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是驯兽师!》 第1章 傻柱是好人! “想不到,我居然穿越了。” 李长安望着眼前陈设简陋的小平房,不由苦笑。 按照原主记忆。 他应该是穿越到了1961年初的《禽满四合院》世界。还好,没穿越成傻柱那个老阴比。很多四合院书迷,都觉得傻柱是冤大头,被秦家吸血太可怜了,还有一些书迷觉得傻柱不值得同情,完全是舔狗不得house。但很少有人直击要害。 傻柱是好人吗? 当然不是! 偷拿工厂食堂所谓剩饭剩菜、教徒弟留一手这些,都暂且不提。就只一句“小子,上房揭瓦偷东西都教给你了,是吧?就打架没教了,是吗?很重要,来,过来,今儿给你补上”,便足以将他钉死在坏人的耻辱柱上了。 当初二追《禽满四合院》的时候,看到这一段剧情,李长安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家伙! 破案了! 盗圣棒梗的授业恩师,居然是这货! 要知道,六十年代那可是小偷小摸被抓住,打死都白死的年代,更不要说打残了。就算没有打死打残,背了一个小偷的名声,这辈子也废了。小偷小摸后果有多严重,傻柱能不知道?他当然知道! 但。 明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还教棒梗偷东西,心思有多么的歹毒,也就不必多说了。傻柱这貌憨实奸的老阴比,也就骗骗别人,那点小把戏,还瞒不过他这个杀穿996职场的老油条。而且,按照他从原主记忆里得知的原主遭遇,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原主李长安,是烈属身份。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工人,几天前因为抢救公家财物不幸牺牲,被追认为烈士。就在厂里送来了抚恤金的当天傍晚,院里一大爷、傻柱就私底下找到李长安,商量着让他“发扬风格”,拿抚恤金接济一下贾家,毕竟贾家就贾东旭一个有工资,养活一家五口不容易。 原主李长安虽然没什么社会经验,但家里刚刚经历了重大变故,易中海就来这么一出,他当然十分厌恶,丝毫面子没给老家伙易中海,直接一口回绝。当时易中海、傻柱、贾东旭大小三畜生怕把事情闹大,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 可就在当晚。 原主李长安起夜回来的时候,路过中院,头上就挨了一记闷棍,说不出话,头脑昏沉,硬生生爬回住处,就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 身体里住着的,就已经不是高二学生李长安,而是老油条李长安了。以社畜李长安对四合院世界的了解,以及原主李长安对四合院的掌握来看,伪君子易中海和亡夫哥贾东旭,都做不出打烈属闷棍这种事。 ——风险太大! 只有傻柱这阴损歹毒的狗东西,才有可能。 “放心吧,既然我穿越过来了,一定给你报仇!” 李长安似能感受到原主的不甘,在内心默默说道。 其实。 现在李长安也可以选择去报案,但是,他很清楚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只要傻柱那狗东西咬死不承认,根本没用。 毕竟,这个年代可没有满大街的摄像头,都隔了一夜了,根本无从取证。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现在,既然没有绝对的把握,将傻柱置于死地,当然不能打草惊蛇了。 “叮,恭喜宿主,获得【旅行青蛙plus】!” 一个清冷的机械音在脑海响起。 果然。 穿越者的系统虽迟但到! 虽然即便没有金手指,满院禽兽社畜李长安也不放在眼里。但是,有金手指自然更好,因为这能让他在这个时代活的滋润无比。社畜李长安秉着随遇而安的心态,很快就接受了穿越这个事实,开始为未来生活谋划。至于原本的父母,有大哥代为照顾,再加上他那套刚刚还清房贷、价值一百多万的四线商品房,足以颐养天年了。 此刻。 李长安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面板,上面有一些小字,对【旅行青蛙plus】做了一些释疑。其实,也没有多少特别的地方的。 基础版面就是【旅行青蛙】,让蛙儿子出去旅行,可以随机带回来一些技能。plus的地方在于,可以搜集周围人针对李长安的情绪值,以此兑换技能点,提升蛙儿子带回来的技能等级。而且,这些情绪值入账,李长安是有权限查看具体的。 “旅行青蛙系统开放新手大礼包,请问宿主是否打开?” 冰冷机械音再次响起。 “打开!” 李长安毫不犹豫。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川菜大成】、技能【鲁菜小成】、技能【大锅菜大成】、技能【谭家菜小成】。 注:技能等级分为不入门、入门、娴熟、小成、大成、圆满、神级(技近乎道,非常人所能及)!”机械音响起。 “做菜?” 李长安一愣,随即面色有些古怪。奖励厨艺倒是没什么,可这奖励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尤其还有个谭家菜,难道是复制傻柱的? 不过,不管是不是,李长安都不在意。这年头,厨师也是八大员之一,有门手艺傍身绝对吃香喝辣。而且,也方便李长安计划的展开。 当务之急。 还是要先解决工作问题。原主李长安,高二都还没有上完,但,社畜李长安穿越过来当然不打算继续读下去。 其一。 社畜李长安985毕业,自然没有必要再学一遍那些知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既然穿越了,他只想好好享受生活。 其二。 虽说原主李长安有红光护体,但,按照社畜李长安接收到的信息来看,原主李长安家还有海外关系,等到起大风,保不齐群众里有坏人。而且,社畜李长安经历了后世的繁花似锦,重活一世,可不想浪费十年光景。 到时候,肯定要提桶跑路。 因此。 一张高中毕业证而已,李长安并不在乎。整个四合院,一共有二十几户,红星轧钢厂就占了七户。他得到的奖励,又是厨艺。加上要更好的搜集情绪值,那么,最好的选择肯定是去红星轧钢厂上班。 但。 怎么去,是个问题。 第2章 工作名额 李长安可不是那些穿越者菜鸟。 因为痴迷年代剧,当初查过不少的专业资料,所以,对这个年代完全门清,自然清楚61年还不存在什么接班一说,四九城的退休接班制度是62年开始。而职工死亡家属接班的制度,要更晚一些,是67年才开始实施。 所以,不是说他母亲原来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是烈士,李长安就板上钉钉的能去红星轧钢厂上班。 分配到哪里,是劳动局说了算。 因此。 不过,工作问题却是难不住李长安。 ——原主父亲和街道办张主任的丈夫郑大军,以及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都是战友,能攀上关系。 有这两层关系在,社畜李长安要连这点事都摆不平,那可白活了。 只是虽然有老一辈的关系在,但,总归是开口求人办事,作为一个老油条,李长安当然不可能空着手。张主任家在哪里他是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张主任儿媳妇刚刚生了孩子,正需要营养。现在可是1961年正月。 拿什么上门还用多说吗? 当然是肉了。 当然,鸡蛋、牛奶也是好东西,但,这个时间节点,四九城的鸡蛋早就断供了,只对病人、产妇、婴幼儿等特殊人群供应。 牛奶也是一样。 社畜李长安前世虽然是老油子,但,刚穿过来还真没有这方面的门路。也只有肉类,还能买到一点。但,也不多。毕竟,眼下四九城每人每月只能分到两张肉票,一张肉票供应二两肉。因为是春节,额外多发了一张肉票。所以,李长安家除了用掉的肉票,还剩三张肉票。 能买六两猪肉。 时下猪肉八毛七分一斤,六两那就是五毛二,看听上去不算什么,但架不住肉票稀罕,就这六两猪肉,在往年都是大礼了。何况是三年困难期间,物资奇缺?但,社畜李长安还是觉得有点单薄。在脑子里把家底过了一遍,就有了打算。 家里还有两张五两的糕点票,可以买一斤点心。另外,还可以买点糖果。心里盘算一阵,李长安自觉没什么问题。 他打算傍晚等张主任下班再登门拜访,现在才上午九点多,时间还早,所以,李长安完全不慌不忙的做了顿不知该说是早饭还是午饭的家常便饭,喝碗棒子面粥,吃了个半二合面馒头,一块腌萝卜,一盘土豆丝,舒舒服服往床上一卧,意识进入了系统空间。 现在蛙儿子不知道跑到哪里浪去了,李长安很期待蛙儿子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这般想着,李长安就开始查看情绪值收支明细表。 “来自贾东旭的幸灾乐祸值100+!” “……” “来自贾梗的诅咒值50+!” “……” “来自张根花的诅咒值300+!” “……” “来自秦淮茹的幸灾乐祸值300+!” …… “来自易中海的幸灾乐祸值1000+!” “来自易中海的诅咒值1000+!” “……” “来自傻柱的诅咒值1000+!” “来自何雨水的同情值1000+!” “……” 长长的列表翻看下来,李长安就是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易老狗一家、贾家、傻柱针对他都是各种负面情绪值。 三大爷平时自诩读书人,还算比较有正义感,一家人对李长安家的遭遇都是各种同情、惋惜,何雨水也对他很是同情。许大茂一家、聋老太,则都是中立,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二大爷一家,则是对李长安家暗有厌恶。 而原因。 李长安只是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这次厂子出事故,二大爷也参与了抢救,但,李长安母亲因公殉职,被心胸狭窄的官迷二大爷刘海忠认为盖过了他的风头,所以,很是不悦。至于院子中的其他人家,也对李长安各有立场。 让社畜李长安比较欣慰的是,李母生前没少帮助院子里真正困难的人家,这些人家都还是怀着感恩之心的,也算没白费了李母的善心。 到了快下午四点。 李长安拎着个粗布书包就腿着出门了。四合院的房前屋后,不少地方都种着小麦,或者是有耕耘痕迹,有干枯的瓜蔓。李长安没记错的话,这叫十边地,算是三年期间的特殊产物,因为粮食供应不足,所以上面号召开辟十边地,房前屋后路沟边等一切能利用的土地,都可以种植瓜菜庄稼。 穿越赶上三年期间,李长安都不知道自己这运气该说是好还是差了。不过,该说不说,四合院地段相当不错,附近就有副食商店,买东西十分方便。 李长安很是豪气的直接买了六两肉,一斤桃酥,外加一斤大白兔奶糖,惹得店员都多看了他两眼。毕竟肉和桃酥也还罢了,虽然都要票才能买到,但是,价格一般平民也能承受,但是,大白兔奶糖那可是高级糖果,实行的是高价供应,一斤就要五块钱,一般人谁吃得起? 走出副食商店,李长安顺手就将东西都塞进了粗布书包里。张主任家住的是筒子楼,距离可不算近,好在时间还早,李长安初来乍到,腿着只当散步了。现在还没出正月,不到六点钟,天就黑起来了。 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倒也有种万家灯火的烟火气。 听到张主任家响起的炒菜声,李长安一笑,敲了敲门。 “谁啊,来了,来了。咦,长安,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快进屋,外面怪冷的。”张主任系着围裙,一手拿着炒菜的铲子开门,见了李长安一愣,随即连忙将李长安让进屋。 “婶子,我来蹭个饭。” 李长安笑着递上了书包。 “哼,怎么?你郑叔我穷得都管不起你一顿饭了,需要你自带东西?” 张主任的对象郑大军,是个一个有些威严的中年男子,见了李长安,本来有些笑意,可一见李长安还拎着东西,顿时有些不悦的哼了一声。 “郑叔,话不是这么说。咱家不是刚添丁进口嘛,按理说,早就该登门,但我家刚好赶上那档子事……” 李长安连道。 第3章 热心肠三大爷 “唉,你母亲是好样的。小安,过来坐。这件事下不为例,知道吗?虽说你父母亲都不在了,但是,有我们这些当叔叔的在,你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只管开口。” 郑大军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小安,你今天过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有事情一定要跟我们说知道吗?当年要不是你爸,老郑怕是连命都要交代在战场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见外。” 张主任也连道。 “婶子,其实我今天过来,还真有点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下婶子,咱们街道办现在还有红星轧钢厂的指标吗? 那里是我母亲工作过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要去那里上班。” 李长安道。 “什么?” 张主任听了李长安的话,有些吃惊。 “胡闹!” 郑大军更是直接不悦的呵斥。 “小安,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突然想起来退学了?婶子记得你学习成绩可一直都是你们学校前三,是考大学的好苗子啊。 你是不是怕你母亲走了,没人挣钱养家坐吃山空?这个没关系,咱们街道和轧钢厂,都有帮扶政策。 保证你生活费,是没问题的。 而且。 不是还有我和你郑叔叔吗?如果是因为钱上的事情,伱真的不用担心。” 张主任似乎猜到了什么,语气和缓的说道。 “小安啊,不是叔叔不赞成你工作,一个是你这么好的苗子,退学太可惜了。你读完大学再工作和现在就参加工作,完全是两个概念,现在咱们最缺的,可就是各种高材生。还一个,你从小就身体不好,轧钢厂的工作强度可不低啊,你怕是扛不住。 听叔一句劝,回去好好读书。” 郑大军语重心长的劝道。 “郑叔叔,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我真的没心思读书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也是深思熟虑,才下的决心。 不然,也不会过来找婶子了解情况。所以,您也不用费心再劝了。” 李长安神色认真的盯着郑大军道。 “你这孩子……” 郑大军看出李长安铁了心要退学,知道劝不动,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拦着你,等你哪天想明白了,咱们再说这事。至于轧钢厂,你想去就去吧。 那里是老杨的地头,我和他的命都是你爹拿命救的,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和那老小子不用客气,有什么事该开口就开口。” “咱们街道倒是有轧钢厂的指标,不过不多了,小安你也知道,轧钢厂可是个好单位,不少人都想进。所以,小安你真要是想好了的话,得抓紧办手续。” 见自己男人都不阻拦了,张主任立即说道。 “好,那我明天一早就回学校办退学手续。” 李长安说道。 “你婶子做好饭了,吃口饭再走。” 郑大军立即说道。 “行。” 李长安倒不见外,郑大军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张主任家虽然条件不错,但这年头各种物资紧缺,也是家常便饭,二合面的馒头加一份炒白菜、一份小咸菜。李长安知道张主任吃过饭之后,还要去附近的儿媳妇家照顾,所以,也没久留,吃完饭就起身告辞。 “长安,你等一下,这是我们街道小李送的一点核桃,你拿回去吃。” 张主任将粗布书包递还过来。 “婶子,这……” 李长安有些迟疑。 “拿着吧,你小子是该好好补补脑子了。到自己叔叔家,还拿什么东西?这件事下不为例,下次你再敢这样,看我不打折你腿。” 郑大军笑骂着说道。 “行。” 李长安闻言一笑,点了点头,接过书包,李长安就是告辞。郑大军夫妇一直将李长安送出了楼,才停下脚步。 “把东西给小安了吧?” 郑大军望着李长安远去的背影问道。 “嗯,给了,我把钱和票放在了核桃下面,只多不少。就是那肉,咱们现在手里也没肉票了,又不好直接把肉退回去,怕伤了这孩子的心,再者,现在咱儿媳妇也正是缺营养的时候,只能以后找机会再补了。” 张主任迟疑着说道。 “嗯,小安这孩子有心了。以后你在街道可要多关注一下这孩子,老李的孩子和咱自家的没什么区别。 小安从小就要强,又刚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怕是被打击的有些思维混乱了。等回头想明白了,多半还是会回去读书的,到时候我和老杨再想办法帮他一把。” 郑大军点了点头,对自己婆娘处事方式很是满意,点了点头。 “哟,长安,你回来了?” 刚一进四合院,李长安就迎面碰上了三大爷闫埠贵。 “嗯,回来了。三大爷,您有事?” 李长安点了点头,看三大爷欲言又止,不由问道。 “嗨,也没什么事,就是吧,你平时上学忙,我和你三大妈商量了一下,你自己开伙挺麻烦的,要是不嫌弃的话,干脆就在我家入个伙,每月交点粮票、菜票啥的就成。 到时候你回来,也能吃口现成的。” 三大爷连道。 “三大爷,谢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不用了,我刚从张主任家回来,打算报名让她帮着安排一下工作。书,我就不读了。” 李长安闻言心中一暖,但还是如实相告。虽说三大爷平时为人抠搜,但,人品还是过关的,和他讲入伙的时候,不是想要算计他什么,而是真心想要帮他一把。李长安心里,这点数还是有的。 “什么?安排工作?书不读了?那怎么行!长安,你还小,我跟你说,这里面有些事你不懂,你高中毕业下来分配工作,和你半道分配工作,那可差着行市呢。你成绩这么好,读大学都没问题。三大爷可一直拿你当咱们院第一个大学生啊!再说了,就算不读大学,你也得把高中读完了啊。 轧钢厂前几天不是刚给你送了一笔抚恤金吗?我可知道,轧钢厂和街道对烈属那都是有帮扶政策的,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脸皮薄,抹不开面儿,和你三大爷说,咱都不是外人,我帮你跑腿。放心,三大爷不要你钱。” 三大爷闫埠贵一向以读书人自诩,一听李长安说不读书了,顿时就急了,话连珠式的说出。 “三大爷,我谢谢您这份心,但我已经拿定了主意,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对了,这是张主任给我拿的核桃,给,拿去给解成、解娣他们吃。” 李长安心头热乎乎的,但还是打断了三大爷的话,他怎么可能浪费几年时间去读书?直接从粗布书包里捧出一捧核桃就走。 “唉,你这孩子……” 三大爷捧着核桃,望着李长安的背影直摇头。 第4章 提茂哥,好使! “等明天到学校办了退学手续,就能去轧钢厂开启新的篇章了。” 李长安打开屋门,望着简陋的陈设,有些感慨。 今天算是办了穿越过来的第一件大事,也是与原主高中生李长安生活彻底告别、划界。自此以后,这天地任他社畜李长安闯荡了。 “这是……” 李长安将粗布书包里的核桃倒出,一个小铁盒引起了他的注意,打开一看,不由诧异。赫然,小铁盒中是十五块钱,外加两张糕点票、一张饼干票,还有五张购货券。 李长安很清楚。 这是张主任夫妇怕伤了他自尊心,所以,没有当面严词拒绝他拿的礼物,但是,回礼却远超了他拿去的东西价值。十五块钱和糕点票、饼干票就不说了,单单是这五张购货券,就相当值钱。 购货券被人广泛知道的另一个名字,是工业券。这东西可不是按人头发放的,只有上班的职工才能每个月按自己的工资数得到一定量的工业券。正常来说,是每满二十块钱,才能得到一张工业券。不满二十元的部分,是每满两元,发放0.1张。 所以。 就算是四合院工资最高的一大爷易中海,贵为轧钢厂的八级工,一个月工资99块,到手也才4.9张工业券罢了。像傻柱,一个月到头,都拿不到两张工业券。而且,攒工业券可不容易,买各种工业生活日用品,比如搪瓷缸、肥皂、碱面等等,都需要工业券。五张工业券,需要攒很久的。 李长安手里握着钱票,心里暖洋洋的,对这个时代更多了几分归属感,将钱票收好之后,李长安就开始整理起核桃来。 张主任给拿的核桃可是不少,怎么也有个三五斤。像这种东西,在现在可是金贵玩意,符合规格的都要出口。只有规则不达标,才能在市面上流通,而且,像干果炒货这些东西,因为涉及到油料,基本上只有年节才有少量供应。 所以。 李长安也只拿了几个解馋,剩下的全都收藏好。然后,就半躺蜷缩在了床上,要知道,六十年代可不是灯红酒绿的后世,没什么娱乐项目。好在李家有收音机,虽然这玩意对社畜李长安来说,算得上是老古董,可摆弄原理都一样。随着李长安打开开关,滋滋啦啦的电台音就响了起来。 李长安将电台调试到四九城人民广播电台第三台节目,里面播放的是一个播音剧,李长安随意听着,年代感瞬息拉满。 其实。 对李长安来说,听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氛围感。就图个响,图个乐。一边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着的播音剧,李长安一边盘算着明天要办的事情,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长安起了个大早。 轧钢厂这事,可不能拖延,毕竟名额有限,虽说张主任是自己人,肯定会给他留一个名额,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让张主任难办。事情早一点落定,他也一块大石头落地不是? 就在李长安准备早饭的时候,就看到了蛙儿子一蹦一跳的回来了,轻轻用脚触碰了一下,李长安就收到了技能。 一个是太极拳初段,也就是强身健体的级别,完全垃圾,但是,另一个,却就让李长安有些惊喜了。 居然是【正明斋面点大成技能】! 正明斋,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百年老字号,其生产的糕点曾进入过宫廷,和瑞芳、聚庆并称为京城三大点心铺。能得到正明斋一切点心技能,还是来自掌案大师傅的技术,那可真是不小的惊喜了。 艺多不压身! 对这个收获,李长安还是很满意的。蛙儿子将技能带回,就又一蹦一跳的消失,不知去哪里浪了。而李长安心情大好,吃过早饭,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哟,长安,这么早出门啊。我记得你不是和学校请了假吗,这么一大早出门,买早点吗?” 李长安刚吃过饭出门,就碰到了一个蓄着八字胡的瘦高个,衣着得体,正是人间清醒许大茂。 “茂哥啊,我和街道办打过招呼了,打算去咱们红星轧钢厂上班,今儿去学校,办一下退学手续。” 李长安知道这许大茂是真小人,不过都在后院住着,倒也犯不上无缘无故得罪,因此也招呼着。 “哟?兄弟,你要退学?听哥哥一句,这可是大事,你想清楚了么?” 许大茂有些惊讶。 “嗯,想清楚了,早参加工作早做贡献嘛。就是工作怕是比不上茂哥,你是厂子的放映员,吃香的很,这两年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破了吧?等兄弟到了厂子,还得茂哥你多照顾。” 李长安说道。 “嘿,兄弟,不是哥哥吹,咱在厂子宣传科也算有一号,谁不得给你哥哥点面子,等你到了厂子,有事提你茂哥,绝对好使。” 许大茂虽然有些诧异今天李长安的能说会道,但,还是觉得很有面子,直接拍着胸脯打包票,反正不花钱的人情,不卖白不卖。 “好嘞,茂哥这话我可记住了。” 李长安面上笑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也就是李母一向低调,所以,院子里还真没谁知道他家和杨厂长、张主任都有特殊关系。不然,借许大茂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李长安面前摆这个谱。 在这禽满四合院的世界,他李长安可是立志要做驯兽师的,这许大茂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是个十足十的真小人。如果不和他为难也还罢了,若是敢主动招惹他,到时候说不得就得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了。 这许大茂的条件,想结婚早就结了,现在还单着,绝对是想要霍霍娄晓娥。不过,有他在,这事能成才有鬼了。虽然李长安并不想像其他穿越者那样捅娄子,但,也不想看到禽满世界少数几个看着还算顺眼的角色跳进火坑,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大茂,你一大早嚷嚷什么?” 东屋一个腆着肚子倒背双手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有些不满的说道。 “哟,二大爷啊,咱院出新闻了,长安那小子今儿要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去咱们轧钢厂报道上班了。” 许大茂并没有计较刘海中的话,笑着说道。 第5章 轧钢厂报到 “退学?目光短浅!” 刘海中微微吃惊,随即冷笑。 他可是太知道学历的重要性了,前几年大搞建设的时候,他本来是有机会当干部的,就因为只有高小文凭,所以被刷下来了。这事俨然成了心病,现在听说李家小子居然半道退学,望着李长安的背影,刘海中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这愣头青,还是没尝到社会的苦啊!等着看笑话好了! 李长安对这些,自然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反正刘牲口本来就在他要收拾的名单上。路过中院,正瞧见傻柱在刷牙,贾东旭打算出门,当即,也懒得理会,打算直接过去。 就算要刷情绪值,也不差这一回。 “嘿,小子,怎么上的学啊,家大人没教你见了人要打招呼吗?见了贾哥一句话都没有,就这么过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木头桩子呢。” 李长安想就这么过去,但,傻柱却不干了,直接发难。 “呵呵,傻柱,你要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没人当那是茅坑。打招呼?咱们爷们以后都在一个厂子里上班,有的是时间打交道。 既然话说到这了,就告诉你们一声,我打今儿起不上学了,马上就到红星轧钢厂报道了。想要打交道? 机会有的是。” 李长安冷笑说道。 说完之后,也不等傻柱和贾东旭反应过来,就直接走了。 “柱子,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听见李家那小子说话?”一大爷易中海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大爷,你没听错,刚才的确是李家小子说话。看这架势,好像是记恨上咱们了,嘿!咱们平常可待他不错,这小子真白眼狼。 对了,一大爷,这小子也要去轧钢厂上班了,就今天。” 众目睽睽之下,傻柱被李长安一顿怼,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当众殴打烈属?他外号叫傻柱,但可不是真傻,打许大茂行,打李长安,那还了得?但,有机会的话,他肯定会偷偷打击报复。 “什么?李家小子要退了学,去轧钢厂上班?” 易中海吃了一惊,随即冷笑。 “记恨上又怎么样?这小子是块学习的好材料,真要憋着一狠股劲读了大学,我或许还怕他三分,半道退学进工厂,呵呵,目光短浅,没什么好怕的。 柱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高中生正式毕业,刚参加工作的临时工资就是31块钱,半道下来的,一个月才27,这里外里就差了四块。三年下来,你算算能差多少?就这点脑子,想跟咱们爷们斗,还差着行市呢。 对了,柱子,你今天留点心,去劳资科问问,这小子去没去报道。” “师父,问这干嘛?” 一旁,贾东旭好奇的问道。 “东旭啊,你得记住,做什么事啊,都得防一手。劳资科管的是工人档案,这小子要去劳资科报道,说明就是个普通工人,不管他分配到哪个车间,以我的面子,要拿捏他都是十拿九稳。可这小子要是没去劳资科报道,就说明去的是人事科,人事科又叫干部科,是行政岗。真要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以这小子的学历,真要到了行政岗,直接就是25级办事员。要对付他,可就有点麻烦了,不过,也不用担心。58年以后厂里就停止增资调级了,而且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不懂人情世故,能混得开才有鬼了。” 易中海意味深长的一笑。 “高!真高!要不说师父永远是师父呢,知道的真多,这些我听都没听过。”贾东旭连竖大拇指。 “呵呵,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去上班吧。” 易中海一笑,明显对贾东旭的溜须拍马很是受用,但也还是说道。 “长安啊,我还是觉得退学这事得慎重,你可得想清楚了啊。” 李长安路过前院的时候,遇到了三大爷闫埠贵。看这架势,三大爷明显就是在等他,想要最后劝说一次。 “三大爷,您这份心我领了,不过,我有我的想法,您就不用劝了。” 李长安虽然感动,但当然不可能因此改变心意,所以,还是说道。 “唉……你这孩子。” 三大爷闻言,不住摇头叹息。 李长安坐车到了学校,直接找到了校长,说明了情况,虽然校长觉得有些惋惜,但,李长安态度坚决,也只好帮着办理了退学手续。 办完退学手续,李长安又到了街道办,找到了张主任。 “你这孩子,非得退学,昨天伱郑叔叔可没少唠叨这事。你哪天要是想继续读书了,可一定得找你郑叔叔说,这事再难,咱自家孩子的事也得尽心。 婶子这会没别的事,送你过去吧?” 张主任见了李长安,好一阵唠叨。 “婶子,不用了,您这儿忙,轧钢厂也不近,那地我去过几次,还算熟。到了那边,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直接找杨叔就行。” 李长安当然知道张主任是一番好心,但还是婉言谢绝,不想给张主任添麻烦。 “行吧,有什么事可得和婶子说,万一你在轧钢厂干着不适应,干脆就到咱们街道办来,反正你学历也够。” 张主任还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 李长安一一回应,拿着手续直奔红星轧钢厂。这一路奔波,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到轧钢厂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杨叔?” 李长安老远就看到了轧钢厂门口等着的杨厂长,不由有些惊讶。 “呵呵,来了?你的事情,你郑叔叔都告诉我了,你这小子主意正,老郑都劝不了,我更白给,所以,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第一,如果你哪天反悔了,想要回去读书,一定要告诉你杨叔,我帮你想办法。第二,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也找你杨叔就行,我想办法帮你解决。对了,以你的学历,分配过来,就是25级办事员,这可不是杨叔给你走的后门,完全合规,我领着你去人事科报道吧。 你想要去哪个科室啊?宣传科怎么样?宣传科事少,相对轻松一些。” 杨厂长笑着说道。 “杨叔,不了,我不打算行政岗,想要去食堂。” 李长安说道。 “食堂?!” 杨厂长一听这话,直接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李长安肯定会走行政岗,就算不走行政,说进车间当个钳工、车工,他也不会觉得太奇怪,可这小子居然说……他要去食堂? 一时间。 杨厂长都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有些难以置信。 第6章 牛刀小试 “小安,你说你要去……食堂?” 杨厂长皱着眉向李长安确认。 “对,我打算去食堂。” 李长安一笑。 “杨叔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厨艺可相当不错,应该不比傻柱差。” “好小子,你口气倒是不小!” 杨厂长都被逗乐了。 “何雨柱同志厨艺那可是我们厂食堂的第一把手,那是十多年家传的手艺,厂子有什么招待,都是他亲自掌勺。现在还是三食堂的炊事班长,你小子前些年可都在上学,厨艺敢说能比得上何雨柱?” “杨叔,行不行试试不就成了?” 李长安也是笑着说道。 “好小子,行!那就试试,不过咱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要是厨艺不行,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去行政岗。具体哪个科室,你自己选。 厨艺这东西,没个几年下来,可学不出什么东西。你郑叔叔要知道我把你安排到食堂打杂,非跟我翻脸不可。” 杨厂长神色认真的说道。 “没问题。” 李长安直接点头。 他也不是傻子,之所以放弃看起来更好的行政岗,选择走厨子这条路,其实是深思熟虑的。一个是要断傻柱的人脉、财路,另一个就是为了跑路香江前的这几年,能过得风生水起。通过厨艺,作为一个老油条,打通社会方方面面的关系,对李长安来说完全不叫事。到时候,物资享受跑不了。 而且。 以他的能力,厨艺在身,打响了招牌,几年之内,攒一大笔钱不成问题。这也将是他跑路香江的立身之本。 “咱们红星轧钢厂,有一万多人,一共有六个食堂。你们院的何雨柱同志在三食堂上班,目前因为何雨柱同志的缘故,三食堂的饭菜,也是最受咱们厂工人欢迎的。你打算去三食堂,还是……” 杨厂长问道。 “只要不是三食堂,哪个食堂都行,我听杨叔安排。” 李长安一笑说道。 “怎么?你不去三食堂?是和何雨柱关系不好?” 杨厂长原本还以为李长安会去三食堂,现在一听话风不对,立即反应过来。 “嘿,也没啥大事。一个院里住着,还能有多大矛盾?”李长安并不打算借杨厂长之手降维打击,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三食堂他是肯定不去的。 李长安是积年老社畜,深谙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至理。的确,他的厨艺不输傻柱,但,到了三食堂,那就是傻柱的地盘,以傻柱那一肚子坏水,他怕是连炒勺的边都碰不到,直接就会被分配去打杂。更何况,三食堂的班底都是傻柱的心腹。他虽然不怕傻柱,可也没必要找不自在吧? 毕竟,他也不可能到了轧钢厂,遇事不决就搬杨厂长。 “行,那就二食堂吧。二食堂的掌勺大师傅、食堂班长赵大刚,也是部队上下来的,为人很正直,伱真要厨艺不错,在二食堂应该混得开。” 杨厂长见状也没多问,直接带着李长安奔二食堂。李长安留意到整个轧钢厂,也是道路两边,全都开辟了十边地,路旁种的都是冬小麦。 “哟,杨厂长,您这是……视察工作?” 一进二食堂,二食堂的食堂班长赵大刚就有些诧异的迎了上来。 “老赵,咱们都自己人,我就不绕弯子了,这是新来咱们厂报道的李长安,不是外人,是咱二野自家的孩子。他父亲在解放前的战斗中壮烈牺牲了,是咱们二野有名的战斗英雄。他母亲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前不久咱们厂被评为烈士的王桂兰同志。 这孩子是我老战友的唯一血脉,高中学历,按照规章制度,是能进行政岗的,25级办事员。不过他自己打算进食堂工作,说自己厨艺不比何雨柱差,这不,我带他过来试试手艺。要是手艺过关,以后这小子就是你手底下的兵了。 万一这小子手艺是自吹自擂,其实稀松二五眼,那我也就不给你老赵添麻烦了,还是让这小子去行政岗历练历练。” 杨厂长笑着说道。 “哦?咱二野的孩子?” 赵大刚一听,顿时看向李长安就多了几分亲切感。 “行,那就试试手。比傻柱不在以下的厨艺,我们二食堂欢迎的很,真要有这本事,我食堂班长让给他当都行。 不过,长安啊……傻柱的厨艺那可不是吹出来的,真心有一套。听说解放前,在四九城好几个大饭庄学过艺,还有家传的本事。我看你最多也就十七八岁,才学做几年菜?厨艺怕是高不到哪里去吧?” “赵师傅,我手底下活怎么样,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长安自信满满的一笑。 “哟呵,好小子!行!那就试试手,这样吧,你看看后厨有什么你擅长的菜,随便做一个。” 赵大刚笑着说道。 “行。” 李长安也不含糊,直接点了点头。 “……” 食堂不少工作人员,都觉得新鲜,好奇的围了上来。一方面是李长安的出身,烈属身份,又是能进行政岗,当25级办事员的,那可是37.5一个月,没必要非干炊事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厂长说这小子的厨艺不在傻柱以下。 傻柱是谁? 那可是轧钢厂的名人,他们二食堂之所以被三食堂压着一头,就是因为三食堂有个傻柱,厨艺一把掐,完全没的说。因此,都十分好奇。杨厂长和赵大刚见了,也都笑笑没阻拦,反正看个热闹,也耽搁不了多少工夫。 “我看食材也有限,那就简单做个大锅菜吧。” 食堂都是大锅饭,食材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现在经济困难时期,轧钢厂也没什么肉食,都是萝卜白菜土豆之类的大路菜。所以,李长安索性就打算就地取材,露一手大锅菜的技能。 “哦?大锅菜?” 赵大刚一听这话,有些诧异。 要知道一般家庭都是小灶做饭,可还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大锅菜,一个是做大锅菜的锅要足够大,不然的话,一个食堂要负担几千号工人的饭菜,不得累死?一锅下来,至少也得几百份菜,用来炒菜的铲子说是铲子,其实就是铁锨,都能直接拿来掘地。所以,需要厨师有把子力气。另一个,就是要对用料、火候都掌握精准,做出来味道才能好。 就一个大锅菜,没几年功夫,一般的学徒都掌握不了精髓。 杨厂长虽然对做菜一窍不通,但,里面的门道多少也知道一点,不过,他和赵大刚一样,看李长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都不置可否,等着看好戏。 食堂班长和厂长都没发话。 其他看热闹的帮厨、打杂,当然不可能出来当恶人了,有几个还给李长安递过了套袖和围裙等。 李长安虽然没实操经验,但,架不住提炼到了疑似傻柱的【大锅菜大成】技能,完全融于一体,所以,上手操作完全行云流水。 第7章 秀翻二食堂 其实大锅菜要好吃,一个是火候,一个就是料。所谓火候,分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厨子炒菜的火候,一个是灶眼的火力要足。工厂食堂的火力完全没的说,李长安大锅菜火候也大成级别。 至于料这方面,也没的说。 轧钢厂的工人,干的是体力活,就算肉蛋这方面没办法保证,但是,厂领导也都努力让工人们吃好。虽说食堂的料不是太全面,但也大差不差,做个大锅菜是够了。 不一会。 大白菜的香气,就传了出来。 “哟!” 赵大刚看着李长安行云流水的一通操作,还真吃了一惊。 “嘿!真香啊,我怎么感觉这小子做的大锅菜比咱们赵师傅做的还香?” “这香味……和三食堂的大锅菜怕是不相上下了吧?” 围观的食堂工作人员纷纷议论。 “来,赵师傅,杨叔,你们尝尝,点评一下。” 李长安做得了一锅大锅菜,直接找了一个碗两幅筷子过来,盛了两勺,递给了杨厂长和赵大刚。 “老赵,怎么样?” 杨厂长品尝过后,眼前一亮,但并没有发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赵大刚。 “这味道,绝了!” 赵大刚吃过之后,直竖大拇指。 “三食堂的大锅菜我尝过,傻柱的厨艺也就这样了。长安这小子还真不是吹的,从他做大锅菜的手艺来看,绝对不比傻柱差,是真有两下子。大锅菜能做到这份上,别的菜基本上也不用试了。 连大锅菜的火候,都能掌握这么好,小灶的手艺……差不了!长安的手艺,比我强!不过这手艺,自己瞎琢磨肯定不成,至少也得是有名师传授,苦练十来年。所以我很好奇,长安你这身本事,是跟谁学的?” 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因为李长安是二野的后代,又是烈属出身,所以,赵大刚本能的,就有些亲近。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是谁。前些年我不是还小吗,到处野着玩,碰到附近一个四合院的老大爷,无儿无女,我经常在那一片玩,看我挺投缘,就传授了我一身厨艺。可惜后来老大爷年岁大了,好像是远房侄子接走了,我到了也没送我师父一程,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可能他老人家,也怕离别之苦吧,所以,临走没告诉我。” 李长安早就提前想了一套说辞,所以,胡诌都不带磕巴的,完全面不改色心不跳,讲的和真的一样,说到最后,还满是惋惜之色。 “老大爷?长安啊,你都会什么手艺?” 赵大刚听了,又问了一句。 “川菜、鲁菜什么的,都会一点,点心也还行,官家菜也会一点。别的不敢说,应付国宴以下的席面,应该没大问题。” 李长安很自然的回道。 “哟,官家菜都会?那备不住你师父来头还挺大,说不定是哪个王府,甚至可能都是宫廷出来的大师傅。长安你这手艺,值金子值银子!” 赵大刚听了,都有些羡慕。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他好歹也是二食堂的掌灶大师傅,只看李长安炒了一锅大锅菜,就看出了许多细节,心里也是服的。 “不过啊,长安,你手艺是到家了,但体格可不怎么行,到底是读了十多年的书,文弱书生,还是短练。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多做几次大锅菜,慢慢就能练出来了。估计过上一个月,你就熟能生巧,慢慢学会巧劲,再练练力量,也就成了。食堂这份工作,你干的过!咱们勤行全凭手艺拿人,你这手艺比我强,要是会的全面,小灶也赶得上傻柱,那二食堂食堂班长的位子,就是你的了。不服高人有罪,我赵大刚到时候退位让贤。” 赵大刚眼见李长安直揉胳膊,不由笑着说道。 “赵叔,您这话,我可不敢接。我什么资历,怎么就能担任食堂班长这重任了?我做饭还成,管人…… 那可不行!差着道行呢!你要再说这话,可就是把我往外赶了,您要瞧得起我,以后我李长安就是您手下的大头兵了。” 李长安听了这话,直摇头。 的确。 他的厨艺,当个食堂班长没问题,而且,他也看出赵大刚这番话完全真心,但是,他有他的原则,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抢人饭碗?要知道,食堂班长一个月两块钱的岗位补贴,对于赵大刚这种四十多岁,明显要养家糊口的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李长安,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吗? “行,看来老赵你对小安的手艺挺满意,那就这样,老赵,小安我就交给伱了,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了,要是出什么差池,我可不答应。” 杨厂长笑着说道。 “没说的,厂长放心,你也知道咱们二食堂一直被三食堂压一头,小安这厨艺,来了那可是宝贝疙瘩,谁敢欺负,我老赵第一个不答应。”赵大刚拍着胸脯直保证。 “行,那就这样,小安,先跟杨叔去办理入职手续,既然你在二食堂待得不错,那就先在二食堂干着。” 杨厂长笑着说道。 “杨叔,我还是自己去劳资科吧,这么大个厂子,您也不能光为我的事忙不是?”李长安连忙说道。 “那这样吧,厂长,我先借小安一会,等做完了饭,下午没啥大事,我带着小安去劳资科跑一趟。 不过厂长,小安的手艺摆在这,总不能按学徒工的工资走吧?怎么也得是八级炊事员的级别啊……您看这……” 赵大刚大包大揽,但也粗中有细,还是问了一句李长安的工资问题。 “行,那老赵你就出把力吧,我给你送来这么好个兵,你这个当班长的跑跑腿也应该,至于小安的工资…… 虽然他的手艺看着似乎不比傻柱差,但还得再考察考察,一上来就八级炊事员,怕也有点不妥。这样吧,小安是高中肄业,按照规定,高中肄业生参加工作,见习期是一个月27块。那就先按照这个标准走,劳资科那边到时候我会打个招呼。 至于以后,我也另有安排。” 第8章 打响名头第一枪 其实。 对于李长安的工资问题,赵大刚就是不提,杨厂长也想到了。而且,对这件事,他也的确是另有安排。他也看出来了,李长安是不想他们的关系尽人皆知,要真是他亲自带着李长安去劳资科报道,只怕不出一天,消息就得满厂子飞,尽人皆知了。对李长安的态度,他也是十分认同的,非但不会感到疏离,反而为战友感到欣慰。 不愧是他们二野出来的孩子,有风骨! 就像当初李母在的时候一样,厂子里对烈属的补贴,一分都没拿,也没谁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一层关系。想到李母和老战友,杨厂长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当即又叮嘱了李长安几句,便匆匆离去。 “李师傅,您这厨艺真的没的说,我是服了!” 二食堂的几个师傅,也都找了碗筷,尝了尝李长安的大锅菜,直竖大拇指,心服口服。勤行凭手艺拿人,虽然李长安年纪轻,但,厨艺摆在那里,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摆资历,都尊称一声“李师傅”。 “哈哈,有李师傅在,咱们二食堂怕是要翻身了,弄不好啊,以后厂领导的招待小灶,都得归咱们二食堂。 到时候。 咱们都能跟着沾光。” 也有工作人员笑着说道。 “各位厨师傅、大哥大姐,我李长安初来乍到,有什么事情还望多多包涵。我和杨厂长的关系,大家也都能看出来,但我想要请大家代为保密,不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省的外人以为我是靠走后门,才能在二食堂站稳脚当掌勺的。” 李长安抱了抱拳,郑重其事的说道。 “都听到了没?这件事要严格保密,谁敢大嘴巴,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别怪我老赵翻脸不认人,被赶出二食堂,可别骂娘。” 赵大刚看出李长安心思,立即出来撑腰。 “没问题!” “李师傅,你这就多虑了,就您这手艺,到哪里都能吃香的喝辣的,有的是人抢着要。咱们勤行,靠的就是手艺拿人,你这手艺没的说,就算旁人知道您和杨厂长的关系,可谁敢说三道四?谁又能说三道四?” “没错,李师傅,您这多少有点多虑了,不过既然李师傅您发话了,咱们照办就是了。” 二食堂的掌勺、帮厨,全都纷纷应和。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各位了。对了,请赵班长分配任务吧。” 李长安半开玩笑的道。 “你小子!” 赵大刚笑骂一声,给了李长安一拳,疼的后者直咧嘴。 “什么任务不任务的,还用我说吗?咱们大锅菜还有三锅没炒,就都交给你了,谁让你厨艺好呢? 长安,今天是你头一天上班,好好卖把力气,待会打饭的时候,我让咱们二食堂的师傅们好好给你扬扬名。” “没问题。” 李长安一笑。 立即,就开始忙碌起来。三锅菜完成,李长安立即就当了甩手掌柜。以他的厨艺,在二食堂首屈一指,七七八八的杂活当然不用他搭手了。 很快。 就到了工人们打饭的时间。 整个二食堂,排队的工人也是黑压压一片,毕竟,虽说整个轧钢厂最受欢迎的还是三食堂,但是,三食堂能供应的饭菜也是有限的。所以,一食堂、二食堂等负担的压力,也是不小。 “诶,不对嘿!今儿这菜,怎么闻着这么香啊?” 很快,就有工人发现了不对。 “嘿,你们算是有口福了,没抢上三食堂的饭吧?告诉你,以后啊,不用去三食堂抢饭了,我们二食堂新来了一位李长安李师傅,李师傅那可是大师傅的手艺,厨艺没的说,比傻柱啊,不在以下! 咱们杨厂长试菜都说好! 关键人还是高中学历,比傻柱那大老粗强多了!” 二食堂的工作人员,有赵大刚授意,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替李长安扬名的机会。 “嘿!这菜的味道,绝了!” 有打到菜的工人,只吃了一口,就赞不绝口。 打到李长安做的大锅菜的工人们,都很满意,有的埋头干饭,打算快点吃完,好再打一份回去给家里老人孩子吃。 不过。 这几年困难时期,饭菜也不是随便能打的,在食堂吃饭,不光要交粮票和油票,还得交菜票。事实上,别说食堂吃饭了,就是自己家买菜、买咸菜,也都得要菜票。所以,很多人家口多的,虽然想要再打一份,但也负担不起,因此,不少工人只吃了半份菜,另外半份留下来,给家里人吃。这年头,家家户户肚子里都缺油水。 工厂食堂的饭菜舍得放油,就算是一般的厨子做,味道也不会太差,何况还是这么好吃的饭菜? 吃了李长安大锅菜的工人,都暗自决定,以后就来二食堂打饭了,三食堂饭菜虽然味道好,可排队太难了,全厂都抢着要三食堂的饭菜。现在二食堂炒菜质量上来了,当然优先选二食堂了。 而且。 他们也不是没吃过三食堂傻柱做的大锅菜,味道也就和二食堂这位李师傅做的差不多,以后有口福了。 “嘿,不对啊!我打的菜,和你的怎么味道不一样?” 也有工人运气不好,打的大锅菜和一旁工友的味道不一样,顿时有些不满。 “各位师傅,是这样,我们李师傅刚来报道,今天上午啊,一共也没做几锅炒菜。所以,有的师傅打的是李师傅做的,有的就不是。但以后啊,我们二食堂敞开供应,保证大家打到的菜,都是一样的。” “没错,我们李师傅今天刚来报道,一直忙到现在,连劳资科都还没腾出功夫去。就为了给大家多做几锅菜,让大家吃好,所以今天大家就不要提什么意见了。” 几个打饭的师傅解释。 “原来是这样。” 之前几个提出意见的工人听了这话,也就没说什么了。毕竟,一顿饭而已,以后还能吃到,不至于为这点小事闹什么乱子。那些原本打算快些吃完,再打一份菜带给家里老人孩子改善生活的工人师傅一听这话,也只能打消了再打一份菜的念头。 从自己牙缝里省下了半份菜给家里。 “小子,行啊!你的名气算是打响了。” 赵大刚在一旁看着工人们吃的尽兴,对着李长安一笑的说道。 “赵叔抬举了。” 李长安一笑。 “以后还得赵叔和各位师傅多多提点。” 第9章 收徒弟 “你小子……之前不是在读书吗?怎么一肚子花花肠子,嘴像是抹了香油似的,人情世故很老练啊,简直老炮。” 赵大刚一听这话,忍不住摇了摇头。 李长安闻言,嘿声一笑。 “不过啊,你扬名归扬名,以后可有的你忙了,到时候这些工人师傅吃不到你做的菜,怕是要闹乱子。 所以啊,这大锅菜以后就得你亲自掌勺了。到时候,工作强度可是不小。” 赵大刚提醒道。 “没问题。” 李长安一笑。 “咱们食堂的宗旨,不就是为工人师傅们服务,让他们吃好吃饱么。多做几锅大锅菜算什么,而且,忙也是暂时的。 到时候带几个徒弟出来,也就能清闲下来了。” “哦?长安,你打算教徒弟?教真手艺吗?教的话,我把我侄子调来咱们二食堂怎么样?” 赵大刚眼前一亮。 “李师傅,您打算带徒弟?” 其余几个掌勺师傅听了,也都来了兴趣。他们都是掌勺师傅,在前面打饭这种差事,根本不用他们出面,都在后厨吃饭,听到李长安说带徒弟,都来了兴趣。 “这是当然了,不然的话,整天都得做大锅菜,劳动强度可不低。” 李长安一笑。 “行,李师傅,就您这手艺,也算是占着一绝了,哪怕只学会您大锅菜的手艺,别说都学全,就学个七八分,那都不愁没饭辙了。” 有掌勺师傅说道。 “长安,咱们都不外。我把我侄子调到咱们食堂,你可得真教本事,可别学傻柱那孙子。咱们当师父的,带徒弟藏一手那是正常,但,特么傻柱那孙子,那都不是藏一手的事了,压根没教。 就他那大徒弟马华,都跟他三四年了,到现在连大锅菜的手艺,都没得到真传,连傻柱的三成都不到。到现在,三食堂傻柱不亲自掌勺的时候,那大锅菜的味道简直一言难尽,比起咱们二食堂,都差一大截。所以工人意见很大,但没辙,谁叫人家傻柱是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大拿呢。 厂领导还指着他做招待餐呢,就是厂长和主管后勤的李主任,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赵大刚说道。 “呵呵,傻柱那家伙奸猾的很,这么做一点都不奇怪。” 李长安一笑。 他可是看过剧情的,傻柱这家伙藏私藏得那叫一个狠,还真就像赵大刚说的那样,不是藏一手,压根就和没教没啥区别了。当时他看禽满的时候,注意到过一个细节,就是傻柱都做了食堂主任了,做包子馒头的时候,都还亲自上阵。马华在一旁仔细看着偷师,那时候,剧情都特么1984年了,距离开局整整19年,当大徒弟的,连包子馒头的手艺,都得偷着学。当时李长安看了这段,直呼卧槽! 而且。 还有一个细节,就是傻柱去三大爷儿子餐馆打工的时候,带着胖子一起去。但是,不光选调料是傻柱自己选,就连刀工也都是傻柱自己亲自上阵。 一般人或许觉得没什么。 但,李长安却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要知道,闫解成开的那可是川菜馆,84年能下馆子吃饭的,不少都是正经八百的吃主。川菜对刀工要求,那是相当严格,以傻柱的尿性,要是胖子真的学会了川菜刀工,怕是傻柱连菜都懒得自己切,直接让胖子提前预备不就得了? 这摆明了,胖子是连刀工都二五眼,根本不达标。 要知道。 马华和胖子,可是一个对傻柱忠心耿耿,一个对傻柱溜须拍马到极致的,结果十几年下来,这两个一个都没学到真手艺。 “对了,长安,我听厂长说,你和傻柱是一个院的邻居啊,当时我还奇怪,你怎么没去三食堂。我听你这话茬,是和那傻柱不对付?” 赵大刚问道。 虽然说勤行是靠手艺拿人,不服高人有罪,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傻柱品行有多尿性,再者,二食堂和三食堂也不对付,所以,一提起何雨柱,二食堂都是一口一个傻柱。 “嗯,有点小矛盾,谈不上什么大事。至于我为什么不去三食堂,嘿嘿,赵叔,你觉得以傻柱的尿性,我手艺再好,在三食堂能有出头之日吗?” 李长安笑着说道。 “嘿,要不说你小子鸡贼老炮呢,就傻柱那尿性,伱真去了三食堂,怕就是个打杂切墩的命,炒勺想都别想沾。傻柱那家伙,浑身上下都是心眼,三食堂让他打造的滴水不漏,整个食堂一多半都是他徒弟,到时候排挤都能排挤死你。” 赵大刚冷笑一声。 “赵师傅,话扯远了啊,李师傅,你说想要带徒弟,还教真手艺,是真的吗?要是真的,算我一个。” 一位掌勺师傅满脸认真的说道。 “老张,你没开玩笑吧?你好歹也是掌勺师傅,难道还要拜李师傅为师?” 有掌勺师傅吃惊的问道。 “嘿,你们懂什么?玩意学到身上是自己的,不说别的,就李师傅这手艺,咱们谁能比得了?就靠咱们自己,再来二十年也白给。别的不说,就李师傅这大锅菜的手艺,咱们要是学会了,出去接几个白事,不成问题吧? 打响牌子没问题吧?咱们红星轧钢厂,这么大的厂子,一万多工人,哪个月不得有点红白喜事?一个月下来,得赚多少?” 张师傅说道。 “张师傅,您这可就折煞我了,我这点手艺,您要看得上,我不藏私也就是了。拜师的话,可不敢说。” 李长安也连连摇头。 “那可不行,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师徒传授,这可是传的安身立命的本事,可不能含糊。” 张师傅却一脸认真的说道。 “行了,老张,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这样吧,既然长安有心教,那咱们食堂的师傅们想学,就不按师徒这一层走了。但是,我立三个规矩。第一个,就是学会之后,要主动承担起更多工作,让长安工作也轻松一些。毕竟,以长安的手艺,整天围着大锅菜忙,多少有些屈才了。 第二个,就是学大锅菜,长安不藏私,但咱们这么大人了,都是站着撒尿的老爷们,也不能没点表示,每人拿出一个月工资和工业券,就当学费了。第三个么,就是跟长安学大锅菜的手艺,可以不拜师,但是,要学小灶,正经八百的学炒菜,那就得正格的拜师了,长安你看这样行吗?” 赵大刚直接打个圆场。 第10章 收徒弟(2) “行,听赵叔的。” 李长安点了点头。 “没问题。” 几个掌勺师傅,也全都点头。虽然说一个月的工资、工业券不是个小数目,可和李长安的本事比起来,那就微不足道了。哪怕只学个大锅菜的手艺,也是值了。再说了,灾荒年饿不死厨子,一个月的工资他们还负担得起。 而且。 他们也都是老油子,虽然和李长安接触时间不长,但也能看出来李长安为人实在,绝对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主儿,说了教真手艺,就肯定不藏私。 “班长,那我们想要跟李师傅学手艺呢?” 有帮厨的竖着耳朵,听赵大刚一番言辞,忍不住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要拜师了。三节两寿,师父遇到什么事,有什么事都要紧跟着搭手,拿师父当亲娘老子孝敬。 小子,这可是吃饭的手艺,正经拜师的都大把不传真东西。长安教的可是真本事!” 赵大刚一瞪眼,没好气的说道。 吃过饭之后。 赵大刚就带着李长安,直奔劳资科。 “弟妹,这是我们二食堂新来的大师傅,帮忙办个入职手续。” 赵大刚直接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说道。 “没问题,李长安是吧?说是高中学历?杨厂长亲自交代了,以后你的工资暂定按照高中肄业生的标准走,一个月27。把手续给我,我帮你办理一下入职。” 中年妇女笑笑,有些好奇的看了李长安一眼。 “说实话,高中没毕业的年纪,居然能到食堂当大师傅,我听着都新鲜,而且,你要是走行政岗,以后赚的也不比你们班长少。 咱们都不是外人,我男人和老赵也是战友。” “嘿嘿,弟妹,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长安的手艺,可不比傻柱那大老粗差,一进二食堂,随便露了一手大锅菜的手艺,就让我们所有师傅都心服口服了。别看是大锅菜,可我们食堂做菜做了三十多年的老师傅,都没那手艺,做不出那个味道。 以后吃饭就去我们二食堂,保准没错。” 赵大刚笑着说道。 “是吗,那我可得尝尝。” 中年妇女有些惊疑不定,毕竟,傻柱作为轧钢厂名人,她是知道的,手艺没的说。虽然赵大刚也不是喜欢胡吹大气的主儿,但李长安实在太年轻了,这话她依旧是半信半疑。 “对了,长安,我姓刘,以后遇到什么事,直接过来找我就行,我直接就给你办了,咱们都不外。 关于你和厂长的关系,你也只管放心,我都给劳资科的交代了,厂长也专门叮嘱了,绝不会泄露出去。 说实话,别人有关系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倒好,还藏着掖着。不过,有咱部队上的风骨,婶子看好你。” “行,那我就先谢过婶子了。婶子到咱二食堂吃饭,我给你单做。” 李长安说道。 “好小子,会来事。可惜啊,年纪太小,不然我都想要给你保媒了。”中年妇女性格明显有点泼辣,有些惋惜的看了李长安一眼,似乎为不能给李长安保媒很感到可惜。 “哈哈,弟妹,这话我可记住了,长安可是我们二食堂的一块宝。真要是过几年他没对象,可得让伱紧着给张罗张罗。” 赵大刚笑道。 “没问题,长安到时候要真没对象,我肯定给他保媒。不过长安的手艺要真和赵哥你说的一样好,肯定吃香。 再加上根红苗正,怕是保媒的都要踏破门槛咯。哪里还用得着我?” 中年妇女笑道。 “行,那我就先谢过婶子了。” 李长安也是一笑。 无形中,关系就拉近了不少。 过了晌午饭点,二食堂基本没啥事了。一些鸡零狗碎的杂活,完全就是帮厨、打杂的忙活,掌勺师傅们是不需要插手的。 李长安在食堂后厨,和赵大刚等人插科打诨。 “长安啊,咱们厂子食堂除了有工人加班赶进度的时候,晚上是不做饭的,所以啊,也就晌午忙一阵,下午清闲的很。 赶明个,你拿个搪瓷杯过来,闲着没事的时候,喝喝茶,挺好。” 赵大刚笑着和李长安传授心得。 “不过啊,你小子手艺要是争气,没准能把领导的招待餐小灶啥的从三食堂撬过来。到时候,那晚上你就有的忙了。 咱们食堂也能跟着借点光。” “行,明天我就拿个搪瓷杯过来。至于厂领导的招待餐什么的,您就瞧好吧。” 李长安一笑。 李长安很清楚,一个搪瓷杯,在后世老掉牙的玩意,算不得什么,但是,如今这年月搪瓷杯也是好东西,有的地方习惯叫搪瓷缸、茶缸子,有甲乙两种规格计价,虽说贵的也就几毛钱,但架不住需要工业券。品质好的甲种搪瓷杯,那可是要足足2.3张工业券的。比一般工人一个月能拿到的工业券都多! 有一个质量过硬的大口搪瓷杯,某种程度上真算得上身份的象征了。 这种东西,谁也没有富裕。 况且…… 大家都不是傻子,就算想买好李长安,也不可能拿用过的搪瓷杯给他,毕竟文化人,万一计较多,可就得不偿失了。 “行,你小子有骨气!” 赵大刚直竖大拇指。 “李师傅,你要是能拿招待餐挖到咱们二食堂,没说的,大锅菜的事我们包了,您就请好吧,只管专做领导的招待餐就行了。” 张师傅说道。 “哈哈,老张,这话你也舔着脸说得出口,李师傅的手艺是你能比的吗?那时候咱们厂工人的嘴,怕都是被李师傅的手艺养刁了,你掌灶工人师傅们吃的不熨帖,还不得起堂子,到时候你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位掌勺师傅打趣。 “哈哈,所以说啊,那还不得李师傅多提调指点嘛!” 张师傅笑道。 “老张,你这老小子可够鸡贼的……” 赵大刚忍不住笑骂。 相比于二食堂的欢声笑语,三食堂却就完全不同了。 “马华,你打听清楚了?” 傻柱一脸严肃的看着马华。 “师父,这还能有假?我打听的真真的,李长安,高中学历,刚退了学,今天第一天来咱们厂报道,分到了二食堂,不少工人都说这李师傅的大锅菜手艺不比师父您差。” 马华被瞅的发毛,连忙保证。 第11章 灾荒年饿不死厨子 “哼,跟我比?老子家传的手艺,他比个屁!” 傻柱没好气的把手里的搪瓷杯砸在桌上。 “就是,马华,你怎么说呢?咱们厂工人吃过几次三菜一汤?也能评判咱们师父的手艺了?咱师父的手艺,我敢说在四九城,那也是一等一的。领导们的招待餐,哪一次不是咱师父掌勺? 一个新来报道的小子,他会个六啊!” 胖子在一旁帮腔。 “哼。” 傻柱闷哼一声,但面上神色也缓和了不少,显然对胖子的溜须拍马很是受用,但,沉思片刻,脸上还是有些神色凝重。 “你们该忙忙,别偷懒啊!我出去一趟!” 傻柱又喝了一口浓茶,撂下一句话,就直接出了后厨。 十分钟后。 一车间门外。 “柱子,打听到了吗?李家那小子分哪儿了?” 易中海望着傻柱问道。 “一大爷,我都打听到了,今天中午忙完,我亲自跑的劳资科,您猜怎么着?那小子居然去食堂了。” 傻柱说道。 “食堂?” 易中海一听,就是一愣,随即冷笑。 “好小子,倒是有点脑子,可惜不多。他没下车间,应该是怕我针对他,但去了食堂,他充其量就是个学徒,没个十年八年的,想要混成掌勺师傅,想也别想。 基本就算是废了。 简直蠢到家了! 好好的行政岗不去,非得跑去后厨,嘿!李家这小子,怕是读书读傻了。” “一大爷,您这话说得对,但不全对,那小子好好地行政岗不去,非去食堂,脑子的确不好使,但,他的手艺……好像还不错。” 傻柱神色有些不自然。 “什么?这小子会手艺?不能够吧?咱们前院后院的住着,可没怎么见过他炒菜啊,而且他母亲的手艺也一般。 怎么,柱子你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易中海听了这话,有些诧异的问道。 “一大爷,不瞒您说,我去劳资科打听消息的时候,就听说二食堂新来个大厨,叫李长安,手艺相当不错。 我一开始还不信,就专门让我徒弟马华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很多车间工人,都说今天二食堂的饭菜,的确水平大幅度提升,炒的大锅菜相当好吃。 就是那新来的李长安李师傅炒的。 还都说手艺和我差不多。” 傻柱说道。 “什么?大锅菜?手艺还和你差不多?这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吧?柱子你那可是打小就练的手艺,家传的本事。 这小子怎么可能和你比?”易中海吃了一惊。 “谁说不是?” 傻柱也一脸郁闷。 “但大家都这么说,劳资科的刘姐也这么说,大概其……大锅菜的手艺,差不了。” “哼,这小子隐藏的够深啊!奇了怪了,他一直都在读书,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手艺?就算他自己在家炒菜,也不可能会大锅菜的手艺啊……油料火候,他掌握的住吗?” 易中海冷哼一声。 他活了半辈子的人,虽然不会厨艺,但见识还是有一些的,知道大锅菜和家庭小炒那是两回事,就算平常炒菜好的人,去炒大锅菜,也不容易上手。更何况,李长安这种平时都不怎么碰炒勺的? “一大爷,您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这大锅菜的手艺,一般人还真不会,再说了,谁家有那条件拿大锅菜练手? 所以啊,我怀疑这小子,暗地里备不住还有个勤行的师父,可那小子不读书的时候,也就在咱们这一片晃荡,我也没听说咱们这一片还有手艺这么好的厨子啊。 真是奇了怪了。” 傻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左右就是个大锅菜,怕什么?就一个大锅菜,还能在咱们轧钢厂混出什么名堂不成?” 易中海有些神色不悦。 “一大爷,您老这话还真就外行了。我们这一行,大锅菜能做的味道不错,那小灶就绝对差不了。” 傻柱连连摇头。 “哼,怕什么?手艺再好,还能比得过你去?” 易中海冷哼一声。 “和我比?那不能够!我的手艺,一大爷您是知道的。” 傻柱胸脯一挺,自信满满。 “这不就得了?” 易中海满意的笑笑,不过还是叮嘱了两句。 “柱子,你还是得留点神,食堂是你的地盘,可别让那小子把你盖了帽了。按你说的来看,这小子还是有几分心机的。 厨艺这么好,咱们前院后院住着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备不住这小子心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一大爷你放心,院里有伱,厂里有我,他毛都没长齐的一个小毛孩蛋子,算个屁啊!还想翻天? 打我这里就通不过!” 傻柱毫不犹豫,立即拍着胸脯打包票。 “那就行。” 易中海满意的一笑,向傻柱挥挥手,就回了车间。 这俩禽兽的算计,李长安当然不知道,等到了点就直接下班,腿着回家了。到了前院,李长安正看见傻柱提着饭盒在贾家门口,和贾东旭侃大山。 “傻柱,你们哥俩聊什么呢?聊得这么高兴,你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干脆在这里对付一口得了。” 秦淮茹巧笑嫣然的说道。 “嘿,要不说您是我秦姐呢。我呀,正有此意,一个人冷坑冷灶的,我也懒得做饭。今儿就在贾哥家叨扰咯,不过啊,咱也不白吃,知道我贾哥好喝两口,我特意啊,找门路托人帮着弄了点散白。 咱就说啊,车间工作多累,下了班就得喝点小酒。贾哥,不是我说,别的本事你兄弟没有,就这酒啊伍的,隔三差五,我还能给弄到点。咱是干什么的啊?厨子!灾荒年饿不着厨子,咱有门路。” 傻柱正中下怀,嘿声笑着,还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瓶散酒。 “嘿!傻柱,要不说你有能耐呢。这白酒可都断供了,副食商店有钱都买不到,你能弄到,嘿,真有本事。” 胖嘟嘟的贾张氏张根花笑的合不拢嘴,直夸傻柱有本事。 “那是,婶子,咱不是吹,我傻柱在四九城,那也是有根的,别看我爹去了保定,但留下的关系网还在。 不像有的人啊,就跟个浮萍似的,啥也不是。干啥啥不成,嘿!” 傻柱这一番话,刻意的扯着嗓子,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李长安。 第12章 自行车票 “煞笔!” 李长安冷笑瞥了贾家一眼。 原来的时候,他还有些疑惑傻柱家在开具的时候,还没正式开始接济贾家,怎么就那么清贫,屋里除了一张床,几乎没啥了,连个收音机都没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他那双皮鞋了。 要知道。 傻柱可是炊事班长,一个月37.5的工资,还有外快,没道理置办不起东西。至于很多人说是因为供何雨水读书,还给何雨水买自行车什么的,李长安完全就当乐子一听。 因为…… 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其一。 高中学费并不高,一个学期也就6块,而且,真正的禽满剧情里,也没有什么一大爷昧了寡妇之友何大清按月寄回来的钱一说。这些,只是深入人心的同人二设而已。所以,何雨水这里,还真谈不到给傻柱造成多大负担。 再一个,何雨水可是高中毕业,上班参加工作,见习期就是31块一个月。工作几年,工资还用说么?还需要傻柱给她操办自行车? 完全不需要! 或许很多人又要说了,自行车不要票不要券吗? 当然需要。 但是…… 62年之后,73年之前,要是哪个穿越者被系统奖励了自行车票,美滋滋的跑去买自行车,被当成傻子怕都是好的,弄不好都得因为伪造票证被打靶了。 因为自行车票的实行时间,是59年到62年之前,到了62年的时候,为了回笼货币,直接敞开高价供应,像是飞鸽牌28型男标准大链套自行车,价格高达650块,65年恢复到164.60块。慢慢的,才降到158块。而且,从65年开始,自行车因为供应充足,所以,完全是敞开供应状态。 只收工业券和钱,不需要什么自行车票。 一直到73年,自行车货源不足,才再度恢复了自行车购买。 再者说了。 这年月,可还有信托商店,曾在禽满世界多次出现的北新桥,就有个信托商店,专做自行车业务。 何雨水就算凑不够工业券,也可以买一辆二手自行车。或者,直接攒一辆,怎么也用不着傻柱花钱。 这些内情,李长安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一直奇怪,像傻柱这么个鸟人,在接济寡妇之前,没道理不显摆啊。钱呢? 哪去了? 等他穿越到了禽满世界,从原主李长安那里,才算是得到了答案。 合着傻柱在亡夫哥贾东旭挂墙上之前,就在接济贾家了,当然,打的旗号是他自己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贾东旭一个人要负担全家的吃喝不容易,哥俩关系好之类的。而贾东旭也全盘接着,完全乐意。 按照社畜李长安的分析。 只怕贾东旭对傻柱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那也是一清二楚,无非就是看着自己媳妇秦淮茹好看,有些眼馋罢了。看两眼又少不了一块肉,有个啥?再说了,有他妈整天盯着秦淮茹,能有啥事? 揣着糊涂沾点便宜不好? 要知道。 傻柱可是轧钢厂食堂的大拿,不光是给工人做饭,还给领导做饭,隔三差五能拿回来不少好东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所以。 亡夫哥和所谓的舔狗傻柱,就都心照不宣,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不过…… 不得不说,傻柱这家伙也真有两把刷子,要知道,从去年开始,副食商店白酒供应量就直线下降,今年更是直接直接断供了。副食商店都没有货,这家伙能隔三差五,搞点散白,真是有路子。 只是…… 李长安总觉得傻柱这家伙,整天给贾东旭弄酒喝,背后怕是没那么简单。毕竟,傻柱这家伙在剧里也是隐藏够深的,完全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狗东西,能自带主角光环,能简单了?他费这么大劲,给贾东旭搞酒喝,这事能简单了? 但。 李长安也懒得理。 狗咬狗一嘴毛! “长安,你回来啦?今天上班怎么样?累不累啊,跟三大爷说说,你今天是去人事科报的到啊,还是劳资科啊?”三大爷闫埠贵从窗户看到李长安下班,走了出来关切的问道。 “三大爷,我今天是去的劳资科。” 李长安笑笑。 “哟……这不对啊这个,长安你虽然没高中毕业,但好歹也是高中学历,进行政岗合规啊,转正了一个月37.5,可不老少了。 这是什么情况?想学门手艺?是锻工还是钳工啊,还是什么?” 三大爷听了有点吃惊,连忙询问内情。 “三大爷,你还不知道吧?长安这小子去了食堂了,据说手艺可还不错。嘿,我就纳了闷了,要说咱们前院后院住这么多年,我可没见长安你做过几次饭,这手艺怎么练出来的?暗地里拜了师吧? 哪位啊?说出来听听,备不住我认识,没准还沾亲带故呢。真要这样,以后厂子里提我,绝对好使。 就连主任、厂长伍的,也得给咱三分薄面。” 不等李长安说话,傻柱就抢先和三大爷说道。不过李长安却很清楚,傻柱答话是假,盘道是真,这是想要摸摸他的底。 弄清楚他师父是谁。 毕竟,李长安真要有师父,师兄弟肯定少不了,这也是一股不小的人脉,到时候,傻柱真想要打压他,也得掂量掂量。别看傻柱外号带个傻字,人可鬼精的很,肚子里有点道道。 “啊?” 三大爷都被傻柱这一番话整蒙了。 食堂?手艺还不错? “哟,长安手艺不错?真的假的,傻柱你可别胡沁!”前院杨婶刚下班路过,正听到这话,不由有些好奇。 “嘿,杨婶,这我能胡沁?长安手艺,正经的不错,吃过他大锅菜的工人师傅说的,这话都传我耳朵里来了,还能有假喽?长安,真格的,你师父是哪位啊,咱们真可能沾亲带故,勤行吧,这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毕竟真有手艺的,也就那么多个。” 傻柱又一次问道。 “要说我师父是谁,我还真不知道。就前些年吧,我不是还小吗,到处野着玩,碰到附近一个四合院的老大爷,无儿无女,我经常在那一片玩,看我挺投缘,就传授了我一身厨艺。可惜后来老大爷年岁大了,好像是远房侄子接走了,我到了也没送我师父一程,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可能他老人家,也怕离别之苦吧,所以,临走都没告诉我一声。” 李长安笑着把之前编的那一套词儿,又说了一遍。 第13章 清算计划,开始! “这小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傻柱心中嘀咕。 他看着莽撞,心里花活可着实不少,虽然和一大爷打了包票,要收拾这小子,让他在食堂出不了头,但,其实傻柱心里自己也有些犯嘀咕。 为这事,琢磨了一下午。 就盘算着这李长安厨艺从哪里学的。 他今天特意和贾东旭站在门外说话,也是为了盘道李长安,不然,早就进贾家门里了。只是,李长安自述的这一段师承来历,让他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这小子胡沁,还是确有其事。 “这小子的厨艺,总不能是自学成才,肯定得有个归处。难道……真就是像这小子说的那样,是和附近一个院子里的孤僻老头子学的? 听着玄乎,但……也备不住。” 傻柱思忖。 他自幼就跟他爹何大清在勤行里摸爬滚打,倒是知道不少里面的事。很多宫廷、王府里的大师傅们,被迫离开宫廷、王府,有一些迫于生计,去了各大酒楼、饭庄,成为了那里的掌勺大师傅。但是,也有个别的,有一些积蓄,索性就不在勤行里混了。 难道说李长安,拜的就是这路高人不成? 真要这样…… 那还真就是一件好事。 虽说这样说明李长安手艺绝对不潮,手里很硬不好拿捏,但,也说明这小子人单势孤,在勤行人脉全无。真要这样,反而好拿捏了。 傻柱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李长安压得在轧钢厂食堂抬不起头。想到这里,傻柱脸上就乐开了花。 “哟呵!长安,行啊,你这备不住是遇上高人了吧?我可听说过,有的皇宫里的御厨被裁退了,就索性不干这行了。 你遇到的老爷子,没准是个御厨呢。等哪天,三大爷可得借个光,我让你三大妈备点材料,你来下厨,咱也好好改善改善。” 三大爷闫埠贵听了李长安的话,顿时惊叹不已。 “三大爷,您这话就外了。等我三大妈备好了材料,咱随叫随到。” 李长安毫不含糊。 他恩怨分明。 虽说在禽满世界里,三大爷也不是完人,但大体上人品还是过硬的,对李长安这里更是上尽心尽力,这点小事,他当然答应的干脆利落。 “不行,不行不行!” 三大爷转念一想,却又自言自语的立即摇头。 “长安你要是做饭太好吃,解成他们肯定得多造粮食,不划算,不划算啊!” “不愧是神算子三大爷啊!这份精明,都刻到骨子里了。” 李长安听了三大爷的自言自语,险些乐出声,立即接话。 “三大爷,您得这么想啊,我要做饭好吃,把解成解娣他们的胃口养刁了,我三大妈做的饭他们备不住不乐意吃,还能省不少粮食呢。” “嘿!长安,行!你小子,比三大爷算计的清!行,那就说定了,等哪天我备点材料,请你下厨,咱们一块吃顿饭。” 三大爷听了这话,眼前一亮,立即乐道。 “哟,长安,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要不也给我们家做一顿饭?”贾张氏眯着三角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对啊,长安,咱们前后院住着,关系可也都不远。” 贾东旭也说道。 “嘿,贾东旭,咱们过得着这个吗?爷跟你吃冰拉冰——没话!你自己伸着张狗脸过来挨揍,你说你贱不贱?” 李长安丝毫不惯着贾东旭。 他也清楚,这母子其实就是成心膈应他,不是真的指着他给做饭。换作以前的李长安,或许会假装没听见,但社畜李长安两世为人,能受得了这个? “伱这小子,怎么跟我贾哥说话呢?” 傻柱立即“打抱不平”。 “怎么?大傻子,你还想跟我动手?来,你动我一个试试?” 李长安嘲笑着往前走了几步。 “你……哼,李长安,看着你年龄小的份儿上,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傻柱冷哼。 这会正是下班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打李长安?傻柱还真不敢,毕竟这小子红光护体,身份特殊。 “呵!” 李长安冷笑,本拟直接往后院走,没成想无意中的一瞥,正看到贾张氏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他耳朵好使,再加上看到了贾张氏的口型。 立即,就让他明白了贾张氏骂的什么。 ——死剩种! 这话,足够恶毒。 贾张氏也不是傻子,忌惮李长安的身份,没敢大声咒骂,只是偷着小声骂,三大爷那里一点都是听不到,但李长安偏偏隐约听到了。 顿时火大! “好一个贾家!这是把人往死里欺负啊,那可就对不住了!” 李长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顺着傻柱的话头嘲讽一笑。 “嘿,这会知道我年龄小了?傻柱,你和易中海、贾东旭在厂子给我送抚恤金那天傍晚,鼓弄着让我拿抚恤金接济贾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还是说你和易中海,其实就是欺负我年少不更事?想要忽悠我?好家伙,口口声声借钱周转,可你们有一点借钱的样子么?还不是借几块几十块,直接一张口就是二百块!真有你们的!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让你们是玩的明明白白。高,实在是高啊!” “什么?有这事!?” 三大爷闫埠贵听了,又惊又怒。不过,不用李长安回答,他也知道易中海那伪君子,还真能背地里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这么多年老街旧邻,谁不知道谁啊,易中海那老小子一辈子没个一儿半女,主动收了贾东旭当徒弟,其实就是存了让贾东旭给他养老的心思。这些年,在四合院里,但凡和贾家有关的事,老小子屁股都快歪到贾家锅里了。 “嘶……” 杨婶和几个过路的邻居,恰好听到这话,也都是一脸的震惊,有些难以置信。轧钢厂前脚送来抚恤金,贾家后脚就要接济,这里面还有傻柱和一大爷帮腔,这……这特么不就是吃绝户?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 贾家众人和傻柱,全都呆住了。 万没想到,李长安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事捅了出来,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但,贾张氏张根花可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应过来,顿时跳脚骂街。 “李长安,你胡说什么?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老婆子撕烂你的嘴!” 第14章 全院大会! “婶子说的对,李长安,你虽然是烈属,但也不能含血喷人,这件事你有证据吗?我告诉你,说话要凭良心,没证据你敢乱说,那就是给你爸妈抹黑!” 傻柱也立即反应过来。 “对!李长安,别看你是烈属,可你平白无故的坏人名声,这事我非得告到厂子里去不可!”贾东旭也反应过来,立即反击。 “嘿,证据?我有什么证据?当时让你们打欠条,说了打欠条就把钱借给你们,你们也不同意啊。 说什么街里街坊,这点信任都没有?绝对不会赖账。当时你们就没想着还吧?我妈刚走,你们就想吃绝户,未免欺人太甚吧?” 李长安冷笑嘲讽。 “胡说!什么欠条?当时伱小子根本不同意,哪有打欠条的事?” 贾东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但。 话一出口,立即就神色大变。 “天啊,这……这事居然是真的?我的天!贾东旭这是承认了?!” 四周围观的人,全都哗然。 这个点,本来就是下班的点,四合院百十口子人,上班的、上学的、去买菜的,都这个点回来,见前院这么热闹,全都围观。短短一会儿,就有十多号人看热闹。 此刻听了贾东旭不打自招,人群就炸开了锅。 “你小子敢给我设套!?” 贾东旭气急,愤怒的指着李长安。 “……” 傻柱憋气,斜瞥了贾东旭一眼,这货也太特么沉不住气了,这句话等于是一下把他和一大爷都装进去了。 “各位,这件事太大,性质十分恶劣!李长安家什么情况,咱们都知道,李家是咱们南锣鼓巷四十号院的骄傲。 可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 没别的,现在大家都还没吃饭,先回家吃口热乎饭,然后,今天晚上七点咱们准时召开全院大会。现在老易和老刘还没回来,待会我会专门通知他们。” 三大爷闫埠贵十分生气。 难怪长安这孩子直接退学非要进轧钢厂上班,合着这是受刺激了,易中海这老小子可缺了大德了! “三大爷,开什么全院大会?就这小子信口胡说的两句话,你就当真的听了?的确,李长安是烈属,但光荣的是他爸妈,不代表他说的就是真事。 好家伙!现在什么天?前几天下的雪才化了冻,正冷的时候,这么大冷的天儿,就李长安这么两句含血喷人的话,您就让大伙儿一块挨冻?凭什么啊!” 傻柱一副为大家好的模样,想要将事情蒙混过去。 “挨冻?嘿,傻柱,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召开全院大会,那是三个大爷的权力,也是居委会给三个大爷的权力,你管得着吗!?” 许大茂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傻柱和三大爷急赤白脸的一通话,还没弄明白情况,但他和傻柱是死对头,本能的直接掐上了。 “嘿!许大茂,你特么找揍是不是?” 傻柱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方发,就想要动手。 “傻柱,出息了啊,怎么,你想当着我的面打我儿子?好啊,正巧我也瞧这小兔崽子不顺眼,这么大人了,还没个对象,要不劳你替我动手,收拾收拾他?”这阵,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正好经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呵呵,许叔啊,我就和大茂开个玩笑!” 傻柱连道。 别看这许富贵干瘪瘦巴,身上没二两肉,连他一拳头都经不起,但,当年他爹何大清可告诉过他,千万不能得罪这老小子。这老小子,阴毒的很。他真要当着许富贵打许大茂,备不住这老家伙都不走厂保卫科,把他直接弄局子里去。 那可不值。 以前打许大茂,那是还小,还能用“他还是个孩子啊”遮过去。现在,时机不合适啊! “嘿,许叔,我和大茂是发小,我能真跟他动手吗?无非是开句玩笑。其实啊,许叔,是这么回事。 李长安红口白牙的诬陷我、一大爷还有我贾哥,说我们想要打他抚恤金的主意,您说……都是街里街坊的住着,多年的老交情,这怎么话说的?就算他李长安是烈属,光荣,那也不能这么坏人清白吧? 这话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做人啊?可三大爷非就听信李长安一面之词,非要召开什么全院大会,你说这像话吗? 许叔,您是最明白事理的人,您老给评评理。” 傻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想要借许富贵就此把全院大会的事掐灭。 “小子,院里的明白人有的是,用我评理吗?我就知道一句话,事不说不清,理不辨不明,砂锅啊你不打,它一辈子不漏! 既然这事涉及到你们的名誉问题,那更应该拿到全院大会上说道说道,不然的话……万一哪个邻居信了李家小子的话,把这事传到外面,岂不是对你们影响更恶劣?老闫这事,做得对!全院大会啊,还真得开! 要不介,咱们院一下有三个人被败坏了名誉,丢人都丢到厂子里,还怎么评文明四合院啊?” 许富贵也不是傻子,鬼精鬼精的,立即就打了个太极,让傻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你个老小子!” 傻柱暗恨。 心里也有些焦急。 要说易中海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是唯一的八级钳工,平时不加班,用不着这么晚才回,但,易中海每次都是车间最后才走的人。以前的时候还不显着什么,现在就他一个人顶着火力,就有些扛不住了。 要是一大爷易中海在这里,肯定能扭败为胜。他这里,还是差着道行啊! “傻柱,这事你不用辩解了,有什么话,留到全院大会再说。再一个,你想要辩解什么?刚才贾东旭可都亲口承认了,杨姐、六根他们十多口子人可都亲眼得见,这么多证人,你还想替贾东旭翻供不成? 你翻得了吗!?哼,我看啊,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屁股干不干净吧。” 三大爷闫埠贵不愧是文化人,思路清晰,一通话直接就将傻柱堵得哑口无言。 第15章 管事大爷的交锋!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今晚七点咱们准时召开全院大会。现在大家都散了吧,先回家做口热乎饭暖暖身子。走,长安,别回去做饭了,去我家吧,你三大妈快做好饭了,不差你这一口。 无非是再多热俩窝头的事。” 三大爷热情邀请。 “三大爷,您这份心意我领了,但还是不麻烦了。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我现在可是个厨子,做饭小菜一碟,我先回后院了。” 李长安婉言谢绝。 不是嫌弃饭菜不好,而是人啊……得有点数!这年月,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紧巴着过?他去三大爷家多吃一口,回头三大爷家就要少吃一口。他又不打算入伙,给粮票、菜票啥的,怕三大爷面子上会挂不住。 “那行,你累一天了,先回去歇着。” 三大爷也没勉强,笑着挥挥手。 “来自王大锤的赞美值300+!” “来自张铁柱的钦佩值1000+!” “……” “来自赵大刚的钦佩值1000+!” “……” “来自杨大胜的惊讶值+!” 李长安回到后院,在屋里一边做饭,一边点开系统面板查看今天的收获,赫然大部分都是来自轧钢厂工人的正面情绪值。 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四合院邻居杨婶、六根等的同情值等。而且,这个同情值还一直在上涨。显然,随着之前围观的邻居回到家里,消息也在四合院扩散开来。 同样的,也有也有来自傻柱、贾东旭、秦淮茹、贾张氏张根花等的诅咒值等。 李长安一看。 好家伙,就没有低于的。 这是把他恨到骨子里了。 不过。 李长安却是暗乐。 不得不说。 这【旅行青蛙plus】系统,真是个宝贝,情绪值正反都能刷,妥妥的双向收费,相当赞!按照这情绪值入账,过不了两三天,他怕是就能进行第一次技能提升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至于什么禽兽,管它们去死啊! 收拾他们的机会,有的是! 前院。 “哎哟,老易、老刘,你们老哥俩一块回来了?那正好,我就不用费二遍事了,通知你们一下啊,咱们院出了大事了,今晚要召开全院大会,晚上七点啊。” 三大爷闫埠贵住在前院,有天然的优势,很快就守到了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立即就出门说道。 “召开全院大会?好啊,什么事啊?” 刘海中是个官迷,有显摆官威的机会,当然十分高兴了,笑着点头答应,顺嘴问了一句。 “是这样啊。咱们后院长安,今天爆了一个大料,说是咱们院的一大爷老易和傻柱、贾东旭,在轧钢厂送来抚恤金的当天晚上,就强迫李长安借钱给他们接济贾家,这可是有吃绝户的嫌疑啊。 欺负烈属,这可不是小事。 所以啊,没这事最好,真要是有,那也不能轻饶。我已经通知全院了,今天晚上七点,准时召开全院大会。老易,这事涉及到你,你可一定要参加啊。”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有些玩味的看着易中海。 “什么!?” 易中海一听这话,好像一个雷劈在脑袋上,脑子嗡嗡的,今天他和以前一样,下班回来的晚,没想到院里出了这么大事,但,不愧是易中海,反应很快,立即就回过神来,沉着脸呵斥了一句。 “胡闹!老闫啊,不是我说你,长安那孩子刚失去了亲人,许是受了刺激,居然退学去了厂子里当厨子。这般胡闹也就罢了,终究是他自己的事,咱们当院里大爷的,也只能劝劝,尽尽本分。 可他居然变本加厉,还要污蔑咱们院里的人,还一下污蔑三个,这不单单是侮辱咱们院人的品行,不也是败坏咱们院里的风气吗? 空口白牙,没有影的事,你也能由着他折腾?由着他胡闹?哼,我看你这个三大爷啊,当的不怎么合格,这件事我会上报的,你等着撤销伱三大爷的职务吧。” “嘿嘿,老易你说你急什么?我这还不没说完吗,你那个宝贝徒弟贾东旭,可都承认了啊,这件事是当着咱们院小二十口子人承认的,翻不了账!” 三大爷闫埠贵不慌不忙的笑着说道。 心下则是冷笑。 撤销我三大爷的职务?你还是先看看你个伪君子一大爷的职务还保不保得住再说吧,吃烈属绝户,好胆子! 这事闹到街道办,嘿!什么易中海,怕是位子都保不住喽! “什么?!” 易中海闻言,又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贾东旭是傻子吗?这事也能承认?但,他很快又是反应过来。 “开什么玩笑?东旭怎么会承认没有干过的事情?这肯定是李长安使得计,长安这孩子书读得多,肚里弯弯绕不少,东旭肯定是被绕进去了,气迷心,一时间说了错话。这也能作数?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着了。 待会我亲自跑跑腿,通知一下院里,这个全院大会,不能开。” “老易啊!这恐怕由不得你!” 三大爷闫埠贵皮笑肉不笑。 “这件事现在可不是你们三个和长安的事情那么简单了,还关系到全院的名声,既然这件事你们没有做过,那就要在全院大会上澄清。不然院里这么多人,万一哪个嘴巴没把门的把这没影的事儿传出去了,咱们院里的住户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吃烈属绝户? 做了这事啊,都得断子绝孙!” “你……” 易中海哪里听不出闫埠贵是在暗讽他老绝户,气的脸上变颜变色,正要发作,一旁听了个十成十的刘海中,却是肚子一腆,笑呵呵的开口。 “老易啊,老闫这话可没毛病,关系到全院的荣誉、风气,这件事可不能不了了之。真要是李家那孩子泼脏水诬陷你们,那就罚他扫一个月的院子,并且要他在全院大会上,给你们道歉,为你们恢复名誉。 老易啊,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啊,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嘛!所以啊,全院大会必须要开!” 嘴上这么说。 但刘海中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想吃冰下雹子! 这是飞来凤啊!多好的事?!这次弄好了,易中海这老东西肯定得下台,在厂子里也抬不起头来了。 以后什么评先进,品行就是一大关,啥好事都没戏! 第16章 干部家属 说实话。 他早就瞧易中海这老东西不顺眼了,在院子里是一大爷,在厂子里是德高望重的八级工,处处压他一头。这下好了,等开了全院大会,他的名声基本就臭了。到时候,一大爷就是他刘海中了,什么易中海什么傻柱?以后全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嘿! 想想就美! 所以,他一听易中海想要撤销这次全院大会,当然不答应。 “老刘说的对,老易啊,你还是先回去吃口热乎饭吧。老刘,老易,晚上七点啊!” 三大爷闫埠贵提醒一句,转过身背着手哼着“我正在城楼观山景”的京剧曲调,优哉游哉的回了屋。 “老刘啊,这件事不是小事,刚才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你先回去,我去找东旭了解了解情况,这件事关乎到咱们院里的荣誉,我这个当一大爷的,得多上点心。” 易中海脸色阴沉的看了三大爷闫埠贵的背影一眼,随即向着刘海中说道。 “呵呵,行,行!那你先忙。” 刘海中暗中幸灾乐祸,面上则是笑呵呵的回了后院。 “哟!这是怎么了这是?这么高兴,老头子,你们主任是不是提拔你当小组长了?”二大妈见老伴满脸是笑的走了进来,顿时惊讶的问道。 “哼!哪壶不开提哪壶!” 二大爷刘海中脸上高兴的情绪,一下低落了不少,不满的训了二大妈一句。唉,院里的一大爷,终究不是个官啊! 要是能在厂子里当个官该多好啊,主任他暂时不敢想,但小组长也行啊! “不过啊,你还真猜着了,今儿还真有好事,听说了吗?李长安检举易中海那老东西和傻柱、贾东旭吃绝户,想要逼他外借抚恤金,给贾家周转生活。这事啊,贾东旭都亲口承认了,老易这下子算是栽了,嘿嘿! 一大爷的宝座,怕是保不住喽!” 二大爷刘海中,终究还是说道。 “哟,那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二大妈一脸惊讶,连忙问道。 “哼!你都知道什么!?都和你说多少次了,要进步要进步,你可是咱们院的二大妈!好歹是干部家属,得有觉悟,得掌握形势,知道吗?” 二大爷有些不满的教育二大妈。 “知道了知道了,平时我也没少在院里转悠,这不是忙着做饭吗,一时间就没来得及掌握这个情报。” 二大妈心里不以为意,可嘴上却应付着。 干部家属? 屁的干部家属,有工资没?有福利没?任嘛没有! “怎么,光齐还没回来吗?” 二大爷看一眼屋里,忍不住问道。至于剩下两个儿子,和没看见一样。而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整天被他老子揍,生怕哪句话惹得他老子不高兴,再白挨一顿打,所以,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嗯,说是最近厂子里忙。” 二大妈回道。 “嗯,忙点好,说明领导器重,咱们光齐现在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咱们家是正经八百的干部家庭,院里谁家能和咱家比? 等赶明光齐高升了,没准咱们家日子还能再往上走走。老婆子,快去,今天大好的日子,把我徒弟给我踅摸的鸡蛋给我炒上一个。” 二大爷点了点头,吩咐着二大妈。 “老头子,这鸡蛋可没剩几个,今儿就算他一大爷下来了,也不管咱家啥事吧,要不等光齐回来一块吃?” 二大妈犹豫道。 “要不说呢,你就是榆木脑袋,哼,等易中海那老东西下来了,我不就是顺位上去当一大爷了吗? 以后全院都得看咱家的脸色!” 二大爷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嘿,是啊,那行,我去给你炒鸡蛋。” 二大妈点了点头。 “还有那酒,给我斟上一盅!今个好日子,得庆祝庆祝。” 二大爷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行!” 二大妈点了点头。 有炒鸡蛋吃,有酒喝,这就是顶好的日子。虽然说家里这二斤鸡蛋,是他厂里徒弟为了巴结他,四处淘换的,一共也没剩下几个。那酒,还是他好喝酒,之前存下的多半瓶红星二锅头,现在也没多少了。 都得省着吃喝。 但。 就这,四合院除了傻柱那大傻子,谁能比得了? 刘海中志得意满,但,想了想,觉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二大爷,还得表现一下姿态才行,所以,趁着老伴忙着炒鸡蛋的功夫,刘海中腆着肚子走到了对门,敲了敲门。 “哟,这不是二大爷吗,有事?” 李长安佯装诧异的道。 其实,两家对门住着,刚才二大爷家里的谈话,他听了个不大离,因此,对二大爷登门,也猜出了个几分。 “没事,嗷不是,有事有事。” 二大爷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说道,但随即连忙改口,咳嗽了两声。 “是这样啊,长安,你的事我听说了,伱放心,二大爷行事,一向都是跟着正义走!你一大爷真要做了错事,二大爷绝对不含糊。 在全院大会上,你只管放心大胆的把事情和大伙儿说清楚,知道了吗?” “行,那我就先谢过二大爷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 “还有啊,以后啊,有什么事,要先和我这个二大爷报备知道吗?我可是咱们院的二大爷,我们三个大爷管的就是咱们院的事情。 仨大爷前院、中院、后院的住着,所以啊,一般哪个院的事情,就哪个大爷主抓,真要处理不了的,就召开全院大会。你这事啊,就该先跟我说,知道吗?以后记住喽!行了,就这,回吧,待会全院大会,好好表现。” 二大爷扯着嗓子端着官腔,想要让整个后院都听到他们的声音,奈何文化不高,道行不够,惹得李长安直想乐出声来。 “行,二大爷慢走啊。” 李长安面带笑意的应付一句,直接关了门。 “哼!” 二大爷忽然闷哼一声,很是有些不满,要说啊,这李家小子也太不懂事了,两家对门住着,刚才居然堵着门没让自己进去不说,居然说完事就直接关上了门,按规矩怎么不得目送他进了门才能关门?这小子,敢不拿我二大爷当回事? 看我当了一大爷,怎么收拾你! 心中盘算着小九九,二大爷腆着肚子回了屋里,顿时,就闻到炒鸡蛋的香气。立即,二大爷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第17章 人间清醒许富贵 “滋……哈~” 二大爷端坐在饭桌旁,滋巴一口酒,吧嗒一口炒鸡蛋,吃的那叫一个香。美中不足的是酒就一小盅,得抿着喝,炒鸡蛋也就一个,得小口吃,不然两筷子就没了。但就这么吃着,也只是一小会就没了。 从头到尾,刘光天、刘光福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这炒鸡蛋,他们可没份儿。 也就他大哥刘光齐在家的时候,有什么好吃的能伸伸筷子,他们敢伸筷子,那就是一顿毒打。 二大爷吃得不过瘾,有些小遗憾的望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心里面暗暗琢磨。 看来还得敲打敲打几个徒弟啊。 想学手艺,不出点血怎么成!? “嘿,这炒鸡蛋,真香啊!” 二大妈在一边拿着二合面的馒头,看着二大爷吃完了炒鸡蛋,连忙拿馒头蘸着盘子上的油往嘴里送,一脸的满足。 以前不缺吃喝的时候,他家老头子倒是允许她跟着吃点好的,但现在物资困难,好东西就都是他老头子一个人的了。 但也没办法。 得指着老头子赚钱不是?大儿子刘光齐是工作了,但一分钱没往里拿过,还隔三差五伸手要钱,说要请同事吃饭,搞好工作关系。二儿子、三儿子,都还在上学,就指着老头子那点工资过日子。 不过。 好在老头子是七级工,不差钱,日子过得还算有模有样。 “嘿!爸,二大爷家又吃炒蛋了,真香啊!” 隔壁许大茂抽抽鼻子,有些羡慕的说道。 “哼,羡慕什么?老子托关系给你找的放映员的工作,那可是美差,你学的差不多能出徒了吧?等出了徒,下乡给人放电影,有的是机会捞好处,什么老母鸡、鸡蛋、蘑菇啊,少不了你的好处拿。 眼下这点苦,算什么?!对了,工资不用往家里拿,留够自己用的就行,按说你的学历,其实也不比刘光齐差。 但。 刘海中那老货目光短浅,就看着干部身份,那玩意不当吃不当喝的有个屁用啊!哪像你,当了放映员,上能和领导接触,为晋升打基础,下能下乡放电影捞好处,什么钱啊土特产啊,少不了。 这算下来,是多少好处?不比一个干部身份强得多?这年头,有吃有喝才是王道。” 许富贵嗤笑一声的说道。 “还有啊,那工资虽然说不用往家里拿,但你也得省着花,好钢用在刀刃上!好好捯饬捯饬自己,和你们科长、股长、干事啥的,也都要打好关系。你妈现在正给娄家吹风,这事真要成了,金山银山都不换。 娄半城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知道了,爸。对了,爸,李长安和一大爷、傻柱他们那档子事,你怎么看?” 许大茂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哼,还能怎么看。你老子和易中海那狗东西打了半辈子交道,看人错不了,那老小子绝对不干净,十足的伪君子一个。 虽然说开全院大会这事,我推了一把。不过,这事咱们没必要太往里掺和,易中海那老东西就算是被撸了一大爷的位子,可在厂子里好歹也是八级工,徒弟多得是,能不得罪还是别往死里得罪的好。 对了,今天早上你说李家小子退学去轧钢厂了?他分到哪里了知道吗?按道理,他高二退学,算是高二学历,应该能分个行政岗,25级办事员。” 许富贵教导着儿子,顺嘴又多问了一句。 “哎哟,爸,你不说我差点把这茬忘了。您猜怎么着?李长安那小子,居然没进行政岗,去当了厨子,不过不是傻柱的三食堂,是二食堂。听几个同事说,李长安那小子的手艺可不赖,都能和傻柱边上边下了。 还有同事好奇多打听了几句,说这小子的厨艺是和咱们附近院里一个老头学的,我们科长说那老头没准都可能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呢。 嘿,爸,伱说李长安这小子和咱们也算是门对门住了这么多年,院里都知道傻柱手艺不含糊,可咱们都不知道李家这小子有这么硬的手艺啊!这小子,藏得可够深的啊!” 许大茂连忙说道。 “什么?你这小子,嘴角没毛办事不牢!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和你老子说,你小子差点坏了大事。” 许富贵吃了一惊。 “爸,不至于吧,就算李长安手艺好,真和御厨学过做饭,那又怎样,左右不过是一个厨子,而且,我听说,那老头走的时候都没告诉他一声,在厨子行里,他连个根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许大茂有些惊讶,但还是不以为意。 “哼,你懂个屁!傻柱的手艺你不知道?这么好的手艺,也就傻柱那蠢货,才能一直憋在轧钢厂里。 李长安可不一样。 他真要是和你说的,跟御厨学过艺,能和傻柱边上边下,那可真不简单,你也说了,这么多年,李长安一点厨艺没露,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机够深!这样的人,能舍了二十五级办事员的待遇,进了食堂当厨子,说明什么? 说明他目光和你老子一样,够长远! 这样的人,逮着机会就能往上爬,备不住哪天就和哪个大领导攀上关系,这搁在古代知道叫个啥不? 清贵! 再者说了。 你都知道他心机深了,他说的话你能信十成?老子真特么白教导你这么多年了。他说他在勤行没根你就信了,是不是脑子有坑啊!你个榆木脑袋!” 许富贵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哼,傻柱和易中海那伪君子那么欺负他,他能善罢甘休?既然进了食堂,怕是要和傻柱分个高低了。他进食堂,怕也是有奔着收拾傻柱去的那么一层意思。 真要让他盖了何大清那傻儿子的帽,嘿,只怕以后轧钢厂傻柱的地位就要急转直下了,到时候,他就是第二个傻柱。 不! 地位只会比傻柱更高,毕竟傻柱那蠢货仗着有厨艺,不把领导放在眼里,这样的人,用用还行,想要升迁,纯属做梦,但李长安这小子不一样,到时候他在你们轧钢厂,就是厂领导眼里的大红人。 就算将来娄半城真成了你的老丈人,可现在厂子里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备不住,李长安这里是条路子。 这样,今天晚上的事情,咱们爷们见风使舵,但宁可得罪易中海那老不死的,也别得罪这李长安。 这小子…… 心够狠的! 八成比易中海那老东西还难对付,还有,这几天你多留神二食堂,要是这小子的手艺真能压过傻柱,咱们家立即请他吃顿饭,拉近拉近关系。 这关系,你以后都用得着。哼,幸亏你没招惹这小子,不然,以后你在厂子里想要升迁,都得多一块绊脚石。” 第18章 众禽合谋 “嘶……” 许大茂一听他老子这么一通分析下来,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万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顿时,对他老子许富贵的敬仰之情,又多了几分。 “之前我还没感觉,现在看来李家这小子,是块材料。要是能和咱们家结门亲事,以后铁定能真心实意的帮你。 嗯,可惜了,这小子过了年也才十八,还不够结婚年龄,和你两个姐姐是没戏了,但这小子和你妹妹小花的年纪差不大离。 等他到了结婚的年龄,倒是能试试,你妹样子可不赖,我就不信这小子不动心。” 许富贵自言自语。 “爸,我就是把李长安当哥哥看,可没有那层意思。”一旁正在吃饭的许小花顿时害羞道。 “哼,你没有那层意思?就算你有,都未必轮得到你。” 许富贵却是冷哼一声。 “李家那小子是烈属出身,家里又是三代雇农,这身份,上哪里找?还是轧钢厂的厨子,厨艺真要能和傻柱比,就算他不能往上走了,可会来事,票证啊钱啊都不会少,连工资带外快,哪个月不得弄个五六十块钱? 这样的好人家,到了结婚年龄,谁不抢着保媒?就算我和你妈操心,也不一定能攀得着这门亲戚。” “行了行了,说着说着就远了,离李家那小子能结婚还有好几年了,急个啥?快点吃饭,待会该去院里开会了。” 许母打着圆场。 贾家。 “东旭,我听你三大爷说,你当众承认了那事,怎么回事?” 易中海脸色有些阴沉,但,依旧努力让话语变得平和一些,毕竟还指着这徒弟养老呢,关系可不能僵了。 “师父,这事不赖我,是那小子太鸡贼了,给我设套。” 贾东旭有些心虚,连忙辩解。 “对,一大爷,这事怨不得我贾哥,李长安那小子忒不是东西,居然给我贾哥挖坑。我贾哥太实在,一时间没留神,上了那小子的当。” 傻柱虽然也瞧不上贾东旭,对贾东旭一百二十个不满,但谁叫人家媳妇长得水灵呢?以后还指着在这搭伙吃饭饱眼福呢,所以,也还是帮着搭腔。 “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东旭啊不是师父说你,以后说话留点心,这事真要坐实了,那可是不小的麻烦啊! 柱子,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易中海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 “师父,要不咱们先吃饭?今儿柱子从食堂带了两盒大锅菜回来,边吃边聊?”贾东旭说道。 “边说边聊?哼,伱还有心思吃饭?这件事要弄不好,备不住你的饭碗都得砸了!”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 “什么?!不至于吧,师父,这事能闹这么大?”贾东旭吃了一惊。 “哼,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其实咱们爷们这事在外人眼里,就是吃绝户,一般的人也就罢了,这是谁? 李长安! 他母亲可是咱们厂的烈士,还刚去世没多久!这件事传到厂子里,厂领导能不重视?欺负烈属,吃烈属绝户。 这可是重大品行问题! 真要严查起来,轧钢厂是有权开除你的,别说你,就是柱子也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我都得跟着吃瓜落! 哼,真要品行有重大问题,记入档案,你以后还想进厂,纯属做梦,就指着打零工,你能养活这一家老小?” 易中海真心累了。 “啊?!” 贾东旭一听,顿时慌了。 “哎哟,他一大爷啊,这可不行啊,我们家东旭可不能丢了厂里的工作啊,这……这……易中海,这事可也有你一份。 你要不帮我们家东旭保住饭碗,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面。你也别想讨了好!这件事,可是你们三个一块合计的!” 张根花一听这话,也慌了神,哭天抹泪的干嚎,但,随即一狠心,就要和易中海翻脸。 “老嫂子,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和我窝里斗个什么劲,当务之急,是想出解决办法!” 易中海一阵心累,连忙提醒。 “对啊婶子,我一大爷说的在理,咱们都是一根藤上的瓜,真要事发了,能跑得了谁?” 傻柱连忙安慰着。 其实,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他和一大爷都有手艺,可比贾东旭一个破二级工底气硬多了。厂子里能离得了他?还是能离得了一大爷易中海这个八级工? 到时候,多说点拜年的话,八成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退一万步说。 真就是他被辞退了,有这一身手艺,有那么多师伯师叔师兄弟们帮衬着,也能再找个饭辙。一大爷那里,也是一样。 好歹也是八级钳工不是? 所以。 完全有恃无恐。只是,这话可不能和贾张氏说,真要和贾张氏说了,这碍事的老虔婆怕是要跳脚骂街,指定坏事。 这点心眼,傻柱还是有的。 “哼,这还差不多。” 张根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这才气哼哼的满意坐下。 “一大爷,是这么个事,今天我不是……” 傻柱趁这个空闲,赶忙将事情和一大爷原原本本的说了一下。 “哼!照这么说,这李长安怕是蓄谋已久啊!柱子,看来他去食堂,就是奔着报复你去的,怕你打压出不了头,才去的二食堂。 而在轧钢厂打响了名头,就接着第二步,开始在四合院报复咱们三个。这个白眼狼,他母亲的丧事,还是我和二大爷、三大爷一块帮着操办的。毛怕是都没长齐,居然还敢跟我来这一手,嘿! 小狼崽子,你还嫩着呢!” 一大爷冷笑着自言自语。 “一大爷,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这事……可不太好办啊!” 傻柱问道。 “哼,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 易中海冷哼一声。 “不就是他们抓住了东旭一时失言的把柄不放么?东旭啊,待会你可记住了,咬死了不承认这件事听明白没有? 闫老西要是拿你一时失口这事说事,你可一定给我咬死了,死不承认就得了,只说是被李长安那小子诬陷,一时气迷了心智,才说错了话,明白吗?” “我明白,师父。” 事关自己的铁饭碗,贾东旭也不敢大意,只是,却又有些迟疑的问道。 “只是……师父,咱们就这么蛮混,能混过去吗?” 第19章 青天大老爷 “嘿!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记住一条,咱们要保持统一口径,知道吗?上了场,就一个论调。 我们绝对敬重烈属,但烈属也不能空口白牙的坏人清白。” 一大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说一大爷,李长安这小子可不是好相与的,我看这小子心思挺毒啊!咱们就这一招,未必好过关。再加上闫老西那自诩读书人的老家伙一门心思的帮衬着李长安,怕是不能服众。” 傻柱说道。 “要不说你小子聪明呢,何止是闫老西儿啊,这件事连二大爷刘海中那老小子,也没按好心,我本来想要把这件事压下去,可惜,这老小子也跳脚,憋着把我整下去,想要篡位当一大爷。院里俩大爷都要开全院大会,我老哥儿一个同意也没用,也只能同意召开全院大会了。” 易中海叹息说道。 “刘海中?就那死胖子?他敢对一大爷您下家伙?我借他三个胆,你看他敢吗?没错,他是有三个儿子,但个顶个的废物,哪一个没被我打过? 就算他们哥仨一块堆上,我也不放在眼里,啥也不是!” 傻柱一撇嘴,完全不在意的说道。 “呵呵,柱子,我就知道你和你一大爷一条心,你手底下的功夫,一大爷也是知道的。但,动武力得分跟谁,刘海中家那大儿子,可不白给,好歹也是二十四级干部,在咱们轧钢厂也算有一号。 可不能胡来蛮干。 而且啊,这件事的根儿,还是在李长安身上,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对付这李长安,咱们还真就得靠死不认账蒙混过关,但只靠东旭一个人可不行,得老少齐上阵。这件事,可不小!弄不好,咱们仨都得栽进去。所以,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而且。 也要准备两个法子。 第一个,就是我说的打死了不承认借钱这件事,反正除了咱们仨和李长安,也没其他见证人。要是闫老西儿他们死咬着你当众承认这件事不放,死缠烂打,实在不行了,就按第二个法子走。待会咱们这样……” 一大爷说着,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了一眼外面,确定没人,才又低声说出了他的计划。 “高!真高!一大爷,要不说您是一大爷呢!” 傻柱听了,直竖大拇指。 “师父,您老真是高的没边没沿了!” 贾东旭也觉得这招绝对可行,不由连连竖大指称赞。 “哎哟,还得是他一大爷!中海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刚才我一时间情急,说错了话,你可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我们东旭在厂子里,还得靠你一大爷给撑腰提气呢,以后也得让你多费心。放心,我们家东旭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受人滴水之恩,也得涌泉相报。 绝对忘不了你一大爷这当师父的对他的好!” 张根花见事情差不多能搞定,立即就换了一副面孔,赔上了笑脸。 “老嫂子这是哪里话,我跟东旭是师徒,老话说师徒父子,我能不对他好?”易中海就喜欢听这话,顿时满面露笑。 “淮茹,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热热菜,再把傻柱拿来的那瓶散白给烫烫,咱们吃的热热乎乎,再去收拾那蛮不讲理的小子。” 张根花乐呵着道。 “不的了,老嫂子,七点开会,现在都快六点五十了,还是别吃饭了。等回来再说吧,我估摸着这个会也开不了多久,大概也就半个来小时。” 一大爷看了一眼老座钟,笑着说道。 “那行,待会回来气顺了再吃也一样。咱们傻柱的手艺,那没得说。” 贾张氏笑着说道。 “嘿,婶子喜欢吃,那要不以后干脆我来做饭正式入伙得了,我秦姐现在怀着身子,也不好操劳不是?光婶子一个人忙,多累啊。我跟我贾哥不外,自己也懒得起火,吃饭就是吃个热闹。 你们家多好啊,人丁兴旺。” 傻柱打蛇随棍上。 “行啊,没问题,那婶子以后可有口福了。” 贾张氏张根花笑着说道。 “呵呵,伱那是和你贾哥不外吗?你是和你秦姐不外吧?”易中海心中冷笑。 傻柱是有俩心眼,但想要在他面前卖弄还差着道行呢。傻柱整天泡在贾家,图的是啥,他一清二楚,但也懒得揭穿。 一个是傻柱也是他物色的养老人选,一个是傻柱能接济贾家,这样他就不用往外掏钱,动动嘴皮子就行。 偶尔借给贾家点钱,也是毛毛雨,对他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的八级工来说,完全不叫事。 看时间差不多了。 贾家众人和傻柱、易中海就起身往外走去。 眼看就到了七点,院子里的人也都零零散散的搬着长条凳向着前院走去,四合院的老规矩,开全院大会,是在前院。 “哼!” 易中海刚到前院,就看到三大爷闫埠贵已经把桌子椅子摆好了,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闫老西儿,挺积极啊! 不过。 今天这事儿,他盘算着没啥问题,能挺过去,所以,面上也不挂相,面无表情的坐到了桌子后正当中的那把椅子上。 而三大爷闫埠贵和先一步到了的二大爷刘海中,则是相视一笑,分别在桌子两侧的椅子上就坐。 “咱们院的人啊,我看来的都差不多了,那咱们就开会吧。以往啊,这个全院大会,都是由咱们院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主持,但是,今天这事啊,有点特殊,我觉得一大爷得避避嫌,所以呢,这个大会就由我和三大爷老闫一块支持,一大爷你有什么看法吗?” 刘海中笑着问道。 “特么的,这老小子是有多恨我?多惦记一大爷的位子,今儿居然还喝了酒!” 一大爷明显闻到一股酒气,心中暗骂,面上则是乐呵呵一笑。 “没问题,我的确啊,该避避嫌,不过,也就是一场误会的事,算不了什么大事,误解解开了,大家还是好邻居不是?” “一大爷说得对,这本来就是一个误会!” 贾东旭说道。 “嘭!” 二大爷刘海中把桌子一拍,瞪着贾东旭喝了一声。 “贾东旭,现在你是嫌疑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上句了?等苦主长安先说话。” “老家伙,这是官瘾上来了啊!” 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闫埠贵,都被刘海中这一出吓了一激灵,忍不住心中暗骂。 “老刘啊,这又是什么案子,哪来的嫌疑人、苦主?这个会是你开不假,但也要注意措词嘛……” 易中海阴不阴阳不阳的纠正了一句。 第20章 二大爷:我们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坏人! “哼,现在是我在主持大会,老易,你现在也是嫌疑人,按理说你都不该坐在这,应该去下面坐着。 既然是我主持大会,那这事还轮不到你管。” 刘海中冷哼一声,丝毫不给易中海这个老家伙面子。 “行,那我就看看你二大爷的水平如何,能主持成什么样了。”易中海自然有些怒气,但现在却不宜发作,当即冷笑着打个哈哈。 “二大爷啊,咱们别的不说,傻柱这小子可没到场啊!” 李长安淡然说道。 “嗯?傻柱没到场吗?” 二大爷、三大爷都愣了一下,在人群里踅摸了一通,还真没看到傻柱的身影。顿时,都看向了一大爷易中海。 “甭看我,柱子临时有事,所以啊,这次就暂时缺席了,柱子临走时说了,他备不住一会忙完了,就回来了,当然,要没回来,咱们开完会,通知他一下结果也就是了。” 一大爷淡然说道。 “行。” 二大爷和三大爷对视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毛病,都点了点头。 “那个……大家都听见了吧,傻柱这次临时有事,所以暂时缺席全院大会。所以,等开完会以后啊,通知他一声结果也就是了。 全院大会啊,继续进行。” 二大爷刘海中站起来腆着肚子打着官腔说道。 “呵呵,易中海这老阴比,怕是憋着什么坏吧?临时有事?我看是奔后院了吧?”李长安只是稍稍一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后院住着聋老太。 这老太婆是易中海和傻柱在院子里最大的靠山,因为是军烈属,所以,身份很高,遇到什么事,一通胡搅蛮缠的闹腾,也就糊弄过去了。 可惜啊…… 拿这老太婆压他? 那可压不住! 你是军烈属,小爷也是,对冲相互抵消,谁怕谁啊!想到这里,李长安完全淡定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今天这老阴比想要翻盘,痴心妄想! “咱们院今天召开的这个大会啊,就是专门为了解决你和老易、傻柱、贾东旭之间的问题。这件事我只是听说了一个大概,我当时啊没在场,因为什么呢,厂子里有些事啊,离不开,所以回来晚了。 咱们在场的大伙儿,也有不少都不知道细底的嘛。 所以啊…… 要我说,大会既然正式开始了,咱们就把这个会啊,开的明明白白。这个……这个咱们还是先让长安再说一说这个事儿,大家听个明白,也好主持公道。那个……老闫,你说呢?” 二大爷刘海中打着官腔,末了才想起了三大爷,连忙补问了一句。 “我赞成!” 三大爷闫埠贵立即点头。 “好啊,那长安你就到当中来,讲一下这个事情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吧。” 二大爷腆着肚子说道。 “行,既然二大爷这么说了,那我就再说一遍。其实事情大家应该都听说了一个大概了,就是我们家那档子事。 前些天我母亲为了抢救轧钢厂财物光荣了,被评为烈士,轧钢厂领导送到了一笔抚恤金。就在当天傍晚,易中海、傻柱、贾东旭就找到了我,说是贾家生活实在是太困难了,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我家刚得了一笔抚恤金。 好几百呢。 我自己一个人又花不完,暂时借给贾家救救急。本来嘛,街里街坊的,真要遇到什么难事,就算赶在我家这事的节骨眼上,能帮也得帮一把。 大家应该有人知道。 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可没少帮扶院里困难的人家。” 李长安口舌便利,讲说着事情的经过。 “没错,长安他妈好样的,不愧是烈属,觉悟高,人品没的说,我家就受过老李家的恩惠。” “……” “没错,当时我家有困难,孩子生了大病,医药费凑不齐,就是老李家帮忙渡过的。这恩情,我一辈子忘不了。” 当即,有人附和。 “可是啊……你们猜怎么着?贾东旭口口声声困难,要暂时借点钱周转,可一张口,那就是二百块! 我李长安虽然是个书呆子,不懂多少人情往来,可也不是傻子,谁家困难找人借钱一张口就是论成百的借?这摆明了是看我家没大人了,欺负我一个半大孩子。我都能看明白,大家都是明白人,指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这种事儿谁赶上能不膈应?但是吧,我一开始还顾及邻里邻居的,撕破了脸,大家都不好看,所以,也没张扬。 可是。 没有想到,我没记恨他们,他们倒是记恨上我了,说话夹枪带棒我也就忍了。可是,张根花这个老虔婆,居然出言侮辱我的父母!辱骂烈属! 当时她骂人声音低,三大爷许没听到,但我当时站的位置刚好能听到,这事我能忍吗?!要知道,我母亲可还没出三七,说句尸骨未寒不为过吧?为人子女的,听到这样辱骂自己父母,要是能忍,那还是个人吗? 所以,我这才将贾家狮子大开口借钱的事儿捅了出来。实在是对不住大伙儿了,我把事情说明白,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今天傍晚,贾东旭也亲口承认了借钱这事,大家也都不少人都亲耳听到了。这件事,可不是我编排的。 今儿我就一个态度。 这事儿院里要是解决不了,我就直接找轧钢厂领导反映情况,找街道办主任反映情况。这口气,我忍不了!” 李长安一口气说完。 “贾家真不要脸,一张口就是两百块?我的天!说实话,我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比一辆全新的飞鸽还贵!” “张根花这死老婆子太特么缺德了,连烈士都敢骂?” “当时我在场,站的位置远了点,倒没听到贾东旭他妈骂人,但是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长安说的应该没错。” 周围百十口子四合院吃瓜群众,全都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这个……长安啊,嗯,院里的事情啊,尽可能还是在院子里解决。毕竟嘛,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当然。 你放心啊,长安,这件事情要是属实,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作为院里管事大爷的啊,一向都是绝不冤枉一个坏人……” 二大爷腆着肚子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才一本正经的对着李长安保证。 第21章 一家子戏精! “哈哈哈!” “咳咳……” 忽然之间,院里笑声一片。 “你们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二大爷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恼怒,觉得威严扫地。 “老刘,你嘴瓢了,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三大爷闫埠贵强忍着笑,低声提醒了一句。 “啊,对!那个啊,是我嘴瓢了,啊……对,咱们当管事大爷的啊,就是要做事公平正义,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我刚才啊,为什么嘴瓢了呢?怎么回事呢?是被气的!说实话啊,咱们院可是文明四合院,什么时候出过这事? 辱骂烈属!吃烈属绝户!这事情太恶劣了,我刚听到这事的时候,简直都要气炸了,现在听长安又说了一遍,更生气了,血压有点高,所以,就说错了话。大家笑归笑,但是啊……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要严格处理的!这种事情,绝不辜……姑息! 三大爷,你也表个态。” 二大爷打着官腔,奈何学问不够,一时间卡词了,连忙看向三大爷,在三大爷的小声提示下,才不至于出丑。 “各位街里街坊,长安这孩子咱们都是看着长大的,烈属,老实!本分!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还是个读书人,别看长安现在退学参加工作了,但在学校的时候,那学习成绩就没下来过全校前三。 基本上哪个学期,都是第一。 我绝对相信,长安这孩子是不会诬陷谁的。大家也相信这一点吧?而且啊,杨婶、六根他们也都是人证,都听到了贾东旭亲口承认这件事。 这是什么行为? 说句大白话,那就是吃绝户啊!而且是吃烈属的绝户!但凡是个人,都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情,简直……简直就是畜类! 另外呢。 长安反应的张根花辱骂他爸妈这事,算是我们之前没掌握的新情况,但是,我相信长安不会撒谎,而且,和大伙儿说的一样,完全符合当时的形势走向。 我觉得贾东旭他妈这事,不会有假。 我要提醒大家的是,这件事涉及到了什么!?这可不是一般的骂大街啊,绝不是有伤风化那么简单,这件事……涉及到烈士! 辱骂烈士,严格来说,那和反xx有什么区别?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了了。” 三大爷闫埠贵扶了扶眼镜,神色认真严厉的说道。 “对!老闫说得对!我完全赞同!;老闫这话,也是我的意思!我觉得啊,这都不只是有反xx的嫌疑了,有可能啊,贾家就是潜伏在咱们四九城蓄谋搞破坏的特务! 这个情况,得向街道办反应!向轧钢厂保卫科反应!” 二大爷听着三大爷闫埠贵和李长安说出的话,那叫一个羡慕,读书人说出的话,都有股子墨香!说的话,那叫一个有条有理。他啥时候要有这水平该多好啊!好在他家光齐也是高中毕业,等他家大小子回来,得让教他一些场面话才行。 正思考着。二大爷陡然听到三大爷将话题引到了反xx上,好悬直拍大腿,对啊!这事可不就是和反xx一样吗,辱骂烈士,这还了得!?他怎么刚才就没想到这点呢,但二大爷也机灵了一回,脑子一转,将话题引到了潜伏特务的身上。 “好家伙!这两个狗东西,是恨贾家不死啊!” 易中海居中而坐,听着往日不如自己的二大爷、三大爷个顶个将话题引到了严重方向,也是眼皮狂跳。 要知道。 原本这事在院子里解决,歪歪屁股和一下稀泥,那也就是个院里纠纷,鸡毛蒜皮的小事!可牵扯到反xx和特务问题上,那可就彻底没办法捂盖子了。 这还了得! 原本,易中海还想要让贾家咬死了没借钱,可现在……眼见事情要失控,易中海心中有些无奈,暗恨之下,立即向一旁的贾张氏张根花使了个眼色。 “我的天啊!没法儿活了!这院子里简直没好人啊!非要逼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去死啊!老贾啊,你在泉下有知,可要睁睁眼啊! 我的天啊! 我们家困难谁不知道?就东旭一个城市户口,一个人的粮食指标养活着一大家子人,钱根本就不够。我们东旭无非也就是赶在李家丧事的节骨眼上借钱,几块钱的事儿啊,怎么就上纲上线成了争执问题? 我的天啊! 你个杀千刀的闫老西儿,你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六口啊!我不活了,我……我和你们拼了!” 贾张氏往地上一躺,直接就撒泼打滚。 “一家六口?不对啊!贾家不就一家五口吗?贾东旭他妈该不会把老贾头儿也算上了吧?” “卧槽,你这么说,我怎么尾巴骨直冒凉气?” “屁啊!宣传封建迷信,疯了啊!什么老贾头儿……秦淮茹不是怀上了吗?那就得算两个,是这么个一家六口,一尸两命,听说过吧!” 人群议论纷纷。 “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大哥大嫂,我婆婆说得对,我们家就是最近揭不开锅,东旭老是受大家接济,有些不忍心再劳烦大伙儿了。 所以,才说去李家找长安拆借点钱周转,可东旭在家和我还有婆婆说的是五块钱啊,怎么到了长安嘴里就成了二百块? 长安兄弟,姐五一年嫁进这个院子,你是姐看着长起来的,可不能因为和东旭有点不对付,就信口胡沁啊。而且,今天傍晚的时候,我就在我婆婆旁边,我婆婆可是什么都没说啊,怎么就辱骂李叔李婶了?就你几句话,我们一家老小都得在这挨冻,我一个妇道人家,怀着身孕,也得在这挨冷受冻。 人心都是肉长的,长安兄弟,你真就忍心逼着我们一大家子去死?” 秦淮茹眼里泪花直打转,带着哭腔无比委屈的说道。而且,哽咽了两声,眼泪就止不住了,哗哗的流了下来。 “妈妈不哭!” 小当“天真无邪”的说道,还想要垫脚尖给秦淮茹抹眼泪。 “妈,咱不哭!这个院子真要容不下咱们家,咱们就走!到哪都能活!”棒梗也眼含热泪,却梗着脖子说道。 第22章 当场打脸 “好家伙!” 李长安见了,都直竖大拇指。 不愧是盛世白莲秦茶艺大宗师啊! 这三言两语,煽动性可够强的。 “唉,是啊,贾家这日子是不好过,跟长安借钱,虽然赶在那艮节儿上,也是没办法吧?” “哼,没办法个屁!你没听长安说吗?一张口那就是二百块!这和吃烈士绝户有什么区别?简直欺人太甚!” “可是……这事不也是长安自己说的吗。就像秦淮茹说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长安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可是……秦淮茹娘仨这也不像是做戏啊,怎么看都不落忍。” “嘿,我看还是不对劲,贾家……嘿!” 院里的住户,你一言我一语,不少人都已经被秦淮茹煽动起来了。 “长安兄弟,还有一节。我们家东旭是自己去找你借钱的,可没拉着旁人,我也是今儿听你说了,才知道还有一大爷和傻柱的事儿在里面。 刚才我问了问东旭,东旭说没找一大爷和傻柱,只是一大爷和傻柱觉得长安兄弟你当时刚刚经历了母亲光荣这种事,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想要去安慰一下你,给你宽宽心,没想到凑巧遇上了我们东旭上门借钱。 赶在褃节儿上向你借钱,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有些冒失了,但也的确是生活所迫,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东旭在厂子里也是拼了命的工作,谁不说他工作认真,没的说?可他上有老下有小,我们一家子农村户口,又能怎么办呢? 东旭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婆婆和孩子们饿死?没办法了,才借钱的啊,你要怨他姐没话说,可不能把我们一家子往绝路上逼吧? 而且。 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一大爷和傻柱那也是一番好心,去慰问你,你怎么能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秦淮茹强行压制住哽咽,抹了抹眼泪,眼睛有些红肿的看着李长安,言辞情真意切。 “各位街坊,我贾东旭承认,我的确是向长安借了钱,当时,长安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在气头上,呲儿了我几句,我也没往心里去。 毕竟嘛,烈属,咱们老少爷们,谁不得敬着?钱没借着,我只能厚着脸皮,向一大爷借了几块周转。说实话,一大爷接济我们家已经够多了,我这也是没办法。 各位街里街坊、老街旧邻,基本上都知道我们家的事儿。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爹,是我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到,我们家受院子里的恩惠还少吗? 我贾东旭嘴笨,但这些话都在心里,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咱贾东旭虽然不是什么文化人,就读了个初中,但,咱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响当当的四九城爷们儿,还做不出那种畜类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做过的事情,我贾东旭不会不认账,但没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虽然我们贾家孤儿寡母的,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时候,贾东旭也走了出来,红着眼扯着嗓子说着。 “嘿,小崽子,我看今天这个局,你怎么破!” 望着场上的形势急转直下,易中海心中别提多得意了,面上虽然不挂相,可却不动声色的看了李长安一眼。 还老神在在的端起了一早泡好了浓茶的搪瓷杯,美美的喝了一口,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伪君子不愧是伪君子啊!” 李长安暗叹了一声。 这三言两语,就要把局势扭转啊,先是张根花撒泼打滚,再是秦淮茹娘仨哭天抹泪,惹得院子里的人同情,再是贾东旭动情的演说…… 嘿! 绝了! 这套路,不用多想,指定是伪君子易中海的手笔,厉害!可惜啊!这老登碰上的不是原主李长安,而是他杀穿九九六职场的资深社畜李长安,是阅片无数的李长安。靠这点手段,想要拿捏他,呵呵…… “贾东旭,就伱还一个唾沫一个钉?嘿!可真有意思!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厚着脸皮说出这句话,真就一张脸贴半边一边没脸没皮一边二皮脸呗? 你当时和易中海、傻柱合伙,向我开口,让我接济你们家二百块钱,这件事你不认了是吧?想用几块钱糊弄过去? 好!好打算!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别忘了,我们后院可是住着不少人呢,大茂、二大爷他们,当时没准都听到了,看到了! 而且。 当时你贾东旭为了有说服力,还临时拉了一个六根凑数。六根就是证人,后院的邻居们,我李长安今天就把话撂这了。 能给我作证的,是爷们的!站出来!” 李长安这一番话像是机关枪一样,连发暴击,一口气说完,简直和说贯口一样,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给贾东旭留。 “胡说!我什么时候让六根作见证了?” “不可能,当时借钱是在中院我们家,趁你上外面上茅房回来的时候把你拦下的,后院怎么可能看见?” 李长安话音未落,两道声音就几乎同时响起,一男一女,正是贾东旭两口子。但话一出口,两个人就都变颜变色,立即就明白过来上了大当。 “呵呵。” 李长安笑了笑,没说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八仙桌后面端坐着的易中海。 “糟了!” 易中海正喝着茶,一听贾东旭和秦淮茹上了大当,不由自主的手一抖,茶水直接泼在了自己脸上。这可是开全院大会之前刚刚沏好的茶水,现在还有点烫,泼在脸上当然难受,但易中海现在可顾不上这些,脑子飞速的转动。 想着怎么翻盘。 “唉!只有那最后一招了!” 易中海心中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搪瓷杯放在了桌上,用棉袄袖子抹了一把脸,将茶水擦了擦。他倒是没有埋怨贾东旭和秦淮茹,不是这两个人蠢,实在是李长安这一手太狠了。 快问快答,给人设套。 就算是他亲自上阵,都不见得不中招。这小子哪里学的这一手?真是深藏不露啊,以前要知道这小子这么难缠,他说什么也不会打上李家抚恤金的主意,但现在后悔……晚了啊! 第23章 鸡飞狗跳,聋老太登场! “嘿!怎么着啊! 这不对啊这,贾东旭,就你也好意思说自己一个唾沫一个钉的四九城爷们儿?傍晚的时候,是不是你不承认借钱了? 现在怎么又承认了? 而且,之前你们还说什么?说是去后院借的钱,傻柱和一大爷是上门慰问,给长安宽宽心,有这么宽心的吗? 找人借钱宽心? 嘿,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说各位,大家刚才可都听见了吧?是他们两口子亲自承认的,贾东旭没找六根做见证,那就是说傻柱和一大爷参与了这没错吧? 秦淮茹也亲口承认了啊,是他们趁长安上茅房回来的时候截住了长安借钱,这前后口供可不对啊。 完全对不上号!这是怎么回子事,还用说吗老几位?吃绝户啊!这绝对就是想要吃烈士的绝户啊!” 一个公鸭嗓响起。 正是许大茂。 此刻,许大茂神气百倍的站了起来,向着院子里的人说道,与此,也向长安笑了笑,以示友好。 “对啊,就是!这贾东旭两口子之前说的多好听,我差点都信了。” “……” “这老贾家,真不是个东西!” “做过的事情,我贾东旭不会不认账,但没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嘿,这话真特么好意思说,我呸!” 议论声一下就起来了。 “!” 易中海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大茂,随即,目光就移到了干瘪老头许富贵的身上,他太知道了,许富贵这老小子才是幕后主谋。 这老家伙无利不起早。 八成是看上了李长安的潜力,想要靠这件事卖个顺水人情。老东西,等我腾出手来,看怎么收拾你的! 易中海心里发狠。 的确。 其实连易中海下午在厂子里的时候,盘算之下,都不得不承认李长安这小子的确有两把刷子,城府深,还有把子好手艺。 备不住在厂子里真可能吃得开。 要是没抚恤金这档子事,易中海都想要把这小子也加入自己的养老名单里了,但他也不是傻子,有抚恤金这事,李家小子和自己算是结了死仇了。 这事…… 没个完! 所以,为了保贾东旭和傻柱这两个养老人选,也为了自己的威信、颜面、安全考虑,李家小子必须得往死里收拾。 没回头路可走了! 自己就算一时慈悲,不收拾这小子,以这小子的心机城府,一旦真得了势,也得翻过来将他收拾了。他易中海,顺风顺水了半辈子,能甘心被一个小毛孩子拿捏?! 想也别想! “老易啊!别说哥们不讲义气,你个老东西连一个小毛孩子都斗不过,我怕你?我还怕你个屁啊!” 人群中坐着的许富贵,当然感觉到了易中海那杀人一样的阴冷目光,但根本不往心里去。 的确。 易中海是轧钢厂里的八级钳工,就算是杨厂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徒弟一大帮,年年都是先进,影响力不小。 在四合院里,也是管事大爷里的头把交椅。 所以。 在参加全院大会之前,许富贵只是打算见风使舵,所以,在全院大会开始之后,他就一直留心易中海的表情。 什么贾张氏撒泼,什么秦淮茹哭天抹泪,什么贾东旭信誓旦旦,其实都是易中海的计。看上去这一场交锋,是贾东旭和李长安,其实真正过招的是易中海和李长安。 所以。 当秦淮茹哭天抹泪、贾东旭信誓旦旦,开始将局势翻转的时候,其实许富贵也以为这件事有些难办了,没想到李长安三言两语直接把局面锤死了。 一切谎言,都被撕破! 连易中海这老狐狸、伪君子都失态,将茶水泼到了脸上,足可见这李家小子手段多狠多毒了,不管这件事怎么个走向,易中海的一大爷是保不住了。 人多口杂。 这事传到轧钢厂里,易中海的声誉威望,能剩下多少,怕也难说咯。如此一盘算,再加上李长安的潜力,怎么选还用说吗? 所以,他立即就给自己儿子许大茂释放信号,这才有了许大茂讽刺贾东旭夫妇的一幕。 “好啊!李家小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也就算了,你许大茂也落井下石,我……我老婆子跟你拼了!” 贾张氏真急眼了,冲着许大茂就冲上来了。 “张根花,你敢欺负我儿子,我打死你!” 许母也不是善茬。 院子里两大泼妇,直接撕吧在了一起,你抓我头发,我抓伱脸,但最终,还是胖墩墩的贾张氏营养过剩,占据了压制性的优势,将许母压制在了身子下。 许大花、许二花、许小花见了,急忙上前拉架。 “够了!这是全院大会,不是泼妇骂街,你们这……这成什么样子,成……成何体统啊!你们也是,还愣着干什么? 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还不快把她们拉开!这事真要传出去,咱们院里脸上有光啊!?一大妈、孩儿他妈、三大妈,快!快着!” 这个会是二大爷主持,眼见闹到了这一步田地,脸上很是难看,立即招呼着让院子里的妇女们拉架。 “呸!谁也不能欺负我们家东旭!” 贾张氏头发蓬乱,被强行拉开还骂骂咧咧。 “这死老婆子,怎么这么胖,嘿!营养真好啊!这是!傻柱在食堂捞的那点油水,都喂了这老虔婆了吧?”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好几个妇女,都险些拉不住这老虔婆,一个个累的胳膊酸疼,心里暗骂。 “……” 到了这一步,事情基本也算是弄明白了,二大爷刘海中就想继续主持开下去,可看着那张根花疯子一样的架势,还真不敢开口。 生怕老虔婆冲上来给自己挠几下,到时候万一挂彩落了疤,自己这形象还怎么当领导干部?妨碍自己进步嘛! “是谁往我乖孙子身上泼脏水?看我老太婆不打死他!” 在这关键时刻,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与此。 傻柱那大大咧咧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让让啊,都让一让,嘿!没看见吗?老祖宗来了,都给老祖宗让让道!” 随着人群散开一条路,傻柱背着一个老太太走到了全院大会的场上。 正是聋老太! 第24章 聋老太:这小子是我的克星啊! “我听说,有人欺负我乖孙,往他身上泼脏水,是哪个小兔崽子啊,给老太太我站出来瞧瞧!”聋老太冷哼一声的把拐棍往地上一杵,威严十足。 “老太太,这哪里有人往傻柱身上泼脏水啊,没有的事。我们在这里啊,是摆事实讲道理,泼脏水的事可不是我们这些当管事大爷的做的。 老太太你要是我们管事大爷不满,可以当面提,也可以去居委会或者干脆到街道办告我们一状。但今天这个会,我们该开还得开。” 三大爷闫埠贵不慌不忙的扶了扶眼镜,淡淡说道。 “对!对!老闫说的对啊,老太太,咱们可不兴胡来啊!” 二大爷刘海中在后院住,可没少吃了这聋老太的苦头,看见她那拐棍就头皮发麻。这可是军烈属,又是七老八十的年纪,揍你一拐棍,你能怎么着? 忍了呗! 但打在身上,那是真疼啊。这个时候,二大爷刘海中还想摆官架子,但奈何摆不出来。只能是随声附和着三大爷的话。 “傻柱,你刚才不在,合着是去请老太太了啊?行,老太太,你既然来了,那就一块听听,全院大会您不来也不成样子。 大家都来了,才能说是全院嘛!除了雨水姐厂子有任务,不常回来,没赶上这事,可就差你一人了。 来,老太太,这是我的座,您请过来坐吧。” 李长安明知道聋老太这在原着中拉偏架拉的厉害,帮亲不帮理,也知道易中海、傻柱大小畜生请聋老太过来是做什么,但,依旧是对聋老太保持着几分客气。 先礼后兵! 总不能让他落一个不敬老的名声不是? 在聋老太没彻底表明来意之前,李长安当然不可能先一步撕破脸皮了。至于先前不搭腔,那也是避开聋老太给他言语中挖的坑。 欺负傻柱? 泼脏水? 他刚才要搭腔,岂不是说就是承认自己在欺负在诬陷傻柱、易中海、贾东旭三只畜类?是在故意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这个话茬,李长安傻了才会接。 而三大爷闫埠贵,也一眼看出了其中利害,所以,郑重其事的做了声明,避免了聋老太给这次全院大会定性。 ——欺负人!泼脏水! “哼,你小兔崽子,别装好人,我听说刚才就是你在欺负我乖孙,是你在败坏他的名声?”聋老太可不是真傻,心眼多得是,眼见李长安不上钩,对她还客客气气,心里暗恨,但也不能真就乖乖往座位上一坐。 那样。 基本就等于出局了,只是全院大会的旁观者,而不是主要参与者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蛮不讲理,和李长安胡搅蛮缠。 “呵呵,死老太婆,你刚才说我什么?泼脏水?欺负人?我倒想知道知道,谁是你的乖孙。”李长安冷笑。 “李长安,你装什么蒜?!我就是我奶奶的乖孙!老太太可是军烈属,伱敢辱骂军烈属,这可是大罪! 而且,你还不敬老人!” 傻柱梗着脖子,立即就叫嚷上了。 “呵呵,我道是谁呢,原来这死老婆子的乖孙是你啊!你还挺孝顺,怕你那跟白寡妇跑到保定的爹缺母爱,专门认个奶奶。” 李长安冷笑一声。 “辱骂军烈属?这话从何说起?这死老太婆是军烈属,难道我李长安不是?刚才咱们四合院一百多号人,可都目睹了全过程。 我对老太太那是毕恭毕敬,可她张口就是骂我小兔崽子,要说骂军烈属,那也是她先骂的,我最多也就是回个嘴罢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长安这嘴够损的!怕老何头缺母爱,哈哈哈!笑不活了!” “……” “嘿!长安这么一说,还真是!傻柱还真挺孝顺,生怕他那个抛家舍业的爹缺了母爱,专门认了个奶奶,哈哈哈!” 院里围观吃瓜的众人,全都哄堂大笑。 “你……那你也是不敬老!老太太都一把年纪了,说你两句怎么了?咱们院这么多人,谁不受着,就你李长安金贵还是怎么着?” 傻柱脸上挂不住,又不敢动手,在众人哄笑之中,扯着嗓子立即又是反击道。 “呵呵,不敬老?有道是尊老爱幼,我李长安,满打满算,才十七岁,勉强算得上幼吧?和这不积口德仗着自己丈夫、儿子挣回来的光荣簿作威作福的死老太婆比,那就更算得上幼了。 是也不是? 我尊她老,可她不爱我这个幼啊! 人敬我一尺,我回人一丈。这是老理儿!既然这死老婆子都不讲礼貌了,我还讲个屁啊,而且她这一句话,可不只是骂了我,还骂了我爸妈,这是辱骂烈士!死老太婆,你胆挺肥啊!” 李长安不慌不忙的嗤笑一声,全不把傻柱的话放在心上,随即看了聋老太一眼。 “聋老太,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儿你是为了傻柱来的,这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你在院子里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我妈在世的时候,都受过你的气,但我今儿就一句话撂这。 你想要在我李长安眼皮子底下耍威风,那是瞎了你的狗眼,猪油蒙了你的心!想也别想!你要是觉得闷,想要看看热闹,那你就乖乖坐下来,不然,胡乱蹚浑水小心淹死! 傻柱、易中海、贾东旭一起想要诳我家抚恤金这件事,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已经锤死了!坐实了!就在刚才。院子里一百多口子人都不是傻子,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公道自在人心。这件事,你翻不了盘!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锤死了!” 傻柱刚才不在,还真不知道这情况,当时就有点蒙了,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之前在贾家的时候,一大爷的计谋多高啊,压制李长安那还不是板上钉钉?怎么就一下到了这种处境?! “……” 傻柱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一大爷易中海。 “坐实了?!” 聋老太被李长安骂的还不了嘴,听李长安说事情已经坐实了,也是一脸蒙灯转向。不对啊,刚才她乖孙傻柱和她说的可是事情八九不离十,没啥大问题,就请她这个四合院的老祖宗坐坐镇把把关,关键时候哄闹散场就齐活了。 和以前拉偏架一样的套路啊! 怎么现在…… 这怎么情况这是? 第25章 这小崽子,好狠! “唉,老太太,您说您也是,小的胡闹也就罢了,您一把年纪这么大冷的天儿,还出来做什么?受了凉,可不好。 柱子,你简直胡闹,和我说有事出去,合着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该享享清福了,你和她说这些闹心的事干啥?你诚心是吧!” 易中海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叹息着离了八仙桌的一大爷宝座,走下了场,到了老太太跟前,轻声细语乐呵着的说了几句。 “老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小的胡闹!你是说长安指证你们三个吃烈士绝户的铁证如山是胡闹,还是说我和二大爷,我们大伙儿忍寒挨冻的在这儿召开全院大会主持公道是胡闹? 你把这话说清楚了!” 三大爷闫埠贵可不白给,毕竟是读书人,立即就听出了易中海这一番看似和聋老太掏心窝子的暖心话,其实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立即就是火力全开。 以往的时候,院子里的事情,他闫埠贵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院子里也没几个好人,但这件事涉及到李长安家。 这是烈属! 而且,闫家也受过李家一点恩惠,读书人讲究的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事他可不能怂,遇到事那是真往上冲! “对!老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而且,老闫啊,你这话也不严谨,这是简单的吃绝户吗? 这是对军烈属的不尊重!不爱护!有反xx嫌疑的大事情,弄不好贾家,还有傻柱、老易,都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敌特,这件事可不能含糊。 老易啊,你长得浓眉大眼,没想到你一肚子花花肠子啊,小的胡闹!嘿!好一个小的胡闹!我看贾东旭他们说话秃噜反账,就是你教的吧?这几个人里,也就伱老易,有这脑子!” 二大爷刘海中反应慢了一拍,直到三大爷反击,才回过味来,立即就火冒三丈,“啪”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老刘,我们老易平时对你可不薄!你可不能含血喷人!” 人群里一大妈见自己老头子被两个大爷一起攻击,再也不能坐视不理,连忙说道。 “嘿,他一大妈,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你们家老易对我们家老刘不薄?我们老刘是锻工,老易是钳工,工作都不在一块,谈不到不薄吧? 在四合院里,大家都是管事大爷,一块主持院里的工作,是工作关系,是同事,谈不到薄不薄吧? 怎么,难道是生活上你们家老易给我们家老刘送过鸡蛋还是送过肉啊,还是吃什么好吃的让我们老刘也过去喝了几盅啊? 都没有吧?你这不薄从何谈起啊?” 二大妈也不是吃素的,见自己男人被一大妈数落,立即就是反击,一个漂亮的反杀,直接怼的一大妈彻底没词。 “哼……” 二大爷哼了一声,腆着肚子倒背双手,对自己老伴维护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看来下次吃炒鸡蛋的时候,得让老伴吃一小口,以示奖励。 “放你娘的屁!” 一旁,聋老太见情况不妙,可不干了,直接撒泼,拐棍往地上一杵。 “傻柱和东旭、老易他们,对我可不错,我不是军烈属吗?他们怎么就没敬着军烈属了,怎么就反xx了,怎么就是敌特了? 好你个刘海中,小死胖子,你是恨我老太婆不死啊!我看你才是敌特,你才是反xx!我打死你个敌特,打死你个反xx!” 聋老太一边骂着,一边拄着拐棍小跑似的快走了几步,举起拐棍就砸向了刘海中。 “哎哟,老太太,你……” 刘海中一个反应不及,被一棍子砸在了脑门子上,脑袋嗡嗡的,还不敢和聋老太还手,眼见聋老太举着拐棍又要砸下来,吓得急忙躲闪。 这个时候,二大妈也不管用了。 这死老太婆,她也怕! 军烈属,还七老八十,她敢还手?推搡一下,要是嘎嘣脆挂墙上了,她担得起这个责任吗?眼见聋老太追着二大爷打,正好奔着自己这个方向来,吓得推了自己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儿子一把,娘仨搬起长条凳就往后院跑。 二大爷刘海中也被聋老太拿着拐棍撵的到处跑,不得已退了场,躲回了自己家。 “闫老三,你还在这杵着干嘛?是不是也想挨我老太太的拐棍!?” 聋老太一通跑,也有些气喘,厉声呵斥道。 “老太太,得!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就这么护着老易,唉……”三大爷闫埠贵什么人?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一眼就看出了老太太的意图。 这是要靠胡搅蛮缠,强行逼退大伙儿,解散这一次的全院大会。 他真要和老太太杠着来,也得挨揍。 而且,挨了白挨! 这次的全院大会,是注定了开不完了,歉意的看了李长安一眼,见李长安笑着向他点头示意,三大爷闫埠贵这才无奈的向聋老太服软,带着一家人搬着桌子带着长条凳伍的,直接回了屋。 “开会的都走了,你们这些小崽子还在这干什么?都给老太婆滚回去睡觉!我告诉你们,什么反xx、敌特都是胡说,你们谁敢传出去,我老太太就一头磕死在谁家门上! 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聋老太向着四合院吃瓜群众破口大骂。 立即。 四合院众人,全都散场,这死老太婆仗着家世,在院子里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愿意招惹她? “走吧。” 许富贵低声和儿子说了一句,一家人都向着后院走去。 “不对!”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聋老太胡搅蛮缠的时候,他怕的就是李长安出来阻止,毕竟,就像李长安说的那样,大家都是军烈属,谁怕谁啊。 你是老,我还小呢。 他真要出面阻止,这事还麻烦了。没成想,李长安从头到尾,都笑呵呵的看着,神色无比的平静。 可就是太平静了,才不对劲!这小兔崽子,可是憋着整死他们三个去的,怎么就这么容易让老太太把四合院大会给强行解散了? 心中纳闷之际。 易中海猛地明白了什么,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小崽子…… 好狠的心! 第26章 给二大爷递刀! “解散全院大会?呵呵,聋老太这一招……有个屁用!” 李长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冷笑。 的确。 就像聋老太诡辩的那样,易中海他们对这老太还是很尊敬的,所以,怎么能说不尊重军烈属?但,看似能把事情蒙混过去,可这件事…… 真就这么过去了? 想屁吃呢! 四合院住了二十多户,轧钢厂就有七户。 就算他李长安不把这件事往轧钢厂捅,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也不会这么做,可许大茂会不会?他可是和傻柱最不对付! 刘海中会不会? 这老小子,最看不上的可就是伪君子易中海了,只是以前没办法,现在自己把刀都递到他手里了,这老小子要是还不下家伙,也太废物了一些吧? 况且。 四合院一百多张嘴,拦?你拦得住吗?这件事居委会和街道办早晚知道,捂盖子?想屁吃呢!到时候,易中海老小子能有好果子吃才怪了。 种种。 李长安完全不慌不忙。 “死老太婆,我容你这一回。下一次再敢和我对着干,别怪我不念你也是军烈属的情面。以后做事之前,先想想你那光荣了的丈夫和儿子。 他们拿命挣来的荣誉,就是让你这么践踏的吗?!” 李长安走到聋老太的身旁,意味深长的看了这老太婆一眼,低声说道。说完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李长安转身就走。 “!” 聋老太瞳孔一眯。 “嘿!耍什么横啊你小子!” 傻柱立即一瞪眼,假意想要动手。 “柱子!!!送老太太回后院!” 易中海断喝一声,阴沉着一张脸和一大妈回了中院。 “知道了一大爷。” 傻柱一哆嗦,连道。 “对了,一大爷,您不是还没吃饭吗?不去贾哥家对付一口了吗?” 回答他的,是易中海沉默的背影。 “怎么了这是……一大爷今儿有点奇怪嘿!” 傻柱一头雾水,随即看了聋老太一眼,蹲下了身。 “老太太,得!我一大妈给您送过饭了,我就不和您客套了,来,老太太上来吧,我背您回去。” “好,我乖孙真好!” 聋老太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趴在了傻柱的背上。 “走!” 看众人都走光了,贾张氏给儿子、儿媳使了个眼色,赶紧向着中院自己家走去。傻柱今儿带回来的菜,可不算太多,也两饭盒,他们得趁着这机会,多吃点。要么,就藏私抠出来点,等傻柱走了再拿出来吃。 后院。 “死老婆子,敢朝我下死手,等我当了干部,看我不整死她!” 刘海中捂着脑袋咒骂。 “对,这死老婆子,真该死!” 二大妈也低声咒骂。 “拉倒吧! 爸,不是我说,这老太婆身份在那里摆着,军烈属!又七老八十了,你没把柄能动得了她?省省吧! 别说你当个小领导了,就算是当了你们轧钢厂的主任,怕也白给!” 刘光天看着他爹挨了揍,心里别提多美了,和吃了人参果似的,一时间就没过脑子,有些嘴欠的说道。 “你小子找揍是不是!?” 二大爷刘海中怒道。 “本来嘛……” 刘光天有些底气不足,但他老子刚挨了揍,威严不足,所以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正好被二大爷刘海中听到,这二大爷能忍? 给二大妈使个眼色。 顿时。 二大妈就会心点头,走到了屋门口,把着屋门,二大爷则是拿出了执行家法的棍子,向着刘光天猛砸过去。 刹那之间。 二大爷家就是鸡飞狗跳墙,刘光天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接着,刘光福也惨叫起来。赫然,却是二大爷平时都是打两个,今儿本就心里有火,只打一个觉得不过瘾,索性将老三也捎带上了。 只有在打儿子的时候,他才能感到自己的绝对权威! “哼!这个老刘,又把气撒到自己儿子身上了,这个死废物,早晚毁在这件事上。”许富贵从门口路过,忍不住摇头。 “哎呦嘿,老头子,别打了先别打了,那死老太婆被傻柱背回来了。” 二大妈隔着玻璃看见外面的情况,连忙向二大爷发信号。 “……”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也麻爪了,还真就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下了手中的棍子,生怕两个小兔崽子的惨叫声给了聋老太找他麻烦的借口。趁这个机会,刘光天、刘光福捂着流血的头,急忙冲进了自己屋里,把插销插上。 “嘿!臭小子!你们有能耐了,学会插门了是吧?有能耐你们别出来,孩儿他妈,记住了,明天早上不准给他们饭吃!” 二大爷冷哼一声,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对了,明天一早伱早点做饭,我得早出门,嗯,至少早出门一个钟头。” “知道了,我明儿早点做饭。怎么?老头子,厂里有生产任务?之前没听你提啊?” 二大妈顺嘴问道。 “什么啊,你那脑子是榆木的吗?哼,这院子里的事,有那死老太婆压着,易中海一时间不会有事。 但。 我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有责任与这种吃烈属绝户的恶劣事件做斗争!这种情况,我必须要给街道办反应。” 二大爷义正言辞的说道。 “切,就是打小报告呗……” 屋里,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生怕他们那畜生不如的爹发了疯,把门砸开,再打他们一顿,所以,一直提着耳朵听着外屋的动静,听自家老爹说的义正言辞,心中十分不以为然。但,都吸取教训,只是心中暗自嘀咕,不敢宣之于口。 “哎呦,那可真好!当家的,这样一来,老易的一大爷位置肯定得你做啊!”二大妈眼前一亮。 “那是!” 刘海中志得意满的一笑,一想到自己要当一大爷了,那叫一个美,仿佛连头上的伤都不疼了。想到这里,刘海中仿佛领导一般,对着自己老伴下了命令。 “去!再给我炒个鸡蛋,我得好好补补。待会你也吃点!” “行!” 二大妈也没废话,立即起身去炒鸡蛋。 “哼,老易,敢找死老太婆撑腰,等我当上一大爷,看我怎么收拾你个老东西!”刘海中自言自语的咒骂。 “爸,您说易中海这次彻底完蛋了?” 许家。 许大茂向着许富贵请教。 “没那么简单。” 许富贵摇了摇头。 “厂子那头,这易老狗终究是八级钳工,徒弟又多,树大根深啊,没那么容易就被彻底收拾。不过,影响肯定是有的。 至于一大爷的位置,他想也别想了!街道办不可能不惩罚他的。” 第27章 书生杀人不见血! “那聋老太能答应吗?” 许大茂奇道。 “哼,别把聋老太想的太厉害了,她能量要有那么大,还用易老狗给她送饭?我直接就让你妈把这茬事揽下来你信不信?在街道办,她也算是挂号的,面子肯定是有,但没有那么大。 毕竟。 李长安家也是军烈属,这件事,街道办怎么也得一碗水端平,那死老婆子也不是傻子,能保住易中海安全没事,也该知足了。” 许富贵不以为然。 “爸,这李长安真厉害哈,随随便便就把一大爷的招都给破了,简直神了嘿!” 许大茂说道。 “哼,所以啊,我说你少和这小子唱反调,得跟他多亲多近。这小子,不简单啊,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易中海这老不死的,在谁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 不愧是读书人啊! 杀人不见血光毫!厉害!真是厉害到家了!” 许富贵赞叹。 “爸,李长安算什么读书人,高中都没毕业……”许大茂还是有点不服气。 “屁话!读书和读书能一样吗?高中毕业多个六啊!就老刘家那大小子刘光齐,不就是高中毕业?咱们院里高中毕业的还少? 绑一块都不够李家那小子一个人玩的,人家是半道不乐意读书了,不然读下去指定是个高材生,你们跟人家怎么比? 真以为朱砂没有黄土为贵了?” 许富贵呵斥。 前院。 “哼,这次老易是彻底栽咯!” 三大爷闫埠贵笑眯着眼睛,一脸的幸灾乐祸。 “还得说是长安啊,不愧是读书人,有股子狠劲!能让老易栽了,就冲这,就算这小子不读书了,以后在轧钢厂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绝对厉害! 老大,不是我说你,跟人长安学着点。” “切!一个高中都没读完的,也好意思说是读书人。爸,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闫解成嗤之以鼻。 他倒不是看不上李长安,也不是对烈属不敬重,他纯粹就是看不上他爸从小到大都拿他和李长安比。 最开始还没什么,李长安还小。 等李长安上了高中,闫解成的噩梦就来了。 ——“你看人家李长安,拿了个全校第一,再看你……人家还比你小几岁呢。” “李长安,又拿了个全校第一。嘿,老大,你啥时候也拿个第一让我瞧瞧,给你爹露露脸。算了,我还是不难为你了,伱不在学校倒着数,我就烧高香了。” “唉,李长安又拿了个第一,瞅瞅人家老李家这孩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种种。 闫解成整天被别人家的孩子李长安碾压,当然不爽了,本来李长安退了学,他虽然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对方百分百高材生的苗子,但,好歹自己学历还比对方高了点,所以,还有点高兴。但没想到,对方才退了学,转眼就碾压了在四合院称王称霸多年的一大爷易中海,还有四合院战神傻柱。 真是让他开了回眼。 现在听自己老爸又在“别人家的孩子”,本能逆反。 “哼,你小子就嘴硬吧,就你这样的,别说十个,就是一百个绑一块,也没人家长安心眼多,玩不死你。” 三大爷闫埠贵也不在意自家老大的态度,笑哼了一声,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白开水。院里仨大爷,论生活质量,他和前两个大爷可没法比。 茶叶? 这玩意金贵的很! 现在一般老百姓,可舍不得喝,倒是两毛钱一包的茶梗,挺受欢迎,也不用什么票。但就这玩意,三大爷平时也舍不得喝。 没办法。 家里人口多啊!常年就是罗锅上山——钱紧! “真没想到,长安这孩子真有两把刷子,能把老易收拾了,以往想都不敢想啊。自打我嫁进这个院,就没见老易吃过亏。” 三大妈赞道。 “这还真是,咱们院论智谋,除了我,就数傻柱他爹何大清、许大茂他爹许富贵还有老易了,但这两个还真不如老易。” 三大爷说道。 “爸,那你了。” 闫解娣好奇的问道。 “嘿,妹妹,这还用问?咱爸要是能斗得过一大爷,那还能是院里的三大爷吗?”闫解成嘿声一笑,给出了答案。 “就你话多!” 闫埠贵瞥了自家老大一眼。 “别的不说,这一次老易是彻底完蛋了,以前立起来的形象尽毁不说,在轧钢厂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这段时间,老易怕是要低调了,就是这个一大爷……老婆子,你说咱们该不该争一争?” “要是能争,当然得争,当一大爷总比当二大爷强。” 三大妈想了一下说道。 “你说得对,不对!不行!不行啊……” 三大爷闫埠贵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摇头。 “可不行!在院子里做一大爷,碰到谁家有什么事,就得起调,得起到带头作用,真碰到捐款伍的,咱当一大爷,好意思捐的太少了?怎么不得五毛一块的?都能买一斤肉了,不划算。这一大爷还是便宜老刘得了,这老小子七级工,一个月工资七十多,不缺钱。 我啊,还是顺位往上提一提,当个二大爷得了。” “老头子,你说的对!捐款啥的,咱们可不能带头。还是老头子你看的长远!” 三大妈连道。 “嘿,那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三大爷闫埠贵端着搪瓷杯,又喝了一口白开始,美美的摇头晃脑。 中院。 “唉,老婆子啊……我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易中海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当家的,怎么了?” 一大妈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老太太不都把全院大会解散了吗?这事算是了了吧?” “唉,要不说你们女人家是头发长见识短呢?!” 易中海听了这话,不由苦笑,但还是解释了几句。 “人心啊!这事,算是被李家那小狼崽子玩的明明白白!全院大会是被轰散了,但其实全院大会已经开完了不是吗? 就差刘海中那老家伙宣布对我们的处理结果了啊! 咱们院里有这么多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人多嘴杂啊!这件事,瞒不住的,肯定会传到厂子里,街道办也会知道。” 第28章 最毒不过绝户计 “那……当家的,要不咱们去挨家挨户的央求一下,让他们别说出去?你要是拉不下这个脸来,那就我老婆子去。” 一大妈略一迟疑,立即说道。 “没用的,老婆子。” 易中海苦笑一声。 “人心隔肚皮啊,就算当面答应了你,背地里也肯定有人会将这件事捅出去的,全院那么多人,你知道谁说出去的?别说不知道,知道了你又能怎样? 泼妇骂街? 那不过是让我们处境更难看罢了。再者说了,就算院里其他人都不说,可有老刘那狗东西在,多半明天街道办就知道这事了。 他一定会一早就跑去打小报告的。这老东西眼馋我这个一大爷的位置,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 一大妈有些乱了分寸,没有半点主意。 “老头子,一大爷咱当不当的无所谓,可轧钢厂那边……你说也会对你处分?总不会把你开除了吧?” “开除?!” 易中海冷笑一声,自信满满。 “那不能够!这点事,还够不着开除我的标准,我可是红星轧钢厂唯一的八级钳工,开除了我,上面下来特殊任务,谁能顶上?厂领导可不是傻子,最多给我一些处分罢了,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饭碗在,咱们就不怕。” 一大妈轻嘘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地。 “可是……我不甘心啊!老婆子,我不甘心啊!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四合院,居然让这小狼崽子给破坏了。 我恨啊!我恨啊! 这件事虽然不至于砸了饭碗,可我多年苦心树立起来的形象,几乎全完了啊!以前我是厂子里德高望重的八级钳工易师傅,是四合院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可以后……还有谁特么敬重我啊! 我的声誉啊!” 易中海的话语虽然低沉,但却恨意满满。 “唉,当家的,这次咱们也只能认栽了,要我说,你就该听我的劝,别去招惹李家那小子。现在可倒好了,肉没吃着惹了一身的腥。” 一大妈埋怨道。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李家那小子这一次,可是拿到了足足六百五十块的抚恤金啊!这是最高规格的抚恤金了! 六百五十块! 多大的一笔钱啊!咱们没儿没女的,以后还指着贾东旭给养老呢。不给他点甜头,他能死心塌地?不打那小子的主意,难道咱们自己掏腰包? 该死的小狼崽子,白眼狼! 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一点都不知道邻里互帮互助!六百五十块啊!我和东旭才找他借二百块,他都不肯,简直岂有此理! 这个克爹克妈的死剩种!” 一大爷易中海越说越来气,暗自发狠的咒骂。 “……” 一大妈心里叹息。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是她家老头子做错了,可当家的就是当家的,是一家之主,无论对错,她都得维护。而且,不能生养这件事,也是她的心病,一直觉得愧对当家的,现在当家的把话茬提到了这儿,她更不能说什么反对的话了,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不行!这件事,我和那个死剩种没完!” 易中海神色愤怒而又阴冷。随后,才略略收敛了情绪,看了自家老伴一眼。 “你先收拾收拾,我去后院看看聋老太。她好歹也是军烈属,在这件事上,还是能发挥不小作用的。而且,今儿也出了不少力,于情于理,也得过去看看。不然,显得咱们过河拆桥,不好。 另外…… 我还有些事情,要请教一下这老婆子,她好歹也是活了大几十年的人了,很多事情,看的还是通透的。” “行,那你快去快回,这天太冷,别受了凉。” 一大妈点了点头。 当即。 易中海就来到了后院聋老太的屋里。 “唉,是中海啊!” 聋老太叹息了一声,看着易中海。 “今天这事,我可把那小崽子得罪死了。” “老太太,我知道您对我好,我都知道。今天这事,您也应该知道其实还没结束吧?”易中海问道。 “嗯。” 聋老太点了点头。 “我回来以后啊,也想了大半天,现在才算是回过一点味来!那小子,真是阴损毒辣啊!人多嘴杂,这件事捂盖子是捂不住了。 中海你院里管事大爷,是做不成了。厂子也会对伱进行处分,但是,你手艺在那,开除是不可能的。短时间之内,你的名誉会遭受很严重的打击,但只要你低调一段时间,相信会慢慢恢复的。 唉! 李家那小子,可真是人狠话不多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难道是因为他母亲去世受了刺激,性情大变?真是看不懂啊!但是……哼,连我乖孙都敢欺负,我老太太就不答应!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性情大变!?” 易中海忽的身躯一震,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线索一样,立即就是在脑海中开始酝酿毒计。 “中海,你怎么了?” 聋老太看易中海面上有些异色,诧异的问道。 “老太太,您说这小狼崽子性情大变,倒是提醒了我。你说他会不会是特务?”易中海看了一眼窗外,见没人,这才低声向着老太太说道。 “特务!?” 聋老太愣了一下。 “这话怎么说?” “老太太,您大概还不知道吧?这李长安好好的书突然不读了,跑去了轧钢厂食堂当厨子,据说厨艺还不错,都能和柱子相比了。 另外。 这小子最近性情大变,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说改就能改的?而且,他问话的方式很特殊,这才让东旭两口子接连中招,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接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原来的李长安可能已经被杀害了,现在的李长安,是特务伪装的!”易中海无比的激动,说着这些“证据”。 “有这事?中海啊,这话要真是你说的那样,还真有可能。” 聋老太听了这话,苍老的手掌摩挲着手中的拐棍,沉吟了好一阵,这才点了点头。 “他要真是特务的话,这件事就能解释得通了。一个小毛孩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咱们娘俩?如果这小子真是特务,那中海你这次不但没有罪过,还有大功,上面少不了要给你褒奖。到时候,无论是在厂子里,还是在院里,你都稳如泰山了。” 第29章 易不群的小算盘! “嘿!这事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这小子无亲无故,只怕已经没有谁能证明他不是特务了! 即便无法抓住他是特务的把柄。 可他只怕也不能够自证自己是清白的,只要有疑似特务的标签,轧钢厂就不敢让他在食堂这么重要的部门工作。 哪怕他厨艺再好。 而且,就算是下到了车间,他也没有机会接触到核心的一些东西,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重用,更不敢有人敢亲近他。 朋友朋友没有,老婆老婆讨不到!到时候,我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 易中海阴毒的笑着。 “中海,你这招可够毒的!小崽子,有两下子!” 聋老太满意一笑。 “哪啊,还是您老调教的好!”易中海连忙谦虚道。 “小易啊,老太太我的身后事,有你,是不用担心什么了。可是,你以后养老,又该怎么办呢?我也看出来了,你是想让贾东旭那小子养老。 可…… 依我看,贾家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小心那一家子吃干抹净,一脚把你踢开啊!依我看,傻柱和贾东旭两个孩子,还是傻柱更靠谱一点。” 聋老太叹息的说道。 “老太太,您说的我何尝又不知道呢?可是,傻柱他爹何大清可还活着啊!备不住哪一天那老小子就跑回来了。 我们轧钢厂有保定的,我托人背地里打听过,那何大清在保定过得一般,算不上顺心。真可能哪一天就回来了,要选傻柱当第一养老人选,我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以前的付出,全都得打水漂了。何大清那老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呀!” 易中海苦笑说道。 “嗯,小何那崽子,的确不简单,混不吝,一般的事还真拿捏不住他。你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那贾家……” 聋老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老太太放心吧,这事我看得真真的,贾家别看人品相当一般,但也重个名声,重个脸面,我对贾家的好,院子里人都看着呢。就算是碍于情面,贾东旭那小子等我年纪大了,也得伺候我。 更何况。 我一个月九十九块的工资,我们老两口一个月也就花个十多块,能存八十呢,这些年可没少存钱。贾东旭这小子,鬼精,认钱!拿钱吊着他,不愁他不听话。” 易中海嘿声一笑。 “只要伺候好了我,我那房子,就是他的,钱也是他的,既能搏一个好名声,又能有好处拿,该怎么选,那小子清楚的很。” “行了,你小子主意正,我老太婆倦了,这事你看着办吧。” 聋老太说道。 “行,老太太您歇着,我就不打扰了。” 易中海连忙告辞。 回到中院,隐约听到贾家传来傻柱和贾东旭的声音,他并没有过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他还得好好想想,怎么将这小子的脊梁骨一次直接打断! 就算整不死他。 也得让他以后服服帖帖! 当然,万一这小子真是特务,那更好,说明老李家一门都死绝了,正趁了他的心。而且,他也就真立了大功。 贾家。 “来,贾哥,喝酒!” 傻柱劝着酒。 “兄弟,你不喝点?” 贾东旭假意劝着。 “不了,贾哥,你整天高强度劳作,多辛苦?多喝点酒,能活血解乏。我整天在食堂,也不累。” 傻柱嘿嘿笑着。 “行,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 他本来就没打算让傻柱喝,而且,也是因为傻柱以前给他倒腾了酒,也是不自己喝,所以,才故意谦让一下,显得面儿上好看。 “唉,说起来,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手脚发麻发木,说是累的吧?可歇了一夜,总该好点吧? 不行,还是手脚麻木。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贾东旭皱着眉头说道。 “哟!这可不是小事,要不东旭,你赶明儿抓紧去医院看看?”贾张氏对儿子还是很上心的。 “嗨!婶子,这都不叫事。我看呐,我贾哥纯粹就是累的,又营养不良,血液供应不充足所以才手脚发麻。 要不我整天想办法给我哥整点好的呢。” 傻柱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喜色,但还是连忙说道。 “嗯,有点道理。伱说的和我们厂子工友说的一样。” 贾东旭也没往心里去,点了点头,拿起酒盅,又咂摸了一小口,笑着和傻柱说话,心里则是冷笑。 这傻柱…… 还特么真傻! 眼馋我媳妇有啥用?你又吃不着!干看着,眼气不?嘿,就这样吊着你,一家人能多不少吃喝,现在全院谁家有咱过得滋润? 这年月还没缺过油水,虽然说想要隔三差五吃肉不大可能,但有傻柱在,一个月怎么桌上也能添俩肉菜。而且,就算是带回来的是大锅菜,也是油水十足。偶尔还能顺点白面馒头回来。 嘿! 大傻子!十足的大傻子! “贾哥,这酒你可别舍不得喝,喝酒活血,应该正对你的症,活血解乏嘛!等你喝完了,再和我言语,我再托人走门路给你弄点。 名酒咱不成,但,这种散白管够!”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好兄弟,来,吃菜!” 贾东旭借花献佛,一个劲儿的让着傻柱。 “东旭、傻柱!今天院里这事,该不会在厂子里给你们造成什么影响吧?”秦淮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嫁到贾家,没享什么福,但好歹也是嫁了个轧钢厂工人,在村里说出去也有面子,万一贾东旭因为这件事,被厂子以品行问题严重辞了工,那可全完了! 这东西可是要记入档案的。 到时候。 哪个厂子还会吸收贾东旭?难道就靠打零工?那可养不活这一大家子! “放心,能有什么事?有我师父一个八级工兜着,还有聋老太这个军烈属在,出不了乱子。以前不也都这样蒙混过去的么? 一个妇道人家,罗里吧嗦。” 贾东旭不满的说道。 “嘿,秦姐你放心,绝对没问题。” 傻柱也乐呵呵一笑。 “一大爷是什么人啊?咱们院里就没有能翻出他五指山的!李长安那小子,也不能够!” 第30章 群兽各安鬼胎 “对,有易中海在,还有聋老太担保,这件事出不了什么差头。”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狼吞虎咽,大筷吃着傻柱带回来的大锅菜。 “妈,你就放心吧,全院大会不都解散了么?能出什么事?”棒梗一边捧着半拉窝头,吃了一口菜,捧着碗喝着棒子面粥,一边说道。 显然。 对秦淮茹一直纠缠这个问题,有些不满。 “嘿,棒梗这孩子,虎头虎脑的,真可爱。看着就招人稀罕,棒梗,叔儿那屋你随便进,看上什么随便拿。”傻柱乐呵着看着棒梗,好像很是喜欢。 “行!” 棒梗也不含糊。 “这不好吧?兄弟,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棒梗怎么能偷拿你家东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告而取是为贼! 这不行!不行,不合适啊这个!” 贾东旭酒量不行,两杯酒下肚,就红了脸,喝的微醉,听傻柱这么说,不由摇头假意推辞。 “嘿!贾哥!你这是什么话?咱俩谁跟谁啊?完全不外!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棒梗这孩子对我的心思,和亲儿子有什么区别?儿子拿老子的不算偷,小孩子拿点东西,就更不叫偷了。 听着了吗棒梗?”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我听着呢傻叔儿。” 棒梗侧着头一笑。 “唉,你就宠着他吧,这小子早晚让你宠坏了。” 贾东旭摇摇头,将第三盅酒一饮而尽,摇摇晃晃,眼都快睁不开了。 “婶子、秦姐,我看贾哥喝的挺尽兴,赶明儿我再弄点酒,和我贾哥喝会。今儿天晚了,我就不留了。” 傻柱很是识趣,笑呵呵的起身和贾家人告辞离去。 “!” 傻柱一走,贾东旭眼神就恢复了几分清明,虽然还有些醉意,但远没到头脑浑浑噩噩的地步,侧身看了一眼窗外,低声和自己儿子说道。 “棒梗,你给你爸我记住了,拿东西就行,就可着傻柱那大傻子一个人拿,知道吗?可别往其他人家里拿。 对了。 你小子不是喜欢吃白菜心,说白菜心儿甜吗?傻柱那大傻子地窖里多得是,记住了吗?可着他一人偷!” “对,棒梗,傻柱那狗东西可没什么好心眼子,他这是在教坏你,伱可得小心了。”贾张氏也叮嘱着。 “奶奶放心,等我长大了,看我不弄死他个狗杂碎!” 棒梗发着狠。 “好,真好,我的乖孙真有本事。” 贾张氏这才放下心来,笑着点了点头,还不忘夸奖棒梗几句。 后院。 回到住处,李长安摸了几个核桃,往床上一卧,开始查看这一次全院大会的情绪值到账情况。 “来自贾东旭的咒骂值+!” “……” “来自贾梗的诅咒值500+!” “……” “来自张根花的诅咒值+!” “……” “来自秦淮茹的诅咒值+!” …… “来自易中海的诅咒值+!” “……” “来自傻柱的蔑视值+!” “来自傻柱的诅咒值+!” “……” “来自许大茂的震惊值+!” “来自徐富贵的欣赏值+!” “……” “来自杨瑞华的钦佩值+!” 足足一百多位。 情绪值完全拉满! 对此,李长安很是满意。 照这进度下去,用不了三五天,他应该就能第一次技能升级了。如果二大爷刘海中给力的话,轧钢厂那边可是有一万多吃瓜群众嗷嗷待哺呢。 没准。 一两天他就能技能升级了。 “今儿得小心点,可不能起夜去茅房了,万一傻柱那狗东西再猫着哪里冷不防给我一棍子,我现在这身板,可受不住。” 李长安嘀咕着。 原主李长安就是这么被送走的,所以,社畜李长安不得不防。得了,忍忍吧,这几天至少也得零下十几度,小解在屋里拿便盆解决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就出了门,直奔街道办。 “哼,刘老狗,跑得倒是挺快!怎么不找个车撞死你呢!死胖子,等老子缓过这一口气,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中院,易中海在屋里看的真真的,低声咒骂了一句。 “怎么?当家的,你有办法了?” 一大妈眼前一亮,连忙问道。 她对院子里的事关心不多,但事关自己男人,当然不一样。 “办法嘛,的确是有了。这还是昨天晚上去老太太屋,老太太给我提了个醒。嘿!屋里的,你觉得我如果举报那小狼崽子是潜伏敌特怎么样?” 易中海嘿声冷笑一声,似是询问一大妈的意见。 “敌特?!当家的,这可不能随便说啊!万一弄错了,搞不好要出人命!”一大妈吓了一跳。 “哼,妇人之见!” 易中海冷哼一声。 “我一猜你就是这种态度,所以昨天晚上我才没告诉你,那小狼崽子都差点把我弄得身败名裂了,我还管他去死?! 今天我要这小子不死也得扒层皮!”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就算他不是特务,可背着一个疑似特务的身份,没办法自证清白,这辈子也就毁了!” “那……当家的,咱们可就真和李长安这孩子没的缓和了,真得成了死仇。” 一大妈还有些迟疑。 “哼,已经成死仇了!就在昨天晚上!” 易中海厉声道。 “我易中海什么身份?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丑?结果让这小子当着一百多口子的面儿,摆了我一道! 不把这小子弄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那……唉!” 一大妈有些犯难,最终还是叹息一声。 “当家的,这事你拿主意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唉!” “嗯。”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自家老伴最后还是选择支持自己的行为很是满意。 “当家的,那老刘可去打你小报告了,你不着急?”一大妈见易中海从窗户边走回了座位上端着搪瓷杯不慌不忙的喝茶,不由奇道。 “呵呵,着什么急啊!就让老刘那老王八蛋再白忙活一阵,我非气死他不可!嘿,院里这些人,想跟我易中海斗,还差着行市呢!” 易中海淡笑一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这一局,他自认为必胜。 敌特啊! 谁敢在这件事上大意? 他在院里这么多年,可没听说李家还有什么亲戚,而且,就算是有,能知道多少只有李长安才知道的事情?怎么证明这小子不是敌特? 第31章 张主任气炸了 闫老西? 嘿! 闫老西就是个读书人,碰到这种事,涉及到敌特,他敢做担保?而且,自己举列那小狼崽子疑似敌特的证据,可是有理有据,就算是闫老西儿也不可能反驳。最关键的是,敌特啊!谁敢担保李长安没问题? 真要出了事,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今儿李长安就算不死,也得废了!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大便也是大便了!说都说不清! 想着这一招毒计之妙,易中海不由得意,又端起了搪瓷杯吹了吹,喝了一口茶,嘿!舒坦! 街上。 “诶,张主任!在这碰到您可是太好了,张主任,我有个事情啊,要向你反映!”二大爷刘海中笑着向张主任招呼,态度无比殷勤。 “哦?老刘啊!怎么,有事?” 张主任诧异。 轧钢厂和居委会可都不在这边,看这样子,这刘海中是要去街道办等自己,因此,多少有些感到奇怪。 毕竟。 十多年前建制以来,四九城街道办下就有居委会制度了,每个居委会管理大约五百户居民。像刘海中、易中海这些管事大爷,都是居委会指定提拔。按道理来说,除非有什么特别紧要重大的事情,否则,管事大爷是不应该越级反映情况的。 所以。 张主任心中多少也有些奇怪这件事,尤其是她可是知道这刘海中正是长安住的那座四合院的管事大爷,所以,就多了几分关心。 “是这样,张主任。我们院啊,出了一个特别恶劣的事情,作为管事大爷的易中海同志,居然伙同我们轧钢厂食堂的厨子,同时也是院里住户的傻柱,还有轧钢厂工人、院里住户贾东旭,暗地里妄图这个……这个吃军烈属绝户。 这件事情,可是相当恶劣啊,唉,我都觉得丢人,这易中海看着道貌岸然,背地里竟然干出这种事情,简直是我们四合院的耻辱啊!” 二大爷刘海中说的绘声绘色。 “什么?!吃军烈属绝户!?谁给他易中海的胆子!?” 张主任一听这话,顿时怒了。 这种事情,可是恶劣至极了! 而且。 她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四十号院就俩军烈属,一个是聋老太,一个就是小安。明显,一直以照顾老太太衣食起居标榜自己道德的易中海,不可能吃一个聋老太的绝户,而且,一个老太太,能有多大油水? 这么一算,只有小安了。 易中海要吃绝户,不用想,肯定是打上了小安母亲那一笔抚恤金的主意了。好你个易中海,敢吃军烈属绝户,还是我们家老郑救命恩人家的绝户! 胆可真肥啊! 张主任勃然大怒,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难怪小安那孩子非要退学上班,该不会是因为这事受了什么刺激吧? 一想到李长安,张主任就心里一阵酸楚,有些心疼那孩子。 “刘海中同志,你做的很好,这种违法犯罪的恶劣行径,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这种作奸犯科的行为,决不能姑息! 放心吧,我们会严肃处理的。” 张主任神色严肃的说道。 “主任啊,这件事可不是我们四合院不管啊,其实昨天傍晚我和我们院三大爷老闫,一得知这个事情,立即就……就召开了全院大会,进行批判。 这不是一个小事对吧,万一弄错了可不好,所以,我们本着这个……弄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事情属实,从重处理,如果没这回事,也要给老易他们一个清白的态度,才召开了全院大会。结果,在我们院一百多口子人的见证下,这件事情被查清楚了。 事情完全属实。 就是易中海伙同傻柱、贾东旭妄图吃军烈属的绝户! 在会上,苦主李长安,就是我们轧钢厂最近评为烈士的王桂兰同志的孩子,他刚到我们轧钢厂上班,应该是街道办安排的,不知道主任有没有印象。这一次,老易欺负的就是他。在会上,李长安在我和老闫的大力支持下,勇敢的检举揭发了易中海的丑恶行径,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讨伐。可以说,这个全院大会召开的还是十分成功的。” 二大爷刘海中不忘邀功,与此,脸上也是出现了痛恨之色。 “可是啊,万万没想到,就在我们要宣布对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时,这易中海居然玩阴招,让傻柱把我们后院那军烈属老太太给搬出来了,整个一胡搅蛮缠,硬生生的拿拐棍把人给驱赶散了。 那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是吧,又是军烈属,我们也怕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不好交代,也不敢还手。所以,就没能最终宣判了这件事情。 主任您看,我这脑袋上这包,就是那老太太砸的。这老太太,在我们院里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简直豪横极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管事大爷放在眼里啊。易中海做出那种事情,她都还包庇。 主任,您可得管管啊。 易中海胆敢欺压军烈属,吃绝户!这弄不好,里面还有反xx和敌特的事儿,可得好好查。” 这一番词,刘海中是几乎一宿没睡,熬了很久的时间打的腹稿,所以,说起来倒还是通顺,大体上也是条理清晰,算是超水平发挥了。 “聋老太……” 张主任一听,也是一阵头大。 别人不清楚。 她专管这一片辖区,可是十分清楚聋老太的底细,这老太太的确是军烈属不假,但,成分和娄半城差不多算是一类。要命的是,她不只是丈夫、儿子光荣了,和娄半城一样,还曾经做出过一些贡献。 所以。 资历真的是够老! 要是没事,她也不愿招惹这聋老太,她真要撒泼耍赖,乐子可就大了。易中海那老家伙照顾这聋老太,属实有些戏文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味道。但无论如何,这事涉及到另一位军烈属,还是自己男人老战友加救命恩人的儿子。 聋老太这块骨头再难啃,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嗯,刘海中同志,你放心吧,这件事街道办会严肃处理的。” 张主任点了点头。 第32章 老闫啊,我跟你透个底…… “张主任,我是院里的二大爷,可老易……德行不够,这个一大爷您看是不是下了?不然我怕服不了众啊。 还有一点。 就是这个院里吧,一大爷的位置也不能老空着啊,您看是不是……嘿嘿,这个……”二大爷刘海中赶忙询问道。 “嗯,行,那就由刘海中同志你辛苦一下,暂时代理一大爷这个职位吧,如果做得好的话,你就是一大爷了。” 张主任怎么可能不清楚这老家伙的小九九,立即说道。 一个管事大爷而已。 一二有什么区别? 这种小事,张主任还是愿意给刘海中一个面子的。 “哎哟,那我可就先谢谢主任了,那个……主任您放心啊,我一定好好领导我们四合院,绝不给领导脸上抹黑。” 刘海中乐的合不拢嘴,连忙向张主任保证。 “嗯,行,我们会进行考察的,好好干。” 张主任微微点头,勉励了几句。 “好,主任,我绝不辜负领导交给我的重任!” 二大爷刘海中红光满面,有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那主任……我先去上班去了?” “嗯。” 张主任点了点头。 立即。 二大爷刘海中得到了张主任许可之后,就风风火火的往轧钢厂赶。倒不是他多热爱工作,想要为轧钢厂多做贡献,主要吧……是今儿开班之前,他还有的忙。 任务多,责任重啊! 像易中海这种伪君子,一定要检举揭发,撕开他的丑陋面容! 作为四合院的二大爷,不!现在是一大爷了!他在轧钢厂也要以身作则,与恶势力斗争到底!虽然说张主任说了,是代理一大爷,但在刘海中眼里,这个一大爷铁定是他了。 院里的一小步,官运的一大步啊! 等他揭发了易中海,厂领导一定会格外器重他,没准就能给他一个什么小组长当当,弄不好,都可能当个副主任啥的。刘海中想到这里,一阵激动,肥胖的身体走路居然都有些带风起来。 “哟!这不是张主任吗?张主任,我可得给你反应个情况。” 三大爷闫埠贵去学校上班,正好碰到张主任,立即就把张主任拦了下来。 “是老闫啊,什么事?” 张主任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问道。 “主任啊,是这事。我们院里不是有个军烈属叫李长安吗?就是前两天请您给安排到轧钢厂上班的那个小伙儿。主任你是不知道啊,这孩子才十七岁,可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成绩从来就没下来过全校前三,基本都是拿第一。 这样的好苗子,要是上了大学,能做出多大的贡献啊,结果退学进厂了。本来我还纳闷怎么回事呢,结果……嘿!您猜怎么着?原来前几天啊,老易,就我们院一大爷易中海,还有住在我们院的轧钢厂工人何雨柱、贾东旭,居然打起了李长安母亲王桂兰烈士抚恤金的主意。 我猜啊。 八成就是易中海这事闹的,让孩子乱了心,这才退学。主任,欺负军烈属,吃绝户,这事您可得管管。 还有啊,主任。那孩子可真是读书的好苗子,就这么半道下来多可惜?您看您能不能走走关系,让这孩子再回去读书? 反正下来也没几天。” 三大爷闫埠贵说道。 “老闫啊,我一猜你就是说这件事,行,没让我失望。” 张主任笑着点了点头,和三大爷闫埠贵托了实底。 “实不相瞒,小安和我们家不是外人,我家老郑和小安他爸,是警卫连的战友,当年,对我家老郑那可有救命之恩。只是,长安他妈我那老姐姐,不愿让院子里人知道这层关系,怕特殊照顾,给大家添麻烦。 所以。 就一直瞒着,我们两家明面上也不怎么走动,都是王姐和长安去我家,我们一般不进院。长安退学这事,我没少劝,但当时还真不知道有易中海这么一档子恶心人的事。你放心吧老闫,别说这件事涉及小安了,就算是其他的军烈属受了欺负,我们街道办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啥?长安他爸和张主任你们家那口子是警卫连的战友?还是救命恩人?” 三大爷闫埠贵下巴好悬没惊掉了。 好家伙! 长安这小子,可真能藏事啊!老易那伪君子,这次是踢到铁板上咯,呵呵! “老闫啊,我家和小安家这件事,你还得受累保密啊。毕竟小安,不愿意让人知道这层关系。我也是对你信任,才提到这件事,要是你们院前一大爷易中海,或者是二大爷刘海中同志,我是绝对不会说这事的。 其实刚才啊,我碰到了你们院二大爷刘海中,暂时让他代理一大爷了,不过,我觉得一大爷这个人选,还是你最合适。 伱有没有这个意向?有的话,就你当了。” 张主任说道。 “别!” 三大爷闫埠贵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张主任,可别!我啊,就顺位升一格,顶替刘海中当二大爷得了,一大爷还是刘海中同志当吧,什么一啊二啊,都是为院里住户服务嘛,都一样,嘿!都一样!不过有一节,主任您放心,不管是当一大爷还是二大爷,我闫埠贵都一定尽心尽力的服务好四合院,不给主任您添麻烦。 至于长安家那档子事,您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保证不跟第二个人说。” 开什么玩笑! 当一大爷? 那可是要高风亮节,捐钱的时候起带头作用的,他可不能干!不划算!至于李长安家那事,领导和咱说了,是瞧得起咱,这他一个教书匠能不懂?当然不会往外宣扬了。 而且。 说实话,他对李家这种行为,也是打心底里钦佩。要是换二一个人,和张主任有这层关系,你试试看,尾巴不还得翘到天上去!? “行,那我就不勉强你了,等刘海中过了考察期,就正式当一大爷吧。”张主任听了,也不勉强。 只是多少有点小遗憾。 其实提三大爷闫埠贵当一大爷,一方面她是于公考虑,一大爷易中海干出那种违法乱纪的蠢事,自然得摘了,二大爷刘海中当一大爷,多少有点不够格,三大爷闫埠贵为人还算正派,的确是最合适人选。 另一方面,她也的确是有些私心。毕竟,闫埠贵可是袒护小安的,真要是当了院里一大爷,也能对小安有个照料,但没想到人闫埠贵死活不同意,那她总也不好牛不喝水强按头。而且,她是干什么工作的? 做基层工作这么多年,眼睫毛都是空的,只是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闫埠贵在顾虑什么,她也知道闫埠贵家人口多,常年罗锅上山钱紧。所以,也就不再勉强。 第33章 主任,我实名举报! “那主任,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上班了。回见呐您……” 三大爷闫埠贵和张主任打个招呼,乐呵呵的上班去了。 “……” 张主任这边,则是也是前往街道办上班。虽然院子里出了大事,欺负军烈属,吃绝户!这事十分严重,但也要在街道办召开个会,商讨一下处理方案,这样才符合流程。所以,虽然和李长安家关系很近,但也没第一时间前往四合院。 走了没一会。 “主任!张主任!”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她叫住,张主任扭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十号院原一大爷易中海。 “哼,我以为谁呢,原来是老易啊!你最近可是干了件让我刮目相看的大事啊!” 张主任冷哼一声。 “哟!张主任,不用说,肯定是我们院二大爷刘海中同志打我小报告了吧?主任,您先消消火,我跟您说件大事。 这件事啊,还真就和我们院二大爷刘海中同志说的那件事有关。” 易中海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眉眼高低?但他也知道张主任为什么发火,所以,全不在意,乐呵呵的说道。 “哦?什么事?” 张主任神色缓和下来。 “主任啊,我要实名举报,我们院军烈属李长安,有可能是潜伏在四合院的敌特!请组织严格审查。” 易中海低声说道。 “什么!?” 张主任火“腾”一下就上来了。好家伙,易中海这老家伙是恶人先告状啊,这家伙简直是茅坑打灯笼——找死! “易中海,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污蔑军烈属是敌特,你应该知道后果!” “主任,您别生气啊,我说的是有可能是,而且,我做四合院大爷这么多年,您还不知道我的为人? 我对军烈属那可一向都是十分敬重的啊!就我们院那军烈属老太太,我可是当亲娘照顾的,怎么可能吃军烈属的绝户?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啊! 主任啊,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话不能乱说这个道理,但是,这个李长安啊,可是太可疑了。 当然,军烈属的素质,个顶个,我老易是树大指的。但是啊,我怀疑真正的李长安,可能已经遇害了。 现在四合院的李长安,很可能是敌特伪装的。而且,我有证据。” 易中海不慌不忙的说道。 “证据?什么证据?” 张主任闻言,眉头紧皱。 “第一就是说我带人吃军烈属绝户这事!这件事完全是子虚乌有啊!我易中海什么人,轧钢厂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块,完成了上面交代的任务,厂领导还给奖励,是缺钱的人吗?是,王桂兰同志的烈士抚恤金,是最高规格,足足六百五十块,但,我易中海会缺那六百五十块? 会为了这笔钱,冒着毁了我半辈子名声的风险?主任,您觉得可能吗?咱们活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好名声吗? 这种事,我可是不会做的啊。” 易中海说道。 “这么说,你是被冤枉的了?” 张主任冷道。 “当然了。” 易中海立即点头。 “主任啊,这件事纯属那疑似敌特的李长安,故意泼脏水给我们爷仨。我当时就感觉到不对劲,但,咱多少也是受了多年熏陶的老人儿了,能毛毛草草行事吗?肯定不能打草惊蛇啊,所以,我就选择了按兵不动。 同时告诉了傻柱、贾家还有老太太,一起在大家面前演了一出戏,故意被这李长安污蔑成功。为的啊,就是将这个敌特分子安抚住。 您想啊,主任,我和老刘、老闫,可都是市局挂号的积极分子,是街道办、居委会任命的管事大爷,敌特能在那么多人面前不露马脚,甚至还麻痹了老刘、老闫。可指定是有重大图谋啊,所以,我可不敢打草惊蛇。” 易中海一面为自己正名,一面不动声色,就将院里另外两个大爷给扫到了“警惕性不够高”的垃圾堆里。 “好你个诡辩的易中海!够狠啊!” 张主任心中暗道。 与此。 也是看向了易中海,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再一个,就是这李家小子,居然会一手好手艺!嘿,张主任,您也应该清楚吧?想要十七八岁就掌握一手大厨的手艺,那得从小就勤学苦练,还得有几分天赋,才能行! 可这李家小子,从小就一门心思的读书,在家里也不做饭,怎么就有这么好的手艺了?这一点,我们整个四合院一百多口子人,在此之前,可都还不知道的。 您说…… 这合理吗?可能吗?所以,我怀疑现在的李长安,不出意外,应该是敌特无疑了。而且,张主任啊,不是我吓唬人。 您想啊,轧钢厂食堂啊!多么重要的后勤部门啊!你再大的领导,技术再好的骨干,能不吃饭!? 他展现出好的厨艺,大家能不爱吃他做的饭?到时候,他往饭里下毒,一下子得毒死多少人? 另外啊,主任,我怀疑他是特务还有一点,就是他栽赃陷害的手段很特别,在全院大会的时候,虽然贾东旭他们两口子都是在我的授意下,和这个所谓的李长安周旋,拖延时间,将他稳住,但,很多时候都还是真的下意识中了他的圈套。真别说,我老易活了大半辈子,这种手段真没见人过。 这家伙…… 可能受过特训!” 易中海继续说道。 “……” 张主任神色微动。 说实话。 小安会厨艺这事,她和她们家老郑从老杨那里得知之后,也都十分意外,有些惊喜。要说小安是敌特,打死她都不信。 但是…… 职责所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待敌特这件事情上,必须要慎之又慎,不然就是拿着几千条人命当儿戏了。而且,易中海这里实名举报了,她这边就必须要做一个调查才行。 以她对易中海为人的了解。 若是她这边没有一个结论,这老家伙指定将消息散布出去,到时候,小安反而会有不小的麻烦。无论生活还是工作,都会十分不顺心,尤其是工作上,这辈子等于断了晋升的路子!易中海这招,可够阴损毒辣的! 所以,必须得查,而且是要高规格审查,才能给小安一个清白。 真要让小安背上了“疑似敌特”的帽子,那她哪里对得起她那老姐姐,哪里对得起壮烈牺牲的老李大哥? 第34章 谣言,都是谣言! “这件事,你还和谁说了?” 想到这里,张主任看了易中海一眼。 “没!绝对没有!主任,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万一走漏了风声,让万恶的敌特分子跑了,那可麻烦大了。” 易中海连道。 “嗯,这件事我们会严查的,结果出来之前,不准往外透露。” 张主任立即下了封口令。 “是。” 易中海连道,随即又痛心疾首的叹息了一声。 “唉,长安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说实话啊主任,我真希望这件事是假的啊!但愿是我怀疑错了啊! 要不然,老李家……” “好你个伪君子易中海,等这件事完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给小安出气的!” 张主任意味深长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直接风风火火的赶往街道办。这件事,她得第一时间通知她家老郑,还有老杨。 “呵呵!死剩种!小狼崽子,敢跟我斗?你还嫩着呢!我站在城楼观山景……” 望着张主任远去的背影,易中海阴冷一笑,自得的唱起了曲调,倒背着双手,不慌不忙的向着轧钢厂走去。 “嘿!” 进了轧钢厂,易中海就觉得门卫大爷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不由冷笑。 好你个老刘! 败坏我名声够积极的啊,速度够快的啊!嘿!给我等着!你个老小子,也敢惦记一大爷的宝座,做梦! 到了车间。 “易中海,你怎么迟到了!还迟到半个多钟,这个月车间卫生,你负责了!” 一进车间,易中海就迎来了车间主任的一顿臭骂。 “呵呵,主任,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被谁传了什么谣言了?吃枪药了,这么大的火气?不用问,肯定啊,是我们院、咱们厂七级工刘海中同志向你告状了吧?” 易中海一点都不生气,直接问道。 易中海? 搁在平时,车间主任敢这么称呼他么?要知道,厂里很多重要任务,可都得他亲自上阵的,别人谁也不成,就是厂领导都对他十分器重,一等一的大红人,整个轧钢厂上上下下,谁不得尊他一声“易师傅”? 更别说一车间主任了。 全靠他给车间争光添彩呢。 迟到半个钟头? 算个屁啊! 别说迟到半个钟头,就是迟到三五个钟头,甚至旷一天工,车间主任对他也得客客气气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一个八级工,走到哪里都有人供着!吃香的很!搁在平时,主任对他都得上赶着巴结,不用说,这指定是刘海中把“吃军烈属绝户”这事传到厂子里了,而且,知道的人还不少,看这么多人眼神不对,就能看出个大概。 肯定是主任知道他会受处分。 所以,刻意收拾他一通! 落井下石! 呸!小人一个! “怎么?” 车间主任不以为意。 “嘿,主任啊,打扫卫生是吧?没问题,听您的,只是啊……上山容易下山难,你罚我容易,这个处罚收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咱就说,最多到中午,伱就得来给我赔不是,信不信?” 易中海冷笑说道。 “中午?呵呵……” 主任看易中海这样,虽然有些犯嘀咕,但也依旧硬气,冷笑了一声就走开了。他可不信刘海中敢坑他。 “师父!大事不好了,刘海中那家伙见人就说,还鼓动他徒弟到处散播谣言,说咱们串通一气,吃军烈属绝户。 这事整个厂子差不多都知道了。” 贾东旭逮着机会,连忙过来,低声和易中海说道。他多少有点脑子,虽然这事是事实,但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说是谣言,不然等于不打自招,彻底把这件事坐实了,那可就坐蜡了。 “老刘这老不死的,真是恨我不死啊!这是要彻底把我搞臭,可惜啊,就他那狗肚子盛不下二两香油的话,也配跟我易中海斗?” 易中海冷笑一声。 刘海中这老不死的,好歹也是七级工,手下徒弟好几十个,徒弟还有徒弟,加一块好几百。就算秦桧还有仨朋友呢。这么多人一起散播言论,一传十十传百,还能不传的满厂风雨?可惜这老狗太着急了一点。 跟自己斗,还差着行市呢!要不说他是一大爷呢! “对,师父,咱们不怕他们。” 几个徒弟都是说道。 其实,他们心里也没底,但见易中海信心十足的样子,便宜话还是会说几句的。这个时候,正是表忠心的好时候,还指着易中海教技术不是?就算到时候,易中海栽了,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得了。” 易中海一挥手,将几个徒弟轰走。 “师父,这事……您有把握?” 贾东旭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嘿!看吧!最多今天中午,那小狼崽子就得倒大霉!” 易中海冷笑。 “一大爷,嘿!您怎么才来啊,我都找您半天了。”傻柱急风急火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呵呵,柱子,你是为老刘败坏我名声那事来的?” 易中海笑笑。 “可不是咋的?一大爷,我今儿早到了一会,嘿!您猜怎么着,食堂都在议论这件事!我一打听,都是二大爷那些徒子徒孙在到处散播谣言,我这个气啊!一大爷,任由别人败坏您的名声,这可不行啊这个。 您看这事怎么办啊?” 傻柱也不是傻子,扯着嗓子故作气愤的嚷道。 至少先在一车间消除影响不是?! “呵呵,多大点事。” 易中海一笑,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柱子,甭着急,你一大爷永远是你一大爷,老刘那喝点猫尿就蛮干的小手段,上不了台面,假的就是假的。 最多啊,到今儿上午,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行,那我等您的好消息。” 傻柱虽然不知道易中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见一大爷这么信心十足,也多了几分底气。多年来,一大爷那可都是稳坐钓鱼台的主儿。什么时候吃过亏?这次还给出了一个时间,那许就有什么妙计。 等到了中午再说呗。 当即,傻柱就招呼一声,直接回了三食堂。 第35章 娱记刘海中 街道办。 “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举报小安是潜伏在人民群众之中,妄图搞破坏的敌特?他是怎么说的,有证据吗?” 张主任直接电话给自家老郑,话筒那边明显有些生气,但依旧是保持着几分冷静。 “举报他的是他们院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按照二大爷、三大爷的说法,是这易中海带着人想要欺负小安,打小安他妈那笔烈士抚恤金的主意。 现在,应该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但是,这件事,我觉得我们该查还是得查的,他是这么说的……” 张主任知道自己丈夫老郑因为当年打仗落下了病根,身体不好,不能动气,所以,先稳住了丈夫的情绪,然后才和丈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件事你做得对,正因为我们绝对相信小安,所以,小安这件事才要更谨慎一些处理,决不能徇私。 毕竟。 这件事涉及到小安一辈子的名誉问题,敌特问题不是个小问题啊,所以,一定要高规格审查,这样,小安从小没少在咱们家玩,你将一些细节整理一下,告诉给老杨,让他试探一下小安。 市局那边,有我一个老战友,当年也是受过小安他爸恩惠的,都是挡过枪的好兄弟,咱们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他,给小安担个保。 让他们派专人,全程监督这次的敌特试探。这件事,不但要高规格,还要注意影响,将事情影响降低到最低层面。这样,才能既给小安恢复名誉,还他清白,又不至于被他知道这件事,让他闹心。 唉!他妈才过世多久,这件事暂时就不要让他知道了,等过三过五,再告诉他让他警戒身边的坏人也就是了。” 电话那边传出沉稳而又冷静的声音。 “好!” 张主任点了点头。 “那行,今儿我就在街道办等市局的同志来。” “嘿,蛙儿子回来了。” 四合院,李长安一大早起来,就看到旅行青蛙趴在自己脚下,轻轻触碰,顿时,就收获了两项技能。 “造酱技能圆满!” “酱菜技能圆满!” “圆满级?” 李长安可真是又惊又喜。 要知道。 系统对技能的划分,大成之上只有圆满和神级,就疑似复制傻柱的技能,川菜也只是大成罢了。到圆满这一级,基本是行业里大拿里的大拿了。 看来,这蛙儿子是复刻了哪一位酱园师傅的技能。 这技术。 一时半会是用不上,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年月正是缺东少西的时候,哪里弄那么多做酱菜的材料?但艺多不压身。 圆满级技能,真好! 李长安可清楚的很。 酱菜也有三六九等之分,真正的好酱菜,不管是几十年前,还是这三年困难的现在,从来都是比肉还金贵。 顶级酱菜,那都是出口外销的尖儿货! 一等一的好玩意! 见劳模蛙儿子一蹦一跳的又出去浪了,李长安笑笑,就收拾收拾,一通忙活下来,开始吃早饭。 顺便,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上的情绪值入账。 这一看,险些噎着。 “来自赵大刚的愤怒值+!” “来自张二奎的愤怒值+!” “……” “来自郑大刚的愤怒值+!” “来自杨……” “……” “来自刘怀仁的愤怒值1000+!” 情绪值面板简直都霸屏了。 “好家伙!” 李长安惊讶不已。 他知道二大爷刘海中的战斗力相当之高,但从来没想过居然这么高!太豪横了,这是不光张主任他们夫妇知道了,整个轧钢厂大部分的工人也都知道了啊。 虽然说大部分工人觉悟很高,但毕竟和他不太熟,所以情绪值入账不算多,但架不住人多啊!所以,那数量是相当可观。 都快够加一次技能点的了! “这二大爷是真心牛逼啊!这要是搁在后世,怎么也得是个娱记!”李长安不禁感慨,吃过早饭,李长安关门落锁,就准备上班。 “嘿,长安啊,怎么出门上班?走,坐我的车怎么样?”斜对门许大茂正出来,推着自行车说道。 言语里,明显套着近乎。 “行!那就借茂哥的光了。” 李长安笑道。 “茂哥,你这自行车是宣传科的吗?” “不是,我这辆啊,是在北新桥信托商店淘的,嘿!七成新,还不要自行车票,捯饬捯饬也不差啥。 一共啊,也就花了七十来块钱。因为我经常要驮着放映设备下乡,还有厂子给的损耗费,嘿嘿,划算的很。 等啥时候咱有了自行车票,就买一辆新车。” 许大茂笑呵呵的说道。 “对了,长安兄弟,你家条件在咱们院子里至少也是中等往上,我李叔是烈士,街道有时候还有补助。 买辆自行车,不叫事啊!就算没有自行车票,搞不到一手,还搞不到二手不成?骑着上下班也方便不是?信托商店那里,时不时就有好货,你可以去多逛逛。反正以你的手艺,和傻柱一样,都有特权,提前下班都不叫事。 上面重视,下面谁敢管你啊?多去北新桥看看,有时候赶巧了啊,还能碰到刚买自行车没多久,因为有急事,不得不将自行车再卖了的。 那是一等一的尖儿货!抢手的很!有时候啊,还有外国货,也相当扛造!皮实!” “行,有空我去瞅瞅。” 李长安点了点头。 其实他一直也在琢磨这事。 现在是六一年正月,自行车要高价敞开供应,不需要自行车票,还得等一年,到六二年才行,三百多天,天天腿着去上班? 一天两天行,还觉得新鲜,天天这样,李长安都受不了! 儿卖爷田不心疼! 原主李长安家七七八八,连六百五十块的烈士最高规格抚恤金加在一块,一共还有个九百多块。 这九百多块,在这年头,算是一笔巨款了。 毕竟。 虽然说也就相当于一大爷易中海不到一年的工资,但,这年月,谁家钱不吃紧?一个月能存个三块五块的,就算条件不错了。这么多钱,买啥买不到? 差一辆自行车钱? 只是李长安现在一直都没腾出功夫来。 的确。 就像许大茂说的,以他的手艺,和傻柱一样迟到早退,都不叫事,但是,一则是李长安不喜欢这样,二则是他现在手艺是有,在厂领导那边,不还没打开局面吗?二食堂那里,他虽然凭手艺当家,拿住了一众掌勺师傅,但上来就吊儿郎当的摸鱼,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妥。 因此。 这件事,还真得再往后拖拖。 第36章 审查开始 “行,长安兄弟,上来吧,坐稳了。” 出了四合院,许大茂殷勤的说道。 “好嘞,茂哥辛苦。” 李长安笑笑。 他昨晚就看出许家父子向他示好了,今儿一大早许大茂还和他一块出门,自行车后座还绑了一块棉垫,可见是特意赶着和他一块上班攀关系套近乎。对此,李长安当然是来者不拒。 嗔拳不打笑面嘛! 虽然这许大茂人品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只要不招惹他,他也懒得计较什么,当然,娄家这条线还是要搭上的。 毕竟。 起风的时候,他有海外关系,未必牢靠,想要跑路的话,目前来看,也就这一条线。双方,就看谁先撕吧谁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到地方了,兄弟,我就不送你去二食堂了,这段路,你还是腿着吧。听说兄弟你手艺比傻柱还强,今儿中午哥哥我可得好好尝尝。” 厂门口,许大茂笑着说道。 “行,没问题啊。” 李长安笑笑。 当即,就奔着二食堂去了。 “哟!长安,来的挺早啊!” 几个掌勺师傅都主动和李长安打招呼。 “各位师傅早。” 李长安笑笑。 “长安,吃了没?咱们食堂这些师傅,还是有点特权的,吃点啥的不算事,以后不行啊,早饭来这里对付一口得了。 咱们食堂的师傅,上班比车间工人还得早,所以啊,一般在厂子对付一口早饭,也算是不成文的惯例了。” 一位掌勺师傅说道。 “嘿,谢了,刘师傅,我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门口早点摊随便吃点对付一口就得。主要啊,就是喜欢那种氛围。” 李长安一笑。 其实。 这点事厂子里也是看破不说破,这年月谁?在食堂上班,工资可不高,像是傻柱当炊事班长,一个月才三十七块五,还赶不上一个二级工呢,这在食堂除了食堂主任,已经差不多算是顶天的工资了。 即便是四九城,也是单职工家庭居多,靠一个工人工资供养一大家子是很正常的事情。食堂工人工资低,能捞外快的,可也没几个。 毕竟。 轧钢厂傻柱可就一个。 其他师傅能不能分点残羹剩饭,那都得看运气。因此,有的师傅无奈,也只能在食堂吃早饭了。多少有点沾厂子光的嫌疑,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不大吃二喝,动了给工人改善伙食的东西,厂子基本不过问。 他李长安不打算这样,但,总不能直说吧?那也太不会做人了,所以,李长安直接找个借口推诿过去。 “嘿!还真是,不是我说,长安,就你这家庭条件,这长相,过几年啊,媒婆非得踏破你家门槛不可。” 刘师傅说道。 “可不是?长安可是读书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可不像咱们勤行的人,哈哈!” 张师傅笑道。 “好了,都别闹了。说正事。” 炊事班长赵大刚脸色阴沉,放下了搪瓷缸,看向了李长安。 “长安啊,今儿厂子里都在传一车间八级工易中海、还有他徒弟二级工贾东旭和三食堂傻柱,一起合伙欺负你,想要打你母亲抚恤金的主意? 有这事没有?” “有。” 李长安点了点头。 有行走的大喇叭二大爷为他奔波赚情绪值,他当然没必要自己四处宣扬,但也同样没必要替一大爷遮着这事。 那不是吃饱撑的?! “他娘的!反了天了!军烈属都敢欺负了,这事没完!走,长安,今儿不做饭了,咱们直接去找杨厂长,非得要厂子给一个说法。 保卫科我熟,直接把易中海那老东西弄起来收拾一顿再说!” 赵大刚发着狠。 “不用,赵叔。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这消息在厂子都传开了,上面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不然也无法服众不是? 咱们等结果就行了。” 李长安笑笑。 “这……行吧!那有事别见外,直接和你赵叔说,咱别的不行,厂子里人脉还算不错,一个易中海算个六啊! 敢动军烈属? 这事厂子里要处理不行,我老赵豁出这张老脸去,也得活动关系,找上面反映,非得弄死那老不死的畜生不行!玛德!连军烈属也敢动!找死的货!” 赵大刚很是愤怒。 这可不是装的。 他本身就是二野下来的,虽然是个炊事兵,但特殊情况下,也是上过战场的,对军烈属本就有特殊的感情。这种事情,绝对是眼里不揉沙子。 厂子里部队下来的,可有不少。 易中海这货,等于是捅了马蜂窝!上面就算想要息事宁人,那也得看这些人同意不同意,弄不好,就会出大乱子。 这件事,李长安看得很清楚。 只能说。 不作不死! 很快,用过早饭,二食堂也开始忙碌起来,蒸馒头的蒸馒头,切菜的切菜。李长安现在在二食堂,就负责一样。 做大锅菜! 做了几锅大锅菜之后,二食堂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哟!这不是赵秘书吗?你来这是不是因为易中海那老匹夫的事?” 赵大刚一看,就乐了。 “是有点事,杨厂长要见李长安,现在。”很有书生气的眼镜男,向着一眼就认出了李长安,向着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 “那行,长安你去吧,这交给我就得了。” 赵大刚一笑。 “好。” 李长安点了点头,知道多半是和昨晚院里那事有关,解下围裙套袖之类的,就做个手势,让厂长秘书在前面带路了。 “小安来了?进来说话。” 杨厂长笑呵呵的招了招手。 “小安啊,院里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不过今儿叫你过来,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你郑叔叔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是他家二小子快回家探亲了,一家人聚聚,熟络熟络。伱郑叔叔家的二小子,你还有印象没?那小子比你大不了几岁,以前你总跟他屁股后面玩,后来有一次,那小子不小心给你开了瓢。 为这事,那二小子还被老郑拿皮带抽了一顿。” “杨叔,你记错了吧?当时是我年纪小不懂事,被开玩笑开急眼了,给二哥开了瓢。”李长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第37章 家庭地位崇高! “哦,对对对,我记得是用啤酒瓶子是吧?”杨厂长愣了一下,这才回忆起具体情况,顿时笑了笑。 “哪儿啊!用的半拉砖头。” 李长安再次纠正。 “对对对,当时把你郑叔叔家的大姑娘吓得哇哇直哭。” 杨厂长好像终于想起了具体。 “郑叔叔,哪儿的事啊!郑姐姐那脾气,风风火火,和个假小子一样,当时差点没把我屁股打开花。” 李长安无语。 “哈哈哈,对,对对!这次啊,你郑姐姐也会回来,估计就最近这一两个月的事情。这样,等哪天有空了,你去副食商店买点东西捎去。 郑家那丫头最喜欢吃大白兔奶糖和酱排骨了,这些票你拿去,到时候帮我把东西捎去。这一段厂子忙,弄不好会有重大任务下来,厂子这边我怕是走不开。” 杨厂长说着,递过了一大把票据。 “杨叔叔,你这说的不对吧?郑姐姐最喜欢的吃的可不是什么大白兔奶糖和酱排骨,是红烧肘子和爆炒羊肉。 喜欢酱排骨的是郑家大哥。” 李长安又纠正道。 “啊?是吗?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这一晃啊,都过了多少年了,当年郑家大小子我还抱过呢,尿我一身。 这小子可不老实,当时爬树够果子吃,摔的可够狠的,正摔在一块砖茬上,左屁股上血肉模糊。还好啊,没落下什么残疾,唉,一转眼,这小子都当爹了,老咯。” 杨厂长摇头叹息。 “这事啊,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当时是因为我和二哥吵着要吃果子,郑家大哥才爬树帮我们够,不小心摔了下来,倒不是摔得血肉模糊,是左小腿骨折,还好,程度不严重。”李长安笑着道。 “对对对,当时我记得是夏天吧,你们吵着要吃桃,当时好像是老郑带着你们去大院玩。” 杨厂长恍然。 “秋天,当时是郑叔叔一家带我们去郊游,爬一棵老树龄的枣树。”李长安继续纠正。 “唉,管它什么树呢,年龄大了,记忆有点混乱。” 杨厂长笑着。 “行了,就这么个事,提前告诉你一声,对了,我叫你过来,你也不用有什么担心的,你的厨艺现在不少人都知道。 虽然不到我单独接见的级别,但,外人不知道咱们关系,也就只会往那方面去想,或者,就是以为是院子里那一摊子事了。没什么事,先去忙吧。咱们厂子的工人,生活条件艰苦,你厨艺不错,就多做几锅炒菜,也算是为工人们谋福利了。 对了,我听厂子里有不少传言,说伱在揭露易中海的时候,用的手段很特殊,让他们不打自招?什么手段那么神?你这小子还有这一手?” “那哪里是什么特殊手段啊,就是快问快答,我们几个同学经常玩。” 李长安笑道。 “快问快答?” 杨厂长似懂非懂。 “就是快速提问立即就要回答,很简单的小玩意,对了,杨叔,你家二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啊,一块聚聚。” 李长安解释了两句,接着随口问道。 “我家不就你卫国哥一个?哪来的二……” 杨厂长话一出口,这才反应过来。 “好小子,这快问快答你给我也用上了?” “嗨,多大点事。这不是和杨叔您开个玩笑么,对了,杨叔,你家我刘婶做的红烧肉不错,我可惦记很久了。” 李长安笑道。 “什么红烧肉,你还不知道她?整天在机关忙工作,还有时间做饭,家里饭一般都是我……” 杨厂长脱口而出,这才反映过来,老脸一红。 “好家伙!杨叔,你家庭地位够高的啊!” 李长安乐了。 “臭小子,拿上票给我滚蛋!” 杨厂长佯怒,笑骂了一句。末了,终究有些不太放心,补充了一句。 “工作上也好,生活上也罢,遇到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的,别和你杨叔客气。” “杨叔放心,我保证不客气,那个……杨叔,我看你这罐茉莉花茶不错,要不……”李长安打蛇随棍上。 “好小子,上我这打秋风了,给我滚蛋!” 杨厂长笑骂一声。 “得嘞!” 李长安随手把票接过揣起来,顺手拿着茶叶罐溜之大吉。 “臭小子!” 杨厂长见李长安走出了办公室,笑骂一声,眼眶却有些红了。此刻,张主任和三名便装男子也都从隔壁走了出来。 这三名男子,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干练精气,手中都还拿着枪,此刻,都将手枪收起。 “还好,还好!” 杨厂长轻嘘一口气。 “我早就说过小安没问题了不是?” 张主任一笑,但也十分理解杨厂长的心思,因为他们家老郑只怕也是同样的心情,这个二食堂的李长安要真是敌特伪装,那毫无疑问,就意味着真正的李长安已经死了。老李当年舍命救了他们,他们就这么照顾李家的? 这辈子,怕是都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三位同志,这件事情你们应该都清楚了吧?长安并不是敌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就算是敌特,也不可能摸得清。 所以,我希望市局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做到公正。” 张主任说道。 “张主任、杨厂长,你们放心,我们回去后,会将这件事情上报给领导,到时候上下通气,绝不会让李长安小同志受了委屈。 军烈属岂是任人欺负的?” 三位公安中的一位,直接说道。 “好,那就拜托了。” 杨厂长点了点头,目送三位公安离开。 对这些,李长安一无所知,虽然他也觉得今天的杨厂长多少有些不着调,但终究是没看到隔壁荷枪实弹埋伏着的三名公安精英,因此,并不能因此就推断出是易中海那老牲口把他给举报成特务了。 拿着茉莉花茶,美滋滋的回了二食堂。 “长安,怎么样?” 灶上虽然正忙,但赵大刚等掌勺师傅还是围了过来。 “等通知就行了。” 李长安笑道。 “赵叔,我来吧。” 李长安继续忙活。 众人见状,也都放下心来。 第38章 易君子:老子不是破罐子! 食堂这边,忙的紧锣密鼓,一车间易中海却有些坐不住了。 不对啊! 时间这可快中午了。 要知道,敌特潜伏这事,可是大事,而且,李长安还是在轧钢厂的食堂上班,这可是很能搞破坏的重要岗位。 张主任那边,就算是要走个流程,也不可能超过一个小时才对。 特事特办嘛! 早就应该有人找李长安谈话,然后,消息满天飞了才是啊。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一时间。 易中海虽然表面上还勉强维持着淡定,但内心却有些焦急起来。 “难道……是为了顺藤摸瓜,所以,是秘密抓捕?这才没有消息泄露出来?”易中海心中不断琢磨。 “师父,这马上就到中午了啊。您和主任约定的时间……”贾东旭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东旭!你假装上茅房,跑快点去二食堂后厨一趟,看那小子还在不在。” 易中海沉着脸说道。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立即答应下来,直奔二食堂,。由不得他不用心,这件事可同时涉及到他自己的利益啊。 万一易中海的法子不灵,可就全完了。 虽然平时因为傻柱的缘故,贾东旭一般都是奔三食堂,但是二食堂自然也是认识的,悄悄的到了二食堂后厨,掀开门帘一角往里瞅了一眼。 顿时。 心里咯噔一下! 现在二食堂还在忙着,并没有发现到这一幕,但,贾东旭的心却一下沉了下去。他可不是傻子,听话听音! 易中海说是让他看看李长安还在不在二食堂后厨,但,其实那话里话外偷出来的意思,却是十分明显,就是李长安如果不在二食堂后厨,就说明那法子奏效了。 反之。 如果在,可就悬了! 一时间。 贾东旭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赶紧毁了一车间,低声和易中海说了一句。 “师父,李长安还在二食堂后厨呢,这会还在炒大锅菜呢。” “什么!?还在后厨?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啊,张主任……”易中海本来还怀着几分希望,以为是秘密抓捕,没想到,李长安压根没什么事。 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几分。 “师父,那件事可是咱们三个一起做的,万一出了事……”到了这个时候,贾东旭也顾不得许多了,压低了声音有些着急的说道。 “东旭,你怕个什么劲!?” 易中海狠狠的瞪了贾东旭一眼。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你师父我还没死呢,你怕什么?哼,咱们三个说句不好听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师父我的手艺,轧钢厂谁比得过我?厂子里就算处罚,难道还能将我开除了?我还真不信!更何况,还有老太太在。有她在,咱们爷们就有一张护身符。 再者说了。 咱们爷们这手艺,到哪里没有一口饭吃?!” “师父,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我这饭碗砸了,以后怕照顾不好您和一大妈不是?”贾东旭见到了这个时候易中海还没有乱了阵脚,又觉得易中海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就赶忙找补。 他可不是傻子。 易中海徒弟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徒子徒孙一大帮,凭什么就对他那么好,在院子里多加照顾?要知道,他们这师徒关系,可和十多年前的那种传统师徒父子那个搭不上边。说白了,就是一种帮带关系,是各大工厂的一种传统。 没有徒弟就等于儿子一说。 因此。 易中海对他这么好,怎么个想法,分析一下就明白个八九不离十。 “东旭啊!把心放肚子里,真有什么事,师父扛了。”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话语里有给他养老的意思,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师父,咱们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贾东旭见提养老这事,易中海果然态度好了一些,就紧着问道。 “我那个法子,按说是绝对不可能有半点岔子的,这件事……许是有什么情况,等到下午再看看。” 易中海寻思了一会,就和贾东旭说道。 “行,那我听师父的。” 贾东旭心下无奈,也只能点了点头。 “嘿!老易啊!我的易大师傅,你不是说最多到中午,我就会和你赔不是吗?这马上可就到饭点了,都不到一个小时了。 怎么一点风儿都没有啊?” 车间主任走了过来,冷笑着嘲讽。 以往的时候。 易中海仗着自己是八级钳工,厂子领导面前的大红人,明里暗里可没少摆谱,各种端架子,让他很是不爽。何况,他也清楚的很,其实易中海这老家伙的八级钳工,含水量可是不小。只是三年前所有工人集体调级增资的时候,往上走了一级,这才从七级工变成了“八级工”。 可不是说易中海的技术,就一定达到了八级工的水准。 贾东旭也是一样。 技术就是一级钳工的技术,但,赶上好时候,集体调级增资,上了一个台阶罢了。现在这易中海明显犯了严重的错误,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自然要狠狠嘲讽了。 狗屁八级钳工! 以后这个厂领导面前的红人,注定要黯然失色了!被边缘化,是注定了的! “怎么着,主任,你急着投胎啊?就差这一会?等着瞧吧,清者自清!我易中海可是积极分子,市局挂了号的,觉悟可没那么低。 往后瞧吧。” 易中海不阴不阳的看了车间主任一眼,直接说道。 “好!好!好!那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老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车间主任听了这话,顿时冷笑连连。 “……” 易中海回以冷笑。 根本不给一车间主任脸! 面子? 那算个屁啊! 他的计划如果成功了,那么,直接成功洗白,还是那个道德高深、德高望重的四合院一大爷,轧钢厂八级钳工易师傅。 一个车间主任,还拿捏不了他。 如果失败了…… 直接跌落谷底! 就算他给这车间主任面子,陪着小心,又能怎样?破罐子破摔吧!当然,易中海打心里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破罐子,他的计划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第39章 想跟我斗 李长安现在在四九城举目无亲,他的敌特身份,很难洗白。 至少,也是个疑似敌特。 那么。 先前指证他欺负军烈属的事情,自然不成立,再加上有聋老太背书,一切都会回到几天前的样子。 这个情况他给张主任反映了,而且,证据和事情严重性,还算全面,张主任不可能不重视。而且,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积极分子,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虽然说他的直属上级是南锣鼓巷这一带的居委会,但对张主任也算是知道底细。 参加工作多年,眼里不揉沙子。 尤其是她老公,也是行伍出身。这些年,街道办可是清理出了不少敌特的。而且,张主任和这李长安家,也就是脸熟罢了。 逢年过节,会来看望。 只此而已。 李长安有敌特嫌疑的话,张主任绝不可能会熟视无睹。所以,可能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或者是因为什么情况耽搁了吧? 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怎么都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 “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易中海皱眉。 很快,就是到了打饭的点,易中海和贾东旭爷俩直奔三食堂,正撞上刘海中。 “哼!” 易中海闷哼一声。 “哟,老易啊,你犯了错误不假,但只要改正了,还是好同志嘛!”刘海中被易中海压着抬不起头可是足足十几年,可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当即乐呵呵的向着易中海打招呼,只是打招呼的声音啊,有点忒大。 四周各自说笑着去打饭的工人们,不由自主的,都是看向了易中海这边。 “老王八蛋,等老子翻了身,非弄死你不可!” 易中海简直要气炸了。 他什么心机城府,哪里看不出刘海中这点小把戏,摆明了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哼!” 易中海闷哼一声,也不理会,加快脚步和贾东旭赶往食堂。 此时此刻。 三食堂后厨,傻柱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年头,谁不爱个名声?戴着顶“吃军烈属绝户”的帽子,在自己地盘上,他都能感受到异样的眼光。好在他打着包票,说自己真是被冤枉的,完全就是个误会,这才勉强安抚住众人,但明里暗里,已经有人夹枪带棒了。 还好。 一大爷可是说了。 最多也就中午,基本就能听到好消息了。这一上午,他可是没闲着,派出去好几个徒弟探听消息。这几个徒弟,还指着和他学手艺呢,也都是机灵人,尤其是这个时候事情还没明朗,还是肯卖把子力气的。 只是。 打听了一上午,也都只是空跑腿,啥消息都没有,一时间,傻柱真的有些坐不住了。他可是不傻,知道欺负军烈属这事性质有多严重。先前,只是觉得吃定了李家这小子。 父母双亡。 就哥一个! 还没有三亲六故帮衬,还是个半大小子,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没啥心眼,不吃他吃谁?偷偷的多向这小子借几次钱,到时候翻脸不认账,他能怎么着? 就算真翻脸,有证据吗!? 有一大爷,有聋老太护着,能出什么事?万没想到,这李家小子绵里藏针,以前居然小瞧了他,再加上贾东旭那个猪队友,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这件事,一步步事情居然到了这般境地。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他预计厂子对他的处罚,多半不至于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可处罚没下来之前,他也不可能真的没心没肺到还能乐呵呵和没事人一样。 眼见到了饭点。 傻柱立即到了前面打饭。 正常情况下,以他的性子和身份,根本不用亲自打饭,但今天情况特殊,在排队的人群中看到了易中海和贾东旭,心中稍安,但,哪怕给他们打饭的时候,也不敢低声询问一句情况。 场合不合适! 而且,傻柱也不傻,知道自己现在在风口浪尖上,那么多双眼睛就等着找茬呢,所以,连平时的特殊照顾,多打点菜,都不敢了。 平时有厂领导罩着。 他谁也不怕! 现在…… 省省吧! “一大爷,您老这边是什么情况?不是说了晌午有好消息吗?好家伙,我让我徒弟跑出去好几次,腿都快冒烟了,啥也没打听到啊。 现在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等到一大爷和贾东旭吃完饭,傻柱立即跟着出了食堂,走到近前小声的问道。 “柱子,一大爷也不瞒你,现在我都有点摸不清什么情况,但一大爷的计绝对万无一失。”易中海皱眉,和傻柱实话实说。 “一大爷,您和我说说,您老用的究竟是什么计啊?到这个时候了,就别瞒着我和贾哥了吧?”傻柱追问道。 “柱子,沉住气。行,你们想知道,我就让你们宽宽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找个地方。”易中海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工人,低声说道。 “行。” 很快。 易中海爷仨,就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柱子,是这样的,我昨天啊经老太太点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易中海十分小心,一边看着四周,一边低声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盘托出,告知了傻柱和自己徒弟贾东旭。 “着啊!一大爷,您不愧是院里的一大爷,这个计绝对没问题啊!”傻柱也是个聪明人,立即就知道这个计谋有多毒了。 简直绝户计! 要多狠,有多狠! 这个计谋,的确没有任何失败的可能才对。毕竟,这么多年,前院后院住着,知根知底,李家就没有什么亲戚。谁能给他作证担保,谁又敢?!嘿!一个敌特的帽子扣过来,只要不能自证清白,那不是敌特,也是疑似敌特了。 这年月…… 这一手,杀人不见血啊!要不说一大爷简直高的没边呢! “师父,您这手……嘿,真是绝了!” 贾东旭也不是蠢货,同样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利害关系,直竖大拇指,顿时,全都镇定下来,之前的彷徨、不安,全都不翼而飞。 “呵呵,那小白眼狼,还想跟我斗,差着行市呢!” 易中海得意一笑。 “这件事啊,现在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还不清楚,但再等等,真要是等到了下午,都还没有什么消息。 等傍晚啊,不行我就去找一下张主任问问情况。” 第40章 厂花于海棠 “行,我看行,应该就是哪个环节有点拖延,或者,就像一大爷您说的那样,上面另有打算,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伍的。 哟!一大爷,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弄不好岂不是要背一阵黑锅了?嘿!这个滋味可不好受啊这个……” 傻柱回过味来。 “是啊,师父。” 贾东旭也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这年头,敢欺负军烈属?家人都会受到牵连。谁不在乎这个?之前他们做这事也是觉得李长安好欺负,可真事情爆了雷,还是有些扛不住。因此,全都看向了易中海。 “慌什么?” 易中海看着自己两个养老人选,冷哼了一声。 “我估摸着,就是哪个环节卡了,应该不至于放长线钓大鱼,毕竟这件事关系太大了,要知道,李长安这小子可是二食堂大厨,真要是往饭菜里投毒,得死多少人?谁扛得住!所以啊,约摸着到了下午,应该就能出结果了。 另外。 就算真让咱们吃了哑巴亏,临时背黑锅,等事后能不给咱们点甜头?到时候,咱们个顶个的都是英雄。现在有多狼狈,以后就有多风光。真要这样,估计今年你俩都能评选上先进!记入档案,那也是很重要的一笔啊!” “嘿!还得是一大爷!不愧是您老!”傻柱连竖大指。 “师父,高!您真是太高了!还得是您提点我们这些小辈。我们啊,还是短练!”贾东旭也紧着溜须拍马,同时,眼睛也是放光。 嘿! 真要评了先进,那多美气! “行了,各忙各的吧。” 易中海说着,揣着袖子,往车间赶。贾东旭急忙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嘿!李长安!你个小狼崽子,还想和一大爷斗,简直不知死活!一大爷,真乃高人也啊!”傻柱乐呵呵自言自语几句,也就回了三食堂。 二食堂这边。 中午打饭的点。 人也是乌央乌央的。 毕竟,这年头大部分人都还是认一个吃。所以,二食堂来了一个大厨李长安李师傅,手艺比傻柱不在以下,厨艺那叫一个棒这事,早就在整个厂子传开了。不少工人,都算是慕名而来。 许大茂,就在排队的队伍之中张头张脑。 “哟,这不是茂哥吗?你还真来了,行,茂哥,你就给粮票和油票就行了,菜票我出了。”李长安在后面看见了许大茂,直接到前面和许大茂打了个招呼。 “嘿!兄弟,局气!那哥哥就不客气了。今儿我问过领导了,不下乡,等下班,哥哥在厂门口等你。” 许大茂一乐。 这小子,会来事啊! 一张菜票才值几个钱?但,这就是面子!二食堂掌勺大厨,都给咱面子,这面子能小了?尤其是现在可有宣传科的同事在呢。 这一下,赚足了面子。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一张菜票,顺水人情罢了。反正他手里菜票,也是富余。 “你就是新来的食堂师傅李长安?” 一个漂亮的女孩端着饭盒,有些好奇的看了李长安一眼。 “嘿!这不是轧钢厂的厂花于海棠吗?” 李长安见了,心中暗道。 只不过现在的于海棠比禽满世界早登场了四年,要显得有青春活力很多。其实说句实话,四合院世界,很多人都推崇秦京茹,觉得听话,是个适合当老婆的,对这种言论,李长安表示呵呵。 一个能结了婚,为了自己过好日子,十几年不回家看一眼父母的货,你还指着她真心跟你过日子?一直顺风顺水还行,哪天碰上什么大病小灾,不把你氧气管子拔了吃干抹净,都算祖坟冒青烟了。 按照禽满世界的秦京茹前期插足婚姻,后期连生养自己的爹娘都不管不问,可见人品有多次!要知道,那十几年,可正是四九城农村生活条件最艰苦的时间啊! 甚至。 都有的大队连饭都吃了上顿没下顿。这种人,和牲口有什么区别?还有,当初她被许大茂赶出来,差点冻死,还是易中海收留了她一晚,等于救了她一命。不管易中海人品怎么样,对她都有救命之恩。但后面,她可没有半点感恩,许大茂揍一大爷、二大爷,咒骂的时候,这货全无反应,好像没事人一样。 说白了,秦京茹这货和二大爷一样,属于后期为了大团圆的喜庆结局,强行洗白的一货了。反倒是禽满世界的于海棠,人品上其实还真没什么问题。 不插足别人婚姻,也爱憎分明,立场坚定。 只是性格不适合起风那个时期罢了。 对这位,李长安并没有什么恶感。 “对,是我。” 李长安笑呵呵的接过饭勺,亲自给于海棠打了饭,还和于海棠打了个招呼。 “你是咱们轧钢厂的厂花于海棠吧,宣传科的?” “咦?你怎么知道,你这不是才上了一天班吗?不对,算上今天半天,也才一天半吧?”于海棠有些惊讶的看了李长安一眼。 “呵呵,厂花谁不认识?我以前来厂子找我妈,远远的见过伱,可能你没什么印象了。对了,我们院的雨水姐,好像和你是同学吧?”李长安信口胡诌。 “哦。” 于海棠点了点头。 “对对对,我和雨水读书的时候关系可好了。可惜,现在她工作忙,工作地点也比较远,很多时候都在宿舍住。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了,她最近怎么样。对了,我现在正缺一个广播素材呢,你家是军烈属,又是三代雇农,还厨艺好,还是高中学历,可谓是出身好、成分好、手艺好、学历好。 算得上四好啊! 要不我回头采访采访你,在广播站广播一下?” “雨水姐我也有一阵没见了,但,应该还不错。采访我?还是算了吧。您有那时间,还是多采访一下咱们车间的先进工人师傅吧。”李长安笑笑。 “海棠,李师傅说得对,一个厨师傅,有什么好采访的。” 于海棠后面,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明显是于海棠的爱慕者,有些不爽的看了李长安一眼。虽然他不觉得这李长安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尤其是年龄比于海棠小好几岁,但,还是看不得于海棠对李长安这么热情,心里很不舒服。 “杨为民,你这是什么话?厨师傅就不是工人队伍的一员了,怎么就不能采访?我的事,你少管!” 于海棠冷哼一声,直接端着饭盒走了。 第41章 处理结果 “这小子就是杨为民?” 李长安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 看样子。 这小子,也是宣传科的? 在禽满世界,这货和“刘怀仁”一样,都是只有姓名却没有出场戏份的货。至少,李长安看的删减版,是没有这货登场的。 “对了,李师傅,采访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于海棠想起什么,转身和李长安说了一句。 “哼!” 杨为民更不爽了,端着饭盒冷哼一声走了。 “这家伙……有病吧,不就是一个采访?” 李长安觉得这货脑子多少有点进水,当即也没理会。 等过了晌午。 二食堂没什么活计,也就帮厨的还在忙活。掌勺师傅们,都端着搪瓷杯,开始泡茶。 李长安今儿也带来了搪瓷杯,拿出那罐在杨厂长办公室顺手牵羊的茉莉花茶,就泡了一搪瓷杯茶。 “哟呵,真香诶!这是上好的茉莉花茶啊!” 几个厨师傅闻了闻,都眼前一亮,有些惊喜。 “好家伙,这是张一元的茉莉花吧?我记得得六块钱一斤!?” 张师傅诧异。 “六块钱?你说的那是一般的好茶叶,这茶……打不住!我说长安,你可真舍得在喝茶上花钱啊,到底是年轻啊,还没成家,没有生活负担。 再过几年,要是成了气管炎,可喝不了这么好的茶了。” 炊事班长赵大刚是个识货的,不由啧啧称奇。 “哈哈哈!” 几个厨师傅都哈哈大笑。 “赵叔,你这可猜错了,我是从杨叔桌上顺的。来,大家都尝尝。” 李长安一笑,随手将茶叶罐递了过去。 “哟!厂长那顺的?难怪了,这应该是拿来招待人的,嘿,让你小子打秋风整来了,也就是你,换二一个,厂长怕都不答应。 行! 那我们哥几个,都跟着你沾沾光。” 赵大刚一听,顿时乐了。 几个掌勺师傅,也都不客气起来。 说实话。 他们早就眼馋了。 要知道。 这年头,物资紧缺,两三年了,茶叶供应都很不到位,价格也高。一般家庭根本都消费不起茶叶的,也就拿两毛钱一大包的茶梗凑个数。还得是拿来招待亲戚伍的,才舍得喝。二食堂几位掌勺大师傅,虽然是吃喝不愁,但,经济也不富裕。喝的,大部分也都是茶梗,好一点的,也就是高末。 茉莉花茶? 想也别想。 更不要说这么好的茉莉花茶了,谁不眼馋,但,做人得知道分寸,谁家富裕?人买了一斤好茶叶,带来自己喝,你好意思上去借光? 脸呢! 所以,厨师傅们都很自觉,就是赵大刚,也没说要借李长安的光,但李长安主动邀请,又听说是厂长办公室顺的,那就又是另一样了。 不过。 一个两个,心里也都是直挑大拇指。 行!长安这小子,大气!是个人物!大几块钱的茶叶,说让就让,以后出息小不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这点情分,他们可不会忘了。 李长安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当然。 帮厨打杂的,可就没这待遇了。 好家伙。 这么好的茶叶,真要是见者有份,那没几天在,这好茶叶就得见底。再者一个,帮厨打杂的,还真就没有喝茶这一习惯。 没旁的。 一个是没那个闲钱,喝不起。一个是喝茶容易促消化,饿得快,还排肚子里的油水,生活条件不好,本来肚子里就没二两油水,再喝茶,那不是吃饱了撑的么?再一个,在食堂能端着搪瓷杯喝茶,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是师傅们才有的特权。 你一个帮厨打杂的,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师傅们喝茶,你也端着搪瓷杯喝?你那可不是合群,那是没脑子! 找着上眼药! “嘿!好茶,真是好茶!我老张长这么大,还真就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嘿!真香啊!” “……” “唉,这可难了!喝了这么好的茶,以后再喝茶梗,怕是好久都喝不出茶味了。” 掌勺师傅们,一个个都是赞叹。 “……” 李长安笑笑没说话。 大几块钱一斤的茶怎么了,不也是拿来喝的?他刚才可不是作伪,假意让让。且别说这茶叶,是他从杨厂长桌上顺的,就是自己买的,也照样让。 这一来一回,关系可就近了不少。 这些厨师傅,都是他的人脉! 当然。 李长安也不是傻子,大方也分人,要是贾东旭那种狗东西,有多远死多远!这些厨师傅品行上没问题,仗义,大方一点,吃不了亏。 说句大白话。 这些厨师傅,谁没有三五个勤行的朋友、师兄弟?这一行里的人脉路子,不是他能比的,早晚能用得上。 这一点。 作为职场老油条,李长安看的很是透彻!长远! “海棠啊,这是厂里下发的处理结果,厂长让广播一下。” 宣传科广播站,科长走了进来,将一份通知递给了于海棠。 “处理结果?是易中海他们欺负二食堂李师傅那件事?这么快就出结果了?”于海棠一下就猜到了什么。 这件事其实她早就听到了风声。 但中午那会,并不适合提这事,所以她并没有和李长安聊,两人刚认识,可谈不上熟。再者说了,谁遇到这事都够膈应的了。老是提,也不合适。 但。 对这件事,于海棠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和不少宣传科的同事都是十分气愤,尤其是宣传科可有和易中海住一个院的许大茂。 许大茂可是全程参与了全院大会的,文化水平、口舌便给,都不是刘海中这个院里二大爷能比的,因此给宣传科同事们绘声绘色的一讲,众人就更是气愤了。因此,大家都在等厂子里的处理结果。 原以为。 这个结果,估摸着应该得下午快下班,或者明天上午才能出来。没想到,这才过了饭点,处理结果就下来了。 “好!” 于海棠点了点头,接过处理结果,可仔细看了一眼,顿时有些不满意了。 “科长,厂子怎么是这种处理结果?这至少也应该是开除啊,再严重点,就应该扭送公安机关。这处罚,也太轻了,太不解气了。” 第42章 阴损的杨厂长,暗刀杀人不见血! “轻?!” 宣传科长一听,顿时乐了。 “海棠啊,要不说你们这些孩子还年轻短练呢,这处理结果,可比开除狠多了,暗刀子杀人,杀人不见血啊! 真要开除了,倒是便宜他们了。 至于扭送公安机关,按照之前许大茂说的,那易中海老家伙还有一个军烈属身份的老太太护着、拉偏架,还都七老八十了,整个拿易中海当自己个的眼珠子疼呵。 未必真能有什么结果的。为了给一个军烈属主持公道,万一逼死了另一个军烈属……这种事,上面也不好办。毕竟李长安那里,并没有遭受实质性损失。” 说着。 宣传科长又给于海棠解释了一下这个处罚的厉害之处,顿时,于海棠也乐了,上面这个处罚,多少有点缺德,但,真心解气,顿时,心里的不满烟消云散,完全欢快起来。 当即,就打开了播放设备,开始广播厂子的处理结果。 顿时。 轧钢厂各个喇叭上,都有声音清晰的传出。要知道,轧钢厂可是大厂,一万多人,一个喇叭,那可不够用。 基本各车间附近,都有喇叭。 而且,这个时候,才刚过饭点,距离开工还有点时间。 所以。 这个广播,全厂所有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各位工人同志们,广大工友们,我是广播员于海棠,想必厂子里有害群之马欺负军烈属的恶劣事件,大家已经有所耳闻了。 现在,公布处理结果。” “什么!?” 一车间,易中海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微变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处理结果?!难道自己猜对了,这次上面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才一直没动李长安? 可是…… 不应该啊! 虽然当时他猜测了两种可能,但内心依旧坚定的认为只是程序出了什么问题拖延了时间,并不真的认为,上面会放长线钓大鱼。 这可是轧钢厂啊! 那小狼崽子,可是在食堂上班,而且是掌勺大师傅啊,这要是下毒,一下子得死几千人,其中绝对会有不少的技术骨干,对轧钢厂的生产建设,可是破坏巨大! 按理说。 就算上面真有什么打算,也得先将这李长安控制起来再说。所以,当喇叭里传出于海棠宣读处理结果的声音,易中海依旧是脸色微变。 “师父,您不是说……” 贾东旭也有些吃惊。 “哼,你忘了我说的话了?” 易中海不满的瞪了一眼贾东旭。 “对对对!”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 现在这是苦肉计啊!上面一定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才这么安排。等事情过去,他们肯定能翻身,现在有多狼狈,到时候就有多光荣! 对! 一定是这样! 一时间,贾东旭仿佛看见了自己站在先进表彰大会上。 “怎么会……” 原本,傻柱被易中海喂了一味定心丸,觉得李长安肯定完蛋,所以,过了饭点,回了食堂,又恢复了几分大爷的本性。 端着搪瓷杯正喝茶,听到喇叭里传出厂花于海棠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茶水直接泼了他自己一脸。 “不对!一大爷说过,真要下发处理结果,那就是上面要钓大鱼,对,就是这样!事情过去后,清者自清! 我傻柱是三代雇农,我怕谁啊我!” 傻柱心中默默念叨,与此,也是恢复了镇定。 “处理结果出来了?” 二食堂众人,也都是竖起了耳朵,对李长安这事,他们比李长安还上心,尤其是二野下来的赵大刚。 “经我厂管委会讨论决定,对相关人员,即一车间八级钳工易中海、二级钳工贾东旭,三食堂八级炊事员何雨柱,进行处罚如下。 暂停发三人一年工资及对应工业券,易中海、贾东旭下放到清洁部门,具体负责全厂厕所清洁工作,为期一年。后续,另行决定。 鉴于何雨柱是轧钢厂八级炊事员,为避免工人同志们饮食质量下降,特不予下放,依旧留在轧钢厂食堂,同时责令何雨柱同志竭尽所能,为广大工友们提供更好的饮食保障。同时,也请广大工友们进行监督,欢迎举报。 另。 此事暂时不记入档案,三人停发之工资、工业券等一切工资、福利,悉数归受迫害人、二食堂李长安师傅所有。” “各位工人同志们,广大工友们,我是广播员于海棠,想必厂子里有害群之马欺负军烈属的恶劣事件,大家已经有所耳闻了。 现在,公布处理结果。” 于海棠广播完了一遍,还觉得不解气,又开始广播第二遍。 “经我厂管委会讨论决定,对相关人员,即一车间……” ““各位工人同志们,广大工友们……” 第三遍广播又开始了。 “这丫头!” 宣传科长乐了,也不制止。 开玩笑。 欺负军烈属,这可是大事,我们广播站多广播几遍怎么了? “……” 一车间易中海、贾东旭,三食堂傻柱,听着大喇叭里一遍又一遍的广播着自己的处理结果,心里那叫一个别扭。 虽然他们都一致认定,这就是上面拿他们演苦肉计,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最可气的是,广播里面,广播员于海棠的声音,那叫一个欢快。 “好家伙!于海棠这是彻底放飞自我的节奏啊!” 李长安都听于海棠广播了十遍了,心里直呼好家伙。 “好家伙!易中海他们那三个牲口的工资、工业券,全归李师傅了?易中海那可是八级钳工啊,一个月九十九块,傻柱和贾东旭工资差不多,都是三十多块,这就是七十多块,加上易中海的,那就是一个月一百七十多块。 李师傅现在是走的高中生见习期工资,一个月二十七块,毛算下来,李师傅一个月二百块,外加十张工业券啊,好家伙!肥的流油!” 张师傅惊叫一声。 “何止啊,一年算下来,那可就是两千四百块钱!多大一笔钱啊,这么一笔钱,怎么花也花不完啊!” 刘师傅也说道。 “钱不钱的咱先不说,我怎么觉得这处分有点轻啊!最次也得开除才对啊!就算那易中海八级钳工,可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啊!” 有师傅迟疑道。 第43章 车间主任算个六啊! “是啊,说扭送公安机关,都不为过啊!这事太特么恶心人了,性质十分恶劣啊!” 张师傅也说道。 “感觉的确像是有点偏袒易中海,不行咱们去办公室反映反映情况?” 赵大刚也是觉得有些不满意。 “诶,长安,你笑什么?” “没事,我就是觉得吧,杨叔他们商讨出来的这个处理结果,多少是有点损啊!”李长安笑着说道。 “哦?” 赵大刚眼前一亮。 “难道厂子这处理结果还有什么猫腻?不愧是读书人,这么快就品出味来了?来,跟我们说说,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是啊,长安说说。” 其余师傅也都没看出什么问题,不由都是说道。 “行,那我就来说说。” 李长安强忍笑意,开始解释。 “嘿!该说不说,于海棠这妮子可真迷人啊!这才是茂哥喜欢的类型,可惜了了,年龄比我小,关键是家里没有娄家有钱。 唉。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宣传科许大茂听着喇叭里于海棠的声音,简直百爪挠心。这年月,乱搞男女关系可是大事,再者于海棠也不是省油的灯,气死独头蒜,不让小辣椒,可不是能随便招惹的。听他妈说,娄晓娥长得可也不赖,还好生养。 想到这里。 许大茂多少有点遗憾。 “不对啊这个!” “是啊,怎么处罚这么轻?最低也是得开除了啊,难道是因为厂子里碍于易中海那老东西是八级钳工,所以,处罚故意轻了一些? 不行!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走,找厂长理论去!” 各大车间,基本都起堂子了。这年头,工人都有正义感,而且,地位也很高,意见十分受重视。这么多工人起堂子,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师傅们,不要着急,听我说。” 车间主任们,那可不是省油的灯。在轧钢厂能当个主任的,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所以,厂子这个处分的背后,那暗刀子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他们也都能咂摸出个滋味来,将自己车间师傅们全都安抚下来。 抽丝剥茧,给解释厂子这么处分的一些细节。 渐渐的。 各大车间工人听了解释,气就消了。 “娘的,欺负军烈属,这事就这么算了?杨厂长还算是二野下来的吗?还有没有一点血性!走,找厂长去,厂长要是坚持这种处分结果,咱们就去找上面,一级一级找过去,非得把那易中海老狗弄死不可!” “对,敢欺负我们军烈属?想也别想啊!这件事,谁也别想捂盖子!” 不少军队下来的工人,都炸了锅,直接聚集到了一起,怎么也有个几十号,全都义愤填膺,嚷嚷着要去找厂长。 “等一下!这件事的苦主是咱们二食堂李长安师傅,咱们先去找他,和他一块去找厂长,咱们给他撑腰。 厂长?做事不公,他算个六啊!他真敢坚持这样,咱们到上面反应的时候,让他老小子也下马!不然,这件事我们就不答应!” “好主意!” 立即。 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直奔着二食堂来了。 “什么?李师傅,你的意思是厂子里这样处分,你很满意?” “啥?李师傅的意思是……易中海他们以后就是给咱们厂子打白工的了?好家伙,厂子够损的啊,一个八级钳工,一个八级炊事员,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啊,连翻身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嘿!听李师傅这么一解释,甭提多解气了,真舒坦啊!哈哈,跟吃了个人参果似的,舒坦!爽! 易中海那伪君子,老小子!就该这么收拾!该!让他再欺负咱们军烈属!” 这群军伍下来的热血汉子,一听李长安解释,全都消了气。 “李师傅,你是军烈属,在咱们轧钢厂,那是有根的,谁敢欺负你,告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靠山。 娘老子,敢欺负咱们军烈属,不把他打出律师来,都算这小子没吃过韭菜!” “对,李师傅,有事说话。到时候直接告诉老赵,让老赵找我们就行!一句话的事儿!” 几个硬汉都和李长安打着招呼。 “行,那我李长安就先谢过各位大哥、叔伯了,没别的,咱李长安就一手厨艺还算拿得出手,有用得着的地方,招呼一声。” 别人不差事,李长安当然也豪气了。 “行,李师傅。您这手艺,我们以后啊,少不了麻烦您。那您先忙,我们走了。” 众人都是离去。 一车间。 “嘿!老易啊,你不是说今儿上午我就得给你赔礼么?赔不是我是没等到啊,厂子的处分通知,倒是下来了,嘿! 有意思! 你老易好歹也是个八级钳工,没想到啊,废了!” 一车间主任站在易中海的工位前,颐指气使,不断开嘲。 整个车间,都是看热闹的。 易中海徒弟虽然多,但也就贾东旭还敢靠前,其他的全都躲得远远的了。开玩笑,厂子里的师徒关系,又不是师徒父子那一套,谁乐意陪你共患难?当初你易中海风光的时候,也没见怎么提携我们啊! 一车间和别的车间不同,因为车间主任和易中海不对付,所以直接大声将厂子的处分结果给解读了一遍。 于是。 所有人都明白了,八级钳工易中海完犊子了。以后,怕是都没有出头之日了。没错,这老小子是八级钳工不假,但以后也不会有谁再敬着他了。说句难听的,从今天起,这易中海就是厂子里的一条老狗,厂领导怎么说,他就得怎么做。 纯纯一个打白工的! 易中海这老家伙,在车间里其实也没少得罪人。都不用说别的,就一条,八级钳工,整天摆谱,就够这些工人厌恶他的了。 以前他是八级钳工,先进工人,当然没人敢给他使脸子了,可此一时彼一时啊!这老小子,可不比之前了。 算个茄子啊! “呵呵,就这点脑子,消息一点都不灵通,你这辈子啊,也就是主任到头了,备不住还得往回开倒车!” 易中海冷笑一声。 他自信满满,自认为计谋万无一失,所以,也不给主任脸。等真相大白于天下,他还是那个风光无限、倍儿有面子连厂长都得尊一声“易师傅”的八级钳工,一个车间主任,算个六啊! 第44章 韩信曾受胯下之辱 “好!好你个易中海!你这货算是暴露本性了!给我滚!” 车间主任有些恼怒。 “呵呵,你是不是耳背,厂子里可没说要开除我,我还是一车间的工人。”易中海不慌不忙。 “耳背的是你这老东西吧?” 车间主任冷笑。 “你的工作岗位不在车间,在清洁部门!小刘,过来!去,你亲自监督易中海,对了,还有贾东旭,监督他们两个去后勤清洁部门报道。” 说着。 车间主任还给小刘使了个眼色。 “知道了主任,保证完成任务。二位,请吧!” “哼!” 易中海闷哼一声,和贾东旭走了出去。 …… 办公室。 后勤李主任喝着瓜片,听着广播站一遍遍的广播,不由摇头叹息了一声。 “这易中海,看着聪明,怎么往枪口上撞?听食堂主任报告说,这李长安是老杨亲自送到二食堂的,看来应该是老杨老战友的孩子。 关系不一般啊。 要不然,这次老杨也不至于下死手,这是要把易中海彻底往死了整啊!真狠!这李长安的手艺,据说能和傻柱边上边下? 那可真有两下子。 可惜了,是老杨的人,不过……也不是不能用啊!只是,还得看看他的手艺究竟怎么样,比不比得上傻柱。” 李主任若有所思。 …… 厂子里。 其实是有专门的清洁工人的,但,除了管事的是厂子的干部之外,大部分都是临时工,工资待遇并不算高。主要负责的,就是两项。 一个厂子各处的垃圾、落叶等等清理工作,另一个就是打扫茅房,相当枯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广播站可是广播了。 要来新人。 还是厂子里以前风光无比的八级钳工易中海!这可是大新闻!所以,主抓这一块的干部,可是相当期待易中海、贾东旭的到来。 “哟!这不是易师傅么?哪阵风把你吹到我们这里来了?” 负责人假装惊讶的说道。 “哦,没事,就是领导让我下来锻炼锻炼。”易中海自然是知道这家伙落井下石,但,并不在意。 这些事,都是暂时的。 “锻炼锻炼?行,那你就好好锻炼锻炼!” 负责人闻言,直接冷笑。老家伙,还挺不要脸,被开出了车间,还想回去?老老实实在清洁部门呆着得了。 狗东西! 看我不累死你个老狗! “哎呀呀,厂领导真是体恤我们啊,刚跟领导反映过,咱们这一块劳动强度大,任务重,没想到就派您来了。 行吧,咱们这块现在啊,就是茅房没人扫。易师傅啊,还有你,你们两个就一块主抓茅房这一块吧。 所有的男厕,都得归你们管。 记住了。 这一块,伱们可得认真清扫。一年以后,你们能不能回车间,得看我这边给你们的表现评价。如果你们敷衍了事,那就对不住了。 你们还得啊,在基层多锻炼锻炼!” “知道了!” 易中海闻言,闷声答应,心里恨得都不行了,但,依旧答应一声。唉,真的是失了势,才能分清小人和君子啊。 一群小人!呸!什么东西!等我易中海重新抖起来,让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行了,知道了还不赶紧去干活?刚好茅房到要清的日子了,记住了,今儿下班之前,得全部清完。 时间紧任务重,不行啊,你们就加加班。工具都在茅房那堆着呢,去吧。” 负责人像是赶苍蝇一样,将他们直接赶走。 “呸!什么狗东西,居然敢欺负军烈属,娘的,要是老子有这权力,直接将你们拉出去枪毙一个钟头的!呸!一对王八蛋!” 望着易中海师徒的背影,负责人骂了一句,也不怕这两个家伙没走远听到,听到?那才好呢!其实啊,厂子里清洁工人还真不用掏茅房,这一块都有专门的掏粪队负责。但这种王八蛋,不累他累谁? “师父!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 贾东旭咬牙切齿。 “呵呵,东旭啊,你还是年轻啊,经的事太少,放平心态。没听过戏文吗?当年韩信都曾受过胯下之辱,秦二爷都有落魄被困店房迫于无奈要卖黄骠马的经历。咱们爷们,也就暂时受点委屈。 等事后啊,好事多的是。” 易中海神色淡然,信步闲庭的走着。 “师父,您教训的是,可是……咱们真要清所有男茅房?” 贾东旭还是有些抵触。 他好好一个精神小伙,干这活?弄一身味,别说别人嫌弃了,他自己都嫌! “先搁着吧。今儿凑合一下扫扫茅房得了,等下了班,我去找张主任了解了解情况,看这苦肉计,得演多久,然后再研究研究咱们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易中海想了一下,直接说道。 “那……行吧。” 贾东旭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东旭啊,别灰心,困难都是暂时的,等这件事过去了,厂领导和上级领导能亏了咱?肯定少不了各种补助、奖励的。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辆新自行车吗?没准这次就能奖励一张自行车票,就算没有,一大爷厚着脸皮向厂领导提意见,在这个坎节上,这个面子应该还是有的。 不过啊…… 买自行车归自行车,等砸了钢印啥的,这个自行车在四合院,还得挂在傻柱名下。要不然,你都买自行车了,院子里还咋接济你?至于傻柱和你哥俩儿好,愿意把自行车让给你骑,那就是你们哥儿们之间的事情了,别人管不着。” 眼见自己的第一养老人选很不高兴,易中海语重心长的安慰道。 “那敢情好!” 贾东旭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自行车票,这可是好玩意! 嘿! 能骑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那叫一个美气!不过,这年头,自行车票还真不富裕,一般是商业部门按照单位人数进行发放,平均每五十到一百五十人才发放一张,发放周期为半年到一年不等。说白了,轧钢厂一年到头,也就百来张自行车票。 大部分,是按照抓阄进行分配。但,也有一部分会被厂领导截留,用于对先进等劳动模范的个人奖励。 无论哪种,他贾东旭基本都是没戏。 第45章 工人们的报复! 借这次机会,真要是能弄到一张自行车票,也是赚翻了。而且,按照形势分析,概率很大,顿时,贾东旭的工作热情,就上涨了一大截。 没一会。 易中海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车间的工人,怎么陆陆续续的都来上茅房了,要知道,其实在厂子一天,也上不了几次茅房的,也就个两三次。好家伙,这帮子人一下午每人平均都得来了两次以上。还都把小便尿在了外面,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哟呵!这不是咱们车间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师傅吗?您怎么还干起这扫茅房的工作来了?多脏啊?” “嘿嘿,你懂什么?易师傅这是从技术岗位,调整到行政岗位了,以后啊,可不能叫易师傅了,得叫易所长!对了,还有贾副所长!” 工人们纷纷嘲讽。 易中海荣辱不惊,只是默默的把这些家伙记在了小本本上。 “哟呵!这不是老易吗?不愧是你啊老易,在院子里是一大爷不说,还一下就提升到了所长的高度,步步高升啊! 嘿!行,真行!回四合院前啊,记得去澡堂洗个澡,去去身上的味。不然啊,你这个一大爷人情味没多少,粪味倒是挺足,像什么话? 对了! 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今儿个啊,张主任已经正式把你这个一大爷的位置拿掉了,现在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虽然是代理的,但也就是走个形式。老易啊,以后在我的带领下,要提高争执觉悟啊!” 二大爷刘海中腆着肚子也来上茅房。 “呵呵,是么?那就祝老刘你能坐稳这个位置了。” 易中海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冷笑一声。 “哼!” 刘海中舒服的打了个哆嗦,系好裤子之后,冷笑看了易中海一眼,倒背着双手神气活现的走了出去。 “师父,这老家伙太气人了。他们车间离咱们这个茅房,可是不近。老家伙守着近的不上,非得往这跑,摆明了是要故意找事。” 贾东旭有些不爽。 “呵呵,有他哭的那天!” 易中海淡笑。 “别忘了,这老小子只是个积极分子,但你师父我,论身份可比他高着一块。” 这点事,还用贾东旭说?他看的明明白白! 一万多人的大厂,怎么可能就只有一个茅房。刘海中这老家伙非往这跑,摆明了是给他难堪,不用问,这事肯定是一车间主任示意人传播出去的,那小刘是来干什么的?他心里门儿清,就是来打听他具体负责什么岗位的。 好给他使绊子! 这点把戏,简直幼稚! “高着一块?嘿!师父,还真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您老还是派出所辖区治保会的治保委员呢,要不怎么说您是一大爷呢。”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趁机拍了易中海一记马屁。 “呵呵,这老刘一直对我不服气,但他也就是个积极分子,比我这个治保委员差着一级。原来的时候,念着是一个院的,我还懒得对他动手,但这次的事情啊,充分说明了院子里,就不该有三个大爷。 一个就足够了。 回头等这件事完了,我趁热打铁,直接和上面反映情况,把老二、老三的积极分子给撤了。觉悟不够,警惕性不高,当什么积极分子? 当然了。 咱们院啊,也该有青年干部,东旭啊,你有没有这个意思,有的话,师父我在上面给你使使劲,备不住过个几年,你也能弄个积极分子当当,到时候,也能在院里当个管事大爷。”易中海嘿声冷笑着。 “行啊,师父,那您老多费费心,咱还真想跟着师父多进步进步。”贾东旭眼前一亮。 “呵呵,行,回头师父找居委会伍的,给你说说好话。” 易中海淡笑。 心里则是另一番想法。 什么积极分子管事大爷?他也就随口说说,给这贾东旭画个大饼,开玩笑,这小子真当了管事大爷,还怎么显示出自己的权威,把他掌握在手心里?口头上给点好处就得了。 整个下午。 易中海和贾东旭就没闲下来,因为来茅房解手的人太多了,“不小心”解在外面的,也一大堆。 所以…… 易中海和贾东旭虽然负责的茅房不止一个,但是,却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只能在这个茅房里不断打扫。整个下午,上这个茅房的,简直达到了上万人次。易中海和贾东旭在茅房里呆了一个下午,鼻子简直都闻不到味了。 “还好啊!” 易中海也不是傻子,见这么多工人都绕道来解手,就知道自己惹了众怒,还好啊,还好自己技高一筹,给李长安泼了脏水。 根本不需要坐实这小子是敌特的事实。只需要让他没办法自证清白,自己就屁事没有,还能得到奖励。 不然…… 易中海简直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 “不行,下了班一定要尽快的找张主任了解情况,落实一下具体抓捕时间之类的事宜。”看着厂子里这么多工人落井下石,易中海终于也是有了一些危机感。 要命的是。 他们虽然没打算清茅房,但是,茅房地面至少还得保证清洁,可特么缺了大德了,解小手解在外面的,还没什么。 最多拿扫帚扫一下就得了。 要命的是有不少工人故意解大手解在了外面,把易中海和贾东旭恶心的不行! 到了下班的点,易中海和贾东旭直接疯一般的逃之夭夭。负责人见了,也只是冷笑,都特么失了势了,还敢这般惫怠? 真就不怕死呗!? 行! 咱们走着瞧! 说实话。 明儿还真是清茅房的日子,但他已经和掏粪队的打过招呼了,只负责把五谷轮回物拉走,掏粪?还是这爷俩儿负责! 嘿! 上万人的大厂,哪怕只负责男厕,这个劳动量可也是十分巨大的!累不死你们两个狗东西! “师傅,这是什么情况?” 走到厂门口,贾东旭就看到赫然竖着一个牌子,上面贴着一张处罚通知,正是之前轧钢厂管委会给他们下发的处罚结果。 合着不光是广播,还要贴出来公示,上面还写着要公示足足一个月。这样的话,不管是不是厂子的工人,只要来这找个人伍的,都能看到。那坏影响,可大了去了。 第46章 脑瓜子嗡嗡的 “做戏做全套!” 易中海笑了笑。 “这应该是厂里做给李长安那小子看的。我估计啊,等到了四合院,还会有一张类似的告知,是街道办下发的。 看来,我猜测的不错,应该是上面要放长线钓大鱼。不怕那小子投毒,应该是二食堂有上面安排的人盯着? 嗯,应该是这么回事。” “哟!这不是一大爷和东旭吗?怎么,掏完茅房了?” 许大茂一脚蹬着自行车,欠欠的挑衅着易中海师徒。 “哼!许大茂,你给我等着!骑辆破二手自行车,你牛个锤子啊,连张自行车票都混不上的货!” 贾东旭对上许大茂,当然没好话。 “嘿!” 许大茂见了,也只是冷笑。 “对,我是没混上自行车票,但你丫连自行车都没有,是怎么有脸嘲笑我的?你个反xx!” “你……” 贾东旭顿时大怒。 “行了,在厂门口这样闹成什么体统?让人看咱们院笑话吗?走!” 易中海瞪了许大茂一眼,又看了一眼贾东旭,自顾自的走了。贾东旭又低声骂了一句,急忙跟了上去。 “呸!反xx!死敌特!神气什么,还以为你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呢,玛德!等老子得了势,弄死你个老绝户!” 许大茂有些不屑的低声骂了一句。 “师父,干什么不让我收拾许大茂?”贾东旭有些不解。 “哼,言多必失!真要一时说走了嘴,破坏了上面的计划,你我能有好果子吃?现在越是忍辱负重,后面好处越多。 你不想要自行车票了?只要能忍,别说自行车票,就凭我的面子,和厂子说说,没准能给你提个小组长当当。以后啊,许还备不住能当个副主任之类的。” 易中海冷哼一声教训道。 “原来是这,知道了师父,我一定紧跟师父的步伐,争取上进。”贾东旭很是高兴。 今天易中海这老家伙,够下血本啊。 嘿! 又是积极分子管事大爷,又是小组长的。这老小子真要是给他使把子劲,还真可能让他往上走走,那可真好。不过,想要让自己养老?那是想也别想,得把这老头子吃干抹净,就一脚踹开。 “师父,您这是去哪?张主任家?” 贾东旭问道。 “嗯,东旭啊,你先回吧,我去张主任家问问情况。” 易中海笑道。 “行,不过……师父,咱就这一身茅房味的去主任家,这不合适吧?”贾东旭虽然年轻,但也不是没脑子。 好歹也是初中毕业。 “哼,你懂什么,咱们为了上面忍辱负重,进行苦肉计,这个时候越惨,以后越能捞好处,一身茅房味正好,能让主任加深印象。东旭啊,学着点,里面门道深着呢。”易中海说着,便是自顾自的挥挥手,与贾东旭分道扬镳。 其实。 他根本不知道街道办张主任家具体住址,毕竟他虽然是治保委员,但主要还是归居委会直接管理,和张主任也只是脸熟罢了。因此,想要问张主任家住址,还是得找居委会管事的打听一下才行。 但。 在贾东旭面前,他当然不会说实话,这样才能显得自己人脉广,面子大,连张主任家在哪都知道。这样,贾东旭才会更听话。 “老陈在家吗?” 易中海笑着走进一座四合院,直奔前院一间东屋而去。 “哟,这不是老易吗?怎么,来找我说清,想要撤销伱们四合院的那一纸通知不成?”一个和刘海中体型差不多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不冷不淡的看着易中海说道。 “嘿!老陈,你这话说的,咱是那不知进退的人吗?组织上的决定,咱什么时候也都是坚决拥护的。我来不是为这事,是想要找张主任,了解一些情况。这不,我刚下班,等到街道办,那边也早下班了。 所以啊,想要问一下,你知不知道张主任家的地址。” 易中海笑着说明来意。 “呵呵,原来是为这事啊,张主任家的地址,我倒是知道,但是啊……就不告诉你!” 中年男人冷笑。 “老陈,这话怎么说的,都是为了工作,咱们以前可没过节。” 易中海一愣,连忙说道。 “呵呵,易中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所谓的了解情况,应该是想要知道李长安敌特那件事调查的怎么样了吧? 张主任今天和我打过招呼了,组织接到你的举报,予以了极大地重视,直接启动了高规格的审查。最后确定,李长安没有任何问题,是光荣的军烈属,可不是你易中海口中的什么潜伏敌特。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也算是个聪明人了,怎么就办了这么个蠢事呢?嘿!以前倒是高看你了。” 中年男人老陈,冷笑着嘲讽易中海。 “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李长安没问题,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他怎么自证清白,他……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要知道。 调查敌特这件事,除非必要,不然的话,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张主任也是资格很老的基层干部了,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么说的话。 李长安……真的被调查过了,而且,证明了清白?那……厂子的处罚结果,也是真的?他易中海苦心经营半辈子的形象,真的毁在那小子手里了? 一时间。 易中海整个僵住了,脑海一片空白。 “蠢货!” 中年男人老陈不屑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直接回屋。大冷的天,他可没心情陪这易中海站在外面,至于让对方进屋? 特么闲的吧? 这种坏分子,划清界限还来不及呢。 “嘭!” 房门被重重关上。 “不可能!不可能!老陈,老陈,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这是组织对我的考验对不对?我易中海也是治保会委员,不是经不起考验的,但是,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啊……老……” 易中海被关门声惊醒,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忙上前用力的砸门。好像这样,居委会一把老陈,就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一样。 第47章 完了,全都完了啊! “我特么去你的吧!烦不烦!易中海,你个狗东西,老子忍你已经很久了,你特么的……今儿非得找揍是吧!” 中年男人老陈猛地把门打开,一脚将易中海踢了出去,直接从台上踹到了院里,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 老陈是真的火大。 特么的,这叫什么事,他管辖的几个大院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面子上也没光不是。原本,他就憋着一股气。 这易中海还不长眼,跟个没头苍蝇一样,那就别怪他不给面子了。本来嘛,这易中海就跟他不对付,虽然他是这南锣鼓巷附近居委会的一把,但是,他和易中海又都是派出所辖区治保会下的委员。 某种程度上,两个人是平级。 所以。 易中海经常不给他面子,暗地里可没少给他使绊子上眼药,赶上这个机会,揍一顿解解气也是好的。 这一脚踹出去,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报案? 呵呵! 这种情况下,易中海敢吗!?说句难听的,他自己屁股都不干净,这个亏,只能往肚子里咽!就算是有聋老太那老家伙给他撑腰,他也不敢将这件事捅到派出所去。 “对了,易中海,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你治保委员的名头,今天已经被张主任召开治保会正式撤除了。 因为你不是治保委员了,没有资格与会,所以就直接和你的处罚结果,一起以书面的形式张贴在四合院了。你可别犯浑扯下来,嘿,真要那样,后果自负。对了,易中海……你该不会为了这事想不开吧?那可不值当!” 居委会老陈冷笑说道。 想不开! 那才好呢!这种坏分子,活着也是碍眼! 踹完这一脚,居委会老陈直接神清气爽的回了屋子,理也不理躺在地上发呆的易中海。 “完了!全完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那李长安,怎么可能自证清白,完了啊!全完了!”易中海低声呢喃。 过了好一阵。 浑身冰凉刺骨,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一骨碌身,挣扎着自地上爬了起来。虽然隔着棉衣,但,被老陈含恨全力一脚踹在小肚子上,又摔出去这么远,浑身骨头都疼。易中海也不管老陈这院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踉跄着离开,向四十号院走去。 “哟,老易回来了?门口墙上贴着的处罚结果看到了吗?居委会老陈,可专门提醒了,一定要你看一看。诶,老易?老易?” 三大妈正忙着做饭,一眼看见易中海进院,连忙喊道。 只是。 易中海活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直接晃晃悠悠的走向了中院 “别喊了!没看见吗,都掉魂了。嘿,这次老易连积极分子带治保委员,一块给撸了,这可是撸到底了。 能有精气神?老易平时最得意的,除了他的八级钳工,就是这治保委员了,那可是能和派出所所长、街道主任都说得上话的身份啊,大事小情,这一片谁不得给他几分面子?现在……嘿!” 三大爷出来,看见易中海的样子,制止了三大妈。只是,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之中,没有半分的同情。 军烈属都敢欺负。 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这种坏分子,死了都不多! “师父,您老真神了,街道办真的张贴了对咱们三个的处罚结果,撤销了您老一大爷的职务不说,还罚咱们三个打扫外面茅房。”眼见易中海从外面进来,贾东旭和傻柱连忙从贾家出来,和易中海打招呼。 “嗯。” 易中海木木的应了一声,凭着本能,向着自己家走去。 “一大爷这是怎么了?” 傻柱有些不解。 “不知道啊,是不是张主任说的时间有点长,或者师父今天在厂子茅房呆了一下午,有点累了?” 贾东旭胡乱猜着,和傻柱对视了一眼,一起跟在易中海的后面,进了屋里。 “一大爷,您老没事吧?哎哟,您身上怎么这么多土啊,是不是在哪里摔倒了?”一进屋,借着灯光,傻柱才看清易中海身上的棉袄,全都是土,连忙帮着拍打拍打。 “是柱子啊!” 易中海回过点神来,看了一眼傻柱。 “嘿!您老可真成,合着眼里没我是吧?好家伙,我都来半天了,您才看见啊?”傻柱乐呵着说道。 “行,一大爷,贾哥说您去找张主任了,张主任那边怎么说啊?” “柱子,我累了,你先回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易中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一大爷,不是……” 傻柱还想说什么。 “柱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晚,不是听东旭说今天下午,他们忍辱负重,在厂子茅房里呆了一下午吗? 这大冷的天,许是伱一大爷有些受凉了吧?没事的话,你和东旭先回吧,听你一大爷的。” 一大妈看出点不对劲,连忙对傻柱和贾东旭说道。 “那行,一大妈。一大爷年纪大了,给我一大爷熬点姜水驱驱寒。” 傻柱说道。 “行行行,走吧。” 一大妈满口答应,送走了傻柱和贾东旭,将屋门关上,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明显有些状态不对的自家男人。 “老头子?当家的?出什么事了这是,我看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是不是张主任那边说,还得等几天才能收网,所以,你有些不高兴啊? 当家的,咱们能过了这一关,就算一个好,时间久点就久点呗,大不了多扫几天茅房。”一大妈宽慰道。 其实。 今天一大妈原来心情也不怎么好,因为居委会老陈来张贴了一张告示,她文化不行,看不懂,央求着三大妈给看了看,说是把她家老易的积极分子和治保委员,全都撤了,从今以后,还得负责扫街道上的茅房。 所以。 一大妈也有些提心吊胆,虽然老易说要往李长安身上泼脏水,让他背上敌特的罪名,可也不知道计划能不能成功。直到贾东旭、傻柱回来,告诉她一切尽在老易掌握之中,这才放下心来,因此,翻过来劝慰易中海。 “……” 易中海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自家媳妇一眼,沉默半晌,才是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说了一句。 “老婆子,完了!全都完了啊!” 第48章 往死里整! “什么?什么完了?” 一大妈一时间没明白,连忙问道。 “老易,你说清楚点啊。” “李长安被调查了,张主任说他是清白的,可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啊,他怎么会是清白的,一个孤儿,背上了敌特的罪名,怎么可能自证其身啊!我想不明白啊,老婆子!”易中海有些痛苦的说道。 “什么?清白的,那……那……老头子,你的意思是……厂子里处罚你和柱子,不是为了唱苦肉计,是真的处罚?” 一大妈终于回过味来。 “老易,你真的要被取消工资,还给厂子白扫一年茅房?他们怎么能这么干?!你可是八级钳工啊,整个轧钢厂唯一的八级钳工啊,厂领导以前可是拿你当个宝啊,怎么现在就这样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当成宝?那是以前!沾上了这事,除了聋老太,谁敢保我啊!可厂里的事,街道办的事,老太太也使不上多大劲啊……” 易中海叹息着说道。 “那……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老头子,反正厂子里也说了,这件事不记入档案,那大不了咱就走,你可是八级钳工,走到哪里不能混口饭吃?” 一大妈有些不服不忿的说道。 “走?往哪里走?” 易中海苦笑。 “厂子里不把这件事记入档案,是看中了我的八级钳工和柱子的炒菜水平,至于东旭……只是个搭头罢了。 说白了。 这就是一种交换条件,我和柱子当一年白工,一切都得听厂子的安排,一年以后怎么着,还说不定呢。我不走不记入档案,我要是走,这件事立即就会记入档案。 这年头…… 厂子哪里是那么好进的?粮食关系、工资关系、人事关系,没这三个关系,去不了别的厂子,粮食关系和工资关系还好说,人事关系才是一大关啊,我档案上有污点,哪个厂子敢收我?最关键的是,现在工作都是街道办安排。 你觉得我从轧钢厂出来了,街道办会给我工厂正式工的名额吗?自己去找关系,最多也就是个临时工。四九城厂子里一共才有多少八级钳工?好好的八级钳工不做,去当临时工,我干不了几天,怕是底细就要被摸一个底儿掉啊!到时候,随时可能被解除合同。” 虽然身体有些不适,但,易中海还是强打精神,为老伴儿分析其中的利害。 “那……咱就好好表现,好歹咱也是八级钳工,之前省吃俭用的,家里有几千块的存款,怎么也够咱们花了。” 一大妈说道。 “呵!好好表现?” 易中海意味不明的惨笑了一声。 “老伴儿啊,你还是没看明白啊。以后厂子里要用我这个八级钳工的时候,我是不能出错的啊! 我的级别虽然是八级钳工,但我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斤两的,我这技术真要考级,想要考到八级,很是勉强,基本不达标,这级别水分太大,要不是三年前那一次大规模增资调级,我就是个七级钳工,够不着八级的边儿。 以前的时候,厂子里有什么重要任务,我只要尽力就行了,成也是它不成也是它,谁也说不出什么,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一定就能完成任务。 可现在…… 我可是背负着个吃军烈属绝户的罪名啊!这种情况下,我等于是戴罪立功,任务完成了是应该,没完成……怕就是一顿板子啊! 到时候。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也是了。厂子里这个安排,太阴毒了,真不知道是谁搞出来的啊!我在厂子里,也没得罪哪个领导啊……想不通啊!” “这……这不是要把咱们往死里整吗?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就算是旧社会,也没有这么狠的啊!” 一大妈一听,就傻眼了,声音立即带了几分哭腔。 “哼,往死里整?可不就是要把我易中海往死里整么?” 易中海闷哼一声,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当家的,你没事吧?” 一大妈满是关心的连忙上前,给自己男人捋了捋心口,顺了顺气。 “老婆子,放心,我没事。” 易中海轻咳了两声,脸色缓和了些许。 “当家的,你在厂子里好歹也是八级钳工,徒弟一大帮,平时前呼后拥的,关键时候,就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你说说话?” 一大妈还是有些不甘心。 “嘿!说话?那帮兔崽子,连傍边都不敢!这种事情,往出躲还来不及呢,谁会巴巴的往跟前凑? 再说了。 厂子里的师徒关系而已,又不是师徒父子那一套,谁给伱出头?别说就是个帮带关系了,就真是亲儿子,碰到这种事情,都要划清界限。 唉!我现在,倒是有些羡慕柱子了。” 易中海叹息一声。 “当家的,你羡慕柱子?羡慕他什么?他不也是被处分了吗?”一大妈奇怪道。 “哼,处分归处分。柱子有手艺啊,炒菜炒得好啊!灾荒年饿不死厨子,这话是真不假啊!就算柱子被开除了,没厂子肯接收他了,他凭以前的关系,凭手艺,也能在四九城吃个肚歪!谁吃饱撑的,还查一个临时帮办红白事的厨子姓名、过去、成分? 何大清教他的手艺,足够他在四九城吃香喝辣了。” 易中海叹息。 “老婆子,你还没吃饭吧?快趁热吃吧,我没胃口,就不吃了,直接睡了。” “等等,老头子,你好歹吃一口啊?” 一大妈连道,眼见易中海自顾自的往床走去,无奈的补充了一句。 “那我待一会,给你熬点姜糖水喝了?” 得到易中海“嗯”了一声的回应,一大妈才稍稍放下点心来。就在这个时候,院里传来了一声急促的敲洗脸盆的声音。与此同时,二大爷刘海中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各位啊,咱们院今天晚上继续开全院大会啊,这是我升任一大爷第一次召开全院大会,大家可都得到啊!” “他二大爷,我家老易今天身体不舒服,能不能就我自己?” 一大妈开门问道。 “不行啊!这个绝对不行!咱们四合院是和谐的四合院,大家都和和气气,好家伙,我刚升了一大爷,前一大爷老易就缺会,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再说了。 就他那身体,壮的跟牛似的,什么身体不舒服,借口就不要找了。告诉老易,必须要参加这一次的全院大会! 哼,真要缺了会,可别怪我不客气!” 二大爷刘海中立即一口否决,随后满是威严的说道。 “对了啊,老易家的,现在我是院里的一大爷了,不是二大爷,你这个称呼要注意啊!以后得叫我一大爷!” 第49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该死的刘海中!” 易中海听了这话,更是一肚子气,又是禁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老头子,喝点姜汤吧,去去寒气。” 一大妈没辙,只好给易中海熬了一碗姜汤喝了御寒,强打精神一起准备参加全院大会。 …… 李长安这边,搭了许大茂的顺风车,一回四合院,就看到了居委会贴在四合院进门墙上的大幅红底黑字告示。 “好家伙!易中海这老家伙,是一撸到底啊,连治保委员都给下了!” 许大茂惊叹。 “兄弟,那老家伙,怕是恨你恨到骨子里了。” “嘿!” 李长安一笑,并不在意。 这老不死的,再恨他,又能把他怎么的?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长安回来了。来来来,二大爷和你说点事。” 三大爷闫埠贵笑呵呵的说道。 “二大爷?这老家伙回来了?嘿!早退吧这老小子?”许大茂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见到二大爷的身影。 要知道。 二大爷没有自行车,全靠腿着,就算许大茂驮着李长安,也比这老小子腿着快。所以,一听三大爷这么说话,顿时,就有点惊讶。 “呵呵,茂哥,二大爷就是三大爷。易中海那伪君子,不是被下了管事一大爷了吗?管事的就剩下两个大爷,当然三大爷就顺位提升了。” 李长安起初也是惊讶,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过来。以三大爷闫埠贵的性子,无利不起早,当一大爷很多时候还得起带头作用。以他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直冒火星子的精明程度,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虚名,损失真正的利益。 当然。 这也不是三大爷品行问题,而是不算计不行,家里人口太多,不算计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嘿!还是长安聪明,大茂,你还是差点事,短练!” 过去的三大爷,现在的二大爷闫埠贵一乐。 “嘿!兄弟,还得是你啊!”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对李长安直竖大拇指,这小子,反应真快,果然是聪明绝顶啊,连自家老子都对他赞不绝口。 恨不得让他当女婿。 老头子的眼光,果然够毒! “行,那三……二大爷找你有事,我就先回了。二大爷,你们聊。”许大茂是个懂眉眼高低的,当然不可能当电线杆子杵着碍眼,推着车就往后院走。 “嘿!这有辆车可是真好啊!” 二大爷闫埠贵有些眼馋的看了一会许大茂的自行车,他现在还在托修车铺的师父,帮他攒一辆自行车。 虽然信托商店也能买到二手车,但,成色得碰运气,二大爷闫埠贵也是个老江湖,早就惦记要一辆自行车了。所以,很早就找人打听了。 攒车这玩意。 也得看手艺,他找的攒车师父,手艺没的说,有二十多年的攒车经验。彼此也算是有点子交情,不至于坑他。只是,攒车零件可没那么快就能凑齐,得慢慢来。 “二大爷,您找我有事?” 李长安见闫埠贵眼馋着许大茂的自行车,不由暗笑,但还是开口问道。 “啊?哦,是这。长安,今儿一早我碰到了咱们街道办张主任,给她反映了一下昨晚全院大会的事情。 嘿!你小子啊,藏得可真深,有这层关系,你不早说。不过,你真要是早就露出来这一层关系,给中院那伪君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你家的主意,现在这老小子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折的。 长安啊,你放心,你三大爷嘴严。这事啊,就连伱三大妈,我都没告诉。” 二大爷闫埠贵虽然自诩二大爷,但一时间还是没习惯,说话中还是把自己代入了四合院三大爷的位置。 “二大爷,是二大妈,您老现在高升了。” 李长安笑着纠正。 “好小子,拿你二大爷打嚓!” 二大爷闫埠贵笑笑,随即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提醒。 “长安啊,最近可小心点,夜里尽量别出来上茅房,小心那几个玩意给你下绊子。这事儿,你可别不往心里去。” “行,放心吧,二大爷,我心里有数。” 李长安一笑。 他当然有数。 原主李长安就是半夜出来上茅房,被傻柱一棍子送走了,才有了后面这些事,他怎么可能不长记性? 这些日子。 他可都是一直加了小心的。不过,三大爷的提醒,还是让李长安感觉一阵暖心。回了后院,还没做完饭,李长安就听到了二大爷的敲门声。 “哟!长安,你这饭菜可做的真香啊,不愧是咱们轧钢厂的大师傅。” 刘海中腆着肚子站在门口,使劲嗅了嗅鼻子,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随即就回过神来。 “成,我谢过您了。不过……二大爷,你过来敲门该不会就是为了夸我一句吧。一准有事,什么事,您说。”李长安乐呵呵的拦着门问道。 “对,我有事,有事。那个……今天晚上啊,咱们院还要召开一次全院大会,还是晚上七点,老时间老地点。主要啊,就是讨论昨天晚上全院大会的一些个遗留问题,啊!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个事啊,很重要,全院所有人员都得参加。 还有啊,那个……长安啊,我现在啊,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了,老易不是下了吗?我顺位往上走了一步,以后这个称呼啊,得改了。”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好嘞,那恭喜您高升了,二大爷。” 李长安一乐。 “一大爷,是一大爷。” 刘海中有些不满,但不敢发作,急忙纠正。 他是官迷。 可不是傻子! 老易那家伙在院子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怕过谁?一碰到这小子就直接完犊子了,这亏吃的那叫一个暴!就连院里自称老祖宗的聋老太,易中海的杀手锏,在他面前都没毛用。这小子自己就是军烈属,拿军烈属压他不好使。 以前没看出来,现在看来,这小子十足的一刺头! 他刚刚当上一大爷,可不想屁股都没坐热,就因为这小子,再被撸了下去,连个积极分子都被撸了。 老易的例子,可还热乎着呢! 第50章 来自刘海中的惩戒! “行,我知道了,二大爷,全院大会啊,我一准准时参加。” 李长安一乐,都不带等刘海中转身的,直接关上了门。 点开系统一看。 嘿! +情绪值到账! 这二大爷,不!现在是一大爷刘海中心眼比针眼还小,倒是个刷情绪值的好苗子!他之所以故意一次次不如刘海中的愿,始终喊他二大爷,就是因为想要找个乐子,自我娱乐一下,顺便刷刷情绪值。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哼!”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心里闷哼了一声,有些不满,但还是无奈转身,又去通知后院其他住户了。其实啊,作为院里现在当之无愧的一把手,他很想敲着洗脸盆威风八面的在后院吆喝一通,但没辙,后院有个聋老太,专瞅他不顺眼。 他可不敢触霉头。 新官上任三把火! 惹了这老太太,一把火都别想着起来。 “老许啊,今天晚上啊,咱们院还要召开一次全院大会,还是晚上七点,老时间老地点。主要啊,就是讨论昨天晚上全院大会的一些个遗留问题……” 刘海中腆着肚子,敲开了许家房门又把和李长安说的词重新絮叨了一遍。其实,以二大爷的文化水平,这两句词都整不出来,还是把话让两个儿子给润色了一下,背了几遍才来通知的。代价就是下一次吃炒蛋,允许他们拿馒头擦盘子底。虽然要牺牲老伴儿的利益,但,为了有个当官的做派,值了! “全院都要参加?那聋老太要不要参加?” 许富贵明知故问。 “那个……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身子骨差,就不用参加了,回头我专门把事那个……那个传达一下就行。”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有些尴尬,连忙说道。 聋老太? 他有病,才会招惹这老太太。何况今天晚上,主要就是收拾易中海?真让老太太去了,那还不得当场就炸? 他现在脑袋上,可还有淤青呢。 “行,那我知道了。真不用通知聋老太?” 许富贵问道。 “不用!不用!真不用!” 刘海中吓一跳,连忙摇头。 “行吧。” 许富贵看着刘海中头上的伤,心里暗乐,点了点头,就关上了门。 “挨千刀的老许!这老家伙,就是故意的!” 刘海中有些生气。 这院子里,住了二十几户,他收拾不了的,还真不多,好歹是院里的二大爷,还是有些手段的,但恰好许富贵这老泥鳅,就是他收拾不下来的人之一。 不过。 那时候他是二大爷,现在可是一大爷了!等有机会,非得给这老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刘海中发着狠,继续在后院挨家挨户的通知了一遍,然后,就拎着洗脸盆,拿着棍子神气活现的走向了中院。 晚上七点。 全院大会,准时在前院召开。前一大爷易中海和老伴准时参加了这次的全院大会,而且,还提前到了几分钟。 虽然知道这刘海中没憋好屁,一准是要收拾他,让他难堪,可都到了这一步了,还能难堪到哪里去?反倒是他要是借口身体不舒服不来,以这刘老狗的性格,没准给他两个儿子一点小恩小惠,让这两个半大小子,生拉硬拽,把他拖到全院大会上。 这种事…… 这老东西做得出来! 因此。 为了防备这一手,易中海哪怕身体的确不舒服,但,依旧是强撑着身子,参加了大会,只是棉帽、围脖啥的,能用的保暖办法,全都用上了。 “嘿!老易,来的挺早啊!” 刘海中很是满意易中海的配合,看吧!还是得当大官!这不,他当了院里一大爷,以前整天压他一头的易中海,这就老实的跟条狗似的了。 “老易啊,虽然你之前犯了一些错,但,人非圣贤,孰……孰……谁能没点错呢,对吧,改正了就还是有机会做个好同志的嘛。” 刘海中本来还想拽一下用擦炒鸡蛋油盘子底为代价,让二儿子给他整的词,没想到卡住了,没想起来后半句是个啥,只能套了一句大白话,看着四外憋笑的人群。二大爷直接就决定,开完会,回去给他家老二加一顿竹笋炒肉。 他让这小子整两句有水平的词,谁让这小子老是整文词儿的?不知道他老子只是个高小毕业吗?这不是成心是什么? 不行!今儿太晚了,他要是揍了自家老二,吵到了那聋老太,没准自己也得挨一顿揍。 不值! 得,先记下得了! “嘿!没那水平,就别整那酸词。得了吧,二大爷,合院里谁不知道你就是个高小,这几句词,准是让你家小子给你编的吧?有没有稿子啊,干脆拿出来让谁念一下得了,省的你还得再背,多麻烦?” 傻柱直接嘿声嘲讽。 “就是,说的跟你能撤销街道办对我师父、一大爷的处罚似的!” 贾东旭也是冷笑。 这两个大傻子还不知道轧钢厂给出来的处罚结果是真的处罚,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苦肉计,所以,心里还是飘飘然,甚至,都是美滋滋的想着等哪天真相大白于天下,自己也是英雄、模范! 因此。 丝毫没有夹着尾巴做人的觉悟,对二大爷冷嘲热讽。 “好啊!你们做了错事,还敢这么嚣张,这还了得?易中海!街道办撸了你的积极分子、治保委员,下了你院子里的管事一大爷身份,我现在是张主任指定的新任一大爷。你是受了轧钢厂和街道办的处罚,但是,咱们四合院,也得处罚。”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觉得权威受到了挑衅,这还能忍?直接大发雷霆,理也不理贾东旭和傻柱,直接看向了易中海。他很清楚,这老家伙才是能做主的。 “行,你怎么说咱怎么办。” 易中海并没有刘海中想象之中的阴阳怪气、阳奉阴违,只是淡然说了一句。 “行,那就罚你们三个,扫一个月,不!三个月的院子,还有!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开春儿化冻为止,院子里的自来水龙头,都归伱们管,不能让水冻了,真要冻了,影响院里住户的用水,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见易中海服服帖帖,很是得意,但还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第51章 快来人啊,老易不行了! “嘿!老家伙,你也太损了吧?扫院子也还罢了,特么的自来水龙头我们还得管?那我们还睡不睡觉了?” 傻柱顿时不干了。 “够狠!” 李长安心里直乐。 要知道。 这年头引自来水入屋的可是少数,一般都是在院子里自来水龙头接水,冬天晚上要是不放几次水,水龙头非冻住不可。就现在这大冷的天,怕是得零下十几度起步,水管真要冻住了,就算是烧上几锅开水浇,都未必浇的开。 所以。 院子里的老规矩,一般都是排号,各户轮流起夜给水龙头放水。大冬天的,一晚上至少得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个七八次,真要保险起见,那至少也得十次左右,一小时得放一次水才行。 轮上那么一次两次还行,好家伙,现在距离开春可还早呢,天天晚上起来个十来次,那特么谁受得了啊! 傻柱第一个不乐意。 而傻柱为什么不乐意,院里明眼人懂得都懂。傻柱这货,整天拿着食堂那点“剩菜”巴结贾家,能让贾东旭扫院子还是放自来水?不能够啊!那让一大爷?更不可能啊!这活说是罚他们三个,其实最后都得落傻柱身上。 白天上班,晚上起来十多次,一连好几十天,这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老易,你怎么说?” 刘海中看了易中海一眼,问道。 “成,还是那句话,领导怎么说,咱们怎么办。” 易中海含糊应着。 他感觉自己身体快撑不住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现在只想快点糊弄过去,连“领导”都喊上了。 “行,还是老易能屈能伸,是个爷们!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行了,今儿的全院大会,主要啊,就是说这么两个事。 第一个,就是老易因为品行不端,所以啊,这个……就被下了一大爷了,也不再在街道办、居委会啊当积极分子和治保委员了,以后和你们大家一样。我呢,因为能力出众,所以被张主任指定为院里新的一大爷,三大爷呢,也不是三大爷了,以后就是院子里的二大爷。 另外二一个事,就是宣布院里对易中海他们三个的处罚。行,今儿的全院大会就开到这里了。以后啊,大家都要加强觉悟,提高认识,对院里的军烈属啊,都要绝对尊重。咱们院有军烈属,那是整个院的光荣嘛…… 这是集体那个……那个荣誉!对吧,好了,散会!大家都回吧。” 刘海中一听易中海管他叫“领导”,顿时美了,肚子腆的更厉害了,脸上乐开了花,美滋滋的将全院大会收尾。 “一大爷!” 傻柱上来,还想和易中海说几句话。 “柱子,你一大爷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一大妈知道自家老头子这次受的打击不小,所以,直接打断了傻柱的话头,和老头子一起往中院走去。 “嘿!一大爷这是怎么话说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傻柱有些摸不着头脑。 “傻柱兄弟,我估计啊,可能是我师父今儿在茅房呆了一下午,让风给吹着了,所以不太舒服,但,我师父既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刘海中那老家伙的处罚,约摸着……距离上面收网也不远了吧? 你最近啊,就辛苦辛苦啊兄弟,不是当哥哥的偷懒,主要屋里本来就不太暖和,我这一晚上进进出出个十来次,那点热乎气,全都跑没了,孩子也受不住不是?” 贾东旭猜测着说道。 “嘿!快收网了,那感情好!” 傻柱笑道。 “行,贾哥你放心,这事包兄弟身上,咱俩谁跟谁啊,说这话都显着外了。” “行,那兄弟就辛苦你了。这么晚了,回吧。” 贾东旭对傻柱的识相,还是很满意的。 “那个……贾哥,最近咱们不是唱苦肉计吗?我没办法从食堂带剩菜,您看这样成不?我出菜票、油票、粮票,再出点钱,在你们家正式入伙。主要是吧,一个人吃饭怪冷清的。” 傻柱舔着脸问道。 “行啊,没问题。” 贾东旭也不傻。 现在就是唱个苦肉计,傻柱也就是暂时性的不能带剩菜回来罢了,闹翻了可不划算。再说了,傻柱都出钱和票了,自己家也就是帮着顺道做一下。 水过地皮湿! 肯定还能克扣一点,有得赚! “嘿!还是我贾哥好,贾哥那酒啊,你多喝一点,能驱寒。没了和我说,咱有路子。” 傻柱笑着道。 “行。” 贾东旭也是一笑。两个人各安鬼胎,搭着肩膀回了中院。 “易中海这老狗,不太对劲啊,咬人的狗不露齿,这老家伙越是反常,越要小心。”李长安深深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和许大茂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回了后院。 半夜。 傻柱裹得严严实实,出来放自来水龙头。 “啊呀,不好了,快来人啊,老易要不行了,救人呐!老易!老易!快来人啊!” 易中海屋里,前一大妈泪眼婆娑,哭喊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什么!?一大爷不行了?” 傻柱大吃了一惊,急忙敲开了易家的屋门。 “一大妈,这……我一大爷怎么了这是?” 傻柱见了一大爷的惨样,也是吓了一跳,只见易中海脸色涨红,呼吸都有些微弱。 “柱子,快!快去找车,把你一大爷送医院去,你一大爷许是受凉了,高烧不退,这都烫手,快!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一大妈连道。 “行,我去拿板车。” 傻柱连忙点头,立即出了门,先是奔了贾家,“砰砰”直砸门。 “贾哥,贾哥,快起来,一大爷发高烧,怕是要出事,你快跟我一块送一大爷去医院。” “什么?我师父发高烧了?” 屋里一阵杂乱声响,贾东旭连忙披着衣服开了屋门。 ‘“兄弟,怎么回事?” “一大爷可能受凉了,高烧的厉害,咱们快把他送医院,我去拿板车,贾哥伱快穿好衣服,咱们马上就走。”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往屋里瞅一眼。 可惜。 贾东旭挡的严实,啥也没看着! 第52章 老子的名声啊,全没了! “行,那你快去。” 贾东旭说着把手一挥,立即就关了门。易老狗现在可不能出事啊,自己的自行车票、小组长、积极分子,还得着落在他身上呢。 反正老狗有的是钱,他只管跑个腿,把面儿上的事情做的漂亮一点就得。 四合院本来就有一辆板车,常年在前院放着,是四合院住户平时拿来拉冬储大白菜和取暖用煤的。所以,很快傻柱就把板车取来,铺好了被褥,将一大爷背到了板车上,捂的严严实实,就拉着一大妈、贾东旭四个人,一块直奔医院了。 “他这是急火攻心,外加受了风寒,所以,就病倒了,你们看这高烧都快到四十二度了,得抓紧打点滴。去办个住院吧,这情况……怎么也得两三天才能稳定。”大夫诊断之后,立即说道。 “行。” 傻柱立即忙前忙后,帮着办理住院。 慢慢的。 随着点滴奏效,易中海终于缓过来一点劲,苏醒了过来。 “柱子、东旭……” “好家伙,一大爷,您这可得把人急死,身体不舒服早说啊,咱们又不是没人,您和我一大妈虽然无儿无女,但我和贾哥不就是您的孩子吗? 好点了吗一大爷?要我说啊,您这身子骨,可差了点。按说不至于啊,您可是八级钳工,力气活,身子能差了?许是茅房的时候受了凉风了! 一大爷,您放心啊,我啊,等今儿早上,就去和厂长说一下,咱们就算是演苦肉计,那也不能把人搭进去啊。干脆苦肉计,就我和贾哥演得了,反正也用不了几天。您老啊,就在医院好好休息。” 傻柱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 “……” 易中海听了傻柱的话,神色有些不自然,干瘪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 “哟,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要小解啊?” 傻柱连忙道。 “是啊,师父,有事您说话,我们就跟您亲儿子是一样一样的。”贾东旭也连忙表着忠心。 “唉,柱子,东旭,你们一大爷不好意思说,这话还是我来说吧。厂子处罚你们那件事,是真的。” 一大妈看了一眼老伴儿,见后者微微点头,这才叹息了一声的说道。 “什么真的?” 傻柱和贾东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轧钢厂处罚你们那件事,是真的,不是演戏,也没什么苦肉计。我也是昨晚你们一大爷回来,才知道的。” 一大妈声音低沉的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一大爷,您那计都高绝了,怎么可能不奏效呢?上面没查?!” 傻柱顿时惊叫起来。 “是啊,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对劲啊这……” 贾东旭也有些不乐意了。 苦肉计还行。 真特么都是真的话,别说自行车票、小组长、管事大爷了,连特么工作能不能保住都还两说,顿时就有些急了。 “上面查了,张主任让居委会老陈给你一大爷传了个话,说是上面高度重视,对李长安进行了高规格的审查,确定李长安没有任何问题。” 易中海发着高烧,有些虚弱,一大妈又替一大爷说道。 “不可能吧,李长安那小子怎么可能自证清白,他又没有三亲六故的,四九城就他光身一个人了吧?” 傻柱皱眉,有些不信。 “但上面就是这么回的话,不然,你一大爷至于憋了一口气,急火攻心吗?” 一大妈说道。 “等等!那些我现在都不关心,易中海,我只问你一句,我工资是不是真的没了?”贾东旭打断了还想追问的傻柱,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下水一样,冷冷的问道。 “东旭,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师父说话?” 一大妈有些不高兴。 “咳咳……” 易中海也气的胸膛起伏,直咳嗽。 “我去你码的师父!有这么坑徒弟的吗?要特么不是这老东西出主意,要不是这老帮菜撑腰,我一个人敢吃军烈属绝户吗?他么的! 死绝户! xxx…… 老子工资都没了,屁的师父,老子这一家子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对了,老东西伱有钱,我告诉你,老东西,我的损失你得包赔,你要敢不赔,老子弄死你!” 贾东旭怒火中烧,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骂,直骂了一分多钟,都不带重样的,完全国粹。末了,撂下一句狠话,直接走人。 “你……你……这个……哇!” 易中海被骂的满脸吐沫星子,整个人都蒙了,等回过神来,贾东旭早没人影了,强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一口血喷了出来。 眼前一黑,从病床栽了下去。 “老头子!” 一大妈大惊失色。 “大夫!大夫!” 傻柱急忙去找大夫。 “怎么这一会吐血了?高烧还能吐血,我从医这么多年,还真头一次见。”大夫有些奇怪,给易中海检查了一下,又号了号脉。 “还是急火攻心,肝火太大,伤了肺腑。没什么大碍,开个方子,喝两副汤药就行。” “要不要做个全面检查?” 一大妈有些不放心。 “那你们要是真不放心的话,就做一下常规化验吧,血常规、尿常规、便常规都是免费的,不过要做x线透视的话,一次要三毛钱。 另外。 想要好的快点,最好做个针灸,配合汤药调理一下,一次也是三毛,你们确定要做吗?” 大夫问道。 “嘿!六毛钱算什么!?你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红星轧钢厂大名鼎鼎的八级钳工!闹着玩的。 我们有劳保,做!为什么不做?” 傻柱来了脾气。 “等等,你说他是谁?” 大夫愣了一下。 “红星轧钢厂大名鼎鼎的八级钳工,整个厂子一万多人唯一的八级钳工,易师傅!”傻柱昂着头说道。 “好啊!你是叫易中海吧?欺负军烈属,吃军烈属绝户的就是你吧?好家伙!你们厂的厂医和我是同学,也是邻居,我今儿听说都不敢信。 嘿! 没想到碰到真人了,真特么晦气!” 大夫有些嫌弃的说道。 “哇!” 易中海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一听自己名声都传到医院来了,再一次急火攻心,又是血喷了出来,昏迷了过去。 “老子多年经营的名声啊,全没啦!” 易中海昏迷之前,脑海中迷迷糊糊的想着,说不出的悔恨。 第53章 病房图谋 “一大爷!” “老头子!” 傻柱、一大妈都是大惊失色。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就是急火攻心,少让他受点刺激就行。” 大夫不冷不淡的道。 原来的时候,他看这老大爷一把年纪还遭这个罪,还挺同情的,但现在……呵呵!可怜个屁!活该! 高烧直接请吃席才好呢! 当即。 大夫直接走人。 “等等,大夫,不是要做常规化验伍的吗?”傻柱连忙问道。 “那得等到天亮!白天上班了才能做,哼,真以为医院是给你家开的啊,对了,我提醒你们一句啊,我记得我同学说你们三个被取消了工资还有各种福利,那劳保医疗估计也用不了,到时候做了透视啥的,可别赖账!” 大夫“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好在易中海这会刚昏过去还没醒,不然非得再气的吐一次血不成。 “欺人太甚!” 傻柱有些气愤。 但。 他也就在院里厂里牛,有一大爷和聋老太护着他,现在可是医院,他有火也不敢犯浑,不然,人大夫可不惯着他,不把他扭送派出所才怪。 “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头子,呜呜……” 一大妈被大夫夹枪带棒的一通话,给委屈的直抹眼泪。 “咳咳!” 大半宿,临近天亮,易中海才苏醒过来,这个时候,烧也退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该死!该死!我对贾东旭那小白眼狼掏心掏肺,就差把命给他了,居然敢骂我绝户,绝户!哈哈哈…… 该死!该死啊!” 易中海一想到贾东旭那嘴脸,就气的浑身战抖,恨不得把那小子给生吞活剥了。 “一大爷,我贾哥也就是气迷心了,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 傻柱还能说什么? 换而一个敢这么骂一大爷,早就被他拳脚伺候了,但是那可是贾东旭啊!秦淮茹的男人!真要揍了他,这辈子自己是别想再进贾家的门了。连和自己亲爱的秦姐说句话的机会,怕都没有了。 而且。 其实连他也不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 “一大爷,您消消气,回头我好好数落数落我贾哥,让他给您老赔不是。”傻柱连忙劝解着道。 “哼,别说了!从那小狼崽子、死剩种,敢说我绝户的那一刻起,我和这小子的师徒情谊就彻底没了,等以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的!” 易中海恨恨,说着说着情绪激动,又是剧烈咳嗽了起来。 “一大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傻柱连忙帮着易中海捋了捋后背,顺了顺气。 “咳咳……柱子,一大爷不是冲你,你这孩子还是不错的,这个时候还能对一大爷这么照顾,证明一大爷没看错你。柱子,你想不想翻身!?” 易中海问道。 “想啊!当然想了!” 傻柱听了,眼前一亮,连忙说道。 其实。 他也不是傻子,之所以对易中海态度没变,一个方面是因为聋老太,这老太太是军烈属,在院子和街道办,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另一个,是因为他知道易中海不简单。当年他爹何大清,可没少念叨这老家伙。 所以。 傻柱很清楚,这易中海未必真就倒下了。当然,要是易中海注定了没办法翻盘,他也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对易中海照顾的无微不至。 没想到。 这老家伙这么快就想出了新的主意。 “柱子,其实我那个计谋,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哼,一顶敌特的帽子扣上去,那小子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之所以没事。 昨天晚上我盘算了很久,还真想到了一种可能。张主任的丈夫,听说也是个军伍出身的,你们说会不会和这李长安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对傻柱的态度很是满意,便是说道。 “当家的,你是说……李长安他爹和张主任的丈夫认识,可能是战友?”易中海的话说的很露骨了,所以,一大妈也听明白了,想了想不由摇头。 “不能够吧当家的,真要有这层关系,咱们前院后院住这么多年,能不知道?” “一大妈,这可未必。那李长安和咱们住了这么多年,咱们谁知道他炒菜的手艺那么好?还不是蒙在鼓里? 别说。 我一大爷这八成还真猜到了点子上,所以,一大爷的意思是……张主任偏袒李长安,认为李长安绝不是敌特,所以,根本就没有启动审查?” 傻柱接过了话茬。 “咳咳……对,柱子,你果然聪明,我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大爷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 该说不说。 这何大清的小子是真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啊,唉,可惜何大清你老不死的没死,不然,这傻柱才是给我养老的第一人选啊! 贾东旭那小兔崽子怕是指望不上了,可傻柱这里又有一个远在保定的爹,我养老该依靠何人啊…… 唉! “一大爷,您老的意思是……咱们去找上面反映情况?” 傻柱试探性的问道。 “不行!” 一大爷摇了摇头。 “张主任可不简单,树大根深,再说了,那种大领导咱们现在也暂时够不着,所以,这件事要慢慢图谋。” “那……” 傻柱有些迟疑,不知道一大爷究竟是怎么个打算。 “柱子,放心。” 一大爷看出傻柱心思,安抚了两句。 “伱一大爷我,好歹也是在派出所的治保会当了这么多年的治保委员,这里面的事情也略微知道一些。 现在咱们一个是要弄清楚具体状况,一个是要保住你的饭碗。” “饭碗?一大爷,就凭我这手艺,走到哪里都饿不着。” 傻柱有些满不在乎。 “哼,话是这样说,可你没了轧钢厂,还有谁能提携你认识那些大领导不成?轧钢厂的这些领导,之所以没把你下放到茅房,我约莫着可能还是看重你的厨艺。所以,这个地盘咱们爷们不能丢。 以后狗怂脾气也得改改,不能动不动就给领导班子的干部使脸子,柱子,这可不是从前了,以前你是清白身,没有吃军烈属绝户这事,厂领导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咱们都被那李长安给坑了。行事真的要小心了。 只要你巴结好了领导,没准哪天谁就带你去给哪个大领导做个饭伍的,弄不好,就能翻身了。而且,这件事对你本身,也是有很大的好处。” 易中海掰开揉碎了,将里面的门道和傻柱细细讲授。傻柱也不是傻子,聪明的很,立即就明白过来 第54章 刘海中:还有这好事 “一大爷,您的意思是要我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找准时机,给那小子致命一击?”傻柱回过味来。 “可是,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碰运气吧,要是没人给我机会介绍大领导认识呢?那咱们不是瞎耽误工夫?” “当然不能只碰运气,你一大爷我也不是吃素的,等我好了之后,琢磨点办法,看能不能找上面的人反应一下这个情况。 对了。 傻柱,你在勤行师兄弟什么的多,得辛苦你多跑跑关系,看能不能打听出来张主任的丈夫是怎么个情况。” 易中海说道。 “行,包在我身上。” 傻柱一听,觉得有门,点了点头。 “柱子,你记住了,要想保住地位,得先把那小子打压下去,让轧钢厂的领导和工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轧钢厂食堂大拿。 这段时间,你做饭得多卖点力气,走走门路,弄点花活。” 易中海继续教导着傻柱。 “行!” 傻柱连连点头。 “你这孩子照顾我一夜没合眼,也累坏了吧?抓紧休息一会吧,待会还得上班呢。”易中海笑着说道。 “不着急,一大爷,等您做了常规化验,没啥事伍的,我才好放心去上班啊。” 傻柱连道。 “不用了,我好多了,就是气急攻心。再说了,有你一大妈呢,再不行还有医生护士,谁不能搭把手?能有啥事? 倒是你的事,这才是大事。昨天厂里刚刚处罚了你,今儿你上班就迟到,给领导留下的印象不好,以后的计划就难展开了。” 易中海虽然很满意傻柱的态度,但还是摇了摇头。 “那行,我听一大爷的。” 傻柱点了点头。 …… “嘿,兄弟,长安兄弟,跟你说个大喜事。” 一大早,李长安刚起,正在收拾早饭,就听到许大茂扯着嗓子喊道。 “哟,茂哥,啥事?” 李长安打开门好奇道。 “嘿嘿,刚才我去上茅房,听中院的说,易中海那老东西昨天都快不行了,是傻柱连夜送到医院的,现在傻柱和一大妈,不对!是前一大妈,到现在都没回来,反倒是贾东旭把板车给骑回来了。 向他打听,就铁青着一张臭脸,啥也不说,不知道那易中海老东西,现在咽气了没。特么的,这老东西别提多讨厌,整天在院子里装道德模范,合着是这么个货!呸!” 许大茂嘿声笑着将消息告诉了李长安,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吃绝户的是许大茂。 “有这事?” 李长安愣了一下。 这年头别看是四合院,房子没后世商品房那么隔音,但,终究是隔着一个院,又都在熟睡中,除非是敲锣打鼓一通吆喝,不然的话,还真不见得听到什么动静。 易中海那老狗,真要挂了? 想到这,李长安意识立即进入了系统面板,看了一下情绪值。 好家伙! 这一会,易老狗居然给他贡献了+的仇恨值。就冲这,老王八蛋且有的活呢。 “茂哥,虽然易中海做了一些错事,但也不能咒人家死不是?” 李长安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嘿嘿,明白!明白!兄弟说得对,哥哥都明白,哈哈哈!” 许大茂立即回过味来。 这年头,谁不爱个名声,就算心里恨不得这老家伙万剐凌迟,嘴上也不能那么说,多少沾点不合适。 “许大茂,你吵什么呢。” 对门刘海中有些不满的打开了门。 “哟,二大爷,您早啊,二……” 许大茂下意识的打招呼。 “什么二大爷,是一大爷!一大爷!一大爷!” 刘海中气的胖脸乱颤,一连纠正了三遍。 “许大茂,我昨天刚专门开会纠正了这件事,伱今儿就给我故意叫错是吧?是不是给我上眼药?我看你小子就是成心,小心我收拾你,让你起夜管水管。” “哎哟嘿,是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给您道歉了啊,对了,一大爷,院里出大事了,昨晚中院易中海半夜高烧进医院了,您还没出门,不知道呢吧这事。 傻柱和易中海他媳妇,今儿早上还没回来呢,备不住易中海病情不乐观。” 许大茂心里暗骂了一声,但面上依旧堆笑说道。毫不吝啬的和刘海中分享着自己今日份的快乐。 “什么?易老狗住医院了,还有这好事?我说今儿一大早的时候,就听见喜鹊叫呢?”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乐的合不拢嘴,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干咳一声。 “我是院里一大爷啊,发生了这么档子事,我理应关心啊,那个……大茂啊,做的不错,以后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跟一大爷说知道吗? 行了! 我去中院看看。” 说着,刘海中就往中院走。 “一大爷,还有档子事,中院的那水龙头啊,冻住了!嘿嘿,现在正烧开水浇呢。一大爷,您昨晚可是刚说了这事归易中海他们三个管,结果现在直接整个来了一个冰坨,昨晚负责这事的是傻柱,这是不把您放眼里啊。 一大爷,我听说都气坏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您是咱院里的一把,可得立威才行啊!”许大茂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补充了几句,兴高采烈。 他和傻柱向来就不对付,有机会给这家伙上眼药,能错过这机会?真要错失了天赐良机,怕是要天打雷劈。 “兄弟,还没吃早饭吧,要不别忙了,我家做好了,去我家对付一口?” 许大茂回过头来问李长安。 “那我谢谢茂哥了,不过我这儿也忙的差不多了,就不麻烦茂哥了。” 李长安一笑。 “那行吧,兄弟,没说的,今儿还是坐我车走吧?”许大茂说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就听到了中院一阵鸡飞狗跳,不断的叫嚷怒骂的声音,隐约夹杂着二大爷的哀嚎。 两人相视一笑。 甭问! 一准是代理一大爷刘海中去中院摆官威,被贾张氏给撒泼揍了。这并不难猜,毕竟名义上负责中院水龙头防冻的,就三个人,易中海和傻柱现在还在医院没回来,刘海中肯定得摆架子问责贾东旭。 贾张氏那是好惹的? 掐起来是指定的。 破罐子破摔呗! 第55章 刘海中的生活日常 也就刘海中拿他那一大爷当个官,别人谁鸟他啊!贾张氏就是个滚刀肉,现在贾家已经够惨的了,还能惨到哪里去。 狗急了还跳墙呢。 这个时候,刘海中找贾家的麻烦,不被收拾,可能吗?李长安可没打算去看这个热闹,关起门来安心吃饭,但,没过一会,就听到刘海中骂骂咧咧的回来了。李长安从窗户玻璃往外一瞅。 好家伙! 刘海中脸上挂了好几道彩,衣衫也是不整,棉袄都被撕的开花了。很明显,贾张氏对刘海中这一局,是碾压性的优势。 当然。 主要是刘海中自持身份,又有男女之防,不好和一个泼辣寡妇扭打在一起。所以,败归本队,刚一回到屋,就听到现任一大妈的惊叫。 “哎哟,老头子怎么回事?杀千刀、克夫的死寡妇!敢欺负我们家老头子,以为我们家没人还是怎么着? 光福、光天,跟我走。出把子力气,回来妈给你们炒鸡蛋吃。” 说着,现任的一大妈就怒气冲冲杀出了家门,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像哼哈二将一样,跟在自家老妈的身后,杀奔中院。 顿时。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声音中隐约还有刘氏弟兄和贾东旭的惨叫声,看来刘氏弟兄的战斗力,还是可以的,一大一小,居然能比大他们好几岁的贾东旭杀个有来有回。 相比于中院的鸡飞狗跳墙,后院李长安这里,却是岁月静好。 早餐十分简单,就熬了一碗小米粥,蒸了俩二合面的馒头,外加一小碟腌萝卜丝。此刻,李长安一边喝着小米粥,吃着小咸菜,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中院的激烈战况。 说实话。 要不是一来怕引火烧身,二来天气太冷,零下十多度,他备不住真跑中院去看热闹,这年头,没啥娱乐项目,谁家别说打架了,就是对着骂架,都能引一帮闲人围观,从头看到尾。 没多大会功夫。 就见现任一大妈带着哼哈二将得意洋洋的回来,虽然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一个鼻子被打得出了血,一个被打了眼睛,但想到能吃炒鸡蛋,还是相当美的。 这年月。 物资奇缺,能吃个炒鸡蛋,赶得上前几年吃肉了。够他们在小伙伴面前吹嘘个把月的了,美气! 不一会。 刘家就传出了炒鸡蛋的香气。 “行了,你俩吃吧,没想到你俩还挺中用,贾东旭那小子好歹也是钳工,有把子力气,比你们又大,你们能打赢了,也算是没给我这个院里的大领导丢脸。行啊!吃吧!” 刘海中听着两个儿子邀功似的向着他各种讲述着怎么收拾贾东旭那小子,顿时觉得很是解气,今儿也是难得大气,让两个儿子吃上了炒鸡蛋。 而且。 作为刚刚当上院里一大爷。死对头易中海这老狗,又可能要咽气,刘海中觉得那叫一个美气,这是双喜临门啊! 所以。 也豪了一回,一口气让自家老婆子一下给炒了三个鸡蛋,他一个,俩儿子合吃一个,老婆子吃一个。虽然鸡蛋金贵,现在家里就剩下最后一个鸡蛋了,但,刘海中也知道今儿老婆子真是给自己挣了面子,当领导的,赏罚分明还是要的。 而且。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该怎么压榨徒弟,这年头工厂的师徒关系,又不是师徒父子,就是个帮带,都出徒了,还想进步? 那不得表示? 他给徒弟敲打了敲打,立即,之前送鸡蛋的徒弟就表示,这几天就给他再踅摸点鸡蛋。要不然,刘海中也舍不得这么大方。 看着俩儿子吃鸡蛋,刘海中却在想着易中海老家伙死没死,是不是能请全院吃席了?他家有钱,办白事他这个院里的一大爷,可得狠狠的往“风光”里给办,尤其是席面。嗯,傻柱炒菜好吃,就让傻柱做。 还有李家小子据说手艺也不错。 他也得参与。 当然,都是白帮忙,这种院里事可没有拿钱一说。自己刚当上院里一把手,好歹是个干部,他李长安就算是军烈属又怎么了? 敢不给自己这个面子?! 嗯,置办什么席面呢?肉不好买,但傻柱应该点门路,嗯,一桌上来一碗木须肉,一碗红烧肉,再来个炒鸡,来个京酱肉丝…… 刘海中默默盘算着易老狗的白事,菜单应该怎么列。唉,当一大爷也有点烦恼啊,啥事都得操心不是? 刘光天和刘光福眼馋炒鸡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好不容易吃上,挨贾东旭一顿打,也觉得值了,也要一大口直接将炒鸡蛋吃进肚子里去吧?可又舍不得。毕竟就这么一个炒鸡蛋,别说哥儿俩分了,就是自己个吃,一口也差不多。 所以。 想了想,哥儿俩商议了半天,还是一小筷子一小筷子的慢慢夹着吃。 “炒鸡蛋啊!好久没吃过了,上次吃,记得得有三四年了。” 刘光天感受着炒鸡蛋在嘴里绽放的鲜美味道,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一时间得意忘形,为了表示忠心,随口说了一句。 “爸,你放心,下回再有这事,吆喝一声,我们哥儿俩立即往上冲,没二话!” “下回?!” 顿时,代理一大爷刘海中脸一下子掉了下来,给自己媳妇使个眼色,立即,刘海中媳妇、打孩子最强辅助新任一大妈不动声色的堵住了屋门。 “玛德!不巴结老子好是吧?老子叫你下回!还特么下回,小臂崽子,你是真没有良心啊!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打死你!” 刘海中找出执行家法的棍子,直接就是一顿毒打。 “啊,爸,我错了,我错了,别打,要不先让我吃完这口鸡蛋?”刘光天惨叫。虽然挨揍,但他还是惦记着那一口吃的。 刘光天其实不光是被贾东旭打了一拳,还被踢了一脚,虽然不影响走路姿势,但躲闪自家老子的棍棒,就比以前显得慢了一拍。 棍棍到肉,惨叫不已。 刘光福眼见自己哥哥被揍得惨叫连连,一口将剩下的炒鸡蛋全都扒拉到了嘴里,随手拿了一个二合面馒头,端着炒鸡蛋盘子就钻进了自己屋,把门直接从里面插上了。上一次就是老二惹祸自己跟着一起挨收拾,这回吃了他的那份炒鸡蛋,也算值了。 听着外面二哥鬼哭狼嚎,刘光福趁热用二合面馒头擦着盘子底上残留的炒鸡蛋油,塞进嘴里,美美的嚼着。 香! 第56章 天杀的老绝户 “好家伙,这二大爷,不对,现在是一大爷了。不过当了一大爷,这老货的觉悟也没提高啊,感觉怎么还差了一大截? 听刘光天这叫声,可够惨的!这一大家子,也够奇葩的了。” 李长安摇了摇头。 其实。 像是刘海中这样,偏向长子的,在这个年代是很普遍的事情,毕竟,长子能早点上班,分担家里的一些压力。但是,像他这样崇尚棍棒底下出孝子,有事打儿子,没事也打儿子的,可也不多见。 况且。 刘家什么生活条件? 七级工! 一个月工资可不老少,就算平均到家里每个人头上,那也有十几块呢。而且,都是城市户口,不缺口粮,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吃过饭,李长安收拾收拾,见许大茂推车子出来,也就出了门,依旧是坐着顺风车,直指轧钢厂。 今儿蛙儿子带回来的技能,相当不给力,让李长安哭笑不得。 【跳皮筋技能圆满】! 【丢沙包技能圆满!】 【玩羊拐技能圆满!】 这八成是复刻了哪个贪玩小姑娘的技能。 到了轧钢厂。 刚上班这会,李长安也还是没什么活,炒大锅菜也不到点,直接和其他师傅一样,一杯茉莉花茶沏上,开启神聊模式。 “对了,长安,跟你说个事,不是之前你说要收徒吗?我就跟我侄子说了,他一听说你要收徒弟,能跟你学手艺,乐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他愿意到咱们食堂来,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见见他?看顺不顺眼,不顺眼还是让他滚蛋,回车间劳动。”炊事班长赵大刚提起了话茬。 “行,那让他下午过来吧。” 李长安点了点头。 开玩笑! 就算冲赵大刚的面子,他也不可能不收他侄子啊,以赵大刚的人品,能推荐给他的徒弟,错不了。 “行!那就下午。” 赵大刚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个事,就是啊,今儿个是发工资的日子,你可别忘了去领。” “今儿个发工资?” 李长安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还真是。 他连上今天,也才上了三天班,压根没几个钱,但是,架不住伪君子易中海钱多啊!易不群一个月可是有九十九块钱呢,傻柱是八级炊事员,加上炊事班长的岗位津贴,一个月三十七块五。亡夫哥贾东旭二级钳工,也不是白给的,一个月三十八块六毛。 好家伙! 算下来他至少能拿个小一百八十块钱!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 还有工业券! 工业券是每个月按照工资来分配的,每二十块钱发一张,不满二十的部分,每满两块钱发0。1张。每个月领工资的日子,也是领工业券的日子,两样是一块发放的。算下来,他能拿足足8.6张工业券的,这年头,工业券可是好东西啊!去供销社啥的买工业制品,基本都得有工业券才行。 8.6张绝对的巨款了! 美啊! 别说花了,就是揣兜里,都觉得有股子幸福感。喝了一阵茶,李长安就开始炒大锅菜,顿时,包括赵大刚在内的几名掌勺师傅,就一下都围了过来,仔细的看着。 李长安就像之前说的那样。 跟几个掌勺师傅丝毫不藏私,从昨天开始,他就开始传授一些大锅菜的技巧,这也是为了自己以后能清闲点。 开玩笑。 万人大厂啊! 就算食堂有好几个,那要做三千人的饭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炒三千份大锅菜,至少那也是十几锅打不住! 没把子力气,是真顶不住。他虽然复刻了疑似傻柱的炒菜技能,但,力气可没复刻,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有多大力气? 炒个五六锅顶天了。 剩下的,就都是其他各位掌勺师傅轮流炒,李长安具体把关,从一旁进行指导了。其实,这些师傅本来就有些手艺,虽然比李长安还差得远,但毕竟不是新人,经验丰富,差的就是一些火候、调料的细微掌控。 所以。 李长安不藏私之下,几位掌勺师傅都自觉大锅菜技术提升了不少,虽然还比不上李长安,但也有个六七分功夫了。 在李长安的悉心指点之下,几位掌勺师傅炒出来的大锅菜也都味道不错。整个二食堂的饭菜水平,很有一些提高。 …… “贾东旭,易中海呢?他怎么没来?”清洁部门的负责人,见今天只有贾东旭报道,皱了皱眉。 “领导,易中海发高烧住院了。” 贾东旭老老实实的说道 他又不是傻子。 之前敢炸刺,那是因为听了易中海的鬼话,以为上面处罚是苦肉计,现在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自然改变了态度。 毕竟。 他现在随时都在被厂子开除的边缘。真要开除了,只怕四九城他是找不到正式工作了,找哪个工作,人家不得看你档案?更何况,这年月工作都得街道办安排,街道办对他知根知底,能给他重新安排工作才有鬼了。 “发高烧住院?八级钳工,身体壮的跟牛犊子似的,能这么容易就病了?我看是消极怠工吧?哼,贾东旭,没别的,今儿把这些茅房,全都给我清出来,清不出来,你就等着厂子对你的再次处罚吧。” 负责人冷笑。 “什么?我自己清?” 贾东旭吃了一惊。 “废话!不是你清难道还是我清?这活本来就是你和易中海两个人的活,昨天下午就给你们安排了,结果好嘛!伱们是一点没干啊,掏粪队最近人手紧,工作量大,我们厂子里都要分担一些。 就你自己,快点干! 当然,你要是愿意去医院把易中海拽来跟你一起干,我也没意见。” 负责人冷笑,与此,也看了看贾东旭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冷笑了一声。 “好小子,你这是跟人打架了吧?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可还在留厂考察期呢,要是再犯了事,自己琢磨吧。” 说着。 负责人直接走了。 “该死的易中海!天杀的老绝户!” 贾东旭看着茅房沿板下那都快满了的粪池,破口大骂。 这一个粪池。 就这么大的劳动量,整个轧钢厂可是有好几个男茅房呢,特么的,易老狗,死绝户!老子和你没完! 贾东旭虽然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在饭碗被砸和掏茅房之间,还是知道该怎么选的,有些嫌弃的开始忙碌起来。 第57章 那就是个人名! 大冬天的。 没一会,贾东旭就累的满头大汗。要知道,这可是上万人的大厂,一个男厕一天的人流量,怎么也有个几千次。积攒下来的量,可是不小,忙碌了一个多小时,贾东旭胳膊都有点酸了。 “易老狗,死绝户!” 贾东旭暗恨。 但。 也没奈何,真跑去医院把那老东西拉来?除非他疯了,那老东西昨天晚上看着可够呛,能不能挺过来都两说。真要死在他手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死绝户,最好死了才干净,我们家棒梗最近老是嚷嚷着吃肉。死了吃席,正好改善改善伙食。” 贾东旭骂骂咧咧。 正干着,忽然就觉得手臂酸麻,半边身子隐约不听使唤。 “奇怪,难道真是傻柱说的那样气血不通?” 贾东旭活动了一下四肢,皱眉自语。 这种情况,他最近可是不止一次出现了,不过,也没往心里去,他年轻力强,能有什么事?还是继续掏粪吧。 “哟!这不是贾副所长吗?亲自掏粪呢?易所长没跟着?” 有工人来上茅房,出言嘲讽。 “奇怪,咱们厂不都是掏粪队掏茅房吗?怎么换贾东旭掏了?” 有工人奇怪道。 “嘿,这有什么?没有听说过吗?新官上任三把火,贾副所长都转行政岗了,能不把火烧的旺一点?” 一旁一位工友冷嘲热讽,三人都是捂着鼻子,毕竟掏粪池,味那叫一个冲! 几个人进了茅房速战速决。 “狗娘养的!” 贾东旭面对一众工友的冷嘲热讽,也只敢在心里暗骂一声,现在他对自己的定位很精确,夹着尾巴做人,逆来顺受,保住工作再说。 “贾哥,您自己忙得过来吗?要不等我过了晌,食堂没什么活的时候,过来帮你?”傻柱上茅房正瞅见贾东旭忙活,连忙讨好。 “不用了。” 贾东旭一口回绝。 下午? 特么黄花菜都凉了,领导可是说了,上午必须忙完。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那老绝户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遗体停哪了?我告诉你啊,可不能停我们家门口啊,晦气!还有啊,那老东西有的是钱,到时候别忘了多弄硬菜。” 贾东旭说道。 “贾哥,你可不能这么说一大爷,一大爷也是被人整了。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不发烧了,你放心,贾哥。一大爷他肯定能翻盘的,你们爷俩以前多好,为了这点小事,闹翻脸多让人笑话。” 傻柱劝道。 “傻柱,你要是我兄弟,就别再劝,他么的,我工作差点让弄丢了,今年一年都拿不到工资,你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哎~~不对啊!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啊!不行,先把这个月的工资领了再说。以后再说以后的!” 贾东旭扔了工具直奔财务。 “贾哥,贾哥……” 傻柱喊了两声,奈何贾东旭跑的飞快,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拿工资? 想屁吃呢!他们这个月的工资,只怕早就被财务给扣下了,毕竟,广播站全厂通知了足足十遍,还在厂门口贴着巨幅公示。财务可能不知道吗? 唉! 傻柱摇了摇头,捂着鼻子钻进了茅房。等等,贾东旭跑的挺快啊……傻柱若有所思,眯着眼睛,笑了一声。 财务科。 这会已经十点多了,到了领工资的点儿,许多工人都在等着领工资,贾东旭一杀出,所有工人全都捂住了鼻子。 “我去,这什么味啊?这么大味!?” “好家伙!” 不由自主的,众人全都是让了开去。贾东旭现在可不顾这些,就想着先下手为强,要扣工资也得从下个月开始扣。 不然。 傻柱那里拿不来剩菜剩饭,自己又和易老狗反目了,坐吃山空,一家子非得饿死不可! 此刻的贾东旭粪气十足,杀伤力异常强大,所以,很轻松的就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同志,你好,我领一下这个月的工资。” 贾东旭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财务室的工作人员本能的皱皱眉,这味……太大了!但随即还是换了一副笑脸问道。厂子里一万多人,其实大家都认识的,根本没几个,也就是厂子那些领导和一些厂子里的名人,比如七级锻工刘海中,八级钳工易中海,三食堂傻柱,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厂花于海棠。 贾东旭? 那也就是个人名! “一车间贾东旭。” 贾东旭立即说道。 “好,贾东……等等!你说你是叫贾东旭?伱们一车间有几个贾东旭?你该不会是昨天全厂通报,被处罚的那个吧?吃军烈属绝户的,是不是你?” 财务人员反应过来,顿时问道。 “同志,我……” 贾东旭连忙赔笑,还想糊弄过去,奈何,人群里有声音响起。 “对,就是他,我认识这小子,和我一个院的,嘿!贾东旭,你都被罚没工资,当做给我李长安兄弟的补偿了,怎么还好意思来领工资?你这是不把厂领导对你的处分放在眼里吗?” 人群里,许大茂叫道。 “好啊,原来你就是贾东旭,呵呵,还领工资,给我滚蛋,别妨碍后面真正该领工资的工友,滚! 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我会原原本本的上报给厂里,滚蛋!马上!” 原本态度还不错的财务人员一听实锤了,立即直接翻脸,就差指着贾东旭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同志,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能不能通融一下,下个月再扣工资啊?” 贾东旭央求着。 “屁话!你拿厂子规定当什么了?拿厂领导对你的处分当什么了?滚蛋,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就算你活活饿死,也是该着!” 财务人员丝毫不给贾东旭面子。 “就是,什么东西!” “哼,都被罚没工资了,还想着来领,这是把厂领导当屁了吧?” “什么玩意!” 排队领工资的工人,全都口诛笔伐。不得不说,这年头人的觉悟是真高,贾东旭架不住众人喝骂,落荒而逃。 “该死的!该死!都是死绝户惹的祸!还有那个猪狗不如的李长安!不就跟你借二百块钱花花吗? 你得了厂里的抚恤金整整六百五十块啊,借个二百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借了?简直给军烈属抹黑!呸!” 贾东旭受辱,面容扭曲。 见四下无人,低声怨毒的咒骂李长安,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几个茅房要清,急忙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赶。 可不敢犯错! 万一工作丢了,就全完了。 第58章 学费 “你好,我来领这个月的工资,我叫李长安。” 忙完了炒菜。 李长安和二食堂的大师傅们,全都去了财务室,领取工资。 “你就是李长安?” 财务室的工作人员好奇的看了一眼李长安,随即一笑。 “入厂三天,就成了咱们厂的名人,你也算是头一个。赵师傅的二食堂被三食堂压了多少年,能不能翻身,就得看你了。” “嘿!老白,没想到吧,我们二食堂要时来运转了。先不说这些,给长安算一下这个月工资吧。” 赵大刚笑呵呵的说道。 “行,其实也没什么好算的,小李师傅的工资是按高中生肄业的走,见习期一个月二十七块,连今天也才工作了三天,主要是厂子给定的补偿,易中海、傻柱、贾东旭三个人的工资加一块是一百七十五块一毛,购货券是8.6张。 来,小李师傅,您过过数,然后在这里签个字。” 工作人员老白笑道。 “好。” 李长安点了点数,确定无误,在工资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领工资讲究的就是一个离了地概不认账,数目对不对的,都得当场点清,这是避免双方麻烦,也是厂里的一个制度。所以,这方面没有客气的必要。 购货券其实才是工业券的官方称呼,只是,大家更习惯将之俗称为工业券,因为就是用来买工业品的嘛。 “对了李师傅,今儿有个事,得跟您知会一声。” 财务室老白说了一句。 “什么事,您说。” 李长安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就你们院算计过你的那个贾东旭,刚才过来领工资,说家里揭不开锅了,想要领走这个月的工资,被我拒绝了,就这么个事。您自己多上点心。” 财务室老白大有深意的说道。 “行,谢了,白师傅。” 李长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贾东旭这家伙,干得出这种事。估计也是被一年领不到工资给逼得急了。但,按说不至于啊!虽然说傻柱这外表憨厚实则奸猾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不敢在轧钢厂往家里顺什么“剩饭剩菜”了。 可傻柱这货,可是对秦淮茹眼馋的很,隔三差五接济贾家,按道理来说,贾家应该还是能攒下俩钱的,而且,有易中海这家底殷实的老狗,就算一整年领不到工资,也不至于过不下才对啊。 这个时候,跑来领工资? 亡夫哥咋想的?! 以他的脑子,不至于这么蠢吧?李长安有些想不明白,他还不知道其实贾东旭昨晚在医院,就和易老狗师徒反目、彻底撕破脸了。 不过啊。 “吃大户”吃了小二百块,有空倒是可以去倒腾辆自行车了。明儿个就是周末,能休一天,嗯,就明天吧,去北新桥信托商店看看。 李长安怀揣来自禽兽们的巨款,心里美滋滋。 “长安,来,这是咱们二食堂师傅们这个月的工资和工业券,之前说好的,跟你学大锅菜手艺的学费。过过数,收好了。” 一回到食堂后厨,赵大刚就递过了一沓钱和工业券。 “各位师傅,这钱我就收下了,工业券……还是不要了吧,买东西都得用,本来就不多。我再收了,多不合适?” 李长安说道。 要知道。 这年头,除了吃的喝的,不用工业券之外,其他的什么生活用品,基本都需要工业券,这些厨师傅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 家里的工业券,多半都不够使。这一个月的工业券都给他,那日子过起来可不方便。 “不行,长安,你的好心我们都领了,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这我们都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还不等炊事班长赵大刚说话,张师傅就第一个不同意。 “对,长安,不能这样。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 “……” “对啊,长安。” 其他几个师傅,也都是坚持让李长安收下。 “那我看这样吧,我呢,先收各位师傅一人半张工业券,剩下的你们收着,慢慢的分月给怎么样? 反正我一时间用不上。” 李长安想了一下说道。 “行!那就这么着吧,长安为咱们着想,咱们也不能不领情。” 赵大刚想了一下,开口为这件事定了调。 “行,那就听老赵的。” 几个师傅都是点了点头。 的确,还真就像是李长安说的那样,真要这个月的工业券都给了李长安,生活上会有一些困难,很多生活用品都没办法买。分几个月给,那压力就小多了。这也是人情,几位师傅都不是没心没肺的,心里都记着。 其实。 刚才回来的路上,几位师傅就可以将工资和工业券交给李长安,但是,到二食堂再给,这也是有讲究的。 就是做给下面这些想要拜李长安为师的帮厨和打杂的看。 看到没? 就算是我们几个大师傅,要跟李长安学手艺,那也得交学费,你们想学,得正经拜师,遵守规矩老理儿。 “李师傅,刚刚您不在,打饭的时候,咱们厂的广播员于海棠又打听你来着,说还是想给你做个专访。” 有个帮厨说道。 “专访?还是算了吧。” 李长安笑笑。 这于海棠,还真是够执着的。 …… “该死的李长安!该死的老绝户易老狗!等我贾东旭得了势,要伱们不得好死!” 贾东旭心中怒骂着,为自己打气,终于,在下午开班前,清完了轧钢厂最后一个男茅房,整个人几乎都累的快要虚脱了。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他也算是拼了,中午都没敢去吃饭。就这,都还现在才忙完。 脸色都有些发白。 现在,都已经过了饭点了。 “贾哥,贾哥!你在这呢,今儿中午我在前面打饭,没见着你,是不是你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啊,我给你打了两个馒头,一份土豆,快吃吧。” 傻柱端着一个饭盒赶来。 他找了好几个茅房,才找到贾东旭, “还得是你啊,兄弟!” 贾东旭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忙接过饭盒,拿着馒头就开始狼吞虎咽。 第59章 顶门大弟子 “哎呦嘿,兄弟,你是不是还往菜里加了点臭豆腐汁啊?真行!知道哥哥喜欢这口,对哥哥够意思!” 贾东旭含糊说道。 “啊?臭豆腐汁?对对对,我是加了点,要不说贾哥你嘴巴灵光呢,吃一口就尝出来了,真行。贾哥,我们食堂主任最近两天老是找我茬,我得抓紧回去了,饭盒你吃完撂着,不用劳您刷,我自己来。 下班给我就成。” 说着。 傻柱转身就走。 那特么哪里是我往饭里加了臭豆腐汁啊,是你特么没洗手好吗?傻柱心里嘲讽,也不愿意再看下去,怕自己吐了。 虽然贾东旭手上看着没沾什么,但是,清几个厂区茅房,又没洗手,嘿!那味叫一个地道! …… “长安,现在没什么事,要不我叫我那侄子过来,你给看看?” 下午,二食堂的师傅们依旧是没活,闲聊了一阵家常,炊事班长就把事情聊到了正题上。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这事,本就是说好了的。 “那行,长安你先等会啊。” 赵大刚亲自去到车间,找自家侄子去了,不一会,就将人带了回来,是个二十多岁的精神小伙,中等身高,平头,五官貌相也算得上端正。 当然,跟李长安读书人的清秀比,差了一大截。 “长安,这就是我本家侄子,叫赵晓峰,今年二十一岁,参加工作好几年了。现在在车间,是一名二级工。你看合不合眼缘?瞅着不顺眼的话,踹他一脚,让他滚回车间就成,不用看我的面子。” 赵大刚笑着说道。 “行,小伙子挺精神。” 李长安端着搪瓷杯,喝着茉莉花茶,四平八稳,瞅了瞅这个赵大刚提过几次的侄子,缓缓开口。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晓峰,你在轧钢厂车间是二级工,一个月三十八块六,工资不算低。可你学成了厨艺,在食堂充其量也就是个八级炊事员,像你叔叔赵大刚班长,有班长津贴,也才一个月三十七块五,没有外快的话,收入可比不上你在车间呢还,而且,重新学一门手艺,可不容易。 怎么也得个三两年起步。 别的不说,就一个刀工,伱勤学苦练,一年能让我瞅着可以,就算有天分了。现在要打退堂鼓的话,还来得及。” “师父,您放心,这些我叔叔都和我说了,要是我没想好,就不回来了。” 赵晓峰连道。 “行,考虑好了就行,那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虽然我比你年轻几岁,但,勤行手艺当家,守好你当徒弟的本分。 什么三节两寿、三年学徒两年效力那一套老规矩,就不必走了,但有两条,第一师父教你手艺,得用心学。第二,师父有事得能顶的上。这两条哪一条你做不到,我都会把你逐出师门。不反对的话,咱们师徒名分就定下来了。磕头那一套仪式就不用了,以后看表现就行了。” 李长安淡然说道。 “嘿!别说,长安这小子平时看不出什么,关键时刻还真沉稳,看着比老赵这侄子可还老成。”围观的后厨众人都心中暗道。 “师父在上,徒弟给您磕头了。” 虽然李长安说不必遵循这一套老礼,但,赵晓峰还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李长安磕了三个响头。 “行,起来吧。” 李长安无可无不可。 磕头这一套仪式有个屁用,真要品行不端,到时候该捅你刀子还是捅你刀子,看傻柱那徒弟胖子就知道了。 虽然傻柱对胖子藏了不止一手,但胖子自己可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还是选择背叛。人心隔肚皮,还得往后看表现。 “师父呢,什么手艺都会一点,但最拿手的,基本就是川菜,川菜最重刀工,这也是食材处理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刀工不合格,想要炒出味道特别好的菜,也是有难度的,因为火候不好掌握。 来,师父给你演示一下刀工。” 李长安说着,拿起一棵处理好的白菜放在桌案上,拎着菜刀,哐哐哐就是一通切,眨眼之间,就将白菜切完。 “我的天爷!这刀工,厉害了啊!” 张师傅等还是第一次见李长安展示刀工,刚才看的时候,心里有些奇怪,因为除了李长安手起刀落,切菜速度比他们快了不止一倍之外,似乎没什么稀奇的。 但。 等李长安切完,围上来仔细一看,全都惊叹。 因为李长安切得每一根白菜丝,都十分均匀,肉眼看不出丝毫的差别,而且,十分细,比龙须面可细多了。 这刀工,他们简直不敢想。 完全吊打他们了。 这还不算完。 李长安索性又拿起了一颗萝卜,一手拿着萝卜,一手拎着刀,刷刷刷,一通操作下来,就有一只惟妙惟肖、毛发纤毫毕现、十分传神的兔子,出现在了手掌心中。 “我的天!神了!” 几个师傅又是惊呼。 论刀工,他们自问不差,这也是厨子的基本功,但,跟李长安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虽然还没见过李长安的小灶水平有多高,但就冲大锅菜,就冲这刀工,谁敢说李长安的手艺比不上傻柱,他们都不答应。 “师父对你要求不高,一年之内,刀工能拿到师父刚才切白菜的程度,三年之内,能达到师父雕这兔子的水准,就算合格。” 李长安说道。 “行了,现在过来,师父和你说一下刀工的注意事项。” “……” 见自己亮了一手本事之后,赵晓峰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加毕恭毕敬,李长安内心也有点小得意,仔细和赵晓峰说了一下握刀的姿势、发力技巧等等注意事项之后,就让其自己练了。 没办法,他年龄小。 比自己徒弟小一大截,就得亮真本事先声夺人,镇住徒弟,不然,以后都不好管理。现在看来,很成功! 川菜重刀工。 但一般人,有几个知道什么叫刀工的?李长安随便露一手,将他们镇住,太正常不过了。 心情舒坦的李长安,末了又开了一句玩笑。 “晓峰啊,你算是师父我的第一个徒弟,顶门大弟子了,哪天要是其他几个师傅真要拜我为师,那就都是你的师弟。你叔叔赵班长,都得管你叫一声大师兄。” 第60章 祸兮福所伏 “好小子,拿我打嚓!” 赵大刚笑骂了一句。 “嘿,那敢情好。” 小青年赵晓峰嘿声一笑。 “好个屁!咱们爷们各论各的!” 赵大刚笑骂着轻轻踢了自己侄子一脚。食堂师傅们,一阵哄堂大笑。 “好好练刀工,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后厨的各位师傅们一块收拾菜,好好练刀工,熟能生巧。 其他的,慢慢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李长安笑着叮嘱。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连忙应着。 他可不傻。 当个车间工人当然光荣,但,当个会炒菜的大师傅,那也不差啊,油水足,这手艺走到哪里能用得着。 不说外面,就红星轧钢厂,一万多人的大厂! 这么多工人。 谁家没有三亲六故?哪个月这个关系网里,不得有个红白事?这都是捞钱的门道。就拿他叔叔赵大刚来说,厨艺比起傻柱差了一大截,但,一个月在外面接几个活,也能赚个十来块,还能从主家带回点有油水的好菜来。 这可比当车间工人好处大多了。 实打实的好处! 而且,师父年纪小,不摆架子,不像其他勤行里的大师傅,规矩大的吓人。 喝着茶,优哉游哉的和几个师傅聊会天,累了还能守着火眼眯一会,那叫一个舒坦。很快,一下午就过去了。 其间。 李长安又提点了赵晓峰几句。 收徒弟嘛。 该教就得教,拜自己为师,真跟傻柱似的,十几二十年不教真本事,那特么缺了大德了。再者说了,他哪里有十年二十年? 再过几年就到起风的时候了。 在此之前,得能让徒弟们出师才行,不然,自己跑了,留下几个光会切墩、大勺都不会颠的徒弟,非得骂娘不可。 “兄弟,听说没?贾东旭那小子,今天清茅房可能是累的够呛,下午扫茅房的时候,脚下一滑,栽进尿桶里了,好悬没淹死!嘿嘿嘿。 后来还是他们那的小组长,看他嘴唇泛紫,怕这小子冻死在厂子里,自己惹上事,提前让他下了一会班。” 下班,许大茂在轧钢厂门口等着李长安,一见到李长安,就迫不及待的分享着自己简单朴实无华的快乐。 宣传科就这点好。 像许大茂,是放映员,不下乡、没放映任务的时候,那是真的清闲。到处转悠,插科打诨,消息十分灵通。 像李长安抱着个搪瓷杯,在二食堂猫着,就不知道这些事。 “好家伙!” 李长安一听,险些乐出声。 不是他幸灾乐祸。 关键是这玩意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不过。 李长安还真就有点同情贾东旭,现在可是零下十几度,这货栽进尿桶里,够惨!要知道,现在都穿棉袄,而且,棉花和布料这年月都十分金贵,一般就一身。贾东旭棉袄怕是占尽了公家便宜,吸足了“水分”,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呆几个小时,还用说吗? 不冻个半死才有鬼了。 最关键的是。 这玩意味太大,就算洗了烘干了,也有股子味道,穿着加了料的棉袄,那滋味……啧啧! “哟,那不是贾东旭吗?” 许大茂驮着李长安在回家的路上,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车子骑得歪七扭八,故意不停的按着车铃。 “哎哟嘿!这不是咱们四合院的干部,贾副所长吗?怎么,下班了?腿着回去啊?” 不得不说。 许大茂的确够损,不断的调侃着贾东旭。贾东旭恨恨的瞪着许大茂,有心想要骂许大茂几句,但,体力虚弱,棉袄都结冰了,冷的要命,哪里还有心思骂人? 说实话。 他都想要一路小跑回家,但今天一上午清理了好几个茅房,工作量、劳动强度比他一天做完在钳工车间三天的工作量都厉害,体力透支,有些虚,根本跑不起来,要不是中午傻柱给他送了点饭,他怕是早就倒在厂子里了。 “贾东旭,别以为你这个反分子不说话就没事,等周一一大早,我非得跟厂子里举报你占公家便宜不可!” 许大茂逗了贾东旭一阵,见贾东旭始终就是急着往前走,也不和他说话,也就懒得继续逗了,临走甩下一句话。 一脚蹬车,速度加快。 “兄弟,坐稳了,走咯!嘿,有车就是爽。” 许大茂笑着。 “该死的!” 贾东旭打个寒颤,低声骂了一句,加紧脚步往家里赶,现在他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一点热乎气了。 再不加紧,怕是要出大事。 “贾哥,贾哥!我听说你出事了?哎哟,这把我给急的,快,我背你回去。” 傻柱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 “那就辛苦兄弟你了。” 贾东旭可不和他客气,也不管会不会脏了傻柱的棉袄,直接趴在了傻柱背上,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把棉袄脱了,围着火炉取取暖。 “没说的。” 傻柱体力的确没的说,背着贾东旭这样一个大小伙子,还能小跑一阵。 “嘿嘿!”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路过前院,正瞅着贾张氏,顿时嘿声冷笑。 “许大茂,你鬼笑什么?是不是喝了猫尿了?” 贾张氏顿时张牙舞爪,丝毫不客气的大骂道。这老虔婆也不是傻子,知道李长安现在惹不得,不敢冲着李长安发火,但,对许大茂可就不客气了。 前天晚上全院大会,她还和许大茂他妈大战了一场呢,客气的着吗? “嘿嘿,我没喝猫尿,倒是你们家贾东旭喝了,不过不是猫尿,而是……嘿嘿!不过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没准那里面还有厂长、主任的呢,兴许你家东旭还能高升,从贾副所长往上提提也不一定。嘿嘿!” 许大茂不是傻子,撂下几句话,就趁着贾张氏没回过味来,推着车子飞速的跑回了后院。 “该死的许大茂,损阴丧德的臭小子,你生儿子没xx!” 贾张氏咒骂了一句,随即,还是记挂自己的宝贝儿子,忍不住看向了李长安,知道自己现在惹不起李长安,只能努力摆出了一副自认和蔼的神情。 第61章 赶尽杀绝 “不用长安说,我来告诉你,贾东旭他妈啊,你啊,还是快点把火炉子加旺吧,今儿你家东旭扫茅房的时候,累到了,一头栽尽尿桶里了,棉袄都湿了,现在傻柱正背着他往这赶呢。我瞅着那棉袄都冻住了,冻得可够呛啊。”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带着笑模样的说道。 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瞅样子,像是盛着几个鸡蛋。却是他那徒弟今儿个给了他一个惊喜,帮他淘换了几个鸡蛋巴结他,他一高兴,就教了徒弟一手,徒弟知恩图报,用自行车绕道捎了他一段。 所以。 他今儿个回来的早,到院儿里和李长安前后脚。而他以前和一大爷易中海,都是故意晚走假积极,但今儿去茅房的时候,听说了贾东旭栽进尿桶的事情,可乐坏了,想要把这个普天同庆、喜闻乐见的好消息,通知给整个四合院住户,所以,破了之前的规矩,和其他工人一块下了班。 “什么?我们家东旭栽进尿桶了?冻得够呛?我的儿!” 贾张氏心疼的一拍大腿,干嚎了一声,随即转念一想。 “不对啊!我家东旭身体一向都很棒,他也就是被厂子里罚着扫个茅房,怎么会累到?” “嘿!你还不知道吧,你家贾东旭昨天下午就被和易中海一块挨罚,要清茅房,结果老易鸡贼,下午没动手清,转眼晚上就假装生病,奔了医院。今儿,是你家东旭自己清的茅房,嘿嘿,好几个呢,厂子的茅房…… 你以为闹着玩呢!?浑身一出汗,再加上冷风一吹,再加上累的筋疲力尽,嘿!” 刘海中幸灾乐祸的说道。 他这一番话里,其实很有一些挑拨的意味,因为白天的时候,他为了弄清易老狗到底死没死,专门在班上的时候跑了一趟三食堂,得知易老狗居然命硬的没死之后,多少有些遗憾。他很清楚,经过这么一回事,易中海是把他彻底记恨上了。 所以。 刘海中挑拨起来,没有半分的心理负担。谁让这两家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呢,尤其是贾张氏,今儿一早当着众人的面把他脸都挠花了,让自己颜面尽失,院里堂堂一把手的威严扫地,对贾张氏刘海中那是恨之入骨。 今儿在轧钢厂的时候,不少工人都问他脸怎么回事。他也只好说是自己家养了一只猫,逗猫的时候被挠的。 种种。 当然就要挑拨了,这两家打起来他乐见其成,真要是一块请全院吃席,那可太美了。 “好啊!该死的易中海!挨千刀的老易!” 贾张氏一听,顿时就不干了。 “这老绝户是要坑死我儿子啊!要不是他举报李家小子是敌特,说绝对万无一失,我们家东旭也不至于跟着一条道走到黑,平白得罪那么多人。 这个挨千刀的……” “你说什么!?” 李长安闻言,剑眉倒竖,眸光森寒。 “我……我什么也没说啊!我……” 到了这个时候,贾张氏也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失言,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要是让李长安知道自己儿子居然还和易中海、傻柱谋划了他是敌特这件事,那不是完犊子吗? 现在儿子都已经被厂子严重处罚了,随时可能被开除,这事再抖出去,真的要完蛋! 因此。 立即就矢口否认。 “老虔婆,你当我是聋了吗?我给你一个机会,把这件事给我说得清清楚楚,不然,你信不信我立即把这件事闹大,让你宝贝儿子被厂子开除?!而且,这件事闹大,伱确定只会是开除吗?” 李长安冷笑,眼睛紧盯着老虔婆贾张氏。贾张氏再有心机,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妇道人家,终究见识有限,真的被李长安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给吓到了。 原本的李长安,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现在却像是个亡命徒。 “别!别!我说,我全说!就是昨天早上,易中海那老东西居然跑去找了街道办的张主任,举报你可能是敌特。可是,后来街道办给的回话是审查过了,你没有任何问题,易中海老家伙受不了这个刺激。 所以。 就一下病倒了。 长安啊,这件事,可和我们家东旭没有任何关系啊,我们家东旭也就是昨天下午的时候被告知了这件事而已,可没参与啊……” 贾张氏被吓到,老老实实的将事情交代了出来,但是,还算有些脑子,将贾东旭从这件事里面摘得干干净净。 “放屁!” 还不等李长安说话,刘海中就断喝了一声。 “东旭他妈,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哼,指责一个军烈属是敌特,这种事情你们也干得出来,这是大事!开会!必须开会! 这……这……这事太恶劣了,必须得开会解决,今天晚上七点,全院大会,谁也不能缺席,尤其是你们贾家!” 刘海中那个美啊! 什么待遇啊这是! 自己刚刚当上院里一把手,就能接二连三的找到事由开会,就算是易中海那老不死的没下台以前,也没有这个待遇啊。 一个月能开一次,顶天了。 美! 虽说脸花了,但晚上灯光暗,又看不真切,这么好的摆官威的机会,刘海中可不会放过。 “放你娘的狗臭屁!” 不等贾张氏说话,门外就有一声咒骂声响起,李长安三人回头看去,正是傻柱背着贾东旭小跑着回来了。 骂刘海中的,正是贾东旭。 现在的贾东旭,身体虚弱,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但,还是听到了刘海中方才的一番话。全都得参加? 那岂不是说。 他也得参加!? 娘的! 这零下十几度,大冷的天,他这身棉袄都结冰了,又没有个换洗的,真要硬扛参加全院大会,不等厂子把他开除,他可能自己都得先挂了。 易老绝户怎么病倒的,贾东旭门清。 这里面,可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在全院大会拖着病体硬挺,导致的病情加重。自己都这惨样了,刘海中还想要赶尽杀绝,这能忍!? 所以。 贾东旭哪怕说话都费劲,也还是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骂完之后,傻柱背着贾东旭也到了院里。 第62章 他配吗! “刘老狗!老子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你要想弄死老子,老子先灭你全家!”贾东旭眼睛之中,满是凶光,狠狠的盯着刘海中,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样子很是吓人。刘海中毫不怀疑,要不是现在贾东旭身体虚,只怕早就冲上来和自己玩命了。 看来逼人不能逼太狠啊! “二大爷,不!一大爷,就算是我易大爷举报了李长安是敌特,又怎么了?他当时是积极分子,积极分子的主要职责之一,不就是这个吗? 屡行职责,何错之有!?” 傻柱也是硬气,直接怼了刘海中一句。 “这……” 刘海中迟疑了一下,说不出来话。 还真是! 别看傻子都知道易中海肯定是在公报私仇的泼脏水,但是,架不住这事本就在人家职权范围之内啊。 没毛病! “傻柱,告诉易中海一声,这事我记住了。” 李长安脸色阴沉,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 傻柱这次可不傻,没和李长安对着杠,只是看了李长安一眼。但,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服不忿,娘的,牛个啥,肯定是你家和张主任有关系,张主任偏向你把这件事压了下去,等我掌握证据的,别说你了,张主任也得拉下马! 咱们走着瞧! “哼!傻柱,注意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刘海中满心遗憾,知道全院大会是开不成了,师出无名啊!就傻柱一句举报敌特是积极分子的职责所在,就足以让他没词可说了。 但,为了下得了台,还是撂下了一句训斥,摆足了四合院一把手的排场,才拎着自己徒弟给自己送的十来个鸡蛋,迈着四方大步,向着后院走去。 “儿啊,东旭,你怎么样?” 贾张氏见儿子这么惨,都心疼坏了,连忙近前,关切询问。 “婶子,我贾哥没得事,就是冻得,快,咱们快进屋,把炉子烧的旺一点,让我贾哥把棉袄脱下来,给他烤上。让我贾哥换身干净衣服,抓紧钻被窝,再给我贾哥弄个暖水袋,熬点姜糖水,给我贾哥暖和暖和身子发发汗,保准没事。还好,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就算今天晚上烤不干,明天也差不多了。 我贾哥有福啊!” 傻柱连道。 “对对对,傻柱,快,淮茹啊,搭把手,把东旭放床上。”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 “不用,婶子,我秦姐怀着呢,身子笨,不方便,我一人能行。咱大勺不是白颠的!”傻柱连道。 两人一通手忙脚乱的将贾东旭放在了床上,脱去了棉袄,将里面的衬衣换下,擦干了身子,又换了一身衬衣,这才躲进被窝。 “贾哥,一大爷吩咐我点事,我得趁晚上这个空去忙,你们就不用等我吃饭了。放心吧,李长安那小子蹦跶不了几天了。”傻柱说道。 “傻柱,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而且,都到了这一步了,那事还能有缓儿?”贾张氏可不白给,立即觉察到了什么,立即问道。 “婶子,这是当然了,一大爷是什么人您能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吃过这亏?这次举报李长安是敌特,其实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却偏偏失败了。 按照一大爷的猜测,应该是张主任的丈夫和李长安他爹有旧。所以,把这件事压下来了。一大爷让我去查查这件事。” 傻柱笑着说道。 “什么?有这事?” 贾张氏一惊。 “你的意思是老李家和街道办的张主任私下里关系不错?不能吧,他可一点没露啊!” “嘿,婶子,你这话说的,咱们前后院住着这么多年,谁知道李长安居然还藏了一手厨艺?没有吧!? 所以啊,这件事一大爷是十拿九稳,绝对错不了。今儿我从医院刚出来就去了厂子上班,明天还有别的事,我现在就是去找街道办的厨子打听一下,我在那里有熟人。咱四九城勤行里,门路不少。 打听这点事,手到擒来。” 傻柱嘿声一笑。 “可是……张主任真要跟他家有关系,咱们能扳倒李长安?”贾张氏还有些担忧。 “婶子,瞧你这话说的,别说李长安了,只要这事属实,连张主任都得下台。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傻柱信心满满,不过,声音还是压低。 “我贾哥和一大爷,就是有点小误会,等一大爷回来了,说开了就没事了,爷儿俩哪有隔夜的仇啊? 行了,婶子,天可不早了,我得早点去找我那师兄弟儿打听打听情况,盘盘道,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傻柱说着,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东旭啊,真要照傻柱这么说,伱和易中海那老家伙撕破脸,有点早了啊,太草率了。”贾张氏盘算着说道。 “哼!妈,你还信他的话?反正我是不会信了。” 贾东旭虽然心有点活了,但还是嘴硬的说道。 “备不住啊!易中海这老家伙在派出所治保会当了这么多年的治保委员了,眼界见识、门路什么的,可比咱们多多了,弄不好,真让这老小子料定了。 真要是让他们翻了盘,你和他们闹翻了,这份光荣可就和你没什么事了。到时候,易中海清白了,肯定所有的荣誉都会恢复,院里一大爷、轧钢厂八级钳工易师傅、派出所治保会的治保委员…… 还有个智斗敌特的光荣身份…… 儿啊,你和他闹翻,对你可没好处啊!” 贾张氏一边琢磨着,一边劝说道。 “那……妈,要不我明天去医院给他陪个不是?” 贾东旭觉得自家老娘说的在理,不由嘴头松动。 “别!你今儿个也受了凉,棉袄也整个浸湿了,一时半会烤不干,就算干了也有味,得好好洗洗。 等收拾完了,怎么也得明天下午了。看病人,哪里有下午去的,那老不死的没儿没女的,又惜命,最在意这些老理儿。 再说了。 你受了凉,不也得将养将养?看傻柱这意思,老家伙还能给他支招,应该病好了不少了。约摸着那老家伙两三天也就出院了。等他回来,你登门去赔个罪也就是了,不行,你不能去,还是妈去合适。 到时候就说你也生病了,所以,才没能去医院赔个不是。到时候妈再顺情说点好话,不愁他不原谅你。 哼,这么多年,妈也算是看明白了,这老不死的,是指着你给他养老呢,院里就你和傻柱合适,可傻柱在保定还有个死爹,万一哪天回来了,这老不死的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不介,老家伙也不会对你这么好。到时候,咱们就保证给他养老。不愁他不心活!没准啊,他还得来提着东西看你呢。” 贾张氏算计的很精细。 去医院赔不是? 那能空手?不得花钱?易中海想吃他家的东西?配吗他!一个老绝户! 第63章 拜师礼 “行,还是妈算计的周到,那我听妈的。” 贾东旭抱着暖水袋,也算是恢复了一点元气,听自家老娘一通分析,觉得完全有理,不由信心大增。 “要是那老狗算计的是真的就好了,李长安是敌特,我们就能得一个清白了,就不会被处处针对了,一切都回到原来。 不对!是比原来更好! 自行车票、小组长、院里管事大爷……嘿!真好!” 贾东旭被傻柱、贾张氏这一通说,心思也重新活络起来,一想到李长安,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对了,东旭,今儿不是发工资的日子吗?钱呢,拿到了吗?” 贾张氏问道。 “钱……” 贾张氏这话简直像是戳贾东旭的肺管子,一阵肉疼。 “没拿到,财务科的不给我,让李长安给领走了。” 他恨啊! 那可是他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工资啊,三十八块六!那可是足足三十八块六呐!能买多少好吃的啊! 挨千刀的李长安! “什么?让李长安领走了,该死的小狼崽子!都那么有钱了,还惦记我们这点工资?挨千刀的!”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了,压低声音咒骂了一声。不过,她也不敢撒泼去强要,这事闹到厂子里,他儿子贾东旭的工作,可不一定保得住。尤其是这李长安,太狠太毒了,连在院子里没吃过亏的易中海,都被他压制的死死地。 真的不能轻易招惹。 易中海那里说着好听,万一不准成呢?轧钢厂工人,多好的工作啊,可不能丢了。 “东旭,你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 贾张氏问道。 “妈,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贾东旭说道。 “东旭,来,把这碗姜糖水喝了。”此刻,姜糖水熬得了,秦淮茹拖着笨重的身子,端着一碗姜糖水走了过来。 “嗯。” 贾东旭点了点头。 …… “老小子,果然是够狠啊!居然给我戴了一顶敌特的帽子,这是恨我不死啊!易老狗,你这一手可够绝的。” 李长安往后院走的同时,就已经是心中怒火压制了下去。 发怒有个屁用,除了伤身,还能伤到易老狗不成? 想也别想! 这一次,他算是彻底领教到了这易老狗的手段,如果原主李长安在四九城,真的只剩下孤身一人,那只怕还真就是麻烦大了。 毕竟。 敌特的帽子,一旦查实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就算查不实,可自己要是无法自证清白,这一辈子也就是毁了。别说当轧钢厂大厨了,就是当个打杂的,都不可能,绝对会被边缘化,永远不会得到重用。 易老狗在四合院这么多年,果然不是盖的。还好啊,他李家在四九城,不是真的没有三亲六故。这件事是上报给张主任那里知道的,那么,郑叔叔和杨叔都不可能没听到信。难怪昨天的时候,杨叔叫他去办公室,说的话着三不着两,听着有点奇怪。 合着。 那就是对他的试探。 毕竟,这些事情是只有正主李长安才知道的。他当时还奇怪,又没什么大事,怎么郑叔叔家的孩子都一块回家探亲了。合着,只是一个由头,是为了不引起他怀疑。当然,更重要的一个方面,是因为张主任、郑叔叔和杨叔他们绝对信任自己。 在审查敌特这种必须要走的流程中,也都照顾到了自己的情绪。 当时。 杨叔办公室里面那间,怕是有市局的人在旁听。 好险啊! 李长安暗道好险。 要是他继承原主的记忆不全,或者李家真的在四九城没有三亲六故,那么,他真的就完犊子了,穿越过来有系统也屁用没有,被彻底边缘化,永不启用的情况,真就剩下活受罪一条道了。 自己这里戴了敌特的帽子,凭易中海的手段,必然是能够将他们那三只大小禽兽的罪名给彻底洗白,甚至包装成智斗敌特大英雄的。这也就不难解释了为什么明明已经被处罚的很惨,但,昨晚全院大会的时候,一开始傻柱和贾东旭还神气活现了。 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贾东旭半道丢下易老狗自己骑着板车回来了。 必然是在医院的时候,得知了敌特一事落空,师徒彻底反目了。 各个环节全都想通。 李长安冷笑不已。 易老狗,想要跟我来绝户计?那来好了,小爷就好好和你玩玩! 对付这种阴损的人。 就是要打断他的骨头,毁灭他的一切希望!李长安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怎么收拾易中海来了。 同时。 对易中海也再不敢有半分的小瞧,开始代入对方的角度,去琢磨对方现在在想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 第二天是周末。 今天不用上班,但,李长安也没打算睡懒觉,毕竟,今儿个还打算去北新桥信托商店弄一辆自行车呢。 一大早吃过饭。 李长安就准备出门了。 “师父!” 没想到,刚开门,正碰到自己新收的徒弟赵晓峰登门,手里还拎着一条白花花的猪肉,一条鱼,一只鸡,还有一个布袋,里面看样子是几斤鸡蛋。 很明显。 这是送拜师礼来了。 “行,这小子挺懂事啊。” 李长安心道。 不得不说,这礼下的挺重! 鱼肉、鸡肉也就罢了,这鸡蛋可不好弄。但最不好弄到的,还得是那一条,看着至少也得三四斤、白花花的猪肉。 这玩意,叫丹顶鹤,或者鹤顶红。 顾名思义。 就是整块猪肉,只有上面一点红,瘦肉少肥肉多。现在人肚子里普遍都缺油水,这种肉用来熬炼猪油、炸油渣,那是最好的,十分受人欢迎。而往往,这种猪肉也是抢手货,基本没关系是买不到的。 况且。 现在人均肉票也少,凑这么大一块猪肉,那可是下了血本了。不过,李长安也不奇怪赵晓峰能搞到这种好东西。 毕竟。 赵晓峰他叔叔赵大刚,可是二野下来的,在勤行呆了多少年,没点路子才有鬼了。事实上,二食堂的大师傅哪个没有自己的门路? 鸡蛋、猪肉这些紧俏货,甚至于市面上根本有钱有票都买不到的东西,走歪七扭八的门子,都可能搞到。 第64章 再探再报 “整这一套做什么?” 李长安皱眉。 