶着熊猫眼坐上了去燕京的飞机，与他同行的刘武同志也是两个黑眼圈，看着比他更憔悴。 已婚男人，家家有本容易取的经，只是取经过程比较费精力，还要持久。 飞行途中，航班又碰到了气流，机身颠簸严重，引得机内乘客紧张。 周辰安也是手心冒汗，想到了昨晚部落那边掉的飞机，可是技术水平超高的，还不是掉下来了。 在他的记忆中，99年到02年间，空难事故很多的。 身处万米高空，后怕不已，真心希望，高铁时代快点来临吧。 可能也是有人想到他的这怕死心态，下机后就有一辆专车停在那边。 周辰安坐进车厢，满满的安全感。 刘武被挡下了，人家只见他一个人。 昨天有点成就感，今天坐上了大红旗，因果相关。 在拐拐绕绕的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周辰安下车，被引入了一个大院，见到了老爸的生死之交端木叔叔。 二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大人物，饶是周辰安的心理素质过硬，还是有些忐忑。 屋外院中，蔷薇清香，海棠绽放。 春光美好，让屋内的人心情放松。 “小安，别拘束，来，这边来坐。”端木云很客气，示意周辰安坐到边上的老式木艺沙发上，随之问起了周锦。 “你爸身体怎么样？” 周辰安在这方环境下，不敢太随意，安静地坐了下来，客观地回答，“领导，我爸身体很好，还能一打六。” “至于像我这样的，能打一个半。”该死的自吹本性，又上头来了。 “别那么生份，叫叔叔好了。”端木云表情和蔼，一打六这没什么，你是不知道他那时候有多猛，至于你嘛，估计他下不了手。” 这周家孩子挺自信的，端木云也很欣赏，看到了对方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吧，我也是。那事真要谢谢你。” “叔，我没做什么啊？跟我无关的。”周辰安撇得一干二净。 你今天见我，已经表明了态度，名面上算是老朋友晚辈的见面，不夹杂其他因素。 周辰安很懂得有些事，自己只配做个隐身人物，才有真正的好处。 端木云听到这个回答，微微点头，也清楚这孩子的意图。 “你这个小家伙啊，不声不响在国外搞了很大的声响。在临州、燕京都开了公司，我到昨天才知道。” 端木云又埋怨起来，“特别是燕京，你在中观村的互联网公司听说发展势头很不错。” “看来你这个小家伙，是赚了不少钱哦，年少有为啊。” “叔，我也就运气好。说起来，我还欠着银行差不多3000万的贷款的呢。”周辰安自然要唱穷一点。 端木叔叔没提到港岛的泓水投资，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家？ 那个13亿美元的资金可都还在港岛国际帐户里。 “运气是一方面，那你倒跟我说说，你半年时间，买了这么多的房子，全靠的是运气？！” 端木云勉励道，“年轻人是七八点钟的太阳，就该有朝气，不要唯唯诺诺。你要相信自己行！” 周辰安哪里听不出来，人家这是怕有什么活要让自己干。 “叔，您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办的。” “这样才对，由于凌晨这事，势必会影响国内股市。当时这股市推出来的时候就说是只是试验的，搞不好就关了。”端木云缓缓地说出原因。 “但到了现在，已经牵涉到无数家庭，不是一个普通的关字所能解决的。” “你认为凌晨的事件之后，后天股市开盘会怎么样？” 他目光瞅向周辰安，静静地等待对方回答。 国内的股票市场开设的主要目的跟国际上任何一市场都不相同，完全的东方特色。 因为历史的原因，国内股市开设的初衷只是为了帮助国企脱困。 这个目的若不能达成的话，大人物就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搞不好的话就关了。 周辰安听后，抬起头，只道，“下周一暴跌的预期很强烈，不过我们可以护盘。” “你这么有信心？”端木云听后眉头一皱。 他问周辰安并不是想要什么答案。 股市的解决方法早就在制定计划中。 他看过了对周辰安的调查，发现了这孩子的金融投资领域的过人之处，便有心想听听他的看法。 信心？周辰安当然有信心。 这是时代的节点，国内经济的蓄势腾飞，正迎来了一个关键契机。 “其实现有股市的问题不是很大，本身是封闭市场，与国际脱节严重。” “和平与发展是现有阶段的时代主题，国际环境还会趋向平稳。借助本次事件，我们甚至可以加速入世步伐。” “这将为经济发展再提供二十年的稳增长机会，国内股市现阶段不能成为经济的晴雨表，但未来总会是的。” “等到入世之后，市场的各个主体全面参与全球化竞争。介时，国内股市表现自然不会太差，甚至到时候，有机会全面股改，让国企因为资本市场而脱困，壮大。” …… 周辰安讲得很实在，国际要和平，国内要发展经济，国企要脱困，所以短暂的暴跌不影响未来的美好。 当然未来的那种美好，不会太长久，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拥有财富性增长机会。 “股改？我听说你去湖建收购了一个矿业公司的原始股，这是想着未来的股改？”端木云对于周辰安想到入世早在预期之中，但是股改，现阶段可是举步维艰。 “叔，我其实去扶贫的。我同学说家里太困难了，我就帮衬了点。这个矿业上市都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周辰安当然否定，也不忘留有后路。 “若是能上市那是最好，至少我还不亏。” …… 周辰安跟端木叔提到了自己还有部分资金在港岛，可以转入国内为股市稳定做一点贡献。 “所谓侠之大者，为国护盘，钱不多，但我对股市有信心。” 政策性救市的节奏早就开展了，接下来的国六条已经箭在弦上。 突发事件造成的黄金坑，不进去采，等着将来冲顶吗？ 端木云没说话，微笑着点点头，问了一句，“你还有多少钱？” 周辰安腼腆地道，“不多，也就十亿美元。” …… 到底是端木领导，在微微吃惊之后，便道，“我让大雷子帮你处理款向事务。” 入世谈判的进行中，这笔数量的外汇还是很重要的。 …… 由于是周末，端木叔叔亲自下厨做了两个小菜，余下的都是家里阿姨做的。 周辰安没见到二雷子说的后妈，也没问。 没一会儿，端木家的两兄弟都回来了。 秦雷看到周辰安的表情很平静。 赵雷这货见到周辰安时，脸上笑意满满，吃饭的时候就坐到边上，一口一个兄弟。 吃完饭，老头子将大儿子叫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周辰安和二雷子。 端木赵雷这货才有机会问，“你干了什么大事了？让老头子亲自下厨？” 周辰安无比痛惜地道，“你老子请我来的，我可是要花很多钱。” 赵雷很是嫌弃道，“你有几个钱，就那两千稿费。那时候还跟我打十亿的赌，你要有十亿，我去西单裸奔。” 刚说完，秦雷从外面进来，问周辰安，“你的十亿美元打算转入哪家银行的户头？” “就民兴银行吧。”周辰安轻描淡写地回答。 民兴银行还没未上市，资金流动性有限。 五月底会召开股东会议，有一项动议便是要求老股东优先补充银行资本金。 这种操作其实是为了粉饰财务数据，为上市做准备了。 周辰安需要这个民营经济为主导的金融载体。 目前他持有7500万股，持股在前二十名开外，肯定会参加接下来的股本扩张。 “十亿……还是美元？”边上那位即将裸奔男惊呆了。 这货反应是好快，“兄弟，咱们可是真兄弟，你怎么赚到的，可得带带我。” 周辰安其实知道人家只是套近乎，钱不钱的只是其次。 “我正缺一个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呢，不过，怎么也得请个高材生吧，你行不行啊？” 林青青离开应该也就是最近几天了，真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替代她。 端木老二不服气了，“我可是光华管理出来的，要不是我爸拦着，我早就下海了。唉……” 他的一声叹息，有些无奈。 “你如果想跟着辰安就自己去跟爸说，也许会同意。”秦雷边上插一嘴。 “真的？”端木赵雷掏出手机，跑到边上打电话去了。 没一会儿，这家伙又回来了，欢呼道，“安哥，以后老赵跟您混了！” 好吧，人家下海，不得动用领导的名号，这家伙以后就是赵雷了。 那会儿想让周辰安叫雷二爷，这会儿立马称安哥了，赵雷真是随遇而安。 “那行，老赵，麻烦你先到西单去裸奔先……”周辰安笑道。 “啊~~~”。赵雷如遭雷击。 …… 正当二雷子纠结去不去西单的时候，周辰安的电话响了，原来是腾飞公司那边出状况了。 对着端木家两兄弟说自己公司有事，要先去处理一下。 秦雷笑道，“反正我今天要协助你处理钱的事情，一起去吧。” 赵雷更加开心，“me too，我也想一直想去看看你那个互联网公司。” ——看看是假，不去西单才是真。 大雷子开了一辆吉普车过来，三人到了中观村的金科大厦。 秦雷先停车，周辰安跟赵雷急匆匆上楼。 看到门口腾飞的安保人员拦住了一群桀骜的年轻男子，这些家伙一口一个京腔。 “你们敢拦爷们，爷们明儿让你们滚出京城！” 为首的年轻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颜值不低。 白t外面披着休闲西服，下身着牛仔裤，一副港台天王风。 这人只是站立这帮京城爷们中间，并不言语，任由他们大放厥词。 “我倒是谁，原来是王二雷啊，你跑我兄弟公司来干嘛！” 赵雷认出了这个领头来闹事的人，上前质问道。 “啊呀，这不是雷二哥，你怎么也来这里。”那个为首的年轻人上前招呼，随即想到刚才对方的话语，“你这是您兄弟的公司啊？不知道是哪位啊？” “二雷啊，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我兄弟周辰安，”赵雷就把周辰安抬了出来。 “你就是腾飞公司的周辰安？！”王二雷上前来打量着一番问道，“我是王二雷，跟雷二哥是发小。” 周辰安听到名字后自然想到这人是谁了，不就是上一世李超人旗下阿汤网的ceo，未来的sp业务一哥。 只是现在这位还未加入阿汤网吧，阿汤网都没上线呢，至于sp业务，移动梦网都没搞起来呢。 想到这些人的名字，踏马的，三个大院子弟怎么都这么雷。 “王总，你这是有何贵干啊？”周辰安刚才接到远在鹏城出差的周云凡的电话，说是公司有人来捣乱，还说这帮人已经来了不止一次了。 “对啊，你不是搞期货的吗？怎么跑中观村来干嘛？”赵雷也发现了问题。 “嗨，我这不是刚找了个新工作嘛，准备南下互联网创业了。听高盛的朋友说，中观村有家厉害的互联网公司，就是想来取取经。”王二雷说出的表面的理由，把所有责任全推开了。 取取经也用不着三番五次上门来捣乱吧？ 高盛？周辰安很自然想到纽约之行遇到的大卫·艾蒙斯曾想入腾飞网络。 “不知道王总南下是做什么互联网项目？”周辰安不动声色地问道。 “嗯，我港岛的朋友拉我参与李超人的互联网门户项目。”王二雷说得很干脆。 他的消息面渠道颇多，跑来这边还真不是取经，只是听了高盛的朋友说要调查一家华夏的互联网公司。 这家伙做期货多年，此类事件的敏感性很高，又去调查了腾飞公司的背景，觉得有机可乘。 只是见到端木家的二雷子后，他有些心怯了。 “王总，李超人可是亚洲财神，他搞什么都能飞起来。”周辰安了解上一世的阿汤网盛况。 阿汤，阿汤，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阿汤集团上市的时候，全港疯狂。 而这位王总也会是阿汤网的关键人物。 二十一世纪初的第四大门户，在王总的带领下，凭借sp业务，率先盈利，可惜走错了赛道。 “我这个小破站，现在流量都没怎么起来，盈利业务都没想好，哪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的。” 听到周辰安拒绝，王二雷还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低头的，赵雷还不至于让他放手。 “王二雷，原来在辰安公司这边捣乱的是你带的人啊。”秦雷的一声大喝让王二雷吓了一跳。 这凶神哥哥怎么也来了。 “你很好啊，也不长长眼。周辰安是什么人？！他爸跟我爸是过命的交情！” “中午，我爸亲自下厨招待他在家里吃饭。你带着这帮混子过来，干啥？” “抢劫吗？信不信，老子带他们去局子里走一走。” 王二雷顿时惊住了，连忙道，“大雷哥，误会，误会。我真是来讨教的，既然周总说没什么经验，我下去右拐，去趟搜狐找张博士问问。” 这家伙，跑得飞快，带着一帮人挤入电梯跑了。 第92章 5.19行情的旗手 第93章 “5.19”行情的旗手 “你认为他们是真的来你这里取经的吗？”秦雷指了指王二雷一群人逃离的方向。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帮京城顽主了，但凡能以势压人，绝对不带一丝犹豫的。 “我这里呢，真经是绝对有的。可惜的是，取经人不是他。”周辰安说得很冷静。 他不忘开个玩笑，端木家老大刚才说话的样子，听起来这家伙路子曾经很野，“看不出来，大雷子很镇宅啊，这些宵小见到你都跑得比兔子还快。” “别这么不讲礼貌，得叫大雷哥。”秦雷一本正经地道。 “这样也好，借着这小子放出声出去了，省得后面还有些顽主来掂量你。” “谢啦，您真是我哥。”周辰安知道这种震慑效果很直接，简单有效。 这京城脚下，龙蛇之间混杂，天然有鄙视链存在。 冲突因人而解，他就领着端木两兄弟在腾飞公司参观了一下。 不一会儿，杨柠过来提起工作上的事情，周辰安终于觉得自己不是公司的废物了。 秦雷很有眼色地拉着弟弟呆在会议，等周辰安处理完工作。 周辰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杨柠跟了进来。 开头也不谈工作，杨柠问起门口那帮人会不会再来，这几天已经影响到员工情绪了。 一开始他去交涉，人家根本不鸟他。只让自己老板来，还出言调戏公司前台美眉。 他直接报警了，但是警察来了只是劝和，让在米国长大的杨柠很不适应。 后来，他就学乖了，公司有门禁，安保人员又多加了几个。 王对王，喽啰对喽啰。 人家也有顾忌，没整出大动作出来，不然，他得报国籍所在地的大shi馆。 “应该不会再来了。”周辰安笃定道。 他很清楚，王二雷这般人士思想觉悟力天生就高。 秦雷又特意对他讲的那些话，意向所指，但凡听进去几句，都不会再来自找无趣。 “那就好。”杨柠松了口气，这货就是一个技术男，对于处理这种事情不太习惯。 要不是周云凡出差去了鹏城，他也不用站出来。 周云凡此次的出差的公司，杨柠有些奇怪，一个搞通信硬件设备的，跟华夏人网相关吗？ 动身前，他还问过周云凡。 周云凡只提了一句，大佬安排的。 “华夏人网上线之时，启动开发的电脑客户端已经初步完成了，目前测试结果不太完美。” “你要求做到的有些功能，还比较牵强。” 说完杨柠把笔记本电脑打开，调出了客户端测试版本软件。 其实这并不是单纯的客户端，是挂着客户端名号的点对点通讯软件。 只是在软件上集成了博客动态、音乐、校友录等主题模块，最大的功能是点对点通讯。 可以通过博客、兴趣，校友录等渠道添加好友，算是交友软件也不为过。 若是想找陌生人也可以随机在线查找，周辰安甚至将一些基础偏好算法都让技术部研发出来。 “国内网速太慢，收费还高。我们发现点对点传输一旦失败，又要重新发送，这样的体验效果对用户来说实在不太好。这个功能问题有些严重。”杨柠提到了一个问题。 点对点发送照片之类的需求必要，毕竟带着交友性质。 若是照片突然传了99%，断网了，是个男人都得上下冒火。 “不是可以多点续传吗？迅雷啊！”周辰安直接想到了后世的软件。 “什么雷？”杨柠压根没听过。 “哦，嗨，听说ants这个共享软件吗？”周辰安这才记起来这还有99年呢，这年头有两款下载软件已经逐渐传播开来了——网际快车和网络蚂蚁。 说完之后，周辰安打开了电脑之家的网页，找到了共享软件网络蚂蚁，将其下载功能告诉了杨柠。 老杨是技术达人，一看下载分成五只蚂蚁一点点行进，就知道相应的技术基础是什么，但自己开发需要时间。 在56k猫的时代，下载工具软件属于国内装机必备。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就是杀毒软件，那属于智商税必要。 听到杨柠说到时间不够，周辰安想到此时鹏城的小马哥正在苦恼oicq用户增长的方法。 算算时间这会儿，小马哥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角色扮演期，进入了周末不能上班还需要出房租的苦恼期。 “老杨，你去趟沪海，问一下网络蚂蚁的开发者，他卖不卖这个软件的技术。如果可以的话，把人一起打包买来。”周辰安直接祭出钞能力，“100万以下随他开价。” 这种共享软件，固然可以直接拿来用，但涉及到未来腾飞社交软件的后台技术，周辰安当然希望控制在自己手里。 “大佬，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为了一个共享软件花一百万？”杨柠觉得不值，“这钱可以在青华附近买五套房了。” “那就看你怎么谈了，能便宜就便宜，反正我们要了。我的意思是最好把人也请过来，找七和律所，带个律师过去，直接签约。”周辰安越来越讲究效率，潜在对手oicq正在变态发育中。 更何况网络蚂蚁即将出圈，天生带了流量，华夏人提供版本更新，也能加速用户注册变现。 华夏人网目前上线一个多月了，用户量超过了50万，距离他两个月冲击百万用户的目标还差了不少。 多一个流量入口，后发制人更加让对手信服。 两人继续将华夏人网客户端现有的一些问题进行了讨论。 周辰安以一个未来人的眼光，将各项功能做了进一步的布置，用公司名简称来对软件命名tf。 tf软件从华夏人上线就开始研发，主要交给了杨柠、许潮骏为首的团队。 其他的任务分配中，周烽的邮箱系统1.0已经完成，接下来继续在邮箱安全方面下功夫，为未来的vip邮箱空间业务做进一步研发。 王晓钏主导的悟空搜索进入技术攻关的关键期，小王从谷歌回来后，带领这个团队加班攻关。 华夏人网的站内智能搜索功能已经上线运行，效果良好，接下来的会是全网的搜索引擎。 在时间上，周辰安觉得若能在李帅哥回国创千度之前，抢先占领网络搜索市场也是不错的。 对于即时通讯软，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推出tf软件，而是用校友录等方式来增加用户。 等待用户群体到100万左右，网页与客户端打通。 tf软件上线，一上线便有百万用户，其中增加好友功能，甚至可以一键将班级成员全部加入。 根本用不着像小马哥初始期扮演女生去撩汉的操作。 杨柠走后，王晓钏又跑过来，向他要了谷歌布林的电话，有些网页分级技术问题需要远程求教。 周辰安少不了打长途电话过去，搅乱一夜五次郎的美梦，用一次米其林大餐的承诺求得原谅。 直接忙活到了下午，泓水投资港岛总部财务部报告了周辰安关于十亿美元汇入国内的操作已经完成。 这一边，外汇管理机构介入，秦雷迅速跟接收的银行方联系。 二十多个小时运作后，周辰安控制下的泓鑫投资公司在民兴银行的帐户上82.7亿元的巨额资金，这是为国护盘的初始资金了。 周日的晚间，林青青打电话过来，言辞悲伤。 原来林怀德拖得将死之体回到港岛，医生说已经无药可治，静等去逝，港岛林家哭声一片。 周辰安轻声安慰，并表示会忙完这几天后，便去港岛。 受到周末南部部落的消息，周一开盘的国内股市低开1%。 市场也许过多的关注了b（two）飞机掉下来的洋相，股民心理爽，觉得消息面影响不大。 但现实残忍，指数随后一路走低。 早上不到一小时就跌至1065点，跌幅接近5%，两市大量股票跌停。 盘面极为环保，让看盘股民心理崩溃。 空杀空场面出现，跌停板位置卖盘汹涌。 天涯论坛上股市大家谈的板块中，不少人在说自己挂了跌停板卖，就是卖不出去，排在他前面卖股票的人太多了。 到了十点半的时候，指数依然在低位盘整，稍显企稳迹象。 周辰安带着巨量资金悄然入市，当然，他也知道背后发力的肯定还有其他人。 11点的时候，两市最重要的权重人气股西川长虹、鹏城发展突然出现巨量买入，瞬间大幅拉升，从下跌两个点，直接翻红！ 市场老股民开始联想，曾经的“气贯长虹、纵深发展！”一幕难道重新上演？ 受此影响，股指带量而动，拐头反弹。 周末的消息虽然对国内股市不利，但部落说对敌方构成重大打击，所谓技术故障只是虚假陈述。 一时之间，市场尽皆传闻利空出尽，国家队出资护盘！ 周辰安坐在机构室内苦笑，现在资金介入西川长虹、鹏城发展旨在拉升人气，却属于高位接盘。 这两票都从96年高位回落，处于下降通道，买者面对的是绵绵无休的调整。 他的目标只是不让它们翻绿，不敢极力拉升。 从一定程度上，他在接那些机构的获利盘，便宜了人家，苦了自己。 好在自己本钱够大，足够用其他的资金去低位横扫一些网络科技题材的股票，或者说是未来的高送转股票。 5.19行情是他上一世，新手入市的第一波牛市。 两大投资主题便是网络题材和高送转，记忆都深到石刻状态了。 到了收盘的时候，国内指数只是小幅下跌了2%，跟原有历史上的4.35%跌幅少了一半。 即使全力买盘，周辰安的帐户依然没有买光。 现在市场成交量很小，一个沪海市场全天也就30多亿成交量，都不够这位金融大鳄一口吞的。 后面的几天反弹转转，周辰安的资金不紧不慢地介入，指数保持了平稳。 很快，政策面上也出现了动作。 国六条如期公布，一时之间，股市的方向开始转向多头。 周辰安以历史的惯性眼光来看，接下来会有印花税下降、降息等救市政策，上升趋势已定。 遥远的米国传来了纳斯达克指数超勇的风姿，去年涨了一倍，今年继续大涨。 而此时，周辰安早就在鹭岛信达、海红控股等所谓网络概念股上，下注了筹码。 到了5月19日，随着他拉板沪海明珠，这一波国内的网络科技股浪潮开始了井喷。 行情之时，曾有这么一个案例。 一个西川的化工类上市公司，主营尿素、合成氨。 看到别人的股票都涨疯了，自家的股票就是趴着不动，还往下跌。 老总让下面的人花了500块钱，请了一个在校大学生，做了一个网站。 次日公告，直接涨停，下一日，再度大涨5%。 ——神奇的5.19。 无关涨停，周辰安建仓到位，行情已起，无需护盘。 他踏上了港岛吊唁之路，与之同行的还刘武和赵雷。 林怀德病逝，对于周辰安来说，早有了心理准备。 没有想到，老狐狸两世最后都是栽在侄子手里，命中天劫逃无可逃。 唁堂设在九龙旺角的林家豪宅内。 林家在港岛经营多年，少不了开枝散叶，更有许多的门生故旧。 周辰安三人到来之前，就见到着拜丧人数颇多。 他身穿黑色西服，缓步入内，写上大名，便有门前迎客喊起，“有客到！泓水投资董事长周辰安。” 这个身份本着低调，他想在国内保密。 时至今日，是时候坦然走出来了。 唁堂内多是林怀德一系至亲，林一笙兄妹麻衣重孝，坐于边上，没有亲侄林一煌身影。 周辰安上前，接过林家人送过来的祭香，恭敬上香，对着林怀德的遗像三鞠躬。 虽然老狐狸对他总有刁难，但自己起家还是靠他不少。 人死为大，当得起大礼。 转头走向一旁的家属，看到林青青兄妹俩弯腰回礼，周辰安轻言安慰，节哀顺便。 正说着话，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听到“有客到”的声音，名号是林氏投资董事长林一煌。 林一煌穿着白色西服昂着头走了进来，跟着他后面的多是一些林家子侄。 “你还敢来！”林一笙见到对方后，站起身来怒声斥道。 “一笙，你死爹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我也经历过不久。”林一煌无视了林二少。 “现在好了，大家的爹都死了，算是扯平了。” “林一煌，这里是灵堂，你若还认为自己是林家人，就该记得自己的身份！”林青青也站了起来，不同的是，她的声线很稳。 身份？林家的侄儿！ “青青，你说的对。我不该在二叔灵前这么无礼的。”林一煌听后打量了几眼自己的堂妹，又看到了周辰安以及身后的刘武、赵雷。 林大少迈步上前，恭敬地上香鞠躬，“二叔，一路走好，你留下的担子我接下了。” …… 第93章 抢房事件 第94章 抢房事件 “年轻人，灵堂之上，切勿说些对逝者不敬的话语，来惹来报应的。”屋外，一个冷峻的声音传来。 随后，三个五十来岁的黑衣男子缓步入内，说话的正是走有最前面的灰白头发的男子，戴着墨镜，一脸的冷漠。 人家压根没理林一煌，一番祭奠之后，便到了林家兄妹面前，低言安慰。 直到听到林青青称呼三人时，周辰安才想到这三位就是港岛三大钱庄的主事人。 钱、李、林、郑本是竞争关系，没想林怀德一死，引来这三位大佬吊唁，背后另有蹊跷。 周辰安看到林青青与对方交谈融洽，顿时恍然。 林家这位小姐姐，终于开始展现自己的斗争才能了。 不要说周辰安，林一煌见到三家主事人对林青青的态度也是眉头一皱，而他身后的那些林家晚辈面露顾忌。 “原来你便是林一煌，曾听怀德说起你，能力不错，但德行有亏！”钱家主事人，钱有本转头看着林大少，沉声点评。 “今日一见，果然如他所说。你亲叔灵堂在此，就需谨记自己晚辈的身份。该是你的才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抢了也没用。” 四家争雄，哪有三家分食香。 林大小姐这番安排倒还真是点到了林一煌的要害。 林一煌听后，面上并未生出不满，应声道，“钱叔教训的是，公司的事情还是等二叔入土再说。” 说完，林大少便领人离去。 看着对方离开林宅，林青青又对钱有本等三人称谢不已。 钱有本淡然道，“我跟你父亲是老交情。侄女有难，我这做伯伯的岂能袖手旁观。” 话锋一转，又提到关切之处，“侄女，你确定你们林家走正行了吗？” 林青青面露凄凉，“钱叔，父亲死之前把林家经营权托付于我手里。” “我年幼无知，哪里会什么经营。那些钱庄生意，过于繁杂，便不想掺和了，索性把一些重要客户送给你们便是。” “但是钱叔，你也看到了，我这边的一煌堂兄可不想。” “有些家事，我本不想多言，但这个堂兄与我父亲之死有一些因果关系，所以三位叔叔若是能出手教训，尽管出手便是。” “只有一条，家父不想他断了后代。” 林大小姐还是露出小小犬牙，这番语言坐视不管三家打杀林大少，只要不打死就行。 一番说词之后，引得三家钱庄老板心中宽慰不少，大家都是为利益而来。 坊间已传林家走正行，但林怀德其奸似鬼，这三家人起初是不相信的。 现在林老狐狸已死，还挑了这么年轻的女儿来继承家业，她说的话当然是可信的。 若是谎言，那么三家一样照打不误。 至于林一煌吗？ 同样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等到三家主事人走后，周辰安也起身告辞。 林青青起身来送，周辰安若有所思道，“你越来越像我想象中的那种女强人了。” “我其实也不想管林家的这点基业，但我爸死前一定要交给我。”林青青语言中透着无奈，“还说不能让大伯一脉断了传承。” “我只是一个无知的小女孩子，我哪里是林一煌的对手……” “对了，泓水投资那边，我已经交待好了。你带个人过去接手就是，财务的欢姐能力不错，但就是办事较真，你不喜欢可以直接开了立威。” …… 说了一通交待后，她最后道了一句，“若是你在港岛有些不方便现身处理的事情，到时候跟我说，我帮你办。” 听到她这么说，周辰安意识到，林家总归起于钱庄，有些暗部势力并不会在明面之上。 即使走向正行，但暗中却并不是没有自保之力。 米国之时，刘武在面对林怀德住处时，曾紧张万分，看来林青青接手了林家的这些实力。 周辰安点点头，然后把赵雷介绍了一下，方便后续联系。 泓水投资总部新近搬到了港岛交易广场，这里是港交所所在地，云集了大量的金融企业。 公司内部全新的装修，门口设计了清泉涌现的场景，算是把泓水的名字形象化了。 周辰安作为老板，虽然没过来过，但公司的前台很有眼力的认了出来，并说是林总交待过的。 董事长的办公室设计得更加豪华，周辰安透过落地窗能看到不远处的高楼。 他目前的工作重心还在内地，这边算是国际业务的一块踏板。 没去享受老板按摩椅的舒适，周辰安领着赵雷召开了员工见面会。 整个公司员工数量也就二十来人，部门的构建很简单，财务部占了大头，投资部门没几个人。 从设立到现在，真正的投资业务没怎么开展——因为没钱。 有钱之后，都在调查买楼。 …… 大老板还是要表现的和善一点，周辰安很平易近人。 赵雷出场就是白脸吓人了，这家伙可是总经理人选，自然是训诫了一通。 周辰安听着，这位二雷子肚子还是很有货的，暂时就让他去折腾得了。 他得去买个房，上一世杜琳羡慕地说过，要住白加道的豪宅。 ——自己那会儿没有完成。 现在好了，趁着低位还不赶紧囤上几幢。 他对于港岛地形还比较熟，但还是找了经纪带路。 这里往后退了二十多年，景观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同。 带路的李经纪是林青青推荐的，这个房子也是林青青当时看好的备选目录里的。 由于林家意外事件，林青青退出泓水投资，除了公司搬家之外，这些地产投资也搁置了。 在六十七年代，山顶白加道全都居住着殖民主家国的达官贵人，也有很多国外驻港的领事馆官邸。 至于现在嘛，回归两年，大都换上了黄皮肤的房东。 周辰安这次去看的便是一个欧洲小国在港的领事馆官邸。 港岛回归，这个驻港领事需要迁往燕京，这边的房子便要售卖。 到了地方之后，周辰安才发现这房子很旧，屋子外墙饱经风霜。 经纪介绍说这房子主体已经有70年了。 好吧，这都是爷爷辈的房子了。 这么老的房龄，内部的装修同样跟这个时代脱节。 但有一点，这个地段、位置属于港岛一流的，270度面向维港，一览无余。 站在房子的平台之上，周辰安能看到港口全景。 想到杜琳文青性子发作时，总爱吟上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里可以让她看海一辈子，直到看腻为止。 周辰安让李经纪联系房东，打算把房子定下来。 半小时后，一个自称是詹姆斯的欧洲男子便到了这边。 后面还跟着一对中年夫妇，看样子，应该是港人。 在李经纪的介绍下，周辰安才知道这个詹姆斯是处理这套领事官邸的决策人。 跟着一起来的夫妇也是有意向的购房人。 啊这！ 周辰安心说这不会是遇上房托吧。 直到这位购房的中年男子送上名片，自我介绍，周辰安才知道这人不简单。 周辰安也自然将自己的名片递上。 “原来周先生是泓水投资的老板，少年不凡啊。幸会，幸会。”中年男子言语客气。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商界晚辈，今日见到盈科袁军师，真是三生有幸。”周辰安收到名片后，自然知道对方的身份。 ——和黄李超人的管家，李家二少盈科军师袁天帆。 这位袁大班说过一句名言，这世界没有人能当他的老板，除了李超人……及他的孩子。 而袁天帆边上的妻子李惠敏是恒生银行的高管。 这两人铁定不会是房托的，弄不好人家在怀疑周辰安才是房托呢。 老外詹姆斯倒对两个购房人没什么偏袒，只是把房子的价格报上，1.8亿港元。 这个价格，在99年听着就是漫天要价了。 房子带花园占地方尺，折算下来也就3900平方不到。 周辰安脑子迅速一算，每平方也就4万多，放在二十年后，完全是不敢想，太低了。 但人家不觉得，袁氏夫妻面有犹豫，又注意到周辰安表情平静。 人家还真怀疑这个年轻人是房托了。 趁着老外走外去查看房屋的情况，袁天帆将周辰安拉到一边。 “周先生，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 人家这是用粤语来说，就是想探探对手的态度，还不被老外发现。 “袁生，这价格，还行吧，就是房子太破了，估计得重新修缮，还需要花个数千万不止吧。”周辰安打量的房子，若有所悟道。 “就是啊，这房子一时半会儿哪里住人的，周先生此前是住哪里的？”李惠敏听到这个年轻人没说房价高，反而还评估起了未来的修缮费用，这人难道真的这么有实力？ 泓水投资的名号在港岛声名未显。 作为银行高管的她，向来看人很准，觉得这年轻人，十有八九是富豪之后，想探听一下对方底细。 “我来港没几天，还在住酒店呢。所以想在港岛找个落脚之处，这个位置能度270度面向维港，我比较喜欢。”周辰安没计较价格，只是觉得这对夫妻精明有点过头了。 “周先生不是港岛人？”李惠敏听出的关键，“除了投资，还做什么生意的。” …… 周辰安心说这娘们果然是银行出身的，倒是很会提问，于是笑道，“我还做互联网的，就这两年赚了点快钱，就想给自己在港岛买了房子面海的房子住。” “两位若是觉得钱不称手，不如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我知道太古城东半山那边还有独立屋在卖的。” 算了，直接他自己包装成互联网暴发户得了。 “周先生，我们都华夏人，不能让老外占便宜吧，这个价格虚高的，只要好好谈谈，至少能下来4000万。”袁天帆听出了周辰安的不耐烦。 他们夫妻在白加道附近留下房子多年了，才看到这幢心仪的独立屋。 只是现在手头钱是够的，但还要考虑后面的修缮，1.8亿就高了。 周辰安分明也听出袁天帆这是嫌房子贵了，又怕自己直接拿下，用上了缓兵之计。 脑中想到这袁军师协助李家二少收购港岛电信要明年后，一日净赚一亿的日子还早着呢。 这货现在手中的资金有限吧。 “也是，要不咱们先还还价。”周辰安笑了，袁家夫妇也是心领神会。 这其实相当于串标，詹姆斯当然也知道。 本来这个房子只有袁家夫妇在跟，价格太高，买家就一个。 袁天帆已经谈过几轮，最高出价1.4亿，没到詹姆斯底价位。 今天又遇到新的买家，便由着你们去串，反正低了，我不卖。 到时候，你们相互提价的时候，还不是要抢起来，肯定能超过国家要求的底价，超额部分有他的奖励。 过了一会儿，詹姆斯问两方考虑得怎么样了？ 周辰安把詹姆斯拉到一边，用了买菜还价法，“这价格高了，能不能降一点。” “要不1.79亿。”詹姆斯心领神会。 这老外，看起来没少买菜啊。 “老袁可说了他的出价了，你这样明显是漫天要价！”周辰安习惯性的使诈。 “什么，他都告诉你了？！”詹姆斯没想到这位袁军师这么可恶。 “我实话跟你说吧，这房子低于1.6亿，我们是不会卖的。” 实话吗？ 周辰安肯定知道人家不是实话啊，笑道，“1.6亿没问题，这个价格我同意了，现在就签约！” “有一个条件，你如果把这个价格告诉袁天帆，我会当面说不要了。” “你应该知道的，人家出价可比1.6亿低太多了，未必会跟。” …… 几句话能谈下来2000万也是不错的，至于袁天帆此前的报价肯定比1.6亿要低，不然也不会给周辰安机会。 而袁家夫夫妇对这房子相当有热情，想用缓兵之计。 我只能速战速决，无非价格上面多了一笔封口费。 看到詹姆斯还在犹豫，周辰安继续道，“这个价格对于你来说，应该有不少赚头了，有些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东南亚经济危机刚过，现在，1.6亿港元的价格买这房子，在整个港岛不过十余人有这样的实力。” …… “好。我跟你签约。”詹姆斯思考一番后，下定了决心。 李经纪在旁边取出了合约，双方敲定了买房细节，包括了巨额的违约条款。 詹姆斯完事之后，出来对袁家夫妻说了声抱歉，独立屋已经被周辰安花1.6亿港元买下。 袁天帆急忙道，这个价格我也可以出。 老外两手一摊，合约已经签了，爱莫能助。 …… 詹姆斯和李经纪去处理房屋交接手续，周辰安打电话给赵雷，让泓水财务部划拨资金到名下的子公司琳安置业，进行钱款支出。 他与刘武出来的时候，袁天帆上前来问，这房子能不能出手，他愿意1.61亿港元买下。 靠，看不起谁啊？老子会差这0.01亿吗？ “袁先生，我买房子，不拿个二十年是不会出手的。”周辰安答复道。 说起来，老袁这对夫妻就是太精明了。 “更何况千金难买心头好，这房子是我将来结婚要用的。” 扎心了，老铁，你买的是人家的心头好。 第94章 敢卖老子假酒! 第95章 敢卖老子假酒！ 要说李超人家的二少爷，李哲凯玩起资本来，完全超越周六哥。 周辰安凭借一个创意骗到了1.5亿美元的现金，并不算过份。 人家更牛逼，98年凭借一个纸上谈兵的“数码港”计划，从港府手中免费拿到390亩土地，获得了港岛信息技术园区——数码港的独家开发权。 是独家！ 随后他购入一家3亿港元市值的壳上市公司，注入数码港未来权益，更名为盈科数码，完成了借壳上市。 市场大受追捧啊，市值暴涨数百亿。 凭什么？创意？no，人家老豆是李超人！ 周辰安抢到房之后，又在李经纪的帮助下，在公司附近买了套精装大平层，算是自己现在能住的地方。 回来后就在想，自己把李家打工皇帝的房子给抢了，要不要顺便把人家股票给干了。 盈科现在这玩法他太熟了，就是把科技泡泡吹到最大。 千禧年后，还有一个1000亿港元的并购计划，得到了高层及银团的积极支持。 股价创造一个月翻倍神话，盈科市值一举突破1700亿港元。 坊间就有传闻佳话，男人该当洪马王，炒股当如李小二，都是一柱擎天之势。 但在那个千亿并购计划之前，这票压根就是空中楼阁，全靠想象力。 要不来一波做空，绝对有的赚。 等到盈科完成并购之后，那就更可以做空了。 股价三年间最大跌幅达到96%，可把整个港岛股民给霍霍了。 坊间又有传闻：马王不举激流逼退，小二镰刀专割韭菜。 这跌幅，不做空太可惜了。 说搞就搞，回到公司，周辰安将赵雷，及一众投资部的人召集起来，提起了涡轮沽出计划。 “大佬，你不至于吧，玩涡轮风险太大了。”赵雷一针见血，“还是跟李家对着干？！” 涡轮就是港期市场中的认股权证，这名字是英文翻谐音过来的。 并不是上市公司发行的，都是投行创设出来的，分为认购、认沽。 内地要等到05年才金融创新出来，变成了游资赌马的竞技场，玩得就是手快。 赵雷去过一次腾飞公司后，便称周辰安为大佬。 他语言还平实点，其他人都觉得自己老板抽了。 全港人都觉得数码港肯定能搞起来，谁让李超人在背后呢。 “没事，先弄点小仓位沽证玩几把先，做到8月份收手就是。”