其实虽然他没指着收徒吃一笔拜师礼,但是,徒弟懂事,敬重自己,李长安心里也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 “师父,我能拜您为师是八辈儿修来的福分,这都是应有的礼数,您可千万别推辞。” 赵晓峰满面堆笑,拎着拜师礼说着拜年的话。 “你小子!赵叔也是,怎么不教点好的?行了,下不为例,进来吧。” 李长安还是将赵晓峰让进了屋。 要是平时回绝还行,但,今儿还真不行,这是拜师礼!可不兴回绝的,不然,徒弟面子上不好看不说,以后心里也会犯嘀咕,怕师父不真教自己手艺。 代理一大爷家。 “哎哟,老头子,快来看,有人提着好些东西来看李长安了。” 对门李家的动静,早惊动了新任一大妈,连忙招呼自己老头子刘海中。 “嘿!这拜师礼,可真重啊!” 刘海中走到窗边,悄悄还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支棱着耳朵,听着对门的动静,也听出了一个大概。 不由有些感慨。 “可不是,那么大一条肉,我的天啊,这怎么也得有个四斤吧?还是上好的丹顶鹤!我的妈啊,多少年了,我都没见过这么大块的丹顶鹤!有一回你一个徒弟,给你下了重礼,也才三两多的丹顶鹤。 嘿! 这么大块丹顶鹤,上好的猪肉啊!看着都眼馋,李家小子就一人儿,怎么吃的完啊!而且,那布袋里是鸡蛋吧?嘿!真稀罕,那怎么着也小十斤了,坐月子都够使了。这可都是稀罕物啊,正经八百的好东西! 哎呦,真让人眼馋啊!当家的,我估摸着这东西,李家小子自己一人儿也吃不完,咱们要不花点钱跟他买点?” 刘光天他妈商量着跟刘海中问道。 “不买!” 刘海中一口回绝。 “你是不是猪脑子,这可是倒买倒卖投机倒把,我这个一大爷屁股还没坐热呢,你是不是想让我下了?成心吗这不是?” “也对。” 刘光天他妈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也不觉得一个一大爷的位置,就比实打实的猪肉鸡蛋香了,但是,自家老头子最在乎的就是这个。所以,也只能顺着他了。谁让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呢? “只是……老头子,你说的对是对,可这么多的猪肉、鸡蛋,咱们上哪踅摸去?这个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啊!” 刘光天他妈满脸的遗憾。 “你呀,不用觉得可惜。那李家小子指定得乖乖的给咱们送点猪肉和鸡蛋来,好歹我也是这个院里最大的领导,这小子读了这么多年书,能不懂这些事?” 刘海中腆着肚子说道。 “嘿,真是啊!那敢情好!” 刘光天他妈一听,顿时一拍大腿,有些恍然,乐的合不拢嘴。 “对了,待会啊,你在窗户盯着点,李家小子真要来了,咱们也得假装着矜持点知道吗?不能一上来就接过来,显得咱们当领导的,没见过东西似的。不就是点猪肉鸡蛋吗?” 刘海中腆着肚子,提点着自己老伴儿。 “行!” 刘光天他妈暗自撇了撇嘴,就点猪肉鸡蛋?好大的口气!那是一般的猪肉吗?那可是丹顶鹤!几乎全都是肥肉! 但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所以还是立即点了点头,趴窗户上盯着对门。 “猪肉、鸡蛋!嘿!飞来凤啊!”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美美的往椅子上一坐,脸上带着笑意。 …… “行了,东西师父也收下了,门儿你也认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吧。你来的时候,师父正要出门呢。” 李长安也没客气。 刚才他把赵晓峰让进屋,倒了杯水,聊了会家常,约摸着赵晓峰这一路子身上的寒意应该缓过来了,也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对自己徒弟,没那么多讲究。 “师父,您要去哪?这大冷的天,您要是要买个东西伍的,我帮您捎来就成,我有自行车,来回也方便。” 赵晓峰献着殷勤的说道。 “你有自行车?” 李长安愣了一下。 “对啊师父,我之前买了一辆自行车,信托商店花了六十块钱买的,有点旧,但骑着还行要不这……师父,您骑我的车出去,我腿着回去就行。” 赵晓峰连道。 “不用,我就去北新桥信托商店那块儿,看看有没有什么合眼的自行车。有的话,就买一辆代步。 省的麻烦。” 李长安说道。 “那行,师父,我骑车来的,刚好打算逛逛,顺路,我捎您一段吧。” 赵晓峰说道。 “行。” 李长安也不客气。 师徒父子! 他收的徒弟,可和厂子车间那种帮带形式的不一样,是传统的师徒关系,讲究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徒弟的,就是被师父揍几下挨几脚,那也得乖乖受着,想学吃饭的手艺?那么容易呢?! “对了,师父这有几张点心票,也是别人送的,我不爱吃点心,留着也是白瞎了。伱家老人多,还有小孩,拿回去给家里老人弄点点心,当个零嘴伍的。” 李长安响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几张杨厂长那里拿来的点心票,递给了赵晓峰。 “师父,这……这可不行!这不合适!” 赵晓峰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拿着!怎么,刚拜了师,就不听师父的话了,拿着,不然小心我把你小子逐出师门。”李长安笑骂了一句。 “成!师父,那我可不和您老客气了啊!” 赵晓峰这才赔笑着将点心票收下,小心的将点心票揣进怀里,在里面的兜搁好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年头。 点心票可也是正经八百的好东西! “走吧。” 李长安说着,就和赵晓峰出了门,顺手将门落锁,然后就往前院去了。 “老头子,李长安出来了。可也没拎着什么东西啊。门都落了锁走人了。” 刘光天他妈打着小报告,有些奇怪的道。 “什么?这小子也太不会做人了吧?简直不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啊,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 刘海中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有些生气,一生气,直接不过脑子,憋出了一句戏词。 “再探再报!” 第65章 信托商店 “探个屁!人都走了,你还探个什么?” 这次,刘光天他妈可没给刘海中什么好脸子。 且! 还以为能沾沾自己老头子的光,混点猪油渣吃呢。这也不行啊!当了一大爷,也没见好使多少! “保不齐这小子有什么事暂时出去了,回来了能不给我送点肉啊蛋啊的,肯定不能啊!你留点神,多注意一下这小子的动静。 可别到时候人家都进屋了,你还没准备,到时候露了怯,可丢人!” 刘海中觉得自己没面子,自己给自己找补。 “有道理。” 刘光天他妈想了一下,还是有些心动。 丹顶鹤啊! 嘿!多好的肥肉啊!吃到嘴里,那叫一个香!不过,还是熬猪油好点。炖肉吃两顿就吃没了,而且,真要炖肉,自己肯定没份儿。熬猪油炒菜啥的,自己多少能借点荤腥。 想想就解馋。 “老头子,你说李家那小子能给咱们拿多少猪肉和鸡蛋过来?”刘光天他妈对这个问题还是很关心的。 “嗯,李家那小子收的徒弟,拿来的好东西可不少。就算那小子不懂事,鸡肉和鱼肉不给我拿过来,至少,猪肉和鸡蛋应该也得对半劈。 猪肉那么大一条,至少也得三斤多四斤的,对半劈差不多一斤多两斤吧。那一手提布袋鸡蛋可不老少,估摸着得有个小十斤?拿个四五斤过来应该还是要的。” 刘海中约莫着说道。 “哎呦嘿!那敢情好!对了,老头子,最近光齐回来那回,不是说了吗?他们股长的媳妇坐月子,正缺营养呢。你看要不要给光齐点,让他给他们股长送去,好好表现表现?” 刘光天他妈继续说道。 “嗯,求上进,这个……这可是大事啊,不能马虎,好钢用在刀刃上,不过啊,这么多好东西,也不能都送去。 这样吧,送个七八两猪肉,十来个鸡蛋,这就蛮好了。” 刘海中琢磨了一下。 对他们家大小子的事情,他还是很上心的,毕竟,那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啊,刘家半拉门面,都靠这小子撑着呢。 有他家刘光齐在,他家就是整个四合院,唯一的干部家庭! 说出去也有面子。 要是过几年,他家刘光齐能提个干事啥的,还不活活美死?想了半天,刘海中最后下了决定。 “行!我看行!” 刘光天他妈点了点头。 搁在前几年,这点东西也就是刚刚够看,现在可不一样,正是物资最紧缺的时候,而且拿去的可不是什么瘦肉,而是丹顶鹤,是大肥肉,这可是好东西,营养! 一般人没路子的,谁买得到丹顶鹤啊! 像是他们家今年过年的时候,肉票就都花了,可买到的都是瘦肉多肥肉少,吃起来肉味虽然也香,但不解馋啊。 七八两丹顶鹤、十来个鸡蛋,够他们家大小子在股长面前挣够面子的了。 “那当家的,剩下的猪肉和鸡蛋,你打算怎么吃啊?” 刘光天他妈又问出了她最关心的第二个问题。 “嗯,光齐拿七八两猪肉,还能剩个一斤,二两炖肉,剩下的熬猪油、吃油渣。记得把光齐叫回来一块吃,这孩子也缺营养。 老二和老三可别给吃。 你也跟着吃点。 鸡蛋嘛,还是炒着吃好吃,唉,可惜啊,现在还没开春呢,要是等开了春,有头茬韭菜吃,拿清明前的头茬韭菜炒鸡蛋,嘿!那叫一个鲜!” 刘海中一脸的陶醉。 “对对对,还有香椿,头茬香椿生吃都香,拿来炒鸡蛋,那叫一个香!”刘光天他妈也乐了,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去!搬个椅子,去窗户那专门盯着,看那小子什么时候送猪肉和鸡蛋过来,要是送的晚了,我还未必收呢!我去里屋睡个回笼觉,等那小子回来了你就叫我。”刘海中打个哈欠,倒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进了里屋。 “行。” 刘光天他妈点了点头。 在炒鸡蛋和猪油渣的双重诱惑下,满面红光的爽快答应,老老实实的执行刘海中的任务去了。 …… 北新桥信托商店就在南锣鼓巷边上。 就算是腿着,也没多远。 更别说骑车了。 一小会,就到了北新桥信托商店。 “小同志,您二位是要买自行车还是……” 一位六十来岁、有点三角眼的老头,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招呼道。信托商店有买和卖,北新桥信托商店以经营二手自行车闻名,但其他东西合适的,也收也卖。 “老师傅,我有车了,今儿是跟我师父来的。我师父要买一辆自行车,有没有成色好点的?” 赵晓峰说道。 “哟!人不可貌相啊,小同志看来家传的手艺吧,擅长八大菜系的哪一系啊?”老师傅有点意外,随即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厨子?” 赵晓峰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 “呵呵……” 老师傅笑而不语。 “师父,这老师傅神了诶。” 赵晓峰惊叹道。 “废话!咱们就这一身棉袄,厨房油烟大,浑身炒菜味,你不是厨子谁是?” 李长安翻个白眼,多少有点无奈。 自己这个徒弟啊,算是废了,有点机灵,但属实不多。 “哦,原来是这样啊!嘿嘿,还是师父聪明!” 赵晓峰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嘿嘿傻笑。 “看来小师傅真是家传的手艺了,看样子应该还不错,这菜味可还挺香的,嗯,炒白菜、土豆丝……还有……” 老师傅嗅嗅鼻子。 “咳咳!老师傅,我们是来买自行车的。” 李长安无奈。 他不是不爱干净。 问题是就一身棉袄啊! 这年月,谁家基本都这情况,整天炒菜,就算是穿着厨师服啥的,也没用,就是能挡挡油点子,菜味可挡不住。 不过,眼前这情况,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老师傅鼻子够尖的,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 “哈哈哈!和你开个小玩笑,小同志还急了,对了,小同志住附近,那应该知道何大清吧?” 老师傅笑呵呵的说道。 “何止知道啊,就我们院的,怎么了?” 李长安问道。 第66章 自行车界里的超跑! “嗯,没事,我就是顺嘴一问。巧了,敢情你是四十号院的啊。听说那老小子跑保定去了啊?嘿,以前这小子就没出息,我年轻那会,和他打过一架,刀了他一条腿。对了,还有个教书匠,叫闫埠贵的,好像是你们院三大爷?” 老师傅笑着问道。 “怎么,你也刀了他一条腿?” 李长安问道。 老师傅:“……” 赵晓峰:“……” 李长安成功扳回一城。 “小同志,这天可就让你给聊死了啊。” 老师傅一脸无奈的摊摊手。 “其实啊,我是想说,那小兔崽子也来过我这几次,想要踅摸辆好车子,但又给不上价,所以啊,一分价钱一分货嘛。 还教书的呢,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老师傅提到闫埠贵,一脸的嫌弃。 “对了,你不是想要自行车吗?我这有十多辆呢,你看看哪一辆顺眼?” 老师傅问道。 “您老是行家,要不给推荐一辆?” 李长安一笑。 他好歹也是人尖子,前世杀穿九九六职场,还不懂眉眼高低?一眼就看出来这老师傅八成和现在院里的二大爷闫埠贵有点关系,所以,才拿他找乐。 而且。 信托商店也是国营,不存在什么坑骗顾客一说,买卖公道,一是一二是二。所以,李长安索性当个甩手掌柜。 “行,小师傅信得过,那我常五也不能含糊,你看这辆车怎么样?九成新,大不列颠的双枪牌。 其实说九成新,都有点屈枉这辆车了。因为车主人很爱惜这辆车,要不是家里遇到变故,都不会卖了这辆车。是因为这车买了有个几年了,所以,定的九成新。就外观来说,说它九成五新,甚至是新车,都不算过分。 小师傅看得上的话,真格的不错。不过价格,可不便宜。” 信托商店的老师傅笑着指着一辆车说道。 “行。” 李长安上手按了按,仔细看了看,车胎、车架子都挺好,要是不说,还真就以为是新车呢。 “就这辆了,多少钱?” “一百零五块。” 老师傅笑着道。 “一百零五块?还真不便宜啊。”赵晓峰咂舌。 “行!” 李长安却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看上去,花一百零五块买一辆二手自行车,多少显得有些“井”,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其一。 买新车得要自行车票,他没有。走后门,他并不愿意,真要排号抓阄,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黑市倒是能套弄到自行车票,但是,现在伪君子可正愁抓不住他小辫子呢。 其二。 这可是双枪牌! 正经的大不列颠货。 搁在十几年前,论自行车质量和档次,那都是大不列颠和德意志货最顶级,其次是小日子,最后才是国产。 新中国后,洋货开始逐渐退出市场,国产增多。车龄才几年、还这么新的双枪牌,可不好淘弄。真要是一手,二百来块都不见得能拿下来。 “行,看你小子这么痛快,那咱也给你行个方便,登记手续什么的,你不用去了,把名字住址什么的写个条,回头办好了,明天让闫埠贵那小兔崽子给你捎过去就得。” 钱货两讫,老师傅笑着说道。 “行,那老师傅您和我们院二大爷……” 李长安笑着问道。 “二大爷?那小兔崽子不是你们院三大爷闫老三吗?” 老师傅一愣。 “老师傅,您还不知道吧?我师父院里的一大爷是个伪君子,犯了严重的错误,已经被一撸到底了。” 赵晓峰对这事也是清楚,笑着说道。 “哼,以闫老三的能力,当个一大爷也绰绰有余,这小兔崽子还是抠门啊,这是怕当了一大爷万一要捐钱得起表率作用啊。 这小兔崽子……” 老师傅冷哼一声。 “见了那小兔崽子,就说信托商店常五说的,让他明天下班顺道来拿自行车手续。” “行。” 李长安一乐,和老师傅告辞。 二大爷闫埠贵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在这老师傅口里一个“小兔崽子”,看来关系不一般啊。没想到二大爷闫埠贵,还有这么硬的关系。 要知道。 能在信托商店上班的这批老师傅,可都不白给啊,在新中国往前,那都是有两下子的,是摇小鼓收破烂的,说是摇小鼓,可门道深了去了。 因为摇小鼓,也分摇软鼓和硬鼓的。摇软鼓的也还罢了,收的无非是平民百姓家的破烂,摇硬鼓的那可了不得。 收的都是达官显贵家的东西,还有洋人的东西,眼睛那叫一个毒,对古董字画、各种玩意,那叫一个了解。 搁在后世,只怕都足以吊打一些古玩专家了。而且,这一类人,路子野得很。试想一下,收古董字画之类的值钱玩意,走街串巷,哪天身上不得带个几百块大洋?和街面上混的不熟能行? 手里没点硬功夫能行? 能刀了何大清,其实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那老爷子,以前也是刀口上舔血的,手里备不住都有人命。回了四合院,可得好好问问二大爷。 “师父,那我回了?” 赵晓峰问道。 “嗯,行,伱回去吧,路上慢点。师父给你的票里,有鸡蛋糕票,买点鸡蛋糕,给你家里老人带上。” 李长安叮嘱。 “诶。” 赵晓峰骑车走了。 李长安推着自己的双枪牌自行车,也是美滋滋的,笑着看了蹲在信托商店门口的两个小年轻,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骑上车一溜烟直奔四合院。 其实。 这二手自行车也有好处,牌照啥的都是现成的,就是需要变更一下车主信息而已。 开玩笑! 他怎么可能真让七老八十的老师傅给他跑腿?之所以他同意,是因为门清老师傅压根不用出门,就能帮他在公安系统把车主信息变更过来,因为信托商店门口,常年有派出所的蹲守。 要是有谁偷了东西,去信托商店销赃,那等于往枪口上撞。 老师傅说让他不用专跑一趟,其实就是让信托商店门口蹲点的顺道帮他把这事办了。 第67章 摇小鼓的常五儿 “常师傅,您对这小子可有点特殊啊,这么多买二手自行车的,您怎么就单让他少跑一趟腿使唤我们?” 信托商店门口一个蹲点的小年轻好奇问道。 “你知道个屁!那小子身份可不一般,他住四十号院,叫李长安,哼,那小子一进门,我就认出他了,和我那个脑子一根筋的同门师兄简直长得一模一样。他爹的名字,我说出来,你们大概知道……” 常五爷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他?难怪……” 小年轻一听,也是吃了一惊。 “嘿!那也不对啊,那小子出门还冲我们打个招呼,他咋看出来我们是蹲点的?” 另一个小年青奇怪道。 “破船还有三千钉,当年我那师兄可是警卫连的,现在他那些老战友哪个部门的没有?暗地里,都还有来往。 这小子怕是从小没少参加这样的聚会,随便听进去点什么,都比一般人强很多的啊。” 常五爷嗤鼻一笑。 “那常师傅您干嘛不跟他相认啊?” 小年青好奇道。 “哼,相认做什么?平添伤感罢了。” 常五爷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背着手走回了信托商店。 …… 没一会。 李长安就到了四合院。 “哎呦嘿!长安,你买车了?我的天爷!永久的还是……不对啊这,我怎么看着这自行车这么熟悉啊?” 二大爷闫埠贵正看到李长安推车进来,不由乐了,赶紧上来看看。结果一瞅,越看越熟悉。 “能不眼熟吗?这自行车,您老怕是在信托商店都盘出包浆了吧?” 李长安暗笑。 “哎哟喂,这不是眼巴前北新桥那信托商店的双枪牌吗?一百零五块,叫你小子给买了!嘿!行,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车,正经的好东西,可惜不识货的太多,想买二手的,一听这价格就不乐意了,我要有一百零五,指定买这车。嘿!好东西啊,好东西! 这车搁以前,没个几百块,拿不下来!” 闫埠贵如数家珍,手舞足蹈。 “嘿,还得说是二大爷您,眼睛真毒。对了,二大爷,北新桥信托商店有位老师傅,说是和您挺熟?” 李长安问道。 “嘿!何止是熟啊,那是我五哥。我亲娘舅家的,排行第五,一般外面都叫他小五,大名常得胜。 以前啊,我舅舅是咱们肉食口福聚德的堂头,满四九城有名,对吃很有点心得,我在他老人家那学了不少东西。后来因病去世了,我五哥就接了班。后来待得不舒心,索性另投师父,摇身一变,去摇小鼓收破烂了。” 闫埠贵笑着说道。 “那二大爷,常大爷是摇软鼓的还是硬鼓的?” 李长安好奇道。 “嘿,行!你小子还真会懂!” 闫埠贵略微惊讶的看了李长安。 “我五哥先是摇的软鼓,摇了有个四五年吧,手里有本钱了,就找了人帮带,开始摇硬鼓。 等到了新中国。 不兴这一套了,就进了信托商店,当了个师傅。当年啊,我五哥在这一行,可是大有名气,道儿上的朋友都尊他一声五爷。那个时候,混的可是风声水平,我家要不是有五哥帮衬着,我们兄弟姐妹怕是要饿死几个。 五哥对我来说,算是有活命之恩,不过,后来五哥就不乐意见到我了。” “那是为什么?” 李长安一愣。 “因为我长得和我舅太像了,按我五哥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到我,跟看到他爹似的。”闫埠贵一乐。 “嘿!” 李长安一听,也乐了。 “对了,二大爷,我这自行车变更手续还没办完,常大爷说帮着办,让你下班帮着捎来,辛苦您跑跑腿。我新收了个徒弟,给我送了点拜师礼,我也吃不了,送点给您。解娣、解旷他们正长身体,得要点营养。” “没问题,这事我顺道就办了。” 闫埠贵笑道。 “想不到你小子,才进厂三天,都收了徒弟了?行,好小子,三大爷跟你借点光。” 闫埠贵觉得这拜师礼,估摸着也就是些大枣花生啥的,借借长安的光,自己孩子也能解解馋,挺好。等开了春,自己攒的自行车估摸也差不多了,到时候骑车去钓点鱼,分给长安点也就是了。 所以,也没推辞。 李长安推着自行车,就回了后院。 “哎哟,老头子,老头子,李长安回来了,还骑了一辆自行车,好像是新的,嘿!你说这会不会是他自己买的啊?” 刘光天他妈一直盯着窗外,一见李长安到了后院,立即就小跑进了里屋,推了推自家老头子。 “什么事?啊?那小子回来了啊,嗯,新自行车?哎呦嘿!” 刘海中一听,顿时有些吃惊。 “不能吧,这小子难不成还能有自行车票?” “对啊,李家小子钱肯定是不缺,票哪里整啊,老头子你都在厂里多少年了,年年先进,也没被奖励一张自行车票啊,现在还没到抓阄的时候吧?” 刘光天他妈也有些惊讶。 “嗯,备不住是借的,等等再说吧。” 刘海中琢磨着,坐回了椅子上。 这小子办完事回来了,这会应该给他送东西来了吧?没一会,听到李家传来了菜刀和菜板碰撞的声音,刘海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肯定是分肉呢。 “哎呦嘿,当家的,李家小子真的拎着肉和鸡蛋来了,嗯,不对啊,怎么看上去这肉也就不到半斤,鸡蛋也就十个左右吧?” 刘光天他妈先是惊喜的低声超自己老头子叫了一声,随即看清之后,就有些不乐意了。 “什么?才这么点东西?” 刘海中一听,顿时脸就掉下来了。他是什么人?整个四合院的一把手!多大的领导啊,就这点东西,瞧不起谁呢! 这还怎么给他家光齐分点?难道都拿去撑门面,自己不要吃的吗!?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哎呦嘿!不对啊,老头子,李家小子没来咱们家啊,好像是奔前院了。这……该不会给闫老西那掉书袋送去了吧?” 刘光天他妈有些傻眼。 嘿! 怎么给闫老西送去了?虽然不多,苍蝇再小也是肉啊!有总比没有强! 第68章 人情世故 “什么?给闫老西送去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还把不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哪有先给二大爷送的道理? 岂有此理!气死我了!” 刘海中气的都快炸了。 随即,转念一想,又镇定下来。 “我知道了,好饭不怕晚,这小子是想要待会给咱们送一份大礼吧?你想啊,二大爷闫老西都有,咱们能没有?能少了?” “嘿,有道理!那敢情好,这李家小子,就是会办事。就是礼数上啊,不太周全,按说咱们是一大爷,应该是先给咱们再给闫老三。 不过这孩子年纪小,不懂这些也正常,咱们当领导的,不和他一般计较。” 刘光天他妈想了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也是再度欢喜起来。 前院。 “二大爷,我徒弟送来的拜师礼,我给您老送点过来尝尝鲜。就这么点东西,您老可别嫌少。” 李长安进了闫家,笑着说道。 “哎呦嘿!这……丹顶鹤!这……长安啊,这礼可太重了,你听我说,二大爷心领了,但不能收,真不能收。” 二大爷闫埠贵一见吃了一惊,连忙推辞。 “是啊,长安,这东西我们可不能收。解旷他们是正长身体呢,可你也不是正长身体么,可不能这样。” 二大妈杨瑞华也连忙推辞。 他们是喜欢算计,但也得分谁。以前的时候,他们可受过李家恩惠,所以,严词拒绝。这便宜,可不能沾。 “您二老听我说,我那个徒弟啊,家里也是厨子,有路子,所以弄了点肉给我,好几斤呢,我这也吃不完,您就帮我分担分担得了,行,就这么点东西,我待会还有事,就先回了。” 李长安一笑,将肉和鸡蛋往二大爷、二大妈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唉,长安,长安。” 二大爷追出门外,但还是没李长安腿快,早就进了中院。 “老头子,你看……” 二大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手里布袋里装着的鸡蛋,又看了看二大爷手里的那一小条猪肉,征求自家老头子的意见。 “长安这小子腿快,咱们真要追上去,得追到后院,面子上不好看。这样吧,这件事先记着,等咱们家有好吃的东西了,可千万记得给长安送去点。” 闫埠贵琢磨了一下,还是说道。 “那敢情好。” 二大妈乐了,心情相当好。 能不好么? 这年月都缺营养,孩子们一个个菜青脸,当娘的看到了能好受? “老头子,这肉咱们是包包子,还是熬油?”二大妈问道。 “包什么包子?败家子吗你不是?先熬油,熬出来的油渣包包子,照样香!这样能多吃些日子! 鸡蛋嘛,打鸡蛋汤,这样一个鸡蛋一锅汤,三天吃一回。大家都能沾点荤腥。把鸡蛋捡出来,记得回头把包还给长安。这小子心细,他有自行车,下班也就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信托商店了,哪里用我跑腿啊? 这就是找个由头。 好孩子啊!” 二大爷闫埠贵精打细算惯了,明显比代理一大爷刘海中更会算计。 “我看行!这猪油啊,咱们先别吃,先吃猪油渣包子,一人一个,吃完猪油渣包子,再用猪油炒菜,这样咱们家至少一个月,都能借点荤腥了。” 二大妈也算计着。 后院。 “老头子,李家小子回来了,空着手回来的,这么快,这才刚才出去不到二分钟吧?看样子还真是给闫老西送去了。 嘿!老头子,李家小子还真出来了,我的天,这块猪肉起码得有二斤,还有一只鸡,那些鸡蛋也得有个四五斤!我的天爷,这小子为了巴结你,是下了血本了。” 刘光天他妈一见李长安又提着东西出了门,都快乐疯了。 “哼!还算这小子识相!”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腆着肚子,咳嗽一声,想了想端起了搪瓷杯,假装喝茶。 “哎呦嘿,不对啊,这……怎么这小子把东西挂车上了?” 刘光天他妈有些蒙了。 “什么?挂车上了?这是给谁送去?” 刘海中再蠢也知道这一份大礼,摆明了不是给他送来的,不然不会往车上挂。顿时,脸就彻底不好看了。 等他打开屋门。 李长安早就落锁推车出去了。 “哼!” 刘海中怒哼了一声,脸色很是难看。 好小子! 等你回来的,我非追查一下你这自行车的来路不行!敢得罪院里最大的领导,你小子是想翻天啊! 一大爷的权威,谁也不能挑衅,军烈属也不不行! “……” 刘光天他妈,现任一大妈眼见代理一大爷刘海中脸色铁青,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两个畜生呢?”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脸色铁青的问道。 “老二、老三一早就溜出去了,这会还没到吃饭的时候,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现任一大妈知道自己老头子说的是谁,连忙回答。 “哼,不吃饭就不回来,成心躲着老子是吧?娘的,老子供他们吃喝上学容易吗?就这么躲着老子?! 小白眼狼! 你,去!现在就做饭,就做咱俩的,再给我炒个鸡蛋!吃吃吃,让那两个小王八蛋吃个屁!今天一天别想吃饭! 等他们回来,看我不打死他们的。” 刘海中怒道。 “行,我这就去。”现任一大妈对这事早就习以为常,毫不犹豫的立即执行自己老头子的指示去了。 …… “奇怪!长安这骑着车,大包小包的,是干嘛去啊?” 二大妈出来,正看到李长安出门,不由有些奇怪。 “我看看。” 二大爷出门没看见李长安,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还得是这小子啊,简直是多年的老家贼,人情世故这点事,是让他琢磨的明明白白啊! 不过。 他答应过张主任,不能把这事说出去,所以,也就憋着没和老伴儿说。 “行了,回屋吧,快点熬猪油。今儿个,咱们用油锅炒一次大白菜,嘿,那叫一个香!孩子们都等着呢,对了啊,炒白菜的时候,多炒点,把晚上那一顿的也炒出来,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二大爷闫埠贵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第69章 等吃席 “行。老头子,你看孩子们都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要不待会猪油渣……” 二大妈和二大爷商量着。 “成!一人给他们一小块尝尝。” 二大爷闫埠贵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对了,这肉啊,分出个二两,再拿三个……五个吧,拿五个鸡蛋,吃过饭我腿着给我大哥他们家送去,爹妈虽然不跟着咱们过,但有好东西了,该孝敬还得孝敬。” “行!” 二大妈点了点头。 他们也不是不孝敬,可家里实在是没余粮,所以,心里愧疚也没什么辙,只能平时从牙缝里省点出来。 …… “哟,郑叔,婶子没在家啊?” 李长安到了张主任家门口,敲门却是郑叔开门,往门里看了看,不由微讶。 “怎么又拿东西?!” 郑大军眼见是李长安,脸上顿时有了笑意,可见李长安又拿东西,真的有些生气了。 “郑叔您先别急啊,这可不是我买的。您还不知道吧,我新收了个徒弟,跟我学做菜,这是那孩子给的拜师礼。 我给您拿点过来,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嫂子现在坐月子,营养真跟得上?我大哥的孩子,那就是我亲侄儿啊,咱一家人能不尽点心? 就是这么点心意不是? 本来也是借花献佛的事。” 李长安笑着解释。 “真的?” 郑大军半信半疑。 “那还能有假?不然我自己往哪里踅摸这么一刀肉去?” 李长安笑道。 “他家也是厨子,厨艺没我好,所以想拜我为师,精进精进。要不,能有这么一大块丹顶鹤?” “哼,就你那狗怂手艺,炒个白菜都能炒糊吧?还能收徒弟了?” 郑大军笑骂了一声。这当然是玩笑,他可一直关注着李长安这孩子的消息,从老杨那里知道不少事。 “不过,这孩子该说不说,是真行,懂得尊师重道,你可得好好教,不兴来旧社会那一套,不能耽搁了孩子。” “叔儿放心,这还用您说?” 李长安一笑。 的确。 赵晓峰这小子挺懂事,该说不说,礼是真重啊,这可是三年困难期间啊!小十斤鸡蛋、四斤猪肉、一只鸡、一条鱼,这礼那叫一个大! 比后世送一箱老年份的茅台都贵重的多! 就算没有这份礼,只要这小子是那块材料,他也是该教教,有了这份礼,自然更要上心才是。 “行,你婶子去老大家伺候你嫂子月子去了,平时都是你婶子工作忙,都是亲家母帮着照顾,周末不过去不像样子,昨晚就没回来。 本来我还打算下点面条凑合一口呢,你小子来了,正好抓壮丁,去,炒个菜,让叔儿看看你手艺到底怎么样。 别整天就知道吹!” 郑大军笑着说道。 “好嘞!郑叔,今儿咱就露一手。” 李长安笑道。 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他拿来的肉和鸡是要炖汤给嫂子补身体的,可不能拿来用,但,鸡蛋倒是可以炒上一小盘。 李长安在厨房踅摸了半天,找了一些材料,想了想,就直接打了一锅鸡蛋汤,炒了三个鸡蛋,里面加了点葱花,又炒了一盘土豆丝,一盘醋溜白菜,算是凑了个三菜一汤,也算得上有荤有素了。 “嘿!还真香诶,行,你小子手艺还真不赖,来,今儿趁着你婶子不在家,陪叔儿喝点酒。” 郑大军笑着道。 “郑叔,您以前受过伤,身子差,这个烟酒啊都得忌。我记得以前叔叔们聚会,你可就不能喝酒,今儿个要是开了戒,我婶子还不得怪我?我可不受这个。 再说了。 我也不会喝酒不是?咱们爷儿俩还是吃点菜,唠唠家常得了。” 李长安直接将酒给缴了。 酒是好酒。 可郑大军以前受过枪伤,留下了后遗症,酒这东西,不沾为妙。 “嘿!今儿中午我还打算趁着你婶子不在家,下点面条,弄盘腌黄瓜、腌萝卜的下酒呢,伱小子倒好,来了把我酒给缴了。真成!” 郑大军笑骂着抱怨了几句。 接着。 爷俩就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聊家常了。 吃过饭之后。 李长安就起身告辞了。 “这一兜苹果,你拿回去吃。” 郑大军从屋里拎出一兜苹果,递给了李长安,李长安也没拒绝,接过来就往楼下走,郑大军一路絮絮叨叨,叮嘱他就将这当自己家一样,没事常来坐坐,就这样将他送到了楼下。 …… 四合院。 中午,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到了饭点,才敢回家,没想到,一进屋,就被自家老娘堵住了门口,代理一大爷刘海中早就拎着棍子等着了,直接就是鬼哭狼嚎。 好不容易。 刘光天才一把推开了老娘,夺门而逃,刘光福紧跟其后,哥儿俩狼狈不堪。 “他娘的,刘海中真不是个玩意!今儿咱们可大半天没在,哪里就招惹到他了?一上来就一顿打。 狗东西!等你老了,老子非打死你个老狗!” 刘光天捂着脑袋,他都被打破皮了,手上隐约有血。 “谁说不是呢?玛德!这老东西当咱爹,咱可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指不定谁气到了他呢,窝囊废,就知道拿咱们撒气。 老王八蛋!” 刘光福也恨恨的骂着,他虽然没被打破头,但腿上挨了一下狠的,有些一瘸一拐。 走到中院。 不由愣了一下。 正见傻柱推着板车,接前一大爷易中海夫妇回来。板车上,易中海正坐起来,就看到了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 “晦气!” 易中海低声骂了一声。 “娘的,这老不死的怎么还没死?” 刘光福高低有些不爽。 “是啊,这老不死的,怎么没死啊?嘿!白高兴了,娘的,我还指着这老不死的要死了,好吃席呢。” 刘光天也有低声咒骂。 眼见易中海被傻柱背着进了屋,刘光天、刘光福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叫了起来。 “二哥,你饿不饿?咱们今儿回家吃饭是不可能了,能不能去哪里蹭顿饭啊,总不能真挨饿吧?” 刘光福捂着肚子苦着脸问道。 “废话,老东西不让咱们吃饱,今儿早上就吃了半拉窝头,一碗棒子面粥,你说饿不饿?还去蹭饭,谁能让你平白无故的蹭饭?”刘光天没好气的说着,可却忽的眼神一转。 “有了!去找刘光齐!” 第70章 嘎嘎新 “找老大?找他干什么?” 刘光福一愣,没反应过来。 “废话,你说找那狗东西干什么?当然是吃饭了,玛德,都是当儿子的,从小到大老王八蛋可没舍得动过他一手指头,什么好事都是他的,什么好东西都是他才能吃,玛德!现在那狗东西是二十四级干部,工资全都自己花,还从家里拿。 凭什么好东西、好事都是他的,挨揍挨骂都是咱们的,找那狗东西吃大户去。现在他是二十四级干部,好面儿。不怕他不给咱们饭辙,今儿咱们不但要吃饱饭,还得吃好,至少得有荤腥。 那王八蛋敢说一个不字,咱们直接揍他,揍不揍得过单说,往他脸上招呼,让他到时候在厂子里颜面尽失,让老王八蛋名声臭到厂子里。” 刘光天发着狠。 他是真被打急眼了,动不动就棍子伺候,备不住哪一天赶寸了就被打死。老东西口口声声棍棒底下出孝子,但老大他可没动过一指头。 “行!” 刘光福也点了点头。 “对了,咱们去哪里找他啊?今儿周末,厂子里可不上班啊。” “嘿!这你不懂了吧?那王八蛋都多久没回家了?他是搞行政的,又不是车间工人,怎么可能忙的连家都回不了? 我早打听了。 那王八蛋在街道办租了一间房,我知道地方,走。” 刘光天贼笑了一声。 “哎呦嘿!玛德,咱们兄弟饭都吃不上了,他还有闲钱租房?吃大户,必须吃大户,咱们今儿干脆下馆子得了。” 刘光福一听,也气不打一处来。 很快。 两人就走出了四合院,向着街道走去。 …… “唉,柱子,我不在的这两天,院里发生什么事没有?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好了吗?” 易中海问道。 经过一天多的休养,他病情好了一些,但远远没好利索,只是,因为医院里主治大夫知道他那点破事之后,一直给他使脸子。甚至,还给他“扬名”,致使医院里几乎是个人,就能对他夹枪带棒。 所以。 老家伙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的提前出院,抓了点草药,回来将养。他还心心念念,自己翻盘能做回一大爷的宝座,所以,对院子里的事情还是十分关心的。 “一大爷,您交代的事情,我都打听了,昨个我这一晚上啊,都没休息,各处奔走,找我那些师兄弟伍的打听消息,还真打听到了。真让您给猜着了,张主任的丈夫叫郑大军,是二野下来的,具体的咱就不清楚了。 但反正和李长安他爸都是二野的,约摸着,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了,我也给咱们厂子传达室的师傅,使了点好处,打听了一下,说是前天根本就没有公安来过。这件事,八成真是让一大爷您猜着了。 让张主任给按下了,您看咱接下来怎么办?对了,还有一件事,昨天晚上的时候啊,我贾婶子说走了嘴,您看这事怎么办?” 傻柱一口气说道。 “哼,还能怎么办?凉拌!街道办和厂子里该罚也罚了,还能怎么着?真把我开除了?只要他不知道咱们还在暗中调查、找门路这件事就成了,等我好利索了,亲自去市局走一趟。我就不信了,难道这四九城没有王法了? 哼,该死的张主任,居然这么不给我面子,徇私舞弊不说,还把我的治保委员给下了,这次我让街道办直接换了换天!这主任啊,该换一个了!哼哼…… 我要让这一片的都知道知道,我易中海是何许人也!” 易中海冷笑着,一时间气不顺,咳嗽了两声。 “老头子,你少说两句,身体可还没好呢。” 前一大妈有些担心的说道。 “哟!老绝户这是出院了?这么快?身子骨可以啊!不愧是八级钳工!” 李长安刚回四合院,就瞅见院子里用来运煤运菜的那辆板车,正停在易中海家门前,屋门也打开着,正一眼看见易中海端坐在里面。 “铃铃铃!” 李长安眼睛一转,便是冷笑了两声,将车子立住,按着车铃响个不停。 “谁啊外面,咱们院就许大茂,是不是这孙子使坏?看我不打死他丫的!” 傻柱骂骂咧咧,往外一张头,不由愣了。 “一大爷,是李长安,嘿,这小子买车了吗这是?” 说实话。 自行车,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傻柱也眼馋。以他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每个月还有外快捞,其实就算没自行车票,整一辆二手自行车也是没问题的。他妹妹那辆自行车,就是买的二手。 但架不住他自己也得吃喝,还得接济贾家,要不怎么靠近秦淮茹?所以,一直没什么闲钱置办一辆。 要知道。 他和许大茂一直不对付,许大茂自从买了自行车以后,可没少在他面前嘚瑟,那叫一个眼气!但许大茂那辆自行车,可比他这辆破多了。李长安这辆,看着跟新车差不多。备不住,真是新车。 “买车了?!” 易中海坐在那里听到了,微微一愣,有些不爽,忍不住起身往外看了一眼。 “哼!” 看着李长安神气活现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门,就看到李长安直奔着自己家门来了。 “哎呦呵,这不是前一大爷易中海同志吗?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你该不会是故意逃避劳动装病吧?” 李长安进了屋,也不客气,四平八稳的坐在了椅子上。 “哼!” 易中海闷哼了一声。 “长安啊,我们刚出院,医院里病床也紧缺,你易大爷病好了点,就腾地方了。”倒是前一大妈给找补了两句。 “是吗?” 李长安不置可否,从怀里一伸手,取出一沓钱来,一张张的开始数。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嘿!九十九块,嘎嘎新,还有4.9张工业券,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啊! 易大爷,您老还没备着棺材呢吧?嘿,要不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呢,您都这把岁数了,该准备了。 要不我送你一口?要不万一哪天您两腿一蹬,连个棺材都买不到,多不好?” 第71章 第71章 “……” 易中海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易中海是谁? 这一片跺跺脚地皮都要震三震的主儿,大小也是一方人物!从来都是说话说上句的主儿,什么时候被这么抢白过? 要是一般人也就罢了,这可是李长安啊,害他丢了治保委员、一大爷职务的主儿,害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正面形象彻底毁灭的罪魁祸首。 现在还堂而皇之的坐在他家里数着本来应该属于他的钱! 恨啊! 他好恨! 但,易中海素来都是个阴狠角色,更喜欢背后下刀子,所以,哪怕李长安这么嘲讽他,也没多说什么。 “好啊,那……” 易中海冷笑着正要说话,就听到院里有声音响起。 “哟,老易,你这是出院了?” 说话的正是二大爷闫埠贵,一旁二大妈也跟着。 其实板车一直都在前院撂着,傻柱推板车能瞒过他的眼睛?这个时间点,又不是买煤买冬储大白菜的时候,所以,傻柱推车干嘛显而易见。 他们当然不会专程过来看易中海这伪君子了。 这种人,死了才好呢! 是刚刚听中院车铃响个不停,二大爷闫埠贵一下就猜出来是李长安在故意气易中海,怕他势单力孤,再吃了亏,所以和老伴儿赶来帮兵助阵。 给撑场子来了。 “嗯,出院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 “哟,长安也在呢,嘿,傻柱,不是二大爷说你,你这混的可不如长安啊,长安新收一徒弟,嘿,拜师礼给的那叫一个足。 好几斤猪肉,都是上好的丹顶鹤,还有鸡,有鱼,还有好些鸡蛋,都是好玩意。伱在轧钢厂收那么多徒弟,可没有一个给你上过这么重的礼吧?” 闫埠贵故意挑起话头。 “可不是咋的,长安自己都吃不了,还给我们送了两三斤呢。” 二大妈也故意说道。 “嗯,二大爷,我就是来看看易中海。成,易中海,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回头见,反正啊,您这身子骨硬朗着呢,准能活到三十五。” 李长安和二大爷打个招呼,便是起身。 “哇!” 易中海一听李长安说他准能活到三十五,气不打一处来,终于身子一颤,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老头子,老头子,你没事吧?长安,你是非把我们家往绝路上逼是吗?” 前一大妈哭嚎着扶住身子踉跄就要往后栽倒的易中海,满是眼泪的向着李长安喊了一声。 “呵呵,一大妈,不对,是前一大妈,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我非把你们往绝路上逼?要不是易中海这老狗,妄告不实,向街道办举报我是潜伏在群众中的敌特,这事在我这,就算是了了。 可他非得告啊! 敌特什么下场谁不知道?也别和我说积极分子有举报这个的职责所在,甭来那一套,事情究竟是怎么个事情,你们清楚,我也清楚。 既然老不死的想要整死我,我当然乐意吃席了,不光吃,吃了我还得骂厨子做的菜……味不好!” 李长安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几乎要瘫倒的易中海,没有半分同情。 “什么?易中海举报你是敌特?长安,什么事情的事儿这是?” 二大爷闫埠贵吃了一惊,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昨天傍晚在中院的时候,李长安、代理一大爷刘海中和贾家、傻柱说这事的时候,二大爷还没下班回来,而且还隔着一个院子,真没听说。现在一听,顿时惊了一下。 敌特? 这可不是小事,他是读书人,立即明白了易中海的用心,这老易……真够毒的啊!不愧是老绝户,玩的一手好绝户计! “长安啊,就当大妈求你了,你就放我家老易一条活路吧。” 前一大妈哭嚎着就要跪下。 “甭来这一套,不好使。真以为我只会念书呢?求我?我只问你一句,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李长安冷冷的看着前一大妈跪在了地上,没有阻拦,也没有半分的同情。 “我……” 前一大妈一下没词了。 “呵呵,看样子,你是知道的对吧?该拦他的时候你没拦,现在舔着个脸求我?真以为你有这个面子? 请问,你哪来那么大脸?” 李长安冷笑。 “既然你出招了,我就接着,咱们之间就不要讲什么和解了,要么你死,要么你死,你一个老绝户,下不出来蛋的死太监,你不死谁死?” “老闫兄弟,你帮着说说情啊。” 前一大妈央求着闫埠贵。 “呵呵,这我可帮不了,我看老易病的不轻,你还是抬回医院去吧。” 眼见李长安出了屋,闫埠贵两口子也立即出了屋,将之前盛鸡蛋的布包还给了李长安。这一次,闫埠贵并没有提醒李长安小心,因为这段时间他算是摸透了。 这小子啊,不简单。 比易中海还损! 院里怕是没谁能让他吃亏了。 “该死的李……长安……咳咳!该死!小……小狼崽子,我不弄死你誓……不为……不为人……” 易中海满是恨意。 “说我准能活到三十五,这是咒……咒我早该死啊!小狼崽子,你……你等……你等着!该死,该死啊! 我恨啊,我好恨啊!我不是绝户,不是太监,我好恨……噗!我好恨啊……” 易中海连咳了几口血,眼珠子都快红了。 “柱子,快,和我把你一大爷扶到床上。” 前一大妈连忙使唤着傻柱。 傻柱也真出死力气,将易中海扶到了床上。 “该死啊!该死……咳咳,该死的李长安!咳咳咳……” “呵呵,老不死的,咱们走着瞧!” 李长安冷笑,推着自行车回了后院。 说实话。 搁在一般的时候,他根本就懒得和易中海这伪君子放什么狠话,什么嘲讽之类的,幼不幼稚?直接弄死就完了! 但不行啊。 他这情绪值还没攒够,不够提升技能点的,不弄这老帮菜、老绝户弄谁?只要气不死,就往死里气。 打开系统面板一看。 好家伙。 傻柱、易中海两口子,给他提供的负面情绪值,都小一百万了,其中易中海的诅咒值高达七十万,傻柱十万,前一大妈十万。 真值! 第72章 正格的便宜,还干部呢 第72章 正格的便宜,还干部呢 “一大爷,我见李长安那车像是新的,他刚刚参加工资,哪里来的自行车票?就是街道办张主任,也不可能有多余的自行车票给他吧?这小子该不会是从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弄得票吧? 要不我去举报?” 傻柱眼珠一转,试探性的问道。 “别……别费那个劲了,那车我看了,是……是……大不列颠的双枪牌,洋……洋货!咳咳,这玩意…… 好几年前市面上就见不到新的了,这指定是二手的,就是看着……看着新!咳咳……” 易中海强撑着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话来。 说实话。 别看易中海没自行车,但其实他也眼馋啊,对自行车的了解不比闫老西儿少,但是,最后考虑了考虑还是忍着没买。 就他在厂子里的地位。 弄一张自行车票,还是有可能的,就算弄不到,买辆二手自行车,也能代步不是?可是一来,他要考虑以后自己的养老问题,能省一点是一点。二来,他可是道德模范,容不得自己有半点的污点、瑕疵,但是,院里这么多家,有几个有自行车? 到时候这个借那个借,他好意思不借?真要车子磕了碰了,他好意思要钱?借了这个不借那个,平白得罪人,这个借那个也借,那这是四合院的自行车,还是他易中海的? 所以。 种种心思之下,他才没买。 “啊?” 傻柱一听,顿时蔫了。 “柱子,不用想……想那些有的没的,咳咳……咳……专心做好你的菜,别忘了我叮嘱的,千万别……别让那小子……咳咳……露了头! 真要压过你去,就不好办了……咳咳咳……” 易中海叮嘱着傻柱。 “行,一大爷您放心,我师兄弟多,在吃这一方面,我有的是路子。” 傻柱自信满满,但,一想起刚才闫埠贵的话,也心里不舒服。他厨艺在四九城勤行里也算是有人物字号的,凭什么收的拜师礼就比李长安差这么多? …… 后院。 李长安推着自行车刚进院,连自行车都没停好,代理一大爷刘海中就腆着肚子走了出来。 “李长安,这是你新买的车?” 刘海中一脸威严的问道。 “对啊,一大爷,怎么样?这车子像样吧?” 李长安是什么人?眼睫毛都是空的,浑身转轴,一百八十个心眼子,一眼就看出了这刘海中没憋好屁,八成要找茬。 但是。 也假装不知道,笑呵呵的炫耀。 “哼,伱哪里来的自行车票!?” 刘海中怒吼了一声,直接发难。 “好家伙,在这里等着我呢。” 李长安心中冷笑,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刘海中。 “一大爷,你没病吧?有病的话,去医院看看,我看给易中海治病的那大夫手艺就不错,信托商店买二手自行车,要特么什么自行车票啊。 而且。 这可不是什么永久之类的国产,这是正经八百的大不列颠双枪牌自行车,市面上新货都断了好几年了,想买新的都没地儿踅摸去。你要是不信啊,可以去北新桥信托商店问一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你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不假,但是,你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动不动摆官架子,我看你这一大爷啊…… 也做不长! 我第一个,就会向街道办反应,看你下不下台。” “你……” 刘海中对自行车,还真不怎么了解,没看出来这是洋货,只看着这车挺新,以为是辆新车,没想到,居然是信托商店买的。之前在屋里,他可是还憋着一肚子火,想要借这件事给李长安一个血的教训呢。 没想到。 李长安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一时间,就有些傻眼了。尤其是听到李长安要向街道办反映他这个一大爷不合格,顿时就更是慌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代理一大爷,屁股都没坐热,真要是被举报了这事,备不住一大爷就保不住了。 “呵呵,长安啊,是一大爷鲁莽了啊,我一时间没认清这车是外国牌子,但你也得体谅一大爷啊,我也是尽职尽责嘛。 维护院里的治安,打击违法犯罪,本来也是我们院里大爷的职责所在嘛……” 刘海中可不傻,能屈能伸还是会的,立即话头就软了下来。 “哎哟,长安啊,你买的这车可真不赖啊,回头我也得给我家大小子买一辆,你要不说,嘿!真看不出来是二手。” 现任一大妈一看自家老头子吃了瘪,立即掀开门帘出来了,笑呵呵的和李长安打着招呼,也算是打了个圆场。 “嘿!长安,你行啊,真买车了,嘿!这牌子可以啊,大不列颠的双枪,好牌子啊,搁在以前,这可是洋车子里面的宝马良驹啊,和赤兔马一个级别的,顶级尖货儿!行,真行!嘿,这车看着还真新,我当时这是没赶上啊,要是赶上了,指定也得买。 老实说。 兄弟,你这车没少花钱吧?往少了说,也得个百八十块的。” 这么一通闹,斜对门住着的许大茂也被惊动了,走出来一看,顿时有些惊奇,很有几分羡慕。 “兄弟,你这也算是咱们院第二个有自行车的了。嘿,真行!” “茂哥有眼力,这车花了一百零五块。” 李长安一笑。 “一百零五块!?抢钱啊!一辆新车才一百五十多块吧?怎么就一百零五块了,我的天,再新它也是二手不是?” 现任一大妈险些惊掉了下巴。 “一大妈,您这就不懂了吧?这话一瞅就是外行!这可是双枪,品质比咱们现在售卖的新车还硬,一等一的好车。这么好的车,九成新绰绰有余,只卖一百零五,那是正格的便宜了。应该是车主急用钱,所以低价卖给了信托商店,所以,信托商店定价也没定太高。不然啊,这车和永久新车一个价,都有人抢着要。当然,得识货才行。 现在能像我长安兄弟这样识货的,可是不多见咯,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有眼光,有魄力。” 许大茂解释了两句,同时也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李长安,看着一大妈的眼神里则都是轻蔑。 就这刘家一群人,屁都不懂,还干部呢,还一大爷呢,我呸! 第73章 没事走两步 第73章 没事走两步 “一大爷,您现在可是院里最大的领导了,这第一、第二辆自行车,都没落您家,这第三辆,您总得整上了吧? 这年头,哪个干部不得骑辆车?您整天腿着,可不符合您一大爷的身份啊。还有,您家光齐,那是什么身份? 二十四级干部! 闹着玩的?! 这么高的身份,怎么不得弄辆自行车,而且啊,还得是新车才能配得上我光齐哥的身份不是?” 许大茂嘴里说着拜年的好话。 但。 李长安听了,却心里直发乐。 这许大茂,可真是蔫坏啊! 明褒暗贬,玩到了极致。 其实。 以刘家的家底,区区两辆自行车的钱,就算都是新车,那也就是三百块露点头,对刘家还真谈不到经济压力。 毕竟。 刘海中这老家伙工资在那里摆着呢。 但…… 自行车票是那么好弄的? 只有两种途径,才能弄到,一个是抽签抓阄,全凭运气,这玩意虽然五十到一百五十人一张,但僧多粥少。 另一个是先进奖励。 因为这自行车票,厂领导也要留存一部分,作为对为轧钢厂作为巨大贡献的先进员工的奖励,而且,也不是谁都有。 像刘海中,年年都被评为先进,但就是没有自行车票。想搞到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的人搞到了票,没钱,干脆直接拿去黑市出手换钱。工友之间以物易物?那特么能换几个钱啊?黑市上的东西,那可都是三到五倍的价格! 二手自行车好弄,一手可真不好弄。 刘海中这大傻子,极其好面儿,真被许大茂抬高了,八成弄不到自行车票,自己都觉得下不来台,至少得好几个月心里不舒服。明着拍马屁,暗地里上眼药,不愧是你啊,人间清醒许大茂。 把人性算是玩明白了。 “嗯,说的对!说的有道理啊!这个……嗯,回头啊,我研究研究。” 刘海中对许大茂的马屁很是受用,笑呵呵的打着官腔,就要借势回屋。 “一大爷,您这是要回屋?哎哟,您八成还没听说吧,前一大爷,就是中院的易中海,被傻柱接回来了,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 他刚从医院回来,您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最大的领导,不得关心关心下属?关心关心普通群众啊?一大爷,您可留神,这易中海啊,落下了一个毛病,一生气就吐血。那人啊,心眼小,爱较真,您说话可留神。” 李长安巴不得易中海两腿一蹬呢,有刘海中这样的大杀器,怎么可能不用?这话,听着都是好话,但全都是反着说的。 以刘海中和易中海水火不同炉的性子,知道易中海生气就吐血,能不往死里气他? “有这事?老易出院了?那我真的去看看,长安提醒的好啊,值得表扬,院里有什么事,就得先跟一大爷说。” 刘海中一听,也不回屋了,直接背着双手,迈着四方大步,向着中院易中海家走去。 “哎哟,易中海大爷回来了?那我也得去问候问候啊,好歹一个院住着不是?兄弟,你去吗?” 许大茂眼前一亮,也是问道。 “我就不去了,刚才从中院过,我看见了,已经打过招呼了。” 李长安一笑。 “行,那哥哥我先去了,咱们回头再聊。” 许大茂飞一样的跟着代理一大爷刘海中一起去了中院。 开玩笑。 易中海当一大爷这些年,可没少拉偏架,就算有他老子许富贵挡着,但,许大茂也吃了不少瘪,早就瞧那老王八蛋不顺眼了,这个节骨眼不落井下石,那他许大茂都不算个爷们了。 “呵呵,有意思。希望这易老王八蛋能挺住啊,我还没正式出招呢。” 李长安心下冷笑,开了锁之后,就将自行车推进了屋。 他就一人住。 屋里宽敞,有的是地方停车。 这院里禽兽多,搁外面,备不住谁就给他卸一个车轱辘,没看许大茂那六七成新的自行车,都搁屋里吗? …… 中院。 易中海刚刚平复了心情,可就在这时,刘海中、许大茂就前后脚的推门进来了。 “老易啊,听长安说你回来了,我特意来看看伱。” 刘海中说着。 “李长安!” 易中海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憋着一肚子坏水,气的直咳。 “老刘啊,你这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老易现在身子骨还不成,得静养。对了,你脸怎么了?” 前一大妈问道。 “!” 刘海中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这易中海屋里的怎么这么不眼力见,哪壶不开提哪壶,很是恼怒,也就半点面子都不给了。 “老易家的,你这是怎么说话?这是和院里一大爷说话的态度吗?老刘现在也是你叫的?你家老易现在一撸到底,就是个白身子,可不是什么积极分子了,治保委员更别提,你不是干部家属,得跟院里其他住户一样,管我叫一大爷!” “……” 前一大妈一听这话,直接蒙住了。易中海躺在床上,也是不住的咳嗽,气的都说不出话来。好你个刘老狗,官威都摆到我家里来了? 欺人太甚! 该死的李家小子!狼崽子! “易中海,怎么前两天还说病的挺重,这才住了两天院就出院了?怎么回事这是?真当我们干部是干饭的吗?我看你这就是在装病,你个坏分子,坏得很! 你还不知道吧? 你可把你徒弟贾东旭坑苦了,自己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昨天下午都一头栽进了尿桶里,差点冻死。现在你既然回来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病,这个厂子那边,你该去还得去,不许给我们四合院再抹黑了。 扫街道茅房、扫大院、管水龙头,这些事你都得顶起来,一件也别想跑了。” 刘海中腆着肚子摆着官威。 看着自己这个半辈子的死对头病恹恹的样子,刘海中可不会动什么恻隐之心,吃饱了撑的觉得什么兔死狐悲,只觉得那叫一个爽! 心情舒坦! 恨不得再给这老家伙一下,好全院吃席。 “哟,我一大爷怎么好模样的躺着了呢?这可不行啊,越是身子不舒服,越得活动啊,一大爷,起来走两步啊,有事没事的走两步,好得快。”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道。 第74章 我的亲娘,你可来了! 第74章 我的亲娘,你可来了! “许大茂,怎么说话呢,什么一大爷?现在我才是一大爷!” 刘海中怒斥。 “哎呦嘿,一大爷,对对对,您才是一大爷,我这不是叫顺嘴了吗?都忘了易中海易大爷已经不是一大爷了,你说喊了这么多年一大爷,一下就下来了,谁一时半会能改得了口啊,一大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许大茂佯装才醒悟过来,一拍脑门,连忙赔笑道。 “哼!端正你的态度,这可是争执问题!管一个吃军烈属绝户的坏分子叫一大爷,你这是给积极分子抹黑伱知道吗?” 刘海中训斥。 “刘海中,你可别太过分!我易大爷要是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傻柱一瞪眼,刘海中还真有点怕。 这混小子的身手可不是盖的,真有两下子,算是半个练家子。当初他家三个小子打傻柱一个,还被傻柱自己给三两下打趴下了。在附近四合院,傻柱的身手那都是一等一的,有点名气。 所以。 刘海中还真是有点犯怵,但面儿上自然不可能表现出来。 “嘿!傻柱,你敢怎么着?这可是一大爷!院子里最大的干部!他儿子那可是正经八百的干部,二十四级办事员,你敢对一大爷无礼? 你个坏分子!我呸!冲谁犯浑呢,一大爷可不吃你这一套,对吧,一大爷?” 许大茂叫嚣着,但,身子已经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借刘海中的身子挡着。 “对!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傻柱你小子可别跟我犯浑!真敢跟我耍无赖,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你,易中海,你现在不是积极分子了,是个坏分子,你敢跟我耍心眼,阳……阳……对,阳奉阴违,那就别怪我铁面无私了。 小心我反映给街道办,让轧钢厂开除了你个坏分子,街道办收了你的房!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这样,哼!跟我这吓唬谁呢,你个老梆子!” 刘海中被许大茂架起来了,也不好失了面子,只能色厉内荏的叫嚣,几个文词,还是许大茂小声提醒才说出来的。 “对,还有你,傻柱!你也小心着点,小心把你房子一块给收了!” 许大茂也叫嚷着。 “哇!” 原来,易中海还能强忍怒火,但一听要厂子开除他,还要收房,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开除!收房! 这是不给他活路啊! “你……你们……哇!” 易中海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刘海中、许大茂,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一头栽倒。 “好呀,你们又来欺负我们家中海是不是?我老婆子跟你们拼了!” 屋外,一个声音响起,直接吓得刘海中和许大茂一个激灵。 ——聋老太! 这死老婆子怎么来了? 聋老太挪着小脚快走了几步,抡起拐棍,就向着刘海中砸了下来。 “哎呦,老太太,你怎么打人呐!我是来看……哎哟!”刘海中猝不及防,身上就挨了两棍,连忙挥手当着,这才没砸脑袋上。 “蠢货!这老太太打人还用理由?”许大茂听了刘海中的话,直翻白眼,使了个坏水,一晃刘海中的身子,自己夺路而逃。 后面。 刘海中也跟着跑了出来。虽然脑袋上没挨着拐棍,但,跑出来的时候,却被聋老太一拐棍抽到了小腿,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从台阶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打死你!打死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聋老太拄着拐棍,呼哧带喘,她身子骨硬朗,拐棍又结实,用尽力气打了几棍,估摸着够刘海中那小子喝一壶的了,这才消了点气,颤颤巍巍又往屋里走。 “老太太,您来了?” 前一大妈连忙迎了出来。 “老太太,您是这份儿的,好家伙,敢打院子里一大爷!牛!” 傻柱乐呵呵竖起大拇指。 “笑,你还笑!你一大爷都吐血了,你还有心思笑?” 聋老太冷声道。 “老太太,别担心,没大事,大夫给看过了,就是肝火太大,主要是当家的心里窝着一团火。在医院,也吐了三四次,没太大事情。医院里给开了药,熬几副汤药喝了败败火就行了。”前一大妈连忙道。 “老……我的亲娘,你可来了!” 易中海悠悠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了老太太,像是见到了救星,这次连称呼都改了。这一声“娘”,直叫的聋老太心里一颤,眼泪都快下来了。她拿易中海当自己半拉儿子,可易中海轻易不叫她娘。 “中海,别怕,有娘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刘海中也不行!谁敢欺负你,娘跟他拼命!” 聋老太声音都有些发颤。 妥了! 易中海心里轻嘘一声,担忧小了不少,当年聋老太家还没有败的时候,可是做出过贡献的,就算现在风声多少有点不对,但谁也不会和一个七老八十土都埋到眉毛的老太太过意不去。有聋老太在,街道办想要收了他的房,就是一道难关。 就算真被收了房。 聋老太也不会看着他流落街道,不至于沦落到去外面租房住。收房?他是真怕啊!以他干的那些事,街道办真较真起来,管你这房子是不是当初分给你的?收了就是收了,都没地伸冤去。 “娘,别人欺负我倒是没事,可我看您老可是瘦了啊,这两天没吃好吧?”易中海说着暖老太太心窝子的话。 “没事,娘没事。” 聋老太说着,眼眶也湿了。 她什么时候做过饭? 都是吃现成。 这两天傻柱整天不着家,前一大妈在医院,虽然傻柱帮易中海给贾张氏捎了信,让帮着做两顿饭送去,但,贾张氏也就嘴上答应的漂亮,一顿饭都没送过。聋老太这两天,都是自己胡乱做一口硬扛。 气色也真是差了不少。 “娘,我这还病着,就不留您了,等过三过五我身体好点了,去看您。柱子,送我娘回去,这几天你帮着做饭。” 易中海叮嘱着。 “行,一大爷。只是……扫茅房、管水管、扫大院这些事,都我做的话……我怕扛不住啊……”傻柱犹豫着说道。 不是他怂。 这些活儿可不是一天半天的,是得坚持一个多月。 好家伙! 就管水管防冻这一个事,就够坑的了,整宿别想睡觉,早上还得起来扫大院、扫茅房,到了食堂以他现在的处境,都不敢打盹,铁人也扛不住这么熬啊,跟熬鹰没啥区别了都。 第75章 虎毒不食子! 第75章 虎毒不食子! “柱子,这样吧,晚上我起来给水管放水,早晨起来我扫院子就成。这样你晚上能睡踏实了,只是茅房得归你了。” 前一大妈说道。 “行!” 傻柱一乐,点了点头,背着聋老太走了。 聋老太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有人进门了,正是贾张氏。 “他一大爷,我听说你从医院回来了,过来给伱赔个不是,这件事啊,是我们东旭做得不对,他回来我知道这件事就把他揍了一顿。” 贾张氏陪着笑脸。 “哼,就你?舍得揍你那宝贝儿子?” 易中海冷笑一声。 “一大妈,你瞧他一大爷,这怎么还和一个孩子置上气了?老易啊,东旭还小,不懂事不是?这件事按说啊,该他亲自过来给你这个当师傅的磕头赔罪,打骂随心,但,好巧不巧,昨个啊,我们东旭一头栽倒了,差点冻坏,现在还浑身骨头疼,动不了地方呢,就这都还记挂着你这个当师傅的。 知道你回来了,赶紧让我来给你赔不是。要不,你就别再跟他一般计较了,给他一个机会?他还是个孩子啊……” 贾张氏小心劝着。 “哼,孩子?我就没见过奔三十的孩子!照你这么说,我在聋老太眼里,也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不能计较了?” 易中海依旧不松口。 “他一大爷,你可不能这样啊,东旭当时不也是着急吗?一大妈,您说说,这我们家一家好几口,淮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真要是丢了饭碗,那不是全家都得活活饿死吗? 就算是只扣一年工资,就我们家这情况,也受不了啊,所以东旭一着急,才说错了话,那都是气话啊。他心里对您这个当师父的有多敬重,您还不知道吗? 我们东旭可是整天念叨着师父对他恩重如山,一定要好好报答师父,给师父养老,让您安度晚年的。您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就当看在棒梗和小当的面儿上,再给东旭一次机会吧。” 贾张氏没办法,只能接着央求。 “呵呵,我给他机会?张根花,你不用白费口舌了,你那宝贝儿子,骂我……咳咳咳,骂我绝户,嘿嘿!尊师重道,他就这么尊重我这个师父的? 滚出去! 别碍我的眼!咳咳……我……我们家……绝户,咳咳……可别传给你们,滚!” 易中海再也忍不了贾张氏的死缠烂打,破口大骂。 “……” 贾张氏一下哑火。 骂人绝户,这可是死仇啊,尤其是对易中海来说,等于是拿刀子捅他心窝子一样,看来这次真的难以善了了。 可…… 真要是没办法让易中海原谅,别说以后她家贾东旭在厂子里更难混,就算是今年这一年,也都不好熬啊。 这易中海死活不松口,没办法了,只能……老贾啊,对不住了。 “你给我……” 易中海眼见贾张氏还赖着不走,越发的愤怒,强撑着身子就是坐起,指着贾张氏就要怒骂。 “啪!” 耳光响亮。 易中海的声音,一下噎住,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贾张氏。 张根花一个妇道人家,居然敢打他?居然敢打他易中海?好大的胆子!易中海愤怒,正要发难,却被贾张氏抢了先。 “好你个易中海软硬不吃是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贾张氏恶狠狠的骂道。 “你说什么!?” 易中海和前一大妈都是惊呼出声。 “你……根花……你是说……东旭他是我的……”易中海先是一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脸上涌现狂喜之色,目光中满是希冀之色,同时还带着一丝忐忑,生怕自己的希望落空。 “嗯。当年咱们还没住进这个四合院的时候,你就跟老贾关系不错,那天我和老贾新婚之喜,老贾喝多了,你也喝多了,这些……你都忘了?” 贾张氏忸怩作态。 “嫂子,这是真的?!” 易中海这一次,真的是又惊又喜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虎毒不食子,好啊,说得好啊,噫!我不是绝户,我易中海不是绝户了,哈哈哈哈……” 易中海大笑。 原本还肝火太大,伤了身子,可这一下就像是吃了顺气丸、人参果似的,心病一去,居然好了大半。 “你……你们两个不要脸的!” 前一大妈气的浑身颤抖。好啊!易中海,我说你怎么那么爱吃饺子呢,敢情这里面有事啊! “根花嫂子,东旭现在怎么样了?” 易中海态度一下变得要多好有多好,关切的问道。 “哼,还能好到哪里去,你这老不死的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昨天东旭一个人清了五六个茅房。工作量多大你不知道? 都累虚脱了。 昨天下半晌一头栽进了尿桶里,冻个半死,现在都没缓过来。哼,你还和他一个小辈较劲。” 贾张氏骂骂咧咧。 “嘿嘿,我这不是不知道吗?话说当年我也怀疑过,所以,东旭小的时候我也给你们不少照顾,可我怎么越看东旭长得越像老贾?后来,就对你们疏远了。” 易中海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这老东西,东旭哪里是像老贾啊,是和他舅模样像,外甥随舅你不知道啊?他舅就长得好看,等哪天你看见了就知道了。” 贾张氏敷衍着。 “好,好啊!家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说。” 易中海原本还有些苍白的面色,此刻却有些红光满面的味道,将人逢喜事精神爽演绎的淋漓尽致。 “哼,你还不知道?现在棒梗和小当他们都在长身体的时候,淮茹还怀着一个,备不住又是个小子,你都当爷爷的人了,不表示表示?” 贾张氏冷哼一声。 “表示,表示!必须表示!我记得东旭爱吃肉,我这还有点肉票,拿去,都拿去。还有这些钱,拿去,都拿去,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易中海美的都找不到北了。 这一刻。 他甚至都觉得什么管事大爷、治保委员,都不重要了,自己不是老绝户了,自己不是绝户!这比什么都重要! 后代香烟啊! 得到了张根花的肯定,易中海好像一下年轻了十岁,容光焕发。 第76章 拿当朝的剑斩前朝的官 第76章 拿当朝的剑斩前朝的官? “这肉票啊,你还是留着吧。” 贾张氏将钱和粮票什么的,都一把抓了过来,但肉票却塞给了易中海。 “啊?” 易中海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不是傻啊!咱们家东旭最爱吃肉,你过去的时候,难道要空着手?师徒父子,伱不好好表现,怎么修补关系?” 贾张氏翻个白眼。 开玩笑! 钱拿来,票就算了。拿了肉票买肉,不得花自己的钱? “有道理,有道理啊!” 易中海乐的像个傻子。 他是什么人物? 就算狂喜之中,难道就看不出来贾张氏是在趁机揩油占便宜?但他不在乎啊!他有儿子了,贾东旭是他儿子! 就算是贾张氏占便宜,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左手倒右手罢了,现在就算是贾张氏狮子大开口要让自己把全部积蓄都给贾家,他也不带含糊的。 这可是自己的儿子啊! 以后会死心塌地给自己养老的人! “易中海!你个不要脸的,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前一大妈都快气炸了。 这是拿自己当空气啊! “哼,你个死老婆子,老子供着你吃供着你喝,结果你连个蛋都下不了,你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吵吵闹闹?” 易中海冷哼了一声。 他们两个结婚半辈子,一直没孩子,碍于面子,又不愿去检查。虽说自己老伴儿有妇科病,但他悄悄找懂行的打听过,有这方面疾病未必不能怀孕,只是概率相对小。这么多年下来,老婆子肚子都没个动静,八成自己也有毛病。 做贼心虚。 再加上道德标榜,易中海就一直这么混下来了,但是,现在有贾张氏的话,证明他没问题,对自己这个糟糠之妻自然就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了。 哼! 让自己背了半辈子绝户的名头,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她还好意思给自己使脸子? 好大的胆子! “……” 前一大妈指着易中海,气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行,那我去的时候,去割点肉,给东旭带过去,呵呵,好啊,好啊!那个……根花嫂子啊,我还是有点担心东旭,要不我先过去看一眼,也好放心啊。” 易中海说着。 “别了,还是买了肉,再去看东旭吧。还有啊,记得给孩子们买点东西,你好歹也是……”贾张氏翻了个白眼,欲言又止,扭着身子就出去了。 “好啊!好啊!哈哈哈……” 易中海笑着目送贾张氏扭着出了门,转头看了自己老伴儿一眼,眼神就有些冷了下来。 “你去,到副食商店,给东旭买点肉,要买肥的,最好是丹顶鹤!整块都是肥的才好呢。快去!对了,再买点饼干、桃酥啥的,棒梗爱吃,这小子从小就虎头虎脑的,看着就招人稀罕。 还有小当也不错。 呵呵淮茹肚子里,要还是个小子就好了。到时候,棒梗也有个兄弟相互照应,女孩……终究外向啊!” “嗯,你怎么还不去副食商店?快!拿着票马上去!” 易中海眼见到自己老伴儿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顿时有些不满起来,就想要发火。 “要去你去,你个不要脸的!” 前一大妈也不是吃素的,到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还低声下气,直接怒怼。她是真的气炸了,合着绝户只有她自己。好好的日子,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哼,我去就我去!给脸不要脸,蛋蛋下不出来,跑个腿你还不乐意了,小心老子让你滚蛋!” 易中海冷笑一声,还真就一起身,带好棉帽子,系好围脖,自己走了出去。 “你……” 前一大妈气的心头疼,恨恨的看着贾家,暗自咒骂。她恨不得去街道办举报易中海,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事怕是办不到。 自己老头子和贾张氏那档子说出来都牙碜的事儿,都特么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这种事情,怎么管?拿当朝的剑斩前朝的官?无非是让易中海这老不死的,原本就臭了的名头,再臭一些罢了。 她无儿无女,娘家也没什么人了。四十多奔五的人了,真要和易中海撕破了脸皮,只能打八刀了。真离了婚,她没什么正经收入,租房子都是一笔大费用。老了,晚景绝对凄凉,她甚至都不敢想象。 一时间。 前一大妈有些迷茫,屋里虽然这两天都让柱子给管着火炉,并没有熄了火,现在火炉被打开,很是暖和。但,置身暖房之中,她身上却只感到了一阵阵的寒冷。这个四合院,能指望谁?傻柱?不可能! 聋老太? 也不可能! 傻柱只听他一大爷易中海的,在两者之中选,绝对跟着前者混。聋老太倒是她一直在给做饭照料,可她也很清楚。 聋老太真正重视的,也是易中海。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 前一大妈哭了起来。 另一边。 贾家。 “东旭啊,好点没有啊?嘿,棒梗这孩子虎头虎脑的,真招人稀罕,哈哈。”易中海拎着大包小包,迈进了贾家的大门,不知道的还以为贾东旭是他师父。 “师父,您来了。” 贾东旭起身。 “诶,叫什么师父?你这孩子,还不改口?” 易中海一脸嗔怪。 “老易!” 贾张氏瞪了易中海一眼。 这老王八蛋,还真以为东旭是他的崽儿了?糊弄糊弄,吃吃绝户就得了,想占老娘的便宜?你这小子还差着道行呢! “哦哦哦,对对对!慢慢来,不着急,不着急!” 易中海恍然大悟,笑呵呵的安抚着贾东旭。 “东旭啊,可把我疼坏了,听说你差点冻着?唉,甭起来,在床上躺着就行。对,躺好了,可不敢受凉啊,淮茹啊,你可得照顾好了东旭啊,东旭可是一家之主,是贾家的顶梁柱啊,这两天多给他熬点姜糖水知道吗? 呵呵,对了,你也得注意身体啊还怀着呢。可不能大意!” 此刻的易中海,像极了一个比慈父还慈父的慈父。 第77章 师徒父子,叫我爷爷! 第77章 师徒父子,叫我爷爷! “?” 贾东旭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这是? 易中海这老家伙难道发烧烧傻了不成?自己都骂他绝户了,居然都真被自己老娘拿捏,大包小包的上门来看望? “来来来,棒梗啊,小当,这是桃酥,这是鸡蛋糕,这是饼干,想吃什么吃什么,以后啊,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跟爷爷说。爷爷给你们买,呵呵,爷爷是八级钳工,赚钱是干什么的? 还不是给我乖孙、乖孙女花的?” 易中海献宝似的将自己新买的糕点送上。 这玩意…… 平时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爷爷?” 棒梗、小当终究都还是小孩子,看见吃的眼前一亮,光顾着流口水了,哪里注意到易中海说的是什么? 贾东旭、秦淮茹却敏锐的觉得不对劲。 虽说师徒父子,但,情同父子是一回事,是父子又是另一回事,上来就让叫爷爷,贾张氏又是个寡妇,这未免有点不合适。 “对对对,棒梗,小当,以后在家里啊,就管老易叫易爷爷知道了吗?”贾张氏给打着圆场,还恶狠狠的瞪了易中海一眼。 但。 此刻,贾张氏恶狠狠的眼神,在解除了他绝户诅咒的加持下,也只是撒娇似的嗔怒罢了,易中海只是呵呵一笑。 看贾张氏这意思。 东旭这孩子和淮茹多半还蒙在鼓里,看样子一时半会不想要相认,但是,没关系,他不在乎,是自己的崽儿就行。 以后日子长着呢,不在这一时半会。 “东旭啊,师父知道你喜欢吃肉,特意买了点肉,待会炖上,好好给你补补。吃完了再跟师父说,师父再给伱弄。 别的不说。 就柱子,给你弄点肉完全不成问题。” 易中海和蔼无比的说道。 话语里,带着一股宠溺的味道。 多好的孩子啊! 喜欢吃肉怎么了,没肉票怎么了,大不了多花点钱,让傻柱去黑市忙自己弄点来。这可是自己的亲儿子,不能有失。 “行了,他一大爷,到了饭点了,我就不留你了,他一大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吃饭呢。” 贾张氏毫不客气的收了东西,往外轰人。 “行,那我先回了。东旭啊,等我有空了再来看你啊。好好休息,唉,这东旭就只有一个棉袄,这也太单薄了,回头我想想办法。”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这是在点他,现在得摆平自己老伴儿才行,不然,他的名声更臭了无所谓,牵连到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可就不妥了。这年头,谁不在乎个名声啊? 当即就是起身,看了看在火炉那挂着烘烤的棉袄,易中海有些感慨的说道。 对易东旭,易中海现在真的是那叫一个上心,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磕着碰着。 “成,这话老易我可记住了,你要是不帮东旭弄个棉袄,我可不依你!” 贾张氏乐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况且。 就一身棉袄,的确不方便。昨天晚上东旭将棉袄脱下来,秦淮茹可是给洗了好几水,才把那股尿味给洗淡了,手都冻得通红。烘烤了一夜,都还半干,要不她家东旭能大白天的躺在床上吗?没棉衣穿,起来非得冻着不可。 “成啊,哈哈哈,有机会的话,根花嫂子,我帮你也弄一身。成了,嫂子留步吧,我走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出了贾家。 回到自己家,看了一眼正在抹泪的前一大妈,有些厌恶,但也放心了一些。还知道抹泪,至少说明她并没有打算鱼死网破,把这件事给抖落出去。 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是不怕什么风言风语了,大不了自己经营半辈子的名声臭了,他经营名声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养老? 名声能不坏最好,坏了也就坏了。 可他的宝贝儿子易东旭,才不到三十岁啊!真要是被这件事影响,弄不好以后都不好进步了。所以,就算真要相认,也只能局限于他们自己几个人。 连傻柱最好都别让知道。 最多也就扩大到聋老太这。 “老伴儿啊,还生气呢?呵呵,我刚才啊,就是有口无心,不是真要怎样,你可别生气啊,还没做饭吧? 没事,老头子……咳咳……老头子给你做,想吃什么?” 易中海乐呵呵的耐着性子哄着自己老伴儿。 见自己老伴儿还是一声不吭,易中海眼神微冷,狗坐轿子,不识抬举的东西!要不是为了宝贝儿子的前途考虑,老子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易中海心里暗骂,但,还是一脸笑模样的劝慰,给自己老伴儿宽心。 “你看啊,老伴儿。东旭本来就是咱选好的养老对象,现在有这一层关系,不是亲上加亲吗?以后还怕这孩子不给咱们好好养老?” “哼,养老也是给你这个当爹的养老,哪里轮得到我?我算什么?大妈?”前一大妈有些气愤的嘲讽。 “你这话说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咱们自己的儿子嘛!对咱能差了。 的确。 张根花给我生了个儿子,但咱们夫妻之间,真的就没有点感情吗?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啊,半辈子的老夫老妻了,我真能抛下你不管?我的良心可不允许我这么做!” 易中海一脸正气的说道。 “哼,德性!谁信你的鬼话,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面条、炒菜还是烙饼?” 前一大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老头子什么德性?绝对的口不应心,但,没辙之下,也只能顺坡下驴,强忍着悲伤的擦了擦泪,起身做饭。 “呵呵,烙饼吧,多烙点,葱花的,东旭爱吃,棒梗他们也爱吃。”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你怎么不说张根花也爱吃呢?” 前一大妈还是有些气不过。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过去了,过去了,啊!” 易中海眉头一皱,软声细语的劝慰着自己老伴儿,也看到了自己老伴儿隐约捂着心口,知道多半是心口疼的毛病发作了。 别人不知道,他作为枕边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老伴儿有这毛病? 心里不由一动。 万一哪一天……不如…… 第78章 何雨水:长兄如父! 第78章 何雨水:长兄如父?! “东旭啊!身体好点没有啊?” 易中海端着一盘烙饼,又笑容亲切的走进了贾家。 “……” 贾东旭一脸懵逼。 有空再来。 你特么老登也太有空了吧?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不过闻到香喷喷的烙饼味道,贾东旭还是很给面子的。 “师父,我好多了。” 贾东旭笑呵呵的说道。 这年月。 烙大饼啊! 而且还是油饼! 说实话。 一般谁家舍得这么吃油?油饼诶,这可是正格的好东西,用的是白面不说,油还足。死绝户,还挺会吃啊。 “好,好啊!”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着。 “来,快吃,油饼,你一大妈刚做出来的,趁热哈!来,棒梗、小当,你们都吃,都吃……” 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贾家人。 易中海心里热热乎乎的。 这才像个家嘛! 哪像自己那个家,回到家冷冷清清的,现在多好,自己宝贝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都在这里。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啊…… 他是一刻都不愿看见那死老婆子的脸了,害自己背了半辈子绝户的骂名,他么的! “东旭啊,不够的话还有。待会我再给伱端点过来。” 易中海关切的笑着。 说实话。 现在他才觉得生活真的有奔头。这油饼刚做出来,他自己都还一口没吃呢,就赶紧把葱花油饼端过来给儿子、孙子吃。 唉。 要是能相认就更好了,可惜啊!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以后有了转机,再说吧。 “哎哟嘿!什么啊,这是,这么香?葱花油饼,嘿!真成,一大爷,我忙前忙后,饿的前胸贴后背,刚给老太太做了一口熨帖的,自己还滴水未进呢,你们这都吃上好吃的了。” 傻柱的破锣嗓子响了起来。 “柱子,你在后院没吃?那也来对付一口吧。” 易中海愣了一下,让了一让。 虽然说自己有儿子、孙子,但,想要让一家人过得更好,还是要把这整个四合院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傻柱这小子,有事是真上,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所以,易中海态度倒也没变。 “不的了,一大爷,嘿!您真不经逗,我给老太太做饭,自己也在后院借锅灶对付了一口,现在不饿。 您看,现在多好? 在医院的时候,您还置气,现在不就跟我贾哥和好了?师徒父子,哪里有什么隔夜的仇啊,婶子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虽然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一会儿功夫,易中海态度转变这么大,但,也懒得深究,和好了不就行了? “咦?傻柱,你妹妹回来了。” 到了下半晌。 傻柱还腻歪在贾家插科打诨,贾张氏却是眼尖,从窗口看见了推着自行车进门的何雨水。 “是吗?我看看。” 傻柱到门口看了一眼。 “嘿!还真是,妹妹,你回来了?稀客啊!你可有日子没回来了。你们单位那么忙吗?” “嗯,哥,我回来住一晚。” 何雨水看了一眼腻歪在贾家舍不得拔出腿来的自家哥哥,眼中闪过了一丝厌烦,点了点头,将车子打在了门口。 “嘿,雨水现在一个月工资不低吧?听说比傻柱都高,你看她那提包里装的是什么?鼓鼓囊囊的,肯定是好吃的。 哎呦嘿! 傻柱,你妹妹买的好吃的,该不会是给后院那小狼崽子的吧?以前雨水就跟后院王桂兰亲近,可不行啊! 小狼崽子白眼狼,把咱们坑的这么惨,有好吃的可不能给他!” 贾张氏眼睛很毒,涉及到吃的,从不含糊,立即就想到了什么,不由一拍大腿的惊叫一声。 “有可能,柱子,现在我们要统一对外,可不能让你妹妹一颗老鼠坏了一锅好汤!”易中海威严的说道。 “对,决不能够!傻柱,你可是我兄弟,这件事得有立场。” 贾东旭也说道。 开玩笑! 有好东西,那得紧着我们家棒梗!他可是知道,何雨水那死丫头,工资可是比他还高,一个人吃喝能花几个钱? 这么多工资,弄点好吃的,肯定是稀罕玩意。可不能落到后院李家了。 “没的说!一大爷、贾哥、婶子,你们放心!我和那小狼崽子水火不同炉,绝对不可能让我妹妹给他送吃的。 想吃我何家的东西,想也别想!” 傻柱说着,就直奔何雨水的屋。 “妹妹,你开门。哥有话跟你说。” 傻柱直接敲门。 “什么事?” 何雨水开了门,淡然说道。 “你说什么事?你那包里是不是装着好吃的,拿来,我给贾哥送去,你都不知道,贾哥一个人拉扯着一大家子人,多难啊! 做人不能太自私。 咱们过得好了,能看院里的受苦?” 傻柱大咧咧的说道。 “何雨柱,我买的东西,轮得到你支配吗?你算老几啊!?” 何雨水冷道。 “我是谁,我是你哥!长兄如父!” 傻柱怒了。 “呵呵,可不是咋的?长兄如父,咱爸跟个寡妇跑了,你也见样学样,整天腻歪在寡妇家里,可惜啊,你不是看上寡妇了,你是看上寡妇她儿媳妇了。不是我说,何雨柱,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谁? 这个院子有几个瞅不出你的小算盘?可惜啊,寡妇看的紧,而且,人家儿子还在呢,轮不到你。” 何雨水嘲讽。 “你……怎么说话呢?” 傻柱顿时紧张了,压低了声音怒斥何雨水。 “那东西不给贾家也行,哥不勉强你,但你得自己吃,不能给后院那小狼崽子,你听到没?” “呵呵,看来那传闻是真的了,小狼崽子这话,你都说得出来。何雨柱,咱俩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在外面可别说是我哥,欺负人欺负到军烈属头上,这种畜生都做不出来的事情你能做出来,你还算是个人吗? 贾东旭做出这事我不稀奇,他没怎么太受过王婶的恩惠。可是,哥哥难道你没受过吗?还是我没受过?当时你和爹在外面学艺,我都是跟着王婶吃饭的。有一阵咱爹跑了,那一阵咱俩没饭辙,是易中海接济了,还是贾张氏他们接济了? 都不是,是王婶接济的。 要没王婶,咱俩备不住得饿死! 这些事你都忘了?说实话,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事,是我哥做出来的。 忘恩负义,这就是你说的你为人仗义?都仗义到狗身上去了吧?” 何雨水讥讽道。 第79章 让你见见血 第79章 让你见见血 原本的时候,她就不乐意再回这个院子,也就王婶去世的时候,以女儿的名义,陪了几天灵,给小安宽了宽心。 之后就回单位了。 在她心里,李长安他妈王桂兰,和自己亲娘也差不多少。所以,整个四合院,其实她也还记挂的,也只有小安了。 但。 小安平时都上学,她也和院里唯一为人还算不错的三大爷闫埠贵打过招呼,想要帮忙照顾一下小安,还打算提前给闫家预留一些钱票。平时吃饭什么的,如果钱票什么的有什么不够的,她过三过五的给补。但,三大爷坚决不受。 因为知道她的粮票也不富裕,说直接让小安入伙,如果粮票不够,再单说。 她也就没再勉强。 她不是傻子。 她那个傻哥哥,看着傻,其实奸的很,整天黏糊着贾家,是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尤其知道棒梗被自己这傻哥哥给教的都开始小偷小摸之后,心都凉了半截。对他哥打的什么主意,一目了然。 她改变不了什么,也懒得理会这些事。 毕竟。 棒梗偷东西这事,贾家不可能不知道,真要有是非观,绝不会纵容,轮不到她教育什么。只是,这个院子,她也懒得回来了。 也就半个月回一趟。 看看小安。 本来今儿个是不回四合院的,但今天上午在单位宿舍,意外听到了同事提起了轧钢厂这事,让她十分吃惊,这才知道小安已经退学了,才知道她亲哥干了什么好事,她才走了短短几天,四合院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事。 有些自责的何雨水,这才急忙赶回了四合院。周末小安应该是在家的,但,这一路上,她头脑都是乱的,想要回屋先理一下思绪,看怎么想办法说服小安,再托托人让小安继续回去读书。这么好的苗子,半道下来,太可惜了。 她琢磨着,街道办张主任人不错,逢年过节也会来看望小安和王婶,备不住是条路子。正想着,傻柱就敲门了。本来她还想和以前一样,和自己哥哥面和心不和,凑合着处,但涉及到王婶,她实在是压不住火,索性开撕。 “呸!别跟我提这事,想起来我就觉得恶心,凭什么吃饭给咱们吃白水面条,给李长安那小子卧了一个鸡蛋?大丈夫不吃嗟来之食! 而且。 她为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喊咱们去吃饭?还不是为了一个好名声?且!你哥我看得透透的!” 傻柱怒哼了一声。 “不吃嗟来之食?” 何雨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当时你吃的可比谁都欢,而且那个时候小安刚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弱,婶子才给他吃的鸡蛋。那时候,一共没剩几个鸡蛋,就这婶子后面还给咱们吃了一个。平时婶子接济院里,又不肯接受街道办的补贴,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她自己平时都是吃粗粮,给咱们喝的面条,你还不知足? 何雨柱,伱是你我是我,欺负长安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咱俩以后各走各的,一刀两断。” “何雨水!我是你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还让你读了高中,你不能这么对我! 要没我,你早饿死了。” 傻柱大怒。 “得了吧,可别拿你拉扯我这茬说事了,我让院里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在你秦姐屁股后面转呢! 我读书和吃饭的钱,是你赚的吗?那不是咱爸从保定寄回来的吗?你在外面说你多不容易,标榜自己是好哥哥,赢个名声,看在一个爹娘的份儿上,我懒得拆穿你,但,假话说多了,是不是你都以为是真的了?” 何雨水又一次无情嘲讽。 “何雨水!长兄如父,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是不是找揍!?” 傻柱恼羞成怒,就想要挥拳头。 “想打我?你试试?” 何雨水索性将房门彻底打开,另一只手里赫然拎着一把剪刀。显然,早有防备。 “你敢动我一指头,我就让你见见血。不信,你就打我一下试试。” “你……反了你了!你敢对你哥用剪刀?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何雨柱气炸了。 以前对他一向唯唯诺诺的妹妹,居然敢为了一个外人和他动家伙?简直岂有此理!尤其还是他现在最恨的李长安,这就让他更加愤怒、嫉恨了。但是,眼前明晃晃的剪刀,让他还真不敢试试。 自家妹妹那冰冷的眼神,足以说明她不是在开玩笑。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只能轰人。 “滚出去?这破房子我还不乐意呆呢,我现在的工资,在外面租房能花几个钱?但是,何雨柱,这是老何家的房子。 房契上是你的名字吗? 轰我出去,你问过咱爹吗?想赶我走,你还没这个权力,等你去保定把咱爸何大清请回来,让他亲口跟我说,我就走。你算老几?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就算把我赶走了,备不住这房子也落不到你手里,没准,就给了白寡妇的儿子呢。看在兄妹一场的那点情分上,我最后奉劝你一句。 自己留点钱,别都接济了不是寡妇的寡妇,到时候,万一白寡妇的儿子来收房,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何雨水嗤笑了一声,直接关门。 “从今以后,咱俩没关系,你想要敲门,敲你自己的,这是我屋!” “反了!反了……” 傻柱被自己妹妹一顿抢白,气的浑身战抖。奈何门内,何雨水连理都不理,傻柱只能无能狂怒了一阵,才灰溜溜的往回走。 眼见贾家众人都在窗户瞧着,傻柱自觉脸上无光,好在何雨水嘲讽他的时候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这个距离……贾家众人应该听不到才是。 想了想。 傻柱还是向着贾家迈步走去。 “一大爷,雨水太不像话了,从今以后,我就没有这个妹妹!” 傻柱一进门,就气呼呼的说道。 “贾哥生活多不容易啊,她手头又不是不宽裕,我让她拿点吃的给棒梗小当,她都不肯,真是白眼狼。 一点都不听我这个哥哥的话!” 第80章 第二个家 第80章 第二个家 “女大不中留,不听你的也正常。不过,柱子!” 易中海早就看到了傻柱和何雨水争吵,自然知道何雨水不可能接济贾家,对这个其实他并不怎么在意。一个丫头片子,就那点工资,还不够他一半的呢,他还真瞧不上。要知道,他易中海可是有大几千块存款的人! 会在意一个小丫头片子的那点钱? 开玩笑! 但,此刻他神色却是沉重。 “一大爷您说。” 傻柱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事,连忙说道。 “咱们商议的那件事,可不能让你妹妹知道,看样子……她是偏向后院李家那小子的,万一让她知道了,就等于那小子也知道了,这可对咱们大大的不利啊……” 易中海沉声说道。 “一大爷这您放心,别的我傻柱不敢保证,这个绝对没问题,您只管放心。好家伙,这多大个事啊,我再不知道这个?” 傻柱立即拍着胸脯保证。 “一大爷,从今往后,我就只当没这个妹妹,她就算死在外面,也和我没关心。这丫头,一点是非观念都没有。” “就是!” 贾张氏对何雨水不把好吃的给他们贾家很是不满,撇了撇嘴。 “那后院李家有什么好,不就是看谁家缺吃少穿,就帮一点?不就是那死丫头片子饿肚子的时候,给了点馒头咸菜的?多点东西啊,值当的整天记着?哼,明眼人都知道,邀买人心的事罢了! 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呸!” “就是!还是婶子明事理!” 傻柱气哼哼的说道。 对于中院的争吵。 一则是何氏兄妹声音并不大,二则一个李长安正躲在屋里听着收音机,所以,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要知道。 这年头,别说电视机了,就是收音机,那也不是全时段播放的。 傍晚。 李长安正在做饭,就听敲门声。 “小安,开门,我是雨水姐。” “何雨水?” 李长安一愣。 接收了原主全部记忆,他倒是知道许多关于何雨水的事情。小的时候,傻柱那货基本不怎么管妹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他们李家吃饭的。逢年过节,条件允许的话,李母还会多买一块布料,帮小雨水做件衣服伍的。 李母拿何雨水当半个女儿,何雨水也拿李母当半个妈。这事在院里不是什么秘密,人尽皆知,不得不说,何雨水做的也很无可挑剔了。 陪了灵。 又找过三大爷,想让三大爷帮忙照顾他吃饭这块,这事李长安还是后来听三大爷说的。 “雨水姐,你回来住了?” 李长安开了门,笑着向着何雨水招呼。 “没有,我就是回来看看伱,怎么?不欢迎姐姐进去了?” 何雨水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有,只是……雨水姐,我妈在的时候说过,这就是你的第二个家,想回来我当然随时欢迎。 只是。 没必要大包小包的吧?” 李长安苦笑。 何雨水手上,赫然拎着一提油纸包,加一块,怎么也有个七八个,李长安做厨子的,鼻子能不灵?一下就闻出了其中有酱肉的味道。 还有糕点。 “怎么,当姐姐的给当弟弟的买点东西,你还挑理了?” 何雨水笑道。 “哪敢啊姐。” 李长安苦笑,连忙侧身让路,让何雨水进了屋。 “嘿,真香啊!炒个白菜能做到这一步,你这厨艺还真和传说的一样,不比我……不比何雨柱差了。” 何雨水闻了闻屋里的炒菜香气,不由惊讶。原本想顺口说“我哥”,但一想到自家哥哥完全白眼狼,太让人失望了,两人已经把话说绝了,断了兄妹这层关系,所以,眼神略微暗淡了一瞬,微微一顿,改了口。 好歹也是家传的厨子! 何雨水的厨艺虽然不是何大清一板一眼教过的,但教傻柱的时候,也不背着她,所以看都看会了。虽然比不上傻柱,但也不是一般厨子能比的,因此很是识货。 “雨水姐是知道院子里的事,所以担心我,才专门回来的吧?” 李长安是什么人? 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对。” 何雨水将大包小包放下,看了看屋里,不由一笑。 “小安,生活不错啊,还有鱼和老母鸡,怎么没做了吃啊?哟,这是……小安,你还买自行车了?行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好饭不怕晚!那都是我徒弟送的拜师礼,我分了一点出去,还剩了一斤丹顶鹤,还有这一条鱼一只鸡。 这几天天冷,不会坏。今儿个我忙的事不少,又是买车又是拜访了之前我爸的战友,所以,回来之后,听了会收音机,这鸡和鱼也就懒得收拾了。要是知道雨水姐你来,我肯定收拾。这鸡这个点是炖不出来了,我收拾一下鱼。 雨水姐平时工作忙,咱们也不是能常见面,今儿得有点硬菜,我弄个葱花鱼。” 李长安笑道。 “行!” 何雨水也不客气。 从小的时候,她几乎就经常在李家吃饭,后面读了初中、高中,李家有什么好吃的,也都会等到周末再做,叫她一块来吃。所以,何雨水到了这里,反而比在何家更自在。她是看着李长安从穿开裆裤长起来的,对自己弟弟客气个什么。 “我买了点酱肉,今儿咱们来个三菜一汤。” “成!” 李长安一乐。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自行车是咋回事呢?看着挺新啊,但看牌子是双枪的,这市面上没新货了吧?” 何雨水随口问道。 “这车啊,是我在信托商店买的二手车,九成新。也是赶巧了,这车价格高,一百零五块,在二手车里算是顶贵的了。 一般人舍不得,而且,识货的也少。有钱的不识货,识货的没有钱,就便宜了我了。说起来这车啊,我都想乐。 就咱前院三大爷,闫解成他爸,惦记这车好长时间了,有事没事就跑去信托商店,都快盘出包浆了。最后,还是没拿下,让我买下来了。大小也算是一个漏了。” 李长安一边做菜,一边说道。 “三大爷是有点抠,但也没办法,家里人口太多,虽然他家不缺口粮,但钱太少,平时都不舍得吃细粮。” 何雨水也笑了笑。 “小安,你买这车,对门刘海中准得找你麻烦了吧?” 第81章 四合院战神 第81章 四合院战神 “嘿!雨水姐,你还真说对了。” 李长安一笑。 “不过咱手续都全,又是二手车不用票,信托商店买的合规合法,也不怕谁查不是?” 虽然现在身体的灵魂,已经不是原主李长安,而是社畜李长安。但是,在看禽满这部剧的死后,李长安就对何雨水没有恶感。 反而有些同情,再加上承袭原主记忆,所以,就有些自来熟的亲切感,说话中带着几分热络。 说实话。 何雨水这个角色,在禽满迷的眼中,还是很有争议的。 很多人说何雨水是黑化了,也有很多人说这是对何雨水过度解读。其实,在李长安看来,黑化是指定的。 这一点。 禽满中有多次隐晦的提及。 第一个细节。 何雨水说过一句话,在这个四合院里,只有秦淮茹是对傻柱真的好。这一点,足以说明她是能看清易中海、聋老太算计的。而平时的时候,她也是表现出一副对秦淮茹很好的样子,貌似天下我秦姐第一道德模范。 但。 内心真的是这样想的吗?真的和秦淮茹很亲近吗? 第二个细节,足以说明这个问题。 四合院并不像一些无脑二设那样,说家家户户都不锁门,为了争一个鸡毛文明四合院之类的。这一点,有够脑残。 秦淮茹亲口说过,整个四合院除了傻柱那屋,全都落锁。这自然也包括何雨水,说白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防着棒梗。 傻柱教棒梗偷东西,院里的人真的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不说罢了!但不说归不说,该防还得防。 但何雨水这里,有道是爱屋及乌!真要和秦淮茹那么亲近,那么,她的屋子没道理会这般防备棒梗。要知道,她那屋可是有半袋子花生和松花蛋的。这在那个年月,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就算是在什么大日子,摆上桌也是顶好的饭食,算得上是撑场面的硬菜了。真要和秦淮茹真的亲近,会不时常接济接济? 于海棠登场的时候二十四岁,就算抛开虚岁这一节,那五一年的时候,于海棠也才十一岁。何雨水和于海棠是同学,大概率是同岁。而何大清、秦淮茹互不认识,秦淮茹又是五一年嫁入四合院。 足以说明。 何大清应该是在何雨水十岁,甚至八九岁的时候,就跟着白寡妇奔了保定了。 从小没妈疼。 又没爸管着。 是个孩子,就知道察言观色,看大人的眉眼高低,这是生存的本能。何况女孩子天生心思细腻?何雨水又是读书的,能不知道这院子里都啥人? 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说实话。 但凡傻柱在何大清走的那几年,真的对何雨水尽心尽力,真的对何雨水好,何雨水都不会撺腾自己的傻哥跟一个寡妇。 也不会只给傻柱介绍自己的丑同学,而不介绍于海棠这样的厂花。要知道,傻柱的条件那是相当可以的。 不然,于海棠一开始也不会想要和傻柱搞对象。 但。 很多人说傻柱工资三十多块,不算低这就是扯淡了,二级工都比他高,就算是傻柱能捞点外快,也是有限,充其量也就是顶的上个四五级工的工资。再就是有点路子,能倒腾点稀罕玩意,不然,也不可能能给冉老师、三大爷闫埠贵送土特产了。 只是。 这点优势,完全能被人家四五级工抵消。 ——工业券! 工业券相当实用,是跟着工资走的,傻柱这点优势真不算啥。虽然傻柱是八大员,但,八大员的优势远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大。 拿售票员为例。 当年四九城做过一个调研,有的售票员衣服上的补丁,都多达三四十块之多!穿上如此,其他的也可以想象了。 前世。 李长安也看过不少禽满同人,很多禽满迷,甚至作者,其实都没真正弄懂傻柱的优势在哪。 傻柱的真正优势,只有一个。 ——房子! 这个是有数据支撑的,在五十年代一直到六十年代末,四九城的人均居住面积,只有不足四平米,大概三点四平左右浮动。 而在七十年代初,一直到九十年代,人均居住面积也只是缓慢增长,足足二十年,从四平到了六平上下。 何雨柱家,那可是正房,号称主人房,大几十平是有的,再加上何雨水那屋,就算是生三四个孩子,也够用。 在四九城居民居住条件里,那也是一等一的。 这一点。 其实从刘光天在起风期间,利用职权,才弄到一间老旧小,也能佐证了。 这么大的优势。 何雨水偏偏给他傻哥介绍个长相不过关的,图啥?坑哥呗!或者说是报复!何大清跑路保定,扔下兄妹俩相依为命,当哥哥的又不济事,何雨水一肚子怨气是指定的。再加上以何雨水的智商,能看不出傻哥教唆棒梗偷东西是为了什么? 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是个十足冒坏水的货! 这样的打击,也是不小。 各种因素错综复杂,也就造就了禽满中结婚几年都不回四合院,拼命撺腾傻哥和寡妇在一块的何雨水。 只能说…… 傻柱这货求锤得锤,自作自受。 一边和何雨水唠着家常,李长安一边收拾着葱花鱼。 赵晓峰那小子办事很利落,这条鱼早就收拾干净了,用水冲洗一下,就能做。不过,葱花鱼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正常来说,是将鱼下锅,等水开鱼肉熟了就捞出,上点葱油酱油鱼汤之类的调和汁往上一浇就齐活。看着简单,但其实做起来,也得一番功夫。 将近一个小时。 葱花鱼终于大功告成。 当李长安将热腾腾的调和汁往鱼上一浇,顿时鱼香味就彻底被激发出来了,满室飘香。 “行啊,你小子这厨艺真不赖!” 何雨水一笑。 “三菜一汤,齐活!” 李长安一笑,就将葱花鱼端上了桌,而何雨水也将酱肉切了片,摆好了盘,端上了桌。 三菜。 ——醋溜白菜、葱花鱼、酱猪脸肉。 两荤一素。 一汤。 ——鲤鱼汤! 这年月,鲤鱼汤那也是挺好的饭食了,一般人家还真就喝不起。要知道,虽然是说鲤鱼比起猪肉、牛肉、羊肉来说,没太大油水。但也是市面上流通有售的淡水鱼里面最贵的,市面上一斤以上的要一斤四毛七。 第82章 先见之明 第82章 先见之明 赵晓峰这小子有孝心,倒腾来的这鲤鱼,个头大,净了膛都还有个二斤上下,在这年月,算是不多见了。 一顿下来。 那就是九毛四分钱,比起一斤猪肉价格还贵,谁家舍得这么造? 鱼肉的香味,虽然比不上红肉香味大,但,那也是香飘整个后院。 “嘿!这是做的鱼吧?真香嘿!甭问,肯定是我长安兄弟的厨艺,嘿!没治!”许大茂正吃饭,提鼻子一闻,顿时赞叹。 “鱼鱼鱼,你就知道个鱼,这是葱花鱼,又叫白斩鲤鱼。你懂个屁!整天不知道上进,你那工资我可没上收,就这伱都弄不懂个吃。” 许富贵呵斥了许大茂一句。 “爸,您至于吗?我不就是说句鱼吗?再说了,懂得吃又能怎么样?还能上天咋地?”许大茂有些委屈的说道。 “是啊,他爸,孩子吃个饭,至于这样吗!?” 许母也打着圆场。 “光知道个吃,能做啥?傻柱够懂吃的了吧?就算是咱们院李家小子,也不一定能超过傻柱。可傻柱怎么样? 也没上进啊,干了这么多年,不还是个炊事班长?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加上外快才几个钱,哪里比得上咱们家大茂,现在都开始下公社放电影了,以后有的是外捞儿……” “要不说你是妇道人家呢?” 许富贵摇了摇头。 “吃里面,学问可大了去了。有几个当领导的,不懂吃?到时候大家坐一桌,你懂得多,人家就高看你一眼。 你狗屁不懂,就知道猪肉羊肉的,人家就瞧不起你。你想要融进人家的圈子,哪里那么容易?想要跟领导打成一片,吃还是很关键的。 就算你要请领导吃饭,那也要有个门道,光大吃二喝,整几个肉菜,就能跟领导称兄道弟了?拿特么的炒肉片、萝卜羊肉之类的一般菜式,谁没吃过咋地?吃饭要讲门道,请领导吃饭的差你一个许大茂吗? 但。 如果你许大茂会文吃,或者能在这饭桌上请出花样来,整个什么全鸭宴之类的,或者有讲究的宴。 领导是不是对你印象相对深一些?哪怕你请领导吃个炙子烤肉,里面的说道你懂吗?能说出个一二三来,领导一看,行,这小子会吃。 以后你是不是就显出来了?就拿这葱花鱼来说,一般的做法是拿鱼汤勾汁往鱼上浇,但真正讲究的,拿的不是鱼汤,是鸡汤。 再拿炙子烤肉来说,一张桌上搁上几条长条凳,你要一屁股坐下去,那就是外行到家了,遭人笑话。” “为什么啊,爸?这长条凳不就是给人坐的吗?” 许小花好奇的问道。 “凳子当然是给人坐的,但是,炙子烤肉讲究的是江湖路子,是江湖吃法,重在一个豪气上,所以,那长条凳就不是坐的,是踩的。一只脚立地,一只脚踩在长条凳上吃,这才叫正宗。 当然了。 具体也得讲究一个眼色,得先看领导怎么来。请领导不就是为了让领导高兴套近乎?万一领导自己都不懂,一屁股坐那,你还按江湖路子来,那就是纯纯的找死了。”许富贵说着里面的门道。 “爸,你真厉害,懂得真多。”许小花笑道。 “这哪是你爸懂得多啊?当年你爸和傻柱他爹何大清可是死不对付,两个人见面就掐,何大清这个人又好显摆。时间长了,你爹也从何大清那里,知道了点东西,其实你爸啊,肚子里也就这么点货。 别说半瓶子了,一个瓶子底都不够。” 许母一点也不给自己老头子留面子,毫不留情的揭了许富贵的老底。 “哼,你懂什么?我讲的可真是金玉良言,是为了咱儿子好,他要学会了这一套,以后肯定能有出息。 当个主任伍的,不是比当放映员又强一大截?” 许富贵有些不满的训斥了自己媳妇一句 “是是是,爸,您说的都对,来,吃饭吃饭。” 许大茂不以为意。 许富贵看了,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也懒得再说。 “对了,娄家那事怎么样了?那边松口没?” 许富贵终究还是关心儿子,不由问道。 “还没,但我看有门。八成是上面有什么风头不对,所以娄半城也想给自己闺女找个退路。虽然娄家接触的人我听说不少,但咱家大茂在这些考察人选里面,竞争力还真不错。 学历高中。 还是放映员,还三代贫农,不缺吃少喝,成分还好,工作也体面,这幢婚事儿我看跑不了。”许母很是自信的笑着说道。 “嗯,这倒是个好消息。但是啊……你还得多活动活动,勤跑着点。这门亲事要是能成了,对咱们家可是太有利了。”许富算计着。 “爸,既然现在风头不对,干嘛你还上赶着让我弟娶娄家的闺女啊,万一受到牵连呢?” 许大花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个姑娘家家的懂什么?真要娄半城那边啥事没有,人家看得上你弟?那老小子号称娄半城,可有不少产业,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大股东。 真要讲究个门当户对,就算一万个人排队,也轮不到你弟头上啊!咱们家什么成分?正经八百的三代贫农,根红苗正,怕个啥?” 许富贵和儿女讲着里面的门道经儿。 “有句老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娄半城的家业,那还用说?虽然说这老小子有儿子,但,他姑娘也是掌上明珠,能亏待了? 等咱们大茂娶了娄半城的女儿,那按照说书的词儿,也是一个吃尽穿绝,啥都不愁了。就娄半城那家业,随便一点他看不上的残渣剩饭,都够咱们一大家子吃一辈子!不过啊,像娄半城这种老家伙,绝对是老江湖,浑身转轴,一百八十个心眼子,一开始的时候,肯定不会露家底。怎么也得等大茂和他闺女有个一儿半女,感情稳定,才会给一些好处。” 刘家。 刘海中今儿虽然挨了聋老太太几拐棍,但也气的易中海大口吐血,那叫一个爽,所以,晚上就又是开了一顿干部餐。 ——炒鸡蛋! 此刻。 刘海中正滋啦一口酒,吧嗒一口炒鸡蛋,吃的那叫一个美,没想到,正吃着呢,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味。 第83章 腐败分子 第83章 腐败分子 “嘿!真香!” 刘光天提鼻子一闻,眼前一亮。 “这是谁家做鱼呢吧?” “这么香,还在咱们后院,肯定是李长安。整个后院,也就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有手艺。”刘光福低声说道。 经常被他老子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棍棒教育之下,刘光福说话一般都加着几分小心,很会察言观色。 “啪!” 刘海中脸色一沉,直接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好一个李长安,肯定是个腐败分子,不然他家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 “得了吧老头子,没外人摆什么官腔啊,馋了就说馋了的。” 代理一大妈一脸不屑。 “今儿李长安做的,不就是收那徒弟给的拜师礼里面那条鱼吗?刚才我可看见何雨水大包小包的拎着进了李家门了。王桂兰在的时候,对何雨水那丫头片子可是真好,和亲闺女一样对待。 她今天回来,李长安那小子能不弄点硬菜?好家伙,那条大鲤鱼,可不多见,怎么也得二斤。 那鸡也肥,真不知道哪里淘换的。全都是正格的好东西啊!哼,你以为你当个一大爷,就了不起了?没用!人家李长安还是看不上你,给前院二大爷老闫送肉、送鸡蛋,都不给伱送。我看啊,也就你自己,把自己这个破一大爷当一回事。” “你……你怎么说话呢?这是和院里一大爷说话的态度吗?” 刘海中有些恼怒。 他也知道。 今天自己在老伴儿面前,是威信全无了。李长安几次三番的把拜师礼送出去,可就是没有一次是送给他的。这让想跟着他沾点光的老伴儿很是不爽,所以忍不住和他唱反调,真要是搁在平时,那她可是不敢这么放肆的。 但。 这依旧是让他不爽。 “怎么说话?就这么说话!还问人家李家有多少钱,人家李家光是这一次的抚恤金就有六百五十块,再加上以前王桂兰省吃俭用,往少了说,家里也有个一千来块打底。别忘了,老李还有一笔抚恤金呢。 而且。 就算是平时的时候,人家都有街道办、轧钢厂的补助,拿不拿是一回事,有没有另一回事。咱们家的钱倒是不少,可有用吗? 你舍不得花啊!” 现任一大妈继续嘲讽。 “妈,咱家有多少钱?说说呗?”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都是眼前一亮。 “有多少钱?哼,跟你们有关系吗?那是给你哥留着娶媳妇置办东西用的。里面有你们挣得一分钱吗? 这个主意啊,趁早别打!” 一大妈也是鸡贼,立即就是反应过来,对两个儿子展开了无情的嘲讽。 “又是给老大的!” 刘光天、刘光福对视一眼,对老大刘光齐更恨了。 “对,你妈说的对,那钱啊……就得紧着花,你哥要结婚,还能结在咱们这处屋里不成?不得出去另赁一处房子啊? 分宿舍可不是那么好分的。 就算你哥是二十四级干部,也不一定能分到,到时候啊,大到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家具这样的大件,小到锅碗瓢盆,哪一样不得花钱?” 刘海中重新将筷子拿起,又夹了一口炒鸡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这酒啊,真是老存箱了,只剩下一个酒根了,都不能喝,得小口小口的抿。原来的时候,刘海中经常和自己老伴儿吹嘘,这年月还能隔三差五吃上炒鸡蛋的,那就是干部餐了。 但现在。 闻着李长安家飘出来的鱼香味,只觉得嘴里的炒鸡蛋都不香了。该死的李家小子,敢给我上眼药,连我这个一大爷都不放在眼里。看以后有机会了,我怎么收拾你的! “没错。你大哥啊,那可是二十四级干部,真要结婚,可不能和别人一样,随随便便弄两样东西就成家了,咱们得给你哥撑得起门面来才行。 到时候。 你哥结婚,咱们怎么也得摆几桌,请请他们领导、同事伍的,到时候房子里不像样,太简陋了,让人看低了可不行。” 一大妈立即附和自己老头子的意见。 虽然今天老两口因为李长安没登门送礼的事情,闹了矛盾,但在大儿子刘光齐这件事情上,态度还是一致的。 “该死的李家小子,吃个炒鸡蛋就得了,多好的干部餐啊,怎么还吃起来了鱼了?真不像话!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刘海中闻着浓郁的鱼香,终于还是忍不住,暗自压低声音骂了一声。 “炒鸡蛋算个屁的干部餐!” 刘光天、刘光福心里不以为意。 与此。 也有些得意。 今儿个他们中午没在家里吃成饭,还被自己老子毒打了一顿,但去了老大那里,一通威胁下来,老大刘光齐怕两个弟弟真为了一口吃的,把他衣服扯坏了,或者给他脸上来点记号,在单位丢了颜面。 所以,没办法,只能忍痛,自己给两个弟弟做了一顿饭,白菜炒肉,肉片虽然不多,还都是瘦的,但那也是肉啊! 他们哥俩,可有日子没见过荤腥了。别看刚过完年,还没出正月,但家里的鸡蛋他们都吃不到一口,何况是肉?哥儿俩回来的时候,还在合计,等哪天再去打一顿秋风,老大那王八蛋的生活,正格的不错。 在街道租的房子,那收拾的叫一个干净整齐。 用句文词。 ——窗明几净! 备不住啊,有想搞对象的那意思了,真要这样,可得趁着这段抓紧薅羊毛。好东西,吃到肚子里是自己的。 对于李长安没给自家老子送好吃的这事,他们根本不在意。多大点事,反正家里好东西没他们的份儿,老东西吃不着更好! 这老王八蛋要是吃了伸腿瞪眼丸,他们更高兴,高低得整一挂鞭放炮庆祝一下,去去晦气。只是转念一想,不对啊! 今儿个挨揍,合着是因为李家小子没给老东西送礼,所以才挨的?顿时,对李长安就有了几分恨意。 “挨千刀的小狼崽子,有好吃的,也不知道给老祖宗送一碗。你个遭温的狗崽子!” 聋老太在屋里闻着香味,直咽口水,暗自骂了一句。 …… “嘿,小安,行啊,你这厨艺真不赖,不比何雨柱那家伙次。” 何雨水可不和李长安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直叫好吃。 第84章 老实变本加厉! 第84章 老实?变本加厉! “呵呵,好吃那雨水姐就常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李长安一笑。 “鱼汤也好喝,真鲜!你徒弟还真是个有心人!” 何雨水喝了一口鱼汤,又是赞叹。 其实。 这鱼汤,李长安啥东西都没放,但,只要鱼新鲜,处理的时候,苦胆之类的不弄破了,那做出来的味道,就不会差了。 再加上。 一般做葱花鱼,开锅就要将鱼捞出待用,但他这里,还专门稍稍关小了炉火多熬了一会鱼汤,所以鱼汤味道真心不错。 赵晓峰这徒弟,收的超值。 “小安,就凭这你手艺,在轧钢厂绝对是能混出个名堂。不像傻柱那家伙,整天仗着手艺不把这个放在眼里不把那个放在眼里,牛的很!其实啥也不是!” 何雨水说到这里,话锋一转。 “只是……小安,伱真的不读书了?不觉得可惜吗?你要是读了大学,可是有很好的前程啊,也能做更大的贡献,绝不止于一个厨子的。” “不了。” 李长安摇了摇头。 “小安,是因为你怕办了退学不好回去吗?要是这样的话,姐姐想办法托人帮你办回去怎么样?我看街道办的张主任不错,对你印象应该挺深,我去上门求她帮忙,她看在军烈属的面子上,应该会出面的。 要不就请你们厂子领导想想办法,你抹不开面子姐姐去。” 何雨水还不死心,想要继续劝导。 “王婶在的时候,可是对你给予厚望的啊。要是钱的事,不用担心,有姐在呢,绝对没问题。” “雨水姐,你的心意我都清楚,但不用再劝了,我已经铁了心在轧钢厂扎根了。至于要回去读书,真要我哪天想通了,想回学校,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姐,咱们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其实我爸留下的老关系这么多年都一直走动着,只是我妈比较低调,所以连你也不知道。像是咱们街道办张主任的丈夫和轧钢厂杨厂长,其实都是我爸的老战友。 生死相托的弟兄。 这么多年,每年过节,我妈都会带我去他们家聚会。所以,我在轧钢厂,雨水姐不用担心。不过,我虽然不会回学校读书了,但我向雨水姐保证,我还是会继续学习上进的,这一点,姐姐不用担心。” 李长安笑道。 “什么?” 何雨水一听这话,都惊呆了。合着王婶还有这么硬的关系呢?藏得的确够深啊,有这关系在,自己倒是不用操心了。而且,连劝小安都不用劝了。何雨水也不傻,知道张主任、杨厂长他们肯定早就是苦口婆心的劝过了,但劝不动,才有了小安进轧钢厂二食堂这档子事。 所以。 当何雨水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除了满心震惊,也打消了继续劝说李长安的念头。 “小安,你这脑子,不读书真是可惜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何雨水还是觉得可惜。 “雨水姐,吃肉,鱼肚子上的肉最鲜嫩了。” 李长安笑着帮何雨水夹了一块鱼肉,岔开了话题。 “你这小子。” 何雨水气的笑了,随即也给李长安夹了一块酱猪头肉,随即神色认真的说道。 “小安,就何雨柱他们欺负你那件事,我是刚知道,下午的时候,在中院我和他吵了一架,彻底闹掰了,已经和他断绝了兄妹关系。所以,你要收拾他的话,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不管是谁,欺负咱们,就得还击回去。 老老实实的忍了,换来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欺负。” “行,雨水姐,我知道了。” 李长安为微微一讶,可仔细想想,却也并不意外。 原本。 剧情里的何雨水,和傻柱之间,其实也是貌合神离。只是傻柱自己自我感觉良好罢了。再加上有自己这么一档子事,何雨水和傻柱决裂,也就不奇怪了。 “雨水姐,我知道了。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得让你知道一下。” 李长安说道。 “其实我不只是被易中海那几个东西在傍晚的时候拦住借钱恶心了一下,还有一个事,我一直没告诉过任何人,就是张婶杨叔他们,我也没说过。就是在当天晚上我起夜回来的时候,挨了一闷棍。” “什么?是谁干的?” 何雨水因为关心过度,本能的惊呼出声,但随即脸色煞白。 “是傻柱干的,对不对?” “我没看到是谁,但,最有可能的,只怕就是他了。” 李长安说道。 “不是可能,一定是他!王婶对我们两个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可他早就忘了,甚至颠倒黑白,往王婶身上泼脏水,所以,我才和他彻底决裂。这件事,一定是他干的,小安,你为什么没报案?” 何雨水问道,随即话音出口,就自己知道了答案。 “是因为没有证据对吧?傻柱可一点都不傻,精明的很,这个院里,除了易中海那伪君子,只怕没几个比他更聪明的了。 以他的行事风格,打了你之后,肯定会把棍子收拾干净,不留下证据的。所以,你不想打草惊蛇,便将这件事按了下来。 是打算伺机而动,直击要害?” “对!” 李长安心中直竖大拇指。 何雨水不愧是在禽满能独善其身的存在啊,看透不说透,其实早就看穿了四合院的人性,心思玲珑剔透。 “不过……这件事毕竟可能涉及到傻柱,好歹和雨水姐也是有血脉亲情,所以,我还是想要先征询一下雨水姐的意见。” 李长安斟酌言辞说道。 他很清楚,就算何雨水再说和傻柱断绝关系,怕知道这件事也会有些伤心难过,所以,言辞上很是注意。 “不用征询我的意见。” 何雨水摇了摇头。 “我从小傻柱就没怎么管过我,我基本上和王婶长起来的,现在他这么做,早就不是我哥了,而且也违法乱纪。 小安,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不用征求我的意见。这是我的真心话。” 说这话的时候,何雨水正视李长安,没有丝毫的躲闪,目光坚决。 “我知道了,雨水姐。” 李长安一笑。 “天冷,菜凉的快,雨水姐你喜欢吃鱼,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85章 狐狸之间的博弈 第85章 狐狸之间的博弈 “你也吃!” 何雨水一笑,也给李长安加了一块。 两人相视一笑。 都不再提傻柱这事,而是唠起了家常。各自工作之中,遇到的一些事情。 “成了,小安,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你没啥事,我也就放心了。今儿我住一晚,等明天就回单位了。” 何雨水帮着洗完了碗筷,就直接起身告辞。 “雨水姐,我可刚工作,伱就不怕我吃亏?” 李长安故意道。 “怕你吃亏?” 何雨水闻言,只觉得好笑,不由翻个白眼。 “那老伪君子你都能给整的身败名裂,连他加上傻柱都斗不过你,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别人啊,不在你这里吃亏就算好的了。你这个鬼灵精!” 说完。 一摆手,示意李长安不用送,何雨水就风风火火的回了中院。 易家。 “你还知道回来?”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易中海才意犹未尽的从贾家回到了自己屋里,前一大妈虽然勉强算是和自己老头子和解,但眼见如此露骨,还是有些不爽。 “怎么了这是?” 易中海被怼,自然更是不爽,心中暗骂死老婆子,各种诅咒,但,面上却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小心哄着自己老婆子。 没法子啊。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为了他的名声、前程! “之前我答应了傻柱要半夜起来给水龙头放水,还要打扫院子,但那是因为你当时身体病得厉害,我看你在贾家一腻歪就是七八个小时,也没见有什么问题,所以,这活还是你自己干吧,我可不管。 当然。 本来就是你们三个的活儿,你要是舍得让你宝贝儿子干,我也没意见。” 前一大妈冷笑。 “老婆子,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我现在的身体,哪受得了这劳动强度?” 易中海一听,就有些不不乐意了。 “哼,随你。” 前一大妈依旧是冷笑回应。 “这样吧老婆子,我现在身子骨还没好利落,你先帮我顶一阵,晚上你负责给水管放水,我负责早起扫院子,这样可以吧?等我身子骨好点了,我就把活都接过来。” 易中海连道。 “哼,你还真疼你那个宝贝儿子。”前一大妈冷哼一声。 “能不疼吗?有他在,我就不是绝户啊,就有人能尽心尽力给咱们养老啊,老伴儿。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东旭他爹,他能不管我?我能不管你?” 易中海给自己老伴儿猛灌迷魂汤。 “行吧。十天,最多十天。”前一大妈松了松口。 “十天?够了。” 易中海一笑,解衣睡下了。 前一大妈暗恨,但也没辙。 管院子里的水管放水,这可是个苦差事,一晚上得起夜十多次,索性还不如不睡了,等白天再补觉。想到这里,前一大妈就将火炉松了松口,让炉火似燃不燃,屋里也暖和了不少。自己,则搬了一把椅子,靠在火炉旁,眯着眼小睡。 这样就算睡着了,也睡的浅,大座钟整点发出的声音就能将她惊醒。就这样,一夜过去。 “醒醒,快扫地去。” 前一大妈推了推易中海。 “好嘞。” 易中海点了点头,穿好衣服下了床,到了院子里拎着竹子编的大扫帚就开始扫地。一边扫,还一边剧烈咳嗽。 “哼,鬼主意还挺多!” 前一大妈又不是傻子,心里明镜儿一样,一看易中海拎着扫帚就直奔傻柱家门口,一个劲的咳嗽,就知道这老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果然。 没一会。 傻柱屋里就亮起了灯,里面传来动静。不一会,门就打开了。 “哎哟,一大爷,您身子骨还没好利落,怎么能让您扫院子?交给我了,交给我了,您快回屋去吧。” 傻柱出来一看,连忙将扫帚从易中海手里接了过来。 “唉,柱子,这不合适,这不合适,唉,真不合适,咳咳咳……我身子……咳咳咳,好的……差不……咳咳……差不多了,你回去睡吧。 年轻人,正是贪觉的时候,不像我们,年纪大了,觉少!” 易中海惺惺作态,假意推辞了几次,才将扫帚让给了傻柱。 “行,柱子,那我就先回屋了,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待会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块去厂里上班。” 易中海呵呵笑着说道。 “一大爷,您身子骨可还没好利落,这就去上班?万一落下点病根,不值当啊,要不再休息两天?” 傻柱连道。 “不用了。” 易中海摇了摇头。 “这个节骨眼上,我继续请假,怕是厂子里会有人刁难啊,还是继续上班吧,省的闹心。” “一大爷,不是我说,厂子里也太不是东西了,您可是厂子的八级钳工,好家伙,劳苦功高,就这点事就把您的劳保医疗给停了。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我当时跑厂里问的时候,没把我给气死。” 傻柱抱打不平。 “呵呵,好孩子,这才哪到哪?况且,就住院花的那仨瓜俩枣,加一块,也就不到十块钱,你一大爷还差这点钱?”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行了,你好好扫地,我先回……咳咳咳……回屋了。” 易中海说着。 就往屋里走,临进屋前,深深的看了傻柱一眼。他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傻柱其实对他不是真心?更多的,当初肯向他靠拢,多半还是看中了他在院子里的地位,还有聋老太这一层关系。别看这小子一口一个奶奶、老太太的叫着,其实平时负责照顾聋老太起居的,都是他媳妇。 真让傻柱照顾? 他可没那个耐心。 原本的时候,他还把这小子当成养老人选之一,但自己现在有了亲儿子,当然就不一样了。可傻柱这小子的身手,他还是看重的。 所以,该利用啊,还是得利用。 尤其是他标榜道德,不可能往黑市之类的地方跑,帮着贾家倒腾稀罕玩意,这些……都得用到傻柱。 真要趟了雷。 也是这小子自己扛,墙塌砸不到自己和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 “该死的老绝户,老梆子!玛德,这是点我呢!” 傻柱笑呵呵的望着易中海进了屋,转身扫地的时候,脸色就一下阴了下来,低声咒骂。没辙啊,就他办的那些事,很多还得靠这易中海帮衬呢。这老东西,还有利用价值,无非也就是扫个院子,吃这点小亏,算个什么? 第86章 宝藏老男孩 第86章 宝藏老男孩 第二天一早。 等李长安出门,中院何雨水的屋子早就落锁。她的单位距离南锣鼓巷比较远,所以,出门比李长安要早。 对此。 李长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舍。 毕竟。 他现在也有自行车,轧钢厂食堂的厨子下班点,其实是一定程度上有弹性的。说白了,只要你有本事,作罢了晌饭,直接往家里溜,也没谁会为难你。 但是要是没本事…… 比如食堂打杂的,也敢这做派。 那就是纯纯作死了! 虽然说李长安不太喜欢提前下班这一套,但,真要是有什么事,提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要在食堂,真正的站住脚。 这个站住脚,可不是说着那么简单,至少也得在工厂食堂的地位比肩傻柱,在轧钢厂领导那里彻底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才行。虽然他关系硬,但,能不麻烦杨叔的事情,自然是不麻烦了,不然,万一哪天他跑路了,这些就都是个雷! 当然。 真跑路之前,自己要是有条件的话,也会尽可能的为杨叔他们解决一些麻烦。如果能力不足,就只能提个醒了。现在距离跑路还有好几年,倒是不必着急。 更何况。 轧钢厂每个星期的周末,都能休息,所以,就算何雨水不回来,他也可以去看望。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何雨水几乎是在李家长起来的。原主李长安小的时候,是跟在何雨水后面玩耍的。 两个人感情深厚,和亲姐弟真的没什么两样。 某种程度上。 算是相依为命了。 寻思着这些,李长安就推着自行车,往前院走。 “兄弟,新车就是阔气啊!这车,双枪牌,简直十成新,在咱们轧钢厂那也是一道风景线啊,扎眼的很!” 许大茂和李长安前后脚出门,也推着自己七成新的自行车往外走。 一路上。 两人说说笑笑。 很快,两人就看到了贾东旭、傻柱、易中海三人。对视一眼,都是暗自坏笑,一起将车铃按得响个不停。 “……” 贾东旭、傻柱、易中海本能回头一看,心中暗骂晦气,都一脸嫌弃的转过了头。 “呸!神奇个什么劲!不就是一辆自行车?还是个二手的,我呸!” 贾东旭呸了一声,很是不爽。 “呵呵,东旭啊,咳咳……是不是……咳……想要自行车?师父回头帮你努把力,争取弄张自行车票。”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因为贾张氏给他打了一针鸡血,所以,病去了大半,但之前肝火太大吐了那么多血,多少是有些发虚的。 可他宝贝儿子之前也冻得够呛啊,之前还累的脱了力了。以前是自己的养老人也就罢了,现在可不成,这是自己的亲儿子,血脉香烟啊!有他在,自己就不是绝户!现在易中海可舍不得他家易东旭自己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那敢情好!” 贾东旭一听这个就来劲。 “不过啊,这自行车在四合院往外说,可不能挂在东旭的名字下面,得说是柱子的。不然咱们院,一共就四辆自行车,伱贾东旭占了一辆,谁家还给你捐钱、给点棒子面伍的帮衬啊?”易中海低声说道。 “对!兄弟,你看……” 贾东旭看向傻柱。 “没问题啊。” 傻柱点了点头。 其实。 他也眼气李长安有一辆自行车,虽然不是新的,可看着和新的没什么两样,他呢?好歹也是个大厨子,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到现而今,落得连个自行车都没有。 大部分钱要么被贾东旭借去了,要么为了能进贾家的门,整天能看见他那样貌姿色绝佳的秦姐,都接济了贾家。 再加上自己也得开销。 存款那是一点都没有。 工资也基本上是月月空,买自行车,门也没有啊!就是二手的,也买不起,自行车和秦姐,他果断选择后者。而且,他也不傻,自行车挂在他的名下,一来他能买好贾家和一大爷,二来自己面子上也有光,甭管自己平时骑不骑,至少面子上,是和李长安一个级别的,都是大师傅,都有自行车。 再一个。 车子挂在他的名下,偶尔他也得能骑上那么一次吧? “一大爷,甭看这小子现在这么嚣张,他属秋后蚂蚱的,蹦跶不了几天了。按照您老的吩咐,今儿个我就叫他小子好看!” 傻柱乐呵呵的向着易中海说道。 “行,那就看你小子的了。” 易中海微微点头。 “对了,一大爷、贾哥,今儿可有好东西,你们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早点去,去晚了可就没了。” 傻柱笑着说道。 “成!” 易中海笑了笑。 三个人各安鬼胎,继续聊着天往轧钢厂走。 不一会,李长安一眼瞅见代理一大爷刘海中也腿着往前走。 嘿! 这不是行走的情绪值么?这能放过?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就是吃了一条葱花鱼,事后查看,都发现刘海中居然给他贡献了三十多万情绪值。 好家伙。 这是一个宝藏老北鼻啊! “嘿!二大爷,还腿着呢?这么大干部,抓紧整辆车啊。” 李长安心中暗笑,一边打着车铃,一边故意喊道。 “一大爷!是一大爷!” 刘海中气的都要跳起来了。 “嗨!几大爷不吃饭?三大爷,回见了您内!” 李长安坏笑一声,猛蹬自行车,一骑绝尘。 “四大爷,回见了您内!” 许大茂也坏笑一声,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猛蹬自行车跟了上去。 “气死我了!小兔崽子!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刘海中气的暴跳如雷。 但看着两个坏小子一骑绝尘,也无可奈何,他腿着还能撵上两个轮子的不成?不行,有机会一定要树立一下他这个院里最高领导的权威。 同时。 刘海中也真的觉得,自己真得买一辆自行车了。真跟许大茂说的似的,院里都两辆自行车了。不对!加上何家那丫头的自行车,那就是三辆。 三辆自行车,都没有他一辆! 虽然都是二手,但,那也是自行车啊!总比腿着更有领导做派吧?像他这样力求上进的中层干部,怎么能买二手车呢? 第87章 阴毒算计 第87章 阴毒算计 他堂堂一大爷! 只配骑二手车吗? 必须得跟许大茂说的一样啊,一手车!必须一手车!可是……这个自行车票可怎么弄啊!?一时间,刘海中有些担心了。 但再难,也得弄到手。 因为他可是听自家老婆子说了,前院二大妈老闫家的,可是没少炫耀,说老闫攒的自行车,就快攒好了。 该死的老闫,真要不声不响的把自行车攒好了,那可是院里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管事大爷,风头直接盖过他了。这老闫,一直都和他暗地里对着来,从来不支持他的工作,不声不响的攒自行车,肯定是没憋好屁。 还好啊! 老闫媳妇嘴巴没个把门的,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了,不然,那还了得?等闫老二把自行车攒得了,往院里一摆,他这个当一大爷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自行车票、自行车票……这玩意可咋整啊?该死的何雨水!该死的许大茂!该死的李长安!挨千刀的闫老三!不对,现在是闫老二了,都让这小子给气糊涂了。” 刘海中碎碎念着往厂子里走。 “好家伙,许大茂是真虎啊。我逗刘海中是为了刷情绪值,你这丫纯粹是为了痛快嘴啊!” 李长安听了心中暗自发笑。 厂里的自行车都要统一停放在车棚,李长安刚将自行车打好,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李师傅?你这是买新车了吗?真好!” 李长安一扭头,见是于海棠,顿时一笑。 “嗯,买了一辆,不过可不是新的,是大不列颠的双枪牌,市面上断货好几年了,是辆二手,九成新。” “真好。二手归二手,这车子可真不错,双枪牌我听说过,以前的时候,那可是自行车里面的尖儿货,是最贵的一档。 这么新,二手也不便宜吧?” 于海棠有些羡慕的打量着自行车。她虽然也有一辆自行车,但,是买的二手,才六七成新,虽然收拾了收拾,可看着总不满意。 “嗯,一百零五块。” 李长安笑着说道。 “一百零五块?我的天,你可真舍得。” 于海棠吓了一跳。 “哼,二手车再好,也是二手。二手,那就是一辆破车,一百零五块,傻子才买。” 一个让人讨厌的声音响起。 “杨为民,怎么哪里都有伱?” 于海棠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杨为民。 “你的意思是我骑的也是破车?” “不!海棠,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为民连道。 “那你是说军烈属李师傅骑得车是破车?” 于海棠又问道。 “我……” 杨为民也不是傻子,他说的就是李长安骑得是破车,但加上军烈属三个字,就有些不敢承认。这玩意,往大了说,可不好收场啊。 “你那辆永久不也买了快一年了吗?也就和李师傅这辆双枪牌的差不多新,不也是破车了?哼,瞧不起谁呢。 有能耐你给我弄一张自行车票啊?” 于海棠继续怼,直接把杨为民给怼的一点儿词都没有。自行车票,那是说弄就能弄到的?他能弄到新自行车,还是因为家里条件不错,爸妈是双职工,才抽到了一张自行车票。因为他在宣传科上班,所以紧着给了他。 这样也体面一些。 要说双职工,在四九城那也都是一等一的好家庭了,这年月的四九城,平均一个工人要负担养活三四个人起步。 大部分的家庭,都是只有一个工人。 他们家三个人,全都是工人,这样的家庭,根本就不愁婚事。真要搞对象,绝对有不少好姑娘上赶着。但是,杨为民偏偏就喜欢于海棠。 可再喜欢。 自行车票,他也弄不来啊! “切!” 于海棠被杨为民这么一搅和,也没了和李长安谈话的兴致,招呼一声就走人了。 “哼!” 杨为民狠狠瞪了李长安一眼,也走了。 “你特么有病吧?这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 三食堂。 “哎哟,师父,这可是丹顶鹤啊,您老从哪弄到的,嘿!路子真野!” 傻柱拎着一条猪肉进了后厨,几个徒弟全都又惊又喜,又是赞叹。 “师父,您真有路子!丹顶鹤,嘿!几乎全都是肥的,这吃着得多香啊!这得有二斤吧?嘿,真好!” 胖子一脸惊喜的说道。 “师父,这肉咋来的?” 马华也是喜道。 “哼,怎么来的?当然是正道来的,我上周六和主任说好了,走食堂的账,算是食堂进的,我就跟着出点力。” 傻柱说道。 “师父,您有路子,能不能帮我买点?肉票我出,我们家过年买的那肉,全都是瘦的,吃着不想,要是有这丹顶鹤,别说一斤了,二两也成啊,一个月不缺油水了就。” 马华陪着笑脸道。 “哼,想什么呢!?想吃自己弄去。” 傻柱冷哼一声。 一看见自己这几个徒弟,他就忍不住想起这些家伙给自己的拜师礼,当初有给两张工业券的,有给两三斤鸡蛋的。 哪一个比得上李长安收的徒弟? 一上来好几斤丹顶鹤,上好的肥肉啊!还有鸡、鱼、十斤鸡蛋!人比人气死人啊! “……” 徒弟们一看大师兄马华都碰了钉子,全都不敢多说什么了,一哄而散。 “嘭!” 傻柱拿着菜刀,没好气的狠狠剁了几下砧板,脸色很是难看。就在刚才,他拿着弄到这猪肉的票据,去找食堂主任。没想到食堂主任居然先弄个杆秤,当着众人的面儿称了称这肉。对他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与此。 也暗自庆幸。 还好啊,自己弄到这猪肉后,还算小心,没让贾家知道,不然割点下去,只怕被这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食堂主任抓住小辫子,能把他往死里整。 帮公家采买,敢缺斤短两? 这可不是小事! “师父……这猪肉,您看怎么做啊?是炒菜还是……” 马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炒个屁啊!就二斤肥膘肉,你要炒菜?马华,你小子,想吃肉是不是想疯了?来咱们食堂吃饭的有几千人,二斤肥膘肉炒菜,够谁吃的? 跟我学了这么多年,这点脑子都没有?愿意学学,不愿意学滚蛋!” 傻柱破口大骂。 第88章 就这 第88章 就这? “……” 马华被骂的面红耳赤,只觉得丢了面子,但也不敢吱声,连怒都不敢怒。 “马华这傻子,非要触霉头,嘿嘿,倒霉了吧?”胖子心中暗自幸灾乐祸,眼见傻柱气消了一些,这才笑呵呵的上前打着圆场。 “师父,您说的是,我们这些当徒弟的,哪懂这个,不还得您老提调指点吗?您是谁啊?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大拿,谁能跟您比?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都是猪脑子吗?啊?跟我学这么长时间,脑子都傻了?里面装的是粪水吗?” 傻柱正在气头上,这次可没给胖子一点面子,顿时,胖子也是噤声,心中暗恨。 “抓紧切菜,今儿咱们包白菜馅的大包子,每个包子里面放一片菲薄的肥肉。我亲自来切!”傻柱没好气的瞪了马华一眼,挽了挽袖子,直接拿起刀,开始切肉片。其实,傻柱早就想好了怎么收拾李长安。 打擂台? 你打得过吗? 你不就会做个大锅菜?老子包包子,气死伱!要知道,大厨子厨艺再好,能帮公认改善伙食的本事,也就那么多。 无非就是包子、馒头、大锅菜。 小炒? 累死你能炒出多少份?不够工人分的,不骂死你!?那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跟老子斗?切!你小子还嫩着呢! 当然。 就二斤丹顶鹤,其实也没多少,换一般人来切,根本切不出多少肉片来,但,真正的大厨子,那刀工十分考究,讲究的是切的肉片能用嘴吹起来,是薄如蝉翼有点夸张,但,真的很薄。傻柱教徒弟,刀工藏私藏得不是一星半点,就没怎么正经教过。 他清楚的很。 这几个徒弟的手艺,在食堂还凑合,去馆子里,别说颠勺了,切墩都未必够用。所以,此刻他也是亲自上阵。 以他的手艺,就算是素包子,也能包的相当不错,有滋有味,更不用说这包子里,每一个里面放一片薄薄的肥肉片了。 看着没多少。 但是…… 这年头,大家都肚子里缺油啊,本来味就好的素包子,再加上点丹顶鹤的肥油香气,那味道能差得了? 保证工人们爱吃。 当然。 就算傻柱刀工再好,二斤肥膘肉,也不可能够几千个工人分的,包几千个包子?想屁吃呢!但小一千个,是可以的! 包子包的小一点,薄片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三,怎么不能成?一千个带油性的包子,够他傻柱受到工人好评了。 要知道。 他这两斤丹顶鹤,可不是就一回,而是能经常供应,是他走的师兄弟的门子。勤行里有红白案等细分,攀亲带故,盘根错节,让他找到了一个在肉联厂的师兄,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人情,才弄到的。 但一天最多也就弄这点了。 当然。 双方走的也是公账,合规合法。 真要走私账。 开特么什么玩笑?你想轻易就弄到丹顶鹤?做梦呢!市面上猪肉一斤是八毛七分,但一般人得排队买不说,问题是大部分买到的都是瘦肉,想要到点肥肉都不容易,更别说肥肉里堪称极品的丹顶鹤了。 正常的猪肉,在黑市上,因为不用肉票,能卖到四块多一斤。这玩意可是丹顶鹤,拿到黑市,一斤八块都不愁卖。 逛黑市的,有钱的主儿多的是! “哼!小王八蛋,狼崽子,想跟我傻柱斗!你还差着行市呢!等老子把你背后的靠山扳倒了,看怎么收拾你的。” 傻柱心里恨恨的想着。 开始做包子馅。 粗糙那一部分工艺,全都是徒弟们干,但到了关键的调味,则是傻柱亲自上阵,这些徒弟就算看到他放了哪些调料又如何?知道分量是多少吗? 在傻柱做包子的时候,徒弟们全都打着下手。 别看现在傻柱被厂子通报处罚了,身上有了污点,可这也架不住整个轧钢厂食堂现在就傻柱的厨艺高啊。 那李长安看着是不错,但不见得厨艺高过傻柱。而且,就算高又怎么样?自己这些人,可是和车间的师徒那一套帮带不一样,是师徒父子的师徒,真正的拜了师的。先天上,就等于是被打上了傻柱这一系的标签。 就算你真投诚过去,人家也未必乐意收啊! 所以。 别人能和傻柱闹僵,能不给傻柱面子,但是,他们不能,跟着傻柱学了好几年手艺了,能说闹掰就闹掰? 该学艺学艺。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食堂的动静,二食堂当然一无所知。 李长安到点亲自炒了几锅菜之后,依旧是和以前一样,指点各位掌勺师傅大锅菜要注意的细节。 过了晌。 在后厨吃过了饭,一群掌勺师傅就开始抱着个搪瓷杯喝茶。 “师父,不好了,三食堂傻柱那大傻子,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二斤丹顶鹤,用这二斤丹顶鹤包了不少包子,每个工人都只能买一个。而且,那傻子还说,以后经常会有。现在很多工人,都在说他的好。 还有人说师父你就会炒个菜,啥本事没有。这应该是傻柱找人放出来的风,师父,您看怎么办?要不咱们……” 李长安正喝着茶,徒弟赵晓峰从外面进来了,向李长安报告三食堂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 李长安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己徒弟一眼,这才刚过饭点啊,不至于吧,消息传这么快? “嘿嘿!” 赵晓峰不好意思的一笑。 顿时。 李长安就明白了。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 不用说。 肯定是赵晓峰让他那些工友,去三食堂吃饭当眼线了,以赵晓峰的为人,在车间里关系好的工友肯定不少。所以,三食堂的消息,当然瞒不住他了。 “傻柱这一招,可够毒的啊!” 不少掌勺师傅都重视起来。 “呵呵,傻柱这傻叉,是要跟我叫板啊,就他那两下子,简直搞笑。看来他爹、他师父给他留下的那些关系,应该被他用上了。如果是厂子食堂弄来的肉,应该咱们二食堂也有,就算能经常供应,也不至于太多。 二斤…… 大概是极限了。这点东西,就想要邀买人心?” 李长安嗤笑。 第89章 傻柱之死 第89章 傻柱之死 “师父,您有主意?要不,咱们去告他?” 赵晓峰连忙问道。 “你小子想什么呢?” 还不等李长安答话,一旁厨师班长赵大刚就一脚踹在了自己侄子屁股上。 “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 “叔,我说的不对吗?这傻柱弄来这么多肉,来路指定多少有点……”赵晓峰不解道。 “呵呵,晓峰,这件事上你不要打主意。” 李长安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 “傻柱有本事弄来肉,那是他的本事,不管他的用意是什么,至少改善了咱们厂部分工人的伙食,这总归是一件好事。再者说了,以傻柱的脑子,可能会让咱们抓住把柄吗?肯定是公走公,账目清楚。 就算来路不正,有人举报,也绝对不能是咱们。这种事,不能干。” 有句话。 李长安没说。 这种事真干了,招人恨啊! 到时候的确可能能收拾一下傻柱,但轧钢厂上下可都给得罪了。其一,轧钢厂的工人劳动强度大,好不容易沾点荤腥,就你事多,就伱能耐,就你清高,非得给把这事搅合了?弄不好都可能挨闷棍。 其二。 轧钢厂劳动强度太大,工人其实大部分都营养不良,甚至,有的时候赶任务,都有工人累得晕倒。轧钢厂这些年,一直都在设法改善工人的伙食。傻柱这么做,其实上面也是喜闻乐见的,你来这么一出举报,恶心谁呢? “你要是我徒弟,就不许掺和这件事,明白吗?里面的道理,你自己去琢磨。” 李长安郑重的看了赵晓峰一眼。 “行!长安这脑子,厉害了!” 赵大刚等对视一眼,都是暗自点头。李长安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但是,他们能想到那是因为多年的老油子了,见得多,可李长安才多大? 高中都没读完的学生。 这个年纪能有这份阅历,称得起一句“厉害”了。难怪易中海那几个伪君子坏分子,都栽在了他手里。 不冤啊! “长安,这件事不只是针对你,也是针对我们二食堂,大家一起想办法。” 赵大刚开口。 “对,大家一起想办法。” 几位师傅都是说道。 人争一口气!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傻柱就是奔着他们二食堂来的,就是要把他们二食堂重新踩在脚下,好不容易翻身,他们怎么可能装聋作哑?这口气都忍了,还算个爷们吗? “赵叔,各位师傅,你们有没有路子能搞到丹顶鹤?” 李长安笑着问道。 “这个……偶尔搞一次两次,弄个两三斤,还行……可是,长期供应……怕是不成。” 几位师傅对视一眼,都有些蔫了。 没办法。 路子没人家傻柱野啊! “一次两次的搞了,一点意义都没有,这样,咱们明天也给三食堂一点颜色瞧瞧,就算质上不能取胜,可量上能把他们欺负死。” 李长安笑笑。 “师父,您有主意?” 赵晓峰生怕师父吃了哑巴亏,所以,才急匆匆来报信,现在见师父信心十足,顿时眼前一亮,十分高兴。 “是啊,李师傅,你有什么主意,倒是给我们说说啊?” 张师傅等都是好奇。 “呵呵,各位师傅容我先卖个关子,赵叔,咱们食堂一般来吃饭的有多少?”李长安问道。 “以前的话,有个三千多吧?现在不是你来了吗,所以来吃饭的多了,但也就是个五千人上下吧。” 赵大刚略微盘算了一下,就直接说道。 “五千人,一百斤……嗯,这样吧,保险起见,赵叔,你去找食堂主任弄十五袋土豆来。” 李长安笑着说道。 “土豆?” 赵大刚一愣。 “对,土豆。” 李长安笑笑。 “咱们就从土豆上下手,揍傻柱一个狠的,想跟我玩阴的,他还差着呢,具体的,明天再说。” “你小子,就卖关子吧。” 赵大刚笑骂了一句,立即就喊了几个人去整土豆去了。 “师父,您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好吃的,把傻柱那小子给打趴下啊?”赵晓峰还是忍不住问道。 “呵呵,明天。等到了明天,师父教你一手本事,以后你回家也能给家里人做着吃。”李长安笑着说道。 “啊?行吧。” 赵晓峰一听说,就有些苦着脸。 没多少时间。 赵大刚就带着人,用车将十五袋土豆运来了。 “各位师傅,麻烦大家把这些土豆,全都削皮、洗干净了,然后切成块上锅蒸。” 李长安向着打杂师傅们一拱手。 “李师傅言重了,您怎么说我们怎么来。” 打杂帮厨,全都连忙道。 “成。” 李长安笑笑。 “晓峰,你跟着一起忙,今天下午,你们主要就把这件事做好就行了,明天咱们不蒸馒头窝头了,整点别的新鲜玩意。” “长安,你有把握?” 赵大刚也算是做厨子多年了,但,还真没看出来李长安这一套操作是想要做什么,不由有些担心的问道。 “呵呵,赵叔放心,就算这一招干不趴下傻柱,我也还有连环招,保证让他有苦说不出。”李长安笑了笑,信心十足。 他这话的确不假。 是真的准备连环招对付傻柱,并给这个计划起了个名字。 ——傻柱之死! “成!” 赵大刚立即点头。 “你心里有数就行,别的我也不多问了,反正问了你小子也不会多说。” “呵呵,咱们只管喝茶就行了。明天,我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还要倚仗各位大师傅一起搭把手。” 李长安笑着说道。 “成,没说的,有什么事您只管说。” 张师傅等立即说道。 几个人就接着喝茶。 不是李长安摆谱。 他倒是不介意自己和帮厨、杂工们一起削土豆,但谁敢保证哪个大师傅不乐意?毕竟大师傅们手艺摆在那里,以前都是下午就没事忙了,悠闲得很,你来了大家一天都不得闲,备不住就有谁抱怨。 别小瞧食堂。 一个小小的食堂,这就是一个江湖! 最关键的是,他盘算着,这些土豆杂工帮厨也能忙完。让自己徒弟跟着干,也算是一种表明态度了。 两不得罪。 茅房。 “师父,那傻柱真可以啊,带油腥的包子,真好吃。可惜啊,一人就只有一个,要是能多有几个就好了,能带给棒梗他们尝尝。你说这傻柱,也太不够意思了。 他居然能长期弄到丹顶鹤,嘿!以前可没给我家弄过,也没给师父您弄过吧?” 贾东旭忿忿不已,他现在对易中海还是一副尊敬的样子,像是之前在医院里骂易中海绝户的不是他一样。 第90章 谁给的勇气 第90章 谁给的勇气? “呵呵,东旭啊,你喜欢吃,那我就让柱子帮你弄点丹顶鹤。不过,可不敢保证能一定弄到,以前柱子不这么干,是因为这里面要搭很大人情的。 估计二斤丹顶鹤,应该是他的极限了。看看吧,尽量弄点……” 易中海没把话说太死。 其实。 要是和之前一样,贾东旭只是他徒弟,他只是将其当成纯粹的养老对象,连这个口都不会开。但谁让这是他宝贝儿子呢?所以,他还是愿意试试的。今天上午的那包子,他可是没吃,发现有油腥,直接给了他儿子易东旭。 “行,我先谢过师父了。” 贾东旭很高兴。 虽然他不知道易中海这老绝户是抽那阵风了,突然对他这么好,简直百依百顺,上午干活的时候居然抢着干,中午连有肉味的包子都让给他吃了,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希望这阵风啊,多抽几个月。 要能一直抽,那可太好了。 “东旭啊,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记得跟师父说,师父会全力支持你。” 易中海说道。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本来就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主儿,易中海都这么说了,他能客气?眼见小领导来巡查,立即,两个人不再说话,开始专门干活。 “李主任!” 李怀德办公室门口,四合院一把手刘海中敲了敲门,有些拘谨的笑着。 “伱是……” 李怀德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认出来。 他是主抓后勤的。 而刘海中虽然是七级锻工,但,厂子里七级工可不少,所以,并不像易中海那个八级钳工那么拔尖。一时间,没想起来刘海中是谁。 “李主任,我是锻工车间的,是七级锻工,我叫刘海中,我还是我们四合院的一大爷、积极分子。我们四合院住了二十几户人家,轧钢厂就有七户。 像是咱们厂的八级钳工易中海还有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三食堂的厨子傻柱,都是我们四合院的。 还有,最近咱们厂的烈士王桂兰同志,和我住对门,我们都是邻居。我不光是我们院的一大爷,我还是咱们厂二十四级干部刘光齐的父亲。” 刘海中做着自己介绍。 “哦……” 李怀德依旧是一脸懵逼,许大茂傻柱这几个他倒是知道,什么二十四级干部刘光齐,他完全没印象。不过,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事。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件事。李长安,就咱们二食堂最近新来的那个厨师傅,不是烈士王桂兰同志的独子吗?你说王桂兰同志和你对门,那按照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是看着李长安小同志长起来的啊?” “李长安?” 刘海中一听这个名字,就有些高血压。不过,好在他还记得自己今天来是要干什么的。所以,才克制情绪。 “我的确是看着李长安长起来的,我和他爸以前关系还不错呢。” 刘海中摸不准李主任到底想要干什么,所以,也模棱两可的回答着,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哦?那好,你说说李长安这个小同志,在你眼里是个怎么样的人?” 李怀德来了兴趣。 “主任,您这是打算……重用李长安?” 刘海中小声问道。 “诶,不是不是,就是啊,我对这么个小同志很感兴趣啊,毕竟,十七岁就掌握了这么好的厨艺,可是不多见啊。 经过你们院那几个人那件事,我想不认识他都难。” 李怀德矢口否认,笑呵呵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 刘海中想了一下,便是说道。 “主任啊,不瞒您说,作为一个对门住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啊,我多少看这小子有点不顺眼。有点毛楞,对长辈啊、院里的管事大爷啊,都不够尊重,礼数上,有些欠缺。主任,我这可不是说李长安坏话啊,这是您问起来了,我才说的。” 刘海中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当着李主任这么大的官,往狠了说一个军烈属,不好。易中海那老狗怎么下去的?他可没忘!所以,刘海中这一番话还真动了一点脑筋。 看上去。 不懂礼数,好像轻描淡写,不算什么,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当官的哪个喜欢不懂规矩的?就这一条,就足以让李长安不能得到领导重用了。眼前这一位,可是他的高层主管领导。 “嗯。” 李主任闻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不是说坏话?这特么难道是说好话?李怀德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刘海中的心思?他这半辈子,可都用来琢磨人了。一眼就把刘海中看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家伙是个官迷!而且,还怕自己提拔李长安。 所以,故意泼脏水。 李长安他们这个院,住的都是什么货啊!三个欺负军烈属的,眼前这个号称管事大爷的,也不咋地,李长安和他们比,怕是称得上出淤泥而不染了。 更何况。 他李怀德是什么人?向来以什么人都能为他所用,人尽其才而自诩。傻柱那样的货他都能用,李长安这样的军烈属,先天红光护体,他怎么可能不用? 不懂礼数? 这也叫事? 再者说了。 一个高中生,还是能把易中海、傻柱他们都玩弄于鼓掌的,能没脑子?傻柱他可是没少打交道,可不是真傻,精得很!所以,李长安不懂礼数? 纯属笑话! 官场上混这么多年,李怀德能看不明白这个? “回去?” 刘海中一蒙,连忙说道。 “主任,我找您还有事呢。” “啊?哦哦,对!对!有什么事你说吧。” 李怀德这才反应过来,笑着看了看刘海中。 “李主任,我生活上遇到了点困难,想请主任帮着解决一下。”刘海中鼓起勇气说道。 “生活上遇到困难?不对吧,老刘!你刚才不说了吗,你是七级锻工,你儿子还是二十四级干部,你家这收入,加一块都过百了。 按说你家人口不可能太多吧?生活上能有困难?” 李怀德直接打断刘海中的话,有些惊讶也有些不满的说道。 第91章 天坑李 第91章 天坑李 其实。 这个时候,四九城的单位,都有这么个福利制度,就是职工如果生活上实在是拮据,各单位是要拿出来一部分钱,进行救济的。轧钢厂作为一万多人的大厂,更不用多说了,自然也有这个制度。而这个福利制度,也是有硬性指标的,就是职工家庭人均收入低于一定水平线才行。 李怀德作为主管后勤的高层领导,这一块也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一下就听出了猫腻。 “不是,李主任,您误会了,我家不缺钱。” 刘海中连忙摆摆手。 “哦……那是什么?有什么事,你只管提,我尽量帮你解决。” 李怀德这么一听,更好奇了。 “那个……李主任啊,我年纪大了,整天腿着来上班,太累了,我想要买辆自行车,但没自行车票。您看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自行车票的问题?” 刘海中终于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自行车票!?” 李怀德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像是看白痴一眼看着刘海中。 特么的! 这叫生活上有困难?那全厂谁不困难啊,自行车票全都是抓阄或者单位进行重大奖励才有,你特么找我要自行车票是几个意思?是没睡醒还是掉茅坑灌了粪水了?找我要自行车票,伱特么真瞧得起我们后勤啊。 的确。 李怀德是有自行车票的,还不止一张。但,每一张都有每一张的用处。凭什么给他刘海中啊?一个七级工,对他一个主管后勤的有什么用?而且他也清楚,厂子里的所有工人级别,都是比实际技术等级高一级的。 说白了。 这刘海中连七级锻工的技术都没有,就是个六级锻工,是三年前四九城所有职工全部增资调级往上走了一级,才达到了所谓七级的。 “李主任,您听我说,我啊,也是年年都能拿咱们厂里的先进,但是,每年都没自行车票,我实在啊……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找您的。” 刘海中也看出了李主任的意思,连忙说道。 “自行车票,这东西可不好弄啊,我手里也没有,要不你找厂长问问?对了,你就是想要弄一辆自行车代步吗? 信托商店又不是没有?去信托商店不就行了?按说以你的收入,新车有票的话,都不叫事,二手车还不是手到擒来?刘海中同志啊,你是厂子里的老同志了,自行车票你又不是不知道,僧多粥少啊。 先进工人也不可能人人都有的,也得是像易中海这样的八级钳工,才可能有,或者像是王桂兰这样的为厂子做出巨大贡献的,当然,王桂兰同志已经不在了。 这话说远了,咱们就是说啊,你有困难,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嘛!” 李怀德打着哈哈,显然不打算为刘海中解决这个困难。 “李主任啊!我是咱们厂先进,对了,这次厂子出事故,我也跟着抢救了啊。一张自行车票……您看在我是老同志的份儿上,照顾照顾?” 刘海中死磨硬泡,一脸央求的说道。 “嗯,行吧,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成不成的单说,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一声,为什么你非得想要买一辆新车。 二手的,不也有七八成新的么?” 李怀德故意松了松口。 “李主任啊,您说的是真的?那可太好了,我也不瞒您主任,我啊,不是我们院子的管事大爷吗?我们院子,一共有三个大爷,原来我是二大爷,最近因为易中海被撤销了一大爷的职位,我……我才上去的。 在院子里啊,我是一把。我们院子,现在已经有三辆自行车了,一辆是傻柱她妹妹的,算是我们院第一辆自行车,还有两辆分别是宣传科许大茂的,和二食堂李长安的。李长安那辆,和新的差不多,九成新。 您说我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又是厂子里的先进,我儿子还是二十四级干部,好歹也是干部家属,跟他们一样,骑……骑这个二手的,多不好啊,显不出我的身份。” 刘海中连道。 “等等!你说你们院李长安已经有自行车了?” 李怀德闻言,眉头一皱。 “是啊,是有了,就昨天买的二手车,九成新,听说还是个外国牌子,叫什么枪。”刘海中点了点头。 “可惜了啊!” 李怀德一听这话,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遗憾。 原本。 他还打算试试李长安的手艺,如果真有傻柱那种水平,打算奖励给他一张自行车票收买人心的。毕竟,他也能看出来,虽然李长安应该是老杨老战友的后人,但,并不想麻烦老杨。这样的话,他还有机会把这李长安收为己用。 可现在看来。 晚了一步啊! 可惜,实在是可惜。 要知道。 他办公桌抽屉里,那几张自行车票,其中有一张就是打算收买李长安的,现在……好像空出来了。 “领导,您看我自行车票的事……” 刘海中搓了搓手,陪着笑脸问道。 “三百!” 李主任冷不丁开口。 “三百?什么三百?”刘海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这里有一张自行车票,三百块,就是你的了,对外我会说是对你的个人奖励。一来你是厂子里的先进个人,二来李长安那件事在四合院是你主持的吧?说得过去。” 李主任笑着说道。 “李主任,这是不是贵了点,我听说黑市上也……” 刘海中露出为难之色。 “出去。” 李怀德直接一挥手。 划价? 免谈! “我……” 刘海中有心不要,想往外迈步,可又迈不动道。他很清楚,这弄不好是自己唯一一次不留后患,能弄到自行车票的机会。 “行!” 刘海中脑海里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三百块一张,我要两张!” “好家伙,还挺有钱啊!?” 李怀德也被刘海中一下要两张吓了一跳。 要知道。 其实一张三百块,这都不是一般的坑人了,完全就是天坑!狮子大开口!就算是黑市上,一张自行车票,也用不了多少钱。 几十块打顶了。 毕竟。 这是四九城,号称自行车王国的地方! 第92章 狗肚子里没有二两油 第92章 狗肚子里没有二两油 六一年自行车保有量平均到每一百户,就有足足四十二辆!四九城信托商店,很多都有专营二手车的,自行车修理铺还能攒车。 自行车票卖太贵了,那弄一辆新车的钱,差不多能买三到四辆旧车了,还不如直接买一辆二手自行车呢。谁心里还算不出来这个账? 但是。 刘海中不一样啊,这货是个官迷,死要面子,八成做梦还想当大官呢,这种人怎么可能犯这么明显的争执错误?去黑市买,隐患太大了,来源都不好说清楚,厂子里找人淘换?人家也得跟你换啊! 所以。 李怀德吃定了眼前这家伙,才狮子大开口,开出了比黑市价格还高出好几倍的天价。反正李长安有自行车了,还挺新,那自行车票就多出了一张。卖给这老小子,回头给李长安下任务的时候,多给他点钱啊啥的,自己都还能落一点。 他李怀德虽然不缺钱。 但。 送上门的买卖,做了又怎样?就算刘海中以后后悔了,还敢说他自行车票是买的不成?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李怀德对人性那是玩的明明白白,还收拾不了一个刘海中? 从他看出刘海忠是官迷,又死好面子,他就知道,就算他开三百,刘海中也得硬着头皮买,毕竟,一个七级工,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两张?老刘,你果然有钱,我没看错你,但是啊,我没票!” 李怀德两手一摊。 “伱什么时候交钱?现在交的话,我这张自行车票现在就是你的。要是晚了,可没票了。” “明天!明天我带钱来,主任,您可千万给我留着啊。” 刘海中连忙应着,有些颓然的离开了办公室。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怎么还得花钱买呢?他好歹也是厂里二十四级干部的亲爹啊!也是厂里的先进啊,这个面子都没有?一时间,刘海中心思复杂。 但。 他也不是傻子,有自己的小算盘。 三百块,从李主任这里买自行车票,来源没后患,对外还说是给他的奖励,这够他在四合院和车间吹嘘一年的了,往外说,也有面子。唉,要是有两张自行车票就好了,他和自己大儿子一人一张。 现在就一张,这可怎么办? 难道要把新车给大儿子? 算了。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自己得骑骑新车过一把瘾才行。 “呵呵,蠢货!就你这水平,还想要当官?狗肚子里没有二两油的货!你要能当官,那就到处是官了。” 见刘海忠离开,李怀德冷笑。 “师父,我们弄完了,这些土豆也都蒸好了,下一步怎么办?”赵晓峰兴高采烈的问李长安。 能学本事。 能不高兴? “全都都弄成土豆泥,弄得细一点。” 李长安叮嘱。 “好了,现在去拿一杆打称来,每一袋标准面,搭配一百斤土豆泥,大概比例是二比一。面要和的不干不湿刚刚好,等和好了面,也差不多到下班的点了。到时候,就把面往火炉旁一放,醒发一宿就行了。 具体做法,第二天再说。” “师父,这是不是要做什么糕点啊?嘿,土豆做的,我还真没吃过。等出锅了,可得尝尝。” 赵晓峰有些恍然,也有些好奇。 “土豆做的糕点……我怎么好像听谁说过?” 赵大刚皱眉苦思。 就这样。 二食堂的师傅们,在期待与浓烈的好奇情绪之中,下了班。 “柱子,你能弄到丹顶鹤,这路子可够野的啊!” 回四合院的路上,易中海笑着说道。 “那是,嘿嘿!不是咱吹,一大爷,虽然说我爹去了保定,但四九城还有我好多师叔师伯不是吗?我的手艺也不只是家传,还拜了师,勤行红白案关系错综复杂,我这次是找了我一个在肉联厂的师兄,才弄到的这点肉。 用不了几天。 二食堂就得被我给压下去。厂领导认识到我傻柱的能量,哪一个不得给点面子?” 傻柱得意洋洋的吹嘘。 “柱子。” 易中海趁着傻柱这会兴高采烈,开了口。 “你看你贾哥家里,生活也不富裕,好久都没见到油腥了,能不能帮着弄点丹顶鹤,这样的话,平时炒菜也能借点油腥。 一大爷也不为难你,二斤不行的话,一斤也成啊。” “一大爷,您这可真是难为我了。” 傻柱立马就面现难色。 “二斤丹顶鹤,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再多,我那师兄也办不到了。” “兄弟,你是三食堂大厨,而且刀工也好,要不然,你从那丹顶鹤上片点下来?”贾东旭一旁说道。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贾哥,不是兄弟不仗义,平时的话还成,现在咱们的处境你也不是不知道。好家伙,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之前和食堂主任商量好了,走公账,今儿把肉拿去,您猜怎么着? 他居然直接拿出称来称够不够斤两,得亏我师兄够意思,给的足斤足两。不然的话,今儿我怕都是等不到下班了。 保卫科的就得把我给弄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件事,绝对不行!” 傻柱立即摇头。 他可不傻。 舔贾东旭接近秦淮茹是重要,是大事,但命都特么悬了,秦淮茹长得再好看,和他有个屁的关系啊! “……” 贾东旭一听这话,脸立即就沉下来了。 “贾哥,您别怪我啊,这样,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帮着弄点。” 傻柱见了,心里暗骂,但嘴上还是承诺着。 “不过,可弄不多啊,您也知道,这玩意金贵,丹顶鹤拿去给大领导送礼,都够分量了,在黑市上,一斤得八块钱。 我公对公,已经是欠了很大人情了。” “行吧。” 贾东旭依旧是不高兴。 “柱子啊,既然说到这里,咳咳……一大爷啊,就托你点事,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辛苦跑一趟,去黑市买点肉回来? 我看棒梗那孩子,昨天就吵着要吃肉。怪不落忍的。” 易中海顺势说道。 “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呢?!” 傻柱心中暗骂。 虽然这几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多少还是有点风险,摆明了这老狗是不想往自己身上抹一点黑啊,娘的,就知道使唤老子。要不是看你有点用,谁特么搭理你。 但。 傻柱面上,依旧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行,一大爷,这没得说。棒梗那孩子,我也稀罕,说是我大侄儿,跟我亲儿子有什么区别?那我就跑一趟,不过一大爷,咱可说好了。你和我贾哥也都知道,现在肉食供应紧张,黑市上我也很长时间没去过了,一天一个价,备不住价格不低。而且,也未必有称心的肉啊,丹顶鹤可一定有,有也不一定轮到咱们买到,那玩意抢手,一出来就没。 去逛黑市买东西的,有几个缺钱的啊?对吧?到时候万一价格涨了,我买了,或者买的是瘦肉,那可不带埋怨我的,可别怀疑我从中昧了钱啊!” 不昧钱? 那是不可能的!让老子跑一趟,不赚个几块怎么成? 第93章 鼻子真长 第93章 鼻子真长 “这话说得就外了不是?这是三十块钱,你先拿着,能多买点多买点。”一大爷很是干脆,直接从怀里掏了三十块钱,递给了傻柱。 “成,那我今儿晚上跑一趟。” 傻柱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 李长安依旧是骑着自行车和许大茂结伴而行,顺便气一下易中海禽兽三人组和代理一大爷刘海中。让李长安遗憾的是,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宝藏老北鼻的情绪值贡献,居然少了一大截。 “师父,您来了。” 到了二食堂,赵晓峰立即迎了上来,递上了已经沏好、水温正合适的茶。 “嗯,各位大师傅都吃过饭了?” 李长安品了一口茶,看向了众人。 “嗯,吃过了,李师傅,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吧。我们照做就是,说实话,你可够损的,卖了一夜的关子,让我们回去琢磨了大半宿。” 张师傅笑着说道。 “就是。” 其他几个师傅也都是笑着说道。 “成,那咱就开工。” 李长安笑笑,也不接话。 “是这样,各位师父,咱们今儿啊,做的是面点,大概要蒸几千个,相比蒸馒头,要简单一点,不用揉面揉的那么筋道。但是呢,在揉面的时候,也要适量加入一些盐之类的调味料。这样,我先给大家演示一下。 其实这东西,很简单,大家看一遍,就能学个大概。而咱们要做的这面点,也没必要那么讲究。” 说着。 李长安换好厨师服,示意赵晓峰将一份均匀搅拌了土豆泥的面头放在了白案上,开始演示起来。 几位师傅,全都仔细的看着。 食堂没那么讲究。 红白案并不怎么细分。 就像三食堂傻柱,负责蒸馒头、包子的很多时候也是他,要么,就是他教徒弟们做。二食堂这里,也是一样。几位掌勺师傅,虽然平时主抓大锅菜,但,也都会一些白案手艺。而李长安也说了,他们今天要做的面点,不用太讲究。 眼见李长安做了几个。 掌勺师傅们就都看明白了。 “长安,这不是和好了面,然后蒸卷糕吗?” 张师傅说道。 “嗯,这面点的核心技术,其实就是在配料的比例,做起来倒没那么讲究了。”另外一位师傅也是点头。 “说得简单,这道面点,长安不说,你们会吗?面点这东西,本来就是配料比例最重要,只要知道配料比例,甚至,只要吃上几次,火候到家的面点师傅都能将面点还原出七七八八来。这玩意……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差的,就是那一层捅破窗户纸。可这一层窗户纸,才是最难的!” 赵大刚说道。 “还真是。” 几位师傅听了,也都点头。 “行了,都看明白了,那大家就一起动手吧。” 赵大刚直接吩咐众人开始一起动手干活。 几千个卷糕,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真要李长安自己干,他就算是铁打的,一上午也未必能弄完,哪怕这几千个卷糕对面的筋道程度要求并不高。但是,那也是几千个卷糕啊! 自己忙? 那炒菜的事,不用想了。 几个掌勺师傅一起忙,再加上一些有经验的帮厨,也跟着一起忙活,那就简单多了。到了炒大锅菜的点,李长安更是直接舍了白案,开始上灶。 整个二食堂,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嘿!真香啊,这卷糕叫什么名字啊,师父,这味道真香!” 等蒸得了,香气一下散开,众人闻着这味道,都是有些陶醉,赵晓峰更是惊叫出声。 “嘿!是香啊!小李师傅,这就是昨天老赵说的您要用土豆做的面点?” 门外传出一声惊叹之语,与此,一个戴着眼镜、略有一丝文气、一身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提鼻子闻了闻。 “长安,这是咱们食堂主任。主任,这就是小李师傅李长安,他的厨艺在咱们二食堂独一份,我们都服他。 今儿这面点,也是他教的,主任,您这鼻子可够长的,刚蒸得,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揭屉呢,您就来了,得,您先尝头一份得了。” 赵大刚笑着说道。 “对,主任,这就是用土豆做的面点。具体叫什么名字,还容我卖个关子。” 李长安一笑。 保持着对主任的几分尊敬,可也并不拘谨。 “好小子,行!那就揭屉吧?” 食堂主任也乐了。 其实他对李长安并不陌生,更准确来说,在李长安进二食堂的第一天,他就对李长安无比重视了。李长安厨艺可能不输食堂大拿傻柱,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李长安是他的顶头上司杨厂长亲自送来报到的。 虽然李长安请二食堂各位师傅帮着保密,但,食堂是他的地盘,他怎么可能在各个食堂没有眼线?所以,还是得到了第一手线报。 厂长亲自送。 这意味着什么,食堂主任可是一清二楚,尤其是知道李长安也是军烈属,他自然将两者的关系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因此,虽说他是后勤李主任的亲信,但,面对李长安也还真不敢摆什么架子。 更何况。 就连李主任也叮嘱他,要好好考察一下这个李长安,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要重用李长安,舍弃傻柱的意思。 如此。 食堂主任自然更不敢马虎了。 因此。 这段时间李长安的表现,他也是了如指掌,并且第一时间报告给自己的直属上级李主任。三食堂傻柱从昨天开始,就蒸带荤腥的包子了,这明着看好像是傻柱响应领导对他处罚里规定的号召,要改善工人伙食。可其实那只是一方面,更大的一方面,还是奔着二食堂李长安来的。 对这点。 食堂主任心知肚明。 改善工人伙食的事情,他当然大开方便之门了。而他也想看看李长安还有没有其他本事,所以,也乐得静观其变,没想到昨天下午赵大刚就找他提了十五袋土豆,说李长安要用土豆面点把傻柱打趴下。 用土豆面点,打趴下荤腥包子? 食堂主任听着,就觉得新鲜。而且,他虽然是食堂主任,但,其实也是凭资历关系,坐到了这个位置,对吃上的了解,还没一般的掌勺师傅多呢。所以,也猜不出李长安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 这才有了今天食堂主任“凑巧”赶到的一幕。 哪有什么凑巧? 完全是掐好了时间。 想要解解惑的同时,也是试试这李长安的斤两。 第94章 来自秘方的致命一击! 第94章 来自秘方的致命一击! “主任,您尝尝。” 揭了屉之后,赵大刚拿了一副盘筷,夹了一个卷糕之后,将之一分为十多份,然后将筷子递给了食堂主任。 “我尝尝。” 食堂主任笑呵呵的接过了筷子,夹了一块,嚼了嚼,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确定,又仔细嚼了嚼。 “嘿!有点意思!有股土豆和面粉混合的香气,又有股子土豆的软糯,还不全是软糯,有点筋道的意思,准确来说…… 应该是适中!嗯,这筋道程度恰如其分,正合适!还带咸味,这味道……真心不错,我觉得工人们肯定爱吃。老赵……你们也都尝尝,来!咱们二食堂的都尝尝!” 顿时。 几位师傅连筷子也不用了,直接将被分为十多份的卷糕用手拿起,塞进了嘴里,仔细嚼了嚼,还真是和主任说的一样。 赵晓峰和帮厨打杂的师傅们,也都七手八脚,拿出两个卷糕分着尝了尝。 一人一个? 想什么呢! 这可是要拿来打响二食堂招牌的糕点,现在能由着你吃? “师父,这叫什么糕点啊?” 赵晓峰又一次问道。 “对啊,小李师傅,这糕点总有个名字吧?叫什么?”食堂主任也好奇问道。 “呵呵,这道点心,其实名字很好猜,主任不妨试试?” 李长安笑着说道。 “好猜?让我想想啊,这是卷糕,嗯,还是用土豆做的,难道是叫土豆卷糕?” 食堂主任肚子里还有点货,一下就猜出了几分。 “快猜对了,还差一点。” 李长安笑道。 “还差一点?啊我知道了,这卷糕还用了白面,难道是叫白面土豆卷糕?” 张师傅恍然。 “白面土豆卷糕,你怎么不说白面土豆油盐卷糕呢?” 赵大刚直接听得无语。 “差一点。我知道了!” 食堂主任当然不会认为张师傅的思路是对的,所以转念一想,就是一拍手掌,笑了起来。 “这卷糕用了土豆,表面色泽也有土豆黄的意思,所以,名字该不是叫土豆黄卷糕吧?” “没错。这道面点的名字,就是叫【土豆黄卷糕】!主任,您可真有文化,一看就懂吃的主儿。” 李长安一挑大指。 “哈哈哈!没有没有,土豆黄卷糕,有意思,有意思啊,这名字我也是连猜带蒙。”食堂主任大笑。 显然很受用。 “哎呀!” 赵大刚一拍大腿。 “我说之前听长安介绍,感觉熟悉呢,感情是土豆黄卷糕啊!” “怎么,赵师傅,伱知道这道面点?” 食堂主任不由问道。 “主任,这道面点,可有年头了,说起来得小二十年了吧?还是抗战期间,四九城物资处于管控阶段,正明斋的一位掌案大师傅苦思之下,才创出了这一道点心。 刚开始售卖,就受到了广大市民的喜爱。只是,这道点心我也只是听说了,并没有吃过,也不知道具体配比和材料。所以,长安昨天说,我一时间没想起来。” 赵大刚说道。 “不错。赵叔果然是见多识广!” 李长安一竖大指。 “这道面点,正是四九城号称三大点心铺之一的正明斋掌案师傅杨瑞臣先生研究出来的,取名土豆黄卷糕。” “行,我看行!老赵说这你想要用一道土豆面点打败傻柱的荤腥包子,还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但,吃过之后,我还真有些期待了。” 食堂主任点了点头。 “李师傅,这道面点具体是用什么做的?能说说吗?要是不能说,那就当我没问,我也知道,勤行规矩不少。 这些严格来说,也算是绝密了。” 顿时。 整个二食堂都安静了不少。 没别的。 这可是涉及面点配方,虽然整个二食堂都知道具体,但谁也没资格外泄,这等于是李长安免费教了他们一道面点。再四处泄密,未免太过不知道好歹了。 “主任,这道面点大致上,其实就是白面和土豆泥的比例一比二,和面醒发一夜,再加入油盐等调味料做成的卷糕。 说穿了,也就这么一回事。 主任,如果今天中午,二食堂的这一道土豆黄卷糕能受到大家欢迎的话,我想将配方分享出去,让整个轧钢厂食堂,都能上这道土豆黄卷糕,你看怎么样?” 李长安并没有隐瞒配方。 一道面点罢了。 整个正明斋的点心配方、技术,他可都是了如指掌,本人就相当于是正明斋的掌案大师傅,区区一道点心的配方,算得了什么? “什么?你要分享配方?” 食堂主任吃了一惊,不由凝重的看了李长安一眼。 勤行有勤行的规矩。 这道点心,整个轧钢厂食堂怕是没有谁会做,只有李长安会。现在他哪怕把配方分享给了整个二食堂,也没谁会轻易把配方泄密出去。就算是他堂堂食堂主任,知道了配方,也不能让其他食堂跟着照做。 因为这坏了规矩。 而且。 李长安不点头,他将配方告知其他食堂,那也是彻底把李长安往死了得罪! 他可不傻! 一个厨艺精湛,还能将易中海那种心机深沉的伪君子玩弄于鼓掌的掌勺大师傅,是什么概念,他还是清楚的。 真得罪了李长安。 别看李长安就是一个白身,身上没有一官半职,但,真起来了,得了势,随便说他两句坏话,就够他倒霉的了。 照这架势。 李长安会成为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那就是个时间问题。这个时间,怕还不会长!他要敢得罪这样的人物,那不是脑子进水了? 要知道。 这样一道面点,是有资格成为二食堂招牌的。 就像之前傻柱的大锅菜、包子之类的,也是三食堂的招牌,有这招牌在,就能在工人中赢得好的口碑,还能为整个食堂,赢得一定奖金。 在前几年的时候。 其实奖金制度是很普遍的,几乎每个工人都能拿到,但后面因为一些问题奖金制度等于是被废除了,但是,厂子里为了激励工人,也还是会偶尔给个别,或者群体发放奖金。 三食堂傻柱为什么在三食堂能称霸? 很大一个原因。 就是因为三食堂的傻柱,能给大家带来好处。 在这种背景下。 李长安居然要将土豆黄卷糕的配方给……分享出去?还是免费!一时间,食堂主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 这样一道面点,就算是收哪个师傅几块钱,甚至十几块钱,都会有人愿意学的。 第95章 全员震惊 第95章 全员震惊 “这……小李师傅,您该不会是开玩笑吧?” 食堂主任迟疑。 “是啊,长安,这土豆黄卷糕,可能成为咱们二食堂的招牌啊,有它在,不愁工人们不抢着来咱们这吃饭。” 赵大刚也有些奇怪,连忙说道。 “主任,这事怎么可能开玩笑呢。我说的是认真的,我愿意把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免费分享给各位食堂的师傅。 原因也很简单。 咱们厂工人任务重,食堂就是为工人们服务的,就是要让大家尽可能的吃好。二食堂的师傅们就算是加班加点,也不可能做出足以供应全厂工人需求的土豆黄卷糕。所以,我打算将这配方分享出来。 这样。 全厂工人都能吃上土豆黄卷糕,大家的饮食水准,也能往上走一个档次。” 李长安认真的说道。 “好!好啊!” 食堂主任听明白了,真有些钦佩起面前这位小李师傅起来。不愧是军烈属啊,觉悟就是高啊!食堂有这样的人才,是大幸啊! “李师傅,我替大家谢谢你。只要今天土豆黄卷糕受到了大家欢迎,咱们立即全食堂推广,我向厂领导为你申请个人奖励。” 这一刻。 食堂主任真的是看李长安要多顺眼有多顺眼。 天降福星啊! 要知道。 他堂堂食堂主任,主要职责就是要服务好工人们啊。工人们吃好了,他脸上也有面子啊,而且,这也是一份能拿的出去的体面的成绩不是? 上面对各级干部其实一直都是有审查制度的。 你成绩体面。 自然不同! “行。那我就先谢谢主任了。” 李长安一笑。 “对了主任,这土豆黄卷糕您给定个价?” 这年头,食堂吃饭,要交油票、菜票、粮票,所以,所谓的定价,其实也简单,食堂主任询问了一下配料大概之后。 又重点征询了李长安的意见之后,便当场定价。土豆黄卷糕涉及到白面和菜票,所以,不只是要粮票,还要菜票才行。 这些东西,都是必须的。 因为距离开饭还有一个多小时,所以,食堂主任就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因为李长安愿意分享土豆黄卷糕改善工人伙食这件事,可以给食堂主任带来一份体面的成绩单,所以,他一直回到了办公室,都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不敢相信。 等反应过来。 才一拍大腿,算是明白了李长安分享土豆黄卷糕的另一层意图。 “哎呀!这个李长安,不简单啊!厉害!这一手太厉害了!” 食堂主任倒抽了一口凉气。 的确。 他能感受到李长安愿意分享土豆黄卷糕,所说的那些话,都是情真意切,发自肺腑,但是,这分享土豆黄卷糕之后,傻柱可就要倒大霉了。 好不容易倒腾来的丹顶鹤包出来的荤腥包子,只怕会被打压下去。 毕竟。 伱傻柱的包子带着荤腥,那是好吃,是抢手,土豆黄卷糕就算再好吃,在工人眼里,也抵不上荤腥。 大家肚子里都缺油,如果能选,肯定还是都选荤腥包子,哪怕土豆黄卷糕真的好吃。但是,问题就在这里。 你傻柱的包子好归好,大家得抢才行。 一人一个,还满足不了一千人呢。 大几百了不得了就! 但是。 土豆黄卷糕,那是敞开了供应,量大管饱味道好。你傻柱是有本事,可你能让全厂都吃上荤腥包子吗?显然不能! 而且。 食堂主任虽然不太懂吃,但也清楚土豆黄卷糕受工人欢迎,那是必定的了。到时候全厂敞开了供应,肯定会有不少工人给家里老人小孩的也带。甚至于,走亲访友,这玩意也能拿得出手了。 好歹也是当年正明斋赫赫有名的土豆黄卷糕啊! 傻柱…… 惨咯! 别说荤腥包子。 你傻柱敢把你素包子的手艺,分享出去吗?要知道,傻柱的素包子手艺,那也是一绝,能做出别人做不出来的味道。但是,别说分享出去了,就是他手下那些拜了几年师的徒弟,都没一个真学到他做包子、馒头手艺的。连包子馅的配方,他都是藏着掖着。 和李长安一比…… 呵呸! 比个屁!就没有可比性! 中午二食堂。 “咦?今儿个食堂怎么没蒸馒头啊,只有窝头吗?” 有工人诧异。 “今儿个我们二食堂因为要推新,所以没蒸馒头,但有土豆黄卷糕。这可是我们李长安大师傅的方子,保证好吃!要不要尝尝,价格可不贵啊,一份粮票半份菜票,就能买三个。这可是咱们四九城三大点心铺之一的正明斋当年卖的十分火爆的一款点心。 李长安师傅觉得大家工作太辛苦,才加班加点做出来的。可好吃了。” 二食堂的帮厨、打杂负责打饭,可劲儿的推销着土豆黄卷糕。 “嘿!点心?闻着是挺香啊,怎么还要菜票啊?” 有工人问道。 “废话,你没听见吗?土豆黄卷糕,里面肯定有土豆啊,能不要菜票?你买不买,不买抓紧打了走人。这可是点心!价还不高!” 后面排队的工人不耐烦了。 “谁说我不买,不要票的点心能不买?给我来三个,再来半份炒白菜。” 前面的工人立即交了票。 在食堂工人的推销下,很快,大家就都买起了土豆黄卷糕。 三大点心铺之一的正明斋谁不知道? 就算没吃过正明斋的点心,但,享誉京师的正明斋大名,也都大半听说过。有这名头,还是李长安大师傅主推。 能差了? 而且定价也很合理。 比馒头没怎么贵。 比窝头虽然是贵,但这是点心啊! 这笔账,大家还是能算得过来的,所以,就都是热情洋溢的购买。 “哎呦!这也太好吃了吧?” 有工人吃了一口,就眼前一亮。 “嘿!真好吃啊!这味道……不行,得抓紧给我家孩子买点,我家那倒霉孩子,整天嚷嚷着要吃好吃的。 这土豆黄卷糕不正合适,得多买一些,明天不一定有了。” 又有工人说道。 立即。 全都又是回到了人群,开始继续排队。 而前面的工人眼见后面工友又回来排队,想要再买土豆黄卷糕,也不是傻子,都鸡贼的很,顿时就知道这东西是真的好吃,不只是闻着香。 所以。 干脆一狠心,就买了六个。 后面的,甚至有人一买九个。 第96章 捅傻柱的肺管子 第96章 捅傻柱的肺管子 “不行!一人最多三个啊,这可不行!后面工友吃不上饭,该骂娘了!”打饭的杂工刚开始见大家都多买,还挺高兴,可一算今天蒸的土豆黄卷糕,和来的工人数,立即就开始限量。 “大家放心,咱们食堂的土豆黄卷糕啊,是敞开了供应。而且,咱们李长安师傅可说了,要把这个方子,在全厂食堂都推广,让大家都能吃上。” 一位帮厨笑着说道。 他是正经想拜李长安师傅为师,但也不知道人家收不收,暂时不好问,但也不是傻子,自然机灵的给疑似未来师父的李长安扬名了。 “李师傅真了不起!” 不少工人都直竖大指。 “嘿!我这兄弟真行嘿!觉悟真够高的,要是傻柱有这觉悟,咱们厂工人的伙食水平,直接上升一大截。 可傻柱能行吗? 特么的一个素包子的手艺,都还藏着掖着,连他徒弟都不会,我看啊,论素质比我长安兄弟差了十万八千里。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许大茂也不是傻子,有几个心眼,一下就知道了李长安这是奔着收拾傻柱去的,他和傻柱死对头,当然乐见傻柱吃瘪了。 “还真是,哪个师傅对自己的手艺不是藏着掖着,最多也就传给自己亲近的徒弟,全厂推广,咱们厂还没这个先例吧。 牛啊! 不佩服真不行!” 不少人吃饭的时候,唇齿之间都是香气,吃得高兴,也议论纷纷,一个个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 全厂推广! 这等于是一个福利啊! 这么好吃的东西,敞开了供应,那到时候自己家里人也都能吃得上,就算走亲戚,拿个油质一包,这也是顶好的东西了。 毕竟这里面有说道。 正明斋的点心! 还不要票!这还不是福利?! 整个轧钢厂二食堂吃饭的工人们,几乎没有一个不乐开花的。 ——杨为民除外! 以前的时候,于海棠总是去三食堂,但自从李长安来了之后,就扎在二食堂了,就刚才听打饭的师傅说李长安的那一番话,眼睛那叫一个亮。 该死的李长安! 虽然差着年龄,这小子才十七岁,比于海棠小着两岁,但,杨为民已经隐约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嘴里咬着土豆黄卷糕,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咬土豆黄卷糕的那架势,好像恨不得咬的是李长安本人。 食其肉、饮其血,才叫解气。 “傻叉,就凭你也想追上于海棠?” 一旁许大茂多精,一眼就看穿了杨为民的心思,而且,杨为民一直想要追求于海棠,在宣传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的确。 杨为民家境不错,他爸妈都是工人。这样的人家,在四九城也是第一档的,家境殷实,生活富裕。可是,整个轧钢厂他也还真不能算是最出众的。 厂花啊! 想追求的多着呢。 “可惜啊,我得娶娄家的闺女,要是我长安兄弟大几岁,我高低得给他保媒,可惜咯!”许大茂暗自想着。 “行啊小李师傅,大获全胜,首战告捷啊!这土豆黄卷糕,可真成,算是得到了好评啊!” 二食堂后厨。 几位师傅们偷着往前面一看,好家伙,果然受欢迎,一个个脸上都乐开了花。李长安这里大获全胜,作为二食堂一份子,他们面子上也有光不是? 而且。 今儿个还免费学了一道点心,这可是赚大了。 “哪里哪里,还是多亏了几位大师傅和大家帮忙啊,这是大家的功劳,可不是我自己的。”李长安笑着说道。 大家都知道这是你的功劳了,再一个劲的炫耀,可就没意思了。做人,得知道进退分寸。 “哈哈哈,长安,你小子这嘴,简直比老滑头还老滑头。不过啊,伱小子可够损的啊,傻柱可是让你坑惨了。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分享土豆黄卷糕的配方,还藏着一层坑傻柱的意思吧?” 赵大刚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吃过见过,琢磨了一阵,也就明白了李长安这一手的毒辣阴损之处。 这是要捅傻柱的肺管子啊!嘿!长安这一手,可真够缺德的! 明天有好戏看咯! “叔叔,这里面还有别的意思?” 赵晓峰不解。 “也就是捎带手吧,但傻柱那大傻子,怕是要吃一个大亏了,备不住得再挨一次处分。明天咱们收拾完了,都早点吃饭,去三食堂赶着看热闹。” 赵大刚嘿声一笑的说道。 “哈哈哈!” 几位掌勺师傅也都是久混勤行的,又知道傻柱的为人秉性,所以赵大刚这么一点,也全都明白了过来。 李长安这小子,人小鬼大,真够损的。 不愧是能把易中海、傻柱玩的明明白白的主儿啊!可够狠的!但,也够解气的。 “?” 赵晓峰像个傻子似的,一脸懵逼,还没明白过来。 “小子,好好跟你师父学,多学点心眼,可别只学做菜,你师父身上的花活,够你小子学一辈子,能学个一成,就算咱们老赵家祖坟冒青烟了。” 赵大刚轻轻踢了自己傻侄子一眼。 “呵呵,都吃完饭了?小李师傅,你这土豆黄卷糕很受欢迎啊,好!好啊!咱们食堂就该多一些像你这样的人才,当然了,二食堂的各位一直以来也都不错。 小赵,去,把这张告示,贴到二食堂门外最显眼的位置。” 食堂主任拎着一张红底黑字的大幅告示,就走了进来。 上面。 赫然就是写着一些对李长安的表彰,与此,也有土豆黄卷糕配方是李长安贡献出来的明确说明。 向领导申请奖励是一回事。 这又是另一回事。 像这样杰出的下属,能不好好鼓励?自己能不能向上面交出一份漂亮的成绩单,可就指着这小子了。 所以。 邀买人心,还是要的。这明摆着,就是再向李长安示好。而其实食堂主任之所以这么对待李长安,还有一层原因。 那就是现在增资调级制度,已经冻结了。 不然的话。 以李长安的心机、手段、手艺、背景,怕是取代自己,都不算什么难事。可三年前,增资调级制度就已经冻结,目前也没听到信儿要重新启动。 这样一来。 就算是李长安的靠山是杨厂长,也没办法将他的级别提高,更没办法将他提拔成食堂主任。除非……有更高级别领导首肯。 但。 李长安真有那本事,还看得上他区区一个轧钢厂食堂主任的位置? 这些事,食堂主任想的明明白白。 所以。 对李长安,那是不遗余力的拉拢。就连夸奖李长安的时候,也不忘了表彰各位二食堂师傅,省的给李长安拉仇恨,惹得对方不悦。 第97章 背刺伊始 第97章 背刺伊始 “行,我这就去贴!” 赵晓峰好歹也是初中文化,一看告示上全都是夸自己师父的,顿时脸上乐开了花,立即屁颠屁颠的跑去张贴告示了。 直接将告示贴在了二食堂门外最显眼的位置。 “长安啊,这是我个人,代表厂食堂给你的奖励,二十块钱现金,外加一斤肉票、一斤饼干票。” 食堂主任当着众人,拿出了一份奖励来。 说实话。 二十块钱现金,那也是好东西,毕竟,现在也还真不是只有钱没有票啥也买不了的年代,因为还有高价出售的东西。 比如, 高价糕点、饼干之类的。 二十块钱,足够买四斤高价糕点了,买大白兔奶糖,也能买四斤了。更何况,这二十块钱,都相当于三四级工半个月工资了。 得这么一笔钱,那也是美滋滋! 更何况。 还有肉票? 一斤肉票,等于是一家五口一个月的定量了,正格的好东西。当然,饼干票也是好东西。 “谢谢主任。” 李长安接过了肉票,还真有些惊喜的味道。 食堂奖励而已。 有这么多,很不错了。 “呵呵,好好干,各位师傅,咱们食堂奖罚分明,只要大家好好干,我一定向厂领导申请奖金。” 食堂主任对李长安的态度,十分满意。 其实这点钱。 对他一个食堂主任,还真算不了什么,哪怕加上肉票、饼干票,也是毛毛雨。到了他这个级别,人脉关系都打开了。 很多东西,不用钱票,照样搞得到。有李长安在自己手下,他肯定能结交到更多人脉,这东西,才是千金不易的。 “师父,不好了,二食堂李长安那小子推出了一款什么叫土豆黄卷糕的东西,说是味道不错工人师傅们都很喜欢。 也受到了食堂主任的表彰,表彰都张贴在二食堂门口了,我还专门去看了一眼,说是李长安那小子,居然要把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在全食堂推广,师父,这可怎么办啊?对了,这是我从其他工人那里买来的一个土豆黄卷糕,要不您尝尝?” 胖子一路小跑,从外面跑进了三食堂。气喘吁吁的向傻柱汇报情况,与此,也递出了一个土豆黄卷糕。 其实,胖子有一句话说了谎。 他其实弄了两个土豆黄卷糕,而且,一分钱没花,只是承诺对方到三食堂打饭的时候,他每次多给那么一点。两个土豆黄卷糕,他吃了一个,的确很好吃。说实话,现在他都想背叛傻柱,投诚李长安了。 娘的! 跟傻柱学徒学了两三年了,连个素包子都没学全。以前没得选,但现在……有了啊! 不过。 胖子也不是傻子,现在食堂小炒可还在傻柱手心里攥着呢。所以,他多少还有点犹豫不定。只是,以他的脑子,当然也多少看出了李长安这一手的狠辣。 别看傻柱的是荤腥包子,但,量太少了,一人限购一个,个还小,某种程度上,这一局李长安已经赢了。 “什么?土豆黄卷糕?这不是正明斋的点心吗?那小子怎么会?难道……”傻柱神色微变,立即接过了胖子手中的土豆黄卷糕,尝了一块。 说实话。 傻柱是没想过李长安真能反击的,而且还反击的这么快,他之所以派胖子出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内心可没真觉得二食堂会有什么变化。所以,李长安来这一手,直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 居然还是推出了老号正明斋的知名点心。即便是他,也不敢太小瞧了李长安。或者说,不敢小瞧名誉四九城的正明斋土豆黄卷糕。 “嘿!” 胖子眼见傻柱吃了一块,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他回来之前,专门去了一趟茅房!还没洗手! 让你特么昨天骂老子! 该! “哼!中看不中吃的玩意!哪里比得上我的荤腥包子?!” 傻柱只尝了一口,就脸色难看,随手将土豆黄卷糕直接丢在了地上。 “……” 众多徒弟见了,都不敢吱声。 这特么也太浪费粮食了! 而且。 看自己师父这架势,摆明了是口不应心,哪里是人家做的东西不好吃啊,分明是师父急眼了。 “我出去一趟,你们接着收拾东西。” 傻柱喝了一口茶,心神不属,猝然起身,离开了三食堂。 立即。 几个徒弟不约而同,连忙将那土豆黄卷糕捡了起来,将沾了灰的部分揭掉,伱一块我一块的分着将东西吃了,还有人分了一块给胖子。 “胖子,你吃不吃?” “我不吃!哼!你们这些人真行,师父刚走,你们就这样?我对师父忠心耿耿,才不会吃什么二食堂的糕点呢。” 胖子一脸气愤的道。 开玩笑。 加了料的点心,老子才不吃呢。 “嘿!真好吃啊!” “不愧是正明斋的点心!” “二食堂李师傅,有两把刷子啊!” 几个徒弟都不由赞道。 “诶,你们说,李师傅要将这配方推广,那咱们是不是也能学到了啊?” “那敢情好!” 几个徒弟都兴高采烈。 这道点心是真好吃啊! 学会了,那可大有用处! “一大爷,麻烦了啊。” 傻柱找到了刚吃完饭,回到了工作岗位的易所长和贾副所长,面带愁绪的说道。 “柱子,是不是李长安那小子那道点心,什么土豆黄卷糕给你造成麻烦了?” 易中海神色微变的问道。 “一大爷,您也知道了?” 傻柱一愣。 “哼,守着这鬼地方,能不知道?” 易中海冷哼一声,指了指茅房。 “刚才不少工人都在议论这事,我刚好听到了。不过,我琢磨着柱子,这土豆黄卷糕,再好吃,也就是一道点心,不至于盖过你荤腥包子的味道吧? 你做的包子,我可是吃过的,就是素馅的,也是一绝啊,何况还沾了荤腥?” “唉,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假。但架不住这小子太阴损了,他这可是点心啊,拿出去送个礼伍的,也都拿得出手了。 还不要票。 而且。 这小狼崽子,居然还要把配方在全厂推广!我包子好吃,架不住他土豆黄卷糕量大啊,而且,味道也正宗,还真挺不错的。” 傻柱有些恨恨,但也无奈。 第98章 好你个老杨! 第98章 好你个老杨! “这小子这一手,是够损的啊,等于是把柱子你架在火上烤了啊,要么你就得提高包子数,要么你就得把包子配方交出来。” 易中海皱眉,涉及到吃这一方面,就算是他,也没有好主意。 “交出配方?那可不行!” 傻柱立即摇头。 “那可是我们家传的配方,轻易不能传授给外人。提高包子数,这也不可能啊,一大爷,我一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啊,做一千个包子,已经很累了。 而且。 这样我还没办法炒太多大锅菜了。” 傻柱皱眉。 “那伱想怎么办柱子?” 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三食堂不上土豆黄卷糕,还是主打我的荤腥包子,要吃包子就不能吃土豆黄卷糕,要吃土豆黄卷糕,就别想吃我的荤腥包子! 我就不信了,荤腥包子诱惑力还比不上一个土豆白面做的卷糕了?” 傻柱梗着头说道。 “嗯,那也行。不过,我觉得柱子啊,你包子做的好吃,主要啊,还是馅儿好,味道不错,就算你徒弟没学会你的包子手艺,但只要你调好馅,让徒弟们做包子,也不会差太多吧?你还是主盯大锅菜,这样,也能交代的过去。 毕竟嘛……人手有限!” 一大爷说道。 “行,一大爷您这个主意好,那就这么着了,我先回了。” 傻柱乐了,觉得这个办法真的不错,高高兴兴的回了食堂。 “老杨,二食堂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李长安师傅要免费将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分享给全厂食堂,这种事可是少见。 必须得鼓励。 我们后勤食堂主任个人已经代表食堂奖励过了,但,咱们厂领导也得有所作为啊,你看怎么奖励合适?” 李主任走进了杨厂长办公室,笑呵呵的问道。 “嗯,这件事我刚听说,二食堂李长安那小子的厨艺算是把我那秘书给拿出了,我那秘书最近经常去二食堂吃饭。 今儿还真碰上,给我还带了一个,味道真的不错。” 杨厂长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自己老战友的孩子,在工作岗位上做出成绩,他可不会来举贤避亲那一套,把应有的奖励给免。那不是大公无私,是脑子有病! “的确不错。这土豆黄卷糕,我以前吃过,二食堂做的,还真和正明斋的差不多,虽然还差了一点,但,应该是面点手艺跟不上的原因,和配方没大关系,我问过了,这些土豆黄卷糕大部分都是赵大刚他们几个掌勺师傅做的。 李长安小同志因为要主管大锅菜,所以做的很少。他的面点手艺,应该是到家的。” 李主任也不吝表扬。 “那老杨你看该怎么奖励?” “嗯,这个奖励轻了,不行,头一次有这事,该抓典型,这样才有号召力。不过,我也拿不定主意该奖励他什么。 要不…… 奖励一张自行车票?” 杨厂长故意问道。 “老杨,你奖励可晚了。我都打听过了,二食堂李长安师傅已经有自行车了,虽然是二手,但也是硬牌子,双枪的,怎么也得九五新,再奖励自行车票就没意思了。 不过。 我觉得奖励一张手表票还行,你觉得呢?” 李主任心里说话,好你个老杨,还装不认识李长安呢?知根知底,装个锤子啊,我看你能多装。 “不合适!” 杨厂长立即摇头。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啊。如果李长安分享出来的土豆黄卷糕只是像包子、花卷一类的主食配方,那奖励一张手表票已经可以了。 但是。 问题是他分享的可是四九城有名的正明斋出了名的一道点心,既能当主食,改善工人们的饮食水准,同时,这东西就是走亲访友,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咱们现在,就算是工人走亲访友,很多也都只拿点二合面馒头吧?能拿白面馒头的,就算不错。 所以,李长安分享这一道点心配方,说起来不只是改善了工人们的饮食水平,还变相的等于提升了厂子一万多工人的福利啊!这点奖励就不太够了。 而且。 这个配方分享出来,对厂子工人福利的影响,那是长期、深远的。我觉得是这,咱们直接奖励一只手表怎么样?” “行!” 李主任一乐。 好你个老杨! 终于不藏着掖着了吧? 其实。 李主任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点心啊!你去外面买点心,得要票,还得再额外花钱,我们轧钢厂不用票,就这一点,福利提升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在兄弟单位,也算是露脸了,李长安这个举动,可是给他这个主管后勤的主任,挣老了面子了。 “这样吧,我手里刚好有一只瑞士英纳格的手表,朋友送的,还没戴过,要不就直接把这个奖给他?” 李主任问道。 “行!回头这笔费用,我让财务支给你。” 杨厂长一听,直接点头。 既然是厂子里奖励,当然不可能让李主任自掏腰包了。 “成,那我就去通知广播站拟一个表彰,广播一下?” 李主任问道。 “嗯。” 杨厂长点了点头。 等李主任走出了办公室,杨厂长脸上乐开了花,好小子,是真给我长脸啊!他自然能看出李怀德有拉拢小安为己用的意思,不过,这件事对小安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反而还有很多好处。 而且。 李怀德这家伙,也还真有些门道,不只是攀关系上来的,是真有一些本事,算是轧钢厂的“外交大臣”。 宣传科。 “我的天,李师傅居然被奖励了一只手表?还是瑞士的?” 宣传科几个小姑娘,看着李主任亲自拟定的奖励通告,都惊呆了。 要知道。 手表票,和手表差的可不只是一个字而已,而是一百多块钱,外加大几十张上百张的工业券!这可是进口手表,瑞士手表在进口手表里,也是一等一的了。 这年头。 三转一响,想要弄个新的,哪一个也不是容易淘弄的。旧的想要凑齐,都挺不容易了,况且是新的?还是进口? 谁不羡慕? 第99章 官迷的哀嚎! 第99章 官迷的哀嚎! “这奖励,还算正常。毕竟,李师傅分享的,可是一道既能当主食,也能当点心的土豆黄卷糕配方,变相提高了咱们厂的工人福利。只奖励一张手表票,的确单薄了一些。” 宣传科的干事虽然一开始也被这个奖励给惊呆了,但,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原因。 “还真是。” 不少人都是点头。 “嘿!我这兄弟,这真真的是发达了啊!” 许大茂那叫一个羡慕。 他家生活条件只能算是相对一般,弄一辆六七成新自行车骑着,就觉得蛮好了,李长安倒好,刚买了自行车,又被奖励了一只手表。 这可真是小母牛翻跟头了啊! 果然。 自家老子的眼光就是狠辣,真够毒的,一眼就看出李长安得好好结交,这不?现在就已经让厂领导都重视了。 一招鲜吃遍天啊! 果然不能小瞧厨子。 不过,也还是李长安自己厉害,就那大傻子傻柱,整天让领导使唤,最多做个小灶,给他点钱作为奖励就得了,票给的都少。更别说真金白银的一只手表了! 这是闹着玩的? “等等。” 李主任忽然杀进了宣传科。 “李主任好!” 立即原本有些慵散的宣传科工作人员,全都摆正态度。 “嗯。我觉得啊,这奖励通告不太合适,还得改改。” 李主任拿过通告稿,用笔在上面又添了几个字。 “行了,拿去给广播站广播吧。全站广播,至少三遍。” “知道了,主任。” 众多工作人员连忙应声,等李主任刚走出宣传科室,他们就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被改过的通告稿。 “我的天!什么?还加了一张自行车票?” 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长安,这是要飞上枝头了啊!这是快要重用的节奏啊! 宣传科没笨人。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李主任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轧钢厂食堂大拿傻柱? 只怕已经是过去式了,将来会由李长安主导。这是新晋的大红人啊!立即,广播稿就被送到了广播站。 “什么?这么多奖励?” 广播员于海棠都惊呆了。 虽然她不知道一只瑞士英纳格手表到底是多少钱,但是加上自行车票,算下来一共怎么也得有个二百多块了。 相比之下。 她还是更稀罕那一张自行车票。说实话,她做梦都想要有一张自行车票,买一辆新自行车,那该多美啊。她又不是白痴,当然知道李长安不可能送她一张自行车票了,但是,李长安的自行车是看着差不多九五成新的双枪,就算有了自行车票,也不可能再给自己买一辆新自行车了。 说起来。 两个人几次相处下来,关系也可以。 所以。 有没有可能,暗地里用以物易物的形式,将这张自行车票等价换过来呢?一时间,于海棠都发了一会呆,但,片刻之后,就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 等价交换? 这玩意拿到黑市上,价格可更高呢,听说大几十起步,她还真有些承受不起。按照明面上以物易物,那不是明摆着占人便宜?她于海棠可不是那么没皮没脸的人。 算了。 还是好好工作吧,看能不能得到自行车票奖励,或者等今年抓奖的时候,能不能抓到一张自行车票。 立即。 于海棠仔细看了一遍广播稿,确定没有问题,就打开了广播设备。顿时,于海棠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在大喇叭里响起。 “敬告广大工友: 我厂二食堂李长安师傅,今天推出了正明斋招牌糕点之一的土豆黄卷糕,一经推出,就受到了广大工友的喜爱。 因此,李长安师傅为了提升我厂工人师傅们的伙食水平,自愿将配方在全厂食堂免费分享,全面推广。从明天开始,各食堂都将进行一定量的土豆黄卷糕供应。 厂领导班子经研究,一致认定李长安师傅这种毫不危机专门利人的行为,不只是提升了我们厂工人师傅的伙食水平,还提高了我厂工人师傅的福利。兹决定予以李长安同志口头表扬一次,并奖励以下物资。 ——崭新瑞士英格纳手表一块,永久自行车票一张。 望全体食堂工作人员,能向李长安师傅学习,一如既往的努力为提高工人师傅们的伙食质量而努力……” 现在才刚刚开工。 大喇叭的声音,在轧钢厂各个角落响起。 顿时。 工人们全都炸了锅。 “太好了,以后土豆黄卷糕咱们随时都能吃到了,李师傅真是大气啊!” “老王,土豆黄卷糕真有那么好吃?” “废话!不好吃我王字倒过来写!” “……” “我的天爷!手表啊!奖励一只手表,不是手表票?天啊,这么好的事情,啥时候轮到我啊……” “轮到你个屁啊!你知道二食堂李师傅这一手土豆黄卷糕免费分享,人家亏了多少钱么?咱不说别的,就这一手点心的技术,咱们轧钢厂食堂随便谁想学,怎么不得拿个十几二十块?这玩意…… 可不缺买主! 真要是学会了啊,哼,怕是一两个月就回本了。免费分享,等于一下赔了几百块钱呢。厂子里给这点奖励,未必够人家的损失呢。” 有懂点门道的工人说道。 “真的假的?我的天,那李师傅可真了不起,不愧是军烈属啊,这觉悟……咱们拍马也赶不上啊!” “土豆黄卷糕,我这次倒是没吃上,但以前吃过正明斋的,真的好吃。明天我可得多买点,等过两天我们孩儿他娘回娘家的时候,也有面子啊。这年头,谁家上亲戚舍得买点心啊?” 各车间工人都是热议。 锻工车间。 刘海中正在干活,忽然听到了大喇叭里传来的奖励通告,顿时呆在了原地,忽然就扯开嗓子哀嚎了一声。 “我的三百块钱啊!” “师父,你怎么了?什么三百块钱?” 几个跟他干活的徒弟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老刘,伱怎么了?什么三百块钱啊?” 其他工友也有诧异的。 “没……没什么。” 刘海中结结巴巴的说道。 第100章 我给你哭一个行不 第100章 我给你哭一个行不? 他能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别人,昨天和李主任讲好了价格,今儿上午趁着上茅房的空儿,拿三百块钱和李主任买了一张自行车票? 原来的时候。 他买一张自行车票,换一个买新自行车的机会,加领导奖励自行车票的名头,还觉得也算是赚些面子。 够他吹嘘一整年的了。 没想到啊! 自行车票还没捂热乎呢,还没来得及宣布这个消息呢,李长安那小子就整了这么一出,直接拿了一块手表外加一张自行车票的巨额奖励。 这特么还让他活不活了? 他自行车票不特么等于白买了。 的确。 李主任依旧是会对外说,那是奖励给他个人的,他依旧可以买一辆新自行车。但是……不一样了啊! 他是整个四合院,第二个被奖励自行车票的了。也是第二个买新自行车的了,他堂堂一大爷,争得就是第一啊。 这份名誉被盖了帽。 谁特么会记得他刘海中被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啊,亏大了啊!刘海中心里呼呼淌血,心疼的要死要活。 “李长安!” 刘海中恨得咬牙切齿。 “?” 几个徒弟都不知道自己师父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交换眼神,都埋头干活,谁也不敢触霉头。但,刘海中的徒弟不敢讨论什么,埋头干活,其他人可不管这个。 锻工车间,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开始议论起来。 “嘿!你说,这二食堂李师傅神了啊!咱们来了这么多年,一次广播都没上过。看看人家李师傅,刚来才几天? 就上了两次广播了,还被全厂表彰,唉,不服不行啊!” “谁让人家工作出色呢,大锅菜手艺不说,还会做点心,还不藏着掖着,愿意把点心配方给分享出去,分文不取。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厂领导肯定宝贝啊!不过奖励可也真不少啊,自行车票也还罢了,虽然金贵,但以前厂子加一块奖励过不少了。手表票,也奖励过,但直接奖励手表,可真没有过吧?” “那可不?咱们厂的奖励除了票券,一般也就是搪瓷杯之类的了。哪里奖励过这么金贵的东西? 直接奖励手表,还是进口的瑞士手表,我的乖乖!就算我做梦,也不敢做这么美的啊!” “我的天!这李长安师傅这段时间,可得了不少好东西啊,易中海那老狗的工资伍的,都不是归了李长安师傅吗?算下来,这一年李长安师傅至少也得能攒个两千块钱? 车有了,手表有了。 算下来。 三转一响就凑齐俩了啊!” 工人们一声声的议论,传入刘海中的耳中,顿时,刘海中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他都在厂子里干了快二十年了,可还没受过这种待遇啊! 全厂广播表扬。 他来厂子二十年没做到,李长安进厂这才几天?四五天功夫,这就达成了?刘海中那叫一个气啊! “对了,老刘!上次你不是说和李长安住对门吗?他家有没有缝纫机和收音机啊?要是有,那真是凑齐了三转一响了啊。这四大件在,再加上他的手艺还有家底,还愁找媳妇?可惜啊,李长安师傅太小了。 都没到高中毕业的年龄。 不然高低得给他说个媳妇!” 有一位六级锻工和刘海中搭话。 “李长安家没有缝纫机,有收音机。” 刘海中不想搭话,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嫉妒李长安,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军烈属关系并不好,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 “那也不错啊,凑齐三大件了。” 一位工人说着,看了看刘海中。 “不对啊,老刘!你不是伱们院一大爷吗?李长安师傅受到全厂表彰和奖励,也是你们院的光荣啊,你说出去不也面子上有光?怎么没看见你乐啊?不对劲,不对劲啊你……老刘,你该不会是因为李长安师傅受到了表扬和奖励……不高兴了吧!” 之前的六级锻工,立即看向了刘海中。 周围不少人,也看了过来。 “没……没有的事!没这事,你可别瞎说。” 刘海中顿时急了。 他又不是傻子。 这事往大了说,那可相当严重。人家军烈属为厂子里做出了贡献,厂子奖励,你不高兴?你安的什么心? 弄不好。 都在车间受排挤。 风言风语谁不怕? 所以,刘海中连忙否认。 “真没不高兴。” 刘海中连道。 “真没有?那行,你乐一个我看看,你要乐不出来,咱们就得找地方说道说道去了。” 六级锻工并不买账。 “玛德!老子还乐一个,我给你哭一个行不?” 刘海中心里破口大骂,但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好挤了一个笑脸,比哭还难看,才蒙混过关,但心里对李长安早就是破口大骂,更加愤恨了。 轧钢厂茅房一角。 “什么?” 贾东旭正扫着茅房,一听李长安居然被全厂通报表扬、奖励,而且,给的奖励还异常丰厚,丰厚到他都要眼红的地步。 他可是心心念念想要一辆自行车票啊! 可是。 到现在,他都没混上。但,在李长安这里,这自行车票,明显只是个搭头,贾东旭都要嫉妒疯了。 “手表啊!师父,那小子居然奖励了一块手表!” 贾东旭这话直接就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 易中海一阵无言。 他能说啥? 他当然宝贝易东旭这个独苗了,恨不能易东旭要天上的月亮,他都给去够,但……自己有多大能耐,心里没点子数吗? 等恢复了清白之后。自行车票他厚着脸皮,或许能从厂领导那里弄到。一块手表?想屁吃呢!别看他三转一响,就只有一个收音机。 但是。 他赚那么多钱,能不想着花?就算再节俭,其实也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对自行车、手表这些的价格,他门清。 一块瑞士英纳格的手表,要一百五十一块钱,外加一张手表票,再加足足一百五十块工业券!这特么什么概念? 一百五十张工业券啊! 就算是他一个月九十九块的工资,够高了吧?哪怕一张工业券都不花,全都攒着,也得攒三年多! 才有资格,去买一块瑞士英纳格的手表。还得有手表票才行! 他易中海,要是技术真正的达到了八级钳工,那多半是有这个面子,进口手表申请不下来,但也可以申请一块国产手表下来。但,他自己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点笔数的。 有名无实! 要不是三年前普遍提级,他现在多半还在七级晃悠呢。而且,最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手表是拿来干嘛的? 戴的! 自行车你可以挂傻柱名下,然后让傻柱出借,手表也这套路,就太显眼了。真拿院子里的住户都是傻子?要不是这样,易中海倒是不介意去信托商店,帮自己宝贝儿子淘换一块外国手表。 第101章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第101章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东旭啊,咱们暂时先忍耐忍耐,以后再想办法吧。等真相大白于天下,李长安那一块表,还能留得住?肯定要交公啊!到时候,咱们苦尽甘来,我厚着脸皮,向厂领导申请试试吧。”感受到自家儿子易东旭那渴望的眼神,易中海只好说道。 “还是师父对我好。” 贾东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家里有缝纫机,有收音机,再有自行车和手表,那就凑齐了三转一响了,那叫一个美! “傻柱这小子,行不行啊?何大清传下来的手艺,难道真的压不服一个李长安?” 易中海皱眉。 说实话。 他心里还真没底,也有些悔不当初。自己多这一档子事干嘛啊!当初要是就知道自己这宝贝徒弟,其实是自己老易家这一代的独苗,他还用打李家抚恤金的主意?他易中海是差钱的人吗?大几千的存款,不都是留给东旭的吗? 这样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坏。 也没那么多麻烦事!还用像现在这样,还得费尽心思的和李长安掰手腕?李家小子,不好惹啊! 这段时间。 他是有着深刻的认知,也不止一次的后悔过。但是,没有后悔药可吃。到了这一步,必须把那小子按死。不然,就凭这小子的阴狠程度,一旦知道东旭是自己的种,只怕下手会更狠,弄不好,会让他真的成为绝户。 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啊…… “奇怪,为什么总是感觉忽略了什么事情呢?不应该啊……” 易中海想着傻柱和李长安“隔空斗法”这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眉头不由紧皱。 他叮嘱傻柱的,应该没问题啊? …… “好家伙!长安,你阔了啊!厉害!厉害了!手表啊!咱们整个轧钢厂食堂,有手表的加上主任在内,也就三四个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信托商店淘弄到的旧。你这奖励的,是崭新的手表不说。 还是瑞士英纳格的手表,我的天!这表把我卖了都买不起,要的工业券太多了,得一百五十张,一块表一百五十一块。算下来,要拿到黑市上卖的话,至少四百五六十块,赶巧了,卖个五百块都不是问题。” 赵大刚满是惊叹的说道。 “叔,我师父刚得了一块表,你老惦记卖啥啊?戴手上多精神多气派啊!这可比有一辆崭新二八大杠还有面子的多!” 赵晓峰很是羡慕。 “自行车票也是好东西啊!” 二食堂不少师傅,都是羡慕。当然,他们大部分其实都有自行车,虽然是二手,但也够用,能骑不就得了? 一味追求新车,那是小年青好面儿。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更多的还是考虑养家糊口这一方面。当然,大部分师傅都四十多了,家里的孩子也都参加工作了。要是帮着打弄一张自行车票,给自家孩子买一辆新车,自然是极好的。 而且。 李长安已经有一辆九成多新的双枪牌自行车了,纯正洋货,这一张自行车票应该是多余的,往外出的概率还是大的。 但是…… 这件事,不能问! 都是老油子,自然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了。一则,伱主动问,想要买,是不是要让人家犯错误?二则,对方万一不想出,你又想买,多尴尬?面子上不好看。 更何况。 人多眼杂。 食堂再团结,该注意也得注意。 “哟!主任你来了?” 赵大刚见后厨来了两个人,连忙起身。一众师傅,也都起身招呼。 “长安,这就是咱们轧钢厂主管后勤的李主任,李主任,这就是我们二食堂新来的大厨李长安,军烈属出身,论厨艺绝不在傻柱以下。” 赫然。 来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后一步的是食堂主任,前面的则是禽满世界巨能折腾还事了拂衣去的李怀德李主任。 “主任。” 李长安打了招呼。 “哈哈哈,好啊!老杨这是给咱们轧钢厂招了一员虎将啊,老赵,你小子也就是沾了二野的光。要不然,老杨还未必把长安送到你们二食堂。要知道,这几天其他几个食堂,可是羡慕坏了。哈哈哈……” 李怀德满面含笑的上下打量着李长安,目光那叫一个友善。 “李主任过奖了。” 李长安连道。 “哈哈哈,那是,谁让我和厂长都是二野的呢,别人眼气也没用。”赵大刚则是得意大笑。 “诶,小李师傅啊,这可不是过奖,是事实。能将一道面点的配方免费分享,小李师傅的格局、心胸,那是我李怀德都佩服的。 小李师傅,这是厂子里给你的奖励,一块全新的瑞士英纳格手表,外加一张永久二八大杠自行车票。 小李师傅,望你再接再厉,能为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功劳簿上,再添一笔。” 李怀德哈哈大笑,对李长安大加赞誉。 “谨遵领导教诲。” 李长安说道。 “你啊你啊……” 李怀德一愣,随即再次大笑。 “对了,小李师傅,过一段时间,我要请兄弟单位的商量点事情,你能不能辛苦辛苦掌一下灶?不知道小李师傅,都擅长什么菜式啊?” “川菜、鲁菜都行,不过,我还是川菜更在行一些。” 李长安直接说道。 “小李师傅这个年龄,就会这么多,真是多才多艺啊,要是我李怀德,可就不行咯。那成,就这样。 等日子定了,我再通知你,到时候需要什么材料,提前告诉你们主任,让他去采买准备。” 李怀德很是满意的点头,风风火火的走了。 其实他今天来。 一方面是给李长安奖励,一方面也是要试试这李长安给不给自己面子,能不能为自己所用。说白了,就是看李长安识不识时务,识不识抬举。 而李长安的表现,很让他满意。 “小李师傅啊,你还不知道吧?这自行车票的奖励啊,是李主任在临广播前,临时加上去的,原本只打算奖励一块手表的。” 食堂主任说着。 “领导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领导的期许。” 李长安表态。 “好。” 食堂主任一竖大指,很满意的也是走了。 “行啊!长安,你这可以啊!这么快就把李主任的小灶给挖过来?” 张师傅惊喜的说道。 “这还不算是挖,准确来说就是个试菜。” 赵大刚却是摇了摇头。 “请兄弟单位,还算不上请什么重要领导,就算是菜品出点问题,也不算大事。如果长安这一次能顺利过关,绝对能让李主任刮目相看。 到了那时。 这小灶以后才能慢慢的归咱们管。毕竟,厂子里的小灶,还是李主任开的次数多。” “的确是试菜。” 李长安也是点头。 李怀德之所以亲自前来,用意他能不明白?一则是礼贤下士,二则是要看他肯不肯给自己这个面子。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 我老李知道你是杨厂长的人,但我不在乎,照样用,你肯不肯为我所用? 为什么不? 李长安对这李怀德,还真没什么太大的恶感。虽然这老家伙的确不是好人,但也是一方人物,做事自有分寸。 况且。 做小灶,他也有好处拿的。像傻柱那样的大傻叉,李长安还是第一次见,没事克扣领导小灶,你不是闲的蛋疼吗? 和领导处好了关系,能少得了你好处? 李怀德是什么人?深谙用人之术!钱票之类的好东西,能少得了?而且,他还真有用得着李怀德的地方。 不过。 现在关系不到家,所以,有些要求还不能提。 “师父,这手表我能不能看看啊?” 赵晓峰眼巴巴的望着李长安手上的表盒。 “当然。” 李长安将表盒递给了赵晓峰。 “嘿,这表真好,真精致。”赵晓峰一脸的羡慕,不少打杂的工人师傅也都围过来观看,全都是羡慕不已。 “你小子可小心着点,别给磕了碰了,不然的话,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赵大刚笑骂。 “哈哈哈,那敢情好。三年学徒一辈子效力,我可赚大发了。” 李长安一乐。 众人哄堂大笑。 “师父,您这是凑齐了两转一响了啊。就差一个缝纫机,不过,你还没到成亲的年龄,那一转也不着急。” 赵晓峰笑着将手表递还给李长安。 “长安,戴上看看。” 有师傅起哄。 “成。” 李长安直接将手表戴上。 “哎哟!这……这可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啊,小李师傅本来人样子就好,配上这块手表,再加上那辆双枪牌自行车,我的天! 到了马路上,那绝对是引人注目。” 有师傅惊叹。 “哈哈哈,哪里有那么夸张。” 李长安闻言乐了。 三食堂。 “主任,您来了。” 眼见食堂主任进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纸,胖子、马华等连忙都向着主任打招呼,就连傻柱也站了起来。他现在处境不好,可不敢和食堂主任像以前那样耍横了。 “傻柱!” 食堂主任眼神有些玩味的看了傻柱一眼。 “广播听到了吧?二食堂李长安师傅的土豆黄卷糕,大获成功,现在要在全厂食堂免费推广。这是给你们食堂誊抄的配方,你好好看看,用心教给你徒弟。” “是,主任,我一定照办。” 傻柱自然看出食堂主任眼神里的蔑视,心头火大,但也不敢跟食堂主任撒泼,所以,还是低眉顺眼的接过了土豆黄卷糕的配方看了一眼。 “好好干,可别让我、让厂领导失望。” 食堂主任心中冷笑,走出了三食堂。他手中还有两张纸,是要送去其他食堂的。 “师父。” 马华、胖子等都看向了傻柱,准确来说,是看向了傻柱手里的那一张配方。 “看!看!看!看你大爷啊!” 见自己徒弟们都这幅表情,傻柱的火“腾”的一下子起来了,再也压制不住,直接“嗤啦!嗤啦……”将配方撕了个稀巴烂,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玛德!你们这些狗东西还有没有点良心,良心都让狗给吃了,瞧不上我的手艺了是吗?那就滚蛋,去二食堂找李长安,看他收不收你们。” 傻柱破口大骂。 “!” 胖子、兔子、小张、小王等众多徒弟,全都暗怒。 特么的! 老子跟了你好几年,就特么学个切墩,啥也没学着,连个素包子的手艺都没学全,馅的配方都没告诉我们。 现在人家二食堂李长安师傅要将配方在全厂食堂免费推广,那就也有我们的一份,我们本来就能学,你特么充什么大尾巴狼,把这配方给撕了? 凭什么!? 众多徒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暗憋了一肚子火。他们可不傻,也都听说了,李长安不藏私,这配方真就是土豆黄卷糕的真正配方。而且用料也不算太复杂,真要学会了,可是个来钱的道。 毕竟。 这东西好吃啊! 拿去黑市上,就是生财之道。不用多了,一个月来上那么一两回,就是一笔不错的外捞! 一年下来。 随便弄弄,弄个百十来块,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这笔钱……没了! 随着傻柱撕碎配方,打了水漂! 众徒弟那叫一个气。 说白了。 他们为什么拜傻柱为师,恨不得将傻柱当亲娘老子一样供奉,不就是为了学一门手艺,能安身立命?好家伙,你不教我们藏着掖着,行,我们忍了!现在人家李师傅要教,你又不让?这一下,傻柱算是惹了众怒。 “干什么?想要造反啊?滚蛋!谁不服,都给我滚蛋,我傻柱不养白眼狼,全都给我滚!有一个算一个!玛德!反了你们了!师徒父子,老子说句不客气的,我就是你们的第二个爹!当儿子的敢跟老子瞪眼,打不死你们!” 傻柱嘴里依旧是骂骂咧咧。 原来的时候。 他在三食堂就称王称霸惯了,现在虽然不敢对其他人趾高气昂,但,打骂自己徒弟怎么了?旧社会学艺哪个没受点委屈? “……” 胖子、兔子等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强行将这一口怒气压了压,没和傻柱翻脸,但脸上也都带着几分情绪了。 二食堂。 李长安戴着英纳格手表,往椅子上一靠,吹着滚烫热茶,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刚才食堂主任应该是把配方给傻柱那大傻子送去了吧?没猜错,应该主任前脚走,后脚他就会撕了配方。嘿嘿,犯浑? 明天有好戏看咯! “这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李长安喝着香喷喷的茉莉花茶,一边和几个师傅侃大山,一边分神进入系统面板查看情绪值收入。 “来自贾东旭的嫉妒值+!” “……” “来自许大茂的羡慕值+!” “……” “来自马海涛的感谢值+!” “来自刘怀仁的感谢值5000+!” “……” “来自李怀德的欣赏值+!” “……” “来自赵晓峰的钦佩值+!” …… “来自易中海的忌惮值+!” “来自易中海的诅咒值+!” “……” “来自傻柱的嫉恨值+!” “……” 果然。 情绪值收获那叫一个丰厚,简直盆满钵满。他因为成功推出了正明斋的土豆黄卷糕,还免费全厂食堂推广,所以,几乎受到了全厂一万多工人的热烈拥戴。 “来自刘海中的嫉恨值值+!” 猛然。 一条情绪值动态引起他的注意,简直霸屏。 “我去!这宝藏老北鼻啥情况?不至于吧?” 李长安都被吓了一跳。数了好几次,确定没错,一千万。好家伙,这刘海中够牛的啊,嫉恨他到了这种程度,怕是恨不得吃他的肉了吧? 就因为他被奖励了一块手表,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 不至于吧? 我的天! 看来啊,以后不光要提防易君子了,刘海中这老狗也得再多加点小心了,备不住使什么坏。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长安也不怕他。 二食堂的打杂帮厨,当然还是继续削着土豆,蒸土豆泥,按照之前的流程来。这土豆黄卷糕,是真的好吃,百吃不腻。现在,整个二食堂所有人,全都学会了这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对李长安那是感激不尽。 谁也不是傻子。 这是配方吗? 这是票子啊!真金白银! 要知道。 市面上现在的糕点,有两种,一种是平价,要糕点票才能买,一种是高价,不用票,但要五块钱一斤! 土豆黄卷糕主料就是白面、土豆,那玩意才几个钱? 咱做得了,都不用别的。 拿去黑市上一卖,还怕没钱吗?当然,五块钱是想也别想,真要也卖五块钱一斤,人家傻了,冒一定风险买你的?直接在副食商店买高价不就得了? 说实话。 土豆黄卷糕用油少,好吃归好吃,定太高了也不太合适,两块钱一斤差不多。实在不行,就一块钱,那也是暴利。 “不行!会这玩意的太多了,整个厂子食堂加一块,得百十口子会这一手了,赶早不赶晚。今天回去,就得开始收拾,等明天做好了,晚上就去卖!” 不少人都是心中暗自盘算。 甚至。 他们都不打算收钱,最好是能以物易物,换点鸡蛋伍的,那叫一个美! 第102章 老子拿你喂狗 第102章 老子拿你喂狗 “嘿!兄弟,你这风头,那可是盖了帽啊!咱们厂怕是从建厂以来,就没有像你这样出风头的,厉害了啊兄弟。” 一下班,李长安在车棚就碰到了许大茂,直冲着李长安竖大指。 “呵呵,茂哥,你就别拿兄弟我打嚓了,我这风头哪里赶得上茂哥伱啊,你可是放映员,厂领导都得给几分面子。” 李长安一笑。 商业互吹嘛,谁不会咋地。 “哈哈哈,没那么夸张。不过,在厂领导面前,我的确能说上几句话。”许大茂很是受用,哈哈大笑。 “兄弟,正格的,让我看看厂子奖给你的那块表。” 许大茂说道。 “成。” 李长安撸了撸袖口,将手表露了出来。 “嘿,瑞士英纳格,真格的好玩意啊!这东西,可值了钱了,不好买啊,兄弟,咱不说,我是真羡慕啊。” 许大茂打量了好半天,那叫一个眼馋。 “不过啊,兄弟,你放心,哥哥我不夺人之美,就是这自行车票,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这车子和新的没多少区别了也,不值当再换一辆。要是兄弟你这票用不着,哥哥我拿点东西跟你换换,当然,你要是有用,那哥哥我也不强求。 理解,完全理解。” 最后几句话,许大茂压低了声音和李长安说道。 “茂哥,这个还真对不住。这张自行车票啊,还真有用,雨水姐那辆自行车你也知道,买的时候便宜,但骑着问题太大。 经常掉链子啥的,这不有票了吗?我寻思着,直接给她换一辆新的。” 李长安说道。 “理解!完全理解!兄弟,你这事办的对,大气!” 许大茂听了,那叫一个服气,一竖大指,一点都没有因为李长安不给他自行车票不舒服。 全院里。 谁不知道何雨水和李家那点事? 当时傻柱不管何雨水,何雨水几乎是在后院李家长起来的,李长安小的时候就是跟在何雨水后面玩。两个人可以说不是亲姐弟,胜过亲姐弟了。 李母在世的时候,何雨水也没少拿自己工资买好东西孝顺,拿李母完全当亲妈对待。 后来李母去世。 何雨水也是披麻戴孝,做足了闺女的礼数。还照顾了李长安一段时间,当弟弟的给姐姐换一辆自行车,完全没的说。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 两人说笑着,就往回赶。 “茂哥,今儿晚上别在家吃了,你和许叔,直接上我家来。之前我徒弟送的拜师礼,还剩下一只鸡,我待会做了,咱们小酌一杯。” 到了四合院,李长安说道。 “哎哟,兄弟,这多不合适?” 许大茂受宠若惊。 谁不知道李长安现在是厂子里的大红人?以后,傻柱怕是得靠边站了。后勤李主任在奖励通告临公布前,还专门赶回来加上了一张自行车票,重视程度还用说吗? 能得到李长安抛出来的橄榄枝,许大茂是真心觉得有面子。 这和主任请吃饭,也差不多了吧? 许大茂心里美滋滋。 “茂哥,您这话说的。咱们哥们谁跟谁啊?那么大一只鸡,我自己也吃不了不是?行了,就这么着。” 李长安一笑。 “行!那我待会也带点酒肴过去。” 许大茂也不再假意推辞。说笑着,两人就进了后院。 “爸,我跟您说个大新闻。咱们院李长安,可在厂子露了脸了,分享了一道面点配方,嘿!厂领导直接奖励了一块手表!手表啊,爸!可不是手表票,还是进口名表,瑞士英纳格的!全新的! 还外带一张永久二八大杠的自行车票。爸,不是我说,这四九城厂子里也没这么重的奖励吧?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在我们轧钢厂,算是盖了帽了,独一份!” 一回到家,许大茂就和自己老子说道。 “有这事?” 许富贵一听,顿时吃了一惊。这奖励,可是不小啊! “对了,大茂,李家小子那车虽然是二手,但不是挺新的吗?那自行车票……” “爸,我问了。人家长安寻思着给他雨水姐换一辆新车呢。”许大茂说道。 “给雨水那丫头换车?” 许富贵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嗯,这个李长安,重情重义,值得结交啊!大茂,这次看出你爹的本事了吧?我就知道这李长安在厂子里不会白给,只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到这一步。 怕是快把傻柱给顶了吧? 以后啊,你可得和他打好关系,对你没坏处的。” “知道了,爸。对了,长安他徒弟不是送拜师礼,送了一只肥鸡吗?今儿个长安做,请咱们爷俩一块去吃。” 许大茂说道。 “有这事。好!好兆头啊!这小子主动示好,咱们可也不能差了。孩儿他娘,把过年剩下的那点腊肠拿出来,还有点花生,也拿来。嗯,腊肠和花生刚好都够一个盘,也不知道李长安这小子会不会喝酒。 咱家还剩了一点黄酒,也一块拿去。等过三过五的,咱们也得回请人家长安一次。” 许富贵盘算着。 “对,爹,人家长安够意思,咱们也不能落了面子。” 许大茂立即道。 李长安回到家,就开始收拾起自己徒弟给送的那只鸡起来。 “哐!哐!” 剁鸡块的声音传出。 “什么声音?不会吧……” 现任一大妈听到对门的声音,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声音,不像是剁肉,鱼已经吃了,丹顶鹤的猪肉不用这么大力,那就是剁鸡了,天杀的李长安啊! 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没能借上老伴这个新任院里一大爷的光,她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的,现在一听见对门剁鸡,都快气疯了。 不识礼数啊! 这小子,简直不识礼数!哼!你等逮着机会的,一定得让老头子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 没过一会。 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们,陆陆续续的腿着回家了。而李长安得了一块手表,外加一张自行车票的消息,也是被他们传开。 “什么?手表?还有自行车票?我的天啊,要是给咱们家,可就凑齐三转一响了啊!嘿!厂子领导都瞎了心了啊,我儿子东旭这么优秀的人才,他们不奖励,去奖励那个什么小狼崽子,疯了吗?” 贾张氏一听,直接炸了。 “优秀?你儿子优秀个屁!不对,的确挺优秀,娶了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嘿嘿嘿……”一旁傻柱一听,心里暗自冷笑。 面上,却是一点都不露出来。 “妈,没事,我师父说了,最后这些奖励没准都是我的。”贾东旭昂着头,和在轧钢厂茅房辛勤工作时候的样子,完全两样。 “哎呦,那敢情好,老易啊,为了咱们东旭,你可得使把子劲。”贾张氏一听,乐得直拍大腿,和易中海说道。 看来。 这老东西真是把东旭当他眼珠子了啊,好歹也是八级钳工,油水不少,得可着劲的榨! “那是肯定的,东旭想要的,我都会尽全力。毕竟,我是他的……师父嘛,师徒父子!和亲爹没什么两样。”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娘的,你还想当我亲爹,老不死的,等你没油水了,老子直接拿你喂狗。” 贾东旭一听,心中不乐意。 “奇怪……易中海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对贾东旭这么好了?”傻柱暗自纳闷。 要知道。 以前的时候,他就看出了易中海老狗是想要让贾东旭给他养老,但是,也没到这份儿上啊,何况在医院里都被骂了绝户了。 就算和好了。 也不可能这么融洽才对。 老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骂一个无儿无女的人绝户,这是最恶毒的言语,绝对没有和解的可能! 是一辈子的死仇! 遇到有血性的,能把这人家里一户口本都给带走! 易中海这老东西,可不是个大度的人,为什么呢?奇怪…… 傻柱怎么都想不明白。 “柱子啊,你手艺不错,以后晚上就在这吃,让大家都尝尝你的手艺,不是弄了点肉吗?炒了,咱们吃点。”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能指挥一个大厨子给自己家做饭,这是多大的面子?多好的待遇?和那些领导,也不差了,就算是厂长、主任,也不常有这待遇啊。 傻柱的心思,易中海能看不明白? 可那是自己儿媳妇,有根花宝贝在,看的严着呢,想碰下手也没可能啊!当免费劳动力,还是可以的。 “行,没问题。” 傻柱一笑。 立即,就开始做饭。 这年头。 一般家庭,谁家能有稀罕菜?冬储菜那就是大白菜,剩下的,也就是点土豆萝卜。傻柱直接炒了一个土豆丝,一个白菜炒肉。 肉是他从黑市买回来的,一共买了三斤,几乎都是瘦肉,一共花了十五块,但他谎称是二十,昧了易老狗五块钱,只找回来十块。 这道白菜炒肉,也只用了三两来肉。 但。 搁在这院里哪一家饭桌上,都是顶好的饭食了,绝对的硬菜。就算招待客人,也够用了。菜一端上桌,立即,贾家一群饿狼全都开动。 傻柱愣是一筷子都没捞着。 不是他不想吃。 问题是他一下筷子,贾张氏和贾东旭就有意无意的用筷子挡住他夹肉,几次三番,傻柱也是那叫一个气。 奶奶的! 你是真不把我当人啊!老子冒风险,去买的肉,老子做的菜,一口肉片都吃不到? “贾哥,这酒……你喝的差不多了吧?我回头再帮你踅摸点,咱别的本事没有,弄点吃的伍的,还是有门路的。” 傻柱索性夹了一筷子白菜,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大大咧咧的说道。 “嗯,还真快没了,就一个底儿了。兄弟,不是我说,这散白味是真好啊。比那红星二锅头,都不差了,能和名酒一个味,这酿酒师傅差不了。” 贾东旭点着头,喝了一口酒,很是满意傻柱对他的孝敬。 以前。 他是两三天喝一次酒,现在是见天喝,反正喝没了有傻柱,还不用掏钱。干嘛不喝?散白那也是酒啊! 后院。 刘海中刚回到家里,就阴沉着脸坐了下来。 “哎哟,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现任一大妈见自己老头子脸色难看,虽然有些气他没本事,弄不来李长安家里的肉、蛋,但是,也还是连忙问道。 “哼!今天下午的时候,对门李长安那小子被全厂通告表扬了,还奖励了一块手表!一张自行车票! 哼!我刘海中,堂堂七级锻工,在厂子里任劳任怨这么多年,就没有这种待遇,也就奖励了我一个搪瓷杯!哼!气死我了!” 刘海中气呼呼的说道。 “啊?哎哟!那奖励可太大了!我说他一回来,怎么就剁鸡呢。合着,这是有喜事啊。不是,凭什么啊?厂子里奖励他也得有理由吧?” 现任一大妈一听,就是吃惊不小。 “还能为什么啊?哼!不就是会做点菜,能讨领导欢心!?哼,我……我刘海中,任劳任怨,当牛做马半辈子啊!我给厂子里做了多少工作啊,我的技术那没的说啊!成品率在我们车间,那是绝对拍第一的啊! 我到现在,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奖励啊!我一个七级锻工,混的不如一个厨子!” 嫉妒心让刘海中扭曲事实,与此,也真的是心痛。 三百块钱啊! 我特么花了三百块钱,才买到的自行车票啊!才买到的一句奖励啊!这小子说得到就得到了,听说那自行车票还只是个搭头。 你说气人不!? 一直到现在,刘海中心里都是哗哗淌血。 “太不像话了!咱们光齐,那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啊,正经的行政岗,怎么都没有这待遇?简直不像话!” 现任一大妈也不乐意了。 但是。 也只能口头上抱怨抱怨。 去找厂长?她可不敢,万一影响自己宝贝儿子前途,那可就大为不妙了。 “气死我了,你说他怎么这么爱出风头!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大爷?”刘海中拍着桌子,气的直喘粗气。 “你也是!混了这么多年,好歹七级锻工,连一张自行车票的面子都没有?” 现任一大妈抱怨道。 “谁说没有!你看这是什么!?” 刘海中被老伴儿这么一激,直接把自行车票取了出来,拍在了桌子上。 “哎哟!永久二六大杠!老头子,你行啊!哪来的?”现任一大妈一见,可乐开了花,连忙捧在手里仔细看着,还问了一句。 “哼,还能怎么来的?当然是厂领导给我的奖励!这是对我工作的认可!唉,可惜啊,没有全厂广播。” 刘海中打肿脸充胖子,当然不可能说是自己花了三百块,从万恶的李主任那里买来的。三百块啊! 比特么黑市贵好几倍! 原来来路正规,加厂领导奖励这个荣誉,他还愿意承受,可李长安受了这么大的奖励,又是手表又是伍的,就算他现在说他也有领导奖励的自行车票。可无论厂子里,还是院里,都不会有谁多羡慕他。 因为李长安盖了帽了! 别说吹一年了,一个月怕是都吹不了。 “可惜了啊,是张二六的,要是二八的就好了。” 现任一大妈有些惋惜。 永久二六大杠,比起二八大杠,多少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哼,有就不错了。” 刘海中有些不满。 其实他也在心里暗骂李主任,因为李主任当时给他的时候,口口声声就这一张票了,爱要不要,没办法,他只能买了。还在心里安慰自己,二六的又不是不能骑,为什么非得要二八的?人啊,得知足。 但没想到。 李主任反手就给了李长安一张二八大杠的票。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该死的李怀德,你等我得了势,非得下了你的主任不可!”没辙,刘海中也只能无能狂怒。 回了自己家。 开始摆官架子。 “他爹,咱们光齐是二十四级干部,要不,这票给光齐,给你买辆二手?”现任一大妈想了想,征求自己老头子的意见。 “什么!?不行!” 刘海中一瞪眼。 “老子才是一家之主,这票是厂领导奖励给我的,就算要给光齐撑门面,那也得先让我骑个十天半个月的,过过瘾才行。” “那也行,听你的!” 现任一大妈点了点头。 “做好饭了?去,再给我炒个鸡蛋,多放油!” “行。” 现任一大妈点了点头,将自行车票收好,就去给自己老头子炒鸡蛋了。 “哼!” 刘海中气哼哼的吃着炒鸡蛋,还抿了一小口酒。他家这瓶根,是真的没了,这是最后一小盅。 “老头子,你也不用气。咱现在有了自行车票,也该知足了,没准等抓阄的时候,还能再抓一张,到时候,咱们家就有两辆自行车。 还都是新的,这条件院里谁能比得了?到时候,光齐脸上也有光不是?对了,咱们厂有没有什么条件好的姑娘,可以给光齐介绍介绍啊。” 现任一大妈劝慰着刘海中。 “哼!那是……我跟你说,咱光齐是二十四级干部,要找对象,也得是干部。到时候……”刘海中正一边吃喝,一边和自己老伴儿说着什么,忽然,就有一股浓香扑鼻而来。 “什么味道这么香?谁家炖鸡呢这是?” 第103章 李周到 第103章 李周到 “咱们院除了对门,谁家还有这条件,不年不节的吃这么好?是对门李长安那小子。今儿你回来之前,这小子正剁鸡呢。” 现任一大妈一努嘴。 “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 代理一大爷刘海中脸更难看了。 好你个李长安! 在厂子里夺我风头,在院子里还给我来这一套?有好东西非得一下都吃完是吗?我这正吃着炒鸡蛋呢,你给我炖上鸡了? 活活气死! 待会要不给我送一碗过来,看我逮着机会怎么收拾伱! 不一会。 鸡肉的香味,就顺着风传向了中院,接着传向了前院。 中院。 贾家。 贾东旭吃得那叫一个美。 有酒有肉! 这生活,就是他们车间主任也未必过的上啊!还真别说,傻柱这手艺没的说,一样的材料做出来的菜,味道真就不一样。 一家子正吃的起劲。 “什么味道这是?” 贾家窗户有些不严实,香味直接从缝隙传了进来。贾东旭一愣,提鼻子闻了闻。 “是炒鸡肉的味道。” 傻柱毕竟是厨子,提鼻子一闻就知道。 “这是谁家这么缺德?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贾张氏原本觉得白菜炒肉已经很好吃了,但闻到鸡肉的香味,顿时不乐意了。这鸡肉的香味,可真比白菜炒肉强多了啊。 “就是,就显着他家了。” 贾东旭也是不满。 “还能是谁家?指定是李长安。他徒弟不是刚给他送了拜师礼吗?里面听说有一只肥鸡,应该是今天给炖上了。咱们院就是别人家炖鸡,也没那手艺,炖不出这个味道来。” 傻柱说着。 脸色有些难看。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 原来他还不知道李长安的小灶手艺到底怎么样,但就这一道炒鸡,他提鼻子一闻,就知道和自己不相上下。 家里的材料,远没有食堂全。 但是。 就这么普通的材料,能做出这种味道,那真的是一绝了。自己亲自做,也做不到更好,这对他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实话。 他到了现在,想要对付李长安,多少是有点技穷了。大家都在食堂上班,主要是给工人做饭,也就是在大锅菜、包子馒头这些主食上下功夫。 玩小炒? 闹呢! 吃饭的工人好几千,炒小炒累不死你!他的荤腥包子这一招,已经是被李长安给打压下去了,还分享了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将他盖了帽。再玩花活? 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玩了。 面点方面,他并不是很擅长。 毕竟。 他的主要技能,还是在小灶上。但,偏偏两个食堂斗厨艺,用不上小灶。现在提鼻子一闻,也知道对方小灶不输自己。 就更没多少底气了。 看来,想要扳倒李长安,还得在举报上啊。一时间,傻柱心事重重。 “呵呵,东旭啊,想吃炒鸡了?师傅有钱,我让柱子帮着跑跑腿,去买来咱们做着吃。”易中海现在眼里只有他的宝贝儿子易东旭,可没别的,见贾东旭不爽,立即说道。 “柱子,是吧?柱子?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见傻柱没搭腔,这才意识到不对,看了傻柱一眼,觉察不对劲,立即问道。 “一大爷,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论厨艺,这小子可能真的不比我差,要在食堂压过他,太难了。” 傻柱见易中海问,也没隐瞒,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 “是这样?” 易中海想了想,轻轻一笑。 “柱子,船多不碍江。就算这李长安手艺好,那又怎样?算不得什么,咱们要的是将他和他的靠山扳倒。就算弄不死他,也要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厨艺比拼,只是一方面。原来的时候,我的打算是让你通过厨艺找机会认识个大领导,直接把这件事捅到上面。 但现在既然不行。 那就曲线救国不就得了?你爹、你师父留下的那么多关系网,真格的就没有哪个认识个大领导?走走这方面的路子试试。 当然。 我也会找机会,看能不能把这件事递上去。” “成!还是您高明!” 傻柱一想也是,不由竖起大指。 “吃菜,吃菜。” 易中海像在自己家一样,让着傻柱,但是,他其实也是一筷子肉片都没捞着,但也不在乎。他还差这个?看着一大家子吃的开心,心里就很满足了。 “嘿!真香啊,爸!这鸡肉味吧?真香!也不知道是谁家传出来的。”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家还没开饭,闫解成提鼻子一闻,满是陶醉。 “这味道真香,一般人做出来,应该是傻柱吧?”二大妈说道。 “傻柱?” 二大爷闫埠贵闻言,冷笑了一声。 “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儿,像是吃得起鸡的吗?有什么不得让贾家划拉了去?这傻柱啊,看着不傻,其实傻得要命。 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非得吊在贾家这一棵歪脖树上,简直蠢到家了,就他那点心思,全院谁看不懂?要是他爹何大清知道,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这炒鸡应该是后院长安做的,咱们院也就他和傻柱有这手艺。” “长安哥的手艺真好,爸,哪天咱也买一只鸡呗,请长安哥一起来做。” 闫解旷说道。 “有猪油渣包子还堵不住你的嘴?” 闫埠贵看了一眼自己儿子,不过也点了点头。 “长安这孩子没的说,这年头谁家有丹顶鹤、鸡蛋的,不是自己藏着掖着?人家能给咱家送这个,是瞧得起咱们。 咱们的确是得回请一次。” “没错。” 二大妈也点了点头。 “现在老大也工作了,家里多少宽绰点了,可得好好回请人家,这样吧,等到哪天得空了,咱们买一只鸡,请长安来做,他做的好吃。然后大家一起吃,老头子你看怎么样?” “这个主意成。” 闫埠贵点了点头。 后院。 “茂哥!鸡做得到了。” 李长安站门口喊了一嗓子。 他今儿做的这鸡肉,先炒后炖,要是后世搁在天然气灶上,怎么也得两个小时,但,炉火旺,也就一个小时,就够火候了。 “知道了兄弟,这就来。” 两家就住斜对门,一嗓子就到,许大茂和许富贵直接就出了门,爷俩一个端着一盘腊肠、一盘花生米,一个拎着小半瓶不到的黄酒,一前一后的进了李家。 “嘿,许叔,您来就来,怎么还带酒肴了?得!那我再炒几个鸡蛋,咱们啊,凑四个菜。” 李长安利落的磕了几个鸡蛋打散了,又薅了一把养在屋里的蒜苗,切了一拌,做了个炒蛋。 “长安,你这手艺,那真是没的说啊!” 许富贵一鼻子一闻,不由赞叹。 “炒鸡蛋都能做出这种味道,做肉菜伍的,那绝对没说的,就是一个好。我看啊,咱们这附近饭馆的大厨子,哪一个都没法跟你比。” “许叔,您这就过奖了不是?” 李长安一笑,将炒鸡蛋摆盘上桌,又将炖鸡倒进了一个专门盛汤菜的盆里,随即拿出了两个碗来,用筷子夹了一些鸡肉出来,又用汤勺舀了点鸡汤出来。 “……” 许大茂、许富贵见了,倒没觉得什么。 这可是一只鸡啊! 而且看着明显是一只肥鸡,市场可不好买。谁家舍得一顿吃完?就算人家李长安请客,提前留一些鸡肉出来,也不算什么。 “茂哥,给,这份是给婶子、大花姐她们的,咱们爷仨说会子话,怕影响他们吃饭,就没请她们过来。 没别的意思。 就是请婶子她们尝尝我的手艺,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帮着指正一下。我就偷个懒,不跑腿了,劳你一趟吧。我去前院一趟。” 李长安笑着将其中一碗鸡肉推到了许大茂跟前。 “哎哟,兄弟我这……” 许大茂一下愣住了。 许富贵也没想到。 他们见李长安夹了一些鸡肉出来,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只以为是李长安要预留一些以后吃呢,没想到这些鸡肉,居然是给他家的。一时间,都愣住了。 “兄弟,这……不合适吧?” 许大茂很受感动,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合适。这不等于是连吃带拿吗?什么帮着指点手艺上的不足? 开玩笑。 李长安的手艺,别说有没有不足,就算是有,是他们这些人能指出来的?这话可给他们留足了面子。 “成,长安啊,你小子成,打小我就看你跟院里其他孩子不一样。今儿个我算是服了,大茂还愣着干什么,抓紧送去吧。 长安,我没猜错的话,另一碗你是给前院老闫送去的?” 许富贵反应过来,满是钦佩的说道。 “对。” 李长安点了点头。 “许叔,您先吃着,我去前院一趟,一会就回。” 许大茂和李长安一人端着一碗鸡肉,走了出去。 “不简单啊!李家这小子,以后成就怕是不可限量啊!” 许富贵感慨。 出身好! 学历好! 手艺好! 会做人! 说话做事,那叫一个周到…… 这样的人,到哪里都能吃得开。像李长安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太值得结交了。闫老三是为人还行,也帮过李家一些忙。但,可也不值得这样三番两次的谢。 这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 他儿子许大茂要是有李长安十分之一,他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闻着鸡肉的香气,真的是让人食指大动,就算是他家,在院里条件算是中等偏上了,但也就是逢年过节能吃些肉,平时很少吃。 肥肉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许富贵又不是傻子。 礼数难道还不懂? 人家出去送鸡肉,跟你客气客气,让你先吃,你就真先动筷?没这规矩!怎么也得等主人家回来,先动筷才行。 “二大爷,还没吃呢,巧了,我刚才做了只鸡,寻思我二大爷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帮我把把关,看我厨艺还有什么不到的地方,您多提点。” 李长安端着鸡肉进了闫家,笑着说道。 “哎哟,长安,你这……行!那我尝尝。” 二大爷闫埠贵又惊又喜,又有些难为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将碗接了过来。 “哎哟!长安,你买表了啊?” 二大妈眼见,李长安往前递碗的时候,刚好手表露出了一点,被二大妈看见,不由惊叫出声。 “手表?是吗?我??,嘿,还真是诶,长安,这手表可够新的啊,该不会也是信托商店淘换的吧?” 二大爷闫埠贵一脸羡慕。 他自行车都没攒够呢,还差两轮子,现在李长安都戴上表了,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谁不想买一块手表啊? 但。 以他家里的条件,也买不起啊。 “快跟二大爷说说,这手表多少钱买的啊?” 二大爷闫埠贵羡慕的问道。 “二大爷,这不是买的,是今儿个我给厂子里上交了一份面点配方,厂领导一高兴,给的奖励。” 李长安笑着说道。 他不会故意在闫家面前炫耀,但也不会藏着掖着,又不是什么不露脸的事儿。 “奖励?我的妈诶!那这得是新表啊,看着像是进口啊,嘿!真好!” 二大爷闫埠贵一听,简直羡慕坏了。 “手表……” 一旁闷葫芦一样的闫解成一见李长安的手表,真的是羡慕极了。这可是手表啊! 三转一响。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 手表是最不好淘弄的。 李长安居然连手表都有了,还没花一分钱,真让人羡慕啊。厨师这么吃香的吗?这两天,李长安可在院子里出老了风头了。 九成新双枪自行车、全新进口手表…… 别人家的孩子李长安啊! “成,二大爷,我先回去了,回头别忘了给我提提意见。”又和闫埠贵聊了一会家常,李长安便告辞回了后院。 “孩儿爸,咱们饭也得了,要不在炒个菜就开饭?” 二大妈问道。 “你啊你,跟我这么多年,还是不会过日子,这么好的饭食,还炒什么菜?把鸡汤留出来,等明天的时候往白菜里一顿,又是一顿荤菜不是?嘿!看人家长安,做事多周到,拿来的都是好肉啊。 待会吃得了饭,把碗洗干净了,给人家还回去。” 二大爷闫埠贵算计的精细。 立即。 闫家开饭。 碗里的鸡肉不算多,刚好一平碗,里面一共六块鸡肉,正好一人一块。 闫解成手疾眼快,抢了一块鸡腿。 “爸!我大哥抢的是鸡腿,比我这块大。” 闫解旷不干了。 “没事,等明天咱们吃油渣包子的时候,让他吃窝头,你爸最公正了,不偏不向,谁也别想占便宜。” 闫埠贵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大儿子。 顿时,闫解成脸就不高兴了,但还是很快被嘴里的鸡肉香气吸引了注意力。嘿!真好吃啊,不柴不腻,有嚼劲,但还不费牙,火候把握的那叫一个好,味道也是刚刚好,不咸不淡。 “嘿!长安这小子的手艺,真的是没话说啊,在四九城的大馆子里当个大厨,那是没问题的。”闫埠贵夹了一块胸脯肉,吃到嘴里,顿时赞不绝口。鸡肉是好吃,但,闫家节俭惯了,一块鸡肉愣是细嚼慢咽,将自己碗里的这块鸡肉,就着窝头吃完了一顿饭。 当然。 鸡骨头也没丢,攒到了一起,打算等够了斤两卖了换点钱。 后院。 李长安和许富贵、许大茂父子俩,也是开吃。 “长安,你酒量怎么样,我这还有点黄酒,来点?” 许富贵笑呵呵的问道。 “哎哟,黄酒,好东西啊!可惜,我没这口福,酒量不行,不喝正好,一喝就倒。”李长安笑着推让。 “成,那咱们今儿个就只吃不喝。” 许富贵眼见如此,也不强求,乐呵呵的将黄酒放到了一旁地上。 “嘿!兄弟,你这炒鸡的手艺真好!哎哟,这……这绝对不输傻柱啊这个,不对!不输,是比他要强!” 许大茂见李长安动筷,也夹了一块鸡肉,往嘴里一搁,顿时直竖大指。 “味道是好。” 许富贵也点了点头。 “咱也不是没下过馆子,能跟长安厨艺比的,一个都没有!” “这鸡蛋也不错,嘿!一点都不老,嫩滑,真叫一个香。”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小子,简直要气死我啊,居然请许富贵吃饭,也不请我!他许富贵在院里是什么职务啊?我可是一大爷啊! 气死我了!” 刘海中气的直拍桌子。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给前院送鸡肉,都不给我送,还给许家送去一碗,气死我了!” 对门刘家。 刘海中简直活活气死。 一大妈也很不爽。 这死老头子整天惦记当一大爷,当了一大爷也没屁用啊!你看人家李长安哪次有好东西给你了? “每次都说气死,你倒是死啊!” 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心里都是暗自嘀咕。整天让自己老子揍,这老子还不如死了呢!不过,这次他们倒是没敢趁机偷吃炒鸡蛋。 自从敲了老大刘光齐的竹杠之后,炒鸡蛋他们还真就看不上了。这也算干部餐?他哥都能吃得上肉! 过两天逮着机会。 还得再敲老大一笔。 哥俩想着,闷头吃饭。 第104章 傻柱中计,入吾彀中! 第104章 傻柱中计,入吾彀中! “你们还有心思吃饭?你们还有一点孝心吗?臭小子,我这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啊,看我不打死你们。” 刘海中的怒火,直冲两个儿子。 顿时。 家法伺候。 “唉,刘海中这老小子,早晚得倒霉在这打孩子身上。” 许富贵听着对门传出的凄惨叫声,不由摇头。 “这老小子口口声声棍棒底下出孝子,但人家那也是孩子犯了错才打,哪里像他一样,会动不动就打孩子? 这两个孩子,怕是巴不得他死!” “谁说不是呢?好家伙,我可不止一次看见过,那老家伙拿棍子往自己儿子头上抡,备不住啊,哪一天被生生砸死。 这哪里是打孩子啊?分明是打仇家啊!别说亲爸,就是后爸,我都没见过这么干的。” 许大茂也是说道。 “唉……” 李长安也是摇头。 说实话。 他都有点同情刘光天哥俩了。 不过。 相比于这,他更感兴趣的是自己的情绪值。 今天下午的时候,刘海中这老北鼻自己,可是给自己贡献了一千万的情绪值啊。现在不知道得多少了? 李长安偷着进了系统面板,一看,顿时乐坏了。 刘海中不愧是宝藏老北鼻啊。 不就是没请他吃鸡? 居然直接给他又贡献了一千万的情绪值。 当然。 其他人贡献的,也不少。 “来自何雨柱的忌惮值+!” “……” “来自贾东旭的愤怒值+!” “……” “来自闫埠贵的感激值+!” “来自闫埠贵的羡慕值+!” “……” “来自许大茂的感激值+!” “来自许富贵的感激值+!” “……” 李长安看着情绪值入账,心中暗自点头。 做人做事,说话可是一门语言的艺术,一句话说到了,有时候比事做到了效果还好。要是事做到了,话也说到位了,那效果可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这里面门道很深。 李长安好歹也是两世为人,杀穿职场的社畜老油条,这个道理当然清楚。要是他给许家、闫家鸡肉的时候,话说不到位,那虽然两家也会感谢他,但,绝没有这么多感激值。之所以是感激值,很大程度上,还是他的话到位。 给对方留足了面子。 “这么多的情绪值,够提升一次技能的了啊!” 李长安发自内心的喜悦。 等许富贵、许大茂哥儿俩一顿饭吃完了,和李长安聊了一会起身告辞。没一会,许家、闫家就都把碗送来了。 全都是洗得干干净净。 谁也不傻。 这点礼数还不懂? 闫家来送碗的是闫家老三闫解旷,一同带来的,还有信托商店常五让闫埠贵捎来的自行车变更手续。 以及二大妈自己腌制的一碟酸菜。 李长安顺手,给了闫解旷俩核桃,乐的这小子屁颠屁颠的。道了谢,高高兴兴的走了。 “升级!” 李长安直接将情绪值转化了技能点,向着自己的一项技能点了下去。 ——川菜! 这其实是早就想好了。 他达到大成级别的技能,只有两个,一个是川菜,一个是正明斋面点,相比之下,自然是前者相对更实用一些。 所以。 李长安直接点了川菜技能点,立即,将手艺提升到了圆满级别。随着技能点点下去的一刹那,李长安感觉自己对川菜的理解,似乎上了一个层次。就连对大锅菜之类的理解,也都更深刻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 李长安还是照常上班。 “李师傅好!” “李师傅……” “……” “嘿,李师傅,您这车是新的吧?精神!” 从进厂开始,不少认识李长安的工人,就都主动和李长安打着招呼。到了车棚,也是一样。几乎一直到了二食堂,李长安耳朵才算清净。 说实话。 虽然他从情绪值入账,也能看出自己现在在厂子里的人气很好,但,好到这种程度,还是让李长安有些不适应,也感到意外。 说实话。 就算是杨厂长、李主任,都未必能被工人们这么热情的打招呼。同时,他也感到了这些工人的质朴。 这个时代。 太苦了。 能改善他们生活的李长安,在工人们眼里,自然可亲可爱,一个个都很敬重。尤其知道李长安为了改善全体工人饮食,免费分享出去的那一道面点土豆黄卷糕配方,居然那么值钱之后,更是钦佩不已。 二食堂。 “师父,您来了?” 赵晓峰都是掐着点给自己师父沏茶,所以,李长安进食堂,水温正合适,接过徒弟的茶,李长安点了点头。 “晓峰,上午伱跟着蒸土豆黄卷糕,下午练刀工切菜。做厨师的,基本功要练扎实了。”李长安非赵晓峰分配任务。 至于各位掌勺师傅,当然用不着他分派任务了。 事实上。 昨天下午闲聊的时候,赵大刚就已经和食堂的师傅们商量好了,目前李长安还是主做大锅菜。而其他师傅们,在十点之前,全都一起蒸制土豆黄卷糕,十点过后,一半人手蒸制土豆黄卷糕,一半人手跟着李长安学大锅菜手艺。 分成两班,一天一倒。 而无论土豆黄卷糕,还是大锅菜,李长安都要负责主控品质。整个二食堂,相对来说,李长安绝对是整个二食堂最悠闲的一个。 就连班长赵大刚,都比他忙。 但是。 勤行不看资历看能力,凭手艺拿人! 李长安手艺摆在那里。 谁敢不服? 能学一道正明斋的面点,就已经偷着乐了。 转眼之间。 到了十二点,工人们打饭的时间。 二食堂所有的掌勺师傅对视一眼,都嘿声一笑,不约而同的,换下了厨师服,离开了二食堂。赵晓峰这小子,当然也跟着了。 虽然他只是个学徒,但那也是二食堂李长安的顶门大徒弟,还是炊事班长赵大刚的亲侄儿,自然没谁挑拣什么毛病。 “师父,咱们这是去三食堂?” 赵晓峰跟了一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去三食堂的路。 “嗯。” 李长安点了点头。 “师父,咱们这是去做什么?” 赵晓峰奇道。 “呵呵,干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赵大刚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侄子?少问多看,知道吗?”赵大刚训斥道。 很快。 就到了三食堂,李长安、赵大刚等,都直接进入了三食堂餐厅,这更让赵晓峰有些不解了,进餐厅?不应该是进后厨吗?师父他们来不可能是为了吃饭,买包子?也不可能!自己师父什么手艺,还用买三食堂的包子? 那是为什么呢? 刺探情报?也不用啊!昨天土豆黄卷糕推出,赵晓峰都知道傻柱已经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摸不着头脑的赵晓峰,跟着进了三食堂。 进入三食堂。 赵晓峰更是一头雾水。 自己师父和几位掌勺师傅,全都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站,就不动地方了。这个点工人们的热情,都在饭食上。 所以。 一时间,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师父,这三食堂今天人还是不少啊?啊!我知道了,师父你把卷糕配方给了所有食堂,那三食堂也有啊。 这样一来,他们三食堂岂不是同时有荤腥包子和土豆黄卷糕了?哎呀!失算了啊师父,要是不把这配方给他们就好了。” 赵晓峰絮絮叨叨。 “呵呵……” 李长安、赵大刚、刘师傅、张师傅等一听这话,都是摇头失笑。 两种都有? 这小子到底还是年轻啊! 今天来三食堂吃饭的工人,的确很多,不是二食堂的土豆黄卷糕不好吃,而是二食堂的土豆黄卷糕配方已经全厂食堂推广。所以,三食堂也能买到。再加上三食堂还有荤腥包子,因此,三食堂自然依旧是工人们的首选。 来得早,既能打到荤腥包子,还能打到土豆黄卷糕。来得晚了,那怎么也有土豆黄卷糕,工人们全都是热情洋溢,议论纷纷。 不少人都还没吃过土豆黄卷糕,只是听说了大名,听自己车间工友议论多好吃多好吃。现在,自己马上也能吃到了,自然也就多了几分期待。一个个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 “诶,不对啊,怎么只有包子和馒头、窝头,你们食堂怎么没上土豆黄卷糕?”排在前面的工人打了荤腥包子,但发现没有土豆黄卷糕,不由有些抱怨与质疑。 但是。 好歹也有荤腥包子,挺好。 因此,三食堂打饭的工人只是稍稍解释了几句,就不怎么计较的走了。一直到荤腥包子打完了,终于,炸锅了。 “特么的,什么情况?荤腥包子没了,土豆黄卷糕也没上,你们三食堂怎么个意思?” 有一位五大三粗的工人怒哼哼的质问。 “什么?荤腥包子没了?三食堂压根没上土豆黄卷糕?” 这道声音像惊雷一样,直接在工人队伍里炸开了锅,好多正在苦苦排队的工人,这才发现三食堂居然没有上土豆黄卷糕。 顿时,人群就议论纷纷。 “各位工人师傅们,没办法,我们实在是人手不足。” 三食堂负责打饭的工作人员,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放屁!二食堂怎么做得出来你们做不出来?而且人家做的土豆黄卷糕,能供应整个食堂工人,到你们这里怎么不行了?” 工人并不买账。 “就是!人家李长安李师傅把这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免费分享给各食堂,图的就是让大家吃的熨帖,饮食水平往上提一提。 你们三食堂不上土豆黄卷糕,是怎么个意思?安的什么心?” 好几个工人直接不干了。 的确。 馒头也不错。可特么他们本来可以买土豆黄卷糕的啊!那可是在外面要用票买的点心!好家伙!现在倒好,点心变馒头,这特么和鸡肉变咸菜有什么差别?落差太大,很多工人都不干了。 尤其这其中,有一些心眼活泛的工人,是打算多买一些土豆黄卷糕,今个就去黑市兜售的,没想到愿望落空了。 “各位工人师傅们……” 马华和胖子今儿个都负责打饭,心里都是叫苦不迭。 “这样,你们给我们一个准信,明天能不能上土豆黄卷糕,或许哪一天可以上?” 有工人质询。 “这个……” 马华、胖子等,全都哑口不言。 准信? 哪里有特么什么准信啊!?配方都让傻柱给撕了!问题是傻柱那大傻子,学没学会这手艺,还难说呢。真要保证了结果做不到,这个责任谁来担? “马华,你在这盯着,我去找师父。” 胖子给马华使了一个眼色,直奔后厨。 特么的,傻柱你个狗东西,这会装什么孙子呢,撕配方的时候有你,现在惹怒了工人师傅,让我们挡着?哪有这种便宜事儿? 胖子早就看傻柱不顺眼了,这个时候可不惯着,两步进了后厨。 “师父,不好了!你快去前面看看吧,工人们都起堂子了,没买到土豆黄卷糕,都不干了!”胖子直接和傻柱说道。 “哼,慌什么?你们没跟他们说食堂忙不过来吗?” 傻柱不满的说道。 “不管用啊!师父,您教的那一套根本不灵,别在这喝茶了,快跟我走吧,晚了要出大事。” 胖子二话不说,直接死拉硬拽着傻柱就往前面走。同时,也悄悄给其他几个师兄弟使了眼色。 “哎哟,师父,外面是闹得挺大啊,你听都骂上了。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事还得您亲自出面,快去吧您。” “师父,咱们三食堂什么时候出过这事?要是工人们真闹大了,我们无所谓,丢的可是您的面子,师父快走吧您。” 几个徒弟都快把傻柱恨死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惯着傻柱在后面装傻充愣?巴不得他去死!全都一拥而上,架着傻柱就往前走。 “你们这些兔崽子,慌什么,你师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傻柱骂骂咧咧。 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但。 其实,内心也有些吃惊了,原来撕了土豆黄卷糕的配方,打算在三食堂不上土豆黄卷糕,就主打他的荤腥包子。有馒头窝头的糊弄一下,再说两句忙不开之类的话,应该能糊弄过去,就算冲着荤腥包子的面子上,来他三食堂吃饭的工人也绝不会少了。可是,工人的怒火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料。 其实工人怒骂声他在后厨,不是没有听到。只是,想要含糊过去,让自己几个徒弟挨骂得了。没想到,这几个徒弟直接把他往前架。 傻柱心里暗骂,但也是个好面儿的主儿,当然不可能面上露怯。 “各位工人师傅,听我说,咱们食堂啊,实在是人手有限,所以,就没有上土豆黄卷糕。但咱们食堂的特色,不就是荤腥包子吗? 别的不说。 这炒菜、包子,包括馒头、窝头,我们可都是用心蒸的、做的,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呢?人手啊,真就是周转不过来。各位海涵,各位海涵。” 傻柱到了前面,连忙安抚众人。 好家伙。 打饭的前面,现在都不是排队了,直接黑压压的都是人,这种阵仗,连傻柱都傻眼。所以,也只能说着好话,试图蒙混过关。 “放屁!你有蒸馒头、蒸窝头的时间,就不能拿来做土豆黄卷糕吗?蒙谁呢搁这!” “就是!” “我看啊,你就是挟私报复,你和二食堂李师傅是怎么一回事,全厂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土豆黄卷糕的方子是李师傅分享出来的,所以你就故意唱反调,故意不上?你这个坏分子,你安的什么心?”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的被傻柱给说的心活了,想要就此罢休,毕竟,该打饭还得打饭,但是,工人里面也有不少不好糊弄的,依旧是不依不饶。 “嘿!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马海涛,你吃过三菜一汤吗?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歹吗?一个土豆黄卷糕就把你给收买了? 我三食堂的主打,就是荤腥包子,怎么着?荤腥包子还堵不住你的嘴?” 傻柱见刁难他的人里有熟脸,顿时就笑着玩笑道。 “去你娘的!还特么提荤腥包子呢,老子排了三天队,都没排到。提你玛德的荤腥包子!老子就明说了,老子今儿个就是奔着土豆黄卷糕来的,傻柱,你小子变也得给我变出来!”马海涛一听傻柱提“荤腥包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破口大骂。 “哎呦嘿!变也得给你变出来?你挺横啊!变我是变不出来,我特么给你拉出来你要不要?”傻柱被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也来了火气,直接嘲讽。 “你个坏分子,还敢骂人?打死你!” 马海涛直接举起饭盒,朝着傻柱扔去,同时,手里的筷子也扔了出去。 “打他!” 群情激愤。 特么的,傻柱你这狗东西太特么恶心了。吃饭的地方说什么拉不拉的?关键是有的工人想象力丰富,从傻柱的话里,已经想象到了马海涛满面含笑捧着一饭盒轮回之物吃的香甜的画面。 食欲直接没了。 顿时。 全都将饭盒、筷子之类的丢向了傻柱。 要说饭盒还好,是铝的,砸在身上也不会太疼,但特么筷子是竹子的,这些工人力气本来就大,又乱扔,扔到脸上伍的,那还是很疼的。总算傻柱练过,缩梗藏头,看惹了众怒,捂着头就狼狈逃窜。 就这,脑袋上也挨了一筷子,头皮那叫一个疼。 马华、胖子、兔子、小张、小王等几个徒弟,远没有傻柱那么鸡贼,反应慢了一拍,顿时就遭了秧,兔子被一饭盒砸在了面门上,鼻血都下来了。胖子脑袋上挨了几筷子,捂着头痛呼。马华更惨。 被一筷子好巧不巧,砸在了眼眶上,要是准头再精准一点,没准眼睛都得报废。 不光是他们。 其他三食堂负责打杂,此刻正在打饭的后厨人员,也都遭了秧,全都被砸的那叫一个惨,纷纷抱头鼠窜。 “玛德!敢让老子吃……呸!哥儿几个,走,跟我上后厨堵傻柱去,踏马的,今儿个老子不弄他个半死,老子不叫马海涛!” 瘦高个小伙还觉得不解气,叫着几个关系不错的工友,挤开人群就奔了三食堂后厨。 “师父,这情况不太对啊!?” 正在三食堂吃饭的贾东旭,都惊呆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没吃上土豆黄卷糕,这都动家伙了? “糟了!” 易中海脸色微变。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昨天感觉哪里不对,不是自己胡思乱想,而是的确忽略了一点。 ——怨气! 第105章 墙倒众人推! 第105章 墙倒众人推! 的确。 三食堂有荤腥包子,看上去就算不上土豆黄卷糕,也没有什么。但是,这荤腥包子不到一千个,食堂吃饭的有好几千人。 所以。 必然有很多人,哪怕一下工就往三食堂玩命的跑,也无法买到荤腥包子,一天没事,两天也还行,三天…… 其实。 如果没有土豆黄卷糕这一回事,别说三天,就是十天都买不到,也只能忍着,可是,偏偏二食堂推出了土豆黄卷糕! 而且。 全厂食堂推广。 所以,今天来三食堂的很多都是抱着买不到荤腥包子,还有土豆黄卷糕托底才来三食堂的。结果,荤腥包子没买上,土豆黄卷糕三食堂根本没上。 这就引起了广大工人的不满。 尤其是这里面,还有很多排队三天一次都没买上荤腥包子的。加上傻柱的处理方式,也有问题。 种种…… 就引起了群愤! “好狠的心啊,李家小狼崽子好狠的心计!不对!不可能!他难道真有这么深的心计,昨天免费在全食堂推广土豆黄卷糕的时候,就已经料定了今天的事情?” 易中海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站起身来,四处扫量,在三食堂各处寻找李长安的身影,终于,在食堂一角看到了李长安。而李长安也看到了他,还冷笑了一声,接着,便与赵大刚等二食堂的人离开了三食堂。 “噗通!” 易中海直如掉进冰窖一样,浑身发凉。 ——他真的料到了! 昨天的时候,他就给傻柱挖好了坑,而直到今天,自己才后知后觉的觉察。 太可怕了! 这份心机…… 易中海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但,却第一次感到了一丝不寒而栗。不应该啊!自己当初真的不应该招惹这小子啊! 自己要知道这小子这么狠,心机这么厉害,别说两百块钱,就算是两千块钱,也不会招惹他啊! 易中海那叫一个后悔啊!真的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可是…… 这该死的小子,为何当初不显山不露水啊,真要是显露一点,自己何至于落到这一步啊!该死的小狼崽子! 易中海神色变了又变。 良久。 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师父,您怎么了?” 贾东旭有些奇怪的问道。 “东旭,师父没事,这一个荤腥包子不够吧?师父这个也给你。”易中海笑看着贾东旭,将饭盒里的包子给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啊! 双方早就不死不休了! 到了这一步。 就算他易中海想要和解,也没有余地了啊,不是他易中海不肯低头,其实为了自己宝贝儿子,他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低头又怎样? 可现在低头,晚了啊! 东旭已经背上了欺负军烈属的坏名声,不把这小子弄死,这个污点永远洗不掉,难道要自己宝贝儿子背着这个污点,一辈子被人瞧不起? “小狼崽子,这都是你逼的啊!” 易中海暗恨。 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加紧了,就傻柱这小子,根本斗不过李长安。 “师父,您早就知道今天三食堂会起堂子?” 离开三食堂,赵晓峰恍然大悟,又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呵呵,小子,老子早就跟你说过了,伱师父花活多得是,别光跟着你师父学做菜。哼,要收拾一个人,就得先了解他的秉性,再给他设套,懂吗?” 赵大刚没好气的给自己侄子后脑勺轻轻拍了一巴掌,带着教训口吻的说道。 “师父,您真是神了!” 赵晓峰直竖大指,对自己师父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的确,小李师傅这一手,够厉害的。就他这心眼子,我们几个绑一块,怕都赶不上他。”张师傅、刘师傅等,也都是心中暗自钦佩。 不愧是读书人啊! 傻柱也算是精明人了,不好收拾,但,在李长安面前,根本不是个啊! “老杨,厂子炸了。” 后勤李主任一进屋,就直接说道。 “什么?锅炉房炸了?那……有没有人员伤亡?送没送医院?”杨厂长吓了一跳,要是锅炉炸了,那可是会死人的。 “不对啊,我怎么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不是锅炉炸了,是三食堂炸了。” 李主任无语。 “三食堂?三食堂怎么炸了?” 杨厂长一愣。 “你还不知道?昨天二食堂的小李师傅,不是免费把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全厂食堂推广了吗?结果,三食堂傻柱没理这事,根本就没上土豆黄卷糕。工人们没买到荤腥包子,又没吃到土豆黄卷糕,就不乐意了,群情激愤。 结果。 傻柱一句话没说对,直接就打起来了。一车间的马海涛,还带着几个人,在后厨堵了傻柱,双方混战。现在都惊动保卫科了,食堂主任也是刚刚告诉我这个信。” 李主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杨厂长说了一遍。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杨厂长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轧钢厂的工人劳动强度大,而营养又跟不上,很多时候赶任务,真的是会经常有人晕倒。所以,厂领导一直在竭尽所能的为改善工人生活条件而努力。李长安免费分享土豆黄卷糕配方,正符合这种政策。 可现在呢。 三食堂傻柱居然敢开倒车? 这是与厂子过不去吗? “走,老李,一起去看看。” 杨厂长雷厉风行,直接往三食堂走,后勤是李主任的地盘,他当然也要去了。 此时此刻。 三食堂后厨。 保卫科几个人在保卫科长的带领下,刚将傻柱、马海涛等分开控制住,还没来得及审问情况。 “……” 傻柱半弯着身子,腰都直不起来。 他虽然能打,但也没讨到好处,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六个工人围攻他一个,那还有个好。眼睛被打了一拳,胸口和后背也挨了一下,哪怕穿着棉袄,可钳工那力气能小?结结实实的挨一下,也够受的。最要命的是,马海涛这小子损透了,还给他来了一下撩阴腿,正中要害。 另一边。 马海涛等六名工人,也都是哼哼唧唧。他们没学过拳脚,完全蛮力,还真就扛不住傻柱几下划拉,全都身上脸上带伤。 狼狈不堪。 “说说吧,怎么回事?” 食堂主任冷声道。 “是啊,说说吧。” 保卫科长也是威严的审问道。 “主任,是这样,昨天二食堂李师傅不是把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在全厂四趟推广了吗?我们排这么长的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尝尝土豆黄卷糕吗?嘿,结果三食堂根本没上。 傻柱还态度特别恶劣,说拉给我要不要。这是对待工友的正常态度吗?” 马海涛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恼怒的说道。 “傻柱,我昨天不是把配方给你了吗?为什么不把土豆黄卷糕推上?” 食堂主任皱眉责问。 “主任……我……” 傻柱强忍疼痛,正想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声音响起。 “是啊,为什么?我也正想知道呢。” 杨厂长冷笑之中,也是走了进来,一旁跟着的,正是后勤李主任。 “杨厂长!李主任!” 保卫科长连忙和两人打招呼。别看大家称呼李主任,其实李主任只是主管后勤,衔儿是整个轧钢厂的副厂长。 仅次于杨厂长。 论职务,可比他高着一块。 “嗯,现在怎么个情况?” 杨厂长看了傻柱一眼,向着保卫科长问道。 “厂长,我们也刚开始询问。您看这件事,要不要直接带回保卫科进行审问?” 保卫科长询问意见。 “算了,就在这里解决吧。” 杨厂长看了看四周,便是说道。 “是这样,厂长。按照我们询问马海涛等几位同志的口供,他们是因为三食堂没有上土豆黄卷糕,而傻柱又态度恶劣,所以起了口角,一气之下动了手。” 保卫科长说道。 “至于傻柱的口供,我们还没开始询问,您二位就来了。” 保卫科长说道。 “嗯。傻柱,你说一下,为什么不上土豆黄卷糕吧。厂里都大力支持这件事,就是想要工人们吃的好点,怎么,你还有意见不成?” 杨厂长面沉似水。 “厂长,不是我们不想上土豆黄卷糕,实在是我们没有人手啊,您说,就这么点人手,我要负责做大锅菜,给大家尽可能提供好的伙食。其他人负责包包子伍的,真的没人能做土豆黄卷糕了。 人手真不够啊……” 傻柱强忍疼痛,试图给自己开脱。 “胡说!” 李主任断喝一声。 “傻柱,你是猪油蒙了心了?敢在我面前玩这一套?怎么,你是觉得我这个主管后勤的副厂长,连你们食堂多少人能出多少活都不知道了是吗?哼,连二食堂都能完成的工作量,你跟我说你完不成? 要知道。 因为你们三食堂一向表现不错,负担也大,所以,我可专门还给你们食堂多加派了几个人手的。怎么,这么多人,这点活出不来?” “……” 傻柱顿时神色一滞,低下了头。 “直起身子来。” 李主任看着傻柱这半弯着身子的姿势别扭,皱眉喝道。 “李主任,这家伙被踢了裆了。” 保卫科长笑着示意。 李主任和杨厂长一样,在厂子里都是身兼数职,因为李主任另一个职务是副厂长,带个副字,显得有些刺耳,这个字又不能随便摘,所以,更喜欢别人叫他主任。 “哦?” 李主任听说这话,没再勉强。 “好家伙,下脚的人够狠啊!” “傻柱,老实交代,为什么我给了你配方,你也答应的好好的,却没有按照我吩咐的完成工作?” 食堂主任喝道。 其实。 无论是李主任还是食堂主任,或者是杨厂长、保卫科长,都能猜出个大概其,但这话自然该问的,还是要问。 “我……主任,其实事情是这么回事,我不是从主任您那接过那配方吗?结果几个徒弟好奇,抢来抢去,结果被我徒弟兔子不小心弄到灶里烧了。 主任您忙,我又不好意思再找主任您要,结果就……其实也怪我,都是我教徒无方……” 傻柱正说着。 “嘭!” 一旁本来就在前面挨了无妄之灾、绰号兔子的徒弟,直接一脚踹在了傻柱屁股上,傻柱全没防备,往前抢了两步,直接栽倒在地。 “傻柱,你踏马的还想要让老子给你背锅?你他么配吗?玛德!杨厂长、李主任、张科长,我向你们实名举报。 那配方是傻柱在我们食堂主任刚走,就给撕了,我们所有人连上面的字是什么样的都没见着。我所有师兄弟,还有整个后厨的所有人,全都能证明。” 绰号兔子的傻柱徒弟,直接举报。 “对,我能证明!” “我也能证明!” “主任,我们都能证明!” 本来他们就已经很是气愤了,眼见傻柱居然还想要让他们这些徒弟背锅,自然一百个不爽,全都直接反水。 “你……你们反了!?” 傻柱强撑着起身,又惊又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对自己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这帮徒弟,居然全都反水了? 这…… 让他心惊的是,即便是一向对傻柱忠心的马华,望向他的目光,也都透着三分冷漠。见傻柱难以置信的眼神望了过来,马华无动于衷。 的确。 他是对傻柱忠心,可傻柱却让他很是寒心。以前傻柱对他非打即骂,他还能忍,老传统的师徒父子,哪个学艺不受点委屈?相比于其他徒弟,他跟随傻柱时间最长,好歹也学了点素包子的手艺,哪怕没学全,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是。 让他没想到的是,昨天明明有机会学全一门能赚钱的手艺,这手艺还不是傻柱的,而是隔壁二食堂李师傅免费教给大家的。居然被傻柱不由分说,直接给撕了!这一点,真的伤了所有徒弟的心。 这个师父,心里是一点没有为他们考虑啊! 跟他好几年,别是炒菜的手艺了。 就是素包子的手艺,都没真学到手,对比一下人家李长安,能不心寒?今天更是因为傻柱昨天撕了配方,擅自做主不让三食堂上土豆黄卷糕,引得群情激愤,他马华差点被扔过来的筷子弄瞎了一只眼。 谁能不火大? 他还没娶媳妇呢。 真要瞎了一只眼,哪个姑娘能看上他?再加上现在,傻柱想要让他们这些徒弟背黑锅,更让他们火上加火。 马华也不例外。 “好啊,好啊,你们……你们这些白眼狼!都忘了往日师父对你们的好了?” 傻柱气急。 “呵呵,傻柱,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胖子算是跟你比较晚的,但也跟了你三年了,就差拿你当亲爹敬着了。 可你呢? 调个包子馅,恨不得都背着我们这些师兄弟。我他么的跟了你三年,你说你除了切墩,还教会我啥了?就连馒头、窝头的,我蒸的都比你差一截。你有事没事,都口口声声师徒父子,都学艺的老规矩。 行! 你的手艺你有规矩,我们敬着,没的说。可人家二食堂李师傅的手艺,免费要教给大家,你凭什么拦着?咱们主任是把配方交到你手里了,但也有我们的一份。 你凭什么说给撕了就给撕了?还强词夺理,还对我们破口大骂?怎么,你不教我们手艺,还不准我们学人家李师傅免费教给我们的手艺呗? 哼,咱们啊,也别提什么师徒父子了。你对我们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特么跟了你三年,学的还没人家二食堂一个打杂的多。 人家都会一门土豆黄卷糕的手艺了,我特么差啥啊?!” 胖子冷笑怒斥。 “你……” 傻柱又气又急。 “傻柱,胖子说得是一点都没错。我们到现在,哪一个能独当一面?马华是我们大师兄,跟了你都快六年了。别说学会你小灶的手艺了,大锅菜都不行,素包子都不调不好馅儿,馒头蒸的也没你筋道。 你这是藏一手吗?你这和没教有什么区别?我们跟你学,我看也没有什么前途,都不如人家二食堂一个杂工。” 兔子冷笑。 “对,至少人家李师傅一般的手艺,都不背着杂工。” “对!兔子说的对,去二食堂当个杂工,都比跟着你强” 好几个徒弟,全都是随声附和。 “好!特么的!那我就看看你们能不能混出什么名堂,我就看你们说的李长安,会不会收你们!” 傻柱怒不可遏。 所有徒弟全都当众背叛了他,真的是让他颜面尽失,只怕不出三天,全厂职工都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傻柱真的愤怒到了极致。 “我就明着告诉你们!没有我带着,你们在勤行就混不下去!我傻柱就把话撂这!” “不劳你费心!” 胖子冷笑。 “就算二食堂李师傅不收我们,我们也能有口饭吃,大不了下车间,别忘了傻柱,我们不单单是你的徒弟,也是轧钢厂的工人。 就算我们从学徒做起,也比跟着你受气强,这些年,我们给你背的黑锅还少吗?” “好!好!很好!胖子,你上赶着给我舔腚沟子的时候,我倒是没想到你还能这么有骨气,嘿嘿,有点意思。” 傻柱冷笑。 第106章 预备役夜袭 第106章 预备役夜袭 “几位领导,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在三食堂是没办法待下去了,所以,我申请去二食堂,哪怕当一个勤杂工。” 胖子说道。 “对,领导,我们申请调出三食堂。” 几个徒弟,全都说道。就连马华,也是如此。 “该死!” 傻柱看的暗恨。 原来的时候,这些徒弟对他唯命是从,尤其是马华,听话、忠心的像是一条老狗,还随意打骂,现在居然敢这样? 一群不孝子! “哼,我就不信了,李长安真敢收你们?你们能背叛我,也就有能背叛他的一天!” 傻柱心中冷笑。 “两位领导,伱们看……” 两位高层领导在场,食堂主任当然不敢专擅,急忙询问。 “行,我同意。” 李主任点头。 “二食堂有李长安师傅在,接下来会成为整个食堂的重点,的确需要调拨一些熟练手过去帮忙。” “嗯,老李说得对,你们就去二食堂吧。” 杨厂长说道。 “杨厂长、李主任,这件事该怎么处置?” 保卫科长询问。 “这件事情是由傻柱引起的,马海涛等几位工人动手也是情有可原,傻柱动手打伤几位工人,但也不算太重。 这样吧,我看就每个人赔偿两块钱的医药费好了。另外,三食堂也必须要跟上全厂食堂的脚步,必须要上土豆黄卷糕!余主任,这件事你必须要亲自督办,严格监督,绝对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另外。 何雨柱这件事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损失,但,终究影响恶劣,要在全厂对他通报批评。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何雨柱以后的表现了。杨厂长,你看怎么样?” 李主任说完,询问杨厂长意见。 “嗯,我没意见。” 杨厂长点了点头。 两个老狐狸对视一笑。 虽然他们在很多事情上明里暗里对着来,但是,在这件事情的处理意见,高度一致。 ——何雨柱能不开除就不开除。 原因很简单。 一天二斤丹顶鹤啊! 看着不到一千个包子不多,但实际上满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小一千个包子,就意味着每天有将近一千个工人是能吃上荤腥的,能保证营养。这可是一件大事! 哪怕因为李长安这件事,杨厂长对傻柱十分反感,但处理问题上,也是本着工人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原则,不会因此刻意针对。 利用他远比开除他,更有价值! “傻柱,领导对你的处理意见,你有什么异议吗?”保卫科长喝了一声。 “没有。” 傻柱一百个不忿,但也知道要在这个时候适当服软,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傻柱,给钱吧!” 几个工人到了傻柱面前,一伸手。 傻柱没奈何,只能从兜里将仅有的钱赔给了几个工人,不够的部分,还被拿走了两张粮票抵了。傻柱那叫一个憋气啊! 但。 几个工人可就美了。揍了傻柱一顿,真爽!虽然自己也挨了揍了,但是,还有钱拿,总体来说还是赚了。 这可是两块钱啊! 工人美滋滋的走了。 这个时候,饭点还没过去,食堂主任来的时候,已经责令后厨人员重新打饭去了。没一会,一则加急的处罚通知,就在广播站播出。 一连播了三遍,保证每一个工人都能听到。 “该!” 有工人唾弃。 “不对啊,怎么不把傻柱这个坏分子开除啊?” 有工人诧异。 “你这不是废话吗?把傻柱开除了,谁给你每天都弄油腥包子?闹呢?” “就是,你以为厂领导傻啊?” 有一些工人看的很是明白,不由笑道。 “师父,这风头不对啊?” 茅房旁,贾东旭有些惊讶的说道。 “的确啊,柱子这下,可是要倒霉了。给每个工人都赔了两块钱呢,领导明显是在拉偏架啊。” 易中海感慨着。 他们两个和傻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并不算是一条心。眼见傻柱挨揍,生怕牵连到自己,匆匆吃完饭跑路。 此刻。 听着这广播,也是各有感慨。 贾东旭想的是看来还是压榨这小子不够啊,他居然还能掏出十二块钱来,拿来给我弄酒,能弄多少啊。 易中海想的是,得亏跑得快,不然傻柱备不住得找他借钱。他那点钱,肯定有从黑市买东西吃下的一部分。 两个人各怀心思。 二食堂。 后厨。 “呵呵,吃完饭了都?” 食堂主任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兔子、小张、小王、胖子、马华等人。现在三食堂的事情,几乎二食堂都知道了,眼见这么多傻柱徒弟过来,多少也猜到一点,不由都看了过来。 “主任。” 李长安等起身,向食堂主任打着招呼。 “嗯,三食堂今天因为没有上土豆黄卷糕,引起了工人不满,爆发了恶劣事件,傻柱和几个工人打起来。 经厂领导决定,以后二食堂会是咱们厂食堂的重点,所以调几个人过来。都是食堂的,各位基本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李师傅,您刚来没几天,可能看着面生,我给您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傻柱的徒弟,不过已经解除了师徒这一层关系。 他们来二食堂,是自己申请来的,主要可都是奔着您来的,您要是看着顺眼,就收他们当徒弟,也都有点基本功,比生瓜蛋子强不是?要是看着不是那块材料,就让他们当个杂工。那也挺好,不是?” 食堂主任向着李长安说道。 “成,主任。除了这胖子,其他的我都收下了。他哪来的回哪去,或者您再给安排安排。我看他没眼缘。” 李长安一指胖子,直接说道。 “?” 胖子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这是? “李师傅,您这是……” 食堂主任也愣了一下,但随即点了点头。 “成,那胖子你跟我走,其他人留下。” 说着。 食堂主任就向外走去。 他当然不会和李长安使脸子,而且,以李长安的脑子,这必然不是不给他面子,而是这胖子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他了。现在李长安可是厂子大红人,背靠两座大山,谁敢不给他面子?李主任说是过几天试菜,其实想想也知道啊。 李长安的手艺,绝对不差。 一个主攻炒菜的掌勺师傅,面点手艺都一等一,还能不务正业?本行肯定高啊! “李师傅……您……” 胖子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剔出去了,有些不明所以。 “李师傅。” 马华、兔子等留下的前傻柱徒弟,却都轻嘘了一口气,没有一个人为胖子留情。因为胖子这些年为了巴结傻柱,在傻柱面前独宠,可没少踩他们。都不是师兄弟了,自然各顾各的。 李长安能感受到几位大师傅对他这个决定感到有点奇怪。 毕竟。 也不差胖子一个。 但他当然不能说自己预知剧情,知道这胖子头生反骨了。很多四合院迷,都说像胖子、许大茂这样的小人,只要你比他强,用着还是很舒服的,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说实话,傻柱的确对不住胖子,无论是刀工,还是炒菜手艺,胖子都差着火候呢。可是,胖子自己背叛傻柱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一节。直到自己独自掌灶,才知道自己无法独当一面。 许大茂也一样。 背刺李主任的时候,李主任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所以。 用着舒服? 不存在的! 他和许大茂住一个院,暂时没有什么矛盾,能哥儿俩好自然最好,但这胖子他就没必要留着碍眼了。 “成,你们吃饭了吧?那就歇一会,待会跟着干活。来了二食堂,就是二食堂的人了,晓峰,待会把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告诉他们。 还有。 带着他们一块切墩。” 李长安吩咐道。 “多谢李师傅。” 马华、兔子、小张等都是大喜,连忙点头哈腰的道谢。看着李长安是在给他们安排活干,但,一上来就把配方给他们了,等于直接给了一道手艺。傻柱那狗东西,怎么跟人家李师傅比?而且,李师傅让他的大徒弟赵晓峰带着他们干活,摆明了没把他们当一般的杂工,有收下他们的意思。 一个个,自然是欣喜若狂。 “不对啊!” 赵晓峰带着傻柱原来的这几个徒弟干活,直皱眉头。 “你们这刀工不对啊,刀应该这么握,这么用力。对,用的是巧劲,还有,你这土豆丝太粗了,你看我切的……” “哎哟,还真是。赵哥,你学厨多久了?” 马华一试,还真灵。 “两三天吧,我师父才来多久?我比我师父来厂子时间还晚了两天拜师呢。这都是基本功,原来傻柱没教你们吗? 我师父说了。 厨子最重刀工,你刀工不行,炒出来的菜火候也不好把握。” 赵晓峰说着李长安教给他的基本功。 “……” 兔子、小张、小王、马华几个人的脸都绿了。 傻柱! 忒他么不是东西了! 连基本功都藏一手! 自己学了好几年,还没人家拜师两三天的学的东西多呢,这几年的孝敬,都孝敬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个两个,都暗自发狠。 他们几个,其实还是关系不错的。现在,交换眼神,都有了主意。 “行!脑子还不算太笨。” 赵晓峰带这四个人,李长安在一边和大师傅们聊天也都看在眼里,快到下班的点了,李长安检查了一下几个人的刀工,基本都有点样儿了,不由点了点头,随口表扬了一句。 “有门啊!” 兔子几个人心里都乐开了花。 “赵哥,李师傅有什么嗜好没有啊?” 下了班,兔子几个人围着赵晓峰,询问李长安的信息。 “我师父啊?没什么嗜好啊,你看,我师父不抽烟不喝酒,也就喝点茶,自行车有了,手表有了,家里还有收音机。三转一响,凑齐了三样,缝纫机我师父自己也用不上啊。关键我师父现在才十七,离能结婚还好几年了。 要说嗜好。 可能是……吃?嗯,还有喝茶,就这两样了吧?不对,可能还有看书,你想啊,我听说我师父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没下来过全校前三。能不爱看书” 赵晓峰迟疑着说道。 “吃……喝茶……看书?” 兔子、马华等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若有所思。 “你们是不是想要拜我师父啊?我看这事有门,真要拜了我师父,那咱们就是师兄弟,那敢情好,我可是大师兄,哈哈。 等过三过五的,我探探我师父的口风。行了,没啥事我先走了。” 赵晓峰也走了。 “兔子,赵哥说李师傅可能也就喜欢吃和喝茶,还有看书,咱们要拜师,也得投其所好啊?”马华一脸为难。 “看书是不用想了,咱们几个初中都没毕业,懂什么书不书的啊?还是得在吃和喝茶上下功夫,拜师礼得像点样。” 兔子说道。 “这拜师礼,真得像点样,可是……这……” 马华有点为难。 “行了,师兄,我知道你母亲前段病了花了不少钱,手头紧,咱们哥儿几个,哪个手里也不宽绰,这几年除了家里的开支,还动不动得给傻柱打白工,逢年过节还得上一份孝敬。手里是要钱没钱,要票没票。 但你们忘了我这外号是怎么来的了?” 兔子笑笑。 “兔子,你是说去套几只兔子?” 小张眼前一亮。 “对,我回头去套点兔子,一张好兔皮收购价是八毛三,多套点兔子,也够用了。回头攒点钱,再想办法弄点票伍的,置办点像样的东西,给李师傅送去。” 兔子点了点头。 “嗯。” 几个人听了,都是点头。 并没有谁提什么兔肉的事情,因为他们家都不富裕,供销社又有兔皮收购,所以也都家里养了几只兔子。兔子不用吃粮,只吃菜叶子或者草,也能长个。很多人家不富裕的,都会养几只兔子。 不过。 供销社收购兔皮,可不是只收兔皮,而是整个兔子囫囵个的算价。所谓的一张好皮子八毛三,是包括了兔子肉的。供销社只收活兔子,然后,按照比例支付一定的手续费,给食品公司屠宰、剥皮。 知道这一点,他们当然不会提及这种外行话。 “还有一点,咱们不是会土豆卷黄糕了吗?要我说,你们就做了,我去套兔子的时候,顺便在黑市换点东西,这样置办拜师礼,也能真有点样子。 哥儿几个也能看出来,李师傅没拿咱们当外人。咱们这次的拜师礼,怎么也得比给傻柱的强至少一个档次才行。” 兔子说道。 “对,兔子说的对。” 小张点头。 “那就这么办。” 小王也是说道。 “那兔子,你最近可要辛苦了。” 马华说道。 “师哥,咱们都不外,你不用说这个。当初傻柱没少为难我,还不是你帮我说好话?这个我能忘? 要我说啊,咱们几个虽然不拜傻柱为师了,但是,这个次序还是别乱,等拜了李师傅之后,马华你还是我们的师兄,不过就不是大师兄了,是二师兄,小张是三师兄,我是四师兄,小王最小,是老幺。” 兔子一摆手,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他娘的,说起傻柱,我就一肚子气!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这狗东西可真够不要脸的啊!逢年过节咱们都给孝敬,这家伙教咱们什么了? 还没赵哥会的多呢?咱们就这么算了?” 小王一脸不忿。 “算了?想什么呢,那不是便宜他了?想也别想!” 兔子冷笑。 “爸,跟您说个可乐的事儿。我长安兄弟昨个不是因为免费分享了一道面点土豆黄卷糕,得到了厂子的表彰和奖励吗?而且,全厂食堂都要跟进。结果,傻柱那大傻子居然把配方直接给撕了,今儿个去三食堂吃饭的工人师傅们发现三食堂压根没有土豆黄卷糕。 又没买到荤腥包子,就起堂子了,全都炸锅。有几个没搂住火,把傻柱揍了一顿,傻柱还得赔人家医药费。还让全厂通报批评了,你说这事好不好笑?” 许大茂一进家,就和他爹分享着自己那朴素无华的快乐。 “对了,傻柱那几个徒弟啊,全都去了我长安兄弟的二食堂,和傻柱彻底闹掰了。” “什么?有这事?” 许富贵闻言一愣,琢磨了好一会,才叹息了一声。 “李家小子高啊!这一手,真是厉害!这都高到天边了,绝了!傻柱栽在他手里,不冤!连易中海都斗不过他,傻柱算个几儿啊!” “啊?爸,你是说……傻柱其实是让我长安兄弟给收拾了?” 许大茂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倒也不能这么说。” 许富贵摇了摇头。 “只能是李家小子吃透了人性,弄清了傻柱的秉性,所以提前挖好了一个坑,傻柱跳不跳那是傻柱自己的决定。只可惜啊,傻柱没看出来,就掉了进去。 都是上过高中的。 你那充其量也就是个念过书,人家李长安才是正经八百的读书人。得亏是现在,要是搁在以前啊,人家李长安就是状元郎,你……能不能考中童生都还难说呢。你和李长安处好了关系,没亏吃的。” “知道了,爸。” 许大茂一脸震惊,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他还以为只是傻柱那小子自己犯浑呢。好家伙,合着这都在他长安兄弟的算计之内? …… 当天晚上。 傻柱起夜,睡眼惺忪的刚走出四合院,就被一张麻袋罩住了头,拳打脚踢,直接来了一顿狠的。 “谁!谁!谁特么……” 傻柱大怒。 但。 他身手再好,也架不住麻袋罩头,施展不开,再加上下午的时候,挨了一记撩阴腿,结结实实的让他元气大伤。 今儿个连在贾家吃饭的兴趣都没有。 现在被几个人围攻,真的扛不住。再加上揍他的家伙,好像生怕他不死,还用上棍子,这一顿打,傻柱完全吃不住,直接惨叫。 第107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107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事?”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一家都被惊动,杨婶等其他几家住户,也都有人被惊醒,赶忙起来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哎哟,这……这是什么情况?” 闫埠贵一家一出大门,就见一个麻袋在地上乱滚,哎哟哎哟个不停,顿时吃了一惊。 掀开麻袋。 顿时。 就看到了被揍得头破血流的傻柱。 “哎哟,傻柱,爸,是傻柱!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闫解成吓一跳。 “咳咳……” 傻柱缓了好一阵,才捂着头,踉踉跄跄的起身,看了众人一眼,也没说话。 “傻柱,你这是……” 闫埠贵迟疑。 虽说傻柱这家伙有污点,但终究还是院子里的人,被一顿暴揍,这事可不小。 “哎哟,这不是傻柱吗?嘿嘿,怎么,让人报复了?” 正巧许大茂起夜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以他的脑子,看一眼傻柱的惨样,再看看地上的麻袋,哪里还猜不出什么情况,顿时一乐。 “大茂,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闫埠贵问道。 “嘿,二大爷,伱还不知道吧?傻柱这小子在厂子里因为在工作上不尽心尽力,惹了众怒了,在厂子里就挨了一顿揍。 这八成啊,是谁气不顺,所以,又堵了他一顿。在厂子里,这傻柱也算是众叛亲离了,连他徒弟都被他得罪死了,你问他现在还有徒弟吗?全都和他断了师徒关系了。回吧各位,这就是他罪有应得,咱们跟这受冻,那不是闲的吗?” 许大茂可乐意揭傻柱的底细,所以,直接将今天厂子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好家伙!” 众人都听呆了。 能激的众怒?想也不敢想啊!这得多大的事儿?不过啊,多大的事儿,也和咱们没有关系,回去睡觉。 弄清楚事情原委,知道这事只是冲着傻柱来的,所以,众人也都不再关心,直接就要往回走。 “许大茂,你找打是不是?” 傻柱一看院子里也都丢人了,顿时大怒,就要和许大茂动手。 “嘭!” 许大茂吓了一跳,直接一脚踹了出去,直接将傻柱踹倒。 其实。 这一脚傻柱是想躲的,但是,奈何腿不听使唤,刚才被套着麻袋打的时候,用人用棍子狠狠砸了他的腿,虽然没骨折,但瘸一段是在所难免了。因此,躲闪不及时,被许大茂这个战五渣一脚踹翻。 “嘿嘿!” 许大茂都有些难以置信,随即明白过来,傻柱再牛,连着被揍了两次,也够呛了,对自己死对头那还留手? 想什么呢? 许大茂趁机直接多踹了几脚解气。众人全都看热闹,谁也不拦着,还是二大爷闫埠贵假意拦了几下,许大茂才顺势下破,算是放了傻柱一马。 “该死的许大茂!” 傻柱踉跄起身,满心恨意。现在他浑身酸疼,头也破了,附近有个大夫,只能半夜砸门请人帮着包扎一下了。但,没办法,该解手还得先解手。跛着一条腿,傻柱向着街道茅房走去。 第二天一早。 李长安照旧和许大茂一块去上班。 “兄弟,你知道了吗?傻柱昨天晚上可倒了大霉了,想要上茅房,刚出咱们院大门,就被人拿麻袋罩住打了一顿,腿都打瘸了。嘿嘿,不瞒兄弟说,哥哥我趁机给他肚子上补了两脚,那叫一个爽。 以前的时候,就光他欺负我了,这次咱终于露了一次脸。” 许大茂献宝似的和李长安说道。 “有这事?” 李长安愣了一下。 傻柱得罪的人,可不少,但那些工人在厂子里没动他,事后更不可能。马海涛他们几个,倒是动手了,但揍了傻柱一顿,也得到了赔偿,应该不至于再来一回。那就只有傻柱几个徒弟了。 但。 这事,也是傻柱自找。 师徒父子! 逢年过节受着人家的孝敬,平时接了活让人家打着白工,有事没事使唤人家跑腿,还不教人家真本事,几年过去,啥也不是。 人家凭什么受你这份气? 不揍你揍谁? 这事,应该是兔子他们几个小子干的。 “可不,昨天我起夜,正瞅见,嘿嘿,傻柱头都流血了,那叫一个惨!啧啧……”许大茂说着傻柱多惨多惨,可脸上却全都是笑意。 一路上骑着车子,果然没多久,就看见了易中海三人组。傻柱左腿,的确有点跛,看样子伤的不轻。 头上还带了帽子,估计有伤。好面儿,不想要让人看到。 李长安也没理会。 和许大茂骑车疾驰而过。倒是许大茂,还故意按了几下车铃。 “呸!有车了不起啊!” 贾东旭唾骂了一声。 “柱子,你在厂子里得罪的人太多了,说白了,这件事啊,你还是让李家那小子给坑了,那小子分享配方的时候,八成就猜到你不会上土豆黄卷糕了。唉,说到底,你还是意气用事,中了他的毒计啊。 这一点也怨我。 我当时也没料到那小子会这么毒。柱子啊,昨天为了你这事,我可是一宿没睡啊,寻思了很长时间,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现在柱子你想要在轧钢厂待下去,得下点血本了啊。”易中海说着。 “什么血本?” 傻柱一愣,不由问道。 “就是得给食堂工人、轧钢厂工人一点甜头啊!得让他们能记得你的好啊,这样你才能待得下去,柱子啊,记住了,现在受多苦,将来咱们就有多少福。” 易中海笑着说道。 “一大爷,你是说……让我交点手艺出来?” 傻柱脸色有些难看。 “对。” 易中海点了点头。 “柱子,你的手艺我是知道的,绝对不比那小子差,你的手艺主要在小灶,大锅菜和包子之类的面食的手艺,适当的漏点出来。 不是坏事,邀买人心嘛!至于到底漏多少,漏什么,你自己看着来。” “行!我听一大爷的!” 傻柱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他众叛亲离,徒弟们全都成了叛徒,因为吃军烈属绝户那件事,三食堂的其他师傅、杂工,都不乐意理他。真要是这样下去,上一天班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不得难受死? 或许,是该给点好处。 三食堂。 “各位师傅,之前是我傻柱不对,二食堂李师傅都分享配方了,我傻柱也不能落在后面,今儿个,我也分享一道配方给大家,同时也在全食堂展开。 就是素包子的配方。” 傻柱等人都到齐了,直接说道。 “什么?傻柱,你打算把素包子配方教给我们?该不会跟以前一样,拿糊弄你徒弟那一套,糊弄我们吧?” 有师傅诧异道。 “就是,要是那样,可就没意思了。” 又有人说道。 三食堂的都不是傻子。傻柱当初怎么对自己徒弟的,他们都看在眼里。只是事不关己,懒得理睬罢了。 “那不能够!” 傻柱一摇头。 “咱们食堂这么多师傅,就算不会我这素包子的配方,但是,难道还不会看?不会品?更何况这是要全厂食堂推广的?” “嗯,有道理。” “能学素包子手艺,那也不错。” “就是,全厂食堂推广,那这方子要是假的,就是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二食堂李长安李师傅也看不出来?傻柱就算蠢,也不至于这么蠢。” 三食堂的一众师傅、杂工,全都是高兴了。你一言我一语,那叫一个欢快。 “……” 傻柱听了,心里那叫一个堵啊!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老子拿配方出来,你们居然还这样?但没办法,为了在厂子里混下去,只能这样。昨天半夜挨了一顿胖揍,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没办法,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现在也的确得表一下态。 很快。 在傻柱的教学下,一众杂工、师傅们,就学会了这素包子的手艺。说白了,一个包子的手艺,无非就是馅儿的具体调配方法,只要记住了各种材料的比例,也就差不多了。 过了一会。 食堂余主任也来了。 昨天刚出了群体事件,他可不敢大意,哪怕昨天他亲自监督着三食堂后厨和好了做土豆黄卷糕的面。可有傻柱这个坏分子在,没亲眼见土豆黄卷糕蒸出来之前,他也还是不放心。 他干了这么多年食堂主任。 都没见过昨天那阵仗,真要再来几次,他这个食堂主任,也不用当了。所以,今天还是亲自来督导。 “咦?老孙,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做包子?嘿!馅儿不错啊,还挺香!” 食堂主任提鼻子一闻,顿时赞了一声。 “主任,是我把素包子的配方交出去了,经过昨天的事情,我经过了认真的反省,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我绝对把素包子配方贡献出来,在我们三食堂开始,向全厂食堂推广。” 傻柱连忙邀功。。 “有这事?那挺好!咱们食堂一向是有过必罚,但是,有功也一定赏。这件事,我会向上面为你请功的。” 听话听音儿! 食堂主任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傻柱的意图,这是要想要挽回一下昨天造成的恶劣影响。既然这样,他当然不介意给傻柱一个甜枣吃。 毕竟。 他在食堂这么多年,也没少吃傻柱的手艺,知道傻柱哪怕是素包子,都占着一绝。他徒弟这么多年,连他素包子的手艺都没学会,现在肯贡献出来,也算是出老了血了。这件事,对他有利无害。 食堂饮食水平,肯定是越好越好。 “那谢谢主任。” 傻柱一乐,连忙道谢。 “哼,你小子要早这么会来事,也不至于有今天。” 食堂主任面上乐呵呵的,心里却是冷笑嘲讽。整个三食堂,忙的热火朝天,一部分工作人员忙着做素包子,一部分忙着做荤腥包子,还有一部分忙着蒸土豆黄卷糕。食堂定价的土豆黄卷糕,价格也只是比窝头贵上一点,但并不多,毕竟用到的白面少,所以,很多原本吃窝头的工人师傅,也都愿意吃土豆黄卷糕了。 当然。 窝头也还是要蒸,但蒸的少了。 傻柱则是在调好了荤腥包子的配方之后,继续主厨大锅菜。 “嘿!今儿个三食堂饭菜够丰盛的啊,居然同时有这么多选择,土豆黄卷糕、荤腥包子、素包子,不错啊!” 不少工人都对今天的伙食很满意。 “各位师傅,我们食堂工作的,就是为了让大家吃饱吃好服务嘛!这不,我都把我们家传的菜包子配方给捐出来了。” 今天傻柱破天荒都主动来前面打饭了,对谁都是笑呵呵的,还不忘了邀功。 另一边。 二食堂。 “李师傅,你看一下这个方子。” 食堂主任在上午的时候,就得到了傻柱口述的方子,誊写下来,拿给李长安看。这食堂厨艺,也就他能和傻柱边上边下不是? 所以。 食堂主任也是想要他帮着把把关。 “哟,这包子配方看着挺眼熟啊,这是三食堂傻柱的素包子配方吧?配方倒是没什么问题。”李长安接过来方子看了一眼,顿时乐了。 “怎么,主任,这傻柱是想要全食堂推广这素包子的手艺吧?” “对。” 食堂主任笑笑。 “我估摸着是昨天半夜,那小子挨揍挨怕了。所以,这才捐出来。” “哟,我们院里的事,主任你都知道了?” 李长安微讶。 “嘿,你们院的许大茂,宣传科那小子,一到厂子可没闲着,四处溜达,传播这个消息。”主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 李长安含笑看了一眼兔子、马华几人,几个人都假装没看到,低着头忙活。 “马华、兔子!你们几个过来。” 李长安喊了一声。 “李师傅,您找我们有事?” 顿时。 马华、兔子、小张、小王,全都有些胆怯的走了过来,他们也能猜出来,李师傅八成是知道他们昨夜给傻柱罩头胖揍一顿的事情了。该不会是要当众说这事吧? 一时间。 心里全都惴惴不安。 “给,这是三食堂傻柱今儿个捐出来的素包子配方,你们都过过眼。跟着傻柱学了好几年,就算这方子要全食堂推广,也该你们几个先过过目。” 出乎意料的,李长安只是将手里的配方递给了几人。 一旁食堂主任当然不会阻止。 反正本来也是要食堂内部公布的,这会让傻柱几个前徒弟看了,也不碍事。 “气死我了!合着以前傻柱瞒了咱们这么多?” 兔子几个人一看这配方,都气坏了。就连马华,也脸色难看,他跟着傻柱五年多了,傻柱在外面接了活就跟着白忙活,没少出力,逢年过节也没少买东西,没少给傻柱跑腿办事,没想到啊! 连他这个大徒弟,傻柱都藏了两味料没告诉,告诉的那些配比也还有问题。这种事,搁谁身上能不来气?早知道这样,昨天揍傻柱的时候,就该多给两脚。 对此。 食堂主任并不做声。 傻柱那家伙,连他和厂领导都整天一副爱答不理的吊样,更不要说对徒弟们了,藏私算个屁啊! 太正常了。 不过。 看李长安师傅这样,是有收这几个小子当徒弟的意思,这倒是一件好事。要知道,李师傅对自己徒弟那可不藏着掖着,和傻柱完全两个极端。真要再教出几个厨艺不错的小子,那对他这个食堂主任,可没坏处。 “成!那李师傅既然看着这方子都没问题,那肯定就没有问题了,我这就誊写几份,给其他食堂送去。 李师傅您忙着,我先走了。” 食堂主任说着,便离开了。 “师父,这方子……” 赵晓峰看向了李长安。 “上啊!当然要上!傻柱做这么大贡献,素包子能改善大家饮食,为什么不上?怎么,拿你师父当傻柱了?” 李长安一乐。 “赵叔,你看咱们每天上多少包子合适?” “两千个吧?” 赵大刚想了想说道。 这年头舍得吃馒头的工人,其实也不是很多,素包子用面少,菜才几个钱?比馒头便宜,但是,蒸的太多了,也未必卖得动。再说还有土豆黄卷糕呢。 李长安和傻柱这关系,谁不知道? 二食堂就算是上素包子,也不能盖过了土豆黄卷糕的份额。这一点,赵大刚还能不懂? “那成,兔子、马华、小王、小张,咱们二食堂以后每天做两千个素包子,这素包子就交给你们去做了。人手不够,找咱们班长要。 放心大胆的干,有什么不到的地方,我会指出来的。” “行,李师傅。我们一定努力干好!” 兔子也不傻,立即抢先打着包票。 “嗯。” 李长安点了点头。 刚刚过了饭点。 整个轧钢厂的喇叭,就都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了厂花于海棠清脆悦耳的声音。 “敬告广大工友: 我厂三食堂何雨柱同志,在二食堂李长安师傅无私贡献的感召下,积极响应,捐出了素包子配方,并在全厂食堂推广。这种精神,受到了领导们的认可,特此进行表彰。 经商议决定,奖励何雨柱同志现金一百块,五张工业券。但……鉴于何雨柱同志有前科,尚在考察期,被暂停一切福利。我厂奖励也是福利之一,故此与本年度工资一样,实际发放给二食堂李长安师傅。 望全厂食堂师傅,能向李长安师傅与何雨柱师傅学习,努力为改善、提高全厂工人饮食水平继续奋斗。” 第108章 肉烂在锅里 第108章 肉烂在锅里 三食堂。 何雨柱好不容易用素包子和食堂职工缓和了关系,正喝着茶,忽然就听到了期盼已久的大喇叭广播传来。 但一听到说他是在李长安那货的无私奉献精神感召下,才跟风捐出去的素包子配方,顿时,心里就很不高兴了。后面听说居然给他奖励一百块钱外加五张工业券,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还成! 说实话。 他素包子的配方,的确不错,但说句实话,真要从长远收益上来看,一百块加五张工业券,还是差点意思。但是,既能和大家缓和关系,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再加上这些奖励,傻柱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这笔奖励,差不多都是他三个月的工资了,还是不错的。 只是。 听到后面,傻柱脸一下就掉下来了。 什么? 奖励又让李长安那小子给拿去了?凭什么?那可是他们老何家的配方啊!这么个方子,不知道多少人想学,他都不肯教。现在捐出来,换这么个结果?傻柱心里和吃了只苍蝇一样,简直气炸了肺。 但是,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件事其实还是领导层故意整他。眼下,他还没恢复清白,也只能暂时吃个哑巴亏。 不过。 等事情水落石出,这些奖励应该还能回来。想到这里,傻柱阴沉着的脸,逐渐缓和下来。他能感受到三食堂的职工们,一个两个看着他那幸灾乐祸的眼神。虽然嘴上不说,但这帮养不熟的王八蛋,心里怕是乐坏了。 但是。 傻柱不为所动。 “呵呵,傻柱,蠢货一个!” “真爽啊!嘿嘿,捐出一个配方,屁用没有,就一句口头奖励,实际上的好处都被人家李长安李师傅得去了。 想想就解气。” 三食堂的师傅们、杂工们,心里那叫一个乐。 的确。 傻柱捐出来了素包子配方,他们也得到了实际的好处,但那又怎么样?傻柱心里怎么想的,难道他们不清楚?你给我们就接着,但该骂你还是骂。一个素包子配方就把我们收买了,想什么呢?! 别说三食堂了。 整个轧钢厂食堂的职工,几乎全都是这种想法。一百块钱、五张工业券,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但是,轧钢厂食堂还真没有几个因此嫉妒李长安的。 现在李长安在轧钢厂食堂的人气、名望,那叫一个高! 无人能出其右! 越是内行,越知道能无私分享一个配方,有多了不起,多值得人敬佩。就一个土豆黄卷糕的配方,足以让轧钢厂食堂的工人们,多一笔稳定的外捞了。这配方,只要是识货的,就算是卖个大几百,也是没问题的。 不愧是军烈属,觉悟就是高啊。 傻柱? 那就是坏分子,东施效颦,跟人家李长安怎么比? 锻工车间。 “什么?傻柱那坏分子,居然被奖励了一百块钱还有五张工业券?”刘海中一听,胖脸都要扭曲了。 这几乎是他一个半月的工资了啊! 四十号院在三位管事大爷共同管理院子的时代,傻柱就一直是力挺易老狗的,所以,刘海中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哪怕现在易老狗已经下台了,傻柱也没积极向他这个一大爷靠拢,这自然是让他十分不爽。 傻柱受到奖励,他很是不爽。 而且。 全厂广播表彰啊! 他做梦都不敢做这么美的!结果四合院里两个破厨子接连上了全厂广播奖励,这叫什么事啊!厂领导怎么就看不到他刘海中的好呢?他工作认真努力,成品率也高,怎么就不能全厂通告表扬一次呢? 气死个人啊! 唉,要是他也能上一次全厂广播表彰,那多美气啊!他能吹一辈子!要是能再给个组长、 主任的当当,他能美死! 后面一听说傻柱的奖励,全都给李长安了,刘海中顿时乐了,但还没等乐出声,就意识到了不对。 不对啊! 怎么便宜李长安这小兔崽子了?刘海中的确是看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三人组不爽,但要说最看不顺眼的,那指定是李长安这小子。 给谁送礼都不给他送。 两人还住对门。 他现在在自己老伴儿面前,那是一点威信都没有啊!该死的李长安!尤其让刘海中恨的是,李长安居然被奖励了一张永久二八大杠自行车票。自己花三百块钱,才在万恶的李主任那里,买了一张永久二六啊! 这一对比。 刘海中甚至都不那么恨李主任了,感觉像是那三百块钱,被李长安给坑去了一样。 茅房。 易所长、贾副所长刚刚吃饱了上工。 “哎呀!该死!没用的傻柱!怎么那一百块钱落李长安手里了?”贾东旭气的脸都扭曲了。“东旭啊,是不是手里又不宽绰了?缺钱跟师父说,师父手里有,你先拿点花着。” 易中海一脸慈祥的看着贾东旭。 他当然清楚贾东旭为什么恨恨了。因为那钱只要落在傻柱手里,贾东旭就能设法给掏干净了,但是,落在李长安手里,贾东旭现在连借都不敢借。换了以前,易中海绝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没听见。 最多笑笑拉倒,绝不会多说什么。 但现在不行啊! 这可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易东旭啊!老易家的独苗!就算明知道自己之前刚给了贾家一笔钱,这才没过两天,根本不缺钱,但易中海还是关切的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培养父子感情的机会。 “师父,伱说等真相大白了,咱们恢复了清白,那钱是不是傻柱还能拿回来?” 贾东旭问道。 “当然了。” 易中海连连点头。 “那还行。” 贾东旭点了点头,看了易中海一眼。 “师父,我家里的确是手紧,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而且,我家那屋子也不太行,冬天进风夏天进雨,我打算等开春了好好修补修补。” “成,师徒父子,钱的事,你别记挂,有师父呢,师父有钱。” 易中海满脸慈祥。 虽然知道贾东旭是在榨他的油,但这是自己儿子啊,自己哪天没了,钱、房子不都是他的?因此,易中海大包大揽。 “这李师傅,是真得罪不起啊!” 食堂主任在办公室,暗自摇头。 他又不是傻子。 厂子里动不动就是一百多块的奖励?可能吗!李长安那土豆黄卷糕的方子,是真值钱,毕竟不只是提高了工人们的饮食水平,变相的也提升了福利,这是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不管是招待亲友,还是走亲访友,都是正经好东西。 所以。 奖励手表、自行车票,完全没任何问题。 但是。 傻柱这素包子配方虽然不错,可按照厂子一贯的奖励制度,可奖励不了这么多。说白了,还是杨厂长、李副厂长知道这奖励最后会落在李长安头上,肉烂在锅里,所以,才给了这么高的奖励。 有这一点。 也能看出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对这李长安有多器重了。他堂堂食堂主任,难道还能看不懂这个? 李长安,惹不起啊! 的确。 他一个食堂主任,能力还是有的,但是,食堂主任好找,好厨子可没那么好划拉,再加上李长安后台又硬,连自己的后台都器重他,真要他和李长安闹什么不可调解的矛盾,备不住李副厂长都会把自己给换了。 当然。 这李师傅对他也是很尊重,所以,他也乐得多给李长安一些面子的。拿起桌上李主任让他转交的奖励,食堂主任直奔二食堂。 “你小子行啊!又得一笔外捞,傻柱那小子怕是得活活气死!” 等食堂主任将奖励送来走了之后,赵大刚第一个调侃李长安。 “没说的,傻柱送来的外捞,不要白不要。这样,意外之财,见者有份。我请大家吃顿饭。” 李长安一笑。 其实。 他早就有这想法了。看着冤大头,其实不然。 这是人情世故。 整个二食堂是一体,你就算再有本事,想做甩手掌柜,整天划水摸鱼,时间长了,这些人也会有些微词。 像是傻柱。 得势的时候,在三食堂基本就是甩手掌柜,除了领导小灶,其他时候自己上手那叫一个少,完全大爷。等他失了势,后果可想而知。 虽然他李长安不像傻柱那么傻,会审时度势,不会让自己失了势,但是,做人有些时候就得懂得中庸。他真正想请的,当然主要还是二食堂的几位大师傅,处到了火候,这些人的门子、人脉,都是他自己的一样。 不过。 他也不差那个钱,顺道捎带上这些杂工、帮厨也是一样。 “长安,这可使不得!” 赵大刚一听,连连摆手。 开玩笑! 现在副食品供应紧张,去外面饭点吃一顿饭,那可得花不少钱。现在物资紧缺,像点样的饭馆子,实行的那都是高价供应。 什么叫高价? 正常一斤猪肉八毛四分钱,高价一斤八块、十块。 这就是高价供应! 肉蛋之外的一些食材,都是这样,更不要说肉蛋这一类的好玩意了。整个二食堂,加上帮厨杂工,一共有三十来人。就算不吃肉蛋,那也得不少钱。更何况,真格的请大家吃饭,能没个肉菜? 三十多人,怎么也得坐个四五桌。每桌就算只上六个菜,只有一个肉菜,这加一块,毛算一下,六十块钱只怕都打不住。 高价供应!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何况,他也能看出李长安是要面儿的主儿。可能这么省么?弄不好一桌上来一只鸡、一条鱼,再加一盘炒肉。 照这样。 这一百块钱,可未必搂得住。 所以。 赵大刚极力阻止。 “李师傅,赵师傅说得对。” 张师傅也是说话了。 “您来咱们二食堂以后,可给咱们二食堂提气了,还让大家学了几手,真要请啊,那也该是我们请。李师傅,万万没有你请客的道理。” “就是。” “李师傅,张师傅说得对,哪能让您请呢?” “李师傅,可不能这么破费。” 整个二食堂,全都反对声一片。 “各位师傅,下不为例。我这不是刚来二食堂么,请各位吃一顿也不算什么,这样,咱们也不去外面馆子了。 就从外面采买点食材,借咱们食堂的灶火做一顿,我亲自上灶。到时候该给食堂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就得了。 这样也花不了几个钱。 赵叔,麻烦您帮着张罗一下食材,弄三只鸡、三只鸭子,要是弄不到鸭子,那就来三条鱼,剩下的您看着来。咱们也不讲究几个菜了,就明天下午,在咱们食堂来个大杂烩。” 李长安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了赵大刚。这话,说直白点,就是邀买人心,拉帮结派,这样才方便自己更好的划水摸鱼。 当然。 前提是自己先把基础的手艺给教出来。 “在食堂吃?那成!大杂烩的话,十块钱有富余,应该使不完。我就拿十块钱得了,剩下的回头再找。” 赵大刚见李长安执意要请,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这样的话的确花不了多少,也就点了点头。 其实。 不是李长安懒,支使赵大刚,他还没那么大的谱。事实是,这些东西还真得门路广的赵大刚才能搞定。真要李长安去,别说三只鸡、三只鸭,或者三条鱼了,就其中一样,他跑个十天半月,都未必能搞到。 的确。 现在鸡鱼鸭,是不需要肉票的,但是,供应紧张。事实上,因为经济困难,物资紧缺,所以,两年前开始,市面上这些东西,平时都是间歇性供应了。只有逢年过节,才保证按量供应。 像是市面上。 的确是能买到白条鸡,但是,什么时候有货,那可没准。弄不好你跑个十天半月,七八十来趟的,都没货。也可能你今天去了没货,明天没去又有货了。 物资采买,门道大得很。 “成,那我去和主任说一声。” 李长安笑笑,直接去找主任。 “主任,跟您说个事。我不是刚来食堂么,又得了一笔外捞,打算请大家吃一顿,我寻思着也不去外面了,就买点鸡鱼啥的,明天下午借咱们食堂的锅灶随便做上一锅大杂烩,请大家吃个肚歪就算一好。 主任行个方便?当然,到时候用多少物料,我照价付钱。” “哈哈哈,李师傅,你这可够周到的。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可是咱们食堂的顶梁柱,言不言语算是什么?多大点事。” 食堂主任一听,顿时乐了。 “成,这样吧,材料、灶火也别管用多少了,一共给一块钱得了。明天下午是吧?我这就记账上。” 说着。 食堂主任直接将这笔入账,当着李长安的面儿记在了账本明细上。食堂主任并没有说什么不用付钱、只当我请了之类的话。 开玩笑! 堂堂食堂主任,见识的人还少了? 一种人有一种人的结交办法。 像是傻柱那种爱占小便宜、没多少脑子的,吃拿卡要,巴不得多占公家一些便宜,当然乐意听这种话。但是,像李长安这种出身、智慧的,为人做事滴水不漏,眼里不揉沙子。做事上给一些方便就得,真要在物资上施像这种小恩小惠,反而得不偿失。 因此。 食堂主任也不客气。 “那就多谢主任了。” 李长安一笑。 “对了,主任您到时候要是有空,赏光一块凑合一口?” “哈哈哈,李师傅客气了。你们二食堂自己聚,我要是真去了,老赵他们还没事,那帮小子该不自在了。 要是缺啥少啥,给我说一声。” 食堂主任哈哈大笑。 “成。” 李长安点了点头,离开食堂主任的办公室,并没有回二食堂,而是直奔保卫科。来厂子这么久,他对轧钢厂各个科室的位置,还是了解的。 这年头。 生活都不富裕。 他请吃饭,难道这些人就会把肉食、菜品全都吃了?不可能的,肯定是会有人省下来带回家里给自己家里老人、孩子吃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在食堂请,而不是在外面馆子请的原因。在外面请,八个菜、十个菜的,看着好看,可谁不要脸面?吃完了,万一有剩菜,谁好意思打包? 还不如食堂做一锅美味、有荤腥油水的大锅菜实惠呢。 只是。 要把这些东西带出去,那得在保卫科的眼皮子底下。真要是因为这点事,弄出什么误会,反为不美。 所以。 李长安就提前来打个招呼。 说到保卫科,其实四合院迷里,有一种广为流传,但又错误到了极致的说法。那就是厂里的事情,保卫科的话语权比派出所、局还要大。厂里员工出了事,保卫科要管,派出所没资格插手。甚至还有人说保卫科长连厂长的面子都不用给。 这两种说法。 完全是离离原上谱! 之所以有这种说法,其实还是对保卫科的由来、构架,根本不了解。四九城保卫科,是因为市局保卫力量不足,所以,市局才在公安局内部,专门成立了一个保卫处。保卫处下,设保卫科、保卫股、保卫干事。 由各厂根据规模自行组建,配备武器。 五百人以下的厂子、单位,成立保卫干事,最高领导是保卫干事,而五百人以上一千人以下的厂子、单位,成立保卫股,领导为保卫股长。一千人以上的厂子、单位,成立保卫科,最高领导为保卫科长。 值得一提的是。 保卫处只有一个,便是四九城市局保卫处。在厂企之内,哪怕规模再大,像轧钢厂这样,有一万多人,保卫单位也只是保卫科。只是人员,相对多一些罢了。工人们俗称的工人保卫处,其实就是保卫科、股、干事。 这和官名购货券、俗称工业券,是一个道理。 无论是保卫科、保卫股,还是保卫干事,所负责的主要任务,便是保护领导、专家、公物(包括生产、建设等)安全。厂企的保卫部门,由厂管委会直接领导。说白了,保卫科要听杨厂长、李副厂长的。 当然。 因为保卫单位的特殊性,所以,某种程度上,保卫科等是受厂高层领导班子和市局系统双重领导的。只是因为市局保卫力量不足,所以,适当放权给了保卫单位,不存在保卫单位权力超越市局系统一说。 不过。 即便这样,保卫科的权力那也是相当大了。和保卫科打好了关系,对李长安可没有什么坏处。 第109章 好虎架不住群狼 第109章 好虎架不住群狼 “王科长。” 李长安笑着进了保卫科。 “哎哟,李师傅,您怎么来了?这是……有事?” 保卫科王科长正在喝茶,见了李长安,连忙起身。堂堂保卫科长,争执嗅觉那可是相当敏锐的,厂子里三天两头表彰、奖励李长安,意味着什么他能不懂?而且,他和食堂余主任关系不错,所以,也从余主任那里得到了一些内部消息。 知道这李长安的背后靠山是杨厂长,李副厂长对他也很是器重,想要重用。这样的人,保卫科长当然不敢轻怠。 况且。 人家李长安师傅为人正派,出身也好,还懂人情世故,他去二食堂吃饭,好几次都是李师傅亲自打的,给足了他面子。 人情往来,他能不给李长安面子? “对,有点事。就是我不是刚来食堂上班么,寻思着请我们二食堂职工一顿,就明天下午,食材我请我们二食堂班长赵大刚赵叔帮忙采买,明儿早进门的时候,还请你们保卫科给开个物料凭条,省的到时候说不清。 还有一个事儿。 就是明天下午,我请二食堂职工吃饭,放行的时候,请您告诉下面兄弟行个方便。检查归检查,饭盒里要是有鸡肉啊伍的,那是我自掏腰包请大家的,可不是偷盗公物。” 李长安说道。 “就这事?成,没问题。就这点事,还值得您李师傅亲自跑一趟?找个小工跑腿言语一声就得。” 王科长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行,那我就在这里先谢了。对了,王科长,我过段时间,打算和食堂主任申请一些物料,多给咱们厂工人提供一些福利。现在这件事还在琢磨中,暂时没定。到时候,保卫科的兄弟们要是有需要伍的,言语一声。 别的不成。 先一步尝尝鲜,还是可以的。” 李长安想起什么似的,一笑说道。 “成,那我先代兄弟们道谢了。李师傅不再坐会了?” 王科长一乐。 “不的了,等哪天您有空,请您喝酒。” 李长安一摆手走了。 “什么叫会来事?什么叫人情世故?看看人家李师傅,再看看傻柱?呵呵!都是大厨,这手腕可差着十万八千里。” 王科长心中暗道。 别看李长安说的轻巧,到时候给他们保卫科行的方便,肯定不小。当然,该给钱票,还是要给的,但就这个方便,就不简单了。 物资紧缺。 谋福利,也不可能同时供应全厂的。先一步,这就占了便宜了。 看人家,哪怕有大靠山,也不显山不露水,会来事。哪里像傻柱,就仗着一手厨艺,就整天撇着个大嘴,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整个一大傻子! 屁都不是! 忙完了这些。 李长安才回了二食堂,和赵大刚说了一下进门保卫科给开凭条的事情。赵大刚听了,都心中直竖大指。 长安这小子。 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啊! 说实话。 别看现在他得人心,有工人们爱戴,但还真不见得没有眼红的坏分子,真要手续上不全,弄点什么事出来,那就是纯粹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了。 有长安这样的师父。 自己侄子有前途咯! 一食堂。 “该死的傻柱!以前居然敢这样糊弄我!” 胖子看着配方,气得发抖。 他不是傻子。 李长安不肯收他,知道回三食堂也没好果子吃,所以,就央求主任将他放到了一食堂。目前,在一食堂他还是个小透明。 没办法。 谁也不肯主动理他。 原因很简单。 就是以前他狐假虎威,为了巴结傻柱,结果把其他食堂的人给得罪了,要不是看在主任的面子上,谁肯留他? 可自己就是上赶着巴结傻柱,给他打溜须,也都没得到一道真配方,里面很多东西比例都不对,这可把胖子给气坏了。 好你个傻柱,敢如此待我! 而且。 还不只是这样,他想了想,自己之所以不被李长安看重,只把他踢了出去,多半也是因为他以前太赶着巴结傻柱了。 两个人死对头,对方能看他这个傻柱的前心腹顺眼才怪。李长安很得势,而且,收拾傻柱收拾的那叫一个惨。说实话,胖子对李长安很是忌惮。这笔账,他不敢记在李长安的身上,只能算在傻柱身上。 傻柱…… 你给我等着! 傍晚。 四合院。 “柱子,一大爷知道伱委屈,捐了个方子,结果奖励落到了李长安那小兔崽子的身上,你心里有气,那也是正常的。 对了。 你脚好些了吗?” 贾家,易中海问道。 “好多了一大爷。” 傻柱点了点头。 “一大爷,您不用劝,我知道这都是暂时的。等咱们翻了身,还用怕那小子!先苦后甜,现在的苦以后都是苦尽甘来。” “嗯,你知道就好。” 易中海闻言,满意的一笑。 深夜。 傻柱又一次起夜,这次他可不傻,拎着一根棍子小心防备着,警惕的看着四周阴暗角落,生怕哪个犄角旮旯再跳出几个人给他一顿收拾。 所以。 完全加了小心。 眼见没事,傻柱轻嘘一口气,进了街道茅房解大手。但,就在他进去没到半分钟,就有几个人影冲进了茅房。 “谁?啊!” 傻柱又一次发出惨叫。 好虎架不住群狼。 何况这只猛虎还在昨天挨了两顿揍,头破血流,还跛了一条腿,还蹲着坑,都没来得及提上裤子,就被麻袋罩头,好一顿胖揍。 末了。 还从茅房弄了点陈料,隔着麻袋浇在了他的头上,整个棉袄、棉裤也到处都是。 “走!” 几个人看差不多了,直接溜走。 他们也就是收拾傻柱一顿,可没想要了这小子的命。 “哥儿几个,干得不错。明儿个我请各位吃饭,咱们不下馆子,但也得有荤有素,去我家吃。” 一人笑道。 正是胖子。 别看他为人不咋地,但还算会说话,也在轧钢厂交下了几个狐朋狗友,所以,就有了今儿个堵傻柱这件事。 原本他们其实没打算在茅房收拾傻柱,只想在四合院门口蹲守,但没想到傻柱居然防备心这么重,拎着棍子。傻柱这家伙战斗力他们也有所耳闻,就算跛了一条腿,拎着棍子,他们也未必是个儿! 所以。 一商议,干脆在茅房收拾这小子得了。因此,傻柱更惨了。而且,茅房光线昏暗,傻柱连他们是谁都看不到。 收拾傻柱一顿。 代价就是搓一顿! 这点代价,胖子并不在乎,他是光身一个人,还没成家,虽然每个月要给家里交点钱,但一顿饭还请得起。 无非是去黑市踅摸点东西。 “啊!哎哟……哎哟……呜!” 傻柱那叫一个惨。 被揍了一顿不说。 还给浇了不少金汁儿,他刚好是仰面朝上的躺倒,不知道哪个坏小子浇金汁儿的时候,还给了他一脚,趁他痛哼,给他加了餐。 现在傻柱那叫一个恶心。 痛呼着起身,见浑身上下全都是金汁儿,傻柱那叫一个闹心,但也没办法,草草的擦了擦,一瘸一拐的出了茅房。明天还得上班,今儿个身上这么脏,怎么也得弄点热水,用毛巾凑合着擦擦。 四合院。 第二天一早。 易中海便开始打扫院子,倒不是他勤快,事实上,这几天院子一直都是傻柱扫的,但是,昨天半夜,他老婆子起来给院里的水管放水的时候,正好看见一瘸一拐浑身臭烘烘的傻柱往回走,所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易中海是什么人? 立即明白了。 不用问,傻柱这是得罪人太多,又被算计了。院子里,他老婆子因为他那宝贝儿子易东旭心存怨气,肯帮他值夜给水管放水就很不错了,不可能帮着扫院子。傻柱多半暂时,是指望不上。 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更不用说。 所以。 为了不让死对头刘海中逮住机会开全院大会批评他,易中海也只能亲力亲为了。 “柱子,听你一大妈说你昨天夜里,又被暗算了?” 上班路上。 易中海询问。 “嗯。” 傻柱闷了一声。 现在傻柱都快郁闷坏了,自己浑身都感觉臭烘烘的,昨天夜里几乎没睡觉,光拿着手巾沾水擦拭自己的棉袄、棉裤了,他可就这一身,总不能浑身金汁儿的去上班吧?而且,擦拭了还得在火炉旁烘烤。烘烤太过了,万一烤糊了,衣服就废了,烘烤不到位,还有湿的地方那就完犊子了,上班的时候和身上揣块冰块一样。 可就算是昨天用了好几盆水,他都觉得身上还是有臭味。嘴里也是,刷牙刷的都冒血沫了,还是觉得不对劲。 嘴里有味。 要命的是…… 他得罪人太多,都不知道是谁收拾的自己,就算是自己恢复了清白,这揍也是白挨了。 “唉,厂子里坏分子是真多啊,柱子,你最近还是便盆解决得了,别晚上出去起夜了,不然再来几次,你身子骨可扛不住。” 易中海说道。 “是啊,傻柱兄弟,你可多注意。” 贾东旭也关心的说道。 他倒不是真的关心傻柱,问题是这大傻子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谁帮自己去黑市跑腿淘换肉啊、蛋的啊,谁下班了给自己一家老小做好吃的啊? “谢谢一大爷,谢谢贾哥。” 傻柱有些感动。 他是真的有点感动,自己都觉得身上味大,还是有股浓烈的臭味,可易中海、贾东旭还一个劲的往跟前凑,一点都不嫌弃。 只是。 他不知道的是,易中海、贾东旭不是不嫌弃,是闻不到。所长、副所长两位大员,整天扎根茅房,身上棉袄都浸了味了,几乎闻不到香臭。正应了那句话——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 “好家伙!傻柱,你这是干什么了?掉茅坑了?!” 傻柱一进三食堂,食堂不少人都败退了。 “……” 傻柱一脸尴尬。 “真特么晦气!” 有几个人更是骂骂咧咧。 …… 二食堂。 李长安刚一进门,炊事班长赵大刚就直接将采买的材料、票据和保卫科给开具的进门物料凭条都交给了李长安,还找回了一块二的零钱。 李长安也没推辞,直接收下。 人情往来,可不是这么生硬着来的。是要让人情动起来,才有人情一说。对赵大刚来说,李长安能尽心竭力的教导他侄子赵晓峰,这就算是最好的人情反馈了。 看了一下材料。 赵大刚一共买了四样。 ——三只肥鸡、三只肥鸭,外带一些粉丝、油豆腐泡。 “不愧是勤行混了多年的大厨啊!” 李长安暗赞。 虽然说赵大刚的手艺有点潮,远远比不上傻柱和他,但是,在二食堂也是头一把,手艺在外面馆子当个师傅不成问题。这么些年,在吃这一块,积累的门路还是不容小觑的。这也是李长安到现在,最欠缺的。 就这些东西,李长安一样都弄不来。 这些。 在这个年月,都属于紧缺物资,不是一般人有钱有票就能弄到的。粉丝还罢了,油豆腐泡要做,那是需要同时耗费豆制品和油的,哪一样都不富裕。在这个时代,也只有逢年过节,市政为了让大家能过个好年,才会定量供应。 弄上这些。 再加上食堂弄点白菜、土豆伍的,一锅大杂烩也就齐活了。二食堂加上兔子他们四个新来的,一共三十二人。 三只肥鸡、三只肥鸭,足够他们吃好了,每人都能分上几块肉,这就挺好。 今儿个。 对二食堂的员工来说, 那叫一个煎熬。 虽说他们口口声声的说不让李长安破费,但是,李长安师傅东西都买了,还都是硬货。虽然还是生的,但他们都已经开始暗自流哈喇子了。 毕竟。 他们在二食堂,没少吃李师傅的大锅菜。素的都能做这么好吃,荤的那还了得?都期待着下午能解解馋。当然,有家有口的,更多的还是惦记着给自己家里老人孩子留点。 三只鸡、三只鸭。 这么多肉食,就算食堂三十来号人,也够一人分个几块了。所以,都很期待下午的这一顿饭,竟然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下午。 后厨的帮厨杂工们,照旧都是忙碌。李长安依旧是和几位师傅闲聊,鸡鸭早就剁好了块,等着下锅,但现在时间还不到。 等到下午四点多开始收拾就来得及。 别看都是蛋鸡、蛋鸭,但食堂火眼和家里的可不一样,炉火旺,最多提前一个小时,时间就够使,足以让肉炖的软烂了。 终于。 到了下午四点多点。 二食堂工人们,都忙完了手里的活,一个个都有种翘首以待的感觉。李长安手腕一晃,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放下了搪瓷杯起身。 “晓峰!” 李长安喊了一声。 “来了,师父。” 赵晓峰立即激灵的到了跟前,帮着李长安穿好了厨师服伍的。 “今儿个没事,你在旁边看着,师父教你怎么做大锅菜。你们几个,还有各位师傅们,都可以过来看看。” 李长安这么一说。 顿时。 三十来号人,全都呼的一下围了上来。 “记住了,能记多少记多少,记不住也没事,回头有的是机会。大锅菜对食材处理的刀工,要求没小灶那么高,所以,你的刀工算是够用了。” 李长安一边热锅灶,一边和自己大徒弟说道。 “师父,你是说我可以开始学做大锅菜了?”赵晓峰又惊又喜。 “想屁吃呢!” 李长安笑骂了一声。 “食堂这么多大师傅,轮得到你?你才入行几天?不过,从明天开始,可以抽点空,先跟着我学了,等看的差不多了,再慢慢上手,我在一旁给你指点。” “多谢师父!” 赵晓峰高兴地不得了。 一旁。 赵大刚也是满脸笑意。 “李师傅对赵哥真是好啊,才拜师几天?这就能开始学大锅菜了?” 兔子、马华、小张、小王,都是满脸羡慕,即便是马华,堂堂傻柱的顶门大徒弟,也是跟着傻柱打了两年白工,才有资格开始学大锅菜。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傻柱和李师傅比? 呸! 有的比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一会。 随着李长安一样样料下下去,鸡肉、鸭肉的香气就被激发了出来。 “嘿!我怎么觉得李师傅做的菜……比原来还香不少呢?” 张师傅耸耸鼻子问道。 “是啊,我闻着也是,这两天吃大锅菜,我感觉李师傅做的,好像比傻柱做的还强了不少啊。该不会是厨艺又提升了吧?” 刘师傅也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 “真香啊,光是闻着就解馋。” 不少帮厨杂工,都耸着鼻子,死劲的吸着香气,那叫一个陶醉。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快要忙不过来了,一方面,要集中精力观摩李师傅做菜,想要学那么一星半点,一方面又被香气吸引。 四十多分钟后。 一锅香喷喷的大锅菜,就做好了。当然,主要是以土豆、白菜为主,真要光是肉,可着众人造,那李长安也兜不住。 这饭食,就是一等一了。 很多人家,说实话。 就算一年到头,都未必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更别说这还是李长安,一个川菜技能圆满,可以称之为大师的人用心做出来的菜了。 这种滋味的菜。 就算是一些领导,都轻易品尝不到。 “各位,偏您了,我先来。” 李长安直接抢了第一个盛菜。 第110章 好话个屁! 第110章 好话个屁! “李师傅,你怎么整些鸡头鸡爪鸭脑袋啊,整点肉啊!” 有帮厨诧异。 “呵呵,我从小就好这一口。” 李长安一乐。 “李师傅做人这一块,是真的没话说啊!” 张师傅、刘师傅等几位师傅是什么人? 勤行混了半辈子,还看不出这个? 李长安这分明是先把差的肉挑出来,想要让大家都能吃点好肉。 “我第二个来。” 赵大刚也笑呵呵的拿着饭盒打菜,也夹了一些鸡头、鸭脑袋的。后面的刘师傅、张师傅,也是专捡差的肉来,只盛了两三块好肉,那是留给家里人吃的。 说实话。 好歹也是掌勺师傅,虽然外捞比不得傻柱这种大厨,连他们炊事班长赵大刚都比不了,但是,也有点门道。家里不至于太缺油水。 反倒是这些帮厨、杂工,很多家里就指着他们养活。 工资又低的可怜,还没有外捞。 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什么荤腥,这些好肉还是留给他们好了,也算变相让他们记住李长安的好。 几个大师傅盛完了菜。 “晓峰,你来打菜,各位师傅吃好啊,不够再加。” 李长安笑呵呵的说道。 “是,师父。” 赵晓峰接过菜勺,帮着各位师傅打菜。 “给马华他们多打几块。” 打到马华、兔子等人的时候,李长安忽然说道。 “多谢李师傅。” 马华、兔子等无不感动,连忙致谢。他们可没有什么外捞,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还得支撑一家子开销。 不是逢年过节。 还真就是嘴里碰不到荤腥。 尤其刚来二食堂,纯纯的外来户,没被挤兑就不错了,李师傅这般对待,谁不是心里暖呼呼的? “呵呵,没事。来了二食堂,就是二食堂的人,大家一个锅里搅马勺,没必要客气。”李长安一乐。 “李师傅说得对,到了二食堂,就别带着三食堂那一套。傻柱在三食堂称王称霸惯了,你们拘着也正常,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咱们二食堂,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赵大刚笑着说道。 “李师傅真够意思!” 二食堂的这些帮厨杂工,可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李长安是故意把好肉留给他们?换自己可做不到这一点,哪一个对李长安心里都是直竖大指。 这一顿饭。 吃的那叫一个香! 的确就像李长安预料的那样,除了他和赵大刚之外,几乎其他人都留了一部分肉,甚至有的都舍不得吃肉,只吃了一些借着肉味的白菜之类的,连油豆腐泡都不舍得吃。但就算这样,也吃的相当香了。 因为下午要请客。 所以晌午,专门多蒸了点土豆黄卷糕出来,到了晚上,借着大锅菜炖肉的时候,上锅一蒸也就得了。 一顿饭吃的香甜。 各人都是十分满足。 李长安时间算计的十分好,这个点大家吃完饭,时间也刚刚好,差不多到下班的时间。 要知道。 二食堂除了几个大师傅,其实其他家都不富裕,二手自行车虽然相对便宜,但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大部分,都还是腿着上下班。要是吃饭时间太晚了,等回家的时候,可就太冷了,也不方便。 李长安之所以选择在厂子食堂里请客,而不是去外面下馆子,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真要弄八个菜、十个菜的,必然繁文缛节,大家各种客套起来没完,一顿饭没个一个多小时,怕是吃不完。方方面面,都不合适。 下了班。 李长安照旧和许大茂结伴往回走。 “哼,臭小子,神气什么?等我买了自行车……” 刘海中正在路上走着,眼见许大茂和李长安骑车过去,都没和他打招呼,不由有些生气。原来的时候,刘海中其实这个点是没下班的。 一般他都会泡蘑菇,故意比别人晚一会下班,好让领导看到,自诩为工作认真负责。但是,经了李主任三百块卖他一张自行车票坑了他一回之后,他也算是开悟了。 这特么不管用啊! 别说他,易中海那老家伙,没在厂子里失势之前,好歹也是厂子里的八级钳工啊!还是唯一个八级钳工! 这都没分到自行车票。 下班晚走一会儿,所谓的发扬风格,有个蛋用啊!根本就不好使啊!特么的,以前真蠢,晚走一会儿简直是吃饱撑的。还不如早点走,回家卧着呢。夏天还好,冬天不冷啊!奶奶的! 刘海中想象着自己买了自行车,全院都羡慕、夸奖,高兴极了。 只是,一想到李长安那小子,被奖励了一块瑞士英纳格的手表,还是全新的,论价值可比一辆新自行车更金贵,就有些泄气了。 再想到李长安那小子也有自行车票,还是个二八大杠,他就更高兴不起来了,又泄了一节气。 “不行!等周末歇班,一定得早点出门,快点把自行车买到手。” 刘海中心里有了危机感。 他可是堂堂院里管事的一大爷啊! 头一把金交椅! 院里第一个买新自行车的,这可是有历史意义的,尤其这票还是厂领导奖励的!这个风头,可不能再被李长安抢去了。 虽然李长安已经有一辆双枪自行车了,看上去和新的也差不多,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会再买一辆自行车了。 但是。 按照李长安这段时间的表现,刘海中是真心吃不准啊。备不住,这李长安就买再买一辆新的,骑一辆扶一辆。 这种不是人的事儿,这小子没准真能干出来! 所以。 刘海中真不敢赌。 明天就周六了,等后天一早,自己就得起,抢在李长安头里买新自行车才行。盘算着,刘海中就往家里走去。 “长安。” 刚进院里,前院二大妈就叫住了李长安。 “二大妈,您有事?” 李长安停下脚步问道。 “长安啊,后天就周末了,伱二大爷寻思着这么长时间你也没来家吃顿饭了,打算买点材料伍的。 等后天啊,你可一定得来啊,咱们说好了。就是我和你二大爷的手艺啊,真的拿不出手,怕你吃不惯,还得劳你动手了。我们也算跟着借点光……” 二大妈说道。 “二大妈,您和二大爷客气了不是?行,后天,我记住了,等后天的时候我过来。菜啊不用弄得太丰盛了,够吃就得。” 李长安听了,微微一讶,随即笑笑,也没有推辞。 二大爷闫埠贵这人,还是有原则的。 算计归算计,但也得分对谁。对院里禽兽是一套,对自己这里,是另一套,算得上是有读书人风骨的了。 估计请自己一顿,应该是会弄点稀罕物。虽说现在市面上这些玩意,一般人真的不好淘弄,就一只鸡,你没门子,跑个十趟八趟,真心未必能买到手。没别的,供应量太少了,间歇性供应,啥时候有货,工作人员都未必知道,真有货了,也不多。来早了有,来晚了照样没有。 所以。 哪怕不用票的东西,也得托门子。 二大爷闫埠贵自己,肯定是不成。他就一个小学老师,有什么门子?但架不住他五哥厉害啊! 常五! 常德胜! 这可是解放前摇硬鼓的,路子那叫一个野。说句不客气的话,傻柱加赵大刚两个炊事班长的路子绑一块,都未必赶得上这老爷子。 刀子上舔血的主儿,能没点关系网? 虽然二大爷家的确不富裕,但,真要不让他请这一顿,怕是他心里会老大不痛快,整天揣着这事。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二大妈杨瑞华一听李长安同意了,顿时脸上乐开了花,回了屋。 “哎哟,兄弟,我爸这几天也老念叨着要回请你,也打算周末请的,你这怎么说的,让二大爷抢先了。 要不二大爷家中午,我们家晚上?” 许大茂连道。 其实。 他们家什么时候请,还没定。毕竟,许富贵的那点门子,别的还成,唯独在吃上,差点意思,弄点稀罕物,还是有些难,只能抽空跑黑市淘换点。现在还没凑齐材料,也不好开口请李长安吃饭。 出去吃? 那是真请不起。 像点样的,都是高价供应。但许大茂是什么人,虽然没他爹精明,但比一般人还是强着一大截,所以,不管怎样,先把漂亮话说到了。李长安真要答应了,他们爷们大不了晚上不睡觉了,往黑市跑两趟,舍得花几块钱,总能弄点像样的东西招待不是? “茂哥,咱们都不外,许叔太客气了。好东西啊,也不能老挨着吃,不然的话,嘴都养刁了。二大爷家这周的话,那茂哥咱们就再约吧,我就一闲人,一般来说没啥事。主要你们爷俩都是大忙人,还是得看你们的时间。 不过有一节啊。 最好还是等李主任那一桌小灶做完了,再谈这事,也就这几天的事。不然的话,万一和许叔约定了时间,和小灶时间冲突了,那多不好?”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哟!兄弟,李主任小灶归你了?成啊兄弟,这可是肥差啊!少不了油水!傻柱那大傻子,就是靠着小灶那点油水,才能接济贾家。不然,贾家能看上他?兄弟,哥哥可不止一次的听傻柱吹过啊,他给领导掌勺小灶,李主任他们可没少给钱。哪一次,也得好几块。这,妥妥的肥缺啊!” 许大茂一听,不由惊喜道。 “兄弟,能这么快把领导小灶这块肥肉从傻柱的碗里夹出来,也就你了。其他人,谁也不好使。” “谈不到。” 李长安摇了摇头。 “这就是个试菜,要是李主任觉得满意还成,要是不满意,那也就那么着了。小灶还是傻柱的。” “嘿!兄弟,你这可瞒不了我。” 许大茂嘿声一笑。 “这几天我和我们科里的吃饭,他们可没少说啊,你最近的大锅菜比傻柱做的还好吃。而且,你的手艺,哥哥又不是没吃过。就是咱们自己家里,调料伍的不全,你都能弄的这么好吃得味,材料全了,那能差了? 想想也知道啊。 再说了。 厂子里这么给你奖励,还对你全厂广播表彰,分明就是要重用你啊。什么试菜,走个过场罢了。做出一次饭,那就是几块钱起步,还有油水,嘿!这好事,哪去找啊,也就哥哥没那能耐,不然我早就和傻柱抢了。” “……” 李长安闻言,只是笑笑。 钱? 油水? 呵呵…… “爸!您老眼光真毒,傻柱那小子算是彻底要废了!我那长安兄弟,这几天就要给领导试菜了,说是试菜,可长安的手艺咱们又不是没吃过,绝对是一等一的,我看也就是走个过场。最后肯定是定长安啊。 手艺好,出身也好。 傻柱那家伙都成坏分子了,领导还能用他?要我说啊,会点厨艺那是真好,做一次小灶,那可是好几块,有时候能拿个十来块,还有油水。嘿!这……真不是眼红,爸,我都想干。” 许大茂一进家门,就说道。 “厨子有厨子的好处,但也有厨子的坏处。你要是个厨子,可能攀上娄半城这门亲?哼,五子行啊! 娄半城就算是不得势,怕也看不上,但你是放映员,这就不一样了。这份工作,有油水,还体面,多少算个文化人。” 许富贵看了儿子一眼。 “不过,能给领导做小灶,的确是路子够硬啊!刚才那些话,你没跟李家小子说吧?” “什么话?” 许大茂听了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 “哦,爸,你是说做一次小灶好几块,还有油水这事?我说了啊,这也没啥吧,这不是好话吗?” “好话个屁!” 许富贵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整天就知道吃,还整个一外行!你觉得李长安,是差钱的主儿吗?” “……” 许大茂闻言,不由神色一僵。 还真是。 三转一响! 李长安都凑齐三件了,收音机有了,自行车大不列颠双枪牌的,九成新,还有一块全新的英格纳手表。 每个月自己二十七块钱,加上能领一年易老狗他们三个的工资,加一块那就是二百块了。一年下来,两千多了都。钱也好,券也好,都不缺啊。 他还光身一个人!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况且。 李长安还是军烈属出身,就他母亲王桂兰生前省吃俭用,肯定有一些积蓄,再加上还有抚恤金,还有厂子里奖励的现金…… 李长安,还真不缺钱。 做一次小灶几块钱?人家未准看得上啊! “那……就算长安不缺钱,这话也没问题吧?不也是好话吗?” 许大茂还是有些不服气。 “好个屁!” 许富贵冷笑一声。 “你真以为给领导掌勺,好处是那点钱和油水?我问你,傻柱给领导掌勺好几年了,有没有奖励过自行车票?” “……” 许大茂一愣,好像回过点味来了。 “这个……还真没有!” “哼,这不得了?” 许富贵冷笑。 “傻柱的手艺不错吧?够好了吧?领导手里真的缺那一张自行车票吗?怎么没顺手奖给他,反而是给李家小子奖励的时候,当了个搭头?” “……” 这一次,许大茂彻底不说话了。 “说白了啊,傻柱这小子太不会来事了,仗着点手艺都给领导面子,你不给领导好脸,领导没办法了,用你归用你,但想要领导抬举你,那也是胡扯。给领导掌勺,券啊、票啊这些紧俏货,甚至于物资,才是好东西。还有就是情面,给领导掌勺,处的好了,厂子上上下下,包括厂领导在内,谁不得给你几分面子? 钱? 那算个屁啊!也就傻柱那大傻子,浑然不觉,还拿这玩意当吹嘘的资本呢,殊不知,自己就是个大傻子。领导给他钱那是看得起他?屁话!说句难听的,那都是拿他没当人看!” 许富贵继续训斥。 “你觉得以李家小子,连易中海那老东西都能玩弄于鼓掌的精明劲,会看不透这个?你跟人家李长安说这个,人家备不住都瞧不上你。 脑子、眼光都不在一个档次。 还想跟人家哥俩好?哼!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人家都不稀得跟你玩。以后记住了,长点脑子你,李长安这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跟他说话,可得小心了。” “额……不至于!不至于!我和长安哥俩可好了,长安也知道我有口无心,不会在意的。” 许大茂连道。 “对了,爸。今儿个回来的时候,前院二大妈拦住长安说了个事,说是星期天中午要请长安吃饭。” “嗯?闫老三倒挺快啊,咱们家请他吃饭的事你说了吗?” 许富贵问道。 “说了,长安说好东西也不能赶一块吃,怕把嘴养刁了,等李主任试菜完了再说,怕两下时间冲了。” 许大茂将话说了一遍,又将细节和自己老子讲了一遍。许富贵闻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这儿子,总算不是太蠢,还有得救。这段时间的提点,让他长进了不少。 “嗯,话是这么说,咱们该弄点好东西还是要抓紧弄。市面上现在买东西可不好买,很多东西还是要去黑市上淘弄。 肉啊蛋啊的,都是一等一的好玩意,去黑市买东西的,谁缺钱啊,备不住一出来就没了,所以啊,得多去几次,还得早去。 自行车不能骑,动静太大了,那群禽兽可不是省油的灯。你骑自行车去,他们肯定就猜到了,得腿着去,假装上茅房,这样才不引人注意。东西拿回来的时候,还得揣在怀里,鸡蛋的话,别买多了,不然不好拿,买够炒一盘的就成,最多六七个吧。 鸡鸭鱼肉的,碰上什么算什么吧,至少也得买两样。一桌上,怎么也得有两个硬菜压桌才行,这不是请别人,是请未来你们厂的大红人李长安,可得走点心。要是能多买点,那自然更好。 只要娄家这事成了,钱上你是不愁了。 厂子里再有李长安帮衬,还怕啥啊?” 许富贵琢磨着说道。 “行,爹,我从明天晚上早点去,反正后天歇班,也能补补觉。” 许大茂点了点头。 “嗯。” 许富贵闻言,微微点头。 周六上班。 “师父,给。” 赵晓峰递给了李长安一条肉,五花肥瘦,差不多有一斤的样子。 第111章 我还以为你要插队呢 第111章 我还以为你要插队呢 “嗯。” 李长安顺手接了过来,这是领导奖励给他的肉票,托赵家的门子给买的,买的时候,他还特意叮嘱了,别太肥了。说实话,肥点没事,但真肥到丹顶鹤那种程度,几乎全是肥肉,在这个年代是受欢迎,但他还真太不习惯。 所以。 赵晓峰帮着买的,就是肥瘦均匀的。 当然。 一块递给李长安的,还有合规票据与进门时保卫科给开的进门物料凭条,证明这东西是自己的,往出拿的时候,不是偷盗。 现在谁不知道赵晓峰是二食堂大红人李长安的徒弟? 保卫科还指着借光呢。 所以,给赵晓峰大开方便之门,本来嘛,保卫科负责厂子治安,不可能什么人都随便往厂子里放,因此上班的点儿,也会在门口执勤,捎带手的事儿,谁愿意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 李长安买这块肉,并不是因为自己馋,而是因为明天就是周末了,没准雨水姐会回来,到时候怎么也得有个肉菜伍的改善一下。以雨水姐的节俭程度,以前的时候,就是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们家,自己都不舍得吃。 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这一切。 兔子几个人看在眼里,都更觉得赵晓峰说的对,看来师父还真好吃这一口,到时候拜师的时候,得长点眼力见。别说外人,就是他们自己,也都能感觉到李长安的确有收他们的意思,只是还没说出口罢了。 马华他们也不是真不会来事的人! 拜师肯定得他们主动拜,哪有当师父的上赶着收徒弟的道理?他们算老几啊!人家李师傅可是轧钢厂大红人!只是,拜师了,拜师礼也不能耽搁太久。他们现在拜师礼还没凑齐,所以,一时间不好意思开口。 到了傍晚。 李长安回家,没一会儿,果然,何雨水也回来了。说实话,经了易中海他们那一件事,虽然知道小安不好惹,但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多少是有些担心。 因此。 还是回了四合院。 这一回来,何雨水就被惊呆了。自家的傻哥也太惨了吧?一条腿跛着,头上还裹着纱布。脸上那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站着的时候还微微有点弯腰,摆明了,这八成都不是挨了一顿揍吧? “哼!” 傻柱在自己屋见妹妹回来了,也只是冷哼一声,并不搭理。见状,何雨水当然也不会傻了吧唧的自己凑上去。 反正都断绝兄妹关系了。 你不理我,我干嘛理你? 何雨水冷哼一声,直接进了自己屋。 “白眼狼!” 傻柱气哼哼的想着,也关上了门,但,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出了一条毒计,顿时乐的一蹦多高,一瘸一拐的快步到了何雨水门前,哐哐砸门。 “傻柱,你有事啊?” 何雨水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傻柱也是伱叫的!?”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气,但,都断绝兄妹关系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还要施展毒计。所以,傻柱面上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的和何雨水说道。 “雨水,你想不想要一辆新自行车?” “怎么?你有票啊?有我也不买!” 何雨水硬邦邦的说道。 “……” 傻柱被怼的噎了一下,随即心里冷笑,面上则是露出一丝尴尬的笑了笑。 “票我是没有,但后院你那弟弟李长安有啊!你还不知道吧?之前李长安被厂里奖励了一块英格纳的瑞士手表,还有一张自行车票。你和他好歹也算是姐弟关系,就算是那手表不给你,自行车票也得给你吧? 那玩意,他自己留着又没有什么用。毕竟,他那辆自行车虽然不是新的,但看着可和新的没啥区别。这票他不给你,还能给谁?就应该给你啊!要我说啊,他要是不给你,那八成是卖给别人了。这样的话,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这姐弟关系值不值了。 反正要是我得了票,肯定给你买车。” “呵!就你!” 何雨水听了,没有半点动容,冷冷的看了一眼傻柱。 “从小有点什么吃的,你恨不得都抢,还会给我自行车票?你是不是当我和你一样傻?不是我说你傻柱,别以为整天装着憨厚,就真以为骗了全院,就以为你最聪明,实际上你不是外表憨厚,你是真的缺心眼。 整天围着一个不是寡妇的寡妇转,你贱不贱啊!这辈子,我看你就是光棍的命了,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嫁给你这样的货?” 何雨水可不傻。 能不知道傻柱是什么货?从这个傻哥教棒梗偷东西开始,何雨水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饼了,也是那个时候,彻底对这个傻哥绝望死心。再说了,小安得了自行车票,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可不会觉得理所应当的给她。 拿去活动关系不好吗? “嘭!” 何雨水直接将房门关上。 “哼……” 傻柱被何雨水一顿抢白,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但更多的还是冷笑。自行车票啊,多好的东西,他就不信何雨水不稀罕。他就不信李长安,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何雨水,放到黑市上,那也是几十块的东西啊! 谁舍得把几十块送人? 反正他是做不到! 到时候,何雨水弄不好就得和李长安闹矛盾,他巴不得这两个白眼狼翻脸。 “嘿!李长安,跟我斗!?想屁呢!” 傻柱得意洋洋的回了自己屋。 “小安,开门,我是雨水姐。” 何雨水去了后院。 “雨水姐,你来了?快进来。” 李长安连忙开门,将何雨水让进屋。 “我来蹭饭。” 何雨水一笑,晃了晃手里的两个松花蛋。现在鸡蛋紧缺,这还是以前的老存箱了。 “雨水姐,来我这你还拿什么东西?” 李长安一乐。 他买了一斤五花肉,但今儿个晚上并不打算做,等明天再做也不迟,而且,之前托赵大刚采买的东西,油豆腐泡他还留了一些出来,顺路捎了回来。现在才刚做得了饭,还没炒菜,正好何雨水回来了。 直接就炒了一个大白菜,里面加了一些油豆腐泡。 又把松花蛋切了。 一共两个菜。 这就是顶好的饭食了。因为考虑到何雨水还没有吃过他做的土豆黄卷糕,所以,李长安还专门从食堂拿了几个。当然,说是拿,但也都是给了票的。 “这是什么啊?挺好吃的啊?” 何雨水只吃了一口,就惊讶的说道。 “这是正明斋的土豆黄卷糕,我今儿个专门买的。” 李长安笑着说道。 “臭小子,要死啊你,怎么吃饭的时候还吃点心?拿点心当主食,出息了你。”何雨水一听,顿时都惊住了。 “嘿嘿,雨水姐,和你开玩笑的,这的确是正明斋的土豆黄卷糕,但,不是买的,是我做的,这个方子我会。 我也是靠把这个方子捐出去,在全厂食堂推广,才得到了厂领导的高度认可与奖励。” 李长安看何雨水不吃了,这才笑着解释。 “真的?” “那还有假?” “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还有这手艺。” 何雨水这才继续吃起来。 “对了,雨水姐,明天你有事吗?” 李长安和何雨水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没事啊怎么了?” 何雨水奇道。 “没啥事,就是我新得了一张自行车票,我那车子你也知道,是九成新的双枪牌,再换一辆车不值当的。我看雨水姐你那辆自行车也就年头了,趁着手里有票,干脆把车子换了得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这可不行。” 何雨水听了,自然大受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 “长安,这自行车票得来不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换辆新车或者送谁也成。你刚到厂子里,上下级关系还是要注意的。” “雨水姐,你放心吧。” 李长安一乐。 “不是当弟弟的吹牛,自行车票对您来说,得抓阄,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厂领导那边还需要我给做菜呢。 哪天我真想换车了,自行车票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说句话,您可能不爱听,也就傻柱那大傻子,整天瞧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把同事关系、上下级关系弄得一团糟。姐,你还不知道吧? 傻柱那大傻子这两天,可没少挨揍。连他徒弟,都投奔我了。领导也都挺器重我的,只要我本职工作干好了就得,厂子里有我杨叔罩着,我又不惹事,哪个不开眼的会来招惹我呢? 你放心就好了,姐。 这自行车票啊,我用不着,要么搁着浪费了,要么就得变卖出去,那可是投机倒把,雨水姐,你总不能看你弟犯错误吧?” “那……” 何雨水有些迟疑。 “别这那的了,你当姐姐的给我东西就理所当然,我这当弟弟的帮姐姐点小忙,就不行了?一家人分那么清做什么? 这事就这么定了。” 李长安直接拍板。 “那……好吧。” 何雨水无奈的点了点头。 “明天上午等日上三竿,十点左右吧,我去中院找你,咱们一块出门买车。买完车回来,去二大爷家吃饭。” 李长安说道。 “去二大爷家吃饭?” 何雨水奇道。 “对,之前的时候,我给二大爷家送过点肉啊伍的,二大爷要回请,明天上午我掌勺,算算时间,买完车回来时间刚好。” 李长安说道。 “成,二大爷家可不富裕,咱们去可不能空着手。”何雨水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 “还是雨水姐想的周到,我这有土豆黄卷糕,我今儿个在食堂专门多打了一些,到时候直接拎几个过去就行。”李长安笑着说道。 “成。” 何雨水点了点头。 这土豆黄卷糕还挺好吃,正明斋的点心,绝对拿得出手。这礼,不比肉便宜。 周末。 一大早。 刘家屋里就有动静,是一大妈起来做早饭。刘海中一大早,垫吧了点东西,就立即出了门,风风火火的往外走。 “哟,老刘,这么早干嘛去啊这是?今儿个星期天,又不上班?”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刚起,正要去倒便盆,见了刘海中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往外走,不像是要去茅房的架势,不由有些奇怪。 “没什么事,我啊,研究点事。” 刘海中敷衍道。 其实。 他很想告诉“自己的下属”,院里的二大爷闫埠贵,他是要去买自行车,但是,他昨天晚上琢磨了半宿,觉得这事还是不能声张,等买来了,直接震惊全院,那样更有成就感。所以,便随口说了一句。 “研究事?这老刘,他能研究什么事,又不是干部伍的……” 二大爷闫埠贵见刘海中说了句话,直接就走,不由觉得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自言自语。 “哼!该死的老闫,还想要在我之前,悄摸摸的攒自行车,等着吧,等我把车子买来了,不羡慕死你!” 刘海中走在路上,心里那叫一个得意。终究是去买自行车啊,能不高兴?心里那叫一个美气! 其实。 这个点,供销社还没开门,但是,刘海中为防止李长安抢了先,占了风头,立志要第一个买。所以,今儿一大早,就在供销社门口排着了。 现在还没出正月。 大早上的,天正冷。 但是。 供销社门口,往往还是很多人排队。就因为有些东西紧缺,你不起早排队,根本买不到。刘海中今天起的够早,排在第一个,不一会,就陆陆续续又有人在后面排队,终于,有个衣着得体的中年人,走到了供销社门口,插队到了刘海中前面。 “诶,你哪的?有没有先来后到啊?后面去,我是第一个知道吗?” 刘海中一把拉住这中年人,很是不满的说道。 “同志,我是供销社上班的,我不开门你咋进去?” 中年人觉得有些无奈。 “啊?哦,那你开门,开门,嗨!这事闹的,误会,误会啊!我还以为你是要插队呢。” 刘海中弄个脸红脖子粗。 后面有几个人都乐出了声。 “同志,我要买自行车,永久的,这是自行车票。” 刘海中等供销社开门,立即迫不及待的取出了自行车票。 “我的天!自行车票!怪不得这么早排队呢。” “不对啊,自行车要票也不用这么早吧,又不像肉伍的太紧缺……” “嗨!你管呢,买车对谁家不是个大事?” 后面不少人都羡慕。 虽然说自行车在四九城不算稀奇,但很多都是二手,一手自行车要票,还是很金贵的,所以,不少人都是羡慕。 “我啊,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锻工,我叫刘海中,在厂里年年都是先进,这是我们厂领导奖励给我的。 我就住这附近四十号院,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我儿子还是我们轧钢厂的二十四级干部!” 刘海中一听来了精神,腆着肚子炫耀。 “哎哟,老师傅,您真了不起。” “了不起啊!” 不少人都直竖大指。甚至,还有不少年龄大的,家里有适龄女青年的,都在打听刘海中家那当二十四级干部儿子的情况,刘海中也挺高兴,但,一听说女方要么没工作,要么就是个普通职工,顿时瞧不上了。 开什么玩笑! 我们家光齐那可是二十四级干部,找的对象,必须也得是干部才行!一般人,那可配不上我们家光齐! 刘海中交了钱票,揣好票据,提了自行车就走。当然,在提车之前,也是精挑细选,生怕自己买的自行车有什么瑕疵。这在这个年代,也很正常,所以店员也不觉得奇怪。 刘海中骑着崭新的自行车,那叫一个美气。感觉四周看自己的人,都充满了崇拜、羡慕的目光。 终于,办好了一切手续。 都快奔十一点了。 刘海中骑着永久二六大杠回到了自己的王国,四十号院。 “叮铃铃!” 一进四合院,刘海中就一个劲的按着自行车铃,嘿!那叫一个清脆悦耳。 “哟!老刘,你……这哪来的新车啊?借的吧这个?” 二大爷闫埠贵可是车迷,一见刘海中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顿时有些惊讶的上前。 “什么话!?什么叫借的?这可是我花钱买的!” 刘海中冷哼一声。 “花钱买的?” 闫埠贵一愣。 “哟呵,老刘你抽到自行车票了?不对吧?这可还没到抽自行车票的日子呢吧?” “哼,我刘海中,堂堂轧钢厂七级锻工,年年先进,这自行车票还用抽?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厂领导看我劳苦功高,奖励给我的!” 刘海中腆着肚子,仰着脸说道。 “哦……我说你一大早的研究什么事呢,合着是去买自行车了啊!” 二大爷闫埠贵恍然。 “哎哟!厂里领导给奖励的自行车票?那可真了不起!” 这个点太阳也出来了,照的暖烘烘,不少人都在院里闲着晒太阳,一见刘海中弄来一辆新自行车都围了上来,不由全都惊叹。 “一大爷,您可真牛!这是咱们四合院第一辆新自行车吧?” “嘿!可真了不起!” “一大爷,不愧是一大爷,易中海当年当一大爷的时候,也还是厂子里的八级钳工,都没有被奖励自行车票。刘大爷,您真真的了不起啊!不愧是新任一大爷,双喜临门啊……” 不少人议论。 “就这感觉!” 刘海中感受着众人的羡慕,那叫一个美,感觉浑身毛孔都要张开了。 舒坦! 和吃了人参果似的! 这就是他刘海中要的感觉,所有人都崇拜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更快! “不是吧,我看后院长安那车不也挺新?” 有人说道。 “那是二手,叫什么双枪?不过也是挺好的,都比咱强,咱连自行车把都还没摸过呢。”杨婶爱不释手的摸着刘海中的新车。 第112章 看你干的好事! 第112章 看你干的好事! “长安那车是不错,大不列颠的双枪,搁在解放前,那是自行车里最好的车了,九成新,真心不错。” 二大爷闫埠贵也说道。 “是吗?那长安那车,还真好。” “何止车好啊,人家长安工作、人样子、家世,哪一个不好?” 不少人说道。 “李长安!” 舒爽的感觉被中断,刘海中很不爽。 “长安那车再好,也是二手的,我这可是新车!” 刘海中立即强调。 “对对对,新车!还是新车好啊!” 不少人都表示认同。 “哎哟,不对啊老刘!你这车……我看着尺寸不对吧?这是二六的啊?也不是二八啊!”二大爷闫埠贵刚才光顾着看新车了,现在才后知后觉发现尺寸不对。 “对啊,的确不对。二六大杠,那比二八大杠可就差了点意思了。” “二六啊?嘿,要是二八就好了,一大爷骑着肯定精神。” 不少人也都发现了问题。 “那个……有自行车票就不错了,领导给啥咱还能挑拣?当时就剩这么一张票,咱们还能让领导为难咋的? 关键是这份荣誉!不是我吹,就论这一点,我们厂谁能比得上我?” 刘海中连忙解释,并且将话题从自行车本身转移到了荣誉上。 “是啊,这份荣誉的确不一般。” 不少人都是点头。 这个时代。 人们的荣誉感那可是很强的,像是一般的表彰大会,也就是奖励个搪瓷、毛巾、汗衫伍的,能奖励自行车票,可是不容易啊! “论荣誉,那长安也不差啊,上面直接奖励了一只手表,还是全新的,瑞士进口的,英纳格,一等一的好表。 一块手表,听说不算钱,光是这个工业券,就得一百五十张!比自行车票可强!” 二大爷闫埠贵喜欢较真,直接拆台。 “还真是,长安那手表,可是更带劲,别说进口的了,就算是二手国产的,谁舍得买啊。” “就是。” “长安是真有出息。” 不少住户又是议论纷纷。 “该死的,又是李长安。” 刘海中那叫一个闹心。 “哟,说曹操曹操到,这不,长安回来了。” 二大爷闫埠贵回头正瞅着李长安和何雨水推车进来,不由一乐。 “!” 刘海中一回头,第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水手里推着的新车。 ——二八大杠! 果然! 自己真猜对了,李长安这小子不当人啊!你晚买几天不行吗?你晚进来会也行啊!这就是摆明了和自己这个院子里最大的领导作对啊! 气死人了! “伱……你干的好事!” 刘海中气的浑身发抖,自己刚买的自行车啊!这才几分钟,李长安就来坏自己的事儿,一时间,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哟!二八大杠!雨水,这是你买的车吗?哪来的票啊,我的天,这车可真好,我们家要是什么时候能买一辆就好了。” 杨婶眼尖,一拍大腿,上前不断摸着新车,那叫一个稀罕。 “哎哟,新二八大杠!这可是咱们院第一辆新的二八大杠啊,多好的车啊!” 原本还围着刘海中的人们,全都围着何雨水的新车去了。 “这是厂里领导奖励给小安的自行车票,我这个当姐姐的跟着借了点光。” 何雨水笑着说道。 “哎哟!自行车票啊!长安,你还让奖励了自行车票?二八大杠啊!真好!该不会是和手表一块奖的吧?” 二大爷闫埠贵一脸惊奇。 “二大爷,您料事如神。” 李长安一竖大指。 “呵!瞅瞅!瞅瞅!人家老李家的孩子,就是有出息!这才进厂几天啊,不光是奖励了一块全新手表,还奖励了一张永久自行车票,二八的!” 二大爷闫埠贵满面含笑的说道。 “长安够意思!雨水这么疼你不亏。雨水也不赖!能一下掏一百五十多块买一辆自行车,顶好了!” 杨婶夸赞着。 “……” 何雨水笑笑没说话。 一百多块? 这话接着多少有些虚,因为事实上,她只掏了一小部分,当李长安到了供销社,又是拿票又是拿钱的时候,她当然是急了。可李长安一解释,连她也乐了。 这钱是傻柱拿老何家的祖传菜包子配方换的! 一百块钱。 但是因为傻柱犯了大错误,所以,钱全都归了李长安。按照小安的说法,那就叫老何家赚钱老何家花,肥水不流外人家。 就算他全掏,也没几个钱。 她当然看出小安这小子是心疼她这个当姐姐的整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所以,变相的贴补她。但,没奈何,小安非得执意坚持,争执了半天,只能是各退一步,李长安拿一百块,她拿剩下的五十九块钱。 一共一百五十九! 抛去旧车在信托商店卖了三十一块五,她基本等于没掏钱。至于那一百块,也只能以后慢慢买东西找补给这个好弟弟了。 “哼!” 二大爷刘海中那个气啊! 他刚说了领导没有二八大杠的票了,才奖励给他二六的,话音未落地就让这小子给戳穿了,这小子……够狠啊! 成心和他过不去! 刚买自行车,还没被人羡慕够的二大爷,可不想这事就这么了了。当即,急忙推着自己的宝贝自行车,向中院而去。 他可得赶时间。 一会何雨水的二八大杠进了中院,谁特么还羡慕他一辆二六啊! “长安,咱们今儿个可说了,中午在二大爷这吃饭,还有雨水,你也一块过来。二大爷买了一只鸡,还有一条大鲤鱼。”二大爷闫埠贵说道。 “成,我们放下车子就过来。” 李长安笑笑。 “哎哟,老闫,你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儿个这么大方?” 杨婶一脸惊奇的道。 “嘿!这话说的,长安不差事,咱当二大爷的,能差事?”闫埠贵一乐。 “叮铃铃!” 刘海中进了中院,按响了自行车铃。 “踏马的,谁啊?按个破车子铃,怎么,等着投胎啊!” 贾家。 傻柱破锣嗓子骂骂咧咧的传了出来,刚走出来,就愣了一下。 “哟,这不是咱们院一大爷吗?借辆自行车,还值得炫耀?不过你借的这自行车还挺新啊,至少有九成新了,不愧是一大爷,这么新的车都能借来。” “放你娘的屁!” 刘海中大怒。 “什么借的?这是老子真金白银买的,花了一百多块呢!” “什么?老刘,这是你买的自行车?你哪里来的票?该不会是去黑市买的吧?”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不由惊讶的盘问。 “哼,老易,你给我说话放干净点,你得管我叫一大爷!我刘海中是什么人?院子里的一把手,积极分子,会像你一样没有觉悟?看你这口风,黑市没少去吧? 小心我举报你! 对了。 这自行车,是我用咱们轧钢厂领导奖励给我的自行车票买的,就是主管后勤的李主任奖励的,不信啊,你去查,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刘海中理直气壮的腆着肚子说道。 “奖的?” 易中海听了,一百二十个不相信。李主任是什么人,他可是太清楚了,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奖励给刘海中一张自行车票。但是,刘海中是什么人,他也清楚。 既然这老小子这么说了,那说明是真的不怕查。 这样的话…… 里面就算有猫腻,也没有用,因为两个人都统一口径了。而且,其中一方还是轧钢厂的李主任,就要把这家伙得罪了。 