周辰安也知道自己又不是猛龙过江，纯粹觉得这是一个大概率赚钱机会——稳得很。 另外，还有私心。 上一世初来港岛两年，对盈科也是恨恨的，熊得不要不要的，让他亏了不少钱，正好现在收点回来。 定好的做空最大资金量1亿港元，泓水投资现在的帐上资金多达4亿多美元。 花个1亿港元做个对赌，洒洒水啦。 更何况市场上的盈科沽证涡轮数量并不多，五五沽、六六沽、七七沽、八八沽，但凡后面有做空的盈科沽证创设，泓水这边都可以进，这钱没个一个月买不完。 把事情定下来，让其他人出去，赵雷跟周辰安商量起现有资金的用途。 泓水投资的主体资金投资还是稳健类型的，相当多地投资债券、回购等。 赵雷提出，趁着金融危机逐渐过去，可以考虑收购几块港岛的土地，开发房地产。 周辰安却说，你起码得在港岛有人脉，不然花钱都得不到地，大刘去年的遭遇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大刘便是港岛大亨刘鸾雄，风扇起家，股市做大成了富豪。 介入港岛地产，买了九龙一块地，直接让地头蛇霸占了。 派出去的人都被打了回来，最后还是请了洪道义出面摆平，还让关小姐做了一趟公关。 其实周辰安还想到港岛房价最近几年还会有剧烈波动，社会上的古惑仔势力存在感很强，不适合介入这边的地产。 大院子弟的赵雷听到大刘遭遇，心有激愤，“这不是回归的吗？还有这种情况！” 兄弟，你读书是多，看不到社会的内在现实啊。 这时，老赵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应了几声好，就挂掉了。 “王二雷打电话过来，要请我俩喝酒，算是给你赔罪。我替你应下了。”赵雷把答应的事儿说了。 “这家伙也在港岛？”周辰安奇怪小王赶场速度真快。 “对啊，人家比我们要早些时候到港岛，已经是李超人的合伙人了，阿汤集团的高级管理人员。”赵雷对王家小子有些嫌弃，“就他这人，无非就是靠着背后三代的关系。” “老赵，要不你也在港岛亮个名头！说不定，李超人三顾茅庐来请。”周辰安打趣道。 “别，我敢说自己是端木家的，回去直接被老头子腿打断，以后只能坐着轮椅当文字编辑，出不了四九城。”赵雷赶紧摆手。 “我踏马地太讨厌做编辑了，没地儿跑出去玩。现在多好，小王同志请我们去蹦迪。” “跟你说句实话，我还真没去过这种地方，家里老爷子管得太严了。” …… 无趣的大院子弟。 周辰安带着这货，进了油麻地的花都的士高。 这货跟个乡下人似的左顾右盼，还不如刘武镇定。 京城那么多好玩的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 上一世周六哥可是去过天上人间的，什么排场没见过。 哦，现在还没开呢。 这个嘈杂的迪厅酒吧，妹纸虽然穿着环保，但看着缺了点主题，不太符合六哥审美。 王二雷看到三人后，站在卡座的沙发上向他招手，脸上红光满面，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感。 “雷二哥，辰安兄弟，这边呢，赶紧的。” “辰安兄弟，哥哥上次对不住，那不是不认识吗？你啊，别在意。现在认识了，咱们就是兄弟。” “我今天可点了好酒，当是哥哥赔罪，今天怎么也得喝个一醉方休。” 社牛王二雷将金科堵门事件说成了两人相识的缘分，酒可化仇，也能结兄弟。 至于刘武，有人来招呼坐到边上的卡座，那边坐着四个男子，看样子就是王二雷的保镖。 三人刚坐下不久，便有妈妈桑带着群莺莺燕燕陪酒的妹子过来销售。 王二雷让赵雷先选，这货一路扫视过去，选了一个粉纸厚实、妆容较重的。 年轻啊，没啥经验，太容易被昏暗的灯光欺骗了，这女的起码30+了，不然不会重妆出场。 六哥本来想换一批，但发现王二雷盯着某个女孩不放。 觉得还是成人之美，只说了一句，“我脸盲，谁的前灯最大谁站出来就是。” …… 老司机玩法，瞬间将问题推给了美女们。 她们在一阵相互瞅视后，一位看着长相中上的女孩坐到了周辰安的边上。 周六哥低眉扫视，稍作比较，呵呵一笑，“小姐姐挺自信的嘛。” 女孩笑道，“她们都用海绵的，我的是全棉，厚度不一样，外形一样，肯定是我有优势。” “老板，你要不要试试手感。” 女孩靠上周辰安的胳膊，这真是挺主动的。 尴尬的风月小场面，周六哥有的应付话术，“容我日后再试。” 王二雷快速选择了刚才已经注目的女孩。 少顷，洋酒上桌。 看着酒瓶，小王倒真是出血了，人头马路易十三、皇家礼炮等等，高端洋酒品种丰富啊。 周辰安轻尝一口，就觉得味道不正。 这干白喝得味道跟老白干差不多了，还带着细甜味。 看着琥珀色的酒，总觉得像是老白干加了焦糖色。 第一次喝这种高端洋酒的赵雷，还在那边说，这洋酒真不咋的。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王二雷可是有见识的。 喝了一口人头马后，便板起了脸，叫来伙计，怒道，“把老板叫过来，敢卖老子假酒！” 王二雷一说完，保镖都护了上来，刘武也跟着站到了周辰安边上。 而散台那边有古惑仔模样的人跑出去，想想应该是摇人了。 周辰安低声问身边的陪酒小姐姐，这酒吧老板是谁。 小姐姐说了一个名字后，周辰安觉得小王这事恐怕莽撞了。 “是你们这些北佬叫老子吗？”光头汉冲着王二雷叫嚣道。 “你是不是这店的老板！？卖假酒还有理了吗？”王二雷根本不怵，身边保镖护住了他。 “小子，你知道这里是谁的产业吗光头男继续威胁道，“不想惹事，赶紧把钱付了，滚蛋！” 周辰安听到这句话，有了一个判断，衡量了一下实力对比，于是站了出来。 “我一直听说，江湖上传闻，teddy哥是条好汉，向来质量第一。没想不到坐了13年牢，出来之后卖起了假酒！” “这不是太败人品了吗？！” 光头男听到这话后，愤道，“你胡说什么，teddy哥宁可做牢都不出卖兄弟，怎么就败人品了。” “小子，你今天别想站着出去！” 这厮领着人就围了上来，周辰安看到这架势，反而不慌了。 他又坐在卡座的沙发上，轻搂小姐姐的细腰。 看这帮人刚才对王二雷围而不攻，现在轮到自己，同样也是被刘武和王二雷的保镖隔在一侧。 “王哥，麻烦你打电话给李超人，让他派人过来一趟。我觉得今天这事有点误会。” 周辰安抽出一根烟，眼神示意，边上的小姐姐颤抖地拿着打火机给点上。 “小子，吹什么大牛，你认识李超人，”光头男看到周辰安淡然的样子，又有些拿捏不住，也没叫人动手。 港岛回归之后，他们这些人做事都不敢太莽撞了。 他负责看守这场子，跟店里的经营并没有直接关系。 “吹不吹牛，一会儿就知道了。”周辰安已经看到王二雷拔出了电话，又朝向光头男道，“我要是你，这会儿就该给teddy哥打个电话，不然，你会吃亏的。” “你踏马……！”光头男正想抬脚上前，看到刘武狼一样的目光，并做出军中格斗的架式。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行，我就看看你们能叫谁过来圆场。” “兄弟们，给我围起来，我打电话通知teddy哥。” 这么一场冲突，边上的人都跑光了。 王二雷打完电话后也是心神不宁，起初不知道洪道义是这里的老板。 如果知道的话，他绝对不想惹事。 现在只能寄托于李超人那边了，实在不行，他只能打电话给自己爷爷的那些战友了。 周辰安神色平常，赵雷有些紧张。 “看这群人的样子，根本不像正行啊。” “放心啦，所有的恶相都是表面的，其实他们是心有顾忌的。什么年代了，打打杀杀过时了。” 半个多小时后，双方背后的人物都出现了。 李超人这边派出的还是周辰安的熟人——袁天帆。 另一边，一身白色衬衫的洪道义也出现在了现场，身边还有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 周辰安认出了这位股市和女神双料狙击手——港岛大亨刘鸾雄。 好嘛，大伙儿都是潮汕人，真是误会了。 都不用怎么解释，人家自然和解了。 最后倒霉的是店里的经理，原来这厮提供了假酒，而洪道义根本一无所知。 袁天帆在洪道义耳边微语，后者心领神会。 “对不住了，三位公子，今日这里的消费算我的。” 这面子，算是给足了，举杯落尽算了揭掉一页。 袁天帆丝毫没有房子被抢的郁闷，笑道，“原来周先生是燕京来的，上次真是失敬了，这位是……” 他的目光转向了赵雷，打量一番后，面有期冀。 “那是我雷二哥……”王二雷话没说完，就被赵雷打断了。 “我叫赵雷，我就是个打工的，给泓水投资公司周大佬打工的。” 说着，很麻溜地取出名片，递给袁天帆、洪道义、刘鸾雄。 “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低调地掬了一躬。 …… “好，好，好。”袁天帆拿着名片，若有所思。 周辰安有些无语，老赵应该不知道，他完全可以凭这张脸获得别人的尊重，却低头想着求人家来关照。 这个世界，聪明人太多了，真不要打打杀杀，和气生财多好。 第95章 的士高 第96章 348的士高 成年人一起喝酒，尽量不提闹心的事，太扫兴。 唯有风花雪月永远是大家的共同主题。 听到九龙大佬洪道义潇洒地提到自己的风光成就，还带着烦恼的语气，“我是过来人，女人太多真是挺麻烦的。” “我现在有十来个女朋友，每个人都要住豪宅，出行要豪车。衣服都是巴黎定置，空运过来的，起码十来万元一件呢。” “最近又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又得加一个女朋友了，好烦……” 大哥，你抢词了。小龙女还在腹中，房事龙还不知道这事呢。 凡尔赛之语引来不懂行的赵雷同学质疑，“不会吧，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物质吗？我怎么没觉得。” 洪道义微微一笑，道，“没办法啦，她们都是港岛明星啦。还有很名的那种啦，说出她们的名字，你们都系知道的啦。” …… 你倒说啊，周辰安心里吐糟。六哥也不敢问，问了怕被人灭口。 洪大佬这么吐露心声，大刘自然不甘落后，纵横女神界二十年，一手绝活使得天花乱坠。 人家道出把妹绝招，“是啊，对于港岛的美女，只是祭出物业、豪车，无往而不胜，分分钟投怀送抱。” 王二雷眼中大冒星星，羡慕不已，可惜没这两家伙钱多。 赵雷还是觉得不好接受，主要还是因为受到的家教问题，对方的价值观太歪了。 周辰安却是完全无感，这点小毒汤想腐化老子，还不够量。 老子怎么说也经过小视频app一路毒化过来的，什么美女没见过，早就百毒不清，还怕多一毒吗？ 三人不同的神色，都被李家军师袁天帆看在眼里。 这鬼精的家伙问起了周辰安，“周先生花1.6亿港元买下白加道豪宅，只要消息传开来，港岛美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 这货一句话从美女话题转到了豪宅上面。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转了过来，自然也知道了成交的价格。 1.6亿港元在这个没有小目标称号的年代，还是挺让人吃惊的。 港岛的三个老男人都是有钱人，价格感觉不强，但这地段太显眼了。 山顶豪宅，贵气不凡，周边邻居可都是非贵即富，不由地对周辰安另眼相看。 赵雷倒是没什么意外，因为这钱还是从泓水投资帐上划转的，他已经震惊过了。 王二雷就不一样了，这家伙在国内做期货，多少也有点身家。 但要花1.6亿港元在港岛买个房子，他自认为还没这个能力及魄力。 至于在座的女人们更是两眼冒光，小姐姐抱着周辰安的胳膊，贴得更紧了，展现着自己的全天然软实力。 ——在座的所有女人都是小瓜！ 发现自己成了焦点，周辰安淡然一笑，豪无谦虚之意。 “麻烦各位务必给我保密，我这人性格太软了，不太会拒绝人，特别是女人。” “到时候因为女人而得罪了港岛诸路大佬，那就不值当了。” …… 这家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话说得，自己的出现，带上亿元豪宅加持，会影响到全港富豪家里的自留地似的。 六哥的脸皮够厚，厚到大佬举杯。 “哈哈哈，周兄弟有性格，我们干一杯！” 洪道义自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但看出周辰安分外自信，觉得此人机智，更胸有城府。 老洪交际甚广，当年能避开同乡跛豪之祸，在于多渠道都有人脉。 可惜，80年代还是因为得罪英人高官而坐牢。 潮汕人坐拥港岛商界天字号交椅，唯有一个破绽——朝中无人。 今日袁天帆告诉他王二雷的身份后，对小王更为尊崇的周、赵两人起了结交之意。 对于洪道义的举杯，周辰安当然以杯底无滴来回应。 喝完之后，又发现大刘及袁天帆举杯意动，心中泛起苦意。 自己有多少酒量还是清楚的，这么喝下去，弄不好又来一醉断片。 球赛之后的那个宿醉还是一片迷糊，难不成再来一次？ 而对方这三个人都不是普通之辈，玩点小手段不在话下。 己方三人虽有身份背景，终究是初来乍道，经历太少，着了人家的仙人跳就麻烦了。 被抓了把柄，闹出笑话，给长辈们徒留麻烦。 “teddy哥、大刘哥、袁先生，今天这酒不宜喝多。趁着脑子清醒，还不如谈谈生意，譬如这酒吧……” “哦，周先生不是做互联网的吗？怎么还想涉及这酒吧生意。”袁天帆好奇地问道。 他内心有个设想，想把周辰安的互联网项目拉到未来的数据港中。 这样的话，对于后面数据港转成地产项目，也有了一个内地的背锅人。 “倒不是想做酒吧生意。只是今天的经历，让我有了一点感想，想跟teddy哥交流一下。”周辰安其实是推酒之辞。 他此刻想起了这位洪道义大佬，上一世在2000年可是建起了全亚洲最大的disco厅，夜夜暴满，成为名流云集、江湖豪客的重要会面场所。 现在所处的这个夜店，明显就不够档次了。 还是跟老式夜总会的风格，嘈杂是嘈杂的，热闹有余，不够嗨。 “周兄弟，那我倒要好好听听你有何感想。”洪道义在江湖上被称为笑面虎，胸有沟壑，不示于脸。 从话中隐约听着周辰安还对今天假酒这事纠结，心中有些懊恼。 觉得对方若是想凭背景，无端插手自家生意，那就要看对方能给什么了。 如果不如他意，管你是谁，以后就别想呆在九龙了。 “我就觉得这个酒吧太老气了，不适合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周辰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道。 “年轻人向往的是节奏更快，更嗨，更躁动的夜店，让他们充分释放自己身体的活力。” “倭国新宿歌舞伎町风格再加上适合年轻人的动感电子乐，营造出这个时代的氛围。” “只要是年轻人进来之后，就能让他血脉偾张，身体会不由自主地随音乐而动。” “夜店嘛，关键是要有人，人越多，后面排队想跑进来的人会更多，这是从众效应。” “消费的人越多，你定的酒价格固然比外面高上十倍，也有人消费，其中的高出部分，可以称为场地氛围的费用。” “夜店当然是为了让人快乐，为了快乐买单，可以是无价的。” …… 周辰安说了一通夜店的专业素养，绝口不提今日假酒的事情，也没提到这夜店内在作用。 以对方的智商，真要做大生意，酒品把控还是极为重要的。 至于那些社会讲数的暗事，洪道义肯定自知，这是教父的职责。 说是夜店，不如说是社会人士的公关场所，他想要的人脉可以快速扩展。 在半分钟的沉默之后，洪道义脸上露出笑意。 “哈哈哈，到底是年轻人，想法跟上了这个时代，我这个老头子，别看我坐了13年牢，同样也不落伍。” 他将身体靠在的沙发上，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大刘。 大刘也笑了，“我们今天就在谈开一家大型disco厅的想法，没有想周兄弟也想到了，真是不谋而合。” “周兄弟，你说说，我这的个disco厅该开在哪里呢？”洪道义有考较的意味。 “我还真有一个地方推荐，尖沙咀原来的大华戏院那边，位置不是很好吗？”周辰安曾经也是去过那个大夜店的。 当然知道那个位置啊，不如提前告知便是。 “以teddy哥的声望，拉起一帮名望人士共同投资，搞一个全亚洲最大的夜店，完全不为过。” “哈哈哈，你眼光很不错！”洪道义眼神意味深长，“有没有兴趣来入一股。” “谢谢teddy哥的美意，恐怕不行。”周辰安不想跟这位教父级的人物有直接关系，先拒绝。 放弃恐怕又不行，人家这话不是询问，是拉套，他话锋一转。 “不过，我在港岛有个朋友，也是很喜欢玩的，应该有兴趣加入投资。”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朋友？”洪道义笑了。 对方的这种做法无比老道，此人心智不俗。 “旺角做钱庄生意的林家，我这朋友现在刚接管家里的生意。”周辰安抬出了林青青。 “原来，林家那女娃是周兄弟的人。”到底是九龙街面大佬，很快就知道了是谁。 “呵呵，朋友，朋友而已。”周辰安既不否认，也不确认，“以前她是帮我做事的。” “那就好，到时候我们的348的士高算林家一份。”洪道义大手一挥，算是答应下来。 “多谢teddy哥。”周辰安这是谢谢，刻意没提林家。 有一就有二，洪道义又向王二雷和赵雷伸出友谊之手，其实只是客套了。 赵雷以没钱为由果断的拒绝了。 王二雷本来蠢蠢欲动，听到赵雷这么说，也没答应，只说自己不会长驻港岛。 大院子弟还是很有分寸的。 一席言欢，赵雷喝得七昏八素，主要是大姐姐太能哄他喝酒了。 王二雷喝多了，被保镖抬走的。 周辰安借口扶赵雷回家，甩掉了粘在胳膊上的软实力，让小姐姐很是失望。 袁天帆说自己的车子大，亲自送两人回去。 好吧，是挺大的，人家司机开过的是房车。 路上，袁军师提到了未来数码港已经签约大量科技型企业入驻，希望周辰安的互联网公司也到此落地。 周辰安是知道这个数码港的套路，再加上港岛对地产的依赖已经属于尾大不掉，投资高科技的力度有限。 看看富豪榜就知道了，一水的地产富豪，港岛这地方快钱赚习惯了，前期需要大投入的科技企业暂时不适合。 等到网络泡沫后，70%的数码港土地会成为房地产项目，惊掉所有人大牙。 腾飞公司的南方总部位置他早就定好了，这边肯定不会考虑。 不过嘛，阿宝港岛总部不是正好嘛。 反正老袁这家伙也不知道自己公司是什么，当即答应下来，会让人跟袁天帆联系。 次日，周辰安就打电话给钱清风，说起港岛未来数码港签约的事情，老钱一口答应。 本来计划是六月份，老蔡到港岛的，现在就让让老蔡提前出发，跟数码港签约后，先搞个临时总部。 周辰安将袁天帆的联系方式给了钱清风，后者记下来，又说起了阿宝公司融资的事情。 在周辰安的鼓动下，阿宝公司估值从1亿美元提到2亿美元。 高盛觉得太高了，需要进一步讨论。 软银倒不是很感冒，愿意重资投入。 他们的老板孙桑六月初会来临州签约。 孙老板亲自到投资标的公司来签约，看来软银是诚意满满。 周辰安放下电话后，马上判断这消息十有八九会被老钱利用来诈高盛的投资，同时也是来诈自己。 这家伙弄不好已经在构造那套罗汉合伙人制度来保证经营管理者的控制权。 自己手里的一票否决权已经挡到了人家行进的道路了。 都是人精啊，自己要不是有先知优势，即使手里再有钱，也玩不过这帮鬼精的家伙。 隔了两天，借着参加林怀德下葬的时间，周辰安告知了林青青，关于入股348的士高的事情。 林青青惊讶于周辰安与九龙大佬这么搭上联系。 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她自然是答应下来。 “到时候348的分红，我会原封不动的转给你。”林青青这么说，意味着她只是代持。 “不用，这点钱我不会在乎的，我们不是搭档吗？”周辰安不需要这些分红。 提起搭档，林青青就想到去年两人初见的场景。 一晃经年，两人经历了很多事情，越来越合拍了。 “不管你将来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她对周辰安的有些运作不太理解，总觉得后面带着别样的目的，但既然是搭档，便不需要怀疑。 林青青又谈到泓水投资战略入股的事情，林一煌背后也同样会有资金进来。 周辰安给林青青支了一招，“推动林氏金控上市。” “他背后再有钱，让他来私有化就是，有的是毒丸给他吃。你们永远不败，他最多只能惨胜。” “一旦上市，即使他胜利了，他控制的林氏投资要跟上市公司做非法关联交易，联交所先饶不过他。” 林青青听后眼神中闪出一片光亮。 第96章 鹏城的合作 第97章 鹏城的合作 的士高夜店项目吸引了太多的传奇人物加入投资人的行列，不过，这门槛还是挺高的。 同为潮汕同乡且本身有家庭渊源的大刘自然是第一位投资人。 吉利国唐人街大佬牛哥更是洪道义的拜把兄弟，一句话打钱的事儿。 洪道义把本来已经在寺庙出家的嫡系细仔叫回来，当起了助手。 teddy哥又放出一句话，旧的时代过去了，不如来跳舞。 于是，西九龙须勇胡，尖东郑阿顺等都成了合伙人。 有这帮狠角色加盟在前，林一煌在听到林青青也成为348的士高的股东后，便长叹一声，以势强抢林氏金控资产已经不太可能。 而当林青青派人将林氏金控上市计划书送到他手里的时候，林一煌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堂妹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一个狠角色。 他在收到上面人物的指示后，仓促离港，选择了不完美的b计划。 夜店的这些事情没有影响到周辰安的行程，在港岛几日之后，他前往鹏城。 此前周云凡已经鹏城呆了半个月左右。 根据回复，双方气氛挺融洽，可惜涉及到资本股权合作上，毫无进展。 人家态度强硬，需要老板自己来谈。 周辰安的鹏城之行，跟老哥创业的过程有所关联。 林芳电子的u盘研发非常顺利，在临大计算机研究院的配合下，相应的控制器程序较为完美，申请全球专利也是比其他人快了一步。 由于帝盟那边未给予闪存供应回复，主要还是林芳电子试生产的需求量太少，并未引起重视。 在临大背景的教授人脉关系下，选择了工厂设在狮岛的铠芝闪存。 即使量并不是很大，竟然还是引起厂商的注意。 在听说用途之后，厂商给林芳电子发出正告，要么他们入股，要么无偿共享专利。 另一边的usb接口专利方的米国芯片巨头英特尔，一开始还是挺大方的，没有太过为难，还给予专利无偿共享支持，主要还是可以推广usb端口的硬件利用。 听说铠芝闪存的玩法之后，人家也提出入股的要求。 初次创业的周辰林头大，在征得老弟同意后，捏着鼻子认下了两方各10%的股权投资。 这个事件也让周辰安想起了上一世不利的场景。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他选择了尽早布局。 现实的情况，pc芯片领域已经塑起高墙，全围起来了。 上一世即使到了2023年，还无法跟随世界先进水平。 只能做拼装血汗工厂，科技附加价不高。 好在，现在的智能手机还没有出来，技术方面的阻碍相对较小。 不如提前介入手机芯片的布局，试着看，能不能弯道超车。 手机又离不开通信网络设备，绕不开鹏城夏为公司。 想到二十年后夏为公司的不利场面，自己提前帮一下对方也好。 99年的夏为公司已经不是初创企业，年营收已经超过百亿。 全员工持有的股权性质让狼性文化树立起来。 这种制度，极其排斥外在公司入股。 若有外人入股不干活，引来公司内讧，狼性变成了狗斗。 只是技术方面仍然很贫瘠，但它舍得投入，这与周辰安的理念契合。 按历史逻辑，这段时间的夏为公司错过了进入手机行业的良机。 03年老任的“认错书”里面很明确地承认，他错了，错过三次投入终端业务的黄金机会。 在03年之后，夏为转向了手机终端，从而成就了国产高性能芯片的时代，结果实力太强…… 周辰安决定试着将其在99年纠正过来。 早日介入移动终端行业，也可以提升相应的研发经验，也许还可以谋划光刻机。 与夏为掌门人老任的见面并不是在鹏城，而是边上的珠市。 周云凡告诉他，夏为高层在珠市开会，周辰安就又赶到了开会现场。 没想到这个现场是一个大的工地，破败不堪。 他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斜阳西下，余晖映染晚霞。 霞光将这片破烂的工地，染成末日的金黄。 这里有一个大坑，坑了曾经的珠市首富。 对，这里就是曾经辉煌一时的ju人大厦烂尾楼。 “年轻人，看到这番景像，有什么想法？”老任在与周辰安握手之后，提出了疑问。 周辰安徜徉在晚霞之下，他来的匆匆，脸上微有汗水，在光照之下，泛着晶莹。 “辉煌永远只是短暂的。你如果太在意了，那就成了束缚，让你寸步难行，直到失败。” 他看着ju人坑，想到了曾经的这位老板凭借保健品东山再起，还清所有楼花欠款，并将大厦重新建造起来。 这一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老任听着周辰安的话语，点点头，“是啊，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个坑提醒着我，也警醒夏为不能因为有点收益而盲目扩张。” “所以，对你们提出来的介入通信终端的合作，我并不同意。夏为需要在通信设备上面去争取定单，而不转向手机终端。” “盲目扩张，这会让我们犯巨人一样的错误，甚至同它一样的结果。” 周辰安听后没有意外，这本就是历史的惯性。 “任总有没想过，夏为的未来？或者说夏为的终极目标？” 老任笑了，“当然是做世界型的通信网络设备巨头，夏为的目标永远是世界第一。” “第一哪是这么容易的吗？夏为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历，足可见国外眼光的双标。”周辰安不紧不慢地道。 “你们要是成为了世界第一，那些人先不愿意见到。” “他们只要随便找一个理由，强制让夏为公司的产品退出他们的市场。” “不要试图去改变他们对我们刻板的目光，唯有我们自立自强，做到强大，且毫无破绽，那样，他们才会无话可说。” …… 老任听了漠然不语，场面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我倒是听出来你的意思，但冲击第一的时间会很长，甚至可能需要二十年不止。” “若是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也许还有其他的斡旋机会。” 此时的老任对企业的实力还不至于看得这么高，毕竟现在基本上被国际通信巨头吊打着，一个专利法则就压得死死的。 “斡旋机会？形势不对，选择被并购吗？”周辰安笑了，开了个现实的玩笑。 他想到了那一世夏为曾经有机会被通信巨头收购，就差了临门一脚。 最后因为对方董事长换届而错过了，颇有戏剧性。 “若是价格合适，倒并不是没可能。”老任先是一愣，随之点头。 在商言商，丛林法则之下，并购运作在90年代并不少见。 一年前，戴姆勒奔驰并购克莱斯勒，涉及金额就达到920亿美元。 周辰安并不说话，他抬头望着落日。 此时的霞光已经收拢，倒是几片火烧云依然醒目。 “看看这火烧云，靠着太阳的余晖变成了无比辉煌的模样。等到日头落下，不过也普通浮云。” “巨大夏兴，烽火燎原。这八字里包含了五家新兴企业的简称，包括了夏为公司，是自主创新的形象。” “若是这些企业放弃投降了，必然被对方雪藏，再无发亮的机会。我们是不是又要回到，七国八制的年代？” “我们不应该做这浮云，让他人为送来光彩。” “我们更应该像那太阳，拥有自主发光的能力。” “虽然今日不得不落下山去，但黑暗之后，依然能够光耀这片天地。”周辰安说出这话的时候，觉得心头沉重。 “你能确信未来的我们，能像太阳这样发光发热？这般强大的实力？”老任突然发出一问。 周辰安听后，笑了，他预感到对方态度有所缓和。 “夏为不是一直在这么做吗？不断投入巨额资金用于研发，只有技术领先才能占据市场。” “钱不够，腾飞有，所有的目的旨在提升技术的研发实力。” “在2g领域，我们不占优势，但我们可以在3g、4g，甚至5g上发力研发。” “面对蛮荒的未来，我们只要敢于率先走出第一步。哪怕比别人快一步，也有弯道超车的机会。” “混沌一片，乾坤未定，你我皆可成黑马。” 年轻的本性总会让人锋芒显外，周辰安只是觉得上一世憋屈了，现在试着去争争看。 老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太阳落山，工地渐渐没有了任何的光彩。 ——破落的现实。 罗曼罗兰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仍然热爱生活。 “我回去需要跟同事们一起讨论一下，明天我们在鹏城再谈。” …… 鹏城南区的五星级酒店内，周云凡问起跟夏为谈得怎么样。 周辰安回答道，“老任没说，但感觉问题不大。” “老周，接下来你身上又要加担子了。我打算组建腾飞集团，你担任集团总经理兼腾飞网络ceo。” “与夏为合作，将以腾飞集团的名义出面，出资十亿组建通信终端企业。” 周云凡听后，有些不满地道，“那你要不先把腾飞网络的一亿美金承诺兑现了，我那会儿就是看在钱的面上跟你回来的。” “你现在准备花十亿建个手机企业，腾飞网络才投了2000万呢。” “还把我当牲口使，得……加钱！” …… 次日，双方会谈颇为顺利。 如周辰安所料，老任还是热爱生活的，并有英雄主义的风格，跟上一世一样。 双方签订了合作草案，共同创建一家科技股份公司，用于生产研究销售移动终端业务。 腾飞这边出资十亿元，占股60%，夏为以1.5亿元现金加上厂房技术，占股30%，留有10%作为经营管理者激励股权。 夏为公司的余成东出任公司总经理，腾飞这边的周云凡为董事长。 这只是一个草案，在研发这块上面，周辰安说需要一个大人物来镇场。 所以主管研发的副总经理空缺。 移动科技公司接下来定调的第一款产品将是小玲通。 为此，周辰安和老任大吵了起来。 老任怒气冲冲地嫌弃phs系统就是个渣渣，迟早被淘汰！ 原来早在96年就有人来向夏为推荐过这款技术，被老任果断拒绝。 现在江南那边已经有产品在测试，并命名为小玲通，预计今年会商用。 周辰安反驳，目前的国内条件有小玲通生存的土壤，开公司先赚波快钱再说。 老任气地叫嚷，习惯赚快钱了，以后就不想赚慢钱了。 周辰安也是认可这句话，当场破解：赚来的钱全搞技术研发，这样总行了吧。 …… 于是老任没意见了。 这技术不难，以夏为的实力还是很容易做出来的，涉及的国外芯片国产化难度也不大。 做小玲通，也是无奈之举。 夏为目前没有手机生产的经验，只是求助于国际上的合作伙伴摩托罗拉。 跟人家说要生产手机，怕人家不会答应合作，涉及同质化产品竞争。 但小玲通不一样，这根本就不是主流通信技术，还是很落后的那种。 双方一拍即合。 其实，摩托罗拉的移动业务这两年不好过。 就是在去年，它被诺基亚击败，失去了手机王者宝座。 这会儿正想着降低产品成本，想寻找代工厂家呢。 夏为算是赶上了。 腾飞与夏为的合作草案敲定后，周云凡留下来。 需要与夏为进一步探讨合作细款，也包括与鹏城南区政府供地上的申请。 99年鹏城特区招商事务节奏很快，特别是涉及到十多亿元的巨额投资，特事特办，顺顺利利。 周辰安便回了燕京，联系郑三金帮助架构腾飞集团框架，最重要的是打钱。 经历了5.19行情的连续大涨，周辰安的护盘资金赚到了不下20亿元的利润。 构建腾飞集团，便用上了其中的11亿元利润。 十亿元用于与夏为的合资公司建设，这是一个长远的项目。 一亿元划入了腾飞网络，免得再让周云凡再说一亿美元的事儿了。 为什么没打一亿美元，不就是因为华夏人网上线二个月没达到百万用户的目标，最终结果为98万。 周辰安以此为理由，只打1亿元用于腾飞网络的下一步运营，让周云凡无言以对。 第97章 老倪头不好骗 第98章 老倪头不好骗 四年的羁绊，一朝彻底解脱。 柳向进坐在高楼的办公室内，透过落地窗静静地看着远处地面。 那个渐行渐远的瘦弱身影，永远不会阻碍他的事业了。 就在刚才不久，随着曾董事长的正式宣布，那人不再是朕想的一分子了。 看着那道身影走出了公司大门，他的心情无比畅快，如同酷暑七月吃冰棍，爽。 忽然，他看到了一辆虎头奔，停在了那道身影的边上。 哦，不是，后面竟然还有一排的虎头奔。 他的眉毛顿时跳了起来，他看到了最前面的虎头奔后座车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位身着正装的年轻男子。 他对着那个人亲切地述说着什么，这个年轻人甚至还转头朝他这个方向指指点点。 这人是谁？ 柳向进心头猛地有种做错事的惊慌感。 还能是谁，当然是腾飞集团的大老板周辰安先生。 他初步架构完腾飞集团的框架，总需要配备车辆的。 于是按这货的癖好，这年代，装x非要虎头奔不可。 一出手就是十多辆，把四儿子店的女销售惊得差点跪拜叫爸爸。 周辰安记得这个六月份的日子，正是今天的日子，这边的科技树开始长歪了。 不要紧，我正好纠正一下下。 他带着车队而来，路人都以为是接亲的。 即使是帝都脚下，市民殷富，却也很难见到十二辆崭新的虎头奔接亲。 人们想着接得这个女孩肯定是个大美女，也可能，家里豪遮的那种。 “倪老，我专门来接您去南方造芯片。” 周辰安下车阻住了老倪回家的路，直截了当说出了目的。 六十岁的老倪头刚才就注意这个车队，心中还感叹，这是谁家的败家子，去接个姑娘，整那么多豪车。 把这些车卖了用来搞科技研究不知道有多好。 老倪头认识这个小伙子，跟自己一个小区的，在互联网公司上班。 以前没事常在小区打篮球，有几个大妈还问过这小伙子要不要介绍女朋友。 这家伙说当然需要啊，自己有一打女朋友，争取数量上再翻一倍，几句话就把那些大妈全气跑了。 好在这里是中观村，不是朝阳那边。 “小周啊，你今天结婚啊？”老倪头压根不相信这些豪车是接自己的。 “结婚？不，不。倪老，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那好事还得……还得好多年呢。” 周辰安说出这话的时候，觉得好卑微。 这年代倡导晚婚晚孕，优生优育。 踏马地距离晚婚年龄还有漫长的五年…… “我今天是特意来接您的。”他再度重申一遍。 ？？ 老倪头这是不明白了，这小伙子这么大阵势，接我这么个60岁的老头子干吗？ 他猛地记起了这小周同学一开始说的接他的目的……造芯片？！ “你接我去干什么？”老倪头人生经历丰富，可不会随便相信人。 他刚刚又遭遇了老伙伴的背刺，心中还有些岔岔不平。 ”小周啊，我年纪是大了，但不傻，更没有老年痴呆！” “我告诉你，我智商超过130，普通的诈骗手段蒙不了我的。” …… “造芯片啊，什么计算机的，手机的，都研发，还有国产系统，让微软颤抖的那种。” 周辰安觉得这老头警惕性挺高啊，不能诈骗，只能说实话了。 刚说完，发现老倪头闪身就走，他赶紧跑过去又堵住去路。 “哎，哎，倪老，我真不是骗您，真是请您一起做科技研发。你依然是主管科研的总工，年薪200万元。” …… “哎，哎，您怎么又要走啊。我说真话，您怎么就不信呢。” 周辰安发现自己讲真话，人家压根不信，那就只能说假话了。 “倪广楠同志，我是奉端木领导的指示，来请你参与一项国家重大科技研究攻关项目。”周辰安端正态度，一本正经。 “对于贸工技，还是技工贸的争论，根据专家课题组的最后研究，两者都要尝试。” “朕想选择了贸工技，我们在鹏城已经制定了一个技工贸的高科技项目，主要研发芯片及操作系统，你将担任该项目研究部总工程师的职务。” “这是组织上对你的重大期望，请不要辜负。” …… “什么技工贸的高科技项目，还是芯片和操作系统的？我怎么不知道？端木领导不是管这档事的吧。”老倪头果然不好骗。 “我打个电话给徐部长，问问情况再说。这么大的事情，总有个文件吧。” 说完，他就要打电话。 …… 我淦，周辰安赶紧阻住了。 “倪老，这个项目属于民间融资，领导那边只是点点头，没有文件。” “您知道的，我们现在是入世的关键时刻，很多科研项目不能打着国家的名义，所以……”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跟我去找端木领导，他家我熟得很，我现在带你过去。” 周辰安觉得这老家伙真精，我都这么真诚了。 你还不信。 “真的是关于芯片和操作系统的？”老倪头内心的纠结的两件事。 “当然啦，夏为公司您总知道吧，这个项目就是腾飞集团，联合了夏为公司，共同创立了鸿蒙科技股份公司，注册资本15亿元。” 周辰安赶紧把自己新印好的名片拿了出来，上面有腾飞集团的抬头。 “你还是腾飞集团的董事长？你不是腾飞网络的小员工吗？”老倪头又冒问号了。 “倪老，腾飞网络也是腾飞集团的，都是我创立的，我是创始人。”周辰安感觉自己年轻的外表，太容易让人怀疑身份。 心说，自己请个人，怎么就这么费劲呢。 “真的有15亿？”老倪头越来越好奇了。 “真的。” “真的搞芯片和操作系统？” “真的。”周辰安转手指向远处的朕想大楼，“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做的是技工贸，我们就是要掌握核心科技。” 踏马的，这话一说，以后董大姐得换广告词了。 “好，我去！”老倪头一口答应下来。 然而，这老头并不上车，转身向朕想大楼方向奔去。 靠，这老头想干嘛？ “倪老，你跑回去干嘛？人家不是刚把你开了啊？”周辰安也跟了上去。 “他们答应给我500万元分手费，我刚才好面子，拒绝了。”老倪头劲头十足。 “现在，我面子不要了，把它要回来。” “要搞芯片和操作系统很费钱的，15亿也不多的，多多益善，这500万要过来多少顶个事儿。” …… 一个小时后。 柳向进很友好的将老倪头送出门外，微笑地看着他坐上了虎头奔扬长而去，嘴角处抽动了几下，有些红肿。 这老倪头不讲武德，说好不要钱的，反身过来就要把钱拿回来。 还跟我吵起来，动上了手。 还有那个不明来路的年轻人，要不是被他抱着，我还能被这瘦弱的老倪头暗算。 这脸被打得好痛。 …… 第98章 你永远不会独行 第99章 你永远不会独行 事实上，老倪头并不是很确信六哥的话。 直到被周辰安拉到腾飞公司，后者又联系了夏为的老任。 倪、任两人以前有过业务方面的交情，一通交流下来，这事算是定下来了。 