就算以后自己恢复了名誉,怕也会对他不利。 所以。 易中海直接放过了这一节不提。 “嘿!老易,你以前当一大爷的时候,没被奖励自行车票吧?是不是你眼气?哼哼,咱刚刚转了院里一大爷的缺儿,就得了一辆自行车票,唉,那叫一个美啊!好运来了,有时候真是挡也挡不住啊!” 刘海中摇头晃脑的炫耀着。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辆二六的吗?有本事弄辆二八的啊!” 傻柱撇着大嘴一百个不服不忿。 “好你个傻柱!镚子没有,口气不小,你是吃便了吧!哼,还二六二八的,你混这么多年,连个二手车破烂车轱辘都没混上,还混个屁!” 刘海中被刺痛了内心,顿时怒骂。 “你说什么!?” 傻柱一听刘海中说他“吃便”,顿时想起某些不好的记忆,当场就要暴走,上前几步,就想和刘海中动手。 “柱子!住手!” 易中海连忙断喝一声,阻止了傻柱。 开玩笑。 刘海中这老家伙,可不简单啊!真要是得罪了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非得被抓去蹲几天不可。这可是他手下对付李长安的头号大将,不容有失。 “哼!” 傻柱怒目而视。 “好你个傻柱,目无法纪,敢和院里一大爷动手?” 刘海中起先也被傻柱吓了一跳,哪怕这小子现在走背字,一瘸一拐,也不是自己能打得过的,真要挨揍,面子可栽了。但眼见易中海成功将傻柱叫住,顿时,又有了底气。 “呵呵,老刘啊,消消气,柱子也就是这几天走背字,窝了一肚子火,并不是冲你。”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老刘啊,你说的对啊,咱们院啊在我的领导下,的确是不太行,还得是老刘你啊,刚刚当了一大爷,就买了新自行车。 我老易,拍马也赶不上你啊。 原来的时候,咱们院有个什么事啊伍的都得腿着去,现在好了,有你一大爷的二六自行车了,走亲访友啊、买个东西伍的啊,都方便了不少啊! 一大爷嘛……就是为了服务全院的不是?老刘啊,过段时间,我借你自行车用一用怎么样?” “还得是易中海啊!虽然是个坏分子,但拍马屁还有一套,舒坦!” 刘海中听易中海头几句服软的话,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但听到后面,不对啊!什么意思?我买的自行车,要服务全院?这个骑那个骑?凭啥啊!都有车骑了,我这一大爷的地位还怎么显示与一般群众不一样啊!? 刘海中那个气。 好你个易老狗,在这里等着我呢? 刘海中心里破口大骂。 “易中海,这是不是你们扫的院子?这是扫的狗屁啊!这么脏,给我重扫,什么时候我说合格了,什么时候不用扫了。” 刘海中立即就让易中海明白了现管的厉害之处。 顿时。 易中海都一下没词了,彻底哑火。 “哼!” 刘海中眼见四周住户都围了过来,生怕像易中海说的那样,真跟他借车,也顾不上炫耀了,急忙推着车往后院赶。 “呸!狗东西,神气什么啊!不就是个二六的?”傻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的说道。 “师父,厂领导真给刘海中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 贾东旭在一旁有些眼气,羡慕嫉妒恨。 “什么奖励啊,买的!” 易中海一笑的说道。 开玩笑。 他是谁?一想就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了,百分百,是刘海中花了大价钱在李主任那里买的自行车,一个是来路正不怕查,一个是李主任奖励给他的,就这两点,哪怕花个一二百块,这老东西也舍得。 “一大爷,这地……” 傻柱开口。 “咳咳咳咳……地啊,柱子没事,你……咳咳咳,不用管,一大爷……咳咳咳……一大爷扫……咳咳……” 易中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嘿!一大爷,您瞧您,怎么了这是?还没好利落吧?您进屋歇着吧,我扫就成了。” 傻柱笑呵呵的说道。 心里则是破口大骂。 他么的! 易老狗,又是这一套!一遇到干活的事情,就特么咳嗽,之前不都没事了么,咋不咳死你个老王八蛋呢? 玛德! 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老子才不管你去死! 傻柱拿过扫帚,开始扫地。 而易中海和贾东旭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句话,就进了贾家。晒太阳的人们,一个两个都目光中透着戏谑。 “哎哟,雨水,这车子是你的?崭新二八大杠啊?” 不一会。 何雨水推着二八大杠进了中院,顿时,有眼尖的顿时就惊呼出声。 “对,刚买的,我弟长安在轧钢厂表现不错,厂领导奖励的票。” 何雨水笑笑。 “成,长安真行,雨水没白疼你。” “哎哟,你这个弟弟可真大方。” 不少人都七嘴八舌。 何雨水从小长在李家,李长安他妈王桂兰就差把何雨水认为闺女了,真是当亲闺女一样的养、疼,全院谁家不知道?所以,一听之下,虽然奇怪,但一想,完全合情合理。 “真买了?” 傻柱都惊住了,一时间地都忘扫了。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进了自己屋。这么好的车子,可舍不得放外面。 “……” 李长安淡淡的看了一眼傻柱,也推着自己的双枪回了后院。将车放屋里,拿了几个土豆黄卷糕,落锁之后,就到中院喊了何雨水,一起往二大爷家走去。 “长安,今儿个挺不好意思的,说是回请,但,我和你二大妈手艺不过关,也只好请你这个轧钢厂大厨亲自动手了。 今儿我们就跟着沾点光,尝尝你这个大厨的手艺。” 二大爷闫埠贵笑道。 “雨水,往屋里坐。” 二大妈笑着招呼何雨水。 “二大爷,我带了几个正明斋的土豆黄卷糕,您尝尝。” 李长安将装着土豆黄卷糕的布书包递给了二大爷闫埠贵。 “哎哟!这也太金贵了吧?正明斋的点心?”闫埠贵一惊,觉得不合适。 “二大爷,这点心是正明斋的不假,但,是我们厂子食堂自己做的,厂子领导为什么又给我奖励自行车票又是奖励瑞士手表的?就是因为这个方子,是我捐出去的,整个轧钢厂食堂全都会这玩意。 在外面要票,但厂子里只要粮票和菜票。当然,厂子里奖励给我这些东西,也是有前提的,就是这个方子我不能泄露出去。” 李长安一笑的解释。 其实。 后半句根本没有,但,恩大成仇,对人好也得有分寸,不然容易被认为理所当然。虽然二大爷一家不是这样的人,可李长安依旧是要防微杜渐。 人心啊! 该防还得防。 不然的话,你教了二大爷,其他人要学你是教还是不教?教了都会了,这玩意就烂大街了,不教就得罪人。提前把话堵死,挺好。 “哎哟,那可真合适。” 二大妈一听,不由说道。 这年月,买点心、饼干伍的,可不只是要糕点票、饼干票之类的,还要粮票。在轧钢厂食堂只要粮票、菜票,那可是便宜了一大截。 “咱本来就在食堂工作,二大妈、二大爷要是觉得好吃得味,什么时候想吃了和我知会一声,我帮你们捎回来就成。” 李长安笑着说道。 “那成。” 二大妈也是一乐。 粮票、菜票当然该咋给咋给,但没门子的话,这东西是人家红星轧钢厂内部福利,轮得到你一个外人买?能帮着免费捎,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 “哟呵!二大爷,这鱼和鸡可够肥的,咱们一顿可吃不了这么些。这样吧,鱼头、鱼尾炖汤,鱼身子嘛…… 二大妈不是腌制了酸菜吗?咱们做个酸菜鱼,鸡肉的话,这得有小三斤吧?可够肥的,看来我二大爷没少破费啊,这样吧,我一次性做出来得了。” 李长安打量着食材,盘算着做法。 同时,也是暗道,那信托商店的常五常德胜老爷子,还真是路子够野的,这年月,能弄到这玩意,不简单啊! “成,长安,你的手艺那是这份儿的,你说怎么做怎么做,今儿个我们家算是借了你的光了。”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我就自己做主了。” 李长安一乐。 当即,开始忙碌。很多人都以为那个时代,普通人家是没有葱姜蒜、八角辣椒之类调味料的,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些东西,那个年月的普通人家都能置办得起,要买到不是问题,只是,很多人吃饭都困难。 食油供应又是限量,平时做饭都舍不得多放油,更别说调味品了。所以,像样点的人家,都会备着一些调味品,平时当然不可能放。都是等自家改善生活,做硬菜的时候提提味用的。闫家也是如此。 有这些基础调味料,对李长安来说就够了。 第113章 不带脑子气迷心 第113章 不带脑子气迷心 不一会。 闫家满屋子,都是肉味飘香。 “嘿!真香啊!” 闫解成提鼻子猛吸了两口香气。 “我长安哥不愧是轧钢厂大厨,手艺真棒!”闫解旷也是说道。 “这厨艺啊,讲究的是将简单的菜做出不一般的味道才是最难的,说白了,家常菜都能做的得味,那各种好材料做菜,没的说。 参鲍翅肚都不话下。 据说啊,以前大宅门考厨子,就是让厨子做家常菜。” 二大爷闫埠贵也吸了两口香气,不忘推了推眼镜的说道。 “爸,这可是肥鸡和大鲤鱼,这还是家常菜?就算是逢年过节,那也足够了啊!绝对的硬菜!”闫解放不解的说道。 “废话!人家高门大院,能跟咱们寻常小老百姓一样?咱们吃的这点东西,觉得是好东西,可在人家府里,那可能就是下人才吃的东西。没听戏文里说吗?吃尽穿绝!什么熊掌、驼峰、鹿唇…… 各种山八珍、海八珍,全都是好玩意,你别说见,听可能都没听过。这点子东西,在大宅门眼里,备不住连家常菜都算不上。” 闫埠贵没好气的说道。 “爸,还是您有见识。” 闫解旷一脸钦佩。 “废话,那是自然。” 闫埠贵一脸得意。 “要不,我怎么是你爸呢。” “成了,二大爷。” 李长安解下围裙。 他一共做了三个菜,一个炒鸡,一个酸菜鱼,一个醋溜白菜,还有一个汤。鱼汤浓白,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二大妈忙着将菜上桌。 二大爷闫埠贵让着李长安、何雨水落了座,二大妈又将热好的土豆黄卷糕端了上来,闫家兄妹四人,早就饿狼一样的紧盯着桌上的美食了。说实话,就算是平时过节,他们家也没有这么丰盛过。 即便是过年吃点荤腥,最多也就是一人一两块鸡肉,或者一两片猪肉片,沾点荤腥就算一好,根本吃不过瘾。 今儿个可不一样。 作为一家之主的二大爷闫埠贵都提前说好了,今儿个不限量,吃饱为止,但,要注意两点,第一要有吃相,不能丢人,第二要让着客人先吃,不能和客人抢菜。倒不是二大爷闫埠贵不会算计,问题是今天是回请李长安。 你自家人一人规定几块鸡肉,几块鱼肉,那伱让人家客人怎么吃啊?不合礼数不是? 所以。 二大爷闫埠贵和二大妈杨瑞华商议之下,才有了这么大方的决定,但是,闫解成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家老子已经是决定了,接下来半个月要节衣缩食,将这顿饭菜超支的预算给从牙缝里省出来。 毕竟。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长安,别客气,来动筷啊。” 闫埠贵相让。 “二大爷,您别拿我找乐了,您不动筷,我哪能动筷?长者为先。”李长安一笑。 “成。” 闫埠贵一乐。 “那我就先尝尝长安的手艺,这炒鸡和上次长安你送我们的那一样的手艺吧?闻着就香,绝对好吃,这手艺绝对没的说。 不过之前尝过了,那我就来尝一下这酸菜鱼吧。” 说着。 闫埠贵伸筷子,夹了一块酸菜鱼,尝了一下,顿时,就是赞不绝口。 “好吃!好吃!这鱼肉啊,做的真嫩、爽滑,很得味啊!” “主要还是二大妈腌制的酸菜好,当然,二大爷买的鱼也不错,再好的厨子再好的手艺,可一道菜成品怎么样,至少也有六成到七成,是在原料上。” 李长安笑着说道。 也夹了一块鱼。 “长安啊,就是会说话。” 二大妈杨瑞华笑着说道,也开始动筷。何雨水紧随其后。紧接着,早就蓄势待发的闫家兄妹也飞速下筷,都抢了两块鱼肉。 没了什么约束。 大家都是越吃越高兴。 即便是对李长安颇有成见的闫解成,这个时候,也是满脸带笑,吃的那叫一个高兴。其实,他倒不是不尊重军烈属,也不是真的对李长安有什么不对付。主要就是二大爷闫埠贵整天“别人家的孩子李长安”那一套,实在是让他有些逆反心理。 再加上李长安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又是自行车票,又是瑞士进口手表的,混的比他这个高中毕业生都高,都更加体面。所以,多少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只是。 他也不是没心没肺。 人家李长安三番两次的给自己家送好吃的,自己能跟人家使脸子?可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有些尴尬,现在好了,大家一吃饭,什么尴尬气氛都是烟消云散。 “嘿!长安,你这土豆黄卷糕做的不错啊!软糯适中,有一股子土豆和白面的混合香气,真好!真心挺好! 正明斋的点心,名不虚传啊!” 闫埠贵吃了一口,顿时赞不绝口。 “啊!太好了!” 闫解娣惊叫一声。 “好吃!” 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也都点头,这土豆黄卷糕,好歹也是面点,的确好吃,但,那也没酸菜鱼和炒鸡好吃不是?所以,弟兄三个还是主攻鸡肉。 这一顿饭。 吃的那叫一个香。 当然。 李长安、何雨水其实都很克制,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块鸡肉和鱼肉,闫家生活太苦了,他们不缺这一口,怎么好敞开了吃?倒是鱼汤够多,所以,相对来说大家不太爱吃的鱼头、鸡爪之类的,李长安、何雨水倒是没少下筷。 此外。 好肉他们也是吃了两块,毕竟要顾及二大爷闫埠贵的面子。 “长安,这土豆黄卷糕,在你们轧钢厂食堂是怎么卖的?我家情况你可能也知道,老太太他们都是跟着我大哥过,我大哥和我家差不多,也有几个孩子要养。生活也不富裕,平时真没啥零嘴。 这土豆黄卷糕真心不错,我想着要是价格合适,买点给我大哥家送去。” 闫埠贵笑着说道。 “二大爷,是这样。轧钢厂食堂和别的地儿不一样,劳动强度太大,不可能每一个都称重,但剂子是大小相当的,大概是三个一斤,用四两粮票、八两菜票,就能买了。” 李长安说道。 “那合适,太合适了。” 二大妈杨瑞华说道。 他们家情况和贾家还不一样,虽然二大爷赚的也是不多,但一家子都是城市户口,缺的不是粮食定额,说白了粮票不缺,缺的是钱。 菜票这玩意。 随便省都能省出来,无非是少吃点菜就得。 “那……要不来十五个?” 二大妈看向了二大爷闫埠贵。 “成。” 闫埠贵点了点头。 “就是不知道长安你好不好拿。” “没问题。” 李长安一笑。 “我骑车,十五个,也就是一手提兜的事。再说了,我在食堂上班,连跑腿都省了。” “那就辛苦长安了。” 闫埠贵点了点头。 “家里的,待会把菜票、粮票准备好,交给长安。” “二大爷不用,回头给我就成。” 李长安连道。 “不行!长安,虽然咱们两家关系不错,但一码是一码,让长安你帮着捎东西,已经借了很大的光了,怎么能让你再帮着垫付?没这个道理。” 二大爷闫埠贵认真的摇了摇头。 “成。” 李长安见状,也不再坚持。 很快。 一顿饭在宾主尽欢之中结束,二大妈将粮票、菜票递给了李长安,之后李长安、何雨水起身告辞。 “爸,按照长安说的,这土豆黄卷糕的价格,一点都不赚钱的啊,完全就是成本,咱们自己做,也不会更便宜的吧?为什么你只买十五个啊,咱们隔三差五的吃也行啊。” 闫解放疑惑地问道。 “哼,隔三差五的吃?你小子真敢想!咱们请人家长安帮着从厂子里带,已经是占了很大便宜了,你以为我这是在开玩笑? 人家轧钢厂的内部福利,你能弄到手,一点糕点票都不要,这不是大便宜吗?很多事情,不要以为理所当然。 要知道。 就算关系再好,也得有分寸感知道吗?你长安哥在轧钢厂,那也是一号人物,厂领导都这么重视,整天广播表彰,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他们厂里的那些科长、主任,哪一个见了他不得尊称一声李师傅?让人家见天给你捎口粮,你想屁呢啊!摸摸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脸!” 闫埠贵听了,冷哼一声。 “你爸说的对,长安可不是一般人。现在是轧钢厂红的发紫的大红人,领导面前都能说上话,让人家帮一次两次,就是大人情了。 天天帮你捎?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是老几?” 二大妈杨瑞华也是教育着自家孩子。 “长安那手表可真好看,戴着真精神。” 闫解成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话语里满满的都是羡慕。虽然李长安并没有刻意的炫耀,但,做饭的时候,手表也是会时不时的露出来。闫解成盯着手表,看的那叫一个眼气。 “哼!你好好工作,没准也能买块手表呢。最好啊,让你们领导给奖励一块。” 闫埠贵哼了一声。 “……” 闫解成顿时一缩脑袋,不说话了。 买一块? 一百五十张工业券!就他的工资,得攒大几年,才能凑齐。奖励?那是更不敢想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清楚李长安会被奖励这么一块手表,其实是因为立下了大功?土豆黄卷糕,正明斋的招牌点心之一。 不要票。 在厂子里成本价供应。 这是多大的工人福利啊! 他可立不了这么大的功劳。 “哟!二大妈,我二大爷买车了是吧?” 李长安一回后院,正看到现任一大妈在院里,顿时问道。 “是,买了。” 现任一大妈倒是不计较李长安对她还是老称呼。 二大妈一大妈有个屁的区别! 也就他家老头子计较! 可那又有什么用?人家李长安还不是不拿正眼瞧你?送肉蛋、送炒菜,哪一次给你了? “二八的还是二六的啊?” 李长安笑着问道。 “二六的,领导说没票了,所以就奖励了一个二六的。” 二大妈笑着说道。 她今儿个没怎么出门,倒是不知道何雨水买了一辆永久二八的自行车,而他家老头子为了那点面子,当然也不可能主动告诉她,所以直到现在,她都还蒙在鼓里。 但屋里的刘海中,那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叫一个气啊!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这个该死的李长安,这个遭瘟的李长安,这个挨千刀的李长安!刘海中在屋里,恨得直磨牙。 “不愧是宝藏老北鼻啊!” 李长安一边故意气着刘海中,一边偷偷看了一下系统情绪面板,好家伙,这一会儿工夫都提供了好几百万的情绪值了。 老北鼻,加油! 李长安乐呵呵的开门,进了屋里。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刘海中气的直哼哼,感觉血压都要爆了,一个劲的喘着粗气。他心里那叫一个恨啊,恨李长安,但更恨自己的两个儿子。 今儿个是周末。 那两个小子一大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中午居然都没有回家吃饭,让原本因为李长安、何雨水抢了他二六自行车风头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揍自己两个儿子一顿消消气的刘海中,就更气了。 哼! 两个小兔崽子!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等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的。 刘海中发着狠。 “长安,你哪来的肉啊?” 何雨水眼见李长安拎出一条五花肉,不由一愣。这怎么着也有一斤,李长安不可能有这么多肉票,而这一条肉也不是他徒弟拜师礼的丹顶鹤。所以…… “呵呵,雨水姐,你可别想岔了。这是我们食堂主任奖励给我的肉票,我让我徒弟走门子帮着忙的。 合规合法,票据啥的都有。” 李长安一笑。 “放心,雨水姐,你弟可没那么傻。” 他自然是知道何雨水担心什么。 这个院子,可没少住禽兽,你敢黑市倒腾肉试试?看会不会被举报就得了。一次两次,没人注意,次数多了,可就保不齐了。 “那就好。但那你也得省着花,可不能太大手大脚了。” 何雨水不放心的叮嘱。 “雨水姐,我手头不差钱。” 李长安一乐。 “大不了没钱了,我再给厂子里捐几个点心配方。” “你这臭小子!就你聪明!” 何雨水听了,笑骂了一声,这才真的放心了一些。毕竟,小安在厂子里也有靠山,还被其他领导看重,以他的性子,也的确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不然。 傻柱、易中海也不会栽在他的手里。 “怎么这么香?” 正在吃饭的刘海中,忽然闻到了对面传出的香气,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好小子! 我堂堂一个四合院管事一大爷,也才吃个蒜苗炒鸡蛋,多好的干部餐啊!你合着三天两头倒腾点肉是吧? 你又不是干部! 吃这么好干什么? “怎么?羡慕了?人家李长安有本事,厂子里又是奖励手表又是伍的,你羡慕也没用,别以为当了个管事一大爷,人家就把你放眼里。 人家是军烈属,还是厂领导跟前的大红人,你能收拾的了人家,老老实实的吃你的炒鸡蛋得了。” 一大妈讥讽。 “哼!李长安整天吃好吃的,他徒弟送给他的拜师礼,八成得吃完了。还这么吃,肯定有问题!我作为管事一大爷,就是有管这事的权力! 什么厂子里的大红人? 在我的辖区,都得归我管!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一大爷的权力有多大!” 刘海中气的直哼哼,猛地将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直奔对门。 原本的时候,刘海中多少是带点脑子的。 但他最近太不顺了。 今天一早出门,在供销社门口冻了两三个小时,好不容易将花三百块钱买的自行车票换成了二六自行车,在院子里炫耀了不到三分钟,就被李长安给破坏了。 再加上之前李长安几次“不识抬举”,不给他这个一大爷送礼。 再加上之前李长安在厂子里大出风头,刘海中觉得厂领导有眼无珠,识人不明,心中积累了不少怨气。 以及…… 今天猪队友一大妈一波火上浇油的嘲讽,终于,刘海中就彻底压不住火了,完全爆发,失去了理智。 “嘭!” 李长安家本就半开着的房门,突然被一下推开。 “李长安,你哪里来的票整天弄肉?老实说,是不是投机倒把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刘海中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明显带着质问语气的问道。 “哦?一大爷啊,这是我们食堂主任鉴于我为厂子做出的卓越贡献,特意奖励的一斤肉票,我这里有购买票据,另外,这一块呢,是我徒弟送的拜师礼,也有正规票据。 我推辞好几次,都推辞不掉,你说这……唉,烦恼啊!怎么,你不信?那现在,抓紧去叫保卫科,好好查查。” 李长安故作烦恼的摇头。 在“卓越”、“特意”等字眼,更是咬文嚼字。 刘海中是什么货色,他能不知道?彻头彻尾一个坏分子,这样的家伙能憋什么好屁。这玩意全院子里谁不知道? 吃个炒鸡蛋都能炫耀半天,自诩干部餐。 一个管事大爷而已。 算个屁的干部! 要是一般人,李长安早就让他滚出去了,但,这可是宝藏老北鼻,能给他贡献大量情绪值的小财神,这货自己找刷,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矫情做作,故意气刘海中。 第114章 我的宝贝…… 第114章 我的宝贝…… “主任奖励的?都有正规票据?” 刘海中一下傻住了。 这…… 他完全没想到啊!他单单知道李长安不可能有这么多肉票,但没想到居然是领导奖励的,该死的,领导也是,没事奖励什么李长安啊,多关心关心我这种任劳任怨多年的老职工不好吗? 他原本就没拟定什么战术、词稿,现在被李长安一句话给堵住,半天说不出话来,满腔怒火像是被冰水浇灭一样,直接哑火了。 唉,莽撞了啊! 都怪该死的老婆子! 刘海中被弄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这么个时候。 “一大爷,吃了吗?” 李长安菜做得了,盛盘端桌,还看了刘海中一眼。 “还没呢。” 刘海中眼巴巴的看着李长安做的五花肉,色香味俱,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李长安这么问,下意识的说道,随即,心里一机灵,诶,不会吧?看李长安这小子的口风,应该是想要留他吃饭吧? 算这小子懂事。 五花肉啊! 自己都多久没吃过了?嘿!五花肥瘦,吃在嘴里一定满口流油,香喷喷! “嘿!这个点还没吃呢?正巧,我刚做得了饭,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抓紧回家让我一大妈给您做饭去吧。” 李长安笑道。 “呵呵,好,那我就……” 一听前半截话,刘海中气就消了不少,赶紧拉个座坐下,正想要乐呵着打官腔客气两句,跟着吃点好吃的,没想到李长安后半截话和前半截根本不搭边。 不嫌弃的话…… 回家吃去! 这特么哪跟哪啊! 刘海中就算再笨,也知道李长安这是拿他开涮。只是,一时间没能太转的过来弯。 我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啊! 我儿子刘光齐是二十四级干部!我是轧钢厂先进工人! 他敢这么涮我? 刘海中满脑子都是浆糊,一时间难以置信,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大爷!” 李长安猛地喊了一声。 “啊?什么?” 刘海中如梦方醒,本能的问道。 “帮我把门从外边带上。” 李长安说道。 “哦。” 刘海中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照做,直到帮着李长安将房门从外面带上,冷风一吹,顿时清醒过来。 吃了吗?不嫌弃的话,回家吃去! 帮我把房门从外面带上! 唉!该死的李长安,怎么把自己诓出来了? 好你个李长安! 气死我了! 刘海中气的浑身发抖,有心继续冲进去,但,没有由头,又忌惮对方身份,只能恨恨作罢。 “哟!这不是一大爷吗?在我长安兄弟门口干什么呢?吃干部餐呢啊?这档次提升的够快的啊,从炒鸡蛋这么快就提升到闻红烧肉了啊?你嘴可够刁的啊。 要是我长安兄弟哪天不做红烧肉,换成炒鸡肉了,能适应不? 嘿! 一大爷,您这过日子不精细啊,端着炒鸡蛋蹲在我长安兄弟家门口,扒着门缝闻着味吃,更香!下饭!” 许大茂在门口笑呵呵的调侃。 整个后院。 就这么大点地方。 刘海中猛地推门进去大声发难,许大茂听不到才怪,但他也并不着急。刘海中这货,怎么可能是李长安的对手?果然,没到一分钟,刘海中就灰溜溜的败退,还乖乖把门给带上了。立即,许大茂就阴阳怪气的痛打落水狗。 “哼!” 刘海中恶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回了自己家,闷声不乐的继续吃炒鸡蛋。 “你呀……” 何雨水笑着摇头,指了指李长安。 “嘿,雨水姐,吃饭,别理那老梆子,那老帮菜不是什么好鸟,就欠收拾。”李长安说着,递了一双筷子给何雨水。 两人开始吃饭。 “不是要收拾人家吗?我看伱是送上门去让别人收拾吧?见过贱骨头,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一大妈冷言嘲讽。 “你个死老婆子,你是要气死我啊!” 刘海中怒了。 “今天不许你擦盘子底!” 说着。 刘海中泄愤似的三两口吃完了炒鸡蛋,又掰了一半馒头,狠狠的将盘子底给擦了个一干二净,随后也都消化了。 “……” 刘海中、一大妈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是有些怒火中烧的意思。 “哟!车!嘿!新车,这是永久二八大杠吧?” 这个时候,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时间还没觉察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一眼被停在屋里的崭新自行车吸引住了。 “叮铃铃!” 刘光福手贱的拨动了一下车铃。 “真好听,妈,这是咱家新买的自行车吧?真好,要是我能骑着上一次学,我们学校的同学非得羡慕死我不……啊!” 刘光福一句话还没说完。 一旁早就按捺不住的刘海中,猛地起身,抄起胳膊粗的家法木棍,狠狠的砸在了刘光福的手腕上,顿时,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起。 “这车子是老子买的!你有什么资格按啊!气死老子了!” 刘海中棍棒伺候。 刘光天一看,赶忙钻进屋里,关了屋门。刘光福也猛地撞开自己老子,知道回不了里屋,他和他哥虽然是难兄难弟,但大难临头各自飞,肯定不给他开门,所以,一头冲出了家门。 这一次。 因为自家老头子克扣了自己应得的福利,所以,一大妈压根没堵门口拦着,以至于刘海中都没来得及打过瘾,肉靶子就跑路了。 “刘海中,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我要报仇雪恨!” 刘光福躲在后院阴暗处,望着自家屋里,恨意满满。他右手紧紧地握着左手手腕,疼的直咬牙,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骨折了。但,慢慢的左手恢复了知觉,试了试,还能动,但是,依旧疼痛无比。 骨折不至于,但肯定骨裂了。 今天在家里住是不可能了,但也不能在外面待一宿,他身上这棉衣,都好几年了,根本经不起这么冻。看来,只能去找刘光齐了。 “唉,刘海中肯定会折在这件事上,他两个儿子不被他打死,都算幸运了。” 对门。 何雨水正在吃饭,一听到对门传出来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顿时摇头叹息。 “那也是他自找,能怪得了谁?” 李长安说道。 “也是。” 何雨水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 周一。 人们自然还是在照常上班,刘海中今天出门的时间,可是特意往后压了压。毕竟,自己现在也是有自行车的人了。 还是新车! 当然要赶在大家都往单位走的点儿,才最引人注目,刘海中很享受这种感觉。 “哼!” 推车出门的时候,李长安、许大茂、刘海中正碰了个面对面,刘海中冷哼一声,昂首挺胸,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那架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赶着赴死呢。 “呸!买辆自行车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那车,在咱们院都算是第四辆了。神气个什么,还是兄弟你低调。 有咱们四合院第一块手表,还是瑞士英纳格的,都没这么张扬。我看啊,这刘海中的一大爷,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许大茂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很是不爽的说道。 “呵呵,备不住人家有事呢。” 李长安只是笑笑。 “有事?对,指定有事,等着投胎。” 许大茂依旧是有些不爽。 “不是我说,兄弟,在咱们院里,谁家能比得上你?在咱们厂里,谁能比你还风光?他一个破院里的一大爷,牛个屁啊牛! 最瞧不上他这种人了,装什么大瓣儿蒜!” 两人推着车往外走。 “哼!” 出了四合院,到了主干道,刘海中又回头轻蔑的看了许大茂、李长安一眼,冷哼了一声,溜了两下车,腿一扬,直接跨了上去,蹬着二六大杠,那叫一个美气。 是比走路爽哈! 现在这个点,易中海那老狗和傻柱他们,应该走到半道了吧?不行,今天第一天骑自行车上班,可得好好气气这老王八蛋,想到这里,刘海中卖力的蹬着车子,一溜烟向着前方追去。 “小王,上班去啊!” “哟,这不是小杨吗?上班去吧?” “嘿,老李……” 刘海中一路上追赶易中海三人,但,也不忘了和路上认识的人打着招呼,看着四周人羡慕的眼光,那叫一个受用。 “叮铃铃!” 即便是没遇到认识的人,刘海中也是按着车铃,看到人家回头羡慕的看着自己,那叫一个美滋滋。 “嘿嘿!老易,怎么才腿到这儿啊,太慢了啊!怎么着,要不要我捎你们一段?” 刘海中终于看到自己死对头的身影,那叫一个乐,嘴里还说着风凉话。 “好啊!我就不用了,柱子这几天腿脚有一点不方便,你就驮着他吧。柱子,让你一大爷捎一段。” 易中海对破刘海中这一套,那是有着二十多年经验的,一句话直接将刘海中拿捏。 “好啊!一大爷,我今儿个可省了腿脚了,就坐你的车了。” 傻柱和易中海一唱一和,立即一瘸一拐的抢了几步,就要作势追上刘海中的车坐到后座上去,吓得刘海中急忙猛蹬自行车。 他可舍不得让别人坐自己的车子,压坏了怎么办?尤其是傻柱这种坏分子,更不可能。真要让这种人坐了他的车子,他都觉得自己自行车不干净了。 “傻柱,上脸是吧?好!你给我等着,你看我回院里怎么收拾你!” 刘海中一边猛蹬自行车,一边回头骂道。 刚要回头看路,就觉得自行车一下失去了平衡,连人带车斜着就摔出去了。却是这段路面,稍有一点不平整。前些时日下雪化了之后,存了水,天冷又结了冰,正好刘海中赶寸了,自行车正骑在这一段上,直接一个不稳,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哎哟!啊哟!” 刘海中这一下,可摔得不轻,疼的直哼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傻柱笑的前仰后合,可特么解了气了。昨天这刘老狗可没少拿院子里卫生没打扫干净为由拿捏他,几次三番,折腾的他够呛。现在看刘老狗摔得这么惨,自然很高兴了,那叫一个舒坦,和吃了人参果似的。 “嘿!” 易中海、贾东旭也都是解气的笑着,本来刘海中都多骑出二十多米去了,但一直等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三人慢悠悠的腿着过去,都没能爬起来。 “哎呦嘿,这摔得可够狠的啊,脚蹬子都摔坏了一半,呵!好嘛……新车直接变破车咯!” 傻柱一瘸一拐的走到近处一看,更是乐了,嘴都快乐到后脑勺了。 “傻柱……你……你给我等着……我非得到保卫科……到保卫科告你!你得赔我自行车!” 刘海中气哼哼的说道。 “告我?我等着!” 傻柱冷笑。 他可不怕。 这事管他屁事啊?他又没有推刘海中,这事能赖到他头上?他才不怕呢!他有人证,怕个什么? “哎哟!哎哟……” 傻柱、贾东旭、易中海都走出去得有小一百米了,刘海中才缓过这口气来,爬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脸上生疼,一模,好家伙手上都带了点血,摆明了,是受了点伤。前些天,他挨了贾张氏挠了好几下,挂的彩彩刚好,现在可好,又摔了个厉害的。但现在,他都顾不上自己的脸,赶紧将车子扶起来看了一眼。 “哎哟!” 这一看,差点没把刘海中活活疼死。 只见这辆永久二六大杠的左边脚蹬子一截塑料被硬生生的摔断裂开了,整个脱离了出来,明晃晃的脚蹬子骨架那叫一个扎眼。 按说这车挺结实的,怎么就这么寸呢? 刘海中那叫一个心疼啊! “傻柱,我特么跟你没完!” 刘海中气的发抖。 让他心疼的,不止脚蹬子,还有他身上这条裤子,也被地面上带出去的那一段给磨破了。这可是他最好的一条裤子啊! 平时都是开全院大会,或者厂子里表彰先进上台的时候,才舍得穿的,因为骑新车上班,他才特意穿的。 结果,就这么破了。 能不生气?能不心疼? “哟,这不是刘海中吗?车蹬子怎么坏了?难道我错过了什么精彩剧情?” 李长安有些诧异的看着刘海中推着那辆崭新二六大杠,只见左边脚蹬子破损了一截,说实话,想不注意到都难。 毕竟。 脚蹬子骨架那叫一个亮!明晃晃的!尤其是在太阳光照射下,更是显眼。 “嘿嘿!二大爷,二六的还是不行吧?看我这二八大杠,骑着一点事都没有!” 许大茂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多贼? 瞧了一眼地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当即,艺高人胆大,撒开一只把,直接从这一小块冰面上骑了过去。 “……” 刘海中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二大爷,车技不行啊,还得练!等什么时候啊,能像我这样,就算练出来了,不过也不难,熟能生巧,等你摔坏个十辆八辆的新车,估计就学会了。” 李长安当然不会错失这么个刷情绪值的机会,双手撒把,骑着从冰面上过去。 “嘿!兄弟,你这技术比我溜啊!”许大茂直竖大指。 “嗨!也就那么回事,茂哥你也不赖。” 李长安一笑。和许大茂商业互吹着,就逐渐远去,气的刘海中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 刘海中终于憋出一句狠话。 没办法。 还得继续上班啊! 他就算不早去不晚回,可也不能迟到啊,刘海中强忍着疼痛,再度骑上了自行车,往工厂赶去。 “哎哟,这不是老刘吗?什么时候买新车了,哪里弄的票啊?” 路上,有一个车间的遇到了刘海中,不由奇怪。 “不是新车吧?你没见脚蹬子坏了一截吗?估计是辆二手车,可这二手也够新的啊,除了脚蹬子,别的和新的一样。” 有工人说道。 “什么二手!这是一手车!是一手!不是够新,本来就是新的!这是我用咱们后勤李主任特意奖励我个人的自行车票买的!” 刘海中虽然浑身疼痛,但听了这话,还是情绪强烈的纠正。 这可是他的个人荣誉啊!花了三百块钱买的!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践踏这份荣誉! “是吗?李主任奖励给你的自行车票?没听你提过啊?这可不像你啊老刘,对了,这自行车既然是新的,脚蹬子怎么掉了?” 之前的锻工问道。 “哼,不小心摔了一跤罢了。” 刘海中冷哼一声。 “嘿!那可够倒霉的,这一跤好好的新车都摔成这样!” “可不是倒霉砸的?脚蹬子这玩意挺结实啊,怎么老刘这这么容易就摔碎了?啧啧,这一跤可够重的啊!” “嘿!这一跤何止重啊?还贵呢!这么好的车,总不能用这么破烂的蹬子吧?总得要个几毛钱。” 几个工人议论纷纷。 刘海中那个闹心啊! 要命的是。 这一路上,这种情况不下五六次。所以。当刘海中骑车赶到轧钢厂的时候,内心已经是十分恼怒了。 “同志,我要实名举报,我们轧钢厂三食堂厨子傻柱,故意破坏先进工人的个人财产。” 刘海中推着车子刚一进门,就看到了门里有几个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在监督巡查上班的工人们,这也算是保卫科的日常工作之一。 上下班的时间,都要在门口巡查监督。 上班是怕有可疑分子趁机溜进厂里搞破坏,下班是防止有人窃取公家财物。期间,还要在全厂巡逻,各处督查。 所以。 刘海中一见保卫科工作人员,立即就反应情况,将傻柱给告了。 “刘师傅,这会傻柱他们已经进厂了,我们保卫科早晨这会比较忙,暂时走不开,等上班以后,我去找您了解情况。放心,真要是您说的那样,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 保卫科干的就是监察混迹广大工人之中的可疑分子这一碗饭,对刘海中这样在厂子里有一定名气的七级锻工,怎么可能不认识? 立即就是说道。 “好吧,那我等你们啊,可得严肃处理。” 刘海中没办法,只能点头。得到了保卫科再三保证,才推着自己的车子往厂子车棚赶。他骑车子,正常速度肯定比腿着快,但奈何摔得太狠了,腿疼的厉害,蹬车子就有些慢了,速度比走着也不快。所以,等他赶到厂门口的时候,傻柱已经进了厂。 第115章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第115章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该死的傻柱!” 刘海中骂骂咧咧。 “哟!刘师傅,你这是买自行车了?不对啊,脚蹬子怎么是坏的?” 作为轧钢厂工人里有一定名气的七级锻工,还是有一些人愿意和他打招呼的。换作以前,刘海中总会腆着肚子笑呵呵的和人点点头或者招招手,有一种领导的感觉,很是享受,但是现在他推着一辆刚骑了一次就破损了脚蹬子的自行车,就很不享受这种感觉了。 因为每次有人提起这件事,都和拿刀子捅他肺管子一样,让他心一阵阵的疼痛。 好不容易。 将车子停到了车棚。 刘海中才轻嘘了一口气。 …… 二食堂。 还没到做大锅菜的点儿,但大家吃完饭,都开始忙碌起来,做素包子、做土豆黄卷糕,各自忙着。就连赵大刚等诸多师傅也都忙着,李长安却在摸鱼。 现在李长安的主要任务,就是大锅菜。 其余时间,指点一下大家,这在二食堂,已经是达成了共识的。即便是几位大师傅也都没有异议,再加上整个二食堂没少受李长安的好处,所以,没有任何人有什么不悦。 正在这个时候,食堂主任走了进来。 “李师傅啊。” “哟,余主任,有事?” 李长安起身。 “是这样。之前李主任不是说要请兄弟单位的领导一起吃饭,研究点事情么?时间定了,定在了这周四傍晚。到时候就要辛苦李师傅加会班了,这是李主任开的菜单,一共六道菜,李主任说一共要八个菜,你可以看着再加两道拿手菜。 这几个菜,你看都需要什么材料,需要多少,我好安排采买。” 食堂主任说道。 “成,我看一下。” 李长安接过菜单看了一眼,顿时乐了。 得! 老生常谈! 李主任开的这六道菜,分别是宫保鸡丁、回锅肉、麻婆豆腐、口水鸡、夫妻肺片、鱼香肉丝。和傻柱去大领导家做的几道菜,大同小异。 当时。 傻柱说川菜其实就这么几道,但,这种说法是错误到了极致的。因为川菜讲究的就是“一菜一格、百菜百味”,享有“食在九州,味在四川”的美誉。川菜的菜品,那是相当之多的。 李主任点名的这六道菜,都是川菜里的着名代表菜。 此外。 还有香酥鸭、怪味鸡、贵妃鸡、干烧鱼翅、灯影牛肉、樟茶鸭子、一品熊掌、芙蓉鱼翅、干烧岩鲤、口袋豆腐、三鲜锅巴、毛肚火锅等等。 李长安从食堂主任手上接过笔,顺手就在上面加了两道菜。 ——怪味鸡、八宝全鸭。 随后。 又“刷刷刷”直接在这张纸上,开始列各种材料。 “主任,这些材料,是必须要在明天下午之前备齐送来的,要吊汤用,得一夜火候。”李长安将开列的密密麻麻的一页材料表,递给了食堂主任。 其中有一小块区域,还重点标注了出来。 这还真不是他穷讲究。 川菜有个说法。 叫做“川戏离不了帮腔,川菜少不了好汤”。这八样菜里,有一些是需要用到高汤的,食堂平时可不备这些,不提前熬制,是不成的。少了这玩意,做出来的菜,多少味道是会差一些的。 “成!” 食堂主任接过材料表,暗赞了一声,不愧是读书人啊,做事细致,还不摆谱,和傻柱那傻叉不一样,要准备什么东西,一个是藏着掖着,一个是摆谱,明明会写字,非得自己念,让别人给记,当足了大爷。 有傻柱这奇葩在前。 李长安甚至都不用刻意做什么,就足以赢得食堂主任的极大好感了。 “嘿,怪味鸡、八宝全鸭,李师傅这两道菜别说吃了,我听都没听过,这下有口福了啊。” 食堂主任有些惊奇的说道。 他是食堂主任,又是李主任的亲信,李主任请客,他当然能作陪了,因此,对这两道菜也有些期待起来。 至于厨艺。 食堂主任没有半点怀疑。 其一,李长安大锅菜做的好,小灶差不了,尤其还会正明斋的面点土豆黄卷糕,哪有厨子不钻营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还贪多的? 其二,李长安这人可和傻柱不一样,傻柱是会八分,恨不得吹嘘的啥都会,李长安是反着来,真要不成,不会硬上。 其三。 就冲刚才李长安开列材料的时候,连一丝停顿都没有,一口气列出了上百种材料的架势,娴熟到了极致,完全烂熟于心,都能看出来他厨艺怎么样了。 “行,李师傅,等材料准备好了,我就派人送来。” 食堂主任说道。 “好。” 李长安点了点头。 “嘿,长安,成啊,好家伙,刚才列材料停都不带停的,厉害啊。” 赵大刚笑道。 “看这架势,就知道长安手艺差不了,指定比傻柱强,没看咱们主任刚才那眼神么,都被镇住了。” 张师傅笑道。 “等李师傅明天做了那桌招待餐以后啊,我看食堂小灶,就全归咱们二食堂了。” 刘师傅也是笑道。 “嗯,晓峰,刚才听到了吗?明天傍晚跟着师父加个班。” 李长安淡道。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点了点头。 “我记得伱是初中学历?” 李长安依旧是摸鱼划水,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问了一句。 “对,师父,我初中毕业。” 赵晓峰连忙说道。 “明天上班的时候,记得带上一个笔记本,一杆笔。” 李长安淡道。 “啊?师父,带纸笔做什么?” 赵晓峰本能的愣了一下。 “笨蛋!你师父是要和你讲一讲明天晚上要做的菜,你小子这猪脑子记得住那么多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知道吗?” 赵大刚听了,有些意外之喜,一脚轻轻踢在了自己傻侄子的屁股上。 “啊?知道了师父,我一定带。” 赵晓峰大喜。 没想到自己刚刚拜师,师父都开始跟自己说菜了。 “李师傅真是个好师父啊,比傻柱强了不知道多少万倍啊!” 马华、兔子等在一旁看的十分羡慕。 “李师傅这心胸,没的说了!赵晓峰这小子,真是走了八辈子的大运了,能拜这么好的师父。” 不少掌勺师傅也都是感慨。 他们这一行,师徒父子。 哪一个不是给师父先白打几年工,然后慢慢学手艺的?三年能开始学正经手艺,那就算是祖宗积德了,像是马华他们这种倒霉鬼,更是拜了五六年师父,跟着傻柱屁本事没学到,哪一样本事都是缺斤短两。 “兔子,咱们得加点紧啊,这样吧,也别光你忙乎了,咱们多跑几个地去卖土豆黄卷糕吧。”小王小声和兔子说道。 二食堂后厨也被分成了几个区域,其中他们四个专做素包子,也有一个自己的专属地盘,所以,小声说话也不怕别人听见。 “成,但是都得加小心啊!” 兔子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像李师傅这样的好师父,早拜一天早学一天东西啊,和傻柱那货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傻柱?给李师傅倒夜壶都不配! “嗯,放心,咱们都懂。” 小王、小张、马华都是点头。 偌大一个四九城,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鸽子市了。兔子去套兔子的时候,也不可能在几个鸽子市来回跑,肯定是以套兔子为主。所以,多跑几个鸽子市,是能尽快凑到钱的。但是,哪怕到了这个年月,也依旧是会有一些坏分子搞破坏,所以,会有一些巡夜。 万一碰到了,可不怎么妙。 这年头。 所谓鸽子市,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那也见不得光。抓住了,可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 上午开班不到一个小时。 就有保卫科人员,找到了锻工车间刘海中了解情况。 “行,刘师傅,按照你说的,是您在路上好好骑着车子的时候,傻柱这个坏分子突然推了您一把,然后,您摔伤了,还弄坏了裤子和您新买的自行车的脚蹬子,是这样吗?” 保卫科人员和刘海中确认情况。 “对,对对!就是这样,同志啊,那傻柱可是个坏分子,这样的人就应该把他抓起来。”刘海中絮絮叨叨。 “行,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这样吧,这会不算太忙,请刘师傅您跟我们去一趟保卫科,我们会派人把傻柱和您说的证人贾东旭、易中海给一起叫过去当场对质。这样,解决起来也方便。” 保卫科人员直接说道。 “行。” 刘海中点了点头,和保卫科人员一起往保卫科走去。 而没多一会。 傻柱就接到了保卫科人员的口头通知,让他跟着去保卫科一趟,锻工刘海中把他给告了。这件事,傻柱一点也不奇怪。 毕竟。 刘老狗路上已经叫嚣过了。那老不死的,从来就是说到做到的主儿。这件事,他是一点也不怕,反正自己没推他,这家伙自己摔倒的。更何况还有易中海、贾东旭作证? 另一边。 易中海、贾东旭也都接到了通知,两个人都很高兴。整天打扫茅房,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空档偷偷懒,也挺好的啊。 所以。 两个人都不紧不慢的往保卫科走去。 “刘师傅,现在人都到齐了,你再把你说的话讲一遍吧。” 保卫科负责这件事的人说道。 虽然保卫科长也在。 但也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不过,也在一旁喝着茶旁听。 “是这样的,我不是昨天嘛,买了一辆新车。” 刘海中说道。 “等等,老刘,这辆车的自行车票,是哪里来的?”保卫科长好奇道。 现在厂子里,可还没抽自行车票呢。 “王科长,这辆车的自行车票是后勤李主任奖励给我个人的,因为我工作积极,踏实肯干。”刘海中连道。 虽然他更喜欢大家叫他刘师傅,但,王科长这声“老刘”,却让他更是受用。因为有一种和王科长平级的感觉。 科长,多大的官啊! “嗯,继续往下说。” 保卫科长点了点头。 王科长什么人物?混迹这么久,能不知道这简简单单一句李主任奖励的,后面隐藏的含义?他敢肯定,这肯定是刘海中这家伙和李主任花了大价钱买的。奖励?别开玩笑了!你刘海中是还行。但是,厂子里又不是没有八级锻工,又不是没有其他八级工。 怎么不奖励人家,就奖励你? 想屁呢! 不过。 这件事肯定是双方口供一致,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上司李主任,所以,王科长很明智的将这件事一下揭过,并不深究。 为了这点事,得罪有深厚背景的李主任……可不明智啊! “是,我不是买了车吗?今天才刚骑,第一次骑就……就在路上的时候,被傻柱这个坏分子忽然一把给推倒了,车子脚蹬子坏了,我的裤子也破了,还有我脸上这伤,你看……” 刘海中说着,就指着自己的脸。 “嗯,伤的是不轻。” 保卫科的人点了点头。 “好家伙!什么啊就我推的?刘海中,孙贼!合着你是这么和领导说的是吗?” 傻柱一听,顿时就不干了。 开玩笑。 这事就是做了也不能认,何况他根本就没做啊! “没有这事?那成,傻柱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保卫科的人继续问道。 “傻柱……”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有点不痛快,想当初他在厂子里,那也是一号人物,厂长、主任的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哪个不得尊他一声“何师傅”,现在倒好,成傻柱了! 没奈何。 形势比人强! “同志,没错,今儿个我在路上是遇到这孙贼了,前面他说的都没错,但,后面可错的离谱,我和一大爷、贾东旭在路上走得好好地,他骑车从这过,还说要不要捎我们一段。当时我一大爷说,他和我贾哥就不用了。 但我最近腿脚的确不大灵便,想让捎我一段,我也知道这孙贼不是真心,就想逗逗他,谁知道嘿!他不识逗,自己急着往前猛蹬,结果还不看路。 这才摔了。 车蹬子伍的,都是他自己摔了弄坏的,和我可没关系。我多冤啊我!” 傻柱的口舌可不是白给的,几句话把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易中海、贾东旭,事情是这样的吗?” 保卫科负责这件事的人直接问道。 “没错。” 易中海、贾东旭都是点头。 “您看,一目了然了吧?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傻柱两手一摊。 “同志,你们可不能信他们的啊!其实是我作为我们院的这个……这个一大爷啊,看傻柱走路一瘸一拐的,怪不容易的,就想驮他一段,没想到他居然上来不坐,还推了我一把。我骑车不稳,这才摔了。 同志啊,他们……他们都是一伙的,全厂里谁不知道他们三个关系最好了?” 刘海中急忙说道。 “刘师傅,这件事的证人易中海、贾东旭可是您自己说的,真要他们说的不作数,那件事岂不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我们该听谁的?” 保卫科负责这件事的人,顿时就是皱眉。 “你们……这件事你们要是处理不好,我……我就找厂长、找主任反应,不行,我就找派出所。” 刘海中顿时气道。 这不对啊! 傻柱是坏分子,保卫科应该一听,就直接把这家伙扭送派出所啊!怎么还听了傻柱的话了?那他的脚蹬子、裤子,不都白坏了。 “……” 保卫科负责这件事的工作人员一听,顿时就有些不快,正要说话,一旁的保卫科长却直接开口了。 “行啊!这件事,既然老刘你觉得我们处理的不公正,就直接找派出所吧,不过啊……老刘,你是拿我当傻子,还是觉得就你自己聪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怎么回事。老刘,我们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觉得人家会看不出来? 你怕是对上面的侦查手段一无所知吧?真要到时候发现什么,就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弄不好,还得在厂里背一个处分。” “成!既然刘师傅要往上告,那也不用刘师傅自己跑腿了,好歹也是我们轧钢厂的七级锻工,这点特权还是有的,我们帮着报案就得了。 待会啊,我们就打个电话就得。” 负责这件事的保卫科员立即说道。 王科长和这位一唱一和,顿时,就真的是把刘海中给吓住了。其实,以保卫科这些人的眼力,早就炼成了火眼金睛。刘海中这点破事,能瞒得住他们?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再者说了。 谁买了新车,舍得直接拿新车载人啊?别说刘海中了,就是他们也舍不得啊! “这……我这自行车……总不能白摔了吧?这可是新车啊!还有……我这条裤子,可一个补丁都没有啊!我平时都舍不得穿!” 刘海中结结巴巴,有些急了。 “嘿!老东西,可不是白摔了?怎么,难道你还要讹人不成?嘿,你个老帮菜,你敢讹我一下试试?” 傻柱一听,顿时恼了。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保卫科长一拍桌子。 “你现在可在考察期,怎么能这么和我们厂子德高望重的七级锻工刘海中师傅说话?” 第116章 大孝子 第116章 大孝子 “?” 傻柱愣了一下。 怎么感觉…… 这保卫科长哪头的都不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两头都堵啊?嘿! “对!我可是七级锻工,傻柱你摆正自己的位置,还以为自己是厂子里的大厨呢?你现在可不是厂领导跟前的红人了,你就是个臭名远扬的大坏蛋,坏分子! 伱这样的,就该吃枪子!敢和我这样说话?” 刘海中一听保卫科长维护他,顿时来了精神,肚子一腆,直接指着傻柱就开始呵斥。 “我告诉你,你得包赔我的全部损失。” “老刘啊!话也不是这么讲的。” 果然。 保卫科长车轱辘话又转了回来,说着,还又品了一口茶。 “傻柱有错,但他又没有碰到你,对不对?所以啊,你也有一定的责任嘛。七级锻工,老同志了,不能什么事情都往别人身上推嘛,还是要自己勇于承担责任。 这样吧。 一个脚蹬子,得个几毛钱吧?” “什么几毛钱啊?至少也得一块多。” 刘海中连忙说道。 “嗯,还有刘海中同志的裤子,好歹也是原来没有补丁的。七七八八,你们各自承担一部分责任,我看这样吧,傻柱,你赔给刘海中同志五毛钱吧。” 保卫科长说道。 “什么?才五毛?那可不行!我这可是脚蹬子坏了,而且,我这可是新车啊!到时候换件也得换新的啊!” 刘海中顿时苦着一张脸,一百二十个不乐意。 “不成!凭什么要我给他钱?我可不答应!就算这件事弄到派出所去,我也不答应!”傻柱一听,就直接恼了,梗着脖子说道。 “那行啊,到时候,就通知派出所吧,到时候,嘿!查的可未必只是这件事了,别忘了啊,你可还在考察期呢。” 保卫科长冷笑。 “王科长,我们赔。柱子,这点事不值当的争竞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更何况,咱们都一个院住着,伤了和气也不好不是?各退一步,挺好。” 易中海在一旁说道。 “可是……一大爷,我现在身上镚子没有啊……兜比脸都干净!”傻柱无奈的说道。 “没事。一大爷有。” 易中海说着,取出了五毛钱,递给了傻柱。 傻柱无奈。 在一大爷易中海的劝说下,也只能将五毛钱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了刘海中。易中海其实平时可没这么好说话。 但是。 奈何现在失了势啊! 搁在以前,他可是治保委员,在派出所那是相当有面子,谁不得尊他一声“易大爷”、“易师傅”?甚至,有的管他叫“易委员”,可现在他被一撸到底,以这么低的普通群众身份接受派出所的询问? 那他可不乐意。 五毛钱而已。 他易中海的面子,还不值五毛钱吗?再者说了,清者自清,等清白了,这五毛钱不还得回来?这笔账,他还是拎得清的。 所以。 让傻柱强忍了这口气。 “才五毛……”刘海中也有些不情不愿,但看这样,保卫科长拍板了,上告也没啥戏,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双方,都是不情不愿,走出了保卫科。 一旁。 保卫科的众人全都看呆了。 “不会吧?堂堂三食堂的大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给领导做饭的时候还有外捞,还能外面接活…… 就算挨了罚,以前也得有些积蓄吧?怎么五毛钱都拿不出来?” 有保卫科员诧异。 一时间议论纷纷。 “呵呵……” 保卫科长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依旧喝茶。 刘海中和傻柱不情不愿?相互记仇? 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说实话,这刘海中、傻柱、易中海、贾东旭,都是和李长安李师傅住一个院的,要是谁和李长安师傅关系好,他偏袒其中一方,那也是未尝不可。但是,奈何这几个家伙一个好饼都没有啊! 须知。 混迹这么多年,他好歹也是一个科长,能不知道一些弯弯绕?别看李长安就是一个厨子,可这个厨子,可是有杨厂长当靠山的,是杨厂长老战友的儿子,还是李主任也看重的,是领导班子的大红人。 这样的人,你要结交,只巴结好他就得了? 想屁吃呢! 爱屋及乌啊! 肯定李师傅身边的人,也得给足了面子啊,像是二食堂的李师傅徒弟赵晓峰之类的,都在这个范围,这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那当然是李长安的亲朋好友了。因为好几次看见李长安和许大茂一块上下班,知道两个人关系肯定不错。 所以。 王科长还专门找许大茂了解了一下,原本许大茂就和刘海中不和,怎么可能讲他的好话?再者,这刘海中本来也和李长安不对付,所以,在许大茂变本加厉的渲染之下,刘海中就成了整天刁难军烈属的坏分子一枚。 这样的情况下…… 王科长可能偏帮刘海中吗? 在一般人眼里。 可能觉得傻柱原来不赔刘海中钱也行,他还是让赔了五毛,是便宜了刘海中,这不是偏帮是什么?可其实,还真不是。 看着是偏帮,实际上他是阴了刘海中一把。 傻柱是什么人,王科长能不知道?那小子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这次吃了点亏,肯定要找补回来,找他王科长算账? 那不能够! 只可能是找刘海中。 同样。 他只让傻柱赔五毛,不是全赔,也是为了让刘海中不满,这个不满自然也是只能冲着傻柱去。狗咬狗,一嘴毛! 嘿嘿…… 回头等中午打饭的时候,把这件事和李师傅说一下,肯定能买好李师傅。别小瞧一个厨子,领导跟前的大红人那是厨子两个字能概括的。 搁在以前啊。 那叫清贵! 没实权,但地位高,说话好使,不是清贵是什么? “呸!老东西,你给我等着的!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刘海中、易中海、傻柱、贾东旭前后脚离了保卫科,傻柱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呸了一声,放下狠话。 “好啊!你个坏分子!你还收拾我?我先收拾你得了!” 刘海中本来就对保卫科长的处置有些不满,敢怒不敢言,毕竟,虽然工人地位高,但这件事他的确不是太占理。所以,只能咬牙认倒霉。 可他不敢得罪保卫科长,但不代表不敢得罪傻柱。 一听这话,直接跳脚马破口大骂。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是一顿狂喷。 “易中海,老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根本不起来放水管的水,是让你家屋里的帮忙放水,我明确告诉你…… 老子惩罚的不是你媳妇,是你!别想用代替放水蒙混过关,再敢这样,我上报街道办,上报派出所,上报保卫科! 总之。 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对上面的处罚根本不服,暗地里有抵触情绪。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必须放水。当然,这是对你们三个的处罚,你们谁放都行,但不能让别人代替。”刘海中跳脚怒斥。 放下一通狠话,直接一跛一跛的走了。他今儿个摔得可是真的不轻,走路走快了,就会脚疼,有点跛。 该死的傻柱!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的! 刘海中恨恨的想着。 “唉,得了,今晚上啊,我得起来放水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东旭啊,你可得好好养着,之前挨冻还没好吧?咳咳咳咳…… 我啊,没事了,咳咳……没……咳咳……” 易中海唉声叹气,忽然就咳得厉害了起来。 “老狗,又特么来了!” 傻柱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这易老狗的确有他需要的地方,比如在院里的权势,比如和聋老太的关系,这都是他需要的。现在虽然易老狗失了势,可八成还能起来。 所以。 不能得罪。 “嘿!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把我当什么了?有我在,能让您起夜吗?您和我贾哥都还没好利落不是?这点事啊,我自己来得了。”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咳咳咳……那……咳咳……那成啊,柱子,就让你先帮着放吧。记着啊,水管可别冻了,不然啊,可不好整。” 易中海咳咳两声说道。 “只是……一大爷,瞧这天冷的邪乎,弄不好啊,还得二十来天,才能彻底暖和起来,那我这连续二十多天起夜放水…… 我也扛不住啊! 您看,我现在在三食堂,谁都能给我脸子,主任还老挑刺,我和以前可不一样,都没时间打盹了。这样的话……不好吧?” 傻柱也不傻,连忙说道。 “嗯,这的确……咳咳……的确不行!不过啊,你以为……咳……你以为刘海中会吃饱了撑的每天都盯着?也就是前三四天的,过几天还是换你一大妈来。你就盯着前几天就得了。” 易中海对这事也是想的相当明白,所以,直接说道。 “那成!还是一大爷您考虑的周到,刘老狗跟您怎么比啊?连您一个脚指甲盖儿都比不上!” 傻柱乐了。 随即,看了贾东旭一眼。 “对了,贾哥,您那酒又快喝完了吧?这两天,等腿脚好点了,我再给您弄点。放心,有兄弟在,少不了您的酒喝。” “嗯,还是兄弟好。” 贾东旭不冷不淡的夸了一句。 说实话。 傻柱弄来的散白,的确味道不错,但,比起名酒那还是差点。可这年月,有门子弄到就不错了。平时谁家还能喝得起酒?买都买不到! 这也算是干部待遇了。 “光齐?你怎么来了?” 刘海中一跛一跛的走到了锻工车间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宝贝的大儿子刘光齐,不由好奇道。随即,自以为是的醒悟。 “啊,你是不是知道爸伤了?没事,放心,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你爸钢筋铁骨,不过,你小子有孝心。 这一点,爸还是很高兴的,不像你两个弟弟,白眼狼!对了,你快回去吧,上班时间让领导看见了不好,回头再影响了你进步。” 刘海中满脸带笑。 “爸,您没事就好,我听同事说,您买新车了?” 刘光齐不冷不淡的看了自家老子一眼,眼见刘海中脸上全都是划伤,却也并没有怎么关心,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对,对!是买自行车了,这事传的可真快啊,都传到你们科室去了?呵呵,怎么,爸给你长面子吧?嘿嘿…… 咱不说啊,骑车就是比腿着强。”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爸,那可不是咋地?骑车肯定比腿着强啊,爸,不是我说,今儿个您骑车,可没给我长脸,同事们都笑话我,说我一个二十四级干部都没车子骑,当七级锻工的爹倒是给自己先整上一辆车了。 把我给臊的,别提了,我都快在我们科室没法呆了。” 刘光齐说道。 “什么!?哪个小王八羔子说的?带爸找他去,我非得跟他理论理论,七级锻工怎么了?怎么就不能骑新车了?”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怒了。 “爸,你可别去,我们同事就是随口一说,有口无心。” 刘光齐一听,连忙安抚。 这话哪里是他同事说的,是他自己瞎编的,为的就是把车从他老子那里弄过来。 “再者说了,爸,我好歹也是二十四级干部,在厂子里也是有一号的。我们同事都有车骑,就我没有,我们科长最近可是打算提拔我当干事的。 爸,您可不能掉链子啊!” 刘光齐察言观色,眼见自家老子果真不再提去科室对质的事儿了,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信口胡诌。 “有这事?” 刘海中一听,顿时就乐了。 “成,那爸回头就把车给你,对了!这两天还不行,那自行车脚蹬子啊,被摔得碎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换个新的。 换旧件可不成,咱家那可是新车,换新件可能得等。你看这样行不,光齐,这几天爸在附近的修车铺啊问问,看有没有新件,有的话就抓紧给换上,给你送来。 要是没有。 那就等周末,爸多转转,看哪个修车铺有新件给换上。换上再给你送来,这样不是更有面子,这几天……这车还是爸骑,你看行不?” “行!不过爸,那你也得抓点紧啊,行了,我先回了,省的我们领导数落我,影响我进步。还有,你别老打光福、光天,他们好歹也是你儿子,打坏了咋整?” 刘光齐见目的达成,也懒得多待,直接走人,但还是提了一嘴不让他老子打自己两个弟弟的事情。倒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没办法啊! 特么的。 自家老子一打这两个家伙,这两个家伙就直接到他这里吃饭,还非得要有荤腥。最近胃口还大了,想要从他这里捞点钱啊伍的去下馆子。当然,被他给拒绝了,但也还是给了几毛钱。 照这样下去。 他怕是得倒大霉。 不过。 还好,现在上面有风传下来,接下来可能会有外调名额,他已经和他们科长打过招呼了,科长也保证了,真要有外调名额,第一个考虑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在老家伙这里多捞点好处,争取把家给榨干了再走。可不能留东西给那两个畜生! 把自行车弄过来,只是第一步。 “嘿!我们老刘家祖坟冒青烟了这属实是,我家光齐这么快就要提干事了?”刘海中对行政一窍不通,只是顾着傻乐,好一阵,才回了车间。 中午。 二食堂。 “李师傅,跟您说个可乐的事。和您一个院的刘海中,将傻柱给告了,说傻柱在路上推了他一把,害得他把脚蹬子弄坏了,还磕坏了裤子,脸还伤了。 我让傻柱赔了他五毛钱。” 王科长趁李长安给他打菜的空档,见缝插针的说了一下这事。 “嘿!还得是您,王科长,这事处置的公道,要不说您是保卫科长呢。” 李长安一听,就乐了。 “成,那您忙着。” 王科长也乐了。 端着菜往回走。 虽然李长安给他打菜,也不会多给,但,帮他打菜,这就是面子。要知道,都是打菜,那也得分是谁给打。 堂堂轧钢厂食堂大拿! 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 背靠杨厂长这颗大树! 这种身份,还给他王科长亲自打菜,本来就是莫大的面子了! 而且。 他也看得出来,李长安一听就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说的太透,李师傅那当然是聪明人的聪明人了。 不然能随便拿捏傻柱和易中海? 成功买好李长安,让王科长很是高兴。 “呵呵,有点意思啊!看来接下来刘海中和傻柱两条傻狗要互咬了,狗咬狗一嘴毛,有意思……” 李长安早就吃过饭了,回了后厨,一边品茶一边暗乐。 五毛钱? 换个脚蹬子都不够! 别说裤子都破了,还有伤!这摆明了是王科长把这两个家伙都给坑了,为的就是买好他。他之前听许大茂说过,王科长打听过这方面的事儿,再加上王科长专门和他说一下,自然明白王科长那点小心思。 就刘海中那吊样,还想当官? 手腕和人家怎么比? “呵呵,不过啊,这宝藏老北鼻小财神的名号,还是名副其实的。”李长安偷偷看了一下系统情绪值面板的入账。 刘海中同志,居然给他贡献了三千多万的情绪值。 当然。 都是愤怒、嫉恨之类的了,正面是不可能正面的,但,反正无论正反情绪值,都能提升技能点,李长安当然乐见了。 最近蛙儿子不给力。 带回来的技能,一个比一个奇葩,完全鸡肋,属实是让李长安有些蛋疼。 但是。 情绪值,总归还是好东西的。 中午的时候,李长安交了粮票、菜票,帮闫家买了一些土豆黄卷糕。 第117章 进贼了 第117章 进贼了? 过了晌午。 李长安当然是啥事没有了,逍遥无比,和大爷没啥区别,捧着个搪瓷杯,坐在座儿上喝着茶,和几位掌勺师傅插科打诨。 下午下班。 刘海中因为身上还是有些疼,骑车骑得缓慢。李长安和许大茂碰到的时候,都露出了一丝坏笑,不紧不慢,一前一后,在刘海中的左右不离。 “哟!二大爷,您的新车呢?” 许大茂惊叫一声。 “嘿!大茂,啥眼神,这不就是吗?你看二大爷骑得多小心翼翼,对这车比自己的命还爱惜。”李长安笑道。 “不对啊,兄弟,你看这车,左边那蹬子是不是掉了?哪有新车脚蹬子坏的啊?”许大茂一指左边脚蹬子。 “哎哟,是吗?我瞅瞅!” 李长安骑着车到左边瞅了瞅。 “嘿!还真是!这该不会是二手的吧?不愧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啊,到底是路子不一样,这么新的二手都能弄到。 比我弄到的这辆双枪还新,不愧是二大爷啊!” “许大茂!你个坏小子!老子这是新车,新车!老子不是二大爷,不是二大爷,是一大爷!一大爷!一大爷! 等着老子的,哪一天落我手里,看我不收拾死伱!”刘海中气的破口大骂,但,他也不是没脑子。 只可着许大茂自己一个人骂。 对李长安这里,只字不提。开玩笑,骂李长安,他还真不敢。但是,这老小子也不白给,眼见李长安车把上挂着一个提兜,里面明显是装着什么东西,心里不由就是一动。 “哈哈哈!二大爷,你就别吹牛了,我看啊,你这管事一大爷的位置啊,也快和你这辆新车一样变二手了,收拾我? 你办得到吗?” 许大茂大笑,骑车开溜。李长安也紧跟其后,按了两下车铃,一路狂飙。 “哼!该死的臭小子!挨千刀的李长安!果然啊!你也和傻柱一样,开始倒腾东西了是吧?嘿嘿嘿,好!好得很! 你给老子等着的……” 二大爷瞳孔一缩,眯着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凶芒。 “老北鼻牛逼啊!” 李长安一边骑车,一边偷偷看了一眼情绪值入账。 好家伙。 又是一千万情绪值! 论情绪值这一块,刘海中这老家伙,比起易君子可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啊! “二大妈,这是帮您捎的土豆黄卷糕,您过过数?” 回到院里,李长安笑着将土豆黄卷糕递给了二大妈。 “嘿!长安,你这小子,拿你二大妈寻开心是吧?咱们两家什么关系先不说,就你,还能短了二大妈东西?” 二大妈杨瑞华笑着接过了土豆黄卷糕,并没有过数。她又不是傻子,这点事还不明白? “长安,麻烦了啊!” 二大妈飞快的进屋,将土豆黄卷糕都拾了出来,将提兜还给了李长安。 “没事,二大妈,哪天再想吃了,和我说一声,我再帮着捎。” 李长安笑着说了一声,将提兜挂在车把上,推着车子和许大茂往后院走。 “兄弟,你试菜那事,时间定了吗?我爸催我问问你。” 许大茂问道。 “嗯,定了,这周四。” 李长安点了点头。 “那成,要不,就周五、周六的去我家坐坐?对了,还是周六或者周日吧。一个是我们家手艺也就那样,怕做的菜不合兄弟你的口味,还得劳兄弟你亲自下厨。再一个,周六、周日的时候,雨水回来,也能赶一桌。 省的她自己做饭麻烦不是?” 许大茂自言自语。 “周末吧,和二大爷家一样,还是中午的时候我过去。” 李长安说道。 “成,材料啥的,我家都买好了,等周末的时候,兄弟你直接和雨水过来就成。” 许大茂点了点头。 敲定了时间,两人各回各家。 南锣鼓巷附近的修车铺前。 “师傅,你这里有没有新的脚蹬子啊?帮我换上一副。”刘海中推着车子站在修车铺前询问着。 “哟,这不是老刘吗?怎么,买新车了?嘿!你这车蹬子咋回事,摔得吧?我看你伤的也不轻啊! 先别管脚蹬子了,还是先去给脸上上点药吧,别发了炎。” 修车铺的师傅看了一眼刘海中,不由诧异道。 “我没事,我问你有没有新的脚蹬子,你就说有没有不就得了?” 刘海中不耐烦道。 “现在没有,有旧件你要不要?” 修车师傅问道。 “旧件谁要?我这可是新车!” 刘海中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时候能有新件啊?” “新件?那且得等呢,怎么也得个十天半月起步吧?我们这里也不是说想要弄新脚蹬子就能弄到的。 你要是不着急就等着……” 还没等修车师傅说完,刘海中就直接打断。 “着急!怎么不着急!你帮着想想办法?” “着急那就没辙了,你等自己骑着车去其他修车铺挨家问,看谁家现在有新蹬子的存货。”修车师傅两手一摊。 “知道了。” 刘海中一听这话,脸就掉下来了,直接推车扭头就走。 该死的傻柱啊! 该死!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说实话。 刘海中是真宝贝这车子,毕竟加上票花了四百多块买的,能不宝贝?对他来说,这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啊!虽然答应了把车子修好再给大儿子光齐,可听光齐说现在他正在提拔干事的关键时期,所以,刘海中就算心里再想多骑几天车子,也知道十天半月太久了,万一耽搁了,那可不美。 家里出一个干事,那多美气。 比两辆自行车都强! 所以。 趁着这会天还没太黑,刘海中不顾身上的伤艰难的骑着车子,去往另一家修车铺。 “气死我了!特么的!该死的傻柱!该死的易老狗!” 到了晚上七点多。 刘海中才骑着自己的宝贝自行车,骂骂咧咧的回了四合院。他以前没有自行车,还不怎么注意,现在才知道,原来大部分的修车铺的零配件,都是二手货,是从报废的自行车上拆卸下来的能用配件。 新配件也有,但数量不多。 毕竟,修车铺大部分都是小修,用到换件,都算大修了,各个修车铺的配件,都是上面统一调拨。他跑了附近三个修车铺,都是一般无二的说辞,没有新的脚蹬子,得等,等个十来天。他能等,他家光齐能等吗? 一路上,刘海中都憋着一肚子气。 一进屋,一大妈就抱怨上了。 “怎么才回来?这都几点了?” “唉,别提了,还不是为了光齐。” 刘海中叹息了一声。 “咱们家光齐又要提干了,说是要当干事了,现在是关键时期,需要一辆自行车充当门面。我这不是找了几个自行车铺,去弄脚蹬子去了嘛……” “脚蹬子?什么脚蹬子?” 一大妈本能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回头一看,顿时发出尖叫。 “哎哟!天杀的!谁干的啊?啊!这是……这可是新车啊,我的天!咱们家这可是新车,怎么头一天脚蹬子就坏了? 对了。 老头子,你这脸怎么回事?” “还能是谁?傻柱呗……” 刘海中没好气的说道,接着将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自己老伴儿又复述了一遍,顿时,一大妈就不干了。 “这件事你没找保卫科?” “找了,保卫科长说了,这件事我和傻柱都有错,各打五十大板,让傻柱赔了我五毛钱就得了。” 刘海中闷声道。 “哼!五毛?五毛钱够干什么的?你裤子破了,不得用布料吗?还有你这脸……五毛哪够啊!一个脚蹬子都不只五毛吧?” 一大妈急了。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真要上报派出所,弄不好我也没好果子吃。毕竟,的确是我自己摔的,傻柱没有碰到我。 真要按照我们厂保卫科长说的那样,我弄不好真的要背处分。划不来啊!咱家每年评上的先进工人,那点奖励也够自行车脚蹬子钱的了。 况且。 现在咱家光齐要提干了,不能拖他后腿啊!” 刘海中说道。 “对,这是正事。老头子,咱家光齐真的要提干了?”一大妈点了点头,他们老两口对这个大儿子是格外的偏爱,当即就关切的问道。 “嗯,的确是要提干了。这件事,是光齐今天在班上亲自找我说的,应该不会错,说是他们科长在考虑这件事了。 不枉我这么心疼他啊,咱们光齐这么年轻,就能提干,备不住啊,过几年还能进步,前途不小啊!” 刘海中提到自己大儿子,那也是满面红光。 “那是!咱们光齐多优秀啊,打小就有出息,学习一直都不错。” 一大妈也是喜笑颜开。 “咱们光齐这么年轻,就能提到干事,以后没准能提个股长,科长都有可能。嘿!咱们老刘家,要是能出一个科长,就算是街道办都得敬着咱们三分吧?” “那是!” 刘海中美滋滋的说道。 “去,给我炒个鸡蛋!不!炒两个!好事成双,今天我伤着了,得好好补补。” “成!”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大妈干脆利落的就去炒菜了。 “对了,咱们家光齐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这可好多天没回家了。” “哟!我还真忘了问,那阵时间赶得急,没来得及问,等有时间了再说吧。都在厂子里,总能碰上的。” 刘海中后知后觉,想了一下说道。 “不过啊,这小子还真有股干劲,和我年轻时候一样!要不说前程远大呢,我啊,不比光齐差,就是当时条件不允许,下学下的早,就是个高小,要是初中啊,我前些年就已经是厂里的干部了。 至少啊,也得是个中层。” 话语中。 刘海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遗憾。 晚上。 李长安随手做了点饭,吃过之后,随手敲了几个核桃,往床上一卧,开了收音机,一边听着里面播放的评书,一边吃着核桃,那叫一个舒坦。 一会儿。 李长安就关了收音机,开始睡觉。 对门。 刘海中也是听着收音机,在他来说这是高级享受,而且,还能听一些新闻,学点上得了台面的字眼,备不住以后全院大会、轧钢厂大会的时候能用上。尤其是在轧钢厂大会,到时候真要是能用上,说不定啊,领导就会发现他这块被埋没的金子,重用他,升他的官儿。当个副主任啊、主任啊伍的。 要是能当到副厂长这种级别,那可美气! 每次想到这里。 刘海中比吃了顺气丸还高兴。 深夜。 家家户户都是熄灯,四合院陷入了沉寂。 唯有中院,傻柱屋的灯还亮着,时不时地,傻柱就要下床出屋开水管放水。 “嘶……真特么的冷啊!娘的,该死的易中海,老不死的,你真是特么损透了,活该你绝户!他么的!要不是看着你还有点用,老子非得弄死你! 老王八蛋!” 傻柱缩着脖子出去放水回来,忽的就想起了今天赔给刘海中五毛钱这件事,虽然他压根没打算还易老狗那五毛钱,但是,这口气他依旧是咽不下。 所以。 想了想,傻柱直接摸了块砖头,偷摸摸的溜进了后院,瞄准了刘家的窗户,猛地砸了过去,随着“咔嚓”一声,玻璃破碎,傻柱坏笑了一下,抓紧溜回了中院。 “谁?谁砸我们家玻璃!谁!” 刘家屋里,传出了刘海中又惊又怒的声音。 接着。 随着灯打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刘海中披着棉袄就冲了出来,但自然谁也没有看见。 “怎么了?” 许家等后院好几户,也都是听到了动静,亮灯开门。李长安也是听到了动静,同样穿戴整齐,抓紧出了门。 这年头,还是有不少坏分子搞破坏的。真要是有什么事,肯定要抓紧解决,不然,对大家都没好处。 后院几家一出来,就看到了刘海中气呼呼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老刘?” 许富贵问道。 “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我们家窗户给砸了。” 刘海中气呼呼的说道。 众人这才看到,刘家的窗户玻璃,破了一块。好家伙,别的不说,这可够缺德的,现在玻璃可不好买。这么冷的天,缺一块玻璃,那可是大事。 “一大爷,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要不,谁能大半夜不睡觉,砸你家玻璃啊!?”许大茂问道。 话语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他早就看刘海中不顺眼了,刘家倒霉他当然高兴了,但也知道轻重,没有表现在明面上。 “傻柱!肯定是傻柱!” 刘海中经许大茂这么一点,顿时气呼呼的说道。 “今天的时候,傻柱弄坏我的车,保卫科长让他赔了我五毛钱,肯定是因为这件事,他气不过。还有!今天应该是他负责放水,我得找他去!” 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才为了抓贼没来得及穿上的棉袄穿好,这天……还真冷。 “对!肯定是傻柱!这事肯定是他干的,要是他干的,不说别的,我家玻璃得从他家卸一块,还得上报保卫科!” 一大妈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都气坏了,砸窗户这太特么缺德了,屋里本来就只有那么点暖和气,这下倒好,全都跑干净了! 刘海中两口子气呼呼的向着中院走去。 身后。 是后院一众吃瓜群众,反正起来都起来了,这年头又没有别的娱乐,免费看大戏,不看白不看。 “傻柱,傻柱,你给我滚……” 刘海中怒气冲冲的吼着,但刚到中院,声音就一下噎住了。不光是刘海中,一大妈、许富贵、许大茂等也都是一脸懵逼。 好家伙! 傻柱这什么情况? 也太惨了吧!? “好家伙!这什么情况这是?” 李长安只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 赫然。 傻柱正在地上踉跄爬起,头上都流血了,地上还有半块染血的砖头。好家伙!这是让人给开瓢了啊! “傻柱,你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你砸了我们家窗户?” 刘海中虽然见了傻柱的惨样,但正在气头上,依旧是断喝一声。 “一大爷……啊!你……你……没见我都被开瓢了吗?我能砸你家玻璃?” 傻柱捂着脑袋,痛苦的说道。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易家,灯光亮起,易中海和贾东旭都是穿戴整齐,到了院里。 “一大爷,咱们院进了贼了!” 傻柱痛的“嘶嚎”一声,才是和易中海说道。 “我不是起来放水么,刚在中院放水就听到后院有动静,关系到咱们院的安危,这我能不管?结果,还没来得及进后院,就见一个黑影从后院冲了出来,用东西捂着脸,看不清五官。这一看就不是好人啊这个…… 我……嘶……我赶紧追赶,结果这家伙怀里还有家伙事,直接给我脑袋开了瓢,还把我家窗户给砸了,不信你们看……” 傻柱说着,还一脸郁闷的指了指自己家的窗户。众人一看,果然,傻柱这屋还真是有块玻璃被砸碎了。 一时间,面面相觑。 就连刘海中和一大妈两口子,也都有些吃不准了,难道真不是傻柱干的?毕竟,就算真恨自己家拿了他五毛钱,也不至于对自己也这么狠,给脑袋开瓢吧? 第118章 三个诸葛亮压倒个臭皮匠! 第118章 三个诸葛亮压倒个臭皮匠! “呵呵,这傻柱得罪的人还真是多啊!” 李长安心中好笑。 他基本能确定,傻柱的话是半真半假。这后院刘家的玻璃,八成是傻柱给砸的,但是,巧的是傻柱砸刘家玻璃的时候,自己家也被偷了,同样有人砸了他家玻璃。傻柱回来正碰上,当然不干,追赶之下,被人又给开了瓢。 这应该就是事情的全貌了。 这件事,指定不是兔子他们干的,这几个小子虽然对傻柱恨之入骨,但也知道轻重,一砖头开瓢,备不住能把人开死。所以,应该不是他们干的。 那会是谁? 难道是…… 李长安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胖胖笑面虎的身影,顿时了然。 此时。 四合院外一个阴暗角落,胖子正气喘吁吁的歇气。今天在厂子里的时候,他无意中上茅房的时候听到自己原来的师兄兔子和小张在说要拜师李长安的事情,还说李师傅收徒弟从来不藏私,赵晓峰才拜了几天师? 都开始学大锅菜了。 小灶都带着教! 这自然让胖子嫉妒,自己要是也能拜李长安师傅为师,肯定也差不了。以后,大有前途,但现在拜不了,指定是因为以前给傻柱溜须太狠了,被视为傻柱心腹,所以,就死活不收。因此种种,胖子倒是不怎么恨李长安,但,小张、兔子他们过的越好,和自己形成的对比越是鲜明,他就越恨傻柱。 所以。 前两天把傻柱在茅房一顿削,外加灌金汁儿都觉得不解气,今天偷摸来砸窗户,本来想要多砸几块,没想到傻柱没在屋,也没想到刚砸了一块,傻柱就回来了,正逮个正着,好在他用东西捂着头呢,再加上傻柱现在太惨,腿脚不利落,就这也差点把他给逮住,情急之下,胖子直接拿半拉砖头呼在了傻柱脑袋上。 这才脱险。 只是,不知道傻柱伤势怎么样?该不会被一砖头砸死吧?哼!真要砸死,那也是活该!这件事没抓现形,就算公安来了,也找不到他身上。谁让这傻柱得罪的人太多了呢?轧钢厂一万多人呢! 和傻柱结仇的,可是不少。 歇了一会,胖子看四周没人,赶紧钻进了一条胡同,往家里走去。 四合院。 “什么?你是说……有人专门找我的麻烦,还是院子外的人?” 刘海中蒙了。 谁啊? 他也没得罪谁啊!奇了怪了。 要是一般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傻柱嘴里蹦出来的哪怕一个字儿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 傻柱这家伙脑袋都开瓢了,自己家也被砸了,这可信度就大多了。 “呵!这……什么情况这是?”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杨婶一家等住户也都是被之前傻柱被板砖开瓢、嚷嚷抓贼的声音给惊动,全都到了中院,一见傻柱这惨样,全都吓了一跳。 “老闫,你来的正好,你在前院住,有没有看到傻柱口中说的贼的模样啊?多大多高什么长相?”刘海中连忙问道。 “什么多高长相?哎哟!伱是说咱们院进贼了?” 二大爷闫埠贵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年月很多人抓住小偷那真是往死里打,所以,一些小偷手里也都有家伙什,真要撞上,备不住就给你下家伙,白的进红的出。 这可是严重影响院里住户安全的。 并不是小事。 “可不是咋地?” 一大妈接过话茬,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二大爷闫埠贵说了一遍。 “哎哟,这件事可是不小,咱们院里怕是自己不好解决啊,得报案,以后啊,也不能敞着院门了,得关上。 谁出去的时候啊,得现开。” 二大妈杨瑞华说道。 “不行!” 二大爷闫埠贵摇了摇头。 “没那么简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上茅房开门的那会儿,贼溜进来了怎么办啊?要我说啊,要不这么办得了,我们家人口不是多吗?又在前院住,轮流值夜,为大家的安全做保障。 当然了。 也不要大家什么报酬,就是啊,一个月给我们家三……六块钱就行!合下来啊,一个月值一夜才两毛钱。 咱们院啊,住了二十多户,落到每家头上,也就是两毛多钱的事。两毛多钱,买一个月的平安,多值啊……” “不愧是算盘精啊!神算子!” 李长安一听这话,顿时乐了。二大爷闫埠贵还真能算计,这种事都能找补出钱来。只可惜,院子里的人不卖面子。 “抢钱呢啊老闫!一户要小三毛呢!算了吧,我还是自己家多注点意得了。” 有人立即就不乐意了。 “就是,我看报案就得了。值夜,还是算了吧。” 又有人附和。 别小瞧三毛钱,那也是钱啊!现在一个工人一个月才能赚几个钱啊?折合下来,一天也就一块多而已,三毛钱? 棒子面才一毛一分钱一斤?都够三斤棒子面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老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算计大伙儿这点钱?不过啊,我看你的主意挺不错的啊,这样吧,由你们家帮着值夜,发扬发扬风格,怎么样?” 刘海中问道。 “那可不成!” 二大爷闫埠贵一听,什么?想要让他们家打白工?想也别想啊!立即,就摇头拒绝,管你是不是一大爷呢。 “诶,对了,傻柱不是得管放水吗?这样的了,咱们啊,谁负责放水,谁就顺道值夜得了。” 许大茂提议。 “放屁!你怎么不值夜!” 傻柱捂着脑袋,被开了瓢本来就十分恼怒,现在一听死对头还想给他加活,顿时大怒。 “行,我看行!傻柱,你可是坏分子,还在考察期,这就当是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了。”刘海中一听,却十分满意。 “慢着!” 一直沉声不响的易中海,却一下不乐意了,直接开口。 “老刘啊!咱们院开大会,有功要奖,有过要罚,但是可没有后找补的,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行! 打白工,想也别想啊! 这件事,我看这样,我们反正也要起夜,帮着值夜可以,但要给点钱。也不要多了,捎带手的事儿,就给一块钱吧。 折合下来,一户也就几分钱,买个平安,这不挺好?” 易中海说道。 “那也成!我同意啊!” 二大爷闫埠贵虽然有些不满意这钱没落到自己家头上,但为了一块钱要全家轮流熬夜,还真就不值了。而且,真要没个值夜的,他们家可是住在前院,万一贼一进院子里,就直奔他们家怎么办? 这可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 前院离大门最近,就算是发现了,也好跑路不是?为了一大家子的安全,几分钱也是值的。而且,整个院一共二十六户,算下来啊,也就不到四分钱一家。 “一块钱?这倒不是不行,问题是咱们前后三个院子,一共二十六户,这钱怎么摊啊,一家拿三分不够,拿四分又冒了。” 许大茂问道。 “我看这样吧,聋老太是军烈属,又是孤寡老人,她那一份,就免了吧,大家一人拿四分钱,他一大爷,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说道。 “行吧。” 刘海中点了点头。 虽然他瞧聋老太不顺眼,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军烈属,他也不好为了区区四分钱争竞这个,传到居委会也好,街道办也好,都不好听。 “行!” 二大爷闫埠贵也没反对,好歹是院子里的二大爷,积极分子,为了多出不到一分钱的事儿,还真犯不上红脸。 其他各家,也都是没有意见。 “行了,既然这件事大家都同意,那就这么定了。行了,都散了吧,老闫啊,回去把院门从里面插上。” 刘海中说着,就要和一大妈往回走。 “等一下。老刘啊,他一大爷,这件事可还没完呢。” 易中海又说话了。 “还有什么事儿?” 刘海中一愣。 “院子里安全的事儿咱们说了,可柱子家这档子事怎么算啊?要知道,柱子可是为了给咱们院子里的人抓贼,才被开了瓢的,连家里玻璃都被砸了,这件事就这么提都不提的过去了,以后谁还见义勇为啊? 不让人寒心吗? 你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得主持公道啊。” 易中海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让院子里的人平摊医药费?” 刘海中皱眉。 “呵呵,那倒不用,这也没有那么麻烦,你老刘自己掏腰包就行了。”易中海淡笑说道。 “什么?院子里这么多人家,凭什么要我们家掏腰包啊?” 一大妈一听,就不乐意了。 “是啊,凭什么啊!?” 刘海中也有些生气,他可是堂堂一大爷,能让易老狗拿住?气势上,可不能弱了。 “凭什么?你们说凭什么?院子里这么多人家,为什么那贼不砸我家玻璃,不砸老闫家玻璃,就砸你自己家玻璃呢? 摆明了啊! 就是冲着你家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院子里这么多户人家提心吊胆,就是你家搞的!你说这钱,不找你要找谁要?” 易中海冷笑说道。 “对!” 傻柱也捂着头梗着脖子说道。 “刘海中,我可是因为你们家才挨的这一板砖,你们家要是不赔,我就告到厂保卫科去,告到派出所去! 我就不信了,没个讲理的地方!” “对!必须赔钱!” 贾东旭也“仗义执言”。 其实,他倒不是替傻柱打抱不平,主要是傻柱要是能拿了医药费,他不是又能刮点了吗?反正这小子皮糙肉厚,淌点血也死不了。 “告就告,我还怕你啊!咱们院子里,就不许有你这样无法无天的坏分子存在!” 刘海中也怒了。 三个坏分子,还想要压他这个院子里最大的官儿一头?想什么呢!简直是要造反啊!翻了天了! “呵呵,行啊,那既然老刘你这么说的话,那明天柱子啊……你就去保卫科告状,还有派出所也要通知。 不过啊,老刘,别怪我可没有提醒你啊,到时候万一顺藤摸瓜,再牵扯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可就不好了。你说到时候,万一影响了你评先进,再影响了你家光齐的前途,那可不好啊。” 易中海不慌不忙,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陈芝麻烂谷子!我们家老头子光明磊落!年年都是先进,怕什么?”一大妈立即嚷道。 “!” 刘海中望着易中海那暗藏阴毒的眼神,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子。 完了! 难道易中海知道? 要知道。 他那些徒弟为了从他这里学点手艺,可没少被他拿捏,各种吃拿卡要,虽然徒弟们都说是自己愿意孝敬师父的,但是,有没有怨气,他心里还是有点笔数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万一谁给他上眼药,把这事给揭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要知道,虽然这种事情在厂子里,并不新鲜,但不代表可以见光。 这不是可以摆上台面的东西。 真要揭出来。 厂领导不可能假装不知道的,就算不让他背处分,可名声也不好听啊,以后先进他也绝对没戏了,这可是污点啊! 而且。 弄不好真会影响他儿子光齐的前途。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可是…… 他刘海中真的问心无愧?一时间,刘海中有些心虚了。 “老易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都听不明白,稀里糊涂的!哈哈哈,不过啊,我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嘛! 傻柱这孩子怎么也是咱们看着长起来的,我做一大爷的,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脑袋流血,无动于衷吗? 不行啊! 这样吧,我给五毛钱医药费,快去包扎一下吧。” 刘海中也不是傻子,乐呵呵的掏出五毛钱,就要将这事蒙混过关。 “五毛钱!?你踏马打发要饭的呢!?” 傻柱大怒。 “就是!怎么也得五块!” 贾东旭也说道。 五毛? 那他么够干什么的?连一斤肉都买不了,他家沾不到便宜,那这大傻子这一砖头不是白挨了? “五块?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一大妈顿时不乐意了。 那可是五块钱啊! 他们家老头子就算工资高,也不能把钱往外散啊! “二十块!二十块钱,这事就算过去了。柱子,你说怎么样?你要说非得报案,我也支持你。” 易中海说出了心里的价码。 “什么!?易中海,你……” 一大妈大怒,正要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却被自己老头子刘海中一把抓住了手腕子,给她使了个眼色。 “行,那就二十!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当我看在和何大清的哥儿们交情上了。” 刘海中说着,让一大妈回屋取了二十块钱,递给了傻柱。 “呵呵,这才是院里一大爷的办事风格嘛……” 易中海一笑。 和这刘老狗打了半辈子交道,他还不清楚这老小子是个官迷?还不知道他那隔三差五的炒鸡蛋从哪里来的? 还不是榨的徒弟的?这种事情,厂里并不新鲜,都心照不宣罢了。 虽然说厂子里现在冻结增资调级都三年了,但,真要赶进度、任务重的时候,还是有奖金的,依旧是技术越好越吃香。 比如。 你的工资等级是四级,但你有了五级工的技术,就算因为上面冻结了增资调级,没办法拿五级工的工资。但是,真要赶进度、赶生产,需要你拿出五级工技术的时候,上面能亏待了你?车间能亏待了你? 要知道。 这年头,工人那是铁饭碗,我拿几级工的工资,干几级工的活,谁也说不出什么,就算是厂长、主任来了,也挑不出理。 只要不犯争执错误,就算是厂领导也不能无故处罚,更不要说开除了。 所以。 里面门道还是不少的,也是因为这样,那些徒弟才上赶着巴结刘海中,想要给多教点技术。这刘老狗,也才有机会,压榨徒弟们。 他易中海洁身自好,还真没有这样过。当然,也没给徒弟们多说过什么活,出师了那就各凭天命,爱死爱活关他屁事! 这件事真要抖出去。 对刘老狗那是致命性的打击! 这辈子怕是没希望当官了,他儿子刘光齐也真的会有可能受到影响。 易中海以前的时候,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本来就能拿捏这老不死的,所以,也懒得祭出杀手锏。 毕竟。 万一把这老家伙弄下去,换后院许富贵那老小子上来,肯定和自己唱反调,这老小子可比刘海中难对付十倍不止。他会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 即便是现在,这刘海中整天在他面前炸刺,他也不打算将这刘海中弄下去,不然的话,整个院子里就闫老西一个管事大爷,对他更不利。至于刘海中说的几句场面话,他根本不在乎,等他恢复了清白,直接将这老小子弄死就得。 他也看出来了。 院里不需要这么多大爷! 一个就够了! “哼!” 刘海中将钱给了傻柱,冷哼一声就要走,但二大妈却不干了。 “不对啊!他一大爷,你先别走!傻柱是因为你家的事挨了板砖,开了瓢。那我们院子里,不也是因为这个才需要值夜的吗? 这钱哪里能我们掏啊,得你掏啊,事儿是从你身上引出来的啊,你们大家说对不对?” 二大妈看向众人。 第119章 赶着去投胎 第119章 赶着去投胎 “没错!我家孩儿他妈说的对!” 二大爷闫埠贵对自家媳妇能算计到这一点,很是满意。那可是四分钱啊,之前没必要争竞,可现在能不掏不是更好?好歹那也是能买四两棒子面的啊?!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对!二大妈说得对!” 贾东旭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就是这样!” 许大茂也说。 “没错!” “一大爷,肯定是你得罪人了,这件事就得你自己花钱!凭什么要我们掏啊!” 众人议论纷纷。 “成!我发扬风格,我掏行了吧?” 刘海中给一大妈使个眼色,又拿了一块钱,递给了傻柱。 一下得了二十一块钱,傻柱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但这一高兴,牵动了伤势,顿时痛的哼了一声。 “快!东旭,你起都起来了,快带着柱子去……算了,我带着柱子去找大夫包扎好了。”易中海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所以,自己带着傻柱往外走去。 他看着是帮傻柱要钱。 其实还真不是那么一回事,这钱要是刘海中不给,傻柱镚子没有,自己不想失去这一员大将,指定得垫付医药费啊,自己的钱可是留给宝贝儿子易东旭的啊!所以,易中海才和刘海中来了一次硬碰硬。 况且。 傻柱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被自己儿子拿捏得死死的,这钱大部分也得贴补了贾家,挺好! “老头子,伱发什么疯?那可是二十一块钱啊,都赶得上贾东旭他们半个多月的工资了,就这么散出去了?” 回到屋里,一大妈有些不满。但她也知道自己老头子不是个大方的主儿,这么做肯定有原因,这么抱怨,只是等自己老头子给她一个解释而已。 “唉,你知道什么?要不说你是妇道人家呢!” 刘海中叹息一声。 “我这是让易老狗给抓住小辫子了,我那鸡蛋伍的,从哪里来的?还不是我徒弟孝敬的。这件事,可不能深挖。” “那怎么了?厂子里老师傅不有很多都这么干吗?” 一大妈不解。 “你懂个屁!这么干归这么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这件事见不得光,不然,以后我在厂子里可没法评先进了。 咱家光齐都可能受影响,尤其这个时候,正是他提干的紧要关头。咱们当老人的,可不能给他拖后腿。 二十一块钱…… 花钱买平安了。” 刘海中自认倒霉的叹息一声,和老伴儿讲了这里面的利害。 “还有这事?这易中海可够毒的啊!” 一大妈吃了一惊。 “哼,你是头一天认识他?这老狗,一直都这样,别人是咬人的狗不露齿,他是整天挂笑的笑面狗!” 刘海中冷笑。 “哟!老头子,那这样的话,以后你是不是不能收徒弟的鸡蛋伍的了?” 一大妈连忙问道。 这事关系可大。虽然平时轮不到她吃炒鸡蛋,但好歹也能擦个盘子底啊!也算改善生活了。 “哼,不收?凭什么不收?干都干过了,那帮兔崽子你以为真不记恨我?虱子多了不愁!”刘海中冷笑。 “老头子,你的意思是……可能是你哪个徒弟砸的咱家玻璃?” 一大妈吓了一跳。 “哼,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 刘海中没好气的说道。 说实话。 他也有些头疼。 因为徒弟太多,哪个没被他榨过油?哪个没被他以认认门的理由,领到家里来过?谁也不是傻子,谁来不得拿点东西? 都没办法排除。 一时间,干生气,没咒念。 而且。 也不由打个冷战。 窗户破了个洞,冷风直往屋里钻,没办法,只能凑合着用菜板立在窗台,勉强堵住了这块玻璃缺失弄成的窟窿。 还好啊! 破的是最下面的玻璃,不然,还真麻烦了。 前院。 出了这么档子事,二大爷、二大妈一时间也没了睡意。 “他爸,你说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啊?老刘和老易可是最不对付的,怎么老易一说话,老刘就乖乖的听了?” 二大妈不太懂里面的门道,不由问道。 “嘿!这还不明白?易中海是拿住刘海中的七寸了。你以为老刘整天炒鸡蛋,鸡蛋哪里来的?必然是从他徒弟那敲竹杠敲来的。 虽然说不是传统的师徒父子,出徒了这么做也能说得过去,但好说不好听啊,往轻了说,那也是这个同志觉悟不够。觉悟不够,能评先进?能当干部?再说重一点,有个觉悟不够的爹,那教育出来的儿子,觉悟能高到哪里去? 领导用人的时候,是不是就得考虑考虑了? 往重了说。 这种情况,可不利于厂子工人技术水平的提高,厂领导以前不管,那是没有由头。老刘这件事真要是摆到桌面上,没准领导拿他开刀,借机会整治这种现象呢。要是这样的话,老刘可就惨了。 一个记入档案的处分,是跑不了的,院子里的管事大爷、积极分子,也都得一撸到底。”二大爷闫埠贵那可是门清,帮自家老伴解惑。 “原来是这样,这里面还有这么大学问呢?” 二大妈恍然。 “那是,要不说活到老学到老呢,学问海了去了。” 二大爷闫埠贵得意洋洋,就想拽文。 “哎哟!可坏了!” 二大妈一拍大腿,惊叫了一声。 “老头子,刘海中要是下去了,你不就是一大爷了吗?那万一咱们院子有点啥事,不都得咱们带头啊?” “啊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嘿!” 闫埠贵一拍脑门,这下是真的睡意全无了。 老伴儿说得对啊。 真要是刘海中也下去了,那院子里不就只有我一个大爷了?不想当一大爷也不成了啊到时候,那时候我怎么办呢? 让后院许富贵当? 那老小子无利不起早,对这玩意也不感兴趣啊,不然的话,二大爷可轮不到刘海中啊,哎呀,这可怎么办?活活把人愁死! 后半夜,二大爷闫埠贵愣是没睡着。早上起来,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了。 第二天一早。 李长安起床做饭,正收拾,就看到蛙儿子趴在了自己跟前的地上。 “希望有好东西吧。” 李长安暗道,脚轻轻一碰蛙儿子。 顿时。 “恭喜宿主,获得【大顺斋点心大成技能】!” 清脆声音响起。 “哟呵!好东西啊!” 李长安顿时乐了。 【大顺斋】名气可是不小啊,那是正经八百的老字号,距离现在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整个四九城,有几个没听说过大顺斋的糖火烧、姜丝排叉、蜜麻花、咸火烧的?尤其是糖火烧,那真的是中外闻名! 甚至。 都有重要外宾慕名,前来访问的时候,指名要吃大顺斋的糖火烧。 能得到这一样技能,李长安还是相当满意的,这也让他对接下来的计划,信心更增了不少。 蛙儿子一蹦一跳,又是走了。 “一大爷,辛苦您了哈!” 傻柱坐在刘海中自行车后座上,戴着个帽子,挡住自身头上的纱布,乐呵呵的和刘海中说道。 “哼!你可闭嘴吧,再说下去!” 刘海中不耐烦。 他心里都快把易中海骂死了。 昨天易中海敲了他竹杠不说,还以傻柱受伤不方便行走为理由,逼他驮着傻柱上班,不然就把事儿捅到厂子里。 他当然清楚易中海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所以。 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哟!一大爷,你车胎快瘪了!该不会是傻柱这大傻子太沉,把车胎给赶了吧?”许大茂和李长安出门比刘海中晚,见刘海中居然驮着傻柱,都像是看西洋景一样,忍不住发乐。许大茂赶上前去,扯着嗓子喊。 “放屁!许大茂,你小子给我闭上臭嘴!呸呸呸!” 刘海中破口大骂。 他又不是傻子。 车胎有没有问题,骑着又不是感觉不出来。 “嘿嘿!” 许大茂挨了骂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一大爷,你这是在做好人好事啊,回头我跟咱们轧钢厂广播员于海棠说说,可得给你出一篇专篇报道,专门啊,讲一下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来表彰一下你一大爷的乐于助人,无私奉献的精神。”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 刘海中一听这话,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心里咯噔一下子。 李家小子,可没这么好心! 这件事真要全讲出来,那不是追查下去,自己压榨徒弟那点事就露了吗?这可不行! “长安啊,一大爷是在做好事,但不用说,不用宣扬,可别到处说啊!” 刘海中连道。 “那可不行,这事我可得说,这可是咱们院的光荣啊!不行,出名得趁早,我看啊,现在就不错! 一大早报告这个好消息,多好啊,露脸!” 李长安说着,和许大茂使个眼色,两个人一路狂飙,直奔轧钢厂。 “哎哟!你快站下!别……” 刘海中心里那个急,内心对李长安破口大骂,疯狂贡献情绪值,这事儿可是事关他们老刘家的兴衰啊。 自己能不能当干部。自己儿子光齐能不能提干,全都牵扯到里面,这个时候,刘海中也顾不得自己浑身伤骑车艰难了,疯狂的蹬着车子,好悬没把傻柱晃下了车,傻柱急忙把住车子。 “嘿!一大爷,你慢着点,赶着去投胎啊!” 傻柱不满。 “我他么带你一块去投胎!你可给我闭嘴吧!” 刘海中破口大骂,疯狂的蹬着自行车追赶许大茂和李长安。但是,他驮着一百好几十斤的傻柱,能蹬得快吗? 使尽了浑身的力气。 也赶不上李长安。 猛地,一个使劲使过了,“腾”的一声,自行车链子断了,刘海中猛然蹬车没有了阻力,不由一愣,低头去看的功夫,车技本来就不过关的刘海中,一心二用,车子直接摇摇晃晃失去了平衡。 “哎哟我的车!” “踏马的!你倒是看路啊!” 傻柱也发出了惊叫。 自行车歪歪斜斜,直奔着路边撞去。 “噗通!” 两人一车全都栽倒在地。 “哎哟!” 刘海中、傻柱全都惨叫。 刘海中本来之前就摔了一次,浑身疼痛,又来一次,当然不好受。傻柱更不用说了,这几天挨闷棍都挨了好几次。昨天又被开了瓢,腿脚还有些不利落了,摔这一下,自然更是疼痛难忍。 尤其是这傻柱猝不及防之下,头还又碰了一次地,昨晚的伤口又一次崩开,再度流血。 “……” 远处。 贾东旭和易中海腿着见了,连忙一路跑了过来。一个是怕失去心腹爱将,一个是怕失去给自己家带菜、免费当厨子、跑腿办事的大怨种,急忙就是将傻柱搀扶了起来。 “兄弟,你没事吧?” 贾东旭关切的问道。 “贾哥,我没事。” 傻柱捂着流血的头,勉强说道。 “老刘,你怎么搞的?” 易中海顺手将刘海中拉了起来,带着训斥口气的道。 “我……我车链子可能断了,一低头就……” 刘海中底气不足的说道。 现在。 他可不敢给易中海这老狗使脸子了,经过昨天晚上的较量,两个人的地位不说彻底掉个,也差不多少。 “车链子?” 易中海将车子扶起来,打开链盒看了一眼。 “没事,就是链子断开了,可能是你刚才蹬的太急了,没少零件,能接上。” 说着。 易中海顺手,就将链子给接上了。 “行了,柱子头都破了,你抓紧带着他,再去厂医护室包扎一下。骑车小心点,别那么毛躁。听到没有?” 刘海中听到易中海以上下级的姿态训斥他,心中那叫一个不爽,可没办法小辫子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诶…… 不对啊! 特么的我要不抓紧赶上李长安和许大茂那两个坏小子,这件事还是得被捅出去啊,那我还怕这易老狗个屁啊! “玛德!易老狗!你支使谁呢,老子有事得先走,你也敢支使老子!?滚蛋!” 刘海中想明白其中关键,忽然就不怕易中海了,推过车子骑上去扬长而去,骑得那叫一个快,好像刚才摔得不是他一样。 “……” 易中海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这刘老狗怎么忽然硬气起来了?不应该啊!自己可抓着他小辫子呢?嗯?不对!不对劲啊!易中海望着刘海中飞驰而去的身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柱子,刚才出什么事了?” “一大爷,刚才李家那小狼崽子和许大茂那狗东西说要去广播站反应这个事,说刘老狗驮着我是好人好事,得表彰,要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讲一遍……” 傻柱也不傻,虽然头上流血了,但还是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易中海恍然。 自己这里只是抓住小辫子,李长安那小子这是要直接举报啊,难怪刘老狗蹬车子蹬的那么急,和赶着去投胎一样。 不过…… 他隐约感觉,李长安心机深沉,直接明面上下刀子,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才对啊?所以,多半这李长安……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这么想着。 易中海和贾东旭、傻柱往厂子里走去。傻柱捂着头,在贾东旭搀扶下行走,好在这次只是伤口裂开,和第一次被板砖开瓢还不一样,不一会,血就自己止住了。只是,这几天三番两次的受伤,就算是以他的身手,也都是有些扛不住了,多少有些发虚。 另一边。 刘海中强忍疼痛,疯了似的不断蹬着自行车,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李长安和许大茂,气喘吁吁的进了厂。 “嘿!我怎么看着刘海中师傅那裤腿又破了一个啊?该不会又摔了吧?” “八成是,不然怎么裤子又破了?你看他身上还有土呢。” “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那谁知道呢,不过啊,就这破骑车的水平,还整辆新车,白瞎了啊……” 保卫科几个在门口值勤的工作人员,眼见刘海中气喘吁吁的推着车,几乎是冲进了轧钢厂,不由都是奇怪的说道。 “于广播员,碰到你太好了。” 刚进车棚,刘海中就看到了于海棠,连忙气喘吁吁的打着招呼。 “刘师傅,您找我有事?” 于海棠一愣。 作为厂子里有些名气的锻工,去年还上过厂子表彰大会,于海棠还是认识他的。只是想不出来刘海中找他能有什么事。 “于广播员啊,我……我拜托你一件事,千万别在广播站宣传我啊!” 刘海中说道。 “什么事啊?宣传你?怎么了刘师傅,你都把我弄糊涂了……” 于海棠还是没明白这刘海中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话,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就是……我做好人好……嗯,没人和你说这事是吗?” 刘海中忽然反应过来。 “那没事了,哈哈,挺好,没事了。” 刘海中也不是傻子。 脑子,还是有一些的,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只是自己又被李家小子给耍了,顿时,又是气恼,又是庆幸,又是愤恨。 该死的小子! 敢拿堂堂的一大爷打嚓! 找死!简直找死!无法无天! “刘师傅,你是说你做好人好事了?什么事啊,和我说说,我们广播站正需要这方面的素材呢。” 于海棠终于听出一点苗头,立即来了兴趣。 第120章 挖不动的墙角! 第120章 挖不动的墙角! “没事,没事,别……没事!” 刘海中立即跑路。 开玩笑。 好人好事?他躲还躲不及呢,真要被深挖,那可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了。 “不愧是老北鼻啊!厉害!” 李长安进了二食堂,早有徒弟递上了茶水,坐在专属宝座上喝着茶,李长安一心二用,一眼就看见了系统面板情绪值入账里面。 赫然有刘海中浓墨重笔的一笔。 ——六千多万! 好家伙! 不枉费了他今天早上故意吓了这老家伙一下啊,值了。 李长安美滋滋的喝着茶水,快乐的划水摸鱼。 下午。 奇景再现。 还没出轧钢厂,傻柱就大咧咧的坐在了刘海中自行车的后座上,而刘海中步行着推车往外走,这奇怪的组合,引得不少人侧目。 尤其是保卫科的执勤人员。 更是看不懂了。 啥情况? 昨天这两个家伙在保卫科还恨不得互掐呢,怎么现在摆明了是爷俩好的姿态?关系这么好了吗? “刘海中这家伙算是彻底被易中海给拿捏了。” 李长安暗道。 “嘿!傻柱,你怎么还坐上二大爷的车了?该不会给二大爷舔腚了吧?要不他能让你坐?” 许大茂贱兮兮的问道。 以前的傻柱,他还忌惮三分,但现在的傻柱,挨了不知道多少次揍了,战斗力根本不行,腿脚也不利落,他还真就不怕。 所以。 大胆放心的挑衅。 “孙贼!你特么说什么?给我等着,等我好起来,看我不收拾死伱!” 傻柱暴怒。 但。 也没有下车。 他现在真的很虚,这两天没少流血,都有点感觉有气无力,又一天在食堂忙活个没完,虽然是三食堂大师傅,但,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上午干大师傅的话,下午和杂工一块削土豆子切白菜,是真的累。 回去还得打起精神给秦姐做饭呢。 “且!大傻子!舔贾东旭的腚不说,还舔二大爷的腚,你特么是不是好这口啊,那早说啊,哪天有空了也给我帮帮忙?” 许大茂阴阳怪气、嬉皮笑脸,直把傻柱气的浑身发抖,还有点头晕。 “……” 刘海中一言不发,但听得很解气。 见李长安和许大茂飞驰而去,刘海中闷哼一声,也是骑上了车,将傻柱送到四合院门口,自己则是骑着车又出了门。他车蹬子还没找到新的呢,还得抓紧时间找。 “该死的易中海,等我儿子光齐当了大领导,让你天天给我倒尿壶,弄死你个老绝户!玛德!” 刘海中低声骂着。 周三下午。 “李师傅,这是你要的棒骨还有其他材料。” 轧钢厂采购员,亲自将材料送了来。 “李师傅啊,东西送到了,接下来,可要看你的手艺了。” 食堂主任呵呵笑着,也陪着来了。 “行。”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 “晓峰!” 等到下午快下班的点,李长安招呼自己徒弟赵晓峰帮着忙活。 “晓峰,想要做好川菜,熬制好的高汤,也是很重要的一步。正常来说,熬制高汤,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菌子高汤,也就是说专用各种新鲜蘑菇一类的熬制出来的纯素高汤,一般是用口蘑、鸡枞的比较多。 味道十分鲜美肥厚。 另外一种,就是荤腥高汤,一般是用猪棒骨、排骨、肥鸡、火腿混合调出来的高汤。前一种,材料很难凑齐,而且,成本太高。 所以。 我还是推荐后一种,一般咱们家里很难弄到好火腿,所以,如果只是家庭用的话,其实只用猪棒骨、排骨、鸡架骨也能熬制。 熬制高汤,没什么太大的窍门,就是材料要新鲜,还有就是火候要到家……” 李长安跟赵晓峰讲述着高汤熬制的一些注意事项。 很快。 赵晓峰开始在李长安指导下,将猪棒骨等洗净,然后开始熬制高汤。 当然。 这年月物资短缺,且时间仓促,并没有买到火腿,吊汤也不可能用整只肥鸡,那委实是太浪费了一些。要知道,熬制一锅高汤,至少要八个小时起步。 等熬好了高汤,里面的肉伍的,早就散碎不成形了,是没有办法食用的。好在肥鸡一共是买到了三只,数量是足够了。 李长安吩咐赵晓峰将肥鸡的好肉全都片下,三只肥鸡的骨架丢进了一口锅里,接着是棒骨和没有多少肉的排骨。 直接就是以最大的火,将锅里的水一下煮开。然后,又大火煮了一阵,等到差不多下班的时候,开始将火炉之中填够了煤炭,又控制好了火量,便照常下班了。 说实话。 要是熬制的高汤多的话,这点火量不够用,但是,他们熬制的高汤,也就伺候一桌小灶,一只平常做饭的锅,就足以了。所以,小火熬上一夜,也就差不多了。 周四一早。 李长安一上班,就看了一下高汤熬制情况,确定可以了,直接将锅撤掉,放到妥善的地方专用。 傍晚。 食堂师傅们该下班的,也都下班了,只留下了赵晓峰和李长安师徒二人。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李长安就没怎么闲着,开始教赵晓峰收拾、准备采购员晌午送过来的食材。已然是备好了菜,两个人够用。 虽然食堂师傅们,也很想留下来看看李长安的小灶功底到底怎样。 但是。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 大锅菜手艺只是收钱、券,没有师徒这层关系,就已经是占了便宜,想要学小灶,那非得拜师不可了。 除非拜师,不然,人家李师傅教徒弟的时候,你凭什么在场? 该自觉还是要自觉的。 即便是杂工、帮厨们,也都很是自觉。 “哈哈哈,李师傅,都准备好了?” 李主任笑呵呵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食堂余主任也是一脸笑容的跟在身后。 “嗯,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主任您一声吩咐,就能准备开动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好啊!李师傅,说实话,我对您的手艺,那也是相当期待啊,还别说,怪味鸡和八宝鸭子我还真是没吃过,听都没听过。 看来啊。 川菜还是博大精深啊,哈哈哈。今天晚上我宴请兄弟单位的几个干部,这事可全靠李师傅的手艺了啊。” 李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主任放心,我一定拿出全部手艺,绝不藏私,尽最大努力服务好各位领导。” 李长安笑道。 “成,那就拜托李师傅了,我先走一步。” 李主任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阵。 接近七点的时候。 终于,食堂主任就走了进来。 “李师傅,可以准备做菜了。客人们,已经到了。” “成。” 李长安点了点头。 立即。 就是喊过了赵晓峰,将方才就准备好的八宝鸭子放在了蒸锅里,让赵晓峰开足了火,大火蒸制。这道菜,相比其他菜,要吃火候的多,时间也费的最长。真要是其余七道菜一道道做完了,最后才轮到这一道最硬的硬菜,那上菜时间间隔的就太长了。 至少。 也是半个小时起步了。 至于讲菜,其实方才趁着空档,李长安已经将每一道菜的食材、配比,都和赵晓峰仔细讲过了,让他都记载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 别小瞧讲菜。 要知道。 这个时代,可不是信息发达的后世,很多勤行的师傅,也都只会一个菜系,对于其他菜系的很多菜品,都只是听过,根本不知道具体用到什么食材、配比,用料的考究等等。这就和一个大厨,考究一个普通工人,问他宫保鸡丁需要用到哪些材料,他八成也是一问三不知一样。 道理是相同的。 别说不同菜系的师傅了,就是同一个菜系的师傅,也不是什么都会做,很多都是独门秘传。像是一些偏门菜,真的是只有那么一两位师傅会做,其他的,可能听都没听说过。 “晓峰,川菜对用料十分考究,李主任点的这些菜,都是经典菜式,但也是寻常人家相对比较容易凑齐配料的。 当然。 想要凑齐川菜菜品专用的花椒、辣椒一类的调料,还是有很大难度的,尤其是辣椒,里面的品类、门道,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但是。 平时自己家常做,多少是那么个意思就得。以后李主任要做招待餐,你都在一旁看着,多半也都是这几个菜。 多看几次,自己就可以在家里慢慢琢磨着做了,什么时候觉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让我给把把关了。 晓峰,你记住了,哪怕家常做,也要注意两点,第一个是食材要新鲜,未必要太讲究,但一定不能差。第二个,就是火候,做菜的时候炉火一定要尽可能旺才行。” 李长安一边做着,一边和赵晓峰传授一些经验、心得。 赵晓峰在一旁听着,连连点头,一些重要的地方,也是赶忙记着。 “宫保鸡丁,人称状元菜,是当初的太子太保……” “……” “麻婆豆腐,名而不贵,用的虽然是普通材料,但是,要精心烹制,着意调味……” 每做一道菜的时候,到了需要注意的点,李长安都会不厌其烦的和赵晓峰说着里面的门道。 赵晓峰听了,直咂舌。 敢情这里面门道居然这么多? 就宫保鸡丁其他窍门不说,单单是一个油炸花生米,那都是大有门道,讲究的是要用凉油,不能用热油。用热油下锅,会导致花生米急剧受热,容易导致外焦内生。 这些。 李长安讲说的时候,全都是掰开了揉碎了去讲,不会让赵晓峰听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听一遍就有通透之感。一时间,赵晓峰对自家师父那是越发的敬重、感激。 “师父,川菜一共有多少道啊?” 赵晓峰问道。 “多少道?” 李长安笑笑。 “你一天吃一道,两三年应该是不会重样的。” 川菜就那么几样? 这可以说是禽满错的最离谱的话了。四九城哪个着名川菜馆子的大师傅,不会个几百样菜式?很多甚至都是按照季节供应不同菜品的,比如冬季供应太白鸡、干烧全鸭、豆瓣鱼、菊花火锅、随堂火锅、三鲜海参、锅巴鱿鱼、樟茶鸭、开水白菜等。夏季供应葡萄鱼、糖醋脆皮鱼、干煸牛肉丝等。风味小吃还有小笼蒸牛肉、龙抄手、八宝饭等等。 “那么多?” 赵晓峰大受震撼。 “师父,川菜这么多种类,您会多少?” 赵晓峰好奇的问道。 “你猜?” 李长安乐了,看了赵晓峰一眼。 “你不用会的多了,只要会做个最常见的二三十种,味道拿捏到位,就足够应对一般的吃主儿了。”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点头。 将李长安走马观花一般做出来的各种菜,全都是端到了二食堂后面专门用来招待外客的小餐厅里面。 小餐厅。 李主任与众人说笑着,这个时候,有一位客人提鼻子一闻。 “不对啊!老李,怎么这么香啊?我吃你们轧钢厂何师傅做的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做菜味道可没这么香啊。怎么着,难道这位何师傅手艺又提高了,嘿!这可真是个宝贝!” “可不是咋的?我们厂子食堂的大师傅,手艺也过得去,但和老李厂子的何师傅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啊!” “这手艺真没的说啊,光闻着就比以前香,这还了得?高低我也得给挖我们厂子里去!” 一位位客人议论纷纷。 “好啊,跑到我的地盘挖人来了?你们这些家伙,可不够意思啊!待会得罚酒三杯!”李主任半真半假的笑骂道 但是,心里也是暗赞。 这李长安李师傅的手艺,真的没话说,闻着就比傻柱做的菜香。不由得,就是有了一些期待。 “菜来了,宫保鸡丁!” 赵晓峰将第一道菜送上。 “来,各位,起筷吧,尝尝怎么样。” 李主任笑道。 “嘿!好吃!真好吃!这宫保鸡丁啊,讲究的就是一个香、嫩、脆、鲜、咸、辣、麻、甜,这道宫保鸡丁啊,绝对是我吃过的最符合这道菜特点的了。 行啊! 何雨柱师傅的手艺,比以前强了不少啊。” “的确是强了一大截,该不会是以前根本没拿出真本事来吧?” “嘿,这何雨柱啊,我也有所耳闻啊,欺负军烈属,够牛的,呵呵,要不是有手厨艺,能让厂子里工人吃好。 只怕早就被开除了吧?” 几个客人都是议论。 这厨艺,可是不一般啊!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三个畜生,干出来的事情太缺德,已经是传到了别的厂子里,他们也听到了风声。 “呵呵,行了,都别猜了!这不是傻柱掌灶,他现在已经被边缘化了,你们吃的这菜啊,是我们厂的李长安李师傅掌灶,新来的师傅。” 李主任笑道。 “哦?换师傅了?难怪这么好吃!嘿,老李,你够牛的啊!” “是啊,傻柱的手艺已经是够厉害的了,轻易可寻不到这样的好厨子,怎么老李又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厨子?” “李长安李师傅……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好像是……对了,我想起来了,傻柱他们欺负的军烈属,是不是就是叫李长安?该不会是那位军烈属李长安李师傅做的菜吧?” 几个客人议论纷纷。 其中一位沉思了一阵,终于想起了李长安何许人也。 “没错,还得是老牛,你这记性可以。就是那位李长安李师傅做的,人家是高中学历,父母都是烈士,厨艺啊,可能是和一位御厨学的,反正师承绝对不简单的。 另外。 挖墙脚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想了。只要我们杨厂长还在厂子里,他是不可能被你们挖走的。” 李主任笑着说道。 “哦?老李,这么说,这位李师傅和你们杨厂长,还有点关系?” 几位客人一听,都明白了什么。 “这位李长安李师傅,是我们杨厂长在二野时候老战友的子嗣。” 李主任直接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几位客人一听,都是明白了过来。 “来,吃菜。” 李主任见几个人都若有所思,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暗语,便是一笑,继续让菜。 这几个家伙。 哪一个也不傻,听话听音,他这等于是一语双关。第一重意思就是,这李师傅和我们厂长关系不错,不可能被挖走,趁早死了那个心。第二重意思便是,人家李师傅也不只是一个手艺不错的厨子,那也是有大靠山的。以后真请人家去掌勺,那好处得往足了给,礼数得往足了敬。 不然。 真得罪了人家,我也没咒念。 人家根红苗正,说不给你面子,你还真没辙! “第二道菜,鱼香肉丝……” “第三道菜,麻婆豆腐……” 一道又一道菜上来,客人们全都是下筷如雨。即便是李主任,也是一样,要说他们,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可是,这么好的手艺,还真第一次见。 第一道菜宫保鸡丁好吃。 第二道菜鱼香肉丝,那也是酸、甜、咸、辣、香五味都恰到好处,既能五味融合,也能分辨各味,再加上鱼鲜香味突出,更是美上加美。 第三道是麻婆豆腐,麻、辣、鲜、香、酥、嫩、烫俱全,那叫一个妙!味道极佳! 第121章 师父门里的学问 第121章 师父门里的学问 这些人。 哪一个不是懂吃的? 李主任更是其中的大行家,自然知道这厨艺了不得了。 很快。 六道菜就是上齐。 不由得,李主任就是有些期待起来,这前六道菜,都是他点的菜名,剩下的两道菜,却都还没有上。 “这个李师傅,是懂卖关子的。” 李主任自言自语的笑道。 “哦?老李,怎么卖关子了?” 有客人不由奇道。 “今天啊,一共是八道菜,其中这桌上的六道菜啊,是我点的,剩下两道是李师傅自己加上的,一道是怪味鸡,一道是八宝鸭子,说实话,别说吃,以前我都没听说过这两道菜名。” 李主任笑道。 “哦?怪味鸡、八宝鸭子?这两道菜,我也没听过。” “是啊,还真没吃过。” “你们谁听过?” 几位客人都是议论纷纷,显然,也都是不知道这两道菜的。一时间,不由都有些翘首以待,陪席的余主任见了,只觉得好笑。 但也不得不竖大指。 这李师傅的手艺,是真牛啊!比傻柱强了何止一星半点?的确,傻柱的手艺已经很牛了,既有家传,又有在四九城的饭馆子里学的手艺。做出来的菜,也是十分好吃,但是,人比人的得死,货比货得扔。 吃过了李师傅做的菜,再吃傻柱做的菜,不说吃不下,怕也是味同嚼蜡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第七道菜,怪味鸡……” 赵晓峰又上来了第七道菜。 菜才放在桌子上下,顿时,众人全都是不顾形象的起筷。作为徒弟的赵晓峰,见了这一幕,自然是为自家师父的厨艺感到骄傲了。 “嘿!好吃!真好吃!酸、咸、鲜、香、甜、辣、麻……多味交错,不愧是怪味啊!怪味鸡,名不虚传!厉害!这手艺绝了! 这道菜,真是好吃!唉!可惜了,以后很难吃到这么好的手艺了。” “是啊,太好吃了。这李师傅要是我厂子里的大厨该多好啊!” 好几个客人吃的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地是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难过的是不能经常吃到。 “狗娘养的,老李!你小子怎么这么有口福,奶奶的!想想都来气!” 甚至有客人都气的骂了出来。 “哈哈哈!” 李主任见了,却不怒反笑。 嫉妒!纯粹的嫉妒! 今天的试菜,摆明了很成功,李师傅这是把他们全都拿下了啊! “第八道菜,八宝全鸭!” 赵晓峰唱菜,同时,将菜送了上来。 “哦,原来是这么个八宝,干贝、薏仁、莲子、芡实……” “好吃啊,软糯无骨,这道菜,就是没有牙的老人,也能吃得动啊!” “好手艺!好手艺啊!” 不少人一边吃,一边说道。 “小赵,你师父了,请他过来,我得敬他一杯!老余,伱亲自去请,代我去请。” 李主任先是问赵晓峰一句,随即,又觉得不妥,便和余主任交代了一句。 “李主任,我师父说了,还有一道汤,另外,这八宝全鸭其实是有两种吃法,这只是其中一种,下次有机会,再做第二种。 另外…… 您可能不知道,我师父那酒量,是不喝刚好,一喝就倒。所以,他特意交代了我,本来该过来给领导敬杯酒的,但是,实在是不胜酒力,真要喝了,今儿就得在这后厨呆一晚上了。让我代他向各位领导致歉。” 赵晓峰笑道。 “没事!没事!” “这算什么事?不碍事……” 几位客人都是说道。 甭管人家是真不能喝,还是摆谱,人家有那个资格啊!这厨艺,在四九城怕是足够横着走了。 “哦?” 李主任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而且,对李长安那叫一个满意。 八道菜做得无可挑剔不说。 这一道汤,也是绝了。 摆明了是给他李主任的面子,而且,话也让徒弟捎到了,事做足了,话也说到位了,这也算是双向的橄榄枝。这个李师傅,会做人啊!厉害,厉害!滴水不漏啊! 不一会。 一道汤就上来了。 “嘿!好喝,味道刚刚好!” 不少客人喝了,都是称赞。 “师父,奇了怪了,明明最后一道汤你什么调味料都没放,连盐都没放,怎么他们还说好喝呢?” 赵晓峰忍不住问道。 “呵呵,这个啊,说穿了一文不值,但我要不说穿,其实就连很多厨子还真都不懂。这些客人吃了八道川菜,味道已经吃足了,说句大白话,吃了足够多的盐了。 所以。 哪怕最后一道汤,你放的盐刚刚好,在他们嘴里也是咸的,什么都不加,才是最好的调味。” 李长安淡笑。 这玩意,说穿了一文不值。 但是。 即便是前世他也没少吃席,但还真没有几个大师傅,真能做到这一点。 “原来是这样。” 赵晓峰听了,这才是恍然大悟,对自己师父不由又是多了一重钦佩。这种说法,他还真是没听说过。 “李师傅,你的手艺绝了。” 食堂主任笑着来到了后厨,递给了李长安几张肉票、点心票,还有两张布票,以及二十块钱。 “这是李主任让我转交的奖金,他去送客人了,那几位领导都想要来认识认识你,被李主任给拦住了,怕你被挖走,哈哈哈……” “领导抬举了。” 李长安一笑,并不居功。 “李师傅,您有没有什么其他需求,如果有的话,能满足我一定设法满足。” 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这样的厨艺,搁在哪里都是受人供着的,可不简单,能不好好拉拢巴结? “行,这话我可记住了,啥时候有需要了,一定请领导帮忙。” 李长安笑笑。 “成!” 食堂主任也是笑笑。 “晓峰,去收拾一下桌子。” 李长安向赵晓峰说道。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立即照办。 师徒父子! 当师父的,该够意思的时候,要够意思,该端着的时候,还真得端着。 “主任,我想要劳您大驾,帮忙写个出门凭条。” 李长安说道。 “是后面那些折箩?” 食堂主任顿时醒悟。 “对。”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今天李主任一共宴请了四位客人,哪怕加上余主任,也一共不过六人。他这六道菜,又都是足量。 即便是他做的再好吃,也不可能都吃光,总能剩点残羹剩饭。 “李师傅,当师父的能做到你这份儿上,真的是没的说了,要是傻柱那大傻子能做到这一步,他就算再走背字,他徒弟怕也是不会背叛他的。” 余主任感慨。 他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李长安是什么人?差钱吗?差票吗?的确,折箩菜是好东西,但,对李长安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吧。尤其是吃自己做出来的折箩菜? 这可不像李长安会做的事。 摆明了。 是给他那个徒弟赵晓峰的。 当即。 余主任便去办公室,开了一纸凭条,盖了印章,作为出门凭证,上面明确表明了折箩菜是作为食堂给与的赵晓峰加班奖励。 “来,李师傅,给!” 余主任将凭条送了过来。 “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晚点来上班也没事。” “成,那先谢过主任了。” 李长安一乐。 “师父,收拾好了,您看,还有这么多折箩呢。” 赵晓峰献宝一样,向李长安展示。 “师父,是给您放饭盒,还是……” “放你饭盒吧,你家人口多,这是今儿晚上给你的加班奖励,出门凭条主任已经开好了,记住了,出门出示凭条,这凭条你尽量保存好了,知道吗? 别乱丢。 备不住什么时候就用的上。” 李长安将凭条递给了赵晓峰,同时,也郑重其事的叮嘱。 “师父,这……这不合适啊!” 赵晓峰连忙拒绝。 他可是知道,小灶折箩菜是掌勺师傅的一项福利,就像三食堂的傻柱,负责小灶的时候,折箩菜就没有徒弟们的份儿。甚至于,他都听马华说过,傻柱都经常在盛菜出锅的时候,明目张胆的留勺。 “臭小子,跟你师父还客气?也就是这么一次,以后想要还没有了呢,到时候,就得是你们几个师兄弟一起分了,想自己包圆?美得你!” 李长安笑骂一声。 “行了,收拾好了抓紧回家,别让家里担心。” 说着。 李长安便是向外走去。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心里五味杂陈,对李长安那叫一个感激。 的确。 因为他叔叔赵大刚是厨子的缘故,所以,他家想要买肉啊伍的,比其他人要方便不少,但是,家里人口多,上有老下有小,手头也并不富裕。 所以。 其实家里生活,并不是太好,常常是一两个月都沾不到一次荤腥。自己师父这样照顾,他能不感激涕零? 下了班。 其实都已经到了快要九点,等赵晓峰回到家一看时间,都已经九点半多了。但是,因为自己叔叔之前有过交代,所以,赵晓峰还是抓紧出门,提着折箩菜,到了叔叔家。 “叔叔。” 赵晓峰将饭盒拿了出来。 “这是长安给你的折箩?不对啊,怎么这么多?这是都给你了?” 赵大刚吃了一惊。 “叔叔,你怎么会知道师父一定会给我折箩?” 赵晓峰奇道。 “这还用想?你师父是什么人?风雨不透,八面玲珑,做事讲究的是面面俱到,以他的手艺,八成是能让李主任满意的。 到时候,肯定有奖励。 你师父的为人,没的说,不可能让你打白工。但我以为,你师父也就是会给你分一点,没想到,全都给了你。晓峰,你师父对你是真好啊,可不能忘了这份恩情。” 赵大刚有些感慨。 他也是老油子了,和李长安打交道这一段时间,也算是琢磨出了对方的行为方式,所以,叮嘱自家侄子万一他师父要是给了他折箩什么的,拿点过来给他尝尝。 他倒不是嘴馋。 而是想第一时间,知道自家食堂这位掌勺大师傅,手艺究竟高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彻底将小灶从傻柱手里撬过来。 只是…… 他原本也就是以为赵晓峰能分到一些汤汤水水,最多有那么一两块肉就不错了,没想到啊!赵晓峰居然分到了全部的折箩菜。 足足两饭盒。 虽然大部分也都是菜汁一类的汤汤水水,但是,肉啊伍的,还是不少的,剩菜加一块,也有个小一饭盒。 这可是好东西啊! 外面饭店供应,都是高价!死贵死贵的!李长安做人做到这份儿上,他想不服都不行! “真香啊!” 赵大刚取过一张筷子,沾了一下汤汁,不由赞叹。 “这鸡肉,真香!做的真香啊!川菜的手艺,你师父是真的掌握到了精髓了,这做的比傻柱做的,怕是还要好不少啊。 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了。” 赵大刚随手夹了一小块鸡肉品尝了一下,不由赞叹。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由追问。 “晓峰,今儿个是你上的菜吧?怎么样?李主任他们怎么说?” “李主任和客人们都抢着吃,说师父做的,比傻柱做的高了一大截,傻柱和我师父都没得比。”赵晓峰高兴的说道。 “成了!小灶以后铁定是咱们二食堂的了,行了,天不早了,把折箩菜拿回去吧,给你爸妈和孩子改善一下生活。” 赵大刚说道。 “叔叔,这么多菜您留点吧?” 赵晓峰忙道。 “臭小子,和你叔叔还客气?” 赵大刚笑骂。 “滚蛋!” “叔,不行!您一定得留点!当时我们家困难,要不是您和我婶子帮扶,我们家兄弟几个,怕是都有成不了人的。” 赵晓峰态度坚决。 “唉,老子算是怕了你了。” 赵大刚无奈笑骂,留下了一饭盒汤汁,又留了几块肉,才算是把赵晓峰打发走。 四合院。 “不对啊这,李长安这小崽子怎么这么晚才下班?是不是真和许大茂说的那样,真的是这小子给领导试菜做招待餐了? 柱子,你明天可得好好问问啊!” 贾家,易中海见李长安终于进院,忍不住说道。 “知道了,一大爷。我明天上班,逮着机会探探主任口风。” 傻柱连道。 “兄弟,要是你专门负责的招待餐,也真的让这小子撬走了,那可对你大为不利啊……”贾东旭有些担心。 他倒不是担心傻柱。 问题是傻柱这里的油水,可都是从招待餐来的啊! 今天下班的时候。 他们可是从许大茂口中得知,李长安之所以没下班,是要给领导做招待餐!当时,多少还是将信将疑,可现在…… 他们却是真的有些信了。 回来未免太晚了! “该死的小狼崽子,这不是专门和我们做对吗?” 贾张氏恶狠狠的骂着。 傻柱的招待餐油水,可都是给他们家了,在贾张氏眼里,李长安把招待餐抢走,就等于是从他们贾家锅里往外夹肉。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一般人,她早就撒泼了,可这是李长安啊!军烈属!他儿子现在被收拾了还没翻身呢,在考察期内,她可不敢作妖。 “这李长安做招待餐,怎么没拿饭盒啊?是不是消息弄错了?” 易中海忽然想起了什么。 “是啊,他还真没拿饭盒。” 贾东旭也是迟疑。 要知道。 以前傻柱哪次做招待餐没拿过饭盒?就算不是每次都有肉,但也都是有肉菜汤汁的油水,哪怕拿来炖菜,都是香喷喷的。 这李长安,要是做了招待餐,能没有油水拿? “会不会是弄错了?这小子根本没做招待餐,所谓招待餐是许大茂故意气我们的?又或者是…… 这李家小子把招待餐给做砸了?” 贾张氏眼珠一转,顿时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不是没有可能。” 易中海也点了点头。 招待餐哪怕剩下的汤汁,也是好东西啊,他也不是没尝过,确实好吃。真要是给领导做了招待餐,这小子不太可能空手回来吧? 一时间。 连他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虽说他也和傻柱说了,就算是食堂压不住这李长安,他们也可以曲线救国,让傻柱走门子寻大领导告状。但是,招待餐没了,损害的可是他宝贝儿子易东旭的利益啊。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上心? 转天一早。 “兄弟,昨个儿招待餐怎么样?是不是那几个客人都被你的厨艺拿下了?” 一出门,许大茂就乐呵呵的问道。 “茂哥就对我手艺这么有信心?” 李长安一乐。 “那是!兄弟,虽然咱对吃不在行,说不出个一二三,但好吃难吃我还不知道?你那手艺,搁在以前啊,当个御厨都没问题。” 许大茂笑道。 “嗯,的确算是过关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 “兄弟,我就知道你绝对行!” 许大茂笑着给了李长安一拳,两个人继续往外走去。 “好家伙!最近这老家伙,为了自己儿子,也算是拼了啊!” 许大茂啧啧称奇。 赫然。 他和李长安推车到前院,正看到刘海中推着自行车驮着傻柱往外走。贾东旭和易中海像是哼哈二将一样,一左一右。 “兄弟,你还不知道吧?刘光齐据说啊,要提干了,这刘海中之所以这么帮着傻柱,其实是怕易中海把他压榨徒弟油水的事情给举报了,影响他大儿子的前程。” 许大茂笑着说道。 “提干?不可能吧?” 李长安一听,顿时摇头。 没记错的话。 增资调级制度,是在厂矿体系和机关体系同时冻结的,五八到七六年,足足十八年之间,是没有增资调级的。 这一点,并不是完全绝对。 肯定有极少数人,是有一部分人事调动的,但是,这里面绝对不包括刘光齐。而按照禽满世界后期发展,这货也的确只是一个二十四级干部。 原地踏步了二十来年。 第122章 趁热打铁,高层震动! 第122章 趁热打铁,高层震动! “嘿!兄弟,你真够牛的啊!一下就听出来了?说实话,哥哥我当时听这事也吓了一跳,好家伙,刘光齐真要是成为干事。 那在咱们四合院,可真是了不得的干部了。这件事啊,是刘光齐他妈无意中和我妈聊天,说走了嘴,所以,我一开始还真信了。 还旁敲侧击的找他们科室的一个股长了解了一下情况,兄弟,您猜怎么着?” 许大茂满脸的幸灾乐祸。 “嘿!刘光齐这小子,真他么贼!提个屁的干部啊,和我们科室一样,现在就算是他们科长真心想要提拔他,也走不了组织流程,且得等呢。而且啊,这刘光齐在他们科室,也就是一般般,比哥哥我在宣传科可差远了。 嘿嘿!说远了!兄弟,你知道哥哥为什么说这刘光齐贼?” “为什么?” 李长安此刻完全是一个吃瓜群众,虽然知道许大茂在卖关子,但还是很给面子的问道。 “嘿嘿!现在啊,有风吹下来,说是要抽调一批干部、技术骨干,调往外地。那小子积极的报了名,看样子,是想要跑路。 扔下刘海中两口子。 不是我说,兄弟,虽说刘海中不是个玩意儿,但刘光齐也太不当人子了。就算他爹打他兄弟,可对他那叫一个疼。 现在他翅膀硬了,直接扔下家里这一挑子要跑路,实在是有些丧良心了。哥哥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了!呸!什么东西?!” 许大茂轻呸了一声。 “那茂哥是打算揭发一下?” 李长安笑着问道。 “嘿嘿,哥哥我可没那么闲。刘光齐不是什么好玩意,但,刘海中也不咋地啊,父慈子孝,我管那闲事呢? 跟兄弟你说说,就是图个乐,当个新闻听解解闷就得。” 许大茂嘿声一笑。 “说实话,我还真挺想看看刘海中这老小子被他大儿子榨干家底,然而,大儿子还跑路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呵呵。” 李长安听了,也是一乐。 别说许大茂了,他也想要见识见识。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轧钢厂。 “哟,李师傅,您这么早就来上班了?以后啊,您主要就负责招待餐,可以晚来一会的。”食堂主任刚好在车棚碰到李长安,不由一笑的招呼。 “哪能啊!我是轧钢厂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工人师傅们伙食还是得上心的。不过,再等一两个月,我应该就能轻快轻快了。” 李长安笑道。 “哎哟!我长安兄弟了不得啊!连食堂主任对他都这副态度,厉害了!”许大茂见了,暗自咂舌。 “傻柱那货,和我兄弟没法比啊!” 三食堂,傻柱准时上班。 以前的时候。 他是有特权的,隔三差五的迟到早退,因为厂子里的招待餐也就他能挑大梁,所以,领导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他可不敢迟到早退。 每一次上班下班,都是规规矩矩。 还好。 最近刘海中那老货被易老狗拿捏了,对他是车接车送,所以,他还轻松一点。 “主任,最近厂子没有招待餐吗?要是有的话,您只管吩咐,我随叫随,保证领导满意。” 半晌,傻柱见食堂主任来巡视,连忙笑着招呼。 “呵呵,傻柱啊!” 食堂主任闻言,怎么可能不知道傻柱的小算盘,但只是冷笑。现在才积极?晚了! “招待餐这块伱就不用操心了,昨天还真有招待餐,二食堂李师傅掌的勺。不是我说啊,傻柱,你这厨艺和人家李师傅比差太远了。李师傅怕是当你师父,都没问题了。李主任已经发话了,以后的招待餐啊,全都是二食堂李师傅扛大梁了。 当然。 你要是乐意过去帮忙切个墩、端个菜,我想李师傅也是欢迎的。但眼下啊,你还是管好厂子工人的伙食问题就行了。你也不用灰心嘛……哪天万一要做招待餐,李师傅没空,肯定还是优选选你啊! 如果…… 李师傅的徒弟,还没出徒的话。” “昨天真做招待餐了!?李长安手艺有这么好?” 傻柱脸色难看至极。 “呵呵!” 食堂主任却只是冷笑看了他一眼,继续去其他食堂巡视了。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就这两下子,也好意思舔着个笔脸和李师傅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傻柱这家伙,算是彻底完犊子了!” 三食堂的一众工人全都暗道。 但是。 也都无所谓。 反正招待餐的油水,他们也捞不到。倒是主任那一番话,可算是损透了,就算是现在傻柱不得势,他们也得承认,傻柱手艺是正经有一套的,正路子出身。这种手艺,哪个厂子都是抢着要。 但。 在食堂主任口里,却是把傻柱贬的那叫一个一文不值。 二食堂。 “嘿!你们不知道,我师父那手艺,绝了!就连主任,都忙着吃菜,不然,就快被那帮客人给吃光了。 无论是哪一道菜,客人们都是赞不绝口!那叫一个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哪一个都想把我师父给挖他们厂子去。” 一大早,赵晓峰就眉飞色舞,可着劲的给自己师父扬名。 “行了,别吹了,你小子这声音,我没进门就听见了,看来啊,还是给你小子布置工作布置少了,整天在这里胡咧咧。” 李长安笑骂着走了进来、 “师父!” 赵晓峰连忙毕恭毕敬的将茶水端上。 “嗯。” 李长安点了点头。 “吃过饭了的话,你和小王、兔子他们四个,一块开干吧,准备做素包子和土豆黄卷糕,今儿个师父教你们一些其中的窍门。 面点这块,能提升点还是提升点。咱们二食堂现在是轧钢厂食堂的第一块招牌,那得样样都拔尖才成。” “得嘞,那我们就开干。兔子、小王,你们都快过来,咱们开始做素包子和土豆黄卷糕了。” 赵晓峰一听又能学手艺,当然高兴了。 说实话。 虽然之前他师父捐了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出去,但,还真没有怎么太露过面点方面的手艺,一时间,期待不已。 虽然只这几天的工夫,但,赵晓峰和兔子他们早就打成一片,现在就差个师兄弟的名头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自家师父是有收徒的意思的。 “晓峰啊,记住了,想要做好面点啊……” 李长安讲解着。 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 赵大刚等一听,就是一乐,这长安是故意放水啊,不背着他们,就等于是明着告诉他们,谁爱学谁学,这点小玩意他不稀罕。 但。 他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啊,谁不想多学点东西?其实,李长安露出的面点知识,也不多,但是,堂堂四九城三大点心铺掌案级别的大师傅毕生所学,随便说几句指在关键的地方,就足够他们受用不尽了。 一时间。 听得那叫一个尽兴,整个二食堂后厨,只有李长安安静教学的声音,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漏听了什么关键技术。 “李师傅,教徒弟呢?” 就连食堂主任,来了之后,见全食堂都在努力听讲,也都是屏住呼吸,并不打扰。一直到李长安讲完了,示范完了,又一次当甩手掌柜的,才是笑着走了进来。 “哟,主任。” 李长安放下茶杯,笑着招呼。 “您忙您,咱们自己人不必客套。” 食堂主任不放过任何一个和李长安示好的机会。 “李师傅啊,你刚才讲的面点手艺,我听得都入了神,哈哈,不知不觉,偷了一手。回头啊,我也得回家告诉我婆娘,让她试试。 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师傅们啊,有李师傅在,算是又要大饱口福了,以后二食堂的面食,怕是要吊打其他食堂了,哈哈哈。” “主任,这点东西,不值当的藏着掖着,可以全食堂推广。” 李长安笑着说道。 这点东西,又不是他的看家本事。能造福全厂职工,漏了也就漏了,多大点事。 “成!那我回头,就全食堂推广。” 食堂主任点了点头。 “李师傅不愧是军烈属啊,觉悟就是高。对了,李主任今天对你的厨艺都还是赞不绝口啊,以后咱们厂的招待餐,就要多劳烦李师傅您了。 平时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伍的,李师傅只管说,我全力配合。” “主任,这不巧了嘛?我正有个想法,想要和主任说一下。” 李长安笑道。 “什么事,您说。” 食堂主任态度相对随和,完全没有端主任的架子。 “我呢,知道咱们厂啊,还是能弄到点糖啊伍的,我打算请主任给二食堂放开一个特权,供应一定量的糖之类的,我想在二食堂成立一个小型点心供应点。”李长安说道。 “小型点心供应点?” 食堂主任一听,就明白了李长安的意思,顿时有些为难起来。 “李师傅啊,不是我驳您的面子,您也知道,像是香油啊糖啊伍的,都很难搞,咱们轧钢厂是能弄到一些,但也杯水车薪啊。 想要够供应全厂的点心,那是不可能办到的啊。” “这是自然。” 李长安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不过,我也没打算供应全厂职工不是?真要那样,我不得累死?我是这样想的,主任,咱们厂啊,每逢周六,供应点心。但,只限家里有病人、老幼的,而且,要厂子里审查严格,符合条件的才能购买点心。 军烈属、因公残疾的,还有需要厂子接济的困难户,符合条件的,优先限量供应。另外,如果有工人表现格外优秀的,也不是不可以在每个车间、科室,下放一两个指标,放开特例奖励嘛。 如果人数过多的话,那就排序,一个个车间往下排……” “行啊!这个办法好!李师傅,只是这样的话,你可就太辛苦了。” 食堂主任一听,就觉得有戏。 “嗨!这点辛苦算什么?” 李长安一乐。 “咱别的不会,就会这个,能尽可能的为大家提供一些便利,那当然是要努力提供了。” “成!” 食堂主任点了点头。 “这件事啊,我觉得可行。是这,我这就找李主任报备一下,让他和厂里领导通通气,商量一下具体细节。 李师傅啊,你这是又立了一大功啊!” 他丝毫不怀疑李长安的点心手艺。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 就刚才李长安讲的那些面点技巧,就足以证明一些东西了。说实话,食堂主任对李长安,都是越来越钦佩了。 “长安,你小子行啊,点心供应点,这个法子亏你想得出来。” 张师傅乐了。 “长安能想出来,那也是他手艺过关。老张,别没大没小的,小子也是你叫的,哪天拜师了,你就是小张。 不觉得尴尬吗?” 赵大刚笑道。 “哈哈哈!你这么说,我觉得还得趁现在多叫几声了,不然的话,以后再叫,那就是欺师灭祖了。” 张师傅大笑。 “哈哈哈!” 几个掌勺师傅也都是笑了。 说实话。 李长安的小灶手艺,炊事班长赵大刚已经和他们通过气了,的确是比傻柱高着一大截,至少是差了一代的水准。 给傻柱当师父都够用了。 这种级别,妥妥御厨水准! 他们拜这种人为师,非但是不亏,还是脸上贴金了。毕竟,李长安手艺高绝了暂且不说,人家还不藏私,教徒弟尽心竭力,这种师父手底下还怕学不出好手艺来?就现在,他们会的大锅菜手艺,就已经有了李长安六七成的水准。 要是小灶也跟上,等学成了,小小一个轧钢厂后厨,还真不一定能容得下他们。 哪个厂子不得抢着要? 别看现在冻结了增资调级,但,其实每个厂子都有一定的财务自由,花大价钱挖一个厨子,还是做得到的。 当然。 钱和券,肯定要跟等级走,但,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这里面的门道,大得很! 现在。 他们几个,都明确起了要拜师的心思。只是,这个拜师礼,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该怎么来。像赵晓峰,一只肥鸡、一条大鲤鱼、四五斤丹顶鹤、小十斤鸡蛋。 已经算是重礼了。 但是。 他们这算是带艺投师了,又是工作了多年,多少有些积蓄,虽然这已经算是重礼了,但他们拜师的话,只拿这些玩意,总觉得还是拿不出手。 一时间,有些犯难,还没商议出个章程来。 “李师傅真的绝了,这是身上会多少手艺啊!” 不少帮厨杂工一边干活,一边暗自惊叹。其实,他们也有拜师的心思,可是,班长老赵、张师傅、刘师傅他们几个掌勺大师傅都还没拜师呢,轮得着他们抢先?而且,按照老理儿,那也得弄点像样的拜师礼啊。 他们这点工资,还真不好弄出来。 不过。 他们好歹和李师傅学会了一手土豆黄卷糕,偷着卖呗,还是能弄点东西的。只是,土豆黄卷糕现在多少是有点卖不上价了。 因为谁也不是傻子。 现在鸽子市儿上,这玩意不说泛滥,但也不稀奇了。大家心照不宣,这玩意指定都是轧钢厂食堂的工作人员弄出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 土豆黄卷糕还能卖到一块,后来不知道哪个孙子一下把价格拉到了七毛,然后就卷起来了。现在一斤,价格都打到了五毛五分。 甚至。 还有很大下降空间! “什么?点心供应点?亏这小子想得出来!” 李主任一听食堂主任的汇报,也是有些激动起来。 原来。 他们厂人人都能吃上正明斋的土豆黄卷糕,就已经是很大的福利了,现在这小子是真给他惊喜啊,居然要弄一个小型的点心供应点。 这个想法,完全可行。 可以作为一个补充福利! 这可是点心啊! 外面要么要票,要么要高价购买,一斤好几块。他们轧钢厂平价供应,只要一定的粮油票,这已经是顶好的福利了。 完全成本价! 这还不得把兄弟单位那些干部们给活活眼气死?想到这里,李主任都想放声大笑,这李师傅啊,还真是个活宝贝! 得供着的那种! “这件事,太大了,得找老杨他们报备一下,商量一下具体执行的一些细节。” 李主任沉思了片刻,就直接拿着笔记本,去找杨厂长等几个主要领导了。 “好事啊!” 几个主要领导一听,也都来了精神。 要知道。 这年月物资紧缺,很多工人家庭都很困难,营养跟不上,就算是厂子里想要帮着改善生活,可也能力有限。 像是点心之类的,也弄不到。 就算弄到。 那也是杯水车薪。 轧钢厂一万多工人,怎么分配?一人怕是都分不到一点点心渣。可现在不一样了,李长安给出的这个分配思路,还是很靠谱的。 先进工人、军烈属、贫困工人…… 这样轮转供给,完全可行。在这种特殊的年代背景之下,像是李长安这样的人才和提出的方案,那他们可是巴不得更多一些。 “老杨,你老战友的这个孩子,不简单啊,虎父无犬子!” 有领导叹息。 在最高层,杨厂长和李长安那点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杨厂长也没有刻意隐瞒。 李长安当初不想要这事满厂尽知,很大一方面是不希望大家认为他是走后门才进的后厨,但现在,就算知道了又怎样? 李长安的手艺,谁敢说一个不服? 表现谁能挑出一点毛病? 要是李长安真的从二食堂调出来,调进轧钢厂行政岗,只怕工人们反而要起堂子了。当然,即便是这样,也不会刻意宣扬什么。 “对了,老李,昨天你招待兄弟单位,是让李长安李师傅掌的勺?小灶厨艺如何?” 同样是副厂长的一位高层领导询问道。 “高!” 李主任连连点头。 “还不是一般的高,给傻柱那家伙当师父,都绰绰有余了。” “什么?这么高?” 有领导吓了一跳。 “这也太高了吧!?给傻柱都能当师父?傻柱的手艺,是在鸿宾楼之类的地方学过艺的,他师父的手艺怕是…… 能给宫廷当御厨啊! 李长安师傅的手艺,高到这种程度了?” 一时间。 一位位领导都是面面相觑,又惊又喜。 说实话。 他们厂的招待餐,可不只是说清兄弟单位、上级单位的领导来吃吃喝喝那么简单,只是要借吃吃喝喝来拉近关系,进而能得到更多的支持、方便。 比如。 副食品这一块,物资紧缺,是先给谁?优先给谁供给?另外,副食品公司可是每年都有一部分东西,是因为库存等诸多原因,是达不到上市销售水准的。 但是! 这玩意可不影响食用啊! 能弄到一批,对工人们的饮食改善,那可是相当有帮助的。不少的工人,因为营养不良,有各种诸如贫血之类的慢性疾病,一旦赶生产,是会极大程度影响进度的。很容易,就会导致无法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会延期等等…… 招待餐里面的门道,还有很多。 有李师傅这样一位杀手锏级别的大厨,四九城这些兄弟单位,谁能和他们比?这对整个轧钢厂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当即。 一众领导,就是仔细展开讨论,确定这个点心供应点的具体执行细则。等到议定了之后,李主任风风火火,直接亲自到二食堂找李长安。 要知道。 李长安搞这个点心供应点,那可等于是给他脸上增光添彩,说白了,这是他的成绩单!整个轧钢厂后勤,都是他负责主抓,这一块出了成绩,最有好处的,肯定是他。所以,他对李长安当然要表现出足够的重视了。 而且。 即便是没有这一节,这李长安的手艺,也足以拿捏他了。说句大白话,对李长安,即便是他,也只能“调”,不能“宣”。李长安乐意给他面子,就加个班做个招待餐,不乐意给他面子,他屁办法没有。 就算他想要整李长安,那也得看杨厂长答不答应,看老杨那些战友答不答应。甚至,都不用老杨出手,他真整李长安,消息传出去,备不住都可能被工人们轮番打闷棍。 第123章 双管齐下 第123章 双管齐下 这个年月。 物资紧缺,李长安一来就提升了工人们的福利,谁也不是瞎子,不是白眼狼。他李怀德真敢明着整李长安,等于和一万多工人唱反调。 想想都吓人! 更何况。 这小子还是军烈属,红光护体? 知人善任! 李长安可不是傻柱,他李怀德当然要拿出礼贤下士的态度来。而且,经过昨天那一次招待餐,那几个家伙肯定到处吹嘘李长安的厨艺,万一以后再有什么招待餐,他李怀德得罪了李长安,后者给他穿小鞋,不买他的账,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招待的那些领导,都会不乐意。 咋地? 别人来就李长安,我们来就傻柱?瞧不起谁呢! 这里面的利害牵扯,李怀德能不懂?所以,这种事还真得他亲自出马,当然,食堂余主任也跟在后面。 “李师傅,你这个点子很好啊,刚才我们几个开了一个碰头会,商议了一下,都对你这个点心供应点的点子,给予了很高的赞许啊。 放心。 我们轧钢厂后勤,会全力支持你。伱需要什么材料,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你争取。不过,不知道你李师傅,都会哪些点心啊?大概一次能做出多少?这样才好敲定最后的执行细则。” 李主任说道。 “只要能搞到材料,又是每周六供应一次,如果做糖火烧之类的,大概能做出两百个左右。做论斤称重的点心的话,大概能做出十斤到十五斤的样子,主要还是看配料能不能供应到位。 这样,李主任,我先列一张配料单子,你让后勤采购看着来。看哪种最好搞到手,容易搞到手的话,咱们就主推这一款。 其他的,就间歇性供应。或者,和主推点心搭配着来。” 这些东西,李长安早就想过了,所以,张口就来。 “师父。” 赵晓峰立即机灵的送上了纸笔。 当即。 李长安大笔一挥,直接写了满满一张纸的配料,递给了李主任。 “好家伙!正反两面!这李师傅,会的够多的啊!” 余主任看了,直咋舌。 “李主任,是这样,我每一种点心的配料都单列了出来,你让采购看着来,但凡这些点心配料能凑齐,我就能做。 哪怕凑不齐,能凑个大概其,也都可以对付着做出来,味道或许没外面材料全的点心铺做的点心好,但也不会差多少。” 李长安说道。 “豌豆、绿豆、芝麻酱、红糖、香油、桂花、蜂蜜……” 李主任一看,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是主抓后勤的,对采买这一块,可也是十分清楚的。 这些材料,有很多还真是不好搞,对个人都是限量供应,但是,不好搞也得搞。李长安这等于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但,这种难题他李怀德还真希望多一些。 “行,没问题,李师傅,我找后勤采购员合计一下,先试着采买一下,然后敲定主打哪一款。李师傅,这次你可是为咱们后勤,为咱们轧钢厂立下了大功一件。 回头,少不了表彰。” 李怀德笑呵呵的说道。 “领导过奖了,我们食堂本来就是要竭尽全力的为大家服务嘛!” 李长安笑道。 “好小子,还挺滑头!” 李怀德心里好笑,但口头上自然是大加赞誉。 “李师傅,我问过厂里采购员了,按照他们对行情的了解,还是这几种比较好采购,尤其是这种。” 李怀德指了指配料表。 “好,那就主推咸火烧吧,糖火烧、绿豆糕、油糕一类的搭配着来。” 李长安说道。 “没问题。按照李师傅的说话,每周供应火烧的话,能供应二百个左右?” 李主任问道。 “嗯,差不多这个数。油糕、绿豆糕之类的料不够,那也就是几斤。” 李长安点了点头。 “成,那这样。无论是供应火烧,还是油糕、绿豆糕之类按斤走的点心,其中九成的量,按照厂子里制定的执行细则走。 剩下的一成,当成是给普通职工的福利,毕竟要雨露均沾嘛。李师傅你看如何?” 李主任问道。 “行。” 李长安笑着点头。 聪明人说话,不用点透。这一成的量,就是给他的权限了,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他可以拿出部分,为自己积累人脉。这等于是李主任在向他示好。 要知道。 这个普通职工,可不只是车间工人,各科室的行政人员,也在其中。这些人想要弄点东西,也都要走他李长安的门子。 这里外里…… 关系网就铺开了。 当然。 李长安也会在规则之内去做,该收多少钱票,那就收多少,不可能徇私,但,就是这样,也了不得了。 见李长安没有意见。 顿时。 李主任就去了宣传科。 “哟,李主任,稀客啊。” 宣传科长笑道。 “您来我们宣传科,是有什么重要指示,还是又有什么先进事迹要宣传啊?” “你这老小子,别拿我打嚓!” 李主任笑骂。 “是这,二食堂的李长安师傅,打算为咱们厂子工人再提高一下福利,向厂子里申请了在二食堂组建一个点心供应点,已经得到了厂领导的集体审批通过。 这件事你要审批一下,这是我草拟的广播稿,里面有执行细则,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修改之后,立即全厂广播。 另外。 这件事涉及全厂职工的福利,不是小事,你们宣传科弄几张告示,在厂门口和全厂车间都要张贴,也要行文送达各科室。” “点心供应点?” 宣传科长对李长安可不陌生,一听这话,又看了一眼广播稿,顿时,暗叫一声“我的个乖乖”,这李师傅不简单啊。 这脑子,绝了! 看来啊,我弄不好都得走这李师傅的门子了。看来李师傅是真的成了全厂高层领导眼里的大红人啊! 可不能得罪! 要知道。 点心票可是定量的,还得扣粮票,想要买可不容易。他虽然是宣传科长,但想要多弄点点心伍的,还真的走走这李长安的门子。 毕竟。 厂里执行细则也说了,大部分的点心是要给军烈属、困难职工等人群供应的,实行的是轮转制。少量点心,是给厂子里广大职工放开的。这个少量,具体是多少,行文里没有说明,摆明了是有点猫腻。 怕是具体数额,只有李主任和李长安李师傅等少数内部人士才知道了。另外,里面还有一则,便是对李长安的奖励。 这一次,不是什么钱票、三大件之类的玩意,而是每一次供应点心,百分之一的量,都是对李长安的奖励。 这百分之二,看着少。 可实际上,那可是细水长流。 按照行文里面的一些介绍来看,供应二百个火烧的话,李长安每次都能拿四个火烧当做奖金,要是供应十斤糕点,那就有二两是他的。 另外。 李长安师傅如果要自买的话,一斤糕点以内,是半价,这个奖励也是不小。 而且。 这也只是明面上的奖励,要说起来,李长安李师傅可是同时符合其中两条的。其一,军烈属,其二先进工人! 虽然现在李长安还没评上先进,但谁敢说他不先进? 再者说了。 那个少量,可是大有说道啊。李长安师傅要自留一部分,谁会说什么?这个“少量”,说白了,就是李长安师父的“自留地”,他说给谁那就是给谁的。他说卖完了,那就是卖完了。 这一明一暗两重奖励,足可以见这李长安师傅,在轧钢厂红到什么程度了。 红的发紫啊这是! 有机会了。 得走走这李师傅的门子啊! 其实,他作为一个宣传科长,家庭条件还不错,虽然点心不太好弄,但也不是真差那一口吃的。 更关键的是…… 顺势靠上去,在厂里也多一层关系不是?别看他是宣传科长,可在领导心里的分量,怕是十个加一块都抵不上李长安。 不说别的。 宣传科长是非你不可吗? 不是! 但食堂没了李长安,福利这一块就玩不转。 “行,李主任,我这就让广播站广播。” 宣传科长立即说道。 开玩笑。 人家李主任说修改拟定的广播稿,那就是个客套,是官话,谁信谁傻!领导亲笔的广播稿,你给修改了? 咋地? 你的水平比领导还高呗?这个位置要不要让给你来做?他要真敢修改李主任的广播稿,怕是不出三两天,就得被穿小鞋。 “嗯。” 李怀德对宣传科长的态度,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海棠啊……” 宣传科长立即亲自找到了于海棠。 另一边。 傻柱一听说招待餐真的被李长安给拿下了,就有些心不在焉,找个由头说是要去上茅房,就去找易中海和贾东旭了。 “一大爷,事情有些不妙啊!” 傻柱找了好几个茅房,才找到了正在“巡查”茅房的易中海和贾东旭,一见面就皱眉说道。 “怎么了?” 易中海立即问道。 “一大爷,我问过我们食堂余主任了,昨天真有招待餐,就是李长安给做的,而且,不是做砸了,恰恰相反,据说效果很好。 李主任他们都很满意,似乎比我的厨艺还好。” 傻柱皱眉说道。 “那他怎么没拿饭盒呢?难道直接在食堂吃完了?不对吧?傻柱兄弟,你以前给领导做小灶的时候,不都先自己起底子的吗? 尝也尝饱了啊!” 贾东旭有些难以理解。 “这小子,不好弹弄啊!” 易中海瞳孔微缩,露出了一丝凝重。 “居然连小灶的油水都能忍着不拿,这是怕被人抓把柄啊,还真够谨慎的,可惜啊,他怕是想不到,我们根本就不在这上面下手。 他这样做,一旦真的被我们举报成功了,沾上了敌特的嫌疑,反而越是危险。” “嘿!一大爷,要不还得是您老呢,高!真高!” 傻柱立即就会意了。 的确。 你李长安看着清清白白,啥也不沾,但一旦有了敌特的嫌疑,那就有另外的一种解读了。 ——所图甚大! 不能自证清白。 那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一大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傻柱问道。 “就最近吧,柱子,你也得走走门子,咱们双管齐下。”一大爷说道。 “好,一定锤死那小子!” 傻柱嘿声笑道。 这一番话,他们三个也知道是要背着人的,因此,声音压得很低。 忽然。 广播站大喇叭的声音传出。 “敬告广大工友: 鉴于广大工友艰苦奋斗,积极生产,为提高我轧钢厂工人福利,二食堂李长安师傅,自告奋勇,愿在二食堂设点心供应点,每周六下午四点开始,为广大工友供应点心。 具体执行细则如下……” “供应点心?他怎么不上天呢?” 傻柱有些气愤。 “呵呵,蹦吧,蹦跶的越欢,死的越惨!” 易中海阴声冷笑。 “对,蹦跶的越欢,死的越快!” 贾东旭快意的附和道,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 “师父,不知道这李长安做的点心手艺怎么样,广播里说有一小部分是面向全厂工人的,那我们是不是也能买啊? 点心啊,好久没吃过了。” “……” 傻柱只觉得一阵心累。 猪队友啊! 特么的什么叫好久没吃过了啊,食堂不是天天供应土豆黄卷糕吗?你没吃?你没少吃才是真的!而且,有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的易老狗不断贴补,和他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去鸽子市儿倒腾鸡蛋啊肉啊伍的,这段时间,贾家生活可是直线飙升啊。 也就李长安那家伙比贾家强。 其他的,谁家能和贾家比? 就这样,都还不满足,还特么嘴馋呢?你娘的!不吃你能死啊?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子早晚让你挂墙上! 傻柱心里破口大骂。 “嗯,这是当然,广大工友当然也包括咱们,怎么了,你想要买点?那成,等周六的时候,咱们去排队。”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易东旭,易中海那是无限制的容忍。再不堪,那也是自己的骨肉啊! 广播站。 “这李师傅,可够风光的啊!这才来厂子里半个月不到吧?这都全厂广播了多少次了?这广播站,都快变成他家的了。” 宣传科几个小姑娘这会没事,都在广播站叽叽喳喳。 “是挺厉害!” 于海棠点了点头。 刚刚进厂半个月,就连着提升了职工福利,多好的新闻素材啊,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采访一下,做一个专篇报道。 “李师傅!” 到了下午。 兔子、小张、马华、小王几个人,都对视一眼,暗下决心,一起走到了李长安的身前。作为师兄,马华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们想要拜您为师!您……您能不能收我们……当徒弟啊?” “行啊。” 李长安正在品茶,和几个大师傅闲聊。没想到兔子几个人这会过来拜师,先是一愣,随即见马华等一脸紧张的样子,便是笑了笑。 “行……啊?” 马华一怔。 没想到李长安都没摆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师父!” 兔子、小张等都是又惊又喜,连忙改口。 “晓峰,我当初和你说的那些,再和他们说一遍。”李长安挥挥手,赵晓峰就笑着把马华、兔子他们拉到了一边,将师门规矩讲了一遍。 “勤行师徒父子,但咱们师父不讲那一套老理儿,什么三年学徒两年效力那一套,一律不用,但有两条。 第一学艺要认真,不能给师父丢人,第二咱师父不讲拜师礼那一套,但师父有事,徒弟得真上。” 赵晓峰将李长安当初立下的两条规矩复述了一遍。 “明白了?” 李长安看了马华、兔子他们一眼。 “明白了,师父,我们一定严守这两条,绝不给师父丢人,手艺上一定用心,做事上师父也只管看着。” 兔子、马华等都是连道。 “嗯,去吧,和你们师兄去忙吧。” 李长安说道。 “师父,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去认认门?” 兔子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认个屁!” 李长安笑骂了一声。 “我和傻柱前后院,他住我们四合院中院,我在后院,和傻柱家差了也就三十来步,有什么好认的?” “唉。” 兔子连忙点头应声,但,和小张等交换眼色,显然心里想的,就是另外一样了。 “恭喜啊,李师傅,你这又收了四个徒弟啊。门下也算是人丁兴旺了。” 刘师傅打趣。 “嘿!前五个都有了,就不知道小六是谁。” 李长安嘿声一笑。 “臭小子!” 赵大刚等都是老油子,哪里会听不出李长安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暗自笑骂了一声。这摆明了,是在点他们。 保卫科。 “点心供应点儿?” 王科长正喝茶呢,一听这么说,顿时明白了过来,嘿!这应该就是李长安李师傅说的那好事了吧?其中一小部分,是可以对整个全厂工人放开供应的,言下之意,就是看谁运气好。 谁运气好,谁能买到。 这里面,可操作空间王科长能不懂? 作为万人大厂。 保卫科的人数当然不会少了,有大几十号子人。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每次都轮上,但,约摸着一次有两三个名额,应该是可以的。这样的话,也算是给保卫科的人争取福利了。 “点心供应点儿?” 保卫科其他科员听到,也都眼前一亮,全都看向了王科长。他们当然也想要找李长安师傅问一下情况了,但人家是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他们这些人虽然也和人家认识,但自己几斤几两都有点笔数,跟人家说话分量不够。 只能是他们科长出马。 “臭小子!” 王科长见状,暗骂了一声,也不喝茶了,直接就起身向二食堂赶去。 “李师傅。” 王科长到了二食堂后厨门口,往里张望,并未进去,有些事情,毕竟还是不好当众讨论的。 第124章 众禽相 第124章 众禽相 “哟!王科长,哪阵香风把您刮到我们二食堂来了?” 李长安笑道。 “嘿!李师傅,您就别拿我老王开玩笑了,我来干什么来了,您一准儿知道。”王科长赔笑说道。 “王科长是为了广播里的事情来的?” 李长安也不装糊涂了。 “对。” 王科长点了点头。 “李师傅也知道,我们保卫科平时工作挺辛苦的,经常要值夜,还有一定的危险性,这工作也没什么外捞。 这不嘛…… 听说李师傅要为厂子做贡献,提高工人师傅们的福利,所以,我就想要看能不能给咱们保卫科争取点什么福利。” “没问题。” 李长安点头。 “目前我们暂定的点心品类是咸火烧、糖火烧,还有油糕、绿豆糕之类的,火烧的话大概是一次供应二百个。称重点心是有十斤到十五斤,我有其中一成的支配权。剩下的,是由厂子下发指标,军烈属、因工伤残疾的师傅等优先,先进工人也在其中。 你们保卫科应该也会有指标。 大概一两个吧。 剩下的,我给保卫科三个名额吧,东西其实不算多,就那么点意思。王科长,你也知道,点心这种材料啊伍的,可不好淘弄,不然的话,全厂都能展开。 但。 材料不好凑,所以,每一个名额能买到的东西,其实也是有限的,暂定是一个名额一两点心或者一个火烧。毕竟要雨露均沾,一份太多了,能吃到的人就少了。” “理解!兄弟,我绝对理解!” 王科长虽然不知道点心的制作内幕,但是,也知道材料的确紧缺,不好采买,现在就这么个大环境,大家都难。 有就不错了。 所以。 完全理解。 李长安能这么痛快的给三个名额,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的确,一个火烧、一两点心不多,但一星期一次啊! 好歹也能给家里老人、孩子的改善一下不是? 这就不易了! “李师傅,够意思!以后有用得着我老王的地方,尽管说话。” 王科长直竖大指。 “成!”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 “行,李师傅您先忙着,我回了。” 王科长挥挥手,风风火火的走了。 李长安只说了给保卫科三个名额,但没说给什么样的人,这一点,全看王科长自己把握,但以他从旁人嘴里听到的和这段时间与王科长的接触来看,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徇私舞弊,这个名额分配上,是能做到公正的。 “哟!点心供应点,可以啊!这相当可以!” 不少科室听了,也都是高兴。 “唉,对了,光齐啊,之前听你说,伱和二食堂的李长安李师傅,是一个院子的?” 某科室。 有科员询问刘光齐。 “对,我们两家对门。” 刘光齐说道。 “嘿!那关系肯定错不了啊,能不能托关系,帮我们谋点福利啊?”有几个科员围了上来。 “额……关系的确不错。” 刘光齐硬着头皮说道。 其实他们两家的关系,他心知肚明,那都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连陌生人都算不上,至少陌生人还不结仇呢。他们家和李家可素来都是看不对眼,尤其是最近,听刘光福、刘光天那两个畜生说,最近自家老子可没少为难李长安。 人家肯给自己面子才见鬼了。 但是。 自己在科室里一直都表现一般,属于说话都说不了上句的主儿,上一次李长安被全厂表彰的时候,他虚荣心作祟,鬼使神差的,就说了一句自己和李长安住一个院,关系不错。这话一出口,倒是让不少同事对他态度改观。 所以。 有了“前科”,现在他也被架在半空下不来,只能继续装。 “关系不错好啊,那能不能帮咱们科室多争取一点福利啊。” 有科员问道。 “对啊!” “光齐肯定行,上次他还说李师傅小时候是跟着他玩呢,这情分……能小了?” 几个科员你一言我一语。 刘光齐越听越心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眼下被逼到这里了,也只能应承着。 “嗯,还行!我和长安关系还可以。” 刘光齐硬着头皮说道。 “我要是忙着说句话,应该会有点用,但也不敢说太满。毕竟,点心供应点儿的供应量也是有限的。 咱们争取福利太多了,怕是长安那边不好做。” “成啊!有就成!” 不少科员都是这般说道。 “有,那肯定是有!” 刘光齐继续嘴硬着道。只是,嘴上有多硬,心里就有多虚,这面子他怕是要不下来,肯定不能自己去,还是让自家老子出马试试得了…… “李长安,又是李长安!我刘海中在厂子里这么多年都没受过一次全厂广播表彰,他李长安凭什么?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们家光齐,都要提干了,也没这么风光啊,气死了!气死了!” 刘海中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老刘,车间门口那是不是你儿子?” 有锻工忽然说道。 “啊?” 刘海中一愣,随即看向门口,顿时露出了笑容,赶紧停下了手里的活,跑到了门口。 “光齐啊,怎么,有事?” “爸,你刚才听到广播了吧?” 刘光齐脸色难看的说道。 “听到了,李长安那小子,就是爱出风头,不是我说,光齐,这样的人早晚得栽大跟头。” 刘海中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尽管附近没人,他也是压低了声音说这话。末了,才想起什么的问道。 “对了,光齐,你是为这事专程来的?” “嗯。” 刘光齐又是沉沉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自家老子和李长安那是水火不同炉啊!这件事难办! 自己出面和自家老子出面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丢人的事情还是让自家老子去办吧。他刘光齐,大小也是个二十四级干部,是个要脸面的人。能让一个厨子给撅了面子? “为了这事?光齐你是想……” 刘海中有些摸不透自家儿子的意思。 他们刘家和李家素来都不怎么对付,这件事他儿子不是不知道啊,怎么还为这事专程跑一趟?要知道,自己这锻工车间和他儿子科室,距离可是不近,腿着得十多分钟呢。虽说刘海中也有些脑子,但还真是想不到儿子为什么为了李长安的事情,专程跑来找自己。 “爸,是这样。我们科室的,不都是知道我和李长安一个院的吗?现在点心供应点儿刚设立,那点心肯定抢手。 我们科室的……想要请我走走李长安的门子,看能不能……多匀给我们科室一点……爸,您看这事……” 刘光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自家老子的脸色。 “光齐,你的意思是……让爸出面,去求李长安?” 刘海中又不是傻子,这话都说到明面上了,哪里还听不出来自己儿子话里的意思? “爸,不是求,是开口和他说一声。您好歹也是二十四级干部的爹,还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这点事李长安能不给您面子?” 为了让自己老子替自己出面,刘光齐也是拼了,直接拍起了官迷爹的马屁。 “这……话是这么说,可……终究……他事情不是这么个事情啊,光齐啊,咱们家、李家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是不知道? 这可真是给爸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刘海中苦着脸。 “爸,这件事可是涉及到我们科长啊!我要是能帮科长争取到份额,到时候也有面子不是?李长安大小在咱们轧钢厂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了,要是能给咱们这个面子,我在科长那里也露脸不是?这也算是我的能力出众不是? 到时候对提干、进步都有帮助,爸,您可不能拖我的后退啊。我要再进一步,对咱家也有好处不是?” 刘光齐祭出了杀手锏。 “涉及到你们科长?” 刘海中一听,顿时吃了一惊,有些重视起来,但也是将信将疑。 “光齐啊,不至于吧?就是一点儿点心,怎么还和你们科长扯上关系了?你们科长……也不至于差那一点吃的吧? 那可是科长啊!” “唉,这都不懂,难怪自己爹当不上干部呢。” 刘光齐心中暗道,但还是耐着性子给刘海中解释。 “爸,这话不是这么说的,的确,科长不差那一口吃的,但,科长也得要面子啊。厂子里给你们各车间的车间主任,都有指标,各科室也是一样,这都是上面固定的。但不固定的那一部分,谁能拿到更多,为下属谋福利,自然意味着能量更大,面子更大了。 这样才能在科室有更多的权威、声望,面对其他同级干部,也才更有底气啊!” “这……区区一点儿点心,竟然有这么大的门道?” 刘海中又是吃惊,又是高兴。 吃惊的是这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门道,高兴的是自己儿子光齐真的是出息了,能看事这么长远透彻。 这摆明了是干部的思维啊! 不愧是他刘海中的儿子!前程远大啊! “那行!爸去试试……” 刘海中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虽然这件事他很为难,但既然涉及到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的前程,那他就不能含糊。 “爸,不是试试,你可不能试试啊!得办到才行!不然我这干事都不一定稳妥了,干事啊爸!咱们老刘家祖上,还没出过这么这么大的干部吧?” 刘光齐一听,立即纠正。 “成!无论如何,爸一定把事情给办到了!虽然说李长安是厂子领导跟前的大红人,但也是咱们四合院的住户,爸是四合院的一把手!他能不给我这个面子?” 刘海中腆了腆肚子,对着儿子说道。 看着是对儿子刘光齐说,但其实更像是给自己提腰打气。而且,他约摸着,自己说几句软和话,李长安应该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毕竟。 一来自己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二来,他也仔细考虑了,这件事和猪肉、鸡蛋那些东西不一样,那是李长安收的拜师礼,是他自己的切身利益。但是,这点心供应点儿和那些事明显不一样啊。 说白了。 点心供应点儿的事,虽然是李长安挑的头、担大梁,但是,这点心可是厂子里的公物啊,又不是他李长安的私物。 拿公家的东西,合法合规的给他这个一大爷行点方便。 李长安又不吃亏! 这种事,他应该拎得清。 大不了,自己以后在院子里给李长安点好脸色不就得了? “爸,还得是您!” 刘光齐顿时高兴了,成不成不说,至少丢人的不是自己了,末了,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爸。还有一件事,那自行车怎么样了?修好了吗?” “还没。” 刘海中有些为难。 “这些天我下了班就去跑自行车修理铺,可也没见到新脚蹬子,都跑了六七家了,都说得等,但是你放心啊。 爸一定尽快,这几天争取搞定。” “嗯,那我回去了,爸。我这是背着科长回来的,可不能待久了,还有啊,爸,你干活的时候也悠着点,别累着了。” 因为还要自己老子帮自己跑腿办事,所以,刘光齐也乐的给自己老子一个甜枣吃,假意关心一下。 “嗯,放心,爸知道。” 刘海中立即乐了,自己宝贝儿子关心自己,这是孝顺啊,孝顺好,孝顺的孩子好啊!不枉自己疼了这小子这么多年。 刘光齐这才放心的走了。 “……” 刘海中在锻工车间门口站了一会,想往二食堂走,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涉及到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提干这么大的事儿,他觉得还是在四合院里讲比较好。 毕竟。 他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那里,是他的地盘! “供应点心?太好了!” “嘿,真心不错,李师傅真行!还会这一手手艺!” “那是!说实话,我都觉得李师傅在咱们轧钢厂待着,都屈才了!” “……” “点心大部分都是供应给贫困职工伍的,未必轮得到咱们吧?” “看运气啊!每周都能抢一次,到时候咱们再看呗!不行托托门子!” “那也行,我和四食堂的一位掌勺大师傅认识,不知道管不管用。” “试试吧,可能行,都是食堂的。” “点心供应点儿……我听这意思,供应的点心不会多啊,能供得上咱们厂吗?估计到个人手里,也就一点儿吧?” “有就不错了,你想啥呢?” “那也是,还不用票,这是额外的福利,得知足,李师傅真是好样的。” 整个轧钢厂都在为这件事而议论纷纷,气氛完全沸腾。 “李师傅,下班啊!” “李师傅好!” “李师傅,咱们第一次点心供应啥时候开始啊?” 下班的时候,李长安去推车,一位位工人全都和李长安热情无比的打着招呼,想让李长安加深一些印象,到时候吧,没准就能给自己开个后门伍的。 “呸!一个臭厨子,哼……” 杨为民有些厌恶的看了李长安一眼,轻声呸了一口,就因为自己在海棠面前说了这小子几句,他都能明显感觉到海棠在和自己拉开距离了。 现在这李长安,是三天两头的出风头。 这让杨为民对他很是反感,当然,他也不是傻子,不敢大声非议,不然,怕是这些巴不得让李长安印象深刻一些的工友,就会拿他开刀。 “嘿!兄弟,你厉害了啊!这都第二次上全厂表彰了啊!这才来了几天,就这样了,搁在以前,谁敢想啊? 那些车间的老师傅们,能被全厂通报表彰一次,就相当不易了,能吹嘘一辈子。你这么短时间被全厂表彰两次,厉害!厉害啊!” 许大茂直挑大指。 “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食堂本来就是为大家服务嘛……”李长安笑笑。 “兄弟,广播站没说具体什么时间开始供应点心,你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许大茂问道。 “今天是周五,一天的时间,原料怕是采买来不及,所以,暂时没办法供应,应该是下周六开始供应。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采买原料了,当然,这也只是预计时间而已。怎么了,茂哥想给我婶子她们买点?” 李长安问道。 “嗯,是有这意思。” 许大茂笑着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是不知道轮不轮得到我。” “成,咱们这交情,没说的,等到时候,我帮茂哥预留一份出来。不过,茂哥,咱可得说好了,这一份数量可不会太多啊。 也就一个火烧,或者一两糕点,毕竟是每周供应一次,不可能数量太多,另外,这事茂哥你可得保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嘿,成,兄弟!够意思!” 许大茂一听,乐开了花,一竖大指。 “等哪天我在咱们厂放电影的时候,能独立操作了,肯定给兄弟留个好座!” “行!那我先谢过茂哥了。” 李长安心道,那还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呢,但也嘴上道谢。 现在许大茂才算是出徒没多久,能独自下乡放电影了,但,厂子里放电影,还不能挑大梁,只有他师父有事,才轮得着他独立放映,一般都是打下手。 第125章 不怕县官就怕现管! 第125章 不怕县官就怕现管!? 往回走的时候,正瞧着刘海中推着自行车驮着傻柱,李长安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都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叮铃铃!” 两人一起按动了车铃。 “哼!” 傻柱闷哼一声,大爷一样的坐在自行车后座,根本就是不把李长安、许大茂放在眼里,刘海中也是冷然看了李长安、许大茂一眼,忽然,刘海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努力朝李长安挤出了一个笑脸。 “长安啊,你这是下班啊?” “你特么这不是废话?不是下班还是上班啊!” 许大茂翻个白眼。 “嗯。” 李长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难道这刘海中有什么病,吃错药了?这态度,不对啊! “啊,那骑车回去的事情,路上注意安全哈。” 刘海中继续示好。 “嗯?” 李长安愈发觉得不对,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这次干脆就没搭理刘海中。对这个老货,李长安太了解了。 绝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对你态度差的时候,或许没事,对伱态度好的时候,可得加倍提防了。老家伙绝对没憋好屁! “李师傅,今儿厂子里没招待餐啊?” “李师傅好!” 保卫科有二十多人在门口巡查,负责执勤,见了李长安,都连忙打招呼。 “李师傅,那点心供应点儿的主意真心好,还得说是咱李师傅,为咱们厂子是做了大贡献了,人品正,觉悟高,不愧是军烈属。” 一位保卫人员笑呵呵的说道。 “刘股长你这可是捧杀我了,哈哈哈,这是分内的事,分内的事。” 李长安笑着说道。 对这瘦削精干的中年人,他有些印象,是保卫科一位姓刘的股长,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李师傅谦虚了。” 刘股长一笑。 “对了,李师傅吗……那个……” “刘股长是想问点心供应点儿究竟是什么时候营业?”李长安问道。 “对对对。” 刘股长连忙点头。 “做点心的材料不好凑,厂子采购也没那么容易,明天就是周六,赶得太急了。应该是要下周六,到时候如果材料备齐能运营的话,最迟周五傍晚下班之前,广播站就会广播,让大家做好准备。到周六的时候,会正式广播。” 李长安说道。 “成!” 刘股长点头。 “这事不着急,李师傅辛苦啊!” “没说的。” 李长安笑道。 “李师傅慢走!” “李师傅慢走啊!” “李师傅,有事您说话!” 保卫科不少执勤人员,都和李长安打着招呼。 “李师傅?二食堂的李长安李师傅?哇,这就是李师傅啊,这么年轻,长得人样子真和传说中一样,真不赖!” “李师傅好!” “李师傅好,我是钳工车间的……” 别看李长安是轧钢厂名人,但来的时间太短,前厅打菜这种事也不用他亲自动手,所以,李长安在前厅露面的次数很少,每一次也就是给几个特定的人打菜而已。比如各科室的科长、车间主任伍的。 因此。 真见过李长安的,还是少数。不少人一听说是厂领导跟前的大红人,二食堂李长安,全都是向着李长安打招呼,想要套近乎。 也有的是纯粹的出于尊敬。 “你们好。” 李长安也不是差事儿的人,微笑着礼貌的和对方打着招呼。 “好家伙,兄弟,你在轧钢厂的人气可真高啊,比厂领导都受欢迎,这要是谁得罪了你,怕是得天天挨闷棍。” 路上,许大茂一边骑车一边和李长安笑着说道。 “也就那么回事吧。” 李长安一笑。 “嘿,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回到四合院。 “爸!跟您说个大新闻,我长安兄弟,又办了一件大事,在厂子里开了一个点心供应点儿,厂领导已经批准了,全力支持。 我们宣传科的科长都想走我长安兄弟的门子,可给我涨了不少脸面。” 许大茂美滋滋的说道。 “哟!有这事,快跟爸说说,一定要详细的说。” 许富贵一听,立即来了兴致。 他知道自己儿子很多事还不懂里面的门道,所以,啥事都喜欢和儿子掰开了揉碎了讲,让自己儿子老道起来。 尤其是这件事还涉及到自己一直很重视的李家小子,更是高度重视起来。 “爸,是这样。今儿个在厂子的时候,广播站广播,说我长安兄弟要组建点心供应点儿,已经获厂子领导的集体批准,会全力支持。 另外。 主要是给军烈属、先进工人、贫困工人之类的供应,每个车间、科室都有指标,我们宣传科人数少,一周只有一个指标。我们科长还和我说,想通过我走走我长安兄弟的门子呢。这可让我们科室不少人,都羡慕坏了。 就连我师父,对我的态度也明显比过去还好了。” 许大茂将事情说了一遍。 “嗯,那其他人什么反应,你都给说说。” 许富贵听了,立即又是说道。 “其他车间和科室的人,也都挺高兴的,这可是点心啊,谁不稀罕?我去串门溜达的时候,听有很多人,都在夸赞我长安兄弟。 听说长安是我兄弟,对我都高看一眼呢。” 许大茂美滋滋的说道。 “嗯?你小子没胡乱应承什么吧?” 许富贵立即机警的问道。 “没有!就是我们科长和我师父那边,我说帮着试试。” 许大茂连忙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你师父那边,手艺不错,你得好好学,还有得学呢。另外,你们科长也得好好巴结,处好了关系。这两个人,真得帮。 长安那边怎么说?” 许富贵闻言,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问了许大茂一句。 “这事啊,我还没和我长安兄弟说呢,说是下周六才可能开始供应,因为点心要用的材料,太不好找齐了,而且,又是周五提出来的,明天就是周六了,怎么着也是太急了,得等到下周才行。 这个空档内,我找我长安兄弟说说就是了。” 许大茂笑着说道。 “不行!” 许富贵却摇了摇头。 “这么多走门子的,李长安手里的东西有限,万一预定出去了,你不就傻眼了?等明天上班或者伍的,和长安提一嘴,不能太晚了。 这事,赶早不赶晚。哪怕就帮你们科长和你师父只争取这一次,因为是厂子第一次供应点心,也比后面供应两三次强,面子摆在那里的。” “知道了,爸。” 许大茂连忙点头。 “点心啊?大茂,你没跟长安争取一份给咱家?” 许母关心的问道。 “争取了,妈!这还用你说?人家长安够意思,我还没怎么开口呢,刚露出那么一点意思,人家就主动说了,给咱家提前预留一份出来。” 许大茂说道。 “这长安真给面子。” 许母乐开了花。 “这件事……嗯,长安小子是够意思,大气!讲义气!对了,大茂,万一长安那里名额不够了,咱们家这一份,就让给你师父或者科长。 具体到时候再商议,不说别的,咱们家虽然也缺这一口,但,还是你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许富贵说道。 “知道了,爸。” 许大茂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奇了怪了,上次我长安兄弟捐了一个土豆黄卷糕的配方出去,厂子里可是奖励了一块瑞士英纳格的全新手表和一张自行车票呢。 这次点心供应点儿,我怎么感觉奖励太少了啊?” “奖励太少?奖励的什么?” 许富贵问道。 “就是百分之二的份额,也就是说供应两百个火烧,有两个火烧是他的,供应十斤糕点,有二两是他的。 相当于两人份的供应量。 虽然点心也是好东西,但我长安兄弟未必稀罕吧?这奖励,我觉得是不够意思。” 许大茂摇头。 “两个火烧,或者二两点心,这是细水长流啊,也不算少了,一个月下来,那就是八两啊!这可是好东西,油水足。” 许母迟疑着说道。 “不对。” 许富贵沉思片刻,却是摇了摇头。 “你们啊,看事太表面了,大茂啊,你刚才是不是说你们车间和科室都有指标?” “是啊,爸,就是这样,可那个指标是厂子给的,也不是长安兄弟的奖励啊,这都是硬性规定了。” 许大茂奇道。 “哼,你这狗脑子,老子算是白教你了,我问你,你那一份从哪里来的?” 许富贵冷哼一声。 “我长安兄弟预留出来的啊,对了,爸是这样,厂子里规定每周六点心供应点儿的点心,除了指标之外的,有一小部分是对全厂职工放开的,谁都能买。 长安兄弟给咱家那一份,是从这一部分里预留出来的,但,这也不能说是福利吧?” 许大茂奇怪道。 “唉,我许富贵英明一世,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蛋!” 许富贵叹息一声。 “那一部分给厂子职工完全放开的,就是厂子里默许给李长安那小子的真正奖励啊!说白了,就是指标之外的,他李长安说了算。 要不你们科长他们都要走这个门子呢。” “这……不会吧?这点心都是明码标价的,是食堂制定,长安兄弟要是背地里多收多占,那不是投机倒把,侵占公家财物以权谋私了?那可是大事啊……” 许大茂皱眉。 “你个蠢蛋!” 许富贵真的生气了,吓得许大茂一缩脖。 “你真以为人家长安缺钱吗?还是缺票?指标之外这一部分空出来专门走门子的点心,就是拿来让各科室、车间主任央求李长安,走他门子的。 这是积攒人脉,可不是图钱、图票的。到时候,各科室的科长、车间主任都欠他人情,能不想着还?还的时候,能给钱? 人家差你那三瓜俩枣的啊? 厂里高层领导这么做,明摆着是在告诉各科室科长、车间主任,这李长安是他们罩着的,谁也不能得罪,这是真正的大红人,是厂子的福星,谁也惹不起!你真以为你们科长差那一点火烧点心的? 脑子被狗吃了,还是拉出去了?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个是各科室、车间之间较劲,谁能多弄个指标,谁的声望就不一般,会受下面职工的拥戴。另一个,就是要和李长安攀上交情。人家李长安,可是厂长跟前的大红人,别看连个炊事班长都不是,但说句不客气的话,就连食堂主任都得看他的脸子。 你真以为一个科长、主任这样的中层干部,人家就非得卖你的账?不理你你屁都不是!” “我的天啊,这里面这么多门道?” 许母都听傻了。 “……” 许大茂也是直咋舌。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人家李长安这里自己握着的那一部分指标,可是活的,不是这个星期给了你宣传科,你宣传科就真的一直有这个指标了,下个礼拜人家不乐意搭理你了,你屁辙没有。 得罪你? 你想给人家穿小鞋?你看你这个科长、主任还干得下去不?厂领导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们。 所以。 有这部分指标在,各科室科长、车间主任,都得供着李长安,这里面的好处能少了?再说句不客气的话,要是长安这小子觉悟不够,真要跟傻柱一样多吃多占,他把点心往饭盒里一装,谁敢查他?” 许富贵冷笑。 “那指定不能!保卫科对我长安兄弟那真是毕恭毕敬,今天下午的时候,好家伙,二十几个保卫科员,全都抢着和我长安兄弟打招呼。” 许大茂连道。 “这不就得了?就算保卫科真有哪个不开眼的查住了李长安多吃多占,厂子领导也只会给打掩护,说是给李长安的格外奖励,只是忘了打凭条了。 不然的话,把他处分了,他直接当甩手掌柜,把这点心供应点儿伍的一撤,厂领导都只能干瞪眼没辙。 更何况…… 李长安这孩子真的没的说,觉悟那叫一个高,绝不会多吃多占。这孩子啊,城府深,为人精明,这种授人以柄的蠢事是绝对不会做的。 所以啊。 那些科长、主任伍的,也只会抢着给他送好处。这才是厂领导真正给李长安这小子的奖励,看着那百分之二的点心火烧也是好东西,但其实和这个真正的奖励比起来,啥也不是。” 许富贵为人精明,心眼那叫一个多,三言两语就把整件事给自己儿子剖析了一遍。 “我的天!有这种事?” 许大茂吃了一惊。 “那……我长安兄弟,岂不是发了?那些科长、主任,不说肥的流油,也不太差票啊钱啊的,真给我兄弟送好处,我的天啊!” “哼,你现在明白了吧?人家李长安给你一个指标,那是真心瞧得起你。你别以为你有三两三、不含糊,以后得好好表现。对了,请长安吃饭那事落实了吧?” 许富贵教训着儿子,末了,才想起请吃饭这事连忙问道。 “落实了。我已经和长安兄弟说好了,等周末的时候,不是歇班吗?雨水也回来,还是中午一块吃顿饭。” 许大茂连忙说道。 “嗯。” 许富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家。 李长安照旧老三样,做饭、吃饭、躺倒,舒舒服服的窝着听收音机。这在这个年代,算是不可多得的娱乐方式之一了。 不一会。 有人敲门。 李长安心中纳闷,看门一看,居然是刘海中。 “有事?” 李长安看了刘海中一眼。 傍晚下班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老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快就上门了,脑子一转,就隐约想到了点什么。 “长安啊,那个……你啊好样的,咱们四合院的骄傲啊,能想到为咱们轧钢厂提供福利,很好啊! 这个……” 刘海中磕磕巴巴的打着官腔。 “有什么事你直说。” 李长安直接截住了话茬。 “……” 刘海中本能的不满。 他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啊!可是整个四合院的一把手啊!还是厂子里的先进工人,还是堂堂二十四级干部的爹。 这小子忒也无理了! 但是。 一想到还得央求对方事儿,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满脸堆笑。 “成,长安你这孩子,打小办事就是萝卜就酒嘎嘣脆,我就赞成你这点。那行,咱们也不是外人,一大爷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是这样。 我家你哥光齐,他们科长想要为他们科室多争取一些权益,咱们一个院住着,想要让我帮着递句话,托托门子。”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哦,这样啊。” 李长安一听,顿时乐了。 想屁吃呢!? 刘海中和刘光齐这奇葩父子,是什么货色,难道他不知道?纯粹喂不熟的狼崽子,你就算给他大开方便之门,回头他还是不会记着你的情。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这类事,刘家绝对做得出来。 刘海中这一番话,看上去是软和话,可李长安是多精明的主儿,一听就明白这话里夹枪带棒,刻意强调自己的地位。 一大爷! 话里话外,透着一股隐藏的压迫感。 我是院子里的管事一大爷,老话说得好,不怕县官就怕现管!这个面子,你给不给我?我给你,我给你个嘚啊! 李长安心说话。 第126章 摔死你个小王八蛋 第126章 摔死你个小王八蛋 “嗨!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就这点事儿啊?得,二大爷,你也知道我打小办事就是萝卜就酒嘎嘣脆,咱们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跟二大爷你绕弯子了。 这件事儿啊,是不大,可也不小啊! 点心供应点儿,这可是上级主抓的事儿啊!我能随便从中徇私?那不是自己找倒霉?不说别的,二大爷,就是食堂那么多双眼睛,我瞒得过谁?我敢开后门,肯定会被举报啊!到时候,不光是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就连我光齐哥,那也弄不好就是一撸到底!” 李长安直接来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二大爷,您可是咱们院子里的二大爷,这么多年管下来,这种觉悟能没有?您横不能让我犯错误吧?再一个,既然这件事是光齐哥他们科长托门子,至少得光齐哥亲自给我托门子不是?” 话音未落。 李长安神速关门,直接让刘海中碰了一鼻子灰。 “……” 刘海中一脸懵逼。 这小子…… 是一点面子没给他留啊!这简直……简直岂有此理!他可是厂子里的七级锻工,年年先进,差点当上厂子里领导的人啊!他可是四合院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啊!他可是这个四合院最大的官儿啊! 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这又不是要他李长安拿出什么真金白银,就是拿厂子里的东西给个顺水人情的事儿啊!多大点事儿?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值当的上纲上线? 而且。 他刘海中不是傻子,能听出李长安也是夹枪带棒,暗含讽刺。他口口声声都是自己是一大爷,李家小子就口口声声的称呼他二大爷,言外之意,分明就是什么一大爷二大爷,鸡毛!在我这里,屁都不是! 刘海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着紧闭的房门,气的浑身发抖,他隐约能听见李长安跟着收音机轻哼的戏腔。 “我站在城楼观山景……” 站在城楼? 怎么不摔死你个小王八蛋呢!?呸! 该死的李长安! 伱不就是个破厨子,连个破炊事班长都不是,也敢和他这个堂堂四合院管事儿一大爷打官腔?也配和他这个堂堂四合院管事儿一大爷打官腔?李长安配? 他配个屁! 他可是管着一百多号人的啊!多大的官儿啊! 刘海中恨恨,气的浑身发抖,险些一口浓痰迷了心智,直接一头栽倒!愣了好半晌,足足得在李长安门口愣神了两三分钟,才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火的沉重迈步,往自己屋里走。 后院就这么大。 住着几户人家而已。 他能感觉到,有几家的窗户、门缝,都有人往外张望,尤其是许家,根本不加掩饰,直接开着门往外看。 该死的许家! 该死的李长安! 竟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气死我了!我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啊! 浑身颤抖着。 刘海中好不容易才迈进了自己家门,回到屋里,还是阴沉着脸,脸色难看至极。刘光天、刘光福弟兄俩,那是常年察言观色的主儿,眼见不妙,直接交换一个眼神,警觉的先一步退回了自己房间,将屋门从里面插上,甚至还顶上了点东西。 “该死的!该……该死的……该死的李长安啊……他……他竟然敢不给我这个一大爷面子!这么点面子,他竟然都敢不给我? 我刘海中这半辈子,求过谁?就这么一次,他竟然敢回绝我?一点面子都没给我留啊……” 刘海中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声音恨恨,都明显颤抖。 “老家伙这是差点气死啊?唉,可惜了的,怎么不直接气死呢?真气死了,咱们哥俩也算熬出头了。” “那可不咋地?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虽然躲回了里屋,但也贴着门缝听着外屋的动静,小声嘀咕,交换着看法。 “老头子,你没事吧?” 一大妈吓了一跳。 搁在以前,她高低得损自己老头子几句,什么狗屁一大爷,也就你自己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人家李长安,都不拿正眼瞧你!哪来的脸跑到人家跟前儿要面子?呸! 但是。 现在她可不敢。 自己老头子明显状况不对劲,受刺激受大发了,真要是她再磕巴两句,备不住老头子得一头栽地上请全院吃席! 所以。 一大妈也不敢太刺激自己老头子了,甚至还难得体贴的递上了一杯热水。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刘海中依旧是不断的呢喃,但喝了一口热水之后,终于是倒过了这口气,脸色稍稍缓了一些。 “还好。” 一大妈见状,也放心不少。 自己老头子,可是七级锻工,一个月八十四块五呢!这可是高工资啊!真要老头子一口气没上来死了,那损失可太大了。 宝贝大儿子光齐是二十四级干部不假,可没老头子能挣钱啊! “老头子,李长安不给面子,那就算了,以后有机会收拾他就得了。”一大妈进一步安抚着自己老头子。 “对!有机会了,我一定要收拾他!一定要收拾他!” 刘海中气的直拍桌子,将桌子拍的哐哐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怒火一样。 “呵呵!” 许富贵听着隔壁的动静,冷笑不已。 “看到了吧?这个指标,可是很值钱的,老刘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那能有用?人家长安,根本不给他面子。 也就这大傻子,整天以为一个管事儿一大爷是多大的官儿,多了不起!就算是易中海那老狗,当一大爷的时候,也知道拉拢几个人帮衬。 聋老太、傻柱、贾东旭一家…… 这刘海中呢?大傻子一个,全院儿里,有谁理他的?有一个维护他的吗?光杆司令,啥也不是!” “就是!” 许大茂也是冷笑。 “那刘海中,好歹也是个先进工人,在厂子里风评也不咋地,就那么一回事,我可没少听他徒弟背地里编排他。 自己徒弟都这样,那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嘿!刘海中这老家伙,还真是个老北鼻!小财神成长了不少啊!”李长安暗乐。 系统面板情绪值一栏,赫然是进账九千万! 这可是最大的一笔数额啊! 不过…… 李长安也有些担忧起来。 薅羊毛也要可持续性发展啊!刷情绪值,得一次次刷,一次刷爆,万一这老小子直接嗝屁了,再找一个和他一样心胸狭小的,可是不容易啊! “哎哟!气死我了!” 刘海中气哼哼的嘟囔着。 “老头子,差不多就行了,以后有机会收拾他一个狠的。不过,我也在门口隔着帘子听了个大概其,李家那小子最后好像提到咱家大小子了? 说什么托门子,也该……咱家大小子托?这是什么意思?” 一大妈想起了什么,不由问道。 “有这话?” 刘海中一愣,他当时都被气蒙了,后面李长安说的啥都没太记清,经自己老伴儿这么一提醒,仔细回想了半天,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 “嘿!好像还真有这话,是最后说的是吧?这小子……这你都听不明白?明摆着是挑理了!” 刘海中冷哼一声,神色缓和了不少。 “挑理?老头子,你的意思是……他这是想要咱们大小子光齐亲自央求他帮忙?不是,他哪里来这么大脸啊? 他再牛,也就是个厨子! 咱们光齐,可是干部!二十四级呢!还要提干了!他算什么东西,让咱们光齐亲自央求他?他也配!? 再者说了。 这不是明摆着说你这个院儿里的一大爷不够分量么?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大妈也不乐意了。 光齐那可是自家的宝,老两口子恨不得将这孩子当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疼爱,能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去求人? 还是一个厨子! “哼,的确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啊!” 刘海中冷哼一声,满面阴云,但沉思片刻,还是叹息了一声。 “老婆子,但这件事,还真不是好办的啊。毕竟都可能涉及到光齐提干,李长安这小子摆谱,咱们现下也只能先忍着。 让光齐去央求他,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小子既然点了咱们,说要让光齐亲自找他托门子,应该是为了面子。咱们家光齐真去了,他不至于不给面子。 提干要紧啊! 至于以后怎么收拾这小子,那都是后话了。” “这……” 一大妈迟疑,有些舍不得自家的宝贝儿子去低三下四,可想了想,似乎也真的没别的办法了。那小子把这点儿破事都给上纲上线了,那就算他们拿钱去打点这小子,也都没用吧?弄不好,还落下把柄。 而且。 李家那小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是个差钱的主儿啊!现在全部身家加一块,也是得有个小两千块的大户! “那……也只好这样了,该死的李长安,一个破厨子,摆什么谱啊!” 一大妈低声咒骂。 “好家伙,够牛的啊!刘光齐他爹厉害,他妈也不白给啊!” 李长安监测情绪值进账,因为自己点心供应点儿这件事,全厂不少职工都是贡献了情绪值,虽然数量也就是几千居多,上万的都不算多,但是,胜在数量众多。而情绪值监测之下,贡献第一高的,自然是宝藏老北鼻刘海中了,第二就是一大妈。 不愧是一家子啊! “兄弟,那个……” 早晨上班的时候,许大茂欲言又止。 “茂哥,有什么事只管说。” 李长安一笑说道。 “兄弟,你那点心指标还有多少?” 许大茂小心翼翼的问道。 昨天他还没多想,现在知道这点心指标很金贵,等于是给科长、主任面子,所以,张口想要指标,就没那么随意了。 “点心指标?” 李长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茂哥,你该不会是满应满允,答应了别人帮忙在我这里搞点心指标吧?得,你还是先别问我剩多少指标了,我还是先听听你答应了多少人得了。” “不多,一共就俩。一个是我们宣传科长,一个是我师父,兄弟,要是指标紧张,你能匀一个给哥哥,哥哥都感激不尽了。 另一个,大不了我拿兄弟昨天给我的那个指标顶。” 许大茂连道。 “两个?那成!这样吧,茂哥,点心供应点儿是下周六开始运行,所以,你那一份不用动,该怎么用还是怎么用。除此以外,下周我给你两个指标。 但是。 这两个指标,只有一个是固定指标,另一个是临时指标,说白了,冲着茂哥你的面子,我挪一个固定指标,给你们科长,另一个临时指标就是给茂哥你师父的了。 固定指标,只要点心供应点儿运行,每次都能买到糕点。但是,临时指标就一次作废。下周你师父能买一份糕点,但下下周就没了,以后有需求了,我再临时看着安排。 不行从我那一份里,给匀点出来也没啥。 谁让是茂哥师父呢。 茂哥,你看这样行吗?” 李长安想了一下说道。 “行!太行了!兄弟,够意思!这就够用了!” 许大茂一听,顿时乐了,很受感动。 这点心指标,科长、主任都未必能拿到手,李长安能一下给他俩,再加上自己家里的那一份,就是三个,这情分可不小。 虽说这其中有一份是临时指标,但,也够用了。下星期,那可是点心供应点儿第一次供应点心,他能帮自己师父争取到一份,足以在师父面前挣足了面子了,至于下下周,许大茂也不是傻子。 话说漂亮点,就能过关。 搁上一星期、两星期的,能帮自己师父弄点点心,那就叫一好!绝对能让师父觉得倍儿有面子了。 毕竟。 整个宣传科,才得了一个固定指标。 李长安大手一挥,又是一个固定指标,他师父能独享一个临时指标,那也是相当可以了! “嘿嘿,兄弟,你是真给哥哥面子啊,说实话,我都怕你跟昨儿个撅刘海中那老东西面子一样,撅了我的面子。” 许大茂嘿声一笑。 “茂哥这话说得可生分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李长安一笑。 “刘海中那家伙平时的时候夹枪带棒,到了找我要指标的时候,不亲假亲,不近假近,还想要暗地里拿一大爷压我,那不是闹呢吗?” “哈哈哈!” 许大茂一笑。 “兄弟,谁不知道你啊!轧钢厂领导班子眼里的大红人,在厂子里的人气怕是比厂长、主任都高。 也就这刘海中大傻缺拎不清形势,端着个臭架子就想要从兄弟你这里弄指标。别说是他了,就是他们主任,在你面前也不敢这么硬气。” “诶!茂哥这话说的,食堂就是为工人师傅们服务,可不敢摆谱。” 李长安笑道。 “哈哈哈,对对对!兄弟说的是,哥哥明白。” 许大茂瞬间反应过来,顿时也是笑了。 有些事啊,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可就变味了,是不能说破的。 “该死的李长安!” 后面,刘海中费劲巴拉的蹬着自行车,驮着大爷样儿的傻柱,那叫一个艰难。毕竟,傻柱这货一百五十多斤,五大三粗,驮着那是真不易啊!他自己本来就胖,负重骑车,直累的哼哧哼哧喘粗气。 “嘿!二大爷,你这也不行啊!骑得太慢了吧?你看人家李长安和许大茂,都快没影了,你这七级锻工是怎么干的,怎么一身囊肉啊? 榨徒弟血汗榨多了吧?” 要命的是,傻柱时不时还讽刺两句。 气的刘海中是干瞪眼,愣是没辙。 的确。 傻柱是坏分子。 但架不住自己有小辫子被人抓在手里啊! 好不容易到了厂里,回到了工位上,才一开工,自己的宝贝儿子刘光齐就来了。 “爸!我在这儿……” 刘光齐直招手。 “光齐啊,有事?” 刘海中一个头两个大。 他倒不是不愿意看见自己儿子刘光齐,从小他和老伴儿可是对光齐就给予厚望,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见到这个宝贝儿子,他高兴还来不及,可今天……实在是乐不起来。 毕竟。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宝贝儿子是来干什么的,昨天的时候他可是满应满允,在自己儿子面前打了包票的。但结果,缺德带冒烟的李长安,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让他昨天在整个后院都丢大人了。 今儿个…… 还特么有后续! 还得在自己宝贝儿子面前,接茬儿丢人。 更要命的是…… 他还得告诉自己儿子一个残酷的事实。 ——想要指标?得他自己去! 知子莫若父! 他可是清楚自家儿子刘光齐,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听说李长安辍学进了食堂,那是一百个看不上的。现在,为了一个指标,居然要去求一个自己瞧不上眼的破厨子?! 这毫无疑问。 是相当沉重的打击。 一个是提干,一个是面子。 只能二选一! “爸!您这会儿装什么糊涂啊,和我逗闷子是不是?您可是院子里的管事儿一大爷,他敢不给您面子?” 刘光齐是什么人?一听自己老子装糊涂,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但,还是面上带笑的和自己老子说话,想要尽快套出实底。 第127章 缺了大德了! 第127章 缺了大德了! “额……” 刘海中一听自己儿子这么夸自己,可事儿又确确实实是没给办成,一时间有些羞臊。 “爸,该不会那李长安真没给你面子吧?” 刘光齐有些失望。 “……” 刘海中一听这话,都无地自容,低着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嗫喏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听那话的意思,是……让你亲自去找他。” “让我亲自去找他?” 刘光齐一愣。 “什么意思?让我求他?” “嗯,应该是这个意思,毕竟光齐你是二十四级干部,去求他办事,他也有面子不是?听他那意思,这事儿啊,还有缓儿! 伱去了,备不住就成了。 毕竟老街旧邻,对门住了这么多年了,人不亲还水土亲呢。这点面子,他真格的能拒绝你?这又不用他花一分钱,就是行个方便而已。 光齐啊。 爸知道你委屈,可这件事也只能你去办啊。这可是涉及到你提干的大事啊,这不只是你的大事,也是咱们老刘家的大事。 咱们家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干部啊! 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忍一忍就过去了,等事后再收拾这小子就得了。” 刘海中一个劲儿的劝着。 “收拾李长安?” 刘光齐内心苦笑。 也更加看不起自己老子了。 的确。 他私下里和自己老子几次碰到,言语之中,都是对李长安各种不屑、瞧不起,但是,那一则是因为羡慕嫉妒恨,二则是为了在自家老子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说白了,死要面子。可是,这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笔数。 以李长安现在在轧钢厂的地位,根本无可撼动。 就算是杨厂长、李主任想要将李长安拿下,也得看工人们乐不乐意。况且,人家是军烈属,红光护体,没有足够的理由,就是杨厂长他们这些高层领导,也弹弄不了李长安。 所以。 就算他刘光齐真成了干事,也屁用没有。 他想要收拾李长安? 门都没有! 李长安想要给他穿小鞋,倒是轻而易举。只要嘴角一歪歪,自己科长怕是第一个找自己麻烦。甚至,会被全科室排挤。 虽然不至于砸了铁饭碗,但,日子绝对不好过。 破厨子? 一个轧钢厂高层领导都集体重视、在厂子里人气居高不下的厨子,能说是破厨子?搁在前朝,那叫清贵! 没有实权,但话语权很重!影响力巨大! 这么简单的情况,他老子都看不出来,还整天想当官?简直痴心妄想! 心中腹诽。 对自己老子一百二十个看不起,但,刘光齐琢磨着自己老子的话,也有些意动。李长安说要自己托门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 他真能给自己一个指标? 今儿个上班的时候,他可是听说了,除了保卫科、财务科、劳资科之外,很多科室一个星期就只有一个指标,他们科室也是一样。要是他真能要来一个指标,那的确能在科长面前露脸。虽说提干这事是他编的,根本不存在,但,弄来指标对他确实好处不小。 所以。 虽然李长安可能拒绝他,但是,在虚荣心面前,刘光齐还是有些动心了。李长安如果真的严词拒绝,那指定是没戏。可他让自己去托门子,那话里还留了几分活动劲儿啊,自己使把劲儿,还真就有戏。 毕竟。 李长安手里的指标,也多得是,不差这一个。再说了,他在四合院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是在厂子里再有人气,回到四合院,也还是需要有人帮扶不是? 再者。 这指标再多,也是轧钢厂的财物啊,李长安就算给自己一个指标,也是顺水人情。换位思考,刘光齐自己肯定毫不犹豫,直接将这人情卖出去。所以,低头盘算了好一阵之后,刘光齐便下定了决心。 “成!爸,为了咱们老刘家更有更光明的将来,我就拼这一回!” 刘光齐临走,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好!好!哈哈,你去李家小子肯定给你面子。” 刘海中乐呵呵的笑着。 他昨天晚上,和老伴儿盘算了半宿,觉得李长安的意思应该就是要自己家光齐亲自求他,才肯给指标。 这么做。 应该是要踩光齐一头。 毕竟。 光齐可是二十四级干部,比一个破厨子强多了。还得是自己光齐啊,不愧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能屈能伸,以后这出息啊…… 小不了! “李师傅,有人找!” 李长安正在食堂快乐的划水喝茶,忽然有人喊道。 “嗯?” 李长安往外看了一眼,微微一愣,随即狂喜。 刘光齐! 嘿!这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昨天自己为了多刷一些情绪值,在话里留了一个暗扣。没想到,这刘氏父子真就跳进坑里来了。 “哟,这不是光齐哥吗?来,快到屋里来,外面多冷啊!”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不的了!长安,我找你有点事,咱们外面说。” 刘光齐也是面露笑意,但,还是不想进二食堂。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求李长安,多少有点抹不开面子。 “那……行吧。” 李长安有些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放下了搪瓷杯,走了出去。 “光齐哥,你是为了点心指标来的吧?” 不等刘光齐开口,李长安就直奔主题。 “对,对!对!就是为了这事,长安,给你添麻烦了,但是,你也知道这点心指标,各科室、车间都想要,咱们都是老熟人儿,说话也方便,既然长安你都直说了,那我也不兜圈子了。 这次啊,是我们科长托我,想要走走你的门子,看能不能给我们科室再匀一个指标。一个指标,实在是不富裕。” 刘光齐一听李长安居然主动提这事儿,顿时大喜,心道八成有戏,连忙脸上带笑的和李长安说了一通。 “唉!光齐哥,可不是咋地?现在谁也不富裕啊!每个科室、车间的指标,都不富裕,得各人轮换着来。指标是厂领导定的,我也没辙啊,毕竟,我手里又没有指标。 这二大爷也真是的,他没和你说吗?昨天这事儿我已经说过不行了啊。” 李长安故意说道。 “长安兄弟,别闹!” 刘光齐一听李长安这话不对路子,连忙说道。 “咱们都是明白人,就不说虚的了,那一部分供应全厂职工的,其实不就是领导变相留给长安你的指标么? 你光齐哥不多要,就只要一个指标就行。” 就一个指标?” 李长安好笑。 “光齐哥,你知道二食堂后厨有多少人吗?不算上我,都有三十一人,三十一双眼睛盯着呢,我敢开后门? 真要开了,怕是我立即就得被举报,请去保卫科了。这可是徇私舞弊,可了不得!光齐哥你可真能说笑。” “拒绝了?真就……这么拒绝了?” 刘光齐蒙了。 拒绝的这么干脆吗? 不对啊! 刘光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倒不是说他二十四级干部有多了不起,但问题是……这特么李长安一见他面,就主动喊“哥”,刚才还主动提指标的事儿,所以,后面来那一套官话,他还以为只是摆谱,想要自己求他呢。 可等自己求他。 这货居然直接回绝了!一点活动劲儿都没给留啊! 不对劲啊!这…… “光齐哥啊,不是我说你,你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前程远大着呢。怎么能和二大爷一样,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样。 光齐哥,你都开口了,我也不能驳你的面子。你去找李主任反应反应?光齐哥,你可是高中毕业生,还是二十四级干部,李主任指定能给这个面子,只要李主任批条子,不就有指标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开特么什么玩笑。 他们科长找刘光齐托门子?八成是这刘光齐狗揽八泡便,自己想要露脸,所以,主动揽下来这事,想要表现表现。 说白了。 就是虚荣心。 可你特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个几儿啊,就敢找我要指标?就是你们科长来了,要和你一样没眼力见,老子都不鸟他。 说完话。 李长安也不等刘光齐反应过来,直接就回了二食堂。开玩笑,这么冷的天儿,谁闲着没睡陪这小子吹风啊。 “拒绝了?” 刘光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阵儿,李长安早就捧着热茶,在暖和的二食堂后厨继续划水摸鱼了。毕竟,这个点儿可还没到做大锅菜的时候。 “该死!该死的李长安!该死的!这小子叫我来,就是为了拿我开涮!可恶!该死!该死啊!” 刘光齐这会儿,终于算是回过味来了。 他又不是傻子! 好歹也是二十四级干部,咂摸咂摸滋味,还能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好你个李长安,好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万幸啊! 还好刚才我没进二食堂,这小子可够阴的,想要当着三十多人的面儿回绝我,这要是传出去,我特么刘光齐弄不好就成笑话了。 就是一些科室的科长、主任,也都会瞧我不顺眼。 刘光齐一阵后怕。 又是庆幸,又是气愤。 气死我也! 尤其是那句让他去找李主任,更是调侃讥讽意味十足。李主任,那是什么级别的干部?那可是整个轧钢厂的副厂长啊! 是他们科长的上司。 他去找? 找个屁啊! 脸大咋的?他真要是找了,怕是弄不好都被下放到车间锻炼。该死的李长安,好阴毒的家伙! 刘光齐恨得牙根痒痒。 但也只能往回走。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光齐一咬牙,直奔锻工车间,再次找到了自己老子。 “光齐,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成了?怎么样,李长安那小子没难为你吧?” 刘海中笑着说道。 “爸,你让李长安给耍了。” 刘光齐阴着脸说道。 “怎么?李长安为难你了?” 刘海中顿时急了,一看自己宝贝儿子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根本就没打算给我指标,张口就是官腔,直接把我给撅回来了。爸,你说你不是让耍了还能是怎么回事?” 刘光齐冷道。 “哎哟!该死的李长安!这……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啊,他怎么能这么干? 他……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刘海中简直都要炸了。 这叫什么事啊! 自己亲自把自己宝贝儿子送上门去,让人撅了面子,和抽了两巴掌,和往脸上吐痰有什么区别?岂有此理! “该死的李长安!老子……老子饶不了你!光齐,这事你别管了,我去找厂长反应!这也太不像话了!” 刘海中把手套一摘,就要气哼哼的往厂长办公室走。 “爸!你可别闹了!” 刘光齐一阵无语。 自己老子就这还想做官呢?你反应?你反应个屁啊!人家李长安可是整个轧钢厂领导眼中的大红人,比不过你一个七级锻工的分量? 咋想的? 而且这件事,好说不好听啊! 谁让你去找李长安要指标的?的确,厂领导放开的那一部分指标,其实就是给李长安的,但这件事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吗?你去要指标,不是明摆着要走后门?你舔着脸走后门,被李长安“严词拒绝”了,还好意思反应?反应个屁啊! 厂长不骂死他老子就不错了。 而且。 这样闹大了,备不住都可能会把整个轧钢厂在李长安那里拿到了指标的科室、车间的科长、主任给得罪了。 这他刘光齐可担不起! “爸,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这件事是能拿到桌面上说的吗?”刘光齐提醒道。 “啊?” 刘海中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 这件事说白了,和厂子里老师傅压榨徒弟油水是一个道理,见不得光。真要反应,他们爷俩都得装进去。 自己挖坑埋自己! 这种傻事可不能干! “那……那光齐你说该怎么办?” 刘海中反应过来是反应过来,但是,还是在气头上,可不想就这么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了。他刘海中,咽不下这口气。 尤其是这件事,可是涉及到他宝贝儿子啊! “爸,我和你说一声,就是让你警惕着点,这李长安可不是好惹的,要不然易老狗能被他收拾的那么惨? 在轧钢厂里,咱们可收拾不了他。 这口气忍了就得了,爸,现在正是我提干的关键时期,你可不能惹什么乱子啊。这可是咱们家的大事!” 刘光齐不放心的叮嘱着。 同时。 也不忘了给他老子挖坑。 ——在轧钢厂里,咱们可收拾不了他! “没事,光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刘海中一边琢磨着,一边应声点头,让儿子放心。眼见宝贝儿子走远,刘海中还是有些压不住气。 该死的李长安! 该死! 竟然敢欺负我们家光齐!该死啊! 刘海中很想去举报李长安开后门,但,又觉得大儿子的话很有道理。二十四级干部嘛,说话、办事就是有水准。真要去了厂长办公室反应,很可能把自己爷俩给装进去。这可怎么办呢?难道在轧钢厂,真就没办法收拾李长安? 嗯? 在轧钢厂没办法收拾? 那可以回四合院啊! 等等! 不对啊!谁说自己在厂子里没办法收拾李长安这小崽子的?水有源树有根,自己在轧钢厂,又不是没有靠山。 要知道。 李主任可是奖给过他一张自行车票的!虽说实际情况是这自行车票,是他附加了三百块钱,才换来的,但是…… 重要吗? 他刘海中差那三百块钱咋地?好歹他也是有几千身家的人!不缺这仨瓜俩枣的。就算李主任狮子大张口,真要钱,他咬咬牙也拿了。 只要能整了李长安就成。 一个破厨子! 还想上天!? 呸! 敢把他这个四合院最大的官儿踩在脚底下,已经很让他恼火了,可这小子,居然还想要把他的宝贝儿子刘光齐踩在脚下,这就让他无法容忍了。 欺人太甚! 光齐那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啊! 多少人干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升到这么高啊!的确,李长安厨艺不错,但是,那又怎么了?傻柱的厨艺就差? 谁上不是上,用谁不是用?李主任难道还和钱有仇?只要收钱,李主任肯定能整了李长安。毕竟,李主任那可是主管后勤这一块的顶级上司,李长安再牛,也得听李主任的,也得看李主任的脸子。 对! 就这么干! 刘海中越想越觉得美气。 之前的时候,因为没把儿子交代的事情办成,刘海中很觉得在自己宝贝儿子面前丢了面子,所以,也想着挽回一些颜面。真要光齐知道自己在厂子里就把李长安给拿下了,肯定会对自己这个当老子的更加钦佩。 想到这里。 刘海中干脆也不回锻工车间了,直接往厂高级领导办公室走去。 “该死的李长安,该死!该千刀万剐的玩意儿,五子行里混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嚣张? 这次看我爹不收拾你!” 刘光齐心下发狠。 他很清楚。 自家老子回到四合院一定会刁难李长安,虽然未必能收拾得了,但只要能给李长安添堵,他就很开心了。 第128章 主任,我懂…… 第128章 主任,我懂…… 二食堂。 “好家伙!这一家子都是财神啊!” 李长安一边喝着茶,一边留意着情绪值入账,却见刘海中父子俩一下子给他贡献了大几千万贡献值。 便是他一直看不上的刘光齐,也给他贡献了足足一千万情绪值。 “怎么?长安,刚才那又是来找你走门子的?” 炊事班长赵大刚问道。 “对。” 李长安点了点头。 “我们四合院的,咱们厂锻工车间七级锻工刘海中家的大儿子刘光齐,咱们厂的二十四级干部。 想找我要一个指标,莫名其妙,我就一个厨子,哪里来的指标?” “哈哈哈!” 几位掌勺师傅一听,都是大笑起来。 心照不宣。 指标? 对,的确没指标。我们要保持口径一致! 过了一会。 “李师傅,那个……能不能给我一个指标啊?只要一次就行……” 二食堂一个杂工壮着胆子试探性的问道。虽然李长安为人没什么架子,但是,毕竟是整个轧钢厂食堂的台柱子,领导眼里的大红人! 而且,刚才也刚拒绝了一个二十四级干部。所以,心中多少有点惴惴不安。 “指标?什么指标?我可没有指标。” 李长安一听这话,直接一摆手。 他对整个二食堂的情况,都是了如指掌,知道这位杂工家里人口多,就指着这点死工资过日子,不算宽裕。在食堂里,也是老实本分,勤勤恳恳,李长安对他印象不错,但,依旧是拒绝。只是,这拒绝之中,又夹杂着一丝笑意。 “啊?” 这名杂工一愣,但还是连道。 “那不好意思啊,李师傅,给您添麻烦了。” “老柳,你这人真是老实的过分!” 张师傅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傻!其他科室的要指标,伱就是咱们二食堂的,要个屁的指标啊!他们腿再快,能有咱们二食堂的快?” “张师傅,你是说……” 杂工一怔,似懂非懂。 “唉,老柳啊,你可真是和老张说的一样,老实的过分了。李师傅负责点心供应这块,除了给出去的指标之外,其他的不是面对广大职工吗?” 刘师傅无奈的点了出来。 “你老柳是不是在食堂呆傻了啊,你不也是这广大职工之中的一员吗?” “啊!?我明白了,明白了!” 杂工老柳顿时醒悟,脸上满是喜色。 “多谢李师傅。” “还能这样?” 顿时,二食堂帮厨杂工们,全都是来了兴致。 “你们也想要?没问题,咱们食堂谁都能要,但是,不能太过分。这是李师傅和我商议过后,做出的决定。 咱们二食堂打出点心供应点儿的招牌,提高全厂福利,当然不能落了咱们二食堂的福利。但是,就两条。 你们都记住了,第一,每一个星期,李师傅给了咱们二食堂三个名额,所以,轮换着来。第二,你们任何人买了点心,都不许往外卖,这是李师傅给咱们而是糖果职工的福利,是给咱们改善家庭生活的,孝敬老人伍的。拿去卖高价,可不合适。 李师傅,你还有什么补充的么?” 赵大刚看二食堂职工们全都兴致勃勃,就是一笑,随即便是解释了一番。 “刚才班长说的很明确了,我这里还有两点补充,第三点,但凡是我的徒弟,都不参与点心指标轮换购买,我会每半个月,将我自己的那一份奖励给让出一部分来。第四点,就俩字。 ——保密!” 李长安一笑的说道。 “谢谢李师傅!谢谢班长!” 一众帮厨、杂工一听,顿时乐了。 要知道。 整个二食堂,现在满员一共有三十二人,抛去李长安他顶门大弟子赵晓峰,以及新收的兔子等四个原本傻柱的弟子,那就只有二十六个人。 一星期三个名额,那算下来,一个月就是十二个名额。差不多两个月,大家就都有机会买一次点心。 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我那一份和各位大师傅那一份,也都免了。” 张师傅笑着说道。 “太好了!” 一听这话,二食堂帮厨、杂工们,那叫一个高兴,当然,更是感动。摆明了,这是李长安李师傅带头为他们这些帮厨杂工谋福利。 这样。 他们连两个月都不用,就能轮流买一遍了。 一时间。 对李长安为首的师傅们,全都感激无比。 在二食堂氛围热闹的同时。 斗志昂扬、热血沸腾的刘海中,已经来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他当然知道就算李主任收了钱,帮他收拾李长安,也不可能彻底收拾掉。 毕竟。 李长安那可是军烈属,但能让这小子灰头土脸一次,也够解气了。为了解气,花这个钱,绝对值! “李主任。” 刘海中满面含笑的走进办公室,立即向着李主任点头哈腰。 “你是……” 李主任愣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 “哦,你是咱们厂的七级锻工刘师傅是吧?我还奖给过你一张自行车票,你叫刘……” “刘海中!” 刘海中连忙补充道。 与此。 心里多少有点不满,自己可是在李主任这里花了足足三百块钱的啊!这才几天功夫?才一个多星期,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再特么过几天,怕是对自己都没啥印象了。 这三百块钱…… 花亏了啊! “对对对,刘海中!刘海中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 好歹这老小子给自己送了三百块钱,所以,李主任还是给了点面子,笑着问道。 “主任,我跟您反应个情况啊!恶劣!太恶劣了!咱们厂子里,有人以权谋私,用厂子的财物为自己谋取私利。 这种行为,一定要严惩不贷啊主任!对了,那人就是后勤的。” 刘海中气愤的说道。 “什么?有这种事!?” 李主任一听这话,顿时也有了一丝严肃。 “刘海中同志,你说的是谁?尽管放心大胆的说出来,我一定严惩不贷。” 与此。 李主任也心里有些纳闷。 后勤可是他的地盘啊!水过地皮湿!有什么好处,能绕开他?根本不可能!但是,问题是……这刘海中说的也不像玩笑啊。 而且。 明显事情很大。 所以。 李主任当然重视。 “李主任,我要举报的就是二食堂的李长安!”刘海中见李主任下了保证,更是高兴,立即说道。 “谁……谁?!” 李主任一听,猛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仔细的看了刘海中两眼。 “老刘啊,刘师傅,你说……你要举报的对象是……李长安?” “对!就是李长安!” 刘海中果断点头。 “……” 李主任望着刘海中,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蠢货怕不是有大病吧!? 在他这个主管领导面前,状告自己最器重,且在轧钢厂有超强背景的李长安?难道是之前骑车子不小心摔糊涂了? 李主任盯着刘海中,半天没说话,暗自琢磨。说实话,他前几天还真听说了刘海中刚买自行车就摔坏了脚蹬子的事情。 这事儿…… 在轧钢厂都算是一个笑话了。这年月,大家娱乐匮乏,七级锻工刘海中多少有点名气,所以,这件事传的很快,前几天的时候,那可是不少工人的谈资。因此,李主任还真听有人听过一嘴,当时这事他听了也觉得好笑。 但。 也没往心里去。 可今天事儿主就在站在他面前干这么蠢的事儿,实在是让他很难相信这货没病。 “刘师傅……该不会是为点心供应点儿的事情来的吧?” 李主任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事!主任,您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主任啊,咱们厂子里现在不是在搞点心供应点儿么? 有一部分点心,是在固定指标之外的,那一部分厂子里明确规定了是给全厂工人的福利,谁都能去抢购。 但是。 没想到啊!主任!二食堂的李长安,居然背着领导给人走后门,拿那些福利私自送人,给自己谋取好处。 你说主任,他这算不算是以权谋私?他就是二食堂一个厨子!一个厨子,都敢这样,这还了得?!主任,您可得好好管管啊!” 刘海中一见李主任一下猜到了他的来意,很是高兴,难道主任也知道这件事了?嘿嘿,李长安这次看你死不死! 当即,刘海中便兴奋无比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 李主任脸都青了。 你特么有病啊!还特么官迷呢,这里面的门道儿也不深啊,这都没看出来?换二一个工人,都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儿吧? 举报厂领导跟前的大红人! 还是为了这点屁事! “呵呵,老刘啊,刘师傅,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李长安呢?” 李主任气极反笑,强压怒火的问道。但是,话语里已经透出了一丝异样,但,听话听音儿,刘海中沉浸在批判李长安的美梦之中,完全没听出来。 嘿嘿! 厂子里批判了李长安,那他在四合院也不能收拾李长安一顿?哼!到时候管你什么身份,犯了错,觉悟不够,就得罚! 嗯。 到时候,就让这李长安干半夜给自来水管放水,活活累死他,半夜得起来十多次,冻也冻坏他!至于傻柱他们,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撤销他们的一项处罚,也等于是变相的示好吧。 不过有了合适的机会。 一定要弄死易老狗!敢威胁自己,简直找死! “啊?处置?李主任,这还用说,像这样利用轧钢厂财物,为自己谋取私利的家伙,一定得一撸到底,在什么食堂?直接让他去扫茅房! 和易中海、贾东旭他们作伴。 还得全厂广播通告批评,贴大幅告示,进行批评,公开处罚。” 刘海中沉浸在美梦之中,一听李主任问自己话,顿时,就一股脑的将自己早就想好的办法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 李主任听完,脸都黑了。 “好啊,好办法!让李长安去扫茅房,那刘师傅你去掌勺炒菜是吧?你会吗?” “……” 刘海中一愣,就算再沉浸在美梦里,他也觉察到了不对,连忙看了一下李主任脸色,明显不对劲,但他还没想出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刘师傅,你会炒大锅菜吗?” 李主任再次问道。 “那我哪会?我也就会个吃……” 刘海中连忙说道。 “那你会做怪味鸡吗?” 李主任又问道。 “什么鸡?啊,鸡肉是吧?我老伴儿做的还行,有嚼头,改天啊,我请主任去我们家尝尝我老伴儿的手艺。” 刘海中答非所问。 “那你会做八宝全鸭吗?知不知道这鸭子有两种吃法?” 李主任又一次问道。 “八宝全鸭?我老伴儿倒是会熬八宝粥,就是啊,这个材料不好凑。” 刘海中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李主任怎么冲着他来了?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刘海中之前的信心就一下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慌乱,简直话都不会说嘴了,语无伦次,恨不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 “那你会做点心吗?大顺斋的糖火烧、姜丝排叉……” 李主任又一次问道。 “怎么?主任想吃了?那我……等有点心票了,帮主任买点?” 刘海中稍稍稳住了一些阵脚,试探性的问道。 “蠢笨如猪!” 李主任厌恶的看了刘海中一眼。 “那你还让李长安去扫茅房,他的活儿你替他干啊!?啊?!” “我……主任,那个……不对啊!这个……这个……主任啊,虽……虽然说吃很重要,但争执斗争更重要啊! 怎么能这么干呢?对不对?食堂这么重要的部门,能犯这么严重的错误,这……这可不行!谁知道他哪天会犯什么更大的错误呢对不对? 这……这可不行! 主任啊,的确,李长安能做一手好菜,手艺不错,但他也就是个厨子啊!他的活,谁干不是干?就我们院、咱们三食堂的厨子傻柱,不就挺好吗?他的手艺,以前就是厂子里食堂的大拿啊。 主任啊,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刘海中一听这李主任话里有话,有偏袒李长安的意思,立即就有些急了。 “滚蛋!” 李主任毫不客气,指着刘海中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从一开始就在忍。 终于,还是忍不了这个蠢笨如猪,不!比猪还要蠢笨的蠢货了,还是爆了粗口。 “主任……我……” 刘海中有些迟疑,有些怔然不知所措。 “滚!滚蛋!” 李主任再度呵斥。 “啊~主任,我懂!我都懂!” 刘海中眼前一亮,自以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便是笑道。 “主任,您说,这次要多少钱?我刘海中绝对不含糊,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惩治这种不法之徒! 这种觉悟有问题的,必须要处理啊! 需要多少钱,您说话。” 刘海中一拍胸脯。 “我要多少钱?” 李主任险些没被这话气吐血。 这刘海中特么哪里是蠢笨如猪啊,这是脑子里全都是猪粪吧! 没错! 他李怀德是爱钱,但特么李长安是他说动就能动的?这小子背后可不只是有一个老杨啊!这动动脑子都能想明白。 老杨的战友,不特么就是李长安他爹的战友吗?这关系网可不一般!他吃饱撑的动李长安? 更何况。 李长安现在可是他李怀德功绩簿上的头号猛将,横扫兄弟单位无敌手。收拾他,和戳自己眼珠子有什么区别? 当他傻吗? 说白了。 李长安弄不好是他干部考核,往上再走一步的重要助力,他李怀德但凡脑子没病,都不可能动李长安,这等于是给自己仕途添堵。 “对!李主任,你要多少钱?三百?五百?要不一千?” 刘海中见李主任一听见他提钱就有些激动,顿时,连忙补充了一句。 “呵呵!” 李主任笑了。 笑的很阴! 特么的老小子,给我上眼药?臭骂你一顿,岂不是便宜你了?眼珠子一转,李主任就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随即。 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保卫科。 其实。 轧钢厂各科室一般都是不配备电话的,但保卫科是重要机能部门,承担着保卫轧钢厂领导、财物、生产等重要职能。甚至,有些特殊情况下,市局有什么大案要案警力不足,都可能就近从各保卫科调取人手。 所以。 保卫科算是比较特殊的,电话还是有的,只是,平时不会动用。但一旦保卫科的电话响了,那一定不是小事。 保卫科。 “我是保卫科长,请讲!” 保卫科王科长正在喝茶,猛地听见电话响,手一抖,茶水直接洒在了身上,但也顾不得擦拭,赶忙起身立正,接过了电话。 “刷!” 保卫科内没有派出去厂子巡逻的保卫科员,也有三十多号,一下全都站了起来。 “王科长吗?我是李怀德,现在有个重要情况啊,需要你们出动一下,咱们厂七级锻工刘海中师傅,反映了一个重要情报啊! 二食堂李长安师傅,动用厂子里给点心供应点儿的资源啊,私自动用全厂工人的指标。这件事啊,十分严重,你必须要严肃处理。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这件事,一定要给全厂的工人一个交代,一个公道!” 办公室内,李主任威严的打着官腔。 第129章 噫,中了…… 第129章 噫,中了…… “嘿嘿,李长安,你完蛋了!哈哈哈!” 刘海中心中兴奋到了极致,几乎要放声大笑,满心的狂喜已经是溢于言表。 “是!请李主任放心,我们保卫科一定保卫厂子财物!一定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 电话那边,王科长立即应声。 “嗯,很好。” 电话这头,李主任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啊,是刘海中同志亲自检举揭发,所以,我们要让刘海中同志当见证人,明白吗?全程执法,都必须要公开。” “是,我这就到您那向刘海中同志了解情况,并且请刘海中同志全程监督。” 对面,王科长立即回应。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 李主任挂断了电话。 “李主任,您对咱们轧钢厂工人,那是没的说了。公平!正义!咱们轧钢厂在您的领导下,一定能……能再创辉煌!” 刘海中兴奋的红光满面,手舞足蹈,一高兴,居然超水平发挥,整出了两句似模像样的词儿。只是,这词儿李主任听了只是冷笑。 轧钢厂在他的领导下? 这他当然希望。 但。 现在轧钢厂的领导里,他只能算是二把,还是和另外两个副厂长并列二把。这话也就是没让杨厂长和另外两个副厂长听到,不然,那三个家伙肯定不高兴,未必能轻易收拾了他李怀德,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刘海中,怕是要倒大霉了。 拍马屁都不会拍。 还特么官迷呢。 就这水准,这辈子能在轧钢厂当个小组长,那都得是他们老刘家祖宗八辈的祖坟炸了。 …… 保卫科。 “……” 王科长一脸懵逼,愣了半晌。 “老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任务?难道是有敌特分子破坏厂子设备了?在哪?” 一位副科长问道。 “那个……” 王科长迟疑了一下,好像才回过味来,看了一眼这位副科长。 “大事,的确是大事啊!这个……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刘海中,告二食堂的李长安李师傅,私自挪用点心指标。” “谁?告谁?” 副科长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长安。” 王科长说道。 “李长安?二食堂的李师傅李长安?” 副科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告李师傅?” 一位股长也是愣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 李师傅现在啥地位?全厂工人谁不对他竖大指?更是轧钢厂领导班子眼里的大红人,这种情况下,谁敢捋虎须告他? 这特么是吃错药了吧?! 这和打领导耳光有区别吗? ——我刚重用他,你直接来告状,真就要告,就不能缓缓?伱这是给老子上眼药,告诉我识人不明咯? 大家都不是傻子,全都是这其中的问题。 而且。 王科长也和自己手下这些弟兄说过李长安的背景,人家背后是杨厂长,你李主任能动得了?人家这背景,乐意为厂子奉献,提高员工福利,那是人家觉悟高,但领导能心里没点数? 要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那一部分所谓给全厂工人的指标,其实就是奖励给李长安李师傅的自留指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收拾李长安? 可能吗? 别开玩笑了。 这点心供应点儿人家乐意搞就搞,不乐意搞,两手一摊,你也干瞪眼没辙。人家的自留指标,乐意给谁,特么的你刘海中多个蛋的闲事儿啊? 说实话。 李长安来轧钢厂时间不长,但是,为轧钢厂工人们带来的福利,可是不小啊! 量大管饱、不要点心票的正明斋点心——土豆黄卷糕! 荤腥包子! 不要票的其他特色点心! 这可不是闹着玩。 虽然说荤腥包子是傻柱做的,但摆明了是冲着李长安李师傅去的,所以,很多工人其实都将这份功劳记在李长安的头上。 这么多福利…… 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可以说。 谁动李长安,就等于动工人们的福利,都不用李长安言语,工人们都会起堂子!刘海中这老货,是有大病吧? 而且…… 这李长安的点心指标,可是多给了他们保卫科三个啊!这是多大的人情啊!整个保卫科,谁不得承? 动李长安,等于是动他们自己的利益。 玛德! 刘海中,简直找死! 所有人全都愤怒。 “老王,李主任电话里怎么说?” 副科长问道。 “李主任说……这件事啊,十分严重,让我们必须要严肃处理。一定要给全厂的工人一个交代,一个公道! 另外。 刘海中是这件事的检举借法人,全程执法他都要参与,亲自监督。” 王科长有些玩味的说道。 “明白!” 副科长点头。 众人也都秒懂。 开玩笑。 这李主任说的是官腔,但这话,可都是反话啊,只是碍着刘海中不好直说,但翻译成大白话,那就是…… ——老王啊,刘海中这老王八蛋在给老子上眼药。但碍于程序,我们还是要做做样子滴,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李长安满意啊。别忘了,把这刘海中老王八蛋收拾个狠的! “你们几个,跟我走!咱们一定要给李……嗯,给轧钢厂的广大工友们,一个公正!” 王科长信誓旦旦。 与此。 王科长心里也是暗想。 刘海中这老王八蛋,怕是把李主任给得罪惨了,接下来,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其实,这哪里是得罪了李主任自己啊。 这是把厂长、副厂长他们挨个得罪了遍啊!有好戏咯!自己的任务,就是配合李主任把戏唱好,让李长安李师傅看个乐。 “是。” 立即,被指到的几个人,全都跟着走了。 这几个人,正是下周和下下周李长安给出的三个固定指标的受益人! 保卫科内,众人全都会心一笑。 …… “刘师傅啊,不!是刘海中同志!不不不!是老刘!老刘啊,你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啊!你是咱们轧钢厂的功臣啊! 等到开表彰大会的时候,我一定要给杨厂长美言美言,让他好好的表彰表彰你啊!你这……不简单啊! 老同志,大有作为,大有可为,大有前程啊!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主任一个劲儿的夸奖着刘海中。 “哈哈哈哈!李主任,您……您过奖了,我就是……就是尽一个作为轧钢厂工人的本分,我在咱们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任劳任怨,本本分分,为咱们轧钢厂奉献血与汗。 我啊,可有正义感了,我在咱们派出所都是有挂号的,是那个……那个积极分子,还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四合院在我的管理下,邻里和睦,那叫一个团结、和气。所以啊,我的能力是没问题的啊,李主任。 管理这一块,我还是有能力的。要知道,我们四合院,可有一百多号人呢。如果领导能够重用我,我一定能把事情办好,将领导交代给我的任务完成。” 刘海中也不是傻子,一听李主任这么说,话里明显是要提拔他当干部啊,顿时热血沸腾,连忙积极表现,都超常发挥了。 “好啊,好同志啊!你在四合院管理一百多号人?屈才!太屈才了!我看在你们车间,当个主任也是可以的嘛……” 李主任继续抬高刘海中。 “没有,没有!” 刘海中连连摆手,但面上都乐开花了。 “但领导重用,我一定不会辜负领导期望。” 刘海中腆着肚子,昂首挺胸的下着保证。 “呵呵,刘海中同志工作积极性很高嘛,我看啊,你是有大前程的,当个车间主任都屈才了啊! 将来啊,我这个位置你怕是都看不上,有可能啊,会被提拔到司局级啊!老刘啊,不!刘领导,你以后啊,可得好好提拔我啊。” 李主任笑着说道。 “一定,一定!小李啊,好好工作,好好表现,领导都会看在眼里的啊……” 刘海中都乐的找不到北了,居然开始打官腔。 “小李?” 李主任听的都愣住了,这老帮菜进入角色够快的啊!不过,他也不生气,反而很开心。 谁特么会和一个傻子计较?现在你老小子笑的越开心,待会越惨!这样,才能让你个老小子长记性啊! 李长安可是全厂领导集体力保的大红人!也特么是你能动的!?逗弄傻子,还挺有意思的。 “李主任。” 王科长带着几个保卫科员,荷枪实弹的出现在了李主任面前。 “你就是保卫科长?你来的这速度,有点慢啊!不是我批评你,以后可得对待工作态度积极一点啊,不然,我让小李撤了你的职!” 刘海中现在都被李主任给忽悠瘸了,正做着自己是司局级的美梦,看见以前自己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保卫科长,倒背着双手,冷哼一声的说道。 “?” 王科长一听这话,都蒙住了。 几个保卫科员,也都呆住了。 什么情况? 我是不是听错了? 小李? 这是在说李主任吗?刘海中就是个七级锻工,他怎么敢?我的天!怎么看着这刘海中……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对啊! 忽然。 王科长看见李主任笑着给他使了个眼色,顿时明白了过来。刘海中这是让李主任给灌迷魂汤灌迷糊了啊。 明显喝迷魂汤喝高了! 我的天! 这李主任可够缺德带冒烟的。 待会刘海中……怕不是一般的惨啊! 王科长忽然有些同情起刘海中来。 “领导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正!” 王科长一个立正,连忙表明态度。 “嗯,这还差不多。这次就饶了你,去,到二食堂把李长安抓来,我要给他治罪。” 刘海中腆着肚子挺着胸脯说道。 “报告领导!” 王科长一个敬礼。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公开处理比较好,这样也能以儆效尤,让食堂其他人不敢为非作歹。” 开玩笑。 逗逗傻子得了,真抓李师傅,他们嫌命长咋地?全厂工人都不会答应! “嗯,小同志很有觉悟吗,有见识,小鬼,你很有前途啊!” 刘海中慈爱的揉了揉王科长的脑袋。 “……” 几个保卫科员简直乐出声。 啥情况? 这怎么像是癔症啊! “就按你说的,前面带路。” 刘海中说道。 “是!” 保卫科长一敬礼,头前带路。 一行人。 很快就是直奔二食堂。 “这玩意……还挺有意思。” 李主任笑了笑。 “李长安,你的事情发了!” 王科长一进二食堂,就大喝了一声。 “噗!” 李长安正喝茶,好悬没呛着,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有些浮夸的王科长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 王科长冲李长安歉意一笑,向后使了个眼色,李长安就看到了迈着四方大步往食堂里面走的刘海中。 “这老家伙喝高了?” 李长安一眼看出刘海中状态不对,红光满面不说,这怎么像是亢奋的啊?和打了鸡血似的! “这老家伙跑到李主任那里把你给告了,说你挪用指标。李主任说,请你看出好戏。” 王科长趁刘海中还没走到近前,低声和李长安通气。 “哦。” 李长安顿时明白了几分。 “小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把这个以权谋私的坏家伙给我绑了!?”刘海中一指王科长。 “?” 赵晓峰、马华等几个徒弟,本能的感觉不对。 这刘海中有病吧? 管王科长叫……小鬼?! 那可是科长啊!而且,还是保卫科长,某种程度上来说,权力几乎仅次于轧钢厂最高领导班子,比其他几个科长伍的,在权力上高出半级。 “……” 所有二食堂的帮厨、杂工们,都隐约觉得不对劲。谁也不是傻子。李长安对他们怎么样,他们能不知道? 感恩戴德! 恨不得肝脑涂地! 真要是一般情况下,谁要动李长安,他们怕是早就拎着菜刀、擀面杖冲上去了。但,眼见王科长先一步进来,大喝一声,和李长安嬉笑嘀咕着,就知道里面有事。又见刘海中状态不对劲,管王科长叫小鬼,就都更不会轻举妄动了。 何况。 李长安还向他们使了个眼色? 所以,全都是冷眼旁观,静观其变。 “刘领导,我们没带绳子伍的。” 王科长笑着说道。 “刘领导?” 赵大刚、张师傅等都是神色古怪。 他们不说消息灵通,但也在厂子里多少算是有点门路,不至于消息闭塞。这刘海中虽然是个七级锻工,但也就是个七级锻工而已。 连个车间小组长都不是。 现在王科长怎么管他叫刘领导?这进步速度够快的啊! “你们干什么吃的?” 刘海中大怒。 “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要你们有什么用!?哼!绳子?食堂还缺绳子?找点麻袋伍的,给我现做一根绳子也来得及! 给我把他给绑了!” “刘海中!你有病吧!” 看着刘海中的精神状态,李长安都觉得有些诧异。 “放屁!刘海中也是你叫的!?本官可是司长!叫我刘司长!” 刘海中狂怒,指着李长安大骂。 “你个败类!也敢欺负我儿子光齐!也敢不给本司长面子!?你小子找死!” “司长?” 所有人都错愕。 赵大刚等更是差点笑喷了。 搞毛呢! 要说这刘海中一夜之间,提升个小组长,还有可能,副主任伍的就不可能了,没那么提升的,更不要说是司长了。 这特么都不是连升三级了! “司长?!” 李长安错愕。 一想起王科长说的那句话,李主任请他看一出好戏,又联想到刘海中是个官迷,做梦都想着做官,两下一结合。 顿时。 明白了过来。 ——范进中举! 这货,是被李主任给灌迷魂汤灌的五迷三道,彻底迷瞪了,就像范进做梦都想中举一样,一下子中举了,结果承受不住这股狂喜,犯了癔症。这刘海中做梦都想要当官,被李主任也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汤,反正药劲儿是够猛的。 直接便是让他真以为自己当上了大官。 还是个司长。 看样子,这刘海中现在也是小母牛翻跟头了。 “刘司长!咱们要不直接凑合凑合,训斥这李长安一顿,宣布结果就得了。” 王科长笑着说道。 “放肆!” 刘海中狂怒。 “你一个小小的科长,也敢违背老子的意愿!再敢废话,老子将你们统统杀光!株连九族!还有你李长安,老子要将你家祖坟都给……” “去你码的!” 赵晓峰一听刘海中话不对路,精神状态也有问题,再也按捺不住,一拳砸在了刘海中的眼睛上。 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刘海中揍趴下了。 其实。 刘海中好歹也是个锻工,本来不至于这么不堪,但奈何自己兴奋过头,热血贯颅,脑浆子都快沸腾了,根本全无防备。 因此,被个都不会拳脚的赵晓峰给轻松揍趴下了。 “干他!” 兔子、小张等李长安徒弟,也凶狠的冲上,对着刘海中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啊!放肆!你们敢对本司长无礼?反了!反了!护驾,护驾……啊!” 刘海中惨叫。 “……” 王科长面带笑意,只当没看见。 “……” 其他几个保卫科员,也都是站着一动不动。李长安则是优哉游哉的坐回了自己的专属宝座上,捧着搪瓷杯,美美的喝了几口茉莉花茶。 第130章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第130章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啊!别打了,啊……” 终于。 刘海中的声音正常了许多。 “晓峰!马华!都给我住手!” 李长安看差不多了,叫住了自己徒弟,真打出人命,那可不得了。 “给我过来!” 赵晓峰、马华等几个人,揪领子的揪领子,架胳膊的架胳膊,直接将被打得半死的刘海中像是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自己的师父面前,兔子、小张两个小子蔫坏,一脚从后面踹在了刘海中的膝盖弯上,顿时,刘海中“噗通”一声跪在了李长安的面前。 “别打了,别打了……” 刘海中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嘴里呢喃,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跪在了地上,而前面正是优哉游哉品茶的李长安。 顿时,气的不轻。 先前的事情。 也都被记起来了。 “该死的李怀德!” 刘海中那叫一个气啊! 到了现在,就算是他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自己是被李怀德给摆了一道。 “刘海中!二大爷!听说你举报我以点心指标谋取私利?” 李长安看了刘海中一眼。 “没错!难道不是吗!?” 刘海中擦了擦鼻血,刚才揍他的人太多,以至于他都弄不清楚自己鼻子是被谁给打破的了。 “有证据吗?拿来我瞧瞧!” 李长安端坐,往前一欠身子,伸了伸手。 “我……我家光齐就是证据!他说他们科长让他托门子找你!” 刘海中怒道。 他现在浑身疼痛,腿被踹的不轻,一时间还起不了身,又不想跪着,只能半坐在地上。说不出的狼狈,身上的工服扣子已经被扯掉了好几个。 “呵呵!” 李长安闻言,冷笑了一声,坐直了身子,喝了口茶,还顺嘴吐出了一枚茶叶,正喷在刘海中的脸上。 “你家光齐?伱家光齐算个屁啊!他的空口白牙就是证据,那还要法律做什么?你没有我以点心指标谋取私利的证据,我倒是有你儿子找我要点心指标的证据。” “哦?李师傅,刘光齐找你要过点心指标?” 王科长原本的时候还在装啥也看不见听不见,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 “可不咋地?不光是这样,昨天晚上的时候,刘海中还在我们院子里找我要过点心指标,但被我严词拒绝了。 另外。 今天早上刘光齐不死心,还又来了一次,也被我拒绝了。这指标是留给工人们的,又不是我的私有物,我哪里有权限给人?” 李长安一摊手。 “对!李师傅的觉悟,很高啊!” 王科长乐呵呵的笑道。 “一般!一般!这都是应该的!” 李长安一笑。 众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笑笑。 “你……你胡说!我家光齐那是为了打击犯罪,查找你犯罪的证据。所以……所以,深入敌后!” 刘海中怒道。 “敌后?” 李长安轻蔑一笑。 “好啊!我就说嘛,李师傅高风亮节,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我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是你个老小子和你儿子合伙栽赃李师傅? 这能行!? 这种事情,必须要严查!” 王科长义正言辞的道。 “对!” 其他几位科员,也都是说道。 到了现在他们才算是彻底明白。 哦! 合着是这老家伙走门子不成,恼羞成怒了,一桌子上吃菜,自己没夹到就索性掀桌子。奶奶的,敢和我们玩这一套哩个儿隆?哥儿几个弄点好处容易吗?这本来就是人家李师傅被厂子里给的奖励,人家照顾我们,你特么眼红? 眼红个锤子啊! “刘海中,你的事情发了,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保卫科员上前,就要抓起刘海中往保卫科押送。但是,一抓之下,居然没抓起来。没办法,刘海中体重可不轻,只好又上来两个保卫科员,这才将刘海中强行拽起。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这样不分青红枣皂白啊!姓王的,我要告你!你……你袒护犯罪,你……不配……不配当保卫科长,你听信李长安一面之词! 二食堂这么多人,肯定有人发现,各位同志啊师傅们啊,你们说话啊,快帮我作证啊!” 刘海中嗷嚎直叫。 “李师傅,您看……” 王科长一听刘海中这话,都快气乐了,就这吊样,还想当官呢?脑子不够使啊! “各位师傅们!” 李长安会意,喝了一口茶,将搪瓷杯放在一旁桌上,不紧不慢的起身。 “各位师傅,咱们都是轧钢厂的一员,都要遵守厂子的规章制度,我李长安如果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各位师傅只管检举揭发。 王科长在这呢,一定会主持公道,追查到底。” “对!如果有谁发现李长安师傅违法乱纪,违背了厂子的制度,一定要勇于检举揭发!” 炊事班长赵大刚也一脸严肃的看向了众人。 “各位师傅,你们快说啊?” 刘海中一脸希冀的看向众人。 “我来!” 兔子猛然站了出来。 “师父,我这个当徒弟的,忍你很久了,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今天王科长刚好也在,我就当着众人说说。” “!” 刘海中眼前一亮。 “你们看,你们看!这李长安人性多次?连他徒弟都跳出来检举揭发了!” “师父,不是我说你,你做人也太较真了。每一锅大锅菜,都要亲自做,多累啊!累坏了可咋整!” 兔子话锋一转。 “是是是,我一定改正。” 李长安也一副配合的姿态。 “兔子,挑重点的说!” 小张也站了出来。 “师父,你说你教徒弟就教徒弟,全教真本事,你可让别的师父咋活啊!这不显得别的师父人性太次了,多得罪人?” “对对对,小张说的也不错,我一定认真采纳这个建议。” 李长安也点了点头。 “李师傅……” “……” “王科长,我也要检举揭发,李长安师傅之前请我们大家吃好吃的,嘴都养刁了……” “……” 二食堂众人在兔子的引领下,一个个跳出来“检举揭发”李长安。就连炊事班长赵大刚,都说了李长安几句。 “你……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欺人……太……甚!” 刘海中到了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让这些人彻底给耍了?李长安这小子,早就把二食堂打造成了铁板一块,根本就是水泼不进。 一口气没上来。 刘海中身子直接软塌塌的瘫了下去。 “科长,这老家伙气晕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一位保卫科员吃了一惊。 “我看看。” 王科长连忙上前查看。 “没事,就是气性太大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作为保卫科长。 还是懂不少东西的。 其实,王科长也没想到二食堂集体来这么一出,居然把刘海中给气昏了,真要闹出人命,他也不好交代。检查过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科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等这老小子自己苏醒过来,还是现在就把他抬走?” 一位科员请示。 “抬走个屁啊!这老家伙这么沉,你们几个轮换着来,没抬到保卫科也都得累趴下。” 王科长没好气的道。 “那咋整?就这么撂着?” 作请示的科员有些为难。 “撂这怎么行?多影响二食堂师傅们的工作热情啊!去,弄瓢凉水,把这老小子泼醒!” 王科长说道。 “都散开,我来!” 赵晓峰早就端了一盆凉水,狠狠泼在了刘海中身上。 特么的! 老狗,敢整我师父?你咋不死呢! “啊!” 凉水浇头,被气昏的刘海中一个激灵,立即就坐了起来,忍不住打个寒噤。 “行,醒了!给我押走!” 王科长一挥手,几个保卫科员这次可和刘海中半点都不客气,直接将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刘海中押送了出去。 “李师傅,给您添麻烦了。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理这种害群之马!” “没事,能瞅个乐子也挺不错的。” 李长安笑笑。 “成,那李师傅我先走了。” 王科长笑笑,走了出去。李长安亲自起身,送到了门外,这让王科长感觉倍有面子。轧钢厂最大领导当靠山,还是全体高层领导眼中的大红人,能对他做到这种礼遇,不得不说,会做人啊! “娘的,这老狗我看就是欠收拾!” 兔子低声骂了一句。 “对,这老家伙真是欠收拾!” 小王也是低声应和。 师兄弟几个对视一眼,都是相视一笑。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 “光齐,那李师傅连你的面子都不给?不会吧?我听说李师傅人挺好的,真要是和你说的一样,关系那么好,能不给你这点面子?” 科室内,有科员满是不信的说道。 “我长安兄弟说了,那一部分指标是面向全厂职工的,他也没有权力去动。这样的话,对其他职工不公平。” 刘光齐硬着头皮说道。 “哦?那这样的话,也还是有些道理,就是不知道咱们到时候能不能买到点心啊。看来啊,得赶早去排队啊!” 一位科员说道。 “是啊,周六下午四点开始出售,但是,我估计最迟也得三点就排队吧?不然的话,怕是啥也买不到的了。” “三点怕是晚了吧?” “唉,真难啊!” 有不少科员议论纷纷。 “本来嘛,还以为能借点刘光齐的光呢,结果……嗨!” 更有人出言奚落。 毕竟。 刘光齐之前可是吹牛说他和李师傅关系很铁的,结果这点儿事都办不成,现在自然是处境尴尬的了。 “该死的李长安!” 刘光齐暗恨。 他们科室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儿,就属他资历浅,怎么敢顶嘴辩解?只能受着!但心中,对李长安也是恨到了家了。 “自己老子,估计很快就会收拾这李长安了吧?哼,不管情况怎样,至少恶心死他!” 刘光齐心中暗道。 可就在这时。 “嘭”的一声。 科室本就半开着的门,被一下打开了,几名荷枪实弹的保卫科员出现在了刘光齐科室内。 “刘光齐!你的事情发了,跟我们走一趟!” “哼!你们父子找二食堂李师傅开后门要点心指标,失败了之后你那个傻爹刘海中就跑去找李主任告黑状,诬陷李师傅以权谋私。 这件事,够你喝一壶的了。” 有保卫科员冷笑说道。 “什么!?” 刘光齐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他回四合院再……” 一句话没说完,刘光齐忽然反应过来,立即就闭嘴不言。 “什么!?刘光齐找李师傅要点心指标失败,去揭发了李师傅?” “这刘光齐他爹……够蠢的啊!” 不少科员都是听呆了。 特么的。 跑去厂领导跟前,给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上眼药,这不是吃饱撑了没事干吗?这能告动才有鬼了。 傻子都知道,现在李长安在轧钢厂的地位有多高。在工人师傅们的眼中,那人气儿怕是比厂长都高。 动他? 简直了! “他么的!不对啊!刘光齐是咱们科室的,这刘光齐他爹得罪了李师傅,咱们科室的指标该不会被取消了吧?” 顿时。 有不少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看向刘光齐的眼神就有些憎恶、嫌弃起来。 “各位同志,我父亲做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啊!真的啊!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 刘光齐连道。 “哼,你特么自己刚才都招了,拿我们当傻子是吧?你最好自己跟我们去保卫科,别自己找揍!” 为首的保卫科员嗤笑。 “我不去!我不去!” 刘光齐做贼心虚,连连后退。要是一般时候,以他的脑子当然不会这么露怯,但是,被一下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就也还是乱了分寸。 “不去?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为首保卫科员,是个股长,给其他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顿时,几个人呼啦一下子围了上去,直接强行将刘光齐制住,两个人一左一右,强行将他胳膊扭到了背后,押解着向外走去。因为恨这刘光齐为人蔫坏,居然敢报复李长安师傅,两个保卫科员直接将手劲儿使到了最大,疼的刘光齐哇哇直叫,也都是只作充耳不闻。 “老张,怎么回事?” 刘光齐科室的科长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连忙拉住保卫股长询问情况。 “嘿嘿!赵哥,你们科室出人才了,昨儿个这刘光齐让他爹在四合院和二食堂李师傅求情走门子,被李师傅拒绝了。 今儿个早上,刘光齐又去泡蘑菇,自然也被拒绝了。咱们都不是外人,说句难听的,就是走门子,是他们两个货有资格走的吗? 别看这两个货和二食堂李师傅住对门,但我听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说,他们可素来都不对路,没少暗地里针对李师傅。这样的人去走门子,李师傅能答应? 赵哥。 你是个明白人儿,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你让刘光齐去办的,但是,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善后。行了,这件事是李主任亲自督办的,弄不好其他高层领导也知道了。我们还得紧着处理呢,就不留了。” 保卫股长和这位赵科长有点交情,所以,多说了几句,透露了一些情况。说完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该死的刘光齐啊!” 赵科长一听,险些眼前一黑。 他只知道刘光齐和李长安是对门,又整天人模狗样,装着光明正大的正派模样,所以,刘光齐说自己和李长安关系好。他也没怀疑什么。 毕竟。 李长安可是军烈属出身。 这种出身,谁不想交好?谁不天然就有好感?就是陌生人,听说人家是军烈属之后,都会有几分好感的啊! 没想到啊! 恰恰相反! 虽说刘光齐去走门子,不是他的意思,是被他们科室几个科员撺腾的,但是,他也是知情的啊。 当然。 他不去向李长安赔不是,李长安也不可能将他们科室那一份点心指标给撤掉。但是,他敢不去吗? 李长安! 那可是轧钢厂领导跟前儿的大红人啊!搁在前朝,妥妥的清贵,别看连个炊事班长都不是,但说话百分百的好使。 真要他歪歪嘴,可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至少,进步是够呛啊!而且,到了李长安这一步,除了几个核心领导之外,其他的科长、主任的,哪一个不是抢着要和他交好?就算李长安不和他为难,自己怕也少受不了其他科长、主任的冷嘲热讽。 没准在工作中,也会给自己暗中下绊子。 的确。 你老赵也是个科长,不白给。但是,我们还怕你咋的?交好了李长安李师傅,给自己科室、车间多谋点福利不香吗? 就算这一层也不考虑。 他也不敢得罪李长安。 三食堂傻柱现在有多惨?腿都瘸了!就是被工人打闷棍打的,这事百分之百不是李长安主使,但要说和李长安没点关联,那也是不太可能。他真要就这么大咧咧的不去道歉,等厂子里传开了谣言。 说刘光齐是他派去的。 那用不了一天,谣言就会变成——是他老赵走门子不成怀恨在心,指使刘光齐父子告黑状。 盛怒之下的工人师傅们,可未必会听你分辨。 毫不犹豫。 赵科长分配了一下工作,稍稍安抚众人之后,就急匆匆的向着二食堂走去。他对厂子流程很是熟悉。 这种事情,肯定会全厂广播通告批评。 一定要在全厂通告广播批评之前,能让李师傅点个头,在通告稿里面,把他给摘出去,不然的话,他真是怕挨闷棍啊! “哟!赵科长,你咋来了?稀客啊!” 赵大刚见了,顿时一乐。 “行了,我的好大哥!我来是干什么你还不知道?” 赵科长苦笑。 “你是来走门子的?” 赵大刚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大哥!你可别拿我开玩笑!我们科室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还有脸走门子?就是过来澄清一下,这件事和我可真没关系。” 赵科长连道。 “赵科长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长安淡笑。 “我和刘家父子打了十几年交道,他们是什么人,我比你们都要清楚。这件事,铁定是他们父子想要从我这里拿指标做人情。 就这么个事儿,还值得劳您大科长专门来跑一趟?” “哟!李师傅,您瞧得起,叫我一声老赵就得了。您是谁啊?轧钢厂领导跟前儿的大红人,说话可比我好使。 咱们虽然以往没什么交情,但是,咱老赵对您可也是十分钦佩的。自从您来了咱们轧钢厂,可是立了不少功啊。我老赵,打心眼里佩服!您对轧钢厂有功,对广大工友们有功,咱能让您寒了心? 这件事,可不得亲自来说一声?” 赵科长连道。 “赵科长放心,这件事我省得!” 李长安点头。 “绝对不会牵连赵科长您的头上。” “那就好,那就好。” 赵科长这才有点儿放心,但还是赔笑着试探性问了一句。 “李师傅,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能不能请您在厂领导面前美言几句,在通告稿里面,将我给择出去?不然,我怕是都不敢起夜啊!” “成!” 李长安听了,笑着点头。 第131章 下个屁啊…… 第131章 下个屁啊…… “哎哟,那可多谢李师傅了。对了,听说李师傅爱吃肉,我家不怎么爱吃肉,这有点肉票都快过期了,就请李师傅您帮帮忙,别浪费了。怪可惜的!” 说着。 赵科长立即取出了一斤肉票,死说活说,硬生生塞给了李长安。见李长安终于收下,这才轻吁了一口气的告辞。 他老赵不是蠢人。 厂领导和各科室、车间的科长、主任,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绝不是他的主使。但是,工人们不见得都知道啊。 轧钢厂一万多工人。 可等着李长安师傅给谋福利呢。把他得罪了,一万多工人里,哪怕有一小撮人不明事由,都够他提心吊胆的了。 夜路都不敢走。 李长安肯收下他给的肉票,就意味着这事儿李长安肯给说话。 保卫科。 保卫科长亲自上阵,审讯刘海中和刘光齐。这一对父子,完全是一肚子草包,看着精明,真遇到事儿了,自己就先麻爪儿了。 稍稍一吓唬。 直接就全都招了。 立即。 保卫科长就找到了李主任,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汇报。听保卫科长说李长安李师傅看了个乐儿,李主任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他倒是不至于怕李长安。 就算李长安的背景深厚,但能直接影响到他的,也就是杨厂长。杨厂长虽然是一把手,但他李怀德也不是好惹的。 只是。 李长安的手艺,那是真的牛啊! 比傻柱强的可不只是一点半点,那是真的在四九城勤行都能有一号的,这样的人,不能为他所用,那可就太可惜了啊! 他对李长安,是真的赏识。 会做人。 有分寸。 手艺还一等一! 有李长安在手下,对他绝对是如虎添翼! 现在的李主任,完全是将李长安当成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了。涉及到这种事情,可是说小不小的,当然不能让李长安寒心了。 “行,这件事,你立即去宣传科,让宣传科拟文通告批评。” 李主任口头宣布了对刘海中父子的宣判。 “是。” 保卫科长正要出门,又被李主任给叫住了。 “等一下!先别去宣传科,老王,你再辛苦一趟,去二食堂一趟,将这件事告诉李长安李师傅一声,咨询咨询他的意见。如果他没有意见的话,就按照这个执行,如果他有不同的看法,就回来和我汇报一声。 只要符合规定,按他说的办。” “行。” 王科长听了,立即点头,心中却是对李长安更多了几分重视。乖乖!厂子里谁不知道,高层领导里靠山最大的,那就是杨厂长和李主任?杨厂长是李长安的靠山,他是知道的,李主任对李长安很是看重,他也是知道的,但从来都不知道李主任对李长安居然重视到了这一步。 比他想象中,还更看重。 这是轧钢厂常青树的节奏啊!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李师傅啊! 不然等于打轧钢厂两位厂长的脸啊!刘海中这老家伙,算是踢到了铁板了! “李师傅,刘海中和刘光齐全都招了,但是,刘海中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刘光齐那小子也不地道,把责任都往他老子身上推。这件事,李主任的批复是刘海中品行败坏,污蔑厂子先进,道德有问题,建议直接开除刘海中。 但是。 刘光齐这事……稍微有点难办,因为责任都被摘出去了,所以,受的处分就有点儿轻,只是暂时调离岗位,进行劳动教育。 不过。 李主任也说了,如果李师傅觉得不解气的话,可以提要求。” 王科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开除厂籍?这有点重啊!” 李长安皱了皱眉头。 “重?” 王科长愣了一下。 “对,有点儿重。” 李长安点了点头。 “虽然说这件事原则是符合章程的,但是,易中海那事儿都没开除厂籍,刘海中被开除了,一则是难免会有工人怀疑厂领导处事不公。 二一则…… 就是这刘海中,命怕是保不住啊!之前癔症对身体还是不小伤害的,真要是再来这么一下,死在了厂子里,对厂子里也不是一件小事。 这样吧。 把刘海中的处罚规定,改成留厂察看,调离岗位,和他儿子刘光齐一样,进行劳动教育吧。嗯,易中海、贾东旭不是在扫茅房么?就让他们凑一组吧。” “还是李师傅考虑周到啊!” 王科长感慨。 说实话。 李长安说的,还真是不无道理。 易中海、贾东旭、傻柱那件事,其实是比刘海中这件事还恶劣的,虽然当时那件事是在四合院,但他们可是轧钢厂的工人,保卫科管得着。这种事情,理当开除,只是当时杨厂长一则是为了替李长安出口恶气,多谋点好处,所以选择停职留薪,把钱券都给了李长安。 而二一个,是因为易中海好歹也是厂子里的八级钳工,别管这技术水平有多少水分,但,名头摆在那里。 拿来打白工多好啊! 本来这么处理没问题,但刘海中这事儿一出来,两相一对比,刘海中这事儿虽然是符合规定,但多少有点不好说。 另外。 也正如李长安所说的那样,现在刘海中精神状态可是不好,弄不好,接受不了这份打击,一刺激真的就死在厂子里。 这也是个事儿。 “行!李师傅,还得说您大人大量,这种事都能放过他们,而且自己受了委屈,还能为厂子里考虑周全。 觉悟高啊!” 王科长一竖大指。 “应该的,王科长这话可就捧杀我了。” 李长安笑道。 “成!那李师傅你就听信儿吧,我去和李主任汇报一下,待会应该就会广播了。” 王科长笑笑,就告辞了。 “师父,您觉悟也太高了,这时候还为厂子里考虑,要是搁我,巴不得让那老王八蛋死了呢!” 兔子愤愤不平。 “就是,师父,您也太心软了!” 小张等也都是替李长安鸣不平。 “呵呵,觉悟高?心软?” 李长安暗自摇头。 其实。 他为厂子里考虑,是有真心的,主要是为杨厂长考虑。但心软,可就不沾边了。 刘海中这老王八蛋别的不说。 情绪值贡献,那可是极大的! 就这么一份开除厂籍的公告,足以要了他的命,一个是太便宜这老小子,受的罪太少了!一个是情绪值入账可就要少一截了。 毕竟。 这老小子自己都能顶轧钢厂全体工人一天的量了。当然,要是哪一天这老小子麻木了,不能为他贡献大量情绪值了,李长安也是不介意送他一程的。就像是易中海三人组,这段时间为李长安贡献的情绪值,明显赶不上小财神刘海中啊。 所以。 李长安才提议让刘海中父子和易中海师徒一起打扫茅房,拉动一下情绪值。杀鸡取卵和可持续性发展,该选哪个,李长安还是拎得清的。 “什么?只是调离岗位,去扫茅房?这李师傅不愧是军烈属啊,这个时候都为厂子里着想,觉悟就是高啊!” 李主任一听,都觉得自己格局小了。 “这样,我亲自来拟处罚通告。” 琢磨了一会儿,李主任刷刷刷,直接提笔拟定了一份处罚通知,递给了王科长。 “老王,把这份通知,送到宣传科,立即全场广播通告!” “是。” 王科长点头,接过通告看了一眼,顿时咋舌,好家伙,李主任这屁股都歪到天边了。但也没多说什么,这样才解气不是?立即,拿着通告就直奔宣传科。 “好家伙!” 宣传科长接了通告,也是有些惊叹,查看了一遍,立即进了广播站,将处罚通知递给了广播员于海棠。 “海棠,这是李主任亲拟的,加急播报!” “知道了,科长。我马上播报!” 于海棠接过处罚通知,立即说道,随即才看了一眼处罚通知,顿时有些来气。 “这刘海中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能办出这种事情?这都够开除厂籍的处罚标准了吧?” “的确是够了,开始的时候,李主任就是这么拟定的,但是,李师傅考虑到刘海中的现在身体状况不好,怕那老家伙直接死在厂里,影响不好。 所以。 降了一格处罚,因此,主任就附加了一些条款。” 宣传科长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李师傅的觉悟也太高了。” 于海棠这才明白,不由笑了笑,又仔细看了一遍处罚通知,确定没问题,这才打开了广播设备。 “敬告广大工友: 我厂二食堂李长安师傅无私奉献,主动提议开设点心供应点儿,是为了给全厂职工谋福利,因条件有限,不可能完全敞开供应。 故此。 有极少一部分隐藏在工人中的坏分子,为了谋求私利,找李师傅开后门,被李师傅为了维护广大工友的权益,严词拒绝之后,记恨在心,造谣中伤李师傅,甚至直接到厂办诬告。这种行为,极大的伤害了李长安师傅与食堂集体工作人员的工作热情。 特此。 对刘海中、刘光齐处罚如下。 两人暂时调离工作岗位,负责轧钢厂茅房的清洁工作,进行劳动再教育。薪资保持原定待遇,但予以罚没,作为对李长安师傅的精神补偿。 因刘海中为主犯,刘光齐并未参与诬告,故此……” 随着这一则广播传到了厂子里的各处,顿时,不少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工人们直接起了堂子。 “他么的!刘海中有病吧!干!居然检举揭发李师傅?” “这刘海中啊,我看就是个坏分子!” “特么的!要是点心供应点儿停办了,老子弄死他!” 不少人都是忿忿。 “好家伙!师父,这刘海中玩的够大的啊” 轧钢厂一处茅房边,贾副所长忙里偷闲,听着广播里对刘海中的处罚,不由说道。 “的确有两下子。” 易中海所长闻言,也是冷笑。 “看来,接下来咱们要整天打交道了。” “嘿嘿!以前的时候,那刘老狗一直吹嘘自己儿子是二十四级干部,现在刘光齐虽然还是二十四级干部,但是,怕是都恨死他老子了。 这小子备不住是咱们轧钢厂,甚至是整个四九城第一个扫茅房的二十四级干部!嘿,这下看那刘海中还神气不神气。 狗屁不是!也敢在咱们面前嚣张!” 贾东旭幸灾乐祸的说道。 “师父,等他们来了,咱们要不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下马威?” 易中海闻言,一阵头大。 下个屁啊! 伱是干部咋地? 咱们大家现在都是难兄难弟,都一块扫茅房的,臭气熏天,上食堂吃饭都能形成天然屏障,两米之内,是不会有人就座的。 要是以前,他怕是会直接责备几句,可谁让这是自己的宝贝傻儿子呢。东旭也不是没脑子,就是没用在正地方。 这会儿…… 根本没想到这一茬。 “收拾是不能收拾的。” 易中海摇了摇头。 “这条老狗,好歹也是咱们四合院现在的一大爷,还有点用。没撤下去之前,还是要团结。毕竟,现在咱们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李长安啊。” “啊?那也太没劲了。” 贾东旭掉着个脸。 “呵呵,东旭啊,你也别丧气。咱们虽然要团结一下刘老狗,但,该挫挫他的锐气,还是要挫的。 你到时候只管看着来。遇到事情不要怕,有师父呢,师徒父子!师父给你撑腰!” 易中海满脸慈祥的笑着安慰道。 “那行!” 贾东旭再度高兴起来。 …… “爸,不是我说你,不是和你说了吗?在轧钢厂可不能和李长安动手!咱们斗不过他的……” 刘光齐和刘海中被“发配”往清洁部门的路上,刘光齐很是不满的抱怨道。 “光齐啊,爸知道对不住你,害得你一个干部跟着爸受处分。但是,爸不是寻思着要好好表现表现吗? 爸也没想到,李主任那该死的家伙,这一次居然有钱都不赚了。” 刘海中哭着一张脸,满是歉意和自己儿子说着。 这父子俩走路,相当有意思。 刘海中是腿一瘸一拐,刘光齐是两只胳膊耷拉着,像是抬不起来一样,却是先前被生生的扭脱臼了,虽然给按上了,但也还是有些使不上劲。 “等等!怎么又扯上李主任了?什么钱?” 刘光齐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反应过来。 “爸,你那张自行车票,该不会是找李主任买的吧?花了多少钱?” “也……也不算是买的!就是奖励,只是……只是没全厂广播。” 刘海中自知说漏了嘴,还想要在儿子面前维持最后的尊严,所以,勉强应付着。 “不算是?奖励?爸,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 刘光齐气道。 “全厂八级工不多,但七级工可不算少,只奖励给你,你觉得可能吗?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找李主任买的自行车票? 别逼我发火! 爸,这件事万一哪天爆了,可不是小事,我总得心里有数。弄不好,就影响我在厂子里的提干。” “嗯,就……就掏了三百……” 刘海中臊眉耷眼,前言不搭后语的结结巴巴说了几句,最终还是老实交代。 “三百?” 刘光齐只觉得眼前一黑,都快要气炸了。 三百块! 那可是三百块啊! 自行车票加一辆自行车,也都用不完啊! “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三百块啊!这都一个工人多久的工资了,你就买一张票?” 刘光齐那叫一个气。 在他眼里。 自家老子的钱,可都是自己的,凭啥就这么把三百块钱给花出去了啊!经他同意了吗? “光齐,其实……我觉得也……也还行。这不光是一张自行车票,还有一份奖励啊,这份荣誉可不易啊。 我寻思着。 这不只是我脸上有光,传出去,都说光齐他爸让主任奖励一张自行车票,多光彩的事儿啊,你脸上也好看不是?” 刘海中唯唯诺诺。 说实话。 现在面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他是真心觉得抬不起头来,根本挺不直腰杆儿。要不是他自作主张、擅自行动,也不会累的儿子跟自己挨了处分,还去扫茅房。 二十四级干部啊! 多大的干部啊! 怎么能干这活呢?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心里有怨气,所以,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声下气。 “爸!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我想到的他们想不到?谁都知道里面有点猫腻,就你自以为聪明。 算了算了,这件事已经这样了,以后口风严实一点就得了。” 刘光齐无奈。 “光齐,我知道了,我一定口风严实,但是,我觉得李主任也太不是东西了,你说这李怀德,我好歹也给他塞过三百块钱,怎么他就这样不讲情面? 为了一个破厨子,就把咱们爷们给打发到扫茅房的地步了。我也就算了,光齐你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啊!” 刘海中愤愤不平。 “……” 刘光齐一阵心累。 二十四级干部? 的确。 不算小。 但也真心不大啊,他虽然一向以干部自居,觉得身份高,但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他这个二十四级干部,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在一般工人眼里,还算不错。 也还体面。 但是。 在李主任这样的轧钢厂高层领导眼里,那可就是相当一般了,人家怕是听了自己的名字都转头就忘。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到了李主任那个级别,谁还看你干部级别啊?的确,自己是干部,他们科长也是干部,但,对李主任的用处大吗?远不如一个手艺精湛的李长安! 你三百块钱就想收买李主任。 让人家给你面子,想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 “爸,我的确是二十四级干部,但,我就是会写点资料、整理点资料,这样的人,在轧钢厂可有不少。 到了李主任那个级别。 还在乎我一个二十四级干部吗? 我跟我们科长,就差着三级呢,别说主任了。官大一级都压死人!轧钢厂有很多个我这样的,可李长安这样厨艺精湛的,只有一个啊! 看傻柱那落魄样,厨艺应该是赶不上李长安的。以后啊,爸,在四合院里,争取对李长安有点笑模样,嗔拳不打笑面。有机会的话,说不定咱们能哄着李长安说两句好话,把咱们的处分给取消了。” 刘光齐虽然知道自己老子多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为了以防万一,也还是和刘海中多说了几句。 唉! 尽人事听天命吧! 有这样的老子,何愁不被一撸到底?有机会,一定要趁早跑路啊!早点调往外地,远离这老家伙! 说实话。 刘光齐都快恨死刘海中了,都想要动手抽这老家伙几个耳光,奶奶的,你自己作死,干嘛非得带着我啊! 我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啊! 被罚去扫茅房!? 但是。 没办法,这年头都讲究一个名声,谁不爱惜羽毛?就连易中海那伪君子,都给自己立牌坊。所以,他还真不能和刘海中翻脸。 要是只有刘海中一个人犯错的话,他一定会公开表态,和刘海中划清界限,大不了暗地里再哄哄就得了。可现在,自己也被拖下水,再来划清界限那一套,就属实有些多余了。 “光齐,爸还是不甘心啊,爸之前给那李怀德李主任三百块钱了都,这一次我都开价开到一千了,就是让他收拾收拾李长安,可这点面子他都不给我。 爸憋不下这口气啊。 要不…… 回头爸去市局,反应一下这个情况?把那李怀德给举报了?” 刘海中一边走一边琢磨着。 说实话。 他对着自己儿子固然是心中有愧,低声下气,可自己也一肚子火啊。你李怀德不就是爱钱吗?钱不够你不会直说啊!?非得让老子这么难堪? “!” 一听这话。 刘光齐好悬直接跪地。 太特么坑了! 自己投胎的时候是没看清咋地?怎么摊上这么个蠢爹?的确,工人地位很高,领导真要做错了什么,工人还真一个个都敢头铁的反映问题。管你是什么机关干部不机关干部的,厂长?厂长算个屁啊! 真要激起群愤。 厂长也得下台! 但问题是…… 这件事真要反映上去,自己老子也得完犊子啊!刘家的墙倒了砸不到自己是咋地? 更何况。 这件事空口无凭啊!只要李主任自己不承认,累死他老子也没用。而且,他也隐约听科室的一些老人儿说过,李主任在上面也是有靠山的。 自家老子头得多铁,才能一个劲儿的往铁板上撞啊! “爸,你可别!你知道李主任来头有多大吗?而且,你就不动动脑子吗?这件事真要反映上去,你不也被装进去了?我不也得受影响?咱们老刘家还怎么出官儿大的干部?” 刘光齐连忙劝阻。 “对!对!对!还是光齐你说得对,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想到!” 刘海中这才恍然。 第132章 玩的挺尽兴啊…… 第132章 玩的挺尽兴啊…… “不对劲啊!” 刘光齐看着自家老子一副头脑不太清醒的样子,越发的狐疑。 “爸,今天真和你说的那样,就是向李主任反映情况,然后带着保卫科去抓人,再然后就被收拾了,没有其他事?” “没有!绝对没有!” 刘海中连道。 开玩笑,这就够丢人的了。要是让自己宝贝儿子知道,自己还曾经管李主任叫“小李”,管王科长叫“小鬼”,那还得了?所以,刘海中对自己这个儿子极度重视之下,哪怕脑子不太清醒,也还是本能的隐瞒了自己犯癔症的那一段丢人经历。 他连想起来,都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不要说是向自己儿子提了。哪里有脸提啊!他刘海中,也是个要脸儿的主儿啊! “……” 眼见自己老子不死活不肯说,刘光齐虽然是满肚子狐疑,但也没可奈何,只是隐约不安。 不行! 不能让这坑儿子的刘海中继续坑自己,外调的事情有了眉目得抓紧跑,不然,早晚倒霉在自己老子手里。 刘光齐有着强烈的预感,暗自下定决心。 只是…… 在外调之前,也得把老头子口袋里的钱给掏空了才行,算算账自家老子应该手里得有个三千来块打底。 嗯。 至少得掏这个数才行,最好让老家伙再借点外债。 刘光齐暗自盘算着,和刘海中往茅房的方向走去,他们接到了通知,让他们直接去找易中海、贾东旭报道。还说让易中海、贾东旭带带他们…… 特么的! 传话的人可损透了,扫茅房还用带,当他们没脑子啊!但,没办法,现在也只能听上面的指令办事了。 谁让他们犯了错呢? 所以。 他们也只能满轧钢厂茅房找易中海、贾东旭。终于,在东北角一个茅房,碰到了一脸幸灾乐祸的易中海、贾东旭。 “哟!这不是咱们四合院统管三院的管事一大爷刘海中吗?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一大爷!你这升官升的够快的,之前还是一大爷,现在都升到副所长了,和我平起平坐,也算是可以了。” 贾东旭阴阳怪气。 当时他们师徒俩落魄的时候,刘海中可没少嘲讽他们,一天得特么跑茅房七八趟,对他那叫一个冷嘲热讽。现在,贾东旭能不好好找补找补? “贾哥,我爸他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花花肠子,您别介意。” 刘光齐赔笑道。 被发配到这里扫茅房,已经够丢人的了,他并不想和贾东旭这种小瘪三斗嘴,只想息事宁人。 “哟!这不是二十四级干部刘光齐刘大兄弟吗?以前你可是都不拿正眼看我的,现在学会叫哥了? 有意思! 真有意思!” 贾东旭好像才看见刘光齐,故作惊讶的说道。 “贾哥,过去的事都不提了,咱们现在是大哥别笑二哥,都是难兄难弟,有什么好奚落的?” 刘光齐苦笑。 的确。 他以前很是瞧不起贾东旭,但问题是……现在也特么照样瞧不起啊! 利用傻柱馋他媳妇捞好处。 特么的! 正常老爷们谁能干出这事?再者说了,他是二十四级干部,贾东旭一个二级钳工,累死累活挣得也不比他多,他还真瞧不上。 “哼!” 贾东旭冷笑。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整天牛哄哄的,二十四级干部?干部个屁!不还是不如一个厨子,还得来扫茅房? 我看啊,这辈子算是完犊子咯!” “贾……” 刘光齐被一下戳中了肺管子,顿时就要炸。 他是不想要惹事。 但打人不打脸! 这贾东旭一语击中他的痛处,让他十分恼怒。要知道,他可是一门心思想要往上走走啊,结果他老子明面上就得罪了李长安。李长安又是轧钢厂高层领导眼中的大红人,这等于是打领导的脸啊! 到时候。 他真的可能受这件事所累,即便能进步,也被按下来的。因此,心里本来就老大不痛快,眼见就要爆发。 “行了,来都来了,大家都好不到哪里去,东旭啊,伱也别再数落你光齐兄弟了。大家都一个院住着,现在都有难处。 相互扶持才对。 好了。 老刘,你也别端着了,在轧钢厂咱们都是在考察期内的。去吧,那边有工具,一块打扫茅房。” 易中海见贾东旭出了一口恶气,便也趁势接过话头,乐呵呵的说道。直接就将刘光齐的火气,生生给憋了回去。 “嗯。” 刘海中闷哼着应了一声。 “……” 刘光齐也是强压一口怒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厂子里的制度,他又不是不知道,只能照办。当即,刘海中和刘光齐爷俩都默不作声,拿过了扫帚,开始清扫茅房。 “嘿!嘿!嘿!怎么扫呢?谁让你这么扫的?我告诉你,刘光齐,别以为你是二十四级干部就了不起。还不是个臭扫茅房的? 刚才领导都告诉我们了,让我和我师父带带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我们让你们怎么干,你们就得怎么干?刘光齐,你这扫茅房的姿势可是不标准啊。 来,跟我学!” 贾东旭故意找茬。 “行!那……就请贾哥好好的教教我们爷儿俩了。” 刘光齐心中怒气压了又压。 打人不打脸。 他素来都是因为自己是二十四级干部,自尊自贵,整个四合院的人,那是谁也不放在眼里。对当时身为一大爷的易中海,都是爱答不理,但现在落魄了,最不想提起来的,就是自己是二十四级干部。 可这贾东旭一次次的提,和一次次打他脸有什么区别?只是,今天本来就是犯了错误,他不想再错上加错,所以,这口气还是强忍了下来。 “行,那哥儿们就给你们俩好好示范示范怎么扫茅房。” 贾东旭见过去神气活现的刘光齐这么挨欺负都没反抗,顿时,更是得意起来,假模假样的做了做示范。 “行,谢谢贾哥了,贾哥辛苦。” 刘光齐含笑说了一句。 接着。 继续打扫起茅房来。 “嗯,这次还不错,学的挺快,你说你当初高中毕业当什么二十四级干部啊?直接来扫茅房多好?一步到位! 我看你啊,就是一辈子扫茅房的命……” 贾东旭又一次嘲讽。 “!” 刘光齐瞳孔微缩,神色变了变,抬头凝视贾东旭。 “你刚才说什么?” “哟呵!穷酸秀才还来脾气了?还以为你二十四级干部呢,醒醒吧,你现在就是个破扫茅房的! 还跟我来脾气?你跟我来一个试试?你来啊?你个死废物!耳朵还不好使,是吧?嘿,怎么,你聋了咋地?跟我学聋老太是吧? 我说……你特么就是个扫茅房的命!一辈子都是!听没听清?没听清,我可以再说一遍,你!刘光齐!就是个扫茅房的命,一辈子都……” 刘光齐这一套能吓住别人,可吓不住他贾东旭。 当即。 又一次对刘光齐展开了嘲讽。 “呼!” 话还没说完,刘光齐就怒容满面,直接猛然举起了扫茅房的扫帚,向着贾东旭脸上砸去。 “不好!东旭,躲开!” 易中海神色微变,立即就一把拉过贾东旭,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这一扫帚的尾巴剑结结实实的扫过了贾东旭的眼睛。 “啊!” 贾东旭捂着左眼,有些难受的叫了一声。 “东旭,你怎么了?” 易中海心里一紧。 “师父,我眼疼,但……应该……应该没事!揍他!” 贾东旭试着睁了睁眼睛,还能看见,就是有些视物模糊,当即自己放心了一些,推开易中海,自己就先朝着刘光齐冲了过去。 “嘭!” 直接一拳到肉,将刘光齐鼻子打破了。 “你敢打我?你敢打厂子的二十四级干部?” 刘光齐彻底怒了,和交代那归墟扭打在了一起。但是,不得不说,贾东旭这家伙一个是营养好,一个是干的吃体力的钳工工种,论战力,还真是比刘光齐这个玩笔杆子的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揍得那真是哭爹喊娘,全方位压制。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敢打我儿子?我弄死你!” 刘海中也怒了。 这还了得! 我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我儿子光齐那可是二十四级干部,都要提干的人了,能受这委屈?立即,刘海中直接扑了上来,狠狠将贾东旭按在了地上狂揍。 “玛德!刘老狗,你敢打我家东旭!?” 易中海一看,顿时不干了,一个电炮,直接砸在了刘海中的眼睛上。 “啊!?” 刘海中惨叫一声,接着,更是恼怒,舍了贾东旭,和易中海这死对头掐在了一起。 二比二。 贾东旭对刘光齐,易中海对刘海中。 易中海队大获全胜。 “嘭!” 猛然,被打急眼了的刘光齐,一脚踹中了贾东旭的肚子,将贾东旭踹退出去,虽然贾东旭穿着棉袄,但,挨了这一脚,也不好受,但更增了几分凶性,就要再扑上来,和刘光齐厮打。但刘光齐哪里敢? 他又不是傻子。 当然知道自己不是贾东旭的对手,这狗东西绿毛龟的拳头可够硬的,砸的他浑身骨头疼,但,眼见贾东旭冲上来,刘光齐自然也不肯再被贾东旭抓住爆锤。 急中生智,直接抓过了一个粪勺,往茅坑里一探,捞了点料,狠狠的向着贾东旭甩去。 “我特么……” 贾东旭一惊,本能爆粗口,但随即意识到,赶紧闭嘴,可还是晚了一点,有点臭豆腐汁直接灌了进去。 “哇!” 贾东旭被恶心的哇哇大吐。 “东旭,咋了?” 易中海一见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哇哇大吐,身上棉袄、脖领子都沾了不少料儿,顿时也是怒了,急忙舍了刘老狗,往自己儿子这边来。就这,还不忘给刘海中肚子上补了一脚。 “爸,你没事吧?” 刘光齐这个时候,可不敢自己一个人独战易老狗和贾小狗,赶紧把自己老子拉了起来。 “粪勺?对啊!管他么什么手段呢,能赢就行!” 刘海中感应过来。 浑身骨头那叫一个疼啊。 易老狗这八级钳工真不是盖的,玛德!劲儿真挺大,他徒手还真不是易中海对手,自觉在自己宝贝儿子面前丢了面子的刘海中,头脑一热,直接又抄了一个粪勺,舀了点料儿,冲着易中海就发起了冲锋。 “刘老狗你……” 易中海吓了一跳,急忙拉着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狂退。 与此同时。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刘光齐也再度补充了“弹药”,向着易中海师徒发动了猛冲。一时间,在料儿威慑下,易中海师徒疯狂败退。 但就这。 易中海和贾东旭身上,甚至头上,也都沾满了料儿。 “师父,拼了!” 贾东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狂怒之下,直接抄起了扫帚,疯狂的拍击,也不管什么料儿威慑不料儿威慑的了,直接冲杀上去。 这一下。 反而打了刘氏父子一个措手不及,被反杀成功,扳回了一局,而代价就是贾东旭身上料儿更多了。 “成!” 易中海眼见自己宝贝儿子都上了,也豁出去了,抄起一把大扫帚,挥舞的虎虎生风,直接和刘师傅自打在了一起。 易中海战力值爆表,以一敌二,都占上风。贾东旭趁机会,也鸟枪换炮,直接换了一把粪勺,也给刘氏父子来了个料儿威慑。 同时。 在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掩护下,易中海也趁机换了一把粪勺,双方展开了加料儿大战。整个茅房,味道顿时浓郁了不少。 双方展开了一阵长达一分多钟的回合制料儿大战,打的火热。 也不知道是谁,觉得不过瘾,扔了粪勺,直接上了手,也不用去茅坑取料了,身上都是,直接就地取材,手一抹,就是威慑满满。 双方都恨对方不死。 所以。 直接下狠手,手上沾着料,就往对方嘴里送,在地上来了个沾衣十八跌。 “我特么……” 一个来上茅房的职工一进来都吓住了,呆愣了半天。 “……” 刘海中、易中海、刘光齐、贾东旭也都是愣住了,刚才双方打出了真火,都快忘了自己在哪里了,现在才回过味儿来。 这是轧钢厂茅房啊! 一时间。 空气死一般的安静。 “真特么恶心!” 这名职工回过神来,低骂了一句,掉头就跑。生怕被抢粪四人组给追上喂粪。 “完了!” 刘光齐脸都黑了。 “……” 刘海中、易中海都是生无可恋的模样,一世英名啊!他们可都是要脸儿的人啊,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 “?” 贾东旭也脸色不好看。 他长得人样子可不赖,现在满脸都是料儿,传出去怎么做人啊? “刚才那人是谁,你们谁认识?” 易中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了一句。 “好像是……呸呸!呸……好像是宣传科的?” 刘光齐迟疑着说道,中间还因为嘴里有味儿,往外吐了几口唾沫稀释一下味道。他好歹也是在轧钢厂科室混的,对行政岗位的,大部分都脸熟,就算不知道叫啥,但也知道对方是哪个科室的。 宣传科? “完了!全特么完了!” 易中海、刘海中一听这话,都觉得眼前一黑。宣传科那帮人,吃的就是嘴皮子饭,玩的就是笔杆子,口舌便给,传播小道消息最特么快了。 这事…… 怕是中午之前,就要全厂皆知了吧? 一时间。 四个人都没了争强斗狠的意思,彼此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肃杀之意,但是,却也没有再向对方下手。 “东旭,没事吧?” 易中海心疼的将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拉起,用手帮易东旭将身上、头上的料儿给擦拭了下来。但,贾东旭可就没有这么好心了。易中海对此,也是丝毫不在意,毕竟料儿这玩意,太脏了,东旭是个爱干净的人儿,他又不是不知道。 况且。 在东旭眼里,自己只是个师父,又不是爹。所以,这么对待自己也是正常。 “光齐,你没事吧?” 刘海中也连忙将刘光齐给拉起,先是用棉袄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又用手擦拭着自己宝贝儿子身上、头上的料儿给擦拭了个大概其。 “爸,我没事!” 刘光齐心中纵有不悦,但也不能这个时候发作,父子之间还是要一致对外的。所以,刘光齐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 为了能顺利的从自己老子的身上榨干油水,他甚至还假模假式的帮自己老子也擦拭了一下。 “你们他么干什么的?厂子让你们来扫茅房,你们玩的倒是挺尽兴啊!特么的,今天中午之前,不把这茅房给我弄干净了,你们谁也别想吃饭了。” 清洁部门主管易中海等人的小组长闻讯赶来,见了茅房里遍地是料儿,简直都要气炸了,但也不敢往里进。 一个是实在难下脚,一不小心就沾到料儿了,一个是小组长也怕啊,万一这帮狠人豁出去了,给他喂料儿…… 他一个打四个,也打不过啊! 跑都跑不掉! 所以。 在茅房门口耍耍威风就得了。 骂骂咧咧半晌,小组长满意的背着双手走了。 第133章 老子弄死你丫的! 第133章 老子弄死你丫的! “……” 刘海中、刘光齐、易中海、贾东旭四人组,都是默不作声,不约而同的拾起了地上的扫帚,开始忙着清扫地面。 与此同时。 一则爆炸性的新闻,也在轧钢厂工人群体里炸开了锅。 ——茅房有人抢便便吃! “听说了没?咱们茅房有人抢着吃那玩意儿?” “哪儿玩意?” “嘿!茅房里还能有啥?” “我的天!这么猛!谁啊?” “就咱们轧钢厂八级钳工易中海还有七级锻工刘海中,还有……” “……” “老刘,听说了没?茅房里有人抢着吃便便,还有两个是你同族,八百年前是一家。” “滚蛋!” “……” “陈姐,听说没?咱们轧钢厂男厕有人抢着吃便便。” “我的天!谁家这么困难啊,不对啊!这不是占公家便宜吗?” “……” “大茂,听说没,你们院里的刘海中、易中海、贾东旭、刘光齐,在茅房抢着吃那玩意。” “废话!这我能不知道?以前他们就这样,还吃过我的呢。” “真的假的?” “那还能假!我许大茂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 整个轧钢厂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而始作俑者,当然是目睹了名场面的那一位宣传科员了,他当然知道易中海、刘海中他们是在打架了。 虽然方式有些恶心,但的确是在打架。 但是…… 这么说,消息可扩散不了多广啊!作为宣传科员,专门负责这一块,他当然是懂宣传的了。所以,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个小时,全厂都差不多知道这个消息了。 “嘿嘿,师父,好消息啊好消息!” 赵晓峰去茅房放水,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兴高采烈的跑回来跟自己师父汇报。 “什么事?” 李长安问道。 “嘿嘿,今儿个刘光齐、刘海中爷俩儿不是被发配去扫茅房了么,还是和易中海、贾东旭一起,没想到啊,居然在茅房里占公家便宜。 偷着抢便便吃。” 赵晓峰嘿声笑着,将事情讲了一遍。 “不对吧,师兄。会不会弄错了,怎么会有人吃那玩意?难道他们集体发癔症了?” 马华怔了一下。 “师哥,你真是个实诚人,难道还有人真吃这玩意?摆明了是在打架啊,虽然方式有点脏,但是,听着也挺解气啊。 听说啊……只是听说,听说那玩意味道和臭豆腐汁差不多,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兔子笑着说道。 “滚蛋!” 一旁李长安笑骂着踢了兔子一脚。 “伱这么说,赵叔儿以后还怎么吃臭豆腐,他可是最好这一口的。” “!” 一旁赵大刚脸都黑了。 谢谢啊! 你要不提这茬,我都想不起来这一节。 “嘿,这事儿不是我说,听着真解气哈!” “可不是咋地?”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 “唉!这群禽兽,总能玩出我想都想不到的花活啊!” 李长安心中暗道。 与此。 也是偷着查看了一下情绪值。 “好家伙,牛啊!” 李长安这一看,乐的鼻子都快冒泡了。赫然,刘海中、刘光齐爷俩儿各自情绪值贡献都超过了五千万。易中海那老家伙也是社牛,自己贡献的情绪值就达到了九千万,比刘海中贡献的还多。 贾东旭这小子最拉跨,但贡献情绪值也有三千万。 赚嗨了。 情绪值彻底被拉动起来了。 而且。 李长安也发现,这一批情绪值入账记录里,也有大量来自工人师傅们的,全都是感激值、钦佩值等正面情绪值。 加一块,那也是海量了。 “不错啊,又是美好的一天。” 李长安美滋滋的喝着茉莉花茶,和赵大刚、刘师傅等人聊着闲天儿。这个点儿,都快开饭了,大锅菜早就做完了。 而且。 现在因为土豆黄卷糕、素包子都是全食堂供应,所以,二食堂的工人就餐数,基本稳定在了四千多人,相比之前峰值的时候要少了不少。 所以。 大家工作量反而没有之前大了。 “该死的李长安!” “挨千刀的!” “特么的李长安……该死啊……真该死!” 茅房之内,刘海中、刘光齐、易中海、贾东旭,全都是咒骂着李长安。他们都是自己人,都知道对方什么尿性,所以,谁也不藏着掖着,但是,为了防止有工人师傅进来听到,一个个也都是低声咒骂。 对李长安,他们真的是恨到了骨子里。 “该死的李长安!活该千刀万剐的李长安!” 贾东旭低着头打扫着茅房,眼神中尽是凶狠的咒骂着李长安。时不时的,还吐上两口唾沫,之前打架的时候,被刘光齐捏住了他的鼻子,手上沾着料汁儿疯狂的往他嘴里送。现在满嘴都是味儿! “该死的李长安,你给我等着的,我就算厂子里被调离岗位了,但在院儿里我也是一大爷!别让我逮着机会的,逮着机会我整死你!” 刘海中低声咒骂着。 然而。 他不知道的是,关于他的另一则劲爆性新闻,也在有心人士的推波助澜下,在厂子里疯狂传播。 中午。 “李师傅在吗?” “马华,这周咱们二食堂能供应点心吗?” “是啊,这周有没有点心供应啊?” 不少打饭的工人,都纷纷询问。 “各位师傅们,今儿个啊,实在是赶得太急了,得等下周才能供应点心。预定时间,是下周六的下午四点开售。” 李长安也没端什么架子,走到了前厅,和工人师傅们解释。虽然之前他解释过了,但还是有部分工人师傅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依旧有询问的。 甚至。 都有不少工人师傅怕因为刘海中举报这件事,伤了李长安的心,直接将点心供应点儿这件事给取消了,都给李长安宽心。 “李师傅,我们挺你!” “对,李师傅,你设点心供应点儿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不就是给我们谋福利吗?我们心里有数,绝对忘不了。” “李师傅,有事儿您言语。” “李师傅,刘海中那坏分子,可不能代表我们车间啊,我们都是支持您的……” “李师傅,您要不解气,跟我们说一声,想怎么弹弄那老小子?不用您动手,我们一人给他一下,直接让他挂墙上!” “……” “李师傅,点心供应点儿这事没有什么变化吧?” “……” 工人师傅们见李长安出面,全都是纷纷出言。 “大家放心,咱一个唾沫一个钉,这件事说干就会干。我李长安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坏分子的恶意污蔑,就影响了工作热情。 咱们厨子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为了大家能吃好么?改善饮食,份内的事情罢了。” 李长安做着保证。 后来,索性李长安直接自己上阵,亲自为大家打饭,顺便给大家答疑解惑。 “李师傅,你觉悟很高嘛,你看什么时候给你做个专访?” 于海棠笑着问道。 “可别,就我这两下子,哪里值得做什么专访啊,还是多采访采访咱们厂的先进工人吧。” 李长安笑着说道。 “李师傅,你不就是咱们厂的先进吗?虽然还没到评先进的时候,但谁敢说你不是先进?” 于海棠一笑。 “就是,李师傅!咱们轧钢厂谁敢说你不是先进?就算是厂长说这话,我们都不答应!” “对!于广播员说得对!” “李师傅,今年您要是评不上先进,我们就把厂长办公室给砸了!” 后面工人一个个都是附和。 “该死的李长安!该死啊!” 于海棠所在窗口队伍往后数十几个人里,有一人眼神不善,正是杨为民。这段时间,因为他没少说李长安的坏话,所以,于海棠居然和他直接划清了界限。这可把他给气坏了,一个破厨子,有什么好嘚瑟的? 说实话。 他一百二十个看不上李长安。 一个高中生,去做什么厨子?简直给读书人丢脸!还那么爱出风头,就你能耐,其他师傅们都不行呗? 呸!臭显摆什么呢!? 到了吃饭的点儿。 说实话,易中海、贾东旭、刘海中、刘光齐四人组,都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没办法,下午还得干活呢。 别看就是扫茅房。 但。 一个是轧钢厂太大,几个茅房来回走都要消耗不少体力。一个是现在还没开春,室外还是太冷,在茅房一待一下午,肚子里没点食儿怎么行? 冻都能冻出点毛病。 所以。 四个人还是拿着饭盒,往食堂里走去。他们和二食堂的李长安水火不同炉,当然不可能去二食堂吃饭了。 四个人都是直奔三食堂。 但是…… “我特么……” 一进三食堂,茅房特产独有的味道就被工人们闻到了,回头一看,顿时都炸了。 “滚!特么的,你们吃便便还没吃饱啊?跑这里来恶心大爷?!” “玛德!滚蛋!恶心谁呢?” “这几个都是坏分子,专门和李师傅过意不去,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揍他们!” 一下子,就有二十多个工人围了上来,想要动手。 “特么的,刘海中,你给我记住了。二食堂李师傅要是因为你这档子破事,把点心供应点儿给撤了,老子弄死你丫的!” 有工人更是放狠话。 “走!” 易中海、贾东旭等见了,也不是傻子,赶忙全都跑出了食堂。 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他们真要是挨揍了,保卫科可不会为他们做主。 “一大爷,你们没事吧?” 傻柱在前面打饭,眼见易中海、贾东旭被赶出了食堂,急忙让旁人帮着打饭,自己从后厨跑了出来,找到了易中海等人。 “柱子,你看这事……” 易中海叹息一声。 说实话。 他是没什么胃口的,但也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易东旭饿肚子啊!怎么也得让自己孩子吃上口热乎饭啊。 “一大爷,您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我帮你和贾哥去打饭,就是吃饭的地儿……这可不好弄。 食堂啥情况一大爷您也看到了。 我现在处境也不好,怕是帮不上忙……” 傻柱说话,多少也有些为难。 “没事儿,吃饭在哪不是吃?能帮着打口热乎饭,这就挺好了。” 易中海听了,立即说道。 “傻柱,你看能不能帮我们也……” 刘海中连忙问道。 “你们俩?” 傻柱一脸嫌弃,满是鄙夷的看了刘氏父子一眼。其实,易中海、刘海中他们抢便便吃这件事,他在三食堂也是听说了。当时还半信半疑,现在一打眼,就知道情况属实了。当然,吃便便这是不可能的。 但。 拿便便打架绝对没跑儿。 哪怕是易中海、贾东旭,满身味道,他也都是嫌弃无比,只是因为馋贾东旭媳妇,又要靠着易中海那边的聋老太,所以才不形于色。但是,刘海中、刘光齐父子素来与他不和,现在又与易中海、贾东旭为敌,他当然也要拿出态度来了。 “傻柱,咱们都一个院儿的住着,老街旧邻的,哪里有隔夜仇啊?是不是老易?你帮着说句话?” 刘海中自己吃不吃饭倒是无所谓,但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可不能饿肚子啊,他没咋干过体力活,都是玩笔杆子,现在冷不丁发配到茅房,天寒地冻,再饿肚子,那可顶不住。 “柱子!都是邻居,没必要这么较真儿。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易中海说着,还冲傻柱使了个眼色。 “行吧!看在一大爷的面儿上,今儿个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以后啊,干事多动动脑子!拿来吧?” 傻柱大大咧咧,像大爷一样训斥着刘海中父子,从刘氏父子的手中接过了票和饭盒什么的,接着,就往后厨走去。 易中海、贾东旭等,则是跟在后面。没一会儿,傻柱就将一个个饭盒拿了出来,打好了饭。 “柱子,你看能不能帮着找个地儿吃饭?” 贾东旭问道。 “哟!这……贾哥,不是兄弟不帮忙,实在是因为李长安那档子事,现在我在食堂说不上话,要是搁在以前,让你们在小仓库和后厨吃都行,现在我说话不顶事儿啊!” 傻柱有些为难。 他这还真不是故意拿搪,是真的说话不济事。整个后厨,现在他就是个光杆司令,徒弟们都被叛出师门了,傻柱自己孤掌难鸣。现在他是“戴罪之身”,一句话不对付了,就连杂工帮厨都敢给他甩脸子。 他还没辙。 “算了,东旭,柱子也不容易,先这么着吧,找个背风的地儿凑合这一顿,往后就没这事儿了。” 易中海看出傻柱是真为难,主动为他开解了两句。 “行吧。” 贾东旭不情不愿。 易中海伸出手掌感知了一下风向之后,就往一个方向走去。他在轧钢厂可是老人儿了,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背风的地儿。 当即,就端着饭盒,和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一块蹲在地上吃起了饭。 “师父,咱们不和刘老狗他们一样走远点?这地儿人来人往的,看见了多丢人啊!” 贾东旭不情不愿。 他可是好面儿的主儿,平时在厂子里,很是注意穿戴,衣服新不新另说,但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那个时候,他是厂子里八级钳工的得意徒弟,谁不给他点儿面子?大小也算有一号。 现在这么落魄、狼狈,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本能就不想让人看到。 “呵呵……” 易中海一笑。 “东旭啊,你忘了我说过的话?现在咱们是忍辱负重,这个时候越是狼狈,等咱们恢复了清白,厂子就会越觉得愧对咱们。 咱们就能得到越多的好处。 你不是想要自行车票吗?不是想要手表什么的吗?说不定,师父都能给你整齐了。” “对!师父,要不还得是您呢?高!真高!” 贾东旭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顿时,也一下子高兴起来了,恨不得多几个人瞅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儿。 另一边。 刘海中、刘光齐父子俩,走了很久,好不容易在轧钢厂一个偏僻的角落,才找到了合适的背风地儿。 不光是背风,还有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算是一块风水宝地了。 “光齐,快吃饭吧,都快凉了。” 刘海中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儿子。 “嗯。” 刘光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讲究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接捧着饭盒开干。只是,吃饭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皱眉。 没办法。 实在是嘴里有味儿,虽然也漱口了,但总归没刷牙那么干净,弄不好哪一口就带点料儿。即便是傻柱使出浑身解数的大锅菜手艺,也都难以遮掩过去。 “该死的李长安!都是这小狼崽子害的,我们家光齐什么时候吃过这苦啊!”刘海中看着儿子这模样,都心疼坏了。 虽然说他们家就是个工人家庭,但他工资高,待遇不差,可没亏过自家宝贝儿子。他也一直把自家儿子,当成是自己的骄傲。 等他儿子高中毕业分配之后,更是张口闭口“我们家光齐可是二十四级干部”。现在,自家的骄傲,被李长安害得灰头土脸的。 他当然恨意十足了。 “光齐,慢点吃。饭够不够吃?不够的话,爸这还有。” 刘海中心疼的轻声说道。 第134章 还忙个屁啊! 第134章 还忙个屁啊! “……” 刘光齐一言不发,只是目光中满是恨意,吃饭的劲头十足,仿佛吃的不是饭,而是李长安的肉! “唉!” 见儿子这样,刘海中心里叹息了一声,也拿起了一个馒头,开始就着大锅菜吃了起来。土豆黄卷糕? 三食堂当然有。 但。 他特意叮嘱了傻柱要馒头,不要那玩意。他刘海中就算是饿死,也绝不吃和李长安有关的东西! 不过相比于自家宝贝儿子刘光齐,刘海中吃的还是相对比较慢的,主要是怕自己儿子万一不够吃的,自己可以匀他一点。 “爸,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光齐终于说话了。 “光齐,你吃好了?还吃不吃?爸这还有!” 刘海中连道。 “我吃饱了,爸,你自己吃吧。” 刘光齐摇了摇头。 “嗯。” 刘海中这才点了点头,就着一口菜将馒头咽下,向着自己儿子下着保证。 “光齐,你放心,别看伱爸现在落魄了,但那都是暂时的,你爸我可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只要有生产任务的时候,肯定少不了我。 到时候。 不就调回去了吗? 而且。 就算你爸现在在厂子里不得势,不也还是咱们院儿里的管事一大爷吗?只要让我逮着机会,一定把李长安往死里整。 还有…… 光齐你放心,就是易中海、贾东旭,我也不会放过,早晚收拾死他们。” “嗯。” 刘光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 他现在多少都有些麻木了。 二十四级干部? 你见过扫茅房的二十四级干部吗?还被喂了便便,以后在轧钢厂想要升迁,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科室真有什么好事,只怕他都要靠边站了。这等于是有污点了啊!四九城……是真的不能待了啊! 刘海中见自己儿子不再说话,又宽慰了几句,这才抓紧吃起饭来。等吃完了饭,刘海中、刘光齐父子俩才又是慢悠悠的拿着饭盒,去和易中海、贾东旭汇合。 现在还没到下午上班的点儿。 所以。 易中海、贾东旭、刘海中、刘光齐就都是安恬的享受着难得的午后时光,美美的在背风处晒着太阳。 说实话。 身上都有料儿,工服和里面的棉袄都湿了,也的确是需要晒晒太阳。 “哟!这不是刘司长吗?” 忽然。 有人路过,就是冷笑。 “许大茂!” 贾东旭恶狠狠的发声。 易中海、刘海中等也都是面色不善,尤其是刘海中听到许大茂这么称呼,更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暗道要坏事。 易中海等四个人,都不白给,多少有几个心眼子。傻子都知道这许大茂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闲逛,但这会儿应该不是吃饱了闲遛消食。这货,就是专门到处找他们,来落井下石的。和他一道的,还有几个宣传科的同事。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这里哪里有什么刘司长?” 刘海中怒道。 “……”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狐疑的看向了刘海中。他可是素来知道这个死对头的,摆明了这语调……是心虚了啊! 难道…… 不对啊! 司长可是比他们轧钢厂厂长级别还高不少的,和老刘有个屁的关系啊?虽然易中海心机深沉,但累死他,也想不到自己这个死对头会突发癔症,拍过李主任的肩膀,揉过保卫科王科长的头。 还口称小鬼。 “……” 刘光齐也狐疑的看向了自家老子。 知父莫若子! 自家老子现在这反应……不太对劲啊!该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吧? “哈哈哈!” 许大茂大笑。 “怎么,刘司长,当了司长,就不把院里的邻居放在眼里了?也是,您可是司长啊!多大的干部啊! 连李主任、王科长,都被你呼来喝去的,还要撤保卫科王科长的职。一般人儿,你还能看眼里了吗?当然不能够了。” “嘿嘿,古代有范进中举,咱们轧钢厂有刘海中升官,哈哈哈!” 有宣传科员笑哈哈的嘲讽。 “这件事现在在整个轧钢厂都传开了,你刘海中可是出了大名了,厂长名头都没有你大啊!” “什么!?” 刘光齐脑袋“嗡”的一声,本来是倚着墙根儿晒太阳,可一听这话,好悬没一头栽在地上。虽然他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摆明了他这个坑爹是背着他犯了不小的错误啊! 没猜错的话。 好像是把李副厂长和保卫科王科长都给得罪死了! “没!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刘海中心虚的呵斥。 “许大茂,你再敢造谣,小心我开全院大会批判你!让你半夜起来给水管放水!” “嘿嘿!半夜放水?” 许大茂闻言冷笑一声。 “刘海中,你以为你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这件事能瞒得过街道办?以后院儿里的一大爷,你还坐得稳?嘿嘿,别说一大爷了,就是你想退回到二大爷的位子上,都不可能咯…… 刘海中,你作威作福的好时候马上就要不在啦,哈哈哈…… 敢欺负我长安兄弟,有那么容易吗? 我呸!” “就是,就凭你这两下子,也妄想着扳倒李长安李师傅?你也配!?” “我看啊,就是个大傻子!” “嘿嘿,刘海中,我劝你啊,以后走夜路小心一点……” 宣传科其他几个科员,也都是冷笑嘲讽着刘海中。 他们又不是傻子。 现在谁看不出来李长安在轧钢厂领导眼里那是红的发紫?当然要想法巴结了,多多少少总会有些好处。 别的不说。 现在他们宣传科这里,原本只有厂子里给的一个点心指标,但现在被许大茂又给要了一个,大家以后都有好处。 吃人嘴短! 能不帮着奚落一下刘海中? 更何况。 人家李师傅的出身好,人品也正。说实话,就算没有点心指标这件事,就冲李师傅的人品、觉悟,他们也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 所以。 种种之下,对刘海中这里自然是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了。 “我……许大茂你……你胡说什么?我那是犯了病,发了癔症,又不是故意得罪领导……领导……领导觉悟高,心胸宽广,是不会和我计较的。 绝对不会……” 刘海中结结巴巴,努力辩解。 “是真的……” 刘光齐只觉得眼前发黑。 先前。 因为被处分加上茅房用便便互殴这件事,他还只是觉得自己在轧钢厂晋升的路子,是被差不多堵死了。但有了这件事,他已经可以确定了。 以后晋升的路子…… 那是被堵得严严实实啊! 而且。 堵路的,还是自己这个坑爹! 四九城,真特么不能待了啊!再待下去,弄不好自己这个二十四级干部,都得被一撸到底! “嘿嘿,一天之内,大起大落,也难怪刘海中去玩便便。” 有宣传科员嘿声冷笑。 “该死的坏小子,老子和你们拼了!” 刘海中眼见自己宝贝儿子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又是心疼,又是胆虚,眼见几个人还是不依不饶,直接猛然站起冲了过去。 但,腿脚不利落的刘海中,怎么可能追的上这些科员。 许大茂在内的几个人,都是小年青,当然不会真怕了一个刘海中,但架不住这家伙身上都是料儿,在料儿威慑下,全都退避,笑着走了。 “光齐,爸……” 刘海中陪着小心。 “爸,你现在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跟我说一遍,不许隐瞒。” 刘光齐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是是,爸……爸一定不隐瞒。光齐啊,事情是这样的……” 刘海中一边陪着小心,观察自己宝贝儿子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 “我的天!这老刘人不可貌相啊,居然还有这种时候?李主任也真够损的啊,居然把老刘给忽悠的迷迷糊糊,忘乎所以。 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不过…… 或许老刘这个毛病,以后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易中海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以他的脑子,自然是听出了这里面的猫腻。即便是他,都有些惊呆了。但,不愧是玩儿人的祖宗,一下就想到了利用刘海中这个弱点收拾他。 “嘿嘿,这刘老狗可够倒霉的……” 一旁。 贾东旭更是像听评书先生讲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外带幸灾乐祸。 “完了!全完了!” 刘光齐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 “光齐啊,爸不是故意的,爸知道连累了你,但爸也一定会好好弥补的,我一定改!” 刘海中陪着小心,想要挽回对儿子造成的伤害。 “爸,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刘光齐强笑着说道。 “咱们爷儿俩总有翻身的那一天!早晚能把李长安收拾的服服帖帖!” “对,对!光齐你说得对,李长安他一个破厨子,凭什么和咱们吆五喝六的?早晚爸都得收拾了他! 只要光齐你不生爸的气就行!” 刘海中见自己宝贝儿子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和自己大发雷霆,顿时放下心来,也有些高兴的说道。 “……” 刘光齐听着这话,心里更累了。 他已经彻底下定了决心。 要抓紧跑路! 走之前,一定要把家底儿给掏空。 有这样的老子,他在四九城待着,一辈子算是可以看到头了,到死了最多也就是原地踏步。所以,不是不发火,是懒得发火了。 “好小子,够毒的。这刘家的大小子,倒是个人物!可惜了,和老刘不是一条心。”易中海眼神多毒,一眼就看出了刘光齐的些许心思。 不过。 他和刘海中并不对付,当然不会好心的提醒什么了,巴不得看哈哈笑呢。 下午。 易所长、贾副所长,依旧是带着新晋的刘所长和刘副所长“巡查”轧钢厂茅房片区。 “光齐啊,你今儿个回家吗?” 忙了半晌,刘海中终于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道。 “回。” 刘光齐点了点头。 他虽然在街道赁了房子,但,这件事他老子并不知道,一直都是瞒着,对自家老子说自己工作太忙,领导交给的任务重。但是,现在…… 还忙个屁啊! 忙着扫茅房还是淘粪坑啊!?和自家老子上班都在一起,自然没得瞒了,因此,只能回家。 而且。 他现在也有了新的打算。 暂时,只能先将街道办赁的那一间房给退了,毕竟,他租的那间房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十多个平方,一个月也要不少钱呢。 算下来,三块五毛二,可不是一笔小数。 从现在开始,因为厂子里的处罚,他工资都便宜了李长安,手里那点钱还真就不多,再加上刘光天、刘光福两个牲口打秋风,更支撑不了几天。 还不如回家呢。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 傍晚。 下班。 刘海中和刘光齐一起下班,去推自行车。 傻柱半道等着,眼见刘海中推车过来,乐呵呵的就往后座走。这段时间,他坐顺风车都坐习惯了。 完全大爷! “滚蛋!你想干什么?!” 刘海中眼一瞪。 在自己宝贝儿子面前,他可不愿弱了声势,而且,经过一下午的沉淀,刘海中之前发癔症的脑子,也有些清醒了。 能想一些事。 之前他驮着傻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易中海闭嘴,不至于影响了自己在厂子里的名声,不至于牵连了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的前途? 可现在。 他们爷儿俩都特么被发配扫茅房了,还在乎个屁啊!那点屁事,根本不看在眼里了。 “刘海中,哟呵,你硬气了啊!是不是要你柱儿哥给你提个醒啊!”傻柱一看刘海中来劲,顿时怒了。 “还有,别忘了,今天中午,可是我给你打的饭!要不然,你和你宝贝儿子都得饿肚子!” “呵!” 刘海中冷笑。 “傻柱,你以为我怕你啊!?那点破事,和我现在犯的事儿哪个大?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 “你……” 傻柱大怒。 “柱子!” 易中海开口,阻止了傻柱继续犯浑。 “一大爷,他不驮我了。” 傻柱气哼哼的说道。 说实话。 之前被打闷棍那事儿才过去几天?他腿脚现在还真不利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经历了几天车接车送,让他自己腿着,自然不高兴。 “行了!” 易中海再度开口。 “柱子,有点儿眼力见儿。没看见光齐跟着呢么?这后座轮得着你?凶了,别耷拉着个脸了,咱们爷们儿也好久没一块腿着了。 今儿个就当陪陪你一大爷了,走吧,跟我一块腿儿着。” “行吧!” 傻柱无奈,只能说道。 “哼!” 刘海中冷哼着推车往外走。 “爸!还是我驮着你吧,你腿脚不方便。” 刘光齐主动说道。 为了从他老子这里捞更多的钱,他也算是拼了,不惜扮演大孝子。 “好!” 刘海中眼见自己拖累儿子,儿子还这么体贴孝顺,知道心疼自己,那叫一个美气、欣慰,与此,心里也是越发的愧疚起来。 “叮铃铃!” 骑着新车,刘光齐心里也是一个美。 还是新车好啊! 一路上刘光齐也是引得不少人侧目,其中不乏一些轧钢厂或者其他厂子下班腿着的小姑娘,见了新车自然眼前一亮,但再一看刘光齐。 嚯! 那叫一个味道浓郁,全都掩鼻而走。 “……” 顿时,刘光齐心中的美气也少了不少。对李长安的恨意,那叫一个浓烈! “叮铃铃!” 李长安、许大茂骑车经过,狂按车铃。 “该死的!” 刘光齐见了,顿时脸色难看。 “哟!这不是刘所长和刘副所长吗?一门双所长,父子两干部!这脸可是露到天边儿去了,那叫一个足!”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茂哥儿,您这话说的,多少不合适。咱们都一个院儿住着,别人掉井里怎么能落井下石呢? 最多啊,把井填平了也就得。” 李长安看似劝解,替刘氏父子解围,可其实却是话锋一转再转。 “对对对!还得是兄弟你,不愧是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儿!心胸就是宽阔,哥哥以后还得跟兄弟您多学学才行。” 许大茂笑道。 “诶,茂哥客气了,还得是咱跟您多学。” 李长安一笑。 两个人商业互吹着骑车走远。 “呸!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家光齐比?光齐,你别往心里去,等爸逮着机会,替你出出气。”刘海中气哼哼的说道。 “出你个头!” 刘光齐心说。 也就这大傻子拿管事大爷当个官儿,你特么拿自己当根葱,谁特么拿你蘸酱啊!呵呸!!! 娘的! 这老不死的,真特么沉啊! 终于,赶在天黑以前。 刘光齐推着车,和自己老子一块回了四合院。 “哟!小安,对门什么情况?” 李家,何雨水闻着味儿不对,往外瞅了一眼,有些奇怪的看了李长安一眼。 现在她每周都回。 和自家弟弟一块吃吃饭。 “嘿嘿,没啥,就是他们走背字了。” 李长安嘿声一笑。 “该不会这事儿又是和你有关吧?” 何雨水诧异道。 第135章 不好弹弄! 第135章 不好弹弄!? “嘿,不愧是雨水姐,还真让您给猜着了,这事啊和我有点关系,但不大。是这样的,我不是会点儿手艺吗? 点心也做得还不错。 所以,为了提高厂子里工人师傅们的福利,我向厂子提建议,说要设一下点心供应点儿,给大家提供点福利。 因为份额有限,所以要有一定指标才行。不是谁都有的。刘家这两个货,想要找我走后门,被我给回绝了,所以就怀恨在心,找到主管我们后勤的李副厂长告黑状,结果,就被处罚了。当时,刘海中那老家伙都要被开除厂籍了,还是我求的情,才给他降了处分,让他和他傻儿子一块去扫茅房了。 结果。 这四个货也不知道在茅房发什么疯,打起来了,都拿便便往对方脸上抹、嘴里送。雨水姐,你看到的这模样,还是好的呢。 他们没收拾之前,脸上、头上、脖子里全都是。” 李长安嘿声一笑的和何雨水讲说着事情。 “快别说了,多脏啊!” 何雨水一脸嫌弃的笑斥了一声。随即,就是神色一肃。 “小安啊,你还是太心善了,这刘海中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就算是伱再好心帮他,他也绝对不会领情的。 像他这种告黑状的,就活该被开除厂籍。你帮他说情做什么?” “雨水姐你别急啊,你弟我是那吃亏的人吗?” 李长安一笑。 “刘海中是留厂了,但那是留厂察看,期间一切工资福利什么的,都是我的,我也不吃亏。而且,他儿子那一份也是我的。 当时我也不是心善,主要是为厂子里考虑,姐,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老小子发癔症,还以为自己是司长呢,可折腾的不轻。 清醒过来都丢了半条命。 要是那个时候得知自己被厂子开除厂籍,非得死在厂子里不可,我觉得没必要做的这么绝,不然咱们有理是有理,但备不住有什么风言风语不是?” 其实。 这话就是表面的人情话,事实是他想要可持续薅刘氏父子小财神的情绪值羊毛。但这话,自然没办法说了。 “发癔症?” 何雨水愣了一下。 “对,雨水姐,你可不知道,这刘海中发癔症有多搞笑。当时据说他都拍着副厂长叫人家小李,还揉保卫科科长的头,叫人家小鬼……” 李长安一边说,一边惟妙惟肖的模仿刘海中发癔症时候的样子,将何雨水逗得前仰后合,哈哈直乐。 “该死的李长安,敢拿老子取乐!” 四合院不隔音。 虽然李家虚掩着房门,但,刘光齐本来就竖着耳朵,所以,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知道李长安是在说他们父子在厂子里的丑事,因此,恨得直咬牙。 “该死!该死啊!” 刘海中和刘光齐一样,也是竖着耳朵听着李家的动静。因此,也是听到了一言片语,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尤其他听到的这段。 正是他最不想要提及的丑事! ——发癔症! 但是。 他却也只能狂怒,现在对李长安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是硬着头皮进了屋。 “哎哟,什么味啊这是?老头子?光齐?你们这是……” 刘家传出一大妈的惊呼声。 此处此刻。 一大妈是真的惊到了。 她被臭味熏到,本能惊叫,但却看见了自己老头子和自己的宝贝儿子,站在了屋里,臭味的源头正是他们。一时间,一大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由惊疑不定。 “光齐,你回来了?儿子,你怎么……哎哟,你这头上,怎么还有……还有脏东西啊?你……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跟妈说,我去找他算账! 甭管是谁,欺负我们家光齐就是不行!哪怕是你们科长,妈也不怕!光齐,跟妈说,怎么回事?” 一大妈询问。 “妈,没人欺负我。我就是自己不小心。” 刘光齐强笑着说道。 “老头子那你……也是不小心?” 一大妈有些不信。 “嗯,我也是不小心。” 刘海中只是闷声说道,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行,那……你们先用热水洗洗?明天反正也不用上班,今儿晚上早点睡,我把你们爷俩身上的衣服抓紧洗了,好赶紧用炉火烤烤。 明天把炉火生的旺一些,就别出屋了。等到后天上班的时候,肯定都干好了。要是快的话,明天中午的时候,就烤的差不多了。” 一大妈也不是傻子,知道其中多半是有一些隐情的,指定是有事,但爷儿俩都死活不愿意说的模样,她也不好强追着问,只能是按捺住好奇心,等以后再慢慢的套话了。对自己老头子和宝贝儿子,她还是有些心疼的。 “光齐,不是妈说你,就算你要提干了,工作忙,该回家也还是得回家啊,在外面吃能有在家里吃的熨帖? 在家里,妈给你做你爱吃的面糊饼、炒鸡蛋。今儿个饭做得了,妈是不知道你回来,要是知道啊,指定得做点面糊饼啥的。” 一大妈絮絮叨叨。 “今天是有点晚了,光齐,等明天让你妈给你摊饼吃。孩儿他妈,今天不摊饼,但光齐回来了,至少也得炒几个鸡蛋。 多放油! 那才好吃!” 刘海中腆着肚子吩咐自家老婆子。 “成!” 一大妈立即就去做炒鸡蛋了。 “……” 里屋。 刘光天、刘光福早就回来了,也被臭味给惊到了,出屋一看,好悬没乐了,幸亏挨揍经验丰富,才憋住了笑。 “哥,你这是回来住了?” 刘光天打着招呼。 “哥,你回来了?” 刘光福也是问道。 “嗯,我回来了。以后,工作没那么忙了,基本上见天儿的回来。” 刘光齐不冷不淡的说道。 “哼!你们两个愣着干嘛,没看我和你哥啥情况,还不忙着弄点热水,拧个热手巾给我们洗洗?没点眼力见儿,找揍呢倒霉孩子!” 刘海中冷哼一声。 他对宝贝大儿子刘光齐有多好,对另外两个儿子就有多差,简直都像是仇敌一样。 “知道了,爸。” 刘光天、刘光福对视一眼,连忙去忙碌了,但是,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遗憾。刘光齐怎么回家住了?那以后每逢周末什么的打一顿荤腥秋风的好事,不是没了吗?真特么晦气!一点好处指不上的大哥要来干嘛? 这货浑身都是那味儿,该不会掉茅坑了吧?娘的,怎么没淹死他呢!呸! 心里暗骂。 但。 刘光天、刘光福面上可不敢表露出丝毫,紧着忙活,又是倒热水,又是弄手巾,递给了刘海中和刘光齐。 “哼!” 刘海中冷哼着,心里却是轻嘘了一口气。进门这一关,算是蒙混过去了。真要是让自己老婆子知道他被调离了岗位,跑去扫茅房了,那也太丢人了,在家里都抬不起头来了。想到这里,刘海中忍不住看了自己宝贝儿子一眼。 他俩都是要脸儿的人。 在路上的时候,就商议好了,谁也不说,打死也不能说,太特么丢人了!被发配去扫茅房就够没面子,还被喂了一嘴的料儿。、 这话哪里说得出口? “来!老头子,鸡蛋炒得了,准备吃饭。” 一大妈将炒鸡蛋端了上来。而这个时候,刘海中和刘光齐,在刘光天、刘光福的伺候下,也大体上擦了擦。 正要坐下吃饭这么个功夫。 “哟!光齐他娘这是做的炒鸡蛋啊!你们家不愧是干部家庭啊,生活就是好啊!” 说话声响起之中,许富贵笑眯眯的走进了刘家屋里。这年头,除非到了休息的时候,一般这个点,还真就只是把门关上,多数是没有插门一说的。 因此,许富贵很轻松的就进了刘家屋里。 “……” 顿时。 一大妈脸上就不太好看起来。 啥年月! 谁家兴在别人家吃饭的点儿登门的? “完了!” 刘海中、刘光齐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许富贵这老家伙,摆明了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而且。 后面还跟着丧门神一样的许大茂,皮笑肉不笑,顿时,他们就知道来者不善,心都凉了半截。 “哟呵!不得不说老刘大哥你媳妇我嫂子的手艺,那是真心不错,这是加了点蒜苗吧?嘿!看着就有食欲。 不愧是干部家庭,干部餐啊!” 许富贵看了一眼一大妈刚端上桌的炒鸡蛋,一副惊叹的模样说道。 “嘿!爸,这可不对啊!炒鸡蛋?这算什么干部餐?如果说是四合院一大爷或者二十四级干部这种,炒鸡蛋倒还称得上干部餐。 但咱们院儿管事一大爷刘海中刘领导,现在可不是什么一大爷那么简单了,现在那可是司长! 刘司长! 说实话。 没个炒鸡什么的,称得上干部餐?炒鸡蛋,家常便饭而已!” 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 刘海中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如遭雷击。 完了! 全完了! “滚!给我滚出去!” 刘海中骤然狂怒,疯狂的指着刚刚不请自来、自来熟坐下的许富贵和许大茂怒吼。 “哟!刘司长这就生气了?” 许大茂嬉笑。 “大茂,怎么和刘领导讲话呢?这可是司长!” 许富贵故作怒斥。 “嘿嘿,爸,这刘海中算个屁的司长啊,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所长,和易中海、贾东旭他们一起总辖我们轧钢厂五大男厕所的所长。 每天就是负责打扫卫生,巡视五谷轮回。 他儿子刘光齐也有出息,原来是二十四级干部,现在高升了,成了副所长,执掌整个轧钢厂一万多人……便尿的生杀大权!” 许大茂嘿声笑着。 “哦?有这事?” 许富贵佯装不知的一愣。 “我跟你拼了!” 刘海中愤怒的冲向前,但一来怒火中烧,二来白天的时候挨足了八级钳工易中海的一顿老拳,身子骨并不灵便,腿脚还利落,三则许大茂和许富贵早就有所防备,立即,许富贵眼疾手快,一个闪身退后,与此,脚下一动,将椅子踹倒在了刘海中脚下。 “噗通!” 刘海中迈步正踩进了椅子架构里,一个不稳,被椅子生生绊倒在地。 “许大茂!” 刘光齐大怒,直奔许大茂。他倒不是为了自己老子出气,打抱不平,而是自己和自家老子的事情被一并揭发出来了。 他也是要脸儿的人。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 他还怎么立足?! 但是。 刘光齐别说现在,就是平时,也还真不是许大茂的对手,此刻两条胳膊先前脱臼,直到现在还有些使不上劲儿。再加上,白天也挨了贾东旭一顿拳打脚踢,所以,也是残兵一个。被战五渣许大茂,一脚踹的跌了出去。 “呸!叫你一声副所长,是瞧得起你,你还真敢炸刺。信不信明天我叫上宣传科的哥儿们,全都把便拉到外面?恶心死你!” 许大茂冷笑,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就是坏笑着道。 “不对啊!那不是便宜你了?好小子,险些让你捡了大便宜啊。今儿个你们爷儿俩还和易中海、贾东旭在茅房里为了抢便便吃,大打出手呢。 你说咱们哥们儿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有这爱好,你早说啊,早说哥们儿请你吃个够,没必要非得占公家便宜。” “许——大——茂!” 刘光齐被踹飞跌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恨恨发声。 “老二、老三,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就由着外人欺负你爸、你哥?”一大妈彻底急了。 “光天、光福!快,把许大茂给我打了!出了事,爸给你们做主!” 刘海中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左腿伤势有些严重,毕竟脚绊在了椅子架构空隙里摔倒,骨头被伤的不轻。 “哟呵!坏分子还敢纵凶打人?” 许大茂冷笑,直接指着刘海中的鼻子破口大骂。 “刘海中,你个狗东西,不知进退,不识抬举的玩意儿!你以为你算个屁啊!知道吗?就凭你污蔑厂子先进我李长安兄弟这一条,就够你喝一壶了知道吗? 原来厂里给你定的处分,是开除厂籍,直接让你滚蛋,还是我长安兄弟心善,饶了你这条狗命,让你只是背了个调离岗位的处分。 再敢招惹我长安兄弟,不用我兄弟动手,从我这就通不过!” “什么!?” 刘海中一听,顿时心都凉了半截。他原来的时候,差点被开除了厂籍?还是李长安帮着求情? “老刘啊,你好自为之吧。” 许富贵冷笑看了刘海中一眼,又瞥了一眼桌上那一盘金灿灿的炒鸡蛋,冷哼嘲讽。 “干部餐!?嘿……” 说着。 许富贵当头向外走去,许大茂耀武扬威的冷哼了一声,跟着自家老子往外走去。 正碰上李长安听到动静开门。 “兄弟,你啊,就是太心善,像这种老不死的贱胚子,就得好好收拾。我和我爹已经帮你弹弄过了,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 在这个四合院里,谁也弹弄不了咱们!欺负到我许大茂兄弟头上?姥姥!” 许大茂邀功似的向着李长安说道。 “那就多谢茂哥了。” 李长安一笑。 他能不知道许家父子的意思?无非是痛打落水狗,向他买好罢了。但,顺水人情干嘛不承? “没的说。” 许大茂大咧咧的一摆手。 “兄弟,明儿个中午可别忘了,雨水也来。” “放心吧,茂哥,忘不了。” 李长安笑着点头,向许富贵也点了点头。望着许家父子回了屋,又看了看对门鬼哭狼嚎的一家人,和何雨水对视一笑,就退回了屋。 继续吃饭。 “爸,这一架揍得真爽!” 许大茂沾沾自喜。 “哼,就知道蛮力。” 许富贵冷哼一声。 “咱们今儿个主要是买好李家小子,这事儿你忘了?” “没忘,没忘。” 许大茂连道。 “他爸,这刘海中可不是好弹弄的,长安那孩子和咱家大茂本来关系就不错,不至于非得这么办吧? 刘海中真要缓过劲儿来,怕是对咱们家不利啊。” 许母有些担忧。 “不好弹弄?” 许富贵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 “那是过去!今时不同往日了!今儿个咱大茂回来一说厂子里的事儿,我就知道刘海中这老小子彻底完了。 这辈子,怕是翻不了身了。 李长安那是什么人?眼下可是整个轧钢厂厂领导眼里的大红人,诬告厂领导眼中的大红人,和指着厂领导鼻子大骂识人不明、有眼无珠,有什么不同?你以为打的是李长安的脸,那打的是厂领导的脸! 而且。 李长安还是军烈属,这性质可就更严重了。 的确。 刘海中在轧钢厂有两下子,但说到底,也就一个七级锻工而已。比起易中海那老东西,还是差了一筹。 在他们锻工车间,能和刘海中技术差不多的,能找出至少十来个。缺他一个不缺!但,李长安这小子的那一手厨艺,是真格的不错,把厂领导都给拿住了。像傻柱这样的,脾气臭的要死,厂领导之前都重用,何况是李长安? 像他这样的大师傅,可不好找。 就算是为了安抚李长安,刘海中也不可能再被启用了。即便启用,也是暂时的,只是纯粹的利用,重用?想也别想! 他儿子刘光齐也是一样,嘿嘿,走后门没事,走后门被全厂都知道了,这问题可就大了。有这件事在,那就是污点。 想要官复原职,不容易。 要往上更进一步,那就不用说了,谁敢提拔一个吃过便便、诬陷过军烈属、厂先进的人?说白了,刘家彻底废了。 我要没猜错的话。 这刘家以后就是正副所长的命了!” 说到这里,许富贵又看了自己老伴儿一眼。 “别以为李长安和咱家大茂关系不错,就不用格外表现。关系不错是不错,提不提拔你是另一回事。 咱们家大茂以后真傍上了娄家,钱是不愁了,物资这块应该问题也不大,那个时候,就该考虑进步的问题了。 李长安是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别看没挂什么衔儿,但那也是清贵,在科长面前什么的说句话,绝对好使。 宣传科真要哪天提拔干事、股长什么的,选谁不是选?有李长安一句话,咱家大茂绝对板上钉钉。 怎么? 你不主动靠上去,还指望着人家一个厂领导班子面前的大红人巴巴的凑上来?想什么呢!?” 第136章 前线吃紧,后线紧吃! 第136章 前线吃紧,后线紧吃! “这么说,刘家真的完了?” 许母若有所思。 “完了?” 许富贵闻言冷笑。 “你以为真这么简单?刘老狗受罪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刘家。 “老头子,刚才许富贵和许大茂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你诬告李长安被调离岗位……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 光齐也被处分了?” 一大妈震惊无比。 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 之前不还说光齐要提干了吗?自己老头子也被厂领导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怎么…… 这才一个白天的功夫,就全都变样了?! “光齐……光齐?你i和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大妈目光急切的看向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刘光齐,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妈,事情……就是许大茂说的那样。” 刘光齐自觉面上无光,可到了这一步,瞒也瞒不住了,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 “昨天我爸不是找李长安要点心指标吗?结果李长安没给,说是让我亲自去找他,但是,我去了,他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 把我也给拒了。 咱们一家都让他给耍了。我和我爸说过,李长安根基很深,在厂子里我们爷儿俩怕是斗不过他。 但我爸正在气头上,不听我的劝告,一个气不过,就跑去了厂领导面前告李长安,结果,李长安根基太深,我爸非但是没把他给告倒,反而自己受了处分。累得我也跟着受了处罚,今天在轧钢厂打扫了一天的茅房。” “哥,那轧钢厂吃便便的事情,该不会也是真的吧?” 刘光天问道。 话语里,全都是幸灾乐祸。 “嘿!” 刘光福眼中,也满是幸灾乐祸之色。刚才的时候,他们老子和老娘亲自开口,指使他们动手和许大茂玩命,他们并没有上前。 只当没听见。 开玩笑。 刘海中整天打他们,这样的老子,要来何用?还不如死了干净呢。还有刘光齐,家里什么好事都是他的,好吃的好穿的,全都是他的,他俩啥也捞不着,这样的哥哥要了何用?一块死了才好! 他们只恨许富贵、许大茂下手不够狠。 没把这两个畜生一块打死。 又怎么可能出头? 更何况。 人贵有自知之明! 他俩才多大?整天窝头都吃不饱,吃个二合面的馒头都算过年了,营养不良,能打得过人高马大的许大茂? 吃饱撑的才硬上! “光天,伱胡说什么!?你哥可是要当干事的人了,怎么可能吃……肯定不可能!”一大妈以笃定的语气,呵斥了自己二儿子一句。 “那……当然是假的了。” 刘光齐面上有一丝不自然,但还是咬牙说道。 开玩笑! 就是吃了也不能承认啊! “这是当然。” 一大妈点点头。 “哟!光齐,你爸这件事,累得你受了处分,会不会害得你丢了进步的机会啊?还能提干事吗?” 这件事,一大妈可是相当关心的。 “提干事……” 刘光齐面现迟疑之色。 “这件事,多半怕是泡汤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有些难了。不过,我这事不说,我爸这个一大爷怕是可能坐不稳了。” 提干这件事。 本来就是他信口胡诌,糊弄他不懂行的爹妈,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同时,也能多捞一些一些好处。现在他一门心思的想着逃离四九城,想着从自己老子那里,把家底全给掏空,又怎么可能把他们心中的希望给彻底掐灭? “……” 刘光天、刘光福满是狐疑,但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己的畜类大哥提干这事,应该是完犊子了,只是死要面子,压根没想过提干这事根本不存在。 “死老头子!你看你干的好事!咱家光齐的大好前程,真要是被你给毁了,你看我跟你完没完!?” 一大妈恶狠狠的咒骂。 “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但光齐都没怪我,老婆子你就别揪着不放了。以后我有了机会,好好收拾收拾那李长安,给咱家光齐出口气也就是了。 厂子里我是七级锻工,真赶任务的时候,肯定领导要用到我,到时候也就回去了。” 刘海中臊眉耷眼的说道。 “死老头子,我问你,厂里都要把你给开除了,李长安怎么那么好心替你解围,让厂子把你留下了?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一大妈满是怀疑的问道。 “这……” 刘海中迟疑。 “爸,都到这一步了,就别隐瞒了,瞒也瞒不住的。妈,李长安让厂子把我爸是留下了,但我爸的工资福利啥的都没了,都归了李长安了,我的那一份也是。” 刘光齐到了这个时候,脸都丢尽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直接将话说开。 “什么!?” 一大妈顿时炸了。 “咱们家俩职工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说给他就给他了?” “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然你以为李长安会那么好心?难道你真要看我爸被开除?只要不开除,这件事就还有缓儿。 妈,我爸不听我的,累得我也是受了处分,你可别再添乱了,真要在院子里找李长安理论,传到厂领导那里,我提干的事儿备不住真泡汤了。” 刘光齐一边替刘海中开脱,一边给自己老妈提醒。他现在暂时不想去招惹李长安了,只想要安安稳稳的等到外调的机会,在那之前,把家底给掏空。 “行,光齐你放心吧,妈知道了,轻重我还是知道的,只是便宜了那个小王八蛋。” 一大妈闻言,心疼的看了一眼大儿子,又恶狠狠的盯着对门看了一眼,低声咒骂。 “行了,都累了一天了,快吃了饭,好好歇着吧。” 刘海中说着,就取了筷子,将椅子扶正了,一屁股坐下,就想要伸筷子夹炒鸡蛋。 “夹个屁啊!” 一大妈刚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就被只顾着吃的刘海中给激起来了。 儿子前途可能没了。 自己还没坐热乎的一大妈宝座可能也没了。 钱券啥的,都没了。 脸从轧钢厂丢到了四合院…… 这么多的事情一下子压在一块,一大妈火气能小?直接一把把刘海中手里的筷子抓住夺了过来,狠狠的掼在了地上。 “吃!吃!吃!你个死老头子,就只知道吃!你吃个屁啊吃!这炒鸡蛋是干部餐,是给你吃的吗? 你现在闯这么大祸,还配吃吗?你还是干部吗?连一大爷都快要被撸下去了!工资什么的都没了!吃!吃个屁啊!你! 要吃吃窝头!” 一大妈发飙,连白面馒头都给刘海中撤了下去,直接换了一个刘光天、刘光福兄弟吃的窝头。 “!” 刘光天、刘光福眼前一亮。 窝头少了一个。 那这个馒头…… “这个馒头是给你哥的!你们想屁呢,一毛钱不挣还想吃白面馒头?今儿个晚上,让你们上你们不上,所以你俩吃一个窝头,爱吃不吃!” 一大妈一瞪眼。 “……” 刘光天、刘光福敢怒不敢言。 “!” 刘海中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右手还保持着伸筷子去夹炒鸡蛋的状态,脑子一片空白。随即,过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来。 眼眸中满是愤怒之色。 什么情况? 他老婆子居然敢给他甩脸子?把他筷子都给夺了,扔在了地上?还把干部餐给夺走了?还说自己一大爷都要被撸下去了? 不是干部了?不配吃干部餐? 凭什么!? 他刘海中生来就是当干部的材料,谁敢不让他当干部? “干部!我是干部!谁敢说我不是干部!?” 刘海中愤怒无比,内心狂暴。 联想起自己这一天来的遭遇,厂子里丢人、家里丢人、老婆子刻薄挤兑、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 种种之下。 刘海中饱受刺激。 “啪!” 猛然,刘海中霍然站起,抡圆了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还在絮絮叨叨着的老婆子脸上。 “啊!” 一大妈正絮絮叨叨的教训着刘光天、刘光福,一句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自己老头子一巴掌抽的身子站立不稳,踉跄几步,拿着白面馒头,一头撞在了墙上,惨叫之中,身子软软的往下一堆萎,直接人事不省。 头颅撞击的墙壁并不光滑,有些小小的凹凸不平,仔细去看,墙面上隐有血迹。 “爸,你……” 刘光齐一惊。 刘光天、刘光福也吓了一跳。 “放肆!敢对本司长不敬!” 刘海中怒目而视。 “死老婆子,老子明天就休了你!” “完了!这老家伙又发癔症了!” 刘光齐顿时明白过来,吓得不轻。 “嘿!我说,你们鬼叫什么?玛德!刚才差点把老子吓得噎死!” 隔壁许大茂听到动静,很是不忿,直接踹开了刘家房门,大咧咧的说道。 “大胆!敢对本司长不敬!老子弄死你!” 刘海中现在又一次陷入了自己执掌生杀予夺大权的臆想之中,眼见许大茂对他不敬,直接冲了上去。 “我特么……啊!” 许大茂惨叫一声,却是被刘海中生生撞出了屋子,一个翻滚,直接被卷到了院子里,摔出好几米。 “许大茂!老子宰了你!” 刘海中怒号,再度冲向了许大茂。 “你踏马的……” 许大茂也急了,一抹,脸上都有血了,直接来了脾气,冲上去和刘海中打了起来,他可是知道刘海中现在就是只病猫。 下午的时候,腿脚就不利落。 晚上又被自己老子使了阴招,弄伤了腿,他能怕了?能怕一个坏分子,两个人直接扭打在一起,但,很快,许大茂就认清了现实。 他还真不是这老王八蛋的对手。 三两下,就被打的蒙灯转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对! 这老王八蛋腿脚怎么看着利落了,他受伤这么活动不觉得疼?刘司长?哎哟!玛德!这老家伙又发癔症了。 这个时候。 许大茂终于明白了过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奋力挣脱了刘海中,刚起身想跑,就被刘海中从后面一脚踹中了腰眼,又一次摔倒在地,被刘海中从后面扑上来骑着举拳就砸。 “啊哟!爸,快救我!” 许大茂惨叫。 屋里,许富贵听到了动静,也赶忙冲了出来,一看状若疯癫的刘海中,顿时暗叫不好。他一看,就知道这刘海中是发了癔症,状态不对。 就自己这身子骨,冲上去不被打死也差不多。 “……” 另一边。 刘光齐听到院子里的惨叫声,终于也回过神来,急忙往院子里赶。万一老东西打死了人,自己也得吃挂落。 虽然不至于犯罪,但,厂子里也难混了,备不住,累的他连干部这层皮都得被扒下去。可不能出人命啊! “妈!妈?嘿!醒醒?” 刘光天、刘光福对视一眼,全都不约而同的去呼唤自己老娘,眼见一大妈全无反应,刘光天兴奋的将自己老娘手里的白面馒头给抓了过来。 家里一顿就俩白面馒头,是给老东西吃的,自己老娘吃的是二合面馒头,另一个馒头刘光齐手里攥着呢,他们当然就打上这个馒头的主意,打了打馒头皮儿上的土,两个人一人一半,搂着那盘还没凉透的蒜苗炒鸡蛋,就大吃特吃起来,狼吞虎咽。 什么老家伙发癔症? 什么老娘被撞晕了? 爱死不死! 死了他们没准日子更好过。 两个家伙嘴里都塞得满满的,可还是疯狂的往嘴里扒拉着炒鸡蛋,生怕对方比自己多吃一口。 “这……这可怎么办啊?” 许富贵着急无比,可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直接上去,自己可能被老东西活活打死。 抄家伙打轻了没用,打重了自己可能摊上人命官司。 “许叔,怎么了?我去!茂哥?许叔,这挨揍的是我茂哥?他这是……怎么着刘海中了?老家伙像是又发癔症了?” 李长安闻讯从屋里出来,就看见许富贵手足无措。 也看到了疯狂揍着许大茂的刘海中。 “哈哈哈哈,敢触怒本司长,本司长就打死你!哈哈哈……生杀予夺,本司长比百里侯都大!”刘海中精神混乱,嘴里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 “长安,你来了太好了,快……快帮忙啊!咱爷俩儿一块,把这老家伙给拽开,万一出了事,可就全完了。” 许富贵像是看见了救星。 其实他、李长安、刘光齐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出屋,时间差也不多,就是前后脚的事儿。其他屋里,也有人出来。 但。 都是添门看乐子,谁卖死力气啊?真要是磕着碰着,那不得花钱啊?而且,现在这刘海中的模样,可真是吓人,和疯狗似的。 “啊!长安兄弟,长安兄弟,啊!快救我!快救救哥哥……啊!” 许大茂被刘海中骑在身上,听到李长安的声音,像是找到救星似的。李长安倒是有心搭手,可刘海中这老家伙现在和疯狗没区别,就自己这副身板,还没十八岁呢,论力气可还不如许大茂呢。 就这么着上去,只是转移刘海中的注意力罢了。 到时候。 挨揍的可是自己了。 “刘光齐,还不把你爹拉开?” 李长安一眼瞥见刘光齐,立即喝了一声。 “我……” 刘光齐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虽然是个二十四级干部,有两个心眼子,但,真没经过多少事,远不如李长安会应变,这会儿手上都还攥着白面馒头呢。 “刘光天、刘光福!” 李长安一看,就知道刘光齐这会儿可是指望不上,直接舍了刘光齐,进了刘家。他今儿个回来的时候,见到这哥儿俩了。 应该在家。 结果一进屋,李长安先是一惊,随即差点乐出来。 惊当然是因为刚一进刘家,就见到外间一大妈倒在地上不知是生还是死,被吓了一跳,随即就见到了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玩命的往嘴里塞着馒头、扒拉蒜苗炒鸡蛋。 这一刻。 即便是李长安也不得不佩服这家子起来。 亲妈生死不知。 老爹在外面发癔症,家破人亡就在眼前,这哥儿俩还在猛吃,当真是应了那句话。 ——前线吃紧,后线紧吃! 心可真特么大啊! 不过。 李长安也知道这事是刘海中夫妇自作孽,也不打算说教什么。 “刘光天、刘光福,快别吃了,抓紧去外面把你爹和茂哥分开,我给你们每人一块钱,快点!分开晚了,我可不给钱。” 李长安断喝一声。 “钱?一块钱?” 刘光天、刘光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那可是一块钱啊! 能买不少鸡蛋了。还每人一块! 立即。 两个人几乎本能的将筷子一丢,嗷嚎一声就冲了出去。 “嘭!” 刘光天毫不犹豫,一脚直接踹在了自家老子的脸上,将自己老子踹得身子一晃,好悬没从许大茂的身上歪下去。 “嘭!” 刘光福也不白给,直接一拳头砸在了自家老子的胸口上,见没起到多少作用,索性身子一扑,直接拽着他老子,借着自己二哥那一脚将他老子踹的身子歪歪晃晃的劲儿,往外一扑,硬生生的将自家老子刘海中从许大茂的身上推了出去。 第137章 我儿奉先何在! 第137章 我儿奉先何在!? “啊……” 许大茂死中得活,急忙一骨碌身,连滚带爬的回到了自己老子许富贵的身边,还不忘跟李长安说句谢谢。他可是看得清楚,是自己长安兄弟叫了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来,才救了他一命。 不然的话。 自己弄不好今儿就可能真的交代在这刘海中的手里。 够意思! “小兔崽子,你找死!” 刘海中狂怒,就要暴揍刘光福。但这个时候,刘光天秉承着打仗亲兄弟的架势,难得没有袖手旁观,一脚又踹在了自己老子脸上,将其踹的身子往后直晃,吓得脸色惨白的刘光福,这才得以脱身。 一骨碌身爬了起来。 和自己二哥使了一个眼色,直接退了出去。 “杀!杀!杀!你们这群刁民,居然敢跟我刘大司长为敌作对?该死,统统都该死,都该枪毙!?杀!” 刘海中疯狂怒吼。 “老刘这是不是疯了?” “不对!我看着怎么像是得了撞客啊?” “……” “老刘这癔症挺狠啊,怎么着,都当了司长了?升的可够快的啊!?” 院儿里不少住户围观,都是议论纷纷。 “哈哈哈!贼人胆虚!你们都怕了吧?哈哈哈……” 刘海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睥睨四方,满是不屑的望着四周。 “该死的刘小子!伱装疯卖傻个什么?敢吵到我老太婆,看我不打死你!”以院子里的老祖宗自居的聋老太,面对这么大的阵仗,终于也是出场。 顿时。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让聋老太进来。 “好家伙,这是要上演大戏啊!” 李长安险些笑死。 这些让路的家伙,是看人热闹不嫌事大啊!当然,最重要的是,这聋老太常年以辈儿压人,倚老卖老,早就惹得四合院的住户怨怒。 不然。 早就被人拦住,告知刘海中发癔症的事情了。一个小老太太这么冲进去,可是情况不妙啊。接下来,场面怕是会十分混乱了。 “光天、光福!” 李长安一招手。 “李哥!” 刘光天、刘光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满怀期待的看着李长安。李长安会心一笑,随手取出了两块钱,给兄弟两人一人一块。 “多谢李哥。” 刘光天、刘光福那叫一个高兴。 一块钱啊! 顶的上一个工人一天的工资了,就算是鸽子市儿上,也能买多少东西了。 “李哥,够不够解气?不解气的话,我们再去补两脚。” 刘光天笑容满满的问道。 好像之前挨他踹的,不是他老子,而是什么生死大敌一样。 “不用了,你们做的很好,我和你雨水姐在这看会子热闹,你们两个做好保卫工作,待会那老家伙万一冲过来,好好表现。 表现好了,你们还有钱拿。放心,哥亏待不了你们。” 李长安笑道。 “行!” 刘光天、刘光福一听,待会还有钱拿,顿时高兴坏了。 “李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表现。待会那老东西敢过来,我们就废了他丫的,李哥您就瞧好儿吧!” 刘光天拍着胸脯保证。 兄弟俩一咬耳朵,觉得合弟兄二人的力量,要揍自家老子,还是打不过的,所以,干脆一商议,刘光天直接上了屋里,抄出了两件家伙什。 一根长条的擀面杖,还有一个是舀汤的汤勺,弟兄两个一人一个,拿着手里,立在李长安斜侧前左右,既不阻拦李长安的视线,又能保护李长安的安全。 “好家伙!刘家这真是……父慈子孝啊!” 不少人见了,都是咂舌。 “茂哥!许叔,快来!” 李长安当然不会放过送顺水人情的机会,挥了挥手,示意许大茂一家人,也到了他这边待着看热闹,有刘家兄弟这哼哈二将守着,那叫一个安全。 “兄弟,还得是你啊!今儿个,真得谢谢兄弟你了,要不是你,哥哥这条命备不住就得交代了,踏马的,刘海中这老东西发癔症的时候,那是真狠啊,太猛了,我看备不住和傻柱都有一拼。” 许大茂在他姐姐许大花、许二花的搀扶下,到了这边,和李长安说了几句道谢的话。许大茂这一次,是真的太惨了。 被刘海中揍得不轻。 几乎都直不起腰来了。 “茂哥你这话就太见外了不是?” 李长安一笑。 说起来。 许大茂今儿个挨揍,还真和他李长安有着间接的关系,要不是刘海中为了整他,也不至于被李主任忽悠瘸了,突发癔症。要不是许大茂为了买好他,也不至于二次进刘家耀武扬威,结果撞在了枪口上,被癔症复发的刘海中给好一顿胖揍。 “得!兄弟,大恩不言谢,这份情哥哥记下了。” 许大茂一笑,点了点头,随即又是“嘶嚎”了一声,明显是刚才牵动了伤势。 “茂哥,你没事吧?” 李长安关切道。 “没事,兄弟,你茂哥身子骨结实,扛造,啊!该死的刘海中,下手真重,看戏,看戏,兄弟,咱别误了看戏。” 许大茂说着。 “嗯。” 李长安见状,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一旁,何雨水见李长安花钱收买刘氏兄弟狂揍刘海中,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反而觉得小安这么做,很是安全。既解气,自己又不用下场,不受皮肉之苦,挺好的,完全老成。 非但不怪,反而暗喜。 况且。 这刘海中诬告小安,也该遭遭罪。 此刻。 就在李长安他们说话这会儿功夫,聋老太迈着小脚也终于到了刘海中近前,嗷嚎了一声。 “刘小子,你装神弄鬼干什么?敢吵老祖宗我耳根子清静,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 聋老太直接举起手里的拐棍,就冲着刘海中砸了下来。 “嘭!” 刘海中虽然犯了癔症,但,又不是傻子,眼见拐棍砸来,直接一把接住,稳稳的抓在了手中,以往的时候,他惧怕聋老太,只能挨聋老太的拐棍毒打,但,可和打不过聋老太不沾边,不敢还手一个是聋老太年纪太大了,身子骨不抗揍,一个是聋老太的身份多少有点红光护体。 但。 癔症状态下的刘海中,那是什么身份? 堂堂司长! 张口闭口都是生杀予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小老太打自己?怎么可能会怕聋老太? 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这点。 但…… 唯独聋老太不知道。 “好啊,你个小崽子,还敢还手了?反了!反了啊!敢跟老祖宗动手?” 聋老太张口就要骂。 “啪!” 刘海中一把将聋老太的拐棍夺过,丢在一边,同时,也薅住了聋老太的脖领子,一手揪着脖领子,一手抡圆了给聋老太左右开弓,来了几个大嘴巴子。 耳光响亮,那叫一个脆生。 刘海中癔症状态下,好似不知疼痛一般,等于是使出了全力,一个七级锻工,手劲儿那也是相当大的。 毫无保留的给聋老太来了几个大嘴巴,直接将聋老太嘴角都给打出血了。 “啊!哎哟!” 聋老太惨叫,嘴角流血,更喷出了一口血沫,其中夹杂着一颗牙齿。却是这颗牙齿本来就松动了,被刘海中几巴掌给弄得提前退休了。 “……” 聋老太这会,是真的聋了。 耳朵被几耳光抽的“嗡嗡”直响,都被打出耳鸣了,啥也听不见,脑瓜子更是嗡嗡的,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刘海中颤声道。 “你……刘海中……你……你敢打我老婆子!你敢打军烈属!老婆子跟你拼了!” 她聋老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嘶声嚎叫了一声,就一低头,要往刘海中怀里猛撞。 “臭泼妇,敢冲撞本司长,找死!” 刘海中哪里会让一个老泼妇拿头撞自己?直接用大手一按,将聋老太的头给挡住。 “老婆子……老婆子……” 聋老太试着顶了几次都顶不住,只能无奈放弃。 “老婆子我和你拼了!” 这一次。 聋老太改变了战术,想要双手像是风火轮一样往前抡去挠刘海中。但很不幸,她的胳膊没刘海中的长,根本抡不到。 “我去!这特么百分百的名场面啊!” 李长安心里吐槽了一句。 这画面…… 真要是搁在后世,有手机给录下来发到短视频平台,那不得点赞量破百万啊!妥妥的大爆款啊! 可惜了! 啧啧…… “死泼妇!” 刘海中一脸嫌弃的猛然手掌一推一拨,直接将聋老太拨的身子不稳,向一旁栽去。 “哎哟!” 聋老太毫无意外的栽倒在地,摔得可是不轻,整个儿一七荤八素,甚至,都感受到了脑瓜子嗡嗡直响。好巧不巧,正摔在拐棍旁。 也是聋老太命不该绝,不是以头碰地。 不然。 就这一下,直接就是鲜血迸溅,死于非命。 “刘海中!你就是个活畜生!我老太太跟你拼了!” 聋老太怒吼着,摸过拐棍,半坐在地上,向着刘海中的腿就砸了过去。 “刁民!” 刘海中怒哼一声,又是稳准狠,一把接过了聋老太的拐棍,狠狠的拽过,这一次,可就不是丢在一边了,直接反手一棍子砸在了聋老太的一条腿上。 “啊~~~” 聋老太凄厉惨叫,声音尖锐刺耳,简直女高高高音来了,都得自愧不如,声透整个四合院。 中院。 贾家。 “呵呵呵,棒梗啊,想吃什么,跟爷爷说,爷爷跟你买。” 易中海刚在贾家吃过了饭,正逗着棒梗玩。 唉。 这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干的事情嘛。这里有他亲爱的根花嫂子,有他的宝贝儿子易东旭,有他的好儿媳秦淮茹,还有他的乖孙棒梗、乖孙女小当,比那个破家里的冷锅冷灶,整天冷冷清清的,不好多了? 所以。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睡觉之外,他都是待在贾家,就连吃早饭,都是在贾家屋里吃。和傻柱一样,直接入伙了。 这阵正逗弄棒梗的时候,猛然一声惨叫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什么声音?” 傻柱一愣。 “好像……是后院传来的?” 秦淮茹迟疑着说道。 “不好!是聋老太!” 易中海猛然一震,顾不得许多,直接往外就冲。 “柱子!东旭!” 立即。 傻柱、贾东旭也都往外直冲。 倒不是他们真有尊老的那一份孝心,而是都清楚,聋老太可是他们这一伙儿人在这个院子里最大的靠山啊,可不能有事。 中院和后院,也就几步路的事儿。 几乎顷刻之间,易中海、傻柱、贾东旭就都冲到了后院。 “死老太婆,敢惹本司长,理该杖毙!今天老子就毙了你!” 刘海中怒骂着正举起拐棍,向着聋老太一棍子猛砸过去,砸的位置,正是聋老太的头顶!这一棍子要是砸中了,聋老太必死无疑。 “不好!这刘海中是又犯了癔症了!?” 易中海一惊。 司长? 这有点熟啊! 立即,他就明白过来。 “柱子、东旭,快,一起上!” 易中海断喝一声。 但,说一套做一套,一把拽住了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爷儿俩慢了傻柱一步,这一点,傻柱一时间并未感觉到。 开玩笑! 聋老太很重要不假,可再重要能比自己老易家的独苗重要?这可是血脉香烟!刘海中 “刘海中!” 傻柱大步上前,直奔刘海中冲去。虽然他之前伤了腿脚,不良于行,但也并没有真正伤筋动骨,这几天刘海中驮着他上下班,已经好了七八成,因此,惊怒之下,三步并作两步,就直接冲到了刘海中近前,一脚猛踹在了刘海中腰眼上。 “啊!” 刘海中惨叫一声,向前跑了几步,一个不稳,就栽倒下去。 “啊!” 聋老太惊恐大叫。 赫然。 刘海中肥胖如山的身躯,正是向着聋老太压来,求生欲爆棚的聋老太虽然是半坐在地上,但还是以手代脚,疯狂的向一旁爬行逃生,关键时刻,避开了要害,只被刘海中身躯砸在了下半截身上。 “啊!” 可即便是这样,聋老太也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谁?谁敢暗算本司长!?” 刘海中狂怒,转身观看,就见傻柱狂怒着冲了过来。 “傻柱!你敢暗算本司长,说,你是不是敌特?老子打死你!” 刘海中怒吼中,抡起手中的拐杖,狠狠的砸向傻柱,傻柱可不傻,也知道刘海中力气大,这一下要是挨结实了,隔着棉袄也是疼痛。 所以,灵活的闪避了一下,才再度逼近。 刘海中也趁这个机会,重新站起,嘴里狂叫着举着拐棍就猛砸傻柱。但,这次,傻柱反而不怕了。 他好歹也是打小跟自己老子何大清闯荡过的。 小时候还在跤场和师父学过摔跤,很有两下子,不然也不能武力称霸四合院,眼见刘海中拐棍砸来,身躯一晃,避开了这一棍,顺手将来了个怀中抱月,将拐棍往怀里一带,抬起脚来向着被他这一招拽的不由自主也是往他这边奔来的刘海中肚子就是一脚。 这一脚可够狠的。 直接将刘海中踹的倒退出去十多步,才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太太,你怎么样了?” 易中海、贾东旭见没事,这才冲上,将聋老太搀扶着坐在了地上。 “我的儿啊!你怎么才来啊!” 聋老太眼泪哗哗的,哭天抹泪,一方面是委屈,觉得自己从小就没受过这个罪,另一方面则是自己真的是疼痛难当,两方面哪个因素更多,还真不好说。 “娘,当儿的来的晚了,您受委屈了,放心,娘,儿一定给您讨个公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易中海一听聋老太口中喊自己“儿”,心里老大不痛快,这话特么私下里说说就得了,大庭广众之下还这么喊,你个老不死的,真以为我是你儿子了? 但。 也不好挂脸,且转念一想,军烈属拿自己当亲儿,自己拿她当亲娘,对自己也没坏处,说出去备不住对自己名声还有好处。 想到这里。 便也做戏,这一番关切,倒也有几分真心的成分,毕竟,聋老太真要是完犊子了,他易中海也等于是少了一棵可以乘凉的大树。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少这么一个靠山,对他易中海在这个四合院里,多少有许多不方便。 “我腿疼,动不了了。” 聋老太听易中海言辞真诚,更是觉得委屈,痛苦的哼着道。 “腿疼?该不会是……”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所猜测。 “好你个刘海中,连老人也敢打!还是军烈属!看我不打死你!” 傻柱一听聋老太腿可能不行了,更是生气,直接拿着夺过来的聋老太的拐棍当武器,朝着刘海中狂砸过去。 “啊!” “哎哟!” 刘海中连滚带爬,就算他犯了癔症,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躲避,但是,傻柱发起疯来,上了一股子血勇,哪里是他能说躲就能躲开的? 当即。 就是被打的鬼哭狼嚎,头脑也是清醒一阵糊涂一阵。 “大胆!傻柱,你敢打我?我可是……哎哟!我可是刘司长!我可是比轧钢厂厂长还大的官儿!我比百里侯都大!” “哎呀……傻柱,你是要反了吗?信不信我弄死你!” “哎哟!” “……” 最后。 刘海中被傻柱一拐棍扫翻在地,一顿乱棍狂打。 “啊!我……我儿奉先何在……” 被揍的糊涂不已、头脑浑浑噩噩好像一团浆糊的刘海中,不知怎么的,就把以前在天桥听评书先生说的三国里一句词儿给想起来了,脱口而出。 “我儿奉先……啊!” 刘海中惨叫,终于还是恢复了清醒,从癔症状态被傻柱生生打了出来。 “啊!别打了!别打了!啊……” “傻柱!你干什么!?住手!” 一声断喝响起,却是二大爷闫埠贵。 赫然。 聋老太那一声惨叫,也是传到了前院,闫埠贵一家、杨婶等前院住户,也全都来了后院。二大爷闫埠贵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眼见傻柱行凶,急忙喝止。 “傻柱!住手!” 易中海见闫老西儿也来了,立即喝止。说实话,其实闫老西儿就算不来,他也打算喝止傻柱了,真要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到时候。 谁能承受得了这个后果? 而且。 他也大约能猜出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肯定是刘海中发了癔症,在院子里撒泼,聋老太不知就里,还想像以前那样的摆架子,倚老卖老,结果这个老,没卖出去,被刘海中狂揍了一顿,差点丢了命。 第138章 提前了 第138章 提前了? “玛德!算是你捡个便宜!再敢撒泼,老子废了你!” 傻柱一脚踹在了刘海中身上,这才罢休。 “哎哟!哎哟……” 刘海中痛哼不已。 “老刘,你没事吧?” 闫埠贵虽然瞧不上刘海中的为人,但好歹前院后院的住了这么多年,邻里情分还是有点儿的,当即,就急忙将刘海中扶了起来。 “老刘,伱怎么被打成这样?哎哟!你掉茅坑了?怎么这么味儿?” 闫埠贵惊道。 虽说刘海中今天傍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用手巾擦拭过了,但也只是简单搭理,味儿还是很大的,所以,闫埠贵临近了一闻,依旧是有些熏人。 “我……” 刘海中刚一开口,就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哎哟!