老倪头在国内科技界的份量很重。 他加入鸿蒙科技，接下来科研人才引进方面，会有极大的便利。 果然，为了心心念念的芯片和操作系统，老倪头又联系了一些曾经的好友、学生，约他们一起南下。 其实，这些人当中很多都被朕想集团这几年从研发部门里面踢出来的。 这么一闹腾，人员串联开启，周六哥那肯定使上了迷幻招人大法。 人传人之后，大家都听说，除了工资高，去鹏城工作，直接有房子分配。 这待遇，让那些没资格单位分房的年轻人心动了，影响到了朕想集团的研究部门的在职员工。 很多人都找到了老倪头，后者问了周辰安的意思。 六哥霸气一句，只要是专业人才，统统都要。您要把院士拉进来，每人五十万安家费，我个人出。 …… 好了，老倪头当真了。 这是99年，社会有个歪论，搞原子弹的还没卖茶叶蛋赚得多。 这个赏格放出去，还真拉进来五个院士，可把周六哥乐坏了。 但看到秦雷开车来接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乐极生悲了，又把事情搞大了。 还是那个小院，不同的是，今儿天气有些阴，阴得让人觉得很闷。 周辰安进来的时候，便有一个中年妇女跟他打招呼。 “你就是小安吧，快请进来，他俩等你有一会了。” ？？他俩？ 秦雷进门前就交待了这女人身份，大雷子二雷子的后妈，姓秦。 周辰安老实地叫了一声秦姨，跟在人家后面进了屋。 一眼瞅到了陌生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旁边坐着的便是端木老叔。 不过老叔这眼神，完全是瞪着进来的周辰安。 ——危。 “叔，您别生气，雷二哥的破事我会处理好的。”周辰安决定先发转移矛盾，体现出自己的重要性。。 …… “赵雷怎么了？”老叔没说话呢，秦姨先急了。 “啊？你们还不知道啊。那……那没事。”周辰安赶紧捂住了嘴巴，要的就是半遮面解释。 这事也是通过林青青电话才知道，他得到了一个较为震惊的消息。 赵雷这家伙找了个女朋友，就是当时陪酒的那位大姐姐。 不得不说，老赵这家伙，还是出门太少，一点大姐姐的小暧昧就让他神魂颠倒了。 “什么没事啊，你赶紧说啊。”秦姨继续追问，另一边老叔没瞪他了，只是死神般地凝视。 …… “没事，他在港岛找了个女朋友。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周辰安觉得这个话题转到死胡同里了，自己该面对的还是应该面对。 老叔看到自己家二雷子情感大事，需要我帮忙的情况下，少不得留点情面。 “老二都是成年了，找个女朋友很正常的。你不要紧张了。”端木老叔出口劝道，直接这个事儿结束了。 这会儿有外人在场，家事先放一边。 “今天我和老徐，找小安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谈，你先回房间去吧。” 几句话，把秦姨支开了，秦姨回头看了几眼周辰安，心里肯定放不下赵雷的事情。 一通介绍之后，周辰安才知道这位老徐同志便是主管科技研究部门工作的。 “老徐，这是我家里的晚辈。这些天，京里面的科研学术气氛都是他搞坏的，你要打要骂随便来，不用给我面子。”端木老叔这话一出，周辰安知道自己造孽了。 自己在京里挥舞钞票招聘计算机、通信研发人员，让很多在职人员蠢蠢欲动。 端木老叔这话虽说要打要骂，但前面加上了晚辈，显然把自己当自己人了，护着呢。 “打骂就不必了，我是应该谢谢小安啊。要不是他这么一闹，很多国营公司才记得给那些技术骨干提工资。”老徐哈哈笑道。 “徐领导，那我是不是得罪很多人了？”周辰安还是对此有些担心的。 细分行业分工，需要的全行业多渠道合作，这个时候先把人得罪了，以后自己供应链可就麻烦了。 “别叫领导，叫叔好了。”老徐倒是挺客气。 “得罪肯定是得罪了一些人，但也是提醒了他们，别把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放在嘴上。” “放心，企业矛盾这块，我们会帮你调和的。” “你可能不知道，朕想老柳可是找我告状，你们把他们的研发部门都抢空了。” 周辰安听了，笑道，“他们做贸工技之路，这个研发部门尽早要缩编的。我们这是做好事，提前接收他们的下岗员工。” “老柳这是喘着明白装糊涂，不谢谢我们，还倒打一耙。” “我回去跟老倪头说一说，这老家伙弄不好又要上门去跟老柳讨教。” …… “这企业选择发展道路的事情，还是交给历史来评价吧。”老徐本想用朕想的事儿来做引子，现在好了，碰到了倪铁头。 朕想内部传着一个假新闻，老倪头离开朕想那会儿，打了老柳一个大嘴巴子。 这事真的……很……假？ “小安，你们创设的鸿蒙科技其中有一块业务是研发通信技术，我这边有个事想要麻烦你们。”老徐提出了请求。 “徐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就是。”周辰安想着先听再说，对自己没好处的，要点现实的好处。 “你应该知道巨龙这档事吧，重组之后，有个研发团队因为身份、资金的原因，必须退出，但很多通信技术研究需要继续，就是缺少资金……”老徐说出了心头的麻烦。 这事要找合适还得信任的人，周辰安跟端木家的关系，可以信任。 …… 巨龙？ 巨大夏兴，烽火燎原。 其中这个巨字便是国字号的巨龙通信，因为历史原因，股东众多，研究团队主要来自于jun方。 在第一次重组之后，这部分的研发团队因政策原因必须退出。 周辰安明白了。 老徐这是找自己来安置这部分研发团队。 踏马的这可是通信系统的国家队，传奇的04交换机研发只花了300万元，国外可都是动辄几十亿美元的。 “我们接收，我们会负责相应通信技术研发的经费，不过商用专利必须属于鸿蒙科技。” 周辰安也知道有些技术，自己不能碰，但有些利益必须先占全了。 “这个条件肯定没有问题。”老徐听后点点头，“对了，你们如果钱太多的话，华科院南方分院的经费也帮忙出一些。” …… “徐叔，你不能逮着一个羊薅吧？迟早被薅秃了。”周辰安心中倒是愿意的很，但得讲条件啊。 “一年三百万啊，到时候专利共享，我再跟鹏城那边打声招呼，供地方面给予一点优惠。”老徐直接提出了条件。 “徐叔，你记着一定要打招呼哦。”周辰安委屈地道，“鸿蒙ceo余大嘴昨天打电话过来抱怨，地太少了。” 根本没这档事，余大嘴纯粹无辜，这被周辰安拿来当借口的。 工业用地嘛，这会儿能多圈点就多圈点。 以后的用处大了。 没一会儿，老徐把事情都交待完了，便离开了。 端木老叔盯着周辰安道，“你应该知道，你选择了一条满是荆棘的路。没有人会帮你，甚至都会来拖累你。” “没办法，谁让我想做孤勇者呢？！”周辰安笑了，只要有人理解，他愿意试试看。 “老二是怎么回事？”端木老叔总归是当父亲的人。 “没什么，他让个狐狸精迷住了，我回去拿根铁棒敲醒就是了。”周辰安语气很轻松。 少年嘛，外面诱惑太多了，不太注意保护好自己，就当是吃亏是福吧。 “哦，那就好。赶紧走吧。省得你秦姨出来又要问东问西。”端木老叔，这是催人了。 “叔，那我走了。”周辰安起身道。 “去吧。”端木老叔挥了挥走，随之又沉声道，“记住，真正的勇者永远不会孤独！” …… 第99章 银行第一大股东 第100章 银行第一大股东 老叔的话让周辰安想起了利物浦的队歌——你永远不会独行。 听着有些煽情，让他的眼眶微微湿润。 真没意思，我只是想赚亿点钱，顺势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他以包机的形式将老倪头为首的科研人才送往鹏城。 周云凡会在那边接机，并安排相应的后续工作生活事宜。 以周云凡的能力，加上鸿蒙科技现金流充足，这些人会妥善安置。 电话里，他又交代了前巨龙通信科研团队进驻的情况，跟夏为公司做好配合。 周辰安需要留在京城。 因为民兴银行在长安俱乐部召开股东闭门圆桌会议，讨论增资扩股以及筹备上市的计划。 他以泓鑫投资老板的身份，列席于椭圆形大圆桌的一侧。 边上则是同样也是民兴银行股东的林氏金控新掌门人林青青。 与会的股东人马与上一世差别不大，西川饲料大王刘永豪，东北港口贸易大亨张红伟，鹏城泛洋地产卢小强等都在其中。 少了那位早期“真还传”的史大柱，却多了一位西疆资本大佬——德隆系掌门人唐万兴。 董事长经老，虽然已过杖朝之年，依然精神矍铄，睿智风雅。 现任行长蔡鲁伦基层银行出身，有人行的丰富经验，97年调任民兴银行。 金融行业是一国命脉，要求极高的专业性。 股东对于银行经营有建议权，但控制权还是在经营者手里。 即使经老没有民兴银行一股股票，手中握有最重要的投票权。 作为资格最老的金融银行家，经老在阅历和人望上面，属于国内顶流人选。 对于本次股东会议上的两大议题，前期早有提醒，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民兴银行扩股计划从13.38亿增长到23.01亿。 ——在周辰安看来，已经跟前世不一样了。 周辰安目前手里掌握着两大投资主体，泓鑫投资主管国内，泓水投资于海外。 早期泓水投资手里的7500万股民兴银行法人股已经转入泓鑫名下。 他继续在这一次认筹了3亿股股权，瞬间成为民兴银行的第一大股东，占股16.3%。 这样的大手笔还是引起与会民营老板们的关注，经老也是注意到了。 90年代的民营实业老板手中的现金有限。 被称为西川首富的刘永豪持有民兴银行股票就有1.38亿股。 在看到周辰安的认购之后，他选择稍有增加，达到了1.6亿股，占股6.95%。 其他的老股东也是稍有增持。 林氏金控认筹2500万股，持股4.35%，从第二十一位股东上升到第十一位。 都是周六哥害的，认筹的气氛很浓烈。 股东排名只是第三十位开外的德隆国际，宣布认筹4亿股，以民兴银行净资产计算这可是相当于6亿的现金。 再加上手中原有的1000万股，占股17.8%，抢了周辰安刚刚坐热的第一位置。 这番操作，让在座的这帮大老板们为之震惊。、 只有周辰安却在想德隆系上一世的崩塌经历。 唐万兴是国内资本高端玩家，玩得一手好杠杆。 用一块钱撬动一百块钱，这样的财技，在周六哥看来，不过是放大版的在贷养贷。 全盘操作旗下的德隆三票，当起了善庄。 这两年中，三票之中的西疆屯田2个月内从9.36元最高涨到16.8元，风头引得机构关注。 其中的内核不过是坐庄套路，用操盘手花狐狸的说法，德隆不过是玩接力棒。 接到后来，发现坑的是自己。 德隆的这种资本玩法，带着原罪。 说得前卫一点，完全是明星玩潮牌，专坑“家人们”。 不停地通过控股参股一些金融机构，不断地融资，利用四万多个股东帐户。 将德隆三票完全控盘，击鼓传花，可惜接力的都是家人们。 当然德隆系最高控制资产一度超过1200亿元，其中还是包括了大量的实物资产。 特别是湘火花塞这种汽配公司的资产质量还是很不错的，产品市占率全国第一，还会打入米国市场。 若是唐万兴熬到08年股改，也许他的这套以贷养贷，不断资产裂变的模式能成功。 可惜，04年熊市让德隆系分崩离析。 至于现在嘛，99年。 牟大佬的南德系刚刚大厦倾倒，他带着京城264套房的产权证进去了。 等到16年后出来，这证是废纸！？呵。 老唐带着德隆系熬过了两年熊市，现在行情一好，就又活跃起来了。 唐万兴豪掷六亿，欲拉民兴银行入其毂中，为其增加融资渠道吧。 德隆模式，还是未来的海航，不断扩张，不断裂变，然后整合。 在牛市一往无前，到了熊市，就是一地鸡毛。 04年德隆系崩塌，老唐找得第一个救火机构便是民兴银行。 可惜窟窿太大了，没有人敢接手，最后德隆三票被华龙不良资产公司接管。 老唐得了牢狱之灾，跟牟大佬做了隔壁邻居，还混成了监狱被服厂优秀厂长。 民兴银行是周辰安心目中良好的全国性银行载体。 不容有失，他不希望将来受到德隆系牵连。 但又不能直接反对人家入股，毕竟老唐后面两年会极为风光，甚至坐上了工商联的主席台。 需要想个办法，限制德隆系抽水民兴。 想及于此，周辰安站了起来。 “经老，蔡行长，看到民兴银行企业股东数量增长，资本金扩张壮大，令人欣喜。” “但我也有个顾虑，今天大家都聚集于此，正好可以讨论一下。” “早前，我听过new希望的刘总提到，他反对银行与股东关联交易。到了今天，我觉得的确很对。” “民兴银行初立，经不得太多的折腾，我们作为发起人股东，需要呵护它的成长。” “我有想法，就是大家是不是做一个约定，五到十年内不从民兴银行贷款。” 在原有的历史中，早期的民兴银行跟自己股东的关联信贷交易数量极多，出现了大量的不良率。 除了西川new希望的刘永豪从未在民兴银行贷过款之外，其他股东都把银行当成自家的取款机。 信贷流程极不规范，监管不到位，出现了许多不公允的情形，而且这一块资产的不良率也非常高。 “经老，蔡行长，周总的这个提议好啊。”刘永豪朝周辰安投来善意的目光。 “我是一直认为这样的关联交易会降低信贷的利润率，不符合银行利益。” “作为银行股东，不应该为自己私人利益占了银行的便宜。” “我反对。”张红伟跟刘永豪向来不太对付，他旗下的东方港口及其附属公司跟民兴银行存在着大额的信贷业务。 若是禁止，会增加不少信贷成本。 “只要我们照章办理相关业务，这种与股东的关联交易还能增加资金的流动性，属于双赢。毕竟股东与银行之间的关系密切，很多事情只要打个招呼就行，相互信任，快捷安心。” “是啊，所以你打个招呼，你的贷款就展期了，利率还打了七折不止吧。”刘永豪出言讥讽道，“这种做法极不公允！” “刘总，你不能只看一面，我们向参股的银行贷款，还是付利息的，能给银行带来收益的，至少比你一毛不拔强。”张红伟辩驳道。 “你！”刘永豪即使涵养再好，也被气得说出话来。 “现有的银行体系中，盈利主要来自利差收入，银行不贷款，怎么赚取自己的利益。”唐万兴也跳了出来。 “在座的都是国内民企的佼佼者，我们不从民兴银行贷款，难道把这些利差收益送给其他银行啊？” “那不就成了不管自己家孩子死活，却帮别人养孩子吗？” 老唐说完，让在场所有人都笑了。 话糙理不糙，但这根本是歪理。 你拼命抽水自己孩子，还不把自己孩子给废了。 周辰安也知道，仅靠一个简单的反对，根本无法挡住银行与股东间关联交易的输出。 这本身是一个伪命题，民营企业价值取向不同，股东利益与银行发展之间存在一定的利益冲突。 无所谓谁帮了谁，但要重视的是谁会害谁。 他看向了经老。 “你们说得都对，但又都不对。”经老喝了口茶，润润口，戴上老花镜，从桌上拿起一张数据报表来。 “银行成立到两年多，涉及股东的关联交易有120项，时间上都不长，不良率并未体现出来，为银行的增加息差收益在3200万元左右。” “不过，信贷逾期的23项，利率打折的有100项，有些打了五折还不止。” “关联交易有喜有忧，一刀切肯定是不行的，但还是需要限制。” “这个意见是泓鑫的周总提出来的，那么，周总，你觉得应该怎么限制呢？” 经老一句话又把扮演坏人的角色扔给了周辰安。 虽然周辰安在国内做事向来低调，但成为民兴银行股东之后，老爷子便有所调查。 经老也是社会活动家，国内国际拥有政商两界广阔的人脉。 周辰安的很多事都瞒不过他，令老爷子最为欣赏的是这个小朋友的资本利得来自于境外。 能在国际上跟资本大鳄的对战中，还能获得超额收益。 那么此人对民兴银行未来走向国际化，是一个很有力的支撑。 “这事吧，我一开始也没太多考虑。经老既然说要限制，可以从银行资本净额的一定比例来考虑吧。至于多少，我相信经老和蔡行长应该心里有数。” 周辰安听到经老这么一招逆水推，就知道自己要成众矢之的。 他肯定不会说出具体限制啊，只提建议，不提决定。 资本净额的一定比例，这个比例是多少，我不知道，你们定的，跟我无关。 商业银行资本净额=核心资本+附属资本-扣减的商誉、补助等选项，说白了这就是商业银行的安全资本。 周六哥也是一个推手又还给了经老，老爷子微微一笑，看向边上的蔡行长。 后者马上会意表示，在公司上市之前，这个限制先定在5%吧。 周辰安听到这个数字后，心说经老够黑的。 想到那一世银监会到04年才发布了《商业银行与内部人和股东关联交易管理办法》，其中涉及股东关联交易的限制资金额度就定在了资本净额的10%。 老爷子把这数字限在了5%，这是被压抑两年多的结果吧。 合着自己今天是成了老爷子的利用工具了。 细算一下。 这一次增资扩股之后，民兴银行的资本净额绝对不到30亿。 5%只能贷款1.5亿元，老唐投了6亿元。 这生意瞬间亏进去4.5亿元，天知道唐万兴怎么套出来这6亿的。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不远处的唐万兴，这家伙稍做镇定后，选择了尿遁。 闭门会议手机都是关机状态的，要打也要自己跑到外面去。 不一会儿，这家伙回来了，轻轻在经老耳边说了几句。 等唐万兴坐定后，蔡行长站起来道，“德隆国际的唐总说他们公司大量资金抽到西疆农垦去了，所以放弃刚才认筹的4亿股股票。” ……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看向老唐的目光的意味深长。 唐万兴眯脸相笑，保持镇静，“我们家老三干的这事，太坑我了，我刚才打电话才知道。真的。” …… 唐家四虎，老三最愣。 嘿嘿。 这甩锅挺阔以的，有六哥风范。 对于空出来的四亿股股权，周辰安明知未来会有巨大收益，但却不敢再争。 自己股份再往上去，特别是超过20%，会被人想象要约风险，会被针对的，不利于团结。 他使了个眼色给林青青，于是，林氏金控成功再拿1亿股，持股占比达到8.7%，超过了new希望。 刘永豪苦笑，选择了跟进1亿股，持股达到11.3%，抢回第二股东位置。 张红伟和卢小强瓜分了余下的大部分股权，占据了民兴银行第四位和第五位。 民兴银行的上市规划，早就展开了。 经老在话语间，明年上市的概率很大。 老爷子话说得虽然不明确，但听众们都知道板上钉钉。 后面的会议进程，主要还是股东的一些建议。 林青青当即提出港岛分行的想法，林氏金控会助力民兴银行筹建港岛分行。 这妹纸在这一众股东中过于醒目，成功地为年少有为的周辰安掩盖了锋芒。 至于周辰安，主要还是想推动民兴银行网上银行构建行程，并推荐了阿宝公司作为合作方。 他马上就在回临州，希望银行网上银行负责人一起前往。 “民兴银行只是一家新兴的股份制银行，在规模上，无法跟四大行相提并论。” “虽然有经老坐镇，赢得了一些大型企业的合作的机会。” “这种机会很难壮大，所以我们必须把目光转向中小微企业，通过新兴的网上银行业务展开与这些企业的合作。” “网上银行是我们未来的重要方向。” …… 第100章 长安之上 第101章 长安之上 由于是公司第一大股东提出来的建议，蔡行长对于开展网上银行业务很是重视。 目前资本市场上对互联网的热情，也让银行业眼热。 将来公司上市带点互联网题材，这估值还不起飞。 周辰安推荐了阿宝公司作为试点网银合作方。 除了私心之外，客观角度，他也认为两家公司的立足点相似。 慧明网的创始人从体制出来的，客户以大中型企业为主，四大行汇款方式为主。 民兴银行的规模对于四大行来说，属于微末之辈，对于慧明网来说，可有可无。 阿宝与民兴在行业排位上都不靠前。 只要形成同样的目标，那么，这种合作完全能够共同促进成长。 他的一番言语，成功说动了蔡行长，后者决定跟随周辰安一起去临州的阿宝公司考察一下。 如果合适，就结成网上银行业务的战略合作伙伴。 阿宝公司有了一定的灵活信贷支持，民兴银行也扩展了中小微企业的客户量。 董事会选举中，周辰安、刘永豪、张红伟、卢小强、林青青（女）成为了民兴银行的副董事长，拥有了董事会投票权。 会后是开放式餐会，民营大老板们相互认识的过程很愉悦。 因为涉及到共同的观点，刘永豪跟周辰安还是展开了热聊。 老刘家四兄弟，他排行老四，人称刘四。 两人说得最多的不是经营业务，一个养鸡卖饲料的，另一个投资圈的，风土人情成了主要话题。 六哥那一世可是西川女婿，川普话讲得地道得不要不要的，跟刘四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 关系一近，刘四就讲到了前几年由他为首的民营企业，在中西部的扶贫项目——光彩事业。 “94年工商联大会，我们十个民营老板发出的倡议。实现先富带后富，最终共同富裕的光彩事业目标。经老在这方面给予了大量的渠道支持，后面越来越多的民营老板加入进来。辰安有没有兴趣参与啊？” “刘哥，这事你不说我也打算参与进来。”周辰安当然知道这个项目。 这是最早期的消除贫因，乡村振兴规划，只是参与的主体主要是民营企业，主要是为中西部农民提供技能培训的机会。 “我名下有一个公益基金，立足于解决贫困地区孩子的教育问题。” “要消除贫困，实现共同富裕，从根子上需要提高下一代的教育水平，不让一个孩子因为贫困而辍学。” “有了知识，有了眼界，人慢慢会有改变贫因家乡的能力。” “我打算由华夏泓基金出资，重点在中西部，资助家庭困难的孩子上学，对于一些破损的校舍进行推倒重建！” “任何地方，最有光彩的地方必须是学校！这也是光彩事业的一个补充吧。” 周辰安说这个话的时候，想得最多的是将来的那场灾难，距离的时间还有九年。 但这是一个长期建设的过程，尽早投入其中，才能让将来的损失更少一些。 当然，西川还有杜琳在呢，有机会趁着做公益去偷偷看一眼，就一眼…… “辰安，你这个提议很好。那你打算从哪个区域着手。”刘四听后也是非常赞同。 “刘哥，您在西川的人脉广，我打算从那里试点，就那边的文川开始吧。”周辰安自然知道该去哪里。 听到对方这么明确，刘四当即答应配合华夏泓公益基金西川落实的工作。 周辰安的这个华夏泓公益基金，其中的资金来源除了600万来自于传销集团还属于欠款要还之外，还有800多万是从舍曼集团那边坑来的，其余部分均来自于脑百金净利润分红。 南部部落事件后，因为无人受伤，这边的反应并不特别强烈。 埃德蒙觉得周辰安还是起到了作用，舍曼1450的钱也到位了。 六哥反手充了公益。 至于脑百金的分红资金如今还不多，未到半年期限。 他把这些资金投入股市运作，现在这个基金规模已经达2500万左右。 是时候慢慢花起来了，就是缺少一个实际打理的人才，而这个人还必须是自己充分信任的。 周辰安为此感到忧虑。 他跟刘四谈得热烈，自然地就跟东方系的张红伟站到了对立面，只是简单地认识了一下，相对冷漠。 泛洋建设的卢老板是个八面玲珑的，两边都处得很融洽，跟周辰安也是一团和气。 这家伙现抱怨现在房子卖得太难了，他在三环内的项目，现在2000块一平方没人买。 京城三环地段的二手房普遍也就这个价，甚至还要低，做地产太难了。 …… 周辰安听着头皮一麻，兄弟，我要劫个楼。 六哥说自己有个朋友是不动产中介的，要不跟泛海合作一下，帮着卖房子。 张御兴在燕京开了多少店，周辰安是不知道的，但这么便宜的房子，现在不圈一点，太不对不起这个时代了。 卢老板听了御兴不动产的名号后，就说让张御兴上门来谈谈。 这种会议都是扩展人脉的时候，像林青青这样年轻又漂亮的女老板，还是出自港岛的，那更是过于瞩目。 周辰安远远看到一群中年男老板像苍蝇一样围着林总，其中便有唐万兴。 ——嗯，这个比喻不能让林总知道。 这年头很多做生意的都是兄弟齐心，西川刘氏四兄弟，义武翁家三兄弟等等。 唐家四兄弟中，唐万兴排行最小，但也是最出色的一个。 好不容易等到林青青身边没人，周辰安才走了过去，八卦地问了一句，“唐四找你干嘛？” 林青青也是糊涂着呢，“我也不知道，他问了我一些关于林氏投资的事情。” …… “那你怎么说？” “能怎么说，林氏投资和林氏金控是现在井水不犯河水。” 林青青凭借着周辰安的两招，暗棋与洪道义搭上关系，明棋展开上市，打退了林一煌的抢权。 周辰安听后，稍作沉思。 听唐万兴的话，怕是林一煌找上他了。 林一煌背景深厚，他若找上唐四，两人还真是极为匹配。 一个有大量来路不明的资金，另一个则是手握大量的金融平台公司。 但两人枭雄之姿，都是不甘人下的货色，这次股权生变弄不好是两人矛盾的结果。 事实的确跟周辰安想象得差不多，唐万兴6亿参股民兴银行的资金大都来自于林大少。 唐四引入这些资金，想着空手套白狼，运用关联交易再把钱套出来自己用。 但这道门被周辰安提出来后关闭了，这让唐四觉得无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自己还增加了法律风险，不如不做。 德隆的融资做法，看起来还是合法全规的。 只是要到04年熊市，资金链断裂，才开始非法吸储，唐四也被判8年，40万罚款。 唐四又见到林青青增资，他阴谋论地想到林一煌走的是两条路子，自己要提防一手，才有了他向林青青询问林氏投资的事情。 “对了，那个接任我位置的赵雷确定是着了人家的道了。”林青青提到了另一件事。 “哦，这个女人很麻烦吗？”周辰安眉头一皱，“还是背后有人玩阴的吧。” 一开始听说赵雷被那个大姐姐迷住，他并不太在意。 风月场的女人图钱的概率大，钞能力能让她们说变就变，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是小事。 “跟你说话，有时候挺无趣的，你太会算了。”林青青撇嘴，“那你猜猜谁要搞你的总经理？” ……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说错话了。 老娘以前就是他手下的总经理…… “拜托，大姐，我哪知道是谁？”周辰安觉得这女人越来越会卖关子了，“你直接说吧，我省得动脑。” “呵呵，你心中肯定在摇摆是哪一方。”林青青很喜欢看到周辰安吃憋的表情。 “行了，行了。”周辰安摆摆手，“是袁天帆对不对？洪道义现在还不敢。” 道亦有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洪道义知道自己短板，吃过一次亏，不敢贸然行事。 但袁军师就不一样了，当时看赵雷的目光就带着奇怪的目的，更何况这家伙身后的李家。 …… “没意思。”林青青没了打趣的心情，“你都猜出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他搞我朋友，我搞他老板！”周辰安自然有了主意，“你们有钱的话，一起做空盈科。” “我记得李家港口那边有一片是你们林家的势力范围，有一种三十年前的玩法……” …… 等到周辰安轻轻说出方法，林青青吓呆了，“这是不是弄得上纲上线了，李超人都会惊到。” “惊到才好。老子本来只是想捞一票而已，他没管好手下，正好让他好好管管。”周辰安想了想，继续道，“他若有点觉悟，就该好好表示。” “若是总没有大局观，那就只配当个商人。” …… “我忽然觉得你口气变得好大，这可是李超人！”林青青神情有些严肃。 周辰安不说话了，凡人都有对错两面，但他还是不想当旁观者，这次是人家惹到自己了。 六十年代人造花工潮事件暂且不说，近两年金融危机，嘉湖山庄等楼价大跳水，中小业主断供救助，换来李先生依据契约精神讨债。 而那一世的梧桐山隧道，所谓的黄台瓜言论，以及转移资产到国外一圈后，发现没国内赚得多，又回流了。 老李功过是非，太过于首鼠两端，妥妥的精明生意人。 “慢慢来吧，我只要不犯错，就会不断成长。他肯定会犯错，那就是我的机会。”周辰安轻轻地道。 他站在长安大厦的十二层，遥望远处的城楼。 长安之上，俯视大地。 这是帝都的最繁华处，可以体会到这个国家强有力的心跳。 林青青静静地看着这个少年。 去年之时，还是一身幼稚运动服的少年，这会儿全身是定置的修身正装，跟与会的中年老板们有明显差别。 这个少年选择了小枪驳领西服，看起来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如同出鞘之剑。 他从微末起势，实力凝聚，现在已经成为国内顶级俱乐部的最年轻的会员之一。 林青青越发地觉得周辰安心中的目标极其远大。 回想着那句，这是一个伟大的开始。 是啊，他才19岁，他已经开启了伟大的行程，自己也跟随着他完成了第一个目标。 真的很想知道他最终想干什么？！ 周辰安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次日，他带着民兴银行蔡行长网银筹备组一行到了临州。 下机之后，他才打电话通知了钱清风。 老钱听后喜出望外，只是话里话外，埋怨为什么不提前让他有所准备。 呵呵。 准备？你要什么准备。 周辰安知道这段时间倭国软银的孙桑已经抵达临州，老钱跟这位资本巨头相谈甚欢。 六哥在阿宝公司总有几个线人，会跟大佬通风报信，诸如应大外甥以及铁杆跟班陈小五。 创业阶段，老钱跟周辰安属于亲密伙伴。 公司进入融资阶段，就变成了旧有股东和经营团队的矛盾体。 周辰安为阿宝公司的快速发展，起到的作用并不比老钱这个创始人要少。 所以他带民兴银行筹备网银业务的团队过来，也有人前显圣的想法，还可以进一步巩固自己地位。 接下来，无非是接受软银的融资，谈判就是讨价还价。 他把声势壮大了，保证这波融资过程不亏。 阿宝的电商业务总是要走出国去，这种类型的融资不可少，不然会阻碍走出去的步伐。 临州的标立大厦27层，这里已经成为阿宝的电商办公基地了。 钱清风给了周辰安一个热烈的拥抱，“嗨，兄弟，好久不见。” 六哥还以为这货给武林外传配音了，哦，99年，老宁还在搞期货呢。 周辰安把民兴银行一行人做了介绍。 正当两方人员开始在会议室谈合作的时候，老钱的秘书来报告说是软银的孙桑来了，高盛的人也到了。 呵呵。 周辰安心里笑了，这老钱玩起挡差战术炉火纯青。 这货根本不需要什么准备，人家压根就专打突袭战，随机应变。 结果，排场很大。 在潜在投资人的全程目视下，老钱和蔡行长签订了合作备忘录。 旁观的孙桑目光炯炯，高盛的投资经理也是眼神坚定。 阿宝公司与民兴银行就这样成为了网上业务的战略合作伙伴。 晚间，少不了相应的热情招待。 钱清风当着周辰安这个原唱的面，扯着喉咙，放声高歌。 “……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起风了》这首歌很火，火到是个互联网从业者都想唱几遍。 因为这首歌的最后，被周六哥加了一句。 “我们正站在时代的风口，我们终将迎风而起。——送给所有的互联网创业者。” 当然啦，他没用真名，还是用上了上一世的买辣椒也用券的名字，这很化名。 知道这首歌是他唱的，应该没多少人。 京城大学生所知的八卦中，这个原唱叫许潮骏，是个爱抢别人女友的渣男…… 据说，小许同学现在都不敢往民族大学那条路走，怕被人堵。 男人堵他肯定是打他一顿，女人堵他，那就比打他一顿更厉害了…… 第101章 有失才有得 第102章 有失才有得 民兴银行与阿宝公司签约，一方面网银试点需要这种类型的电商企业标的，更多的还是看在周辰安的面子上。 这一点蔡行长招待宴会上，跟钱清风讲得非常清楚。 至于为什么周辰安会有这么大的面子，他就没多说了，非上市银行信息没要求公布大股东信息。 就在这个银企战略合作协议签订结束之后，软银、高盛等机构都决定，对此前钱清风提及的融资规划进行最后的洽谈，但被后者以身体疲惫为由拖到明日。 周辰安机车劳顿，回到大证花园就想上楼睡觉。 但老钱很兴奋，他拉着周辰安回了他自己在同一小区的家里。 大证花园16幢1单元202室。 这会儿已经装修成温馨的小家，老钱曾经想把这里作为阿宝公司起航的地方。 现在是他四口之家的定居场所。 周辰安拿了几盒从俱乐部那边买来的进口巧克力，算是上门的礼物。 老钱一儿一女，儿子7岁，女儿4岁。 此前见过两三次，都记得这个周叔叔的，因为这个叔叔每次都带好吃的。 这次也是一样。 钱清风让老婆泡到两杯绿茶到书房，拉着周辰安进去之后，便把门关了起来。 “辰安，融资规划此前你已经看过了，但你没有回复我。”钱清风面色凝重。 “我知道这个方案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所以趁着明天正式签约之前，我们两兄弟好好商量一下。” 周辰安听后，倒是心理好受了点。 前期这家伙跟自己说的草案是自己出让20%的股权，他让出10%，总共用30%的股权融资，以2亿美元的估值，拿到6000万美元的融资。 也就是在这个大水漫灌互联网的年代，仅仅半年时间，阿宝公司1000多万元投入，能混到了2亿美元估值，这就是泡沫经济的影响。 另一方面，就是软银、高盛等机构实在是看好阿宝公司。 阿宝公司的外在表现太完美了，临州一流的写字楼，一流的电商数据，成长性太突出了。 “风哥，那你说说怎么个商量法？”周辰安并不觉得会变多少。 他现在持有阿宝60%的股权，这对于任何经营者来说，都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即使投票权只有40%，但引入其他股东后，经营者会随时面临被清理出门的可能。 有失才有得，周辰安不做实际经营，这个份额不适合公司做大。 “因为今天跟银行的签约，对于公司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提升。所以我认为你只要出让15%，再加上我的10%，去拿原先规定的6000万美元融资。”钱清风提出了建议。 “你这不是变相的把估值从2亿美元提到了2.4亿美元吗？他们并不一定会答应啊。”周辰安心说老钱这家伙太鬼了。 “肯定会同意的，我跟孙鬼子聊了三天了，他肯定没问题。”。 老钱这话一出，周辰安就觉察出味来了。 估计这个比例早在谋划好了，只想当着我私下谈，让我念着他的好。 让我少损失5%，恐怕还有条件。 “那就好，只要有一个机构同意，就会形成猪突跟风，两家都不差钱，乐于撒币。”周辰安点点头，对个建议表示同意。 他知道阿宝要壮大，股权必须合理，引入国际大机构，也是引入对方的资源体系。 “这次a轮融资之后，我们可能还会面临接下来的融资，所以为了能够有效地控制阿宝公司，我跟早期入股的十八位员工，加上你，成立一个合伙人组织。” “阿宝公司的经营决策由合伙人大会决定，任何其他介入机构都无权反对。” …… 还是出来了，这就历史的惯性吧。 周辰安对这个合伙人制度并不是太感冒。 毕竟那一世，人家凭借这个制度压制了资本，得到了充分展现经营才能的机会，还把公司干到万亿美元市值。 只是现在这个制度另一方面会取代自己手里的一票否决权。 “这个制度我认可，我也可以把手中的否决权放弃，但我还是有一个条件，未来涉及5亿美元以上并购计划，我依然有一票否决权。”周辰安这是为将来考虑。 第一个可能会出现的收购雅虎东方的行为，结果得不偿失。 另外，老钱必须牵制住，不能让他乱说话。 特别是互联网+金融，得先考虑社会效益。 有些事需要合理转折，才能达到自身预想的效果。 “5亿美元？真有那么大的并购，我肯定得听大佬你意见。”钱清风算是同意了周辰安的追加条件。 老钱太清楚阿宝能有今天的估值，周辰安起的大作用。 随手而定的网吧免费管理软件全面铺开，市场全无对手。 网吧渐渐成为b2b业务的线下快销品终端。 而456网站导航的流量作用逐渐体现出来，这个导航的推广太简单了，完全是伴随着阿宝网管的软件开展的，直接锁定了ie浏览器。 网吧上网用户每一次打开的新页面便是456导航网页。 后台用户量节节攀升，已经接近百万。 自掏腰包为电商业务补贴，再加上这次的银企合作。 没有人比老钱更知道周辰安为阿宝公司做了什么工作。 在利益谈完之后，两人开始了兄弟争雁。 ——炖好，还是烤好？ 钱没到手，两人开始酝酿怎么花钱了。 周辰安认为要建立自有的物流体系，至少在全国构建数个物流中心，先从临江和沪海两地开始。 但钱清风却认为自建物流成本过高，网站还是平台作用为主。 显然，在目前的网络环境下，老钱的这个观点更符合公司。 仅靠b2b这些成交量，还用不了那么多的物流资源。 周辰安看着老钱坚定的脸庞，也没法劝动他，只是私下打算有没有机会自己圈地开建起来。 这会儿的快递行业中，顺风、深通等已经下场运作，规模微小。 除了邮政之外，规模最大的是陈氏兄弟的宅特送，属于仓储、分拣、包装、配送“一条龙”服务，更接近于后世的那些快递公司。 跟钱清风谈完事情后，周辰安回到自己家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 本来就很疲惫，又跟老钱一番头脑风暴。 这会儿，累得不行，他就只想上床睡觉。 直接用钥匙开了门，家里格局熟门熟路，没开灯，进了卧室。 脱了衣服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浑然不知道旁边还有人。 …… 章惠最近总有些反胃，还有些健忘。 前几天忘了关水龙头，家里地板被泡了，没法住人。 她就想着周辰安的房子没人，自己睡几天也没事。 主卧的大床是她当时亲自选的，睡起来特别舒服，反正主人不在，她就肯定就占了。 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有动静，她惊醒过来，打开了床头灯。 在温馨的灯光下，章老师看到了酣然大睡的周辰安就躺在她边上。 ——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 …… 章惠的脸上泛起红晕，犹豫着要不要跑去次卧睡觉。 脑中转念想起往事，反正都跟他这样过了，这床有两米，睡两个人没问题的。 沉睡中的周辰安大概是觉得腰部痒了，一个转身，继续酣睡。 这个动作让章惠吓了一小跳，发现这货没醒后，忽然觉得很有趣。 她躺下身子，轻轻地在周辰安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睡到了一边。 ……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 室内有种朦胧的亮感。 周辰安睡醒了，一种手感让他发现不对了。 周六哥的警觉性那是非常高的，这一下，直接让他坐了起来。 透过室内光钱，他看到了边上睡着的章惠。 其中章老师早就醒了，心里有气，这家伙不仅是冒火的圣婴大王，还会少林绝技。 透过眼睛的缝隙看到周辰安坐了起来，她也睁开了双眼。 “啊！” “啊！” 两人双双惊叫。 章惠坐起来，引得六哥目光所致，有些眼熟…… “你叫什么？”章惠双手抱胸道。 “我……”周辰安无语了，他瞅着房间，“这是我房间啊，章老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奇怪了，怎么有些模糊场景印出脑海，我是不是想入非非了？ “我房子地板被水泡了，没法住，来你这边将就一晚。”章惠还算镇定。 “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回来了，没看到我占了这房间吗？你不会换个房间的啊！” …… 女人啊，这妥妥地恶人先占床啊。 这……这是我的房子啊。 周辰安心里发苦，只怪自己昨天太累了，倒头就睡，这下好了，会不会？ 奇怪，怎么能这么想？ 十分钟之后。 两人穿戴整齐地在客厅会面了。 到底是章惠大肚，“没事，昨晚只是一场误会。呕~~~~~~” …… 看到章老师急匆匆地跑到厕所，周辰安听到她在里面呕吐的声音，心里犯起了嘀咕。 难不成她有了。 但我昨晚到底有没有做啊？即使做了，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想想自己重生刚回来的那会儿，亲哥是做了，也是隔了九个月接盘的。 难道我隔一天？ ——这是报应吗？ 忽然，脑中有片模糊的场景清晰起来，他保持了理智，盘算一下时间，心底很是不安。 “你怎么样？”看到章惠从厕所出来，周辰安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最近老是反胃，恶心，就是吐不出来。呕~~~~~~”章惠没说两句，又跑进去了。 …… 等到再见章惠出来的时候，周辰安觉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章惠想想这个症状是有些久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 拿到医院的检查报告后，章惠有些懵了，这个小坏蛋干得好事。 她看着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周辰安，犹豫不决。 周辰安刚跟钱清风联系，他因为一些重要的私事，需要晚些时候到公司。 刚放下电话，看到章惠拿着报告出来，便上前问，医生怎么说？ 人家看的是妇科，男士免进。 “医生说可能是最近吃的东西不干净，过两天就会好。”章惠还是决定不说出来，看周辰安的时候，眼神带着幽怨。 “那就好，我陪你去吃早饭吧。”周辰安听说只是吃坏了，稍有心安。 只是对方这眼神，怎么感觉她吃坏肚子，是我的错吗？ “对了，等下我要去老钱的公司那边，需要处理一些公事。” “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 周辰安也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语气跟章惠说话，只是觉得很自然。 “好的，晚上我等你回来。”章惠回应道。 阿宝公司的a轮融资并不是一帆风顺，主要还是因为老钱再三的坐地起价，太违反契约精神了。 创业公司融资一般都是找上门去讨要的，但阿宝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 完全是等着你来上钩，老钱就是钓鱼的高手。 25%的股权来自两位大股东的稀释，与其他的小股东未构成影响，融资6000万美元。 软银很干脆，孙桑为了这票生意特意赶到临州，志在必得。 3600美元取得15%的股权，并允诺，会利用软银的一切资源为阿宝公司壮大出一份力。 其他机构不乐意了，除了软银，还有高盛为首的五家国际投资机构，包括老蔡原东家瑞典的ab集团，他们组建了一个投资团体。 这五家机构是由高盛主导，最初打算投资500万美元，占有阿宝公司40%的股权。 但现在呢，老钱直接将估值拉到2.4亿美元了，这怎么玩？ 高盛的人一犹豫，孙桑就说25%的股权软银包圆了。 ——你这个死托！ 五大机构气得追加到1200万美元，入股5%。 余下的部分爱谁给谁。 正当孙桑想收入囊中的时候，周辰安站出来不同意，他有个新选择。 于是腾飞网络以1200万美元入股阿宝公司5%股权。 周辰安这是为了将来腾飞网络未来的电商渠道在布局。 这么一番操作，周六哥还是挺亏的。 原来60%的股权，剩下了45%，可喜的是估值提升了79倍不止，这票面增长，我的天呐！ 辛辛苦苦去谷歌抢了10%的股权，这么随便送出去阿宝的15%，腾飞网络回收5%不算。 有失才有得，都是万亿美元级的企业，一个人永远不能霸占得太多，多助方得道，少助敌人多。 第102章 套路软银做代购 第103章 套路软银做代购 有失才有得，我得到的必须是大头。 老子损失了这么多，必须拿回自己想要的。 周辰安亲切地和孙鬼子握手，从合约上来看，软银收购阿宝15%的股权带自于他。 他早前1000万设立阿宝的时候，曾经动过挡住孙鬼子的念头，现在却是另一番考虑。 六哥心里很清楚想要什么。 我们太缺那玩意了，倭国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位孙桑的身份挺有意思，原来是棒子国人，后面入籍成了倭人，祖宗却说是华夏的兵圣。 ——一个成功人士的祖先都会是某个同姓名人，这都是东方惯例。 “周桑，我听说你在纽约的那些事情，雅虎对你太不公平了。” 孙桑可是雅虎早期的投资者，一口气下了500万美元的重注，发家致富，走上财富巅峰之睡。 对于雅虎的重要新闻，他作为股东还是非常了解的。 “这次赶到临州来，一方面我对阿宝公司非常看重，另一方面，阿宝的两位创始人值得我深入交往。” “这几天下来，马桑很有人格魅力，肯定会是一位伟大的成功人士。” “而myspace项目足以证明周桑是一个创意天才，你让我更有兴趣接下来会有什么天才的设想。” 不得不说，人家现在好歹也数十亿美元的富豪，但人家压根很谦虚。 没有棒国人普遍的自大，反而学足了倭国的恭敬。 周辰安考虑着怎么搭上人家线，没想到人家已经听过自己屠龙少年的悲情故事了。 六哥轻叹一声，这一声叹息中含着少年的不甘、忍辱负重，“纽约是我的伤心地，往事莫要再提，人生再起风云！” 这个19岁的少年，紧紧地握起了拳头，眼睛暴发出复仇的光芒。 “我在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 “我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刚说完这句经典台词，周辰安脸上现出了比《英雄本色1》中小马哥更期待的表情，让孙桑震惊了。 “你是说，你会把myspace从雅虎走中夺回来？！” 孙桑说到这个可能的时候还是摇摇头，最近的财务数据传来，雅虎半年净利将超过4000万美元，已经在所有互联网上市公司中一骑绝尘。 股票市值直奔600亿美元，年内大概率会超千亿美元。 这个家伙想干什么？ 想从雅虎口中夺食，简直是天方认谭。 “夺？no，no，myspace一直是我的，我还持有20%的股权。”周辰安愤愤地道。 “它就像我的孩子，只是暂时被人贩子骗走了，是不得人心的。” “外人是不能理解孩子的性格的，虽然开始会发展很好，但孩子会想念我这个父亲的。” “他们不能把项目做好，我就有机会拿它回来。” 回来个毛线，现在拿回来，老子玩起来照样是亏得厉害，还不如让雅虎土豪代为培养。 这会儿，根本没到卖轮椅的机会，我只是想做跨境代购的生意。 这是代购人非孙鬼子不可。 “看来周桑对myspace的项目有所保留啊。”孙鬼子果然很六，听到了潜台词，“还是另有更好的互联网创意？” “呵呵，保留是肯定没保留。”周辰安当即表态这是没阉割的辟邪剑谱，不然传到雅虎那里，自己要被追责的。 “至于互联网的创意，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能冒出好多水。”老司机盘算着该不该下个猛套。 阿宝公司15%的股权啊，虽然这不是最终上市的比例，但也会成就孙桑未来投资之神的美誉。 风头没有上一世强，上一世在阿宝上市后，这家伙的软银持有阿宝公司34%的股权，成为倭国首富。 周辰安看着孙桑面带期冀的目光，缓缓地揭出一个天才创意。 “我有一个wework共享办公的设想，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共享才是主题，wework将成为创业时代的宠儿。” 行业研究员背景出身，二十多年先进性历史阅历经验，周辰安将上一世到2019年才诞生的共享办公项目提了出来。 再说了这个wework的域名早就被他抢注了，我说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共享办公？”作为软银的会长，自诩为最接近互联网的大咖，孙桑说过太多次的共享，唯独没有把这个共享做成互联网项目，只是最多用在了混浴温泉上了。 他面露沉思，鞠躬向周辰安讨教。 “说得形象一点，wework给有意向互联网创业的年轻人低价或免费提供一个办公创业的空间，再也不用像他们的前辈这样租个丑陋的车库。”周辰安把wework创意简单地说了出来。 老实说，阿宝公司优良的办公环境给了投资人很大的信心，也给了老钱狮子大开口的坐地起价。 公司的颜值还是很能提估值的。 至于这个wewok项目，没有错，这个项目是孙会长的心头肉。 那一世软银在这个项目上损失了160亿美元，暴亏得一逼。 亏损的主要原因在于项目管理团队中创始人的激情撒币。 若是周辰安来搞这个项目，那肯定撒币中的狗太币——热得暴躁，凉得阴间。 那会儿孙会长已经接手了沙漠油田狗大户的利益基金，亏500亿都不算事。 这一世，他还没做到投资之神的地位呢。 虽然名气已经很大，历史趋势的话，得到千禧年的某一天，他的资产超过了比尔盖茨，于是沙漠狗大户就看过来了。 可惜，他没有机会了，因为他被周六哥盯上了。 听到周辰安简单地将wewok功能述说了一下，孙会长理解能力惊人。 不愧是最懂互联网的投资专家，妙懂自己价值最大化。 软银是投资创业科技公司的，周桑这是给创业公司安窝啊！ ——这不是对我投资太方便了。 都不用跑到世界各地去找项目投资了，只要盯着wewok的那些用户就可以了。 “周桑，还是请早点布局这个项目，软银会很有意向投资。”孙会长一个鞠躬表示了重视。 太客气了，周辰安很喜欢这个倭国礼仪，如果是泡泡场所就完美了。 “这项目得从米国开始做起，因为那里互联网创业环境最好。”周辰安指出了一条错路。 这会儿真搞wework，若是在东方，绝对有搞头，因为房价低啊。 巨资收购一批写字楼，等到二十年后，还干什么互联网，做房东躺赚不香吗？ 米国不一样，这会儿房产景气度节节攀升，次级贷铺向小黑市场。 到时候，雷曼一崩，两房一抽，杠杆能都拉翻两个半地球，买房买成了负债。 坑，巨坑。 孙会长你跳不跳？ “可惜啊，最近忙着收购一家硅谷的芯片破产公司，没时间搞这么大的项目。”周辰安缓缓地提到了自己的目的。 铺垫了这么久，看样子，是时候，弄点实际的东西了。 “孙会长你也知道的，我这户口问题是个大麻烦。” “瓦森纳协定我也清楚，所以我不敢买。” “不仅是人家会出高价，还不一定通过联邦政府审核，希蕾拉都说不动。” “周桑莫不是想买cyrix（赛瑞克斯）公司？”孙会长果然是消息灵通人士，一听就知道了这个标的是什么。 “会长也知道啊。这事，我跟你说，其实不是我想买。”周辰安想自己先撇清，“瓦森纳协定我是了解的，只是这个朋友知道我跟希蕾拉关系还行……” ……信你个鬼。 cyrix公司（赛瑞克斯）是米国一家廉价处理器公司，也曾经与英特尔打架占过上风。 因为技术落后，97年濒临破产，被米国半导体公司接管。 从99年5月份开始接管单位想脱手，打算出售该公司。 按照历史惯性会被宝岛一家主板企业收购，然后二十年后，该企业到国内合资创出一家企业，名叫兆芯，形成了x86和arm的国产化之路。 为国造芯，岂能等十几年后？ 老倪头已经骗到手了，怎么也得送他个像样的玩具，不然这老头怎么拼老命？！ 孙会长听到周辰安提到了米国的第一家庭的人物，若有所思。 “周桑跟我说这件事，恐怕是想让软银出面去谈收购吧？” …… 这鬼子真精明，一猜就猜到六哥想法了。 周辰安笑道，“这事其实其他人也可以，我还拜托了sun公司创始人贝托尔斯海姆先生，他是我的老朋友。” 周辰安跟老安迪打赌，湖人跟历史上一样，在第二轮以0：4被马刺横扫出局。 后者要赔上他持有的一半谷歌股权，5万美元买到2.5%的谷歌股权。 但六哥能这么收他的这部分股权吗？ 肯定不行，老安迪的作用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孙桑听到周辰安还找了其他人，心中细细盘算起来。 99年这会儿倭国半导体被棒子国反超，于是，日立、nec、三菱将半导体业务剥离，联合成立了国家队“尔必达”，寓意是最后的希望。 作为两面都有关系的孙会长内心纠结。 纵横科技界的他知道芯片对于一个国家的意义，而东方之国却并未得到重视，还听说他们最大的pc企业放弃了技术研发。 这会儿突然冒出一个周辰安，说是要收购一家技术落后十几年的芯片公司，这能有作用吗？ 半导体之争，棒强倭弱，华夏更是不堪，似乎有点像古代的三国，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答应你，与你私下签订代持协议，以软银的名义收购赛瑞克斯公司。”孙会长说出了最后的决定。 显然，他还是有条件的。 “我需要你所说的wework项目的规划细则，类似于你当时给雅虎的myspace规划！必须是毫无保留的。” …… “不可能！”周辰安心里乐开了花，嘴上气得冒出了火。 “wework项目价值千亿美元，而这个芯片公司最多也就值个1.5亿美元，不可能的！你想都别想。” …… 千亿吗？别逗了，最多470亿美元……估值，还是泡泡为主，上市后，只剩下30来亿，而软银投了185亿美元，大冤种非孙会长所属。 “但你现在只是一个创意，可能还未成形，值不了那么多。”孙会长面色沉稳，他善于讨价还价。 “myspace开始估值就是5亿美元，这个wework项目书至少是它的两倍估值。”周辰安一下子把千亿降到了十亿。 …… “周桑，我承认你是个创意天才，我愿意相信wework会是一个好项目，但没做起来，它只是一个概念。”孙会长很坦然。 “概念对于软银的股价可是有好处的。”周辰安笑道，“也许会让孙会长成为世界首富。” “哈哈哈。周桑说笑了。”孙会长听到首富的字眼笑了，这一点他也很自信。 现在软银投资了600多家创业公司，总会有几家会像雅虎一样成功的。 “这样吧，我以1亿美元收购你的wework创意，然后你将细款给我看一下，若真具有价值，我就把代持协议改为赠送协议，将赛瑞克斯芯片公司送给你，当然你得找到一个马甲接收。” …… 周辰安听后很是心动，太爽了，一个创意搞到一个芯片公司，这互联网泡沫的时代太好玩了。 “不行，我已经在myspace上面吃过一次亏了，wework项目我自己需要坚持做的。”周辰安脸上依然很不开心。 “这样吧，这个项目分成两个地域，华夏这一块归我，其他的归你。” “成交！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互联网创意计划。”孙会长很快同意了周辰安的条件。 即使华夏有12亿人口，但互联网基础很薄弱，需要很长时间发展开，wework真正的发展土壤在米国。 在一番交流之后，两人找来了律师，早签了一份协议，没有提到瑞克斯芯片公司。 随后秘密签订了有关芯片公司的补充协议。 周辰安全程面无笑容，表示不开心。 赛瑞克斯公司是一家无晶圆厂的芯片制造商，依赖第三方制造处理器，但它通过与其他芯片公司交叉持股，成为x86架构联盟成员。 只要跟鸿蒙科技搞个不清不楚的合资公司，后者就可以得到x86授权，进入主流芯片的研发。 除了这方面之外，周辰安记得这个公司曾经做出一款集成了音频、视频和内存控制器等功能的芯片，性能很渣，但创意极好。 就是看看老倪头这帮人能不能发挥想象力改换个架构先搞出山寨机芯片出来。 至于arm架构，现在授权问题不大，只是人家一代一代授权的，还不兼容，黑的一逼。 还不如自研免费的risc-v架构，但现在是1999年，linux刚问世不久，risc-v没影呢。 周辰安觉得好难，至少要走十年的研发之路。 第103章 芯的牵挂 第104章 芯的牵挂 一个创意值多少钱，得看谁想出来的，又是谁想买，买家有多少钱！ 在这个互联网泡沫的年代，软银会成被推升到千亿美元市值。 孙会长钱多有豪气，并不认为这个价格高，周辰安已经在纽约那边证明了自己创意价值。 作为投资人，他很是相信雅虎和高盛的眼光。 所以当他看到周辰安制作的wework的项目计划书后，他就打电话给在米国的软银工作人员。 软银启动对赛瑞克斯芯片公司的收购，实际上是一次海外代购的性质。 硅谷的那些科技公司对这家破产的微处理器公司毫无兴趣，因为技术水准已经落后时代。 而amd和英特尔完全霸占了cpu赛道，这公司根本没有机会。 然而，总有人带着别样的想法。 万里迢迢赶过来的宝岛威胜电子公司的总经理陈文奇有些郁闷。 因为他想要的并购公司被人截胡了，人家的出价还比自己低。 这个做法很米国，地域歧视的正常操作罢了，谁让他来自宝岛，而人家来自倭国。 威胜电子是宝岛的一家集成电路设计公司，主营pc主板的研发，借助97年开始的科技浪潮，公司成长性突出。 今年3月份上市，市值在50亿美元左右。 它是一家无晶圆半导体厂商，依赖第三方的宝积电公司代工生产自己的主板芯片。 陈文奇是公司的创始人，也是总经理，董事长是他的好朋友王雪虹，而后者是宝塑企业老板、宝岛首富王永清的女儿。 “软银收购了赛瑞克斯，他们买了有什么用？”陈文奇听到了截胡的对手后，百思不得其解。 这会儿倭棒两国在半导体领域大战出手，渐渐分成胜负。 棒国已占上风，难不成倭国转头想介入pc处理器？ 这可是米国英特尔和amd两大巨头盘据之地，爸爸的禁娈能让儿子染指？ 他打电话给了后台大老板王雪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王雪虹虽然是王永清的亲生女儿，但创业过程中没拿自己老爸一分钱，堪称最励志的富二代。 除了威胜电子之外，她还与好友周永明等创办了电子代工厂鸿达电子公司，简称htc。 “先把赛瑞克斯的事情放在一边，继续按计划收购idt的处理器业务。”王雪虹接到电话后，稍做思考便决定了下一步的运作。 威胜已经不满足主板芯片组的研发，把目标转向了独立研发x86处理器，而在王雪虹的计划里，甚至考虑到了gpu。 赛瑞克斯既然失手，那么只能去找另一家idt的处理器业务。 周辰安知道自己截胡了威胜的收购标的，主要是为了国产芯的研发。 若是能跟威胜联系上，大家相互合作，也是未尝不可，他对于芯片产业从来是抱着合作的态度。 与软银签完协议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验证一件事情。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大证花园，就接到了老倪头从鹏城打过来的电话。 听到了老人家的咆哮式输出。 “你小子说好的搞芯片，却把我这老头子骗来造小玲通！”老倪头从打了人家大嘴巴子开始，脾气渐渐长起来。 更主要的是他的造芯心情迫切，需要释放激情。 “这边主要是生产移动终端，你算什么造芯规划？” “我现在就想赶回京城，抽你丫的。” …… 貌似现在的我没在京城，但我也不能暴露自己地点啊。 老倪头指不定一冲动杀到临州来。 “倪老，我这不是让大家练练手吗？”周辰安把手机隔开几厘米接听，又语气缓和地解释。 “国之大匠都是从进厂打螺丝开始的，这个芯片啊，是不是应该从ic的焊接出发啊。” “别看小玲通技术落后了这个时代，但可以练练研发的思维啊。” “我听说这个倭国技术中的芯片都是又大又笨的，咱们把这些整成又小又精致的，到时候造出的小玲通比诺基亚还好看。” 六哥软语相应，希望老人家大局为重。 “这是还用你说啊，通信团队已经在研究了，而且那个团队都加入进来的。”老倪头是研发总工，也知道巨龙研发团队入场的情况。 “再说，又不难，听说临州的那个ut公司都搞得出来，你还怕夏为和巨龙联合体弄不出来？” 看到人家通信团队的研究迅速展开，老倪头自个儿心情越发迫切。 “小周啊，我已经大致了解鸿蒙科技的发展远景，这是向着移动芯片方向去的，跟我心里想象的并不一致。” “我现在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比较少，另外，我有个朋友手下有个一研究cpu的团队，昨天打电话给我，想邀请我过去……” …… 靠，老子刚骗过来，这老倪头就要反水。 等等，他的这个朋友可不是好人啊。 周辰安想到了那一世，老倪头的方舟之行。 被李姓商人用来吸引国家资金大笔投入，最后商人用来造大楼，反口宣称老倪头搞出来的芯片是狗屎。 “倪老，你说的那个朋友姓李的吧？以前在日立做微处理器设计总监，私下把外包业务包给自家控股的公司，被发现后，让鬼子给扫地出门了。”周辰安点出了李商人的来路。 “你还知道这些？”老倪头听着感觉小瞧周辰安了。 这家伙一开始说是做互联网的，现在似乎对半导体行业也还熟啊。 老倪头不知道，周六哥玩得最六的还是金融和诈骗。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想造芯片的，人家只是想利用你来吸引投资。”周辰安不想老倪头继续走这条错路。 “应该不会吧，他的公司中，老胡可是拥有30%的股份。你可能不知道，胡铭同志可是国内pc结构的专家了。”老倪头越发的头铁，一门心思往芯片钻。 胡铭？好吧，周辰安回想着那会儿的这位李姓商人可是联系了国内好几个计算机大拿，都是985的教授级别的。 到了最后，全被他赶出了公司。 老倪头为首的专家们齐齐感叹：自己的一腔热血喂了狗。 “倪老，听说过赛瑞克斯吗？”周辰安压低声音道，这事儿没成之前，他不敢声张。 但老倪头太不省心的，我得透点消息让他安心下来。 “我当然知道，当年这公司可是跟英特尔平起平坐的。”老倪头是行内老人，“现在，不行了。” “不过，技术对于我们国内来说，依然是可望不可及的。” “我如果说，再过几个月，这公司的cpu部门就是咱们的。借助它的平台和专利，你说我们的芯片能不能搞起来？”周辰安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 “你是不是在做梦，米国人会同意吗？”老倪头听后觉得周辰安又在骗他。 “梦是要做的，万一它能成呢。”周辰安嘿嘿笑道。 “这事要能成，老头子给你打一辈子的工。”老倪头还是不信，“小周啊，咱们还是面对现实吧。” “倪老，给我点时间。您还是留在鹏城吧，你会看到国产芯项目落地的。”周辰安说得格外郑重。 好一番话语才把老倪头熄了去帮李姓商人造芯的想法，周辰安吐出一口浊气。 他鼻中闻到了食物的气味，回头看到了章惠已经端好了饭菜，坐在餐厅等着他。 “从菜品的卖相来看，你的厨艺水平提高得好快。”周辰安坐下来后，来了一句中肯的评价。 “那是当然吧，我可是下了苦功夫。”章惠笑道，“赶紧吃吧，你打电话时间久了，这饭菜都有点冷了。” 周辰安也不会客气，这是自己家。 她跟自己的关系，已经用不着客气了。 他细细品味着每道菜肴，脑中会想起章惠那次失败的做菜经历，似乎就在昨天。 这种记忆一发不可收拾，带出了她帮自己挑衣服的场景，还有挑床…… 他在火车站陷入迷途的时候，她给的那个温暖的怀抱。 篮球梦实现后的那场宿醉，她无比关切的眼神，以及自己的冲动。 他晃了晃头，明明我不想动情，但为什么我却动了心。 “呕~~~”章惠又有了一点不适反应。 这次还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也没跑到厕所去。 她带着歉意看向周辰安，却发现这个男孩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正盯着她。 哦不，这是一种男人的直视目光，似乎能看破她的内心。 她有些不安，第六感觉今天要出什么大事。 “我回来之前，去过一趟医院，问了上次给你看病的医生。”周辰安轻轻地道。 是的，他花了点小手段，探知了那个检查报告。 …… 不安的情绪浮上面容，章惠一时有些意乱。 不过还好，她很快抚平了心态，微抚自己的乱发，“是吗？她都告诉你了吗？” ……也许他是在诈自己，这家伙鬼的很。 “嗯，一个半月左右的孕相，这是我的孩子吧？”周辰安说出这话时候，心跳得剧烈。 他想起篮球赛后那个夜晚的全部事情后，就隐约知道了章惠的秘密。 而等到今天去医院问过医生后，他当时就呆住了。 二世而来，他没有体会过自己成为父亲的场景。 上一世，杜琳因为身体原因，很难怀孕。 据说是因为初三溺水，差点窒息而死，导致内分泌出现了问题，卵子质量不高。 医生告诉了周辰安检查结果，后者发现，章惠大致的受孕期，与篮球赛的那晚极为契合。 孩子？自己要有孩子了？周辰安惶恐中带着期待。 “不是你的，还能有谁的！你把我想是什么人！”章惠听后，心里出了逆反情绪，都是这个坏家伙干得好事。 “你……你是不是不想认！”她也很矛盾。 当时看到检查报告的时候，她就不知所措，渐渐适应过来了。 她本来已经打算把这事情埋在心里，但听到周辰安提起来，没来由地觉得委屈。 自己好好地帮他盖被子，却被他拖进了被窝…… “我认，我认。”周辰安见不得章惠这幅伤心模样，关键真是自己的错，总需要负责的。 “但是，惠惠，我不能娶你。”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真是渣男透顶了。 人家怀了你的孩子，你用这样无情的话语来打击她。 听到“惠惠”的爱称，章惠心底有了一丝甜蜜，他还是对自己有感情的。 “我知道，我压根就不想结婚。已经受过一次伤，这辈子，我不想再入围城了。” 她说道，曾经的那场婚姻让她失望透顶，她已经有了阴影。 “这样也挺好，我已经三十一岁了，再过几年，生孩子就危险了。现在怀孕的话，等到孩子长大成人，我也不算太老。” 她的脸上带了一丝很勉强的喜色，又安慰起周辰安来。 “你放心，我不会跟人说这孩子父亲是谁的，只是你以后若有时间来陪陪孩子就行了。” 章惠也是很纠结的，她跟周辰安的年纪相差太大了，还有着一层师生关系。 真公布出来，两人少不得被周边人指指点点。 自己三十岁了，又离过婚，无所谓面子，他才19岁，不能让他难堪。 二世经历，周辰安知道章惠的难处，心里有了解决的办法。 另外，他还是很珍惜为人父的机会，即使这次属于突发事件，就是不知道将来见到杜琳该怎么解释。 “我名下有一个公益基金，需要一个自己人来打理，我打算以后交给你。” “我在港岛买了房子，你还是搬到那边去吧。” “港岛的教育对孩子相对好一些，至少以后上青华燕大容易些……” 周辰安提到了一些布置，看向了章惠，“你觉得怎么样？” …… “我都听你的。”章惠脸上带着羞涩，像个小妻子似的轻轻点点头。 她没想到这个小男人会把事情想得这么全面。 “那就这么定了，过两天你把学校的职务辞了，到时候，我忙完临州的事情，带你先去港岛看看。”周辰安闻言大喜。 “如果不喜欢那个房子，我给你再买一套便是。” “嗯。”章惠脸色微红，心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我是被他bao养了吗？ ——十九岁的小男人bao养三十岁的老女人…… “其实医生说，怀孕初期，只要动作不大，不会有影响的……”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边脸颊红通通的，像极了两个红苹果。 餐桌上的碗筷没人收拾，房间里在收拾人。 …… 第104章 泓鑫系设想 第105章 泓鑫系设想 一个学期才上了几天的课，周辰安冷不丁地坐到教室里，大家都觉得他好陌生。 当然按照时间规律，六哥该来上课了，怎么说也是进入期末阶段了，关系到学分问题。 周辰安内心是放弃了，他不打算像上学期这样临时抱佛脚了。 真要不及格，他……他就拿着成绩单，找校长求教战术指导。 忙着干大事业，还事关未来科技树长向的，真是没心思来上课。 敦轻，敦重，校长肯定能分清楚的。 今天来学校，主要是送孩子他妈过来的，顺道听孩他妈的课。 内心还是纠结的，昨天把事情谈开后，他就想过最坏的结果。 若是章惠一定逼他结婚，他说不定会狠下心一刀两断。 幸好这女人没逼我，不过，这渣男属性已经逃不了了。 还有两年的时间，周辰安打算好好想想怎么跟杜琳解释自己有个孩子的事情。 似乎那一世大东子娶奶茶的时候，也是有孩子的——看来做大事业很重要。 本来说好的，让章惠早点辞职。 第二天醒过来这女人就反悔了，怎么说都要结束这个学期再辞职——让她有机会再给周辰安打个分。 这样的老师，太让人情不自禁了。 私教课时间一长，差点错过学校上课的时间，还好六哥是老司机，还是时间管理大师。 …… 六哥不在学校，学校总有六哥的传说。 当然跟他在外面搞出来的大事无多大关系，六哥国内玩低调，国外高调，很多事没传到这里。 主要还是跟遗留下来的大富豪一期基金有关，因为每份净值已经涨到了3.2元。 原来的赎回去买二期的那帮教职工后悔死了，二期基金净值在这波网络股行情中只是微涨3%，两相比较，消费打折就不香了。 经历过的人都知道，赚大钱的时刻可比秒爽要痛快多了。 想要再回过来买一期基金，对不起，现在暂停申购，六哥不给后悔药。 当徐菲萱听到周辰安说，要把基金所有操作权交给她的时候，愣住了。 “为什么？”校花发出了疑问。 虽然这家伙不在学校，但基金净值都一直在涨啊，这就说明人家投资水平高啊。 半年时间，投资收益超过200%。 有这样的先例在前面，让她这个小萌新来接手，真不敢。 她有自知之明，做得再好也比不过，做得差更比不过。 “我太忙了，没时间照顾这个。”周辰安想把这个实验基金清盘了，老王曾有暗示，不能不防，但清盘不了。 因为这个一期基金业绩太亮眼了，金融系领导已经把开放式基金实验项目通报到上级部门去了，做为系里的一个科研项目。 现在都是领导挂帅的，你想清盘，得问系领导。 业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股票行情一起来，又是创新项目的时候了，经费很香。 周辰安也知道，国内开放式基金项目推进很慢，但场内基金的疯狂还没到边呢。 等到10月份，基金湘证一上市，才2亿份额，首日价格就涨十倍，把基金当股票炒，炒到01年开放式基金出来，群起哄抢，这都是针对性营销手段。 既然大富豪一期基金没法取消，索性便宜了徐菲萱得了，这妹纸好像挺努力的。 就是不知道365式学到了哪一式了，早知道让她学36式得了。 “我不行的，现在可是有500多万元呢，我没操作过这么多钱。”徐菲萱不敢接这任务。 现在一期资金量翻了2倍，亏一个点就是5万多块钱呢。 周辰安无语，这妹纸谨慎是对的。 印象里鹏城锦鸡改名之前一直被压在30块钱左右，现在差不多快接近这价格了。 8月份改成一安科技后，盘上两个月然后是年终拉尾，背后操盘手是大院子弟出身的数学天才李缠彪。 这位缠论证道的年轻人创出的跌停式洗盘法，与将来徐总舵主的一字断魂刀出货法，完全将人性的贪婪、侥幸、畏惧、恐慌等心理都计算在内。 国内股市现在流行高控盘的做庄模式，一安也好，德隆三票也罢，还有中科系云云，概念堆积的接力棒，缺少基本面支持难在长久。 周辰安知道套路，现在的自有资金也有做庄的实力，是不是适时打造一个泓鑫系出来。 当这个念头在脑中显现的时候，把周辰安吓坏了。 自己前一世玩帽子都不得安生，这会儿敢搞资本体系出来？ 你见过哪个资本系有好下场？ 德隆溃败，中科崩殒，涌金坠地，明天隐身…… 等等，隐身！ 其实也不见得不能做，关键是要有自身产业体系，才有股价支撑，才能转化成真正的资本系。 一时之间，他动了这个念头。 至于这个大富豪一期基金…… “你先接手吧，我肯定顾不过来这点钱。”周辰安还是强推给她了，“难道你不想知道基金持仓的什么股票？” …… 什么叫这点钱？ 你很钱吗？ 这家伙出门大奔的，好像是越来越有派头了。 徐菲萱听到话语后，还是心神一震。 除了钱之外，她也想知道周辰安到底怎么操作的，才能获得这么大的收益。 “我接手后，就最多只能用10%的仓位吧。” 她提出了自己的卑微的要求，分仓操作对于自己现阶段的水平比较匹配一点。 “随你吧，我把帐号密码告诉你，以后你负责全部流程吧。”周辰安拿了纸笔买下来递给徐校花。 “小徐，加油，我看好你。” …… “哼！”徐菲萱拿着纸条跑上了楼。 想都不用想，她肯定是直奔六楼的证券实验室，那里有直拔电话，她去电话查询帐户持仓去了。 这会儿，网络交易还不流行呢。 周辰安心里还在想着所谓的资本系，试还不试。 上一世教训仍在，只是时代不一样，现在是股市的草莽年代。 做庄是不可能做庄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资本市场的作用是用来整合产业的，自己名下乱七八糟的产业弄不好会越来越多，整合上市才是未来的方向。 周辰安顿时想通了。 在临州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就有美女上门了。 还是个老外。 米娜··苏瓦丽一下飞机就看到了手持鲜花的周辰安，直接飞跑上去，来了一个猴子爬树。 周辰安老僧镇定，人之左手持花，神之右手无助摊开五指。 没办法，机场人来人往的，这个年代被人围观还是尽量管住手。 一直被教导对外宾要有礼貌的，不是吗？ 好在米娜的激情仅在拥抱上面，没有太出格的动作，不然六哥只能被迫回应。 她拿着鲜花，看着围观的人群，目有期待地问周辰安，“他们是不是我的影迷？看我的目光好热烈！” …… 第105章 巴黎世家代言人 第106章 巴黎世家代言人 你就一个好莱坞七线小明星，万里之外还有影迷接机？ 人家就是吃瓜群众啊……哦，看瓜闲人。 周辰安低头打量一下，这瓜保熟不？ “他们是不是影迷我不知道，我肯定是你的忠实粉丝。”周辰安笑道。 不想告诉这妹纸，人家围观，纯粹是这年头看到的老外比较少。 像她这样的金发靓妹更是少之又少，是个正常东方男性都会瞅上两眼西贝货。 人家小女孩万里而来，肯定是带着随从的。 这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微胖型男，两撇胡子显得挺有艺术味，在米娜的介绍才知道是她新的经济人罗伯特·布赖克曼。 原来自从米娜从夏洛特回去之后就把原来的经济人炒了。 这位布赖克曼原先是一位摄影师，在拍摄《米国丽人》时，对她很是照顾。 两人关系不错，罗伯特暂时成为了她的经济人。 周辰安听到名字就想到这位男子那一世会是米娜的第一位丈夫，算是暖男一枚。 后面那几任，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看现在的情景，两人还只是工作关系嘛。 周辰安瞅着依偎在旁的米娜。 这天气越发炎热了，金发妹就穿了一件衬衣，里面只套了个抹胸，走路能蹭到他的手肘。 想到罗伯特可能的未来身份，六哥体内肾上腺素上升，咋感觉好刺激。 米娜来临州，是周辰安请来做产品代言的。 什么产品，当然是自家企业，名门袜业的巴黎世家系列丝袜。 未来的泓鑫系少不了一家lsp题材的上市公司。 初次到来，莫谈工作，好好让人休息。 米娜一行下榻在金牛湖风景区的夏侨饭店，景观优雅，交通便利，就是历史感比较重——有些旧。 周辰安选的地方，主要是这货看到了饭店大堂有一幅潘大师的巨画《初晴图》，就看上了这里。 只为在大堂上看了这么一眼，周六哥动了买下整个饭店的想法。 貌似在原来时空中，这饭店明年就要公开拍卖，最高者出2.08亿元，但到了2019年，这幅巨画就被拍了2.05亿元。 这就是传说中的买画送饭店的商界奇谈。 把米娜安排妥当，他轻身离去。 隔了一天之后，周辰岚也来到临州，并且联系了拍摄团队。 她见到自己小弟带着金发妹有说有笑而来，脸上犯起了愁，老弟这桃花都招到国外去了。 趁着拍摄的间隙拉过小弟问了他跟金发妹的关系。 周辰安脸不红气不喘，以事实说话，自己还是清白的。 …… 大姐直接怼了一句，“人家是真白，你肯定不轻！小心点，要做好防护措施。” 周辰安听到后半句慌得一逼，章惠难道暴露了，渣男果然不好当。 大姐不是蠢人，老弟请来一个啥作品都没有的好莱坞小明星当代言人，若是其中没点潜规则，她也不信。 三年代言40万美元在米国不高，但对于国内来说，也不低了。 为此，她还跟名门袜业的国资股东说明了一下，表明自己公司是要走向世界的，请来的这个代言人要有全球性。 暨阳袜业改制成名门袜业，周辰岚拿着老弟的公司发展策略步步行进。 加速技改，除了普通的袜子之外，推出了带字母的女式长丝袜，第一款名命为巴黎世家系列，小性感轻奢，可惜上市后，国内销售数据一般。 主要还是因为定价比普通的长丝袜要高30%左右，价格摆在那边，义武档口那里批发量走不上去。 按照接下来的操作就是找代言人打广告。 本来周辰岚没有考虑过老外，但老弟一个打电话说要搞一个国际丽人潮流人物，由外至内的降维式营销。 老弟亲自选定了这位国际佳丽的人选，她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她还听说了大股东泓水投资总经理换人了，十有八九老弟跟林总起矛盾了，老弟这是见异思迁了。 看到米娜后，大姐心里更为林青青鸣不平。 自己老弟真是一个渣男，好好的林总不要，就喜欢这种老外？！ 也就是杯位大了点，皮肤白了点，这容貌出众了点。 这世界上，男人送给女人衣服，不是用来穿的…… 而男人送女人丝袜，那肯定是用来穿给自己看的。 米娜的身材中等，两腿不长，但很匀称，套上巴黎世家的字母袜，穿上高根。 不仅轻而易举的拔高身材，带着小性感的金发甜心，让人有种该死的犯罪感。 周辰安这几天还好私教课充足，眼光炯炯，淡定欣赏。 到了一些部景拍摄的时候，有一系列背景是浴缸。 这是周辰安专门设计很来蹭将来《米国丽人》的热度的。 