老刘!” 闫埠贵一见,急忙将刘海中搀住,只是很是勉强,毕竟,刘海中身躯太重,不是他这身板儿能轻易扶住的。 “光齐!你搁那杵着干嘛呢?还不快点把你爸扶住?” 闫埠贵见了刘光齐,不由喊道。 “知道了。” 刘光齐闷声应着,走上了前。 “我……” 闫埠贵一眼看见刘光齐手上还拿着一个白面馒头,不由无言。这特么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呢?不过,闫埠贵也只是一瞬,就看出了刘光齐此刻神思不属,应该是事发突然,所以,一时间就没有反应过来。 “光齐,你还拿着馒头做什么,还不快放下?你这样可不方便照顾你爸。” 闫埠贵好心提醒。 刘海中体重摆在那,一只手拿着馒头,等于使不上全劲儿,未必能扶得住啊! “嗯,多谢二大爷提醒。” 刘光齐闷声点头,将馒头顺手放进了裤兜里,双手将昏迷的刘海中从闫埠贵怀里接了过来。 “光天、光福!你们两个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你爸接回屋去?掐人中,看能不能缓过来,不能的话,抓紧去前院拿板车,把你爸往医院送。” 闫埠贵又吩咐刘光天、刘光福。 “李哥……” 刘光天、刘光福听了这话,却是本能的看了李长安一眼。 “去吧。” 李长安点了点头。 刘光天、刘光福这才过去,也跟着搭了一把手。 “究竟怎么回事?嘿!光天、光福,你们手里有家伙什,怎么就干站着看你爸被傻柱打啊?可没这么对老家儿的啊!” 闫埠贵看见刘光天、刘光福手里拿着的擀面杖什么的,更是一头雾水,本能的训斥。 “得了吧,二大爷,您还不知道刘海中是怎么对我们哥儿俩的?” 刘光天冷笑。 “……” 闫埠贵顿时无言以对。 刘海中有事没事对两个儿子就是一顿毒打,那关系完全不像是父子,更像是死仇,但是,这件事是人家关起门来的家务事,不涉及全院。 所以。 闫埠贵就算是院里大爷,也没法硬管,尤其是刘海中也是管事大爷,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也张口闭口就是“没有当老人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他也是孤掌难鸣。此刻刘光天这么一说,他也真没话可讲。 “唉……” 闫埠贵叹息一声,挥了挥手。 “不管怎的,好歹是你爸,先弄屋里去,掐人中,看好不好使,不好使的话,立即送医院去。” 与此。 心下叹息。 老刘啊老刘,你这是自作孽啊!生生把两个儿子给打成了仇人!以后的事儿,他这个管事大爷管不了,也只能先顾眼前了。 看着刘海中被三个儿子抬回了屋里,闫埠贵这才回过身来,看了一眼易中海。 “老易,怎么回事这究竟?” “老闫啊,我也就比你早到了分把钟,你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柱子打老刘,可我们过来的时候,老刘可是正在打老太太啊。 要不是柱子动作快,老刘一拐棍抡在老太太的头上,老太太可就活不成了。” 易中海说道。 “这……有这事?” 闫埠贵一听,吓了一跳。 出人命? 这可是大事! 还好啊! 闫埠贵赶忙往前几步,半蹲着身子看向聋老太。 “老太太,你身体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感觉?” “我腿……我腿让刘海中给打了,动不了了……啊……疼死我了!” 聋老太双手抱着左腿,在易中海怀里哀嚎着。 “这……老易,老刘平时对老太太可挺……敬重的啊?怎么今儿个……这是怎么回事?” 闫埠贵询问。 “我也刚来,但这件事我多少是知道一点,老刘今儿个在厂子里的时候,就犯了一次癔症。看样子这是回家以后,又受了刺激,癔症发作,偏巧让老太太赶上了。” “癔症?难怪……” 闫埠贵一听,顿时恍然。 以前刘海中可是最怕这聋老太的,也就发了癔症才敢和聋老太动手,还差点把聋老太打死。而且,经这么一说,他也知道为什么聋老太会差点被刘海中给活活打死了。 民愤啊! 他们四十号院,就住了两户军烈属,一户是聋老太,一户是李家,李家平时为人谦和,从来不以军烈属压人,还帮扶四邻。聋老太和李家对比,完全两个极端,平时倚老卖老,就连李长安他妈王桂兰在的时候,因为尊老,所以,也受了一些气。 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不少人,都是恨她不死。 即便是闫埠贵自己,扪心自问,也觉得这聋老太是害群之马,是易老狗的大靠山,没了也不是四合院的损失。 如此。 整个后院这么多人都只看热闹,并不上前帮忙,也就可以理解了。要是换做是其他人被刘海中这么毒打,只怕大家都不会袖手旁观。 作为读书人。 闫埠贵活的相当通透,当即直接绕开了这个话题。 “跟老刘前院后院住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老刘有这个毛病啊?怎么就突发癔症了,而且一天还发作了两次?” “这个……” 易中海微微迟疑。 “二大爷,您还不知道吧?嘿嘿,刘海中发癔症那是他活该,自己找死!我跟您说说……嘶嚎!我跟您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 许大茂走到灯光下,开始侃侃而谈。 “我长安兄弟在食堂开设了一个点心供应点儿,指标是厂子里给定的,我长安兄弟自己也没有权力去动这个指标。 刘海中、刘光齐父子俩走后门不成,怀恨在心,直接去找了我们厂的副厂长,妄告不实,诬告我长安兄弟以权谋私。 保卫科长亲自审查,确定是诬告,然后刘海中受不了了,就得了癔症,以为自己是司长,能执掌生杀大权。 这不 许大茂可不傻,自然不会完全照实了说。 其实。 点心供应点儿李长安是有话语权的,而且很大,手里至少应该是有二十来个指标的,但是,他自己得了好处就得了。 四处宣扬? 那不是给他长安兄弟长脸,是给人家找麻烦,到时候,不是自己自找不痛快?而且,他也多少知道一点内情。 刘海中的癔症,其实应该是李主任给倒腾出来的,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要在话语里把李主任从这件事也给摘出去了。 “有这事?” 闫埠贵一听,顿时不悦。 倒不是冲着许大茂,而是对刘海中有些不满。诬告军烈属!厂先进!这件事可不小啊。 “大茂,厂子里是怎么处分的啊?诬告长安,总不能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这么过去了吧?” 院里住户有人好奇。 “嘿嘿,还能怎么处分?长安兄弟可是我们厂的大红人,给我们厂工人提高了不少福利,刘海中存心诬告,厂领导能饶了他? 直接一撸到底,开除厂籍了,还是我长安兄弟顾全大局,怕这老玩意儿发了这一次癔症之后,精神受损,开除了厂籍,打击太大,直接死在厂子里,这才把他的处分改成了调离原岗位,跟随两位所长一起巡视五处。 刘光齐也是。” 许大茂嘿声坏笑着。 “所长?什么所长?” “是啊,怎么还巡视五处?” 有住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由不解的问道。 “嘿嘿,这就不懂了吧?咱们院我易中海易大爷,不是被提拔成所长了吗?他徒弟贾东旭是副所长,一起巡查五处男厕啊。 刘海中爷俩儿也跟着去了。 现在都是挂了所长、副所长的衔儿!” 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 “哈哈哈……” “啊?这么个所长啊!” “……” “这么个五处啊,我还以为什么五处呢,原来是五处厕所。” 众人纷纷说道。 “许大茂,你欠收拾是不是?” 傻柱一舞手里的拐棍,直接怒道。 “傻柱,你少装什么孝子贤孙,你爹在保定跟寡妇下崽子呢,可不在这!你敢动我试试?” 许大茂冷笑。 “哈哈哈!” “对,许大茂说得对!傻柱他爹何大清都跟白寡妇跑了多少年了?备不住还真有小崽子了,哈哈哈……” “傻柱这也算是当哥的人了!” 院里住户都是笑着,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 傻柱恼怒,但还真就不敢动许大茂。他爹许富贵可在一旁看着呢,真要动了许大茂这孙子,只怕许富贵直接就敢把他送进局子。 以前有一大爷易中海、聋老太护犊子,现在易中海自己都是白身,啥也不是,聋老太八成腿让砸断了,自身都难保。 “哼,许大茂你给我等着,等我安置好了老太太,再找你算账!” 傻柱可不傻。 精明着呢。 当着众人和许大茂撂了一句狠话,就就回到了聋老太这边。 “老太太,你怎么样了?” 傻柱询问。 “动不了地儿……腿疼得厉害,不听使唤……” 聋老太哭丧着脸,眼泪巴拉巴拉的往下落。 “一大爷,这得送医院啊,老太太的小腿骨头怕是……” 傻柱看了一眼老太太捂着的左小腿,不由说道。 “嗯。” 易中海点了点头。 “柱子,去把板车推来,多铺点儿被褥,带老太太连夜去医院。” “成。” 傻柱立即点头,向着前院跑去,他现在腿脚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跑起来还略有点儿疼,但问题并不严重。 不一会儿。 傻柱就推着板车回来,又去聋老太屋里,抱出了被褥铺好。 “娘,我得把您抱车上,可能有点疼,您忍着哈……” 易中海说着,便将聋老太抱上了车。 “啊哟!” 聋老太断掉的小腿被牵连,又是哼声不断。 傻柱推着板车往外走去,易中海、贾东旭在后面跟着。 “长安,你没事吧?” 闫埠贵眼见这一行人走了,到了李长安近前,有些关切的问道。 “二大爷,我没事。但刘家……有没有事,可就不好说了。” 李长安说道。 “刘家……唉,老刘这事……也是他自己作的,整天打孩子,孩子能不心生怨毒?”闫埠贵叹息。 “二大爷,刘家可不止这事,屋里地上还躺着一个呢。” 李长安朝刘家的方向一努嘴。 “屋里地上还躺着一个?” 闫埠贵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拍大腿。 “哎哟,我的妈诶!屋里的,他杨婶,六根妈……快快,跟我去刘家看看。” “哎哟!”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 刘家一共五口人,刚才刘海中犯癔症闹得那么凶,都没见一大妈,当时没注意,现在李长安提醒,他们才觉察一大妈刚才居然缺席了这等后院乃至于整个四合院的盛况。 噢。 合着一大妈都躺在屋里了? 甭问! 指定是刘海中犯癔症把一大妈给打晕了。 立即。 一行人全都朝着刘家涌去。 此刻。 刘家。 刘光齐和刘光福、刘光天,一块将刘海中放倒在了床上。 “妈怎么还在地上躺着?你们刚才干什么吃的?还不把妈扶起来救醒?”刘光齐平时摆大哥的谱儿摆惯了,眼见自己老妈居然现在还在地上躺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能就是训斥。 “得了吧!老大,两个老不死的都昏迷不醒了,你还装什么孝顺啊?” 刘光福冷笑。 “就是,水贼过河甭使狗刨!谁还不知道谁啊!你真要这么孝顺,会瞒着两个老不死的在街道办赁房子?” 刘光天也是冷笑嘲讽。 “你……” 刘光齐顿时没了词。 屋子里气氛多少有些诡异。 “……” 望着床上躺着的刘海中,刘光齐心里要说没有恨意那是假的。自己本来有大好的前程,堂堂二十四级干部,结果就因为这老家伙擅作主张、自以为聪明,累的他居然沦落到要去扫茅房的地步。 被整个轧钢厂一万多工人耻笑! 还被喂了茅房特产! 能不生气? 能不怨恨!? 其实。 他很清楚自家老子刘海中为什么会昏迷,一个是一天两次犯了癔症,精气神损耗太大了,一个是现实与癔症时候的身份差距太大了。 一个是院里芝麻粒大小的管事儿大爷都可能要被下了。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司长! 哪怕后者只是白日梦,只怕这老家伙也宁愿永远不醒。再加上遭了一顿毒打,受了惊吓,不昏迷才怪了。而且,这老家伙可不只是昏迷,他刚才从闫埠贵怀里接过自家老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已经是有些发烧了。 现在面对一个最直接的问题,便是…… 送不送医院! 往医院送,当然能救活,不往医院送、听之任之的话,死掉的概率可是极大的!他刘光齐之所以虚与委蛇,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掏空刘海中这老家伙的家底儿? 老家伙要是挂了。 那目的,不是直接就达成了么? 同样的。 他老娘这里也是一样,刚才被撞了那一下,都流血昏迷了,前前后后在地上昏迷了得有小半个钟头了。 如果不救。 也可能就这么着过去。 说实话…… 刘光齐有些动心了! 只是。 刘光天的一句话,直接就将刘光齐拉回了现实。 “我说老大,你是不是在想财产的事儿?别的不说,以前是两个老不死的偏袒你,但,家里的钱我和光福也有份,咱们咱们哥儿仨打开天窗说亮话。 家里无论有多少钱。 都要一分为三。 而且,老大,别以为家里给你钱我们不知道,老不死的一个月工资多少,家里开销多少,我门儿清。之前我就算过,咱们家至少应该有三千左右的家底。 这三千。 按道理说,应该是咱们兄弟三个平分,但,老不死的私下里至少也得给了你三五百块钱吧?这个得先扣了。” “没错!而且,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两个吃的穿的比你都差,吃个二合面馒头都算过年了,常年沾不到荤腥,好吃的都紧着你了。 往少了说,也得再扣三百。 还有,我们哥儿俩这些年可没少挨老不死的揍,凭什么你不挨?所以啊,还得再扣二百,当给我们的赔偿,说白了,我们哥儿俩挨揍这一块,等于替你分担了。你给我们一点补偿,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亲兄弟明算账!” 刘光福也是说道。 “呵呵……” 刘光齐一听,直接气乐了。 “你们直接说我一毛钱拿不到得了!” “你要乐意这么做,我们也不拦着。” 刘光天无所谓的道。 第139章 哄堂大孝 第139章 哄堂大孝 “呵呵,咱爸咱妈还没死呢,你们就想好分家产了?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刘光齐冷笑一声。 “刘光天,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去!到前院拿板车,把咱爸妈送医院。” “什么!?你要送两个老不死的去医院?那不得花钱啊!?那钱是我们的,伱别想动!” 刘光天顿时急了。 “对,这两个老不死的现在半死不活,家里的事情咱们三个得商量着来,我和二哥不同意,二比一,不送医院! 老不死的能挺过来就挺过来,挺不过来那就是命里该着,也怨不得谁。” 刘光福立即说道。 “哼,咱爸咱妈病倒了,还有我这个大哥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长兄如父,这句话没听说过?” 刘光齐冷道。 “嘿嘿,长兄如父?” 刘光天闻言,顿时冷笑不已。 “那是对别人家,就床上这死老头子,也配我们叫他一声爸?好几次差点把我和光福打死,你不还是就在一边看着? 你也配说长兄如父?这话你说着不害臊,我听着都替你害臊!真特么的不要脸到家了。你要再拿长兄如父这事,最好先问问我和光福的拳头答不答应。” “嘿!” 刘光福虽然没说话,但也是不住的冷笑,眸子里尽是冷意。 “你们确定不救是吗?” 刘光齐神色冷然。 “有救的必要吗?” 刘光天又一次冷笑。 “对,我和二哥以前挨揍,头都破了,有好几次都快被打的走不了道了,死老头子不也是不送医院? 死老婆子还说什么小孩子火力壮,缓缓就好了,我看这两个老不死的,也正值壮年,未必缓不过来。” 刘光福也是说着。 开玩笑! 救这两个老不死?凭啥?整天挨揍是没挨够吗? 相反的。 不救的话,两个老不死的直接挂了,他们能分一大笔钱,一千多块啊!怎么花的完?那日子想想就美! “好啊,不救也行,那咱们就去院儿里大爷面前,当着全院老少的面儿把话说清楚,免得我刘光齐落一个眼见父母性命垂危不救的坏名声。” 刘光齐冷笑。 “什么院里大爷?你……你要召开全院大会?” 刘光天一怔,随即吃惊道。 “不行!绝对不行!这是咱们老刘家自己的事情,没必要惊动院儿里!”刘光福也是持反对意见。 “呵呵,这事儿你们说了可不算。” 刘光齐冷笑。 “刘光齐,你非要找死不成?!” 刘光天愤怒。 “呵!” 刘光齐却只是冷笑。 他这两个弟弟,是有些阴毒手段,但和他比,还是太嫩啊!这一次,他吃定了这两个货!就凭他们,真敢动手弄死他不成? 最终。 只能妥协! “……”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都是有些无奈。 刘光齐这一手,他们是真没有想到。 全院大会! 这件事一旦惊动了院儿里,就算是不召开全院儿大会,到时候,他们的名声也会臭掉。分配工作? 怕是难啊! 找对象? 也难! 一个坏名声,足以毁了他们。 没办法。 只能妥协! “呵!” 眼见自己两个牲口弟弟沉默不语,刘光齐就知道自己赢了。 “哎哟!你们怎么搞的?光齐、光天……你们进屋这么长时间,怎么你们妈还在地上啊?嘿!快扶起来看看啊!” 二大爷闫埠贵一进屋,就看到地上还卧着、一动不动的一大妈,顿时有些不满。 “气氛不对啊!” 李长安一下就觉察出了异常。 “二大爷说的是,光天、光福,快,把咱妈给搀扶起来,掐咱爸咱妈的人中,看能不能清醒过来,为防万一,我去前院取板车。” 刘光齐立即说道。 “对对对,光福、光天,快照办。屋里的、他杨婶……快,帮着搭把手。” 闫埠贵立即点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刘光齐补充了一句。 “光齐啊,前院的板车让傻柱他们取走送聋老太去医院了,你去隔壁三十九号院借一辆。速度快点,跑着去。” “知道了,二大爷!” 刘光齐应声,急匆匆的走了。 说实话。 这两个老不死的,他也不想救,但有两个畜生弟弟摆在那里,不救活老两口还真不行,他根本落不了多少钱。所以,这个事情,刘光齐是真上了心。 直接挤出人群,一出屋,就撒脚如飞的去隔壁四合院借板车了。 …… “哎哟,老刘都发高烧了?这是吓得吧?掐人中都没多少反应,这……这必须要送医院啊这个。 他一大妈也是,看墙上都有血,头上血赤虎啦的,也得送医院啊,掐人中都没啥反应。嘿!这……” 二大爷闫埠贵有些着急。 自己院儿里要是一下子出两条人命,那可够瞧的了,自己脸上可不好看啊。而且,说实话,别看聋老太只是断了腿,但这个岁数了,能不能熬得过这个冬天,都难说啊。 闫埠贵是操碎了心。 “老刘啊,你特么可别死了啊!你要死了,我直接就是一大爷了,院儿里的事儿都得我提调了,这才不到一个月,就从三大爷到一大爷,这进步的也太快了……” 闫埠贵有些心累。 “看样子,老刘家这是够呛啊……” “啧啧,是够惨的。” 不少住户都是议论。 老刘家的为人,平时就不怎么样,院儿里住户还真没谁同情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添门看乐子,甚至,有的都在盘算着席上的菜式了。 长安的手艺听说不错。 到时候让他掌灶肯定错不了。 “嘿嘿,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刘海中这老家伙,没事就想着诬陷军烈属,诬陷厂先进!这事纯属活该! 要不是我长安兄弟求情,放了他一马,他都活不到现在,当时八成就死厂里了,这会儿灵棚都可能搭上了。” 许大茂阴阳怪气,为李长安打抱不平。 “要我说啊……” “行了,茂哥,你的心意兄弟明白,但刘家出了这事,谁也不愿意啊,唉!看着怪不落忍的……” 李长安拦了一句。 “成!兄弟,你啊,就是心善,我也就是看兄弟你的面子。要不然,哼哼……” 许大茂冷哼一声。 …… 这板儿车是四九城各院运取暖煤、运冬储菜用的。 每个院都有。 所以。 不一会儿,刘光齐就借了一辆板儿车来。 “二大爷,我把板车借来了,我爸我妈怎么样?” 刘光齐气喘吁吁的进屋。 “光齐啊,你爸妈够呛啊,得抓紧送医院。快,屋里的,帮着铺被褥,光齐,你收拾点钱带上。 这可是大事啊! 我这个管事儿大爷也得跟着去,哎哟,这板车儿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啊……” 闫埠贵安排着事情。 “二大爷,您骑我的车,要不我驮着你走一趟也成。” 李长安立即说道。 “那行,长安我就用用你车得了,这大老远的,怪冷的天,你就不用跟着去了。咱们院里万一有个什么事儿,长安你是军烈属,帮着处理一下。 老许啊,你也帮衬着。” 二大爷闫埠贵说道。 “成!” “没问题!” 李长安、许富贵都是点头。 有事? 能有什么事? 院子里能惹事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 刘家这两个和聋老太都进医院了,易中海、傻柱、贾东旭三人组也跟着去陪护了。惹事精贾家现在只剩下贾张氏和秦淮茹,整个贾家名声还臭了,能翻起什么风浪? 立即。 一行人就帮着将刘海中、一大妈给抬上了板车,躺着是不可能了,一辆板车装不了这么多人,只能让杨婶她男人和二大妈各自坐在板儿车上,一人抱着一个,让刘海中两口子半坐在板儿车上。 二大爷闫埠贵也从李长安处借来了自行车。 一行人帮着,送出了四合院。 刘光齐匆匆忙忙上车,骑着板车直奔医院。 “嘿!备不住啊,咱们就能吃席咯!” 许大茂幸灾乐祸。 “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院子里出事,不管刘海中人性怎么样,该帮衬也得帮衬,这样幸灾乐祸,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许富贵呵斥了一声。 事儿是那么个事儿。 但。 这不是好宣之于口的。万一谁憋着坏心,传话传半截,对他儿子那可是有一定影响的。 “知道了,爸!我这不也就是顺嘴一说嘛……你看刘海中给我打的,现在肋叉骨都还疼呢……” 许大茂见他老子一瞪眼使眼色,顿时连忙找补。一行人议论着,就是回了四合院。 这年月。 可没什么娱乐项目,看个婆媳大战什么的,那就是赶上过年了,今儿个刘海中发癔症毒打聋老太这件事,足够他们娱乐一个多月了。 要是聋老太挂了。 那怎么着也得当谈资讨论个一年半载的。 刘家。 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闷声不语。 “哥,咱们怎么办?咱俩和刘光齐那王八蛋撕破脸皮了,万一两个老不死的缓过来了,刘光齐肯定得告咱俩的黑状,到时候,刘海中那老不死的,指定得把咱俩往死里打。这可怎么办啊? 要不…… 咱俩卷了家里的钱跑路吧?” 刘光福低声说道。 “跑个屁!” 刘光天没好气的瞪了刘光福一眼。 “就算咱们家有三千多块的家底儿,可一共能有多少现钱?不都在折子里存着呢?你现在能取得出来? 哼,再者说了,就算全都取出来了又能怎么样?跑出去只有钱没有票,靠着这三千块钱,咱俩能活多久?不知根不知底,谁给你安排工作?谁给你介绍对象?” “那……” 刘光福迟疑了一阵。 “傻柱他爹不也是跑去保定了么,不也能活?” “废话!傻柱他爹特么都跑了十来年了,和现在光景能一样?咱俩要是早搁十来年前卷了钱跑也没事,现在情况不是不一样么? 没街道办给你安置工作,你早晚得饿死!靠特么打零工,你能赚几个钱?没粮票什么的,活活饿死你个大傻子!” 刘光天冷笑。 “而且,就咱俩也能跟何大清比?那老东西夹着把菜刀跑大棚办红白事都能活,混个肚歪没问题,咱俩谁有手艺?” “那怎么办?总不能被活活打死吧?” 刘光福回想起刘海中打他们最狠的时候,真的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不由心有余悸。 “这事儿……我也琢磨过了,刘海中这老王八蛋还是要脸的,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不敢真把咱们打死。 再说了。 真要是把咱们打死了,以后这老废物点心想要撒气,拿谁撒啊?刘光齐那小王八蛋吗?他舍得吗?” 刘光天冷笑。 “可挨一顿揍,也不好受啊!” 刘光福有些不甘心。 “哼,那能怎么样?忍着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看吧,这老不死的,打咱们还能打几年? 现在也就是咱们打不过他,但这老家伙也风光不了多久了,等过几年,也该反过来了。刘光齐这小畜生我算是看明白了,图的就是老家伙的钱。 玛德! 咱俩提分钱提早了,要是熬到两个老家伙咽了气再提,那就成了!” 刘光天说着,忽然明白过来,懊恼的一拍大腿。 “啊呀!是啊!特么的,刚才我看着那刘光齐明明也动心了,忽然转向,我还没反应过来!嘿! 多好的机会啊!” 刘光福也一拍脑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没事,以后备不住还有机会。” 刘光天琢磨着说道。 “而且啊,我估摸着,咱们也不是一定要挨揍,你忘了刘光齐在街道赁房子这件事?这小畜生有辫子捏在咱们手里,还怕他翻了天? 以后他住在家里也好,替咱们挡事儿……” “对啊!” 刘光福一听,顿时也高兴了。 “对了,哥,你觉得两个老东西这次真能挺过去吗?死一个也成啊,咱们也能改善改善伙食。” “唉,难啊!你以为我不想啊!没听过那句话吗?祸害遗千年!这两个老不死的,都不配当爹当娘,怕是命硬的很,一时半会…… 多半死不了。 不过死不了归死不了,但,能落点残疾、行动不便啥的,那也好啊。咱们兄弟的日子,就好过很多了。” 刘光齐皱眉琢磨道。 “对对对!哥,你说的太对了,说实话,要是咱妈那老不死的残了傻了什么的,刘海中那老狗崽子再揍咱们的时候,就没人能帮他堵门了。 咱们也不至于让堵在屋里狂揍。 想想都觉得解气。 但是啊……其实我还是更希望刘海中这老狗崽子废了,他废了,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到时候他打不了咱们,一个死泼妇还能奈何咱们哥儿俩咋地? 要是两个一块废了,那可就更好了……” 刘光福做着憧憬。 “行了,别想那好事了,天上不会落馅饼,你有功夫想那些,不如想想这一块钱怎么花……” 刘光天没好气道。 “对啊,哥,对门李长安给的这一块钱你打算怎么花?” 刘光福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有一块钱,有些兴奋。 “去鸽子市儿买点鸡蛋?” 刘光天想了想说道。 “行!我看行,买点鸡蛋什么的,找个破院子、破瓦罐之类的煮着吃。” 刘光福一想,顿时觉得可行。 “一提吃鸡蛋,我还真饿了,咱们这炒鸡蛋还没吃完呢,接着吃饭。” 刘光天说道。 “成!” 刘光福点了点头。 都到这个点儿了,刘海中这件事前前后后折腾了得有一个钟头了,饭早就凉了。所以,兄弟两个开始热饭。 在热饭的同时,兄弟两人也相互防备,死死盯着炒鸡蛋,生怕对方趁自己不注意偷偷多吃几口。 …… “兄弟,明儿个别忘了来家吃饭,到时候我叫你。” 许大茂说道。 “茂哥,这都是小事儿,问题是你身体……真没事?要不兄弟我驮着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我看刘海中那老家伙打你打的可够狠啊。” 李长安看向了许大茂。 “没事!你茂哥这身体,完全没问题啊!” 许大茂笑着说道。 “那成!” 李长安点了点头。 “行了,大冷天的,早点回吧,雨水,明儿个你可也得来啊,咱们都不外,你要不来,我让你婶子专门去叫你。” 许富贵笑着说道。 “知道了许叔,我到时候一准去。” 何雨水笑了。 其实对许家,她并不感冒,属于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的那种,但许家现在明摆着想要攀附自家这弟弟李长安,而她平时不在四合院里,小安虽然为人精明,心思缜密,但也的确需要个能帮衬的。二大爷闫埠贵虽然对小安很照顾,但,毕竟是在前院。 许家可是在后院。 能维护好了关系,自然挺好。 李家。 “刘海中这一次,就算能救活,怕也是不好过啊,傻柱那几棍子可不简单,砸的他不骨折,也得骨裂。” 何雨水说道。 “嗨!这件事,和咱们可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李长安一笑。 “也是。” 何雨水点了点头。 两个人开始着手热饭。 刚才刘海中犯癔症,正赶上饭点,饭吃到半截,就听到许大茂惨叫,现在自然是接着吃饭了。 第140章 祖坟炸了! 第140章 祖坟炸了!? 医院。 “嘿!真特么晦气!老子两次值夜班,怎么都碰到你们了?”医生完全没好气。 赫然。 正是上次易中海住院的时候,负责治疗的大夫,和他们轧钢厂厂医务室大夫是同学,还是邻居,对他们三人组的事迹那是知道的一个底掉。 也是因为这样。 当时易中海在医院被人指指点点,甚至当面夹枪带棒,才逼不得已提前办了出院的。 这一次。 恰好又碰到了。 “大夫,您给看看,老太太的腿可能断了。” 易中海不敢给大夫使脸子,连忙说道。 “我瞧瞧。” 大夫熟练的上手轻轻一捏。 “啊!轻点,疼死老娘了!挨千刀的……” 聋老太愤怒道。 “腿断了,不是我说,少来夫妻老来伴,你下手可够狠的啊!” 大夫看了易中海一眼。 “!” 易中海脸都黑了。 “这是我老娘!” “哟!那你长得可够老相的!” 大夫闻言,轻笑了一声。 他当然看出来易中海和聋老太是两代人了,但一则易中海不是什么好玩意,二则聋老太出口成脏,所以,他就故作糊涂,成心膈应两人一把。 “不过,就算是伱老娘,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啊,你要是下手再重点儿,直接可以不往医院送了。” “……” 易中海当然听出了大夫话语里的讽刺意味,但也只能强忍着不满,陪着笑脸。 “大夫,这不是我下的手,真不是,是我们院儿里有人犯了癔症,把老太太打成这样的。没准待会,那一位也会被送来。” “癔症?你说的该不会是你们院儿的刘海中吧?” 大夫乐了。 “……” 易中海顿时无言。 他们轧钢厂医务室的大夫,看着没觉得怎样,但没想到嘴还挺碎、挺快啊!这事儿这位大夫居然也知道了。 但随即,就是心里有些慰藉。 好歹啊! 丢人的不止他一个了。 “大夫,您看……” 易中海看向大夫。 “大夫,这老太太可是军烈属,你可得好好给治!” 傻柱一旁说道。 “军烈属?” 大夫一听这话,顿时认真起来,随即有些奇怪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你娘是军烈属,那你也是了啊?怎么军烈属还欺负起军烈属来了?” “嘿!大夫,你是瞧病是不瞧病啊?怎么废话这么多?” 贾东旭在一旁有些不耐烦了。 “呵!” 大夫看了贾东旭一眼。 小子,挺横啊,最好别落我手里! 哦,明白了! 这老太太是军烈属,但和这易中海应该不是真的亲娘、亲儿的关系,多半是攀附认得干亲,甚至干亲都不算。 “老太太我刚才看过了,骨头断了,她这个岁数了,只能保守治疗,真要动刀,怕是身体扛不住。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建议你们做一个x光透视,看看伤的究竟怎么样。” “行,我们做!不管多少钱,我们都做。” 易中海点了点头。 老太太可是他的靠山,也是装裱门面的金字招牌。同时,也是他洗清自己名誉污点的一环。你想啊,我都把军烈属当亲娘养了,怎么可能会欺负另一位军烈属呢? 到时候举报成功。 再运作运作。 备不住,能把他名誉往更高的地方推动一把,到时候对他宝贝儿子易东旭也大有好处。 “行,那就弄张12*15的x线照片吧,这样看的更清晰一些,不过,这个价格可不便宜啊,要四块钱呢。” 大夫说道。 “行!不管多少钱,给我娘看病,我不心疼钱。” 易中海一咬牙,点了点头。 四块钱。 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便是对他来说,也是一样,毕竟,他是一个月九十九的工资不假,但现在工资他根本领不到。 但是。 一则,他自信能扳回一局,恢复清白,所以,这点钱他舍得花。 二则,聋老太是军烈属,每个月都能从街道领一些补助金。 所以。 这个钱,花也就花了。 “中海……” 聋老太见了这一幕,有些感动。 “成,那就去交费拍片子吧。” 大夫点了点头。 其实。 以他的医术,根本不用这么复杂,可谁让他讨厌这一行人呢? “唉!” 望着进入x线室的聋老太,易中海五味杂陈。其实说实话,在来医院的这一路上,他也是有些纠结的,毕竟他需要的只是聋老太的身份和支持他的态度,腿脚好不好都无所谓,哪怕瘫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搁在以前,花点钱他不在乎。 但现在,他有儿子了,在他眼里,自己现在的每一分钱,都是属于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的,自然就心疼起来了。 而且。 聋老太瘫了,对他来说,更方便掌控。 只是。 在路上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易中海清醒过来,就知道不能那么办。 其一。 他恢复名誉之后,不会差钱,这点钱掏得起。 其二。 照顾军烈属不计代价,这也能彰显他的光辉形象、品格高尚,对自己儿子也有好处不是?毕竟,为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名誉、前程,不好相认,但明面上那也是自己的得意徒弟啊。自己经营好了形象,以后对东旭也有好处的。 何况。 在四合院里,很多时候,有聋老太蛮不讲理的一通拐棍横扫八方,也的确是有不小的用处。 另一边。 刘光齐一行人,也终于是来到了医院。在医生、护士的帮助下,将刘海中、一大妈都给送上了担架,直奔急诊。 “大夫,您快给看看。” 刘光齐焦急的央求着。 他是真怕啊! 这一路上,时间耽搁的可不是不短,再加上两个伤号都伤的不轻,万一真的耽搁了治疗直接挂了,那三千块钱,他八成是拿不到多少了。 “对,对对!大夫,您快给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闫埠贵也是说道。 “怎么了这是?” 大夫奇怪道。 “我爸犯了癔症,我妈被我爸给推搡了一把,直接撞墙上了,都撞出血了,昏迷不醒好一段时间了,到现在得一个多小时了。 在家里的时候,无论是我爸还是我妈,怎么掐人中都没有反应。” 刘光齐焦急的说道。 “癔症?你爸该不会是刘海中吧?” 大夫奇道。 “嗯?大夫,您怎么知道我爸?” 刘光齐奇道。 “是啊大夫,你怎么知道刘海中啊!?” 闫埠贵也是惊讶。 “没什么奇怪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和你们厂子里的大夫是同学,也还是邻居,你们厂子里的事儿,瞒不过我的耳目。 另外。 你们厂不还有个叫什么易中海的吗?就是之前因为吃军烈属绝户被厂子给处分的那三个家伙,刚才也送了一个伤号来,是个断腿老太太,嘴里不干不净的,据说就是你爸给打断的啊?” 大夫问道。 “啊?额……是吧……” 刘光齐艰难道。 这老家伙,是真能给他招惹是非啊! “对了,你工作了是吧?” 大夫忽然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光齐,尤其是鼻子抽了抽,明显闻到了一股臭味,顿时了然。 “今天晌午在轧钢厂茅房和易中海他们抢东西吃的,就有你一份吧?” “……” 刘光齐那个气啊! 你特么一个大夫,好好看病不好吗?专门揭人短,有意思吗?刘光齐恨不得将这大夫生生撕吧了才解心头恨。 但是…… 他不敢啊。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谣传而已。” 刘光齐只能强笑着勉强解释了一下。 但内心,对自家老子刘海中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当然,他更恨得还是李长安。与此,他也是深刻意识到了,这四九城真的是没法呆了。 眼前这大夫,嘴碎之极! 明摆着爱传闲话。 来这里瞧病的病号,哪个行业的没有?这大夫就算一天只接诊三四个病人,一个月下来,也是百把个了。 这百把个病人,再帮着他继续“扬名”。 而且。 还有轧钢厂一万多工人帮他“积攒名气”。用不了多久,整个四九城,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会知道,轧钢厂有个爱吃茅房特产的二十四级干部刘光齐。 找媳妇? 找个屁啊! 必须要走! “茅房抢东西吃……不愧是大夫啊,说话还是文明的。” 一旁,闫埠贵听着,又是感慨,又是觉得恶心,脑子里有画面了。之前在四合院,其实他已经是听到了一些,但现在再次听到,还是想要反胃。要不是他一辈子精打细算,生怕糟蹋了晚饭,备不住真就吐出来了。 “大夫,那老太太怎么样?” 终究是一个院子住着,闫埠贵还是问道。 “那老太太情况很不乐观啊。” 大夫直摇头。 “这老太太的确只是断了一条腿,可年纪太大了啊,想要恢复难度很大,不能动手术,只能慢慢休养,吃点药什么的,其他的就看天意了。 说句不吉利的话。 看着只是断了一条腿,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问题是…… 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这么一折腾,不只是断腿的痛苦那么简单啊,不是还遭了一次吓吗?身子骨不一定能熬得住啊!” “明白了。” 闫埠贵点了点头。 “谢谢大夫啊。” “呵呵,不客气,行了,我检查完了,你爸高烧,测量了一下,快四十度了,按你们的说法,又是癔症又是挨揍什么的,折腾的可是不轻啊。 得先吃点退烧药。 然后打点滴退烧。 另外啊。 你妈我也检查过了,问题其实应该不算太严重,主要是受了惊吓,外加遭受重击之后,你们家属没有及时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现在什么天气,你们不是不知道。在地上躺了二十来分钟,可够受的,肯定伤到了元气。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做子女的,干什么吃的。 但。 也不排除脑内出血的可能,还是要具体检查一下再说。去交钱吧。” 终究是医者仁心,虽然看不上刘海中一家子,但,大夫说话的时候也没闲着,帮着做了初步检查。 “大夫,我问一下,我爸妈这病,大概要花多少钱?” 刘光齐问道。 “这个……不好说啊。你妈肯定伤了元气,得慢慢补、调理,花钱……不会太多,但,你爸刘海中可就不一定了。 一天犯了两次癔症,精神方面备不住会出问题,真要这样的话,那花钱可就多了,几十块下去未必见效。” 大夫如实说道。 “那……大夫,我们能不能走劳保医疗?我爸是轧钢厂七级锻工,我是我们厂的二十四级干部,我妈是直系亲属,按照政策,应该能享受报销一半医疗费的待遇。” 刘光齐试探性的问道。 “怕是不成。” 大夫直接摇头。 “你是不是忘了你干过什么了?厂子给你们的处分忘了?那我提醒你一句啊,我记得我同学,你们厂医务室的大夫,说的是你们被取消了在职期间的一切福利待遇!劳保医疗八成是给你们冻结了,你们厂子九成九是不会给你报销的。 另外。 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你妈还好,你爸这病,涉及到精神层面的话,用药可不便宜,这一部分就算能走劳保医疗也报销不了。 还有…… 你爸妈在生病期间,得吃的好一点,这一部分膳食费劳保医疗也是报销不了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送饭。” “知道了。” 刘光齐面色有些难看。 “多准备点钱吧,最好有个百十来块。一个是给你爸妈改善改善伙食,吃的好点,营养跟得上,恢复的也就快点。 还有一个。 就是用药方面。按说,以你家的条件,不至于为这点钱发愁吧?” 大夫看在刘光齐看上去还算孝顺的面儿上,还是劝慰了两句。 “知道了大夫,多谢了,我爸妈的病还得劳您多费心。” 刘光齐连道。 说着。 刘光齐就去交钱了。 “光齐这孩子,不得不说,就算千不好万不好,其实单说孝顺这方面,好像还行啊……” 闫埠贵也好,跟着来的二大妈、杨婶男人也好,都是看在眼里,暗自琢磨。 “我去!这刘光齐什么情况?怎么给我贡献了这么多情绪值?刘海中那老家伙该不会挂了吧?不应该啊! 真要这样,刘光齐直接躺赢啊!提前坑到了刘海中的家底,按道理该感谢我啊?莫非是医疗费很高? 嗨!管他呢,先睡觉再说。” 睡前,李长安无意中查看情绪值入账,不由吓了一跳,但随即也就不在意了。 虱子多了不愁。 刘光齐还能把他咋地? “爸,您好点了吗?” 医院里。 刘海中终于开始退烧,缓缓睁开了眼睛,刘光齐见状,连忙问道。 “光齐啊……我这是在哪啊?” 刘海中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多少有点微弱。 “爸,您病了,现在是在医院里面。” 刘光齐连道。 “医院?我……我病了?” 刘海中呢喃,眸光中有些迷茫。 持续了良久。 猛然。 刘海中瞳孔放大,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身躯一个哆嗦,脸上肥肉乱颤,有些惊恐之色,随即,惊恐之色退去,眼眸之中,就只剩下了仇恨。 浓郁不化。 “李——咳咳……李——长——安!我刘海中,与你势不两立,你……你给我等着!等我……等我刘海中成了厂长,一定……一定弄死……咳咳咳……弄死你!” 刘海中愤恨,但气力不足,不住地咳嗽。 “等你当了厂长?” 守护在一旁的刘光齐闻言,顿时就是内心冷笑不已。 想屁呢! 你这辈子能当个小组长就算你家祖坟炸了!但他现在只想装个大孝子,自然不会唱反调,并不劝阻刘海中。 开玩笑。 自己跑路了,这老不死的死不死关他屁事? “爸,您先消消气,气大伤身。那李长安……哪里是爸您的对手?咱们有机会了,慢慢收拾他。” 刘光齐连忙化身大孝子,帮自家老子捋着心口,帮他顺气。 “对!气大伤身……咳咳,不能让李长安那小子看热闹……咳咳……” 刘海中点了点头。 对自家宝贝大儿子的话,他一向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你妈怎么了?” 刘海中终于注意到一旁病床上躺着的,居然是自己老伴儿,顿时一愣,随即就是勃然大怒。 “是不是……咳咳……是不是也是傻柱打的?光齐,这种坏分子……咳咳,咱们一定不能纵容,去! 去保卫科……不!直接去派出所报案!” “爸,不是傻柱打的。” 刘光齐苦笑。 “不是傻柱?那会是谁?” 刘海中一愣。 见自己宝贝儿子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刘海中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与此,二次癔症期间经历了什么,一点点的在脑子里复苏。 盛怒之下犯了癔症,一下推开撞昏了自己老伴儿。 被自己两个畜生儿子当着整个后院儿的面给打了一顿,还被踹脸…… 被傻柱打的像是一条流浪狗一样哀嚎乱爬…… “啊!我的一世英名啊……” 刘海中惨叫了一声。 “你有个屁的英名啊!” 刘光齐更是无语,但还是保持着大孝子人设,一边捋着刘海中的心口,一边劝慰道。 “爸,爸!别生气,别生气,千万别着急哈!多大点事,有道是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个场子咱们早晚能找回来。 你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谁敢不服您啊!” 第141章 一次一块! 第141章 一次一块!? “啊……啊……这一切啊……都怪那……都怪那该死的李长安,挨千刀的李长安啊!他出什么风头啊? 出风头就出风头,连我这个一大爷、二十四级干部的爸都不放在眼里啊!还有……咳咳……还有王法吗?” 刘海中狂怒。 “爸,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刘光齐劝慰着刘海中。 “哎哟……哎哟……我的头快要裂开了……哎哟……” 不住的痛哼中,过了好一阵,一旁的一大妈捂着脑袋,慢慢清醒过来。 “妈,您觉得怎么样?” 刘光齐连忙转移到了一大妈的床前。 “啊……光齐啊……” 一大妈捂着脑袋,有气无力。 “我这是……咳咳咳……咳咳咳……我这是在哪儿啊……” “妈,您在家里撞昏过去了,现在是在医院,之前爸犯了癔症,我忙着照顾我爸,一时间没顾到您。 没想到我弟弟光天、光福,他们在屋里呆了那么久,居然没把您扶到床上去。简直气死我了,妈,您放心,大夫已经检查过了。 你啊,就是在地上躺了太久了,受了寒气,得吃几天药,还得吃点好的补补,没什么大问题。” 刘光齐安慰自己老娘的时候,都不忘了给刘光天、刘光福上眼药。 “畜生!” 一大妈恨恨。 “那就是两个畜生!我对他们那么好,居然这么对我?畜生啊……咳咳……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生下他们……咳咳……” “对,畜生!这就是两个活畜生!咳咳……畜生啊!” 刘海中在一旁也是附和,恨意满满。他觉得自己被老二刘光天一脚踹脸踹的现在还疼呢,因此,恨不得现在就恢复身体,回到四合院,一棍子砸死这个小畜生。 “刘海中!你个王八蛋,充什么大瓣儿蒜,你个挨千刀的,一辈子混不上个小组长的怂货!伱特么敢打老娘? 咳咳……等老娘好了,非打死……你……打死你不可!你特么……” 一大妈一听见自己男人的声音,顿时情绪到位,破口大骂。 “哎呀,妈!妈!您还嫌咱家不够乱是吗?” 刘光齐那叫一个气,急忙安抚一大妈。 “放肆!放肆!反了,反了啊!你一个泼妇,敢对本司长无礼!反了!” 刘海中勃然大怒,精神又开始有些不正常起来。 “爸,爸,您清醒一点,快,醒醒!” 刘光齐急忙按住自家老子,疯狂的掐着他的人中,现在的刘海中身体虚弱,又是刚刚发作癔症,所以,被刘光齐很容易就是压制,疯狂按压人中之下,人中都差点被掐掉一层皮,剧烈疼痛下,刘海中终于是回过了神来。 “光齐……” “你个腌臜货!三脚踹不出个屁的死废物!连个小组长都混不上,你还做梦当司长?当你麻!”一大妈战力全开。 “够了!你还嫌不够乱是吗?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吗?是不是要我干部身份被彻底撸下去,你才甘心! 你说! 是不是?!” 眼见刘海中又要受刺激,刘光齐终于是忍不住了,彻底爆发。 不是他孝顺,怕刘海中癔症再伤了身体,而是怕丢人。 在医院里犯癔症。 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要犯癔症,也得是他调走以后,现在决不能犯! “光齐……光齐,你……妈不是那个意思,我……妈只是气不过你爸,气不过这死老头子给我那一下,差点把我送走啊那一下,光齐…… 光齐啊,妈不说了,妈不说了,妈巴不得你快点提干呢,怎么会想要你被剥夺了干部身份呢?光齐啊,妈不说了,啥也不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光齐……” 一大妈头一次见宝贝儿子生这么大气,顿时吓得不轻,手足无措,嘴里不断絮叨着,安抚着自己儿子的情绪。 “行了!妈,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有火,但这里是医院,有什么火回家撒去,关起门来说话。” 刘光齐当然不可能和老两口彻底撕破脸,还指着他们往外掏钱呢,所以,立即换了一副口气。 “行,行,妈听你的。” 一大妈见儿子不生气了,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光齐,别生气啊……儿子,爸知道对不住你,爸一定补偿你,一定好好补偿你……该死的,都怪那该死的李长安!” 刘海中怒声咒骂着。 “行了,爸!你以为这是在家啊,这是医院,病房里虽然就咱们,但隔墙有耳,你就不怕这话让旁人听去?” 刘光齐直接打断了刘海中的咒骂。 “是,是,光齐,爸听你的,不骂了,不骂了……” 刘海中也连忙点头。 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儿子现在正在气头上,他还真不敢顶风上,还指着这宝贝儿子给自己老刘家增光添彩、光耀门楣呢。 不过…… 虽然口头上不咒骂了,但胸膛还是起伏剧烈,摆明了心里依旧是在不断的咒骂着。 “爸,我看您没什么事了,等你打完点滴,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的话,行动能力不受影响,我打算先回一趟四合院。 大夫说您和我妈这病,弄不好要奔着小一百块钱去,还得吃点好吃的。我得回去多拿点钱。” 刘光齐说着。 “成!” 刘海中点了点头。 “光齐,咱家的钱都放在衣柜下边的……” 刘海中将钱的存放地点,告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光齐啊,别光照顾我和你妈……咳咳……咳咳咳……你的身体也得……咳……得好好养养啊,别怕花钱,多吃点好吃的,咱们家不差钱。 你从小就没干过重活,身子骨怕是吃不住,这次……咳咳……这次是爸拖累了你。” “对,老头子说得对,光……咳咳咳……光齐啊,咱们家还指着你光耀门楣呢。” 一大妈立即也是说道。 “嗯,我知道了,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光耀老刘家门楣,咱们家一定能出个大干部。” 刘光齐当然知道两个老不死的喜欢听什么了,捡着顺耳的话说着。 “嗯。” 刘海中听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 “好家伙,刘海中这老家伙都特么犯了两次癔症了,还这么能折腾呢?” 一大早,李长安查看情绪值入账,吓了一大跳。 刘海中这老家伙,一晚上居然给他贡献了将近九千万的情绪值。照这样下去,都快奔着可以再一次提升技能点去了。 行啊! 这老不死的,也算是知恩图报?不枉他在轧钢厂,将这老家伙的处分等级给降了一级,算是保了这老不死的一命。 早晨起来。 李长安照旧开始洗漱,然后做早饭。不到八点钟的时候,何雨水踏着饭点进了门。 这都是昨天晚上说好的。 姐弟俩不外。 无非是多熬点粥的事儿。 早饭其实很简单。 就是小米粥就咸菜丝,外加一盘炒鸡蛋,还有之前何雨水买的还没吃完的点心,一人两块。这饭食,其实在后世,都不算寒酸,在这个年月,更是称得上丰盛了。 “李哥,您吃着呢?” 让李长安没想到的是,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居然不请自来。 “有事?” 李长安奇怪的看了刘光天、刘光福一眼。 “钱昨天我不是给你们了么?” “是,是给了,李哥你豪气!可着咱们这四十号院,就没有比您李哥更大方的人了。我们兄弟俩昨天想了一宿,琢磨着李哥,您看能不能这样? 我知道我爸和我哥得罪您不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把他们往死里整,但,也得出口气不是?您什么身份? 轧钢厂大红人。 军烈属! 能亲自动手吗?真动手打他们,不是脏了您的手吗?所以啊,我们哥儿俩愿意代劳,您看揍他们一次,您能给多少钱?一块还是……” 刘光天一竖大指,赔笑着说道。 “李哥,只要您出得上价儿,我们哥儿俩就绝对办得到事儿。不用多了,一次一块就成。”刘光福说道。 “……” 李长安目光诧异的看了刘光天、刘光福一眼。 “你们看我脸上是不是有字儿啊?” “有字儿?没有啊!?李哥,您这人样子那没得说。” 刘光天先是一愣,不太明白李长安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拍了一记马屁。 “哦,没字儿啊?我还以为我脸上写着傻呢。不然你们怎么拿我当傻柱?你们自家人打架,找我拿钱,怎么想的?” 李长安笑了。 开玩笑! 昨天晚上他给刘光天、刘光福一人一块钱,那是千金买马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之所以掏两块钱出来。 主要是为了救许大茂! 免得这家伙被犯癔症的刘海中活活打死。甭管是不是为了讨好他,但好歹也是和他沾点关系,真要让刘海中把他打死了。 那结仇不说。 传出去也不好听。 而且。 这钱本来也是刘家赔给他的,这一年起步的工资,算下来一千多块,区区两块,也还真就是九牛一毛差不多。 更重要的是。 这样一来,还能顺便买好许家父子,维护个好人缘儿。动不动就往外掏钱,那不是有病吗? “噗……” 何雨水没忍住,不由笑了。 “……” 刘光天一愣,有些没想到李长安拒绝的这么干脆,本以为还能有些缓儿,现在看来,这生意谈的并不顺利啊。 “李哥,这个……您看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和我哥他们可不一样,对您那是好感满满。要不也不会找您谈这事儿不是? 一块钱您要是嫌多的话,那要不五毛?” “对,李哥,五毛也不错了,再低了,那我们可就赔了,毕竟我和我哥干这生意也不容易不是?挨的都是皮肉之苦。” 刘光福也是着急,连忙说道。 昨天晚上的时候,因为捂着一块钱大票,他们都兴奋得睡不着觉,聊了大半宿。因为想到刘海中两口子两个老不死早晚回家,到时候铁定又得挨揍,所以,思来想去,哥儿俩机灵劲儿一上来。 着啊! 反正也是挨揍,干嘛不反抗啊! 干脆找李长安商量个价儿码,到时候又反抗了,少挨点揍,还能拿钱,三两天不让着家也没事,手里有钱啊! 怕啥! 他们哥儿俩越想越觉得靠谱,为了这事可是琢磨了好久,想了好一套词,而且,也觉得李长安可能会划价,但他们的底价是一人三毛一次。五毛都是虚晃一枪,本以为这事儿是十拿九稳,没成想,一开始李长安的反应就没有按照他们的想象走。 “一毛也没有。” 李长安直接摇头。 “暂时我不需要,等有需要了再说吧。真有需要,我给的起。” “那……那成!有需要了,您可一定想着我们。” 刘光天连道,很有些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架势,拍了拍刘光福的胳膊,拉了拉他的棉袄袖子,兄弟两个陪着笑退出了李长安家。 “这哥儿俩……” 何雨水摇了摇头。 “刘海中这老家伙,以后怕是有的罪受了。” 李长安笑笑。 这哥儿俩,可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哥,你刚才看到了吗?李长安的早饭,吃的可真丰盛啊,小米粥、炒鸡蛋,还有桃酥!还配咸菜丝……” 刘光福一回到自己屋里,就有些羡慕的说道。 “唉!我看到了,说实话,心里不是滋味啊,咱们哥儿俩平时吃半拉二合面的馒头,就算是过年了,哪里有这好日子啊!” 刘光天有些不是滋味,叹息了一声。 “是啊,这还只是早饭啊……” 刘光福羡慕坏了。 别说早饭,他和他哥刘光天,好多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饭食了,也就最近才翻身农奴把歌唱,趁乱扒拉几口炒鸡蛋。 点心? 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的。一时间,自然是十分的感慨了。 李长安这样的…… 才是生活啊! 他们哥儿俩过的,只能算是苟延残喘!平时别说馒头、小米粥了,棒子面儿粥能让敞开喝都算是过节了,一人就一碗,外加半拉窝头,连咸菜丝都没有。 “哥,李长安不同意这事儿,咱们可怎么办啊?多好的生意啊!” 刘光福有些惋惜。 “还能咋办,牛不喝水强按头,你敢吗?那可是李长安!只能往后看了,看吧!唉,的确是有些可惜啊! 还好,李长安没把话说太死了。” 刘光天叹息了一声。 当即。 两兄弟也开始吃起了早饭。 以前的时候。 他们早饭的确寒酸,窝头都吃不了一个,得兄弟俩分一个,但那是以前,现在两个老不死的不在家,他们兄弟两个能放过这个机会? 反正饭食啥的家里都有。 可劲儿造就完了! 省? 给哪个王八蛋省啊?刘海中还是刘光齐? 今儿个,他们简直算是过年了,直接一人炒了一盘白菜,还一人煎了两个鸡蛋,外加一人两个白面馒头,一碗小米粥。 无论是白菜还是鸡蛋里,都是可劲儿的放油。一时间,兄弟俩吃的那是满嘴流油,感觉几十年前的土财主,也就这生活水准了。 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只是想到李长安的饭食,还是有些羡慕,那可是桃酥啊,拿点心当早餐,整个四合院也就李长安这么独一份了吧? “我不在家,你们就这么造?” 就在刘光天、刘光福即将吃饱喝足的时候,刘光齐进家了,脸色很是难看。他一进屋,就闻到了炒鸡蛋的浓烈香味,当然知道两个牲口弟弟干了什么好事儿了。 顿时,就掉脸子。 在他眼中。 刘家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鸡蛋,一斤棒子面,都应该是他刘光齐的,其他人没有资格染指。这两个牲口这么造,分明是在从他刘光齐的钱袋子往外掏啊! 该死的! “呵呵……” 刘光天闻言,就是冷笑,随手将最后一块馒头丢进嘴里,不紧不慢的嚼了几下咽了下去,这才看了刘光齐一眼。 “你算个几儿啊,也配教训我们哥儿俩,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俩直接让你以后都在地上爬?” “你……” 刘光齐闻言暴怒,但也无奈,只能冷哼了一声。 双拳难敌四手! 虽说他一直以来,都是不缺什么营养,真要一打二,不是没有胜算,但最近一直都在走背字儿,前几天胳膊被扭得脱臼,又和贾东旭打了一架,几乎被单方面压制,浑身是伤。现在动手,八成得被这两个王八蛋给打的找不到北。 所以。 这口气也只能暂时忍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爸妈在医院,需要人照料,你们两个以后晚上要轮流去照顾。” 刘光齐说道。 “想屁呢?!” 刘光天哥儿俩一听这话,都直接被逗乐了。 “那两个老家伙死在医院才好呢,照顾?照顾个屁!要去充大孝子你自己去,别支使我们哥儿俩,不然,小心我们俩让你个小王八蛋以后做不了爷儿们!” 刘光天放着狠话。 虽然这种狠事他不敢做,但说几句狠话,也很是解气不是?而且,他也吃定了刘光齐这畜生爱面子,没有绝对的把握,不敢和他翻脸这件事 “成!我也就是个提议,去不去随你们,只是做人别丧良心。” 刘光齐冷声道。 “呵呵……” 刘光天闻言,也只是冷笑。 第142章 得负荆请罪! 第142章 得负荆请罪?! “两个小王八蛋,合着就使唤我一个人?嘿!等着,等两个老不死的出了院,看我怎么拿捏你们的……” 刘光齐心中暗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现在虽然才八点多钟,但,刘光齐一路骑行回来的路上,早就在半道上的早餐铺子用过了早餐。板儿车也已经是还给了隔壁四合院,所以,现在没事,直接就回了屋倒头就睡。 难得刘海中这老东西不在。 所以。 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直接放飞自我,完全拿自己当了大爷。吃过了过年都不曾吃过这么好饭食的丰盛早饭之后,其他享受当然也得跟上了。 先是学着老家伙刘海中在家时候的做派,拿搪瓷杯泡了热茶,然后,就是斜坐在椅子上,开了收音机,听着里面的广播。 嘿! 这叫一个享受! …… “娘的,死老太婆真能折腾,这一宿差点没把我给累死,该死的易老狗,居然还支使我回来给死老太婆做点可口儿的饭! 玛德! 啥人情都特么让你买了,老子干跑腿,够日的易老狗,早晚有一天,等你对老子没用了,老子玩死伱!” 中院,傻柱低声咒骂着。 他昨天晚上,跟着忙活了一宿,都没来得及合眼,就被易中海给打发回来做饭了,好在现在时间还早,趁着这会儿有空,还能眯一会。 再晚一会。 那就得开始做饭,准备给死老婆子他们送饭了。傻柱刚躺床上,拉过被子想要睡觉,就忽然听到外边有人说话。 ——“大娘,劳您驾,借问一下轧钢厂二食堂的李长安李师傅在哪里住啊?我们都是李师傅新收的徒弟,来认认门。” “李长安?找李长安的?这李长安又收徒弟了?不对!特么的,这声音……是兔子那小子!” 傻柱对李长安那可是恨之入骨,所以,一听说是找李长安的,顿时就一下来了精神,但,随即脸色一沉。 好歹也是跟了自己几年的徒弟。 他能听不出是谁? 兔子、马华、小张、小王这四个叛徒重新拜师,在二食堂拜了李长安这事,他都不用刻意打听,就被三食堂瞧他不顺眼的那帮家伙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所以。 这件事,他是一早就知道的。 现在来认门,也不奇怪,但是,在中院大声问路,就摆明了是在打他傻柱的脸了。毕竟,这些徒弟年节的时候,哪一个没给他送过礼?甚至,都得被他打发给倒便盆、洗便盆。和中院的住户,至少也是个脸儿熟。 现在明目张胆的告诉众人,他的徒弟转投了后院李长安,不是打他脸是什么? 而且。 这些家伙前来认门,怎么可能不知道李长安其实是住后院?要打听,也应该是到后院再打听才对。 可偏偏就是在中院打听。 这摆明了…… 是在和他傻柱叫板啊! “该死的狼崽子,看来当初留一手是对的,这样的徒弟就不值得教!” 傻柱心中冷冽。 “哟!小伙子,你们是长安的徒弟?可我看着你们怎么有点眼熟啊?” “能不眼熟吗?这几个以前不是经常去傻柱屋里吗?逢年过节都来,诶,你们是傻柱徒弟吧?怎么又拜了后院长安小子了?” 中院几个唠闲嗑的大妈奇怪的问道。 “嗨!傻柱那家伙人品不行,还不教我们手艺,所以啊,我们都转投了李长安李师傅,拜了师。 师父对我们那是真的没的说,那叫一个好。” 小张说道。 “长安这孩子的确是不错,我们看着长起来的,好孩子啊,尊老爱幼,对谁都有礼貌,你们拜长安当师父,算是拜对了。” “对,傻柱那傻子跟长安怎么比?差太远了。” 几个中院住户笑呵呵的和兔子他们聊着天。 “对,大妈,您圣明!要不说姜是老的辣呢,您认识的人怕是比我们见过的都多。得,大妈,您先歇着,我们去后院认认门,咱们回见。” 兔子笑着说道。 与此。 也是与小张、小王、马华对视一眼,都深深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傻柱那屋的屋门。 “嘎吱!” 傻柱的房门一下子打开了。 “哟!我正睡回笼觉呢,怎么突然就听到喜鹊叫唤,我寻思是谁呢,原来是我开除门墙的几个徒弟啊。 怎么,这大包小包的,是来登门给师父赔罪的?这诚意可不够啊,没听戏文里说吗?负荆请罪!你们得光了膀子,背着荆条,才能显现出诚意不是? 那样啊。 或许我还能考虑收你们回来。” 傻柱阴阳怪气的看了兔子、马华几人一眼,冷笑嘲讽。 “呵呵,傻柱,你是该睡睡回笼觉了,看你那俩黑眼圈,不知道的还特么以为你去逛半掩门了呢?” 兔子嘲讽。 “哪儿啊!我看这傻柱是精气神不济了吧?缺德事做多了,报应临头,命不久矣啊!傻柱,看在当初跟你学过几天艺的情分上,虽然你不仁,但我们不能不义,劝你一句,抓紧去挑一口上好的棺材,马上你就要用上了。” 小张也是嘲讽。 “放屁!” 傻柱一听,顿时怒了,直接指着四个徒弟破口大骂。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别看现在人模狗样儿,当初特么恨不得给我舔腚沟子,老子都不惜得搭理你们。 勤行讲究的是师徒父子,你们要不是人品不行,我能把你们开除门墙?嘿嘿,你说李长安也真是,怎么什么破烂都收呢? 奇了怪了。 就你们这脑子,这辈子能学明白切墩就算不赖了。炒菜?炒你个八辈祖宗!就算把你们家八辈子的祖坟刨了,拿棺材瓤子劈了当柴烧,也做不出什么好菜来。” “去你娘的!傻柱,你找死是不是?” 这几个徒弟里,就数小王脾气最冲,顿时就要气炸了。 “小王!” 马华一把拽住了小王。 “今儿个是来认门的大日子,别因为这种畜生,坏了喜气儿。” “好啊马华,现在学会骂人了是吗?连师父也不叫了?成,我当年啊,就看出你小子脑生反骨,不是个玩玩意儿。 老子当年不教你东西,看来是做对了。 嘿嘿,别以为拜了李长安当师父,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吃苦的时候在后面呢,等你们后悔了,就算来给我傻柱跪下,给我喝尿舔便盆,老子都嫌你们口臭。” 傻柱冷笑两声。 “傻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兔子十分机警,立即觉察出来傻柱话里有话,不由追问。 “嘿嘿,没事儿。” 傻柱意味不明的阴笑了一下。 “傻柱,我警告你,你有什么损招尽管朝我们招呼,敢动我师父一根头发丝,我就弄死你。这么说吧,我师父但凡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都会记在你头上! 你最好早晚三炷香,祈祷他老人家能够平平安安,不然……嘿嘿!” 兔子说着,狞笑了一声,目露凶光的盯了傻柱好一阵,随即又是冷笑。 “傻叉!” 傻柱冷笑,满不在乎的关了门。 门后。 傻柱脸色阴沉。 刚才这话头……不太对啊!看样子,当初他起夜遭暗算,八成有这几个家伙的事儿!好小子,等我收拾了李长安,再慢慢炮制你们。 该死的! 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落我面子,简直找死!当初给我拜师的时候,也就是点工业券、点心什么的,这这特么给李长安送的拜师礼,都是啥? 又是鸡鸭,又是腊肉什么的。 都是稀罕物。 就那李长安,值得这么捧? 捧高踩低啊! 这是故意落他傻柱的脸面。 “好小子,你们不是有钱吗?腰包挺鼓,看来以前还是敲打你们敲打的不够啊,整天就知道哭穷,玛德!” 傻柱低声咒骂。 “看老子以后怎么敲你们的,不让你们身败名裂,都算老子白活……嘿嘿……” 傻柱阴笑。 似乎想到了什么毒计。 “各位大妈,刚才的话您可别当真,我们是因为傻柱不教我们手艺,拜师多少年了,连个大锅菜都不会做。 您各位也都在院儿里住着,您说,我们平时还短了送礼了吗?有啥事不是我们跟着忙前忙后?就这么着,愣是学不到半点东西。 不怕您笑话。 我们以前在三食堂,待了五六年,学到的东西,还没我们大师兄跟我们师父李师傅三两天学得多呢。 所以啊,我们就退了师,重新拜了师父,可不是他说的那样,被开除师门的。李师傅对我们是真好,这才是真正的师徒父子。” 马华语气凝重的澄清,生怕坏了师父名声。 “哈哈哈,小伙子,你不用多说,这个院儿里住的,谁不知道傻柱是什么玩意儿?这小子打小我看就长歪了。” “对!这小子头顶生出脚底流脓坏透了,不是个玩意儿。这样的家伙,说出的话,和茅坑的粪有啥区别? 谁信谁傻!” “小伙子,去吧,你师父家就在后院。” “……” “嘿!这肉真心不错啊,这么大一刀,嘿!长安这几个徒弟,可是收着了。” “……” “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长安是真对徒弟好,教真本事,真心换真心,不然能这么对长安忠心、孝顺?” 院儿里大妈一个个都是议论纷纷。 “得嘞,我就说各位大妈眼里不揉沙子,您各位圣明,回见了大妈。” 兔子、马华等都是笑着进了后院。 后院。 “嗯?哥,你看对门,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去对门了?嘿!还提着大包小包的……” 刘光福正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广播,忽然就看到了有好几个人,一块往对门去,都还拎着大小包,不由捅咕了一下刘光天。 “嘿,还真是。” 刘光天凑到窗户边仔细瞅了瞅,也有些奇怪。 “谁啊?” 李长安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自己新收的这几个徒弟,一个两个,都是拎着大小包,又是肉又是什么的,不由先是一愣,随后就被气乐了。 “师父!” 马华等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我们来认个门。” “哦?来认个门?成!现在知道师父我住在哪里了吧?那就甭愣着了,回去吧。” 李长安笑道。 “嘿!师父,您看您这话说得,怎么也得让我们进屋喝口水不是?” 兔子一看李长安有些生气了,连忙嬉皮笑脸的插科打诨。 “师父,我们知道您生气是因为我们拎着拜师礼上门,知道您心疼我们挣钱不易,但这也是老理儿不是? 是我们的一份孝心。 您老就别见怪了。” 马华连道。 “是啊,师父,这不是我们工资置办的,都是兔子师哥凑功夫去城外套兔子套来的钱买的东西,托的是大师兄的门子,合规合矩。” 小张也是连忙解释。 “行了,小安。哪有徒弟拎着拜师礼上门,师父不让徒弟们进门的?自古以来没有这个理儿,让人平白笑话。 差不多得了。” 何雨水也走了出来。 “师姑?” 马华、兔子等都是一愣,有些迷糊起来。 不对啊! 何雨水是傻柱的妹妹,傻柱和自己师父不对付,何雨水却明显看着和自己师父亲近,这摆明了刚一起吃过饭。 啥情况? “不用觉得奇怪,你们拜傻柱这么多年,也知道我们家一点情况,当初我爹何大清跟着个寡妇跑路的时候,我和傻柱没饭辙,就是在小安家吃的饭。 日子可不短。 王婶子拿我们当亲儿女也没啥区别了,就连鸡蛋、白面馒头都舍得给我们吃。你们师父小时候,就还穿着开裆裤那阵儿,就都是我带着玩的。” 何雨水笑着说道。 “傻柱虽然不是你们师父了,但我还是你们师姑,这一声师姑还真没叫错。” “原来傻柱和师父还有这层关系?” 马华、兔子、小张、小王听了,又是惊奇,又是钦佩,又是愤怒。惊奇的是,没想到前后两个师父之间还有这层联系,钦佩的是自己师父一家子的为人、品行,愤怒的…… 自然是傻柱的忘恩负义! 典型的白眼狼啊! 师父一家这么待他,他居然反过头来在恩人牺牲没多久,就伙同外人一起欺负师父,直接打他都打轻了。 早知道,就该直接一棍子打死他! 玛德! 真不是个玩意儿! “雨水姐……” 李长安无语。 这揭短揭的够狠啊! “怎么,我哪句话说错了?” 何雨水似笑非笑。 “师姑,那您看这拜师礼……” 兔子机灵,连忙赔笑着讨好。 “拎屋里去吧。” 何雨水直接发话。 “你们这帮小子……” 何雨水发话,李长安也是无奈,只能让道。 “嘿嘿,谢谢师姑,谢谢师父。” “师姑,以后有什么跑腿的事儿,只管吩咐,我们随叫随到!” 兔子讨好着何雨水。 “对,师姑,师父,以后什么事情,只管吩咐。” 马华、小张等也都连忙说着。 “行了,门儿也认了,茶也喝了,回吧。这里有几张点心票,你们拿回去给家里老人小孩的改善生活吧。 帮我给家里老人带个好。” 李长安取出了几张点心票。 “哟,师父,这可不合适,我们今天是来认门,怎么能……成!那我们收下了,多谢师父。” 兔子本能推辞,但他也懂察言观色,一见李长安把脸往下一沉,顿时连忙改口,知道这点心票是必须得接了。 “谢谢师父。” 马华、小张、小王也都接过了点心票,连连道谢。 他们都跟着傻柱学艺几年。 别的本事没学会。 因为傻柱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几乎不给他们什么好脸色,没事儿都得鸡蛋里挑骨头骂两句,所以,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一流。 就连相对木讷的马华,也都对此在行不少。因此,都看出自家师父这点心票,是必须得接了,当即,全都接了过来,向着李长安致谢。 随即告辞。 刘家。 “哎哟,那是李长安徒弟吧?这是给送拜师礼?嘿!这下李长安可发了,我的天,你看他徒弟拿来的那些好东西,又是猪肉,又是腊肠什么的,还有鸡蛋,全都是正格的好东西啊! 有一说一。 当个厨子,那也不错啊,你看这些徒弟的孝敬。归了包堆,加一块,也得有个二十来块钱的东西吧?” 刘光福在窗边瞅着,一脸羡慕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厨艺赶得上李长安,可太难了,每次他在家做菜,那叫一个香,家常菜都能做的这么好,还有几个? 傻柱厨艺那可是家传的,据说都不如他,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厉害!真厉害!咱们哥儿俩是不用想了,等毕了业,能分配到一个好点的厂子上班就算不错了。” 刘光天也是羡慕。 但也知道李长安的厨艺,不是谁都能会的,因此,羡慕也没辙。 “呸!什么东西,吃拿卡要,一个破厨子神气什么?” 刘光齐在屋里睡觉,但白天觉浅,一听到对门有动静就起来瞅了一眼,也是看见了全过程,不由低声骂了一句。 “呵呵,厨子怎么了?人家是轧钢厂的大红人,你算个屁啊!你是二十四级干部,可有谁给你送过礼吗? 嘚瑟,嘚瑟泥马啊!呸!烂泥扶不上墙的臭狗便!” 刘光天听见,顿时出言嘲讽,丝毫不给自己大哥留半点面子。 第143章 左手倒右手 第143章 左手倒右手 “……” 刘光齐听了,顿时恼怒,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也只能强忍了这口气,可心里却是十分记恨,琢磨着等两个老不死的康复出院了,一定要好好给两个小王八蛋上上眼药。 “嘿!还得是我长安兄弟,人真心教徒弟本事,徒弟也感恩戴德,知道回报。这拜师礼,可不轻啊,哪个拿的都是稀罕物。 不光有肉、蛋,还有花生大枣什么的,都是好玩意儿。” 许家。 许大茂不由赞叹。 “的确都是好玩意,这也能看出长安这孩子宅心仁厚了,不然的话,他徒弟不可能上这么重的拜师礼。” 许富贵也是暗自点头。 “还真是灾荒年饿不死厨子啊,咱们院儿能见天儿吃肉的,也就李家小子了,这么多肉,省着吃,估计能两个来月天天有荤腥。” 许母惊叹。 “谁说不是呢,就是这肉啊,不是丹顶鹤,看着肥肉可不多,怕是不解馋吧?” 许大花也说道。 “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像咱们肚子里缺油水,当然喜欢吃肥的,但像我长安兄弟这样的条件,不缺肉吃,见天儿的丹顶鹤肥膘肉,当然不喜欢吃了。 长安一般还是喜欢吃肉的,最次也得是五花肥瘦的,不能纯肥肉。” 许大茂解释了两句。 “成了,别看了,再聊一会儿天就快到饭食儿了,抓紧把菜什么的都收拾收拾,该择的择了。” 许富贵吩咐着。 “知道了,爸。” 许大花、许二花等,都是说道。 …… “兔子,傻柱和咱师父还有这一层关系,之前真不知道哈?真没想到啊,傻柱这狗玩意儿居然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踏马的,以前咱们怎么拜了这么个玩意儿当师父?” 兔子一行人出了四十号四合院,小张就低声咒骂。 “就是!咱们师父之前怎么都没提过这事?我看师父忠厚的有些过头了,可师父忠厚,咱们当徒弟的可不能让师父这么吃亏。” 小王也是愤愤不平。 “这不是废话吗?” 兔子嘿声一笑。 “施恩不图报,咱师父从来不说这事,要不是咱们今儿个来上拜师礼,还恰好碰到了雨水师姑,只怕一辈子都未必知道何家和李家的这一层关系。 这也更见咱师父的人品,不愧是军烈属。 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师父有事当徒弟的得知道分担,得有事真上。 咱们怎么着,也得帮师父出口气不行。” “怎么出气?” 小张立即问道。 “咱们……” 兔子看一眼四周,使个眼色,几个人凑一块,小声嘀咕了几句。 …… “婶子,我来叨扰了。” 快到饭点儿,李长安直接和何雨水一起,登了许家的门。都说好的事儿,非得让人再请一遍,就显得没意思了。 “哎哟,长安,你这说的哪里话?” 许母笑呵呵的说着。 “婶子,这不前几天我新收了几个徒弟么,今儿个来送拜师礼,我寻思拿点东西给您和我许叔尝尝鲜,就拿了点儿大枣什么的。 东西拿不出手,您可别嫌弃。” 李长安笑着,将一兜大枣递了上去。何雨水也递上了两条熏鱼,正是几个徒弟送上的拜师礼里的礼品之一,鱼不算大,两条刚好够一盘的。 “长安,你这话说的,现在这东西有钱都不一定有地方淘弄,正格的好东西。” 许母脸上笑开了花。 这话还真不是假的。 现在物资紧缺,大枣、核桃什么的大部分都要出口,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踅摸到的。熏鱼虽然不算太稀罕,但,也不是太好淘弄。 都正格的好东西。 东西拿得出手,话还说的到位,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长安,快到屋里坐。” 许富贵笑呵呵的说道。 “不了,叔。我看快到饭时了,直接张罗做饭吧。” 李长安一眼就看到了许家准备好的食材,当即,就开始动手张罗做饭。 “成,那长安就受累了,叔又借伱一回光。不是我说,长安,就你的厨艺,就是处长也未必能轻易吃得到。 你许叔我啥干部不是,能隔三差五吃到,这福分也不浅了。” 许富贵乐呵说道。 “兄弟,哥哥来给你打下手。” 许大茂见李长安到他家一点架子都不端,给足了他面子,也是十分高兴,就要撸胳膊上来帮忙。 “茂哥不用,我看婶子把菜什么的都准备好了,等待会盛菜的时候帮忙端盘什么的就行了。我看看都有什么菜,好家伙,肥鸡、腊肠、猪肉、花生米…… 这顿饭许叔不少破费啊,我可得做好了,不然都对不起这么好的食材,指定没少花钱。” 李长安说着也扫了一眼食材。 说实话。 这些食材,李长安不用想,就知道八成是鸽子市儿上来的。现在市面儿上想要轻易把这些东西凑齐,那可着实不易。 尤其是花生,那可是油料! 花生瓜子什么的,都是年节的时候才有供应的,现在春节都过去了,这花生又不像是存货,那来处就不用说了。 这些东西。 在鸽子市儿上买,往少了说,也得五块大几了,这还是那块猪肉看上去不到半斤只有一小条,不然的话,这点东西,怎么也得十块往上了。 花好几块钱准备食材。 在这年月,绝对属于出血了,是真格的舍了财了。就算是一般过年的时候,也没谁家会这么丰盛。 能有上一个炒鸡蛋、花生米什么的,都算是硬菜了。有一盘荤腥,那简直顶级享受了。物资紧缺的年月,哪家的家庭主妇不会过日子?即便是年节,也都是精打细算着来,不可能什么好东西都一下子吃完。 一顿有一个硬菜,就相当够瞧了。 不过。 这一小条猪肉,虽然不多,但和其他菜搭配着来,也够用了。李长安当即就在心里拟好了菜谱,熏鱼和腊肠好做,直接切了上锅蒸,就是顶好的饭食了。肥鸡还是老样子,直接做一个炒鸡,先炒后炖。 花生米这么好的下酒菜,当然是油渣了。 然后猪肉就和白菜一块炒着就成。 最后再来一个炝拌萝卜丝。 六个菜! 齐活! “真香!” 随着李长安开动,许大茂提鼻子一闻,顿时竖大指赞叹。 各种食材基本都处理好了,李长安也就是把萝卜切丝,腊肠、熏鱼之类的切片,食材处理很是简单。 因为只有一个炉子。 所以。 李长安对时间进行了合理安排,先是将肥鸡炒好开炖,等炖好之后,直接烧上了米汤,开始蒸熏鱼、腊肠,吃的主食则是许大茂从食堂打的土豆黄卷糕。等这些都做完之后,才开始油炸花生米,然后是白菜炒肉。 最后。 又来了一个炝拌萝卜丝,清脆爽口。 接着。 自然是端菜上桌。 许大茂、许小花等都是齐上阵,很快,饭桌上就是摆满了六个菜。这六道菜,个顶个的都是硬菜,炝拌萝卜丝当然差点意思,但,一则要用辣椒,一般谁舍得啊,二则这是李长安亲手做的。 手艺摆在那里! “长安,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不是许叔捧你啊,实打实的说,这手艺是真的没得挑了。绝了!真的,绝了!” 许富贵一竖大指。 “灾祸年饿不死厨子,长安有这手艺,真的是一绝了,一招鲜吃遍天,要不介能一去轧钢厂食堂,就成一把呢?” 许母也是说道。 许家的家境比起前院二大爷闫埠贵家,那可是宽绰了不止一星半点。平时肚子里,也不至于一点油水没有。所以,李长安和何雨水,也都是不用太过客气,吃饭的时候该咋咋样,再加上许母、许父还有许大茂不断的让菜。 气氛热烈。 一顿饭下来,当然是宾主尽欢了。 “茂哥,你伤势怎么样了?没啥大问题吧?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瞧瞧?” 李长安问道。 “没事,兄弟,你茂哥皮实,也就是皮肉伤,但,要不是兄弟你,我这条命备不住还真的交代了。” 许大茂说道。 “茂哥客气,咱们兄弟之间谁跟谁啊。” 李长安一笑。 “兄弟,不介!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我知道兄弟你为了救我,搭了两块钱给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这个钱高低不能让兄弟你掏。” 许大茂说着,就要掏钱。 “茂哥,您这是做什么?” 李长安一皱眉。 “兄弟,你听哥的,这钱可不能让你掏。两块钱,那可不是小数目。” 许大茂连道。 “茂哥,你这话说的,咱们哥儿们谁跟谁啊,你这不是外了吗?照这么说,我今儿还得掏饭钱咋地? 快把钱收起来,这钱我不能收。” 李长安连连摆手。 “长安,这钱你就收了吧,平时你对你茂哥已经是够照顾了,又是点心指标又是什么的,真要是这钱再让你掏,你茂哥怕是都没脸和你来往了。” 许富贵笑着说道。 “是啊,长安,这钱真要是让你掏了,咱们知道是关系近,别人可不这么看。收了吧,听婶子的。” 许母也是说道。 “那……成吧。” 李长安没奈何,将两块钱接了过来。 “兄弟,嘿嘿,这就对了,可不怪哥哥啊,这不是生不生分外不外的事儿,亲兄弟都得账上分明。” 许大茂笑着说道,随即看了一眼外面,确定没啥问题,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兄弟,看样子刘海中那老东西这一次够呛啊,我看刘光齐回来了,半天没走。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肯定不可能去医院照顾那两个老不死的。 这次。 刘海中两次犯癔症,不死也得脱层皮,有的罪受咯!” “嗨!这事……没法说。” 李长安摇了摇头。 “都说养儿防老,这刘海中养了三个儿子,也就是指着大儿子刘光齐养老的,其他的两个……就是拿来泄愤、彰显自己权威的。 这样…… 以后能有好结果才怪了。” “谁说不是呢。” 许大茂点头。 “都说三岁看老。这刘海中家的二小子、三小子,我看以后怕是不会轻易将这事儿揭过去,备不住得给老刘留点‘念想’!” 许富贵若有所指的说道。 “许叔说的是。” 李长安点了点头。 “兄弟,咱们不说那些扫兴的事儿,哥哥跟你说个正事。兄弟你不是在厂食堂立了腕儿了吗?以后啊,找你帮着忙个私活什么的的人,绝对不会少了。 我打听过行市了。 一般的师父,这一天下来,也就是一块钱,外加能带点菜。傻柱那小子一般是一次收三块,外加带菜。 还特么都带有油水的荤腥。 兄弟你要是在外面接活,可得有点数,对行市可得知道。就你这手艺,压了那大傻子可不止一星半点,价儿可不能低了。 怎么也得四块起步,五块都不算多。就兄弟你这手艺,一般的素菜都能做的得味,何况是肉菜什么的呢。 婚宴啥的,谁不是图个面子?” “得了!这点儿东西就别拿出来显摆了,长安什么人啊,这点信息人家能不知道?还用你一个外行提调? 想什么呢? 这不得让人长安笑掉大牙啊!?” 许富贵训斥了一句。 “许叔这话还真说错了,对这一块我还真不怎么了解,茂哥有心了,这份心意兄弟领了。” 李长安一竖大指。 两世为人,他哪里看不出许富贵与许大茂这是在一唱一和,以退为进的向他买好?这人情,甭管你是不是需要,该给面子还是得给。 不管怎么着,人家也是为你的事情操心了不是? “得!兄弟,哥哥就算是献丑了啊,雨水啊,不是茂哥当着你的面儿中伤傻柱啊,要不是知道你们兄妹已经断绝了关系,我决不能说这话。 你可别多心啊。 哈哈,来,吃菜吃菜。” 许大茂乐呵呵的继续让着。 “没什么说的。” 何雨水一笑。 “他是他我是我,当初王婶儿怎么对我和傻柱,院儿里老人都看着呢,结果呢,傻柱恩将仇报,反过来和外人对付小安,掉炮往里揍。他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就已经不是我哥了。” “可不是咋的?也不知道这傻柱咋想的,长安他妈对他也算是不错了,我都看见过好几次长安他妈给傻柱鸡蛋吃,那年月,谁家有钱啊? 能给这东西,算是当半个儿子了。 傻柱真是傻到家了,分不清是非。” 许母也是说着。 这话看似在批评傻柱,其实还是在买好李长安。 “嗨!这些咱们都不说了,婶子,不是有那句老话儿吗?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李长安一笑的说道。 “是是是,提傻柱这家伙,是有些扫兴哈,来,吃菜吃菜!” 许母连道。 “长安啊,你这几个徒弟算是收着了,给你准备的拜师礼,不光是厚那么简单,每一样都是用了心啊,那大枣个头儿是真大,还有这熏鱼,味儿也是不错,都是品质上乘啊。 真心换真心。 这都是长安你用心教导换来的,当然,这几个孩子也都不错,真要是好好教导,指定是能有大出息。 名师出高徒嘛……” 许富贵夹了一块熏鱼,往嘴里一塞,与此,也是夸赞着李长安。 “这是肯定的。” 李长安点了点头。 “人家真心拜咱为师,可不得好好教导吗?要不介,咱们收人家为徒干嘛呢?不是纯粹浪费人家时间吗?误人子弟的事儿,咱可不能做。” “是这话。” 许富贵连连点头。 “说实话,要不是你茂哥年龄大了,我都想让他拜你为师,好好学学手艺了。” “可别,许叔。” 李长安连忙一摆手。 “我茂哥高中学历,又是放映员,前途大得很,整个轧钢厂谁不认识我茂哥啊?谁不得给茂哥几分面子? 这么好的工作不干,在勤行当学徒,糟蹋了。” “兄弟,你捧我了属实是,我也就是个放映员,比起兄弟你,还是差了一截。” 许大茂连道。 整个许家,都是欢声笑语。 一顿饭,宾主尽欢。 “嘿!真香啊!李长安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刘光天深吸了一口香气,那叫一个羡慕。 “这鸡炖的可真香啊,满院儿飘香,太香了,不知道滋味怎么样,但估计指定好,要是能吃一块就好了。” 刘光福也是说道。 “哼,还得是人家李长安,都有人请吃饭,不像是某人,整天拿个破二十四级干部说事,跟多了不起的大官儿似的。 有人请吃饭吗? 不光是没有,现在都特么跑去吃茅房特产了,啥也不是。” 刘光天话锋一转,丝毫不给刘光齐半点颜面。 “该死的李长安,还有这两个该死的小畜生!你们都给我等着!” 刘光齐瞳孔微缩,一言不发。 …… 医院。 “该死的李长安,老子落到这一步田地,和他有直接的关系,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他,该死的! 我家光齐可是二十四级干部,让他这么一弄,还怎么干下去啊!?” 刘海中一想起李长安,就血灌头颅,血压飙升,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 第144章 眼界高了 第144章 眼界高了 “对,该死的李长安,居然敢欺负咱们家光齐,咱家光齐从小咱们就捧在掌心,连一句重话那都是舍不得说啊。 凭什么他李长安不给面子?不就是个点心指标吗?又不是他李长安的,就是让他行个方便,怎么就不行了? 挨千刀的!” 一大妈听了,也是深有同感,低声咒骂着。 “哼!” 刘海中闷哼着。 “你看着吧,早晚我要收拾这李长安一顿狠的!” 刘海中咬牙切齿,赌咒发誓。 “吱呀!” 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开了,顿时,刘海中夫妇一下子闭口不言,全都一言不发,警惕的看向了门口。 “易中海?你来干什么?怎么,想看热闹不成?” 刘海中一见来人,脸色一下阴沉下去。 “呵呵,这话说的,邻里邻居的住着,咱们前后院多少年的老关系了?咱还能看你笑话?再说了,真要看伱笑话,我就不来了。 院子里不都看过了吗?” 来人正是易中海,之前他在对门病房照顾聋老太。这会儿聋老太勉强喝了点粥睡下了,他便过来看看刘海中。 “你……” 刘海中一听,顿时气急。 一下就想起了在院子里被自己两个逆子联手踹脸的情景,还有众目睽睽下,被傻柱拿拐棍揍得满地乱爬的狼狈样儿。 脸上顿时挂不住,就要翻脸。 “得了,老刘!你就别吊着个脸子了,咱们老哥们儿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亲兄热弟,还能真老死不相往来了?”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亲兄热弟?放屁!你特么在茅房往我嘴里塞特产的时候,可特么起劲了。” 刘海中心中怒骂,但,好在自己老伴儿在一旁躺着呢,为了顾及颜面,没有说出口。但,对于易中海的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但是。 易中海下一句,直接让他来了兴趣。 “呵呵,老刘,咱们哥们儿关系先撂一边不说,我就一句话,你想不想对付李长安?”易中海直接说道。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 刘海中本能的,就想要说出内心话,可终究不是脑子,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了下去,反而装作没事儿人一样。 “对付李长安?为什么……咳……为什么要对付他?老易,你这可不对啊,长安……咳咳……长安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起来的,多好的孩子啊。 纯实质朴,尊老爱幼,还是军烈属,更是咱们轧钢厂的模范……咳咳……先进。虽然现在还没到评先进模范的时候,但是,咱们都心……咳咳……心知肚明。 下一次的评选,一定有他。不是吗?这么好的苗子,在咱们四合院,咳咳……我……我这个当一大爷的,脸上也有光不是?我对付他做什么?” “呵呵,老刘,得了吧你,咱们水贼过河甭使狗刨。老哥儿们多少年了,谁不知道谁啊,你拿你家大小子当眼珠子一眼。 现在你家大小子都被李长安害得沦落到去扫茅房了,一个二十四级干部去扫茅房,这在轧钢厂,甚至四九城都可能是一件奇闻吧?这件事不解决了,你家光齐怕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你能不恨他?” 易中海闻言,顿时冷笑。 “放屁!易中海……咳咳……我家光齐前途大着呢,你这么……咒他,安的什么心?滚!给我滚!易老狗,我和你是吃冰拉冰——没话!” 刘海中狂怒。 “滚出去!给我滚!易中海,你这个老狗,给我滚出去!给老娘滚!敢编排我家光齐,等我好了,看我不挠死你!” 一大妈也炸了。 挣扎着就要爬下床,找易中海玩命。 “省省吧,两个病秧子,还玩口是心非这一套?实话说了吧,我有绝对的把握,能弄垮李长安,老刘你和我合不合作? 合作的话,好处分润你一些。 事成之后,我还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你是二大爷,一切照旧,但你家光齐的前途就大了,将来当个科长什么的,这件事也能作为履历的。 上面绝对重视。 合作不合作,随你的便。反正我易中海,也不是非得和你合作不可,强强联合最好,没有你,我也不是办不成这件事。 要不是看在老哥儿们的份儿上,我易中海也未必会带上你,这种好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老刘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别到时候我回了车间继续当八级钳工,甚至当个小组长、副主任什么的,你还在扫茅房。 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出了这个病房,我可就不认了。” 易中海说着,就往病房外走去。 “小组长!?副主任?” 易中海这话,可算是击中了刘海中的命脉,让他眼前一亮,他当然知道易中海也不是蠢人,两个人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其实说实话,虽然刘海中瞧不上易中海,但,也得承认,这老狗有几把刷子。 他这么笃定,还提到什么小组长、副主任什么的,八成里面是有功啊,而且能立下大功。这件事,可是不小。 怎么能少了他刘海中? 毕竟…… 只要参与了。 易老狗真要是能当小组长、副主任什么的,他刘海中一个七级锻工,差啥了?立即,刘海中就换了一副态度。 “慢着!老易,慢着,呵呵,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吗?怎么?你真有把握,能……收拾李长安?” 刘海中虽然拦下了易中海,但还是有些谨慎的询问。 “这是当然。” 易中海点了点头。 “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刘海中连道。 “计划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把自行车借给我就得了,我打算去市局一趟,现在咱们这情况不好请假,有些事情我也不好打草惊蛇,所以,就得下了班以后,摸黑去。但是啊,下班以后,不好坐车来回了。 要不是这样,我还用得着带上你?” 易中海冷笑。 他这话一点不假。 说实话。 要不是怕李长安彻底被收拾之前走漏了风声,让他宝贝儿子易东旭受什么委屈,他才不会管这些。现在他在轧钢厂的名声彻底臭了,找人借自行车都借不出来。刚好刘海中这老狗买了一辆新自行车,要不然,他都懒得带上这家伙。 而且。 他之所以要把刘海中带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般一个四合院,都是设三个管事大爷,就算是他举报李长安立了功,也未必会被委任为整个四合院的唯一管事大爷,到时候,即便是张主任也倒台了。 可闫埠贵这老家伙,一时间未必能弄下去,就算是弄下去了,新来的主任,可能也会在他们院儿再挑选两个管事儿大爷。 到时候。 其中一个人指定是许富贵,这老家伙可比刘海中难收拾多了。要是这样,还不如让刘海中继续当管事二大爷。 这样。 他当一大爷,刘海中是二大爷,不管三大爷换不换人,四合院大权都依旧是被他握在手里,四合院也都是他的一言堂。 毕竟。 这刘海中最爱名声,自己这里抓着他的小辫子,不怕他不听话。而且,他说的当小组长、副主任什么的,也是他的心里话。 以前的时候。 他易中海还真不太稀罕厂子里的职务,一门心思扎在四合院里,将四合院打成铁桶一块,为自己养老考虑。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 他易中海,有儿子了,不是绝户了!目光当然不能只局限于四合院了,要努力在厂子里上进了,争取这次能上个小组长、副主任什么的。 毕竟。 虽然为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名声、前程考虑,不能明着父子相认,但终究是自己的骨血,他易中海理应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多考虑考虑,尽可能的在厂子里为他铺路。他要是能当个副主任什么的,未来使使劲儿,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未必不能到这个位置上啊。 好歹也是中层干部了。 真到这一步,他易中海未来养老什么的,也能安稳平顺了。 当然。 现在要是有可能,他也想要借这次举报立功的机会,将易东旭推到小组长的位置上,但易中海也是轧钢厂老油子了,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只是个二级钳工,而且这个二级钳工还是因为三年前整个四九城工资制度等级全体上调了一级才达到的。 要不然。 现在宝贝儿子易东旭,也就是一级钳工。而且,到了现在,其实易东旭的钳工技术,也到不了二级。但以后就不一样了。 等恢复了身份。 他一定要好好教易东旭,这可是自己的血脉啊,可是会给自己养老的宝贝儿子啊!怎么也得把东旭的技术等级,提到五级、六级的。 这样资历够了,再提提干这事儿,就够格了,毕竟,就算再过个几年,举报敌特立功这事儿的功劳,也不会淡化。 有这事。 再加上自己给提气,当个小组长什么的,完全不成问题。 “……” 刘海中一听易中海要保密,还要借自行车就是直皱眉头,本能的就是有些不情不愿,但是,转念一想,一辆自行车而已。 算个屁啊! 和小组长、副主任什么的比,可差了事儿了。真在厂子里当了官儿,还怕捞不到好处吗? 想到这里。 刘海中神色又是缓和了不少。 随即。 看了易中海一眼。 “老易,你老实说,这件事稳不稳当,你有多少把握?” “十成十!” 易中海信心满满。 “那你该不会过河拆桥,把这件事全都揽到你身上吧?” 刘海中皱眉,还有些不放心。 “当然不会。” 易中海摇了摇头。 “老刘,不是我说,你现在在厂子里得罪了李长安,背了一个诬告先进的罪名,你以为你这个院儿里的管事大爷还能干多久? 以后想要继续干下去,难了。 但是。 你不干了,就算我官复原职,还是管事一大爷,又能怎样?上面还不是要在院里重新选拔、指派其他管事大爷? 咱们这个班底都多久了?维持老样子,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而且,你家大儿子刘光齐可是二十四级干部,真要是整天在茅房扫地、淘粪坑什么的,我这个管事儿大爷的面子上就好看了?” 易中海老谋深算,当然知道刘海中在担心什么。 所以。 笑眯眯的用早就准备好的词儿打消了刘海中的顾虑。 “成!” 刘海中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那等我出院了,就把自行车借你。这件事的功劳,可得有我的一份儿啊。” “没问题。” 易中海一笑。 “行,那老刘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照看老太太了,放心吧,李长安那小子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嗯。” 刘海中微微点头,脸上也有了点儿笑模样。 真要和易老狗说的那样。 可真好! “当家的,你觉得老易说的这事儿准成吗?” 眼见易中海从外面带上了房门,一大妈立即问道。她从来都是见风使舵的性子,真要是这件事儿准成、靠谱,那她对自己男人的态度还真得改改了。 毕竟。 她之前恼怒,虽然有一大妈位子不保的因素,但这都是次要的,主要原因就两个,一个是因为累了自己宝贝儿子光齐,一个是因为不能往家里拿钱了。 现在易老狗似乎信心满满。 真要能成,那无论是自己儿子光齐,还是死老头子都能恢复原职,工资什么的都能拿了,这可不是小事啊。 等于是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而且。 听这话,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似乎也能因此得利,因祸得福,这可敢情挺好!至于什么当一大妈还是二大妈,那倒是都无所谓了。 反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了。 “哼,你说呢?老易这家伙,虽然为人不咋地,但手段还是有的,他这么有信心的事儿,九成九不会出差头儿。应该是没啥问题,咱们也能搭个顺风车,直接恢复身份,挺好。”刘海中很是满意的一笑。 “哎哟,那敢情好,那咱宝贝儿子光齐这事,应该也没有问题了吧?恢复二十四级干部能成?” 一大妈高兴的说道。 “哼,什么叫恢复身份?咱光齐本来也只是调岗,暂时打扫茅房卫生,又不是被剥夺了二十四级干部身份。 而且啊,我看光齐这小子也是得了有股子福相,因祸得福了这是。提干那事板上钉钉不说,备不住,为了弥补咱家光齐,他们科长什么的,还能给他奖励一张二八大杠的自行车票也说不定。”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哎哟,奖励自行车票?那敢情好!” 一大妈更高兴了。 “嘿,还不只是这样呢,易中海那老小子刚才说啥你没听到?他可是想要当小组长、主任什么的,这说明他密谋的这件事一旦成了,功劳可是不小啊。 我分着分润一些功劳,这好处也少不了,而且啊,论资历,在厂子里我和老易都是技术骨干,都是市局备案的积极分子,都是治保会的成员,院儿里的管事儿大爷。 他能提拔当小组长、车间主任什么的,我差啥?指定也能往上走一步,甚至走两步。到时候,咱们家就真的是一门双干部了。” 刘海中美滋滋的说道。 说实话。 一个管事儿大爷,哪怕是一大爷,终究也不是正式干部,这一点刘海中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整天说自己是院儿里最大的干部,也是麻痹自己,有些愤恨领导有眼无珠,不知道提拔他这么个人才。 只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真要当个小组长、副主任什么的,那他就是双领导,还真未必太把四合院管事儿大爷当一回事。 “哎哟!真的啊?老头子,那可好,你和咱们光齐到时候都是干部,可比当个管事儿大爷有面儿的多了。 到时候。 咱们光齐找对象,这也是顶好的拿得出手的条件啊,高低是个干部身份,技术还过硬!” 一大妈一听这话,又惊又喜,也觉得老头子说的有道理。 “嗯,的确是这么回事。到时候啊,我在厂子里也是干部,也能为咱们光齐说上话,使上劲儿。说不定,就能推咱们光齐一把,让光齐当上咱们厂最年轻的科级干部!” 刘海中美滋滋的盘算着。 “哎哟,老头子,这个好,这个好啊,真要这样,咱们老刘家在院子里可就露了大脸了,看她聋老太婆还敢再耀武扬威不!” 一大妈现在对刘海中的态度,一下转变了不少,又是像以前一样了。 “嗯。” 刘海中点了点头,对自家老伴儿识相的态度,很是满意。 另一边。 易中海偷偷地在门外听了一耳朵,碍于身份和颜面,还是没有多听,生怕被旁人看见不好,便回了聋老太的病房。 “东旭啊,你先在一旁床上歪一会儿,这有师父盯着就行,还有啊,等柱子把东西送来了,你也多吃点。 这段时间可够辛苦的,好好补补。” 易中海笑着说道。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巴不得偷会儿懒,立即答应,直接歪到了一旁病床上,开始睡觉。说实话,这一宿可把他折腾的不轻。 虽然聋老太不是他伺候的,但是,一宿也是不断的哀嚎,吵得他睡不着觉,好在现在打的点滴使上劲儿了,这死老太婆算是止住了疼,暂时睡着了,可不得趁着这个机会抓紧眯一会儿? 不一会儿。 贾东旭就沉沉睡去。 “儿啊……” 过了一会,聋老太睁开了眼睛。虽然止住了疼,但药劲儿再好,终究是断了腿啊,对一般人也是遭罪,何况她这个岁数?所以,聋老太也就睡了一个多钟,睡眠很浅,一会儿就醒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守着的易中海,心里不由一暖。 又看了一眼睡得和死猪一样,甚至还隐约有鼾声传出的贾东旭,心中有些疑惑,便低声唤了易中海一声。 第145章 生财有道 第145章 生财有道 “娘,您醒了?” 易中海生怕吵到了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睡觉,所以,也是轻声细语。 “儿啊,娘怎么觉得你最近对这贾家的小子,未免太好了一些,最近你家屋里的,可是没少在我耳边抱怨啊。” 聋老太疑惑的轻声问道。 “娘,那死婆娘没和您说其他的?” 易中海看了一眼宝贝儿子,随即低声询问。 “没有啊,要不我能问你吗?” 聋老太立即说道。 “那这样……” 易中海先是起身,到了病房外看了一眼,见附近没人,这才将病房门关好,从里面插上,走回了聋老太床边,又看了看睡着的宝贝儿子,见其一时半会醒不了,这才回过头来,有些神秘的一笑,低声和聋老太托了实底。 “娘,咱们娘俩不是外人,我就和您托个实底吧,东旭其实不姓贾,姓易!” “什么?!” 聋老太一听这话,都惊呆了,眼睛瞪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她的智慧,当然明白易中海这话里的含义,尤其是易中海说这话之前,还那般谨慎,种种结合得出的结论,属实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儿啊,后代香烟,这可不是玩笑啊,伱确定东旭是你的……” “不会错的,娘。这件事啊,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是根花亲口跟我承认的,而且,我和根花也的确是有过那么一段。 这件事,不会有假。” 易中海笑着说道。 心情那叫一个好。 只是,依旧是压低着声音,生怕吵醒了自己宝贝儿子,而且,这件事他觉得现在时机也还不成熟,就算是父子俩真要私下相认,也不该是现在。 至少至少。 也得是他借李长安这事儿立了功之后。 “行吧!” 聋老太还是觉得有些含糊,但她也清楚,易中海不是一般人,贾张氏张根花那死丫头想要骗他,可是不易。 而且。 易中海最看重的,也就是这件事,所以,也没有多问,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隔阂,而且,还有一件事,就是她现在也没有那个精力。 腿断了,对她可是一大关啊。 她一个老太婆,活了大半辈子,都土埋眉毛的人了,啥事不知道?备不住,她养不好,都可能因为断腿这件事这么过去。 “儿啊,那小畜生刘海中,打断了娘的腿,你可不能就这么把他饶了啊……” 聋老太恨声道。 “娘,您放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收拾了那小狼崽子李长安,刘海中现在还有用,得押后对付。” 易中海劝慰着。 他刚和刘海中达成了合作,当然不可能立即翻脸,不过这件事也没必要让聋老太知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说句难听的。 等他以后高升了什么的,这聋老太也就是个锦上添花的,不再是和以前一样,是他标榜道德的必需品。真要翻脸,也没啥。 当然。 能不闹翻最好,毕竟是个军烈属,照顾她能花几个钱?就算让她顿顿沾点荤腥,又能吃多少? “嗯。” 聋老太点了点头。 腿伤的厉害,消耗了她不少精神,和易中海聊了几句,就又是精神疲惫,又一次睡了过去。见状,易中海也是闭目,但只是养神,并没有睡去。 内心则是盘算着收拾李长安的细节,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和自己的宝贝儿子易东旭父子相认,对方一口一个“爸”,棒梗小当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脸上就不由浮现了笑容。 想到美的地方,差点笑出声来。 …… “小安,你这些徒弟可都不错啊。” 何雨水笑着。 “可不是,个顶个的都是品行过硬。” 李长安也是笑了。 在许家吃罢了午饭之后,他们便是回了李家,开始仔细收拾兔子等几个徒弟上的拜师礼。这拜师礼,可是够厚的。 有腊肠、腊肉、熏鱼之类的。 这些东西,相对耐储存,倒是不用格外费心,可以直接悬挂在屋里,或者找个地方专门搁置。大枣、花生之类的,也是一样,同样很耐储存。 但是。 肥鸡、大鲤鱼、猪肉之类的,该收拾的就得收拾了。毕竟现在虽然还是天有点冷,但,已经有点暖和起来的意思了,除了晚上还是一样的冷,白天已经有些暖和气儿了。 所以。 也还是得抓紧收拾收拾了。 李长安索性,直接将肥鸡、大鲤鱼、猪肉,全都做熟了。肥鸡还是先炒后炖,大鲤鱼直接一鱼三吃,鱼头煲汤,鱼身子一半做了酸菜鱼,一半过油做了鱼块。猪肉更简单了,直接炖成了肉块。 一通收拾下来。 自然是香气扑满了整个四合院。 “真香啊!” 刘光天贪婪地提鼻子猛吸着肉香。 “要是能让李长安给咱们哥儿俩做一顿饭就好了,都说李长安厨艺好,到现在咱们都还没尝过味道过呢。” 刘光福也是说道。 “哼!没点出息!” 刘光齐拿眼神斜瞥了两个畜生弟弟一眼,但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说实话,他现在人单势孤,真的有些害怕这两个畜生拿他开刀,真的收拾他一顿狠的。 所以。 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哼哼!以李长安的为人,要是两个老东西不得罪人家,只怕早就端了一碗鸡肉过来了,那鸡可真肥,开了膛还得有个三四斤的样子,真格的好东西,吃起来指定解馋。” 刘光福有些不满,与此,有些憧憬的说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哼,别做美梦了,就算是李长安真给两个老不死的端了一碗鸡肉过来,你觉得咱们能捞到吃一块了吗? 哼,别说吃肉了,怕是连口肉汤都喝不上,连骨头都轮不到咱们。” 刘光天冷哼一声,直接泼了凉水。 “哥,你可真够扫兴的。对了,刘光齐,那两个老王八蛋怎么样?大夫怎么说?死不死得了啊?” 刘光福有些扫兴,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了刘光齐。 “什么王八蛋?有这么说自己父母的!?” 刘光齐皱眉。 “别特么的装孝顺了,要是我俩当时没跟你提分家产的事儿,你特么怕是第一个不会同意让两个老不死的去医院吧? 装特么什么啊装?! 问你什么说什么就得了!再特么装,就是你自己找揍了。” 刘光天一瞪眼。 “医生说了,咱爸妈没事,就是得好好休养,没说别的。” 刘光齐说道。 “真没说别的?” 刘光天皱眉。 “没有!” 刘光齐果断摇头。 “真特么扫兴,真让哥你给说着了,祸害遗千年啊,真特么能活!” 刘光福顿时破口大骂,那副不爽的嘴脸都直接显露无遗。 “玛德!” 刘光天也有些不爽,随即眼珠子一转,有些狐疑的看了刘光齐一眼。 “等一下!两个老不死的都在医院里躺着,半死不活的,你回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会放弃这个装孝子的机会。 你该不会……是回来拿钱的吧?” “对啊!” 一提到钱,刘光福眼前一亮,顿时也觉得刘光齐回来的可疑。 “说,刘光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拿钱的?” 刘光天继续威逼询问。 “想什么呢?我回来可不是拿钱的,是因为医院病床实在是太紧张了,没地方睡觉太熬人了,等待会我就得往医院赶,去伺候咱爸妈。 你们要是起疑的话,你们自己去伺候,给你们个当孝子的机会好不好?这机会我不要,让给你们。” 刘光齐一听刘光天的问话,心里猛地一跳。 该死的! 这傻子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早知道,该吃了晌饭就直接跑路啊,该死的!备不住要坏事!只是,刘光齐心里再是如何想,面上也是丝毫不露破绽。 “是吗?” 刘光天闻言笑了笑,和刘光福对视一眼,都是冷笑。他们虽然不知道刘光齐内心所想,但却认为之前推测应该不会假。 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这狗东西应该不会放弃在两个老畜生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跑回来睡觉,指定是回来拿钱的! “行了,老大,你也别装了,今天我就把话搁这。我们兄弟俩手头紧,想要找老大你借俩钱花花,你就说给不给就完了。” “借钱?我哪里有钱,没……啊!” 刘光齐本能摇头,可还不等一句话说完,刘光天就已经冷不防一脚踹了出去,直接踹在了刘光齐的小肚子上,直接生生将刘家老大后半截话给踹的咽了下去。 “嘭!” 刘光天不等刘光齐反应过来,上去就又是一脚,将刘光齐直接踹倒在地。 “刘——光——天……啊……” 刘光齐蜷缩在地上,咬牙切齿。 “恨我是吧?嘿嘿,我们哥儿俩还特么恨你呢,玛德!当时我们两个挨揍的时候,你可没少在一旁看乐子啊!” 刘光天表情有些狰狞,又是一脚踢在了刘光齐的身上。 “嘭!” 刘光福也是上来补了几脚,哥儿俩对着刘光齐就是一顿猛踹。说实话,正常情况下,他俩加一块也不是刘光齐的对手,毕竟这家伙就没缺过营养,又比他们长着好几岁。但是,架不住刘光齐最近走背字,体格还真打不了架,手上压根没有多少力气,再加上刘光天冷不防出脚,直接就被破了防。 立即。 就是好一顿拳打脚踢。 他们哥俩恨这刘老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恨了多少年,凭什么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是他的? 凭什么都是老刘家的种,他就那么得宠? 凭什么他不用挨揍?自己兄弟两个就算没犯错,也得隔三差五挨揍?凭什么这玩意能得到刘家家产,他们就没戏? 之前老虔婆可是不止一次的说过,家里的钱都是留给刘光齐的,没他们俩的份儿! 积怨已久。 再加上现在刘光齐都还不识相,那么……他们也只好让这家伙认识认识现在家里是谁说了算了。 “别……别打了!老二、老三……啊!别……别打了……你们不就是要钱吗?咳咳……我有!我给你们钱,我给……” 刘光齐实在是受不了了,连忙求饶,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票子。 “怎么特么就这么点?三块六?你他么打发要饭的呢?玛德!” 刘光天心里不爽,又是踹了刘光齐几脚。 “我就这么多钱了,真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都交了住院费了。” 刘光齐连道。 “玛德!谁让你交住院费的!谁让你充孝顺的!谁让你特么送两个老不死就医的,槽!” 刘光齐这么解释,反而是激怒了刘光天。骂骂咧咧,刘光天越说越是火大,又是猛踹了刘光齐几脚。 “嘭!” 刘光福也是不断踹着刘光齐。 哥儿俩一顿狂踢,像是要将这几年受的罪、心里挤压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一样,直接将刘光天打的惨叫连连。 “好家伙!” 许大茂听到动静,忍不住来瞧热闹,不住的咋舌。 “茂哥,你要不要来补两脚?一块钱,一块钱就能踢他几脚。” 刘光天见了,似乎想到什么生财之道,连忙热情邀请着。 “呵呵,一块钱?这刘光齐可没这么值钱,一个破扫茅房的,浑身臭味,踢他?我还嫌脏了我的鞋呢。” 许大茂冷笑。 “那这样,你说多少钱?你给钱,我们哥儿俩替你踢,一毛钱一脚怎么样?不行两脚也行,价格好商量。” 刘光天不想错失生意。 “嘿嘿,我就添门看乐子,你们该揍揍,不揍拉倒。” 许大茂一笑。 他可不想掺和这一摊事。真当他钱是大风刮来的啊!?有这钱,去鸽子市儿买点好吃的不香吗? “茂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刘老狗可是差点把你打死的啊!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一下?这刘光齐可是刘海中当成眼珠子的宝贝儿子啊! 你差点被打死,都不报复一下,还是个爷儿们吗?” 刘光天冷嘲热讽。 “嘿!还真是啊?嗯……那行,一毛钱三脚,来五毛钱的。”许大茂想了想,还真有点动心了,五毛钱? 他还真不在乎。 现在他已经能独自下乡放电影了,有外捞,能解解气,也真是挺好的,昨儿个被刘海中一通胖揍,现在肋叉子还疼呢。 立即。 许大茂就开始掏钱。 “刘光天,你别太过……啊!” 刘光齐愤怒,正想要挣扎起身,就又被踹倒了,刘光天狠命踹了刘光齐十五脚,末了,又补了一脚。 “茂哥,怎么样?解气不?十五脚,最后这一脚当我送茂哥的。不解气的话,茂哥可以继续加钱,兄弟乐意效劳。” 刘光天笑着从许大茂手里接过了钱,又是询问。 “得了!这次就来五毛钱的吧,我看继续打下去,这刘老大就完犊子了,你们哥儿俩可悠着点。”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笑了笑。 他可不是好心。 纯粹是怕真出了人命,刘家哥儿俩把他再给装进去。 “老大,这算是给你点教训,也是哥儿俩收点利息,这么多年我们可没少吃苦受罪,你服不服都得受着。” 刘光天也没惯着刘光齐,直接来了个搜身,将他身上的粮票什么的,全都给搜走了。 “!” 刘光齐暗恨,一言不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踉跄着走了几句,一头栽在了床上缓气。一方面,他心中暗恨。 恨刘光天、刘光福两个畜生兄弟,恨许大茂,也恨两个老不死的,但更恨的,还是李长安,在他看来,李长安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田地?怎么会受如此折辱? 另一方面。 他也是暗自庆幸。 万幸啊,他还没有按照刘海中说的藏钱地点去拿钱,不然的话,全都被两个小畜生搜走了,拿什么给刘海中两口子瞧病? 这两个老家伙要是死了,他还怎么成功掏空刘家的家底? “哥,咱们现在也有钱了,要不……咱也尝尝李长安的厨艺?” 刘光福闻着那不断扑鼻而来的香味,不断地咽着口水,馋虫蠢蠢欲动。 “行!” 刘光天想了一下,也是一咬牙,点了点头。 李长安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让他们忍不住想要尝尝。 指定能解馋! 现在他们手头除了李长安给的两块钱,额外还有四块多,加一块那就是六块钱,这差不多都赶得上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有这么一笔钱。 啥不能买到? 别看他们不咋吃肉,但,也没少听同学炫耀。这年月,谁家吃一次好吃的,都能炫耀好长时间。因此,他们虽然只有干眼馋的份儿,但也知道具体物价。 大不了。 多花点钱。 当即。 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就一人捧着一个碗,直奔对门李长安屋去了。 “!” 见状,刘光齐一咕噜从床上爬了下来,急忙按照刘海中的指点,找到了藏钱的地方,一下拿了一百多块,外加一些粮票,将钱放在了兜里。 连带着粮本,也都带上了。 正常情况下。 粮票是有时间期限,会过期的,但是,这几年有个特殊产物,那就是——粮店存粮! 用不完的粮票。 快过期了,可以拿到粮店,存在粮本上,随用随取。像刘家的粮本上,可是攒了不少粮票的。有了今天的教训,这段时间,刘光齐是不打算回来住了。 这两个小畜生打人实在是太疼了。 但是。 那之前赁下的房子,也不能去住了,毕竟,两个小畜生知道地方儿,万一堵着,可是大事不妙。 所以。 刘光齐打算这段时间,干脆就在医院将就。或者,临时再找个房了。他手里,可是有一百大几十块的,足够用了。 但刚刚将东西都放进兜里,刘光齐就觉得不成。 不稳妥啊! 索性,将粮本塞进了腰间夹好,又将钱票塞到了两只鞋里,这才放下心来。随即,看了一眼对门,悄悄的就溜出了门。 第146章 你可是大有前程的! 第146章 你可是大有前程的! 他太知道李长安了。 以李长安的性子,会卖给这两个小畜生面子才怪,万一两个小畜生憋了气回来,自己还得倒霉,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当即。 刘光齐蹑足潜踪,小心翼翼的溜出了后院。 “玛德!两个小畜生,等老家伙恢复了,看我让他怎么收拾你们的!狗东西,活该被打死的玩意儿!” 刘光齐恶狠狠的骂着,脚下也是加急,迅速的往四合院外走。 “什么事?” 李长安见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又是来敲门,微觉奇怪,可见到哥儿俩手中端着的碗,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不由觉得好笑。 好家伙! 这哥儿俩的胃口开的够快啊,昨儿个才吃上蒜苗炒鸡蛋,今儿个有俩糟钱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居然想要吃他做的手艺了。 “李哥,我闻着您炖鸡呢?您看能不能给我们几块尝尝您的手艺?我们不白吃,您给我们一人盛一碗就行,尽可能多来好肉。嘿嘿,我们给您一块钱,怎么样?” 刘光天觉得自己已经很大方了,虽然是赔笑着,但话语里也有些底气。 果不其然。 刘光天一开口就是买鸡肉吃。 “不卖!” 李长安很干脆的拒绝。 “不……不卖?” 刘光天一愣,顿时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这一点。 “不对啊,李哥,一只鸡才多少钱啊,也就一块来钱,您匀我们两碗鸡肉,不吃亏啊,就算是做熟了,这价儿也可以了。” “是啊李哥,您就卖我们一碗得了。” 刘光福也央求着。 “真特么搞笑!” 斜对门许大茂一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央求着李长安买鸡肉吃,顿时倚着门乐了。 “一块钱你们就想买我长安兄弟做的鸡肉?还特么两碗?想屁吃呢啊!两碗鸡肉都多少斤两了,自己心里没点笔数吗? 菜市场一只一等带膛的老母鸡,都要一块三毛七一斤了,我长安兄弟的徒弟给他上的拜师礼,那可是肥鸡,市场上不好踅摸。 真要买,至少也得小两块一斤了。一块钱买两碗鸡肉?连特么本儿都不够!你们可真能算计!” “啊?这……” 刘光福、刘光天对视一眼,他们终究是见识少,还以为一块钱买两碗儿鸡肉满可以了,没想到根本不够。 “那这样,李哥,我们花一块钱买一碗鸡肉,您看怎么样?” 刘光天一咬牙,直接说道。 “嗤!真特么搞笑!伱以为你是谁啊!我长安兄弟的手艺,那是四九城都能排的着号的,轧钢厂领导的评价那叫一个高。 比外面大馆子大师傅的手艺都高不知道多少倍。 就这一块钱,你就想尝我兄弟的手艺,是做梦还没做醒吗?” 不等李长安回话,许大茂就继续嘲讽。 “……”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闻言,脸色更难看了。 “茂哥,我们和李哥说话,你能不能别老打岔?” 刘光福皱眉。 “呵呵!” 许大茂呵呵冷笑。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这鸡是自留吃的,不卖!” 李长安说着。 直接关了门。 “该死的李长安,摆什么谱啊!?呸!” 刘光天、刘光福心中恼怒,但面上不敢丝毫带出来,李长安的身份可不一般,他们还是有点脑子的,可不是刘老东西那种蠢货,知道像李长安这种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不能得罪。 的确。 李长安的能量也就在厂里好使。 可特么人家一来还是军烈属。 二来…… 厂领导的能量可不只是在厂里好使啊! 所以。 李长安不给他们面子,他们也没奈何,只能在许大茂奚落的眼神之中往家里走。 “该死的,肯定是之前两个老不死的和小王八蛋刘光齐得罪李长安的原因,所以他才不卖给咱们鸡肉吃。” 刘光福骂着。 “回去再揍那小王八蛋一顿!” 刘光天也是发狠。 踹是不敢踹了。 真出人命,他们担不起! 但是。 抽几个耳光也能解气不是? 但等到他们回到家,才发现原本在床上缓气的刘光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顿时气的不轻,只能一顿臭骂。 中院,贾家。 “娘的!真不是东西,这才几点啊,还没到饭点呢,就炖好吃的,肯定不是正道来的,小狼崽子,也不怕噎死!” 贾张氏闻到炒鸡的香味,一边不住咽着口水,一边低声咒骂着。 “奶奶,我想吃肉。” 棒梗被炒鸡香味激发了馋虫,央求着贾张氏。 “乖孙子,等等哈,等过两天,咱们家也吃鸡。” 贾张氏连道。 “对,棒梗,过几天傻叔儿再去帮着踅摸点好吃的来。” 傻柱也是说着。 他马上就要到给聋老太送饭的点儿了,这会儿难得易老狗和贾东旭那狗东西都不在,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和自己亲爱的秦姐相处的机会? 所以。 就借着晚上饭点儿回不来,提前帮忙做点饭,省的晚上费事之类的借口,过来泡蘑菇不愿走。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秦淮茹说着话。 现在李长安家的鸡肉香味传到中院,顿时,话题就岔开了,让傻柱也是相当不爽。但,他更不爽的,还是碍眼的棒梗和贾张氏。 娘的! 这几乎都天天有点肥肉吃了,还特么不知足呢,怎么不馋死你个老不死的呢?整天就知道守着儿媳妇,就不能出去转转? 玛德! 老虔婆,早晚把你弄死! 傻柱面上笑呵呵的傻乐,心里却是发着狠。 “小王八蛋,就你这点道行,还想占我儿媳妇便宜,呸!你个傻叉,跟你爹何大清一路货,也就是个给人拉帮套的命。” 贾张氏乐呵呵的和傻柱聊着天,但心里也是恶毒冷笑。 “行,婶子,我做好饭了,等晚上的时候,您和我秦姐就不用麻烦了,稍微热一下就行了。那成,我先走了,贾哥和一大爷他们还在医院等着呢。” 傻柱说着,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贾家。 回到自己那屋。 拿着饭盒,就骑了板车,往医院赶。 医院。 “爸,吃饭没,我要不去给您打点饭?” 刘光齐说道。 “光齐,你怎么了这是?” 一大妈有些吃惊,自己宝贝儿子走路姿势怎么有些跛啊。 “没事,妈,我就是路过一段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在了冰上,摔了一跤。没大事的……”刘光齐笑着说道。 倒不是他心疼两个弟弟,替他们遮掩。 而是现在两个老家伙不能动气,不然恢复的更慢,等他们恢复了战力,再将真相和盘托出也不迟。到了那个时候,看两个小畜生还能不能嚣张? 把他们腿脚打折了才好呢! “哎哟,你说你怎么不注点意啊,心疼死妈了。怎么样,有没有擦伤啊,上了药没有啊,要不妈去找护士帮你上上药? 没伤到骨头吧?” 一大妈关切的问着。 “妈,放心,我没事。” 刘光齐笑着说道。 “你儿子抗造着呢,骨头没事,也没破皮,就是有些淤青,但没啥大事,过两天就好了。” “那……那行,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跟妈说啊,要不就直接去找大夫给瞧瞧,咱家的钱都是留给你的。 不差这点儿……” 一大妈絮絮叨叨着。 “对,光齐啊,你妈说得对,可不能亏了自己啊,知道吗?” 刘海中也是说道。 “你可是要当大干部的人了。” “大干部?” 刘光齐一愣,他这才敏锐的觉察到两个老东西的精神状态和之前不太对劲,好像明显喜悦了不少,有些神采飞扬。 “对,光齐,快,把门插上,妈跟你说件大喜事。” 一大妈笑呵呵的说道。 “成。” 刘光齐闻言,心中一动,立即将门从里面插上,这才看向了一大妈。 “妈,什么事啊这么郑重。” “光齐,咱们要转运了,那李长安快被扳倒了。” 一大妈低声说道。 “妈,你们又要做什么事情?” 刘光齐吓了一跳。 第一次。 易中海他们收拾李长安,直接被全场通报处罚,几乎一撸到底,成了轧钢厂的笑话。 第二次。 老家伙刘海中不听他的劝,在轧钢厂就对付李长安,结果累的他也被处罚了,堂堂二十四级干部都被罚去扫茅房了。 甚至。 还因为和贾东旭他们起了争执,被喂了茅房特产。 的确。 他是恨李长安,恨不得饮他血吃他肉,但是……他对李长安在轧钢厂的根基也是有着清楚的认知,没有必然的把握,他绝不会轻易动手。 可现在…… 这两个老畜生,明显是又想动手了啊! 一时间。 刘光齐被气的不轻。 “光齐,你是不是担心有什么后果啊?放心,这件事就算不成,也不会累到咱们身上。” 刘海中低笑说道。 “爸,究竟出什么事了?” 刘光齐越发觉得不对,急忙询问细情。 “是这样的,光齐,就你走了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吧,易中海那老小子过来了,和我谈合作,说是要一起对付李长安。 他有一个稳妥的办法,至少有九成九的把握将李长安给收拾掉,让他再也无法翻身。而因为这件事,要做的隐秘,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需要在下班后找个机会去。 因此。 要借咱家自行车,所以,才拉上我一起,不!准确来说是拉上咱们爷儿俩一起!事成之后,功劳有咱们爷儿们的一份儿。” “有这种好事?” 刘光齐皱眉。 “那他说没说究竟是要去做什么?” “这个……” 刘海中摇了摇头。 “这个他还真没说,说是为了保密,怕隔墙有耳之类的,其实要我说就是个卖关子而已。这老不死的,就爱这样。” “我怎么觉得不准成呢……” 刘光齐皱眉。 “光齐啊,这话你可说错了。你还年轻,还不知道易中海的厉害。咱们四合院,真要说心机城府,还得是易中海。 像是你爸、何大清、闫老西儿他们,都差了一点。易中海这么多年,可没出过什么差头,也就在李家那小狼崽子身上吃了个爆亏。 这他能忍? 肯定得找回来。以前易中海从来不说在厂子里踅摸官儿什么的,这次也都说要当个小组长、车间主任什么的。 功劳肯定不小。 而且,把握很大,不然他能这么说?” 一大妈连忙帮衬说道。 “是啊光齐,这次咱们爷儿们是真的要翻身了,我就说当时添你的时候,喜鹊直叫,指定是你有股子福相,这不? 直接应验了。 这才几天,咱们就要因祸得福了。等回头啊,你不但是不用背处分了,还得立大功,到时候,提干的事情肯定没问题,备不住啊,还能再破格往上多走一步。 我看啊,咱们家出个科长,指定是没问题了。光齐啊,你可是大有前程了,不光是你,你爸我也是来了官运了。 你想啊,光齐。 那易中海是八级钳工,他立了功能当个小组长、副主任什么的,我差啥了对不对?我也是七级锻工啊,技术不比他差多少。”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 刘光齐闻言,却多少有些心虚起来。 增资调级早就冻结好几年了。 提干? 提个屁啊! 他不过是糊弄老家伙,想要外调之前,多捞一些好处。这次真要立了功,备不住他还有点麻烦了。 这事未见得兜得住啊。 以他对老家伙的了解,真要让他立了功,什么科长什么的,都震慑不住他,他要是没提干,没准这老家伙就敢直接闯进他们科室,和他们科长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到时候,可真坏菜了。 不立功吧…… 得扫茅房。 立功吧,没准儿就会漏了底,被两个老家伙知道他以前说的那些都是吹牛,什么被他们科长看重、什么要提干了,全都是假的! 一时间, 刘光齐陷入两难境地,但,好歹也是高中毕业,算是个读书人,眼珠子一转,就有了计较。大不了,和这两个老不死的,用个缓兵计。 就说科室现在将他当成重点培养对象,但,具体任命还没有下来。暂时不能对外声张,不然会影响任命。 或者说。 现在他在最后考察期之类的…… 反正两个老不死的连个官儿毛都不是,对行政这一套一窍不通,糊弄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光齐啊,你没事吧?是不是也和爸一样,高兴坏了?光齐啊,爸跟你说,爸一肚子才华啊,满肚子学问。 当官儿的门道,爸懂得很。 就是差个当官儿的机会,现在机会也来了,以后啊,爸在轧钢厂里面就能大展拳脚了,到时候,谁不得给爸几分面子? 到了那个时候啊,在你们科长面前,爸也能使上劲儿,往上托你一把!哈哈哈……” 刘海中说起来当官儿这事,那叫一个红光满面,看样子病都好了大半,一大妈那里,也精神不少。 “爸,妈,这件事准成吗?真要是有这么好的事情,易中海能想着咱家?” 刘光齐还是有些不放心。 原来的时候他担心立功反而将提干这事是假的给抖出来,不好收场,但想好了糊弄老家伙的话之后,他反而有些担心这个功劳自己沾不上了。 毕竟…… 立功啊! 这样的机会,谁不想要啊!人前显贵,鳌里夺尊!这机会可难得啊…… “光齐,你放心,这件事跑不了。”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你爸在四合院当了这么多年干部,群众威望还是有的,他易中海不敢糊弄我,再说了,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四合院要三个管事大爷。 我要是没功劳,这个管事大爷肯定得撸下去,换二一个上来,备不住和易中海唱反调,还不如我们这个老一代的领导班子呢。 那易中海啊…… 他没别的心思,一辈子就想着个养老的事儿,他没那么多坏心,只要咱不和他对着来,那就船多不碍江。” “嗯。” 刘光齐这才觉得有些靠谱,不由得点了点头。 “而且啊……” 刘海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外面,低声和自己宝贝儿子炫耀自己的智慧。 “这次啊,爸也玩了个心眼。有事让易老狗去冲,真要出了事,咱们就一推二六九,就当不知道。 反正咱们就是借了他一辆自行车,怎么都好说。不管怎么样,这次咱们爷们儿都不吃亏,就算是真有事,也是他易中海的事儿。 当然了。 我也对那老家伙了解的很深,看样子这事儿啊是指定准成的,咱们爷们儿听喜信儿就成了。” “爸,还得是您,姜还是老的辣!那易中海和爸您比,还是差点事儿。” 刘光齐当然知道他老子想听什么,立即就拍了一记马屁。 “呵呵……那是!” 刘海中乐呵呵的摇头晃脑。 …… 四合院,李家。 晚上,李长安和何雨水自然还是一块吃饭了。 “雨水姐,这份儿肉拿回去给同事们尝尝鲜,看看我手艺有什么需要长进的地方没有。” 收拾完碗筷之后,李长安直接拿饭盒盛了一份鸡肉,装了几块鱼块,外加一些肉片,收拾了满满一饭盒,递给了何雨水。 “小安,这是做什么?” 何雨水皱眉。 “怎么着,还怕姐在单位挨欺负啊?” “嘿,哪能啊?雨水姐您处理人情世故的能力,我还不相信?但姐你也知道,你弟没别的本事,就在吃这方面不缺嘴。 这么多肉,我一人也吃不完啊,就请雨水姐受累,帮着分担分担吧。” 李长安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整天就知道油嘴滑舌!” 何雨水觉得好笑,也没再拒绝,直接将饭盒接了过来。她去单位上班这么久,还真得了不少同事的帮助,一直想要请一顿聊表谢意,但下馆子真的下不起。刚好自家弟弟有这路子,用就用了。 李家的恩情,她一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也不差这一点了。 第147章 肥猪拱门 第147章 肥猪拱门 周一上班。 李长安和许大茂刚出门,就见到刘家两个小子神气活现的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好家伙!儿卖爷田不心疼啊!这是……” 许大茂冲着李长安使个眼色,低声笑了笑。 李长安也是一笑。 刘家现在真的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昨天晚上,刘家哥儿俩又是吃的炒鸡蛋,等刘海中出院回来,见自己的宝贝鸡蛋都没了,怕是要原地爆炸。 这哥儿俩非得挨一顿前所未有的胖揍不可。 估计这哥儿俩也清楚。 所以,现在那是可着劲的作!可着劲的享受! 上学都骑车去了。 骑车骑到半道,正碰到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三人组。他们现在是“戴罪之身”,还真不能在医院里耗着,该上班还得上班。 不过。 这一次可就不是腿着了,而是骑着四合院的板儿车,现在他们往返医院,要捎饭什么的,板儿车成了主要的代步工具。 傻柱在前面蹬着车。 而易中海、贾东旭优哉游哉的盘腿坐在板儿车上。让李长安和许大茂奇怪的是,这三人组今儿个居然多了一位。 ——刘光齐! “嘿!我说兄弟,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哈!你说这几个货怎么凑一块去了?咱们院儿谁不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两条老狗不对付? 怎么刘海中这老狗的好大儿跟这三个货凑一块去了?” 许大茂奇道。 “那谁知道呢,没准人家是臭味相投呢。” 李长安一笑。 其实这事他略觉奇怪,但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了。 ——冲着他来的! 除非刘海中、易中海联手,不然的话,就冲着他们相互喂茅房特产的交情,能特么凑一块才奇了怪了。 只是。 这几个货,还能怎么对付他? 李长安暗自奇怪。 “哈哈哈!臭味相投,这话好!贴切!兄弟,不愧是读书人啊,一语命中啊这是。”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乐了。 可不是臭味相投咋地? 易中海、贾东旭、刘光齐三个家伙,都是身上臭烘烘的,工服、棉袄都浸染了茅房特产,傻柱也没好哪里去,身上棉袄也是有股特产味儿。 就这种味道之下。 能好到哪里去? 臭味相投,再贴切不过! 一语双关! 简简单单四个字,骂了这四个货两回!难怪自己老子管李长安叫读书人,自己这两下子,比他的确差点事儿。 换他说。 只怕还真就是比不了李长安说的准确,一针见血。 “哟!这不是一大爷吗?混得不错啊,都坐上板儿车了,嘿!这有点意思啊!傻柱,你亲爹在保定跟寡妇造孩子呢,你在四九城倒是挺孝顺啊!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嘿! 不光给自己找了个便宜奶奶,还顺带找了个爹。有两下子啊,这四九城谁有伱傻柱精明啊?” 许大茂嘲讽能力拉满。 “他么的,许大茂,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锤死你!?” 傻柱勃然大怒。 “去泥马的吧!傻柱,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还以为你是以前呢,还想要耀武扬威?你现在就是个坏分子,狗屁不是! 一个戴罪之身,也敢嚣张? 你敢动我一指头,我就让保卫科收拾你!” 许大茂冷笑嘲讽。 “……” 傻柱闻言,更是恼怒。 但。 他不是傻子,还真不敢贸然出手。搁在以前可以试试,好歹有聋老太,现在聋老太断了腿,在医院躺着呢,情况可不是多好。真要把她临时薅出来,这么一折腾,没准直接蹬腿咽气直接玩完。 他自称“傻柱”,只是拿傻当伪装,隐藏自己的坏心思,可不是真傻。 “嘿,一大爷,您老在后面端坐如山,这可够有派的啊?嘿!这不是一大爷的宝贝儿子二十四级干部刘光齐刘所长吗? 怎么着? 自己走不动道了?是不是茅房特产吃多了撑着了?我就说吧,公家便宜可不能占!” 许大茂继续扯着嗓子阴阳怪气。 “许大茂,你放什么屁!信不信我揍你!?” 刘光齐一听直接炸了。 特么的。 一大爷、一大爷的儿子……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易中海这狗东西是他爹呢,这许大茂绝对是故意的,所以,刘光齐气的破口大骂。 “哟!这会儿牛起来了啊?昨天也不知道谁被打的像条死狗一样灰溜溜逃出家门了,嘿嘿,信不信我让刘光天哥儿俩再来十块钱的?” 许大茂不慌不忙。 “你……” 刘光齐闻言,脸色铁青,一想到昨天差点被打死,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什么死狗?十块钱的?” 贾东旭、傻柱、易中海都是一愣,随即,全都反应过来,不用说,这刘家老大在家里被那哥儿俩给阴了。 这不奇怪。 毕竟这两个货连他们亲爹老子都敢踹脸,完全无法无天,还怕一个刘光齐? 这事儿…… 还是傻柱昨儿个白天回院儿里,无意中听人说起来的,然后告诉了他们,不然,他们都不知道刘海中这个官儿迷还有这么一段不堪提及的痛苦回忆。 “嘿嘿,一大爷,您老可够有福气的啊?自己生不出儿子,白得了傻柱这个好大儿,可以啊,捡现成,够有福气的啊。 不对!不是一个,是两个,贾东旭也是啊,师徒父子嘛,嘿嘿,自己生不出儿子,白得两个大胖小子,成啊,一大爷,您可够有算计啊……” 许大茂继续嘲讽。 “什么两个?加上你不就是三个吗?刚好凑个三阳开泰……” 易中海端坐在板儿车上,面带笑意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 “你……” 许大茂一下没词儿了,有些气急,一手扶把,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 “你个死绝户!你个挨千刀的,缺德带冒烟儿的破落户,死了都没人收尸的绝户,我呸……” “呵!” 易中海闻言,只是冷笑。 开特么什么玩笑? 绝户? 要是以前谁敢这么骂他,能把他骂的气吐了血,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他听了这话,都懒得生气。 绝户? 绝户个屁! 他的好大儿易东旭,不就坐在他旁边呢么? 骂? 爱骂骂呗! 谁爱绝户谁绝户,反正他不是! “嘿!小贼儿,骂谁呢?” 傻柱不乐意了,蹬着板车就往许大茂车上撞。 “傻柱,你就孝顺你这绝户爹吧,我看早晚你也得是绝户!一门绝户,两个坏分子凑一对,我呸!” 许大茂一点也不慌,双手扶把,猛蹬几下就一溜烟跑路。 “嘿!算你小子跑得快!玛德,不介我非撞你个大马趴!” 傻柱骂骂咧咧。 他骑得终究是板儿车,后面还有三个人,加一块四百斤的分量,速度怎么可能赶得上许大茂?再一个,易老绝户的事儿关他屁事?他也就是做个样子,方便以后利用老绝户。 “呵呵,柱子,和这种人生什么气啊,好好骑车,等过段儿时间啊,一大爷保证你能收拾得了这许大茂。” 易中海淡笑一声。 “得嘞!一大爷,我听您的。” 傻柱眸光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 “哼,别看许大茂焉儿坏,但真坏的,还是李家那小狼崽子,头顶生出脚底流脓,这小子坏透了! 不是个东西! 谁不知道,那许大茂就是个上赶着舔他腚沟子的狗腿子?这么做,分明是在向他摇尾邀功呢……” 贾东旭冷哼。 说实话。 他心里很是不爽,毕竟被说是易中海这老绝户的儿子,儿个屁!这老绝户就没有儿子命!别说儿子了,连个闺女都没有。 死绝户! 贾东旭心里暗骂。 但是。 更恨的,还是李长安。 毕竟。 一切的罪魁祸首、罪恶源头,就是这李长安,当初他要乖乖借给自己二百块钱接济自己家,能有这事? 还军烈属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啥情况?” 李长安一边骑车和许大茂神聊,一边抽空瞅了一眼情绪值入账,赫然发现易中海三人组和刘光齐,无一例外都是向他贡献了大量的情绪值。 “仇恨值我能理解……可这个幸灾乐祸值啥情况?” 李长安有些纳闷。 自己现在是风生水起,顺风顺水顺财神,怎么着就幸灾乐祸了?脑子有病?不对,八成是这几个货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联想到刘光齐居然坐在傻柱蹬着的板儿车上,李长安就知道指定是刘海中老北鼻又和易中海捏咕着什么坏主意,想要整他。 只是…… 在四合院,他们整不了自己。有二大爷闫埠贵呢,刘海中虽然是一大爷,但这个一大爷也快下去了,蹦的越欢下去的越快。 在轧钢厂? 更不用说了啊! 根本就没有半点可能啊!轧钢厂一把手杨厂长,那和自己家是什么关系?世交啊!李主任和其他几个主要领导,也都在努力拉拢自己。 完全铁板一块。 难不成还要举报自己是敌特?但这事儿已经澄清了啊…… 奇怪! 李长安心中纳闷,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状况。 不对! 李长安猛然瞳孔一缩。 ——打闷棍! 这些家伙,可能会打他闷棍?毕竟这玩意傻柱擅长,但……也不对啊!他都多久没起夜上过外面的茅房了? 蹲点打闷棍,能特么把他们活活蹲死! 往家里打他? 除非那几个蠢货脑子里灌了水泥了,不然绝不敢这么愣,众目睽睽之下打军烈属?那特么是想要蹭公家花生米吃呢! 砸他家玻璃? 不至于! 砸个玻璃,不至于让他们幸灾乐祸到这种地步。那到底是什么?李长安虽然聪明,但一时间真想不到其中关键了。 “师父,您来了。” 李长安满腹疑窦,一进二食堂后厨,大徒弟赵晓峰就端上了温度刚好合适的热茶。 “师父,您没事吧?” 兔子、小张几个徒弟也围了上来。 “有事直说。” 李长安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师父,是这样,您最近啊,还是小心一点好。昨儿个我们不是去认门吗?和傻柱碰上了,呛了几句嘴,结果傻柱说漏了嘴,我听那话茬…… 像是要对您不利啊? 您多留点神。” 兔子说道。 “是啊,师父。傻柱那狗东西坏起来可是没边儿,昨儿个因为雨水师姑也在,虽然说她和傻柱断绝了兄妹关系,但是,毕竟不方便说这话。” 小张也说道。 “兄妹关系?傻柱的妹妹?李师傅,我听这话怎么有点乱啊,傻柱跟您不对付,但他妹妹跟您又走得近?” 刘师傅听了一头雾水。 “是啊,什么情况?” 张师傅等人也都奇怪。 “各位师傅,合着你们也都不知道啊?嗨!也是,我师父为人正派,不愿毁人,但我们当徒弟的知道了,不能不说。 这傻柱太特么损阴丧德了。 您各位还不知道吧,傻柱他爹何大清跑路那阵,有一段时间傻柱和他妹妹何雨水,也就是我们雨水师姑,是跟着李家吃饭的。 鸡蛋什么的,也都紧着他们吃。 结果呢,一样米养百样人,傻柱这狗东西忘恩负义,纯纯的白眼狼,平时就没有一点感恩之心。恩人刚牺牲了,还没三七呢,就想要欺负我师父。 雨水师姑还不错,将我师父当亲弟弟待,关系不错。但这傻柱,太不是玩意儿了,要我说,就该弄死!” 兔子口舌便给,直接将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有这种事?” 其他师傅一听,也都炸了膛,全都气愤无比。 “呸!这傻柱也太特么缺德了吧,这还是人吗?” “畜生都不如!” “猪狗不如的狗东西!” 众人全都气愤不已。 “长安,这事你别管,我去找厂长,去找主任反应,必须要严惩这狗东西!”赵大刚更是气愤,起身就要往外走。 “赵叔!” 李长安一把将赵大刚按住。 “赵叔,各位师傅,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但这种事没必要往外传了,大家就当一乐得了。只当冲着我雨水姐的面子,暂且饶这家伙一次。” “唉,长安啊,你实在是太心善了,人善被人欺啊!” 赵大刚叹息。 “心善?” 李长安心里乐了。 还真不是! 实在是…… 就这么收拾了傻柱,不解恨啊!这种狗东西,怎么不得让他在最绝望之中痛苦死去?对这傻柱的下场,他早就有了一个计划雏形。 只等时机成熟。 “行吧,但长安,你真要是有什么事,可得跟我们说,傻柱这狗东西敢动你指头,我们就不答应,非得废了他!” 赵大刚虽然是炊事班出身,但,好歹也是二野出身,血气还是有的。 “成!” 李长安一笑,点头答应。 下午。 李长安正和几个师傅闲聊,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李师傅。” “哟,这不是白科员吗,有事?” 李长安一看认识,是财务科的老白,上次领工资见过一次,当时对方还好心的提醒他小心贾东旭狗急跳墙。这事,他可没忘。 “李师傅好记性,您这大忙人,我就有话直说了,是这样,我侄儿这个周末结婚,家里琢磨着不大办,但也不能太寒酸。 想要摆上个几桌。 就家里紧要的亲戚和近邻。 想托我帮着找咱们轧钢厂的傻柱给办席面,我一听,这傻柱坏分子啊这,能找他?再说了,他的厨艺比您李师傅可差多了。所以啊,我就在亲戚面前推荐了李师傅您。我那亲戚啊,还真听说过您,毕竟托您的福,咱们厂都有土豆黄卷糕吃,在外厂都传开了。 您要是得空儿……看能不能帮着做一下?当然,喜面儿、规矩什么的,绝对让李师傅您满意,指定比傻柱的多。要是您没空的话,那我再找傻柱也成。” 财务科老白笑呵呵的说道。 他可不傻。 这话留了活扣,毕竟他也是知道李长安是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万一有任务自己把话说死了,面子上不好看。况且,人家李长安是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备不住还看不上这三瓜两枣的呢。 万一一口回绝了自己,自己先前又把话说死了,于自己面上也不好看。 科室混这么多年,早成人精了。 “这事儿啊……成!” 李长安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这样吧,您把地址和我说一下,我到时候带徒弟过去就成。只要你们提前把物料备好,其他的就不用操心了。” “那成,我到时候在路口迎您。” 财务科老白一听,嘿,李师傅还真给他面子,顿时就乐了,连忙说了地址,怕李长安记不住,还专门整了张纸条。 又说了几句拜年的话,这才走了。 “晓峰、马华、兔子,这次你们三个和我一块去,以后有这种事儿,你们几个当徒弟的都跟我跑跑腿。 轮替着来,谁要有事什么的,相互替一下。 晓峰你是大师兄,多担着点,只要周末你家里没事,该去都跟着我去。马华、兔子,你俩没自行车是吧? 腿着麻烦。 坐车又怕误事。 要不要师父帮你们借辆车?” 李长安问道。 “师父,这事哪儿还用您老出面啊?这事包我身上了,我帮我师弟借车就行,现在咱们二食堂可是香饽饽,借辆车还不容易?手拿把掐的事儿……” 赵晓峰嘿声一笑。 他这话还不是吹牛。 现在谁不想走二食堂的门子?况且,他原来在车间的时候,就会来事儿,为下了个好人缘,现在是二食堂李长安的大徒弟,面子更不用说了。 借辆车,还真不难。 “那行,以后就这么安排。” 李长安点了点头。 说实话。 老白这事其实还等于是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 他现在是轧钢厂的大红人,真就是有工人有三亲六故的红白事想要请他,但,也未必敢开这个口。 谁不知道他厂子里的奖励就拿不少。 红白事三瓜两枣,真未必和傻柱一样会看在眼里。老白这等于开了个口子,他接下了这一单活,别人才好开口请他。 而他接下这活。 完全是一石三鸟。 其一,断傻柱财路!傻柱这货主要的外捞,就是在厂子里接点外活,挣几个子儿。他把这活揽过来了,傻柱就不吃香了。 其二。 也是想要多给自己搞点钱。 其三。 则是帮自己徒弟也捞点油水,改善改善生活。 就像老白刚才说的。 喜面儿! 那就是红包。 规矩,什么规矩?管饭加带菜。这就是傻柱的规矩,照着傻柱的规矩走,那就是能带菜。 第148章 坏事传千里 第148章 坏事传千里 “老白这亲戚条件不错啊,还能摆席。” 张师傅一笑。 “可不是咋地?这年头,摆席的还是少啊!” 刘师傅也是点头。 很多人会想当然的认为,这个年月城里结婚都会摆席,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年头,提倡的是“移风易俗”、“新事新办”。城里普遍的情况是结婚的时候扯张证,租个公房,租借点简单家具,自己买些锅碗瓢盆的日用品就算齐活。 同事之间一般不送礼,亲友也就是送个暖壶、脸盆之类的。等到结婚的正日子,同事亲友们去家里吃点喜糖、抽支烟、热闹一阵子,就算完事。反倒是郊区农村,还是会筹措一些票证,摆上几桌。 当然。 凡事无绝对。 城里摆桌的也不是没有,但很少,一般也就条件好的才会这么做。大部分人,都是简单走个仪式而已。 更何况。 现在可是物资最紧缺的时候!可没谁会打肿脸充胖子!这个节骨眼儿还能办几桌席面的,真就不是差钱的主儿。 一句话。 ——肥差! …… 茅房。 “刘光齐,你爸刘海中怎么没来上班?” 小组长威严的询问。 “组长,我爸因为犯癔症伤了身体,前天晚上连夜送到的医院,这是我央求大夫给开的条子,您看。” 刘光齐取出了大夫给开的证明。 “呵!还真病了?” 小组长看了一眼,冷笑一声。 “甭管病不病,我跟你说,最多三天,三天以后这老小子还没来,就永远都不用来了,我会向厂子里汇报。 到时候就等着开除厂籍的了。 什么病得休养好几天?想什么呢?想借这事逃避劳动啊?门也没有啊!” 小组长呵斥。 “是,三天也够了。那就多谢组长了。” 刘光齐连道。 虽说他老子刘海中跟他透了个底,但是,已经被坑过一次的刘光齐,还是长了个教训,没敢炸刺,依旧是老老实实。 …… “老易,你这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去举报?我堂堂七级锻工,院儿里一……二大爷,怎么还能干扫茅房的事儿? 我可是要提干,当小组长、副主任的!” 医院。 病房,刘海中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不是等伱自行车呢吗?” 易中海叹息。 “哦?是是是,咳咳……那……咳咳……那我这就出院,明儿个你就去举报!” 刘海中有些迫不及待。 “爸,不急在这一时,您身子骨要紧,再休养两天也不晚。” 刘光齐继续给自己立着大孝子的人设。 茅房特产都吃了,还差这两天扫茅房的?现在老家伙就出院了,回到家里看见两个畜生逆子,还不得老两口手挽手走向不归路? 那他可就倒大霉了! 往后日子没个好! “对,老头子,听光齐的,准没错,你现在还得修养两天。” 一大妈也劝着。 “难得孩子一片孝心,养好了身体再说吧。咱们还差这两天?” “行。” 刘海中点了点头。 “那就听光齐的,只是这样的话,可就苦了咱家光齐了,还得再受两天罪。” “爸,我没事。只要您和我妈身体好,比啥都强。” 刘光齐说道。 “光齐这孩子,真是孝顺啊。” 易中海意味深长的笑着夸奖了一句。 小崽子! 这点心眼,我还看不明白? “那是。我们家光齐不说别的,就是一个孝顺!” 刘海中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对,我们家光齐就是孝顺,光齐啊,爸妈没白疼你。” 一大妈也是紧着说道。 这段时间。 都是刘光齐跑前跑后的照顾,他们吃的饭虽然是医院食堂的,但规格可真都奔着干部餐去了,恨不得顿顿有鸡蛋,还有油豆腐泡什么的。 有时候还有荤腥。 虽然是加了钱的,但是,那也足以看出这孩子有多孝顺了。无论是刘海中还是一大妈,对自己宝贝儿子真的是越看越稀罕。 多好的儿子啊! …… 回到家。 李长安简单烧了点汤,蒸了几个土豆黄卷糕,热了一碗鸡肉,再炒个白菜,就直接开吃。 完事。 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卧。 继续听广播。 这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锻炼? 不需要! 每天上下班的骑行,外加炒大锅菜的锻炼,比一般后世的锻炼达人也不次了。 逐渐。 夜幕深沉。 “兔子,你的消息准确吗?今儿个傻柱真会去给那聋老太送饭?” 四合院外。 一处不起眼的拐角,小张小声嘀咕着问道。 “错不了。” 兔子信誓旦旦。 “我专门找和咱师父关系不错的厂放映员许大茂问的,傻柱这两天都两头跑,要给医院送饭。 充当孝子贤孙。 肯定会出门。” “嗯,那咱们就等着,他么的,真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忘恩负义,敢这么对待咱师父,这不是欺负咱师父老实吗? 这次一定要给傻柱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小王低声说道。 “你们觉得,咱们要不要来个狠的,把他手给废了怎么样?” 小张低声道。 “小张,你特么疯了!” 兔子都吓了一跳。 “打他一顿就得了,废了他一只手,暂时还不至于。往后看吧,要是他还敢对付咱们师父,就废了他的手。 上来直接废手…… 我觉得有点狠!马华,你说呢?” “嗯,是有点狠。而且最关键的是……咱们是师父的徒弟,咱们做的事,可别牵连到师父。” 马华低声说道。 “也是,那就便宜他这次了。” 小张恨声道。 “嘘,你们看,门开了。” 兔子轻声示警。 果然。 四合院大门开了,傻柱推着板车就往外走。现在他简直是专职板车司机,上班的时候要骑着板车带着易中海师徒和刘光齐。下班的时候,要先把这三个货送去医院,然后才能回家,帮着聋老太做口熨帖的饭菜。 当然。 也帮带着,要帮易中海、贾东旭捎饭。 之前因为四合院“遭贼”,所以,等各院住户都下班回来,基本就提前关门了。不然的话,马华他们也不用死等。 有事没事直接砸傻柱家玻璃不得了? “走!” 眼见傻柱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饭盒,就要骑车往医院去,兔子几个人立即悄悄退走。这一路上,他们早就踩好了点。知道哪里是傻柱的必经之路。 不一会。 傻柱就到了主干道。 别看是主干道,到了晚上,四九城还没多少人流量,街面儿上一到黑天,基本就算是净了街了。 “玛德!该死的易中海,琼你妈个讲究啊!够日的!要不是老子看你还有点用,早弄死你了!老绝户!” 傻柱低声咒骂着。 紧了紧围脖,刚骑上车,正要猛蹬。 “嘭!” “啊!” 傻柱惨叫一声,却是背光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扔出小半块砖头来,直接砸在了傻柱的头上,顿时,傻柱就是觉得脑子发蒙。 “谁!?” 傻柱勃然大怒。 三天两头挨揍,这能忍? 当即。 傻柱也是艺高人胆大,一手捂着头,下了板儿车就朝着板砖砸来的方向扑了过去。 “呼!” 又是小半块儿砖头砸了过来。 但,被傻柱一下子躲过。 “背地里暗算不算好汉,是爷们的道个腕儿,带把的给我出来!” 傻柱怒骂。 “老子何大清!” 一个声音自黑处传来。 “何……玛德!” 傻柱大怒,哪个王八蛋敢冒充他爹?当即,傻柱循着声音就冲进了一条胡同,却正好看见一个黑影逃走。 “想走?!” 傻柱冷哼,死命追赶。 “嘭!” 冷不防,暗处一下窜出一条人影,从后背狠狠的拎着棍子砸在了傻柱的背上。 “玛德!玩阴的是吧?” 傻柱用胳膊一挡,转过身来就要近身,想要将这暗算他的摔了,看看到底是谁,可就在这个时候,没留神又是两条棍子,直奔下路。 “啊……” 傻柱又是惨叫。 赫然。 这两棍子直接砸在了他的两条小腿上,两条腿吃痛之下,傻柱直接扑倒在地,还想起身,又被几棍子砸在了后背上。 生生砸趴在地。 “玛德!傻柱,下次你再敢干坏事,老子直接卸了你胳膊,兄弟们,走!” 兔子几个人拎着棍子将傻柱打服了,这才扬长而去。 “哼……啊……” 傻柱闷哼,好半天才勉强爬起了身,两条腿直打颤,刚站起来的时候,险些又一次摔倒。 “小兔崽子,下手真狠!嘶……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等下次老子有准备的……嘶……” 傻柱缓了半天,才算好受一点。 只能一瘸一拐、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他并没有报案的打算。 其一。 他干的很多事,也是见不得光。 其二。 刚才出手那几个小子,都在暗处,乌漆嘛黑的,根本看不见样子,声音也怪怪的,明显是故意的,用的不是本来声音。再加上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连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暗算他。 只知道肯定是轧钢厂的。 可轧钢厂一万多人,这特么怎么查? “该死的……” 傻柱好不容易坐到了板车座上,深吸一口气,又戴正了帽子,顺便紧了紧围脖,缓了一阵,这才向着医院慢慢骑去。 他这一次,虽然挨了一砖头,但隔着帽子,倒是没破皮,但也伤的不轻,得去医院好好查查。 “柱子,来了?” 一大爷乐呵呵的看了傻柱一眼。 “嗯?兄弟,你什么情况?怎么……” 贾东旭见傻柱拎着饭盒进来,顿时,来了兴致,但看了一眼傻柱走路姿势不太自然,不由有些迟疑。 “柱子,你该不会又……” 易中海迟疑。 “嗯……嘶……一大爷、贾哥,我又让人给算计了,好几个人……我头上挨了一砖头,两条腿和背上也挨了几棍子。 你们出去的时候,可小心一点,我怀疑咱们让人盯上了,出去别让打了……嘶……别让打了闷棍。” 傻柱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 “柱子,看清是谁没?” 易中海连道。 别说这件事可能波及到他宝贝儿子易东旭了,单单是傻柱也不行啊,虽然他没拿这傻子当个人,只是存心利用,但好歹也是自己手里的一把刀啊! 可不能这么折了。 “没有!天天黑了……” 傻柱说这几句话,就深吸了一口气。 “那……声音呢?” 易中海又问道。 “声音也听不出来,应该捏着鼻子或者嗓子呢,不是本来声音……嘶……嘶……” 傻柱连抽冷气。 “柱子,别抻着了,来,一大爷陪你去做个检查。一大爷知道你现在手头紧,没事,一大爷有钱,走! 咱该花的钱还是得花。” 易中海说着,就搀着傻柱往外走。 “东旭啊,你照顾老太太先吃饭。” “成!” 贾东旭点了点头。 “嘿,正好可以多吃一点。” 贾东旭心中暗乐,一边朝着聋老太说话,一边打饭盒。 “老太太,饿了吧?咱看傻柱给做了啥好吃的。” 说实话。 贾东旭都有点前心贴后背了,所以打饭盒的时候也有些迫不及待,一想到傻柱做的菜那滋味,嘿!那叫一个香!不自觉的就开始分泌口水,使劲的时候,未免大了一些。 “……” 聋老太满怀期待的坐起身来,看着饭盒。 她傻柱乖孙要是给她弄点肉吃就好了…… “咔!” 饭盒打开的时候,贾东旭因为劲儿有些大,手一抖,饭盒里的东西直接洒了出来,泼了聋老太一脸。 “啊……” 聋老太满面惊容。 “你……” “……” 贾东旭脑子都空白了,不只是聋老太被泼了一脸,他这里也一样,连领口带脸上是一点没落下。 傻柱这狗东西…… 他怎么敢?! 怎么敢往饭盒里装茅房特产?还特么有干有湿?该死的…… 贾东旭都要气疯了! 这是要让他再吃茅房特产的节奏啊!该死的!该死的傻柱…… 贾东旭胸膛起伏,真的是被气坏了。但他也不是没有脑子,被臭味熏得稍稍冷静下来,立即就知道了这件事大有蹊跷。 傻柱这家伙就算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这么干。除非他不想再踏入他们贾家的门了,所以,是谁干的已经不用想了。 必然和打傻柱的是一伙。 肯定是趁着傻柱挨打的时候,把饭盒掉了包。而傻柱挨揍之后,直接骑车就来医院了,也没检查。 太特么损了! 谁干的?! 贾东旭恨得咬牙切齿。 “你……哇!” 聋老太那个恨啊,贾东旭泼了她满脸,刚才还想着要是有点肉就好了,这会儿直接来了个茅房特产,反差太大了。 要命的是,她又气又惊之下,还张着嘴,汤汤水水直接顺着嘴就进去了,聋老太这才反应过来,那叫一个恶心,直接俯着身子就吐了。这一本能动作,却又牵连到了伤腿,疼的聋老太惨叫一声,直接哀嚎着昏了过去,更一骨碌身,从病床上摔了下去。 “老太太……” 贾东旭吃了一惊,这聋老太可是他们的一张底牌,就这么死了可不行,当即将饭盒往一边一丢,一弯腰,连忙将聋老太抱回了床上。想了想,顺便拿聋老太的衣服,给自己擦了擦脸和衣领。 “玛德!是谁干的?真特么损阴丧德!?” 贾东旭骂骂咧咧。 “贾东旭,什么情况?” 刘光齐就在对门病房,一听到这边有动静,连忙过来看看,刚进病房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接着就看到了地上的饭盒。 里面赫然还装着一些干货。 “我特么……” 刘光齐刚吃过饭,差点吐出来。 “什么情况,贾东旭……你这是……” “傻柱刚才来送饭的路上,被人给阴了,饭盒也被掉包了。” 贾东旭阴着一张臭脸说道。 “有这事?” 刘光齐一听,心里暗自幸灾乐祸。傻柱这狗东西,以前还和他打过架,把他打得不轻,他可一直记着仇呢。 听傻柱倒霉,当然高兴。 但他也不是没脑子,所以并没表现出来。 “那你快快其他几个饭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可能全都是这玩意儿吧?这个点儿医院食堂可都没饭了,你总不能饿肚子吧?” 刘光齐眼珠一转,就假装关心道。 “对。” 贾东旭一听这话,在理啊,立即就开始开饭盒。打开一个,茅房特产,再开一个,还是茅房特产。 “你贾东旭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刘光齐暗自鄙夷。 的确。 四合院离医院不近,但是,骑着板车过来,不至于让饭冷掉。不然还送个屁的饭啊!这种天吃冷饭,怕不是自己作死啊!? 所以。 开个屁盒啊! 摸一下饭盒还热不热不就知道了?实在不行,你特么摇晃一下不就不知道里面是啥了?正常都是菜和馒头之类的,万一是茅房特产,一摇指定能摇出来。 这贾东旭…… 看着挺干练一人儿,没想到啊,居然这么炒蛋,这脑子也不够使啊! 剩下三个饭盒,全都被贾东旭蹲地上挨个打开,排成一排,那叫一个……壮观! “我特么……什么味啊,谁屙了怎么的?” 过道有人路过,一下掩住鼻子,好奇的往屋里看了一眼,正看见贾东旭将三个饭盒全都打开。里面的茅房特产,一清二楚。 “卧槽!有人吃特产啊!大家快来看啊,特么的……真恶心,三号病房有人吃特产啊!” 这个过客叫嚷。 “哎哟!还真是……” 附近有陪护病人的,都闲着无聊,听到动静,直接全都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但随即就都败退了。 特么的。 刚吃过饭,看见一饭盒一饭盒的茅房特产,真的有些受不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几乎刹那之间,三号病房有人吃特产的事情,就一下传遍了整个楼层。 然后…… 在医院里也快速传播开来。 第150章 凑一桌! 第149章 凑一桌! “老太太这是……” 傻柱也发现不对劲。 要知道聋老太这个岁数的人,一般都觉少,就算聋老太因为腿伤,经常睡着,但是,也是觉浅,很容易就被外界声音吵醒。 可刚才门外那一通闹。 还有踹门声。 还有病房里贾东旭这一通闹,老太太居然都没醒,这可不对劲啊! 而且。 聋老太衣服上都是特产,脸上也还有,甚至裤子上什么的还都沾了一些灰,摆明了像是掉下来床了啊! 聋老太可不能死啊! 他傻柱维护易中海,为了啥?主要不就是图聋老太军烈属的身份吗?聋老太要是死了,他可亏大了。 “今天你们不是刚走,我就打算先和聋老太吃饭吗?开饭盒的时候离聋老太近了,劲儿又有点大,就不小心把茅房特产泼她脸上了。 老太太一急,从床上就掉下来了,然后就昏了。” 贾东旭说道。 “贾哥,那你没叫大夫?” 傻柱连道。 “没来得及啊!” 贾东旭摇头。 “我根本出不去屋啊!” 其实何止是出不去屋啊?他是压根没想起这回事,就想着自己丢人了。 “嗯。” 易中海闻言,点了点头。 “柱子,你去叫大夫,快着点,我摸着老太太额头有点烫,好像发烧了。” 的确。 刚才他们进屋都难,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想要出去,肯定也不容易。 “知道了,一大爷。”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骂。 特么的,老子现在也是病号,整天就知道支使老子,伱特么拿个贾东旭当宝贝了?上赶着舔他腚沟子! 呸! 但是。 心里骂归骂,可傻柱也真的怕聋老太挂墙上了,所以,抓紧去找了大夫。 “爸,对门聋老太够呛啊,看这样……” 对门,病房紧紧关着,刘光齐偷偷的在门后听着动静。 “没事,死不了。祸害遗千年,那老太婆不是省油的灯,且活呢!” 刘海中不以为意。 “光齐,以后咱们少沾他们几个坏分子,你看你都被流言中伤了。”一大妈劝着自己宝贝儿子。 一听这话。 刘光齐那叫一个心累。 谁说特么不是呢? 他就是去添门看乐子,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被波及了,虽然他跑得快,回了自己老子的病房里,反插了门,但是,也听到了门外的议论声。 “咦?怎么就只有一个小伙子?看着周正是周正,人样子不错,但还不算文绉绉吧?这也是读过书的?” “嗨,你弄错了,读书的那个是这边对门的,他爹没事老是吹嘘,说他儿子是红星轧钢厂的二十四级干部,叫刘光齐,将来找对象也要找干部。” “是吗?那可不容易!” “怎么不容易了?” “嗨!这还用问?谁会看上一个喜欢吃茅房特产的人啊!” “那可不一定!有这爱好,不也是给家里省口粮了吗?肉啊什么的,备不住也能省下。” 种种议论,让他恨不得去死。 更有将刘海中老两口子给掐死的冲动。 特么的! 没点笔数吗?以前吹嘘也就算了,现在咱们家正走背字呢,我特么都沦落到扫茅房了,你吹嘘个蛋啊! 现在刘光齐恨死了老两口了。 心里那个气啊! 玛德!有这样坑的老人,就算恢复了名誉,也得往外跑! “光齐,你不用担心,过几天应该咱们就能恢复名誉了,还能提拔干部呢。” 刘海中安慰着儿子。 …… “大夫,您可来了,快给看看怎么回事?” 易中海连道。 今天的大夫和之前给他给聋老太看病的不是一个,但是,也知道他的根底,有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才给聋老太看了看。 “发烧了,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伤到了断腿,伤势严重,又有炎症了,再加上受了刺激,打点点滴就行了。 没啥大事。 心跳、呼吸都正常。” 大夫看了看,便是说道。 “你们做家属的,该照顾还是要照顾到位的,虽说老太太的断腿已经固定了,但还是得小心看护,不能受到大的撞击。 说实话。 别看固定了,能不能恢复好还两说呢,年纪太大了,自愈能力肯定差。等回到家后,能增强营养,尽量还是增强营养的好。 多给熬点骨头汤什么的。” “行,麻烦大夫了。” 易中海连道。 “嗯。” 大夫逃也似的离开了三号病房。 “一大爷,咱们怎么办啊?之前那小子可放了狠话了,再继续待下去,见咱们一次打一次。” 傻柱问道。 “傻柱,你干什么吃的啊?你不是会摔跤吗?摔他啊!” 贾东旭立即说道。 “贾哥,您这话说的,您是没看见啊,那小子有两下子,打我和一大爷跟玩儿似的,我就算会跤,也未必打得过人家啊!” 傻柱立即叫苦。 但。 这其实只是一方面的。 关键的是…… 其一。 那小子可能是行伍出身,他现在本来就有污点了,不敢轻易动手,怕给自己惹麻烦。 其二。 他特么是真不想给这帮老帮菜送饭了。今天被阴了一次,谁知道明天后天会不会再来一次?老特么这么整,他真怕自己活不到恢复清誉的那一天! “东旭,柱子说的有道理,咱们是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不然真可能出事。” 易中海说道。 说实话。 别的他倒是不太担心,可万一他宝贝儿子易东旭被打了可咋整?别说打坏了,就算碰一指头,他都心疼。 这可是他老易家的独苗啊! 所以。 就算傻柱不提这茬,其实易中海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咱们回去?这老太太可还病的厉害呢?” 贾东旭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聋老太,现在老太太还昏迷着,刚被打上了点滴。多久能醒过来,都还两说呢。 “咱们回去,老太太可不能回去。现在老太太的情况你们也看出来了,离不了人。现在出院,八成就是凶多吉少。 所以。 只能换班了,咱们在这里待着,指定挨揍,回头换你一大妈来,让她在这里盯着。” 易中海说道。 “行,这个主意好!那些人就算再不是玩意儿,也不能打我一大妈一个妇道人家啊。” 傻柱立即说道。 “行。” 贾东旭听了,也是点头。 说实话。 别看着在病房里有吃有喝,不用他守夜,但那也没有家里被窝里一窝好啊,在家里多舒服?这死老婆子,看着就讨厌! “嗯,既然柱子、东旭都同意我这个主意,那等老太太醒了,咱们就和她说一声。” 易中海点了点头。 “啊哟……疼死我了……哎哟……” 半夜。 聋老太才退烧,开始苏醒。 “娘!您醒了?” 易中海连忙凑到近前。 “儿啊……你儿子喂我吃特产啊!呜呜……全都泼我脸上了……”聋老太一见到易中海,那叫一个委屈。 “儿子?” 贾东旭一听,有些诧异,随即明白过来说的是自己,顿时有些恼怒,特么的,死老太婆喂你特产?我看还喂少了! 玛德! 说谁是这老绝户的儿子呢,这特么不是咒我也绝户吗?!真特么晦气! 当即。 贾东旭就掉脸子了。 “儿子?贾东旭?” 傻柱也是一下瞳孔一缩,起了疑心。 “娘啊,师徒父子,东旭是我徒弟,也算是我儿子,您这么说也不算错,但是娘啊,东旭这孩子孝顺,可没坏心,他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饭盒里装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不是?今儿个柱子被人给算计了,饭盒掉了包,这件事谁也怪不着,怪就得怪那些坏分子!” 易中海听见聋老太这么说,也是心里一跳,同时余光一扫,也发现了傻柱起了疑心,暗道要坏事,脑子一转,立即有了说辞。 “师徒父子……这特么也算儿子?老绝户真能找补啊,还拿这安慰自己呢?呸!你丫就是个绝户命!” 傻柱心中冷笑。 果然。 被打消了疑心。 “那也……” 聋老太也反应过来。 易中海和贾东旭这层关系,是不能公之于众的,所以,虽然有些不满,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最终也是作罢。 只是内心多少有些凄凉。 易中海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贾东旭喂她吃茅房特产这事多可恶,而是急着把贾东旭和他的关系择干净。 这多少是让她有些心寒。 唉!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啊,一口一个娘的叫着,也只是形式罢了。聋老太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娘啊,明天我们啊就不能来看护您了,可不是当儿的不孝顺啊,是我们三个都是老爷们,还是有些不太方便。照顾上,也不周到啊。 这样,明天我让我家里的来帮着照顾您老,您看行吗?” 易中海趁机将他之前的打算,告诉了聋老太。 “行。” 聋老太点了点头。 这会,她多少有些怨气,因此,并不计较这些。只要不把她孤老婆子一个孤零零的丢在这医院里,也就是了。 是谁照顾,她不在乎了。 “娘,您到现在还没吃饭,肚子里饿不饿?柱子,帮着去弄点饭。” 易中海说着贴己的知心话,又吩咐了傻柱一句。 “我特么……你个老比登,是真的能把老子豁出去啊!” 傻柱心里那个气啊。 弄点饭? 这特么都几点了啊?夜里两三点了,他上哪里去弄饭?这还用说?除非蹬板车回四合院,再给聋老太做一份。 玛德! 不亏你绝户啊,你特么不绝户谁绝户,老比登!就你这老王八蛋,还指着贾东旭给你养老?嘿嘿,他能给你养成老才怪了。到时候落老子手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管聋老太叫娘?老子让你个老比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光聋,还瞎,还哑! 玛德! 到时候老子天天喂你吃特产!够日的! 傻柱心里恶毒的咒骂,但面儿上挤出了标准的笑容,乐呵呵的点了点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得!老太太,您等着,我啊,去给您弄点热热乎乎的二米粥怎么样?再来点儿小咸菜。奶奶,您等着哈。 一会儿我就回来。” 傻柱笑呵呵的拎着饭盒就走。 反正回头不用来回折腾了,折腾也就这么一回。 “……” 聋老太心里一暖。 这阵儿,她嘴里的脏东西,早就是被易中海以搪瓷杯喂她喝水洗漱干净了,见易中海照顾这么贴心,心里那点怨气无形中就消散了。 毕竟不是亲生骨肉。 能照顾到这一步,难得了。 “娘啊,今天咱就将就将就,等明天,最多后天,我让柱子帮您弄点荤腥,给您炖点鸡汤、鱼汤什么的,给您改善改善营养。” 易中海继续说着贴心话。 三言两语,就把聋老太说的眉开眼笑了。 …… 轧钢厂。 二食堂。 一大早,马华、兔子、小张、小王四个人就嘀嘀咕咕,嘿嘿直乐。昨儿个的时候,他们不光是阴了傻柱一顿,还临时起意,拿自己的饭盒装了点茅房特产进去,和傻柱饭盒掉了包。甭说,傻柱的手艺还真不错。 昨儿个饭盒里,个个都有几片肉,多少沾点肥,那叫一个好。他们都有家有口,当然不可能自己吃了,但也借点荤腥。 每个饭盒里,还都有两个白面馒头。 旁的不说。 就那手艺,那饭菜…… 一饭盒饭菜下来,值个五六毛钱,那还是有富余的,也算是发笔小财。 …… “嘿嘿!父慈子孝!多么和谐温馨的一幕啊,一个傻儿子驮着他爹和两个兄弟,一块去上班,有意思。” 许大茂和李长安上班的路上又碰到傻柱一行,又是忍不住嘲讽。 “好大儿,你要不也过来,让你柱子哥驮着你,咱们爷儿四个一块上班去?” 不等傻柱说话,易中海就是笑眯眯的开口,直接让蔫儿坏的许大茂都是破功。 “玛德!老绝户!你个狗东西,踏马的整天骑着四合院公用的板儿车上下班,当他么的你家私人车了咋地? 小心我特么告你!召开全院大会批判你!你个老绝户!” 许大茂大骂一通,蹬车远离。 “……” 李长安深深看了众人一眼,随即一笑,也是骑车远去。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这一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几个狗东西和聋老太他们,可是没少给他贡献情绪值啊。 加一块得顶轧钢厂一万多人一个月的贡献量了。甭问,指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玛德!真是晦气!” 傻柱骂骂咧咧。 …… 傍晚。 “家里的,你收拾收拾,聋老太那边离不了人,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帮着照顾了。待会我让傻柱给聋老太送饭的时候,骑着板车把你捎过去。 晚上天冷,多加件衣服。” 易中海和自己老伴儿说着。 “行,知道了。” 前一大妈点了点头。虽然她一万个看不上易中海,对自己老头子已经是心存一万个不满,但在这件事上,却也没有闹什么别扭。 …… 周四。 “李师傅,这些材料咱们已经采买了,现在都放在库房,这是数目,您过过目。等用的时候,让小赵他们几个去找我批条子直接提过来就得了。” 食堂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行。” 李长安过了一下数目,大部分物料都是做咸火烧的,少部分能做糖火烧,这一周也就是这两样掺和着卖了。 “辛苦李师傅了。” 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应该的。” 李长安并不居功,笑着说道。 “对了,李师傅。您看我这脑子,李主任那边有个会,走不开,让我专程和您说一声,如果您有时间的话,他下周二想要请您帮着掌一次小灶。 这是菜品。 如果有其他菜品李师傅想要做的话,也可以加上去,食材有需要的直接列出来,我好让采购员去买。” 食堂主任一拍额头,才想起什么似的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李长安。 “下周二晚上?成!” 李长安听了,点了点头。 接过菜单,看了一眼。 顿时就乐了。 菜单上赫然写着——宫保鸡丁、回锅肉、麻婆豆腐、口水鸡、夫妻肺片、鱼香肉丝、怪味鸡、八宝全鸭。 正是上一次他掌勺的菜品。 其中怪味鸡和八宝全鸭还是他加的两道川菜,看样子李主任还挺喜欢吃,这一次又专门点了这两样。 “李师傅,李主任上次吃这八宝全鸭的时候,可就听说了,这鸭子有两种说法,所以啊,他都惦记好久了。 这次要是时间充裕的话,他想要尝尝第二种吃法。” 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这次陪客的,不只是他,还有杨厂长。因为这次宴请的,是十分重要的一位领导,所以,李主任说尽量凑十道菜,您看……” “十道菜?成,那我再加两道菜。” 李长安笑了笑。 不就是两道菜的事儿?还能难道他一个圆满级的川菜大厨?立即,李长安直接拿过笔来,在菜单上加了两道菜,将配料表写了上去,递给了食堂主任。 “鸡豆花、棒棒鸡……李师傅,这听上去,像是都是用鸡做的菜啊,我还真没怎么听过,这可有些期待了啊,哈哈哈…… 可惜喽。” 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只是。 他也有些遗憾。 这一次宴请的规格太高了,他这个食堂主任,还真没坐下陪客的资格。这和上次不一样,上次请的都是和李主任同级的,也就是比他高一级。这一次,那请的可是比李主任、杨厂长还都级别高不少的领导。 相当重要。 他就是个打杂的,连坐下敬杯酒的资格都没有。 “余主任,这两道菜我手艺也潮,到时候还得请您帮着把把关。” 李长安一眼看出食堂主任的想法,笑着低声说道。 “那成!我就班门弄斧,尝尝李师傅的手艺了。” 食堂主任一听就乐了。 这李师傅可是真会来事啊! 不服能行?! 人家李长安是谁?背靠杨厂长,整个轧钢厂领导班子的大红人,他一个中层干部,虽然是现管,但还真没资格给人家穿小鞋。 说句不好听的。 李长安乐意给他面子他是主任,不乐意给他面子,也就那么回事。当初傻柱当红的时候,就是这样。 况且李长安比傻柱还根红苗正,外带有厂一把当大靠山。 这样的情况下。 李长安还给他面子,这就很难得了。 他并没有多问其他的。 虽然他不懂吃,但规矩还是明白一些的,李长安既然能让他先尝,就说明这两道菜都不是什么整鸡。 又和李长安说了一会儿话,食堂主任就满面笑容的走了。 第151章 咱们也有份啊! 第150章 咱们也有份啊! “自在!舒坦!”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啥事没有,李长安依旧是悠闲的喝着茶水,和几个师傅侃大山。 让食堂主任先尝菜这事。 在食堂主任看来,是给了他大面子,但其实在李长安看来,不就是起个底子的事儿吗?无非是上菜之前,两道菜各留下一两筷子的事儿。 顺水人情罢了。 别看他现在是大红人,但,食堂主任也不是吃素的啊。好歹也是现管,两个人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给主任一个面子,以后有什么事行个方便不就一句话? 到了傍晚,李长安回家。 一进后院,就看到了对门刘海中正倒背着双手,站在自己门口台阶上对着他冷笑。 “哟呵!这谁啊,这不是刘所长吗?刘所长,您老身体好了?现在还犯不犯癔症?这是几啊?” 许大茂一见刘海中,就想起来被他骑着一顿胖揍的事儿,那叫一个来气,立即就出言嘲讽。 “许大茂!你……” 刘海中一听这话,就不爽了,立即就想要发火。 “得!您看我这脑子,嘿!您哪里是刘所长啊?您是刘司长啊!比李主任他们还大的官,老么大老么大的官儿! 咱们厂子里,谁能跟您老比啊?我的天!” 许大茂继续嘲讽。 “许大茂!你……你个挨千刀的!伱……” 刘海中那个气啊。 他这几天好不容易从犯癔症的阴影里走出来,许大茂直接又一脚把他踹了回去,气的刘海中就想要破口大骂。 可就在这时。 屋里许母听着信儿就出来了,目光阴冷的盯着刘海中,瞅那架势,但凡他敢口吐脏字,这死婆子就敢直接冲上来撕他的脸。 他刘海中什么身份?! 四合院现任一大爷,即将走马上任,进入轧钢厂管理层的干部,能和一个妇道人家撕吧?那叫什么话? 没奈何。 慑于许母上手挠人的威慑,刘海中只能强行把话咽了回去。 但刘海中还是有些不甘心。 想要朝李长安放两句话,可还没等张口,李长安就冷笑看了他一眼,掉头回了家。 “嘿!” 刘海中这个气。 他其实也刚回来没一会,屁股都还没坐热,约摸着李长安快回来了,想要膈应一下李长安,所以,背着双手等了十多分钟。 可结果呢。 他愣是一句狠话都没放出来。 特么的! 白等了! 不过,他随即就是冷笑,白等?那又怎样?等李长安垮台彻底玩完,他得了势,有的是机会收拾这小子! 收拾这满院子猪狗! 他平时管理院子里的事儿多辛苦啊,也不知道感恩戴德,全都是忘恩负义的猪狗!牛马! “家里的,给我炒几个鸡蛋!多炒几个!咱家光齐也得补补,还有你,咱们仨一块吃!多放油! 多放蒜苗,多磕几个鸡蛋!” 刘海中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哼! 老子是干部,吃干部餐,气死你们!这年月,谁家平时吃得起炒鸡蛋,这拿来招待亲戚当压桌菜都行了。 绝对硬菜! 哼,活活羡慕死你们! “行,那敢情好。” 一大妈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这几天,她和老头子在医院里,吃的比家里还好,几乎顿顿都有鸡蛋,每天一日三餐里,几乎都有肉片之类的荤腥,营养跟得上,那能不好得快? 现在身体已经康复了个差不离。 现在一听老头子说她也能吃炒鸡蛋,更是高兴了,自家老头子都是要当干部的人了,以后她脸上也有光不是? 立即。 就去执行自家老头子的命令了。 “啊哟!不好了,老头子,咱家蒜苗都被吃光了!” 一大妈惊叫一声。 “两个小畜生!蒜苗都敢吃?” 刘海中那个气。 “那你就直接炒鸡蛋就得了,放点葱花。” “哎哟!不好啦,咱家葱也没了!哎哟!鸡蛋呢,怎么一个都没了!?” 一大妈惊叫。 “什么!?” 刘海中险些没气背过去。 好啊! 翻了天了啊这是! 这段时间,他宝贝儿子刘光齐在医院里照顾他们老两口子,结果好东西都让两个小畜生给造完了!? 这还得了? “玛德!等你们回来,看老子不打折你们的狗腿!” 刘海中恨得咬牙切齿。 “嘿嘿!一大爷,您这手艺行啊,人家都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您老这技高一筹啊!不!至少技高三筹! 嘿嘿! 画炒鸡蛋解馋,牛!要不您是一大爷呢,我们这些小辈啊,还得跟您老多学习!” 许大茂贱吧嗖嗖的从屋门探出半个身子阴阳怪气的笑着嘲讽。 “哼!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刘海中恼怒,放了一句狠话,就回了屋。 与此同时。 直接就把他平时执行家法的棍子准备好了。 “哎哟,老头子不好了,咱……” 一大妈又走了过来。 “什么不好了不好了!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刘海中怒了。 今儿个真是晦气,刚回家就不好了不好了,听着多丧气啊! “不就是鸡蛋没了?过几天我让徒弟们再进点贡不就有了?”刘海中哼了一声。 “不是这么回事啊老头子,咱家自行车没了!” 一大妈急道。 “你说什么!?” 刘海中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猛然站起,险些往后摔倒。 自行车没了!? 我的天爷! 那可是四百五十多块钱啊!该死的,自行车不会丢了吧?真要丢了,拿什么加入易老狗的队伍啊? 还怎么洗白自己,怎么立功荣任干部啊? 他可不是傻子。 能听出来易老狗之所以拉上他,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要用他的自行车,现在自行车没了,这事可未必准成了啊…… 想到这一点。 刘海中脸色接连变了好几次。 等等! 不对! 白天院儿里这么多人,自行车怎么可能被平白偷走?晚上?晚上有两个小畜生看家啊!嘿!老子明白了! 这自行车是被小畜生给弄走了吧? 好啊! 不光吃老子的干部餐,连老子的干部专属自行车都敢骑了是吧?胆儿是真肥啊!好小子,不把你们打残了,老子都对不起你们! 毛笔不挣,也敢学老子的干部范儿? “爸、妈,您二老回来了?” 刘光齐下班进门。 他今天早上上班之前,在医院病房,就知道了刘海中今天下午出院的信儿,所以,下了班直接回家。 “嗯,光齐,饿了吗?我这就让你妈做饭,本来爸打算让你妈给你炒几个鸡蛋,再加点蒜苗,好好犒劳犒劳你的。 这些日子,可把你累得不轻。没想到啊!两个该死的小畜生,这段时间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给霍霍没了。 看待会回来我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还有啊…… 过个两三天吧,估计咱们就能回原岗位了,当然了,咱们爷俩儿八成是都能得到上面的提拔重用,到时候爸给你弄点好吃的。” 刘海中笑着说道。 对这个宝贝大儿子,他还是一向十分满意的,尤其是这次住院,更能看出大儿子有多好,有多孝顺。 对大儿子刘光齐,他是一百个满意,当即就说着贴己话。 “爸,我倒无所谓,年轻力强,倒是您和我妈得好好补补,增加一下营养。” 刘光齐当然知道两个老家伙爱听什么,尽捡一些顺情顺耳的话说。 “呵呵,还得是光齐,就是孝顺,爸没白疼你。” 刘海中笑的合不拢嘴。 “那是,也不看咱光齐是谁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一大妈也是面带笑容。 “嗯?什么味?这是炒鸡的香味吧?谁做炒鸡呢?不对,这应该是回锅?还是蒸的?” 刘海中提鼻子一闻,嘿,那叫一个香。 说实话。 回锅也好,锅上蒸一下也好,香味绝对不会太大,不至于像第一次炒那样香飘整个四合院。但是,距离近了,还是能闻到的。 “爸,还能是谁?是对门李长安。” 刘光齐面上有些不自然。 “李长安?他怎么还有炒鸡吃?是不是去鸽子市儿了?他徒弟送的那鸡就算是省着吃,也该吃完了啊?何况这小子是见天的吃肉啊! 也不知道给他一大爷送一碗! 哼!目无王法!没大没小!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干部!” 刘海中一听就炸了。 对李家小子,他是恨透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把这小子烧了他都能认出这小子的灰烬。之前要不是为了这小子,他刘海中犯癔症,在厂子里和院儿里丢人吗? 这小子绝对罪魁祸首! 对李长安这小狼崽子,他是恨得够够的! “对,他指定是偷鸡倒八了!这种就该抓住了往死里举报!” 一大妈也是恨恨。 他们家老头子、宝贝儿子光齐,不都是被这小狼崽子给害得?被收拾的多惨?她能不恨?尤其是自己老头子犯癔症这事,和李长安有直接的关系。 你都偷鸡倒八了,还装什么清高啊!? 那点心指标又不是你的,是厂子里的,挪用一个给我们光齐怎么了?能怎么着啊?这小狼崽子,真不是东西! 要是他识相点儿,给自己儿子一个点心指标,老头子不至于犯癔症,不至于推她那一把,就那一下,险些把她送走啊! 该死的! “爸!妈!这您老二位还真就举报不着,他那鸡我知道怎么来的,是他徒弟送的拜师礼。”刘光齐解释道。 “拜师礼?不能够!那拜师礼都得送了两个星期了,半拉月,一只鸡才多少,他还给前院闫老西儿送了一碗,还请隔壁那许大茂父子两条狗腿子一块跟着搓了一顿。又见天的吃,早就得吃没了。” 刘海中连连摇头。 “就是,那只鸡是挺肥,但这么算下来,至少得吃完一个礼拜了。” 一大妈也是说道。 “爸!妈!这是人家新收的徒弟,新送的拜师礼!这不是周四吗?人家徒弟来送拜师礼,就上周天的事儿。当时您二老在医院里了都,不知道也是正常。 我当时也是怕您二位生气,所以就没有和你们提这茬……” 刘光齐解释道。 “什么?他又收徒弟了?” 刘海中一听这话,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就冷哼了一声。 “那又怎么了?这些学徒的,哪有什么钱啊?!日子过得多苦啊,怎么能压榨……压榨人家的油水呢?这是一个军烈属该干的事情吗?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这种觉悟,我看连他军烈属都该撤销了!” “你这老比登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犯癔症把脑子烧坏了?” 刘光齐心里冷笑。 连他都觉得这老比登有病了。 现在鸡蛋早就断供了,市面儿上根本买不着,只有病人、孕妇之类的能拿到少量供应。他家里这么多鸡蛋,哪里来的? 咋的? 死老婆子又怀上了?还特么不是都压榨徒弟得来的?就这也好意思说别人?真是乌鸦站在猪背上,光特么看见别人黑了。 而且。 军烈属这身份是能撤销的?你以为是你管事一大爷呢?屁也不是,脑袋里装的特么是茅房特产吧?就这吊样,不说别的,就算真当个干部,迟早也得犯错被撸下来,啥也不是!什么玩意儿啊,也就你自己拿自己当根葱,谁特么拿你蘸酱啊! 不过。 想归想,刘光齐多聪明啊,可不会流露半点出来。 “爸,这次李长安不单单是收了徒弟,还一下子收了四个呢。” 刘光齐又说道。 “什么?!一下子收四个?那能教的过来吗?这个李长安,典型的坏分子,就是要压榨学徒的油水啊! 我看他根本没打算教谁真本事,哼!这个坏分子,我起小就把他看透了,呸!” 刘海中气哼哼的说道。 “说的跟你认真教徒弟了一样……” 刘光齐心中又是冷笑。 “哎哟!收了四个?那不是四份拜师礼?一份拜师礼里有鸡,那其他的也不会差啊?就算都是鸡,那也是四只鸡啊? 我的天! 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一大妈惊叫了一声。 “他徒弟怎么这么大方,你爸收了大几十个徒弟,也没有谁这么大方过啊……” “哼!” 刘海中一听这话,把脸往下一沉,闷哼了一声。 “当家的,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生气了?谁不知道李长安这是在压榨民脂民膏?” 一大妈说道。 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好歹也听过戏文,在收音机里也听过评书,还知道点儿文词,也不管合适不合适,直接就生搬硬套上了。 毕竟嘛…… 以后自己也是干部家属了。 正经八百的干部! 可不是什么破四合院的管事大爷,那算个六个!谁给你送礼啊!出去谁拿正眼瞧你啊!?当了干部家属,说话水平不得上来? 所以。 这一段一大妈也在琢磨这个事,现在就开始注上意了。 “对,就是民脂民膏!这李长安就是个坏分子!”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就乐了,喜笑颜开。 “诶!当家的,你说这李长安被扳倒以后,他那些拜师礼……是不是咱们也有份了?” 一大妈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说道。 “那是!” 刘海中一听,顿时仰着脖子,那叫一个神气,目光更是望向了对门,似乎隔着门帘能看到李长安似的。 “李长安这小子,仗着军烈属的身份,在四合院里那是作威作福,一点也不把我们这些干部放在眼里。 简直是无法无天! 等他成了坏分子,我看他还能不能牛的起来!到时候,他想要在院子里住下去,能不向咱们靠拢? 都不用咱们说。 他就得上赶着给咱们送礼!” “哟!那咱们至少也得要他一半拜师礼!要不啥事也不给他办!” 一大妈面露贪婪之色。 “也不知道他究竟得了多少拜师礼。对了,光齐,你看到了没?” “不少。” 刘光齐点了点头。 “有肥鸡,有鱼,还有猪肉,还有花生、大枣什么的,可多了。加一块,怎么也得个二三十块起步吧?” 说实话。 虽然刘光齐对刘海中老两口能从李长安那里弄来东西的看法并不乐观,但是,真要是能弄来,那敢情好! 他也能跟着解解馋不是? 说实话。 他自己在外面赁房子这段,一个月三十多块的工资,都是自己一人儿花,还能找老东西要个三瓜俩枣的,可没少享受了。 也经常隔三差五的跑去鸽子市儿弄点肉啊,蛋啊什么的。但,瘦肉不解馋啊!这年头,谁嫌吃肉多啊?李长安收的拜师礼他可看了,好东西真多,就算是花生大枣的,那也是好玩意儿啊,多久没吃过了都? 过年每家那点分量,根本不够过瘾的。 “哎哟!这么多好东西?那李长安指定一时间吃不完,咱们得回头收拾了他,还吃他家的东西,真好! 嘿! 这次,咱们怎么也得炖一次肉,弄满满一大海碗,吃个过瘾。” 一大妈乐的嘴都合不拢了,仔细算计着。 的确。 今年过年的时候,他家也买了点肉,但一个人就那么点指标,虽然二小子、三小子是一点儿都没捞着吃。但,那也不够啊。 大部分都是包了白菜猪肉馅的饺子。 按照自己当家的说法,那叫饺子就酒,越喝越有。饺子她还跟着吃了几个,剩下的那一部分肉,都炒了菜,大部分进了自己老头子肚子里,剩下的归了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她就几乎没捞着吃了。 虽然住院的时候。 吃了点儿肉,但基本都是瘦的,一顿就吃那么两片儿,打牙祭都不够,更甭说正格的解馋了。一听说李长安家有这么多肉,而且,这小子马上就要倒霉,来求自己家了。那么些肉,不得好好算计算计该怎么吃吗? “要不说你是个妇道人家呢,什么都不懂!还一半拜师礼!拿一半拜师礼,那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所有拜师礼,全都是咱们家的!那小子一点都别想留!敢留一点,看我怎么收拾他的!” 刘海中对自己老伴儿的算计,很是不屑。 第152章 沾沾喜气…… 第151章 沾沾喜气…… “对对对,还是当家的你说得对。” 一大妈笑着说道。 “对了,当家的,你不是老是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吗?咱们这次从李长安那里弄到了好东西,好好包它一顿饺子。 白菜猪肉的,肯定香!” “什么白菜猪肉!?” 刘海中训斥。 “我都当干部了,怎么能吃白菜猪肉的饺子?搁整个的肉蛋,要全肉的,多搁油多搁葱丝,那样味道才好。 嗯,还得往里面加点香油。” “哟!那全肉的饺子,得多少肉啊?我这不寻思着白菜猪肉的能多吃两顿吗?” 一大妈说道。 “你懂个屁!” 刘海中又一次发扬官威。 “我都干部了,那些小崽子不得上赶着巴结我吗?我还差钱?还差票?说句大白话,给钱给票我都懒得理他。 得给咱买好了直接送到家里来,送礼的低于一斤猪肉,我连正眼都不看他,不拿只肥鸡什么的,连进咱家门的资格都没有! 还白菜猪肉的? 以后全肉的,伱都得吃腻了!” “那敢情好!” 一大妈乐开了花。 “这两个老不死的,是整天光做春秋大梦啊!想特么什么呢,还给你送肉送到你吃腻了?你特么以为你是谁啊? 李主任吗? 真特么不知天高地厚!” 刘光齐暗自鄙夷。 别说刘海中立功当官,多半也就是个小组长的命了,就是他们科长,正经八百的干部,轧钢厂中层管理,也未必有几个人走他的门子送礼。 更不要说刘海中这老狗了! “这李长安做的炒鸡是真香啊!” 一大妈吸了吸鼻子。 “要是他能给咱们家当厨子就好了。” “那还用你说!?” 刘海中冷哼了一声。 “这小子垮台以后,得在院子里夹着尾巴做人!敢炸刺,老子打断他的狗腿!想要在院子里住,就得巴结咱们家。 以后一日三餐,都得给咱们做!当使用人!哼!不然的话,就他以前干的那些坏事,老子直接把他送进去蹲笆篱子!” “那咱不得整天吃好吃的,别的不说哈,这李家小子做菜是真有一手,就炒个素菜,闻着都香!” 一大妈听了更高兴了。 “爸,您拿着棍子,这是……” 刘光齐假装才看见刘海中拎着的棍子,不由问道。 “哼,别提了,你那两个畜生弟弟,不是把鸡蛋蒜苗都给造没了吗?家里白面也快给吃完了,还把自行车给骑走了。 这还有没有家法? 你爸这是要给他们两个立规矩!” 一大妈快人快语,直接说道。 “光天、光福做的是有点不像话,爸妈病了这么久,也没说往医院看一眼,鸡蛋这么稀罕的东西,不该紧着老家儿先吃?怎么全给造了? 不像话,实在是不像话! 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心疼兄弟,实在是他们做的有点让人寒心啊。要我说啊,真得管教管教了。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刘光齐不动声色的火上浇油。 “不过啊……爸,您就这么横着眉竖着眼的,还拎着棍子,光天、光福又不是傻子,还敢进家门吗?要我说啊,咱们得这样……” 刘光齐压低了声音。 “好,这个好,还得是光齐啊,有脑子,我说嘛,咱光齐从小就是当干部的料儿!脑子好使!” “那是……” “得!就按光齐说的办!” 刘海中、一大妈听了刘光齐的办法,全都是乐了。 …… “好家伙,这特么刘海中一家三口干嘛呢?这会给我贡献的情绪值可不低啊……” 李长安一边吃饭,一边抽空看了一眼情绪值入账,不由诧异。 今儿个的晚饭,也是相当简单。 一荤一素。 素的是醋溜白菜丝,荤的是炒鸡,外加一份棒子面粥,两个白面馒头。一般的富裕家庭,还真未必能像他一样,三天两头吃上肉。 当然。 吃饭的时候,李长安也没忘了打开收音机,听着广播。 这基本算是这个年代比较好的享受了。 当然。 即便是这个年代,也已经有了电视机,但是,以他的手段,弄不到。而且,这个时代,电视机和收音机一样,都不是全时段播放。 …… “屋里灯怎么亮着,是走的时候忘关了?” 刘光福吃了一惊。 “忘关个屁啊!咱们走的时候都几点了?不对啊!不对!是刘光齐回来了,还是老不死的也回来了?” 刘光天也吃了一惊 “老不死的老王八蛋回来了?” 刘光福一听,顿时一缩脖,本能的有些害怕,不敢往屋里走了。这段时间,他们可是没少作啊。 鸡蛋吃光了。 蒜苗也霍霍没了。 要知道。 这年月啥都紧缺,冬天就是大白菜、萝卜、土豆子。家里养点蒜苗,都算好玩意儿了,炒鸡蛋什么的,绝对硬菜。 结果。 老不死的回来发现全都没了,不得疯啊?铁定得把他们往死里打,何况他们还骑了自行车? “你个怂货,怕个屁啊!忘了,咱们可是有刘光齐那小王八蛋的小辫子在手里攥着呢,还用怕他们? 要是他们敢打咱们,咱们就直接威胁刘光齐,让他给咱们打掩护,不然的话,咱们干脆把这事捅出去,两个老东西不得活活气死?嘿嘿!他们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宁可赁房子,也不愿意回来住,他们能受得了? 到时候腿一蹬,眼一闭,咱们哥儿俩的好日子不就来了?” 刘光天见兄弟光福这么没胆子,不由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骂了一句。 “是!哥你说的是……” 刘光福说是这么说,但面子上,还是有点畏惧的意思。 “你特么怎么这么怂?你忘了咱们哥儿俩上次怎么打刘老狗的了?你怕他,你怕他个锤子啊,他得怕咱们! 早知道你小子这么怂,鸡蛋什么的就得多给我点。” 刘光天冷哼一声。 “这样,你要是害怕,就推着车子在后面跟着,我进屋先看看,要是没事,我再叫你进去。” “行,这个办法好。” 刘光福立即点头。 “那行,哥你先进,要是没事我再进去。” 说着,刘光福将自行车接了过来。 “嘿!你小子,想溜是吧,瞅你那怂样儿……” 刘光天那叫一个气。 却是刘光福接过自行车的同时,直接就是把车把掉头,不是往屋里推,而是往院儿外推了,摆明了是看情况不对,立即就尥蹶子跑路的架势。 “嘿!哥,我这不也是做个准备吗?万一那老不死的真想打咱们,我推着车子跑得慢,肯定得先掉头啊,快进屋,哥,进屋看看……” 刘光福赔笑着敦促。 “你小子!” 刘光天嘟囔着,大咧咧的往家里走。 不过。 他也不是没脑子的,看着大大咧咧,其实也就是死要面子,硬着头皮往里面走。不过,他琢磨着之前揍了刘光齐一顿狠的,这小子好几天没着家,指定是打定了主意。 老不死的不进家,他绝对不会回来了。 所以。 现在屋里应该是老不死的也回来了。 刘光齐那应该也是在才对。 毕竟都这个点儿了,现在他也被发配去扫茅房了,不用加班,不回家还能去哪?想到这里,刘光天直接就掀开了门帘。 说实话。 好歹也是抓住了刘光齐的小辫子,有刘光齐在,他还真不怎么怕两个老不死的。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没什么问题,刘光天就一咬牙,心一横,掀开门帘推门进了屋。 不过。 那也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和刘光福一样,要是看风头不对,立即就要尥蹶子跑路的架势。果不其然,一进屋,刘光天就看见了两个老不死的正在笑呵呵的坐着。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高兴。 “爸妈,您二位回来了啊?身体怎么样啊,您说这段时间,我和光福也没空去看你们……” 刘光天投石问路。 想要探探口风。 “光天回来了啊!?呵呵,好,好啊!知道关心我和你妈的身体,挺好啊,我们身子骨都恢复的不错,嗯,你……你这个……和光福啊,学习也忙,学生嘛,还是以学业为主,对吧?等到时候也读个高中,毕业了,也和你哥一样,当个干部,多好? 到时候。 你爸我脸上,也有光啊……对吧?” 刘海中满面笑容。 “嘶……” 刘光天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对啊! 这老比登改了性子了?不能够啊!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鸡蛋、蒜苗什么的被他和光福造没了,家里的白面也被他和光福造的够狠的,他能不生气? 还是说…… 他还没发现? 不能吧?就算这蒜苗鸡蛋没发现,自行车那么大个件儿没了,能瞅不见?这老家伙对自行车可是视若珍宝啊,他摸一下都得挨揍,现在可是骑着上路了。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刘光天一时间惊疑不定,不由看了刘光齐一眼,见刘光齐也是满面含笑,似乎丝毫没有因为之前挨揍那事儿记恨。 这就让刘光天更加发毛了。 说实话,他宁可面对以前横眉竖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老狗刘海中,也不愿意面对现在脸上挂笑的刘海中。 总感觉是笑面虎,没安好心。 不由得,在门外那一只脚就用上了劲儿,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后稍了稍。 “爸,妈!我和光福也不会做饭,这段时间,就是蒜苗炒鸡蛋对付着来,然后就是拌了点疙瘩汤……” 刘光天继续试探。 “嗨!这孩子,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多大点事,不就是点鸡蛋蒜苗,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吃就吃了呗。” 一大妈笑呵呵的说道。 “对!光天啊,你妈说的对啊!爸弄来鸡蛋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给你们增加营养吗?你和你弟光福啊,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正需要营养。吃得好了,才能有精力学习,给咱家争光嘛……” 刘海中乐呵呵的点头。 “嘶……” 刘光天又暗自倒抽了一口凉气。 特么的! 这话风明显不对路子啊! 需要营养? 以前他们过年连饺子都吃不上,眼馋二合面馒头备不住就是一顿胖揍,吃窝头吃呛了、嫌拉嗓子皱皱眉,都可能挨揍。 那会…… 特么的怎么就不知道他们需要营养? 以前他和光福想要争取多吃点喝点的时候,也不是没说过吃的好了,喝的好了,好好学习,为家里争光,和他哥刘光齐一样,将来当二十四级干部,让老两口好好享受生活什么的。甜言蜜语,可没少说。 但根本不灵啊! 说一次被撅一次。 他到现在都记得,刘海中一边揍他一边骂他们兄弟两个就是废物点心,加一块也赶不上刘光齐半拉,给刘光齐提鞋都不配。 怎么现在…… 就突然改了性子了? 不对劲!这不对劲啊! 刘光天又往后稍了稍。 “那个……爸,这天儿啊,太冷了,我和光福腿着上学觉得太累了,您这段时间不是病了住院不在家吗? 我觉得那自行车闲着也是闲着,就和光福擅自做主给骑了。” “自行车?嗨!多大的事儿,骑着好啊骑着,闲着多浪费啊,挺好!也让你同学看看咱家的生活条件嘛…… 挺好!挺好!” 刘海中依旧是笑呵呵的说道。 挺好? 这都不生气? 玛德!风头不对!抓紧跑! 刘光天可不傻,一眼就看出来这多半是想要把他骗进去毒打一顿,哪里肯上当?立即就要抹头就跑! 可就在这个时候。 一大妈一句话,就把刘光天给整蒙了。 “光天,光说话了,你弟呢?饿了没?咱家今儿个有大喜事,快点把你弟也喊来,沾沾喜气。” “喜事?还大喜事?什么喜事?” 刘光天一愣。 “还能什么喜事?你爸啊,和你哥都要调回原岗位了,而且,要升官了,你爸最次也得是个副主任。 弄不好啊,都能是正的。 你哥也要提干了,咱们现在是正经八百的双干部家庭,以后啊家风得改改了,不能再动不动棍棒教育了。 得讲文明,你哥都快到结婚的时候了,能不讲这些?以后啊,鸡蛋啊什么的,还有肉啥的,咱们家都不会缺了,可着劲吃!” 一大妈笑呵呵的说道。 “老家伙要升官了!?” 刘光天将信将疑。 这…… 靠谱吗? 哪个干部猪油蒙了心提拔这老家伙啊,这是多不开眼啊这……不过,看老家伙这笑容灿烂的样儿,不像是假的啊! 真要是这样。 老家伙敲骨吸髓,以后肉啊什么的说不定还真能经常吃到,不在乎我和光福吃了几个鸡蛋,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 刘光天心中,有了一丝动摇。 如果老家伙真的当了官,能弄点好吃的,能改了的话,不再打他们,对他和光福好,那…… 这年月。 谁不想吃好的穿好的? “呵呵,等爸当了官儿啊,自行车什么的根本不缺,到时候啊,咱们家一人一辆自行车,那多美气?”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着。 “行了,孩儿他妈,还不去准备饭?” 刘海中吩咐着。 “行。” 一大妈乐呵呵的去做饭了。 “光天,你这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在外面不冷啊,快进屋,屋里暖和。”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哎!” 刘光天将信将疑,最终还是进了屋。 这是什么时节? 虽然天气逐渐转暖,但晚上还是挺冷的,多少有点倒春寒。真要不归家,还真不好找地方休息,真在寒夜里找不到庇身之所,那浑身都得冻透了不可。 非得大病一场! 但进屋归进屋,刘光天也不是个傻子,也留了个心眼儿,并没有掩上房门。 “坐下啊,你小子到了自己家里,怎么跟个客人似的?”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着。 心里,却是在冷笑不已。 小兔崽子! 还真让你哥给猜着了,你俩还玩前后脚进门这一套,还得是光齐啊!真神了!把他弟弟这一套套的词儿全都给料中了。 行! 脑子够用啊! 当官儿的好苗子,以后备不住啊,科长都打不住,没住能干到厂长这个位置上。好!好啊!我老刘家有这样的好儿子,还怕家业不兴旺吗? 想到这里。 刘海中面上笑意更浓了,和刘光天聊了几句,这才一拍脑门。 “光天,你弟呢?是不是骑车子野去了?以后咱们家想骑车子就骑,早晚一人一辆,这会儿都到了饭点了,还不得抓紧回家? 这孩子,饿了肚子咋整?你和你哥出去找找他,让他快点回家吃饭。” “成!” 刘光齐作势就要起来。 “不用,爸、大哥,光福就在门外呢,比我晚进院儿一会,这会儿应该到门口了,我去看看。” 刘光天连道。 “是吗?那你去看看。” 刘海中闻言,点了点头。 刘光天立即出了屋门,但,也没立即去找光福,而是悄悄躲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见刘海中叹息了一声。 “唉,以前真是错了,光信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了,以后可得对孩子好点儿。” “可不咋的?你看你,平时老打孩子,吓得孩子都不敢回家了,哪有这么当老人的?” 一大妈说着。 “爸,书上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啊,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就行,咱们都是干部,好好培养我两个弟弟,以后也当干部,全家都是干部,多好? 等末了啊。 帮我妈在街道办也找个工作。 到时候,那才是干部家庭了,随便一个都是干部多好啊,什么一大爷什么的,啥也不是!” 刘光齐也是笑着说道。 “……” 刘光天听了这话,心里的疑虑才放下了不少。 看来…… 这老不死的,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真要这样的话,那他们的好日子,可就来了啊! “哥!哥!怎么样啊……” 拐角,刘光福偷偷的探出头,低声叫着刘光天。 第153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第152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光福,你觉得两个老家伙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的机会……有多大?” 刘光天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屋里,见没人出来,这才蹑手蹑脚的到了拐角和光福汇合,低声问道。 “哥,你烧糊涂了?那老不死的打咱们都多少年了?当不上干部打咱们,开全院大会被挤兑了回来还打咱们,咱们多吃一口窝头都得挨揍,哪怕他吃炒鸡蛋、吃炒肉的时候咱们在跟前,一句话不说,都容易挨揍。 整个拿咱们当出气筒了,他能改?你还不如信他喜欢吃茅房特产呢!” 刘光福嗤笑了一声。 “这……” 刘光天闻言,皱了皱眉。 “哥,伱进去老王八蛋和你说什么了?你怎么问这个?” 刘光福奇道。 “刚才我进去的时候……” 刘光天立即将进去之后发生的一切,包括自己觉得不太对种种,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什么?老不死的要当官儿了。娘的,哪个干部想要提拔他?真是不开眼啊!就他还想要当干部?他也配!? 配! 狗屁不是!” 刘光福冷笑,骂了几句泄愤之后,也露出思索之色。 “哥,这事儿吧……我怎么都觉得不对!要是老不死的当了官儿,怕打儿子传出去名声不好,对咱们改变态度,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 这老不死的真能当干部?我多少有点不信,我觉得这可能是老不死的和咱们玩花活呢,很有可能啊…… 就是想要骗咱们进去,把咱们毒打一顿。” “我也这么觉得,但,我刚才偷偷躲在门外听了一耳朵,他们好像真的改了……要不这样,咱们俩推着车子进屋,待会小心点,一看形势不对,直接就往外跑,不行就往屋里躲。” 刘光天琢磨了一下说道。 “行。” 刘光福点了点头。 这都天黑了。 也只能这样了。 以前他们还能跑去找老大对付一宿,现在可怎么对付啊?老大自己个儿还在家里猫着呢,房子弄不好都退了。 “行了,别怕了,万一老不死的改好了,不是更好?要是真和咱们猜的那样,是想要赚咱们进去毒打一顿的话,那咱们就干脆把刘光齐那小王八蛋赁房子的事情给抖落出来,谁特么也别好过。” 刘光天说道。 “成!” 刘光福一咬牙,点了点头,转头推自行车就跟在刘光天后面进了屋。 “光福啊,回来啦?快把车放屋里,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呵呵……饿坏了吧?”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还行……” 刘光福一见这架势,也有点蒙了。 这老不死的,是真改了性子,还是酝酿什么毒计呢?吃不准啊这…… “爸,您身体怎么样了?” 刘光福试探性问了一句。 “还成,睡得挺香,吃的也不少,呵呵,胃口挺不错的。快,把车推屋去,呵呵,好好的啊……” 刘海中乐呵呵的回答。 催促着刘光福将车子推回屋去。 说实话。 他已经蠢蠢欲动了。 好几天没收拾这两个小子了啊!胆子是真肥了啊,居然敢打他宝贝自行车的主意了!鸡蛋蒜苗什么的都给造了! 这是给你们吃的东西!? 你们也配! 但他也记着自己宝贝大儿子的叮嘱吗,一定得等两个小畜生放下自行车再开打,不然误伤了自行车,那可不划算。 这可是新车! 万一拿棍子砸一下,伤到什么零件,可不值啊! 而且。 两个小畜生刚进门就打,容易被他们跑了。自己和宝贝儿子刘光齐,都是要当大干部的人了,还能满院子逮着两个小子打? 这不成样子啊! “爸,听说您和我哥都要升官了,真的假的?要是真的,那敢情好,咱家可就是双干部家庭了。” 刘光福一边说着,一边死死盯着刘海中这老牲口的一张肥脸,仔细甄别着对方的一言一行,想要看出什么破绽。 “呵呵,听你哥说了?这小子,嘴真快!对,咱家好日子就要来了,光福啊,以前爸打你,是爸不对。 以后啊,爸不打你们了,爸会竭尽全力,把你们培养成才,争取咱家再出两个高中毕业生。”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那敢情好,到时候咱们家就都是干部了。” 刘光福一笑。 他这么三番两次试探,都没试探出什么破绽,也就放下了一些警惕,将自行车推进了刘海中那屋。其实这自行车,放外间就行,但,刘海中爱极了这宝贝车子,睡觉前都得瞅一阵。所以,一直都是放在里间屋。 “呵呵,来坐下准备吃饭。” 刘海中嘿声一笑,依旧是一副慈父的样子。 “哟!家里没葱了啊,嘿!这怎么话说的?我还打算拌点疙瘩汤的时候弄点葱花呢,得了,我去隔壁借点得了,回头再还他们家。” 一大妈嘟嘟囔囔,就往门口走。 “嗯,你妈打疙瘩汤啊,打的最好,疙瘩汤就酒,越喝越有。我得整点!” 刘海中乐呵呵的起身去拿酒。 “爸,我来,我来!” 刘光齐起身,假意帮着去拿酒。 “……” 刘光天、刘光福不是傻子,一直都在察言观色,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就会起身逃跑。但是,直到现在,也都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一时间,心中都是有些迷糊。 难道…… 老不死的,真的改邪归正了?良心发现了? 猛然。 刘光天打个激灵! 玛德! 不对劲! 拿酒?家里哪里还有酒啊!刘老狗不是早就喝完了?怎么还拿? “光福,快跑!” 刘光天一拉光福,就想跑路,但,已经晚了。 “跑?你还想哪里跑?” 一大妈冷笑,已经把住了门口。 而此刻。 刘海中也冷笑着,将那执行家法的棍子拎在了手里。 “完了!上了老不死的恶当了!” 刘光天心里一下凉了半截,正想要往自己屋里钻,却见刘光齐笑呵呵的拦住了去路,往老不死的屋里钻,也不行,老家伙拿着棍子堵着呢。 “哥,怎么办啊?” 刘光福吓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别怕!” 刘光天这个时候,心里又是记恨,又是感觉有一丝悲凉。 玛德! 老不死的为了打自己,真是煞费苦心啊! 到了这个时候,刘光天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手里还有杀手锏不是? 想打我们哥儿俩? 做梦! “老大,爸要打我们哥儿俩,你怎么说?” 刘光天冷道。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爸是一家之主,要执行家法,那也是理所应当。再说了,虎毒不食子,爸还能存心害你们不成? 都是为了你们好!” 刘光齐冷笑。 “放泥马的狗臭屁!打我们是为了我们好,那特么的怎么不打你啊!” 刘光福听这个时候老大还说风凉话,顿时恼怒。 “好小子!什么态度,这个时候还敢骂你哥?我看不打死你个小畜生!” 刘海中勃然大怒,顿时拎着胳膊粗的棍子就要冲上来。 “刘光齐!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拦着点儿,那就别怪当兄弟的不讲情面,把事儿全都抖落出来!嘿嘿,我们兄弟挨揍,你也别想好。 就让老家伙看看,他的好大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光天猛然怒道。 “抖落?尽管抖落!我刘光齐做事光明磊落,行事端正,还真想要知道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们帮着抖落的!” 刘光齐冷笑。 “!” 刘光天一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预感不妙。 原本,他觉得这是大杀器,手里攥着刘光齐的小辫子,这小王八蛋怎么也得投鼠忌器,忌惮他几分,帮着求情。 可怎么…… “刘光齐,你别太嚣张,要知道你的小辫子可在我手里攥着呢。” 刘光天虽然心里一沉,但还抱着万一的希望以威胁的语气说道。 “嗯?” 刘海中也听出这哥儿俩话里有话,不由有些狐疑,暂时将手里的棍子放下,想要看看这哥儿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小辫子?什么小辫子?我怎么不知道?”刘光齐依旧是无动于衷。 “!” 刘光天难以置信,心里顿时就知道不好,多半这刘光齐是有什么准备了。难道是给两个老不死的提前打了预防针? “刘光齐,你他么少装大瓣儿蒜,仨鼻子眼你多特么出一口气!装什么糊涂!就是你背着老家伙在外面赁房子的事儿!” 刘光福见刘光齐一副滚刀肉的架势,先忍不住了,直接就是抢着说道。 “什么?在外面赁房子!?光齐,你在外面赁房子了?” 刘海中愣了一下。 “光齐,你怎么……怎么在外面赁房子?” 一大妈也惊住了。 一时间。 刘海中、一大妈全都愣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要知道。 这年月,赁房子单住等于是分家了! 虽说一般结了婚,家里地方不够,都要在外面赁房子单过,但结了婚分家和没结婚就分家,这是两回事啊。 而且。 即便是结了婚,想要出去单过,也得先征求老家儿的意见啊! 他们视若珍宝当成是眼珠子一样疼爱的大儿子、宝贝儿子刘光齐,却在还没有结婚,连对象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出去赁房子了? 说出去让他们老脸往哪里搁啊! “光齐,你……” 刘海中又气又急。 赁房子!? 这可是大事啊! “好啊,我还以为这小子给老不死的打预防针了呢,合着没有打啊,那就好办了,干脆直接下一味猛药,把老两口气死得了。 玛德! 早知道狗改不了吃特产,我就不该对这两个老不死的怀有什么期望。有这样的爸妈,还不如没有呢!” 刘光天想到这里,就是心中冷笑,不怀好意的开口。 “刘海中,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自以为是、认为是好儿子的刘光齐,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当成眼珠子疼的好儿子刘光齐! 早就在外面赁房子单住了。 嘿嘿! 每次他所谓的在科室忙着加班,住在科室,其实是在外面住了。没想到吧,其实你们当成宝贝疼,以为对你们多孝顺的好大儿刘光齐…… 其实早就膈应你们膈应的不行了,甚至都懒得看你们的胖脸一眼!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刘光天恶意满满。 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扎在刘海中两口子的心上一样。 “你……你胡说!你……你给我住口!” 刘海中气的浑身发抖。 “刘光天,说完了吗?就赁房子这事?这也算小辫子?” 刘光齐冷笑了一声,完全不慌不忙。 “光齐!你……你是要气死我们两口子吗!?你怎么能私自在外面赁房子啊!?啊!?”一大妈一听真有这事,险些背过气去。 “妈!您先别急,爸!你也消消气!” 刘光齐安抚着两个老家伙的情绪。 “我的确是在外面赁了一间房子,但,绝不是因为不想和你们一块住,是因为我在科室里太忙了,有时候都要忙到夜里十点多十一点,再腿着回家,都几点了? 妈,您和我爸都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比以往了。人啊,得服老!本来到了你们这个年龄觉就少了,要是再给我留门,或者等我什么的,怕你们受了凉,染了风寒不是? 所以。 我才在外面赁了一间房子。 这不…… 现在我不在科室了,也不用加班什么的,立即就回来住了。爸、妈,我承认我私自在外面赁房子这事儿有些欠考虑,但也是出于一片孝心啊……” 刘光齐这一番话,听上去完全真诚,字字泣血,很有种感人肺腑的味道。 “唉!光齐,你呀你呀,这事儿办的是欠考虑,但是也是一片孝心,我就说嘛,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 一大妈一听,就乐开了花。 “嗯,难得你一片孝心,爸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那个房啊你还是给我抓紧退了!还没结婚就在外面赁房子,这话传出去,让我和你妈脸往哪里搁啊? 是吧?” 刘海中也满面红光,一下就消气了。 “放屁!你……你这是狡辩!?” 刘光天没想到刘光齐居然在这里等着他呢,顿时,气的不行。 “狡辩?” 刘光齐冷笑。 “是我狡辩还是你诬陷你没点数儿?我在外面租房的时候,被你撞见了,还拿这个威胁我跟我要钱要好吃的,真以为我是有小辫子让你抓住了? 我那是看你们是我弟,完全是出于当哥哥的对弟弟的关系,不然你看我理不理你。但我没想到啊,你和光福不光要挟我,还敢跟我动手。 这次我回来给爸妈拿钱,想要让爸妈在医院里吃的好一点,没想到你和光福上来就给我一顿揍,怨我把爸妈送医院了,还说什么? 说爸妈要是没了,刚好分家产。嘿嘿!刘光天,你可真是咱爸的好儿子!还有你,光福!” “什么?还有这事?” 刘海中一听直接气炸了肺。 光齐啊! 这可是他老刘家的门面啊!这两个畜生怎么下得去手?要知道,打小他就疼刘光齐这个宝贝儿子,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这两个小畜生,居然敢打他?而且,还不想让他们治病? 让他们死? 畜生啊! 活畜生! 这样的小子,就是败类啊!留着干嘛?打死拉倒! 这一刻。 刘海中是怒发冲冠,那叫一个气。 “爸,你别听这小王八蛋……” 刘光天见形势不利,还想要再争取一下,没想到刘海中早就到了临界点,本来离得就近,现在更是猛地一棍子砸来,刘光天根本来不及躲闪,变颜变色之下只能发自本能的一抬手,用胳膊去挡。 但。 刘海中什么人? 七级锻工,这些日子在医院里养尊处优,吃得好喝的好心情也好,身体早就恢复过来了。现在拎着棍子猛砸下来,那是恨不得一棍子砸死刘光天的架势,就算身上有棉袄,可里面才有几斤棉花?能起多少作用? “啊……” 刘光天本能抬起的胳膊,与猛砸过来的棍子一触碰,刘光天就是惨叫一声,胳膊一下就耷拉了下去。 “小王八羔子!” 刘海中又是一棍子猛砸。 “啊!” 这一次,刘光天躲闪了一下,避开了头,但一棍子砸在肩膀上,也是剧痛难忍,踉跄倒退中,刘光天想要撞开刘光齐冲进自己屋里躲避。 可却被刘光齐一脚踹在了肚子上,直接踉跄着往后倒退,砸翻了桌椅。 “小王八蛋,活畜生!让你特么打我……” 刘光齐心中那叫一个畅快。 这些日子,他心里可是恨透了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畜生,心里一直都憋着一口气。这几天在医院里,他也是没少吃好的,吃饱了就卧着,养精蓄锐,为了就是今天能参战。 别看他之前就一个残兵。 被扭得胳膊脱了臼,又被贾东旭一顿铁拳暴打,后面又被两个小畜生弟弟胖揍了一顿,但身子骨底子毕竟好,又用了药,吃了几天好东西,修养了个不大离。 虽然打许大茂绝对打不过。 但。 对付一个只剩下一条胳膊能用,肩膀还挨了一棍子、年龄还比自己好几岁的刘光天,那还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第154章 够乱的啊…… 第153章 够乱的啊…… “小兔崽子!还想跑是吗?这是认错的态度吗?啊?” 刘海中一见这一幕,更是生气,又是挥舞着木棍,就狠狠的向着刘光天的头上砸去。 “爸,别……” 刘光天惊恐大叫,一时间起不来身,本能的从一旁划拉到了一个木凳,拎在手里挡住了刘海中的木棍。 “……” 一旁。 刘光福都吓傻了,眼见老牲口疯狂的拿棍子打他哥刘光天的头,摆明了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打啊! 一个激灵。 反应过来的刘光福,二话不说,抹头就跑,想要冲出屋去。 “小崽子!你想去哪儿!?” 守在屋门口的一大妈骂骂咧咧,一把将刘光福拦住。 刘光福现在才多大? 一半大孩子! 论力气还真比不过一大妈,被一大妈一把抓住,别说夺门而逃了,就连挣脱都做不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抓过一大妈的手,就是咔嚓一口。 “啊!” 一大妈惨叫。 一巴掌抽在刘光福的脸上,又是一脚将刘光福踹开,丝毫不念及骨肉。将手掌翻过来一看,都露出了血痕。 “小崽子!我让你咬!” 一大妈战力全开,连挠带抽,直接让刘光福节节败退,哀嚎不止。 “玛德!小崽子,还想跑?给老子在这吧!” 刘海中盛怒之下,舍了刘光天,一棍子砸了过来,正砸在刘光福的头上。 “啊!” 刘光福惨叫一身,身子一晃,软软的倒了下去。 “!” 见了这一幕,刘光齐和一大妈都是吓了一跳。 “玛德!让你小畜生跑!让伱跑!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就这么报答老子的?玛德!巴不得老子死?分家产是吧?玛德!老子让你分,让你分!” 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拎着木棍疯狂打在倒地一动不动的刘光福身上,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爸!爸!” 刘光齐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抱住了刘海中使劲往后拽。 “行了,行了,爸,消消气,快点消消气!先就这么着了,再打下去,光福就被你打死了。” “打死拉倒!” 刘海中依旧是气哼哼的说道。 “打死他,咱们都得吃瓜落!你还怎么升官啊!” 刘光齐恨铁不成钢。 “是啊,老头子,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出了人命,咱们的好日子可就全完了。” 一大妈也赶忙拦着。 “升官?哼!嗯……那就先这么着吧,这顿揍先记着。” 刘海中哼哼着,还有些不解气的样子。 说实话。 在揍两个儿子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威,往往沉醉其中。这一顿胖揍,都觉得还不够尽兴。 “爸,我看光福够呛啊,要不咱送医院吧?” 刘光齐担心的说道。 “送个屁你?我看看再说。” 刘海中薅过刘光福的手腕,搭了搭脉搏,过了一会,就随意将刘光福手往地上一扔,大大咧咧的一摇头。 “不用送!没事,脉搏平稳,死不了,往屋里一扔就得。贱命一条,值当的往医院送?够医药费钱吗?” “那……好吧,光天,你搭把手,帮我把光福往屋里床上抬。” 刘光齐对着刘光天说道。 其实。 他并不关心这一家子的死活,爱死不死,但,现在绝对不能死,毒打这两个小畜生一顿也就得了,可要是把他们打死了。 自己名声也不好看。 一听说刘光福死不了,顿时,也不嚷嚷着送医院了,送医院?那不得花钱啊?!刘家的一根针一块破布,那都得是姓刘,不是刘海中的刘,是他刘光齐的刘!一切都是他的! “哥,我胳膊疼得厉害,一个手没法抬。” 刘光天苦着脸说道。 其实,他都恨死刘光齐了,恨不得把这小王八蛋刀了,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不情不愿的喊一声哥。 现在光福,可是生死未卜。 要是他再惹怒了刘海中,备不住这老王八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再把他送走。 失算了啊! 还是小瞧了这够日的刘光齐!行,背后下刀子是吧?你给我等着的! 不过。 他这一番话,也真是实情,被刘海中一棍子砸在胳膊上,还真挺难受,胳膊有些使不上劲,八成是骨裂了。 “那妈,您帮我把光福抬里间床上吧……” 刘光齐说道。 “行吧,光齐,还是你心善,还知道疼弟弟。要是我啊,管这两个小畜生去死啊!” 一大妈恨恨骂着。 与刘光齐抬起了刘光福,往里间床上抬。 “!” 刘光天挣扎着用能使上劲儿的右手,按在一把椅子上,强撑着勉强摇摇晃晃的起身,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但眼睛里全都是足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 面容都有些扭曲! “去,上里面守着,今儿晚上没你的饭,要是小王八蛋快没气了,抓紧吱一声,别让死屋里了,晦气!” 一大妈尖酸刻薄的瞥了一眼刘光天,冷声道。 “知道了。” 刘光天闷声应着,踉跄着往屋里走。 摇摇晃晃的,进了里屋,把门虚掩上了。 此刻的刘光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头上被草草的缠了一块破布,赫然是刘海中砸破了刘光福的头,现在还有点往外流血,一大妈怕弄脏了被褥,随便找了一块破的不能再破的破布,撕了一小条,给刘光福用上了。 “……” 刘光天望着眼前躺着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到了极致的弟弟光福,心中无限悲戚。要不是刘光福往外跑的时候,吸引了刘老畜生的注意力,只怕此刻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已经是他了吧?甚至,可能都直接死掉了。 如此。 怎能不心中悲戚? 尤其。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碗筷响动的声音,外面三个人热热闹闹,说说笑笑,他这里却是凄凄凉凉,对刘海中、一大妈与刘光齐的恨意,就更深了一层。 该死! 你们都该死! 刘光天愤恨无比,但,良久,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他就算再恨,又能怎样?杀人放火?没被逼到那一步,他还不敢。 而且。 就算他拎着棍子,甚至拿着刀,都不见得能收拾了刘海中。再者,真走到这一步,他一辈子也就彻底毁了。 他还下不得这个决心。 “刘老狗,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刘光天恨意蒸腾。 他很是清楚。 刘光齐这小王八蛋,其实就是个白眼狼,早晚丢下刘海中两口子不管,生死不问,到了那个时候,他也长成大小伙子了,还怕什么?那个时候,局势就该反过来了! 想到这里。 刘光天无声的狞笑了一下。 …… “好家伙,叫的够惨啊,刘海中这是要把之前住院那几天的揍,都给两个儿子补齐啊……” 许家,许大茂有些惊着了。 刘光福、刘光天哥儿俩经常挨揍,但这次,惨叫声都没人味儿了,听着都瘆人。一时间,不由有些吃惊。 “孩儿他爸,咱们要不要去管管?万一这刘海中一失手,把光天、光福给打死了,对咱们名声也不好啊。 毕竟一个院儿住着,又有大茂和娄家的婚事这件大事,万一在这节骨眼儿上,院儿里出了人命,备不住也会受影响啊……” 许母担心的问道。 “不用!” 许富贵却摇了摇头。 “刘海中打儿子,肯定是照死里打,但,我今儿看见了,刘光齐那小子在。嘿!这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有俩心眼子,刘海中打他两个弟弟,他肯定乐意看哈哈笑,但是,绝不会让刘海中把他两个弟弟给活活打死。 不然的话…… 他还怎么娶媳妇?怎么升官儿?都会受影响的。 再说了。 刘海中那狗东西上次打咱们家大茂打的多狠?这次我们爷儿俩去了,备不住拉架拉不成还得挨两棍子,多不值当的啊……” “对,爸说的对!” 许大茂一想到刘海中这老狗上次把自己好一顿胖揍,就恨得咬牙切齿,还有点忌惮。 “刘海中……呵呵!” 李长安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收音机,忽然听到对门传来的惨叫声,忍不住冷笑摇头。 第二天一早。 刘海中推车出门正撞见李长安、许大茂出门,三车对头,刘海中冷哼一声,直接推着车就往出走。 刘光齐在后面跟着,也不理会两人。 “呵!够特么神气的啊……” 许大茂冷笑了一声。 “兄弟,瞅着来气不?要不哥哥叫保卫科的,收拾收拾他们,或者找几个人给他们一顿闷棍?” 许大茂低声对李长安问道。 “不用。” 李长安一笑,摇了摇头。 “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兄弟犯不着趟这趟浑水。” “是,还是兄弟大仁大义啊。” 许大茂一笑。 “对了,兄弟,下周三晚上啊,咱们厂放电影,我给兄弟你留个好座?” “行啊。” 李长安一听乐了。 虽然这年代的片子,都是老电影,但老电影有老电影的味道啊,总比听收音机又高了一个档次不是? “老刘啊!” 半道,易中海一招手,把刘海中拦了下来。 “老易,你有事儿?” 刘海中愣了一下,但还是下了车子。后座刘光齐,也是下来了。他其实很想充当孝子,驮着刘海中这老狗,但,刘海中心疼他这些日子吃苦,死活不同意。加上他也觉得驮着死胖子多少有些费力,也就不再争了。 此刻。 在半道上被易老狗拦下来,他多少有些不好的预感。 “老刘啊,柱子这几天身子骨不行,有些头晕,我寻思寻思,你还是驮着他吧。光齐腿脚什么的都没有问题,还是让他委屈委屈,跟我们爷儿们一块腿着吧。”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前几天。 他们在医院里住,当然能用板车来回上下班了,但是,因为饭盒装特产这事儿引发一系列的护国,不得不回到院儿里住了。 再骑着板车上班,可就不合规矩了。 所以。 现在也只能腿着。 哪怕傻柱之前被砖头砸了,两条腿好悬被废了,上下班也只能慢慢溜达着往厂子里走。但今儿个不一样啊,刘海中这老家伙满血复活,骑车上班了。所以,易中海也就想表现表现,拉拢一下傻柱这大傻子,收买人心。 反正。 他毛都不掉一根,累的是刘海中这老狗。 “老易,你这什么意思?我儿子凭什么腿着啊,这是我家自行车。” 刘海中一听就不乐意了。 “更何况,这傻子当时还打了我一顿,让我在全院面前出丑,这事谁能忍?!” “老刘,话不是这么说。柱子当时是打你吗?那是在救你啊!老太太可是军烈属,当时柱子不揍你,你不把老太太给打死了?就算你当时发癔症,脑子不清醒,可也多半跑不了吃花生米吧? 说下来。 柱子可是救了你,救了你们全家,也保住了光齐的官儿啊! 更何况。 现在咱们可是合作关系啊,真要翻旧账,老太太可断了腿在医院躺着呢,这一天的花费都不少吧?这事真要闹起来,对你有好处? 人啊,得想着以后的好日子,老翻旧账多没意思?一个院儿住着,柱子腿脚不利落,你不得帮一把?”易中海见刘老狗居然敢不给他面子,却也不慌不忙笑着提醒。 说是说着提醒,可话语里威胁的森冷意味,已经是十分的明显了。 “这个……” 刘海中也不是傻子,一听易中海这话,就明白对方这意思了。要是不给他这个面子,驮着傻柱,那么合作这事也就不好谈了。 那自己家翻身、当官儿这事,也没影儿了。而且,易老狗其实说的,也不是全没有道理。当时,就有了决断,只是有些为难,毕竟让他对自己宝贝儿子说让他下车换傻柱坐后面,有些难开口。 “光齐啊,你一大爷说得对,傻柱是病号,一个院儿里住着,能帮扶一把,还是要帮扶一把的。这样吧,爸和你一大爷腿着一块往厂里去。正好我们老哥儿俩也好久没唠嗑了,刚好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 你驮着傻柱往厂里去吧。” 想了想,刘海中还是决定自己腿着,把骑自行车这份殊荣让给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经过之前的病房谈话、一拍即合之后,刘海中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院儿里二大爷! 反正就是个院儿里管事大爷而已,换自己和自己宝贝儿子高升一步,绝对划算! “别了!爸,您身体还没好利落,腿着多累啊,还是您骑着车吧,我在后面和我一大爷,还有我贾哥一块腿着的了。 柱子哥,你上车吧。” 刘光齐一听,直摇头,一副孝顺的样子。 别特么开玩笑了。 傻柱这狗东西死沉死沉的,驮着他,和驮着刘海中这老狗有什么区别,还没腿着轻松呢。这破差事,他可不来。 “好啊,光齐这孩子,你看多孝顺,老刘啊,你有福啊!” 易中海顺情说好话。 但刘光齐是什么货色,他算是看出来了,不是啥好玩意儿。刘老狗别看挺能生,有三个儿子,但绑一块也不抵他易中海这只有一个儿子的。 他宝贝儿子易东旭,比刘光齐可强多了。 “哈哈,那是,我们光齐,当然是好孩子了。孝顺!绝对的孝顺!在医院可舍得给我和他妈花钱了,顿顿有鸡蛋啊,隔两顿还能有肉吃。” 刘海中就爱听这话,顿时笑的合不拢嘴,腆着肚子那叫一个得意。哼,别看你易老狗能拿捏我,那又有个屁用。 你就是个生不出蛋的货! 别说儿子了,闺女也没有,到老了看特么谁管你。 “行,柱子,你光齐兄弟发扬风格,心疼你是病号,那你就上车吧,让你二大爷驮着你去厂里。 老刘啊,慢点骑。”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得!那我就借二大爷和我光齐兄弟的光了。” 傻柱乐呵呵的坐上了后座。 “嗯。” 刘海中闷哼着应了一声,一想到傻柱拎着拐棍狂砸他的事儿就是不爽,但是,也没办法,为了大局,忍吧! 先把功劳捞到手再说。 “……” 看着刘海中艰难的驮着傻柱走了,原地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呵呵,光齐啊,你也听你爸说了吧,咱们爷儿们就要起来了。到时候,回了科室,可别忘了你一大爷啊。” 易中海可是老油子,能让冷了场?立即笑呵呵的说道。 “那不能够一大爷,咱们关系都不错,我能忘了您?有事儿您说话,好使!” 刘光齐也是个人精,同样乐呵呵的回应。 但彼此,都是心里冷笑暗骂。 “哟呵,光齐,怎么着?你刚才不是坐车吗?怎么换成腿着了?这是被你爹给踹下来了还是咋地? 还是说你认了个新爹?” 许大茂天生贱嘴皮子,眼见刘光齐居然半道下来和易中海他们走着,顿时就开启了嘲讽模式。 “去你码的许大茂,你算个嘚啊!也敢嘲笑你爷爷?” 刘光齐顿时不干了。 “嘿嘿!我爹跟你爹是论哥们,你说你是爷爷辈,那不是你爹的爹,好家伙,先有儿子后有爹,老刘家够乱的啊……” 许大茂脑袋也灵光,立即继续嘲讽,随即,脚下一蹬,飞驰而过。 “有点意思!” 李长安玩味的看了一眼全新的三人组,淡笑一下,也是飞驰下去,直追许大茂。 第155章 六姓,好大儿! 第154章 六姓,好大儿! “呸!该死的许大茂!天生的狗腿子!” 刘光齐恨恨。 “就是!这许大茂,就是李长安的狗腿子,生来就是给人家舔腚沟子的,舔谁的不是舔,咋不给我舔舔呢?” 贾东旭也是说道。 “呵呵,这许大茂没什么脑子,也就痛快痛快嘴,这李家的小狼崽子,可就不一样了,坏到骨子里了。” 易中海冷笑。 “可惜啊,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咯……” “嗯?” 刘光齐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动。 听这意思…… 易中海这老狗的确很有把握扳倒李长安啊!这倒是个好消息,可他凭的什么呢?奇怪,当真奇怪。 刘光齐自问自己也够聪明了,可也没看出李长安哪里有问题啊。不过,他也聪明,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因为他很清楚。 就算他问了,易中海这老狗也绝对不会把事儿告诉他的,一定会捂着盖子,怕他抢功。 “哟!傻柱,怎么不认易中海,傍上个有自行车的新爹了?嘿!你这可不行啊,嫌贫爱富!再说了,都是统辖茅房五处的两个所长,你厚此薄彼可不行啊,可不能认了新爹忘了旧爹啊!唉,你看我这记性。 伱旧爹不早忘了吗?这么多年,你都没去过保定吧?嘿嘿,何大清、易中海、刘海中……你爹可够阔绰的,足足有三个。 人家吕布是三姓家奴,你这是三姓好大儿吧?我看你啊,和贾东旭不错,干脆也别跟贾东旭论哥们儿了,认他也当爹得了。 嘿!不行,四个爹不好听啊,四,听着跟死似的。这样吧,我许大茂勉为其难,也收你当义子干儿得了,这样就凑个五福临门。 你要是想凑个六六大顺,那要不我跟我长安兄弟说说情,让你也认他当个爹?不过你小子人性不行,不能败了人家李家的门风。” 许大茂追上刘海中的自行车,嘿声笑着,阴阳怪气的嘲讽傻柱。 “许大茂,去你码的!你才是三姓好大儿呢!你是不是你爹的种都还两说呢,回家问问你妈,你爹是谁! 尼玛的……” 傻柱气的破口大骂。 前面骑车的刘海中,却听得挺美。 毕竟嘛…… 也算是占了便宜! 变相的成了傻柱他爹! “嘿嘿,儿子骂爹爹不生气!嘿嘿……” 许大茂摇头晃脑,满不在乎。 “你爹我要是根儿不正,那你小子不是成串儿了?小杂碎……” “你他么的许大茂找死!” 傻柱大怒,也顾不上刘海中正骑着车了,猛地往下一跳,就想要去追许大茂,把他暴揍一顿,但却忘了自己前两条腿差点让砸折这事儿了。 平时走路还凑合。 猛地从车上往下一跳,两条腿吃不住力,直接一疼之下,傻柱站立不稳,往前一趴,摔了个结结实实。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爹了,你可真是爹的好儿子,傻柱!不对!不是傻柱,是许雨柱,哈哈哈! 这么着急认爹,行啊! 今儿个往二食堂,爹帮你办个拜爹仪式!” 许大茂大笑。 “有意思。” 李长安也是乐了。 和许大茂骑车飞驰而去。 “狗东西!该死的许大茂,该死的李长安!该死!该死啊……”傻柱好半天,才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许大茂、李长安疾驰而去的背影,恨得直磨牙。 他虽然叫傻柱,但,可不傻。 全程只骂许大茂,提都不提李长安,李长安这狼崽子,是瞅着空就得撕下一块肉啊,等他落魄了,有的是机会整。 现在…… 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二食堂。 “奇了怪了,这刘海中和傻柱都特么那关系了,居然还驮着他?就算易中海拿敲徒弟竹杠这事吓唬刘海中,也吓唬不住才对啊。 毕竟。 这老家伙现在都成‘所长’了,还怕个六啊!完全可以摆烂!可偏偏这老家伙还真就驮了傻柱,看来摆明了是真联手了。联手对付我?” 李长安一边喝茶,一边琢磨着这事,越想越是可乐。 动武? 这根本不可能! 他就是四合院和轧钢厂两点一线,天黑都不带去街道茅房的,除非他们想吃花生米,不然绝对不敢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动武。 玩阴的? 可没什么可玩的啊! 他的身份、出身,现在才六一啊!不至于出问题!所以,李长安不由就有了几分好奇心,要说什么害怕,还不至于。 只是有些期待、兴趣。 毕竟。 这个时代,乐趣太少了一些,听个收音机都算是高级享受了。 “李师傅,那事儿没啥变化吧?要是您工作上有什么倒腾不开的,咱紧着工作来,您是咱轧钢厂大忙人,都能理解。” 趁着中午吃饭的空档,财务科老白专程找李长安又敲定了一下这周末帮他亲戚办几桌喜宴的事情。 当得到李长安肯定的答复之后,高高兴兴的走了。 “李师傅,明天就到周六了,点心供应点儿能正常运营吗?确定没问题吧……” 食堂主任专程找到李长安询问情况。 “没问题。” 李长安点了点头。 “那……要是没问题的话,我今儿个下午就先让广播站提前广播一下了?” 食堂主任问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行,那就辛苦李师傅了,这段时间您可给咱们食堂争了不少光啊……哈哈,生活上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说。 我都会帮着解决。”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应当应分,工人师傅们劳动这么辛苦,咱就这点本事,怎么不得让大家吃好点啊?” 李长安笑笑。 “李师傅觉悟就是高啊,不愧是军烈属,今年先进肯定有你!行,那您先忙,我去趟广播站。”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敬告各位工人师傅、广大工友: 我厂二食堂点心供应点儿现在已经试运行,预计明天下午四点,准时供应点心,请本周有指标的各位工友,准时前往购买……” “……” “敬告各位工人师傅、广大工友……” 不一会儿。 大喇叭里就传出了于海棠广播员的声音。 因为事关点心供应点这件全厂都关注的大事,所以,广播一连播了足足三遍。 “呸!不就是会个破点心,神气什么?” 贾东旭愤愤不平。 “就是!他一个破厨子,神奇个屁啊!有什么好神气的?像我儿光齐,年纪轻轻就是二十四级干部,马上还要提干了,这才应该神气。 应该大喇叭多广播几遍……” 刘海中腆着肚子冷哼。 他们也是忙里偷闲,趁着转换茅房阵地,和没有什么工人的空档偷着休息磨洋工。这会没有外人,所以,也没谁装。 都是千年的狐狸,聊个屁的聊斋啊! “呵呵,这小子还是挺厉害的,拿着厂子的物资做点儿点心来邀买人心,这一手,很厉害了。很有心机了…… 咱们以前,的确是小瞧这小子了。 可惜啊! 嘿嘿!他还是不行!姜还是老的辣,就他这点手段,还是斗不过咱们,小狼崽子蹦跶不了几天了。 点心供应点儿? 嘿嘿! 下星期还能不能继续开下去,还两说呢。” 易中海也不藏着掖着,阴声冷笑。 “老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扳倒那小子?说说,快点,说说……” 刘海中笑着问道。 他是真的好奇。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易中海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扳倒这李长安。 “呵呵……” 易中海闻言,只是淡笑,并不答话。 “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保密?” 刘海中顿时不悦。 “老刘啊,不该问的别问,小心隔墙有耳不是?你就只管出车,我出人,咱们两方面合作,到时候扳倒李长安之后,一块翻身!升官儿!这就得了! 旁的啊,别问!” 易中海并不吃刘海中这一套,依旧是淡笑着说道。 “行吧!” 刘海中听了,很是不痛快,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等后面李长安这小子被扳倒了,自然也能知道,只是,这样显得他比易中海笨不是? 所以。 心里还是记恨上了。 可能升官,和知道这件事之间,他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一大爷,我爸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啊,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不是?一大爷您有什么好主意拿出来大家也能帮着参详参详。 不过。 一大爷您既然觉得有把握,那暂时保密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大家一条船上的。一大爷您的头脑也够用,您觉得准成的事儿,指定错不了。那就按一大爷您的办法来,我们出车。” 刘光齐跳出来打了个圆场,给刘海中老东西遮羞脸,大肆表现自己的孝心。 “呵呵,这我当然知道,老刘和我多少年的亲兄热弟了,好哥儿们,我能不明白这个?你爸这人啊,也就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坏心。”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 完全口是心非。 开玩笑! 打听具体细节? 真要告诉这刘老狗,他绝对会立即把自己一脚踹开,抢先一步去举报,独吞了这个功劳,不会分润半点给自己。 他认识刘海中不是一天两天,能不知道这老小子是什么人? 可能吗? “老易,你这话我不反对啊,我的确就是心直口快,没旁的坏心思。那个……自行车你什么时候用啊?” 刘海中听这话,脸色才好看了不少,有了几分笑模样,笑呵呵的问道。 “这就用。” 易中海果断说道。 “就今天傍晚的时候吧。到时候你别推着车进门了,我直接借车出去一趟,等回来的时候,就大功告成了。” “今天晚上?这么快?” 刘海中先是一愣,随即连连点头。 “好啊,快点好啊!不愧是你啊,老易,行事干净利落,行!不愧是咱们院儿的一大爷!治保委员!” 刘海中一想到可能这一两天的时候,他们就能彻底翻身,还能立功升官儿,大喇叭广播表扬等等……就高兴的不得了。 好啊! 终于要离开这个该死的茅房了! “这么快?好!快点好啊!” 刘光齐听了,也是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就是心中暗喜。终于不用特么的和茅房打交道了! 升官? 其实他不抱什么希望。 毕竟。 他是行政岗,在一些事情上远比刘海中这老家伙要更清楚,甚至,比易中海知道的都多。毕竟,说穿了,这易中海是有本事,能钻营,有心计,有手段,但他也就是钳工技术过硬,其他的,也就那样。 在这行政一方面,远远比不上他刘光齐。 现在干部人事任命,早就冻结了,都三年没有增资调级这一回事了,厂子里随便就能给人升官儿? 可能吗? 不过,这些倒也不用和他们明说,以免扫兴。 一时间。 茅房五处两大所长、两大副所长,全都志得意满。 “有病吧?扫茅房还扫出精气神来了?” 有几个工人见了易中海、刘海中等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不由有些诧异。 “嗨!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忘了他们还抢着吃特产呢?” 有工人不屑的冷笑。 “嘿!还真是啊,你不说这茬我都差点忘了,连茅房特产都抢着吃,这特么摆明了就是占便宜没够的坏分子啊!” 几个工人议论纷纷。 “玛德!反了啊这……” 刘海中见几个工人出去了,很是不满。 “老易啊,等回头咱们升官儿了,先收拾他们几个!” “你收拾个屁啊!” 易中海和刘光齐心中都是暗道。 这年头。 就算你当了干部又怎样?只要人家没犯错,你就给不了人家小鞋穿,不然闹起来了,八成是你干部被撸下去!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心里真是没有点逼数啊! “一大爷,你看这李长安神气的,我看这么大的轧钢厂都装不下他了。” 下班的时候,傻柱气哼哼的说道。 “呵呵,不用生气,柱子!你现在头上有伤,还是别生气的好。今儿个一大爷就借你二大爷的自行车去一趟市局,用不了两天,那小子就下去了。 到时候,无论是厂子里还是四合院,都还是咱们爷儿们说了算!”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还得是您啊一大爷!” 傻柱顿时高兴起来。 “市局……” 刘海中皱皱眉。 其实这已经不是易中海第一次和他说市局了,可去市局干什么,这老家伙避而不谈,不然的话,他早就独吞功劳了。 去市局…… 无非是两件事。 要么是直接报案,要么是举报,可报案……李长安啥也没干啊,真有点什么以权谋私的小事儿,厂子里领导愿意保他,那市局也不会过多干预吧? 举报…… 举报什么? 敌特!? 这之前好像已经举报了啊,不是毛用没有吗?这件事,他刘海中多少也是知道的,但具体细情就不知道了。 因此。 有些摸不准易老狗的脉。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该死的易老狗后!嘴那么严干什么?这么大的功劳,要是就我和我家光齐分了该多好啊…… 你一个死绝户,要什么功劳啊,有个屁用啊!” 刘海中心里暗骂。 …… “李师傅!” “……” “李师傅,下班啦?” 到了下午。 下班的时候,在门口执勤的保卫科工作人员,都是向着李长安热情的打着招呼,满面含笑,连带着许大茂都觉得倍感殊荣。 …… “老易,自行车给你,你可得记住,这功劳也有我们刘家一份啊!” 快到四合院的时候,刘海中将自行车推给了易中海,别看他是骑着自行车回来的,但驮着傻柱,又有意避开李长安、许大茂他们,所以,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 “老刘,这还用说?以后这个四合院,还得靠咱们哥儿俩相互帮衬呢,咱们好日子在后头呢!”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那行,这车你可爱惜着点啊。” 刘海中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老刘,这还用你特意叮嘱吗?咱办事你放心。” 易中海依旧是乐呵呵的态度。 “老刘啊,不是我说,你也就现在拿这车子当一回事,等你当了干部,备不住官运亨通,到时候都能坐上汽车了。” “哈哈哈,好,那敢情好,借你吉言啊!老易啊,咱们就看你的了,快去快回啊。” 刘海中就爱听这话,顿时乐呵呵的说道。 “呵!这老小子……真不经夸啊……” 易中海冷笑。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带这老小子一程,毕竟,容易掌握不是?有这老家伙当管事儿大爷,四合院就是他易中海的铁桶江山。 一则这老家伙有小辫子在他手上,二则这老家伙脑子也就那样,根本不够用。 他这么图谋。 当然是为了宝贝儿子易东旭考虑了。不然的话,借车?借个屁的车啊!从南锣鼓巷到市局,一共才几里路? 腿着最多一个钟头也就到了。 不过是个说辞罢了。 聊了几句,易中海就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呵呵……好啊!汽车好……好啊!” 刘海中倒背着双手,腆着肚子,脸上红光满面,乐得合不拢嘴。 “爸,走吧,回家。” 一旁刘光齐看了,心里直翻白眼。 还汽车…… 能给你破格升官儿就特么不错了,撑死了就是个小组长什么的,还想要坐汽车?你怎么不去死啊老东西! 没看轧钢厂就一辆汽车,还得厂长和几个副厂长轮流用吗?据说一向都是谁有事谁用,要是碰巧都要用,那就看谁的任务更紧急或者级别更高。 老家伙再有官儿运。 也到不了分配一辆汽车的程度啊! 易老狗够狠的啊! “好,好!回家,走,光齐咱们回家,回去等你一大爷的好消息,呵呵……好啊!好!” 刘海中乐呵的笑着点了点头跟刘光齐爷儿俩回家了。 第156章 你这是要找倒霉啊! 第155章 你这是要找倒霉啊! “嗯?这刘海中自行车呢?难道搁中院了?不至于吧?就算是要驮着傻柱,这老家伙简直拿自行车当他的第二生命,也不可能撂在傻柱家里的啊…… 傻柱这玩意儿粗枝大叶,笨手笨脚,万一把车子磕一下碰一下,还不得把老家伙活活疼死?” 李长安刚好出来接水,正巧看到刘家父子空手回来,不由有些诧异。 “嘿!” 刘海中看了李长安一眼,身子一转,头往上一扬,那叫一个神气活现。 “呵!怕不是有啥大病吧?” 李长安无语,冷笑回应。 …… “哟!爷儿俩今儿个是怎么了?这么高兴?诶,老头子,你自行车呢?” 刘氏父子刚进屋门,一大妈就乐呵呵的问道。 随即。 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激动,往外瞅了一眼,快走两步,到了刘海中、刘光齐爷俩儿的近前,压低了声音问道。 “老头子,自行车是不是让易中海借走了?他去办那事去了?” “嗯。” 刘海中对老伴儿脑子终于活泛了一回,表示相当满意。 “哟!那敢情好!” 一大妈乐呵呵的说道。 “咱们家终于要翻身了。” “那是,以后你我光齐,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刘海中乐呵呵的点了点头,满是自得之色。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脸色微沉,冷哼一声问了一句。 “屋里那两个还带不带气儿?” “都没事,光福醒过来了,没啥大事,不就是破点儿皮流点血嘛,又不是啥大事。当家的,我可是按你交代的,早饭、午饭都没给他们吃,也没让他们出门。” “嗯,好,很好!” 刘海中听了,更是满意,点了点头。 “对待这种逆子,就该这样!要是搁古代啊,都该乱棍打死!我这已经是对他们十分宽容了!今天的晚饭啊,还是不能给他们吃,最多让他们喝点凉水,死不了就得!我非得治治他们这毛病不可!” “爸,我看还是算了吧。光天、光福再怎么不好,也是我弟弟,教训教训就得了,不能老这么饿肚子啊,您说是不是? 就算是古代,皇帝碰到了什么大喜事,也要大赦天下呢,何况现在呢?咱家有这么大的喜事,就把他们放了得了。 放他们一马,想必也能记住这个教训了。” 刘光齐立即劝道。 不是他在乎两个牲口一样的弟弟。 那两个小子揍他揍得可够狠的,他巴不得这两个小子活活饿死,但是,现在他还在四九城,千万不能让两个小畜生在这个期间死了。 所以。 佯装好哥哥,博取两个老家伙好感。 “嗯,大赦天下!这词用的好啊!咱们爷儿俩要升官迎来好日子了,就把他们赦免了吧!” 刘海中坐在椅子上,接过一大妈递过来的茶,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行!我看行啊!还得是光齐,有学问啊!有学问就是好,有前途啊……” 让他宝贝儿子一番话下来,拍的刘海中飘飘然然飘飘,那叫一个舒服,感觉自己俨然就是四合院里的土皇帝。 所以。 相当痛快的点了点头。 “伱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滚出来吃饭?” 一大妈没好气的一踹门,直接吼道。 “知道了,妈!” 刘光天连道。 他再是恨两个老不死的,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真要活活饿死,可特么亏大了。 收拾两个老不死的,有的是机会! 当即。 刘光天就用还能使上劲儿的右胳膊搀着刘光福走了出去。 刘光天还好,也就左边胳膊、膀子使不上劲儿。刘光福可是真惨,头重脚轻,走路直打晃,要不是刘光天搀着,能不能走出里屋都还两说。 “哼,就这么坐下吃饭?刚才是你哥求的情,还不谢谢你哥?怎么,红不提白不提还想吃饭啊? 吃特产吧你们!” 刘海中没好气的训斥。 “是,爸说得对,谢谢哥。”刘光天、刘光福都是向着刘光齐致谢,但是,心里都恨透了,暗自咬牙。 “没事,兄弟嘛……本来就是相互扶持。光天、光福,你们两个也别怪咱爸下手狠知道吗?不打不成才!爸也是望子心切,希望你们都能有大出息。” 刘光齐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畜生在想什么?但他并不在乎,当即,依旧是说着便宜话。 “是,大哥说的是。我和光福都知道爸的良苦用心,心里只会有感激,怎么会记恨爸呢?爸妈都是为了我们好,这一点我们都清楚。” 刘光天说着拜年的好话。 昨天晚上加今天早晨、中午,这都是连着饿了三顿了,哪怕都没怎么活动,也饿的前心贴后背有气无力了。 这段话,都是强撑着说的。 “嗯,行了,吃饭吧。” 刘海中很满意两个儿子的态度。 这才对嘛! 这让他很有大家长的范儿,再加上好事临门,所以也没有过分难为两个儿子。看见窝头上来,刘光天、刘光福都有些忍不住,但却强行按捺。 他们很清楚。 万一待会吃没吃相,很可能又是一顿胖揍,那哥儿俩都得归位不可。而且,刘家规矩也大,不管怎样,都得是刘海中夹第一口菜,吃第一口馒头才行。他不开吃,自己兄弟俩先吃了,今儿个铁定得交代在这。 所以。 刘老狗武力威慑下,他们也只能强忍着不去抓窝头。 “吃饭!” 刘海中很满意两个狗儿子的表现,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接着夹了一筷子炒白菜。一大妈、刘光齐也都开吃,刘光天、刘光福这才慢慢开吃。 但是。 也就是一人半个窝头,一碗棒子面粥罢了。 今儿个刘海中高兴,觉得要“大赦”,才难得大方的让老伴儿给两个狗儿子一人一个窝头,外加两根腌萝卜条。尽管很饿了,但刘光天、刘光福在长期武力威胁下,也形成了细嚼慢咽的习惯。 完全本能。 “哼!” 刘海中先是冷笑看了刘光天、刘光福一眼,随即才是笑着和刘光齐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光齐啊,你觉得爸当了官儿之后,上面能给配汽车吗?” “爸,说实话啊,够呛!” 刘光齐直接摇了摇头。 “咱们厂里,车间主任、科室干部这种级别的,也就是骑个自行车什么的,你和一大爷立了功以后,可能会再奖励自行车票。甚至,是自行车也有可能。 但是啊。 这个汽车,不够级别啊! 至少也得到厂领导一级的,才能有汽车啊,这年头,汽车多金贵?就咱们轧钢厂,也就一辆汽车,还是领导们共用的。 不过……” 说到这里。 刘光齐话锋一转。 “爸您本身啊,就是当官儿的材料,真要是得到了提拔,当了干部,最多积淀个两三年,应该就能继续提拔。 毕竟爸您的才学摆在那里不是? 不过一开始肯定不会提拔的太高,怎么也得慢慢来,不然其他干部可未必服气,反而不好。当然了,以前领导们没发现您的才识,那是有眼不识泰山,目不识珠,所以才明珠暗投,等提拔成干部,就不存在什么明珠蒙尘了,绝对光华夺目。 谁能看不到爸您的才华?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到了那个级别,爸就能有汽车了,当然,就算不配汽车,怎么不能申请一辆摩托三轮啊?您说是不是,爸?” “是,是这么个道理。” 刘海中点了点头。 “虽然啊……我这个……这个是当官儿的料,但是啊,刚上来一下子提拔太高了,其他干部怕也未必服气。 一级一级来。 有道理啊,不过这个……摩托三轮啊,还是不好,露天啊!风吹雨打日晒的……不好!洞天啊什么的还冷,有可能的话啊,等爸到了厂领导这个级别的时候,还是想要争取一辆汽车。” “爸说的是,我觉得啊,有可能啊,很有可能……” 刘光齐紧着打溜须。 反正他都快要跑路外调了,到时候刘海中出丑关他屁事! “光齐啊,等爸当了大干部,一定提拔你上去……” 刘海中一边吃菜,一边说着。 吃着吃着,就一摔筷子。 “唉!连点荤腥都没有!以后等老子当了官儿,一定顿顿大鱼大肉,可劲儿造!在厂子里上班,得可着劲儿的让开小灶! 哼!那才是干部的待遇嘛……” “爸,您说的是。这菜啊,是委屈您了,但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嘛……先凑合凑合得了,等咱们翻身升官儿了,当儿子的想办法帮您弄点五花肥瘦的大肉,咱们也吃它个过瘾。 五花肥瘦,大块的,炖它个一锅,一海碗一海碗的装。” 刘光齐继续拍着马屁画大饼。 “行,好啊!好!爸打小就看你有出息,行啊!好!那个……百善孝为先,那个……知道孝顺啊,就是好事啊…… 有前途啊!” 刘海中很是满意自己大儿子的表现 …… 贾家。 “怎么着,东旭,你师父易中海去举报去了?” 贾张氏关切的问道。 “嗯,妈,我师父去了,借了刘海中那老狗的自行车去的。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贾东旭心情明显很好,笑着回道。 “好!那就好,咱们可要翻身了!太好了,忍辱负重这么久,可算是打了个翻身仗,东旭啊,你说到时候李长安成分坏了,他的钱能不能划拉到咱们家来? 还有那些好吃的什么的。 哎哟,你可不知道,那李长安多狠,压榨徒弟太狠了啊,足足压榨了得几十块钱的东西,都是好玩意啊。 又是花生大枣,又是肉啊什么的,真让人看着眼馋。” 贾张氏眼珠一转,有些贪婪的问道。 “应该……没问题吧……你想啊,他一个坏分子,还敢反抗咱们对他的制裁?到时候不光肉啊蛋啊的,要都给咱们。 他家的存款啥的,也都得上交,补助咱们这些贫困户才行。对了,还有他那块英纳格的手表,还有那辆自行车什么的,都得给他没收了! 要是听话还行,不听话,直接让我师父跟街道办反应,把他赶出四合院!把他房子给收回来!” 贾东旭提到手表、自行车的时候心头一片火热。 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就算是他们车间主任戴的,也是一块二手手表。就这还整天在车间里,时不时抬起手腕假装看时间的炫耀呢。 要是他得了那英纳格的手表,也要这样,好好炫耀个三五个月。 自行车有了。 手表有了。 家里有缝纫机和收音机,那这样算下来,他三转一响都齐了。斜眼瞥了秦淮茹一眼,他都有些在考虑要不要把媳妇给换了。 自己家以前条件一般。 按他妈的说法,那是找个农村的好掌握,没那么多事。但现在自己立了功,备不住能被提拔当个组长什么的。 大小也是个干部。 备不住啊,就能找个更好的呢? 一时间,贾东旭还真就盘算起来这件事了。 “哎哟,真要这样,那可挺好啊,这里到市局,腿着也就一个来钟头最多,就算是晚上,骑车来回最多也就半个小时。 加上在市局耽搁的时间,也就一个多小时,做多不超过两个小时就能有准信儿了吧?” 贾张氏脸上都乐开花了。 “呵呵,好!那可是挺好!” 傻柱在一边忙着做饭,听着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对话,心里那叫一个不屑,但表面上还是乐呵呵的。 嘿嘿! 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后说不定是谁的呢! …… “小狼崽子!你就等着倒霉吧!嘿!就你这两下子,还想要跟我易中海斗?纯属做梦!” 易中海骑着自行车,冷笑着往市局赶。 他现在已经在想着立功之后被提拔的事情了。 原来的时候。 除了养老,他啥都不关心,但,现在自己不是绝户了,自然应该上进一些,争取给宝贝儿子易东旭、宝贝孙子易梗等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了。 还别说。 骑着这自行车,是比腿着舒服哈…… 不由得。 易中海就暗自决定,等恢复了名誉之后,一定要争取在厂长那里搞两张自行车票,还都得是二八大杠的。到时候自己一辆,东旭一辆,多美气啊!要是能再弄一辆二六的,给张根花骑也挺好的。 出去买菜买米面什么的,也方便不是? 好歹也是给自己生了一个宝贝儿子,还含辛茹苦帮着拉扯长大的啊! 这可是他们老易家的功臣啊! 想着这些,易中海心里那是热乎乎的。 南锣鼓巷到市局本来腿着也就一个钟头的路程,骑车子十多分钟也就到了。易中海将车子立在了市局门口,小心锁好,就往市局里面走。 现在到了下班的点儿。 即便是市局,大部分工作人员也都下班了,只有一部分值夜班的还在。 “同志,你找人还是办事?” 一位值夜的公安笑着问道。 “同志,你好,我是南锣鼓巷四十号院的管事大爷,也是片区派出所的治保委员,我来是要反应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易中海单刀直入。 “哦?” 这位公安一听,眼神顿时凌厉了不少,一下子就神色凝重起来。 “同志,你先坐下,慢慢说。” 好几个公安,一下都围了过来。 管事儿大爷? 这可是积极分子啊! 要知道。 积极分子可是有负责管区治安维稳、监督举报可疑分子的职责,市局不少大案要案都是积极分子提供的一些重要线索。 眼前这老同志,还是个治保委员,肯定觉悟很高、眼光毒辣啊。而且,他都绕开派出所,直接来市局了。 能是小事? 该不是有什么大案吧? 一时间。 所有人都是神色凝重起来。 “好,谢谢同志了。” 易中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找个座坐下,定了定神,这才继续说道。 “同志,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来,但是啊,我觉得作为治保委员,我有这个责任来反应一下这个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院啊,有个半大孩子最近挺可疑的,他读书读的很好,考个大学都没问题。可好好的高中不上,半道跑去轧钢厂食堂当厨子了,问题是他之前在我们院里住了十多年,谁都不知道他会厨艺,整天就是念书。 结果…… 一去轧钢厂,那厨艺高的不得了,直接就成为了轧钢厂的大红人。 这明摆着不对啊! 而且。 这个孩子还是我们四合院的一户军烈属,以前见了谁都很有礼貌。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血口喷人,诬陷我徒弟,也是我们院儿里的一户人家,说是人张口就跟他借两百块,要吃军烈属绝户。 这就是没有的事儿嘛! 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这孩子前后的变化,让我们大家伙儿觉得,都不认识了,完全陌生,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样。 所以。 这件事我觉得有蹊跷,琢磨着我们认识的那个孩子和现在住我们四合院的,压根不是一个人啊!? 会不会有那么几分可能是敌特伪装?虽然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件事毕竟不是个小事儿啊。 你想啊。 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子啊!我们红星轧钢厂,一万多人,得有五千多人去他们食堂吃饭,就连我们轧钢厂的不少干部,也都喜欢去那里吃饭。要是没问题自然最好,要是有问题,那可不是小事啊。 因为有这么个疑问,我就把这件事和街道办反映了。” “等等!同志,你说你把这件事……和街道办反映了?” 有公安诧异。 “对啊,是反映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 “那街道办应该派人核查过了吧?街道办受理,那不应该是附近派出所着手调查核实吗?等结果就好了啊。” 这位公安说道。 “是啊同志,你是积极分子,也应该知道咱们现在力量紧缺,要负责的事情太多了,派出所负责调查的话,那等结果通知就行了啊……” 又有公安说道。 “不不不!真要那样就好了,问题就出在这审查上面啊,要不我怎么会直接来咱们市局反映情况呢?” 易中海连连摇头。 “问题就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啊,也没见谁审查,就直接出了结果,说是这孩子没问题,反而把我们院子里几个老实巴交的人家给背了一个处分。不怕您各位笑话,这里面就包括我。” “有这事?!” 几位公安一听,全都是面面相觑,眉头紧锁起来。其中一位负责值夜的公安,听着易中海的话,却脸色阴沉了几分。 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随即就是隐忍,佯装无事。 对此,易中海并没有觉察。 “嘿嘿!小狼崽子,你以为三亲六故里有个街道办当干部的,就能包庇你?想得美!” 易中海心下冷笑。 他可不傻。 看着他这一番话,有些吞吞吐吐,和平时单刀直入、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完全就是两个样,但是,其实都是他故意为之。 就像当初。 他向街道办张主任举报的时候一样,也只是打着“反映问题”的旗号,并不真的一口咬定了李长安是敌特,只把关键线索指出来,引导他们往这个方向去靠。 “什么?!竟出现了这种事?!” 有公安表示质疑。 “同志,你是向谁反应的?那一片我记得街道办主任姓张吧,她对象好像是行伍出身……”一位公安皱着眉头回忆着资料。 他对张主任,明显不是很熟。只是知道有这个人而已。 “对,街道办主任就是姓张。张主任为人还是相当认真负责的,我因为是治保委员,所以,也和张主任打过一些交道。 这一次我向街道办反应情况,就是直接和张主任反映的。当时张主任叮嘱我说要保密,我当然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了,毕竟当了小十年治保委员了不是? 可没想到…… 等来的结果,却是惩罚我们几家老实巴交的住户。当时我就觉得纳闷,去找张主任,她避而不见,后来我才听说张主任的对象和李长安的父亲好像是战友。张主任有可能是太相信李长安了,所以,在一些问题上……犯了错误? 我是这么琢磨啊。 咱也没有证据不是?但就是有,那也是情有可原嘛。我来反映问题,绝对不是说因为我挨了板子,不服气。这么多年老同志了,这点觉悟咱还能没有吗?我挨板子最多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可万一这里面真有什么问题,厂子里那可是几千条人命啊同志们…… 我来啊,不是说要举报张主任,实在是不忍心看这么好的一个主任犯原则性的错误啊!” 易中海一脸诚恳的说道。 “老同志,我听你这意思,好像是说……张主任因为亲情罔顾程序,枉顾纪律,是吗?” 之前变颜变色却又隐忍不发的年轻公安,忽然开口。 第157章 这该死的低调! 第156章 这该死的低调! “哟!那可没有,咱也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不是?备不住张主任已经查过了也有可能,我来反映情况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是。 也算是上一个双保险。 咱们张主任那可是好人啊,大大的好人啊!工作认真负责,一是一二是二,眼里不揉沙子,我是怕她一时间被蒙蔽了不是?” 易中海是什么人? 滑不留手的老泥鳅! 怎么可能正面承认这件事? “……” 几个公安微微皱眉,隐约听出了一点不对劲。这老家伙,看上去忠厚老实,是个热爱工作、认真负责的老同志,积极分子里的典范,但是,其实话语里似乎是在故意引导他们什么。 他们都是老公安了。 能不明白这个?! 只是这老家伙死不认账,他们也没咒念,毕竟,积极分子的确有反映问题的权力,不需要实证,只要觉得可疑,就可以向上面反映。 “很好,你这个老同志反映问题的态度很好嘛,不过……这件事我们不会插手调查。” 年轻公安说道。 “不调查?这是为什么?” 易中海本来还假装忠厚老实,玩老狐狸那一套,但,一听这位公安说不调查,顿时一下呆住了,有些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就问出了口。 “因为……正像是你说的那样,你们街道办的张主任是一位好主任,做事一是一二是二,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好同志。 在接到伱反应的情况之后,立即就通知了我们市局,由我们市局配合,对李长安小同志进行了最高规格的审查。审查结果是…… 李长安小同志没有任何的问题! 当时,我就是参与审查的人员之一!” 年轻公安冷声道。 “什……什么?!调查过了?最高规格?市局亲自配合的?” 易中海简直震惊的难以想象,心神受到了巨大冲击,过了足足好几秒,才勉强恢复了些许理智,心知自己失态的易中海强笑了一下。 “好……好!调查过了就好啊,那就是我多心了,嗨!你瞧这事儿闹的,我八成是做治保委员啊,警惕过头了,哈哈哈……哈哈…… 这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李家可是我们院的光荣户啊,长安那孩子……挺好!挺好啊,我们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查着没问题,说明这孩子没出事啊,好!挺好! 您各位不知道,我都因为这件事啊,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啊!好啊!没事好啊!哈哈哈……没事就好。” 易中海干笑着,声音多少有些苦涩。 “老同志,你是叫易中海吧?” 年轻公安忽然说道。 “啊?是……是啊,怎么了?小同志知道我?”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嗯,听说过,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是你对吧?听说你乐于助人,对治保委员的工作那是尽心尽力啊! 老同志,有警惕心是好的。 虽然这次你有些多心了,但是,我们依旧是要对你提出表扬啊。行了,没什么事回去吧,我们还有任务,就不留你了。这会儿天也黑了,你还是抓紧回去吧。” 年轻公安又满面含笑起来,态度温和。 “是。那……那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各位同志,回见啊……” 易中海多多少少,是有些六神无主。 这……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他预想之中,应该是张主任包庇了李长安才对啊,可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调查了呢? 李长安在四九城无亲无故。 怎么可能就自证清白了呢?不可能啊!绝不可能!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打击。 属实是太大了一些! 原本,他可是还想着美事儿呢啊!还想着升官发财,帮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也谋个一官半职,趁着这一次立功大捞特捞的啊! 怎么会…… 不可能! 这李长安怎么可能自证清白啊!就算是张主任的对象和李家有交情,也不可能就这么担这个风险啊。 而且。 最高规格的审查,说明彻底洗清了李长安的疑点,这……怎么可能呢? 想法很美。 现实,却很是残酷,所以,即便是老谋深算、心机城府深沉似易中海,也都一时间有些失态了。 直到起身往外走,易中海脑海都还有些一片空白的状态,猛地,易中海还是站定了脚步,一狠心,转身看向了年轻公安。 “怎么?老同志,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年轻公安笑着道。 “同志,我想问一下,李长安这孩子……是怎么审查通过的,方便透露一下吗?你别误会哈,这孩子没问题我也很高兴。 但是。 这孩子在四九城好像也没有什么三亲六故了,也就我们这些邻居帮衬着过日子。这次审查,好像没从我们院儿里问信儿啊? 不然我作为院儿里一大爷,应该知道情况的啊,不至于一点信儿都不知道。也不至于对张主任,有些误解了不是?这么大个事儿,我作为治保委员,不问清楚,多少心里有点不安,唉,主要是我和他爹关系也不错。 就怕对不起老李兄弟啊…… 所以,能不能透露一些细节?当然,要是不能透露的话,那就当我没问,哈哈,咱们公安办案,都有一定的流程嘛,我也是理解的。” 易中海硬着头皮,还是问道。 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啊! “呵呵,理解就好。易中海老哥,你也是个老同志啊!治保委员,这个荣誉可不小啊!就像你说的,咱们公安办案,很多都要保密的嘛…… 这件事啊,确实不好向你透露什么,毕竟,的确不方便。涉及到一些隐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李长安小同志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为什么没去你们院儿里调查的原因,也很简单啊,因为李长安小同志是军烈属,他的身份特殊。 敌特审查这种事情,你也是老同志了,难道不知道很容易就黄泥巴掉裤裆不是也是了吗?对不对?所以,每一次的敌特审查,除非有确凿证据,不然我们都是慎之又慎的。 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绝对不屈枉任何一个好人。 尤其是李长安小同志这样的身份,属实特殊,所以,我们调查的时候,都是便衣走访。而且,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李长安的生活圈子,可不只是在你们四合院啊……” 年轻公安淡笑说着。 “得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老同志这天都黑了,我们还有任务,就不留你多坐一会儿了,请回吧。” “哎!” 易中海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能是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呵!” 年轻公安冷笑了一声。 “小吴,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有公安忍不住问道。 “这个叫易中海的,是南锣鼓巷四十号院的,前不久,举报了一位军烈属李长安。李长安他爸的老战友,和咱们局关系很熟,所以特意打了招呼,要启动最高审查。 然后审查之后,确定没问题。 这件事是我和小王一块去的,我们俩顺道又查了一下这易中海,这老家伙膝下无儿无女,可缺德事却没少做。 但。 都不够刑罚处分。 也就欺负李长安军烈属这件事,基本能落实罪名。这位小李同志的家境啊,很是特殊……” 吴公安将事情说了一遍。 “李长安是那一位的儿子?二野,难怪了,我说四十号院我有些耳熟呢。” 一位老公安恍然,有些唏嘘。 “不对啊,这易中海老家伙欺负李长安小同志,这事情可就严重的啊,理应把他抓起来才对啊,还有那贾东旭,何雨柱。 这都够量刑标准了啊。 说句不好听的,枪毙都够了啊!” 一位老公安皱眉。 “谁说不是呢,但是这里面啊,还有一个事很难办。” 吴公安苦笑。 “四十号院啊,有两户军烈属,一户是李家,就李长安他们家,另一户是一个孤寡老太太,这老太太资历很老,当年和娄半城一块……” 吴公安将聋老太背景又介绍了一遍。 “嘶……这事儿是难办啊,老太太已经丧了一次儿子了,易中海这老家伙拿老太太当亲娘哄,万一真把易中海抓了毙了,老太太备不住真的活活疼死。 到时候。 咱们也不好交代,这身份……啧啧……” 有公安摇头。 “所以嘛,民不举官不究。李长安小同志没有向咱们报案,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咱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当然。 要是易中海真做出了伤天害理的大事,十个老太太也拦不住,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 吴公安两手一摊。 他对易中海可没有半点好感,刚才笑呵呵的态度,不过是效仿这老家伙的笑面虎行事风格,让老家伙吃个哑巴亏罢了。 …… “不可能!不可能啊!我的计划分明是天衣无缝,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不可能啊!这……” 易中海简直要疯掉。 他自诩精于算计。 可现在自己最得意的一次栽赃陷害,居然完全失败!一时间,易中海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他恨啊! 恨到了极致! 如果翻不了身,他宝贝儿子易东旭难道要一辈子背着坏分子的名声,得不到重用吗?他的宝贝孙子棒梗,也会受牵连啊! 这已经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啊!累及他们老易家的后代香烟!该死的李长安!该死啊…… 易中海真的内心发狂。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李长安怎么可能洗清嫌疑?不可能啊,李长安的生活圈子不只是在四合院,这意思…… 说的是轧钢厂还是学校?应该不是轧钢厂,那会他到轧钢厂才几天?不可能有人敢给他担保,这样说…… 应该是学校? 可是学校……也不对啊!学校谁敢给他担保?” 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说实话。 他到现在,都认为自己的计划不会有什么纰漏才是。毕竟,从一开始,他要的就是成功诬陷李长安是敌特,而只是将脏水泼在他身上就算。 说白了。 他要的是李长安无法自证清白,只要不能自证清白,就算审查也无法确定他是敌特,但,同样……有敌特这一层嫌疑无法洗脱,那么……什么好事都和他没关系! 就算他能保住轧钢厂的工作。 也会被边缘化! 随便他易中海拿捏。 从头到尾。 他要的都是这个! 因为李长安只要无法摆脱嫌疑,那么,他再把水搅浑一下,自然就能洗白自己和宝贝儿子易东旭还有手下头号猛将傻柱了。 ——一个无法自证清白、有敌特嫌疑的人说出来的话,能信吗? 这个计划。 天衣无缝啊! 怎么会…… “就算张主任的对象和李家有那一层关系,可没有包庇,走的是最高规格审查机制,那李长安不应该能自证清白啊。 怎么会…… 就算是学校老师、同学肯帮他证明,但公安又不是吃干饭的,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了?毕竟,老师、同学才能了解李长安多少?这些真要是敌特有意模仿,也未必模仿不了啊。 奇怪! 真的奇怪!” 易中海面目扭曲。 市局外灯光昏暗,几乎是乌漆嘛黑的状态,所以,他也不用刻意隐藏自己的神色,神色不断变幻之中,眸中尽是憎恨之色。 可也是在不断的思索这件事。 “不对!” 猛然。 易中海头脑清醒过来。 ——张主任! 对! 一定是张主任!不会错的,之前李家太过低调,一直隐藏这一层关系。所以,就四合院的表现来看,他一直都是吃定了李长安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三亲六故。就算是有,关系也不会好。 不可能有人替他担保作证。 哪怕是知道了张主任家和李家之间,有战友这一层关系,他也是本能的以为,只是一般的战友。 毕竟。 一个班的是战友,一个团的,也能勉强称之为战友。但亲密关系,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所以。 有着种种考量之下,他便是下意识的认为张主任可能只是因为和李家有这一层战友关系,再加上李家刚出了事情等综合因素。 导致她在审查的时候,有了偏向。 却没想过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是张主任担保作证。换位思考,换做是他,绝对不会担保作证的,毕竟谁不是有家有口,真要担保错了,那问题可是很严重的。 他更是没有认真想过一件事…… ——李家有没有可能和张家关系亲密无间! 因为。 以前的时候,张主任逢年过节慰问军烈属的时候,他作为院里管事一大爷,也是亲自陪同的,从来都没看出来两家关系有半点亲近啊。 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现在想来。 很可能是李家太低调啊! 的确。 在四合院里,李家和张主任家关系也就那么着,公事公办,可是四合院外呢?会不会是李家不愿意院里知道这层关系,所以,平时不让张主任来串门。而在四合院外,是王桂兰有事没事带着李长安去串门? 易中海越想脸色越是难看,他几乎已经笃定了,问题的症结应该就在这里了。 该死的李家! 你们在这种事情上低调个屁啊! 易中海恨不得破口大骂。 要是李家不低调,他知道对方和张主任家这层关系,怎么敢去打李长安手里那一笔抚恤金的主意啊! 就算是吓死他,也不敢啊! 而且。 为了一个好名声,他不但不会欺负李长安,还会刻意拉拢李长安,以讨好张主任,巩固自己在四合院和治保会的地位! 该死啊! 该死! 本来不至于到这一步的啊! 易中海又是懊恼,又是愤恨,几乎要发疯,心里憋了一团怒火。与此,心中也是有些悲凉、凄惨。 到了这一步。 他的计划,完全落空了啊。多好的一个计划,就因为李家的低调,让他计划完全失败,这么久的努力,都只是枉作小人。 他不甘心啊! 他愤恨啊! 可更多的,还是凄苦。 天呐! 这么说的话,他易中海岂不是要背着一个坏分子的名声渡过后半辈子了?他可是最爱面子的啊,这让他怎么活啊。 更关键的是。 这次把他宝贝儿子易东旭也给折进去了啊!易东旭,这可是他们老易家的千顷地一棵苗啊!是他唯一的骨血至亲啊! 他自从知道了易东旭是他宝贝儿子之后,可是一直都想着找个机会暗地里和易东旭相认的啊,可是做梦都想听易东旭叫他一声“爸”的啊! 原本。 他的计划是在这一次立功,他和东旭名誉都恢复,且他受到厂子里表彰,为东旭争取到更多好处之后,顺势暗地里把这件事挑明的。而且,这件事真成了,他琢磨着暗地里挑明,贾张氏张根花也不会反对。 这件事…… 差不离能成! 为此。 每每想起,他都热血澎湃,心潮起伏。 可现在…… 全都泡汤了啊! 东旭知道他是亲爹之后,只怕反而会更恨他吧?哪有亲爹这么坑自己儿子的?让自己儿子背上坏分子的名声。 这是什么概念啊? 厂子都有权力把他们开除的啊! 到时候。 背着一个污点,根本找不到铁饭碗的啊!在四九城,都容易吃不开! 而且。 他又怎么有脸和东旭父子相认啊! 到了这一步。 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李长安了。 心完全都凉透了。 身子,也是觉得一阵阵发凉。 一时间。 易中海都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不行!” 在市局外面呆立了足足得有小半个小时,冷风吹着,身上几乎都冻透了,易中海才彻底惊醒过来。 强自给自己打气。 第158章 我,李三,不谢! 第157章 我,李三,不谢! “我还有东旭!还有根花、棒梗、小当……三世同堂,我还有福没享呢,绝对不能就这么认了!” 易中海咬牙,暗下决心。 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命啊! 一定要想办法洗清名誉啊…… 对! 聋老太! 这老太婆吃的盐比他吃的米都多,心眼那叫一个多,备不住就有什么好主意呢?而且,有这聋老太在,就是他的一张护身符啊。 只要这位老祖宗还活着,不管怎样,他易中海至少还有一个照顾军烈属的名声不是? 想到这里。 已经好几天没去看过聋老太的易中海,便决定等到这周天的时候,去好好陪聋老太说会子话,暖暖心。 当然了。 还得带点好东西! 这老太婆,嘴可刁,看来还得让傻柱往鸽子市儿跑一趟了。到时候给聋老太做碗肉带过去,保证哄得这老太太高高兴兴的。 想到这里。 易中海渐渐心神镇定下来。 是啊。 他还有聋老太这一张护身符。 而且。 他还有大把的积蓄。 大几千块钱呢。 就算真的不能恢复名誉,哪怕没来钱道儿了,也不怕,他手里的这笔钱,足够让他和宝贝儿子易东旭一家人生活的很好了。 把棒梗抚养成人,看着他娶妻生子,完全不是问题。 到时候。 那就是四世同堂了,多大的福分啊! 更何况。 这只是他最坏的打算罢了。 想到这里。 易中海心里又有了热乎气,强打精神,就要往回走,但,刚走了几步,就觉察不对。 不对啊! 他是骑车来的。 以前他一向都是为人精细,从来都是滴水不露的性子,今天失魂落魄,连自行车差点都落在市局这儿。可见这件事的失败,对他冲击何其之大。 “该死的李家!该死的李长安!死剩种……” 易中海见四下无人,快意的咒骂着,疾步往自己停自行车的地方走去。这自行车,可是刘海中的宝贝。 真要是被他落在这里没有骑回去,这老家伙非得跟他急眼不可。 唉! 自行车,有辆自行车是好啊,比腿着强很多,可惜了,原本他还打算等这件事成了,把李长安扳倒之后,他和东旭一人一辆崭新二八大杠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但怎么也得给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弄一辆新点的二手自行车。 以后有空了,得多去北新桥信托商店去转转。 有好车子,就拿下。 李长安那小狼崽子九成新的双枪牌自行车,不就是从北新桥信托商店淘到的吗?自己要是肯用心淘,指定也能淘到。 嗯…… 有点悬! 这事儿得碰运气,不行就多去几家信托商店转悠转悠,总能淘到辆新点儿的自行车不是?至于自己,还是算了吧。 手头现在没了来钱的道儿,还是能省则省吧。 自己少花点,东旭就能多花点。 想到宝贝儿子东旭,易中海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可这笑意,下一刻就彻底消失。 车呢!? 车哪去了? 易中海都呆住了。 自己绝对没记错,就把车停这里了啊,而且停车落锁,不可能被人骑走才对啊!刚才乌漆嘛黑,离远了看不见,他没留神,可现在到了近处了,四下踅摸也没见到有自行车,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丢了吧? 市局门口啊! 自行车能丢了!?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应该是谁嫌碍事,给推到一边了?易中海想到这里,快步在附近二三十米范围内走了一遍,没找到。 别说刘老狗那辆自行车了。 其他自行车也没见着。 毕竟。 现在都什么点儿了,哪里还有人往这里停车子啊?市局的值夜公安虽然有自行车,但并不停在这里。 因为现在四九城。 一般的事情,厂子范围内,是保卫科优先处理,片区小事有派出所。市局主要负责的都是大案要案,出动的时候,可不是骑自行车。 一般都是汽车和三轮摩托之类的。 讲究的就是一个快! “怎么会这样?” 易中海只觉得脑袋嗡嗡的。 到了现在。 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老刘那自行车是丢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又扩大了搜索范围,东奔西走,查了好一阵,方圆百米都查了个遍,确实没有。 “胆子太特么大了!敢在市局门口偷自行车?” 易中海气的脑袋发昏。 好悬没背过这口气去! 今儿个真是倒霉透顶啊,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事儿没办成不说,自行车还丢了,刘老狗不得找自己拼命? 要知道。 他刚才进市局,这出来进去的,最多也就隔了十分钟左右啊,怎么这会儿功夫,自行车就丢了? 哪个缺了大德的,下手这么快? 而且。 这里是哪儿? 市局啊! 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不行,这事儿必须得报案。” 易中海打定主意,就立即又折返了市局。 “嗯,老同志,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其他事?” 有值夜公安见易中海又回来了,不由奇怪。 “同志,我要报案!” 易中海气愤不已的说道。 “报案?报什么案?” 吴公安来了兴趣。 这老不死的,该不会要实名举报李长安吧?要是那样,他可就有理由整这老不死的了。但是,按照他查到的资料了解,这老家伙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啊,从他先前反映问题也能看出来。 滑不留手。 完全是老泥鳅! 那又会是报什么案? 刚才这老家伙出去了有四十多分钟了吧?算算时间,早就回到四合院了才是,难道南锣鼓巷出了什么大事? 可就算这样。 一般也是报派出所啊。 如果派出所人手不够,才会报备他们市局。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公安有些好奇。 不只是他,其他公安也是一样。 “同志,我要报案,我自行车丢了!” 易中海气愤道。 “什么?自行车丢了?” 吴公安愣了一下。 “易中海同志,自行车丢了,这是大事,但是,你应该是在四合院丢的自行车吧?那这事儿应该归片区派出所管。 那一片他们熟,应该能给你找到。 直接上报我们市局,这不符合这种盗窃案的流程啊,而且,就算是在这里报案,也是划分给伱们片区派出所管。” “不是!” 易中海连连摇头。 “我自行车不是在四合院丢的,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走呢,自行车就是在这儿丢的,就停在市局门口。 而且我也落锁了。 就这么会功夫,就没了。” “什么?市局门口丢的!?” 值夜的公安听了都觉得新鲜,但更是气愤。 这特么还了得! 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啊!这不是找抓吗? “四十多分钟还没回四合院,看来这老不死的受的打击挺大啊……” 吴公安心里却是暗道。 与此。 也是冷笑。 只是,这自行车盗窃可不是小事,所以,连他也是一下认真起来。一辆自行车,至少也得是大几十块钱,顶的上一般职工一两个月的工资了。 这可不是小数目。 “嘿!哪个混蛋这么大胆?抓住他看我不收拾他个狠的!” 有老公安气不过,忍不住气的拍桌子。 “别慎着了,都先出去,往四下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一位老公安吩咐了一声。 立即。 十多位公安,全都出动,拎着手电筒四下寻找了一通,啥也没找到。 “同志,你车看来是真丢了,来吧,做个笔录。” 吴公安说道。 “你车什么牌子的几成新,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说哪个零部件有伤啊什么的,或者车梁有没有弄绒布之类的包裹起来啊?” “同志,我那车是新的,刚买了不到半个月。” 易中海说道。 顿时。 所有公安,全都有些同情起这易中海来。 这年头。 买辆新车可是不易啊,自行车票可不是那么好弄到的,厂子里抽个十次八次,抽不到都再正常不过了。 再说了。 新车啊! 一百五十多块呢。 这也太倒霉了吧? “刚买的?什么牌子?什么型号?” 做笔录的吴公安也吃了一惊。 “是永久的二六大杠,特征……对了,左边的脚蹬子不小心摔坏了,其他的就没了。车梁上没缠布什么的。” 易中海回忆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就记得这些了。 “那车牌知道多少吗?” 吴公安又问道。 “车牌?这我还真不知道,其实那车啊,不是我的,是我借我们院另一个管事儿大爷的,叫刘海中。 车子是他买的。 我因为要来反映情况,所以,借用一下,没想到就丢了。” 易中海只能实话实说。 这年头车子多宝贵?哪有人记不住自己车牌的?看着吴公安怀疑的眼神,易中海只能把真相说了出来。 “好家伙,车子丢了,还是借的,还是新车,这老家伙怕是没好果子吃啊!” 吴公安听了,好悬没乐出来。 要是一般人,他肯定特别同情,可谁让这老家伙是个坏分子呢?他查案归查案,但也不妨碍他看哈哈乐不是? “行,易中海同志,我们已经详细记录在案了,等回头我们找到了这辆自行车,会和你联系的。” 吴公安点头。 “同志,多久能有信儿?” 易中海连道。 “这个……不好说啊,我们会知会在信托商店附近蹲点儿的同志留意,万一偷车的是个新手,两三天就能落网。 但这家伙敢在市局门口偷车,八成是老手了,这种老油子,可不好抓,三两个月都未必有准信儿。 只能碰了。” 吴公安实话实说。 “那……那行吧,还请公安同志尽快破案啊,一辆自行车不少钱呢,我们院儿管事大爷刘海中同志可是个好同志啊。 省吃俭用。 好不容易买了一辆自行车,要是丢了,得心疼死。” 易中海为了博取同情,让公安尽早破案,还扯了个谎。 好不容易买一辆新车,这是真的。 这年头谁买自行车也不易。 但省吃俭用? 那可就纯属扯淡了。 老家伙吃的体胖膘肥,伙食可是相当不赖。 “放心吧,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忙找这辆自行车的。” 吴公安点了点头。 “……” 易中海还想再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只能叹息了一声往外走。 “该死的!谁偷了我的车啊!该死啊,缺了大德了!” 易中海骂骂咧咧的腿着往回走。 要知道。 南锣鼓巷距离市局一个钟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可也不近啊!他这一路上耽搁了一些功夫,再加上市局这边耽搁的时间,约摸着现在得七点多了。 腿着回去。 得八点多钟。 吃饭这事儿先撂一边,他宝贝儿子易东旭就算没等他一块吃,也会给他留饭的。但是……家里根花、东旭他们娘俩可都等着回信呢。 这可怎么说啊! 还有刘海中那老狗,也指定等着信儿呢。 到时候跟他又该怎么交代啊! 唉! 事没办成,车还丢了,这……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啊?易中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琢磨着这件事该怎么办。 …… “嘿!三哥,牛啊,这简直飞来凤啊!今儿那老不死的不得气死?” 一个瘦猴儿一样的人笑嘻嘻的骑着自行车,巴结着另外一个骑着崭新永久二六大杠自行车的精壮青年。 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样子。 “嘿!那是!玛德,敢在老子面前按车铃,简直活腻歪了,要是搁在以前,老子非得点了他!” 青年冷笑。 “把他车弄来玩玩,算是便宜他了。” “三哥,这可是崭新的永久二八大杠啊,看上去刚买的,要是出手了,往少了说,也得有个四五十块啊。 够咱们爷儿们一个月的嚼口儿了。” 瘦猴儿笑嘻嘻的说道。 “嗯,的确够了。回头咱们把这车出手了,应该能卖个六十左右。花二十块钱买点鸡蛋、花生、肉什么的,够改善一阵子伙食了。 剩下的四十块,一部分弄点儿点心、酒什么的,其他的买点口粮。” 青年微微点头。 尽管这阵儿街道上没人了,几乎净了街了,但他们说话声音都很低,在近处都听不清的那种。 青年很是得意。 他也算是惯偷了。 但因为谨慎,到现在都没被抓住过,其实他排行不在三,但因为崇拜燕子李三,所以,让小弟管他叫三哥。 自诩燕子李三再世! 平时也是逮着什么偷什么,但,他也讲个侠义,穷苦人家不偷,偷的那都是有俩钱的主儿。 今儿个也是巧了,本来他没打算偷东西的。 就是出来闲逛遛遛。 没想到有个不开眼的糟老头子,骑着自行车按车铃,让他心里老大不痛快,索性就偷了。当然,这也是一则天黑了,二则这车有油水,往鸽子市儿一卖,省着点花,都够俩儿月的嚼口儿了。 所以。 这才胆大包天的将车锁给撬了,直接顺走了车。整个过程查数都不到十秒,溜门撬锁这一套他是大大的内行。 不然也不敢自诩燕子李三再世了。 当然。 他也看的出来,这老家伙看着是去市局,但样子什么的,不像是公安,且也是把车停在门口,他才下的手,要是公安他绝对不会下手。 因为可能会被一直盯着查这件事。 他可不想栽跟头。 “三哥,咱们什么时候去鸽子市儿把这车倒腾出去?” 瘦猴儿问道。 “要不就这两天?” “你特么有病啊,这会儿那老家伙应该报了案了,风声正紧呢,这个时候出手,找死呢?” 被称为三哥的青年骂了一句。 “那什么时候出手啊三哥?” 瘦猴儿连忙问道。 “嗯,咱们先回去,把这车找个地儿藏好了,至少呆个三个月五个月的再往外出手。” 三哥琢磨了一下说道。 “还有,咱们爷儿们手里不缺钱,家里白面、棒子面儿的也够吃一阵的了。暂时啊,别出去倒腾活了。 鸽子市儿也别去。 最近。 肯定风声紧。那里也别去,就在家里猫着。就算出去倒腾了活儿,弄到点好玩意,也得往后压压手,等过两个月再去出货。” “成,我听三哥的。” 瘦猴儿连连点头。 两个人低声交谈着,消失在夜幕中。 …… “……” 南锣鼓巷,四十号四合院外,易中海好不容易腿着走了回来,但,站在门外,还是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这事…… 暂时还不能内部公开! 他立功失败这件事,只能告诉少数一两个人,刘海中那里……能拖就拖吧! 想到这里。 易中海如释重负,神色淡然的走进了四合院。 “哟!一大爷,您回来了?嘿!这一去大半天儿,可让我们急死了,诶,不对啊一大爷,好家伙…… 您怎么腿着回来的啊? 我说怎么花这大半天儿呢。后院那自行车不是借您了吗?怎么,舍不得骑?嘿,真会过日子,我一大爷就是精细……” 一进中院。 贾家门帘子就掀开了,傻柱乐呵呵的走了出来,大大咧咧的和易中海打着招呼,虽然觉得易中海没骑自行车回来有些奇怪,但那自行车又不是他的,所以,他也并不怎么关心。 “柱子,先进屋再说。” 易中海神色冷淡,看了傻柱一眼,径直往贾家门里走。 “师父,您回来了,怎么样?” 贾东旭在门里迎着。 “是啊,老易,怎么样啊?” 贾张氏也一脸关切的问道。 这件事可不小啊! 事关她宝贝儿子的名誉、工作,勾打连环,更关系到他们全家的生计问题。所以,由不得贾张氏不关注。 现在都八点多了。 其实要没什么事,一般人都睡下了,就算不睡下想要说会子话,那也是关了灯就着黑聊。毕竟,谁家日子也不富余。 开着灯不费钱啊。 大小也是一笔挑费! 但。 贾家因为要等易中海问询,所以,一家人都还没睡下,此刻全都是和傻柱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易中海。 第159章 我们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第158章 我们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老嫂子,帮我倒杯水。” 易中海说道。 “行,早就给你冷着了,对一下就能喝。” 贾张氏乐呵呵的拿起暖瓶,往碗里凉白开里兑了点热水,递给了易中海。 要从易老狗身上榨油。 这点事她能想不到? 做的那叫一个周全。 再者说了。 这老不死的多喝一碗水,不就也少吃点喝点旁的了么?论起算计,在某些方面,她可比前院闫老西儿强。 “嗯,老嫂子考虑的周到啊。” 易中海倒没多想,接过正合适喝的开水,心里热乎乎的,一口将水饮尽。说实话,这一路子折腾,他的确是有些渴了。 “老易,怎么样啊?” 贾张氏再次问道。 “一大爷,这件事该不会不顺利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傻柱见易中海这幅表情,不由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有些不好的预感。 “柱子,你多想了。” 易中海缓缓开口。 “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不会出什么差头,但市局那边说,这件事太大,涉及到军烈属,就算调查,也是要暗中调查。 而且。 他们也要仔细摸排,看是不是这里面还有其他事儿。所以,要落定也得个把月。” “个把月?不会吧?那李长安可是二食堂的大厨子,这万一要是投毒什么的,那可是几千条人命,公安就不怕这个?” 傻柱有些不信。 说实话。 他在三食堂称王称霸惯了,平时懒懒散散,现在上班,下午都得跟杂工一块忙,那叫一个不自在,别人还不给他好脸子。 这事儿弄得他,上个班跟蹲监坐狱似的。 那叫一个难受! 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过了。只要是他恢复了名誉,那还能在三食堂抖威风,徒弟不徒弟的暂且不提,大不了重收,还能多得一笔拜师礼么。就厂子里的干部,谁见了他不得尊一声“何师傅”? 由奢入俭难! 他无比盼望能回到以前的日子! “公安同志分析了,李长安真要是敌特的话,不可能是下毒那么简单。但他们也说了,会采取手段控制,但怎么个控制,我就不知道了。” 易中海含糊其辞。 但。 也打消了傻柱的疑心。 “那这样的话……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就像一大爷说的那样,咱们爷儿们受委屈受的越多,以后甜头越大。 忍忍……也就过去了,你说是这个理儿不?贾哥……”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那也只能这样了。” 贾东旭无奈的说道。 事到如今。 还能怎样? 只能是等了。 他当然知道李长安不会是什么敌特,不过是往他身上泼脏水,但这小子在四九城没有三亲六故,这盆脏水注定了他躲不开。只要能恢复自己的名誉,还能立功的话,那时间久点儿,也不是不能理解。 一个月嘛…… 就像傻柱说的那样,忍忍也就过去了! “诶,不对啊一大爷,那您是为了什么不高兴啊?这可都挂了相了啊……别说我们,棒梗都能看出伱不高兴。 是吧棒梗?” 傻柱乐呵呵的问道。 “后院老刘借给我的那辆自行车……丢了!” 易中海叹息一声说道。 “什么?丢了?什么丢了?” 傻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不由本能说道,随即就是瞳孔放大,有些吃惊。 “一大爷,您是说……刘老狗的自行车……丢了?” 傻柱瞪大了眼睛。 “丢了?” 贾东旭也是吃了一惊。 那可是一辆自行车啊! 而且还是新的! 任谁买,也不容易啊。真要丢了,这可不容易找回来。难怪易老狗这么拉着个脸,真要是让刘老狗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 “嗯。” 易中海叹息着点了点头,算是再一次给了两人肯定的回答。 “……” 傻柱、贾东旭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这自行车,看来的确是丢了!? “一大爷,那自行车您没落锁吗?没停到市局门口?” 傻柱低声询问。 按道理说。 应该停在市局门口的啊,毕竟易中海去干什么的啊?就是去市局举报的啊,不应该去别的地方才对,可真要是去市局…… 怎么会丢了? 就算是他这种胆子很大的人,也不敢在市局门口偷东西啊! “落锁了,而且车子就停在市局门口。可没想到,我进去也就十来分钟的功夫,居然车子就丢了。” 易中海叹息一声。 “师父,那您报案了吗?” 贾东旭也是问道。 “公安同志怎么说?” “报案了,公安同志让我回来等着。按照他们的说法,想要找回来那自行车,得看运气,可能两三天就能破案,也可能得几个月。 能在市局门口下家伙的,肯定是惯偷啊,机灵的很,未必能轻易破案……” 易中海叹息一声。 说实话。 别看他在举报李长安这件事上扯了个大谎,但是,现在叹息却不是假的,是真的有些心累的感觉,今天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真的心累。 尤其看见张根花、贾东旭母子俩还一脸期待的憧憬着恢复名誉之后的美好生活,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这一刻。 真的是五味杂陈啊! “嗨!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不就是一辆破自行车?丢就丢了!多大点儿事?咱们能让他刘海中跟着借点光立功翻身就不错了,他敢怎么着咱们? 哼! 我就不信了,他还敢跟你撕破脸?不就是百十块钱,真要是敢和你翻脸,要我说,你干脆就一脚把他踢开。 刘家那爷儿俩可是没少欺负咱东旭,上次在轧钢厂茅房……哼!” 贾张氏气哼哼的说道。 “老嫂子,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立了功之后,不让他翻身,倒是很容易做到。可是,这样对咱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啊。 就算我官复原职了,还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可你能保证就能把闫老西儿的三大爷给撸下去?刘海中到时候要是丢了管事儿大爷的职位,保不齐街道办会选谁上来呢。 八成是许富贵那老狐狸! 到时候。 他和闫老西儿一联手,我都会受到影响,备不住,都可能被架空。这对咱们可没有多少好处,如果保住了刘海中管事儿大爷的职位,咱们手里有他小辫子,又是因为这件事他才被保住这个官儿,能不听我的? 那时候。 四合院就是我的一言堂。所以啊,这刘海中该用还得用啊……” 易中海叹息一声,解释了几句。 其实这话,他之前也说过了,但奈何张根花没往心里去,要是别人他不会这么有耐心,但这是他孩子易东旭的娘啊,也只好苦口婆心的再次解释。 “一大爷,您老说的是。还是您老谋深算!” 傻柱一竖大指。 “可说到底,这刘老狗还不是借了咱们的光才有翻身的机会吗,还可能捞个官儿当当,一般情况哪里找这好事去? 是不是? 所以。 咱们就算弄丢他一辆自行车,也不算什么啊。他要是真连这点事儿都计较,那可真就没意思了,干脆咱也甭带他玩儿了。让他丫继续扫茅房得了!” 傻柱大大咧咧的说道。 “就是,我傻柱兄弟说得对,师父,咱们给他这么大好处,他要还是这样计较一辆破自行车,那咱们直接不带他玩儿了! 让他丫的继续扫茅房更好!” 贾东旭也是说道。 “唉!算了,这件事我自有主意,你们谁也不许在这件事上吱声知道吗?等我处理好了,会告诉你们的。” 易中海揉了揉眉头,淡淡的地说道。 “那行,反正不管一大爷您怎么说怎么做,咱都听您的。”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现在。 他兜儿比脸都干净。 这事儿跟他有毛的关系! “行,师父,我听你的。” 贾东旭也是点头。 多大点事儿。 反正自行车也是你易老狗弄丢的,赔钱也轮不到我们,有事儿你扛着,实在不行还有傻柱这大傻子。 “师父,您还没吃饭呢吧,刚才棒梗嚷着饿,我们等您一直没等着,就给您留了一份饭在锅里,我们先吃了。 我给您端饭。” 贾东旭关切问着,一边说着一边去端饭。 饭菜都搁在锅里,在封了蜂窝煤的炉子上坐着。因此,也不用刻意去热,正合适吃。 “多好的孩子啊……” 易中海心里暖洋洋、热乎乎的,越看易东旭越是稀罕。为了自己宝贝儿子,自己也得努力把吃绝户这个恶名声给洗干净了啊…… 等贾东旭端出了饭菜,又给易中海盛了一碗汤,易中海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饿了。 自己儿子端的饭菜,就是香! “呵呵,老家伙吃吧,吃不死你!” 贾东旭心里冷笑。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老娘怎么着了,总是叮嘱他要多表现,对易中海好着点儿,有点儿孝心,说这样能从老狗手里榨到更多的好处。而他照做之下,也的确从易中海这里拿到了更多的好处。 所以。 也就一直伪装了下来,假装好徒弟,孝顺师父的样子。 为的。 自然是捞好处了。 这段时间算下来,他从老家伙这里连钱带好吃的,怎么也得捞了三百块钱左右了。不得不说,老家伙的确挺肥。 “唉,这才是一家人啊……这才是我易中海应有的生活啊!” 吃过了饭,贾张氏和秦淮茹殷勤的收拾着碗筷,贾东旭、傻柱和易中海闲聊天,望着这温馨的一幕,易中海心里暖呼呼的。 闲聊了一阵,傻柱告辞。 易中海也往自己那个冷锅冷灶的家里走。 以前的时候。 回去了还有个死老婆子,多少有点热乎气,现在……那遭温的、下不出蛋来的死老婆子去伺候聋老太去了。 所以。 家里更是冷清。 易中海是真的不愿意回去。 “唉!该死的!该死啊……” 易中海回想着今天的遭遇,暗自咒骂,顿足捶胸,又一次的压不住火气。强忍着不痛快,易中海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 他是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块,就是买高级茶叶,也喝得起,但是,他平时也只喝两毛钱一包的茶梗。多少有点茶味,这就得了! 一方面,防止别人妒忌、借钱,另一方面为自己养老多攒俩儿钱。 今天心情不好,他下茶梗也多下了一些,沏了浓茶。 别看他整天呆在贾家,但,屋里的火炉,也没熄灭。毕竟现在倒春寒,还是挺冷的,捧着一杯热茶,易中海开始盘算今天的事情以及以后下一步该怎么走。 就算是请示聋老太这个老祖宗。 至少自己心里,也该有点儿主意吧? 想着想着。 易中海脸上就面无表情起来,眼神定定的,不知道是神游太虚的发呆,还是想什么事情入了神。 “嘿!老易,你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啊,得两个多钟头吧?你也忒不够意思了吧老易,回来了也不知道到后院儿和我招呼一声,我这眼巴巴的等着回信儿,可等的够瞧啊。 期间我差我们家二小子光天可来了好几次,都没瞧见你回来啊。 怎么着? 市局那边怎么说?这事儿算成了吧?” 易中海回屋只是将门掩上,并没有从里面插上,所以,刘海中直接就推门进了屋,一进屋就是絮絮叨叨。 后面还跟着大孝子刘光齐。 “是老刘啊……来,坐!” 易中海被打断了思路,看了一眼,见是刘海中,便是让刘海中也坐了下来。至于刘光齐,他是让也没让。 一个小辈,老辈儿坐着的时候,哪有他落座的余地? “老易,怎么样?这事成了吧?咱们是不是明天就不用去扫茅房呢?你约摸着,咱们这次能升到什么位置上去? 能到主任这一级吗?” 刘海中继续追问。 “这个事啊……算是成了吧,只是过程还有些繁琐,有一些流程要走,办下来大概得一个月。所以,咱们一时半会啊,还回不去车间。 不过……忍辱负重嘛,领导都看在眼里,不会有亏儿吃的。指定以后得好好的补偿咱们,再说了,厂子里这么多工人针对咱们。 等以后咱们起来了。 恢复了名誉,他们知道错怪了咱们,能不心生愧疚,能不发自肺腑的对咱们更加的敬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忽悠的话,易中海是张口就来。 “这……还得一个月啊?嘶……话是这么个话,可事儿不是这么个事儿啊。这都呆了多久了,再呆一个月…… 唉! 我倒是没事儿,可我们家光齐,那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啊,扫一个多月的茅房,也太丢人了吧?” 刘海中有些不乐意。 “没事,爸,这点事儿不算什么。” 刘光齐心机多深啊,听了之后,有些不高兴,但并不表现出来,他当然也想要快点回科室了,可现在计较这些,也没有好的办法不是? 所以。 反而宽慰刘海中。 “是嘛!这点事儿不算什么,老刘啊,不是我说你,你可真得跟你这宝贝儿子光齐学学,得好好学学。看看,什么叫干部? 这觉悟…… 以后前程小得了吗?老刘,你们老刘家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大有奔头儿啊!嘿,我瞅着都羡慕,备不住啊,你们家要出个大干部。 我看厂长都不见得够光齐施展才华,高中生啊,那叫知识分子对不对?读书人啊!这还了得?要是搁以前啊,光齐至少也得是个百里侯!” 易中海对刘海中太了解了,忽悠起来完全不成问题。 “嘿!这我不和你争竞,老易啊,你这算是说对了,我儿光齐那指定有大前程。”刘海中乐呵呵的说着。 “不过啊,我刘海中也不错,从小家里人就说我是当官儿的料。” “那是!那是!老刘啊,你看你这耳垂多大,有股子福相,早几年啊,你就该提主任的!说实话,当时没提我都替你打不平。 现在好了,这次啊,你保险能提主任!备不住啊,主任都只是走个过场,过个一年半载,你可能就是厂高层领导班子的一员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继续顺情说好话。 “呵呵呵,老易,你这说话,我爱听!我不是跟你吹啊,我当年也就是不会巴结领导,没给送礼,不然的话,指定是我上。 唉! 我啊,就是太正直了!” 刘海中自吹自擂,脸上都乐开了花。 “爸,爸!你看一大爷为咱们大家的事儿跑了这么大的工夫,指定也累了,咱们还是先回去,让一大爷早点休息吧。 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再唠。” 刘光齐一看话题越来越扯淡,本能的感觉到今天的易中海有些不对劲,直接拦住了刘海中的话头。 “哦……对对对!老易啊,你这次辛苦了啊,很好啊!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那老易你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再谈工作的事情。” 刘海中倒背着双手,腆着肚子就往外走。 “老易啊,留步,不用送了。” 刘海中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 今天连易老狗都对他毕恭毕敬、溜须拍马了,可见他的确大有未来,大有前程啊!官儿运亨通! 一时间。 刘海中乐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第160章 真给面子! 第159章 真给面子! “呵呵,慢走啊,老刘,等明天咱们再唠。” 易中海笑呵呵的将刘海中父子送到了门外。 “一大爷,您回吧,早点休息……对了!一大爷,我怎么没瞧着我们家自行车啊?您没停院儿里?” 刘光齐一直到出了门,才似是无意中问起。 “诶?对啊!老易啊,这怎么回事?我看屋里没自行车,外面也没有啊。刚才要不是光齐说,我还真没注意。 老易啊,你该不会把车停外面了吧?我那可是新自行车啊!”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由的问了一嘴。 虽然他现在坐着分一辆三轮摩托、甚至汽车的美梦,有些瞧不上一辆破自行车了,但现在不是还没有分到机动车吗?这自行车还得代步呢。 他这么大的干部,腿着去上班,像话吗?! 多没面子呀! 再说了。 那可是四百多块钱买的呢! “嗨!你看,刚才啊,咱们聊得太高兴了,我都把这茬忘了说了,是这么回事。今儿个我不是去市局吗? 那边刚好近期有任务,机动车不够,有的公安还没自行车,我就发扬风格,把自行车借给这位公安同志去用了。” 易中海说瞎话那是眼睛眨都不带眨,张口就来。 “借给公安了?!” 刘海中有些不乐意。 “老易啊,这事儿虽然是好事儿,挺光荣的。但是……老易啊,这车毕竟是我的车,你直接自作主张,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哼! 拿我的自行车去买好公安同志,亏伱个易老狗干得出来! “呵呵,老刘,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易中海一笑。 “当时你是不在啊,情况紧急,人家公安同志立即就要出任务,我再回来找你说明情况,一来一回得半个钟头,黄花菜不都凉了么?而且啊,我这么还不是为了替咱们办事? 你知道我借自行车的那位公安同志,是谁?就是主办咱们这件事的公安啊,你想啊,他骑着咱的车,能不想着这件事? 能不想着咱的好? 到时候,腾出手来,办咱的事儿,能不尽心?再说了,我可是专门给人家说了,这是我们院德高望重的老同志、二十四级干部家属、管事儿二大爷、积极分子刘海中同志的自行车,是因为工作先进,被厂领导当做典型、模范特意奖励的自行车票买的。 说的是你老刘的名儿,人家念好也是念你刘海中的好,你要是不乐意,那我现在就腿着去市局,等明天早之前,高低得把自行车给你要回来。” 说着。 易中海作势就要往外走。 “别别别!老易,还是公安同志的事儿要紧,你说得对,说得对啊,哈哈,人家骑咱车是瞧得起咱。 好啊!老易,你够意思!” 刘海中一听,连忙将易中海拦住。 好家伙。 刚以他名义借出去的车子,接着往回要,传出去他成什么人了?他刘海中是什么人?那也是茅房解大手脸儿朝外的汉子,是要脸儿的人! 能不明白这个? 再说了。 易老狗说的也在理啊。 这等于是让公安欠他一个人情,更快、更好的为他们办事啊,到时候说不定用不了一个月,半个月就能搞定了。 这不是好事儿吗这? 而且。 和市局的公安同志打好了关系,这也算上面有人儿了吧? 一时间。 刘海中还挺美。 既能恢复名誉,高升一步,还能和上面打好关系,这不是双喜临门吗!?不对,他儿子光齐应该也能提干,没准破格往上再走一步,当个股长什么的。 到时候。 可就是三喜临门啊! 再加上该死的李长安以后都得看他们家的脸色行事,那简直是四喜临门。嘿嘿,看来他真的是好运来了! “行了,老易,就这么着了,咱们老哥儿们弟兄的,不得不说你一句,办的漂亮!这事儿啊,属实是办的漂亮!” 刘海中乐呵呵的朝着易中海竖了竖大指,随即就是背着双手走了。 他们这一段对话,完全是压低了声音。 即便是蠢笨如猪的刘海中,也知道现在不是声张这件事的时候。所以,声音也是压低,以防隔墙有耳。 这个点儿…… 院儿里大部分人也都是刚躺下,就算睡着了,那也是刚睡着,万一被吵醒听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 刘光齐眉头微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公安局…… 机动车会不够到这种地步,需要公安骑自行车办案?正常来说,不至于啊。但……也保不齐真有这事儿? 满心疑窦,刘光齐也是和易中海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回了后院。 “终于算是搪塞过去了。” 易中海心下微叹,走回了自己屋里。 这么搪塞,肯定也会有露馅的一天。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但是,搪塞一天是一天吧,现在他已经是有些焦头烂额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怎么收拾李长安,帮他宝贝儿子易东旭恢复名誉要紧。 至于刘海中…… 等这件事事发的时候,聋老太也该出院了吧?到时候,还怕压不住他一个刘海中吗?! 想到这里。 易中海心神大定,直接插门熄灯睡觉。 “当家的,怎么样?事儿是不是办成了?明天咱们光齐能回科室了吗?” 刘海中父子一进门,一大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八九不离十了,但是需要时间的,得个把月,光齐暂时还回不了科室,得一个月后吧。” 刘海中淡满脸笑意的说道。 “怎么得那么长时间啊!?” 一大妈有些不乐意了。 “哼,你以为市局是你家开的啊,现在人家有更重要的任务,所以啊,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办成,得等!知道吗? 管他多长时间的,能办成就不错了。” 刘海中冷哼一声的训斥道。 “嗯,也是。” 一大妈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所以,也就不再纠结这一点。 “诶,不对啊,你们爷儿俩没把自行车推来?搁老易那儿了?” 见刘海中爷儿俩没推自行车回来,一大妈奇怪道。 “没有,老易把自行车啊借给公安同志了,也是为了给咱们大家办这件事,这样公安同志骑着咱的自行车,也能帮咱办事儿不是? 到时候。 咱们这件事啊,说不定就能更快办完,我看不用一个月,半个月都有富余。” 刘海中乐呵呵往椅子上一坐,四平八稳,一副大爷的派头! “借给市局的公安同志了?反正那也行!是这么个理儿,能帮咱们办事更快一些。就是便宜了易老东西了,咱们的自行车他做了个顺水人情……” 一大妈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但也没说旁的。 “哼!拿咱们自行车他做顺水人情?他敢嘛他!说的是我的名字,刘海中!嘿嘿!这下,我刘海中连市局的同志都知道了,挺好啊!” 刘海中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水。 “报的咱们名字,那就好。” 一大妈一听,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呵呵!光齐啊,咱们爷儿俩的好日子要来了,到时候,你能提干,你爸我也能当干部了,咱是当官儿的料儿!就算是一开始,怎么不得当个副主任什么的。 我看我们车间主任啊,屁都不是,狗肚子里没二两香油,还不如我呢。干脆啊,我到时候反映反映,直接弄个主任当当。 咱当了主任,市局也有人儿。 嘿嘿! 这四合院,我看谁还敢和我作对!到时候,我非得让李长安那小子给咱们打白工,当厨子,还得让聋老太那狗东西给老子倒便盆!” 刘海中撇着大嘴,做着春秋大梦。 “老家伙,真敢想啊!” 刘光齐内心鄙夷,更是瞧不起自己这个老子,琢磨着得尽快把老家伙的钱给榨干了,吃干抹净抓紧跑路调去外地。 有这样的坑货老子,他还留在四九城,备不住什么时候就被坑个狠的啊! …… 第二天一早。 李长安就和许大茂出门,两个人都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刘家门口。 不对劲啊! 按道理。 刘海中这玩意儿,应该也是这个点出门啊,怎么没动静? “兄弟,这刘海中不对劲啊!你睡得早,可能不知道,这老狗……昨天可没少叫刘光天往外跑,看那样儿,回来的挺快,应该不是出四合院,估摸着也就是去中院。 我专门留意了一下。 大概差不多九点钟的时候吧…… 刘海中这老狗带着刘光齐一块去了前面,回来的时候满面带笑。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事儿?” 许大茂低声和李长安说着情报。 “有这事?” 李长安微诧。 说实话。 这事儿他还真没留心,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还真就没太过在意这事儿。 “兄弟,还有个事,昨天刘家的自行车没推到后院来……我和我爸说了最近的事儿,我爸让我叮嘱你小心着点。 备不住。 刘老狗和易老狗没憋什么好屁,想要联手坑你呢。但究竟是怎么个算计法,我爸也没琢磨出来。” 许大茂提醒着。 “知道了,茂哥!” 李长安笑了笑。 “对了,茂哥儿今儿个不是周六吗?下午四点的时候,正式开始售卖点心,你不用着急去排队,你和你师父那份儿,我帮你提前留出来。 到时候下班儿前直接来拿就成。” “行嘞,兄弟,你够意思,真给哥哥面子。” 许大茂一听就乐了,十分高兴。 他一共要了三份点心指标,但是,其中一份儿是帮科长要的,而科长也是分配给其他宣传科的工作人员,并不是自己要吃。 所以。 李长安也就不卖那一份儿点心指标的面子了。 说句不好听的。 一般科员,还真不够攀附他的资格。 人啊…… 不管谁都给面子,那这面子啊,也就不值钱了! 两个人说笑着前去上班。 “什么情况?” 走到半道,许大茂望着眼前的场景一脸懵逼。易东旭三人组,现在变成了五人组,刘海中、刘光齐也腿着。 原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刘海中因为第二天还要驮着傻柱上下班,图个方便,所以难得大方一次,将车子搁在了前面院里。 但现在看来…… 满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合着。 这自行车不知道哪里去了?要不然,刘海中父子怎么也腿着呢?一时间,许大茂摸不着头脑,和李长安对视了一眼。 “哎哟喂!二大爷,您这是怎么着啊,怎么今儿个腿着了?二十四级干部的亲爹,和二十四级干部的干爹走一块了? 好家伙! 光齐行啊。 新旧两代院儿里管事一大爷,都是他爹,这背景还了得?那不得在轧钢厂都横着走啊? 了不得啊!了不得! 惹不起啊! 咱就一个老百姓,哪里惹得起这么大的干部啊?不过啊,不是我说你,二大爷,不,现任一大爷! 您说您好歹也是院儿里最大的领导,怎么能腿着啊?多跌份儿啊这……嘿!自行车该不会自己走丢了吧?” 许大茂天生贱皮,直接嬉皮笑脸的满口胡沁。 “好小子!你胡沁什么?什么干爹?谁是干爹!?我家光齐就一个爹,只有一个爹,那就是我! 你再胡说,我把你腿打折了!” 刘海中一听气的那叫一个三尸神暴跳,简直肺都要活生生气炸了,指着许大茂破口大骂。 狗崽子! 李长安的狗腿子! 狗东西,居然敢说易老狗是我家光齐的干爹?玛德!这老家伙可是老绝户,万一说的他们家光齐也沾上了晦气可咋整!? “嘿!刘海中你就叫吧,备不住哪天爷心情不好了,把你干的那点破事儿举报到厂子保卫科,看你丫的还能不能在厂子里混。 别说扫茅房,就是用嘴清理都不带用你丫的!” 许大茂冷笑着疾驰而过,还拨弄了一下车铃。李长安也是一下疾驰而过,和许大茂并肩而行。 “够日的!” 刘海中气哼哼的嘴里骂个没完。 “老子早晚要你好看,狗腿子!不是个玩意儿!你早晚得让雷劈死!呸!狗东西,玛德!气死老子了…… 许大茂你个狗娘养的……玛德……气死……气死老子了……” “呸!许大茂这玩意儿,上赶着给人舔腚沟子,真不是个玩意儿!什么东西!这狗东西,搁在前朝那就是太监!呸! 狗屁不是!” 傻柱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行了,柱子,你就别跟着骂了!还嫌不够乱?” 易中海皱眉阻止了一下,随即看了刘海中一眼。 “老刘啊,戏文里不说了么,古代的皇帝卧薪尝胆,你啊也得要多忍耐啊!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现在吃多少苦,后面都会补回来的,而且是加倍补回来。 你这么沉不住气,我是真怕你坏了大事啊……” “没事,老易!我没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哼!该死的许大茂,这小子算是废了,上赶着给李长安当狗腿子! 许富贵这儿子算是白养了!呸!玛德,啥也不是……你看着的,老易,我不是放狠话,你瞧着就行,等我刘海中当了官儿,非得砸断这小子的骨头,得打的他以后都走不了路!玛德……气死了!气死我了……” 刘海中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可依旧是气鼓鼓的。 “对,砸折那小子的狗腿,让他以后摇尾乞怜,装狗叫!” 傻柱听得高兴,忍不住附和。 “看来这里面真是有事啊,要是知道自行车弄哪里去了,说不定我就能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可惜这几个货不可能告诉我。” 李长安暗自琢磨,但也不放在心上。 “师父!” 到了二食堂,赵晓峰立即恭敬的送上了茶水。 “嗯。” 李长安点了点头。 “今儿个该准备的菜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师父。” 赵晓峰立即道。 “那还是老样子,该蒸素包子的蒸素包子,该蒸土豆黄卷糕的蒸土豆黄卷糕。剩下的,就是大锅菜,还是我和各位师傅掌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和以前一样。 赵叔,您有什么补充的吗?” 李长安舒舒服服的往椅子上一坐,喝了一口水温正合适的茶水,笑着问道。 “长安,你小子就甭卖关子了,大家可都等着看新奇呢。那点心啥时候做啊?食堂主任之前可说了,要是劳动强度太大的话,咱们二食堂周六可以少准备一些饭食。 但是点心这一块,要尽可能的多供应一点儿。说实话,点心这一块,我们可是不太懂,都是纯外行,还得是长安你。 我们也就是打个下手。 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咱们二食堂全都听着呢。” 赵大刚笑着说道。 一点儿没有炊事班长的架子。 开玩笑! 勤行手艺当家! 李长安手艺在整个轧钢厂食堂都是独一手,人气那不是一般的高,说句实话,就他的学历、资格,缓一缓破格提拔食堂主任都有富余。 炊事班长多个六啊! “是啊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做点心啊?” 赵晓峰也是问道。 “做点心不急,面是已经准备好了,等晚一点再做,现在做的无非是糖火烧和咸火烧。主要还是咸火烧,一共也就二百个。等到中午的时候,再准备也不迟。” 李长安盘算了一下,便是说道。 他搞这点心供应点儿,是为了给工人师傅们增加福利待遇,但是,以他的懒散性子,每周都得亲力亲为,还真有点不舒服。 所以。 他是连做火烧再加上带徒弟,带徒弟的时候自然是要细心,因此,二百个火烧,就得花费相当的功夫了。 所以。 中午就得开始做。 不然的话,以李长安的手速,下午一点开始干,也不算晚。 “行,在这方面,长安你是大行家,听你的。” 赵大刚点了点头。 “那这样,今儿个大锅菜你主要把控全局得了,在一旁指点一下就行,保留体力做点心。省的累着。” “成。” 李长安点了点头。 说实话。 炒大锅菜,那可是个重体力活,一锅菜没膀子力气,真是翻不过来。以前的时候,他一人盯上十锅左右,就会有点累了。 真要是按照以前的劳动强度炒大锅菜。下午再做点心,恐怕还真有点吃不消。毕竟,别看就二百个火烧,但第一次做大部分肯定都是他亲力亲为。做点心,对体力的耗费程度,可也不见得比大锅菜差多少。 同样很吃力气。 所以。 他也不逞强。 “行,那既然长安没什么意见,大家就继续按照之前的进度来,今儿个的大锅菜主要是我和老刘主做,老张你们几个带着其他人做好素包子、土豆黄卷糕这一块。” 赵大刚分配着今天的具体工作。 接着。 一帮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李长安心安理得的躺平,划水摸鱼。 “刘师傅……” 也就在做大锅菜的时候,李长安稍稍提点了几句。这些掌勺师傅,那也是做了多少年菜的老师傅了,上手很快。 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有了李长安七八成大锅菜手艺,比过去有着明显质的提升。因此,李长安也基本不用太过费心。 指点不指点,大锅菜质量都能达标,只是因为李长安希望各位师傅还能精益求精,所以,也不藏私,该指点的地方也还是指点。 因为下午还有大事要做。 所以,李长安和几个徒弟全都是提前吃饭,在工人师傅们开始来打饭之前,早都吃饱喝足,略微歇息一阵,直接撸袖子开干了。 开始做起了点心。 李长安同时掌有【正明斋】与【大顺斋】两家老字号点心铺的手艺,所会的点心样式不说百十来样,那也差不多少。 但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年月,物资紧张,轧钢厂食堂不可能什么东西都能采买的到。因此,今儿个能做的,也就是咸火烧和糖火烧。 其中还因为糖也不太好搞,所以,糖火烧只能做出五六十个,大部分还是以咸火烧为主。 “晓峰、兔子,你们几个记住,想要做好火烧把面弄好,这是第一步,一定要注意……”李长安讲解着要诀,并且进行演示。 兔子等在内,全都是一边专注着看师父演示,一边拿纸笔记录着要点。这年头,四九城他们这个年龄的,谁还没读过个初中? 基础文化还是有的。 完全认真投入。 这可不是以前跟傻柱的时候,那货太会藏私了,简直不是留一手了,是一手都不露。学不到东西还有情可原,要是师父教真东西,自己还掌握不了,那就真的怪不到谁了。 这可是点心! 能多学一手,谁会嫌多? 而且。 咸火烧、糖火烧所需要的材料,虽然都是稀缺,但说实话,各家也不至于一点弄不到,到时候学会了这手艺,拿去鸽子市儿上一卖,这就是来钱道儿。 在李长安讲解的时候,食堂其他勤杂工和各位师傅,都自觉远离。 人家李师傅教徒弟。 你巴巴的凑上去,支着耳朵听,凭啥啊?拜师了吗你?李师傅表态了,大家都可以学那上去学没事,人家没表态,这就叫偷艺! 是勤行最忌讳的! 这种人一旦发现,那就是个没德行,会被众人唾弃。 二食堂,可都是知道好歹的。 借人家李师傅的光还少吗? 可不能得寸进尺! …… “诶,这位师傅,今儿怎么没见着李师傅啊?” 打饭的时候,有工人好奇的问道。 “呵呵,李师傅现在正在加班加点的带着徒弟们在后面忙呢,要做下午供应的点心。” 打饭的杂工,乐呵呵的说道。 “是吗?那今天下午供应的点心是什么啊?” 有工人连忙问道。 “是咸火烧和糖火烧,以咸火烧供应为主,糖火烧供应量很少。这个大家也都多理解,毕竟糖嘛…… 的确很金贵。” 这位杂工帮着解答。 “李师傅,好人啊!不愧是军烈属,就是觉悟高啊,我表哥在其他厂子,都听说咱们厂子的福利待遇好了。 哈哈哈,羡慕坏了。还托我帮着买了好几次土豆黄卷糕了,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咱们食堂能供应点心,可把他给羡慕坏了。” 一位工人乐呵呵的说道。 第161章 开不了口啊 第160章 开不了口啊 “可不是咋的,这事传的可真快,我邻居是在街道工厂上班的,也听说这事儿了,想央求着我帮着买点点心,这不扯呢么?咱们自己都不一定能排上号。 不过啊。 我倒是答应帮他弄几个土豆黄卷糕尝尝鲜。” “这倒是,邻里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点忙是应该帮的。” 几个工人都是议论着。 “唉,可惜了,咱们没拿到指标,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这头一波点心啊。我家那小子嘴可馋了,整天嚷嚷着要吃好吃的。 多亏李师傅贡献的方子,咱们买土豆黄卷糕不费劲。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话一点都不假,我家那小子现在嘴都被养刁了,半晌不乏的就拿土豆黄卷糕垫巴肚子,可把院儿里其他孩子羡慕坏了。” “怎么,想给你家小子弄点点心?” “那倒不是,真要给他弄上一次,不还得天天惦记这事儿?不过,我倒是想要给我妈买一个火烧尝尝,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买得到啊。 要是能买到糖火烧,那就最好不过了。” “嗨!别灰心,这次弄不到,下一次也有机会不是?一周一回,总有机会的。” 排队打饭的众人,全都议论纷纷。 那叫一个热切。 “好啊,好!这段时间以来,大家的工作积极性,都被提高了,呵呵,好啊……” 杨厂长和李主任躲在不起眼的地方看着二食堂的场景,暗自点头。 这段时间。 他们制定了详细的点心指标分配计划,像是车间指标是相对比较多的,除了军烈属等相对比较固定的指标之外,剩下的指标是在车间工作积极分子里面轮换。所以,极大的激发了大家的工作热情。 “李师傅的确不错。” 李主任丝毫不吝啬赞扬。 “呵呵,还是你这个后秦主任领导的好啊。哈哈……” 杨厂长笑了。 “老杨,你这话说的,我都没法接。对了,听说李师傅现在已经开始做点心了,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李主任问道。 “还是算了。” 杨厂长摇了摇头。 “这会他估计忙的热火朝天,也顾不上咱俩,这是第一次供应点心,咱俩还是别去添乱了。就让他认真工作吧。” “有道理。” 李主任听了,点了点头。 当即。 一正一副两个厂领导,就悄悄的离开了二食堂。 “嘿!伱们闻闻,什么味啊,嘿呀,真香啊,是不是点心,是点心吧?我闻着可不错啊……” 正在吃饭。 离打饭的地儿比较近的地方吃饭的一个工人忽然使劲提了提鼻子闻了闻。 “嘿!真是啊!真香!” 其他几个工人一经提醒,顿时,仔细一闻,也闻到了一股和他们吃的饭菜香味并不相同的香气,也是眼巴巴的望向了后厨。 “真香啊!这……嘿!” 后厨几个师傅也刚吃得了饭,一闻这香味,也是来了精神。此刻,第一锅咸火烧刚刚做得了出锅。 做火烧用的是鏊子。 他们食堂之前还真没这玩意儿,毕竟烙饼之类的太吃功夫,所以,一般食堂提供的都是馒头窝头之类的主食。 不可能烙大饼。 几千个人吃饭,可搭不起那功夫! 所以。 这鏊子,都还是食堂主任特意搞来的,他们二食堂独一份儿。一鏊子能出五六个火烧。 不过。 火烧出锅了,却没有哪个师傅不开眼的上去说吃个尝尝。 尝尝? 哪来那么大脸啊! 这可是给轧钢厂工人师傅们的福利,一人份也才一个,你说尝就尝?没睡醒还是咋的? “真香啊!自己要是学会了这一手,去鸽子市儿肯定吃香啊!” 兔子、马华等都是提鼻子猛嗅。 与此。 也是不忘了听着师父的教导。 “别小瞧这一个咸火烧,想要做好,得做到四点。就是我跟你们之前说的,第一,面要和好,第二就是配料比例要精准,第三就是做火烧的时候一些细节要注意,面和配料怎么搭配组合,第四就是这火候了。 缺一个都不成。 尤其是这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李长安讲说着。 “你们在一旁仔细看着,我给你们三星期的时间,三个星期之后,要能基础上手。” 李长安继续加工着咸火烧。 “是,师父。” 赵晓峰、马华等都是连忙点头。 三星期。 看着很长,都小一个月了,但其实并不长。 因为平时,食堂可不做咸火烧之类的点心。只有每周六才会做一次,说起来,也就是三次机会。不过。,倒不是李长安严苛。 而是这里面的学问,不掰开揉碎了讲,那的确是很难,但讲透了,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就是一般的家庭主妇,听李长安讲个一两次,也能做的似模似样,虽然和李长安做出来的味道肯定差着很大一截,但也能糊弄人了。 更何况。 赵晓峰、马华他们这段时间在李长安面点技巧指点之下,已经是有很大的进步,蒸馒头、土豆黄卷糕、素包子之类的,味道都相当优秀了。有了底子,学一两道点心制作,其实也就没有那么难了。 “师父,我们一定不让您失望!” 小王、小张等都是表态。 “嗯,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 李长安笑笑。 “今天只是给你们打个底子,让你们知道一下咸火烧、糖火烧的制作大概是怎么样的。从下周六开始,咱们从上午十点开始,就进行火烧制作。 到时候。 我会仔细再指点你们,让你们试着上手。哪里不对,我都会指出来。” “谢谢师父。” 赵晓峰、马华等都是感激。 勤行讲究师徒父子。 像傻柱那样几乎什么都藏着掖着不教徒弟、还吃拿卡要的混蛋师父固然是不多,可大部分也就那样。和自家师父这样尽心尽力、悉心指点的,更是稀少啊! 四九城想划拉一个这样的师父,那可真是不容易啊…… “味道真香,听二食堂的人说李师傅这次做的是咸火烧和糖火烧,这应该是咸火烧的味道吧?真香嘿! 要是咱们能抢到一份该多好啊……” 吃罢了饭,离开二食堂前,一众工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二食堂后厨的方向。谁家没个老人孩子?谁不想多给老人孩子弄点好吃的? 点心在这年头,可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真香啊,李师傅这手艺绝了!咱们要能有李师傅十分之一的手艺,就不愁找不到媳妇了。”一位杂工有些羡慕的说道。 “废话!有李师傅十分之一的手艺,那也赶得上点心铺一般的师傅了吧?不过啊,就你……想要学李师傅十分之一的手艺? 想屁呢! 不拜师你怎么学?” 另一位杂工一撇嘴。 “唉!” 顿时,这位杂工有些泄气。 他哪里是不想拜师啊。 但是。 拜师礼这可是老理儿,问题是他真掏不起啊,工资低不说,家里还有病号,每个月工资真没有多少结余。 想要拜师礼,那得慢慢凑。 借? 他可张不开那个口,谁家这年头富余啊?就算是二食堂几个掌勺师傅,也只是不缺钱,但几乎要拉扯一大家子人,说能剩下不少钱,还真就是胡扯了。 毕竟。 他们不是傻柱,能接的活不多。一个月一两次就算顶好了,价格也比傻柱要差一大块,毕竟手艺在那里。 一个月下来。 在外面接活,也就多拿个三五块就顶天了。 像他这种情况,真要借钱、票什么的置办拜师礼,那这笔债还真就得还个一两年了。所以,真的开不了口。 二食堂很多人,都是和他一样的情况,想要拜师,但置办不起拜师礼。要说弄一只鸡或者一条鱼,费点劲还能弄到。 但同时置办几样…… 真置办不起啊! 手头吃紧! 而且。 也划拉不到。 听说赵晓峰拜师的时候,提了一块好几斤的丹顶鹤,上好的肥膘肉!这种肉,他们就是打死也弄不到。 就算是鸽子市儿上都不好淘弄,这玩意儿出来就没,还数量少。你就是在鸽子市儿上蹲点守上一个月,都不见得能买到。 肥鸡之类的也是一个道理。 别的师父。 拜师礼一只鸡、一条鱼,或许就够了。毕竟,有个两三块钱的拜师礼,在这年月也不算少了。三节两寿,还短不了孝敬不是? 但。 在李长安师傅这里,人家虽然不怎么收拜师礼,不讲老理儿这一套,但是,人家是真心教东西啊。说句不好听的,李师傅这里三两天之内教你的东西,其他师父备不住两三年都不带明明白白告诉你的。 这就是差距。 人心都是肉长的。 人家李师傅真心待你,教你安身立命的真本事,三两年备不住就能出师,你不拿真心待人家?拜师礼给的薄了,自己良心这一关都过不去啊! “李师傅,您这手艺绝了!” “就是,这火烧闻着可真香,感觉不比那些点心铺的差啊!” “废话,也不看看是谁做的。李师傅亲自出马,能差了?” 众人议论纷纷。 到了这个点儿。 杂工、帮厨也能闲着了。 毕竟。 今儿个是周六,明儿个歇班,所以,不用准备太多东西。不过,蒸馒头、包子的东西,还是要做一个准备的。 馅儿可以当天弄。 但发面今天得和上。 现在天冷,周末为了节约,后厨也是要熄火的。这样,就算发面一天一夜,也不会醒发太过。至于做大锅菜要用的食材,无非是萝卜白菜的,今儿个只要稍稍收拾一下就得,不用切。 等周一大早来上班。 就能切出来了。 因此。 这个时候,都有些空闲,不由就是围上来看李师傅的手艺。 “大家都齐了,那就请大家伙儿尝尝咱的手艺怎么样。” 李长安笑道。 “长安,这不合适啊,火烧大体都是有数的,咱们这吃一个……大家就少买一个,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赵大刚连连摆手。 “没事儿,从我那一份儿里走,也就这么一回。咱们二食堂往外供应点心,结果自己食堂里都捞不到尝尝味,那可不合适。 传出去多跌份儿啊……” 李长安笑着说道。 “那不就更不合适了,长安这……” 赵大刚连连摆手。 “是啊,李师傅,平时大家沾光还少吗?这可不行!” “不成,这可不成……” 刘师傅、张师傅等也都是摆手。 “嗨!多大点儿事,就这么一回。下次想吃,我还不给了呢。” 李长安半开玩笑的说道。 二食堂三十多人,也就分一个火烧尝尝味儿而已,要说一个吃个一个半个的过过瘾,那是想屁吃呢。 分下来。 一人一口而已。 李长安随手操刀,将一个咸火烧分为了三十多份。 见状。 赵大刚、刘师傅等也都是不再坚持,都是捏起了一块火烧塞进了嘴里。其他帮厨、杂工见了,也都一样尝了一块。 “好吃! “……” “嘿!真好吃,得味……” 众人都是交口称赞。 之后。 李长安继续忙碌。 大家也都知趣的散开,以免有偷艺之嫌。 做完了咸火烧之后。 李长安就开始做糖火烧。说实话,大顺斋甭看有那么多的点心种类,但其实啊,最出名的还得是糖火烧。 大顺斋的糖火烧,那可是驰名中外。 甚至。 会有一些外国宾客,指名要品尝这糖火烧的。大顺斋的糖火烧,用料是十分考究的,以面粉、芝麻酱、红糖、香油等为主料,还要配以桂花等辅料,做出来酥松绵软,味道香甜,食而不腻,夏天不容易发霉,冬天也不会发干。 几百年前,就号称是通县三宝之一! 时间仓促。 主料是备齐了,但辅料还真有一些缺样儿的。但是,也不妨事,李长安的手艺在那,再者说了,缺失一两样辅料,也不过是口感有一些差异罢了。 而且。 十分细微。 不是真正的吃主儿细嚼慢咽,仔细品尝的话,还真尝不出来。当厂子工人的福利,绝对够用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糖火烧也是出锅。 “来,大家尝尝这糖火烧怎么样,是不是那么个意思。” 李长安笑着将糖火烧也是快刀切块,分给众人品尝。其实,糖火烧做出来,表皮酥脆,所以,要用刀切块,是有相当大的难度的,十分考教刀工。但李长安的刀工,当然没的说。 说实话。 糖火烧这可金贵。 请大家吃,李长安也有点肉疼,毕竟,他明面上一共也就能拿四人份的量,也就是四个火烧,他可是都打算弄成糖火烧,带回去和雨水姐一块吃的。 但。 也就这么一回。 他也不差这口吃的,请大家尝个鲜,也就是一人一口的事儿,所以,该请还是请。 “好吃!真酥脆哈!真香!” “香甜可口!” 所有人,全都是一致好评。 “师父的手艺,真的是一绝啊!” 赵晓峰、马华、兔子等,都是激动溢于言表。他们对自家师父现在又是崇拜敬重,又是感激涕零。 这样的手艺。 他们师父丝毫不保留的教给了他们。那么,假以时日,他们也能到这一步。 就这一手。 就够吃饭的了! 有这样的好师父,还怕学不到好的手艺吗? 李长安继续做着糖火烧。 很快。 时间便是到了下午三点多。 “师父,算好了,除了各科室、车间固定指标名单上的份额以外,一共有二十九份可以往外售卖。” 赵晓峰清点了一下数目,和李长安汇报。 这点心供应点儿,既然是要供应点心,大部分还都是固定指标,那自然要预留出固定指标的份额,才能往外售卖了。 原本的时候。 制定的制度,是各科室、车间上交名单,然后各人去领,但李长安觉得太麻烦,直接改成了各科室、车间的科长、主任代为领取,然后再分发给自己科室、车间有指标的人。 这样。 流程也简单很多。 “留出十个火烧,嗯,五份糖火烧,另外的都是咸火烧。” 李长安说道。 “是,师父。” 赵晓峰立即照做。 按照常理,做出火烧二百个,十分之一的份额拿来对厂子里公开销售,那其实也就是二十个。但这东西,也就约摸着这么个数。 可能多可能少。 这次就是数量多了。 而这二十九个里面,自然是不包括李长安那一份了。另外十个份额,却是李长安答应出去的份额。 一共二十个名额,就算有人走门子,他也不可能谁的面子都给。不然的话,其他职工不是一个都捞不到? 所以。 李长安也只给出去了十个指标,其中三个是保卫科的固定指标,一个是许大茂的那一份固定指标和他师父的临时指标,剩下的是给各科室的指标,当然也包括了看在许大茂面子上多给宣传科的那一个固定指标了。 因为规则的缘故。 真正在前窗售卖的,就只是指标之外的那一部分罢了。这次,就是一共十九份。 “主任,我请个假,去一趟二食堂。” 各车间。 甚至科室,都有人请假。 大家都不是傻子。 四点售卖? 你四点再去排队,黄花菜都凉了!只能提前去。你排队排前二十,未必保险,毕竟点心也好,火烧也罢,数量又不是一定能做出来那么多。所以,要保险一点,就得排在前十。 这周有点心指标的,是不能去抢购的。 到了周六。 其实生产任务什么的,也不重了。再说了,看着三点多就去,其实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排队前二十以外,八成是没指望的。谁傻傻的在那里排长队等着啊! 所以,和去个茅房的功夫差不多。 各车间主任、科长,也不会闲得卡这事儿。 “兔子,你去食堂门口查数,满了十九人,直接前厅锁门挂牌。” 李长安叮嘱了一声。 “知道了,师父。” 兔子立即去办这事了。 点心供应点儿的本意,就是造福厂子里的工人,提升福利,但物资紧缺有限,不可能大规模供应,所以,也不能因为这事儿,影响厂子生产任务不是? 李长安早就想好了对应的办法。 并且。 在之前,就和食堂主任商议过了,也在广播站广播过了。所以,大家一见二食堂落锁,也就明白了。 谁也不会因为这事就闹性子发脾气。 本来嘛。 就是指标之外,就是碰运气撞大运的事儿,大家都有心理准备。 各车间、科室没有指标的,都请了假陆陆续续的疯狂往二食堂冲。甚至,有的鸡贼的,都压根不跟主任、科长请假,假意去茅房解手,直接就奔二食堂。 “各位师傅们,这周的点心售空了,下周再来了吧您内……” 别说四点了,都不到三点半,点心就卖光了,兔子乐呵呵的落锁,挂了点心售空的牌子。 “嘿!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啊!” “那有啥办法,人家李师傅再有本事,咱们食堂能弄到的材料有限啊,下次赶早吧。我看啊,下次得三点就来。” “嗨!哪用那么早啊,你这也太早了,不至于,不至于啊……” “就是,三点就来,那可不止于。” “三点人李师傅都未准能做出来点心呢,做出来了点心也得先过过数,把固定指标的留出来,才能往外卖的。 你来早了也没用。” 众多工人一个个的说着。 但是。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可不是这么想,想的都是下星期还得赶早,最好两点多就来抢位子。的确,这个时候不售卖,但,架不住我排队早啊不是? 的确。 你是说了四点销售。 但人家都在那里排上队了,早晚都能买到,你总不能不卖吧?干让人等着,多没劲? “嘿!这李师傅的手艺,绝了,闻着真香!” “就是,真香!” 一个个腿脚快的工人买到点心的,自然是兴高采烈,笑的合不拢嘴。闻着饭盒里的火烧散发出的诱人香气,那叫一个高兴。 买不到点心的,自然是无奈叹息了。 但。 也不至于因此怎样。 毕竟。 厂子里军烈属、贫困职工,都有固定或者轮换指标,都照顾到了,其他普通职工买到了那是锦上添花,并不是紧缺这一口。买不到,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第162章 偷我家东西啊! 第161章 偷我家东西啊! “李师傅!” 各科室、车间的科长、主任,也都拿着饭盒来领自己车间的点心指标。像是车间,一般指标都不少,都是拎着网兜,拿着一摞饭盒来领取福利。 将粮票、油票上交过数之后。 很快。 分配一空。 “嘿!糖火烧,兄弟,你够意思!真够意思!这可让哥哥怎么谢你啊!” 许大茂也来拿火烧。 见李长安给他留的是两个糖火烧,那叫一个惊喜。 其实。 糖火烧、咸火烧,都是不错,但这年头大家还是爱吃糖火烧的居多。李长安能冲他的面子,给他师父一个临时指标,已经让他很高兴了。居然还给他留的都是糖火烧,这就更让他觉得面子十足了。 对李长安那是相当感激。 “嘿!茂哥,咱们兄弟谁跟谁啊,怎么着,够不?不够我从我那份儿里再给你匀点?” 李长安说着客套话。 “不用,兄弟,这就够用了。” 许大茂连道。 他在人情练达上是不如他爹许富贵,可也不傻,为人精明的很。人家能给伱两份指标,面子够足了,再把手伸到人家那一份应得的报酬、奖励里,可就是太过不知好歹了。 “那行,茂哥咱们下班再见。” 李长安一笑。 “成,我这就给我师父送去,嘿嘿,兄弟,你可不知道,你这可帮哥哥挣足了面子了,等哪天的时候,哥哥得再好好请请你。” 许大茂乐呵呵的招呼着,转身拎着饭盒走了。 “马华、兔子,你们借到自行车了吗?没借到的话,用我的,我明儿个用茂哥的就成。” 李长安问道。 “借到了师父,自行车我们前几天就借好了,今儿个下班就能去骑。” 马华、兔子连道。 “行,那就成。” 李长安点了点头。 明儿个可是周天。 他应了帮财务科老白家的亲戚办几桌喜宴,人家准备好材料,一大早他们就得去准备,别看就几桌喜宴,但要布置灶眼、收拾食材、根据食材数量、种类设置菜样,也得花不少功夫,这事儿可没有卡着点去的。那一家住的可不算近,坐公车去,不怎么方便。 “明天早上七点半之前,咱们在那集合,都自己带着套袖什么的。” 李长安说道。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马华、兔子都是应着。 “娘的!李长安那小狼崽子弄出来的狗屁点心供应点儿,就是中看不中吃的样子货!屁也不是! 呸!就那点破点心,够干嘛的?怎么就给他全场广播表扬了?哼……” 副所长贾东旭气哼哼的说道。 “东旭说的是啊!这李长安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个破厨子,怎么就值得三天两头的表扬?还大红人…… 呸! 我看厂领导,就是识人不明。 老易啊,等咱们掌握了轧钢厂的大权,那可得把领导班子好好调整调整!” 刘海中闷哼着说道,也是有些生气。 “呵呵,调整领导班子这事,哪里那么容易啊,我老易是做不到了,还得老刘你来啊。东旭啊,别生气,回头师父去点心铺帮你买点点心。咱爷们儿还稀罕他那一口东西不成?” 易中海乐呵呵的对着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说道。 他当然知道易东旭气愤不已,是因为也抢着去二食堂买点心,结果到的时候,人家关门落锁了不说,还被看到的不少工友给狠狠奚落了一顿,说什么被剥夺了厂子福利的人没资格来买点心之类的话。 不然的话,他宝贝儿子怎么会这么生气? 至于刘海中…… 完全就是个蠢蛋! 他易中海虽然也想要当干部,但也就是敢想想中层干部,这刘海中特么的早就想到厂领导一级的了,甚至,话里的意思想要把李副厂长、杨厂长他们都给整下去。胆子和野心,可不是一般的肥! 而且。 随着昨天傍晚在市局吃瘪、扳倒李长安美梦破碎,易中海也不再惦记什么当领导干部的事情了,能把他和宝贝儿子东旭的名声重新洗白,就谢天谢地了。 也就这刘老狗。 现在还蒙在鼓里,做着春秋大梦。对此,易中海完全当成是一个哈哈笑看待,反正自行车丢失这件事早晚捂不住盖子。 李长安那件事也是一样。 到时候,刘老狗和他撕破脸皮,那也是早晚的事。 “嗯,也是。” 刘海中听了,也没往心里去,反而还美滋滋的,很是满意。 易中海这意思。 明显就是他以后当了官儿,也不如自己的官儿大。这让他很是受用,毕竟,四合院也不需要两个平级的大官儿。 连他半辈子之敌的易老狗,都对他俯首称臣了,能不美气? 只是。 他内心对易中海表态满意的同时,更是有着几分鄙夷。 嘿! 你个老绝户! 为了让贾东旭给你养老,也是煞费苦心啊,都快给贾东旭舔腚沟子当儿子了,别说你易老狗不是我刘海中的对手,就算比我强又有个屁用? 嘿嘿! 你没儿子!我刘海中有仨! “这玩意儿真是让人膈应啊……” 刘光齐一边扫着茅房,一边暗恨,恨不得把刘海中这老狗给一脚踹茅坑里去,你特么真敢想!真敢说啊! 还要调整领导班子呢。 你特么能调整谁啊! 就算立功,可现在没有增资调级制度的情况下,能破格提拔,当个小组长就算祖坟冒青烟了。还调整厂领导班子。 让领导听到了,铁定先丫的把你个老狗给调整了。 刘海中每发一次神经,刘光齐跑路的决心就坚定一次。有这样的坑爹,就算他干到科长一级,也得让撸下去。 “师父,真的吗?那敢情好!也不能光我一个人吃,师父你也得补补。” 贾东旭一听这话,很是高兴。 家家户户其实都是有糕点票和饼干票的,但买平价点心,不光要钱,还得要粮票,贾家的口粮本来就紧缺。 还敢买点心? 根本舍不得! 高价点心? 那更舍不得! 一斤就要大几块,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也就够买七斤点心的!平时都是敲打大傻子傻柱,让他偶尔买来讨好自己家。 现在有了易中海这个肥猪,贾东旭当然高兴了。 嘿! 老娘教的这一招,果然好使啊,自己越是对易老狗好,易老狗越舍得花钱,嘿嘿,甭问,是想要指着老子给他养老。 养老? 养个屁! 等把你榨干了,老子让你求死都难!骨头渣子都给你扬了!玛德,还敢整天跟我说什么师徒父子,父子个屁!你也配!?死绝户! 不过。 心里骂归骂,面儿上贾东旭还是相当会装的,孝顺、顺情顺耳的好话都张口就来了。 “好,好!好啊!呵呵,我也吃,我多买点,咱们都吃。” 果不其然。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上就乐开了花。 不愧是自己的好儿子啊,就是孝顺,要是再父子相认,指定更孝顺。可惜啊,之前计划那么好,怎么就出了纰漏呢? 按照计划。 本来自己这几天,都能和东旭父子相认了啊。该死的李家,该死的李长安!该死!老子早晚整死你个小狼崽子! “哟,行啊大茂,这点心还是糖火烧的……看来你在二食堂李师傅跟前,那是真有面子啊!行了,下周五红星公社那边要放电影,还是你去吧。” 宣传科许大茂师父一打开饭盒,见放的是糖火烧,顿时点了点头,相当的满意,便对着许大茂说道。 “多谢师父,行,我去。” 许大茂一听,顿时很是高兴。 这年头。 下乡放电影,用自行车驮着设备,那是相当累人的,但这可不是什么苦差事,而是美差,是有外捞的。 毕竟。 放一场电影,那是任务。 可这年头娱乐方式太少了。看电影那是高级享受,想要央求着多放一场,那不得表示表示?到时候,能不给他弄点土特产、钱什么的吗? 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别以为乡下地方缺钱。 说实话。 还真不缺! 时下农村劳动力人均的年收入都是一百多块,家家户户一般又是劳动力比较多,单单论钱,农村家庭总收入可比城市工人家庭的多。农村真正缺的,还是工业券之类的票券。 当然。 下乡的收获,还是要和师父分的,现在是三七分成,他拿三成,师父拿七成。但就这,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东西当然不能直接带来厂子里了。 毕竟。 这玩意儿多少还是见不得光的。 因此。 都是直接送去师父家里。 “这许大茂,行啊!” 许大茂师父心中暗道。 其实。 做轧钢厂放映员,外捞还是不少的,尤其是下乡的时候,多放上那么一两场电影,钱啊土特产啊都不会少。 还真就不缺吃的。 而且。 他也不是买不起点心。 所以。 还真不缺这一口吃食。 之所以提一嘴让许大茂帮着在二食堂弄点点心,其实是在投石问路,试探一下许大茂这小子和二食堂李长安师傅的关系究竟怎么样。 之前的时候。 这小子可是没少吹牛,说他和李长安关系多铁。李长安那是轧钢厂领导很重视的人才,是轧钢厂食堂的大拿,当之无愧的大红人。 这小子真要是和李长安关系不错,那他对自己这个徒弟态度自然要多少留点情面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顺水人情的事儿。 “大茂儿,从明儿个起,以后咱们爷们儿五五分账。” 许大茂师父说道。 “啊?这……多谢师父!” 许大茂一听,很是高兴,五五分账,多拿不少呢。甭问,这指定是他长安兄弟给他挣下的面子,让他师高看了他一眼。 “李师傅,下班啊?” “……” “李师傅慢点走啊……” “……” “李师傅,您这点心手艺真绝了,不比外面大顺斋的差!占着一绝!” 下班的时候。 轧钢厂保卫科执勤科员们,都是热情洋溢的和李长安打着招呼。李长安也是丝毫不端架子,一一回应。 “狗东西!一个破厨子,神气什么?” 杨为民推着车子,正看到这一幕,不由心中暗骂了一句。 “兄弟,你不知道,今儿个你可真给哥哥我挣足了面子了,我师父对我态度那叫一好!”待出厂之后,骑了一会儿车之后,许大茂见左近无人,这才悄声和李长安说道。 “茂哥言重了,还是你自己表现好,让你师父满意。” 李长安笑笑。 “兄弟,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下周啊,师父让我去红星公社放电影,我看能不能帮你弄到。” 许大茂说道。 “那可谢谢茂哥了,不过我一时半会还真不缺什么,还是等我把徒弟的拜师礼吃完再说吧,省的浪费。 这天儿慢慢就热起来了,东西搁不住,真要生了虫怪可惜了的。” 李长安笑道。 “那行吧,兄弟有什么想吃的,哥哥保证帮你弄到。” 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 心下多少有点遗憾。 多好的表现机会啊,可惜没用上。但是,他也知道李长安说的是实情,兔子、马华他们送的东西可是不少,又是花生、大枣之类的,又是鸡鱼肉蛋,他长安兄弟还真就不缺嘴。只能等以后有什么机会再说了。 “雨水姐。” 李长安回到四合院刚做得了饭,何雨水就到了。 现在两人说好了。 何雨水每周休息都会回来吃饭。同时,何雨水也会帮着买米面之类的,这些李长安自然是不在意,但架不住何雨水在意。 所以。 李长安也不强求,免得惹何雨水不痛快。 今儿个李长安做的饭也十分简单。 就三道菜。 一盘炝土豆丝、一盘炒鸡、一盘炸鱼。 鸡和鱼都是之前做好的,现在不过重新加温热一下。只有炝土豆丝是现做。 “糖火烧?好小子,阔了啊,拿这么好的点心当主食?” 何雨水笑道。 “雨水姐说笑了,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在轧钢厂食堂搞出来的点心供应点儿弄出来的小玩意儿,不登大雅之堂。 拿来个当吃食呗……” 李长安一笑。 其实。 一个糖火烧总共才多大?拿来当馒头窝头之类的充饥,肯定是不行,但李长安备了三道菜,份量不少,再加上还有小米粥。 所以。 刚刚好。 两个人和一家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也不用客套什么,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吃饭。 “雨水姐,我在厂子里接了个活,明天帮着去弄几桌喜宴。所以早上得起早出发,大概下午一两点钟的才能回来。 反正你也有家里的钥匙,家里什么都有,糖火烧我留了仨,还剩下一个,你明儿个当早餐。中午随便对付一口就行,鸡鱼腊肉腊肠熏鱼什么的都有。 都现成的。 等我回来,到晚上咱再做点可口的。” 李长安把接活这事儿说了。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要是让对门刘海中听去,得把你恨疯了!” 何雨水都被逗乐了。 炖鸡、炸鱼、腊肠、腊肉…… 别人家过年都不一定吃得上的好玩意,还随意对付一口? 这话。 可够遭人恨的。 “不过接活这事,倒也是一件好事。” 何雨水点了点头。 “赚点外捞儿什么的,其实倒是小事,反而是人脉上,能扩宽不少。小安,你可别学傻柱,把人都给得罪了。 姐知道你心思细腻,但该说还得说。” “还得是雨水姐看得明白,行,有您提点,弟弟走不岔路上去。雨水姐放心,我省得该怎么办。 我又不是傻柱那大傻子,整天仗着一手厨艺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那不是傻吗? 他要不是这么拽。 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是个八级炊事员。” 李长安笑笑。 这年月。 一般人根本就舍不得办酒席的,哪怕结婚也就是散几根喜烟、几块喜糖也就拉倒了,根本不兴办席面那一套。 所以。 也不会有人打肿脸充胖子。 能置办得起喜宴的,无一例外,都称得上是富裕家庭,工作、人脉都不会多差。和人打好了关系,不吃亏。 哪天真有什么事用得着了,也算一个门子。 这年头。 谁不想多个人脉? 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轧钢厂食堂大师傅、大红人,也值得这个排面了。不得不说。 对接活这件事,何雨水看的很是透彻。李长安当然也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不过何雨水的面子当然要给的。 所以。 也就笑嘻嘻的应着。 “好啊,你这臭小子,敢拿你姐打嚓是吧?” 何雨水笑骂。 李家饭桌上,一片欢声笑语。 …… “该死!该死啊!” 刘海中正吃饭,闻到对门传来的饭菜香气,听着对门的欢声笑语,再看看自己桌上的饭菜,顿时就一把将筷子拍在了桌上,耍起了脾气。 “该死的李长安,气死我了!这么多好吃的,就不知道让让邻居?就不知道巴结巴结领导干部? 这还怎么进步?气死我了!这辈子,这小子也就这么着了。三岁看老,这小子一辈子就是个没出息的!” “可不是怎么的?你说易老东西也真是,办点儿事真磨叽,还说咱们恢复名誉这事得一个月,一个月啊! 黄花菜都特么凉了! 这小子这么可劲儿造,都不用等一个月以后,最多半个月,他那些拜师礼不都得被造没了啊,咱们还能捞着个屁吃啊!” 一大妈也是气哼哼的。 “老头子,我可都亲眼得见的,那小子对中院那赔钱货何雨水,可真是掏心掏肺,上星期何雨水周天晚上走的时候,可是拎着一大堆东西,花生大枣都拎了一布袋,还有一个饭盒,里面指定是鸡肉鱼肉之类的。 就这么造。 多少东西够他吃的啊!” “气死我了!哼,气死我了!” 刘海中听了,更是生气了。 别说鸡肉、鱼肉了,给他送一盘炸花生米也行啊!花生米炸得了,扔在嘴里一嚼,嘎吱吱嘎吱吱贼香,上面撒上盐,咸滋儿滋儿,多好啊! 多好的下酒菜啊! 比他干部餐都好! 虽然说他现在没酒喝了,但是,光吃花生米也香喷喷啊! 炖鸡、炖鱼、腊肠、熏鱼、腊肉这些……那就更不用说了。还有大枣,多好的零嘴儿啊,平时喝茶的时候,吃点大枣,多美的日子啊。 他们车间主任,怕都没这么享受。 这么滋润的生活,就摆在眼前,可时间上却根本就是赶不上,一想到这么些个好东西,都要被李长安给造了。 这不等于是偷他们刘家的东西吗? 想到这里。 刘海中心都在滴血。 尤其是他本来就嘴馋,有个干部餐吃还行,现在他家的鸡蛋、蒜苗都没了,弄不成干部餐。自己被贬到茅房打扫卫生,以前那些整天师父长师父短的徒弟也都不知道孝敬他了。手里又没有肉票了。 清汤寡水好些日子了。 都两天没吃到肉了啊! 那帮徒弟,真特么白眼狼! 等他回头翻了身,当了大官儿,看他怎么收拾这帮坏小子! 哼! 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还有这李长安,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吃好吃的,还不知道给他这个领导干部送点来,真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 一点儿觉悟都没有! 不送肉,送点儿点心也成啊! 他可是知道。 今天下午的时候,二食堂供应的是咸火烧和糖火烧,这么好的点心,解解馋也够用了。李长安这小崽子,可是得了四个火烧呢。 就不能给他送个俩仨的? 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管事儿大爷了!?简直混账东西!等他和易老狗恢复了名誉,一定要多开全院大会,批判李长安这个坏小子! 让他天天打扫卫生。 扫院子之类的。 当然,扫茅房就算了,他还指着这小子给他们当“御厨”呢。一身茅房味,给他们家做饭?那怎么行? 他心里想想就膈应。 哼! 算是让这小子捡个便宜! “唉……” 刘海中想起易老狗告诫他的话。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顿时,就只能强压怒火。 关键发火也没用啊! 现在朝李长安发火,那不是自己招不自在吗?唉!先忍着吧,玛德!这件事先记在账上,回头一块算。 不情不愿的将筷子又重新拿起,刘海中是真没胃口。 他家现在连猪油都没了。 都在他和老伴儿住院那几天,被两个小畜生给造没了,现在桌上就一盘炒白菜,怪素的,看着就没胃口。 第163章 通家之好…… 第162章 通家之好…… “该死的李长安!” 刘海中又一次咒骂,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白面馒头,狠狠的用力嚼着,好像在咬李长安的血肉一样。连眼神都是恶狠狠的。 但是。 就算这样,嘴里还是寡淡没味儿。 要是有口干部餐吃也能就乎啊!可这会儿,他上哪儿整炒鸡蛋去啊?该死的!要不是两个小畜生,他至于连口炒鸡蛋都吃不上吗? 一时间。 刘海中恨极了刘光天、刘光福,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对面干巴巴吃着窝头的两个儿子,恨不得将他们用眼神杀死。 “!” 刘光天、刘光福吓得一激灵,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和刘老狗对视,生怕挨一顿胖揍。 可他们也不傻。 眼睛余光始终留意着刘老狗,一旦刘老狗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立即就会往外跑。往里屋跑?这老不死的,明天不上班,备不住始终堵着他们,把他们活活饿死都有可能。 “爸,您消消气,等咱们翻了身,什么好吃的没有?就是科长、主任什么的,都得上赶着巴结您,到时候大肉肥鸡还能少了? 老话说的好嘛……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咱们暂时的忍让,是为了以后的扬眉吐气。” 刘光齐连忙安抚着刘海中,生怕这老家伙一时兴起,再拎着棍子给刘海天、刘光福两个活畜类一顿胖揍。 不是他心疼弟弟。 而是这两个活畜类前天挨了一顿毒打,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再挨一顿揍,八成得把命给打上。到时候,他刘光齐顶着一个杀人犯儿子的名头,这辈子全特么完了! “对,老头子,光齐说得对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咱们翻身了,谁不得上赶着跟咱们攀关系,到时候,咱家门槛儿还不得让踏破了? 大肉肥鸡,都少不了。 五花肥瘦的红烧肉,顿顿都吃,都不带吃主食的。” 一大妈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到时候,咱们早上就吃鸡块、大肉,晚上吃点清淡的,就整点炖鱼、炸虾。多好啊,想想都美得慌……” “嗯,还是光齐说得对。” 刘海中就喜欢听这种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按下了狂揍两个畜生儿子的想法。他也知道,这两个畜生再挨一顿揍,身子骨八成扛不住,可能得没。 所以。 再想揍,也得忍着。 现在可是自己立功期间啊,还没升干部呢,要是因为打死了儿子耽搁了升官儿,他得活活疼死! 叹一口气,刘海中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继续吃饭。 …… 此刻。 贾家的饭桌上,也是热火朝天。 傻柱做的菜,味道那叫一个好,自从傻柱正式为贾家做饭以来,那是一天三顿在贾家吃。早上上班之前,都会帮着贾张氏把午饭给做好。有易中海掏钱、傻柱掏厨艺,贾家的生活水平直线提升。 上了何止一两个档次? 因为李长安今儿个做的饭,虽然是两荤一素,但荤菜都是温锅,所以,香味并没有传出这么远,没传到中院来。 而贾家的饭菜,那也不是一般的好。 现在一天至少有一顿沾荤腥。 当然。 这肉啊蛋啊的,都是从鸽子市儿上淘换来的,所以,见不得光,因此,做的时候,还是搂着的,不敢弄得太香了。 但就是这。 一家人也是吃的满嘴流油。 当然。 大怨种傻柱和易中海,那是一点肉都捞不到,傻柱是吃不到,易中海是舍不得吃,自己多吃一点,宝贝儿子孙子孙女他们不就少吃一点吗? 自己都多大人了? 还差这一口? 贾东旭当然也会嘴上便宜,让着易中海,但真也就是嘴皮子功夫,因为吃准了易中海不会真下筷。真要让他来真格的,帮易中海夹几筷子肉,那是想屁吃呢! 想也别想啊! 耍耍嘴皮子功夫博点好感就得了,来真格的可不行。 就这。 易中海也是乐的找不着北。 “嘿!棒梗这孩子虎头虎脑的,真招人稀罕……”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似乎真的很喜欢棒梗这孩子一样。 “……” 贾东旭闻言,却是不置可否,目光微冷的看了傻柱一眼。说实话,现在贾家每顿做饭,都是两样主食,一样是窝头,一样是二合面的馒头。别看有易中海这个钱袋子,但是,贾家粮食指标有限,买高价粮还想要整天都吃细粮。 顿顿白面馒头,依旧是不可能的。 根本吃不起。 而这窝头每顿也只蒸两个。 易中海、贾家一家五口,还有傻柱…… 这二合面的馒头和窝头,怎么分,还用问? 当然是傻柱吃窝头了。 而每次,贾东旭都会做做样子,假意让傻柱吃二合面馒头,自己吃窝头,但是,傻柱也心知肚明,他真吃了二合面馒头,惹得贾东旭这狗东西不高兴,未准什么时候就进不了贾家的门了。 所以。 傻柱也就抢着吃窝头了,还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说是自己就喜欢吃窝头。这特么棒子面粗糙的不行,直拉嗓子,谁会爱吃这玩意? 以前自己吃饭的时候。 就算接济贾家。 他也不怎么吃窝头。 现在可好,整天都得窝头。 一天两顿顿顿窝头,也就中午还好点,能在食堂吃点细粮。可就是这样,贾东旭也是看傻柱一百二十个不顺眼。 玛德! 傻柱这狗东西真能吃啊! 蒸两个窝头就吃两个? 吃一个能死啊! 剩下一个窝头下顿吃不成吗? “傻柱兄弟,亲兄弟明算账,你欠我那五十块钱,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啊?你也知道哥哥家现在家里也不宽绰,还等着米下锅呢。” 贾东旭看傻柱一百二十个不顺眼,直接就是开口要账。 “五十块钱?什么五十块钱?” 傻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嘿!傻柱,你给我装糊涂是吧?兄弟,伱这可不地道啊!当时在医院,你可坑我不轻,亲口许诺答应给我五十块钱的赔礼,怎么着?这事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蒙混过去了?你拿我当礼拜天儿过呢是吧?” 贾东旭立即就不乐意了。 “东旭,什么坑你?傻柱,你怎么着我们家东旭了?” 贾张氏正大快朵颐,忽然听着话茬不对,立即问道。 “婶子,这事不能怪我,当时……” 傻柱正想要解释。 “行了,妈,这事儿您就甭问了,只要知道傻柱欠我钱就得了。” 贾东旭把话头岔了过去。 说实话。 医院摆开一溜饭盒被造谣吃特产这事,是真的不露脸。他贾东旭,那也是要脸儿的人,能不在意这个? 所以。 贾东旭一直都隐瞒着这件事,到现在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还蒙在鼓里,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现在见傻柱居然还特么解释,贾东旭急忙就把话打断,随即又看向了傻柱,目光中带了一丝警告之意。 “得!婶子,您就甭问具体细节了,反正就知道我对不住我贾哥,欠我贾哥一笔钱就是了。” 傻柱心里暗骂,但面儿上还是乐呵呵的说道。 “贾哥,您别往心里去,这我刚才不是没反应过来吗?咱们哥儿俩什么交情?我就算是赖谁的账,也不能赖您贾哥的账啊,要不岂不是坏了咱们哥儿俩的交情?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哥。 不是兄弟我哭穷。 我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一直走背字,就这次医院看病抓药的钱,都是一大爷帮着垫付的,一直都还没还。我现在手头啊,是真没钱! 咱们这不都快翻身了吗?等哥们儿翻了身,一定一笔结清。” “嗯,这样最好。可这么说话,你怎么不得两个月才能还清?” 贾东旭还是有些不乐意。 落袋为安啊! “东旭,你们哥儿俩好多少年了,怎么为了这点小事闹不痛快?不是当师父的说你啊,柱子是什么人? 轧钢厂食堂大拿! 头一把金交椅! 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还有外捞什么的,也不缺嘴,能差了你五十块钱?柱子平时可没少帮你,咱们不能因为这点事,闹了矛盾让旁人看笑话不是? 东旭啊,师父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这归根结底,也不是柱子的错不是?这错啊,还得是归到那李家小狼崽子的身上。你啊,就甭跟柱子志气了。柱子,你贾哥也是最近心里不痛快,并不是真冲你。 所以。 你也别往心里去,听见了没?一个月,咱们就只要熬一个月,就能一片云彩散了,迎来美好生活,所以啊,都再忍忍,往下压压火气。 伤了和气,不是让后院的看笑话?平时柱子还少帮着你了?东旭,你拍着良心问问自己,是不是师父说的这回事?” 易中海皱眉训斥。 “是啊!” 贾东旭立即醒悟过来,不是说醒悟不能闹矛盾,而是明白了易老狗话里暗藏的意思。 还有一个月。 他们就要恢复名誉了。 到时候。 别看李长安厨艺似乎比傻柱还高,可名声臭大街,谁还敢用他?到时候,傻柱还是食堂大拿,小灶还得他来掌那可正经的肥缺啊。 就算弄点汤汤水水,也是油水十足啊! 更何况傻柱每次小灶都能带回一些稀罕物回来?怎么也值一块钱了!这可是细水长流,而且傻柱平时每个月赚的外捞、工资,不大部分都贴补给他们贾家了吗? 的确没必要逼得太紧了。 不然。 弄不好逼急了鸡飞蛋打,反为不美。 “师父,您说的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脾气是有点大,柱子,你别往心里去啊,哥哥说的都是酒话,当不得真。 那钱不钱的,什么时候给都行。柱子,不是哥哥说,这酒你别看是散白,味道啊,还真就不赖,绝对比得上一般的名酒了,好…… 好啊!” 贾东旭又不傻,咂摸出了滋味,立即就转过了话头,假意借喝了点散白来遮羞脸,将事情一下带过。 “嘿嘿,贾哥这话就言重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你娘就是我娘,你媳妇就是我……嫂子!咱们这按老话说,那就是通家之好! 这点小事,咱们哥儿们谁真能往心里去怎么的? 要说啊。 这散白其实还是和名酒差了一个档次,可惜啊,这年头供应困难,名酒更不好淘弄,兄弟咱的本事,也就够弄点散白的。 既然这散白贾哥爱喝,我看这就只剩下一个瓶子底儿了,我就再给贾哥淘弄点去。咱不是说了吗,管够! 保准不缺贾哥你的酒喝!”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心里,却是阴狠冷笑。 喝吧! 喝得越多越好,小臂崽子,等着吧! 说实话。 其实他心里也挺郁闷的。 原来的时候,虽然说他接济贾家,可手头多少还有两个活钱儿。但现在,红星轧钢厂那边工资和福利被停了不说,每个月的外捞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信儿了。 之前。 他在三食堂称王称霸的时候,一个月至少能接个三五回的红白事。一回就好几块钱,还外带带菜。 绝对的肥差。 所以。 之前贾东旭说五十块钱,他也不当回事。不就是五十块钱吗?多接几回也就差不多了。当然,傻柱也不是没想着自己可能被压价。 毕竟。 出了之前那么一档子事,自己名声臭了,但名声归名声,手艺可没问题啊。压价正常,没人找这可不正常。 按说。 这么久了,至少也得有几次外活找上门才是。 以前。 即便是接外活,他也是挑肥拣瘦,道远的不乐意去,给钱不满意的、准备食材不合心意的,一概都不去。 可现在。 他可不挑啊! 能赚钱就行,但压根没人找。可把他给郁闷坏了!这种接外活的,只有被人找上门的,哪有自己去找人的? 关键你也没地儿找去啊!这玩意找谁啊! 没的找! “这就对了,兄弟没有隔夜仇,把话说开了,哥儿俩好,这多让人看了心里敞亮?”易中海满意的笑了笑。 “东旭啊,柱子,明个儿是周末了,咱们一块去看看老太太。柱子,你弄点好吃的,回头给老太太带去。嗯,就在晌午饭点儿之前吧,咱们过去陪老太太吃顿饭,说一会子话。 等到天黑之前,再回来。” 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这……” 傻柱皱皱眉,似乎有些犹豫。 “师父……” 贾东旭也有些不乐意。 “怕什么,咱们三个大老爷们,都是身强体壮,有什么好怕的?”易中海皱了皱眉,看了傻柱和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一眼。 他当然知道两人在担心什么了。 担心和之前一样,被人一顿暴打! 虽然他宝贝儿子易东旭没被打,但他和傻柱被一个猛地不像话的小伙子一脚一个给踹进屋里的狼狈样儿,却被看在眼里,想必是有些害怕。其实,他也害怕,但,聋老太那里黑不提白不提的扔在医院,就让他那死老婆子一人儿伺候,自己不傍边了。 这说不过去啊…… 尤其是聋老太这老家伙,特别难伺候,最爱的就是鸡蛋里挑骨头,自己真这么久不去看她,指定是要被心里记恨。 和自己产生隔阂的。 这可不行! 接下来还指着聋老太当护身符了。 傻柱和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不知道立功这事儿彻底没影了,别说一个月,就算三五个月,他们都未必能缓过这一口气来,但易中海自己是知道的啊! 所以。 聋老太万万不能得罪。 被人暴打一顿这事,他心里也害怕了,上次那小子太猛了,一脚好悬没把他踹背过气去。所以,他才要带上傻柱啊。 这小子别的不说。 打架那是一把好手,会两手跤术,寻常人三五个,都近不了身。至于带上他宝贝儿子易东旭,却不是为了帮着打架了。 开玩笑! 这可是他们老易家的千顷地一棵苗,还指着东旭给他养老送终呢,可不敢有什么闪失。之所以带上东旭,是为了在老太太面前博好感,让东旭和老太太的关系也缓和一些。想必老太太这么聪明的人,会明白的,再加上他又和老太太托了实底,告诉了老太太东旭是他的血脉,想必老太太也不会揪着不放。 真要是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情。 他一定会死命护住他的宝贝儿子易东旭,不让东旭受半点委屈的。 “那……行吧!” 傻柱点了点头。 他寻思着,自己也不含糊,那小子的确厉害,但自己真要防备了,就算打不过那小子,也未必会吃多大的亏。聋老太那里,的确不能得罪。 “好吧。” 贾东旭听了,也只能点头。 知道易老狗这是在拿话点他呢。 所以。 也勉强答应,但内心却打定了主意,真要像上次那样,被人围着暴打,他保险跑的比谁都快,现在他们三个人里面,就数他腿脚最利落,真要跑路,谁还能追着他打不成?揍谁不是揍?揍谁不解气? 可着易老狗和傻柱这两个大小王八蛋揍去呗…… “嗯,这就对了嘛。” 易中海满意的点头。 一顿饭吃完,又聊了一会儿天,眼见座钟上时间都到了八点半了,易中海和傻柱就都起身告辞了。 “东旭,我去问易老狗点儿事。你先留着门。” 贾张氏和自己宝贝儿子悄声叮嘱了一声,稍微缓了缓,就也跟着出去了。 第164章 李长安:这也算个事儿 第163章 李长安:这也算个事儿? “?” 贾东旭一愣。 有些奇怪,自己老娘有什么话,背地里问,刚才怎么不问,是为了背着傻柱吗?一时间,贾东旭总觉得哪里不对。 “嗯?根花?你这是……有事?” 易中海前脚刚进屋,后脚贾张氏张根花就到了,顿时,易中海有些迟愣,随即反应过来。 “哼,易中海,你干的好事!” 贾张氏冷哼一声,没好气道额训斥。 “怎么了?根花,你这话说的我一头雾水啊……” 易中海面上赔笑。 可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不会吧? 难道昨天晚上市局发生的那件事,叫根花给知道了?!一时间,心里惴惴,有些不安。 “哼!我问伱,易中海!老易!你的钱是留给谁的?” 贾张氏冷哼质问。 “嗨!这事啊,这你还用问吗?当然是留给你,留给咱们东旭的,这没跑儿。” 易中海一听话头和市局那事儿没关系,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连忙笑着说道。 “哼!好,能说这话,还算你有点良心。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还给后院那死老太婆看病?花那么多钱,吃那么贵的药! 我可听东旭说了,这些天没少花钱!” 贾张氏哼哼着道。 “就算要利用那死老太婆,也不用花这么些钱吧?这么些钱,能给咱孙子棒梗买多少好吃的啊? 浪费在一个老棺材瓤子身上,多可惜啊……” “根花,话不是这么说的。聋老太好歹也是军烈属,利用好了,对咱们很有好处的。”易中海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行!反正我不管,那钱就是给东旭的,绝对不能乱动!一个死老太婆,花那么多钱,不值得。” 贾张氏依旧是不松口。 “根花……” 易中海无奈。 “不行!老易,这钱我看你也管不住,从今天起,这钱就得我帮着你管了。一个老爷们花钱大手大脚,粗枝大叶的,怎么管得住钱? 真要把钱都散出去了,咱们一家子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喝西北风吗?” 贾张氏眼珠一转,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想要彻底的夺了财权。 “唉!” 易中海叹息一声。 要是别人。 敢这么和他说话,早就被他一巴掌抽翻在地了,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但是,现在眼前站着的,可是张根花啊! 他北欧被儿子东旭的亲娘! 打不得骂不得! 还得赔着笑脸! 谁让这是自己老易家传递香火的大功臣呢? “怎么?你不愿意!?行!那以后啊,你也别去我们家了,我们娘俩只当不认识你!” 贾张氏有恃无恐,今儿个是真的打算直接夺权。这件事她已经打了很久的如意算盘了,只是一直还没拿定主意,以前还好,现在听说死老婆子聋老太居然花了不少医药费,可是把她给心疼坏了。 所以。 今儿个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夺易家的财权。她算计过了,易老狗这辈子都是为以后养老打算,赚了钱都舍不得花,除了过年,几乎都舍不得怎么吃肉,馒头都是二合面的,不是纯白面,一年到头也花不了几个钱。 手里至少,也得有个大几千块。 这么多钱。 都夺在自己手里,多好啊! “老易,不是我说你,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怎么越活越抽抽?那死老太婆是军烈属不假,但是,那又怎么样? 最多一个月。 咱们就能立功了,到时候,也是光荣。她一个死老太婆,有她五八,没她四十,多她不多,少她不少,给她花那份冤枉钱不是有钱烧的吗? 纯纯的败家! 这钱等你老了,给你多买点营养的东西补补不好吗?” 贾张氏也不是傻子。 话里硬中带软,两把刀子割肉,不怕他易中海不动心。 “唉!” 易中海听了,心里很是感动,热乎乎的,还得是根花宝贝儿啊,知道疼人儿。再说了,她是图他的钱吗?不也是为了东旭考虑。 东旭是根花的宝贝儿子,可也是他易中海的宝贝儿子啊! 大家都是一家人。 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大家伙儿的! 要是没有特殊情况,他还真不介意把财权交给贾张氏张根花,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立功那事儿早没影了。聋老太对他们来说,不再是锦上添花,而是必需,是护身符! “根花啊,话说到这一步,我也只能照实和你说了。”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 “聋老太咱们必须要笼络住啊,因为……” 说到这里。 易中海顿了一下,面有难色。 “因为什么?” 贾张氏有些诧异起来,一时间竟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因为……” 易中海说着,想了想,看了看外面,走到了门边,往外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这才叹息了一声。 “根花,其实有些事情啊,我早就想要和你还有东旭说了,但是,因为有傻柱那小子在,所以我不能开口。 既然现在你都问到这里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但是,你要冷静,别大嚷大叫的。” “究竟是什么事?你个死鬼,神神秘秘的,想要急死老娘啊……” 贾张氏骂骂咧咧。 “那件事……泡汤了……” 易中海并不生气,反而很是享受贾张氏这种口吻,因为这种口吻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们是两口子,东旭是他们的宝贝儿子,他不是老绝户。 但是。 现在,在享受之余,他却也有着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因为他把事情给办砸了,不光是坑了自己,把宝贝儿子东旭的前程也给搭进去了。因此,说话就明显底气不足,含含糊糊。 “嘿!你这人说话真是,怎么还藏着掖着的,什么那件事泡汤了?怎么就……什么!?泡汤了,该不会是……” 贾张氏本来还有些不以为然,本能的絮絮叨叨,但是,只一瞬之间,就明白过来。她又不是傻子,相反还有点小聪明,结合之前她和易老狗的谈话,再加上易老狗此刻的表情,吞吞吐吐,有些不看她的羞愧神色,怎么可能明白不过来? “易——中——海!你个挨……呜……” 贾张氏明白过来易中海指的是什么事情泡汤之后,本能的就要发飙,但却易中海手疾眼快的一把捂住了嘴。 “根花,别声张。这件事等我和聋老太商量过后,未必没有缓儿。再说了,东旭是我的骨肉,我能不心疼吗? 放心。 我一定会设法帮东旭恢复清白的,再说了,我现在手头有的是钱,就算不能恢复清白,难道还能亏了你们娘俩,亏了咱孙子棒梗和淮茹小当?” 易中海低声说着。 “现在咱们还用得着傻柱,这何大清的傻儿子,还有点利用价值,可不能让他现在就知道了这件事。也千万别让刘海中家知道这件事,你一定得把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知道了吗?别嚷!别叫! 这样对咱们都没好处。” 说着。 易中海慢慢放开了捂着张根花嘴巴的手。 “易老狗!老东西!你可真狠啊!坑你自己也就算了,连你亲生骨肉你都坑,你还是人吗!?你个老不死的!” 贾张氏那个恨啊。 要不是这老东西给撑腰打气,他们贾家敢欺负李长安吗?敢吃他家绝户吗?至于落到这种田地吗? 红星轧钢厂啊! 多好的工作岗位啊! 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要知道。 现在四九城,哪一个工人不是要负担家里四五个人的开支?可不是谁都能进红星轧钢厂的,很多都是在街道办筹措的街道工厂上班。 工资少,效益差。 比起红星轧钢厂,差了一大截! 她宝贝儿子贾东旭,可是轧钢厂二级钳工,多有面子的身份啊!多体面的工作啊!结果就因为欺负军烈属,落得扫茅房的下场。 现在她有时候出去街道上茅房,都感觉有人指指点点,背地里议论。原来的时候,她还抱着几分希望,觉得到时候洗白了身份,恢复名誉,备不住她宝贝儿子贾东旭还有一步大运,能当个小组长啥的干部。 说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所以。 以前还不在乎。可现在,一听翻身的希望泡汤了,顿时就炸了。 背着欺负军烈属的臭名声。 他们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棒梗以后还能找到对象吗?好个易中海,这老狗是要让他们老贾家也成绝户啊! 一时间。 贾张氏又气又急,望着易中海的眼神,恨不得将他连皮带肉都给嚼吧碎了,凶恶到了极致。 “根花!宝贝儿……好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会……” 贾张氏一这样,易中海真有些害怕,连忙陪着小心。 “嘭!” 贾张氏猛地一脚跺在了易中海的脚上,疼的易中海好悬没叫出来。 “啪!啪!” 贾张氏还不解气,左右开弓,狠狠抽了易中海两个大嘴巴子。 “易中海!你要累的咱儿子东旭翻不了身,老娘跟你拼命,你这辈子也别想听东旭叫你一声爹!” 贾张氏恶狠狠的威胁着。 “嘶!” 易中海疼的抽了一口凉气。 贾张氏这老婆子吃的膘肥体胖,可真就是有股子力气,这两巴掌抽的易中海耳朵都嗡嗡作响,眼前发花,但一听贾张氏这么放狠话,也忙不迭的保证。 “根花!我的好嫂子!你放心,我一定让东旭翻身,绝对不会让他污了名声,你放心,绝对不会的。 嫂子,可不能说气话啊。 我还指着和东旭这孩子相认呢……” 易中海巴巴的乞求着。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坑咱儿子这么狠,还想相认?想屁呢!” 贾张氏骂骂咧咧,一脚踹在了易中海小腹上,扭身开门出去了。 “嘶……” 易中海又是倒抽一口凉气,虽然隔着棉袄,可这一下是贾张氏含恨踹出,可也不轻,多少有些疼痛。 但。 让他更疼的,还是贾张氏的威胁。 是! 他不是绝户,他有儿子,可他儿子现在姓贾,只当他是师父,这多少是易中海的一块心病,他多想听自己宝贝儿子叫自己一声爹啊。 可是。 现在这明显有些悬啊! 哪怕他的根花宝贝儿说的是气话,可他也听不得这些啊,心里也害怕啊!他本能的,就想要追出去,可一想,并不合适。 现在都到晚上了。 根花是个寡妇,他又是自己在家,追出去拦着,备不住中院的人会怎么想,传出风言风语,那更不好了。 到时候。 不光是贾张氏张根花会恨他,就是他宝贝儿子易东旭,也会恨他恨得透入骨髓吧? 所以。 他只能止步。 “李——长——安!小兔崽子,老子不弄死你,誓不为人!” 易中海恨恨。 这一切。 归根结底,不都是在李长安这小崽子身上惹出来的祸端吗?你那么多钱,借你两百块怎么了?不就不是不还吗?你还差这点? 一点军烈属的觉悟都没有! 易中海是把李长安恨透了。 与此。 也有些头疼,到现在他还都没有想出到底该怎么翻盘。 难呐! 市局都启动最高规格审核了,怎么可能轻易让他翻了盘?该死的李长安!该死…… 易中海咬牙切齿。 “什么情况?这是……” 傻柱可不傻,在自己窗户边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暗自诧异。刚才贾张氏这老虔婆跑去易老狗屋里,掩上门儿说话,他可是看的真真的。 怎么这两句话,贾张氏就气哼哼的出去了? 是借钱没借到? 可能是。 但也不对啊。 按照易中海这老狗最近的态度,不太可能不借给贾家钱啊?奇怪…… 傻柱心里沉吟。 但是。 随即就是冷笑。 管他怎么回事呢?只要不耽搁自己的计划就得。 贾东旭…… 嘿! “你个老绝户,老娘还拿捏不了你?” 贾张氏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终于一张胖脸上再也按捺不住的露出了得意之色。 她之前的确是想要将易中海的钱全部卷过来。 但是。 到了后来,却没有再坚持,不是不想,而是欲擒故纵。的确,这易老狗很有两下子,想要糊弄他可不容易,可现在这老狗真的以为东旭是他的骨肉,那就被她拿捏住了七寸。 再也逃不脱她张根花的手掌心了。 嘿! 用不了多久,这易老狗的钱,都会是他们家的了,而且,还是这老狗心甘情愿的奉上。大几千块钱,就算天天从鸽子市儿上倒腾肉啊蛋啊的好东西吃,至少都得吃好几年了。这下可是发财了。 嗯…… 还得让这老不死的将东旭的名誉给恢复了。这老家伙,还是有两下子的。 想到这里。 贾张氏就回了屋里。 “妈,您这是怎么去了?” 贾东旭好奇的问道。 他离得远,所以就算趴在窗边,也看不真切,倒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没事。敲打敲打那老狗,让他多给咱们家点好东西,这样你这个当徒弟的,才好给他养老不是?” 贾张氏也并不是什么都跟自己宝贝儿子说。 怎么开口啊? 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差点被易老狗给占了便宜?那自己东旭还不得拿刀子把这易老狗给做了啊!? 犯不上! 像这样就挺好,可着劲儿的吸这易老狗的血,就算老不死的死了,也得把他骨头撬开吸骨髓!贾张氏心里恶毒算计着。 “让我给他养老?嘿!想得美!这老绝户,一辈子就是个绝户命,死了都不带有人给收尸的!” 贾东旭冷笑。 “东旭,话不能这么说。样子该做还得做,不然怎么在易老狗身上捞好处啊?而且,易老狗那里可是有几间房子的啊! 现在分房多难? 棒梗再过个十来年,就得到娶媳妇的时候了,现在咱们就得做好算计才行。不然的话,到时候就得抓瞎。 咱们家这才多大点儿地方?到时候老少三代人住在一块,终究是不方便,尤其是棒梗到时候再添几个小子,就更不方便了。 出去租房,可得花不少钱,孩子啊,还是一家人在一个院儿里才舒心嘛……易中海这房子,正合适!” 贾张氏低声算计着。 与此。 也警惕的看着窗外。 这种事情,可是做得说不得,所以,不能被人听了去。 “嗯,妈,您说得对,我听您的。嘿嘿,到时候就来个面子活儿,这老不死的能动弹,就给他口吃的,动弹不了了,我就…… 嘿!” 贾东旭嘿声冷笑。 “嗯,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贾张氏满意一笑。 “好家伙,这易中海特么的什么情况啊?把我恨透了啊这是,我昨儿个也没招他啊……”第二天一大早,李长安起床洗漱。 准备做饭的时候,看了一眼情绪值入账,险些把自己吓了一跳。 而且。 不光是易中海,贾张氏张根花把他也恨得不轻。这就让他更是莫名其妙了。至于刘海中一家子恨他,他倒是不奇怪。 毕竟。 这一家子都是奇葩。 他吃点啥好吃的,这一家子都生闷气。 不过。 想了想,李长安也懒得理会。管他为什么呢,气死这个老王八蛋更好。当即,李长安早早的做好了早饭,就开始吃了起来。 他做早饭的时候,还帮着何雨水多做了一份儿。回头搁火炉上坐着,啥时候过来啥时候吃就得了,反正炉子封着,也不至于给熬干了锅。早饭说简单也并不简单,蒸了一碗炸鲤鱼块,外加一碟小咸菜,还有一个土豆黄卷糕,外带就了一碗棒子面粥。 正要出门的时候。 正好碰到蛙儿子蹦蹦跳跳的归来。 “希望这次别又是什么奇葩技能吧?” 李长安苦笑。 他是受够了一堆屁用没有的技能了。 比如说神级补胎、神级羊拐、神级丢沙包、神级老鹰捉小鸡、神级跳橡皮筋,神特么神级!他还能去向别人秀这玩意咋地? 还是这玩意能当饭吃?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轻轻触碰了一下蛙儿子,顿时,技能提取。 “恭喜宿主获得【形意拳不入门】技能。(注:此技能为练家子版。)”熟悉的机械冰冷提示电子音在脑海之中响起。 “形意拳?” 李长安一下来了精神。 形意拳,他可是知道的。 有道是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形意拳有十二形,但是,其实一般的武道大师也都只钻研一路,比如蛇形、虎形、猴形。前人智慧,能钻研会精通一路,就已经很牛了,足以凭此打遍天下拳术名家了。 他得到的,虽然是不入门级,也就是复制了初学者的技能,但,既然系统标注了练家子版,那就说明复制的这一位,虽然是拳术水平不行,但,已经是得到了拳术大师的真传,属于是师父领进门里,但在拳术浸染上的功夫还不到家。 还无法实战。 这算事儿吗? 对李长安来说,完全不叫事啊! 他技能点,马上就够第二次点亮的了,原来的时候,因为没复制到新的有用技能,他打算提升一下川菜或者鲁菜的技能。 但。 现在他就不这么想了。 还是先提升一下形意拳吧,马上就到天热的时候了,总不能晚上在屋里起夜吧?之前他因为原主被傻柱打过闷棍,一棍子打没了,所以,很怕走了宿主的老路,不等天黑,就先解决大手的问题,万一起夜小解,直接就在屋里拿夜壶解决了。 这也是这个年代,比较普遍的一种生活方式。 不过嘛…… 等自己形意拳技能提升上去了,嘿嘿…… 李长安高兴之余,还想要撸一下蛙儿子,可低头一看,蛙儿子早不知道跑到哪里浪去了。李长安摇头一笑,也不在意。 其实。 现在李长安很想练上一手,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时间来不及。这阵也该出门了,所以,李长安打消了练一手的念头,推了自行车就出门了。 这阵儿。 已经过了六点半了。 再耽搁一会儿的话,想要准点到,指定路上会比较急。李长安不习惯失信于人,也不喜欢路上着急忙慌的骑车赶路。 优哉游哉,不紧不慢,一边骑车还一边能欣赏一下路边的风景,这才叫享受!才不枉他到了这个年代。 这个点出门,不紧不慢,还能早到个十分钟左右。因此,李长安直接出门。 第165章 有这好事儿轮不到你 第164章 有这好事儿轮不到你 “哟!兄弟,你这一大早的往哪去啊这是?有事?” 许大茂出去放水外带倒便盆,刚回来正巧碰到李长安出门,不由诧异。 “没啥,我应了个活,出去一趟。” 李长安笑着说道。 “行!兄弟,你这手艺,四九城都能数得着,名声在外了属于是。” 许大茂一竖大指。 “那兄弟你先去忙,回头得闲了咱们再唠。” “好嘞。” 李长安点头,就出了门。 “师父!” 李长安刚出门没一会儿,推车刚上主干道,就看到了赵晓峰、兔子、马华三个小子各自站在一辆车子旁,和李长安打招呼。 “好小子!伱们怎么到这儿来了?我不是说了吗,咱们直接到地儿集合就得,怎么还专程大老远的跑一趟?” 李长安笑骂。 但其实内心很是满意。 当然。 他并不是说要摆谱,非得要徒弟们绕道来迎他,而事实上他叮嘱的也是到地儿集合,但这三个小子跑来迎他,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尊了老理儿,尊师重道。 不是什么坏事儿。 只是。 也太有些尊师重道了。 李长安又不傻。 一眼就看出这几个小子在马路牙子上等他时间不短了,之所以没进院儿寻他,应该是两方面原因。 一个是怕打扰院儿里的住户。 毕竟。 这年头好不容易休个周末,不用早起上班,就算没睡懒觉的习惯,一般也得七点多快八点才起,大冷的天不是有事儿、上班之类的,谁愿意早起啊? 另一个,就是怕扰了师父。 一帮徒弟巴巴的等着师父,那无形中就有种催促师父的感觉。 这帮小子…… 懂事儿啊! 行,不错! “嘿嘿,师父,我们不是寻思着一块去有个主心骨吗,我们一帮人去了,也不知道该干嘛啊……” 赵晓峰嘿嘿一笑,说道。 “行了,那就甭慎着了,走吧。” 李长安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诶……” 三个徒弟全都上车,一块往目的地进发。 一路上。 不紧不慢,不到七点半,就赶到了目的地。说是不紧不慢,可其实这一路上,也真就不近,比上班还远。 也就有自行车。 腿着的话,紧着走,也得两个钟头。 “李师傅,您来了。” 财务科老白已经在路口等着了,笑着和李长安招招手。 “来了,白科员没少等吧,哈哈哈……” 李长安招呼着。 “李师傅,我和我那侄儿暂定的喜面儿,是六块钱,外加带菜。菜他准备挺足的,您爱带哪个带那个,能来就挺给面儿了。 要是价钱您觉得不合适,咱们再加。” 财务科老白把李长安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六块?行,那就六块。” 李长安点了点头。 “李师傅,您可别含糊,价儿上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只管加,我去找我侄儿他们家说。保证给您要下来。” 财务科老白立即说道。 “没有的事儿。这价儿挺好,不错了。” 李长安一笑。 说实话。 这报酬,他的确是十分满意了。做几桌席面就六块钱到手,就算他是轧钢厂一等一的大师傅,川菜手艺都达到了御厨级别,这价儿也不算低了。 更何况了。 人家可说了。 菜爱带哪个带哪个。 这就是说,可着肉菜带,一点问题没有。连吃带拿,这报酬给的可挺足。当然,自己也不能含糊,必须得把菜做好了。让人家觉得对得起这价儿才行。 不然。 别说对不住老白了,就是自己面上也挂不住不是?手艺现了眼,那等于是砸了接外活这来钱道儿了。 “行,您觉得合适就行,李师傅,别的不说,您在咱们轧钢厂那可是大红人,别说六块钱了,就是几十块,您要是不乐意,那也请不来您。 您这是给我老白面子。 这情我记着。 有用得着我老白的地方,只管言语,待会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 白科员说着顺情话。 其实。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在科室待了十几二十年,早就人情练达了,就算没有婚宴这档子事,李长安有什么事找他,他也乐意至极。 谁不乐意和轧钢厂大红人打好关系啊? “白科员客气了。” 李长安笑笑。 “嘿!什么科员不科员的,不我说,别说我这小小的科员了,就是科长在您眼里算个屁啊!我比您打着点儿,您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白哥,就算抬举了。” 白科员笑着说道。 “那行,我就顺杆子往上爬了,白哥。” 李长安笑笑。 其实白科员哪里是比他大着一点啊,大两轮都有富余,叫叔儿都成,但两个人交情也不算深厚,又没有什么邻里之类的关系,给白科员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李长安叫他“白叔儿”啊。 叫一声白哥,都算攀关系了。 “行,李师傅,咱们先往家里走吧。今儿这天看着不错,大晴天儿,还没风,在院儿里摆几桌就得。” 白科员说着,在前面引路。 到了白科员这个年纪,人情练达,在待人接物上,那是一等一的,一行人说说笑笑,就到了一处四合院。 “大哥、嫂子,小龙,快来!” 一进院儿,白科员就笑着嚷开了。 这个点儿。 正常来说,因为是周天,还有人没起,但是,因为院儿里有人要办喜事,还要请大家吃席,就算大周末的没事,也得早点起来捧个人场啊。 不然可就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是要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 “哟!李师傅!” 一对衣着得体的中年夫妇,连忙紧走了几步,赶到了近前。 “大哥、嫂子,这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李长安李师傅,我们轧钢厂食堂的一把手,厂长面前的大红人。 人家能来,那是给咱们面子,可不能慢待了人家。不然,我都不答应。” 白科员说着。 “那不能够!” 白科员大哥果断摇头,满面堆笑的道。 “李师傅,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李师傅这么年轻,和传闻中一样,当真是年少有为啊!今儿个我儿子大喜的日子,就有劳李师傅和各位小师傅帮衬了。 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找我或者我弟都行。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是啊,李师傅,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多海涵,这样,兄弟,这会儿时间还早,你先引李师傅去喝会茶,吃点喜糖。 等待会再准备席面的事情就成。” 白科员大嫂也是说道。 他们两口子可没少听白科员夸李长安,各种厂子先进、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虽然轧钢厂和他们没什么干系,但这样的人先天就受人尊敬,尤其是人家还是军烈属。 况且。 这可是白科员花了大力气请来的,人家随便给领导做一桌招待餐,好处不比给他们弄一次酒席多?要说钱,人家可不缺。 还不是冲他们兄弟白科员的面子? 真要是怠慢了,也对不住兄弟不是?所以,那叫一个热情、客套。 “可别!” 李长安连连摇头。 “您二位今天当喜婆婆喜公公,我在这里先给您道喜了。您的心意我也领了,但这个婚宴不是小事,咱得准时开席不是? 有什么话,咱们过三过五的再说,材料在哪?我们还是现在就开始准备得了。” “那……那也行。” 白科员大哥闻言,微微迟疑,随即点了点头。 “我们把材料都准备好了,就在那屋。这会子还有点天冷,在屋里收拾材料就成。我和邻居都说好了,借用一下没事。屋里暖和不是?” “那成,我先去看看材料。” 李长安笑笑,直奔白科员大哥手指的屋子而去。与此,马华等三个徒弟当然也是抓紧跟了上去。 “好家伙!” 李长安一进屋就吓了一跳。 这备料也太硬了! 肥鸡、大鲤鱼,还有一大块猪肉,外带一些肉骨头。其他的都是一些油豆腐泡、花生米、黄豆芽之类的。每一样,都是硬货!其中,肥鸡、大鲤鱼全都是各六,摆明了是要求一个六六大顺的好彩头。 “白哥,你这亲戚什么来头?挺豪横啊,这菜可太硬了。” 李长安诧异。 “呵呵,我这侄子啊,是在农场上班的。” 白科员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 李长安来收拾材料,他当然得先跟着进来一会儿了,不然不显得怠慢不是? “农场上班?” 李长安一听,就明白了。 这年头。 农场可也是个好单位。 别以为农场就只是种地,也有家禽、家畜、水产的养殖,福利待遇那是相当不错。尤其是水产,这个时代因为养鱼技术不达标,每亩水产都产不了多少鱼,都是内部消化,作为员工福利走账。 并不上市销售。 所以。 人家要弄点吃的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甭管白科员这侄子是在农场干什么工作的,要结婚了,想要置办席面,领导也都会能帮衬就帮衬。 大不了也就是从以后的福利扣呗。 等于提前透支职工福利。 “李师傅,我哥他们的意思是多弄几个肉菜,这样显得丰盛不是?一共摆六桌。” 白科员介绍着说。 “成,我知道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 “晓峰、马华、兔子,别慎着了,换上衣服,开干吧。鸡、鱼先别收拾,等会去院儿里再弄,把菜该择的先择了。” “是,师父。” 立即,一行人开始忙碌。 白科员亲戚家,因为家里还算宽敞,而且,小两口结了婚,也是要去农场宿舍住。所以,并没有出去赁房子住,房子要做新房使,自然不能收拾菜什么的,这是借的邻居地方。人家是怕你这阵收拾东西冷,才借的屋子。 你回头又是收拾鸡又是鼓捣鱼的,弄得屋子里到处脏兮兮的,那可是不合适。而且,这鸡鱼其实都没什么可收拾的了,鸡已经是开了膛,鲤鱼也是一样。所以,只等回头剁块就得,用不了几分钟的事儿。 别看六只鸡、六条鱼,图个好彩头,但,每一桌直接来个整鸡整鱼,那是不可能的,肯定要拆分了多搭配几道菜。 这样,也能显得更丰盛不是? “李师傅,来,喝茶、吃喜糖。小赵,你们也来,都沾沾喜气。” 白科员接过李长安自带喝水的搪瓷杯,帮着去自家亲戚屋里弄点茶叶,沏了一杯浓茶。茶叶是茉莉花,品级不算太好,比起杨厂长桌上顺走的那一罐差远了,但是,在这个特殊时期,还有茉莉花茶喝,已经是相当殷实富裕的家庭了。 同时。 还端了一个盘子过来,上面摆了不少喜糖。 “好嘞。” 李长安笑笑,也不客气,随意接过茶杯,捧在手里,找个地儿坐了。又拿了几块喜糖。赵晓峰、马华、兔子也都不客气,道一声谢,随手抓了几块糖,就塞进了衣兜里。他们有家有口,可舍不得自己吃。 拿回去给老人、孩子的当零食。 像马华、兔子,都还没成家,但也有年龄小的弟弟妹妹。平时家里生活困难,舍不得买零食,有几块糖,够他们吃很久了。 这年月。 糖果可是稀罕物,很多孩子都有收集糖纸的爱好,谁有几张糖纸,那在小伙伴儿里可是很有面子的。 李长安又从盘儿里拿了一块喜糖,剥了一块塞进嘴里一边品着,一边和白科员说菜的事儿。 “白哥,这鸡、鱼我看待会都剁了,也别整什么整鸡整鱼那一套,直接把鸡和鱼多弄几样吃法,你看怎么样? 行的话,每桌加鱼汤,一共算是十个菜,加一块,就是个十全十美,怎么样?” “成啊,没问题!我哥和嫂子都说了,按照您的意思来。” 白科员立即说道。 “那行,白哥这么说,我心里就有谱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 李长安对川菜、鲁菜都在行,收拾几桌家常喜宴,那不是和玩儿一样? 过了一阵。 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 菜收拾的都差不多了。 李长安就让马华、兔子、赵晓峰都到了院子里,开始收拾灶眼。其实,说是收拾灶眼,但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平常老百姓家里哪有什么地锅之类的啊? 烧炭的灶眼别说没有,有也没地儿弄炭块去啊,这个时间段,冬季四九城取暖,基本都是蜂窝煤为主了。 家家户户基本都是煤炉。 所以。 所谓的收拾灶眼,无非是从各家把煤炉抬出来而已。 “哟!老张,这就是你请的大师傅?看着挺显年轻的啊?” 有邻居问。 “三婶子,看您这话说的,什么叫显年轻啊,人家才十七岁,不过啊,甭看人家李师傅年轻,在红星轧钢厂那是头一把的手艺。 据说啊,比御厨不在以下。 闹着玩呢? 要不是我表弟三番四次的请,人家都未准肯来。给领导做个小灶,要啥没有?而且,人家还是军烈属呢。” 白科员大哥替李长安扬着名。 “哟!红星轧钢厂的?那可是好单位。” 三婶儿一听,就有些一惊一乍。 “红星轧钢厂?那正格的好单位,听说现在福利可好了,不光有土豆黄卷糕这种面点当主食吃,还能每个星期买点儿点心,不要点心票呢。” 有邻居说道。 “呵呵,行,老赵,你算是消息灵通,看见没?你说的土豆黄卷糕和供应点心,就是出自眼前这位李长安李师傅的手笔。 是人家李师傅提高的红星轧钢厂工人福利。” 白科员大哥乐呵呵的介绍着。 “哟!闻名不如见面,这下见着真人了。” “是吗?这就是最近名气挺大的轧钢厂李长安李师傅?这可是名人啊!” 不少人都是议论纷纷,好奇的看着李长安。 “嗨!什么名人,就是个人名!提高工人福利啊,都是厂里领导的决定,我李长安也就是出把子力而已。 都是工友们抬爱,才把名气归到我身上了。” 李长安笑呵呵的解释了两句。 “各位老街旧邻,您各位都高升一步,往外散散,离太近待会剁鸡剁鱼,怕弄脏了您各位的衣服。” 甭看就六桌,一共十个菜,但是,光煤炉就借了十来个。阵仗支的可是不小,不是哗众取宠,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个是这菜是李长安主厨,三个徒弟就是打个下手,掌勺这块目前还帮不上手。另一个则是煤炉和厂子里的火眼还不一样,虽然烧蜂窝煤的炉子等火焰升上来之后,火力也很足,但平时自己家里做个饭还行。 这种喜宴,菜得一道接着一道的上。一个蜂窝煤才能顶多久?就算是接着换蜂窝煤,想等炉火再旺上来,也得花一阵功夫。 这功夫可吃不起。 到时候,还不得忙的脚打后脑勺? 再一个。 一些菜的制作,也是要吃工夫的,本身就要借用一个灶眼。 况且…… 家用的炒锅也好,汤锅也罢,也就能盯四五口人的饭食,拿来煲汤、炖肉,同时供应六桌……那是想屁吃呢! 质量不够就只能数量来凑。 “嘿!真香!不愧是轧钢厂的大厨子!真行!” “……” “老张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废话,你咋不说人还露脸了呢?” 街坊邻居乐呵呵的说着话,随着李长安开始忙碌,闻着肉香味,那叫一个舒坦、惬意。 李长安根据食材,安排的菜样,其实十分简单。 一鸡两吃。 ——辣子鸡、酱香鸡块! 一鱼三吃。 ——酸菜鱼、鱼头汤、糖醋鱼块! 这就五道菜了。 再加上一个油炸花生米,外带一个酱骨头,就凑了七个,剩下的三道菜则是用猪肉搭配土豆、白菜的一凑,直接十道菜齐活。 当然。 老张家的食材准备的很齐,但调料就差了事儿了,辣椒、酸菜、酱油、醋、糖之类的,都不够用。可也不碍事,直接找各家邻居借点也就凑齐了。 光是酱香鸡块、酸菜鱼、鱼头汤等,就几乎都是一道菜分两锅,占了一大半的火眼儿。 一时间。 香飘四合院。 …… 南锣鼓巷,四十号院。 “哼,何雨水,我看你以后干脆姓李得了,也别姓何了。” 傻柱见自己妹子何雨水从后院吃罢了早饭回屋,冷哼一声的说道。最近他倒是得闲,以前的时候,还得起夜放水什么的。 现在刘老狗自己都自身难保,所以,也没谁死抓着这件事不放了,也就早上扫扫院子就得。虽然和何雨水已经断绝了兄妹关系,但是,他就是见不得李长安好过,忍不住冷嘲。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身大袖长,整天往别人家里扎算怎么一回事?不得让人传闲话?简直败坏我们老何家门风!” “得了吧你,傻柱!就你还好意思说败坏咱们老何家门风?咱爹半道跟着个寡妇跑了,但每个月还按时寄钱回来,这咱就不说什么了。 你更好。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接找个还不是寡妇的预备着接手,比咱爹可强多了,怎么着?想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咋地?要说败坏门风,不是早就让你傻柱一人给败坏完了么? 整天腻歪在贾家,谁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就你自己自以为聪明,其实狗屁不是!还有,咱们院儿谁不知道我何雨水是吃李家饭长大的? 王婶拿我当闺女,我拿她当亲妈,谁能说出什么来?真要有风言风语,指定是你傻柱给传出去的。要是我听到了什么,别怪我不念一个爹妈的那点情谊,到时候,我让你鸡飞蛋打,彻底坏了名声,一辈子打光棍! 说句不客气的话,看你一眼我都没食欲,真让人恶心!” 何雨水可是读书人出身,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不让小辣椒气死独头蒜,傻柱主动招惹,她可不会忍气吞声,嘴巴像是机关枪似的,一顿数落让傻柱直接蒙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嘿,我这暴脾气,何雨水你……” 傻柱气急。 “得了吧,你也甭整天何家长何家短了,你能代表得了何家吗?没准再过个几年,保定就会有个小何大清跑来收房,到时候,你就得卷铺盖卷滚蛋。 你现在手里,怕是镚子没有吧?工资福利什么的,都归了小安了,现在就指着接个外活捞点油水呢吧? 可你也不想想。 就你这熊样儿,谁用你啊?甭问,很久没接到活了吧?我劝你啊,以后也甭想了,有这好事儿轮不到你。 你啊,还是没事去茅房溜达溜达的好,省的饿着。” 何雨水再度神嘲讽。 “你……” 傻柱顿时暴怒。 这什么意思? 这不是在劝他去吃特产吗这…… 可还不等他发作,何雨水已经开门进了自己屋。把门一关,傻柱干瞪眼没咒儿念。他有心一脚把门踹开,但一想起当初何雨水拎着那明晃晃的剪刀,就有些犯怵。 他可是知道。 他这个妹妹主意正,外柔内刚,真要说给他身上来一个窟窿,就绝对说到做到。所以,还真不敢动手。 况且。 他妹真要来个狠的,把他送进局子去,那可倒了血霉了! “该死的李长安……” 傻柱心里很是不爽。 自从李长安拒绝借给贾东旭钱以来,他是事事不顺啊!现在手里,还真就是镚子没有!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因为贾家的关系,这么多年,一个子没落下,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虽然,他也有自己的算计。 但。 终归手里得有点压箱底儿的钱才行啊! 还有…… 何雨水这死丫头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这好事儿轮不到你”啊?怎么感觉话里有话呢? 难道…… 李长安那小子开始接活了?!嘿! 这小子!这不是撬自己活吗?断自己财路?嘿!真够缺德的! 一时间。 傻柱有些气哼哼的。 “柱子!” 易中海从贾家屋里出来,喊了一声。现在易中海,除了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是腻在贾家。 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贾家的一份子。 或者说…… 将贾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一大早,洗漱之后,就到了贾家,这一阵看何雨水和傻柱争吵,便是走了出来。 “一大爷。” 傻柱迎了上来。 “怎么了?刚才我看你和雨水那丫头又争吵了?” 易中海皱眉。 第166章 扛不住 第165章 扛不住 “嘿!一大爷,您老不提这事啊,我还真就不来气。您说,有她这样的吗?身大袖长的,都多大的姑娘了啊,还不知道避嫌。 好嘛…… 一大早就往别人房里钻,这像话吗这…… 我看不惯,说两句吧,好!和我掐!这把我给气的!” 傻柱气哼哼的说道。 “这事儿……柱子你做得对!” 易中海听了,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咱不是说,现在什么时候了都?雨水都十九岁了吧?也该注意注意形象了,的确是不能和李家那小子来往太密切了。 一大爷真得夸你两句。 甭看何雨水那丫头片子口口声声说要和你断绝兄妹关系,可真关心她的,还得是伱啊柱子,这哥当的称职。 不过啊…… 这种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的过来的,多说说也就是了。行了,你还没吃饭吧,来,一块进屋对付一口得了。 刚好,这会儿你婶子还没做饭呢。你搭把手得了。” 其实。 这才是易中海出来找傻柱的真正目的。 老何家的那点破事,他才懒得掺和。要是以前,或许他还感点兴趣,但现在,他只一门心思的想着他的宝贝儿子易东旭,其他的…… 什么也不在乎! 现在不过是和一下稀泥罢了。 “哟!还没做饭呢这点儿?那可别把棒梗这孩子给饿坏了,我秦姐现在怀着呢,也得按时吃饭啊这个……” 傻柱一听,立即一副上心的模样,进了贾家。 “嗯,柱子啊,抓紧做饭,淮茹怀着,的确得按时吃饭啊,你还别说,你嫂子现在就爱吃你做的这口。”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待会啊,吃罢了早饭,咱们聊会天,等半晌不乏的,你再帮着做好午饭,多做点好吃的,别心疼钱不钱的。 咱们现在忍辱负重,还不兴咱们吃点好吃的吗?对吧,老嫂子。” “……” 贾张氏一言不发,斜瞥了易中海一眼,吊着个脸子,理都不理。 “呵呵,老嫂子,你放心,咱们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熬一个月的苦日子,就能挺过去了,有句词儿咋说的来着? 苦尽甘来! 放心吧,老嫂子,好日子在后头呢。” 易中海赔笑着说道。 “嗯。” 贾张氏这才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别人不知道。 她可是明白,这是易中海暗中向她保证,一定会还自己宝贝儿子一个清白的,不会让他背着恶名声。所以,贾张氏也就见好就收。 但是。 也依旧是面上冷不溜的,不带半点笑模样。 “唉!” 易中海见状,心里暗叹了一声,知道孩儿他娘这是还在生气。搁谁谁能不气呢?他现在一想起来这事儿来,都想给自己来几个大嘴巴。 怎么就弄出这么一档子事呢? 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都给搭进去了! 这事儿可怎么收场啊! 他到现在,都还没想到办法呢。这种时候,怕是只有去求教聋老太太了啊…… “柱子,中午那顿儿做的丰盛一点,量大一点儿,咱们爷仨拎着饭盒,一块去医院吃,陪陪老太太。 和她聊聊天,解解闷。”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这成。这个……你看啊,老太太自己一人在医院,虽说有一大妈照应着吧,可一大妈这人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 不会逗闷子。 怕是老太太会憋闷的不轻啊……咱们去了,可得好好逗老太太开心开心。” 傻柱笑着说道。 貌似孝顺的模样。 “没错。对待老家儿啊,就得这样,可得好好孝顺,下面小的都看着呢。” 易中海顺嘴说道。 “可不是咋的?” 傻柱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不住的冷笑。 小的? 你特么有一儿半女吗?你丫整个就一老绝户! “柱子,你心里有事儿?我看你不太高兴啊,还在想着你妹妹那事儿?” 易中海问道。 “哦?嗨!那丫头片子,我尽尽心也就得了,还能老想着啊,多闹心?我倒不是想这事,而是那丫头片子说的话里,好像是话里有话啊。 她说什么外捞儿接活这事没我的份儿,别想这美事了。这意思……我琢磨着怎么像是说,李长安那小子把我的外捞给截胡了啊? 您说这叫什么事啊?一大爷……” 傻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什么?有这事?” 易中海闻言,吃了一惊。 完犊子了! 傻柱的外捞也被截断了?顿时,易中海就知道出大事了! 之前的时候。 他因为得知自己的徒弟东旭,居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亲生骨肉,狂喜之下,对傻柱这里压根就是面子工程,实际上半点也不上心了。最多也就是要挟一下刘海中那老狗驮傻柱一道儿,完全就是顺水人情。 满心里,全都是易东旭这个宝贝疙瘩。 因此。 傻柱接不接外捞这事,他还真不关心。可现在,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这是要糟糕啊! 傻柱和贾东旭被蒙在鼓里。 他可是知道啊! 什么熬一个月就能苦尽甘来?那都是虚的!都是假的啊!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事实是什么? 事实是…… 他都不知道要多久恢复清白,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清白。这意味着,傻柱在厂子里可能都拿不到什么工资福利了。 八成得靠外捞活着。 外捞现在也因为吃军烈属绝户这件事被截胡了,那一旦事情盖不住了,被傻柱知道了真相,还不得炸锅? 何大清那老小子就是个混不吝。 他这傻儿子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甭看平时一大爷长一大爷短的,真要是急了眼,照样一顿沙包大的拳头招呼。 这小子…… 可是会玩阴活儿的啊! 虽然他易中海也是个中行家,但是,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可没有千日防贼的啊!嘶……这件事,太棘手了啊! “什么?柱子兄弟,照你这么说,你外捞儿这事也没戏了?” 贾东旭一听,顿时有些掉脸,想要当场翻脸。但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就笑了笑,又恢复了哥儿俩好的模样。 “嗨!兄弟,多大点儿事啊!无非就是外捞没了,可这不也就是暂时的吗?兄弟你这段时间,可也够累的。 又是食堂又是接外活的,多累啊,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歇歇,解解乏。等咱们把那小子给绊倒了,恢复了清白之后啊,有的是活儿让兄弟你干,怕你到时候都接不过来。” “那是。” 傻柱点了点头。 “贾哥,不是我跟你吹,就我这手艺,外面儿大把的人抢着要请我去掌勺呢。我都不给他们脸! 他李长安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再牛,也就是牛这一阵,猪站在风口上吹起来,就以为自己是天鹅了啊? 好家伙! 该是什么玩意儿还是什么玩意儿!他装不起来!以后贾哥您就瞧好吧,看我怎么收拾他的!” “该死的李长安!这个遭温的!” 贾张氏却是恶狠狠的骂着。 她可是从易老狗那里知道了真相的。 什么一个月就能恢复清白啊?恢复个屁!这样算下来,傻柱这里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榨了啊?原来的时候,傻柱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外加外捞儿加一块能有个六十多块,再加上还能隔三差五的往回带点菜。 那是妥妥的大肥猪啊! 肥的流油! 可现在…… 这也不行啊! 不过。 贾张氏也没傻到和傻柱翻脸,毕竟,她还是有脑子的,别的甭说,傻柱这粮食指标他们家还是能捞到点儿好处的。再一个,这小子厨艺也不错,这些时日给他们家一天三顿的掌勺,把她胃口都给养刁了。 而且。 去鸽子市儿淘弄好吃的,谁去?当然还是得傻柱去了。 这小子,还是有点用的。 可惜啊…… 油水不足啊!虽然她们家现在有易老狗全心全意的接济着,白面馒头隔三过五的吃着,平时怎么也是二合面馒头,还能弄点肉啊蛋啊的吃,生活条件顶好了。在整个四合院,也算是头一档的了。 但是! 谁嫌油水足啊,谁嫌好东西多啊!那不是烧包吗!? 该死的李长安! 你都生活那么好了,整天吃肉,怎么还能从我们家碗里夹肉吃啊!该死的小王八蛋!该死的!这个遭温的! 贾张氏心里狠狠的骂着。 可她也不傻,还记得易老狗的话,知道现在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傻柱这小子知道了,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骂了两句,就止住了话头。 “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我知道,准是为我的事儿担心吧?嘿!让他李长安先美着,谁不知道轧钢厂有什么红白事,那都得是我傻柱先挑。 我吃剩下的,才轮得着别人吃?这小子想要从我碗里夺食儿,瞅把他给能耐的,没用!该是谁的还是谁的。 我贾哥说的可太对了,等过上一个月,你看他还能不能翘尾巴!到时候,我不收拾死他!”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与此。 眼中也有一丝狐疑。 这老不死的,以前可没有这么关心他啊,怎么着这回听说他外捞儿让截胡了这么失态,都挂了相了,难道是……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还是说…… 这老家伙因为心疼贾东旭这小臂崽子,觉得他没外捞儿不能贴补贾家了所以不高兴?嗯,真有可能这样。 玛德! 这个老帮菜! 傻柱心里那个气。 “嗯,有道理啊!柱子这话……没毛病!”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了,这何大清的傻儿子还是有点心眼儿的,可不能让他瞧出什么来,所以,也乐呵呵的笑了笑。 “有道是关心则乱,柱子,我拿你当亲儿子使唤,刚才一听你没了外捞儿,还真有点担心过度了。 只是。 我更担心的,还是李长安这小子深藏不露啊。换二一个人,怕都藏不住这事儿,会在院儿里炫耀吧? 这小子愣是能憋住。 不简单啊! 要不是何雨水这丫头藏不住事,说漏了嘴,只怕咱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哼,闷声发大财,这小子也是财不露白的主儿啊! 这是怕到时候院儿里捐钱什么的,自己要拿大头吧?军烈属?就他?!真给军烈属脸上抹黑啊!” “就是!这小子也配当军烈属?老太太人家那高风亮节,那才叫军烈属呢,才够格呢。这小子,呵呸!” 傻柱大大咧咧。 …… 李长安这边。 “哟!接亲的回来了。” 有人笑着打趣。 李长安看去,就见有一个精神小伙儿推着一辆自行车,后座驮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进了四合院。 这年头的接亲。 可没后世那么隆重,又是车队又是一路炮仗什么的,也没有后世让人头疼、恶心的婚闹一说,直接就是一辆自行车去女方家把女方接到男方家就算成亲。 什么拜天地入洞房,一概没有。 一切都是从简。 这阵儿,男方却是接亲刚刚回来。 “爸!妈!” 新郎官、新娘都打着招呼,大大方方的下车。 “您就是李长安李师傅吧?久闻大名!今天是我们两个的喜事,就麻烦李师傅多费心了。” 精神小伙儿还是很会来事的,上来就让烟。 “好说。恭喜啊,新郎官,新娘子不错,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人,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幸福美满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他虽然不抽烟,但也接过了喜烟,夹在了耳朵上。 “李师傅,您先忙着,等到吃饭的时候,我可得好好敬敬您。” 新郎官见李长安金着忙活,也没做打扰,客气的说了两句,就直接退了开去。 他在农场工作。 距离住的地方太远,所以,工友分散四九城各处,倒也不好过来。因此,在扯了证的时候,他已经是在农场散了香烟、糖块,请大家吃了一顿大锅菜,就算了了。 今儿个主要宴请的,就是关系走动比较亲近的亲戚和院儿里邻居,当然,还有女方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工友、近亲。 李长安的手艺不用尝。 光是闻着这香味,就知道差不了,属实是让他觉得在自己媳妇面前,涨不少面子。 …… 晌午十点多的时候。 傻柱做得了饭菜,盛好了用饭盒装好,都搁进了网兜里一提,傻柱就取了板儿车,和易中海、贾东旭爷儿仨一块往医院赶。 “老太太。” 一进病房,易中海就乐呵呵的向着聋老太打招呼。 这阵儿。 聋老太正闭目养神,窗户帘儿敞着,阳光刚好照进病房,暖洋洋的,一听见易中海的声音,立即就睁开了眼睛。 “儿啊,你怎么才来啊!娘还以为你不要娘了呢!” 聋老太埋怨着。 “娘,那不能够!” 易中海一笑,随即看了外面一眼。 “娘,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爷儿仨在医院里因为那档子事不受待见,所以啊,平时也不敢过来,怕打扰了您老休息恢复不是? 而且。 平时下班点儿也晚,过来怕您都是睡了。 今儿个歇班儿,我不是琢磨着赶早儿过来,陪您解解闷吗?屋里的,咱娘今儿早上吃的什么饭啊?几点吃的啊? 这几天胃口怎么样?” “哼!你还问呢!医院里的饭食怎么和我孙子傻柱做的比啊?弄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聋老太冷哼,使着小性子。 “没胃口个屁!你个老不死的可没少吃!” 前一大妈心里冷笑暗骂。 说实话。 以前的时候,在院儿里她还觉得聋老太还行,挺向着他们家,但现在出了易东旭这么一档子事,她就不信聋老太一点信儿都没听到。 可这几天。 聋老太一直都是装聋作哑,这件事提都不提,整天就是指使她干这干那。要知道,说是易中海这老梆子积极分子包干,照顾聋老太,可真正照顾聋老太的还不是她?她吃苦受累,又是给倒夜壶,又是给收拾这那的。 辛辛苦苦,弄得浑身都是味儿。 可结果呢? 好处都落易中海身上了,她啥也不是,啥也捞不着,要不是和易中海撕破脸,自己没去处,她早就翻脸了。 所以。 照顾聋老太,也没以前那么嘘寒问暖了。 有时候聋老太半夜疼醒,在那里哎哟哎哟的叫,她也只装睡得死,听不到声音,聋老太也没可奈何。 两个人现在,完全面和心不和。 “呵呵,我的亲娘啊!” 易中海乐了。 “咱们娘俩真就是心有灵犀,你看我专程让柱子给您准备的好饭菜,巴巴的赶着趁热给您老人家送来。 就是为了让您能吃的熨帖一些,吃的顺心了,心情好了,好的不也就快了吗?柱子、东旭,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把饭盒摆开?” “成!” 傻柱立即点头。 “老太太,我一大爷为了您能吃的顺口,可专程买了点肉,肥的这点全都留给您了。” 傻柱一边说着顺情话。 一边将其中一个饭盒打开,递给了聋老太。随着饭盒的打开,整间病房里都是香气扑鼻,顿时,聋老太乐开了花。 “还是我儿知道疼人儿……” “娘,瞧您这话说的,当儿的哪有不疼娘的不孝顺娘的啊……”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娘,别的话先别说了,快,趁热先吃饭。” “嗯,中海,你也吃,你们也吃。” 聋老太说着,就自顾自的抓紧吃了起来。 “成,咱们都吃。东旭、柱子、屋里的,咱们都一块吃饭吧。吃完了,再好好陪老太太唠会儿磕。” 易中海笑着,便是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其实。 他还真不打算让自己老伴儿这死老婆子一块吃饭的,一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害自己受人戳了半辈子脊梁骨啊! 这样的老不死的,死了才好! 吃饭? 还是带肉的饭菜,她配吗她?可是,没奈何,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啊,毕竟,一方面还得要维持表面两口子的关系,不然的话,这死老婆子狗急跳墙,备不住就将他和易东旭爷儿俩的关系给捅出去。 到时候。 对东旭的名声可不好,这宝贝疙瘩还不得恨死他? 另一方面。 照顾聋老太,不还得要她来吗? 让根花嫂子来,肯定不可能。傻柱也指望不上,总不能他亲自来吧?所以,他还是叮嘱傻柱备了一共五份饭菜。 没刻意把碍眼的死老婆子给摘出去。 “嗯。” 前一大妈听了,闷哼应了一声,也接过一双筷子,拿起一个饭盒打开,直接开始埋头吃饭。 “肉的滋味真香啊!” 前一大妈咀嚼着嘴里的肉片滋味,暗自感慨。 其实。 以前的时候,别看易中海一个月九十九块钱工资,妥妥的高收入,但因为两个人没儿没女的。所以,钱这方面一向是能省则省,就是为了以后养老不至于太拮据。因此,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家一般是不吃肉的。 而且。 因为自己不能生育的原因,累的易中海成了绝户,被人数落了半辈子,所以有什么好吃的她都是紧着自己男人吃。 轻易舍不得吃肉。 所以。 还真就是好久没咋摸过肉的滋味了。搁在以前,她一定舍不得吃,会把肉片挑出来给自己男人吃,最多也就吃上一片两片解解馋。可现在…… 这该死的易老狗,背着自己居然玩的挺花。 还带着小杂碎易东旭,在自己面前晃悠,她怎么可能还给易中海挑拣肉片吃?她有十成的把握,就算自己挑拣了,易中海也不会念她的好,还会将肉片转眼之间都扒拉到易东旭这小杂碎的饭盒里去。 “死老婆子,吃的挺香啊!你吃这肉片不觉得愧得慌吗?这好东西就该给我东旭吃,狗东西!” 易中海不懂声色,可心中却对自己屋里的不满到了极致。 “娘,吃的还好吧?” 大孝子易中海乐呵呵的问着聋老太道。 “嗯,还行。” 聋老太点了点头,有点意犹未尽。 “我大孙子傻柱的手艺,就是好,好啊!可惜不能顿顿吃到。” “娘的,你想顿顿吃到?想屁吃啊,死老婆子!你特么累死我得了!?”傻柱听了,面上乐呵呵的,可心里却是破口大骂、 他最近可一直都是走背字。 鬼知道哪天自己出门给聋老太送饭的时候,再被人拿砖头给开瓢咯。甭看他身强体壮,可也扛不住这么隔三差五的造啊。 真要是老这么着。 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第167章 难度很大! 第166章 难度很大! “呵呵,娘,您喜欢吃的话,我下午的时候,让柱子再回去给您做一顿好吃的送来,柱子,听到没?现在也就十二点,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你回院儿里,帮着你贾婶子把晚饭给做好了。 然后。 送点饭过来,咱们再陪老太太多吃一顿。记住了,多搁肉,老太太爱吃。” 易中海乐呵呵的指使着傻柱。 “唉。” 傻柱一听,有点不乐意,但,转念一想,也成!下午三点回去,估摸着四点多就做得饭菜了,到时候直接往医院来。 这都马上进二月了。 天黑的晚了。 四点多天儿还大亮着呢,难道谁还敢众目睽睽之下偷袭他不成?再一个,也就这阵,他能吃点肉。 真要是搁在院儿里吃,哪里轮得到他傻柱吃肉啊?! 盘算了一下。 傻柱也就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成,老太太,您请好吧,等晚上这顿,我多给做点肉吃。” “行!我大孙子真好!” 聋老太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行了,屋里的,你该收拾什么收拾什么去吧,柱子、东旭,伱们跟着你一大妈一块去收拾收拾,该打热水打热水,该刷饭盒刷饭盒。 去吧! 我和老太太说会子贴己话。” 易中海吩咐。 “成,那我去打热水。柱子,你去把饭盒洗了。” 贾东旭直接抢了个轻松的活计。 洗饭盒? 现在天转暖了不假,可水也凉啊,而且洗饭盒多脏啊,还是打热水轻松。立即,贾东旭就拎起了水壶。 “成!” 傻柱也没计较贾东旭的小心思,反正早晚让这小臂崽子为自己的小聪明付出代价,还计较这点儿? 当即。 三人都是走了出去。 “儿啊,你有什么事要和当娘的说吗?是不是四合院又出什么事情了?是李家小狼崽子又使坏了还是……” 聋老太见三人都走了,又过了一小会儿,这才直接问道。 她是什么人? 活了大几十年,吃过的盐比贾东旭他们吃的饭都多,眼睫毛都是空的,能不明白易中海这是要背着傻柱他们有话和自己说? “娘啊!还得是您,要不说您是咱们院儿的老祖宗呢?咱们娘俩还真是挺默契!” 易中海先是掩上了房门,笑着低声夸赞了聋老太一声。 “那是。” 聋老太一听,顿时乐了,很是高兴的应着。 “唉……娘啊,儿算是完了!彻底完了啊……我的娘啊……” 易中海叹息一声,忽然声音转悲,就连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中海,我的儿!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情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聋老太一见易中海这模样,顿时大吃一惊。 易中海是什么人? 心眼那叫一个多。 一般的事儿能难得住他吗?能让易中海都快哭出来的事儿,指定不小啊!所以,聋老太一时间也真是吓了一跳。 “娘啊,真让您给说着了,那李长安太不是东西了啊,太会藏事儿了啊!我之前和娘您说过的那件事,您还记得吧?” 易中海忍住悲声,和聋老太说着。 他这悲声,是半真半假。一半是为了拿捏聋老太,让聋老太给出力气出主意,另一半是真的也感觉憋屈、悲愤、愧疚。 感到憋屈、悲愤,自然是因为他易中海玩了一辈子鹰,到了居然让一只小家雀给啄瞎了眼,栽在了李家小狼崽子的手上。 太没面子了啊! 太丢人了! 感到愧疚的,自然是因为他居然无意中将自己宝贝儿子东旭居然给推进了绝地,一时间,真的是没有主意了。 东旭知道真相。 怕是要活活恨死他啊! 这辈子别说指着听东旭叫他一声爹了,就是师徒这层关系,备不住都悬啊!真要这样,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和绝户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啊…… “中海啊,别怕,有娘在呢,娘给你做主。” 聋老太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还用枯树皮一样苍老的手掌帮着易中海擦拭了一下眼眶中并不存在的眼泪,这才轻声说道。 “中海,你说的是举报那小子是敌特这件事吧?你之前和娘说过,那件事不是没成吗?后来听你说,是调查出了街道办那姓张的小妮子和小狼崽子有关系,想要连她一块给端了,断了小狼崽子的靠山。 我听你当时的打算,挺靠谱的啊,怎么又出了什么岔头了吗?跟娘说说。” “娘啊,咱们都让那姓张的和李家小狼崽子给骗了啊!我原本还以为那街道办张主任可能只是把事情给亚下去了。 没想到啊…… 我去市局反映情况的时候,才知道真相!其实,小狼崽子是敌特这件事,早就被立案侦查了,还是市局最高规格的审查,人家根本没问题。 我听市局那小公安的意思…… 似乎是张主任给做的证啊! 八成他们两家之间关系比咱们想的还深呐!娘啊,完了,全完了啊!扳不倒这小狼崽子,我和东旭我们爷儿俩可怎么恢复名誉啊? 娘啊! 你儿我没事,我都一把年纪了,怕什么呢?大不了背着个恶名声呗,可东旭他还小啊,他才多大?还好几十年呢,要被人戳脊梁骨戳几十年…… 我…… 我这个当爹的,哪里有脸和他相认啊娘啊,我对不住东旭啊!要是东旭知道了我是他爹,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恨死我啊! 娘啊! 真要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啊……娘啊,您可得救救儿啊……” 易中海“哭诉”着。 “什么?还有这事?这该死的小狼崽子!该死的!用心真毒啊,我早就知道那王丫头片子不是好人! 整天给院子里人好处,帮这家帮那家的,都不知道拿那个钱多孝敬孝敬我老太太!她儿子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敢欺负我们中海!敢欺负我儿……” 聋老太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可是,一双浑浊枯黄的眼睛转了又转,也是没咒念。 一时间。 有些为难起来。 “中海,这事儿……难办啊!这件事……都被那小子给坐实了,想要翻供哪里那么容易啊……尤其是这件事还涉及到了市局最高审查…… 这……娘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啊。 别看娘是军烈属,可要找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娘现在腿还让刘海中那狗东西给砸折了,走不了道。 就更难了啊…… 这件事啊,你得给娘一些时间想想啊,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一时半会,怕是不好办啊……” “娘,没事,只要您肯管,肯定有办法的,儿不着急。娘啊,儿不求把儿也能给恢复了名誉,只要能给东旭恢复名誉就成啊!” 易中海连道。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可不能逼得太急了,只要聋老太肯管,这件事或许就还有缓儿,还不至于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 毕竟。 聋老太的身份还是不简单的,和轧钢厂大股东娄半城都有一些关系,能说得上话。 “嗯,放心,儿啊,娘会想办法的,只要有办法,别说你儿东旭了,就是你,娘也会设法帮着把名声给恢复了。 本来嘛…… 你们就是让李长安那小崽子给陷害了。” 聋老太安抚着。 其实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她心知肚明,但谁让她瞧李家不顺眼呢,谁让是他儿易中海管她给她养老呢? 要是李家管她,她指定也帮着李家。 她聋老太,帮亲不帮理! “娘,那可全指着您了。” 易中海对聋老太的表现那是相当满意,“破涕为笑”的赔笑着说道。 “呵呵,这就对了嘛,多大点儿事啊!不值得就这么让咱们哭丧着脸。” 聋老太笑了笑,随即看了一眼外面,随即看了易中海一眼。 “中海啊,你老伴儿也太不像话了,照顾我一点都不上心,比原来可差远了。我半夜疼的厉害,她也不管。” “娘啊,委屈您了,可咱们眼下也没有旁人可以使唤啊。根花嫂子粗手大脚的,怕是伺候不了您,淮茹又大着肚子,更没法伺候。 也就只有她了啊。 娘啊,您先委屈委屈,等回头儿给您出气。” 易中海连忙安抚着聋老太。 其实。 这些事他能不知道? 虽然没看到,但,自己现在和老伴儿那是离心离德,面和心不和,这死老婆子能尽心尽力照顾聋老太才怪了。 “对,到时候狠狠收拾她!死妮子,敢跟老太太我耍心眼子!” 聋老太恶狠狠的咒骂着。 随即,又拍了拍易中海的手掌。 “儿啊,你放心,娘不给你添麻烦,你可也够苦的啊最近,这么多烦心事,放心吧,娘一定帮你想辙。 总会有办法的。 李家小崽子和街道办那张小妮子还能只手遮天不成?四九城这片天,他们可遮不住!” “娘,还得是您,您放心,娘,等这件事了了,不光是我孝敬您,东旭也会孝敬您,还有棒梗。 娘,您是四世同堂啊,这福分还浅嘛……” 易中海心里大定,连忙给聋老太灌着迷魂汤。 “娘,最近你觉得腿好点没有?大夫看了没有,怎么说啊?” 易中海关切的问着聋老太病情。 “我也不知道,感觉还是老样子啊,儿啊,我是不是这辈子就走不了道儿了啊!”聋老太一听提到自己的伤心事,眼泪好悬没掉下来。 “娘,您放心,没事啊!没事!” 易中海连连给聋老太吃着定心丸。 “娘,别说儿就算倾家荡产,也会帮您治好这条腿,就算是您真的走不动道儿了,儿也不会让您真的一辈子就待在那间屋子里出不了门的。 放心,娘,只要儿有空了,就算背,也会背着您老到处走走,满四九城的玩儿。” “行!” 聋老太一听,顿时乐了。 “屋里的,咱妈现在病情到底怎么样啊,大夫怎么说的?” 不一会儿,前一大妈、傻柱等三人都先后回来了,易中海询问着自己老伴儿。 “一口一个娘的叫着,你可真孝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死老婆子的亲儿子呢,真是好一个孝子贤孙!” 前一大妈心里冷笑连连。 但是。 这些话当然不可能说出来的了,所以,也还是面色如常,甚至还带了些许担心的说道。 “医生说了,老太太的病情不容乐观啊,年龄太大了,恢复起来慢,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这很悬啊。 目前用药也只敢给打点滴,输一些消炎药和活血的药,别的也没说什么了。” “中海!我的儿……我……” 聋老太虽然得了易中海的保证,可一听说自己真有可能瘫在床上,还是有些抓瞎,很是不安。 她可不想后半辈子全躺在床上啊! 就算中海这孩子真肯整天背着她到处走,可也不如自己会走路方便啊! 一时间。 聋老太就是有些慌神。 “娘,您别担心,万事儿有您儿呢,娘,中海在这呢,别慌,我去问问大夫。” 说着。 易中海不动声色的瞥了自家死老婆子一眼,很是有些不满的味道,随即就走了出去。 “老太太,最近挺好的吧?” 傻柱乐呵呵的趁机和聋老太套近乎拉关系。 “唉!” 不一会儿,易中海往回走,心里很是有些不舒服。与此同时,这一路上,他也是用围脖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以免被人认出来,再挨一顿胖揍。 按照大夫的说法。 恢复的难度很大。 大夫的话说的都含蓄,这话基本就是说聋老太后半辈子大概率是要摊在床上了,真要这样,可麻烦了。 毕竟。 他还指着聋老太给他走门子使劲儿呢。要是瘫在床上,可还怎么帮他和宝贝儿子东旭恢复名誉啊…… 不行! 一定得帮着聋老太恢复才行啊! 依照大夫的意思,聋老太体内的炎症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还是得回家静养,看营养跟不跟得上了。跟得上的话,或许还有恢复的可能。 当然。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再住一个星期院的。 “儿啊,大夫怎么说啊?” 聋老太一见易中海回来,急切的询问。 “呵呵,娘,别担心,大夫说了,您只要营养跟得上,就能恢复,这和年纪没多少关系,放心吧娘,等再住一个星期医院,儿接您出院。 到时候啊。 儿再多帮您加强一下营养,也就是了,没多大的事儿。” 易中海乐呵呵的报喜不报忧。 “那就好。儿啊,这话不是你宽慰娘的吧?” 聋老太一听能恢复,顿时放心了不少,但还是又问了一句。 “呵呵,哪能呢,娘,当儿的可没糊弄当娘的啊!您还信不过我?放心吧,娘,绝对没事!” 易中海给聋老太吃着定心丸。 “就是啊,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腿骨折了,可能得比别人恢复的慢点,想要好利落,比旁人得晚个半个月一个月的。 不过啊,娘,没事啊,咱们家什么条件?还用儿说吗?我回头帮您多弄点儿肉骨头,多熬点骨头汤,给您加强营养。 保险您恢复的不比别人慢,备不住啊,一两个月就能下地走道儿了。” “好!好啊,那敢情好!还得是我儿啊,旁的都是外人,就是靠不住!” 聋老太被易中海哄得合不拢嘴,高高兴兴的说道。这最后一句,就有些指桑骂槐了,还斜瞥了前一大妈一眼,前一大妈只当看不见,理也不理。 “哼!死丫头片子,等老祖宗我好了,看怎么收拾你的!” 聋老太心里冷笑不已,暗自发狠。 …… 李长安这边。 对四合院和医院里发生的一切,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了。一通忙活,热火朝天。 很快。 就到了开席的时间。 碗筷、桌椅、板凳自然也是各家临时凑了。 和后世酒席一桌坐六个八个的不同,虽然这桌子都不算太大,但也坐了十来口子人。不然的话,敞开了坐,怎么也得十来桌。 值得一提的是。 虽然是婚宴,是老张家请客,但也不是白吃,各家邻居多多少少也得随了一些礼,就是送个脸盆啊、暖瓶之类的。另外,也都得给老张家交粮票。 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了。 毕竟。 粮食指标是有限的,老张家一家四口,才多少粮食指标?请七八十口子人吃饭,那得多少口粮?根本请不起。 所以。 肉、菜之类的虽然因为新郎官小张在农场上班,有一些便利,但是,馒头之类的还得各家自己掏票。 每一桌都是十个菜。 最次的菜,都是油豆腐泡、花生米,几乎都是一水儿的荤腥,宾朋们吃的那叫一个尽兴,可着劲儿的造。 也没有什么吃相一说。 甚至。 有的会算计的邻居,知道今儿个中午要吃好的,早上干脆就灌了两碗棒子面儿粥就拉倒了,就等着腾出肚子中午吃顿好的呢。 “好吃!真好吃!” “嘿!那还用说,这可是轧钢厂的大厨子!” “这手艺,真绝了!” “老张家这次脸可是露足了,我看几年以内,咱们周围四合院是没谁能比得过他家了。” “那可不是?就算菜一样,可这么好的厨子,上哪找去啊!” 不少人一边吃饭,一边尽兴的聊着。 都是老街旧邻居多,多少还要点脸,不至于出现那种你这说两句话,抬筷子想吃菜,发现盘儿都净了的情况。而且,老张家准备的食材也足,每一份菜都量大。 李长安和赵晓峰、兔子、马华都没上桌,但是,吃的也不差。这方面,李长安可不客气。和徒弟们吃的,都是荤腥,不过,还是老样子,他自己吃的是鸡头鸡脚鸡翅膀、肉骨头之类的,给徒弟们吃的都是好肉。 末了。 还提前留了点儿菜出来,基本就是每样都留了点底子。辣子鸡、酱香鸡之类的,都在锅里各留了一些。 都是好肉。 这是他的那一份儿报酬,本来就是说好的。 所以。 这一点。 他可没打算客气什么。 主儿家也不差这点不是?当然,他也并不过分,每一样都只留那么一勺。也就肉骨头多留了一些,另外,这可不是给他自己留的,说实话,他最近油水可不差,还真不缺这一口吃的,但是徒弟们生活条件不成啊。 当师父的,不得在合理范围内给徒弟们谋点好处? “李师傅,你这手艺可真是绝了,刚才请您上桌一块,您都不肯,那我敬杯酒,您总得喝吧?” 新郎官小张乐呵呵的向李长安敬酒。 新郎官的父母,自然也是跟着。 “这样,我自己呢,确实喝不了酒。但喜酒嘛,该喝还得喝,让我大徒弟赵晓峰代我喝没问题吧?” 李长安也不推辞,笑着说道。 他这酒量是不喝刚好,一喝就倒。真要喝了,那可真就没的说了,今儿个非得让徒弟们送回去不可。他大徒弟赵晓峰这小子就不一样了,酒量据说相当可以,不就菜都能喝半斤老白干,还不迷糊。 一杯喜酒下去,不带有事的。 “行!李师傅,听您的。” 新郎官也看出李长安这年龄八成还不会喝酒,所以,也不勉强,将酒递给了李长安,李长安又转交给了赵晓峰。 赵晓峰一饮而尽。 又客套了一会儿。 新郎官就去其他桌敬酒去了。 吃过饭。 各家邻居将锅碗瓢盆、煤炉自己认领回去,基本也没什么事了。李长安和三个徒弟,也换下了做饭的衣服。 打扫饭桌的卫生? 这和他们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们只管做饭。 再者说了。 饭桌卫生有什么好打扫的?无非就是剩菜折箩,即便是搁在后世,九十年代,甚至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折箩菜也都是好玩意儿。也就后面大家生活都富裕起来了,才不稀罕这东西了,开始嫌弃了。 六十年代…… 那是正格的好东西! 更何况老张家办的酒席,全都是肉菜?剩下的就算是汤汤水水,那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给谁谁都指定高兴。 也没有他们灶上师傅收拾这玩意儿的规矩,不合情理。而老张家,也挺会做人。都是一个院住的邻居,也都借了各家蜂窝煤、调味料之类的。 所以。 多多少少,都给各家送了一点折箩,这家给点油炸花生米,那家给点肉汤,或者剩下的几块鸡肉之类的。 都不多。 但。 谁得了,都是高兴。 而大宗的折箩,自然还是老张家自己包圆了。说实话,一般家庭置办婚宴,也不可能有多少剩菜,但,老张家食材准备的确实足量。哪怕来捧场的亲朋好友,都吃的肚歪,可剩下的折箩,也够老张吃一家四口吃一段的了。 省着点吃。 至少能吃个两三天了。 “李师傅!” 白科员表哥老张走了过来,递给了李长安一个红包。 “这是给您的喜面儿,您的手艺真的是绝了,可让我们露了脸了。” “嗯?” 李长安一摸红包,就愣了一下。 这红包…… 给的有点厚啊? 当即。 李长安道过了谢,直接拆开一看,居然不是六块,而是八块。 “这……张师傅,您这是……” 李长安诧异了一下。 “哈哈,李师傅,咱们先前说好的,的确是六块钱。说实话,六块钱请个厨艺不错的师傅,是绝对能请到的。 报酬已经算是比较丰厚的了。 但是,您的手艺太高了,我和我老伴儿商量了一下,觉得六块钱实在是屈枉了您,多少有些委屈,所以,就加了两块钱喜面儿,没别的意思,就当是咱们都图个好兆头吧。 也聊表一下我们的心意。” 白科员表哥老张乐呵呵的和李长安解释道。 第168章 整差了! 第167章 整差了!? “成,张师傅有心了,那我也不客套了,多谢。” 李长安笑笑。 “李师傅,这是您应得的,说实话,就您的手艺,您的身份,接不接这活能咋地?给领导随便加个班做个小灶,油水不比这足? 您能来已经很给面子了,这不嘛?整个酒席上,就没说您李师傅手艺不好的,全都挑大指称赞。多加两块钱,不算多。” 白科员在一旁笑着说道。 说实话。 他表哥能再往上加两块钱,他也觉得有面子,让自己在李长安面前露脸。 “客气了。” 李长安和老张、白科员又客套了几句,便准备告辞。 “师父,您的饭盒,已经打包好了,一共两盒。” 赵晓峰说道。 “晓峰,你们三个平分一盒。另外,这里有两块钱,你得一块,马华、兔子各得五毛。”李长安说着,掏出两块钱来。 “这钱你们自己分,我就不给伱们找毛票了。” “师父,这不合适吧?” 赵晓峰连道。 “是啊师父,这……这不合适,人家都是冲您的手艺来的,我们就当徒弟的打个下手。” 马华也是连忙说道。 “师父,您能带我们出来接活,教我们手艺就不错了。这……” 兔子也面露难色。 “甭废话了,大男人哪有那么罗里吧嗦的?给就拿着得了,拿你师父当傻柱不成?还能白使唤你们? 以后咱们就这规矩,你们几个除了晓峰没事都跟着我出来接活以外,其他的徒弟都轮换着来。 行就好好学,不行就卷铺盖卷滚蛋。” 李长安笑骂了句。 “诶。” 赵晓峰一看这架势,只能接过了钱。 “谢谢师父。” 赵晓峰、兔子、马华一起说道。 “这就对了。” 李长安乐了。 他这个举动,可不是临时起意,是在轧钢厂刚接了老白的活儿,就打算好的。平白使唤徒弟,不是他的性格。 赵晓峰是顶门大徒弟,当然要特殊对待一些,所以,虽然饭盒是一样的分,但,比其他徒弟就多给五毛钱。 以示优待。 甭看两饭盒菜,看着多,可其实也不可能全都是纯肉,也就是几道菜各留了几块罢了。里面也有豆腐泡、花生米之类的。 “师父,这肉给您留着吧,我们要点花生米就得了。” 马华看向了李长安。 “甭留,你们分了,我留一饭盒就得,家里还有,拿回去也吃不完。” 李长安直接道。 “听咱师父的。” 兔子和赵晓峰对视一眼,一咬牙,也不坚持了。只是心里也是暗自发誓,师父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对师父一定得忠心。 有啥事,都得往前冲。 尤其是马华和兔子,心里那是热热乎乎的。 说实话。 他们跟着傻柱打了好几年白工,的确,中午也管一顿饭,但他们吃的和傻柱吃的,那可是两样饭。比如说一桌酒席上,有几道硬菜,其他的搭配着素菜,那他们吃的就是素菜,傻柱吃那硬菜。 美其名曰,为主儿家考虑,得给人省着,其实都进他自己肚里去了。往回带的饭盒和工钱,可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一比…… 差距不要太明显啊! 他们今儿个来,就已经觉得超值了,因为师父李长安不是拿他们当使唤人,在做菜的时候,也把他们叫到近前小声传授一些秘诀,巩固他们的厨艺。这就很值了。 再加上吃饭的时候,也是给他们吃好菜。 这就更甭说了。 当然。 其实他们都没舍得怎么吃,也就吃上那么一块尝尝味,其余的肉块、肉片什么的,都省了下来,想要带回家给家里吃。 这年头,谁家老人孩子不缺营养? 有这些收获。 已经很不错了! 但。 李长安居然还分了他们一饭盒菜,这就让他们意外之下,感激涕零了。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心里热乎乎的。 赶上了个好师父啊! 祖宗积德了这是。 “李师傅真不赖!能这么对学徒的,满四九城,怕也没有几个啊……行!不愧是军烈属啊!” 李长安走后,老张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是。” 白科员一乐。 “我们厂李师傅,那待人接物可不是一般水平。” “表叔,李师傅是临时接一活儿啊,还是以后也打算接活啊?” 新郎官儿小张走了过来问道。 “大侄儿,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白科员奇道。 “嗨!这不是我觉得李师傅手艺不错,人品也正吗?琢磨着要是人家李师傅是打算长期接活,有合适的我就帮着介绍介绍,人这手艺,可给咱露了脸了。” 新郎官笑着说道。 “哦,是这么回事啊,我琢磨着李长安李师傅应该是有长期接活儿的打算。你想啊,人家是轧钢厂领导跟前的大红人,你表叔是谁啊? 就是一个普通科员。 别说我了,就算是我们科长,人家不稀得理你,你也干瞪眼没辙,虽然能请动他,也有我点面子在里面,但,那绝对不是主要原因。所以,我琢磨着,李师傅应该是打算带着徒弟捞外捞儿的。 要是有合适的,你可以介绍介绍。表哥、表嫂,你们也是,有合适的能帮着介绍,不过啊,三条不成文规定我得给你们打个预防针。 你们也应该知道,李长安师傅手艺摆在那里,又得帮着领导做招待餐什么的,所以,第一啊,和别人说的时候别说太满了,就算钱给到位,人也未准有空。第二,道儿太远的一般人家就别介绍了。人李师傅想要接活儿,近处的都未必接的过来呢。第三啊,你们也知道,李师傅的手艺是吧…… 钱和带菜这事,小气吧啦的就别介绍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跟人李师傅提。” 白科员琢磨了一下说道。 “行,表弟说得对,小龙啊记住了没?李师傅这样的,甭看人家就是个颠勺儿的,手艺摆在那里,路子野的很。 可不能当一般厨师傅看待。” 老张叮嘱着自己儿子。 “成,我记住了。” 新郎官点了点头。 “行了!忙了大半天,你们也回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李长安一摆手。 “师父慢走。” 赵晓峰、马华、兔子都是毕恭毕敬。 “能跟咱师父,那是八辈子烧高香了啊!” 马华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 兔子也是感慨。 今儿个中午吃饭的时候,师父往他们饭盒里搁肉,他就觉得师父够大方了,毕竟,有傻柱这货“珠玉”在前嘛。 结果没成想。 师父还给他们分菜,全都是好东西啊! 今儿个席面上,最次的也是油豆腐泡和花生米,都是平常人家不是逢年过节,轻易吃不到的好玩意儿。这油水,可是不小啊。 虽然说是他们师兄弟三个分了一饭盒,但,那光是食材也得值个好几毛钱呢。再加上一人得了块吧五毛的,这就顶的上一天多的工资了。 跟着师父有肉吃啊! “行了,没什么事,都回吧,明天记得早点上班。还有,师父对咱们的好,咱自己心里都清楚,可不能忘恩负义。 有什么事都得上啊哥儿几个。” 赵晓峰说道。 “师兄放心,没说的!” 兔子说道。 “师父有事,保证往上冲!” 马华也是说道。 “行,散了吧。” 赵晓峰笑笑,和马华、兔子各自回家。 …… “哟!二大爷,您这是有什么喜事吗?怎么这么高兴啊?” 李长安一进四合院,就见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晒着太阳。 “嘿嘿,没事。” 闫埠贵笑笑。 “什么没事,你个糟老头子,和长安还保密?长安啊,是这么回事,你二大爷不是没自行车票,一直想要攒一辆自行车吗? 现在已经攒的不大离了,就差最后一个轱辘,就能推车了,要说啊,其实今儿都能提车回来了。可你二大爷嫌人家那车轱辘太旧不好看,所以,没同意安那个轱辘,想要再踅摸踅摸,看能不能淘个新点的轱辘。 要我说啊。 车子能骑不就得了?也就你二大爷这人轴,认死理,穷讲究!” 二大妈杨瑞华絮絮叨叨,将事情说了。 二大爷闫埠贵也没拦着。 以前的时候。 他都是偷偷攒车,精挑细选,想要做三个管事儿大爷里唯一有自行车的,但现在刘海中那老家伙先了一步,弄了一辆全新的永久二六大杠。虽然他组装的车,是二八永久大杠的车架子,但毕竟是攒的车,比不了。 再加上院子里,现在一共有四辆自行车了。算上雨水淘汰的那一辆,那就是第五辆,他攒得了也是第六辆了。 所以。 保密不保密,也无所谓了。但听自家老伴儿这么说他,也还是本能的数落了几句。 “哼,你懂个什么啊,车子就得好好选,选好了,能骑好多年呢。我攒辆车子容易吗?其他零件怎么也得七成新了,就那车轱辘五成新都不到,锈迹斑斑的,多难看啊,多扎眼啊! 这种事,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明白。 长安是有车的,他肯定明白,长安,你说你二大爷说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提到车子,他二大爷闫埠贵可是相当认真的。 “二大妈,二大爷说得对啊。买车这事儿啊,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儿,谁家买个车不得骑个十年二十年的? 这件事可不能马虎了。一个车轱辘新旧质量在那摆着呢,要是不经用,又得搭个十来块钱。可不划算。” 李长安笑着说道。 他说这话,还真不是作假。 这年月,虽然四九城有自行车王国之称,自行车很多,但是,其实车况好的自行车还真没太多,很多人家的自行车都还是十几年前买的了。车况不好,也都是各种修换,舍不得动不动换车子。 像二大爷闫埠贵家,家里算不上富余,就更不用说了。 攒一辆车。 骑不到彻底报废,那是决计舍不得换掉的。像二大爷这么精细的人,指定是要千挑万选的了。 “瞅瞅!你看,长安也是这么说吧?我就说嘛,买车是件大事,车轱辘那是几成新的区别吗?使用寿命在那摆着呢,可得精细。” 二大爷闫埠贵见李长安很是赞同他的观点,顿时脸上就乐开了花。 “长安,你这是干嘛去了?大周末的还拎着个饭盒?哎哟!你该不会是接活去了吧?嘿!还得说是厨师傅,能在食堂赚一笔,还能有外捞,这日子以后还错得了? 不过啊长安,你也不能老忙着,该歇着还得歇着。 马上就二月了,等开了春河里化冻了,跟你二大爷去钓鱼,不说我吹啊,二大爷钓鱼那可是一把好手。 咱们准能钓上一桶!”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二大爷。我先回了……” 李长安笑笑。 “成,回吧。忙了大半天,也够累的。”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中院。 贾家。 “奶奶!李家那小狼崽子带着饭盒回来了,两个呢!” 趴在床边往外张望的棒梗对着贾张氏说道。 “什么?两个饭盒?嘿!还真是,这要是我们家的该多好啊!小没良心的,白眼狼!一个院儿住着的,也不知道接济接济我们家! 呸! 吃了指定拉肚子!拉死他!” 贾张氏趴在窗边见了,恶狠狠的骂着。 “两个饭盒?嘿!这狗东西,还真敢拿!一下拿这么多!” 傻柱在门边见了,也是忍不住暗骂。 他们自然不知道李长安网兜里的两个饭盒,其实有一个是空的了,但是,就算是知道了,也还是会骂。 谁让李长安不把饭盒给他们呢? 谁让李长安抢了傻柱的外捞儿呢? 只是。 骂归骂,去找李长安麻烦?他们还真不敢。秦淮茹是挺着大肚子,还要立贤惠好儿媳的人设,贾张氏是知道自己家一时半会翻不了身。傻柱则是怕这件事传出去,他再挨砖头、闷棍。所以,全都窝里横。 对此。 李长安自然是毫不知情,推着车就进了后院。 “哟,兄弟,你回来了?怎么着,这一单外捞儿肥不?” 许大茂正优哉游哉的晒着太阳,见李长安回了,便是笑着问道。 “还成。” 李长安一笑。 “主儿家给了八块,分了徒弟两块,自己落了六块,外加一饭盒菜。” “哎哟!八块钱?这可是肥差啊,兄弟,你还分徒弟钱啊?嘿!不是我说,兄弟你就是仁义!我可知道,傻柱那小子根本不给徒弟工钱的。 哪次都是白使唤。兄弟,你这为人,真的没挑儿!哥哥那是打心眼里佩服!行了,兄弟,咱有话明儿个再唠,忙了大半天也够累的吧?快回去歇着吧。” 许大茂笑着道。 “得!那我先回了,茂哥。” 李长安也点了点头。 说实话。 别看就只是六桌席面的事儿,但,就那一阵忙活,又是各种应酬,的确是让李长安感到有些疲惫,所以也没和许大茂客套,直接回了家。 “这长安啊,是做大事的人!能这么对学徒的,可不多啊。大茂,你可得和人家长安打好关系,多跟他学学做人做事,对你很有好处的。” 许大茂刚一回屋,就被许富贵教育了一顿。 “知道了,爸。” 许大茂点了点头。 刘家。 “该死的小狼崽子!给人做一顿饭,居然拿了八块钱!八块钱啊!我的天啊!一顿饭就八块钱,还有饭盒。 这饭盒里面,肯定都是好吃的,肉啊蛋啊的少不了。我的天啊!还有天理吗!一个厨子赚这么多!” 一大妈都有些羡慕的咬牙切齿了。 尤其是李长安还拎着那两个饭盒。 两个啊! 里面的菜能少了? 这年头,能给八块的,指定得是喜宴啊,一般人家可不办喜宴的,能办喜宴的家庭都不会差事。 那席面上的菜,能差了?最次也得是油水十足啊!哪怕是个素菜,舍得放油,味道也不会差了啊! 一大妈真的是羡慕坏了。 “八块钱!这么多?” 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在屋里也听到了,都是心里暗自惊讶了一下,这李长安出去一趟,就赚了这么多钱? 八块钱,外加两饭盒的菜。 这外捞儿…… 也太肥了吧! 不过,他们都是没出声,生怕惹得刘海中那老王八蛋不痛快,再找理由把他们给揍一顿,那兄弟俩只怕真就凶多吉少了。 但是,却都是有些心动了。 八块钱外加两饭盒带油水的菜…… 这收入,谁不眼馋啊! 要知道。 他们虽然不是勤行的,但是在院儿里住了这么多年,中院傻柱那大傻子又是个爱显摆的,所以他们也知道,傻柱以前一个月最少也能接五六个外活儿。 甚至还能挑肥拣瘦。 照这样。 那李长安一个月下来,岂不是光外捞儿就能赚个四十多块钱啊!算上带菜,哪怕是折箩,那也能有个五十大几啊! 最关键的是。 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了。 这年月,物资多紧张啊。很多东西都是年节限量供应,想弄点好吃的,可不简单,两盒饭菜,一个月来上这么几次。 再加上还在轧钢厂食堂吃饭。 这是多好的生活标准啊! 他们兄弟两个平时吃个二合面馒头都算过年了,连个白面馒头都捞不着,平时做梦也就敢想想炒鸡蛋、饺子之类的。 李长安这样的生活水准…… 他们完全梦寐以求啊! 尤其是人家李长安居然还给学徒钱,这……这待遇也太好了。他们要是跟着帮工,就算是不给钱,是不是也能吃顿好的啊?肉不肉的他们都不在乎,平时的时候,他们可是连炒白菜都混不上,能混上两根腌萝卜条,那都算是两个老狗开恩了。 跟着做个帮工,打打下手,至少也得能混个肚歪吧?怎么也得有点炒菜吧?哪怕素菜也行啊,比他们平时过年吃的都好。而且,他们哥儿俩也不是傻子,就算是素菜,那也指定是李长安掌勺炒出来的啊。 味道指定不差。 要是平时李长安出去接活,都能叫上他们俩,那该多美啊。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意动。 “哥,你是不是想要跟李长安打下手混顿饭吃了?” 刘光福低声问道。 那声音放低到了极致,几乎都是气声在说话,声音小的两三步开外,都不带能听到的。 “是啊。” 刘光天点了点头。 “你也在想这事?咱们打白工,也不知道李长安能不能收啊,要是能跟着混顿饭吃,那敢情好。 一个月下来,咱们跟着做几次,那生活水准直接往上提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了啊……就是不知道李长安能不能收咱们。” “哥,其实啊……我不想光跟着李长安当帮工,要是能当他的徒弟,不是更好吗?”刘光福用气声和刘光天商量着。 “难啊!” 刘光天皱眉。 “咱们可掏不起拜师礼,你不是没见,李长安那几个徒弟给的拜师礼,哪个不得十多块钱啊?还得往里搭票。 咱们可给不起啊。 咱们那几块钱,也不够使啊……” 他们之前打刘老狗,一人在李长安那里得了一块钱,打刘光齐又得了一笔钱,这些钱虽然他们算计好了怎么花,可还没来得及花呢。 刘光齐得势之后。 也不是没追问过钱的下落,但他们藏钱藏得好,还统一了口供,一口咬定了自己已经在鸽子市儿买东西给花掉了,刘光齐也信以为真。 只是抽了他们几个耳光,便没再追究。可是,就算是有那几块钱,他们没有票,去鸽子市儿也就是买点鸡蛋之类的。 和李长安其他几个徒弟的拜师礼比,根本上不得台面啊! 尤其是两家还是对门,送拜师礼,可瞒不过老东西的眼睛,到时候,不把他们打死,也够瞧啊! “这样!” 刘光天琢磨了一阵。 “咱们的情况,李长安也是知道,我琢磨着,也别给拜师礼了,直接把钱给他,他要是同意,咱们就跟着他学艺了。” “成,这也行,反正咱们就这么点家底,都给他看他收不收,不收那也没辙,哥,要不咱俩一块去?” 刘光福点了点头。 “不行!一块去太扎眼了,这样,等李长安出去上茅房的时候,我也跟着去,到时候在外面和他说说。 到时候我把钱也带上,显得咱心诚。” 刘光天琢磨着。 “行,哥,咱求人办事,你态度可好点啊。” 刘光福不放心的低声叮嘱。 “废话,这还用你教?” 刘光天点了点头。 外屋。 “哼!气死我了!老易办事真特么的磨叽啊!这要是提前把事儿给办成了,那八块钱和两饭盒菜不都是咱们家的了?” 刘海中就是见不得李长安好,有些气哼哼的说道。 “可不是?两饭盒带油水的菜啊!哪怕是折箩也行啊!唉……咱们可都好几天没吃到肉了啊……” 一大妈叹息一声。 因为家里猪油、鸡蛋之类的好玩意都被造光了,所以,他们家的生活水准那是直线下滑,连炒菜的油都没剩多少,得省着用。 以前还没事。 前几天在医院养尊处优的,吃的脑满肠肥,那可真是由奢入俭难了,馋虫被彻底勾起来哪里是那么容易下去的? “哼!不像话!真是不像话!这李长安算个什么东西!?一点都不懂的礼数,不知道尊老爱幼! 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啊! 这是…… 那是两盒饭菜吗?那是歪风邪气,是民脂民膏,是旧社会时候的封建残留!” 刘海中气哼哼的给李长安一通乱扣帽子,直接将一旁的刘光齐给听得直翻白眼。 回了屋里。 李长安直接洗了把脸,往床上一卧,打开了收音机开始听着广播,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雨水姐?” 院儿里白天一般都不插门,李长安也是一样,只是将门掩上,一觉睡醒,都到了下半晌,正看见何雨水在忙着做饭。 “你歇着吧,我看你今儿个累的够呛,得了,今儿晚饭我来做得了,反正也简单,无非就是做个汤蒸点馒头什么的。 你带来的这一饭盒菜,够咱俩一顿的了。待会热热就成!” 何雨水一笑。 “你小子,这是照着我哥学了个十成十啊。” “今儿去的那家,是在农场上班的,家里宽绰,给的也大方。” 李长安笑笑,也没坚持。 反正。 晚上这一顿饭,也没有多少活儿,就像何雨水说的那样,简单热一下菜就得。说实话,他今儿个还真是有点累。 毕竟。 六桌酒席,颠勺也不轻松啊。 “成,那雨水姐你忙着,我出去一下。” 李长安套上棉袄,系好了扣子,就往外走。 “行,快去快回,饭马上就得。” 何雨水随口说道。 “嗯。” 李长安应着,就往外走。 “长安哥!” 李长安刚放完水,刘光天就走了进来,看一眼四下无人,就朝着李长安点头哈腰。 “光天,你这整差了吧?” 李长安笑笑。 说实话。 刘家三个儿子,他也就比光福大着点儿,比刘光天可小。事实上,刘光天足足大他两岁,现在都十八了。 但是。 当初刘光天不受刘海中待见,各种瞧不上,所以,上小学的时间都愣比别家孩子晚好几年,现在都十九了,还没读到高中。在院儿里算是一个笑话了,周边四合院也都知道这事。但,读书晚归晚,年龄搁这摆着呢不是? 第169章 重八 第168章 重八 “这……” 刘光天略一迟疑。 “怎么了,光天?有事?” 李长安看了一眼刘光天,他可是知道,刘家三个儿子那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找上他,指定有事儿。 “长安哥,我还是叫您一声哥吧。您能不能收我和光福当您徒弟啊,您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真要是收我们当徒弟,我们一定好好学。 绝对不给您丢人。” 刘光天最终还是说道。 “拜我为师?” 李长安愣了一下,对刘光天这个请求有些意外,随即,摇了摇头。 “不行。” “为什么?长安哥,是不是拜师礼的事儿?我有钱,我和光福加一块,有六块来钱。我知道,这不够拜师礼的。 但。 我们现在也就这么多了。这样,我和光福商量了,等我们能挣钱了再补上,或者多给您打白工也成。您看,能不能这样抵了拜师礼?” 刘光天连道。 “光天,你是诚心实意的想要拜我,我看得出来,但我真不能收你们哥儿俩当徒弟,不是拜师礼的事儿,而是你爸。” 李长安直言。 “这件事,甭说旁的,就打伱爸那儿就通不过。他不通过,我哪儿敢收你们当徒弟啊。” “长安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那绝对不可能通过的,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和光福吃的简直比猪都差。 就半拉窝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平时就连解手都……肚子里,真的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啊。我和光福跟你学手艺,不为别的,就是想以后能混口饭吃。反正我也初三了,马上就要毕业了,那老家伙是绝对不可能供我继续读高中的。跟您学手艺,我绝对听话,不给您丢脸,您说让干什么我干什么。” 刘光天连道。 “您看这样行不行,您怕我爸知道,那我们就偷着拜师,偷着跟您去干活……” “光天,不是这么个事。你闻闻我棉袄上是什么味?” 李长安说道。 “肉香味啊,怎么了?” 刘光天不解,但还是拍着马屁。 “长安哥,您的手艺真是一绝。这菜肴做的,那叫一个棒!” “光天!” 李长安哭笑不得。 “我问你这个问题,你看来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啊。仔细想想,棉袄上有菜味,意味着什么?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明白。” “棉袄上有菜味……” 刘光天也不是傻子,一听李长安这么说,顿时就眼神一凝,随即面上露出了一丝难看之色。 ——油烟! 这年月,家家户户别说棉袄了,就是夏天的卫生衫裤也没有几件啊,有个两三件都算好户了。而帮厨也好,掌勺也罢,指定少不了接触油烟,身上是一定会沾染味道的。所以,就算他和光福真的偷摸跟着李长安去接活,也早晚露出马脚。 根本瞒不住的。 光这油烟味都能破案了。 像是李长安,成天接触油烟,浑身上下都入了味儿了。自己不觉得,但遇到鼻子灵光的,立即就能知道他是在勤行混的。 “明白了吧光天?就这油烟味,都够你爸猜出来你和光福去干什么了,你说到时候,他要是明着和我翻脸还行。 可要是玩阴的,在咱们接活的时候,过去捣乱,就甭说别的了,到时候撵着你俩揍,那我这外捞儿可就砸了。 所以你说…… 我怎么收你和你弟?” 李长安手一摊。 刘光天顿时没词了。 别说。 他那猪狗不如的老子,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阴损的事情。要知道,不管是红白事,都忌讳来这一出。 你手艺再好。 可碰上个捣乱的,撵着自己儿子揍得嗷嗷叫,谁乐意啊?尤其是喜宴,更是计较这玩意。谁家逢喜事的时候,谁不图个好兆头啊? 李长安真要是收了他们兄弟俩,而刘海中又来了这一么一出。 那么…… 李长安接外活的生意,肯定是会受到很大影响的。这就等于是断人财路了!所以,刘光天再是不甘心,也知道这话没法说下去了。 原来的时候。 他打算着万一李长安不收他们哥儿俩当徒弟,他还想要退而求次,央求李长安让他们跟着帮个工,混顿饭吃的。 但李长安这么一点。 这事儿也没法提了。总不能为了自己兄弟,砸了人家来钱道儿吧?一次外活八块外加带菜,一个月就算有个五次,这一年下来,那也是大几百块的收入。因为自己兄弟砸了?可能吗?他刘光天自问,就算换自己也不可能答应。 所以。 这次虽然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但是,他也很是明白,这真怨不得李长安,所以,心中也没有什么怨恨情绪,只是有些不好受。 “行了,光天,趁这阵儿没人,抓紧把钱收起来,你和你弟攒这点钱也不容易,现在都还身上带伤吧? 这钱还是找个大夫买点消炎药、止痛药的吃吧。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李长安劝着。 “嗯。” 刘光天闷声,将钱收了起来。 “光天,其实你就是想要改变现状对吧?” 李长安看了刘光天一眼。 “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 “什么建议?长安哥,您说。” 刘光天虽然有些丧气,但听李长安这话头里似乎是说能帮他改变现状,于是连忙说道。 “先忍着,等初中毕业了,你就去街道办委托街道办帮着找个工作。反正你也不小了,都十九岁大小伙子了。 能挣钱了,自然在家里多多少少,就能说上话了,至少吃饭不至于都吃不饱了。实在不行,也能搬出去住了。” 李长安说道。 “长安哥,您别拿我打嚓了。我还是知道的,的确,我初中毕业了不假,也十九岁了不假,可像我们家这种情况,给我安排工作,那都得是往后排。排到我未必有指标了。” 刘光天苦笑着说道。 他这话还真不是假的。 街道办的确是负责给人安排工作的,为此还专门有人负责,但是,没用啊!街道办的工作指标是市劳动局一层层分摊下来的,是有数的,可要工作的人多啊,指定是要先照顾那些学历高、家境困难的。 比如家里有病人急需就业的,比如高中学历的,尤其是家里一个工人都没有的靠接散活混饭吃的那种,更需要照顾。 像刘光天这种,真就排不上号。 不等轮到他。 备不住工作指标就没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如果街道办没工作指标了的话,我帮你弄一个都行,当然了,正式工作指标咱是弄不到。 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临时工的指标,我还能帮着弄个。” 李长安直接说道。 “真的!?那可多谢长安哥了。” 刘光天一听,顿时高兴了不少。 至少。 初中毕业就有工作了,就能赚钱了,吃饭什么的都不用看刘海中那老狗脸色了,能不高兴? “这还能有假?我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别的不敢说,弄个临时工指标,跟玩儿一样。” 李长安笑笑。 说实话。 对刘光天、刘光福这兄弟俩,他多少是有点同情的,这两兄弟摊上刘海中这么个老子,也是倒了八辈五的血霉了。 谁家老子整天有事没事打孩子啊?而且,还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那种!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面起风的时候,兄弟俩之所以会跟刘海中似的见样学样,其实很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要跟刘海中平起平坐,向老家伙耀武扬威。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让他们跟着自己学艺或者帮厨,很可能砸了自己接外活的饭碗。这可不成,他可指着这外活多捞钱呢。 所以。 跟着干活不行,但,帮着弄个临时工指标,那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年月。 正式工的指标,是厂子根据生产等因素需要拟定招工名额,每年向市劳动局递交,然后市劳动局审批通过之后,下发区劳动局,区劳动局下发各街道办,进行指标分配的。从头到尾,厂子都没有自招正式工的权力。 但是。 招临时工的权力,厂子还是有的。 李长安没记错的话,厂子招临时工,市劳动局也是有指示的。那就是招临时工的范围,有个先来后到。 优先从本厂职工家属中招收,实在不行,再从四九城的城市人口中招收。实在实在不行,才轮到农村户口。 三级递减。 所以。 李长安要个临时工的名额,还真不需要费什么事,甚至都不用搭人情,真就和李主任说一句话的事儿。所以,他才敢满应满允。 “那长安哥,我先谢谢您了。” 刘光天高兴坏了。 “行了,收拾收拾情绪,别挂相。我也就是尽个邻里的情分顺手帮个忙,但,也就你这么一个,别满世界给我嚷嚷去,知道吗? 还有啊。 以后见了面,也甭跟我打招呼,省的你被刘海中再给揍一顿。” 李长安叮嘱了两句。 “成,我都听长安哥的,长安哥,您对我简直是恩同再造啊,等我上了班,领了工资,可得好好答谢您。” 刘光天连道。 “行了,就这么着吧。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别跟我一块回四合院,省的麻烦。” 李长安点了点头,出去了。 “成!” 刘光天连忙点头。 现在李长安就算放个屁,他都得拍马说是香的。工作指标啊,虽然是临时工,未必能干多长,可那也是工作啊! 还是轧钢厂的工作指标! 一时间。 刘光天美的鼻子泡都快冒出来了,对李长安真的是感恩戴德了。一个工作指标,哪怕是临时工工作指标都是香的,都大把人抢啊! 他能不高兴?! 能不感恩戴德?工作指标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活路!意味着他就算是和刘海中翻脸,也能活下去了,饿不死了。 哪怕茅房里挺冷的。 可他还是按照李长安的意思多等了几分钟,才慢吞吞的往回走。 “小安,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何雨水说道。 “好嘞!” 李长安笑着应了一声,洗了洗手,收拾碗筷开始吃饭。 “雨水姐,刚才在外面我碰到对门刘光天了,他打算和他弟拜我为师。” 吃饭的时候,李长安闲聊,聊到了这一件事。 “拜你为师?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的人性谈不上多好,但,也还凑合,在那样的家庭里,不沾点毛病是不可能的。这个问题,倒也不算大。 只是拜你为师…… 刘海中怕是不能够同意吧?到时候要是闹起来,可是不好看啊……” 何雨水闻言不由愣了一下。 “要是瞒着刘海中的话,那跟你学艺,指定不能在四合院里,厂子里也不可能,那就只能是一块跟你去干活的学艺了。 到时候。 一身油烟味,早晚让发现了,要是在院儿里闹起来,无非是脸上不好看,可要是刘海中这家伙憋坏,可就麻烦了。 到时候他都不用干别的,只要在你接活的档口,当着众人突然出现,收拾他两个儿子,打的他们狼哭鬼嚎的,就够你受的。 以后接活可也难了。” 何雨水从小没了娘,爹又不靠谱,半路跟个寡妇跑了,从小就看人眉眼高低,人情练达,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一下就分析的清楚。 “对,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我没答应。” 李长安点了点头。 “不过,光天不是快初中毕业了么?刘海中这老家伙八成是不会让他继续读书,我给光天出了个主意。 让他初中毕业就不继续读了,去街道办找领导让帮着安排工作,要是弄不到正式工的指标,我就在轧钢厂帮他找个临时工的岗位先干着,过渡过渡。” “嗯,这个主意好。唉,不是我说,刘海中这个当爹的,是真的够够的,打孩子都不说了,光是让刘光天晚了好几年上学,就够闹笑话了。 刘光天和我一样大,我都工作了,他初中还没毕业,都成这一片的笑话了。摊上这样的爹,可倒了血霉了。 光天他妈也是一样。 但凡她能支点事,光福、光天也不至于这么惨。” 何雨水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别的咱们也帮不了什么,有了工作,光天至不济也能独立出去了,哪怕就是个临时工,可在外面赁房子,一个月也就三两块钱的事儿。 剩下的吃饭还有富余。” 她并不担心小安帮刘光天找个临时工工作要犯多少难。就现在这小子在轧钢厂的受欢迎程度,甚至都不用找厂领导,随便找个科长、主任的,就能塞个人进去。 无非是临时工嘛! …… “哥,怎么样?” 刘光天一回到里屋,刘光福就张嘴不发音的以口型询问。 “拜师跟长安哥干活的那事儿,没成,我给钱当拜师礼,长安哥没给,但是答应等我毕业,帮我找个工作。” 刘光天看了一眼外间,捂住了自家弟弟刘光福的嘴巴,然后靠近耳边以气声说道。 “有这事?哥,那你可阔了,你还剩下不到半年毕业,那到时候你可就解脱了啊……” 刘光福羡慕极了。 “光福,你放心,哥不会不管你的。等哥工作稳定下来,刘老狗要是还敢打你,大不了咱俩一块去赁房子住。 咱手里有钱,就算吃的再差,还能比家里更差吗?” 刘光天低声安慰着自己兄弟。 说实话。 这个家里,亲情淡薄,唯一能让他感觉有点亲情的,也就是这个弟弟了。两个人平时那是难兄难弟,整天一块挨揍,能没点感情? “不过,这钱咱说好了,以后你有钱了得还给哥。要是你到时候也找不到工作,哥攒点钱想办法求人办事,帮你弄个工作。 这个钱,你也得还啊!亲兄弟明算账。” 刘光天补充了一句。 “没问题,哥!” 刘光福一听刘光天的话,立即就高兴了。 这个破家。 他早就呆够了。 要不是怕出去饿死,早就跑了,对两个老狗,他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现在一听刘光天的话,明显再熬半年,就能脱离苦海了啊,能不高兴? 一时间。 兄弟两人对李长安真的是感激的无可无不可,感激涕零,恨不得肝脑涂地。 “嘿!怎么着啊,里屋的两个还带气不带了啊!?带气的话抓紧滚出来吃饭,不愿吃拉倒,一天天屁毛不挣,还想当大爷啊?” 一大妈扯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骂着。 刘光天、刘光福一下被从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之中拉回了现实,彼此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起身,往外屋吃饭。 不管怎样。 饭该吃还得吃啊! 本来一天天就吃饱,早上半拉窝头,中午一个窝头,晚上又是半拉窝头,加一起才不到人家同龄小伙伴儿半天的饭量。再不吃晚上这一顿,夜里怕是都睡不着觉,饿的难受。 “哼!李长安这狗东西,一点都不懂得人情世故啊,像我这么大的领导干部,他都不上赶着巴结,以后有的是人上赶着巴结! 到时候,想巴结都晚了!哼哼……” 刘海中气哼哼的骂着。 “就是,这李长安啊从小我看他就不咋地,你看现在混成什么了?就是个破厨子!啥也不是!哪里比得上咱们家光齐啊,二十四级干部,都快提干了。 老头子你也是一样,到时候,咱们家至少两个干部。 两个干部啊! 什么概念啊!咱们四合院哪里出过这么大的官儿啊!哼哼,一个臭厨子,手艺再好,再受宠信,那也是给领导干部做饭的。 到时候。 咱们家得了势,就得给咱们家做饭。” 一大妈也是说着。 “对对对,不光让他做饭,吃完饭咱还得骂他呀!而且,都不等放下筷子的!” 刘海中就爱听这话,一听老伴儿这么说,很是高兴,满面红光。 “老伴儿啊,你这觉悟可以啊,是个干部家属的样儿。我决定了,等我升干部啊,奖励你个人一大碗红烧肉。 等以后啊。 我和光齐改善的时候,你都能跟着吃点。” “哟!那敢情好!” 一大妈顿时乐了。 她可不觉得这是自己家老头子画大饼,毕竟,易老狗那家伙不都说了吗,等最多一个月就行。而且,自己老头子的自行车都借给公安同志了,这事还能有假? 板上钉钉啊! “老头子,我这辈子跟了你啊,可是值了。” 一大妈拍着马屁。 “那是,我爸妈从小就说,我耳垂大,有股子福相,是当官儿的料!” 刘海中美滋滋的。 觉得自己老伴儿的崇拜,很是让自己受用,尤其是奖励之后的感恩戴德,这和古代皇帝封赏大臣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要是自己生在古代,备不住也是个朱重八? 这一刻。 刘海中彻底飘飘然,美滋滋的夹了一口醋溜白菜,随即眉头一皱,“呸”了一口,将醋溜白菜吐了出去。 “不是我说啊,你这菜怎么做的?!这么难吃呐让人怎么吃?猪都不带吃的!” 刘海中将筷子拍在桌上发着官威。 “是是是,凑合凑合吧老头子,我一定改进啊一定改进!” 一大妈知道自己老伴儿马上就要得势了,那是完全唯命是从,就算刘海中这糟老头子现在说现在天太热,该穿褂衩了,她都不带反对的。 “哼!这还差不多!” 刘海中冷哼了一声,又摸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醋溜白菜,吃了下去。 “就是嘛!你要好好学啊!你看你,跟对门那小畜生做了这么久对门,他做菜那香气你不是闻不到,闻也该闻会了啊! 手艺一点都不带长进的,这可不行啊这……” “闻都能闻会?你个老比登咋不上天呢,在台下听厂领导讲了这么多年话,也没见你上台整两句啊。 哼! 就算是评先进讲话的时候,都轮不到你,你个老比登,啥也不是,还事儿事儿的!” 刘光齐心里暗骂。 “是是是,我一定改进,老头子,消消气,吃饭,吃饭!” 一大妈点头如啄米。 “嗯。” 刘海中发了官威,十分满意的接着吃饭,一手拿着大白面馒头,一手夹菜往嘴里塞,早就把他训斥为“猪都不带吃的”这话给抛之脑后了。 可刚吃了没两口。 鼻子一闻,顿时又来气了。 第170章 半瞎 第169章 半瞎 “嘿!这该死的李长安,可真够气人的啊!整天吃这么好,也不知道讲究个奉献精神!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先紧着干部! 这样的是群众吗,坏透了!完全是坏分子嘛!” 刘海中又一次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气鼓鼓的说道。 “就是,这李长安真不懂奉献精神,有这么好的东西,肯定得先孝敬你啊是吧老头子!这李长安,一点都不懂事儿。 读书读傻了这是! 那可是酒席上的折箩啊,能差了吗?就算都是素的,也得是一等一的好菜啊,油水指定大!” 一大妈跟着奉承。 “哼!你懂什么!?” 刘海中瞪了自己老伴儿一眼,有些鄙夷她没有见识。 “要不说你们妇道人家是头发长见识短呢,伱真以为掌勺的厨子会吃折箩?就是领导干部,吃的都是他们吃剩下的,人家做得了菜,提前起底子尝尝味知道吗? 而且。 盛盘的时候,我听说傻柱都会提前偷着留点底儿出来,明白吗?李长安这小子这么鸡贼,不比傻柱聪明?指定那两饭盒,也都是提前留出来的,才不是什么折箩呢。我一个领导干部,会吃折箩吗? 会吗? 诶……不对啊!这是折不折箩的事儿妈?我这么大的干部,还贪图这点破饭菜吗?我是气这李长安没有觉悟,没有觉悟你懂吗!?” 说到最后。 刘海中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话往回扯,给自己遮羞脸。 “是是是,老头子你说的是,你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对。” 一大妈笑着奉承。 “这才是对嘛,本来就是……诶!不对啊!老婆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说什么都对,意思是本来不对呗? 好啊你! 老婆子,没想到你居然敢这么敷衍我?哼!我宣布,给你那一大海碗红烧肉的奖励没了!” 刘海中气哼哼的说道。 “什么?没了!?” 一大妈一听,就不乐意了。 那可是一大海碗红烧肉啊! 就这么没了!? 嘿! 死老头子,你可真行啊!一大妈气的饭都快吃不下去了,但是,转念一想,也没敢给刘海中使脸子,生怕以后改善生活都不让她跟着了。 “唉,老头子,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嘴笨吗不是……唉!不过老头子你说的可真是这么回事啊! 你说这喜宴,最少也得有花生米吧?备不住,还有点其他好东西,哼哼……嗯,闻着好像有鱼诶,哼……嗯,还有鸡块的香味,嘿!这李长安真是缺了大德了啊!这么好的菜饭,怎么是他一个臭厨子能享用的? 怎么不得是咱们干部家庭才能吃的?一点都不懂事,一点都没有奉献精神,哼!这样的人,以后不治他治谁啊?就得把他往死了收拾! 一点该有的觉悟都没有!” 一大妈陪着小心。 “哼!这话你算是说对了,搁在前朝啊,这小子都逾制了,得杀头!千刀万剐的那种!” 刘海中神气活现。 “对对对,到时候老头子你就是刽子手,专门砍人的!多威风啊!” 一大妈继续拍马。 “放屁!老子是监斩的!” 刘海中怒了,一拍桌子。 “对对对,我这不是没文化吗,监斩的!监斩的!这行了吧。” 一大妈连忙继续奉承。 “我特么……” 两个老不死的一通神操作,都把刘光齐给整的彻底无语了。 这特么是要疯啊! 想要笑死谁啊! 吃个鱼,吃个鸡,吃个花生米就逾制了?这典型的皇帝用的是金扁担的逻辑啊!照这逻辑,那皇帝还不得一顿吃仨鸡蛋啊? 哪儿跟哪儿啊这是…… “哼!该死的李长安!一点觉悟都没有!还军烈属呢,简直给军烈属抹黑!等我升官了,得和老易联手,召开全院大会,整治一下院子里的歪风邪气,提高一下大家的觉悟! 有什么好东西,都要懂得奉献嘛! 我们这些做干部的,多辛苦啊是吧?有什么好东西,不得先紧着我们吃?就算不全给我们享用,至少也得分一半啊! 嗯。 做熟了送来就不用了,院儿里一般人家做菜还真没有李长安做菜香。真别说,这小子觉悟是不行,但做菜是真香啊!嘿!闻着就下饭! 到时候,我和老易我们俩,一前一后,他在前院中院有傻柱当御厨,我在后院有李长安做御厨。 听说李长安做菜比傻柱还好,算起来,我比老易那老东西还高着一级!” 刘海中美滋滋的盘算着,一边说话,一边很造白面馒头和醋溜白菜。 “对对对,老头子你说的那可是真对。他易中海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头子你比?他算个屁啊他! 一辈子老绝户命!还当官儿呢,当个屁!要我说啊老头子,你当官儿指定能比他当的大,到时候,咱们就撤销了他的官儿。 让他继续扫茅房,在院儿里也当不了大爷,一个死绝户当个屁的管事儿大爷啊!” 一大妈紧着溜须拍马。 “是啊!你这话啊,算是说到我的心窝子里去了啊!他易中海有什么能耐!?他不就会点钳工吗?比我强不了一个萝卜皮! 这么多年,整天跟我唱反调!他懂争执吗?他懂个嘟噜屁!啥也不是!我啊,等坐稳了位置,第一个就要办了他! 玛德! 什么档次?也敢跟我一样当干部?!臭绝户!” 刘海中一听这话,可乐了,连手里的白面馒头和筷子都放下了,一板正经的打着官腔摆着谱训话。 “嗯,那个……当然了,现在嘛……为了翻身,为了恢复自己的清白,对吧?咱们还是需要这易中海的。 等什么时候不用了,再把他弄下台去! 这叫什么知道吧?这叫……这个这个……权……对!权谋!权谋知道吧?以前当官儿的都会这么一套,我啊,我是天生就会,天生就是当官儿的料儿。 以前我小的时候啊,天桥有个算命的老瞎子,就说我的面相很好,是大富大贵的命。不光是能当这个大官儿知道吧? 以后啊,还能发大财呢! 官运亨通!财运亨通!知道吧……他易中海有什么?他就会干个钳工,浑身臭汗,这次得罪了我,我连钳工都不让他,让他天天在茅房待着,嘿嘿!诶,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我刘海中,可不是好惹的……” “那个……老头子,算命的瞎子是怎么知道你面相好的?” 一大妈听了不由迟疑,她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 “?” 刘海中一愣,似乎也才想到这个问题,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但随即就是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盛着醋溜白菜的大海碗都一下蹦起多高来。 “好啊!好啊!你敢质疑我是吗!?好大的胆子!当干部的说的话,都要无条件的听从,无条件的信赖!无条件的执行!知道吗!? 你好大的胆子!敢质疑我!?我堂堂干部,会说瞎话吗?啊?” “老头子,我这……我这不就是顺嘴一问吗?不问了,我不问了行吧?” 一大妈连道。 “哼!哼!你……你快气死我了!算命先生说的话你都敢质疑,还有王法吗!?你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谁说瞎子就看不见了?就不许……就不许……就不许人家只瞎了一只眼吗!?哼!对,那算命瞎子就是只瞎了一只眼的半瞎!” 刘海中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立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啊……半瞎啊,那合理!我就说嘛,我们家老头子大耳垂,那是有官儿运的!我记得戏文里管那个谁……那个谁……叫什么大耳贼来了? 也是个当官儿的,好像不是当官儿,后来还当了皇帝呢。” 一大妈说道。 “那是刘备!刘玄德!汉室宗亲刘皇叔!大耳垂肩!我跟他也差不多,我耳朵也大!我们俩都是当官儿的命! 哼,搁在以前啊,我备不住也是个皇帝命! 那咱们家光齐就是太子!” 刘海中哼了一声说道。 “那我就是正宫娘娘!母仪天下!嘿!这个好!” 一大妈也乐了。 “哼!老子当了皇帝,你可未必是皇后!瞧你这模样,老模卡嗤眼的,真特么磕碜!当皇帝,都得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后宫佳丽三千。 我怎么不得找个好看的当皇后……” 刘海中心里说话。 但。 这话他没说出来,生怕惹得自己老伴儿发飙,用指甲挠他。关键他也不是皇帝啊!唉!真要是当皇上,少活三十年都乐意啊!人家过得是什么生活啊!怎么不得顿顿吃红烧肉啊,我这特么连个炒鸡蛋都捞不着了。 顿顿的白菜萝卜,这日子怎么过啊! 刘海中叹息一声。 认清现实,就又一次的抓起了白面馒头,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嘿! 别说! 李长安做饭真是香啊!就这香味吃饭都觉得下饭! 唉! 公安同志也是,啥时候才帮我们办事儿啊不能光骑车不办事啊!这也不靠谱啊这…… “诶!老头子,我忽然想起个事啊,这些一般人家结婚都摆酒席,咱们光齐也快到结婚的年龄了,到时候,怎么也得办上几桌吧?” 一大妈问道。 “废话!一般的老百姓都办,咱们光齐二十四级干部,差啥啊?而且,马上就要提干了,备不住啊,因为这次立功,还能再往上走走。 破格提拔成二十二级干部都有可能! 而且啊,咱们光齐是干部,找的对象肯定也是干部!我这里这次提拔上去,至少也是个副主任、主任的,一门三干部。 到时候。 我再帮你在街道办找个事儿做,那就是一门四干部!什么家庭比得上咱们?不得好好办几桌?到时候,什么杨厂长、李主任的,都得给咱光齐来捧场。 不是个科长、主任的,都没有入座的资格,随礼还不能少了,至少也得十块起步。嗯,不行!科长这一级别的,不差钱,怎么也得五十起步! 我刘海中是要做大事儿的人,谁敢在这件事上给我掉链子,转过头我就收拾他一个狠的!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刘海中是什么人!” 刘海中得意洋洋的说道。 “哎哟!那敢情好!这席面,咱们可得好好整治整治。” 一大妈很是高兴。 真要照老头子说的那样,她以后出去也有面子啊,这么高规格的喜宴,在整个南锣鼓巷一带,那都是头一等!拔了尊了! “那是当然,到时候宴席桌上,至少也得是全鸡、全鸭、全鱼,再加上肘子、木须肉、羊肉、牛肉…… 全都得是硬菜。 酒也得是好酒,最次也得是汾酒,要是有茅台什么的,那就更好了。不行!不行啊!这么整,咱们不得赔钱啊?嗯,得让他们随一百! 我刘海中这个面子还是有的,实在不行,就找个和我关系不错的打个样,有一个随一百的了,其他人能随少了?” 刘海中盘算着。 “好!那敢情好!到时候,还得让李长安给咱干活!他手艺好,掌勺宴席,咱家有面子。不过钱咱可不给他。” 一大妈说道。 “给钱?给个屁!到时候,他能给咱光齐掌勺宴席,那都得感觉荣幸!咱光齐什么身份?那可是干部啊! 以后前途大着呢。 这老李家祖坟冒青烟,才能给咱们家掌勺宴席。” 刘海中得意洋洋。 “是这么个理儿……” 一大妈连连点头。 …… 贾家。 “易爷爷!” 棒梗虎头虎脑,问着易中海。 “你什么时候把李家那小狼崽子给弄下去啊!?他什么时候才能倒台啊?今儿个他从外面带回来两个饭盒,可馋死我了。 吃饭之前,我和小当在后院儿玩,闻着可香了,有鱼!有鸡!吃的可好了!这么多好吃的,就该紧着我们家先吃啊! 我们家多困难啊!整天都吃不到肉!” “额……呵呵……” 易中海闻言,面色微僵。 “棒梗啊,乖孙子,你又想吃肉了?” 他倒是不觉得棒梗说的有什么问题,这可是自己的好大孙儿,就是放个屁都是香的,自己老易家的香火,还得靠这小子延续呢。 到时候。 给自己来个四世同堂,那该多好啊! 等自己到了养老的年纪,一大帮重孙子重孙女围着自己转,那日子多美啊!和易东旭一样,易梗也是自己的眼珠啊。 都说隔辈亲! 他对易梗,更是视若珍宝,他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一时半会还收拾不了李长安啊! “是啊,易爷爷,我想要吃肥鸡!想要吃鱼肉!还想要吃牛肉!羊肉!整天吃猪肉,一点味儿都没有!” 棒梗抱怨着。 “呵呵,好,好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 要是别人家孩子这么说他能一巴掌把对方头给打掉了,像话吗?有肉吃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但这是他的好大孙儿啊!那还不是说什么都是对的? “柱子啊,听到了没?棒梗想要吃鱼,想要吃肥鸡,回头啊,一大爷给你点钱,你再帮着跑跑腿。”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没问题!棒梗这孩子,我打小就喜欢,嘿!虎头虎脑,将来了不得啊!那得出人头地鳌里夺尊! 以后指定是当官儿的好苗子!怎么也得是个局长起步啊!我贾哥、秦姐,还有贾婶子的好日子,那可在后头呢,以后错不了,还住这四合院啊?指定得住小洋楼啊! 棒梗,以后可别忘了傻叔儿啊!” 傻柱笑呵呵的应着。 说实话。 不就是跑个腿的事吗?他刚好多捞点油水,从中揩点油,水过地皮湿嘛!这一趟,至少也得吃个三五块的利才行。 自己可是轧钢厂的大厨子! 掌小灶的! 整天拿大爷当小力巴儿使唤,那可不成,不得让他们丫的付出点代价啊?!不这么干,那他都不叫傻柱! 哼!好你个老不死的易中海,不就是指着贾东旭这武大郎给你养老送终吗?老子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你得求老子给你养老! 然后。 老子再把你的钱也划拉到手,嘿嘿…… “棒梗听见了吧?你傻叔儿帮你弄吃的去,你想吃什么跟你傻叔儿说。” 贾张氏翻着眼珠,捅咕了棒梗一下。 “我想吃熏鱼!还有腊肉!还有肥鸡!还有……” 棒梗真的认真的说着。 “行,行!只要鸽子市儿上有的,傻叔儿都给你淘弄来,只是,一大爷,这得不少钱啊这个……怎么不得个三十五十的?” 傻柱乐呵呵的应着。 “什么钱不钱的?只要是我乖孙子小棒梗喜欢吃的,多少钱我都舍得!是吧棒梗?”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 “你孙子!你特么老绝户有孙子吗?还真拿贾东旭当你儿子了!?你个老帮菜!屁都不是!啥也不行! 半辈子揍不出个儿子的老废物!” 傻柱心里冷笑不已,但面上却是乐呵呵的。 “瞧瞧,瞧瞧!棒梗,你看你易爷爷对你多好,你小子以后长大了当了大官儿,可得好好的孝敬你易爷爷,知道吗!? 不然从傻叔儿这就通不过,知道吗?棒梗……” “傻叔儿我知道,我不光要孝敬易爷爷,也会孝敬傻叔儿你的,你对我们家的好,我都忘不了。 到时候,我一块孝敬你俩。” 棒梗乐呵呵的回应,心里补充了一句。 一块拿你俩喂狗! 玛德! 傻柱敢害小爷,想要小爷当小偷,背恶名声,等爷当了官,第一个灭了你的满门!狗玩意,也敢打我们家的主意。 大傻叉! 棒梗甭看年龄不大,整天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耳提面命、各种熏陶下,比同龄的孩子知道的多得多,骂人的话能卷三天三夜,心思也深沉很多。 “嘿!这棒梗,小嘴儿真甜,跟抹了蜜似的,真招人稀罕!” 傻柱乐呵呵的。 心里却是冷笑。 孝敬我? 小兔崽子,你猜我信不信?你孝敬不孝敬,管我屁事,老子要你孝敬吗?老子可不是易中海这老绝户,咱自己能揍出儿子来。 嘿嘿…… “老易,聋老太怎么样?” 贾张氏问道。 “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可能恢复不怎么乐观,毕竟年龄太大了。老太太体内的炎症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按照医生的说法,再住上一星期,就能办理出院了,因为炎症消除之后,主要的还是要看自己的恢复。 这里面。 营养是很关键的一步。所以我打算让柱子帮忙,多弄点大骨头,给这老太太好好补补。” 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没问题,肉联厂我有熟人,要说丹顶鹤之类抢手的东西,要弄那是相当的困难,但是,肉骨头这玩意不算值钱,弄点还不成问题。 再说了。 老太太能吃多少? 拿来熬汤,一个月十来斤也就够了。包在我身上了,绝对没问题。” 傻柱大大咧咧的大包大揽。 说实话。 这年月,别说肉了,骨头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弄到的。因为骨头里有骨髓,那也是能解馋的玩意儿,而且,骨头也能拿来卖钱。 收破烂的也有专门回收骨头的。 回收之后,拿来加工骨胶和骨粉,用于农业化肥和食品原料两种途径。傻柱肉联厂里有人,一个月弄十来斤大骨头,真不叫事。 “哟!老太太恢复要是不好,那这钱咱们不是白花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就多少有些不乐意了。 “这钱啊,该花还是得花,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啊,怎么也是咱们的一张王牌,可不能这么就坏在手里了。 很多事情,咱们还是得仰仗老太太啊……” 易中海似有深意的看了贾张氏一眼说道。 “诶!不对啊!” 贾张氏自然知道易中海话里的意思,但转念一想,顿时就反应过来。 “聋老太的腿那可是刘海中给砸折的啊!聋老太住院的一切花费和营养费,不都得是刘海中给掏吗? 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岂不是太便宜这老小子了!?老太太的花销,加一块得大几十块了吧? 这可不行啊这个……” “对啊师父,我妈提醒的是啊!这笔钱,可得让刘海中掏啊,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过去了,那聋老太不是白挨打了吗? 哪里有这好事啊?” 贾东旭一听,顿时也是说道。 第171章 反复无常,往死里敲! 第170章 反复无常,往死里敲! “一大爷,是这么回事。这件事啊,还真得让刘海中老小子掏钱,好家伙,打了人一分钱不拿,就这么过去了? 姥姥! 您老要是碍于面子不愿意去,那我去!我就不信,这老家伙敢不给!真敢这样,我直接把他扭送派出所。 好家伙。 敢殴打军烈属,这罪名可不小,都够吃花生米的了吧?” 傻柱也大大咧咧的说道。 “嗯……这件事,再说吧,先等老太太出了院再提也不晚啊……” 易中海皱了皱眉。 说实话。 这件事,他还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一时间真的没往这上面想,主要是聋老太又是断腿,他们又是在医院如过街老鼠,又是市局美梦破碎,又是丢自行车的…… 饶是他这半辈子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物,也都被打懵圈了。一直想着的都是怎么帮东旭恢复名声,哪里有心思想这些啊? 所以。 一时间,就真的没想起这件事来。 现在贾张氏提起,可他丢了自行车,那翻身美梦又没戏了,所以,多多少少,易中海也是不大乐意见刘海中,便是含糊过去。 “……” 贾张氏听了,那是老大的不痛快,但也没当着傻柱的面儿发作。今天晚上这顿饭,因为傻柱四点多就做好了,易中海、傻柱、贾东旭都是在医院充当孝子贤孙陪着聋老太吃的,而贾张氏、秦淮茹等人,也是在下午五点之前,就早早吃完了饭。 这阵已经是奔八点了。 见棒梗直打哈欠,易中海心疼宝贝孙子,所以,就直接起身告辞了。傻柱见状,也只能起身告辞。 “根花,你怎么又跟来了?” 易中海刚回到自己屋,还没等把门关上,贾张氏就又拽着肥胖的身躯进了屋儿,易中海不由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好啊!你个死没良心的,是不是烦我了?哼!我跟你说,易老东西,伱这一座屋子早晚得是咱孙子棒梗的,我来不行啊? 你要是嫌我,那你以后请我我都不带来的,贱足不敢踏贵地。哼,你啊,以后也别往我们家去!” 贾张氏顺势撒泼,说着转身就要走。 “哎哟!老嫂子,好根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意思啊是不是? 我还巴不得你多来几次呢,哪里会嫌你啊?只是这大晚上的,怕不方便不是?根花嫂子,你是为了聋老太太那医药费来的?” 易中海连忙用手虚拦了一下,满面堆笑的陪着小心,与此,也点明了正题。 “没错!” 贾张氏冷哼一声,直接说道。 “易中海,别的我不管,但钱上的事儿我必须得管,可不能由着你瞎大方。那是你的钱吗?那是东旭是棒梗的钱。 聋老太这次住院用药我听说可不便宜,加一块得个大几十块吧?还有营养费乱七八糟的。我听说老家伙在医院里,你给定的伙食标准可不低啊。 又是猪肉又是鸡蛋的。 以前我们娘几个可都没这么好的伙食待遇,一个外人,你怎么就充当上孝子贤孙了?哼!这么多年,自己的亲生骨肉你都不闻不问的,多狠的心你!” “根花,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可我那不也是不知道东旭是我的宝贝儿子吗?我老易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我要是早知道,能不尽心尽力? 备不住东旭现在都是五级工了呢。 我知道以后,不也是竭尽全力的在弥补了吗?” 易中海连忙表着心意。 “哼,弥补个屁!把自己亲儿子坑成坏分子,你管这叫弥补?!易中海,这件事你要是摆不平,老娘跟你拼命!” 贾张氏冷哼,耍着混不吝。 “啊哟,根花,我的宝贝!我……那个时候我不也不知道东旭是咱儿子吗?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是为了帮东旭能弄俩钱花花不是? 你放心,根花。 老太太已经答应我想办法了,她和轧钢厂大股东娄半城家都有渊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备不住就有主意啊。 你放心,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帮咱儿子洗清名誉,行了吧?” 易中海连忙保证着,将聋老太答应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聋老太还算是懂点事儿。行!这件事咱们先不说了,我问你,聋老太住院加营养费,一共得花多少钱?” 贾张氏问道。 “老太太这住院,可是没少花钱,又是吃药又是打点滴的,再加上营养费,还有两个多星期的住院费,外加下一个星期的医药费、出院要拿的药费,再加上回来以后还要继续加强营养的钱…… 得有个一百多块吧。” 易中海粗略算了一下就说道。 “好啊!易中海,一百多块,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拿着我宝贝儿子东旭的钱穷大方是吧?好你个老东西!” 贾张氏一听,顿时就不干了。 虽然东旭和这老狗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是,谁让这老狗信以为真了呢,那这老狗所有的钱,就都是她东旭的。 一百多块钱啊! 那可是钱呐!能这么就扔了?想什么呢!必须得要回来啊! “根花,我没说不要啊,只是现在时候不太合适啊!” 易中海连道。 “放你娘的嘟噜屁!什么不合适?要钱还有不合适的时候,就算是年底贴了对子,照样要债,你现在马上就去刘老狗家里,把钱给我要回来,要不然,我就跟你没完!” 贾张氏低声威胁的撒泼。 “根花,我这……” 易中海多少有些为难。 “老家伙,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等刘海中那老小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尤其知道了你把他的自行车给弄丢了,还能要得出来钱吗? 还不快去!?” 说着,贾张氏就狠狠的拧了易中海一把,疼的易中海面容都有些扭曲了,算是体会了一把痛并快乐着是什么感觉。 这可是孩儿他娘拧的啊,能怎么着?受着呗! “哼,你个没用的东西,怎么着,家里有男人还得要我一个妇道人家出面是吗?行,你不去我去,就当老爷们真死了!” 贾张氏嘴里骂骂咧咧,作势就要去后院。 “别!别!别……” 易中海还就吃这一套,连忙拦住了贾张氏。 “根花,你消消气,消消气哈!我去,我去行了吧,我这就去。” 说着。 易中海就要出屋。 “等等!你打算要多少?” 贾张氏对易中海的服软很是满意,眼见易中海要出屋,一把抓住了易中海的胳膊问了一句。 “要……二百?” 易中海试探性的问道。 “没用的!你个没用的货!二百块够干个屁的啊!还不够塞牙缝呢,那点钱打发要饭的呢?死老太婆的腿白断了?白挨打了? 咱们宝贝儿子东旭,我可从小就没舍得委屈他一点,这段时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还得在医院给死老婆子赔笑脸。 这都得算钱! 至少,也得赔个四五百块!反正,你就往多了要!要少了,别怪我跟你翻脸!哼!现在这形势,咱们东旭和你什么时候恢复名誉还不一定呢,要是这样下去,家里没个进项哪行啊?你个大男人,粗枝大叶的,不懂这些,可我一个女人家,不得不算计啊。 家里没进项,又四处漏风,那哪里行啊! 怎么着,也得趁着这次机会,多敲敲刘家的竹杠,反正他有的是钱。一个七级锻工,还能缺了钱? 你能要多说,可全看你对东旭的心意了。” 贾张氏先硬后软,敲打着易中海。 “行,我知道了,根花,放心,我懂,我都懂,你也是为了咱东旭好,为了这个家好。 放心。 根花。宝贝!这次我就让刘家狠狠的出点血!” 易中海觉得心里热乎乎的,乐呵呵的应着,就走了出去,直奔后院。 而贾张氏也冷笑一声,心满意足的往自己家里走去。 这铁定是一场硬仗。 可不是过去一张口就能要来的,她在易老狗家等着算怎么回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要不要名声了? 就算易老狗再不行,至少也得能要来三百块钱吧?白得三百块钱,这等于是他家东旭白赚了九个月的工资啊,多美! “嗯?老易!?你怎么来了?” 刘海中见易中海推门进来,不由愣了一下,因为被对门飘出来的香气给勾着,又是生气,又是眼馋,所以,一时间还没睡觉。 说起来。 因为李长安每天晚上都吃好吃的,最近他们家睡觉时间足足往后延了一个钟头。得九点多奔十点,才能睡下。 这阵。 刘海中正在听着收音机,想要从电台里吸收点新鲜东西,整点好词儿,以后当了干部说话什么的,也显得上得了台面拿得出手不是? 到时候。 谁不得被自己这两下子给镇住啊?就是杨厂长和李主任也不敢小瞧自己,哼!李怀德这狗东西敢坑他。 要不是他,自己能犯癔症? 能和光齐爷儿俩被下放到茅房打扫卫生?能吃特产?能……哼!该死的李怀德,等老子当了干部,比你官儿大了,一定把你弄下去,还要让你顿顿都吃茅房特产,得吃的撑着才行! 刘海中听着广播,不由有些走神。 这阵被易中海进来带起的凉风给惊醒,顿时就有些诧异的看了易中海一眼。这老家伙和他前后院住了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这么晚登门啊。 难道有事儿? “老易!是不是那事儿有眉目了!?” 刘海中猛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张胖脸上肉都有些哆嗦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易中海,好像要从易中海的脸上看出端倪一样,满是希冀的望着易中海。 “嗯?那件事啊,暂时还没有眉目,得等一等,我过两天再去问问,人家公安同志说是得等一个月左右,这才一个星期不到,咱们就去催,也显得咱们这些积极分子太跌份儿了不是? 放心吧,等过几天啊,我就去问问。” 易中海先是一愣,随即就是笑着说道。 “哦?你不是为这件事来的啊?那是什么事?” 刘海中一听不是带来了好消息,顿时脸上就没了笑模样,态度也一下冷淡了不少。 “怎么,不让我坐坐?” 易中海皱眉。 “坐呗,椅子不在那呢么?咱们哥儿们什么关系啊,这点事还用让?” 刘海中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重新浮现笑意,对着易中海笑道。 “这就对了嘛!” 易中海满意一笑,坐到了和刘海中对称的另外一张椅子上,侧着身看向了刘海中。 “老刘啊,我今天来,还真是和那件事有点关系。不过啊,你未必爱听。” “哦?和那件事有关!?” 刘海中一听,顿时乐了。 “老易,你这话说的,和翻身升官儿有关,我能不爱听!?肯定爱听!说,什么事?我听着呢,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只管言语。 只要啊……能让咱们都早点翻身,早点升官儿,比什么都强,你说是吧老易?” “出力那倒是不用,但是,得需要你出点钱啊!” 易中海面带笑意的淡淡说道。 “出钱?” 刘海中一愣,随即恍然。 “我明白了,老易,这事儿啊……我比你明白,千里当官只为财嘛!这评书先生都说的老掉牙了,是不是主管咱们那件事的公安同志要吃拿卡要啊? 说吧,出多少钱?只要能让咱们早点翻身,早点升官儿,这钱我咬着牙也能出。” 刘海中可不傻。 千里当官只为财! 他当官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捞钱?捞好处?!现在出去的钱,后面还会回来的嘛…… “……” 易中海都蒙了。 特么这刘老狗真敢想啊!人家可是公安同志,能收你钱?咋想的!?你咋不上天呢! “老刘,你想哪里去了?还积极分子呢,就这点觉悟吗!?人家公安同志能要你的钱吗?开什么玩笑!” 易中海一拍桌子,严声训斥。 “啊?不是公安同志要吗?那……那要我出钱干什么?” 刘海中有些犯迷糊。 “哼,你说呢!?我今儿个来是找你讨要给老太太看病的医药费的,你该不会以为把老太太打了一顿,腿都给打折了,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了吧? 老刘,你这么跟我装糊涂,可就没劲了啊。” 易中海淡然说道。 “什么!?给那死老婆子的钱!?” 刘海中一听就炸了。 “老易,你这话可就不讲理了啊!的确,我是打了那老婆子,可是我那是清醒状态下打的吗?我当时不是犯癔症吗? 再说了。 你要我打聋老太的医药费,那我还找你要傻柱打我的医药费呢!” “呵呵,老刘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和老太太能比吗?老太太那可是军烈属,你就是个群众里的积极分子。 嘿! 积极分子打军烈属,这事儿说出去可不好听啊,而且,怕还是不好听那么简单吧?柱子打你是不假,可那是为了什么打你?是为了救老太太不是?这是在救军烈属啊!何罪之有?! 而且。 说句不好听的。 要不是柱子阻止了你,老太太怕是都被你活活打死了吧?哼,打死军烈属,这件事的性质有多恶劣,还用我说吗?你老刘难道不知道? 说句不客气的话。 一颗花生米你是跑不了了,就是你老伴儿、你宝贝儿子光齐他们,也都得顶风臭着八百里!这辈子甭想抬起头来! 别说光齐提干了,嘿!怕是都得被轧钢厂开除!” 易中海冷笑。 显然,早就算计到了刘海中会有这么一说,也早就盘算好了怎么拿话堵刘海中的嘴。 “这……” 刘海中皱眉。 “不管怎样,我当时是发癔症,这事……这事不能算。就算到局里,我也不怕!” “呵呵?不怕?” 易中海冷笑。 “老刘啊,你是真糊涂还是在这里和我装糊涂?你发癔症根儿上是因为什么事?这件事是厂子里给压着,捂着盖子呢。 你真要弄到局子里,把盖子彻底揭开,那…… 嘿嘿! 你和你儿子这辈子怕都是完了,别说恢复不了原岗位,工人这一层皮说不定都得扒掉。备不住啊,还有其他处分等着你呢。 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老易……你……” 刘海中顿时语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嘿!老易,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家老头子那件事是被厂子里捂了盖子了,可你那件事不也一样吗? 相比起来。 还是吃军烈属绝户这件事更恶劣吧?我们家老头子犯的那点事,和你老易比起来,算个屁啊!想要揭盖子,行啊!那就揭好了! 随便揭!” 一大妈一听,顿时也不乐意了,直接顶了易中海两句。 “对!老易,你的事可比我严重,我还怕你不成!?” 刘海中顿时眼前一亮。 着啊!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立即,刘海中胆气就壮了一大截。 “呵呵!” 易中海一点都不怕。 “你们两口子脑子是被驴给踢了还是被门给挤了?第一,我能凭借那事洗清自己的罪名,第二,我有老太太护着,你有吗? 想要揭盖子,随便揭,我易中海还怕你不成?” 说实话。 其实他心里也虚,毕竟真正情况自己清楚啊。但是,也正是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拿来唬一下刘海中,那还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果不其然。 刘海中立即就是麻爪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老易,不对啊!那件事洗清罪名,不也有我们家老头子和光齐一份儿吗?你能洗清我们也能洗清啊,还怕你怎么的啊?” 一大妈针尖对麦芒,丝毫不让步。 “对对对!光齐他娘说得对啊,你这事也有我们一份儿,我……我有什么可怕的?!开玩笑!我刘海中长这么大,我怕过谁啊!?” 刘海中顿时腰杆子硬起来了。 还别说。 自己老伴儿平时蠢,这会还真靠得住啊! “行,老伴儿,你表现挺好啊,咱们干部家庭赏罚分明,那一碗红烧肉还是你的。” 刘海中挺着腰杆,乐呵呵的说道。 “那敢情好!” 一大妈一听,顿时乐坏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哪来的红烧肉? 易中海一脸懵逼。但,节奏不能乱啊。所以,再次开口。 “呵呵……是吗?” 易中海一笑。 “你们怕是忘了吧?这件事你们立不立功,那是我说了算的。” “老易,你别唬我!我那自行车可是公安同志骑着呢,我也是上面儿有人的!什么你说了算,算个屁啊! 吓唬谁呢!? 你以为我刘海中是吓大的啊!” 这一次,刘海中缓过一口气来了,也不用自己老伴儿给助攻了,直接回怼。 “想要敲诈我?滚蛋!立马给我滚蛋!” “呵呵,好啊!挺好!老刘啊,还好我留了一手啊,的确,那车子我是借给公安同志了,也说了车子是你的。 可是啊…… 这和那件事有个屁的关系啊?你和那件事的关系,我可是只字没提呢,本来打算等事情办成,彻底落定了,再把你给捎上,现在看来啊,好像用不着咯。” 易中海淡笑,起身就走。 “别!别!” 刘海中眼见易中海就要出屋了,连忙拦阻。 “行!行!老易,你真行,看着你浓眉大眼的,跟我玩这么一手,花活挺溜啊!成了,哥儿们我认栽了,认栽了行吧!? 说吧,老太太医药费多少钱?” “呵呵,这就对了嘛!老刘啊,我就说嘛,你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积极分子啊,能这点儿觉悟都没有? 我老易呢,也不跟你多要,就这个数就行!” 易中海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但还不等三根手指定型,琢磨了一下,又一下变成了五根手指,可这五根手指还没落定,又往中一收,来了个六的手势。同样的,这六的手势还没落定,大拇指和小拇指就又往中一拢,最终变成了七,然后是八、九…… 最后。 一咬牙,易中海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之所以不断变动手指,看上去是在耍刘海中,其实是在想着他亲爱的根花嫂子、孩儿他妈那句话,要多少钱全看他对宝贝儿子易东旭的心意有多真了。 别看是以聋老太的名义要钱,但是,这笔钱是不可能落到聋老太手里的,指定是要给东旭。所以,这等于是在为自己宝贝儿子、宝贝孙子,争取一份儿家业。 种种之下。 最终易中海一狠心,决定要一个大数。 “什么!?什么就十块啊!?老易,你可够黑的啊!十块钱啊,我的天呐!这都够买十多斤猪肉的了啊!” 一大妈尖叫了一声,很是不乐意的道。 “十块?你想屁呢啊!十块钱打发要饭的呢?你们两口子没住院还是咋地?一天的住院费这可就是一块钱,再加上陪住费、取暖费、医药费、伙食费…… 十块钱? 呵!你们两口子花的,可就不止这个数吧?三十五十的,也都打不住。” 易中海冷笑一声。 “一百块?行!老易,我认栽,这一百块钱,我掏了!” 刘海中咬着牙,点了点头。 “不过咱话说在头咯,钱我掏了,那事儿可得有我一份儿,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 “一百块?你想什么呢老刘?” 易中海像是看白痴一样瞅了刘海中一眼。 “是一个大数!一千块!” “一千块!?一千……你特么怎么不去抢啊!那死老婆子比自行车还金贵吗?我一辆自行车才花了四……” 刘海中暴怒,但下一刻,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即将后半截话生生给咽了下去。 “嗯?什么四……自行车花了四……一辆自行车一百五十来块钱,花了四……我的个天爷!这老刘自行车票合着不光是在李怀德那里买的,还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啊。 最低也得三百块呀…… 呵!这李主任可够黑的!” 虽然刘海中生生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但易中海是什么人,那脑子可是灵光,瞬息就咂摸出了味来,不由暗自咂舌。 与此。 也是心中暗叹一声。 要少了啊! 的确。 一千块钱,这想想都特么离谱,谁也不可能同意,但是,刘海中这老家伙绝对是个例外!他可是官儿迷啊! 一个官迷,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名誉有污点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一千块钱,这老家伙应该掏的出来。 也是因为这样。 易中海才不惜得罪刘海中,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千。可现在一听,怎么着?一张破自行车票,就砸进去三百来块钱?甭问,这三百来块里包含了自行车票来路正当外加一份口头表彰奖励。 就这点东西,可不值三百块啊! 他这一千块钱里包含的,可比那自行车票更多啊,包含了洗白刘家父子、还能升官儿的钱!一千块多吗? 太少了啊! 不行! 还得再加点! 一瞬间。 易中海就打定了主意。 “一千块?老易!你……你太黑了!你啊!咱们这么多年的亲兄热弟,多好的哥儿们啊,你跟我要一千块!一千块啊! 我的天! 你这是在我身上割肉啊!一千块……一——千——块啊!” 刘海中这话咬牙切齿,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蹦,足可见心疼了。 第172章 找到感觉了! 第171章 找到感觉了! “老刘啊,这贵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这贵吗?这可是包括了帮你们爷儿俩办事儿的钱在内啊。 而且,还能升官。 不是我说,老刘,你买张自行车票都花了三百多块,这一千块当买个官儿当当还少吗?伱和你儿子光齐一个月工资加一块一百二十块,一年下来都不止一千了啊?对不对?这笔账你得会算才行啊。 再说了。 咱们厂还有那么多福利,最关键的一点啊……工业券也跟着工资走不是?整天这么扫茅房,被剥夺一切权益。 嘿嘿! 你家想买个灯泡都费劲!别说肥皂、牙膏什么的了。” 易中海冷笑说道。 话语里,很是有些鼓动的意味。 “什么?什么自行车票三百块?哎哟!老头子,你……你那自行车票是买的,合着不是奖励给你的啊? 你个败家子哟!三百块钱都够买两辆车的了,自行车票哪里值这么多钱啊……” 一大妈经易中海这么一点,这才回过味来,不由心疼的直拍大腿。 “你个死老婆子快给我闭上嘴吧!这都是什么时候了,火上房了,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刘海中气的跳脚,都快要跟自己老伴儿动手了。 “行!行!我不说了行吧?” 一大妈又气又怂,生怕自己老头子再像上次发癔症的时候一样给自己来一下狠的把自己给送走了,只能不再追问。 “一大爷!你也太黑了吧?上来就一千块?” 刘光齐在里屋也刚躺下,这阵听到动静,不由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神色很是不好看。一千块啊! 这可是一千块钱! 他就是不吃不喝,也得攒快三年啊! 易中海红口白牙,一张嘴就要一千块!想钱想疯了!这个该死的老绝户!死绝户! “光齐,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也说了,这一千块就当是给你和你爹洗白的钱了,开玩笑!我要是把你爹打老太太这件事捅到厂子里,还有你和你爹的好吗? 你们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打军烈属…… 嘿! 就算动手的是你爹,光齐你也讨不了好吧?二十四级干部备不住彻底就得被开了,普通工人厂子收不收都够呛。到时候你这么大个小伙子,精精神神的,还有文化有知识,去满四九城的接零活、打零工活着? 你想过那种日子吗?” 易中海冷笑嘲讽,丝毫不把刘光齐放在眼里。 “一大爷,你也太狠了,这……这简直是威胁啊!是强盗行为!” 刘光齐还是有些气愤。 这哪是从刘海中这老狗身上割肉啊,这是从他刘光齐身上割肉啊,刘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上来就敲竹杠敲一千块钱。 这…… 这比拔他舌头、扣他的眼珠子,都让他心疼啊! 一千块啊! 一般工人家庭,哪里存的了这么多钱啊。就轧钢厂五级工以下的普通工人,一年才能存几个钱?十年都存不下一千块啊! “是吗?” 易中海一听,脸也立即冷了下来。 “行啊,那咱也甭唠了,我跟你们费这劲干嘛?等着给你爹送饭、发丧吧。” 说着。 易中海直接拉开屋门就往外走。 “别!别!老易,老易,别……我怕了你了,怕了你了行吧?” 刘海中被易中海这一套组合拳砸下来,真的乱了阵脚,他是真的怕了,腿都有点抽筋、发软,开玩笑! 打折军烈属的腿! 阴谋陷害军烈属! 这两件事二罪归一,够他喝一壶的,备不住就得吃花生米了,他怎么能不怕? “一千!就一千!一千块,我掏了!” 刘海中声音有些颤抖,都带着点儿哭腔了。 “……” 刘光齐暗恨。 可是也没说什么。 刘老狗的死活他是不在意,可他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前程啊!真要刘老狗这事爆出去,父子关系啊,对他能没影响? 到时候都不用外调跑路了。 直接就会被开除厂籍! 从今以后,打零工混口吃的,这怎么能行?他可是高中毕业生啊,读了多少年书才混个二十四级干部的身份啊。 多体面啊这工作。 现在要完犊子,他指定不同意! 一千块钱的事儿,让他很是心疼,但,和工作二选一,他自然知道该怎么选了。说实话,刘光齐也不是傻子,很有脑子,很有心机。 可他再有脑子再有心机…… 架不住有信息差啊! 易老狗说的立功那件事,早就泡汤了,要是知道这一点,刘家父子能把易中海给打出去,才不会弱了声势,可偏偏就不知道。 因此。 全都被拿了七寸。 “这就对了嘛,老刘啊,一千块换你们父子翻身,顺便买个官儿当当,多好啊!这最次,也得是个副主任不是? 用不了多久啊,这钱就回来了对吧?破财免灾嘛,平安是福!”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老刘啊,一千块不贵是吧?再加上老太太住院费啊以后恢复的营养费啊,要你个一千五百块,不算多吧?” “怎么?怎么又一千五了?” 刘海中都蒙了。 “一千五!?” 刘光齐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好你个易中海,做这事儿也太特么绝户了,你不绝户谁绝户? 你个死绝户!老绝户!老王八蛋!这过了都不到一分钟啊,直接涨了五百块?你个老王八!活王八! 刘光齐都快气疯了。 “怎么?你有意见?那这事儿啊,你们再商量商量吧,呵呵,不急,反正我是不着急啊……” 易中海眉头一皱,眼神冷了下来,随即转身就作势要迈步。 “老易!我的老哥!行!我认了,认栽了行吧,这件事我认了!你老易好手段,我捏着鼻子认栽了行吧? 一千五就一千五,可不能再涨了啊……” 刘海中哭丧着脸说道。 “行!就一千五!拿钱吧……” 易中海都快乐抽抽了。 一千五百块钱啊!那可是钱呐!多大一笔数儿!就算是去鸽子市儿买肉吃,都够吃一年的了!精打细算着点儿,够好几年的开销呢。 根花嫂子指定满意。 东旭指定也高兴! “老易,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谁家里搁这么多钱啊,别说一千五了,现在我家三十块都拿不出来,得等明天拿折子现去取钱才行,等明儿个,我让我老伴儿去取了,傍晚回来给你行不?” 刘海中哭丧着脸说着软话。 “行吧,最晚就到明天下午啊,过了时候,嘿嘿……” 易中海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还真是实情。 这年头,别说一千五了,一百块那都是很大一笔钱了,谁家有这么多现金啊,都是存到折子上。 现用现取。 刘家原来的时候,家里备不住有个一两百块的现钱备用,但,两个老家伙刚住了院,估计花的也不大离了。 反正这事儿也是敲定了,不怕这老小子反悔。所以,易中海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关键是现在急也没用啊。 就算让刘老狗现在满院儿里去借钱,家家户户的现钱加一块,能不能凑够三百五百的都保不齐。更别说一千五了! 再说了。 刘老狗这人性太次,满院子里有人肯借给他家钱?!那得太阳从西边出来! “行,就明天下午!就明天下午……” 刘海中忙不迭的连连点头,生怕易中海半道真把他给告了。 “老刘啊,你该不会恨我吧?” 易中海看了刘海中一眼。 “不会!不会!老易,咱们哥儿们什么关系啊,我怎么可能恨你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咱亲兄热弟多少年了都……” 刘海中连忙表态。 “老易啊,你翻身能想着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啊……你对我和光齐有再造之恩啊,我怎么可能恨你呢? 绝不可能!你想多了啊……” “是吗?那是我多想了?可我怎么看你不乐呢?” 易中海皱眉说道。 “我特么……” 刘海中心里暗骂,但立马就面上堆笑。 “高兴,我高兴的很啊,这不是乐着呢吗?嘿嘿,乐着呢……” 只是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这就对了嘛!咱们之间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没有强迫的意思啊,可不是我易中海逼你掏钱。” 易中海笑笑。 “是,是!绝对是这么回事,自愿的,都是自愿的!”刘海中点头如鸡啄米一般。 “行,那就这么着了。” 易中海不冷不淡的点了点头,就推门走了出去。 “一千五百块……” 刘海中一下瘫软在了椅子上,半天爬不起来,整个人都颓废了。 “一千五百块啊!我的天!这么多钱,可让我怎么活啊!这可是我一年多的工资啊!得攒个二年,才能攒这么多啊。 要是去鸽子市儿买肉,怎么也得买个好几百斤了啊!我的天啊!这……这……易中海特么的也太狠了啊……” 刘海中声音都带着哭腔。 “老头子啊,一千五百块!这……这可是一千五百块钱啊!这……咱们就这么认了?” 一大妈也不乐意。 “妈!您没听易中海那话里的意思吗?不拿这一千五百块钱,就要送我爸进局子!我爸可是当官儿的材料,能折在这件事上吗? 再说了。 千里当官儿只为财,只要我爸当了官儿,这钱早晚能回来。” 刘光齐劝着。 说实话。 他其实都恨死了刘海中了,当然也是恨极了易中海啊。在他眼里,刘家所有的钱都是他刘光齐的,一千五百块就这么没了,他比谁都心疼。 但是。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只能继续充当孝子,假装为刘老狗考虑了,话里话外,似乎这一千五百块钱都是为了保住刘海中才花出去的,和他刘光齐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那叫一个孝顺! “嗯,光齐说得对啊!” 刘海中叹息了一声。 “这个易中海,实在是太狠了啊!真要是不拿钱,老子八成得挨花生米啊!就算不挨花生米,争执前途也是毁了啊! 没办法。 只能这么着了啊! 不过。 这件事不算完,哼,等我逮着机会的,一定弄死这老王八蛋,易老狗!狗东西,做事儿是真绝户啊! 不愧是老绝户头!玛德!早晚老子得让他给老子跪在地上认错,然后还照样弄死他!王八羔子! 那可是一千五百块钱啊!” 刘海中一想起这事,心都一阵阵绞痛,这么多钱,那易老狗怎么张得开嘴啊,活活把人给疼死啊! 王八蛋! “那……老头子,你看这钱……” 一大妈知道现在自己老头子正在气头上,所以,不敢触霉头,只能试探性的问道。 “唉!明天一早,你拿着折子去取吧,记得……多取二百出来,买点点心,我喜欢吃桃酥,多买点桃酥。” 刘海中有气无力的叮嘱着一大妈。 “老头子,咱家可没点心票了啊,要买的话,那可得高价了,齁贵啊!”一大妈微微迟疑了一下。 “听说,高价点心一斤得五块钱呢。” “我特么一千五都出去了,我还差五块钱一斤的点心吗?吃点!我就吃点怎么了!啊!?买!玛德!” 刘海中一听这话,明显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猛地像是扎实一样,一拍桌子,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愤怒无比的咆哮。 “买!买!买!行行行,买!老头子,你消消气啊,消消气……” 一大妈吓得一哆嗦,连忙安抚刘海中。 “那……老头子,咱买多少点心啊?” 一大妈小心翼翼的问道。 “两百块钱,都给我买了!我要多吃!狠狠地吃!够日的易中海啊!一千五百块钱啊,都特么够买三百斤点心的了啊…… 老王八蛋,我……我早晚弄死他啊!该死的,一千五百块钱啊……那特么都是我一块一块攒下来的啊! 够日的! 生儿子没……呵呸!连一儿半女都生不出来的死绝户头子啊……啊!啊……气死我了啊,一千五百块钱啊,我的天爷! 给老不死的买棺材都能买好几十口了啊!老王八蛋!” 刘海中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都快哭出声来了。 “爸,二百块钱的点心,那一下子就是四十斤啊!咱仨一下子可吃不完啊,到时候保存不好受了潮,那可就不好吃了。 要我说啊,爸您要是想吃点心,管他高价不高价,咱买上他五……不!十斤!买上十斤,也就差不多了。 不够咱回头再买啊,反正又不是什么紧俏物资,不至于买不着。” 刘光齐劝着。 玛德! 老不死的死馋鬼!一斤高价点心五块钱,这特么多贵啊! “嗯,行!那……那就听光齐的,到时候买十斤,咱们仨可劲儿的造!玛德!易中海,你个老绝户头子,缺德带冒烟、头顶生出脚底流脓的老王八羔子,坏透了! 敢敲我一千五百块钱,我早晚弄死你! 等我当了干部的,我到时候让你好好看你个老绝户头子会是什么下场!” 刘海中恶狠狠的咒骂着。 可因为没啥文化,骂来骂去,也就翻来覆去的那么两句。 “行了,老头子,别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当的啊?消消气,睡吧,准备。” 一大妈劝着。 “睡特么你大爷!” 刘海中气的又拍桌子又拍腿的,恨得都不行不行的了。 “我特么一千五百块钱都没了,你还让我睡觉?你……你……特么的!气死我了,狗东西易中海,敢敲我一千多块钱……我……我……我……” 刘海中气的站起,怒气冲冲的说着,可忽的眼睛一直,闷声不响的一头栽了下去,“噗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哎哟!老头子,你……” 一大妈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查看。 “爸!妈,我爸这是……要不我抓紧去取板儿车,把我爸送医院吧?” 刘光齐也吓了一跳。 “不用!你爸心跳什么的都没事,应该就是气迷心,把自己给气昏过去了,缓缓就行。来,光齐,跟我把你爸抬床上去。” 一大妈说道。 “行吗?妈,这……我爸万一有什么事,那……妈,要不咱们还是送医院吧?我不怕花钱,为你和我爸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刘光齐一听,正中下怀。 这又是一千五百块,又是二百块的,刘家一共才多少家底啊,这么折腾下去,还剩个屁啊,就算刘老狗死了,也没啥大事。 这不是还活着一个呢吗? 有一个就得! 把老家伙送医院,图啥啊!?这刘老狗要是死了正好! 省心! 但,好歹也是一直装大孝子的,这个时候,自然是该装还得装了,还得装的大孝弥天。 “没事!光齐,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但真不用,妈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好歹也有点经验。放心吧,你爸没事,顺顺气就能缓过来。” 一大妈说道。 “行。” 刘光齐目的达成,也不再废话,直接和自己老娘联手,将刘海中勉强给弄到了床上。 说实话。 两个人都累的够呛。 毕竟。 刘海中体重身高在那里摆着,又是昏迷状态,死沉死沉的,两个人搬都费老大的劲儿。 “哥,这老不死的能死了吗?” 刘光福低声问刘光天。 外间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俩怎么可能真的还能继续睡觉?早就醒了,但听着易中海敲了一千五百块钱,心里也只是冷笑。 反正那钱和他们没半点关系,他们是不存在什么心疼一说的。 甚至。 都还有点高兴。 反正只要老不死的不高兴,他们就开心! “死个屁!祸害遗千年,像他这么不是东西的,一时半会死不了,再说了……他要是死了,咱们两个这么多年不是白挨揍了? 现在死? 那算他祖上积德了!” 刘光天冷笑。 “对!现在死了,太便宜这老不死的了,要死也得等以后这老不死的打不过咱们了,咱们把在他身上挨得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才能行!” 刘光福也是阴声笑着。 当然。 声音都压得很低。 “行了!别躺着了,快起来!穿好衣服,跟我一块出去看看,省的这老不死的醒了再揍咱们一顿,少挨一顿是一顿的。” 刘光天想了想,和刘光福说道。 “有道理。” 刘光福想想,也点了点头。 虽然说他们最多还有半年,就能迎来好日子了,可是,挨一顿揍也很疼的啊,少挨一顿是一顿啊。 这样想着。 两兄弟都是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直接往外屋走去。 …… “呵呵,老刘这老狗,怕是把我给恨透了!” 易中海一边往前院走,一边心中暗道。 但是。 他并不怕。 这老家伙从住进四十号院,就一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心机手段根本不值一提,再说了,他有聋老太护着,怕个屁啊! 反正得罪也就得罪这么一回,不帮他宝贝儿子易东旭多划拉点钱,他都觉得对不住自家孩子。敲三百,和敲一千五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让刘海中恨他。 至于刘光齐这小崽子…… 倒是个狠角色! 看样子,是真的记恨上他了,没准就给他抽冷子来一下阴招,但是,他手下有傻柱这么个猛将,也是无所畏惧。 再者说了。 他易中海玩阴的时候,这小臂崽子还没出生呢。 想算计他? 姥姥! 一下敲了一千五百块钱,易中海还是相当美滋滋的。 “老易,怎么样?” 易中海走进中院的时候还刻意咳了两声,刚等他回到自己屋,亮了灯,贾张氏就急风急火的走了进来。 “拿下。”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拿下?多少钱?” 贾张氏一听,很是高兴的问道。 “一千五!” 易中海呵呵一笑。 “一……哎哟!老易,你可真行啊!” 贾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高兴坏了。原本,她以为易中海最多也就从刘老狗那里敲个六百八百的就顶天了,没想到居然一下翻了一倍! 一千五百块! 这…… 这都够他们贾家好几年的花费了啊! “老易,行!看来你个死鬼心里还有咱东旭!” 贾张氏一高兴,直接给易中海腰上来了一下。 “嘶……” 易中海倒抽一口凉气,但是,面上也是带笑。贾张氏这种姿态,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这才像是一家人嘛。 老夫老妻亲密的动作,不就是这样? 嘿嘿! 第173章 帮你放风 第172章 帮你放风 “对了,钱呢?” 贾张氏问道。 “根花,你怎么说糊涂话?” 易中海笑道。 “谁家能放心搁一千五百块钱在家里啊,这可是一千五百块钱呐!好多工人干五年,都赚不了这么多年呢! 这可是大钱。 得等明儿个天亮了,拿折子现取才行啊。” “对对对,是这么回事。诶……你没先拿点回来吗?刘家过的可不差,怎么家里也得有个小一百块的现钱儿吧?” 贾张氏恍然,随即问道。 “没了。” 易中海摇了摇头。 “那老两口子住院,花的不大离了,有也就是一二十块吧?不值当的拿一回。等到明天,一块拿就得了。” “那……这件事会不会不准成啊?明天是周一,肯定得是老刘家的去取钱,要不我跟着一块去?顺道就拿来了……” 贾张氏问道。 “可别!” 易中海闻言直接摇头。 “根花啊,这件事不用操之过急,是咱们的跑不了的。放心就行,刘老狗这家伙不敢在我面前耍花活,跟我玩心眼? 他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这件事,最好还是把东旭摘出去,等明儿个老刘把钱给了我,我再给你送过去,倒一手保险,省的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的。 咱们得为东旭的名声考虑啊!” “啊……是!对对,是这样。” 贾张氏也是恍然。 易中海要账,她跟着去拿钱算怎么回事?万一有什么风言风语,那可不行,对东旭不好。 “没想到伱个死鬼,还挺细心!对咱们东旭真上心!” 贾张氏对易中海的态度很是满意。 “根花,宝贝!你这话说的,咱们孩子我不上心能行?为了东旭,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都没问题!” 易中海信誓旦旦,表着自己的态度。 “行了行了,知道你对东旭好行了吧,不早了,早点睡吧,我回了。” 贾张氏假意逢迎了一下,随即,就是走了。 “嘿!这两个老帮菜最近捣鼓什么呢,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 傻柱皱眉。 他又不是傻子。 自己刚进屋,贾张氏就到了易中海屋他能不知道?能不好奇?要是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他备不住可能偷偷的听墙根。 可现在才几点? 虽然院儿里的人都睡下了,但还真没有到夜深人静、半夜三更的地步,才九点左右。再加上贾家那里,铁定是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这边的。 所以。 他自然不可能付诸行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因此,只能内心暗自猜测了。一时间,也就没有睡觉。 后来眼见易老狗直奔后院,过了好一阵,又回到了中院,然后贾张氏又过来了一趟,顿时就明白了个七八分。 得! 铁定是为了聋老太医药费的事儿。 不过啊。 说是为了聋老太索要医药费,但最后这个钱啊,指定是落不到聋老太的手里。一个小脚老太太,手里有钱也没多大用啊,毕竟行走不便。现在更不用说了,直接就是断腿卧床了,能不能下地走两步都还未知呢。 贾家母子,那都是属貔貅的。 只进不出! 这玩意…… 钱肯定最后都是落贾家的口袋里。这一点,贾张氏走出易家门口那志得意满的高兴劲儿,就能看出端倪。 “娘的,以易老狗在贾家说的话,至少也得在刘老狗那里要个百八十块的吧?这钱给我多好?上赶着给自己徒弟舔腚沟子,嘿! 真特么的…… 说来也奇怪啊,这老狗最近怎么着了这是……感觉不对劲呢?以前这老狗虽然也有让贾东旭那狗玩意儿给养老的意思,可也没这么着偏向啊。 难道是贾东旭这狗玩意儿狗揽八泡便,正式答应帮易老狗养老了?可也不对啊,真要是这么大个事儿,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找个中间人的啊。 难道易中海这老狗是怕折面儿?也不能够啊!以他的精明,这种事情上可不会犯错啊……” 傻柱用只能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胡乱猜测着。可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毕竟。 像是养老这种事儿,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大事儿。 什么叫养老? 给口吃的就算? 那可不是! 所谓真正的养老,那得是像戏文里讲的大孝子那样,恨不能卧冰求鲤。更不要说什么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了,这都是最基本的了。 人家躺病床上了。 你得负责擦便把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甭说不是亲的了,就算是亲的,能做到的能有几个? 一万个里,都未必能有一个真做到这一步的。 易老狗求的,可就是这种养老。 不然的话。 厂子里生老病死都能管,他还怕个屁的养老啊!一个月九十九块的高工资,早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易东旭,那可不是这人! 就算有保人都未必能做到这一步,没有保人那不是更完蛋?这易老狗,怎么就忽然这么偏向贾东旭了呢? 嘿!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时间。 傻柱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放弃。 “唉,这要是有个媳妇该多好啊!就算没媳妇,有个收音机听听响也成啊!” 躺到床上的傻柱,叹息了一声。 …… “妈,怎么样?易老狗要了多少钱回来?” 贾东旭这阵也没有睡,正在屋里等着呢,见贾张氏进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东旭,你猜猜易老狗要了多少钱……” 贾张氏乐呵呵的不答反问。 “我猜?妈,看您这神色,那老狗没少要啊,要我猜的话……嗯,三百块钱?” 贾东旭试探性的问道。 “往大了猜。” 贾张氏笑呵呵的说道。 “还往大了猜?那……五百?这应该差不多了吧。” 贾东旭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 “差远了。” 贾张氏摇了摇头。 “我的娘诶,该不会是八百块吧?” 秦淮茹也是吃了一惊。 贾家三个大人都没睡呢,也就棒梗和小当因为白天玩累了早早睡下了。所以,秦淮茹也猜了一手。 “媳妇,你这也太离谱了,聋老太太也就一个死老婆子,就算腿断了,也不值这个价啊!八百块啊,我得干二年呢!” 贾东旭一撇嘴,摇了摇头。 “也是,我这不是看妈那意思易老头没少要钱吗?不过八百块,的确多了,估计六七百吧?” 秦淮茹自己都笑了笑。 “六七百?你们也太小瞧易老东西了。往大了猜,可着劲的猜!” 贾张氏笑笑。 “我的个娘诶!妈!还往大了猜,八百就够多了啊!还大……难道那老东西从刘家弄了一个整数,一千块?” 贾东旭瞪大了眼睛。 “一千块?” 秦淮茹也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到了。 “一千?哼,再加一手。” 贾张氏说着,伸出了五根指头。 “我的天呐!这……妈,您该不会是说一千五百块吧?” 贾东旭眼见贾张氏的样子,顿时吃了一惊,随即就见贾张氏含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一下子就狂喜起来。 “一千五百块钱?我的天啊!这……易老狗用什么办法弄到的,这么多钱啊!一千五百块,我的天啊! 一千五百块!一千五百块……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想要赚一千五百块,都得小四年啊! 要攒的话…… 就咱们家的开销,基本都没多少结余,算下来,那不得二三十年啊!” “一千五百块!” 秦淮茹也被惊到了。 我的天! 一千五百块啊! 这院儿里能拿出一千五百块钱的,也就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高级工了吧?傻柱都白给! 对了! 后院李长安他们家指定也有这笔钱。 而且。 还有九成新的自行车、全新的外国手表。院儿里真宽绰的,也就这三家了。也就这三家,能有这笔存款了。 一千块存款,就是双职工家庭都得省吃俭用存几年呢,更何况是一千五百块呢?! 发达了! 这下他们贾家发达了! 贾家有钱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也能往家里拿点好东西了!面子上也好看啊!多好啊! “这易老狗,还真挺有本事啊……以前我跟刘老狗借钱,刘老狗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啊!好家伙,铁公鸡都能攥出血来,这易老狗的本事,还真不小啊!” 贾东旭震惊之下,自言自语。 “哼!要不介,妈让你跟易老狗学手艺呢?要不介,妈能让你跟他走得近乎着点,东旭啊,易老狗是个死绝户,没儿没女的,最怕的啊,就是老了跟前儿没个维护的人。只要你大包大揽,保证以后给他养老,他绝对给你下死力气。 不光他家的钱都是咱家的,他还能从外面给咱们划拉点钱。 这次知道了易老狗的厉害了吧?” 贾张氏笑着说道。 “妈,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我这次算是服了!这老狗,真有两把刷子啊!” 贾东旭满心佩服的说道。 “呵呵,易老狗家应该有个大几千块,再加上这一千五百块钱,加一块啊……咱们应该有个小一万了。 一万块啊! 到时候,咱们棒梗什么媳妇娶不着?” 贾张氏乐呵呵的掰着手算计着。 “是啊,一万块啊!多大一个数儿啊,啥事办不成啊!” 贾东旭也是感慨。 甭说棒梗将来了,现在他都想换个媳妇了。以前自己就是个一级工,能找个漂亮媳妇,甭管是不是城镇户口,都算是好的了。可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恢复名誉了,到时候备不住能当个小干部。 还能有一大笔钱。 人往高处走啊! 要是能找个城镇户口的漂亮姑娘,不是更好?贾东旭是真的有些心动了。 …… “好家伙……对门什么情况?” 李长安并没有早睡的习惯。 这会儿他和何雨水早就吃完饭收拾得了,何雨水已然是回了前面院里。作为前世的夜猫子一族,哪怕今生没有后世那么繁华、多样的娱乐,但是,李长安也没有这么早睡觉的习惯。 怎么不得听会收音机啊? 这阵正听着,就听见对门嗷嗷怪叫。 “什么一千五啥的?刘家进贼了?不能够啊,这年月谁特么傻啊,家里搁这么多现金。奇了怪了……” 李长安皱眉。 易中海老狗进屋商议事情那一阵,刘家动静很小,所以,李长安并不知情。虽然李长安很聪明,可不知道前因后果,也无法做出准确猜测。 不由纳闷。 没一会儿。 又听到刘家传出了惊呼,好像是刘海中气出了个好歹。接着,又没了动静,李长安就知道,保准是刘老狗气晕了。 要是气死啥的,铁定得往医院送。 好歹这刘老狗,也是七级锻工,一个月八十多块钱呢,万一哪一天恢复岗位了呢?这么一笔钱,以刘家人的尿性,可不会损失。 一大妈…… 那可是精明到了骨子里的。 确定宝藏老北鼻没事,李长安也算是放下心来,这可是一棵上好的摇钱树啊,薅羊毛都薅不秃的那种! 现在可还有大用。 “对了,这什么一千五百块钱,和我有没有关系?会不会又有情绪值到账?” 李长安忽然眼前一亮。 要知道。 他今天早上,可是刚刚收获了【形意拳不入门】技能的,虽然不入门,但却是学到了形意拳的真传,只是被复刻的那一位,修炼不到家而已。如此,技能提升,绝壁牛批克拉斯! 刚好。 这段时间的情绪值积累,也快够第二次点亮技能的了,立即,李长安意识就进入了系统空间,查看情绪值入账。 “什么情况?这……不科学啊!” 李长安一看,顿时不乐意了。 情绪值入账不到位啊! 也就三笔大额入账。 两笔是刘光天、刘光福的感激值,明显是因为他帮着指了一条明道儿,还答应帮刘光天弄个临时工指标的缘故。 这两兄弟…… 还算是有点良心。 但两笔加一块,也就只有几百万的入账。 另一笔。 则是刘家老大、二十四级扫茅房干部刘光齐的仇恨值入账,足足八千多万。算下来,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将技能点亮了。 但…… 就差刘海中这一笔了。 “嘿!这老刘,不给力啊!什么情况?卡壳了?这也不行啊……” 李长安皱眉。 得了! 明天再说吧。 李长安无奈皱眉,但是,也只能这样,不然呢,跑对面把刘海中薅起来抽醒?万一这老王八蛋被气死,那可是一条人命官司。 不过。 虽然没能为【形意拳】技能提升技能点,但是,李长安也还是打算练练手,尝试站一下三体式。 很快。 李长安就站了一个三体式。 所谓三体,乃是指天、地、人三才之象,在人身、拳术之中,便是指头、手、足。三体又分内外三节,在外腰为根节,脊背为中节,头为梢节。在内,丹田为根节,心为中节,泥丸为梢节。 站三体式的时候,要时刻注意内外三节整合一体。 但凡传武,都有各自的练功法门,这形意拳十二形便可以说是以三体式为根。说白了,就是站桩。 站桩的讲究很多。 一般人站桩、打坐,都会气血凝滞,感觉不舒服,但真正站桩站出功夫来,气血是活的,无论是站桩,还是打坐,都不存在什么鸡肉僵硬、发麻的情况存在。三体式讲究的是由静而动,不可前栽、不可后仰、不可左斜、不可右歪,双肩松开下垂劲,两肘紧贴肋、两手抱心。 要心平气和,自然放松。 立定之时,有讲。 谓之——鸡腿、龙身、熊膀、虎抱头,取名“一气含四象”。 其实。 这也是熬炼气力的法门! 李长安虽然得到了【形意拳不入门】技能,但,肉身毕竟没有熬炼过,只是站了几分钟就感觉有些支撑不住。 当即。 李长安也不勉强,直接停止,但面上都是欢喜之意。站桩,本来就是循序渐进的水磨工夫,急不得。 停止站桩,李长安也没有立即休息,而是不断的按摩、拍打身体肌肉,以免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肌肉僵硬或者酸痛。这些锻炼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随后。 才是睡下。 …… 此刻。 刘家。 “妈,发生了什么事了?我听着好像说是我爸出事了?要不要送医院?” 刘光天、刘光福也是装着孝子的模样,关切的问道。 “送个屁!屁大点事都送医院,你给钱啊咋地?你给家里拿回来过一分钱吗?哼,便宜话儿倒是一套一套的!” 一大妈没好气的道。 “哥,咱爸怎么样了?” 刘光天依旧是一副关切的模样。 “你俩少气咱爸比啥都强,放心吧,咱爸没事,就气昏过了,一会儿就能行,行了,这儿没你俩事儿,我守着就行了,你们回去睡去吧。” 刘光齐不耐烦的说道。 都特么千年狐狸扯什么聊斋啊!搁这冒充什么大孝子呢?看着就恶心! “行,那妈……” 刘光福一听正中下怀,谁特么关心一个老畜生的死活啊,正想要应着回屋继续睡觉,却被刘光天狠狠的捏了捏胳膊,一把按住。 “妈,您操劳了一天,可也够累的,您也歇着吧,哥,你明儿个不还得上班儿呢吗?进屋睡去吧,有我和光福我们哥儿俩守着就行了。 万一有什么事啊我爸醒了什么的,我到时候再叫你和我哥就成。” 刘光天笑呵呵的说道。 “是啊!” 刘光福也不傻,立即明白过来。 娘的!睡觉?睡个屁!他们真要是在刘海中昏迷的时候还呼呼大睡,备不住等这老畜生醒过来,借个由头又是给他们来一顿狠的。 赶寸了都可能打死! 所以。 他和他哥刘光天还真就不能回屋歇着。狗东西,刘光齐你个王八蛋,心思够歹毒的啊!一时间,刘光福心里暗骂不已。 “哼!还算你们说句人话,成,光齐,你也回去歇着吧。” 一大妈冷哼一声。 “妈,我不累,我爸昏着我不放心,这样吧,妈,既然光天、光福也要守着,那我们哥儿仨一块守着得了。 我看您也甭回屋了,干脆上我们哥儿仨那屋凑合一宿得了。” 刘光齐怎么不知道刘光天、刘光福的心思,当即也不理会,直接满面带笑的向着一大妈说道。那模样,就算是孔圣人再世,都得挑大指。 好孝子! “光齐,你这守夜,能行吗?” 一大妈皱眉。 “明天你可还要上班呢,能盯得住吗?” “没事,放心吧,妈,我体格好着呢。” 刘光齐笑着说道。 开玩笑! 这老不死的既然死不了,那自然还是要充当孝子了,做戏得做全套啊!只是,一想到被易中海一下子敲走了一千五百块钱,他心里就不断的滴血。 天呐! 那可是一千五百块钱啊! 要是有票的话。 三转一响都够凑齐三套了! 该死的易中海啊,你特么可真是缺了大德了,你不绝户谁绝户啊!刘光齐心里暗自骂道。 “光天、光福,你们俩充当什么大孝子呢,简直让人可发一笑。” 刘光齐嘲讽。 “彼此彼此。” 刘光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海中一眼。 “刘光齐,你是不是其实特别希望这老王八蛋死?要不我们给你放风,给你提供个方便?” “放屁!你胡说什么?” 刘光齐吓了一跳,急忙看了一眼床上刘海中,又看了一眼虚掩着的房门,神色有些紧张。 “呵!水贼过河,甭使狗刨!你特么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 刘光天冷笑。 “刘光齐,别的我不管,家里的钱我和光福商量过了,你说得有道理,你是家里的老大,钱什么的理应是你的。 我们一分不拿。 再说了,两个老家伙都偏向你,我们想拿也拿不到,等我初中毕了业,就去找工作。只是,我希望下次老家伙打我们的时候,你能帮着拦阻一下,就算尽了当哥哥的情谊。 怎么样?” “……” 刘光齐一愣,微微沉吟了一会儿。 说实话。 他是真没想到刘光天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听上去可不像是作伪,而且,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作伪也没有用啊。 两个老家伙,内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所以。 家里的钱,的确是轮不到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听上去,这刘光天一番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儿,但其实还是不一样的。 别的不说。 至少明面上省心很多。 而且。 这件事对他可没有坏处。 之前两个小畜生狂揍了他一顿,的确是让他记恨无比,但后面刘老狗也算是帮他出了一口恶气,差点把两个小畜生给打死。 所以。 这一篇,暂时也算是揭过去了。 最重要的是…… 这刘老狗下手太狠了,甚至连他当时都吓了一大跳,真要是刘光天、刘光福让打死了,他摊上个有人命官司的老子,那前途也算是真的完犊子了! 划清界限都来不及! 现在刘光齐是一门心思的只想掏空刘家的家底,然后跑路外调,旁的暂时都不去想。因此,刘光天说的这一席话,他倒也是正中下怀。 反正也就半年。 自己在家里住,整天鸡飞狗跳墙的,他也觉得闹腾不是?能清净清净也好,这样也能避免刘老狗万一一个失手,把两个小畜生给活活打死,连累到他。 种种之下。 绝对是有利无害。 当然。 他也不怕这刘光天、刘光福给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反正两个老家伙向着他,而且,这两个小畜生论手段跟他差远了。也绝对料不到他一直在密谋跑路外调这件事,到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什么阴谋都没用。 咋的? 还能跑上千里路找他算账不成? “成。” 刘光齐琢磨了一下,就是点头。 “这件事呢,我想了想,本来嘛,咱们就是兄弟,什么家产不家产的,能咋地?亲兄热弟嘛,就该相互扶持。 以后咱爸再要动手,我就劝劝他,行吧?干部家庭,也得注意形象。” “那敢情好。” 刘光天、刘光福都是高兴。 心里,也都是冷笑。 家里的钱真都归你?想屁呢!不管别的,先稳这半年再说。到时候搬出去免得挨老不死的打,钱的事儿再另外想辙。 绝对不能都便宜了刘光齐这个小王八蛋。 第174章 吃瓜看戏 第173章 吃瓜看戏 “呵呵,找工作。找个屁啊!” 刘光齐心里冷笑。 就他们这种家境,在四九城也算是好户了。以刘光天的学历,能在街道办分到个工作指标,那才怪了呢。 别说这小子毕业的那阵儿,已经到了年中了,指标用了一半正是紧张。就算是明年新的指标下来,怕是也轮不到这小子。 不过。 这就不关他的事儿了,反正那个节骨眼,他应该已经掏空家底跑路外调了,至于调去哪里,他现在还不知道。 但。 总比待在四九城,被坑爹刘老狗给坑死了强。至少,还有点前途可言啊,还有盼头儿。再说了,不跑能行吗? 现在四九城都知道红星轧钢厂有个二十四级干部喜欢吃“料儿”,这一点,就算特么将来翻身了,也洗不白啊。 再加上个坑爹。 在四九城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都特么费劲啊! 嘿! 到时候他也跑路了,家里也没钱了,这刘光天还跟个二溜子似的整天光吃不干,找不到工作,刘老狗指定瞅着心烦。 心一烦…… 铁定把这小子往死里揍!刘光福也得捎带着!那个时候,和他就没多大关系咯…… 嘿嘿! “哎哟……唉……唉……” 刘海中终于便是苏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爸,您醒了!” 刘光齐连忙充当大孝子俯身去看。 “爸,您醒了?” 刘光福、刘光天也是连忙去看。 “哎哟……唉……” 刘海中原本还哼哼着,可一看见刘光天、刘光福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抡圆了一巴掌直接狠狠的抽了过去。 “围你娘啊!老子用你守着吗?玛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守灵呢,滚!给老子滚得远远地,娘的!看着就烦! 玛德! 一分钱都不挣的货!” 刘海中嘴里骂骂咧咧。 但这一巴掌,虽然是抡圆了打的,但刚醒过来没准头,还是打偏了没打着。 “是是是,爸,您老消消气,我们也是怕您醒过来身边没人不是?也是关心您,您看见我们就来气,那我们就不在您跟前不就得了? 消消气!消消气!是吧,大哥!” 刘光天忙不迭说着。 “啊,是!爸,您消消气,气大伤身,光天、光福也是一片孝心,行了,光天、光福,爸也醒了,伱们俩回去睡去吧。 咱爸我照看着就得。” 刘光齐说道。 既然答应了帮衬着不让这两个小畜生挨揍,当然得做做样子。 “哼,便宜你们了,还不快滚!” 刘海中这火气才算是消了一些。 “光齐啊,还得是你啊,那两个小畜生守着也不是真心的,还得是你孝顺啊光齐!爸没白疼你啊…… 以后咱们家的钱都是你的,光齐!爸这些年可没少存钱,哎呀!” 刘海中说到这里,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他奶奶的易中海啊!该死的易老狗!生不出儿子的易老绝户啊!坑我一千五百块钱啊!我的天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不是…… 气死我了啊! 该死的老绝户……” 刘海中说着说着,又想到了这一千五百块钱,顿时气的捶胸顿足,险些又背过气去。虽然现在这一千五百块钱还没给,但能不给吗? 不给的话。 备不住易老狗真敢送他去吃花生米! 给了的话…… 翻身、升官、发财! 不给的话…… 吃花生米! 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了,可还是不甘心啊! 这年头。 大部分工人家庭,可都没这么多的家底啊,一千五百块钱啊!这特么快掏了他一小半的家底了! 挨千刀的遭温的老王八蛋啊! 他刘海中可是生来就该当官儿的啊,就不能识点儿抬举,一分钱不收,带他翻身吗?玛德!简直不知好歹! “爸,消消气,您消消气!” 刘光齐连忙给刘海中捋了捋胸口,。,免得这老家伙又背过气去,害得自己睡不了觉。 “唉!特么的!该死的易中海,生孩子没……呵呸!连个闺女都没有!还生个屁!下不了蛋的死绝户,这特么就是搁在前朝……哼!” “爸,别!别生气哈!可不值啊,跟这种人生什么气啊是不是?爸,别生气!别生气!您说的对,这易中海啊…… 搁在前朝,那就是天生伺候皇上的料儿啊!” 刘光齐劝着。 “该死的易中海啊!该死的!坑我一千五百块!还有特么的李长安,对门那小狼崽子坏透了,要是他当初行个方便,把点心指标给咱们,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嘛…… 现在可好。 老子让坑了一千五百块!早晚我得让这小子给我赔!气死我了!该死的李长安,小狼崽子!白眼狼!当初我给你讲故事的时候,他还在一旁听了一耳朵呢。 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小狼崽子!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简直是狼心狗肺!呸!早晚有一天,这小子得落到我手里,我特么饶不了他! 我让他一天三顿吃料儿,还得是咱家的!” 刘海中恨恨不已。 “爸,小点儿声!” 刘光齐吓了一跳,急忙捂了一下刘海中的嘴巴。 “对对对,爸知道,没事,这阵人都睡着了。” 刘海中也是醒悟,连忙点头,表示省得。 现在他们那件事公安同志可还没帮着处理呢,名誉没恢复的情况下,让人听去他骂军烈属,各种恶毒诅咒,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但。 还好! 这阵都到了深更半夜了,大家都睡了,没谁会听去。 “爸,可别再骂了!” 刘光齐低声劝着。 “万一易老狗收了钱,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犯了事,他又撤梯子不帮咱们,那可就全完了啊! 爸! 为了您的官运,可不能随便说话啊,背地里没人的时候,低声骂两句就得了,等咱翻身,真正得势了之后,再敞开了骂!敞开了收拾那小子!” “行,光齐,爸听你的,等等咱翻身,真正得势了之后,再敞开了往死里骂!敞开了收拾对门那小白眼狼,还有易中海那狗王八蛋!” 刘海中连连点头。 “对了,还有贾东旭那小王八蛋,也得收拾了,谁让当初在茅房的时候他欺负你来着。” “爸,咱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刘光齐心里那个膈应啊! 我特么安慰你,你没事提这事膈应我干吗?贾东旭欺负他那事,不就是把他按在地上,往嘴里送“料儿”吗? 那一幕。 他一辈子都不想记起。这老不死的可倒好,还特么没事老提,特么的!成心膈应谁呢?!一时间,刘光齐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 第二天一早。 又是周一。 李长安起的床来,洗漱完毕,趁着熬小米粥的功夫,又站了一会儿三体桩。说实话,虽然现在他还谈不上入门。 但。 却真的喜欢上了这种站桩的感觉。 “嗯,不对啊?” 李长安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意识进入了系统空间,就看到了情绪值入账。 呜呼! 果不其然。 刘海中这老家伙的大额仇恨值,显眼无比,都特么破亿了! 够点亮第二次技能点的了。 立即。 李长安毫不犹豫,直接在面板上,选择了【形意拳】技能,顿时,形意拳技能从【不入门】,进阶到了【入门】。 至此。 也算勉强进入了练家子的行列。 当即。 李长安才是再度站起了三体桩。 因为从不入门到入门,李长安对【形意拳】的技能理解,也是深刻了不少,所以,这一次站桩立即就显现出了不同。 连站桩的时间,也是久了一些。 这一次。 时间提升了足足一倍还多。 而且。 没有那种疲惫之感,稍稍松快了一阵,李长安便在室内缓缓运转身法,练起了形意拳。最开始,李长安只是练了一套五行拳。 形意拳的站桩,是三体桩。 入手套路,是五行拳,分为劈、崩、钻、炮、横五种拳法套路。形意十二形虽然招数繁多,但,都是由五行拳为基础组构而成。 李长安只是练了那么三五次,便是很快上手,彻底熟练起来,毕竟,系统复刻与提升的,不只是对技能的感悟那么简单。 一同复刻与提升的,还有肌肉记忆。 所以。 起初生疏,但,上手极快。 练完五行拳之后,李长安才开始演练十二形。一般的形意拳大师教拳,虽然十二形的套路都会教授,但因为自己其实一般也就精通浸染其中一形,所以,徒弟也就是只会其中一路。想要在其他形法上多学多占,非得求教其他同门师叔伯不可。 李长安复刻而来的【形意拳不入门】,起初也只是对猴形比较了解,但,因为系统的强大,技能提升的时候直接就将十二形的熟练度与理解度,全部提升到了入门。 所以。 在形意拳上,李长安没有短板,每一次提升都是齐头并进。但时间有限,所以,李长安便只是演练了几遍猴形。 所谓猴形。 便是《一代宗师》之中的形意拳套路了,有猿猴挂印、猿猴叨绳、猿猴爬竿等招数。很快,这一套拳法,李长安便是上手。 不过。 李长安练归练,可没有打算让外人知道他会功夫。所以,都是拉着门帘的,动静也很小。他打算默默修行,悄然“惊艳”众禽兽。 “长安哥,你最近可小心着点。昨天晚上易中海那老东西去我家了,敲了刘老狗一笔钱,一千五百块呢。 说是给聋老太太的医药费什么的。 我听那话里话外,好像他们背地里还有事儿呢,密谋着要翻身,还要立功升官儿什么的。话里话外,都是想对付长安哥你。 好像还说这事和市局有什么关系。 另外。 长安哥,这事之前吃饭的时候,其实刘老狗和刘光齐那小王八蛋也提过几次,昨儿个我听您说给我找个临时工的工作,一时间高兴的把这事儿给忘了告诉您了。 您可留点神。” 早上,李长安出门倒夜壶的时候,刘光天也借着倒夜壶的名目跟了出去,低声快速提醒了几句。 倒夜壶这可是脏活。 刘海中、一大妈、刘光齐当然不可能干了,只能是刘光福、刘光天轮着来。因为刘光福最近身体不适,所以,都是刘光天负责倒。 “市局?什么事?” 李长安一愣。 “长安哥,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听刘老狗和刘光齐那意思,好像他们都不知道,只是被易老狗顺手捎带上了,算是给他们个翻身的机会。 那一千五百块钱里,便有给他们翻身立功升官儿的辛苦费在里面,足足一千块呢。对了,刘老狗的自行车就是借给易老狗了,说是给一个公安同志骑了。” 刘光天低声说道。 “成,我知道了,光天。” 李长安点了点头。 “以后有什么事,想要告诉哥的话,机警着点,别让他们发现了再挨揍。” “知道了,长安哥,我会注意的。” 刘光天说着,就拎着夜壶先走了。 “呵呵,借自行车、市局……一千五百块钱……嗯,这么着,这事儿可就联系到一块了。有点意思啊,市局…… 嘿! 多半还是诬告我是敌特那件事……” 李长安心里一琢磨,就有谱了。 只是。 让他不解的是,市局那里已经审查过他了,还是最高规格,确定他没有问题。这件事,易老狗原来可能不明白太多的内情,但是,按道理来说,去了一趟市局,不可能还不知道啊。如果知道了的话…… 那自行车哪里去了? 借给公安同志? 这种鬼话,他可不信。 毕竟。 一辆自行车而已,平时上下班的话,公安同志不可能没有。就算没票儿,去信托商店倒腾一辆二手,车况甭管好坏,好歹也能有辆车骑啊。 要是公安同志上下班没车,腿着的话,借易老狗的车,可就更扯淡了。借群众的车,让群众无车可骑? 听听! 这像话吗?! 明显不可能嘛! 要说办案骑车就更扯了。毕竟市局一般侦办的,都是大案要案,都是讲究时效性的,虽然这年月机动车数量很少,但,市局还是配备相对足量的。 有汽车,也有三轮摩托。 不可能说别人坐着机动车,后面哪个同志骑着自行车在后面狂飙。这画面,想想都有股莫名的喜感啊。 你当是拍奇侠片儿呢? 所以。 问题就来了。 ——刘老狗自行车哪里去了?! 借公安不可能。 易老狗也不可能拿去借给旁人,或者卖了,毕竟他也没票据什么的啊,那车子呢?卧槽!猛然,李长安眼前一亮,险些笑出声来。 该特么不会是丢了吧? 虽然听着挺扯淡,但,万一要是真的,那可有热闹瞧了。事儿没办成,车还丢了,刘老狗不得和易老狗猛掐啊。 狗咬狗一嘴毛! 那才叫一个热闹呢,吃瓜看戏,多美啊! 这年月。 听个广播都算是高级享受了,免费能看的电影,那也是隔一段才有一次,不是经常能看的。所以,看张三李四打一架这就算是相当棒的娱乐项目了。 到现在。 李长安都还记得,自己前世的时候,小时候在村子里住,恶婆婆和儿媳妇大打出手,能吸引一百多口子围观。 事后还能津津乐道好久好久。 这次…… 算是让自己赶上了?! 这般想着,李长安那个乐啊。 反正他心里有谱。 易老狗玩阴损的,动摇不了他半分。所以,整个一就抱着看戏的态度瞧乐子了。 早上吃过了饭。 照常是出门,和许大茂一块去上班。 “兄弟,昨儿个听到动静了吗?好家伙,刘海中老家伙可是没少骂啊,又是哭又是嚎的,说什么……一千五百块钱? 兄弟知道怎么回事吗?” 许大茂奇怪的问道。 “茂哥您都不知道,我又上哪知道去?不过,我也听到了,就不知道这一千五百块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长安笑道。 其实。 经过刘光天这么一通风报信,他就知道个不大离了,但是,人刘光天感激他帮着找工作,指了一条明道儿,冒着万一被发现往死里打的风险给他报信,他能大嘴巴满处宣扬去吗?刘海中又不是傻子。 万一被他知道了。 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到时候不是把刘光天给害了吗?这可忒不地道了。所以,李长安完全佯装不知情。 “兄弟,我爸说了,这事备不住怎么着呢,反正刘老狗那里不正常的时候,咱们兄弟就得小心着点了。” 许大茂说道。 “茂哥说的是,这事啊,咱们兄弟还真得小心着点。” 李长安点了点头。 “嘿嘿!兄弟,咱不是说啊,你那点心的手艺,可真是太牛了,我前儿个不是弄个糖火烧吗?回来后啊给我妈我姐我妹她们分着吃了,都说地道,都说好吃! 直夸你!” 许大茂笑着说道。 “嗨!就是个小玩意。” 李长安一笑,也没往心里去。 “哈哈,兄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小玩意?这东西在兄弟您的手里,叫小玩意儿,因为什么? 您会的多啊! 搁在傻柱那小子手里试试?你看他会吗?所以说啊,兄弟,您有时候啊,也甭太谦虚了。好家伙,大顺斋的糖火烧啊…… 这哪里是小玩意儿? 凭这一手,那都是能当看家本事,吃饭立命安家的本领了啊……” 许大茂吹捧着李长安。 不过。 这也是事实。 “兄弟,以后咱们轧钢厂是不是就以这咸火烧和糖火烧作为主打了啊?” 许大茂问道。 “对,就是这样。” 李长安点了点头。 “茂哥你也是懂行的,知道这年月物资多紧缺,做点心的很多材料,那都是专供,也就点心铺有指标,弄到这玩意容易,其他的…… 哪怕咱们轧钢厂采购员也有自己的路子,都不容易弄到。甭说别的,就是一个红糖,想要弄到就费劲巴拉的。 量还少。 也就咸火烧的材料好弄到一些,糖火烧的材料都够呛,所以,其实主要就是咸火烧为主,糖火烧每周兴许能供应那么三五十个。 其他的。 那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两三个月能供应那么一回,就算挺好了。” “成!” 许大茂点了点头。 “兄弟,您肚子里是真宽绰啊!要是我有这么好的手艺,那真是啥也不愁了啊!” “茂哥,这话让您说的,像是您现在缺什么似的。咱不说旁的,就您家的条件,在咱们四合院,不说最顶尖,那也不大离了。 能比上茂哥你家条件的,一只手数得过来。算下来,其实也就刘海中家和易中海家能和你们许家比。 其他的。 都白给! 就这两家,还都自己作死落了魄。好家伙,算下来,茂哥你们许家在咱们四合院,那也是拔了尊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哈哈,兄弟,你这话哥哥爱听,但也知道是兄弟你拿我打嚓,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个老狗那是塌了架了。 敢得罪兄弟你,犯了严重的错误,这辈子是甭想着翻身了。但是,兄弟你家可比哥哥强啊,强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三转一响,你就差个缝纫机了。 就这。 还是兄弟你现在没到结婚年龄,不稀得买,不然的话,早置办上了。咱们四合院,谁能和您比啊?” 许大茂很是受用李长安的吹捧,但也不傻,没到得意忘形的地步。 就这样。 说说笑笑,两人商业互吹着,一道往轧钢厂而去。 …… 前往轧钢厂的路上。 “老刘啊!怎么着?昨晚没睡好啊,怎么没精打采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和刘海中说着话。 “……” 刘海中闷声不吭。 他昨天气的一宿没睡着觉,恨易中海恨得都到骨子里了,本想着和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一道早点吃完饭,提前出门。没想到,在四合院就被易中海给堵上了,心里暗叫晦气,但也没咒念。 其一。 他现在还需要易老狗给帮着洗脱罪名,恢复名誉,立功升官儿,不好太过得罪。 其二。 易老狗万一一个不高兴,不要钱改要他的命了,那可就歇菜了啊。直接就要被弄去吃花生米了。 其三。 他们现在都还得在茅房五处一块“督查”办公,所以,这阵躲着,其实也没用。 所以。 虽说刘海中心里恨死了易中海,恨不得拿刀子把这货给弄死,但也不得不强忍着恶心,面和心不和的招呼一声,一块往轧钢厂走。 只是。 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对易中海各种不乐意搭理。 第175章 自个找骂! 第174章 自个找骂!? “没有,一大爷。昨儿个啊,我爸听收音机听的晚了点,所以啊,有点没缓过觉来,对吧,爸?” 刘光齐在一旁遮掩。 “啊,是!是这么回事,哈哈哈……” 刘海中笑笑。 “爸,不是我说你,年纪大了啊,再喜欢听收音机,关心大事儿,那也不能这么着熬夜啊,你看,你和我一大爷关系多好? 亲兄热弟老哥儿俩多少年的交情。 在四合院又都是一个管事儿班子的,也就我一大爷宅心仁厚,心眼宽绰,要不介,都得以为伱对人有什么意见呢。” 刘光齐说着。 “不能,那不能够!我……我跟老易我们一块搭班子领导整个四合院,这都多少年了?少说也有十年了。 我们啊关系铁的很,老易不会在意这个的。” 刘海中心里一激灵,连忙说道。 他多少也是有些脑子的。 哪里不知道其实这是自己宝贝儿子在点自己啊!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别吊着个脸子,心里再不高兴也得装着乐呵。甭回头钱花了事没办成,那就完犊子了!只要事儿办成了,以他刘海中的手腕,还怕收拾不了一个易中海? 早晚逮着机会! 想到这里。 刘海中也镇定了心神。 “那是,光齐啊,你这孩子纯属是多心了,我和你爸交情那多深厚啊,我们可是两肋插刀、过命的兄弟啊! 这么多年,我在院儿里啊,除了和柱子他爸、东旭他爸关系好以外啊,就数着和你爸关系不错了。” 易中海也乐呵呵的笑着。 心里却是冷笑。 他什么城府心机? 还看不出这刘家大小狗心里想的是什么?可能吗!嘿!还想跟我来一手咬人的狗儿不露齿?想多了。 还特么想着翻了身当了官儿慢慢收拾我呢吧?跟我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卧薪尝胆这一套?想的倒是特么挺美啊! 可惜…… 现在连老子自己都还不知道该怎么洗白呢。 的确。 他等于是诓了刘家父子,摆了他们一道,但是,也有恃无恐。因为这刘老狗打聋老太这件事儿是真的啊! 半点不掺假! 这一点院儿里的人都知道,所以,也不怕刘家父子不认账。这个亏,注定了刘家父子只能咬着牙自己认下。 就是不认。 又能把他易中海怎么着? 刘光齐这小比崽子是有点心眼,但,跟他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历练个三二十年,或许还能和他掰掰手腕。 现在…… 差远了! 刘海中这老比登就更不用说了啊!这老家伙自诩是当官儿的材料,整天自吹自擂,自命不凡,觉得是没遇到伯乐,没赶上机会,其实屁都不是,不然的话,这玩意儿真要有手段,能在治保会只是一个普通的积极分子? 怎么不得弄个治保委员当当!? 老家伙手段不行啊! 就算是事发了,他也有应对办法。 两伙儿人各怀鬼胎,面上却都是笑呵呵的,一副哥儿俩好的样子,一块往轧钢厂赶。 “哟!这不是咱们四十号院儿管事儿一大爷刘海中同志吗?怎么着一大爷,怎么还腿着呢,这自行车啊,买了就得骑,老是撂着,万一哪天家里溜进个贼去,那可不好啊一大爷……” 许大茂嘴欠欠儿的,见了刘海中就开始调侃。 “放屁!许……许大茂,你自行车才丢了呢!老子那可是新车,谁敢偷!?谁特么敢偷,老子跟他玩命!” 刘海中跳高骂街。 “嘿!合着一大爷你这眼神不好啊,我这车不是在这呢么?再说了,我这车不是在轧钢厂搁着,就是在家里搁着,往哪丢去啊?” 许大茂一点都不生气,眯着眼笑呵呵的继续调侃。 “不过啊,一大爷你的这眼神啊不咋地,可这气量可真是见涨啊,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啊兄弟? 嘿!昨儿个的时候,一大爷可是一直嚷着一千五百块一千五百块的,怎么着?是丢了一千五百块啊还是一大爷在哪里发了横财赚了一千五百块啊? 要是有这肥差,带带我们啊,一大爷,您可是院儿里的一大爷,虽然说吧,估计快被撸下去了,但,现在不还在吗? 不是有句话说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吗?那翻过来,就是在其位谋其政啊!一大爷,你可得发光发热,好好的带动咱们四合院一块改善生活啊。 光自己家里发大财,那可不成啊!不过哈……我也挺好奇的,一大爷你是从哪里整了一千五百块钱啊? 抢劫来钱也没这么快吧?嘿!你说,你是不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啊!?刘海中,你个坏分子,趁着给公家扫茅房的时候,你敢中饱私囊,偷着吃料儿…… 嘿!你可够过分的啊……我说一大爷您怎么最近又发福了呢?合着是捡着不花钱的敞开了吃啊?这可不行!你这……” 许大茂为人焉儿坏,早就打好了腹稿,阴阳怪气的嘲讽着,直把刘海中气的够呛。 “好你个许大茂!你才吃料呢!老子说一千五百块钱……那……那是我家现在攒了一千五百块了,你个坏分子,敢诬陷我。老子跟你拼了!” 刘海中气急败坏。 他可没傻透。 真要承认是丢了一千五百块,被易中海敲竹杠了,那可把易中海给得罪得死死的,到时候还想指着易老狗帮他翻身? 那不是扯淡呢吗? 急中生智,就说自己家底是一千五百块,但,气不过许大茂犯贱的样儿,一低头,像一头牛一样,猛地朝着许大茂冲去。 “哎哟,兄弟,瞧见没?哥哥今儿个要走好运啊,哈哈哈,肥猪拱门!走咯!” 许大茂大笑,骑车就跑。 “呵!” 李长安也被许大茂这句俏皮话给逗乐了,同样一蹬车子,也瞬间远去。 “许大茂,你特么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玛德……你特么生儿子没……呸!你就生不出个儿子来! 你天生的绝户命!” 刘海中气的嗷嗷叫骂。 骂了好一阵儿,直到都看不着许大茂和李长安的身影了,刘海中才是作罢,但依旧是气鼓鼓的。 “玛德!许大茂,你个死绝户命,到死都不带有人收尸的,指定是要死了被狗啃的!呸!狗玩意! 老易,你说,这许大茂是不是绝户命?” 刘海中犹自有些不过瘾,转头看见易中海,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子。 “老易啊!别多心啊,我可没说你啊,你跟许大茂这货可不一样,哈哈,别多心,别多心啊!” “……” 易中海闻言,神色怫然不悦。 玛德! 你特么不来这么一句,老子压根没往这上面想。但是你来了这么一句,可真特么够膈应人的啊! 老子有宝贝儿子易东旭,有宝贝孙子易梗。 这么完整的一家人。 你特么把绝户往老子身上凑?这不是咒老子断子绝孙吗?你才特么断子绝孙呢!玛德!易中海心里那个骂啊! 但转念一想。 这刘海中嘴巴又没开过光,就是个臭茅坑,好的不灵坏的也不灵,不然的话,李家那小狼崽子早死了八百回了。这老不死的,也早就当成司长了,跟这玩意儿生什么气? 与其生气。 还不如捞点好处呢。 “哼!” 易中海心中有了计较,冷哼一声,脸往下一沉。顿时,刘海中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有些害怕起来。 娘诶! 现在小命还在这老不死的手里赚着呢,你说这阵儿我痛快什么嘴啊,骂啥绝户啊?哎哟,这……这…… 要是惹得易中海老狗不要钱改要命了,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我可是当官儿的材料啊!准备了这么多年,就差一个机会,就能官运亨通。 这…… 一时间,刘海中心里惴惴不安。 “东旭啊,你是不是最近手里挺紧的啊?不是说想跟你二大爷借几十块钱周转周转吗?” 易中海不理刘海中,反而看向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易东旭。 “啊?对对!嘿!二大爷,我啊,最近家里这档子事您也知道,都揭不开锅了,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家老小饿的都快走不动道了,想要跟您借点钱周转,这一时间啊,也没张得开口。” 贾东旭立即反应过来,心里那个乐啊。 果然啊! 自己老娘说的没错,只要哄好了易老狗,好处多得是。昨儿个刚帮自己家要了一千五百块钱,今儿趁着自己被骂绝户,又帮着自己要钱花,这真是天降横财啊! 嘿!真好! “哈哈哈……行……行啊,咱们爷们……还有什么可说的?东旭,你说要多少?二十够花吗?” 刘海中是什么人,瞬间明白过来,顿时心里又是轻松了一些,又是心疼。 轻松的是易老狗这里做事没做绝,只是让他破财免灾,甭问,这借出去的钱,指定是没回来的时候。贾家的人,都是属貔貅的,进了他们家的东西,想出来?难了! 但。 心疼的是又特么破财了。 这个钱不掏的话指定是不行,因为这个钱不掏,那一千五百块钱备不住也等于是打了水漂,连个响儿都听不到的那种。 刘海中可不傻。 所以。 这个钱,指定是要掏的。但他也留了个心眼。 ——截话头! 听贾东旭那小王八羔子的意思,借几十明显是奔着借大几十去的,所以,他直接就打算借二十。 “老刘啊!二十哪里够啊?他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开销很大的,二十块指定是不够,只借二十的话,还得找别人再开口。东旭这孩子脸皮儿薄,低三下四找人借钱多难张口啊。干脆啊,一事不烦二主,既然东旭找了你,你就借够得了。也不往多了借,五十块就行了。 五十块。 够东旭用一阵子的了,是吧东旭。” 易中海笑着说道。 “啊,对!是这么回事儿……我啊,也琢磨呢,五十块够我们家花一阵子了,这事儿二大爷您看……” 贾东旭也立即说道。 “行!哈哈哈,没问题,多大点事儿啊,我当年啊,和东旭他爹老贾,关系可是不错。帮孩子这点儿忙,那能犹豫? 五十就五十!”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心里,却是在咬牙切齿。 “老比登!你特么可是真大方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败家子儿!” 一旁,刘光齐都快恨疯了。 什么就五十啊! 易中海这老比登是真的敢开口啊,这都是我的钱啊,都是我的钱啊!老王八蛋,死绝户!啊啊啊……气死老子了! 刘老狗,你个老比登!啥也不是!嘴巴跟特么棉裤腰似的!咋就这么松呢,就不能有个把门的吗?咱家有多少家底儿啊,怎么就够你败的啊! 但是。 偏偏再是愤怒,再是嫉恨,也不能表现出来。 一时间。 那叫一个憋屈。 “得嘞,那我先谢谢二大爷呢,这钱您看是现在给,还是等晚上咱们回四合院我去您那拿?” 贾东旭乐的够呛。 这可比上班强啊! 易老狗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是五十块钱到手,还真得把这老绝户捧着啊!反正捞了好处都是自己的。 “不用那么麻烦。” 刘海中强撑着笑笑。 “等回头啊,我给老易就行,到时候让老易再给你就得。” “那成。不管怎么样,我先谢过二大爷了啊,哈哈哈,这五十块钱,可是解了我家燃眉之急了,二大爷不愧是二大爷,就是觉悟高啊。” 贾东旭乐呵呵的说道。 “我高你爷爷个腿!小王八蛋,连老子的钱都敢拿,你给老子等着的,等老子当了大官,弄死你个小王八蛋。 嘿! 乐吧,现在只管乐,到时候老子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刘海中心里恨恨。 “我特么……” 傻柱都看傻了。 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易老狗,为了贾家,是真不怕刘老狗啊,这是往死了得罪啊!薅羊毛都快薅出血了吧这是?傻柱也就看着傻,实际上精明至极。 所以。 许大茂一说一千五百块钱的时候,傻柱就明白了,易中海这老狗居然一下子从刘海中那里弄到了一千五百块钱。易老狗作为四合院儿里的狗大户,可是最不缺钱的,家底儿至少也得有个七千八千的。 这老王八蛋敲竹杠敲了这么多钱,不可能是给聋老太的,自己又不缺,那给谁的还用说吗?再联想昨天晚上贾张氏那老虔婆两次登易老狗的家门,走的时候那志得意满的神色,还有今儿个早上一大早,贾家一大家子就都喜气洋洋的那股精气神儿…… 他要是想不明白这一千五百块钱,其实都是落入了贾家的口袋,那他可就是真傻了! 一千五百块钱啊! 我的天爷! 他傻柱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七块五,各种油水、外捞加一块,满打满算,多点也就是六十多、七十块的样子。 抛去嚼口之类的花销,也就剩下个五十块的样子。 一千五百块钱! 他得挣两年还多,还得可着劲的攒,才能攒到。一千五啊,我的个亲娘,这么多钱,要是有票的话,三转一响,都够弄三套的了,还都是全新的。 天呐! 易老狗为了贾家,还真是能豁出命去啊!奇了怪了,怎么易老狗突然就对贾东旭这么上心了呢,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娘的! 老子对这老狗面儿上也算是挺忠心的了,这老狗啥时候能对老子也这么好该多美啊!简直美滋滋! 一时间。 傻柱心里那是五味杂陈。尤其是看到易老狗被刘老狗指桑骂槐说是老绝户的时候,居然都没玩命干仗,反而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为贾东旭要了五十块钱,就更是感到震惊、嫉妒、奇怪了。 绝户啊! 指着和尚别骂秃驴!打人不打脸! 易老狗本来就是绝户,都这把年纪了,都没个一儿半女,不是绝户是什么?正常来说,任何被骂绝户的,被这样指桑骂槐,都会恼羞成怒,直接拼命,就算是动刀子出人命也都不稀奇。 这种事,可不罕见。 可易老狗居然这个时候,还想着为贾东旭捞油水。 这…… 傻柱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这易老狗了,这特么是求着贾东旭帮他养老吗?怎么感觉易老狗都“孝顺”的过分了,简直比棒梗那小兔崽子还像是贾东旭的种儿了? 完全好大儿啊! 这特么是找人养老吗? 这是找了个爹啊! 可以说。 易老狗的操作,完全把傻柱给震惊到了。半晌,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但是,随即转念一想,就是心中冷笑。 倒腾吧! 尽管倒腾!贾家越肥,自己最后捞到的好处就越多,嗯,贾东旭这小王八蛋酒喝没了,得去帮着整点了啊。 嘿嘿…… 想到这里,傻柱面上本能的就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但立即就是警觉,凭着这么多年锤炼下来的精湛演技,将笑容瞬间转化成了傻呵呵看乐儿、幸灾乐祸的笑容。 好在这阵。 易中海、贾东旭、刘海中、刘光齐都是各有心思,并没有注意到他。见此,傻柱更是警惕,心中暗道侥幸。 要是易老狗觉察到了他刚才的状态,备不住就能猜出什么,从中作梗,就可能坏了他的好事。还是要小心啊…… “呵呵,走吧。不早了,待会上班可别迟到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 一行五人,各怀心思,面上都是笑呵呵的向着红星轧钢厂继续进发。 二食堂。 “师父!” 李长安一进后厨,还是照旧,赵晓峰将一杯茶水奉上。 “真香啊!” 李长安品了一口茶水,还是暗赞了一声,他喝了这么久,都还是觉得这茶叶真心棒,那叫一个香。 说实话。 前世的时候,社畜李长安也喜欢喝茶,但那个时候还要还房贷、车贷,作为一个社畜,虽然在职场混的还算不错,中层管理,但是,真正好的茶叶,也是消费不起,还是以一两几十块这种档次的口粮茶为主。 杨厂长这茉莉花茶,在这一类茶叶里,是最高品级的了,搁在后世,那得四五位数起步。可不是一般人轻易能消费得起的。 “晓峰,这茶叶应该快没了吧?” 李长安问了一句。 “师父,今儿一早各位师傅一人一杯,刚好见底儿。” 赵晓峰老老实实的回答。 “嗯,不能断了大伙儿的炊啊!回头我再去淘弄点。” 李长安自言自语。 “师父,我去买就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赵晓峰连道。 “成,就来八块钱的那种就得。” 李长安说着,取出了八块钱,递给了赵晓峰。 “师父,不用,这……” 赵晓峰本能的摇摇手。 “得了吧,你小子上有老下有小,就甭打肿脸充胖子了,有这心就得了。我自己去买,还得跑好几趟,太麻烦了,你家人口多,占用你家人口指标就够可以了。 这就不错,还不接着?” 李长安笑骂了一声。 “诶。” 赵晓峰连忙点头,接过了钱。 “这还差不多。” 李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 八块钱! 这可不是小钱,徒弟有孝敬的心就得了,真让徒弟掏钱,那可够呛,给人增加负担,这和李长安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毕竟,在食堂学徒,一共才能赚几毛儿啊?就赵大刚,炊事班长,满打满算也才区区的三十七块五。 一般的杂工、帮厨,也就是二十来块。 八块钱,小半月工资了! 使唤徒弟出个人力也就得了,可不带让徒弟出血的。 倒也不是他摆谱,非得使唤赵晓峰。 问题是现在是六一年,正值三年期间,虽然现在的茶叶还没有高价供应,也还没有开始凭工业券供应。但是,却也限量。 得各家凭购货证购买。 年节的时候,一人都只限量一两。平时虽然也有供应,但限量更少!他现在就孤身一人,每个月指标很低的,想要买一斤茶喝,可是够费劲的。 尤其他可不是自己喝好茶,让各位大师傅喝茶叶梗的那种人。 好东西大家分享嘛! 他虽然喜欢钱,但,事儿还是得办到位,不能死抠。这些大师傅,哪一个没有点儿路子,关键时候都能使上劲儿。 甭看平时就这么点好处。 真用到的时候,可有大用处! 所以。 还真得借助徒弟家的茶叶指标。 赵晓峰家人口多,能养活一大家子就相当不错了,喝茶?想啥呢!这茶叶指标,真还就是用不上。 浪费也是浪费。 还不如拿来让徒弟尽尽孝心。 “晓峰,今儿个下班你提前走,下午……四点吧,四点你就出门去买茶,省的下班晚了人再关了门买不到了。” 赵大刚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叔儿。” 赵晓峰点了点头。 一般的工人早退,备不住就是大事,但赵晓峰是谁?轧钢厂头号大师傅、大红人李长安的顶门大弟子,现在轧钢厂谁不认识他? 偶尔早退一次,还真不叫事儿。 第176章 他年我若为…… 第175章 他年我若为…… “晓峰,茶叶买来了,还是放公罐儿里。” 李长安叮嘱。 “李师傅,这不合适吧?” 刘师傅听了忙道。 “哈哈,不就一点儿茶叶吗?多大点事儿,刘师傅,我还等着你的拜师礼呢?到时候礼厚着点,就全有了。哈哈哈……” 李长安打趣。 “好小子,搁这等着呢,你且等着吧。” 刘师傅也是大笑。 众人都忍俊不禁。 二食堂的气氛,那是相当活跃。 …… 茅房。 “老易,我让我家老伴儿一大早,就拿折子去取钱了,今儿晚上指定给你送到家去,伱只管放心。” 刘海中趁着打扫卫生,低声对易中海说道。 “没事,呵呵,不急!不急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你特娘的是不急,我急啊!到时候你变了卦,把我告了,老子就得吃花生米。老子还想着当官儿呢,可不想吃花生米。 要吃也得是你个死绝户吃!” 刘海中心里暗骂,但面上还是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啊,老易,你就是不说,我也得有点表示,聋老太那是什么人啊?咱们院儿的老祖宗!老宝贝儿! 我当时啊,也是发了癔症,所以才误伤了老太太,也就是觉得没脸见老太太,怕刺激到她,不然的话,在医院里我就得去看望她老人家了不是? 最不济。 她出了院,我指定得拎着重礼去看望。说实话,早点儿给了这笔补偿金啊,我心里也稍微安稳一点不是?” “呵呵,老刘,你不愧是积极分子啊,觉悟很高嘛!我觉得啊,你在治保会的位置啊,还有进步的空间,当个治保委员没问题嘛! 最次最次,也得是这个级别。” 易中海会信刘海中的鬼话?但自然不会拆破,甚至还给了刘海中一个甜枣。 “老易!你这话是真的?你是说,我能当个治保委员?那可真好啊!老易,够意思!好啊!好!” 刘海中一听,顿时就高兴了,红光满面,很是惊喜。 要知道。 他刚开始升官儿,也就是副主任这一级别,或者车间主任。在厂子里还行,出了轧钢厂,还是不怎么好使。 但是。 治保委员啊! 这官儿可不小,在街道办都是真正挂了号的,在南锣鼓巷这一带,很有地位,就是派出所长都得给面子。 其他院儿的管事儿大爷见了他,不得尊称一句“刘委员”?想想都美气! “呵呵,这当然是真的了。老刘你的资历早就该进步了嘛!本来啊,我也打算保举你进一步的,可没想到被李长安那小狼崽子给算计了。 丢了治保委员的位子,一时间啊,也给你使不上劲了,但是,这都不是问题,等我……不!是等咱们都恢复了名誉之后,我治保委员的身份自然也就恢复了,到时候啊,我保举一下你,再加上你也立功了,还有之前的老资格。 没问题。 最少啊,也得是个治保委员。” 易中海乐呵呵的给刘海中画着大饼。 “好,真好!” 刘海中美滋滋。 这一幕落在易中海心里,顿时就是冷笑,高兴吧?现在越高兴越好,到时候万一没办法立功恢复名誉的事情败露了,这老小子备不住自己都承受不住打击,再度癔症。 最好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我孙子棒梗、孙女小当,到时候还能多改善一顿伙食。 当然了。 这条老狗哪怕只是彻底疯了傻了,对老子也是一件好事,省的还得花心思对付他。唉,到了这个年纪,就得含饴弄孙了。 谁特么有心思跟你一条老狗勾心斗角啊! 弄死刘老狗和李家那小狼崽子之后,好好的享受享受生活,想想都是美气啊!嘿!这刘海中老狗,一辈子都不是个能看明白事儿的主儿。 还敢骂老子绝户! 老子可不是绝户,老子有我的好大儿东旭呢。甭看你小子有三个儿子,这三个啊,一个不顶一个,三个儿子? 呵呵! 一个也特么指望不上!你老小子死了还好,也算我老易做了件好事,要是没死成啊,嘿嘿,活受罪的日子可在后面呢。 易中海心里暗自盘算。 “老不死的,把老子的钱散了一千五百五出去,你还好意思笑!玛德!” 刘光齐看的那个气,但也不好发作。 “爸,你以后可得管住了嘴啊,最好和易老狗保持距离,那老狗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啊。您说您辛辛苦苦,汗珠子摔八瓣,才赚那点儿钱,都是要养老的啊。 容易吗? 那老狗倒好,一下子要走了一千五百五十块! 虽说爸您还有我和光天、光福养着,可多留点儿钱总归是好的嘛……多自己买点好的吃喝,买点好衣服穿不好吗?爸啊,您以后说话可得留神了。” 吃饭的时候,刘光齐趁着四下无人,低声劝导着自家老子。 虽然说最近没人太为难他们,他们想要在食堂吃也不见得有事儿。可是,刘光齐也是个要脸儿的人,自觉自己一个二十四级干部被下放到茅房扫地掏粪,面子上没光。而且,还被喂了“料儿”,更是没面子。 哪怕没人看他,他都觉得到处都有人在嘲笑他,所以,图个清静,每次打了饭,依旧是不在食堂吃。 自己个找地儿。 而且。 最近天也暖和了不少,所以,在外面吃饭,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天儿并不冷。 “光齐啊,好孩子,爸知道你为爸鸣不平,放心吧,爸家底儿厚实的很,有不少钱呢还,嗯,爸跟你透个底儿啊。 爸现在刨除老易那老王八蛋讹走的一千五百五十块钱,家里还有个三四千块。” 刘海中低声说道。 “行啊,老小子还挺肥啊,不枉老子委屈扒拉的充当大孝子!” 刘光齐一听还有三四千呢,顿时眼前就是一亮,心里更是狂喜。但随即就感觉十分不痛快了,要是没挥霍了一千五百五十块钱,那他能拿的不是更多?只是,这些却不能在面上挂出来,所以,刘光齐听了这话,还是佯装放下心来的样子。 “爸,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说实话,就我现在一个月那仨瓜俩枣,加一块才三十来块钱,再成了家有了孩子,花费一大,真怕照顾不好您和我妈。 您手里有一笔压手的钱,我就放心了。爸,这钱您可别往外撒啊,尤其是光福、光天他们,虽然是我弟,但怕是真指望不上啊。 等您老退休了,有钱有闲,想吃点什么买点什么,就吃点买点,不够的话,找我要,我啊,一个月和我对象加一块,至少也得给您和我妈二十块钱当零花。不够再加……” 刘光齐可着劲的忽悠。 反正这承诺距离兑现,还早着呢。少说还得十几年起步,那个时候,他早就跑得没影了,找他要钱?要个屁! “光齐啊,你放心,爸心里有数。那两个小畜生,加一块,在孝顺这块啊,连光齐你一个脚指甲盖都不如。 爸的钱能给他们? 光齐啊,你有这孝心啊,爸很高兴,但是啊,这钱啊,爸都是给你留的,给你攒的。到时候,等你成家了啊,都得给你们的。 到时候。 你要是想在家里住,那爸就把那;两个小畜生给撵出去,管他们死活呢。纯纯的两个小白眼狼! 你说我对他们多好,就差把心掏给他们了,就这……他们还不知足,简直是凉透了我的心啊!光齐…… 还好有你啊! 到时候,咱们两代人一块住,多美气啊!当然了啊,要是你不想要在家里住的话,那爸就在附近帮你赁个宽敞点的房子,好好修缮修缮,弄得亮亮堂堂的,绝对体面。 到时候家具啊、三转一响啊,都不会少的。 对了! 爸真是老糊涂了,哈哈哈,等光齐你成家的时候,爸早就是干部了啊,到时候,最不济啊,也能在厂宿舍帮你弄套房子啊! 备不住。 那个时候爸已经把易老狗给拿下了,还有李长安那小子也是一样。到时候,咱们两家就住对门,多美啊! 过二年啊,你们小两口再给我们老两口儿生几个大胖小子,一堆小胖孙子满地跑,多美啊!想想都高兴……” 刘海中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爸,您高兴就好。” 刘光齐大有深意的说道。 “哈哈哈,爸高兴,高兴啊!有官儿做着,有你们两口子孝敬着,还有一群小小子儿围着整天叫爷爷,能不高兴嘛…… 人啊! 得知足常乐嘛……那句话咋说来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就是这话,爸至少也得是厂领导的料儿。 到时候爸要是努把力,没准真能当个局长、司长啥的,那得多美气啊……”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着。 “呵!一辈子听不明白话的货!听话听音儿都不懂,能活这么大,这老不死的,也是运气不赖啊……” 刘光齐心里呵呵,冷笑不已。 …… “李师傅,高汤用的食材我都给送来了,你查查对不对数。”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 食堂主任亲自将大骨头等熬制高汤的材料,给送了过来,其实也没有多少,毕竟也就做一桌十个菜,也就熬制一小锅高汤就足够用了,因此,食材也不多。 “够用。” 李长安看了一眼,就连连点头。 “李师傅,您的手艺我是知道的,占着一绝,每道菜都很得味,但是啊,明天这一桌,宴请的毕竟不是一般人。 可得格外用心啊。” 食堂主任低声叮嘱了一句。 “没问题。” 李长安点了点头。 “主任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就成。” 食堂主任也乐了。 “我其实也就是提个醒,李师傅的手艺和待人接物,那我是信得过的,绝对一绝。行了,没啥事我就走了。” “成,那主任慢走。” 李长安点了点头。 接下来没事,李长安照旧和各位大师傅唠闲嗑。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 赵晓峰和李长安说了一声,就直接提前下班帮着买茶叶去了。而李长安,也开始带着兔子、马华、小张、小王,准备熬制高汤。 等到下班的点儿。 高汤也熬制的沸腾了很久,可以转小火慢慢煨了,等第二天看火候就得,不成的话,再转大火也来得及。 当即。 一行人照常下班。 …… 四合院。 李长安下了班,照常是按照老习惯,整了一顿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蒸了一碗鱼块,又温了几块鸡肉。 那香味,虽然没有现做的香,但也是直扑对门刘家。 “该死的李长安,又吃好吃的!那都是咱们家的啊!他凭什么吃啊!气死了!气死了……” 一大妈闻到香味,气的直跺脚,躲在窗户后面,掀起一角窗帘,暗自骂着。 “老虔婆,真特么不要脸!” 刘光福、刘光齐对视一眼,都是心中暗骂。对李长安,他们哥儿俩现在可是绝对拥护的啊,多好的人啊! 简直救苦救难、大慈大悲。 帮了他们哥儿俩的大忙了,绝对的大好人啊。 与此。 哥儿俩也都悄悄瞅了瞅桌子上放着的油纸包,哪怕有油纸包着,都能闻到桃酥散发出的香味,嘿!真香啊!要是能吃上一片该多美啊! 可惜啊! 哥儿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东西,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平时连吃个二合面的馒头都算过年了,就更不要说惦记点心了。 点心啊! 多金贵的东西啊! 在这个家里,也就刘海中和刘光齐指定能吃到,老虔婆有时候都捞不到,更别说他们了。 “哥,等你挣了工资,咱们也买点吃行不?” 刘光福低声说道。 “行,说实话,哥也馋。不过啊,咱买了点心,得给对门长安哥送点过去,甭管人家收不收,也是咱一份心意。 另外啊光福,哥虽然能供你吃供你喝的,但,都得算钱啊,哥赚钱也不容易,你有了得还给哥。” 刘光天说道。 “没问题。” 刘光福立即道。 哥儿俩都是悄声说话,生怕让老虔婆给听了去。 “该死的李长安,小狼崽子,又做好吃的!怎么不撑死他呢!小王八羔子!” 刘海中爷儿俩因为没有自行车,腿着回来比李长安晚了大半个钟头,正闻到李家传出来的饭菜香味,那叫一个馋!那叫一个恨! 推门进了自己家,就是恶毒的低声咒骂。 “当家的,钱取来了,是现在给易老狗送去,还是待会啊?” 一大妈取出钱递到了刘海中的面前,询问道。 “你就这么犯贱吗!?哼!一千五百块钱啊,在咱们家多待一会儿就不行吗?我挣钱容易吗我? 你个败家娘们!” 刘海中这一天本来就是一肚子气,一听自己老伴儿这样说,顿时就是骂了一句。随即,自己却说着说着就泄了气。 “唉……早给晚给都是给,还是早点给那老王八蛋送过去吧,省的这死绝户再找老子什么麻烦,倒不是怕他,实在是太特么恶心人了啊……” “行,那给,老头子。” 一大妈也知道自己老头子一下子被敲竹杠敲走了一千五百块钱,心里那指定是十分不高兴的,所以,发点火也是正常。说实话,她这一大早取来了一千五百块钱,望着这么一大沓钱,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能好受吗? 这么一大沓钱,马上就要改姓了。搁谁身上,能好受得了啊?老头子是家里的顶梁柱,又马上要升干部了,发两句火就发两句呗。 这个时候。 一大妈觉悟那是相当高。 毕竟。 自己啊老伴儿可是承诺了回头帮她在街道办找个工作,让她也当干部的。那多美气啊!以后家里改善什么的,各种肉啊蛋啊,她也都能跟着吃。 有这么多好处,受点委屈算什么? “这是多少?” 刘海中问了一句。 “老头子,按你的吩咐,今儿个一大早我就拿了折子去取了一些钱,一共取了一千七百块,买高价点心,一斤五块钱,一共十斤,花了五十块,剩了一千六百五十块。 这里是一千五百块整,我提前都数完了。” 一大妈说道。 “再取五十块给我。” 刘海中沉着脸说道。 “什么?再取五十?老头子,你……你没事吧?易老狗不是就要一千五百块吗?这就不少了,你怎么还主动给他往上加啊? 这……” 一大妈一时愣住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让你取你就取!这个家谁说了算,你个死老婆子!哪里那么多废话!?” 刘海中那个气啊。 今儿个他可是气坏了,自己无心一句话,直接被易老狗又给敲走了五十块钱,能不气?这特么来钱也太快了。 直接大半个月的工资没了! “光齐,你爸这是……” 一大妈还是有些迟疑。 “妈,您就听我爸的吧,快去取钱,多的甭问。” 刘光齐说着,向一大妈使了个眼色,顿时,一大妈就明白了,这里面是有事儿。甭问,老头子又受气了。 当即。 一大妈也不多问,马上就进了屋里,关上屋门,不一会儿,又取了五十块钱出来,递给了自己老头子。 “哼!死老婆子,磨磨蹭蹭!” 刘海中又撒气似的骂了一句,这才接过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有些不放心,又停住了脚步,借着灯光,点了两遍钱。 确定数儿没错。 这才放心的将钱揣进了兜里,捂得严严实实,出了门往中院儿走去。 “光齐,你爸这是怎么了?” 一大妈好奇的问道。 “妈,甭提了,今儿个路上隔壁许大茂那小子使坏,骂了我爸几句,我爸还嘴,骂他是死绝户、绝户命,结果易中海不高兴了。 又敲走了我爸五十块钱。为了这事,我爸今儿个心里老大不痛快了,都快恨死易老狗了。但,又没辙。” 刘光齐说道。 “什么?又敲了五十块?嘿!这易老狗也太狗了,是人吗他?咱们家赚钱容易还是怎么的?我听说过捡钱的捡东西的,还真特么头一次听说自己捡骂的,还是自认绝户的!死绝户!断子绝孙的老绝户……” 一大妈一听,顿时就炸了。 “行了,妈!你骂两句就得了,可不能压不住火啊,待会我爸回来你可别数落他,不然的话,惹得我爸不高兴,再发了病,那可不值当的。 再说了。 我爸现在也是忍辱负重,一千五百块钱都掏了,还差这五十块吗?等到时候我爸当了官儿,找了机会收拾那易老狗。 还怕这钱回不来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妈?” 刘光齐安抚着一大妈的情绪。 “嗯,光齐你说的是,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二十四级干部的头脑就是不一样,看的长远啊…… 行。 那妈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你爸回来我保证不提。” 一大妈连道。 “这就是了。” 刘光齐点了点头。 “对了,光齐,饿了吧?咱们家今儿个买了桃酥,一共十斤,你要饿了先吃块垫吧垫吧肚子。”一大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不了,妈。还是等我爸回来,咱们一块吃吧。哪有老家儿还没吃,当儿子的先吃的道理?” 刘光齐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充大孝子的机会。 “好!那就等你爸回来,咱们仨一块吃。” 一大妈乐呵呵的说道。 对自己宝贝儿子,她也是十分满意的。 …… “老易,你出来一下。” 刘海中到了中院,见易中海家屋里没亮着灯,这才想起来易老狗最近和傻柱都在贾家入了伙这件事,心中冷笑,但,神色阴沉似水的往贾家走。 到了贾家屋门口,却又换了一副面孔,笑呵呵的掀开门帘,和易中海招呼了一声。 “老刘,在屋外站着做什么?进来啊,客气啥,都是老街旧邻十来年的老关系了,还生分咋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邀请着。 “是啊,二大爷,来吧,客气个啥?” 傻柱也阴阳怪气着。 “不了!不了!呵呵,老易,你出来,我和你说点事儿。” 刘海中心里那个气啊。 好你个易老狗,敲我钱不说,还逼着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丑是吧?你给老子等着,早晚老子弄死你个老绝户! 到时候。 老子掌了权,一定打折你的狗腿,让你活活饿死!渴死!玛德! 心里暗骂。 刘海中面上,却还依旧是保持着几分笑意。 “行!” 易中海见状,心中冷笑,也不再勉强,就是走出了屋里。 “老易,借一步说话。” 刘海中又往角落走了几步,这才从贴身兜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大沓票子,递给了易中海。 “老易,你要的一千五百块医药费和借给东旭周转的那五十块钱,都在这里了,一共一千五百五十块,你过过数?” “成。” 易中海接过了钱,点了点头,却又是看了刘海中一眼。 “老刘啊,你可别有什么情绪啊,要当干部的人了,说话措辞可得留神,什么叫我要的医药费啊? 说这话跟我要昧下这笔钱似的,这是包赔给老太太的钱,是我个人要的嘛?我易中海差这一千五百块钱咋地?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老易不比你刘海中有钱?别忘了,我工级高你一等。平时拿奖金什么的,可比你多。 你要是不乐意掏这笔钱,只管拿走,现在反悔可还来得及。” “没有!没有!老易,咱们老哥儿们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我这人啊,就是个嘴笨,没有坏心。 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呵呵。 老易啊,你说的是,你说的都对,我以后啊,一定多注意。不过啊老易,我得拦你一句,这个……立功这事,确定有我们爷儿俩是吧?” 刘海中连道。 “这不废话吗?我易中海说话,啥时候不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了?什么时候扯过谎了?咱们个哥儿们弟兄的多少年了? 这你还信不过我?” 易中海面上露出些许不满。 “没有,没有,就是这么大个事儿是吧,我就顺嘴问问,你老易的为人我能不相信吗?对吧……” 刘海中陪着笑脸。 可下一刻。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就僵了,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将易老狗给撕吧了。这老玩意儿,居然真的当着他的面,借着屋里露出的些许灯光,仔仔细细的过起数儿来。 嘿! 他就客气客气,这老不死的,还真不客套哈!行!故意打我脸是吧?玛德,易老狗,你给老子等着,你小子这是找倒霉啊! “呸!呸!呸……” 易老狗一边数着票子,一边往手上吐着唾沫星子,将这一大沓票子数了又数,整整过了足足三遍数儿,才将票子一团,塞进了兜里。 “没错,是这数儿。还没吃饭吧?行了,回吧。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 易中海说着,直接转身进了贾家屋里。 “老易……你个老狗,给我等着的!” 刘海中眼神瞬息变得凶狠无比,面容都有些狰狞,恨不得将易中海给撕了吃肉喝血。 千里当官只为财! 他刘海中为什么想要当官儿啊,除了为了抖官威,更重要的,不就是为了多捞点好处吗?好家伙,自己这还没当上官儿呢,这老狗直接从他身上刮走一千五百五十块钱! 这比割他肉都让他难受啊! 可再恨现在也是没辙,只能往回走。 第177章 肥差美滋滋 第176章 肥差美滋滋 “呵……” 易中海一进屋,就是暗自冷笑。 都不用想。 他都知道刘海中现在快气炸了,越生气越好!他要的就是这老家伙生气,现在憋气越大,越是憋着整他,等知道什么立功洗清罪名、升官儿美梦全都是假的的时候,就越愤怒。 越容易发癔症。 甚至。 都可能直接挂墙上! 这样,都省的他动手了。 多好啊! “师父,刘老狗找你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贾东旭佯装不知的故意问道。 “嗨!就是借给你五十块钱那事,这不!刘老狗刚刚将这五十块钱拿了来,让我转交给你。” 说着。 易中海递了五十块钱过去。 “东旭,把钱收好了,家里有什么紧缺的,都想着买。”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本来一听就五十还愣了一下,可随即就脑子灵光的转过弯来。 这是防傻柱呢! 所以。 易老狗才没把那一千五百块钱给一道拿过来。 不过。 这并不重要。只要这笔钱能落到自己家兜里那就得。 “棒梗啊,伱之前说想要吃什么来着?熏鱼、肥鸡还有什么?跟你柱子叔再说一遍。”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易爷爷,傻叔儿,我想吃熏鱼、肥鸡、腊肠、腊肉,还想要吃羊肉、牛肉,还要吃点心、水果糖,还有……”棒梗眼前一亮,立即就是向着傻柱说道。 “柱子,都记住了吧?” 易中海问了一句。 “一大爷,这我还能记不住?棒梗甭看管我叫叔儿,和自己家孩子有什么区别?我拿棒梗啊,真的当成是自己眼珠子一样疼。 甭问。 一大爷,是想要我去跑一趟鸽子市儿吧?” 傻柱乐呵呵的问道。 “嗯。” 易中海点了点头。 “柱子就是通透啊!棒梗这孩子正在长身体的关键时候,缺了营养怎么能行?柱子你腿脚麻利,辛苦辛苦去跑一趟吧。 还有啊。 你贾哥这散白也喝完了,想法帮着再弄一瓶。这些钱你拿着,只要能花完,就照着花完了造!” 说着。 易中海直接拍出了一沓钱,怎么也得有个一百多块。 “老不死的狗绝户,为了这短命鬼,可真是下血本啊!” 傻柱虽然这些时日已经习惯了不少,可见易中海一下子逃出一百多块,也是有些吃惊。不过,别看有一百多块,可在鸽子市儿上出现的好东西,价格都是凭票购买市场价的五倍左右。像是一斤猪肉,市场价是八毛七。在鸽子市儿上,就得翻五倍多,要四块大几一斤。 纯肥膘肉、小名丹顶鹤的上等猪肉,要翻十倍! 也就是八块多九块一斤! 还不一定买的着! 肥鸡、熏鱼这些,虽然不用凭票购买,可经常是买不到,几乎已经是处于断供状态了,所以,在鸽子市儿上,也还是金贵东西。 也是要翻好几倍的。 一只上等肥实的老母鸡,市面儿上要一块多一斤。放在鸽子市儿上,也是四五块的行情。腊肉、腊肠就更不用说了,做一斤腊肠、腊肉,就得差不多一斤半的鲜肉,价格要更贵一些。这么算下来,一百来块钱也就是买二十来斤肉罢了。 “得,又能赚一笔了,呵呵,成!” 傻柱那叫一个乐。 跑跑腿而已。 他怎么不得捞点油水? …… “老头子,回来了,咱们吃饭吧。我今儿个啊,按照老头子你吩咐的,去买了十斤桃酥,咱们是吃了饭再吃桃酥,还是……” 一大妈见刘海中闷声不乐的回来了,立即问道。 “什么吃了饭再吃?拿来,当饭吃!咱们家一千五百块都花出去了,不对,现在是一千五百五十块了。 还差这点? 老子都多久没吃干部餐了?嘴唇多久没沾荤腥了?!连点猪油都没有!玛德,说到这里老子就来气,两个小王八蛋,这些东西也是你们配得上吃的?老子打死你们!” 刘海中咬牙切齿的说道。 越说越气,直接拎起执行家法的棍子就又要爆发。 “哥!” 刘光天连忙叫了一声。 “爸,您消消气,可别动手。” 刘光齐之前答应了刘光天、刘光福要帮忙劝阻刘海中执行家法,所以,也只能出来劝阻。这老家伙动手没轻没重,真要是弄出人命,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光齐,你别拦着!我非得打死这两个臭小子不可!小王八蛋,干部餐是你们配吃的吗?那得是我这样的大干部,才能吃的。 知道吗?” 刘海中不肯罢休,骂骂咧咧。 “爸,可别因小失大啊,干部任命都有考核,万一因为打孩子这事儿影响了进步,多不值当的啊,您说是吧?” 刘光齐说着,将棍棒从刘海中的手中夺了过来。 “哼!这次就饶你们一次,滚回屋里去,这一顿没你们的份儿,分毛儿不挣还想吃饭?滚!想屁呢!” 刘海中依旧是爆粗。 “爸!行了,消消气!消消气,光天、光福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饿着多难受啊,咱家又不差这一顿。 爸,以后啊,咱们都是干部,脾气啊什么的都得改改了,不然院子里那么多畜生冷眼看着咱们家笑话呢。 没准哪个王八蛋就给咱们家上眼药。” 刘光齐既然劝了,也不差这一点,所以,再度劝说。 “行吧。” 刘海中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去洗了洗手。之前做锻工的时候,饭前就洗手,现在虽然不说锻工了,但是,在茅房待一天,手上都有味儿,更得洗手了。洗好了手回来,刘海中迫不及待的就从油纸包里拿了一片桃酥,嘎嘣一声狠狠地嚼了下去,满脸都是满足的神色。 要知道。 桃酥、口酥这一类的点心,可是相当吃油的,都是用油和面,所以,吃起来油水十足,那是相当香。 刘光齐、一大妈也都是一人拿起了一片桃酥,开始吃了起来。 “不愧是上好的点心啊!多好吃啊!等以后啊!我当了大干部,天天都得这么吃,拿来当主食!” 刘海中意气风发。 做着自己当上大官儿的美梦! …… “老易,得了,把钱拿来吧。” 八点多钟,易中海刚回到自己屋里,后脚贾张氏就跟着到了,把手一伸,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行。” 易中海乐呵呵的将一千五百块钱递给了贾张氏。 “要不根花你过过数?” “哼!过什么数儿啊?你个死鬼要是对自己儿子都耍心眼,那就活该你们易家没香火了。”贾张氏冷哼一声,似嗔似笑的白了易中海一眼,那神色弄得易中海心里痒痒的,很是受用。但还是神色微变,连声呵斥。 “这是什么话?根花,你这不是咒咱儿子、孙子呢吗?快呸呸呸!” “行,呸呸呸!行了吧?你个死鬼,还真当一回事儿了,哼!你别忘了,东旭和棒梗可是在贾家的户头上,可不在你们易家的家谱里。 哼……你个死鬼!” 贾张氏冷笑一声。 “哎哟,我的好嫂子,根花,宝贝!我知道错了行吧?当初老贾去了之后,你们母子受了不少苦,这我都是看在眼里。 可我也不知道那是我儿子不是? 放心吧,根花,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娘俩的,当然还有棒梗和小当他们。只是……根花啊,为了咱儿子的名声,光明正大的父子相认我是不敢想了。 可……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啊。 每次听东旭喊我师父,我心里老不是滋味儿了,你看什么时候,能和东旭通通气,让我们父子相认啊?” 易中海试探性的问道。 “你个死鬼!急什么?瞅你干的好事,现在还想要和咱儿子父子相认?有哪个亲爹这么往死里坑自己儿子的? 要不是你这死鬼,咱儿子至于沦落到扫茅房吗?现在东旭的名声和工作待遇什么的都还没有恢复,不是相认的时候啊。 至少至少,也得等工作待遇恢复才行啊,另外,最好啊,你能帮着使把劲儿,让咱儿子当个干部什么的。 东旭可一直都想要当干部,就是学历和资历不够,要是你能帮着使上劲儿,哪怕只是当个小组长,我也好和咱儿子开口不是?”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说道。 “行!” 易中海想了一下,狠狠地点了点头。 “根花,咱可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得让我和儿子相认啊!” “这……” 贾张氏闻言,心里一动,可面上却有些迟疑。 “怎么了,根花?好宝贝儿,你……该不会刚说的话,就要变卦吧?” 易中海连道。 “唉!老易啊,这件事……你还是容我想想吧,毕竟……咱儿子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你们父子相认,且不说东旭能不能接受。 淮茹和棒梗、小当该怎么看我啊?我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啊!到时候,棒梗和小当小孩子童言无忌,万一说漏了嘴……咱东旭又该怎么见人啊!” 贾张氏叹息一声,故作为难。 “这……” 易中海闻言,也有些犯难了。 根花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 这年月,谁不要个脸啊。 虽然说他们这事儿是在二十多年前了,没有当朝的尚方宝剑斩前朝官儿这么一说,可是……风言风语也够喝一壶的啊。 东旭这孩子爱面儿。 到时候别再弄巧成拙了。 而且。 根花这里也是一样啊,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宝贝儿子东旭给拉扯到,可是老易家的大功臣啊,万没有道理,让根花宝贝再受人戳脊梁骨的道理啊。 这…… 真的有些难办。 父子相认,千难万阻啊! “行了,我回了,这件事你暂时不要想了,至少至少也得一步步来,不行的话,等你能帮东旭弄个干部当当的时候,我让东旭跟你先认个干亲。” 贾张氏想了想,觉得还是得给易中海点盼头。 “你是说……让东旭管我叫干爹?” 易中海愣了一下。 “嗯,也只能这样的,老易啊,一步步来吧,日子还长着呢不是?” 贾张氏忽悠着易中海。 无非是叫个干爹。 还是背后叫。 怕个啥? 要是自己宝贝儿子能当上个小组长啥的,大小也算是个干部了不是?那多美气啊!真捞到手里的好处,那才实际呢。 “行!根花,你是我们老易家的大功臣,这件事不能委屈了你和东旭,你们娘俩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了。 我易中海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吃苦受累。 那这件事我就听根花你的,咱们慢慢来。” 易中海想了想,便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行了,我先回了。” 贾张氏说着,一扭一扭的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唉!” 易中海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心情十分复杂的叹息了一声。自从知道了东旭是他的宝贝儿子之后,他是做梦都想要跟儿子相认啊。 但。 难呐! 他易中海有儿子了,不是绝户,可以不要脸面,但儿子、儿媳、根花、孙子孙女都还得是要脸面的啊…… 东旭啊,我的儿…… 这一夜。 易中海辗转反侧,始终都是难以入睡。 “妈,拿来了?” 贾东旭兴奋的问道。 “那是当然。” 贾张氏乐呵呵的一伸自己的胖手,随手晃了晃,手里正是抓着一大沓的钱。 “哎哟!妈,真拿来了,快给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呢,一千五百块钱啊! 我的天……” 贾东旭一把将钱从贾张氏的手里接了过来,脸上乐开了花。 “一千五百块钱啊!我的天……” 秦淮茹眼睛都亮了。 “十块、二十、三十……一百……” 贾东旭脸上乐开了花,一遍又一遍的查着数儿。而贾张氏坐在窗边,小心的掀着窗帘看在外面。 贾东旭数了足足五次,才算是过足了瘾。 然后。 是贾张氏,贾张氏数完了,又是秦淮茹,一家人都快乐疯了。这可是一千五百块钱啊! 整个四九城。 有几个工人家庭能拿出这么多钱啊! 贾东旭敢保证。 就是整个红星轧钢厂,也没有多少人家里有这么多存款。他们贾家的好日子,要来了啊,不!是已经来了! “妈,明天我还得上班,这样,您一大早就出门,去把这钱给存上。一千五百块钱啊!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大手大脚的给花了,得给咱棒梗留着。” 贾东旭想了一下说 道。 “行,明天一早我就去。” 贾张氏乐呵呵的答应着。 …… “老王八蛋!真把钱给贾家了啊!呵呵,还背着我来这一手,有意思吗?玛德!亏老子对你这么上赶着巴结…… 不过啊。 你个死绝户找人养老,选错人了啊……嘿嘿!” 何家,傻柱躲在自己屋里窗户后头偷偷的看着,冷笑不止。 他手里攥着一百多块钱呢。 今儿个得去鸽子市儿跑一趟,所以啊,一时间,还真就不能睡觉。闲着没事,这阵儿正喝着白水呢,其实,他家里也还是有点茶叶的。 虽然不怎么好。 但比茶叶梗还是强着不少的,只是茶水刮油,这段时间他在食堂也好,在贾家也罢,都捞不到油水吃,所以,也就没有沏茶。 …… 李家。 李长安照旧是早晚的功夫,每天两次站桩练拳。 …… 第二天一早。 贾家的蒸锅里,已然是隐约传出了蒸腊肉的香气。赫然,一大早,就收拾了点硬菜,不得不说,生活那叫一个好。 “柱子,辛苦了啊。这次你可倒腾回来不少好东西啊。这一路上,累坏了吧?” 易中海乐呵呵的问道。 “哪儿啊!一大爷,您这是什么话,我跟贾哥什么关系啊?从小一块长起来的,虽然贾哥比我长着几岁,那也是好哥儿们弟兄啊是不是? 你说棒梗儿,我大侄儿想要吃好吃的了,我这个当叔叔的跑趟腿儿这不是应当应分的吗?就是啊,这最近鸽子市儿上的好东西啊,是越来越贵了。 好家伙。 就这腊肉,您猜现在要多少钱?好家伙,张口就是二十块钱,跟抢钱似的。而且啊,你还没办法划价,一出来就一堆人抢。 要不是我赶着去的早,刚好赶上啊,嘿!直接买不上!干等瞎转悠,没咒念。熏鱼、腊肠……这些东西,贵的真是离谱。 对了贾哥。 我顺道跑了一趟,帮您弄得散白,您还是跟之前一样,先喝着。要是不够了啊,只管言语。”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啊,价格是真不便宜。” 贾张氏直咂舌。 “老嫂子,这都是正常的。别忘了,今年这肉食什么的好玩意儿要么限量得要票,要么根本买不着,能有的买啊,就得偷着乐了。” 易中海劝慰着。 他当然知道贾张氏的言外之意,是怀疑傻柱中饱私囊,但是,这事知道是一回事,说破是另外一回事。 何大清的傻儿子可不是真傻。 有的是心眼子。 白使唤他,可能吗?手里落点钱儿也是正常,反正……早晚这钱还得落到贾家手里,所以,易中海也乐的装糊涂。 老话说得好啊。 ——水至清则无鱼! “饭得了那就吃饭吧咱们,待会啊,还得早点上班呢,今儿个我们爷儿俩的任务可够重的。” 易中海说着。 轧钢厂的茅房,虽然有五个男厕,但一万多人的大厂,隔一段就得清一回。今儿个上午,又是清茅房的日子。 虽然有刘氏父子的加入,但这活儿可也并不轻松。 “唉,师父,咱们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贾东旭不满的说道。 他一个精精神神大小伙子,平时也捯饬的挺干净的,结果现在可好,整天都不是灰头土脸的了,是臭气熏天。每天上班都得在茅房打扫卫生好几个钟头不说,隔一段还得掏一次粪,他是真的有些扛不住。 打心里就有一些犯抵触! “东旭啊,师父知道你爱干净,也知道受委屈了,这样,明儿个你做个样子就得了,你那一份儿啊,师父帮你做了。 想必刘老狗和刘光齐那小狗崽子,也不敢说什么。他们可有把柄攥在咱们爷儿们手心里呢,不敢炸刺。 就是啊……领导备不住啊,也会来,所以啊,你该做样子也还得做个样子,不为别的,就当是为了给上面看着,咱们是怎么样的忍辱负重。这样,以后恢复了名誉之后啊,也能多捞点好处不是?” 易中海面色微变,笑呵呵的说道。 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自己宝贝儿子问啥时候能恢复名誉,这话……可让他怎么说啊,扯谎?那怎么行?这可不是傻柱那坏小子和刘海中、刘光齐两个狗东西,这可是他的宝贝儿子啊! 他怎么舍得骗? 怎么好骗? 无奈之下,也只能将话题转移开来。 “师父,这个办法好,那这样……师父你干脆也别干了,那活儿多脏多累啊,干脆你也在一旁看乐子得了。 反正就像你说的那样。 刘老狗和刘光齐那小狗崽子,就算心里再不痛快,指定也是不敢说什么。他们可有把柄攥在咱们爷儿们手心里呢,不敢炸刺。” 贾东旭一听易老狗这么说,大包大揽不用他干活,顿时就高兴了,但,昨儿个晚上他几乎真的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一千五百五十块钱的好处可没忘了。所以,还是顺带着关心了一下易中海。 “这怕是不成啊,东旭。刘家两条狗东西,想要弄完茅房,费劲啊!毕竟领导可说了,得十点前完活。” 易中海摇了摇头。 “不过你这孩子真是不错,有这份心啊,师父就很高兴了。” 他是真的高兴。 东旭这么关心他,这不是孝顺吗这不是?唉!要是父子相认,东旭指定更孝顺,能相认该多好啊?该死的李长安,活该千刀万剐的货! 小狼崽子! 别以为背后有靠山,就了不起!就能人五人六,早晚老子打折你的脊梁骨,让你趴在地上做人!敢欺负我们东旭,你给老子等着! 易中海心里发着狠。 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高兴的是他宝贝儿子知道心疼他,孝顺!难过的是,父子相认遥遥无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真正相认。 连根花说的那事。 恢复名誉,给东旭弄个干部当当,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成呢。 其实。 五个茅房清粪坑,光刘海中、刘光齐爷儿俩,虽然时间有些赶,但也未必完不成。可易中海在厂子多少年了? 哪里不清楚其实掏粪这事,根本不归轧钢厂的清洁工人管?是有专门的掏粪队专门负责的,从一开始,易中海就清楚这是在故意整他们。 但。 也没办法。 往上告,厂领导也不会理。再往上?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招惹不痛快呢吗?所以,暂时只能忍着,等什么时候扬眉吐气了再报复回来也就是了。 真要就指着刘海中、刘光齐没干完活儿,到时候小组长肯定得不分青红皂白骂他们四个。他宝贝儿子易东旭,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能舍得让别人骂? 所以。 只能自己也加把劲儿一块干活了。 再说了。 不就是掏粪吗?也就是味儿大点,他这个年纪的,什么没经过见过?他的力气可不小,掏粪这点活可难不住他。 “成,那咱们就赶紧吃饭吧。” 傻柱见了,也连忙乐呵呵的张罗着吃饭。 “这贾家人,是真的狗啊!易老狗也够贱的!你丫想养老,不会自己领养一个吗?又不是来不及,非得特么上赶着舔这贾家的腚沟子?” 饭桌上,傻柱心里冷笑。 今儿个一早,他切了一盘腊肉,现在一端上桌,贾东旭、贾张氏那叫一个顾吃不顾命,和八百辈子没见过肉似的。 关键特么的天天吃啊最近! 而且。 这两个狗玩意儿吃肉的时候,一左一右,对他形成了封锁,生怕他也跟着夹肉吃。那点小心思,就差拿笔写在脸上了。 还是他秦姐好。 虽然也吃腊肉,但细嚼慢咽的,多好的女人啊! “真好吃。” 棒梗吃的满嘴流油。 其实今儿个一早的时候,傻柱还从鸽子市儿上弄了点儿点心和糖块。这东西虽然不要票儿在供销社也能买到,但是,价格可贵,动不动就得一斤五块钱。所以,就有的人偷鸡刀把,家里条件一般够不着吃这些金贵东西,但有票也不能浪费啊。 就买了拿去鸽子市儿赚个差价。 卖的比在供销社高价供应的便宜一块钱上下,有的是人买。 所以。 当一早儿傻柱登门,将点心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棒梗这个饿格就直接冲上来打开了点心包,美美的吃了两块多点心了。 这阵儿啊,差不多也饱了,可还是往嘴里塞着腊肉。 “呵呵,我宝贝孙子爱吃那就多吃点。” 贾张氏乐呵呵的往棒梗碗里夹着肉,还用三角眼斜着傻柱,生怕傻柱伸筷子自己一个不注意拦不住。 “妈,你别太惯着棒梗儿了,今天早上他吃了不少点心了,再吃这么肉,撑着了可了不得。而且油太大了,兜不住肠子,再油了裤裆可不成。 棒梗儿啊,听妈的。 今天早上先少吃点,等晚上你易爷爷、傻叔儿和你爸下班回来,咱们接着吃。” 秦淮茹说着软和话。 “这倒也是。棒梗啊,那就听你妈的,先少吃两片,等晚上再说。” 贾张氏想了想,便是说道。 “知道了,妈!奶奶,我听你的,吃完碗里的我就不吃了。” 棒梗说道。 其实。 他也真有些吃不下了。 而且,他也清楚,自己妈和奶奶说的话,其实是顺情说好话,让易老狗和傻狗柱觉得心里舒坦,其实什么晚上啊…… 今儿个中午,他下学回来,指定能吃上腊肉。 “呵呵,淮茹,可不行啊。棒梗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就是得多吃,别等晚上了。今儿个中午,等小棒梗下学回来,再给他增点好吃的。 我和柱子都多大的人了?吃不吃这一口的,能怎么着?是吧,柱子……”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对,一大爷说的对啊,看着棒梗这小子吃,我们就很高兴了,我们都多大人了?还差这一口吃食吗?对不对?” 傻柱也乐呵呵的说着。 心里,却是冷笑。 易老狗,你特么是真狗啊!自己不吃还不让老子吃!你上赶着舔贾东旭这小王八蛋、短命鬼的腚沟子,我可不跟你学。 真以为他傻? 嘿! 这次他可是整整偷藏了一条腊肉外加三条熏鱼、两根腊肠、十来块糖的,还从鸽子市儿倒腾了点花生米。虽然不能炸着吃,不然就露馅了,但这玩意儿生吃也挺好吃的啊。多好的下酒菜啊! 这回他可是整了两瓶散白。 给贾东旭一瓶,他自己偷藏了一瓶。 这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吃点腊肠、弄点熏鱼,吃两粒花生米,含块糖果,再喝点小酒儿。没治!这日子,美滋滋! 他傻柱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缺过嘴啊?最近可是把他给馋坏了,都多久没吃过肉了?今儿个晚上,可得好好整点儿。 不过。 偷藏归偷藏,傻柱可不傻。 他那屋平时都不上锁,随便棒梗儿进出,能不防着点儿?棒梗儿这小子溜门撬锁偷东西的本事,都是他教的,想从他屋里搜出他偷藏的东西…… 那纯属做梦! 想也别想啊! 这一趟去鸽子市儿可以算得上是肥差了,昧下的钱和东西加一块,得有个三十来块钱的,赶得上他一个月工资了。 简直肥的流油! “一大爷,最近这鸽子市儿上,东西可紧俏啊,我听说,以后价格可能还得高。咱们要不要囤点货啊,不然,以后买不着,棒梗不就没吃的了吗?” 傻柱问道。 其实。 压根没有这回事。 他纯粹是想要多捞点好处。 “有这事儿?” 易中海却将信将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 “那成,就这两天,你再去多备点货吧,多弄点腊肉、腊肠的,这东西能放的住。今儿个柱子你就先歇歇脚吧,昨天腿着来回,拿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 “嗨哟!没有的事儿!一大爷,我什么体格啊是不是?不就这点东西吗?没问题,赶早不赶晚。就这,今天晚上啊,我再跑一趟。” 傻柱大大咧咧的说道,心里都乐开花了。 得! 这一趟,他不往多了说,最少也都捞个十块钱,还得再藏点好东西。 第178章 突击检查 第177章 突击检查 “师父,您来了。” 见李长安进后厨,赵晓峰立即就端上了热茶。 “嗯,茶不错,放公罐儿里了吧?” 李长安接过来喝了一口。 “嘿!师父,您说的这话,八块钱一斤的茉莉花茶,那是闹着玩的?算是挺高的品级了,就是李主任他们,估摸着也就这么着了! 茶叶按照师父您交代的,我已经放公罐儿里了,各位师傅也都沏上了。” 赵晓峰连道。 “嗯。晓峰,今儿个下班有事没?” 李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事。” 赵晓峰立即说道。 “行,那你还是跟着我加个班,兔子、小张、马华、小王,你们几个小子下班了也甭走,都跟着我加个班。” 李长安说道。 “是,师父!您不说,我们也得这么做,哪有徒弟比师父先下班的道理啊?” 兔子乐呵呵的说道。 几个徒弟都很高兴。 明摆着啊! 今儿个晚上是师父继续掌小灶,这是要留他们跟着学习,能多学东西,那能不高兴吗?一个两个,都是十分开心。 “行了,吃过饭了吧都,该怎么忙怎么忙。甭等着我吩咐了。” 李长安说着,往椅子上一歪,美滋滋的喝着茶开始划水。 “兔子,你说的是真的?” 马华低声问道。 “伱确定那小子是傻柱儿?” “这还能有假?” 兔子低声说道。 “我家什么情况哥儿几个也都清楚,家里人口多,光靠工资太紧巴了,勉强吃上饭,所以我没事就出去套个兔子什么的,往鸽子市儿或者供销社一倒腾,换俩钱儿花花。最近手头紧,我就把前天套的兔子拎去了鸽子市儿,想要多卖点钱。 好家伙。 我刚卖了兔子没一会儿,就看见傻柱那狗东西来了,还买了不少东西,看上去是老客儿了。我之前就打听过。 听说傻柱这狗东西现在跟贾东旭入伙了,在贾家吃饭,这么多东西,铁定轮不到他吃。这小子指定就是个跑腿办事儿的。 但以他的尿性,肯定得私下昧钱。备不住啊,今儿个就得上鸽子市儿,给自己偷着弄点好吃的。 咱们哥儿几个堵他一回,三两天的要是能堵到就算抄着了,堵不住就当白蹲点儿呗。” “兔子,你能确定是傻柱吗?” 马华问道。 去鸽子市儿的可都不傻,都怕被认出来,谁不得伪装一下的?当然,这个伪装,无非也就是用围脖、围巾之类的把脸给当上,再一戴帽子,乌漆嘛黑的,谁能认出是谁来啊? “错不了。” 兔子点了点头。 “那小子虽然用围巾捂着脸呢,但是,说话的声音没变,走路姿势什么的,错不了的。这王八蛋耍咱们给他打了好几年白工,结果啥玩意儿也没学着。 烧了他的骨头我都认得他的灰,百分百准成,铁定是这王八蛋。” 兔子笃定的说道。 “成!” 小张点了点头。 “兔子,你没被发现吧?” 马华低声问道。 “放心吧,师哥。就我这机灵劲儿,能让那孙子看着?想也别想啊?我都注着意呢,咱们四个办他一个,还能有跑儿?” 兔子低声说道。 “不行!” 马华想了想,直接微微摇头,看了一眼四周,这才低声说。 “傻柱那狗东西我看他最近可恢复过来了,咱们四个都不会武把抄儿,那傻子可会!会玩两手跤,咱们四个算计他一个,都可能被他一个人全都给撂趴下。 这事儿啊,不准成。” “没事,我把我堂哥也叫上,这小子现在正在家里闲着呢,没活干,我喊上他也能捞点外快。他可是会两下子的,和傻柱就算打不了个平手,也差不多少。 平时石锁什么的也都是整天扔着玩。 再加上咱们四个,再拿点家伙什儿……没问题的!” 兔子早就想好了办法,直接说道。 “兔子,你堂哥……准成吗?这小子别把咱们都装进去啊……” 小王问道。 “嗨!没问题,放心吧,我和我哥起小长起来的,我大伯去世的早,就是我家接济着长起来的,也没啥正式工作。 隔三差五的接个零活混着吃,没饭辙的时候,还得我接济他一口。他有时候也跟着我套兔子,有时候是他负责套,我负责卖,绝对的自己人。” 兔子说道。 “那行。” 马华点了点头。 “办他!” 小王也是发着狠。 “玛德,这狗东西拿了咱们多少东西,平时打骂也就算了,还不教本事,人家都是藏一手,这玩意儿是两手都不露啊! 不弄他弄谁?” “对!” 小张也是点头,杀气腾腾。 “李师傅,料都备好了,今儿晚上小灶的食材您看是什么时候送过来,是这阵还是下午?” 食堂主任问道。 “下午吧,下午过了两点,我让晓峰去您那拿批条提食材。” 李长安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下午两点,成!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差人给送来。”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走了。 …… 茅房。 “贾东旭,你什么意思?磨洋工是不是?合着就可着我们爷儿俩往死里使唤是吧?你怎么不下力气啊?” 刘海中有些不高兴了。 他又不瞎。 一眼就看出来贾东旭出工不出力了。这无形中,就让他多干了不少啊! “唉,老刘啊,是这。东旭啊身体不舒服,之前起夜着了凉了,浑身没劲儿。咱们都一个院儿里住着,又是这么多年的老交情。 这点事儿就甭计较了。 我们东旭那一份,我不帮着干着呢吗?再说了,咱们都是难兄难弟,又都是一起等着立功升官儿的。到时候,还得相互帮衬呢,这点小事儿也还计较,可就没意思了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好你个易老狗!威胁我是吧?” 刘海中又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立即就明白易中海这是拿立功这事儿威胁他呢,好家伙!威胁我威胁习惯了是吧? 你个老东西给我等着! 还你们东旭!不知道的特么以为你俩是亲爷俩儿呢!小心老贾哪天把你给带走! “是这啊,那是二大爷错怪你了,哈哈……” 刘海中心里骂骂咧咧,表面上却还是乐乐呵呵,毕竟还得要易老狗跑腿办事立功升官呢,所以,就笑着说道。 “玛德,易老狗又占我便宜!早晚老子弄死你个老绝户!” 一旁,贾东旭也是心里不爽,但也是面上乐呵呵。 “没事,二大爷。我们当小辈儿的,还能怪长辈吗?没有当老人的不是,只有当儿女的当小辈儿的不周全。” “好啊,东旭,你这话我爱听。” 刘海中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 “李师傅,东西我给您送来了。” 食堂主任带着人,将晚上小灶的食材全都给送了来。 “成,麻烦主任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李师傅,晚上看你的手艺了啊。” 食堂主任笑着招呼一声,就走了。 “晓峰、兔子,你们几个都过来了,和我一块忙活忙活。” 李长安叮嘱。 “是,师父。” 赵晓峰、兔子、马华等五个徒弟,全都围了上来,将食材都摆到了案台上,等着李长安的下一步指示。 “晓峰,你……” “马华……” “……” “兔子……” 李长安指挥着徒弟干活,做着食材的初级加工。几个徒弟现在的刀工,虽然和一般厨子比起来算的上还行了,过得去,但在李长安这里却还是不过关。 且得练呢。 像是领导小灶这种大事上。 还是得他自己亲自来。 毕竟。 食材刀工好坏,也对最后的成菜有着一定的影响。而且,这个影响还不小。所以,李长安可不敢将这一步交给徒弟干。 砸了自己招牌就不好了。 毕竟。 李主任和杨厂长一块宴请的,八成是懂吃的,甭看以他的手艺,就算是徒弟刀工还不到家,照样能将菜做的好吃,可里面的细微差别,还是能被吃出来的。 而且。 真吃主儿都懂行,看菜的刀工就知道个大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李长安对这一顿饭不上心呢。 “要做这八珍鸭子,第一步就是要将鸭子脱骨,外皮还不能有损伤,你们看着啊,这里面的技巧啊,就在这里呢……” 李长安亲自处理鸭子,放慢了速度,给徒弟们仔细的讲解着。 这八珍鸭子,相当吃功夫。 甭看开宴得晚上七点左右,可得提前蒸制,最好还是慢火功夫,所以,得提前很长一段时间处理。 “……” 马华、小张、小王、兔子还是第一次跟着李长安进行小灶学习,都是一脸严肃认真,无比专注的学习着。 “晓峰,这道八珍全鸭,师父是第二次做了,也是第二次给你演示怎么脱骨了,等到再做一次,就由你上手尝试。” 李长安说道。 “师父,我行吗?万一……” 赵晓峰有些犯怵。 “怕个屁啊!有师父呢,婆婆妈妈,光看你们能看成大师傅吗?还不得是上手练?哪个学厨的不是从处理食材开始慢慢入手,循序渐进的? 你们刀工这段时间还是有进步,但还不过关。 所以。 别的暂时还不行,能让你们上手的,还是要让你们上手才行,不然一辈子不会,甭犯怵,有师父呢,到时候我会指点你该怎么处理的。 等你会了,就是马华他们。” 李长安笑骂一声,随即给赵晓峰宽了宽心。 “成!那我上手!主要我是怕弄坏了鸭子的品相,给师父脸上抹黑。” 赵晓峰笑着说道。 “什么抹黑不抹黑的?品相而已,还能难倒你师父我?” 李长安笑骂一声。 这八珍全鸭,的确很讲究品相,但主要还不是一个吃么?就算破一点品相,也问题不大。再说了,要是看他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讲解怎么脱骨足足三遍,等到实践的时候还有他在一旁把关指导。 这点事儿都做不明白,那也甭学厨了,趁早转行得了。 这东西。 说白了。 就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门外的差的无非就是名师一点罢了。真心不是什么难事。将八珍鸭子蒸上之后,李长安继续吩咐。 “晓峰,把我片好的鸡肉拿过来。” “是,师父。” 立即,赵晓峰将鸡肉拿了过来。 “放砂锅加上水,没过肉就行,小火慢煨。火苗要小,似着似不着就行。” 李长安叮嘱一句。 “这砂锅里的鸡肉,就是拿来做棒棒鸡的,这也是川菜里的名菜之一,你们记住了,想要做出好的菜品,食材一定要选好。 棒棒鸡最好选用肥嫩多汁的公鸡脯肉还有鸡腿肉,要微火煨熟,这样经过进一步加工,才能把菜做好了。 这一道菜,和八珍全鸭一样,都是真正的功夫菜,一道菜三四个钟头的功夫,都不稀奇,你们以后要是掌灶,要上这菜的话,一定要把控好时间,做到心里有数。 万一火急了,火候过了,做出来的菜就走了味道,达不到标准了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几个徒弟都是认真的听着、记着,人手一个小本本一支笔。 “师父,这边还有一份鸡脯肉,是拿来做什么的啊?” 兔子好奇的问道。 “那是用来做鸡豆花的。” 李长安笑笑。 “鸡豆花?是豆腐吗?” 兔子听了只觉得新鲜。 “呵呵,算是说对了一半吧,这鸡豆花算是荤豆腐,十分鲜嫩,虽然名字里占个豆腐的豆字儿,但是,材料里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豆粉之类的。 用的是鸡脯肉、蛋清、火腿末之类的…… 具体到时候配比啊什么的,等师父做菜的时候,会告诉你们。也会为你们演示,这个鸡豆花啊,可是很值得一提的。 是吃鸡不见鸡,吃肉不见肉。甭看用的主要是鸡脯肉,但吃起来和吃豆腐脑差不多。想要做好一份合格的鸡豆花,必须要刀工、火候、比例三者合一,全都要达标,才能做出来,不然的话,那绝对失败。 没法看都。 刀工讲究的就是要把鸡脯肉切碎成蓉,要非常细非常细才行,你们的刀工现在还达不到,得慢慢练。 以后在家里的时候,可以多尝试一下。 比例说的就是鸡脯肉蓉、蛋清还有豆粉的比例,比例把握不好,一下锅不是直接团成了一坨,就是不能成形。这是一道功夫菜,比起什么宫保鸡丁之类的,可更要吃功夫。当然了,这道菜一般人也不怎么会点。 外面做席面,会吃的主儿真还就没有几个,做了这菜,他也不懂,到时候就是给瞎子抛媚眼,还不如做道宫保鸡丁来的实惠。 但碰上真正的吃主儿,这菜你不会,还真就折了面儿了。” 李长安仔细讲解着。 “师父,这菜需要提前准备吗?” 赵晓峰问道。 “不用,这次准备的十道菜啊,真正吃功夫的也就是八宝全鸭和棒棒鸡,这鸡豆花虽然吃功夫,但吃的是手艺深浅,时间上会者不难,用不了多长时间,毕竟这道菜,讲究的就是一个嫩!” 李长安说着。 接着。 又一道菜一道菜的开始配菜。 在配菜的时候,李长安也直接考了赵晓峰一手,让他准备各道菜的配料。这些他在第一次做小灶的时候,都仔仔细细的和赵晓峰说过了。 还专门放慢了讲,让他都记在了笔记上。 但。 虽然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可你要是光记在笔记本上,不也是屁用没有不是?还是得自己用心记在脑子里,记在本子上,那只是个辅助。 这都一个多星期了。 要是这么长时间,赵晓峰都做不到帮他把每道菜所用的食材、调料配齐,那也用不着跟着他学手艺了。 因为…… 这种看着用心、孝敬,可心思没用在学厨上,那也白费,完全是消磨时间。他李长安收徒弟,虽然平时不端架子,但是,在学手艺的态度上,却是看的很重。 学的狗屁不是。 到时候出去还说是他的徒弟,那不是丢他的脸,砸他的牌子?而且,这件事李长安并没有提前给赵晓峰打招呼。 原因就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想要看看自己这个顶门大弟子私底下学艺究竟有没有用心。而事实,让李长安很是满意,面上都是不禁带笑。 所有的菜品,只要是李长安讲过的,赵晓峰都能把食材和配料给配好,即便是配料,也都基本符合用料比例了。 没有什么差错。 “行!你小子还算用心。” 李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朝赵大刚笑着说了一句。 “赵叔,你这侄子是学手艺的料儿,成!就他这学手艺的态度,凭着这股认真劲儿,只要保持下去,三年内保管能出徒。 当然了。 我说的是常见菜,那些不常见的,材料都不好凑,更别说试手了。” “哈哈哈,还是长安你教得好,不藏私,要是搁傻柱那家伙那里学,别说这几天时间了,就算是十年八年,怕是连配料都弄不清呢。” 赵大刚笑道。 刚才李长安忽然让自己侄子赵晓峰给配菜,可是把他给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这是李长安在考教自己的侄子。 考察他平时功课做得怎么样。 真要是不达标,那可就是歇菜了。 面上的尊师重道,屁用没有,那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算不得什么,勤行手艺才是第一位的。你身为顶门大弟子,在学艺上不用心,这么长时间,师父把菜配料比都和你说的明明白白,你都没去记。 那怎么顶门? 拆门还差不多! 什么叫顶门大弟子?那是撑台面的,你学艺不用心,怎么学好手艺?菜品配料比都记不住,还学个屁啊学! 要是晓峰这小子不达标,就算是他赵大刚的侄子,也是没用,李长安大感失望下,对他的态度也会转变很多。 到时候。 就算不逐出师门,也不可能吃香了。 所以。 哪怕他平时没少叮嘱侄子要好好学,不能给师父丢脸,可这个时候,他也真的是捏了一把冷汗。 直到眼见李长安露出笑意,这才轻嘘了一口气。 “行了,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了,晓峰,你和马华干活的时候记得看好了炉火,另外,忙里偷闲的时候,把笔记借给你几个师弟抄抄,省的我还得再费一遍口舌。” 李长安说道。 “是,师父。” 赵晓峰、马华等都连忙应声。 收拾完了东西,李长安接着划水,喝茶唠闲嗑。 当天傍晚。 二食堂大师傅、帮厨杂工都是走了,只剩下李长安师徒六个。 第179章 第一上手 第178章 第一上手 “李师傅,忙上了?杨厂长和李主任宴请的客人马上就到了,这阵儿可以准备准备了。”食堂主任笑着走了过来口头通知。 “等七点整的时候,李师傅你开始炒菜就行了。”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余主任,这次请的是谁啊?规格不低啊……” 赵晓峰好奇的道。 “晓峰!” 李长安训斥了一句。 “勤行有规矩,只管做菜,不问来客,以后不准问。”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吓一跳,连忙点头。 其实。 勤行这规矩,等于是在最大限度的保护厨师自己。毕竟像之前四九城闻名的大饭庄子,那可是名流交汇之所。备不住哪一个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你东打听西打听,赶不巧出点什么岔子,那就得吃花生米。现在虽然是新时代了,但,这规矩守着也比不守要好。 不然。 万一菜品有什么问题,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自然也不存在偷读一说了。 虽然在轧钢厂里没什么大事。 但。 自己这几个徒弟,还是得教一些规矩的。 “呵呵,李师傅,没什么的。其实啊,就是小赵不问,我也得说,这是杨厂长和李主任交代的,这次宴请的啊,是三商的一位干部,和杨厂长是多年的关系了。 所以啊,杨厂长和李主任特意的要求伱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来,一定要尽可能的做好这一桌菜。” 食堂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三商的?” 李长安恍然,点了点头。 “成,我知道了主任,但凡掌灶,我在厨艺上都不会马虎。” 时下。 四九城一共有四个商业局,分别是第一商业局、第二商业局、第三商业局,还有对外贸易局。其中,第一、二商业局分别主管重工业和轻工业。对外贸易局,顾名思义,就是主管对外贸易的。 而这个第三商业局,却是主管副食品这一块的。 后来,还更名为四九城副食品公司! 等到起大风的时候,更是曾经被拆分了,并入了第一、第二商业局中,原剧中有一段剧情,便是李主任请二商的领导吃饭。 这里面。 便也包含着帮工人谋福利的意思。因为虽然副食品供应,都是有固定指标的,但是,副食品市面上供应的,都是品相完整的。可是,有一些在运输等过程中导致品相破损严重而又不影响食用的。 是不在指标之内的。 一般是内部消化,或者另作他用。 比如果汁、果脯,都是用那些品相破损的水果来制作一样,品相好的水果是不会拿来制作果汁和果脯的。 轧钢厂是重劳动。 很吃体力。 因为营养不良又赶进度,晕倒在工作岗位上,那是常有的事。所以,领导都很重视这方面的事情。不然的话,就算他李长安和杨厂长再有渊源,可也不能被接二连三的全厂通报表扬,还进行重大奖励。 改善工人福利,提升生活水平! 这可不是儿戏! 等于是为领导分忧,所以,李长安才能成为轧钢厂大红人。 李长安是什么人? 人精! 闻弦音而知雅意! 立即就是明白现在两位轧钢厂的主要领导,请三商的干部吃饭,明显是想要拿一些额外的指标。 也是为厂子工人谋福利。 别以为这很容易。 四九城厂矿单位可是不少,重劳动的也不只一个红星轧钢厂,就算三商的确是有一批不对外的副食品指标,可也不一定非得给红星轧钢厂。 给哪个厂矿单位。 得看运气。 要么,就得各凭本事。 本来李长安在厨艺这件事上就十分认真,毕竟,这可是自己的金字招牌,看家吃饭的本事,能马虎吗? 现在一听是三商干部,顿时更是重视。 毕竟。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啊。 涉及全厂工人福利! 这个时代的工人实在是苦,能尽一份绵薄之力,李长安乐意至极。自然,对这件事就是更为看重。 “行,那李师傅,灶儿上的事儿就烦劳您了。” 食堂主任笑道。 他并没有把话说透。 因为其实…… 已经说透了! 聪明人之间对话,不需要大白话,食堂主任迎来送往,混了这么久,本来也是个人精,李长安也是人情练达。而且,食堂主任见李长安恍然,自然也知道他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了。 也是。 就李长安这出身,小时候只怕没少在高级聚会的酒桌上待。随便不经心的听两句,肚子里都有货了。 今天的菜。 一共十道。 ——宫保鸡丁、回锅肉、麻婆豆腐、口水鸡、夫妻肺片、鱼香肉丝、怪味鸡、八宝全鸭、棒棒鸡、鸡豆花。 都是经典川菜。 还是按照老规矩,菜一道一道的做,一道一道的上。 不过。 这一次,八宝全鸭就不是像之前那样最后才上了,因为这次又上了两道新菜——棒棒鸡、鸡豆花。 所以。 八宝全鸭在前面就上了。 但是。 哪怕上菜,李长安也是动了心思的。 宫保鸡丁、回锅肉、麻婆豆腐、口水鸡、夫妻肺片、鱼香肉丝,和后面四道菜一样,都是经典川菜,但是,但凡是吃主儿,吃过川菜的,基本都知道这几道菜。哪怕李长安的手艺十分了得,堪比御厨,可也最多就是让人食指大动,论新奇…… 那还真谈不上。 因此。 李长安干脆将上菜顺序打乱了,穿插着来。 宫保鸡丁、回锅肉、麻婆豆腐之后,就是怪味鸡。然后,口水鸡、夫妻肺片之后,又是八宝全鸭。 再然后是鱼香肉丝。 最后,自然是棒棒鸡、鸡豆花了。前面的菜,包括怪味鸡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八宝全鸭比之先前,还有一番心意。 因为一鸭两吃。 这个一鸭两吃,并不是说用一只鸭子做两种吃法,而是这八宝全鸭这道川菜,在蒸制完毕之后,于最后一步,还有两种吃法上的选择。 第一种吃法,十分简单,就是蒸制完成之后,整只上桌,挂汁食用,味道极其鲜美醇厚。第二种吃法,则是在蒸制完成之后,再进一步加工,清炸切件儿,蘸着椒盐吃,皮酥肉嫩,醇香可口。 之前李长安第一次在食堂做这道菜的时候,就是简单挂汁送上桌。这次,则是要复杂一点,清炸切件。 将椒盐碟也一并送上了桌。 当然。 这椒盐,也是李长安提前做好晾透的。 “李师傅,您这手艺绝了啊,刚才几位领导可直夸您这道八珍全鸭啊,赞不绝口啊。”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过奖了不是。” 李长安淡笑。 “李师傅啊,你这手艺真是绝了,合着这八珍全鸭有两种吃法,第二种就是炸了蘸着椒盐吃啊,嘿! 还是您肚囊宽绰,绝活是真多啊,在吃这方面上,咱们四九城能比得过您李师傅的,怕是不会太多。 真有,那也得是大几十岁的老师傅了。” 食堂主任佩服的说道。 “等下次有机会,我可得好好尝尝李师傅您的手艺。唉,八珍全鸭,这椒盐的吃法,不知道啥时候能吃上,嘿嘿……” 这次。 接待规格太高,两位高层领导亲自做陪,他是没有资格坐下陪酒的,只能前前后后的张罗着。 让李长安专门给他做一次? 他脸还没那么大! 李长安李师傅是什么身份? 轧钢厂高层领导眼中的大红人! 就是李主任请他帮着整个招待餐,都得看他有没有空,乐不乐意,他一个食堂主任算个六啊!还真不敢拿主任的架子压他。 这点人情世故、分寸边界都不懂,他这个食堂主任怕也当到头了。 至于下次招待餐。 那可未准还有这八珍全鸭这道菜,而且,就算他能入席,做法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指定。 作为食堂主任。 相比于一般人,那也是吃过见过的,一般厨子的手艺他还真不馋,可这是李长安李师傅的手艺啊。 那是轻易能吃着的吗? 现在就连大锅菜,李长安师傅都很少亲自掌灶了,都是让二食堂几位大师傅轮番上阵,她在一旁指点,算是半个撒手掌柜了。 当然。 二食堂的各位师傅都没意见,工人师傅们饮食水平也没怎么下降,他一个食堂主任当然更不会有意见了。 反而很是赞赏这种做法。 毕竟。 李长安和傻柱都是撒手掌柜,但,做法不同,傻柱那家伙是自己高兴做菜就多做点,不高兴就当甩手掌柜,三食堂饭菜水平直线下降。 因此。 工人师傅们都有不少怨言。 而李长安师傅,人家当甩手掌柜的前提,是把食堂几个大师傅大锅菜的手艺,给提升上去了,不说顶他十分。 至少也就八分、九分的了。 这样食堂手艺好的师傅,一下多好几个。 这可是大好事! 这种甩手掌柜,他甚至希望越多越好。 只是。 李师傅连大锅菜都轻易不上手了,小灶更甭提啊。本来就开不了几次。 一时间。 食堂主任还真有点遗憾,没能吃到这一道八宝全鸭的另一种吃法。 “呵呵,主任您这话说的,什么下一次啊。这次直接吃不得了,晓峰把我给主任留的那一份快点端过来。 这八宝全鸭,就得趁热吃。 主任,您尝尝。” 李长安笑笑。 “哟!李师傅,您还给我留了一份?这……这不合适吧?” 食堂主任又惊又喜。 李长安之前说帮他留点棒棒鸡、鸡豆花尝尝鲜,可没说帮他留这八宝全鸭的啊,因此,那是格外惊喜,但,自己又觉得不太合适。这李师傅自己八成都没吃呢,他又不是八百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格,当然不会立即就接过来了,假意推辞了两句。 “诶!主任,这有什么合不合适的?您是食堂主任,吃过见过,提调指点一下,也是职责所在嘛…… 您受累,给尝尝。吃完了,多指点指点。” 李长安一笑。 “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师傅,你这口才啊,我算是服了。”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将八宝全鸭接了过来。心里对李长安的待人接物本事,那是直竖大指称赞。 李长安这一份八珍全鸭,还真就是给食堂主任留的。 不多。 毕竟。 一只鸭子脱骨清炸切件,也没多少。所以,李长安也只留了两块,但,都是一等一的好肉,直接放在了一个装着点椒盐的小碟里。 食堂主任用筷子夹着八宝全鸭切件儿蘸了蘸椒盐,就送入了嘴里,轻轻嚼动,还真有股子咯吱咯吱的酥脆劲儿,味道在舌尖绽放,余主任不由得,就是有些陶醉。 过了好一阵。 才是朝着李长安连竖大指称赞。 “李师傅,您这手艺!没的说,真的是绝了!我老余也算是吃过见过,但见了李师傅,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的吃过见过! 厉害! 这手艺……没的说啊。” “呵呵,您过奖了。” 李长安笑笑。 说话的时候,也没忘了做菜。 “得!李师傅,您先忙着,我那啊,有两只熏兔,是一个朋友送的。一只我自留,另一只啊,回头您捎回去尝尝。 我先去看看领导们有没有什么需要。” 食堂主任笑呵呵的说着。 “成,那我先谢谢主任了。” 李长安一乐。 这不! 好处就来了! 虽然只是一只熏兔,但大小也是肉啊!纵然比不上这个时代大家更爱吃的猪肉、羊肉,但难道吃到嘴里它不香吗? 再说了。 食堂主任能那么不会办事吗?这摆明了啊,是捎带的好处而已。 “兔子,把包水饺的短擀面杖拿来。” 李长安吩咐一声。 “师父,拿来了。” 兔子连忙将擀面杖拿来。 擀面杖有长短,其实一般后厨是用不着短擀面杖的,毕竟,食堂主要是给工人师傅们吃饭,不可能供应水饺的。 太过费时费力。 而且。 就算供应,又能供应多少? 根本包不过来! 但是。 万一有厂领导宴请的客人想要吃什么的呢?所以,该预备也还是要预备的,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你们几个都过来。” 李长安接过短擀面杖,叫了几个徒弟一声。 “今儿个师父准备的两道压桌菜,一个是鸡豆花,一个是棒棒鸡,棒棒鸡为什么叫棒棒鸡呢? 很大程度上。 就是因为这道菜的核心之一,就是要拿木棒把鸡肉打散。刚才我不是让你们把这鸡肉用小火煨熟了自然凉透吗? 其一,是为了保持鸡肉的嫩劲儿,火太急了,鸡肉就太老了,自然不行。另一个,是要自然凉透,不能图省事儿,拿凉水直接急。这学手艺,每一个步骤,都不能省事。很多东西啊,省事是省事了,但菜的味道也走了样了。 这一道棒棒鸡,应该是你们最容易上手掌握的一道川菜了,材料都很简单,平时也能做给家里人吃。 没事的时候,自己在家里可以练练手。 但是你们要记住了,每一个步骤都要按照我教给你们的来。棒棒鸡,将鸡肉捞出来凉透了以后,就是要拿木棍敲击捶打,使鸡肉变得松散,撕成丝之后入盘,在上面浇上提前切好的葱丝和调料汁儿拌匀了也就做得了。 但你们要记住,这棒棒鸡啊,捶打的时候,也是要吃功夫的,要轻轻的捶打,这样才能捶打的火候刚刚好,捶打之后的鸡肉才能松散适中,撕成丝拌食的时候,滋味才能更好的渗透,越嚼越有味。 是一道顶好的下酒菜。 你们看着,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怎么捶打。就是这么……” 李长安说着,拿着用来擀饺子皮的擀面杖轻轻的捶打了几次做了示范,然后就将擀面杖交给了赵晓峰。 “晓峰,接下来你负责捶打。慢慢捶打一会,然后叫我看看火候。估摸着时间……等我做得了鱼香肉丝,也就差不多了。这活儿交给你了,马华你是二师兄,负责接替你大师兄往里面送菜。” 李长安吩咐一声。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和马华都是恭声道。 几个徒弟,对李长安感激的那是无可无不可,完全感激涕零。这才拜师几天?直接都学会一道菜了。 这棒棒鸡相对简单。 但。 选料、捶打、调汁儿…… 每一样。 都马虎不得! 都有大学问。 这要是搁在其他师父身上,怎么可能轻易就把秘诀告诉你?非得榨点油儿不可!至不济,也得跟着师父效力几年,才可能传授。 但。 他们师父直接将秘诀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他们,生怕他们听不懂,还让他们记笔记回去慢慢琢磨。 其他师父,想也别想啊! 虽然他们还没上手试验,但,师父已经演示过了,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慢慢自己在家里琢磨了,按照师父的方子来,必然成功。 很快。 李长安就将鱼香肉丝炒得了装盘,让马华送去了小餐厅。 “成了!这松散劲儿正好,接下来就是撕成丝,你们看着,是这么撕……” 等马华回来之后,李长安也就开始当着徒弟的面儿,开始撕丝儿,然后让几个徒弟也都试验了一下,他负责验收。 最终。 便是装盘倒汁儿凉拌,每一个步骤,都十分仔细,丝毫不藏私。 “马华,你去把棒棒鸡送去小餐厅。” 李长安吩咐了一句。 “是,师父。” 马华立即照办。 不一会儿,马华就回来了,而一块回来的还有食堂主任。顿时,李长安就是一笑,知道食堂主任这是奔着吃来的。 “主任,您来了?来的正是时候,晚上一会儿啊,我就得帮你预留一份儿出来了,正好,现拌现吃。我这预留了一点出来。” 李长安笑呵呵的说道。 “成,那我就借李师傅的光了。”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主任,你这还没吃饭吧?我晌午的时候,预留了几个土豆黄卷糕,刚才蒸在了锅里,这阵儿估计几位领导正吃的高兴,咱们不上桌儿,趁这个空档,凑合一口得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哟!李师傅,您这考虑的够周到啊,成!那咱们就抓紧凑合一口得了。” 食堂主任一听,很是感动。 这种局,他没上桌的资格。 毕竟。 杨厂长、李主任宴请的主宾是三商干部,其他的最次也是和李主任一个级别的,他上不得桌,但作为食堂主任,又得忙前忙后。 中午是十二点吃饭。 这阵都八点了。 但。 甭看到了这阵儿了,再有一个小时,席面都不见得能撤。真要是谈论起大事来,可没这么容易散场。 弄不巧。 都可能熬到十点去。 到时候。 不得饿个前心贴后背的?能垫巴一口,那是最好的。说实话,要是一般的厨子,他早就吩咐着帮他随便做点什么垫巴一口了。 但。 就是傻柱那种级别的,都对他爱答不理,平时说话都恨不得阴阳怪气,拿鼻孔看他,更甭说李长安这种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了。 虽然李长安待人接物没的说。 可食堂主任还真不好开口,让李长安帮着做口热乎饭,寻思着反正李长安李师傅答应让他尝尝棒棒鸡和鸡豆花。 那干脆就拿这点菜垫吧垫吧,硬撑到宴会散了,回家对付两口就得了。 剩菜?! 那算是人李长安师父的福利之一。 虽然人不乐意吃这玩意,但能给徒弟们分啊不是吗?为了这点东西惹得李长安师傅不痛快,那不是自己给自己上眼药吗? 没成想。 他不好意思开口,人李长安李师傅早把这事想到了,能不感动吗?跟傻柱一对比……对比个屁!没得比! “成,这道棒棒鸡啊,我特意预留了一部分出来,我再炒个醋溜白菜,咱们几个凑合着对付一口。” 李长安说着,就开始忙碌。 转眼之间。 菜就做得了。 几个人拿着土豆黄卷糕,就开始在后厨桌前抓紧开吃。 “主任,这份是您的。” 李长安专门给食堂主任拨了一部分棒棒鸡出去,剩下的一小半往几个徒弟跟前一推。 “你们都尝一下这味道怎么样,记住这个味道。和你们以后调制出来的对比,味道什么时候和这个一样,这道菜就算出师了。” 当时他做这道菜的时候,就计算好了食材的量,多出来的分量,刚好有小半盘儿。分给食堂主任一半,再加上一道醋溜白菜丝,也够吃的了。 传授技艺。 让徒弟尝味道,这是很必要的一步,不然的话徒弟怎么知道自己做出来的和师父做出来的味道差距? 没有一个对比参照,那是不成的。 不过。 贪多嚼不烂! 每次让他们尝一道菜的味道,也就是了。尝多了,未必记得住这味儿。 “嘿!李师傅,你这手艺没的说啊。” 食堂主任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这道菜,那是相当得味啊!好吃! 因为怕待会领导寻他不见,所以,食堂主任也不多说话,抓紧了开吃。这阵儿,他还真有点饿了。 第180章 老板·柱! 第179章 老板·柱! “师父,您这道菜味道真棒。” 马华吃了一筷子,顿时钦佩不已。 “废话,师父哪道菜味道不好?” 赵晓峰笑骂了一句。 “师兄,我不是这意思不是?” 马华连道。 “行了,你们啊,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都别说话,细嚼慢咽,仔细记住这菜的味道。里面的细节,我可都和你们掰开了揉碎了的讲了个透彻。 就连调汁儿的比例,也都和伱们说的清清楚楚。一点都没藏私。 要是你们用点儿心啊,试验个最多三五次,就差不多了。” 李长安说道。 “师父,您放心,我们绝对好好学艺,不给师父您丢脸。” 赵晓峰、马华等,都是连忙保证。 “行了,快点吃吧。” 李长安一笑,自己也夹了一筷子棒棒鸡。 甭看他现在川菜手艺一等一,但,其实这一道棒棒鸡,就是他自己,都是第一次吃。因为还有一道菜没上,这一顿招待餐还没算完。 所以。 余主任、李长安等吃的都很快。 没一会儿。 余主任就先垫巴完了,招呼一声,先往小餐厅去了。不一会儿,李长安师徒六人也都吃完了,立即,就是开动。 开始做这今天晚上真正压桌的菜。 ——鸡豆花! “你们注意啊,这道菜……” 李长安一边做着,一边有条不紊的和徒弟们说着这道菜的一些细节。即便如此,这道菜也用了不过二十分钟,就做好了。 成品鸡豆花盛放在一个汤盆里面,看着像是一大块完整的豆花,北方俗称豆腐脑,看着就是十分的嫩滑,和鸡清汤搭配着,又有菜心衬托,很是显得有些素雅。 “晓峰,你负责将这道菜端过去。” 李长安吩咐。 “是,师父。” 赵晓峰点头,将菜上了过去,不一会儿,就笑容满面的回来了。 “师父,在座的领导,可都对这道菜十分好奇呢,好像都没吃过。吃了都说好吃,还问我怎么做的。说是比豆浆做的豆花啊还要更嫩,味道比豆浆做出来的豆花也更鲜。” “呵呵,成。” 李长安笑笑,点了点头,随即看了各位徒弟一眼。 “你们记住了,咱们川菜啊,种类多得是。几乎能入菜的食材,多不胜数,像是比较高档的啊,有鲍鱼、海参、鹿筋之类的山珍海味,比较平常的,就是一般食材做出来的川菜了。 但。 哪怕一般食材做出来的川菜,也有很多花样,像是这道鸡豆花,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一般人,还真未必能吃出个什么真章来。 甚至啊。 你要是搁不会吃的主儿身上,都可能费力不讨好。所以,安排什么菜式,得看吃饭的人是谁,文化水平怎么样,什么身份地位。要是一般不会吃的主儿,那就照着普通大家都知道的川菜来就得了。 甭整花活,不然啊,可能效果适得其反。尤其是喜宴啊之类的,大家都巴不得把肉摆在明面上,你给来个鸡豆花,吃鸡不见鸡,那不是扯呢嘛!” “哈哈!” 赵晓峰等都被逗乐了。 “嘿!这鸡豆花,真鲜!李师傅,你这手艺……嘿!词穷了!” 余主任过来尝了两口鸡豆花,直竖大指。 李长安多会来事? 说是尝两口,但其实给余主任留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多,足足一小碗,比上桌的领导们分摊到每个人头上的分量还得多出一点。 顿时。 李长安在余主任这里,评价那是不断飙升。这一碗鸡豆花,食堂主任吃的那是一个心满意足,痛快淋漓。 和李长安客套了几句,食堂主任就走了。但没过一会儿,就又走了回来,拎着两只熏兔,笑呵呵的递给了李长安。 “李师傅,您真够意思。没说的,这两只熏兔啊,您都带回去得了,算是我老余的一点心意。” “这……不行不行!余主任,您这……您朋友一共送您两只,我都带回去,那多不合适。这样吧,我借您的光,带一只回去尝尝也就得了。” 李长安连道。 “那……成吧。” 食堂主任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就依您的意思,不过啊李师傅,这兔子您要吃的得味,只管开口,我和我那哥儿们铁磁,指定能再弄几只。 有什么其他想吃的,也只管言语。我这方面,多少有点路子。” “行,放心吧主任,以后短不了麻烦您。” 李长安笑道。 “哈哈,好。李师傅,这熏兔我就搁这儿了,下班的时候,可别忘了带走,我刚才看了一下,约摸着再过半个小时,差不多就能散场了。 李师傅。 明儿个您上班不用按点来,晚来一会儿没事,就算不来都没事。反正明儿个没啥大事,现在二食堂各位师傅在您的指点下,也能顶事了。” 食堂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得嘞。” 李长安点了点头。 不过应着归应着,他又没什么事,还真没打算晚到。这阵才快九点,算计一下时间,应该九点半就能结束。 他没早睡的习惯。 就算凌晨钻进被窝,时间上都还有富余呢。反正又不是腿着上下班,骑车子也没多少路程。掐着时间,李长安又做了个醒酒汤让徒弟给送了进去。 “李师傅,散场了,小赵你们几个进去收拾一下就得了。” 余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刚才啊,忙的脚打后脑勺,没想起来,我这啊,还有几张用不着的点心票儿,李师傅受累帮着用了得了。” “哟!那得,我就谢谢主任了,以后有这好事,我受累也乐意。” 李长安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推辞,反而还半开玩笑的和食堂主任打趣,惹得食堂主任哈哈大笑。 两个人的关系无形中又近了一步。 “晓峰、马华……你们几个进去收拾收拾。” 李长安吩咐了一句。 几个徒弟应着,就直奔小餐厅。 “师父,剩菜还不老少呢。” 赵晓峰高兴的说道。 “嗯,老规矩,你们几个分分。我看还有几块肉,晓峰是大师兄,多分两块,其余的你们平分。” 李长安看了一眼打扫下来的剩菜。 说是剩菜。 其实就是汤汤水水居多,剩下的菜没多少,都不够一满碗的,但里面多少还有几块肉。 “师父,这不合适吧?” 小张迟疑。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跟着我学徒,就按我的规矩来。脑袋别还停留在跟着傻柱那阵儿……” 李长安笑骂了一声。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点头。 “师弟,按师父说的来就得了。以后师父有什么事需要咱们办,勤快着点就得。” “谢谢师父。” 小张、兔子等,都是感激无比。 甭管这里面都是汤汤水水,可那是一般的汤汤水水吗?这可是招待餐!油水十足,里面有不少的肉汤子呢。 这可是正经八百的好东西。 拿来泡馒头也行,往里炖菜也行,都是顶好的吃食!很有营养! 他们以前跟傻柱的时候,哪有这待遇?! 啥也捞不着啊! 结果呢。 现在跟师父没几天,好处不断,能学到真本事就已经烧高香了,属于祖坟都炸了那种,而且啊,还有菜拿。 还有钱拿。 还有肉汤子分! 这简直和做梦一样啊! 小张、小王等,都是感觉和做梦一样。他们虽然上次没跟着李长安一块出外活,但是,也都从马华、兔子那里知道了一些事儿。 上次。 马华和兔子可都分到了不少硬菜,还一人分了五毛钱。而且,师父还说了,以后师兄弟几个轮着出外活,都按这个规矩走。 每次出去,都能借光拿点外捞儿。而且,但凡能带菜,他们都能分点。 这种师父,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啊! 可是。 他们对现在的师父有多感激,对以前的师父傻柱就有多恨。特么的,和现在的师父比,傻柱简直不是人! 不对! 不是简直,压根就不是人! 跟傻柱学艺那几年,他们可没少搭东西、搭功夫,遇到买冬储菜的时候,他们还得大冷天的夜里就去排队,给傻柱买菜去。 冬天买煤块、买蜂窝煤的时候,也是他们。 这特么傻柱狗东西,拿他们当傻子使唤,还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非打即骂。 “……” 兔子、马华、小张、小王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蕴藏的杀意。 傻柱! 你个王八羔子,不是人的玩意儿,最好别让我们兄弟几个堵着,堵着了弄不死你丫的! “呵呵,小李啊,你这手艺绝了,这次可派上大用场了啊,老杨酒量不行,又喝了不少,已经让司机把他送回去了。 今儿个李师傅辛苦了啊。 这样。 这些是我和厂子给你的奖励,另外,这点儿也不早,明天能来上班就来上,不能就休息一天也没事。” 李主任说着,递过了一把钱票。 其实。 现在厂子奖励李长安,也是相当犯难的。 因为这小子隔三差五的立功,能奖励的基本都奖励了,像奖励别的工人先进,一张自行车票就很好了。 要么就是手表票。 这就能让工人先进高兴的找不到北了。 可李长安这小子,是手表也奖励了,自行车票也奖励了,自己还有自行车,九成新呢,还能奖励啥?他可听说了,这小子家里还有收音机。 三转一响一共四大件,算是凑齐了仨了。 剩下那个也不能奖励不是? 奖励一个不到结婚年龄的小伙儿缝纫机票或者是缝纫机?听着就不是那么一个意思啊!缝缝补补的,自己踩着缝纫机弄? 事实上! 这年月,大部分人缝缝补补,要么就是自己就解决了,要么实在是没有布,或者是手艺不行,想要缝的美观一些,就去裁缝店。时下裁缝店,主接业务之一,就是打补丁。像李长安这样的家庭、收入,四九城也没多少。 他就算缝缝补补,也不可能自己动手啊。 重复奖励肯定是不合适。 奖励其他的? 又显得不够重视。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准章。得!干脆简单一点,直接各种票、钱的一塞就得了,无非是多给点。 厂领导班子,还不差这点东西。 当然。 厂领导班子给的票,还是以点心票、肉票之类的为主,钱上那是没的说,每次都得个十来块的起步。 “多谢领导鼓励,我一定再接再厉,争取为咱们轧钢厂发光发热,贡献更多的力量。” 李长安也不见外,乐呵呵的接过了奖励,直接往兜里一揣。 “行,那没什么事,李师傅你就先回吧。” 李主任乐呵呵的笑道。 “成,主任慢走。” 李长安点了点头,见李主任和食堂余主任走了,这才看向了赵晓峰、兔子、马华等徒弟。 “行了,这天儿也不早了,你们也都抓紧回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马华等连忙应着。 厂子奖励的钱票,李长安可没给徒弟们分。 当师父的,给徒弟甜枣不假,但也不能一直给,恩大了备不住成仇。你给他几次好处,他感激你,你一直给好处,冷不丁哪一次没给,他备不住记恨你! 虽然这几个徒弟品行都不错。 但是。 李长安也得未雨绸缪,可不想见到这样一幕。 再说了。 这和接外活可不一样。 接外活的时候。 这些徒弟多少还跟着干了不少活,搭了不少功夫,可这掌小灶加个班,那是正经八百的学手艺,两件事本来也不能相提并论。 李长安前脚走了。 几个徒弟也都各自拎着饭盒,美滋滋的往回走。虽然没什么肉菜,但还一人分了一两片肉,还有不少肉汤子。 这都是好东西。 够家里人改善两顿伙食的了,拿来炖菜可香了。 “兔子、马华,你俩和我顺道,要不我顺道捎你们谁一道?” 赵晓峰问道。 “不用,大师兄,我们腿着就行,您先走一步吧。” 兔子乐呵呵的说道。 “对,师兄,不用这么客气。您也累了一天了,抓紧回去休息吧。我们腿着习惯了,不碍事。”马华也是说着。 “行。” 见这样,赵晓峰也不勉强,先走一步。 “兔子,你怎么说?” 小张问道。 “怎么说?当然去鸽子市儿上蹲点了啊!傻柱这狗东西浪费了咱们多少年的时间?那不是成本啊! 玛德! 手艺藏私也就罢了,当初连教咱们刀工都特么不教真格的,狗玩意!有机会薅羊毛,能不薅?这样,现在才九点多。 咱们腿着啊,去我家,把饭盒放我家。然后叫上我堂哥,咱们一块去鸽子市儿蹲点。这个点,刚刚好。也不用蹲久了,约摸着晚上十二点,傻柱要是没影儿,那铁定是不会去了,咱们回家也就是了。” 兔子发着狠一边说着,一边盘算着。 “成!” 众人听了,都是点头。 鸽子市儿他们都没少去过,自然知道好东西一般去晚了就没了,像猪肉啊、熏鱼啊、肥鸡啊、布料啊之类的各种好东西,只要一出现,根本不愁买主。 最多半小时,一般也就几分钟的事儿,就直接能卖光。 卖好东西的未必早去,但想要踅摸好东西,必须得早去。去晚了,根本没戏。像傻柱这狗东西,去鸽子市儿不可能奔着别的去的。 指定就是吃吃喝喝那一套。 晚了十二点,基本不太可能淘弄到什么好东西了,这点儿内情,他们都是门儿清。所以,对兔子的话,也都是十分赞成。 立即。 一行人就腿着往兔子家赶去。 “哼,狗东西!又给领导做小灶了吧?娘的,连个饭盒都不带,这不是傻叉吗?就你清高?”中院,傻柱这阵儿刚从贾家回屋没多久,因为晚上要去鸽子市儿,所以,也没睡觉,正关着灯在屋里捧着一杯热茶品着呢。 时不时的,还剥两个花生往嘴里一丢,那叫一个惬意。摇头晃脑的靠在窗边吃着,一眼瞅见李长安推车进了中院。 这个点儿回来。 甭问,指定是掌小灶做招待餐了啊,甭,不带饭盒?就显得你清高?玛德!傻柱心里那叫一个不爽! 要知道。 他以前做招待餐的时候,那可是每一道菜都预留一个底子出来的,有的时候,一只鸡愣敢留小半只出来。 每回至少得捞满满一饭盒的好东西。一般啊,他还都是可着往两饭盒了装。 李长安啥都不带。 这不是故意给他傻柱上眼药吗?就显得你清高,显得我没觉悟是个坏分子呗?呸!什么东西! 不过啊。 你李长安再神气,还能神气几天?再有本事,也就这样了,等易老狗那里使上劲儿了,你就得歇菜! 厨艺好有个屁用! 这辈子甭指着再碰轧钢厂的灶台了,嘿嘿!后厨都待不住! 疑似敌特! 这个罪名,可是不小啊!别说这小子和街道办张主任有关系了,就算是认识杨厂长也白给啊!不得不说,易老狗这一手真够狠的。 一击毙命啊这是。 这李家小狼崽子,是一辈子都难以翻身了。背着这么个罪名,这辈子找个对象都难了,哪像他傻柱啊,有的是姑娘上赶着。可惜啊,都没秦姐好看,要是他先认识秦姐该多好啊。娘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也太可惜了吧! 吃了几个花生米,喝了一会子热茶,傻柱美滋滋的瞅了一眼窗外,约摸着时间不大离了,就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假意去外面解手,实则四下扫视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就直接溜进了一个胡同,奔着鸽子市儿就下去了。 当然了。 他做事滴水不漏,吃的花生壳都揣在兜里了,等着半道找个地儿随手一丢也就得了。免得露出马脚,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这一趟。 他还得多捞点外捞儿,争取把贾东旭那狗东西狮子大开口要的五十块钱赔偿款给赚出来,还得再弄点腊肠什么的下酒。 屋里是没地方搁了,但地窖里还能藏点啊。 他那储藏白菜的地窖,可有点学问,里面有不少猫腻,藏了腊肠什么的,一般看不出来,别说棒梗了,就是那碍手碍脚的老虔婆贾张氏张根花亲自去地窖走一遍,他也敢保证,照样发现不了什么。 他傻柱,什么时候缺过嘴啊? “来了。” 鸽子市儿外,兔子、马华等在外面蹲守了得有小半个小时,终于就瞅见了傻柱大大咧咧的往这边来了。 “玛德!王八蛋,你小子终于来了!还真让小爷猜着了!” 兔子低声狞笑。 他怕不小心放过了傻柱,所以,刚来鸽子市儿的时候,可还专门进去转悠了几圈,确定傻柱还没来,才分散蹲守。 对傻柱,他可是快恨死了。 过去几年里。 他套兔子的外捞,可大部分都进了傻柱的口袋,结果这玩意儿还不教本事,还又是打又是骂的,不弄他弄谁啊! “兔子,接下来怎么着啊?” 马华低声问道。 “简单。” 兔子冷笑了一声。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里面盯着他,看他都买些什么东西,也防备他从别的地方走了。按照不会,这狗东西没那么谨慎。 上次碰到他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说着。 见傻柱进了鸽子市儿,兔子稍微缓了一两分钟,就也跟着进了鸽子市儿。 “狗东西,买的东西还真不少啊!” 兔子小心的跟着傻柱,眼见傻柱这是一通买啊,约摸着,怎么也得花了个大几十块了,可着肉啊什么的一通买,全都是硬货。 还有大枣、花生之类的。 看的兔子都是暗地里直咋舌。 “嘿嘿!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话是一点不假啊!这次又捞了不少东西!嘿,美啊!” 在鸽子市儿淘弄了许久,差不多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傻柱乐呵呵的往回走。这一通花费下来,又买了大几十块的东西,剩下的钱,自然被他昧下了不少。 就这一趟。 花生米、大枣都能偷藏个小一斤的,熏鱼藏一条,腊肠藏两条,腊肉有一个小块的,也能藏起来。 肥差啊! 傻柱美滋滋的往回走。 忽然。 傻柱神色凝重起来。 隐约看见黑影里,有几个人蒙着面走了出来。 “老板,挺阔气啊,给兄弟们借点钱花花。” 一个声音粗犷的汉子嘿声冷笑。 “哟呵!打秋风啊!还打到你何大爷头上来了?嘿!有点意思啊这……” 傻柱见了,也不害怕。 他好歹会几下跤。 下狠手,这几个要是不会把式,还真不是他的个儿,都不够他一划拉的。虽然说之前他受了伤,伤了元气,但,这段时间休养,体格底子本来就好,所以,早就好了,还真就不怕这么几块货。 备不住,还是飞来凤呢! 打秋风的,身上能没俩糟钱?到时候,都是他的! 想到这里。 傻柱也是乐了。 正中了那句话。 艺高人胆大! 第181章 常来常往,合情合理! 第180章 常来常往,合情合理! “嗯,等这几个小子走近点,我猛地下黑手,就算弄死一个两个的,也不叫事,他们还敢报案咋的? 再说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啊,大不了以后我逛鸽子市儿往其他点儿走,不来这不就得了?” 傻柱心里盘算着。 “兄弟,看样子会两下子啊,成!遇到行家了,我还真想跟兄弟你比划两下!” 为首的汉子笑着,从后腰取出了一件东西,对准了傻柱。 “这……” 傻柱一下傻眼了。 比划你大爷啊! 你带着家伙什呢,我敢跟伱比吗?嫌命硬咋地?说实话,傻柱也是个愣头青,还真有股子狠劲、莽劲儿。这小子要是从腰里掏出把小片儿刀之类的,他还真不一定放在眼里,就凭他的跤术,那也是正经学过艺的。 空手未必夺不了白刃! 更何况。 他外号叫傻柱,可不傻,能不知道鸽子市儿是什么地方?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没有?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备不住谁就眼红了。 所以。 其实他也有一些防备,腰里别着一把铁锥子呢。真遇到事儿,一锥子下去,直接清净! 但是…… 这小子掏出来的,能特么喷火啊!他速度再快,比得过花生米?再皮糙肉厚,能扛得住几粒花生米啊? 他可不敢赌这家伙手里的家伙什,有没有花生米。 更不敢赌这小子敢不敢喷火! 最关键的…… 这特么又不是多少钱,无非是百十来块钱,还有这特么也不是他的钱啊!他犯得着玩命吗? “兄弟,敞亮!我打心眼里佩服!兄弟,你瞧上什么了,只管拿去,只当我交个朋友了。不过,兄弟你手可别抖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傻柱直接怂了。 不怂不行啊! 别说他了,就算是他当初跟着学跤的那位师父来了,见了这黑漆漆的家伙什对着自己,也得怂啊! 哪个练家子见了不得腿肚子攥筋!?这都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了,是根本没得打! “行!这次兔子叫他堂哥来,还真叫对了,这哥儿们肚子里是真有点弯弯绕啊,花活不少!” 马华、小王等心里都是暗乐。 他们当然知道兔子堂哥手里端着的家伙什,其实是木头做的,就是上面刷了一层墨,但就是这样,当初在屋里拿出来的时候,也一眼就能在灯光下看出端倪来。可这阵儿乌漆嘛黑的,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可就够能唬人的了。 不得不说。 真是让兔子堂哥说着了。 傻柱见了这玩意儿,根本不敢反抗,直接怂了,都省的他们拎着棍子和傻柱打了,毕竟,这货会跤术,就算他们拎着棍子,也备不住得受伤。 兔子这堂哥,有点脑子啊! 不愧是练过的。 会不少花活! 当然,暗乐归暗乐,他们又不是傻子,真要乐出声来,不得被傻柱咂摸过味来吗?因为他们几个都是熟面孔,虽然压着嗓音,故意变腔变调,也不一定保险就能不被傻柱觉察端倪,所以,都是这兔子堂哥打头。 反正傻柱不认识他,满四九城划拉他,那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跪下!” 大汉手里端着家伙什,断喝了一声。 “兄弟!男儿膝下有……” 傻柱还想争取一下。 “有你二大爷!” 后面一个捏着怪腔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傻柱便感觉到膝盖一疼,却是腿被从后面狠狠的一棍子砸在了腿弯上,站立不住,直接瞬时半跪了下去。 “哥儿们,我们兄弟只为求财,你小子最好别动,敢动一下,就别怪兄弟不讲江湖道义了。” 大汉冷然道。 声音阴恻恻的,吓得傻柱吃痛之下,也不敢乱动,最关键的是,这大汉很是警惕,自己根本不往跟前凑,傻柱就算想要趁机翻盘,也翻不了。 “把你在鸽子市上买的东西,还有身上的所有钱、票,全都交出来,我保证你能安全无恙的回去! 不然的话,嘿嘿!你可要找倒霉,想要全须全尾的回去,是不可能了,兄弟们得给你留点念想儿!” “我给!我都给!” 傻柱连忙从怀里掏出了剩下的钱,还有自己弄来的东西,也全都放在了地上,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异心,还专门往后半跪着退了几步。 形势比人强! 由不得他不低头啊! “把棉袄、棉裤也丢过来,还有棉鞋、围巾、帽子。” 大汉继续说道。 “兄弟,这……这不合适吧?兄弟啊,这天儿……我离家还大老远儿呢,你让我穿着秋衣秋裤跑回去,那不得冻死啊!?” 傻柱吃了一惊。 “别特么废话,没让你把秋衣秋裤也交出来就不错了。再敢啰嗦,那兄弟只能自己动手了。” 大汉冷笑。 “行!别!我自己来!” 傻柱连忙叫停,自己乖乖的将棉袄、棉裤都丢了过去,还将棉鞋、围巾、帽子也扒拉下来,丢了出去。 虽说现在天儿慢慢暖和了。 可夜里十二点多,也还是挺冷的,尤其是他连个棉袄都没有,更不用说了。刚把棉袄、棉裤丢过去,傻柱就冻得一哆嗦。 棉裤都丢过去了,铁锥子还能藏得住吗?索性,傻柱也一并给丢了过去。 “哟!逛鸽子市儿还带着家伙呢?有备无患啊,行,你小子还算是识时务,老实本分啊,这就好,铁锥子都交出来了。 我们也不为难你,待会麻袋罩头,自己数一百个数再掀开,少数一个数,老子让你吃花生米!” 大汉冷笑一声。 “这个麻袋,就算是给兄弟你的念想吧儿吧。以后啊,咱们常来常往。” “谁特么跟你们这些坏分子常来常往啊?呸!” 傻柱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却是堆着笑。 “麻袋罩头,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虽然心骂骂咧咧,但,傻柱也算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对方怕自己追上去惹了麻烦,所以,才让他数一百个数再解开麻袋。 一百个数! 对方早特么跑没影了!追都没地方追!但是,甭说别的,至少现在这条命啊,算是保住了,这就成。 钱什么的,都是易老狗的! 他又没有太大损失! 棉袄棉裤丢了这的确坑人,但也没辙,回头找易老狗要一身旧的呗,还能咋地?所以,麻袋罩头,傻柱是乖乖的一点都没反抗。 但接下来。 就让他大吃一惊了。 麻袋刚罩上头,就听到几个人往上一冲的动静,傻柱顿时就知道不妙,也来不及掀开麻袋了,赶紧缩梗藏头,双手抱头,全身缩成了元宝壳的形状,护住了全身要害。 接着。 便是棍子疯狂砸下。 傻柱惨叫不已。 “成了!这好歹是一头肥羊,给他点教训就得了!别惊动了巡逻的,走!” 大汉断喝了一声。 一行人拎着棍子,将傻柱交出来的所有东西一划拉,就快速撤走了。 “啊……疼死我了!” 傻柱吓得躲在麻袋里待了好半天,才痛呼一声,挣脱了麻袋,浑身战抖着勉强爬了起来。他浑身上下,现在就穿着个秋衣秋裤外加一双露着后脚跟的袜子,被棍子砸在身上,就算避开了要害,可骨头也疼啊! 动一下,就牵动全身疼痛。 “啊!嘶……” 傻柱脚刚一落地,就惨叫了一声,却不是脚被砸伤了,而是就穿着一双袜子,往地上一落,直接被一块小石子给硌了脚。 “玛德!什么东西,一点也不讲江湖道义!不讲武德!” 傻柱心里骂骂咧咧,可还真不敢宣之于口,生怕这帮人没走远,折回来给他一粒花生米,那可太远了。 “嘶嚎……冻死了!” 傻柱衣裳单薄,被冷风一吹,直打哆嗦,急忙就是跑路。他可不傻,刚才就算是被打的那么惨,也支棱着耳朵听着呢。 大概其能听出来那一帮人从哪个方向走的。 由不得他不上心啊! 这一阵动静,备不住把巡逻的给招来。到时候,一查他,知道他是南锣鼓巷住的,这阵儿出现在这里,还用问是来干什么的吗? 偷鸡刀把的罪名,是稳稳的啊!虽然现在上面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自己往上撞,那怪得了谁呢? 而且。 他就这点衣服,走慢了不得冻死?走快了万一走错方向,追上了那帮人,不得吃花生米?所以,傻柱一直留神那一帮人的动静。 这阵儿…… 也顾不上别的了。 傻柱冻得浑身哆嗦,直接以自己能跑出来的最快速度一路狂飙,因为腿骨有些疼,一瘸一拐,其实全力跑也快不了多少。而且这阵儿都到了月底了,没啥月光,乌漆嘛黑,也看不清地面,到处都是小石子之类的硌脚。 硌脚硌的傻柱一路上又是疼的直哼哼,又是似笑似哭的嘶嚎嘶嚎的,但是,都是压低着声音,生怕招来巡夜的。 …… “嘿嘿,哥儿几个,咱们这次可发了啊,一百多块钱的东西这得。” 马华、兔子几个人也是一路加着小心,顺利的回了兔子堂哥的家。兔子高兴极了,乐呵呵的压低嗓音和几个人说着。 “的确,这一票可真肥,这么多东西,加一块得有个一百三四十块钱了。按照咱们之前商量好的,咱们五个人平分,连钱带东西,一人到手至少也得有个二十大几了。顶的上咱们一个月的工资! 这可是飞来凤!” 小张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哥儿几个,咱们清点一下东西。哥,你去拿一杆秤来。” 兔子说道。 “行。” 兔子堂哥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很是干练,点了点头,直接拎了一杆秤来。 “兔子,你这不扯淡吗?咱们兄弟多少年的关系了?看着分个差不多就得了,还能斤斤计较?” 马华皱眉。 “就是。” 小张、小王也是一样不满。 “哥儿几个,咱们哥儿们弟兄的这么多年,我也不和你们外道,但亲兄弟明算账。我这么做,还有个事,是因为我觉得咱们今儿个最好谁也别往回拿这些东西。 不是为别的。 就为一个保险。 你们想啊,傻柱那玩意虽然应该没认出咱们,毕竟咱们都没怎么说话,也都蒙着脸呢,可就怕万里有个一。 万一他怀疑到咱们身上,万一他犯傻把咱们给告了呢? 到时候。 真要到家里查,不是容易露馅吗?傻柱知道咱们,可不知道我堂哥,到时候,咱们嘴严实点,我堂哥这里他又不知道,就算真有个万一,咱们也是啥也不怕。 到时候。 等风声过去了,隔个半个月左右,咱们再一道儿来取,各自拿自己那一份拿回去。有我兔子当保人,就不知道你们哥儿几个怎么想的。” 兔子伸手往下压了压,低声和各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兔子,你想的很周到,我没意见,就是这分配上啊,我觉得不能平分。你别急啊,我的意思是…… 我和小张、小王也没干什么。 消息和主意是你出的,事儿是堂哥打头干的,平分不合适。这样,那棉袄棉裤归堂哥或者你了,另外,我们一人那一份儿里,最好是掏出个几块,给你和堂哥。” 马华说道。 “对,我们也是这话。” 小张、小王都是点头。 甭看傻柱这玩意的棉裤棉袄都有味儿,但洗干净了拆吧拆吧,那也是好东西。棉花、布料,这年头可都是紧缺的。 基本上家家户户,也就是一人一身。棉花、布料,这些可都是定量的,多出一身,能省不少钱呢。 “这……不合适吧?” 兔子却皱了皱眉。 他知道自己这几个师兄弟都不富裕,这样分配,会不会吃相太难看了? “成了,兔子!就这么着!堂哥现在还没个工作,正是用钱的时候,咱们少拿点也不算啥,咱们哥儿们以后日子长着呢,还得相互帮衬。” 马华直接做主,随即想了一下。 “哥儿几个,我知道你们跟我一样,都想孝敬咱师父,但这些肉啊什么的,可不是正道儿上来的,别给师父惹事儿。 咱们没票据没什么的,把这东西给了师父,他们院子里人多嘴杂,禽兽还多,到时候惹出事来,不是闹着玩儿的。 想要孝敬师父,就把这肉抵咱们肉票的缺口,拿肉票和钱孝敬师父。这不嘛?马上就到了二月二了吗? 我给你们提个醒,可别弄什么糟心事给师父,坏了他的心情。” “是这么回事!” 小张、小王听了,都是点头。 他们师父那个院儿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一些。贾东旭、易中海、傻柱,还有刘光齐、刘海中…… 个顶个的坏包,头顶生出脚底流脓! 都坏透了! 所以。 他们送给师父的东西,一定得来的道儿光明磊落,不怕查才行。 商量了一阵。 一行人就各自拎着饭盒往家里去了。 他们都提前和家里说过了,不用留门,因为不知道小灶得几点结束,直接睡下就行,什么时候他们回去什么时候叫门就得。 所以。 也不怕这个点儿回去,家里担心。 …… “啊……冻……冻死我了!王八羔子,缺了大德的,野狗咬食的狗杂碎,一帮子王八蛋,早晚老子弄死你们。 别让老子……冻死了冻死了……啊……嗷嚎……嘶……别让老子知道是谁整老子,让老子知道了,玛德……弄死你们!嘶……这帮王八蛋,下手真狠啊……” 傻柱光穿着秋衣秋裤外加袜子,一瘸一拐,几乎是拖着一条腿往前半跑半蹦跶的赶着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这阵都快到家门口了,他也不怕啥了。又跑了得有十来分钟,傻柱才好不容易到了四十号院儿门口。 咣咣砸门。 这阵儿,大门早就从里面插上了。毕竟,之前刘海中和傻柱家都被砸了玻璃,傻柱还被砸了一砖头,直接开了瓢,谁不怕?所以,四十号院最近都是门户紧闭,谁出去谁开。 “谁啊!”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觉浅,被砸门声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是我!傻柱!是三大爷吗?快!快帮我把门开开,我快要冻死了……啊……冻死我了!” 傻柱听到院儿里有动静,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连忙叫嚷着。 “傻柱?哦,傻柱啊……行,来了,我来了!” 闫埠贵也没计较傻柱管他叫三大爷而不是二大爷这事儿,打心里来说,他巴不得是三大爷呢,娘的!够日的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不干人该干的事儿,整天缺德带冒烟,生生快把逼成一大爷了。 到时候万一要捐钱啥的,不得带头吗? 二大妈杨瑞华也被惊醒,听着傻柱这声儿有点不对劲,连忙也跟着起来,顺带着把大儿子闫解成也给叫了起来。 生怕有什么事儿。 前段时间,院儿里不还是进了贼吗? “什么事啊这是……” 前院杨婶等几家,也都起来了,都听出了傻柱的声儿明显不对劲,有些惨啊怎么听着?当即,就都怕出什么事,家家户户都有人爬了起来。 “哎哟!傻柱,你这是怎么的了?” 闫埠贵打开院门,吓了一跳。傻柱这阵正倚在门口冻得哆哆嗦嗦呢,嘴唇都明显发紫了,显然是冻得不轻。 “傻柱!什么情况?” 闫解成吓一跳,拎着擀面杖往四外瞅了一眼,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他本来就有点胆小,再加上自己老娘二大妈杨瑞华叮嘱,他就顺带着从厨房拎了一根长条擀面杖防身,以防不测。 “没……没事,快让让,老几位,我都快被冻死了……” 傻柱叫着,就要往里闯。 “傻柱!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二大爷闫埠贵一把抓住了傻柱。 要是搁以前,傻柱一抬手,就能把二大爷闫埠贵给掀出去,可今儿个真的就是不行,这一路上跑回来,可冻得够呛。 正常来说。 跑起来那是热血沸腾,浑身直冒汗才对,可架不住傻柱穿的太少了,就一层的秋衣秋裤,路上又是冷风嗖嗖的,脚上还就蹬着一双露了脚后跟的袜子。一路上大老远的跑回来,几乎冻了一个钟头,都快被冻透了,浑身冰凉,哪里还使得出什么劲儿,被闫埠贵一把抓住,愣是挣扎不开。 “三大爷,我……我是去茅房解手,不知道怎么的了,就被一棍子砸晕了,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傻柱支支吾吾。 他可不傻。 真要照实了说,那不是自己找死吗?逛鸽子市儿这种事,完全就是做得说不得,真要是说了,一旦被查,真的完犊子!所以,往回跑的路上,就琢磨了一套说辞。 之前有书友对我书里面提及到的四九城农民一年人均一百多块钱的收入表示存疑,今天抽空拍了几张图表,上传在了书评区,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注意。 不是本章说,是书页的书评区,置顶加精的那个帖子 第182章 弄不死你个老玩意! 第181章 弄不死你个老玩意!? “看清是谁下的手了吗?” 闫埠贵又问道。 “没……我啥……啥也没看着啊……” 傻柱浑身哆嗦,牙冻得直打架。 “行,那你最近多加点小心,快点回去吧。” 二大爷闫埠贵见傻柱这德性,也没多问,就让傻柱回去了。 “啊……冻……冻死我了啊!” 傻柱冻得嗷嗷叫着,缩手缩脑的就往中院冲。 “嘿!这傻柱可够倒霉的啊,最近没少挨揍啊!” “谁说不是呢,就是缺德事干多了!这是惹了人记恨咯……” “嘿!傻柱这家伙,这是倒大霉了啊,棉袄棉裤都被人弄走了,连鞋也都被顺走了,嘿嘿,看他明儿个穿什么。” 前院不少邻居,都是幸灾乐祸,拿这事儿当一个谈资。 “行了,既然没有什么事儿,虚惊一场,那大家都散了吧,明天大家都还得上班呢。最近咱们院儿这边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啊,大家晚上解手的时候,可都留点神,最好啊,能在自己个屋里解决的,暂时就甭那么爱干净了。 行了!大家回吧。” 二大爷闫埠贵说了一句,挥了挥手,前院的住户也都各自回了自己家。闫埠贵嘱咐自己大儿子关了院门,就和二大妈杨瑞华一块往屋里走。 “他爸,你说傻柱这也太倒霉了吧?棉裤、棉袄都丢了,这怎么不得个十几块起步啊?丢多少钱啊这是…… 看来啊,得罪人得罪惨咯!真跟咱们院儿里的邻居说的一样,这家伙是遭人记恨,惦记上了啊……” 二大妈杨瑞华一进屋,就乐呵呵的和自己老头子闫埠贵说道。 这年头。 娱乐形式匮乏,发生点什么稀罕事,大家都一直念叨,直到……下一件稀罕事的发生。 “哼,遭人嫉恨?倒也未必!你真以为那小子是在茅房让人打了闷棍吗?嘿!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二大爷闫埠贵眨巴眨巴眼睛,却是冷笑一声。 “啊?不是解手的时候被人打了闷棍?难道这里面有事儿?” 二大妈杨瑞华也不傻,立即就咂摸过味来。 “嘿!当然有事了,贾家整天吃好吃的,这事儿伱不知道?那好吃的哪里来的?还不是鸽子市儿!要是拿票儿买,可买不到这么多。 就算傻柱有门路也不成。 摆明了,是鸽子市儿淘弄的。嘿!整天去鸽子市儿溜达,还出手那么大方阔绰,摆明了肥羊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啊…… 傻柱这小子,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嘿!这条命没丢了,就算是命大了。不然啊,他们老何家的血脉算是断了,雨水那丫头虽然好,但终究是个女娃。” 二大爷闫埠贵看事情看的很准,直接将大概的真相说了出来。 “哎哟!备不住真是这么回事,老头子,还得是你啊,看事看的准成!不过啊,你也未必都说对了。 傻柱他爹都跟白莲花跑了多少年了,备不住啊,人家早就在外边儿有了儿子了,没准啊,哪天就来收房呢!严格说起来,这房子可不是傻柱的,是人家何大清的。到时候,何大清跟傻柱父子多少年没见面,指定是感情生疏了。 可人家小儿子那可是在跟前儿长大的,再有他娘白莲花给吹风,不愁房子到不了手啊……”二大妈杨瑞华笑着道。 “嘶……还真是!这种事,真背不住啊。不过……白莲花可有好几个孩子了,能给何大清生孩子吗? 就不怕有了孩子,何大清屈了前面几个孩子吗?” 二大爷闫埠贵迟疑着。 “这……你说的也有道理。” 二大妈杨瑞华点了点头。 “爸!妈!你俩真是闲的,为了这点事讨论半天,值当的吗?明儿个还得上班呢,爸,你还是抓紧睡吧。” 闫解成一撇嘴。 “对对对,睡觉,这傻柱可够缺德的,这阵敲门。解成啊,快点关灯,省的费电。这都是钱,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二大爷闫埠贵一听,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咣!咣!咣!” 傻柱一冲进中院,就气不打一处来,直奔易中海的房门,用尽了全身力气疯狂砸门。 “谁啊!” 易中海吓得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 “一大爷,是……是我……我傻柱,出大事了,你……快起来……把门开开!” 傻柱冻得哆哆嗦嗦,话都有些颤抖,牙直打架。 “柱子?行,我来了!” 易中海一听就知道出事了,心里暗骂不已,虽然他身强体壮,可毕竟年纪大了一些,心脏可扛不住,差点被傻柱这猛地一敲门惊醒之下直接给送走。 “一大爷,你……快着点开门,我快冻死了!” 傻柱一边喊着,一边哧溜跑回了自己屋里,披了一床被子,这才重新跑回了易老狗门前等着。没辙啊! 他要是有棉袄棉裤换着穿,都这个点儿了,还冻了一路子,身子骨都冻透了,才不会为了这点破事儿专门敲易老狗的房门呢。 可是。 他就一身棉袄棉裤啊,总不能明天上班之前,自己一身秋衣秋裤的往易老狗家里,让易老狗临时给找吧? “柱子,你这是……” 易中海刚开门,就看见傻柱脸色不对劲,嘴唇完全苍白,不由得吓了一跳。 “一大爷,我遇到坏人了!” 傻柱开口说道。 “坏人?你特么想笑死谁啊!你傻柱自己不就是坏人?” 中院住户也都被傻柱这一通嚎加上咣咣咣砸门给吵醒了,但傻柱这家伙人品次,没围下什么好人缘,所以,院里的住户都懒得出屋,都趴在窗户上看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听说傻柱遇上坏人了。 都好悬没乐出声来。 坏人说自己遇上坏人了,这特么有点绕啊! “进屋说话!”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神色微变,立即就明白了什么,急忙将傻柱让进了屋。 “柱子,喝杯热水,和一大爷慢慢说,怎么回事?” 易中海给傻柱倒了一杯热水,关切的皱眉问道。 “一大爷,我……我今儿个不是去鸽子市儿帮我贾哥弄点好东西吗?没成想,被人给盯上了。 东西和钱,全都没了。” 傻柱裹着被子进了屋,缓了好一阵,又喝了一杯热水,终于是上下牙不打架了,将事情简单一说。 “被人给盯上了?柱子,不应该啊,就你的拳脚功夫,那四九城也没有几个是你对手的吧?你还能让人给拿住?” 易中海问道。 他这话,当然是夸张至极了。其实傻柱虽然会几手跤术,但,也就是对付一般人还行,对付练家子那还差点事儿,但凡正经学过拳脚的,和傻柱一对一,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呢。但他太知道何大清父子是什么货色了。 就喜欢顺情听好话,这路人就得捧着他说。 “一大爷,您这话我不跟您犟嘴,就我这跤术,一般人三五个、十来个,还真近不了我的身,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就算是他们带着家伙什,我傻柱也不放在眼里。我又不是没跟师父学过空手夺白刃,还怕那玩意儿? 但这次……真不成!一大爷,这事儿啊,可真不怨我!我这一路子上啊,可都加着小心呢,没成想,还是让人给盯上了。 人倒是不多,也就几个。加一块,不够我一划拉。 可是啊…… 人家有这个!” 傻柱说着,用大拇指和食指一比划,满是无奈的说道。 “一大爷,人家都把这玩意儿给亮出来了,这架还怎么打啊!?我要真跟人争拧这个,甭说东西了,我这条命也得搭上啊。” “呵呵,什么钱不钱的,柱子,你说这话啊,可就外了,你人怎么样,没事吧?” 易中海乐呵呵的一笑。 这傻柱可是他手下猛将,听话的藏獒,指哪打哪,在院子里有傻柱这么个猛将,又有聋老太撑腰,再加上自己一大爷的身份,他才能稳如泰山一般。 将四合院打造成了自己的一言堂。 所以。 折损了一百多块钱,易中海虽然也是心疼,但,他家大业大,也拎得清轻重,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儿,就和自己手下的头号猛将撕破脸皮,闹出什么隔阂。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拉拢人心不是? “一大爷,您不怪着我就行。我啊,倒也没什么事,就是那帮人不讲武德,我们江湖道最讲究的就是信用。 一个唾沫一个钉! 没成想,这帮孙子,有一个算一个,忒不是东西了!齁不是东西!比齁还不是东西!简直气死人!说了麻袋罩头,让我数一百个数再揭开麻袋走人,我寻思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所以啊,也就没多想。 万没想到啊。 这帮家伙说好了不动手,就求个财,好嘛!结果您猜怎么着?我刚一被罩上头啊,这一通打啊,棍子那和不要钱一样往下抡啊。 一大爷,不是我吹,也就是我傻柱,耳听八面风,一听动静不对,就赶紧缩梗藏头,来个元宝壳的防御姿势。 这才避开了要害,只是挨了一顿皮肉之苦,要是换做一般人啊,那可不成,直接都能被打出毛病来。” 傻柱唾沫星子直飞。 “哼!要是知道这帮孙子这么不讲武德,一点也不讲江湖道义,老子能这么轻轻松松的让他们打?就我这身手,不说旁的,三五个人还不够我捏着玩儿呢! 怎么也得拼着弄死他们几个!” “呵呵,柱子,你人没事啊就好,你的身手一大爷那是知道的,四九城都能数得着的好汉,一般人哪里是你的对手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吃点亏那也没辙不是?谁碰上这种事儿啊,都得自认倒霉!就算是古代战场上的大将,不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吗? 这点事儿啊,不算什么。” 易中海乐呵呵的劝慰着。 心里却是暗道万幸! 他为什么让傻柱帮着跑腿去鸽子市儿踅摸东西?哪怕明知道傻柱这小子指定得从其中捞油水,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怕逛鸽子市儿东窗事发吗?还真就不是! 这最多只能算是顾虑之一,而且,还是并不主要的那种。 逛鸽子市儿,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东西在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属于是默许了的,但见不得光。 他爱惜羽毛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鸽子市儿那是什么地方? 鱼龙混杂! 南来北往、五行八作,什么人没有?一般小买小卖的,不至于被盯上,但是,买的都是好东西,量还大,去的次数多了,备不住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见见血都算好的了。弄不好啊,命都可能搭上。 这不,傻柱就遇上了吧! 得亏是傻柱。 要是他易中海,备不住今儿个得把命搭上,毕竟年纪大了啊,可扛不住棍棒伺候啊!以后啊,还得是傻柱继续跑腿。 搭点儿钱就搭点钱呗。 “柱子,我看你怎么裹着被子啊?这是……” 易中海既然要笼络人心,当然不好装聋作哑,假装没看见了,当即就是问道。 “一大爷,甭提了!那帮狗东西不讲武德,不单单是把咱们的东西和钱给弄走了,连我的棉袄、棉裤、棉鞋都不肯放过啊,对了,还有我的围巾啥的,也都被弄走了。 这帮狗东西,简直是天理不容啊……”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大倒苦水。 “一大爷,我这……我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我可就一身棉袄棉裤啊,被那帮坏小子给弄了去,我穿什么啊。 总不能工装里面就穿一身秋衣秋裤吧?那还不得冻坏咯?一大爷,您看您这里有没有富余的,匀我一套……” 傻柱可不傻。 虽然轧钢厂有工服,而且,这个年月,穿一身工人服,也足以羡慕坏很多人了,相当光荣,脸上有光,但是,他去鸽子市儿,还穿着工服,那不是特么作死吗? 万一有什么事。 等于是给人家提供线索呢! 所以。 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工服倒是没丢。 “玛德!这何大清的傻儿子比特么何大清还不是东西,说的这是特么人话吗?什么叫我有没有富余的,匀你一套? 这年月,布啊棉花啊多金贵啊,张口就来?”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很是不高兴,直接在心中破口大骂,但是,面上却是依旧是笑呵呵的。 “柱子,你还真问对人了。 我啊,还真有一套棉袄棉裤,都是旧的,你要是不嫌弃啊,就凑合着穿吧,不用还了。” 说着。 易中海就起身到了里屋,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套旧棉袄棉裤。说实话,把这东西给傻柱,他还挺心疼的。 毕竟。 这可是棉袄棉裤啊! 当初他自己嫌这棉袄棉裤年头多了,不保暖了,也都不愿意拿去做人情,连他当初视为第一养老人选的贾东旭都舍不得给。后来知道东旭是他宝贝儿子,老易家的骨血之后,倒不是舍不得了,而是怕反而惹得东旭不高兴。 拿旧衣服给人,瞧不起谁呢? 在他易中海的心中,他家东旭是最金贵的,用的所有东西都应该是最好的最新的才对。所以,这才没送出去。 现在,却是要给傻柱了。 当然有些心疼。 可他也知道傻柱的性子,这小子不是好弹弄的,因为这件事丢了棉袄棉裤,真要是不给他一套,以后可就没那么好使唤了。 所以。 再心疼,也得给啊。 唉! 肉烂在锅里,反正这小子的钱也都被他儿东旭给赚去了,这么算下来,这棉袄棉裤等于是给了他宝贝儿子东旭。 想到这里。 易中海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些。 “那就谢谢一大爷了,还是我一大爷对我好。” 傻柱乐呵呵的接过了易老狗递过来的棉裤棉袄,直接一抖,将被子丢在一边,直接将棉袄棉裤穿上,还正合身。 “柱子,你的鞋也让弄走了是吧?我这里啊,还有一双棉鞋,就是不新,凑合着穿吧。” 易中海从床底踅摸出一双棉鞋来,也丢给了傻柱。棉袄棉裤都给了,也不差这一双棉鞋了。 “谢谢一大爷,正合脚。” 傻柱乐了。 “嗯,那就好。柱子,这天也不早了,都快夜里一点了,我就不留你了。回吧,好好休息一下,这一路上跑回来,冻得不轻吧?” 易中海下了逐客令。 “行,那一大爷您歇着,我先走了,嘶……啊……疼!娘的,那帮小王八蛋打的真狠!我又不认识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就下死手啊……” 傻柱嘴角一咧,疼的直抽抽。 “哼!” 易中海见了,心中冷哼。 水贼过河甭使狗刨! 这何大清的傻儿子是在敲山震虎啊,说什么狗屁伤势骂那帮下手的,其实是在骂他呢,言外之意很明显。 ——老子是为你们买东西,挨的打,不拿点钱合适吗? “柱子,伤的不轻啊你这……这可不行,得抓紧找个大夫给瞧瞧,一大爷这里有一块……算了,两块钱,你都拿去,买点消炎药吃。” 易中海可知道什么时候该大方,直接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钱来,想了想,又取了一块,凑了个两块,递给了傻柱。 “哎哟,一大爷不用,真不用!得,还是一大爷对我好。” 傻柱假意推辞了两次,才将两块钱接了过来,乐乐呵呵的说道,可心里却是暗骂不已,特么的,易老狗你个老王八蛋,屁股都歪到贾家锅里去了吧? 贾东旭啥也没干,你给他一千五百五十块钱。 还隔三差五的给他家改善伙食。 玛德! 老子为了帮你们淘弄东西,挨了好一顿揍,结果呢,你就丫的给老子两块钱啊?!行,你不是拿贾东旭那狗东西当第一养老人吗? 嘿嘿! 老子让他挂墙上,到时候叫你给爷跪着你都得乖乖听话,等你落到老子手里,看老子怎么盘弄你! 我还弄不死你个老玩意!? “行了,柱子,去吧。” 易中海一挥手。 “对了,一大爷,你家有姜吗?要是有姜的话,最好弄点姜啊葱啊的,我熬点姜汤喝,不然怕这一路子跑过来,再落下点什么毛病。” 傻柱继续向易中海问道。 “姜、葱?行,你等着。” 易中海闻言,微微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其实,葱姜这些东西,一般都能买到,只是寻常人家舍不得预备这些东西, 这年月,有几家日子宽绰的?都是现用现买,谁会拿钱买了葱姜搁在那里闲着的?那不有钱烧的么? 但。 易中海家里条件不一样,还真就是不差钱,所以,常有葱姜啥的备着,喝个姜糖水、姜汤啥的去去寒气。傻柱也知道他家有这些东西,所以,一开口,易中海还真就不好意思不给,只能是取了一块姜一根葱,递给了傻柱。 “谢谢一大爷了,回头我有了就还您。”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 “嗨!还什么还,咱们爷们儿还在乎这点东西?多外啊……” 易中海面上乐呵呵的说道,心里却是暗骂,小臂崽子,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啊,你小子所谓的回头还,那就是这辈子都不会回头。 第183章 这是有前科 第182章 这是有前科? “得!一大爷,那我谢谢您了。” 傻柱乐呵呵的抱着被子走了。 “小臂崽子!没用的东西!” 易中海心里咒骂,将傻柱送出门外,深深看了一眼贾家的窗户,贾家此刻并没有开灯,但,他知道,他亲爱的根花宝贝,还有宝贝儿子易东旭一定都在窗户那里看着这边的动静呢。 只是。 现在都深更半夜了,一方面他是怕惊动了宝贝孙子棒梗和孙女小当、儿媳妇秦淮茹睡觉,虽说傻柱弄出来的动静不小,但是,两个孩子玩闹了一天,睡觉睡得踏实,儿媳妇淮茹还怀着呢,睡觉也沉。 备不住就没醒。 他就这么过去,万一给吵醒了,多不合适? 另一方面。 中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别看家家户户都没亮着灯,但是,其实几乎家家户户的窗户后面,都有人都看着这边呢。 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所以。 易中海思量了一下,还是关上了房门。 “够日的!何大清是个废物点心,这傻柱也特么是一样,兵熊熊一个,爹熊熊一窝!”一关上房门,易中海脸就阴沉了下来,低声骂着。 别看他没有因为这点事和傻柱撕破脸。 但。 那可是一百多块钱啊!开特么什么玩笑? 他这次给傻柱,可是拿了一百五十块钱,让傻柱多买些搁得住的好东西囤着的。一百五十块钱啊! 全特么没了! 搁谁谁不心疼?他的确是家大业大,有大几千块钱,但,那都是留给他宝贝儿子易东旭的啊,一百五十块钱,就算搁在他以前能拿工资的时候,就算是以他的高工资,也得省吃俭用的,攒两个月才能攒下啊! 就这么没了?! 能不生气? 可他也知道,想要傻柱包赔,是没有半点可能的,只要他说了,傻柱指定怀恨在心,以后再想让他像狗一样听话,随意使唤,可就没有可能了。 所以。 易中海虽然心里不爽,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忍下这口气了。估计根花这阵也知道这件事了吧?指定得闹。 这阵啊,还不合适过去,等明天一早儿的吧,一大清早的,得早点过去,安抚住根花才行啊。 …… 贾家。 “娘,傻柱这样子怎么了这是……身上棉裤棉袄哪儿去了?该不会是让打了秋风了吧?” 贾东旭趴在窗户边上,吃惊的看着外面的动静问道。 “哼,这还用问,傻柱这狗东西,去鸽子市儿回来,啥也没带回来,还特么的把棉袄棉裤连着脚上的棉鞋都给弄丢了,还用问吗? 这狗东西指定是让人截了道了!玛德!狗娘养的!什么玩意儿啊这是……死废物点心,断子绝孙的死光棍……” 贾张氏很是不爽的低声咒骂着。 “还真让截了道了?娘的!这狗玩意儿平时不是挺能吹牛的吗?整天说自己打十个八个都不叫事,怎么关键时候这么怂?就让人把道给截了?!玛德!气死我了!” 贾东旭恨恨。 “傻柱好像真有两下子啊,在咱们院儿谁能比他还能打啊?就算是我们村的那些小伙子,壮劳力,八成也打不过他。 东旭,你说傻柱这次让整的这么惨,会不会是遇到点子硬的了啊?比如拿着大刀的,或者拿着这个的……” 秦淮茹寻思了一会,比划了一下手势。 “哼!就算真是这样又怎么了?易老狗可是给了他一百五十块钱的啊!这可都是咱们的钱啊! 他傻柱不该玩命护着吗? 难道那帮人还敢真要了他的命?就算是真要了他的命,那也是他自找,他也该给咱们护着点钱。 他最多落个残疾,撑死了丢条命,咱们丢的可是一百五十块钱啊!一百五十块啊……” 贾东旭都快恨疯了,说钱的时候,那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 “也是。” 秦淮茹听了,也不说话了。 说实话。 她也觉得傻柱太不争气了,一下子让他们家丢了这么多钱,说实话,傻柱那点小心思,她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 别说她婆婆看得紧了,就算看的不紧,她也一百个瞧不上这傻柱,长得跟个脆瓜似的,看了就吃不下饭。她能同意嫁给贾东旭,一方面是贾东旭是工人,可还有一方面是看着对眼,小伙子长得人样子好,白白净净的。 要单单是因为他是工人就嫁给他,那属实是想多了。要知道,她嫁给贾东旭那年,才五一年,那阵儿农村工人身份的都一抓一大把。哪个村没有几个?后来过了好几年,农村工人才变得凤毛麟角起来,一个乡镇都不一定有一两个,还都是临时工。 可以说。 要是贾东旭人样子不成,就算工级高,她秦淮茹也瞧不上! 傻柱? 想也别想啊! 纯纯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不是看他能有事没事掏个三五八块的,还能接济他们家点儿肉,谁稀得搭理他啊! “该死的傻柱!一百五十块钱啊!死废物,你怎么不让人攮死呢!?气死我了!玛德!一百五十块钱啊! 能买多少大肉啊! 我半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啊,够日的,纯纯的死废物点心啊……死剩种!” 贾东旭咒骂不停。 “儿子,放心,早晚我得让这小子连本带利给咱们吐出来!” 贾张氏声音阴狠。 “妈,你这话说的,傻柱的工资和外捞儿基本都用在咱们家了,还怎么连本带利?” 贾东旭提醒道。 “傻儿子,这傻柱不还有房呢吗?从古至今,家产哪有给闺女的?过二年,等何雨水那死丫头片子嫁出去了,咱们直接忽悠傻柱把房子让给咱们。 就说棒梗儿大了,不方便一块住了,到时候,先把何雨水那死丫头片子的房子给占了再说,时间长了,不就是咱们贾家的了?我琢磨了,易中海那老狗的房子虽然也不错,但终归不太好啊,住着晦气。 伱想啊。 这易中海老东西,可是个死绝户啊!万一……对吧?能不住还是不住!” 贾张氏说着自己的算计。 “哟!妈,您说的还真是啊,姜还是老的辣!那易中海狗东西,可是个绝户,咱们棒梗虎头虎脑的,有股子福相,将来那可是要当官儿的。 怎么也得子孙满堂啊……” 贾东旭也是说着。 “那可不是?我啊,还等着四代同堂呢……” 贾张氏美滋滋的说道。 …… “玛德!老不死的死绝户,怎么才给老子两块钱,打发要饭的呢?狗东西!” 傻柱回了屋,直接把炉子打开,屋里温度升了上来,又顺道坐了一锅水,切了姜片葱段往锅里一丢,就煮了起来。 随后。 自己一头钻进了被窝儿暖和身子,好半天,才算是缓过了一点劲儿来,趁着姜汤熬得了,赶紧喝了一碗,又过了一阵,发了汗,才算是真的缓过劲儿来。一想起易中海给他两块钱时的表情,像是多大方一样,他就是来气。 玛德! 这叫什么事!真特么是不拿我傻柱当人看啊! 一个给一千五百五十块! 一个给两块! 这特么…… 傻柱越想越气。 琢磨了一下,看一眼四下,确定院儿里人都睡了,起来摸出了一根腊肠切了,放在锅里蒸了,又热了一杯散白,边吃边喝,那叫一个惬意。 因为这阵都后半夜了,怕明儿个起来嘴里有酒气,漏了馅儿,所以,傻柱也加着小心,没多喝,只是倒了一小杯,拿热水烫了,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滋啦一口酒,吧嗒一口腊肠,那叫一个香! 唉! 这才叫过日子嘛!得!这次虽然挨了打,但好歹也算是落下了两块钱啊。这两块钱,他并不打算拿来买药。 好歹也是正经八百跟师父撂过跤的,能不知道点伤方面的学问?他并没有伤筋动骨,也就是皮肉伤,吃不吃药能咋地? 两块钱! 买点好吃的补补,不比吃药强? 吃饱喝足,又灌了一碗姜汤,傻柱才美美的睡下。 …… “老嫂子!” 一大早,易中海就进了贾家的门。 “他一大爷,昨儿个傻柱闹出那么大动静,怎么的了这是?我看着他怎么连棉袄棉裤都没穿啊该不会是……” 贾张氏一见易中海,就一连串话好似鞭炮似的问了出来。 “嗯。” 易中海点了点头。 “老嫂子,我一大早儿来,就是为了这事。昨儿个啊,柱子倒了血霉了,被人半道给截了,还给好一顿打,东西啊钱啊都让人给弄走了,连棉袄棉裤外带围巾、帽子、鞋,都让人给卷走了,可是倒了大霉了。 老嫂子,你可别因为这事儿呲儿他啊。我不放心,所以专门来叮嘱你一句。还有你东旭,你也不可能给他使脸子,听见没。” “什么?真让截了!这个窝囊货!整天说他本事多大,就这本事?娘的!何大清揍出来的就这么个窝囊玩意儿? 嘿! 真特么的不是个东西!他就不会硬气一点,跟那帮截道的玩儿命啊!呸!什么玩意儿啊!还有你,老易!他一大爷!你到底是哪儿头的!?那钱虽然说是你给的,但是拿来给我们家棒梗增强营养用的,一百五十块钱啊! 就这么扔了?这么多钱,扔水里也能听个响儿啊!这算怎么回事这……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想也别想啊! 老易,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态度,都不能让你登我家门,你再这样,别怪我跟你翻脸!这一百五十块钱,他傻柱必须得还!” 贾张氏顿时怒了,就想要发飙。 “老嫂子,你听我说啊!这件事啊,可没那么简单!”易中海有些哭笑不得,连忙陪着小心说着软和话。 要是换二一个,早就被他一巴掌抽一边去了。 玛德! 跟谁俩呢!但,这可是张根花啊,他的好嫂子,孩子贾东旭的亲娘啊!这能翻脸?只能说软和话慢慢规劝。 “行!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你这辈子别想踏进我贾家的大门,你敢来,小心我把腿给你砸折了!” 贾张氏声色俱厉,喷的易中海满脸唾沫星子,但,易中海也只能陪着笑,唾面自干。 “不对啊这……” 秦淮茹一脸狐疑。 原来的时候。 她就有些怀疑,毕竟,易中海对他们贾家未免也太好了一些,之前也是有让东旭帮着养老的意思,但是可对他们家没这么好,就算是接济,也就是意思意思,有个三五块,就算不错了。最近,好的简直过分。 可她问了。 婆婆贾张氏却说是因为易中海最在意的就是以后的养老问题,自己男人东旭承诺给易中海养老,所以,易中海当然就偏帮偏向了。但是这话,也只好哄一哄小孩子,可糊弄不了她秦淮茹。 养老这种事,她可是懂的。 村子里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 真要是没有子嗣涉及到养老这种事情,就算是本家侄子负责养老,也都会请几个见证人的。何况她家贾东旭和易中海非亲非故,只是师徒关系。而且,这个师徒关系,还不是传统上的那种认老理儿的师徒父子,只是厂子的一种帮带制度。 这种师徒…… 算个屁啊! 这种情况下,她家东旭红口白牙两句话,一个口头上的保证、承诺,易中海就信了?可能吗?根本不可能! 她嫁进这个院子也有十个年头了,还不知道一大爷易中海是什么人?那是眼睫毛都是空的啊!心眼子甭提那个多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一句话就给拿捏住?想也别想啊!只是,她婆婆一口咬死了就是这么回事儿,她这个当儿媳妇的也不好往下深问,省的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反正,这易老狗对贾家好,她也能跟着沾光。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 也懒得深究什么。 可现在一看…… 不对劲啊!这明显着不对劲!就算易中海真想要让东旭给养老,也不至于这么着对待她婆婆啊,这都有点低三下四了。 明显不对啊! “不会吧……难道这两个人之间……嘶!” 秦淮茹心里猛然浮现一个念头,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越是琢磨越觉得有道理,直呼好家伙! 难怪这老婆子看她看的这么紧。 合着自己婆婆……这是有前科? 不过。 这种事情,关系太大,涉及到名誉,秦淮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自己猜测是对的,更不敢乱说,就算跟东旭说,都可能被好一顿锤。 毕竟。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就算这件事儿真是和她猜的那样,也得烂在肚子里,可不能张扬,不然,他们一家子可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 贾张氏和易中海来这么一出,不单单是秦淮茹,贾东旭也觉着有些不对劲起来。他可不是傻子,自己老妈和师父说话这口气…… 怎么感觉着…… “老嫂子!你这说的什么话?那钱是我的,怎么就是给你们棒梗的了?那是借给你家的,知道吗?” 易中海觉察到自己宝贝儿子贾东旭和儿媳妇秦淮茹脸色有异,心里咯噔一下子,立即给贾张氏悄悄使了个眼色。 “啊……他一大爷,我刚才……我刚才也是心急了,主要不是心疼钱吗?他一大爷啊,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你不光是咱们院儿里的一大爷,还是我们东旭师父不是?我啊,一直都拿你当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一时间情急,说话啊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这一急就没个遮拦,说话有些不中听了,你别见怪啊。 谁家钱不是钱啊,一百五十块钱啊那可是,我这不是替你心疼吗……就算是他一大爷你工资高,可一百五十块钱,不也得省吃俭用两个月才能攒下吗?就算是鸽子市儿买东西,也能买不少啊。 这都够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嚼口了!买大米、白面的,能买多少啊?怪让人心疼的……” 贾张氏也一下反应过来,连忙遮掩。 “……” 贾东旭眼中的狐疑之色退去。 说到底。 他终究是不相信也不想相信自己老娘,和易中海这老比登有什么瓜葛。再说了,要真有什么瓜葛,也不可能瞒过他啊。 “……” 秦淮茹面上也是露出了一丝轻松之色,似乎不再怀疑,可内心却是冷笑不已。真是欲盖弥彰啊! 她嫁给老贾家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自己婆婆是什么人?恨不能出门不捡就算丢,会吃饱撑的替别人心疼钱?拿这话遮掩,摆明了还是有事儿啊! “老嫂子,话是这么说,我也理解,但跟柱子,不能撕破脸啊!”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心下暗道侥幸。 还好啊! 糊弄过去了,没引起自己宝贝儿子的怀疑。说实话,他做梦都想和东旭父子相认,但绝对不是现在啊。 他现在和东旭父子相认,可能吗?还不是时候啊! 这件事。 至少也得等他帮着东旭恢复名誉,弄个一官半职的才行啊。现在……真的不是时候,以东旭的性子,现在要是知道了这件事,都可能和他彻底翻脸。 的确。 东旭到现在还以为再过半个多月,他们就能翻身了,但是,他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啊。而且,在茅房和刘海中、刘光齐这大小两条恶犬恶战那一次,也给东旭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所以。 这件事真的得再缓缓。 找个好时机,才能开口。而且,也得顾全根花宝贝的面子啊,因此,最好连儿媳妇秦淮茹都不知道真相的好。 只要他儿子东旭知道也就够了。 “怎么不能和傻柱闹翻?他一大爷,你说说,我听听。” 贾张氏这阵被刚才自己儿子差点看出端倪这事吓得够呛,对傻柱弄丢了一百五十块钱这件事,反而是不怎么顾得上生气了。 所以。 心平气和了不少。 再说,她对易中海这老家伙还是知道的,老谋深算,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老嫂子啊,咱们手头可没那么多票儿啊,想要吃好的,就得去鸽子市儿啊。 鸽子市儿那是什么地方? 鱼龙混杂! 什么人没有?有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汉子!买好东西次数多了,肯定招惹惦记。这次柱子也是倒霉,买东西太大手笔了,又太勤了,所以,被人盯上了。一般的小毛贼,以柱子的身手,指定能手拿把掐,对付起来不成问题,但这次问题是出在人家有这个!” 说着,易中海一伸手,做了个手势。 “所以啊,柱子才栽了跟头,但是,论对鸽子市儿和各种门道,柱子还是相当厉害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失手,这次纯属赶寸了。 再说了。 以后让柱子帮着弄点酒、弄点肉什么的好吃食,这小子不都有门路?等以后恢复了名誉,这小子一个月赚的工资加外捞,可就有大几十块啊!六十块,至少是有的。再加上小灶的油水…… 老嫂子! 可不能和柱子撕破脸啊。 别忘了,昨儿个要不是柱子去,而是我或者东旭去,备不住都死在道儿上了啊。那些人,可把柱子好一顿打,也就是他练过,抗揍,还会挨揍,不然的话…… 总之啊。 老嫂子,你就听我一句吧,这事儿啊,还得傻柱来,以后用得着他!真和柱子计较这一百五十块钱,那可就太没意思了。 等于是彻底撕破脸,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妈,我师父说得对。” 贾东旭一听,还真是有道理。 所以。 立即表示支持。 “那行吧。” 贾张氏听了,迟疑了一下,也是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易老狗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逛鸽子市儿还真不是那么好逛的。一般人家,也就是买斤把肉、买点点心糖果什么的,谁会像他们家这样,一下买那么多啊? 不被惦记上才怪。 而且。 逛鸽子市儿,基本上一个来回,就得不少时间,一宿算是睡不了什么觉了。让东旭去逛,她可是舍不得。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一家子还活不活了?让易中海去?她倒是不心疼,可关键在于东旭的名誉还没恢复,现在全指着这老家伙使劲呢。 万一他完犊子了,那可全完了。聋老太卖易中海面子,可不会卖他们贾家面子啊! 再者说了。 这易中海的家底有大几千块钱呢,现在不也没落到他们贾家呢吗?万一这老家伙挂了,这事儿可就黄了。 那死老婆子可不会把钱给他们的。 别说他们东旭和易中海屁关系没有,就算真有,这关系也见不得光,真要是撕破脸,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这年头。 谁只认钱不认名声啊? 名声臭了,可不只是连累一个人,这是一家子的大事,以后她孙子棒梗找工作、找对象,都会受到很大的阻力。 不值啊! 更何况…… 这易老狗现在算是被拴在他们贾家了,一心为贾家着想,老家伙万一真恢复了名誉,一个月可是九十九块的工资呢。万一再当个什么干部,有个补贴啥的,那得多少钱啊? 所以。 无论是他们东旭,还是易老狗,都的的确确是不合适去做逛鸽子市儿这件事。 “哼!只是这样……还是太便宜了那狗东西了,一百五十块钱啊……那可是!” 贾张氏恨得咬牙切齿,那叫一个心疼。 一百五十块钱啊! 这年月,小米一斤才一毛三,棒子面才一毛一一斤,白面也才一毛八分四,就算是贵一点的大米,也才两毛钱一斤啊! 什么概念?要是有足够的粮票、指标,一百五十块钱能买一千多斤小米、棒子面,买白面能买八百多斤! 大米也能买七百多斤! 就算他们家可劲造,也得造很久啊。 她张根花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粮食啊!那不得是米山面山啊!?缺了大德的傻柱,够娘养的! 不是个东西! “行了,老嫂子!背地后里念叨念叨就得了,当着傻柱子的面儿,可别再提这茬了啊……” 易中海叮嘱着。 第184章 我真傻,真的…… 第183章 我真傻,真的…… “贾哥,起了吗?” 门外响起傻柱傻呵呵的声音。 “何大清的死剩种!挨千刀的!一百五十块钱啊那可是……”贾张氏一听这声音,就来气,又是低声咒骂。 “老嫂子!” 易中海语气重了几分,多少透着些许对贾张氏的不满。真得罪了傻柱,谁去鸽子市儿帮他宝贝儿子易东旭、宝贝孙子棒梗、宝贝孙女小当儿踅摸那些能增强营养的好东西啊? 满院子,可找不到第二个能像傻柱一样听他话的了。 难道要让他这老胳膊老腿的自己去吗? 想什么呢?! 他真要是有个闪失,那还了得吗?他易中海,当了半辈子老绝户头子,被人戳脊梁骨,可受了多少苦啊,刚知道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徒弟东旭是自己宝贝儿子,血肉至亲啊!他还想着父子相认,想着颐养天年呢。 还想着看他宝贝孙子棒梗娶媳妇,再给他添重孙子呢,到时候四世同堂,甚至于是五世同堂,那多美气啊! 大好的日子等着他呢。 能冒这个险?! 指定不能啊! “妈!” 贾东旭声音也重了一些,同样有些不满。的确,傻柱弄丢了一百五十块钱,他自己也恨不得弄死这傻柱才能解气,但,事情已然都这样了,纠结这些还有什么用?傻柱这狗东西,在勤行混了这么多年,路子还是有一些的。 不说别的。 现在他们轧钢厂,有几个能见天的喝上酒的?别说名酒了,就是散白也没几个啊!他贾东旭能天天吃上肉,吃上得味的饭菜,每天下班了,还能美滋滋的喝上两盅小酒,这都是谁奔来的? 傻柱啊! 没他能成!? 这和干部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啊,甚至比一般的干部待遇都高,伙食都好。一般干部,吃得着傻柱这种大厨子一天三顿伺候着的饭菜? 想什么呢!?这不是纯粹做梦嘛…… 就是他们轧钢厂厂长、李主任那种级别,也没到能配厨子的水平啊! 所以啊。 易老狗说的还真是有几分道理,这傻柱啊,一时半会的,还不能往死里得罪。 “行行行,我不说了行吧?” 贾张氏见易老狗和自己宝贝儿子都有些不满,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是傻柱兄弟啊?哥早起来了,你嫂子也起了,进屋就成。” 贾东旭乐呵呵的喊了一声。 “成,那我就进来了啊……” 傻柱说着,就是推门进屋。 “哟,一大爷,您老来的也够早的啊,我寻思着让您多睡会,待会做得了饭再叫您呢。” “呵呵,柱子,你表现挺好啊!行,会疼呵人,知道棒梗、小当儿就爱吃你做的饭。嘿!现在我做的饭,他们都不爱吃。” 贾张氏乐呵呵的说道. 和刚才背地里尖酸刻薄的样子,完全就不是一个路数。 “呵呵,那敢情好,说明孩子喜欢我啊,婶子,伱说是不是这么个理而。那得,以后啊,我都早点过来,去上班儿之前啊,把午饭给做得了。”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哟,那多麻烦啊。” 贾张氏乐得傻柱这么干呢,倒是省了她的事儿了,毕竟,儿媳妇现在身子笨重起来了,做饭的确不方便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了不得,现在她儿媳妇喜欢吃酸的,肚子里怀着的,备不住还是个孙子呢。 要是能给棒梗再添一个弟弟,那敢情好。 这年月。 家里小子多,说话也硬气啊! “麻烦什么啊,不麻烦,婶子,这不是捎带手的事儿吗?”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兄弟,昨儿个的事儿,今天早上我都听我师父说了,听说你伤的可不轻啊,怎么样,碍不碍事? 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吗?” 贾东旭问道。 “贾哥听说了啊?嗨!也没多大的事儿,一大爷你说你也是,这种闹心的事儿和我贾哥他们说干嘛啊,是不是? 多堵心啊! 我没啥大事,也就是受了点皮肉伤,就是这钱啊还有东西……损失倒是不小。” 傻柱大大咧咧的说着。 多少,心里对易中海这老狗是有些不满的,毕竟,这件事不怎么露脸,他可不想在他秦姐面前丢丑。 而且。 他也琢磨了,一百五十块钱这件事,黑不提白不提就想要这么蒙混过去,也不合适。与其是他们提,还不如自己借着这个机会提呢。 就算是贾东旭这狗崽子让自己包赔,他也不害怕,多大点事儿,无非是左手倒右手。他还真不怎么在乎这点事情了。 而且。 他是啥啊?傻柱!甭看叫傻柱,真以为他傻啊?只要这些狗东西敢让他拿钱,他就敢在以后的事儿上拿捏,往死里刮油。羊毛出在羊身上,谁怕谁啊! “兄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点钱?只要兄弟你人没事儿,这就算是挺好了。” 贾东旭反而是有些嗔怪着说道。 “嗯?不对劲啊?这贾东旭什么时候会说人话了?这小子应该和我翻脸急了才对啊,应该急赤白脸的让我包赔那一百五十块钱才对啊…… 最后就算不需要我包赔,那也应该是易老狗出面打个圆场啊……” 傻柱一听这话,都觉得不认识贾东旭了,仔细一想,一眼又瞥到了一旁的易中海,顿时就明白过来。 呵呵! 甭问!指定是易老狗提前和这贾东旭、老虔婆给通过气了。这就不奇怪了。 “是啊,傻柱,只要你人没事儿,那就挺好,以后啊,出去的时候小心着点儿不就成了?”贾张氏也是一副宽宏大量的语气说道。 “呵!果然!成,这帮人还不傻,还知道得依仗着大爷我才能吃上好东西。这个肥差啊,看来还能保住。 不过…… 再去鸽子市儿,可得加小心了,以后也不能在这个鸽子市儿混了。得多逛几个……” 傻柱心里暗道。 不过。 最近是不成了,虽然他避开了要害,也没伤到骨头什么的,只是皮肉伤,可也不轻啊,行走都不大利索,更别说走那么老远去淘弄东西了。 至少。 也得歇个吧星期了。 “行了,柱子,看你没什么事情啊,我们也就放心了,不过一大爷看你走道儿可不大利索啊,要不要休息一天? 三食堂那边,我帮你捎个口信请假?今儿个你就在院子里好好休息休息得了,捎带手帮你贾婶子干点活什么的,多轻巧啊……” 易中海问道。 “别介,我这体格还行,还是去吧。” 傻柱摇了摇头。 说实话。 真要是和他秦姐一块待着,他指定乐意啊,可还不是有个碍眼的老虔婆贾张氏吗?待着也有点别扭,再说了,现在他可还没恢复清白呢。 身体也没大碍,就是走道有点颠,多少有点跛行。要是因为这事儿,就不去上班,回头可没他好果子吃。 而且。 易老狗现在在轧钢厂有个屁的话语权啊,他捎口信顶什么用?食堂主任指定不批准啊!现在每天在三食堂就够度日如年了。 等回头去了,再挨一顿呲儿,夹枪带棒的,他可受不了这个。他傻柱以前,可都是说话说上半句的,哪里受过这个?再者说了,现在正是忍辱负重期间不是?甭看他现在狼狈,等恢复了名誉,照样能抖起来。 到时候。 谁不得说他傻柱兢兢业业,为厂子无私奉献,连腿都受伤了还坚持上班,为工人兄弟们做饭?怎么不得弄个先进当当? “行,那柱子你觉得没事就行。” 易中海也不多说。 “那行了,柱子,抓紧做饭吧,咱们待会还得上班呢。” “得嘞……” 傻柱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开始一瘸一拐的忙活起来。 “……” 贾张氏、贾东旭、易中海目光交汇,又都是盯着傻柱,虽然目光并不那么的露骨,可是也都夹杂着几分蔑视。 只是隐藏的很好罢了。 但傻柱是什么人?全都尽收眼里,不形于色,可心里却是不住的冷笑。一帮老比登,给我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就到你们看老子脸色的时候了。 …… “哟!傻柱,什么情况啊你这是……” 最近一段,刘海中、刘光齐爷儿俩都是和傻柱、易中海、贾东旭一块上下班,这阵儿正要出门,就见傻柱儿一瘸一拐的从贾家屋里出来,不由有些诧异。 当即。 刘海中就满是惊讶的问道。 “嗨,没什么事,柱子啊,现在不是背着坏分子的名声吗?有些嫉恶如仇的同志啊,估摸着就误会了。 所以。 趁着柱子起夜的时候,就下了黑手,把柱子套麻袋揍了一顿。” 易中海小声说道。 “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这件事性质可够恶劣的啊,柱子,这你也能忍?” 刘海中诧异。 “老刘啊,这件事不忍又能怎么样?轧钢厂一万多人,你知道是谁下的手?” 易中海反问。 “这倒也是啊……” 刘海中点了点头。 心里那叫一个警惕。 最近这傻柱可没少挨揍啊,被打了好几次闷棍了,自己现在也还顶着坏分子的名头呢,这个帽子摘下去之前,自己也得加小心啊。 晚上指定不能到外面上茅房了。 不然啊…… 可保不齐出什么事,嗯,也不能让光齐去。 “老易啊,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有准信啊?这公安同志骑我车子这都一个礼拜了,那个案子也该办完了吧? 帮咱们恢复名誉,这也是大事儿啊……” 刘海中低声询问。 “对啊,一大爷,您老说市局会……” 傻柱也很关心这个事儿,连忙问道。 “柱子!” 易中海猛地喊了一声,干咳两声,瞪了傻柱一眼,顿时,后者立即回过神来,好家伙,险些说漏了嘴啊。 刘海中和刘光齐一老一小两条狗,可还不知道他们究竟能凭什么立功呢。 最好啊。 一直都别知道。 “老王八蛋,口风挺紧的啊!” 刘海中、刘光齐本来心神一动,隐约觉察到傻柱就要把易中海的计划给和盘托出了,没想到关键时候让易老狗给机警的打断了。 顿时,十分不悦,但也没有办法。 “老刘啊,市局那边,大案要案一大堆,咱们这件事一个月以内能解决就不错了,可能往前点,也可能往后点。 这都是备不住的事儿。 你啊,太急了!还是积极分子、管事儿大爷呢,就这觉悟?咱们这点事儿你说你急个什么劲儿?亏你还是要高升的干部呢。 给上面留下心气儿不稳的印象,可是不好啊。” 易中海先是以责备的眼神看了傻柱一眼,才是和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啊……对对对!我啊,本身倒是不急,这不是看傻柱受委屈替他着急嘛……哈哈,我啊,一点都不急。”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你个老王八蛋不急?你这老小子,怕是都急疯了吧?” 易中海心中冷笑。 “得了,没什么事啊,那咱们就一块腿着去上班吧,柱子的腿脚不太好,咱们啊都将就着点,别走太快了。” 拉拢人心的词儿,易中海是一套一套的。 “没问题啊。” 刘海中乐呵呵的应着,不动声色的提了提鼻子一闻。 呵! 真香啊! 一大早,这是又吃腊肉了吧? 要说啊。 家里有一块老存箱的腊肉,那也备不住,毕竟贾家有傻柱这冤大头隔三过五的接济着,没准真能存点东西。 可他这段时间也是留了神了。 还真就发现一点儿端倪,这贾家最近可是经常改善伙食啊,他暗地里也让自己老伴儿主意了。好像就连中午这顿,贾家都吃的很好。这可就不正常了啊! 大家都定量指标的。 这还有两天才到二月呢。 新的指标还没下来,怎么你们家就天天,甚至顿顿有肉吃?哪来的?这还用想吗?指定是鸽子市儿弄的啊。 要知道。 易中海和傻柱可都是在贾家入伙了,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这件事这两个狗东西也跑不了有份儿。 嘿嘿! 老易啊老易,你这老狗,也有大意的时候,等我恢复了名誉,升了干部之后,立即就给你来个匿名举报,到时候,偷鸡刀把…… 你个老小子还能当干部? 还能抖得起来? 这四合院儿啊,只需要一个管事儿大爷,那就是我刘海中。四十号四合院,也只需要一个干部家庭,还是我刘家。 你个死绝户头子,还想当干部?想天鹅屁吃呢?!就你这狗东西,你配吗!?哼,你啊还是乖乖的当你的死绝户好了。 刘海中可不傻。 实名举报? 那不把他的底给漏了吧?万一到时候易中海这老狗和他来个鱼死网破,那可不值啊。压榨徒弟油水、打断聋老太的腿…… 哪一个事出了,都够他喝一壶的。至少,干部是当不成了,要是聋老太这事儿漏出去,他连命都未必保得住啊。 所以。 就算把易中海这老狗给收拾下来,他至少也得在明面儿上,能过得去才行。除非能彻底把这老狗一伙儿给一网打尽,不然的话,不能像以前那样太张扬了。 事实上。 真等他当了干部,当个车间主任、副厂长什么的,还在乎院子里的这点威风?到时候,他可是一等一的干部。 最次也得是科长啊! 院子里不管是不是在轧钢厂上班的,谁不得敬他三分?还用他抖威风吗?这些事,他盘算的,明明白白。 …… 周三一早。 李长安照常起床,趁着熬小米粥的功夫,站了一会儿桩,又练了一趟拳,这才收招定式,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然后。 吃过了饭,就和许大茂一道儿前往轧钢厂照常上班。 “我去,傻柱这腿怎么又瘸了?” 李长安有些诧异。 “哟呵!傻柱,什么情况啊这是……又被打闷棍了啊?你啊,干脆以后架拐得了,要么就直接一步到位,上轮椅!哈哈哈…… 你丫是颠大勺的,从小的童子功,手劲儿也大,没准啊,上了轮椅以后,走的比骑自行车都快。对了,就你这吊样,现在也弄不起轮椅吧? 这样吧。 你给许爷我倒一年便盆,爷大发慈悲,帮你弄一辆怎么样?” 许大茂嘴欠儿欠儿的挑衅了傻柱一下,但,这次他可学精了,不等傻柱骂出声来,一溜烟直接疾驰过去了。 让傻柱一肚子火气,都没地方撒。 “……” 李长安也是看了一眼傻柱,一溜烟下去了。 “兄弟,今儿个咱们厂放电影,哥哥给你留个好座。就下了班那阵,六点多就开始准备了,差不多八点之前就能开始放。 没啥事的话啊,你在食堂吃得了,不值当的来回跑。” 许大茂笑着说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还真这么一回事。 厂子放电影,这也是一种福利。一般要放电影的当天下午,都会提前一个钟头下班,为的是能让工人们有个时间准备。 毕竟。 这年头没啥娱乐形势,看个电影那是相当高级的享受了。一般啊,可没人舍得去电影院看电影。毕竟,市区看一场电影,可是要花两三毛钱的,一般是艺术影片的新片播放,是三毛钱一张票,复映的话一张票是两毛五。当然。 这是艺术影片。 而且,也都是好座才这个价。当时的座分为甲乙丙丁,但最次的丁种座票也是要一毛到一毛五。如果是纪录片、科教片的话,最高的票价也就是一毛五,最低只要五分钱就能看到。但是,有几个人会奔着科教片和纪录片去啊? 看电影肯定看艺术片啊。 别小瞧两三毛钱,都够买一两斤粮食的了。一般人,真舍不得这么消费。谁家不是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就算是李长安,虽然就算天天看电影,也都消费得起,但也是平时忙,再加上自己去看电影,也没啥意思,所以也不曾去过。 放电影。 这是各厂矿单位,对员工的福利,哪天放电影,都会提前通知,家属一般也都会来看电影。自然要提前下班一阵儿,让大家安排好,该吃饭吃饭,该接家属孩子的,接家属孩子了。这种情况下,厂子食堂是不提供伙食的,因为用餐人数不稳定,怕会造成食物浪费。 都是各回各家。 像李长安这种情况,孤身一人,当然不用来回折腾了。在轧钢厂凑合一顿挺好的。 “茂哥,今儿个播放的是什么片子?” 李长安问道。 “《祝福》,鲁迅先生的同名小说改编的。” 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好歹是电影放映员,再加上还是高中学历,怎么肚子里也有点儿墨水。 “好家伙!这行啊这……老片子啊!” 李长安一听就乐了。 这《祝福》,他还真看过,但那还是上一世在学校学习《祝福》这一篇文章的时候,老师带他们观看的影片。 说实话。 文章是很好的文章,片子也是正格的好。 里面有一句话,基本很多人都听说过,就是祥林嫂那句经典名句“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 时隔这么多年,再重温一遍经典,也挺好的。 “哈哈哈,兄弟,你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假。这可不是老片子嘛,我记得没错的话啊,这片子拍了得有五年了吧? 在咱们轧钢厂也放映了好久了,甭说别的,就哥哥自打一上班,跟着我师父学放电影以来啊,咱们轧钢厂放这片子啊,都放了得有个七八回了。” 许大茂大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兄弟,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四九城啊,各厂矿单位什么的,放映单位加一块就有五六百家,电影院露天的加不露天的,里里外外整个四九城,得有个五六十家。 新片子啊,都是先紧着电影院首映、复映好几遍,然后,才轮得着咱们这些放映单位。 就这…… 都得抢片子,各凭本事。 跟电影放映组的,关系打不好,那好片子可就轮不着你,得且往后呢,今年的片子,明年能排上,那就叫一个好了。不过啊兄弟,甭看就这么老的片子,那也是有的是人看,今儿个晚上照样人山人海,你信不信?” “那有啥不信的?” 李长安一笑。 “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老片子也得两毛五,谁舍得花那钱?除非家里条件好点,有点儿富裕钱的,孩子又吵着闹着要看电影,不然的话,是不可能花那钱的。” “哈哈,兄弟懂行!” 许大茂大笑,一竖大指。 电影票,分成年人和学生儿童票两种,票价可是不一样的,学生儿童票往往连成年人票价的一半都不到。 光顾电影院的,还真不少都是这种。 “茂哥,婶子和许叔儿他们,今儿个来吗?要不要接一下?” 李长安象征性的问道。 “不用。” 许大茂一乐。 “等我妹下学了,我爸我妈带着她过来,我两个姐姐单位也有放映电影的,不用非得来咱们这儿。” 第185章 副食品基地 第184章 副食品基地 “嗯,那也行。” 李长安听了,点了点头。 许家的家世,在四十号四合院,其实算是数得着了,许富贵也算是为人精明的,虽然还是更偏袒许大茂这个男丁,但许大茂的两个姐姐许大花、许二花,也都是初中毕业,这学历当时也算够用了。 都在纺织厂当工人。 虽然钱的大头都交家里,到现在都没辆自行车,可也还算体面。 论家庭总收入,还真就是他们家能排得着。比刘家还高着一块!不过,许大花、许二花也都到了结婚的年龄,等嫁出去之后,可就不一样了。 整个四九城有好几百个放映单位,纺织厂当然也有了。还真就不缺电影看,没必要非得腿着跑这一趟。 毕竟腿着上下班就够累的了,还腿着来回,就为了看一场电影,对她们来说,真就不值当的了。 李长安其实也就是问问。 像许大茂这种精明人,除非脑子有大坑,才会让他充当免费劳动力,来回接送。 “茂哥,今儿个晚上你得跟着你师父放电影,那不也得不得空吃饭?干脆到二食堂后厨,咱们一块凑合凑合得了。 当然了。 粮票什么的该怎么交还得怎么交啊……”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行啊,这个好。就是兄弟你,多少得是有些受累了。” 许大茂一听也很高兴。 其实作为放映员,这一顿厂子还真管饭,一般都是随便找个食堂帮着做口吃的就得。到二食堂,甭看就是和李长安对付一口。 那也是天大的面子! 一般人,甭管伱是什么科长主任的,轮得着你吗?随便对付一口还得让轧钢厂食堂大拿给你亲自做?想屁吃呢啊! 没睡醒还是怎么着?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也就捎带手多做点的事儿。东西都是现成的,中午的时候我留点素包子、土豆黄卷糕什么的出来,到时候下边弄点棒子面粥,上边素包子什么的一蒸,再炒个爽口的小菜,也就得了。” 李长安笑笑。 “兄弟,多的不用说,哥哥明白,你这是给哥哥在我师父面前涨脸呢!兄弟,行!够意思!以后什么事儿,你就看哥哥表现就行了。” 许大茂可不傻,很是感动。 “咱们兄弟不说这个,外道。” 李长安一笑。 “行,兄弟,今儿个哥哥这脸算是露到天顶上去了!” 许大茂也没再多说什么。 到时候事儿上见! “师父!” 到了食堂,赵晓峰照样奉上了一杯水温正合适的茶。 “今儿个晚上,咱们轧钢厂还是老地方,放电影,这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吧?还是老片子,《祝福》。 下午你们几个要比厂子下班时间还早点的话,就干活紧着点,别误了第二天的工作。” 李长安叮嘱了一句。 “师父,我们明白,您只管放心。” 赵晓峰、马华等,立即都是说道。 “成,明白就行,也没什么别的,该忙接着忙。” 李长安点了点头。 虽然昨天厂领导也说了,今儿个来不来都行,但,其实没啥特殊情况,李长安还真不习惯旷工。 毕竟。 厂领导给便利归便利,但自己加班是一回事,旷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毕竟,奖金他可没少拿。 严格来说。 按照厂子制度,加班归加班,可不是轻易就会给你奖金的。换句话说,给奖金是有先提条件的,那就是——无法给安排休班的情况下! 比如说。 轧钢厂的哪个工人,某天加了三个小时班,因为厂子赶进度,或者工作岗位技术含量比较高,不能排休,在正常工作时间内,无法正常把这三个小时的假休回来,那么,才会给予奖金。 奖金,自己可是拿了。 还每次都拿一大把的钱票,这么丰厚的奖金拿着,还有事儿没事儿就充当大爷休班,这可和他一向的行事风格不符。 虽然…… 其实他来了,这一天也基本就是划水摸鱼。 现在张师傅、刘师傅等在大锅菜上的手艺,至少也有他八成以上的水准了。所以,从之前大部分大锅菜都得他费劲巴拉的亲自掌勺,就演变成了现在他一天最多做不超过三锅大锅菜。一般情况下,都是各位大师傅充当主力军了。 李长安掌勺,基本都是教授赵晓峰、马华等徒弟手艺,给做个示范,仅此而已。 当然了。 李长安虽然现在很少掌勺大锅菜了,但是,为了进一步提高各位大师傅的大锅菜手艺,他还是会从一旁指点的。 在他指点的时候,赵晓峰、马华等,都是轮流腾功夫在一旁旁听。 但是在班上划水摸鱼,和不来上班总归不太一样不是? “长安说的是啊,各位师傅,你们今儿个有谁想要比咱们厂子提前的时间,还早点儿走的,也不是不行。 但是活儿得加紧赶出来明白吗?今儿情况特殊,只要活儿提前赶出来,可以再提前一会儿下班。” 炊事班长赵大刚也是说道。 “对了,我孤家一人儿,晚上要放电影,就不来回跑了,直接在咱们食堂对付一口得了。有谁也不走的吗? 要是不走的话,到时候跟我言语一声,我顺道就帮着把饭给做出来。当然,票儿该掏还得掏啊。” 李长安说道。 …… 茅房。 “师父,今儿个放电影,咱们一块跟着看,没啥事吧?” 贾东旭和易中海聊着天。 “能有啥事?咱们爷们虽然说被剥夺了厂子的福利,但是,其实看电影嘛……多一个人看少一个人看能咋地?谁还能较这个真儿?” 易中海琢磨着说道。 “不过啊东旭,昨儿个大喇叭里不都是喊了吗?是老片子《祝福》,这片子都放了多少遍了,老掉牙了,这片子我都看了得有个七遍八遍的了。 里面祥林嫂那词儿咋说来着。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这么老的片子,看不看的能咋地? 真想要看啊,回头师父请你们去电影院去看,一张票不就才两三毛钱吗?咱们看得起!” 请自己宝贝儿子一家人看个电影,算什么事儿?别说两三毛钱,两三块钱一张票,他也不带眨巴一下眼睛的。 “哟!那敢情好。” 贾东旭一听,顿时高兴了。 “老易啊,你这不闲的吗?还花钱去电影院看电影?等咱们回头当了干部,直接让许大茂那孙子…… 不行! 直接让许大茂他师父亲自给咱们放电影,我听说老许这儿子就是个废物点心,学了这么久放电影,还没真正上道呢。 跟他师父差远了,又是跳片又是断片的,根本不行。再者说了,咱们轧钢厂科室有附属电影院的啊,那红星电影院不就是咱们轧钢厂下属单位吗? 等咱们啊,当了干部,不说旁的,就凭这张脸,检票的敢朝咱要电影票?哪个混蛋敢这么虎,老子直接把他给开除了!” 刘海中一撇大嘴,大大咧咧的说道。 心里对易中海一百个瞧不上。 就你这吊样,还想要当干部呢啊!?狗屁不是!一点干部的派头、觉悟都没有嘛!就这样的思想觉悟,就算给你个司长当,你也就是会摆个八级工的谱儿,狗屁不是! “哟!老刘,你这一说,还真是的哈……对!有道理啊!就应该这样,哈哈哈,要不说还得是老刘你思想觉悟高呢。 不愧是天生当干部的料儿啊! 老刘啊,你将来指定是要当大干部的,以后啊,李主任他们都得上赶着巴结你,逢年过节的,都得给你送大礼。 平时聚会啊,连跟你一个桌上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充其量啊,也就是个碎催,给你端个茶递个菜啥的。 能跟你一个院儿共事啊,我老易家那指定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易中海乐呵呵都给刘海中灌着迷魂汤。 心里对刘海中,也是一万个看不上。 闹呢! 还去电影院看电影,都能凭脸进,你丫以为你是谁啊,多了不起的干部咋地?就算咱们那件事办成了,你丫最多也就是个小组长。 副主任都够呛! 再说了。 就你这破脑子,猪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想要在官场上混下去?还想要混的风生水起,那不是想吃天鹅屁吗?真敢想啊! 易中海对这个老对头可是可太了解。 屁都不是! 当个管事儿大爷,算是顶天了。这么多年,连个治保会的委员都混不上,更别说在厂子里当官儿了。真上去了,最多干俩月,也得下来。鸡毛不是! 不过。 这老家伙有个犯癔症的毛病,上次差点掉了半条命,自己这段时间多给他灌灌迷魂汤,备不住啊,等知道真相了,美梦落空了,没准啊,直接犯癔症死过去。 那可太美了! 都省的他再设法弄死这老家伙了。 “哈哈哈!好啊,好啊!这……好啊!老易啊,你很有眼光嘛……” 刘海中乐得都找不到北了。 “又来了……” 刘光齐一阵心累,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里也是暗自奇怪,不知道这易中海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最近没事总是捧着刘海中。 这…… 不对劲啊! 难道是因为之前敲竹杠觉得敲得太狠了,生怕刘海中这老家伙心存不满?不至于吧?易中海什么人?能不了解刘老家伙?这老家伙,可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儿啊,就算现在再是捧他,等他得了权势,也依旧是会把易中海往死里整啊…… 老不死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 “师父,我长安兄弟说了,今儿个晚上咱们去野地里忙活布置之前,先去二食堂对付一口。师父您也知道,我长安兄弟现在光身一人儿,晚上放电影,也懒得来回跑。” 一上班,许大茂就和自己师父说了这话。 “哟!” 许大茂师父一听,就吃了一惊。 这…… 不简单啊! 许大茂看来和李长安师傅关系不错啊,不然能这么着?甭说是他一个放映员了,就是宣传科长,也不值得他这么着啊! 虽然说是简单对付一口。 并不整什么硬菜。 可吃什么菜重要吗?重要的是什么人邀约。这就像下面哪个大队的领导为了能让他帮着多放一个片子,请他吃一桌子席,什么炒鸡、炖鱼弄一桌子一样。的确很丰盛,但比得过他们宣传科长请他喝一碗豆汁儿吗? 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肯定更看重后者! 李长安虽然只是一个厨子,但可不是一般的厨子,是轧钢厂高层领导班子的大红人,连宣传科长甚至都得上赶着结交的人。 虽然自己是宣传科放映员,可也没到能让李长安主动释放友善信号的程度。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李长安能有啥事求着自己? 求自己帮着放一场电影? 别特么闹了! 许大茂师父自己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家李长安是轧钢厂大红人,比当初的傻柱根红苗正的多,也受厂子领导重视的多。关键人家也不缺钱,真想要看个电影,直接去电影院买张票不就得了? 备不住。 红星电影院的领导都认识这位大红人,直接来个免票也不一定。反正,这年头舍得进电影院看电影的,其实还是少数,基本上哪个场次都坐不满人,顺水人情的事儿。而且,虽然他是厂子宣传科的放映员,红星电影院也是红星轧钢厂的下属单位,更为准确来说,算是附属产业。 但制度就是制度。 新片子下来,至少得在四九城各电影院都过一圈,首映一遍,再复映上那么几次,才会轮到他们这些厂子里的放映员来轮流放映片子。人家李长安师傅想看电影,去看新片子不香吗? 到了李长安这个级别。 就算是迟到早退,上班上到半截腰,溜出去看个电影,都不会有谁说什么,食堂主任和保卫科科长都得假装没看见。 只要不误了厂子里的大事。 甭提多潇洒自在。 这请自己顺带去二食堂凑合一顿,只能是因为许大茂,是给许大茂露脸打气,往这小子脸上贴金。看来啊,自己对许大茂这小子,还得格外上心才行啊…… “呵呵,行啊,大茂,看来你和李长安李师傅的关系的确不赖啊。”许大茂师父一笑的点了点头,看似随意的一问。 “那是,师父,不是我吹,可着咱们轧钢厂,怕是没有比我和长安兄弟关系再好的了。我们两家可是邻居,斜对门,虽然说我比长安兄弟年长几岁,但是,关系真心不错。 两家多少年的交情。” 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今儿个师父就借你的光,傍晚的时候,去二食堂吃饭。” 许大茂师父若有所思,笑着点了点头。 …… “哟!主任,您来这是……” 刚过了晌午饭点,食堂余主任就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李师傅,有个事儿啊,也算是好事,大好事!但是啊,就得麻烦李师傅您了。”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主任,您说。” 李长安心里奇怪是什么事儿,当即就是说道。 “是这样,李师傅,咱们厂的副食品基地啊,有几头猪能出栏了,打算运来厂子里,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领导班子商量之后,决定啊,还是由你李师傅亲自操刀,主办这次伙食,你看怎么样?” 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哟!这还真是一件大事儿。” 几个大师傅听了,也都是重视起来。 “猪要出栏了?” 李长安一听,就明白了。 他倒是知道,在三年期间前后,四九城是有过这个制度的。因为这个时期,食品供应紧缺,各种物资匮乏,所以,是允许机关和企事业单位从职工中调拨一些人手,到农村建立副食品基地,进行种菜、养猪、养鸡等生产活动的,每逢节日,就会从副食品基地调来一批肉蛋菜之类的,改善厂子员工的伙食。 方法有两种。 一种是直接分配到每个员工的头上,将物资直接下发。另一种方法,自然就是把物资分配到集体食堂,进行伙食改善。 显然。 轧钢厂领导班子经过商议之后,决定选择第二种办法,将肉直接加工出来,分给员工们。 这年月。 物资奇缺。 轧钢厂的工作,又是重体力劳动。所以,工人们更需要营养,这件事,还真就是一件大事儿! 厂领导,都需要亲自过问。 “当然了,李师傅,这个厂长和主任啊,现在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具体的啊还得看李师傅您忙不忙的过来。” 余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主任,这个事儿……” 李长安仔细盘算了一下,随后说道。 “几头猪的话,要收拾起来,可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想要弄好,那可得花费大功夫,至少啊,也得是我们整个食堂的人手一起上阵。 做这个菜什么的倒不是问题,但当天只怕我们食堂的这个员工餐供应,可就……” “嗨!李师傅,我还以为您为难什么呢,这多大点事儿啊?不成问题!领导班子商讨的时候,已经做了初步决定。 就是如果李师傅您同意接手这个活儿,那么,当天甚至连续两三天之内的这个员工餐供应,都不需要你们二食堂提供了。 有其他食堂分担,与此,我们也会将这件事情专门在广播站进行广播宣传。 另外啊。 李师傅,我跟您也透个底儿。厂领导班子是这么决定的,这两三天内的员工餐您们二食堂不用供应,专心制作肉菜不是?这个肉菜做得了啊,运到各食堂往下给工人师傅们分发。 咱们厂的情况,您也知道。 可不是那几百人的小厂子,是一万多人的大厂,这分发肉菜,要是光可着二食堂一个食堂来,那可不是小事啊。 这工作量,可就太大了。 当然。 这功劳啊,还是您李师傅的,到时候广播的时候,也会特意说明的。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您看您……”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没问题。” 李长安点了点头。 “不过啊,主任,可不是我工作不积极,就是这一次犒劳大家伙儿,也是因为二月二龙抬头吧? 我没记错。 那一天,可刚好是周六啊。 那咱们这一周的点心供应,可得暂停了。得提前告诉大家,省的打击大家伙儿的积极性不是?” “哈哈哈,李师傅,您想的可真是周到,滴水不漏。不过啊,这些啊,咱们厂领导可都想好了。 今儿个不是周三吗? 明天一大早,猪就能运来。周四、周五两天,应该够用了吧?不耽误周六的点心供应,当然了,点心供应的料啊,后天下午之前,一定给李师傅您送来。 对了,李师傅,这猪是现杀啊,还是在副食品基地杀好了送过来啊?现在咱们驻扎在副食品基地的同志,正等着厂领导回信呢。厂领导,也得看您这边的意思不是? 如果您说是杀好了送过来,那边直接就动手,连夜给送过来,当然,猪还是整猪,下水什么的也都是整副的,绝对不会缺斤短两。 按照厂领导吩咐的,一共是有六头猪。之前啊,本来应该是过年的时候宰了,给大家过个好年的,但,当时猪还有点小,觉得宰了可惜,就多养了一个月。 按照那边的说法。 应该能出二百斤肉左右。 如果呢,您说现杀,就让会杀猪的同志啊,跟着运猪的车,一块来咱们厂子,到时候现杀。”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好家伙! 李长安一听这话,都被逗乐了。 厂领导啊,真的是粘上毛比猴儿都精明啊!时间算计的死死地!这也难怪啊,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轧钢厂领导想要帮厂子员工多弄点福利,也得有那条件才行。 像是点心这些…… 其他师傅也不会啊! 李长安既然会这些,厂子领导怎么可能会浪费一次点心供应的机会?所以,一切都给算计到了。 “行,那这样吧。猪啊,运到咱们轧钢厂,现杀!到时候,那猪血啊,我有大用,得现杀的猪血才好。” 李长安想了一下,便是和食堂主任说道。 第186章 李氏节日计划 第185章 李氏节日计划 “那也行,那就按李师傅的意思,明天一大早儿,李师傅来上班之前啊,那几头猪一定能给李师傅送到。 另外啊李师傅也放心,领导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该有的奖励都会有,还有啊,明天、后天两天,二食堂就不提供员工餐了,待会我就会去和李主任报备。然后广播站全厂广播,保证通知到全体工人师傅们。”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成,那我就等着猪下锅了。” 李长安玩笑道。 “哈哈哈,李师傅可真幽默。” 食堂主任大笑,和李长安又说了几句话,就急风急火的走了。 “哟,长安,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赵大刚说道。 “的确是大事儿。” 李长安也是点了点头。 犒劳广大工友! 这件事,的确不小啊。 这可是厂子工人们的福利,弄砸了,那可是要倒大霉的。当然了,以他的手艺,不至于如此。只是,几头猪,要收拾成好吃的菜,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 就这个工作量。 甭看两天时间。 可也不算宽松。 累人,那是没的说,一通忙活下来,绝对是身心俱疲。但是,拒绝?闹呢! 甭看刚才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询问他的意见。 但那是询问吗? 那特么是通知! 真以为你会掌个小灶,是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就能嘚瑟,就能飘飘然然飘飘,这个瞧不上那个看不起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了? 想屁吃呢! 没睡醒咋地? 是。 李长安根红苗正,红光护体,要是下班时间李主任或者哪个领导想要请他临时做个招待餐,他完全可以不给脸。 就算是李主任也干瞪眼没辙。 毕竟。 只要他品行没问题,谁也奈何不了他,这年头,就算是轧钢厂的厂长,也没资格无缘无故的处罚哪个工人,更没有资格无缘无故开除谁的厂籍。 不然的话。 事情闹大了,倒霉是领导自己,真以为工人是吃干饭的啊! 可是!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上班时间! 占用的,也是他两天上班时间而已。不答应?由得你不答应吗?咋地,伱是不会做,还是不愿意做? 不会做? 一个厨艺比御厨都不差的厨子,不会做肉菜?不会收拾几头猪?玩呢!? 不愿意做?! 那不是作大死吗!谁敢说这话?!这摆明了是觉悟不行啊,立场不对啊!真扣一顶帽子下来,谁也受不了。就算是傻柱那种爱摆谱的大傻子,这种事情上,也绝对不敢有半点推脱。 当然了。 李长安的身份和能耐摆在那里,厂领导也不至于因为他拒绝这件事情,就把事情给办绝了,真给他个处分。 可是…… 以后各种的福利什么的,包括和领导层的关系,可就微妙起来了。而且,工人那里其实也不好交代。 这么好的福利,弄肉菜什么的,为什么不找轧钢厂厨艺最好的李师傅包办?一般师傅做的有李师傅做的好吃吗? 真要闹起什么意见,结果闹到厂领导那里一问,才知道是他李长安把这件事儿给推脱了,那可不是小事啊! 打他闷棍那是断不至于。但是,人气、风评可都会受影响的。 再者说了。 这件事情累人是累人,但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厂领导为什么把这件事交给他李长安,交给二食堂做? 一方面。 是因为确实整个轧钢厂,没有谁的手艺能盖过他李长安,别说盖过,赶上他个六七成的,怕是都没有。所以,由他来掌勺,更能让这个节日福利,往上提上一个档次。 另一方面。 这也是厂领导的信任与重用,也是变相的在给他李长安好处。当然了,这个好处,可不是说能让他中饱私囊,昧点什么东西。 在工人师傅们的饭碗里往外扒拉东西,那等于找死! 所谓的好处。 就是他李长安的风评,会进一步提升,大家更拥护他。这可是一件大好事! 当然。 这件事情忙完了,厂领导那里肯定也会有所表示。各种好处之下,李长安不能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更何况…… 情绪值啊! 这是多好的收割情绪值的机会啊! 李长安能放过这个机会!? 当然不能。 因此,各种顾虑去除之后,直接满口应允下来。这种大好事,就算是不给他其他奖励,他也乐得干啊。 情绪值就是最好的奖励! 没有之一! “各位师傅,这件事是咱们整个二食堂的事情,咱们既然应承下来了,那么现在先商量一下菜单吧,看怎么把这次节日犒劳给做好。”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哈哈哈,李师傅,您这不是拿我们打嚓吗?我们这点厨艺,能跟你肚子里那些比吗?您肚囊宽绰,还是您拿主意,我们听喝,按着您画下来的道,照着办就得了。” 刘师傅笑着说道。 “对,是这么个理儿,长安啊,你的手艺不比御厨差,这些大事儿上你拿主意就成。我们主要就是跟着打个下手。” 炊事班长赵大刚也是笑着说道。 “对,李师傅,有什么事您到时候吩咐就得了。” 张师傅等几位掌勺师傅,全都是说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其实。 他这话,也就是客套一下,但客套一下与不客套区别可大了。这就和谁去走亲戚,起身告辞,亲戚挽留吃饭,哪怕知道不是真的要留你,也会觉得心里舒服是一个道理。 几头猪而已。 怎么做,李长安还真就是打定了主意。 这次。 轧钢厂的副食品基地,一共送来六头猪,按说一头应该有两百多斤,加一块,那就是一千二百斤左右。 轧钢厂一万多人。 真要是全都是做红烧肉之类的,那可真没多少,也就是一人半勺,外加一些肉汤子。虽然也不错,但多少差那么点意思。 当然。 李长安可不是外行,对猪出肉这东西,还是知道一些的。这年头,供销社收购生猪,可不是什么猪都是一个价的,都是讲究一个出肉率。 完全是按照出肉率的不同,划分收购价格等级。 所谓的出肉率,其实是去除了猪头、四蹄、下水之后的纯猪肉占生猪毛中的比率。出肉率越高,这头猪的收购价格也就是越高。 而之前。 还实行过另外一种收购价格衡量指标,就是肥膘厚度,衡量的是猪皮之下的肥肉厚度,以“指”为单位,肥膘厚度一指、二指、三指,当然收购价格也就不同。 不过。 其实两种收购指标,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一头猪指定是要体重足够重,才能出更多的肉,才能更肥了。 轧钢厂副食品基地养的六头大肥猪,出肉能出两百斤左右,虽然只是估算,但也了不得了,可见轧钢厂为了改善工人们的伙食、福利,真的是下了大力气。猪头、四个蹄子、下水,这些自然也是要做成菜了。 就连猪血,也不能浪费。 所以。 李长安才要求将生猪运到轧钢厂屠宰。 …… “敬告广大工友: 因二月二即将来临,厂领导特从轧钢厂副食品基地调拨了六头肥猪,作为节日福利,为大家改善伙食。 由二食堂李长安师傅具体督办。 因工作量巨大,故明天、后天两天,即本周四、周五两天,二食堂暂时关闭,不向全厂职工提供饭食。为不影响周六点心供应点儿的正常运作,所以节日福利,将在周五下午下班时间,在包括二食堂在内的各大食堂全面供应。 具体细则,将贴发至各车间、科室……” 没一会儿,广播站就开始播送节日福利。与此同时,厂子各处的大喇叭之中,也是播送着这一则通知。 因为是重要通知。 所以。 一连播送了足足三遍。 “我的天啊!六头肥猪,这下能过个肥节了。” “谁说不是呢?” “太好了,咱们厂子领导够可以的啊……” “……” “李长安师傅也不错,高风亮节,工人楷模啊!这六头猪收拾起来,可不简单,还要亲自掌勺,收拾成各种菜肴,可够辛苦的。” “那可不是?这六头猪收拾起来,得老费劲了吧?” “也不知道李长安师父打算怎么收拾这些猪啊。” “那谁知道呢,六头猪,咱们轧钢厂一万多人,算下来,一人应该能打半勺肉吧?那也挺好了。” “想什么呢,那可是李长安李师傅,连土豆都能做出花来,六头猪可能就简单的炖肉那么简单吗? 估计啊,咱们厂子这么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李师傅应该会弄出不少花样来。” “嘿嘿,咱们现在也不用猜了。就咱们这些大老粗,懂什么吃啊,人家李师傅据说手艺可是御厨级别的,比傻柱那货高出不知道多少。 专门懂吃的大行家! 咱们能猜到人家怎么做菜? 省省吧!到时候啊,咱们等着吃就行了,哈哈哈……” “嘿!还真是……老赵说的有理啊!” 各车间、科室听闻这个消息,都高兴坏了,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神采。尤其是那些这星期拿到了点心指标的工人、职工,更是高兴。 嘿! 二月二,龙抬头! 自己这又是有肉,又是有点心的,能过个好节了。 …… “二月二龙抬头……肥猪……” 轧钢厂茅房,贾东旭闻言,露出了一丝羡慕之色,更多的则是嫉恨。他又不是脑残,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去领这二月二的过节礼? 要知道。 他们可都已经是被暂时停掉了轧钢厂福利的。准确来说,这福利归李长安了,他想要去领福利,那是纯属做梦。 不只是他。 刘光齐他们也是一样。 原来的时候,他贾东旭和刘光齐,在红星轧钢厂都不算什么名人,就是个人名,哪怕刘光齐是二十四级干部,可也没有什么名气。 毕竟。 二十四级干部,也就那么着。 严格来说。 二十四级干部是什么?就是个办事员,连科员的级别都还不够!办事员,轧钢厂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在整个轧钢厂来说,真不是什么名人。 但是。 自从他们开始走霉运,整个轧钢厂的职工还不认识他们的,可就真的不多了,毕竟,吃军烈属绝户、举报先进工人,这样的坏分子谁不想看看长什么样? 现在他们想要蒙混过关,去打过节福利,那是想也别想啊! “东旭啊,想要吃肉了?也是,你们家就那么点指标,孩子又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淮茹也还怀着,都需要加强营养啊。 没事,回头师父把我们家的肉票指标给你,这样你也能借点荤腥。也快了,这不,今儿个都周三了,马上就进二月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当着刘海中这老狗的面儿,他当然不能提什么鸽子市儿的事情。也只能这般劝慰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那就谢谢师父了。” 贾东旭高兴的说道。 只是,这个高兴多少有些惺惺作态的意思。这段时间,又是鸽子市儿上买腊肉、腊肠、熏鱼什么的,又是淘弄点心。 说实话。 就每个月易家那点猪肉指标,才不到半斤的量,已经满足不了他被撑大的胃口了。但面子上,还得做个样子不是? 苍蝇肉小,那也是肉啊! 四两猪肉,也够自己宝贝儿子棒梗美美的吃一顿了不是?只是不能吃掉李长安做的饭菜,真的是可惜啊。 听说李长安做的饭菜,可比傻柱强多了。 傻柱做的就够好吃了,那李长安做的,得好吃到什么程度?贾东旭还真有些馋了,但是,他也知道不可能。 平时的时候,他都已经是被厂子工人喊打喊杀了。得罪了李长安,还想要去二食堂打饭,那不是找死吗? 都不用李长安出手,光是那些去二食堂吃饭的工人都会动怒,不把他打的骨断筋折才怪了。 没见傻柱整天倒霉吗? 怎么回事,贾东旭门清儿。 他可是不傻。 能不明白这是傻柱犯了众怒?根源啊,其实就在李长安身上。 唉! 二月二龙抬头啊!要是能吃上李长安做的肉菜,那多美啊! “哼!不就是几头肥猪吗?小贾啊不是我说你,一点干部的度量都没有。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要当干部的了啊…… 等一……二大爷当了干部啊,直接让副食品基地弄来两头猪,到时候一宰,你和老易一人半扇猪,敞开了吃去。 我家人口多,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所以啊,我们家就得一头猪。” 刘海中背着双手,颐指气使,分配着猪肉。 “哟!老刘,真的啊?那可行!不,不对!你看我这嘴,怎么还叫老刘呢,这得是尊称刘主任啊。 就老刘您这才干,一提拔备不住啊,就是主任级别的。多大的官儿啊,咱们四合院这几十年来,都没有这么大的官儿吧?” 易中海呵呵一笑的说道。 “那是!” 刘海中一听这话,很是高兴。 “老易啊,你说这话那是一点不假啊,我刘海中就是当干部的命。前些年,老易你也知道对吧? 本来我都可以往上走一步了,就是因为学历不够,没有初中文凭,结果啊这个干部就没上了。你说就我的本事,当初要不是被卡了学历,这几年下来,最次最次也得是个车间主任了吧?备不住,我都能当上咱们轧钢厂的高层领导了。 和老杨、老李他们搭班子! 不过啊,现在也不晚嘛,姜子牙八十才拜相不是?我刘海中今年才四十八岁,正当年啊,对不对?咱们这一辈儿的,最有学问的就是闫老西儿那老家伙了吧?他今年也是四十八,和我一般大。 但他现在不就是个臭教书的吗? 我都要当主任的人了!不是我吹啊,老易,就我,当了干部啊,就算说上面为了影响,不直接提拔我当主任,在小组长过渡一下,但最多不超过半年……不对!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我指定就能更进一步。 为什么呢?你琢磨啊……我这能力在这里摆着呢不是?三个月,我肯定能做出耀眼的成绩啊……是吧……” “……” 易中海一听这话,都傻眼了。 这词儿……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嘿!这不是我夸这老狗的那套词儿吗?合着这老家伙一点没落,全信了!呵!行,你这老家伙是要找倒霉啊!自己挖坑给自己往里埋,可怨不得我。 “哈哈,老刘,啊不对,什么老刘啊,您看我这榆木脑袋,一辈子不带当官儿的命,这还没转过弯儿来呢,得管您呐,叫刘主任!不对不对! 刘……厂长! 最次,也得是刘厂长!海中同志啊,就您这满身才华,最次啊,往小了说也得是当个厂长啊。不过啊,我约莫着,您这才干,领导都看得见啊。 依我看啊,您在厂长这个位置上,都干不长,您可别生气啊,我的意思啊……是您还得高升!司局级,都未必打的住啊!” 易中海心里冷笑不已,可是面上却是满面堆笑,活像个谄臣,对刘海中那是猛拍马屁,简直踩着脖子猛灌迷魂汤。 “这老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 不光是刘光齐奇怪,贾东旭也是奇怪。可着四合院里,谁不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面和心不和?相互看不上?! 易中海拍刘海中马屁?谁都不会信! 不过。 贾东旭虽然觉得奇怪,但觉得指定是易中海这老狗憋着什么坏水,想要坑刘海中呢,没准……是想要坑更多钱? 真要是这样,那敢情好! 最好易老狗能帮着把整个刘家的家底,全都给坑过来,再把他自己的家底乖乖奉上,这样的话,他贾东旭岂不是成万元户了!? 美啊! 刘光齐当然觉得不对劲。 但是。 他现在是只要不涉及钱,一切都懒得管,等他拿着钱跑路外调,管特么刘家洪水滔天?全死绝了才好呢! 所以。 贾东旭、刘光齐都出奇的装聋作哑。 “这个要说到做菜啊,指定还得是李长安那小子啊,别看人性不行,但做菜啊,那是一绝,等咱们起来了,这小子该留着啊还得留着。 到时候。 让他专门给咱们做菜,那多美啊!” 刘海中还在做着美梦。 “对对对,海中同志啊,领导!哈哈,刘领导,您说的太对了,不过啊,这李长安手艺太好了,那应该都是御厨级别了。 什么概念啊! 这搁在以前,那可是给皇帝做饭的啊!这么好的厨子,我们可吃不起,福分压不住啊!还得是您刘领导,也就是您能享受得住这个福分。 所以。 您看,我说您以后得官运亨通,怎么着也得是个司局级领导,也是有讲儿的吧。从李长安这手艺是御厨来看啊,我的个乖乖!刘领导啊,您这级别弄不好啊,还得往上走好几步啊! 以后您都不能住四合院了。 那得搬到小区,或者是小洋楼里住啊!我滴个乖乖!了不得啊了不得,别说您了,我们也都得搬家。 这四合院啊,得改成景点,刘领导故居!得让中外游客参观游览……” 易中海疯狂的拍马屁大灌迷魂汤。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老易啊……” 刘海中快乐疯了,高兴地合不拢嘴,扫茅房的时候都腆着肚子了,很有领导的风范。 他忽然觉得这易中海,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啊。 拍马屁的功夫,是不错啊。嗯,以后留他一命也行,但转念一想,刘海中又想到了这易中海讹了他足足一千五百五十块钱,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哼。 这老狗的命得留着,但腿得给打折了,让他以后跪地上给自己拍马屁,一辈子都得在地上爬着混日子,就是吃饭都上不去桌。 想到这里。 刘海中看易中海的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呵呵……” 易中海觉察到这一幕,顿时冷笑,看刘海中的眼神,看似谄媚,可实则满是讥讽,老小子还想收拾我?我不知道你?你小子的结局啊,老哥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 二食堂。 “各位师傅,这是我制定的菜单,你们过目一下。” 李长安拿纸笔写了一份菜单,递给了炊事班长赵大刚。 “行,我看一下,嗯,炸藕合、红烧狮子头、蚂蚁上树、鱼香肉丝、白菜炒肉、血肠、油炸小猪肉丸子、红烧肉、猪头肉、卤煮、骨头汤…… 行啊,李师傅,这菜单够丰盛的啊。” 赵大刚笑笑。 “的确挺丰盛的。” 刘师傅、张师傅等围过来,也都是点了点头。 “不过……长安啊,这菜单丰盛是丰盛,可你想好怎么分配了吗?这个菜单丰盛是丰盛,可大家怕是都会喜欢红烧肉、猪头肉之类的吧? 其他的……当然,我不是说长安你的手艺不好啊,你的手艺那是没的说,指定是一等一的,但是,大家这年月谁家不是肚子里没啥油水啊,肯定想要吃油腥大的啊。” 赵大刚说道。 “是这么回事,李师傅,菜单丰盛是丰盛,但……万一到时候在头里打菜的,大家都选择猪头肉、红烧肉之类的,给后面剩下的,全都是油腥小的菜,那只怕后面的也不能干啊,弄不好会出大问题的。” 张师傅也好心提醒。 “哈哈,这都不是事儿。你们说的当然是对的,搁我我也乐意要猪头肉、红烧肉,但这点我还真想过了。 咱们这么着。 提前制定一下分配规则,这些菜搭配着往外分,比如说,一位工人师傅一张票,想要打红烧肉,只能打两块,然后剩下的,就得是要点卤煮,或者是骨头汤,或者是血肠。再比如说,哪个师傅想要猪头肉,那么,就限两片、三片,搭配着藕合、蚂蚁上树来走。 当然了。 如果哪位师傅只要卤煮,或者蚂蚁上树之类的菜,咱们食堂就可以适量的多给一些。” 李长安将自己的思路和大家说了一下。 第187章 硬通货,奖励! 第186章 硬通货,奖励! “行,这个法子靠谱,还得是你啊,长安,不愧是读书人啊!” 赵大刚一听,顿时举双手赞成。 “李师傅不愧是李师傅,这个法子绝对灵。” 赵师傅、张师傅等听了,也都是直竖大指。 “那大家既然通过,赵叔要不劳您一趟,把这个菜单和计划,和主任说说?” 李长安笑着说道。 “不!不!不……” 赵大刚连连摆手。 “长安,你的好意啊,我心领了,但这主意和菜单都是你拟定的,可不能我冒领功劳,还是伱去吧。 再说了。 你嘴皮子溜。 我可不行。这个想法什么的,还是得长安你来。” 赵大刚是什么人啊? 在勤行混的时间可不短,怎么会不知道李长安这不是让他跑腿,而是尊重他是炊事班长,是二食堂的领导,所以才让他走一趟?心里高兴是高兴,但这个功劳,他当然不能舔着脸接下来了。 “那……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这个事儿,是大家一块忙,功劳呢,也不是我李长安一个人的,这么着,咱们食堂啊,人人有份,到时候我和厂子里申请一下。 咱们二食堂每人,多领半份过节福利,就当是给咱们的奖励了,怎么样?” “行,长安,这个靠谱!” 几位师傅一听,都乐了。 帮厨、杂工,也都还是高兴。 能多吃多占,谁不高兴?哪怕是猪下水,也是好玩意啊,大小是个肉,平时谁能吃的着啊? “行,大家既然没有意见,那我就去了。” 李长安说着,刷刷刷,又用笔在纸上写出了这些菜所需要食材的配料表,就急风急火的去找食堂主任了。 这件事其实赶得挺急。 东西还真得抓紧准备。 “主任,这是我拟好的菜单,您过过目。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没问题,咱们就得提前采买。” 李长安说着,就将菜单递了上去。 “哟!菜单可够丰盛的,您李师傅的手艺,我是信得过的,不过,李师傅啊,这菜单丰盛归丰盛,可…… 您打算怎么分配这个菜份儿呢,是打算搭配着来吗?有没有什么具体思路,我学习学习。”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看了一眼菜单,便向着李长安问道。 他又不傻。 怎么可能在菜单上指点李长安?那不是疯了吗!但是,他也怕李长安万一没考虑周全,所以点了一句。当然,作为食堂主任,搭配着往外分菜,这个主意他还是能想到的。 毕竟。 专业就是干这个的。 连这都想到,他这个食堂主任,干脆也别当了。 “哈哈,主任高明,这事咱们想一块去了,我们几个师傅商量着,也是搭配着往外分发福利。比如说,想要小猪肉丸子、红烧肉、猪头肉或者狮子头的,就必须得搭配着其他几样来……” 李长安说了一个思路。 “不过,具体的怎么搭配,还得您和上面领导来定。” “嗯,这个想法不错,就按李师傅您的主意来,到时候我和领导们汇报一下,如果没问题,就这么着。 要是有什么变化的话,我再跟您通个气。” 食堂主任点了点头。 “其他的倒没什么,哪怕是粉条都不叫事,就是这个荸荠,还有藕啊,可不好淘弄,弄是能弄到,但未必能弄多少。” “没事,这个能弄多少弄多少,实在不行,拿别的凑,大不了藕合和狮子头少做一点。” 李长安笑笑。 他当然知道食堂主任为什么这么说了。 现在什么时候? 三年期间啊! 这个时期,基本都是大路菜,而且连大路菜都不算多,都得靠菜票来定量限额。更别说荸荠和菜藕了。 而且。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这个时期的大白菜什么的大路菜十分便宜,像是冬储大白菜,一斤的价格也就是二分五厘到二分九厘之间波动,但是,可不是没有贵菜。 荸荠、菜藕的价格,可不便宜。 物以稀为贵! 哪怕是这个时代,荸荠、菜藕的价格,也是要一毛多两毛钱一斤的,看上去不可思议,但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像是大白菜、萝卜的收购价格,一般是在一斤一分到二分四厘,但平均所有菜平摊下来的收购价格,却是在三分四厘四。就是因为,还有一些相对稀罕的菜,价格比较高。 说实话。 这一路菜,售卖的群体基本就不是经济能力一般的人。像是轧钢厂一万多工人,能消费得起这两种菜的,真的很少。 这就像腌咸菜一样。 腌萝卜一斤才二分钱,但也不妨碍佛手瓜之类的,价格比肉还贵的酱菜存在。各自有各自的消费群体,当然了,像是佛手瓜之类的,在这个时代,一般都是走出口创汇的金贵玩意儿。 正因为荸荠、菜藕价格贵。 数量少。 所以。 就算是轧钢厂采购员,也未必能弄到多少。 “行。” 食堂主任见李长安没意见,也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李师傅您既然没意见,我就赶紧把这件事往上面报告一下了?” “主任,您先别忙,我还真有个事儿。” 李长安笑笑。 “主任,您也懂行。我虽然说我们二食堂这周四、周五的,不用往外供应饮食,但是啊,这个毕竟劳动量大。 这两天,不一定得多忙呢,脚打后脑勺啊。 所以我琢磨着,能不能请主任帮我们和上边申请一下福利啊。也不多,要是能让我们二食堂职工,一人多分半份福利,那就挺好了。 再一个。 今儿个咱们厂子不是放电影吗?能早点下班,我琢磨着,我们二食堂明天也不供应饮食,下午那就没什么活了,与其在厂子里泡蘑菇,不如让大家早点回去?也算是放个小半天假了。” “行!李师傅啊,您这为人处事,我老余都得竖大指。” 食堂主任一听,顿时乐了。 “这件事啊,不用向上面汇报,我就能定,没问题,就按这个办。半人份福利这个啊,我也能定,但该汇报还得汇报。” 食堂主任是什么人? 可不傻。 眼睫毛都是空的。 看着说二食堂一人多弄半人份的过节福利,不算少,可其实仔细算算,二食堂满打满算,才多少人? 三十来人。 轧钢厂副食品基地这次才弄到六头肥猪,算下来,轧钢厂一万多人,一人分到手里,也就是一两多肉。半人份才多少?三十来人,也就不到二斤肉。 除非领导傻了。 才会为了这一斤多肉和李长安掰扯。再说句不客气的话,一人多分半两多的东西,就算不请示你领导,你能称出来还是咋地? 再说句不客气的话。 不批准? 可以啊! 反正就我们二食堂内部的人加工这玩意儿,你让我们拿,我们抽个空一人吃一块,你还能发现咋地? 李师傅的面子,这个事儿妥妥的。所以,食堂主任也不介意趁机卖个好。至于放半天假这事,算个屁啊,无非早走个两个小时。 这也叫事儿? “行,那我就先谢过主任了。” 李长安一乐。 “没说的。” 食堂主任笑笑。 “李师傅,这件事可全看您的了,放心,您的奖励单算。对了,李师傅,这马上就二月二了,您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帮你申请一下?” “什么奖励不奖励的,都是工作嘛……” 李长安一摆手。 “行,那就先这样,我得抓紧把这个事啊,上报给上面的领导,审批通过之后,就是制定具体执行的细则。 估计…… 得好一阵儿,大概具体的执行标准,还是得看到时候采购回来多少东西,然后看李师傅您那边预估能出多少东西。” 食堂主任说道。 “成。” 李长安点了点头。 “主任,制作血肠的东西,得明天一早就弄来,其他的材料明天下午到后天一大早能弄到就得。” “没问题。” 食堂主任点了点头,拿着李长安的菜单、材料表,就直奔李主任办公室去了。 员工福利。 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甭看就一人平均下来一两多肉的事儿,但还真就不简单,具体的执行细则开会研究,弄不好得讨论个半天、一天的都有可能。 “各位师傅,奖励我已经向上边申请了。咱们主任也同意了,当然了,具体的啊,还是要向上边申请一下。 看厂领导怎么安排。 不过,我约摸着没什么问题,接下来两天就看咱们的了,各位师傅多多配合,辛苦辛苦。” 李长安很清楚,这个奖励厂领导绝对会批准。 所以。 一回二食堂,直接宣布了好消息。 “好啊!” “李师傅,谢了!” “……” “李师傅,您对我们的好,我们心里有数,是不是大家伙儿?接下来,怎么干,您说我们干,别的不成,有膀子力气,绝对不给您掉链子。” “没错……” 不少帮厨、杂工,都高兴地不得了。 甭看猪肉分到每个人头上,才一两左右,但做成了肉菜,又是藕合又是蚂蚁上树的,其实 搭配着来,每个工人能分到差不多半饭盒到小半饭盒肉菜呢。 他们多半人份,那也不老少了。 其实。 这半人份的奖励,还不是李师傅给争取来的?不然的话,反正他们也是干活,多不多给,也就那么着。 还得是李长安李师傅,在厂领导面前有面子,有分量。说实话,换炊事班长赵大刚亲自去,这个奖励真未必能奔下来。对李长安,能不感激? 甭看就半人份的奖励。 家里省着吃,能美美的改善一天的伙食呢!哪怕就只多一块红烧肉,或者一个狮子头,再加点肉汤,往菜里一炖,它不香吗? 现在要是有谁敢说李长安一句不好的话,他们二食堂的职工,都得急眼,怕是都敢拿着擀面杖、菜刀往上冲。 对李长安,绝对拥护! “还有一个事儿,就是咱们二食堂明天不供应饭食了,所以啊,我和主任申请了,咱们都提前下班。 没什么事,都能回家了。今儿个晚上还是厂外面的空地上放电影,想看电影的,七点多就得到了啊。 还是老片子,《祝福》! 另外啊,我得提前跟大家说一声,明天一大早,大家就得来,也不用太早,比平时早上一个钟头左右就成。我明儿个也会早点过来。” 李长安继续说道。 “行。” “李师傅,没说的,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帮厨、杂工们纷纷说着。 刘师傅、张师傅等大师傅,也都是很高兴。半人份的节日奖励,其实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小玩意儿啊。 能让家人改善一顿了。 他们虽然是食堂厨师,可一个月在外面也接不了两个活儿,没多少外捞。能让家人沾一顿荤腥,好好的打打牙祭,解解馋,这就挺好。 “师父,那我们先走了?” 赵晓峰请示。 “回去吧,要是看电影的话,记得早点过来占个好位置。” 李长安笑笑。 “诶。” 赵晓峰点了点头。 “师父,我们先回去了。” 马华、兔子等也都是点头。 很快。 二食堂的人,就都走光了。并没有谁留下,在二食堂吃饭。 “嘿!失算了啊……” 李长安皱皱眉。 原来的时候,他随口说让许大茂和他师父来二食堂对付一口晚饭。但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二月二节日犒劳这件事,现在有这事儿二食堂周四不用准备员工餐了。大家都走了,他却是不好走啊。 现在走了。 回头许大茂和他师父扑个空,不好交代啊。再者说了,就算他去和许大茂说一声这事儿,也不好张口啊。 来回跑? 也不划算。 就两三个小时,不值当的啊。这阵儿人都走光了,也没个响儿没本书看,多少有点闲得慌啊。失算啊失算…… “李师傅,哈哈,我一早就算到您肯定在这儿呢。” 李长安正这么想着,大笑声中,有人抱着东西笑着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王哥吗?您这是……” 李长安一看,是保卫科王科长,连忙招呼。这段时间,他们早就熟络了,彼此称兄道弟。眼见王科长抱着的居然是一台收音机,李长安不由有些诧异。 “哈哈,我啊,刚才巡逻的时候,看见你们二食堂的师傅们都往外走,问了一下,才知道你们二食堂因为明儿个不做员工餐了,所以,提前下班半天。 就兄弟你没走。 刚好啊,我们保卫科有收音机。兄弟你也知道我们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啊,值夜的时候,轮换岗也不能睡觉,前半夜听个响也挺好。 这不,哥哥怕你闷得慌,就把我们保卫科的收音机取来了,你听个响儿解解闷。” 王科长笑着解释了一下。 “王哥有心了,那行,我就不客气了,等傍晚的时候我把东西给老哥送回去。对了,王哥你今儿个值班吗? 值班的话,干脆你和保卫科的兄弟们,在二食堂对付一口的了,今儿个不是放电影吗?我孤身一人儿,懒得来回跑了,宣传科我茂哥和他师父也都在这里吃。无非就是一锅大锅菜的事儿……” 李长安一听就乐了,也是说道。 大红轿子人人抬! 人家王科长给你面子,亲自给你送收音机来,能不给人家个面子?这话至少该说也得说,再说了,不就是做点饭? 还真就是捎带手的事儿。 反正这阵儿闲着也是闲着。 “这……不合适吧?” 王科长当然高兴,但还是有点迟疑。 “嗨!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也就捎带手的事儿,咱们兄弟见什么外啊,王哥你就说一共几个人就得了……” 李长安笑道。 “行,那就辛苦兄弟了,保卫科加上我在内,现在在班上的,一共有大概四十人左右,但能来二食堂吃饭的,也就十个人。我们这些人,是负责维持放电影时候治安的。 现在也都在二食堂附近这一片区域巡逻。 在其他地方巡逻的,来不了。不然的话,离自己巡逻区域远了,万一有什么大事,没办法及时赶到。 其他负责值夜的兄弟,现在都在家里眯着呢。不过,兄弟,就算这一片区域巡逻的,加我也十个人呢,这真不麻烦?” 王科长问道。 “嗨!小菜一碟!这样,王哥,我茂哥他们不是要放电影什么的吗?指定要提前一个小时左右到场地,五点多点的时候,哥哥你带着兄弟们来吃饭就得。” 李长安说道。 “行,那就辛苦兄弟了。” 王科长笑着说道。 “得,王哥您先忙,我先听阵儿收音机。” 李长安和王科长招呼一声,打开了收音机。而王科长见状,也是笑着走了出去。 “惬意!舒坦!” 李长安美滋滋的往椅子上一趟,喝着香气扑鼻的茶水,听着收音机,那叫一个美! 也是他人情练达。 为人处世周到。 不然,就算他是轧钢厂领导跟前儿的大红人,王科长也绝对不会抱着收音机专程给他送过来,最多平时给他行点方便就到头了。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想要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混的舒坦,就必须要长袖善舞,上上下下一团和气。 这对他来说,根本都不叫事。 虽然应承了帮着王科长他们做口吃的,但根本不着急,十来个人才吃多点饭菜?连大锅菜都算不上。 就算是加上收拾食材的功夫,半个来钟头,绝对是时间充足了。 这才几点? 时间早着呢。 美滋滋的划水划了半天,到了下午四点多,李长安才开始收拾食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无非就是炒点菜烧点汤。 像王科长他们因为工作需要,要在厂子里吃饭的,都会自己提前买好馒头什么的,到时候随便找个食堂后厨起火对付一口就得。所以,馒头不用准备,等他们来了,自己再往锅里热一下就得。 食堂火眼旺,三五分钟的事儿。 所谓食材,也就是炒上点白菜。一道醋溜白菜,也就得了。其实对许大茂师徒也好,对王科长他们也罢,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长安把面子给出去了。 这就足够了。 …… “老杨啊,你老战友这个孩子小李师傅了不得啊,好家伙,六头肥猪让他玩出花了,这也就是肉不够,不然啊,我都怀疑他能整出个全猪宴了。” 办公室。 李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小子,有点脑子。” 杨厂长也笑了。 李长安能把这件事办漂亮了,他脸上也有光不是? “老杨、老何、老徐,你们说咱们给李师傅安排什么奖励合适?” 李主任问道。 “小李师傅那里,我没记错的话,这一次过节应该能拿六人份儿的奖励,毕竟何雨柱、易中海、贾东旭、刘海中、刘光齐的奖励,都划在他的名下了。算下来,李师傅应该能打两饭盒到三饭盒的肉菜。 不过,这都是他本身应得的,收拾这么多猪,还整出这么多菜,看来是真下了一番功夫,奖励什么,还真得好好想想。 老是奖励票啊什么的,感觉也不太合适。” 何副厂长皱了皱眉。 “要我说啊,这件事还是老杨拿主意得了。” 徐副厂长则是说道。 “哈哈,奖励什么?长安这小子本来就是轧钢厂的一份子,为轧钢厂奉献那不是应该的,发工资就得了,还发什么奖励?要我说啊,什么都不奖励。” 杨厂长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上去,像是铁面无私,但,李主任等三个副厂长听了,心里却都是暗自笑骂了一声老滑头。这摆明是为了避嫌把麻烦踢给他们。 不奖励? 可能吗!? 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傻子都知道不可能!奖励不但要给,还得给到位,不然的话,李长安这小子平时工作上虽然没什么,但备不住招待餐就给你动不动撂挑子。问题是你还拿他没辙。 谁叫人家根红苗正呢。 再说了。 还有老杨这家伙当靠山。 李长安真要撂挑子,甚至干脆直接转行政岗,他们谁也没咒念。可是,奖励什么呢?奖励票券? “对啊!” 徐副厂长眼前一亮。 “咱们可以奖励给李师傅一些工业券啊!” “行!” 何副厂长听了,也点了点头。之前的时候,他们也就是奖励了一些肉票、点心票什么的,但是现在嘛,可以奖励工业券之类的啊。 毕竟。 想要买工业品,这东西用得着,就算自己用不着,拿去做人情也是极好的。要知道,这年月可有很多东西,是需要很多工业券才能买到的。 比如说。 一双男士凉鞋,要收足足七张工业券。一双男士皮鞋,要收十张工业券。所以说,工业券,正格的好东西。 某种程度上来说。 比钱都好使! 第188章 祥林嫂:你礼貌吗! 第187章 祥林嫂:你礼貌吗!? “有道理。老徐说的很对啊,不像老杨,整个一老滑头!” 李主任笑道。 “不过,咱们只奖励工业券,我觉得还是不行,好歹也是二月二龙抬头,大小是个节日。这样吧,我觉得啊,可以从副食品基地调点蔬菜过来,作为给李长安李师傅的奖励。 我可是听说了。 这李师傅那是相当好吃这一口。肉啊什么的,他大概不会缺嘴,反而是这好一点的蔬菜啊,他八成是没有路子。” “老李说的有道理啊,那你觉得咱们奖励他什么好?” 何副厂长问道。 “这个嘛……这样吧,我觉得可以奖励一斤豆角,外加二斤蒜黄,五斤西红柿,再加上二十张工业券,还有少量的钱票。 你们觉得怎么样?” 李主任想了想,便是说道。 “行!” 何副厂长点了点头。 “李师傅是个懂吃的主儿,奖励稀缺的蔬菜,的确是好主意,就这么着吧,老杨你有什么意见要补充没?” 徐副厂长也是赞同,随即看向了杨厂长问道。 这年头。 其实早就是有反季节蔬菜供应了,起初的时候,是用玻璃温室,但后面发现保温不够,又发明了农膜,保温效果更好。 不过。 即便是这样,反季节蔬菜也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大部分的蔬菜供应点,是没有反季节蔬菜供应的,只有一些大路菜。 而且。 冬天的时候,基本上家家都是冬储大白菜就着咸菜吃,也很少会买其他的蔬菜。也就年节买点豆芽之类的,还得是限量。 不过。 轧钢厂既然弄了副食品基地,又有路子,自然是弄了一批农膜,做了个蔬菜大棚。当然,规模并不算大,但是,里面种的蔬菜,却不算少。 “伱们啊……得了,我没什么可补充的了。” 杨厂长暗乐,但面上却是无奈的摇头,似乎很是不赞成一样。 “这个老狐狸……” 李主任、何副厂长、徐副厂长见了,心里都是笑骂了一声。 “行,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那我就这么执行了。” 李主任点了点头。 对笼络李长安,他可是相当用心。 上次能从三商领导那里,弄到一批不面向市场的残次副食品,虽然大部分功劳还得是他和老杨,但李长安的手艺也真是立了大功。 就李长安这手艺。 要不是和老杨关系硬,两家有渊源,三商领导都非得给挖走不可。这样有本事的人,可不得大力拉拢? 何副厂长、徐副厂长也不是傻子。 同样清楚这一点。 所以,对李长安那也是十分的重视。老杨装傻充愣,他们可不能,不然,万一李长安这小子哪天真让人给挖跑了,他们可没地儿哭去。 …… “兄弟,嘿!你这手艺没的说啊,老大远的还没进门,我就闻着香气扑鼻,行!兄弟,你这手艺,占着一绝。” 许大茂还没进门,声音就先进屋了,接着,后厨门帘掀开。 “师父,您先请。” “李师傅,还劳您给我们做饭,辛苦辛苦。” 许大茂师父含笑进了二食堂后厨,殷勤的向着李长安招呼道。 “赵师傅吧?您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名人,您能赏光,我李长安也有面子不是?我还没到轧钢厂的时候,可就听说过您的大名。 放电影不跳片不断片,占着一个绝字!” 李长安笑呵呵的招呼着。 “李师傅过奖了,我就是放映员,可没传的那么神。倒是李师傅的手艺,真的是一绝,这是做的醋溜白菜吧? 可够绝的。 真香! 您李师傅的手艺,可是据说比御厨不在以下啊,轧钢厂外都有不小的名气。” 赵师傅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哈,赵师傅也是过奖了,我就是个做饭的厨子,也没传的那么神。”李长安笑着回应。 “啊?哈哈……李师傅真幽默!” 赵放映员闻言,就是大笑。 他也是个人精。 从李长安这三言两语,就是听出了点儿眉目。这该不会是在点他,让他教给许大茂点儿真本事吧? 说实话。 放映员这技术,会摆弄放映设备以后,也就那么点活儿。其实啊,一点就透。不过,他可没打算这么早教给许大茂。 怎么不得抻抻这小子,再吃拿卡要个一年两年的?当年他跟着师父学手艺的时候,师父不也是这么对他的?不过,今儿个一听李长安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赵放映员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 许大茂他不放在眼里。 但是。 李长安,他却不能不放在眼里。没办法,甭看人家就是个厨子,但这个厨子手艺占着一绝,是轧钢厂领导班子眼里的大红人。 还会玩儿花活。 又是点心又是什么的,中层干部都得上赶着巴结李长安,他一个放映员多个六啊!这许大茂和李长安关系看来真是不赖,到时候,备不住在轧钢厂也能混出不小的名堂来。与其继续吃拿卡要,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既能在李长安这里买好,又能给许大茂这里留个情面。虽然他一打眼就能看出许大茂这家伙什么成色,但是,有师徒这层关系在,再加上自己主动教了他关键技术,以后只要不是让他太为难的事儿,不至于推三阻四。 一石二鸟! 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赵放映员心里就有了八分算计。 “好嘛……师父、兄弟,您二位怎么还客气上了,没外人,师父长安跟我亲兄弟一样。” 许大茂一看顿时乐了。 “哟!兄弟,你这还有收音机呢?这好像不是你家那台吧?” 许大茂看见收音机不由诧异。 “对,这是保卫科王科长抱来的。这不是明儿个我们二食堂要收拾几头猪,为厂子里犒劳工人师傅们做准备吗? 所以今儿个下午我们也没有活儿,其他师傅都走了,我懒得来回跑,就索性在轧钢厂眯着了。王科长看我一人儿,就把收音机送来给我听个响儿,解解闷。” 李长安解释了几句。 “不简单啊……” 赵放映员心中暗道。 说实话。 他以前虽然也想要结交李长安,但也知道自己还真不够级。中层领导都上赶着结交,你一个放映员,算个六啊也敢巴巴的往上凑? 差着好几级呢! 是。 放映员挺吃香的,但再吃香,也就是个放映员。跟李长安这里,差距可是有点儿大的。毕竟,李长安虽然就只是个厨子,但当初傻柱不也就是个厨子吗?可就是因为能在小灶上拿捏领导,谁也不敢小瞧他。 自己在轧钢厂的地位,比起傻柱都差着一筹。 更别说李长安了。 李长安的手段、本事,可是甩傻柱那货不知道多少个等级。民以食为天!这年月,谁不想吃点好的? 电影看不看就那么回事。 大不了没电影,听收音机呗! 可吃饭吃好吃坏,那可是大事。水煮白菜也是吃,得味的饭菜也是吃,那能一样?一年不看电影都行,吃一年水煮白菜试试? 这直接就决定了在厂子里的地位,在领导心中的地位。 何况。 李师傅居然还会点心手艺。 在整个轧钢厂,论谁的人气最高,怕是厂长、各级干部,都得往后稍,首屈一指,指定是李长安李师傅。 但他以前也就是知道各级干部,都想结交李长安,具体什么程度,可是不知道。现在一看,好家伙! 保卫科长怕李长安烦闷,亲自抱收音机过来。 这是闹着玩的吗? 保卫科长啊! 大权在握! 整个轧钢厂,也就厂长和几个副厂长地位比他高,其他的都得靠边站,虽然都是科级干部,但保卫科长和宣传科长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差远了! “这李长安李师傅说话,丝毫没有炫耀的成分,不骄不躁,还有本事,以后怕是运势不小啊。” 赵放映员也不是傻子,同样是个人精,老油条,所以,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将手艺教给许大茂。 “哎哟嘿!” 许大茂一听,顿时惊了一下。 “兄弟,厉害了啊!王科长都给兄弟你送收音机来,厉害了!属实是厉害了啊!” “嗨!哪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还不是王老哥心疼我这个小老弟?” 李长安笑笑。 “对了,待会王科长和保卫科的也会过来吃饭。茂哥,你待会和赵师傅还要去场地先安置、调试放映设备吧? 要不你们先吃吧,饭菜已经做好了。” “不忙,不忙。” 赵放映员连忙一摆手。 开什么玩笑。 待会王科长就过来吃饭了,我有那么饿吗?现在就吃……那备不住就得罪了王科长,你李师傅不怕,我可怕啊! “哈哈,兄弟,你这手艺真是没的说,一道醋溜白菜让你做的这么香,绝了哈。” 王科长大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哟,老赵、大茂,你们来了啊。” “王科长!” 赵放映员、许大茂连忙招呼。 “咦?王哥,你不是说连你一共十个人吗?怎么这才五个啊?” 李长安诧异。 “其他的都在巡逻呢,厂子里就算出事,其实一般也都是晚上,但白天该注意也还是得注意。” 王科长乐呵呵的说道。 “嘿!还得是王哥您,觉悟高,要不您怎么是保卫科长呢,警惕意识很强啊,咱们轧钢厂在您和兄弟们的保卫下,那是固若金汤,安全得很啊。 那几个兄弟在哪呢,需不需要送饭过去?” 李长安笑着一竖大指,随即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 王科长一笑。 “待会我们吃得了饭去替他们就行,就是麻烦兄弟你了。”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李长安一笑。 “那得了,大家都到齐了,咱们开饭吧。哥儿几个把馒头拿来,我给你们搁锅上热热。” “李师傅,别拿我们逗闷子了,我们哪敢麻烦您呐……” 几个保卫科员连忙摆手。 “您歇着,我们自己来得了。” 说说笑笑。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王哥不再坐会了?” 李长安问道。 “不了,其他兄弟还等着呢,我先走了,咱们哥儿俩有机会再唠。” 王科长说着,就急风急火的和几个保卫科员走了。 “李师傅,今儿个辛苦您了,我这里谢了哈。现在天儿不早了,我和大茂也得去场地那边忙活了。 虽然马上二月了,但这天儿啊,晚上还是有点冷,您待会不用早去,八点准时放电影,您八点前能到就成。 也不用带座。 咱没别的本事,我啊给您留个好座,您到了直接到最前排就成。” 赵放映员笑着说道。 “行,那我先谢您了。” 李长安笑笑。 轧钢厂露天放电影,可不提供座儿,除了领导们坐的位置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自带。科员们上班的时候各自有各自的凳子,也就就近取材了。工人师傅们,基本就得从厂子里登记名字借长条凳,或者从家里自带了。 不过。 就算借长条凳,也不够。 毕竟。 轧钢厂一万多人,放电影这种福利,哪怕是老片子,不来看的也都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带着家属,这得多少人? 两三万人,那都是往少了说。 所以。 就算是在轧钢厂,也没这么大的地方放电影,只能在厂子旁边的荒地放电影。说是荒地,其实也算是轧钢厂放电影的固定场地了。 虽说现在号召十边地,但,轧钢厂也保留了一块地方作为放电影的场地。 当然了。 露天电影场地虽然大,但好位置还真不多,得提前到才能占到好位置。要是占的位置次了,基本看影片就看不很真了。 有的甚至只能听个声了。 …… “老易,今儿个轧钢厂放电影是吗?” 贾家。 贾张氏问道。 “是,今儿个是有电影,老片子,祝福。就是二婚头死了儿子那个,我真傻真的那个片子,老掉牙了,没什么可看的。 老嫂子想看,回头我请你们全家去电影院看。” 易中海乐乐呵呵的说道。 “回头那还不得回头?今儿个能看为什么不看?” 贾张氏顿时说道。 虽然易中海请客,不用她掏钱,但是,在她眼里,整个老易家的钱都姓贾,一张电影票两三毛钱,有免费的不看,去看收费的,这特么不有钱烧的吗?一大家子去看电影,那不得一块多奔着两块钱去啊? 一斤猪肉才几个钱? 看场电影二斤猪肉钱,这不是疯了吗! “老嫂子,这……我和东旭不都是暂时被停了厂子福利了吗?这放电影啊,也是给轧钢厂工人的福利之一。 现在啊,咱们不方便去。” 易中海为难的说道。 “不行,我就去。” 贾张氏直接一摇头。 “轧钢厂一万多人,谁认识我是谁啊,我随便找地方看不就行了?” “奶奶,我也要去。” 棒梗也是嚷着。 其实,这年头学校也有放电影,但,多看一场是一场啊,谁还嫌看电影次数多啊。 “我也要去。” 小当也嚷着。 “一大爷,我婶子说的也没错,呵!您还真拿厂子里的话当回事儿了?我可不当一回事。那个啊,也就吓唬吓唬小孩子。 您一大爷,多大的官儿啊,四合院首屈一指的人物,这一片儿都有名气,好家伙,您还信这个?就跟我贾婶子说的一样,轧钢厂一万多人,保卫科认识几个啊? 咱们不露面,婶子他们进去看电影,随便报个人名,谁还记得住这个啊,您说是不是?”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对了,我记得咱们厂有个小子叫刘怀仁,是外地的,婶子您就说您是刘怀仁他妈!来看儿子来了。 谁还能把您咋地?” “行!” 贾张氏一听,顿时乐了。 “那……行吧!” 易中海见拦也不拦住,顿时就说道。 “这才对嘛!” 贾张氏这下高兴了,吃腊肉的时候,比平时都夹得更勤快了。三下五除二,扒拉完了,直接就一抹嘴。 “走,棒梗,跟奶奶看电影去,咱们祖孙俩得找个好位置。” “行。” 棒梗高高兴兴,跟着贾张氏就走。 “奶奶我也去。” 小当也嚷着。 “行,那咱们都去得了。让孩子老人的拎着板凳也不像话,这道儿可不近。这样吧,柱子,你推板车捎着咱们一道去。 出去回来的来回也不累。” 易中海想了一下说道。 “妈,你也去吧?” 棒梗说着。 “棒梗,妈身子不方便,就不去了。”秦淮茹说道。 “一大爷,这老掉牙的片子,我可不爱看,我就不去了,这段时间腿一受凉就疼,我可不去。再说了,这棉袄也不抗冻啊。” 傻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推辞。 嘿嘿! 秦姐不去。 那我也不去,屋里不就我们俩了,多好的机会啊,能多说会子话也行啊! “柱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是,老片子有什么好看的,人多了才热闹,人少了没意思。”贾张氏顿时警惕起来。 “是啊,老片子是没什么意思。” 贾东旭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傻柱什么货色,立即也是说道。 “嘿!这么看,我不去还不合适了?得!我啊,别因为我自己个,败了大家的兴。一道去得了!” 傻柱那个气啊。 死老虔婆子! 等收拾完你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敢挡大爷的道儿?!但没奈何,面儿上还得赔着笑脸。 “这就对了嘛!看电影啊,就是图个热闹!” 贾张氏乐呵呵的说着。 “那行,淮茹啊,你身子笨,就先睡下得了。等我们回来,再叫门就成。” “知道了,妈!” 秦淮茹淡笑着,好像什么都不懂,但内心却是冷笑不已。 就傻柱,还想占她便宜? 想天鹅屁吃呢! “行了走吧,这都六点多了。再晚一会啊,就找不到好座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可心里却是冷笑不已。小臂崽子,就你这样的,还敢想天鹅屁吃? 你这两下子,跟你爹比,差远了! “走!” 傻柱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一大爷、贾哥,你们慢慢往出走,我先取了车,往外面等着你们。” “行。”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 “玛德!死老绝户,整天就知道拿老子当牛使唤!” 傻柱心里暗恨。 说实话。 就算搁家里待着,不能和秦姐亲近,他也不想去看什么破电影,想看自己去电影院看不好吗?大冷天的! 甭看正月底了。 可一早一晚的,天也冷啊! 今儿个一早上,他穿着易中海给的旧棉袄旧棉裤往厂子里走,好家伙!到了厂子里的时候,身上都快凉透了,根本不保暖。 现在还得跟着去,还特么得自己骑板车。 妈的妈!姥姥! 这一路子上距离可不近,特么的三个大人两孩子,可也不算轻,再加上他身上有伤,穿的又薄。嘿!真特么够够的了! “小臂崽子!死剩种!和何大清一样的坏胚子!给人拉帮套的死绝户!” 傻柱一走,贾张氏就低声恶狠狠的咒骂着。 “好了。老嫂子,小点声儿,别让柱子听去,不好。” 易中海低声说道。 “哼。” 贾张氏闷哼了一声。 “……”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从屋里窗户看见外面傻柱取板儿车往外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甭问,指定是想要骑车去看电影。 他教书的红星小学,是红星轧钢厂的下属单位。所以,红星轧钢厂放电影这事儿,他也听说了。不过,他才不会跑去看电影呢。 倒不是他舍得去电影院看。 而是晚上这一顿饭,他们家一般没事儿的话,都是喝碗稀的就早早睡下。腿着去看电影,大老远的,不得费体力啊? 费体力等于浪费粮食,等于不会算计!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至于傻柱提车去看电影,他也懒得管这破事。只要不影响四合院安定团结的事情,他一般都不管。 就像贾家偷逛鸽子市儿。 这事儿能瞒过他? 但这种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就得了。 “整个一大傻子!” 闫埠贵在屋里冷笑了一声。 他多聪明的人啊? 一想就知道铁定不是傻柱自己想去看电影才提车,百分百啊,是贾家想去。你想啊,谁特么头天被人连棉袄棉裤都截了去,还揍了一顿狠的,晚上还有心思去看电影的?这心得有多大? 傻柱这大傻子,好歹也是个八级炊事员,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还有不少外捞,要是想正经成个家,早就找着媳妇了。 非得上赶着舔贾家。 这不是作死么?还是作大死!混到现而今,兜里怕是连个带响儿的都没有!连个二手自行车,都没混上。 何大清要是知道了,非得活活气死。 一想到自行车这茬。 二大爷闫埠贵就来了精神,他那自行车,可马上就攒好了。到时候,多美气啊! 第189章 进击的狠人! 第188章 进击的狠人! “傻柱,你这也太慢了,天都黑了才到。都没好位置了吧这?” 贾张氏十分不满。 “贾婶子,您得体谅我不是?” 傻柱皱眉。 “我这浑身带伤,真骑不快。” “行了,老嫂子啊,你带着棒梗和小当快往里面去吧,我和东旭、柱子就不往前面去了,不方便。”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他们三个现在都是轧钢厂的“大红人”,哪个都是一等一的有名儿。他可不想因为看电影这点破事儿,让自己面子上没光。 毕竟。 整个轧钢厂谁不认识他们仨啊,被剥夺了厂子福利的他们,跑去看电影,被人看见,百分百举报啊! “行吧。” 贾张氏也知道这么个理儿,点了点头,就拎着板凳和棒梗、小当往前面走。 “婶子,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刘怀仁他妈,从保定来四九城看儿子的,小当和棒梗是刘怀仁他外甥、外甥女。 记住咯,别弄混了。 刘怀仁这小子可没孩子呢。” 傻柱扯着嗓子叮嘱。 “知道了。” 贾张氏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婶子,您是咱们厂谁的家属啊?” 放电影场地的外边,一位保卫科员打着手电询问着。 要知道。 轧钢厂放电影可是职工福利之一,所以,肯定得先保证职工家属什么的都有地儿看电影,哪怕是职工邻居也没啥事。 旁的在放电影之前,可不往里面放。 等放电影的时候。 那就无所谓了。 反正也没什么好位置了。 “我啊,我是刘怀仁他妈!刚从保定来,来看我儿子的。” 贾张氏笑呵呵的说道。 “刘怀仁他妈?怎么一嘴京腔啊?刘怀仁不是保定的吗?” 保卫科员愣了一下。 在保卫科上班的,整个轧钢厂一万多人谁都得认识,为必要对的上号,但一定能一眼看出哪个是生面孔才行。对一万多人的基本资料,也都要了解。 不然的话。 随便一个坏分子弄一身工服,就能混进轧钢厂搞破坏了,还特么谈什么保卫厂子、领导、专家们的安全啊? 保卫科不成摆设了?! “刘怀仁他妈?” 另一位保卫科员也有些怀疑。刘怀仁都满嘴保定话,他妈这四九城话可够地道的啊。不过,备不住他妈是bj人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那……老太太,这两个孩子是……” “这是我孙子、孙女!” 贾张氏大大咧咧。 她倒不是没记住傻柱的话,关键是冒坏水,哼,她宝贝儿子东旭都背着坏名声,凭什么别人名声好啊? 今儿个也算这刘怀仁倒霉,老娘就坏坏伱的名头。 反正回头看了电影我就走人。 谁也找不到我! “刘怀仁的孩子?这么大了?他扯证了吗?就算扯证,也就最近的事儿吧?” 保卫科员愣了一下。 “嗨!我那儿子没出息,娶个二婚头,娶一个送两个,多好!我都不用给孩子换尿布了。” 贾张氏继续满嘴跑火车。 “行了,问东问西的,待会没好座了都。看个电影这么费劲!你不信啊,问问两个孩子是不是这么回事。” “刘怀仁可不是我爸,最多这小子就是个拉帮套的。” 棒梗一梗脑袋,一脸不屑的张口就来。 “对,那就是个傻小子。” 小当也兴高采烈的说道。 这种词,他们从小受熏陶听多了,张口就来。 “嘶……” 两位保卫科员对视一眼,有些诧异。 刘怀仁他们可知道。 这小子…… 正当年呢,怎么找了个二婚头,看两个孩子的态度,对这刘怀仁可不友好啊,以后能有他的好处?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刘怀仁的老妈,怎么也没心没肺的?一时间,两位保卫科员将信将疑,面面相觑。 “等等!老太太,你说你是谁妈?” 一个工人正好从这路过,冷不丁听到话茬,顿时觉得不对劲,凑了过来。 “!” 两个保卫科员对视一眼。 不对头啊这事儿…… 虽然说轧钢厂不是所有工人他们都能对上号,但刘怀仁他们自然认识了,眼前这小子就是。看这架势,有事儿啊这是! “我啊,我是你们厂刘怀仁他妈啊!刚从保定来没多久,来看儿子的,这不赶上放电影吗?来凑个热闹。” 贾张氏笑呵呵的说道。 “……” 刘怀仁一脸懵逼,看了一眼贾张氏。 “那这两个孩子是……” “嗨!这啊,是我那儿子怀仁没出息,娶个二婚头,娶一个送两个,不过也挺好!我都不用给孩子换尿布了。 我那傻儿子刚结婚就当爹,呵呵……” 贾张氏依旧是满口胡扯。 “玛德!死老太婆,你再给老子说一句?!” 刘怀仁一听这话,合着自己刚才没听错啊,这死老太婆,居然编排自己名声?他可没得罪这老婆子吧? 他都不认识啊,这特么谁啊! 刘怀仁万万没想到,自己今儿个来得早,占了个好座儿,这阵有点尿急,打算找个地方放放水,就能碰到这档子破事儿。 万幸啊! 万幸自己碰到了,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名声怎么坏的。 “嘿!小伙子,好么样的你怎么骂人啊?信不信我让我家怀仁揍你?!” 贾张氏也来脾气了。 “玛德!骂你,老子还打你呢!老子特么就是刘怀仁!我都还没结婚呢,你敢编排我二婚头?老子跟你拼了!” 刘怀仁大怒,直接抬腿朝着贾张氏就是一脚,将贾张氏猛地踹到了地上。 “你敢打我奶奶!我打死你!” 棒梗大怒,拎着小板凳就往刘怀仁的身上砸,刘怀仁这阵儿正在气头上,也不惯着,棒梗虽然虎了吧唧的,但吃的再壮,才七、八岁的年纪,也不是大人的对手啊,何况刘怀仁还是个年轻小伙子? 手一伸,直接按着棒梗的脑袋往一边一扒拉,棒梗身子站立不稳,直接往前一冲,趴在了地上。 “啊……疼死我了,呜呜……奶奶!奶奶……” 棒梗疼的嗷嗷直叫,一口血水混合着牙吐了出来,却是棒梗正赶上换牙,牙齿本来就松动,被刘怀仁一扒拉,直接磕掉了牙。 虽说牙齿松动。 但。 自己掉和被磕掉,那可是两回事儿,差点没把棒梗给疼死。 “好啊!敢打我乖孙!” 贾张氏本来被一脚踹在了肚子上,正疼呢,可一听自己宝贝孙子嚎上了,顿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骨碌身,就从地上爬起来了,拎着板凳就往刘怀仁身上砸。 “去你的!” 刘怀仁也不惯着,又是一脚,直接将贾张氏再度踹了个趔趄。 “啊!” 贾张氏惨叫了一声。 这一次。 摔得可够狠的,手里拎着的板凳,直接砸在了自己脑袋上,手也划破了,脑门也一下红了,用手一摸,都有血迹了。 “死剩种!你敢打我!敢打我奶奶!呜呜……我让我爸毙了你!我爸可是要当大官儿的,你们都得归我爸管! 我要我爸毙了你们!呜呜……” 棒梗一边捂着嘴哭,一边嗷嗷叫骂。 “好小子,嘴还硬是吧?你爸谁啊?!我倒想特么见识见识!” 刘怀仁也来了脾气了。 这事儿他可占理儿。 别说一般人了,就是这小子他爹是杨厂长,刘怀仁也敢指着杨厂长鼻子骂街!真当他吃干饭的啊! “我爹是贾东旭!呜呜……我要我爹打死你!” 棒梗呜呜哭着。 “贾东旭!?那坏分子?好家伙!我以为谁呢!” 刘怀仁闻言,顿时冷笑。 “哦,合着闹了半天,是贾东旭的老娘和孩子想混进来看电影啊,这特么也寸了,冒充刘怀仁的家里人,正好碰上正主儿了……” 两个保卫科员顿时明白了过来。 “我爸不是坏分子,李……” 棒梗大怒,立即就要反击。 “棒梗!” 贾张氏在地上吓得一个激灵,立即就明白她宝贝孙子这是想要说什么了,一骨碌身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扑过来,一把捂住了棒梗的嘴。 “不让我们看电影就不看呗,小当,拎着板凳,跟奶奶回去。” 贾张氏在四合院里虽然敢撒泼打滚,但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儿,还真有点胆怯。 尤其是她儿子现在名声可不好。 孙子棒梗又不懂事,万一嘴里秃噜出什么他们平时说的话,比如李长安个死剩种,让李长安翻不了身,名声臭大街之类的,那可坏事儿了。 所以。 这阵儿贾张氏都不敢胡搅蛮缠了。 而且。 她以前来看电影的时候,赶巧了都能碰到轧钢厂的领导也来看电影,万一碰上了,对东旭翻身可不利啊。 “呜呜……” 棒梗被捂着嘴巴很是不爽,况且贾张氏这一捂,连棒梗的鼻子都给死死捂上了,憋得棒梗直拍贾张氏的胳膊。 “想走?没那么便宜!” 刘怀仁可不干。 好家伙,坏了老子名声就想走?做梦呢!?想也别想啊! “对不起,老太太,你怕是走不了,走吧,跟我们去保卫科走一趟。” 两个保卫科员也是不想这么着把贾张氏放走。 虽然这点破事,不至于怎么着,但吃人嘴短,今儿个下午他们可刚吃了人家李师傅做的饭,贾家又和李师傅不对付,他们好意思不表示表示? 尤其他们俩,之前可没少借李师傅的光,上周点心指标就占了名额了。 怎么着,不得吓唬吓唬这老虔婆? “咻~” 其中一个保卫科员,还郑重其事的取出了哨子吹了一下。哨声尖锐刺耳,顿时,就有其他保卫科员听到,往这边赶了过来。 保卫科负责保卫整个轧钢厂的安全。 而轧钢厂,那可是一万多人的大厂,面积很大,真要发生什么事,说句实话,大喊大叫都没什么用。 就算动用家伙什。 说实话,都未必比哨子更好使。 所以。 每个保卫科员手里,都有哨子。当然,这哨子示警也是有暗语的,会定期更换,为的就是防止敌特用哨子施展调虎离山之计。整个哨子暗语,那是有着严格制定和执行制度的,几乎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重复使用同一个暗语。 作为保卫部门。 保卫科的各种制度,其实是相当完备的。就拿保卫科员来说,虽然都是轧钢厂从内部工人群体中吸收,但是,都要进行十分严格的审查。并且,相互之间,也有监督机制。 “别啊,别吹哨!” 贾张氏可吓坏了。 她宝贝儿子东旭在厂子里上班,多少也知道一些保卫科的事儿。一旦吹哨,那就是保卫科员集合,这是大事。 “小何,怎么回事?” 王科长带着人亲自赶了过来。 “科长,这是咱们厂贾东旭的妈,因为厂子暂停了贾东旭的福利,想要带着贾东旭的两个孩子混进去看电影,还冒充咱们厂刘怀仁同志的老妈。 这就算了。 最可恨的是还编排刘怀仁同志的名誉,说刘怀仁同志取了个二婚头,还带俩孩子,是刘怀仁同志当面拆穿了阴谋,还恼羞成怒,想要拎着凳子砸人。” 刚才吹响了哨子的保卫科员立即说道。 “有这事?” 王科长愣了一下,他听着都新鲜,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王科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子,还没谈对象呢,好家伙!这直接编排我娶了个二婚头,还带两个娃,这是小事吗这是? 必须得严惩啊这!” 刘怀仁立即就叫屈。 “棒梗,别乱说话,听到没?” 贾张氏在棒梗耳边悄悄说话,见棒梗猛点头,这才将棒梗的嘴巴松开。 “呼……” 棒梗大口喘息。 好悬没憋死! “放心,刘怀仁同志,我们一定会严查这件事。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行了,你们两个,把这老太太和两个孩子先带回保卫科再说。” 王科长一挥手。 “是。” 两个保卫科员直接就往前走了两步。 “走,跟我们去保卫科走一趟。” 其实。 这就是吓唬这老虔婆。 大家都心知肚明。 保卫科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功夫扯这闲篇儿?再说了,这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也是老家伙倒霉。 刚好是贾东旭的老妈。 整和李长安师傅不对付,自己往上撞,不对付你对付谁啊? “我不去监狱,我不去!爸,爸!” 小当终究是年幼,先前就被吓哭了,一见这架势,还以为要带他们去坐牢呢,吓得嗷唠一嗓子,直喊贾东旭。 “你们敢把小爷怎么样!?我爸可是要当大官儿的!把你们都毙了!灭你们全家!” 棒梗再度发威。 “哈哈,就贾东旭那怂包蛋,还特么当官儿呢,当个松花蛋啊他!哦,对了,你爸是官儿,还老大的官儿呢,什么官儿啊? 所长啊! 还中饱私囊呢,好家伙在茅房里那个……” 刘怀仁可不惯着这小兔崽子,直接冷笑嘲讽。 “你敢说我爸,我跟你拼了!” 棒梗大怒,又一次拎着小板凳就冲上去了。 “去你大爷的!小臂崽子,还来劲了是吧?” 刘怀仁一把把棒梗的小板凳抓住,猛地一拽,直接夺了过来,往地上一掼,棒梗身子踉跄,就要摔倒。 但还来不及摔倒,就被刘怀仁一把揪住了领子,噼里啪啦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抽的棒梗耳朵嗡嗡响。 “你敢打我孙子!老婆子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这次可真急了,一低头拿着脑袋往刘怀仁身上撞。 “去你大爷的!” 刘怀仁这阵儿可是谁也不惯着,一个闪身,避开了贾张氏,从背后还狠狠踹了一脚,顿时,贾张氏往前冲了出去。 猛然就扑在了地上。 “啊!” 贾张氏杀猪般的惨叫,一手捂着腰,一手捂着下巴,赫然,下巴好巧不巧磕在了半块砖头上,血肉模糊。 腰眼被刘怀仁这一脚猛踹,也跟散了架似的。 “你敢打我奶奶!” 棒梗在四合院称王称霸惯了,又被贾东旭自吹自擂当官儿什么的言论灌输,哪怕被刘怀仁打了两个大耳刮子,性子也是照样野。 他棒梗啥时候受过这委屈? 长这么大没挨过打。 今儿个可是挨够了! 棒梗恨透了刘怀仁,眼见刘怀仁背对着他,逮着机会往上猛扑,抓住刘怀仁的手就是“咔嚓”一口,死死咬住。 “啊!撒口!小兔崽子你撒口!” 刘怀仁冷不防中招,吃痛不已,眼见棒梗死活不撒口,一把薅住棒梗的头发,猛地往上一薅。 “啊!” 棒梗吃痛不已,这才松了口。 “玛德!小崽子够狠的啊!” 刘怀仁可是气坏了,借着手电光一看,手掌都咬出血了,这个气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手薅着棒梗的头发,一手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猛抽。 “啊!啊……呜呜……啊……” 棒梗被抽的惨叫连连,嘴角直流血。 “爸!爸!” 小当叫个不停。 “……” 一旁的王科长、保卫科员们,都在一旁看着,一点儿拉架的意思都没有。说实话,一方面是为李长安出气。 另一方面。 也是棒梗这小子太讨人厌了。 别人家这么大的小子,哪个不是天真可爱?哪个跟这小子似的张口就是毙了你、灭你满门的?太特么讨厌了! 这是小孩子吗? 整个儿就一混蛋! 就该挨揍! 再说了。 这老虔婆坏刘怀仁名誉的时候,这两个小不点可是一声不吭啊,说句难听的,那就是共犯啊!小小年纪不学好,这还得了? “不对劲!” 傻柱、易中海、贾东旭本来都是在外面坐板车上等着,距离放映场地小二百米,也没太注意这边的事儿,毕竟,按照傻柱的办法,混进去不成问题。 结果忽然就听到哨声。 又看见好几只手电筒都在电影放映场地外面,就愣了一下,心里莫名紧张,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好直接过去。可随即,就听到了顺着风声传来了小当带着哭腔的声音,顿时,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子。 “不好,出事了!快走!” 易中海立即跳下板车,拽了一把贾东旭,就往放映场地撒脚如飞,一路狂奔。 “出事了?!” 傻柱也是愣了一下,急忙下车,跟着往那边跑,但他腿伤严重,跑不起来,就落在了后面。而且,这种破事,他也并不想第一个出头。 “刘怀仁,你敢打我儿子!?” 贾东旭刚跑过来,就看见刘怀仁还在大巴掌抡棒梗呢,那能忍!?直接冲过来就要干仗。 “根花!老嫂子,你这是……” 易中海也是吃惊不已,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一眼瞅见趴在地上的贾张氏,心里一抽,急忙赶过来蹲下身,将贾张氏扶了起来。 “嘶!” 易中海借着手电筒的光,将贾张氏一翻过来,半扶在地,就心里一激灵。其实他跑到这里,一见刘怀仁在就明白了个大概。 指定是根花冒充刘怀仁的娘,恰好遇到正主儿刘怀仁了,可那也不至于打人啊!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 贾张氏可够惨的! 下巴血赤虎啦,鲜血直流,更是满面狰狞扭曲。 “要离……夹掐……” 贾张氏一只手捂着下巴说话含糊不清,还一只手指着刘怀仁,眼神凶狠无比。 “老嫂子,你……哎哟!糟了,这……这是下巴摔错位了吧?” 易中海听着贾张氏说话声音不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就是心里咯噔一下。 “去你大爷的!贾东旭,你特么来的正好!老子找的就是你!” 刘怀仁眼见贾东旭扑过来,冷笑了一声,一把将棒梗扒拉一边去了。一个闪身,避开了贾东旭的拳头,随后一拳打在了贾东旭的小腹上,直接打的贾东旭闷哼了一声,身子一下就弯了下去。 接着。 战斗就直接一边倒了。 刘怀仁将贾东旭按在地上,就是一顿锤。 他虽然不太会武,但也略懂,再加上力气不可小,比起贾东旭就强了一大截,直接打的贾东旭惨叫连连。 “东旭!” 易中海顾头不顾腚,眼见贾东旭被打的嗷嗷惨叫,注意力这才转移到这边来,一看就急了,立即冲上来就要跟刘怀仁干仗。 “咳!” 王科长给一个保卫科员一使眼色,顿时,保卫科员会意,一伸脚,直接把易中海绊了个狗吃食,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第190章 我是你二爹! 第189章 我是你二爹! “玛德!让你小子败坏老子名声!让你特么的使坏!老子打死你!” 刘怀仁抡拳头不要钱似的猛锤,锤在贾东旭身上都带响儿。 “行了!行了!怀仁同志啊,差不多就得了!” 王科长头一晃,立即两个保卫科员上前把刘怀仁也架开了。打几下就得了,真要照刘怀仁这么打下去,备不住都得把贾东旭打死。 到时候谁也不好交代。 “王科长!这是怎么回事?伱们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打人?” 易中海愤怒的问道。 他是真的怒了。 自己的儿子被锤了,孙子棒梗脸被打的跟烂西红柿似的,孩儿他娘根花嫂子脑门淤青一片下巴血赤虎啦,还被摔得下巴错位了。 就连孙女小当,都被吓得直哭。 他能不怒?能不生气?再怎么也不能这么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这里可是四九城,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儿! 就算他们背负着坏分子的名声。 也不能这么挨欺负! 这…… 这是要把他老易家满门绝根的节奏啊!幸亏儿媳妇秦淮茹没来,不然,不得出人命啊? “易中海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第一,我们可没打人,从头到尾都没动手,第二,虽然是刘怀仁同志动的手,但也还真不是无缘无故。” 王科长不紧不慢的说道。 “至于为什么打人,你可以问问刘怀仁同志。” “刘怀仁,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我可完不了,指定得报官。”易中海眼神恨恨,恨不得活吃了刘怀仁这坏小子,可他不是傻柱,没那两把刷子,就算是钳工,可真打起来,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另外。 保卫科的可在这里看着呢。 摆明了。 这几个家伙是屁股歪到锅里去了,眼睁睁看着他们老易家的人挨欺负,愣是不管不问,简直是无法无天!目无王法! “玛德!报官?好啊,你个老比登,你不报老子也得报!踏马的!这老比婆子冒充老子的老娘也就算了,还特么编排老子名声。 说老子找了个二婚头,娶一个送俩!替别人养儿子!玛德!老子一个大小伙子,还没娶媳妇呢,受这个闲气?敢坏我名声,打死这老比婆子都不多。 易中海! 你个死绝户!今儿个爷还把话放这儿了,这件事你不管算你的便宜,你敢管,老子打爆你的绝户头!不服你就试试!” 刘怀仁本来消了点气了,这阵儿一听,什么?还特么敢恶人先告状,报官?顿时,火气就大了,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骂。 “什么娶一个送俩?” 易中海都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傻柱教的话里,也没这句啊,但随即他就明白了。 甭问! 指定是根花故意编排这刘怀仁,想要坏人家名声,这……没想到赶寸了,被正主儿碰上,打了个半死。 这事闹的…… “那……那不管怎么着,你也不能打人啊,尤其是孩子……” 易中海词穷气短,但好歹挨打的是他老易家的人,所以,还想分辨两句。 “这我们可就有话说了,可不是刘怀仁先打的孩子,是这孩子说他爹贾东旭是要当大官儿的,要毙了怀仁同志,还要灭了人家满门。 还拿着板凳砸人,所以,怀仁同志才动的手。这小子是属狗的啊,你看把怀仁同志手给咬的,都冒血了。” 之前询问贾张氏的保卫科员说道。 “哈哈!贾梗,小华你看,是贾梗!哈哈哈,脸让人打的像是个烂西红柿似的,唔唔,西红柿,烂西红柿,哈哈! 坏分子的儿子,活该挨揍!” 这边动静闹得可不小,又是吹哨又是哭闹的,离着这边近的不少工人、家属都围过来看热闹,反正这阵儿电影还没开始呢。 其中。 就有几个孩子,正好认识棒梗,贾东旭名声早就臭大街了,都是轧钢厂工人的孩子,这事儿可瞒不住。 眼见棒梗挨揍嗷嗷哭,这几个小孩子非但不同情,还鼓掌叫好,笑话起来。 “你才是坏分子!你们全家都是!我要让我爸毙了你们!你们都得死!” 棒梗受不了了,嗷嚎叫着,往地上摸了半拉土疙瘩,朝着笑话他的孩子就发起了冲锋。这人家长能乐意吗? 一脚就把棒梗踹一边去了。 “哇!” 棒梗仰脸栽倒,疼的哇哇哭。 “棒梗!” 贾东旭从地上爬起来,正看见自己儿子被人欺负,都快气疯了,他拿棒梗当自己眼珠子疼,这么大可没舍得动过一指头。今儿个都被人欺负成什么了? 立即。 贾东旭就冲了过去,要跟人玩命,但半道就刹车了。 ——对面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工人都往前走了几步,正等着呢。冲上去,能有他的好儿? “你……你们给我等着!” 贾东旭恨恨,死死地盯着每一个冒头的工人,像是要全都记住清算后账一样,而事实上,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爸,呜呜……” 棒梗从地上爬起来,委屈极了,指着这群大人。 “爸,打死他们!我要你打死他们!等你当官了,把他们都抓去毙了!” “棒梗……” 贾东旭又是心疼,又是犹豫。 他也想啊! 问题是一个打七个八个的,尤其是他还刚被刘怀仁狠锤了一顿,肋叉子都疼得厉害,真冲上去,备不住都可能挂墙上。 儿子穷横! 老子贼怂! 莫名的,就是有些喜感。 “哈哈哈!” 忽的。 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然后,就是群嘲大笑。 “……” 贾东旭一听,直上头。他贾东旭,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还是在自己最宝贝的儿子面前?被这么嘲讽,儿子又哭嚎着,委屈极了,贾东旭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脑子一热,在地上踅摸了一块砖头,就叫喊着冲了上去。 “嘭!” 不过。 贾东旭还真就没有来得及逞凶,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一群人直接围了上去拳打脚踢,贾东旭手里抓着砖头都不知道该砸谁。 刹那之间。 更是惨叫连连,捏着砖头的手都不知道被哪个坏小子给一脚踹的骨头都疼,直接撒了手。 “住手!住手!” 易中海又疼又怒,连忙冲过来拉架。 “都住手!” 王科长也叫停。 真这么打下去,出了人命咋整?! “棒梗,乖,别哭了,搀着你奶奶,带着你妹,咱们回家。” 易中海将贾东旭搀了起来,眼见着贾东旭鼻子、嘴巴冒血,鼻青脸肿,浑身都是脚印,心疼的直抽抽,急忙就搀扶着贾东旭想走。 “走?走你大爷!老比登,你是不是特么烧糊涂了!?败坏了我的名声,就想走?” 刘怀仁一听这话,那能干嘛? “刘怀仁,你也别太过分,别得理不饶人。人你也打了,气你也撒了,还想怎么着啊?” 易中海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本来是为了让一家人开开心心才来看电影,结果,好嘛……电影还没看着呢,先挨了一顿胖揍。 这叫什么事啊? “嘿!你个老比登,死绝户!合着你也知道你不占理啊?老子得了理,凭什么饶人?甭特么废话,你个老比登,以为我乐意打人呢? 那是我被逼无奈。 老子好好地来看电影,本来心情挺好的,好家伙,这狗东西死婆子,居然编排我二婚头。 玛德! 老子黄花大小伙子,对象还没处呢,就这么编排我,这是我赶上了,我要不知道,名声备不住就臭了。 人家就是想要给我介绍对象的,备不住都得黄了。这件事,就这么了了?你特么想屁吃呢啊!还有,我这手上的伤怎么算? 这些事没算清之前,想走? 那是做梦! 你们谁敢走一个试试,老子砸折他的腿!” 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刘怀仁可不会忍气吞声,眼神里、话语里都透着一股狠劲。本身就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谁受得了这个? “哎哟!这……这怎么回事啊这……” 四合院战力天花板傻柱一瘸一拐的姗姗来迟。 其实。 不到二百米路,就算是爬也早爬过来了,但傻柱可不傻,在后面跑了一阵,一看风声不对,打起来了,直接就慢慢挪了。为了贾东旭挨揍?去特娘的吧!老子刚挨了揍,可不想再挨一顿。 所以一直磨着到大局落定,“紧赶慢赶”“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一脸关切、心疼的样子问道。 “柱子,你怎么才赶过来啊!?干嘛去了你!” 易中海厉声呵斥。 要是平时,他根本不至于这样,但是,现在却真的动怒。自己的老婆、孩子、孙子孙女都被人给欺负了,自己手下的头号猛将居然缺席!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你特么哪儿去了你! “一大爷,我腿脚利落跑不动啊!你看我,紧赶慢赶,还摔了一跤。” 傻柱指了指身上的土。 其实,这土是他为了找个说辞,故意自己躺在地上打了个滚,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这点心眼,傻柱能没有? “哼!” 易中海见傻柱身上确实有土,不好再发作什么,但也没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铁青着脸不再说话。 “哎哟!贾东旭这短命武大郎伤的不轻啊,身上全是脚印,嘿嘿!得亏老子长了个心眼啊……” “哟呵!这小棒梗怎么了?脸让打的像是烂西红柿一样,嘴里还有血沫,该不会是牙让打掉了吧? 嘿! 打得好!怎么没全都打掉呢?” “嘿嘿!老虔婆也挺惨啊,下巴血赤虎啦,看这样位置也不对,嘿!摔错位了吧这是!真好!” 傻柱面上满是惭愧之色,可一打眼,心里都快乐抽抽了。 这是过年咋地? 这几个货都挨了收拾了! 说实话。 贾家除秦淮茹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全都死了,他都不带一点心疼的。看着这几个货全都挨收拾了,不光是高兴,还把刘怀仁给恨上了。 玛德! 怂货!你怎么不下手狠点呢,牺牲牺牲自己,成全你柱爹不好吗?把这几个货全都弄死啊!不就是挨花生米吗?多大点事儿。 要是能连易老货一道儿送走,就更美了! 到时候。 他给一大妈养老,易老狗的钱不都得是他的?聋老太太也只能指望着他了,还有……嘿嘿嘿! 傻柱可不傻。 心眼多的是,粘上毛比猴儿都精! 刚一过来,一打眼就看见了刘怀仁,立即明白了个不大离。 “哎哟!这……这怎么回事啊这……一大爷,我贾哥他们……这……谁……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傻柱假装又是愤怒又是生气,似乎要替贾东旭一家出头一样。 “你爹我干的!” 刘怀仁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 “怎么着啊?傻柱,你想出头?!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收拾!?” 要是搁之前。 刘怀仁还忌惮这傻柱三分。 毕竟。 这货虽然现在名声臭了,但,力气摆在那里,身大力不亏,自己八成打不过这玩意儿。但现在看来,这狗东西貌似又被人给算计了一把,根本不在状态啊,就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估计都能打死这玩意儿。 怕个屁啊。 更何况,保卫科科长都在这里镇场子呢,傻柱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傻柱敢硬气一个试试的? “嘿嘿!还有我们呢!怎么着,傻柱,你是想要一挑九啊,还是我们九个挑你一个啊?!你随便选你,我敬你傻柱是条汉子!” 之前猛踹贾东旭的那帮工人,也都是冷笑。 “……” 傻柱一时间语气滞了一下,随即就继续怒道。 “刘怀仁,这是你干的?你凭什么打人啊?还是打老人孩子,瞧把你给出息的!嘿!这事儿今天没完啊,不说清楚了,谁也甭想走。 欺负人欺负到我贾哥头上来了,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我傻柱了!?从我这里,就通不过!” 傻柱梗着脑袋说道。 “凭什么打人?就凭这死老婆子和两个小臂崽子坏我名声,我刘怀仁可是个黄花大小伙子,这么大了,姑娘手都没摸过一下。 特么的! 这老狗居然往我身上泼脏水,冒充我老娘也就算了,还污蔑我说我娶了个二婚头,带俩孩子,娶一送二,搁你你不气!? 不知道真相的人知道了,传出去,我刘怀仁的脸还要不要了?!” 刘怀仁冷哼一声。 “好家伙!还有这事?这死老婆子还挺会自己没事找事啊,这特么不是吃饱撑的吗?”傻柱一听,心里那个乐啊。 但面上,还是愤怒无比。 “那……那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啊,也不能打老人孩子啊,你这么着,就是你的不对! 快给我贾哥、贾婶子、棒梗道歉,不然的话,这事儿……咱们没完!” 傻柱梗着脑袋依旧是硬气无比。 “玛德!” 易中海却是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听话听音儿! 他又不傻。 一听就知道傻柱这货就会个耍嘴皮子,摆明了没打算伸手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这么怂包呢? 要是搁以前,他一个眼色,傻柱嗷嗷往上扑。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这是…… 玛德! 儿怂怂一个,爹怂怂一窝! 何大清这老比登的崽子就是不行啊,关键时候给老子掉链子!你特么倒是上啊!费什么嘴皮子? 可是这话,又不好说出口,一时间,只能运气,憋了一肚子火。 “哈哈哈!” 刘怀仁一听这话,顿时大笑出声。 “傻柱啊傻柱,你可特么真是和易中海伙穿一条裤子,说的话都一样,一样的臭不要脸,得理凭什么饶人?你和易中海老狗这么有默契,该不会认他当干爹了吧? 你亲爹何大清知道这件事吗? 需不需要我通知你爹一声啊?!我们家跟你个跑到保定帮人养孩子拉帮套的爹何大清,可是邻居。 下回我写信,或者回去的时候,告诉他一声?” “刘怀仁!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傻柱一听,就不乐意了。 “嘿!小子,你怎么说话呢?你爹何大清都跟我论兄弟,你得叫我一声二爹知道吗?!” “你特么找揍是吧?” 傻柱大怒。 “你过来啊!” 刘怀仁嗤笑一声,冷笑不已。 “你……小子,你给我等着,今儿个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傻柱打眼一扫,发现四周工人全都跃跃欲试,顿时冷哼一声,改了口。玛德!这帮缺德的,要就一个刘怀仁,他当然不怕,但是这阵儿人越围越多,看热闹的有两三百号人了。 都想下场试试手。 他可不傻。 知道自己真要是和刘怀仁动手,准是自己一个挑十几二十个的下场,别说现在自己身体还没好,就是好了,硬上也是个完犊子! 不被打死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玛德!” 贾东旭气的不轻,傻柱你个怂货,光说不练,你特么倒是上啊! 贾张氏更是气的跳脚骂街。 “哈付里个风火……” 因为下巴摔得错位了,所以,贾张氏嘴里含糊不清。 “哎哟,一大爷,贾婶子这是怎么着了这是……” 傻柱吃了一惊,借坡下驴,佯装关心的说道。 “柱子,你贾婶子下巴摔的错位了,得抓紧上医院。” 易中海当真心累。 他是真的希望傻柱能冲上去大杀四方,挨揍不挨揍的不重要,关键是能为他宝贝根花和儿子东旭、孙子棒梗出一口恶气啊。但,也知道多半是不成了。傻柱被半夜截了那一次,现在基本是半废了,胆子也怂了。 所以。 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想要让傻柱搅浑水,抓紧把根花、棒梗他们往医院送。 “那走,咱们抓紧上医院。” 傻柱立即抓住机会表现。 “走?上哪去啊!想屁吃呢啊!” 刘怀仁一听这话,顿时就是不干了。 “老子都让伤成这样了,你还想走?嘿!老子还是这句话,傻柱,你二爹我的这件事还没解决之前,谁敢走,老子弄死他!” “哟!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哈哈,兄弟,你来了?来来来,看个热闹!” 王科长回头一看,顿时乐了。 “李师傅来了?” “快快快,李师傅,有热闹瞧,都长点眼力见儿,给李师傅让条道。” 工人们见了,也都乐了。 “呵!这什么情况?!” 李长安一看,也吓了一跳。 呦呵! 贾张氏、贾东旭、棒梗……这个顶个的惨啊!有点意思! “哈哈,李师傅,你还不知道吧?贾东旭的老娘为了混进去看电影,冒充刘怀仁他老娘,还带着两个孩子,冒充刘怀仁新娶媳妇的孩子。 说刘怀仁是娶了个二婚头,给人拉帮套,结果正败坏刘怀仁名声呢,刚好碰上刘怀仁,然后就打起来了。” 一个工人乐呵呵的给李长安解释道。 “有这事?” 李长安一听,直接乐了。下意识往兜里一摸,抓出一把瓜子来,直接开嗑吃瓜。这瓜子,是他让赵晓峰拿着钱票去供销社买的。 不过。 可不是葵花籽,葵花籽是重要的油料作物,和花生一样,除了过节的时候,平时根本不供应,市面儿上买不着。 但是。 黑瓜子也就是西瓜子,还是有供应的。不过,数量也不多就是了,还是得凭票供应,李长安做小灶,领导奖励的票里面,刚好有瓜子票,当然不能浪费了。 当然。 这五香黑瓜子,可也不便宜,一斤五毛钱,比得上半斤多肉了,一般人可真舍不得吃。李长安也就平时没事磕上几个,这么重要的场合,当然要有仪式感了。再说了,多好的拉仇恨方式啊! 赚情绪值,不赚白不赚。 “呵!” 易中海一看,好悬没气死。 “该死的!” 贾东旭也差点气背过气去。 “……” 傻柱也恨恨蹬着李长安。 “死剩种!” 棒梗都快恨疯了。 “……” 贾张氏更不用说,差点气的冲过来和李长安玩命,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知道真敢这样,指定完犊子,所以强压怒火,连骂人都不敢。 当着保卫科长的面儿骂军烈属? 玩腻了吧! “李师傅。” 刘怀仁虽然在气头上,但自己该打也打了,该骂也骂了,也不是很气了这阵儿,见了李长安笑着打个招呼。 他当然不会放过和李长安刷熟脸儿的好机会了。 第191章 这棋子,不错啊! 第190章 这棋子,不错啊! “兄弟,你可能还不认识吧,这就是刘怀仁。” 王科长说道。 “行,刘师傅,你忙你的。” 李长安点头笑了笑。 刘怀仁! 他能不知道? 作为四合院迷,他自然知道轧钢厂有个叫刘怀仁的,是保定人,家里和何大清是邻居这事儿了。 而这刘怀仁,也是他收拾这帮禽兽计划里重要的一颗棋子。不过,一直没腾出功夫来认识,现在算是见着真人了。 “诶。” 刘怀仁一听,顿时就是来劲儿了。李师傅这是想要看戏啊,那可得演好了,买把子力气。他可是一直眼馋二食堂的点心,可没挨上号,备不住和李师傅混个脸熟儿,以后人家能匀个指标给他呢。 他可不傻。 有股子机灵劲儿,能不知道李长安手里其实有不少点心指标这事儿? 再说了。 就算李师傅没来看戏,贾东旭他娘这么污蔑自己,他也不可能轻易饶过啊。 “李师傅,这几个坏分子污蔑了我,刚才就想走。我说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您说是吧李师傅?” 刘怀仁说道。 “有道理。” 李长安笑笑。 这刘怀仁,也是个妙人啊!他哪里不明白,刘怀仁是怕他不明白“剧情”发展到哪一步了,和他讲说了一下。 有点儿意思啊。 不出意外。 这刘怀仁以后备不住会主动找自己,到时候可以给他点儿甜头,比如点心指标什么的,毕竟以后这人可有大用。 “兄弟,伱坐。” 王科长递过了一把椅子。 虽然说维持电影场地治安的,一共有十个保卫科员,包括王科长在内,但这阵儿都集中在这里了。反正其实电影放映场地,也没啥大事,最多也就是有几个和轧钢厂不相干的人溜进来看场免费电影。 李长安嗑瓜子的时候,下意识四下踅摸,就有保卫科员明白过来,哦,这是找凳子呢,李师傅的溜须那必须拍啊! 立即就溜进场地,找人借了一把椅子。一听说是给李师傅坐,轧钢厂谁不卖李长安面子?很顺利就借了来。 “哟!王哥,这合适吗?” 李长安假意推脱了一下。 “嗨!咱们兄弟谁跟谁啊,别跟哥哥客气。我这阵儿正值公呢,也不合适坐着不是?” 王科长笑着说道。 “得,那就谢谢王哥了。” 李长安乐了,直接坐下,在“战场”最佳吃瓜视角坐了下来,一边看戏,一边吃瓜子。 “李长安!咱们可是住一个院儿的,你怎么能帮一个外人?!” 易中海怒斥。 “就是,你怎么能这么办事呢?” 傻柱也是嚷着。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易中海,傻柱!我啊,帮理不帮亲,再说了,咱们是亲吗?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你们干的那点破事?” 李长安冷笑着吐出了一口瓜子皮。 “嘿!” 傻柱皱眉。 “就是,易中海,你可真不要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人?狗东西!臭不要脸!” “玛德!真给我们钳工车间丢人!” “臭不要脸!这阵儿想起和人家李师傅是一个院儿的了,欺负人家孤单一个人儿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个院儿的了?” “玛德!老王八蛋!” “哼,怪不得他绝户呢,他不绝户天理难容,这老王八蛋,是缺德事儿干多了!” 围观工人都骂了起来。 “不……不管怎么说,老嫂子和棒梗他们是无辜的,总该叫她们先送医吧!?” 易中海被一二百工人围着骂,气势一下就弱了三分。 “甭看我,我啊,还是那句话,帮理不帮亲!咱们之间,不过这个!再说了,有王哥王科长这个保卫科长在,轮得着我帮吗? 王科长干了这么多年保卫科长,什么事儿断不清?还用我掺和?” 李长安笑着说道。 开玩笑! 想要道德绑架他?想屁吃呢! “那行,王科长,你怎么说?” 易中海强压着怒火看向了站在李长安一边的王科长问道。 “我怎么说?我怎么说管什么用?这得看刘怀仁同志怎么说,他可是苦主,他的意见是最重要的。” 王科长冷笑一声,直接说道。 “王科长,这贾东旭他娘和两个孩子污蔑我的清白,孩子就算了,多少沾点不懂事儿,可是这死老婆子可不能放了。 最次最次,也得是蹲监坐狱,要是能直接喂一颗花生米那是最好不过了。” 刘怀仁直接说道。 “放你娘的屁!你娘才吃花生米呢,你们全家都吃花生米!” 贾东旭当时就怒了。 “笑给在即唉看高个……” 贾张氏跳着脚的骂街。 因为说话不清不楚,还捂着下巴,那滑稽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大笑,不少小孩子都快笑抽过去了,欢声笑语一片。 “王哥,这啥情况?” 李长安愣了一下。 刚才他就见贾张氏捂着下巴,手上血赤虎啦的,还真没太注意。 “刚才这老婆子让刘怀仁同志给推搡了一下,估摸着是下巴摔错位了。” 王科长低笑着说道。 “呵!这贾张氏可够倒霉的!” 李长安好悬没笑喷了。 “你个拉帮套的,等我爸当了大官儿,我叫他毙了你!灭你满门!” 棒梗也愤怒的再度威胁。 “小臂崽子,就你爸?三脚踹不出个嘟噜屁的主儿,还想当官儿?就算贾东旭是厂长,这事儿也没得商量!” 刘怀仁冷笑一声,直接喝道。 “刘怀仁,别说有的没的,就算我根花嫂子,东旭他娘真有什么错,一时间说错了话,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你想谈就谈,不想谈我们就走了。” 易中海压着怒火,狠狠的盯着刘怀仁说道。 “怀仁同志,这件事的确是这样。” 王科长点了点头。 挨花生米? 这事儿还不至于。 就是蹲监坐狱,也够不着那一级别,撑死了关上一宿,但是就这死老虔婆现在这样儿,关一宿备不住就出什么事。 “那……” 刘怀仁想了一下。 “那也行,就这样吧,给我赔偿误工费、营养费、医药费归了包堆,一共五十块,少了可不行。” “你特么抢钱啊!你一个月工资才几个大子儿啊!” 贾东旭一听就炸了。 从来只有他占别人便宜,谁敢薅他羊毛?! “怎么着?老子白让你那属狗的狗儿子咬了?老子的名声就这么不值钱,让你们随意泼脏水? 老子不得吃点好吃的补补?而且,老子最近干活不方便,你不得赔?一句话,不赔钱,别想走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 就这老子还觉得吃亏呢,你那狗儿子跟特么疯狗似的,老子还怕传给老子什么病呢,玛德!老子来看个电影招谁惹谁了?” 刘怀仁不解气的骂道。 “太多了,我们给不起。能不能少点?你也知道东旭家日子不好过,一个月也没多少工资,现在被停发了工资福利,都快揭不开锅了。 五十块钱。 实在是拿不出来。 这样吧,我这个当师父的当个和事佬儿,拿出五块钱来,赔给你当赔礼怎么样?” 易中海闷哼一声说道。 张口就五十块。 他就算有钱,也不想这么就掏出去,说实话,他一分钱都不想往外掏,但看老嫂子贾张氏 捂着下巴的手指缝不断渗血,心疼的不行,想了一想说道。 “五块钱?” 刘怀仁一愣,说不心动是假的。 那可是五块钱啊! 好几天工资呢!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就是买点心,高价点心也才五块钱一斤,要是有点心票儿,能买好几斤呢。他真要是光为了点心指标,那这个数还真能接受了。 毕竟。 一个点心指标一星期也才一两多点心罢了! 两个月都到不了一斤! 可是,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松口。能和李师傅打好关系,那是一个点心指标的事儿吗? 人可是轧钢厂大红人! 万一哪天有什么好事儿,人顺嘴一提,自己就能进步进步呢,他可是知道,他们车间主任也都上赶着和李师傅打好关系。 要是他和李师傅关系好。 没准哪一天再增资调级的时候,他都能当个干部,混个小组长什么的当当。这不比五块钱强?真以为人就是一个普通厨子呢? 没看见连堂堂保卫科王科长,都和李师傅称兄道弟的? 五块钱和讨好现在轧钢厂红的发紫的李长安师傅,该怎么选,他自然一清二楚。况且,这不是二选一,是能兼得的,死咬住不松手,既能多捞钱,还能讨好李师傅,干嘛不干呢?! “五块钱?想屁呢啊你,老绝户!你拿我刘怀仁当什么人啊,真以为我和你们这些坏分子一样,名声不值钱啊。 就冲这死老太婆坏我名声,五十块就不多!” 刘怀仁打定了主意,一口咬死不放松。 “对,名声多值钱啊,一个好名声给多少钱也不换啊。” “就是。” “这死老太婆败坏人家名声,别说赔五十块了,就是赔一百块也不多啊。这种人,打死都不多!” 众人议论纷纷。 “安屯忘发单……” 贾张氏跳脚骂街,指着众人嗷嗷骂。 她都快气疯了。 什么就五十块啊?自己一家三口挨了揍,还被揍得这么惨,怎么还得往外掏钱啊?这事儿她可不答应! 但是。 下巴摔错了位,说话乌鲁乌鲁,含糊不清,再加上捂着下巴跳脚骂街,莫名就是具备一种喜感。 直接就是让众人捧腹大笑。 但是。 也有几个小伙大概听出了这老虔婆骂的是什么,顿时就不干了。 “玛德!这死老婆子,骂咱们是王八蛋,踏马的,揍她!” 立即。 几个人就往上冲。 “谁敢打我妈!?” 贾东旭急忙拦阻。 “谁敢!?我敢!” 工人里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抬手一巴掌就把贾东旭给抽一边去了,接着直奔贾张氏。“别……” 易中海可舍不得贾张氏受苦,急忙阻拦,但他再是正当年,再是有力气,又怎么挡得住六个小伙子一块围攻,没两下就被打在了地上。 这老家伙现在是坏分子,刚才还比比叨,恨他的可也不在少数。这几个小伙子里,就有两个在老家伙摔倒之后,还补了几脚的,脚脚都直奔要害。 又是小腹,又是胸膛的。 “啊……” 易中海惨叫了一声。 “啊!” 贾张氏也吓坏了。 她也就在四合院儿里敢耍耍无赖蛮横,都是老街旧邻,谁也不能把她怎么着,眼见好几个大小伙子上来揍他,可把她吓住了。 急忙就跑,但,哪里跑得了。 被一下子推搡在地,踹了好几脚,疼的直哼哼。不过,这老家伙好歹也是个女的,所以几个小伙子虽然气愤,但也没太过分。 “礼门度是蛋紫洁身大死节妇……” 贾张氏哼哼着往起爬,嘴里依旧是咒骂着,又是气又是恨,那叫一个愤怒。 “玛德!老泼妇你骂谁!?敢骂我们断子绝孙!” “好你个老泼妇,敢咒我们家孩子,老娘弄死你!” “老虔婆!老娘撕烂你的嘴!” 人群里,可不只有小伙子,还有工人家属呢,好几个妇女都是带着孩子的,为母则刚,孩子就是逆鳞,一听这话,那还能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直接冲了过去,和贾张氏撕吧起来。 “啊……” 贾张氏也憋着一肚子火。 我不就是来看个电影,捎带着败坏一下别人名声吗?怎么就到这一步了?人人喊打?小伙子我打不过,难道你个妇道人家我还打不过? 顿时。 贾张氏也往上冲,但,虽然贾张氏吃的脑满肠肥,但一来又是下巴有伤,又是被踹了好几脚,不在状态,再加上几个妇女真的急眼了。 老虔婆难敌四手。 被好几个妇女这一通撕吧,又是薅头发,又是挠脸的,外加抽耳光、扯衣服、踹腰什么的,那叫一个惨,疼的嗷嗷叫。 “别打了!别打了!” 易中海虽然也疼的要命,差点被一脚踹心窝给踹走,但是,听到自己宝贝根花疼的嗷嗷叫,声音都不对了,还是连忙一咕噜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到了贾张氏近前,一边护着一边推搡,把几个妇女给推搡开了。 “几位女同志,别打!别打了!不就是五十块钱吗?我们赔了!我们赔了,我替东旭给了,行吧?” 易中海连连告饶。 他算是看出来了。 今儿个惹了众怒,以根花嫂子的性子,再说一句,备不住他们都可能得挂墙上。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钱啊,是不掏也得掏了。 他易中海,可不想当绝户头子啊! “嗷呜……” 贾张氏嚎啕大哭,疼的直抹眼泪。赫然,是几个妇女把她脸都给抓花了,还硬生生给薅了一绺头发下来,头皮直冒血。 这伤…… 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嘿!” 李长安在一边嗑着瓜子,那叫一个乐。 贾张氏这老虔婆,是真的不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拉仇恨的能力满级。 凭一己之力惹爆全场! 要说贾张氏,一对一,还难说有几个妇女打得过她,但是,这货一对五,被打的那叫一个惨,火力完全被压制。 根本就不抗揍。 在刚才的战斗中,没有形成半点有效的伤害输出,几个妇女神清气爽,一点事儿没有。贾张氏可惨,头发被薅掉了一绺,鼻子、嘴角都被打得出血,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眼睛还不知道被谁打得有一只睁不开了,整个一乌眼儿青。 一时间。 即便是贾张氏,也都扛不住了。 “老嫂子……” 易中海看了贾张氏这惨样儿,都心疼坏了。 “早这么痛快,不就没事儿了?贱吧嗖嗖的,非得收拾一顿,给你松松皮是吧?” 刘怀仁冷笑嘲讽。 心里那个乐! 嘿! 今儿个来看电影值了啊,又揍人又讨好李师傅,又得赚钱的。五十块啊!比他一个月工资都多! 飞来凤啊这是! “给!” 易中海从怀里点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刘怀仁。 “我的天啊!这老家伙是谁啊,五十块钱?就这么着点出去了?身上揣这么多钱?”一个妇女惊讶的说道。 “嘿!媳妇,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八级工易中海,老家伙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呢,可不老少。 平时还有奖金什么的。 可惜啊,老家伙技术不错,人性太次,居然在四合院儿里欺负军烈属,现在被一撸到底,负责扫茅房呢。 人称所长。” 旁边一个年轻小伙笑呵呵的说道。 “啊,他就是易中海啊,我说呢,轧钢厂哪来这么多坏人啊,合着是他啊,早就听说轧钢厂有个坏分子叫易中海,这下算是见着真人了。” 先前妇女恍然,点了点头。 “这就是易中海啊?听说他是个老绝户头子?对他徒弟这么上心,这是指着他徒弟养老吧,不然能这样?” “应该是……” “不过这老绝户是真有钱啊,出手真阔……” 众人议论纷纷。 “故能噶……” 贾张氏一边哭嚎着一边拦阻。 五十块钱啊! 他们贾家只进不出,什么时候吃过这亏啊!这跟噶她肉有啥区别啊!贾张氏可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儿! “老嫂子!别再说了,钱不钱的重要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和棒梗还有东旭的伤要紧啊!” 易中海又气又心疼,断喝了一声。 “……” 贾张氏一听提到自己宝贝儿子和宝贝孙子,这才不再阻拦,而且,她也的确疼的快受不了了,真得抓紧去医院。 “嘿!老梆子,死绝户!你想去哪?” 刘怀仁接过钱,见易中海扶着贾张氏想走,顿时出声。 “钱已经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易中海有些生气。 “钱给了就完了?我不得点点数?这可是五十块钱啊!闹着玩儿的?” 刘怀仁冷哼一声。 “我易中海还会短你钱?你要是数着不对,回头找我补。”易中海没好气的说道。 “那可不行!” 刘怀仁直摇头。 “我可信不过你们这些人,你一个人,有个屁的信誉啊!再说了,我刘怀仁一个唾沫一个钉,那也是响当当的汉子。 万一回头钱短了我找你要,你不承认怎么办?你这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备不住还再编排我几句,我在轧钢厂混不混了?放心,我绝对不多要你的臭钱……但是,该我的少一个子儿也不好使。 等我数完了,你就能走了。” “就是,你要是少给了钱,回头不认账找谁说理去啊!” “对,这可是五十块钱,不是个小数儿。” “那可不是?” “刘怀仁说得对,这种人可不能信!” 众人纷纷说道。 “呸!呸……一块、两块……三块……十二……” 刘怀仁不紧不慢的数着,这一沓票儿,正常人最多不超过二十个数就能数完了,毕竟易中海给的大多都是十块的,再慢也该能完。 但刘怀仁愣是好几个数数一下。 “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数完?” 易中海沉不住气了。 “嘿!急什么急,这不得好好数?你说是吧李师傅。” 刘怀仁笑道。 “可不咋地?五十块钱呢,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这么大的数儿,可得好好数数,易中海,易八级钳工,你说你急个啥? 好饭不怕晚不是?” 李长安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 四周众人闻言,都是会心一笑。 别逗了! 李师傅没见过这么多钱? 光轧钢厂领导给他的奖励,都不止这个数吧?再加上手表什么的,而且,易中海他们这些人的工资,可都是归李师傅领的。能没见过? 逗咳嗽而已! “李长安……” 易中海好悬气炸了肺。 这特么是人话吗? 好饭不怕晚。 合着我们老易家的人挨了收拾,还是好事儿是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是,他还真没辙,难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和李长安对骂? 那不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吗! “李长安!” 贾东旭恨疯了,恨不得夺过保卫人员的家伙什,照着李长安脑门子上来上几个花生米,但是,他不敢啊! 想想罢了。 “!” 小棒梗一张白白胖胖的小脸儿,现在被揍得跟烂西红柿一样,又沾了土,还哭嚎了好一阵,整个一大花脸。 他对李长安,也是恨到家了。 但是。 即便是他这个小毛孩子,现在也彻底明白形势了,这里不是四合院,连他快要当大官儿的爹还有在四合院里堪称一霸的奶奶贾张氏,都罩不住他。今儿个他可是挨了一顿饱揍,可不想再挨了。 所以。 也愣是忍气吞声,可谓是难得至极! 不过。 他也听他爹不止一次的说过,最多一个月,就能翻身,到时候,他要这李长安好看,非得拿他家锅当夜壶不可! 第192章 哪里走! 第191章 哪里走!? “嘿!刘怀仁,你小子别太过分啊,贾婶子都让你害得成什么样了,多惨啊,你就没点同情心?” 傻柱怒道。 这当然是装的了。 他巴不得贾家所有人全都灭在这里才好呢,会真打抱不平?不过是刷刷存在感,好多少能在易中海这老狗面前对付过去。 当然。 还有贾东旭这短命武大郎。 在傻柱眼里,别看贾东旭长得还行,但他和武大郎唯一的区别就是不会做炊饼。当然,兄弟是有的,武大郎有个兄弟叫武二郎武松。 能打猛虎。 他傻柱也不差不是? 所以。 还真差不多。 傻柱一向自诩自己能打,一般人打不过他。凭着一手跤术,在四十号四合院一带,那也是没遇到过对手。 “怎么着?听这意思,伱是打算出头啊?傻柱,行,是条汉子,早就听说你会两手跤术,咱们比划比划?” 刘怀仁冷笑,一点都不带惯着傻柱的。 “你……哼!光棍不斗势力!刘怀仁,今儿个爷们不跟你斗,你给我等着,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往后看!哈!” 傻柱冷哼一声。 “特么的!死怂包!” 易中海都快气死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这是养了个废物啊!以前可是他手下的一员虎将啊,现在怎么不济事了?玛德!何大清的种儿,这也不行啊! 死废物! 窝囊废! 贾东旭和贾张氏,也是气的不轻。 今儿个傻柱这大傻子怎么光动嘴皮子啊! “傻柱,你个大怂包!死废物!” 棒梗别人不敢惹,傻柱可是张口就骂。 “哈哈哈!” 众人全都哈哈大乐。但也有不少人暗自摇头,贾家这孩子,算是养废了!一点儿是非观都没有啊…… “小臂崽子!” 傻柱心里暗骂,但面上却是露出苦笑之色。 “棒梗,嘿!这孩子,怎么和你傻叔儿说话呢?” “行了,你要数就数吧。” 易中海暗恨说道。 “这不就结了吗?” 刘怀仁冷笑一声,手指头上呸了一口唾沫,正要继续数,忽然愣了一下,一脸茫然。 “嘿!刚才数到哪儿来着?你看,一打岔忘了吧,得!重数吧,我啊,不嫌麻烦。” “我……” 易中海险些原地爆炸。 你特么不嫌麻烦!老子嫌疼啊!我孩儿他娘都疼成啥样子了你瞎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简直是岂有此理! 刘怀仁,你给我等着! “一块、两块……” 刘怀仁又一次慢悠悠的数着,李长安看的直乐。行啊,这刘怀仁有点儿意思啊,数钱跟放了慢进镜头似的,完全慢动作啊。数一张钱,恨不得用个十多秒,明摆着是拿易中海开涮。 看的老绝户都快气疯了。 但是。 看这架势,也知道刘怀仁不数完钱,他们是走不了的,所以,只能强忍着,就这刘怀仁一肚子坏水的架势,他敢保证,他再打断一下,刘怀仁铁定还得从头数。 忍着吧。 “五十!” 终于,刘怀仁数完了。 “数完了,那能走了吧?老嫂子,咱们走。” 易中海迫不及待。 “着什么急啊?” 刘怀仁看了易中海一眼。 “你家数钱就数一遍啊,怎么不得多数个三五遍的,对对数?也是,你一个八级钳工,是见过大钱的,我们可没有。 不得好好过过数?!” 说着。 刘怀仁就开始数二遍,还是慢悠悠的样子,看的贾东旭、贾张氏、易中海等都想要将这小子给撕吧了。 数了二遍,开始数三遍。 看刘怀仁还想要数四遍,易中海终于忍无可忍了。 “刘怀仁!你够了!你要再这样下去,老嫂子他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要你偿命!” 易中海怒道。 “那……行吧!” 刘怀仁想了一下,也确实差不多了,满意的将五十块钱塞进了兜里。 “就这么着吧。” “老嫂子,咱们走。” 易中海连道。 “等一下。” 刘怀仁忽然又道。 “又怎么了?” 易中海带着怒气问道。 “败坏了老子的名声,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走了?想屁呢啊!你们这些坏分子,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呢,还是没把我刘怀仁放眼里啊!啊? 不知道赔礼道歉啊? 从小没爹妈教啊,还是没吃过人话不会办人该办的事儿啊?” 刘怀仁冷笑着嘲讽说道。 “你……” 易中海气噎,用手指了指刘怀仁,但见对方嚣张得意的嘴脸,却还是颓然叹息了一声。 “老嫂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您就服个软,道个歉吧。” “度不提……” 贾张氏恨恨,死死盯着易中海,那模样像是要把易中海给活吃了一样,但是,也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硬骨头也硬不下去了,没奈何,只能不情不愿的说道。 “你说啥?听不清,大点声。” 刘怀仁掏了掏耳朵,淡笑着说道。 “度不提!” 贾张氏又恨又气,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脸面了,不知道怎么的,她都快感觉不到脸的存在了,整个脸都发木发麻,左眼还被打了一拳,有些肿胀,看不到东西了,下巴则是又木又有点疼。 再待下去,她是真怕出啥大事。 虽说她是当奶奶了,可实际上,还没五十岁呢。她可不想寿终正寝,只想抓紧去医院。 “还是听不清啊……” 刘怀仁嬉笑着说道。 活像耍猴! “哈哈哈!” 看热闹的人是越聚越多,都看的直乐。 “度不提……” 贾张氏拼着命的扯着嗓子喊。 “嗯,这还差不多。” 刘怀仁看着易中海那都要快咬人的模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没事了吧?老嫂子,咱们走。” 易中海说道。 “谁说没事了?当时造谣,可是这老虔婆和两个小臂崽子,一块造的,怎么着,造谣三个人造,道歉的时候就一张嘴啊? 咋啦? 那两张嘴是借的还回去了是吗?都得给老子道歉!” 刘怀仁言语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 “你……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一般见识?” 易中海皱眉。 “就是,多大个人了,跟孩子一般见识,这不是闹呢么?刘怀仁,你丢不丢人啊?”傻柱继续上蹿下跳。 “放你娘的嘟噜屁!” 刘怀仁张口就骂。 “什么叫孩子?别特么拿孩子说事!谁家孩子没事给别人泼脏水啊?骂人的话张口就来,比我都熟练,这特么是孩子吗? 还有你傻柱! 孩子? 咋地?孩子就能无法无天了是吗?在你爹面前,是不是你也是个孩子啊?那你欺负咱们厂李师傅的事儿,是不是我把你爹何大清给叫来,让他说一声,傻柱还是个孩子啊,就能了了?能吗? 跟你二爹大点声说。” “呵……” 李长安都被逗乐了。 行啊,这刘怀仁也就是生错了年代,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纪啊,都能去说脱口秀了,这家伙,一套一套的。 “哈哈哈!” 众人全都被逗得前仰后合,好像看到了傻柱他爹将傻柱搂在怀里,对着众人语重心长的说着傻柱还只是个孩子的话,那场面……简直了! “你……” 傻柱虽然只是装装样子,刷刷存在感,但也没想到刘怀仁言辞这么犀利,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一时间。 挂不住面子。 “刘怀仁,我家棒梗和小当还是孩子,你就不能宽宏大量一下,非得让孩子给你道歉?你就不能大度一下?” 贾东旭脸色难看的说道。 “对不起,这我还真就做不到!谁家孩子没事给人泼脏水啊?好家伙,这是我撞见了,我要没撞见,我名声还不知道得臭成什么样呢。 孩子? 我看你家孩子比有些人家的恶婆婆还恶毒呢,小小年纪就蛇蝎心肠,这还了得?”刘怀仁冷笑,根本不让步。 “就是,谁家孩子这样啊。” “这孩子没救了,坏透了,年纪不大,可恶毒了,还要灭人满门呢。挨揍啊,一点都不冤。” “可不咋地?刚才这小狗崽子还想要拿土疙瘩砸人呢,可狠了!这样的人啊,要是搁在以前,最次长大了也得是个打家劫舍的响马。 称霸一方的悍匪!”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才响马呢,你才悍匪呢,你们全家都是,呜呜……” 棒梗委屈的直哭。 “呜呜……” 小当从头到尾就没停过哭,刚才还是抽泣,这阵儿一见千夫所指,胆怯之下,又一次哭了起来。 “该死的!” 贾东旭恨恨。 他们家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连易老狗都认栽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他也看出来了。 他娘贾张氏的状态不太对。 想想也是。 老人家受了这么大刺激,还被一帮坏分子收拾,身子骨怎么受得住?都有些支撑不住了啊。再拖下去,可不成。 “棒梗,道歉!还有你,小当!” 贾东旭喝道。 “爸!” 棒梗有些难以置信。 “道歉,没听到是吗!?” 贾东旭怒吼了一声,吓得棒梗一激灵,又一次哇哇大哭起来。 “我特么让你道歉,你哭个屁啊!” 贾东旭一把揪住棒梗的耳朵,他是真的又疼又气。自己的儿子,能不疼?可是老娘也是自己的老娘啊! 他们孤儿寡母的,爹去的早,自己都没见着面,全是老娘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他能不心疼自己老娘吗? 别看贾东旭人品不怎么样,但,还真是个孝子。 “棒梗,别哭,爸也是没办法,你奶奶快撑不住了,咱们先服个软,等回头爸当官了,把他们全弄死! 给你出出气好不好,先道个歉。” 贾东旭只好压低了声音,在棒梗耳边说话哄着。 “那……爸,咱们一言为定,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到时候把……” 棒梗破涕为笑,话还没说完,就被贾东旭一把给捂住。 “放心,爸说话算数。” 贾东旭连道。 “对不起!” 棒梗终于道歉。 “对……对不起……呜呜……” 眼见哥哥都道歉了,小当也很识相的哭着道歉。 “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刘怀仁也没继续追究。 为难两个小毛孩子,多没劲啊! “东旭,咱们走!老嫂子……” 易中海又一次说道。 一行人正要走,一个声音又是响起。 “慢着!” “王科长,你还有事?” 易中海皱眉。 说话的,正是保卫科长。 可他对这个保卫科长的意见,可太大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老易家被这么欺负,都不吱声,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一点都不称职! “当然有事,易中海,你就想这么着走了?” 王科长冷笑。 “钱我们给了,歉也道了,怎么还有事?不走干嘛呢?” 易中海不解。 “呵!易中海,你个老家伙!你是装糊涂啊,还是真傻啊!怎么着,你们被厂子暂停了福利这件事,你不知道是吗? 这老婆子带着孩子来看电影你们不知道是吗? 你们当然知道。 要不然能来这么快? 你、贾东旭、傻柱,这是在侵占厂子的利益你知道吗?你们三个,违反了轧钢厂的厂规厂纪,对厂领导的处罚决定在执行上阳奉阴违,还想走? 往哪里走?今儿个,甭想回去了。” 王科长冷笑说道。 “你……王科长,这件事不至于这样吧?那些不是咱们轧钢厂工人家属的,不也经常来蹭电影吗? 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 易中海本能的就想要发怒,但随即还是醒悟过来,低声下气的求着。 “什么!?有人来咱们厂蹭电影?我怎么不知道?谁?你找出来,我一并处罚。不过,可不许屈枉好人啊。” 王科长义正言辞。 “……” 易中海一听这话,好悬气吐了血。 特么轧钢厂一万多工人,家属加一块好几万,我特么才认识几个,我哪知道哪个是哪个不是啊?这摆明了就是故意整他啊! “王科长,您高抬贵手!” 易中海一拱手,直说拜年的话。 “放你娘的屁!易中海,你个坏分子!违反厂规厂纪,违背厂领导的处罚规定,还让我高抬贵手? 你这是让我知法犯法吗? 今天让我高抬贵手,明天是不是就要让我加入你们这些坏分子,在厂子里搞破坏活动了啊!?啊!是吗?回答我!” 王科长豹眼圆睁,义正言辞的怒斥。 “……” 易中海那个气啊。 以前都是他上纲上线的欺负人,现在轮到他自己了,这滋味……真不好受啊!一时间,甭提多憋气了。 “来人,把易中海、傻柱、贾东旭带走,带去厂区库房拘留,对了,天现在可冷啊,别冻着他们,找个好点的库房。” 王科长叮嘱了一句。 “是!” 顿时,有两个保卫科员就露出了会意的笑容,相当的意味深长。 “王科长,等一下,等一下!您看我根花嫂子,东旭他娘这情况,得去医院啊,能不能等我们把他们送医院,然后再回来接受处罚?” 易中海连道。 “这老婆子脸破了,腿可没废,用得着你送?带走!” 王科长冷笑。 的确。 易中海还真没猜错,他就是故意刁难易中海。看个电影,本身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毕竟,的确有很多住在附近的,不是轧钢厂职工家属的,也会来蹭电影。这种事,根本没人管,只要不影响本厂职工家属的观影位置就行。 可是…… 谁让这老狗得罪的是李长安呢。 这不得往死里收拾? 长安兄弟可在这看着呢!人李长安对他们可不错,他们能不仗义?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小刘,你带他们去厂里,找个库房先关一宿再说。” 王科长说着。 “是,你们三个,跟我走!” 一名保卫科员立即应声,接着,就押着傻柱、易中海、贾东旭往不远处的轧钢厂走。一个人押三个,看着玄乎,可其实一点都不玄。 关一宿的事儿,这三个货敢跑还是敢袭击保卫科员? 哪一个也不敢啊! 这三个货可不傻。 真要跑了,那逮回来可不是关一宿那么简单了。袭击保卫科员?笑话!真以为他们是吃干饭的?哪一个不会两下子?再说了,都配有家伙什! 轧钢厂里又有二三十号保卫科员在值夜。 能出什么事? 甚至。 王科长巴不得出点事儿,这三个货闹点乱子,他才好意思下狠手整治不是? “悟能大屋嘎东西狗……” 贾张氏爱子心切,急忙阻拦。 “根花嫂子,快别拦了,东旭这有我呢,放心吧,就是关一宿的事儿,出不了什么问题。我这里有五十来块钱,你快骑着车带着棒梗去医院看看吧。” 易中海急忙阻止了贾张氏,生怕她再撒泼,也被一起带走了,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钱,递给了贾张氏,这是他身上所有的钱了,欲言又止中,叹息一声跟着保卫科员小刘走了。 他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说。 但都是贴己话,也怕被人看出来他和根花嫂子的关系,只能把话都咽进肚子里。 “……” 贾张氏也明白了易中海的暗示,只能无奈的恨恨闭嘴。她还真怕自己也被抓去关一宿,那备不住自己真就享年五十岁就挂墙上了。 “该死的李长安!” 易中海离去之前,看了一眼李长安,刚好被李长安瞅着,朝着他一笑,吐出了一个瓜子皮,好悬没气死,心里暗骂不已。 要不是强行克制,他都想要跳过去把这小子按地上捶一顿。 太特么气人了! 谁不知道王科长整他们,就是为了买好他李长安啊? “该死的!” “死剩种!” 傻柱和贾东旭也都是恨恨。 “爸!” 棒梗有些害怕。 “棒梗,没事,跟着奶奶去医院,爸爸明天晚上就能回家了。” 贾东旭揉了揉棒梗的西瓜头,和傻柱、易中海一道儿,被保卫科员小刘押走了。 “刚更、好缸,跟矮矮狗!” 贾张氏说着,带头往外走,还凶狠的剜了李长安一眼。 “妹妹,走。” 棒梗听懂了,拉着还在哭着的小当往外走,狠狠的盯着李长安,猛地吐了一口唾沫,就走出了人群。 “嘿!这混蛋孩子……” 王科长差点气乐了。 李长安也笑了笑。 这棒梗再混蛋,也是一孩子,他们这种身份的,大人真要收拾,怎么着都行,只要师出有名,可真要跟一个孩子较真…… 那也太跌份儿了! 所以。 王科长也只是扣留了易中海三人组,并没有把小孩子也拘留,至于贾张氏,不拘留纯粹是怕这老家伙在厂子里熬不住蹬了腿儿。 “好刚航课,卧符泥蝈蝈……泥寄给飞起……” 贾张氏走到人群外,带着小当、棒梗到了板儿车跟前,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话。 “?” 小当一脸迷茫,但看贾张氏好像是在朝她讲话,就看了棒梗一眼。 “哥,奶奶说啥?” “妹妹,奶奶说让你和我上车,待会奶奶要带着我去医院,到了主干道,让你自己下车回家。回到家之后,跟妈说一声怎么回事,但是,别让她担心,就说咱爸明天就出来了,就是拘留一晚上。” 棒梗却是听懂了,和小当说道。 接着。 又看了小当一眼。 “妹妹,你回家以后,别跟咱妈说我挨打的事儿,要不她指定心疼,你就跟妈说我没事,知道吗?” “知道了,哥。” 小当点了点头。 “那行,上车吧。” 棒梗说着,就先上了车,又把小当拽了上去。贾张氏看孙子孙女坐好了,就上了板车,费劲巴拉的蹬着往回走。 几乎每蹬一圈,都疼的直抽冷气、 太疼了! 那帮混蛋,是真下死手啊!她两条腿肌肉疼得要死,但没办法,就她一个大人,也只能死挺着。 贾张氏那个恨啊。 该死的李长安,要不是因为你当初不借给我们东旭钱,能有这事儿吗?我们东旭可是个要脸儿的人啊。 我的儿…… 今天还不知道怎么难过呢! 该死的李长安,不就是跟你借二百块钱不还吗,你就不能接济接济我们家?那么多钱,你一人花的完吗? 该死的! 今天要是李长安帮着说句话,至于这样吗? 该死的李长安啊! 你是真不会做人啊!呸!死剩种,一辈子讨不着媳妇的李长安!死光棍! “诶扛来,累个不老兰的恭黑……” 贾张氏嘴巴不灵光,但依旧是骂骂咧咧。 “哥,奶奶又说啥呢?” 小当问道。 “没事,奶奶没跟你说话,骂李长安呢。” 棒梗说着,自己也气愤起来。 “那该死的李长安就看着咱们挨揍,一点也不知道帮着拦着,还一个院儿的呢,等咱爸当了大官儿,弄死他! 让他吃一堆花生米!” 棒梗恶狠狠的骂着,想了想不解气。 “不对,让他吃花生米太便宜他了,得让他千刀万剐!这个死剩种,挨千刀的!” “就是!这李长安太不是东西了,难怪咱爸整天骂他呢,整天不干人事,咱爸挨揍的时候,我可看见了,他嗑瓜子嗑的可带劲了,还笑呢。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不是东西!哥,我想吃瓜子了。” 小当也是气愤不已。 “等过段时间吧,过两天我让易老狗帮咱们买。他想让咱爸养老,这是他欠咱们的,一个死绝户,整天想天鹅屁吃!” 棒梗老气横秋,昂着脑袋说着,与此,也捂着腮帮子。 他脸都被抽肿了,跟烂西红柿似的,整张脸都有点烫手,而且,还被打掉了一颗松动的牙齿,还是很疼的。 所以,骂了李长安几分钟之后,他就闭嘴不说话了。 但是。 贾张氏还时不时的嗷嗷叫着。 …… “小刘,你不是在电影放映场地那边吗?怎么来这儿了?今儿个也不该你值夜啊,这不傻柱、易中海、贾东旭吗? 他们犯事了这是?” 轧钢厂巡逻的保卫科员见了保卫科员小刘,不由奇怪道。尤其是贾东旭鼻子、嘴巴都冒血,让保卫科员一眼就看出了异常。 再说了。 这三个货,那可是个顶个的名声臭大街,出了名的坏分子,好事可和他们不沾边。 第193章 大写的惨!惨!惨! 第192章 大写的惨!惨!惨! “对,出了点事,是这样的,这三个货不是被暂停、扣除了所有福利吗?居然带着家属去看电影,那家属也特么真是个人才。 还没进场地呢,就冒充人刘怀仁的妈,还败坏人名声,正好被正主儿撞见。好一顿打,科长说了,要关他们三个一晚上,我去找个库房,关他们一宿。” 保卫科员小刘说着。 “得了,就这事啊,你回去吧,交给我了。” 说话的保卫科员笑道。 “待会电影就快开始了,你回吧。” “行,那就辛苦你了赵哥。” 都是过命的兄弟,小刘也不客套。 “哈哈,自己兄弟说这话?伱们三个跟我走。” 赵保卫科员说着,打着手电筒就带易中海三人组往厂区走。 “对了,赵哥,科长可吩咐了啊,现在晚上天可冷,可不能冻着他们。”刘保卫科员叮嘱了一句。 “明白。” 赵保卫科员一听就笑了。 这话,摆明了是反着说的啊,那可得找个四面透风的库房,好好冻这三个孙子一宿。作为保卫科员,对整个轧钢厂的情况了如指掌,要找个这样的库房,还不简单? 毕竟。 这么大的厂区,有那么一两间废弃、半废弃堆放杂物的库房太正常不过了。轻车熟路,赵保卫科员直接把众人带到一间四面透风的库房。 “赵同志,这不对啊,这库房晚上四面八方都是冷风吧?能不能换一间啊?”易中海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说道。 “哟呵,还挑拣上了?要不你回家睡去得了,挑挑拣拣的,还以为你是八级钳工易中海呢?你现在就是个扫茅房的臭坏分子! 啥也不是! 认清自己的位置!好库房都堆着物料、成品什么的呢,轮得着你们使?老实呆着!再敢惹事,小心着点!” 赵保卫科员可不惯着,训斥了几句,一拍腰间的家伙什,就从外面关了库门,还上了把锁。 “……” 傻柱听到外面传出来的锁门声,顿感无语。 这特么四面透风,一猫腰就能从窗户穿出去,锁门属实是有些多余了吧?随着保卫科员的离去,库房有些安静下来,气氛多少有点诡异。 “傻柱,你特么今天干什么吃的?棒梗挨揍,我妈挨揍你都不上,你想干什么?咱们还是不是兄弟?” 贾东旭气愤的质问。 “玛德!我上?我上去和你一块挨揍啊?真以为我傻啊,娘的,就算老子为你们冲锋陷阵被打死了,你们也不会掉一滴泪,感到一丝丝的伤心,只会说老子白事儿上的菜不好吃分量不够。 玛德! 老子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货色?” 傻柱内心冷笑,这阵乌漆嘛黑的,他们虽然带着手电筒呢,但没拿来,在板儿车那,这阵儿又没月光,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傻柱也懒得掩饰表情,但语气上却显得十分的诚恳。 “贾哥,这真不怨我,你可错怪兄弟我了。兄弟我对贾哥你,那可一直都是掏心又掏肺的啊,你说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可这次情况特殊啊贾哥。 我不是让人算计了吗?浑身使不上劲,走路都翻跟头,打架?我真要往上闯,自己挨揍那是小事,可我怕连累贾哥你啊,哥哥您可是要脸儿的人啊。我傻柱算个屁啊,您真要是有什么闪失,兄弟我可是死都赎不了罪啊。 兄弟的良苦用心哥哥理解不了我不怪您,可您这么说话,真让我心寒啊。” 傻柱说话言语诚恳痛切,可脸上却快乐开了花。 挨揍? 玛德! 咋不把你揍死呢!? 刘怀仁这狗东西,也是个活废物!拿砖头照贾东旭头上砸啊! “哼,说得好听。” 贾东旭冷笑一声。 “柱子,你这次的确是有些太不像话了,也怪不得你贾哥生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正指着你的时候,你使不上劲,不怪你怪谁?” 易中海声音也有些冰冷。 该死的傻柱!死废物一个,害得他宝贝儿子、根花嫂子挨揍,还害得宝贝孙子棒梗也挨了一顿胖揍,脸都大了一圈,简直罪该万死! 死不足惜! 这样的人,真的该死!活该吃一小时花生米的那种!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哟呵,你个老王八蛋,死绝户,还真以为老子是你手下的小兵了?老子是你爹! 不对,当特么你一个老绝户头子的爹,那不是咒我自己断子绝孙了?不行!绝对不行!嗯,当个螟蛉义子还行。 再者说了。 特么的,养兵千日,你特么也好意思说养兵?你给老子啥好处了?有钱都特么贴补贾家了,而且,老子不就最近吃了你点儿棒子面儿吗?甭说肉了,连白菜都特么夹不了几口啊。” 傻柱心里冷笑不已。 “再者说了,老子之所以吃你棒子面儿,还特么不是因为被你个老绝户给害了?要不是你提李家那一笔抚恤金的事儿,我们敢打那主意吗?至于被扣发工资什么的吗?够娘养的,你个老绝户头子! 一辈子生不出个一儿半女的缺德玩意儿!” 傻柱心里快意的骂着。 但是。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了,所以,也只是唯唯诺诺,对易中海说的话也都是应着。 “柱子啊,一大爷说你两句,你也别忘心里去啊,我对你啊,和你贾哥一样,你也知道,你一大妈身子骨弱,我们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 你和东旭都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又都是一个院儿里住着,一大爷长一大爷短的,一大爷是真拿你们当自己的孩子疼啊。你说你贾哥被人收拾的这么惨,一大爷能不心疼?柱子,要是你也这样,一大爷照样心疼的啊。 所以啊。 一大爷说话重了,你也甭记恨。” 过了一会儿,易中海又一次开口,声音就是缓和了不少,更是语重心长,好像真拿傻柱当自己孩子一样。没办法啊,傻柱是他手下头号猛将,问题…… 这大傻子再菜,也是头号啊! 他手下还有第二个可以用的人吗?就这么一个啊!东旭?那可是他宝贝儿子,他舍得使唤?旁人?旁人也往他跟前凑啊! 关系真要闹僵了,可不好收场,所以啊,敲打敲打就得了,撕破脸还是不行。 “老不死的老帮菜!这话你也就糊弄糊弄傻子,老子可不信你这套,玛德!你拿贾东旭这短命的武大郎当自己孩子,我倒是信。 正好也应景。 绝户头子嘛! 拿我当你自家孩子?嘿!你自己信吗?” 傻柱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是答应的痛快。 “嘿!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多生分啊。就跟您说的一样,这么多年了,子一辈父一辈,您拿我们当自家孩子对待,我和贾哥何尝又不是拿您当自家大人敬着啊?尤其是我们家,一大爷,您也知道。 自打我爸去了保定,就再也没回来过。这几年又是音空信渺,我也只当啊,没这号人了,您一大爷跟我家大人一样! 您别说说我两句了,就是打我两个大耳刮子,踹我几脚,我不也得赔着笑脸吗?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啊贾哥。” “嗯。” 贾东旭面现厌恶的神色,但还是应了一声。 现在屋里漆黑一片,谁也看不着谁什么模样,倒也不用刻意伪装。 “柱子啊,你跟东旭哥儿俩这么多年,也是亲兄热弟,你贾哥啊,也不是不心疼你这弟弟。关键啊,还是你贾婶子、棒梗这次被收拾的太惨了一些。 你贾哥又是当爹的,又是当儿子的,能不心疼吗?怕是跟刀绞一样啊!他说了什么责备的话,你也不准往心里去啊……” 易中海说道。 “那不能够,决不能够,一大爷,您老啊,心就只管放肚子里,我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儿跟我贾哥闹别扭。 我跟我贾哥什么关系啊?多少年的交情,棒梗那是我大侄儿,贾婶子跟我亲娘也差不多少,其实别说贾哥了,我看了也难受啊。 可气的是我这身子骨啊,顶不住。要不然,别说刘怀仁了,就那帮坏小子一起上,我傻柱一人儿也能把他们全都摔趴下,根本不是我的个儿!” 傻柱痛痛快快、乐乐呵呵的应着。 “嗯,这就行。不闹别扭就好啊……” 易中海点了点头。 “要说这次啊,最可恨的还是那李长安,要不是他,这事儿也闹不了这么大。” 易中海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恨意。 他是真的恨! 对李长安,那是恨入骨髓了! “对,李长安那小子,忒不是东西了,齁不是东西,比齁还不是东西!这什么玩意儿啊!这人简直了。 自己的老街旧邻在那里挨揍,好嘛,他在那里嗑瓜子,嗑的还那叫一个带劲,一大爷,您说这玩意儿多缺德啊? 简直把缺德搁车上——忒缺德了! 不过啊,一大爷、贾哥,你们放心,我傻柱今儿个就把话撂这儿啊,我早晚收拾这小子一个狠的。” 傻柱撇着大嘴说道。 “李长安那狗东西,等我翻了身,一定弄死他,弄死他,弄死他!气死我了!” 贾东旭气呼呼的发着狠,“弄死他”一连说了三遍,,可见心中仇视、憎恨李长安到了何种程度。 他真的是快要气疯了啊。 “对!贾哥说得对,等咱们翻了身,一定要收拾这小子一个狠的。当然了,在没有翻身之前,也不能饶了这小子。 贾哥,你放心,等我身子骨养好了,就让这小子知道知道厉害,回头啊,刘怀仁我也一块收拾了。” 傻柱依旧是大大咧咧的。 “嗯。” 贾东旭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该死的刘怀仁,我是一定要弄死的!这狗东西,居然敢打我宝贝儿子,还把我老妈打的那么惨,不弄死他弄谁? 就跟我宝贝儿子说的一样,我要他刘家满门都死!” “贾哥说的太对了,那刘怀仁全家都不能活!” 傻柱也是说着。 “傻柱,这次的医药费不管花了多少,都得你出啊!” 贾东旭忽然道。 “啊?” 傻柱一愣,被贾东旭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话给整蒙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要不是你出馊主意,让我妈冒充刘怀仁的老娘,能出这事儿?怎么就那么寸,让刘怀仁给撞见了你说?” 贾东旭恨恨说道。 “嘿!踏马的,什么事都怪我是吧?我让你妈冒充刘怀仁妈,我也没让她败坏人家名声啊,要不是这死老婆子画蛇添足,能有今天这事儿? 还他么怪我?” 傻柱这个气啊。 但是。 还不能和这小子撕破脸,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冲秦姐的面子,这事儿也得捏着鼻子忍了不是? 得! 虱子多了不愁!就这么着吧! “行,贾哥你怎么说怎么来,只要你不怨兄弟我,我都认行不?”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医药费你出,营养费你也得出,还有赔偿金。毕竟,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妈也不会挨揍。” 贾东旭继续说道。 “行,没问题,贾哥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当兄弟的能不听哥哥的话吗?” 傻柱满口应允,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老子给你钱。 你有命花吗?你个短命武大郎!左手倒右手罢了! “柱子啊,别怪你贾哥说话冲啊,这件事,你的确是有些责任。”易中海在一旁帮腔。 “一大爷,不能够!您放心,我跟我贾哥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傻柱嘴里说着,心里却是嗤笑。 老王八蛋! 你屁股真是歪啊!就向着贾东旭是吧,等你老小子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老子让你给老子舔鞋底子! …… “该死的李长安,混蛋!不是人的玩意儿!挨千刀的,老娘早晚把你祖坟都得刨了!混蛋啊,简直十恶不赦!” 贾张氏一边蹬着板儿车,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 她这阵嘴巴都木了,连含糊不清的骂都不敢了,刚才那一阵许是还没缓过来,这阵儿是越骑车子,越感觉疼了,强撑着蹬车子,身上疼的面容愈发扭曲,竟然活活疼出了冷汗。双眉直接都锁到了一块,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地方。 渐渐地。 冷汗越聚越多,竟然流了下来,正巧不巧,直接流进了贾张氏硕果仅存的右眼里,左眼因为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睁不开,倒是躲过了一劫。 “呃……” 贾张氏闷哼了一声,下意识的就去擦右眼,可这一擦,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车技,就彻底完犊子了。原来骑的就是歪歪扭扭,方向不怎么稳,现在可好,直接失控,奔着马路牙子去了。 “奶奶!奶奶!” 棒梗捂着发胀的脸,正在心里恨恨咒骂着李长安,忽然觉察到车子失控,一看之下,好悬没吓死,急忙呼喊贾张氏。 贾张氏觉察不妙,勉强睁开右眼,模糊发现车子失控下,慌手慌脚,想要把车子再正过来已经是来不及了。 “嘭!” 贾张氏来不及跳车,连人带车整个的都斜次里撞在了路边一处房子上,惯性下,脑袋磕在了墙壁上,直接嗑的七荤八素,哀嚎不已。 一抹,满手是血。 惨叫之中,贾张氏头晕目眩,身子一栽歪,整个人就往一边摔倒。可一只手还握着车把,再加上身子又重、车身不稳,竟然连人带车一起栽倒。 “啊!” 这一下栽倒,脑袋抢地,板车也重重的砸在腿上,疼的贾张氏又是惨叫,眼前一黑,竟然昏迷了过去。 “啊!” 棒梗惨叫的更是声嘶力竭。 那叫一个惨。 却是棒梗眼见自己奶奶贾张氏躲闪不及,生怕自己也跟着倒霉,一个抖机灵提前一步跳下了板儿车。 万没想到。 双脚一落地竟然震得腿脚发麻,站立不稳,直接一下扑倒在马路牙子上,脸狠狠的砸下之中,被一颗尖锐小石子划破,剧痛难当,鲜血直流。可这还不算完,棒梗手里可还拿着手电筒呢,手电筒砸在地上,玻璃碎裂,一点玻璃渣子直接飞崩,溅在了棒梗的左眼睛里。 与此。 那板儿车后轮翻过来间,正砸在他的后腰上。 “啊!” 棒梗一个孩子,哪里承受得住?哀叫一声,也是痛死过去,一时间只剩下板车儿轱辘还在转动。 两件事几乎不分先后。 顷刻之间发生。 所以。 祖孙二人的惨叫声,几乎也是同时发出,尖锐刺耳。但是,这一阵都晚上八点多了,路面儿上可没什么人。 巡逻人员也没在左近。 因此。 无人问津 “啊……哎哟……” 不知过了多久,贾张氏缓缓苏醒,又疼又冷,浑身战抖,不住的低声痛哼着,足足三四分钟,才算是缓过点神来,缓缓睁开右眼,贾张氏就是一个激灵。 借着远处路灯的灯光,她这一睁眼正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扑在地上。 不是棒梗还能是谁? “钢工!钢工……诶跟波刚?诶孤傲哈矮矮啊……” 贾张氏嘴里含糊不清,吓得不断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可却痛的再次倒抽一口凉气,浑身抽动,却是被板儿车压着,一条腿被别住了,想要起来,劲儿正好相反,别的腿疼。 “钢工!钢工……诶跟波刚?” 贾张氏强忍着疼痛呼唤着,眼见棒梗没有半点反应,更是害怕了起来,颤声呼唤着,可棒梗始终没有回应。 第194章 大夫:想开点! 第193章 大夫:想开点! “钢工……钢工!” 贾张氏见棒梗没有反应,心直往下沉,含糊不清的呼喊声,都有些颤抖了,带着哭腔,好不容易,贾张氏才勉强奋力将板儿车挣开。连滚带爬的,到了棒梗近前,将棒梗翻过身抱在怀里,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棒梗脸颊破了个口子不说,左眼竟然还流出了血,再看见地上破碎的手电筒玻璃面,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钢工……诶跟波刚?诶孤傲哈矮矮啊……” 贾张氏一边用力的拍拍棒梗的脸,一边哀嚎,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掐人中,过了好一阵,棒梗才哀嚎着醒了过来。 “啊……” “疼啊,好疼啊,奶奶……我的眼睛怎么睁不开了,奶奶……我好疼啊……我的左眼好疼啊,呜呜……我是不是要瞎了啊?” 棒梗低声痛呼,十分不安。 虽然他年龄不大,可感到左眼睁不开,还是内心有了不好的预感。 “骨规格!骨规格,钢工,刚跟,骨规格!” 贾张氏连忙安慰着棒梗。 “钢工,干持股,矮矮这狗待议苦一碗……” 说着。 贾张氏先将棒梗放开,强撑着起身,将侧翻着的板儿车放好,又费劲巴拉的将棒梗放在了车上,再度上车蹬着。至于那破掉的手电筒,反正不是自己家的,这阵儿贾张氏已经顾不得捡了。 可这上车一蹬,就明显觉察到了不对,怎么这么吃力? 低头一看。 贾张氏险些再度骂街。 赫然。 车胎已经瘪了,显然,是先前车轮猛烈的撞在了墙上,生生炸了胎。前轮炸了胎,骑起来当然费劲,但是,总比推着强,贾张氏现在浑身疼的要命,真要腿着,还真未必能撑住。所以,也只能硬撑着往前蹬。 每蹬一下,都是浑身疼,可为了自己宝贝孙子,贾张氏还是玩命的蹬。 “唉唉……哟……” 只是在蹬的同时,贾张氏也是嗷嗷痛叫着。 “呜呜……奶奶,你快点,我眼睛疼,疼死我了,呜呜……” 棒梗也是哭嚎着。 “钢工,矮矮够高!” 贾张氏忙不迭含糊不清的回应着。 就这样。 祖孙两人都是哀嚎不断,慢慢的前行,甭看贾张氏玩命的蹬车,可其实也就和优哉游哉的缓慢骑行没有半点区别。 好一阵,才出去不到一里地。走一路,哀嚎一路,活像哭丧。 “谁啊?” 巡逻人员刚好到了这边,顿时注意到了贾张氏和棒梗祖孙俩。 “工资!工资!” 贾张氏像是看见了救星,急忙呼救。 “我……这……什么情况?同志,你们该不会是被坏人截道了吧?” 一位巡逻人员看清贾张氏的惨样,吓了一跳,好家伙,眯着一只眼,满脸都是血道子,下巴也被磕破了,位置都错了。 前面头顶上明显还有一片地方没头发,摆明了是被扯下去了,头还破了口子流血,看样子是不太像是被截了道,倒像是打架什么得了,但也没保不齐是让截道的给打的呢?所以,当然是要问清楚了。 “别废话!快送我们去医院,我爸是红星轧钢厂的贾东旭,是要当大官儿的,抓紧带我们去,我回头跟我爸说一声,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要是慢了,我让我爸毙了伱们!” 棒梗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他真是快活活疼死了。 左眼怎么也睁不开,让他不由得担心自己会不会就此成为独眼龙。本来就是院子里小孩中的一霸,现在脾气更差了。 “嘿!这孩子……好家伙!够惨的啊,怎么回事这到底是……” 另一位巡逻队员听了,很是不爽,本能的就想要训斥棒梗几句,可看清了棒梗的惨样,这话就咽了回去。 脸胖的跟个包子似的,还又红又肿,活像烂西红柿,左眼还闭着睁不开,有鲜血从其中流淌下来,一边脸颊还有着一个口子,看样子可不浅,这可是惨到家了啊。也难怪这孩子脾气爆,得了,跟一个小毛孩子计较个什么劲啊。 想到这里。 巡逻队的队长点了点头。 “小王、小张、小贺,你们三个把这老太太和小孩儿送到医院去。我看这板儿车的车胎好像是扎了还是怎么着,没气了,这样,小王你在前面掌把,小张、小贺你们两个在后面推。老太太,甭在车上待着,坐板儿车后面,我们抓紧送你们上医院。” “嗷!嗷!” 贾张氏高兴坏了,急忙点头,下了板儿车,这一下板儿车,差点摔在地上,腿疼的难受无比。好不容易坐上了板儿车。 立即。 三名巡逻队员,就加速推着板车往医院去了。 一人在座上掌把,两个人在后面推,虽然前胎没气,车上还坐着贾张氏和棒梗,但巡逻队员都是精壮小伙儿,卖着力气速度那可也不慢。 一路小跑推车前进。 终于。 便是将两人送到了医院。 “好家伙!这……怎么个情况?” 接诊大夫吓了一跳。 “这可够惨的啊是打架啊,还是被截了道啊?” “同志,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是这样,我们是巡逻队的,今天晚上巡逻的时候,发现这祖孙俩正往医院赶,车胎还扎了,就帮着送到医院来了。” 巡逻队员说道。 “快别特么的废话了,抓紧帮小爷治,治好了我重重有赏,我爸可是红星轧钢厂的贾东旭,马上就要当大官儿了。” 棒梗大大咧咧,嘴里不干不净。 “谁!?你说你爸是谁?贾东旭?” 接诊大夫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听说过吧?快给我治,治不好,小心我叫我爸治你的罪!”棒梗梗着脑袋,睁着的右眼中,都是凶光。 惨成这样了,都还很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意思。 “你小子该不会是住南锣鼓巷四十号院的吧?” 接诊大夫皱眉。 “你怎么知道?” 棒梗愣了一下。 “我是住四十号院啊。” “娘的!真特么晦气!呸!” 接诊大夫一听,就唾了一口唾沫。 “你爸,我特么可太知道了,老子怎么每次值夜班,都能碰着你们家的人。头一回,是易中海那老家伙,二一回是一个老太太和刘海中两口子,这回又是你们,呵!老子这是招了坏分子窝了啊!” “坏分子?!贾东旭?该不会是……那个欺负军烈属的狗东西吧?嘿!我说呢,当时我听着贾东旭这个名字就感觉耳熟。 真特么晦气!” “嘿!真晦气啊!” “居然是他家的家属?” 三个巡逻队员经大夫这么一说,也一下子对上号了,之前的时候,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贾东旭、易中海、傻柱这臭名昭着的三人组,但是,眼见贾张氏、棒梗的惨样,心中震惊之余,也没顾得上细想贾东旭究竟何许人也,就想着抓紧把这祖孙二人送医院救治。 没想到啊! 万万没想到! 居然是他家的老人、孩子。 这可真是…… 晦气踏马给晦气开门,晦气到家了! “你们才是坏人呢,我爸是好人,大好人,马上就要升官儿了。你们再这么说,我就让我爸毙了你们! 你们这些坏分子!” 棒梗暴跳如雷,嗷嗷叫。 “刚更货锅归!” 贾张氏嘴里含糊不清,因为嘴巴错位,所以,跟含个热茄子一样,可也依旧是发声支持自己宝贝孙子。 “真特么晦气,走,走!走!谁跟你一个小毛孩子一般见识啊,大夫啊,人我们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说着,巡逻队员就直接走人。 “甭啊,你们拉回去得了,去隔壁医院看看。” 大夫说着俏皮话,眼见巡逻队员逃也似的离去,便是嘿声一笑。 开玩笑。 作为医生,他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该治还得治啊! “老太太,你这怎么回事啊?” 大夫看了一眼贾张氏。 “窝苦砍感哼……瓜我……” 贾张氏嘴里含糊不清,说着经过。 “你奶奶说啥?” 大夫看了一眼棒梗。 “我奶奶被人打了,眼睛和……不对啊,你先给我看。” 棒梗正想说,忽的反应过来。 自己这里一只眼睛都看不见了,伤的可比奶奶严重,连忙说道。 “行!那你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看了一眼棒梗。 “我在来的路上,摔在了路边,磕破了脸,这只眼睛睁不开,我奶奶说可能是手电筒玻璃面被磕坏了,玻璃溅到了眼睛里。 大夫,我会不会瞎啊?” 棒梗在自己的问题上,可不敢含糊,虽然有些恨这大夫不开眼,不知道先给他看,也不知道尊重他爸,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可能吧。” 大夫随口说了一句。 棒梗:“……” “也未必啊,你也甭太担心了,一只眼的又不只有你一个,就算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也照样能生活的好好的。 想开了也就是了。” 大夫说着。 棒梗:“……” “行了,我给你检查检查。” 大夫说着,就要给棒梗做检查,想了一下,看了看贾张氏。 “老太太,劳烦您帮个忙,对,到你孙子的正前方,对对对,你啥也不用干,帮着按着你孙子的两只手就行。 我待会儿给他检查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到时候我怕他手乱动,拍在眼睛上造成二次伤害,那可就真没得治了。 你可按好了他的手啊,一定得按住了。” 大夫叮嘱着。 “嗯!” 贾张氏虽然泼辣,但涉及到自己乖孙,她也是丝毫不敢怠慢,全力配合。大夫拿了个手电,到了侧面,伸手扒开了棒梗的左眼皮。 “啊!” 棒梗一疼,双手发力,但被贾张氏按着使不上劲,猛地一脚踹在了贾张氏的小肚子上。 “啊哦!” 贾张氏吃痛,本来就是蹲着根基不稳,一下摔倒,手里抓着棒梗的两条胳膊,往后一摔一带,棒梗一下从凳子上被生生拽了下去,一屁股蹲在地上,顿时嗷嚎一声。 “你看,叫我说准了吧?” 大夫一脸庆幸。 得亏他没在正面,也没让医护人员帮忙按着,不然的话,那还了得?为了一个坏分子受这种罪,那可是不值啊! “哎哟,这怎么话说的,老太太,我不是让你抓紧吗?得,快起来,没事吧?抓紧去办理住院手续,交手术费。 这得手术。 眼睛里的确有玻璃,都充血了,这得抓紧手术,万一耽搁了,眼睛真的可就看不见了。” 大夫心里暗笑,但还是说道。 整人归整人,在治病救人上,他还是不会含糊的,不管怎么说,这好歹还只是个孩子。 虽然…… 长歪了! “给沟谷?啊……啊给过高看啊?” 贾张氏心里一紧,连忙问道。 “你奶奶说啥?” 大夫问道。 “大夫,我奶奶问做这个手术要多少钱啊?” 棒梗这个时候一听自己眼睛备不住保不住,也吓坏了,乖乖配合的说道。这个时候,像个乖孩子一样。 “手术费三十块。当然,还有一些其他费用,具体的,去缴费处就知道了,住院加手术费、床位费等加一块,至少也得准备四十来块。” 大夫在专业问题上,还是相当熟练的。 “那有,那我们有。奶奶,快去,快去啊!” 棒梗连忙道。 “小刘,你马上去准备手术室,该用的东西都准备上。” 大夫说道。 “知道了,丁大夫。” 护士走了出去。 “欧!欧!” 贾张氏连忙去交费。 棒梗松下一口气,随即一想,不对劲啊,自己奶奶下巴错位,说话还费劲呢,赶紧一瘸一拐的跟了出去。 他原来的时候摔个屁股墩儿,尾巴骨现在还疼呢,刚爬起来在椅子上还没缓过这股劲儿来,但也顾不得许多了。 保住眼睛要紧。 好不容易。 祖孙二人交完了费,回到了急诊室。 “手术正在准备,等不到十分钟,就可以进行,老太太,你这下巴是错位了,可以正过来,你去躺到急诊床上去。小王,小赵,小冯,你们过来,一个按住老太太的两只胳膊,一个按住双脚,一个给她头部固定,我帮她正骨。” 说着,大夫戴上了手套,在贾张氏下骸骨处摸了摸,确定了位置,猛地咔嚓一声,直接就给把下巴正过来了。 “啊!坑死奥娘了!” 贾张氏惨叫一声,嘴巴刚正过来,一时间惨叫都还有点含糊。 “行了,没事了。接下来进行头部和下巴处的止血消炎处理就行了,你这情况,最好打个点滴输液消炎,效果要好一些。 另外,你眼睛我看了一下,没事,就是被打了一拳肿了封了眼,吃点消炎药消消肿就没事了。” 大夫说道。 “谢谢大夫,那我乖孙脸上这口子您看是不是抓紧给帮着处理一下?” 人在屋檐下,贾张氏也文明礼貌了很多,适应了一会儿,口齿就清楚了不少,连忙问道。 “你孙子这口子我看过了,伤口不浅,需要缝合,会留疤。一般大人不麻都扛不住,这么小的孩子,更承受不住,可是待会要手术,麻两次可能会导致一些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需要在手术的时候一并处理。 现在只能暂时止血。” 在这方面,大夫那是相当专业。 “对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啊,这么小的孩子,要麻手术,还是眼科手术,效果可能不太乐观,我看这玻璃溅进去的可不浅啊。” “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吃了一惊。 “我的意思是,手术后果很难预料,可能玻璃取出来,眼睛也保不住,当然,这只是最坏的后果,按我从医多年的经验来判断,按道理来说一般不至于这么严重。 最大的可能,是视力受到一些影响,恢复不到以前的水平了。所以,这个手术你们做不做,要好好想想。 但是。 有一点是肯定的,不做手术,那这只眼睛,指定是保不住了。” 大夫说道。 “啊!奶奶,我是不是要变独眼龙了?我不要变独眼龙,哇……” 棒梗一听,都吓傻了,一下就哭出声来。 “把眼泪憋回去,你现在不能哭,哭了的话,可会恶化伤势的。” 大夫说道。 “呜呜……” 棒梗一听就吓坏了,急忙刹住车,不敢再哭了,但也小声的呜呜着,他平时再是虎,再是在四合院里称王称霸,可也只是一个小毛孩子,这真的是被吓住了。 “独眼龙!?我孙子可能变成独眼龙!?” 贾张氏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似晴空霹雳一样,难以接受这样的可能性。 天啊! 就是出来看个电影,怎么变成这样了,早知道的话,打死她今天晚上也不出来啊。这是什么命啊?我的乖孙啊。 我的天! 这…… 这让我怎么跟东旭交代啊! 东旭将孩子完完整整的交在我手里,转头孩子就脸上落疤还坏了一只眼睛,我……我怎么跟东旭开口啊? 贾张氏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丁大夫啊,你……我……我们家有钱,不怕花钱,一定要给我乖孙找最好的主刀大夫啊!” 贾张氏抓着丁大夫的说道。 “来不及了。” 丁大夫摇了摇头。 “这阵其他的大夫不在医院,通知也没那么及时,我在眼科上也算是有些水准,做这个手术还是很有把握的,你要是信我,真为你孙子好,就让我主刀。 要是信不过我。 想要等其他大夫,那基本上你孙子就真没治了,按照我询问你的时间推算,你孙子眼睛受伤时间,可不算短了。” “那……那就有劳丁大夫你了,大夫,你可要尽心尽力啊,我……只要你能治好我孙子,我重重答谢你。”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也只能一狠心,点了点头。 “答谢就不用了,我会尽全力的。” 丁大夫说道。 “丁大夫,手术室准备好了。” 之前的护士说道。 “行,立即准备手术。” 丁大夫说着,带棒梗就往手术室赶。 第195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第194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该死的!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棒梗啊我的乖孙啊,我……疼死我了啊,东旭啊我的儿…… 妈怎么跟你交代啊,我的天爷啊……老贾啊,我对不住你啊!” 贾张氏哭天抢地,在手术室外那叫一个悲痛。 她就想不明白了。 自己就是带着孙子孙女去看个电影,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怎么就到了要变成独眼龙的地步啊,我的棒梗啊…… 怪李长安! 对!这都是该死的李长安惹的祸! 今天要是他帮着说一句话,东旭他们就不会被带走,就不用我亲自蹬车带棒梗来医院,就不会撞墙上。 就不会手电筒破碎伤到棒梗的眼睛。 呜呜…… 都是该死的李长安啊! 而且。 要不是李长安当初不借给我们家钱,会有后来这些事情吗?该死的李长安,这就是我们家的祸星啊! 李长安! 小狼崽子,要是我们家棒梗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 呜呜! 伱个挨千刀的,活该刀砍斧剁车轧马分的坏分子啊!我们棒梗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我的天啊,东旭啊,妈对不住你啊! 老贾啊,我对不住你啊! …… 四合院。 “妈!” 小当哭哭啼啼的回了贾家。 “小当,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这阵儿还没睡下,听见喊门声,连忙下了地,开了房门。一见小当哭哭啼啼,不由微讶。 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贾张氏说了什么话,或者棒梗那小子说话不对付,惹哭了自己闺女,所以,也没太吃惊。 “是不是你奶奶或者你哥惹着你了?” “奶奶……奶奶……” 小当抽泣哽咽了好久,才继续说了下去。 “奶奶被人打了!爸爸也被人打了!爸爸还被关起来了,说要拘留一晚上。” “什么?” 秦淮茹一听,顿时吃了一惊。 “小当,快跟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哥没事吧?” “我哥……没事。” 小当抽泣着摇了摇头,想起了哥哥的叮嘱,便是说道。而且,她虽然比棒梗小一点,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自己老妈现在身子不方便,万一真的急火攻心,弄不好都有生命危险,所以,隐瞒了棒梗挨揍一节。 “还好,你哥没事就好。” 秦淮茹轻嘘了一口气。 母凭子贵! 秦淮茹可是相当认这个理儿的,只要棒梗没事,她心就放下了一大半。而且,小当不是说了吗,他爸只是关一宿。 关一宿而已,能掉块肉咋地? 至于贾张氏。 皮糙肉厚,挨顿揍能怎么着啊?虽然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人,但也有厚薄不是?贾张氏这个婆婆,在秦淮茹这里,是排最后一位的。 况且…… 秦淮茹心里,其实对贾东旭都很有意见。 她又不是傻子。 自己男人最近看她的眼神多少有点不对,她自己琢磨琢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哪里还不清楚棒梗他爹这是有了小心思? 不过。 一来她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是猜测,二来就算是贾东旭真有什么心思,她也不怕。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贾东旭不就是觉得自己可能能当个小干部,想要耍花活吗?当干部的作风有问题,还当个屁的干部。 要是她想错了也还罢了,要是想对了,真到那一步,她也只能和贾东旭摊牌。大不了,撕破脸。 是。 现在是城镇户口吃香了,工人含金量高了,值钱了,可是她嫁给贾东旭的那阵儿,工人含金量可没这么高。 她们秦家村都有好几个工人。 而且。 那阵城镇户口和农村户口相比,也不怎么吃香,甚至还不如农村户口,好歹有点儿地不是?贾东旭真敢整花活,那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也不介意将贾东旭塑造成当代陈世美。把他这个干部,生生拉下马! 所以。 心中有怨气之下,她虽然不做声,但,听说贾东旭要被关一宿,不但不担心,反而还有点小高兴。 解气啊! “奶奶……奶奶带着我和哥哥去看……看电影,傻柱那大傻子说保卫科员会查,就让我奶奶冒充他们厂一个叫刘怀仁的。 让我奶奶说是刘怀仁的老娘,从保定来看刘怀仁的,让我和我哥哥冒充是刘怀仁的外甥、外甥女,结果我奶奶多说了几句,说我和我哥是刘怀仁娶二婚头带来的孩子,刚一结婚就当爹了。 没想到。 正碰上刘怀仁本主儿,就把我奶奶给……打了。我爸气不过,想要……理论,也被打了,这事儿闹大了,保卫科就把我爸、傻柱和易老狗都给带走了,说是他们违反厂规厂纪,不应该带着我们去看电影,因为这是职工……职工福利。 我奶奶下巴磕破了,眼睛也被打肿了,听易老狗说,我奶奶下巴还被磕的错位了,带着我哥一块去医院了,让我回来报个平安。” 小当哽咽着说道。 “……” 秦淮茹听了,心里那叫一个堵得慌啊。 心说婆婆你这不是吃饱撑的吗?没事惹事!但凡你靠点谱,不败坏人家刘怀仁名声,就算被撞见了当面儿拆穿,也不至于被揍得这么惨啊! 简直了这都! “小当,你奶奶被揍得这么惨,那你爸怎么样?” 秦淮茹问道。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儿子棒梗怎么样,再怎么着,棒梗也是个孩子啊,谁能跟孩子一般见识?所以,她对自己闺女说的棒梗没事这件事,是丝毫不怀疑,但听说贾张氏被揍的这么惨,又有些担心起贾东旭来。 毕竟。 贾东旭有二心,想要玩儿花活是不假,可以后家里还指着他挣钱呢,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有失。 “我爸没……没事,就是被揍了一顿,鼻子和嘴巴流了点血,没别的事儿。” 小当哽咽着说道。 “没别的事儿就好。” 秦淮茹放下心来,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 “小当,以后你可得留神,当着人的面儿得管易老狗和傻柱那大傻子叫易爷爷和傻叔儿,知道吗? 以后啊,咱们家想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还得指着他们两个大傻子呢,要不,就你爸那点儿工资,根本不够咱们家开销的啊。别说吃好的了。” “妈,你放心,我明白。” 小当乖巧的点了点头。 “行,那就行,宝贝闺女,别哭了,擦擦眼泪,擦把脸,看你哭的,跟小花猫似的。擦完了脸,咱们睡觉觉。对了,小当,听你这么说,备不住啊,今儿个晚上你奶奶回来得很晚,或者回不来。 今儿个你也没看成电影吧?要不,咱们听会儿收音机?” 秦淮茹哄着闺女。 “好。” 小当眉开眼笑。 秦淮茹也笑了笑,打开了收音机。 …… “今儿个没白来,看了一场好戏啊。” 李长安暗笑。 这年月,娱乐方式可是不多啊。看贾家一众人挨了一顿胖揍,这场大戏,顶的上看好几场电影了。 好戏散场。 因为赵师傅、许大茂说好了留座,所以,李长安也不客气,直接往场地最前面走。 “李师傅,你也来看电影啊。” “李师傅!” “……” “他爹,这是谁啊?” “这就是咱们轧钢厂二食堂的大厨李长安李师傅啊,咱们家吃的土豆黄卷糕就是李师傅的手笔。” “这就是李长安李师傅啊?我早就听说他的大名了,没想到真这么年轻,这次算是见到真人了。” “……” “李师傅,咱们厂这次请您掌勺过节的肉菜,有具体的菜谱了吗,嘿嘿,我就是问问。” “……” 轧钢厂工人们不少见了李长安,都是忙不迭打着招呼。 对李长安不用像他们一样排队占座位,就有好座儿,并没有谁有什么不满。开玩笑,人家李师傅为咱们厂做了多大的贡献啊。 看电影占个好座儿咋了? 差这一个座儿吗!? 再说了。 谁不知道李长安李师傅在轧钢厂的地位?就算他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备不住厂领导都得把他薅前面就座。 前面的那几个好地方,是专属厂领导一级的,一般的科长、主任都差点意思。不过,李长安师傅算是个特例了。 在厂子里的人气,怕是比厂领导都高一些。 坐前面。 很是正常。 “兄弟,你来了?” 许大茂东张西望,终于看见李长安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顿时乐呵呵的和李长安打着招呼。 “茂哥,跟你说个乐子。” 李长安走到近处,贴耳根和许大茂说了几句话。 “嘿!兄弟,真的?这可太解气了,啊哈哈!那几个狗东西,活该!多可惜啊,我没看着,嘿! 不过兄弟你看着了也是一样,回头可得跟哥哥好好唠唠,这可是一台大戏啊这个。” 许大茂一听贾张氏等人吃了苦头,那是又高兴又遗憾,他忙着帮师父调试设备,再加上放映场地也大,几万人的地界儿…… 能小? 再加上电影还没开始,大家都有说有笑,嗡嗡作响,贾张氏在场地外挨揍,虽然动静不小,可还真传不到这边来。 所以。 许大茂还真就没赶上这热闹。 “八点放电影,这快开始了吧?” 李长安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七点四十多了。 “快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 “茂哥,我怎么没看见婶子、许叔儿他们啊?” 李长安奇道。 “那不,在那呢。” 许大茂悄悄示意。 李长安一看,就见到第五排里正中间的位置,许富贵一行三人正在那里坐着聊天,有说有笑,许富贵正好看见李长安望过去,笑着招手示意了一下。李长安会意一笑,便就坐了下来。李长安这个座,不在头排,但也在二一排最好的位置了。不过头一排最好的几个位置,明显还有富余。 李长安一看。 就明白了。 赵放映员这家伙,人精啊!老油子!绝对的老油子!其实赵放映员,预留给他的位置,在第一排,但是,让他坐的却是第二排。 原因很简单。 厂领导待会要来,这个好得让领导来卖。你坐第二排,领导让你上第一排,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卖好、拉拢。 你丫一屁股直接坐第一排了,领导还咋开口? 赵放映员这是摆明了两不得罪! 李长安又不是傻子。 同样也是老油子,自然不可能一上来就坐第一排了。这和其实到了他这个身份,在轧钢厂食堂地位稳固,经常性的迟到早退,都不叫大事儿一样。能做是能做,但……最好别做! 他待会能坐第一排。 和领导来了请他坐到第一排来,这里面可差事可差远了去了。他敢保证,他要真是自己大咧咧的坐到了第一排,厂领导们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指定会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人啊…… 得明白一点。 不能恃宠而骄! 想翘尾巴的时候,想想三国里杨修那货是怎么死的就行了。当你在领导心里积累了足够多的不痛快,随便一个由头就能把你收拾的老惨了。 “杨厂长、李主任……” 赵放映员眼见几位主要领导都来了,连忙起身和领导打招呼。 “嗯。老赵,片子准备好了吧?那就放吧。” 杨厂长说道。 “李师傅,这还有多余的座儿,到前面来坐吧。” 李主任则是笑着邀请。 “别介,主任,我在这儿就挺好。” 李长安连道。 “来吧来吧,这座儿空着也是空着不是?” 李主任笑道。 连着请了好几次,李长安才实在是却之不恭的架势,走到了头排,和几位领导招呼一声,坐了下来。 “……” 电影开始放映。 刹那。 整个场地都一下安静下来。 “唉……” 李长安内心叹息不已。 当初。 他第一次看这部片子的时候,才十七岁,正值高中,特么的!万没想到啊,第二次看这部片子,还特么十七岁。 两世为人,感慨良多啊。 “许叔,你和我婶子都是腿着来的?” 李长安问道。 “对。” 许富贵点了点头。 “这样吧,许叔,你和婶子带着小花去厂子门口等我,我把茂哥和我的车取来,送你们回去。刚好茂哥这收拾设备什么的,还得一阵儿呢。” 李长安说道。 “这……合适吗?” 许富贵犹豫了一下。 他可不傻,人李长安是谁?说送你你就舔着脸往车座上坐?要疯啊怎么的?至少装装样子啊!也显得知进退不是?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多少年的邻居。再说了,我和茂哥关系也不错。” 李长安笑着说道。 “那行吧,这样,我和你一块去取车。” 许富贵笑着说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当即,许富贵找自己儿子要了自行车就往轧钢厂走。 “茂哥,你忙活完了就在轧钢厂门口等着,我待会回来接你。” 李长安说道。 “不用,长安。待会我来就成。” 许富贵连道。 “嗨!许叔儿,您还和我客气什么啊?我和我茂哥啥关系?您上了年纪,这大晚上怪冷的,回去就早点休息,不用来回折腾,我跑一趟就得。” 李长安笑道。 “那行。” 许富贵想了一下,乐呵呵的说道。 “那就辛苦长安你这一次了啊。” “啥辛苦不辛苦的,外了不是?自己哥儿们。” 李长安笑笑。 “谢了啊兄弟。” 许大茂很是感激。 李长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等于是给他站场子啊。就刚才放电影的时候,他师父居然和他说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教过他的放映技巧。 他可不傻。 为啥以前不教现在突然就教了? 摆明了。 是因为李长安下午那顿饭啊!自己师父这是想要做个顺水人情,和他长安兄弟攀上点儿交情。他能不感激李长安? 现在李长安提出送他家人回去,再回来接自己,也是给自己面子。 “啥谢不谢的。” 李长安一笑。 许富贵从许大茂手里拿过了车钥匙,一行人就往轧钢厂走。甭看不是新车,甭看在轧钢厂车棚放着,那也得落锁。 几十块钱。 那可不是个小数! “李师傅看电影回来了?嘿嘿,李师傅,我把易中海那几个货关破库房了,冻他们丫的一宿!” 一个在轧钢厂门口一带巡逻的保卫科员笑着和李长安招呼,说了一句。 “哈哈!” 李长安笑着点了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双方都不是傻子,话没必要说太透。 咋回? 说关的对,就该这么办?显得多跌份儿啊,点下头表示这个示好自己记下了就得。取了车,李长安和许富贵骑车回去,将许母、许小花送了回去。当然,许富贵还专门让许小花坐了李长安的车。 毕竟。 一个高中生和成年人的体重,还是差点事儿的。这也算他许家识抬举知轻重不是?路上骑行,自然也是要打着手电的。 虽然四九城有路灯,但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 轧钢厂一带,就有一段路是没有路灯的,乌漆嘛黑的骑车,多不安全啊。万一有个砖头什么的没看着骑了上去,摔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哟,茂哥说了去厂门口接你,怎么都腿着走这来了?” 李长安笑着问道。 却是回程接许大茂的时候,许大茂已经腿着走了一段了,正在路上遇见。许大茂在人情世故上赶不上他爹,但也不傻。 真傻傻在厂门口等着李长安来接?多大脸啊! 疯了!? 反正轧钢厂和四合院之间,也就这一条道儿,不怕走岔了道,所以,他也就腿着迎了一段。 “这不是怕兄弟你累着吗?明儿个兄弟你还得紧着忙不是?” 许大茂笑笑。 “行,那茂哥上车吧,我驮你一程。” 李长安一笑。 “哟,兄弟,那哪儿成啊?还是兄弟你下来,我驮你得了。” 许大茂连道。 “嗨,咱们兄弟还计较这个,不行的话,你帮着打手电得了。” 李长安笑道。 “那……行。” 许大茂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茂哥,跟你说个事儿,明天你出门不用等我,直接往厂里就行。厂里不是要送猪来吗?我得早点过去,不然,怕到时候时间忙不过来。” 李长安和许大茂说了一声。 “哟,兄弟那你可真是辛苦,为咱厂工人节日待遇这事儿,你可费老了心了。” 许大茂说道。 一路说说笑笑,也就回了四合院。招呼一人,两人就各回各家了。回了屋,李长安看看表,都已经十点多了。 洗漱之后。 稍稍站了一会儿三体桩,李长安便活动活动筋骨睡下了。毕竟,第二天还早早起去轧钢厂上班。 李长安睡得香甜。 但。 几家欢喜几家愁。 …… 轧钢厂,库房。 冷风呼呼的往里钻。 贾东旭、傻柱、易中海三人,冻得跟三孙子似的。虽然是正月末了,但晚上也是真冷,四面透风,躲哪都区别不大。 虽然穿着棉袄、棉裤呢,但也架不住冷风一直吹。本来嘛,晚上就冷,再加上风,可不好受。 “该死的,李长安,早晚有一天,咱们得弄死他!” 傻柱狠狠骂着。 “对,柱子,咱们可就看你了。” 易中海说着。 随即,感觉到不对劲,东旭怎么不吱声啊? “东旭,东旭?你睡着了?东旭啊,醒醒,再困也别睡,这地儿熬一宿得了,睡着了身子可受不住啊。 甭冻感冒了、伤寒啥的。” 易中海摇晃了两下贾东旭,但贾东旭哼哼两声,并没有太大反应。 “东旭?东旭?”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猜想,搭手一摸贾东旭的额头,竟然烫手。 “哎呀,柱子,不好了,你贾哥发高烧了!” “什么?这……这可糟了,这可怎么办啊?” 傻柱吃了一惊,急忙起身也摸了一下贾东旭的额头。虽然他巴不得贾东旭挂墙上,但在那之前,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嘛…… “来人呐!有人吗?有人吗?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傻柱跑到窗边大喊大叫。 “不好了,快来人啊!” 但是,喊了半天都没动静。 其实。 保卫科员彼此早就捏咕好了,巡逻的时候,谁也不往这一带来,反正这里不是什么机要之地,就算真有什么坏分子要搞破坏,也不会选择这种地方。 所以。 明天上班之前,这里都不会有人前来。如果明天早上过来开锁,这三个货跑了。那可太好了,直接缉拿。 就算没跑。 今儿晚上也得活受罪不是? 因此。 傻柱扯着嗓子喊,都没有人理会。 第196章 把我带走吧! 第195章 把我带走吧! “柱子,快,把你贾哥抬出来,咱们往医院送。” 易中海说道。 “行!不过,一大爷,要是咱们出了这库房,可不好交代啊。” 傻柱说道。 “顾不得这么多了,人命关天啊!柱子!” 易中海叹息一声。 “那行。” 傻柱点了点头。 “管特么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等咱们翻了身,他们都得管咱叫爹!” 为了这点事儿,处罚再重,还能重到哪里去? 可是。 易中海、傻柱两个人,使了半天劲,都没把贾东旭给弄出去,原因很简单,其一,为了能够稍稍避点儿风,他们是逮着杂物堆空着的地儿就往里钻。自己往里进好进,自己往外出也好出,但是,像贾东旭这种一动不动,就靠着别人往外拽胳膊拽腿的,那可费老了劲了。空间有限,不好使劲儿不说。 问题是人昏迷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人抬,那可是死沉死沉的,和醒着的时候不一样。因此,根本抬不动。 “一大爷,这也不行啊。” 傻柱皱眉。 “唉!”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 “行了,柱子,别弄了,就这么着吧,这一堆杂物太多了,乱七八糟,万一使劲儿使过了,再把你贾哥埋里面可就不行了。 这样。 柱子,你在伱贾哥左边,我在右边,咱们给他按摩虎口退烧。” 易中海毕竟是混了这么多年的,吃过见过,像这种退烧的中医土法子,他还是知道一些的,现在没辙,只能按这个办法来。 “行。” 傻柱点了点头。 “一大爷,我贾哥发烧,那肯定是发热啊,咱们要不要把他棉袄给扒了让他散散热?” “不行啊,柱子,这可不行!人啊发烧的时候,可不能这样干,容易加重病情。” 这点常识,易中海还是有的,连忙摇头。 “哟!还有这事儿?那我可是不知道了,还好有您一大爷在,不然,我还真就好心办坏事了。” 傻柱满是惊讶的语气道。 心里,则是暗道一声可惜。 其实。 他打小跟着自己老子何大清四九城混,知道的能少了?这点事儿,他能不知道?纯心使坏罢了。 万一贾东旭发着高烧,扒了棉袄,病情加重,直接过去了呢?那不美滋滋?可惜啊,这易中海老狗、死绝户太碍手碍脚了。 当即。 傻柱也开始给贾东旭按摩虎口,但是,他按摩和易中海的按摩可是两回事,他这完全是装腔作势,反正黢黑一片,易中海也看不出他到底真没真按。不过,为了防止贾东旭醒了觉察异常,所以,他还特意下重手按了几下,然后,就彻底放水了。 “行,东旭烧好像退点儿了,柱子,接着按啊。” 易中海试了几次,发现贾东旭开始退烧了,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给自己宝贝儿子按着。其实,他哪里不知道宝贝儿子东旭为什么会发烧啊? 一来是被打了一顿,身上肯定有炎症、血瘀。二来又是生气,三来还有这冷风狂吹,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该死的李长安! 这都是李长安惹出来的祸啊!该死的狗东西!小狼崽子!早晚有一天,我易中海誓报此仇,你小子,给我等着! …… 医院。 “棒梗啊,奶奶对不起你啊……东旭啊,妈对不住你啊,老贾啊,我对不住你啊,把我带走吧,呜呜……” 贾张氏心神不宁,哭天抹泪。 好不容易。 见动手术的丁大夫等人走了出来,还推着棒梗,连忙扑上去急切的询问。 “大夫,大夫!我孙子怎么样啊?啊?他的眼睛没事吧?大夫……” “手术已经动完了,玻璃碎渣都取出来了,但是,具体的恢复情况,很难说,还是要看后续的恢复。 目前来看,病人年纪太小,就动这么大的手术,送来的还有点晚,从受伤到送来,可能延误了得有一个多小时。 很可能会对视力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响。比如,视物模糊,比如视物范围受到影响之类的。 当然。 这都是最坏的后果,具体还要看病人的恢复能力。” 丁大夫叹息了一声。 “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人都傻了,这……这不等于是说她乖孙棒梗瞎了吗?愣了好一阵,随即贾张氏就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 “棒梗啊!我的乖孙,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怎么这么年轻就……呜呜,我的棒梗啊!乖孙子,奶奶对不起你啊。 我怎么跟你爸说啊,呜呜……老贾啊,你还是把我带走吧,我对不起你们贾家啊……呜呜……” “行了,老太太,病人现在还麻着呢,刚动了手术,可得好好静养。” 丁大夫好歹劝了一句。 “姓丁的!我跟你说,我家棒梗要是没事还好,要是有事,我老婆子跟你没完!钱我们可交了,足足五十块啊! 你要是不给我们看好了,我乖孙棒梗要是有什么问题,我老婆子跟你没完!我……我……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给我乖孙换上!” 贾张氏正一肚子委屈,一肚子火气,丁大夫这一搭话,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冲着丁大夫咆哮,面容狰狞。 “嘿!死老太婆,你要咬人怎么着啊?这是医院,不是你们家炕头,丁大夫刚给你孙子做完手术,你就这么着? 你要疯啊你!再这么撒泼,我就喊保卫,把你抓起来关局子去信不信?” “就是,丁大夫可是我们院的一把刀,手术水平那是数得着的,你这什么态度啊?真是坏分子,合着贾东旭有你这么个妈,难怪是坏分子,打根儿上就是坏的。” 没等丁大夫说话,几个小护士先不干了。 “你……你们……” 贾张氏又气又急,可见撒泼不管用,也真没辙。 眼见丁大夫和众人推着病床走了,贾张氏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跟在后面哭丧着脸走着。 李长安! 都怪李长安! 该死的李长安啊!挨千刀的小狼崽子,我家棒梗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玩命! 贾张氏愤恨至极。 几欲疯狂! “丁大夫,我给您赔个不是,我……我刚才一时间情急,太担心我孙子了,不小心说错了话,您别怪着。 另外。 我想问一下,您能不能给我孙子安排一间单间儿啊,我谢谢您了。还有,我乖孙棒梗还得多久,才能恢复啊?” 贾张氏跟着走了一阵,眼见要给棒梗安排病房,知道丁大夫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这里又不是四合院,撒泼打滚那一套,根本没用,因此,不由得就放低了姿态。 “单间儿?你想什么呢,别做梦了,这是医院,不是你们家炕头,病房紧张,调换不了知道吗? 二楼三病房还有个床位,算是你们有福,来得早,不然的话,这个病床你们都捞不着。” 丁大夫冷笑。 治病救人,这是天职! 那没得说。 但这种坏分子,还想要跟他耍横,那就别怪他态度不好了,非得给这狗东西一个教训尝尝,嘿!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贼臭臭一窝! 对不住了您内! 他可是知道,二楼三病房那老太太有多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医护人员看在她是军烈属,又年纪大断了腿的面子上,轻易不和她计较,也因此,受了不少的气。 之前安排别的病人住进去,还被聋老太太骂骂咧咧,生生给气走了。 现在这…… 也算是以毒攻毒了吧? 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丁大夫心里暗乐。 此刻。 二楼三病房。 “啊哟,啊哟!疼啊,我疼啊!中海家的,中海家的……”聋老太太疼的嗷嗷直叫,毕竟是年纪大了,断了腿的疼痛,哪里是那么容易消解的?她虽然知道呼唤易中海媳妇,这死丫头也是装睡不理她。 这种事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现在疼起来厉害,这四周也没别人,不喊这易中海媳妇,四合院前一大妈,还能喊谁呢?可是,连声呼喊之下,只是引得鼾声一片。 “该死的死丫头,活该你一个人儿一辈子绝户!一辈子没儿没女!早晚啊让我儿子中海……哎哟,疼死了!该死的死丫头!早晚让……嘶……早晚让我儿中海休了你个半点都不贤惠的死丫头! 让你……啊……疼死老娘了……我的儿啊,你在哪里啊!疼死你娘了,呜呜……死丫头,早晚我要让你无家可归,无依无靠……呜呜……啊,疼死我了啊……” 聋老太太低声咒骂哭嚎着。 “……” 四合院前一大妈、易中海媳妇,睁着眼睛,打着鼾声装睡,可眸子里也有些担忧之色。 她也怕啊! 其实聋老太太说的这一番话,也正是她一直都担心的。 虽然易中海这狗东西多次向她做出保证,说一定会让贾东旭也帮她养老,不会不管她,但是,她太知道易中海了。 这老东西,一辈子都想要有个儿子。 现在有了。 只怕会得寸进尺,想要一家人团聚吧?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换做是她,也会这么想。可是,她怎么办啊?后半生倚靠何人啊?她娘家,可没什么人了啊,就一个外甥,还是远房的,可那远房弟弟都不在了,外甥一家过的也不宽绰,怎么可能替她这个都快八竿子打不着的姨养老呢?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所以。 这段时间,她真的是愁肠满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记恨自己帮着照顾聋老太太,可到头了,这死老太婆居然对这件事装聋作哑,一屁股坐在易中海那头儿,所以,对聋老太太也是阳奉阴违起来。 根本就不再上心。 聋老太太她根本不在意,黄土都埋到头发的人了,还能蹦跶几年?尤其是这次断了腿,还能支撑多久? 备不住就熬不住了。 可这死老太婆熬得住也好,熬不住也好,她都多大了?自己才多大啊?还不到五十岁啊,就算是活到七十岁,也还二十年呢啊。 这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你个该死的,挨千刀的……说好一起绝户的,半道你怎么多个儿子出来?” 易中海媳妇恨恨,心里暗自发狠。 “哼,你个老家伙和张根花那不守妇道的狗婆娘,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你要是敢有休了我的意思,就别怪老娘心狠了。 到时候,我就把这件事给抖落出来,让你也讨不了好!让贾东旭那小狗崽子,一辈子背着个臭名声!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想到这里。 易中海媳妇盘算着问题不大,反而镇定下来,继续思考自己的养老问题。 嗯。 钱啊,自己也得掌上一部分了啊。以前的时候,是谁赚钱谁当家,现在不行了啊,真要是由着易中海这狗东西胡来的话,备不住,这狗东西能干出把钱全都给贾家的事情啊。 到时候万一贾东旭不给她养老,她喝西北风去啊!? 虽然她不管家里的钱,但是,一个月花多少,这部分钱是经她手的,所以,家里有多少钱她也是有数的。 不多要。 自己至少要管两千块钱。 这是她的底线了。 要是将来贾东旭表现好,她也不是不能慢慢把这部分钱放水,放给贾东旭,即便是贾东旭不孝敬她,有这笔钱压箱底,她心里也踏实,啥也不怕。 至少。 她是城镇户口,有粮食指标,只要手里有钱买粮食,就饿不死。 盘算清了这些,易中海媳妇就踏踏实实的睡着了。至于聋老太太时不时的咒骂什么的,她早就习惯了,根本不当回事儿。 但是。 就在她刚刚睡着的空档。 就隐约听到了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因为方便晚上大夫对一些病情比较严重的病人查房,所以,一般病房的门都是不插的。 “大夫啊,我疼啊,疼死我了,诶,你是谁……不对啊,你是……老贾家的?哎哟,这……这并床上躺着的是棒梗吗?怎么了这孩子,眼和脸怎么都捂着纱布啊?哎哟嘿!这……怎么的了?” 聋老太太眼见丁大夫进来了,急忙就是哭嚎着叫道,可随即就看到了一旁的贾张氏,刚开始只觉得眼熟,毕竟,肿着一只眼,又是头顶、下巴包扎着的,多少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准确来说,整个头部、面部,有将近三分之二的面积被包着。 一时间,聋老太太也没认出来。 但细看了一眼,就发现居然是和自己一个院的贾张氏,不由惊讶的叫了出来,尤其在看到棒梗躺在病床上的惨样,更是吃了一惊。 “什么?老贾家的?棒梗?是张根花?她来干什么?死老太婆说棒梗出事了,那该不会……四合院又出什么大事了吧?” 易中海媳妇一个激灵,便是直接从浅睡眠中惊醒,一下起身,果然就看到了面前站着一个脸有些肿胀的妇女,虽然一只眼、下巴还捂着纱布,头顶也捂着纱布,但她早恨之入骨,化成灰都能认出来,自然看出这的确就是贾张氏。 接着。 也就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棒梗。 惨! 太惨了! 脸上和左眼,都裹着纱布,摆明了,出了大问题,似乎是刚做完手术的样子? “张根花?这……这是棒梗?什么情况?出什么事了?” 易中海媳妇心惊,不由追问。 “……” 贾张氏只是看了易中海媳妇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怎么说啊?难道要说她因为去看电影,冒充别人的娘,败坏名声被抓了个现形,结果挨了一顿胖揍,还连累了孙子,来的时候受了伤?自己宝贝孙子的一只眼,可能都要被她给间接弄瞎了? 这怎么开口? 更何况。 易中海媳妇固然是对贾张氏十分厌恶、憎恨,其实贾张氏对易中海媳妇那也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啊。 要是这死婆娘死掉了,那易中海就能死心塌地的接济她们贾家,勤勤恳恳的为贾家挣钱了啊。 都生不出一男半女,也好意思占着茅坑? 呸! “哟,你们都认识啊?那正好,相互照顾啊,行了,我们走了,有事去护士站。或者,找当班大夫都行。” 丁大夫故作不知,随即叮嘱了两句,就要离开。唉,真遗憾啊,他还想顺道听一下这贾家的八卦呢,看来是听不了了,真是的,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坏分子,要个屁的面子啊,说出来大家乐呵乐呵不好吗? 不过啊,也没关系。 他邻居加同学,是轧钢厂医务室的大夫,打听一下,指定能打听出来。回头啊,又能跟同事们当好几天的谈资。 “大夫啊,我腿疼!腿疼啊!” 这阵儿,聋老太太眼见丁大夫要走,也顾不得管贾张氏这边的事儿,急忙呼号着。 “老太太,我给看看。” 丁大夫装模作样,给检查了一下,随即说道。 “没问题,腿断了啊,就算是用上了药,也还是会疼的,您年纪大了,没那么快恢复,得看后期疗养。 能不能恢复啊,要看家人照顾的怎么样,还要看您自己的身体恢复程度,以及营养跟不跟得上这些。这个年纪了,做不了手术,也只能多忍忍了,行了,等今天吃过早饭后,当班的大夫来上班了,会根据你的情况再给用药的。 这个周末啊,你就能出院了,再在医院住下去啊,其实没什么好处,因为营养可能反而跟不上。这可是会影响后续的恢复。” 他说的话,句句属实。 但是。 很大程度上,他也的确是希望这老太婆抓紧出院,整天嚎叫,吵得周围好几个病房的病人都有意见。而且,他也是十分十分的不待见这老太婆。 应付了几句,丁大夫就走了。 “哎哟,疼死我了,该死的臭郎中,一点都不顶用,会个屁的医术啊,挨千刀的,该吃花生米的,哎哟…… 疼死我了!疼死我老太婆了!” 聋老太太低声咒骂着。 当着丁大夫的面儿她可不敢撒野,只敢背地里骂两句解解气,当着面儿骂?!开玩笑,万一这狗东西在她药里动点手脚,可有她的苦头吃,她活这么大年纪,能不懂这个?咒骂了好一阵儿,等到腿骨疼痛好了一点儿了,这才重新看向了贾张氏。 “老贾家的,你这是怎么整的?我儿中海没事吧?你快说话啊,我宝贝儿子中海怎么样啊,你个死丫头,要急死老祖宗啊?!啊?” 聋老太太急促的询问着。 她真正关心的,还是易中海,这可是给自己养老的人啊,是自己拿着当眼珠子待的好儿子啊!易中海一声“娘”,叫的她心都颤。 她可是知道。 这贾张氏其实是和她宝贝儿子易中海有着一层关系的,病床之上躺着的棒梗,算下来,可是她宝贝儿子易中海的亲孙子啊,那也就是她的重孙子。 中海对贾东旭,不对,应该是易东旭那可是相当的重视啊,完全是当成自己的眼珠子看待,捧在手里都怕磕着。 都说隔辈亲。 对棒梗能差了? 棒梗和贾张氏都这么惨了,那她宝贝儿子易中海,又该是怎样啊?该不会也出事了吧?一时间,聋老太太真的是有些着急了。 “死老婆子,真以为易中海是你儿子了?切!” 贾张氏虽然现在担心棒梗的眼睛能不能恢复,但也依旧是对聋老太太很是不屑一顾,可她也是不傻。 听易老狗说过。 这死老太婆,可是很有一些人脉的,备不住她宝贝儿子贾东旭想要恢复名誉这件事,还得着落在这死老太婆的身上。 所以。 也不敢明面儿上无礼。 “老太太,您别急,他一大爷没事,就是被关一宿而已。明儿,不对,是今天一早儿,就能放出来了。” 贾张氏说道。 “关一宿?怎么还给关起来了?哪里关的?给关哪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聋老太太一听,非但是没有放心,反而是更急了。 这件事情,她是真的关心。也真的是拿易中海,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轧钢厂不是放电影吗?老易、东旭、傻柱,还有我、棒梗、小当一起去看电影。 结果。 被保卫科的给查住了,说是因为小狼崽子那件事,厂子里暂停了老易和我们东旭的福利,不准我们看电影。 一来二去的,就……反正就是打起来了,引起了工人里坏分子的围攻,我和棒梗就受伤了,来医院了。 老易和东旭他们没什么大事,都被保卫科带走了,说是要关一宿,应该是关轧钢厂了,一大早再放出来,到时候继续上班。” 贾张氏语焉不详的说道。 “你和棒梗这都是轧钢厂那帮工人打的?好啊,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家来了啊!这件事,我老太婆跟他们没完!” 聋老太太一听,狠狠的拿着拐杖砸了砸地面,很是生气的说道。 第197章 说好了一起…… 第196章 说好了一起…… 聋老太太可不是装装样子,真的是生气了。 母子连心啊。 她和易中海是母子,中海和贾家是一家子,那打断骨头连着筋啊!敢打贾家,那就是打易中海,打易中海,那就是打她聋老太太的脸面! 反了啊! 简直是反了! 还敢怎么着?敢关她家中海的禁闭?简直无法无天! 一时间。 可把聋老太太给气坏了。 她可是军烈属啊!军烈属啊!谁敢这么目无法纪!?岂有此理! “……” 贾张氏一时语塞,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聋老太太出面,她当然高兴了,可问题是她宝贝孙子棒梗的伤,可不全都是轧钢厂的造成的啊。 几百双眼睛盯着呢。 真要泼脏水,指定得出大事儿! 而且。 贾张氏也不是傻子,虽然平时拿着不是当理儿说,但也不是真混蛋,怎么可能不明是非,无非是平时撒泼耍赖,给自家谋好处罢了。 这件事的起因。 真要追究起来,其实还真就是他家的问题。真要闹到厂子里去,让高层领导也都知道了,那备不住这事儿会往哪个走向走呢。 聋老太或许有些人脉。 可在轧钢厂好使不好使还两说着呢。 “死丫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老太婆?别藏着掖着,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我老太婆给你提气!” 聋老太太是什么人? 一打眼就看出了贾张氏神色不对,摆明了心虚,指定还有事儿,所以,断喝了一声。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棒梗脸上的伤,还有眼睛的伤……是我骑车来的路上撞墙上了,摔伤的……不是打的……” 贾张氏无奈,只能将隐瞒的部分真相说了出来。 “什么?你……” 聋老太太都惊呆了。 “好家伙!” 易中海媳妇也都吃了一惊。 这也太特么坑了! 棒梗摊上这么个奶奶,那是真的倒了八辈五儿的血霉了啊!我的天!这是把自己孙子往死里坑啊! “那……棒梗这眼睛还有脸,大夫怎么说?” 聋老太太关心的问道。 “大夫说……说……棒梗的脸扎的挺深,可能得留疤,眼睛……可能得影响点儿视力……” 贾张氏结结巴巴的说道。 “嘶……” 聋老太太倒抽了一口凉气。 “嘿!” 易中海媳妇听了,暗自那叫一个高兴。 与此。 也是替棒梗有点不值。 摊上这么个奶奶,这辈子算是废了啊!要知道,脸上留疤,那可是会影响人样子的啊,到时候找对象都是一大关啊。更何况,眼睛视力还有问题。那就更不用说了,按照她对贾张氏的了解,备不住这老寡妇还有所隐瞒。 没准啊。 棒梗都得成独眼龙。真要这样,进厂子都不好进,倒不是说不能进,但,一般不太可能往大厂分配。 毕竟。 像是轧钢厂这样的重劳动程度的工厂,很多工种都有一定的危险性,一般人都未必盯得住,更何况是独眼龙? 分配进去了。 那不是找死吗? 基本上。 棒梗这辈子啊,是让他奶奶贾张氏给毁了,别看才八岁,但以后的日子是一眼望到头了,等毕业了,也就是找个不怎么景气的街道小厂子凑合着混日子。 很可能就是个老光棍的命! 天可怜见啊! 不对! 是老天爷开眼了!嘿!易中海啊易中海,伱这老狗也有今天,你指着贾东旭给你养老,贾东旭能指望谁? 你们老易家,还是个绝户命,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一大妈的心里,别提那个畅快了,要不是怕贾张氏跟他玩命,备不住就真仰天大笑笑出来了。 的确。 她最初是有点同情棒梗,毕竟是个孩子。 可特么…… 她招谁惹谁了啊?原来和易中海都是老绝户头子,至少还能相互倚靠,可现在呢,这该死的易老狗,说好了一起绝户的,半道蹦出个儿子来!直接把她晾半道了,这让她怎么忍得了?心里怨气难以想象! 对贾张氏的恨!对贾家的恨!对易中海的恨!对聋老太太的恨!甚至于对李长安的恨!对整个四合院人的恨! 要不是他们一步步紧逼,贾张氏也不至于把贾东旭其实是易老狗儿子这件事给抖落出来,也不至于有后面这些事儿。 所以。 棒梗落到这步田地,她心里其实很是快意。 “这……唉,老贾家的,你这……你这干的叫什么事啊?中海和东旭,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聋老太太叹息了一声。 前一大妈能想到的事情,聋老太太当然也能想到了。事实上,任谁听了棒梗的病情,都知道棒梗这孩子,这辈子算是废了。 备不住是个绝户头子的命了。 哪个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人过活一辈子啊!?说句不客气的话,连自己的吃喝都不一定能顾得上,还怎么成家立业? “还没呢。我……唉……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说啊……” 贾张氏愁容满面。 她是真的张不开口啊。 “唉……” 聋老太太听了,也是摇头,这种事儿搁谁身上,也张不开嘴啊,怎么说,孙子让我弄废了?这辈子就是个老光棍的命了?!咱家彩礼钱以后剩下了,啥也不用准备了? “该死的李长安!这事儿都怪李长安!那狗东西使坏,要不是他,我乖孙棒梗也不至于这么惨!” 贾张氏愁苦之下,恶狠狠的咒骂。 “等等?谁?李长安?这事儿和李长安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小狼崽子,趁老祖宗我不在院子里的时候,又作妖了?!” 聋老太太吃了一惊。 “老太太,何止作妖啊?这次事儿都是李长安身上引起来的,老太太,不是我说,你说咱们看个电影,算多大的事儿啊。 这又不是旁的蛋啊肉啊的福利,就是看个电影,我家就算去看了,又能碍着谁还是怎么的?不能够吧? 就算不让我们看,直接让我们走人不就得了?至于拘留一晚上吗?就是那李长安从中作梗,才让老易和东旭被拘留了一晚。 他当时就在场,不但不帮忙,还在那里嗑瓜子看我们的哈哈笑。那保卫科长,指定是为了舔他腚沟子才故意收拾我们东旭和老易的。 不然的话,指定是老易、东旭送我和棒梗来医院啊,哪里用得着我亲自蹬车?要没这档子事,我们家棒梗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田地啊……呜呜……” 说着说着,贾张氏觉得有些伤心,对不住自己儿子,对不住自己孙子棒梗,眼泪都出来了。 “畜生啊!小畜生!” 聋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 “从小我就看这小子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啊,竟然这么不是玩意儿,都是邻里邻居的,能帮一把就得帮一把,这个小畜生啊! 怎么这么恶毒的心肠啊!敢故意刁难我儿子!我老太婆绝饶不了他!小畜生!活畜类啊这是各…… 好好一个四合院,怎么出了个这么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啊!” 聋老太太一边咒骂,一边用拐棍咚咚捶地,气的面容都有点儿扭曲了。 …… “哈……” 李长安美美的打个哈欠,伸伸懒腰,醒了过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洗了把脸,就开始吃早饭。 因为今儿个要提前上班。 所以。 李长安今天饭菜上就凑合着来了,直接拿了几块点心,几块炸鱼,就着暖瓶里的开水,一些花生米,就凑合了一顿。 “李师傅,您来了。” 这阵还早,大家都没怎么上工呢,所以,轧钢厂也有些冷清,执勤的保卫科员见了李长安,都主动招呼。 “赵科,咱们厂副食品基地把那几头猪送来了吗?” 李长安问道。 “送来了。今儿天还没亮,就送来了,现在就在二食堂那边呢。” 为首一个姓赵的保卫科副科长笑着说道。 “行,那我先过去了,回见。” 李长安笑笑,骑车走了。 以前进厂下车,基本上出厂才骑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工人太多,骑着车子并不方便,还不如推着。这阵儿空无一人,还自己傻傻推着往车棚赶,那纯纯有病。 “得!” 赵副科长挥了挥手。 “师父您来了。” 二食堂外,围满了人,赵晓峰、兔子等都在看新奇,眼见李长安过来了,连忙招呼。 “您就是李长安李师傅,哈哈,久闻大名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人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我是咱们后勤的一个干事,姓胡,这一两年常年在乡下副食品基地待着。所以,咱们以前还真没碰过面。 李师傅在咱们厂,那可是名声赫赫啊,哈哈,论人气怕是没谁比得过李师傅您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手艺,难得啊。 跟您比,我们这些人,简直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哈哈哈……” “好家伙,社牛!” 李长安暗中暗笑。 “胡干事过奖了,都是以讹传讹,我这两下子,也没那么神,都是工友们抬爱。对了,胡干事,你们一大早过来,还没吃饭吧? 晓峰,去,帮胡干事和各位工人师傅们做点饭垫吧垫吧。” “李师傅,您客气了,不用了,真不用,我们刚才已经在食堂吃过了。倒是您,这么一大早的就过来,用过饭了吗?没用过的话,先吃饭,吃过饭咱们再说这猪的事儿。” 胡干事乐呵呵的说道。 “我在家用过了,倒是各位师傅辛苦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这大冷天,可是不易啊,要不要先进屋围着炉子暖和暖和歇一歇?” 李长安看了一眼胡干事。 “不用。” 胡干事摇了摇头。 “对,不用。” “李师傅不用客气,那没什么事咱们就开始吧?” 从副食品基地回来的工人都是笑着说道。 他们虽然在副食品基地工作,但根儿在轧钢厂,早晚还得调回来,和轧钢厂大红人打好关系,可没什么坏处。 “行,那咱们就开始忙吧。” 李长安点了点头。 “行,那咱们就开始忙,老刘,你来杀猪。” 胡干事说道。 “晓峰,你们多拿一些盆来,收集猪血,待会准备灌血肠。” 李长安说道。 “刘师傅,那麻烦您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行,那我待会杀了猪之后先收拾猪小肠。” 副食品基地来的刘师傅点了点头,也是笑笑。 但凡懂点杀猪菜的人都知道,杀了猪第一件事就是灌血肠,因为血肠这东西,就要的一个新鲜,如果灌猪血肠灌晚了,血肠口感就不会嫩滑,会差很多,里面全都是蜂窝煤那种眼。 立即。 就是开始忙碌,当然,猪的惨叫声是少不了的,但是,杀猪的时候,都会一棍子砸下去,将猪敲昏。 如此。 才是开始正式宰杀。 在一旁。 还有两个保卫科员,正在看热闹,他们可不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而是来执行任务的。 这是什么地方? 二食堂! 可是搁着六头猪啊! 涉及到轧钢厂工人们能不能过一个肥节的大事,谁敢含糊?保卫科当然要来站岗了,现在也就是白天,到了晚上,至少都得七八个人专门值守。 六头猪每宰一头,都是立即清洗猪小肠,进行血肠灌制。 …… 四合院。 “老易啊,老易!走啦,咱们去上班了。” 刘海中到了贾家门前喊着。 “刘爷爷,我易爷爷他们不在。” 小当装着乖巧的样子说着。 “不在?那他们干什么去了?” 刘海中愣了一下。 “是二大爷啊,一大爷、东旭和傻柱,今儿个提前上班去了。”秦淮茹乐呵呵的出来说道。 “上班去了?这么早?嘿,这个老易,可真有他的。也不说打个招呼,行,那淮茹你忙,我们爷俩儿也去上班了。” 刘海中说着,转身就走。 “那行,二大爷,您慢走。” 秦淮茹笑着说道。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男人和一大爷他们被轧钢厂保卫科关了一宿了,就算她心里再是对贾东旭有怨气,可终究是自己男人,在外人面前该维护还是要维护的。 “行行行!” 刘海中头也不回,挥了挥手,一脸纳闷的往外走着。 “光齐,你说这易老狗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去上班了?这不对劲啊!以前的话还算正常,想要表现积极,博一个好名声,可现在都扫茅房了,还整这一套,那不是闲的吗?哎哟,不会是这老王八蛋自己背着我,把他们三个给洗白了吧? 那…… 哎哟!这可不对劲啊!这……” “爸,别担心,没有的事儿。那易老狗也不是傻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使坏才是。 我倒是注意了一下,棒梗他奶奶和棒梗也不在,这么早,都不在,有这么凑巧都去上茅房了吗?棒梗这个点从家出发上学,还早了点儿吧?那小子上学可没这么积极。” 刘光齐却是笑了一下。 “有这事?是是是,我刚才也往屋里瞅了一眼,是没瞅见张根花和棒梗啊。” 刘海中想了一下,也是点了点头。 “张根花?爸,棒梗他奶奶叫张根花吗?” 刘光齐好奇道。 甭看院子里这么多年的邻居,但其实各家小一辈对同辈的妈,一般还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称呼的时候,都是贾婶子、一大妈、三大妈、杨婶之类的。所以,要是外人提一句张根花,刘光齐还真不知道张根花何许人也。 “对,棒梗他奶奶姓张,叫张根花。” 刘海中点了点头。 “对了,光齐啊,你刚才说别担心,是不是你猜到什么了?” “嘿!爸,昨天晚上是啥日子?” 刘光齐嘿声一笑。 “昨天晚上……不是啥日子啊,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是说轧钢厂放电影那事儿吗?不过这事儿和老易他们什么关系啊?” 刘海中愣了一下,才有些反应过来,但还是有点没明白过味来。 “嘿!爸,您这么聪明一人儿,怎么这阵儿也犯糊涂了啊?” 刘光齐一笑说道。 “您觉得棒梗、棒梗他奶奶知道这事,可能不去看电影吗?他们去,贾东旭能不跟着?傻柱那大傻子,整天想天鹅屁吃,能不跟着? 易老狗八成也跟着去了。 这一宿,没回来,您琢磨琢磨。” “哎哟!” 刘海中一拍大腿。 “嘿!还得是你啊,光齐。不愧是二十四级干部,考虑事情就是比爸强啊,到底是文化人儿。行,嘿嘿! 光齐,你的意思是…… 易中海他们去看电影,弄不好……可能是被保卫科发现,给抓了?” “八成是这样。按道理来说,易老狗这家伙也算是有点脑子,不会办这么蠢的事情才对啊。所以说,应该是会加着点儿小心才是。 可一宿没回来。 备不住,是叫哪个工人看到了,给举报了呢。” 刘光齐想了想说道。 按照他对易老狗的了解,这老狗可不简单啊,有两把刷子,不至于看电影被抓才对,可也想不到其他原因,所以,只能这么推测。 他又不是能掐会算,怎么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是贾张氏画蛇添足,砸了个底掉儿,把五个人全都折进去了啊。 “哈哈哈!易老狗被关起来了,太好了,苍天啊大地啊,这是报应啊,该!让这老小子敲我竹杠,哈哈哈!好,好啊! 这老小子让冻一宿指定够他喝一壶的,保卫科那帮坏小子,可不会给他找好地方关着。” 刘海中多少还是有点儿脑子的,所以很是高兴的说道。 “光齐,咱们走,抓紧往厂子看热闹去,哈哈哈!” “爸!别,您可别在外面露相。” 刘光齐一摆手,连忙制止。 “您想啊,爸。咱们食堂早上可不提供早饭,傻柱那小子以前还行,备不住能给弄口吃的,现在在三食堂夹着尾巴做人,指定不顶用。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条狗东西,冻一宿,再挨一顿饿,能有力气干活吗?咱们不戳破就看个乐子得了,戳破了这件事情,那老王八蛋还不得一上午光让咱们干活啊?” “嗯……是这么个理儿,光齐啊,你说的在理儿。那爸听你的,易老狗还真干得出这种事儿。还有一节啊,咱们恢复名誉这事儿,也还的确用得着易老狗啊。 没必要这个时候和易老狗翻脸。” 刘海中想了想,点了点头。 但即便是这样。 他也紧着往轧钢厂赶,迫不及待的想要印证这个消息。 “同志,我问一下,咱们厂八级钳工易中海师傅今儿个早上几点来上的班啊?” 刘海中一进厂,就找到门岗执勤的保卫科员询问。 “易中海?那老小子和傻柱他们违反厂纪,昨儿个被抓了个现形,关了一宿,这阵儿还没放出来呢。” 保卫科员当然认识刘海中,但还是说道。 “啊?有这事儿……” 刘海中一听这话,立即假装惊讶,但脸上都乐出褶子来了。 “好家伙!都特么落到扫茅房这一步了,还窝里斗呢。” 保卫科员看着刘海中离去的背影,冷笑摇头。 …… 废弃库房。 “来人啊!来人啊!” 易中海大喊大叫。 他本能的觉得不对,关一宿就关一宿,这都几点了,到上班的时候了吧?怎么还不来放他们,嘿!这帮坏小子,简直坏透了! “不对劲啊!” 傻柱也是皱眉。 关一宿,这阵儿都该上班儿了,也该放他们出去了吧?他原来还指着保卫科员一早儿把他们放出去,他好从轧钢厂食堂弄点东西吃呢。 当然。 以前的他能有一定特权。 现在想给贾东旭、易中海弄点吃的,那就难了,得拿票买。而且,还不定能成,毕竟,轧钢厂早上可不供早饭。 他去了备不住就得被指使着干活了,未必腾得出手,可就算这两个狗东西不吃,他也想吃早饭啊。 昨儿个可冻了一宿啊! 肚里再没点食儿,那可够煎熬的!现在看来,保卫科的这帮乌龟王八蛋是想要收拾他们一个狠的啊。 合着冻一宿还不算完,还得挨一顿饿,可真够缺德的,个顶个的坏分子啊! 李长安有什么了不得的? 值得他们这么舔腚沟子!? 呵呸! 什么东西! 第198章 双督查! 第197章 双督查! “玛德!该死的李长安!该死的保卫科!全都特么该死!老子当了官儿,一定弄死他们!!” 贾东旭已经彻底退烧,但是,浑身没劲,脸色苍白,可头脑却是清醒,知道这铁定是保卫科上赶着巴结李长安,才整他们这么狠。 “王八蛋!” 易中海听见自己宝贝儿子这么虚弱的咒骂声,心中更是恨了,疯狂的在窗户边大喊大叫。但这一带,在整个轧钢厂而言,很是荒僻。 就算是白天上班的时候,一整天,都不见得有那么三两个人从这里路过。 种种。 其实喊了也是白喊,易中海喊得嗓子都快哑了,半点用处都没有。但偏偏他还真不敢就这样出去。 现在宝贝儿子东旭退烧了,他又开始惦记起家里怎么样了。 根花嫂子去没去医院?大夫怎么说?棒梗怎么样?淮茹怎么样……所以,他迫不及待就想要回家看看。 当然。 从理性而言,他还是知道要等到今天傍晚下班才能回去。可越是这样,越不能自己往出爬啊,不然指定要被保卫科以不服管、妄图出逃的由头,再多关上几天,和外界隔绝消息,能活活把他煎熬死。 一直到快十点。 才有一个保卫科员,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将门锁打开。 “行了,你们出来吧。” “……” 傻柱、易中海,赶忙搀着贾东旭往外走,贾东旭别看身子虚,但这个时候,简直是在拼了命的往外跑,虽然速度还是和一瘸一拐的往外慢慢走没区别,但劲头儿可不一样。看的保卫科员只觉得一阵的滑稽可笑。 “嘿!不是我说,不是说关一宿吗?怎么这么久啊?你这也太不像话了!昨天晚上,我贾哥发高烧,要往医院送,结果你们愣是没人答应。 这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伱们担得起责任吗?” 傻柱积极表现,一出仓库门,就和保卫科员呛上了。 “呵!出来了是硬气啊!” 保卫科员冷笑一声,也不惯着,轻蔑的看了一眼贾东旭。 “这不没事吗?我看也退烧了啊这样儿,你看,还省了一笔医药费不是?行了,别废话了,真以为我们保卫科没事忙啊? 能想起来把你们这些坏分子放出来就得了,再特么废话,继续关!既然放出来了,就抓紧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尽心尽力的劳动,别想着偷懒!” “你……” 傻柱一听可能继续关,也多少有点怂。 铁打的人,也扛不住这么造啊! 又冻又饿,体格再棒,不出一两天,也得废了! “柱子!别说了,扶着你贾哥,咱们走。” 易中海呵斥了一句。 “知道了,一大爷。” 傻柱连忙就坡下驴,扶着贾东旭就走。 “呸!什么东西!早晚吃花生米的货!” 不等贾东旭他们走远,保卫科员就轻蔑的吐了一口唾沫,声音也并不压低,转身锁了库房门,就回去继续巡逻了。 “!” 贾东旭、易中海、傻柱都是身子一顿,心里愤怒。 你特么才吃花生米呢! 但是,三个人都是又冷又饿,前心贴后背,所以,也只能强忍了这一口气。况且,就算转身争辩,也没用不是? 还能把那保卫科员怎么着? 不怕官,就怕管啊! 保卫科现在还就真管着他们!忍一时风平浪静,忍吧! “柱子,这样不行啊,你贾哥发了一宿高烧,又冻又饿,肚子里没点儿食儿,这一上午,怕是不好扛啊。 你看能不能在三食堂帮着找点什么吃的?” 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我在食堂的地位现在您也知道,办事儿难啊,早上那些家伙吃饭,应该也都是定量的,不会多做,这阵儿……都到了忙活做晌饭的时候了……” 傻柱也有些为难,但见易中海脸色往下一沉,立即就改了口。 “不过,这是我贾哥的事儿,那我傻柱就算是豁出铁头撞金钟,也得给我贾哥淘弄一口吃的过来。 只是…… 他们到时候备不住难为我,价格上……可能……我们那食堂主任您也知道……” “拿去!” 易中海掏出几张粮票,递给了傻柱。 “快去,这地方正好避风,还有太阳,我和你贾哥就在这里等你了。” “得嘞!” 傻柱立即紧着一阵小跑,往三食堂去了。 “呸!不争气的东西,一点用都指望不上的死废物!” 易中海盯着傻柱远去的背影,阴沉着脸骂了一句。他现在对傻柱的意见,那是越来越大了,以前这傻小子那股敢拼敢干的劲儿哪去了? 怂包!软蛋! “嘿!傻柱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 傻柱刚才一进三食堂,就有一个正在做大锅菜的厨子骂了一句。 “就是!还以为是以前你在三食堂抖威风的时候呢?时代变咯!现在可不比从前!还想要混日子,做梦呢!” “就是!什么东西啊……” “呸!” 其他大厨子甚至于帮厨、杂工,也都纷纷骂着。 “您各位就别奚落我了行吧?好家伙,你们还不知道咋地?我昨个儿受了累,被关了一宿,刚放出来。 这不,立即就过来了?得了,各位,别为难咱了行吧?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 傻柱直作罗圈揖顺情说好话。 当然。 看着服软,其实也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心里早就暗骂上了,等这件事儿了结了,早晚收拾这帮家伙一个狠的! “行了,做大锅菜呢,先给我打一份。” 傻柱说着,就拿饭盒打饭。 他现在也往回带不了什么菜,所以,懒得饭盒来回拿,直接搁在食堂,现在取过来就用。 “滚蛋!这是给工人师傅做的,有你的份儿吗!?” 做饭的大师傅可不惯着。 现在的傻柱,在三食堂乃至于全厂,那都是人人喊打的货,谁都能呲儿他两句。 “嘿!老于,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不地道,好家伙,至于的吗?这样,你让我打饭,我回头给你弄点丹顶鹤。 多了不说。 弄个几两指定是没问题。” 傻柱许着好处。 “真的?” 大师傅一听,有些动心。 丹顶鹤啊! 这可是现下最好的猪肉,一般你在供销社排队买,哪怕头一个,都很难买到,得托门路才行,可不是哪个厨子都像傻柱一样,有门路。 而且。 傻柱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能给食堂弄来二斤丹顶鹤,所以,他这还不是空口白话,是真有路子。丹顶鹤,谁能不心动? 回头熬了猪油,还有猪油渣吃。 猪油做菜有油水啊! 多美啊! “这还能有假?”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其实,这对他还真不是太大的事儿,先应付了再说呗。他这阵儿,其实比贾东旭还饿,毕竟在贾家入伙吃饭,他其实也就能吃个七分饱。昨天晚上,就吃了一个窝头加一碗棒子面儿粥,清汤寡水的。 炒白菜都没捞着吃几口。 本来想着等晚上看电影回来,自己用花生米啊腊肠什么的自己再垫吧垫吧呢,没想到贾张氏这特么蠢猪队友,让他直接在轧钢厂库冻了一宿。 要知道。 他昨儿个晚上吃那点儿饭,骑板儿车驮着贾东旭、易中海他们三个大人两个小孩一路,就已经消化的不大离儿了。 又挨了超过十二个小时。 这什么概念? 身大力不亏是不假,但越是身子壮实高大的,其实也越不扛饿。所以,傻柱现在真的想抓紧垫吧一口,饿的是真心慌啊! “行吧。那有一锅刚做出来的,你自己打吧。别太过分了,记着啊,丹顶鹤!你小子要是敢跟我玩花活,那你是自己找倒霉啊! 吃完抓紧干活! 特么的,做大锅菜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吗?今儿个大锅菜不得味儿,备不住老子又得挨骂!今天中午,别说旁的,你上前面打菜,听着没?” 大师傅很不乐意的说道。 因为傻柱这王八蛋的存在,工人师傅们对三食堂的伙食,那是相当挑三拣四,一点儿包容度也没有,经常就是骂骂咧咧。 这段时间,都是傻柱做大锅菜。 今天傻柱好长时间没来上班儿,眼看就快到午饭的点儿了,没奈何,几个大师傅也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平时或许还没事。 今儿个…… 二食堂可不供应午饭啊! 这段时间,好多工人嘴巴都被二食堂养刁了,别的食堂饭菜差点儿还没什么,他们三食堂可是有个臭名昭着的傻柱! 可以想想。 今天中午,又是被问候家人的一天! 这骂…… 必须得让傻柱顶上啊! “成。” 傻柱打了一份大锅菜,拿了两个二合面的馒头,抓紧猛造,狼吞虎咽。吃完之后,又打了一份白菜,两个馒头,交了票之后,就往外走。 “嘿!你干嘛去?” 之前炒菜的大师傅不乐意了。 “还能咋地?给他那个便宜爹易中海送去呗!嘿,有亲爹不孝顺,非得自己上赶着给人养老,真特么有病!” “要不怎么叫傻柱呢?” 众人嘻嘻哈哈。 “一大爷!贾哥!等久了吧?嘿!您不知道多坏,正常一份儿的饭,特么的给我整出了高价,要五人份儿的票才给我。 你说气人不?我也是实在怕贾哥饿过劲儿去了,所以,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就这,还碰上了食堂主任,好家伙,对着我这一顿喷啊,真不是个玩意儿…… 一大爷,您老给的票,可不够两人的,我今儿早上都没捞着吃饭呢,赶紧紧着给我贾哥送来了不是? 您要是心疼票儿,回头我有了还你。只当啊,是我请我贾哥吃饭了。” 傻柱满口扯谎。 他现在穷啊! 兜里连个带响儿的都没有,虽然从鸽子市儿那事儿上赚了点钱,但那可不够他造的。这粮票什么的他手里没有富余,一个人定量多少,那都是有数的,他都给了贾张氏保管,算作入伙了,自己不得藏点儿? 粮票、油票、菜票,他直接藏了四人份儿的。 当然了。 油票他用不着,自己不起火。但是,可以在鸽子市儿上卖了啊,菜票可以买咸菜疙瘩啊,粮票弄点大米什么的不是挺好? “柱子,你这是说什么话,能弄来就不错了,苦了你啊柱子。” 易中海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是干什么的? 何大清都算计不过他,一个傻柱能算计得了他?不过,这傻柱好歹也有点用,这阵儿他们去打饭,食堂指定不打给他们。 能弄来就不错了。 至于多花点票什么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不把自己宝贝儿子饿出个好歹来就很好了。 “一大爷,对不住啊,就这么一份儿,你们俩……凑合一下吧。” 傻柱说道。 “没事儿,柱子你忙去吧。” 易中海挥了挥手。 “诶,待会儿贾哥你可想着帮我把饭盒送三食堂啊,今儿个您和一大爷饭盒都没带,咱们得轮换着使。” 傻柱说道。 “不用,柱子,我和东旭到时候用刘海中爷儿俩的就行。” 易中海说道。 “成,那我先回了,要不,食堂主任又得骂娘了。” 说着,傻柱就一路小跑的颠儿了。 “东旭,饿了吧,你快吃,师父不饿,你都吃了就行。” 易中海一脸慈父的关怀,笑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易东旭,惹得贾东旭浑身不自在,但,现在他可顾不得想别的,也不和易中海客气什么,抓过馒头就往嘴里死命的塞。 “东旭,慢点吃,别噎着。” 易中海担心的说道。 “娘的!该死的傻柱,也不说帮着弄点汤!” 贾东旭严格执行“放下筷子骂厨子”的优良传统,吃饱了之后,抹了抹嘴巴,臭骂着傻柱。 “这个柱子,的确是不像话!” 易中海点了点头。 “唉,东旭啊,不知道你娘怎么样了啊?也不知道棒梗怎么样了,昨儿晚上那孩子好像被打掉了牙啊……” “……” 贾东旭一听这话,也有些担心起来。 天下哪有儿子不孝敬娘的?又哪有当老子的不心疼儿子的?老娘儿子齐受伤,他能不记挂? “东旭,走吧,去茅房。你把饭盒给我,我给柱子送去,你先慢慢走着,消消食儿,待会上班。” …… “老易,今天你上班怎么这么早啊?我四下找你没找到,老易……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咱们亲兄热弟的,有好事儿你可不能忘了兄弟啊。” 刘海中一见易中海,就靠了过来。 “放心吧,忘不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 他虽然身强体壮,可毕竟不是小年轻了,在四下透风的库房冻了一宿,又饿了一顿,长达十四、十五个小时是滴水未进,也不好受。虽然不至于走道儿直打晃,但也不好受,因此不想和刘海中多说话。 “那就行。” 刘海中也不多纠缠,免得易中海这老狗找个什么由头再敲他竹杠。只是心里,却是暗乐。报应啊报应,这就是你易老狗敲我竹杠的报应! …… 二食堂。 “哎呦嘿!兄弟,你这可够热闹的啊。” 王科长乐呵呵的带着几个保卫科员来了。 “哟,王哥来了,这是值公?” 李长安笑道。 “对,兄弟你也知道啊,这六头猪可是大事,有什么闪失那可了不得,所以啊,厂领导要求我们保卫科,这两天时间之内,一直到猪肉被加工完成。 甚至。 一直到运往各食堂,都必须要有专人盯着,尤其是在你们二食堂的时候,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一天两班倒,每班的站岗人数,不能少于六人。” 王科长说道。 “兄弟,你就当我们哥儿几个不存在,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们能搭上把手的的话,就言语一声。有什么造成不方便的地界儿,兄弟你就多担待着。” 其实。 这就是公事公办,谁都能理解,要是换了一般的大师傅,王科长才懒得费劲巴拉的说这么一大通话呢,但这不是李长安嘛…… 事儿该办得办,话该说也得说到点子上才行。 “王哥您这说的,都是工作嘛,理解,理解。哟,王哥您带口杯来了啊,里间茶罐有好茶叶,您自己沏上吧。 本来啊,该兄弟我帮你的,可我这不占着手呢吗?您多担待。” 李长安也是人精,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其实啊。 里外双督查。 虽说大部分工人觉悟都很高,可这毕竟是六头大肥猪啊,出肉差不多两百斤的大肥猪,什么概念?养这几头猪,副食品基地可没少费劲。 这么多好东西。 利欲熏人心啊! 备不住,就有哪个坏分子铤而走险,偷走个几十斤猪肉。就是食堂内部,备不住也有哪个一时管不住手,偷偷往饭盒装上个一斤半斤猪肉的。 这样挺好。 有保卫科看守,正好堵住悠悠之口。 须知。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备不住到时候,就有什么风言风语,有轧钢厂保卫科守着,正好杜绝这种事情。 第199章 人命关天 第198章 人命关天 不是李长安把人往坏里想。 实在是人心隔肚皮! 别看二食堂的职工们,平时你好我好大家好,可碰到这种事儿,真保不齐就有哪个师傅家里困难,一时间猪油蒙了心,偷点儿什么东西带回去,到时候,弄得大家都难看。有保卫科盯着,这种事情自然就不会发生了。 毕竟。 保卫科是干什么的? 那个顶个的火眼金睛,眼里不揉沙子,甭看一个个笑哈哈的,可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只怕都在王科长等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这阵儿。 其实李长安还真不算怎么太忙,毕竟,除了灌血肠之外,其他的也就是下水什么的了,还有就是给猪肉退毛。 这些事儿。 炊事班长赵大刚、刘师傅他们都是多年老师傅,虽然不怎么做杀猪菜,但里面的门道儿也知道的不大离儿。所以,前期的处理工作,基本用不着李长安动手。 真正需要他动手的,是后期的食材加工。 所以。 灌完血肠之后,李长安就拿肥皂洗干净了手,不再插手收拾这些猪肉、下水。喊了大徒弟赵晓峰跟着,一块收拾今天中午的饭来。 二食堂三十多号人,副食品基地来了也有十来个人,再加上保卫科的人。 加一块将近六十个人。 做饭可也不是个小事儿。 不过这自然难不倒李长安了,就他的手艺,随便做点什么能差了?大家这么辛苦,怎么不得犒劳一下? 索性。 李长安直接和赵晓峰一块开动,搋好了面,做了个四九城小吃。 ——炒疙瘩! 当然。 炒疙瘩也有荤有素,李长安做的当然是素的了,但他的手艺,那没的说,做出来的炒疙瘩,那比一般饭馆子做出来的,可不是一个级别。 “行!好吃!” “李师傅的手艺,那没的说啊!” 众人开动,赞不绝口。 今儿情况特殊,都是管饱了来,当然,该交票还得交票,菜票、粮票、油票什么的,一样都不能少。 累了一上午,美美的吃一顿,那叫一个舒坦。 过了晌午。 二食堂众人,就已经将猪肉、一副副猪下水什么的,全都收拾干净。副食品基地的工人吃得了饭,都已经告辞回去了。接下来,就是李长安展示厨艺的时候了。 要知道。 六头猪一千多斤。 要做十几道菜,那可不是一个小活儿,任务那是相当的重。只靠明天一天,想要做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必须得做出一部分来才行。 李长安制定的节日犒劳菜谱有炸藕合、红烧狮子头、蚂蚁上树、鱼香肉丝、白菜炒肉、血肠、油炸小猪肉丸子、红烧肉、猪头肉、卤煮、骨头汤等。 其中炸藕合、红烧狮子头一时间是做不了的,因为荸荠、菜藕还没有采买回来,蚂蚁上树、鱼香肉丝、白菜炒肉这些,指定是要现做的才好吃,当然要押后,到第二天。所以,李长安今儿个选择要做的,是血肠、油炸小猪肉丸子、红烧肉、猪头肉、卤煮、骨头汤等。 血肠除了灌的时候要讲究新鲜,其他的没有太多讲究,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猪头肉、卤煮这些,讲究的就是一个料。 想要好吃。 各种香辛料一定要足才行,当然,要是有老汤自然最好,但这玩意,轧钢厂食堂上哪儿淘弄去?自然只能讲究。 倒是小猪肉丸子,还是有一些讲究的。 其实。 小猪肉丸子,说是小版的狮子头也不为过。 其一,是要讲究一个喂料适中,喂少了滋味寡淡,喂多了吃到嘴里就没有肉香,全都是调料味儿了。 其二。 自然是火候的掌握了,毕竟不是狮子头,只是猪肉丸子,火候掌握不到,时间稍早或者是稍晚,成色都不对。 但。 其实,最核心的,却是第三步。 也就是收尾。 油炸小猪肉丸子,讲究的是外焦里嫩,而要做到这一步,很重要的一点,并不是在小猪肉丸子下锅的时候,而是在起锅捞出的前一刻。 想要外焦里嫩,在炸丸子和捞丸子的时候,油温是不能一样的,捞丸子的时候必须要火力加大,油温升高,这样就能使得小猪肉丸子把内部吸进去的油,全部都给吐出来。从而,做到外焦里嫩。 当然。 还有一点,就是小猪肉丸子,必须要讲究个头大小均匀。 其实。 真要单讲究一个口感,那就纯猪肉丸子,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一共就六头猪,虽然副食品基地够费心费力的了,养这六头猪,没少下功夫,出肉相当高了。 但是! 一万多人的轧钢厂,小猪肉丸子完全纯肉,那得多少猪肉?所以,就不得不稍稍牺牲点口感,往里面加点“水”。 因此。 猪肉丸子里,还掺杂了一些白面和剁得相当碎的白菜馅,这样一放水,猪肉丸子数量自然就多了,而且,还显得个头大。 到时候。 每个工人能分到的小猪肉丸子,不就是多了不少?一人份儿的菜量,也显得足不是?至于牺牲的小小口感,其实微不足道。 一则,工人里没有几个真正的吃家,这年月,谁家就算是包饺子,都舍不得包全肉馅的,更别说炸纯肉的小猪肉丸子了。 就算买得起猪肉,油也都定量不是?轻易可舍不得拿来炸东西。 二则。 便是方才所说食用油都是定量了,如此,就算是炸菜丸子,都是相当受欢迎的,更别说只是往里面放点水,至少一个还有一小部分猪肉的小猪肉丸子了。 照样受欢迎。 至于红烧肉什么的,则也没有什么好讲究的了。 当然。 血肠、油炸小猪肉丸子、红烧肉、猪头肉、卤煮、骨头汤…… 这么多的菜式。 要供应一万多人,不可能是完全李长安自己做,更多的,是他负责总控品质,类似于后世酒店的行政总厨。 毕竟。 说句大实话。 像赵大刚、刘师傅、张师傅他们这些二食堂大师傅,厨艺虽然比不了傻柱,更比不上李长安,但,其实也都还算不错。做肉菜,手艺够用。 要知道。 肉啊! 这可是肉! 就算是一般家庭主妇做了,那吃到嘴里也是香的不是?何况是食堂大师傅?做这些菜,手艺够用,李长安主控的就是菜品配方,和做菜的每一道步骤。 比如。 小猪肉丸子的调料配比,猪肉、白菜、面的比例怎么调配,比如小猪肉丸子弄多大。红烧肉弄多大的块等等。 像是熬制骨头汤,也是必须要将骨头的作用发挥到极致的。讲究的,就是一个敲骨吸髓,指定是要把骨头斩开的。 当然。 斩骨头一般的刀那是胡扯,必须要专业的刀才行,但这玩意能难得住食堂的师傅们?能难得住轧钢厂后勤? 别说斩骨刀了。 就是做红烧肉用的糖,都被食堂主任玩命给弄了不少来。节日犒劳,这可是大事儿。 不是每一次的节日犒劳。 都有肥猪的。 既然有,后勤肯定要足够坚挺,各种配料什么的全都要采买到位,平时积攒的人脉,都得使上劲儿才行。 而为了做好骨头汤,李长安也是较劲了脑汁,连猪头肉上骨头的主意,都算计到了。先卤猪头肉,等做完猪头肉之后,再做骨头汤。 而猪头肉。 要是分量足够的时候,指定是要讲究一个软糯适中,但现在……讲究个锤子!真要是卤的时候太长了,里面的肥肉都化了不少,分量不是少了吗? 没办法。 两者必须要权衡,取一个适中值。 卤完猪头肉之后捞出,稍稍放凉,就要拆骨,切片。这一步,是李长安直接上阵,毕竟顶属他的刀工一流。 猪肉丸子也好。 猪头肉的片数也好,都要由专人反复计数,确定无误之后,将数据记录,到时候好提交上去,制定出最后每一份节日犒劳的各菜式精准数据。 熬骨头汤也好。 肉汤也罢。 很多人都始终不得其法,熬出的汤不白。但其实,但凡知道肉汤、骨头汤里的主要成分,就能攻克这一难题。 所谓肉汤、骨头汤里面,主要成分就两样。 ——蛋白质、脂肪! 所以。 要熬骨头汤、肉汤,第一步就是要料足。二两肉熬一大锅汤,谁来也不好使。汤和料的比例要对,最好是有点带脂肪的肉,如果没有,那就必须要瘦肉量足够多。 第二步,就是火候的掌握。 如果要熬清汤,要用小火,也就是所谓的文火。 要熬白汤,就要用大火,也就是武火。所谓的武火,要将整个锅底全都包裹住才行,猛火熬制,加上料足,就能熬出漂亮的肉汤、骨头汤。 当然。 这是建立在专业厨师用的是健康食材的基础上,依照此两点,就能完美复制,但要是碰到那种科技与狠活的,就没得说了。 李长安做着品质总控,时不时的指点各位师傅怎么操作,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王哥走了。” 李长安笑着招呼。 “行嘞,兄弟慢着啊。今儿个你可够辛苦的!” 王科长笑着说道。 保卫科一天两班倒,现在却还没到下班的点儿。 “兄弟,今儿个累坏了吧?” 许大茂笑道。 “还行。” 李长安笑笑。 “对了,茂哥,明儿个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下乡的日子吧?” “对啊,兄弟,明儿个我师父让我去红星公社放电影,怎么了?兄弟有什么想要吃的玩的吗?我看能不能帮兄弟淘弄到。” 许大茂说道。 “那倒没有,不过,茂哥,明天伱去红星公社放电影,那下午下班领过节福利不好领吧?这样,你把饭盒给我,我回头和你们科长说一声,直接把肉给什么的给打出来,顺路就给你捎家去了。” 李长安说道。 “哎呦嘿,兄弟,你可真够意思,这都替哥哥想到了,那行,哥哥先谢谢你了。听我们科长说,明天上午一大早上班之后就发票,我到时候把票给兄弟你送过去,然后就收拾设备下乡。” 许大茂很是感动。 “茂哥,你这下一次乡,可够辛苦的啊。” 李长安笑问。 “那可不是?兄弟,说实话,下一趟乡可是真累。” 许大茂苦笑一声。 “一般近的地儿啊,还好,通了电了,一般就带着片子和放映机就行,要是那种远点儿的地儿,可是真累人。 八成没通电,还得带着发电机,几十里路下来,把人活活累死。可没辙啊,哥哥干的就是这活儿,吃的就是这碗饭。” “哈哈,累归累,但放映员可是个美差,多受人尊重啊。” 李长安一笑。 其实。 他也知道许大茂说的是实话。 四九城郊区农村时下的通电率,他没记错的话,是百分之四十点六,还算不错,但是,别以为通了电的地方,去放电影,就一定不用带发电机。很多地方虽然通了电,但用电十分紧张,时不时的就会拉闸限电,甚至于这一情况,在部分地区,一直持续了二三十年。 为了解决这一矛盾。 有的有条件的村镇,还自己兴建了小型的水电站,来自己发电,解决供电矛盾。但,大部分地区,供电紧张也是没辙。 红星轧钢厂放映单位负责的片区,就有不少这种情况。 所以。 时常是需要带着发电机下乡的。 各种设备加一块,可不轻巧。 经常这么干,就是个胖子,都能给累瘦了。不过,放映员累是累,可油水也多。哪个公社想要让多放一场电影,不得给意思意思? 放一场。 那是任务,加放一场,嘿!那可就是加班了,得表示表示。当然,其实放映员也很乐意捞这种外快,下乡放电影,一般都不会只带一个片子,多带一两个,甚至好几个片子,都是正常现象。 不过。 这种事虽然李长安门儿清,但当然不会点破了。有些事儿,心照不宣就得了,真要点破可就变味儿了。 …… 四合院。 “小当,你跟妈说实话,你哥真没事吗?” 秦淮茹询问着小当。 “没事……妈,我哥没事。” 小当连忙说着。 “真没事啊,你可不许骗妈,不然妈可生气了!” 秦淮茹吓唬着小当。 “妈,我都说了没事没事,估计可能是奶奶有点什么事,所以哥哥在那里照顾吧。”小当嘴硬的说道。 她可记得哥哥的叮嘱,所以,死活都是不和自己老妈说实话,但是,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虚,十分的担心。 但是…… 同时也是心里纳闷。 昨儿个晚上,哥哥也没啥大事啊,也就是挨了几个大嘴巴,挨了几脚,磕掉了一颗牙,这也没啥大事啊。 不至于住院吧? 嗯,应该就是奶奶被人打得太惨了,所以要住院,哥哥自己回不来,才没有回四合院,一定是这样。 小当心里暗想。 她可不敢让自己妈知道昨天晚上的真相,不然万一老妈再出点什么事,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知道。 现在奶奶和哥哥在医院里。 自己老爸贾东旭和易老狗、大傻子傻柱,昨天晚上都被关了起来,说是关一宿,可放没放出来,她也不知道,家里除了老妈,就她一个人。 万一有点什么事儿,那可是糟糕透顶。 “真没骗妈啊?那就好,那就好。” 秦淮茹念念叨叨。 昨天的时候,她还不太当一回事,只以为自己宝贝儿子和婆婆,最多第二天上午就能回来了,可没想到,这眼看都天黑了,还没进家。 婆婆那里,她还不是太担心。 可自己宝贝儿子棒梗,她可是心心念念啊,今天一天时不时就往外看看,看孩子回来没,她大着肚子,也不方便走路,不敢四处去寻。 心里和揣了几只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心突突直跳,眼皮也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妙的预感要应验似的。 “你爸也真是,这怎么还没回来啊?” 正念叨着。 就听贾东旭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淮茹,妈和棒梗回来了吗?” 话音还没落,贾东旭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进了屋。 “东旭,你可回来了,都快急死我了!昨儿晚上小当回来,只说妈带着棒梗去医院了,听说妈伤的不轻啊。 今天一天了,都还没回来了,快急死我了,快,你快去医院找找啊。对了,你没什么事吧?” 秦淮茹焦急的说道。 “什么?还没回来?这……糟了,该不会……你放心,淮茹,我没事啊,我没事,我这就去……这就去找找看。 你……你别急,小当,陪你妈在家里好好的,要是饿了,就先做点饭吃。” 贾东旭一听,也有些慌神了,说话都有些着三不着两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老妈和宝贝儿子伤的都不算轻啊,这一天都没个信儿,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吧? “还没回来?” 易中海也是神色微变,心里隐约有些觉得不对劲。老嫂子虽说下巴被磕的错位了,但不至于要住院吧?就算是要住院,也不至于连个信儿都不给家里捎吧?怎么回事啊这是?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在易中海的心里。 张根花和棒梗,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之一,真要出点儿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得了啊?心里焦急万分之中,易中海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样,东旭、柱子,咱们走,去隔壁四合院借两辆自行车,往医院去找找。” “行。” 贾东旭立即点头。 这个时候,傻柱自然也是没说的,其实他巴不得贾张氏这个碍事的老虔婆直接嗝屁了,但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了。 其实。 四十号四合院也不是没有自行车,但是,一共就四辆车,其中三个车主都和他们有仇——李长安、许大茂、何雨水,何雨水现在还在住宿舍,不在院儿里住。刘老狗的自行车,又丢了。他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去找李长安和许大茂借车了。 那不是上赶着让人打脸吗? 这附近住着的轧钢厂职工,可是不少。三十九号院,就有和他们一个厂的,平时也能说上几句话。 “咱这就去。” 贾东旭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东旭,我去拿点钱和票。” 易中海说着,就回了自己家,拿了二三十块钱外加十来张票。他可是清楚,自己现在的名声,想要借辆车,没那么便宜。 八成得拿真金白银。 现在时间就是命啊,他可没时间跟谁白话,得抓紧找人啊!根花啊,你可别出什么事啊,还有棒梗。 唉! 易中海以最快的速度拿了钱,就和贾东旭、傻柱往隔壁三十九号院跑。 “老林大哥在家吗?回来了啊,哈哈,老林大哥,借你自行车使使,还有老赵,你的自行车也在家呢?也借着使使! 十万火急,东旭他老娘,我那根花老嫂子,昨天晚上带着棒梗去医院,这都一天一夜了,愣是不见个人影,我们得抓紧找找看。 这样。 车我也不白用你们的,一人五毛钱,怎么样?” 易中海急风急火的说道。 “哟!张根花到现在还没回?不会出事了吧?” 老林和老赵对视一眼,都有些神色凝重。甭管什么时候,一条人命都不是小事儿啊,何况可能是两条? “行!” 老林立即点头。 “成。” 老赵也是点头。 昨天晚上他们也去看电影了,但贾张氏挨打的时候,他们并不在现场,没赶上那一场好戏,可今儿个上班的时候,这件事早就传遍全厂了,所以,他们也是知道一些内情。说实话,他们并不愿意借给易中海车子。 毕竟。 谁乐意搭理一个坏分子啊? 可是。 还是那句话! 人命关天! 真要是因为这么点事儿为难对方,恰好贾张氏和棒梗又真出了什么事儿,备不住就结下死仇了。 犯不上啊! 何况,还有钱拿?五毛钱,这也不少了,能买半斤多猪肉了,三斤多棒子面儿,这车借的也不亏! 两个人都和易中海年龄边上边下,也是老油子,这笔账算得过来,因此,答应的很是干脆。 “老易,车子我们借是借,你可别给使坏咯,还有,停车落锁,可不能丢了。” 老林一边接过钱,一边交车。 第200章 这……弄错了吧! 第199章 这……弄错了吧?! “放心吧,绝对使不坏,谢了啊,老林,老赵!柱子,推车……” 易中海痛快的给了两人各五毛钱,直接和傻柱一人一辆车就出了三十九号院儿,很快就是上了主干道,直奔医院下去了。 “师父,我来吧?” 贾东旭问道。 “东旭,不用你,你腿脚不舒服,好好在后座坐着就行,柱子,你和我轮替着驮东旭一起去医院,没问题吧?” 易中海一边蹬车子一边说道。 “没问题。贾哥,伱就放心吧,甭管啥时候,咱都靠得住。” 傻柱趁机表着忠心。 他也不想和贾东旭弄得太生分了,不然,不利于后续计划的展开啊。这阵作妖?没必要!他可不傻,这都一天一夜了。 贾张氏和棒梗这两个狗东西,要是出事的话,早就出了,不差这一会儿功夫了,要是没出事,那他故意延误时间也还是没用。 枉作小人! 种种之下。 傻柱故作大咧之态。 “嘶……老赵,这张根花和棒梗,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一天一夜没个信儿,可够吓人的啊?我看这老易可真够上心的啊,真拿徒弟家的事儿当自己家的事儿一样。” 三十九号院,老林和老赵说着话。 “嘿!这就是老绝户头子的悲哀啊……唉!这是想要让徒弟给养老,上赶着给徒弟舔腚沟子啊!” 老赵叹了一口气。 “咱也不知道这老易图的啥?就算真是绝户,领养一个也行啊,怎么就……唉!” “还真是。” 老林也是摇了摇头。 “嘿,要不是为了帮他徒弟,这伪君子也不至于把名声弄得这么臭,他以前可是最爱名声的啊……” “谁说不是呢……” 老赵也是不住的摇头。 …… “奶奶,我不会看不见了吧?我这只眼睛真的不会瞎吗?” 医院,二楼三病房,棒梗询问着。 “不会,棒梗放心,你绝对会没事的,乖孙,放心啊,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对吧?” 贾张氏温言劝着,只是多少有些心酸。 今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棒梗就已经醒过来了,那时候药劲儿就已经过去了,所以,感觉很是难受,一次又一次的询问贾张氏。贾张氏也只能不断的说着违心之言。聋老太太和前一大妈在一旁看着,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了。可是,也别有一番心情。聋老太太是有些心疼,心疼她宝贝儿子易中海,都说隔辈亲,中海的大孙子可能会成为独眼龙,得多心疼啊。 多好个孩子啊,虎头虎脑的。 怎么就……唉! 前一大妈在一旁,却是心中十分的畅快,说不出的高兴,苍天有眼啊哈哈哈,该!活该!最好一家子都成独眼龙,都成睁眼瞎才好呢。 嘿! 易中海,你个老东西,一辈子难逃个绝户命!嘿嘿!不过,前一大妈也不是个没脑子的,暂时没打算和易中海撕破脸皮之下,尤其是现在自己还没真掌上一部分钱,所以,面儿上的功课还是做得很足的。 姿态故意放低。 今天中午的午饭和晚上的晚饭,都是她自己去打来的,帮贾张氏都给捎了回来。做人做事,都可以说是相当的到位了。 就算是易中海。 也绝对挑不出她半点的毛病。 “棒梗,放心吧,你绝对没事的,奶奶怎么可能骗你啊对不对?来,张嘴,吃肉。这可是奶奶从食堂专门打的带荤腥的饭菜,多吃点。 这样才能好得快对不对啊?棒梗?” 贾张氏给棒梗喂着饭,不住的用汤匙吹着。她宝贝孙子右侧脸颊都快被穿透了,吃东西可是十分费劲,时不时的就喊疼。 所以。 贾张氏总是要哄着。 到现在,她都没敢给家里信儿。唉,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能瞒多久算是多久吧…… 当然。 她也是知道,瞒不了多久。 等她儿东旭下了班,回家发现她和棒梗不在,指定找来,到时候……唉!贾张氏一想到那场景,就心里止不住的一酸,眼泪直想往下掉。 感觉自己对不住儿子。 东旭自打一出生,就没了爹,这么多年苦熬苦捱,好不容易,有了个和和美美的家,结果孙子又出了这事。 这事还是她这个当娘的,亲自造成的…… 贾张氏简直不敢往下去想。 …… 就在贾东旭三人组疯狂往医院赶的时候。 另一边。 有个公安,推着自行车进入了四十号四合院。 “老闫大哥,忙着干嘛呢这是?” “哟!这不是林公安吗?怎么的了,有事还是怎么着?” 闫埠贵正站在门外忙着拿水往花盆里浇呢,眼见来人,不由一乐。 “没啥事,就是来转转。” 林公安乐呵呵的说了句。 “怎么着,老闫大哥这是打算种点啥?” “嘿!没啥,这不眼瞅着就到二月了吗?我啊,提前透透土,回头啊,好趁早种点什么。哪怕种颗萝卜,也能吃一两顿不是?” 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这林公安是南锣鼓巷一带派出所专门负责这一片儿的,两人年龄差不了几岁,算是比较熟了,所以,说话也十分随意。和老朋友,没什么区别。 “行,闫老哥会算计,会过日子,精细人啊。对了,闫哥,这刘海中……是在后院住吧,我记得?” 林公安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啊,怎么了?哟!是不是刘海中这老小子,又做下什么坏事了?”闫埠贵立即就知道林公安今天是奔着刘海中来的,立即就上心了,连忙问道。 “那倒不是,不过啊,我今儿个还真是找刘海中同志有点事儿,他那新买的自行车不是丢了吗,之前报了案……” 林公安笑着和闫埠贵说着。反正也不是什么机密,也就和闫埠贵随意说了一下,说实话,两人关系不错,他对闫埠贵还是印象不错的。 小学教师,为人还端正。在派出所,也是挂了号的积极分子。这个院儿有三个积极分子,易中海、刘海中都折进去了,臭了名声,也就这闫埠贵不错。 独善其身。 以后很多工作,还得闫埠贵配合,所以,林公安也乐得多和闫埠贵多说几句,联络联络感情。 “等一下……等一下,林公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太清,你好像是说……老刘那自行车……丢了?” 闫埠贵有些吃惊的打断了林公安的话。 “对啊,丢了。” 林公安点了点头。 “不是……怎么好么秧的就丢了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闫埠贵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好一阵儿了啊,嘿!合着老闫这事儿你不知道啊?刘海中口风可够紧的啊。” 林公安也有些惊讶,将自行车撑子打上。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老刘最近上下班感觉也都挺准时的啊?在轧钢厂还能丢了车?不至于吧,那可有保卫科巡逻啊。” 闫埠贵奇道。 “嘿!老闫,合着这件事你真不知道呢啊?没听着信儿吗?” 林公安看了一下四下,低声和闫埠贵透了个底儿。 “老闫,我跟你说啊,这车啊是易中海借的刘海中的,去市局冒坏水,结果没成。出门车还丢了,也该着他倒霉。 市局门口丢车,多少年都没出过这事儿,叫他赶上了,你说倒霉不倒霉?嘿嘿,这狗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当时老易就报案了,市局处理的那都是大案要案,将这件事自然也就已交给我们片儿区了。我们和周边的信托商店盯梢人员都打了招呼,也去鸽子市儿守了几天。啥信儿也没有。 这都快半拉月了,按照经验,约摸着啊,是找不回来了,就算能找回来,八成也得是好长时间以后的事儿了。这盗车的,明显是惯犯,有经验。 那什么时候出车,可就不好说了,一个月两个月也是他,三五个月,一年两年也是他,没准儿。所以啊,我们所里派我来专门和刘海中通个气,也算是通知一声。让他了解了解案子的进度不是?” “哎哟!好好一辆车,怎么就丢了?” 闫埠贵话语里似乎是有些惋惜,但脸上都乐的出了褶子了。 嘿! 丢的好!一个坏分子,配骑这么好的车吗?一百大几十块钱啊,这不得把刘老狗给心疼死啊?要是搁他身上,那不得气的吃不下喝不下啊? 万幸。 自己不是买新车,新车啊,扎眼!嗯,回头等雨水回院儿的时候啊,得跟雨水说一声,让她平时骑车出门的时候,一定留神,她那可也是新车。 还是二八的。 比老刘的二六,可受欢迎。 哼! 之前刘老狗还说什么来着?好像是他媳妇吹风,说什么是干部待遇吧?嘿嘿!这下好了,干部待遇飞了!我站在城楼观山景,隆个隆滴隆…… 美!可乐!哈哈哈…… “……” 林公安见闫埠贵这反应,会心一笑。 刘海中一个坏分子,丢了车,可没谁会替他心疼,巴不得拍手叫好,他这里啊,也就是职责所在,不然,也得看乐子。 “诶,不对啊!” 闫埠贵忽然反应过来。 “林公安,你刚才说易中海怎么着?去市局冒坏水?他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针对我们院长安的吧?我跟你说,长安可是个好孩子啊……” “哈哈,老闫,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上面儿没细说。不过啊,我约莫着和你猜的差不多。但上面儿没把这孙子抓起来,指定是有他们的考虑。 按照我们约摸着,应该是易中海这老狗……咳咳,老闫大哥啊这易中海的为人你也知道,滴水不漏,水泼不进。八成,是打着什么反映问题啊之类的幌子,不好拿人。但最关键的啊,应该还是在你们院儿聋老太的身上。我们所忙里偷闲私下闲聊的时候,是这么猜的,真假可不知道了。 你可别外传啊。” 林公安说道。 “没问题,林公安,我这嘴,那严的很,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让二一个人知道。” 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成,那我先去后院了,对了,我没记错的话,刘海中同志是住后院吧?” 林公安确认一下。 “没错,是后院。” 闫埠贵笑着点了点头,就住后院这个位置。说着,闫埠贵还给指了一下方位。 “得,老闫大哥您先忙着,我去后院一趟。这自行车我就不往后面推了,劳您大驾,帮我盯一下,我去去就回。” 林公安说着,就往后院儿走。 “没问题,我们院啊,文明四合院,从来不丢东西。” 闫埠贵乐呵呵的应着。 虽然这话有些违心,但为了四合院的名誉,也得这么说不是?他家大小子可还没媳妇呢,真要是四合院名声不好,备不住他们家也有影响。 “老头子,刚才是谁啊,我听着像是咱们所林公安的声儿啊?怎么的了,上面有什么事儿吗?” 二大妈刚才正忙着做饭,这阵儿得闲,也走了出来。 “嘿,我跟你说啊,咱们院儿易老狗借了刘老狗的车,去市局办事,八成啊,是打长安的小报告之类的。 事儿没办成不说,自行车还丢了,听说丢了快半拉月了,这事儿你整天在院儿待着,没听说啊?” 闫埠贵乐呵呵的和老伴儿分享着自己的快乐源泉。 “啊?还有这事儿?我真没听说嘿,这老刘家和老易家嘴可真够严的啊,我还纳闷呢,怎么最近老刘都是腿着上班,我还以为他有车舍不得骑呢。 但我去后院儿串门,也没见他家里有车啊,但这事儿啊,我也不好问不是?” 二大妈一听,也是乐了,但随即就神色凝重了几分。 “对了,老易告长安这事儿,长安八成还不知道吧?咱们可得给他提个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得加小心。 这些坏分子,备不住出什么坏点子呢。” “嗯,刚才长安下班回来了吗?” 闫埠贵问道。 “回来了,今儿个应该是没开小灶。长安回来还挺早的。” 二大妈予以肯定的回应。 “嗯,那等会儿的。这阵儿啊,一个是林公安还没走,一个也正赶在饭口上,登门不好。等到七点来钟,长安吃完饭再说。 咱们也先吃饭吧。” 闫埠贵说着,就和二大妈回了屋。 “刘海中同志在吗?” 林公安走进了后院,径直走到了刘家门口。 “在,谁啊?哎哟,林公安啊这,稀客啊,快快,快到屋里坐。” 刘海中正吃饭呢,听着声音耳熟,出来看了一眼,顿时眼前一亮。 林公安来了。 难道是那件事有着落了?嘿嘿!李长安啊李长安,你小子的好日子到头了!哼哼,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的! 刘海中心里大乐,热情的让着林公安。 “成。” 林公安点了点头,也没客气,跟着进了屋。一看,嚯!好家伙,够丰盛的啊!这刘家日子,过的是不错啊看来。 倒不是说菜丰盛。 菜就是大白菜,没什么油水。 但吃的可够牛的,居然是桃酥!看样子,这么多桃酥,得有个十来块,我的天!这是当主食吃的节奏啊!甭问,指定是高价买的啊,五块钱一斤,这么多片桃酥,就一顿?好家伙,可够贵的啊! 这都快赶得上在外面儿馆子吃一顿肉的了吧? 这不是有钱烧的吗这…… 当然。 林公安也看到了刘光福、刘光天吃的是半拉窝头,就只有刘海中和他老伴儿还有大儿子刘光齐是吃的点心。 见到这样。 林公安不由暗自摇头。 这刘海中对他二儿子、三儿子十分苛刻的传闻,果然不是假的啊,要说这年头疼爱大儿子,其实是比较普遍的一个事儿。毕竟,大儿子年长,能更快的分担家里的经济压力,但是,一则这刘海中家的条件可不差。 就算是三个儿子一直都不出去工作,都能养得起。 二一个…… 别人家就算有偏有向,也不至于这么着来吧?好家伙,自己和大儿子吃点心,给剩下俩儿子吃窝头,不亏心吗? 差距未免太大了一些。 不过。 这种事情是人家自家的家务事,林公安当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林公安,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刘海中热情的邀请林公安坐下,还给林公安拿了一块桃酥,这可是五块钱一斤的桃酥,一般人他舍得给吗?但林公安不一样啊,那可是上面儿的人,以后他是要当官儿的,能打好关系自然最好了。 但是,林公安可不吃这一套,婉言谢绝了。 “是有件事,老刘你自行车不是丢了吗?我来啊,就是和你说这个事儿的,另外呢,也为了进一步了解一下自行车的细节,看能不能尽快把车给找回来。” 林公安说明来意。 “?!” 刘海中、一大妈、刘光齐都愣了一下,刘光天、刘光福也愣住了。啥玩意?自行车……丢了!?这…… 听错了吧? “那个……呵呵,林公安,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您好像是说我自行车怎么着了?”刘海中勉强笑了笑,向林公安求证。 “对,老刘你那自行车……” 林公安看出一点不对劲来。 “啊,对啊,我那自行车怎么的了?” 刘海中点头。 “不是丢了吗?” 林公安继续说着。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 “丢了!?” 刘海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林公安,你……你……你没说错吧?你说的是……我的自行车丢……丢了!?不对吧,我那自行车不是借给市局的同志办案了吗?” “是啊,这……这弄错了吧这个?林公安,您指定是弄错了。” 一大妈也是吃惊不小。 “嘶!” 刘光齐终究不是一般人,倒抽一口凉气,先一步意识到了不对劲。人家林公安是干什么的?能弄错这种事? 不可能啊! 那…… 难道是易老狗使诈?这…… “哈哈哈!我知道了!” 刘海中忽然一笑。 “林公安,是不是同志们出去办案的时候,不小心把自行车给弄丢了?没事儿,哈哈哈,多大点儿事啊,同志们办案多辛苦啊,我还能计较这点儿事儿不成?放心吧,林公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刘海中,好歹也是积极分子,这件事儿绝对有觉悟,丢就丢了,不用赔了。” 他脑子转的是够快的,却会错了意。只以为是市局的公安同志借他的自行车办案,结果车子丢了特意过来说一声,想要给他赔车子呢。 他可不是瞎大方。 有自己的算计。 你想啊。 公安同志,那可是上级单位啊,不让赔车子了这不是情分?等他当了领导,有这么个情分,那以后办事儿什么的,不是如鱼得水吗? 一个大领导。 还在乎一辆破车吗!?不就是几百块钱吧?几百块钱换个上级单位的人情,值!再说了,千里当官只为财。 只要当了官,这钱还不很快就回来了?这笔账,他还是算得清的。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林公安也被弄糊涂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老刘,你是不是弄什么误会了?老易怎么跟你说的?” “老易说把自行车借给你们办案了啊?放心,林公安,我还能让咱们市局包赔不成?我可是积极分子!” 刘海中还在竭力的表现自己。 而且。 一方面能换人情,给上面留个好印象,一方面自己不要赔偿,那上面指定得抓紧帮自己办事儿吧? 一举两得啊! “老刘!你弄错了吧?市局借你自行车办案?开什么玩笑!?市局都有轿车和摩托三轮,怎么可能借群众的自行车去办案? 你这车当时就在市局门口丢了啊,就老易借你车的那天傍晚,他去市局办事,车搁在门口,转眼就丢了,当时老易就报了案了。 市局因为太忙了,侦办的都是重案要案,所以,把这个案子转给了我们片儿区派出所,这段时间有几位同志一直在追查自行车的下落,但一直没信儿。所以,才来跟你说一声,顺便了解一些自行车细节,好方便找车。 怎么? 这事你别说你不知道……” 林公安皱眉,解释了一遍。 第201章 他敢吗! 第200章 他敢吗?! “什么!?当时就丢了?!这个挨千刀的老易啊……易老狗,害我们害得好惨啊!” 一大妈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 “老易,我特么跟你没完!老狗!死绝户头子!” 刘海中反应过来,气的跳脚直蹦,都快原地炸裂了。 “老头子,先别骂了,咱们先问问林公安具体情况。” 一大妈也骂了大半天,才消了气,拉了一下盛怒之中的刘海中,看向了林公安。 “林公安,我们那车这么算下来,得丢了快半个月了啊,有什么信儿吗?” “没有。” 林公安斩钉截铁的回应。 “那小子明显是个惯偷,不然的话,也不敢在市局门口干这事不是?当时市局的同志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提前给易中海同志打了预防针。 他回来怎么跟你们说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们派出所接到任务之后,对这件事很是重视,在信托商店包括鸽子市儿都分派了人手,包括走访摸排,半个月过去,一直没有消息。 所以。 怕你们等着着急,我今天特意过来和伱们说一下这个案子的进展,另外,也知会你们一声。因为对方可以确定是个惯偷,因此,出货……也就是把你们那辆车出手的具体时间,很难说清啊,弄不好,就得个一年半载的,甚至,时间可能更长。你们要做好短期之内,不能寻回的准备。 另外。 这辆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如果知道的话,可以尽可能详细的说一下,方便我们进一步调查。” “哎呀,这……” 一大妈一听,就有些急了,而且,她现在可是知道了,自己老头子那自行车票可不是李主任真的奖励给他的,那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加一块。 好几百块啊! 怎么办啊这可…… “该死的易老狗!” 刘光齐也差点气的吐血。 那辆自行车,满打满算,可是花了四百五十多块啊,再加上那老狗敲了一千五百五十块的竹杠,加一块,特么的…… 刚好凑个整! 两千块! 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算下来,那就是五年多不吃不喝的收入啊,这个老王八蛋,把他们坑的好苦啊! 两千块! 那都是他刘光齐的钱啊。该死的死绝户!王八蛋!老乌龟! “刘海中同志?您那自行车都有什么特征啊?能一眼辨认的……” 林公安拿出了笔记本和笔,开始做记录。 “老头子,老头子!林公安问你话呢,你这人……嗨!林公安,别见怪啊,我来吧,我对我家那车也挺熟的,我家那车是一辆崭新的二六大杠,因为之前不小心,左半拉那脚蹬子磕下去了,就一个光杆。 其他的…… 没了!” 一大妈喊了自己老头子几声,见没什么动静,知道自己老头子这是光顾着运气呢,所以,也没再理会。 当即。 就和林公安讲了一下。 “就这些吗?” 林公安再次确认。 这和他们派出所掌握的信息,也没什么区别啊?这刘海中的车子,找回来……估计悬啊! “就这些。”一大妈点了点头。 “那行。” 林公安点了点头。 “您说的信息,我已经都记录下来了,车子要是有了什么消息的,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行了,那我就先走了。” “林公安,吃了饭再走呗?” 一大妈假模假样的挽留。 “不用了,回吧。” 林公安笑呵呵的走了。 “什么情况这是?” 院儿里并不隔音,所以,刘家一大妈两口子嗷嗷乱骂的声音,整个后院都听得见,一个两个的,全都探头出来看热闹。 李长安也不例外。 “呵呵!” 林公安见了李长安,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也知道这应该就是李长安了,当即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也没说话,就回去了。 “哟,这不是咱们所的林公安吗?” 许富贵出来看热闹,就瞅见林公安往前面走,微微诧异。 “这是有事啊……” 李长安乐了。 他和刘家住对门,隐约听到对方骂易中海的声音,又看见了公安,甭问啊!自行车那事儿怕是漏了。 嘿嘿! 有好戏看了,狗咬狗一嘴毛! 当即。 李长安笑笑,就回了屋,继续吃饭。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啊啊啊啊……气死老子了!易中海,你个狗东西,敢骗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刘海中奔着厨房,拿了一根擀面杖,直接出了门。 “哎哟!快着,光齐,快跟着去看看,别让你爸吃了亏,可也别出了人命啊。” 一大妈吓了一跳。 瞅这架势,自己老头子是要跟易中海玩命去啊,赶紧招呼宝贝儿子光齐跟着,可话音还没落,就见刘海中又拎着擀面杖回了屋。 “老头子,你怎么回来了?” 一大妈一愣。 这…… 消火了还是咋地? 就算是窜天猴也没你熄火熄的快啊! “好险啊!老子的一千五百五十块钱,差点打了水漂啊。” 刘海中叹息一声,随手将擀面杖丢了,随即,坐在了椅子上叹息一声。 “怎么说?” 一大妈一愣。 “那一千五百五十块钱,可是我和光齐恢复名誉,仕途更进一步的花销啊,易老狗在自行车这件事上骗了我,其他的事儿未必就是骗我吧。 他敢吗? 我刘海中,大小也是个人物字号。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打我刘海中的秋风。” 刘海中缓缓说道。 “这件事,不能太急啊,自行车他是没借给公安,可不代表……他扳不倒对门那狼崽子啊,我真要是头脑一热,打了那老狗,备不住他真把我和光齐撂下,到时候,凭我们爷儿俩想要翻身,可没那么容易啊。 这件事…… 要慎重啊,等明天下了班,我去市局问问情况再说。虽然我不知道易老狗究竟是凭什么能扳倒李家那小狼崽子,但是,去问一下,至少能知道点什么情况吧。” 自行车丢了,他当然心疼了。 当然愤怒了。 方才他都想杀了这王八蛋,但是,一出门,冷风一吹,头脑冷静了不少,就知道不能鲁莽了。所以,才又回来了。 打算先按兵不动,等明天晚上去市局探听探听口风再说。 “哎哟!这都什么时候了!火上房了知道吗老头子?你真沉得住气,还等明天啊?这么大的事儿,干脆今儿个就去得了!” 一大妈气道。 “那……行吧!唉,刚才也是气头上,要不问问林公安也好啊,可惜了。不过,林公安是片儿区派出所的,未必知道市局的事儿。 行! 我这……吃完饭就去。” 刘海中说着。 说话时候,多少有些长吁短叹,他现在完全就是患得患失。真要是易中海在这件事上骗了他,他真敢和易老狗玩命,可他宁愿易老狗没骗他。这样,他至少还能升官发财,耀武扬威,有着大好的前程。 自行车? 那算个屁啊! 真要是易老狗骗了他,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着,才能恢复自己和宝贝儿子刘光齐的名誉啊…… 活活难死! 一时间,刘海中那是又恨又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多少,是有点麻爪。 “爸,吃饭吧,吃完饭我跟您一起去。咱们去隔壁院儿借辆车,一块去。” 刘光齐说道。 “行。那……那……那吃饭……吃饭吧。” 刘海中六神无主。 自行车不是借出去了,而是丢了!这件事,几乎都要彻底摧毁了他对易中海给他画出大饼的信任! 这易老狗,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啊?该死的老绝户,你要是敢在这件事上糊弄老子,老子让你绝户都做不成! 狗东西! 刘海中一边发着狠,一边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桃酥,他现在心里五味杂陈,乱的很,连香喷喷、油水十足的桃酥,吃在嘴里,都觉得不香了。 完全味同嚼蜡。 “你个狗东西啊!缺大德了!” 刘海中心里骂着,又夹了一口炒白菜。 “……” 一大妈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当家的,这事儿要真全都是假的,那可完犊子了,她那碗还没吃到嘴里的红烧肉,怕不是要泡汤啊? 而且。 七加八加的,归了包堆,易中海这老狗从他们家可是划拉走两千块钱啊。这狗东西要是说的嘴里没一句实话,那可亏大了。 吃过饭之后。 刘海中就和刘光齐匆匆出了门,到隔壁院儿借自行车去了。虽然他们父子眼高于顶,但也知道这院儿里现在仅有的两辆自行车,他们是一辆都借不来,而且,还会受一肚子窝囊气。 所以。 也十分知趣的直奔隔壁四合院借车。 “老赵,在家吗?借你自行车用用,个把小时就还你。” 刘海中乐呵呵的进了三十九号院。 “哟,老刘啊,你怎么也来借自行车啊?不巧不是?我和老林的自行车,都让你们院老易和贾东旭给借走了,还给了我们一人五毛钱。” 老赵说道。 “老易借走了?他借车干什么?” 刘海中愣了一下,他现在对易中海的动向,那是相当的重视、感兴趣,不由就是追问。 “哟,你还不知道呢?昨儿个张根花,就是你们院儿东旭他娘,昨天晚上不是去看电影,还给咱们厂刘怀仁身上泼脏水吗?你说倒霉不倒霉,正好让刘怀仁撞见,这一顿胖揍啊。 昨儿个老易、贾东旭和傻柱,都让当场拘留了。 贾东旭他老娘,让刘怀仁揍得下巴都错位了,棒梗那小子也让打掉了一颗牙,连夜去了医院。结果这都一天一夜了,人还没回来,一点信儿都没有。所以,老易他们三个,都急着去四处找,现在应该是奔医院了。” 老赵并没有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他虽然一百二十个瞧不上刘海中和易中海,但这种小人、坏分子,也没必要往死里得罪。 所以。 老赵将事情说的十分清楚。 “……” 刘海中和刘光齐,爷俩儿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懵。 说实话。 这个情况,他们还真不了解,就单单知道易老狗三个坏分子被关了一宿,贾张氏和棒梗昨天晚上好像也没回来。但,他们也没往贾张氏被打的都下医院了这件事上想,只以为可能也是被保卫科给拘了。 以他们爷俩在厂子里的人缘儿…… 还真没谁会给他们分享这个信息,所以,虽然扫了一天茅房,但,他们爷俩凑巧了,真就不知道这个信儿。 因此。 现在听说之下,一时间都是有些发懵,得有半分多钟,都没反应过来。随即,刘海中就乐了。 嘿! 这也算是报应吧?你个易老狗死绝户,整天跟你徒弟后面上赶着巴结,这下把霉运传给你徒弟家了吧? 备不住…… 贾张氏挂了? 或者棒梗挂了? 他活这么大的人了,见多识广,可是知道,有些人挨了揍,别看当时没事,备不住过三过五赶寸了,就直接没了。 没准贾张氏和棒梗就是这种情况呢。真要这样,还养老呢,贾东旭那小王八蛋都成绝户头子了,还给你养老? 养你二大爷! 一时间。 刘海中跟吃了人参果似的,那叫一个美滋滋,舒坦! “那个……老赵啊,老话说,一事不烦二主,我们爷俩儿来都来了,你看你能不能在院儿里帮忙借两辆自行车啊。 一辆也行,不白借,老易不是给五毛嘛?我们也给五毛,你看行不行?要不一块也成。” 刘海中这阵儿急用车,再加上也觉得不能被老易这狗东西给比下去,所以,也是说道。 “这……成吧!老刘啊,不是我说,咱们老哥们过去关系可也还行,算得上不错,虽然说你出了那么档子事儿吧。 但咱也不能不念情分不是? 你跟老易可不一样,要是你用我车,那我一分钱不要都没事,但借邻居的车,那……估计得一块钱。” 老赵说道。 反正顺情说好话呗,不然怎么从中赚差价啊?飞来凤,不赚白不赚啊! “老赵,没说的,咱们哥们谁跟谁啊,都懂,一块就一块,最好是能借两辆,一辆的话,也行。” 刘海中就爱听这话,老赵行啊,这话挺给面子,让他觉得在自己儿子面前,很是有些颜面,顿时就乐了。 “行嘞,那你等着,二子,别在屋里眯着了,跟我去后院,帮你刘大爷借两辆车。老刘,你先等会啊。 转眼就来。” 老赵往屋里喊了一声,把自己二儿子给叫了出来,一块跟着他往后院走。不一会儿,还真给推了两辆车出来。 “老刘,就这两辆,怎么样?这要是我车,丢了都没事,不用包赔,小事一件,咱们哥儿们什么交情啊,是吧? 可这车啊,你也知道,是我邻居的,千千万万你老哥可给看住了,别弄丢了。不然我可不好跟人交代。” 老赵叮嘱道。 “放心,绝对没事。” 刘海中连连点头,给了老赵两块钱。和自己儿子,一人接过一辆车,就往外走了。 “二子,把这四毛钱,给你柳叔和三大爷送去,一人两毛,可记住了啊,嘴严着点。” 老赵从兜里拿出四毛钱,递给了自己二儿子。 借次车。 含泪血赚一块六,二斤肉钱。老赵美滋滋的进了自己屋。 刘海中和刘光齐上了主干道就一路狂飙,往市局赶,这一路上,都有路灯,所以,路况也是完全没问题,毕竟,这点儿了,路上连个人都很少能瞅见,别说自行车了。汽车更别说,几乎等于是把路给包下了。 爷儿俩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所以,这一通狂飙,很快就是到了市局。 “光齐啊,你进去吧,把这件事啊,问清楚,我在外边看着车子,两辆自行车,要是丢了那可不少钱啊。” 刘海中跟自己儿子叮嘱着。 说实话。 他多少是有些胆怵了,真怕听到的是坏消息啊,所以,干脆让北欧被儿子去,而且,他也还有着另外一层考虑。 自己宝贝儿子光齐,那可是二十四级干部,说话啊待人接物啊,都有水平,让他去问,比自己合适。 “行,爸,您在这等着,那我去了。” 刘光齐也看出来自己老子多少有些怂了,心里暗自鄙夷,但面子上还是一副大孝子的模样,和刘海中招呼一声,就往市局走。 说实话。 他现在也是十分的想要尽早知道全部真相。 易老狗这狗东西,到底有没有本事,帮他们洗白名声? …… “柱子,你在这看着车。” 易中海吩咐了一声,就和贾东旭往医院里面赶。 他算是看明白了。 现在这大傻子也是学精了,跟他耍心眼了,真要在医院里碰到事儿也未必会上。这是一个,另一个他和东旭爷俩儿才是和根花、棒梗一家子啊,当然要他们进去了。 虽然医院门口,正常来说也挺安全的。 但市局他都丢过车,不得防备一手?两辆自行车,那可是不少钱啊。 “诶,一大爷,您放心,我一定把车子看住了。” 傻柱连道。 不进医院,他求之不得,万一再挨一顿揍,那可怎么得了啊? “护士,麻烦我问一下,今天有没有病人来就诊住院的啊?能不能帮忙查一下?一个叫张根花,四十多岁,一个叫贾梗,是个虎头虎脑挺可爱的小男孩。” 贾东旭一到护士站,就急急忙忙的向着护士打听。 “你是贾东旭吧?你妈和你儿子在二楼三病房。” 护士看了一眼贾东旭。 “二楼三病房?” 贾东旭听了一愣,这阵儿他心急火燎的,也顾不得琢磨护士怎么知道他是谁的,或许,是因为他之前在医院住过一阵儿呢?也顾不得为什么护士会查都不用查,就能准确说出棒梗和自己老娘住的是哪一间病房。 或许。 是因为住院的人少? 顾不得细想,贾东旭就往二楼冲。二楼三病房,这不是聋老太太住的那一间吗?想到这里,贾东旭吊着的心,甚至还稍稍舒缓了那么一丝。 毕竟。 有熟人,多少是有个照应不是? “不太对劲啊,是根花嫂子住院了,还是棒梗也跟着住院了?” 后面,易中海心中隐约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见自己宝贝儿子火急火燎的往二楼冲,自己也顾不得细问什么,也赶紧跟上。 “妈……” “根花嫂子!” 贾东旭、易中海两个人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一起进了二楼三病房。 “娘,你……你头这是怎么了?” 贾东旭有些吃惊。 现在的贾张氏,可是有些太惨了,头上包着绷带,下巴也是裹着绷带,一只眼也捂着绷带,脸上全都是消毒水消毒消炎的痕迹,也贴着大大小小的绷带,几乎整个脸都被绷带给覆盖了三分之二的面积。 要不是他们和贾张氏太熟了,根本就认不出来。 “东旭,我……” 贾张氏一见贾东旭,就是一个哆嗦,又是委屈,又是愧疚,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儿子开口。 “爸!” 棒梗一见贾东旭,直接就嚎上了。 “爸,爸爸……呜呜……” “棒梗!你……你的……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包扎了?妈,怎么回事?!”贾东旭这才注意到病床上的棒梗,一看之下,好似晴空霹雳,整个人都明显震了一下子,难以置信的看了贾张氏一眼,追问事由。 “东旭啊,妈对不起你啊!棒梗……棒梗的眼睛可能以后看不清东西了,脸也会留疤。” 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呜呜……我不要做独眼龙,爸,我不要做独眼龙,呜呜……” 贾张氏一哭,气氛一渲染,棒梗也终于忍不住了,跟着呜呜的哭着,委屈极了。 “什么!?” 贾东旭一听,真的是受到了暴击,身子一个趔趄,就要跌倒。 “什么!?这……” 易中海也是大吃了一惊,同样是险些摔倒,但比贾东旭还强着一点,眼见贾东旭就要昏厥,急忙就将宝贝儿子一把搀住。 随即。 目露震惊的看向了贾张氏。 “根花嫂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易中海搀着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急忙询问贾张氏究竟怎么回事。 第202章 恨入肺腑墙上挂 第201章 恨入肺腑墙上挂 “呜呜……” 贾张氏一个劲儿的哭着。 “别哭了!哭什么哭!?” 贾东旭怒吼了一声,吓得贾张氏一个激灵,不敢再哭了,她从没见过儿子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噤声不敢说话。 “爸……” 棒梗也被吓住了,不敢再哭,但还是委屈巴巴。 “东旭……” 贾张氏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 贾东旭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其实吼完那句话,他就后悔了,自己老娘一个寡妇,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拉扯大,真的是不易啊,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啊。按说不该这样,可一肚子火,真的压不住啊。 他又不是傻子。 难道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工作都是劳动局下发指标,街道办具体执行的,好模好样的人,工作都找不过来。 好多人都在家里闲着,打零工混日子呢,不说吃了上顿没下顿,那也是日子紧紧巴巴的。等棒梗长大了,一个眼睛视力有问题,脸上还有疤的,怎么找工作?街道办会优先给他分派工作吗? 就算真分配了,别人也一百二十个不服啊,指定闹乱子! 工作都是一大难关啊! 更何况还有结婚这回事? 到时候。 哪个身大袖长的姑娘家,愿意跟棒梗这样一个不太健全的小伙子?怕是谁都不愿意啊!备不住就得打光棍! 他贾东旭,可就棒梗这么一个儿子啊,当眼珠子一眼的疼爱啊,现在落到这一步田地,他能不火冒三丈吗? 有心给自己老娘赔个不是,但,却又有些怨自己老娘,所以,就索性阴沉着脸不再言语。 “老嫂子,别哭了,你是要把我和东旭急死啊,到了这阵儿,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棒梗怎么受的伤,还有,大夫具体是怎么说的啊?真要是钱上的事儿,那倒是好办了,咱们家没别的,就是不缺钱!” 易中海见贾张氏这惨样,又是泪眼吧嗒的,也是一阵心疼,但眼下还是要弄清棒梗的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所以,急忙就苦口婆心的耐心劝慰、开导着贾张氏。 “我不是在看电影那里,挨了一顿揍,下巴错位了吗……骑车带着棒梗往医院的时候,疼的实在是厉害,冒了冷汗,迷了眼,眼睛不舒服的时候,我就去揉眼,一不小心,板儿车就骑歪了,等我发现的时候来不及转向了,直接斜着撞在了路边的墙上。 头被撞破了,板儿车也翻了,棒梗掉下去,脸被一颗石子给严重刺伤了,然后……因为棒梗拿着手电筒,手电筒摔碎了镜面,玻璃直接溅入了棒梗眼睛,流了血,当时就睁不开了。” 贾张氏低着头,小声的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当时我被撞得直接昏迷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胎瘪了,也发现了棒梗受伤,将棒梗放上车,我匆忙往医院赶,碰到了巡逻队的,帮着把棒梗送来了医院。 结果。 大夫检查之后说棒梗送来的时间有些晚了,做了手术,不至于看不见,但视力指定会受一些影响了,脸上的口子也太深了,一定是会留疤的。” “整个情况……就……就是这样了。” 贾张氏说到最后,还是有些心虚,结结巴巴的说着,还偷偷看了看自己宝贝儿子的脸色。 “唉……” 贾东旭叹息着闭上了眼睛。 他恨啊! 恨不得冲上去抽自己老娘两个大耳刮子啊,自己的宝贝儿子,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的宝贝儿子棒梗,这辈子就这么被毁了啊! 可是。 贾东旭强压着怒火,并没有这么做没别的,只一点,他很清楚,自己老娘也不想这样的,已经是十分内疚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 那就是逼着自己老娘去死啊! 老娘拉扯自己一场不容易啊,辛辛苦苦十几年,把自己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要是别人把棒梗害成这样,他真的是要拼命,可是自己老娘啊,他能怎么办?两边都是自己的至亲啊。 一个是养自己的,一个是自己养的? 他能怎么办? 两头为难啊! 也只能认了! “该死的李长安啊!要不是李长安,保卫科王科长也不至于关咱们一宿,那也就不用根花嫂子一个伤号亲自蹬车送棒梗来医院,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不会撞车不会有根花嫂子和棒梗受伤。 这一切,本来都可以不发生的。都怪李长安,该死的小狼崽子,当时看热闹吃瓜子消遣咱们也就算了,邻里邻居的,就不知道在难处帮衬一把?要不是他,棒梗根本就不会这样!该死的,该死的李长安!”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咒骂。 “对,就怪这个李长安,要是不是他,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我们棒梗也不至于……” 贾张氏也是说着,只是说到后面,终究有些心虚愧疚自己儿子,所以,声音还是低沉了下去。 “李——长——安……” 贾东旭的怒火,好似找到了宣泄之地,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恨意,对李长安明显是恨到了极致,恨到了骨子里,恨入肺腑! “你敢害我棒梗,害我老妈,我早晚要将你一门都给绝了根!” 贾东旭的声音阴冷低沉,很是可怕。 “……” 前一大妈听了,心里却不住冷笑。 这贾东旭八成是气疯了吧? 什么绝一门啊?李家现在不就李长安自己嘛?的确,何雨水跟李长安走的很近,但是,这丫头可是姓何不姓李。 而且。 严格说起来,这件事关人家李长安什么事啊?就这么硬往人家身上靠,真特么不要脸!当然,前一大妈心里这么想着归这么想,她可不会去给李长安提醒。 哼! 要不是李长安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易中海也不至于被逼得连发昏招,走投无路,也不会有后面贾张氏揭露贾东旭的身世,不对,应该叫易东旭的了。没有这档子事,她就还能和易中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所以。 对李长安,她也是恨极。 李长安她恨,贾东旭她也恨。要是这两个人能同归于尽,那简直再好也没有了。 “东旭,噤声!” 易中海却是急声制止,小声的看了一眼门外,见没有异样,这才稍松了一口气,就刚才的事儿,万一让谁听去,那就是一场塌天大祸啊。 想整死军烈属? 这事儿传出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啊!那是闹着玩的? “东旭啊,那李长安是可恨至极,但是,也不能意气用事啊,这小子可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千千万万不能鲁莽啊。 这件事,伱别出头,师父给你出气。” 易中海劝慰着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生怕他真的发了疯,去四合院找李长安玩命儿,真要这样,不管李长安有没有事儿,东旭都是活不成了。到时候,难道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怎么能行!? 他还想要携子抱孙,颐养天年呢。 所以。 竭力劝阻着东旭。 “行了,我知道了,师父。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 贾东旭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爸,我不要做独眼龙啊,呜呜!爸,我不要做独眼龙,你可不能让我独眼龙啊!要是我眼瞎了,你就把李长安那狗东西的眼睛给我抠出来给我换上,呜呜……” 棒梗哭哭啼啼。 “根花,劝劝棒梗,别让他哭了,大夫不是说了吗?流眼泪,对他眼睛恢复没有好处的啊……”聋老太太连声说道。 “是是,棒梗别哭了,再哭可能真的对眼睛不好了,把眼泪憋回去,快别哭了。” 贾张氏这才醒悟,连忙劝着棒梗。 “棒梗,乖儿子,别哭了,大夫不是说了吗?你不至于眼睛瞎了,也就是有点小毛病,咱们慢慢再治。指定是能治好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治不好,也都不要紧。 爸当了官儿,到时候在四合院和派出所治保会都能说上话,在轧钢厂没准能当个科长、主任什么的。到时候,还给你划拉不着一个媳妇?还给你找不到一个好工作?绝对没问题!” 贾东旭劝着。 “爸,我不光要好工作好媳妇,我还要李长安死!我要他拿车碾死!呜呜……” 棒梗还是抽泣着说道。 “行,就让他活活拿车碾死!” 贾东旭发着狠,面容扭曲。 “当官儿……” 易中海闻言,心里有些发涩,面露愧疚之色。原来,宝贝儿子还打着这个主意啊,其实这些话,都是他当初抱着能整死李长安的希望,给自己宝贝儿子画大饼。可是,没想到啊,事与愿违,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愧对儿子,愧对孙子啊! 该死的李长安啊,该死的! 易中海脸色铁青,对李长安恨到了极致。 “棒梗,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易中海和声问道。 “易爷爷,我要吃肉,吃很多很多肉,要傻柱亲自做的,他做的好吃。我还要……还要吃糖,还要吃点心,还要……对了,还要吃瓜子。 就是李长安那小狼崽子、老光棍吃的那种!” 棒梗说道。 “行行行,这些东西易爷爷都给你弄。娘,您有什么想要吃的、顺口的吗?”易中海和棒梗乐呵呵说着,就看向了聋老太太,低眉顺眼的问道。 “中海啊,我没什么想吃的,就是啊,想吃点炸酱面,多搁点菜码,最好啊,多来肉,多来肥的,肥肉好吃。” 聋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 “行,老太太,这一两天的,我就让柱子给您做,做得了送来。” 易中海呵呵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 聋老太太笑的眯缝着眼。 “诶,对了,老太太,今儿个周四,等到周六,也就是后天,按在往年的惯例,因为是个节日,二月二龙抬头嘛…… 下班时间指定是比平时要早一些的。到时候,我和柱子、东旭来接您出院。 在那之前,我让柱子买好了材料,在家里都收拾好了。 到时候啊。 要我说啊,娘,咱们都是自己人,也别讲究什么上车饺子下车面了,干脆啊,按照过节旧俗啊,咱们先包一顿肉馅饺子,老话儿说嘛,吃龙耳吃龙耳,吃的就是肉菜的饺子,哈哈,你一进家门,就让您吃上热乎乎的饺子。 有道是舒服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对不对啊您说?至于炸酱面啊,咱们延后一天,等到星期天的时候,让柱子做给您吃,行吧?” 易中海呵呵笑着说道。 其实,根花嫂子和宝贝孙子棒梗伤的这么严重,他哪里还有心思搭理这聋老太太啊?但是,不搭理不行啊。 他现在可全指着聋老太太当护身符,帮着他使力气翻身恢复名誉呢,可不能冷落了啊。 “好!好!” 聋老太太连声应着。 “老伴儿啊,你辛苦一点吧,你也看见了不是?现在根花嫂子自己都是病号,还要照顾棒梗这孩子,多辛苦啊。 这样吧。 你不是夜里也要照顾咱娘吗?顺带手的,就把棒梗也给照顾了得了。反正辛苦啊,也就辛苦这几天儿。 等根花嫂子缓缓,伤势好点儿了,再让嫂子替换着照顾棒梗,你也就倒腾开手了不是?”易中海对着自己老伴儿,前一大妈说道。 “中海说的是啊,这样吧,丫头你睡觉瓷实,晚上啊,就熬会儿夜,干脆别睡觉了,等白天的时候,你再补觉。 反正啊,白天也有护士什么的,就算你到时候睡着,也没啥大事。” 聋老太太一唱一和,慷他人之慨,差点没把前一大妈给气死。玛德,你们是没事儿啊,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的轻松自在。合着活儿都让我一个人做了? “该死的易老狗,死绝户!该死的老聋子!你个死老太婆!” 前一大妈心里那叫一个破口大骂,但是,心里骂归骂,但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现在还没和易老狗摊牌,把钱管着一部分,不好撕破脸皮。 腰杆子不硬啊! 想到这里。 前一大妈便是满脸堆笑。 “行,多大点儿事啊,别说棒梗了,就是东旭,不也是咱们打小看着长起来的吗?在跟前儿长大的孩子,能没感情? 当他跟亲儿子一样。 棒梗现在受伤了,我帮着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不过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小儿三灾儿嘛……棒梗的眼睛啊,指定能好!甭太担心了。” “行,那师娘,我先谢谢您了。” 贾东旭连声谢着。 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面儿上看着是十分真诚。 “那……就这样吧?对了,娘,您吃过晚饭了吗?” 易中海响起什么似的问聋老太太。 “吃过了,刚吃完,倒是棒梗这孩子啊,吃饭有些费劲,还没吃完呢,他脸上那伤啊,我问过大夫了,伤的可不浅啊,吃饭的时候带动着疼的厉害。 最近啊,你们最好是多给他弄点肉粥之类的流食,又有营养,又不用磨牙,还好受一点儿。” 聋老太太贴己的说道。 既然贾东旭是自己宝贝儿子中海的崽子,那她当然知道在中海面前,自己该拿出什么姿态来了。 “对,是这样,还是老太太考虑的周到。” 贾张氏也连道。 说话中,透着三分亲切。没办法,自己一家人,还有求于这死老婆子啊,更何况,这老家伙说的本来也没有错。 的确是这样。 棒梗这一顿饭,吃的比三顿饭的时间都长,还没吃完一半,真的是不合适吃这些费牙的东西,就算是要吃肉,也都得是切成肉丁的那种,或者直接熬汤子。 “那行,老嫂子,咱们回去吧?今儿天也不早了,淮茹那里还等着吃饭呢。我和柱子一人骑了一辆车,驮你回去就行。” 易中海说道。 “不了。” 贾张氏一听,摇了摇头。 “棒梗一个人在这里,虽然有他一大妈照顾着,但是我也还是不放心,我还是在这里守着我乖孙才安心。 而且…… 淮茹现在可是还怀着呢,万一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不好受啊,别再出点什么事儿。” “这……的确是个事儿啊。淮茹现在怀着孩子,万一受了惊吓,可不是个小事儿。老嫂子考虑的周全啊,那……委屈嫂子在这里待两天吧。 这样也好。 根花嫂子你头受了伤,多住几天院,也相对稳妥一些。这样,东旭啊,你跟柱子一块回去吧,把车给还了。我啊,在医院待上一宿,守在这边,也有个照应。这样你也能安心不是? 回去见到了淮茹啊,就说是根花嫂子受了点儿伤,要住几天院,棒梗这孩子有孝心,非要陪护几天。 要是问起我,就说我今儿个啊要陪我娘多聊聊天,就住在医院了。” 易中海说道。 “那行吧,麻烦师父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也没争拧什么,毕竟,易中海陪护没什么,万一他要陪护,家里淮茹怀疑起来,也没个贴己人能让她放下心来不是?再一个,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再放在棒梗身上了。 当然。 棒梗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的骨血,就算真的眼睛瞎了,脸上留了疤,他也会尽可能的为棒梗铺好将来的路。但是,光耀他贾家的门楣,就不是棒梗能做到的了啊。所以,他就寄希望于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了。 淮茹现在都显怀好一段时间了,整天想吃酸的,按照老话,八成又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小子儿。未来光耀门楣,顶门立户,就得靠这小子了啊。 因此。 秦淮茹真不能出什么意外。至少,现在还没生产以前,不能! 当即。 贾东旭又说了几句话,就往外走。 “根花嫂子,家里的,我去送送东旭,娘,待会咱们娘俩儿接着聊天。” 易中海招呼周全,也跟了出去。 “贾哥,怎么着?棒梗和我婶儿咋样啊?找到没有?在不在这家医院啊?” 傻柱一连串的发问。 这些破事,其实他压根不关心,但时机没到,现在还得积极表现不是?所以,傻柱提前就想好了这些问题,还故意装出一副急风急火的样子。好像真的是无比的关心,拿贾张氏和棒梗当成自己家人似的。 “在。” 贾东旭只说了一句,叹息一声,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 “柱子,别问了。” 易中海紧跟着走了出来,也是叹息了一声。 “哎哟,一大爷,这怎么回事啊?我婶子和棒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您老快说啊,哎哟,你……一大爷,你和贾哥真是的,要活活把我急死。 得了。 你们不说,我自己进去问得了。咱们家里人有事儿,还能瞒着我?真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是饶不了那帮子活畜类!” 傻柱装腔作势,就要往医院里走。 “行了,柱子!别进去了,你婶子没什么大事,就是在来的路上翻了车,有些伤也是外伤,养养就没事了。 倒是你侄儿棒梗,伤的有些太厉害了啊。左眼被手电筒镜面碎屑溅进了眼睛,伤口有些厉害,已经做了手术了,但医院说送来的有些晚,所以,情况不太乐观,视力可能会受影响,另外,棒梗这孩子也是多灾多难。 右脸啊,让一块尖锐点的石子给扎破了,伤口有点深,吃东西啊,有点问题,磨牙的不能吃。这个伤口啊,还是缝合上的,大夫说得留疤。” 易中海叹息一声,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这……” 傻柱一惊,心说话,这简直是太好了,嘿!这棒梗留疤,再加上眼睛情况不容乐观,那不就是眼瞎的可能很大?至少啊,那也是个半瞎!他对大夫这一套,可是相当了解,一般大夫说话,都是比较含蓄。但其实,事儿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这样的话…… 短命武大郎挂墙上之后,秦姐就指望不上这棒梗了啊。 嘿! 一个视力有问题脸上还有疤的家伙,就算是长大以后想要进工厂可都是难得很,基本上和好厂子没什么缘分了。 能不能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固定工作,都难说呢。 这样的话…… 秦姐能不考虑再走一步的问题?这年头,寡妇改嫁,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想到这里,傻柱差点乐出声儿,幸亏知道场合不对,不然的话,真要是乐出声儿来,和贾东旭撕吧起来是小事儿,他的美梦也算是破碎了。 这么多年的算计,都要落空。 当即。 傻柱好像是傻了一样,愣了好几秒,这才面露怒色。 “该死的刘怀仁!该死的保卫科!该死的李长安,老子跟他们没完!” “柱子,这件事以后再说。你的为人,一大爷是信得过的,当下呢,有两件事,是比较着急的。 就是棒梗受伤,不能吃磨牙的东西,太费牙的菜什么的不能吃,一时半会儿啊,只能吃点流食。但是,大夫也叮嘱了要增加营养。 医院里的饭食啊,终究是没有自己家的贴心,暂时只能托你帮着熬点肉粥喝了。这是钱票,以后这一早一晚的两顿饭,就劳你柱子帮着往医院送了。 另外。 你贾婶子、老太太,还有你一大妈,都在一个屋,都是二楼三病房,就劳柱子你帮着一块做得了饭的了。 东旭啊,把家里的腊肉、腊肠的,拿点儿给柱子,到时候做饭也方便,也不用惊动你们家了,你说呢? 对了。 还有两个事儿啊,柱子,你也得费费心。” 易中海说道。 第203章 捂盖子! 第202章 捂盖子! “什么事啊,一大爷?您吩咐,我听着。” 傻柱连道。 “一个呢,是你拿三块钱,去给老赵,就说这车啊,暂时不还他了,三块钱就当这几天的租金了。可能得用个十来天。 要是不够,到时候再说。 另一个呢。 就是你抽空啊,得去咱们附近修车铺一趟,买个内胎,再借用一下气管子,我听你贾婶子说的意思,那车胎应该是被撞在墙上直接撞爆了,不是漏气那么简单,补胎怕是不成。这板儿车是院子里的公用车,咱们给弄坏了胎,不得修吗? 车胎爆了,推着回去可不容易。” 易中海继续吩咐着。 “呵!伱个老帮菜,对贾家的事儿还挺上心啊,考虑的还真特么周全。娘的,气死老子了,早晚让你个老帮菜欢喜一场空!” 傻柱心里暗骂,面儿上却是乐呵呵的点头。 “成,一大爷您放心。这几件事儿,我都给办好了。保证啊,一样也不落。一大爷,贾哥,您二位也甭往心里去。 不用愁眉苦脸的。 我看啊,棒梗这小子吉人自有天相,从小就是有福的样儿,明显就是个大富大贵的样儿,绝对不会有问题,眼睛指定能好。就退一万步说,这医院给瞧个一半儿,咱四九城好大夫少吗?缺吗? 也不缺啊! 所以。 咱们该怎么着啊,还是怎么着就得,指定能找到个好大夫,把棒梗的病根儿给除了,到时候,还贾哥你一个好模好样、虎头虎脑的大小子。” “嗯。” 贾东旭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 “那就借兄弟你的吉言了。” “柱子这话说得好,一大爷爱听,柱子啊,这段时间啊,情况特殊,可就辛苦你了啊。” 易中海语重心长的说道。 “一大爷无儿无女,拿你和东旭,当亲儿子一样对待。你贾哥家里有事儿了,你该帮衬,可得帮衬一把啊。” “一大爷您放心,没的说!”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心里则是冷笑,你个老不死的,糊弄谁呢,拿我当亲儿子?当我傻子呢?不过,这件事本来也不费什么事,不就是做两顿饭送去吗?这也叫事?无非是出上点儿力气,再说了,他也有油水儿可以捞不是? 有道是水过地皮湿嘛! 腊肉、腊肠的,经他的手,不得往他肚子里落点儿?而且,还得是落小一半儿,这也算是个美差。再说了,熬肉粥要用什么? 大米啊! 这里面,多少也有点油水儿可捞不是?这种既能捞好处又能卖人情表现自己的活,他可是爱干。 “行,那就这么着吧,柱子,你和东旭回去吧,我今儿个在医院守着。” 易中海说着。 “行,那您老可费心了,等明天一早儿,我早点来送饭,到时候,一大爷您吃了之后,我驮着您去上班儿。”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一副大孝弥天的模样。 “行。对了,柱子啊,你回去了,嘴上可千万有个把门的,这件事不能让你秦姐知道了,不然的话,怕是要出大乱子啊。 能瞒多久瞒多久吧。”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不忘叮嘱一句。 “没的说,一大爷,您就是不吩咐,我也得加小心,现在我秦姐可是不能受惊吓,这些事儿我都知道。 那一大爷,您回吧,我和贾哥先回了,贾哥,咱们走?” 傻柱乐呵呵的应着。 “嗯,师父,我们先回了。医院这边,累您多费心。这大冷的天儿,您也回吧。” 说着,贾东旭就和傻柱各自骑了一辆车,往四合院的方向走了。 “唉……东旭啊,我的儿……爹对不住你啊……” 易中海望着贾东旭消失在远处路灯的光线之下,暗自叹息了一声,心里真的是愁肠百转。 老天爷啊! 我易中海一辈子行善积德,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孙子和孩儿他娘就到了这一步啊?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棒梗以后,该怎么活啊! 我的天呐! 你这不是要我易中海的命吗?易中海心里无比凄苦,东旭心里之所以不觉得太苦,很大程度上是觉得还能翻身,还能当官儿,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可其实是被蒙在鼓里,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和他彻底翻脸? 这样的话。 他怎么还有脸和东旭父子相认啊?眼下只能指望聋老太太了啊,只是,聋老太太虽然有些人脉,可是帮他们洗脱名声,或许可能,升官儿…… 怕也使不上劲啊! 到时候。 棒梗的工作问题,可怎么办啊!?接班进厂?到时候把他的工作让给棒梗?就算他肯,厂子也未必乐意接收啊。而且,棒梗真要是瞎了一只眼,或者视力有问题,进厂又能干什么?备不住反而等于是要了他的命啊! 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活活把人愁死!一时间,易中海满面愁容,眉头紧锁,往医院走去,心里难受极了,如丧考妣。 …… “踏马的!够日的易中海,活活把人坑死!老王八蛋,死绝户!坑人也别就可着我一个人坑啊,玛德!两千块钱啊,老不死的王八蛋,老子不弄死他,不姓刘啊!” 刘海中一边骑着车子往回赶,一边愤怒的破口大骂,眼泪都快下来了。 特么的! 什么翻身啊,整个就他么的一个骗局!他家东旭去市局问了一下,原来以为也就是能问出个大概成与不成,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没想到啊,直接问了个底儿掉。 人公安那是一句话没瞒着啊。 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和他家光齐说了,他家光齐从市局出来,又和他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讲说了一遍。 合着易中海所谓能搞臭、把李长安扯下马的办法,就是诬陷李长安是敌特。结果,这个法子根本不灵,人家李长安自证清白了。 也就是说。 易中海现在其实早就没咒念了,他八成都恢复不了清白了。 当时听完了这件事。 刘海中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几乎彻底崩溃,一半是心疼那两千块钱,另一半是当官,当大官儿的美梦彻底破灭了。 一时间,就是接受不了。 还是他家光齐劝着他,说地上凉,别着了凉,有事儿回家再说,想到要回去找易中海算账,刘海中这才止住了悲声,抹了抹眼泪,骑着车往回猛冲。 而且。 他也觉得,在自己宝贝儿子面前哭,有些失态,多少是有些丢脸。因此,对易中海那就是更恨了。 当然。 对李长安他也是恨之入骨。 该死的啊! 该死的李长安,你干嘛要自证清白啊,你孤家寡人一个,连高中毕业都没有的臭厨子,自证清白干什么啊,就不能牺牲一下,让我家光齐借这件事恢复名誉,让我当上厂子里的大官儿吗? 你要名誉有个屁用啊! 现在刘海中是满脑子浆糊,恨天恨地,谁都恨,一边骑着车,一边骂着,骂到伤心的地方,还有些泪眼摩挲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该死的老东西,真特么的聒噪!烦死人了,你干脆死了算了!玛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就不该对易中海那老狗抱有什么希望…… 两千块钱啊!这可是两千块钱啊,这等于是要我的命啊!和在我身上割肉有什么区别!?这是我的钱啊,都是我的钱啊! 两千块! 我能置办多少东西,办多少事儿啊!” 边儿上,刘光齐和他老子刘海中正好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言不发,但是,内心却是无比的愤怒,对刘海中、易中海都是各种恨。 当然。 对罪魁祸首李长安,更是恨入骨髓。 你特么李长安装什么清高啊!不就是跟你要一个厂子里的点心指标吗?你哪怕是要点儿钱的,一口回绝几个意思? 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呗?! 狗东西! 要不是你,老子堂堂二十四级干部,至于沦落到这一步吗?我家至于让易中海这狗东西趁虚而入,敲竹杠敲走了这么多钱吗? 小狼崽子! 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早晚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狗东西,老子早晚要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刘光齐心里发着狠,面容多少是有些扭曲。 “易中海啊易中海,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敢戏弄老子!老子天生是当官儿的材料,是你能戏耍的吗? 玛德!玛德!气死老子了,老子要你死的很难看!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和我刘海中作对的,还没生出来!无论谁胆敢和我刘海中作对,都会死的很惨! 啊啊…… 易中海!易老狗,你不得好死!” 刘海中几乎疯癫,气的都快炸了。 一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易中海对待自己的态度和方法,他就像发疯,玛德,以前合着不是拍自己马屁啊,那特么不是耍猴吗?狗东西,死绝户!难怪你特么绝户呢,你不绝户谁绝户啊!王八蛋! 敢戏耍你爷爷? “易老狗,老子跟你没完!玛德!” 刘海中一边骂着,一边奋力往前蹬。 终于。 就是到了南锣鼓巷,刘海中本来想立即就冲进院子,找到易老狗当面对质,但是,在刘光齐的劝说之下,还是先去了三十九号四合院还车。 毕竟。 在刘光齐盘算下来,真要是进了院子玩命,备不住动家伙什,到时候万一把车磕了碰了,不又是一笔花销? 不得赔人个十来块二十来块的啊? 这可都是他刘光齐的钱啊! 其实。 他们爷儿俩虽然说是往市局去了一趟看,可其实也没花太多时间,毕竟,人市局的公安同志也没难为他们,没花什么功夫,就把易中海诬告这件事,给说的清清楚楚,细节那是一丝不落。因此,往返加上在市局待得时间,也就是一个钟头。 这阵儿。 才八点露头。所以,不少人都还没睡觉,尤其是老赵,正等着他们还车呢,说好了就借一个多小时,他指定得等啊。 明儿个人邻居上班还得用车呢不是? “老赵啊,车子给你送来了啊。” 刘海中乐呵呵的和老赵招呼着。 “哟,这么快啊?行,我??。行,车没问题,老刘啊,你这回来可够快的,早知道你这么快回来,我就不和你要一块钱一辆车的车价了不是? 你看。 这钱都给邻居了,也不好往回要了。这事儿闹得……” 老赵听到动静,乐呵呵的从屋里出来,瞅了瞅车子,确定没什么问题,点了点头。 “嗨!没事,用车给钱,这也是……应该的嘛……” 刘海中强笑一声。 他现在可没心思和老赵在这瞎客套,只想要杀回四合院,打爆易中海这老绝户、老狗的狗头。所以,就要走人。 “对了,老刘,你还不知道吧。你们院儿张根花好像是伤的不轻啊,就在刚才的时候,傻柱和贾东旭回来了。 傻柱一张口,就要租我车十来天半拉月。说是要给张根花送饭,听这意思,张根花这伤的,可是够严重的。 备不住? 伤筋动骨了? 要不介,能住十来天医院吗?好家伙,一天一块钱啊,十几块钱,贾东旭这小子的半个月工资直接搭进去了,还不算餐费、药费什么的。 再说了。 贾东旭现在的工资,不都是归你们院儿咱们厂李长安李师傅领取了吗?他家现在是只出不进,这都得十来天,你寻思这伤的能轻的了? 老易今儿个都没回来,听说是给聋老太陪护呢,但我记得聋老太不是老易家的照顾着呢吗?怎么老易也还在那里陪护? 是聋老太身体不大好啊,还是说老易媳妇帮着去照顾张根花了?毕竟,他们师徒关系不错,而张根花住院,贾家也没个合适的人能帮着照顾。你说这张根花,该不会要危吧?” 老赵却是和刘海中分享着最新的新闻。 “等会儿!老赵,你……你……等会儿啊。你……你刚才说什么?老易陪护,他没回来?” 刘海中一听,急忙问道。 “对啊,没回来,今儿个还车的时候就傻柱和贾东旭一块来的,把老林的车给还了,租我的车,要租十来天,给了我不少租金,说要是不够啊,回头还车的时候再说。 我当时没见到老易,还专门问了一嘴,傻柱说易中海要在医院陪护。这还能有假?” 老赵回以肯定的答复。 “呵!” 刘海中一听,气的直拍大腿。 好你个易中海啊! 你个老不死的! 人老了奸,马老了猾!你个死绝户,是不是半道闻到什么风躲了啊?你个老不死的,你不敢见老子,别干缺德事啊。 干了缺德事儿,你个老绝户就别躲啊! 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让想要和易中海玩儿命的刘海中有些泄气。 杀去医院找易中海玩命? 别特么逗了! 他是快气疯了,可还没真疯。医院,那是什么地界儿?真要是和易中海在那里干起来,真以为人家保卫科是吃干饭的啊? 再说了。 医院鱼龙混杂,哪儿的人都有,他可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儿在四九城闻名。说到底,他还对当官儿梦抱着一线希望呢。 备不住,哪一天领导就能看到他的才华。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不是?所以,这档子事儿最好是在四合院儿里解决。 至不济。 也得是在轧钢厂,医院,绝对不行! “哟?老刘,你这是怎么的了?” 老赵惊讶的看了刘海中一眼。 “啊?哦,那什么……我这不是听你说张根花,东旭他娘可能伤的不轻,有些感慨吗?这人好坏啊,咱搁一边。 你就说东旭他娘,一个寡妇,辛辛苦苦的把贾东旭拉扯大容易吗?没享什么福,老了老了还来这么一出你说……咱作为邻居啊,听了都不落忍啊!” 刘海中反应过来,连忙找补,找了个话头把事儿给遮掩过去了,老赵这狗东西,是个大嘴巴,有啥事儿都保不住密。 眼下要找易中海算账,就是要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按道理来说,易老狗先去的医院,他后去的市局,差着事儿呢,易老狗不可能知道消息,估摸着,就是凑巧了吧? 这阵儿他冷静了不少,倒是琢磨出点儿东西。 真要这样。 可不能让消息走漏了。 再者说了。 这件事是能说破的事儿吗?好家伙,合着伙儿整军烈属李长安,这传出去还了得?那特么不是作大死吗? 是! 易中海的具体计划,他事先的确是不知道,但是,易中海的目标是针对李长安,这他总是知道的啊。 真要是捅出去,他能跑得了?他宝贝儿子光齐能逃得脱干系?不可能的啊! 这事儿。 要是做出了,那说出去没啥,可问题是没办成,所以,就见不得光。这件事情啊,说到底只能他和易中海私下解决,谁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捅咕出去。 必须要捂盖子啊! “唉,谁说不是呢,东旭他娘啊,真是不易。人啊,这一辈子,啥事儿都可能遇上啊……” 老赵点头也是附和了两声。 “那行,老赵,这天儿也不早了,明儿还得上班,你先歇着吧。”刘海中聊了两句遮掩过去,就提出了告辞。 “嗨!急着走什么啊,老刘,你可真是,平时也老不往我们院儿里来,来了吧,待一会儿就走了,你说,连水都没喝一口。 我可还给你沏着茶呢。 走,进屋再坐会儿呗。” 老赵看出刘海中急着回去,所以,含笑说着客套话,那叫一个热情。 “不用,不用。咱们老哥儿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处,行了,老赵别送了,你回吧。” 刘海中乐呵呵的和老赵摆摆手,就出了三十九号院,一出三十九号院,刘海中的脸立即就变了,那假模假样的笑意,一下荡然无存,只剩下了冷若冰霜的阴沉。 “易老狗,你今儿个最好是真没回来,不然的话……老子一定打爆你的狗头!把你人脑子给打成狗脑子! 玛德!死绝户,玩儿花活还玩儿到老子头上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二大爷的!” 刘海中迈着四方大步,往四合院走去。 “爸,你是不是想要去看看易老狗在不在院儿里啊?爸,我多句嘴啊,就算易老狗在院儿里,您现在也别跟他动手。 不然,咱们爷儿们可要吃亏啊。” 刘光齐紧跟在旁边提醒着。 “嗯?光齐,这怎么话说?” 刘海中闻言,微微顿了顿脚步,有些不解的看了自己宝贝儿子一眼。 “爸,您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您忘了?这院儿里可有傻柱!咱们爷儿们真要是跟易中海那死绝户干起来了,他能不插手? 咱们爷儿俩加一块,怕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刘光齐低声提醒着。 “对对对,光齐你提醒的对啊,那咱们就在轧钢厂的时候收拾易老狗,到时候,傻柱不在跟前儿,咱们先下手为强,这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叫……这叫……剪除党羽!他易老狗有什么啊,不就是有个傻柱当狗腿子打手吗? 傻柱不在,他嘚瑟个屁! 咱们爷们儿先下手暗算再说,等收拾了易老狗之后,再收拾贾东旭。 贾东旭这狗崽子是年轻力强,但你爸我也不是吃素的,收拾他还有富余。只是,那何大清的傻儿子傻柱,可是易老狗的忠实狗腿子,万一要是事后算账……” 刘海中皱眉。 “爸,你放心,傻柱真要是敢秋后算账,我有的是办法治他。一个臭傻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儿。 自以为聪明,整天在贾家瞎混想天鹅屁吃,谁看不出他那点儿小心思?只不过院儿里的人懒得戳破罢了。” 刘光齐冷笑一声,信心满满的说道。 “行,光齐你有把握就行。你可是二十四级干部,之前还要提干来着,前程大着呢,收拾一个破厨子,绰绰有余。” 刘海中点了点头。 他儿子打小就聪明,玩心眼子指定是比傻柱强啊。 …… “老易啊,老易?” 刘海中到了中院,见贾家还亮着灯,就假装不知道易中海不在,叫了两声。 “是二大爷啊,我师父今儿个没回来,我们抽空去看了看后院儿老太太,我师父怕老太太闷得慌,陪护一宿。 你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吗?” 贾东旭出了屋问道。 “啊?老易不在啊,那没事了,我就是有点事儿问问他,没在那就等明儿个的吧。”刘海中听了这话,先是微讶,随即了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见状。 贾东旭也没多想,和刘海中招呼一声,就回了屋。 “东旭啊,咱家棒梗真没事啊?” 秦淮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虽然回来以后,在傻柱做饭的时候,秦淮茹就问了好一阵了,吃饭的时候也不断询问,但儿是娘心头掉下来的一块肉,棒梗没跟着回来,秦淮茹始终是有些放心不下。 第204章 血压爆表 第203章 血压爆表 “没事,媳妇,我的话你还不信?就是咱妈啊,身子骨有些差,这次伤的不轻,估计得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棒梗心疼他奶奶,所以,非要在医院陪着,呵呵,媳妇,不得不说啊,棒梗你教育的可是不错啊。” 贾东旭乐呵呵的说道。 “棒梗这孩子是不错。” 秦淮茹点了点头。 “咱们自己个的孩子,肯定得往好了教育啊,不过,东旭,棒梗毕竟是个孩子,在医院里吃不好睡不好的,不得瘦脱了相啊? 有孝心是好的,可当下要紧的还是学习啊,能让棒梗回来住,还是回来住好。” “嗨!棒梗再小,不也是个小男子汉吗?这点苦算个啥?让他伺候伺候他奶奶,尽尽孝心也好,这个书包啊,我回头让兄弟给送医院去。 到时候。 棒梗直接坐车去上学就行,来回都没问题。” 贾东旭笑呵呵的扯着谎。 “对,秦姐,棒梗这孩子有孝心那是好事儿啊,这种事儿可不能拦着,不然啊,回头孩子该闹情绪了,反而不好。 你可不知道啊,秦姐。 医院的护士大夫都直夸棒梗,说这小子家教好,孝顺老人,看着虎头虎脑的有股子福相,一看就机灵,以后指定有大出息。” 傻柱也是满嘴跑火车。 “当然了,秦姐说的啊,也不是没有道理,棒梗啊毕竟是个孩子,贪睡,也正长身体呢,吃饭也得有营养才行。 所以啊,一大爷早就吩咐了。 让我一早一晚一天两顿的往医院送饭,保证老人、孩子的营养。另外呢,棒梗和贾婶子啊,在医院和老太太、一大妈一间病房。 您想啊。 我贾婶子有手有脚的,又没伤到腿脚,还有一大妈帮衬,还能真用到棒梗这孩子干什么咋的?无非就是哄哄孩子,让他尽尽孝心而已。 其实啊。 就相当于棒梗这孩子,在医院吃住,换个地方睡觉而已。秦姐,您真不用太担心。” 傻柱乐呵呵的劝慰着。 “那行,就辛苦兄弟伱了。” 秦淮茹听这么说,放心不少。 “行了,兄弟,你明天一大早儿还得起早呢不是?” 贾东旭下了逐客令。 “行,那贾哥你和秦姐也早休息。我这就回去了,对了,贾哥,腊肉、腊肠、熏鱼的,帮我都拿点。 回头我得给棒梗带去。 还有那点心,也带上两块。贾婶子爱吃,到时候泡在肉粥里,也能吃进去,有营养了,好的也快不是?对了,还有大米,贾哥,大米也给我拿点儿呗。您也知道,我那屋久不开火了,啥也没有。” 傻柱乐呵呵的和贾东旭说道。其实,他自己屋里还藏了一些大米,但不多,而且,凭什么给那些狗东西吃他的储粮啊?他们配吗!? “行。” 贾东旭在这件事上,倒是没有含糊,他当然知道傻柱说的点心泡在肉粥里,其实是说的棒梗这小子。 对自己儿子,他当然不会吝啬。 哪怕棒梗可能成为脸上留疤的独眼龙,可也是他们贾家的骨血,也是他贾东旭的长子,他不疼谁疼? 不一会儿。 贾东旭就收拾了个小布袋,里面有点大米,还有点腊肠、熏鱼什么的,这些东西,可见不得光,万一叫谁给看去了,可不得了。 “行,贾哥,我走了,秦姐,你们早点儿歇着,贾哥,我那屋你也知道,从来都不锁。我明天得早走,就不过来做饭了,直接给你们做得了饭,在我那屋炉子上坐着,你们什么时候起了,直接过去端来吃就成。 锅不用刷,等我晚上下班回来刷就行。” 傻柱乐呵呵的拎着东西走了。 “成,柱子。” 秦淮茹面带笑意,可傻柱刚走出门没一会儿,秦淮茹脸就立即冷了下来。 “东旭,你给傻柱那么多肉干什么?!” “咱妈和棒梗的早饭、晚饭都在里面,还有聋老太。这老不死的,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人脉什么的还是有的。 能拉拢就拉拢。 还有易老狗,这老家伙也得拉拢,毕竟,就像咱妈说的,现在易老狗给咱们的,也就是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小玩意儿,他的家底儿可还没往外露呢。在这之前,不得好好表现?媳妇,你放心,这些事儿啊,我心里都有数。” 贾东旭笑呵呵的说道。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这么好的东西,你可不能让傻柱给贪了啊。肉啊那可是,多金贵啊。”秦淮茹说道。 “爸,我妈说得对,这么好的东西,都够小当吃两三顿的了,傻柱他就不配吃这样的东西,这辈子,傻柱最多也就是个拉帮套的命。连媳妇都娶不上一个的死绝户……” 小当也是说道。 “呵呵,行了行了,都睡觉吧。” 贾东旭笑笑,插好了房门,就回到床边,开始脱棉袄。 “嘶!” 猛地,贾东旭倒抽一口凉气。 “东旭,你怎么了?” 秦淮茹连忙问道。 “没事,就是身上麻了一下,可能是动到麻筋儿了吧?” 贾东旭笑着说道。 “东旭,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吧?要不要去看看?” 秦淮茹担心的问道。 “没事。看什么看,你当医院是什么好地方啊?” 贾东旭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这身体,还能有问题了?估摸着,可能就是那些大恶人打的,有什么伤还没好利落,有去医院做检查那钱,还不如鸽子市儿上买点儿肉吃了呢,那多香啊,还养人。” 说实话。 贾东旭自已也觉得奇怪,身上怎么会总是一阵阵儿的发麻,但这麻劲来得快去的也快,所以,也不怎么在意。 他这样的棒小伙子,能有什么事儿? 去医院做个检查,七七八八的下来,那可不老少钱呢,都够他好几天工资了,他可舍不得花那个钱。 又没别的毛病。 也不耽搁干活儿什么的,而且,这麻劲也就是最近走背字开始才出现的,多半啊,就是被人给打的,有什么暗伤还没好利落。 “那行吧,反正你自己多注意啊。” 秦淮茹眼见贾东旭这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一句,便和女儿睡下了。 …… “嘿嘿!” 傻柱乐呵呵的将东西拎回家,高兴的笑了。今天晚上,可以好好吃点儿、喝点儿了,美滋滋啊! 当即。 傻柱直接切了小半盘腊肠,上锅就开始蒸制起来。其实,这个点儿中院的人都睡着了,至于贾家,他根本不怕问。 大不了就说提前准备明天早上的饭食。 蒸熟了之后。 傻柱关了灯。 靠在窗边,美滋滋的吃点花生,吃点腊肠,喝点小酒儿,那叫一个舒坦。当然了,他也没多喝,不然明天酒味散不掉,那可露馅了。 有酒有肉。 这才是他柱大爷该过的日子啊,嗯,就差个媳妇儿了。 …… 后院。 “当家的,怎么样?市局怎么说?”一大妈一见刘海中进家,急忙起身上前两步询问。要是搁在以前,她这个点儿,已经睡下了。 但是。 今儿这是多大个事儿啊! 可是事关他们刘家两千块钱打没打水漂的大事儿!更关乎他们刘家门楣能不能光耀,关乎她宝贝儿子光齐能不能恢复名誉,能不能提干,也关系到她将来能不能去街道办上班,能不能也当一个干部。 所以。 这件事儿,一大妈那是相当上心,哪里能够睡得着?当然,同样的,市局那边的消息,也是事关她那一碗红烧肉的奖励泡没泡汤。 “玛德!该死的易老狗,假的!全特么假的!” 刘海中本来就在强憋着一口气,老伴儿这么一问,顿时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吐口成脏。 “什么?假的!?你是说……” 一大妈虽然心中有了一定准备,可听到自己男人予以肯定的答复,还是吃了一惊,满面都是惊疑之色,随即就是愤怒无比。 “该死的易中海啊!这狗东西,他……他怎么敢啊!?那可是一大笔钱啊,他怎么敢红口白牙就诓骗我们啊? 光齐,你们没去找易老狗对质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妈,你还不知道吧?咱们院贾东旭他老娘昨天晚上去看电影,冒充我们厂一个工人的老娘,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说人二婚头什么的,被人正主儿当场撞见,直接揍得住医院了。一天一宿了,都没回家呢。 咱们院儿易中海、傻柱、贾东旭三个狗东西,昨儿个一晚上也没捞着回家,在厂子里被关了一宿。今儿晚上我和我爸去隔壁院子借自行车,才知道这三个狗东西一下班就去他们院子借车下医院了。到现在,就贾东旭和傻柱回来了,易老狗今儿个晚上根本没回来。您说正主儿都不在,我们找谁对质去? 妈,具体的您就别管了,我和我爸都商量好了,明天上了班儿,就收拾那易老狗一个狠的,至少先出出气再说。 当然了,钱也得要回来。” 刘光齐略微做了一下解释。 “什么?张根花这么惨吗?嘿……报应!活该,谁让他们跟一个死绝户头子走这么近呢?呸!遭到报应了不是?” 一大妈满心快意的说道。 “对了,那钱咱们指定得要回来,不过啊,那自行车怎么算啊,当家的?咱们那车买的可不便宜,是正经途径买来的,可不能按照一百五十来块钱折算给易老狗,那也太便宜他了。” “哼,这还用你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的。哼,一百五十来块钱,那算个屁啊,关键是一票难求! 自行车票才是关键! 这可是干部标配啊!咱们家什么家庭啊,啊?干部家庭!光齐可是二十四级干部,能没个像样儿的车子吗? 那能成吗? 哼,必须啊,得还我一辆崭新的二六大杠,不对!是二八大杠!得还我二八大杠,玛德!我刘海中就这么让他戏耍啊?总得收点儿利息!” 刘海中满面威严的说道。 “不是我说,当家的,你这话说的……易老狗能同意吗?” 一大妈听了,虽然觉得解气,可还是有些怀疑。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吗?你个死老婆子,你哪儿头的啊,咱们什么身份?什么家庭? 他敢跟我作对? 我至不济,现在也是个积极分子,院子里的一大爷,他易中海敢跟我顶牛?那不是找死吗!尤其咱儿子光齐还是二十四级干部呢……” 刘海中正值气头上,一听自己老伴儿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对自己有些意见似的,顿时就不高兴了,直拍桌子。 “且!之前你不是一大爷?不是咱光齐,二十四级干部的爹?不还是让易老狗给拿捏了吗?” 一大妈嗤之以鼻。 “你……” 刘海中一听这话,血压直接爆表,浑身血液直冲脑瓜儿顶。 “混账!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顶撞本官?你个……” 本来对自己低眉顺眼的媳妇儿,这阵儿居然敢炸刺,前后反差太大了,气的刘海中脑子一阵迷糊,就要犯癔症。 “爸!爸……你老消消气,消消气,您这气性也太大了,可别犯癔症,多伤身体啊,妈!您也少说两句,我爸这身体您又不是不知道,别言语了啊,当儿子求您了行不行?回屋睡觉,快回屋睡觉。” 刘光齐在一边儿一看,好家伙,情况不对劲啊,这……又是想要犯癔症了吧?那还得了?这老狗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啊! 不然。 谁去和易中海这老不死的正面硬钢啊?他自己吗?那不得被打死?易中海可是钳工,别说易中海,就是贾东旭他也打不过啊。 刘海中这老不死的坑爹,就算是要挂,也得是在要回来那两千块钱以后啊!所以,刘光齐时刻都在关注着之下,直接给及时来了个猛掐人中,顿时,刘海中吃痛之下,恢复了过来。 “得!不说!不说行了吧?死老头子,我也就是给咱光齐面子。” 一大妈冷哼低骂了一声,回了里屋。 知道老头子翻身无望,红烧肉泡汤,那些美好的畅想全都是特么画的大饼,一大妈对自己男人刘海中,那也是没有半点好气儿了。 都顶风臭着八百里翻不了身了,还牛气个屁啊! “死老婆子!” 刘海中缓过劲儿来,气的大骂。 “且!就知道特么窝里横,有能耐去医院连夜把易老狗给废了啊?” 一大妈听到刘海中的怒骂,低声絮叨了一声,不过,看在宝贝儿子光齐的面子上,再加上也怕老头子再犯癔症,像上次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好险把她给挂墙上,所以,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完全就是气声。 不在跟前,几乎都听到。 所以。 这话,刘海中也没听到,幸亏如此,不然,真可能被气的再度犯癔症。 “遭温的死老头子,你倒霉也就算了,还连累咱们光齐……” 一大妈也是有些心疼光齐,毕竟是自己从小宝贝到大的啊,这次也是属于被老头子给坑了一把,不然,还是衣着光鲜的二十四级干部。 所以。 担心自己光齐前途的一大妈,没过一会儿,还是走了出来,先是白了自己老头子一眼,没有理会,然后,才是看向了自己宝贝儿子。 “光齐啊,你跟妈说说易中海那狗东西去市局,究竟是怎么回事?妈不知道具体情况,也睡不着啊,老是觉得心里没底儿。” “妈,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其实,三两句话的事儿。您知道易老狗所谓的能扳倒李长安的办法是什么吗? 是诬告李长安是敌特。 结果,这事儿其实对门那小狼崽子,早就自证清白了,在人市局公安的眼里,易老狗就是个笑话,咱们家等于是让易老狗给忽悠了。就这么一回事。” 刘光齐将事情讲说了一遍。 “有这种事儿?” 一大妈一听,也是吃了一惊。随即一想,顿时觉得不对劲。 “不对啊,光齐。这个主意,其实挺好啊,李长安这小狼崽子,有书不读,去进了厂子,还不干行政,去了食堂。 真要诬告他,没问题啊。 咱们对门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他老李家在这四九城还有什么亲戚啊,他咋就自证清白了?” 一大妈也不是一点儿脑子都没有的主儿,一想这事儿,就知道了易中海的用心险恶所在,但是,不得不说,这一招的确狠毒,对李长安来说,按道理是无解的啊。 的确。 就论证据,没谁能确定李长安就是敌特,可李长安也没办法自证啊!在这个时代,对待敌特问题上,那可是相当认真的。 就算没办法确定他是,可他没办法自证自己不是敌特,洗清嫌疑,那么也会从重要的工作岗位拿下来。 就算李长安手艺再好。 也不可能受到厂领导的重用! 这是原则问题! 几千人的食堂,有一个疑似敌特的家伙在,那不是开玩笑吗?拿工人师傅们的性命闹着玩啊!? 当了这么多年的积极分子家属,耳濡目染之下,她还能不懂这个? “妈,其实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但是,看样子,李长安的确是洗清了嫌疑,而且,是彻底洗清。 你想啊,妈。 市局是干什么的地方,对敌特问题那可是相当重视的,绝不可能放过任何疑点的。所以,这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市局说李长安没问题,那一定没问题。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小王八蛋是怎么洗清嫌疑的。可妈你也知道,市局那是什么地方,公安同志们那可是眼里不揉沙子。 我打听个信儿还行,问太具体了,怕弄不好把自己给折进去,所以,我也不敢多问。”刘光齐说道。 “是这样。” 一大妈点了点头。 “爸!妈!您二位可别嫌我啰嗦啊,甭管什么时候,一定把嘴巴闭严了。这个事儿,只能咱们和易中海关起门来私下里解决,不能摊到桌面儿上,尤其是易老狗举报李长安是敌特这件事,咱们可不能沾上,哪怕有半点牵连,只怕到时候也说不清。 备不住,就得玩儿完!” 刘光齐很是谨慎的和自己爸妈指点利害。 “您二位,说话之前,可一定一定要嘴上有个把门的,话到嘴边三思再言!这事儿,可不能马虎。” “放心吧,光齐,妈心里有数。” 一大妈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显然将话听到了心里去。 “光齐,你……你放心啊,爸这点事儿还不明白,绝对不会弄出什么差头。” 刘海中见儿子看向自己,也连忙保证。 说实话。 这段时间以来,他内心可是相当煎熬,和油烹似的,对儿子那是满心的愧疚啊,可不敢在这件事上再疏忽大意。 不然的话。 可真是太太太对不起儿子了! 甚至于。 他都觉得等哪天两腿一蹬,都没脸去见老刘家的列祖列宗。二十四级干部啊!这是多大的官儿啊! 他们老刘家祖祖辈辈,怕是都没这么大的官儿吧?光齐真要是再让自己连累一下子,备不住,干部身份都保不住了。 那他可就真是老刘家的千古罪人了! 所以。 对这件事,他是真的很上心。 …… “长安啊,还没睡吧?”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眼瞅着到了八点来钟,估摸着李长安这阵也该吃完饭了,就来到了后院。 以前吃饭的时候闲聊天。 他倒是知道。 李长安没有太早睡觉的习惯。 “哟,二大爷,您有事?快,上屋儿来。” 李长安这阵早就吃完了晚饭,正站桩呢,耳听二大爷叫门,急忙打开了房门,将闫埠贵让进了屋。 “二大爷,您今儿个来是想要让我帮着捎土豆黄卷糕,还是有什么旁的事儿啊?” 李长安帮着倒了一杯水。 “长安,我跟你说,你可留点儿神。” 二大爷闫埠贵先是往门外瞅了瞅,见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和李长安说明了来意。 “今儿个林公安来的时候,你也瞅见了吧?林公安今天来啊,是给刘海中那老家伙来说自行车丢失案那档子事儿的。 你猜怎么着? 刘海中这老小子的自行车这段时间不是没骑吗?据你二大妈说,也没在他们家里搁着,我今儿才知道,合着这老小子背着你啊,把车借给中院那伪君子老易了。那老家伙骑车去市局去了,干什么不知道,反正没干好事儿。出门就发现车丢了。我和你二大妈估摸着啊,这老家伙是背地后里啊,想着怎么整你呢。 你想啊,这老易和老刘,两个人可是死不对付。老刘对那自行车这么宝贵,能轻易借给老易那家伙? 不可能啊! 能让他俩联手的,这院儿里,也就是你了,我跟你说,你可留点神。尤其是这刘海中家,跟你正对门,你多提防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加小心总没错。” 第205章 老虔婆的噩梦! 第204章 老虔婆的噩梦! “有这事儿?” 李长安满是诧异的道。 其实。 这件事,他早就是知道,只是,一则因为要保证刘光齐、刘光福哥儿俩的安全,所以,虽然二大爷闫埠贵人不坏,但他也不想透露什么。 二则。 他要真是显得什么都知道,多少显着二大爷闫埠贵这一趟有点儿多余不是?人家实心实意的帮你考虑,这么着做,不合适。 所以。 李长安佯装才是知道,寻思了一阵儿,才是点了点头,和二大爷闫埠贵一笑说道。 “行,二大爷,多亏了您老提个醒儿,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事儿呢。不过您放心,二大爷,您提点了,这事儿就跑不了。 他们想要算计我,差着行市呢。 我认证不怕影子斜,加着小心,还怕他们不成?” “这倒也是。” 二大爷闫埠贵也笑着点了点头。 “反正你多小心准没错儿。” “您老说的是,对了,二大爷,您那自行车攒的怎么样了?” 李长安笑着问道。 “嘿嘿,差不多了。再等最多不超过一星期,我那车应该就能攒好了,长安,你可不知道,为了攒这车,二大爷可是没少花心思。 等到时候提了车,伱帮着??,看值不值。” 二大爷闫埠贵一提起车来,顿时来了精神。 “还有一礼拜?那感情好啊,二大爷您挑车的眼光,那没的说,攒出来的车保险跟新的一样。我这正琢磨着呢,马上就到二月了。 河里可早就化冻了,过一阵儿,咱们爷儿俩没事儿到时候骑车搭伴去钓鱼多好啊。” 李长安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啊!等到时候,二大爷攒得了车,等你得空了,咱们爷儿俩一块去钓鱼。”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行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可自己个儿多留点神。也没别的事儿,我先回了。” “行,二大爷,我送您。” 李长安将二大爷闫埠贵送出了门外。 对二大爷闫埠贵专门来送信儿提醒这事儿,他还是十分感谢的,但是,并没有送给二大爷闫埠贵什么东西作为答谢。 原因很简单。 的确。 他的屋里,还有点熏鱼什么的,花生瓜子点心什么的,也都还有一些。他也并不吝啬,人家对你好,投桃报李,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但是…… 不对味儿啊! 人二大爷刚来给你送信儿提个醒儿,你接着就给人点儿花生瓜子的。怎么的?合着人家为了好处才来给你报信儿的呗?多多少少,有些羞辱人的意思了。 瞧不起谁呢!? 处事不妥啊! 不是不报答,而是时机不对。 至少。 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也不能意图显露的太明显了。就算报答,也得含蓄着点儿,双方心知肚明就得,非得大张旗鼓,摆到明面儿上来,那可没意思了。 …… 医院。 二楼三病房。 “老嫂子,行了,别哭了,东旭没怪着你。” 易中海回了病房,正见贾张氏抹眼泪,连忙劝慰着。 这可是他孩儿他娘,能不心疼吗?现在都成什么惨样儿了,结果,还在这里伤心难过,他能不跟着伤心难过吗? “东旭肯定在怪我,怪我也对,我这个当娘的不合格啊,我把我乖孙给害了,呜呜……我不合格啊! 我……我对不住我的儿啊……东旭啊,娘对不住你啊……呜呜……” 说着说着,贾张氏情绪又绷不住了,嚎啕大哭。 “根花嫂子,根花嫂子!别哭了,别哭了,家里的,你快跟着劝劝啊!” 易中海手足无措,怎么劝都劝不住,连忙搬救兵。 “哼!够男女,还让我劝劝,我凭什么劝啊?真敢欺负人啊,欺负死我得了!不行,钱我真得掌一部分。” 前一大妈心中忿忿,但面上还是堆笑,真的就劝了张根花几句。 “公户啊昂贵骨气一哈……” 贾张氏哭嚎着,忽然噎住了,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好!根花嫂子,你……你这是下巴又错位了?!” 易中海吃了一惊。 “供该啊……” 贾张氏哭着回应。 “老嫂子,你别着急,别难过,我这就去找大夫。” 说着。 易中海急忙出了病房。 “怎么又是你?” 丁大夫今儿个还是值班儿,一眼瞅见易中海,一百二十个不待见都写在了脸上。 “丁大夫,二楼三病房张根花下巴又错位了。您快去给看看吧。” 易中海陪着小心。 “又错位了?!” 丁大夫诧异了一下,但兴奋劲儿可比诧异情绪浓烈,差点儿乐出声来,总算记得自己还是个大夫,这才只是面带笑意,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行,我去看看。” 两个人一块往二楼三病房走。 “大夫,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病房,丁大夫端着贾张氏的下巴左右尝试着活动按了按。皱着眉没说出话,易中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嗨!没啥大事儿,这张根花的下巴是习惯性错位了,想要纠正过来且得调理呢,我估摸着啊,应该是昨儿晚上下巴错位吗不是?来的路上又摔了个狠的,应该是下巴这的骨头关节啊,受到了一定的损伤,造成了习惯性的错位。” 丁大夫笑着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或者该注意些什么吗?” 易中海连忙问道。 “没什么办法,就一点,下巴动静别太大了,比如,吃肉啊吃馒头啊,别太大口了,嘴巴张的太大了,就容易下巴错位。” 丁大夫笑着说道。 话音未落。 丁大夫手上一用劲儿,直接将贾张氏的下巴又一次复原,恢复了原位。 “行了,没什么事了,有事儿再叫我。” 说着,丁大夫满面笑意的走出了三病房,他已经忍不住要将这个乐子给众人分享了。当即,加急走了出去。 “狗东西!什么破大夫,老娘这里活受罪,他脸上带笑,这是不是在笑话我呢?一点都没有医德,生儿子没……” 贾张氏十分不爽,丁大夫刚出去,她就忍不住骂上了。 “这个大夫,的确是太不像话了。” 聋老太太也是十分不满。 “根花嫂子啊,你说得对,这丁大夫也太不像话了,什么人啊,好歹也是个大夫,怎么还带笑话人啊? 简直就是过分。” 易中海也是附和着。 说实话。 刚才可是把他给气的不轻,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孩儿他娘不是还得靠人家给治呢吗? 所以,也不敢给人使脸子。 但。 真心气不过。 东旭他娘都多惨了,还笑?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什么破大夫啊,真是简直了。狗东西! “就是,什么人啊?!狗东西,网噶干……” 贾张氏张着大嘴骂着,骂着骂着,声音就又不对了。 “哎哟,嫂子,你……” 易中海都惊呆了。 这是…… 又错位了!? “嫂子,你等着,丁大夫应该还没走远。” 易中海急忙往外跑,去找丁大夫了。 “……” 聋老太太望着口齿含糊不清的贾张氏,那叫一个无语啊,都不知道该说啥了,你这死丫头这不是作大死吗? 大夫都说了,你不能嘴巴张太大了,还张着大嘴骂人,大夫刚走就下巴错位了,还能说啥? “……” 前一大妈直接背过了脸去,双肩微微耸动着。 “……” 棒梗看着自己奶奶没一分钟,下巴再一次错位,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啥了。 “丁大夫,丁大夫……” 易中海着急忙慌的喊着。 “怎么了?” 丁大夫一眼奇怪的看了易中海一眼,他这都没下到一楼呢,就被叫住了,该不会是那老虔婆又下巴错位了吧? 不可能吧? “那个……丁大夫啊,刚才可能是没复位好?你刚一走,老嫂子下巴就又错位了。劳驾,您赶紧给看看吧。” 易中海连道。 “嘿!” 丁大夫听了,都觉得新奇,连忙又跟着回了二楼,来到了三病房,一看见贾张氏那惨样,好悬没笑出来。 “这……新奇啊,有点意思。” 一边说着,丁大夫一边按在贾张氏的下巴,咔嚓一声,就再度给贾张氏复位了下巴,但是,贾张氏却是浑身哆嗦了一下,似乎很是疼痛。 “?” 易中海有些疑惑。 刚才…… 丁大夫的复位手法,好像……和第一次不太一样啊?不过,他也不敢太武断判定,因为压根没看清。 这手法太快了,看上去就是眼前一花。 然后,根花嫂子就恢复了。 “啊……” 贾张氏疼的叫了出来,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丁大夫。怎么感觉这次手法,和上两次不一样啊,之前是从左边正过来,现在怎么好像是从左边正过来,然后又往右边去了一下,然后才再正过来呢? “甭担心,下巴错位啊,不是什么大事,多注点意。多注意疗养,慢慢的啊,也就是恢复正常了。 我刚才啊,换了一种手法给你试试。这样啊,对你恢复下巴有好处。” 丁大夫感受到了易中海、贾张氏质疑的目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解释道。 其实。 换手法? 换个屁! 他就是整了一下贾张氏,给她从左边正过来之后,又往右边错位了一次,然后,才真正给她复位。开玩笑,真以为他傻呢? 想想也知道啊。 他前脚刚走,后脚贾张氏下巴就又错位了,刚才干什么了?用特么脚趾甲盖也能想出来啊,指定是没憋好屁。 背地里,铁定张着破嘴骂他了。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那还了得!? 对那些军烈属、先进工人什么的,他都是很尊重的,对一般的病人,也都态度和蔼,可这老虔婆…… 还是算了吧! 一个大恶人! 看她孙子这样,保不齐又是一个大恶人的苗子。这样的家伙,敢背地里骂他?泥人儿还有三分土性呢!不收拾收拾,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跟师父学的这手正骨手艺。 真以为他是吃素的呢? 昨天值完夜班儿,他直接奔着红星轧钢厂去了,找了他的老同学加邻居,打听了一下贾张氏的事情。 说实话。 他同学,轧钢厂厂医没去看电影,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事儿早就在厂子里传开了,所以,一打听就全都明白了。 好家伙。 这老虔婆的揍,真特么不白挨啊! 合着这老虔婆是带着孙子、孙女去蹭电影看,还特么穷横,冒充别人的老娘就算了,居然还说人家一个没结婚的小伙子是二婚头,败坏人家的名声,种种之下,才导致了凄惨。 只能说…… 该! 报应不爽啊! 像这死老虔婆,看个电影,都能捎带着为恶,平时为人怎么样,就可见一斑了,真的是让人恨入骨髓啊! 素日里指定是好事做尽!这样的狗东西,落在自己手里,不收拾收拾说得过去吗? “呵呵盖虎!” 贾张氏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一次倒不是因为下巴还错位,而是因为丁大夫使坏,给她来了个左右错位,整的她下巴复位了,都有些不好使唤。 一时间发木,还有些疼痛。 “行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丁大夫笑着走了出去。 嘿! 死老虔婆! 有你受的了! 之前就是习惯性错位,再加上他给了一下子,往右错位了一次,以后再多来几次,下巴习惯性错位想要好? 做梦呢啊! “老嫂子,你没事了吧?” 易中海关切的问道。 “木系!该系的盖虎!弄得要娘斤晴!” 贾张氏摇了摇头,习惯性的张口就骂,说话声音因为疼痛稍减的缘故,倒是比一开始的时候,清晰了一些。 吐字发音,好了不少。 “老嫂子,可别骂了!” 易中海连忙摆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可别再错了位。” “嗯。” 贾张氏还想再骂,但下巴错位,那感觉可不好受啊,所以,只能是暂时强压怒火,不敢再破口大骂。 但在心里,还是依旧疯狂骂着。 “狗绝户,死老王八蛋!玛德!易中海,老娘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当大孝子的天赋?” 前一大妈看着易中海舔着个脸围着贾张氏嘘寒问暖的,心里那个膈应,暗自叫骂。 因为棒梗还在的缘故。 易中海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彻底表露,所以,棒梗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只觉得易中海上赶着捧臭脚,真是个死绝户头子。 纯纯的就是贱骨头! 他贾梗,以后可不能当绝户!呸!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是绝户呢?他爸都保证了,将来当了大官儿,他什么都不愁。 …… “嚯!这……什么情况啊?情绪值大丰收啊,这是……” 二大爷闫埠贵走了之后,李长安继续站桩,现在他已经能站桩半个小时了,站桩完毕之后,体能也明显提升了很多。 又打了几趟拳法,李长安这才收招定式,慢慢的松散松散筋骨,拍打拍打,洗漱之后,就往床上一倒,照例打开了收音机,准备休息前娱乐一会儿。 顺便,查看了一眼自己的情绪值。 这一看。 好家伙,了不得啊! 贾张氏、棒梗、贾东旭、秦淮茹、小当,就这几个家伙为他贡献出来的情绪值,就达到了三亿多。 当然了。 全都是仇恨值。 易中海的情绪值,也是爆表,一人就接近一亿,刘海中、刘光齐也是相当凶猛,同样贡献值惊人,再加上轧钢厂工人们贡献的正面情绪值,各种加一块,那是相当大的一笔情绪值入账。 照这样。 最多一两天,他就能再点亮一次技能点了。 毫无疑问。 李长安指定是照着形意拳猛下功夫啊,这可是防身技能,在这禽满四合院里,不会能行?有备无患嘛! …… 半夜。 二楼三病房那叫一个热闹。 “啊哟……” 聋老太太腿骨又是一阵疼痛,疼的直叫唤,睡不着觉。 “啊……嘶……” 贾张氏也是倒抽冷气,她也疼啊,头直接猛地撞在墙上磕破了,能不疼?下巴被磕在砖头上血赤虎啦,能不疼? 下巴错位,虽然复位了,可能不难受? 何况。 头发还不知道被哪个大恶人给混战之中薅下了一绺呢,也疼啊。 相比之下。 脸上被挠的给花瓜似的,一只眼睛被打的肿的睁不开,这都不叫事儿了。 “啊……疼啊,奶奶……我疼啊……我的眼睛疼……啊……” 棒梗也是疼的直哼哼。 刚动了手术,又是药劲儿过去了,就算是有止疼药,这疼痛也是够瞧的。不可能完全被止疼药抵挡过去。 整个三病房,哼哼声一片。 “老太太,忍忍啊,大夫说了,你这消炎药、止痛药都用到位了,但是,没办法完全消除疼痛,夜里就是会疼一些。” 因为易中海在场,所以,前一大妈倒是没有摆烂,一副贤惠儿媳妇的姿态,伺候着聋老太太,软语温声。 “根花、棒梗……该死的啊!为什么我老易家的人这么惨,狗东西李长安啊,你不是个人!你特么是一点儿人事儿也不干啊! 王八蛋! 小狼崽子!当初你要是借给我东旭钱,会有这事儿?你要是在电影放映场地帮我家说哪怕一句话,我家至于这么惨? 要是你特么不低调,直接亮明和张主任家的关系,我特么敢打你家抚恤金的主意吗?狗东西啊!王八蛋! 小白眼狼!” 易中海听着孩儿他娘、乖孙棒梗疼的直哼哼,恨不得能帮着受罪,心里那难受的,简直和万把钢钩钩他的心肺一样啊。 他恨不得受罪的是他自己。 听得心都要碎了。 至于聋老太太…… 关他屁事! 本来也就是看这老太婆有利用价值,所以管她叫一声“娘”,但真心将她当成自己娘?他易中海,有这么贱吗? 不过。 象征性的,表演一下自己的演技,显现一下孝心,好让接下来聋老太太能玩命的帮他卖把子力气,将自己和宝贝儿东旭的坏名声给洗白。就这样。 这一宿。 易中海都没合眼。 一方面。 是心疼根花嫂子和乖孙棒梗。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自己宝贝儿子东旭的那些话,让他感到揪心。 东旭现在心疼棒梗,但因为觉得能当官儿,帮棒梗铺好以后的路,所以,还能克制。可万一知道了这个官儿当不成,连名誉都恢复不了,那岂不是要彻底玩儿完?他该怎么跟东旭交代啊!? 我的天! 到时候,东旭知道真相,再见到棒梗残了,岂不是要活活疼死?!换他的话,也承受不住啊! …… 一大早。 李长安就起床站桩锻炼。 而与此同时的。 中院傻柱,已经是早早的起床,做得了早饭,给棒梗熬了一饭盒夹了腊肉碎屑的白粥,给易中海、聋老太、前一大妈还有贾张氏,统一的,都是白菜炒腊肉,然后蒸了几个馒头,一人一份儿菜,里面有个三五片菲薄的腊肉。 自己则是美美的吃了两个馒头,一份有十来块腊肉的炒白菜,再喝了一碗肉粥溜溜缝之后,就心满意足的起身,围好了围巾,提着网兜饭盒,推车出了门,直奔医院。 这一大早。 天都还蒙蒙亮呢,天还是有些凉气的。到了医院,差不多也快六点了。 “老太太醒了啊?一大爷,我来送饭了。棒梗,怎么样?伤好点儿了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跟傻叔儿说,傻叔儿保准帮你弄好了给你端过来。婶子,您身子骨没事吧?一大妈,辛苦辛苦。” 傻柱乐呵呵的推门进了三病房,见了众人,挨个打着招呼。 “柱子来送饭了啊,这一路可够冷的吧?呵呵,行,大家一块吃饭吧。”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嗨!还行,咱这体格恢复得快,再说了骑自行车过来,也不算太远,不到半个小时就得了。这阵儿啊,饭正合适吃。” 傻柱乐呵呵说道。 “柱子,你还没吃呢吧?一块吃点儿?” 易中海顺嘴问道。 “不的了,一大爷,我做饭的时候啊,顺带着在锅里贴了两个饼子,就着一口老咸菜疙瘩,吃过了,吃过了。你们吃,你们吃。”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这话当然是鬼扯了。 其实众人吃的饭菜,都是他今儿个一早挑剩下的。 “柱子这孩子,就是好啊。” 易中海满意的夸赞了一句,其实,水过地皮湿,他能不知道这个?不过是顺嘴一说,笼络一下这傻小子的心罢了。 第206章 算账 第205章 算账 “对了,柱子,昨儿个院儿里没什么事吧?淮茹没知道棒梗的事儿吧?” 易中海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有,有我和贾哥遮掩,秦姐没起什么疑心。”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末了,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对了,一大爷,倒是后院那老菜帮子、死绝户刘海中,带着他那短命大儿子专程去了一趟中院,想要问你点儿事,见你没在,也就没问。 我估摸着啊,应该就是咱们翻身那事儿。不是我说,这父子俩,一个能沉住气的没有,啥也不是。 我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他们。” “呵呵,你二大爷刘海中,有三个儿子呢,怎么就老绝户了?” 易中海呵呵一笑的说道。 “嗨!一大爷,您老什么身份?什么眼力?还瞧不出来这个?他那三个儿子,好家伙,有一个靠得住的吗? 跟绝户有什么区别?早晚啊,就是个绝户命!要我说啊,儿子啊,不在多,一个好的胜十个。” 傻柱嘿声笑着说道。 “说得好啊,柱子这话我爱听。” 易中海闻言,顿时高兴了。 是啊。 儿子不在多,一个好的胜十个!他宝贝儿子东旭比起刘老狗的三个儿子,那是强了不少呢,一个顶仨! “伱爱听?你爱听个嘚啊!你有儿子吗?你个傻缺老绝户头子!” 傻柱听了,心里冷笑不已。 “狗东西!死绝户!” 傻柱不明白易中海的意思,前一大妈可太明白了,心里那个恶心啊!都恨透了易中海了! “不过话说回来啊,一大爷,那件事啊,要不您催催市局得了。虽然说我傻柱不在乎这个,可要是咱们之前就恢复了名誉,刘怀仁和王科长他们敢这么欺负咱们爷儿们吗? 贾婶子和棒梗至于这样吗?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接下来,指不定还得出什么幺蛾子呢。一大爷,您好歹也是这一片儿的治保委员,在市局也是挂了号的积极分子,能催催还是催催的好。 当然了。 这里面的事儿啊,我也不懂,还得是您老自己思量着来。”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看似是为了贾家好,可其实还真是他自己也有些经受不住了。这一段时间以来,他都挨了多少闷棍了? 说实话。 他都快记不清了。 要不是身子骨结实,都得报废了! 能早恢复名誉,当然最好不过了。 “恢复名誉……该死的,这傻柱是真往我心窝里递刀子啊!狗东西!” 易中海本来昨天晚上就在为这件事发愁,现在一听傻柱这么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那叫一个恨啊! “……” 贾张氏一听这话,也是来气。 对啊。 傻柱说的对啊,娘的,要不是因为易老狗这狗东西当初撺腾着我们家东旭跟李长安借钱,会有后来这些糟心事儿吗? 狗东西啊! 王八羔子!啥也不是! 什么东西啊!简直了!今天我们祖孙俩受的这点子气,早晚得记在这易老狗的身上,还想要我宝贝儿子给你养老? 养你二大爷! 众人各怀心思。 这顿早饭吃的都是不香了。不过,刘海中这事儿,易中海倒是没多想,只以为和傻柱说的一样,是想要了解一下案子的进展。 这父子俩。 一向的就是沉不住气的主儿,所以,他也没有把这事儿往心里去。当然,这也是关键信息缺失的原因,林公安去四合院的时候,贾东旭和傻柱都不在,而秦淮茹一心挂念着自己宝贝儿子的安危,也没注意这事。 不然的话。 易中海必然就是能从其中,推断出一些蛛丝马迹,知道刘老狗很可能已经是知道了他构造出的大饼骗局。 可惜…… 他不知道! 吃了早饭。 又唠了一会儿天,看时间差不多了,易中海就恋恋不舍的出了门,让傻柱驮着往轧钢厂走了。 …… “东旭,走了,上班儿去了。” 刘海中乐呵呵的叫了一嗓子。 “来了,二大爷。” 贾东旭走出了屋。 气色还是不错的。 还真别说,傻柱做的饭,的确是香,养人啊。 “嗯,傻柱呢?他咋没出来?” 刘海中奇道。 “傻柱去医院送饭了,咱们不用等他,直接去厂子就行。”贾东旭说道。 “哟呵!还特么送饭!死老狗崽子,一个绝户头子,谱儿摆的可是特么不小啊!玛德!真有你的,易老狗。 嘿! 甭说了,今儿个指定吃的伙食不错啊,可惜咯……待会老子让你连胆汁儿都得给老子吐出来!吃,吃个屁!” 刘海中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和贾东旭一道儿往轧钢厂走。 “……” 贾东旭多少有些不自在。 以前。 他们三人组和这刘氏父子两个人一块往轧钢厂走,人数上占着优势,总觉得有种压制的感觉,现在就他自己一个人,总觉得有些不舒坦。 “东旭啊……” 刘海中和贾东旭乐呵呵的聊着天,天马行空,并不露丝毫痕迹,他都恨疯了易老狗了,今儿个势必要让这老狗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然了。 这贾东旭也跑不了,玛德,易老狗可是指着他养老呢,没准老子那里敲走的钱,有不少都贴补这贾家了。 刘海中心里越是恶毒算计,越是不露声色,免得打草惊蛇,昨天晚上,他可是盘算了整整半宿的。 …… 今天周五。 李长安并没有和昨天一样提前出门,原因很简单。昨天是因为要收拾宰猪什么的,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 才提前出门,经过昨天一整天的忙碌,李长安已经理出了一个头绪,上班时间足够他们二食堂把剩下的菜,全都给加工完,算算时间,应该还有一定富余。 所以,当然就不用提前出门了。 正常点儿就行。 “兄弟,今儿个就辛苦兄弟你了。” 路上,许大茂再三致谢。 “哈哈,茂哥,咱们兄弟谁跟谁啊,客气了不是?我这不也是捎带手的事儿吗?您只管把那节日的票儿给我,其他的都不用管了,下乡去放电影就行。 对了,茂哥,你是想要红烧肉还是猪头肉、油炸小猪肉丸子什么的?这几样硬菜,都是和其他的搭配着的。 要不我跟你说说?” 李长安问道。 “哈哈,不用。” 许大茂一笑。 “兄弟你的手艺,啥菜都好吃,随便看着来就行。” 许大茂也不是傻子。 多少会来事儿。 “那行。” 李长安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一路上。 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往轧钢厂走。 “兄弟来了?刚才封在炊具上的白条,老赵他们都验过了,没问题。” 王科长笑着和李长安招呼。 “王哥您这话说的,保卫科的弟兄们这么辛勤的执勤,那还能出差头?!指定没问题啊。” 李长安笑笑。 “哈哈,一码归一码,这件事可不能大意。” 王科长却是一笑。 开玩笑。 这可是六头猪! 别说做出来的菜了,就是没做出来的那些生肉,都被切割成了几大块,放进锅里、缸里等地方,全都也是贴了封。 节日犒劳,这可是大事儿。 别看轧钢厂这么大的厂子,一万多人,可搞副食品基地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啊,这六头肥猪,那本来是打算着过春节的时候给大家的员工福利,但是,因为当时猪多少有点不够肥,才多养了一个月,到了二月二节日犒劳。 这样重大的节日犒劳。 即便是轧钢厂,一年最多也就搞上那么两次、三次,上上下下,对这件事都是无比的重视,自然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 不管是王科长,还是李长安。 或者是其他二食堂的职工、保卫科的相关科员,在这件事情上,都是无比认真的对待,尽职尽责。 “兄弟,你来,再仔细检查一下贴封的白条。” 王科长招呼着李长安。 因为二月二犒劳职工这件大事,是交给了李长安具体负责的,所以,白条虽然赵大刚等人都提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但是,现在依旧是没有揭开,还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而这贴封的白条,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普通贴封那么简单。 在上面,是有王科长和李长安双方共同做的标记的,也算是双保险。 没办法。 事关重大啊! 这可是相当重要的厂子资产啊! “好。” 李长安点了点头,也是仔细的和王科长共同再一次检查,确定没问题之后,李长安才招呼赵大刚等师傅开了储存生肉的贴封,准备今天要做的菜肴。而之前做好的菜肴,则是贴封原封不动。 只有之前用来做猪头肉的肉汤子贴封,被揭开了。 现在是物资奇缺的年代。 可不是一般时期。 即便是往年,生活物资相对充足,那肉汤子也都是好东西,何况是现在?别看六头肥猪,其实分到每个工人的,能有多少? 要是光分生肉,也就一两多。 虽然做各种菜,加入各种材料,相对多一些,可也得精打细算,在这方面,李长安可谓是经验十足了。 在卤猪头肉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这肉汤子,要拿来加入到制作狮子头的原料之中去。要知道,狮子头其实并不是纯肉的才好吃。 里面最好是加一些荸荠之类的,吃着口感更好,当然,比例很重要。只是,按照这个最佳口感去做,那根本没得玩儿。 因为轧钢厂一万多人! 真要按最佳口感比例,就算狮子头个头小一点,六头猪加上猪头肉什么的,甚至把下水的分量都算上,也都远远不够供应一万人的。 那不是疯了吗! 根本不可能! 所以。 和卤猪头肉等一样,为了保证分量,只能在味道和分量之间,取一个相对的平衡值,里面指定是要加不少的面粉、蔬菜碎等。 如果一个狮子头,只是加少量的肉,其他就是蔬菜碎和面粉,那口感无形中就差着不少,可是,有卤猪头肉的肉汤子加进去,那可就不一样了。口感无形中,会上升一个档次。再加上,是红烧,味道自然会更好一些。 一个这样的狮子头,足够让工人吃的高兴愉快,为节日氛围增光添彩,平添几分喜庆了。 方方面面。 李长安都是十分注意的,完全精打细算。 “李师傅,菜藕和荸荠什么的都买来了,您签收一下,怎么样,菜样什么的,到点儿能准时供应吗?” 食堂余主任亲自来送物资。 “没问题。今天下午三点,最多不超过四点,应该所有的菜就都能完成了,到时候,做完了,我亲自跟你汇报。” 李长安看了查看了一下具体采买来的物资,心里盘算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和预料中一样。 荸荠、菜藕都是稀缺蔬菜,不光是菜价高,是平常蔬菜价格的好几倍,供应量也是十分稀少,所以,轧钢厂这两种菜采买的,加一块,也不到二百斤。 这样算下来。 藕合指定是要少做一些了。荸荠倒还好,可以和白菜碎混一块,一个狮子头用量也不算太大,这样还能凑合。 粉条采买的数量倒是不少,这样能多做一些蚂蚁上树之类的。而各个食堂分配菜品,自然也是要过数的。 这种时候。 为了保证不至于出问题,都是提前规定好哪个车间哪个科室的,去哪个食堂打节日福利,数字精准无比。 所以。 分发菜品,也都要十分精准。 不然。 万一不够,那乐子可就大了。 而在此之前。 自然也是需要将菜品,先最后过一遍数,制定最终的节日打菜方案,对原来方案进行一定程度调整,在各大食堂进行最后公示的。 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来进行。 所以。 李长安当然不能掐着点儿将菜品做出来,必须要提前一些。 “行,那李师傅辛苦了。” 食堂主任笑笑,知道李长安还要紧锣密鼓的忙活,所以,也没多耽搁,聊了几句就走了。 “各位师傅,大家忙活起来。” 李长安笑着说道。 “行,大家都听李师傅的,昨天都分配好工作了,大家抓紧忙啊。” 炊事班长赵大刚也是说道。 李长安列出来的菜品,有炸藕合、红烧狮子头、蚂蚁上树、鱼香肉丝、白菜炒肉、血肠、油炸小猪肉丸子、红烧肉、猪头肉、卤煮、骨头汤等。 其中血肠、油炸小猪肉丸子、红烧肉、猪头肉、卤煮、骨头汤等,都在昨天已经提前加工出来了。今儿个,就负责炸藕合、红烧狮子头、蚂蚁上树、鱼香肉丝、白菜炒肉。 看上去,比昨天轻松。 但其实不然。 因为蚂蚁上树、鱼香肉丝、白菜炒肉都是李长安亲自掌勺,要做够供全厂一万多人的大概分量,虽说并不是每一道菜,都要做一万多份儿,但,加一块小两万份儿指定是有的,所以,这工作量,真心不轻松。 即便是炸藕合、红烧狮子头的具体配料、味道,也要李长安负责品质掌控,工作量自然就是更大了。 一声令下。 立即。 所有人,全都紧锣密鼓的忙活起来。 “兄弟,忙着呢,这是我的饭盒和票,兄弟,辛苦你了啊。” 许大茂来到后厨,乐呵呵的将饭盒和刚从宣传科长手里领到的节日餐票递给了李长安。 “行,茂哥,那就这么着。你还要去下乡放电影,早点儿去吧,甭赶得太急了,路上注意安全。 我这阵儿也忙,就不留您了,等领了福利,我直接给许叔儿送去就成。有什么话,咱们哥儿们周末再唠。” 李长安接过东西放好,笑着和许大茂说了几句话。 “成,那兄弟我就走了啊。兄弟,谢了啊,辛苦。” 许大茂也知道李长安正忙,所以,连忙告辞。 “没的说,路上慢点。” 李长安笑笑。 虽然厂子里的餐票是今天才发的,但是,具体哪个科室、车间到哪个食堂领取福利,可都是提前商定好的。 这也是轧钢厂早就有的规定了。 宣传科每年都是来二食堂领福利。所以,李长安帮着领福利,还真就是捎带手的事儿。 很快。 菜藕、荸荠就都被清理出来了,然后,就是初步加工。荸荠去皮处理,切成大小适中的颗粒,菜藕也是刮皮之后,切成藕夹,过过水之后,再捞出备用。 当然。 这一工序,都是由赵晓峰、兔子等弟子,或者赵大刚师傅、刘师傅等代为完成,真要事事亲力亲为,李长安非得活活忙死不可。 虽说因为菜藕的数量不多,所以,想要多做一些藕合的话,藕夹就不能太厚,对刀工有一定的要求。 不过。 事实上,刀工的要求,也并不是十分高,毕竟,要做藕合,藕夹可也不能太薄了,不然的话,还不等往里面塞肉,一掰开怕就是要凉凉。 很容易掰断。 或者,在塞肉的时候,也容易失败。 李长安针对藕合这一菜品加工,只盯一件事,就是肉馅的配料调制。之后的步骤,直接放手给刘师傅等人去做。 毕竟。 藕合好不好吃,其实和饺子之类的一样,最关键还是在馅儿的调配上。只要这一步做到了,也就得了。 虽然剩下的步骤,也有要注意的地方,但是,刘师傅、张师傅等好歹也是做了多年菜的大师傅,边边角角的小细节,还是能把握住的。 当然。 炸藕合还是要裹一层面糊的。 这样。 藕合也显得厚实,且给工人的菜品也显得量大不是?像藕合,这也是金贵食材,菜藕不便宜,用的也都是纯肉馅,所以,像是藕夹那也是限量十分严格的,比如说,一人份能打两块红烧肉,再打一小勺蚂蚁上树、一小勺鱼香肉丝、一小勺白菜炒肉、一勺骨头汤。 那么。 如果想要换成打两块红烧肉之后,再打藕合,那么,就要去掉蚂蚁上树加鱼香肉丝。而且,藕合也只能打两个。 没办法,食材有限。 算计不到,工人们就不可能都打到菜品。 另外。 荸荠切成小粒之后,李长安看着众人将狮子头的料也都和好了,演示了大小之后,也是将权力下放,同样交给赵师傅等进行最后的成品加工。 虽然加了不少面、蔬菜碎等,但是,肉量有限,所以这狮子头也不可能太大,定的标准就是只比乒乓球大上一圈。 李长安把控这两样馅料的调制,就花费了不少功夫,时间可也是不早了。接着,李长安便也是开始炒菜。 依照顺序,先是白菜炒肉,再是鱼香肉丝,最后是蚂蚁上树。 而在李长安忙的不可开交的同时,轧钢厂茅房也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 “哎哟,老易,你可来了,昨儿个我去院儿里找你,你不在,说是在医院给老太太陪护呢,怎么样啊,老太太?” 眼见易中海来了,刘海中和刘光齐爷儿俩对视了一眼,都是满面赔笑的迎了上去。 “嗯,老太太没什么大事,就是年纪大了,身子骨恢复速度没那么快了,所以得好好将养。等这周六啊,就能出院了。 也就明儿个的事儿。”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说了两句,见刘氏父子这么笑着说话,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没跑儿,这刘氏父子指定是想要打听一下关于事情的进展情况。再者说了,他和这两父子之间,也没旁的可唠啊。 这事儿,随便诌两句就得了呗。 糊弄这父子俩儿,那还不是手拿把掐,跟玩儿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啊。老易,走,借一步,到茅房说话。” 刘海中看了一眼四下,神秘兮兮的和易中海说道。 “行。” 易中海点了点头,也向着茅房走去。 说实话。 这事儿还是要保密,不能被外人听了去,茅房就是一个绝佳场所,毕竟,一大清早的,哪个工人会来上茅房啊? 至少也得是九点多十点的时候,茅房才开始上人儿呢。 这阵。 正是清静冷僻的所在。 很快。 易中海就和刘海中、刘光齐爷儿俩一块进了茅房。 “老刘啊,不对!是刘领导,您是想要问一下翻身、立功那件事的具体进展吧?这个事儿啊,不能太着急了。 毕竟啊,市局那边的案子也多,压力也大,咱们这件事儿啊,得往后压压手才行。” 易中海一进茅房,走到了里面的位置,就低声和刘海中说道。 “嘿!不愧是老易啊,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废话!我还不知道这个?就你这脑子,也敢想天鹅屁吃,还想着当官儿?啥也不是!一辈子连个管事儿大爷都当不明白。 和闫老三两个管事儿大爷,都被我一人儿给压得服服帖帖,就这……你还想要当干部?” 易中海心中冷笑,一百万个瞧不上刘海中,但是,面儿上,却是满带笑意。 第207章 进击!进击!进击!!! 第206章 进击!进击!进击!!! “刘领导,您这话说的,您的事儿,我怎么敢不往心里去?以后啊,您高升了,可得照顾照顾咱们这些街坊啊。 尤其是我和东旭啊,刘领导,毕竟,咱们可是一起受过难的啊。咱啊,也没有别的请求,就一点。等刘领导高升了,以后咱们四十号四合院啊,指定是要腾退,变成刘领导旧居供游客游览的。 到时候腾退的时候啊,刘领导要是能帮着我们美言美言,腾退给腾退楼房,就最好不过了,别的不要,咱们四九城前几年不是建了一批小区房吗? 要是能给一套那样的房子,活活美死。我们老易家祖祖辈辈,也没住过楼房啊。真要能住上,那得天天晚上都笑醒。 当然了。 这也是托刘领导的福啊。” 易中海还是和以前一样,说着拜年顺耳的好话,搁在以前,刘海中得乐的找不到北,可现在……听了这话,肺都要气炸了。 好你个易中海! 狗东西! 现在还拿大爷我调侃呢?玛德!谁给你个死绝户的胆子?你个狗东西,王八蛋,啥也不是!到现在了,还死鸭子嘴硬是不是?还敢糊弄本官是不是?老子的仕途,都特么葬送在伱个老绝户手里了。 老子跟你没完! 玛德!死狗易中海,老子要打爆你的狗头! 刘海中心里破口大骂,但是,还是强压怒火,表面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满意的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 “小易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呀,这个……街坊邻里嘛,都是要有点儿人情味儿的嘛!放心,本官高升了,一定不会忘了院子里的这些老邻居的。哈哈哈…… 好啊!好啊! 不过啊,小易,这件事情啊,还是要尽快加速的!毕竟啊,你看,明天就是二月二对不对?这种节日福利,我们可就错过了啊。 这…… 不少东西呢啊!” 刘海中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原因很简单。 昨天晚上他一宿没睡着,都在盘算这个事情,今天一大早才五点多,刘光齐就起了,爷儿俩商量了大半天儿。 就这件事儿。 达成了一致。 要给易中海一个教训,在最合适的时机,而且,最关键的是什么?是这易老狗,太狡猾了,奸诈无比。 真要他们爷儿俩露出一点马脚,他就保准能瞅出来。所以,一见面就偷袭,或者没说两句话就偷袭,备不住得失败。到时候,挨揍的可就是他们爷儿俩了。 对这件事。 爷儿俩谁也不敢大意,所以,反复讨论,才得出了一个最佳的下手时机。 ——依照惯例,在易老狗拍完马屁之后! 这个时间。 他应该是戒备心最低的时候。一旦偷袭,有十成把握成功。 所以。 刘海中和刘光齐都在等。 虽然刘海中经常沉不住气,真要是他自己和易中海面对面,八成早就沉不住气动手了,很可能已经在被易中海按在地上狂锤了。但是,有宝贝儿子光齐在啊。 这段时间。 他没短了连累自己的宝贝儿子光齐,所以,这次怕连累儿子之下,他真的是拼尽了全力。 “对对对,刘领导教训的是啊。不过,刘领导,您这高升早晚的事儿,还在乎这点儿东西?等您恢复了名誉,当了领导,怎么不得整一头肥猪啊? 到时候。 让李长安给您当厨子,顿顿大鱼大肉,吃的满嘴流油,那多美啊,是不是?”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一大爷,您老神神秘秘的,整天说扳倒李长安扳倒李长安,究竟是什么办法啊?百分百有把握吗? 可别出什么差头啊?” 刘光齐在一旁说道。 “光齐,说什么呢!?你一……小易啊,做事儿那是从来都没的说,我跟小易认识多少年了,他办事儿我放心。 嘿嘿! 小易啊,你说得好啊,我这么大的领导,这么大的功劳,享用一头肥猪,那也是正常的啊,说实话啊,我以前啊,就听说全猪宴全猪宴的,还真没吃过。 这次啊,等翻了身,我一定要好好吃吃什么叫全猪宴。 哈哈哈。 到时候啊,我赏你杯酒喝……” 刘海中则是训斥了自己宝贝儿子光齐一句,乐呵呵的说道。 “哈哈哈,那行。我先谢谢刘领导了。” 易中海听了,顿时一乐。 这傻缺,真特么傻! 得! 你就想美事儿吧,等到时候真相漏了,备不住你自己就能把你给送墙上去,省的老子动手,易中海阴阴的想着。 “诶,东旭,你脸上那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脏啊?” 刘海中正乐呵,忽然看了一眼贾东旭。 “脏?” 贾东旭一愣,本能的抹脸,易中海也本能反应的去看,可就在这时,肚脐偏下的地方,忽然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却是刘海中趁此时机,直接一脚猛踹,直捣龙庭!本来。 易中海就没有什么防备。 这下被他的话随意一引导分神,直接中招,当时就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了。整个身子弓成了大虾米,好似加入了张三丰的门派一样。 嘴里更是猛抽凉气。 “嘭!嘭!嘭!” 刘海中可不惯着他,又是三连踢,虽然有易中海的手掌阻挡,但那顶个屁用啊。易中海疼的差点当场挂墙上。 “死绝户!老绝户!挨千刀的臭绝户!玛德!你个死绝户头子,还敢戏耍本大爷!敢戏耍本官!老子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刘海中一击得手,也不装了,撕下了伪善为面具,面容直接狰狞扭曲。 “玛德,到了现在了,还敢敷衍我,还敢糊弄我!尼玛的!跟人有关的事儿,你是特么一点都不干啊! 你不绝户谁绝户!你不绝户谁绝户?!啊?说话啊,易老狗,哈哈哈,小嘴巴巴的,不是挺能说的吗?玛德! 还老子的车借给公安同志了,那特么是借给公安同志了吗?你特么的!你特么的……” 刘海中那叫一个畅快,一边拿脚猛踹易中海,一边恶狠狠的咒骂着,撒着气。刘海中可是把易中海给恨坏了,下脚全都是奔下三路,或者是面门去的,踹的易中海这种有膀子力气的,都直发狗叫。 连滚带爬,想要避开。 但根本就避不开,脚脚都直指要害,不到二十个数的时间,易中海的脸上就全都是血了,鼻子哗哗冒血。 “!?” 贾东旭都惊呆了。 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刚才刘老狗还和易老狗说的好好地,一下子就直接翻脸了,这……什么情况!? 隐然之间。 贾东旭有些萌币,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本能的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嘿!刘海中!二大爷,好么秧的你怎么打人啊!?” 贾东旭喝了一声。 “叫你玛啊!” 刘光齐从背后,狠狠的一脚踹在了贾东旭的后腰上。 他们爷儿俩为了这阵儿的出气,可是谋划了整整将近两个小时的,细节把控的十分严密,连在茅房的站位都算计到了。 刚才的时候。 进了茅房,刘光齐落后一步,按照位置,是刘海中最靠里面,易中海和贾东旭其次,最后才是刘光齐。 刘光齐还时不时瞧瞧门口,做出放风的姿态,所以,易中海和贾东旭都没起疑心,万没想到,其实这是为了截断他们逃跑的后路。 刘光齐那是什么人啊? 二十四级干部! 高中毕业生! 脑子可是不缺的,斗不过易老狗这样的老油子,但,也不差,比一般人心眼子可多,再加上在刘家这样的大染缸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完全就是一肚子坏水。 有心算无心,贾东旭和易中海栽了,是一点都不稀奇。 “嘭!嘭!” 刘海中还在猛踹易中海。 “狗东西!还特么跟老子玩儿花活,老子是什么人啊?瞎了你的狗眼!玛德!” 刘海中现在,完全红光满面。 痛快啊! 哈哈哈! 他刘海中是什么人啊,被易中海压制了这么多年,打是打不过,在院子里和厂子里的地位也比不上这易老狗。 但是。 现在,他刘海中再也不是以前的刘海中。 他…… 翻身了! 这一通打,刘海中激动地都浑身发抖,兴奋无比,高兴到了极致,一边面目狰狞,一边露着笑意,完全是狞笑。 “爸!别打了,先收拾了这狗东西再说!” 刘光齐提醒道。 “啊!” 贾东旭被刘光齐一脚踹在后腰上,猝不及防之下,就是站立不稳,直接向前抢出了好几步,本来就是在茅房靠里的位置,这一下,直接奔着墙去了,脑袋狠狠的磕在了墙上,又往后晃了两步,头脑昏沉。 但。 贾东旭还算头脑没彻底迷糊,摇摇晃晃,想要踅摸个趁手的家伙什,和刘氏父子大战三百回合。 “对,先收拾了这小子!” 刘光齐连喊了两遍,刘海中才反应过来,眼见贾东旭还想翻盘,也是火气不小,扑上去将贾东旭一把薅住了衣领子,就是几个大嘴巴子,直接抽的贾东旭眼前直冒金星,耳朵嗡嗡的,连最后的战力也都失去。 接着。 又被刘海中几拳头砸的惨叫不止,接着,又是一阵猛踢,确定彻底失去战力之后,刘海中这才起身。 得胜将军似的。 “光齐,这小子交给你了,以前他打的你可够惨的,今儿个好好收拾收拾他。” 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狞笑着又向着易中海走去。 “……” 易中海这阵儿,头脑都不清醒了,被猛踹了好几脚,直捣龙庭,小腹、面门都被踹了好一阵,还能醒着就是奇迹了。 要是命不够硬。 身子骨差点 这就这一通收拾,百分百挂墙上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海中的力气,可也不比易中海差多少,本身还胖,有膀子力气,恨极了易中海之下,真的是下了狠手了。 “嘿嘿,老易,治保会委员老易?易中海?死绝户?不对,轧钢厂八级钳工易中海师傅,你怎么躺地上了? 不是挺能整活儿吗?玛德!接着来啊,小嘴巴巴的,巴巴的……让你特么忽悠!” 刘海中知道易中海现在对他构不成半点威胁了,再强壮的人,被连踢要害好几次,也得废!就算是练家子,也是一样,何况易老狗还不是。所以,就大咧咧的蹲下身来,用力的拍着易中海的脸皮。 “咳咳……” 还真别说,这么拍了几下,易中海意识还真恢复了一点儿,睁开眼看了看刘海中,正想要张口说话,就见刘海中狞笑一声,猛地再度起身,铆足了力气,一脚狠狠踢在了易中海的嘴巴上。 “哦……” 易中海连惨叫都发不出来,被这一脚猛踢,直接踢得好几颗牙齿都松动,甚至,一颗蛀牙都直接被踢掉了,满嘴都是血沫。 整张嘴几乎都牙床出血。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刘海中狞笑,又是连踹了易中海的嘴巴好几下,疼的易中海直翻白眼,门牙本来就松动,这一下,被生生的给踢掉了。 “易老狗,你不是院儿里一大爷吗?以前谱儿挺大啊,怎么不摆了啊?摆啊!” 刘海中冷笑。 他真的恨极了易中海。 现在看着正常,其实和一条疯狗没多少差别,他都在想象自己当了大官儿之后的光景,可昨天林公安告诉他自行车丢了开始,这个美梦开始崩塌。在他眼中,易中海是罪大恶极,等于是这条老狗将他从大官儿的位子上拉了下来。 所以。 他真的有点疯狂的味道。 另一边。 “狗东西!小狗崽子!贾东旭,你不是挺牛逼的吗?玛德!你个死狗!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老子是二十四级干部!二十四级干部!二十四级干部!你知道吗?” 刘光齐也是愤怒,眸中透着凶光,咬牙切齿,照着贾东旭就是一通猛踹,甚至,薅着贾东旭的头往地上磕。 不过。 他还留着三分分寸。 毕竟。 也就是给贾东旭一个教训,报复一下以前挨得揍,受的屈,并不是要真的将之置于死地,否则,他也没有活路。 “啊!” 可饶是如此,贾东旭也是吃痛不住,惨叫了一声。 “东湖!” 易中海本来昏昏沉沉,都要昏迷过去了,可一听到贾东旭的惨叫声,一个激灵,直接身子一颤,强挣扎着想要站起,可嘴里含着一口血,外加掉牙,哪怕喷出之下,也是口齿不清,浑身更是剧痛无比,根本站不起来,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还想翻身?!玛德!老子都翻不了身,你还想要翻身?!你个贱民!你个死绝户!不干人事儿的死绝户狗!” 刘海中见了,怒吼之中,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了易中海的小腹上,硬是将易中海给踹的往后倒了好几步,直接一头磕在了茅房柱子上,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身子软软的往下倒去。 “什么……你们干什么呢?!” 这阵儿,恰好一个值夜班的保卫科员,临下班之前,想要放个水,来到了茅房,顿时就看到了易中海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贾东旭被刘光齐按着脑袋往地上磕的情景。 吓了一跳,顿时怒喝了一声。 “同志,我们这是在惩治大恶人……” 刘海中还想要上前辩解。 “你特么的给我靠后,听见没有?再往前走,老子不客气了。” 这位保卫科员看着刘海中双手血赤虎啦的,那是半点也不惯着,厉声呵斥,宛如晴天霹雳。 “退后!马上退后,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保卫科员指着刘海中断喝,与此,一只手作势要往腰间摸。 “同志,别!别乱来啊!” 刘海中吓得一个激灵,好悬原地放水,连忙慢慢往后退。 刘光齐也吓得一个激灵。 开玩笑! 他们也就是揍一下易中海和贾东旭出出气,可不敢跟保卫科叫号。当即,刘光齐也急忙后退,甚至都举起了双手。 “嘘~” 保卫科员见控制住了局面,地面上血赤虎啦的,心里那个别扭啊,毫不犹豫,直接一拽脖子上挂着的铁哨,将之吹响。尖锐刺耳的铁哨声响起,三长一短,这是保卫科员之间的哨声暗语,意味着不是大情况。 不用出动一队巡逻,只要半队支援就够了。 哨声传出不知道多远。 而且。 保卫科员还时不时的重复吹着。 还不到两分钟。 便是跑步声响起,有五个保卫科员手里拎着工具,冲了进来。 “小顾?啥玩意儿?我去!这不是刘光齐和刘海中吗?出什么事了这是?地上那俩是谁?” 几个保卫科员一进来,就被眼前这惨状吓了一跳,这可够惨的啊,难怪小顾会吹哨。 “小顾,那地上躺着的是谁啊?我怎么看着,像是易中海啊?那一个趴着的是谁啊?贾东旭吗?” 一位保卫科员问道。 “嘿!这情况可够惨的……” 另一位保卫科员啧啧称奇。 他们别看着年龄不算大,平均也就是三十上下,但也都是保卫科的老人儿了,那是见过大场面的。甚至,曾配合市局执行过任务,经历的训练什么的,也都是专业级的,所以,虽然之前刚进来吓了一跳,但不到三秒钟,就心神淡定下来。 又不是什么好同志受伤。 这事儿看上去,充其量啊,也就是大恶人之间的内斗,只是,上一次的时候,是易中海、贾东旭占了上风,这一次是刘海中和刘光齐反败为胜。 对了! 上一次…… 这一次的事儿,该不会和上一次一样吧?难道也是因为那玩意儿导致的?不能吧,这……这可够够儿的啊! “小顾,你回去吧,值勤值了一宿,也够累的了,回去睡觉吧。” 一个保卫科员说道。 “这事儿交给我们了。” “嗨!不在乎这一会儿,看看结果再说。” 保卫科员小顾一笑。 这年头,谁不爱吃瓜看戏啊。 “你们两个不许动,听到没有,敢乱动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几个保卫科员全都是上前,虎视眈眈。 吓得刘海中、刘光齐一动都不敢动,动作僵硬,多少有些滑稽。眼见控制住了场面,立即,一位保卫科员盯着刘海中、刘光齐,其他的全都各行其是。 二打一? 闹呢! 两个加一块,都不够一位保卫科员一条胳膊划拉的,开玩笑,真以为专业训练是闹着玩呢啊。 敢反抗,锤不死你! “还活着,看这样心跳没啥问题。” 两位保卫科员检查了一下地上两人的颈动脉,轻吁了一口气的说道。 “确定身份了,是易中海,另一个是贾东旭。” “走!” 两位保卫科员押着刘海中、刘光齐往保卫科走。 “小顾,你要是不回去的话,就押着这两个家伙去保卫科,小胡,咱们这些人里,就你腿脚最快,快去一趟厂医务室,让陈大夫提前准备一下。我看这伤势不轻,估摸着得送医院,但是,也得在厂医务室先包扎一下,做一下初步的伤口处理。 我们四个抬着这两个家伙往医务室去。” 一位资历最深的保卫科员分派任务。 “行。” 顿时,各人各自行动。 “走!老实点儿,要是不老实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啊!” 保卫科员小顾押着刘海中、刘光齐往外面走。刘氏父子,现在那叫一个老实听话,和乖宝宝一样。 但是。 刘光齐眼神之中,都是镇定一片。 这件事。 说破大天去,其实也就是个打架,还真不算太大,而且,这一次他吃定了易中海了,这老东西,别看被他们打的这么惨,但,也得保他们。 而且。 他也趁着转身的功夫,压低了声音,用气声快速的和自己老子叮嘱过了。所以,这件事,绝对是有惊无险。 刘光齐可不是傻子。 论阴谋诡计,斗不过易中海是真的,但是,脑子可不笨,聪明的很,某些方面真不比易中海差。甚至,还要更强。 要是有个十几二十年的人情历练,论阴谋诡计,只怕还在易中海之上。 “……” 刘海中看了一眼自己宝贝儿子,暗自纳闷。 刚才趁着转身面对墙壁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宝贝儿子压低了声音告诫他,到了保卫科,不管怎么着,都得咬死了牙,只要啥也不说,就说和易中海口角了几句,就打起来了,保准没事儿。 用不了今天晚上,易中海就得来保他们。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宝贝儿子为什么这么笃定这一点,但是,时间紧急,光齐也只来得及声音急促的一连重复了两遍,让他千万别说别的,到了保卫科把嘴巴闭严了。 所以。 对儿子绝对信任下,刘海中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咬紧牙关。 …… 轧钢厂医务室。 “陈大夫,怎么样?” 一位保卫科员问道。 “情况应该……没太大事儿吧?至少从伤口来看,外伤不是太致命,不过啊……这贾东旭和易中海,头都受伤了,有没有什么内伤,这可不好说啊,得去医院拍片子检查一下。 外伤我已经止住了血,其他的咱们这条件有限,还得往医院送哈。” 陈大夫想了想说道。 “行。” 保卫科员点了点头。 “小胡,去弄辆板儿车,把他们送医院去。” “没问题。” 保卫科员小胡立即就取板儿车了。 轧钢厂各种物资一般都是大货运输,哪怕是后勤采买,也是一样,毕竟,供应一万多人的蔬菜、粮食,那可不是小数儿。而且,采买也都是周期性的查缺补漏,定期补充。不可能天天都去现买。 因此,都是大车。 不过。 厂子内部小规模短途运输,也还是要用到板儿车的,所以,很多部门都是有板儿车。很快,保卫科员小胡就领了一辆板儿车,将易中海和贾东旭送上了车,接着,就一路往医院狂飙。 “嘿!有意思!” 陈大夫乐了。 这家伙,易中海可够有意思的啊。她可听老同学兼邻居的丁大夫说了,这老家伙整天在医院泡着,简直大孝子,这下好了。 自己也住进医院了。 话说。 据她掌握的消息,这易中海一个月里,这是第二次进医院了吧?老家伙估计够呛啊!今儿个下班了,可得跟自己老同学分享一下最新八卦。 二食堂。 “科长。” 一位保卫科员跑了进来,往王科长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有这事?!” 王科长直接都乐出声来了。 好家伙! 有点儿意思啊!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去巡逻吧。” 王科长笑笑。 “是。” 保卫科员小跑着走了。 “兄弟,先歇会儿,哥哥跟你说个乐子。” 王科长见李长安刚炒得了一锅菜,趁这空档,乐呵呵的和李长安招呼。 “哟,王哥,啥事啊把你乐成这样?咋的,又要高升了?” 李长安笑道。 “嘿!兄弟,拿哥哥逗闷子是不是?” 王科长笑骂了一句。 “不是哥哥怎么着了,是你们院儿的那几个大恶人窝里斗了,就在刚刚,我们科的保卫员给我说了个事儿。 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之前,你们院儿的刘海中爷儿俩把易中海、贾东旭在茅房里给打的老惨了,两个人都脑瓜子流血。 易中海现在还昏迷着呢,听说牙都打掉了好几颗,贾东旭虽然没昏迷,但也奄奄一息的样子,估计也够瞧啊。 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昏迷状态了基本上。 刘海中父子俩,已经是被缉拿了,押送到保卫科了,现在八成正被审着呢,估计过不多久,就会有信儿传来。” 第208章 很抱歉,我们有义务…… 第207章 很抱歉,我们有义务…… “我去!下手这么狠吗!?” 李长安一听都吓了一跳。 听这意思。 够瞧啊! 易老狗该不会就这么挂墙上了吧?!这可是他们四合院的“道德圣人”啊!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其实。 从刘光福给他通风报信儿,被他猜出来易老狗把自行车弄丢了的时候,就猜到会有一场狗咬狗的大戏。而昨天晚上见了林公安登刘家的门,他就知道今儿个指定要上演一场龙虎斗,只是也没想到,刘海中这老家伙居然下手这么狠。 好家伙。 这都快把易中海给挂墙上了吧?! 不过。 他心里门清儿,易老狗只要不死,只怕就绝对不会追究刘老狗父子俩的责任。不是他傻,而是他足够聪明。 诬告他是敌特这件事。 真要弄到人尽皆知,会出大问题! 易老狗未必扛得住! 所以。 他和刘海中之间的仇,虽然是一定会报,但绝对不会经过保卫科和轧钢厂,这等于是把自己脑袋往外送! 想到这里。 李长安又是一笑。 “怎么?兄弟有什么看法?” 王科长奇道。 “哈哈,王哥,咱们打个赌怎么样,这刘海中和刘光齐,指定啥也问不出来。他们绝对不会吐露什么的。” 李长安笑道。 “哦?” 王科长一愣,有些好奇起来。 “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哈哈,算是吧,不过,这事儿啊,没必要太较真,看他们狗咬狗,挺有意思。行了,王哥,您先喝着茶,我去忙了,这些菜得在三点之前做完。” 李长安说着,便回到了灶台。 “嗯……” 王科长沉思了一下,便是一笑。 听兄弟这意思,似乎是……多少有些要他放水的意思?这也算是为易中海、刘海中这件事定了基调,基本就是大恶人打架。 不往深了追究。 当然。 前提是保卫科没有从刘海中父子的嘴里,问出什么有效信息出来,不过,看李长安兄弟这意思,明显是有十足的把握啊。 没跑。 长安兄弟指定是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人家不愿意说,他也没道理追着问,毕竟,这可不是别人,是轧钢厂大红人李长安,疯了,为了这点儿破事儿闹得不愉快?当然,也是因为这件事上升不到轧钢厂安全层次上去。 不然的话。 甭管是谁知道内情,他都会寻究到底,没办法,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 医院。 “大夫,劳您大驾,快给看看。” 两个保卫科员借了病床,将易中海、贾东旭给送上病床,推进了接诊室。 “什么情况?” 接诊的大夫看这情况愣了一下。 吓一跳倒是不至于。 毕竟。 整天在医院接诊,啥阵仗没见过?而且,在厂医务室的时候,虽然条件有限,但陈大夫已经是做出了初步的包扎。 所以。 看上去也不怎么吓人。 只是。 多少是有点惨啊,两个家伙都是纱布包着脑袋。 “大夫,您好,我们是红星轧钢厂的,这是我们厂的两个职工,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们在轧钢厂不知道怎么就和另外两个职工打起来了。 然后。 我们发现之后,将那两个职工都给拘留了,在厂医务室为这两个职工做了初步包扎之后,就紧急送来医院了。 我们厂医务室的大夫说,这两个职工头受伤了,怕有什么内伤,最好是拍片子检查一下。” 一个保卫科员说道。 “红星轧钢厂?你们那好像是个八级钳工叫易中海的吧?我听我们医院一个大夫提起过好几次,那老家伙可够不要脸的啊。 欺负军烈属。 一个老绝户头子,还不知道积德,真是没谁了,不过听说他想要他徒弟帮他养老,对他徒弟倒是挺好的。他徒弟叫什么来着,贾……贾东旭,就是这小子。 这两个家伙在我们医院顶风臭着八百里,之前还被病人家属们揍了一顿。 那个贾东旭啊,他儿子和他老娘,还在我们医院住着院呢,好家伙!那叫一个惨啊,啧啧……他儿子眼睛受伤,备不住都得独眼龙。这辈子,算是完了。就昨天的事儿,易中海那老家伙好像还留宿陪护来着,那叫一个孝顺啊。” 接诊大夫乐呵呵的说着,一边说话,一边做着检查,话语里带着一股子自来熟。 “说实话,这么臭不要脸的狗东西,我还真少见,以后有机会可得认识认识这两个王八蛋。” “……” 两个保卫科员对视一眼,有些无言。 好家伙。 合着这易中海、贾东旭的名声都臭到医院里来了?这……相当可以啊!不过,棒梗怎么送医院来眼睛还受伤了?这不对劲啊。 放电影那天,他们和科长可是一块执勤,在放映场地执行任务的,当时棒梗挨揍的时候就在现场,当时眼睛没受伤啊。 该不会是来的路上,又二次受伤了吧?呵!这倒霉孩子! “大夫,不用等有机会了,您眼前这两个货就是。” 保卫科员笑着说道。 他们一百二十个瞅易中海、贾东旭不顺眼,当然不会替大恶人遮遮掩掩了。 “谁啊?这两个?你是说……易中海、贾东旭?这两个货就是易中海、贾东旭?!” 接诊大夫愣了一下。 这么巧吗? “对,就是他俩。” 保卫科员点了点头。 “好家伙!这两个大恶人够可以的啊,是引起民愤了怎么的?这下手够重的啊,对了,伱们厂还有三个大恶人,一个叫傻柱,好像跟这两个关系不错,伙穿一条裤子,另外两个是叫刘海中和刘光齐吧。 这两个好像是爷儿俩? 你可不知道,之前在我们医院啊,那是出了名了。诶……之前你说是这两个家伙是被俩人给打的,该不会就是刘海中和刘光齐这爷儿俩吧? 好家伙。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对了,他们好像是在你们厂扫茅房吧?看伤势没多久,那个点儿他们应该上班了,该不会是在茅房里动的手吧? 这样的话。 那可有点麻烦,毕竟茅房可不干净,伤口得小心感染。嗯,伤口处理的不错,已经做过消毒处理了,那问题应该不大。” 接诊大夫话痨,说个没完。 “……” 两个保卫科员对视一眼,又是有些无言。 好家伙。 全中! 他们很想和大夫说一句——劳您驾,请问您对去保卫上班有没有兴趣? 就这大夫这脑子。 不去保卫科,或者市局上班,真是有些白瞎这个人才了啊。 “咦?你们俩怎么不说话啊?该不会是我全猜中了吧?好家伙,这四个大恶人打架,指定有什么隐情啊,审问出来了吗?” 接诊大夫奇道。 “……” 两个保卫科员暗自无奈。大夫啊,有点自知之明好吧,您那嘴巴嘚吧嘚嘚吧嘚的,我们想插句话也得插得上啊。 “那个……大夫,审讯还在进行,咱们还是聊聊这两个职工病情的事儿吧。” 保卫科员提醒道。 “哦,这两个病人啊?按照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应该是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内伤,外伤已经消毒处理了。 正常来说。 只要静养一段时间,营养跟得上,应该没啥问题。在医院静养也行,回家也一样,按时吃药就成。 开药主要也就是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的药片。” 接诊大夫笑着说道。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的话,我还是建议拍片子检查一下,虽然我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他们有什么骨折之类的,但内伤…… 还不好说。 只是我得提醒你们一句,这两个货之前在我们医院住过院,好像是因为你们厂冻结了他们的劳保医疗,所以,他们无法走报销,只能全部自费。 没问题的话,你们先去办个手续,该交费的交费,我多句嘴啊,这拍片子可不便宜。” “没事,该拍拍。” 保卫科员干脆果断。 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希望厂子里出人命。至于花钱,开玩笑,那花的可是易老狗自己的钱,关他们什么事? 易老狗还敢赖账咋的? 真要是这样,那可能把他们给乐死,他们保卫科的,还怕这种大恶人赖账?炮制这种大恶人的手段简直不要太多。 易中海,你看我们做什么?是不是想搞破坏?易中海,你走路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我们?是不是心虚?易中海,你打扫茅房不认真,这是抵触厂领导的处分啊…… 易中海,我们接到一封举报信,说你盗窃公家财物,问题没查清之前,很抱歉,你得待在厂子里。 什么? 谁举报的?! 很抱歉,我们有义务为举报的同志保密,这是为了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种种手段。 能活活把这货折腾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说别的,就找个由头,连着关几次紧闭,就能把这货的身体给整垮了。 “片子出来了,我看过了,各项指标正常,没什么严重的内伤,吃点儿药,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好个不大离儿了。 是住院还是……” 接诊大夫问道。 “住院,那必须住院啊!” 保卫科员笑道。 住院一天床位费可就不便宜了,这两个王八蛋都该挨花生米,给他们省钱,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那行,小李,小何,你们两个把病人送到二楼三病房去。” 接诊大夫乐了。 “二楼三病房?” 几个护士一听都乐了。 她们能不知道二楼三病房住的是何方神圣?准确来说,因为聋老太太整天骂人、夹枪带棒的缘故,再加上易中海等的加成,整个医院的集体医护,基本都知道二楼三病房的威名。尤其是贾张氏、棒梗这奇惨无比的祖孙加入之后,威名更胜以往。 不过…… 二楼三病房的病床可满员了啊,那贾张氏和照顾老太太的中年妇女,都是挤一张病床的。 加塞…… 这…… 挺有意思啊! 送来医院这一阵儿,已经不短了,但是,易中海还是仍旧在昏迷之中,贾东旭也在半昏迷之中,被薅着头发往水泥地上磕,脑门子都磕出血了,那是闹着玩的?! 很快。 两个小护士就推着病床,到了二楼三病房的门前,当然,两个保卫科员也是帮着搭了把手,主要看大夫和护士反应,这是有戏看啊。 他们回去执勤也不差这一会儿。 “三病房的,现在病房紧缺,都多担待啊,你们病房要加两张病床。” 一个护士推开门说道。 “什么!?加病床!?不行,这绝对不行!” 别人还没说什么,贾张氏先一下从病床上跳起来了,直接就是撒泼说道。 “我们病房三张病床,住着四个人,这就够挤的了,还往里加人,不行!绝对不行!从我这儿,就通不过去。 你们爱往哪里加就往哪里加,我可不惯着!你们要是真往我们病房硬加病床,小心我给推出去啊!” “就是!我们病房已经够挤的了,还要加人?凭什么啊!你们别太过分,知道吗?再过分,我要我爸毙了你们,抄你们九族! 我爸是红星轧钢厂二级钳工贾东旭,你们知道吗?马上就要当大官儿了,按道理来说,至少也得给我们弄个单间病房。 还想要加人,我呸!呸!” 棒梗也是野蛮的喊着。 只是。 因为嘴巴被石子扎了一下的缘故,有的字眼说的并不怎么清楚,但意思大家都能听懂。不由都是暗自摇头,这孩子……真是废了! 经过一宿的休养生息,贾张氏和棒梗都精神了不少,恢复了几分在四合院的野蛮霸道,大夫他们不敢招惹,但惹惹护士还是敢的。 “行,确定是不能加塞病床是吧?那小何你看怎么办啊?” 护士小李问道。 “这还用问?先把易中海和贾东旭搁这儿吧,咱们回去问问主任什么的,看看领导们怎么给安排。” 护士小何直接说道。 “哼!这还差不……谁!?你说谁!?死丫头……” 贾张氏正要得意洋洋的耀武扬威,可忽的反应过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满脸都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一下就扑向了外面两张移动病床。 “啊?东旭,东旭啊,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妈跟他们玩儿命!” 贾张氏一看,还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贾东旭,这才一宿没见,居然被揍得这么惨,整个头上都是缠着纱布,脸上也是有着擦伤,整个人病恹恹的,虽然睁着眼,但是半睁半闭,眼神涣散,陷入半昏迷状态,对她的呼喊全无动静。 这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能不疼? 顿时,贾张氏心疼的啊,右眼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掉。 “东旭啊,你醒醒啊,跟妈说句话啊,呜呜……东旭啊,你可别吓妈啊,东旭……我的东旭啊,你可疼死妈了啊……呜呜……” “爸!爸,你怎么了啊?爸。你说话啊……” 棒梗在病床上还躺着呢,一听真是他老子受伤了,一个激灵,急忙从病床上跳了下来,都顾不上穿鞋,扑到了门外病床上,也是嚎开了。 “好家伙!” 两个保卫科员暗乐。 这特么老贾家,个顶个的人才啊,这是要把医院走廊生生变成灵堂的节奏啊。这贾东旭还没死呢,真要是待会醒了,不得被气死啊? “噗嗤!” 一个护士直接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死丫头片子,看我儿子伤成这样你还笑,你还是人吗,还有同情心吗?老娘咒你一辈子没人要。 当一辈子老姑娘。 呸!呸!呸! 还有你…… 不对啊!我认识你!啊,我记起来了,你是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员,前天晚上我们祖孙三个去电影放映场地的时候,你也在。 我儿子是不是你给打的?呜呜,我的儿啊,你疼死妈了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妈给你报仇了!” 贾张氏一边哭嚎着,一边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猛地一低头,像牛一样发起了冲锋,直奔其中一位保卫科员。以前的时候,贾张氏在四合院使这一套,哪个小伙子都得怕她三分,但那不是打不过她。 是怕打了这货,万一传出去个欺负老人的名声,不值当的。 保卫科是干什么的? 专治大恶人、敌特的! 保卫科员能怕这个?眼见贾张氏像牛一样冲锋,直接一把薅住了贾张氏的头发,硬生生的往上一提,贾张氏嗷唠一声,身子直接被生生给掰正了。 接着,保卫科员撒开贾张氏的头发,不等贾张氏撒泼上手挠人,就左右开弓,两个大比兜子,直接抽的贾张氏原地转圈,又猛地一脚将贾张氏生生踹了回去,连棒梗一块都砸在了地上,贾东旭的移动病床,直接一个晃悠,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几个晃悠,又撞在了易中海的移动病床上,顿时,易中海的移动病床也开始在医院走廊玩起了漂移。 就在这时。 贾东旭似乎有了反应,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正好给移动病床施加了一个不平衡的力,导致本就剧烈移动的病床,直接发生了侧翻。 贾东旭翻身栽倒地上。 两腿一蹬,又没了反应。 “额啊,额大额啊……” 贾张氏刚才被保卫科员赏了两个大嘴巴子,下巴再度错位,还不等她痛呼出来,就见到自己宝贝儿子贾东旭惨遭不祥,赶紧连滚带爬扑了过去。 “爸啊,我的爸爸啊,你醒醒啊……” 棒梗也吓坏了,连忙跟着扑了过去哭嚎起来。 但是。 贾东旭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 “诶问噶过都敢干啊,噶刚刚隔诶万够起鼓哇问孤啊瓜五啊……” 贾张氏披头散发,手刨脚蹬,哭嚎个不停。 “这老太太看着挺惨啊,说什么了听不清啊?” “嘿!你眼神可不济啊,没看见吗?这老太太下巴被抽错位了。” “好家伙,这小伙子手劲儿可够大的。” 众人议论纷纷。 “你们大家伙儿快来看看啊,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和医院欺负人啦,欺负孤儿寡母啦!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小天才棒梗一边帮奶奶翻译,一边自己往里面加词儿,也学着自己奶奶的样子,手刨脚蹬,可满脸满头伤,再加上还小,又学老气横秋的姿态,却是让众人忍不住发笑。 “嘿!你们是哪儿的啊,怎么欺负老人孩子啊?” 也有那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大妈,想要抱打不平。 “拉倒吧,他婶子,你知道啥啊?这几个都是大恶人,三病房的,你刚来你不知道,这病房一屋子大恶人。 没一个好人! 这事儿啊,指定没那么简单,靠边站看个热闹得了。” 有和这大妈同一个病房在这儿住了几天的,都知道这三病房是什么货色,所以直接拦了下来。 “老虔婆,我跟你明说了。你儿子和这易中海的伤,是你们院儿刘海中、刘光齐爷儿俩给堵在茅房打的。 要不是我们保卫科正赶上,及时制止,在厂医务室做了包扎,又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送来医院救治。 备不住这阵你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不感谢我们也就算了,还敢袭击保卫人员?你信不信我一条绳把你绑去派出所,让你去接受劳动教育?” 保卫科员可不傻。 这事儿能让贾张氏掌握了风向吗?那还了得?不是给轧钢厂抹黑吗,所以,保卫科员虽然不怕什么,但也还是及时做出了澄清。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大家可别偏听偏信,屈冤了好人啊。” “对,我作证,的确是这么回事,我们科室的都能做证。医药费还是这两位同志垫付的呢。” 两个小护士也及时站了出来。 “五谷羹……五谷羹……” 贾张氏还撒着泼。 “张根花,你个死丫头片子,这都火上房了,撒泼有个屁用,还不快去找大夫给东旭瞧瞧? 中海家的,把我放回去吧。 快,把中海推屋里来让我这个当娘的好好瞧瞧,嗯?中海人呢?” 这阵儿,聋老太太关心自己宝贝儿子易中海的病情,已经让前一大妈把她背出了病房,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一边吩咐着,一边寻找易中海的病床,可愣是没瞅着。 第209章 进击的铁拳 第208章 进击的铁拳 “对啊,易中海呢?他病床哪去了?” 保卫科员也是一愣,刚才忙中出错,居然没留意,到现在这才发现易中海的移动病床居然不见了。 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我特么……” 赫然。 方才贾张氏、棒梗扑倒在地,将贾东旭的移动病床给撞了出去,贾东旭的移动病床带动了易中海的移动病床。 因为原来这移动病床,在静止状态,两个护士和保卫科员就都没在跟前儿,可刚才移动病床速度还挺快,刚围过来的人自然是不乐意被撞到了,就都本能闪身。就这功夫,易中海的移动病床已经是“飞”出老远了,直奔楼梯口。 “让让,快让让……” 保卫科员急忙分开人群,想要去追,但刚分开人群,移动病床就已经到了楼梯口,当了一下之后,一个转向,下了楼梯。 移动病床快速的滑下了楼梯,撞在中间的转折台上,然后,晃悠两下,又往楼下走。 易中海身上可没绑什么固定,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万幸! 这楼梯附近没人,并没有什么人无辜受伤。 我特么…… 这不完犊子了吗?易中海这老家伙,该不会挂墙上了吧?两个保卫科员急忙冲了过去,下楼梯去查看。 “啊?我的儿啊……” 聋老太太后知后觉的看见,哀嚎了一声,好悬心疼的背过气去。 “快!你个死丫头,快带我去看看,我们中海怎么样啊!?” 聋老太太着急忙慌,咒骂着前一大妈。 “哎哟,老太太,楼梯口我这身子骨背着您,可扛不住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跟中海交代啊。 这样。 我先把您背回屋,然后马上就去看,行吗?” 前一大妈眼见易老狗的病床顺着楼梯飞了下去,险些高兴的乐出声来。 老天开眼啊! 这老家伙要是死了,那钱全都是她的!也不用提什么分管一部分钱的事儿了,到时候有几千块钱在手里,那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多美啊! 这么多年,她怎么花,到死也花不完啊! 至于聋老太太的安危?她可不在乎!摔死才特么好呢,死老婆子,老娘照顾了你快十年,你个老不死的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啊。谁特么稀得理伱啊,死婆子!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她怕自己背着死老婆子下楼,万一崴一下脚,再滚下去,骨折了谁伺候她啊? 易老狗靠不住。 她只能靠自己了。 “行!行!那……那快着点啊,快点儿把我放下去看看情况。” 聋老太太一想也是,加上真心记挂易中海的安危,急忙督促着前一大妈。 “知道了,老太太,麻烦大家让让,快让一下。” 前一大妈假装着也十分着急的样子,背着聋老太太回了病房,将聋老太太放在床上之后,立即就赶往了一楼。 “还好,还有气,看样子,不是头先着地,有胳膊缓冲这一下,还算这老家伙命大,不然的话,可是有些玄乎啊。” 两个保卫科员急匆匆的冲到了楼下,眼见易中海扑在地上的姿势,便是暗自轻吁了一口气,隐约能猜出一些东西来,摸了摸鼻息,又摸了摸易老狗的颈动脉,确定没事之后,两个人才送了一口气。 “咱们怎么着?是就这么把这老家伙送到二楼去,还是再让大夫瞧瞧?” 一位科员问道。 “高低还是再让大夫瞧瞧吧!?这家伙好歹也是八级钳工,咱们厂子留着他干嘛的?要是想把他往死里整,当初就不会给他这点儿处罚了。 以后备不住还有用,你说呢?” 另一位保卫科员想了一下说道。 “有道理。” 之前保卫科员点了点头。 “老易啊,我的当家的啊,你怎么这么惨啊,呜呜……” 前一大妈刚到楼梯口就哭嚎上了,等下来看到易中海趴在地上,但地上却并没有什么血迹,不由一愣。 “我要没认错的话,你和易中海是两口子吧?放心,易中海经过我们初步判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一位保卫科员说道。 易中海在轧钢厂工作多年,前一大妈曾不止一次的到厂子里找过易中海,以前放电影前一大妈也经常去看,所以,保卫科员倒是认识她。 “啊?没事啊?没事……没事好啊,没事好啊,万幸……万幸……万幸没事。” 前一大妈一听,顿时失望到了极致,她恨不得易中海原地去世,但是,随即反应了过来,遮掩了一下,轻嘘一口气,好似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样的点了点头。 “辛苦两位了。” 其实。 这前一大妈就有些多余了,两位保卫科员是干什么的,眼睛那多毒啊,一眼就看出了前一大妈的真实想法。 “没事。” 两位保卫科员对视了一眼,这易中海两口子可还真是“夫妻恩爱”啊!不过,这种破事儿他们才懒得理呢。 “你在这看着,我去叫大夫来。” 一位保卫科员说道。 “好。” 另一位保卫科员点了点头。 因为职业的原因,他们对医疗护理这块,稍微知道一点基础常识,知道易中海这种情况,不能轻易翻动,还得等专业大夫来仔细检查了再说。 不然。 真的可能好心办坏事。 “各位,我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请各位稍微往后稍稍,不要影响大夫和他人的正常通行。”留守的保卫科员,与周围逐渐围了过来看戏的群众说道。 “让让,麻烦各位都让让。” 不一会儿,负责接诊易中海的大夫就匆匆赶了过来。这么大的一个医院,当然不止他一个接诊大夫了,多的是,但是之前是他负责给易中海诊治的,自然找他最方便了。 很快。 接诊大夫就给易中海做了一个基础诊断。 “虽然病人还在昏迷状态,但是,按照他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存在多处骨裂,以左臂臂骨和左腿腿骨较为严重,可能会对正常的生活工作有一定程度上的影响。 至少。 短时间内,重体力劳动是够呛了。 另外。 肋骨和胯骨似乎也有一定程度的骨裂。这只是基础性的判断,这么高的地方顺着移动病床飞摔下来,头颅内部有没有损伤,还得拍片子才能最终确定。 可以把他抬移动病床上去了,只是要注意避免二次伤害。” “行,那我们这就去拍。另外,大夫,二楼三病房门口,贾东旭也摔下来了,一事不烦二主,还得劳您大驾。” 保卫科员说道。 “行,我知道了。” 接诊大夫点了点头。 他算是开眼界了。 这轧钢厂大恶人有两把刷子啊,昏迷了还能折腾出事呢。立即,大夫就往二楼赶去。 “两位小同志,老易就拜托给你们照顾了啊,我还得回去给老太太报平安,辛苦了。” 前一大妈说着,向两位保卫科员歉意一笑,便也跟在接诊大夫后面,赶回了二楼。 “嘿!这叫什么事儿啊你说。” 保卫科员都被气笑了。 “行了,咱们抓紧忙吧,忙完了好赶紧回轧钢厂。” 另一位保卫科员也是说道。 “行吧。” 之前保卫科员答应着,和另一个保卫科员联手,小心的将易中海给抬上了移动病床,去拍片子了。 “狗东西!死狗易中海,你怎么这样都没摔死在地上呢?狗东西!你怎么这样都不死呢?命这么硬吗? 王八蛋! 你要是死了,我不就省心了吗?这么多年夫妻,都不知道体恤我一下的吗?王八蛋!狗东西……” 前一大妈阴沉着脸,跟在接诊大夫后面,等上了二楼,脸色瞬息变得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该股……诶开开开额额吉跟么量……” 贾张氏之前被保卫科员那两下子可是打得不轻,下巴再度错位,起身走路都有些困难,又是慌乱,又是疼痛,这阵才到了楼梯口。 见了接诊大夫,像是见了救星一样。 “大夫,我奶奶说让你快看看我爸的情况,我爸刚才蹬腿了,是不是走了啊?呜呜呜……”棒梗泪眼婆娑。 “这孩子……真孝顺啊!” 接诊大夫心里直呼好家伙,不过虽然按照常理贾东旭只是半昏迷,没有什么太大问题,而且,只是从移动病床上跌落下来,不应该会有什么问题,但,他从事多年,自然是知道一些小概率事件的。 甭说从病床上跌落了。 就是从土房子里出来,房顶掉下一个很小、不超过指甲盖大的土疙瘩,整个掉落距离不超过半米,赶寸了都能把人砸死。 所以。 接诊大夫也不敢大意,急忙上前检查,确定了一下脉搏、呼吸,轻嘘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贾东旭的眼皮。 “根据我行医多年的经验,病人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本来就半昏迷,又摔了一下,有点受到了惊吓。 但问题不大。 当然。 如果你们觉得不稳妥,想要求一个万全、安心,条件又允许的话,也可以再拍个片子看看。” “开!开!” 贾张氏连忙嚷着。 “大夫,我奶奶说拍!” 棒梗连忙翻译。 “老太太,我先帮你把下巴正过来。” 接诊大夫说着,稍稍侧身,防备贾张氏剧痛之下手刨脚蹬,伤到自己,接着,就按着贾张氏的下巴,猛地“左中右中左中”的操作,和挂挡似的,直接就将贾张氏的下巴给接好了。他家和丁大夫家是世交,无话不谈,所以,也知道丁大夫暗中使坏的事儿。 索性。 也照着来了一通,而且,比丁大夫更坏。 “呵呵盖骨……” 贾张氏捂着下巴,目光有些怀疑的看着接诊大夫,多少有点疑心了。 “每个大夫的接骨正骨手法都不一样的,是不是觉得我和丁大夫的手法有区别啊?呵呵,这也正常。” 接诊大夫直接笑着说道,打消了贾张氏不少疑虑。 “中海家的,中海真没事啊?” 聋老太太听前一大妈说了易中海的情况之后,稍稍放心了一些,但还是反复确认。 “放心吧,老太太,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受了一些小伤。” 前一大妈心里暗骂不已,但是面上却是带着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啊!” 聋老太太忽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前一大妈,又看了一眼门口,现在房门虚掩着,按说应该没人偷听。 确定没问题,聋老太太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中海家的啊……我没记错的话,中海今年是四十八实岁了吧?都说太岁当头坐,无灾也有祸! 八成啊,中海今年这么倒霉,是犯了太岁了啊。 唉! 这都还没过正月呢,这都进了几次医院了?这霉运啊,可是够重的啊,最好啊,帮他想法弄条红腰带,哪怕红绳也行,避避太岁啊。 都怪我这个当娘的,老糊涂了,之前怎么没想起来呢。” 聋老太太自顾自的说着。 “去你二大爷的吧!这老狗是犯太岁吗?这是缺德事儿干多了,遭了报应了,还特么找补呢。红腰带,干脆给他找一丈红绫子让他挂在你屋里的了。” 前一大妈十分不以为然,心里暗骂了几句,但面上却是若有所思,好像真的往心里去了一样。 “中海家的,根花和棒梗去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回来?你去找找看,能帮一把手就帮一把。都是院子里的邻居,该帮还得帮啊。” 聋老太太沉默了一阵,终于说道。 “行,只是……那老太太您怎么办?我走了的话……” 前一大妈问道。 “我没事。”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 “成,那我去找找看。” 前一大妈乐呵呵的说着,就往门外走,但,一转身就掉了脸子。 老虔婆! 死老婆子! 到了现在还跟我装糊涂呢?以前在院子里住了几十年,怎么不见你这么待见贾家?摆明了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可着我欺负呗? 哼! 死老婆子,你等我掌管了一部分钱财之后,怎么收拾你的!全院儿除了我,还有谁会照顾你?前一大妈也不是傻子,有着自己的心思、算计。 找到贾张氏当然很容易了。 问问接诊大夫就知道了。 前前后后,一行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是推着易中海、贾东旭的移动病床,回到了二楼三病房。 经确诊。 两个人都没什么大问题。 “东旭,东旭……你醒醒啊,醒醒。” 贾张氏在移动病床边上,不断的呼唤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希望他能早点醒过来。但是,贾东旭还是处于昏迷之中。 “额……” 反倒是原本躺着一动不动的易中海,忽然闷哼了一声,眉头紧皱,似乎就要苏醒了。 “老易,你可醒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被刘海中和刘光齐那两个畜类给打的啊?” 本来守在自己宝贝儿子病床前的贾张氏见易中海有了动静,立即上前凑过脸去呼唤着,她倒不是真的关心易中海,而是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疼死我了。” 易中海紧锁眉头,痛呼一声,随即睁开了眼睛。 “你特么谁啊!?” 一睁开眼,易中海就是一个激灵,本能的一拳砸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啊!” 贾张氏吃痛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就要栽倒,但三病房全都是病床,想摔倒在地上,那都有相当的难度。 贾张氏倚靠在了病床边沿上,缓了一缓,随即有些愤怒的看向了易中海。 “好啊你,老易!敢跟老娘动手了是吧?反了你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勃然大怒,泼妇本色显露无疑,直接冲上去就要撕吧易中海。她本来以为易中海刚才只是醒了的本能反应,这阵儿也该清醒过来了,就算她报复回来,易中海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毕竟。 在她的忽悠之下,易中海还以为贾东旭是他宝贝儿子呢,他敢打“孩儿他娘”吗? 没想到…… 失算了! “去你娘的!哪里来的丑鬼,敢吓唬你爹!” 易中海可不惯着,铁拳出击,又是一拳直接呼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啊!” 贾张氏二次被打了回去。 鼻子都呼呼冒血了。 “老易!老易……死绝户啊你,你敢打我?我特么跟你拼了!” 贾张氏在四合院穷横惯了,什么时候都是她占别人便宜,没谁会愿意跟她一个寡妇掰扯,没想到,今儿吃了这么大的亏。 那还能忍? 怒火上冲,也顾不得思考许多了,直接再度往上冲去。 “去你娘的!哪里来的丑鬼,敢跟你爷爷犯浑!?” 易中海丝毫不惯着,左手揪住冲过来的贾张氏衣领,猛地往身前一带,右手狂抽大耳刮子。 “哇哇……哇……” 贾张氏下巴本来就不扛造,直接就再度错位了,痛呼声都含糊不清。 “什么情况这是?” 棒梗、前一大妈、聋老太太都看傻眼了,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 病床上,贾东旭眉头微皱,缓缓醒来,但两眼还是有些迷茫,但随即就是一个激灵,似乎并不美好的记忆涌上心头。 接着。 他就听到了惨叫声。 老妈?! 贾东旭虽然身子骨很虚,这阵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但还是本能的撑起神来,抬眼一看,正瞅着易中海大耳刮子在抽自己老妈。这阵儿贾张氏被狂抽耳光,抽的都快傻了,只知道惨叫,双手都不知道抵挡了。 属实是被易中海上来就是两个大笔都,给硬生生的整不会了,抽懵了。 第210章 战力全开! 第209章 战力全开! “易中海,你敢打我妈?老子跟你拼了!” 贾东旭可是大孝子,哪能忍受?睚眦欲裂,踉跄下床,冲向了易中海,就要跟易中海玩命。 “去你的!” 易中海也不惯着,揪住贾张氏,看准了方向,猛地一推,贾张氏踉跄倒退,速度很快,直接撞在了贾东旭的身上。 贾东旭本来就摇摇晃晃,被贾张氏一撞,也是摔了出去,跌倒在了病床边上,半坐在地上。 “工序……雷哼额……” 贾张氏口齿不清。 “妈,伱别管,这老不死的死绝户头子敢打你,我要弄死他!” 贾东旭面目狰狞。 他爹去的早,他老娘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平时他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这老不死的敢上手打他老娘? 如果他贾东旭不玩命,那还是男人吗? 强撑着身子,贾东旭就冲了上去。 “去你的!” 易中海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身上多处骨裂,但,并非不行行动,尤其是右臂一点事儿没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大力不亏,所以,易中海还是占据了优势,将贾东旭打退,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哼!” 贾东旭倒退出去。 “工序!” 贾张氏一看,可气急眼了,张牙舞爪的向着易中海就杀了过去,要给贾东旭报仇。 “死绝户头子!你敢打我爸!小爷弄死你!” 棒梗反应过来,也不干了,从床上蹦起来,就朝着易中海扑了过去。他可不是吃素的,能看着自己爸挨揍无动于衷? 冲上前。 棒梗直接就一把抓住了易中海的左手,咔嚓就是一口。 “小臂崽子!你这是找死!” 易中海吃痛之下,愤怒无比,一巴掌生生将棒梗扒拉开去。 “啊!我的眼睛!呜呜!疼死小爷了,我的眼睛!呜呜……” 易中海这一巴掌扒拉,一根手指正好戳在棒梗伤眼之上,顿时,棒梗鬼哭狼嚎。 “钢工……” 贾张氏见了,更是气急,继续扑上。 “易老狗,死绝户!老子要杀了你吃肉!” 贾东旭可气坏了。 玛德! 打自己老妈不说,还敢打自己儿子。 就这么穷横的狗东西,还想要自己给养老?养你二大爷!贾东旭红着眼就冲了上去,说是冲,可身子骨在那,不抗造,所以,走路都有些打摆子。 根本经不住半废的易中海一划拉。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聋老太太吃惊不已,又惊又急。 她可是真把易中海当了亲儿子看待的,东旭既然是自己儿子的宝贝儿子,那就是自己的宝贝孙子,就算是她以前再不待见贾家,现在也是当成了一家人。 而且。 有的时候还在想。 这样的话,中海有儿有孙,自己也算是四世同堂了吧?想到这里,聋老太太孤苦的内心,也是好受不少的。 现在可好。 自己儿子、孙子、重孙居然干起来了。 整个一大乱斗。 聋老太太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一时间急怒之下,居然也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前一大妈,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大夫之前的叮嘱。 说什么……易老狗摔得有点严重,再加上之前在轧钢厂也受了伤,可能会有什么脑震荡还是啥的,有可能会失忆,但大概率的是短暂性的失忆。失忆也大概率是对近期的事情,暂时性的想不起来。 看这架势…… 易老狗是失忆了啊! 不过。 好像不是暂时性的短时间失忆啊,看着怎么易老狗好像都不记得贾张氏和贾东旭他们了?这至少也得是忘了十来年二十多年的记忆吧? 好家伙! 不过。 眼前这一幕,看着好开心啊,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大快人心啊!哈哈,打得好,打得妙,打得贾家呱呱叫,最好这易老狗把贾家全都杀光。 到时候。 嘿嘿! 易老狗死绝户,吃花生米,所有钱都是她的,大几千块怎么就不能养老?想到这里,前一大妈就是一阵激动。 “中海家的!你个死丫头片子啊,还愣着干什么呢,快上去拦住中海啊!中海啊,别打了,那可是你的儿子、孙子啊! 哎哟!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聋老太太那叫一个气啊,是又气又心疼。 “老太太,不行啊,您没看见吗?中海现在是六亲不认,真要是我冲上去挨揍没事,万一中海冲过来伤了您,那可怎么办啊? 这绝对不行。” 前一大妈斩钉截铁,似乎对聋老太太十分孝顺,可自然不是如此,真正原因是她压根不想阻拦,打呗,狗咬狗一嘴毛,双方打得越狠,她越是看的开心痛快! 最好啊。 这双方直接同归于尽,那才叫过年呢! “啊哟!这……中海这是怎么了?犯癔症还是怎么的?” 聋老太太急得像是锅台上的蚂蚁,但是腿脚不灵便,根本没办法使上力,只能是干着急,都快急哭了。 “中海啊,别打了!别打了,那可是你的亲人啊,中海!” 但是。 任由聋老太太喊哑了嗓子,都不管用。 现在易中海和贾家三人组,都已经杀疯了,完全红了眼,谁也不惯着谁,都憋着要整死对方。聋老太太的喊叫,他们根本就听不到。 “老太太,别喊了,我记得大夫说过,中海这种情况,头部接连受到损伤,很可能是脑震荡导致失忆。 情况似乎比接诊大夫说的情况要严重很多。” 前一大妈说道。 “啊?失忆?那……那你还不快去找大夫啊!?你个死丫头,快去啊!” 聋老太太一听,真好似晴空霹雳,都傻眼了,我的天啊!失忆?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 该不会…… 中海连她这个当娘的都不记忆的了吧?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老太太,您别急,等会的。这阵儿我走了,万一波及到您,您这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啊是吧?” 前一大妈说着贴己话,施展的就是一个“拖”字诀。打吧,打吧!哈哈,最好一起死!嘿嘿嘿…… “好家伙,三病房怎么了这是?” 这阵儿才上午十点多。 好多人听了动静,全都凑到了三病房的门前看热闹,有的甚至都跑到了三病房屋里看热闹。现在的三病房,完全是二楼,甚至整个医院的快乐源泉。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全都知道二楼三病房的事儿。 就算是没亲眼见识过这几个人,但是,也都久闻大名。 “易老狗,老子跟你个死绝户拼了!” 贾东旭一个劲儿的玩命,但根本干不过易中海,眼见自己儿子、老娘一次次的挨揍,真的发了疯了。 “死绝户,小爷跟你拼了!” 棒梗被戳中了眼睛,剧痛之下,对易中海那是更恨了,一次次疯扑,也就是有贾张氏和贾东旭帮着分担火力,不然,就这小臂崽子早就上西天了。 猛地。 棒梗趁着易中海分神对付贾张氏的时候,又是逮着了机会,咔嚓对着易中海的手腕又是一口,直接咬的易中海皱眉。 “去你娘的!” 易中海一巴掌抽的棒梗原地转圈,往后倒去。趁这个空档,贾东旭终于抓住了机会,一拳砸在了易中海的头上。 虽然贾东旭现在身子骨不行,可易中海也强不到哪里去了,要知道,他可是接连遭受了两次重击的人啊,刚刚也是凭着一股激劲儿,再加上占据了地利的优势。三病房全是病床,过道狭窄,很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哪怕棒梗、贾张氏和贾东旭是两面夹击,也都被他挡了很久。 还大败来敌。 但折腾了这两三分钟,也是有些乏的厉害,体力不支,精神头儿也有些差事儿了。被贾东旭一拳砸在脑袋上,原本坐在床边大开大合的身子,直接顺势栽倒,脑袋磕在了棒梗病床的床帮之上,眼神一阵迷离。 “老东西!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贾东旭得势不饶人,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虽然身子骨差,头脑受伤,使不上力气,但好歹也是钳工,加上易中海这阵状态也不对,打在易中海的身上,也是暴击了。 “东旭!东旭啊,孩子,别打了,别打了……他……他可是你……师父啊!” 聋老太太也不是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怎么可能戳破自己宝贝儿子一直保守着的秘密,急忙喊道。 但是。 贾东旭根本不听,依旧猛烈狂击。 “张根花!死丫头!你反了天了!你想要看你们家出人命吗!?” 聋老太太又疼又气,扯着嗓子喊道。 顿时。 贾张氏一个激灵。 对啊! 万一弄死了这易中海,自己儿子不是得偿命吗?那可不值啊,赶忙上前,拉住了贾东旭。 “工序,工序……” 贾张氏嘴巴错位,说话不清不楚,但也将贾东旭给拉开了,按在了病床上。 “你们这群大恶人,看什么看?是不是要我老婆子跟你们拼命啊?”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在病床上乱砸乱打。 好一通闹。 看热闹的众人眼见没热闹看了,又被聋老太太这么一闹,也都哄笑着散了。一个老棺材瓤子,谁能跟她对着打咋地? 再说了。 这老太太也不简单,好歹有一重军烈属的身份,他们不得不忌惮三分。眨眼之间,热热闹闹的三病房,一下冷清。 “该死的易中海!小爷打死你,打死你!” 棒梗这阵儿可是来了劲儿了,他对易中海是恨之入骨福,眼见这老家伙被他老子打的七荤八素,顿时高兴了,两只小手对着易中海的脑袋的就是一顿锤。 “别,别打了。” 聋老太太又气又急,不断的劝阻着棒梗。 “钢工!” 贾张氏也劝阻着。 真要是打死了易中海,他们贾家也得摊上官司啊。 “呸!便宜你个老乌龟了!” 棒梗这才罢手。 虽然贾张氏说话含糊不清,但是他还是明白自己奶奶什么意思的,所以,捂着眼睛就往一边去了。 “额……” 易中海虽然头脑昏沉,但被贾东旭这么打了一通,也没昏过去,好一阵儿之后,就回过了神来。 “东旭?根花?你……你们这是怎么了?谁打的?哪个王八蛋死绝户敢这么打你们?我跟他玩命!” 易中海身子虚弱,可眼见贾东旭和张根花鼻子冒血,也还是彻底惊住了,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不由得就是勃然大怒,心疼坏了。 他是真的心疼啊。 这可是他最亲的两个至亲啊,他都舍不得动一指头,被这样对待,都快气疯了,活活心疼死。 贾东旭:“……” 贾张氏:“……” 聋老太太:“……” “好家伙,这死狗骂自己骂的可真起劲啊。” 前一大妈听了,心里忍不住就是冷笑。 “我的儿啊,你可清醒过来了,还认得娘吗?” 聋老太太连忙问道。 “娘,您这话说的,我怎么能不认识您呢?” 易中海乐呵呵的笑道。说着,就是起身,可就在这起身的瞬间,易中海脸色狂变,不对啊,他不应该是在移动病床吗? 怎么在床下? 难道…… 不会吧!? 这一儿科,易中海头脑飞速转动,忽然想到了聋老太太的那句话——“我的儿啊,你可清醒过来了”! 清醒过来? 什么意思,正常不应该是醒过来吗?清醒过来,难道……我的天啊! “死老绝户!你装什么糊涂,不想付小爷医药费是吧!?” 棒梗老气横秋,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捂着鼻子,他被易中海抽了十来次,那也是鼻血横流。 “棒梗,你怎么也……” 易中海一惊,看见棒梗这惨样,差点心疼死,都说隔辈亲,他能不疼自己孙子? “嘿!你个老帮菜!死绝户!跟你爹装什么糊涂呢,你爷爷的!不就是你打的小爷吗!”棒梗嘴里不干不净。 “我……是我?我……不……不可能吧?根花、东旭,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 易中海还是不敢相信,是自己把自己最重视的至亲打成了这样,连忙解释着。 “中海,这也不能怪你。根花啊,东旭……刚才中海,那是脑震荡引起的失忆,可能是被东旭和棒梗打了打脑袋,赶巧就恢复过来了。 中海家的不是说了吗? 接诊大夫说过这事儿,根花你应该知道的啊。” 聋老太太帮忙打着圆场。 “哼!” 贾张氏闷哼了一声。 她之前的时候,说实话,还真是没怎么在意,经聋老太太这么一提醒,才是想了起来,不由闷哼一声,心中格外的不痛快。 好嘛! 合着是自己巴巴的送上去找揍玩呢?真的是晦气啊! “行了,东旭,你也别生你师父的气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抓紧找大夫把你吗下巴给接好,没瞧见吗?又错位了。 东旭啊,不用你去,让你一大妈去,她腿脚利落。” 聋老太太和稀泥。 “行,我去。” 前一大妈心里有点儿失望,点了点头。 唉。 多好个机会,这死绝户怎么不中用呢,要是同归于尽……唉!天不助我啊!叹息着,前一大妈快速的走了出了。 急风急火。 既然易中海这个老狗没死,那她只能先图掌管一部分钱财这件事了,自然是要好好表现。很快,接诊大夫就被请来,一眼惊奇的看了看贾东旭、易中海,又看了看老虔婆贾张氏,先帮贾张氏“左中右中左中”的一通折腾之后,最终正骨完成。 这才从护士手里接过消毒药水和纱布,重新为易老狗等换纱布。易老狗等再度受伤的消息,自然是前一大妈为了积极表现,主动告知大夫的了。 “行了,就先这样吧,应该没什么事。有事再通知我。” 接诊大夫说着就想走。 不行啊。 不走当场笑出来多不好? 这家伙。 四十号四合院是真会整活儿啊,在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没同归于尽,这家伙命都够硬的啊。 不过。 有一说一,这一场热闹,比起刚才这易老狗表演那个空中飞车,可是差点意思啊,相当有改进的空间。 “大夫,我乖孙棒梗这眼睛……没事吧?” 贾张氏关心的问道。 刚才易老狗可是用手戳在了自己乖孙的眼睛上。 “不好说,你孙子棒梗的眼睛,主要看自己恢复能力,和其他的关系不大。但,当时你们送来的太晚了,所以本来就有些难度。当然了,正常来说,失明不至于,丁大夫的手术水平还是很高的。” 接诊大夫说道。 “那……” 贾张氏一听,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只能看后续了。行了,我下面还有工作,有事儿的话,找我就行,没事回头再说。”接诊大夫说着,就走了。 “……” 因为接诊大夫说棒梗这多少有些够呛,所以,三病房暂时性的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即,聋老太太先行叹息了一声。 “老易!你和东旭,怎么嘿被刘海中和刘光齐两个古东西给揍了,这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终于腾出功夫,询问易中海事情的缘由了,只是因为嘴巴刚刚正骨过来,所以,一时间,有些字节还是发音不清楚。 第211章 糟了!要坏事! 第210章 糟了!要坏事! “唉……” 易中海闻言,叹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贾东旭,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道。 “老嫂子啊,这还用问吗?那件事……漏了啊!” 易中海是什么人? 一辈子都勾心斗角,钻营心计的主儿。薅下一根眼睫毛来,那都是空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心眼子。都不用怎么琢磨,就知道了其中内情。 “啊?那件事……哪件事啊?你说的是……” 贾张氏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吃了一惊,明显是反应了过来。 “对,就是那件事。” 易中海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什么漏了?那件事?哪件事啊?妈,你知道?师父,这里又没有外人,你直接说明白点儿不得了?” 贾东旭还有些莫名其妙。 说实话。 他到现在都有些纳闷,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刘老狗当时在茅房胖揍易中海的时候,泄露了一些信息,但是,他那个时候都被打傻了,整个人都是蒙的,根本没听见,光顾着惨叫喊疼了。 因此。 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 贾张氏嘴唇嗫嚅,但,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 易中海闻言,顿时,面露愧疚之色,微微低头,都不敢去看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的脸色,一言不发。 “师父,伱倒是说话啊?妈,你……” 贾东旭还有些纳闷,不由就是说道,但,随即,就是脸色一变,煞白一片,变得有些面露惊疑、甚至惊慌之色起来。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艰难的咽了下唾沫,过了足足能有十多秒钟,贾东旭才涩声开口。 “师父,你说的……该不会……该不会是市局那件事吧?!” 贾东旭又不傻。 他们和刘海中、刘光齐有利益关联的,就只有那一件事啊!之前还有求于他们的刘氏父子,忽然彻底反目,痛下杀手,再加上易中海的神色言语,贾东旭怎么可能还反应不过来? 最开始。 他脑子里想的还只是可能自行车丢失的事情,让刘海中知道了,所以,痛揍了他们一顿,但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一辆自行车是挺金贵的。 尤其是新自行车。 要是换了他知道自己车丢了,怕是能锤死这易老狗,但是,那可是刘海中啊!这狗东西当官儿的心思,那可是尽人皆知啊。 平时就张口闭口“干部餐”、“干部家庭”的。 在翻身升官儿的巨大利益面前,就算是自行车丢失这件事他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质问易老狗,找他索要赔偿、闹事,但绝对不至于这么着下死手的啊。 刘海中可不是傻子。 尤其是刘光齐,这小子心眼子那叫一个多,就算刘海中是因为自行车这件事算计他们,刘光齐也不可能这么短见。 所以。 究竟是什么事情,便是呼之欲出。 况且。 真要只有因为自行车丢失的事情,被刘氏父子知道了,易老狗用这么着吗?都不敢和他对视。一时间,贾东旭脑瓜子嗡嗡的。 声音发涩、颤抖,可还抱着一丝希冀的询问。与此,眼神也是惊慌、绝望之中,夹杂着一丝殷切希望的注视着易中海。 “东旭啊,你……你就别问了,这件事……” 易中海满面羞愧,难以启齿。 “放你娘的嘟噜屁!” 贾东旭一看,顿时最后一丝希望都是破灭,满心绝望,心都凉透了,与此,也是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 “老王八蛋!死绝户头子!你特么的……说的倒是轻巧,啊?!别问了?去你娘的吧!老子年纪轻轻,背负一个恶名声也就算了,一家老小,可都还指着老子的工资吃饭呢。 玛德! 翻不了身,老子一家喝特么西北风去啊!?说,把事情给老子说清楚,不然,老子就给你个老小子松松筋骨!” 这一刻的贾东旭,真的是要气炸了。 特么的! 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段时间以来,他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头啊,就指着翻身升官儿扬眉吐气这个念头强撑着呢。这就和一个口渴的受不了的人,就指着前面不远处有梅子树硬撑着往前走呢,结果突然被告知,前面啥也没有,光秃秃一片。 那还能受得了!? 更何况。 他之前可是连换媳妇这件事儿,都在计划之中了,结果易老狗就跟他说这个!?特么的,闹呢!? 再说了。 翻身升官儿这事儿泡汤,意味着的东西,可远比这些更多啊。 其一。 这一辈子怕是一眼望到头儿了,委屈、苦头,那是家常便饭。想想都觉得绝望! 其二。 他宝贝儿子棒梗也完了,背个臭名声不说,还留疤,眼睛也可能视力有影响,啥也不是。以后怕是讨媳妇甚至混口饱饭吃,都是问题。 这…… 这可怎么活啊!? 别说秦淮茹肚子里怀的是不是男孩了,就算是,背个臭名声,顶风臭出八百里去,什么好事儿和你有关系啊?! 说句不客气的话。 就算是他老了,想要儿子接班都够呛啊,厂子里又没有明文规定,这方面全看上面的意思,愿意抬抬手,看你不容易帮一把,那就能接。真要瞅你不咋地,不乐意帮你也没辙,只能干瞪眼。 最关键的是…… 他没有工资啊! 工资福利都被冻结,或者转移给李长安当补偿了,这特么看这意思,弄不好一辈子就是这样。不离开厂子,可能只是工资福利没有,离开厂子…… 当初吃军烈属绝户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了,还得被找后账。 哪头儿都不落好啊! 一瞬间,贾东旭绝望到了极致。望着易中海的眼神,杀气腾腾。要是眼神能够杀人,易中海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东旭,师父对不住你,那件事没办成,李长安那小子好像是和街道办张主任关系不错,可能他爸和张主任的对象,不只是一般战友那么简单。 所以。 帮他证明了清白。 而且…… 而且,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咱们以为是街道办张主任徇私,包庇李长安的时候,其实……其实市局就已经插手了这个案子,并且最高规格审查,证明了李长安的清白。总之,诬陷李长安这件事,行不通了。” “行不通!?哈哈哈,行不通?你特么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跟我说行不通?!啊!?你个死绝户,坏得很啊,看着我在那里畅想美好生活,是不是很可乐?是不是?啊!?” 贾东旭气极反笑,面容有些狰狞。 这分明是情绪彻底失控的前兆。 “东旭,你听我说……” 易中海想要分辩几句。 “爸,我不要做老光棍,我不要拉帮套,我不要当死绝户……呜呜……”棒梗在一旁听了一阵儿,也算是明白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但是,耳濡目染,比一般的同龄人可成熟不少,尤其是家里人整天说这些事儿,编排傻柱和易老狗,一想到自己以后也会这样,棒梗就受不了了。 嗷嗷哭。 “听你说?我听你二大爷!易老狗,老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害我!?” 贾东旭本来就火大,一听宝贝儿子哇哇哭,更如火上浇油,直接压不住火了,窜起来向着易中海就扑过去。 这一次。 虽然贾东旭身体也是踉跄,攻击力很差,但是,架不住易中海恢复了神智,心里有愧之下,根本不敢还手。 甚至。 都不敢用力阻挡,生怕伤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嘭!” 贾东旭一拳砸在了易中海的脸上,直接将易中海打的一个趔趄,栽倒了病床下,被贾东旭按住狠狠揍了起来。 “东旭,快住手!别打,他……别打!” 聋老太太心疼坏了。 “根花,死丫头!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东旭拉开,你难道真要他们……要他们师徒反目?!” 聋老太太几次三番,也是想要说出贾东旭和易中海是有血缘关系这件事,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就像他宝贝儿子中海说的一样。 不是时候啊! 现在说了,没好处的,备不住还会激化父子俩儿的矛盾啊。 “东旭,别动手!听妈一句劝!” 贾张氏急忙上前,将贾东旭拉开。 她终究是早一步知道这个消息,而且,易中海也和她保证过,一定能让聋老太太动用人脉关系,还他们一个清白。 一定能帮东旭恢复名誉。 所以。 贾张氏倒是觉得,不能得罪易中海太狠,撕破了脸不划算。尤其是这个时候,是一定不能惹聋老太太不痛快的。 “妈,你别管,我要打死这个老东西,咱们家让他可是害惨了,这是恨我不绝户啊,以后咱们家吃什么喝什么,棒梗以后怎么活? 拿什么养家?!成家!?这是要绝咱们老贾家的根啊!” 贾东旭恨恨。 “东旭,其实这件事妈早就知道了,你师父不跟你明说,也是怕你难过。而且,你师父也央求老太太帮忙了。 以老太太的地位、人脉,只要尽心尽力,一定能帮咱们恢复名誉的,啊?!你听妈一句劝,别打了。” 贾张氏劝着。 “老太太,您真能帮我恢复名誉?!” 贾东旭愣了一下,有些拿捏不定。 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可聋老太太,也还真不是吃素的,在四合院号称是老祖宗,易老狗为什么上赶着巴结聋老太太?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这里面可不只是积极分子包干那么简单。 所以。 他还真就吃不准这聋老太太究竟有多大的人脉。 “放心吧,孩子。中海跟我亲儿子一样,师徒父子,他可是对你满腔热血的好啊,我一个老太婆能看不出来吗? 等我出了院,腿脚好点儿了,就帮着活动活动。”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大包大揽应承着。 爱屋及乌。 她拿易中海当亲儿子待,对易东旭的态度,自然也就和蔼慈祥了很多。 “那行!老太太,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我先放这老家伙一马!” 贾东旭点了点头,算是松了口。 当然。 一方面就坡下驴,一方面他现在头脑不是太清醒,毕竟受了伤,体力也支撑不住。 “易中海,有老太太的保证,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暂时还管你叫师父。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万一这件事没成,我可要你包赔全部损失。 我也不讹你。 我贾东旭好歹也是二级工,一个月工资加福利加工业券,七七八八的算下来,四十块总是有的。我今年才二十八岁,咱就不往多了算了,正常情况下,我再干个二十来年没问题吧?就算是按二十年,那也一年四百八,二十年就是……九千六!?” 这么一算。 贾东旭整个人都不好了。 玛德! 又想打人了!这易老狗是有钱,可是特么的再有钱,也没这么多吧!?赔?他赔得起吗?!更何况,这可是轧钢厂的铁饭碗啊! 不比那些街道办的小厂,效益和福利都差。 正常情况下。 他是能让棒梗接班的啊,虽然现在没明文规定,但是,只要你在厂子里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到了年龄,找领导通融通融,一般都会点头。 现在可特么好。 啥也没了。 他名誉恢复不了的话,棒梗将来毕了业,等着分配工作?分个屁!指定没戏!街道办根本不会搭理他。 算上棒梗那一辈儿的钱…… 这特么就是个天文数字啊! 再说了,这易老狗能赔钱,能特么包赔名誉损失吗?棒梗将来能不能讨到媳妇,可还两说呢啊。 反正现在看,够呛啊! 顿时。 贾东旭又恨上了。 “东旭,放心,你放心,师父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去,也得帮你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就算是真解决不了,师父砸锅卖铁,平时出去接活儿打零工什么的,也一定不会让东旭你们家缺钱花的。 你放心!绝对放心!” 易中海觉察到贾东旭的目光、语气,顿时就立即下了保证。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贾东旭冷哼了一声。 “呵呵,这样就好了嘛,师徒父子,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急赤白脸的,呵呵……”聋老太太乐呵呵的打着圆场。 “好,好个屁!” 前一大妈心里暗恨。 真要是聋老太太不能帮易中海他们恢复名誉,怎么着?听这意思,所有钱都得给贾家?凭什么啊?玛德!这样的话,老娘吃什么喝什么,以后倚靠谁啊?!不行啊,得找个机会,从易老狗手里把钱弄出来一部分,给自己当个保障。 只要易老狗不想外人知道贾家其实是他的骨血,那么,他就一定得给老娘吐一部分钱出来! 这么想着。 前一大妈却不动声色。 毕竟。 这事儿还没到最后一步呢,不能太心急了,先琢磨琢磨,顺便看看形势再说。 “爸,我要当老光棍,不要拉帮套,不要当死绝户,我不要跟傻柱和老家伙学,呜呜……” 棒梗还在委屈的哭着。 “狗屁!就你这样的还想拉帮套,你长大了能顾得上自己的嘴就算是你有本事了。” 前一大妈心中冷笑。 开玩笑! 背着个臭名声,哪里找工作?街道办的厂子,都不可能允许你进。 当然。 前一大妈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可内心还是希望最好能恢复名誉的,一则这样她从易中海那里拿钱更容易一些。二则,这样她也不用受到波及不是? 真以为易中海背着坏名声,她这个家属能幸免?名声也会臭的。这年月,谁不爱个好名声啊? 反正…… 不管是不是恢复名誉,这易老狗十有八九,也是个绝户命了,至少棒梗找媳妇是没戏。哪个身大袖长的姑娘,能看上他这样的? “老易,不对啊,刘海中那老家伙怎么知道这事没成的?这中间,该不会有谁搅局吧?嘿!是不是李长安那小子!?” 贾张氏忽然说道。 “不可能!” 易中海摇了摇头。 “李家那小子心狠手黑,绝对不简单,我老易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他这样难缠棘手的小年轻儿。 以他的路子,知道咱们暗中给他下绊子这事儿,不稀奇,毕竟他和街道办张主任家关系不一般。但是,他真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要报复咱们直接把这事儿捅咕出去不就成了?到时候要收拾咱们的,一大堆。 犯不着非得告诉刘老狗。 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派出所为了自行车失窃案找上门了,至于是公安直接告诉刘老狗真相,还是他因为自行车失窃这事儿有所怀疑,自己个去市局求证的,那就都不重要了。算算时间,咱们应该都在医院,大概是那个空档儿刘老狗知道的这件事。 导致咱们一点儿防备都没有,结果才受了这么一场灾。唉,大意了啊!” 易中海忍不住摇头叹息。 可猛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神色剧变。 “糟了!要坏事!完了完了……” “怎么了你,老易,一惊一乍的。” 贾张氏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 “糟糕!糟糕!根花啊,我跟东旭被打了,是保卫科送来的?” 易中海脸色难看。 “是啊。怎么了?” 贾张氏奇道。 第212章 尊贵访客! 第211章 尊贵访客!? “那刘老狗和刘老狗,不得被带去问话啊?!到时候,万一把这件事给抖出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易中海连道。 “什么!?” 贾东旭一听这话,差点儿吓尿了。 可不是咋的? 这件事可见不得光啊!万一刘老狗被吓得把真话全都吐出来,那他们全得完蛋! “啊?!这……那……那……那可怎么办啊?老易……老易啊,咱东旭可不能出事啊!”贾张氏一听这话,吓得不轻,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做坏事不留名! 这要是弄得出了名,就算上面不收拾他们,轧钢厂的工人都能把他们弄个半死起步,上不封顶。 再说了。 轧钢厂高层可能无动于衷!?想屁呢啊!根本不可能! “?” 棒梗原本还在哭着,可眼见自己奶奶和老子都惊慌起来,顿时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哭闹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别急!别急!根花嫂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东旭有事,放心……放心……” 易中海脑子也是混乱一片,但嘴里还是不住的宽慰着贾张氏,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易中海一下镇定了不少。 “老嫂子,东旭,你们先别着忙。咱们暂时应该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你刚才不是还说……” 贾张氏愣了一下。 “没错,刚才我也有些慌神,但刚刚我理了一下这件事情却发现了一点。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刘家那小狗崽子刘光齐策划的。 哼,从骗我们进茅房、堵路、突然偷袭,这一系列的事儿,以刘海中的脑子,想不到这么全面的。 所以。 这件事一定是刘光齐一手策划,而且,既然是他策划的,以这小子的脑子,应该不会想不到这件事不能抖落出去。 真要抖落出去,他和他老子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 既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一定会设法告知刘海中这老狗咬紧牙关的。刘老狗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也不算太蠢,一定会守口如瓶。 至少,现在应该还没出事。” 易中海说道。 “有道理,有道理啊。东旭,你师父说的有道理啊,别慌,别乱了阵脚。” 贾张氏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真是这么回事儿。刘老狗,没这么深的心机。” 贾东旭在易中海的安抚下,也情绪缓和了一些,镇定心神,寻思了一下,便是点头。 “不过也就是眼下没事,时间再长点儿,刘老狗备不住自己就得吓破了胆把事儿全给秃噜出来,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赶到轧钢厂保卫科,选择谅解他们父子。 这件事,说破大天去,那也就是我们四个人之间的内部矛盾,只要我和东旭爷儿俩不追究,那么,这件事也就没有继续查下去的必要。 保卫科也没那么闲。 不行,我现在就得往轧钢厂去,这事儿啊宜早不宜迟。” 易中海说着,就要起身,但刚一站起来,腿猛地钻心的疼,差点把他给疼死,好悬摔一个趔趄。 得亏他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床头,不然非得摔个狠的不可。可,没摔归没摔,但一时间根本就是走不了道。 本来他“玩儿花活”,来了个空中飞人,就已经摔得左胳膊、左腿严重骨裂,又挨了一通胖揍,不缓几个小时,想要走路,那是做梦。 “嘶……家里的,伱……你辛苦一下,跟我一道儿去轧钢厂,咱们坐电车去。” 易中海倒抽一口凉气,强忍着疼痛的说道。 “中海,你这样行吗?我的儿,你得会变通啊,中海媳妇啊,你去吧,轧钢厂你也不是不认识,去传达一下中海和东旭的意思。” 聋老太太可是心疼,想了一下说道。 “不行啊,娘。” 易中海连连摇头。 “这事儿我和东旭两个人,必须得有一人到场,不然传话未必好使。老婆子,还是你辛苦辛苦,跟我往轧钢厂跑一趟吧。” “行。” 前一大妈点了点头。 “不行!” 贾张氏听了,可是有些不乐意。 “老易,你这意思……该不会是咱东旭白挨揍吧?原谅刘海中那老东西归原谅他,这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挨了,黑不提白不提的揭过去? 凭什么啊!?” “老嫂子,我的根花嫂子啊!” 易中海苦笑了一声。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真要是去晚了,那可麻烦大了啊,而且,我拿东旭当自己儿子待,能让东旭吃亏? 谅解这两个活畜类,只是为了保全咱们自己,为了让轧钢厂不再追究这件事,为了咱们两家能暗地里把这件事私了。 可不代表着咱们自己不追究了。 放心吧,根花嫂子,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刘老狗不出点血,那是万万不能的。” “那……行吧。” 贾张氏很是不乐意的点了点头。 “行,家里的,咱们走吧。” 易中海见贾张氏终于放行,轻嘘一口气,就要赶紧往轧钢厂赶。 “算了吧,师父,您腿脚不利落,这事儿还是我去吧,总比你强点儿。”贾东旭忽然说道。 开玩笑。 他可不是心疼易中海这老狗。 关键是他自己也在这件事儿里装着呢,万一这事儿漏出去了,那大家谁也没好果子吃。就易老狗这样子,万一折在半路上,误了大事儿,那可完犊子了。所以,也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愿不愿意,都得去,没得选。 “那……行吧。” 易中海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样,根花嫂子,我之前给你的钱,还有剩余的没?家里的,还有你,你那不也有点儿钱吗? 给东旭拿十来块钱,东旭啊,你现在身子骨也不好啊,别心疼钱,打出租车去。” “打出租车?!” 前一大妈一听这话,好悬没气炸了。 的确。 四九城十多年前开始,就有出租车公司了,但是,一般老百姓,谁做的起出租车啊!?出行一般都是腿着。 道儿远点儿的地方,也就是花钱坐趟电车什么的,要是经常要出远门的,还会办张月票,相对也便宜。 但出租车…… 不是财大气粗,还真舍不得! 起步价就八毛钱,两公里以内不加价,但每超过一公里,听说就得多收四毛钱呢,这是一般人坐得起的吗? 坐出租车? 什么概念? 就易中海这么高的工资,一个月九十九块钱,都不敢烧包到坐出租车。要是一般的工人,打个出租车,都不够绕四九城半拉圈的。 再说了。 就算是近点儿的道儿,坐出租车,也都得两三块钱呢。有那钱,买点儿肉吃,买点儿点心吃,它不香吗!? 还是什么金枝玉叶不成?坐出租,简直烧包透顶! 况且。 这个年月,出租车也不是满城跑,都是停在专门的区域,比如机场(四九城这个时期有机场了,也有民机,但贼贵)、火车站、饭店、医院之类的固定区域。不在这几个地儿,想要打车都不好打。 等一天未必能碰到一辆。 她跟易老狗过了这么多年,别说坐出租车了,连车门子都没碰到过一次!别说她了,整个四十号四合院,乃至于周边四合院,甚至于整个红星轧钢厂一万多工人,都未必能找出一个坐过出租车的吧? 结果呢。 这贾东旭才不过是伤了头,出个门就要坐出租车了?! 金子做的啊! 这么娇生惯养!? 前一大妈都快恨疯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不好使脸子,尤其是她自己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她可是还想着从易中海身上刮一笔当养老钱呢,所以,心中虽然一百二十个不乐意,但还是掏了几块钱出来。 “打出租车?!” 别说前一大妈了,就是贾东旭都愣了一下。要是以他的工资水平,打死也不敢这么奢侈啊,太烧包了,但是,他也清楚现在时间紧急。 轧钢厂门前可不通车。 而且。 从医院这么走,也没有直达,还得转乘,花的时间太长,自己身体也未必吃得消。现在拼的就是一个兵贵神速,万一晚了一步,那可全完了。虽然正常来说,刘老狗应该不至于这么早就吐口,但是,不能不防啊。 他敢赌吗!? 不敢! 真不敢! 所以。 打出租,虽然从这里到轧钢厂算下来,得有五块钱左右,但这个钱真得花了。贾东旭平时抠门是不假,可也不至于蠢到要钱不要命。 “打出租车去?!” 贾张氏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刚想掏钱,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出租车坐一个人和坐两个人,听说都是一个价儿啊,和公车可不一样。想到这里,贾张氏顿时笑着说道。 “东旭,娘跟你一起去。” “行。” 贾东旭看出他老娘的意思,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他老娘在,他上下楼也能轻松一些,再说了,他老娘这么一把年纪,还没坐过出租车呢。好几块钱花着,多去一个人,这钱花的也值一点儿不是? “爸,我也要坐出租车。” 棒梗也是说道。 坐出租车啊,一般人谁坐得起?他要是能坐上一次,够跟同学吹到小学毕业的了。还不把那帮王八蛋给羡慕坏了?! “行,一起去。” 贾东旭点了点头。 棒梗和自己老娘虽然身上也都有伤,但是,和他还不一样,行动比自己还灵便,所以,贾东旭也没犹豫,痛快答应。 五块钱三个人坐,均摊下来,可划算不少。 立即。 贾家三代人,就一起出了门。 “娘的!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前一大妈心里酸溜溜的,十分不痛快,暗自骂了一句。 “出租车!” 贾东旭到了医院外面,也不露怯,努力做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打了一辆华沙出租车。但连车门都不会开,直接丢丑。 不过。 司机也没笑话他们,毕竟,这年头一般人真消费不起出租车。看样子,这一家三口还挺惨的,谁还没个同情心啊。 “司机师傅,麻烦去红星轧钢厂,我们有急事,拜托快一点儿。” “行。” 司机师傅点了点头,开车一脚油门,就往轧钢厂去了。这年头开出租,那都是活地图,何况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大厂? 虽然他开出租不往那边走,但也知道位置。 “真舒服啊,这就是出租车啊,速度真快啊。” 贾张氏和棒梗满是新奇的看着车里的装饰,这摸摸那摸摸,感觉好极了,看完了车里,就看车外,看着飞速往后退去的街景,都觉得新奇。 这车啊。 坐的真值。 但。 没过三分钟,贾张氏和棒梗就开始变颜变色了,直犯恶心、冒冷汗、头疼、头晕。 “呜……哎哟……唔……” 贾张氏和棒梗直往上冒酸水,没精打采的。 “妈!棒梗,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了你们……” 贾东旭吃了一惊,不知道什么情况。 “别慌,老太太和这小朋友是晕车了,没什么大事儿,我把车开慢点就行,刚才你们说有急事儿,我也开的猛了点儿。” 司机毕竟是专业的,所以,对这事儿并不奇怪,说话间教贾张氏和棒梗把车窗打开通风,将车速也调慢了不少。 可即便是这样。 贾张氏和棒梗也是十分难受。 好在坐出租车,往红星轧钢厂走,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十来分钟就到了。 “师父,一共多少钱?” 贾东旭问道。 “一共是十二公里,起步价两公里内是八毛,每加一公里是四毛,一共是……四块八毛钱。” 司机师傅看了一眼计程器说道。 “给。” 贾东旭数出钱来,递给了司机师傅。接着,就急忙下车,在司机帮助下打开了后车门,将棒梗和贾张氏给接下了车。 “哇……” 贾张氏和棒梗也不是傻子,生怕这么好的车吐在上面让赔钱,所以,一路上那都是强忍着,这阵儿下了车,立即窜到了路边野地,吐起了酸水。 “回见,兄弟。” 司机师傅笑着和贾东旭打个招呼,就走了。 这年头。 出租车公司可不是私营,司机也是端的铁饭碗。所以,服务态度还都是很好的。 “嘿!出租车嘿!来的是谁啊?” 保卫科有两个在门口站岗的,正好看见出租车停在厂门口,不由有些好奇。毕竟,一般人可坐不起出租车。 好歹是轿子啊。 光是想想红星轧钢厂几位厂长这样的干部,加一块才给配了一辆汽车,就知道四九城汽车有多稀缺了。 哪怕是坐出租车的,一般也不简单啊,该不会是什么身份尊贵的访客吧?一时间,两个保卫科员有点儿好奇。 可仔细一看。 好悬没笑死。 玛德! 这不是贾东旭这小子吗?今儿个上午刚把这小子送医院,这阵儿怎么还以这样的方式回轧钢厂了? 还带着老娘、孩子。 咋地? 来卖惨还是怎么的? 这两个站岗的保卫科员,正是之前送易中海、贾东旭去医院的那两个。轧钢厂站岗的保卫科员,是一天内几次轮岗的。刚好回来之后,他们俩就顶上了。 这阵儿才刚还了板儿车没半个小时呢。 他俩可是知道。 虽然贾东旭和易中海比,伤的算是轻的,但是,其实也够严重的,毕竟是被拿着脑袋往地上磕,额头都磕破了。 轻能轻哪里去!? 这个时候,这小子应该在医院养伤才对啊,回来干什么来了?一时间,两个保卫科员都有些好奇。 这时候。 贾东旭确认棒梗和贾张氏没事儿,惦记着要抓紧谅解刘海中、刘光齐这事儿,就让他们在路边儿缓缓,自己抓紧进厂办正事,急匆匆往厂门口走来。 “贾东旭,你回来干啥来了?!” 一个保卫科员好奇的问道。 “是何同志啊,是这么个事儿。我和我师父,今儿个早上啊,和刘海中爷儿俩拌了两句嘴,双方脑子一热,就动了手。 过后啊。 我和我师父一寻思,都是邻里邻居的,为了这点儿事儿,闹翻了不合适,所以,我们打算谅解刘氏父子,不打算追究他们责任了。 咱们保卫科的同志们,保卫轧钢厂,就已经很辛苦了,我们这点儿小事儿啊,自己就能解决,就不给保卫同志添麻烦了。” 贾东旭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保卫科本来就特殊,又一共不到一百个人,所以,自然是认识这问话的保卫科员了。 当即。 如实将事情和保卫科员小何说了。 “什么?你说什么?” “谅解?你确定?” 两个保卫科员对视一眼,这事儿特么听着都觉得新鲜啊。挨了揍,还浑身是伤的上赶着跑来谅解,这不是有病吗? 不对啊。 这里面儿…… 指定有事儿! “行,那你进去吧。刘海中、刘光齐这两个家伙,正在保卫科待着呢。” 保卫科员点了点头,也没多问,贾东旭本来就是轧钢厂的职工,又不是不认识道儿,自己去保卫科就行。 他们虽然好奇,但分得清轻重。 这阵儿正执勤呢。 虽然说白天一般没什么突发状况,但是,职责所在,他们警惕性可是不会放松的。所以,并没有跟去。 第213章 智囊vs柱大爷! 第212章 智囊vs柱大爷! “行,谢了啊小何同志。” 贾东旭很是客气有礼貌的说道。 说实话。 换作今天以前,他才不会这么客气呢,但现在可不行。原来还以为自己能翻身,当个小领导什么的呢。现在屁嘛不是,还穷拽穷拽的,那不是自己找倒霉吗! 这臭名声不知道还要背多久呢。 跟人客气点儿。 自己多少也能处境好点儿不是!?贾东旭可不是傻子。虽说聋老太太信誓旦旦,保证能将他和易老狗的名誉洗白了,但,充其量也就是个翻身。 升官儿那是没戏了。 所以。 他真不敢翘尾巴了。 “同志。” 来到保卫科,贾东旭十分客套的打着招呼。 “贾东旭,你不是去医院了吗?刚送去怎么你就回来了?” 一位保卫科员诧异道。 “是这样,同志。我和我师父,今儿个早上啊,气儿不顺,和刘海中爷儿俩拌了两句嘴,双方脑子一热,就动了手……” 贾东旭把在厂门口和两个保卫科员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谅解?!” 几个保卫科员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新奇、不可思议,但是,却也没有多问什么。这双方的说法,一模一样啊,这还怎么办? 人家双方打架,又没报案。 又没损坏厂子财物。 就算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保卫科也没那个闲工夫管这破事儿啊。 “行,那你等一会儿吧。老李,伱去二食堂,跟科长汇报一下情况,请他批示。” 保卫科一个干事说道。 “行。” 保卫科员老李乐呵呵的走了。 “罢了!不愧是我儿光齐啊,神机妙算,二十四级干部,真不是盖的,易老狗这边还真跑来谅解他们了。 说辞都和自己儿子光齐教自己的一样,神了啊!我老刘家有人才啊,这是麒麟子啊!我儿光齐,以后前程大着呢。” 保卫科内。 刘海中内心大为震撼,对自己宝贝儿子光齐的能耐,那是佩服到了极致,也很是自得。谁让他是光齐的爹呢。 不行啊! 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这一次,要不是因为自己不听光齐的劝,非要在厂子里整李长安,也不至于累的光齐跟着他扫茅房。 说不定。 都已经提干了。 “科长。” 保卫科员老李来到了二食堂,小声和王科长把保卫科发生的事情经过汇报了一下。 “有这事儿?” 王科长愣了一下。 嘿! 还真让长安兄弟给算准了啊。特么的,这刘老狗和易老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事儿可真是奇了怪了啊。 “长安兄弟。” 王科长趁李长安炒完一锅菜的空档,将事情和李长安说了一下。 “哟!还真让我给猜着了,这事儿有点意思。” 李长安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行,那兄弟你忙着,哥哥也就是看你忙,给你说个乐子。” 见此,王科长就明白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 本来这件事他当然可以一句话发下去,直接处理,但,李长安毕竟不是一般人,打架的双方都是和李长安有仇。 所以,他还是和李长安提了一嘴。 意思其实就是投石问路,看李长安的态度怎么样。李长安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就等于说了。 这事儿…… 直接放水就行。 先前。 李长安可也暗示过的。 因此。 王科长叫过保卫科员老李,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保卫科员老李就点了点头,又乐呵呵的走了。 “行,刘海中、刘光齐,既然苦主易中海、贾东旭原谅了你们,那也没什么说的,回去上班去吧,下不为例啊。 贾东旭你伤的不轻,又是苦主,先回医院养伤吧。按照正常程序,你和易中海在考察期间,是不能请假的。 但是。 鉴于情况特殊,可以给你特批三天假期,这件事情我会知会管理你们的相关干部,如果假期不够的话,你可以来厂子里申请继续延期。 让傻柱捎信儿也行。 行了,回医院躺着去吧。” 保卫科干事听老李将科长批示一说,便点了点头,直接放行。 “多谢赵同志,多谢李同志,多谢各位同志了,我们一定注意。” 刘海中、刘光齐听了,都是轻吁了一口气,连忙道。 “多谢赵干事了。” 贾东旭也十分客气的说道。当即,三人对视一眼,虽然还是很有些不对付,但也没多说什么,都是出了保卫科。 贾东旭恨极了刘氏父子。 但。 他可不是傻子,这阵儿就他自己,易老狗不在,傻柱也不在,他吃饱了撑的,自己跟这两个货玩命。 真要一句话不对付。 备不住,真的挂墙上。好汉不吃眼前亏!贾东旭可精明的很,出了保卫科,也不和刘氏父子说话,直接尥蹶子跑路。 “呸!” 刘海中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但也终究没有说什么旁的话。虽说虚惊一场,可今儿这事儿,可也是把他吓得不轻。这阵儿,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光齐,你怎么知道老易那死绝户一定会谅解咱们?是不是算准了?!” 离开保卫科,往工作岗位——茅房走的路上,刘海中眼见四下无人,很是兴奋的问着自己儿子。 “爸,您这么聪明一人,也就是被易老狗给气迷心了,不然能看不出来?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那老王八蛋,跟咱们一个心思,都不想那件事被外人知道,不然,谁也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 他只能选择谅解咱们,不过,我估摸着,以易老狗的性子,这事儿指定没完,背地后里,在咱们院儿,怕还是要闹幺蛾子。” 刘光齐说道。 “他没完?他没完他敢怎么着?易老狗这狗东西,敢跟我玩儿花活,老子就弄死他丫的!哼,他没完,老子还没完呢。 光齐你放心。 这次我要易老狗连本带利的,全特么给我吐出来!狗东西,敢敲老子竹杠,弄不死他!” 刘海中一听,顿时来气了。 “嗯。这件事,是不能就这么完了。” 刘光齐也是点了点头。 开玩笑。 那特么可是两千块钱啊! 不是两块! 两千块钱!就他那点儿工资,想存两千块,得存小二十年!闹呢!?这钱指定得要回来啊,以后他跑路外调,有的是花钱的地儿。 赁房子、家具等等。 和新同事打好关系请客吃饭等等…… 哪里不要钱啊? …… “妈,棒梗,你们没事了吧?怎么样,好受点儿没?” 贾东旭出了轧钢厂,见贾张氏和棒梗还蹲在地上吐着酸水,不由赶忙上前问道。 “没事。东旭,妈没事,啊哟!什么狗屁出租车啊,还轿子呢,这什么玩意儿啊,花钱买罪受。 以后咱们可不坐了。” 贾张氏骂骂咧咧。 “爸,是不是那个狗司机故意欺负咱们啊,爸,我要你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要不,咱们划了他的车怎么样?” 棒梗很虎,梗着脑袋问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乖孙。你可别这么虎,你以为这车是私人的啊?这可是公司的,是公家的,真要划了,那可了不得啊。 赔钱咱们都赔不起,别说旁的了。” 贾张氏一听,吓了一跳,连忙劝阻。 她虽然在四合院撒泼卖疯,但那是有利可图,也知道欺软怕硬,棒梗这傻小子,哪里是欺软怕硬,这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事儿啊。 划公家车什么概念? 她可是一清二楚。 所以。 连连劝阻。 “真没劲。” 棒梗一撇嘴,这吐了好半天,虽然好受点儿了,但脸色还是泛着焦黄。 “棒梗啊,你奶奶说的对,你可不敢划车,不然,爸爸都不一定能兜得住,知道吗?” 贾东旭也被自己儿子这话吓了一大跳,但,自觉这段时间在儿子面前丢脸丢大了。所以,警告棒梗的同时,也还是给自己脸上稍稍贴了点儿金。 他兜? 他兜个屁! 啥也兜不住! 反正自己儿子不会去划车。 “知道了,爸。” 棒梗点了点头。 他也不是傻子。 以前要是自己老子有可能翻身当大官儿的话,他备不住还有胆子这么干,因为有靠山,现在……他老子自己都顶风臭着八百里,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儿?过过嘴瘾罢了。 “行了,妈,没啥事儿的话,咱们回吧,往前走一段,就有电车站牌了。” 贾东旭说道。 现在没工资,翻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可不得量入为出,精打细算? 毕竟。 易老狗的钱,也是有数儿的啊。 打出租车? 别说这里了,就是主干道都很难打到,再说了,太贵啊,小五块钱呢。贾东旭也好,贾张氏也好,都是舍不得。 其实。 之前贾东旭也不是没想过奢侈一把,干脆出租车来回,但问了一下具体收费标准,好家伙,让出租车等着,每十分钟就收两毛钱呢。他进轧钢厂,就算是顺顺利利,光是腿着去保卫科,打一个来回,就不止二十分钟了。 万一再有什么事儿耽误一下。 那钱可花老了去了! 所以。 终究还是没舍得。 “爸,我累……” 没走一会儿,棒梗就叫苦连天。他虽然基本上天天都是腿着上下学,可那是身体结结实实的基础上。 现在刚动了手术。 正是伤元气的时候,体力支撑不住。 “来,乖儿子,爸爸背着你。” 贾东旭终究还是心疼儿子,蹲下了身。 “东旭,别!” 贾张氏连忙制止。 “还是妈背着棒梗吧,你头刚受了伤,又被刘老狗欺负了一通。元气伤的厉害,可别有什么闪失,妈身子骨结实 来,乖孙子。 到奶奶背上来,奶奶背着你。唉,我的大孙子真肉乎,趴好了,奶奶起来了。” 贾张氏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可不敢让儿子强撑着背棒梗,好歹也是八岁的孩子了,虎头虎脑,营养又比别人家的孩子好,肉墩墩的,可不轻啊。 “……” 贾张氏强撑着背着棒梗走。 说实话。 她在放映场地,被揍得可也够惨的,腿伤也不轻,现在都还有点儿一瘸一拐的呢,这阵儿也就是仗着原来底子好,吃的肥实,强撑着背着孙子走。 每走一步。 腿都疼。 但她自然不嫌自己宝贝孙子沉了,胖小子才喜人呢不是?可对李长安,她却是又一次的恨得咬牙切齿。 小王八蛋。 要没你,能有这么多事儿?我们贾家能这么倒霉?混蛋玩意儿!我们贾家怎么着你了?不就是借点儿钱不打算还,不就是欺负你吗?至于死抓着不放?!小肚鸡肠的,一辈子成不了大事! 没出息的东西!没气量的玩意儿! …… “什么!?易老狗和武大郎被打进医院了?好家伙,刘海中、刘光齐爷儿俩可以啊!嘿!怎么不一步到位,直接送回老家去呢? 嘿! 可惜了的……” 因为刘海中、刘光齐和易中海、贾东旭干仗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生产,所以,看到的人不多,这个消息在轧钢厂扩散的也就慢。 一直到下午快三点钟的时候。 傻柱才从食堂其他人那里得到了消息,震惊之余自然是感到无比的惊喜了,哈哈哈,还特么的有这好事儿? 咋不打死呢?! 可惜啊。 不过。 傻柱可不傻,自然不能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了,不但不能这样,反而还要反着来,不然,传到易老狗和武大郎的耳朵里,那成什么样子!? 当即。 傻柱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就往外走。 “嘿!傻柱,待会咱们就得去二食堂取节日菜肴了,你干嘛去?” 一个厨子问道。 “没事,去趟茅房,我去去就回。” 傻柱说着,就匆匆离开了三食堂。 “呵!这小子,这是去找刘海中爷儿俩的麻烦去了吧?这家伙……真傻还是假傻?该不会真拿易中海当他亲老子了吧?” 一个厨子冷笑嘲讽。 “嘿!他亲爹老子,我听说和咱们厂刘怀仁是邻居,据说在保定过的可不算多好,对自己亲爹不闻不问,对一个院儿里大爷上赶着巴结。 他不傻谁傻?” 又一个厨子冷笑。 三食堂现在,可没有一个人拿傻柱当一盘儿菜,随意奚落。 …… “好啊,我找你们找了半天,合着你们躲在这里呢!?哼!敢动一大爷和我贾哥,你们是真没把我傻柱放在眼里啊…… 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不知道你柱大爷有几只眼!” 傻柱找了好几个茅房,才终于找到了刘氏父子,顿时大咧咧的嚷嚷着,还摩拳擦掌,很有要和刘海中、刘光齐爷俩打一架的架势。 做戏嘛…… 自然要做全套。 “傻柱!你想干什么!?现在……现在可是在轧钢厂!” 刘海中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说实话。 傻柱这小子他太知道了,可是半拉练家子,跤术相当厉害了,算是得了真传了,真要动手,他虽然有膀子力气,但绝对不是这傻柱的对手。 加上他家光齐也白给! 所以。 刘海中这话虽然是怒斥,但明显就是色厉内荏了。 “傻柱,你丫就是个大傻子!” 刘光齐嗤笑。 “嘿!你小子,刘光齐,你找收拾是吧?” 傻柱顿时不高兴了,作势就要上前。 “傻柱,你个大傻子,傻帽!特么的,易中海都把你给卖了,你还帮人数钱呢?你不是傻子,谁是傻子!?” 刘光齐冷笑。 “什么!?什么卖了?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老子废了你丫的!”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皱眉。 这次。 可不是故作姿态了,是真的有些纳闷。 听这意思。 里面有事儿啊?! 对啊! 这刘老狗和刘小狗,全靠着易中海帮他们翻身呢,怎么忽然就和易中海翻脸了!?这事儿……透着蹊跷啊。 刚才他来的时候,光想着怎么在老绝户头子和武大郎面前买好了,居然没想到这茬。该不会是…… 不能吧?! 一时间,傻柱有些迟疑。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已经猜到了一点儿吧?没错,就是那件事,易中海这老王八蛋,不管是把我们给耍了。 把你也给耍了。 嘿嘿,什么狗屁翻身,翻个屁!他那件事早就特么黄了,就在那易老狗借我爸自行车的那天,事儿就特么黄了。 傻柱。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我爸自行车压根没借给公安同志,而是被人给偷了这件事儿,你是知道的吧? 可惜。 你光是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啊。 这不单单是自行车丢了,事儿也没办成,人李长安刀枪不入,易老狗失败的彻彻底底,因为人家李长安不是被包庇没审核,而是经历了最严格的审核! 这根本就和易老狗说的不一样吧?! 呵呵。 易老狗坑人不浅啊!踏马的,要不是昨天晚上,你们去医院的那空档,咱们片儿区的林公安登门告知案件的具体进展,了解情况,我们到现在都还不被蒙在鼓里呢。现在看来,你傻柱也是一样啊。” 刘光齐冷笑说道。 这一套说辞,刘光齐说的那叫一个溜。毕竟,这是他早就打好了腹稿的,为的就是分化易老狗的忠实狗腿子傻柱。 这大傻子可不简单啊。 刘光齐不是没和他打过架,太知道这傻子的实力了,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力敌。真要动手,就算他们爷儿四个并肩一块上,怕都是白给。 这家伙会跤术。 可不是有膀子力气就能扛住的。 当然。 他之所以敢堂而皇之的将这件事就这么说出来,也是因为这阵儿刚上下午的班儿,茅房四周没人。 第214章 吃饭得跟小孩坐一桌! 第213章 吃饭得跟小孩坐一桌! “什么?你胡说什么?” 傻柱一听,真的吃了一惊。 “我说什么,你听的不是很清楚了吗?!” 刘光齐冷笑。 “……” 傻柱瞳孔微缩,沉默了片刻。 傻柱只是外号,可事实上,何雨柱可一点儿都不傻,脑子相当灵光。所以,他只是稍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知道刘海中爷儿俩说的是真话了。 易老狗只怕真的是将事儿给办砸了。 不然的话。 刘老狗再没脑子,也该知道翻身升官儿和一辆狗屁自行车哪个轻哪个重才是。况且,为了翻身升官儿这老东西都花了一千五百五十块钱了,还在乎一辆自行车?单纯只是一辆自行车丢了的话,老狗自己都会掂量掂量。 这老狗虽然蠢,可也不是半点儿脑子也没有。况且,还有刘光齐这小子,二十四级干部,这小子可不白给。 所以。 刘氏父子说的,只怕都是真的,应该是林公安找他们说了自行车盗窃案的事情,因为这,这父子两个怀疑了易中海说的翻身升官儿这事儿的真实性,跑去市局求证。结果,发现自己空欢喜一场。 这才回到四合院,到贾家找易中海算账,因为发现易中海不在,不想打草惊蛇,这才佯装没事。这才有了今天早上一大早儿,老绝户头子和武大郎被收拾了一顿狠的,住了医院的事儿。 玛德! 我说呢,难怪那天易老狗这狗东西回来的时候,跟死了亲娘老子一样,原来是翻身这事儿完犊子了。这特么才对啊。 易老狗是会为了别人丢一辆自行车就会和死了自己个爹妈一样的人吗?尤其还是他死对头刘老狗的车。 根本不可能! 大意了啊! 奶奶的,当时怎么就被易老狗给忽悠了?不对!还是不对!这易老狗也不是傻子,忽悠老子最多也就一个月啊,还能无限期拖延下去咋地?会不会他还有什么补救措施? 傻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想了一阵儿,便是冷笑。 “刘光齐,咱先不说一大爷会不会骗我,就算是骗了,那也是为我好,指定是有他的道理。今儿个你们打了一大爷和我贾哥,我就得找伱们清清帐。” 傻柱冷笑。 说实话。 轧钢厂这工作,虽说是铁饭碗,但他傻柱还真不太稀罕,自己反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去外面接散活儿,也能混个肚歪。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计划更重要一些。现在和易老狗、武大郎划分界线,可特么赔大了。 所以。 傻柱完全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 刘光齐这下可吃不准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傻柱这狗东西能添特么易老狗、贾小狗舔到这种地步。 都被骗的特么工作快保不住了。 一辈子臭名声! 这特么都无所谓?! “嘶!” 刘海中也是吃了一惊。 何大清家的这是生了个傻儿子?这特么怕不是头猪吧?工资没了,名声臭了,没办法翻身,这都无所谓?!好家伙,这是打算接易老狗的班儿,当新一任的老绝户头子呗? 疯了吧!? 这家伙,简直了! 刘海中和刘光齐,只觉得大开眼界,完全无法理解傻柱的思维模式。 “傻柱!你想干什么!?想清楚了!你是不是想进保卫科?这里可是轧钢厂!” 眼见傻柱再度向前迈出了一步,刘海中顿时色厉内荏,断喝了一声,只是声音稍微都有点儿发颤了。 挨揍的滋味不好受啊。 他挨揍也还罢了,宝贝儿子光齐可不能挨揍了,所以,刘海中心疼自己儿子之下,眼见傻柱向前虽然有些慌神,可也咬着牙上前一步。 同时也是打定了主意。 万一傻柱这狗东西,真敢动手,他玩了命,也不能让自己宝贝儿子光齐挨揍,怎么也得抱住傻柱,给自己儿子争取到去保卫科报信儿的机会。 还指着光齐光耀他们老刘家门楣呢。 “哼!” 谁知道傻柱一听这话,顿时面现犹豫之色,冷哼了一声,寻思了一下,放下一句狠话就走人了。 “刘海中,你说的是,这是轧钢厂,这事儿……咱们特么回了四合院儿,打总的算!你想要黑不提白不提就这么过去?妈的妈,姥姥!” “玛德!” 刘海中愣了半天,咒骂了一句。 “哼,我看老何家要步老易家的后尘了,下一个死老绝户就是这傻柱了。” “看来下了班儿,得抓紧去一趟医院啊。嗯,还是先回四合院儿,给秦姐做完饭之后,再去医院送饭,顺道问问什么情况。” 傻柱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多和秦姐相处的机会,哪怕多说一句话,也是好的啊。 至于在轧钢厂揍刘海中? 本来就是做个样子,真打?他闲的!?这阵儿老死绝户头子和短命武大郎又都不在,打了那也是给瞎子抛媚眼,屁用没有。 “嘿!听说了吗,贾东旭那小子后来是打出租车来轧钢厂的,到保卫科谅解了刘海中、刘光齐两个王八蛋。” “什么?出租车?我的天,他一个二级钳工,别说现在工资被扣发,作为给咱们二食堂李长安李师傅的补偿了。 就算是没被扣发。 也不到四十块钱啊。 出租车,他怎么打得起啊?我的天爷!想都不敢想啊,这小子该不会是捞偏门了吧?” “捞个屁的偏门,你还不知道吧?我听咱们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说,那易中海易老狗不是个死绝户头子吗?想要找个人养老,相中的就是贾东旭这小子。 指定是易老狗给他钱了。 不然,就他?能舍得打出租车吗?!” “还真是,出租车啊!我长这么大,别说坐了,车门子都没摸过啊!” “可不咋地!?咱们厂摸过出租车门子的,怕是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坐过的,备不住就贾东旭自己个吧?” 几个工人议论着来结伴上茅房,声音一点也不压低,并不避讳刘海中、刘光齐。等于是当着面儿骂这两个家伙是乌龟王八蛋。 这种事情,其实早就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偏偏刘海中、刘光齐,还真不敢争辩什么。 他们现在在厂子里的地位,那是和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三个人一块,并列倒数第一的,屁的地位没有。 谁都能不给他们面子。 真的争辩这个,半点儿意思没有,传出去,反而会有更多的工人来奚落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 但是。 今儿个,他们真就没纠结这一点。因为,被几个工人的谈话给吸引了,什么?贾东旭怎么来的?坐出租车!? “小付同志啊,怎么的?你刚才说什么?贾东旭怎么来的轧钢厂?” 刘海中乐呵呵的和其中一个工人说着,这人正是和他一个车间的,也是个锻工。搁在以前,刘海中都是鼻孔朝天,对方管他叫刘师傅,他都未必乐意搭理的,但现在形势不如人,哪怕是为了自己儿子,他也得放低姿态。 “怎么说话呢,真晦气!谁跟你一个大恶人是同志啊?跟你做公职,备不住哪天就得让你编排瞎话污蔑,倒了八辈五的血霉了。 不过刘海中,你算是运气不错,今儿个我心情好,嘿嘿,今天下午我们就能领二月二的过节福利了,二食堂李长安李师傅亲自掌勺,做的各种肉菜,指定香喷喷。想想都流口水,嘿嘿,可惜你没有。 不对! 是你那份儿啊,归李师傅领了。你啥也捞不着,气人不?” 工人小付笑着调侃。 “你不是想要知道贾东旭怎么来的轧钢厂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是打出租车来的。不是我说,合着你们大恶人内部,也不怎么团结啊? 还打架呢。 可要说不团结吧,贾东旭还贱吧嗖嗖的刚被送去医院,就打出租车来轧钢厂谅解你们,你说怪不怪?” “可不咋地?大恶人的脑子,咱也不知道是咋长的,一个个的都这么……咋说呢,啥破事儿都能做出来。 真让人无法理解。” 另一个工人也是说道。 “刘海中,你还没坐过出租车呢吧?嘿嘿,人家贾东旭已经坐过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几个工人嘻嘻哈哈的进入了茅房。 “出租车!出租车……我的钱啊,那都是用的我的血汗钱啊,我这么大人了,还没坐过出租车呢! 贾小狗崽子啊……” 刘海中好悬气炸了肺。 “出租车!” 刘光齐也有些嫉妒。 别说他了,就是他们科长,只怕都没坐过出租车呢。这年头,家境好点儿的家庭,近处骑自行车,远路坐电车或者公共汽车,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别说出租车了,摩托车有几个坐过的? 一时间。 刘光齐也是嫉妒无比。 不过。 他也不是傻子。 知道贾东旭这小王八蛋之所以打出租车来,也是为了快点儿到轧钢厂谅解他们,是为了捂盖子,不至于让那件事被保卫科的知道。 并不是真的有钱烧包到那种地步,坐一次出租车的钱,怕是有一个家境贫困的家庭,一口人一个月的口粮开支了。谁舍得这么干!? “出租车!狗崽子!王八蛋!老子我都没坐过出租车,他贾东旭一个从小死了爹的玩意儿,算是什么狗东西,也配坐出租车? 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光齐,等把钱拿回来,咱们爷俩也坐一次出租车!不!咱们一家子,都得坐出租车。 别看我没坐过,我可听说了,出租车是按路程收费,不是按人头,坐的人越多越划算。哼哼,狗东西啊!敢坐出租车!等老子逮住机会,非得收拾你个狠的不可。 气死老子了啊!” 刘海中还在那里恨恨。 “爸,您也别太生气,说话小心点儿,现在可是隔墙有耳。” 刘光齐指了指茅房。 顿时。 刘海中也一下警惕起来,闭上了嘴巴。 “再说了,爸。贾东旭那样儿你也不是没看着,就他那样,真要是坐电车,从电车站牌点下来,再腿着来轧钢厂。 你觉得他撑得住吗? 说实话。 也是迫不得己。 好几块钱,买点儿肉吃,不香吗?咱们没必要坐出租车。要坐,也得是翻了身之后再说。” 刘光齐劝慰着刘海中。 “哼,话是这么说,可那小子还是太过分了,怎么不该盖过我的风头去,大大小小,我好歹也是现在院儿里的一把手吧?!” 刘海中冷哼一声。 “老家伙,还舔着脸说呢,你这个一大爷,现在特么使唤得动谁啊,早就名存实亡了,自己心里没点笔数儿? 真要是你召开全院大会,只怕会变成你一个人的挨骂大会。 院儿里从老人到小孩儿,谁特么听你的啊!摆谱?不抽你两个大耳刮子就算你祖坟冒青烟了。” 刘光齐很是不耐,心里暗骂了一声,但,眼下那两千块钱有望捞回来,所以,有利可图,他还是强自耐心的解劝了刘海中几句。 “不管怎么说,等钱拿回来了,我高低得坐一次出租车,怎么也得绕着四九城转一圈。” 刘海中咬着牙下着决心。 当官儿一时半会那是没什么指望了,但,能坐上出租车,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和轧钢厂领导平级待遇了吧? 心里多少好受一点。 …… 医院。 “东旭啊,轧钢厂那边怎么说?” 易中海虽然没去轧钢厂,可在医院病房里,那也是坐立不安,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眼见贾东旭一行三人回来了,连忙询问。 “师父你放心,没事了。按照您说的,我到保卫科谅解了刘老狗和刘小狗,保卫科就把他们当场给放了,可是这两个王八蛋,好像对咱们并不感激。 还很仇视。 简直是白眼狼!” 贾东旭有些生气的说道。 “放了好啊,放了就好。嘿嘿,要是刘老狗感激咱们,就不是刘老狗了。我还不了解他?再说了,咱们谅解他们两个王八蛋,也不是为了让他们感激咱们不是?也是为了自身利益。 咱们想要找他麻烦,他何尝不是憋着在四合院里找咱们算账的心思? 这件事…… 就要看谁的手腕更高一筹了。放心吧,东旭,师父心里有数。” 易中海一听贾东旭这么说,反而是轻嘘了一口气。 感激!? 刘老狗不恨死自己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感激他们爷儿俩?这么多年的老伙计了,谁特么不知道谁啊? “师父,您有办法收拾刘老狗!?” 贾东旭高兴的问道。 “呵呵,这个自然,那刘老狗和我前院后院的生活多少年了,哪一次跟我扳手腕赢过?要是吃酒席的时候论心机排座,这老小子都得跟小孩儿一桌,还得坐端菜的末座。 放心吧。 东旭,到时候你只管瞧好就行。”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和自己宝贝儿子都卖了个关子。 “那行,到时候就全看师父的了,要不咱们今儿晚上就回院儿里?” 贾东旭问道。 “别。” 易中海连忙摆手。 “咱们爷儿俩伤的可都是头,这伤不能马虎啊,至少也得住个三五天院才行。倒是老太太,周六就能出院了。 到时候不行让柱子接老太太出院。家里的,到时候你跟着一块儿出院,这几天可要照顾好咱娘啊。” “行,师父我听你的。” 贾东旭点了点头。 “呵呵……” 易中海听了这话,乐呵呵的笑了,心里十分满意。多好的孩子啊,不愧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老易家的千顷地一棵苗。但是,随即,就是心里浮现一丝阴云。 该死的! 刘家的小狗崽子和老狗,怎么敢如此放肆?打他也就算了,还敢打他家东旭,简直找死!这次,他一定要给他家东旭找回场子! 不单单是这样。 等回头的时候,还得给那刘小狗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最次最次,也得是留点儿记号。 “中海啊,娘不回四合院。你这样我怎么好回去啊,就算是回去了,娘也睡不好吃不香啊,反正也就三两天的事儿,不行咱们祖孙三代一块回院儿里。” 聋老太太一听要她先出院,就不乐意了。 “这……行吧!” 易中海听了这话,想了一下,便也点了点头。 “也好,娘一直说时不时的腿疼,那就多跟大夫申请两天,多住两天院吧。多用用药,打打点滴,应该对病情也有一定好处吧。” “还是我儿孝顺。” 聋老太太很是满意的笑着,随即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贾张氏和棒梗。不对劲啊,这……好不容易奢侈了一把,坐了一次出租车,正常情况下,以张根花和棒梗的性子,应该是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才是的啊?! 怎么这么安静!? “东旭他娘,你怎么脸色泛白泛黄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嗯?对啊,根花嫂子、棒梗,你们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易中海经聋老太太一提醒,仔细看了看贾张氏和乖孙棒梗,顿时看出异常,一下子,心就提了起来。 不会吧!? 难道轧钢厂的那帮人这么没气量,居然给根花嫂子和棒梗乖孙气受了?!该不会是冷嘲热讽了吧?不然怎么会气色不对劲!? 第215章 先见之明! 第214章 “先见之明”! “师父,那倒没有。” 贾东旭帮着回答道。 “我们不是一块打出租车去的吗?没想到我妈和棒梗晕出租车,以前坐电车、公共汽车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晕车啊。 真是奇了怪了。” “晕车!?” 易中海愣了一下。 虽然他这大半辈子也是听得多见得广,但这种事儿听了也是觉得新鲜,可更多的当然还是心疼了。 “那嫂子和棒梗遭老罪了吧?!快,躺病床上好好休息休息。真是天可怜见,怎么还有这毛病?” “晕车!?” 前一大妈一听这话,却是高兴了。 哼! 让你们丫的坐出租车!出租车啊!那可是!轿车是你们这些人能随意坐的吗?搁在几十年前,那都是大老爷们才能坐的。逾制了吧?遭报应了吧!?一帮穷光蛋,还特么穷大方呢,打出租车,这是让出租车给打了吧? 呸! 简直笑死个人!花钱买罪受! …… 二食堂。 李长安忙的脚打后脑勺,终于,紧赶慢赶,赶在了三点之前,将所有菜品全都是完成了加工。 立即。 二食堂就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菜品称重。 像是猪头肉、小猪肉丸子这种论片、论个的,当然是要查个数了,像是鱼香肉丝、白菜炒肉、蚂蚁上树这种菜,则自然是要称重了。 每一样菜品,必需要数目清晰。 最终。 过完了数儿之后,李长安就直奔食堂主任办公室。 “哟!李师傅,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这是忙完了吧,忙完了就赶紧歇歇,这些菜品都是经你手操办,只怕是不少花费心力吧? 真是辛苦了。 李师傅,我跟您透个底儿啊。这次咱们厂的领导班子,对伱这次的奖励,可是不小啊,有不少新鲜玩意儿。具体的啊,到时候您也就知道了,哈哈,毕竟周六嘛,就是二月二了,也就明天的事儿。 说起来。 也是辛苦李师傅您了。 大节日的,还得紧锣密鼓的整点心、整什么的,这些厂子里都有数,绝不会亏待了李师傅您的。” 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主任言重了,这都是应该的。” 李长安并不居功,谦虚一笑。不过,食堂主任这么一说,他还真是有些好奇这个奖励究竟是什么了。 “行,李师傅,您先回二食堂,我去其他几个食堂通知一声,让他们全都派专人往二食堂取菜品。” 食堂主任说着,便往外走。 李长安也回了二食堂。 “好家伙,这可够香的啊,闻着直让人流口水。” “可不咋地?” “李师傅,您这手艺绝了!” “老赵,你小子就是走了大运了,不然,哼,李师傅到我们四食堂,我们四食堂指定也是轧钢厂头一份儿。” “哈哈哈,是这话。” 不一会儿。 各个食堂的人手,在炊事班长的带领下,就都是用板儿车等带着各种锅具、盆之类的来到了二食堂。那些手脚笨的,都在食堂外面候着。 各个炊事班长和掌勺师傅们,都是精明干练的好手,负责和赵大刚等再过一过数儿。当然,在之前,自然少不了一通客套了,主要就是狂拍李长安的马屁。 随即。 就是进入正题。 菜品称重的那些,没的说,一遍就成。倒是狮子头、小猪肉丸子这些,可得数目清晰仔细了,万一弄错了,可不大好。 众人齐心协力,一连过了三遍数,确定数目没问题,这才开始分装菜品。 这一步。 就不用李长安来动手了,换谁都行,各食堂将自己负责的职工人数,包括自己食堂内部职工的人数统计进去,领取相对应的份额。 首先当然是二食堂留足本食堂的份额了。二食堂的职工,包括李长安在内,每个人都是享受一人半的福利,因为有半份儿算是奖金。此外,李长安还有五人份儿的节日奖励,自然是易中海、贾东旭、傻柱、刘海中、刘光齐“无私奉献”的了。 六份半的节日奖励。 听起来也就是一斤肉左右。 但是。 事实上换算成菜品,足够打满两个饭盒的了。 二食堂在食堂主任的监督下,分出了自己的那一份儿之后,便是各个食堂查数、称重自己那一份儿。 因为人手多,加任务简单,很快,就是分配完成。 说着容易。 但这阵儿,也已经是四点多了。立即,各食堂人员全都是带着菜品,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下班的点儿很快到了。 包括二食堂在内,所有食堂都是人满为患,工人师傅们攥着节日福利票,兴高采烈的排着队,叽叽喳喳的说笑着。 甭管认不认识,都能唠两句。 食堂福利。 也是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分配。 “长安,你这两天可够辛苦的,行了,这没你啥事儿了,这些粗活我们包了,你抓紧回去歇息吧。” 赵大刚说道。 “行。”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 拎着装着饭盒的网兜就往外走。 饭盒一共五个。 其中三个是他的,两个是许大茂的,因为这节日福利里,还有一份儿菜品是骨头汤,总不可能小猪肉丸子什么的和骨头汤混一块吧?那成啥了!?这一点,厂领导也都提前公布了菜品,所以,工人师傅们也都做了准备。 都备着两个饭盒。 不过。 李长安出了食堂,取了车之后,可没回家,而是在轧钢厂门口把车一停,在大门口立住了。 走?! 走哪去!? 开玩笑。 今儿个可是刷情绪值的大好机会啊,他能错过了?! “哟,李师傅,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到了下班儿的点儿,轧钢厂门口保卫科员可是不少,今儿个负责把门执勤的头儿,是保卫科一位副科长,眼见李长安把车往道旁一立,能不赶紧和李长安打招呼? “哦,李哥啊,怎么,今儿个你值班?”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对,今个儿是我值班,怎么,李师傅,我看您把车停道边儿了,您这是有什么事吗?有事儿您说话,好使。” 李副科长连忙问道。 “我啊,没事。就是这个节日犒劳这事儿,你也知道,不是我们二食堂操办的吗?说实话,我也是头一回经这事儿。 所以啊,究竟效果怎么样,大家满不满意,我也没把握不是?所以啊,我打算看看效果,这样心里也才有底啊。 而且。 大家下班儿从这路过,有什么意见或者更好建议的,也能直接跟我提不是?方便以后改进。” 李长安随便找个由头。 “嘿!还得是李师傅,听听!人这觉悟多高啊!多谦虚啊!怪不得人家是先进呢!” 保卫科众人听了,打心眼儿里佩服,都觉得李长安对待工作,那真的是态度严谨,一丝不苟啊。 当即。 李副科长那是一通狂拍马屁啊,拍的李长安很是舒坦。 “这情绪值入账可不少啊。” 李长安很是高兴的一边和保卫科众人闲聊天,一边分神查看情绪值入账,便见情绪值疯狂入账,很是高兴。 得! 情绪值今儿个算是凑够提升技能点儿的了。 “李师傅。” “李师傅好!” “李师傅,您怎么还没回去?” 所有下班儿的工人都跟李长安打着招呼。 “啊,没事,我在这儿啊,就是看大家对菜品什么的,有什么意见,或者好的建议,要是大家有什么意见建议,只管提啊。” 李长安乐呵呵的回应着。 甭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跟他打招呼,他都热情回应着。就算是别人不问他在厂门口干什么呢,他都主动搭话,把上面的词儿重复一遍。 刷情绪值。 李长安是认真的,一丝不苟,不厌其烦。 对他来说。 这是情绪值吗? 这是钱啊! “不愧是李师傅啊,真敬业啊,这样的好师傅,多来几个多好啊。” “不愧是李师傅啊,军烈属就是觉悟高。” “……” “活该人家是先进!” “李师傅这工作态度,简直了,没话说啊,无可挑剔,今年李师傅要不是先进,我特么打爆厂领导的狗头。” 所有工人听李长安这么一说,那无不钦佩。 “李师傅,你这觉悟没的说,就冲你这觉悟,咱不是说,我指定得写一篇专访。” 广播员于海棠听了,打心眼里佩服李长安。 “李师傅,您这手艺没的说,嘿!做出来的菜真香!” 刘怀仁可不会放过在李长安面前刷脸的机会。 “哟!这不是刘怀仁刘师傅吗?怎么样,对菜品还满意吧。” 李长安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哟!李师傅,您还记得我啊?满意,我对菜品当然满意了,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李师傅您的厨艺,那没的说啊,一等一的棒!” 刘怀仁一见李长安对自己居然有印象,顿时感觉受宠若惊,无比惊喜,连忙说道。 “那就行。刘师傅,我这阵儿正忙,就不跟您多聊了,这样,等有机会,哪天你去二食堂吃饭,找我一下。 我刚好找你打听点儿事儿。” 李长安笑着说道。 “行。那等周一吧,您可是咱们厂子的大忙人,周六还得受累帮大家伙儿弄点心呢,我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等周一,我过去找您。” 刘怀仁一听,连忙说道。 他巴不得能多跟李长安套套近乎呢,人可是轧钢厂大红人,不说以后关系好了,可能在升小组长之类的事情上有帮助。 就是说出去,也有面儿不是?! “师父,您这是……” 到得最后,兔子、马华等也都是走了出来,显然,二食堂发放节日福利的工作已经收尾。整个过程,持续了小两个小时。 这其实很是正常。 毕竟。 这可不是一般的打饭,只要打的差不多也就是,节日犒劳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一份儿饭都过仔细过数。所以,速度会比寻常打饭慢上不少。但,两个小时,也是收尾。 “哦,没什么。” 李长安笑笑。 “忙完了?忙完就抓紧回家吧,我在这就是看看大家对节日犒劳菜品的反馈怎么样,满不满意。 以后有没有改进的地方。 现在也快忙完了,待会就走了,你回家吧。” “不愧是师父啊,工作真认真,这份儿对待手艺的态度,就够我们学习的了。” 兔子、马华、小王等的心中那叫一个钦佩,他可不是那没有眼力见儿的主儿。 走? 怎么可能! “师父,那我跟您一起忙吧。” 兔子连忙说道。 “是啊,师父,我们一起帮你吧?这样也快点。” 马华、小王等都是连道。 “那也行。” 李长安乐呵呵点了点头。反正他站在这里,就是定海神针,情绪值不会因此打折扣。所以,也乐得早点儿收工。 不多时。 赵晓峰推着车也到了厂门口,一问情况,自然也是加入了其中。 “李师傅,您这是干什么呢?” 刘师傅、张师傅等走出来的时候见了,不由好奇。 “呵呵,没什么,就是了解一下大家对这次节日犒劳菜品的满意程度。看以后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李长安笑道。 “行!李师傅,我算是服了您了。就您对手艺这态度,活该您厨艺超群!” 刘师傅笑笑。 “那我也凑个数得了。” “不用。” 李长安一摆手。 “马上完活儿了。” 说着。 李长安一指后面。 刘师傅和张师傅等看了一眼后面,嘿,还真是,这阵儿后面工人都稀稀拉拉没几个了。留下来也没啥意思,所以,就都和李长安招呼一声,骑车走了。 其他二食堂与其他食堂相关工作人员和李长安招呼,也都被李长安以同样的言辞给打发走了。 “师父,您看……” 赵晓峰忽然提醒。 李长安顺着赵晓峰指的方向一看,顿时乐了。 ——刘海中、刘光齐! 这俩儿人居然这个点儿才下班,这可比正常下班点儿晚了一个多小时啊,虽然说今天都进了二月了,天黑的也晚了。 但是。 现在天也都快要彻底黑下来了,这两个货这个点儿才下班,啥情况?这么爱岗敬业的吗?!李长安可不信这一套。 这俩货可能这么高的觉悟吗!? “哼!” 刘海中、刘光齐自然也是看见了李长安,心里冷哼一声,低着头佯装未见,就想要蒙混过去。 “刘海中刘师傅,您对节日犒劳的菜品感觉怎么样啊?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给我们提个意见啊。” 赵晓峰蔫坏,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这刘氏父子过去? “……” 刘海中一听这话,好悬没气死。 玛德! 意见? 老子给个屁的意见,别说尝了,我特么连闻味儿都没闻到,你叫老子提意见?老子那一份儿,不是在李长安那小子的饭盒里呢吗?! 成心啊这是! 混蛋啊!简直混蛋透顶! “……” 刘光齐脸色也是阴沉,很是不悦。 “刘海中师傅,您别不说话啊,早就听说您吃过见过,连干部餐都吃过了,嘿!您说您这眼光可够独到的,干部没当上,干部餐先整上了,有一手啊! 可得给我们提提意见。” 小王嘿声笑着说道。 “小王,怎么和刘师傅说话呢?刘师傅这叫有先见之明,人家吃了干部餐,这不就当上干部了?好家伙,现在还是督查五处的所长,大权在握,扫茅房这事归人家老刘家一手包办。谁敢说个不字?” 兔子贼坏,不怀好意的调侃。 顿时。 就是哄笑声一片。 四周的保卫科员、工人等,全都是哈哈大笑。 四十号四合院,有许大茂这么一号,等于是轧钢厂行走的四合院新闻广播站,尤其是刘海中干部餐那点事儿,早就让他传遍了整个厂子。这事儿,完全就是成了一个笑话。谁听了,都忍不住发乐。 真特么搞笑! 一个连小组长都不是的家伙,妄想着当大干部,吃个炒鸡蛋,还美其名曰干部餐了。像李主任他们,不说顿顿桌上有肉,可鸡蛋那指定是家常便饭啊。吃个炒鸡蛋就干部餐了?这不是皇帝的金扁担吗?! 可笑之极! “该死啊!该死……” 刘海中心中狂怒,气的都快走不动道儿了,眼睛里都快能喷出火来了,浑身更是气的抖成一团。 “呵呵……长安做的……挺好!我……没意见。”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刘海中才勉强说出了一句应付了事的话。接着,就和宝贝儿子光齐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 从背后又响起了兔子的声音,好悬没把刘海中气的原地升天。 “那许是刘师傅还没品尝这菜,等回到家品尝过了,可得给我们好好提提意见啊。” “尝?我尝个屁啊!老子饭盒里啥都没有,你让老子品尝什么?一帮心眼坏透了的臭小子啊!跟着李长安不学好!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刘海中气的浑身颤抖个不停,那感觉和打了摆子似的。 要不是刘光齐手疾眼快,一把将刘海中给搀扶住,只怕这老家伙都容易一头栽死在地上,没准,直接大方一回,请全院吃席都有可能。 颤颤巍巍的走着。 走了得有足足二里地出去,刘海中才勉强缓过一口气出来,又过了好一阵儿,刘海中才恨声说道。 “故意的!这……这……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刘海中难看!我刘海中是什么人啊,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年年……年年先进啊!混蛋啊!这是……这是故意让我难堪啊!混蛋!全都是混……混蛋啊!” 刘海中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更是带着哭腔。 他受不了这委屈! 他刘海中,那可是顶要面儿的人啊!但这个号这么多人的面儿,让他下不来台,这不是成心吗这不是!?混蛋啊!王八蛋!一帮都是大恶人!一个好玩意儿也没有啊!气死老子了!气死了! 刘海中简直要原地升天。 第216章 拿你当亲兄弟一样! 第215章 拿你当亲兄弟一样! “爸,忍忍吧,小点儿声。” 刘光齐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 因为今儿个下午,他们被小组长好一阵刁难,对他们打扫的卫生鸡蛋里挑骨头,数落个不停,还让他们端正态度。 没办法。 今天只能是加了个班儿,把五个茅房全都认认真真的清扫了一遍。 说实话。 这活儿劳动量,那可也不小。以前还有易老狗和贾小狗帮忙,四个人一块干还成,现在可不行,就他爷儿俩,工作可是不轻。 加班加点。 这才忙完。 正赶上领取节日福利的工人都快走光了,没成想,居然遇上了李长安守在门口这档子事儿,简直把这爷儿俩给恶心坏了。 也气坏了。 别说刘海中了,刘光齐也是气急。 玛德! 他刘光齐好歹也是二十四级干部啊!多体面的身份啊!说出去那都是倍儿有面儿,可现在呢,啥也不是。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 一个臭学徒的,也敢这么奚落他了,甭问,指定是李长安这小子指使的。哼,李长安,你给小爷等着的。 不过。 恨归恨,但该有的谨慎,刘光齐还是有的。 这阵儿路上工人是少了很多。稀稀拉拉,但,刘光齐还是不敢大意,万一这话让哪个坏小子听去,可有不小的麻烦啊。 “光齐啊,爸委屈你了啊……要不是爸当初不听你的话,伱也不至于被爸给连累。” 刘海中哭腔更浓了几分。 他都气成这样,他宝贝儿子一辈子没吃过苦,能气的轻了?他真的是满心愧疚。 “唉,爸,说这话做什么,咱们一家人,父子俩,没这么多客套,快回家吧。妈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吃饭呢。” 刘光齐劝慰着说道。 心里却是暗骂不已。 玛德! 现在知道委屈小爷了啊,晚了啊!娘的,你都快把小爷给活活坑死了,现在老子名声顶风臭着八百里,四九城谁不知道有个扫茅房的二十四级干部?不离开四九城,老子怕是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想不跑路外调都不行啊! 刘光齐想到这里,有些唏嘘。说实话,他虽然讨厌刘海中两口子,但是,并不讨厌四九城啊,多好的地方啊。 首善之地! 外调出去,指定苦啊。 可是,再苦也得出去啊! 一时间。 刘光齐也是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尤其现在,又是夜幕降临,多少有点伤怀。 “该死的李长安,小狼崽子!” 刘光齐带着哭腔,低声骂了半路。 …… 轧钢厂门口。 “哟!这不是咱三食堂的大厨傻柱同志吗?怎么样,我师父做的菜品,您给提个意见?” 兔子眼见傻柱出来,笑着问道。 “兔子,怎么和何师傅说话呢?好歹是你前任师父,怎么不得尊称一声何雨柱何师傅?何师傅,我师弟口直心快,您别见怪。 不过。 您的手艺那是一等一,在轧钢厂也是有一号的,仅次于我师父,我师父这次主抓的节日犒劳菜品,您给提提意见、建议什么的?” 赵晓峰佯装训斥了兔子一句,随即乐呵呵的向着傻柱问道。 “哈哈哈,没事,没事。你师父的手艺,那是一绝,我能有什么意见啊?没意见,挺好,挺好啊……” 傻柱乐呵呵的回应着。 他可不是刘海中那没深沉的货,心机深沉,极能隐忍。况且,轧钢厂是有路灯的,尤其是厂门口,这阵儿厂子里工人几乎都要走干净了,所以,他打老远就看见李长安等人,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因此。 喜怒不形于色,打个哈哈,就走出了轧钢厂。 心里却是冷笑。 好你个李长安。 敢刁难老子!? 行!你小子行!有种!给柱大爷等着的,看我不收拾你小子一个狠的,逮着机会,柱大爷非得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不可! 冷笑中。 傻柱心中酝酿毒计,推着租借的自行车就往外走。 他现在归心似箭。 说实话。 他是万万没想到,今儿个死老绝户头子和武大郎一块折了跟头,进了医院,现在又比平时下班晚了将近两个点儿。 不得把秦姐给饿着啊? 另外。 还得给死老绝户头子和武大郎他们送饭呢。回头,可得好好探探这死老绝户头子的口风,看看这老货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虽然他不在乎这轧钢厂的铁饭碗,反正哪里都能吃口饭,但是,就这么栽了跟头,他也不乐意。 况且。 就和死老头绝户头子说的那样,轧钢厂领导这一招十分毒辣。对他们欺负军烈属这件事,避重就轻,但前提是他们给轧钢厂正常上下班打白工。 一旦离厂。 只怕就要收拾他们一个狠的了。 他傻柱,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在厂子里白干吧?白干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的还行,一打几十年的白工,想想都要疯! 这件事。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傻柱素来是个懒散的性子,要是让他整天在厂子里打白工,为了维持生计,还得在上班儿之外接散活儿。 那得多不自在啊?想想都觉得难受。 娘的! 李长安个大傻子!有街道办的关系,你特么倒是露出来啊,你要是露出来和街道办张主任的这层关系,别说死老绝户头子了,就是我也得跟你打好关系啊。 拿你当亲兄弟一样。 还敢打你家抚恤金的主意? 事情也就不至于到这一步了啊!该死的!真该死!玛德!早知道,那天半夜就该下死手,直接让这小子一棍子回老家。这样,就不会有后面这些破事儿了。 …… 四合院,后院。 “当家的,回来了?这次节日福利听说是六头肥猪,咱们家分到了多少啊,快拿来让我看看。” 一大妈一见自己老头子和宝贝儿子光齐进屋,就很是高兴的问道。正常来说,他家福利被剥夺了,归了对门李长安,是没有资格领这过节福利的。 但是。 今儿个老头子和宝贝儿子下班儿晚点儿了,和以往厂子里发福利的下班儿点儿一样,所以,她本能的就往好处想。 会不会是厂领导改了主意,又让自己老头子和宝贝儿子领福利了?哎呦嘿,那可挺好!六头大肥猪啊! 哪怕是分摊到全厂一万多人的头上。 他们家老头子和宝贝儿子两个工人,也至少应该是能领个一饭盒荤腥才对。毕竟,这两天刘海中和刘光齐,也没少在家里头念叨厂子里的过节犒劳菜谱,她也是知道不少的。不知道这老头子和宝贝儿子打的是什么菜。 是油炸小猪肉丸子还是红烧狮子头、红烧肉啊?就算是肉没她的份儿,能喝点骨头汤,也挺好啊,还有带着肉味的白菜什么的。 多好的生活啊。 这两个小时,一大妈光想美事儿了,所以,刘海中和刘光齐进门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对,她都没注意到。 “吃!吃!你就特么知道吃!” 刘海中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呢,一大妈这是巴巴的凑上来找死啊,顿时,刘海中就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饭盒直接呼了过去,正砸一大妈的脸上。 虽然是铝饭盒,没多少分量,但是,砸在脸上也疼啊。 “哎哟!” 一大妈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吃痛不已,忍不住就是痛呼一声,眼见饭盒跌落在地上摔开之下,里面空空如也,就更是火冒三丈。 娘的! 敢打老娘!刘海中,你个窝囊废,让人家给涮了,拿老娘撒气?!门儿也没有啊!我那一大海碗的红烧肉没了,还没跟你老小子算账呢。 顿时。 一大妈嗷唠一声,直接扑了上去,把撒泼那一套施展的淋漓尽致,扇耳光、薅头发、挠人,三连杀! 要说一大妈的实力,根本经不住刘海中这个七级锻工一划拉,但架不住刘海中不在状态,这阵儿正在气头上呢,脑子完全走神了。 也没想到自己老伴儿能给自己来这么一手。 所以。 直接中招。 挨了好几个大耳刮子,脸上也被挠的血赤虎啦,等他反应过来,两边脸上全都挂了彩了。 “你个死老婆子,反了你了!” 刘海中大怒,一个推搡,直接将一大妈推了一个趔趄,仰面摔倒,正砸在桌子上,桌子都被推得往后挪移了一米多。一大妈最终整个人,一下摔倒了在了地上。而桌子上她预先放上的碗筷,也都是摔碎了一地,噼里啪啦作响。 “哎哟!疼死老娘了!老娘的腰啊……哎哟……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没法活了啊!你个挨千刀的刘海中啊,你个死老东西! 长本事了啊,学会打媳妇了啊…… 呜呜……你个臭不要脸的啊……我的天啊,没办法过下去了啊这日子……我的天啊……” 一大妈哭嚎不已,倒在地上不肯起来,手刨脚蹬的撒开了泼。显然,方才被刘海中推搡那一下撞在桌子上,正撞了腰,伤的不轻,扯着嗓子就是一通嚎。 眼泪哗哗的。 “你……你……” 刘海中心烦意乱,看着自己老伴儿这一通操作,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一肚子邪火儿,没处撒。 自己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啊。 “哟!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是……” 隔壁许母、许父都是第一时间过来查看动静,准确来说,是看添门看乐子,满脸都是笑模样。接着,其他院儿里的邻居,也都闻声赶来,甚至还有的刚赶回家吃饭,连饭碗都端来了。 “有你们什么事儿?滚!都给我滚蛋!” 刘海中气急,直接就把众人往外轰。 “嘿!老刘,你这可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啊,咱们邻里邻居的,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听说你们家有事儿,咱们大家伙儿都把自己的事儿撂下,来关心你们,你会不会说人话啊?张嘴就骂人,这可有些伤我们大家的心啊。” 许富贵说道。 “就是!” “大茂他爸说的对!老刘,你这可不够意思啊,我们好心,你当驴肝肺是吧?嘿!真不是个玩意儿……” “哼!老刘,你这话多少是有些过分了啊!”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 “各位街坊邻居,各位叔叔婶子大爷大娘,我爸和我妈口角几句,是我们家的内部矛盾,居家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沿儿的啊? 对吧? 各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内部矛盾,还是自己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的好,我在这里啊,谢谢您各位了。” 刘光齐一看情势不对,连忙出来打个圆场。 其实他也心知肚明。 这几户邻居,哪里是来调解矛盾劝架的啊,百分百,就是来看热闹的。但,话该往漂亮了说,还得往漂亮了说。不然的话,他们家在后院,名声可就彻底恶了。 虽然说原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大家至少还能表面上一团和气。 真要是撕破了脸皮,那以后他们刘家日子可不好过,谁都对他们夹枪带棒,那好受吗?!他虽然一门心思的想要琢磨着往外调跑路,但也不是一两天能办成的。在四合院乃至四九城的最后时光,他是决计不希望这样度过的。 所以。 赶紧来打个圆场。 “哼,还得是你啊,光齐,不愧是二十四级干部,会来事儿。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非得削你爸一顿不可!” “要是小刘以前也这么会来事儿,也不至于去扫茅房了,看来扫茅房是扫出觉悟来了啊……” 几个邻居笑着交谈。 “我特么……” 刘光齐那个气啊。 都说嗔拳不打笑脸人,合着你们是连笑脸人也打呗?我都给你们陪着小心了,还带落我面子的?真成! 气归气。 刘光齐心里暗骂,面子上依旧是乐呵呵的陪着笑脸。 “行了,咱们走吧,人老刘家要关起门来处理家务事,咱们就甭在这碍眼了。” 许富贵乐呵呵的和几户邻居一招呼,就都退出了刘家,这热闹啊,是看不成了,人往外轰你还赖着不走,多没劲啊 反正最精彩的部分,也看过了。 嘿嘿! 接下来。 看不成,还听不成吗?后院儿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又不隔音,还能听不见咋地? 许富贵这阵早就吃过饭了,捧着搪瓷杯子,一边喝着热水,一边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己家门口,听着隔壁的动静。 看的邻居一阵羡慕。 嘿! 还得是人许家,风水宝地啊简直是,得听戏!有那机灵的,直接到了许家门口,假意和许富贵聊天。一块听着刘家的动静,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假装聊天,到了后来索性大家心照不宣,相视一笑,专心听起了刘家的八卦。 只是。 听了一阵儿,就很是觉得乏味了。 听不着! 显然,刘家防了这一手,门帘拉上了不说,还特么的把屋门关的死死地,声音也压低了。所以,根本听不清里面说的啥了。 因此种种。 也就索性散了。 刘家。 “爸,你也真是的,没轻没重,看把我妈给打的。妈,地上凉,我扶您老起来吧。得了,别跟我爸置气了,我爸不是冲您,今儿个在厂子里让人奚落了一番。正憋着一肚子火不是? 您把我爸打的也不轻,还没消气啊?” 刘光齐两边劝架,将一大妈从地上搀扶起来。 “嘶……” 一大妈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怨毒的看了一眼刘海中,显然很是憎恨自己老头子拿自己撒气。背微微弓着,摆明了,是腰伤到了,还伤的不轻。 “妈,您快坐。您说您也是,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现在走背字,厂里的福利根本没我们爷儿俩的份儿,怎么还提过节福利这事啊? 您可真成!” 刘光齐将一大妈扶到了座位上,又将桌子挪回了原位,数落了一大妈两句。 “我……我不是看你们回来的晚吗?寻思着这个点儿回来,和往年厂子发福利的点儿差不多,还以为厂领导抬了抬手,让咱们家也能过个好节呢。 所以我就随口一问嘛…… 没想到这死老头子,挨千刀的,上来就给我一下子!” 一大妈嘟嘟囔囔的说道。 “唉,妈,您把事儿想的也太美了吧?还给我们发过节福利,不给我们上眼药,就算烧高香了。今天啊,就因为小组长数落了我们爷儿俩一通,说茅房卫生打扫不到位,我们爷儿俩没辙,只能硬着头皮加了个班儿。 所以。 才这个点儿回来,回来的时候,在厂门口对门那小狼崽子还指使他的徒弟奚落了我爸一通,明知道我们家没有过节福利,还故意让我爸提意见,还拿干部餐说事儿,气的我爸好悬背过气去。” 刘光齐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通。 当然。 声音压得很低,就算是站在屋里门口的位置,都不容易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有这事?!” 一大妈一听,也有些气坏了。 好你个李长安啊! 小狼崽子! 不光是拿了本该属于我家的那两份节日福利菜品,还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好小子! 真有你的啊!哼! 一大妈一时间,真的是有些不高兴了。对李长安的恨意,又是增进了一层,但随即,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看另外一层上。 “对了,光齐啊,你刚才说你们爷儿俩加班,那易老狗和贾家那狗崽子呢?他们没加班吗?还有,咱们家被易老狗敲竹杠敲走的那两千块钱怎么说啊?说定了什么时候还没?” 第217章 这……这不对啊这个! 第216章 这……这不对啊这个! “妈!您真是摔糊涂了,我跟我爸还能饶了易老狗?敲竹杠敲到咱们家头上了,这老小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和我爸可不惯着。 今儿个一大早儿,就把这老小子给揍了一顿狠的,收拾的他可是不轻,被我们这一通揍啊,揍得直接都住了院了。贾家那狗东西也是一样,所以,打扫茅房的就剩下我们爷儿俩了。至于两千块钱,还没来得及跟易老狗说呢,但是,这事儿啊,跑不了。 他易老狗,还能翻了天不成!?” 刘光齐将事情说了一遍。 “好!好啊!” 一大妈听得直叫痛快。 “叫他死老绝户头子再敢敲咱们家竹杠,这种老狗就该打折了腿给他!活活打死才好呢!” “就是!” 刘光齐也是点头。 “诶,光齐啊,这……你们在轧钢厂打架,保卫科没管吗?!” 一大妈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哼!管什么管!?我刘海中不是吹,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人脉关系还是有一些的,谁不得给我三分薄面?! 这点小事儿,压得住!” 还不得刘光齐说话,刘海中就冷哼一声的说道。 “……” 刘光齐听了,都目瞪口呆。 直呼好家伙! 这特么的…… 牛皮吹得震天响啊!你不吹牛能死啊!还人脉关系,你有个屁的人脉关系!有个屁的面子!自己几斤几两,真就没数儿呗!? 简直了! 真就驴死不倒架呗?!真特么成! “光齐……” 一大妈以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老头子,随即看向了宝贝儿子光齐,显然,对刘海中的话,她是一点儿不信了。 “啊……对!妈,我爸在咱们厂子里,好歹也是七级锻工,虽然说不是干部,但很多事儿上啊,干部都得听他意见。 面子,那绝对有。现在啊,也就是暂时落了魄,但用不了多久,指定能回到工作岗位上,没问题的。” 刘光齐还能说什么,只能捧着老家伙继续吹。 “哎哟!我就说嘛!我们家老头子,那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一大妈顿时乐了。 又夸了自己老头子几句。 万一这死老头子哪天再抖起来了咋整?可不能往死里得罪。 “哼,那是。伱个败家娘们,还不抓紧给我拿点东西止止血?!” 刘海中冷哼一声,怡然自得,骂了自己老伴儿一句,这阵儿他脸上让挠的血赤虎啦,真的有些疼。 “诶。” 一大妈连忙点头,与此,拿了点儿卫生纸递给了自己老头子。时下,四九城早就有卫生纸了,只是分为土纸和卷纸两种,土纸论刀,纸质很差,都掉渣儿,卷纸质量就要好多了。最开始只有土纸的时候,大家没得选,只能用土纸,但自从出了卷纸之后,大家大部分都选择用卷纸了。 方便,卫生。 刘家在四合院过的那是数一数二,当然更是用的卷纸了。 “嘶……” 刘海中用卫生纸擦了擦脸上的血,疼的直抽凉气,瞪着自己老伴儿直运气。他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老伴儿这是墙头草随风倒啊。 他抖起来的时候,对自己那是百般体贴,落魄了那就是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的!一点儿好气儿都没有。 今儿个更是格外的放肆! 竟然都敢跟他动手了,挠他就算了,还敢抽他耳光,简直无法无天。老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这死老婆子,当着儿子的面儿都敢不给他面子。 要不是看在给自己生了个好儿子的份儿上,非得休了她不可! 他之所以吹牛,打肿脸充胖子,其实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在家里挽回一定的权威,能在老伴儿面前有一定的面子。 不然的话。 在轧钢厂受人挤兑。 回家老伴儿也是冷嘲热讽的,还活不活了!? …… “许叔儿,这是大茂儿哥的那一份节日福利,茂儿哥下乡放电影去了,我帮着捎回来的,您瞅瞅,合不合心意?” 李长安骑车回了四合院,先将车子推回家里放好,随后就拿着两个饭盒,敲响了许家的房门。 “哟!长安,不是叔儿说你,你可够忙的,指定是帮着一块打菜来着吧?要我说啊,像你这样的大厨子,根本不用忙活这事儿。 多累啊! 该拿架儿的时候啊,就得拿架儿。要不然,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不得忙死?!” 许富贵乐呵呵的和李长安说着话。 “嗨!许叔儿,您不知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掌灶管这种事儿吗?虽然我给领导掌过几次小灶儿,但这大阵仗还是头一遭。 多少啊,还是有点儿没底。所以,就多在厂子里呆了一会儿,听取一下大家的意见,还行,大家都挺满意的。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啊,领导们交代的事情办不好,也愧对厂子提供的那六头肥猪不是?” 李长安和许富贵闲聊着。 “嘿!这话也对。还得是长安你啊,觉悟够高,就是可别累着了,不然啊,那可是厂子里一大损失,也是咱们四合院的损失不是!?” 许富贵那是老油子,人精中的人精,见风使舵,说顺情好话的本事一等一,十个许大茂都赶不上。 “哈哈,许叔儿,您这可就太捧着我了,对了,许叔儿,您看看我打的菜合不合您的心意。” 李长安说道。 “嘿!长安,你这话说的,你的手艺叔儿还信不过吗?做啥都好吃。行,你让看,那我就看看。行,小猪肉丸子,还有红烧肉,挺好,挺好,嘿!真香啊,长安,你这可把叔儿给害了,刚吃得了饭,这闻着香味啊,又想吃饭了。” 许富贵笑着说道。 随后。 许富贵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朝李长安努了努嘴。 “长安啊,那刘家的那两份儿节日福利你领了吧?今儿个你回来的晚,没看到好戏,嘿嘿!刘老狗憋了一肚子火,一进家门就和他老伴儿打起来了,那叫一个惨。 他老伴儿躺在地上哭嚎,手刨脚蹬的,老刘这家伙满脸彩,嘿嘿,狗咬狗一嘴毛!等明天你就能看见了,嘿……” “有这事儿?” 李长安听了都觉得新鲜,随即一想,就明白了。 甭问。 指定是因为在厂门口受了奚落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光天他娘哪句话惹得老家伙不高兴,就直接干仗了。 当即。 和许富贵又笑着聊了几句,李长安也就回了屋里。 ……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小狼崽子!混蛋!气死老子了……混蛋啊!” 刘海中正擦着脸上的血,就听到院儿里的动静,一想到好好的过节福利,让李长安这小子给领了,又在厂门口受了一通奚落,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对啊,这小子怎么今儿个没炒菜啊!?” 刘海中忽然觉得不对劲。 毕竟。 这么长时间了,李长安可是哪天晚上都得做点儿好吃的,今儿个怎么……嘿!这小混蛋!王八羔子!该死的! 这家伙该不会这就把过节福利菜品给吃了吧!? 真是败家子啊! 明天才是二月二,过节的正日子呢,怎么今天就把厂子里发的过节福利给吃了?!嘿!这小子,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会过日子啊! 成心!绝对是成心! 这小子是成心要气我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刘海中气的浑身抖成一团,差点背过气去。 自己这儿吃不上荤腥,对门直接把过节福利给吃了,而且,里面还有他和光齐那一份儿,他能不气吗!? 一时间。 刘海中恨不得冲进对门,把李长安胖揍一顿,把好吃的都给抢过来,但是,他还有脑子,这事儿真不敢。 “嘿!这小狼崽子,可够狠的啊!这一招跟谁学的!?” 一大妈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李长安今儿个或许是累了,所以,没炒菜,但看老头子抖成一团,气的直喘粗气,顿时就明白了。 这遭温的,是把过节福利当今儿个晚上的菜了啊。 我的天爷! 谁家这么奢侈啊! 二月二龙抬头,大小是个节日,不得弄点儿好吃的啊,人家谁舍得把过节福利今儿个就吃了的?正常别说今儿个了,就是明儿个一天,怕也未必舍得全吃完。 就算奢侈一点儿。 也得是分三顿吃。 就这么一顿饭造没了,那谁舍得啊!小王八蛋,吃吧你,吃不死你,最好吃了跑肚拉稀!呸!呸!呸! 一大妈嘴里也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起来。 其实刘海中还真没猜错了。 李长安的确是懒得做饭了,这两天可把他给累的够呛,索性直接烧点汤蒸个馍就得了,把菜随便往锅里稍稍蒸了蒸,直接就开吃。 过节福利,的确对一般人家来说,十分珍贵,是顶好的东西了。 但。 对他来说,也就那样。 也就狮子头和藕合,因为有荸荠和藕片,所以显得珍贵点儿,其他的,都一般般。对他来说,真算不了什么。 所以。 李长安就只留下了藕合和狮子头还有红烧肉,其他的直接全都一顿造。他现在练拳,体力很足,但胃口也不小。 这点儿东西,还真不太够,所以,还蒸了一盘腊肉。 不过。 他平时就是这种吃法,倒不是故意存心恶心、膈应刘海中这老狗。当然,在做饭的同时,李长安也顺手点亮了形意拳的又一技能点。 系统技能等级提升分别是——不入门、入门、娴熟、小成、大成、圆满、神级。原本李长安得到的这形意拳等级,只是不入门,后来提升一次,达到了入门,现在再度提升,就到了娴熟。 至此。 李长安也算是真正的练家子了。 而一旦得到了小成,那就能算是一方拳师,武林中小有名气了,若是大成,足以称之为名家了。 几乎可与形意拳历代名家相提并论了。 当然 李长安距离那一步还远,但是,形意拳练家子已经能形成肌肉记忆,反应迅疾,对他来说足够用了。 至少,打几个身强体壮、只会些庄稼把式的二把刀,是没半点问题。 吃过饭之后。 李长安还是老样子,直接站桩。 …… 中院。 贾家。 “柱子,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东旭呢?还有一大爷呢,昨儿个不是说一大爷就陪护一晚吗!?” 眼见就傻柱自己回来,秦淮茹本能的觉得不对,急忙问道。 “呵呵,秦姐,您放心,我贾哥和一大爷都没事,就是后院老太太啊,嫌在医院闷得慌,所以,嚷嚷着要贾哥和一大爷多给她解解闷。 您也知道。 老太太在咱们院儿里,那和老祖宗尖儿一样,一大爷拗不过,也只好和贾哥一块去给她解闷去了,估计这两天就得在医院陪护了。 也就我啊,做饭好吃,老太太爱吃,不然我也得整天陪护。” 傻柱乐呵呵的和秦淮茹说道。 他倒不是为了贾东旭遮掩什么,事实上,他巴不得贾东旭在秦姐面前把脸都给丢尽了,那才好呢。但是,他的计划是什么? 跟贾东旭论哥们儿,图的是啥? 万一秦姐一着急,出了什么差头,那不是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吗?种种之下,傻柱才隐瞒了秦淮茹。 更何况。 算下来计划就快成了,也没必要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免得打草惊蛇,反而不美。这点儿心眼,他傻柱还是有的。 “秦姐,您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做饭。”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娴熟的从贾家拿出各种食材,开始做饭,他在贾家做了多少日子的饭了,东西放在哪里,完全门儿清。 晚饭很简单。 就是棒子面粥,然后做个白菜炒肉。当然,棒梗现在吃不了这些东西,只能喝点流食,所以,傻柱还是在自家屋里的炉子上熬了点儿肉粥。 不到半个小时,就全都做好了。 送饭也就是送炒菜馒头,不可能连棒子面粥一块送。 ——根本没那么多饭盒! 就这都够瞧了。 聋老太、前一大妈、贾张氏、棒梗、易中海、贾东旭! 足足六个人。 六个饭盒! 他和易中海、贾东旭的饭盒加一块,勉强够用。很快,傻柱就做得了饭,盛好端到了桌上。傻柱也对付了几口,就拎着一网兜饭盒出了门。当然了,为了积极表现,傻柱别说炒肉了,就是白菜都没扒拉几口,只吃了两个窝头。 “妈!这傻柱真能吃!一下吃了两个窝头!哼,一个死光棍,吃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如省下来喂兔子呢。” 小当哼了一声说道。 五六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但是,在家庭熏陶下,耳濡目染,背地里尖酸刻薄的话,小当也是张口就来。 “小当乖,这些话当着傻柱的面儿可不能说知道吗?咱们家还指着傻柱帮着淘弄好吃的呢,明白吗?” 秦淮茹教导着小当。 “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小当笑道。 “我闺女真乖。” 秦淮茹也笑笑。 “行了,洗洗手吃饭吧。” …… “嘿!一大爷,您还真在这儿。” 傻柱一进医院,都没问护士贾东旭和易中海住哪个病房,直奔二楼三病房。反正,只要死老绝户头子还能挪步,指定得去二楼三病房表孝心。况且,他也听说了,棒梗、贾张氏也都是住在二楼三病房的。 所以。 易中海、贾东旭指定得往这边跑。果不其然,他一进二楼三病房,就看到了易中海、贾东旭,但是,让他意外的是,三病房居然加了两张病床。 好家伙! 这死老绝户头子和武大郎在医院这么不受待见的吗?都得在三病房硬挤?简直都没落脚地啊!刚才他上来的时候,可瞅见了,隔壁病房才住了一个病人。 这特么…… 欺负这两个货到家了吧? 至于什么自愿住在这三病房,特么有病吧!谁信啊!住隔壁不香吗?有啥事,直接也一嗓子就到,非得在这三病房挤着? “老子可得注点儿意了,千万不能住医院,不然的话,不得憋屈死!?就这破地……呵呵!” 傻柱心中冷笑。 “柱子,你来了?!” 易中海连道。 “一大爷,您这头……贾哥,你怎么也……” 傻柱很是吃惊。 这还真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吓了一跳。 他单单知道刘海中和刘光齐打了死老绝户头子和武大郎一顿,但也没想到这两个货下手这么狠,看着死老绝户头子和武大郎头上都裹着纱布,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明显是大伤元气啊。 这特么是下死手吧!? 好家伙。 以后老子可得小心点儿这爷儿俩了,真特么虎啊!可惜,也太没用了,要是一下子把这两个货都给送走,柱大爷我不就直接笑到最后了?! 心里诸般心思闪过。 但,傻柱面儿上却满是怒气。 “一大爷,贾哥,那刘老狗爷儿俩下手这么狠?玛德,早知道这样,就算是当着保卫科的面儿,我也得揍他们一个满脸开花!” “柱子,算了。这件事还是尽量不要声张的好。”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随即看了傻柱一眼。 “柱子,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起因了吧!?” 易中海可不是傻子。 盘算一下,就知道为什么刘海中爷儿俩这么有恃无恐了,指定想要将无法翻身这件事告诉傻柱,分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而,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这种毒计,刘老狗想不出来,指定是刘光齐那小狗崽子想出来的。 但是。 可惜啊,他们漏算了一节,自己这里有聋老太当靠山,还有翻盘的机会。就算真没有,他也不是没有拿捏傻柱的办法,不过是费点事儿罢了。 “嗯,一大爷,我听说了。怎么着,刘光齐那东西说……咱们那计划失败了!?” 傻柱也没装傻。 一来。 易中海不是傻子,这老猴崽子死绝户不假,但脑子真好使,指定能猜到他从刘家父子那里知道了真相,再藏着掖着,没啥意思。 二来。 本来嘛,就算易中海不提,他也想要顺嘴提及,问一下易中海接下来的打算,自己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不出意外的话。 到了这一步田地,易老狗的底牌,也就是聋老太了吧?! “嗯,的确是失败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 “那李长安比咱们想象之中,要难对付一些。这小子居然早就被审核过了,还是最高规格的,所以,诬陷他是敌特这件事,行不通了。 完全没戏。 他家跟张主任家的关系,比起咱们想象中,应该还要紧密。八成这小子的老子和张主任对象,是过命的交情。 不然的话。 不会为他担保,而且,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李家虽然低调,在院子里和张主任家表现得并没有多亲密,可实际上,王桂兰平时带着李长安出去的时候,很可能就是去了张主任家玩,两家是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了。 咱们污蔑他这条路,以后都不用想了。” “不过……” 易中海说到这里,看了傻柱一眼。 “柱子,一大爷隐瞒这件事,并不是对你有什么坏心,只是不想让你和东旭跟着着急上火罢了。 别的不说。 有老太太在,护咱们周全,帮咱们扳回名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剩下的,就是看咱们自己的了。” “中海说得对,我在四九城这么多年,老一辈的关系还是有的,豁出我这张老脸去,总能有些见效的。 那些小崽子们,多少还是要卖给我这个老太婆几分面子的。” 聋老太太半躺在病床上,乐呵呵的说着。 “哎哟,奶奶!要不说您是老祖宗呢。深藏不露啊……” 傻柱乐了。 还真叫他给猜着了。 还好啊。 没跟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一上来就撕破脸。他就知道这老不死的,还有后手。其实,傻柱也不是不知道聋老太太的身份不简单。 能量指定是有。 但是。 那又怎样? 他能一天三顿的照顾聋老太太吃喝吗?想也别想啊,有那功夫,还不如钻贾家屋里,和秦姐多说会儿话呢。 再说了。 聋老太太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浑身味儿,他一个大小伙子能乐意伺候吗?平时做一顿两顿好吃的还行,整天伺候,傻柱想想都得疯。 也是因此。 傻柱和聋老太太的关系虽然也不错,但比易中海就隔了一层,原因傻柱清楚,聋老太太也不傻,同样很是清楚。 这院子里,能拿她当亲娘一样孝敬养老的,也就只有易中海一个人。 第218章 没啥好玩意儿 第217章 没啥好玩意儿? “一大爷,贾哥,您二位可别怪着我,我今儿个一天都在食堂忙,都没得空,知道信儿都下午了。 当时就把我给气坏了,直接就去找了刘老狗爷俩儿,结果这两个货动不动就搬保卫科,我惦记着还得给棒梗和老太太、婶子增强营养。 也记挂着您和我贾哥的伤势,所以,也就没敢轻举妄动。不过,一大爷,这事儿可不能算完啊! 反了天了!他一个院儿里的万年二大爷,算个屁啊!也敢跟您炸刺?咱们爷儿仨非得收拾这两个王八羔子一个狠的不行!” 傻柱撇着大嘴说道。 “嗯,柱子你说的对,这件事啊,不算完。” 易中海闻言,也是赞许的冷笑说道。 “成!等您二位都出了院,咱们再合计这件事儿,都饿了吧,先吃饭。他么的,那今儿个一大爷、贾哥你们不知道,可把我给累坏了,明儿个不是二月二了吗?过节福利这事儿啊,可让那小狼崽子露了脸了。 全都夸他的好。 哼,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点儿手艺吗?那六头肥猪又不是他的,是厂子里给大家伙儿的福利,和他有个屁的关系啊。 我最瞧不上这种人了。 仗着自己有点儿手艺,拿鼻孔看人,啥也不是,什么玩意儿啊!” 傻柱气愤的说道。 “该死的李长安!混蛋!小王八蛋啊!吃我们家好吃的,咋不把你给噎死呢,混干……”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想到李长安这把自己一家子害得这么惨的罪魁祸首居然还吃他们贾家的好吃的,花他们贾家的钱,怒火中烧,直接骂上了。 但。 一句话还没骂完呢,直接声音含糊,与此,贾张氏一摸自己下巴,发出了绝望惊恐的哀嚎、 “不好!老嫂子下巴又错位了!柱子,快去找大夫。” 易中海大吃一惊。 “……” 傻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情况,好悬没乐出声来,但还是立即应了一声,急匆匆跑出去了,刚过了转角楼梯,就速度一下慢了下来。 快去找大夫? 快是不可能快的! 这老虔婆平时整天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恨不得拿三角眼剜人,还整天碍手碍脚的,他想要和亲爱的秦姐近乎近乎都不行。 他巴不得这老虔婆直接挂了呢。 也就是没找到好机会。 眼下,让这老妖婆子多受点罪,也没什么不好。不然的话,还用找大夫?他是谁?傻柱!可是会跤术的。 真以为他不会接骨? 假装不会罢了。 傻柱子走廊里晃荡了一阵,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怕贾东旭或者谁等不及了下来撞见不好,所以,也就走进了大夫的值班室。 “哟!这不是傻柱吗?怎么,三病房有事?!” 丁大夫看了傻柱一眼。 “丁……丁大夫,您……您值班啊……快……快去看看……看看吧,三病房我婶子下巴……下巴错位了!” 傻柱假装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其实,就是为了贾张氏这老虔婆多受点罪,说实话,他可是恨不得这老虔婆原地升天的。 “有这事儿?” 丁大夫也假装吃惊了片刻,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起身赶忙往二楼三病房走。 小样儿! 就特么伱傻柱会装是吗?也不特么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跟大夫跟前儿装气喘,你装的像吗? 丁大夫酷爱八卦。 所以。 其实这段时间没少打听,对傻柱、贾东旭等的了解,几乎赶得上四合院儿里面的住户了,因此,对这些猫儿腻一清二楚。但也直呼好家伙! 别人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帮大恶人,是一个人儿一台戏啊,而且还是大戏,大轴儿那种!真特么是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啊! “老太太,下巴又错位了?来,我帮您正正骨。” 丁大夫说着,就“左中右中左中”的一通操作,看的傻柱都直呼好家伙。这正骨,他不是不懂,也算是半个行家,毕竟,当年师父教过。 哪特么有这么正的?! 这大夫…… 有点意思啊! 老子将来要是病了伤了的,可不找这家伙看病,太特么狠了!呸呸呸!老子才不会生病受伤呢! “行了,没什么事儿了,你们接着吃饭吧,老太太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千千万万要注意,别张嘴太大了,说话动作幅度别太大,笑也是一样,抿着嘴乐乐得了。真要哈哈大笑,备不住下巴还得掉。 时间长了,下巴关节受损,这习惯性错位可能会变得严重啊。弄不好你回头吃着吃着饭,就可能掉下巴,或者嚼馒头的时候,直接错位了。” 丁大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傻柱,就走了。 他难道不知道傻柱的底细? 当然清楚。 会跤术,能不会正骨?闹呢!?他这就是给傻柱打个样儿,以后贾张氏回了四合院儿,掉了下巴,都不用往医院来了。 嘿…… 当然。 就算傻柱这货敢指出他的手法不对,他也不怕。证据呢?大恶人的话,那是证据吗?那是诋毁! “……” 贾张氏捂着下巴,再也不敢骂人了。 “……” 前一大妈低头吃饭,却不断咳嗽,没办法啊!都快笑喷了,只能借咳嗽掩饰一下。 “……” 棒梗喝着肉粥,看着自己奶奶骂人错下巴,已经没有多少波动了,见怪不怪了都。 “柱子啊,说到这二月节,咱们二月份的肉票下来了吧?你啊,去走走路子,买点儿鲜肉,剁馅包顿水饺。 一直许了老太太这顿水饺,本来啊,是想要回院儿里去吃的,哪里想得到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只能辛苦柱子你多跑跑腿,费费心了。给老太太做顿水饺,吃龙耳嘛,也是老传统。多少得有点儿过节的气氛不是?” 易中海叮嘱着。 “得嘞!一大爷您放心,我知道了。” 傻柱点了点头。 “家里的,再给柱子拿三块钱,让柱子买肉使。柱子啊,尽可能的,多买点儿肥肉,老太太爱吃肥的,香。 馅儿里啊,多加点儿香油,老太太爱吃。” 易中海叮嘱着。 “易爷爷,我也要吃。” 棒梗嚷道。 “这……行!不过啊,棒梗,你现在脸上有伤,又刚掉了牙,吃水饺归吃水饺,可不能吃热的啊,得晾凉了再吃。 也不能吃多。 不是爷爷舍不得给你吃啊,棒梗,等你嘴上伤好利落了,想吃什么,爷爷给你踅摸什么,保证让你吃个够。”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 他知道自己乖孙现在嘴上有伤,不敢让多吃,但也害怕自己乖孙误会了,所以,耐心解释。 “一大爷,您放心,这些我都省得。”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 一旁,聋老太太听了,十分高兴。还得是他儿中海啊,知道孝顺!能吃一顿肉馅儿饺子,那得多香啊,况且还加香油? 要知道。 香油可不是一般的食用油,金贵着呢,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定量分配。一般人家,谁家小子馋了,磕个鸡蛋冲一碗鸡蛋花,再往里面滴几滴香油,保准解馋。还没吃上饺子,聋老太太都觉得嘴里已经是开始流口水了。 “一大爷,贾哥,没啥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傻柱待了一阵儿,就起身告辞,拎着网兜饭盒出了医院。 嘿嘿! 三块钱到手,美滋滋啊。 虽然这三块钱落不到自己手里,但是,买的肉自己能划拉点儿下来啊。时下四九城是每人两张肉票,一张二两,贾家众人的,加上他和易中海家的,还有聋老太太的,可是不少了。满打满算,能买小四斤肉。 做成馅儿。 谁还能分出有多少? 他可是厨子。 藏私个半斤多,谁能知道?!最近几天,这几个货又回不了四合院,嘿嘿,深更半夜的喝点儿小酒儿,吃点肉,那叫一个香啊! 饺子就酒,也是一绝,越喝越有嘛。有句老话咋说来说,好吃不过饺子,嘿嘿! …… 周六一大早。 李长安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做早饭的时候,站桩、练拳。蛙儿子回来之下,李长安用脚轻轻接触之下,顿时,机械音响起。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钳工小成】。” “钳工小成?” 李长安一愣。 仔细看了一下注解,李长安好悬没笑死。他自然知道系统对技能的等级划分,分别是不入门、入门、娴熟、小成、大成、圆满、神级。 钳工这一门类,按照系统对技能的划分,小成涵盖的是五到七级。 具体到蛙儿子复制的这个技能【钳工小成】,指的就是钳工七级了。钳工七级,李长安可太熟了。 这蛙儿子…… 该不会是把易中海的钳工技能给复制了吧?! 他可是知道。 这老王八蛋,说的好听点儿,是八级钳工,但其实最后那一级,是三年前全体工人技能等级往上一级才升上去的。而之所以会有普遍升级,则是因为三年之前再往前的那一段时间,暂停了技能考核。 所以。 死老绝户头子等于是吃了一波红利,成了八级钳工,同样的,对门七级锻工刘海中也是一样,都是特么个顶个的水货。 这个技能,备不住真的是复制老绝户的。 不过。 也不一定,没准就是复制别人的呢,毕竟蛙儿子每一次出去浪跑多远,他也不清楚。四九城有七级钳工技能的,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 又不是只有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自己。 但是。 李长安一想到自己这技能,可能是复制了死老绝户头子,就觉得有股子莫名的喜感。不用说,接下来指定得提升提升自己的钳工技能了。 怎么也得提升到八级啊。 对应的系统技能等级,也就是大成。不过,李长安可不是心里没数儿的人,这钳工技能要外露,可不是三两句话敷衍过去的。 说啥? 从小碰到个老头?这一套说辞可不灵,所以,李长安琢磨了一阵,也许自己得出门借点儿书看看了?反正平时在后厨,自己也是摸鱼划水。 炒大锅菜基本都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几个大师傅就够用了。 他最多一天炒一锅,还是教几个徒弟的时候,才动手。空闲时间也就是聊天,看看书不也挺好? 不过。 今儿个指定是不成了,吃了饭就该去上班儿了。等周末的时候,倒是可以去借点儿书。 提取了技能。 蛙儿子就又一蹦一跳的不知道跑到哪里浪去了。 李长安则是开始吃饭。 饭菜简单朴素,也就是点儿熏鱼之类的,这年头大家普遍缺乏营养,李长安又是个练家子,还真不怕吃荤发福之类的。 就他每天吃的那点儿东西。 光是来回骑行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更别说每天还站桩练拳了,他光是晚上练拳站桩,就长达两个小时了。 就这伙食,还嫌营养不足呢。 穷习文,富习武。 没有好的经济基础,伙食吃不好,是练不出高强的武术的,甚至家境贫寒的营养跟不上,还强练武,非但达不到强身健体的作用,还可能会伤了身子。 李长安每天两顿荤腥,倒不至于如此。 吃过了饭,李长安就推车出门上班了。昨儿个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估计最快也得今天下午才能回来。所以,这一次就是他自己一人儿晃荡。 “师父,这是您用您给我的票买的肉,按您的吩咐,三分肥七分瘦,还有票据。一共一斤半,这是保卫科开具的进门凭条。” 李长安一上班,赵晓峰就递上了一条猪肉。 “嗯。” 李长安点了点头,将猪肉和票据接了过来。 今儿个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正日子。 四九城有一讲,叫做吃龙耳,也就是吃水饺,当然,并非是所有的四九城人都会在这一天吃水饺,因为二月二的讲究很多,不只吃龙耳这一项。其实,在前世的时候,李长安虽然也是北方人,但家乡习俗和四九城不同。 按照他们那里的习俗,是吃面豆和黄豆粒的,所谓面豆就是白面揪成小拇指头大小的颗粒,放在锅里用沙土炒制。黄豆粒也是一样。 不过。 这一世既然是在四九城,那么,自然按照四九城的习俗走了。正好又赶上周六,是雨水姐回来的日子。 包顿饺子改善伙食,顺带过节,有一定的节日氛围感。 正合适。 所以。 老早之前,李长安就在琢磨这件事了。虽然平时他不怎么早下班儿,但今儿个特殊,他还真得早下会儿班,回家把肉剁馅,用酱油养养馅子,等雨水姐回来之前,开始包水饺,进门正好下锅。 当然。 早下班的前提,是手头的工作早点儿完工,今儿个他的工作还是老样子。 ——点心! 这周主打的,也还是老样子,糖火烧和咸火烧。 赵晓峰、马华等徒弟,都跟着占据一张面案的打下手,而制作土豆黄卷糕等的工作,自然是由刘师傅等自觉的接了过去。所需要的食材,在昨天下午都已经准备好了。 转眼。 就是半晌过去。 “呵呵,李师傅,忙着呢?老远就闻着点心香了,你这手艺,是真不比大顺斋的面点师傅手艺差。 咱们轧钢厂有你啊,是工人师傅们有口福,哈哈哈。” 李主任还没进门,笑声就先传了进来。 “哟!是二位主任啊。” 李长安见李主任和食堂主任进来,连忙打了个招呼,用围裙擦拭了一下手。 “哈哈,李师傅,这个时候来打扰你,可不要见怪啊。没旁的,这两天你主抓的二月二犒劳菜品啊,大家反馈很好,工人师傅们都很高兴啊。 对你提出的这个分配方案啊,也都很满意。 所以。 咱们厂领导班子,决定给予李师傅你个人单独一份奖励,也没啥新鲜的,就是些时新蔬菜,还有二十张工业券。 这个布包里啊,一共有一斤豆角、二斤蒜黄、五斤西红柿,还有一捆香椿芽,都是咱们副食品基地温室大棚里自产的东西,没啥好玩意儿,拿去吃个新鲜。”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着,同时,余主任递上了一个布包。 “好家伙!” 李长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没啥好玩意儿? 李主任这话,可是完全反着来的。 全都是好玩意! 菜站之类的地方,供应的可都是大路菜,李主任奖励的这几样蔬菜,可没有一样属于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路菜。 就算是里面最寻常的西红柿,那也是小一毛钱一斤的,不是白菜土豆能比的。豆角上市的时候,那也是一毛钱一斤。都是比较金贵的蔬菜了。更何况,现在可还没到下豆角、西红柿的季节呢。 反季节蔬菜,那价格不用说了吧!? 这蒜黄更不用说。 就算是头几年,也只有少量菜站,才会少量供应,价格高的离谱,四毛一斤!说白了,这玩意儿就不是一般经济条件的人吃得起的。像是刘海中、易中海这两个老狗,工资大几十块,倒不是吃不起。 但也舍不得啊。 开玩笑! 半斤肉钱呢! 谁舍得这么造!? 这二年…… 那更不用说了,菜站根本不供应。你有钱有票,都没地儿淘弄去。香椿芽也是一样,真要下香椿芽,最少还得个把月呢。 能提前一个来月吃上,这可是新鲜玩意儿。而且,李长安接过来一看,这分量可不少,怎么着也得有个三五斤。 这些奖励,都是好玩意儿,可见厂领导班子是下了一番心思的。当然,这奖励里面还有二十张工业券,还有少量的钱票,主要是瓜子票、肉票、点心票之类的。全都是好东西,工业券不用说,二十张,就是易老狗的工资,都得存小半年。 相比之下。 最不值得一提的,就是现金奖励了,但也有个十几二十来块,抵得上一般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份儿奖励,可是真心不小! 李长安自然高兴。 第219章 界限分明 第218章 界限分明 “行,我过来啊没别的事儿,就这点儿事。对了,李师傅啊,你要是在生活上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可别藏着掖着,一定要讲啊。”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行。”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主任,今儿个不是二月二正日子吗?我打算下午弄完点心就早点儿下班了。您看……” “没问题!” 食堂主任立即表态。 开玩笑。 李长安现在可是大红人,别说跟他说了,不跟他说也就那么着,和他言语一声那是瞧得起他。就像以前的傻柱,整天拿上班儿当打鱼,迟到早退的,只要不耽误领导小灶,他屁办法没有。 “李师傅,只要不耽误厂里正常工作,平时你晚来会儿早走会儿,都没问题。这也算是厂领导班子给你的一项便利吧,毕竟,平时伱可也没少加班。” 李主任更是直接明确特批。 “行,那我谢谢二位主任了。” 李长安乐了。 这李主任话里话外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只要不耽误周六点心供应和平时小灶招待餐,其他的时候他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当然。 他指定不会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该来上班还是会来的,反正平时也没啥事儿,在哪里混日子不是混? 送走了两位主任,李长安继续忙活。 等到了下午忙完。 “晓峰、马华、兔子、小张、小王,你们几个过来,一人拿一个西红柿。” 李长安拿出五个西红柿,放在了桌案上。 “师父,这是厂领导奖励给您的,我们拿着不合适。” 赵晓峰等都是吃了一惊。 “甭废话,又不是给你们的,师徒父子,说下来,你们家里的老人那也算是我的长辈,我平时不去看望,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这就算是给各家老人尝个鲜了。” 李长安笑骂。 “谢谢师父。” 赵晓峰、马华等这才一人接过了一个西红柿,满心欢喜。二月初的西红柿,这可是正格的好玩意儿! “各位师傅,这西红柿有限,我就不让了,香椿芽你们各自拿一点儿回去吧。赵叔儿,这是你的,张师傅这是你那份,刘师傅……” 李长安又把香椿芽给了各位师傅一人一小把,数量不多,只够炸一小碟香椿鱼的。但这也是顶好的东西了。 吃的就是一个鲜! 外面可淘弄不到这玩意儿。 常温环境下的香椿树,可还没冒芽呢。 “得!李师傅,我谢您了。” 几位师傅也都知道李长安的脾气,也没客气,道了声谢,接过了香椿芽。 “嘿!真鲜!” 刘师傅揪了一片嫩芽往嘴里一送,顿时赞叹。 东西数量有限。 所以李长安自然不可能雨露均沾,只分了自己徒弟和几位掌勺师傅,但其他众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满了。 开玩笑。 李师傅来了二食堂,他们待遇可是提升了不少,像昨儿个,那是多分了半份儿肉菜呢,闹着玩呢? 人家个人奖励,给你是人情,不给你是本分,想那些有的没的,就未免太不识好歹了。再者说了,以后还得仰仗人李师傅呢。 李长安把点心分发的事情全权交给了炊事班长赵大刚,就直接下班了。 “李师傅,下班啊。” 这阵儿还没到下班儿的点儿,所以门岗只有两个保卫科员执勤,他们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吃饱撑的盘问李长安什么了,反而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是,今儿个不是二月二的正日子吗?提前下会儿班,回去把饺子馅儿养上,晚上吃饺子。” 李长安笑着应了一句。 “对了,李师傅,有个事儿可能得麻烦您。” 一位保卫科员说道。 “什么事儿?!” 李长安愣了一下。 “我一个表弟,快要结婚了,日子还没定呢,但之前就听说您的大名,想要请你掌勺,不知道您得不得闲。” 保卫科员笑着说道。 “这事儿啊,没问题啊,等日子定了和我说一声,如果那天没有领导招待餐或者提前许了谁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李长安说道。 “那行,回头我问问。” 保卫科员闻言,乐呵呵的说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又和两人闲聊了会儿,看一眼时间,就推车出了厂门。这阵儿快三点了,回到家也就三点多一点儿。 三点半养上肉馅。 傍晚开始包,时间正合适。 “哟!长安,今儿回来的可够早的啊!” 一进院儿,二大妈杨瑞华正瞅见李长安,不由笑道。 “是,今儿个不是二月二正日子吗?大小也是个节不是?!我寻思着早点回来做点吃的,咱二月二不是讲究吃龙耳吗?我回来提前准备准备。 雨水姐进门,正好饺子下锅。” 李长安笑着说道。 “是这么个理儿。” 二大妈杨瑞华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行,二大妈,我先回后院了。” 李长安笑着招呼一声,就回了后院。 “哼!” 一进后院,正好看见光天他娘一大妈在门口待着,眼见李长安进院儿,冷哼一声,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进屋了。 “且!” 李长安嗤笑一声。 不以为意。 回了屋,就开始忙活起来,洗净了猪肉,就直接拿刀哐哐一顿剁,将猪肉剁成了肉蓉。加了点儿香油、酱油之类的调味,拌得了之后,放在一边养着。 接着。 李长安又和得了面,虽然包饺子用的是死面,但也要醒上好一阵儿。随即,忙完了这些,李长安就开始站桩练拳。 他拉着门帘,窗户上也有窗帘挡着。 在屋子里练拳,动静也很小,专门腾出半间屋子的地方练拳,即便是蹿高蹦低,也不至于弄出什么大的动静。 在练拳这方面上。 他素来都是保密。 毕竟。 最近这帮禽兽可够惨的,这帮玩意儿过的不如意,指定得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备不住谁就给他暗地里来一棍子什么的。 现在保密,到时候,悄悄“惊艳”他们,往死里惊! 嘿…… 练拳完毕。 李长安想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了一小把香椿芽,去了斜对门许家。 “哟,长安,你这是……” 现在就许母一人在家,见了李长安过来微讶。 “婶子,我茂哥还没回来啊?是这,厂里奖励了我点儿香椿芽,我琢磨着给您送点儿尝尝鲜。” 说着。 李长安将香椿芽递了上去,不多,也就够炸个香椿鱼,或者煎几个鸡蛋的量。 “哟!这可新鲜,这个季节香椿还没下来呢吧?你茂哥下乡还没回来呢。这个时候能吃上香椿,那可是真新奇。这是大棚里除下来的吧? 呵! 还得是你,长安。真有本事,换了你茂哥,别看是放映员,也是八大员之一,打死他也弄不来大棚里产的香椿啊!得,那婶子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许叔就爱吃这一口,正好今儿个是二月二,待会炸个香椿鱼,也算是道硬菜了。” 许母乐的合不拢嘴。 “是这。” 李长安一笑。 “行,婶子,那我先回了。” “行。” 许母笑着点了点头。 回了屋之后。 李长安就戴上了套袖,开始包起了水饺。即便是包水饺,也有不同的包法,李长安是按照元宝那么捏。 一边包水饺,一边听着收音机,那叫一个惬意。 两个人吃。 也下不了多少水饺,顶天了也就五十个,这还是最近李长安饭量大增的缘故。当然,他包的个头也大。 他剁了一斤半的肉馅,虽然是几乎纯肉的水饺,但也加了一点白菜进去。包完这些馅儿,五十个水饺指定的多。 现在天气暖和了,这年头又没有冰箱什么的,索性,李长安就打算将多出来的直接蒸了,也方便保存。 就这样。 不紧不慢的,李长安就把水饺包了个不大离。 “小安。” 六点来钟,何雨水把自行车推进屋里,就落了锁到了后院儿,推门一进屋,就乐了。 “好嘛……我还说回来和你一块包饺子呢,没想到你都包好了。” 二月二包水饺这事儿,在上个周末的时候,李长安已经和何雨水说过了。只是,可不是谁都能像李长安这样,能在厂子里早下班儿的。 所以。 回来就这个点儿了。 “雨水姐回来了,今儿个我下班儿早,三点就到家了,养了养馅儿,五点吧,开始包的饺子,这阵儿都要弄完了,你不用沾手了。 这样。 雨水姐。 桌子上那布包里,有几个西红柿,壶里有热水,你温一下西红柿,吃一个,待会咱们就能下饺子了。 还有那香椿芽,也洗一下,待会下得了饺子我给前院儿二大爷家送一碗过去。顺道,给他家送点儿香椿。” 李长安笑着说道。 “雨水姐,我跟你说,二大爷那自行车不是快攒得了吗?我敢打赌,今儿个甭看是二月二,他指定不过这个节。 好东西铁定了是要等攒得了车提来之后庆祝使。好歹是个节,咱们家饺子富余,给他端一碗过去,挺好。好歹,也叫他一家子沾点儿过节气儿。” “西红柿?香椿芽!?还有蒜黄?豆角……我的天,行啊,小安,这是你们轧钢厂副食品基地保温大棚里种出来的吧? 这可都是稀罕物啊! 你能弄到这些,真有本事。” 何雨水惊讶的打开布包,顿时惊呼一声。 无怪如此。 这年月。 啥节气啊现在才? 谁家不是白菜土豆土豆白菜的整天吃着?想要能吃上西红柿、香椿芽、蒜黄、豆角之类的金贵蔬菜,就算是科长一级的,要不是副食品门市之类的相关单位,根本都不够瞧! 能弄到一样,就算有路子了。 李长安这一下子有这么多,那可是一等一了。这在现在这个时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玩意儿,比肉还难弄。 何雨水看见这些,和看见金元宝似的,满面都是欢喜。 “这西红柿,还是等回头儿再吃吧,咱俩分着吃。这可是金贵物儿,不能一下子吃完。这香椿芽,我都得一次洗出来得了,到时候送二大爷家,也省的他们再过一回手了。” 何雨水想了一下说道。 “雨水姐,不用省着吃。那西红柿,不还有好几个呢吗?等吃没了,我回头再找李主任要就得。 我听我们食堂于主任说,这几个领导可是整天为奖励我什么发愁,我这主动开口,还等于帮领导分忧了。” 李长安笑道。 “就你小子鬼灵精。” 何雨水被逗笑了。当即,就按李长安说的,将西红柿拿暖瓶里的水温了温,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另一个显然是给李长安温的。 现在肉馅儿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也就再包十个左右,就能将馅儿收归包圆儿了。到时候,西红柿正温的合适。 随后。 何雨水就洗了洗香椿芽。 又开了炉子,坐了一锅热水上去。听李长安说要把多余的水饺一锅蒸出来,就把上层也一块坐了上去。 将所有的馅儿全都包完,李长安数了一下饺子,将多余的水饺数了出来,放进了蒸锅之后,洗了洗手。 “给!” 何雨水见李长安擦干净手,笑着将一个西红柿递给了李长安。这个时候,吃西红柿多少还是有点凉的,但拿热水温了温,便就正合适了。 这西红柿个头不算太大。 但是,和后世那些一味追求高产品质却下降了的西红柿品种,截然不同,吃起来味道十分不错。 姐弟俩一人吃了一个。 那叫一个享受! 又过了一阵。 等锅里水沸腾了,李长安就将饺子下锅。煮了三滚之后,就捞了出来,数出了十二个,装了一碗儿之后,李长安就拿了一把香椿芽,兜里又揣了一个西红柿,往前院儿二大爷家去了。 “二大爷,吃饭呢?巧了,我今儿个包了点儿饺子,送来给您尝尝。还有,我们厂领导奖了我点儿香椿芽,我送点儿过来给您尝个鲜。 对了。 这还有个西红柿,没多有少,您别嫌弃。” 李长安一进屋,正赶上闫家人吃饭,当即就乐了,将饺子放在了桌上。 “饺子!” 闫解成、闫解旷等眼睛都直了。 提鼻子一闻,真香! 顿时就知道这饺子馅儿就算不是纯肉蛋儿的,也差不多少,这可是正格的好东西,闫解旷等眼睛全都盯在了饺子上。 就连闫解成也是一样。 别看他现在上班了,钱还是得交家里,平时可不怎么见荤腥,见了肉蛋儿饺子也是两眼发直。 今儿个闫家人吃的,也算不错。 二合面的馒头,一人一个,还有一盘素炒白菜。 这饭食,在一般人家,也算过的去了。不过,闫家也不是老这么吃,平时还是窝头居多。也就是今儿个是二月二正日子,大小是个节,所以,闫埠贵也难得“豪气”了一把。 一人儿一馒头。 炒菜分量也大。 要是搁在平时,反正明天不上班不上学的,直接两碗黏黏糊糊的棒子面儿粥就着点儿咸菜就打发了。 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不过。 让李长安暗自发笑的是,在这一盘炒白菜上,明显是有筷子画出来的印记,大小均匀,摆明了,连吃菜一家人都是界限分明。谁吃多少,都是有数儿的。 这很二大爷! “哟!长安,你说你这下点儿饺子,还给我送一碗过来,怪过意不去的。” 闫埠贵乐的合不拢嘴。 “这就是这么点儿心意不是?”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哎哟诶!这……长安,这是温室大棚里下来的香椿吧?嘿!真鲜嫩啊,这可真是吃春了。还有这西红柿,咱们院儿也就你有这本事。 别说咱们院儿了,就是可着四九城,寻常人家谁能弄得到这么好的东西啊。” 二大妈惊喜的说着,不住的夸赞。 “二大妈您过奖了,这不是我们厂子里二月二节日犒劳吗?我忙活了两天,厂领导过意不去,就给了我点儿奖励。 香椿芽和西红柿奖励的量还成,我寻思着拿过来让你们尝个鲜。” 李长安笑着说道。 “家里的,别光说话了,快拿个碗,把饺子碗给腾出来,让长安抓紧回去。雨水还等着一块吃饭呢。别让人干等着。” 二大爷闫埠贵说道。 “是是是。” 二大妈杨瑞华这才醒悟,连忙将饺子碗腾了出来,递给了李长安。 “长安啊,你说这大过节的,还想着你二大爷,有心了啊孩子。二大爷家肉票都攒着呢,等我那自行车提回来,好好改善改善。 到时候你一块啊,让雨水也来。” 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行,这可是大事儿,到时候咱们好好庆祝庆祝。二大爷,二大妈,那我先回了。” 李长安说着,就离开了闫家。 “爸!这饺子真香,该不会是纯肉蛋儿的饺子吧?!” 闫解旷高兴的说道。 “爸,今儿二月二,讲究的是吃龙耳,咱们要不今儿就把饺子分了吧?!” 闫解娣也眼巴巴的看着饺子。 “行。” 闫埠贵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家里的,查一下有几个饺子,咱们把饺子分分。” “当家的,一共十二个,正好一人两个。” 二大妈杨瑞华说道。 “嗯,一人一个,剩下六个留着,明天中午当菜了。” 闫埠贵算计着。 第220章 傻柱:笑容会消失! 第219章 傻柱:笑容会消失! “啊?爸,就一个啊?!” 闫解旷觉得有些泄气。 “臭小子,有的吃就不错了。瞧把你给烧包的,最近也就是你长安哥没事就给咱家送点儿好吃的,把你们馋虫都给勾起来了,嘴巴刁了。 伱长安哥包的饺子个头大,肉馅儿足,比咱家十个饺子放的肉都多,还堵不住你的嘴?好东西一顿造了了哪成?留一半明天吃。” 闫埠贵笑骂了一句。 “当家的,那这香椿芽和西红柿怎么办?!要不,香椿芽炸个香椿鱼,或者煎蛋也行,西红柿咱们就熬个汤。” 二大妈杨瑞华问道。 “嗯……” 二大爷闫埠贵想了想,摇了摇头。 “有了东西,还是得想着老家儿啊,这香椿芽和西红柿是稀罕物,这样,香椿芽留下两条,咱们家煎个鸡蛋,一人夹上一筷子,就算是尝尝鲜了。剩下的,炸香椿鱼,和西红柿一块,给我爸妈送去。 让他们尝尝鲜。” “那行。” 二大妈杨瑞华点了点头。 虽然今天因为是二月节,她按照自家老头子的吩咐,早早的去排队买了四两猪肉,给老家儿送去了,但香椿芽、西红柿是正格的稀罕物,也的确是要孝敬老人才合适。 东西不多。 但也是个心意,主打的就是个鲜。 …… “回来了?” 何雨水笑着。 “快吃饭吧。” “等一会儿,雨水姐。今儿个咱们吃春,香椿芽不能久放,干脆直接炸了香椿鱼。谁让今儿个是二月二呢。” 李长安乐道。 “你这也太烧包了,有肉蛋儿饺子还不行,还得就香椿鱼,怕是对门又要背地里骂人了。” 何雨水笑道。 “骂呗,又少不了一块肉。” 李长安笑笑。 心里暗道,这对门的活财神要是骂个不停,气的爆炸,那他还多收割情绪值呢,正好拿来提升钳工技能。 当即。 李长安就开始热油锅,何雨水开始打鸡蛋液,收拾材料。其实,这年月炸香椿鱼都算不得家常菜了。 因为食用油定量。 一般人家,除了过年可能奢侈点儿,炸点儿丸子之类的,平时谁舍得炸东西吃啊?这油炸香椿鱼何雨水也没吃过几次。 但好歹是厨子世家出身。 这么简单的菜能不知道怎么做?鸡蛋液打得了,加了适量面粉和食用盐,把香椿往里面一扔,裹了一层浆,直接下油锅。面糊一熟,直接捞出控油,不一会儿,就全部炸完了。 香椿鱼的香气弥漫四合院儿。 吃香椿鱼,沾着椒盐最好。 李长安是厨子,家里能没备点儿这东西!?都是现成的,直接弄了个椒盐碟,姐弟两人就开吃。 饺子几乎纯肉,三分肥七分瘦,吃在嘴里满口留香。香椿鱼外表金黄,吃起来更是酥脆可口,有股子独特的香气。 这一顿饭。 姐弟俩吃的十分香甜。 但是。 对门刘家可就闹心了。 “什么味道啊这是?怎么闻着像是炸香椿鱼的?不对吧,这个季节有香椿了!?” 刘海中提鼻子一闻,嘿!真香啊!等分辨出是香气是从对门出来的,就一下拉下了脸来。 “没错,是香椿鱼。这是你们轧钢厂副食品基地温室大棚里的香椿芽,厂子领导奖励给对门那小白眼狼的。 下午的时候,这小子早退了,回来之后,还给许家送了一把香椿呢。” 一大妈撇了撇嘴,有气无力的说道。 “哼!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吃饺子就算了,还就着香椿鱼吃,这是要反了天了啊,败家子!一点儿都不会过日子啊这是! 哼! 简直是无法无天!” 刘海中气的前言不搭后语。 “娘的!死老王八蛋,人家长安哥吃点香椿鱼碍着你这老乌龟什么事儿了?你还气上了,你咋不上天呢? 气死你个老王八蛋! 不过话说回来,长安哥也是真够有本事的,能弄到温室大棚里的香椿芽,这可见厂子领导对他有多器重啊。 他许的临时工那事儿,保险准成!” 刘光天心里暗自想着,十分高兴。 再有三个来月,自己就能初中毕业了,到时候,当上了光荣的工人,哪怕是个临时工,也比整天挨这老不死的气。时不时挨揍的强不是?想着即将到来的好日子,刘光天对李长安那是真的打心眼里感激。 “就是,看他这意思,指定领导奖励给他的香椿不少,还能送人呢。炸这么多香椿鱼,也不知道给咱们送点儿。 好歹是对门,不比那狗许家关系近?啥也不是,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这点事儿都不明白,还厂子里的大红人呢。 我看啊,这小子一点儿待人接物的人情世故都不懂,早晚把他们领导给得罪惨了,到时候,还不得把他贬到茅房打扫卫生啊!” 一大妈也是十分不满,心里暗自骂着。浑然忘记了自己下午,还在给李长安使脸子的事儿。 “哼!这个小狼崽子,这是纯心气我啊,看咱们家吃好吃的,故意气我这是!” 刘海中很是生气。 今儿个是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 所以。 今天他们家吃的也是饺子,他家一家五口,一个月也有二斤肉的定量。今天他让自己屋里的买了半斤肉,打算好好吃顿饺子。 饺子刚下得了,没想到对门就传出了更香的饺子味。 还飘来了炸香椿鱼的味道。 香椿鱼啊! 吃着多好吃啊,他都多少年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 一时间。 吃在嘴里的饺子,都觉得不香了,对李长安恨得那是咬牙切齿。 “哼!” 刘光齐也是面色不悦,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这几年物资紧缺,所以,上面准许各厂矿单位下乡开办副食品基地。 具体的,是大家各显其能。 副食品基地除了给厂子里提供常见的蔬菜,以及一部分肉蛋之外,还会有一小部分金贵蔬菜,这部分蔬菜一般是拿来奖励给先进的。 就是他们科长都捞不到。 现在对门一个破厨子,居然得了这种奖励,他心里当然不舒服了,两人可是结了死仇的! “哼!该死的李长安!敢炸香椿鱼不给我送,你不是爱吃香椿吗?等我翻身当了官儿,让你天天吃,顿顿吃,吃吐了你!” 刘海中发着狠,可随即就弱了气势。这段时间都特么习惯了,骂完了才反应过来,还翻身当官儿呢。 当个屁啊! 半点指望都没了。 该死的老王八蛋啊!易老狗你个死绝户头子!敢拿这件事戏耍你刘爷爷,可特么缺了大德了你这遭温的老绝户头子! 怪不得你绝户呢! 玛德! 老子非得弄死你个老王八蛋不可! “死绝户!易老狗!老子……老子和你没完!” 刘海中恨恨咒骂。 “对了,当家的,这易老狗和贾家的那狗崽子,被你们揍的有这么厉害吗?真的就得住院,这可到现在还没在院儿里露面呢。 不会是故意躲着咱们吧?” 一大妈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 “哼!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易老狗,能躲到什么时候去?一个死老绝户头子也敢跟我斗?简直找死啊!妄想跟我斗,他配吗他?呵呸!啥也不是!跟我玩心眼,他十个也不够啊!” 刘海中大大咧咧的冷笑说道。 “是,是。老头子从小就是个当官儿的材料,谁能跟你比啊,易中海那老绝户头子,连你脚后跟都比不了啊。” 一大妈讪讪一笑。 心说话,我要不是饺子还没吃肚里,我才懒得亏着心说这话呢。特么的那两千块钱咋没的你忘了是吧?整个一反着来啊! “该死的易老狗!该死的贾东旭!该死的傻柱!这些热恩,全都特么该死!尤其是对门的小狼崽子! 居心不良啊这是! 你吃饺子就吃饺子,干嘛比我做的还香?!这么香,八成是纯肉蛋儿的,烧包啊这是!有俩儿糟钱儿就不会过日子了,呸! 还吃香椿鱼,咋不吃死你呢,你个小混蛋!一点也没有礼数啊这是,早晚得罪厂里的领导,把你贬到我手下来扫茅房,看老子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个混蛋!王八蛋!” 刘海中恶狠狠的低声咒骂着。 骂了一阵。 刘海中又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可怎么吃着,都不觉得香。跟对门比,差远了啊! “屋里的,去!给我把桃酥拿来,再弄点儿香油、酱油,我要蘸饺子吃!” 刘海中气呼呼的吩咐道。 “啊?这……这算是什么吃法啊当家的?” 一大妈愣了一下。 饺子就着桃酥,蘸香油、酱油吃?别说吃了,听着都新鲜。 “你特么管呢!老子轮不到你来管,不想吃饺子了是吧!?” 刘海中恼了。 “行行行,我拿,我拿行了吧。” 在饺子威胁下,一大妈连忙手脚麻利的拿来了碗碟,往里面加了点酱油香油,又拿来了几块桃酥。 可就这。 一大妈碗里的饺子,都被刘海中夹走了三个。气的一大妈好悬没跟刘海中玩命! “哼!我们老刘家的日子,也过的红红火火,不比谁家差!干部一般都舍不得这么吃!”刘海中气鼓鼓的吃着。 “死老头子!噎死你!” 一大妈暗恼。 那可是三个饺子啊! 一家三口,各怀心思的吃着饺子。之所以是一家三口,这是理所当然,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那是吃个二合面馒头都是过年的主儿,得亏是刘家没养狗,不然,在家里的地位,仅次于狗。 今儿个还是一人半拉窝头。 虽然他们哥儿俩和刘光齐达成了协议,刘光齐会帮着他们说好话,让他们日子过的好一点,但,也仅限于不挨揍。 吃好吃的? 那就别想了。 刘家虽然日子殷实,但好东西也有限啊,刘光齐还巴不得多吃点儿呢。 “唉!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可惜啊!多好的生活啊,带肉味的饺子有了,还有桃酥,就是没有酒啊!” 刘海中叹息了一声。 “爸,我听说鸽子市儿上,有卖酒的。” 刘光齐低声说道。 “鸽子市儿?” 刘海中闻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啊,光齐,你爸我好歹也是要当干部的,鸽子市儿不行!不行啊,万一赶寸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刘海中眼神却有些闪烁,明显是动了心了。 毕竟啊。 现在这什么时候翻身,还两说呢,他自己是想不到一点儿主意,也没有半点儿的办法。而且再一个啊,这酒啊,和肉、蛋什么的可不一样。 你吃个肉啊,炒鸡蛋啊,经常性的弄,邻里邻居指定能猜出你去鸽子市儿了,但是,你喝点儿酒,那可不一样了。 说是老存箱,谁知道啊!?是不是? 他是干体力活的,平时就好喝口。也爱喝酒,这阵听说了鸽子市儿,酒虫儿都被勾起来了,心思一下就活络起来了。 只要隐蔽一点。 不让人看着,不就得了!? 弄上两瓶酒,没事喝两口,多美啊! …… 中院。 贾家。 “哟!这是什么香?炸香椿鱼吗?不对吧,这季节有香椿了!?”秦淮茹提鼻子一闻,有些奇怪的问道。 她是农村出身。 家里就有香椿树,这味道可瞒不过她,可是现在,不到下香椿芽的季节啊,至少得往后一个月左右呢。 “哟!秦姐想吃香椿芽了?!等香椿下来,我帮秦姐踅摸点儿来。” 傻柱连忙说着。 按照死老绝户头子易老狗的吩咐,今儿个晚上要有过节的样儿,所以,要弄饺子,但是,他自己包,要够六大二小八口人吃的饺子,那可得功夫了。况且,他也不是以前了,现在下班儿也晚。 这点时间,根本不够用。 虽然他有门子,买肉不用去供销社排队抢,面也是提前和好了的,但是,时间不够用也不行啊。 自己又是擀皮又是包的,可是够忙。 所以。 秦淮茹为了能尽快吃上饺子,也为了能让自己宝贝儿子棒梗快点儿吃上热气腾腾的饺子,也跟着下了手。 闻着满鼻子好闻的雪花膏味儿,傻柱心里沉醉不已。 其实。 这年月,一般人家都不抹化妆品,别说雪花膏了,就是冬天抹个防冻手冻脚的凡士林,都算顶好了。但是,贾家有易老狗和“傻大善人”时不时的接济,生活不错,倒是不差这点儿。贾东旭也乐意自己媳妇儿收拾的香喷喷的。 所以。 秦淮茹才有雪花膏。 这在这个时代。 说实话,对一般人家,都快称得上轻奢品了! 其实。 一闻到香椿鱼的味道,傻柱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甭问,指定是轧钢厂副食品基地温室大棚里的香椿芽啊!除了后院李长安,谁能搞得到!?别看他现在在轧钢厂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但是,过去也是食堂大拿。 对厂里的事儿,门儿清。 只是,这东西他就算有门路,也搞不到,所以,在自己秦姐面前不想跌份儿,所以,只能装糊涂。 再说了。 香椿鱼有什么好吃的?烧包!有那条件,还不如弄点肉吃呢,那多香啊!傻柱和秦淮茹,都是熟练手,两个人动手,包饺子速度还是很快的。 也就个把小时。 就包得了。 立即。 傻柱就开始下饺子,下了饺子之后,傻柱先给秦淮茹和小当盛了一碗,自己则是蒸了个窝头,就着一块咸菜疙瘩开始吃了起来。 秀色可餐! 管他吃的啥呢! 虽然吃窝头,就着咸菜,但傻柱看着秦淮茹吃的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 “柱子,你不吃饺子吗?!” 秦淮茹假意问着。 “秦姐,我不用吃,这好东西啊,还是多留给棒梗他们吃,长身体呢,尊老爱幼嘛!” 傻柱很是高兴。 还是我秦姐关心我啊,比武大郎强一万倍!不!十万倍!还知道让我吃饺子,嘿! 其实。 他这样就是卖惨,故意博秦淮茹好感。 事实上。 买回来肉之后,傻柱就以剁肉馅动静太大,怕惊了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为由,到自己屋里剁的,藏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 他当然不会弄饺子吃了。回头弄个蒜泥白肉,就着点儿小酒一喝,不香吗?!又博好感,又落东西,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 傻柱心里直乐。 剩下的饺子,傻柱并没有煮,而是选择了蒸,没办法,去医院路可不算太近,趁热放进饭盒里,就怕到了医院,都粘连一块了。那还叫饺子吗? 放凉了翻翻个吧…… 这时候还不是吃凉东西的时节啊,到了医院也没地儿给你加热啊。所以,索性就蒸了的了,虽然说蒸着吃,比煮着吃要硬一点儿,但都不是牙口差的,还差这点儿? “秦姐,我先去医院了,估计这阵儿啊,一大爷和贾哥他们都等的着急了。”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 将蒸饺取了,装了饭盒,就全都扣严实了,往网兜里一装,就出门推车往医院走。 “娘的,也不知道易老狗那招管用不管用,真要是不管用的话,折了轧钢厂这份儿工作,科有点儿可惜了的啊!” 傻柱一边骑车,一边琢磨着。 他可不是傻子。 的确。 轧钢厂的工作他不怎么在乎,大不了夹把菜刀在外面找活干,四九城靠打零工活着的人家,可也不少。无非就是工业券之类的不好弄,买生活用品的时候,有些费劲罢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 面子? 面子值几个钱啊? 什么工人光荣之类的,不当吃不当喝的,别人在乎,傻柱还真不怎么在乎。但是,甭看他轧钢厂食堂炊事班长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七块五,看上去不多,他随便接几个散活,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 问题这也不是三十七块五的事儿啊。 他在南锣鼓巷这一带,名声可都臭了,不少人都认识他,谁红白事的用他啊?傻柱不傻,这里面的门道儿可是清楚。 活找人容易。 人找活可难。 他在轧钢厂,是有名的大厨子,红星轧钢厂又是一万多人的大厂,婚丧嫁娶,每个月都不少活找他,他就算是挑肥拣瘦,都能弄个三五单。 都能拿个几块钱,还能往回带菜。 但是出了轧钢厂,他虽然也能活下去,照样接活儿,可这里面的油水儿,可就少上一大截啊,别说带不带菜这回事了。 就单单是每单活儿的报酬,就得被刮去一层。毕竟,你指定不可能每单活儿都自己现找啊,大部分都得通过门路。这里面,就得有一些人情打点、抽头之类的。就算是他的同门师兄介绍个活儿给他,他都得给个一两块当报酬。 不然下一次。 有什么好事儿,别人也不会找他了。 这些事儿。 傻柱打小就跟着自己老子在四九城逛荡,耳濡目染,能不知道!?所以,轧钢厂的工作,能不丢最好不丢。但是,光保住工作,名声臭了照样白搭。他也是知道,现在轧钢厂的不少工人,都是找李长安帮着掌勺,就算李长安没工夫,那也是请其他师傅掌勺,都是绕着他走。他虽然气闷,也是干瞪眼没辙。 以前的时候。 傻柱还不在乎,毕竟,有易老狗这死老绝户头子忽悠,他以为翻身不成问题,可现在看来,备不住有点儿悬啊。 虽然说聋老太太出头,按说应该有几分薄面。但万一呢? 易老狗可是接连失手两次了。 他可不可能把所有宝都押在这死老绝户头子的身上,总得做点儿准备啊。嗯,和聋老太太不能翻脸,和武大郎也不能翻脸,但是,易老狗必要的时候……可以翻脸! 唉! 我何雨柱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亏啊!这亏吃的这个爆啊!该死的李长安,你说你没事低调个屁啊!还有雨水那死丫头,向着一个外人也不向着自己亲哥哥。不就是吃了李家几顿饭吗? 那也算恩情?! 哼!李长安,早晚有一天,柱大爷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傻柱胡思乱想,发着狠,想到得意的地方,更是冷笑出声,可下一刻,他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笑容一下冻住了。 这阵儿。 早就八点多了,路上都净了街了,路灯下正常来说是空空旷旷,可现在前面居然站着几个人,都蒙着面,手里拎着棍子。 第221章 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第220章 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老板,给兄弟们借点钱花花。”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傻柱好悬没哭出来! 这特么的…… 不就是鸽子市儿收拾他的那一伙混蛋吗?一点儿也不讲武德,说好了只图财的,结果好悬把他给打死,连棉袄棉裤都给弄走了。当时差点把他给冻坏了! 这才过去几天啊? 怎么又冒出来了? 而且。 这里是哪儿?到处都是巡逻队,在这儿截道?疯了吧!但是,傻柱真就不敢大声呼喊,也不敢跟这几个家伙来个过肩摔啥的。 没别的。 他一眼就看到,在阴影处,有个货杵在那,不引人注意,但傻柱依旧是看到了他手里端着的家伙什。 虽然看不清。 但可以看出来,正朝着他的方向。 刚才说话的,也是这家伙。只要他敢妄动,后果都不用想。他再有本事,再能打,也是血肉之躯啊!所以,傻柱瞬间就怂了。 “大哥,我今儿个可没带钱啊。” 傻柱立即哭丧着脸说道。 “没带钱?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暗影里的壮汉,声音低沉,音调古怪,明显是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 “蒸饺,饭盒里是蒸饺,家里几个老人住院了,这不二月二了吗!?想要吃些蒸饺,所以,我就包了点饺子。 没啥好玩意儿,都是素馅的。” 傻柱连道。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卖惨,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饺子?巧了,老子最近就爱吃素。老板,那就借点儿饺子给兄弟们吃吃。下车,后退十步,少一步你试试,多一步你试试。” 暗影里的壮汉瓮声瓮气。 “不服的话,你尽管大声叫唤,看伱出不出得了声。” “不不不!大哥,我可老实了,我平时就是个老实人,连只鸡都不敢杀。大哥,不!大爷!大爷,要啥您只管拿去,只要别手抖就行。” 傻柱可不傻。 这个时候,老实无比。 为了别人的东西,搭上自己的命,犯得着吗!? 只是。 心里也有些暗气。 娘的! 借点饺子吃吃,你这是人话吗?直接说大爷给点儿吃的得了,你们这帮臭要饭的!咋就这么寸,两次都特么撞上你们了! “二海、柱子,你们去把网兜拿来。” 暗影里的壮汉继续说道。 顿时。 两个人上前,一个拎着棍子盯着傻柱,另一个将网兜从车把上拎了下来,阴笑一声,两个人退了出去。 “把身上的钱掏出来,别让大爷费二遍事。大爷刀口上舔血的,只求财,但大爷要是气不顺,你可要找倒霉。” 暗影里继续有声音响起。 “大爷,我真没带钱。” 傻柱连道。 “你小子可不老实啊,待会兄弟们从你身上搜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但凡搜出一张钱票,哥们儿就给你留一个记号。 保证穿透你的骨头!” 暗影里冷笑声中,满是威胁。 “别!大爷!我刚想起来,我身上好像有点毛票儿。” 傻柱一听,连忙摆手,乖乖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毛票,还有两张肉票,放在身前的地上。 “狗剩、大牛,你们去拿来。” 暗影里的人继续命令。 顿时。 又有两人上前,将这钱票都给拿走了。 “这身衣服看着可不错啊!” 暗影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大爷,我……” 傻柱吓了一跳。 还来!? “甭废话,转过身去,把棉袄、棉裤都给扒了!还有棉鞋、帽子!” 暗影里声音有些凶狠起来,傻柱吓得一激灵,要是旁的,就算这帮人人手拿把菜刀、锥子,他都敢单挑。 但。 那玩意儿…… 七步之外它快,七步之内又快又准!还是特么算了吧!他傻柱还不想“享年”,好日子眼瞅着要到了,可不能挂墙上啊。 唉! 倒了血霉了,早出会儿门就好了。傻柱暗叹之中,背过身去,把棉鞋脱了,开始扒棉裤。而暗影中的人,与身后几人,早就蹑手蹑脚的溜走了。 只剩下傻柱一人儿浑然不觉的扒着自己的衣服。 也怪不得他。 这帮人选的路灯位置很“寸”,背过身去,影子在身后,根本瞅不着,又听不见动静,所以,傻柱一无所知。 “嘿!嘿!说你呢,你特么干嘛呢啊!” 忽然,一个断喝声响起。 傻柱一听声音不对,好像打老远的地方传来,大着胆子稍稍回头瞅了一眼,差点儿没气死。 玛德! 那帮大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影了。到了这个时候,傻柱要还不知道自己让这帮小子给涮了,那也就不配叫傻柱了。 就是真傻了。 这帮王八蛋,这次根本没想着要他衣服,就是故意耍他。 “干嘛的!?” 巡逻队的几个人很快到了近处,眼神不善的看着傻柱。 “同志,我……我不是耍榴芒,不是耍榴芒!” 傻柱忙不迭的解释。 “刚才,我我们……不不不,是我,我刚才骑车从这路过,去医院给病人送饭,让人给截了。还要我背过身去,把棉袄棉裤也给他。 对了。 那帮大恶人指定刚走。” “被抢了!?” 几个巡逻队员立即眼神凝重起来。 这可不是小事儿啊。 性质十分恶劣! 傻柱说的话,他们自然是信的。毕竟,在这破地方,冷冷清清,三五个小时不见得有一个人路过的时间、地点冒坏水耍榴芒,那不是有病是什么!?再说了,跟前儿也没人啊。只是,相信归相信,几个人也多少有点儿迟疑。 那帮人连棉袄棉裤都要,可这货的自行车还在这儿搁着呢,多少有些不合逻辑啊。 “刚走?往哪个方向知道吗?有几个人?” 巡逻队长立即问道。 “不知道。但,指定不是我这个方向,也不是你们来的方向。一共有五个人。” 傻柱连道。 “行。” 巡逻队长点了点头。 “哥儿几个,我和小王、小贺留守,你们其余的两人一队,分方向去追,要快,追到了示警,其他人都往那边集合。 约摸着三分钟为限,追不到就回来。那说明那帮人跑远了,八成也追不到了。” “是!” 立即。 巡逻队员各自朝一个方向追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哪里人?在哪里住?都丢了什么东西?” 巡逻队长并没有放傻柱直接离开,而是询问道。 “我叫傻……不是,我叫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就咱们四九城儿人,住在咱们眼前儿南锣鼓巷四十号院儿。我丢了小一块钱的毛票儿,还有两张肉票,两张粮票。 网兜也被抢走了,里面有六个铝饭盒,饭盒里装的是肉粥和蒸饺。” 傻柱连忙说道。 “何雨柱?红星轧钢厂,你是傻柱?欺负军烈属那个!?” 巡逻队长一听,就猜出了傻柱的身份,神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我……” 傻柱一下没词儿了。 自己的名声现在真是顶风臭着八百里啊!都怪李长安,该死的李长安啊!你那么多抚恤金,怎么就不能借给武大郎点儿了。 还有没有点儿同情心?还是不是邻居了?不该互帮互助吗!? “行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记下来了,但是,你有证人能证明吗?!没有证人的话,可是不行。” 巡逻队长说道。 “有!我有证人!我们院儿秦姐能证明,我们一块包的饺子,她婆婆住院了,她男人贾东旭、孩子也在医院,还有我们院几个老人,也在医院,我就是给他们去送饭的。 平日里,我们几家邻居,都关系不错。” 傻柱连忙道。 “截道的那五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征,你提供的线索越多,越方便我们破案。” 巡逻队长继续问道。 “那几个人都蒙着面,不过,其中一个人有这个。” 傻柱用大拇指和食指一比划。 “什么!?” 巡逻队长一听,神色立即凝重起来,也有些生气,好小子,这可是大事,你刚才怎么不说?本来巡逻队长想要训斥两句,但看傻柱这样,估计也吓得够呛,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行了,你先把棉袄棉裤穿上吧,这大冷天的。” “诶。” 傻柱连忙麻利的将衣服穿了回去,活动了一阵儿,脸色才好了不少。 “你确定没看错?那人真有这个?” 巡逻队长神色凝重。 “没错,绝对没看错。” 傻柱连忙点头。 “对了,我还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好像那个拿着家伙什的管他们叫什么二海、柱子、狗剩、大牛。” “二海、柱子、狗剩、大牛?行,我们知道。” 巡逻队长听了,点了点头。 这当然不是全名。 但有个名,就比没线索强,备不住是哪一伙大恶人呢,这种人抓住一个,能顺藤摸瓜摸出一大帮来。 “队长,没追上,估计走远了。要么就是我们方向追错了。” 不一会儿。 两个巡逻队员回来了。 “队长,没追上。” 紧接着,其他巡逻队员也都回来了。 “行,没追上就没追上吧,刚才何雨柱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那些人有这个,他说是一把,但我觉得不见得。 备不住都有。 咱们最近巡逻得多加小心,这一带要加派两个巡逻队,另外,何雨柱还提供了那些人的绰号,或者小名。” 巡逻队长点了点头,把他了解到的情况也说了一遍。 “行,这儿离你们院儿不远,你东西也被抢了,医院暂时也别去了,先去四合院儿核实一下情况。 没问题吧?” 巡逻队长看了一眼傻柱说道。 “没……没问题!” 傻柱连忙点头。 他也清楚。 这是正常流程。 当即。 巡逻队长带着众人,继续巡逻,两个巡逻队员跟着傻柱回了四合院了解情况。 “柱子,你这是……” 傻柱前脚刚走,接着又绕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同志,一时间秦淮茹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秦姐,我不是去送饭吗,东西让截了,这两位同志来了解一下状况。” 傻柱觉得有些丢面儿,但还是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东西让截了!?” 秦淮茹惊了一下,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还示意闺女小当也暂时别吃了。 “你是秦淮茹同志吧?我们是巡逻队的,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办案,了解一下情况。小朋友,你继续吃就行。” 一位巡逻队员见秦淮茹显着怀,便笑着安抚道。 “行,同志,你们问吧,我一定如实说。” 秦淮茹连道。 “何雨柱同志去送饭这件事你知道吗?” 巡逻队员问道。 “知道,是给我婆婆还有儿子棒梗他们送的,送的是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饺子是我和柱子一块包的。” 秦淮茹说道。 “一共几个饭盒?!” 巡逻队员又问道。 “六个,都是铝的,用一个网兜装着。” 秦淮茹麻利的回应。 “那何雨柱同志是什么时候从家里出发的?” 巡逻队员继续了解。 “八点多一点儿。当时座钟刚响过也就五六分钟吧约摸着。” 秦淮茹继续说道。 “行,那我们了解情况了。” 两位巡逻队员对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基本确定了傻柱提供的情况属实,看来的确是被抢了。 “何雨柱同志,这些情况我们都掌握了,会尽快破案。对了,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尤其是最近?” 巡逻队员问道。 “……” 傻柱愣了一下。 不是没得罪过。 而是仇家太多了,就算真是谁向着他下黑手,他也猜不到啊。至于最近得罪的,指定是李长安这小子头一份儿啊,但他也知道那几个人里绝对没有李长安,更不敢往李长安身上泼脏水。 他可不傻! 另外。 他虽然听出来这次截道的,其实和上次鸽子市儿外截道的是同一伙儿人,但这个情况他当然不敢提供出去了。 疯了? 那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偷鸡刀把了吗?那几个大恶人抓不抓住暂且不提,他指定得折进去。这种蠢事,可不是他柱大爷会做的。 “没!没有!绝对没有!同志,我可是好人啊,大大的好人,为人本本分分,工作勤勤恳恳,见了谁都是笑脸儿相迎,可不敢得罪人。 我一向都是与人为善。” 何雨柱立即说道。 “你可一边拉子去吧!” 两个巡逻队员心里不屑。 你丫傻柱的名声都臭大街了,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这话你自己信吗?下雨天儿在屋里都不敢说吧?! “行,我们知道了。何雨柱同志,那就这么着,你要是有什么情况,再和我们说一声。案子有了进展,所里也会及时和你取得联系。” 巡逻队员说着,就都走了。 “柱子,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又让抢了?” 巡逻队员一走,秦淮茹就带着几分责备的问道。 “秦姐,这……这事儿不怪我,那帮玩意儿带着这个呢,而且……” 傻柱看了一眼外面,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帮大恶人,和我上次鸽子市儿遇到的那一伙,是同一帮。但这个情况,我又不能和那几个同志说,不然顺藤摸瓜,咱们几家先得完蛋!” “这样啊?” 秦淮茹恍然,也觉得自己刚才话语有些重了,连忙找补。 “柱子,东西丢了就丢了,都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就行,你没伤着吧?!” “没事!秦姐,我一点事儿没有。” 见秦淮茹关心他,傻柱立即高兴了。 还得是秦姐啊。 比武大郎可会心疼人多了! “柱子,你没事就行,那姐就放心了。可是……给你贾哥他们送饭,这事儿可够悬了啊,连饭盒都没有了,网兜也没了,拿啥给送啊。” 秦淮茹愁眉不展。 “秦姐,没事儿!院儿里住户多得是,谁在外面上班儿还没有个饭盒儿啊?我去借。” 傻柱立即拍着胸脯保证。 “那……要不拿点儿钱带上?不然的话,人家能借给咱们吗!?” 秦淮茹故意道。 “不用!秦姐,不用!我傻柱在院子里什么人缘儿您还不知道吗?保证能借到,就是这水饺啊,是吃不上了,一会儿借了饭盒网兜的,我炒点儿菜给我贾哥他们带过去。多放点儿肉,这帮大恶人,简直不是人啊! 什么时候啊,这可是二月节,结果这个时候来截老人孩子的吃食,简直是够娘养的!不是人!行了,秦姐,您接着吃饭,我去借饭盒。” 傻柱说着,就走出了贾家。 “妈,傻柱能在咱们院儿借到饭盒吗?谁借给他啊!?” 小当低声说道。 “要不说是大傻子呢。闺女,水饺趁热吃。渴了就喝饺子汤,原汤化原食。”秦淮茹乐呵呵的说着。 可眼神里都是怨毒之色。 该死的傻柱! 居然把饭盒给弄丢了。 要知道。 六个饭盒,比里面儿的饺子可值钱多了。饺子无非是肉票、粮票,可饭盒和网兜得用工业券,现在他们三家可都领不到工业券了。 而且。 这些东西,抛开工业券,也不便宜啊!只是,她一直在傻柱面前营造白莲花的形象,却不好撕破脸。 恶人还得她婆婆来做。 “六根儿,开门,我你柱哥。” 傻柱到了中院一家住户门前敲门。 “傻柱,你特么个王八蛋,老子刚睡下敲什么门啊你,敲你二大爷!再敲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六根破口大骂。 第222章 四合院的一股清流! 第221章 四合院的一股清流! 傻柱:“……” 沉默了片刻。 傻柱声音明显低了很多。 “六根儿,哥遇到点儿难处,借你饭盒儿用用,哥不白用你的饭盒,回头哥帮你做一顿饭,保证好吃。 兄弟。 伱傻哥在外面一顿饭,可好几块钱呢。” “真的!?” 六根开开了房门。 “真的,快,饭盒借哥用用,我记得你有两个饭盒吧?都借给哥,还有那个网兜也借哥用用。什么?两顿饭?行,那就两顿饭。” 傻柱赔笑着连道。 “傻柱,说好了,两顿饭,什么时候做,是我说了算,你小子要是做得不好吃或者不做,别怪我联合院儿里收拾你丫个狠的!” 六根斜眼看了傻柱一眼,看着和贾东旭孝子贤孙一样的傻柱,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就是鄙夷之色,不过,在得到傻柱肯定的保证之后,也还是痛快的借了饭盒、网兜。 毕竟。 傻柱的手艺,全院儿都知道,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等自家做肉菜的时候,让这小子掌勺,保准好吃。 许下掌勺两顿饭,这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二柱,我,你柱子哥……” 傻柱乐呵呵的敲着门。 “傻柱,你个王八蛋,眼瞎了还是脑子让门给挤了,这都几点了?老子都睡下了还特么敲门,再敲老子把你狗爪子打折了!” 屋里传出怒骂声。 “嘿!二柱,哪里那么大火气?快给你柱哥开门,我有事,真有急事,亏不了你,快点儿开门吧你……” 傻柱心里暗骂,但面儿上还是陪着笑脸。 在二柱家,傻柱同样许了掌勺,也借到了饭盒。 接着。 傻柱又找了一家,如法炮制,同样借到了饭盒。 “哟!柱子,你还真有面子,这么快就借到了饭盒。” 秦淮茹心里都快笑死了,但面子上却佯装不知情,一个劲儿的夸赞着傻柱。 “那是。” 傻柱一听这话,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秦姐,您也不看看咱是谁,在院儿里绝对有面儿。” 傻柱原来的时候,还担心自己在秦淮茹面前没面子,但看这样,似乎这娘俩儿没听见刚才的动静啊,嘿!这可太好了!那还能不赶紧显摆显摆? “得!秦姐,你们吃着,我先抓紧给贾哥、棒梗他们做饭。” 傻柱一边说着漂亮话,博着好感,一边赶紧做着饭。棒梗的肉粥,其实他之前多少还藏私了一些,打算自己从医院回来当宵夜呢,但现在也只能便宜棒梗这个小王八蛋了。 很快。 傻柱就做得了白菜炒腊肉。至于馒头,锅上有热腾腾的饺子汤,自然是稍稍把馒头放在上面加热一下就行了。 傻柱二次出门。 往医院赶去。 “嘿!不愧是傻柱啊,好歹也是咱们曾经的师父,这一手包饺子的手艺可以啊,真香!” 另一边。 就在案发地点不远处的一处四合院的某间房子里,马华、兔子、小王、小张,还有兔子的哥哥,这两次充当截道主力的那位,全都躲在里面。 揭开饭盒,一人尝了一个饺子,都赞不绝口。 接着。 就舍不得吃了。 这么好的东西,得留给家里老人、孩子。 “嘿嘿!哥,还得是你啊,这阵儿傻柱怕不是满世界的找大牛、二海他们呢,这特么上哪找去啊,一个真名都没有。” 兔子乐呵呵的说道。 “哈哈,这不算个啥。师父以前教的门道可多了。” 兔子堂哥乐呵呵的说道。 “哥,咱们下次要不再截傻柱一次?!” 兔子问道。 “不行!” 兔子堂哥明显是狗头军师型的人才,有点儿脑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行事老辣。 “傻柱这小子,按兄弟你说的,可不是真傻。咱们两次截道,同样的风格、嗓音,他不可能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而且。 以后指定会更加谨慎。 备不住,怀疑来怀疑去,就怀疑到你们身上来。老话说得好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事儿啊,真不能常干。 就算下次还干。 也得换个法子了,还这么着截道,绝对行不通,风险太大了。” “行,哥,你主意多,听你的。” 兔子乐呵呵的说道。 “哈哈哈,兔子,傻柱那狗东西怕是打死也想不到,咱们居然二月节会给他来这一出吧?”小张压低声音嘿声笑着。 “那是。” 兔子很是得意。 他对傻柱,那可是高度关注,眼见傻柱这货这两天居然骑车上班,就侧面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傻柱是租的车。 又见这几天都是刘家父子两个人打扫茅房。 自然也就知道易老狗和贾东旭多半还在住院了。 不然傻柱这货租车干嘛? 二月二,备不住这玩意儿得给易老狗他们送好吃的,所以,哥儿几个一合计,就晚上藏在了附近,结果还真赶上了。 而他们选的藏身地点,也很有意思,是兔子堂哥舅姥爷家,一个孤寡老人,平时兔子堂哥也就是打个零工,但也没短了帮衬孝敬。 和老人家一说要借地方收拾一个大恶人,老人嫉恶如仇,直接同意了,而且,口风也很严,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一切的布局谋划,可以说是严丝合缝。 当然。 兔子堂哥也不傻。 一则自行车是旁人的,他们收拾的是傻柱不是别人,所以,自行车当然不能推,真推了,性质可就变了。 二则一个,地点不一样。 鸽子市儿一带巡逻队可不怎么去,耽搁会儿时间收拾傻柱没事,但这里是南锣鼓巷一带,可不能那么干。 所以。 才有了先前傻柱被截时发生的一切。 干净利落,决不贪心。 而且。 为了避免把自己给折进去,他们这次连揍傻柱都给省了,万一引来了巡逻队,把他们五个搭上,可太不值了。 他们出门儿前,都提前跟家里说好了,今儿个晚上不回家了,等明天白天再回去就行,六个饭盒,马华兔子等一人一个,剩下的一个留给了兔子堂哥的舅姥爷。 那一块左右的毛票,也都给了这位舅姥爷。 至于肉票,则是给了兔子堂哥。 毕竟。 他舅姥爷年纪大了,也没什么收入,就算是给了肉票,也舍不得花,还不如回头买成了肉,做得了,再给送过来。 “小王,你小子怎么不吭声啊,想什么呢?” 兔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小王。 “哥儿几个,我琢磨着,咱们这不痛不痒啊,下次要不收拾这玩意儿一个狠的?!” 小王说道。 “这还不痛不痒?这网兜、饭盒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关键得要工业券,他们还有工业券吗!?” 马华笑了。 “话是这么个话,可就是觉得不解渴啊,要我说……” 小王压低了声音。 “还得是你小子!” 兔子等听了,都是乐了。 …… “柱子,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来啊?” 傻柱一进病房,易中海就发火了。 的确。 医院是给病房提供饭食的,但是,有点儿,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有,得正常饭点儿过去打饭才行。因为说好了傻柱这小子给送饭,所以,前一大妈并没有去打饭。 六个大活人,等着傻柱一人儿送饭。 结果。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这阵儿都九点半还得多了。 他们上一顿还是晌午十二点吃的,隔了九个小时,早就饿了。棒梗饿的吱哇乱叫,但他们也没辙,这阵儿外面供销社什么的,早就关门了,医院什么的也没饭。只能忍着,但是,易中海听着,心里指定是不好受啊。 而且。 龙聋老太太也直喊饿。 这老太婆可是他最后的靠山,万一饿出毛病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因此,易中海真的是压不住火。 “一大爷,您老可别埋怨了,您以为我乐意啊,好家伙,我跟我秦姐八点之前紧锣密鼓的包好了饺子,八点我就出门了,盘算着最多八点半之前,你们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饺子了。 可你们猜怎么着? 真特么走背字走到姥姥家了,一出门,我就碰上几个王八蛋,把我给截了。” 傻柱大咧咧的说道,很是气愤的道。 “什么!?有这事?” 易中海吃了一惊。 “傻柱,怎么回事?” 贾东旭也是连道。 “嗨!别提了,都饿坏了吧?这事儿真不能怨我,先吃饭,待会该凉了。” 傻柱说着。 就将饭盒挨个打开,先给了聋老太太一份儿,又给了棒梗肉粥和汤匙。然后,将前一大妈等的饭盒,也都给了。 “柱子,你关了门,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易中海接过饭,并没着急吃,而是继续询问傻柱。 “一大爷,这次可是倒老了霉了。您猜这次截我的是谁?还是上次在鸽子市儿截我的那帮孙子!” 傻柱气哼哼的说道。 “说实在的,一大爷,咱们爷儿们这么些年,你见我傻柱在手底下吃过亏?!要不是那帮人拿着家伙什,姥姥! 隔夜饭我都给他们打出来!” “不过啊,那帮小子也没占着便宜。那为首的家伙百密一疏,把他们的贼名给说出来了,我当时就和巡逻队反应了,也算是报案了。 这件事啊,没那么容易完了。” 傻柱缓了一口气,这才大咧咧的继续说道。 “什么!?” 易中海一听顿时神色剧变。 “柱子,你糊涂啊,你该不会把上次的事儿也说了吧!?” “嘿!一大爷,您这话说的,真没深沉,我傻柱是那么傻的人吗咱?我能把自己装进去?!放心吧,没说。”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我就据实反映了这一次的情况。” “那就好。” 易中海轻吁了一口气。 与此。 也是有些警醒。 不对啊! 自己现在好像有些沉不住气了啊,要是搁在以前,见傻柱还能来医院,他指定就能猜出了傻柱没说上次的事儿啊。 毕竟。 偷鸡刀把,可不是个小事儿。真要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这何大清的傻儿子能有好果子吃?这怎么了这是…… 易中海暗自叹息。 可随即,也明白过来。 现在的他,牵挂太多了。生怕连累到自己宝贝儿子、宝贝孙子这一大家子人啊,所以,涉及到一些事情,难免乱了分寸。 不行啊! 这样可不行!虽然有牵挂的感觉很好,但,乱分寸使不得啊,易中海暗自告诫自己。与此,也开始寻思起这件事来。 “唉!可惜了,那帮小子跑得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逮住呢,饭盒、网兜都让抢走了。我后来又配合着做笔录、调查,借饭盒什么的折腾了一通,这不,紧赶慢赶,才这个点儿人赶来。 接下来咱们没有饭盒,在厂子里吃饭可有些难啊。” 傻柱说道。 “兄弟,我那两个饭盒,你可得包赔给我。” 贾东旭直接说道。 “贾哥,我……我也想啊,可您也知道,我可没工业券啊,钱现在也吃紧。” 傻柱有些为难。 “一大爷您看这事儿……” “这样吧。” 易中海想了一下,笑了笑和贾东旭和颜悦色的说道。 “东旭啊,这事儿啊,也怨不得柱子。就这么算了吧,我那里还有点儿工业券,买咱们三个的饭盒和网兜,够用。 这钱和券,我先补上。等咱们翻身了,柱子有就补上,没有就算了。” “得,那我先谢谢一大爷了。” 傻柱乐了。 这意思很明显,钱和券易老狗自己包了。 “那就这么着吧……” 贾东旭一听,自己饭盒有着落,也就懒得多嘴计较了。的确,在他眼里易老狗的所有钱都是他的,但傻柱的不也是吗?肉烂在锅里。 “柱子,你先别乐。” 易中海看了傻柱一眼。 “你说两次截道的是同一拨人?” “是啊,一大爷,怎么了?” 傻柱愣了一下。 “你就没想过,这些人你可能认识!?” 易中海冷笑。 “一大爷,您是说……这几个王八蛋可能是咱们轧钢厂的?”傻柱也不傻,一点就透,立即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不对啊,咱们轧钢厂也没听说谁叫什么大牛、二海的啊?哎呀!我知道了!该死的,这群王八蛋,真狡猾啊! 这贼名是假的吧? 我说呢,这帮混蛋连脸都蒙了不说,声音还改了腔调,我只以为他们露了贼名是百密一疏,没想到啊没想到…… 合着是把我往岔道上引啊!照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咱们轧钢厂的人,而且这人我指定熟,至少是能听声音认出来的。 可是谁呢?” “没错。” 易中海点了点头。 “柱子,这帮混蛋暗地里使绊子,真要是截道的好汉,哪怕是挪窝,也不可能从鸽子市儿挪到南锣鼓巷吧? 这距离可不近。 这是一个疑点。 再一个。 你走的可是主干道,巡逻队也不少,最关键的是谁大半夜出来逛荡啊,守一夜也未必能干一单买卖吧? 真是吃这一碗饭的,能这么傻?那群混蛋,就这么大胆子在这种地方下手!?我要没估计错的话,指定是熟人! 至少跟你照过不少次面儿。你好好想想,可能是谁?!” “……” 贾东旭听了,也觉得十分有理,但他和贾张氏这阵儿都忙着往嘴里扒拉饭,可没空插话。前一大妈也正吃的香甜。 白菜炒腊肉。 虽然就那么三两片腊肉,但那也香啊,她以前在家和易中海,可舍不得这么造。这段时间,除了不顺心,就吃上来说,还算是不错了。 挺享受的。 这阵儿也没插话。 对前一大妈来说,只有一件事儿是她关注的,那就是怎么从易老狗手里搞一笔钱过来。其他的,漠不关心。 “柱子,你一大爷说的在理啊,你好好想想,这件事可能是谁干的?有我老婆子给你撑腰,绝饶不了那帮大恶人!” 倒是聋老太太恶声恶气,十分的气愤。 她是真的气急了。 倒不是心疼饭盒和网兜。 她是心疼那顿饺子啊! 今儿个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正日子,想吃顿饺子怎么就这么难啊?她都七老八十了,还能过几个二月二啊? 今儿个脱下鞋和袜,明天不知穿不穿。 所以。 对吃上,聋老太太真的是十分在意。 这是从她碗里夺食啊! 简直反了天啊! 缺大德了!这她可忍不了!她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熟人……能是谁呢?” 傻柱皱眉,苦思冥想,也没有个头绪。 不是他脑子不够用。 问题是一来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以前在轧钢厂,凭着能给领导做小灶,嘴上没个把门的,得罪的人真心不少。 就算是食堂主任,他都敢呲儿两句。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几乎食堂的人,他得罪了一个遍。要是只有食堂的还好了,什么采购员啊,什么保卫科的啊,车间的啊,科室的啊,他可没少得罪人。 一般工人,想要得罪这么多人都难。毕竟,一般没那么大的交际面儿。可他傻柱是谁啊?轧钢厂食堂大拿! 名人! 认识的人不少,得罪的也挺多。 像是哪个工人、科员什么的请他帮着掌灶,弄个红白事席面,谈的价钱不行什么的,别人都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他嘴巴没把门的,非得呛人几句。 这么些年下来。 得罪的人可是真心不少。 冷不丁让他琢磨谁算计的自己,还真不好琢磨。他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可能是马华、兔子那几个徒弟干的。 但。 这五个徒弟别的身材特征都一般,胖子那孙子五短身材,真要在里面,他不可能认不出来。里面没有胖子。 李长安那狼崽子的手下,倒也是刚好五个徒弟,可那个端着家伙什的家伙,虽然改了腔调,但原本声音应该也和赵晓峰不一样,身形也不大像。最关键的是,食堂的师傅都有股子饭菜、葱花的味道。 但。 他两次遭截道,都没和那几个货挨太近,所以,没闻到有没有这种味儿。再者说了,这又不是夏天,就算棉袄上真有味儿,也得离得格外近了,才能闻到。不然的话,就算是面对面相隔半米,在室外都不见得闻的着。 所以。 傻柱也吃不准。 这里面,主要是傻柱想不到领头的那个是谁,另外四个又是一言不发,且马华、兔子他们的身形一般,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轧钢厂工人这样的,没有五千,三两千个总是有的。以至于傻柱这里,根本就对不上号。 他也不是没寻思过刘怀仁。 毕竟。 这两天里,和他们这一帮人不对付的,也有这小子,可犯不上啊,虽然贾张氏这老虔婆败坏他的名声,但是,老虔婆的伤势也不轻啊。 可够惨的。 按说气早就该消了。再说了,刘怀仁能有那玩意儿?不能够吧!? 他去鸽子市儿、来医院,这都是随机的点儿,刘怀仁这小子能为了这事儿找四个人一块蹲他?那不是闲的吗?! 所以。 思来想去,傻柱都想不出来是谁。 “……” 易中海一看,顿时就明白了。 好悬没气乐了。 这何大清的傻儿子,以前是顺风顺水,整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得罪这个呲儿那个的,这么多年下来,轧钢厂他的仇家往少了说,至少几百个起步。让他找出暗算他的这五个人,属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这要是换了他易中海。 指定一遭暗算,立即就能猜出来是谁了。 “行了,柱子,你慢慢想,我先吃饭。”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开始吃饭。 “柱子,你在轧钢厂这么多年,该不会一个人也没为下吧?”聋老太太都看的一愣一愣的,她是万万没想到,傻柱的人缘能差到这一步。 “嘿!老太太,您这话说的,我傻柱是那人吗?这么些年,怎么在厂子里也为下了几个好人缘,有句话说得好,知己不在多,一个胜十个。 再者说了。 不是还有句老话呢吗?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哦,想起来了,小人群而不卓,君子卓而不群。嗯,应该是这句话吧?” 傻柱被聋老太太这么拿话一卷,脸上有些不好看,连忙打个擦给自己遮羞脸。 “我傻柱为人憨厚正直,就是看不得那些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傻柱能跟他们同流合污?不能够!决不能够!” 第223章 凭什么污人清白! 第222章 凭什么污人清白!? “你可一边拉子去吧!” 聋老太太翻个白眼,心里暗道。 小兔崽子,还跟老祖宗尖儿我这里玩里格儿咙呢,你小子这话你自己信吗?再说了,轧钢厂一万多人,伱小子好歹也是轧钢厂以前的名人,这么多年下来,真就只和几个人关系不错,也不见得是什么露脸的事儿。 再说了。 这几个人的人缘,明显水分很大啊,有没有都不好说呢,这一点别说是她这个吃盐都比傻柱吃米还多的四合院老祖宗尖儿了,就是棒梗这么乖巧的孩子,只怕也都看出来猫腻儿了。 以前的时候。 聋老太太还没注意这些。 毕竟。 她时常在四合院里,不怎么出门。对轧钢厂那边的情况,并不了解,而在四合院儿里,傻柱又有易中海撑腰抱团,所以,看上去还挺精明能干。现在看来,呵呵…… 照这样下去。 要不是有她聋老太太这么个老祖宗尖儿护着,能帮着翻了身,这何大清的傻儿子怕是未必能活过他老子去,备不住哪天就被人给挂墙上了。 “该死的小崽子,要不是你小子不争气,得罪这个得罪那个,老祖宗尖儿我,今儿个就能吃上肉馅儿饺子了。 该死的狗崽子!” 聋老太太心里暗骂了一句。 “娘,今儿个先凑合凑合,等咱们出院了,您老人家想吃水饺,咱们就多包它几顿,也不弄什么白菜肉的,直接来肉蛋儿饺子。” 易中海见聋老太太面上多少是有些不高兴,就笑着说道。 “行。” 聋老太太顿时乐了。 “行了,柱子,想不到就别想了,以后多留神,也就是了。” 易中海眼见他这里一顿饭吃完,傻柱还没想出来个头绪,就直接说道。 “嗯。” 傻柱点了点头。 “对了,柱子啊,明天不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吗?你再买点儿肉,然后多加点香油,包一次饺子,别晚上送了,中午饭的时候送来。 这样保险不会出什么意外。 另外。 明天没事儿,记得找修车铺买个新车胎,借个打气筒,把医院外停着的那辆板儿车胎给换了,咱们也就这两三天的就打算出院了。别到时候抓瞎。” 易中海说道。 “我知道了,一大爷。不过,这棒梗做了眼科手术没两天,至少也得半拉月才能出院吧?咱们这次出院几个人啊?” 傻柱问道。 “就我们四个,棒梗和你贾婶子,暂时都不都不出院。毕竟,就像你说的,棒梗还得休养一段时间,多观察观察才能出院。 淮茹那边咱们也是一直瞒着,说是棒梗在医院陪着他奶奶。棒梗不出院,你贾婶子自然也不能出院了,不然可就露馅了。好在学校那边,已经托人捎信儿给棒梗请了长假。” 易中海叹息一声。 “一大爷,话是这么说,可这件事也不可能一直瞒着我秦姐啊,我觉得还是要慢慢的给我秦姐透透风。 毕竟。 棒梗眼睛虽然我觉得不会有问题,可是……脸上备不住会留疤啊,到时候要是出院冷不丁让我秦姐知道真相,怕是她未必受得住啊。” 傻柱说道。 “是这么个理儿,我也和你贾哥说过了,让他慢慢跟你秦姐透透风。” 易中海点了点头。 “那就好。行,一大爷,我明儿个过来的时候,把东西带齐了修修车。” 傻柱点了点头。 “行,家里的,给柱子拿点儿钱。连买肉什么的,来十块钱吧。” 易中海说道。 “柱子,给。” 一大妈将钱递给了傻柱。 “行,那我先回了。” 傻柱和贾东旭、易中海等都招呼了一声,就走出了医院,一到医院外,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玛德!一个好人也没有啊!全都给老子使脸子!早晚把你们全都给挂墙上!” 傻柱心里憋了一肚子气的回了四合院。 这一路上。 当然少不了骂骂咧咧了。 第二天一早。 傻柱就起了床,打算去走门子再弄点儿猪肉,他之前并没有把所有的肉票都用完,倒是不缺肉票。只是,虽然他不用去供销社排队买肉,可易老狗让他晌午把水饺送去,中间还得买车胎,借工具什么的,时间也不算太宽绰。 所以。 还真得起早。 正推着车打算往外走,就看见迎面走过来几个人,顿时脸色一沉,有些难看起来。 “哟!这不是傻柱师傅吗?起这么大早,是在外面找着什么活了吗?” 来人之中,有人冷笑出声。 “呵呵,兔子,你小子都被老子逐出师门了,少特么跟老子套近乎。” 傻柱冷笑。 来人正是兔子一行五人,其中赵晓峰是今儿个一早和众人在胡同口集合的,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东西。 不是点心就是猪肉、鱼什么的。 甭问。 这是给李长安那小狼崽子送二月节的礼来了,玛德!当初跟老子学艺的时候,也没下这么重的礼啊?弄点儿破鸡蛋,就把他给打发了。 “哈哈!逐出师门,真尼玛会说啊,小嘴巴巴的,小心哪天嘴巴说不出来话,逐出师门,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兔子冷笑。 “哼,你们拜了李长安为师,这规矩还是没变啊,还不是要过节上门送礼?” 傻柱冷笑。 “废话!我们拜李师傅当师父,和你这一样吗?人家真教我们东西,现在鱼香肉丝什么的,十来个菜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点心都会了。 也就是还没实际操作,和你能一样?再说了,你是特么逼着我们上门,我们现在的师父是不让我们上门,我们自发上门。 能一样?!傻柱儿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没变啊,就你这调样,配给人做师父吗?自己几斤几两,是一点儿都没数儿。像你这样的大恶人,别说教徒弟了,就是讨媳妇儿,怕是讨不着了。 一辈子老光棍,绝户命咯!” 兔子牙尖嘴利,话风刁钻,丝毫不给傻柱面子。 “嘿!兔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嘿嘿,你小子整天跟着绝户头子后面混,以前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现在寻思寻思,合着你小子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会绝户,打一辈子光棍。 所以,在提前取经呢吧?” 小张也是嘿声冷笑的嘲讽。 “嘿嘿!” 小王、兔子等闻言,都是嘿声一笑。 “对了,傻柱,你都预定了绝户头子了。还这么拼啊,出去干活干嘛?歇着得了。” 小张继续道。 “诶,小张,这是什么话?虽然傻柱是大恶人,以后多半在厂子里领不到工资福利了,但也得吃喝不是? 能不赚点钱吗? 现在不赚钱,以后老了可怎么办啊,晚景凄凉啊!” 小王也是帮腔。 “这是什么话!?你们这是什么话?简直无法无天,一点儿都不知道尊重长辈,好歹也是以前的师傅不是? 你们就准知道傻柱接活,是为了攒钱混点儿吃喝养老啊?备不住,人家是为了接济贾家呢,毕竟啊,好吃不如饺子,卧着不如倒着不是!? 那句话咋说来着?偷不如偷不着!嘿!这傻柱啊,可等着拉帮套呢。” 兔子一针见血。 “混蛋!你们一帮子混蛋!凭什么好端端的污蔑人的清白!” 傻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跳起来,好像要跟这五个人玩儿命一样,只是,却也心虚的看了一眼贾家窗户。 见贾家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这才轻吁了一口气,放心不少,看样子,秦姐应该还没醒,没听到这一席话,还好啊!还好! “哼,你们要去看你们师父,没谁拦着,但这里不是你们二食堂,还容不得你们放肆。” 傻柱怒道。 “嘿!说到心坎里去了吧?!” 兔子冷笑,丝毫面子也不给傻柱留,气的傻柱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他也不敢弄得动静太大了,生怕把他秦姐给吵醒了。 听到这些不中听的话,回头再和他生分了。 “哼,我傻柱不和你们这帮小人一般见识。” 傻柱恨恨,推车就要走。 “傻柱,大早上的,就听你吵吵,吵什么呢?烦不烦人?!” 何雨水打开房门,呲儿了傻柱一句。 “雨水师姑好。” 赵晓峰、马华等立即不再嬉皮笑脸,毕恭毕敬的向着何雨水问好。 “你们这帮小子啊,这是来给你们师父送二月节的礼?按照老理儿,也就是三节两寿的时候才来拜望师父啊,二月节可不在其中。 你们啊,怕是要被师父骂了。” 何雨水一看赵晓峰等都是拎着东西,就顿时明白了,忍不住笑着说道。 “嘿嘿,雨水师姑,您这话对也不对。老理儿啊,的确是三节两寿,但是,问题是可着四九城,有几个师父,能跟我师父似的? 教徒弟都不带藏私的!?我们孝敬师父,也是应该的。” 赵晓峰连道。 “行,你们去后院儿吧,你师父一贯早起,这阵儿应该起来了。” 何雨水笑道。 “诶。” 赵晓峰等都是点头,拎着东西往后院走去。 “哼,何雨水,你可真是出息了,不帮着自己亲哥,调炮往里揍!” 傻柱冷哼一声说道。 “你谁啊?” 何雨水冷笑。 “我可没有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哥哥,也没有整天围着不是寡妇的寡妇转的哥哥。傻柱,咱俩早就断绝了兄妹这层关系,院儿里的人都知道。 你算老几?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你……何雨水,你胡说什么!?” 傻柱吓了一跳,急忙看了贾家的窗户,见仍然没有动静,这才轻吁了一口气。 “呵!放心吧,你秦姐听不到,要是听到了还怎么榨你的油啊!?” 何雨水满是讽刺的看了一眼贾家窗户,将自家落了锁,也往后院儿走了。 “……” 傻柱恨恨看了何雨水一眼,忍不住呸了一声,又看了看贾家的窗户,稍稍放心之下,就推着车往四合院外走去。 “该死的何雨水!敢跟我对着干?哼,我倒要看看,你跟着李长安在一块堆儿混,能有什么好结果。” 傻柱暗恨。 “还有你,该死的李长安,就你能耐!哪个当师父的不是要考察刁难徒弟一番,才传真本事的?就你能耐,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 嘿! 这都教了十来个菜了,行!我倒要看你这大傻子肚囊有多宽阔,还能教你徒弟多少东西,等他们都学会了,还指望孝敬你?孝敬个屁! 看我现在就知道你以后什么下场了,真以为这帮小子是什么好玩意儿啊?” 一路上恨恨,傻柱去走门子买肉去了。 “何雨水,你个死丫头片子!嘴巴是真毒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嘴巴这么毒,我咒你早晚你就是个老姑娘的命!” 贾家屋里,秦淮茹暗恨。 她早就醒了,正想起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动静,以她的心机,当然不可能揭开窗帘去看了,只是听着动静。 何雨水的话,可把她给气坏了,这是拿她秦淮茹当什么了,可是,真就是和她说的一样,为了傻柱能持续为他们家输送各种好处,比如鸽子市儿踅摸东西,比如补贴点儿钱、票什么的,她还真不能和何雨水撕吧。 最关键的是,对名声不好啊。 人要脸,树要皮。 所以。 只能忍了。 她以前还没发现何雨水眼睛这么毒,这么聪明,现在看来,真不白给啊,还好,傻柱没这么聪明。当然,是真的没这么聪明,还是不想聪明,她就不在乎了。 反正有好处捞就得了。 谁愿意寻思一个大傻子、长得还不咋地的人是怎么想的啊。 “妈!刚才何雨水那狗东西,好像在指桑骂槐的说咱们家,你干嘛不让我还嘴啊!?” 小当扒拉开自己老妈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掌,有些不满的问道。 “要我说,就该骂死她!” “闺女,管他们干嘛?这个院儿,只要咱们家过得好,碗里头有肉就得了,吃肉不香吗?看他们喝西北风去!喝西北风都不见得见天刮。” 秦淮茹一笑。 “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他们嘴上便宜两句,咱们又不缺一块肉,别理他们。待会啊,咱们还是吃腊肉。” “妈,不想吃腊肉,这几天天天吃腊肉,我都吃腻了,我想吃熏鱼。” 小当说道。 “行,那就吃熏鱼。行了,乖闺女,起床了,再不起啊,太阳都要晒屁屁了。” 秦淮茹笑着打趣。 娘俩儿开始起了。 …… 后院。 “师父。” 赵晓峰敲开了房门,舔着脸笑着。 “你们这几个家伙!” 李长安好悬没气死。 说是气,倒不如说是心疼。 倒不是徒弟不懂礼数,问题是太懂礼数了,家里还不富裕,给自己这里的多了,家里可就紧巴了。拿这猪肉来说,不要票的吗?都是有指标的,自己吃了这一份儿,人家里的老人孩子就少一份儿。 这年月。 谁不缺营养啊。 可是他能怎么办?把东西扔出去,还是把徒弟轰出去?不能这么做啊! “晓峰,你小子带的头吧?怎么又来这一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傻柱一样敲你们这些当徒弟的竹杠呢。 家里都不富裕,弄这些礼数做什么!? 以后帮着师父跑个腿,就算你们尽了孝心了,甭来这一套知道吗!?” 李长安训斥。 “嘿嘿,师父,不能够,你的人品谁不知道啊?这附近四合院儿除了傻柱那几个货,谁不说您的好儿啊?” 赵晓峰赔笑着。 “行了,把东西搁屋里吧。对了,吃饭了吗?” 李长安问道。 “吃过了,师父。” 赵晓峰、马华等都是说道。 “行,吃饭了,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这里有点儿点心票、肉票什么的,你们拿去分分。大周末的,在家里睡会觉不好吗?还跑这一趟。” 李长安笑骂了两句。 掏出了一沓票来。 里面还有几张工业券。 这玩意,某种程度来说,比钱还好使。他现在各种奖励下来,最不缺的就是这些票了,所以,直接给了徒弟们。 “师父,这……” 赵晓峰有些为难,看了一眼何雨水。 “拿着吧,不拿着你师父又要骂了。” 何雨水笑了笑。 “那谢谢师父了。” 赵晓峰等连道。 “行了,没事抓紧滚蛋!待会我有事,还得出门呢。” 李长安笑骂。 “师父,您有什么事?要不要我们帮着跑腿?” 赵晓峰连道。 “我要去理发,要不你帮我跑一趟!?” 李长安没好气的道。 “嘿!” 赵晓峰讪讪一笑,和马华、兔子等几个师弟,一块退了出去。 “这几个徒弟都不错,你以后态度好点儿。” 何雨水笑着说道。 “雨水姐,不是我态度不好,你也看到了,这帮混小子礼数太周到了,我态度再好点,这帮小子还不得上天?” 李长安无奈的摊了摊手。 “嗯,是不易。你是心疼他们吧,这么多节日,要都是隔三差五的给你整点儿礼物,那可不少花费啊。 家庭负担太大了。” 何雨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没办法,又不能往外轰,只能等他们以后跟我出去接活儿的时候,慢慢给他们贴补回来了,好在我一个月也能接几个活儿。 每单给他们贴补点儿,还贴补的回来。” 李长安苦笑。 第224章 分不清四六! 第223章 分不清四六?! “也只能这样了。” 何雨水笑笑。 “对了,你今儿个有什么打算?” “也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就是两件事,一个是去理个发,都说二月二龙抬头要理发嘛。昨儿个没去,今儿个赶个吉利话的尾巴。 再一个是去图书馆去一趟,借几本书看。” 李长安笑着说道。 “行,一道去。刚好我也打算去借几本书看。” 何雨水一听自家小弟要去借书,很是高兴,毕竟,虽然这个弟弟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但她一直觉得自家弟弟读书脑子好使,不读下去太过可惜了。现在看来,应该还是打算继续自学,当初之言并不是敷衍自己,所以,自然开心。 刘家。 “呸!该死的小狼崽子!狗东西!压榨自己徒弟,和傻柱有什么区别,哪里像我一样,都是徒弟自己孝敬。 哼! 老一辈儿的师徒父子,讲究的是三节两寿,哪里有这个时间节点上门的?这摆明了就是压榨自己徒弟嘛…… 简直不是个玩意!整天假仁假义,你看现在这是露出马脚来了吧?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人居然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像我刘海中这样的老实人、好同志,整天只知道埋头工作的老黄牛,反而没有用武之地。 领导简直是瞎了眼啊,简直是气死人!哼哼!” 刘海中本来没这么早起床,大周末的正打算多眯一会儿,可对门动静却把他给吵醒了,从窗户后面往对门一看,气的好悬原地飞升。 又是肉,又是鸡蛋,又是肥鸡,又是大鲤鱼,又是点心,五个徒弟一人一样,这简直把他羡慕坏了。 眼神中满是愤怒、嫉妒。 “哟嘿!这又是老一套哈,肥鸡、大鲤鱼、点心什么的,嘿!真好,李长安那小子是运气不错啊,收的这几个徒弟真有油水哈。 你看,这小子之前的东西八成得造的不大离了,这接着就又给送来好吃的了,真的是……” 一大妈那叫一个羡慕。 “嘿!这么大一只鸡,炖起来吃,那得多香啊!多好吃啊!啧啧……还有那大鲤鱼,嘿!这么大一条,得有三斤多吧?那鱼肚子上,指定肉嫩,还有油水啊,想想都流口水。啧啧……还有那条猪肉,怎么也得一斤多吧,虽然不是丹顶鹤纯肥膘肉,但也五花肥瘦,挺好的,炖着吃,一大碗,多香啊……” “没出息的东西!这点儿东西算什么!?” 刘海中被自己老伴儿这么一通话下来,也直馋的流口水,但更多的还是心里不爽,觉得自家老伴儿不是跟自己一条心。 “伱到底哪头的?!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调炮往里揍啊!?这么想要吃那些好吃的,你干脆往对门要饭去得了!” “嘿!你这话说的,我又没旁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吧,当厨子好像也挺好啊,不缺嘴你说。” 一大妈连忙找补。 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老腰,前天让自己老头子那一下子推搡,闪了腰,多少还有些难受。 “哼,当个破厨子有什么好的,这小子要是走行政,现在就是二十五级干部,不比当个破厨子强?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混的再好,有咱儿子二十四级干部说出去有面子吗?差着行市呢!哼,咱们家可是干部家庭,李长安算什么?就是个臭颠勺的!满身的油烟味,算个屁啊他!” 刘海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低声咒骂着。 “有行政岗不走,非得去当厨子,这多少就是脑子不好使,以后指定不好找媳妇。他们老李家,到他这一辈儿,算是完犊子了。 指定是个老光棍的命,好一好,也就是个拉帮套的,啥也不是。” “就是,妈!李长安算个啥?就是个厨子!你看他压榨徒弟这样儿,能有好结果?而且还不懂人情世故,做了好吃的,自己吃不了,给外人送去,也不给咱们对门邻居送。虽然说咱们家也不稀罕他这一口儿吃的,但是,这就能看出问题来,旁的不说,最次也是个人情世故不达标吧? 就这,没准啊,哪天一句话就把领导给得罪死了,这样的人,嘿嘿,算个屁啊!到时候,没准李主任什么的就给他上眼药。 早晚得派到茅房打扫卫生,备不住,都可能直接开除厂籍,名声直接臭大街!” 刘光齐有些嫉妒的说道。 他当然知道这些话根本不可能实现了,李长安在轧钢厂的地位那是稳如泰山,整个领导班子眼里的大红人,那是闹着玩儿的? 但是。 这么说的确不管用,伤不到人家李长安一根毫毛,但是,解气啊!这不就得了?只是,刘光齐虽然骂着,但也不敢让旁人听去,声音压得很低,就是刘海中和一大妈,也只能勉强听到。 “嘿嘿!还得是咱家光齐!有眼光啊,有远见!诶,对了光齐,你说万一哪天李长安得罪了厂领导,罚他到咱们手底下来打扫卫生的话,或者直接开除厂籍,那会不会咱们就能直接翻身了啊? 毕竟领导当初处分咱们,指定也是听了李长安的谗言啊,李长安这小狼崽子不吃香了,咱们那点儿事还叫事儿吗?!” 刘海中一听自己宝贝儿子也这么说,可高兴坏了,忽的脑子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自己和宝贝儿子翻身这件事儿上来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叫一个激动。 “哎哟!还得是你啊老头子,光齐,你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准成吗?” 一大妈一听,也有些激动了。 自己老头子和宝贝儿子要是翻了身,那可真好,以后她在院子里说话腰杆子也硬啊,哪像现在?谁跟她说话都敢阴不阴阳不阳的,简直是气死个人! “……” 刘光齐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就是痛快痛快嘴,没成想,这老妖婆子和刘老狗挺能整花活儿啊,这话都信,想瞎了心了啊,没看对门那狗东西对待自己徒弟都给票什么的啊? 他待人接物可能有问题吗? 这两个老东西,真是分不清四六啊! 不行! 这么弄不清形势的老家伙,备不住哪天在整幺蛾子上,再创新高,到时候他们自己死没事,备不住还得把他给砸进去。 一想到这里。 刘光齐就警惕了几分。 不行啊!得抓紧跑路外调!好歹现在自己虽然是扫茅房,但还是二十四级干部,档案还是在人事科,属于干部,不是一般的工人,外调应该还有戏吗?等哪天得了空,得去找科长什么的问问,看这事儿有没有什么活动气儿。 要是能外调,抓紧跑! 刘光齐心里这么想着,面子上却是一点儿都不露,假装想了一下,随即一脸惊喜,满是钦佩、崇拜看着自己老子,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爸,神了啊,这您都能想到?嘿!我怎么没想到呢,甭问啊,这事儿绝对准成!就是不知道这李长安什么时候得罪领导啊……” “嘿!准成吧?!这李长安得罪领导啊,我约摸着也快,就他这嘚瑟劲儿,能长远的了?放心吧,这小子啊,属兔子的,好日子那跟兔子尾巴似的,长不了!” 刘海中美滋滋的说道。 “老伴儿,抓紧做饭,今儿个早上咱们家也得炒菜啊,这是大好事儿啊,得多吃点儿。光齐啊,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咱们爷俩儿得好好的喝一杯啊,唉!家里没酒了,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想到这里。 刘海中未免觉得有些遗憾,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宝贝儿子之前的话,要不,去鸽子市儿逛逛?这个念头一起,心里就跟长了野草似的。 “行,我去做饭,对了,咱们今儿个早上吃什么菜啊?!” 一大妈问道。 “这还用问?白菜炒肉,多搁肉!” 刘海中一腆肚子,像个领导似的大咧咧的吩咐道。 “行!” 一大妈立即点头。 要是自己老头子和宝贝儿子真能翻身,那可是真好,她敢不给自己老头子面子吗?!立即,一大妈就去忙活了。 “两个小畜生,起了没有!起了快去把便盆给倒了!” 刘海中骂骂咧咧的朝里面屋骂了一句。 …… 李长安做的早饭,自然是有何雨水一份儿了。 姐弟两个人,吃过了早饭,又听了一会儿收音机,等早上这阵儿凉气过去了,暖和起来,才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今儿个也没什么事。 出门儿就是闲逛,理理发、看看书这样。 值得一提的是。 这年月理发,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理发业旧称剃头业,当年学徒不是学会剃头就能出徒的,必须要熟练的掌握梳、编、剃、刮、捏、拿、捶、按、掏、剪、剔、染、接、活、舒、补十六种技能,才能出图。 这十六种技能,统称为“整容行的文武不挡”。 梳、编指的是梳头发编小辫,剃是剃头,刮是刮脸,掏是掏耳朵。剪是剪鼻毛,剔是清眼,俗称打眼,说白了,就是用一种特制的四寸长、顶端是珠子形状的骨头针,用顶部珠子形状的骨头在顾客眼皮上按摩,轻轻的滚动。 染是染发染鬓,接是接骨。早年间有谁脱臼了,一般不去医馆,直接找个剃头棚子就能治。捏、拿、捶、按,说的是按摩,从头顶到腰眼,双手并用,穴位找到很准,节奏感拿捏得正到火候,让人心满意足。活、舒、补,是舒筋活血、补碎的正骨手术。 有这十六种技术,才是一个合格的剃头匠。 虽然现在一般这十六种技术,很多理发店用不上了,但是,那提供的服务,也不是后世很多理发店能比的。拿掏耳朵来说,是个人就会,但理发师傅的手艺,就是比自己掏着舒服,工具就是挖耳勺加一根耳绒线,连掏带捻,很是让人舒服。 李长安来了这个时代。 又难得有功夫,当然要找个高级理发店,好好享受享受了。这年头,理发店价格有高中低档,最高档的就是洗、理、刮、吹等一套男活下来,八毛钱。中档的五毛左右,低档的两毛五到三毛五。 八毛钱,李长安真就不心疼。 顺道。 在李长安强烈推荐下,何雨水也修了修头发,来了个女全活。 加一块,花了一块多钱。 到了十点多,姐弟俩舒舒服服的才从理发店出来,这年头其实也有很多的时兴发型,但李长安按照前世的习惯,万年雷打不动的平头。 他颜值摆在那里,扛造! 平头照样拿捏! 这一套理发流程,比后世理发店里还完善,还舒服,服务很是周到。理完发之后,李长安就和何雨水骑车直奔图书馆。 其实。 南锣鼓巷附近,就有个图书馆,哪怕是腿着,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骑车,毫不夸张的说,真就三两分钟就到。 借阅图书什么的,也很是方便。 不过。 后世一般是学生证、身份证什么的登记,办理借书证,但是,这个年月,别说身份证了,户口本还都没有了。 都是用工作证。 像是买火车卧铺票什么的,也需要用工作证,不是只有个介绍信、身份级别证明什么的就成。而且,这个工作证也不只是用来证明身份那么简单。 像是去医院看病,机关单位和厂矿单位都有公费医疗和劳保医疗,工作证上直接有相关专页,不单单是自己看病拿药什么的能报销,就是自己家里人生病,也能按照一定比例报销。遇到什么特殊情况,需要查验身份的,一般也都是用工作证,像是介绍信,一般也就是长途出差和结婚的时候需要用到。 大部分时候,工作证就能搞定。 “哟!您就是李长安李师傅!?” 图书馆工作人员办理借书证的时候,看了一眼李长安的工作证,不由诧异的问道,很有些又惊又喜的样子。 “我是。” 李长安笑了笑。 “您认识我?” “那倒不是,以前光听说您的大名了,您的手艺那可是有名啊,我一个表姐是你们厂子的,她给我捎过土豆黄卷糕,说是您的手艺。 对了。 上周她来看我妈,还带了个咸火烧,说也是您做的,您可真有本事。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您还真年轻,比我弟还小呢。” 工作人员自来熟的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也不是外人啊,承蒙抬爱,哈哈。” 李长安笑笑。 “的确不是外人,对了,李师傅,您在外面接活吗?我们院儿有个要结婚的,和我家关系不错,家里殷实,不差钱,想找个好厨师。 我正想托我表姐问问您呢,您要是做的话,等日子订好了,我让我表姐知会您一声?!放心,钱指定到位。 不过,不知道李师傅您的劳苦费,一般是多少啊?我也好和邻居那边说一声,结婚那小子算是我一个小兄弟,我这个当哥哥的多少得帮着张罗张罗不是?!” 工作人员乐呵呵的说道。 “好家伙!名气这东西,的确好使啊,出来借本书,活自然上门了。” 李长安暗乐。 他当然不会推辞了,本来嘛,就是要存钱,以备来日之需的。 “不知道你邻居打算办几桌啊!?材料是怎么准备的!?” 李长安问了一下。 “他家里条件不错,家里他老妈在副食品门市上班的,老子是肉联厂的。肉菜指定少不了。亲戚朋友一大帮,怎么也得七八桌打底。” 图书馆管理员笑呵呵的说道。 “行,那如果这事儿能成的话,能带菜的话,六块差不多就够了。不能带菜,那是另外一个价儿,至少加两块。 人手的话,我加上我几个徒弟就够用。你可以和那边说一声,看成不成,能成的话,定了时间,和我这边言语一声,我这边也得看厂子里的安排,还有应没应下什么别的活。” 李长安点了点头,直接报价。 他的手艺,对得起这个价格。 甚至。 还有点儿偏低了。当然,六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但这年月一般结婚都不办酒席,能办的起的,家境都殷实,也不差这三瓜俩枣的。 另外。 李长安的话,还有一层言外之意,那就是行就行,不行拉倒,我也不缺活儿。往下砸价,不存在的。 说实话。 他在轧钢厂完全吃得开,不说外捞儿,光是厂子每个月的奖励不算票儿,怎么都得有个三五十块了。找他接活儿的外捞儿,也不少,他还真不缺活儿干。 “成!这个价格相当公道,凭李师傅您的手艺、名望,我那邻居保险乐意。这事那咱基本就算是定下了,回头我问问他们日子,定下来了,让我表姐告诉您。 对了。 我表姐是劳资科的,姓陈,不知道和您认不认识。” 图书馆管理员乐呵呵的说道。 “劳资科!?姓陈?哦,好像有点儿印象。” 李长安“恍然”。 其实,他脑子里想了一圈,都没想起来这人何许人也。 他在轧钢厂好歹也是大红人,能跟他攀关系的,最次也是股长之类的,劳资科科长他倒是认识,副科长都认不全,别说这个姓陈的表姐了。 八成是个科员。 弄不好,只是个办事员也有可能。但是,他自然不能落人面子,只能假装认识。有这一层关系,借书证办的相当顺利,交了押金,登记工作证,李长安和何雨水就人手一张借书证了。办完借书证,两人就往里面走。 图书馆很大,种类齐全。 李长安借了两本小说,一本是西游记,一本是三国演义,另外又借了两本专业书籍,都是钳工技术方面的,分别是基础入门的和深造的。 “长安,你一个掌勺的,借钳工的书做什么?” 何雨水觉得有些奇怪,也有些好笑,毕竟,这多少有些不搭。 “雨水姐,我借这个,也是想要了解一下厂子里的工种,多少有点儿兴趣不是!?没事儿瞎看看。”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你这小子,真是天上一脚地下一脚,想一出是一出啊。” 何雨水都被逗乐了。 但是。 也没多说什么,至少自家弟弟还乐意学习,管他学什么呢,总是好事儿。 “西游记、三国演义、钳工……” 管理员登记出借书目的时候,也有些不淡定了,诧异的看了李长安两眼,一个厨子好好的看什么钳工的书啊? 这是闹哪样儿?! “看着玩。” 李长安看出对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李师傅还真是……有品味啊。” 管理员干笑了两声,帮着登记。 “呸!狗东西,还拿着几本书,装什么读书人啊,一个破厨子!” 贾家。 傻柱透过窗户看见李长安,还夹了几本书回来,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这傻柱是不怎么聪明哈……” 秦淮茹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看了傻柱一眼,这家伙,自己不也是个厨子吗?连自己也骂进去,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怎样了。 “哟!茂哥回来了!?” 李长安刚进后院,正看见许大茂从屋里出来。 “嘿!兄弟,理发了啊,得!二月二龙抬头,理发好兆头啊!哈哈,不过兄弟借不借好兆头,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许大茂笑道。 “茂哥,你这趟下乡时间可够长的啊。” 李长安笑道。 “嘿嘿,兄弟,别提了。咱这次下乡,老乡们非得缠着让我多放几场电影。这不,时间一来二去的,就给耽搁了。 不过啊,也算值。嘿嘿,这不,老乡送了两只老母鸡,还正下蛋呢。” 许大茂美滋滋的说道。 “哟,那可得给茂哥道喜啊,这年月鸡蛋可金贵着呢。” 李长安笑道。 “兄弟,没说的,咱不说旁的,现在咱自家有鸡,想吃鸡蛋,随便拿。” 许大茂一拍胸脯。 “呵!这两只老母鸡可真不赖啊。” 李长安看着许家门前鸡笼里的两只老母鸡,啧啧称赞。 “是不错吧?长安啊,以后这就是咱们的鸡,想吃鸡蛋了,跟婶子说,可别客气。”许母乐呵呵的说道。 许家人口多。 家庭条件在院子里也是数得着的,养两只老母鸡,绰绰有余,随便弄点白菜帮子剁碎了,掺和着棒子面儿,就够用了。就算两只老母鸡,下蛋少,一个月总也有个十几二十个。要是下蛋勤,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年月,鸡蛋可是只给孕妇、病人之类的限量供应。 一般人根本捞不到。 一个月十几二十个鸡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能顶大事儿。不过,一般人家一来是弄不到这种正在下蛋的老母鸡,二一个则是口粮一般都紧缺。 所以。 也没多少条件养。 许家可就不一样了,还真有这个条件。 第225章 人狂有祸! 第224章 人狂有祸! “长安啊!等咱们家鸡下蛋了,让你茂哥给你送家去尝尝鲜。” 许母笑着说道。 “行,那婶子我可不客气了。” 李长安笑道。 “兄弟,甭跟哥客气。咱兄弟什么关系啊,谁跟谁啊是不是?这两只老母鸡,有你一只,本来想弄个鸡笼子搁伱家门口的。 但一来就两只,分开怪单的慌的,二来也知道兄弟你爱干净,所以,哥帮你养着,每下两个鸡蛋,有兄弟你一个。” 许大茂笑着说道。 “茂哥太客气了。” 李长安笑笑。 “兄弟,这可不是客气,兄弟你有啥好东西,平时可没短了给我们家,咱还能心疼鸡蛋咋的?这鸡蛋兄弟你要不收,哥哥科不答应。” 许大茂认真道。 “行!” 李长安一听乐了,点了点头。 “诶,兄弟,你这是借书去了啊?到底是读书人,我看看兄弟你借的啥书,西游记、三国演义,这都是好书啊,还有钳……” 许大茂见李长安答应下来,这才又笑了,和李长安一边搭话,一边看李长安借来的书,看了没两眼,顿时人都不好了。 “兄弟,你这借错了吧?没事怎么看上钳工的书了!?” 许大茂属实是不能理解李长安这一番操作。 说实话。 甭看李长安手艺高绝,但要是借本菜谱,许大茂也不会觉得太奇怪,精益求精嘛,可一个厨子,借钳工专业书籍,这…… 嘶…… 属实是难以理解! “哈哈,茂哥,我借书的时候,管理员和你表情一样。” 李长安大笑。 “这书啊,我也就借来看个新奇。” “哦,我说呢……” 许大茂这才松一口气,笑了笑道。 “我还以为兄弟你一时兴起,想要转行当钳工呢。看着玩还行,真要转行啊,兄弟你的聪明才智,指定也能干到八级钳工,但是啊,时间可短不了。 咱们轧钢厂也就易老狗算是个半瓶子晃荡的水货八级钳工,就这都熬了二十来年。兄弟,哥哥说句心里话,你就算是比其他八级钳工聪明一些,怎么也得十年吧? 这时间可长。 再者一个,就算兄弟你到了八级钳工,在轧钢厂的地位,也就和现在边上边下。真要转行啊,代价可是不小。” “哈哈,放心吧茂哥,我转不了行。” 李长安大笑。 其实。 现在虽然说没有增资调级这一制度了,也没有技能考核了,但是,真要是技能足够高了,比如本来就是六级、七级工的技术水平。 想要再挑战一下。 考核七级、八级。 厂子里也还是十分欢迎的。 的确。 就算考核通过,厂子里也不能私自增资调级,但是,完全可以通过每月奖励等方式,补足工资和工业券。 倘若是像易老狗这样已经享受了八级工工资待遇的水货,通过了八级钳工的技能考核,那么工资等级就能和其他真正八级钳工一样,再往上一级。也就是享受第九级工资福利。这一点,厂子里的高级工,自然都是知道了。 但是。 技能等级越高,便越难考,八年十年通不过,也是它。不然的话,四九城也不会真正的八级工,比七级工少那么多了。八级钳工之类的紧缺技术工种,哪一个都是凤毛麟角,都是宝贝。说句不客气的话,红星轧钢厂虽然是重要单位,但,也还到不了最重要的那种,好钢用在刀刃上,真正达到了八级工水准的,也不是红星轧钢厂能留住的。 属于重要人才! 易老狗增资调级到八级钳工,都三年了,都没去技能考核,成为真正实至名归的八级钳工,就能看出这一级跨越的难度了。 易老狗这种人,最爱被人吹捧,享受荣誉了。真要是有绝对的把握去考核通过,早就向厂子提出技能考核了。可李长安也向杨厂长私下里询问过,可以确定这货根本没有申请过。而且,绝大多数的高级工,在三年其实都没有申请过技能考核。 原因很简单。 ——多多少少是有虚荣心作怪了,毕竟,三年前集体职工提升一级技能工资等级,个顶个的都是水货,现在万一考核不通过,不是正坐实了水货的名声吗!? 所以。 没有绝对的把握,谁也不肯轻易去考核技能等级。 哪怕厂子里允许不公开考核,也都拉不下这个脸来。 易老狗的钳工技能,现在还是个谜。但,按照李长安推断,大概率还是七级钳工,够不着八级。 “兄弟,昨儿个你送给我们家的香椿,哥哥谢了,嘿!我妈给我留了点儿,炒了个鸡蛋,嘿!吃着真鲜!这才叫吃春呢。 外面草还没发芽呢,咱们兄弟吃上香椿了。 不过啊,兄弟,咱说句过心窝子的话,这温室大棚的菜啊,可不好淘弄,外面想要买到,费了老劲了,全靠运气淘弄。 一般根本在市面儿上见不着。 况且是香椿芽啊,更稀奇金贵。兄弟,你能得厂领导奖励香椿芽,可见厂领导对你的看重了,真要是转了工种。 可就没这待遇了啊兄弟。 这话在外面咱们不敢说,也就是私下里说说,什么荣誉不荣誉的,到手的好处才是硬道理呢。像兄弟你现在享受到的好处,难道比八级钳工差吗!?可不差了! 就是咱们厂那些科长、车间主任,哪个不得捧着兄弟您啊。 像哥哥我。 学历也不差,但为嘛不走行政岗啊,因为放映员吃香啊,捞到手里的好处多啊,你像刘老狗那整天挂嘴边的二十四级干部,顶个屁用啊! 就这老母鸡,他整的着吗?累死他,也没有这门道。” 许大茂嘿嘿笑着,语重心长的和李长安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茂哥放心,我理会的。” 李长安笑笑。 知道许大茂这多少还是对他这里有些不放心,不过,对方也是好心,他当然不会见怪了。 “茂哥,我徒弟今儿个送来了过节礼,回头得空了,咱们爷儿仨再聚聚。” 李长安笑道。 “行,对了,雨水,我这次下乡跟老乡换了点儿大枣儿,待会我给长安送点儿过去,你也尝尝。” 许大茂笑着说道。 “什么话!?什么叫待会啊,这会儿你有事儿咋地?!” 许富贵笑骂了一句。 “得嘞,您老说的是,我这就给我兄弟送去。” 许大茂也醒过神来,立即折返回屋拿红枣去了。 “长安啊,又叫你破费啊,估摸着到时候啊,咱这老母鸡也下蛋了,到时候啊,正好添个菜。”许母乐呵呵的说道。 她是真的高兴。 这可是两只老母鸡啊! 一个月下来,至少能给他们家添两斤的鸡蛋,要是下蛋量大,还能更多。这可是金贵极了,这种下蛋老母鸡,别说五块钱了,这年月十块钱也换不来一只啊! 不得羡慕坏院儿里的邻居?! “兄弟,这是我下乡跟老乡以物易物,换来的大枣,你跟雨水尝个鲜。” 许大茂拎出个菜筐来,里面装了不少大枣,怎么也得有一斤多。 “得!” 李长安乐呵呵的接了过来。 其实他也心知肚明。 这老母鸡和大枣,未必见得就是老乡自愿送的,但,这也没法说,毕竟下乡放电影,就是一场,想要多放,那就得意思意思。这一次下乡待了两天,至少怕是得放了四五场电影。多放这么多场,公社领导指定得聊表谢意啊。 至于说以物易物。 这就是遮羞脸的事儿了。总不能说自己吃拿卡要吧?总不能说拿钱和票买的吧?那不成了偷鸡刀把了吗? “哎哟!老头子,隔壁许大茂那孙子,下乡弄来了两只正下蛋的老母鸡,说是老乡送的。” 一大妈和自家老头子说着。 “哼!指定啊,是这许大茂吃拿卡要,不是个玩意儿!老乡养两只鸡容易吗!?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阴沉着个脸骂了一句。 “唉!甭管怎么说,那可是两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鸡啊……要是下蛋勤,喂的东西好啊,恨不得见天都能下。 咱家要是有两只老母鸡,那老头子你和光齐,天天都能吃上一个鸡蛋呢。这多好的日子啊!” 一大妈羡慕不已。 “哼!这种不是正路来的东西,打死我都不会吃的,你个死老婆子,亏你也是干部家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吗!? 真要这样,那桃酥你也别吃了!” 刘海中冷哼着说道。 “那不能够!咱这点儿觉悟还能没有吗?!我就是嘴上说说。”一大妈一听,立即向自己老伴儿表着忠心。 “哼!这还差不多。” 刘海中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这是什么动静!?谁家剁肉呢,是不是对门?嘿!狗东西,这……这真是不像话啊!整天吃这么好! 一点觉悟都没有啊!这是…… 气死我了!这狗东西,就顾着自己,不知道团结邻居,就不会给邻居送点儿吗?混蛋啊,这该死的小狼崽子,真是狗窝里存不下干粮啊! 就不能等两天再吃吗!?” 刘海中忽然听到剁肉的声音,顿时气的都不行了,都直喘粗气。气的随时都要背过气去的样子。 “爸,您消消气。” 刘光齐连忙劝着。 “咱不说别的,就这李长安,未免太狂了一些。整天吃好吃的,也不给院子里的邻居送点儿,这是摆明了不把大家放在眼里啊。 有道是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这小子的好日子,跟兔子尾巴似的,长不了!” “对!他小子长不了!哼哼!家里的,去,再做点儿炒肉吃!不搁白菜,就炒纯肉丝!肉片也行! 咱们家桃酥就肉丝,馋死他个小狼崽子!” 刘海中恨恨。 千里当官儿只为财! 这是他刘海中的信条。他这么想当官儿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吃点儿好的喝点儿好的,用点儿好的,多捞点儿好处? 当初看李长安吃好的。 他还能忍。 毕竟以为自己马上就能翻身升官儿,骑在李长安脖子上了,但现在美梦破碎,就算李长安这小子以后倒大霉,他们爷儿俩能翻身,可想要升官儿却够呛了。 他家光齐许还能行。 备不住能接着提干。 但。 他的官儿运,八成还得往后压压了。 所以,李长安整天在对门吃好吃的,老家伙真的是有些受不了了,嫉妒的脑浆子都快沸腾了。 “行!” 一大妈连忙应着,赶紧收拾做饭。 “哼!” 刘海中哼哼着,心里还是相当不爽。 过了一会儿。 自家飘出了炒肉丝的香气,才稍稍气顺了一点儿。但是,紧接着对门就传出了爆炒鸡肉的香味,香盖整个四合院。 顿时。 刘海中心里更气了,浑身直哆嗦。 该死的啊! 这要是按照易老狗、死绝户头子给画的大饼,他刘海中都该当大官儿了啊!玛德!死老绝户头子,连个小狼崽子你都打不过。 你个死废物啊! 怪不得你绝户呢!这么废物,要个屁的孩子啊!孩子跟着你也得窝囊废! 李长安! 我家光齐说得对,人狂有祸,你小子的好日子长不了,到时候,等你打扫茅房的时候,哼哼,老子专门找你干活的茅房解手。 备不住。 你小子啥也不是!连厂籍都保不住!甭看你在轧钢厂现在人五人六的,可你在厂子里有根儿吗?有靠山吗?等你落魄了,连个帮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到时候。 等你让厂子里开除了,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嘿嘿…… 想到这里。 刘海中的心里终于是有些舒坦了,可吃着肉丝、桃酥,虽然香,但总觉得不是滋味。唉,要是能让李长安给他们家做饭就好了。可是自己暂时升不了官儿,这个可不好弄啊,唉…… “诶!不对啊!” 刘海中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有些惊喜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爸,你怎么了!?” 刘光齐诧异的看了一眼刘海中。 “嘿嘿!光齐,你说咱们想要让李长安给咱们当厨子,是不是挺难的!?” 刘海中卖关子的一仰脖子说道。 “是……不太容易吧?毕竟爸您的仕途,暂时性的受阻,要拾弄他,怕不太容易。” 刘光齐寻思了一下说道。 他属实是摸不清这老狗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馊主意,所以,说话就有些含糊,很是谨慎。 “嘿嘿!正常来说是这样!可是,你想啊,光齐,这李长安小狼崽子人狂有祸,备不住什么时候就让厂子里给开除了。 而且。 那一天怕是不会太远,一个让厂子里开除的家伙,哪个厂子还会用他?到时候,他名声臭了,谁还雇他干活做菜啊? 那他不得坐吃山空!?不得找活干?!到时候,咱们家雇他,是不是就方便了?” 刘海中嘿声冷笑着说道。 “当家的,不能吧?李长安家现在满打满算,加手表什么的,七零八碎,估计也得有个两千块钱呢,省着吃,不得吃个十几二十年啊!?再说了,还有何雨水接济呢。就算李长安不是个玩意儿,看在他老娘的面子上,何雨水还能不照顾这个弟弟了?” 一大妈也不是傻子,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行。 “哼!你知道什么,李长安现在天天吃好吃的,吃惯了,嘴巴能不刁,能不想吃点儿好吃的?可能吗!? 哼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由奢什么来着?” 刘海中得意洋洋,想要拽文,可文化有限,怎么也拽不出来。 “爸,您是不是想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刘光齐连忙递话。 “对对对,就是这话。还得是咱光齐,有文化啊,高中毕业,闹着玩呢!” 刘海中乐的直点头。 “那小子吃惯了好吃的,你让他吃糠咽菜,可能吗!?光吃白面大米,他都得嫌吃的差!能不找点儿来钱道儿? 再说了。 这小子的钱,大部分都是厂子里奖励的,等他得罪了领导,不得都给他收回去吗?那块外国牌子的手表,为什么这么金贵? 因为不光用票,工业券就得好多张呢,要是搁在鸽子市儿上卖,只要钱的话,至少也得五百起步。这块手表,占他家钱财一小半呢。七七八八下来,厂子里只要把这些东西往回收,他至少也得损失一大半儿钱。 算下来,最多也就剩个七百来块钱吧,七百块钱在别人那里是钱,在他那里,那也叫钱?不得两三个月就造没了啊? 到时候。 他又找不到活儿,咱们家雇他,他能拒绝吗?哼,再说了,何雨水一个死丫头片子,高中毕业了,也才三十来块钱,全都贴补这小子,都不够他造的。嘿嘿,咱们家到时候雇他帮着做饭。 他能拒绝?况且,何雨水再过二年就得出嫁。 哼哼…… 到了那个时候。 你觉得她婆家能同意她接济李长安吗!?一个厂子里开除的小狼崽子,谁不得离得远远的?” 刘海中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似乎很是为自己能想到这一层洋洋得意。 “那……老头子,咱们家雇李长安也得花不少钱吧?得个二三十块钱?” 一大妈试探性的问道。 第226章 王炸! 第225章 “王炸”! “放屁!” 刘海中一瞪眼。 “你好歹也是干部家属,就这脑子!?雇他还用花钱!?哼,你别看这小子现在风光,许富贵那爷儿俩上赶着舔这小子腚沟子,嘿嘿!真等这小子落魄了,备不住第一个跳出来踩这小子的,就是他们爷儿俩。 咱们院除了咱们家,哪有什么好人啊?到时候李长安孤家寡人的,何雨水平时上班不常在家,他不得被欺负死? 想要混下去,不得找个靠山?!我是谁?我是积极分子,院儿里现在的一把手,最大的官儿!他找靠山,不得找我!? 到时候,我帮他平这院子里的事儿,他帮咱们家免费做饭,一天三顿,一顿也不能少。由不得这小子不答应!嘿嘿……” 刘海中说着,得意冷笑。 “哎呀!还得是老头子你啊,这神了啊,还真是的哈!这小子,再有本事,落魄了,也得看咱家脸子,找咱们当靠山啊,免费收一个大厨子,这可真是想吃冰天上掉雹子啊,太好了!李长安这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可做饭那是真香啊! 要是能让他一天三顿给咱们做,我胖三圈啊不得……” 一大妈高兴无比,乐的合不拢嘴。 “我特么……这什么跟什么啊?脑子有病啊伱们,长安哥那为人,那待人接物,没的说啊,人品杠杠的。 他会得罪厂领导? 会被开除厂籍?想屁吃呢啊!天天想天鹅屁!娘的……什么玩意儿啊……” 饭桌上,刘光天、刘光福都听呆了,满心无语,对视一眼,都是暗骂不已。 “……” 不单单是刘光天兄弟俩惊呆了,刘光齐也都被自己这天坑老子的想法给惊呆了,好半天合不拢嘴,下巴差点都要惊掉了。 娘的! 老子原来的时候,也就是顺着你们说两句话,没想到,你们这两个老狗,真是能整花活儿啊! “光齐,爸脑子灵光不灵光!?” 刘海中还在炫耀。 “灵光!绝对灵光!爸,您这脑子……可太灵光了!姜还是老的辣……” 刘光齐艰难的咽下了嘴里的桃酥,忙不迭的给刘海中拍马溜须。心里却是害怕不已,码的妈,姥姥!这刘老狗是真能整事儿啊。 不行! 我得抓紧跑,明天上班了就抽空去问问科长外调的事儿,不行!不行!明天人多嘴杂,传到刘老狗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跑路必须得鸟悄的,让这老家伙根本觉察不到才行。 嗯。 别明儿个了,今天就去! “嘿嘿!那是,光齐啊,不是爸跟你吹。你爸我的脑袋瓜,在四合院儿,那是最灵的,什么易老狗许老狗的,都不行! 闫老西儿那老抠,更差一大截!啥也不是!就得是你爸,诶,这四合院儿啊,以后就是你爸我的天下!” 刘海中得意洋洋,这阵儿一高兴,感觉就上来了,吃着桃酥、炒肉丝,又觉得香了,美滋滋。 这阵儿他已经开始想象李长安卑躬屈膝,给他陪着笑脸掌勺一日三餐的场景了。 美! 实在是美啊!哼,小狼崽子,让你再嘚瑟! “爸,咱家还有多少肉票和点心票儿啊?都给我拿上!我今儿个下午有点儿事儿,得出去一趟。 另外啊。 还得带点儿钱。” 刘光齐忽然说道。 “啊?!” 刘海中愣了一下。 “光齐,你有事儿啊!?这……怎么还用上点心票儿和肉票儿了!?” 一大妈诧异的问道。 “诶!你一个妇道人家,问什么问?光齐这么做,指定是有原因的啊,咱们光齐,那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大有作为啊。 光齐,跟爸说说,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啊?” 刘海中训斥了自己老伴儿一句,随即满脸堆笑的低声问了自己宝贝儿子一句,说实话,他也好奇啊。 “跟爸说说,你是不是想要找人疏通疏通关系啊!?” “爸!还得是您,我这点儿小九九,那是一点儿也瞒不过您啊,您说对了,我是打算找人疏通疏通关系。 爸,不瞒您说,我拿这钱,不是帮我自己疏通关系,是帮您。” 刘光齐脑子转的跟风车似的,心里发狠,忽悠的话,张口就来。 “啊?帮我?” 刘海中一愣。 “对啊,爸,您不是一直想要在行政岗位上发光发热吗?我啊,不瞒您说,其实认识一个大领导,是谁我不能说,但是,这件事儿上,没准能帮到您。 我之所以能参加工作没几年就能提干,一方面是能力的确不错,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无意中结识了这位大领导。” 刘光齐信口胡诌。 “真的!?” 刘海中却是信以为真,眼前一亮。 “那……该不会是个司长吧!?” “差不多吧,可能还得高点儿,具体职务我也不清楚,但反正大差不差。” 刘光齐压低了声音说道。 “爸,这李长安被厂领导给收拾之后,咱们爷儿们就能抖起来了,指定翻身,但是,爸您想要立即就当官儿,指定不能够。 可是我帮您活动活动关系,那指定就不一样啊,没准咱们能双喜临门!不对!应该是四喜临门,到时候,咱们爷儿俩一块翻身,一块升官。 那多美啊!” “哎哟!光齐,你还有这关系?怎么不早跟爸说啊,早知道这样,咱们还走什么易老狗的路子啊! 那个…… 光齐啊,你看爸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拜会一下那位领导啊?” 刘海中一听,高兴坏了,连忙问道。 “爸,都说了是大领导,大领导喜欢清静,不喜欢人多了。咱还得请人帮着办事儿不是?可不能得罪。 等以后爸你也当了干部,以干部的身份面对大领导,不是更好吗!?” 刘光齐笑着说道。 “是,是,是!这么重要的关系啊,可不能得罪了,光齐啊,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对啊。” 刘海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而且,就像你说的,等爸真当上了官儿,以干部的身份,去见这位大领导更合适啊,哈哈,好啊,好啊!” “对,爸,没准啊,等你升了官儿之后,官运亨通,一路就到司长级别了,到时候,您也是大领导了,再去见这位大领导,那也是一桩美谈不是!?” 刘光齐继续给自己老子狂灌迷魂汤,笑着说道。 “光齐,你觉得爸能那么快上到司长!?” 刘海中惊喜的说道。 “嗯,有难度,但我约摸着难度不大,您想啊,爸,您的才能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凭了您的才能,能和一般人一样吗!?指定升迁可快了。 爸! 不瞒您说,我在厂子里大小也是个干部,工作对接什么的,也都是干部身份,甭看轧钢厂有这么多干部啊,可能跟您比的,一个也没有啊。什么李主任、杨厂长的,都不够看的。” 刘光齐狂拍马屁。 话语,很是意味深长。 老家伙,别怪我心狠啊! 你个老东西不死,备不住哪天把我也给坑了啊,你个老小子,太能作妖了。我离开四九城的时候,你直接挂了,那是再好也没有啊。 不过到时候,可别指望我给你守灵。 嘿! 儿在外父命有所不受!到时候,我“忍痛”外调,前往新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没准科室会给我一个因公废私的评价。 这也算是你老小子为我做的最后一次贡献吧。 你挂了,这老妖婆子再能折腾,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刘光齐心中酝酿着毒计。 “哈哈哈,好啊,光齐啊,你这话可真是给爸宽心啊,行,行啊!咱们家的点心票这个月的还没用呢,另外,还有六两肉票,哎哟! 这肉票是不是有点儿少啊?要不,爸舍了这张老脸,去借点儿?等下个月,咱们再还他们的?!” 刘海中高兴无比的说道。 “没事,这也够用了。” 刘光齐摇了摇头。 “人家是大领导,还在乎咱这点儿东西?就是个心意,多少并不重要。” 六两猪肉,再加上还有一些点心。 刘光齐琢磨着也够登他们科长门的了。再说了,这刘海中是一点儿笔数没有啊!借肉票儿?就你这老脸,值个肉票儿钱吗?谁特么借给你啊! “是是是,大领导的确应该是不在乎这些,咱们这就是个礼节是吧,哈哈哈……” 刘海中连连点头,哈哈大笑着。 仿佛很懂行,甚至自身都已经能跟大领导推杯换盏了一般。很快,一大妈就将肉票、点心票和一些钱,都交给了自己宝贝儿子。 “爸,我吃饱了,走了。” 刘光齐说着,抹了抹嘴巴,就出了门。他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从科长那里,得知这一次的外调信息。 迫不及待的,想要外调跑路。 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在四九城多待了! 有这样的天坑爹妈,太特么闹心了! “还得是咱们光齐啊,居然认识大领导,啧啧,还一次都没透露过,行啊!这小子有深沉,好啊,好!这孩子啊,有城府,能隐忍,以后指定是大有作为啊。 当然了。 我这个当老子的,也不差,以后怎么也得是个大官儿,必要的时候,还是能推咱儿子一把的。” 刘海中乐呵呵的,美滋滋的吃了一口肉丝,又咬了一口桃酥,和自己老伴儿高兴的交谈着。 “那是,不看是谁生的。” 一大妈乐呵呵的说道。 “……” 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对视一眼,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这刘光齐,特么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满嘴跑火车! 他能认识大领导? 可能吗!? 骗谁呢啊!也就这两个老东西,拿刘光齐当命当眼珠子对待,才会这么容易上当。只是……这刘光齐究竟在搞什么鬼?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也是捉摸不透,因为这段时间刘光齐的确做到了先前的约定,哥儿俩难得的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所以,也懒得和刘光齐当面锣对面鼓的硬碰硬。 但。 本能的觉得,这件事还是得跟长安哥说一声,所以,哥儿俩对视一眼,相互使个眼色,便加紧吃饭。 吃的伙食,还是老样子。 半拉窝头,一碗清澈见底,一粒米都没有的米汤。 “哼!你们两个废物,还有脸吃饭!?也不看看你哥,人都认识大领导了,都能给你爹我活动关系去了。 你们两个孽障,还在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花老子的钱!玛德!死废物点心!” 刘海中像是天生和两个儿子有仇,忍不住骂了几句。 “爸,您放心,我们以后,指定跟我哥后面好好学习,一块好好孝敬您,还有我妈。” 刘光天说着违心的话。 “滚蛋!” 刘海中一瞪眼。 “就凭你们,加一块赶不上你哥半拉脚指头,也想跟你哥学?哼!还孝敬我和你妈?孝敬个屁!你们两个小畜生,有那个心吗!? 哼!说,是不是想要打存款的主意?我明着告诉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家里的钱是给你哥留着娶媳妇的,以后都给你哥,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捞着。 吃完饭抓紧滚出去,别碍老子的眼!” “就是。” 一大妈也冷哼了一声。 “家里的钱,都是你哥的,这个房子也是给你哥的,光天儿,你马上就初中毕业了,到时候街道要是不安排工作,你就自己打零工去知道吗? 家里没你饭了,自己刨食。还有,家里的房子也要腾出来,准备给你哥娶媳妇用,你啊,自己出去赁房子。 还有你光福儿,到时候你就跟你二哥一块在外面儿住,知道吗?” “诶……知道了,妈!”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都是心理暗恨,虽然他们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听自己老妈直接把他们往出撵,哪怕本来对这两个老狗也是不抱什么希望,但现在也难免心里一阵发凉。 这年月。 在外面打零工的,一般也都有点儿技术在身,比如会瓦工、木工之类的,啥手艺没有,在外面打零工? 那可真是不容易。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可刘光天刚毕业,两眼一抹黑,啥也不会,上哪找零活儿去!? 找活儿都难,更别说赚钱了。 就算勉强混点儿嚼口饿不死都难,别说还要赁房子了。更别说还要负担刘光福的吃喝用度了,这根本就是把他们哥儿俩往死路上逼啊! 该死的老狗! 刘光天、刘光福暗恨,心里也是对李长安越发的感激,还好啊!还好长安哥答应帮他们找个临时工的活儿,不至于让他们吃住没着落。 吃完饭之后。 刘光天、刘光福就赶紧出了家门,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许家门前的鸡笼,暗自叹了一口气。人家许家这才叫日子啊! 要钱有钱,要吃喝有吃喝。这年月,还能捞着鸡蛋吃,多好的日子啊! 羡慕中。 哥儿俩灰溜溜的找个地方猫着,他们并没有远走,躲在一个能看见茅房的胡同口,耐心的蹲守李长安。 “哼!两个混蛋玩意儿,啥也不是!就知道吃老子的!” 刘海中低声骂了一句。 “当家的,你说这两个混蛋玩意儿出去住,咱们给他们多少粮票啊?要是分出去两个人的粮票,那肉票、点心票儿什么的,不也得给他们分啊?” 一大妈有些心疼。 “混蛋玩意儿!说什么呢你,你个败家的玩意儿!给他们肉票儿、点心票儿?他们配吗?狗屁不是! 就给他们点儿粮票儿,保证饿不死就行,另外,这粮票儿的量啊,也就给他们一个人的量就得,剩下一个人的量咱们还是搁在粮本上存着。 对了。 去粮店儿买粮食,得用粮本,这玩意儿可金贵,不能交他们。让他们交钱,回头你去买来交给他们。记住了啊,收两倍的钱! 哼! 小兔崽子,让咱们当老家儿的跑腿,不得给点儿孝敬的钱啊?至于肉票儿、点心票儿、芝麻酱啊,过年过节的香油啊,每个月的食用油啊什么的,一律不给! 这两个王八蛋吃咱们这么多年,白吃白喝啊,把他们拉扯大咱们费了多少的心血啊,是不是?该收点儿利息了。 得回回本! 咱们光齐眼看到了结婚的年龄,咱光齐什么条件?二十四级干部,那是闹着玩的?指定得找个干部,最少也得是二十四级才行。能培养出这种干部的家庭,条件能差咯?可不能亏待了人家,以后咱们老两口啊,还得指着咱光齐呢。 不能给光齐扯后腿,往他脸上抹黑啊。 你想。 家里凭空多出两个人的副食指标,是不是宽绰的多啊这日子?那得多美?” 刘海中说道。 显然。 这些早都是他盘算好了的。 “嘿!还得是老头子你啊,真行,到底是有见识啊,这眼界没谁了,真好!咱们家光齐啊,长得人样子好,找的媳妇指定也得好看,最少也得是跟前面院儿里秦淮茹那样的。这样才般配嘛…… 到时候,咱们附近四合院儿的,谁不得羡慕死咱们啊?” 一大妈也畅想着美好生活。 “那是!” 刘海中点了点头。 “不过老伴儿啊,我得批评你几句啊!你这话不对啊,咱们未来的儿媳妇是二十四级干部,怎么能拿秦淮茹跟咱儿媳妇比啊?这合适吗这? 哼。 秦淮茹是长得不错,可是农村户口,跟咱儿媳妇那可没得比!而且啊,咱光齐找对象,得比秦淮茹好看才行。 咱们老刘家,什么都得压他们一头才行!” “是是是,还得是老头子你啊。” 一大妈紧着溜须拍马。 …… 另一边。 刘光齐买了六两猪肉,又买了一些点心,约摸着拎这些东西上门,哪怕是登科长的门,也应该算是可以了。 这才腿着往他们科长家走去。 其实。 他们科长家,住的离南锣鼓巷不是很远,是一个筒子楼,腿着二十来分钟也就能到。虽然说坐电车也能到,但等车的功夫可也不短。所以,刘光齐心急之下,直接腿着就去了,当然,他可不是大傻子。 登门可不能大咧咧的拎着东西就去,刘光齐出门的时候,还拿了一个布包,直接把东西放在布包里拎着就去了,谁也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不是!? 第227章 就这鸟样! 第226章 就这鸟样! “刘光齐,你来干什么? 赵科长一看见刘光齐,气就不打一处来。 够娘养的! 这狗东西,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差点儿他就得罪了李长安李师傅。所以,赵科长对这玩意儿那是一百个不待见。 “科长!我来看看您。” 刘光齐陪着笑脸。 “看我?你不来更好。” 赵科长冷笑,一点儿不给刘光齐面子。 “二牛,谁啊?怎么堵着门啊,让人进屋说话啊。” 赵科长和老家儿一块住,这会儿赵科长老妈,一个慈祥的老太太不知就里,在屋里喊了一声。 “知道了,妈。” 赵科长应了声,这才侧了侧身,让刘光齐进了屋。 “行了,说吧,有什么事啊。” 等刘光齐坐下,赵科长也懒得给他倒水,直接问道。 “没啥事儿,我就是来看看科长您。” 刘光齐自作聪明的赔笑说道。 “甭废话,要没事抓紧走人。有事抓紧说,大周末的,别耽搁我时间。” 对这一路人,赵科长可没好脾气。 “科长,您别生气,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这样,咱们厂之前不是有风,说有外调的名额啊,这事儿落定了吗? 什么时候能外调啊。 我来,就是问这事儿的。” 刘光齐眼见赵科长不耐烦,这才连忙道明了来意。 “咋地?你还想外调!?” 赵科长一瞪眼,有些惊奇的上下打量了刘光齐一眼。 “伱小子吃错东西了吧!?就你,还想要外调!?你现在什么身份知道吗?考察期!你想要在考察期外调? 脑子有病吧! 咋地,你是对厂领导给你的处分不服咋地?有意见可以照直了说。” 开玩笑! 想要外调!?疯了吧! 就算原来名额里有这小子,因为李师傅他都得划了去,不然,万一让李师傅误会了什么,对他可没好处。 更何况。 又不是非这小子不可。 外调的人员,以技术岗为主,行政岗数量十分少,外调出去也是平级调动,只是资历上会有一笔。 他刘光齐算个茄子啊!?这个时候了,还想外调,简直搞笑! “科长,我知道,我工作上犯了一些错误,给您老带来了一些麻烦,您放心,我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上,一定会认真、努力的表现,绝对不给您丢脸。” 刘光齐一看情势不对,连忙将点心和猪肉都掏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 赵科长一阵好笑。 几个意思? 想要收买他咋地!?做梦呢!他可不吃这一套!刚才这刘光齐进门的时候,他不是没看见这小子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的东西,赵科长也能猜出几分,他真要是图这点儿东西的人,也不会对刘光齐这小子这种态度了。 “怎么?刘光齐,出息了啊,想要逼着我犯错误是吧?” 赵科长冷笑了一声。 “不敢!不敢!” 刘光齐连忙摆手。 “赵科长,您以前对我多有照顾,我这就是来看看人,正常人情往来,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知道我这次给领导您造成了很大伤害,让您失了面子,领导,我愿意掏出一千块钱来,作为对您的一点儿补偿。 希望领导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外调出去,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一千块钱?!” 赵科长愣了一下。 也被这刘光齐的大手笔,给惊着了。他虽然是科长,而且,是双职工家庭,但是,想要存下一千块钱,也不容易啊。 得小二年呢。 这么大一笔钱,对谁来说,要掏出来,都是不小的负担。这可不是个小数儿啊,以刘光齐的工资,得将近三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么一笔钱。 花这么大的代价,只为了调走? 虽然赵科长也知道刘光齐经过那么几件事,名声已经臭大街了,不少其他兄弟单位,甚至他七大姑八大姨沾亲带故的亲戚,都有不少找他打听这刘光齐的。也让他对刘光齐有了新的认知,知道这小子基本上是完犊子了。 甭说以后升级了。 工作啥时候备不住都保不住,想要成家可太难了!就刘光齐现在的名声,谁给他保媒啊?那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就算真有保媒的,人家女方也不是傻子,就算之前没听说过这小子的事儿,随便找个轧钢厂、南锣鼓巷的人一问,就都知道了。 因此。 这小子想要跑路离开四九城,也不奇怪,但赵科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这小子要离开四九城,另有什么隐情。 甭看这刘光齐说的漂亮,可赵科长是什么人啊?能不知道这刘光齐话里话外的意思?什么赔偿精神损失的一千块啊?那就是给他的敲门砖!想要自己这里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让他外调出去。这事儿办成之前,刘光齐绝不可能先掏出这一千块钱的。 不过。 一千块钱对于赵科长来说,虽然也不是小数目,可他还真不吃这一套,正想要一口回绝,刘光齐又说话了。 “科长,我不挑地方,我知道,咱们外调去的地方不止一个,我真的不挑,只要能出去工作,将功补过,我就乐意去。 希望领导看在我以前工作兢兢业业的份儿上,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真的真的真的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刘光齐,你不是说笑?哪都能去!?” 赵科长心中一动,看了刘光齐一眼问道。 “哪儿都能去!绝无虚言!” 刘光齐心中一动,觉得这话里有活动气儿,赶紧下了保证。 “那……行吧,你先回去,我考虑考虑,对了,这肉和点心有票据吗?拿来吧给我。” 赵科长补充了一句。 “有,给您。您收好了。” 刘光齐一听这话,很是高兴,觉得这事儿有门儿,赶紧从兜里掏出了票据,递给了赵科长。 “行,这事儿啊,现在还没彻底落定,但也快了,等落定了呢,我再研究研究。” 赵科长一边接过票据,仔细核对了一下,一边看也不看刘光齐的一摆手说道。 “诶,那多谢赵科长了。” 刘光齐一听,更是高兴了,他又不是傻子,这不等于是变相的答应了吗!?干部说话,能跟一般人一样那么直白吗?这就是答应了! 太好了! 看来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四九城了!嗯,下一步就得想办法给刘老狗灌点迷魂汤,准备把他家底儿整个给撬过来了。 想到这里。 刘光齐毕恭毕敬起身告辞下,后退中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退出了赵科长家,下了楼之后,刘光齐只觉得身轻体健。 真个健步如飞。 “且!就这鸟样,还想要外调?!哼哼……” 赵科长冷笑。 他可不是贪图这刘光齐的这点儿东西,而是想到了一个和李师傅套近乎的办法。李长安虽然只是一个掌勺的厨师傅,可在轧钢厂的人气那叫一个高,再者,在轧钢厂领导班子眼里,那也是一等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论重要性,只怕比他们这些科长,都要重上一大截。况且,人手艺的确是高到天边上去了。 就算不考虑前面两点。 备不住也有求到人家的地方,所以,于公于私,和这李长安师傅打好关系,也都是没有半点儿的坏处。 而他之前。 因为点心指标那件事去和李长安解释、赔不是,最多也还就是两个人没仇,还谈不到熟络。毕竟,虽然他赔了礼,但是,人李师傅缺你那点儿东西吗!?啥关系心里能没数儿? 刘光齐登门造访这件事…… 反而给他递了个梯子! 他完全可以凭这个事儿,和李师傅搭上关系啊。嘿!别看刘光齐这家伙被罚去扫茅房了,在考察期,可事情的关键,不在轧钢厂领导那里,而在李师傅。说白了,易中海、傻柱、贾东旭也好,刘海中、刘光齐爷儿俩也罢。 其实能不能回到原岗位上工作,能不能撤销处罚,其实就是李长安一句话的事儿。这刘光齐也不是个傻子,这一层关系不可能不明白。但是,舍近求远,摆明了是和李师傅不和。这里面,就给了他套近乎的机会。 “嘿!” 赵科长看着桌上的东西,似乎想到了什么,乐了。 …… “长安哥。” 刘光天终于等到了李长安出来上茅房,急忙也假装上茅房,和李长安打了个招呼,使了个眼色。 现在茅房里还有旁人。 在这里讲话,明显不合适。 “光天,又有什么情况还是……” 李长安多聪明? 立即就知道有情况,也不言语,解完手看一眼四下,没有他们四合院儿的住户,当即,慢条斯理的走着,眼见刘光天进了一个冷僻胡同拐角,又过了半分多钟,他才散步似的踱了过去。 “长安哥,您可留神,刘海中那老狗和刘光齐又在憋坏呢。” 刘光天立即说道。 “哦?怎么个憋坏法,说来听听。” 李长安笑道。 “长安哥,是这么回事……” 刘光天立即将在屋里听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跟李长安讲了一遍。 “有这事儿?” 李长安愣了一下。 嘿! 这刘光齐,打的什么牌这是?怎么感觉,这小子像是想要送刘海中这老小子上墙啊?李长安一时间暗觉奇怪。 说实话。 刘光齐这小子,在整个四合院儿里,那也是数得着的精明人。小一辈里,院儿里除了他,就数这刘光齐、傻柱、许大茂精明了。论精明程度,刘光齐还在后面那俩儿前面。这么个精明人,能说出他李长安快得罪领导被整去扫茅房、开除厂籍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儿,摆明了里面有猫腻儿啊。 还认识大领导。 这小子能认识大领导的话,还至于二十年原地踏步,愣是一级也升不上去?还至于想要调回四九城,还得刘老狗找门子托关系? 摆明了是糊弄刘老狗。 再加上吹嘘刘老狗要升官儿,备不住能当个司长什么的那种傻子听了都不会信的胡话,这刘光齐必然是有所图谋啊。说是帮刘海中活动关系去了,其实可能吗?甭问,指定是投石问路,给自己跑门子去了。 应该还是和调出去这件事有关。 这么一结合下来。 要说这小子不是成心把他老子往墙上送,李长安是一万个不信。要知道,刘老狗现在可是添了个犯癔症的毛病。 满以为自己儿子孝顺,帮着自己去跟大领导套近乎,帮自己疏通仕途,满以为自己和儿子都能飞黄腾达,对好日子憧憬。 可万一这刘老狗知道了真相。 没有大领导,没有翻身升官儿,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孝顺,刘光齐拿钱其实是给自己办事儿,外调跑路。 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 能不生气!? 到时候一犯癔症,都可能心肌梗、脑梗之类的,直接原地升天。 他敢保证。 刘光齐指定憋着坏呢。 这爷俩儿…… 啧啧! “长安哥,虽然我们知道您手眼通天,在厂子里根基扎实,但这两个狗东西,不!是那三个狗东西,加上老妖婆子在内,可都憋着坏呢,您多少也得留神。” 刘光天小心的说着。 “行,我知道了,光天、光福,你们这是……” 李长安看了刘光天、刘光福一眼。 “甭提了,长安哥,那两个老狗,太不是玩意儿了,逼我哥和我再过几个月就得腾房、自生自灭不说,现在还把我们往出撵。 我跟我哥没地儿去了。 吃晚饭之前,是回不去了。” 刘光福气哼哼的说道。 “腾房!?” 李长安有些诧异。 “没错,长安哥,就是腾房。” 刘光福十分生气,话语里也有些悲哀的语气。 “两个老家伙说,要是街道办不给我哥安排工作,就让他出去打零工养活我们哥儿俩,房子要腾出来,让给我哥和未来的嫂子住。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长安哥,我家情况您不是不知道,家里双职工,现在还名声臭了大街了,我哥能被安排工作?打零工我哥又不会技术,能有什么活路!? 这简直欺人太甚! 根本就不配做父母!” “嘶……两个老狗,挺绝啊!” 李长安听了,都大受震撼。 的确。 四九城靠打零工赚钱的人,不少,但大部分人都是有手艺的,比如泥瓦匠、木匠之类的,这一类的手艺人,甭看没有工人的身份,但比工人也就少点儿过节福利、工业券之类的,论赚钱能力,不在一般工人以下。 甚至。 一些这行当里面的大师傅,手艺精湛,赚的钱不见得就比刘海中、易中海这种高级工差了。生活的,照样很滋润。 毕竟。 不在厂矿等企事业单位上班领工资的,的确没有工业券,可不代表没门路弄到工业券。鸽子市儿上,什么东西搞不到? 可是。 像是刘光天这样的,就是个初中毕业,进不了厂子等单位的话,去打零工,那不是作吗?-且不说刘光天能不能找到门路去打零工,就算真去了,也是小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混上自己一人儿吃的就算不错了。 更别说还要赁房子、负担刘光福的吃喝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原本剧情里,有没有这段李长安并不清楚,毕竟,原本剧情开局时间是四年后。可是,要真有这段,刘光齐跑路反而等于是救了这哥儿俩一命。 毕竟。 原剧情可没谁给他们搭一把手啊。 就算这哥儿俩饿不死,饥一顿饱一顿的,时间长了,营养跟不上,身体也会生重病,不死也得半废。 这并非说笑! 只能说,刘海中两口子刷新了他对这两个货认知的下限! “长安哥,还好有你啊,不然的话,那里有我们哥儿俩的活路啊。” 刘光天感激的说道。 “我也就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你也别太难过了,都会好起来的。” 李长安劝慰了一句。 “长安哥,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说话,我们绝对没二话!”刘光福也是连道。 “行了,光福,你的心意哥心领了,你当下的任务还是好好学习,我这有把瓜子,还有点儿糖,你们先拿着。 万一晚上刘老狗不给你们饭吃,也有个垫巴。” 说着,李长安掏出了一些吃的,塞到了刘光福的手里。 “长安哥,这不合适。” 刘光福连道。 “长安哥,大恩不言谢,我刘光天以后必有报答。” 刘光天则是感激不尽。 李长安对他们恩同再造,这种事儿上再推脱,反而没劲了。 “行,你们哥儿俩找地儿玩吧,我那你们不能去,先这么着吧。以后要是刘老狗老是这样对你们,我帮你们找个地儿呆着,到点儿回去就成。” 又聊了几句,李长安就先走了。 又过了一阵儿。 刘光天、刘光福就走了出来,找个太阳能照到的地儿,坐那就晒起了太阳。 “光天、光福,你俩在这干嘛呢!?” 刘光齐自觉事情算是办成了,至少也是有谱儿,所以,腿着回来的时候很是高兴,还没进四合院儿,就一眼瞅见自己两个弟弟东倒西歪的靠在一块晒太阳。 心里这个气。 谁家孩子这样?就算晒太阳,也得在院儿里啊,谁在街道上晒啊? 第228章 海阔天高,父慈子孝! 第227章 海阔天高,父慈子孝! “哥,你回来了?我们俩让咱爸给撵出来了。” 刘光天说道。 “这两个老狗……” 刘光齐一听,那个气啊。 他倒不是心疼这两个狗弟弟。但是,万一外调名额得考虑家庭和睦等因素呢?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不得不防啊! 好不容易能跳出四九城,远离自己这火坑了,万一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变化,那可大大的不妙啊。 在四九城待着,他大概率这辈子都得打光棍了,必须得出去,而外调是唯一的机会,所以,说外调是他人生唯一的希望,也毫不夸张。 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走!跟哥回去。” 刘光齐说着,就引着两人往回走。 “诶。” 刘光天、刘光福听了,连忙起身。这段时间,他们兄弟之间,因为达成了协议,所以,暂时“休战”,彼此关系至少表面和谐了不少。 他们能回去,自然最好了。 本来就吃得少。 这阵儿天虽然暖和,可要到吃晚饭的时候,可还早着呢。等太阳下了山,还是有点冷,所以,哥儿俩这阵儿赶紧跟住了刘光齐。 “哥,那个……你能不能跟爸说一声,给我们吃窝头没关系,至少也让我们吃饱啊。哪怕八成饱也行啊,整天饿的前心贴后背的,你像今天,就跟我们吃了半拉窝头,俩人合吃一个,不够用啊。 哥,家里的钱是伱的,我们不眼馋,可至少让我们吃饱饭啊。” 刘光福说着。 说实话。 他对刘光齐恨得要死,都是刘海中的儿子,凭什么你受宠,我们整天挨揍,整天被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待遇?凭什么啊!?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全都是你的,家里钱都是你的,以前没事儿还拱火。 这哥儿俩真的恨不得刘光齐挂了。 但是。 这阵儿表面和谐,当然要想办法争取让自己的境遇好上一些了。 “没问题。” 刘光齐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刘光天、刘光福。 “光天、光福,以前是哥不对,以后哥一定改,从今天起,哥至少保证你们不会挨揍,不会挨饿。”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刘光天、刘光福看着一脸真诚的刘光齐,高兴的问道。可其实,对刘光齐这小王八蛋的话,他们才不信呢。 今儿个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个伙吃一个窝头,这小子吃着桃酥、炒肉丝的时候,可没有半点儿的同情。这才出去不到两个钟头,就痛改前非了?好家伙,你这觉悟提升挺快啊?甭问,这里面指定是有猫腻啊。 不过。 具体是什么猫腻,他们并不关心,先得了好处再说。 “这当然是真的。” 刘光齐笑笑。 水贼过河甭使狗刨!谁还不知道谁啊?心照不宣就得了,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就算猜出我有什么心思,又能怎样?不知道我的具体计划,你们能破坏得了?等老子外调成功了,管是刘老狗让活活气死,挂在墙上,还是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让当成出气筒打死? 关我屁事! 很快。 哥儿仨就都回了四合院。 “光齐,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嘿!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跟着回来干什么?是不是找揍?这段儿时间老子没给你们紧紧皮,是不是痒了啊?没到饭口不准回来,给我滚出去!” 刘海中一拍桌子。 “爸,你还好意思问事儿办得怎么样?你可真成!我这紧着给你加把火,让您能抓紧实现抱负,当上干部。 可您呢? 搁这往柴火上泼凉水,您可真成!” 刘光齐一改之前的一贯大孝子态度,没好气的数落了刘海中几句。 “光齐,怎么的了?事儿没成?” 刘海中连道。 “跟那没关系!” 刘光齐一摆手。 “爸,不是我说你啊,您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呢?我在大领导那里帮您美言,您搁这儿把光天、光福往外撵,败坏自己名声。 回头传到大领导耳朵里,我不是白忙活一场吗?而且,这事儿还容易把我也给牵连进去,到时候,跟大领导这条线可断了。” “这……不至于吧?这个……” 刘海中吓了一跳。 “这……这点儿小事儿,能传到大领导耳朵里去?不能吧这个?再说了,光齐,你不是和大领导关系很好吗? 这点事儿……” “爸,怎么就不至于?您以为我是谁啊?我就是个二十四级干部,人微言轻,跟大领导比得了吗? 人家大领导没自己的判断,我说啥就是啥了?早晚得打听一下啊,到时候,你整天对我弟横鼻子竖眼的,啥也不是。影响了你的风评,你还怎么升官儿?” 刘光齐对刘海中,那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就是一通吓唬。 “爸,您可不能这样啊!多好的机会啊,您要是错过了,那可再也没有了!爸,您英明一世,可别栽在这因小失大上。” “爸,爸……爸改!爸一定改!一定改!” 刘海中连忙说道。 他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可不能因小失大。 “哎哟,光齐啊,万一院子里的那些牲口胡言乱语,那可怎么办啊!?” 一大妈一拍大腿,连忙道。 “没事儿。” 刘光齐摇了摇头。 “那些都不叫事儿,大领导有自己的判断,爸,您记住了,从今天起,不光是对我两个弟弟不能打不能骂,还不能亏了他们的嘴。 以后不能给他们吃窝头了,最少,也得是每顿吃二合面儿的馒头,中午晚上得有炒菜吃,咱们改善伙食的时候,他们也得有的吃才行。当然了,最好大家都能吃一样的。光天、光福吃得好穿得暖,还能不说您老的好儿? 光天、光福,要是有人问咱爸对你们怎样,你们怎么说?” “好!” 刘光天、刘光福立即说道。 “我们就说咱爸对咱都特别好,好吃好喝好态度。” 刘光福说道。 “对,我就说,家里有肉菜啊点心啊这些好吃的,咱爸都舍不得吃,留给咱们吃。”刘光天也是说道。 “好!好!就这么说!” 刘海中乐了。 “光齐,都吃一样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一大妈有些犹豫。 家里的钱、票,都是刘海中管着,但买菜什么的,都是经一大妈手,她自然知道以他们家的生活水准,五个人一样,那得多花出不少钱了。 “妈,这个时候,您就别心疼钱了,我爸升官儿才是头等大事!” 刘光齐说道。 “对!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啊?等我当了大官儿,咱们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怕没钱花吗? 哼,到时候,你数钱得数到手指头直抽筋。哼,头发长见识短,啥也不懂,咱光齐咋说你咋办就是了。 回头,等我当了干部,吩咐街道办小张,让她给你也在街道办安插个位置,不说正主任吧,至少也得是副的。” 刘海中这阵儿就摆上谱了。 “那敢情好,行,我听你们爷儿俩的。” 一大妈也乐了。 “妈,我们俩中午没吃饱。” 刘光福大着胆子说道。 “没吃饱啊,妈给你们下点儿面条。刚好前两天儿,妈买了点儿切面,给你们下了。”一大妈乐呵呵的说道。 “哼!下什么面条儿啊,直接给咱儿子拿桃酥吃。不是还剩了好几块桃酥呢吗?给两个小子垫巴垫巴肚子。 晚上的时候,咱们再把剩下的那点儿猪肉炒了,来个白菜炒肉。” 刘海中直接大气的说道。 不大气不行啊! 听光齐这意思,备不住自己对这两个小子不好,两个小兔崽子嘴一歪歪,自己这个官儿,许就当不成了。那可不行啊! 这种事儿,他可忍不了。 所以。 眼下还真得对两个小畜生好一点儿。 …… 中院儿。 “嫂子,今儿个院儿里没啥事儿吧?” 傻柱从医院回来,直接进了贾家。 “没事儿。” 秦淮茹点了点头。 “柱子,你去医院时间可不短啊,得呆了四五个小时吧?” “嗯,差不多。” 傻柱笑着点了点头。 “后院聋老太太健谈了,在医院里呆了得半个多月了,有些憋闷的慌,扯着我问院儿里的事儿。”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这当然是瞎话了。 事实上是他中途去了修车铺借打气筒、买车胎,又换车胎、去还打气筒,再加上易老狗指使他跑东跑西的,这才花了不少时间。 但这事儿,当然不能跟秦姐说了。不然,万一她追问起来,说漏了嘴,让她知道了棒梗受伤这事儿,可是不妙啊。 “柱子,棒梗儿在医院里怎么样啊?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学习没落下吧?” 秦淮茹问道。 “呵!秦姐,这还用问吗?棒梗这小子,虎头虎脑的,谁瞧着能不稀罕?病人们都可喜欢这小子了,本来嘛,棒梗在咱们院儿里也是讨人喜欢不是? 还有病人给棒梗水果吃呢。 棒梗吃住都挺熨帖的,放心吧秦姐,棒梗啥事儿没有。至于学习,那还用问吗?棒梗在医院也都很自觉地,作业什么的都完成的很好。” 傻柱睁着眼说瞎话。 “是,棒梗这孩子从小就机灵,有股子可爱劲儿……” 秦淮茹不是没脑子的人,但一听夸奖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就不往深里想了,哪个当娘的,会不巴望自己孩子好啊? “就是啊,这棒梗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多少是有些担心。” “理解,儿行千里母担忧嘛……不过啊,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秦姐,你想啊,不说小棒梗有多讨人喜欢了,就医院有他奶奶、他爸我贾哥、一大爷、一大妈,这么多人,还能让小棒梗受了委屈?不能够!放宽心。”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这倒也是。” 秦淮茹也笑了。 不是她不想儿子,可身子太笨,实在是不方便走动。万一坐车去医院,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小当在一旁听着,也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 她当时和哥哥分别的时候,哥哥也不过是挨了几巴掌,被抽掉了一颗松动快要掉了的牙齿罢了,不算什么大事。 …… 李家。 当天中午和晚上,李长安又和何雨水一人吃了两个西红柿,晚饭的时候,还做了三道菜,一道是豆角炒肉、一道是蒜黄炒鸡蛋,一道是辣子鸡。藕合、狮子头,那都是现成的,每一道菜的分量都不算太大。 但种类丰盛。 七七八八加一块,两个人凑了八个菜。 剩下的。 像是徒弟们拿来的鱼什么的,也都是被李长安炸了鱼块之类的将食材加工了一遍。没办法,到了二月了,这食材保存可没那么久了。 所以。 都得加工出来,延长保质期限。 毫无疑问的。 香味铺盖四合院,作为第一受害者的刘海中,自然是气的浑身颤抖了。 “小王八蛋!小狼崽子!你就造吧!就得意吧!我看你能得意多久,呸!等老子升了官儿,非得收拾你小子个狠的! 一定得给你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哼!气死老子了,一个破厨子,就敢吃这么多菜?这都几道了,又是炸鱼,又是辣子鸡,又是炒肉什么的,气死我了! 这要是按照戏文里的词儿啊,搁在古代,那都得逾制!这都得是大罪!得牵连九族的那种!哼!” 刘海中气哼哼的吃着二合面儿的馒头,吃着白菜炒肉,一边吃一边骂。之前买的桃酥,一共就十斤,这么长时间,早就没剩几片了。为了收买自己的两个儿子光天、光福,还让他们吃了点儿垫巴肚子。 这两个小子,是一点儿也没跟他客气啊。 全给造没了。 所以,今儿个晚上,他也只能吃点儿二合面儿的馒头了。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儿,那是顾不得说话,逮着白菜炒肉,又是一顿猛造。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这哥儿俩,加一块吃了五个馒头,还喝了两碗米汤溜溜缝。当然,在刘海中,骂李长安的时候,他们明面上不敢还嘴,但心里也是将自己老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玛德!老子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蠢猪当爹?真特么搞笑,吃几个菜就逾制了? 你懂个屁啊! 还好啊,老子马上就要跳出四九城咯!等撬完了家底儿,老子远走高飞,从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嘿嘿,有的是好日子。至于你们几个人爱死爱活,谁特么乐意管啊?” 刘光齐心里暗骂。 “哼,不过这李长安也的确是不像话,玛德!他去轧钢厂以前,小爷才是这四合院儿里最出风头的,二十四级干部,就是易老狗面儿上也得给我三分颜面。 现在可好。 差点把小爷给坑死!哼,小爷离开四九城以前,一定得给你小子留点儿记号!让你知道知道刘小爷有几只眼!” 就这样。 各怀心思的几人,吃完了这顿饭。 “爸,那桃酥真好吃,咱们什么时候还能再吃啊?” 刘光福问道。 “想吃啊?想吃咱再买,咱们什么家庭啊?干部家庭,家底殷实,还差这个?屋里的,听见没有? 明天再去买点儿,知道吗?还是买十斤!” 刘海中一听,立即大手一挥。 他不是对刘光天、刘光福好,是对自己的将来好,是为了自己的官儿运!为了杜绝一切风险,所以,自然要顺着两个儿子了。 高价点心才几个钱?五块钱一斤罢了,是,他一个月工资也就买个十来斤,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可攒了不少钱。 小小的吃点儿喝点儿不心疼。 等他当了大官,那不是有的是捞好处的道儿?谁不得上赶着巴结他?甚至,刘海中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和自己宝贝儿子认识的那个大领导平起平坐了。 哼! 当年算命的瞎子可说了,他面相好,能当大官。这不就要应验了吗?他刘海中是没有才能当不了官儿吗!? 不! 绝不是! 不过是他没有运气,没赶上好机会罢了,现在赶上了,那还不得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啊!?五十块钱?五十块钱算个屁! 刘光天、刘光福可不是傻子。 能不知道这个? 所以。 才趁这机会,抓紧捞点儿好吃的好喝的,不然的话,钱不也是便宜刘光齐这个王八蛋?与其便宜他,还不如吃了喝了呢。 “行。” 一大妈也是点着头。 现在一大妈也是满面红光,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自己宝贝儿子就是有出息啊,居然不声不响的就结识了一位大领导。 我的天! 这是闹着玩儿的? 他家光齐可是好孩子,大孝子,说有这么个领导,那指定有,指定他们家好日子要来了。等她也当上了街道办的副主任,那他们家在四合院儿里,还不得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啊? 不对! 他们家都得搬家,直接住楼去,谁特么还在四合院儿里住啊!所以,想到了这里,一大妈真的高兴无比。 …… 李长安和何雨水吃过饭后。 一块将碗筷锅灶收拾干净。 何雨水就回了前面院儿里,当然,两个饭盒也是塞得鼓鼓囊囊,炸鱼、辣子鸡、熏鱼、腊肠的没少搁。 还带了两个西红柿走。 自家姐弟,没必要客气。 送走了何雨水,李长安便开始站桩。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站桩,他体力也提升了不少,且现在也是练家子的身份了,站桩很有心得,已经是有了一定火候。 最开始,只能站几分钟,就浑身气血不畅了。 现在。 就算是站一个小时,照样也是气血通畅,进步之大,可想而知。 当然。 练习形意拳,很重要的一个训练项目,就是摇大杆子。也就是一根有一定弹性的长木杆,很多形意拳分支,对摇大杆子有各种的穷讲究。 但其实。 摇大杆子,最多只有两个讲究。 其一。 大杆子越长越好。 其二。 摇晃大杆子的时候,身子要顺着大杆子的劲儿走,但是,不能被带跑偏了,脚下不能真的被带动了。 说白了。 就是等于一个人在拽着你晃,身子要顺着他的劲儿去走,但要在即将身子不稳的一刹那,强行去调整自身的劲儿,生出与之相反的一种逆劲儿。 如果摇晃大杆子,整个人被带的东倒西歪,那绝对完犊子,没得到形意拳的真传。别说摇晃一年了,晃十年、五十年,也是废柴一个。 而摇晃大杆子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这一股逆劲儿。真要是练出了火候,哪怕被人举过头顶,大头朝下猛管或者跟人高空打擂台,被一脚踹下去,都不碍事,在半空就能凭空腰中生劲儿,平稳落地。 想要达到这种成就。 自然是要极深的火候了。 李长安现有条件,并不适合练大杆子,一则是没有地儿,二则是真要在外面练,也就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儿。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 现下也只能将大杆子的事儿放下,好在他十二路形意拳都能贯通,眼下绝对够用了。演练了一番拳脚之后,李长安也就松动松动筋骨休息了。 …… 周一一大早。 李长安就起了。 还是老样子,做早饭的空档站桩。 “光天、光福!吃完饭了吧?吃完了该去上学了啊,好好学习,等毕了业啊,找个好点儿的工作。 还有啊。 这是一块钱,你们一人五毛,想要吃点儿什么,用点儿什么,拿着花去,这是粮票。” 李长安正在屋里站桩,就听见院儿里刘海中说话。 由不得他不听见。 刘海中那都不是说了,完全是扯着嗓子喊,生怕院儿里人听不见似的。 “嘿!刘老狗,你特么狗叫什么呢啊!吓坏了我家这两只老母鸡,万一不下蛋,老子跟你没完!” 许大茂十分不满的出来训斥了一句。 “哼!” 刘海中满是不屑的瞥了许大茂一眼,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和刘光天、刘光福说着话。 “在学校,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知道了爸,我们一定好好学习。” 刘光天、刘光福都是连忙下着保证。 “行,真听话,不愧是爸的好儿子,走!咱们爷儿四个一块走,你们哥儿俩上学去,我跟你哥我们爷儿俩上班去。”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着,便腆着肚子先往外走,完全一副慈父的模样。 第229章 集体震动 第228章 集体震动 “诶,嘿!这刘海中老狗东西,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今儿个不对劲啊,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许大茂一脸惊奇。 “是不太对劲。” 李长安也出门瞅了一眼,顿时笑笑。 其实这里面的猫腻儿,他已经猜出了一些,甭问,指定是刘光齐这心狠手黑的小白眼狼,昨儿个活动门路回来之后,又给老狗灌迷魂汤了。 “这刘老狗,是吃错药了吧?嘿!今儿这刘家父子怎么了这是……” 后院儿的住户,这个点儿早就都起来了,眼见刘老狗一家父慈子孝,好悬把下巴惊掉了,都十分诧异。 “老刘家的,你们家什么情况?以前老刘恨不得把你们家二小子、三小子活活打死,怎么现在就突然父慈子孝了?” 现在一大妈正站在屋门口,不由就有一个住户好奇的问道。 “哟!他婶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家老刘什么时候打过孩子,好么秧的,伱可不能败坏我们家老刘名声。” 一大妈得了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教授话术,自然知道怎么应对邻居的问话,打死也不承认有这件事。 说完这句话,一大妈也不等院儿里住户反应过来,就回了屋。 “嘿!” 刚才碰了一鼻子灰的住户,不由更感到惊奇。 “奇了怪了。” 诸多住户,都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呵呵!有点意思。” 李长安回屋吃饭。 “什么情况这是?” 许大茂也嘀嘀咕咕的回了屋里。 虽然众人都好奇刘家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今儿个周一,家家户户都要上班,所以,很快就各忙各的了。 “诶,这……这什么情况?” 贾家,秦淮茹在窗户口正看见刘家父子四人其乐融融的往外走,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些日子,一大爷通过傻柱的口转述给她一件事,就是要留心院子里的变化。 当即。 眼见这情况,秦淮茹也是好奇心起。 她嫁进这四合院儿里都整十年了,对刘家的情况能不了解?刘老狗对他家二小子、三小子素来都是奉行的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准则,一天打一顿,那都算是好的。严重的时候,打好几顿。 说句实话。 这两个小子能活这么大,也是命硬。 称得上一句福大命大造化大了。 按照傻柱的转述,一大爷易老狗那意思是现在在他们要翻身的关键时刻,院子里任何动向都得关注,所以,秦淮茹也真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了。 只是这个点儿,傻柱早就帮她做得了饭,往医院给聋老太他们送饭去了。所以,她也没办法把这件事儿告诉一大爷。只能等下午,傻柱下班回来,让他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一大爷了。 “嘿!这什么情况?老头子,你快看。” 前院。 二大妈杨瑞华眼见刘海中父子四人居然一块出门,不由感到稀奇,连忙招呼自家老头子。 “什么事?怎么的了?” 二大爷闫埠贵这阵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呢,听老伴儿招呼自己,也急忙出来,顿时也愣住了。 “老头子,你看这刘家父子父慈子孝的模样,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难道是这老刘改了性子了!?” 二大妈杨瑞华有些纳闷的说道。 “改性子?呵呵,你觉得可能吗!?就这老家伙,打他家老二、老三多少年了,从小打到大,还能改了性子? 八成啊,这狗东西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二大爷闫埠贵冷哼一声。 他才不信这刘老狗会转了性子呢。 想也别想啊! “哟!那可得提醒长安注点儿意。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奔着长安去的吧?” 二大妈杨瑞华连忙道。 “不用。” 二大爷闫埠贵却是摇头一笑。 “就对门住着,这么明显的变化,长安多机灵的人儿,还能看不到眼里?不用咱们操心,不过啊,你没啥事,还是去找老刘家的唠唠嗑,看能不能探出什么风来。 到时候再跟长安说也不迟。” “行。” 二大妈杨瑞华立即点头。 “行了,我也去上班去了。这事儿你上点儿心。” 二大爷闫埠贵特意嘱咐了两句,就拎着包上班儿去了。 “哼,一群傻子!还以为我刘海中有问题呢?哼哼,有问题的是你们,一个个都眼瞎啊!看不到我这么个就要当大领导的人物?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等老子当了大领导,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帮混蛋的!玛德!敢对老子使脸子一个个的!” 刘海中和自己三个儿子这一路走来,几乎整个四合院儿一百来号人,都有些“轰动”,好奇的往外张望。 不知道这刘老狗抽什么风,今儿个怎么不打儿子,变成疼儿子了,父慈子孝?闹呢!这是你刘海中该干的事儿吗? 只是。 他们虽然诧异,但大早上的,这阵儿都有事儿要忙,也没谁真个对这事儿寻根究底,也就邻里咬咬耳朵,交头接耳说上几句,也就拉倒了。 “兄弟,你说刘老狗这是不是抽风了?今儿个这状态不对啊,以前好家伙,那可是把刘家老二、老三逮住了往死里揍的啊。 现在怎么转了性子了?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上班儿的路上,许大茂和李长安说着这件事儿。 “嗨!管他呢,这老小子就算是抽风也不是什么坏事,你看他平时把光天、光福哥儿俩给揍得,那真是叫一个惨!这样,光天、光福哥儿俩至少不挨揍了不是?” 李长安笑笑说道。 他当然知道事情究竟怎么回事了,但是,却也不能透露。 “也是啊。” 许大茂点了点头。 “我爸平时最多也就是训我几句,可还真没打过我,哪像是刘海中这老东西啊,简直是太狠了,揍他儿子跟打仇人似的。” “许叔儿训你不还是为你好?” 李长安笑道。 “这倒是。” 许大茂也嘿声一笑。 “兄弟,我说你可够好学的啊,这上班都带着几本书。钳工的书在里面呢吧?说实话,我都能想象到大家看见你看钳工书籍的表情了。” “哈哈,闲着无聊解解闷。茂哥儿你也知道,我们食堂后厨,大师傅们过了晌午,还真没什么工作了。 闲着聊天也是聊,看书也是看,怎么都行,喝着茶看会儿书,也挺好的。” 李长安也是笑了笑。 “茂哥,你今儿晚上有事没?” “没事啊兄弟,你有事儿?有事儿只管言语,哥哥能办到的指定办。” 许大茂连道。 “那倒没有。我徒弟不是给我送了一些过节礼吗?我寻思,请你和许叔儿咱们爷仨一块聚聚,对了,还有前院儿二大爷,再加一个闫解成。” 李长安笑道。 “哟!兄弟,你这可有些破费啊。” 许大茂一听是这事儿,就有些不好意思。 “嗨!这有啥,厨子嘛,不就是会捣鼓些吃的吗?” 李长安笑道。 “晚上我要是没啥事儿的话,咱们一块聚聚,就这么说定了。按说我今儿个应该没任务,一般厂子里有什么招待餐,都得提前备料不是?” “行,那就这么着吧,破费了啊兄弟,嘿嘿,对了,兄弟,还记得昨天我说那两只老母鸡吧?你猜怎么着? 昨儿个喂了点白菜叶子棒子面儿,今个儿一早就给下了俩鸡蛋,刚好添一道菜。” 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 “行。” 李长安也乐了。 有说有笑。 两个人就骑着车到了轧钢厂。 “李师傅!” 一位正执勤的保卫科科员见了李长安,连忙招呼。 “哟!小张啊,怎么着?你表弟婚宴那事儿定下来了?” 李长安倒是还记得前天的时候,保卫科员小张说的那档子婚宴宴席的活儿,笑着问道。 “哟,您还记得。是,定下来了。” 保卫科员小张笑笑。 “其实领证已经是领过了,不过婚宴酒席啊,选在了就在这周的周三傍晚。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周三傍晚?” 李长安听了一愣,随即就明白了。 其实。 北方婚宴,一般还真是没有安排在晚上吃的。只有二婚,才会选在晚上。保卫科员小张的表弟,应该不是二婚。 一来小张才不到三十岁,他表弟能有多大年龄?二来,能摆酒席的,家里条件也差不了。如此种种,自然不可能是二婚。 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 ——黄道吉日! 虽然现在不时兴这些,但结婚大喜的日子,指定有家里老人想要图个吉利,讨个好彩头的,所以,就选在了周三。 不然。 指定直接选周末了。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证已经扯了,也算不上结婚的正日子口,而按照北方一些地区习俗,婚宴可不是一顿饭,而是在结婚正日子口头一天一大早儿就开始安灶摆席。一天三顿,全都是宴席,自然也有晚上这一顿了。 所以。 下午的时候摆宴席,也算是正常。 选个好日子,又选在下班时间,也算是多少沾点儿吉利气儿。对此,李长安当然是心知肚明。 “行,这周三,我知道了,待会上班儿了,我问问主任,看这周三有没有招待餐要安排,要是不用加班儿的话,我就跟您说声。”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哟!可别,这样吧,李师傅,今儿中午我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去后厨找您一趟,到时候咱们再敲定一下时间?” 保卫科员小张连忙说道。 “那也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哟!李师傅这还带了几本书呢啊。” 保卫科员乐呵呵的说道。 “不愧是文化人。” “哈哈,也没什么,就是两本小说,一本西游记一本三国演义,还有一本钳工入门的书籍。”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李师傅真有雅兴,还看西游……李师傅,您刚才说什么?钳工入门?” 保卫科员小张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一颗鸡蛋进去了。 “……” 其他保卫科员、执勤的股长,整个感觉也都不好了。 “李师傅,您这是有什么想法,还是……” 保卫科刘股长凑了过来,讪笑了两声好奇的问道。 “看着玩,解解闷。”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啊……那还行!” 保卫科刘股长这才轻嘘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您要是半道去干钳工,怕是钳工车间的主任都得被打闷棍,这可是咱们厂的一大损失啊。” “哈哈,不至于。” 李长安笑笑。 他之所以点出来钳工入门书籍,就是为了多刷一波情绪值,不刷白不刷。 到了二食堂。 李长安照旧是喝茶,只不过以前的闲唠嗑,变成了捧着本书看。茶水是赵晓峰每天早上算好了李长安出门时间,提前给沏上的,他到了二食堂,水温正合适。 “诶!李师傅,你怎么看上钳工入门了?啥情况!?” 张师傅第一个瞅出端倪,整个人都不好了? “钳工入门?!” 二食堂的人都是吃了一惊,急忙凑上来一看,嘿!还真是! 这年月,不认字的说实话,真不多了。就算学历低的,咋也得是个初小。书皮上那几个字,都还认识。 “师父,您这是……” 赵晓峰、马华等徒弟更是吃了一惊。 师父没事吧? 怎么看上钳工的书了,这是想要转岗?不能够吧? “李师傅,你没事吧?是不是主任给您气受了!?” 刘师傅问道。 “对啊,长安,你怎么好么秧的,突然弄了本钳工的书看啊。” 炊事班长赵大刚也是问道。 “哈哈,没事,咱主任对我咋样你们还不知道?这书啊,我就是瞧个新奇。”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啊,那还行。” 炊事班长赵大刚等人见李长安这话不似作伪,这才轻吁了一口气。 嗨! 虚惊一场。 “行了,大家各忙各的。我就看会儿书。” 李长安笑着说道。 “师父,您接下来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您要有事儿可跟我们言语,别的没有,我们出人还是没事的,您说要收拾谁,我们保准给他个狠的。” 旁人都散了,但赵晓峰、马华等徒弟还是有些不放心,连忙问道。 “滚蛋!都滚蛋!老子就看会儿书解闷儿,你们几个小子还给老子添乱!?就不能让老子好好看会儿书? 我在食堂干的好好的,还能转岗咋地?那不是吃饱撑的吗?倒是你们几个小子,活干完了吗?抓紧,该蒸土豆黄卷糕了吧?去忙去,别在这儿碍眼!” 李长安笑骂了两句。 “……” 几个徒弟都感觉一阵无语。 师父啊。 您好好一个厨艺高绝的大厨子,手艺堪比御厨,没事看钳工的书,这可不就是吃饱撑的吗?不过,这话他们心里想归想,可不敢说出来。 “得嘞!师父,您可是我们的定海神针,只要您没事,那就平安无事。哥儿几个,该干嘛干嘛。” 赵晓峰见李长安确实没事儿,这才笑着和几个师弟招呼一声,开始了忙碌。 就这一会儿。 李长安就收获了不少的震惊值,相比以往,个顶个的算是情绪值高产了。这让李长安,暗乐不已。 “哈哈,李师傅,看书呢啊?” 余主任乐呵呵的走了进来。 作为食堂主任,每天都得对食堂例行巡查,一般的看看没事儿也就走了,但到二食堂来,他指定得跟李长安打招呼啊。 “啊,这阵儿没事儿,看会儿书。” 李长安笑笑。 “看书好啊,陶冶情操。” 余主任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其实。 哪里是这阵儿没事儿啊?食堂上午正是忙的时候,但李长安作为全厂食堂大拿,那可是二食堂的一块宝贝,现在大家都掌握了大锅菜的手艺,能有李长安手艺的八成、九成了,怎么可能还让李长安受累? 李长安想干,他们都不答应。 这尊大佛,可得供着! 自从李长安来了二食堂,给他们二食堂谋了多少福利,他们又不是没事儿。再者一个,几个大师傅都琢磨着拜李长安为师呢。 所以。 李长安当甩手掌柜,那是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有意见的。 余主任当然也不会有意见。 毕竟。 李长安的主要任务,那就是做招待餐。至于食堂员工餐,饮食质量能保证,全厂工人没意见,食堂职工也没意见,他多个锤子啊他,他有意见?那不是吃饱撑的? 所以。 余主任眼见其他人忙作一团,但李长安在那里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着书,也只作不见。但随即,余主任走过来,想瞅一眼李长安看的什么书,好顺势搭话再联络联络感情,一看清书名,整个人都不好了。 钳工!? 余主任整个人都愣住了,震惊的都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看了一遍,还是钳工入门的书。 顿时。 余主任脸都黑了。 “主任,您有事儿?” 李长安暗乐,故作不知的看了一眼余主任。 “哈哈哈,李师傅啊,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啊?要不,我找厂长批几天假?其实李师傅,咱有一说一,您这身份,平时不来厂子点卯都没事。 只要做招待餐、犒劳什么的,您能到场就得了。工资帮你代领送家去都没事。要是最近累了啊,就多休息几天。哈哈哈……” 余主任干笑了两声。 第230章 我放你个头啊! 第229章 我放你个头啊! “余主任,我不累啊,挺好的。”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那您对待遇还满意吗?要不,我向厂长申请申请,把您的工资待遇往上提提?特事特办嘛……哈哈哈。” 余主任继续旁敲侧击。 “主任,我真没事。厂子给我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我没啥意见,真的,我真没事。”李长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余主任差点哭出来。 祖宗啊! 你是没事儿,我有事儿啊!好么秧的,你一个大厨看什么钳工的书啊,这不是敲打我呢吗?问题是我也没得罪你啊…… 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调岗? 那也不对啊! 这岗位干的好好地,调什么岗啊?就算是调岗,也应该是调去行政岗吧?捧本钳工的书,这指定是指桑骂槐啊。 难道是对厂子里的奖励不满意?不能够吧?这奖励可也不错了?哎哟!难道是厂子光奖励了几样反季节蔬菜,李师傅不满意没有奖励肉?嗯,备不住啊? 一刹那。 余主任心中各种念头转过,也是在疯狂的为李长安做着情绪值贡献。余主任太清楚李长安对食堂,对后勤的价值了。 他可不能挪窝啊。 真要是走了,李主任能把他撕吧了。 就算是没有这一层关系。 单单是工人那里,他都受不住。不说旁的,就厂子里谣言满天飞,都够他喝一壶的。就算是李长安自己想要调动工作,备不住传出去,都传成是因为他这个食堂主任嫉贤妒能,故意给李长安穿小鞋,把李长安给挤兑走了。 真要是这样。 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家玻璃按的怕是都没有被人砸的快,以后就不用想走夜路的事儿了,指定得是麻袋罩头闷棍伺候的待遇! 想想都头皮发麻啊! “啊……” 余主任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 会不会是李师傅对工作有什么不满或者要求,杨厂长就算是同意,为了避嫌,也不好多说什么,这话只能由李师傅从下往上递? 嗯,有可能啊! “李师傅啊,您要是有什么需求,或者觉得工作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畅所欲言,我一定帮着李师傅向上面传达。” 余主任好歹也是老油子,自以为猜到了关键,立即说道。 “余主任,我没事,就是看会儿书。这钳工入门,是我去借书的时候,偶然看见的,就借来看看。 没啥旁的想法。 啥事儿也没有,真的。” 李长安连道。 “真的啥事儿也没有?!” 余主任看着李长安这样子不像作伪,但还是将信将疑。 “哈哈,没事儿就行,没事儿就行啊。李师傅,您先忙着。”余主任乐呵呵的说着,出了二食堂,也顾不得去其他食堂例行检查了。 玛德! 火上房了!还顾得上那些!? 余主任撒丫子一路狂奔,直接找到了李主任办公室,将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李师傅捧着钳工入门的书看?他看这书干什么?!”李主任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可说是呢啊,我也不知道啊,我问他啥也没问出来,但我估计着啊,这里面准有事儿。”余主任也是说着。 “那是肯定的。” 李主任点了点头,忽然看了余主任一眼。 “老余,该不会是伱小子得罪了李师傅吧?你要得罪了他,我可饶不了你。” “哎哟!我的主任,我敢得罪李师傅吗?我就差拿他当亲爹供着了。” 余主任连忙叫苦。 “那你咋就不能拿他当……” 李主任本能的就是训斥,但随即反应过来,干咳一声。 余主任:“……” “你这老小子,就嘴硬吧,哼,真要是你工作上有什么让李师傅不满意的地方,你就等着吧,哼,就算我收拾你,其他几个厂领导也饶不了你。” 李主任干咳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随即训斥了余主任一句。 “主任,真不是我,您说我又不傻,李师傅对咱们后勤多重要,我能不知道吗?绝对不是我得罪的他。” 余主任连连澄清。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去看看吧。这可是大事儿!” 李怀德对这件事,那是相当重视。 他李怀德,主抓的就是后勤这一块。李长安真要是撂挑子不干,后勤直接等于折了一条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要是引得工人师傅们不满意,他还想要往上走一步? 想天鹅屁吃呢! 弄不好。 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不是玩笑! 只是这李长安 “哈哈,小李师傅,来,我跟你说点儿事儿。” 李主任进了二食堂,就乐呵呵的和李长安说道。 “哟,李主任,您有事儿?” 李长安故作不知,立即迎了出去。 “小李啊,我听说你在看钳工的书,咋地?是对工作有什么想法吗?你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或者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不满意的地方啊,只管提。这里也没外人,当然,就凭你跟老杨的关系,也可以直接跟他说嘛。 是不是工作累啊?那可以休息几天嘛,休息多长时间,你说了算,要是想来厂子转转,累了想要歇歇,嫌后厨吵,可以去老余的办公室吧。 那里清静。 平时啊,上班晚来会儿,下班儿早走会儿,这都不叫事儿。”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着。 和余主任说的,完全是一套词儿。这待遇说实话,那是真不错,就算是傻柱以前在轧钢厂掌小灶的时候,也就是能迟到早退。其他的待遇,可是任嘛没有!李长安这待遇,比他高着好几个等级了。 等于是能带薪在家里睡觉,到处逛着玩。 这待遇,那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啊! “李主任,我真没事,就是纯属好奇,才借了一本钳工的书。”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他想要刷情绪值,可没想消极怠工,所以,李长安直接将情况说明。 “真的!?” 李主任将信将疑。 “真的。” 李长安点点头。 “小李啊!平心而论,我李怀德对你还不错吧?你跟我托个底儿,是不是有人挖你了?咱们轧钢厂杨厂长,可跟你有渊源啊。 要是那边开的待遇高,你直说,咱们也可以提提待遇的嘛……” 李怀德忽然神色认真了很多,语重心长的问道。 的确。 工厂是有职工工资等级制度的,按照等级走,但是,工厂在待遇上,是有一定权限的,开玩笑! 万一别的厂子有八级钳工,你想要挖过来,还是按工资制度走,可能吗? 指定得往高了给啊。 以奖金之类的方式发放嘛! 这待遇,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至少也得是拔尖儿的人才才行,李长安还真就算是拔尖儿的人才。 有他在。 红星轧钢厂等于是有一座高档饭店,外加点心铺。职工的福利,能直接提升好几个档次,这不是人才那什么是!? 所以。 真保不齐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跑来他李怀德的地盘挖人来了。混蛋!让他知道是谁,非得把他狗脑子打出来不可! “李主任,这话说得。真没有!” 李长安笑了。 说实话。 他就是想给自己以后会钳工找个说辞,顺带刷一刷情绪值,没想到李主任居然想法跑偏的这么厉害。 “真没有!?” 李主任看了看李长安。 “真没有!绝对没有!” 李长安笑着说道。 “行,那我就放心了。” 李主任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你这小子,可把你们主任吓得够呛,哈哈哈,行,你回去看书吧,回家看也行。没啥事的话,先回去吧。” “行,那二位主任,我回去看书了。”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老余啊,要是李师傅被挖走了,你老小子准备下车间吧。” 李主任见李长安回了二食堂,忽然说道。 “主任,这不没啥事儿吗!?” 余主任连道。 “哼,没啥事?不见得吧!?” 李主任冷哼。 “不过是咱们没问出来罢了。” “那……” 余主任愣了一愣。 “对了,主任,我想起一个事儿来。就算李长安李师傅要跳槽,咱们不放人不就得了?档案关系在咱们红星轧钢厂,李长安李师傅能去哪儿?”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李主任呵呵冷笑。 “你觉得李长安李师傅,需要档案关系吗!?” “这……” 余主任愣了一下,仔细一想,也没辙了。 的确。 这年头工作变动,要用到三个关系——工资关系、粮食关系、档案关系。这三个关系里面,档案关系是最靠后的,最重要的反而是粮食关系。 比如。 你在四九城东南工作,后来调去了四九城的西北角工作,粮食关系调不走的话,还得回原来的地方领粮票什么的。想要调去外地,粮食关系调不走,想走那是门都没有。工资关系,就是哪里给发工资。 这个相对还好解决。 档案关系则是看情况了。 调去外地的话,档案关系当然很重要,要知道你的根底什么的,但李长安李师傅被挖走,那指定是熟人干的。 对李师傅知根知底,这个档案关系扣着不给,也没啥用。况且,杨厂长可是和李师傅的父亲过命的交情,李师傅真要铁了心要走,杨厂长也不可能把事儿做的太难看了。最后指定是要放行的。 至于粮食关系。 约摸着李师傅跳槽的地方,八成不会太远,估计影响不大。这么说来……李师傅铁了心要走,轧钢厂还真没有制约他的手段。 人家里双军烈属。 跟脚硬的很。 还怕你查背景? 想到这里,余主任头都大了。 “老余啊,你最好祈祷李师傅这里真没事儿,不然锅炉房那里,我帮你留个好推点儿的独轮王八拱。 你去推煤吧!” 李主任看着余主任说道。 “主任,这真不关我事儿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余主任都快哭了。 李怀德表示呵呵。 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 食堂主任的位置,能干的人多了,在食堂内部他都能找出几个来,可李长安这么个手艺比御厨不在以下的被挖跑了,来了重要的客人,你特么去颠勺吗!? 再者说了。 现在李长安名声在外,谁不知道他们厂有个手艺高绝的大厨儿?那手艺,可是比傻柱高着不止一个等级。 真要是再招待重要客人,只能用傻柱顶上的话,那一问起来,不等于是啪啪打他李怀德的脸吗? 瞒? 瞒个屁啊! 李长安真跳槽了,对面还不得拼命炫耀啊?根本瞒不住!到时候,他李怀德就是这个圈子里的笑话。 手里有王炸都捂不住,以后还想往上挪挪位置? 那怕是难咯! “主任,我的老哥,我跟你可二十年来了啊!” 余主任连道. “废话!老子还用你二十来年了呢!” 李主任一翻白眼。 “你就这么报答哥哥我的?李师傅真要走了,我这老脸得丢遍四九城。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李怀德素来是以知人善任自诩。 这下子。 李长安要真是被人挖走了,等于是啪啪打脸,以后谁见了他不得跟他调侃几句?一般时候还行,碰到吃饭、开会这样的场合。 领导也在。 被这么调侃一下,那可完犊子。 都是同级的干部,谁还没个跟脚啊,犯不上怕他李怀德。这里面,深沉可大了! 他李怀德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能不知道李长安的价值? 四九城御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他李怀德够得着吗?别说他了,就是他岳父老泰山,也都不够瞧的。 说白了。 李长安这种有御厨手艺的,落到轧钢厂,是他李怀德撞了大运。李长安真要跑路,他绝对找不到第二个能替换李长安位置的。 傻柱? 这小子本事是不差,但比李长安还是差的太远了。 李长安别看无官无职,那可是他的左膀右臂,食堂主任跟他比,差太远了。老子脸面都保不住了,还管你老余是不是无辜的?推煤车去吧!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我去找找老杨,都火上房了,这老小子还真坐得住,让老杨出头问问情况。 李师傅要是真要走,或许会瞒咱们,但指定得告诉他,毕竟家里有渊源。” 李主任冷哼一声,往杨厂长办公室去了。余主任赶忙跟上,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怕。他都四十多岁了,多少年没干过体力活了,真要是去锅炉房,那不得累个半死啊。 李师傅啊李师傅,你是真能整事儿啊。我可没得罪你啊,就差拿你当我爹供着了,怎么着就想要跳槽了? 作为李主任的心腹,他觉得李主任猜测的很有道理。 转岗做钳工? 不可能的! 跑路去别的厂矿单位,才是正解。眼下,全看杨厂长了,杨厂长要是出头还不管用,那他怕是真要去推煤车了。 就算李主任能饶了他。 其他几个主要领导,也不可能轻轻揭过。工人师傅都得炸锅! “老杨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呢,好家伙!李长安李师傅可能要跳槽,这事儿你知道吗?” 李主任进了杨厂长办公室,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长安要跳槽?我没听说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爷儿俩啥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他要跳槽不可能瞒着我。 这小子是我从小看着长起来的,他不会跳槽的,放心吧,老李。” 杨厂长一听也吃了一惊,但随即就笑了。 “老杨啊,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现在李师傅正看钳工入门呢,这里面指定有事儿。”李主任苦笑着说道。 开玩笑! 放心,我放个头啊!这小子真要跳槽了,丢脸的是我李怀德,不是你老杨。 “看钳工的书?行,那我就去看看。” 杨厂长一听,也有些好奇了。 这小子,闹哪样啊这是? “哟!杨叔儿,您怎么也来了?” 李长安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动静好像有点儿大啊。 “废话!你小子这都要上房揭瓦了,我能不来?咋地,你小子要跳槽了?去哪儿高就啊,跟叔儿说说。 是不是老郑那老小子要挖你去他们单位啊?” 二食堂外,杨厂长冷哼一声的说道。 “杨叔儿,这都哪跟哪啊,我就是闲着没事,借了本钳工入门瞅瞅,结果余主任就误会了,然后李主任也误会了。 到您这儿更离谱,怎么还把郑叔儿给牵扯进来了。” 李长安苦笑。 “你这小子,还好意思说呢,你在食堂上班儿,好好地看什么钳工入门啊,老余和老李还以为你小子指桑骂槐呢。 以后上班儿别看这书。 真想看书,看看课堂上那些书,你小子想要回去继续上学,我是双手赞成。” 杨厂长笑骂了几句。 “我知道了,杨叔儿。” 李长安连道。 “行了,你小子没事儿回去吧。” 杨厂长放心的走了回去。 其实。 他是最不怕李长安跳槽的,因为李长安真要跳槽,指定会和他打招呼,而且,他也知道李长安为什么会要进轧钢厂。 就是因为他母亲曾在这里工作过。 要知道。 就长安这小子的路子,就算半道儿不上学了,能去的单位多了,至少街道办什么的没问题,不用非得到这里来。 来了。 就不会轻易走。 不过,他知道是一回事,和不和李怀德这老小子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这老小子有危机意识,长安才越吃香不是? 第231章 下任务! 第230章 下任务! “老李,怎么样!?” 碍于面子,李主任和食堂主任并没有跟在杨厂长后面再去找李长安,而是在半道儿上等着,眼见杨厂长过来,李怀德连忙问道。 “唉!” 杨厂长叹一口气。 “老李啊,还是你机警啊,这小子还真有这个打算,不过没到最后一步呢,你放心啊,这小子被我臭骂了一顿,暂时指定不敢动这个心思了。 放心,只管放心啊。” “老杨,小李师傅是为什么要跳槽啊?是那边给的待遇高啊,还是怎么着?” 李主任连忙问道。 放心,我放心个锤子啊! 暂时不动这个心思,就是说随时还可能跑路呗? “嗨!也没啥,他没细说,不过啊,那头儿是谁我倒是知道了,是我一个老战友,也是长安叔叔辈儿的,都熟。 我约摸着。 是那老小子给长安灌了迷魂汤了,打亲情牌呗,回头我非得给那老小子打电话骂他一顿,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杨厂长一摆手。 “老杨,还得是伱啊!” 李主任一听,直拍大腿,暗自庆幸。 “好险啊!” 余主任也暗自庆幸,松了一口气。 合着李师傅还真想要跳槽啊,这要他放松了警惕,那过几天估计就得推独轮王八拱往锅炉房送煤了吧? 万幸啊! 还好我没掉以轻心。 “行了,走吧,老李,咱们回办公室,待会还有一堆事儿处理呢。” 杨厂长乐呵呵说道。 “哈哈,老杨你先回,我再跟老余交代一下任务。”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行。” 杨厂长暗乐,对李主任所说的任务心知肚明,乐呵呵的走了。 “主任,您还有事儿?” 余主任问道。 “废话,你说呢。” 李主任没好气的说道。 “老余啊,我给你下个任务,把李师傅给我盯紧了,他要是跳槽跑了,你可记住了,锅炉房我给你留着一辆好用的独轮王八拱呢。 盯住了知道吗!? 平时不管李师傅干什么,上不上班,你都尽可能的行方便之门,没权限的,找我。” “知道了主任,我一定盯住了。” 余主任郑重说道。 开玩笑。 他这个岁数,再去推独轮王八拱,老腰可扛不住啊。 “嗯,我先回办公室了,记住了,盯住了,对了。没事啊,多给李师傅一些好处,别用到人家才给奖励是不是? 对了。 肉联厂老赵送我那十斤黑猪肉是不是还在小冷库里放着呢?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拿出来给李师傅送去。开好出门凭条,一块送去。” 李主任再三叮嘱,见余主任确实往心里去了,这才放下心来,往办公室去了。 “知道了主任。” 余主任连道。 见李主任走了,余主任愁眉苦脸的往回走。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无妄之灾啊! 他也没得罪李师傅,好家伙,这李师傅要跳槽,他就得去锅炉房体验生活了,不过这个体验啊,估计时间有点儿长。 不过。 余主任虽然愁眉苦脸,也没这阵儿就跑去二食堂,毕竟杨厂长都说了刚骂了李师傅,这阵儿跑过去,不是等于告诉李师傅,杨厂长是他请去的? 虽然心知肚明。 但。 也不能这么干不是!?得有点儿眼力见。 所以。 余主任继续去其他食堂检查了。 “李师傅,忙着呢,哈哈哈!” 李长安正看着书,又有人进来了,还拎着东西。 “哟!赵科长啊,哪阵香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李长安一乐。 这赵科长他自然认识,正是他们院儿刘光齐的顶头上司。 “哈哈,李师傅说笑了,我找您有点事儿。” 赵科长也乐了,但并没有进食堂,只是站在门口。 “行,那咱们外面儿说话。” 李长安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他隐约也猜出来赵科长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事儿了。不过,他自然不会点破了。 “赵科长,您这是……” 李长安故作疑惑的看了赵科长一眼。 “李师傅,是这么回事。你们院儿刘光齐,就我们科室被罚去扫茅房那小子,昨儿个拎着东西找我去了。想要申请外调,我这不今儿个就把东西送您这来了吗?” 赵科长笑着说道。 “外调?” 李长安故作不知。 “是这样,咱们四九城啊,现在有外调一说。也是今年才开始实行的,现在还没正式批文下来,但基本应该是属实。 上面拟定的外调名单啊,还是以技术岗为主,像是什么技术员啊,一些等级高的钳工、锻工啊这些。 相关厂子都有名额。 行政岗位的,不多。但外调过去的人,虽然是平调,但档案上指定好看,这您应该也知道。之前的时候,科室刚刚接到相关的通知,刘光齐就想要报名,但后来嘛……你也知道了。 按道理来说啊,这刘光齐现在在考察期,是没有资格去外调的。我呢,也本来是想要一口回绝的。 不过啊…… 也是这小子倒霉催的,他昨儿个为了外调出去,说不管去哪儿都成,那我一寻思,这小子和他老子污蔑您,就这么让他光扫茅房,多少是有些不合适啊。 罚的太轻了。 所以。 就来跟你商量一下,看李师傅您怎么说,您要说可以外调,那我就好好给他点儿颜色瞧瞧,您要说不外调,我就还是回绝。 当然了。 李师傅,这个外调啊,真要调出去,他的工资可轮不到咱们轧钢厂管了,工资关系、档案关系、粮食关系都会调过去。 不过啊,这小子本来罚的时间也不长,而且,他还愿意拿一千块钱出来作为精神赔偿,当然,他是不知道您这事儿。所以,是赔偿我之前受他连累那件事。我当然不能收了,可李师傅您是苦主啊,您可以收啊。 要是光从钱上来说啊,这可比罚他扫茅房这事儿强多了。我是都行,这件事儿怎么着,全凭您李师傅的意思。” 赵科长乐呵呵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李长安说了一遍。 “赵科长,您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我就是一个厨子,连炊事班长都不是。食堂做什么菜啊,都不归我管,更别说行政上的事儿了。 赵科长您看着来就行。” 李长安一听,果然不出所料,立即就是笑着说道。 “行,李师傅您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儿了。得,您忙着,这是刘光齐那小子拿我那里的点心和肉,您拿着,知道您精细,票据我也帮您要来了。” 赵科长又不是傻子,听话听音儿,顿时会意,乐呵呵的将布包递了过去。 “哟!这……这不合适啊这,这可不合适,不合适……” 李长安连连摆手。 推辞之中,被赵科长强行将包塞进手里,就走了。 “呵呵,飞来凤!” 李长安一乐,拎着包回了二食堂。 “晓峰、马华,你们几个,等下班儿的时候,把这点儿肉和点心分了啊,拿回去给各家老人改善改善伙食,里面有票据。” 李长安说道。 “师父,这可不合适。” 赵晓峰连道。 “甭废话,让你拿你就拿。” 李长安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 “刚才没见着吗?赵科长借花献佛,我也照样学样,这东西你们收着就得,我拿回去也是搁坏了,怪可惜了的。 你们二月节送的东西,够我吃一阵子的了。” “诶,谢谢师父。” 赵晓峰这才应下。 “谢谢师父。” 马华等也连忙道谢。 “行了,该干活干活。” 李长安一摆手,就回到了自己的宝座上,继续喝茶看书。看的书,当然还是钳工入门,什么杨叔不让上班看钳工的书之类的,其实就是那么一说。 不过。 李长安已经收获了七级钳工技能,在钳工入门基础的书籍之中,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的。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李长安也就是提取的七级钳工技能。 如果是二三级钳工的技能,只怕在钳工基础入门中,就很是有的学了。 原因很简单。 这个时代的高级工,赶上的那个培训时代,更为完善一些,劳动、教育或者技术部门,对他们有完整的技术理论知识培训课程。为期是一个月,或者一个半月。但是,这个时代的低级工,则是没有赶上那个时机。 不再是相关部门培训技术理论知识和师父帮带相结合,而是几乎纯粹是靠师父帮带,甚至是老徒弟带新徒弟。一个老师傅,要带很多个学徒,也就导致了粗放培训,讲究的是在实干中去学习。 这几年的学徒、低级工,应该掌握的理论知识和操作技能,往往掌握不全面。是达不到上面技能等级的全面要求的。 “还得是咱师父啊!排场够大!” 马华低声说道。 “那是,也不看咱师父啥手艺。” 兔子嘿声一笑,低声说道。 “咳咳,干活干活!多做事少说话。” 赵晓峰低声说道。 他们五个,个顶个的聪明,就算是一向忠厚的马华,也都是有几个心眼的,能看不出来食堂主任、李主任、杨厂长一个个的往这里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怕自己师父转岗或者跳槽? 一般人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也就他们师父了! 另外。 还有一个。 赵科长好歹也是个科长,虽然在厂子里论地位,在实际上,比保卫科王科长低着半级。但,那也是科长啊。 结果怎么着?!还不是给自己师父送东西!? 换一个厨子你试试!? 能不能跟人家大科长过上话,还两说呢。 “李师傅,辛苦啊。” 临到吃饭的点儿了,食堂主任老余终究还是没憋住,又跑回了二食堂,看见李长安还捧着那本钳工基础入门看的津津有味,那叫一个闹心啊。 他甚至都分不清这究竟是李师傅真的好奇,想要看钳工基础入门,还是他哪里真的无意中得罪了这位李师傅,对方还在敲打他。 亦或者。 对方还是有心思想要跳槽跑路。 闹心啊! 这李师傅真要跑了,几位厂领导震怒之下,他备不住真得去推独轮王八拱啊。真要是这样,那可有的受了。 他可不是二三十岁的小伙了。 都奔五了! “主任辛苦。” 李长安乐了,和余主任打个招呼。 他一边看书,一边查看情绪值入账。 发现余主任这里的情绪值入账,那叫一个多啊,都快赶上大小财神刘氏父子的贡献了。此外,他也是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就是这情绪值入账记录里,多了很多账目笔数。仔细思忖,多半应该是二月二节日犒劳这事儿的情绪值余波。 这些账目,大概应该是来自轧钢厂职工家属。 这么多职工家属。 虽然每个入账不多,但积少成多啊,也是相当可观。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情绪值入账充足,达到再一次提升技能的条件了。 “这书老是看,也没啥意思。” 李长安嘀咕着,将钳工入门基础放下。说实话,这还真是真心话,毕竟,里面的知识他都完全掌握了。还看这样初级的书,那简直找罪受。要不是为了给自己钳工技能打掩护,他才懒得看呢。 毕竟。 这等于是一个记忆力超群、对小学书本知识还都能倒背如流的大学生,翻过来看小学生的课本,要还能看的津津有味,那指定是有大病! “哈哈哈,对对对,这钳工的书有什么好看的,隔行如隔山嘛!还是《西游记》好看。” 眼见李长安拿起《西游记》,食堂主任顿时乐了。 “唉!虽然钳工技能的书,有些枯燥,但技能书嘛……讲的是知识,该看还得看啊……”李长安说着,又将刚打开的《西游记》放下,再度拿起了钳工入门基础书。 “……” 食堂主任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唉,还是没意思。” “不行,还是得看啊!” “……” “没意思,干脆看会儿《三国演义》得了。” “不行,还得坚持看啊……” 短短不到十分钟,李长安极限拉扯好几次,食堂主任的心跟过山车似的,为李长安疯狂做着情绪值贡献。 恨不得直接将李长安手里的钳工入门基础书夺过来,直接丢进灶眼儿里去。但他也得敢那么做啊! 真要这样。 可能都不用李长安跳槽,他就得提前喜提独轮王八拱。 “嗯,还是看会儿《西游记》吧。” 李长安最终,还是打开《西游记》看了下去。 做人要厚道。 薅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只羊死命的薅不是!?薅秃了咋整?的确,食堂主任为他贡献了好几笔千万级的情绪值了。 照这样下去。 他每天来上几次,很快就能凑齐下一次技能点儿提升的情绪值。 但是。 估计这样操作下来,食堂主任就算没有心脏病,都可能被整出心脏病来,凭良心说,人老余够意思,对他真是不错。 所以。 李长安也不好意思一直薅羊毛。 “李师傅,你先忙,哈哈哈,我再去转转。” 虽然李长安最后还是打开了《西游记》看了下去,但是,食堂主任的心还是七上八下,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诶,对了主任,我有个事儿,您先留步。” 李长安光顾着刷情绪值了,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这阵儿才想起来,连忙开口。 “哟,什么事?李师傅您说。” 食堂主任忙道。 “是这样,保卫科小张跟我说个活儿,周三傍晚去帮着做个喜宴。我还没答应下来,这不是寻思着先问一下厂子里的情况吗? 万一要是有招待餐的话,怕时间冲突,耽搁了人家的事儿,所以我想问一下,这个星期三,有没有什么招待餐啊。” 李长安问道。 “哟!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去问问李主任,敲定一下这个事儿。按理说,应该是没有,要有的话,早该打招呼了。 另外。 李师傅啊,您接活儿不用凑空,平时厂子里没招待餐什么的,随时都能去,你徒弟里随便挑,都带去帮手也行。 咱们大师傅里,你带一两个去也没事,就是啊,二食堂还是得能运行才行。别的都好说,您要是乐意在厂子里待着也行。 那天要是没招待餐,您下午早点儿过去就行,保卫科那里李主任已经打过招呼了,您随来随走,完全没问题。 都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嘛……”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主任我听您的信儿。” 李长安笑道。 “好,我这就去找李主任问问,刚好有些工作,需要向李主任汇报。” 末了,食堂主任还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李师傅,刚才我问过了,李主任说了,这周三没有招待餐,那天您只管去就行。另外,那天真要是忙,不来也行。” 不一会儿,食堂主任就回来了,和李长安说道。 “哟,那倒不用。就是周三下午啊,还真得早点儿过去。” 李长安说道。 “没问题,到时候李师傅您直接过去就行,带多少人手随您。不用再另行打招呼了,怪麻烦的。” 食堂主任干脆果断。 “对了,还有一件事。前几天不是二月二犒劳那事儿嘛,李师傅您累的可是不轻,都瘦脱相了,李主任看了都不落忍。 这不,李主任个人自掏腰包,奖励您十斤黑猪肉。等临下班儿的时候,我从小冷库提了给您。” 第232章 时乖命蹇何大清 第231章 时乖命蹇何大清 “哟!这不合适吧?李主任实在是太客气了,之前奖励的已经很不错了,豆角啊什么的都挺好,尤其是香椿芽和西红柿,都挺好的。” 李长安连道。 “嗯,看样子李师傅挺喜欢吃香椿芽和西红柿啊……” 余主任只听进去了后半段,若有所思。 既然喜欢,那不得多给点儿?! 反季节蔬菜,过段时间再给,还返个锤子啊!到时候还是稀罕物儿吗!? “李师傅,我来了,不知道您晌午腾没腾出闲空儿,确定周三那事儿?” 保卫科员小张如约前来。 “小张啊,我问过了,没问题,周三没有招待餐,我能早点儿下班儿。对了,你表弟家要办几桌,以什么为主啊。 喜面儿多少,地点在哪儿啊?” 李长安问道。 一码归一码,熟归熟,具体情况还是要问清楚的。 “李师傅,你的规矩我能不知道?” 保卫科员小张乐了。 “喜面儿我跟我表弟那边,早就透过气了,不会低于八块钱。能往回带菜,席面不会多,谁去谁不去基本都是定好了的,也就六桌席。李师傅是在南锣鼓巷住吧?我表弟住的离那边不远,腿着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就住在……” 这年头,八块钱不是一个小数儿,但能办的起酒席,自然不差这八块钱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豪也就这一次。 但凡是有条件的,谁不想风光一些?!再说了,保卫科小张也不是傻子,人多机灵?李长安师傅那是一般的厨子吗?按傻柱的标准给,都属于是瞧不起人了。因此,早就在厂子里打听过了。 “行。” 李长安听了,点了点头。 “对了,傍晚办婚宴,约摸着也就是八点之前开席吧?这样,我下午三点多带着徒弟到那,安灶收拾东西。这样的话,约摸着六点多就能开席。 这样,对双方都方便一些。” “哟!那可谢谢李师傅您了。” 保卫科小张连道。 “行,我今儿个下班儿了就跟我表弟说一声。到了那天婚宴,我也得跟着张罗,下午请一下午的假,到时候和李师傅你们一块伙着过去,这样也方便。” 小张高兴的走了。 “小张、小王,这次伱们两个,加上你们大师兄晓峰,跟我一块去。马华、兔子下次再去,以后就这么轮替。 上周末的时候,还有一个酒席约了我,也是婚宴,但日子还没敲定,估计就这几天的事儿。” 李长安说道。 “知道了师父。” 小张、小王等都是点头。 这本就是李长安定下的规矩,因为赵晓峰是顶门大弟子,所以,格外照顾,以示不同,也是为了帮他树立大师兄的地位。其余的徒弟,都是轮替着去,雨露均沾。 “李师傅。” 美多一会儿,李长安刚和大家一块儿吃完饭,就又有人来了。 李长安一看就乐了。 ——刘怀仁! 傻柱他爹何大清在保定的邻居。 之前约定了是周一过来他问点儿事儿。 “哟!刘师傅来了,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外面讲话。” 李长安乐呵呵的放下茶缸,和刘怀仁到了外面儿。 “刘师傅,我找您问什么事儿,您一准猜到了吧?” 李长安乐呵呵的问道。 “李师傅是不是想要问傻柱他爹的事儿?” 刘怀仁可不是傻子,一点就透。他和李长安之间的联系,也就这点儿事儿,只要不是傻子,多少都能猜到点儿。 “对。” 李长安点了点头。 “都是住在院儿里的邻居,这么多年不见了,总想关心一下,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 刘怀仁乐呵呵的点头。 “人情世故嘛,正常,正常。” 他可不傻。 邻居? 邻居是不假,可傻柱他爹跑保定都十多年了,估摸着李师傅那个时候还穿着开裆裤呢吧?备不住走路都还走不稳当呢。 能对何大清这老家伙有什么印象?关心?还是奔着傻柱去的。只是,这点儿事儿,心照不宣就得了。 说出来。 可就没意思了。 “嗯,刘师傅,你们家和何大清家关系怎么样?这些年何大清在保定过得怎么样?我们院儿里虽然都知道他在保定,但还真不知道具体。” 李长安点点头,表示对刘怀仁的话赞许,随即问道。 “说句实话,李师傅,我们家和白莲花,就是跟何大清那寡妇,关系可不怎么好。因为白莲花太泼辣了,性子差,人品次,基本上街坊都很少跟她们家过话。 不过。 都是邻居,门对门住着,啥事儿也瞒不过。虽然我很少回保定,但他们家的事儿,大差不差,我都知道。 李师傅,咱老实说,何大清在保定过的可不怎么样,没什么正式工作,在保定靠跑大棚过活。不过,他的手艺您大概也知道,还挺不错的,当然了,跟您李师傅是没法比。但是啊,在我们那一片儿还挺吃得开的。 赚的比在工厂食堂上班儿的可多,只是啊,钱都让白莲花管着呢。这么多年,白莲花都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 我妈她们街坊议论,私下里都说白莲花可能做了什么措施了。不然您想啊,前边儿都生了三个孩子了,到何大清这里,怎么十来年都没动静?要知道,何大清也没毛病啊,四九城不是有两个儿女呢吗? 暗地里啊,我们都替何大清感到不值。那白莲花的孩子,可都不小了,都记事儿了,现在小的都十几岁了,大的两个早就结婚了。 都是靠何大清赚的钱置办起来的家业。那几个孩子我看着啊,也就面儿上和何大清不亲假亲,真要是白莲花走到何大清前面,或者这何大清年龄大了,挣不到钱了,只怕……嘿嘿!连面儿上的关系,都得懒得装了。 到了啊,何大清还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大清在我们街坊眼里,就是个大傻子,四九城有儿有女的不知道维护着过,死缠着一个寡妇,疼别人家孩子,那不是傻吗?我看啊,这何大清就是个老傻柱! 真要是到时候何大清比白莲花能熬,要我说,绝对是晚景凄凉。您想啊,白莲花的孩子不管他,他又赚不到钱了,不得回四九城啊,就他那样的,到时候车票都不见得能有钱买。傻柱这么些年,可没怎么去看过他。 就去那一回,还让白莲花给轰出来了,这么多年,父子感情怕是早淡了。真要是何大清落叶归根啊,不见得傻柱就会管他。” 刘怀仁嘴巴毒辣,但是,针针见血,说的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按照原剧情里的发展,何大清还真就是在保定混不下去了。 连车票都是许大茂和闫老二给买的。 不然。 连四九城都难说能回来,晚景有多凄凉,那是没的说。 “嗯,行,我知道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 “谢了,刘师傅。这件事……” “李师傅您放心,我懂,我都是懂。放心,我保险守口如瓶。” 刘怀仁连忙说道。 “嗯,麻烦刘师傅了,对了,我这里还有两张点心票,就当答谢吧。” 李长安笑笑,取出了两张点心票。 现在这些玩意儿,他是真心不缺。 “这……使不得,使不得!” 刘怀仁连忙摆手。 “刘师傅见外了不是?以后常来常往,不必客气。” 李长安笑笑。 “诶,那就多谢李师傅了。” 刘怀仁一听常来常往,顿时高兴了,这才接过了点心票道谢。说实话,这玩意儿都是定量的,谁也没什么富余。 刘怀仁这小子现在光棍一条,还没娶媳妇呢,所以,手里的钱还是有点儿余头的。有余钱能干啥? 吃呗! 有点心票儿,那就能买平价点心,刘怀仁还是消费得起的。李长安这一手,算是投其所好了。 “李师傅,您还有事儿吗?” 刘怀仁问道。 “没事了,麻烦刘师傅了,您去忙吧。” 李长安笑笑。 “得嘞,李师傅有事儿您说话。” 刘怀仁笑着招呼了一声,就美滋滋的走了。 “李师傅,我是劳资科的小陈儿,我表弟在图书馆工作。” 下午三点来钟的时候,一位打扮得体的中年妇女,进了食堂后厨,乐呵呵的李长安打着招呼。 “哦,是,有这么档子事儿,您怎么说?是您表弟邻居那边儿婚宴有信儿了?” 事儿就是昨天上午的事儿,李长安当然有印象了,笑着问道。 “对,就是这事儿。昨儿个他回去问了他们邻居,喜宴时间还没具体敲定,只是定在了这周末或者下周末,因为知道您平时忙,请您不容易。 所以。 具体还要看您这边时间怎么样,如果能行的话,最好是这周末能办婚宴。当然,下周末也行。您这边看着安排,当然了,最好能提前三天左右通知我一声,我好让告诉那边儿一声,准备采买东西。 喜面儿您放心,最少最少也得八块起步,另外,带菜什么的,也都完全没有问题。” 劳资科小陈笑着说道。 “嗯,行,我知道了,等见了主任,我问一下周末有没有招待餐什么的,如果不需要加班儿的话,我过去通知您。 最晚明天下午,我给您个准信儿。辛苦您大老远的跑一趟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嗨!李师傅客气了不是?我表弟那邻居,以前也是小时候的跟屁虫,都沾亲带故,跑这一趟也是应该的。 到时候,我也跟着沾光,能尝尝李师傅小灶的手艺不是?行,那李师傅您忙,我回去上班儿了。过两天我再过来问问就成,不用您专程跑一趟。” 劳资科小陈笑着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李师傅真行啊,这都两个活儿了,都是肥差。” 食堂不少人听了,心里都是暗道。 这两个活儿,连吃带拿,外加喜面儿,加一块怎么不得二十大几,将近三十块钱了?两个活儿,加一块都用不了一个白天的空儿,就能抵得上一个初级工一月的工资了。这收入,是真的高啊。 手艺高绝,是真好啊,真能吃得开! 厂子里领导供着,厂子外面活儿自己找上门。 真好! 下午闲着没事儿。 李长安还是老样子,一边喝茶,一边看书。不过,这次就不是看钳工入门基础了,这玩意儿看的属实是想犯困,每天做做样子就得了,还是看《西游记》有意思。 “李师傅,这是十斤黑猪肉,李主任奖励的,我给提来了。知道您精细,这个是特意找保卫科开的出门凭条,李师傅您收好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食堂主任亲自拎着一大块猪肉走了进来,外面是个布包,里面是油纸,最里面才是猪肉。 “哟!李主任太客气了!多谢李主任了,也多谢余主任。” 李长安笑笑。 “没说的。” 余主任一摆手。 “对了,余主任,咱这周末有没有招待餐任务啊?劳资科那边有个活儿,时间定在了这周或者下周末。” 李长安问道。 “周末?李师傅您去就成,一般周末是不做招待餐的,至少这么多年,我印象里没有过。真要有的话,李主任指定会提前说的。 周末的活儿,李师傅您只管应就行。” 食堂主任想了一下,直接说道。 “咱们食堂,一般都不怎么加班,除非是工人师傅们要加班连轴转赶生产的时候。招待餐,几乎都是定在工作日的晚上。” “行,那我就知道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 “多谢主任了。” 这次。 黑猪肉李长安就没有给徒弟们分了,恩太大了,也不好。细水长流,才是王道。今儿个给的点心、猪肉,这周两次外捞儿的劳苦费加往回带硬菜,已经很不错了。 “咦?兄弟,这包里是什么啊?” 许大茂在车棚等李长安的时候,见李长安徒弟赵晓峰跟在身后,拎着个布包过来,不由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咱们李主任奖励了我师父一块猪肉。” 赵晓峰笑呵呵的抢着说道。 “哟!兄弟,这么大一块猪肉?!” 许大茂吃了一惊。 “这……这不得个十斤啊?” “正好十斤。” 李长安笑笑。 “李主任对兄弟您是真看重啊,我的天!这么多猪肉。” 许大茂连声咂舌。 他又不是傻子,李长安说是李主任奖励的,那指定是个人掏腰包啊,和轧钢厂没有什么关系。 “主任对我是不错。” 李长安点了点头。 “没啥时候咱们回吧,今儿个晚上多一道菜。” “行,那就叨扰兄弟了,哈哈。” 眼见不少人都开始往车棚走,许大茂哈哈大笑,对猪肉这事儿明智的选择了闭嘴不谈。他知道自己长安兄弟是低调谦和的性子,不愿意弄得尽人皆知。 他俩工作时间相对自由,因此下班时间,是比其他人要早到车棚一阵儿的,别人还在往车棚走,他们已经往外推车了。 赵晓峰殷勤的将东西,帮李长安直接挂在了车把上。 三人一块推着车往外走。 “师父再见。” 出了厂门口,赵晓峰和李长安招呼一声,便骑车往家里赶了。 “兄弟,您这位置可真是个肥差啊,我的天!一下奖励十斤猪肉,就是咱们厂那么多先进工人,也没谁收到过这么重的奖励啊。 给点儿现金奖励就算不错了。” 路上,许大茂不住地称赞。 这是大实话。 这年月,奖励个三十二十的现金,看着能买好几十斤猪肉了,问题是你有这么多票儿吗?没票只能往鸽子市儿淘弄高价的,一斤四五块钱起步。可没直接奖励一大块猪肉来的实际。 “茂哥,你知道咱们附近谁家有草木灰的吗?” 李长安问道。 “草木灰?” 许大茂愣了一下。 “兄弟,这你可把哥哥给问住了。咱们四九城取暖,一般都是煤炭、蜂窝煤什么的,最次最次也是木头。 这种都很少很少。 而且就算是有木头烧成的灰,也太整了吧?这玩意儿怕是不合用?兄弟说的,应该是烧秫秸、麦秸秆之类的那种草木灰吧? 这玩意儿…… 怕是得到乡下才能淘弄到,兄弟是不是要用?刚好,我明天还得出个任务,还是下乡放电影,兄弟要是用的话,我正好能帮你弄一袋子回来。就是不知道够不够用啊?” “够用,哈哈,这么大一块猪肉,一时间吃不完,我打算弄点儿吃的,得用到草木灰,就是啊,这玩意儿在四九城里,是不好淘弄。 那茂哥要是方便的话,就帮着弄一袋子来吧,一袋子够用了。” 李长安说道。 “最好这草木灰,是新烧出来的,可别潮了。越干松越好。” “行,没问题。” 许大茂满口应允。 “兄弟,用草木灰做吃的,啥好吃的啊,跟哥哥说说。” “哈哈,也没啥,就是加工点儿速成火腿。” 李长安笑笑,也没卖关子。 “速成火腿?兄弟,还有这法子?嘿!真新奇,我倒也听说过,那做火腿的好像至少至少也得好几个月才能做成一批啊。 这速成火腿,有意思。” 许大茂好歹也是有学历、到处晃荡的人,多少也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上那么一点儿。这火腿,他还真听说过。 