这片子反映了中年男人对内在美的高阶追求，其中最引人的就是米娜扮演的安吉拉坐在满是玫瑰花瓣浴缸上的场景。 名门袜业拍的剧照，浴缸里没有水，玫瑰花瓣少不了，满地皆是。 米娜坐在浴缸里，羞涩地展现了出套着丝袜的美腿。 拍摄用上了多种角度，特别是俯视，让周辰安觉得这40万美元还是花得挺值的。 本来还有电视广告的，周六哥出了不少优秀的创意。 可惜被老姐全部否决——你这么拍过不了审核的。 得，限速99码，一不小心，老司机的已经超过123码了。 “宁缺勿烂！过两年再说！” 周辰安也担心米娜太年轻，历史惯性人设崩塌，还是平面广告相对损失不大。 拍摄时间很快，两天时间，把所有照片拍完。 因为是三年合约，周辰岚很是重视，摆了杀青晚宴。 大姐又想到了林青青，心有不岔，劝酒勤快。 米娜属于年少轻狂的，20岁的小女孩一下子就喝多了，抱着周辰安叫爸爸，惹得周大姐郁闷。 ——合着我帮上了自己老弟这个渣男？！ 没办法，周辰安只得抱着米娜进了房间，安顿好后就快速退了出来。却发现罗伯特站在门口，说是要一起聊聊。 两人说着回了大堂，找个了位置坐下。 “你知道米娜以前过很苦吧？”罗伯特今天喝得不多，说话还有条理。 “嗯，米娜跟你提起过我跟她怎么认识的事吗？”周辰安对这位经济人还算尊重的，至少这家伙对女人还不错。 “是啊，米娜说，你是第一个劝她自律的男人。”罗伯特带着伤感的语气。 “我是第二个。其他所有的男人都想她堕落。” …… “嗨，罗伯特，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跟米娜属于朋友或者说是商业上的客户。”周辰安想到了一句歌词，我比你先到，你先等我两小时。 “我知道，但是她喜欢你，多过喜欢我。”罗伯特有些沮丧。 “好吧，罗伯特，虽然你的小胡子看起来很帅，但相比而言，颜值上，仍然不是我的对手。”周辰安豪不谦虚。 “但你知道，像我这么有钱又帅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明星。” “我至所以想让米娜自律，只是觉得她很有演艺的天赋。既然上帝给了她一副米国甜心的面容，就希望她的生活也是甜蜜美满的。” “当我知道她幼年时的那段苦难经历后，我越加希望她振作起来，她是很有机会成为大明星的，过上更好的生活。” 周辰安对米娜同情多过于喜欢。 若谈喜欢，六哥还是更喜欢y娃伊卡那样的大长腿，而不是米娜这种小清新。 女人总是让人心神动乱，但艺术会给人冷静。 他看着大堂里的那副高1.4米，宽3.64米的巨画，心有嘀咕，“大师神作啊，2亿买画送饭店，不知道有多香。” “这比任何诈骗都简单。” “这么快乐的事，还想女人干嘛。” “女人只会增添男人的烦恼。” 第106章 装逼打脸了吧 第107章 装逼打脸了吧？ 周辰安不敢对女人有太多的念想，杜琳始终占据了内心。 若说两人之间的遗憾，就是那一世两人没有孩子。 与章惠的意外导致的怀孕，他万分纠结，好在章惠没有携孕威胁，他只能带上一点渣渣。 至于米娜，刚开始就只是打个赌的事儿。 现在来说，这可是一位性价比很高的好莱坞女星，自己捡个漏用于商业推广，木得感情。 于是，公事公办。 他提醒罗伯特，一定要让苏瓦丽女士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 若是出现负面新闻，可是需要百万美元级别的赔偿。 ——在与米娜签订代言合约的时候，可是有一行微小的字迹，其中包括了对艺人负面八卦的经济追责。 算是对这位星路多舛女演员的约束吧。 除了拍照之外，还有几场店面宣传的活动，都是周辰岚在运作。 泓水注资之后，在销售渠道上，大姐在老弟策略的指引下，投入很大。 名门袜业红冬青市场也有很大的档口。 好莱坞女明星驾临服装市场，号召力杠杠滴——都来看金发美女。 米娜穿着字母黑丝，化着清新妆容出场，造成的轰动效应直接上了报纸的娱乐期刊。 这位七线明星多少有点作品的，再加上周六哥的媒体钞能力。 对于巴黎世家子品牌的推广起到了良好的助流作用。 虽然天气转热，但销售量上升得很快。 首当其冲的，据说是很多sn场所开始了批量订购。 好多小姐姐一天需要穿破几双，还没有人反映质量问题，好评如潮，太神奇了。 ——咳，咳，这些都是后话。 周辰安在红冬青又看到了忙碌的李凝。 小店面人气比之前要多，还找了四个伙计，刘武的妹妹也在其中。 “你回来了，我正有事要找你商量呢。”李凝发现了周辰安，忙完之后，稍稍整理了自己的头发，便走了过来。 两人在忱谨堂餐厅的角落坐了下来。 李凝提到了把店开到了金牛湖边，还有就是开发一些礼盒包装。 理由很意外。 “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经常有秋官和赵雅芝的影迷过来，还有一些外地游客，都是被你那个《戏说乾隆》里所说春喜丫头是沈家人的宣传引来的。” …… 听到这样的效果，周辰安有些哭笑不得。 当时搞出来这个影视剧的原型人身，完全是把她刻意往沈家人身上靠，纯属虚构。 不想却弄出来这样的结果，听着餐厅里播放着的《问情》主题曲，想想还是因为这部剧在90年代属于热门剧。 而这个时间点，国内又开始流行辫子戏来。 刘罗锅96年首播，这会儿依然很热，接下来还有纪晓岚系列。 既然碰瓷了乾隆，少不得继续碰下去。 “金牛湖那边是应该去找个大店面，你先去找找看。有合适的直接找我要钱就是。”周辰安看上夏侨饭店的时候就有过把它和忱谨堂合在一起。 但现在两者完全体量差别太大，他也不知道李凝能在一两年内把这个生意做到多大，营收很关键。 不要小看这样的小吃点生意，只要运作的好，适时的融资开放加盟店，类似于巴比馒头这样，照样能做到上市公司。 周辰安少不得将一些自己的扩张想法告诉李凝，还问临州这边有没有碰到麻烦。 李凝还没说出口，店里就进来一群混混，领头的是个一染着黄毛的二十多岁的男子。 这群人一进来，大呼小叫，把客人都吓跑了。 人家也不说话，只是占据了座位。 外面的人看到这种情景，哪里还敢进来。 “这群人上周就来过一次，也是这个情况。我最后报警了，也没赶跑他们。”李凝还真遇到一些麻烦。 黄毛是认识李凝的，但看到周辰安后，明显眼睛一亮，径自坐到两人旁边的空位上。 “你是不是周辰安吧？忱谨堂是你开起来的吧，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非遗牌匾……” 黄毛几句话，目标直指周辰安，而且还搭上了非遗这玩意儿。 ——六哥闻到了对方气息中的金钱味，这家伙莫非是来送钱滴？ …… “听着口音，你们是越山那边过来的？”周辰安面色故作一凛，隐隐想到这些人的属性，思考着怎么对付。 “开远投资的陈总说想跟你认识一下。他说你家里有只老虎，他不敢去，只能用这手法来请。”黄毛倒是干脆，开门见山说出后面的人物。 家里老虎？母的，公的？ 想必是公的，周锦一战打出威风了。 “开远投资陈总？”周辰安心说我跟这位洗白人士没有关系啊。 越山这地方的江湖，有个名号，北陈南田。 南田便是那位吃了枪子的田老大。 而这个北陈，早就上岸了，做着正经的酒店旅游的生意，去年开始还搞起了地产。 开远投资陈妙财现在属于精明商人，算不得江湖人士，但手底下少不得有这些滚刀肉的角色。 “陈总我就不见了，要见的话，也是让他来见我才是。”周辰安直接拒绝了，不想在江湖上创下名声。 “你们若是想继续坐在这里，也没关系，不过少不得你会挨一顿打。”他知道对付这些滚刀肉不敲服他们，还会给李凝闹麻烦。 索性，周辰安将话说到狂了。 陈妙财年轻时闯出江湖名号，中年隐退上岸，据说是得了某大师点化。 但这人做事偏激，很会惹事。 上一世陈老板打高尔夫时，与一个年轻人争执，仗着手上硬功夫，一拳打落对方的一颗牙齿。 没想到那人老爸不是普通角色，点子扎手。 陈老板赔礼，外带送出去六亿酒店资产，可比一拳200来万的拳赛贵多了。 得罪这样的大后台，饶是周辰安，想想也怕，自己没事跟这位陈一拳没必要交集，还是淡如水为宜。 黄毛听了周辰安的威胁，不以为然。 他嗤笑道，“你是什么人，一个小饭店的老板，还敢让我们老板亲自来见，还说老子会挨打！”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你怎么打我。”这家伙用手指着周辰安道。 最讨厌这些染黄毛的，气焰嚣张，自己讨打，那只能满足他了。 面对人家主动要挨打的要求，周辰安掏出了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只是轻轻地交待了几句。 没一会儿，黄毛的手机就响了…… 虽然隔得好远，但还是听到了话筒另一侧的咆哮声。 这家伙放下电话后，面如死灰，大听广众之下，跪倒到周辰安面前。 “周老板，恕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自己打自己十巴掌算是赔罪。” 说完这家伙狠狠地抽了自己十巴掌，看着在场的混混们也是目瞪口呆。 “道哥，跟他拼了！”马上有贴身的兄弟援手黄毛，后者一摆手阻止。 “都不必了，是我错了。周老板什么样的人物，是我可以用手指的吗？” “周老板，陈总一会儿就到，麻烦您稍等一会儿。我们兄弟就不在这里碍你眼了，就此别过。” 黄毛走之前，还下了承诺，“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来堵门了。” 这位叫道哥的人物，说走就走，但内心肯定是苦大仇深的。 正要走，却听到周辰安在喊话，“回来！” 道哥听到后回头，脸上泛起青筋，“周老板，你还有什么指教，我悉听尊便就是。” 周辰安静静地看着黄毛，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金。 “道哥是吧，我记住你了。” “这钱你拿着，去医院配点消肿的药，敷一下。你这样子让家里人看到不太好。” 刘武上前把钱塞到了对方手里，黄毛一愣，轻捏感觉不止三千元。 “谢谢周老板体恤了。” 唉，好好的，为啥要在我面前装x呢，这不是被打脸了吗？你怎么能装过周六哥。 第107章 非遗美食评选委员会 第108章 非遗美食评选委员会 对付小角色，自然用不上亲自玩阵仗。 时至今日，面对如当时田老大般的威胁，周辰安已经有了倚仗，就得玩得有点飘。 面对李凝惊讶的眼神，他只是笑道，这些人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何止啊。 人家老板亲自上门来了。 陈妙财四十多岁，体形魁梧，这家伙十多年后还能跑铁人三项。 可以想象，上一世九龙山高尔夫球场，瘦弱的康公子怎么会是这老家伙的对手。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周老板年轻有为啊。”陈一拳很有自来熟的样子，更是用越山方言来搭讪的。 “陈总，我们似乎不熟吧。”周辰安没有表现得很热情，甚至都没从座位站起身来。 “不知道您找我有何贵干啊？” 想到这家伙以历史惯性会得罪康公子，再加上这人与自己并不同路，周辰安选择了路人观。 陈妙财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周老板认识认识。大家是同乡，生意上要相互照顾点。” 这家伙话头一转，“不过，今天是见到了，果然是真人不漏相。” “还好蔡行长及时提醒，我们之间没有发生冲突。” “想不到，周老板是民兴银行的大股东，真是令人意外。” …… 意外，并非是意外。 民兴银行一行人南下临州，蔡行长没少说民兴银行在临州的一些客户，其中包括了陈妙财。 陈妙财因为业务扩张，可是贷了一笔大钱。 周辰安一个电话给蔡行长，后者就跟陈妙财联系上了，好生一番教训。 要知道陈妙财贷款用于参与改制甬州一家大型酒店项目，民兴银行一旦抽资，他少不得赔上一大笔违约金。 可怜无辜的道哥，成为两方角力的牺牲品。 “大股东不大股东的，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投资，主要还是跟蔡行长相处得很愉快。”周辰安有意想让对方想偏掉，于是又接着道。 “我年纪太轻了，还是请陈总不要泄漏出去，到时候京城那些长辈又要说我不够稳重。” …… 咦，这家伙不是越山人吗？ 京城怎么还有长辈？听着很有份量。 陈妙财隐约也听说过一些周家的事情。 人家二叔现在在暨阳已经代职转正，又有学术加分，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那么大嘴巴的。”陈妙财笑道。 “这次是场误会，我让张道过来，就只是想问问忱谨堂要不要投资，或者加盟也行。” “还有就是你们店里面的那个联合国认定的非遗技艺传承怎么公关下来的？” …… 周辰安心头呵呵，忱谨堂这么一个苍蝇店，还犯不着陈大老板也参与投资，人家看上了自己的那块不锈钢假牌子。 陈总的酒店餐饮业务二十年后可是开到了好几个国家，只是这会儿才刚刚从临州走出去。 这个眼光还是看得很远的。 只是，听着话语，骗个钱就这么容易吗？ 肯定不能说容易啊。 周辰安笑道，“这是我前段时间去米国的时候，拜托了希蕾拉帮忙办理的。” 什么？ 希蕾拉？米国的第一女主角？ 陈妙财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听到周辰安还跟这样的人物有过交集，不免产生了怀疑。 周辰安自然也看到对方狐疑的态度，也不在意。 “你可以去看看今年4月17日的纽约事报，可以看到我跟希蕾拉握手的照片。” 那时候，六哥可是意气风发的屠龙少年，游走于米国投资圈，风光无两。 陈妙财看到周辰安一脸笃定的样子，虽有些怀疑，但还是选择了暂时相信。 “我旗下有个美食城即将开业，里面很多风味小吃都有悠久的历史，应该也属于非遗之类的吧。” “就想知道，这个非遗怎么评选的？周老板能不能给予告知啊。”陈总问道。 至于此前讲的“相互照顾生意”，在接到蔡行长电话后，他没了想法。 田立锋已经是过去式了，没必要为死人得罪金主一样的人物。 …… “这个非遗评选啊，以前很难的，手续很麻烦。要不是希蕾拉帮我，估计我还可能办不出来。” “不过，现在简单了，把资料写好，做成中英文两份，发送到评选委员会的电子邮箱就可以了。”周辰安分分钟想到了来钱的套路。 一番交流之后，留下了陈妙财的联系方式。 陈总急着回家上网去查看周辰安和希蕾拉的合影去了，他隐约觉得这个少年来头很大。 非遗项目的推广正常历史要到03年开始，这会儿联合国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初步草案，国内完全盲区啊。 私下搞个评选委员会，不要太容易收钱啊。 当然啦，早几年开启非遗项目评选，也有利于非遗保护嘛，可惜手下没个人选。 这种事情肯定要内外协同。 国外要跟凤雏联系一下，这家伙保密观念强，注册一个海外名头。 国内……要不去找找田朋，这家伙缅北血脉已经觉醒。 两天之内，这些准备就已完备。 米国那边，刘健注册了一个非遗美食评选委员会，以及官方邮箱。 考虑到未来政策的不确定性，周辰安决定只选美食领域，不然容易搞得太大，时间一长，不好收场。 田朋拒绝了参与，一方面是他太忙了，另外，这家伙说是有人比他还合适。 曾经的传销青年粟青河就成为了国内的实际的操作人选。 周辰安没有出面找粟青河，小粟跟刘健取得联系，后者告诉他了一些评选细则。 这些细则当然六哥拟定的，说白了就是一个美食的吉尼斯版本。 吉尼斯给证，咱们给不锈钢牌匾。 周辰安为此还打算让华夏人网开设一个非遗美食的专栏，就看后面花钱买牌的业务多不多。 做得顺利的话，以后独立出来变成大众点评都是有可能的。 粟青河压根没有想到，他拿到了一个非遗美食评选委员会华夏区专员的身份。 出差比较多，到处考察美食。 有人员配置后，周辰安便放手不管了，包括陈妙财，也让小粟去联系。 这个陈一拳还是少见为妙。 在京城机场送别了米娜，周辰安回到了中观村的腾飞公司。 第108章 张御兴的野望 第109章 张御兴的野望 非遗美食项目终归只是随手一笔，后续如何未可得。 周辰安作为幕后大boss，完全是隐身状态。 具体发挥就看粟青河和刘健怎么搞了。 这次回京相当的匆忙，送米娜只是顺路而已，很多的事情都烦上他了。 高盛的资深投资经理大卫·艾蒙斯在纽约摆了周辰安一道，但还心心念念地入股腾飞公司。 这家伙自知与雅虎合谋，对不住屠龙少年，没有第一时间到燕京来找周辰安，希望时间来冲淡一切。 华夏人网的用户数据相当惊人，上线两个月，用户达到98万。 虽然不及周辰安吹牛的百万用户，但这种发展速度足以让艾蒙斯亲自跑到腾飞公司拜访。 很不幸，他被拒出门外。 ——这操作完全是六哥授意的。 对于大卫同学，周六哥那是得了便宜还想继续得的主。 人家背后是米国第一大投行，不用纽约之仇来坑一把大的，那不是资源浪费吗？ 他决定先晾艾蒙斯一段时间，等把坑摆好了，就让人家开心地跳进来。 回京的时候，他还带上了张御兴，看到这个中年平头男，现在身后跟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秘书。 老张很懂商业嘛，身边带着美女秘书的都是做大生意的，带着老婆的生意做不大。 周辰安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我的美女秘书在哪里？ 张御兴到京城来，还是因为跟泛洋地产合作事宜，周辰安此前就跟卢小强谈好了。 所以老张抵京后直接去了泛洋地产，结果很顺利。 卢小强也没怎么把御兴不动产当回事，就跟老张签订了新房代销合同，规定了相应的销售分成以及激励政策。 也许是冲着周辰安的面子，再加上房子的确难卖，这些条件都给得不错，老张也很满意。 卢小强喜欢在四九城囤地，现在开发的地产项目总数不多，卖不出去，就造得更慢。 老张签完合作协议后，便跑到了自己bj分公司的所在地中观村，距离金科大厦50米处。 察觉周辰安来时的眼神，他把美女秘书留在了分公司，自己一个人去了腾飞公司。 老张进入了周辰安的办公室，很快发现有个美女秘书端上了热茶。 这人比人气死人，气得老张想换一个秘书。 看看周老弟这女秘书，跟电视里出来的女明星一样，端庄得体，别有气质。 再想到自己的那个穿着字母袜的秘书，也就是腿型还行。 周辰安看着佟丫丫端茶后，转身离去的场景，嘴角露出笑意。 许潮骏这货，审美还是跟着我步伐的。 回京之前，还在郁闷自己没有美女秘书，一到公司，发现未来大明星佟丫丫成了公司的实习文员。 看着丫丫同学被公司的这些坏人当下人使用，他不高兴了。 问了人事，才知道丫丫是许潮骏招进来的。 于是周六哥直接把许潮骏叫到办公室，当着佟丫丫的面一通好骂。 人家一个女孩子，年纪还这么小，你就忍心让她干这么累的活！这是人干得出来的吗？ 最后，周六哥决定让丫丫成为董事长秘书。 ——看你们这群lsp还敢来使唤人家，嘿，只有我才能使唤…… 等到佟丫丫把门关上离开，周辰安粗粗看完了与泛洋地产的合作协议，便跟张御兴谈起了正事。 “老张，有没有想过把御兴不动产上市？”周辰安直接给老张放了个大卫星。 …… “辰安，怎么可能？我们现在才多少利润啊。上市？想都不敢想。”老张是个实在人，说出了心里话。 “谁说要赚钱，才能上市啊。”周辰安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国内不行，咱们到国外上市圈钱去。” …… 说到这里，周辰安桌上的内线电话进来，他接起来，就听到佟丫丫柔和的声音，“周董，前台电话过来，说有那个叫大卫·艾蒙斯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 看来艾蒙斯开始读《三国演义》了，这学上三顾茅庐了吗？ 周辰安稍稍迟疑后，道，“你让前台跟他说，今天我不在公司，让他留下电话。下周我约他吃串串，就定在东来顺吧。” “对了，丫丫，你有空吗？到时候，一起去，人多热闹点。” …… 周辰安能脑补出佟丫丫听到邀请后凌乱的表情，结果还不错，她还是接受邀请了。 “你看，帮忙去国外圈钱的助手都上门来了，老张，你说干不干？！”周六哥放下电话后蛊惑张御兴道。 自从萌生打造泓鑫系的想法之后，他有意想将自己手上的几个传统项目打包上市。 名门袜业不用说，本身在改制的时候就定下了股份制企业，奔着国内上市去的。 只要抓住入世的机遇，做大营收后，满足上市条件，再加上国资背景，不难通过上市ipo审核。 忱谨堂实在过于弱小，明年夏侨饭店的拍卖是一个机会。 正经去排队ipo，要等到猴年马月，不如借壳。 这两个项目都需要几年的时间，但御兴不动产不一样。 金融地产服务业，最容易的就是营收增长，可以做到井喷式发展。 若是再加上互联网，一年后去纳斯达克敲钟不在话下。 高盛的人都上门来了，腾飞公司现阶段是不可能让他们参股的。 但总要有个项目给老朋友吧，御兴不动产这个坑，艾蒙斯会喜欢跳的。 “国外上市？哪里啊？”老张真是懵了。 这发展速度也太快了，我刚开通了三个城市的业务，现在就上市？ “米国纳斯达克啊，作为一家互联网地产服务业公司，御兴会成为行业王者，俯视国内一切中介公司。”周辰安自然用上了杨巅峰式煽动性发言。 ——跪倒吧，你们这群白银。 …… “我们只是做中介的，怎么跟互联网搭上了，王者还言之过早。”老张不敢想，跟不上周辰安的节奏。 “这个互联网性质啊，必须有，不然怎么能上纳斯达克呢？！”周辰安少不了科普一番。 说完大致的运作之后，张御兴的眼神从迷茫变成了锐利。 “对，我们不仅是一家互联网地产服务公司，还是一家全球性创投公司，必将是华夏地产服务业的绝对王者！” “干，必须干，干踏马的一波，狠狠赚一波米国的钱！” ——张御兴の中介王者の野望，つづく…… 第109章 包装是个技术活 第110章 包装是个技术活 把大象装进冰箱有三步，第一，把冰箱门打开。第二，把大象放进去。第三，把冰箱门关上。 把御兴不动产推上纳斯达克，只需要两步：第一，包装，第二，敲钟。 包装是一个系统工程，繁杂无比，需要很多的支持。 华夏人网在美食频道开通送给了非遗美食评选委员会使用。 同样，地产频道外包给了御兴不动产。 在99年网络租售房源极不明显的背景下，御兴公司开始房源网络化，并启动了自己的网站，房源相应出现在了华夏人的细分频道上面。 腾飞公司在这波御兴公司网络化的过程中，起到了技术支持的作用。 如果说，这样就让一个传统的房产中介公司带上网络题材，那就是太小看周六哥了。 一个网站拉一个涨停板，只限于国内，六哥是要带出国去圈钱的，老外精明的很，这题材low了点，得加料。 周辰安去了民兴银行总行，在董事长办完室，求现金支持，由于数目巨大，蔡行长也跑了进来，三人商量。 “小周啊，你这资产都可以跟荣家拼一拼了。”经老看到了周辰安送过来的资产清单，上面有泓鑫投资的部分股票持仓。 “泓鑫目前的股票资产在50亿元左右，流动性很强，相应的还款能力还是不错的。” “但银行贷款这一块，我们是不可能把50亿元贷给你的。我跟你说过了，明年民兴上市是关键，稳定是一切。” 周辰安觉得还是需要融资去搞一个大型项目，银行贷款当然是首选。 自有资金多在股市，还不到最高位的时候。 更何况，当时可是说过了为国护盘的大话，可不敢把所有资金都抽出来。 他给经老带过来的只是部分仓位，不是全部。 他这次来没有想过从民兴这边贷这么多钱出来，制度规章在那边。 真要成了，东方港口的张老板直接会对周辰安口吐芬芳。 “还是按制度来吧，能给多少算多少。”周辰安服从大局。 “小蔡，你说说吧，银行给小周多少钱。”经老问了一边的蔡行长。 “辰安，这样吧，考虑到股东权益，就2亿元吧，利率这一块可以打七折。”蔡行长说话滴水不漏，把面子都顾到了。 “行吧，利率就不必打折了。民兴上市在即，又指望着利差收益呢，我就不拖银行后腿了。”周辰安没有意见。 这2亿要完成那个项目太少了，不过，真不能指望银行，他想的是另一条路，涉及将来的人脉上移。 “其实银行收益不应该指望利差收益，不然到时候进入加息周期就麻烦了，还是要考虑扩大服务费收入的比例。”周辰安说这话带有特别的目的，眼光超过了这个时代。 “呵呵，小周，你倒是说说怎么增加服务费收入？”经老听后，好奇地问道。 国内金融分业经营，还是在入世之前，商业银行的总体收入还是存贷款之间的利差。 这跟国外投资银行完全不太相同，人家的投资业务占了大多数。 但若说起来，国内也有一家银行，在二十年后，将服务费收入占到全行收入的五成左右，这样的银行只有招商。 怎么增加服务费，周辰安还是很了解的。 无外乎扩大基金、信托等理财产品，相应中间业务的渠道收入。 可惜这是1999年，连个开放式基金都还没得卖。 入世之前，国内银行除了招商之外，全都是两眼一摸黑只知道做利差。 银行在入世后才受到国际金融思想洗礼，大批量卖理财产品得从2004年后开始。 “我在想，民兴银行是不是可以先代销点信托等理财产品，政策这一块应该没有禁止吧。”周辰安试着提出设想，这也是他预期的想法，他需要经老的那层关系。 “95年明确金融分业经营，这一块没提，但没说不能做。”蔡行长很懂政策。 “即使民兴做代销金融产品，这种合同不好签啊，除了政策不支持外，还有客户赔了，会找银行麻烦。” “而且，上半年粤信破产，现在信托业还是风声鹤唳呢，银行都不敢跟信托打大额交道。” 粤信曾是华夏国内第二大信托公司，曾是南部省区的窗口型企业。 但九十年代后落实现代企业制度，粤省不再给粤信提供担保，导致该公司不断新债还旧债，在99年1月份被宣布破产清算。 半年以来，整个信托业都在落实风险评估。 “呵呵，老蔡，代销合同可以不签啊，信托产品资金代收业务总可以吧。”周辰安着出了个鬼点子。 这年代金融创新很难，因为国内银行体系完全是没见过世面的，只知道做利差收益。 ——嗯，即使二十年后，还是……，暂时不提。 “资金代收？！”蔡行长一个激灵抬头，经老也是眉毛一扬。 “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简直太好了！” 这阔以滴，银行嘛，不就是收钱吗？ 民兴银行只是帮信托代收资金而已，只是代收过程需要人工服务费罢了。 有这理由，还是去签什么代销合同，让央妈追着求解释，我有病吗？ “小周，我听出来了，你融资想走信托渠道吧？”经老历经人事，已经猜出了周辰安的意图。 “经老，这不是也能民兴银行带着服务费吗？”周辰安没有否定，一副我为银行图福利的表态。 粤信事件才半年时间，以周辰安现有的人脉，想搞到数十亿资金来做劣后，只能找国内最大的那家。 经老与容总的关系，那是久经战火考验的，两人在金融经济领域属于最佳拍档。 在沉静了五六分钟后。 “你回去等我消息，我问问老容有没有对你这个创业工坊的项目有兴趣。”经老并没有下定论，只是下了逐客令。 周辰安便恭敬地起身告辞。 这个创业工坊项目就是wework华夏区域版，说白一点就是全国一线城市买房。 自己是有钱，但买房何必要用自己的钱。 周辰安到民兴银行先是以贷款为目的，知道不会成功，便希望是abs信托形式筹措资金。 信托公司当然得找全国最大的夏信信托。 发行创业工坊基金项目，以泓鑫部分股票持仓为保证，筹借50亿元的劣后资金。 信托公司将项目基金销售权放给民兴银行，后都便有了高息产品竞争力，不仅能大举增加客户，也能增加银行的服务费收入。 创业工坊初期由御兴不动产来完成，一两年内花掉数十亿资金，又增加中介收入。 在股权分配上，周辰安放5%的股权给御兴不动产，作为前期管理者奖励，使后者增厚了互联网题材。 营收保证，助动御兴公司前往纳斯达克上市，圈来的钱再用来收购部门创业工坊的股权，让御兴的互联网特征更纯正。 美元转了一圈最后成功落入周辰安的口袋…… 第110章 让你先跑三个月 第111章 让你先跑三个月 经老的动作不快，这么大的资金量哪是三言两语都敲定的，需要开会讨论的。 周辰安不急，但有的人急了。 大卫·艾蒙斯发现了腾飞公司出了一个新的大动作。 华夏人网的pc客户端上线，被命名为腾飞qq，结果让高盛的这位投资经理很震惊。 本来周辰安的起名叫tf软件，以后少不了问上一句，兄弟，你的腾飞号是多少？ 没想到，tf的名称让自己的美女秘书给否决了，还得到公司其他人的支持。 当时的情况，佟丫丫弱弱地用食指戳了他一下，发表了不同意见：tf这两个字母谐音除了腾飞之外，还有掏粪…… 与会员工菊花一紧，周六哥一头黑线…… 妹纸，你也是穿越来的吗？ 周辰安这才想到曾经那一世有三个爱唱歌的小男生组合…… 他是一个不会拒绝美女的男人，自己被美女逼得无路可走，那么只能逼得别人走其他路。 小马哥还在执着于蹭icq的光环，老子先把他的后路堵上，腾飞qq就这应运而生。 真是走qq的路，让oicq无路可走。 腾飞qq表面是一个华夏人网页的pc客户端，其实内核就是一个即时通讯软件。 在华夏人用户注册的设计中，周辰安便有意识地弄出了编号。 这个编号对华夏人来说符合国情，随着手机人数的增多，东方人记数字，全慢慢习惯起来了。 老外就不一样，人家听到数字，大多会感觉脑袋原地爆炸。 人家思维方式上，更喜欢用字母邮箱来注册。 腾飞qq的登录就是可以使用编号和华夏人邮箱两种方式的，端口默认是编号。 “丫丫，你号码多少来着，我加你为好友，为了工作方便嘛。”周董事长平易近人，特别是针对美女，总有合适的理由。 “。”佟丫丫对于这份实习工作还是挺喜欢的，大佬工作方面的要求肯定满足。 …… “这个是你的？！”周辰安心恨这号已经很久了。 当天放号的时候，自己被外人抢先了，太挂不住脸了。 这段时间，一直满世界跑，这会儿网页与pc客户端开通，才想到这茬，没想到仇人混成了身边人。 “是啊，大佬你怎么了，你牙痛吗？”佟丫丫看到周辰安的脸抽了两下，“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的，你咋又抽了，肯定很痛吧？” …… 打通了qq与网页之间的通道之后，qq上线率快速提升。 校友录对于拉好友太有帮助了。 完美解决了，校花舔狗的私密表白。 少不了学姐与学弟之间的个人聊天互动。 腾飞qq一上线，凡是加装阿宝网管系统的网吧自动清理前期热门的oicq软件。 互联网的世界崇尚单选题。 456网站导航默认网页是华夏人网。 弹窗广告是清纯的佟丫丫卡通形象，带着俏皮的声音：等你来q我哦！ 华夏人网本来就有百万注册用户，一番造势，用不了几天，大多转化为qq用户。 这些用户主要都是在校大学生，被这个时代称为天之骄子娇女的。 傲娇的用户也吸引了更多社会人士注册qq号，或多或少都想追个校花，试试。 qq用户数量在百万基础上持续增加。 然而，鹏城的小马哥陷入的抉择境地。 oicq在99年2月份就上线了，四个月用户数量接近50万了。 就在刚刚，他得到了一个数据，最近几天的注册用户呈现断崖式下跌。 本来是在增加服务器的烦恼，现在又成了开始上线时没用户的苦涩，难不成又要逼自己弄个女号去撩汉。 原因其实他也知道，华夏人网以惊雷之势启动了qq客户端。 oicq有的功能，人家全有。 oicq没有的功能，人家也有，就是一个断点支持数据互传就已经让自己的创业伙伴张治东羡慕不已。 更何况，人家把社区动态以及网页博客都内嵌在上面了。 自己创立oicq软件是模仿国外的icq的，人家这架构根本就是超越两个软件。 他很烦恼地回到家。 在吃晚饭的时候，老马见到他沮丧的样子，不动声色地道了一句，“做不起来的话，还是去上班吧。” …… “大佬，确定我给一万块钱？”佟丫丫这会儿看着合同，有点天上掉钱要砸到她的幸福感。 “怎么，你还嫌少？”周辰安也在掂量着，这钱真是给少了，要不是你抢号抢到我前头了，我少不得再加个零。 “不是少，是太多了。”佟丫丫两个食指对碰，弱弱地道，“好像我也没干什么啊。” 多好的妹纸啊。 真心疼那一世遇渣男的经历。 周辰安还泛起了保护弱小女生的英雄气概，“赶紧签了，等下让你去干个大活。” ？？ 一句话让妹纸吓得手一哆嗦，“什么大活？我力气小，要不我可以打电话让多兰过来帮忙，她很羡慕我能到公司来实习的。” 1.9米的那达幕女篮中锋？ “东来顺，吃串串，去不去，多兰来了，你可吃不了。”周辰安说出的目的。 “那就不需要叫多兰了，吃不了，我可以打包给她带回去。”佟丫丫眉开眼笑。 女生吃肉是天性吗？ 妹纸未到18呢，这合同她签了，还得发传真给她父母，基本上已谈好都没啥问题。 串串局本就是约定好的，周辰安晾了人家多日。 差不多也该见见，把感情谈一谈，顺便整个小坑。 大卫·艾蒙斯在听到华夏人网展开新动作，用户数量再度提升，很是激动。 心想着，绍狄·周真是有两下子的，这次会面一定要抓住机会。 地点还是跟赵雷谈兄弟情的东来顺饭庄。 老赵在港岛潇洒地跟大姐姐谈恋爱，做兄弟的先让他美好一段时间再说。 男人在这种阶段是无脑的，你强制反对，兄弟说不定都没得做。 遇事慌不要慌，先让老赵的子弹飞一会儿。 就像这次qq抢滩即时通讯软件，让小马哥先跑三个月罢了。 一朝发力，截下整片赛道。 艾蒙斯老道世故，见到周辰安带了一个年轻妹纸过来，直接用英语赞了一句。 大意就是，绍狄，你这女朋友真是太漂亮了，比以往任何一个都漂亮十倍。 …… 周辰安低头瞅了一下佟丫丫，这妹纸练舞蹈的，身材修长，脸蛋胶原蛋白太多，还是萝莉范。 想到那一世演艺圈，鲜有英语精通的，这妹纸应该听不懂吧。 周六哥口花了两句，意思自然是：往事莫要再提，大卫眼光不错，这是我未来的女朋友。 刚说完，佟丫丫不解地问，“什么是未来的女朋友？我只是实习秘书啊。” …… 尴尬，没想到她还是语言天才。 周辰安面色正式，低声提醒，“工作需要的客套，你呀，就是缺乏历练，听不出这是商务英语的幽默感。” “既然你外语不错，等你大学毕业，就正式给我当秘书吧。” “到时候带你去浪漫的土耳其，还有东京和巴黎。” …… “哦。”佟丫丫应了一声，只是觉得这三个地方好像都不说英语的。 第111章 这秘书不能留了 第112章 这秘书不能留了 东来顺，铜炉火锅，大盘涮羊肉，清一色的中式菜肴。 大卫·艾蒙斯入乡随俗，拿起了筷子，不好下手——这两根小棒子不会使啊。 周辰安很喜欢看这家伙悟空式用筷法，可惜人家不踩凳子。 嘿嘿，两人的旧帐还没翻篇呢。 然而，八零后的良好教育中，总有一条规范，对待外宾要有礼貌。 丫丫同学好心地到服务台拿了一把叉子，送给艾蒙斯大叔，后者终于结束了与两根小棒子的斗智斗勇。 相比于老外喜欢的煎炸烤爆重口味烹饪，咱们这涮羊肉就算是小清新了，艾蒙用的蘸料挺多的。 资深投资经理善于破冰，艾蒙斯继承了米国部分商人的善于甩锅的优良传统。 “绍狄，myspace的事情不能太怪我，我只是顺水推舟，主要还是雅虎。当然，你那个姓林的总经理也有很大责任。” …… 林青青是很责任，就在于敢拿自己老板来解气。 周辰安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主要还是怪我自己喽。” “老子好好一个未来市值千亿的公司就这么被他们超低价贱卖了！还是我最不喜欢的雅虎！” “想想就生气，我一回港岛就整顿泓水投资董事会，凡是不听话的都滚蛋，林青青第一个被老子扫地出门，永不录用。” “东方有句谚语，吃一堑，长一智。这事这后，我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再被从内部找出纰漏。” …… 艾蒙斯听着这些话好别扭，人家明着暗着都是埋怨自己。 其实myspace现在运营并不太好啊，活跃人数不到二十万，值千亿？雅虎都没千亿市值呢。 至于你把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开了，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现在好的项目太少，市场的资金又特别多。 像他这个级别的投资经理，是不会亲自远隔重洋来东方走一趟的。 “绍狄，咱们还是谈谈腾飞网络的股权合作事宜吧。”艾蒙斯决定开山见路，直接谈。 周辰安听了，面色变冷。 “腾飞网络的华夏人社区是我倾尽全力打造的，现在来看，用户是节节攀升，但根本没有什么盈利模式。” “高盛想投的话，弄不好是把钱扔进水里一样的结果。” 艾蒙斯一听，感觉对方的口气松下来了，“创业公司哪个不亏损的，雅虎也就从今年四月份才开始大幅盈利。” “只要用户数量一多，媒体广告自然就找上门来。你若打答应高盛参股，我可以帮你说服一些米国跨国企业在华夏人网上投广告。” “据我发现，你的qq聊天界面上有广告位的空间。” …… low！web1.0阶段的多数网站都是领先媒体广告来实现盈利。 周辰安现在并不在乎盈利，甚至还想进一步加剧亏损。 他需要继续扩大用户，再增加一些互动的模块。 棋牌大厅会在下个月上线，全免费运行，跟联众一起玩关牌。 下半年预计上线qq秀，算是测试一下盈利模式。 开心农场等功能要到千禧年后，没有一千万用户，不值得推出。 “算了，我对于广告没有特别的热爱，我更关注用户感受。”周辰安不为所动。 icq就是死在广告位的设置上面，影响了用户体验，任何软件都会被用户打入冷宫。 “我目前不打算用腾飞公司融资，因为我现在不缺钱，我甚至还有钱做其他项目。” “今天我请你吃饭，主要是因为听丫丫说你找了我三次，我都不在公司，我心怀歉意。” “我们东方人，向来是很好客的。你若是对我客气，我就更加热情。” “今天就吃饭，不要提什么公事了。” 艾蒙斯听出来了，周辰安对他防着呢。 也许纽约那会儿，自己和雅虎做得太过份了。 只是这边的菜肴实在不符合他的口味，要不是觉得还有回旋余地，他就要甩袖走人了。 两人就聊起了投资圈的八卦。 艾蒙斯提到了软银孙会长收购了一个小芯片公司，还在米国招兵买马开始运作一个wework的互联网创业空间项目。 投资圈这些人，风吹草动，还是会有有心人在惦记。 周辰安笑道，wework那是我给孙会长的创意，不过…… 刚说到这里，桌上了手机响了，周辰安接过来，对着话筒道，“老张啊，我请人吃火锅呢。”“你要跟我谈wework华夏区的创业工坊项目啊。” “行啊，不介意地话，来王府井的东来顺吧。” “没事，就一个普通朋友，我不把他当回事。” “好的，等你哦，包厢号是xxxx。” …… 周辰安堂而皇之的接电话，用的是中文，反正艾蒙斯又听不懂。 他压根没想到，艾蒙斯听不懂就去问佟丫丫，这妹纸一看就是很有礼貌的。 再加美元加持，果然，妹纸直接将周辰安的话一字不差的翻译过去了。 艾蒙斯听后一阵无语，他根本不拿我做朋友，好伤心。 对了，刚才重点说到那里了。 wework？创业工坊？ 不当朋友又怎么样，我当你是兄弟。 张御兴很快就来到了东来顺，其实老张比周辰安一行人都来得早。 没办法，出场有顺序，周六哥都规定好了，不能有两分钟的误差。 这种酒局对于老张来说太熟悉了。 他的酒量可是军队里练出来的，再加上营销员的口才。 在周辰安的翻译下，老张跟艾蒙斯算是认识了。 老张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两个抬头，御兴不动产公司总经理，御兴贝壳网ceo。 在介绍贝壳网的时候，被周辰安粗暴地打断了。 四个人的酒席，周辰安跟张御兴聊起了创业工坊的设立计划。 没成想的是，另一边佟丫丫做起了艾蒙斯的翻译，把两人的话都翻译了。 佟丫丫觉得最近财运特别好，自己又赚了——老外给她两百美元的翻译费用。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艾蒙斯发现了一个大机会。 这个投资机会在于盈利预期性极强，基本上是先有盈利手段的。 创业工坊、御兴贝壳网，这不是正是互联网房产中介服务吗？ 听张御兴与周辰安的对话，御兴不动产一年能做几十亿元的营收，这还了得！ “嗨，绍狄，你有这样的好项目，怎么不介绍给我，真不把我当兄弟。”艾蒙斯冲着周辰安道。 …… 周辰安转头看到了佟丫丫正跟老外说些什么，听着就是自己跟老张的谈话。 “啊呀，大意了。这秘书不能留了。”他很懊恼地道。 ——自己又被人家从内部找到漏洞了。 第112章 家国情怀 第113章 家国情怀 天可怜见，周辰安真的只是想带丫丫来涮串串的。 丫丫这么可爱，怎么忍心让她去骗人？ 但现实是，她还是成了周六哥的工具帮凶。 ——这秘书真心是不能留了。 可惜了，九十年代的有钱老板都是以美女秘书为荣，自己要少了一个s级。 周辰安想着接班人选要不要去电影学院找找，娱乐圈不熟啊，99年不知道哪群未来明星出栏了。 面对艾蒙斯兄弟般的热情，周辰安捏着鼻子表示高盛要参与进来没问题，你总得有贡献吧。 艾蒙斯不愧是高盛资深投资经理，迅速做出承诺，只要御兴公司财报有保障，高盛负责保送去纳斯达克上市。 “上市这种事情，没有比高盛最擅长了。” “兄弟，你真是个天才，把互联网、创业、地产中介全都无缝衔接起来，纳斯达克为你欢呼的。” 二个月前，这老阴胚勾结雅虎、林青青摆了周辰安一道，这会儿谈起兄弟来了。 利益在前，这辈子都会是好兄弟。 既然有利益，便宜了老外，不如分些给国内的商道朋友。 在分人情之前，还得看经老那边，能不能融到50亿元。 钱是重要的，更重要是与曾经景仰的容老板见上一面。 他跟在经老身后，缓步踏入了皇城根脚下的一座幽静的四合院。 一路而来，按照自己从刘武学过来的防卫重点，周辰安还是发现诸多安保。 容老板刚从那个位置退下来，但他对国内金融业的影响依然很大。 进到院中来，凌霄花开得正旺，花枝爬上了院墙，桔红的花朵绽放在墙头，也盛开在院内。 遮阳的伞棚下面放了几张靠椅，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有一套精致茶具。 一头银发的老者正在浇花，留给周辰安看到的，只是背影。 “容老板，你真是越来越悠闲了，哪像我，还在劳碌奔波。”经老看着对方后打趣一句，毫无客气地坐到了伞下的靠椅上。 老者回头来，看到了两人。 他放下浇花的水壶，笑道，“你那不是自找的吗？我们老了，该让位给年轻人了。” 这就是以前只是电视上看到过的，商界传奇容老板，即使是中寿之年，身形还是如此挺拔，白发梳得一丝不苟，心有信念，眼中有光。 周辰安只是静静地站立一边，表现得相当拘谨。 “你就是老经说的那个周辰安吧，这边坐吧。”容老板示意周辰安坐到遮阳下面的靠椅上。 他洗了把手，又拿毛巾擦干了，也坐了下来。 三人落座，容老板倒上了茶，“知道你们要来，特别泡了一壶今年的大红袍。老经，品一下，岩韵几何？” 经老端起茶杯，细细品茗，“这兰香清纯正是岩韵最佳时候，容老板，你这是泡第三回水了吧。” “就知道你能品出来。”容老板笑道，转向周辰安，“年轻人，觉得这茶怎么样？” 周辰安品酒还行，品茶就只能一句卧槽好茶吧，老实道，“容老板，我哪会品茶，再好的茶叶也是牛嚼牡丹，不知所云。” 他的语气很坦然，对方阅历远比自己丰富，自己真要忽悠话术，只会自己砸自己脚。 “倒说得挺实在。”容老板点点头道。 “我遇到很多的年轻人了，问他什么问题，他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甚至天花乱坠。” “殊不知，一个人说得越多，往往错的越多。还不如你这样，心气坦诚得多。” 一旁的经老也开始的助攻，“小周做事还是挺靠谱的，民兴银行能够扩大资本金，限制股东关联交易，他的功劳不小。” “我还指望着他将来能帮我完成建校的心愿呢。” “你啊，你啊。你还心心念念着那两个心愿啊。”容老板笑了起来。 “你现在多大年纪了，创立银行你完成了，民兴银行上市时间也不远了。” “但是，看看你现在，身体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再去建一所大学，我估计你老命都要没了。” “老命没了就没了，给这个世界留下点有价值的东西，是值得赔上老命的。”经老不为所动。 周辰安这才想到上一世的时候，听说过经老的这两个目标，创建一所民营股份制银行和一所科技性大学。 但直到经老去世，这个建大学的梦想依然没有完成。 “你啊，真是不服老啊。”容老板摇摇头，知道自己劝不动自己的老友。 “我们这代人一辈子做了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还是会被历史遗忘的。” 他若有所悟，转头看向了周辰安。 “我觉得柏先生暴露劣根性无可厚非，但放大没有必要。”周辰安并不全盘否认人家观点。 “但是，对于思考能力，我觉得荣华富贵只是柏先生看到的表象，钱、权对于普通人来说，向往是极为正常的。” “真正的有识之士，他的思考能力早就越过了荣华富贵。” “就像荣老板这样，一生的坚持，全在于家国情怀，荣华富贵早就被抛于一边了。” 容老板听后不语，家国情怀这四个字，他听到了心头上。 人生末期，这样的总结让他眼眶湿润。 “说说你自己吧，据我所知，你现在身家亿万，还有什么追求吗？”容老板沉声问道。 追求？给杜琳买几十套房？ 突然之间，周辰安发现开始的想法浅薄了。 身家已经跻身国内顶流，曾经在长安之上，远眺帝都城楼，一览无余。 人群交错，目之所向，应该是抬头展望星辰大海了。 “我想到了汉唐气象，也许可以试试，复兴历史的伟业。”周辰安冷静地道。 他重生而来，再度见到了5月的流火，历史的惯性催动他去改变，鸿蒙已出，少不得麒麟逆天。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去做什么。 第113章 我还是做个打工人吧 第114章 我还是做个打工人吧 也许是话语触动，接下来的具体事宜谈得很顺利。 虽然容老板已经全面退下来，但有他的承诺，表明问题不大。 在资金融资方式上，周辰安提出的创新金融思想让两位金融大咖眼睛一亮。 夏信信托帮助泓鑫融资25亿元，另外25亿元则是周辰安所说的金融创新abs理财产品的销售。 这个年代信托公司的资金渠道主要来自于银行直接资金。 房贷刚兴，银行资金用途多，信托规模有限。 信托行业真正大发展是08年的时候，4万亿一推出，整个信托行业欢呼雀跃。 短期彻底繁荣，导致了坏帐一片，最后央妈被逼出手，限制了信托公司直接从银行融资。 10年后信托公司把产品包装成银行理财上市销售，银行得利。 而周辰安在两位老专业人士面前提到了理财产品的设立，以泓鑫股票资产为抵押，创设劣后信托基金，将基金以理财产品形式通过银行渠道向普通客户融资。 没办法，只是搞这么复杂，过上十几年后，reits才会出来。 5.19股票行情启动之后，到6月10日央妈降息，这会儿的银行利率才2.25%。 周辰安设计的泓鑫理财一号的年化利率为3%—15%。 50亿资金是科学利用，又不会瞬间花完。 行情一好，打打新股收益还是不错的。 要知道这是90年代，还没有配额打新，这会儿流行全额存款打新，钱多就是优势。 经老直接将理财产品的资金代收权给拿过去了，这产品交给民兴银行来销售。 有充分抵押物，银行无风险，还有服务费收入。 考虑到降风险要素，泓鑫还需要打入一笔自有资金作优先级。 周辰安便将软银刚刚支付的wework项目企划费一亿美元打入进来，再加民兴直接贷款2亿元。 泓鑫启动创业工坊项目的60亿元资金算是有了着落。 在周辰安看来，这60亿元就是买房的钱，运营方自然是御兴不动产了。 不过在运营之前，御兴不动产需要股份制改造，引入其他股东。 要打通全国市场，自然需要全国性的民营企业龙头来帮忙带路。 “豪哥，有个赚美元的生意，经老同意的。500万元能赚500万美元的那种，干不干？”周辰安第一个引入的对象是西川new希望的刘永豪。 “经老同意的？这么劲赚的生意，不干是傻瓜。”刘四当即就答应了。 卢小强不知道从哪里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要算他一份，四九城什么好事都瞒不过他。 东方系的张红伟也听说了，打个电话过来，东北这疙瘩地产中介服务太差…… 林青青不能忘，不然容易背刺。 …… 好家伙，自己的泓鑫系没影呢，这会儿资本市场民兴系诞生了。 御兴不动产公司更名为御兴房产网络公司，简称御兴房网，展开a轮融资，以及增资扩股。 腾飞网络以技术入股5%，建设御兴贝壳房源网，提供华夏人网站地产平台合作。 民兴系各方大佬共同持股21%，差不多每人3%左右。 张御兴从原来的60%降到了36%，周辰安直接持股由40%掉到了24%。 高盛公司以1500万美元战略入股，持股14%。 手里有钱的御兴房网，以1亿元友情价格从泓鑫投资手里获得了创业工坊5%的股权，并接过了创业工坊的运营权，以及未来优先收购权。 至此，御兴房网手中便有了60多亿元的买买买资金使用权，当然必须要有创业工坊大股东泓鑫投资的同意。 按照周辰安给张御兴的规划，在公司上市之前，买房区域仅限于燕京、沪海、羊城、鹏城、临州五地。 上市圈钱之后，除了收购创业工坊部分股权外，再徐徐推开全国。 老张出手很快，花了一千万的团购价买了几十套泛洋地产的滞销房。 卢小强直接喊老张叫哥了，两人热火得像兄弟。 这些房子，稍加装修，反手就被挂上了贝壳房源网的租赁板块。 虽然现在的互联网不够发达，网络黑中介也开始冒头，这个行业早点落实真房源很有必要。 那一世左盟主的贝壳网一出，整个行业的不正之风束之一清，可惜老左死得太早。 理想拗不过资本的大腿…… 周辰安99年提前想到了真房源，就是要手握大量房源，60亿元先买一波房子，占领重点城市市场。 这波运作投资成本还是挺大的，泓鑫投资背负着最终的付息义务，就看后面御兴房网能干到多少市值了。 腾飞网络这边的运行良好，就是少了个美女秘书。 周辰安还是没舍得把丫丫赶走了，只是免了她腾飞公司董事长的秘书，改为泓鑫投资公司的秘书。 名头换一个，服务的还是他。 丫丫忙着排练呢，最近都没来实习上班，就觉得缺了点啥。 周辰安甚为想念，于是打开qq软件，对着灰色的图标打了一句，“在吗？” 明知道人家不在罢了。 qq使用量继续攀升，服务器数量一进就是十几台。 反正从御兴房网那边收了钱，周辰安直接把一亿投入了腾飞网络公司。 看着qq软件，想到了oicq。 良辰美景的，不知小马哥现在如何？我也是甚为怀念。 鹏城，小马哥很沮丧，qq上线后，在网吧层面，对于oicq赶尽杀绝。 集管理和杀毒为一体的阿宝网吧管理软件，认定oicq存在后门隐患，不能在网吧开启。 网路上隐隐有了因为电脑装oicq，导致自己的qq号被盗了的言论。 这种恶评渐渐蔓延到了部分优质的网络论坛，都在传闻oicq其实是国外icq的木马。 更有些网络暴力语言让小马哥不忍直视。 名声一臭，oicq在线用户数量继续下跌，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这it界，太难混了，公司租的房子又到期了。 小马哥走到了御兴房网在鹏城的门店，“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创业工坊提供的创业空间租赁?” 在相同地段，创业空间的租价比普通写字楼便宜三成，甚至不用钱，只要用股权即可。 他预想着，用自己创立的tx公司三成股权用来租新的办工场所。 “是的，亲。请您提供公司注册信息，我们需要看您经营的是不是科技类创业企业。”门店负责创业空间租赁的小姐姐说话很客气。 小马哥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公司材料，不一会儿小姐姐就将信息录入，突然跳出了一个异常警告。 小姐姐依然很客气地道，“不好意思，您的tx公司由于网民投诉数量太多，已经被创业工坊总部列入黑名单，我们不能为您提供空间支持。” …… “怎么会这样！”小马哥如遭雷击。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拿出手机，下定决心，打了电话出去，“爸，我想上班！” “这辈子都不想创业了！” “我还是做个打工人吧。” 第114章 兄弟有难一起扛 第115章 兄弟有难一起扛 彪悍的重生，会出现偏离历史的平行世界，某些曾经历史会起风云的大人物离开了风口，成为了普通的猪。 周辰安压根不知道小马哥抛弃了事业，走向了体制生活，远离996，从此便是幸福的打工人。 要是知道这样的结果，他就得提前考虑，未来的农药事业怎么把小学生堵在门外。 好难。 不止是难，是被困了。 他收到了赵雷的短消息：兄弟有难，被逮回燕京了，地点是西山大院xx号，速来营救。 …… 靠，那地方鸟都不敢飞过去，我连翅膀都没有，怎么救？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周辰安只好发个慰问电：情况已悉知，待我联络重量级人物，助你脱出樊笼。 联络谁？ 难道我还认识比端木老叔更重量级的？ 容老板就算了，人家已经退休了，还是我的债主，这种私事不敢用这样的关系。 反正虎毒不食子，老赵死不了，应该不会有啥大事。 正准备把手机放一边，发现老赵那边，又回了一条信息。 “你敢叫谁来救啊？你也跑不了。我让人来接你了，给老娘滚过来！二雷子坦白了，你怂恿他去喝的花酒！” …… ？？ 啥情况？还老娘？谁啊？ 这语气跟自己老妈泼像，但听着更泼一点。 半小时后，公司的人默默看到了一个场景，周辰安低头跟着一位穿制服的同志出了门，很和谐。 而此前与周董事长尾随不休的刘武，还在公司空位上，悠闲地玩着电脑上的纸牌游戏。 …… “大佬pc事发了吗？”诸如小许同学这样的吃瓜群众，总能提出令人喜闻乐见的猜测。 “瞎说，大佬趣味这么低吗？”很快有人加入更大的瓜，“怎么说也可能是泳池……” …… 刘武看不过去了，抱着守保密条例的规则，稍稍露了点口风，“老板，这是被长辈叫过去了。” “不会是去被叫去相亲了吧？”小许脑子太活络了，“大佬太小气了，怎么也得带上我！” …… “相亲！？？”周辰安震惊了！ 到了西山大院，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后妈的终极威力。 端木老叔根本不在，但是秦姨在。 短信也是秦姨抢过赵雷的手机发过来的。 周辰安进来的时候，就瞅到了赵雷垂头丧气地坐在大厅的凳子上，咦，边上空位留给谁的？ 秦姨用手上的戒尺指着赵雷边上位置，“你跟他并排坐在一起。” 靠，这位是留给我的啊。 于是，堂堂的泓水投资，两位重量级人物，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乖乖地坐在凳子上挨训。 听着秦姨的教条，周辰安算是听出来了。 老赵找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朋友，而且这个女友还是陪酒出身的，秦姨就怒了，老赵就慌了，大锅甩到了周辰安身上。 一段狗血恋情，最终的受害竟然是吃瓜群众？ “这不是你后妈吗？怎么感觉你比亲妈还怕？”周辰安嘴角轻歪，低声问道。 “是后妈，但她还是我亲大姨呢。”赵雷无奈地道，“我很小就被她管了。” …… 啊这！无端想起那谁来…… 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放心，按照我的经验，我姨只会晃戒尺，不会打人，我是被她吓大的。”老赵似乎在安慰周辰安。 “兄弟，我是被我妈打大的，看到这么晃，最怕了，怕什么时候打下来。还不如直接打下来，几下就舒坦了。”周辰安却是慌得很。 人家不打你，搞不好，就打我呢。 结果嘛，两人都没挨打。 老赵很快就镇定下来，周六哥却是一脸的不爽，打几下不就结了，为啥要晃得我心如脱兔似似的。 “按照我的经验，我姨该对我们宣判了。”赵雷又出惊人之语。 还真是，周辰安听到了两人被判的结果，就是小周同学陪着赵雷去相亲，人选已定，地址已定，时间快到了。 “你们去最好去，不去的话就挨戒尺。”秦姨不忘甩动戒尺威胁。 “我去！”赵雷迅速答应了下来，不忘扯了六哥一把。 “我跟！”周辰安心领神会，只是不太理解为什么要答应得这么快。 等到秦姨去厨房后，周六哥变成好奇宝宝，问道，“秦姨不是不会打人吧，我刚才不想跟的。” “你若不跟，就会真的被打，打了之后继续跟。”赵雷一脸笃定地道。 “因为那是最后通牒，不能第一时间回应，就会变真打。” …… 这是先礼后兵吗？果然是端木家，都玩上兵法了。 “老赵，秦姨是干嘛的？”周辰安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实验二小的语文老师，我小学六年的班主任。”赵雷说这话的时候，眼眶湿润。 周辰安听后神情一黯，用手拍了拍赵雷的肩膀，安慰道，“你爹太不省心了，他为了图自己省事，把你给害了。” …… 出来的路上，周辰安问老赵，关于他与大姐姐的事故。 对，就是事故，而非故事。 “放心好了，我知道人家只是图钱，而且后面还有李家的人在操控。”老赵一脸得色地道。 …… 周辰安倒是想到这家伙智商不会这么急色，只是林青青给得情报中，这家伙深陷情海不自拔，由不得怀疑。 “那就好，该怎么办，应该不用我提醒了吧。” 赵雷笑道，“他们真当我们是纨绔子弟，逢场作戏这种本事总还有的。” “不过，我故意陷于其中，是为了我们巨资做空盈科的借口罢了。” “最近盈科调整明显，我这边做空资金已经加大到2亿港元左右，回港之后，我就把这场戏给结束了。” “携带对李家的怒气，继续做空。” 周辰安听后点点头，想到盈科年后有场收购港岛电讯的动作，按照自己现有实力，跟盘赚钱不存在问题，抢人家心头所好还需要支持。 “我记得当时我要做空的时候，你还反对，这时候怎么会加大做空呢。”他想听听赵雷的想法。 “我主要去数码港那些地方去看了一下，又结合规划图纸张，再加港府近年来对科技行业投资的力度比较，港岛不适合科技型企业创业。” “真要创业，还不如去鹏城。那边的政策环境更好。” “盈科的科技含量太低了，主要还是地产属性，现在的市值却大多考虑到了科技因素，这个时候不做空什么时候做空。” “人家一开始想抓我把柄，到时候，我把这事挑明，做空的原因也推到对方无礼在先。” …… 对于赵雷这种大院子弟，还是需要让子弹飞一会儿。 听到这样的回答，周辰安就不用担心了。 既然他有这样的想法，我是不是可以把这波操作搞大一点。 盈科的科技含量就在于未来并购港岛电讯，若是有人截胡呢。 那可是1000亿港元市值的巨无霸，不是那么好抢的。 还有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应该也得转到港岛去了。 第115章 老莫餐厅相亲局 第116章 老莫餐厅相亲局 相亲的地点是老莫餐厅，在六七十年代，这里曾是大院子弟的最爱，顽主的高端聚集地。 这会儿虽有些没落，但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约会场所。 上一世周辰安和杜琳也在这里吃过饭，那是在2010年后了。 沿着台阶，一进到餐厅里，他就发现，装修完全不一样，木质的转门，柱子朴素。 内中格局跟十几年后，相差不大。 黑色的布拉吉连衣裙依旧飘扬，还能听到手风琴在营业。 最不同的恐怕是，这边的服务员和厨师不同吧，当然参与饭局的人也不尽相同。 周辰安问是哪一桌，对方人来了没有？ 赵雷指着用手一指，苦笑道，“没想到人家比我们早。” 顺着手指，周辰安发现情况不太对啊。 看到一对男女坐到预定的桌子边，周辰安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复杂。 女方来相亲，带着男闺蜜？这是毒鸡汤时代的组合吗？ 99年似乎没有男闺蜜的说法吧，哪应该叫啥称呼呢？ 两人面对着这对男女坐下来，周辰安看到了对方的真容。 这才发现这个男子，现在看起来有点挫，但历史轨迹会成为国内顶级富豪。 大强子坐到了自己的对面，而他边上的这位女孩，不正是传说中强子的初恋晶姐啊。 老赵今天的相亲对象竟然是她！！ 太虐心了，周辰安突然好想点一杯奶茶压压惊，可惜老莫餐厅还没有。 年轻人思想活络了，相互介绍了一下。 男女主角对话，赵雷把周辰安定义成自己的小弟，晶姐把大强子定义成顺路遇到的大学同学。 周辰安无所谓啊，小弟这称呼不赖啊，再加个叠音字，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 大强子脸色有些黯然，同学称呼道不尽真实内情。 …… 周辰安充当了小弟角色，直接点菜上桌，席间问一下诸位喜好。 大强子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经历了多年的京城生活，举止之间，沉稳老练。 大概是气氛让他压抑，他不太爱说话。 “东哥在哪里混啊？”周辰安出于关心的问道。 “在中观村卖it产品。”大强子说得很直接。 “应该很赚钱吧？”周辰安觉出味来的，这样场合之下，是个男人都不好受。 “还行。”大强子言简意赅。 算了，不聊了，再聊下去，周六哥必放毒，怂恿你掀桌子，揍二雷子。 周辰安把老莫的特色菜肴都点了一通，主要还是觉得价格不贵，比十几年后太便宜了，不多吃点太亏。 什么罐焖牛肉、奶油烤鱼、法式鹅肝等等差不多每个男人一份。 女生偏清淡的，晶姐只要了招牌烤杂拌和红菜汤。 这哪能吃吃饱，周辰安善意人意地又给加了法式蜗牛和提拉米苏。 对于美女，不能少了甜点。 菜肴点多了，吃饭间隙，赵雷凑近到周辰安耳边，“你不会看上她了吗？实话跟我说，我没意见的。” 周辰安很优雅的切着鹅肝，“麻烦你把这个她字偏旁换一下。” 赵雷愣了一下，直接悟道，“靠，你不会是……” 周辰安知道误会了，直接否定道，“不是。我劝你做个人吧，人家是一对。” “还用你提醒？我刚才跟小晶聊天的时候，你对面这家伙眼中都快冒出火来了。”赵雷也是善于观察的人。 男女主角聊得还行，男女配角吃得不错。 以旁观者来看，周辰安觉得，现阶段，晶姐这交际水准，明显比大强子要高两个段位。 大京妞本色，这谈话语气，同大院出来混社会的二雷子还是挺投缘的。 “好好的《求实》杂志为什么不呆了？”晶姐问话带着强势。 “工资太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港岛的那家投资公司给得太多了。”老赵没把公司名称泄漏出来，周老板正当自己小弟呢。 “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长辈不会让我们走商路的。”晶姐对于人生规划很能理解。 “我不要紧，我还有个哥顶着。”赵雷笑道，然后眼神转向了，因为看到了美丽的事物，而且正在无限接近。 “小子，你怎么在这里吃饭啊。”雄壮的声音从背后突兀传来，肩膀有了压迫感，害得周辰安生吞了一整片牛肉，差点噎死。 他回头看到了多兰壮士，目光迅速脱离，自动锁定了壮士身边的佟丫丫和一帮美女，她们身着各色民族服饰，过于亮眼。 刚才差点噎死的周六哥，这会儿觉得气血上涌。 “是啊，你们吃不？我请客！”当多兰的壮士之手又搭上周辰安的肩膀，唯有美食可以让他脱离魔爪。 “真是太神奇了，丫丫说让我来打招呼，你肯定会请客，果然是真的。”多兰的壮手没有离开，“你不会喜欢我吧？” “误会了，误会了。”周辰安听后气血差点冲嘴而出，这玩笑开大了，我是那么缺乏安全感的小男人吗？ “大家一起坐下来，随便点，所有吃的都算我的。” 如果撒币能脱离多兰壮士之手，我愿意大撒币。 至于佟丫丫，以后慢慢收拾就是。 “小子，你的大方让我觉得咱们可以做朋友，以后到草原来，我请你吃牛养肉管够，我家有三千头牛，一万只羊！”多兰的手终于离开了，压迫感瞬间消失。 一群女生跑到旁边的桌上去点菜去了，也将赵雷的心神儿吸引过去了。 这货连晶姐说话都没听到。 “端木，端木!”最后还是听到京姐的声音了。 “啊，小晶怎么说？”赵雷回头道。 “谢谢你提供的丰富晚餐，我想我们两个还是不合适的。毕竟，我父亲认为我还是得走体制的路。”晶姐说得很坦白。 “对，对，我也觉得。”赵雷也是松了一口气，“我是被逼着来相亲的，大家还是做个普通朋友吧。” “再说，这晚餐不用谢我，谢我小弟，这家伙可是腾飞公司的大老板，有的是钱。” 还没等晶姐回过神过来，大强子对周辰安的这个身份有了兴趣。 “辰安原来腾飞公司的老板，有没有想过通过线上买卖it产品？” …… 周辰安刚要说话，发现佟丫丫带着几个美女过来打招呼了，“大佬，你这桌上好多菜都没吃，太浪费了。” “这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小丫头嘟着嘴太可爱了。 “丫丫，咱们还是说人话吧。”周辰安对小丫头的伎俩很了解。 “我们帮你解决了。”佟丫丫笑得眼睛眯成月亮弯。 “拿走，拿走。”周辰安变身不要吃人参果的唐长老。 这一打断，周辰安没看到，晶姐给大强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等美女们离开之后，送上了一张名片。 周辰安拿在手里看到了晶东多媒体公司的字样。 第116章 中观村在线商城 第117章 中观村在线商城 此晶东非将来之晶东，人家现在就是个it个体户。 大强子在中观村，租了个摊位，主要销售刻录机、压缩卡和刻录光盘等it产品。 所谓的晶东多媒体公司不是公司只是摊位的名字。 在电商这一块的投资，周辰安早就压宝了钱清风，但是在打造物流体系方面，两人存在矛盾。 这会儿见到未来晶东商城的创始人刘东强。 大强子这会儿就想到在利用线上售卖it产品，开始b2c业务，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老钱这会儿专注于b2b方面的发展，主要是网吧小卖铺数量巨多，快销品铺货时间占用多。 软银注入后，他试着考虑做b2c，但并没有跟其他人商量，他需要看看国内其他玩家的做法。 国内，王俊韬的8849商城5月份运营，b2b和b2c双向发展，达成运营商、供应商与个体消费者三位一线，属于真正意义上电子商务交易。 对比大强子与王俊韬，周辰安更愿意相信后者，但8849商城历史的衰弱在于前期机构过于看好，后面股东内讧不断，决策错误，最终导致了宝多多的崛起。 创业很多时候，真的需要运气加成。 本着对上一世电商巨头的重视，周辰安在接过大强子名片后，也回送了腾飞公司董事长的名片。 把相亲的事儿都谈明白后，晶姐很自然挽住了大强子的胳膊，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还好着呢，奶茶店都没营业呢。 “东哥说要线上卖it产品，具体是怎么想的？”周辰安有意想听一下对方的真实想法。 “因为业务关系，我组建了几个客户qq群，就在群里卖货和客服，效果不错。”大强子说了了缘由，“送货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在送，货到付款，还算方便。” “对比8849商城，qq群交流方便，华夏人网为什么就不能开辟出电商模块呢？” 大强子的话语如同电光火石，让周辰安的脑子为之一亮。 是哦，我将qq用户使用量做到最大，直接切入电商，不是很容易吗？ 那会儿小马哥没切入成功，主要还是因为老钱的阿宝已经先入为主，后发者制于人。 但是现在的网络环境和网民数量远远不足以支持这种b2c模式，强子所说的it产品同城线上销售倒是可行。 这是一种弱小成本版的b2c，成本控制住，货到付款与网银共推，还能建立有效的物流体系雏形。 周辰安想通了这些之后，也没有表现得很热情，“电商模块是迟早的事情，全国性推广很麻烦，倒是可以在燕京做个同城it商城。” “东哥若有想法，你可以说服中观村的商户推广线上交易，我来解决同城物流的事。不过，我记得慧明网可是盯着这一块业务的，不好做哦。” 慧明网起家是做中观村it资讯的，到了现在，中观村的大多数商户都与它有合作关系。 大强子笑道，“慧明网的中观村商情赚的是商户的广告推广费，大家不花这费用就觉得让别人名声上去了，没办法，最后硬着头皮边骂边花这钱。” “这种商情资讯有些硬摊派的意义，我觉得还不如大家共同组建线上市场，让客户自己来挑。好坏全凭自己本事。” “it这一块产品，主要还是年轻人为主，华夏人的用户包括了京城的大中学校的学生，天然有这方面的需求。” 好吧，人家东哥看来已经下过功夫了。 只是跟原有的历史不太一样啊，99年这会儿东哥的目标不是成为国美、苏宁这样的零锁巨头？ 东哥发力线上商城，可是要等03年疫情之后。 历史不再是原味，平行世界越加的浓厚。 周辰安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影响力在作祟，至少腾飞qq的目前运营状态远超了原有历史的oicq。 “东哥若是愿意，我们可以合作开设一个中观村在线商城，具体事宜的话你可以到金科大厦来找我细谈。”周辰安发出了邀请。 同城范围的it产品商城，算是腾飞直接介入电商的起点吧。 面对周辰安伸出的友好之手，刘东强很自信的握住了。 目送大强子和晶姐离开，周辰安转头就发现二雷子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好家伙，这货跑到佟丫丫那桌去了，谈笑风生，引得众多妹纸笑声连连。 这家伙的相亲黄了，难不成转移阵地了。 周辰安稍稍观察，发现老赵对一位身着荆族服饰的女孩别有动机，因为这货贼眼盯着人家不放。 诸美在侧，岂容老赵独享。 六哥上前，颇煞风景地提醒一句，“老赵，可思家否，秦姨等着相亲的回音呢！” …… 一话既出，荆女惊愕，老赵变色。 好在端木家的人都是久经兵法考验的，“相亲？相什么亲啊，辰安，你搞错了，是你相亲，不是我！” …… 此话一出，女壮士抬头，丫丫眼露八卦之色，其余诸女皆被吸引，周六哥被聚焦。 周辰安直接生出一桶狗血浇老赵的邪恶念头，坑我太甚。 但这货朝自己挤眉弄眼，手上似有作揖拜托的细微动作，算了，饶他一马。 “哎，算了，大龄少年啊，都是被长辈逼的，怕年纪轻轻成了光棍。”周辰安自我解释道。 “不提这种遭心的事儿，咱们点瓶红酒怎么样？” “waiter，来瓶82年的罗曼蒂康帝！” …… 没有什么借口比开瓶好酒更善意的，除了那句“换一批”。 周辰安用美酒将相亲这事儿给转过去了，可惜这店没有罗曼蒂康帝，最后开了瓶波尔多aoc级别的红酒。 侍者报价5000元，周辰安眼都不眨，在美女们心中树起了大冤种的形象。 品酒达人周六哥不忘装x，“微甜，带着浅浅的青涩，细品之后，味蕾觉察到淡淡的玫瑰清香，有种初恋的青春萌动。” “很适合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啊，我好像才19，怪不得，也适合。” “对了，丫丫，你不能喝，还不到18呢。” …… 多兰壮士一口干掉，“不得劲，还有点酸，不如二锅头。” …… 好好的青春偶像剧来了个穆铁柱护盘，干不过，不如闪人。 周辰安付完帐后，就拉着赵雷跑出了老莫餐厅，老赵还一脸的不愿意。 “你看中那个荆族妞了？叫啥名字？”、 “杨芷蕾，靠，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我是谁？有名的分手大师，我可以免费教你，如何让她跟男朋友分手。” …… “她还没男朋友。” “那就是提前教你，让她跟下任男朋友分手。” “如果她下任男朋友是我呢？” “很简单啊，我直接告诉秦姨就可以了，一把戒尺引发的分手事故。” “你！！！别这样~~~” “对了，你妈姓赵，你大姨怎么会姓秦呢？” “我妈是被领养的，求你了，别告诉我姨。” “叫声好听的，我可以考虑一下。” “六哥。” “乖。” 论收服能人异士的技巧，唯有抓其痛点，狠狠抓，唯抓不痛，无不可收。 第117章 谋划x86永久授权 第118章 谋划x86永久授权 十年期未到，当时那个慧明网和阿宝网孰强孰弱的赌约，暂时不提了，二雷子已经俯首称臣。 两兄弟回去之后，添油加醋，把郭家的女儿说得胡吃海吃，豪横无比。 “这个郭小晶啊，太能吃了，一盘大蜗牛，两盘鹅肝、三盘牛肉，五个小蛋糕，舔得干干净净！” “看着挺瘦，吃得这么多！我们家是养不起的，要不是辰安跟着去，我得留在老莫洗碗。” 赵雷把自己吃的的东西全算在晶姐身上了，疯狂吐槽。 “可不是嘛，我也没怎么带钱啊，卡都刷暴了。我们俩只好点了杂拌莎拉，喝了点红菜汤。” “还有，还有，她还带了一个男同学过来蹭饭，这是什么意思？” “后面跟了一群同学来……” “秦姨，家里有剩饭没？” 周辰安更夸张，把多兰壮士一桌全算上了，还all in押上了肚中的余量，因为这货已经去厨房打探过了。 …… 的确没有剩饭，秦姨说要不我重新烧一锅，吓得六哥拒绝道，“不行，哪能劳累您呢，我刚才街口吃了个馒头，不太饿了，要不给雷二哥。” “靠，你忘了，你才吃一个，我可是吃了两个馒头。”雷二哥反应好快。 …… “小郭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在港岛乱来好。”秦姨指着二雷子，放出来话来，“没找到女朋友之前，不准回港岛。” 好像没我事，周辰安心中窃喜，没成想，接下来又听到一个补充。 “还有你，周辰安，要不是你把二雷子拐到港岛去，就不会有事，你也留下来陪他找女朋友。” “(⊙?⊙)” “(⊙?⊙)” 两兄弟面面相觑，还好端木老叔出场缓解了局面，“行了，行了，他俩都管着公司呢，好多事等着呢。” 周辰安迅速想到逃离之策，“对啊，对啊，米国那边有桩重要的投资需要最近过去一趟，不然损失可大了，超过千万美元呢。” “可不是，我正要跟公司那边打电话呢，确认这个投资的事情呢。”赵雷听出信息来，迅速回应。 秦姨看着家里的一老二小，三个男人，气道，“算了，我真是多管闲事！我又不是孩子的亲妈！” 说完转身就上楼去了。 “米国那边真有这么大的投资吗？”端木云这会儿的重点上来了。 领导发话，周辰安自然如实报告。 “是啊，谷歌公司b轮融资，泓水投资需要追加跟投，这事，老赵需要马上飞过去一下。” 除了参与融资之外，腾飞网络公司的搜索引擎事业部的技术骨干，全部都要跟过去，去山景城短时培训。 “是啊，这事挺急的，我得去收拾一下衣物，争取明天就走。”赵雷也知道这件事情，但却知道不是这几天。 这是一个好借口，先到米国走一圈，直接回港岛。 客厅里剩下了老端木和周辰安。 “你知不知道，鹏城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你抢了人给了钱，但没分配工作给他们。”端木老叔一脸疑惑地道。 “那些人好几个都是国内芯片领域的专家，老倪头都打电话到了老徐这里，告你的状。” 周辰安听了无语，老倪头这气头越来越急了，自己上次不是已经在电话安慰过他了吗？弄不好有人在挑拨。 “有个事儿，我觉得跟老叔汇报一下。” “我私下让人去秘密代为收购了一家米国的芯片公司的微处理器部门。” 周辰安觉得这事还得跟高层通个气，中间有道环节，需要他们的支持。 他已经收到了孙会长的电话，收购相当顺利。 周辰安最关切的x86授权问题，好像是2018年到期。 孙会长告诉他这是永久授权，能撑到2038年，真是意外之喜。 多给我20年，也许能把自研架构做出来。 端木云刚才还只是靠在沙发上，听后直起了身子，“是哪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周辰安报出了名字，“赛瑞克斯公司的cpu部门。” “你说的是那家曾经在米国cpu领域排到前三的赛瑞克斯公司？”端木云吃了一惊。 “老叔，你也知道啊？” “老徐这两天一直在说，要是我们国家收购了这家公司的cpu部门，我们就可以有介入x86架构芯片的入场券，可惜现在被倭国的软银收购了。” “是的，赛瑞克斯公司拥有x86架构的永久授权，我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用筹码与软银做了交易，让软银帮我帮为收购。”周辰安点点头道，又想到了不安。 “只是瓦森纳协定在，倭国与米国又是从属关系，接下来，我需要第四方国家公司名义上导个手。” “你想要哪个第四方国家？”端木云一脸正色地问道。 “我的理想第四方是狮城，泓水投资与淡马锡组建一个合资公司，原赛瑞克斯公司cpu研究部门也全部转移到狮城。”周辰安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这个合资公司以所有的技术、专利、授权等，与鸿蒙科技，腾飞集团再组建相应的芯片公司，建设基地定在鹏城。” 周辰安说出来的这种套路跟那一世兆新的成立略有不同。 没办法，现在是1999年，还未入世，运作更加谨慎。 威胜合资建立兆芯的时候，已经是2013年了，威胜消化了赛瑞克斯的所有技术。 拿到x86架构永久授权，就可以进行pc芯片的国产化学习进程，接下来是arm。 98年arm公司两地上市，这会儿转入授权的生意，拿到arm架构授权是不难的。 但arm架构是一版一授权，永远拿不到最先进。 必须考虑尽早的学习上一世的软银，有机会参股就必须参股进去。 若是可能，来一场国际并购。 21世纪后可是手机时代，arm芯片大兴其道，现在已经有了这种迹象了。 “你既然都已经想好了，我会让人出面去找狮城的人谈，老徐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少不得会跳起来。”端木云对此很是欣慰。 这种大型投资照理说，高层考虑会出面，但入世在即，他还是决定行让周辰安个人行为去试试。 芯片让老叔有了好印象，周辰安打算说个让人纠结的，“还有一个事情，我需要跟您报备一下。” “什么事？”端木云很疑惑。 “我和雷二哥正在做空李家的盈科，最近市场隐隐传闻，港岛电讯年底谋求出售，我有意出手。”周辰安这是先探上层路线的态度。 港岛电讯是港岛首屈一指的电讯服务提供商及领先的固网、宽带及移动通讯服务运营商，回归后容老板儿子容志健的夏信泰富成为其小股东。 大股东是英资企业大东电报局，这会儿已经传出出售股权计划，引来多方关注。 除了盈科之外，实力强大的狮城电信也是潜在买家。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们的态度？”端木云稍加猜测，接着摇摇头，“你还没有吞下港岛电讯的实力。” 周辰安对于怀疑不以为然，“老叔，我就直说吧，盈科就是批了科技外衣的地产股，帮他打通整个通讯领域又怎么样？最后弄不好，还是会被李小超人分拆。” 港岛电讯的结果如何，不过是资本分拆的运作标的而已。 “我告诉你，只是不是外人就行。港岛人自家的生意港人自留，你似乎还差了道身份。”端木云说出了高层的态度。 “身份嘛，我一个电话的事情。”周辰安笑了，自己在港岛有公司有房子，转籍问题不大。 港岛户籍对于芯片公司的发展，也许能少点障碍。 “你看着办吧。若是你有港籍，下学期就把学籍转到人大这边来，我去找人去打个招呼。”端木云考虑到了周辰安现有学生生份。 “转籍还有这好事？！二本学渣拉进985！”周辰安有些意外。 旋即又想到，不好，这样下去，我不是又得从头跟学校打好关系，不然怎么能逃课呢？ 985的文凭怎么也得保下来吧。 等等，又到期末考试抱佛脚时间了！ 第118章 还是晶东商城 第119章 还是晶东商城 从内地身份转变成港岛籍，大多靠亲戚投靠，买房投资等手段来实现的，也多是有时间限制的。 至于90年代末，港岛优才计划并没有大规模推行。 但像周辰安这样的，在港岛有十余亿元港元投资的精英人士，转籍还是相对容易的。 所以他打电话给泓水投资律师陈大状时，后者表示会很快办妥，老板尽管放心。 随着资产的大幅增长，周辰安已经考虑自我保护，港岛身份只是其中之一。 这个身份明着说是下半年针对港岛电讯而定的，实际上属于很多事情的前置操作。 当然转籍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章惠——未来华夏泓公益基金的理事长。 马上又是期末考试了，回临州的时候让章惠把有材料都准备好。 从西山回来的次日，信产部的老徐又把他找了过去，细细询问了赛瑞克斯微处理器部门收购的事宜。 一早，老徐才从端木云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在看到带过来的软银代购协议后，他递给周辰安一张名片。 “这是淡马锡的一个投资经理，她还是狮城丰隆集团老板郭令民的幼女。你可以试着跟她联系合资公司事宜。” “我们暂时帮你到这一层，接下来，你还是按照正常的商业逻辑去运作，我们参与的话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这会儿的狮城，经历了97年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地域优势让狮城经济在99年已经有所复苏。 而作为国家经济小号的淡马锡公司却是船大难掉头，它控制着2000余家企业，5%的狮城人是它的员工，白马综合症让它的年增长率逐步降低。 周辰安看了一下名片上的名字，郭如云，应该是个挺温柔的女子吧。 …… “我本来以为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子，没有想到她会下蛊，她们那边还流行走婚！”赵雷捶着胸口道。 这是在机场的一侧，周辰安给老赵送行，后者代表泓水投资前往米国加州，参与谷歌的融资跟投。 谷歌此次b轮融资已经跳票多次，正式开启的时间还早。 老赵没法呆在京城了，主要是被安排的相亲局太多了，他又不跟秦姨说港岛事故的缘由。 生意场上的事情，没必要让家里人知道。 下蛊！走婚！老赵刚刚放下手机来了这么一句，引得旁人惊讶。 “谁啊？”周辰安没听明白，“你刚才跟谁打电话了？” 赵雷面有羞赧道，“杨芷蕾啊，就是前两天在老莫餐厅一起吃饭那个荆族姑娘啊。” “你说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下蛊呢？据说喜欢走婚！” …… “老赵，你阔以啊，这么快就弄到联系方式了。”周辰安倒是一惊，这家伙追妹速度挺快嘛。 “港岛的大姐姐怎么办？人家还拖着两个小呢？” ！！？？ “什么意思？两个小？”赵雷懵了。 “她没跟你说，她有两个孩子啊，最大那个都上中学了！”周辰安笑道。 这些情报是林青青告诉诉他的，他打算去港岛的时候，用来戳穿大姐姐的真面目。 …… “她没说啊。”赵雷有些无语，“算了，反正我跟她也没发生什么，不过是逢场作戏，人家也是听命于人，等我米国回来，就找背后的李家谈谈。” 周辰安中肯地评价一句，“渣男！” 没想到，赵雷压根不承认，“我算什么渣男。” …… “好好财经报道不看，看什么八卦。” “我就是怕哪天自己被登上去，好有一个快速反击。” …… 大院子弟终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也知道怎么防范于未然。 赵雷有这样的提防，周辰安可以少操点心。 “若是真出现那样的情况，你记得跟林青青联系一下。她那边，我也安排过了，你们可以一起发动。” …… 赵雷点点头，旋即就觉得不对劲了，“靠，你是不是做好了我掉进李家大坑的准备了。” “没有，没有。我想多了，我只是为做空盈科。”周辰安肯定不敢承认啊，承认不是太看不起老赵的定力了。 “听，你那的航班准备登机了，速走，速走！” 赵雷上了飞机后，才想到了刚才跟周辰安聊的是杨芷蕾会下蛊走婚的话题。 纠结啊，他对杨美眉一见钟情。 下蛊倒也不怕，真喜欢对方，就种个情蛊就是，没啥大不了的，但走婚…… 走着，走着，认错门咋办？ 另一边的周辰安直接回了公司，佟丫丫报告，说是老莫餐厅的相亲对象来了，人家还带着保镖。 这一说，他就知道是谁了。 这丫头，怎么就不清楚那晚我只是陪人相亲呢？ 到底是演艺出身，以后若是留在公司，把她扔到商学院去进修一下，得加个女保镖。 到了会议室就看到大强子坐在凳子上耐心等着，晶姐不知所踪。 “大佬，麻烦让让，你挡门了。”正要跟大强子打招呼的周辰安听到了背后传了来了声音。 回头一看，发现是郭小晶回来了。 只是这一会儿功夫，这晶姐就知道了周辰安在公司里的别称，社牛的可以。 周辰安没在意，闪身让晶姐先进了门，自己进来后，佟丫丫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 没有太多的开场白，刘东强将一份商业企划书递给了周辰安。 本来只是定义个同城意义的it在线商城，看到企划书上赫然写着“晶东网上商城”的名称。 …… 这该死的恋人效应啊。 周辰安看着对面的这对男女，分明是郎情妾意，自己呢，单身狗，现场吃狗粮！？ 不行，我要做反派，不为自己，也得为将来的奶茶。 “这名字不行吧，我觉得还是改成中观村在线商城比较好。”周辰安为了奶茶当起恶婆婆。 显然，这个开场白对于两人来说并不意外。 大强子解释道，“互联网并不是一城一寨，它没有边界。” “若是我们开始把商城的定义圈在京城，意味着放弃了城外的广袤世界。” “虽然我们暂时在同城交易为主，但未来呢？未来肯定是要走出去的。” 刘东强一说完，郭小晶的掌声响起来，周辰安被动式的跟着拍了一下手。 周婆婆不服输，“这名字有什么意义吗？我有几个好名字，比如说优客诚品，比说拼夕夕，都比这个捞什么子的晶东要好！” “抱歉大佬，我知道这个名字不够响亮。”郭小晶开口了。“但这两个字是我跟强子名字的组合，我们敢于将名字放在公司名称上，就肯定会拼尽全力，做好这个项目。” 她将名字的来由说了出来，眼神闪现自信的光芒。 …… “晶姐，你不是说你家里人希望你走体制这条路吗？”周辰安纳闷了，这跟我上一世我看到的剧本不一样。 “她家三代从政，我们已经在一起5年了，她家里人不希望她嫁我这样一个小商小贩。”大强子言辞垦切。 “所以我想改变！现在的互联网潮流，让我看到了未来广阔的前景。” “我想试试能不能改变她家里人对我的印象。” “这个名称也是我的决心，看到晶东这两个字，我就会永远保持战斗的心。” …… 第119章 泓安证券 第120章 泓安证券 能说啥，人家情侣已经押上了两人的命运。 不出意外，奶茶没什么机会了，嗯，也未必。 在郭小晶的眼里，互联网比实体小摊，会更让其家人接受点。 这晶东商城的企划做得不错，基本上属于依赖于华夏人网构建的。 周辰安问到了中观村的那些商户态度时，大强子说，这种好事若不争着做的就是傻子。他们不干，我自己包圆了。 ——合着你想干自营店啊？ 还有传递，这家伙认为必须自己的人送。 it产品不同于小物品，很多都挺贵的，被偷了损失太大了。 正合周辰安想介入物流之意。 这会儿的燕京，真正意义上的民营快递就是陈家兄弟的宅急送，他们着力于服务大客户，大企业。 人家已经把快递分为小件、大件两种业务，做的基本上是大件企业的生意，对于个人的小件业务相对稀少收费还贵。 在与刘东强的交流之后，晶东快递设立也同时展开，主要针对个体户老板的小件业务，避开与同行的冲突。 晶东商城的这套电商模块还是集成到了华夏人网当中，类似御兴贝壳网。 周辰安大笔一挥划出1000万到商城建设当中，完全超过了大强子的预期，他刚做it销售才一年，没多少积蓄。 周辰安老道地祭出尽职协议，这种协议虽然规定了相应的kpi指标，但并不严格，主要还是道德约束。 当然啦，这个道德只取决于资本方的道德——我说你不尽职，你又能怎么样？ 大强子得干股10%，任晶东商城总经理。 晶姐研究生刚毕业，家里人还是希望她走体制的路。 不用给她付工资，相当于她是一免费的劳动力，或多或少能蹭到郭家的势力。 周辰安只负责出钱，共享华夏人网客户的数据。 特别是晶东商城的内嵌客户软件是腾飞qq，需要开发网页版本的qq。 虽然具体的工作会由大强子他们去负责完成，周辰安分明看到了现在电商的最麻烦的一环——支付手段。 晶东商城除了网银汇款之外，货到付款的形势，算起来不够方便。 这个该死的99年，互联网的速度无法承载高速的支付环节，可恶的2g年代，只是一个短信暴棚的年代，明年的sp业务不要太疯狂。 等等！！！！ 周辰安脑中一道闪光亮过，短信！？ 他想到了一个对于这个年代极为有利的支付手段——短信验证，完全避免了去银行排队汇款的麻烦。 趁着电信诈骗还没有兴起来，这个支付方式还是很容易展开的。 前几天刚看到移动公司在横幅上写着的庆祝移动电话用户突破3000万，这么大的体量足够有电子支付的应用前景了。 这事儿，得银行和电商平台协作起来应用，先在晶东商城试点，再推给阿宝公司。 先等刘东强将晶乐商城建起来再说，自己还得找银行那边谈谈操作的可行性。 民兴银行大股东的身份，让他一只脚伸进了银行业，可以更早地让国内银行走上互联网之路。 把两人送走之后，佟丫丫进来报告，说是您邀请的人早就到了，已经在技术部会议室等着了。 周辰安这才想到自己需要见一位曾经仰慕的券商高人。 泓鑫公司的体量逐渐壮大，需要一个券商平台，和实干的操盘熟手。 大方向，周辰安能够把握，但相应的具体工作总不能继续让临时招进来的央财的几个实习生在做吧。 在融资50亿元完成后，接下来的运作过程中，每年有5%左右的费用支出。这部分钱，还是需要靠投资来赚钱的。 现如今自己的投资平台下面，信托这一块自己暂时不需要，因为有容老的夏信依托，可以支撑融资，但在券商上面，他还是比较缺失。 99年的股市行情正酣，而有一家曾经辉煌的证券公司此刻面临着被兼并的场景，也给了他机会。 钧安猛人的mbo计划非常完美，可惜提早运作了十五年。 若是十年后，张国庆这样的运作mbo大概率属于成功的，但现在，还没有先例。 周辰安为了券商平台，只能在行业中找人脉，找上了经老，还有容老板。 本来的想法非常简单，他有意巨资收购国内第一的钧安证券，哪怕花出数十亿也在所不惜。 ——但这明显不是钱的问题，钱在这时候，没用。 钧安事件早就在99年上半年敲定处理方案了，国太并购已经是板上钉钉，新公司连董事长都定好了。 二线券商的国太证券可就等着并购钧安证券的优质资产来冲击一线呢！ 这会儿有人敢来截胡，你也得看看背后运作的人愿不愿意！容易犯众怒，别想在行业内混了。 所以周辰安一说出自己的豪言，就被经老轻拍了几下脑袋。 “小周，记住了，在国内说话做事要遵循规则，特别是金融行业，任何时候，不要过于显眼！” 挨了这几下打，周辰安猛地想到了前世远走港岛前的经历，那是相当的痛苦。 庆幸进入了民兴银行的核心层，才体会到经老的关爱。 在这一些老前辈的帮忙下，终于把事情敲定下来。 收购是不用想了，人家券商牌照多了一块，你要不？——要，要。 行，那就拿钱来买，给你几个添头。——行，行，您说个价。 有人帮忙好成事，但价格还是很公道的。 周辰安哪里敢还价，就这么一下，未来的泓安证券会在8月份出炉。 杨俊来到中观村也只是随意参观一下，没有抱什么目的。 他又不是互联网从业者！ 作为曾经的钧安证券总裁，现在的他只是一介无业游民，事发之后，已经有了归隐的想法。 此次来京，主要是看望被监管的老上级。 钧安事件中，老张独力撑下了所有，让公司其他人都没受到牢狱之灾。 杨俊跟夏为的老任是好朋友，老任跟他说，燕京有个年轻人也许能帮你，这家伙贼有钱。 于是他就来到了中观村的金科大厦。 从看到大厦醒目的华夏人标牌，到前台龙腾于空的logo，再看到员工都是那么的年轻，他就觉得这个公司富有朝气。 相比而言，今年34岁的他在钧安事件发生之前，也是朝气蓬勃，现在却是暮气沉沉了。 这一次见到了老张，老张也已是白发丛生，只是叹息时不在我，运也，命也。 周辰安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位二十多岁就成为钧安少帅的人物。 一己之力推动钧安证券承销百余家企业上市，国内营业部扩张到60多家，交易量稳居鹏市第一位，沪海市场前六位。 上一世周辰安毕业后第一年入职的券商，曾经也是钧安的营业部。 那些员工曾多以钧安时期为荣，提到杨少帅指点江山，分仓长虹，赚下百亿利润，每周都有过节费收入。 可是被国太并购后，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杨总，终于把你盼来了。”周辰安表现得很热情。 这是一位传奇的人物，看到他眉中的川字，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 那一世自己远走港岛之前，何曾跟他类似。 “周董，我们认识吗？”杨俊有些茫然，两人握手之后，他感受到对方激动的心情。 “以后不认识，但现在不是认识了吗？”周辰安笑了，回头示意佟丫丫将自己的大红袍拿出来。 这些大红袍还是经老给的，虽不是容老板那么顶流，但至少也算是超品了。 清新的兰香让人心情舒适，周辰安本来想请杨俊去自己办公室的。 但还是觉得不如这边让人看着很平和一点，他不想表现得霸气总裁的样子，他得求贤若渴。 在不着边际的寒暄一番后，周辰安提到了自己的投资平台。 “我在国内有一个泓鑫投资公司，目前的股票资产在百亿左右，除了部分法人股之外，全是流通股。没有任何配资，全部都是自有资金。” 杨俊开始听着没在意，他可是长虹大战的主力指挥，在资本市场，百亿资金并不算太让人晃眼。 只是听到最后两句后，他还是震惊了。 个人拥有百亿资金的流动性，还是在国内，难不成他是容家的人？ “我还在港岛有一个泓水投资公司，现金资产约在3亿美元左右，还包括一些海外投资的股权。” “当然这些并不是全部，我还在国内有一些产业，包括你现在看到腾飞网络公司，还有临州的阿宝公司，鹏城的鸿蒙科技等，我都是大股东。” 周辰安对于一个陌生人将自己的资产合盘托出，他需要用自己真诚的心来跟对方交流。 他知道杨俊此刻处于事业的低潮期，后者失去了所有的支持，包括曾经的信念也在消逝。 周辰安经历过这样一段的黑暗经历，没有什么比开启一段伟大征程来结束黑暗时刻更好的手段了。 曾经的周辰安多么希望那段时间有贵人相助，现实只是自己在杜琳的陪伴下熬过来的，但最终或许是心理积压太重，才让他在亲哥葬礼上悲情猝死，幸运地他重生了。 对面的杨俊那一世更惨，去年01年复出，还是连受打击，最后44岁就英年早逝。 都是曾经的沦落人，多给对方一点希望吧。 “周董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杨俊已经隐隐猜到对方有拉拢的意思，但他的心中对曾经的那份事业依然放不下。 这种心态也逃不过周辰安的眼神，因为他曾经也放不下。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钧安即将被国太并合组成新的证券公司。”周辰安毫无犹豫地说出诛心之语，让对方失去念想。 “一个资产负债率超过9成的二流券商并购一家一流券商，后者看起来像奋不顾身的救火队员。” 金融行业太多的玄幻了，就像后世，瑞银收购万亿美元的瑞士信贷，只花了30亿美元…… 杨俊其实对这个结果也有数了，老张已经跟他提起过，让他放下，回归普通人生活。 哪里放得下啊，这可是为之奋斗的起点，就这么没有了。 “国内的资本市场从来不是以财务来衡量企业的，就像股市的初衷并不是简单的融资而设立。”杨俊板起了脸，反驳了一句，对周辰安的印象转差。 谁对自己伤口撒盐的人都不会有好感。 “杨总，若是有可能，我能让钧安保留下一块根据地，你是不是考虑来一次二次创业。”周辰安抛出了橄榄枝。 “周董，能把事情说得明白点吧。”杨俊有些不太明白。 “其实很简单，两家券商并购，多出一块没用的券商牌照，扔掉多可惜，不如给我。”周辰安笑了。 这是他混迹于金融界的结果，人脉优势的情况下，又有经老出面，容老板放话。 钧安的券商牌照还是到手，顺便拿到了鹏城原来钧安证券的三家营业部。 作为券商一哥的钧安证券全国有60家营业部，他只拿到了三家，还都是鹏城的。 当然钧安这个名称，也不能用了。 周辰安选择了泓安的新名字，而付出的代价不菲，整整3亿元。 这是国太并购钧安的补充协议，凭空收进3亿元不香吗？ 周六哥也不亏，3亿买个内地券商的牌照是贵了点，但人才是无价的。 在90年代，唯有钧安证券的中高层开展脱产英语培训，去过华尔街轮班进修，培养国际视眼。 这些操作都出自于杨俊之手。 钧安证券是未来的金融行业的黄埔军校不为过，后面暴出的牛人无数。 无论喊着时间玫瑰的港湾老但，还是赤子之心拥抱远古巨牛的老赵，都是钧安旧人。 石波、肖华等在93年的申华大战后，逐渐成长，私募巨头的养成慢慢开始了。 更多的未来牛人选择了隐于市下。 只是周辰安的这份补充协议，需要在人家并购之后，也就要等到8月份以后才能公布。 周辰安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他相信杨俊会怎么做。 “泓安证券需要杨总来做掌舵人，我希望杨总继续将钧安的事业继续下去。”周辰安提出了正式邀请。 杨俊听后巨震，这种补充协议向来隐秘，现在自己若是多嘴，十有八九会让这协议黄了。 对方的想法，分明是把他当自己人了。 钧安，泓安，二次创业…… 这些字眼让杨俊的内心起了波澜，不经意地额头的川字尽平，他站起身，郑重在道，“好，我答应你。” …… 第120章 你在教我做题! 第121章 你在教我做题？！ 周辰安终于为自己的资本帝国，找到了合适的掌舵人，以往历史可以看出，杨俊是一位拥有国际视野的金融少帅。 当前杨俊的面，周辰安提出自己对于泓安证券的定位，他是冲着全球的顶级金融机构去相提并论的。 “我的要求很高，要么不做，要做就是去争一争全球第一的！” 重生半年多以来，周辰安越发的胸有成竹。 他拥有着二十多年先知，即使原有世界被自己强行改变，只要大的趋势在手，资本充分，就可以激浪国际金融海洋。 90年代还没有综合性券商和专业性券商的分类，现在券商所能做业务相当的充分，也给了周辰安发挥的机会。 “泓安证券的投行目标是美林，资管的对手会是高盛，风险投资期望靠拢kkr，研究所的话，若有可能，我希望比肩野村！” “我们努力把它打造成华夏的伯克希尔。” “哦，不，是超越伯克希尔。” “未来我的目标只有星辰大海，泓安所至，余者皆为臣妾。” 这话多少有点中二，但不失为给某些人提示。 杨俊听后呆住了，这些何尝不是他当年在钧安时的梦想。 他亲自下场的申华大战，更是抱着将钧安打造成伯克希尔的想法， 申华是三无概念股，无国家股，无法人股，无外资股，钧安从救场开始，成为实际控制人。 可惜遇到钧安事发，仰荣老谋深算，代表钧安的康小阳总归还是稚嫩。 现在来看，钧安退出申华在所难免。 目标一致是成为创业伙伴的最重要前提，周辰安并没有提到将来的股权分配。 主要还是因为泓安的金融牌照需要时间，公司未定，先抓人手为上。 而杨俊也还没想到这一茬，钧安董事长被调查，消失两年，各种不利传闻早就甚嚣尘上。 整个公司人心慌慌，他从调查到解除职务，再回归自由的时间不长。 他是一个极为念旧的人，在公司宽厚待人，赢得了公司员工的人心。 既然钧安将成往事不可复寻，不如寻些旧部一起创立泓安。 来京之前，他心中有隐退的想法，现在，他心中的热火复燃。 他迫切想要赶回鹏城，将一些重要人员聚拢到身边。 周辰安与杨俊约定，在拿到金融牌照后，当天南下，希望快速成立泓安证券总部，让后者去挑选总部大楼。 鹏城的金融环境不及沪海，但那里有曾经的钧安总部，泓安的起点就相当于站在了曾经巨头的肩上。 事实上，两人同一天南下，目的地不同。 周辰安去的是临州——又到了考试季。 栀子花开，青春流淌，挥一挥衣袖，从此恋人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无视了校门口毕业班学生的分手场景，他奔跑着去参加期末考试。 隐约知道任课老师会手下留情，但自己若是不来，那就太不给学校面子了。 经历了职场的历练，19岁的周辰安处事做人越加沉稳。 but，看到高数微积分题目的时候，还是慌得一逼。 关键监考的还是史老师——负责教金融系1班和2班的高数课。 好歹六哥上一世可是研究生毕业的，实在不会，他选择了合理推测。 试卷前面的客观题，他做得很慢。 做到一道自己压根不会的题目，本着“不会就选c”的理念，画上了一个大大的东半球。 猛地听到背后有咳嗽的声音，转头一看，好家伙，史老师站在背后看他做题呢。 这让我情何以堪啊，这学期，我跟他才是第一次见面。 周辰安平抑心情，继续做下一题，又听到史老师的咳嗽声。 啊这…… 他又转头一看，史老师隔空二指禅晃动，目光闪烁，似乎在教训他。 靠！ 这哪是教训啊！？ ——你这是在教我做题啊。 老子智商不超人，但人情世故很懂啊。 周辰安领悟到了，迅速把刚才的半圆改成了紧闭的13，史老师不咳嗽了。 ——这疗效真是立竿见影。 于是，这个试场，总能听到史老师的咳嗽声，收卷时，他的嗓子都有些沙哑。 “时间到了，大家可以交卷了。”——仿佛是宫里大总管的声音。 同学们都觉得史老师感冒很严重。 周辰安跑到校园超市，买了点胖大海过来，送给了老师，感谢老师的教题之恩。 难得能享受一下二本校园的生活了，哥们下学期得混985去了。 不过，偶只系是港生，应该有照顾吧，可惜了，不系非洲的，要系去鲁大，那是有特别照顾。 章老师的身材没怎么变化，只是性情变得温柔得太多了。 在听到周辰安要把自己转为港籍之后，她只是温柔地回了一句，都听你的。 有章大姨的特别照顾，周辰安顿时觉得鲁大也不咋的。 985双一流这会儿才刚评选，远没有十几年后响亮。 现在他在经贸大学怎么说也属于风流人物，没看到校花都跟着追我。 在考完所有科目后，徐菲萱就在校园主干道上，追着周辰安，“不要走啊，你等等我！” “小徐，麻烦保持两米距离，对大家都好。”周辰安发现教学楼上的窗户露出几个脑袋来。 ——这该死的吃瓜群众。 …… “有什么距离不距离的，两米隔空喊话吗？”徐菲萱不以为然，站到了一米线内。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是怎么选中鹏城锦鸡这只大牛股的？理由是什么？”好奇宝宝又添一枚校花同学。 周辰安把大富豪一期的交易权下放给她了，她现在当然知道其中的持仓了。 你问我理由？ 我总不能说我是穿越来的吧。 “你是不是卖了？”周辰安答不出理由，直接反问。 “我卖了一点点，不到总市值的5%，换了两只网络股，竟然都跌了，早知道不卖了。”徐菲萱有些后悔。 这韭菜新上市的，听起来就香。 “不用患得患失的，先学长线操作吧，直接一条路走到黑，慢慢等天亮就可以了。”周辰安想了想，年底怎么说也有网络股二次浪，安慰道。 “股票有时候需要运气的，像我买鹏城锦鸡，就是运气好点。” “宝岛邱神仙不是说了，股票不过是时也，命也，运也。” “你觉得自己的命怎么样？”他打趣道，人家老爸是体制的，爷爷还是教授，应该命好的女孩。 徐菲萱听后愣了一下，“其实我的命挺苦的，爸爸在琼省呆了好多年，我从小跟爷爷奶奶生活在磴山上的。” “我记得七岁的时候，爷爷种石斛摔伤了腿，我和奶奶冒雨用做了简易担架抬下了山，累得骨头快散架了，帮着奶奶去山上种石斛。” “直到爸爸调回海州，我们家情况才好一点。” 周辰安没想到徐校花还有这样的经历，人家话语间根本没提到自己母亲，自己也不便问。 一个没妈照顾的孩子，母亲一词在她心中可能很忌讳。 “小徐，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人生就是一场康波，有萧条，有繁荣。” “至少你现在经历了回升阶段，说不定人生正在冲向繁荣呢。” 徐菲萱自从接手一期基金，恶补了不少金融知识，康波一说也是很清楚的。 略有俏皮地笑道，“还不是因为你，让我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一万块，虽然没把钱从基金里拿出来，但我现在觉得自己很有底气。” ……钱**丝胆？你是校花啊。 真是幸福的人啊，我现在手握一百亿现金都没底气，原因无它，要花的钱更多。 一直在推迟去鹏城的时间，鸿蒙科技是一个超大项目，集合了大量的科技精英，无论是移动通信还是芯片制造，资金投入都会是海量。 小玲通能够有一定的造血作用，但肯定不够。 除了赚钱之外，他还需要好好筹划狮城之行。 “差点忘了正事，有件重要的事情跟汇报一下，胡老师建议两期基金最好合并，说都是试验为主，没必要搞成两个。” …… 靠！老胡这是怎么了？中了黄老板的美人计了吗？ 虽然这会儿，全国范围的此类店面众多，很多原因是处理下岗人员，但迟早会清算的。 老胡可是教毛概的，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吗？ “老胡建议啊，那就是说校长那边还不知道吧？”周辰安想通的关系所在，自己的这份搞关系基金，本来就没打算收回来。 “我要去趟校长那边，正好找童校长反映一下。” “对了，一期基金运行完一个周年结束清盘，到时候，管理费提取10%给你，有没有意见？” 徐菲萱一听，稍稍一盘算，就连忙摆手，“太多了吧，我现在只亏钱，没赚钱呢。” 周辰安早就想到了理由，“你每天跑来跑去，查询净值也是有苦劳的。这点钱应该拿的。” “这点钱？50%的收益提成啊，其中的10%，现在来算，起码几十万啊！”徐菲萱没想过自己能拿这么多钱啊。 “就这么定了。”周辰安笑了。 嘿嘿，年轻人，烦恼都是有钱后才会出现的，让你的幸福感见鬼去吧。 丢下了陷入未来财富烦恼的徐校花，周辰安径直去了校长办公室。 此处位于办公楼的最佳位置，窗明地净，环境安静。 他敲门后听到了请进的回音，于是推门而入，里面两个人四只眼看向了他。 童校长坐在写字台后的转椅上，他的发际线秃然接壤了地中海，为数不多的头发呈现270度环绕，留出的90度脑门在灯光下，铮亮地晃眼。 对面而坐的思政处主任老胡还只是地中海发型，一比较，秃得还不够啊。 “小周来了啊，老胡正提到你呢。”童校长站起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让周辰安一时没有适应。 这老货拿了个纸杯，还给周辰安泡了一杯茶，他也不坐回原位，陪着周辰安坐到了沙发上。 只剩下老胡在那边很是疑惑，这学生论文水平是很高，但当不得校长这种待遇啊——我都没这资格享受过。 周辰安谢了校长关怀，出言好奇问道，“胡老师提到我什么了？” “小周啊，是这样的，你不是经常不在学校吗？一期基金的管理人员欠缺，黄成的建议就是并到二期那边，这样的方便操作。”老胡把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人员缺乏这种理由都是假的，其实是两期基金的净值相差太大了，一期实力太强显得黄同学弱鸡了。 人家就想到合二为一，没有了比较，没人有意见。 周辰安心中早有了处理这个关系基金的想法，只是他还没出口，童校长维护上了。 “老胡啊，要合并，也是二期并到一期里面去。看看净值就知道了，这么好的行情，一期净值涨到了3元多，二期呢，反而亏了8%，掉到了0.92元。” “别看小周不在学校，但这基金一路都在涨，这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啊。” …… 校长，我知道你在一期下注了，现在还赚了好几万呢，但也不至于这么捧我吧？ 你这么热情，我很容易就想到捐款了。 反正自己不会像那一世捐个款还被学校告上法庭的，在未定之前，决不写书面。 童校长这么一维护，把老胡整个不明白了。 刚才还谈得好好的，这会儿面对当事人了，校长反水了？！ “我觉得小周挺忙的，二期并入不是增加负担吗？还是维持现状吧。”老胡察觉不对，想到了应对之策。 “校长，您跟小周有事要谈，我就不留下来了。” 说完，老胡礼貌地退了了校长室。 这一边，童校长很快提到了，人大校长已经打电话过来，他们那边已经做好准备接收周辰安同学入学，希望经贸大学放行。 “你把转学申请填写一份上来，我让学生处的早点办好。” “哎，小周，我是一直很看好的，本来我是想让你毕业后直接留校的，现在你的前程远比这里更远大。” “放心吧，我是不会阻碍你去更好的学校，相比于人大，我们学校啥也不是。” “只是希望你要记着在这里有你大学起步的地方，还记着我们学校的新生誓言吗？” …… 啊这。 周辰安有些石化，童校长太会做思想工作了。 至于这新生誓言，真的有点出不了口啊，不过没办法。 “今天我以经贸大学为荣，将来经贸大学以我为荣！” 今年大学生扩张，周辰安盘算着自家这个二本院校着重点应该是后半句了。 童校长很欣慰地听到这句誓言从周辰安口中喊出，培养学生归属感对于未来校友大业很重要。 他还是隐约知道了一点周辰安的底细，主要是人大那边回复说周辰安是港籍学生，不难猜是投资转户籍。出入又是虎头奔，运作的一期基金也是大赚。 重点是人大校长亲自出面！ 既然把新生口号都喊出来了，周辰安索性就直接把后半句实践了吧。 “童校长，我已经说服了泓水投资那边。一期基金到一年后结束清盘，在扣除其他持有人的本金加收益，以及适当的管理费之后，其余资金都会拿出来创立泓水奖学金，用于奖励金融系的优秀学生。” 以后泓安证券进军临江设立营业部，少不了学弟学妹的加盟，早点打好关系，以后招人也方便。 “那感情好。”童校长越加欣慰，“要不你把二期基金合并了，全给你操作。” …… 第121章 内定的儿媳 第122章 内定的儿媳？ 最终，周辰安从校长室出来，没有提到合并二期基金，主要是王华曾经的那句告诫。 一期基金有一道防火墙，二期没有。 这种试验基金实际操作都是非法吸储性质，自己小安即可，莫要管黄家人死活。 他手里还拿着几张转学的表格，学校都盖好章，更有校长签名，随手就放在车子上面。 晚上的时候，王华打电话过来，说道：正在城河路，你妈出事了。 ！！ 周辰安挂下电话，没通知刘武，直接开车去了越山城区。 他是急急忙忙地赶到家，进了屋，就发现了不妙。 老爸眯眼盯着他，老妈更是手上带着扫把。 王华脸颊通红，见到周辰安时，用手遮住了脸。 ？？ “爸妈，你们这是防贼吗？”周辰安察觉父母之怒，想退到门外，听到老父亲的怒喝。 “你退一步试试。” 试试就逝世？？那倒不至于，弄不好痛上两个月。 所以，聪明人不试。 “哈，啥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周辰安尴尬的笑笑，脑中第一反应，想到的是章老师怀孕的事情被爸妈知道了。 随即否定了，这要知道，老妈不会给自己讲话的机会，直接男女双打。 这性质比田朋严重得多，欺师灭啥啥的。 “好好的大学不上，跑到外面野去了。还骗我们说是交换生去了燕京的人大。”沈琴怒了。 “前段时间我跟村里的孙老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人家还笑话我，说是绝对不可能有经贸大学的学生交换到人大的事情。” “我还骂孙老师见识少，今天要不是王华说你压根没上人大。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被你蒙在鼓里要多久呢！” “老娘今天要好好揍你一顿，让你不学好，跟家里人说谎话！” 她是说打就打的人，扬着扫把冲了过来，直接打向了周辰安。 这事只能怪周六哥，让她丢了面子，成了地方上的笑话。 好一个周六哥，在老爸威严注视下，根本不敢动弹，被打了几下后，“妈，我的确不是交换生，我转学了，变成真正的人大学生。” “嗯，严格来说，要9月份才是人大的学生。我车里有转学的表格呢，要不我去拿来给你看，就在车子后座那边。” 在场的其他三人听完都是一头雾水。 …… “你别动，老周，你去拿！”沈琴发号施令道。 打了几下儿子，自己气也出了，找个台阶顺势下了。 教训几下就是让这小三儿安份点，越来越不着样了。 不一会儿，周锦拿着一堆表格和文件过来，沈琴还是认字的，加上周锦、王华的解释。 看着清晰的盖章，她知道自己儿子没骗自己，差点老泪纵横。 “儿子，妈错怪你的，打得痛不痛？”老妈心疼了。 “痛啊，太痛了，妈，你今天怎么没给扫把弄个断口啊？！” “……，我是真想打你了！算了，只是一场误会，你不要记恨你妈啊，要恨只能恨那些胡说八道的人！” …… 边上的王华顿时觉得一阵腰痛，今天喝大了，把周辰安逃学的事儿给透露出来了。 有些内疚，也有些刺激，谁让这货还欠着钱呢。 该揍一顿，没想到的结果，小丑竟然是自己。 看到沈琴眼神不善，王华憨憨地笑道，“阿姨，我……我……我其实也只是听说而已。” “辰安能转学到人大是一件喜事，家里应该庆贺一下，对不对。” “我还有点事，先走，不影响你们庆贺。” 这厮刚要出门，周辰安仗着身高上有点优势，用手抱着他的脖子，“老王，看你喝多了，我送送你。” 离了家，走上了乡村的机耕路，周辰安把王华放开。 “可以啊，老王，为了要回那些慈善捐款，手段频出啊。” “真不是为了那钱，这事真不赖我，我真是喝迷糊了。”王华赶紧否定。 “今天你爸心情不错，教了我几招厉害的，你刚才卡我脖子的时候，我本可以使出来，就怕伤到你。” …… 也是，这家伙怎么说也是干刑警出身的，手上功夫不差，哪会被自己一个篮球少年轻松圈脖的。 那又怎么样？ 你又不敢打我，因为我有个很能打的老爸。 “我管你迷糊不迷糊的，你说说吧，你欠了我这么多的人情，还摆我一道，是不是错得很离谱？！”周辰安决定要敲打一番。 “是，是，是我不对。”王华迅速认栽，“不过，你是走了什么渠道，把自己转学到了985院校。” “想知道啊，我告诉你啊！”周辰安幽幽地道。 …… “算了，你别说。我觉得你们两父子都是焉坏的，我还是少知道些秘密为上。”王华听着语气直接摆手了。 “我爸借着教你拳脚把你揍了一顿？”知父莫若子，周辰安一听父子，就想到亲爱的老爸是什么货色。 好听点，内有乾坤，实话就是焉坏。 …… 王华升起白眼，拉起了t恤，“看看，都是你爸下的手。” 好家伙，老头子也爱戳腰子啊。 这伤痕得看起来呈北斗七星状啊，这是北斗神拳吗？ “其实男人受点伤不要紧，能得到你爸的指点，对于我来说，还是受用无穷的。” …… 这是师傅打徒弟，打得天经地义，挨得正大光明，老王忍者神龟啊。 上次自己回家的时候，周锦就看着王华不爽了。 咱家老头是什么人，那就是一头独狼，最烦外人跟着，估计是南疆带来的习惯。 “还好我只是说了你逃学的事情，要是说了你女朋友被人家快撬掉了，估计自己会死得更难看。” ？？ “什么意思？”周辰安听到女朋友的字眼感觉奇怪，我又没找那玩意儿。 “就是你妈的那个徒弟李凝啊，我听沈姨的语气，可是把她当成你女朋友。哦不，应该小儿媳的。” 王华接着道，“她不就在我住的小区附近开店吗？有个男孩子经常带着花过来，明显是追求她。” “这男孩，你也认识，就是游云海鲜楼老板的儿子，上次你跟他一起去的西石山。” …… 靠！ “许文斌！他敢！看我不揍他丫的！” 周辰安马上想到是谁了，下意识地火气就很大。 “你看，急了吧。兄弟，男女之情讲究你情我愿，公平竞争，你放着人家小姑娘孤零零地在临州，自己跑燕京潇洒。”王华看到周辰安的神色，内心很是欢乐。 “听我一句话，异地恋是没有好结果的，还是早点把那姑娘带去燕京吧。” …… 这么一番话，让周辰安冷静下来。 许大少现在是少年心性，但上一世轨迹的话，也算是成功人士，不失为一个潜力股啊。 他追李凝，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对李凝从来是同情之心啊，怎么会突然生气呢。 我为什么要生气？但真的很气，心口像压了巨石。 那个水莲花般温柔的女孩，生而不幸。 自己一再地施以援手，真的是同情？ 周辰安的心很乱，他闭起双眼，努力让自己静下来。 见此情形，王华在国道边打了车，跟浑浑噩噩的周辰安告别，劝上一句，“想她就多陪陪她。” …… “儿子啊，小凝可是个好姑娘，这次放暑假，就多多陪陪她，性格这么好的儿媳妇可不好找。” 周辰安一到家，沈琴就又开始的唠唠叨叨，“她是我内定的儿媳妇，你记住了哦。” …… “妈，我……”周辰安刚想说自己还小，却突然想到了章惠，“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不准想！”沈大妈下了命令。 倒是周锦在一旁发现了儿子的神色很是黯然，拉过了沈琴，“你这脾气好好改改，儿子年纪不小了，我们还是别管那么多了。” 沈琴也发现儿子心情不太好，回觉到静静不是名词，便不说话了。 夫妻俩很识趣地上楼去了。 周辰安发了一会儿呆，心乱如麻，也上楼睡觉了。 他又梦到了杜琳，地点在榕城，她家附近的白沙江边。 “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你是不是变心了？”杜琳举着小拳拳轻打，问道。 “没有啊，你始终是我的唯一。”周辰安迅速表忠心，内心却变得复杂。 “哼，那么，她们又是谁？”杜琳指向了不远处。 周辰安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章惠、李凝、徐菲萱、佟丫丫…… 等等，米娜、娃伊卡也走了过来，你们至于吗？ 林青青你怎么也在？大姐，你来捣什么乱！ “我……”周辰安一时语滞。 杜琳的脸色一黑，如死神般盯着他，“我要挖出你的心来看看，到底还有谁！” 她的右手手指甲陡然变长，如同五把尖刀刺向了周辰安的心脏部位。 “啊！”周辰安一声大叫，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满头是汗。 看了下时间，还只是凌晨三点，他再度躺下，无法入睡了。 “算了吧，我总归只是一个不合格的渣男。”到天亮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决断。 …… 午后的阳光有些灼热。 临州红冬青，忱谨堂中式糕点店。 李凝看到了拿花进来的青年，面色一板。 许文斌将玫瑰送到了李凝面前，“老板娘，虽然你拒绝了我七次，但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跟你说过了，许先生，我是有男朋友的。”李凝保持着冰山的冷漠。 “怎么可能，我都打听过了，你在这边开店到现在都是自己一个人。”许文斌笑了。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这么不着调的男人，这么长时间不好好关心自己的女朋友。” 从西石山救父归来，他改掉玩游戏的不良嗜好，并把头发减成了板寸，跟着父亲学起了海鲜烹饪本领。 偶然到红冬青这边买衣服，就是在街市回眸了一眼，他看到了正在做糕点擦汗的李凝，一时就被吸引住了。 于是天天来光顾，借着脸熟，发起了追求攻势。 “他很忙的。”李凝嘴上找个了借口应付道，突然看到了周辰安走了过来。 她的脸色顿时有了喜色，“你来了，放假了吗？” “嗯，昨天才考完。今天算是假期的第一天吧。”周辰安看着这个夜市出来的妹纸，她越来越干练了。 “我最近搞出来一个五色糕点拼盘，是从沈家糕点中五色油糕改进过来的，反响不错，尝尝看。”李凝说着，就开始为周辰安准备起来。 另一边的许文斌认出了他，“你不是周辰安吗？还记得我吗？” 周辰安转头点点头，“当然记得，你就是那个打游戏不服输的小黄毛。” …… 许文斌尴尬地一笑，不以为意，“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我不玩了，有正式工作了。” “对了，上次我跟我爸去你家感谢救命之恩的时候，你不在家。你妈说你去人大读书了，厉害啊，人大高材生。” 听听吧，就知道沈大妈为什么要打周六哥了，她传出的儿子名声太响了。 这名声要是虚假的，沈大妈太没面子了。 “你跟她很熟吗？”许大少发现李凝对周辰安的态度不一般，有些觉出味来。 “我是这里的老板啊。”周辰安实话实说道。 “啊！”许文斌听后联想到李凝是老板娘，周辰安又是老板。 自己似乎成了不道德的一方，但依然不甘心，“你就这么忍心让一个女孩子独立开着店，不来帮忙？！” “这不是刚放假，我就过来了。”周六哥接口很顺溜。 许文斌心头受到了道德的重击，自己太不是人了。 人家救了你父亲，你还撬人家女朋友。 “对不起，我想起来，今天还要去买些鲍鱼，就此别过。”他脸皮薄，哪里还呆得下去，转身就跑。 “许大少，你好像忘了什么。”周辰安沉声提醒道。 许文斌瞅到了那束鲜花，面色一红，迅速拿花跑步离开。 太尴尬了，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拿花追求，不被打死就不错了。 一会儿，周辰安镇静地吃着糕点拼盘，心中总有牵挂，他还是渣不起来。 他问李凝道，“许文斌人还不错，家境也不错……” “经历了这么多，我现在不想感情上事，就想把生意好好做起来。”李凝一句否定，说明不想听。 “金牛湖那边，我看好了一家店面，租金已经谈好了，我打算9月份把它开起来。”李凝继续道，“这里交给刘贞来负责，她现在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食品厂定在越山那边，田朋说他那边有空地，可以免费给我用。” 陡然之间，两人似乎又拉开的距离。 “你做好安排就是了。”周辰安应道，“还有一件事，京城有个清宫戏，我让人去打了招呼，会把忱谨堂糕点植入电视剧。” “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需要道具会找你的。尽量做得高雅一点。” 两人除了谈工作，基本没有聊什么。 京城的清宫戏是《铁齿铜牙纪晓岚》。 华夏人网的音乐频道开始了行业签约，许潮俊全面负责的，跟京城的娱乐圈混熟了。 周老板提了一句忱谨堂糕点植入，许同学自然上了心。 不知不觉之间，周辰安已经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帮助系下企业去开拓局面了，他完全可以假手于人了。 第122章 半导体弯道 第123章 半导体弯道 影视广告植入虽然已有先例，但要把这种商业行为充分展开，还需要冯裤子从99年底的《没完没了》开始。 距离年底还有一段时间呢，周辰安对这片子无感。 在听了周辰安解释了一番植入广告的定义之后，李凝就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性。 “我需要资金来扩迅速扩大经营。”这是她第一次向周辰安要钱，“米糕产品单一，还需要扩展产品经营。” “刘贞做包子做得不错，我们这段时间试着做了一些卖出去，反响还不错。” 说着李凝转身端了几只包子过来，“你尝尝看。” 周辰安也没客气，拿了个包子尝了起来，这味道很有回忆的感觉。 他让李凝把刘贞叫了过来。 刘武的这个妹妹，虽然已经嫁过人，但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性情腼腆，这性子倒跟李凝挺合得来。 周辰安问了一些对方的经历，才知道她此前嫁的何家原籍是徽省江镇的。 一听到这名字，周辰安品出味来，江镇最有名的莫过于做包子了。 巴比馒头的老板不就是那边出来的吗？这会儿应该在沪海创业的。 怪不得这味道有点熟悉。 “我觉得你的馅料味道咸了点，另外不够油……”周辰安不会做包子，但不影响他对美食的品评啊。 另一方面，他觉得巴比能做到上市这一步，并牢牢占据临州市场，说明口味适合当地人。 自己只要把曾经尝过的那些味觉说出来，能起到提升产品的作用吧。 具体操作的事情就不用周辰安再去考虑了。 他决定追加二百万进来，重点是金牛湖景边区域门店的创设。 继续给李凝灌输了能买就不租的理念。 资产做大前期肯定要买买买。 这会儿的景区那边，有名的南方迷宗大包每只定价1元，创造出5万只的单日销售量记录。 而普通的包子，现在才5毛钱一只。 李凝和刘贞的组合看起来太过于稚嫩了，个人成长速度有些慢了。 周辰安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在临州呆了几天，也快速敲定了金牛湖忱谨堂的店面，跟有名南方包子铺相隔两条马路。 回到家见到多日不见的亲哥周辰林，毫无兄弟重逢的热情。 见面直接提钱，“小安，需要两百万元掉头资金，一个月……哦，三个月后会还……也许能还你。” …… 林芳电子科技公司的u盘已经上市，相比于软盘的1m容量，u盘继续扩大了8倍以上。 林芳公司的u盘分成8m和16m，出厂定价设在280元和480元。 此刻山寨软驱的尚未大量涌现，至于私人作坊的软盘技术还不到家，软驱+软盘的价格远高于林芳u盘的定价。 相对于软驱，u盘的轻便性更是极为突出。 一经上市，成为电子产品的宠儿，现在两款产品的市场价格都在350元和720元左右。 周辰安给田芳的mp3播放器还是32m的，但铠芝只供应8m和16m的闪存，理由是32m缺货。 mmd。 见面亲哥直接借钱，说好的兄弟感情呢。 不过，想到自己坑了他n次，就当是补偿吧，反正是借款。 “你回头发个帐号给我，算是我这个大股东的个人借款。”既然不谈感情，咱们就公事公办。 钱的事很快就解决了。 u盘生产经营进入良性轨道，但上游产业的制约非常严重。 铠芝不给32m闪存颗粒就说明了这一点。 “有没有想法，生产自己的的闪存颗粒？”当周辰安向亲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把半导体刚入门的大林子吓了一跳。 “不敢想。” 说到底，林芳u盘的科技含量不高，也就是一个u盘控制器是自主研发的。 在生产成本中的闪存颗粒费用占到了85%，林芳电子就是一个拼装企业。 向周辰安借款200万元是用于扩充生产线，手工人员的增加。 生产自己的闪存颗粒，太遥远了。 不说林芳电子，就是国内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生产。 “人嘛，总要梦想，万一让你实现呢。”周辰安笑道。 这是一个可爱的年代，99年还不晚。 倭棒半导体大战，存储领域受伤害的会是米国的半导体企业。 他曾经阅读过这段时间米国半导体的抓大放小过程，印象中德州仪器和ibm就是在这两年退出dram存储的江湖。 sh闪存属于目前的年轻技术，米国的闪迪，倭国的铠芝现在合资建厂，但技术突破会在01年后，而棒子这会儿还是落后的，三星的崛起是01年后的半导体衰弱期，逆周期发力，后来居上。 这个时代，全球半导体行业逐渐进入衰弱期，同时也是弯道期。 曾经是华夏并未参与赛道，现在不一样了，周辰安也来试试逆周期的投入。 听到老弟说起梦想，周辰林想到了林芳电子公司创设的目的，是为了做mp3播放器的。 “铠芝不给32m闪存颗粒，这样的话，我们未来没办法生产，有较好体验的mp3播放器。” 从容量的要求来说，32m是mp3播放器最基本的要求了，16m能存几首歌啊？ 又是一道卡脖子的难关摆在林芳电子科技公司的面前。 “又不是铠芝独家经营，我试着到米国联系一下其他渠道，你们现在还是做好u盘的生产吧。”周辰安并不只是为mp3播放器，他是奔着半导体存储技术去的。 既然未来要搞cpu芯片，相应的配套，也要谋划起来。 在接到周云凡从鹏城打来的电话后，周辰安知道，是时候去鹏城了。 周云凡太委屈了，他在鹏城已经呆了快两个月了。 合资成立鸿蒙科技，他不断在协调各方的人员。 作为总经理的余成东只负责小玲通的研发生产，主要通讯设备这一块。 这家伙太聪明了，他知道自己管不来老倪头这帮科学大佬，把芯片等业务全推给了周云凡。 机场接到了周辰安，周云凡出言威胁，“你再不来，我就逃回燕京去了。” “我现在好后悔，我以为是跟着你来做互联网，没想到你现在把手伸到了半导体和通信领域。” “摊子太大了，我怕自己能力不足！” 周辰安听后笑道，“老周，要相信自己的潜力。” 开玩笑，你那一世可是整个中观村的最上层人物，我现在只是让你掌管一个科技集团。 “在我心中，没有比你更适合管理这个家了。” “家？”周云凡听到这个字眼后，苦笑道，“你应该清楚这个家需要投入多少资金啊？！” “我真的有点担心，资金链到时候会很紧张，还有，我们的技术也不行。” 他太清楚半导体投资的资金是巨量的。 周辰安是有钱，但这种投入还需要权力的支持，有些技术并不是有钱能买到的。 “钱的事不用担心，技术需要时间。”周辰安心有思量。 “最迟明年的时候，你应该能看到我！周辰安，20岁成为全国首富的新闻了。” “而你，也会以首富家总管的身份为人津津乐道，成为婚姻市场的超级金龟婿首选！” “老周啊，你想想，到那时候，一排排的美女站到你面前，供你选择，你不满意，来一句，换一批。” “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令人想往！” …… 周云凡气道，“总管这名称不好，太没阳刚气了，还是叫老周家最粗的红棍就可以了。” “哈哈，好兄弟，我哋去晒马！”周辰安勾肩搭背的后者，走向等在不远处的数辆豪车。 第123章 夏为的合伙人 第124章 夏为的合伙人 谁的心中都有一个江湖梦，科技集团的掌门人竟然想当红棍，这让实际控制人的坐馆梦想有了小弟。 兄弟合伙拳打东洋，脚踢西太平洋，洋洋得意。 晒马总得有头马吧？ 马？ 三马同槽，no，no。 一马更名，一马进体制，另一马关我屁事。 现在的头马肯定是老倪头，从朕想打出来之后，老倪头又发了一回召集令，名声显赫，国内半导体最靓的仔。 话说这会儿，在鹏城的芯片专家全属于国内顶尖级别的。 在小玲通内置芯片的尺寸缩小过程中，已经发挥了智囊团的作用。 余成东看到周辰安的时候，保持得相当的低调。 这就让后者很不习惯，那一世，这家伙嘴不是一般的大，口气大到众友商战栗。 当年，差一点让友商团灭。 夏为跟摩托罗拉关系密切，后者去年就把亚太区总部从港岛搬到了燕京，体现出对华夏市场的关注。 摩托罗拉的现任总裁是克里斯·加尔文，是公司创始的保罗·加尔文的孙子，传奇ceo罗伯特·加尔文的儿子。 虽然带着加尔文家族的光环，还是mba高材生，但也需要现实配合啊，这公司情况堪忧啊。 99年的摩托罗拉面临两大绕不过去的坎。 花费63亿美元的铱星计划濒临破产，这个计划商用半年以来，仅1万用户，公司每月光贷款利息，就要还4000万美元。 真是时也命也，多年之后，复制铱星计划的马斯克，搞出来的星链很成功。 另一道坎是在主营的移动通信领域，它被北欧的诺基亚公司击败，被赶下了手机王座。 2g的来临，模拟机的时代结束了。 克里斯·加尔文在公司困境之下，特别重视华夏市场。 本来在他的计划中，打算让夏为公司为摩托罗拉代工手机，以增加产品利润率。 只是缺乏对后者在手机生产上的信任，尚处于观察期。 现在好了，夏为的一家合资公司要生产小玲通，这玩意儿太适合练手啊。 等一两年后，这个合资公司不就可以帮摩托罗拉代工了。 摩托罗拉对于鸿蒙公司的生产线要求都给予了积极的响应。 专利低价到手，技术有夏为保障，更有一帮国家级科技大咖在背后支持，小玲通样机很快就出来了。 周辰安看到了这个跟外形与诺基亚6110颇为类似的小玲通样机，顿时想到了山寨两个字。 “这款小玲通外形是参考了诺基亚的畅销机型，但我们在边角弧线设计上完美避开了外观专利陷阱。按键字体更清晰，最重要的我们弄出了七个颜色版本，比人家多三个，分别红橙黄绿青蓝紫……” 余成东这家伙就是天生干产品经理的，方方面面都想到的，但讲的都很虚啊。 “通话的效果怎么样？”这是移动设备，周辰安当然更关注性能。 “很不错啊，基站范围中心区域，通话效果绝对超过现有的手机通信。”姓余的这货还是暴露出大嘴本性了。 “那如果基站信号不太好呢？”周辰安还能不明白吗？ 本着成本原因，小玲通基站数量肯定不多。 “如果信号不好，手机弄不好接不了电话。我们的小玲通不一样，只是声音会轻一点。只要通话的时候，把声音提高几分贝，问题不大。”余成东说得很自得。 “你直接说，信号不好，直接对着话筒喊就行了。”周辰安太了解小玲灵这不足之处了。 这玩意儿就是适合当下国情的产物，后面3g推出，相应的频率占用3g空间问题，导致其退出市场。 想到3g，周辰安知道夏为公司现在铆足劲往gsm方向发展，而忽视了cdma的存在。 这是老任在那一世继小玲通之后的第二个决策错误。 “老余啊，最近你们任老板在干嘛？”周辰安想找老任再谈谈，不能放弃cdma这一块的业务。 虽然现在是gsm的天下，高通主导的cdma被挤到了边角上吃小虾。 但未来的3g标准都是基于cdma，有高通的cdma2000，国内也有大范围运用，这会儿放弃研发，就等于将未来的大批市场放弃。 “他啊，听同事说就呆在研发部盯着gsm产品的后续研发，从去年开始，夏为在这上面已经投了8亿元了。”余成东这么一说，坐实了夏为放弃cdma的历史事实。 “我去找他好好谈谈。”周辰安知道夏为在研发上面敢于投入，但它已在gsm上面投入巨资，再在cdma上面投入，估计很难。 鸿蒙公司与夏为公司完全是一墙之隔。 周辰安进了老任的办公室，女秘书很贴心地来倒了热茶，退出门外。 看起来姿色平平，应该是姚公主老妈挑的人吧。 老任现在是成功人士，太不让老婆放心了。 也没有太多的客套，周辰安将cdma的事情摆了出来。 “不行，夏为没有精力再往cdma方向研发，gsm是现在主流。而且我们是通信网络设备公司，以后不会直接做手机。”老任的反应都在周辰安的意料之中。 “那行，我们商量一下，那就让鸿蒙科技研发cdma网络设备，这个业务可能跟夏为有所重叠哦。”周辰安提示道，都是网络设备，鸿蒙一旦发展起来，肯定介入了夏为的领域。 到时候，自己人为争订单，打起来都有可能。 南北车那一世就是这么干的。 在三分钟的思考后，老任给予了一个方案。 “业务重叠对于两个公司来说都不好，这样吧，cdma的网络设备还是由夏为研发，不过经费方面，我们需要外援。” “你如果有意，夏为接受你的投资，你投入的这部分资金会投入cdma方面的研发。” 周辰安听到这样的方案，有些不太相信。 夏为在员工持股改制之后，基本上排外了外部投资，这会儿老任竟然松口了。 六哥之于夏为股权从接触老任开始就已经暴露出来了，老任迟迟不接受，现在却放他进场了。 “为什么？”周辰安很想知道这个原因。 老任从边上把一份英文报告扔到了周辰安面前，后者看到了麦肯锡的字样。 周辰安打开报告才知道，这是国际咨询业巨头麦肯锡公司提供了小玲通业务在华夏国内的展望。 看着未来数百亿级别的远景展望，周辰安抬头看到了老任的微笑。 “要不是你，夏为可能会失去这么一块大业务，你的小玲通主张，可以为夏为带来至少数十亿的年营收。” 老任接着道，“我觉得你凭借这一行为，值得成为夏为的合伙人。” 周辰安很开心，老任总归是明白人，小玲通的前期建设，最为受益的肯定的网络设备的供应商。 夏为公司对于落后的phs技术，还是很门清的。 制造出相应的基站不在话下，而周辰安刚才在鸿蒙公司的测试，就是用到了夏为的基站。 涉及夏为的股权相对不多，周辰安的腾飞集团以十亿元入股夏为公司8%，在一众员工持股中位居前列。 科技行业，说到底，都是以人为本。 诺基亚直接将这句台词做成了广告，周辰安却愿意让广告落到现实。 巨龙的研发团队加入鸿蒙科技之后，为后者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支持。 为了更好的融入公司，这个团队在性质上也发生了变化。 周辰安得到了燕京老徐叔的消息，见到团队老大江震东的时候，后者明确说明现在他们的身份已经属于退伍性质。 由于夏为在gsm设备研究，人员投入较大，cdma这一块缺人。 周辰安便想到了原来的巨龙原研发团队，这可是一帮科技素质过硬的猛人。 在跟老任的交流之后，巨龙团队划出一部分进入夏为公司，发力研发cdma设备。 另一部分则留在鸿蒙科技公司，做为终端设备的研发。 小玲通只是一个过渡产品，谁都知道，公司的目标肯定是手机。 周辰安来到鹏城自然瞒不过老倪头。 周六哥占用了周云凡在这边的办公室，后者随着他的来临，启程回燕京。 无论是集团架构，还是腾飞网络公司的事务，都足以让周云凡忙上一阵。 鸿蒙科技这一块具体事务交给余成东，而方略应该是实控人周辰安的本份。 六个老头，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闯进了周辰安的办公室，保安都不敢阻挡。 “说好的，我们前脚到，你后脚跟过来，怎么让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老倪头火气还很大。 其他的老爷子性子还可以，都很平静地坐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好家伙，这几位可都是华科院院士，精贵得很。 周辰安倒认出了一位，王扬元，这老先生不就是那一世华芯国际的创始人之一嘛。 他也被自己忽悠过来啊，六哥心有窃喜。 他又觉得自己这一把还真是搞大了，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拿出周云凡珍藏的上品龙井，给这六位老先生一一奉上茶水。 “各位大佬，生活上的安排还满意吗？”周辰安不接老倪头的话，用上了迂回之际。 对于这些人，自己算个屁大佬，人家才是。 “小周啊，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受的，就几个小玲通的ic缩小太没技术含量了。”王扬元在这里年纪最大，开口道。 “你安排的别墅很漂亮，但我们睡得不安心，，我们应该把资金用在微处理器芯片研究上面……” “还有操作系统呢！”老倪头插话了。 …… 怎么又带上操作系统了？ 周辰安当时只跟老倪头说了芯片啊。 靠，这肯定又是老倪头觉得冤大头难得，能搞定两个目标，不忘带上操作系统了。 “各位教授，真是对不住，我没考虑好，我道歉。”周辰安说话诚恳。 “其实我也不是没做工作，我最近跟软银孙会长取得了联系，那边有意出让刚收购的原赛瑞克斯微处理器部门的股权，我需要时间来完成这个收购。” “你……你上次电话里跟我说的是真的？”老倪头听后不淡定了。 “以我的智商，还能骗到您？”周辰安憨笑道，“不过，这事，我还得往狮城走一趟，找到第三方。” “你小子还不是把我们这些老家伙骗到鹏城来了，不是智商的问题。”老倪头气道。 “狮城那边，我有熟人，我跟你一起去。” “这事要成，对于国内芯片研究可以有很大的提高。” “不过，赛瑞克斯只是x86架构，跟我预期的自研架构还是存在出入。” 王扬元听后却笑了，“老倪啊，如果能拿到x86的永久授权，可是对自研架构有很大的好处的，少不得提供资金帮助。” “小周，看来我们这帮老头子误会你了.....” 周辰安听到两人提到了自研架构，不由地好奇。 “你们所说的自研是mips基础的架构吗？” 上一世自己去过华科龙芯公司调研过，人家是在mips架构的基础上搞出来的，但一开始就没拿到授权，后面还跟mips技术公司打过官司，取得了和解。 相比于x86的复杂属性，mips的指令集相对简单，与arm有些类似，但前者用在了pc上面，后者多为移动设备。 “对啊，看来你要投资介入芯片，还是下了不少功课啊，不是人傻钱多。”老倪头点头赞许。 这话说得…… 周辰安觉得老倪头在朕想的时候还是挺内敛，每次在小区碰到，都是和蔼可亲。 这老头从朕想打出来，性格越来越有进攻性了。 “mips架构+linux系统，在我们这帮老头子看来，是硬件和软件自主化的关键。” …… 这是99年啊，英特尔+微软的组合才刚刚启动，尚未到暴打一切势力的阶段。 国内学术界对于mips架构+linux系统的这套思路极为认同。 比尔盖茨在演示win98的产品发布会上，当场翻车，系统蓝屏，直到现在还在被人调侃。 而win98的bug远比用户想象的多，多到程序员无语。 即使周辰安不是it出身，也知道一些蓝屏技巧。 要不试试敲微软几蒙棍？ 这个时间节点，可是诞生了不少了linux玩法，xteam linux、蓝点linux，还有朕想的幸福linux。 等等…… 这个幸福linux貌似要到2000年后才发布，听说这是倪总工留给朕想最后的礼物。 这个幸福linux最大的特色就是把朕想的幸福之家软件从windows平台移植到了linux上面。 想到这样的神操作，周辰安眯着眼看着老倪头，嘴角弯出了弧线。 老子把人都抢过来了，就先把这个linux系统搞出来，你要幸福，我就让你姓曾，咳，姓倪…… 与这帮老头子交谈的费用很高，周辰安本来想用鸿蒙科技这个公司做为芯片的主体。 这些精明的老家伙说，一个生产小玲通的，说出去搞芯片，没人信。 …… 好吧。 这些人智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周辰安只想通过四方形式来搞芯片。 人家想到了第五层，第六层。 行，都依你们了。 第124章 想当孙猴子吗 第125章 想当孙猴子吗？ 这帮老头子都带着徒子徒孙的，好多人马。 周辰安以后世的眼光，分明看到了未来的一些芯片自主化的青年科学家。 那个面相稚嫩的不是上一世未来车用dram芯片龙头企业燕京君正的老板刘强吗？我那时候可是参加过君正的股东大会的。 这家伙竟然是老倪头的亲随弟子，怪不得君正那会有老倪头妻子的股份。 科技行业，说到底就是人才最重要。 李姓商人仅靠着老倪头，闭门造芯，把方州芯片搞出来，还抓政策空子造出几幢办公楼收房租。 这些院士背后的资源摆在那边。 周辰安也很明白这些人脉资源的背后，或隐现着一双看不见的手在调控。 这些老爷子对周六哥把山海经的内容抢注不太感冒，还特别对胃口，兴趣极林。 提出了华夏芯前面必须冠上龙的图样。 好吧，结果呈现了历史惯性。 龙芯华科还是提前一年出现了，谁让这帮人都出自于华科院呢。 现在华科南方分院经费紧张，周辰安按照跟徐部的要求，大笔一挥，以腾飞集团的名义，每年三百万赞助。 华科名字不带上，都对不住花掉的这个钱。 再说了，老倪头也不答应，这老头子在华科院里份量很重。 “以后芯片就叫龙芯，小名狗剩，贱名好养……” ——老倪头直接命名，把周辰安心中默认的麒麟名字给排到了后面。 龙芯华科技术公司是为了承接赛瑞克斯cpu专利、部分资产专门设立的，由腾飞集团十亿元全资设立。 这就是引入的第五方，至是第六方，那需要与狮城之事明确之后。 红旗华科软件公司也在这帮老头子的建议设立，在老倪头的述求下，将半死不活的猫熊eda资产注入进来，腾飞集团出资2亿元占股70%，华科院eda资产占股30%。 eda软件是芯片之母。 本来国内的猫熊eda软件在90年代初算是国内主流芯片设计软件，但93年禁令之后，国际eda软件三巨头涌入华夏。 以免费策略打入国内，由于人家产品好用又实惠，国内科研院所都接轨了国际化，国产猫熊eda软件被打得无还手之力。 周辰安当然同意啊。 要干芯片，就得防未来米国人制裁，国产eda必须大力扶持。 好在这两家公司注册资金还只是认购性质，周辰安暂时不用拿出现金出来。 他拿钱出来，也是缓缓投。 才几天功夫，入股夏为十亿，再是两个新公司设立，22亿元资金抽水，周六哥一旦沪鹏市场抽资，可以将国内股市暴打一顿。 认购注册资本未实缴相当于负债性质，周辰安现在欠钱够多，光是华信就欠了25亿，也不在乎多欠亿点。 说到底，钱还是不太够，得早点把金融平台树立起来，将融资渠道和投资渠道双向打开。 到时候，凭借资本市场融投资功能，可以用别人的钱赚钱给这些科技吞金兽输血。 整整七月份，周辰安一直呆在鹏城。 电信分家之后，华夏移动、华夏联通都有各自的移动网络，而华夏电信只有固话业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小玲通的出现，天然与电信是合作伙伴。 98年的时候临州下面的县级市余航市已经试点，将phs无线通信嫁接到电信的固话网络上，以月租20元，每分钟2毛钱的费用，单向收费。 到99年时，已经有好几个非省会城市与临州小玲通试点的ut公司合作，开展小玲通推广。 粤省的招庆市早在去年底就开始卖ut公司的小玲通，三个月就卖了近万台，市场火暴。 凭借夏为老任的关系，鸿蒙科技成功与粤省的蕙州电信为第一个合作试点。 对比临州小灵通试点的ut公司，夏为在通信行业的实力明显更加，更何况鸿蒙旗下还有巨龙团队。 由于开始的小玲通都是机卡一体的，换号很麻烦，得烧号。 在周辰安的要求下，鸿蒙科技后续着重研发机卡分离的技术。 六哥太清楚了，只要把小玲通做成跟手机一样，凭借收费低的优势，太能赚钱了。 只是开始追赶阶段，机卡一体主要是硬件方面的要求，对比手机，小玲通收费太nice了。 想想吧，手机这会儿入网费在1000左右，本地电话打出每分钟6毛，接听也6毛，长途1.6元，漫游1.9元。 小玲通的价格优势就出来了，单向收费就是秒打手机。 鸿蒙小玲通外观跟畅销手机极其类似，不细致的人又看不出来，就是通话质量不太好。 90年代用户对通话质量的要求反而是其次的，用手机打电话还是新潮的，对于手机话筒大吼几下，显摆才是第一的。 同省有招庆的成功案例在先，蕙州市一开卖鸿蒙小玲通，销量迅速打开，一周时间劲销2000多台。 这款鸿蒙6880的小玲通无论在外观还是接收信号方面都强于ut公司，再加上周辰安的建议上，运用了充话费抵购机费用的营销策略。 一时之间，惠洲电信营业厅外面排出长长购机队伍，还引来黄牛的关注，前面的排队号码被炒到了100元。 鸿蒙科技的第一个产品开局顺利，周辰安也有时间陪着南下的章家人游玩了鹏城的锦绣华夏主题公园。 这会儿鹏城的这个主题公园很热火，属于鹏城打工人必然的打卡之地。 可怜的周六哥承担了拍照工具人的角色。 章惠怀孕可以瞒住别人，唯独不能跟自己的父母隐瞒。 章惠一力承担是自己的意愿，让周辰安的渣男成色掉了许多，反而像是借种的配角。 章爸章妈都是有文化的人，女儿都这么维护这个男孩，咳，人家还不到20呢。 自己女儿做得过份了，于是，两人也没有太多为难周辰安。 结婚的可能性不大，因为章惠说只想要个孩子，不想要个老公！ ——惊得周辰安内心感激万分，心中还有些小羞涩，这是把我当啥了？ 看在周辰安对章惠还算负责的态度，两老又想到两人不会结婚，但这孩子…… 于是，两老提出了一个要求，孩子必须姓章。 周辰安稍加思索后，还是答应下来。 他想到了老任的孩子大多都是随母姓的，自己给不了章惠名份，这个条件也可以接受。 周辰安在港岛投资巨大，陈大状做事得力，他与章惠的港籍身份办理的很顺利。 相比于周辰安迅速转成港籍，章惠则是买房入籍，个人名义购入浅水湾大平层，只需要住工作和生活满五年后，便可以转成港岛户籍。 买房背后的资金自然是来自于周辰安，这样的安置相对来说，较为稳妥。 进入8月之后，国内财经界传来重镑消息。 此前被出事的钧安证券与国太证券合并成立为国太钧安证券公司，净资本达到173亿元，达到国内第一，券商行业巨无霸形成。 也宣告了搁置的多年的钧安事件告一段落，用不了多久，事件的主角张猛人的处理也该落实了。 而就在次日，鹏城交易所边上一幢新立的大楼不声不响地换上了新的标牌——泓安证券。 在泓安证券开业前一日，周辰安与杨俊有一次密谈。 其中的内容涉及到了未来的一些投资方向，包括了国内国外两方面。 而先期代理的资金主要是华夏泓公益基金、创业工坊未使用的资金等。 周辰安深刻理解杨俊曾经的经历，放出了30%的股权，用来吸引钧安旧部的人才。 这些股权中的持有方是鹏钧投资有限合伙企业，背后便是杨俊为首的钧安旧部。 看着那些未来大佬的名字，周辰安顿时豪情万丈。 即使自己改变了未来资本市场的走势，没有了先知优势。 但凭借这些人的能力，泓安也会为国内一流券商，哦，不，应该国争创全球一流投行。 他旗下的资产盘面不断地做大，他一个人根本无法撑控具体操作。 寻找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才是周辰安接下来的重点，他自己只要把握一个方向即可。 泓安证券诞生之初只有四家鹏城的营业部，杨俊的意思是借助行情继续扩张，周辰安却反对了。 “行情虽然热火，券商扩张容易冒进，将来必须会出现问题。在没有业绩支持下，互联网泡沫终有破灭的时候，我预计也就在两三年间。” “一旦行情不再，国内的金融行业营收也将大幅萎缩，前期冒进的券商容易被打落谷底，到时候找机会收购其他亏损券商资产就是。” 在他的印象中，千禧年之后，股市慢慢转为熊途，国内券商面临一轮洗牌过，很多曾经优质的券商被低价甩卖，那时候是购入金融资产的良机。 “你的观点很对，既然金融资产不急于收购，我们可以在互联网行情的翻云覆雨，同样的赚取超额收益。”杨俊对资本市场的研究功能很深。 “你的意思的是？”周辰安略有迟疑，他也只是大概的记忆，不可能贯穿于全年走势，所以他的投资都选自己有把握的机会。 “我们可以推高泡沫，也可以刺破这个泡泡。”杨俊笑道，接着道。 “国内现阶段不好做空，但国外的话，推高之后，反手做空同样也会有收益。特别是纳斯达克，赵赤子跟我说，一波远古巨牛的行情已经向我们走来！” 周辰安听到赵赤子的名字，极有印象，这位上一世的私募教父，曾经是与巴菲特共进午餐的国内第一人，现在也是杨俊的手下。 杨俊眼光远大，并不停留于国内市场，而是放到国外，这与周辰安目标共同。 没办法，六哥上一世的亏太大。 “你有什么具体想法？”周辰安明白资本走向国际，必然通过港岛。 他手中有港岛资源，可以加以利用。 “泓安在港岛成立分公司，可以运作米国和欧洲的资本操作。”杨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这边有个兄弟，他叫赵赤子，在港岛呆了好多年，对于私募基金很有想法。” “本来已经想出去单干了，被我重新拉了回来。” “他跟我谈了最近行情的想法，觉得目前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周辰安听到这样的解释，笑道，“我在港岛的时候也听说过赵赤子的名字，的确是一位投资高手。” 这高手投资高速公路去数过路车辆数量，投资中药股，天天跑药店去看药品的生产日期…… “原来你也知道他。”杨俊笑道，“那么，你认为这样的人选怎么样？” “可以，我在港岛认识林氏金控的控制人，他们旗下有港资券商公司，我的建议是合资控股。”周辰安想到了林青青旗下的金控平台。 港岛的券商跟便利店一般，没啥门槛，你自己成立一个分公司当然没问题，但最好有个港资合作伙伴，有些运作会更顺利一些。 “林氏金控？这个公司现在好像在运作上市，倒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杨俊点点头。 两人达到观点一致。 杨少帅是个恋旧的人，提到了可能入监的钧安猛人张国庆。 “要不是老张，钧安怎么可能短短几年时间成为券商老大。可惜，他现在面临牢狱之灾。” 听到这样的结果，周辰安没有什么意外。 在金融领域，张猛人思想过于超前，而身处的企业机制由不得自己。 周辰安一直保持了民企状态，出手改制暨阳袜业也是借助港资的牌子。 他很有理智，这个年代，有些红线还不能碰，改革还在浅水期，要知道水的深度。 看着杨俊带着缅怀旧日美好的神情，周辰安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他吐出一团烟雾，轻轻拍了对方的肩膀，若有所思地安慰道： “在金融行业中，四流的人才在高校里。” “三流的人才，在排名落后的银行、券商里。” “二流的人才，在前十的投资银行、基金公司里面。” “一流的人才，很多都在jy里。” 可不是嘛，这会儿的jy中，除了张猛人之外，327国债的管大佬也在，用车皮换飞机的牟首富刚被收监，能凑成斗地主了。 杨俊听到这样的评语，不由地的一愣，他向周辰安要了一根烟，点燃后，心有郁结。 “还有一种人，他拥有跳出五行外，仍在三界中的谋划技能。”周辰安淡淡地道。 “呵呵，你说的是孙猴子吗？”杨俊鼻中喷出烟雾，脸上笑意舒展，他听懂了对方的言中之意。 “不对啊，孙猴子可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这话……嘿嘿，也差不多意思，想当孙猴子吗？我可是信了哦。”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有底。 后面的事很顺利，周辰安一通电话打到港岛，林青青对合作当然没什么意见。 “林氏金控将在下周上市，我有点不太放心，你得帮我护盘。”林青青提出了要求。 “港交所送你两双鞋，还怕跌破发行价不？”周辰安了解港岛股票发行规则，不以为然。 红鞋保小散，绿鞋护股价。 港交所上市规则比这会儿国内要合理一些，但资本市场有的是用规则来赚钱的狙击手。 “我怕林一煌又动什么手脚。”林青青还是有些不放心。 “也好，我最近会来港岛，到时候真出事，我会出手。”周辰安回答道。 林家这个合作伙伴到底是港岛地头蛇，对于应对港岛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物，还是很必需的。 扶持壮大林青青的实力，也是帮助自己在港岛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