第233章 头一份 第232章 头一份 “哈哈,速成火腿,跟真的火腿指定不一样,口感上还是很有细微差别的,但是,拿来吊汤、炒菜什么的,也能凑合用了,糊弄一般的吃主儿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整条猪腿的火腿,不是不好淘弄吗?别说我了,就是咱们厂的采购员,神通广大,路子多野啊,也淘弄不到。” 李长安笑笑。 “嘿!兄弟你肚囊真宽绰,这都会。” 许大茂连连赞叹。 “哈哈,谈不到,也就是会点儿小把戏罢了。” 李长安笑笑。 两个人说笑着慢悠悠往家里骑。 “嗖!” 一道黑影直接从哥儿俩旁边飞驰而过,速度那叫一个快。 “嘿!傻柱,你特么的吃错药了,骑这么快干嘛?等着投胎啊!” 许大茂一看是傻柱,顿时骂了一句。 “哼!” 傻柱闷哼一身,理也不理,继续往前猛蹬。 “奇怪,这大傻子今儿个有事儿咋地?火上房了!?” 许大茂奇怪道。 “谁知道呢。” 李长安笑笑,虽然也略有好奇,但也并不往心里去。 “玛德!该死的死老绝户头子,你特么这么早出院干什么伱说?和短命武大郎一块死医院里头多好啊,也不知道牺牲自己一下,成全成全柱大爷我的幸福。” 傻柱低声骂骂咧咧。 今儿个是死老绝户头子、短命武大郎还有聋老太太出院的日子,但说好了的,出院之前,他还得去送一次晚饭。 然后。 大家吃了饭,一块骑板儿车回来。 这本身没什么。 但。 住了没两天院,就要出院,却是让傻柱很是不爽。 毕竟。 短命武大郎一出院,那对他来说,可就碍手碍脚了,不是妨碍他和他秦姐套近乎吗?一点儿眼力见儿也没有。 玛德! 不让你挂墙上谁挂墙上!? 虽然暗骂着,但这阵儿傻柱也还是疯狂猛蹬自行车。在他看来,这是最近最后和秦姐独处的机会啊。 不得尽可能的多呆一会儿? 至于小当。 一个小毛孩子,傻柱根本不看在眼里,虽然也不可能多亲近,但能逗秦姐乐呵乐呵,他就很高兴了。心里百爪挠心,外加跟吃了蜜似的高兴。 “嗯,早点儿回去,做饭的时候拖延一点儿,再加上去送饭的时候,晚上一点儿,能多挤出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和秦姐多唠唠,挺好。 武大郎啊武大郎,你小子整天想着占我的便宜,捞油水。嘿嘿!我傻柱的油水,是这么好捞的吗? 等你挂墙上,老子再把你娘也挂墙上,那就圆满了。不过……玛德!要给这死老太婆单独挂墙上,有点儿难啊。 万一误伤了秦姐,那可得不偿失啊,嗯,抽空得多琢磨琢磨。” 傻柱心里盘算着,一路飞驰。 很快。 就是回到了四合院。 …… “二大妈,我二大爷回来了吗?” 李长安一进四合院,就在前院问道。 “长安啊,你二大爷还没回来呢,上班儿之前说了一嘴,下班的时候顺道去看看攒的车子怎么样了,估计得晚点儿回来。 怎么了,有事儿啊?跟二大妈说也一样。” 二大妈杨瑞华出屋说道。 “没啥事儿,二大妈,昨儿个我徒弟不是送了点儿过节礼吗?今儿个晚上我也没啥事儿,琢磨着好长时间没跟二大爷聚聚了,打算做几个菜,凑这个空儿,我和二大爷我们爷俩好好聚聚聊聊天,让解成哥也跟着一块过去。 还有。 就是大茂哥和许叔儿,都不是外人。” 李长安笑呵呵的说道。 “哎哟,这……不合适吧。长安,这多破费啊。” 二大妈杨瑞华连道。 “哈哈,没啥破费的,二大妈,见外了不是?就这么点儿意思。” 李长安笑笑。 “主要人多也热闹不是?” “那……那成。” 二大妈杨瑞华点了点头,满面带笑。 “行,长安,叨扰你了啊,待会你二大爷回来了,我让你二大爷过去。解成这阵也还没下班儿呢,他腿着回来,跟你们两个轱辘的可没法比。他估摸着得比你二大爷早点儿到家,等他回来了,我让过去给你打打下手,择择菜什么的。” “行,那就这么着。” 李长安见二大妈答应下来,笑呵呵的和许大茂一块往后院走。 一进后院。 许大茂把车子放家里,就跟自己老子许富贵进了李长安家,当然不可能空着手来了,又拿了点儿大枣儿。 还有点花生。 也是许大茂从乡下带回来的,虽然是生的,但生吃也好吃,剥粒儿炒花生米也香不是?这也算是个硬菜。另外,还有两个鸡蛋,是今儿个早上老母鸡刚下的。他们家条件不错,空着手上门,他们可没那么没脸没皮。 “长安啊,我们爷俩儿过来了,今儿个又叫你破费了啊,多余的话,叔儿也不说了,都在心里,说多了啊,显得见外了。 对了。 有什么活儿没有啊,有没有要择的菜什么的,我们爷儿俩也不能干站着啊,有我们能打下手的没?” 许富贵乐呵呵的问道。 “别的没什么。咱们啊,今儿个就三荤三素,荤菜是炸鲤鱼块、辣子鸡还有一道炒猪肉,前两样都是现成的,昨儿个就做出来了,今儿个炒一道猪肉就成。再加上一道醋溜白菜、素炒豆角,还有蒜黄。 许叔儿拿来了花生鸡蛋,那咱们就再摊一盘鸡蛋,炒个花生米,都是顶好的下饭菜。许叔儿和茂哥帮着把花生剥了吧。” 李长安说道。 “嘿!长安,这都是硬菜啊!” 许富贵见多识广,都直咋舌。 这些菜里,虽然说三荤三素,但,这三个素菜,也就炒白菜是个家常菜,其他两样豆角、蒜黄,那是一般人家现在能吃到的吗? 说是素的。 可比肉管着还金贵呢。 要不说长安这小子在轧钢厂吃得开呢,瞅瞅,人家在厂子里真的是没话说啊,以后他们家大茂儿在轧钢厂,也算是有一个强有力的朋友。真要将来有什么好事儿,指定少不了大茂的。 当即。 爷儿俩拿了个碗,就开始剥起了花生米。 李长安则开始分切猪肉。 一旁。 许富贵看的又是咂舌不已。 这李长安,真没的说啊,厂领导居然奖励给他整整十斤猪肉,真厉害啊!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么重要的消息。 他宝贝儿子大茂儿,当然一进家门告诉他了。他当时都惊了一下,但随即,也缓了过来,进口手表都奖了,奖十斤猪肉,好像也没什么太值得稀奇的了。唉!他家大茂要是有长安这孩子一指头的本事,他许富贵就能乐的找不到北了。 不过。 也就是现在。 等他家大茂真娶了娄半城的千金,局面可就翻转了。虽然说现在的娄半城,和以前没法比,但钱还是有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个老理儿,许富贵是认的。 到时候,李长安就算是再有本事,在轧钢厂的前程,也是不如他们大茂了,好歹娄半城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大股东。哪怕现在不怎么管事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茂攀上了这门亲事,在轧钢厂的前途绝对就是小不了的。 嗯。 还得让老婆子没事儿多去娄家走动走动,活动活动关系,多吹吹风才行啊。这门亲事,到现在都没落定,一天不落定,这肉一天就不算落到他们许家的锅里啊。 “长安。” 不一会儿,下了班儿的闫解成就被自己老妈给打发来后院儿了,还端着一份酸菜。 “哟!解成哥来了?快进屋,就差你爸我二大爷了,待会做得了这几道菜,咱们就能吃饭了。” 李长安笑呵呵的说道。 “你说来就来,还拿东西做什么?二大妈的礼数,真是没的说。” “我妈知道你爱吃酸菜,自己家没腌,就让我捎一份儿来,我家今年腌的多。对了,长安,有什么我能干的活儿没?” 闫解成也笑了笑。 说实话。 闫解成在外面儿,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混的不比二大爷家的刘光齐差,只是一个走的行政岗,一个走的技术岗。在单位,也是顶吃得开的,不说八面玲珑,但待人接物那也是一等一的。 只是。 因为他爸二大爷闫埠贵的“别人家孩子李长安式”的教育,让他始终有些不爽。所以,每次见了李长安,都觉得有些别扭。 其实。 倒不是对李长安有什么意见,毕竟李家和他们闫家关系本来就不错,李长安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没短了帮他们家。李长安对他们家,也是无可挑剔。但,闫解成见了李长安,就是有些别扭,说白了是和自己闹别扭。 多少,沾点儿自卑。 毕竟。 李长安混的风生水起,在轧钢厂那叫一个吃得开,名声在内也在外,甚至他们单位的领导、同事都没短了议论。手表、自行车都有了,他这里混的虽然也不错,但跟李长安比就差着了,再加上物质上也短着一大块。 所以。 多多少少,就觉得矮着李长安一头。每次见了李长安,就浑身不自在。这次自己先过来,多少沾着点儿生分。 但。 李长安主动给他递梯子,闫解成也就自在了几分。 “行,那解成哥你帮着把豆角、蒜黄给择了吧。” 李长安笑笑。 “行,交给我吧。” 闫解成笑笑,接过了豆角、蒜黄,和许富贵爷儿俩一样,在饭桌旁坐下,开始择菜。说实话,他是很有些惊讶的。 反季节蔬菜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毕竟。 他也借了李长安的光,在二月二的正日子吃了点儿春,尝了一口新鲜的香椿芽。只是,他并没有想到,李长安这里居然还有豆角和蒜黄。甭问,指定还是轧钢厂奖励的。反季节蔬菜,这可稀奇。 他们单位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福利待遇不比轧钢厂差多少,但是,在副食品基地这事儿上,就差着一块了。本来嘛,各厂矿单位按照上面的意思,都能在乡下开办副食品基地。但,讲究的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办的究竟怎么样,全看当领导的人脉硬不硬,路子野不野。 像是保温农膜之类的好东西,还真不是一般单位弄得到的。组建一个温室大棚,可需要不少农膜呢,不是罩个蒜黄那么简单。像他们单位,就没有这玩意儿。他们单位领导,想要弄反季节蔬菜,都得走关系。 可李长安这里。 先前给他们家送了香椿芽和西红柿不说,居然还有豆角、蒜黄,看来厂子奖励真的很重,也可以看出来对李长安的重视程度了。 比易中海、刘海中这两个水货八级工、七级工,可是重视了太多。啥时候听说奖励他们这两个先进工人反季节蔬菜了? 奖励点儿工业券、票儿啥的,那就相当不错了。一般情况,也就是奖励个毛巾、搪瓷杯之类的。这就顶好了。 事实上。 红星轧钢厂的温室大棚,也并不算大,里面出产的东西,基本都是作为招待餐来使用的。另一个,就是用于人情往来,好能在关键时刻,帮着给轧钢厂职工多谋点儿福利。里面产出的所有蔬菜,都得经厂高层领导班子审批,才能出棚。 “唉,我啥时候要是混的跟长安一样,那就好了。” 闫解成满心羡慕,嫉妒倒是谈不上,其实他对李长安还是挺佩服的,厨艺占着一绝,这就很了不起了。 任何一行,能做到极致,都很了不起,闫解成虽然是技术岗,但自然也不会对厨师有什么高人一头的想法。 像李长安这种轧钢厂大红人,名声在外,就是他们厂领导想要请人家帮忙做顿饭什么的,都得看人家乐意不乐意给脸。说不给你做,你也没辙。 这年月。 可不兴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 虽然说闫解成一个月的工资,赚的不比许大茂、傻柱少,和何雨水一样,都是高中学历,但是,他赚的钱几乎都得上交他爸闫埠贵。自己落不了几个大子儿,所以,手头一直拮据,工作了和没工作的时候,差别不大。 别说手表了。 就是自行车,都没有一辆。不然,真要是工资落自己口袋里,他高低得整一辆二手自行车骑骑,那多美气!? 现下这些,他是想都不敢想了。不过自己老子攒了一辆自行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捞着骑,听说也有个八成新左右。 那骑着也挺好。 几个人闲聊着,有说有笑。 “嘿!长安,你这手艺,真没的说,炖个猪肉都这么香。甭说一般人了,就咱们院儿傻柱他爹,怕是也做不出这种味道啊,厉害了。 让叔儿打心眼里佩服你。” 许富贵闻着炉子上铁锅里随着“咕嘟嘟咕嘟嘟”的炖肉声,飘散出来的阵阵香气,忍不住说道。 “呵呵,许叔儿过奖了,也就是个家常便饭。”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不然,不然!家常便饭也得看是谁做啊。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就不一样,差距大了。长安你做的,当然好吃了。” 外面有接话声响起,与此同时的,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推门进来。 “哟!二大爷回来了,那自行车看的怎么样了?快攒得了吧?” 许大茂笑呵呵的问道。 现在二大爷闫埠贵攒车这事儿,在四合院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许大茂自然也是知道了。 “差不多了,等这周末啊,就能提来了。” 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哟!那可恭喜了二大爷,您这车虽然不是咱们院儿头一辆,但在前院儿可是头一辆,也是咱们院儿大爷里唯一有自行车的。” 许大茂笑着恭维了两句。 “大茂,你说这话,我不跟你犟,老刘啊简直倒霉透顶了,好家伙!弄辆自行车容易吗?虽然是二六的,可那可是新车啊。 这才骑了几次? 加一块都没十天吧?直接没了,你说。” 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众人都是会心一笑。 其实。 别说刘海中的自行车丢了,就是没有丢,又有谁会在乎他,还拿他当管事儿大爷?要知道,各个院儿里的管事儿大爷,那可都是积极分子,所谓管事儿大爷,其实就是积极分子包院儿制度。 负责整个院子里的治安,调节邻里矛盾,侦查敌特、可疑分子、为所里提供破案线索等等。 现在的刘海中,还配称积极分子吗? 虽然这段时间街道办忙,没搭理他这回事儿,但在院儿里,早就没人拿他当一盘菜了。管事儿大爷?早就名存实亡! “哟!老闫,行啊,你这是还拿了一瓶酒过来?” 许富贵乐了。 “嗯,我之前啊,剩了点儿黄酒,拿来当药引子用的,还剩下了多半瓶,长安这孩子我知道,不喝酒。 咱们老哥儿俩也好长时间没在一块吃饭了吧?今儿个咱们好好喝一顿。多少啊,借点儿酒味儿。” 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黄酒!?” 闫解成愣了一下。 他家里的确是有黄酒,但他记得年前不就没剩下啥了吗?他爹这是从哪里又踅摸出多半瓶来?难道以前藏起来的? “老闫,你老小子这酒该不会兑水了吧!?” 许富贵笑了。 第234章 这还能有假 第233章 这还能有假? “老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读书人,能干那事儿?” 二大爷闫埠贵有些不满。 “你小子少来,咱们年轻那会儿,轮着请喝酒,你小子一个瓶子底愣是兑出了一瓶子。” 许富贵丝毫不给闫埠贵面子,揭着这老小子的短。 “胡说八道!伱这老家伙,还没喝酒就醉了,不喝拉倒。” 闫埠贵冷哼一声。 “喝!干嘛不喝!能喝你闫埠贵的酒,那可是不容易啊。” 许富贵乐呵呵的说道。 这两个人,那个顶个的算盘精,能捞着绝不放过。 “二大爷,今儿个我也得尝一杯。喝您老一杯酒,那可不易,今儿个高低得借借我长安兄弟的光。” 许大茂也笑了。 “我长安兄弟是滴酒不沾,这事儿我是知道的,解成你喝不喝?” “喝点儿也行。” 闫解成一琢磨,长安不喝,三个人喝指定也得把这多半瓶黄酒给喝完,他爹一个和许氏父子两个人喝,指定喝的没人家多啊,那不亏了吗? “行,那就四个杯子。长安兄弟,要不你也喝点儿?” 许大茂问道。 见李长安笑着摇头,许大茂也不多说,笑了笑就出了屋,直奔自己家,拿了五个酒盅回来。甭管他长安兄弟喝不喝,酒盅得先预备下不是?! “行,饭得了。这份儿是许叔儿你们家的,这份儿是二大爷家的,按理说,该连婶子、二大妈他们都请过来。 但咱们老爷们儿闲聊天,又怕咱们太吵闹了不合适。但该有的礼数,还得有。正好茂哥和解成哥都在,有劳二位当哥哥的了,我就偷个懒,不跑腿了,可别叫婶子和二大妈挑理啊。” 李长安还是老样子,挑了两碗硬菜出来。不过,这两碗硬菜还是有些差别的,给许家是辣子鸡、炸鱼块、炖猪肉各有一些,还有点儿豆角。 给闫家的,则几乎都是炖猪肉,外加一点儿豆角。 不是他区别对待。 而是针对两家条件不同,所以,特意区分开来。许家条件相对不错,肚子里有油水,所以,硬菜不用都整大肥肉。 但前院儿闫家不同。 家里人口多,日子也过的精打细算,很缺油水,所以,李长安给的炖猪肉就多一些,因为这个油水最大。 两家都推辞了一下,但,随后推辞不过,就让许大茂和闫解成端着碗去了各自家里。 “长安啊,你这孩子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真是了不起啊!没得挑!” 许富贵赞叹不已。 “还真是。” 闫埠贵也是连连点头,面上带着笑意。 李长安往碗里拨菜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如何,但,闫埠贵和许富贵自然都瞧在眼里了。他们都是人精,能不知道李长安为什么给两家的菜不一样? 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这孩子又有本事,以后前程绝对大着呢。 “兄弟,你真不喝啊?” 后院儿到前院儿连一分钟都用不了,不一会儿,闫解成和许大茂就再次坐在了酒桌前。 “不了,我的酒量茂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大爷、解成哥他们也都知道。” 李长安笑笑。 “我帮着倒酒就行了。” “不行!那不行!怎么能让长安你倒酒呢,张罗这一桌子菜可够你忙活的了。你要是不喝啊,那就我们爷儿四个喝。 解成,这里面顶数你最小,你来倒酒。” 闫埠贵连连摆手,将酒瓶递给了闫解成。 “得嘞,那长安兄弟你不喝我就不让你了啊,咱们都没外人。” 闫解成说着,先给自己老子倒了一酒盅,然后又是许富贵,再后面是许大茂,最后给自己倒了一酒盅。 按说这个节气。 酒还是得温。 但。 饭菜热腾腾的,也不讲究那些。当酒倒出来,许富贵、许大茂父子俩就都愣了一下。这爷儿俩都是酒虫,鼻子贼灵,可居然没怎么闻到酒气。其实别说酒气了,这黄酒色儿也不对啊!谁家黄酒和白酒一个色儿的? “这个闫老西儿,我就知道,这老小子没那么大方,这酒里指定兑水了,还兑了不老少。” 许富贵心里笑骂了一声。 “是饭菜太香,把酒气给盖住了!?” 许大茂终究还是年轻,暗自纳闷。可这颜色怎么瞅着也不对劲啊!?在瓶里还没看出来,但是,倒出来这差事儿了。 “来,老许,大茂,咱们先碰一个,这酒啊不上头。” 闫埠贵乐呵呵的说着。 “行,碰一个。” 许富贵也是举杯。 四个人碰了一下酒盅,当酒一进口,许富贵、许大茂眼泪好悬没有淌出来,不是酒辣,是太淡了! 这酒可是不上头! 不愧是闫老西,读书人,用词讲究,他的确是没往酒里掺水,这是往水里掺酒了!不仔细咂摸,都咂摸不出酒味。 “……” 闫解成也有些尴尬。 好嘛! 他算是明白他爹这多半瓶黄酒哪里来的了,这是直接往之前盛黄酒的那瓶子里灌了大半瓶凉白开啊! 我说怎么这么晚才来呢,指定回了家还晾白开水来着,怕水热着露馅。 “怎么?老许,这酒味儿不错吧?” 闫埠贵还乐呵呵的遮掩。 “咳!是不错,没想到你老闫还真舍得拿出这么好的酒招待我们,还是长安的面子大啊。” 许富贵多会来事儿? 能给老伙计折面子吗!? 虽然两人说不上什么深交,但好歹也是从年轻还没结婚那会儿就认识了,人情还是有的,他对闫家的事儿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再者。 不看僧面看佛面。 哪怕看在李长安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让闫埠贵的脸掉在地上不是? “大茂,你闫大爷的酒不错吧?这酒,一看就好,一般的黄酒可没这么好的味儿。”许富贵怕自己儿子说话不过脑子,还专门点了一下。 “啊!是,二大爷这酒真不孬,兄弟,你不喝可惜了的。我喝这么多酒,黄酒真没喝过这么好的。 兄弟,你真不喝点儿啊?要不喝点儿?” 许大茂哪里不知道自己老子的意思,先是捧了一下二大爷闫埠贵拿来的酒,随后话锋一转,开始冒坏水。 “该死的许大茂!” 二大爷闫埠贵可让吓了一跳,生怕长安真喝,那他这个二大爷,可就真没啥面子了。 “不了,茂哥,好喝你们就多喝点儿,我一喝酒就难受。” 李长安笑着说道。 他看着也是暗乐 他是什么人啊? 人精里的人精,老狐狸易中海这种都折在他手上,能看不明白酒桌上啥情况?一眼就明白了。 甭问。 指定是二大爷闫埠贵拿来的黄酒质量相当次。 他都闻不到一点儿酒味儿,这酒质量还用说吗?水里兑酒,这还真像是二大爷能干出来的事儿。不得不说,这四个人,是八百个心眼子啊。 “哈哈哈,不喝酒啊,不喝酒好!” 二大爷闫埠贵一听李长安不喝酒,顿时轻嘘了一口气。 万幸啊! 但许大茂接下来的几句话,又差点儿让二大爷闫埠贵跳脚大骂。 “长安兄弟,虽然说凭您的手艺,轧钢厂的地位,应酬什么的不会有什么事儿,但是啊,喝酒对咱们男人来说,也是一种本事,真在酒桌上,能更吃得开。 兄弟你多少也得沾点儿酒啊,这黄酒可就不错。度数不算高,拿来练练,要不喝一杯?” 许大茂笑着说道。 呵! 二大爷闫埠贵这个气啊! 恨不得跳起来扑过去将许大茂这坏小子给掐吧死!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这不是成心吗这…… 其实。 他也不想这样。 但问题是人长安请客吃饭,他家就拿点儿酸菜过去,实在是拿不出手。而且,解成都拿了一盘酸菜过去了,他还能再端一盘酸菜过去? 那也不像话啊! 所以。 逼得没辙了,二大爷闫埠贵就把自己家黄酒瓶子给想起来了,索性就冷了一些白开水,往酒瓶子一倒,冒充黄酒。 反正长安也不喝酒。 许富贵这老小子,好歹也是多少年的老伙计了,彼此也没有什么仇怨,还能不给他面子!?因此,就有了二大爷闫埠贵儿带着“黄酒”上门这一出儿。 其实。 二大爷闫埠贵自己也知道这黄酒色儿不对,但问题他家也没有白酒瓶子啊,平时他可舍不得喝白酒,都是蹭别人家酒。 “不了!” 李长安笑笑。 “你们喝。” “大茂,你小子可够损的,哪里练酒从黄酒开始练的,得从啤的开始。长安,你可别听他的。你没喝过酒,第一次喝黄酒备不住招不住。 所以啊。 还是等夏天的时候,从啤的开始练。” 二大爷闫埠贵放下心来,乐呵呵的说道。 “嘿!二大爷,您这黄酒味儿是真好,醇正!这酒色也好啊,清澈见底……” 许大茂调侃。 “呵!” 二大爷闫埠贵这个气,直接给了许大茂一脚。 “爸,你踢我干什么!?” 闫解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老子这是踢错了。 “茂哥,咱们兄弟不常有机会坐一块喝酒,这酒既然对茂哥您的胃口,那就多喝点儿。这酒好啊,不上头。” 说着。 闫解成又给许大茂倒了一盅。 “嘿!这酒不单单是不上头,喝多了还管饱呢。” 许大茂心说话。 不过,这话他也没说出口,一个是桌子底下,他挨了他爸一脚,再一个,闫家啥情况他也清楚。估计二大爷也是没辙了,才出此下策,长安兄弟请吃饭,是个喜庆的事儿,他可不能把场子给弄冷了。 他这一番调侃,其实也没坏心,就是纯心逗二大爷闫埠贵。 “行,得嘞!解成兄弟,咱们哥儿们以后常聚,来,咱们哥儿俩走一个。” 许大茂是常年混迹酒桌上的人,能不会酒桌这一套,立即和闫解成喝了一个。 “老许,咱们老哥儿俩也走一个。” 二大爷闫埠贵眼见许大茂这小子终于不说酒的事儿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和许富贵走了一个。 “行了,咱们也别光喝酒了,长安整了这么一桌子硬菜,咱们光喝酒成什么样子?就长安的厨艺,说句实话,你可着四九城的馆子去下,也没几个能和他比的。” 许富贵喝完一杯酒,放下了酒盅,笑着说道。 说实话。 这酒他真是不乐意喝。 没有什么酒味儿,基本就是凉白开,这啥天气?才刚到二月,四九城晚上天儿还是挺凉的,这好家伙,喝一肚子凉白开,晚上再跑肚拉稀,可不值当。 咋不得抓紧吃点儿热菜暖暖肚子? “是这么个理儿,老许说得对啊,长安这手艺啊,四九城能盖的过他去的,真心不多。咱们先吃点儿菜,再接着喝。” 闫埠贵也不是傻子。 他也怕喝凉白开喝多了,晚上跑肚拉稀,现在四十多的人了,可和年轻那阵儿不一样了,舀一瓢井水,都能直接咕嘟完了,啥事儿没有。 “嘿!长安,这猪肉真香啊,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啧啧,味道真不赖。” 二大爷闫埠贵惊叹。 “的确不赖,这手艺……没的说啊,要是往前倒几十年,长安这手艺,在勤行绝对能扬名立万,就是自己开饭庄子,都没问题。” 许富贵也是点头。 “饭馆子要让人服,全仗堂柜厨。堂子、掌柜、掌勺的大师傅,缺一不可。不过,长安手艺是真的好,这一点儿没的说啊,要是搁在以前,名噪四九城是没半点儿问题。” 二大爷闫埠贵补充了一句。 “是这么回事。” 许富贵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李长安的手艺,没的说,再加上桌子上八道菜,全都是个顶个的硬菜。老少五人,吃的十分开心。 只是每次闫埠贵热情的邀请许富贵、许大茂喝酒的时候,父子两人表示有些闹心。他们真是怕遭不住,万一闹肚子,就不值了。 “哎哟!不行,二大爷,这酒怎么劲儿这么大啊,我不行了,我的天!喝白的我都能喝半斤,喝这黄的怎么我有点儿迷糊呢? 不成了,真的不成了,我还是多吃点儿菜压压吧。您和我爸喝吧。” 许大茂喝了几盅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装醉。 “老闫啊,这酒是真好,下回的吧,下回咱们再喝,我是真不成了,以前年轻的时候酒量就一般,这阵儿更不成了。 唉!不服老不成啊!” 许富贵也开始装醉。 “行吧。” 闫埠贵又不是傻子,一看就明白了,其实别说这爷儿俩怕了,他也怕啊!这个节气喝了好几盅凉白开,他也怕扛不住。 不过。 他也鸡贼,每次喝的时候,都不直接咽下去,先在嘴里缓缓凉劲儿,差不多温和了才往下咽,按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 李家这里。 一桌五个人心思各异。 …… “啪!” 刘海中正在吃饭,闻着对门阵阵香气扑鼻,那叫一个气啊,直接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该死的李长安!小狼崽子,这是真不把我这个领导放在眼里啊,我大小也是院儿里的一把手吧,请特么二把都不请我? 我还跟他对门呢。 不怕县官就怕现管,这个道理都不明白!?这小子,一辈子都吃不上三菜一汤!算是活不明白了!” 刘海中恶声恶气。 “……” 刘光齐听得一阵无语。 你特么有病吧。 还人家吃不上三菜一汤,这一桌子都不止三个菜了吧?至少得六个起步!哪个周末的时候,李长安少做菜了? 至少得四五个菜。 还三菜一汤呢。 你也就这点儿眼界了,啥也不是!还请你,你算个屁啊!真拿自己管事儿大爷当干部了?问题是你这管事儿大爷也名存实亡啊,以前李长安都不拿正眼瞧你,何况现在?老家伙真特么蠢! “爸说得对!他李长安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狂必有祸,这小子的日子长不了。” 虽然心里鄙夷暗骂,但是,并不妨碍刘光齐明面儿上狂装大孝子。 “老头子,光齐说得对,这李长安的好日子长不了。甭跟他置气,不值当的。” 一大妈也是说道。 “哼!这李长安啊,我从小看他就不行,你看,昨儿个他徒弟刚给他送来好吃的,好家伙,这就恨不得一顿造完,这根本不行啊! 啥也不是! 哼,肉票什么的都是有限的,我看他能吃几顿,这顿吃完了,接下来不得萝卜白菜的?!” 刘海中骂骂咧咧。 “老头子,你这还真就说错了。” 一大妈却是摇了摇头,分享着自己无意中听到的最新情报。 “李长安那小子,现在家里可阔了,不止他徒弟送来的那点儿肉,今儿个你们厂领导,什么李主任,个人奖励给李长安十斤猪肉。 十斤啊! 我的天! 咱们家五个月的定量!这得多少啊!想想都觉得真不老少了。” “什么!?十斤猪肉!?真的假的,你从哪里听来的?” 刘海中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这还能有假?” 一大妈一摆手。 “我听隔壁许大茂说的,这小子一进家门就嚷上了,那阵儿我正在门口择菜,听到一耳朵。” “该死的李怀德!” 刘海中气哼哼的骂了一句,随后朝着自己老伴儿看了一眼。 “怎么着?!看样子你挺眼馋啊!” 第235章 众禽出笼 第234章 众禽出笼 “老头子,你这话说的,那谁能不眼馋啊,十斤啊!十斤猪肉啊!我的天!” 一大妈本能的说道,但随即机警的觉察自己老头子脸色不对劲,这是要发火啊,立即灵光一闪,话锋一转。 “不过啊,那是旁人,我指定不眼馋啊,嘿!老头子,你说这李长安是不是脑子有病?!十斤猪肉啊! 这年月,猪肉多金贵啊。对领导来说,十斤猪肉也不老少了吧? 就这李长安,也敢伸手拿? 哼!我约莫着啊,咱们家光齐还真说着了,人狂有祸!估计领导也就跟他客气客气,没想到这小子太狂了,真敢拿。 哼,纯属就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用不了多久,这小狼崽子指定得倒霉!倒大霉!” “哼!你有这个觉悟就行!” 刘海中冷哼一声。 “哎哟,老头子伱这话说的,我不也是要当女干部的人了吗?没准托你和咱光齐的福,我还能当个街道办主任呢。 大领导,那是什么概念!?咱们光齐真是深藏不露,还认识这么大领导。” 一大妈美滋滋的说道。 其实但凡是一个外人,听了这话,都会觉得有些存疑,一个二十四级干部要说见过大领导,或许还有可能,和大领导关系莫逆,可能吗? 但是。 刘海中两口子视自己宝贝儿子光齐如眼珠子一眼,根本没有半点儿疑心,刘光齐说什么,他们信什么,根本没想过刘光齐可能会骗他们这一层。 他们宝贝儿子这么孝顺,怎么可能会骗他们呢!? “哼!这李长安,马上就要倒霉了!嘿!十斤猪肉,那是闹着玩儿的?他脸多大?就敢真拿?哼哼……” 刘海中冷笑。 他可是知道李主任这人,有多阴险的。当初要不是这家伙,他备不住不会犯癔症,当时属实是让李怀德这狗东西给忽悠瘸了。 这李长安敢拿他的东西。 能落了好!? 想也别想啊! “李长安,哼哼,等你小子倒了大霉,就等着给老子免费打工做一日三餐吧,还得跑腿去鸽子市儿给淘弄好吃的。 和前院儿傻柱一样。” 刘海中阴笑。 刘海中也不是傻子。 贾家整天吃好吃的,那些东西从哪里来的,他自然心知肚明,而是谁去淘弄的,他也能想得到,只有傻柱这大傻子。 除了他。 不会有旁人的。 等他当了领导,指定能捞不少好处,但,肉啊蛋啊这些东西,都是好吃的,哪有吃够的? 真要是成了大领导啊。 他恨不得漱口都用肉汤子! 这不就得用到李长安!? 想着不久之后,就要到来的美好生活,刘海中心情好了不少,拿着今儿个自己老伴儿新买的桃酥,猛往嘴里塞。 吃的那叫一个香! …… 医院。 二楼三病房。 “柱子,你怎么才来?” 易中海有些不满。 今儿个周一,就算是上班儿,算算时间,八点前时间也是轻轻松松把饭送到医院的,这都八点多了,快奔九点了。 自己孩子的妈、自己宝贝儿子、宝贝孙子都饿着肚子,他当然有理由不高兴了。 “一大爷,甭提了。我跟您说,今儿个可是倒了大霉了!今儿个下班的时候,咱借的那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车胎扎了,我推着去修车铺补了个胎,费老了功夫了。 要不介,能花这么久吗?” 傻柱是谁,瞎话张口就来。 “不对啊,傻柱!你哪儿来的钱?” 贾东旭皱了皱眉,抓住了重点。 “贾哥,可说是呢!我哪里有钱啊?这钱啊,现在还欠着人家修车铺呢,起先修车铺的人不答应,我好说歹说,磨破嘴皮子,人才肯让我赊账的。但,等明儿个一大早,我就得去给人把账补上。 不然的话,人家不好入账。也是因为这样,耽搁时间长了,我才这个点儿到。” 傻柱直叫苦。 “嗯,这样啊。” 贾东旭这才不说什么了。 “柱子,辛苦了啊,一大爷错怪你了,待会啊,一大爷再给你点儿钱,你回头去把钱给人补上,另外,没事啊,你还得跑跑鸽子市儿,多踅摸点儿好吃的。 还有多去肉联厂你师兄那里,弄点肉骨头什么的,咱们别的不说,至少也得让老太太出院以后吃的熨帖不是?营养熬了,骨头才能尽快康复啊。 行了,别说这些了。先吃饭,吃完饭咱们抓紧办出院。虽然现在天儿相对暖和,但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还是尽早点儿往回赶的好。” 易中海说道。 “……” 聋老太太听了这话,虽然没说话,但却乐的合不拢嘴。还得是她好大儿易中海啊,知道心疼她这个当娘的。 聋老太太心里热乎乎的。 “师父,咱们可不能饶了刘海中、刘光齐这两个王八蛋,回去就找他们算账。” 贾东旭说道。 “这是自然。” 易中海点了点头。 “东旭,你放心,师父饶不了那两个王八羔子,指定能收拾的他们爷俩儿服服帖帖的。不过,也不着急,都这个点儿了,明天收拾他们也来得及。” “不行!” 贾东旭连连摇头。 “这个点儿怎么了?咱们血海深仇,还管他睡不睡觉?师父,实话跟您说,我这段时间都恨疯了都! 我是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回到院儿里,我就要跟他们玩儿命!您要睡睡您的,我是不能忍了!” “那……行!回去之后,师父跟你去一趟后院儿刘家。放心吧,东旭,我拿捏刘海中和他那畜生儿子,跟捏小鸡子似的,绝对没有半点的问题。 就他们…… 也配跟你师父我斗!?” 易中海闻言,想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东旭说的也有道理。 气大伤身啊。 憋在心里这么久,时间长了,非得疯不可。他可舍不得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自己冲锋陷阵,真要是磕着碰着,不得把他活活疼死!? “那是!一大爷您是谁啊?他刘海中怎么跟您老比?十个他都比不上您半拉脚趾甲盖!” 傻柱听了,在一旁大咧咧的也是说道。 “放心,一大爷,我这几天身子骨好了不少了,真要是那刘海中、刘光齐敢犯浑,别说是他俩了,就算是光福、光天这两个小畜生羔子也往上冲。 我也不怕。 一只手把他们按着打!” 傻柱可不傻。 这个时候,不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吗!?反正也是刘老狗父子,打了也不怕出什么问题,都特么半斤八两,顶风臭着八百里,能有什么后果!?这段时间,短命武大郎对自己可是一百个不满意的。 他能觉察不到!? 计划彻底成功之前,还是得和这短命武大郎哥儿俩好的,面儿上还得过得去才行嘛! “嗯。” 易中海点了点头。 “柱子,你这话说的一大爷爱听。真要论打架,咱们这南锣鼓巷一带,谁打得过柱子你啊?有你在啊,一大爷心里更有底了。” 对傻柱的积极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 “老易,刘海中那老不死的,打了东旭。这事儿可不能简简单单的就完了!” 贾张氏恶声恶气的说着。 “老嫂子,您就放心吧。我指定不能便宜了这两个王八蛋啊,这次一定要让刘家好好长长记性,狠狠敲他刘家一笔。 一次啊,就给他敲出血来!” 易中海阴笑了两声。 “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别说了,抓紧吃饭,待会好办出院。” 易中海再次敦促。 “诶。” 傻柱连连点头,将饭盒一个个递了过去。 “柱子,你吃饭了吗?” 易中海假惺惺的问道。 “一大爷,我吃过了。” 傻柱连道。 “那行,柱子,咱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咱这些人里,就你一个腿脚利落的大老爷儿们,你就帮着一大爷办理出院吧。 屋里的,把钱和押金条什么的都给柱子。” 易中海说道。 “行。” 一大妈应了一声,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交给了傻柱。 “柱子,那就辛苦你跑一趟吧。” “没说的,一大妈。” 傻柱一乐,拿着钱去办出院去了。这年月,医院讲究的是计入不计出。说得直白一点,哪怕你是头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办理的住院,这一分钟也算一天。哪怕晚上的十一点五十九分出院,也算一天,不存在什么超过中午十二点,又算一天的说法。 傻柱也不傻。 这钱什么的他虽然想要贪墨,但也不至于在住院费上贪墨,都有凭条的,花了多少都有账,贪墨这个,那不是有病吗!? 而且。 是有大病! “一大爷,我办完出院手续了,吃完饭以后,咱们就能出院了。”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嗯。” 易中海点了点头。 “老嫂子啊,棒梗暂时还得住院观察一阵儿,就辛苦您照顾好棒梗了。我也知道您也是身子骨受损,但也没办法啊。 咱们现在也没人手不是?” “嗯。放心吧,老易,我孙子我还能不好好照顾?” 贾张氏冷道。 心说这易老狗差不多得了,还真特么站便宜没够啊?真以为棒梗是你乖孙?怕不是要笑死谁啊? “易老狗这特么有病吗!?” 贾东旭瞧着也是奇怪,觉得有些不痛快。 我老娘照顾我儿子,特么的用你说辛苦?你个死老绝户头子,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儿吗?你老不死的该想的是怎么快把大爷我的名誉给恢复了,顺带着托我一把,帮我升个官儿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这……多少沾着点儿……” 傻柱看了,也有些奇怪。 说实话。 贾张氏照顾棒梗,这是人家自家人的事儿,轮得着你易老狗一个外人在一旁道辛苦吗?完全轮不到啊! 这老家伙,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按理说。 不能够啊! 易老狗是什么人?老子认识他二十多年,这老家伙那可是办事做人滴水不漏能绵里藏针的主儿,还能犯这种让人挑理的错误? 不对! 这里面有事儿。 啊…… 我知道了! 这八成是爱屋及乌?也是,这易老狗虽然是要指着短命武大郎养老,但是,最后养老压力指定也有棒梗一份儿啊。没准这老帮菜死老绝户头子还想着四世同堂呢。 哼哼…… 你老小子未必能活到那一天啊! 等老子头一个计划完成了,就找机会把老虔婆给挂墙上了,然后就是你这老比登!老帮菜!死老绝户头子! 傻柱心里阴阴的想着。 但面上,也是乐乐呵呵的。 “棒梗,在医院别觉得怎么着,有什么事儿跟傻叔儿说。想吃什么玩什么,傻柱儿尽可能帮你弄来。 以后啊,傻叔儿还是给你们祖孙俩送饭。馋什么了,只管跟傻叔儿说,傻叔儿做给你吃。” “对,柱子这话说得对,我爱听。老嫂子和棒梗伤的也不轻啊,可得好好补充营养。这样吧,棒梗这两天啊,脸上的伤也轻了点儿了,嗯,回头弄只老母鸡,炖一锅鸡汤,到时候给老嫂子送来。”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没问题啊。” 傻柱一乐。 行,老家伙又想要老子去鸽子市儿是吗?没问题,去就去呗,反正老子能捞一笔是一笔。嘿嘿,拿易老狗的钱,贴补贾家,到时候既能博好感,还不用花自己的钱。 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 最后还不是肉烂在锅里?!所有钱,到最后都得姓何! “老嫂子,那我们走了啊,放心,一早一晚儿的,我们还来看你们祖孙俩。”易中海笑着说道。 “妈,我出院了啊,淮茹那里,还得给她宽宽心。棒梗,爸先出院了,一早一晚的,我也来看看你们。 别害怕,在医院要乖,听奶奶的话,知道了没有?好好照顾你奶奶,知道吗?” 贾东旭也是千叮万嘱。 “奶奶的,你们是真能泡蘑菇啊,这特么罗里吧嗦的,跟再也见不着了似的。” 傻柱心里那个不耐烦。 “娘的,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死绝户头子,当初你对你亲娘老子也没见这么孝顺的,哼!就特么一个出院,弄得这么依依不舍的,恶心谁呢? 玛德! 跟生离死别似的,最好这张根花和小白眼狼棒梗,真死在这医院里才好呢,哼哼……” 前一大妈帮着聋老太太收拾着东西,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是暗恨不已,不住的咒骂。这易老狗,是真狗啊,一点也没拿她当个人看啊。 当着她的面儿就这么腻歪。 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前一大妈简直恨疯了! 终于。 好一通啰嗦之后,一行人还是出了院。 其实。 易中海不是没想过让自己老伴儿前一大妈,帮着照顾棒梗,照顾贾张氏。可是,不成啊,她留在医院,谁来照顾聋老太太啊? 淮茹现在身子笨。 他们三个又都是大老爷们,终归是不方便。最关键的是,现在聋老太太可是个宝贝,得好好照顾,一家子恢复名声,还指着这死老婆子使力呢。 所以。 虽然不放心,虽然无奈,也只能让贾张氏和棒梗在医院了,好在贾张氏也就是下巴伤的严重,行走说话没什么问题。 照顾棒梗和她自身,不成问题。 回去的时候。 自然聋老太太也是被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当然还是当初深更半夜送她来医院时候盖的那被褥。 一路上。 自然也少不了各种怨毒的咒骂了。 多数,都是贾东旭在那里骂。易中海和傻柱,也只是帮腔说上几句。四合院距离医院,骑车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虽然这一次骑得是板儿车,车上载着三个人,但也没多花多少时间。之所以说是三个人,自然是因为傻柱骑来的自行车,此刻被贾东旭骑着了。 一辆自行车,一辆板儿车。 并排而行。 也就四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南锣鼓巷四十号院儿。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了,院儿里的人都睡下了。 大门也插着。 傻柱砸门。 不一会儿。 二大妈杨瑞华就来开门了。 “哟……傻柱,老易、小贾……你们这是……出院了!?” “嗯。” 易中海点了点头。 “他二大妈你这是……还没休息呢?老闫今儿个加班批课吗?” 易中海心细如发。 几乎傻柱一砸门,二大妈就到了,这摆明了还没睡呢啊,不应该啊,闫老西家可是顶省电的,这个点儿早该睡下了。 所以。 易中海疑心闫老西是在学校加班儿呢,但他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一个小学教员,你加个锤子的班儿啊。 能有多少工作量!? “啊……是那啥……我们家老闫和解成,在后院长安那吃饭呢,现在还没回来。所以,我没睡,给他们留个门。 你别说,长安这孩子是真不赖,做饭还给我们送了一碗过来,都是猪肉,炖的可香了。你们还不知道吧,长安这孩子啊,在轧钢厂可有出息了。 刚刚被领导奖励了十斤猪肉呢。” 二大妈杨瑞华乐呵呵的说道。 这个消息,是她大儿子闫解成在李家择菜的时候和许家父子闲聊,许大茂吹捧李长安的时候说出来的。被闫解成送往前院儿送肉菜的时候,也照样学给了自己老娘。 “是吗?好啊,挺好。” 易中海听了这话,哪里能不知道二大妈杨瑞华这是故意气他,当即脸色就冷了几分,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第236章 一脚踹飞 第235章 一脚踹飞 “哟!老太太,这是……腿断了还没好呢?哟!这住院住了这么长时间,腿还没好利落?那以后不得落个伤残啊? 这么大年纪,怪不落忍的。” 二大妈杨瑞华“心直口快”,说了几句,好像在为聋老太太感到惋惜一样,随即,就道。 “行了,你们快往里面去吧,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可经不住风。记得把门给插上啊,后院儿老刘家进贼那件事,可把咱们院儿里吓得不轻。” 说完。 二大妈杨瑞华就急风急火的走了。 不走干什么!? 等着聋老太太反应过来骂人吗!? “杨瑞华!你个死丫头片子!你……伱说谁伤残呢?你敢咒我?反了!反了天了啊这是……”聋老太太反应过来,气的破口大骂、 可惜。 一则二大妈杨瑞华走得快,二则聋老太太大伤元气,嗓门照着受伤以前差远了,在四合院门外骂,二大妈杨瑞华一关上房门,就一点儿都听不见了,就听到聋老太太喊了她的名字。 “行了,娘!您可别生气,放心,当儿的早晚替您出这口气。” 易中海连忙劝慰着。 随即,就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老伴儿伙同傻柱将板儿车往院儿里推。老两口儿在车两边护卫着。 将板儿车放在前院儿。 傻柱就背着聋老太太往后院儿走,其实板儿车往中院、后院走,虽然有点儿费劲儿,但也不是过不去,问题是两旁可站不开人护着聋老太太,万一有个闪失,怕是要完犊子。因此,干脆费点儿劲,把聋老太太背回后院儿。 贾东旭在后面跟着,将大院儿的门重新栓上,就推着车跟在后面往中院去了。 “呸!一堆人凑在一块,没一个好饼!气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二大妈杨瑞华开了房门,呸了一口唾沫星子,一脸不屑的关门。 说实话。 可着全院,怕是没谁希望聋老太太还能腿脚恢复过来,这老婆子倚老卖老,谁敢跟她对着来啊?枯瘦如柴的小身子板,可经不住一划拉。 别说她们这个年纪了,就是大小伙子挨了揍,也得受着,真要扒拉一下,老太太死那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这老婆子要是腿脚不利落,以后出不了屋。那对整个四十号院的住户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都值得吃顿饺子庆祝。 路过中院的时候。贾东旭将车打在了自家门口,因为事先秦淮茹并不知道今天贾东旭回来的消息,所以,娘儿俩已经睡下了。 贾东旭停了车,跟着傻柱、易中海后面,就进了后院。 “娘,您好好歇着。我跟东旭,去一趟刘家。” 在傻柱将聋老太太放在床上,重新盖好被子之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轻声说道。 “中海,我……我也去!该死的刘小狗,敢打我老太婆,我跟他没完!” 聋老太太手舞足蹈,挥舞着手里的拐杖,气呼呼的说道。 “娘,那刘海中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您亲自动手?我和东旭先过去把他拿捏了,回头让他跪您面前给您老赔罪。 任您打骂,您看成吗?要不,等您老腿脚好利落了再打也成。” 易中海乐呵呵的劝慰着聋老太太。 “那……行吧!还是我儿中海知道心疼娘!”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说道。 “那可不是!?” 易中海也乐了。 “娘,您先歇着,柱子,东旭,跟我来!” 说着。 易中海便大步出了聋老太太的屋子,向着刘海中家走去,到了门口,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屋里还亮着灯,有阵阵菜香飘出的李家,眼神阴冷的盯了一阵,才冷哼了一声,看向了身边的傻柱。 “柱子,把刘家的门给我踹开!” “好嘞!一大爷,您瞧好吧。” 傻柱往后稍了几步,一个助跑,猛地一脚踹向了刘家的房门。 就在这个时候。 门开了。 “我特么……” 傻柱整个人都是助跑一阵之后跳起来猛踹房门,根本收不住脚,这一脚直接踹在了开门的人身上。 “啊!” 一声惨叫之中,人影整个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光线昏暗的屋里,一阵桌椅板凳稀里哗啦的声音,显然撞倒了桌椅。 “谁!?什么事!?” 屋里,刘海中一激灵,显然刚刚在睡梦中被惊醒,声音都有些本能的打颤。 易中海并没有说话。 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很有一股稳如泰山的样子。似乎在等着刘海中出门迎接一般,其实,他也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他又不傻。 现在都几点了,刘海中两口子指定都睡下了,这个时候踹开门就进去合适吗那?不怕臭了名声!? 到时候这刘海中家的撒泼起来,他都不好还手。 得挨着! 所以,踹门只是态度,这阵儿在外面儿等着,是老于世故。 “一大爷。” 傻柱踹门不成,一脚将人踹飞,自己落地的时候,也不小心扭了一下脚踝,一瘸一拐的从乌漆嘛黑的刘家屋里回到了院子里。 到了刘海中的身边。 “柱子,干的很好,在这等着,咱们爷们儿等着他刘海中亲自迎接。” 易中海表扬了傻柱一句。 “嗯。” 傻柱应了一声,大大咧咧的站在了易中海身后。贾东旭在另一边站着。 “哎哟我……这什么动静啊?” 对门李家。 李长安、二大爷闫埠贵等难得聚的这么齐,这阵儿闲聊还没结束,二大爷闫埠贵也不喝酒了,这阵儿正捏了几个花生米吃呢。 对门的惨叫声,好悬没把他吓得一激灵把盘子给掀了。 “谁啊这是?” 许大茂也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推门一看。 “谁啊?” 许大茂对着院儿里喊了一声。 因为这才二月初,没啥大月亮天,院儿里虽然有灯,但一般都不怎么开,都是各家出门的时候用手电筒。 也就夏天大家在院儿里纳凉,才会开会儿“路灯”。说是路灯,其实就是几个电线缠绕在院子里菜架上的电灯泡罢了。这阵儿院子里的灯没开,又没光亮,许大茂也只是看到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影罢了。 “我!” 傻柱冷哼一声说道。 “傻柱?啊,易中海、贾东旭,你们出院了!?” 许大茂多机灵? 一听出是傻柱的声音,立即就猜到另外两道身影是谁了。 “没错,我一大爷和贾哥出院了,许大茂你想怎么着?” 傻柱噎了许大茂一句。 “……” 许大茂一缩脖,并没有搭理傻柱,论身手,十个他碰到傻柱也白给,更何况,现在明显是傻柱要和刘家掐架,他吃饱撑的出头啊?当即直接缩脖回去。 “爸,是易老狗和贾东旭那狗东西出院了,现在来找刘家麻烦来了。” 许大茂朝屋里说道。 “还用你说,傻柱这声音我们都听见了。” 许富贵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嘿!这下有好戏看了啊!” 闫解成乐了。 “是有好戏看了,后院怕是热闹咯……” 二大爷闫埠贵扶了扶眼镜,也是说道。 其实。 刘氏父子把易中海、贾东旭打的住院这件事,整个四合院早就知道了。只是,大家就算再是私下里议论,也不会有谁去贾家跟秦淮茹说这话。 一则。 秦淮茹现在是孕妇,就算贾家再不是玩意儿,他们也不会拿这事去气一个孕妇。毕竟,基本的道德大家还是有的,到时候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就算不用担责,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啊。 和贾家结死仇不说,在院儿里也落人口实。 二一个。 也没谁跟贾家来往,秦淮茹几乎都不怎么出屋,所以,也没谁知道秦淮茹还蒙在鼓里。 整个四合院。 现在几乎就只有贾家秦淮茹和小当还一无所知了。 现在一听是易中海、贾东旭回来了,当然是知道今儿个要热闹了,况且,刚才踹门那一下,也挺厉害。 摆明了。 今儿个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啊。 本来到了这阵儿,二大爷闫埠贵、许大茂等也快要散场了,但现在,贾东旭、易中海一来找刘家麻烦,顿时,众人全都是来了精神。这阵儿,自然不会散场了,怎么不得看完这场好戏? 这种戏码。 可不是常能看到的。 当即。 李长安索性掀开了门帘,打开了屋门,就这么几个人还是坐在桌边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这场戏。 其实。 吃了这么长时间,这菜已经热过一回了。但李长安的手艺在那里,又都是硬菜,所以,大家都吃的很开心。 “该死的小王八蛋!你小子可是够损的,早晚有一天,老子得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手段!我易中海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易中海觉察到李家的动静,扭头看了一眼,眸中尽是恨意,丝毫不加掩饰,恨不得将李长安生吞活剥了。 之所以不掩饰。 原因很简单。 这院儿里乌漆嘛黑,就是站得这么近,易中海都不容易看清傻柱的面上表情,更何况李长安隔着这么远,还是从屋里往院儿里看? 更看不真了。 他从院里,看李长安可是看的真真的。 “玛德!” 贾东旭也觉察到了李家的动静,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一时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不过,他也机警,声音压得极低。 他自然能看出来。 这李长安一行人,是拿他当猴看了,看个戏还坐在屋子里一边吃喝一边看,这是拿他贾东旭当什么了?天桥儿撂跤卖艺的不成?可不等于是当成猴了吗? 他能不恨!? 但是。 再恨又是如何? 这李长安,可不是他能收拾的。所以,对这一点心知肚明的贾东旭,只是低声骂了一句,恶狠狠的瞪了李长安一眼,随即,就转了头去,继续死死盯着刘家,心里暗自发誓,待会一定要狠狠的打刘光齐一顿出出气。 当然。 还有刘老狗,那老王八蛋当初在茅房给他的那几下子,也够狠的,比刘光齐打的还猛,他这段时间在医院里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咬碎了满口钢牙。 今儿个。 他就是奔着出气来的! 其实。 现在他和易老狗,都还是残兵败将,他这里还有点儿头疼,体力没完全恢复过来,打架估计够瞧的。但是,架不住有傻柱啊。这么多年在院儿里住着,对傻柱的身手,他知道的那是再清楚也没有了。 别说刘老狗加刘光齐,就是他们一家五口一起上,也打不过一个傻柱。有傻柱在,那完全就是手拿把掐,收拾刘家不得跟收拾小鸡崽子似的!? 今儿个揍刘氏父子这大小两畜生一个狠的,这事儿都不带算完的。 开玩笑! 他和易老狗住院花了多少钱啊?! 不得找补回来!? 这顿打是白挨的啊? 最少最少,也得从刘老狗家里敲个两千、三千的!不然,不算拉倒! 贾东旭撇着大嘴,盘算着这一切。 也就在这个时候。 刘家一阵窸窸窣窣的慌乱声中,刘海中两口子终于草草的穿戴好了,冲出了里屋,摸黑开了外间的灯。 “啊?光齐,光齐,你怎么了!?” 一大妈惊呼了一声。 现在。 赫然刘光齐躺在地上,脸色泛白,痛苦的面容扭曲。说来也是他活该倒霉,夜里多喝了点儿汤,七点多睡下,这阵儿被憋醒了,摸黑就往出跑。 赶寸了。 刚开门就被傻柱一个飞踹,直接踹在了小腹上,好悬给踹背过气去,那叫一个难受。就差一点儿,都得挂了。 “傻——柱!易——中——海!” 刘海中摸了一把手电筒,往院里一照,顿时恨声说道。一字一顿,几乎恨得要咬碎了钢牙。好啊!敢打他的宝贝儿子光齐? 光齐长这么大,他都没舍得动过一指头,这狗东西,敢打他儿子? 再者说了。 就这段时间来说,他老刘家才是受害者啊。娘的,拿一个压根没谱儿的翻身说事儿,愣是从他这里敲走了一千五百五十块钱。加上那辆花了大价钱的自行车也被弄丢了,加一块,归了包堆,那可是两千块啊! 难道揍易老狗一顿收收利息,还不应该吗!? 这易老狗,是怎么有脸深夜打上他刘家家门的?真以为他刘海中是软柿子,欺负习惯了是吗?玛德!今儿个这事儿没完! “玛德!刘海中,你个老不死的狗王八,眼睛瞎了啊,怎么没瞅着你爹我啊!” 贾东旭冷笑一声。 刚才刘海中的话,很是让他不爽。 玛德! 什么叫傻柱、易中海啊?当他贾东旭是添头,还是木头桩子呢!?敢小瞧你家贾大爷!? “嘿!对,还有你贾东旭!” 刘海中狞笑了一声,那样子,恨不得把这三个小子给吃了。 “妈?哎哟!我……我哥这是怎么了?” 刘光天、刘光福也手忙脚乱的穿了衣服,出来一看,吓了一跳。其实,他俩在刘光齐起夜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半迷糊半清醒的了。 刘光齐刚出了里屋,就一声惨叫,更是让他们哥儿俩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立即就知道是刘光齐这狗东西遭了殃了。但哥儿俩谁也没出声,都没带动弹的。 他们和刘光齐是面和心不和。 恨不得刘光齐这小子完犊子才好呢,省的跟他们争老刘家的家产。所以,刘光齐遭殃,他们当然不打算起了。 耳听着刘海中和老虔婆子起来了,哥儿俩一嘀咕,这才抓紧装着刚才惊醒的样子起了床,不过,出屋一看这吓一跳却也不是假的。 现在的刘光齐看着,跟快死了似的。 这一脚让踹的,都快原地升天了! 他们哥儿俩能不吓一跳吗? “老易,好你个易中海,死绝户头子!敢半夜打上门来,你特么是喝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是吗?” 刘海中见多识广,见自己儿子棉袄小肚子那里有一个脚印,就知道自己儿子死不了。只是被这一脚踹的有些憋气,好悬背过气去。有她老伴儿照料光齐,他还是很放心的,现在紧关节要的,是他们刘家必须要有人站出来。 不然的话。 院儿里还以为他们刘家是好欺负的呢。那还不得谁都来踩上一脚?这怎么行!要知道,他们刘家可是干部门庭! 以后啊。 前程大着呢,都得住独栋那种! 现在。 刘海中恨不得直接把易中海给撕吧了。同样,易中海一看见刘海中,也是恨得不行,玛德!敢打我家东旭!? 这可是我们家的千顷地一棵苗啊!想要让我易中海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安的什么心? “光齐啊,快告诉妈,你哪里不舒服啊!?” 一大妈泪眼婆娑的。 “妈……我……我让踹了……肚……子……疼……疼死我……了!” 刘光齐说话断断续续,很是痛苦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憋。 “光天、光福,快!别愣着啊,快把你哥抬床上去!” 一大妈听的那叫一个心疼,赶忙将刘光天、刘光福喊了过去。 “诶。” 刘光天、刘光福这个时候,也不敢面儿上怠工,最近好不容易处境好了不少,面儿上过不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吗? 立即。 哥儿俩就是动手,将刘光齐抬上了床。一大妈紧着给揉肚子、捋后背、捋心口,几次三番,终于,刘光齐算是倒腾过一口气来了。 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第237章 妈呀!你们快看…… 第236章 妈呀!你们快看…… “光天、光福……快……快去!快去帮着咱爸,别让他……吃了……吃了亏。” 刘光齐有气无力的说着。 “对对对!快!快去啊,你们两个小畜生,还杵着干什么,快去帮你爸啊,可别让他吃了亏!” 一大妈这才反应过来。 现在在一大妈眼里,刘海中那可是个香饽饽,能当大领导的人呢,到时候她的街道办副主任什么的,都得着落在他身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能有半点儿闪失啊。 当即。 连忙赶两个儿子去帮兵助阵。 “唉!哥,你真没事啊?” 刘光天连忙应声,并且,假装关心的道。 “没事……快去……” 刘光齐敦促。 虽然他巴不得老家伙挂了,但是,也不是现在啊。跟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的事儿,可还没了结呢,这老家伙还有用。 两千多块钱啊! 怎么不得抓紧要回来? “行,哥,伱别担心,有我们哥儿俩呢,指定不能让咱爸吃了亏。” 说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往外走,眼见光福直接往外走,刘光天一把把刘光福给拉住了,一努嘴,顿时,刘光福会意。 哥儿俩直奔厨房。 一个拿了一把菜刀,一个拎着一根长擀面杖。 他们哥儿俩,别说单打独斗了,加一块也不是傻柱一个人的个儿啊,不得拿点儿家伙壮壮胆?哥儿俩有哥儿俩的算计。 这一两天。 他们哥儿俩吃的可是不错啊,和刘海中吃的一样,又是桃酥又是炒菜、肉的,这事儿搁以前那是做梦都不敢想啊。现在,有这么好的生活,自然不能轻易回到以前。 虽然知道刘海中这老王八蛋并不是在真心悔过,但谁不想过点儿好日子?这么好的生活,能过一天是一天啊。现在,可不能掉链子啊!因此,哥儿俩也算是合计好了,就算是要打架,那也得硬着头皮上。 不过。 刘光天也不是傻子,脑子转的比风车还快,当即,和刘光福低声一阵商议。对傻柱三人组的战力,他们也是知道的。 现在易中海、贾东旭算是半个废人,他们哥儿俩加一块,怕个啥啊,也就怕傻柱,所以,对付傻柱必须得用点儿脑子。很快,哥儿俩就拟定了战术。 其实。 这么多年下来,哥儿俩也没少和傻柱打了架,所以,对傻柱那三板斧也是知道的,赤手空拳,他们哥儿俩再乘以十,那也是白给。 但是。 手里有家伙什,又提前算计,那可就不一定了啊。 忽然。 整个院子的灯光,都是一下子亮了起来,却是许大茂在屋里看热闹,觉得看不清,多少是缺点意思,索性就跑去院子里,连上了“路灯”的电线。 顿时。 灯光明亮不少。 一下子。 刘海中、易中海等都是露在了光线下。本能的,几个人都是吃了一惊,但是,随即看见是许大茂,就都是暗骂不已。 “嘿!许大茂,你个混蛋玩意儿,怎么的,想要挨揍啊?是不是不给你松松皮,你小子就不知道疼字儿怎么写啊!?” 傻柱气呼呼的嚷道。 “嘿!傻柱,你特么的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不是怕待会你们打起来的时候看不清谁是谁,误伤了自己人吗? 你小子甭不识好歹。 不过也是,你小子自己亲爹扔在保定不去找,围着特么一个死老绝户头子干爹转悠!咋地,是想要继承这易老狗死绝户的衣钵,让你们何家葬送在这一代咋地?啧啧!你小子,这脑子怕不是小的时候,让刘海中那一巴掌给扇迷糊了吧!?” 许大茂可不怕傻柱。 直接对着傻柱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现在这狗东西不是以前了,是大恶人,只要他敢动手,许大茂就敢把这狗东西给整进去。以前这王八蛋有易中海这么个治保委员给撑腰,和稀泥,三个管事儿大爷都捂盖子,他受了点儿言语上的欺负、吃个亏什么的,也不敢闹得太难看。 但现在。 院儿里实际上就剩下了一个管事儿大爷,那就是二大爷闫埠贵。 有长安兄弟在。 闫埠贵能向着傻柱吗? 不用问,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啊。再者说了,他们这么多人在,还怕一个傻柱?易中海、贾东旭这两个家伙,当时被刘家大小两条疯狗打的可不轻啊。 现在指定还没好。真要是动手,他们好几个打一个,能打不赢?再者,刘家能眼看着?不得一块跟着揍傻柱啊? 所以。 许大茂丝毫不怂。 “许大茂,老子不给你松松皮,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吗?” 傻柱勃然大怒。 许大茂说的这件事,正是他生平引以为大耻的丑事。当初,他还不到十岁,因为捣蛋好动,在后院儿玩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刘家一个花盆,被刘海中这老狗看见了,当着傻柱自家老子何大清的面儿,就直接给了傻柱一个大耳刮子。 虽然后来何大清和刘海中分说了几具,但场子却不能真个算是找了回来。这个事儿,在傻柱的心中,始终不曾忘过。 为什么后来他长大之后,揍了刘家三个儿子好多次?就是为了报当初的一掌之仇。当着埋怨而那么多人的面儿,给他来一个大耳刮子,他能不恨? 后来跟着易中海混,整天跟刘海中作对,或多或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傻柱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这件事。 偏偏许大茂今儿个就提了。 傻柱真的是火往上撞,直冲脑门。 恨不得冲上去,就把许大茂给撕吧了,但正要往上冲,就见李家门里,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就是许富贵。 “……” 傻柱顿时就起了三分忌惮。 他老子何大清还在这四合院儿的时候,就在许富贵的手下吃过亏,这老小子为人阴损,但凡牵扯到自身利益,下手绝对狠辣。自己现在的身份、处境,真要把许大茂给打了,事儿可不是轻易能抹平的。 现如今。 易中海自身难保,可没有以前那种抹稀泥的能力,谁也不会卖给他面子。所以,傻柱就有了几分犹豫。因为打许大茂这狗东西,把自己给折进去,可是大大的不值啊。他马上就能完成计划,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好日子等着自己呢。 要特么因为揍许大茂计划泡汤,可特么亏大了。 “许大茂!孙贼……你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行!今儿个你家柱大爷,是来找刘海中这老狗晦气的。 你算是捡个便宜。你给我等着的,山不转水转,早晚的,我得让你小子长长记性。” 傻柱撂下一句狠话,算是给自己一个坡下,冷哼一声,就是再度看向了刘海中。 “哈哈哈!傻柱,怎么的,孙贼!怂了是吧?还让我长长记性?老子记性好得很,要不能记得那年你让刘海中抽了一巴掌的事儿吗? 我没记错的话,抽的是左脸吧,当时抽的嘴巴子直冒血,哈哈哈!还用孙贼你给老子长记性!咱怂了就说怂了,不丢人。 来!给茂大爷磕个头,茂大爷就把你当个屁给放了!要不你钻茂大爷裤裆也行!” 许大茂打架是打不过傻柱,但论嘴皮子功夫,也是占着一绝,毒得很。现在有自己老子在背后给撑腰,立即就抖起来三分,疯狂嘲讽傻柱。 “呵!王八蛋,许大茂!老子不找你麻烦,你特么还嚣张起来了啊?给你脸了?玛德!”傻柱心里恼火。 暗自发誓。 找个机会,一定得给这许大茂一个教训不可。 不过。 既然今儿个打定了主意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儿打许大茂,他索性也就装聋作哑,对许大茂的话佯装充耳不闻起来。 “刘海中,就这么堵着门,怎么着,不打算让我和东旭、柱子进去坐坐?海中啊,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了一阵,都能看到眼中冒出的真火,但随即,易中海就笑呵呵的说道。 “待你马的!” 刘海中直接破口大骂。 “易中海,你个老王八蛋,坑了我家多少钱你心里没数是吗?你算是狗毛的客啊!?啊!?我跟我家光齐为什么收拾你,你老不死的死绝户头子,臭狗太监,心里没点儿数儿是吗?王八蛋,老子就等着你个老不死的滚来给你刘爹我跪地下道歉呢。 你还敢打上门? 玛德! 易中海。今儿个这件事儿完不了!” “刘海中啊刘海中,你还是这么的沉不住气啊!就这样,你也想要当官儿?呵呵……真是笑死个人! 海中啊!兄弟……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活腻了啊,还是不想活了?你不想活,别连累你宝贝儿子光齐啊。 他好歹也是二十四级干部。 呵呵……” 易中海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他越是这样,刘海中就越压不住心中的火。 “呸!玛德!易中海,你个死老绝户头子,你特么懂什么?你整天捧着贾家腚沟子在那舔的狗王八蛋,你算个茄子啊! 你知道个屁啊! 老子生来就是要当官儿的命!王八蛋,你也敢威胁老子!?” 刘海中狂怒不已。 在那里跳脚大骂。 “……” 易中海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四周起来看热闹的后院儿住户,心里有些不满。他当初是什么身份?院儿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管事儿大爷里的一把手,整个四合院儿几乎是他一个人儿说了算。 现在被众人围观,跟看猴儿似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当即。 瞳孔微缩,易中海就淡淡的看了刘海中一眼。 “海中啊海中,老刘,你老小子是不是只记得老子从你这儿拿走了一笔钱,不记得老子是因为什么拿走的这一笔钱了? 是不是不记得你为什么给老子这笔钱了!?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十分意外啊。几天没见,你小子胆量见涨啊。怎么着,想起来什么没有?想起来的话,抓紧给老子滚一边,把路让开,咱们进屋说话。省的啊,吵得院儿里的邻居没法睡觉。” 他这话,点的是刘海中这老狗打聋老太太的事儿。就这么一件事,足够他反复将这刘老狗给拿捏了。 开玩笑!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聋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军烈属,把军烈属腿给打断了,这是小事儿吗?哼,只要他捅出去,这老小子有几条命够他折腾的?就连刘家人一整家子,都得跟着吃瓜落,这辈子算是完犊子了。 一眼能望到头。 啥好事都得靠边儿站! 甭看这刘海中整天咋咋呼呼,其实啥也不是,胆儿小的跟特么蛤蟆似的,打个雷都能吓得够呛。这么个玩意儿,还不是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何况,这老小子可是视他大儿子刘光齐和自家性命一样啊,甚至比自己的命看的都重。 他打聋老太太这事儿,不只是涉及他自己,还会对刘光齐有巨大的影响。 所以。 完全双重拿捏! 易中海根本不愁刘海中这老狗不服软。的确,他上次是以这件事儿的名义,敲了这刘老狗一笔狠的,但是,谁说这件事不能重复利用的?只要这件事儿是真的,他就能拿捏刘老狗无数次! 原本的时候。 易中海也没打算拿这件事再收拾刘海中,至少短期内没打算,但这老狗,不但打了他,居然还敢打他的宝贝儿子易东旭,这件事可就触犯了他的底线。 那自然,也就怪不得他易中海没品了。 这纯粹是这老狗自找! 他在医院说的信心十足,其实也是因为这事儿,这件事等于是有刘老狗的生杀大权,只要他捅出去,后果还用说么? 刘老狗是蠢,但也不是一点儿脑子都没有的主儿。这件事,足以让他低头。 原本。 易中海的计划是先踹开门,将这件事摆明了利害,拿捏住刘海中父子俩,敲他们一笔更大的竹杠,然后再让东旭揍他们一顿出出气。 或者。 让傻柱代劳。 刘老狗这狗东西和刘光齐,都是多少沾点儿聪明的,生死事大,敢跟他炸刺吗?掏钱得掏,挨揍也得乖乖受着。 直到他满意为止,直到他家东旭出了恶气为止! 这些事儿,易中海盘算的一清二楚,那都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了,是十拿十稳!绝不会有半点儿差池! 虽然傻柱踹门的时候,一脚把刘光齐踹飞了出去,多少出乎他的意料,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将最后揍这一对狗父子的事儿给提前了而已。 算不得什么。 照样能对这刘氏父子,手拿把掐! 因此。 易中海一直表现的就是云淡风轻,一副智珠在握的架势。但是,刘海中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笑出了声。 “哎呀妈呀!你们快看,易中海的门牙咋没了,啊哈哈!笑死老子了,真可乐!” 有个眼神好的住户,听着易中海张口说话的时候,多少有点漏风,仔细一看,易中海两颗大门没了,说话的时候,那模样说不出的滑稽。顿时,指着易中海哈哈大笑起来。 “是吗?我瞅瞅?” 立即。 好几个住户都往上围。 “一大爷!唉,不对,前一大爷,你快快张张嘴啊,让咱们大家长长见识,图个乐嘛……” “一大爷,张张嘴,让我们看看您几岁口!” “嘿!你这是什么话,拿一大爷当牲口了?” “他不是咋地?” “嘿!欺负军烈属,还真就是牲口才能干出来的事儿,不对,是牲口都做不出来的事儿才对!” 几个年轻的议论纷纷。 易中海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黑的跟木炭似的。 玛德! 他易中海长这么大,尤其是在这个院儿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简直不拿他当人啊。 “哎哟,是吗?真的假的,我瞅瞅。” 许大茂也只是听厂子里有人提过,易中海的门牙好像被打掉了,但没真见到,眼见这么多人哈哈大笑,顿时就有些新奇,急忙往跟前儿凑。 “一大爷,张张嘴,我看看你几岁口。” 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 不过。 他也不傻,还是对傻柱有三分忌惮的,没有直接冲到跟前,而是躲在了院儿里一个小年轻的旁边,没有距离傻柱三人组太近,隔着有一米多的距离。万一傻柱冲上来要跟他动手,他也能躲到别人身后周旋一下。 “许大茂,你找抽是吧?玛德!敢欺负一大爷!老子弄死你丫的!” 傻柱大怒。 “柱子!” 易中海断喝一声。 甭管这何大清的傻儿子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不可能这个时候让傻柱动手,一动手事情可就复杂了。 弄不好。 许富贵那老小子会趁这个机会,废了他手下这头号猛将。到时候,他易中海难道还要亲自撸胳膊挽袖子跟人动手吗? 那像话吗!? 许大茂这小子,有的是机会收拾,反倒是刘海中这老狗,必须要今儿个就给收拾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宝贝儿子心里对这刘家父子的恨意有多深了。简直都要疯狂,真要是今儿个不能泄了这口恶气。 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 哪怕就是被刘家父子给揍一顿,他心里也得疼死不是? 所以。 今天易中海铁了心要收拾刘海中,其他的事儿都得往后稍。 第238章 易君子:失算了啊! 第237章 易君子:失算了啊! “哎呦嘿!兄弟,兄弟你快来看,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易老狗还真是掉了两颗大门牙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许大茂眼见易中海张口呵斥傻柱,那表情真的有些滑稽,顿时指着易中海捧腹大笑。 “哟!是吗?我来瞅瞅。” 李长安乐呵呵的往前走去。 他是最不怕傻柱跟自己动手的。 且不说他这里身份特殊,傻柱不敢当着众人动他一指头,就算敢,他办得到吗?真当自己这段时间的拳是白练的。 一招猿猴挂印,怕不是能把这孙子给打飞,外加打废! 现在李长安掌握的技能可是不算少,都得要技能点才能提升,那还不得抓紧刷情绪值?易中海、傻柱、贾东旭、刘海中……这个顶个的都是财神啊。 他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大爷,您老挺好啊?早就听厂子里传,说您老的牙让打掉了,我寻思能有这事儿?您老德高望重,谁敢动您一根寒毛啊,您说是吧? 这厂子里,指定是谣言啊!您说是不是?”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易中海却气的脸色发青。 玛德! 这小子一句好话也没有啊,你瞎啊你,老子头上裹着纱布,伱当没看见呗?我没受伤裹纱布做什么?好玩吗?还是说我脑子有病?!但是,易中海还真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呲儿李长安几句? 且不说后果。 光是一旁虎视眈眈的闫老西儿和许富贵,就够他喝一壶的。这两个人绑一块,可不比他差。到时候,水越搅越浑,对他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 面对李长安指桑骂槐、明褒暗贬的话语,易中海先是看了一旁的贾东旭一眼,给了一个明确的眼神安抚,随即才是淡笑了一声。 “让你记挂了,长安,的确,有这么档子事儿。让大家看笑话了啊,我和东旭今儿个来,就是解决这件事儿的。 虽然说在厂子里,因为街坊邻居,老哥老弟这么多年的关系,不想太恶了彼此,所以,我让东旭去了厂子里选择了谅解这爷儿俩,但,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不是? 这是我们的私事。 就不劳各位街坊四邻跟着操心了,都回去睡吧,老刘,你说是吧?” “嘿!易中海,你个老狗说的这是人话吗?玛德!傻柱踹门是你让的吧?你不知道这么弄,会把大家吵醒怎么的? 吵醒了大家伙儿,还不许大家伙儿看个戏啊?你算个嘚儿啊你!狗屁不是,还想摆一大爷的谱儿呢啊! 你算哪头大瓣儿蒜啊?呸!” 许大茂在一旁叫嚷。 “就是!今儿个这热闹,我们看定了!” “……” “要打抓紧打,我们看完热闹还得回去睡觉呢,明儿个不上班啊?!” “……” “大茂说得对!” “……” “嗨!这易老狗整天不都是这样?玛德!就是个活畜类,说不出人话,又有什么好稀奇的,要我说啊,这易老狗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不奇怪。” 众人议论纷纷。 “该死!” 易中海气的呼吸都有些粗了,但也无可奈何。 他是顶要脸的人! 现在被人当猴儿围观,压根不拿他当回事,怎能不气?可是再气,他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和这些无谓的人纷争,没有半点儿好处。 所以。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淡笑了一声。 “倒是我老易做事不周了,我这里先给大家赔礼了,但是这件事儿终究是我们哥儿俩的恩怨,老刘,你怎么说?” 他这话的意思。 很是明显。 只要刘海中说要回屋里解决,到时候,让傻柱把门,外人进不去,也就没什么了。而按照他的算计,刘海中被他拿捏了聋老太太断腿这件事儿,那必然是会识时务的,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思把他往屋里让。 但是。 易老狗显然失算了。 “呸!我怎么说,我不说!” 刘海中一点好态度也都没有。 “老王八蛋,还我怎么说,你说我怎么说?你从我这里敲走那一笔钱,说能把事儿办成,事儿成了吗!? 可没成! 这钱,你必须要给老子退回来,另外还得包赔老子损失。那自行车七七八八的加一块,你至少得给老子再多找补一千块出来。 敢少一个大子儿,老子废了你个老不死的!玛德,想要用这件事拿捏你刘爹,儿贼,你特么还差远了! 呵呸! 真要是把这件事儿抖落出去,老子怎么着不说,你易老狗也讨不了好处。” 刘海中是真的恼怒。 玛德! 还敢拿升官儿这件事威胁他?他刘海中是吓大的?真要把这件事抖落出去,你易老狗也讨不了好处。 “……” 易中海被骂的都愣住了。 不对啊! 这刘海中老东西,怎么这么硬气?呵!特么的,合着老子这是给瞎子抛媚眼白费啊!这老王八蛋,根本就会错意了啊。 易中海蒙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聋老太太断腿这件事,而刘老狗却想到升官儿翻身这件事儿上去了。 “海中啊,你这是哪里话?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再者说了,就算是又怎么着了?是,这件事儿一旦闹大了,老子是讨不了好。 但是。 别忘了,老子有护身符,你有吗?” 易中海冷笑。 刘海中也不是傻子,当然听明白了易中海话里的意思。不就是他有聋老太太吗?呵!怎么着,照顾个聋老太太,拿她当亲娘供着,很了不起啊?的确,你有聋老太太胡搅蛮缠,备不住能蒙混过关。 但真以为老子还是以前吗? “哈哈哈哈!易中海,死老绝户头子,瞎了你的狗眼!仔细看看你刘爹!老子跟原来不一样了,真以为就你有靠山是吗? 老子也有! 比你的还大!想要拿这一套来吓唬老子,不灵!” 刘海中大笑。 “我们家光齐可是二十四级干部,你以为是闹着玩呢!?真以为我家光齐就这点儿本事,我告诉你,易中海,死老狗,你给老子听好了! 我儿子刘光齐,认识的可是……” “爸!” 猛然,刘光齐在屋里大喊了一声,直接打断了刘海中的话。 “光齐,光齐,你没事?” 屋里,一大妈吓了一跳。 “妈,我没事……” 刘光齐脸色苍白。 他刚才被傻柱踹了一脚,正中小腹,这可是够瞧的,没死过去,就算命大,刚才一大妈好一通忙,也只是让他缓过了一口气,并没有好受太多,仍旧是有些少气无力病恹恹的样子。在屋里躺着,他也听着院儿里的动静。 一听到刘海中张狂大笑,再一听话头,刘光齐就知道要坏事儿。冒充认识大领导,这虽然不犯法,只是他心口胡诌,并没有去骗外人,但传到厂子里,备不住赵科长那里就会觉得他不靠谱儿。 外调的事儿,弄不好得泡汤。 再一个。 万一这事儿宣扬出去,最后刘老狗提前知道了什么,也不利于他计划的实施啊!他可是想要撬干净刘家家底儿再跑路的。 所以。 事关重大。 刘光齐一一心急,几乎是使了浑身的劲儿,猛地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大喊,直接让他气喘不顺,越发难受起来。 原本好了一些的脸色,也再一次的变得有些灰白。 好在这一声大喊,打断了刘老狗,这刘老狗就是再蠢,也应该咂摸过滋味来了。这让刘光齐稍稍放心,但对刘老狗的恨意与憎恶,也更深了一层。 玛德! 外调的事儿,还得加急啊,前两天赵科长说还没有行文,过两天得去再问问,有了行文,真要落实,老子要第一时间跑路。 摊上这样的倒霉王八蛋老子,小爷上辈子是特么刨这老狗家的祖坟了还是咋的? “!” 刘海中被这一声大喊给整的一个激灵。顿时,也反应了过来。不负他宝贝儿子刘光齐所望,真就咂摸出滋味来了。 哎哟嘿! 我怎么差点儿把大领导这事儿给说出来?人家那么大的领导,帮你一把就不错了,你还把人给抖落出去? 那还了得? 当领导的,一定是很爱惜名声的吧?备不住他这么一说,人家为了避嫌,该帮他的也不帮了。或者,往后延延期限,等事儿过去再帮。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他刘海中,刚才要是顺嘴一秃噜,没准就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啊!那还怎么当干部!怎么升大领导!? 顿时。 刘海中一阵后怕。 还得是光齐啊!我的天爷!得亏了光齐啊!刘海中醒悟过来,立即就不肯继续说下去了,可他不说,一旁冷眼看热闹的闫解成却是冷笑了一声。 “怎么着?一大爷?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让我猜一下哈,是不是你家光齐认识什么了不起的领导? 就他,一个二十四级干部,可能吗!?配吗?” 寻常时候。 闫解成也就是看个热闹,才不会下场跟人斗嘴,平白惹事。但是,今儿个不一样。 这刘老狗和长安有仇。 虽然他在长安面前,百般不自在,但说到底不是和李长安过不去,是和自己过不去,是因为他老子当年“别人家的孩子李长安”式教育给弄得有些应激反应。仅此而已。事实上,李长安对他家的好,他能不知道? 又不是傻子。 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所以,这阵儿也就下场嘲讽了刘海中两句。 “嘿!解成兄弟,怎么跟咱们院儿最大的领导刘海中同志讲话呢?刘光齐不配认识大官儿,那难道你配吗? 要知道。 刘光齐不光是咱们院儿唯一的干部,二十四级!多大的官儿啊!闹着玩呢?就比科员小着点儿,认识个领导咋了?好歹人家也是总管我们轧钢厂茅房五处的副所长啊!” 许大茂呵斥了闫解成两句。 但。 就算是小毛孩子,都能听出来许大茂这是在助攻,实际上是在嘲讽刘海中父子。 “许——大——茂!” 刘海中大怒。 “怎么的?二大爷?不对,是一大爷!可也不对!你这个一大爷,还是一大爷吗?怕不是咱们院儿任期最短的一大爷吧? 不对!是整个四九城都能排第一的任期最短的管事儿大爷吧!?” 许大茂哼哼哈哈,扯着怪音,对刘海中半点儿都是不怕。要是这老王八蛋忽然犯癔症,他或许还会害怕,正常状态的刘海中,他是半点不在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他敢怎么着!? “哈哈!” “没错,大茂说的对,能做到任期最短,也是一绝了。” “……” “有意思,大茂说的好啊,多讲两句。” 院儿里住户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在起哄架秧子。 “……” 易中海却是瞳孔微缩。 不对劲啊! 刘海中这老小子虽然最后那句话没说出来,可顺着前面的话头儿往下猜,还真就是想要说这个意思啊。 刘光齐认识大官儿? 可能吗!? 不可能吧! 这应该是刘光齐为了坑他老子所以故意吹嘘出来的吧?可是,他吹嘘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呢?一时间,易中海也有些迟疑。 而且。 就算这件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假的,可万一特么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可能是真的呢?难怪刘老狗敢这么大的胆子,这是有靠山了啊。虽然说刘光齐如果认识大领导,还求着他帮着翻身,有一些存疑之处。 但。 万一这是为了在领导面前保持自己的脸面,或者不到迫不得已,不愿意这样用一个人情呢?易中海虽然不懂当官儿的事儿,但是人情世故却是深谙,所以,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惊疑不定的。 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这刘老狗真没有这么一层关系。一时间,心中闪过了许多念头。 “……” 一旁的贾东旭和傻柱也都是有些吃惊。 他们两个也都是各有心眼。 都是聪明人。 因此,也听出了几分味道。 怎么的?难道这刘光齐,真的是认识什么大领导、干部不成?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老子的仇还能不能报了? 不对啊! 真要是这刘光齐认识什么了不得的大领导,那还用和刘老狗上赶着求易老狗帮衬,拉他们一把?假的!指定假的! “这刘老狗家,认识身份不简单的干部?” 傻柱却有些存疑了。 别说大领导了。 得罪一个街道办主任,都够他喝一壶的。真要是有大领导,傻柱还真不怎么敢动手打刘海中了。 但转念一想。 去特么的吧! 有关系那也是刘光齐的关系,不是刘海中的直接关系,玛德!刘光齐这小子差点被老子踹死,已经是得罪的死死地了。 就算现在开始,再也不动手了,也没啥用。 虱子多了不愁! 傻柱不是傻子,脑子比易老狗都差不多少。他很是清楚,这种时候,墙头草那是绝对当不得的。 刘家这里,只是或许认识大领导。 但易老狗背后的聋老太太,那却是实打实的不简单,认识轧钢厂大股东娄半城。真心不是闹着玩的,论路子,可也够野的。 自己离开易老狗,在四合院里想要老少通吃,谁也不怵,那是有些玩不转的,易老狗这里,也是一样。 遇到需要犯浑的时候,难道易老狗一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自己往上冲?他有自己这两下子吗? 他们两个。 颇有些像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这是傻柱自己给出的评价。 各有所长。 各有所需。 两个人,完全就是互补。 所以。 这件事的隐患,易老狗为了不失去自己这个猛将,绝对会请聋老太太出面帮着摆平。种种之下,怕?怕个屁啊! 傻柱脑子飞速转动,想明白了这些,胆气顿时为之一壮。甚至,还有几分恼怒。玛德!他柱大爷这辈子怕过谁啊?今儿个居然让个刘老狗,差点儿把他给唬住了。等会开打了,非得把这老小子人脑子给打成狗脑子不可! “老刘啊,行啊,时间不长,变化不小。你老小子腰杆子可是硬了不少啊,有点儿意思啊。行了,老刘,我也不跟你废话。 甭管你家刘光齐任是谁,你打了老太太这件事,总是全院子都知道的吧?难道你还能抵得了赖?这件事的后果,你不是不清楚。聋老太太和我与真正的母子没有什么区别,追不追究,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怎么着? 现在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这件事了?” 易中海冷哼一声的说道。 “我呸!” 刘海中直接唾了一口唾沫。 “你特么想什么易老狗,玛德!一件事还想要拿捏老子两次,告诉你说,不好使!” 刘海中现在是真不怕。 开玩笑! 他虽然不能将大领导的存在,宣之于众,但是,也不代表自家光齐求不到大领导那里去啊,到时候,大领导指定会帮忙的啊。毕竟,他平时对这聋老太太,那也是十分畏惧的,犯了癔症了,有什么办法? 骂了易老狗之后。 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爽啊! 还得是有靠山才行啊,自家的大儿子光齐是真的有本事啊,给他们家找了个这么大的靠山!甭问,光齐能和这么大的领导结识攀关系,指定是人家大领导看光齐是个材料,有心提携啊。 那这点儿小事儿怕个啥? 第239章 反转再反转! 第238章 反转再反转! “好小子!行!” 易中海被刘海中骂的又是一愣。 在这老小子这里,他是接连失算啊。看来这老小子找了个靠山,是真横啊,玛德!这不是成心让自己在宝贝儿子东旭面前栽面儿吗? 这能忍?! 绝不! “老刘啊,你真以为自己有个靠山,就了不起了?甭管你找的什么级别的靠山,你小子可别忘了,老太太那可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的军烈属! 伱老小子的靠山,护得住你吗?” 易中海冷笑。 “说句不客气的话,老太太真要把事情闹大,你背后的靠山,管得了吗?敢管吗?再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老小子和你儿子刘光齐算个屁啊,也配跟老太太叫板!?” 这一番话。 易中海没有半点儿的留情面,玛德!他本来想要进去说,这刘老狗自己不识抬举,那也怪不得他了。 “你……” 刘海中脸色微变,指着易中海怒喝了一声。 “易中海,你个老小子,有能耐别拿聋老太吓唬人!” 这一番话。 可就是太过色厉内荏了,明显是外强中干,露怯了! “呵呵,我这是在吓唬人吗?我这是在摆事实讲道理啊,我哪句话说错了的话,老刘你可以不理会啊,没关系。只是,我这转身一走,可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老刘啊。 你可得想好了啊,我是无所谓,但也不想失去你这么个好哥儿们弟兄啊。是不是?” 易中海见几句话奏效,终于还是拿捏了刘老狗,心里也有几分得意。这刘海中啊,还是不经吓,看来就算他家光齐真认识什么大领导,关系也就那样,这老狗东西,一辈子最多也就在院儿里当个管事儿二大爷! 还想要当正经八百的干部? 就他? 配吗?这货,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怎么着啊刘老狗,还不赶紧的把道儿给让开,让一大爷进去?!赶紧滚蛋!” 傻柱也得意起来了。 “……” 刘海中听了这话,脸色阴晴不定,显见着是有些怕了,可是就这么服软了,又是有些不甘心。他很清楚,真要就这么低头了。 别说那多出一千块钱的赔偿了,就是他那两千块钱,也都等于打了水漂了,不只是这样。看易老狗这架势,只怕还会敲他一次更狠的竹杠。 这死老绝户头子,缺了大德了。 缺德带冒烟的。 都得连累的他祖坟炸了! 玛德! 老是拿这件事拿捏他,这样下去,还了得?他刘海中又不是银行,一直被易老狗拿捏,不得早晚给敲竹杠敲光了所有的家底儿啊。 那怎么行!? 这些钱,可是他留给自己宝贝儿子光齐的啊!可是……不让步,万一……怕是自己和光齐,连这一关都可能过不去啊。 要不……先让步,等事后和光齐商议商议,不行让他再去拜访一下那位大领导? 刘海中一时间愁肠百结。 可虽然不甘心让步,但,也没有办法,他是赔偿了聋老太住院费、营养费等等,但是,他打断了聋老太太的腿,也是事实啊。 全院儿都看着呢。 这件事,赖不掉! “唉……” 刘海中最终心中叹息了一下,身子一动,就想要把道儿给让开,彻底服软。 “呵呵……你个蠢猪,老子还拿捏不了你了!?不知道从哪里攀上个领导,就敢跟你易爹炸刺了? 啥也不是啊!跟我斗,呵呵……” 易中海心下冷笑不已。 贾东旭、傻柱也都是露出了笑意。 成了! 这件事接下来的走向,他们已经能够预料了。 “唉!真没劲……” 本来院儿里邻居都以为能看一场狗咬狗的大戏呢,没想到,这才没争执多久,刘老狗就被易老狗给全面压制了。 啥也不是啊。 难怪这么多年,在院儿里都斗不过易老狗。真特么怂!扫兴!不少住户,眼见没戏可看,都已经准备往回走了。 可就在这时。 “诶,茂哥,他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二大爷什么时候打过聋老太太啊?有这事儿吗?” 李长安忽然朝着许大茂说道。 “啊?” 许大茂都被弄得一愣。可随即,就是反应过来,也是扯着怪音一笑。 “是啊,我在后院儿住,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啊?没听说啊,反正我是不知道,三瘦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没听说。” 绰号三瘦子的后原住户,也是个小年轻,脑子转的快,许大茂这么一笑,他就明白李长安的意思了。 “解成,你呢?你听说这事儿了吗?” 许大茂又问道。 “没有,我可没听过这事儿。” 闫解成也是摇头。 他也是聪明绝顶的主儿,一听就懂了,立即打配合。 “你们都没听说过?那可就奇了怪了啊,咱们院儿里住着的街坊四邻,有谁听说这事儿没有啊?” 李长安一脸诧异的问道。 “没有!” “我也听着奇怪啊,老刘多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啊,对聋老太太那是多么的尊重啊,一口一个老太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老刘那可是大好人啊。” 后院儿住着的,可也没傻子,大家一听这话,就都明白过来了。 要知道。 刘海中发癔症,把聋老太太打断了腿这件事,可是在院儿里热议到现在的,谁不知道这件事儿?李长安刚开始的话,大家或许有谁脑子没转过来弯儿,没明白,可许大茂、三瘦子、闫解成这几个人一唱一和,这么一说,要还明白不了,那也甭在院儿里混了。 顿时。 全都响应。 李长安在整个院儿里,那是一呼百应,从者如云。 “……” 易中海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变化出现,随即,就是反应过来,顿时恼怒无比。 该死的小狼崽子! 这是成心啊! 成心和他作对!简直就是该死! “该死的小狼崽子!该死的李长安!” 贾东旭也是恨得发疯。 他在一旁冷眼旁观,看了这么久,当然是看穿了易老狗的把戏,他能拿捏刘老狗,靠的就是刘老狗打断了聋老太太的腿这件事。刘老狗怕的,也只有这件事。而且,也眼见马上就要成功。 马上,他们就能随便拿捏刘老狗,从他口袋里往外掏钱了。 可是现在呢? 李长安这么一搅和,一切全都要泡汤了。全院子的人异口同声,都说压根没这档子事儿,那不等于是在说这件事是他们造谣、诬陷吗?还特么怎么拿捏刘老狗,怎么从他那里拿钱?这一次,至少也是要敲两三千块啊! 两三千块啊! 这特么怎么才能花的完啊!?就算天天吃肉,吃点心,也花不完啊。玛德!这么大的一笔钱,就被李长安给搅和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贾东旭对李长安的恨,简直是滔滔不绝,恨意绵绵无绝期。 “嘿!李长安,你这是什么意思?颠倒黑白,袒护大恶人是吗!?” 傻柱眼瞧着就要大获全胜,结果胜利的小火苗一下被李长安给泼灭了,顿时有些气恼的指责。 “大恶人?那你是什么?!” 李长安冷笑。 “你……” 傻柱顿时无言以对。 “我没打过聋老太太?这是什么情况?” 刘海中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李长安不记得了? 不应该啊? 当时我揍许大茂揍得跟死狗似的,还是这小子收买了两个小畜生,帮许大茂解的围,怎么就忘了这事儿了? 啊!我明白了! 电光石火之间,刘海中醒悟过来。李长安合着是在帮自己呢,全院儿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异口同声,说他压根没有打聋老太太。 那他还怕个屁啊! 就算聋老太太去告他,李长安和院儿里住户说的证词相反,上面也不能拿他怎么着。毕竟,一个是军烈属,另一个也是军烈属不是?聋老太太的身份优势,在李长安这里没有半点儿用处。 聋老太太? 她算个啥啊!? 不过。 刘海中也不是傻子,知道李长安这么干,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指定是抱着看戏的态度,但甭管怎么着,今儿个这道难关他刘海中算是过去了。 不用破财免灾了。 嗯。 看在这小狼崽子帮了他这一次的份儿上,以后他收拾这小狼崽子的时候,多少给他留点儿情面。嗯,至少能让他吃上纯棒子面儿窝头,外加咸菜头儿。 这日子,顶好了。 得罪他刘海中,还能吃上这么好的饭食,那属于是法外开恩了。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决定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还指着李长安给他家颠大勺呢。这小狼崽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架不住做饭好吃的。 那味道是真的占着一绝。 等他们家都当了干部,那不得顿顿吃好的?这李长安,用得着,吃不饱饭,怎么颠勺啊?不过,这些现在来说都是后话,眼下当务之急,当然是…… 胖揍易老狗啊! 这几个狗东西,大半夜的敢踹他们刘家的门,还伤了他宝贝儿子光齐,这件事能了了?威胁尽去,刘海中的胆气为之一壮。 多好的机会啊。 不得把这几个狗东西往死里打!? “老易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刘海中冷笑上前。 “哼,长安,你这孩子什么意思!?睁眼说瞎话是吗?你……” 易中海都快气急攻心了。 虽然知道这李长安不是什么好饼,跟他费唇舌也没什么用处,但是,自己唯一拿捏刘老狗的手段被废了,气急之下,他依旧是想要说上两句。 但是。 “你个锤子啊你!你个二大爷啊你!还你你你的……” 刘海中上前之下,居然直接整了个偷袭,一个电炮,直接砸在了易中海的左眼上,接着就是一顿王八拳,朝着易中海的脸上招呼。 “刘海中!你敢……” 易中海大怒,火往上撞,想要跟刘老狗玩命儿,但是,很遗憾,玩不了!他一侧的腿骨、臂骨整个的严重骨裂,等于战斗力废了一半。 虽然他有膀子力气,但现在行动不是很灵便,还真扛不住刘海中这一顿收拾。 “刘海中,你敢打我一大爷?去泥马的……” 傻柱大怒,一脚将刘海中踹开,接着就要往上扑。 “傻柱,你敢打我爸?吃我一飞刀!” 刘光福往上一扑,大喊一声,手中的菜刀就要作势丢出去,傻柱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避闪。刘家最近顿顿吃好的,菜刀磨得那是锃明瓦亮,绝对锋利。真要飞过来砍在身上,就他这一身薄的恨不得跟布片子一样的破棉袄,哪里扛得住啊? 指定得被菜刀砍伤了。 所以。 傻柱只能避闪。 但是,这一避之下,就上了刘家兄弟的恶当。刘光福手里的菜刀,根本没飞出去,依旧稳稳的攥在手里。倒是傻柱为了避开刘光福飞过来的菜刀,本能的侧身避闪之下,头也往一侧偏转。 自然。 也就不怎么能看到刘氏兄弟的小动作了。 刘光天趁机会一猫腰,把手里的长擀面杖来了一个横扫,用尽了浑身力气,直接砸在了傻柱的左小腿上。 “啊!” 这一下,傻柱疼的直接惨叫,差点儿就站立不稳。 虽然现在他还穿着棉衣,但且不说就算穿着厚一些的棉裤,这样实木棍子一猛砸,也是难以承受,必然吃痛。何况他这破棉裤,比线裤厚点儿有限? 根本卸不下去多少力。 只一下,差点把他骨头给干折了。 “刘光天,你这小兔崽子,老子弄死你!” 傻柱勃然大怒,就要强忍着疼痛的给刘光天来一个过肩摔,可就在这个时候,刘光福又是喊了一声。 “傻柱,吃你爷爷一飞刀!” “还来!?” 傻柱可不傻,这一次就不信刘光福的鬼话了,可没想到,这一次刘光福居然跟上次不一样,真将菜刀给飞出来了。 明晃晃的菜刀照着脸就来了,谁能不害怕?全无防备之下,傻柱浑身都惊出了冷汗,幸亏他也算是个练家子,仗着反应快,又是一个闪身,避开了这一刀。 这阵儿因为他们开打。 院儿里住户怕被误伤了,早就避的远远的了,加上刘光福也怕误伤了别人,这一菜刀飞出去,用劲儿并不大,从傻柱面门擦着过去,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可刘氏兄弟,是哥儿俩并肩作战。 刘光福这里飞菜刀,傻柱躲过去了。 可刘光天这里紧跟着来的一棍子,他可没能避开,顿时,傻柱本就挨了一棍子的左小腿,又被猛砸了一棍子。 格斗行里,有一句话,叫做伤十指不如断一指。虽然刘光天不知道这一句话,但是,却也知道这么个道理。 傻柱这小子的手段,就是跤术。 你丫腿都快让小爷给干废了,你还使得上跤术吗?腿脚都不利落,你丫摔谁去啊?抓得住谁啊? 果不其然。 接连挨了两棍子,傻柱左小腿吃痛不住,再也难以站立,一下跌倒在地,抱着腿痛呼不已。 “傻柱,让你玛德以前欺负我们!打死你!” 刘光天拎着长擀面杖就往上冲,狠狠的一棍子砸下。 “行!光天这几下胡整,还真有点儿练家子的意思。” 李长安在一旁看了,便是暗笑。 武功讲究的是一个力从地起,讲究的是一个整劲儿,不然,光靠两条手臂的力量,能有多少?傻柱左小腿是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了。 这样下来。 还从地起个屁啊! 跤术现在等于废了,使不上半点儿作用。 “呼!” 刘光天这棍子高高举起,狠狠砸下,那完全就是带着风声下来的,傻柱一个激灵,也顾不得抱腿痛呼了,仗着身手灵活,哪怕是在地上,一手撑地,也一下窜了出去,更一眼看见了地上明晃晃的菜刀,一把将之抓在了手里。 “嘭!” 刘光天这一棍子可是铆足了劲,结果砸空,狠狠砸在了地面上,顿时震得双手发麻,这擀面杖几乎拿捏不住,差点儿就要撒手。 勉强拎着擀面杖,也没多少战斗力了。 “哥,给我!” 刘光福说着,就要接过擀面杖,继续往上揍傻柱,却被刘光天一把抓住了棉袄拽住。 “别犯傻,这狗东西拿着刀呢。” 刘光天可不笨。 就傻柱刚才窜出去那一下,那叫一个溜。就这他就知道,傻柱还是有两下子的,身子是真灵活,虽然现在傻柱想要伤到他们哥儿俩,是不大可能了。但是,怕也不是那么好弹弄的,这还是自己兄弟俩联手废了他一条腿,跤术用不上的情况下。 自己哥儿俩真要是巴巴的往上送,就这小子的身手,再加上手里还有刀,难保不会出什么事儿。 所以。 刘光天还是很慎重的。 刘光福一听自己二哥这么一说,也有些犹豫了。刚才傻柱那一下子他也看见了,跟特么泥鳅似的,窜的真快,他要是拎着棍子楞往上闯,备不住这狗东西窜回来,照着他腿上就是一刀,那可不值当的。 刘家哥儿俩和傻柱这里的战斗从开始到僵持,也不到一分钟。 而在这个过程中。 刘海中和易老狗那边,也是战况激烈。刘海中被傻柱一脚踹开,往后踉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易中海看见便宜,就想要往上冲,找回场子。但是,刘海中挨这一脚,就是大腿挨了一脚,不是关节,疼归疼,没伤到要害。立即一个起身,将易中海再度压制,几拳下去,砸的易中海满嘴是血,缺了的两颗门牙下面对应的牙齿,也被刘海中几记老拳,给生生砸了下来。 整个人,都是迷迷瞪瞪了。 第240章 极限拉扯,千万别怂! 第239章 极限拉扯,千万别怂! “刘老狗,你敢打我师父,我跟你拼了!?” 贾东旭怒吼了一声。 他可不傻。 这易老狗还有用呢,聋老太太听易老狗的,可不听他贾东旭的,虽然敲竹杠没成,但恢复名声这事儿,还得指着易老狗呢。 所以。 贾东旭自然要表现表现,但他的表现,也仅限于口头上,并没有真的往上冲,只是做个样子给易老狗看。 可他万没想到。 自己这一吼,直接惹祸上身。 “狗杂碎,老子弄死你!” 刘海中直接舍了易中海,扑杀上去。贾东旭都傻眼了,他万没想到刘海中会舍了易中海老狗这么个死对头,来揍他,这不对啊这个…… 他哪里知道? 刘海中对他的恨意,可是一点儿不比易中海来的差。 真以为刘海中是傻子呢? 易中海一个死老绝户头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自己的钱都花不完,还敲他?结合贾家这段儿时间以来的各种好吃好喝,刘海中顿时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的钱,被接济贾家了。 玛德! 要吃大鱼大肉,自己不会吃啊,还用伱个死老绝户头子敲老子竹杠,接济贾家去吃?玛德!这都是老子的血汗钱啊。 别看什么事儿都是易中海冲锋在前,贾东旭只是在后面跟着,但得到好处的,就是这小狗崽子。咬人的狗不露齿,说不定,这些事儿就是他们贾家捅咕出来的。 如此。 刘海中对贾东旭的恨能轻了? 尤其是想到这狗崽子是四合院里坐出租车第一人的时候,就更是火往上撞。玛德玛,姥姥!我刘海中什么身份? 注定要当大领导的,四合院儿里有资格坐轿车,有资格坐出租车的,就只有我才行!不对!只有我和我宝贝儿子光齐才行。 反正。 除了我们刘家,谁都不能坐。而且,这小狗崽子特么坐出租车的钱,指定也是他刘海中的血汗钱,拿他的钱压他的风头。 这是二次伤害啊。 这能忍?! 立即。 刘海中扑了上来,贾东旭别说现在了,就是全须全尾的,一点儿伤也都没有,也干不过这老家伙啊。 现在更只有被压制的份儿。 象征性的挣扎了三两下,就被疯狗一样的刘海中给按在地上一顿狂揍了,惨叫连连,都没有什么人声儿了。 “啊!刘老狗……你……你敢打我……你敢……啊……你敢……啊……打你家爷爷……” “……” “二大爷饶命!” “……” “不!一大爷饶命!一大爷……” “……” “刘叔儿,刘……啊……刘大爷饶命啊……” 贾东旭惨叫连连。 到后面都说不出话来了,整个头都被刘海中死死的薅着头发提起,然后狠狠的往地上砸!没一会儿,血就冒出来了。 直接染红了贾东旭头上缠着的纱布。 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 “东旭!东旭……” 易中海一个激灵,缓过了一口气儿,一看自己宝贝儿子被刘海中死死的薅着头发,拿头大力捶地,眼睛都红了。 嗷唠一声,直接生扑了过去。 将刘海中扑到在地,也顾不得跟刘老狗撕吧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现在根本撕吧不过,再撕吧下去,自己不说,宝贝儿子东旭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所以。 易中海强忍着疼痛,凭一股毅力,硬生生将贾东旭从地上搀起,扶着就往聋老太太的屋里跑。 “柱子,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掩护!?” “诶!” 傻柱连忙应着。 他这阵儿已经拄着菜刀,从地上起来了,一瘸一拐的站立不稳,听易中海断喝一声,立即应声,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断后,也往聋老太太家里撤。 “想跑?没那么容易!” 刘海中这阵儿都杀疯了,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嗷嗷叫着就往上冲,但眼见傻柱拎着明晃晃的菜刀,也有点儿胆怵了。 眼见自己二儿子手里拎着长擀面杖,一把夺过,就冲了上去。 傻柱要是躺在地上,凭着身手灵活,或许还能威慑一下刘海中,但是,现在一瘸一拐往聋老太太家里撤。 哪怕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也没多少威慑力。被刘海中噼里啪啦几棍子猛砸,傻柱一个招架不住,被一棍子砸在了手臂上,顿时,手臂一吃痛,刀就握不住了,一下掉在地上,接着,被刘海中一脚跟进,踹在肚子上,整个人就直接向后砸去。 其实。 整个后院儿才多大点儿地界? 这阵。 已经撤到聋老太太门口了,傻柱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直接被刘海中一脚猛踹之下,整个人都砸进了聋老太太家里。 聋老太太整个人都是蒙的。 虽然她在屋里没出去,可四合院儿一共才多大啊?又不怎么隔音,她在屋里听着外边的动静,那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丝一毫都不带差的。 原本易中海带着傻柱、贾东旭,耀武扬威,踹开了刘海中的家门,弄得刘家鸡飞狗跳的,她还很是得意。 可随即。 意外就接踵而至,让她都感到有些发蒙了,先是刘家好像有了什么靠山,根本不把她宝贝儿子易中海当一回事,随后她宝贝儿子中海刚刚将刘小狗给治服了。可随后,李长安那小狼崽子竟然就横插了一脚。 直接颠倒黑白。 给刘小狗撑腰。 然后…… 刘小狗就开始发疯咬人了。 她宝贝儿子易中海三个人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惨叫连连,心疼的她直在屋里破口大骂,但外边院子里实在是太乱了,以至于压根没谁注意到这边。 她心中一急,强撑着坐起,还不等她让易中海媳妇背着去院儿里发威,宝贝儿子易中海带着宝贝孙子易东旭,就已经躲回屋来了,两个人刚到屋里,还没等说话,傻柱就整个人飞进来了,直接砸在两个人身上,三个人滚作一团。 然后。 就是一团混乱。 刘海中拎着长擀面杖冲了进来,朝着傻柱身上就是一通猛砸,傻柱这阵儿根本来不及起身,尤其是左小腿又被刘海中给砸了几下,虽然这老小子不会武术,不懂什么砸法,但疯狂猛砸,也让他受不了。 想要起身,势比登天。 再者一个。 现在是什么地方? 在聋老太太的屋里,旁边就是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两个王八蛋,他就算是想要在地上窜出去,都没地施展。 也只能玩了命的缩成元宝壳的样子,避开要害。 但。 那也疼啊。 这段时间,刘海中这老狗养尊处优的,身体机能早就完全恢复了,七级锻工,闹着玩呢?论体力也不比易老狗差什么,这还是这老小子有点儿胖,多少带喘。不然,备不住身体比易老狗还棒。 拎着的又是实木擀面杖,沉甸甸的,手腕粗细,这一棍子砸下来,那是闹着玩的!? 疼的傻柱也是吱哇乱叫。 刘海中当然恨傻柱了。 这么多年,傻柱仗着易中海给撑腰,可没少呲儿他,那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啊。这是一个,再一个,要不是有这狗东西给易中海当狗腿子,易中海在四合院儿里想要压他一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 在刘海中看来,他这么多年来,受易中海的窝囊气,至少傻柱有一半的因素,所以,那真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东旭,快,快起来。” 易中海自己还半跪在地上没起来呢,就想要抓紧把贾东旭给搀起来往一边去,免得遭误伤了。可他不动还好,这一动,可给刘海中提了醒了。 对啊。 还有这两个王八蛋呢。 一个也别想跑。 抡着擀面杖就是一顿砸,也没有什么章法一说,这三个王八蛋、狗东西,谁动他就砸谁,傻柱缩成元宝壳,这阵是一动不动,反而是没啥事儿了。 “刘海中!狗崽子!你敢在老祖宗尖儿的屋里撒野!?” 聋老太太坐在床边,杵着拐杖,咬牙切齿的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显然是都要气疯了,这阵儿立即破口大骂。 “死老婆子,你骂谁!?” 刘海中眼睛一瞪。 对聋老太太,那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要是搁在以前,刘海中在清醒状态下,聋老太太这么一发飚,刘海中立即就得麻爪。毕竟,这聋老太太的身份摆在那里呢,他能不怕吗?但是,现在,刘海中有底气。 他家光齐认识大领导。 还特么怕你个死老婆子发飙?再者说了,他今儿个也算是看出来了。这聋老太太在四合院儿里,也是人缘挺次。 说是天怒人怨,也不算太过分。 这么一整。 就算他抽聋老太太两个大耳刮子,也都不叫事儿。反正没人给她作证!所以…… 为什么不!? 刘海中一瞪眼,就大踏步上前。 “你……你想干什么!?你个小狗崽子,还想要吓唬我老太太?告诉你,老祖宗尖儿我不是吓大的! 有本事你就打,打!你敢……啊!” 聋老太太梗着脑袋一脸的不屑。 这样子,落在刘海中的眼里都恨疯了,玛德!老子可是能当大干部的人,你个死老婆子,瞧不起谁呢? 当即。 上去薅住聋老太太的衣领子,就是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抽的聋老太太耳朵都耳鸣了,顺着嘴角往下淌血。 “死老婆子,告诉你,老子现在今非昔比了,还想要和以前一样,在老子面前摆谱,你个老东西就尽管试试!” 说着。 刘海中见聋老太太眼神仇恨的看着他,冷哼一声,又抽了两个大耳刮子。 “刘海中!你敢打老太太!” 易中海勉强起身,指着刘海中断喝了一声。 “老小子,还敢嚣张?!老子废了你丫的!” 刘海中冷笑,拎着长擀面杖就冲过来了,易中海大惊,急忙从一旁拎了一把椅子抵挡,就在这个时候,还在地上缩成元宝壳脑袋的傻柱冷不丁,瞅准了机会,一个螺旋转,调整位置,右腿猛地一踹,正踹在了刘海中的命门上。 “啊!” 刘海中惨叫一声,身子踉跄,剧痛之下,冷汗直接冒出来了,擀面杖也撒了把,掉在了地上。与此,傻柱一咕噜身,就蹲在了地上,强忍着疼痛,面容扭曲的站了起来,多少是有些站立不稳,但眼中也都是杀意。 捡起擀面杖,朝着刘海中就是一瘸一拐的走去。 “傻柱!你小子敢欺负我爸!?” 刘光天、刘光福从后面赶来,重新将菜刀操在了手中,指着傻柱断喝了一声。刘光福拎着菜刀,刘光天则是从聋老太太家里操了一把扫帚当做武器。 “……” 傻柱一见是这哥儿俩,就是一阵仇恨,要不是这两个狗东西阴谋诡计,今儿个他傻柱至于这样吗? 脸面简直丢尽了。 他恨不得宰了这哥儿俩,但是,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报仇的时候。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现在的他,外强中干,说白了,就是个纸糊的老虎,虽然站着,但也多半是靠了拄着长擀面杖,真要是跟这哥儿俩动起手来,都不用这俩小子出手,他自己一动地儿,只怕就要栽跟头。 左小腿被伤的太厉害了。 能勉强站着就不错了。 “爸,您没事吧?快,跟我们过来。” 刘光天、刘光福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大孝子的样子,一个拎着扫帚,一个拎着菜刀,进了屋,护住了几乎蜷缩一团、直不起腰来的刘海中。 “光……天、光福……你们……来的正好,给我……把这……把这傻柱给我废了!玛德!敢踹……老子,气死我了。 弄死他,真出了事儿,老子担着!” 刘海中都快恨疯了。 差一点儿啊!就特么差一点儿啊,自己备不住就废了。还好,傻柱这狗东西没完全踹中命门,而是踹在了大腿根儿上。命门这里,只是被扫中了而已。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但即便是如此,傻柱一脚下去,也踹的他不轻,大腿根儿疼的要命,要不是他还能迈步,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踹断了腿骨。 “……” 刘光天、刘光福一听这话,心里把刘海中骂了个狗血喷头。 打死了这货你担着? 你担泥马啊! 你以为你个老货是谁啊?玛德!到时候指定还得是我们哥儿俩去偿命,爷爷还不知道你个老货是什么玩意儿? “爸,您身体怎么样?要不要给您找个大夫瞧瞧?” 刘光天并不接话,而是假装关心的问道。 “对对对,爸。您可是万金之躯啊,可不能有一丁点儿的伤损啊。不然的话,还怎么干好工作? 爸,依我看,咱们还是先去医治一下,至于这傻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爷儿们想要收拾他,还不跟拿捏小鸡子似的?” 刘光福也是连道。 “你们两个小……臭小子,别废话,赶紧上,弄死他!老子担着!” 刘海中恨恨。 他被傻柱这神来一脚,简直都要给踢掉半条命下去,所以,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宰了傻柱! 别的什么也不想! “老头子,老头子!让让,他身子,让个道儿,老街旧邻都嚷嚷道儿……让我进去。” 门外,响起了一大妈焦急的声音。 只是,因为后院儿的邻居们都跟着到了聋老太太的屋门前看热闹,那真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所以,一大妈想要进来也只能央求着往里挤。 “老头子,光齐说了,可别闹出人命啊!” 一大妈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急忙朝着屋里就喊,但随即,也就看见了几乎缩成一团的自家老头子,顿时吃了一惊。 “哎哟,老头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 “妈,我哥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刘光天立即问道。 “是啊,妈,我哥怎么样?” 刘光福也是问道。 “你哥暂时没事儿,就是喘气还是有点儿费劲。你爸这是怎么了?” 一大妈问道。 “妈,我爸刚才中了傻柱这王八蛋的暗算了。” 刘光天忿忿。 “爸,您和我哥都是万金之躯,万一有点儿什么损伤,多少钱都买不来啊。爸,先去医院看看吧。 尤其是我哥,千万别有什么内伤啊,我看我哥脸色可不大对啊。” 刘光福也赶忙说道。 他们俩才不关心这老少王八蛋呢,就是纯粹的找个托词,脱离这一处战场,再打下去,真特么可能出人命。 为了这么两个狗畜生,把自己搭进去? 那可不值! 他们哥儿俩这十来年光特么受罪了,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当然不可能真听这刘老狗的话,去弄死傻柱了。 这死妖婆子来了,正好给他们解围,有了顺坡下驴的机会。 “唉!行……行吧,走!搀着我点,咱们回家!” 刘海中恨恨。 但一个是担心自己宝贝儿子真有什么事儿,一个也是明白了自己宝贝儿子为什么让老伴儿给传话。 这是怕自己摊上人命官司啊。 真要这样。 前途可就毁了。 这个时候,他也恢复了几分理智,所以,选择了暂时罢手。 “嘿!二大爷,别介啊,这傻柱可不是个玩意儿,居然敢踹您要害,这能忍?反正要是搁我,我指定忍不了啊。 干他! 二大爷,别怂!弄死他丫的!让何大清那老小子回来,给傻柱儿守灵,到时候你们老哥儿俩还能喝会子酒唠唠家常不是?” 人群最前头,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的许大茂一看热闹要散场,顿时就不干了,立即煽风点火。 第241章 还怎么活啊! 第240章 还怎么活啊!? “许大茂,我特么弄死你!” 傻柱儿一听许大茂不说人话,顿时怒了,作势就要收拾许大茂。 玛德! 这是人话吗!? 让他爹给他守灵?到底是谁爹啊!?这狗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一句人话! “你过来啊!傻柱,你有本事过来啊!” 许大茂输人不输阵,眼见傻柱要过来打人,一缩脖,就躲到了人群里去了,但还是露出头来叫嚣。 “哼!傻柱……老子这次暂时先饶了伱,等回头的,老子非废了你这条腿不可!玛德!敢踢老子!你特么……知道……知道老子是谁吗!? 反了天了,你个小王八蛋!王八羔子!” 刘海中骂骂咧咧。 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勉勉强强的站直了些。 随即。 就看向了易中海。 “易老狗,你个狗东西,死绝户头子!敢算计你刘爹!你给我等着!不连本带利给老子三千块钱,老子让你连绝户都当不成。 原地出殡!你信不信? 玛德…… 敢欺负你刘爹!瞎了你的绝户眼!光天,走!” 刘海中放完狠话,就催促自己儿子离开。 “……” 易中海恨恨。 他现在头破血流,面上都沾了不少血污,顾不得擦拭,所以,神色都有些不大看得出来。但是,任谁也是知道现在易老狗怕是恨疯了。 的确。 易老狗都快疯了。 之所以强撑着忍住一口气没和刘老狗继续大战,一个是知道自己这一方面怕是打不过了,傻柱明显战斗力废了。 继续打,还得挨揍。 二一个。 现在也不是输人不输阵的时候,自家宝贝儿子东旭被打的头破血流,得抓紧送医院让大夫瞧瞧。 “嘿!一大爷,您这是怎么着啊?!这就怂了?这可不行啊,一大爷,您老在我心里,那可是高山一样的啊。 不能怂,绝对不能怂。 干他丫的! 一大爷,跟他们拼了,我给你摇旗呐喊!” 许大茂继续叫道。 “……” 刘海中那个恨啊。 他现在疼的就想回去躺着,这狗玩意儿许大茂是真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啊。感情不是你爹挨了一脚。 但是。 碍于李长安这里刚刚帮了腔,所以,刘海中也不好发作。 玛德! 万一这小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忽然转了风向,他怕是哭都找不到坟头,非得倒大霉不可。 “嘿!老易!易中海,我的一大爷啊,您这是怎么着啊?!以前您多威风啊,谁敢跟你说个不字?这就怂了?让刘老狗打了就这么的了?这口气咱们就忍了? 这可不行啊,一大爷,在我许大茂这里首先就通不过。 您老在我心里,那可是高山一样的啊。 不能怂,绝对不能怂。 干他丫的! 一大爷,您在我心里,永远是咱们那四合院儿的一大爷!跟他们拼了,我给你摇旗呐喊!” 许大茂见劝不动刘海中,又扯着嗓子开始支持易中海,惹得围观众人哈哈大笑。 “许——大——茂……” 刘海中好悬气得背过气去,哼哼唧唧好一阵儿,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在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的搀扶下,慢腾腾的挪回了自己家里。 “许大茂,你个小狼崽子,敢在你老祖宗尖儿的家门口撒野,仨鼻子眼你多出这一口气!你个狗东西,你算什么揍的? 玛德! 在这院儿里,我老婆子可是老祖宗尖儿,谁敢动我一指头?!” 聋老太太起先被刘海中都给打蒙了,这阵儿耳朵好点儿了,一听许大茂不说人话,故意调侃自己宝贝儿子中海,气的顿时就是破口大骂。 “嘿!聋老太,你是死要面子呢,还是被刘海中给抽的失忆了?还谁敢动你一指头?!是,刘老狗是没动你一指头,但是,那大耳刮子可没少抽。 我看着都疼。 好家伙,跟不要钱似的。 你八成是让抽失忆了吧?哎哟,这么一大把年纪,失忆了那可不成啊,那还怎么活啊,我许大茂最尊敬您老太太了。 这样吧,要不我受累去刘家一趟,让刘海中再过来抽您老一顿,那没准啊,就能抽回来了。就算没抽的记忆恢复,脸上肿着,皱纹显得少,也年轻了不是?两不吃亏啊……” 许大茂扯着怪音阴阳怪气的说道。 “该死的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呜呜……” 聋老太太骂着骂着哭上了。 她是真伤心啊。 她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啊?今儿个大嘴巴是真的挨得够够的了,关键刘海中今儿个都不是犯癔症,是清醒状态。 他怎么敢!? 这狗东西…… 简直要反了啊! 这阵儿聋老太太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的简直脸上跟针扎的似的,一摸,真有些肿了,顿时就哭的更惨了。 边哭边骂。 “该死的刘海中,挨千刀的刘海中啊!你个狗东西啊,敢动我老太婆,反了你了啊,以前院儿里谁敢动我一指头? 你今儿个居然敢打我啊,我老太婆还活个什么劲儿啊……我不活着了!我一定要弄死你个小王八羔子啊,呜呜……狗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我老太太……” “哟!长安兄弟,这老太太看着好像是失忆了啊哈?还今儿个敢打她,说的她那腿不是刘老狗给砸折的一样。 要不咱们让刘海中这老狗再来给她抽一顿得了,助人为乐,尊老爱幼嘛……” 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 “许大茂!你个娶不上媳妇的臭光棍,小狼崽子,你过来的!老太太砸折你的腿……呜呜……呜呜……” 聋老太太扯着嗓子尖叫,浑身直哆嗦,哭成了一个泪人。许大茂这狗东西,不但揭她伤疤,还往她伤口上撒盐啊这是。 反了! 简直反了! “该死的刘海中,我咒你断子绝孙啊!该死的刘小狗,敢动你家老祖宗尖儿?我跟你没完!我一定要弄死你……呜呜……” 聋老太太抽抽涕涕,哭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哎哟!一大爷,您老怎么回来了,还拿着棍子,快快快,给咱们一大爷刘海中同志让个道儿,让他进去。” 许大茂忽然惊喜的叫了一声。 “……” 聋老太太顿时就吓得一激灵,都忘了哭了,眼神里满是惊惧的盯着门口。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她这把身子骨,哪里经得住折腾啊?她是真的有些怕了刘海中了,怎么的?还带着棍子来的?那她今儿个不得交代啊? “中海,中海……” 聋老太太哆嗦成一团,说话都不利落了。 “娘,我在,放心,有我呢。” 易中海拖着一条腿,到了聋老太太的近前安慰。聋老太太又是欣慰,又是紧张,又是心疼自己儿子满脸血。 可紧张了半天,愣是没见到刘海中进来,顿时,就知道自己上了大当。 “许大茂吗,你个缺德带冒烟的!许富贵,你个狗崽子,怎么教育儿子的?敢吓唬你老祖宗尖儿? 我骂你八辈祖宗!” 聋老太太简直要气炸了。 “哎哟!一大爷,您还真来了?” 许大茂故技重施。 聋老太太这次可不上当了,但是,众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你们……” 聋老太太意识到这个院儿里,怕是已经没谁拿她当一回事了,顿时气急攻心,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许大茂,你干的好事!” 易中海大怒。 “嘿!” 许大茂却是一点儿都不怕。 要是以前。 他还忌惮聋老太太三分,但今儿个他长安兄弟给他打了个样儿,让他宛如醍醐灌顶。 是啊! 这聋老太太四面皆敌,在院子里那是天怒人怨啊,虽然身份特殊,但真不受待见。要不,长安兄弟能一句话,整个后院儿都响应吗? 那这聋老太太,还有个屁的可怕啊! 啥也不是! 还得是他长安兄弟啊,人才!绝对的人才!能想出这招来,都绝了! 所以。 许大茂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把聋老太太放在眼里了。 “嘿!” 众多后院儿住户一看聋老太太都昏死过去了,那也没啥戏好看了,就都打个哈欠,相互聊了两句,就各回各家接着睡觉去了。 “混蛋!” 易中海气的都要吐血。 “柱子!” 易中海冷声道。 “一大爷,您说。” 傻柱连道。 他这阵儿还拄着刘家的擀面杖了,刘家哥儿俩怕被这家伙打一棍子,所以,也没跟他要擀面杖。 “老太太不能有事儿,你快着,快点儿背着老太太去前院儿,咱们抓紧下医院。你贾哥伤的也不轻,也得抓紧医治。” 易中海吩咐道。 “嗯。” 傻柱连连点头,只是这一动地儿,就疼的龇牙咧嘴,好悬疼的冒冷汗,不由面露苦涩。 “一大爷,不是我不去,实在是我这腿,怕是撑不住架儿啊,让刘家那两个小畜生给暗算了,还有刘老狗,专门打我腿啊,使不上劲儿,一落地就疼。 真要背老太太,万一要一个跟头,老太太怕是不好受啊。” “玛德!死废物!” 易中海心里不爽,暗骂了一声。与此,也是知道傻柱说的是实情,当即看了自己老伴儿一眼。 “老伴儿啊,你来吧。眼下,也只能辛苦你了。先把被褥给弄回板儿车上去,然后再回来背老太太。” “嗯,行!” 前一大妈应了一声。 说实话。 易中海等人被打的这么惨,她只感到心情舒畅,尤其是聋老太太这死老婆子挨了一顿大耳刮子,那是让她更觉得爽快。 比吃了人参果还舒坦。 但为了能够从易老狗那里弄一笔钱过来,现在自然不能表现出来的了。所以,立即答应下来,抱了被褥就往外走。 “娘的!笑死人了,这聋老太太和贾东旭、易中海,简直是走背字走到家了,这院出的……还特么不如不出呢。 刘海中这老狗,真不是个人物,打都打了,干脆把老太太给打死得了。一把年纪了还断腿,活着也是活受罪。” 前一大妈心里冷笑,不住的幸灾乐祸,将被褥重新弄回前院儿板儿车上之后,前一大妈又折转回来,直接背了聋老太太就往外走。 这年月。 哪怕是妇道人家,经常做活儿,力气也是不小。聋老太太瘦的跟小鸡子似的,能有多重?五六十斤顶天了。 以前一大妈的体格,别说背了,强提一口气,都能抱动。 “东旭,东旭?走,咱们去医院治一治,东旭……” 易中海喊道。 “啊……” 贾东旭茫然。 “唉!可怜的孩子!” 易中海一看,心疼坏了。 这还用问吗? 被刘海中一顿拳头给打蒙了这是,现在都还没能缓过神来。这老王八蛋下手有多狠,就能想到了。 该死的刘海中,老子跟你没完! 还有那李长安! 这次要不是这小狼崽子横插一脚,老子能失手了?刘老狗早就让老子收拾的服服帖帖了,李长安,你个小兔崽子,敢给你家易爷爷下绊子? 行! 你给我等着! 易中海恨意滔天。 “柱子,架着你贾哥,咱们也往外走吧。” 易中海说着,一瘸一拐的架住了贾东旭。 “诶。” 傻柱连忙也是拄着擀面杖,架住了贾东旭的另一条胳膊。两个人踉踉跄跄的架住了贾东旭,往外就走。 好不容易。 才把贾东旭也放上了车。易中海又叮嘱自己老伴儿回屋多拿了点儿钱,又费劲巴拉的,将板儿车推出了四合院儿,到了主干道上。 “柱子,你来骑车。” 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我这条腿使不上劲儿。” 傻柱皱眉苦笑。 “算了,那还是老伴儿你来吧。唉!老伴儿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啊。” 易中海叹息一声。 “当家的,说这些做什么,少来夫妻老来伴。这都是应当应分的不是?就是那李长安,也太可恶了,居然帮着刘海中,这小狼崽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前一大妈说着违心的话。 说实话。 易中海的话,她现在是半个字都不信了。 这老狗。 还特么会心疼她?想啥呢!?她还不了解这老东西?不过是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卖力干活,照顾这些牲口罢了。 不过。 对李长安,她也是真恨。之前的时候,要不是李长安揪着那件事不放,至于有张根花那死老婆子登门说出贾东旭的身世那件事? 一辈子糊里糊涂的,不就过去了吗? 她在医院里呆了大半个月,可累的够呛,好不容易能回来好好休息休息了,好家伙!李长安这小狼崽子横插一脚,直接将这几个货又给整医院去了。 不用说。 她还得睡病房。 她都多大岁数了?在医院睡不好,多煎熬啊!该死的李长安! “该死的李长安!这小狼崽子,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了!” 易中海也是骂了一句。 “嘿!一大爷,你这话算是说着了,玛德!咱们找刘老狗麻烦,关他屁事!仨鼻子眼多出这一口气,他非得横插一脚你说……” 傻柱也是气的不轻。 都恨透李长安了。 要不是这李长安,今儿个他傻柱能成这样?腿好悬让给打折了!该死的李长安!真不当人子!早晚等他腾出功夫,得给这小子点儿颜色瞧瞧! 后院儿。 “长安啊,我们爷儿俩先回去了。等过几天,二大爷那车就提来了,到时候啊,咱们再好好聚聚。”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和李长安告辞,闫解成也是说了两句话,就跟着走了。 “嘿嘿!兄弟,我跟我爸也回去了,不得不说,长安兄弟就是讲究,请客吃饭,还得看戏!今儿个这戏,在戏园子里,那都得是大轴了。 兄弟,你歇着吧,我们回了。” 许大茂也乐呵呵的和李长安打了个招呼,和自家老子回了家。 “今儿个这,的确是一出大戏。” 李长安也是笑了笑,看了一眼对门刘家,乐呵呵的回屋了。费力不讨好,那种事情,他李长安才不会做。 无利不起早嘛…… 他为什么要在易中海敲刘海中竹杠的事情上,横插一脚,还不是因为要情绪值最大化?就最近的情绪值,加上今天晚上赚取的情绪值,已经够他再次升级技能的了。 这一次。 李长安选择提升的,当然是【钳工】技能了。 系统对技能的等级划分分别是——不入门、入门、娴熟、小成、大成、圆满、神级。 之前的时候。 李长安提取技能是小成,具体到现实等级,技术水平相当于是钳工七级里面的好手。再次升级,达到了大成之后,李长安的钳工技能已经提升到了八级。 不过。 按照系统注释来看,在八级钳工里属于是生疏手,等于是七级钳工里刚刚达到八级的水准,八级件儿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再往上提升圆满、神级,就是提升这个成功率。 但。 即便是这样,李长安也是相当满意了。 毕竟。 这钳工技能,达到八级,已经是相当牛的存在了,属实大牛级别。因为钳工技能,八级就是满级了,同为八级工,只是成功率的区分罢了。但,这个时代,每一个八级工,那都是宝贝一样的存在。 像易中海这样的水货,在轧钢厂都是宝贝,更别说真正的八级工了。 红星轧钢厂。 毫无疑问的,是重要部门之一,但是,也毫无疑问的,还算不上最顶级的重要单位。真正的八级工,是不可能搁在红星轧钢厂这种厂矿单位的,必然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桌上的菜,基本都吃的不大离了。 李长安随意收拾了一下,也就开始站桩了。 现在形意拳,他已经是练家子了,且他的水准主要还是靠点亮技能点儿,但,李长安依旧是习惯每天早晚的工夫各自练习一两个小时熟悉这套拳法。 第242章 继续撕! 第241章 继续撕! 刘家。 “爸,你这是怎么的了?” 刘光齐在自己屋正半死不活的躺着,眼瞅着老家伙被两个牲口弟弟搀着进来,腰还往下弓弓着,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光齐啊!” 刘海中有气无力,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进了这屋,坐在了床边上。 “爸遭了傻柱那王八羔子的暗算了,哎哟……该死的何大清啊,怎么教出了这么个不知道尊重老人的货啊! 简直就是个活畜类! 王八羔子! 玛德!哎哟,疼死老子了。哎哟……不过啊,光齐啊,你放心,爸给你报仇了,傻柱那小子也没讨到好处,比爸惨多了,浑身是伤。 哎哟……嘶……啊……光齐啊……伱……你怎么样啊,伤的重不重?要不咱们爷儿俩下医院吧。” “爸,我没事儿,挺挺就过去了。” 刘光齐摇了摇头。 说实话。 他也是顶要脸儿的人,上次在医院里,被人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的针对,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所以,不到迫不得己,他是绝对不会去医院的。而且,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这阵多少缓过来点儿了,估摸着应该没啥大事。 再者一个。 去医院那不得花钱啊,光床位费一天就一块,别说其他的了。为了外调,他已经许了赵科长一千块的辛苦费,再加上七七八八,还是省着点儿吧。 “行,那爸也……不去了……” 刘海中听自儿子这意思没啥大事儿,也是放心了不少,同样也不愿下医院。他这伤势,多少有点儿讳疾忌医的意思。 “爸,您伤的重不重?要不还是往医院去吧,光天啊……去……你跟光福辛苦辛苦,带咱爸去趟医院,抱着被褥,往医院路上坐板儿车凉,给咱爸盖着点。 爸,您虽然正当年,但毕竟年纪摆在这里,不行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刘光齐有气无力的说道。 “没事,光齐……爸没事,真的……” 刘海中连道。 他是真心感动啊。 还得是自己宝贝儿子啊,没白疼,知道心疼自己,以后啊,就指着光齐给养老了啊。 “爸,那行。您觉得没事儿就行,万一觉得哪里不舒服,可赶紧的喊我们啊,咱们……抓紧时间下医院。” 刘光齐说道。 “嗯,放心吧,爸没事。” 刘海中勉强笑了笑,很是欣慰的样子。 “……” 一旁的刘光天、刘光福看着,心里乐极了,只觉得今儿个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情都能成。这刘老狗和刘小狗一块倒了血霉了。 看着就高兴。 下饭啊!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两个货没原地去世,真要是一块挂了,那才是他们哥儿俩的好日子呢,房子不用腾了,家里的钱随便取用。 多美啊。 老虔婆最好一块挂了,那才叫一个自在! 只是。 这些表情,自然不能显露出来了。 “放心,哥,你好好休息,有我和光福呢。” 刘光天立即表态,也是开启了大孝子状态。 “嗯。” 刘光齐点了点头,多少还有些虚弱,好似方才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了刘海中。 “对了,爸,事儿怎么样了?那易老狗还钱了吗?或者说……答没答应这件事儿啊?有什么准信儿没有啊爸?” “你放心,光齐。他……嘶……他易老狗敢不给我吗?不给我,我把他挂墙上!” 刘海中恶狠狠的说道。 “虽然这件事,那老小子没给个准信儿,但是,他敢说一个不字,老子弄不死他!敢惹他刘爹,瞎了眼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敢惹我!?” “……” 刘光齐皱了皱眉头。 “爸,这么说,易老狗是没提还钱这事儿啊?那……这样,爸,你把当时的情况全都给我说一遍。算了。 爸,你现在有伤在身,还是好好养着……光天,当时你也在吧?你说说具体情况吧,让咱爸歇歇……缓口气。” 刘光齐一听这话。 就知道情况不太对,本来想要刘海中说的,但是,一想这老家伙说话满嘴跑火车,备不住得人为的美化,进行再加工,会误导他对形势的判断。 所以。 刘光齐最后还是选择了让刘光天开口。 “哥,是这样的……” 刘光天将事情讲说了一遍,事情基本属实。当然为了从家里多得一些好处,所以,刘光天对一些事情,还是做了美化的,采用了夸张式的手法渲染。 比如。 他和刘光福哥儿俩怎么暴揍傻柱。 比如刘海中怎么大战易中海、贾东旭,如何如何神勇,说的好像刘海中是什么武林高手一样。再有,就是把他和光福哥儿俩进聋老太太的屋“护驾”这事儿,也给往忠孝两全上说,往自己脸上疯狂贴金。 好像真能为刘海中这老家伙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行,光天、光福啊,你们哥儿俩这事儿办的不错,地道!是咱们老刘家爷们儿的范儿,以后也得这样办。” 刘光齐表扬了一句两个畜生弟弟。 “对,这次啊,光福、光天表现的确不错啊,还真成。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话啊,一点儿也不假啊。 我还以为傻柱那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呢,结果都扛不住你俩弟弟联手,啥也不是。光天说的啊,基本属实,就是啊,把我揍易老狗、贾家那小狗崽子的事儿啊,描述的还是不够到位。 那俩王八蛋,在我手上,随意弹弄!” 刘海中被刘光天这么一捧,也是满脸堆笑,高兴极了,好像连身上的伤痛都一下淡了许多,居然破例也夸奖了哥儿俩几句。 “诶……光齐……你……你这脸色怎么有点儿难看啊,怎么了?” 刘海中忽然发现刘光齐脸色有些阴沉,似乎不怎么高兴,心里一沉,连忙问道。 “爸啊……按照光天的说法,这笔钱够呛能要回来啊,别说让易老狗多给一千块的赔偿了,就是那两千块钱,也可能打水漂啊。” 刘光齐脸色难看。 “这……不能够吧?他……他敢!” 刘海中吃了一惊,随即一瞪眼,有些愤怒的说道。 “光齐啊,你的意思是……易老狗可能赖账!?” 一大妈赶忙问道。 就算她家老头子能当干部,当很大很大的干部,可是,这可是两千块钱啊,也不是一个小数儿啊,别说利息一千了。 至少本儿得回来吧? 两千块要是就这么舍出去了,想想都能疼死啊。这可是四百斤高价桃酥的钱啊!多少箱子啊这得!就算是他们一家五口当饭吃,都够吃好一阵儿的了啊。 买肉,那也能买好大一块呢。 对这两千块钱,她还是很看重的。 “嗯,目前来看,易老狗应该是不会还这个钱了。” 刘光齐叹息了一声。 “这几个狗东西伙起来诓骗我爸,我爸打他们一顿也是应该的,就是收点儿利息而已。但是,我爸打了他们,他们能不记恨? 敲竹杠这件事儿吧。 就算是李长安那小狼崽子,还能像今天一样给兜底,但是,咱们也口说无凭啊,妈您的确是……嘘……的确是……咳咳……取了钱,柜台应该有记录,但谁能证明咱们的钱就给了易老狗了啊。 易老狗可以咬死了不承认啊,再说了,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对门那小狼崽子,可不是什么好饼。要不是他假装清高,我和我爸至于落得这么惨吗?咱们真要是经了官,这狗东西红口白牙话锋一转,咱们可就倒大霉了。 咳咳…… 所以啊……要钱这事儿啊,有点儿难了。易老狗真要不跟,咱们还真不好拿捏他。” “他……这……这个……光齐,你别管,爸收拾这老小子跟弹弄小鸡子似的,指定能把他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不行,不行,我就再收拾他一顿……咳咳……嘶啊……” 刘海中痛感又上来了,忍不住又是说道。 “爸,你这多少有些莽撞了,不够稳重啊,这事儿干一次就得了,老这么整……万一大领导有什么意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光齐摇了摇头,脸色依旧是有些灰败,说话也还是有些虚弱,想了一下,就是说道。 “这事儿啊不是那么简单啊,爸。傻柱那狗东西,这么多年在四合院儿里称王称霸,身手可不简单,咱家我弟光天、光福,虽然这次是打的傻柱挺惨。 可那是有家伙什在手里,再加上出其不意。真要是实打实的动家伙,怕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这次傻柱有了防备,下次可就不是那么好收拾的了。 咱们真要硬碰硬,爷儿四个加一块,对上那仨,可够悬啊。打输了不光彩,打赢了也不值当的,毕竟,咱们……咳咳……咱们还是要考虑一下大领导那里的影响不是?” “这个……” 刘海中想了想,点了点头。 “光齐啊,你说得对,这话啊,是一点儿都不假,大领导可是咱们家的贵人啊,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嘶…… 只是……这个事儿……你觉得该怎么解决才好呢?总不能横竖都不行,两千块钱……哈……两千块钱打水漂了吧?我可还打算让易老狗把那一千块利息也给咱们呢。” “你丫想屁吃!” 刘光齐心里一百个不屑。 易老狗那老王八蛋,只进不出,能让他把两千块钱给吐出来就不错了,还想要让他多出一千块钱?做梦呢啊!? 不过。 刘光齐面上,却是不露,淡笑了一声,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爸,你放心,易老狗这钱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咱们也不要他多掏,给两千就行,等爸您高升了,还怕拿捏不了他? 别说一千了,再让他给咱两千,他也得照办不误。 我刘光齐混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 “哟,光齐,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爸给你参谋参谋。”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爸,我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等着看戏就行。” 刘光齐乐呵呵的说道。 参谋,你参谋个锤子啊! 就你那脑子,备不住还没核桃仁大呢。 “那行。” 刘海中听了,笑笑。 这个宝贝儿子,总能给他带来惊喜,当官儿的材料啊!老刘家的门楣,就靠光齐光耀了啊,嗯,还有他自己。 “哼!该死的李长安,小狼崽子!早晚有一天,老子让你好看!” 刘海中看见对门还亮着灯,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这阵儿也算是彻底缓过神来了。 李长安这家伙今儿晚上横插一脚,看似帮了他一把,可实际上就是为了看个热闹啊,玛德!拿老子当唱戏的了? 哼! 你给我等着的! …… “老头子,这啥情况啊?怎么易中海、贾东旭他们刚回来就又出去了啊,我看他们那身形,好像又挨揍了? 后院儿是不是打起来了?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动静啊?” 前院。 二大妈杨瑞华见自己老头子闫埠贵和儿子闫解成回来,连忙问道。四十号四号院,的确不小,但,夜深人静的,她又没睡觉,后院有什么动静,她还是能听到点儿的。 “是。”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一笑,将黄酒瓶子放在桌上,这才继续说道。 “后院儿是打起来了,易中海这狗东西不知道怎么的,诓了刘海中这老家伙一笔钱,所以,刘海中父子俩揍了易老狗一顿。 结果。 这易老狗出了院,第一时间就带着傻柱、贾东旭打上门了,把个刘光齐差点儿一脚踹死。然后两方面就打起来了。这次也算是老易倒霉,傻柱让人光天儿、光福儿小哥儿俩给算计了一把,没发挥出来。 老易、小贾这两个笨蛋,体力看上去压根没恢复,还是伤员呢就莽撞上门,让老刘这是给打了半条命下去。 就连聋老太太啊,也都没能幸免,让刘海中给抽了好一顿大耳刮子,那血都顺着嘴角往下淌,啧啧……” “啊?老刘他疯了?该不会是又犯癔症了吧,不然的话,他怎么敢这么对聋老太太?” 二大妈杨瑞华吓了一跳。 “你听我说啊,是这么回事……” 二大爷闫埠贵把话一说,二大妈杨瑞华顿时乐了。 “嘿!长安这孩子,脑子转的比风车还快啊,不过到底是孩子心性,这下只怕把刘家和老易这帮人,都给得罪死了啊。 以后可悬,得让长安小心点儿。咱们也得多注意,能帮的一定的帮。” 二大妈杨瑞华神色凝重的说道。 “这是自然。” 二大爷闫埠贵笑笑。 “不过啊,我看这小子好像也不怎么怕刘海中和易中海他们。也是,这两个家伙在咱们院儿里面的确是作威作福,可不都栽在长安手里了吗? 不说别的。 就长安这小子,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就算是刘海中、易中海这两个老狗想要冒坏水,也不一定能收拾得了长安。但你说的没错,咱们啊,该提点儿神,还是要提点儿神的。别说长安帮咱们这么多,就说他的身世,咱们该帮也得帮。” “那是。” 二大妈杨瑞华也是点头。 …… “李长安!该死的狗东西,我早晚的得让他小子吃点儿苦头!” 半道儿上,傻柱坐在板儿车上,还在骂骂咧咧个没完。 “柱子!这次咱们爷儿们可是在院儿里栽了个大跟头啊,这个亏吃的那叫一个爆啊!照这样下去,这个院儿怕是没咱们爷们的容身之所了。所以啊,还真得靠柱子你翻一次盘了。” 易中海说道。 “放心,一大爷,这种事儿啊我擅长!” 傻柱大嘴一撇。 “柱子啊,你收拾李长安归收拾李长安,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易中海叮嘱。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特么别连累我们父子俩。 “一大爷,您放心,这都不叫事儿。这还用您说吗?我再不知道这个?好家伙!您拿我傻柱当什么了啊? 放心吧您! 就那小子,跟我斗?他拿什么跟我斗啊?哼,论手段,他给我提鞋也不配啊,就他?哼,也占了个好出身。 咱们明里不行,我还不会给他来暗里?嘿嘿,暗里下家伙,这小子就等着倒霉吧,哈哈哈……” 傻柱大嘴一咧,信心满满的说道。 “行!柱子!我看你是这块材料。那我跟你贾哥,就等着听你的好信儿了。” 易中海听了这话,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放心吧您就……” 傻柱信心满满,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说道。 “嘶……啊……” 贾东旭一直懵懵懂懂的愣神,这阵儿终于疼的抽了一口凉气,缓过神来了。 “东旭啊,你缓过来了?” 易中海连道。 “刘海中,老王八蛋,我跟你没完!玛德!弄死你!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贾东旭愤怒无比,手刨脚蹬。 “东旭,消消气。” 易中海连忙安抚。 “你放心,师父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我收拾刘海中,那是手拿把掐。” “滚蛋!” 贾东旭直接破口大骂。 “你个死老绝户头子,去泥马的吧!你还手拿把掐,要点儿脸吗?我就问还要点儿脸吗?老子就特么信了你的邪,差点儿让刘老狗把我给打死! 玛德……” 第243章 要不……再挺挺! 第242章 要不……再挺挺?! “……” 易中海闻言,也只能受着。 又是憋屈,又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又是憎恨。该死的,要不是李长安这狗东西横插一脚,我儿东旭能受这罪?我易中海能丢这么大的人?尤其是在自己儿子面前…… 我们都是顶要脸儿的人呐! 李长安啊李长安,你给老子等着! “贾哥,这事儿啊,真怪不到一大爷头上,一大爷本来都拿捏了刘老狗了,哪里知道李长安这小子突然横插一脚,联合整个后院儿的住户,一起说瞎话。 嘿!这小子指定是给了后院儿住户什么好处了,备不住啊,就是给人死气白咧的送了点儿什么油啊面啊的,呸!我顶瞧不起这种人。 软骨头! 奸诈小人!指定是贪了后厨的油水,啥也不是!” 傻柱连忙帮腔,想要买好易中海,帮其开脱,同时也再次大咧咧的骂着李长安。 “呸!我去你玛德!傻柱,你个狗东西,伱也不是什么好饼!玛德!你不是整天吹自己身手厉害吗?怎么今天这么废? 还特么什么就是刘家老少四个一块上,都不够你一划拉的,今儿个怎么怂成这样?你个死废物,被两个半大孩子就给收拾惨了。你算个屁啊,你是什么东西你说?被刘家父子打的像是一只死狗一样。 玛德! 你还插话,这有你说上句的份儿吗?玛德!你还在车上坐着,给我滚下去,你算他么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坐一辆车?” 贾东旭继续破口大,对傻柱是没有一点儿情面可留,喷的傻柱满脸唾沫星子。 现在的贾东旭。 刚刚恢复了清醒,脑子还不怎么灵光,但是,回想起在四合院儿里受的委屈,巨大的屈辱感来袭,直接让他爆发。 逮谁喷谁。 说的完全都是真心话,没一点儿藏着掖着。 他贾东旭,也是顶要脸儿的人啊,一个长得人样子多好的小伙子啊,平时也是挺爱干净,那样貌在四合院儿里也是拔尖儿的。 工作也是一等一的。 红星轧钢厂那可是大厂,能在里面当工人,本来就相当有面儿。可现在呢,他成个啥了?被刘老狗按在地上,薅着头发狠命的磕头啊! 当着特么后院儿几十口子人的面儿啊! 这…… 明儿个还不传遍全院儿啊! 多丢人啊! 他特么以后还怎么在院子里混啊!王八蛋啊刘海中你个狗王八蛋! 贾东旭的内心,充满了仇恨。 对易中海和傻柱,他是发自内心的仇恨。该死的易中海,说的信心十足,结果特么让人揍得跟三孙子似的。你的本事呢,能耐呢?哪去了?还有傻柱,玛德!就指着你冲锋陷阵呢,结果你特么是陷了。 还没正式开打呢,先自己马失前蹄,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啥也不是啊! 要不是你丫的失手了,你贾爹我能丢面儿吗? “贾哥,这……这也不能都怪我啊是吧?我也是一时失手了,刘家那哥儿俩太特么狡猾了,我一时间没防住。 要是这两个混蛋赤手空拳,十个他们也白给啊。可不成啊,贾哥,他们拿着刀呢。但这件事儿啊,最可恨的,还是那李家的小狼崽子。 要不是他。 嘿! 咱们现在应该正在拿捏刘海中父子俩儿呢,没准正啪啪抽刘海中这狗东西的大耳刮子呢。不对,是让他自己抽,抽到咱们解气为止呢。 而且。 按照正常来说,就咱一大爷的手段,这阵儿至少贾哥你能到手三千来块了呢。他敢不给你?就算现在家里没有,那也得给你打个欠条,等明儿个抓紧取了给你不是? 一大爷,您说是不是?您老说句话,说句话……” 傻柱被贾东旭给喷了一脸唾沫星子,骂的都有点儿蒙了,可随即就是心里暗恼,玛德,你个狗东西,跟你哪个爹这么说话呢?反了你了!但是,心里这么想,但面儿上还是乐乐呵呵,唾面自干。 给贾东旭陪着小心,满面堆笑。 嘿! 谁还能和一个短命挂墙上的计较?你骂吧,只管骂,老子看你还能骂几次,嘿嘿嘿…… “东旭啊,你消消气,这次啊,是,师父大意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变数,唉!可是啊,这件事儿真怪不了柱子。 要怪啊,就得怪李长安这小狼崽子。 你说咱们找刘海中算账,有他什么事儿,仨鼻子眼多出这口气!要不是他横插一杠子,刘海中这狗东西,算个什么? 他敢炸刺吗? 哼!该死的李长安,这小狼崽子,是和咱们结了死仇了啊!” 易中海叹息一声,给贾东旭陪着小心,替傻柱分辩了几句。 “东旭啊,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啊,不能内讧,你啊,跟柱子哥儿俩这么多年了,多么好的关系啊。 可不能因为这点儿事儿,就犯别扭啊,让外人瞧了笑话,也伤了咱们自己人的和气不是?还有你啊,柱子,你贾哥在气头上,说的话啊有些冲了,但有口无心,你可不能往心里去啊。” “哼!” 贾东旭冷哼了一声,也是醒过神来,知道这傻柱的确是不能得罪,不然的话,自己家以后想要吃好吃的,不得自己去鸽子市儿淘弄东西? 这傻柱可让人收拾过。 他可不想趟雷。 不过,碍于面子,却是并不怎么说软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一大爷,您这话外了,我能不知道我贾哥?我们哥儿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他老娘就是我老娘。 贾哥说我几句,那也是应该。 谁让咱的确是没打好这一仗呢?不过,也就这么一次,贾哥,您看我后面表现的,指定给您长脸。” 反而是傻柱,依旧乐呵呵的说道。 “行,傻柱,这可是你说的,就看你下次的表现吧。兄弟,哥哥刚才说话太冲,但也不是真的冲着你。 玛德!实在是老子让刘海中那老狗快给气疯了,这阵儿头疼的厉害。对了,还有那该死的李长安,小狼崽子啊! 家里这么有钱,借我俩钱儿能咋地?一点儿也不知道发扬风格,呸!” 贾东旭见傻柱低头,这才说了两句软和话,但是,眼神中却满是鄙夷之色。 傻柱这狗东西。 他算是拿捏死了,啥也不是,整个一个大傻帽,整天还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多深沉,呵呵…… “嗯,柱子这话说的没错。他的身手啊,我是信得过的。一手跤术,那是真不赖,一般人三五个,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柱子,再有下次,你可别大意了。” 易中海表扬了傻柱了几句。 “哎呦……哎哟……嘶……疼死我了!疼死我老婆子了……哎哟……” 这个时候。 聋老太太痛哼之中,也终于醒了过来,不住的叫唤着。 “娘,您醒了啊。” 易中海连忙大表孝心。 “中海啊,我的儿……” 聋老太太原来还只是哼唧几声,现在一看见易中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嚎啕大哭。她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 让刘海中这个狗东西,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狂抽。 想想都委屈的不行。 再加上整个后院儿的人都看笑话,谁也不拿她当一回事儿,她就更受不了了,她可是整个四合院儿的老祖宗尖儿啊! 他们怎么敢!? 反了!全都反了啊! 这群王八蛋,都反了天了啊! “娘,您别哭,娘……” 易中海这阵儿其实烦的不行,自己儿子东旭对他有情绪,自己害得儿子挨揍,伤的这么严重,到医院怎么跟根花交代啊?想到这些,头都大了。聋老太太在边上嗷嗷鬼哭,他恨不得两个大嘴巴子让这死老婆子闭上嘴。 但是。 没辙啊! 以后还得用人家呢。 尤其是自己宝贝儿子东旭和自己恢复名誉这件事,全指着聋老太太出力了,所以,只能勉强耐着性子劝解。 “啊啊啊……我的儿啊……那该死的刘小狗崽子,大嘴巴抽我啊,院儿里的人全都看我的笑话啊…… 呜呜呜…… 娘活这么大年纪,就活一张脸啊!呜呜……我的儿啊,娘的脸全都丢尽了啊,我的儿……娘还活个什么劲啊! 那狗崽子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啊,打的娘的脸火辣辣的疼啊,这阵儿都有点儿木了啊,我的儿……你可要给娘做主啊!” 聋老太太哭的都没个人样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易中海看的那叫一个膈应啊,但又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忍着。 还得紧着安慰聋老太太,给这老婆子宽心。 “娘啊,您放心,那刘海中我一定不会放过,指定得让他好看!” 易中海恨声说道。 “娘啊,您放心,只管放心看着,哈!这阵儿啊,可别哭坏了身体啊,不值当的啊娘,您老以后还有福可享呢。 怎么不得长命百岁?娘啊,您放心,这些看您笑话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尤其是那该死的李长安。 要不是他,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儿。我管刘老狗要三千块钱,能给娘您买多少肉吃啊。” “对!得敲断那小狼崽子的腿!就他事儿多!” 聋老太太扯着嗓子尖声骂道。 她也恨疯了李长安了。 要不是这小狼崽子多管闲事儿,刘海中早就被收拾了,她宝贝儿子易中海能被打吗?宝贝孙子东旭能被打吗?更别说她了。 就是借刘海中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自己一指头啊。她可是四合院儿的老祖宗尖儿! “这个小畜生啊!我老太婆,早晚的……早晚的得打他个满地找牙,呜呜……我没脸了啊!该死的李长安!小狼崽子! 该死的刘海中啊,王八蛋!活王八!敢打老祖宗尖儿……呜呜……我没脸活了啊……” 骂着骂着,聋老太太觉得委屈,又哭上了。 “老太太,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报仇雪恨,出一口恶气。” 傻柱大咧咧的说道。 “对,老太太,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和那些大恶人清账,时候到了,谁也别想跑,尤其是刘海中和李长安。” 贾东旭也是说道。 他无利不起早。 这聋老太太可不是简单人物,有很大的人脉基础,备不住,以后还要指着她帮着捞好处呢,自然要好好的维护关系。 因此。 哪怕自身的心情糟糕到了极致,可贾东旭也还是跟聋老太太和颜悦色的说了两句。 “好!好!有你们这样的乖孙,还有我儿给我撑腰,我老太太怕谁啊?” 聋老太太听了这话,心情也略微好了一点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对了,还有许大茂那个该死的孙子,也得弄了。” “放心吧,奶奶。” 傻柱一乐。 “那许大茂啊,其实倒是其次,他就是李长安的一条狗,就知道狗仗人势,摇头尾巴晃,啥也不是。 他说的那些话。 备不住都是李长安授意的。 不过。 您老放心,这小子我也指定给收拾了,收拾一个狠的,绝对不可能让他好过的。” 他巴不得能攀上聋老太太这条线。 所以。 现在干脆就打蛇随棍上,直接把称呼都给改了,好让关系更进一步。 “玛德!这傻柱真特么豁得出去啊!这死老婆子说易老狗这死绝户头子是她儿,我俩是她孙子,那特么不是说易老狗这死绝户头子是我爹? 玛德! 他是你爹!狗老婆子!骂谁呢!” 贾东旭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一拳打死这死老太婆。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是在心里发狠。 “大夫,您快给看看。” 随着易中海焦急的声音响起,急诊大夫抬头一看,好悬没乐喷了。 这一行人的造型,也太特么千奇百怪了。 前一大妈背着聋老太太在前面。 易中海、贾东旭都是一瘸一拐,还一个往左顺拐,一个往右顺拐,还挺对称,加一块,活像一只横着走的螃蟹。 傻柱更惨。 拄着个长擀面杖当拐。 “……” 易中海看见这急诊大夫,也是闹心。怎么又是这家伙,医院是没别的大夫了吗?每次来都碰上这面目可憎的小子! 但。 没辙,也还得让人给看病。 因此。 易中海也只能强堆笑脸,招呼着。 “丁大夫,麻烦您快给我娘看看。” “看倒是不急,问题是你们不刚出院吗?这都没俩钟头吧?怎么这就回来了?你们这是出院啊还是出去遛弯消食儿去了? 老太太您这是吃什么了?发福够快的啊,可怎么光发脸啊?咋的,吃的猪脸肉啊?嘿!这生活可真够好的。” 丁大夫面带笑意,满是调侃。 他是一点都不怕得罪这几个家伙,都特么大恶人,言语调侃咋地了?老子对你们还和颜悦色,那特么我就该有问题了。 呵呸! “你这个……”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不对路,本能的就想要张口骂人,但毕竟不傻,一想到还要在人家手底下看病,骂人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不分轻重呢?哎哟……疼死我了,抓紧给我瞧瞧怎么回事。” “这还用瞧吗?老太太,你这不是让人把脸给抽肿了吗?好家伙,这大手印子,可够使劲儿的啊。 多大仇啊这是……” 丁大夫乐了。 “……” 易中海、贾东旭等仔细一看,也都吓了一跳。 可不是咋的? 聋老太太脸这阵儿都肿起来了,两边都是大巴掌印。刚才来的时候,路灯昏暗还不觉得怎么着,这阵儿在屋里灯光明亮一看,那可太明显了。 而且。 连眼睛周围,都有血肿起来的迹象。 “我是让你帮我老太婆瞧病!” 聋老太太被人揭短,都快要骂人了,但对方是大夫,她又不敢撒泼,万一这小子使点儿坏,她老婆子受得住吗? 她可是过来人。 吃了几十年的咸盐,啥事儿没见过没听过?她现在可不敢得罪这大夫。不怕官就怕管啊! “哦,早说啊。” 丁大夫仿佛才反应过来,瞅了瞅聋老太太的伤势。 “你这脸肿的厉害,不过啊,也没啥,没其他伤势了吗?腿有没有二次受伤啊?没有的话,回家拿鸡蛋滚滚消消肿就得了。” “大夫,我娘的腿脚倒是没二次受伤。就是脸上有伤,要不打点滴消消炎吧,这样应该好得快一些吧?” 易中海连忙说道。 “对。” 丁大夫点了点头。 “没伤到腿啊?那……就好办。打点滴消炎会好的快一些,消肿更快。不过啊,你们这段儿时间可没少花钱啊,我不是帮你们节省开支嘛。 反正你们想要打点滴也行。 办不办住院啊?” “办!” 易中海心里老不痛快了,玛德,这大夫神色上带出来的怎么好像是老太太的腿没二次伤害,这家伙觉得有些遗憾啊? 但。 这话也不好说,只能生闷气,与此同时,也是连忙点头应着。 “行,那就办吧。这阵儿啊,十一点了啊,再过一个小时,就算明天了,咱们医院是计入不计出,这一个小时,也算一天,你们知道吧? 要不…… 让老太太再挺一个小时?!” 丁大夫故意说道。 “不用。” 易中海直接摇头,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丁大夫给锤死。 一个小时啊。 还让老太太再挺挺。 能挺得住吗? 闹呢! 这是人话吗!? 第244章 半夜报喜! 第243章 半夜报喜!? “行,豪气,你们几个都住院啊,还是就老太太住?!” 丁大夫直接问道。 “我们四个,都办住院,另外,我老伴儿陪护。” 易中海说道。 “行。” 丁大夫听了,就要开单子。 “师父,傻柱就伤了一条腿,柱个拐就行了,用不着住院吧?他要住院,谁给咱们送饭啊!?”一旁,贾东旭说道。 “玛德!仨鼻子眼你多出这口气,你个武大郎,老子又没花伱钱,你丫的多管闲事是吧?狗东西!” 傻柱一听这话,鼻子好悬没气歪了。 这特么是人说的话吗? 老子都这样了,你还特么让老子给你送饭?送你奶奶个二大爷啊! “嗯,有道理。” 易中海点了点头。 “柱子啊,你贾哥说的有道理啊,而且,淮茹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做饭也不方便,这样吧,你待会儿啊检查检查,要是没啥事儿,那就别住院了。 还是两头跑吧。 柱子啊,一大爷拿你当一家人对待,咱们自己家里人有事儿了,你可不能掉链子啊。能者多劳,辛苦辛苦你,放心,一大爷亏不了你。” “行,一大爷和贾哥怎么说我怎么做,其实贾哥就算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家伙,就我秦姐和小当儿俩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啊是不是? 吃不好那可不成。” 傻柱心里气疯了都,但面上却是乐呵呵的说道。 不过。 易老狗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 这不是和他秦姐增加独处的机会了吗?嘿!这么说话,是不是还算因祸得福?不对!不对啊!这贾东旭个小狗崽子短命武大郎不回四合院,还特么怎么喝酒啊,现在还一身伤,那我不是计划滞后了吗? 嘶…… 算了! 反正能和秦姐多接触那指定是没坏处。 况且。 短命武大郎和死老绝户头子把话都特么的说到这份儿上了,他还能说啥?不同意?那这两个狗玩意儿,不当场就给他掉脸子啊? 为了大计,忍吧! 好日子反正快来了。 “行,柱子,我没看错你,一大爷以前没白疼你啊柱子。对了,柱子,你行动不便,我帮你租个拐吧? 丁大夫,你们医院应该有拐杖往外租吧?” 易中海又是问道。 “有……” 丁大夫一句话还没说完,贾东旭又说话了。 “师父,不用,花那冤枉钱干啥?老太太的拐棍现在不是用不着吗?让傻柱用老太太的拐棍也是一样的啊。 腿又没折……” “……” 顿时,易中海又不说话了,看了一眼傻柱。 “哈哈哈,贾哥说得对!我这体格,那没得说,也就是腿伤了点儿,用奶奶拐棍也是一样的,够用了,完全够用! 贾哥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 您想啊。 咱们租拐杖,至少也得一斤肉钱吧?有那钱,买点儿肉给奶奶和贾哥、棒梗他们改善改善伙食不好吗?” 傻柱不等易中海说话,就乐乐呵呵的说道。 “嗯,有道理啊。行,柱子,既然你和你贾哥都这么说,那也没啥说的,一大爷很欣慰啊,你们哥儿俩能这么团结,挺好。 待会大夫给你检查一下,要是没啥事儿,那就用老太太拐棍凑合凑合吧。” 易中海正中下怀,立即点头笑着说道。 “玛德!你欣慰个锤子!有你个死老绝户头子求老子的那一天,到时候,老子让你个死老绝户头子给老子倒夜壶! 玛德! 什么东西!你特么就差给短命武大郎舔腚沟子了!” 傻柱心里暗骂,面上却是堆笑。 “好家伙!这几个大恶人之间,也是够精彩的啊。勾心斗角,够一出大戏的了。” 丁大夫在一旁看的,都直呼好家伙。 他又不傻。 能看不出傻柱三人组之间的猫腻?明显彼此之间,各有心思啊。乖乖!有意思!真有意思! “还是我乖孙知道孝敬奶奶。” 聋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就认个吃,一听说傻柱要省出钱给她买肉吃,顿时高兴了。可笑着笑着,觉得自己嘴里好像有一颗牙松动的厉害,之前光顾着骂人了,还没注意,这阵儿感觉到松动一嘬,就觉得嘴里多了什么东西,往外一吐,就是一颗牙齿。 还带着血丝。 顿时,聋老太太全都明白了。 甭问。 指定是刘海中这狗东西扇大嘴巴子扇的啊。 “该死的刘海中,你这个狗王八蛋啊!我老婆子是院子里的老祖宗尖儿,敢打的我牙都掉了,我跟你没完!呜呜…… 我的儿啊,你可得给为娘做主啊!呜呜……呜……” 聋老太太眼泪吧嗒吧嗒的又开始往下掉了。 “娘,您别哭,您放心,我早晚弄死那刘老狗给您报仇雪恨。” 易中海连道。 “刘海中?刘老狗……嚯!这四十号院儿够精彩的啊,要是整天都能看戏,我都想过去租个房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空闲房子。” 丁大夫听得津津有味。 几句话就推断出了不少东西。 不用问。 这几个狗东西大恶人是刚出了医院,就奔着四十号院,和刘海中掐架去了,结果输了。 有意思! 四十号院儿得看戏! 多好的宝地啊! “大夫,我娘真的没事吗?就只是脸上消消肿的事儿?” 易中海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有,就是这事儿。” 丁大夫说道。 “不过啊,你们既然不差钱儿,医院也住了,我建议你们啊,最好都拍拍片子什么的,这傻柱我看着好像没啥大事。 但你和贾东旭都头上带血,这是又受了外伤了,最好是做个全面检查。另外,我看老太太被打的也不轻。 一把年纪了,能扛得住吗?别再有什么内伤,最好也做个全面检查。” “行,我们做。” 易中海立即点头。 “嗯,行,现在是晚上,拍片子什么的,得等到白天,这样,我先给你们做做初步检查。” 丁大夫说着,就开始给易中海和贾东旭检查。 “大夫,怎么样?我儿中海和我乖孙没事儿吧?” 聋老太太连忙问道。 “玛德!” 贾东旭一听这话,就觉得各种的别扭,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目前来看,应该没大事儿,但是,也保不齐,脑子这块是最复杂的,很难说具体啊。” 丁大夫帮着检查了一下,还号了号脉,约莫得有个三五分钟,才最后说道。 “丁大夫,劳您驾,帮我也看看。” 傻柱连道。 说着。 还撸起了棉裤管。 “你这是棍子砸伤的吧?我看你还能走路,腿骨应该没折。” 丁大夫说着,按了一下,见傻柱疼的龇牙咧嘴,就心里有数了。 “你这啊,估摸着就差一棍子了!差一棍子这条腿骨头就断了啊!啧啧……就差一棍子啊!” “……” 傻柱听着丁大夫的话,差点气的跳起来给丁大夫来个过肩摔。 这话,似乎没问题。 可你丫的那一脸遗憾的表情啥意思啊?怎么着?巴不得我傻柱倒霉呗?是这意思吧?想要我断腿?呸! 码的吗! 姥姥! 什么玩意儿啊! 但是,一则傻柱念及这里是医院,自己真要闹事儿,指定是要找倒霉,二则就是现在身体确实不行。 撂跤那也得两腿有劲儿啊,他现在顶多了来个金鸡独立,顶个屁用啊,腿脚都不利落,能摔谁啊?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这丁大夫推他一下,他都容易站立不稳。 所以。 只能勉强忍了这口气。 “还有哪里受伤了?” 丁大夫询问。 “还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对了还有这里……” 傻柱连忙掀开棉袄,让丁大夫查看。 “你这……棍子打的够狠啊,浑身都是血印淤肿啊。不过还好,我查看了一下,除了小腿骨,其他的最多也就是清微骨裂。 没啥大事儿。 只要不再次受伤,不会有大问题。” 丁大夫说道。 “大夫,那我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吗?” 傻柱连忙问道。 他可是厨子啊! 万一腿脚胳膊什么的落下了伤疾,那几乎就废了啊!还怎么颠大勺?根本不行!那饭碗可就砸了! 不是能不能在红星轧钢厂食堂当炊事员的问题了。 而是他赖以生存的手艺,都等于废了。所以,别看傻柱大大咧咧的,可是,这个问题上还是相当认真的。 “注意的啊……多运动算不算?多运动,多喝酒,利于血液循环嘛……” 丁大夫故意说道。 “……” 傻柱愣了一下,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夫,您说……多运动?我这不应该静养吗?也不能喝酒吧?” “瞎说!我是大夫你是大夫?那句话怎么说的?饭后百步走,活到二十九。咳咳……说错了,活到九十九。 对了。 你今年多大来着?二十七虚岁是吧?嗯,还行!体格不错啊,回去以后啊,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开点儿……” 丁大夫说道。 “……” 傻柱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 玛德! 故意的! 确定了,这货就是故意的!这是冲着我傻柱来的啊!我何雨柱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这么针对我? 气死我了! 傻柱整个脸都快黑了。 “……” 易中海、贾东旭等也都是面上有些不自然,多少难看。虽然这些人心思各异,但是,傻柱好歹也是一块堆来的,也算是一伙儿的。这丁大夫阴阳怪气的,不给傻柱好脸子,和打他们脸有什么区别? 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是拿他们当大恶人了啊!?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啊! “知道了,谢谢您了,丁大夫……” 傻柱恨得咬牙切齿不假,但,他也不是傻子,只能强堆笑脸的道谢,只是,说话的时候,多少沾点咬牙切齿,从牙齿缝里往外蹦字儿的架势。 “没事!客气啥……” 丁大夫笑着拍了拍傻柱的小腿。 “我……” 傻柱疼的一抽抽,好悬没忍住,直接一巴掌抽过去。这一下,能不是故意的?腿骨都快断了你特么还拍? 可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丁大夫这么招惹他,就是故意让他暴怒出手啊,这明显不对劲,真要出手,可就上当了。虽然不知道丁大夫想要干什么,但傻柱却知道绝对要忍。 不然的话。 他怕是要倒大霉!指定得掉进这狗东西挖的陷阱里。 “行了,没啥事儿,你们去办住院吧,另外啊,医院床位紧张,你们今儿个刚办了出院,二楼三病房的那两个床位还在呢。 你们住了好几天,都挺熟的,应该不用我专门带你们过去了吧?行了,去吧。” 丁大夫直接说道。 “那个……大夫啊,能不能给我们换一间病房?” 易中海打着商量。 他是心疼根花嫂子和棒梗乖孙,真要住一个病房,还能有个照应,可是,真要住一个病房,这事儿他怎么跟根花交代啊? 本能的。 易中海就想要逃避一时,最好二次住院这事儿,根花嫂子能不知道最好。 “……” 贾东旭本来想要提反对意见,觉得住在二楼三病房也不错,能跟自己老娘还有儿子在一块,也有个照应。 自己能看见他们,也放心不是? 可是。 转念一想,也觉得易中海的顾虑有道理了。 ——脸面啊! 他最近在自己宝贝儿子棒梗面前,可是接连跌面儿。要是让自己儿子知道他刚出院回四合院儿,就又被打住院了。 那脸面在哪里? 以后棒梗得怎么看他? 所以。 能不住一间病房,还是不住一间病房的好。 “不住二楼三病房?那也行,就四病房吧,不过四病房就一个床位了,你们仨人可不够啊,还是得往里加塞两张床位。” 丁大夫说道。 易中海:“……” 贾东旭:“……” 特么的。 神特么二楼四病房,门对门住着,能隐瞒住个屁啊!还不如直接住进二楼三病房呢,反正就是跌面儿呗。 至少。 他们商量事儿什么的,也不用背着人。其实易中海、贾东旭也不傻,知道楼上病房其实没有那么紧缺,但是,丁大夫故意来这一手恶心他们,他们也是没辙。毕竟,现在处境很是尴尬,简直人人喊打。 这种情况下。 就算是他们去院里反映,只怕都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干打雷不下雨,毛用没有!因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当然。 内心也是将这丁大夫连带着祖宗八辈儿都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行,那就三病房吧。我们就不给院里添麻烦了。” 易中海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小王,小赵,你们两个过来,帮着他们换一下纱布,重新上点儿药包扎一下伤口。我刚才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新伤,主要就是旧伤崩开了。” 丁大夫说道。 “知道了,丁大夫。” 两个小护士走了进来,帮着换了药,处理了伤口,重新上了纱布。 “行了,自己过去吧。你们三个待会都得输液,对了,何雨柱要不要输液?” 丁大夫问道。 “不用!我不用!我那点儿消炎药就行了。” 傻柱连道。 反正特么的狗短命武大郎指定也得跳出来反对,还不如他自己说呢,还落一个表现。 “行,那你们自己去二楼三病房吧。等会儿我配好了药就过去。” 丁大夫说道。 “谢谢大夫。” 易中海等叹息着出了急诊室,往二楼三病房去了。 “丁大夫,这易中海、贾东旭不是出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王护士问道。 “嗨!谁知道呢?咱们也别议论人家了,人家比咱觉悟高啊,这是真拿医院当自己家了。” 丁大夫说着俏皮话。 两个小护士被逗得咯咯直笑。 “唉,可惜了啊!这傻柱真特么能忍啊!我还想试试我当初拜师学的擒拿手生疏没生疏呢,这小子不配合啊……” 丁大夫暗自叹息。 这话要是让傻柱知道,怕是要气吐血。老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至于这么整我吗!? 二楼三病房。 门前。 易中海、贾东旭站在门前,有些沉默。 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棒梗和贾张氏早就睡下了,门也从里面插上了。想要进去,自然是要叫门了,可是,谁叫啊? 张不开嘴啊! 易中海沉默了好半天儿。 说实话。 他不愿叫门,一个是没脸,一个是心疼自己孩儿他娘和乖孙棒梗,想让他们睡个踏实觉。可是,不叫不行啊。 待会他们还得打点滴呢,尤其是聋老太太,总不能站在病房门口一夜吧? 深吸了一口气。 易中海鼓足勇气,敲了敲房门。 “谁啊?敲敲敲,家里死人了还是怎么的?” 易中海敲了好一阵儿,贾张氏才醒,睡得还有些迷糊的贾张氏张口就骂。 “……” 易中海沉默片刻,才是苦笑张口。 “根花嫂子,是我,中海。” “中海?” 贾张氏意识从睡梦中回归,不由一愣,啥情况,这老绝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哎哟!是不是从刘老狗那里敲了一笔大的来给我报喜啊? 要么…… 就是来给送夜宵了?嘿!这个死绝户,还挺行啊!考虑的真周到。 “来了!来了。” 贾张氏顿时高兴了,连忙起身开门。 “老易啊,你是来送夜宵的还是……嗯?东旭,老太太……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哎哟!东旭,我的儿,你脸上怎么着了? 鼻子怎么都包上了啊?” 第245章 真不要脸啊! 第244章 真不要脸啊! 还没开门。 贾张氏就说上话了,可一开门,顿时傻眼了。 这啥情况? 怎么一个比一个惨? 易中海鼻青脸肿,一只眼都要快胀的睁不开了,聋老太太脸上胀的都泛亮光了。傻柱也气色不好,一只脚不敢落实地上,拄着聋老太太的拐棍支撑着身子。 自己的宝贝儿子贾东旭,那更不用说了。 脸上什么的,全都是各种擦伤,鼻子什么的也包着。 摆明了。 这……这是……吃了败仗了啊! “难道……” 贾张氏并不是没有脑子,一见这么多人这种凄惨样儿,立即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什么猜测,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眼见自己宝贝儿子东旭一言不发,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易中海。 “老易,这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说话的时候,眼中已经是带了三分严厉。 “老易!你哑巴了?说话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回去找刘海中那狗东西、死官儿迷要赔偿去了吗? 怎么这样子回来!?说话!我让你说话听到没有?聋了吗!?” “老嫂子……我……” 易中海张张嘴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张丫头,看在我老婆子的面子上,就不要追问了。” 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背上,叹息了一声说道。 “看伱的面子?你特么有个屁的面子啊!?我儿子让人打成这样,我这个当娘的还不能问问了? 你算老几啊? 猪鼻子插大葱,你装象!仨鼻子眼,你丫多出一口气,给老娘滚一边去,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贾张氏本来就有些火气,聋老太太这一插话,她是直接兜头卷了回去。 “你……你……” 聋老太太那个气啊,被贾张氏这兜头盖脸的给怼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根花嫂子!” 虽然易中海满心愧疚,可还是严厉的呵斥了一声贾张氏,随即向着聋老太太赔着不是。 “娘,您别见怪,根花嫂子也是心疼东旭,这才有些失态,一时间心急嘴快,这话是有口无心。 根花嫂子,还不跟老太太赔个不是?!” “这……” 贾张氏皱眉,似乎有些挂不住脸。 “唉,算了!天可怜见的,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啊?道歉就不用了,我也知道张丫头不是冲着我……” 聋老太太叹息了一声。 这张根花是她宝贝儿子养老人易中海的孩子他娘,她又能拿这死丫头片子怎么样呢?索性,叹息了一声,主动缓了口。 “娘,还是您老识大体。大人大量,根花嫂子,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总不能让我娘和东旭一直站在外面说话吧?” 易中海再次说道。 “哼!” 贾张氏闷哼了一声,终于还是让开了路。 “柱子,把门带上。” 易中海对着最后进来的傻柱叹息一声说道。 “嗯。” 傻柱应了一声,关上了门。此刻,众人各归各位,聋老太太还是回自己病床上躺着,易中海也搀着贾东旭,回了各自病床。 前一大妈和傻柱,没有床位,则是各自找地方坐了,前一大妈坐在了聋老太太的病床边上,傻柱则是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坐在了贾东旭的病床床尾。 “老易,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明明是去刘家要钱的,怎么被打成这样?是在刘家被打了?还是怎么的? 刘老狗该不会是又犯癔症了吧?不然他敢打老太太?可也不对啊,就是他犯了癔症,也不是傻柱的个儿啊! 三个他绑一块,也打不过一个傻柱儿啊。傻柱的身手,我还是知道的啊……再说了,你不是挺有把握的吗?怎么着让人给收拾了?是不是刘海中那老狗啊到底?究竟怎么一回事?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跟你翻脸!” 贾张氏等众人一坐下,就直接连珠炮一样的发问。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本能的。 贾张氏感觉多半是刘家下的黑手,可是,仔细一想,不应该啊!聋老太太是什么人啊?刘海中正常状态敢动手打老太太?犯癔症?那不是还有傻柱呢吗?一个过肩摔不得把这老狗摔背过气去啊? 啥情况啊这是? 贾张氏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老嫂子……”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还是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将事情说了出来。 “我们就是被刘家给打的!这件事,出了岔头。” “什么?!真是刘家!?” 贾张氏一听这话,着实有些吃惊,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 “到底怎么回事?说,快说啊。” “柱子,你说吧。” 易中海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方才承认被刘家揍了这件事,好像掏空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唉,他的脸面啊…… “诶,行,那我来说,一大爷您歇歇吧。婶子,是这么回事……” 傻柱点了点头,就要接话。 “咦?!奶奶……爸?你……你不是回去了吗?我这是睡着呢,还是做梦呢?” 棒梗原本睡得挺沉,被贾张氏一嗓子给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右眼,看了一眼屋里,不由诧异的问道。 “棒梗,你醒了啊?我跟你爸放心不下你和你奶奶,就没办出院,打算多陪你们几天,行了,我们跟你奶奶说几句话,你快接着睡吧。 睡好了才能长身体不是?睡好了啊,伤势也好的快。快,接着睡吧,乖孙,听易爷爷的话。” 易中海知道这个时候,东旭怕是不愿意说话,就乐呵呵的哄了自己孙子两句。 “你个死老绝户头子,你谁爷爷啊?真特么搞笑!你连儿子都没有,还孙子呢,想天鹅屁啊…… 啊哈……” 棒梗迷迷糊糊,但也依旧是牙尖嘴利,本来就半睡半醒,打个哈欠,就躺下翻个身,在贾张氏轻轻拍打身子的节奏下,继续睡了。 “哈哈哈!棒梗这小狗崽子把真话给说出来了,天助我也!这下易老狗不能继续这么向着贾东旭了吧? 不得翻脸?!这戏可精彩啊!啧啧,有点儿意思啊。” 傻柱闻言,心中不由就是大喜过望,幸灾乐祸。 “嘿!棒梗这孩子……” 贾东旭一听棒梗这话,也是心里咯噔一下子,当着和尚别骂秃子,这易老狗可是最怕别人骂他绝户的啊,棒梗这熊孩子,怎么睡得迷迷糊糊说出实话来了? “师父,棒梗这小子有口无心,不知道从院子里谁家长舌妇嘴里听到两句编排您老的话,就转头说出来了。 您老可别见怪啊。” 贾东旭再是看不上易中海,拿他当冤大头使唤,也知道棒梗这话一出,要糟糕,纵然不愿意吱声,也是连忙帮着打圆场。 “嘿!短命武大郎这话可没水平啊,易老狗什么人啊?能信?” 傻柱心下冷笑。 但下一刻。 让他大跌眼镜的事情,就是出现了。 “东旭啊,咱们谁跟谁啊,师徒父子,不必说这话,太见外了。棒梗我还不知道?我乖孙棒梗,那是最听话最有礼貌的孩子了。 指定是跟你说的似的,有人背后编排我,让小棒梗听去了,无意中学人说话而已。他这个年龄,懂什么叫绝户啊? 呵呵…… 这孩子,虎头虎脑的,还有股机灵劲儿,真招人稀罕。”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一丁点儿见怪的意思都没有。 “玛德!这……老子没听错吧?易老狗这死老绝户头子是不是让刘老狗给打的脑子飞出来,丢哪儿了?” 傻柱整个人都惊呆了。 没搞错吧? 对着绝户骂对方是绝户,这可是打人打脸揭人揭短啊!要知道,但凡是绝户,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是绝户,这可不是小事儿。 真和刨祖坟没啥区别了。 就算是没有血性的,也能翻脸大打出手,要是碰上有血性的,能帮着销户!这可不是玩笑! 易老狗是多要面子的人啊! 他…… 居然能忍这口气!? 嘶……不对劲啊!这不对劲啊!易老狗是反话正说,想要暗地里给贾东旭来个狠的,还是舔贾东旭腚沟子到了这种地步? 竟然连这话都不生气了?这特么还是易中海吗?我认识的死老绝户头子,不是这样啊?一时间,傻柱想不出个头绪。 “?” 不光是傻柱,贾东旭也愣了,还以为易中海说的是反话呢,这老家伙该不会怀恨在心,故意不表现出来,想要暗地里给他贾爹使绊子吧!? “师父,您老不见怪就行,回头啊,我一定好好的训训棒梗这臭小子,跟外人都学坏了,我一定得问出是谁说的这话。” 贾东旭仔细看了易中海两眼,好像这老家伙不是作伪,这才稍稍放心,说了两句场面话敷衍过去。 且不说他一直都打易老狗家存款的主意。单单是恢复名声这件事,还需要聋老太太帮衬,易老狗就不是他现在得罪得起的。 “行了,东旭!一个小毛孩子说的话,你师父还能往心里去?那成什么了?” 贾张氏自然知道易老狗不会生气。 这死老绝户头子还想美事儿,以为棒梗是他孙子呢。呸!想天鹅屁呢!? “对对,老嫂子说得对,呵呵。” 易中海赔笑着道。 自己孙子骂自己两句,还能咋地? “行了,老易……对了,是傻柱说,行,傻柱你接着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贾张氏问道。 “婶子,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回到院儿里,就找刘海中这老狗东西去了,结果,听刘老狗的意思,好像他家光齐认识个什么大领导,具体什么级别咱们也不知道。 但是。 反正瞅刘海中那老狗得意的样子,至少也得是跟我们厂领导差不多吧?这老家伙,刚上来的时候,完全就是滚刀肉,油盐不进,但还得说是我一大爷。 三言两语,就把这老狗给拿捏得的服服帖帖的,眼见我们就能大获全胜了。结果,这个褃节儿上,对门那小狼崽子李长安,居然横插一脚。 直接窜通整个后院儿的人扯谎,把刘海中这老不死的犯癔症打我奶奶,也就是老太太的这档子事儿给抹平了。 有小狼崽子李长安给他撑腰。 刘老狗的胆子就大了,然后就开打了,然后就是你看见的这样了。” 傻柱一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是李长安这小狼崽子捣的鬼?我说呢!好你个李长安,我们家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针对我们? 害的我家东旭受伤。 你个小狼崽子,等着的!等老娘出了院,跟你没完!” 贾张氏恶狠狠的咒骂着。 “诶,不对啊!傻柱儿,就算是李长安那小狼崽子使坏,可你也不含糊啊,就算你一大爷和东旭伤势没完全好利落,你可没事儿啊。 别说刘海中自己了。 就是他们一家五口一块上,也不是你的对手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额……这个……婶子,我……这个……当时我一个大意,被刘家的小畜生给暗算了,没护住我一大爷和贾哥。” 傻柱面上有些不自在,陪着笑脸说道。 “什么!?让暗算了?好啊,傻柱,你特么干什么吃的!?你个死废物点心!比你那个废物爹还窝囊废! 你特么的!合着我儿子挨揍是你导致的啊?玛德!什么东西!你个死废物!白吃我们家那么多东西了? 养你这么个废物!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混蛋玩意!玛德!你什么东西!你个够娘养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直接炸了。 其实。 她也是欺软怕硬,人怂嘴硬罢了。甭看说着回四合院儿给李长安好看,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犯怵。 李长安可不是别的。 别的住户她就算打不过也能撒泼骂街,可李长安她连骂也不敢骂。骂李长安?那不是自己找倒霉吗? 所以。 这个场子注定找不回来,至少,明面儿上是这样。因此,憋了一肚子火气,一听傻柱后面说的话,直接就找到了宣泄口。 直接拿傻柱当了出气筒。 “玛德!死老虔婆!敢骂你柱大爷!?” 傻柱心里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这老不死的,真不要脸啊!还我吃你家东西,玛德!老子入伙,可是拿了口粮指标和钱什么的啊! 还出手艺呢。 结果就给老子吃窝头,你们整天白面馒头,吃好吃的一点儿也没我的份儿,玛德!还真以为老子欠你们的了?! 傻柱心里恨透了贾张氏。 恨不得直接跳起来,一拳砸死这个老虔婆,但是,强行忍耐,连深吸一口气压火气的动作都省了。免得众人瞧出来什么。 嘿嘿! 死老虔婆,骂吧!反正老子送走你儿子,就轮到你这个碍手碍脚的死老婆子了!玛德!你给老子等着的! 到时候。 老子住你家房子,花你家钱,打你孙子!玛德!跟谁俩呢!?要不是……哼哼,柱大爷受你这个?玛德!气死你个死老婆子! “根花!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柱子,他也是一时大意,回头找回场子也就得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得相互帮衬。 可别伤了和气!” 易中海见贾张氏骂的太过难听,连忙劝慰了两句。 “奶奶……” 棒梗迷迷糊糊,又被贾张氏一阵高音给吵醒了。 “乖孙,吵到你了啊?接着睡,摸摸毛,吓不着,睡吧乖孙。” 贾张氏很快又把棒梗给哄睡着了。 “柱子啊,你贾婶子也是心疼你贾哥,其实没坏心,你婶子你还不知道吗?口直心快,没啥坏心眼儿……”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是。” 傻柱心里呵呵冷笑,但面上却满是堆笑。 “那可不咋地?咱们四十号院儿,乃至于咱们南锣鼓巷一带,谁不夸我贾婶子为人好?我跟我贾哥好的伙穿一条裤子,他老娘就是我老娘,当妈的骂自己儿子几句,儿子还能生气记恨咋地? 那不能够!” “哼!” 贾张氏闷哼一声,斜了傻柱一眼,满是鄙夷之色,但也没再继续骂傻柱。 毕竟。 她也听出易中海话里话外的意思了。以后还有用到这傻柱的地方,别骂的太狠了,鸽子市儿啥的还得他去跑腿办事儿呢。 所以。 看在好吃好喝的份儿上,她也不再追究。但是,道歉?想也别想啊!门都没有! “柱子,你这话说的对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老易!你还有脸笑!?” 贾张氏冷笑一声。 “怎么着?你和东旭挨了揍,合着还挺美啊?” 这话,可谓是相当尖酸刻薄了,但易中海能怎么着?只能赔笑脸。 “老嫂子,您这话说的,那哪儿能啊。” “哼!老易,我可跟你明说,这事儿完不了!刘家必须要赔偿医药费、营养费什么的,这个钱拿不出来,我跟你没完! 两次挨打的钱,都得出! 不然。 等我出了院,就跟刘海中玩命!” 贾张氏撒着泼。 “老嫂子,您放心!” 易中海连忙打着保证。 “这刘老狗就算是您不说,我也放不过他。这狗东西,敢打老太太,敢打我和东旭,我指定饶不了他。 这次是我失算了。 没想到李长安这小狼崽子会横插一脚,更没想到刘家可能会认识一位大领导。但现在这些都知道了,我指定能想出收拾他们的办法。” “哼,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听了,这才神色缓和了一下,想了一下,向着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刚才我见东旭受伤,一时间着急了,说话没过脑子,但真不是冲着您,您老可千万大人有大量啊,别跟我一般见识。” 没办法。 这聋老太太自己儿子还得用得着人家呢,不低头能行吗?所以,这阵儿她消了气,就连忙和聋老太太赔不是。 第246章 傻柱:狼来了! 第245章 傻柱:狼来了!? “张丫头,没的说。” 聋老太太叹息了一声。 “这件事啊,你也别怪中海,那刘家狗崽子怎么鸟悄的认识个大领导,这谁能料到?不过,放心吧,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老太太在这个院儿里呆了大几十年了,是这个院儿的老祖宗尖儿,就凭李家那小狼崽子还有刘海中他们,反不了天的! 到时候,我该出手的时候,自然会出手。哼!真以为我老太太在四合院儿里轻易不出门,就没人脉了吗? 我们家的关系网,还是有一些的。 哼! 真要动起来……哼哼……”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满是横劲儿。 “哟!老太太,要不说您是咱们院儿的老祖宗尖儿呢。” 贾张氏一听聋老太太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顿时,有些高兴起来了。 说实话。 聋老太太身份不简单,谁都知道。但是,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大的人脉,现在听她稍稍透风,好像关系真的很硬啊! 那自己儿子翻身的事儿,至少是十拿九稳了。 当即。 一行人又是围绕着四合院儿的事儿,商议了一番。等到听外面有动静,知道丁大夫等人来了,就都噤声。 “柱子啊,丁大夫也给你检查过了,身体没啥大事儿,也不用住院。消炎药什么的,大夫都给你开好了,这样,伱待会儿啊,抓紧去取了药就回去吧。 钱你不用付,记在我账上就行。 柱子啊,这段儿时间,大家都得加强营养,还得靠你了啊。辛苦辛苦,啊!还有,你秦姐那边,身子笨重,也帮着做做饭什么的。 还有啊,柱子,这里有三块钱。你先拿着,现在你腿脚不太利落,小腿伤了,骑自行车估计是够呛了,骑板儿车还行。把自行车给隔壁老赵退回去吧,这板儿车咱们暂时得用,万一有谁说三道四,就找闫老西那狗东西商量着租车。” 易中海叮嘱着。 “行,我知道了一大爷,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儿我来给送饭,老太太,这拐棍我先借用一段时间了,行了,没别的事儿,我先回了。” 傻柱说着,就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去领了药出了医院,傻柱就低声骂上了。 “玛德!易老绝户你个狗东西,可特么真不拿你柱爹当人啊!狗王八蛋!” 傻柱气愤不已。 他左小腿骨都快骨折了,脚都不敢落实了,全靠拐棍撑着,身上还有好几次骨裂。你特么管这叫没啥事儿? 行嘞! 老绝户头子,你给我等着的,等你落我手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个老东西! 傻柱恨恨。 一瘸一拐的到了板儿车边上,勉强上了板儿车,往四合院儿骑去。 他左小腿用不上多少力气,所以,哪怕是这板儿车他能骑,但也骑不快,比腿着稍微强点儿,也不太多。 等傻柱回到四合院儿,都快一点了。他这腿脚的,把板儿车往门里弄,多少有些费劲,所以,索性将板儿车落了锁,锁在了大门外。 “玛德!” 傻柱回到自己屋里,踅摸出了腊肠,蒸了一盘,一边吃一边骂,心里郁闷极了。自己都受伤了,不得吃点儿好的补补!? 唉! 秦姐到时候要是问我腿伤咋回事,我可咋说啊?说被人打的多跌面儿啊?嗯,有了,就说我不小心在楼梯口崴了脚,嘿!这个主意好! 能维护住我在秦姐心中的形象。 傻柱乐呵呵的睡了。 “柱子,你这啥情况!?” 第二天傻柱一大早儿,还不到六点钟,就做得了早饭,给秦淮茹送饭的时候,秦淮茹诧异的看着一只手拄着拐,一只手抱着锅的傻柱,有些吃惊。 “呵呵,秦姐,我没事儿,就是昨儿个不是给一大爷他们送饭吗?正好楼梯口有个老大爷没站稳,我帮着扶了一把,好家伙,老大爷没事儿,我结果不小心崴了脚,脚骨头伤了点儿,不过没大碍。”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哦。” 秦淮茹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还得是柱子你,热心肠,那大爷不得好好谢你啊?” “那是。” 傻柱也乐了。 “不过啊,咱能要人东西吗?做好事儿也就是帮把手儿的事儿不是?哪能跟人要东西啊,我给严词拒绝了。 行了,秦姐。这饭啊,您跟小当抓紧吃,我还得给一大爷他们送饭去呢。” “柱子,你这身子骨能行吗?” 秦淮茹假意关心。 “哈哈,没事儿,秦姐,我壮得跟小牛犊子似的,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傻柱心里暖呼呼的,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柱子你路上多注意啊,别让秦姐挂着。” 秦淮茹乐呵呵的说道。 “知道了,秦姐。” 傻柱高兴极了。 还得是秦姐啊。 知道疼人! 短命武大郎这狗东西,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了,能找到秦姐这么好的媳妇。一想到这里,傻柱简直嫉妒的发狂。 回到自己屋里。 傻柱拎着饭盒就往外走。 为了表现自己,再加上他现在骑车慢,怕饭盒里的饭凉了,所以,傻柱现在都不用网兜弄饭了,直接用布兜,四周都塞上从被子里掏出来的棉花。 之前的饭盒丢了,现在的自然是拿易老狗给的钱和工业券新买的了。 “妈,傻柱会干好事儿?” 小当奇怪的问道。 “傻闺女,这你也信?备不住这傻子是得罪谁了让人堵住揍了一顿呢。行了,别聊他了,怪恶心的,吃饭。” 秦淮茹一乐。 她会信傻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谎话?!骗谁呢!他能做什么好事儿?呵呵…… “光天、光福啊,在学校里好好上学知道吗?” 一大早儿,后院儿刘海中、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爷儿四个,又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戏,只是,因为刘海中身体不适,走路多少有点儿佝偻着。再加上刘光齐也是身体不舒服,被傻柱一脚踹小肚子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缓了一宿。 才好了大半。 所以。 这一出大戏,比起之前,多少有点儿少气无力。 “哟!一大爷,您这是怎么着了?走路怎么佝佝着啊?挺胸抬头啊!您可是咱们四合院儿最大的干部啊! 这么大的领导,能这么走路吗?四平八稳啊必须!” 许大茂正在门口刷牙,见了刘海中这样,便是朝同样刷牙的李长安使了个眼色,坏笑着问道。 “哼!” 刘海中听了,闷哼一声,并不理会。 他闲的。 理这坏小子!? “一大爷,我有自行车,要不待会我捎您一段?这一大早就去上班,多辛苦啊。” 李长安也说话了。 “哼……” 刘海中一听这话,气的胸膛起伏,恨不得杀到李家门口,给李长安俩大嘴巴子。 磕碜谁呢小子? 老子也有自行车!老子车子丢了不用你丫提醒! 只是。 他再气,也只能气。 别说打李长安了,骂他都不敢。这小狼崽子可一肚子坏水,落他手里什么把柄,了不得啊!不过你小子也别太嘚瑟了,哼哼,小子,等你着吧,等我家发迹的,我家光齐可认识大领导! 哼哼! 厂长,厂长算个屁! 到时候李主任都得给我提鞋!不!给我提鞋都不配!哼哼,到时候有你小子好看的时候! “唉!有辆自行车是方便啊,等我外调出去,也要买一辆自行车,到时候,上班也不会赶早了。 那多美啊……” 刘光齐心中暗道。 同样是在轧钢厂上班。 人家李长安和许大茂有自行车,比他们晚出门半个多小时,还能比他们早到。这他要是有自行车,能晚起半个多钟呢。 走路的时候。 小腹还是隐隐作痛,这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刘光齐,抓紧跑路!今儿个白天,指定不行,上班儿时间人多嘴杂,还是得等下了班,再去科长家问问情况。 “嘿!真是财神啊,摇钱树!” 李长安暗乐。 就他搭这一下话,刘老狗直接给他贡献了大几千万的情绪值。 “兄弟,今儿个我到下面去放电影,你不是说要草木灰吗?一麻袋够是吧?” 路上,许大茂问道。 “够,绝对够。” 李长安点了点头。 “行,那我就捎一麻袋了啊,兄弟你说的我都记着呢,要干松的,最好是新烧出来的。哈哈哈…… 兄弟,说实话,这速成火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做呢,回头可得跟兄弟你学一手。” 许大茂笑道。 “哈哈,干嘛学啊,等我做到了,再请上许叔儿、二大爷他们,咱们再聚一次。” 李长安笑道。 “行!” 许大茂乐了。 “到时候啊,我也帮着添个菜,硬菜!” 到了食堂。 李长安一切照旧,还是喝茶看书。 “李师傅,又看书呢?” 余主任乐呵呵的招呼着,心里却有些闹挺。这看的还是钳工基础入门啊,嘿!这是没完了啊。余主任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想到李长安万一跳槽跑路了,他就得去推独轮王八拱,就更不是滋味了。 “李师傅,我哥儿们之前我送的两只熏兔,上次您不是说味儿不错吗?我约摸着您爱吃,就又找他要了两只。 等下班的时候啊,我给您带过来。” 余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哟,主任,这不合适吧这……” 李长安笑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客气了不是?” 余主任乐呵呵的说着,心里说话,只要您不跳槽,咋都合适。吃人嘴短,我就差拿您当亲爹供着了,您要是半道跳槽了,可不够意思啊。 “行,那得嘞,谢谢主任了。” 李长安笑着致谢。目送主任离开之后,李长安继续看书。 …… 三食堂。 “傻柱,你这腿怎么回事!?” 不少职工见了傻柱拄着拐棍上班,都有些诧异。 “嗨!甭提了,咱们厂易中海易师傅,和我贾哥贾东旭,不是住院了吗?我去给送饭,结果看到一个老大爷在楼梯口没站稳当,我手疾眼快,扶了一把,没料想,老大爷没事儿,我自己反而崴了脚了,你说上哪儿说理去?” 傻柱拿搪塞秦淮茹那一套词,直接搪塞众人。 “是吗?这么说你还是个热心肠啊。” 一位大师傅说道。 “那是。” 傻柱大言不惭。 “呵呵,真特么没看出来,你说你是热心肠,谁信啊》你自己信吗?你扶的老大爷多大年龄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蒙谁呢搁这……” 先前的大师傅冷笑嘲讽。 “老黑,你怎么说话么!?人家傻柱傻师傅要是不热心肠,能接济贾东旭家这么多年?”另一位师傅说道。 “嘿!你们这就不懂了吧?那是冲着贾东旭吗?” 又一位师傅笑着说道。 众人哄笑一团。 “傻柱,你丫是不是不想给工人师傅们炒菜,故意装腿瘸啊!?” 有一位师傅更是直接说道。 “我……” 傻柱那个气啊! 我特么有病啊,装瘸?你们这些狗东西,真不拿我当人看啊,还傻师傅,你才特么姓傻呢,你们全家都傻!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食堂主任走了进来。 “主任,我们举报,我们怀疑傻柱为了消极怠工,故意装腿瘸了。这样的狗东西,就应该赶出咱们食堂……” 一位师傅直接气愤的说道。 “腿瘸了?” 食堂主任看了一眼傻柱。 “傻柱,你真腿瘸了!?怎么瘸的?” “主任,我腿真瘸了,我去医院送饭,一个老大爷在楼梯口没站稳,我帮着扶了一把,没料想,老大爷没事儿,我自己反而崴了脚了。我真不是装瘸。” 傻柱连道。 “呵呵呵……” 食堂主任闻言冷笑。 “傻柱,你特么当我傻是不是?玛德!你在老子手底下工作这么多年,老子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变的? 真有老大爷要从楼梯栽跟头,你不得抓紧腾地方看热闹啊,你会搭手?” “……” 傻柱一时间没词儿。 说实话。 这余老狗还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真要是碰这事儿,还真会这样干。但,说实话,也不行啊,多丢面儿啊! “傻柱,你小子干过什么事儿你自己清楚,厂子里本来就是给你机会表现,将功补过,才让你留在三食堂的。 要不,你丫的早就该滚蛋了! 老子天天瞅着您,都怕长针眼!玛德!你个王八蛋,还敢消极怠工,信不信老子直接跟厂长打个报告,让你丫滚蛋! 开了你的厂籍!?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你个狗玩意儿……跟谁俩呢!?” 余主任直接把傻柱骂的狗血喷头。 骂完之后,神清气爽。 说实话。 这里面冲着傻柱的因素,指定是有,但更多的还是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你说李长安李师傅好好的没事儿想什么跳槽的事儿啊?虽然听杨厂长那意思,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什么事儿了,但那也就是一时半会儿啊! 以后可备不住! 李主任可说了,只要李师傅跳槽,他就得去推独轮王八拱,给锅炉房推煤。昨儿个晚上,他一宿都没睡好。 光在梦里推独轮王八拱了。 今儿一早又看见李长安李师傅看钳工书,那叫一个闹心啊,但李长安是谁啊?他有气也不敢对着李长安撒啊。 在轧钢厂领导眼里。 十个他,也顶不上一个李长安啊。能干好食堂主任这个职位的,轧钢厂随便一抓一大把,可能炒出御厨级别美味佳肴的,李长安独一份儿。别说有气对着李长安撒了,和李长安说话,他都不敢用重音。 这阵儿,一切火力全开,对着傻柱一顿狂喷。 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不是,主任……那个……我……您误会了,我是真的腿受伤了,这事儿真是真的,可不是我胡诌……” 傻柱连忙辩解。 其实。 以他的脾气,会在乎一个轧钢厂的工作到这一步?根本不会!要是一般情况,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玛德! 老子受你这份儿气? 大爷有手艺,走到哪里都不愁吃喝。可是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啊,这是辞工的事儿吗?不是啊!真要自己卷铺盖卷走人,那就彻底完犊子。 直接清算总账。 到时候,之前欺负李长安妄图“吃绝户”的行径,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他弄不好,都要比贾东旭先一步上墙。 这个险,他可不敢冒啊! 尤其自己马上就要大功告成,把贾东旭给送上墙,迎来好日子了,更不敢如此。 所以。 眼下也只能委屈巴巴,强忍这一口气了。 其实。 傻柱可不傻。 就算是聋老太太有两把刷子,可污蔑李长安这件事儿既然是没有半分成功的可能,那么,所谓的恢复名声,其实最多也就是到让厂领导撤销对他们的处分,能让他们正常领工资、工业券的程度。 这个污点,可去不掉。 说白了。 他再也回不到当初在三食堂称王称霸的日子了。想要当大爷,是没半点儿可能了。 因此。 就更不敢嚣张了,哪怕是被余主任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也只能忍气吞声的紧着赔笑脸。 “我去你二大爷的!怎么的,你个大恶人还会做好事?还扶老大爷,特么你要说你推老大爷下楼,我还信。 还扶…… 扶你大爷!今儿个这事儿你小子说不清楚,老子让你好看!” 食堂主任继续喝骂。 天知道他这一天多承担了多少委屈、心酸、憋火!逮着傻柱骂一顿,挺好! 第247章 傻柱:这不废了吗 第246章 傻柱:这不废了吗? “主任,我……得了!我说实话吧,我是让人揍的,就是刘海中,我腿是让他给打成这样的,不对,是让他儿子给的打成这样的。 不是刘光齐,是他家二小子和三小子……” 傻柱一看没辙了,只能不装了,直接摊牌,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其的说了一下。 “哟呵!傻柱,你丫的行啊,编瞎话一套一套的?!我可去泥马的吧!你说你去医院开药了是吧?凭据呢!?有没有大夫开的凭条?让我瞅瞅?” 余主任继续骂道。 其实。 他是什么人啊,这阵儿已经信了八成了。这傻柱二次说的,应该是大差不差是真相了,但谁特么让这傻子大恶人撞枪口上了呢? 能这么就放了!? “主任,我没凭条啊,是这样,那钱啊不是我付的,是记在了易中海易师傅的账上。所以,我没拿到什么票据之类的。 不过。 这件事可是真的,您要是不信,尽可以去找刘海中对证一下啊,保证和我说的一样。对了,还有一样儿,咱们厂许大茂、李长安,他们都亲眼目睹了啊。您可以去求证啊……” 傻柱连忙说道。 “求证个屁!” 食堂主任继续开骂。 “玛德!伱小子够损的啊,今儿个我刚好看见许大茂许放映员去下面放电影,你丫的让我骑车追着去问咋的? 还李师傅。 李师傅整天操劳忙碌,为这点儿破事儿,我去劳烦李师傅?你想什么呢!?至于和刘海中那老家伙对证,呵呵,就算对上了。 我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怀疑你们是为了消极怠工,故意彼此窜通了来拿欺骗我们。” 开玩笑。 当我傻啊!你特么和李师傅不对付不说,按你昨天说的,大概十点多的时候在院子里开打,那不打扰人李师傅休息了吗?备不住没休息好呢,我吃饱撑的跑去求证,自己给自己招不痛快咋的? “对,主任,您说的可太对了。我跟您说啊,主任,这傻柱和刘海中关系可不错,还帮刘海中、刘光齐打过饭呢。 还不止一次。” “对,我也可以作证。” “主任,你猜的指定没错,这就是傻柱和刘海中捏咕好了,两个人都想要消极怠工,在工作时间偷懒儿泡蘑菇,这种情况就得治他!往狠了治!” 三食堂众多师傅、杂工都是你一言我一语,上演了一出墙倒众人推的名场面。 “我……” 傻柱这一刻,眼睛一瞪,真的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委屈极了。 什么情况。 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吗!? “傻柱,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今儿个大锅菜,还是你丫的做!你要是做不好,别怪我跟你翻脸。 到时候。 什么后果你清楚,可不是让你丫的卷铺盖卷滚蛋这么简单!” 食堂主任唾沫星子喷傻柱一脸。 “主任,我……” 傻柱也有些急了,急忙就想要澄清,但食堂主任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直接走人了。 “……” 傻柱愣在原地,五味杂陈。 “行了,傻师傅,别愣着了,还特么不抓紧干活,待会你还得炒菜呢,怎么着啊?还以为你是以前的傻柱呢?” “真特么搞笑!傻柱,抓紧干啊,弄完了大锅菜,中午上前面去打饭去。” “傻师傅,还愣着干什么,抓紧干吧!下午还得跟我们一块刨土豆切白菜呢,你丫的可别想偷懒,这可不是你以前的时候了。 想当大爷?你当一个试试?” 三食堂职工群嘲。 傻柱以前仗着自己是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掌管小灶的时候,可是没少了欺负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三食堂包括他以前那些徒弟,都得罪了个遍。现在逮着机会,谁不得磕巴他几句?让他尝尝难堪? “王八蛋!一群王八蛋!姓余的,你行!你真行!玛德,这是抓着蛤蟆要攥出水来啊!非要整老子啊! 行!真行!但凡老子缓过来的,指定给你点儿厉害瞧瞧!” 傻柱心里恨极了,咬牙切齿。 他傻柱自从学艺有成以来,那可是说话说上句的主儿,走到哪里不受人待见?可今儿个可好,被人集体狂怼。 那是一点儿脸也没有啊! 他能不恨!? 但也不敢表露出来,不然谁去跟食堂主任吹吹风,他怕是要更惨,指定还得被针对。但眼下,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大锅菜啊! 闹着玩儿呢? 那可是拿着铁锨炒菜,这活儿可不光是技术活儿,也是体力活儿,搁在以前,在他这儿不叫事儿,身强体壮。 可现在。 他一条腿不敢站实了,得似落地似不落地的,根本不敢拿来支撑身子,按照丁大夫检查的来说,两条胳膊也都有骨裂。 只是没有左小腿那么严重罢了。 可是。 那也是骨裂啊。 这个时候,正是不能使劲儿干重活儿的时候。真要是这么整一上午的大锅菜,导致手臂上的伤势加重了,那可不妙啊。 他是干什么的? 厨子! 除了技术,靠的就是有膀子力气。真要有什么后果,他以后基本就告别颠大勺这行了啊!姓余的,你可够狠的! 玛德! 我傻柱哪里得罪你了,这段儿时间,我表现可不错啊。多老实啊!混蛋玩意儿!不知道在哪里受了一肚子气,往我身上撒。 姥姥! 傻柱恶狠狠的想着,但也没辙,开始准备炒大锅菜。好在两条手臂只是骨裂,情况不太严重,再加上他是练跤的,下盘扎实,哪怕一条腿支撑,只要不动地方,勉强这活儿也能干。只是炒菜的时候,尽可能的得多翻几次菜,每次别翻太多。 少量多次的来。 没辙啊! 人在屋檐下! 事情赶到这里了。 由不得他不照办。 叹息中,傻柱开始忙活炒菜,一边炒,一边在心里暗骂。骂余主任,也在骂贾东旭、易中海、刘老狗等等,当然,骂的最多的还得是李长安。 这小子。 简直是罪魁祸首! 要没有他,他傻柱能这么倒霉吗?你丫的一个高中生,不去读书,跑来轧钢厂混,混就混,混行政岗多好啊,不用沾油烟。 干干净净的。 非特么当厨子,和他对着干。要不介,就算是他傻柱犯了事儿,被厂子里处分了,可他手艺在厂子里包括周边的兄弟单位,都是独一份儿的话,那食堂主任老余敢跟他这么说话? 该死的小狼崽子啊! “嘿!” 一位师傅冷笑。 “你们瞅瞅,还得是人傻师傅啊,做戏可做的真够像的啊,还一只脚站着炒菜呢,不愧是练过跤的啊……” “你懂什么,这叫做戏做全套。” 另一位师傅搭茬。 你一言我一语,讽刺傻柱那叫一个尖酸刻薄,气的傻柱肺都快炸了。 欺人太甚啊! 委实是欺人太甚! 你们都给我等着的! 傻柱心里暗骂,趁着炒完一锅大锅菜的空档,赶紧的拄了拐棍,大口的喘粗气,也让左脚稍稍沾地儿,给右腿缓缓劲儿。 一条腿撑着炒大锅菜,这劳动强度可不比蹲马步差,甚至更累,因为上半身不断动弹,还得保证自己下盘够稳,苦头吃的可不轻。 三食堂众人看了,都是冷笑。 该! 其实到了现在,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这傻柱是腿真让揍得够瞧,但谁特么吃饱了撑的同情一个大恶人啊。 全都冷笑不已。 …… “刘海中!刘光齐!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偷懒是不是?这都几点了,十点多了,才扫了两个茅房? 闹呢?! 我这可不养闲人啊!我跟你们说,这活儿归你们了,你们就得给我干好了,不然的话滚蛋!可不是滚回你们原岗位,那是想也别想。 哼哼! 是滚出咱轧钢厂!考察期间,偷奸耍滑,你们是真够恶的啊,阳奉阴违玩的挺溜啊,还有,你们扫地这是扫的屁啊扫的!? 使点劲儿知道吗? 没吃饭咋的!?” 茅房这边,小组长来检查工作,对着刘海中父子俩,那也是一顿狂喷。 “怎么的,你们俩还装上病了?啥表情啊这是……” “组长,这怪不得我们爷儿俩啊,我们爷儿俩也是没辙,真没辙啊。我们俩昨天晚上让大恶人给打了。 身上都有伤,真干不动啊。” 刘海中直叫屈。 “被大恶人打了?谁啊?你们自己不就是大恶人吗?” 小组长冷笑。 “是易中海和傻柱,对了,还有贾东旭!” 刘海中连忙道。 “谁?你说谁?易中海、贾东旭?他们出院了?!” 小组长愣了一下。 “出了啊,哟!组长,你不知道啊!?易中海和贾东旭早就出院了,昨天还找我们的事儿,然后又装受伤跑医院去了。 是想蹭劳保医疗啊还是怎么的,咱就不懂了。反正事儿是这么个事儿……” 刘海中连忙说道。 有机会给易中海上眼药,他能不上!?直接往易中海身上泼脏水。 “好个易中海!好个贾东旭!敢消极怠工?行,真行!刘海中,你是和他们一个院儿是吧?我没记错吧?你! 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回去告诉那两个玩意儿,还想要在咱们轧钢厂干,就抓紧滚回来上班儿,不然的话,就后果自负!” 小组长直接说道。 “行,你放心,组长,这话我指定带到。” 刘海中立即说道。 “嗯,行了,你们也抓紧干!这干的什么啊这是,不像个话!” 小组长又训斥了两句,背着手走了。 “呸!什么东西!当个破组长就敢在咱们爷儿俩面前人五人六的,等我们爷儿们翻身了,你算个啥啊? 什么东西!小子,你给老子等着的!” 小组长前脚刚走,刘海中后脚就骂骂咧咧的。 “光齐,你等着的,等大领导提携咱们之后啊,爸收拾他个狠的!这些欺负咱们的都得收拾了!谁也甭想好过! 哼! 敢欺负咱们,瞎了他们的狗眼!” “爸,您说的是,小点儿声,隔墙有耳。别坏了咱们的大事儿……” 刘光齐有气无力的小声提醒。 “是是是,爸不说了,不说了。” 刘海中反应过来,立即就笑着说道。 今儿个刘海中整体来说,还是比较高兴的,毕竟又给易老狗挖了个坑,再加上对翻身升官儿之后的美好想象,心情自然没的说。 只是。 大胯疼痛,还是依旧有一些的,行动的时候多少不便,每每牵扯疼痛,刘海中都会咒骂傻柱几句。 再加上。 见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病恹恹的,心里那叫一个疼,能不恨傻柱?可对易老狗、贾东旭,他更恨。 他的血汗钱,可是落在这两个王八蛋的手里了。 又是住院又是吃得好,又是打出租车…… 他都快恨疯了! 然而。 他最最最恨的,还是李长安这小狼崽子。要不是这小子假清高,不给他家开后门,能有他去找李主任诬告的事儿吗?他能犯癔症?能打聋老太太?能被敲竹杠?他们爷儿们用在这里扫茅房? 李长安啊李长安! 等老子翻了身,有你哭的时候! 虽然昨儿个李长安帮了他一把,但他可不傻,这小子就是纯纯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可不是真帮他,所以,对李长安,他可不带半点儿感激的。 …… “好家伙,这几个狗东西怕是恨我不死啊,贡献的情绪值可够多的。” 李长安这一天,都基本没啥事。 最多指点自己徒弟几句。 尝尝几位大师傅的大锅菜,看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指点一二。可谓是优哉游哉,说是在食堂度假也不为过。 闲着没事,他也抽空看了一下情绪值入账,发现傻柱、刘海中等人对他的仇恨值那是噌噌往上涨啊。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又能提技能了。 他出身摆在那里。 明着来,他啥也不怕! 来暗的? 开玩笑,以为他形意拳白练的啊!?来一个试试! 期间。 余主任几次三番的往二食堂跑,装着例行巡查的样子,但其实就是心里没底,想要知道李长安看这钳工书,是装样子,还是真在看。 发现他是一直捧着钳工书,余主任的心情,那是甭提了! “李师傅,这是我管我朋友要的两个熏兔,不是啥好玩意儿,您拿回去尝尝。主要啊,帮着品品味儿,看是不是那么个意思。 要是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啊,帮着指点一下,就太好了。对了,这是我找保卫科老王开的出门凭证。” 快到下班儿的点儿了,余主任乐呵呵的拎着两只熏兔到了二食堂。 “哟!主任,那我这……得!我也不跟您客气了,谢了主任,我一定好好品尝,主任给的那指定好东西啊。” 李长安也没太客气。 主要是他也知道,现在余主任的心里怕是跟怀揣着一窝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要是他不接,只怕余主任又得多想。 “哈哈,不客气就对了,咱们谁跟谁啊。” 余主任大笑。 “还得是李师傅啊,手艺占着一绝,就是吃得开啊,主任、科长的,都得给他送礼,换二一个你试试? 甭说咱们食堂的赵班长了,就是傻柱以前,也没这待遇啊!” 二食堂众人,都是心里暗自羡慕。 要知道。 三食堂傻柱掌小灶的时候,也就是得两张点心票儿几块钱什么的,多了啥也没有。想让主任给他送礼? 呵呵! 梦里啥都有! 不过。 食堂众人羡慕归羡慕,可也没谁会嫉妒,这是人李师傅的本事,羡慕不来啊! “对了,李师傅,厂领导啊,觉得你工作太辛苦了,又爱岗敬业,不愿歇班儿,所以啊,心里过意不去,打算再奖励你点儿什么。 过几天啊,应该会奖励你点儿西红柿什么的,反季节蔬菜嘛,吃个鲜。” 余主任补充了一句。 “哟!那得,我可谢谢各位领导了,甭问,主任,这一准是您帮我争取的,我可谢谢了,都在心里了。” 李长安一听,顿时乐了。 反季节蔬菜,他可不嫌多。 这可是正格的好玩意! 又过了一阵,到点儿了。 李长安直接自己个儿打道回府,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最早估计也得明天才能回来。 “长安,回来了。” 一进院儿,二大妈杨瑞华就喜气洋洋的打着招呼。 “哟!二大妈,这是有什么喜事儿啊。” 李长安笑着问道。 “啊,你二大爷那车啊,后天就能提到了。定好了,这周四就去提,这以后啊,我们家也算是有辆车了。 可不是好事儿吗?” 二大妈杨瑞华乐呵呵的说道。 “那行,以后周末的时候,跟我二大爷出去钓鱼。” 李长安乐了。 “长安,我家二月的肉票都还留着呢,这周四不是我家提车吗?等礼拜天儿的时候啊,咱们一块聚聚。 雨水不是周六晚上就回来了吗?到时候一起热闹热闹。” 二大妈杨瑞华笑着说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对了,长安,你周末的时候有时候不是接活儿吗?你这周应活了吗!?可别耽误你的事儿。” 二大妈杨瑞华想起什么的问道。 “没啥事,周末的应了一桌席。估计啊,下午两三点也就完活儿了。” 李长安说道。 “行,那我看看周六还是周日晚上吧。按你二大爷的说法,是宜早不宜迟。” 二大妈杨瑞华乐呵呵的说道。 她家老头子为人精细,知道长安一次接活就好几块到手,连菜带钱的,加一块得有个十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儿,所以特意叮嘱她见了长安的时候问明白咯。可不能因为自己家请客,耽误了人家挣钱。 …… “傻柱!” 刘海中叫住了傻柱。 他和光齐爷儿俩身子不适,走路慢悠悠,正碰上骑着板儿车往外走的傻柱,立即就喊了一嗓子。 第248章 记吃不记打! 第247章 记吃不记打! “怎么的,刘海中同志,叫你柱爹有事儿啊?!” 傻柱大咧咧的说道。 他对这爷儿俩可是没一点儿客气的余地。 “嘿!傻柱,怎么跟你刘爹说话呢!?信不信我抽你!” 刘海中眼睛一瞪。 “玛德!老子好心好意提醒伱个事儿,你特么还敢跟老子炸刺?行,你特么可真行。你刘爹以前打你那一巴掌,算是白打了。 你是记吃不记打,不长记性啊!” 刘海中大大咧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傻柱冷哼一声,不耐烦的说道。 “你柱爹待会还有事儿呢。” “傻柱,帮你刘爹我捎个信儿给易老狗那死绝户头子!告诉他,组长说了,让易老狗和贾小狗明天就来上班。 不来的话,嘿嘿!后果自负,开除厂籍是指定的,而且,怕不是开除厂籍那么简单啊!” 刘海中大大咧咧的说道,话语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嘿!你个老帮菜,是不是你在背地里使坏了!?” 傻柱也不傻,立即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急了。 死老绝户头子、短命武大郎来不来干活,他不关心。毕竟,这两个狗东西,他巴不得都挂墙上呢,但是,问题在于他们三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万一死老绝户头子、短命武大郎被算了总账,那他傻柱怕也未必能跑得了吧? 不急才怪了。 “傻柱,你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刘海中行的端做得正,从来不做亏心事!你可不要往老子身上泼脏水啊!” 刘海中顿时呵斥了一声。 “哼!你君子,你特么要是君子,这世上还有小人吗!?你个大恶人!” 傻柱骂了一句,蹬着板儿车就要走。 “爸!” 刘光齐多鸡贼啊,一把抓住刘海中,使个眼色,顿时,刘海中就醒过神来,立即就高兴的和刘光齐一起窜上了板儿车。 “嘿!怎么着?你们两个狗东西,跟你柱爹来这一套是吧?怎么个意思?给我下去!” 傻柱顿时不乐意了。 “傻柱,甭跟你刘爹在这耍嘴皮子,说句不客气的话,这车是你的吗?这是咱们院儿的公共用车,你丫整天骑着,算是怎么回事儿? 前院后院的住着,顺路捎我们一段儿怎么的了?能少你一块肉啊?要么咱们就这么耗着,谁也别走,要么你就自己下车腿着回去。 哎呀! 就是不知道你那亲爱的秦姐,会不会饿肚子啊……” 刘光齐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什么亲爱的!?” 傻柱一惊,立即呵斥。 “得了吧傻柱,你小子那点心思,在四合院儿里,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以为你所谓的亲爱的秦姐不知道? 呵呵! 傻柱,你是自欺自人呢,还是脑子让驴给踢了,让门给挤了,还是灌了水了,真以为她不知道?你个小家雀还想要跟夜猫子斗?闹呢!?甭特么废话,抓紧的吧,你刘爹和你刘爷爷还等着回家吃好吃的呢。” 刘光齐冷笑嘲讽。 他和傻柱的年纪边上边下,算是同岁,生月稍微比傻柱大着点儿,虽然常年读书,工作之后则是很少回家住,但是,傻柱这大傻子心里那点小九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院子里谁又看不出来? 但是。 有用吗? 人家秦淮茹又不是寡妇,你丫再看得上,也屁用没有啊! 对傻柱,他是一百二十个看不上! “哼!柱爹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跟我贾哥那是铁磁!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羡慕去吧你们!” 傻柱扔下一句话,就开始骑车往回赶。 没辙啊。 他又赶不走这一对狗父子,关键时间上他真是耗不起,要是搁他以前腿脚健全,一点儿事儿没有的时候,给这爷儿俩吃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儿耍无赖。一个过肩摔,不摔这爷儿俩一个半死,算是他白活。 但。 现在不行啊,一条腿都特么快骨折了,摔不动!跤术现在根本使不上,走道儿都费劲,更别提旁的了。 他真要是犯浑,跟这爷俩儿来横的,备不住这爷儿俩使坏,到时候,他可是找倒霉! 没辙,只能认栽。 傻柱就这么骑着车慢悠悠的往回赶。 “哟!傻柱,傻师傅,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还驮着刘海中、刘光齐往回走啊?不能够把?我怎么听说你小子昨儿个在院儿里刚被刘海中的二儿子、三儿子给揍了,腿差点儿给砸折了。 这怎么着? 不计前嫌了?” 厂门口,一位保卫科员笑着调侃。 “嘿!这不计前嫌好啊,显得人傻师傅大气不是?就是啊,这不计前嫌不计的太快了,这都不叫不计前嫌了吧? 这叫记吃不记打,转天就忘啊,哈哈哈……” 另一位保卫科员也是嘲讽。 “哈哈……” 厂门口值勤的保卫科员,全都哄笑声一片。 今儿个经过一天的发酵,昨天四十号四合院后院儿的精彩大战,已经在整个轧钢厂传播开了,传播的源头,自然是和傻柱最不对付的许大茂了。他素来都是本着一个原则,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磕碜傻柱的机会。 虽然今儿个他一大早的到了轧钢厂,就要带着放映设备去下面乡里播放电影。在厂子里没呆多一回儿,但是,这也并不妨碍他把消息散出去啊。而且,事实上,许大茂不光把消息散给了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还委托他们在自己不在厂子的时间里,把消息可劲儿的往外散。 所以。 几个同事可着劲儿的把消息往外一散,立即,全厂都知道了。其实,轧钢厂消息集散地,就那么几个。 打水的锅炉房,吃饭的食堂,还有就是茅房。 这三个地儿…… 哪个科室,哪个车间的人没有? 在这里议论几次。 直接全厂都知道。 保卫科的自然也知道这个消息了,加上这阵儿厂子里都走的快没几个工人了,眼见傻柱居然驮着刘海中、刘光齐出来,自然要调侃两句了。 这可是西洋景啊! 比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有意思。 “……” 傻柱自觉脸上挂不住,阴沉着个脸,闷声不响的往外骑。 玛德! 甭问,指定是许大茂那龟孙子干的! 哼! 这件事,八成是李长安这小狼崽子指使的,玛德!许大茂这狗玩意儿真是上赶着舔李长安的腚沟子啊,你说你特么贱不贱啊,该死的许大茂。 你舔谁不是舔啊? 舔我多好! 傻柱心里暗骂。 带着气回到了院儿里。 傻柱恶狠狠的瞪了刘氏父子一眼,转头就看见了停在贾家门前的那辆自行车,这才想起要推车。 “老赵,你那车我们暂时不租了,你去隔壁我们院儿把车给推走吧。还有,当时我们的租金说的是借十来天吧? 这可没到,该退的你得退啊?” 傻柱骑着板儿车去了隔壁,找了老赵退车。本来他就在厂子里和刘家大小狗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自然说话没好气儿了。 “呵!傻柱!怎么跟你赵叔儿说话呢,没大没小,你爸何大清见了我都是哥们长弟兄短的,你小子管我叫老赵? 怎么的? 这是你们家老何教你的?” 老赵直接挑上理了。 “呵!” 傻柱一听,好悬没气死! 你们家老何…… 这是人话吗!?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行,赵叔儿……行了吧!劳烦您一趟,去隔壁院儿把车给取回来吧。” 傻柱气鼓鼓的说道。 “嘿!傻柱!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吧?何大清就这么教你的啊?那车是你们从我这里推走的,就得给我原封不动的推回来。 我自己去取,怎么的?磕碜谁呢?想要给我老赵上眼药啊?” 老赵冷笑。 特么的。 老子刚上了一天班儿怪累的,回到家连口水都没喝呢,你丫傻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来跟我大呼小叫,老子还给你留面子?想你爹呢!? 再说了。 别说你小子了,就是你爹何大清来了,敢这么着跟老子说话,也得乖乖挨两个大笔兜再走。真当老子手下没功夫啊?老子当年可是练铁砂掌的,玛德!要不是你小比崽子拄着拐,老子怕一巴掌呼死你,非得让你知道知道老子一巴掌的厉害! 老赵心里暗骂。 他虽然铁砂掌的功夫不到家,但那也有两下子。当年也算是正经拜过师父的,只是后期家中有了变故,没钱练武了。 可收拾一个傻柱,还真不叫事儿。 “玛德!老赵这狗王八蛋……”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气。 你瞎啊! 老子拄着拐棍,给你推车来? “赵叔儿……我这不是腿脚不利落吗?伤着了,不方便不是?行了,劳您老大驾,行了吧。” 傻柱没办法,只能说了两句软话。 他可没心思跟这老赵掰扯,还等着给秦姐做饭呢,再说了待会还得去医院送饭。 “行,看你小子会说两句人话的份儿上,我老赵就跟你走一趟。” 老赵冷笑了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 “傻柱大侄儿,你这腿怎么的了?” “啊,没怎么的。昨儿个去医院的时候,一个老大爷在楼梯口没站稳,我扶了一把,没料想,老大爷没事儿,我自己反而崴了脚了,你说上哪儿说理去?” 傻柱拿对付秦淮茹的那套词儿跟老赵说道。他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早就全厂皆知了,所以,还在努力的给自己遮羞脸儿。 “哟!有这事儿?那大侄儿你可是做了件好事儿啊,行,真行,不愧是何大清的好儿子啊!好,真心挺好! 我就说嘛,老刘那老小子整天就知道吹牛,今儿个我在咱们厂上茅房的时候,正碰上老刘和他儿子光齐打扫茅房呢。 老刘还跟我吹呢,说昨儿个晚上把你腿差点儿给打折了,我这一寻思,不能够啊!傻柱大侄儿你的身手,在四合院儿排的上号啊。 咱们这一片,谁打得过你啊?但那老刘咬死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我还差点儿信了!嘿!这个老刘,真不应该啊。 你说傻柱儿你好歹也是我们大侄儿,当长辈的哪能这么败坏小辈名声啊你说是吧?真的是……下次啊,我碰上老刘,可得说他几句。” 老赵故意自言自语的说道。 其实。 傻柱这腿伤是怎么来的,他一清二楚,厂子里早就传遍了,但傻柱既然遮羞脸儿,他自然将计就计,顺手给刘海中背上了一口黑锅。 的确。 他不愿意和刘海中、易中海这样的狗东西结死仇,所以,面儿上该过去的都得过得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不能暗地里使绊子,给这两个老家伙上眼药。他脑子也好使,知道刘老狗和傻柱本来就结了死仇,傻柱是断不可能去找刘老狗理论的。 只会把这件事直接记在这刘老狗的身上。 所以。 这个谎言,颠扑不破! 都是多年的老哥儿们了,能坑一把就坑一把嘛…… “赵叔儿,有这事儿?” 傻柱一听,就火了。 他虽然在问,但,其实已经信了。 好家伙! 我还以为这事儿就是许大茂自己传呢,合着里面还有刘老狗这王八蛋狗官儿迷的一份儿“功劳”啊! 行! 刘老狗,你丫给我等着! 傻柱心里发狠。 “呵!傻柱儿,这怎么一回事儿啊?我这车怎么这么脏啊,这么多土?合着不是你车不知道心疼是吧? 嘿! 这车铃也没以前响了啊! 还有,我那车链子盒呢?哪去了啊?还有,我这车后座我记得系了一根绳子用来驮东西固定使的啊,怎么没了? 哎哟! 这车架子还掉漆了,是不是磕了碰了?哎哟!早知道,嘿!我就不该把车借你们!真是不是自己的车就不知道爱惜啊,嘿!” 老赵一进中院,看见自己的车,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挑拣上了。 “嘿!赵赵叔儿……你这可不对啊,你这车借给我们的时候,有个屁的车链盒子啊,根本没有,后座上也没绳子啊……” 傻柱一听那个气啊。 你这不是满口胡沁吗?一句真的没有! “嘿!傻柱!过河拆桥!是不是过河拆桥?” 老赵可不乐意了。 “得了!得了!行,您老怎么说怎么算,那钱啊我也不要了,就当给您老的一点儿补偿了,行吧?” 傻柱暗骂自己糊涂。 这老赵,在隔壁四合院儿,可是闫老西儿似的人物,贼抠,恨不得石头里都要挤出油来的主儿,钱进了他的兜,那就叫落袋为安。 想要往外掏,跟要他命似的。 索性,也懒得要了,反正也就几块钱的事儿。回头跟易老狗说一声就得!横不能为了这几块钱,再跟老赵犯浑,把这老小子揍一顿吧? 那这老家伙还不得敲一笔大的啊? 再说了。 现在就他们的身份、处境,除了刘家那爷儿仨,他敢打谁啊?打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哼!这不结了吗?算你小子说句人话!” 老赵遂了心愿,满意的一笑,推了车子直接走人。 “呸!什么东西!” 傻柱眼见老赵出了中院,脸色立即阴沉似水,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转身正见秦淮茹往门口来,立即换上了笑脸。 “秦姐,您饿了吧?我马上做饭。” 医院。 二楼三病房。 “柱子,今儿个院儿里和厂子里怎么样啊?有什么事儿没有?” 易中海关切的问道。 “一大爷,院儿里倒没什么事儿,看秦姐那意思,不知道这件事儿呢。倒是厂子里,可坏了菜了。 一大爷,咱们爷儿仨可都够倒霉的。 今儿个上班,我们食堂主任就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非说我这条伤腿压根没事儿,是装出来的,还非让我照样做大锅菜。 一大爷,您可是懂行的啊,做大锅菜那可得有膀子力气。我现在双臂都骨裂,一条腿都快折了,让我做大锅菜?码的吗!姥姥!这不是整我吗? 万一我落个什么毛病,这一身手艺可就几乎废了,以后还怎么颠大勺啊?但没辙啊,人食堂主任说了,我要是不掌勺,那就让厂子开除我的厂籍,新账旧账归了包堆一块儿算! 一大爷,这话您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不光是我,您和我贾哥也是一样,厂子里让你们明天去上班,明儿个要是不到,后果自负。听这意思,和我一路。要是不去,就奔着开除厂籍算总账去了。” 傻柱大倒苦水。 “什么!?杀千刀的,谁啊这是?敢这么算计我们家东旭?这不是要我家东旭命吗!?他现在咋能去上班儿啊,还是茅房,那么脏的地方,伤口不得恶化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直接炸了,扯着大嗓门就要发飙。 “什么!?” 易中海和贾东旭,也都是大吃了一惊。 “柱子,你这话是真的?没骗我?厂子让我明天就去上班儿!?” 贾东旭神色剧变。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现在的身体,去上班儿?走路都够费劲的了,还得扫茅房,回头不得一头栽进里面去啊?那伤口可真得恶化。 这不是奔着挂墙上去的吗?!可是听傻柱这意思,不去的话,那麻烦可也不小啊,现在聋老太太可在病床躺着呢。 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可是指望不上。 这……这可怎么办啊? 第249章 翻脸! 第248章 翻脸! “贾哥,这事儿我能诓你?再说了,兄弟啥时候跟您说过假话啊?千真万确,厂子就是这意思。” 傻柱连道。 “东旭,你先别慌,有师父在呢。柱子,你仔细说说,这件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当时领导让伱帮着传话的时候,你没告诉他我们身体确实现在胜任不了扫茅房这个岗位吗?” 易中海一边安抚着自己宝贝儿子东旭,一边有些责备的询问傻柱。 “一大爷,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哪里是我不给您二位解释啊?是我压根没见到厂子的领导,是刘老狗传的话,让我捎信儿给您二位。 说是厂子的意思。” 傻柱直叫屈。 “对了,一大爷,我约摸着这刘老狗啊,指定是在背后说您和我贾哥的坏话了。要不介,厂子能让您二位回去吗? 就这么凑巧?反正啊,我是不信。” “哼,干嘛约摸着啊!?指定是刘老狗干的!” 贾东旭气哼哼的说道。 “就是,傻柱!你丫的哪儿头的啊!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刘老狗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怎么能帮着刘老狗说话呢?跟的和……” 贾张氏很是不满的骂道。 可骂着骂着,说话就又一次的含糊不清了,顿时,贾张氏露出了一丝惊慌之色,赫然,下巴又一次错位了。 “糟了!老嫂子这是又脱臼了啊……” 易中海那个心疼啊。 “柱子,快!快去找大夫。今儿个还是丁大夫值班儿,快去找他给你婶子把下巴给安上。” “不用!一大爷,我来就行。” 傻柱直接说道。 “你来?” 易中海有些怀疑的看了傻柱一眼。 “一大爷,信不过我不是?我啊,好歹也是正经拜过师父的,也算是练跤的出身,虽然没上过跤场正经摔跤,但这些东西我都会。 里面也有正骨啊、跌打损伤啊这些东西。 就是啊,我们一般治的是胳膊一类的脱臼,不过,原理都是一样的,我看那几个大夫给贾婶子正骨也正了几次了,手法我看都看会了。”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心里则是冷笑不已。 玛德! 你个死老虔婆,说老子吃你家饭是吧?玛德!那是你家饭吗?那是老子入伙的伙食,特么的,钱是老子的钱,粮食是老子的粮食,你家的?够不要脸的啊。 昨儿个说,今儿个还特么说!你特么的!纯纯的得寸进尺是吧!? 距离老子送你墙上还早。 老子先特么收点儿利息! 傻柱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乐呵呵的和贾张氏说着话。 “贾婶子啊,没别的,我这手艺您放心,别紧张啊。” 一边说着,傻柱就一边按在了贾张氏下巴上。 “咔!” 刹那之间,傻柱直接“中、右、中、左、中、右、中”的,来来回回的和挂挡似的,给贾张氏来了好几回。 当然。 手速也是一绝,很快就是完成了。 “老嫂子,怎么样?” 易中海关切的问道。 “吼向西……西没事了啊?嘿!傻柱,你还有这本事,行啊。” 贾张氏起先还有几个字吐字不清,但随后就真没事了。 “嘿!还真别说,柱子,你这手法我还真留神了一下,好像和丁大夫他们的一样啊,反正看着是差不多。 行!真行!不愧是练跤的出身啊,怎么也得算是练家子了,跌打损伤的,在行!” 易中海很是高兴,赞了一声。 “这没啥,一大爷,这些东西,一看就会。” 傻柱大咧咧的咧着嘴笑道。 “嗯。” 易中海点了点头,随即,收敛了笑容。 “柱子,接着说刚才那事儿。刘海中那狗东西的原话,你还记得吗?跟一大爷学学,我听听其中的滋味。” “一大爷,您也知道,刘老狗嘴里啊,没憋什么好屁,指定是各种骂你的话呗,那些脏字眼,我不说您和贾哥也能猜个不大离,我就不学了。 他怎么说的来着? 我想一下啊,怎么说的……哦,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一大爷,那刘老狗的原话啊,大概其是这样的,说是清洁小组长说了,让您和我贾哥明天就去上班。 不去的话,后果自负,开除厂籍是指定的,而且,怕不是开除厂籍那么简单…… 嗯。 基本就是这样。” 傻柱想了一下,将大概的对话和易中海复述了一遍。 “且!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干部说的呢,不就是个清洁小组长?算个屁的领导啊!?连芝麻粒大小的官儿都算不上。 这样的也算是干部?还开除厂籍,吓唬谁呢,说的跟厂子里他说了算似的,老易好歹也是八级工,我家东旭那再不济,也是老易最重视的徒弟,一个破小组长,说给开就开了?想啥呢? 傻柱,你这也不行啊! 就这样的话,也有必要传?你这胆子也不怎么样啊,随便让人吓唬吓唬就怂了,越活越抽抽了,这胆子越来越不行啊你……” 易中海还没接话呢,贾张氏先鄙夷上了。 “婶子,不是……我……” 傻柱正要解释。 一旁易中海却是开口了。 “老嫂子,这件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易中海摇了摇头。 “柱子这个信儿传的,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的话,事情可能真的会超出咱们的预估啊。甭看眼巴前管着我们的,就是一个清洁小组的小组长,但是,不怕县官就怕现管啊。 我和东旭现在本来就在考察期。 真要是被往上打个报告,说是我和东旭消极怠工,再添油加醋,备不住,还真就危险了啊。那件事要是砸下来,我和东旭未必扛得住。 说来说去。 都是那该死的李长安,你说他家那么多钱,也不差这一点儿啊,不就是二百块钱吗,借给东旭怎么了?不就是没打欠条吗? 咱们院儿里邻居,前院后院的街坊邻居,用得着打欠条吗?磕碜谁呢这是?哼!下这么狠的手,小狼崽子够狠啊!” “老易!怎么着,照你这样说,明儿个我家东旭还真得去轧钢厂上班?今儿个拍片子可查了,大夫说东旭有点儿脑震荡,可得好好卧床休息几天,好好观察一下,真要去了厂子里,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有些吃惊的说道。 同时,对易中海也有些不满。 “老嫂子,我也没说让东旭去上班不是?” 易中海赔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说?” 贾张氏一听这话,有些放心,但随即还是问道。 “这件事儿啊,说到底,其实就是刘老狗那混蛋玩意儿,给我和东旭在小组长那里上了眼药了。 所以。 东旭不用去,但是,我必须得去说一趟,和小组长把事情给说清楚。还得两手准备,一个是让大夫帮着开一张病情证明,另一个是给这小组长点儿甜头。他未必肯收,但咱得有一个态度。 这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实在不行的话,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找杨厂长、李主任说明情况。” 易中海盘算了一下说道。 “哟!中海,那你……” 聋老太太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易中海。 “我的儿,你可也伤着呢啊。” “娘,没事。放心吧,我身子骨结实,去厂区的时候,戴着帽子,不让伤口外露,也就是了。我也就是去去就回的事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行吧。你可多注意啊……” 聋老太太这才稍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娘,不会有事儿的。老嫂子,你也放心,我保证,咱东旭不会有什么事情。”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了,都饿了吧,抓紧吃饭吧。待会啊,还得让柱子将饭盒带回去呢。” “一大爷,不是我说啊,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啊?我现在可还骨裂着呢,真要是这种工作强度下去,我是真扛不住了。 以后贾哥家有什么困难,我怕是也顶不住了啊!到时候我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傻柱可不乐意了。好家伙。 合着你们俩没事儿了是吧?还特么是苦我一人儿?凭什么啊?当时,傻柱就直接暗里夹枪带棒了。 “这……”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 “柱子,你也别太着急,坚持两天,我和东旭啊,其实就算是开了证明,在厂子里也就能勉强请那么几天假。 不可能真在病床躺多久。 到时候,咱们还是等老太太身体好点儿了,腿脚好了,再说这件事吧。” “嘿!一大爷!你说什么?等老太太好了?你这不是玩笑吗?是,到时候老太太是养好了,我废了! 我先说句不中听的话啊,一大爷,真要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撑不住了。” 傻柱眼睛一瞪。 玛德! 老不死的狗东西,死绝户头子!你特么也太偏心了吧,这是一点儿也不管老子啊,那行,你不管老子!老子就撂挑子!管你们这帮老王八蛋去死! 他当然不想和易中海翻脸。 但。 特么的易中海这意思,根本不打算理他这茬啊,连他可能废了都不管,那他死气白咧的往上贴个屁啊!啥好处没有,他还舔个屁的聋老太啊? 老子口口声声管你叫奶奶,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能捞点儿好处,让您罩着我?你不罩?老子不舔了! 当然。 贾家他还是不会翻脸的,但是,他对贾家认识太深了,这贾家有奶便是娘!只要他还能给贾家一些好处,贾家就不会和他撕破脸,计划依旧能顺利进行。 “柱子!” 易中海心中咯噔一下,听出了傻柱话里的意思,顿时暗道糟糕。傻柱可不是真傻,这是急眼了啊,他要真不管,傻柱指定和他彻底撕破脸皮。以后想要指使傻柱做事,是想也别想了,傻柱是他手下头号猛将。 可特么实际上…… 当他知道了东旭是他儿子之后,恨不得将之捧在手心里,傻柱实质上已经成为了他手下唯一可用之人了。 要是没了这家伙。 他在院儿里,等于是失去了一条膀臂。 在轧钢厂,也会有一定损失,比如想要打饭,在他恢复名声之前,其他人就会刁难他和东旭,没有傻柱,吃饭都费劲。 得受人白眼。 而且。 鸽子市儿这事儿,还有聋老太太用来恢复身体的肉骨头等等,这些都得傻柱张罗。他方才的话,有些失策了。 但是。 他也没办法啊。 总不能聋老太太一身伤,就让这死老太婆帮他走动人情吧?万一惹得这聋老太太不痛快,对他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啊。 一时间。 易中海有些两头为难。 “唉!柱子,你这孩子,怎么总是急性子?毛毛躁躁的……”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看出了易中海的为难,终于还是开口了。 “……” 易中海、傻柱一听聋老太太说话,都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易中海是不想要失去傻柱这个猛将。 何大清的傻儿子,使唤起来还是挺顺手的。而傻柱,则是不想跟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闹得太僵了,毕竟,有这死老绝户头子在,有聋老太太背书,他在四合院儿里,也能过得舒坦一些。 “娘,您是想……” 易中海试探性的问道。 “嗯。中海啊,你身体没啥大问题,也就是消消炎的事儿,丁大夫也给我检查了,也就是消炎的事儿。 只是东旭啊,伤的严重一些,但也只是轻微脑震荡。住几天院也就得了。这样,三天!三天之后,咱们三个一块出院。 到时候。 我就准备走动走动了。 唉!我老婆子整天在四合院儿里待着,也没几年好活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了啊……”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 “娘,您可别说这话,您能长命百岁。” 易中海连忙说道。 “而且,娘啊,您现在的身体,终究还是不行啊,要不再缓缓?” “中海啊,有你这句话啊,娘就知足了啊。当娘的看着你受这不白之屈,看着东旭这孩子受委屈,也是于心不忍啊。 傻柱这孩子管我叫一声奶奶,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不是?难道看着孩子受委屈吗?就这么定了。” 聋老太太果断的说道。 “柱子啊,三天能等吗?!” “能,奶奶,我能等!其实啊,奶奶,我也不是那意思……就是发发牢骚,在厂子里受了气,跟自己家里人念叨念叨而已。 诉诉苦罢了。 一大爷、奶奶,我可没坏心啊……”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这下。 傻柱的心情,可是好了不少。 聋老太太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他爹何大清和白寡妇跑保定之前,专门告诉过他,让他和聋老太太多亲近。这老家伙,路子相当野,人脉很广。有聋老太太出手,妥了! “嗯。”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 “柱子,奶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柱子,还有什么其他事儿吗?” 易中海问道。 他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给傻柱使脸子,其实换他多半也是一样,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能表现的太过。 “还真有。” 傻柱立即说道。 “一大爷,那隔壁院儿的老赵,咱们之前不是借他车吗?没到日子咱就退车,您猜怎么着?这老小子不说人话,嘿! 死活不给退钱。 您说这事儿怎么弄啊?” “小事儿一件。” 易中海听了这事儿,冷笑一声。 “这老赵以前就爱占小便宜,他和闫老西儿一样,只进不出。反正也没剩多少,也就块吧两块吧? 没就没了。 只当打水漂得了。” “哎哟!这该死的老赵,真不是个人!一块来钱啊,就不给了!这……这都够买一斤多猪肉了啊! 该死的老赵,遭温的……” 贾张氏嘀咕着。 她也算是长了点儿记性,现在不敢张大嘴骂人了,生怕再脱臼了。要是以后说话时不时就得掉下巴,想想都疼! “易爷爷,我想吃炒鸡!” 棒梗在一旁,忽然说道。 这些时日,他脸上的伤已经好转了很多,开始有结痂的迹象了,能正常吃饭了,不用像之前一样只吃肉粥之类的流食了。 这阵儿闷头吃着白菜炒肉,忽然就说了一句。 “行,棒梗,那咱们就弄炒鸡。不过啊,得等到周末了啊,现在你傻叔儿腿脚也不灵便,等两天哈,乖孙子。”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他也不傻。 并没有立即指使傻柱做事,一个是傻柱刚刚闹了情绪,多少得顾着点儿,再一个是这货现在腿脚根本不行,上班又忙,只有夜里有时间。 真去鸽子市儿,且不说不方便,谁见了不得截他?他易中海的钱,给棒梗乖孙花,那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 打水漂,那可不行。 这可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他这么多年一分一毛的攒下来的养老钱啊!当然,哪怕是到周末,傻柱的腿脚也好不了。但是,傻柱这货路子野,弄一只鸡,还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市场上,虽然也能买到鸡,不用票。但是,货量太少了,一出来就没了,没路子只能碰运气,傻柱在勤行混了这么多年,还有他爹何大清留下的老关系,现弄一只鸡,问题不大。 第250章 这么巧! 第249章 这么巧!? “行,棒梗,想吃鸡了是不?真好,这孩子虎头虎脑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呵呵,好孩子,能吃好啊,能吃就能长大个儿。 这是好事儿啊。 等周末,就周末啊,傻叔儿指定帮你弄一只上好的肥鸡,咱们来个辣椒炒鸡怎么样?”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柱子,棒梗现在身上有伤,得吃清淡口味的,炒鸡就炒鸡,别放辣椒。” 易中海说了一句。 “哎哟!还是一大爷周全,我光顾着棒梗爱吃辣了,我的错,我的错!嘿!顾此失彼,我把这茬给忘了。” 傻柱假装才反应过来,一拍自己脑门,连连说道。 其实。 故意为之罢了。 他巴不得棒梗这小子独眼龙呢! “丁大夫,我在厂子里请的假到期了,得再多请几天,想要您帮着开一张病情证明,我和东旭我们爷儿俩的。 您多帮帮忙。” 急诊室,易中海趁丁大夫这阵儿没病人,乐呵呵的和丁大夫说明来意。 其实。 这年月,一般急诊人真心不多。 除非十分严重的病情,不然的话,谁夜里来急诊啊?!大部分时间,急诊还是相当清闲的,也就最近多了易中海、贾东旭、聋老太太这么一大帮子走背字的大恶人,夜班急诊才显得忙了一些。 “请假用啊?行。” 丁大夫听了,倒也没刻意为难,直接开了一张证明,递给了易中海。 “多谢大夫。” 易中海很是高兴的回了病房。 “柱子,明天一大早上的,接着来给咱们送饭,咱爷俩儿明儿个一块上班。我去厂子里续个假,凭了这丁大夫给开的证明,应该没问题。” “一大爷,那明儿个您老就只是去厂子里去一趟?这大老远的,干脆我帮你捎去得了,省的您还得往厂区去一趟。 您这身子骨,现在扛得住这么大老远的腿着吗?” 傻柱关切的说道。 “没事。” 易中海摇了摇头。 “我这身子骨你还不知道?柱子,放心吧,我没事,支撑得住,等请完假啊,我就直接腿着去车牌那边,一共也没有几里地。 腿着,没问题。 这件事啊,是冲着我和伱贾哥来的,我们两个不去,只让你捎一张证明,哪怕这的确是医院开具的伤情证明,可这个事儿也未必能过得去。 所以啊,还真得我亲自走一趟。” “那……行吧。” 傻柱一听易中海这么说,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 “行,那我明儿个过来送饭的时候,和一大爷您一块去上班儿。” 招呼一声。 傻柱就拎着一兜饭盒走了。 “呸!够日的傻柱!何大清生的这是什么东西!?狗玩意!老易,刚才傻柱是不是在威胁你?玛德!敢威胁咱们,他以为他是谁啊? 一个有爹生没娘教的货! 呸! 这辈子都不带讨到一个媳妇的!死绝户头子!” 傻柱刚走没一会儿,贾张氏就骂上了。 “老嫂子,别生气。这柱子啊,也是被逼急了。没辙,才这么说话。想想也是,一个厨子,颠大勺的,要是手脚落了病根,那一身厨艺也就没多少施展了。 想要混碗饭都难。 能不急吗!?” 易中海反而并不怎么生气的样子,淡笑着劝慰了贾张氏几句。 第二天一早。 傻柱这边依旧是到了医院送饭,带着易中海一起赶往了轧钢厂。 在厂门口。 好巧不巧,正碰上刘氏父子。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易中海也不能例外,和刘海中、刘光齐对视,六只眼睛都恨不得充血。 彼此都要杀红了眼。 但是。 最终也都克制住了,这可不是在四合院儿里,不是在自己地头儿上,想要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督促傻柱骑车进了厂区。 现在动手,别说厂区不厂区了。 他们也打不过人家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过。 哼哼! 等他恢复名声之后,指定要这爷俩儿好看,他这些时日,也琢磨出了点儿味道。那大领导这件事,他觉得未必是真的。事后想来,当时那刘光齐突然打算刘海中的话,多少有些透着不太对劲的味儿。 备不住是刘光齐这小子故意骗他老子的。 只是为什么,他还不知道,等恢复了名声之后,有的是法子打听究竟。他恢复名声,快了啊!也就这三四天的功夫。 聋老太太的路子,他多少知道点儿。 只要她出手。 绝对没问题啊! “好家伙!这不在厂门口干一架,都可惜了这阵仗啊……” 李长安刚好骑车到厂门口,暗自咋舌。 “该死的李长安!你给老子等着,要不是你,我儿东旭至于让打的那么狠吗?我老易这辈子顶要脸儿的人啊! 什么时候在四合院儿里吃过这么暴的亏?哼……明里老子整不了你,暗里还不能下家伙?” 易中海其实也看见了李长安。 但假装没看见。 怕按捺不住真正情绪,被人抓了把柄。他可是知道这小狼崽子有多会收买人心,在厂子里现在人气那叫一个高。 哼! 不就是会两下子厨艺吗?雕虫小技,根本不登大雅之堂,真要在厂子里吃得开啊,还得是我这钳工的技术。 虽然老子真正水平,未必够得上八级,但是,在七级工技术里,我是绝对拔尖儿的啊!哪次厂子里有重要的任务,能缺了我易中海? 厂领导都得敬我三分。 心里酝酿着毒计,易中海在厂子茅房附近,站住了脚。这个点儿,其实他在厂门口,应该有不小的可能堵着主管他的清洁小组长。但是,他心里有事儿啊,打算打点打点这个现管小组长,给他点儿甜头。 那势必就不能当着众人,尤其是保卫科的面儿啊。 因此。 他还是在茅房蹲守。 反正每天,清洁小组长都要在厂子各处转,例行检查好几回,一上午至少得来茅房两回。 “嘿!老易,你来上班儿了,怎么着?合着不干活,泡蘑菇啊!?” 刘海中爷儿俩都开始打扫卫生了,一看易中海就在那里靠墙杵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嘿!装聋是吧?易老狗,你特么是不是又想要挨揍!?” 刘海中见易中海理都不理他,顿时更是来气。 “行了,老刘啊,刘老狗!你那点儿威风,还是回你自己家里慢慢抖去吧。甭忘了,你现在还是个大恶人,啥也不是。 抖威风,你抖个屁啊! 嘿嘿,没猜错的话,你也想着恢复名声这事儿吧,怎么着?打算借助大领导的力量?呵呵……问题是……你真认识大领导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呵呵,甭管你是不是打算借大领导的路子恢复名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看咱们老哥儿俩谁先恢复名声。甭说老哥没提醒你啊,老刘。 老哥再也就一个月,就能恢复名声了。你老小子可别没我恢复名声快啊……” 易中海冷笑嘲讽。 “嘿!你说谁不认识……” 刘海中当时就来了脾气。 “爸!” 刘光齐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易中海这老狗八成猜到了什么,果然,这老不死的不好糊弄啊,但是,也还是叫停了自己老子。 “哼!” 刘海中反应过来,冷笑回应。 “老易,你这恢复名声速度也太慢了吧?我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到时候,别怪哥儿们不客气了。” “这几天?” 易中海愣了一下。 这么巧吗? 他也是这几天啊,只是为了防止被刘老狗跟梢、破坏,故意把时间扩大了,往后延期,说是一个月才能恢复名声。 没想到,居然诈出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奇怪。 这老刘怎么这么信心满满,难道他真的认识大领导?之下轮到易中海犯嘀咕了,虽然他有九成九的把握,确定这老狗不认识什么大领导,但也不敢百分百笃定啊。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而且。 这大领导要真是刘光齐扯出来的谎,那几天之内见分晓,他图什么?还是说,这刘老狗另有手段恢复名声? 不能够吧? 这老不死的要有这手段,能被他敲了一千多块钱吗?这老家伙这么多年,也不像是个有这种脑子的人啊。 小聪明这家伙或许有那么一点儿。 但是…… 恢复名声,可得靠硬手段。这狗东西指定没有! 奇了怪了…… 一时间。 易中海心里千百个念头转过,也摸不清这刘家底牌起来。 “易中海,来上班了?嘛呢?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消极怠工是不是?跟谁俩呢?” 小组长例行检查,见到易中海在那干站着,顿时不乐意了。 “组长,您来了。您和厂子里,可能对我和东旭有些误会,我们不是消极怠工,是真的身体条件达不到啊。 我和东旭啊,专门找了我们的主治大夫,给开了医院的诊治证明,请您过过目,对了,这儿怪味儿的,您外面请。” 易中海舔着脸乐呵呵的陪着小心。 “哦?有医院的证明。” 小组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刘海中,随即跟着易中海到了外面。 “爸,您怎么说这几天咱们就能恢复名声?您有办法?” 刘光齐低声问道。 说实话。 要是能恢复名声,那自然最好不过了,对他外调也大有好处啊。 “嘿!光齐,你忘了,李长安那狗东西,不识抬举,李主任奖励给他十斤猪肉,那就是客套客套,这货当真了。 真把猪肉拿家去了。 李主任这货小肚鸡肠,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指定得整李长安啊。接下来,这小子指定倒霉,有道是报仇不隔夜。 李主任这三五天,最多三五天,指定得收拾李长安啊,备不住,这货就得让收拾一个狠的,来咱们手下跟着学扫茅房都是轻的,让开除都有可能啊。”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玛德! 合着美了半天,还是自己做梦。 刘光齐心里暗自骂了几句,也是,自己就不该对这货抱有任何期待。等身体好点儿了,一定得去找科长打听打听。 他原本的时候。 昨天就想去的,但结果缓了一天,身体还是不太行,腿着去赵科长家可是不近,再加上赵科长话里话外,这事儿还没行文下来呢。所以,晚上三五天再问,应该正合适。 “组长,您看,这是医院开的证明。” 易中海往四周看了一眼,拿出了医院证明,递给小组长,同时,还往小组长的手里塞了点儿东西。 “……” 小组长愣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又仔细的看了看医院证明,确定的确是真的,上面对易老狗和贾小狗的病情也有明显的介绍。 当即。 就不多说什么。 “行了,这医院证明啊,我收下了,你没事可以回去了,但是,这个病假也不可能太长,十天,十天之后还没好的话得再续。” 小组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易老狗,将医院证明揣进了兜里。 大恶人的油水,不占白不占。 况且。 这医院证明也写的清楚明白,这两个货一个轻微脑震荡,一个左侧手臂、腿骨都骨裂的不算轻,的确无法继续清扫茅房。 真要憋着收拾这俩货。 备不住,这两个玩意儿得挂墙上,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别说他了,李主任也不见得担得起啊。所以,还不如顺坡下驴,捞点儿好处呢。 “多谢组长了。” 易中海连忙点头哈腰,面带笑意的送走了小组长之后,自己也回了医院。 “嘿!这老帮菜,还特么真走了!?这不是消极怠工是什么!?” 刘海中爷儿俩打扫完这个茅房出来,一看易中海早没影了,顿时气的破口大骂。 “爸!以后大领导这事儿,您可别提,就当没有这么一位领导,爸啊,好钢用在刀刃上!升官儿可以找这位领导帮忙提携一下,翻身可得咱们爷儿们自己来。” 刘光齐大有深意的叮嘱自己老子。 “没问题,翻身嘛……手拿把掐,这几天咱们名声指定能恢复。”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 整整一上午。 李长安这边都没什么事儿,就是喝茶看书,中间聊聊天,倒是因为喝茶,还出去溜达了几次放水。 结果。 正碰到刘氏父子。 刘海中那幸灾乐祸的小眼神,简直隐藏不住,让李长安暗中鄙夷。 玛德! 这不是有病吧?!自己都扫茅房了,还想看我乐子?你也得有乐子可看啊。而李长安点开系统情绪面板,查看入账情绪值。 发现刘海中贡献的,仇恨值已经不多了,但是幸灾乐祸值暴增,几千万打底。于是,李长安就更感到纳闷了。 这老家伙,该不会受刺激,提前神经了吧!?管他呢,能贡献情绪值就得。 过了晌午。 两点来钟的时候。 保卫科小张就请李长安了。 今儿个周三。 是李长安应下的保卫科小张表弟的喜宴,时间是今儿个下午八点之前。这阵儿,他们自然是要去提前准备安灶了。 事情也是提前跟食堂主任打过招呼了,并且,今儿上午,李长安还专门确定了一下。上次宴席,带的是徒弟马华、兔子,这是就是小张、小王。至于赵晓峰,那是顶门大弟子,自然是每次都要带的了。 徒弟们也都提前借了自行车。 师徒四人,在保卫科员小张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地方。 “李师傅,辛苦了。” 保卫科员小张表舅和表弟,都来和李长安客套了几句。 然后。 就开始安灶。 收拾材料。 其实。 这食材,也算是简单,比起上一次财务科老白家亲戚那次,差着一点儿,弄得是三只鸡三条鲤鱼,还有点儿小杂鱼,外加小十斤猪肉。 剩下的就是白菜萝卜土豆之类的大路菜了。 十斤猪肉,这当然不是一家肉票能凑够的。其实,这年月,就算是家境好一些的,也只是钱上多一些。 票证可是一样的。 想要置办像样的席面,一般都是要跟亲戚朋友、街里街坊的借票凑数,以后再慢慢的还回去。这种事儿,大家一般都会意思意思。 也乐得伸手。 自己得席坐,票还只是外借能回来,这种忙谁不愿意帮!?甭问,这小张表舅家,也是这路数。 食材谈不上太丰盛。 但是。 这年月,有一道带肉的荤腥,那就算是硬菜了,所以,在后世只能算是家常饭的菜肴,在这一世,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席面。 因为食材相对简单。 所以。 食材处理,自然也是相对简单了。这些活儿,李长安根本都不用上手,完全是让三个徒弟来。赵晓峰自然不必说,跟着他做过席面了。小张、小王虽然是第一次跟他出来接活,但此前跟着傻柱可是好几年。 整日价打白工。 食材处理的基础活儿,比赵晓峰可要娴熟多了。 其实。 这种食材处理,很是简单。 毕竟,菜就那么多,所以,李长安直接打算肉的就做肉,反正就那么几桌,三只鸡、三条鱼,足够六桌的了。然后大部分的猪肉,都拿来红烧,剩下的三斤猪肉,自然是切片,跟其他蔬菜炒在一块了,这样就算是好几道肉菜了。 主家面子上也有光不是!? 剩下的。 那就是看他手艺了。 李长安那是什么手艺?御厨级别,就算是山珍海味,都能整出花来,区区几桌喜宴,手拿把掐。 第251章 剧情推进,大领导! 第250章 剧情推进,大领导?! “嘿!真香啊!” 众人闻到香气,都是赞叹不已。 “表哥,李师傅手艺真厉害,我闻着这菜可真香。”新郎官也很是高兴的说道。 “那是,李师傅的手艺,听说赶得上以前的御厨。在我们厂,那是大红人,就是我们厂领导办招待餐,也得看一下李师傅有没有空。 一般人,请人家人家都未必乐意搭理你。人李师傅,可不缺钱,光是加班帮着厂里做招待餐,厂领导给的奖励,就不少了。 钱啊票啊的,根本不缺。李师傅之所以接外面的活儿,还不是为了带徒弟?让徒弟们也能有点儿外捞儿?” 保卫科小张小声的帮着李长安扬名。 “哎哟!李师傅可真有本事。” “李师傅的名声,我也是就问了,这真真的是不一般啊!这菜,闻着可不比大饭馆子的差啊……” “何止啊,大饭馆子的师傅手艺比得上李师傅吗?闻着这香味,李师傅的手艺可比大饭馆子的师傅手艺强啊。” 众多前来参加宴席的亲朋邻居,全都议论纷纷。 他们是下不起馆子。 毕竟。 馆子里一道肉菜,价格可是外面的好几倍起步啊!谁吃得起?弄不好一盘炒肉片得四五块钱呢。 但是。 吃不起还闻不起味儿啊? 不少人从大饭馆子路过,闻到香味儿,都是驻足,多闻一阵,非得过足了瘾,才肯离开,因此,闻味儿在行! 很快。 李长安做得了席面,开始端菜上桌。 当然。 带菜的规矩,还是老样子,这也是说好的。不过,李长安并没有留鸡肉和鱼肉,而是留了一盒红烧猪肉块,一盒白菜炒肉、醋溜土豆丝之类的。 毕竟。 带菜归带菜,也得考虑到人家主家席面上好看不好看不是?本来就只有三条鱼、三只鸡,你再挑挑拣拣,把鸡腿、鱼肚之类的好肉都给留下了。 那席面上好看吗!? 当然。 做这一顿酒席的报酬,可不只是带菜和几块钱的酬谢,还外带一顿饭。这一点儿,李长安可就不客气了。 直接一人来了两块红烧猪肉块,几块鸡鱼,当然,鸡鱼这种好菜都是往席面上送的。但饶是如此,三个徒弟也是吃的眉开眼笑。 平时家里都日子紧紧巴巴,哪里沾得着肉啊。还是跟着师父干活儿好,有肉吃。 “娘的,都是当师父的,傻柱那王八蛋跟咱师父根本没法比啊!” 小张、小王心里气愤不已。 其实。 马华、兔子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但此刻亲身感受到了不同,还是心里很是气愤,也很是感激李长安这般待他们。 “李师傅,多谢了!” 不等酒席结束,小张表舅就来答谢,送了李长安一个红包,打开一看,是一张十块的。 “哟,这……给多了啊。” 李长安笑笑。 “李师傅,您值这个价儿!你这手艺,给少了我都觉得亏心,多谢了,真的多谢了。这比上外面饭庄子吃饭,可还有面儿,一般饭庄子哪里有您这手艺啊。” 小张表舅笑着说道。 “得,那就谢过您了。” 李长安也不推辞。 主人家又和李长安唠了几句,就告罪一声,回去继续陪客应酬了,而李长安和三个徒弟也都吃饱喝足了。 “小张、小王,伱们一人五毛。晓峰,你还是老样子,一块钱。” 李长安从兜里掏出自己备好的钱,给了三个徒弟。 “师父,这……” 小张、小王有些犹豫。 “师父,您回回给。前两天分给我们的点心和猪肉,可就顶好的了。” 赵晓峰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行了,都甭废话,嫌回去的早是不是?跟着师父做事儿,就遵守师父定下的规矩。以后不管是你们谁,都这样。 另外。 好好干,好好学手艺,等你们学的不大离了,师父再好好带带你们,到时候,你们也能独力接外活儿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师父,那敢情好,我们学成了,一定好好孝敬您老。” 小张高兴的说道。 “得了吧,你们啊,到时候别过河拆桥就行。” 李长安笑骂。 “师父,不能够,那决不能够。” 小张、小王、赵晓峰都是连道。 “得了,忙活这一整天,都没得闲着,回去好好歇着,把这盒红烧猪肉也分了吧,甭跟师父客气,你们家里都日子过得紧。 师父那里你们也清楚,猪肉还一大块呢。” 李长安笑着说道。 “是,谢谢师父。您的好,我们永世不忘。” 赵晓峰很是感动的说道。 “滚蛋!说的我跟入土了似的。” 李长安笑骂了句。 “嘿!” 赵晓峰一笑,和两个师弟分了猪肉。 “嗯,晓峰这个当师兄的,有点儿样儿。” 李长安在一旁看着,暗自点头。 分猪肉,当然是大师兄赵晓峰的活儿了,里面的肥肉,都被他分给了两个师弟,自己留的瘦肉,这年月和后世可不一样,大家肚子里缺油水,都爱吃肥的。赵晓峰这么做,挺好!有个大师兄的样儿。 等他哪天去南方旅游了。 这帮师兄弟也不会散了伙,报团取暖,他也放心一些。 “兄弟!回来了?” 李长安回到四十号四合院后院的时候,许大茂从许家走了出来。 “茂哥从乡下回来了?” 李长安笑笑。 “嗯,回来了,对了,兄弟,你要那草木灰,我给弄好了,托老乡新烧的。你说一麻袋够用,我就没多弄。” 许大茂笑着说道。 “你是现在用,还是什么时候?” “现在用吧。” 李长安瞅一眼手腕,显示时间是七点露头,就点了点头。 “行,那兄弟你先回家,我随后就把草木灰给你送去。” 许大茂笑着说道。 “得嘞。” 李长安点了点头,推着车就进了自己家,刚把车放下,许大茂就抱着一麻袋灰进了门。 “兄弟,你这是打算这就做速成火腿?” 许大茂疑惑的问道。 “对。” 李长安笑笑。 接着,将李主任奖励的那一大块猪肉给拿了出来,十斤黑猪肉,吃了两顿剩下了六七斤。被李长安切成三个长条,就拿了一些盐巴均匀涂抹在上面,反复几次之后,然后用之前买点心攒下来的油纸,直接将黑猪肉整个的裹上,就把三个猪肉纸包,分不同的地方,埋进了麻袋里的草木灰中。 “兄弟,这就完了?!这么简单?” 许大茂愣了一下。 “对,就是这么简单。”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 “嘿!这还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啊。兄弟,别看这法子这么简单,但一般人只怕还真不会啊。” 许大茂说道。 “茂哥你算是说对了,其实这法子啊,就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一点就透的事儿。最关键的是,这三块肉在草木灰里面埋着的时间,这才是关键。 三天。 今天是周三。 等到周六的这个时候,草木灰基本吸收了肉里的多余水分,而猪肉条也吸收了草木灰的天然香气。 速成火腿就做成了,拿来做菜、煲汤都不错。 这个法子,算是古法了。” 李长安并没有保留。 “嘿!成!兄弟,你肚囊真宽绰,连这都知道。” 许大茂直竖大指。 “让哥哥打心眼里服你。行了,兄弟,你今儿个接席也够累的了,哥哥就不打扰了,等明儿个咱们再聊。” “行,等这火腿做成了,我给婶子送一块去。” 李长安说道。 “哟,这……” 许大茂有些迟疑,随即就连连摆手。 “不行,兄弟这可使不得啊,怪贵重的。” 这一条猪肉条,就有二斤来重,顶的上他们家一个月的猪肉指标了。这份礼,的确有些贵重,就是拿去给厂领导送礼都够用了。 “茂哥,咱们兄弟谁跟谁啊,客气啥?” 李长安笑笑。 “兄弟咱没别的本事,就是个厨子,在吃的事儿上还成。甭客气。再者说了,茂哥从几十里远的地方,把这一袋草木灰送来,不也费了不少劲儿吗?这速成火腿,本来也有茂哥你的一份儿功劳啊。” “那……行!哥哥就厚着脸收了,到时候尝尝,味道指定不赖。” 许大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有些感动。 其实他也知道李长安这是给他递梯子,草木灰这玩意儿很轻,一麻袋才多重?就是扛着回来,也不值这个价儿啊。 本来他也是到乡下放电影捎带手的事儿,放映设备不比这玩意儿重多了?!当哥哥的,也不能老吃老拿啊…… 嗯。 家里也没别的,这次到乡下弄得就是两辫子蒜,外加点儿大枣,回头给长安兄弟弄点儿过来,还有家里这两只老母鸡下的鸡蛋,不管人家稀罕不稀罕,也得拿来。 …… 周四上班儿。 李长安和许大茂出门,走到半道儿就看见傻柱慢悠悠的骑着板儿车,往厂子里赶。 “嘿!傻柱,你小子行啊,都有车了啊。” 许大茂贱兮兮的搭茬。 “呸!许大茂,老子跟你吃冰拉冰——没话!” 傻柱对许大茂可是没一点儿好脸子,直接呸了一口唾沫。 “嘿,傻柱,你小子行啊!骑着咱们院儿里的公车,还特么这么横,你行,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回头不把这个事儿反应给院儿里大爷的。 非得管你小子一头不可! 占大家的便宜,你小子行!” 许大茂和傻柱天生犯冲,直接扯着怪音说道。 “呸!仨鼻子眼你丫多出这一口气,你去告吧,院儿里大爷是你爹啊咋的。” 傻柱之前得了易中海三块钱,就是专门拿来租这车的,所以,底气很足,大不了出钱租了这车,怕个啥? “嘿嘿,是不是我爹不说,指定是你傻柱的爷爷。哎哟,不对,你丫的是个大恶人,那指定不是你爷爷。 嘿! 就你现在的名声那叫一个臭,要是你爹何大清从保定回来,都容易打死你个王八蛋!给列祖列宗脸上抹黑!哈哈哈……” 许大茂撂下一句话,直接骑车颠儿了。 “镫铃铃……” 李长安笑着拨了一下车铃,也是极速飞驰而去。 “该死的!” 傻柱见四下无人,低声骂了一句。 与此。 也有些羡慕李长安和许大茂,有自行车多好啊,谁不想要好吃好喝好用的?他傻柱也是人,自然也想要一辆。嗯,等把短命武大郎送上墙了,计划完成,自己也整一辆。 按照计划来说。 聋老太太出手,帮自己恢复名声问题不大。 那时候。 工资应该也归自己了吧?凭自己的工资,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够整一辆二手自行车了,两个月工资,那就够整一辆顶好的了。 八成新,应该差不多了。 “哟,杨叔儿,您怎么亲自来二食堂了,有事儿?” 李长安正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就见杨厂长走了进来,连忙起身。 “哼,我是轧钢厂厂长,没事儿就不能来转转了?你小子,是真欠收拾啊,上班儿时间看书就算了,还看钳工的书,你这不是不务正业吗? 小心哪天有人把你告到我那里去,我可不偏帮你小子。” 杨厂长一看李长安看的还是钳工书,气的笑骂了两句。 “嘿,那不能够。” 李长安一乐。 “咱在厂子里的人缘儿,杨叔儿您还不知道?” 因为二食堂都知道他和杨厂长的关系,所以,李长安也不避着众人。 “你小子……” 杨厂长笑骂了一句。 他也知道,李长安这话一点儿不假,他在厂子里,还真没谁会招惹他,因为他在后厨看钳工书偷个懒告他。 那不是自己作死吗? 且不说厂领导那里铁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单单是厂子工人师傅们就不会答应。谁要告李长安,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起大家的怒火。 别说一般工人不会告李长安这种事儿。 就是那几个大恶人,也不会吃饱撑的拿这种事儿告李长安,那纯属找不自然。 “行了,说正事。下周末啊,你把时间预留出来,白天啊。嗯,带你去见个人,做一顿饭。到时候,我让司机去接你。” 杨厂长说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周末白天,那铁定是周日了啊,现在都是单休。 “对了,杨叔,见谁啊?” 李长安问道。 “到了你小子就知道了,问东问西的,还能把你卖了咋地?” 杨厂长笑骂了句,又说了几句话,顺便警告了李长安一句,不许他上班时间看钳工书就走了。 李长安则是若有所思。 难道是给大领导做饭? 嗯。 有可能。 要真是这样,那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不对,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自己的手艺比得上御厨,又不用自己准备食材,还有什么好准备的?俩膀子架着个脑袋,去就行呗。 想到这里。 李长安也不再多想,直接继续稳如泰山,一边喝茶,一边看书,看的还是钳工基础入门。 “瞅瞅!还得是李师傅啊,这关系多硬!” 二食堂众人见李长安和杨厂长嬉笑,不由都是暗自羡慕。 甭说李长安手艺在食堂一把抓了,就是和傻柱差不多,和杨厂长有这层关系,也够横着走了。 到了傍晚。 李长安和许大茂刚进四合院儿,就听见“叮铃叮铃”的声音,抬头去见,就见东边住户头一家的二大爷闫埠贵正乐呵呵的扶着一辆自行车。 “哎哟嘿!二大爷,行啊!您这车提回来了?” 许大茂一见就乐了。 “哈哈,对,提回来了,长安,给二大爷把把关,看这车怎么样?大茂,这车不错吧?”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不错,这车正格的不错,看上去在这车至少也是七成新往上,在信托商店的话,怎么也得个七十来块钱的样子。” 李长安赞了一声。 这还真不是他虚捧二大爷,这车是真的不错,看上去就显新。 “我长安兄弟说得对,二大爷,这车你多少钱攒下来的?要是低于七十块,那绝对有得赚。” 许大茂也是点了点头。 “七十?不到六十块,五十三块七毛六!”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很是高兴。 “哟!那可值了啊!” 许大茂着实吃了一惊,虽然这算是拼装车,零件都不是一个牌子的,但是,能用就行啊,自行车还不是讲究一个实用性?这车看上去,那是真不错。 不过。 其实攒车和买二手车,各有利弊,两者都一样,都不用工业券和自行车票,毕竟是旧车。但是,买二手车能直接看到车的样式,价格也公道,不用费太长时间,往往真要是认真逛,最多一两天,了不起多转那么一两家主打自行车业务的信托商店,也就能够买到可心的车子了。 但是。 攒车可是够费时间的。 二大爷闫埠贵这车子,攒下来便宜是便宜,但是,前前后后花了半年多时间,才攒够一辆车,这合算不合算,就得看各人权衡了。 对二大爷闫埠贵来说,半年时间剩下了小二十块钱,指定是划算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事实上。 这年月,攒自行车也分两种。 一种是拿新零件攒,需要工业券,一种是拿旧零件攒,不用工业券,前者快,后者慢。真要全车新零件,那其实需要的工业券,可也不少。 一般人攒,也就是用旧车攒。 李长安对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像是一些四合院小说里面,有的主角在回收站维修三转一响之类的,其实是很严重的信息错误。 那年头。 回收站能回收的,也就是各种骨头、塑料、废铁之类的,像是三转一响这种,是有严格行文,不许回收系统回收的。 一般三转一响废了,也是送去信托商店,或者相关的修车铺、钟表铺之类的对口回收。二大爷攒自行车之所以需要这么久,就是因为零件得看收到的车子咋样。 哪个零件能用。 全靠运气。 不过。 能攒成这样的车子,那也是顶级水平了。 这还真不算是什么褒奖。 这个做火腿的速成法子,不是我编的,是源自《调鼎集》,名目【假火腿】,有条件感兴趣的可以自己试试。 不过这年月不比以前,啥都能买到,其实好像也没啥必要,写出来大家只当一乐。 第252章 侨批 第251章 侨批 “二大爷,您可真成,我算是服了您了。这眼光,没的说啊。” 许大茂啧啧称赞。 “那是。”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对了,长安,这周六晚上吧,二大爷请客。那天晚上雨水不是回来吗?你喊上雨水丫头一块,到时候啊,大茂要是有空,也一块过来。” “行,二大爷,到时候我一准过来。” 李长安点了点头。 “行,二大爷,我到时候要是没任务,一准过来,到时候啊,我也带个菜。” 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 他当然清楚。 二大爷闫埠贵是精打细算的人,请他那是看在他长安兄弟的面子上,但这个时候,也不好拂二大爷面子。毕竟,二大爷正在兴头上。 至于到时候他去不去,那是两说,具体的到时候再定,反正到时候真要来,指定得带点儿东西。二大爷闫埠贵家的日子过的紧巴,这是院儿里都知道的事情,不好白吃什么的。怎么也得意思意思。 这事儿,具体还得他老子许富贵拿主意。 在这方面,他老子比他有经验,人情往来那是祖宗级别的! “哟!老闫,你这是买新车了啊!?” 一个笑声响起。 “哎哟,这不是陈邮递员吗!?拿你二大爷打嚓是不是?这是辆二手车,攒的,刚攒得,伱看咋么样?对了,您来这是怎么着,有我们院儿的快递?这都下班点儿了吧?” 二大爷闫埠贵看了一眼来人,顿时笑了。 老熟人。 正是南锣鼓巷一带的片区邮递员小陈,一个精神小伙,不到三十岁。 “嘿!二大爷,您这是拿我打嚓吧?这是二手车?看着可不像啊,哈哈,我啊是给李长安李师傅送快递的。 有他一份侨批,需要他签收一下。 我刚好找他有点儿事儿,就这个点儿过来了。” 陈邮递员乐呵呵的说道。 “侨批……” 李长安顿时明白了。 原主李长安家有定居在外国的亲戚,是几十年前漂洋过海过去的,关系并不远,是原主的一个堂叔,和原主父亲同一个爷爷。这么多年,并没有断了联系。堂叔每年都会不定期的汇款回来。 所谓的侨批,算是专属术语了,指的是外面汇来的信件,里面有钱也有信,这就是侨批,如果有钱没信就叫侨汇,有信没钱就叫侨信。 显然。 这是海外的堂叔,又给他们家寄钱了。 “兄弟,你这可真是。有个海外的亲戚,就是好啊。” 许大茂羡慕不已。 这年月。 有个海外亲戚,给自己家寄外汇,那当然好了,简直美滋滋,一方面是有钱拿,当然,要去银行换算成国内的钱,但是,另有一份好处啊,根据兑换的外汇面值不同,是有一定份额的票据奖励的。 这票据,是按照一版发放的。 就是一大张票据,并排打印在一块,里面有粮票、肉票、布票等等,一切所需的日常票据,应有尽有。 当然了。 这些外汇奖励票证的面值,和一般市面儿上的票证面值是不太一样的,但积少成多啊,这也是十分不错的福利了。 谁家要有个亲戚朋友在海外,能把人羡慕死。 “长安兄弟,看一下侨批,没问题的话,签收一下吧。” 邮递员小陈乐呵呵的说道。 他是南锣鼓巷这一带的片区邮递员,一般别人家有快递,家里没人的话,也就让院儿里大爷或者邻居代收了。但是,李长安家的快递,他从来都是亲自送到,两人也算是熟人。 “行,陈哥,我去拿一下印章,对了,陈哥,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李长安点了点头。 “不的了,长安兄弟,我在这瞅瞅二大爷新攒的车,和二大爷聊会儿天。” 邮递员小陈乐呵呵的说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回家取印章去了。 很快。 李长安就将印章取来,签收了侨批。 “对了,陈哥,您刚才说有事儿找我?什么事啊?” 李长安笑着问道。 “哦,是这。我奶奶吗,过几天要过八十大寿。说实话,这年纪了,八十整寿不易啊,所以,我们想要办的是点儿样儿。 但是呢。 外面的馆子你也知道,一桌子下来,就现在这行情,不得个几十块!?所以,我们想要自己置办,可是呢,手艺又不行。所以……” 邮递员小陈笑着说道。 “哦,陈哥您的意思是让我帮着给奶奶置办寿宴?没问题啊,不知道几桌啊?奶奶的寿辰是哪一天啊?” 李长安笑着说道。 这种是喜事儿,他乐得接。 “没外人,就我们自己家人热闹一下,两桌,就下周一。” 邮递员小陈说道。 “行,没问题,到时候是在陈哥您家做吗?我记得奶奶是跟陈哥您家一块住的吧?我到时候过去就行,寿辰……按说一般是白天正午办吧? 不知道是正午还是……” 李长安问了一句。 “兄弟,这个看您的时间吧,其实什么晌午晚上的?就是一家人热闹一下,给老太太庆生。没那么多讲究,再说了,我们家人白天上班,人也未准能到齐。” 邮递员小陈笑着说。 “行,这样吧,我一般上班主要就是招待餐这一块。周一上午,厂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到时候我提前跟我们主任打个招呼,就不去上班了,一大早就过去。寿宴吗,还是正午办更热闹不是?” 李长安直接说道。 邮递员小陈人不错,家里也是积极分子,又是老太太八十整寿,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况且,他去了轧钢厂,其实也就是点个卯。 没啥整事儿。 现在二食堂的各位大师傅,已经掌握了他大锅菜的精髓,有九分样儿了,轻易不用他亲自掌勺。所以,其实李长安现在去厂子里上班,等于是去二食堂当大爷度假去了。也就有招待餐和周六的点心,需要他亲力亲为。 其他的时候。 根本不用他出动。 在轧钢厂,他是有自主安排上班时间权限的,这也算是厂领导对他不定期加班的一种褒奖。所以,偶尔用一下这个权限,也没啥事儿。 甭看邮递员小陈口口声声说上午办寿宴,他们家里人也未必到齐,那其实都是客套话。虽然寿宴也有晚上办的,但是,一般都还是晌午办。 图个好兆头。 再者说了。 这年头啥单位没有事假!? 老太太过八十整寿! 这可是个大事儿! 没条件办也就算了,有条件怎么可能人不到齐了。说句大白话,到了这个年纪的人,真的是今天脱下鞋和袜,明天不知穿不穿了。 八十整寿。 在这年月,算得上是老寿星了。 说白了。 人家是怕他这边倒不开手,凑他的空罢了。对邮递员小陈,他当然不会拿搪摆架子了。 “哟,长安,这时间能行吗?可别耽误了你的工作。” 邮递员小陈又惊又喜,但还是问道。 “没事儿。到时候,我一准儿能过去。” 李长安乐了。 “行,那就这么着了,长安兄弟,够意思。到时候喜面儿我们家指定不会亏待兄弟你。”邮递员小陈很是高兴。 “嗨!陈哥,您这太客气了,就是您不请我,奶奶八十大寿,我要是提前知道,也得过去拜个寿不是!?”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行,兄弟,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邮递员小陈高高兴兴的说道。 “陈哥,不用那么麻烦,都是住在这一片儿的老街旧邻,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李长安说道。 “到时候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就这么说定了,兄弟,到时候哥来接你。” 邮递员小陈高高兴兴的走了。 “还得是我长安兄弟啊,在哪儿都吃得开。” 许大茂有些感慨。 “那是。长安这手艺,顶的上御厨了,四九城能找出几个啊?!”二大爷闫埠贵也乐了。 他可是懂行。 四九城要说御厨级别的,还是能找出不少位的,但是,那都是几十岁的老师傅不说。一般人没路子,也不认识人家啊。 请都请不动。 “二大爷,您这车是真不错。” 李长安乐呵呵的夸赞。 “爸,您车提来了啊?茂哥、长安也在啊?嘿,爸,不是我说,您这车要不说是攒的,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啊。 看着还真不赖。” 闫解成腿着下班刚回来,见了自己门口停着的车,很是高兴。 “那是,你爸是谁啊!?哎哟,傻柱,老刘,你们下班了啊!?来来来,瞅瞅,看我新攒的车怎么样!?” 二大爷闫埠贵很是得意的一笑,正瞅见傻柱、刘海中、刘光齐从外面进来,顿时笑着说道。 “哼!” 刘海中只是瞅了一眼闫埠贵的车,就冷哼一声,一声不发的就往后面走。刘光齐和傻柱,也是一样。 “二大爷,您这可是咱们院儿大爷里第一个有自行车的,有派啊!” 李长安故意说道。 为了刷情绪值,他最近采取了主动出击的策略。 “嘿!” 刘海中一听这话,好悬气背过去。 好小子! 好你个李长安啊,一句话骂我两回! 刘海中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李长安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第一重意思,是说他的自行车丢了,不能算是有车了。第二重意思更狠,是说他都不算院儿里的管事儿大爷了。 娘的! 我刘海中虽然现在不怎么主持全院大会了,但是,好歹街道办也没正式撤销我这个管事儿大爷的称谓啊! 我名义上还是啊。 你个小狼崽子,李长安!够狠啊!嘴巴可真够毒的!你小子……行!给老子等着! “嘿!长安兄弟,这话不严谨啊,人一大爷刘海中那可是刚买了没几天的二六大杠,好歹也是新车啊…… 怎么能算没车呢?虽然那车丢了,但名义上也还是人一大爷刘海中的啊不是吗?” 许大茂坏笑着扯着怪音说道。 “有道理,茂哥说的对啊,嘿!怪我,怪我……” 李长安笑了。 就这一气刘海中,直接让他又是入账几千万情绪值。 果然,刘官儿迷在这一块上,从来不曾掉链子,也没枉费了他亲自下场的一片苦心啊。 “傻柱!你小子往哪里走呢!?没听见二大爷跟你小子说话吗?没大没小的,一点儿也并不知道尊敬老家儿。 对了,傻柱,你站住了,咱们还有个事儿没了呢,刘海中,一大爷,你也站住了,这个事儿还挺重要。 和傻柱有关。” 许大茂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扯着怪音说道。 “什么事儿?” 刘海中愣了一下。 打内心里,他不乐意管这事儿,这些人明摆着也没拿他当个干部看待啊。哪里把他当成院子里德高望重的管事儿一大爷了? 但是。 和傻柱儿有关。 娘的! 那不能不管啊!这小王八蛋下脚挺狠,别看这两天下班,他们爷儿俩都是搭傻柱儿的专车回来,但是,这可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大胯现在还疼呢。 他宝贝儿子光齐,到现在肚子还有点儿不舒服,这仇指定得报啊!所以,刘海中就停住了脚步,想要看看许大茂怎么说。 “哼!” 傻柱也站住了脚步,冷哼一声,隐约猜到了许大茂想要说的是什么事儿。 “一大爷、二大爷,咱们院儿的板儿车,是拿来运冬储大白菜和煤的,各院儿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能拿来代步救个急。 对吧? 可是呢,傻柱这几天天天骑着去上班儿,这叫怎么一回事儿!?这可不像话啊这……我觉得,这件事啊,两位大爷得给主持个公道啊。您说呢,一大爷?” 许大茂故意看了一大爷刘海中一眼。 其实。 这刘海中的一大爷,早就名存实亡了,院子里是个人都知道,许大茂之所以叫住他,也是没安好心。 要是这刘海中向着傻柱,那指定得受羞辱。 二大爷闫埠贵能惯着他吗? 要是刘海中不向着傻柱,那就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傻柱指定仇视这刘老狗,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看着也热闹不是? 许大茂这是正反都得利,主打的就是个一石二鸟。 “这个……” 刘海中一听是这事儿,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想了想说道。 “傻柱儿现在腿伤的不轻,不是吗?这还得上班儿,走路走不了,走不能拄着拐去上班吧?让外人看了,显得咱们四合院儿不团结似的。不得……不得那个说闲话啊……是吧?又不能骑自行车,骑着板儿车代步,也算是应个急对吧?嗯,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刘海中可不是傻子。 他帮傻柱说话,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傻柱骑板儿车,他才能蹭,要是傻柱腿着,他蹭个屁啊! 说白了。 是为自己谋好处。 只是说的,却是冠冕堂皇,好像是为四合院儿考虑一样。 “不然!不然啊!老刘,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 果然。 二大爷闫埠贵一听这话,立即摇了摇头,扶了扶眼镜看了刘海中一眼。 “咱们院儿这板儿车,可是公共的东西,是大家共有,不是谁的私物。你借用一下还回来行,不妨碍别人使用。 谁家整天拿这代步,别人要使用的时候,怎么办呢?对吧?这个不妥啊!时间长了,都这样,这板儿车真正想要用的人,需要用的人,用不了,那怎么办呢?!对吧?所以啊,要我说,这板儿车不能让傻柱骑。 至少啊。 不能免费骑,得给院儿里一个交代。” “嘿!老闫……” 刘海中一听二大爷闫埠贵跟他唱反调,顿时有些不高兴了,皱了皱眉,就想要说话。 “刘海中!二大爷说了就算,你还真拿自己当大爷了?你现在还是管事儿大爷吗?自己家一摊子破事儿还没理明白呢,还管院儿里的事儿呢。你管个屁啊! 啥也不是! 管你叫声一大爷,真以为你是大爷了?你是个屁!” 许大茂扯着怪音说道。 “许大茂,你……” 刘海中好悬没气死当场。 混蛋啊! 该死的许大茂,让老子管事儿的是你,不让老子管事儿的也是你,玛德!要不是你叫住老子,这阵儿老子早回到家吃上可口的桃酥了,谁稀罕管这破事儿啊!? 刘海中气的满色涨红,指着许大茂半天说不出话来。要不是他现在身体不适,非得跟许大茂玩命不可,非得让这小子重温一下被自己暴揍的滋味。 “大茂说的是,院儿里的事儿啊,以后就二大爷自己拿主意得了,我们爷们儿不管了。” 刘光齐皱了皱眉,直接撂下一句话,就架着他老子往后院走了。 “许大茂,我给你等着!” 刘海中撂下一句狠话,结果还因为气的头脑发昏,说错了。 “嘿!就这水平,还当管事儿大爷呢,咱们院儿这三个大爷,也就咱们二大爷有水平,毕竟是文化人。 其他的,都白给!” 许大茂扯着怪音,斜眼看了傻柱一眼,拿鼻孔看人。 “怎么着啊,傻柱,孙贼!在那里装聋作哑呢啊?没听见二大爷怎么说吗!?” 第253章 盗圣,命途多舛! 第252章 盗圣,命途多舛! “许大茂,孙贼,哪都有你是吧?我傻柱是那占大家伙儿便宜的人吗?二大爷,就算许大茂不说这事儿,我也正要找你商量了。 我打算出三块钱,租这板儿车几天,嗯,三五天指定打不住,得十天起步吧。您觉得怎么样,二大爷?” 傻柱直接呲儿了许大茂一句,然后和二大爷闫埠贵说道。 “三块钱?那行啊!就这么着吧,钱拿来吧。” 二大爷闫埠贵一听,顿时乐了。 “给。” 傻柱直接将钱取出,递给了二大爷闫埠贵。 “行,没错,是三块钱整。长安,大茂,你们可得给二大爷作证啊,我收的是三块钱,这三块钱可不少了,够咱们院儿里住户一家分一斤多棒子面儿了。” 二大爷闫埠贵乐了。 全院前前后后,一共住着二十七户人家。除了聋老太太家、易中海家、贾家还有傻柱家,一共二十四户。 棒子面才多少钱一斤!? 一毛一。 这还真能分一斤多棒子面儿的。 也就李长安家和许家相对富裕,但是,院儿里大部分住户来说,一斤棒子面儿的收入,可是不少了。 二大爷闫埠贵这么分配,也算是公道。当然了,这棒子面儿,指定是要各家自己去买的,毕竟是需要粮票的。 “二大爷,要不说您是二大爷呢,这个钱啊我就不参与分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哟,长安兄弟不参与分钱了,那我也一样。” 许大茂也是说道。 一毛多钱,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下去放一次电影,收入那次不得个三两块起步!? “行,伱们两家都过的不错,那二大爷也不跟你们客气了,长安、大茂,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咱们院儿不是有几户比较困难的吗? 你们不分的这个钱,我拿去给这几家分分,怎么样?当然了,二大爷指定得说明这事儿,告诉他们是你们不分的钱给的他们。 得让他们念着你们的好。” 二大爷闫埠贵说道。 “行,二大爷,这主意行啊。” 许大茂点了点头。 “这主意不错,要不说怎么您是二大爷呢。” 李长安也点了点头。 这个分配办法,相当不错。二大爷闫埠贵是喜欢精打细算,沾点儿小便宜,但也分跟谁,像是易老狗、傻柱这种,他指定有便宜就上,但原则性的一些事情,还是很较真的。 “哈哈,行,那就这么定了。”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傻柱儿,那车啊,你就继续骑就行了,可有一节啊,这车你骑归你骑,到时候你还车的时候我可要验收。 不能有什么破损啊。 再一个,更不能丢失,不然的话,照价赔偿,准确来说,你得去整一辆板儿车回来,不然的话,咱们院儿里这么多住户,冬天怎么弄冬储菜和取暖用的蜂窝煤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行嘞,二大爷放心,我心里有数儿。” 傻柱点了点头。 “对了,傻柱儿,欢迎续租啊,你这三块钱,最多租半拉月啊。”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其实啊。 这板儿车在院儿里,也就是快到冬天的时候,运个冬储菜和取暖煤什么的,其他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人用。 谁家跟易老狗、贾小狗这几个大恶人一样,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啊!?刚才他也就是顺着许大茂的话拿捏一下傻柱,没想到直接弄出三块钱来。 自己家白得一斤棒子面儿。 这…… 整个一飞来凤啊! “气死我了!玛德!” 刘海中气鼓鼓的回到家里,低声咒骂了几句。 “该死的李长安,该死的许大茂!故意的!这就是故意让我难堪啊!等我当了大领导,非得收拾他们一个狠的! 气死我了! 敢得罪我?他们算个屁啊!也敢得罪我!?” “哟!这是怎么了?光齐,你爸怎么了!?” 一大妈有些摸不着头脑。 “妈,是这么回事……” 刘光齐将前院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老娘。 “嘿!这李长安、许大茂是不像话啊!我听了都直来气!这简直太不像话了啊!不过啊,老头子你也是。 跟他们生什么气啊? 咱们家什么身份?干部家庭!到时候你我都是要当干部的人了,要收拾他们,都不用亲自动手,歪歪嘴,就得有人为了买好咱们,主动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跟他们生气?多掉价儿啊……” 一大妈笑着说道。 这阵儿她已经沉浸在刘海中给她画的大饼里面了,当干部啊,街道办主任、副主任的,多美啊! 这一片儿,到时候都归她说了算,跺一跺脚,别人都得敬她三分。 想想都高兴。 “嗯,有道理。” 刘海中点了点头,这才消了点儿气。 “行了,准备饭吧,我都饿了。” “早就做好了,洗把手,马上吃饭。” 一大妈笑着说道。 另一边。 李长安回到屋里,有些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手里的侨批,微微叹了一口气,将信件拆开,里面是一百漂亮,外加几张信纸。 上一次堂叔来信,也是寄了一百漂亮。不过,那是在去年的事情了。时下,漂亮的汇率还没有未来那么高,也就是一漂亮相当两元四角六分二厘的样子。一百漂亮,相当于是二百四十六块二毛钱。 不过。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这年头,国际信件没那么发达,别说国际了,就是国内不同城市的信件,也是要很久才能收到。一封信件一来一回,个把两个月都不稀奇。 只是。 上一次看信件的是原主,而现在则是换成了老社畜李长安。 想到这些。 李长安心里多少也有些感慨,微微不是滋味,但还是打开了信件,查看内容。 “嫂子、小安,见字如晤……” 信是以自己堂婶的口吻写的,内容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询问家里是不是缺什么东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长安看完了一遍,又仔细看了两遍之后,将信和那一百漂亮一块收好,再度放入了信封里。打算等有时间了,去银行把漂亮给兑换了。 这样。 其实对他更划算一些。 虽然他打算以后去南方看看,但是,其实这漂亮换成这边的钞票,其实还是更划算的,毕竟,这年头小黄鱼、大黄鱼都不流通。 很多人都觉得这玩意儿是烫手的山芋,在鸽子市儿上应该经常有低价售卖的,买着划算一些。 许家。 “爸,前院儿二大爷家攒了一辆车提来了,嘿!那车还挺新的,应该七成新有富余,才花了不到六十块就攒得了,真值。 对了,周六晚上,二大爷请长安兄弟吃饭,说我要是有空,也让一块去,我是去还是不去啊?去的话,拿什么东西啊?要不拿点儿大枣?” 许大茂问道。 “嗯,老闫那车子我回来的时候见了,的确不错,他请你了?主要请的应该是长安这孩子,你就是捎带脚的客气客气。 不过啊。 既然请了,那咱们还是去吧。毕竟,长安和闫埠贵关系不错,你和长安关系也不错,真要是和闫埠贵打好了关系,对你跟长安兄弟俩之间的关系,也是有好处的。闫老三这老小子我还是知道的,他请长安吃饭,指定不会太寒酸了。 至少也得有点儿纯肉之类的硬菜。 要不,他也不好意思请。他家条件不好,家里人口太多,吃他家东西,可不能显着咱们占便宜,得拿点儿拿得出手的好东西。 不能太贵重,太贵重了,显得咱们太刻意了,也不能太轻,太轻了显得礼数不足,这样吧,咱们家点心票什么的还有点儿。 闫老三是个孝子,对他爸妈那是没的说。等到周六晌午啊,老婆子你去买一斤饼干,让大茂带着登前院儿闫家的门。 他是拿去给他爸妈还是怎么的,就跟咱们没关系了。一斤饼干,满可以了,足够拿得出手。” 许富贵盘算了一阵,敲定了事情。 “行,一斤饼干,靠谱!爸,这拿得出手,要不我再拿点儿大枣儿?” 许大茂问道。 “不用。大枣儿以后再拿吧,估计你和长安交情不错,以后跟老闫家也少不了常来常往的,到时候啊,有的是机会。 不过。 眼下不是你说长安回头要送咱们一块火腿吗?二斤多猪肉呢。咱们回礼不能轻了,好钢用在刀刃上,这次的大枣都回礼给长安,雨水那丫头爱吃这东西。 正合适。 还有。 那几个鸡蛋,我也让你妈给存着呢,到时候一块给长安拿去。” 许富贵算计了一下说道。 “行,我听你的,爸。” 许大茂点了点头。 “对了,妈,那娄家回信了吗?怎么说啊?我可不小了,到结婚年龄了,别给耽误下了。” “哼,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也就是现在,要是搁在以前,娄家的门第轮得着你去攀吗? 还耽误下了? 耽误什么? 要知道,咱们家条件可也不错,要不是想要攀娄家这门亲,啥样儿的媳妇你找不着?就是干部,也不是攀不上。” 许富贵训斥了两句。 “这件事,复杂的很,现在没消息也不是坏事儿,你慢慢等着就行,你旁的都别干,就给我记住了一点。 别在厂子里搞东搞西的,到时候让娄家听了你的坏话,知道吗?其他的事情,有我和你妈给你张罗就行。 你等着娶媳妇就得了。 哼,攀上了娄家这门亲,咱们家以后钱上是绝对不缺了。娄晓娥他爹可是号称娄半城,是你们轧钢厂大股东,那是闹着玩的!?虽然娄晓娥不是独生女,家里还有哥哥,但是,娄半城能亏了他女儿? 听说他对这个女儿,可也是十分宝贝的,儿子不止一个,可女儿就这一个,老来得女,宝贝的很。到时候,爱屋及乌,能不待你这个女婿好吗? 在厂子里,你指定更吃得开。 再一个。 对咱们家多少代,那都是有大好处的,这种事儿……是着急的吗?” “得!那你提调吧,我听喝就得了。” 许大茂悻悻然。 “你小子……” 许富贵眼见自己儿子不以为然的样儿,恨不得给这小子俩大耳刮子,就这点儿城府,在轧钢厂怎么混啊? 怎么能让他满意啊! 唉。 生子当如李长安啊!看人家长安,多出息,多会来事儿,比他这个老油子还老油子,大茂这小子,怎么整天跟李长安混,一点儿机灵劲儿都没学到呢? …… 周五上班。 “李师傅,这是二斤香椿芽、五斤西红柿,您拿回去吃。这是咱们厂领导,对您工作积极认真的奖励。”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走了进来,将一个布兜递给了李长安。 “哟,主任,辛苦您跑一趟。” 李长安连忙道。 “李师傅您客气了不是?这都小事儿,对了,您要有什么事儿啊,可别跟我客气,能行方便的我一定行方便,我要没权限的,我就去找李主任帮您批。” 食堂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眼下还真有个事儿。” 李长安点了点头。 “今儿个不是周五了吗?我下周一,有个关系不错的,家里有老人要过八十大寿。我啊,得去祝寿,顺带着做一桌菜。 得请一下假,还有我大徒弟赵晓峰,我们爷儿俩。主要就是周一上午,下午应该能回来。” “八十大寿?哟,这可是大事儿,那我先祝老寿星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了,我这里没别的,有两张点心票,还有两块钱,就劳李师傅您帮着捎过去啊,当我一份儿心意了。” 食堂主任一听,立即掏出了钱票。 他没别的心思。 就一条。 可着劲儿的巴结李长安,只要他对李长安够好,够意思,李长安好意思跳槽吗?那不把他给坑惨了吗?良心不会痛吗!?过意的去!? 这也算围魏救赵了。 至于这老寿星跟李长安什么关系,他并不关心,这完全是看李长安的面子。 虽然他只是一个食堂主任,没李主任那么手眼通天,又是自行车票又是反季节蔬菜什么的,但是点心票儿什么的,他还是能有点儿富余的。 “哟,这……” 李长安讶了一下,随即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食堂主任的用意,心里暗乐,也不客气了,直接接过了钱票。 “那行,我就替老寿星谢过主任了。” “嗨!没事儿!对了,李师傅啊,周一请假那事儿没的说,周一咱们厂子没招待,您不打招呼直接不来都成。 还专门请假,实在是客气了。 这样。 也别一上午了,周一您和小赵都不用上班,一整天都不用来。老寿星过生日,这可是大事儿,八十整寿,这事儿可不小。 到时候甭赶得太急。” 食堂主任说道。 “对了,还有一事儿。下周周末,就礼拜天儿,咱们厂杨厂长派我个任务,要是李主任那边有招待餐,尽量时间上别冲突了。” 李长安说道。 “行,礼拜天是吧?我记下了,咱们厂一般周末都没招待餐这事儿,好多年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跟李主任专门说一声。 这事儿李师傅您不用管了。” 食堂主任点了点头,将这事儿记下了。 “那没旁的事儿,李师傅您先歇着,我去找主任汇报一下工作。” 说着。 食堂主任就走了。 李长安则是继续坐在座位上,优哉游哉的喝茶,看着闲书,心安理得的划水摸鱼。刚才那些话,看似都没用,毕竟他在厂子里地位特殊,自由权限很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是,老余好歹也是食堂主任。 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哪怕是面儿上的尊重,也能让人心里舒坦不是?何况老余这人还不错,待他也够意思呢? 自己真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显得太不把老余放在眼里了。 “师父,周一咱们去做席面啊?” 赵晓峰问道。 “嗯,这次啊,是师父一个老熟人家里的奶奶过大寿,就摆两桌。都是家里人自己,我应了过去帮个忙。 所以,就你自己跟着就够用了。食材不会太多。 另外啊。 我先给你小子打个预防针,这次是老熟人,师父都可能打白工,你小子就别想着往回带菜和工钱这回事了啊? 就当给师父当回苦力得了。当然,末了啊,跟着吃顿好的,还是没问题的。” 李长安笑道。 “师父,瞧你这话说的,自己人什么钱不钱的?甭说给您老打一回白工了,就是打十回、一百回,咱也没有半点儿怨言。” 赵晓峰连忙大表忠心。 “好家伙,你小子!还带限定次数的?那一百零一回就不行了呗?” 李长安笑骂一声。 “哈哈!” 众人都是大笑。 “师父,您说笑了,多少回都行。” 赵晓峰嘿嘿一笑。 “行了,说笑归说笑,我说的考核你小子还记得吧?明天就是做点心的日子,这次的材料也已经送来了。 还是老样子。 咸火烧和糖火烧。 明天我会让晓峰你,还有马华、兔子你们一块进行一次考核,不说多好,但至少得有个样儿。回去了,都好好回忆回忆我教你们的东西,明儿个是你们第一次全部上手的日子。 我会在一旁一个个指点。 但是再下周,就得自己单独做,做的像点儿样儿出来了,你们做出的点心,在我那一份指标里啊。 我可把丑话说头里,你们哪个小子要做的让老子难以下咽,别怪我骂娘啊!” 李长安神色认真的说道。 “师父您放心,我们都认真学着呢,就算做的不如您老,也不至于太差。绝不能够给您老丢脸。” 赵晓峰连道。 “对,师父,您老放心,我们指定竭尽所能。” 兔子、马华等也都连忙说道。 甭看李长安这一番话说的严厉,但严师出高徒,他们心里只有感激。跟傻柱那王八蛋,他们当了几年学徒了,啥玩意儿也没学着。 跟着李长安这么个不藏私的好师父,啥都教,要是学不好,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摆明了。 师父这是有放手让他们接点心这一摊事儿的打算。 这可是好事。 不说旁的。 就他们学会点心这一手,那都够受用不尽的了,咸火烧、糖火烧的,真学会了,学到家了,那自己都能做。 拿去鸽子市儿上,也是一笔收入。 当然。 咸火烧也好,糖火烧也好,这材料就不是一般人能大量搜集的。不说什么糖啊油啊的了,就是最普通的材料——面粉,那都是粮食定量的。 批量生产? 根本不可能! 就像土豆黄卷糕一样,土豆子那是大路菜,冬储菜之一,但是,也是定量的,这东西也是小打小闹,孤身一人注定弄不到。 但。 一个月弄上一些,去鸽子市儿兜售一下,还是不愁没主顾的。师父教他们的,没有什么虚套,全都是能安身立命的本事。 机会难得。 他们敢不用心!? 这是一节。 再一个。 点心难的地方,其实主要还是做法和配料比例上,这些他们都学会了,就连在加工制作的最后一步的火候上,各种需要注意事项上,师父都给他们说的很是详细。 一点一滴,掰开揉碎了的给他们讲。 怎么可能学不会? 就差上手实操了。 制作方法、步骤,都烂熟于心,不至于过不了关,何况,师父也说了,还会在一旁指点一次。这要是都不行,那干脆卷铺盖卷自己滚蛋得了。 悟性也太差了。 “嗯。忙吧,该干活干活。” 李长安点了点头。 …… 医院。 二楼三病房。 “一大爷,我来了。” 傻柱高高兴兴的拎着饭盒,进了三病房,一进屋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哟!一大爷……这……这怎么的了?” 傻柱小心翼翼的问着。 “唉!柱子,今儿个大夫来了,给棒梗大概检查了一下,说……棒梗这左眼啊,恢复情况不太理想啊。 让我们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易中海有气无力的说道,脸色灰败难看。 “什么?有这事儿?” 傻柱“大吃一惊”。 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好啊! 好! 哈哈哈,这纯属想吃冰下雹子啊!怎么的?这意思是棒梗这小白眼狼可能要成独眼龙了?那敢情好啊! 嘿! 等短命武大郎上了墙,秦姐还能守着一个废了的独眼龙儿子过活?以后也指望不上啊!那还不得再走一步? 远的不如近的。 这四合院儿里,最合适的那还有谁啊那?这还用想!?到时候,我名声也恢复了,至少拿工资、工作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了。 就算拿我傻柱当个备选,李主任也多少得给咱点儿面子吧? 帮着让秦姐接了短命武大郎的班儿。 到时候。 那我们家就是双职工,那日子多美气!?等有机会了,再把碍眼的都挂上墙,美啊,想想都美滋滋! 傻柱心里盘算着,差点儿乐出声来,但好在他颇有城府,所以,闻言之下,依旧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震惊无比,如闻五雷轰顶的姿态。 第254章 窝里反 第253章 窝里反 “一大爷,哪个大夫说的啊?这……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咱们这段时间,对棒梗照顾的可不错啊,不是说有恢复的可能吗? 吃的什么的,可都不错啊。 这…… 怎么话说的?哪个大夫看的?这不是庸医吗这不是?我跟贾哥不分彼此,棒梗我可是当亲儿子看待啊,敢这么咒棒梗,我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傻柱愤怒无比。 那样子,跟要把谁给吃了似的。 “这小子也太能装了吧?太过了……呵呵……”一旁,前一大妈瞅着傻柱这样儿,心里不住的冷笑。 开特么什么玩笑? 你会心疼棒梗!? 别闹了! 她可不傻,知道傻柱为什么跟贾东旭整天混,那心思全院儿谁能不知道?要说傻柱能为秦淮茹跟人拼命,她或许信。 要说为棒梗…… 可特么拉倒吧! 打死她也不信! 就算爱屋及乌,也没这样儿的吧?这特么不是贱吧嗖嗖是什么!?何大清那老家伙可不是这样式儿的啊。 虽然何大清对白莲花的孩子也好,但人家图的是白莲花啊。你丫傻柱,啥也图不着,你对棒梗好有个屁用啊?何大清要知道自家儿子学跑偏了,不得活活气死!? 前一大妈暗戳戳的想着。 今儿个她心里跟吃了顺气丸儿似的,美滋滋。 甜丝丝。 嘿! 棒梗这小子独眼龙,算是废了。以后指定讨不着媳妇,要是秦淮茹这第三胎万一是个丫头,那基本上老贾家,不对,是老易家,就算是彻底绝了后了。 虽然听说秦淮茹喜欢吃酸的,但是,酸儿辣女这玩意儿根本不准啊,前院儿闫老三他媳妇怀解娣的时候,也是喜欢吃酸的,有个屁用,生下来的还不是个丫头? 生四胎…… 哼哼! 就算老贾家根儿上是易老狗的血脉,可粮食指标是有限的,买高价粮,供得起吗!? 就棒梗这霸道的性子,真要成了独眼龙,指定偏激,也未必肯让他娘再生个弟弟吧? 前一大妈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一想到棒梗这货独眼龙,她就高兴无比。 “柱子,唉!别莽撞!” 易中海像是老了十岁一样,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精神,叹息的摇了摇头。他虽然心疼棒梗,但也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真要跟大夫打起来。 他们备不住都得砸进去! 再者说了。 跟大夫打起来,又有个屁用啊,能让棒梗眼睛变好还是咋的? “玛德!故意的!这指定故意的!棒梗多好一个孩子啊,虎头虎脑的,多招人稀罕啊,怎么可能眼睛恢复不好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傻柱继续表演着。 “对了,一大爷,要不,咱们给棒梗转院吧?这么被针对,别说棒梗受不了,我都受不了。转了院,没准棒梗能好的快些呢?” “转院?!”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棒梗手术已经做完了,该用的药也都用到了,转院怕是用处不大,而且,柱子……伱真觉得转院能解决问题吗? 咱们现在的名声……四九城闻名啊……” “……” 这下,傻柱都没词儿了。 因为易老狗说的完全对啊。 不说整个四九城闻名,但是,怕也是没见过他们的人多,没听过他们的人少吧?登记住院的时候,可是要有证明材料什么的。 工作证上啥都写的明明白白。 就算真转院,也照样被“照顾”。 “柱子啊,一大爷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 易中海叹息的说道。 “哟!一大爷,您这话说的……这个我哪里受得起啊?有话您吩咐就成了。我一定竭尽全力,玩了命的也要办到。” 傻柱连忙大表忠心。 他这个时候,心情好极了,完全美滋滋,对死老绝户头子的要求自然是满应满允的,再者说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也不敢不答应啊。 真要是不答应。 怕不是要被集体针对啊,对他的计划完成,那可是十分不利的。 备不住。 都得把短命武大郎给彻底得罪死。 “没那么严重,柱子啊,一大爷就是想要托你多弄点儿猪眼、羊眼之类的,给棒梗补补身子。不都说以形补形,吃啥补啥吗? 我寻思着。 多吃点儿猪眼之类的,应该对棒梗的眼睛,有些好处的。” 易中海说道。 “对对对!老话说得好啊,吃啥补啥,一大爷您这招都绝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嘿!行,一大爷您放心,我师兄就在肉联厂,我走走人情,弄点猪眼睛出来,不算什么问题,这玩意啊,本来也就不值钱。” 傻柱立即应了下来。 这对他来说,的确不叫事儿。当然了,这年月猪眼睛那也大小是块肉,不可能免费给,但是,其实价格和下水一样,都不怎么值钱,比起猪肉差远了。以他的人脉关系,花点儿钱,还弄得到。 “呜呜呜……” 棒梗哭哭啼啼。 “爸,我不要当瞎子,呜呜……我的眼睛不能有事啊,爸,您救救我……呜呜……想想办法啊……” “哭!就特么知道哭!哭个屁啊!你特么要不是之前哭哭啼啼的,至于对眼睛恢复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吗? 至于可能成独眼龙吗!?” 贾东旭一听说自己宝贝儿子可能要成为独眼龙,这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空霹雳一样,真的是让他郁闷不已。 心里跟压了一团阴云一样。 从傻柱进屋以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现在一听棒梗还在那里抽抽泣泣,顿时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了。 一下就跟自己宝贝儿子棒梗发火了。 原来的时候。 贾东旭其实也是知道棒梗眼睛可能会有问题,但是那个时候,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为他编织的翻身升官儿的美梦还没有破碎,他琢磨着自己以后当个干部什么的,门庭不低,怎么还不能给自己儿子找个好媳妇、好工作了? 所以。 还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美梦早就破碎了,贾东旭可不是傻子,知道聋老太太就算能帮他们翻身,恢复名声,可升官是绝对没有半点可能的。 污蔑李长安这小狼崽子是敌特成功的话,有功可以升官。没功你凭什么升官儿?种种,他贾东旭最多也就是恢复二级钳工的身份罢了。 一个月三十多块钱。 负担家里开销就已经够吃力了,再加上还有一个独眼龙的儿子,这特么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贾东旭对棒梗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又是恼火,情绪一个没控制住,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 棒梗被自己老子惊了一下,就连抽泣都停止了,但随即就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还说我!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个窝囊废吗?几次让你打住院,呜呜……要不是你窝囊,我和奶奶至于让人打成那样吗? 至于住院吗?呜呜,我恨你,我恨你!呜呜……” “臭小子,你说什么!?” 贾东旭气坏了,跳起来就想要跟自己儿子动手。 “东旭!你想干什么!?” 贾张氏怒喝了贾东旭一声。 “怎么的,你还想要把你儿子打死吗!?” “娘,你听听这小畜生说的叫什么话?这是人话吗这……这是一个当儿子的该说的吗?玛德,我今儿个非得打死他个小畜生不可。” 贾东旭自觉挂不住脸,想要靠武力来扞卫自己当爹的最后一丝尊严。 “东旭!棒梗多乖一孩子?这就是一时心急,这才说了这话,你可不能……”贾张氏劝慰着。 “好啊!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窝囊废?哈哈哈……我是窝囊废?我是窝囊废!?要不是你,我儿子至于成这样吗? 好好的看个电影,非得编排人家,你那嘴是棉裤腰啊,怎么就那么松呢?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啊?要不是你这样,我们至于被人打吗?棒梗至于要跟你去医院吗?玛德!玛德!玛德!” 贾东旭就像个火药桶,被贾张氏这一句话就给点的炸了,面目狰狞,扯着嗓门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要不是你个死老婆子,半道骑车骑到墙上去,我们棒梗至于成这样吗?说到底,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东旭,你……这怎么就成我一个人的错了?棒梗小当也跟着编排人来着,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怎么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啊? 我可不受这个……” 贾张氏说着说着,就一下嚎了出来。 “说到底,你还是怨我,还是怨我,啊啊啊……没法活了啊,老娘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报答我啊…… 呜呜! 我老婆子不活了啊,我没脸活着了啊……呜呜……老贾啊,你快把我带走吧!我没法活了啊!我的天哪,儿子怨我,恨我,我还怎么活啊…… 我的天爷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对!死!你早该死!拿死吓唬谁啊?呸!” 贾东旭现在都快气疯了,非但没有心软安抚自己老娘,反而是破口大骂,继续口吐恶语。 “啊啊啊……老贾啊,你听听这个不孝子说的都是什么啊?这就是个活畜类啊,我张根花辛辛苦苦二十年啊,就拉扯了个这么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啊…… 老贾啊! 把我带走吧……”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刨脚蹬开始撒泼打滚,只是病房本来塞了五张病床,就有些挤,撒泼打滚根本都撒不开。 所以。 这场面反而莫名的有那么一丝滑稽。 “不活了啊!老娘不活了啊……他爹啊,老贾啊,把我带走吧……” 贾张氏疯狂嚎叫。 “好家伙!这……这……大戏啊这,这百分百大轴啊!” 傻柱在一旁看的都呆了,好悬没笑出声来。 撕吧! 撕吧! 最好直接开打,哈哈哈!最好死上那么两个,那才好呢!都省的柱大爷费二遍劲了,撕吧!开撕……哈哈哈…… 傻柱心里狂笑。 感到一阵阵的舒坦。 看来他傻柱最近,是时来运转啊,运气真格的不错。棒梗瞎眼、短命武大郎也快挂墙上了,三个狗东西疯了一样疯狂开撕窝里斗。 自己还快恢复名声了。 这好事儿都赶一块了啊。 舒坦! 心里真是舒坦啊! “少拿我爹吓唬我!那老家伙,养我一天了吗?玛德,要不是他死的早,我至于让人欺负让人骂,吃不好穿不好用不好吗? 从小让人欺负到大,让人瞧不起! 你该死!你特么是该死了……” 贾东旭越说越怒,眼见贾张氏哭嚎,直接就要冲上去薅贾张氏衣领子,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东旭!你给我住手!” 易中海眼见自己最亲的几个人窝里斗,刹那之间,就要大打出手,甚至可能闹出人命来,顿时就喝止了一声。 “你疯了!?那是你娘!辛辛苦苦二十年,守寡把你拉扯大的娘!!!你疯了吗!?” “去泥马的!你个死老绝户头子,跟谁俩呢?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特么算是哪个坟头冒出来的狗尾巴草啊?! 给老子上一边拉子去吧!” 贾东旭骂骂咧咧,依旧是想要上手,揍贾张氏一顿。 “东旭,你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 易中海连忙拉住贾东旭,也不知怎么的,在拉扯之中,贾东旭一个没站稳,直接踉跄着撞在了病床边上,一头往后仰倒。 “东旭……好啊,易老狗,你个死绝户头子!敢伤我东旭,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正在地上撒泼,眼见儿子想要打她,也吓了一跳,可随即就见儿子被易中海给“打了”,顿时跳脚大骂,爬起身来,朝着易中海就张牙舞爪的抓了过来。 “死老绝户头子,你敢打我爸?小爷跟你玩命!” 棒梗也嗷嚎着,冲向了易中海。 “老嫂子,棒梗……我没……我没打……啊!” 易中海眼见贾张氏和棒梗一块向他进攻,舍不得还手之下,连连避让,也同时招架,可顾上不顾下,一个不小心,被专攻下三盘的棒梗给来了个直捣黄龙,疼的好悬背过气去。 “嘿!” 贾张氏原本张牙舞爪,被易中海给全部格挡了过去,可这阵儿钻心一样的疼,就疏于防守了,被贾张氏张牙舞爪的挠了两下。满面上,都是血道子,都带着血丝。 “你们都给我住手!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死我老婆子啊!你们……你么……这是要翻了天啊!老祖宗尖儿还在呢! 还没死呢!” 一旁,气坏了聋老太太。 这一阵变故一波接一波,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是上了年岁,可眼见自己宝贝儿子易中海脸上挂了花,可心疼坏了。 而且。 这都是一家人啊,何至于此?怎么就闹到了这一步呢?聋老太太又气又急,急火攻心,险些死过去。 “……” 贾张氏、棒梗被聋老太太这一嗓子嚎叫,给镇住了,都停下了进攻。 “娘!你别生气,儿没事儿……” 易中海听出聋老太太声音不对,吓了一跳,连忙扑到近前,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好半天,聋老太太才缓过这一口气来。 “中海啊,我的儿……” 聋老太太有些心疼的看着满面是血的易中海,心疼坏了。 “娘……” 易中海也有些声音哽咽。 觉得多少透着一股子凄凉,乖孙棒梗可能成为独眼龙,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弄得一家子鸡飞狗跳墙,整个一窝里斗,这和他想象的父慈子孝,差距太大了,难免就是伤心。现在棒梗可是他们老易家的千顷地一棵苗啊! 独眼龙了的话,那可怎么娶媳妇啊,怎么传宗接代啊?就算东旭还年轻还能和淮茹继续生,备不住第三胎也是个男孩。 可是。 那也只是可能啊,备不住接连生几个,都是丫头啊。 虽然孙女也挺好,可是,他老易家的血脉,终究要靠孙子来继承的啊,这……这可怎么是好啊?难道他老易家,就是天注定的老绝户头子的命!? 易中海的心里,甭提多难受了。 “唉,东旭啊……你不应该啊……” 聋老太太摇头叹息。 “老太太,我刚才也是一时间气急攻心,说话不过脑子,我错了。”贾东旭这阵儿恢复了清醒,生怕激怒了聋老太太,不再给他走动关系恢复名声,所以,急忙认错道歉。 “唉……”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语重心长。 “你师父无儿无女,可有道是师徒父子,你师父是拿你当亲儿子待啊,你可不能这么说他啊,这不是拿刀子往他心窝里戳吗? 恶语伤人六月寒啊孩子……” 现在易中海不想父子相认。 聋老太太是知道的,因为时机还不对,所以,她虽然有很多话想要说,却也只能说到这里,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 点到为止。 “师父,我错了,您老别生气。大人有大量……”贾东旭无奈,也只能和易中海道歉。 “易爷爷,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对您不礼貌……” 棒梗眼见自己老子给自己使了个眼色,立即乖巧的道歉。 “没事……棒梗,没事……东旭啊……咱们都一家人,勺子哪有不碰锅沿的?没事……”易中海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强笑着说道。 他心里是真的悔啊。 要不是他当初将主意打到李长安家那一笔抚恤金上,是不是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是不是棒梗也不会变成独眼龙,他们老易家也不会有绝户的可能? 作孽啊! 这一刻。 易中海无比的悔恨,很是懊悔自己的行为。 可……可这能怪他吗? 还不是该怪该死的李长安?狗东西!小狼崽子!一个破半大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借几个钱怎么着了? 李长安!老子跟你没完! 第255章 就你这鸟样…… 第254章 就你这鸟样…… “老易啊,刚才我也是一时情急……” 贾张氏也是假模假样的说着不是。 “老嫂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也是心疼东旭,唉……说到底,都是怪我……怪我这个当……当师父的……” 易中海自怨自艾的叹了一口气。 “我特么的……这都能行!?” 傻柱都有些傻眼。 这就完了? 打起来啊! 这叫个屁啊!雷声大雨点小!奶奶的,看来易老狗不行啊,还是得柱大爷亲自动手,费二遍劲,奶奶的! 傻柱心里暗骂。 和他一样有些失望的,自然是前一大妈了,易中海和贾家谁生谁死,对她都有好处,这一个都不死,多少是让她有些狗咬水泡空欢喜的感觉。 很是遗憾。 “唉……”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瞅见了傻柱在那里跟电线杆子一样杵着,心里一阵厌烦,也是醒悟过来。 “柱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忙着分饭?棒梗啊,这阵儿都饿了吧?快,抓紧吃饭吧,小棒梗,大孙子真好,虎头虎脑的。 别担心棒梗,放心吧,易爷爷一定帮你把眼睛给看好。老话说了,吃啥补啥,你多吃猪眼,指定能好的。” 易中海乐乐呵呵的哄着小棒梗。 “就这……雷声大雨点小,一点意思也没有啊!” “且!娘的,老子在门口站半天,就这?” 门外,原本因易中海、贾东旭等激烈争吵闹出的动静,而聚集过来的众人,此时此刻,全都是有些牢骚。 但。 最终还是散去。 没戏看了,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呵呵,死老绝户头子,就是腰杆子不硬啊,还好我们不是绝户。” “那是!这易老狗还指着贾小狗给养老呢,我听说啊……” 门外众人散去,也都嘴里没好词儿,气的屋里易中海和贾东旭都是没有好脸色。 “棒梗,来,吃饭。饿了吧,呵呵,小家伙虎头虎脑的,真招惹稀罕,放心吧,大夫啊,都喜欢把病情往严重了说。 不然的话,治好了也显不出他们医术高超不是?放心吧,小棒梗,傻叔儿保伱没事。哈哈,吃饭,来,吃饭,今儿个傻叔儿做了你爱吃的白菜炒腊肠。快,你这一份儿啊,可放了一整根腊肠呢。 抓紧吃,多吃点儿。真好,这孩子……” 傻柱心里厌恶的不行,但面儿上却是十分喜欢棒梗的样子,做作的相当到位。 “贾婶子,您也吃。” “贾哥……” 傻柱一个个挨着分发饭盒。 “傻柱啊……”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话了。 “咱们这些人里啊,也就现在腿脚相对还灵活一些,也不用住院,奶奶托你个事儿。” “哟!奶奶,您有事儿直说,吩咐就成了,这么客气,这不是给我折寿吗?!” 傻柱连忙说道。 “奶奶啊,托你帮着在附近,找个轮椅。看信托商店有没有卖的,有的话,买一个。” 聋老太太说道。 “哎哟,奶奶!你这是……” 傻柱心里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暗自高兴的试探问道。 “娘,您这是要……” 易中海也是心中暗自激动。 “中海啊,咱们不是这星期天出院吗?那天一大早,咱们就办出院,要么,周六晚上办也行。提前借好了轮椅啊,你直接带着为娘我,咱们一块去串串门。 老婆子好久没走动了,也该去那些老相识的家里去转转,卖卖我这张老脸了。这些日子以来啊,为娘的心里啊,看着你和东旭煎熬啊,心里跟肝肠寸断一样,别提多煎熬了。 为娘是一天也等不了了。 最晚这周的星期天,咱们就去拜访一下我老婆子当年那些老关系。唉,早一点儿恢复名声,咱们也早一点儿翻身啊。” 聋老太太叹息着说道。 “娘,要不您老再歇两天?” 易中海假模假样的充当着大孝子。 “歇泥马个头啊!” 傻柱听了,好悬没暴起将易中海给一拳爆头。玛德!合着你个老王八蛋,在家里有吃有喝不用上班、舒舒服服的,就特么说俏皮话是吧? 老子累的特么的胳膊都快折了。 这都强撑着硬扛的,你特么还歇歇?歇泥马个头! 傻柱心里把易中海给骂了个狗血喷头,恨不得弄死这死老绝户头子。 “老太太,我们可全靠您了啊……老太太,您可得给我们撑腰提气啊!” 贾张氏一听,也急忙说道。 “呵呵,放心,我老太太,那也是有几分薄面的,哼!什么刘家认识的大领导,什么李长安小狼崽子的,都是一群小猴崽子! 在老太太我这里,啥也不是! 我老太婆,是这个院儿里的老祖宗尖儿,谁敢动我一指头?谁能斗得过我?” 聋老太太冷笑,摆着谱。 “可特么去你的吧!” 前一大妈好悬笑破了肚皮。 这死老婆子。 真是牛皮吹得当当响啊!还谁敢动你一指头,你丫的腿怎么折的?脸上大手印都还没有消干净呢,这就忘事儿了? 前两天刘老狗差点儿特么把你脑浆子给打出来,你特么忘了?还在这儿吹牛皮?真不要个老脸!呵呸! 就你这鸟样…… 还特么老祖宗尖儿呢,谁给你封的啊,也就你自己拿自己当根葱,谁特么拿你蘸酱啊,除了易老狗死绝户、傻柱这几个货围着你转,紧着捧臭脚,谁还理你啊? 啥也不是! 前一大妈冷眼旁观,算是看出来了。 这死老婆子,也就剩下一个嘴硬了。 “娘,您说的是。” 易中海连忙说着。 “老太太说的是,从我进了这个四合院起啊,老太太就是这个院儿的老祖宗尖儿,那说句话,一个唾沫一颗钉啊,没的说。” 贾张氏也是连忙说着。 “奶奶,还得是您,老将出征,寸草不生,一个能顶俩,谁也不是您老的个儿啊……”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奶奶,您放心,我们这些当儿孙的啊,让你老操心了,但也就这一回,我们往后指定好好孝敬您。 让您老啊,过的顺心,吃的顺口,穿的用的也得没得挑。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往后啊,只要有空,我就给奶奶您改善。 保证次次不重样。” “好好!好……乖孙真孝顺。” 聋老太太听了这话,都乐了。 “嗯,柱子,既然我娘都发话了,那你这两天啊,就在咱们附近的信托商店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合用的轮椅啊什么的。 有的话,就买下来。老婆子,再给柱子拿二十块钱备用。对了,我记得咱们这一片三十六号院儿,有个叫姓胡的,他老娘前些年腿脚不利落,就有一个轮椅。前两年,他老娘去了,但那轮椅备不住还留着呢。 你去问问。 看能不能买下来。” 易中海说道。 “行。” 傻柱点了点头。 “实在不行啊,租一个也行。” 聋老太太说道。 “买一个,怎么也得十块二十块的吧?怪费钱的。” “娘,能买一个还是买一个。您老毕竟年龄大了,恢复起来,不比我们这些年轻的,所以啊,个把月估计好不利落。 这买一个轮椅啊,出门什么的也方便不是?现在不比冬天,咱们都整天蜷缩在屋里,到了春天啦。 河里什么的都化冻了,春暖花开嘛……逢这个周末啊什么的,只要有机会,咱们都出去走走,当儿的推您出去转转,散散心,看看两边的风景,不也挺好吗,至少心情好啊。心情好了啊,腿好的就快。”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贴己话。 他又不是傻子。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这个时候,能撤火吗?还指着聋老太太给使把劲儿,让他们翻身呢。 所以啊,那必须得给聋老太太哄到位了啊。这样,聋老太太才能不遗余力的为他们奔走啊。至于一个轮椅,那玩意儿值几个钱? 说句不中听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 聋老太太的补贴什么的,最后归谁?还不是归他?里外里,还有的赚呢。 “还是我儿中海知道孝敬娘啊。” 聋老太太听了,果然十分高兴,咧着嘴笑开了。 “娘,这都是应该的……” 易中海也是乐了。 “我特么……” 傻柱看着满面笑意咧着嘴的易中海,差点儿发笑。 实在是现在的老易,委实有些搞笑,张嘴乐着吧,几乎都看不见牙,上下这几颗牙,几乎都让刘海中挥舞铁拳猛砸,给砸没了。 易中海一个还不到五十岁的人,这么一笑,简直跟八十岁老头儿似的。 “奶奶,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弄一个轮椅,而且啊,还得是有挑有捡的那种,看那种的相对舒服一些宽敞一些,咱就买哪个。” 傻柱也不忘了表孝心。 “还得是我大孙子啊,知道孝敬。傻柱,奶奶没白疼你。” 聋老太太很是高兴。 她心里当然还是偏向自己的宝贝儿子中海,还有乖孙东旭了,这才是正根儿。但是啊,何大清的傻儿子有门路啊,能弄到好吃的。 她聋老太太,有今儿个没明儿个的,图的是啥? 不就是个活的顺心,不就是个吃的顺口吗?所以啊,这傻柱也不能冷落了。聋老太太是什么人啊,眼睫毛都是空的,心眼可也不少,因此对傻柱也是言语上拉拢。 “好啊,有聋老太太出手,那这事儿稳稳的,好!好啊!” 回去的路上,傻柱很是高兴。 虽然聋老太太之前就说了,让他等两三天就能把这事儿给摆平了,但是,这次聋老太太又把这事儿重提了一遍,还是让他很高兴。 周末啊! 这周末,聋老太太就出门办事儿去了。 这死老婆子,可不简单啊! 等聋老太太帮他们办了事儿之后,那就翻身了啊!别的不说,至少应该不会那么被针对了,他腰杆子多少也能硬那么一点儿了。 不说其他。 就一节。 恢复了工资什么的福利之后,他请事假也方便了啊,也不在什么考察期了,不存在什么消极怠工。 到时候,能好好的请假休息几天了啊。 保住自己吃饭的家伙要紧啊! 要是伤了残了的,他以后还怎么端勤行这碗饭? 按道理来说。 这聋老太太的关系,绝对够硬!他没记错的话,好像在病房听聋老太太提过一嘴,好像是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 办这点儿事…… 那不跟玩一样? 指定没问题啊! 估摸着周天聋老太太出去走动关系,周一他们就能被撤销处分了,最迟最迟,周二应该也能听到一个准信儿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傻柱当然高兴了,回去的路上,骑车都觉得腿好像没那么疼了似的。 …… 周五。 李长安照旧和许大茂一块上班。在班儿上,李长安还是老样子,啥事儿没有。就在上午的时候,做了一锅大锅菜,还是为了给五个徒弟做示范,讲解其中的一些技巧。 这几个徒弟,切菜的手艺,虽然还达不到他的要求。 但其实拿出去,也够用了。 尤其是大锅菜。 对刀工可没那么讲究。 所以。 李长安打算先教几个徒弟慢慢的学会大锅菜的做菜手艺。 毕竟。 像是做小灶之类的,毕竟是少数,也没那么多料让他们练手,能学会一个大锅菜的手艺,其实就能在食堂独当一面了。 毕竟。 食堂不可能做小灶,大锅菜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几种,也就是萝卜白菜土豆的大路菜,没什么稀罕玩意儿。 说白了。 学会了大锅菜的手艺,那么,自己几个徒弟的手艺,在食堂就有资格当个大师傅了。这是一节,另一个,也能出去接点儿活了不是? 像是喜宴,还是接不了。 但是。 白事儿,那是可以接了。 这年月。 白事儿也就是大碗菜,谁家又是鸡鸭又是什么的?想也别想啊!有的吃就不错了。有的白事儿,甚至都不带办席的。 “明天的点心考核,你们都认真一点,要是能过关,让师父满意,从下周一开始,不对!下周一我请假了,那就从下周二开始,师父我正式教你们做大锅菜。 大锅菜你们也学过了,怎么做我都告诉你们了,谁点心考核过了,谁就能开始学大锅菜了,到时候师父叫你们上手慢慢学着做。只要你们认真学,师父就专门盯着你们,给你们培训,让你们半个月之内,能把大锅菜做的像个模样。” 示范完之后,李长安直接说道。 “师父,真的吗?!你说要让我们做大锅菜了?” 赵晓峰惊喜无比。 “师父,我们下周二能学着做大锅菜了啊……” 兔子也高兴无比。 马华、小张、小王也是一样。 要知道。 李长安教他们各种大锅菜技巧是一回事,但真让他们上手,那可是另外一回事,自古以来,哪有看菜谱直接看成好厨子的? 都得实践中摸索才行。 “哼,甭给我偷换概念啊,我说的是点心考核通过了,让你们学做大锅菜,没通过可不顶用。” 李长安冷哼了一声。 “嘿嘿,师父放心,您都教了这么多次了,我们要是连个点心考核还过不了,那还说啥了?指定能过。” 赵晓峰高兴的说道。 “对,师父,大师兄说的对,我们指定能通过。” 兔子也是说道。 “师父,您就放心吧,指定没问题。” 马华也乐呵呵的说道。 “行,咱们等明天点心考核的,你们最好能通过。” 李长安笑骂了一句。 “……” 赵晓峰、马华等对视之下,都是高兴,太好了,马上能上手大锅菜了。而且,师父说了,半个月之内,能让他们把大锅菜做的像样,那指定也是说到做到。师父啥手艺啊,御厨级别的,那教他们做大锅菜,还不手拿把掐? 真要学会了大锅菜。 那也算是有手艺的了。 师父做的大锅菜,他们真要能学个十足十,甚至都不用学小灶,都能独当一面了,别说在轧钢厂食堂了,出去都能混一碗饭了。毕竟,师父的手艺,做大锅菜,都是一绝。 其实。 马华、兔子跟着傻柱的时候比较久,是学了做大锅菜的,但是,傻柱这狗东xz手艺藏得太狠了,他们连傻柱两三成都不敢说学到了。学了跟没学区别都不大。 所以。 现在能跟着师父做大锅菜,当然很是高兴了。 “长安教徒弟,真是尽心尽力啊……” 赵大刚心下暗自钦佩,与此,也是为自己侄子拜了这么个好师父而高兴。 “李师傅,我来采访您了。” 播音员于海棠笑着进了二食堂后厨。 “采访我?于播音员,我好像没说要接受采访吧?” 李长安有些诧异。 “是,李师傅你是没接受,但是啊,这是上面给的任务,李主任让我们宣传科专程采访您一下。 毕竟。 您的先进事迹,咱们厂都知道,不播个专稿,多少有些不像话,还请李师傅您能多多配合。” 于海棠笑着说道。 “还有这事儿?” 李长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那你看着来吧,这个我……也就是按照厂子里的制度,尽可能让大家吃好一点儿,没什么好特意播报的。 而且。 于播音员,这好像也不是您的专职吧?” 第256章 老头子,不对劲啊! 第255章 老头子,不对劲啊! “李师傅对我们宣传科还挺了解,甭问,指定是许大茂那个大嘴巴说的,的确,我在宣传科主要的工作,还是播音,但是,写播音稿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算是在我工作范畴之内。 李长安师父你这才进厂不到两个月,就成了厂子的先进,那我不得抢着来采访您啊?” 于海棠笑笑。 “李师傅,再说了,我和雨水可是高中同学,关系也不错,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配合着我把播音稿给弄好吧?” “那……行吧。” 李长安点了点头。 其实。 他心里也明白,这指定是厂子里要将他列入先进名单了,所以才有这么个专访。上支下派,自己还真得配合一下走个过场。 再说了。 于海棠把何雨水都搬出来了,自己还好意思不配合吗?再说了,这也是一个绝佳的刷情绪值的机会啊。 所以。 李长安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咦?钳工入门基础……李师傅,这是您看的书吗?” 于海棠发现了桌子上的钳工书,好奇的问道。 “啊,对,这是我从图书馆借来的,闲的时候解解闷。” 李长安笑道。 “李师傅,您一个食堂大师傅看钳工书解闷?该不会是打算转行做钳工吧?” 于海棠打趣。 “嘿!这还真没准。” 李长安也笑了,但随即就话归正传。 “于播音员,咱们采访归采访,这个采访的流程啊,尽量的简单一些。” “行,没问题。” 于海棠爽快的点了点头。 “李师傅,咱们先说第一个问题吧,您是怎么想到进轧钢厂,进食堂上班的呢?以您的学历,进行政岗是没有问题的啊……” “进轧钢厂,算是我申请的吧,当时我想要提前参加工作了,就和街道办说了一声,希望优先进轧钢厂。 毕竟,这里是我母亲工作过的地方。恰好,当时街道办还有轧钢厂的名额,我运气比较好,就顺利进了咱们红星轧钢厂。至于进食堂,就比较简单了。 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做菜,也有这一手手艺,去行政岗的话,不是说不好,但是,相比于食堂,我能发光发热的空间有限。在食堂的话,我做一些可口的饭菜,也算是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为厂子建设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所以。 我就申请到了二食堂。就这么简单。” 李长安说道。 “那您的手艺是怎么学的呢,真和外面传的那样,是跟一个不知名老大爷学的吗?” 于海棠一边快速笔记,一边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是这样,其实这个不是外面传的,最早这句话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 李长安点了点头,又将当时自己学艺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当然,纯属虚构。于海棠依旧是飞速做着笔记,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 李长安也都一一作答。 但是。 于海棠却有些不大满意了。 的确。 李长安一一如实作答,但是,回答也都大差不差,虽然体现出了很高的觉悟,但是,总感觉播出去干巴巴的。 缺少点儿东西。 嗯,得润色一下。 “李师傅,您不介意我采访一下咱们二食堂的其他师傅们吗?” 于海棠问道。 “没问题,当然不介意。” 李长安采访结束,只觉得一身轻松。 “我师父啊,对我们的教导那是没的说,大家也知道,我们食堂的师徒父子啊,和轧钢厂车间帮带关系的师徒关系,是不一样的。 前者更偏传统的师徒父子,讲究的是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之类的老规矩,学徒刚拜了师,是学不到东西了,但是,我师父不同于其他师父,我们这才拜师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学了不少菜了。 点心、大锅菜、各种小灶菜样,基本都会制作方法了,目前师父在教我们一步步实操……” 赵晓峰接受于海棠的采访,这般说着。 接着。 是兔子、马华、炊事班长赵大刚等。 二食堂谁不说李长安的好? 可没少沾人家的光。 别的不说。 就前几天的二月二节日犒劳这件事,要没有李长安师父往上面要来的奖励,他们可未必能有那多出来的半人份奖励。 像是土豆黄卷糕制作方法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 全都说李长安的好话,不少都还相当浮夸,李长安也就当个乐子听,只有在几个徒弟之类的说话太过肉麻、夸张的时候,李长安才会笑骂两句。 “行,李师傅,这次的专访结束了,回见了,李师傅。” 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小时,于海棠终于结束了采访,和李长安招呼一声,回去写专访稿了。 “哟,二大爷,您怎么来了?我正说要给您送点儿香椿芽和西红柿去呢。” 李长安刚吃过饭,就见二大爷闫埠贵登门,微微惊讶,随即就笑道。桌上正放着一小把香椿芽和两个西红柿。 “哟!长安,你这是厂子里又给奖励了?” 二大爷闫埠贵见了,很是有些惊讶的道。 “算是吧,其实还是上次节日犒劳的奖励。” 李长安笑笑。 “这不,这玩意儿就是吃个节气,再过段时间,就到上市的时候了,可就未必新鲜了。我正打算给您送去呢,您登门了,那我省了这一趟路了。哈哈……” “还得是长安你有本事啊。” 二大爷闫埠贵啧啧称奇。 “这香椿芽啊,别说现在了,就是晚上半个月一个月的,也不是谁家想吃就能吃到的啊。伱现在就能吃上,可见厂领导对你的器重啊……” 他这还真是大实话。 四九城虽然有的院子能种上一两棵树,但也不是所有院子都有空地种香椿啊,再者说了,城市里终究不比农村。很多东西,都不好淘弄,想要弄点儿香椿树苗,可不少费劲。 “对了,二大爷,您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李长安问道。 “还真有事儿。” 二大爷闫埠贵一拍脑门。 “你刚才一打岔,我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 二大爷闫埠贵说着,就往门外看了一眼,随即将门掩上,这才压低了声音和李长安说明了来意。 “长安,今儿个我去茅房,遇到了咱附近三十六号院的胡大彪了,他跟我说,傻柱今儿傍晚的时候啊,去找过他,想要买他家老人遗留下的轮椅。给的价钱还不低呢,十五块,这价儿其实算是偏高了,但是,胡大彪家条件还可以。 加上又是个孝子。 觉得这是老家儿留下的东西,也是个念想儿,就没同意,结果傻柱还加了五块钱,胡大彪还是不卖,这才走了。 我估摸着。 这轮椅啊,应该是给聋老太太买的。长安,你可留神,这买轮椅的钱啊,指定是易中海那老家伙出的,当然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钱指定还是着落在聋老太太的身上,这是肯定的,易老狗这狗东西可是相当精于算计的。 不过啊。 无利不起早。 他给聋老太太买轮椅,你说是做什么?平时聋老太太最多也就是在后院儿晒晒太阳,有时候两三个月,也不见得出一次院儿。 你说。 这轮椅,有必要吗?我想了半天,琢磨着是不是易老狗这混蛋玩意儿,想要利用聋老太太作什么幺蛾子啊? 真要是这样。 你可得加小心啊,聋老太太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不简单啊。” “有这事儿?” 李长安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就是笑了笑。 “没事儿,二大爷,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聋老太太是军烈属,我也是军烈属,她有她的门路,我有我的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还怕她?” “也是这个道理。” 二大爷闫埠贵也笑了。 “长安你根红苗正,的确是没什么可怕的,不过啊,二大爷来,也就是给你提个醒。没什么事儿啊,二大爷就先回了。” “二大爷,您别介,受累吧您,把这把香椿芽和西红柿拿回去尝个鲜。我正打算给您送去,您就登门了,这可是无巧不成书,您要是不拿,我还得再专程跑一趟。” 李长安笑道。 “这……行吧,长安,你总是这么客气,那我就拿着了。正好啊,明天二大爷不是请客吗?咱们晚上弄个西红柿鸡蛋汤。” 二大爷闫埠贵也没推辞,乐呵呵的拿着东西走了。 “许叔儿,还没歇着呢?我厂子里又奖励了点儿西红柿和香椿芽,我给您送来尝个鲜。” 李长安又拿着东西去了许家。 “哟,兄弟,您这客气了不是?” 许大茂有些不好意思。 “长安,你这太客气了啊。” 许富贵乐呵呵的说道。 “嗨!许叔儿,我跟茂哥我们哥俩儿关系不错,您也是我的长辈不是?这么点儿东西,也就是个心意,就是尝个鲜。”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长安,许叔儿就不跟你客套了,大茂,去沏杯茶。” 许富贵乐呵呵的说道。 “不了,许叔儿,您不用客气。等着有空的时候,咱们再聚聚,到时候有的是聊天的机会。”李长安笑着告辞。 许氏父子满面含笑,将李长安送到了门口,直到看着李长安进了家门,才回了屋。 “哎哟,老头子,长安这孩子真行啊,这反季节蔬菜,就算是一般的干部,也不能弄到吧?他这里倒好,感觉跟吃不完似的,真有本事。 这孩子,打小我看着就行。” 许母高兴的拿着两个西红柿打量,稀罕的不行。 “哼!那是!” 许富贵笑了笑。 “你以为这反季节蔬菜,谁都能吃上啊,你问问大茂,他们科长能弄到吗?费劲的很!要不说长安在轧钢厂吃香呢。 就长安这孩子的手艺,真要从红星轧钢厂出来,说句不夸张的话,有的是厂矿单位接收,赚的指定比红星轧钢厂更多。不过,长安这孩子,去红星轧钢厂上班,我估摸着应该有王桂兰王姐的一份因素在里面。” “应该是,唉!王姐多好的人啊,才四十岁,年纪轻轻就走了,可惜了的,想起来都难过。” 许母叹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 许富贵也摇了摇头。 “老头子,不对啊!这……这……李长安怎么还有反季节蔬菜吃啊?这不应该啊……” 刘家,一大妈听到动静,偷偷从窗户打量,顿时觉得不对劲。 “这……或许……或许是上次剩下的吧?” 刘海中也有些拿捏不准,想了一下说道。 “不能够吧?” 一大妈却有些怀疑起来。 “上一次李长安奖励的香椿芽什么的,又是给闫埠贵,又是给许富贵的,再加上自己还炸香椿鱼吃,早就吃完了吧? 再者说了。 香椿芽也不经放啊,真要还有,搁了这好几天,也该蔫了吧?我瞅着那香椿芽还可挺新鲜的,备不住啊,是厂里领导新给奖励的。 可是不对劲啊! 老头子,你不是说你们厂李主任那叫什么的,哦,李怀德是吧?你不是说他特别特别的小心眼,小肚鸡肠的吗?李长安这小子拿假话当真话听,拿了他十斤猪肉,他能不恨? 现在不应该把这小子给踢出食堂,让他扫茅房,甚至是直接给开除厂籍了吗? 怎么还奖励他香椿芽和西红柿了啊? 这……不对劲啊,明显的不对劲啊……” 就算一大妈再傻,也是知道这里面多半是不对劲。何况,她心眼可不比刘海中少。 “这……这……这个……” 刘海中“这个”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啊,我知道了,应该是李怀德啊,小肚鸡肠,但是又怕人说他小肚鸡肠。所以得缓缓再收拾李长安,不然的话,他前脚刚给了李长安这小狼崽子十斤猪肉,后脚就把李长安给收拾了,谁不知道原因是出在这十斤猪肉上啊。 到时候。 消息传开了,他李怀德还怎么混啊?以后厂子里哪个职工,还敢接受他李怀德的奖励啊?是不是? 不得掩饰掩饰?” 起初的时候。 刘海中说这话,其实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但是,说着说着,自己也信了,觉得这很是合理。要是他,也不可能职工刚得罪了自己,立即就给穿小鞋啊。 那显得多没深沉,多没肚量? 干部嘛,指定有自己的风格啊。待人接物什么的,能跟一般人一样?指定是不能够啊。 “嘶……好像有点儿道理啊。” 一大妈将信将疑,虽然觉得自己老头子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哼,混蛋!这李长安,小狼崽子,啥也不是!分不清个高矮胖瘦,四六不分。咱们家干部门第,多高的门第啊,这么高的门槛,他不登,登别人家的?哼,等着的,等他倒霉的时候,老婆子你就看我怎么给他厉害就行了。” 刘海中冷哼一声说道。 他是真的生气。 门对门住着,有好吃的你不紧着我们家,却给斜对门的许家送,给前院儿的闫老西儿送,咋地瞧不起我们老刘家啊? 呸! 瞧不起谁呢?! 再说了。 香椿炸成香椿鱼,吃在嘴里那是又酥脆又香啊,满口留香,嘿!好吃极了!说实话,他真是有些眼气。 还真就馋这一口了。 上一次吃香椿鱼,还是他好几年前,他一个乡下的穷亲戚进城给他送了几斤香椿芽,想要跟他借点儿钱,被他给呲儿了一顿。 钱是一分没借。 啥家庭啊,就拿几斤破香椿芽,就想要跟他借一笔钱?做梦呢嘛那不是?当时,他可把那亲戚给损的不轻。结果,两家断了来往,再也没给他送过香椿芽。 每次刘海中想起这事儿,都会骂那个亲戚一顿。 哼! 人品不行啊!一点也不懂的人情世故!该死的李长安,你给刘大爷等着的,看到时候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 周六上午。 十点多钟。 二食堂就开始做点心了。 其实。 一般的情况下,过了晌午再做,都来得及。但是,今儿个情况特殊,李长安要考教徒弟,让几个徒弟试着全程做一下点心,所以,为了细致指导,也不耽搁今天下午的正常出货,自然要早一些了。 几个徒弟一个个的轮流着做。 李长安对每个徒弟,都是指点到位,一些不对的地方都是一一及时指出。 “嗯,差是差了点儿,但整体来说还行。” 李长安尝过赵晓峰做出来的咸火烧之后,微微点头,随即将这个火烧,分给了几个徒弟品尝,随即仔仔细细告诉他们问题出在哪里,应该怎么注意,怎样能够规避。 接连几个徒弟。 都是一样的流程。 虽然说正常李长安也就是四个火烧的定额,但是别闹了!怎么可能每次定额都一样,恰好能够卡死是二百个?事实上,往往数量会多出一些。 “师父,我们这算不算过关了?” 赵晓峰高兴的问道。 “还凑合,以后每周的周六,你们都跟着师父一块做点心,每次师父让你们都有一次上手的机会,记住了,我给你们指点出来的不足,回去自己好好在脑子里过一遍,慢慢的,你们就能学会了。 学手艺要练是不假,但也是要过脑子,这是最关键的。这两者啊,缺一个,都当不了一个好厨子。” 李长安耐心的讲说着。 “不过,你们这水平,也还凑合了,下周二上午开始,每人都有机会做一锅大锅菜。法子我给你们说过了,你们自己做,做完之后我尝。” 李长安说道。 点心他之所以在一旁时不时指点,是因为没办法回炉。做砸了就真砸了,但是,大锅菜不一样,只要不是炒糊了,就总还有办法补救。 要是他李长安的徒弟,连大锅菜都能炒糊,那还是抓紧收拾东西下车间吧。 太特么丢人了! 第257章 锅,炸了…… 第256章 锅,炸了…… “各位工人师傅,广大工友们,你们好,鉴于二食堂李长安李师傅这段时间进厂以来的优秀表现,厂领导班子已经将李长安师傅正式列入本年先进工人名单。 下面播放对李长安师父的采访稿。” 在点心即将开售的时候,于海棠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通过大喇叭的声音,传遍了全厂,让每一位职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 “说实话,进厂不不过一个月,就能做出这么大的贡献,并且名列轧钢厂先进工人名单的情况,只怕还是建厂以来首次出现。 我很好奇李长安师傅当时是怎么想的,我相信大家也是一样的好奇,在采访的时候,李长安师傅是这样说的。 因为家里的关系,他对轧钢厂有着很深的感情,也知道厂子里的工人师傅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他放弃了行政岗,毅然选择了轧钢厂食堂。希望能利用自己的厨行手艺,改善大家的饮食水平。 轧钢厂是他愿意为之奉献一生、付出毕生心血的地方,能让广大工人师傅们吃的好一点,是他最大的心愿。哪怕能让广大工人师傅们的饮食水平再提高一点点,李长安师傅都愿意倾尽全力去做。 让我们向李长安师傅学习,李师傅不善言辞,但是言语里透露着一股质朴、真诚,多么质朴的言语,多么高尚的情操啊…… 为了更了解李长安师傅,我们还采访了二食堂的其他师傅……” “……” 李长安听到于海棠的广播稿,都被给整的沉默了,好家伙!我说这么多话了吗?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就说了一句吧?这家伙,整出这么多句来。是,我是不善言辞,我看你可挺善言辞啊。 还挺能扩充的。 小嘴巴巴的,没一句是我说的原话啊…… 当然。 李长安也知道,这是宣传必要的手段,就像是谁助人为乐,见义勇为,当时可能也没有多想,但是,万一要发表获奖感言,不止要感谢父母的培养,领导的提携,还要感谢八百年不来往的七大姑八大姨,素未谋面的七舅姥爷,勾心斗角相互拆台、笑里藏刀的同事们…… 这都是流程、套词。 都是一个道理。 当然。 于海棠不愧是广播员,广播稿子的语气透着一股子诚挚,极具感染力。别说是别人了,李长安都觉得有些动容。 打开情绪面板。 好家伙! 情绪值噌噌的往上涨。 各种感恩、钦佩等等。 “李师傅成先进工人了?这么快?” “嘿!这有什么奇怪的,也不看李师傅进厂以来,干了多少事。” “还真是。” “李师傅成先进工人,那是一点儿都不奇怪,只是我原来以为还得等今年年末的时候,才会公布呢,没想到这么快,厂子里就把李师傅提成先进工人了。” “这应该是轧钢厂对李师傅的另一种嘉奖吧?” “有可能……” 各车间的工人,都是议论纷纷。 “别说,于海棠这么一把话给艺术加工一下,还真多赚了不少情绪值。”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据李长安师傅大徒弟赵晓峰透露,只要轧钢厂后勤能弄到更多的原材料,李师傅会持续为大家推出各种点心新品。 敬请期待……” 于海棠的声音在广播里说道。 “你这么说了?” 李长安看向赵晓峰,没好气的笑道。 “师父,我用我七舅姥爷发誓,我原话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是师父您会的手艺多得是,就像是点心,都不知道会多少种。只是食材有限,所以,才只能主做咸火烧和糖火烧。 对。 我原话是这样的…… 这于播音员,是记笔记太快记错了吧?” 赵晓峰连道。 “呵呵,没事。” 李长安笑笑。 看来这于海棠还真有两把刷子啊,同样的话,换一个方式,直接就让期待拉满了,好家伙!李长安都得直呼好家伙!只是这次轧钢厂采购员,怕是要躺枪了。轧钢厂食堂无法推出点心新品,都会归罪在他们头上。 不过。 这么广播,也无伤大雅,毕竟,于海棠是广播员,自然是要考虑专访稿播出的效果了。 但是。 于海棠下一句话,直接让李长安原地炸裂。 “值得一提的是,李师傅参加工作以来,依旧是保持着高涨的学习热情。不但是查看菜谱,还对其他专业,也有涉猎。 在采访李师傅的时候,我看见了李师傅借阅的钳工入门基础专业书籍,按照李师傅的说法,不排除他以后转行去做钳工。” “我……” 李长安直接懵逼了。 这不在专访里面啊。 而且就是开个玩笑啊,于海棠是没听懂啊,还是故意的啊?李长安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总之,怕是事儿闹大了。 “什么?我……我是不是听错了?老陈,刚才大喇叭里于播音员是不是说李师傅可能要当钳工?” “伱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奇了怪了,李师傅为什么想要做钳工啊……” “是啊,李师傅这么好的手艺,不当厨师怪可惜了的,而且,李师傅学历在那里,就算是不当厨师了,也应该是转行政岗吧?” “可不是咋的?李师傅再不济,也应该是转行政岗啊,而且李师傅好好的,怎么会想要转去当钳工啊?” “还能咋地?指定是工作干着不顺心呗,备不住啊,是被谁穿小鞋了呢。” “不能吧,李师傅这么积极工作,先进工人,能被穿小鞋?谁敢啊?再说了,谁能给李师傅穿小鞋啊?” “哼,还能是谁?指定是食堂主任或者厂领导呗……” 众多工人师傅议论纷纷,话题渐渐跑偏。 “玛德!这厂领导脑子里是不是有病,这不是有泡吧,还是让门给挤了驴给踢了?李师傅来厂子里咱们福利水平和饭食水准刚上去,这特么的就想要给李师傅穿小鞋,让李师傅在食堂都快待不下去了。 这是成心不想咱们好啊,我老黑第一个不答应,有没有有血性的兄弟,咱们一块去找杨厂长他们问个清楚,非得给咱们一个交代不可!” 一个五大三粗脾气火爆的工人师傅,直接一锤子砸在了机器上,骂骂咧咧的挥舞着手里的锤子。 “老黑说得对,玛德!厂领导有什么了不起的,多个六啊,分不清大小王是不是?走,咱们一块去问问。 真要是厂领导给李师傅穿小鞋,咱就让他们丫的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又一个工人骂骂咧咧。 “走!” 大老黑带头,好几十个工人跟着出去了。 “这……这什么情况?这是要完犊子啊!?” 车间主任就在现场,但是,看见这幅场景,都惊呆了,根本不敢拦,生怕被认为是和厂领导一伙的,被暴怒的工人给来上一锤子。 连跑着去给领导送信都不敢。 生怕被半道给薅了在地上爆锤一顿。 类似的情形,也在轧钢厂的其他车间上演,哪个车间还没个暴脾气的工人啊。转眼之间,轧钢厂主干道上,就有大几百人前呼后拥的往厂领导办公楼去了。 而且。 人越来越多。 “呵呵,好啊!好!这于播音员广播稿广播的好啊,李长安师傅就是要当典型抓。” 食堂主任原来的时候,听着这专访稿还是乐呵呵的。 其实。 这专访稿就是他和李主任捏咕的,为了拉拢李长安,特意提前将李长安列入了今年先进工人的名单里,并且安排了专访。 这可是一份殊荣。 要知道。 轧钢厂每年评选的先进工人,最少也有二三十个。到时候虽然也会有专访稿,但那可是二三十人的专访,一人能提上几句就不错了。哪里会像李长安这样,享受独家专访?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奖励。 但是。 一听到于海棠这句李长安可能会转岗钳工,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李长安师傅怎么在专访的时候说这话啊? 是真有想法,还是对我们有意见啊,他要是有想法我不完犊子了吗?真得去锅炉房报道啊? “嘿!老余,嘛呢?挺闲啊……” 锅炉房一个小领导,带着几个人,正推着独轮王八拱路过,热情的和余主任打着招呼。 “哼!” 食堂余主任冷哼一声,没给这个小领导什么好脸子,他现在是看着独轮王八拱就头大,这段时间他天天晚上都梦见推这玩意儿,一觉醒来腰酸背痛的,浑身就没个地方得劲的。 “嘿!特么的,老余,给老子摆谱是吧,奶奶的!老子又没得罪你,给谁摆脸子呢?” 锅炉房小领导有些不爽,望着食堂余主任的后脑勺暗自骂了一句。 “这是……不好!” 食堂主任刚转身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群工人师傅们拎着家伙过来了。起先,食堂主任还愣了一下,但一想到刚才的广播,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毫不犹豫的就是转身就跑。 趁着这些工人师傅们没注意到他,不抓紧跑,等着倒霉吗? 但是。 忙中出错! 这些工人师傅们,一个两个群情激愤,本来都一门心思奔着厂领导办公楼去,的确是没注意到食堂主任。要是这个时候他慢慢转身,找地方一猫,还真没事。 可是。 他这一转身跑路,想不注意到他都难,顿时,就引得几个工人注意了。 “嘿!你们看,那背影是不是有点眼熟儿啊……” “可不是吗?是挺熟的,嘿!这特么不是食堂主任老余吗?这老家伙怎么见了咱们就跑?” “废话!这还用问,指定做了亏心事啊,八成是他给李师傅穿小鞋了!” “堵他!抓紧堵他!” 十几个工人立即就追着食堂主任撵开了。 “老余,你站住!” “余主任,等一下!” “特么的,老余,你属兔子的啊,跑那么快干什么?” 几个工人大喊大叫的。 “完犊子!” 食堂主任跑得更快了,特么的,看你们这架势,我不跑跟你们唠嗑啊,不得挨锤啊。这个时候,食堂主任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撒丫头一路狂飙。 但是。 老余毕竟是食堂主任,养尊处优惯了,虽然是玩了命的跑,但其他工人也是真玩了命的追,跑了没多远,食堂主任就被追上了,直接十几个人堵住。 然后更多的人直接往这边赶。 “老余,你跑什么?” “你不追我能跑吗?” “废话,你不跑我能追吗?甭废话,我问你一句,你个老小子是不是给李师傅小鞋穿了?要不然李师傅怎么想转岗啊?” “对,说实话!” 几个工人七嘴八舌。 “没有!没有啊,各位师傅,这绝对没有影儿的事儿!我是什么人各位还不清楚吗?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我绝对没有干半点儿对不起李长安李师傅的事儿,我们关系挺好的,前两天我还送他两只熏兔呢。” 食堂主任连忙澄清。 “真的假的?” 一位工人怀疑的问道。 “真的,绝对是真的,完全真实!” 食堂主任赶紧下着保证。 “那广播里怎么说李师傅看钳工书,想要转岗?” 又一位工人问道。 “这……这其实就是李师傅的个人爱好,他就是看那书解闷儿……” 食堂主任连忙说道。 “放屁!正常人谁会看钳工书解闷啊?看点儿闲书不好吗?” 顿时一位工人师傅直接骂上了,对食堂主任的话是半点儿不信。 “我……可……可李师傅真就是看钳工书解闷啊……” 食堂主任苦笑着说道。 “呸!你丫的是不是变相的骂李师傅不正常?当着我们的面儿就敢这么嚣张,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给李师傅穿小鞋呢。 要不李师傅能在食堂待不下去,想要转岗吗?” “就是,这李师傅好歹也是高中学历,转岗怎么也得是行政岗吧?连行政岗都不让人家转,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老余这狗东西,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吧?八成是厂领导使坏!这老余就是个狗腿子!” “哼,你哪头的?狗腿子也可恨,不能放了他!” 工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气。 余主任吓得腿肚子抽筋。 李长安啊李长安,你可真是我活祖宗啊,我招你惹你了,这么给我上眼药?任由他百般分辩,都没有半点儿用处。 另一边。 李怀德正在办公室听着茶,听着广播站的专访稿,露出得意的笑容,专访稿就播一个先进工人,这样的事儿在轧钢厂说不上头一遭,但也不多见啊。这下钱啊票啊东西啊荣誉啊,李师傅都占齐了。 应该不会动走的心思了吧? 正听着。 忽然就听到于海棠说李长安不排除以后转岗钳工的可能,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就沉到了谷底,他是什么人? 觉悟高的很。 一下就警惕起来了。 完犊子! 要坏菜啊!他是听出于海棠这丫头这句话是逗闷子了,但是,别的工人师傅未必都能听出来啊,完了!完了! 不行! 工人师傅们要是恼了,非得把他拆吧了不可,今儿个老杨他们可都有事儿出去了,厂领导班子就他自己个。真要是找领导,就得找他,不行啊,得抓紧去二食堂,找李师傅把这件事给澄清啊。 要不然。 非得出乱子不可! 李怀德立即就起身,往食堂赶,但是,他快,工人们更快。还没下去办公楼,就被附近几个车间的工人给围住了。 “李主任,你这是要上哪里去啊?” “嘿!李副厂长,你该不是想要溜吧?说,你是不是做亏心事儿了,是不是给李师傅穿小鞋了?” “就是,老实说,说实话!” “厂领导要是不给李长安李师傅穿小鞋,李师傅能想着转岗,甚至都不敢想转行政岗?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柿子专拣软的捏啊……” “呸!真不是个东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越说火气越大。 “各位师傅,没有,没有的事儿啊!真没有!我前几天还奖励了李师傅十斤猪肉呢,我个人自掏腰包奖励的啊…… 而且。 就昨儿个,我们领导班子还奖励了李师傅五斤西红柿、三斤香椿芽呢。我们对李师傅,绝不比您各位师傅对李师傅的重视程度轻。 真的,我李怀德以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没有做任何针对李师傅的事情。绝对没有!我们领导班子,也一样,绝对没有! 这都是误会!真的只是误会……” 李怀德连忙赔着笑脸解释。 “误会?不可能!那为什么李师傅会想要转岗啊……” 几个工人还是不信。 “就是!李副厂长,你就算再巧舌如簧,也没用。我们也不是傻子,李师傅进厂以后,工作上可是没得挑。 你们为难他,就是跟我们过不去!大家说是不是啊?” 一位大嗓门的工人瓮声瓮气。 “对!跟李师傅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上百位工人都是气声附和。 “各位师傅,我真没为难李长安李师傅,谁也没为难他。” 李怀德苦笑不已。 他是知道李长安在厂子里的人气很旺,比他们领导班子都旺,但也没想到旺到这种程度。让李怀德哭笑不得,甚至感到委屈的是…… 问题是他也没怎么着李长安啊。 瞧这架势,这顿揍未必能避得开啊。 关键是…… 挨了也特么白挨! 难道他还能怎么着这群工人师傅?摆明了不能啊! 第258章 大动作,三方皆喜! 第257章 大动作,三方皆喜! “李师傅啊李师傅,你可真是个活祖宗!” 李怀德叫苦不迭,几次三番想要辩解,奈何工人师傅们根本不听。 “这样……各位师傅,咱们别的不说啊,我你们不相信,但是,李师傅你们总应该信吧?李师傅就在二食堂呢,这样,咱们一块去二食堂,找李长安李师傅问个究竟好吧?我可真没有怎么着李师傅啊,各位师傅总不能冤枉我吧? 对不对?” 李怀德灵机一动,连忙说道。 “有道理,咱们去找李师傅。” 几个工人觉得李怀德说得有理。 “呸!有个屁的道理,没听于播音员说吗?李师傅不善言辞,哼,李怀德这狗东西、王八蛋到时候去了,备不住使什么阴招,逼着李师傅口不对心。 回头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着给李师傅穿小鞋呢。” 一位工人气愤的说道。 “好像……也挺有道理啊……” “好啊!李怀德啊李怀德,合着伱还有这坏心思呢,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不办人事儿呢,李师傅怎么招惹你们了,就这么容不下人家?” 工人们又是气愤。 “我……” 李怀德算是明白什么叫百口莫辩了,心里那个恨啊。 该死的老杨! 你奶奶个二大爷的!你不是说事情摆平了吗?摆平个屁啊!你老小子今儿个倒是跑得快,去开会了,剩下老子在这里扛雷是吧? 你丫的…… 我看你老小子就是故意的! 李怀德心里破口大骂,把杨厂长骂个狗血喷头,其他几个副厂长也被他在心里骂了个遍,那是一个都不带落的。 能骂的脏话,不重样的使。 就在李怀德、食堂余主任被工人们围堵的时候,李长安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在二食堂后厨美滋滋的喝茶。 这阵儿。 都三点多了,点心已经全部做完,就等着下班了。 “李师傅,可不好了。” 一个人气喘吁吁的闯进了二食堂后厨。 “哟!这不是王主任吗?这么早就来领点心了?晓峰,把焊工车间的点心给王主任拿过来。” 李长安笑笑。 “王主任,点心都给您留着呢,怎么还跑的气喘吁吁啊?” “不……不是……不是……” 王主任急的都快不会说话了。 “李师傅啊,出大事了!什么……什么点心不点心的啊……都火上房了,您快去看看吧,可了不得了,工人都起堂子了,拿着锤子、撬棍乱八七糟的……找老余和李主任……算账去了……” “什么?这……怎么回事?” 李长安一下没反应过来。 “快,来不及了!快跟我走……路上……路上说。” 王主任连连摆手。 “行!” 李长安脑子一转,隐约猜到了一点儿,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不会吧?真要是因为他,李主任挨了胖揍,不得心里恨他啊? 多大点儿事儿,至于的吗? 立即。 李长安跟着王主任往外走。 “走!” 赵晓峰、兔子等对视一眼,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但听着好像要去拉架,几个人怕师父吃亏,拿着铁锨、擀面杖就跟了上去。 “老张、老刘,你们带几个人留下,看着点心,其余的跟我走,都带上家伙,别让长安吃了亏。” 炊事班长赵大刚拎了一根擀面杖,就带着人也跟了出去。 “诶,老纪,你也来了?” “胡主任,你也是来搬救兵的?” 路上。 王主任和李长安接连遇到了好几个车间主任,这些主任可不是傻子,都不敢硬拦工人们,怕自己先挨揍,盛怒之下,可没谁鸟你什么主任不主任的。一巴掌上去,你算个屁啊! 所以。 全都不傻,也跑来搬救兵,只是王主任跑得最快,所以,第一个赶到。 “大发了!这事儿完犊子啊!” 李长安暗自叫苦。 李主任挨揍还罢了。 万一杨厂长也挨了揍,回头不得给他加倍揍回来啊,能饶了他? “李师傅,刚才广播里说您不是可能会转岗钳工吗?不少工人师傅以为你受了委屈,被厂领导给穿小鞋了,所以,就都炸锅了。” “是啊,李师傅,咱们快着吧。” 几个主任你一言我一语,边说边跑。 “好家伙!合着因为这事儿啊?那李主任他们要是挨揍,科有点儿冤枉啊。也太屈的慌了……该说不说,咱师父人气是真高啊。” 赵晓峰、兔子等听到这话,都是暗自咋舌。 “这个被围住的是谁啊?” 李长安在主干道看见一群工人义愤填膺,连忙问道。 “嘿!还能谁啊李师傅,这是老余,你们食堂主任,我刚才跑过来的时候,看见他正被人撵兔子一样追呢。” 王主任嘿声一笑,有些幸灾乐祸,摆明了和余主任不对付。 “各位师傅,我是李长安,大家让让。” 李长安高声叫道。 “李师傅,哟!李师傅来了,大家都安静一下。” 几百号工人全都安静下来。 “李师傅,您说是不是这老余欺负你了,真要欺负你了,你说,卸他哪儿?我们代劳!” 一个工人挥着锤子叫道。 “对!” 几百个工人师傅叫道。 “长安!我的李师傅,您可来了。” 食堂主任这一刻,见了李长安真比看见他亲爹还亲。 “各位师傅,大家的好心我领了,我也刚听说这件事,这不赶紧往这边赶吗?还好没来晚,这就是个误会。 我看钳工书,就是图一乐,转岗的话,是说着玩的,就是玩笑话,不是谁给我穿小鞋了,前两天余主任还刚奖励了我两只熏兔呢。 我们关系不错。 没有穿小鞋的情况,我谢谢您各位,不过,大家都散了吧,对了,食堂点心已经做好了,谁这个星期有指标的,可以去领了,有想要去炮队买点心的,也都可以去了。各位,大家抓紧回去吧。” 李长安连连抱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李师傅,您这话是真的吗?不会是被谁逼着说的这话吗?” 几个工人拿眼斜了一下李长安身后的几个车间主任。 “没有,绝对没有。” 李长安笑笑。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各位,请回吧,别耽误了正常生产。” “行吧,既然李师傅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散了吧,李师傅,有事儿您只管招呼,谁敢欺负你,我们不答应!” 大老黑挥着锤子叫道。 “对,李师傅,有事儿您说话。” 不少工人都是说道。 “李师傅,我们先回了。” 众多工人在李长安的安抚下,终于散去。 “长安啊,你来的可太及时了。” 余主任说话都有点儿颤,能不颤吗,差点让开了瓢。就算不动家伙,就这帮工人师傅一人给他一拳一脚,也能把他干散架了啊。 一时间。 余主任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感谢李长安,还是怎么着了。 “对了,李师傅,今儿个厂领导好像都出去开会去了,就李主任在厂子里,糟糕!李主任该不会……” 余主任惊魂未定,忽然反应过来。 “这样不是个办法,这样,晓峰,你是我大徒弟,你们几个师兄弟代我去护一下李主任,我去广播站澄清一下。” 李长安想了一下,便是说道。 “行。” 赵晓峰点头,立即和几个师兄弟往办公楼去了。 李长安则是直奔广播站。 赵大刚等一商议,他们主要是来保护李长安的,干嘛还去找李主任啊?想到这里,就一股脑的跟着李长安走了。 不过。 赵大刚半道儿怕自己侄子吃了亏,还是跟去了办公楼。 “各位师傅,我是赵晓峰,我师父李长安的顶门大弟子,这件事儿就是个误会,大家可千万别动手啊,我师父去广播站了,过几分钟,大家就能听到我师父的澄清声明了,大家千万别动手。” 赵晓峰刚到办公楼,就看见被堵住在二楼走廊的李怀德李主任,连忙扯着嗓子声明。 “是赵晓峰,李师傅徒弟,我认识他。” “还真是。” “对,是他,这不是兔子、马华他们吗?这几个都是李师傅徒弟,怎么都来了,二食堂炊事班长赵大刚也来了,二食堂来这么多人,看样子应该是真的。” “行,那咱们就等会儿。” 众多工人师傅见可能真是个误会,也都冷静了不少。 “李主任,您没事吧?” 赵大刚连忙问道。 “没事儿,呵呵,工人师傅们支持李师傅这是好事儿啊,李师傅为大家做了不少事儿,大家这么支持他,也是正常的嘛。 本来嘛,这件事儿就是个误会,误会解开了,也就是了嘛……哈哈哈……” 李怀德终究是见过大阵仗的,虽然这阵儿也有点儿胆虚,但输人不输阵,强笑一声,打着腔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 广播站。 于海棠刚刚播完专访稿,还不知道厂子里炸锅了,只觉得自己把李长安这句玩笑话加进来挺有意思的。 “咦?李师傅,你怎么来了?气喘吁吁的,不会是因为那句玩笑话来找我的吧?” 于海棠笑道。 “于海棠啊于海棠,我的海棠姐啊,你可惹了事儿了,厂子里工人师傅把咱俩开的那句玩笑当真了,都炸锅了。 找厂领导算账去了,你快把播音设备打开,我抓紧澄清一下。” 李长安苦笑。 “啊?” 于海棠也吓了一跳,连忙打开了播音设备。 “各位工人师傅们,大家好,我是二食堂李长安,听说许多师傅关心我转岗的事情,以为我被厂领导穿小鞋,有些不满情绪。 在此,我首先表示感谢。 其次。 在此郑重澄清,这件事情,就是个误会。我的事情,大家也知道,我母亲是厂子里的一名钳工,所以,我对钳工也比较好奇。 事实上。 不只是钳工,锻工之类的工艺,我也同样感兴趣,所以,借阅了钳工书籍,以后也还会借阅其他专业书籍,大家不用疑心我被穿小鞋。 其实各位领导对我的工作,一向都是十分支持。尤其是后勤李主任,和我们食堂余主任,作为我的主管领导,对我的工作提供了很大的支持。 我进场以来的些微成绩,可以说有一半以上,是有赖厂领导们的支持,两者是密不可分的。说来说去,今天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在我,我在于播音员采访我的时候,有些话没说清楚,才导致了这一场误会。 在这里。 我向大家致谢了,也给大家赔个不是…… 另外。 既然今天来到了广播站,我就借这个机会,向大家宣布一个事情,就是我们食堂即将推出吊炉烧饼。 这个烧饼。 不只是在二食堂展开,会在全部的食堂展开,推出时间还没有最终确定,大概是下星期,或者下下星期。 时间也还是老样子,每周六的傍晚售卖。基本上能做到让师傅们人手一个,具体事宜等我们几个食堂协商之后,会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到时候,会广而告之。当然了,粮票之类的,该收还是要收的。 具体章程,下个星期应该就会公示,但是,推出烧饼,可能会是下下星期,因为我们食堂要统一配方,也要做一些工具上的准备。” 李长安将事情讲清。 同时,也把于海棠从这件事里给摘出去了。原因很简单,一则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何雨水和于海棠关系不错,看在何雨水的面子上,也得把于海棠给摘出去啊。 二则,就更简单了。 这件事本就是一个玩笑引起来的。 别说于海棠播音的时候没想到这些,连他听的时候,也并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不妥,这件事,好像谁都怪不着。 同时。 李长安也扔出了个重磅消息。 这样。 就算是虚惊一场,皆大欢喜了。 “还真是李师傅的声音?这真是个误会啊?” “嗨!我就说嘛,李主任和各位领导,怎么可能给李长安李师傅穿小鞋啊……是吧?” 一位位工人都是打起哈哈。 “各位工人师傅们,真相大白了吧?我李某人没有说谎骗你们吧?哈哈哈,各位师傅放心,不管是李长安李师傅,还是谁,只要为厂子做出贡献的。 厂子就绝对不会亏待他。 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绝对不会改变。欢迎大家监督,也欢迎大家给提建议。” 李主任哈哈大笑,说着场面话。 甭说。 李长安李师傅这溜须拍马的本事,不比他的厨艺差啊,拍的还挺舒服。而且,手腕也挺高明,顺势抛出吊炉烧饼这件事,安抚了工人师傅们的情绪。 真别说。 这小子啊,总能玩出点儿新花样。 “行了,大家也知道了,这就是个误会,大家都各回各车间吧,不要耽误了生产。” 几位车间主任都是说道。 “李主任,那吊炉烧饼什么时候推出啊,指定能我们人手一个吗?” 一位工人师傅问道。 “是啊,李主任,能保证我们人手一个吗?” 不少工人都关心起这件事来。 “没问题。” 李主任呵呵一笑。 “这件事啊,李师傅之前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我们领导班子对李师傅的工作一向都是大力支持,现在还在筹备之中。 为了提高大家的饮食水准,我们会竭尽全力。” 虽然李主任不懂里面的门道,但他看人还是很准的。李长安不是满嘴跑火车的主儿,他既然说了这话,那就意味着食堂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在这方面。 毫无疑问的,李长安才是大行家!他李怀德,只能算个外行,所以,李长安既然做出了保证,李主任也就顺水推舟。 “那可太好了。” “是啊,能一周一个吊炉烧饼,可也不错啊。” 工人师傅们都高高兴兴的走了。 而那些原本还在半道儿上准备找厂领导问清楚的工人师傅们,一听李长安的解释,也都明白了。 哦,这事儿合着是误会啊。 也都直接回了车间。 但。 都很是高兴,李师傅说了啊,下周或者下下周开始,他们轧钢厂就能稳定供应每周一次的吊炉烧饼了,比点心供应还稳。 点心还得靠运气。 吊炉烧饼,那是随便都能买到。 虽然吊炉烧饼,比不了糖火烧,可比咸火烧也差不多少啊,也挺好吃。能一周一个,也算是改善伙食了。 还得是李师傅啊。 真有本事,肚囊宽绰,啥都会。 这样的李师傅,谁不敬啊,厂领导真要敢为难李师傅,哼哼…… “老赵,李师傅说的吊炉烧饼,是怎么回事?你们讨论出个章程了吗?” 李主任问道。 他主抓后勤,李长安做出什么成绩,都有他的一份功劳,也是他成绩簿上的一笔,所以,他很是关心。 至于李长安整出来的这一场闹剧,他反而并不怎么在意。 “李主任,这事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赵大刚笑笑。 “我估计长安也是心里有这么个想法,临时提上日程的。” “嗯。” 李主任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心里也有数儿了,甭问,这吊炉烧饼应该是李长安临时发挥,之前二食堂的人都不知道,纯属应急了。 “主任,您没事吧?” 余主任也来了一阵儿了,这阵儿才得空,和李主任说上一句话。 “你小子也让堵了吧?” 李主任看了余主任一眼,见脸色不好看,就猜了个大概。 第259章 不愧是你啊…… 第258章 不愧是你啊…… “嘿!” 余主任苦笑了一声。 “主任,可不是咋地?我一看情况不对,想要赶来通知您,没想到半道被堵住了。” 这阵儿。 余主任也缓过神来了,大言不惭的扯着谎,大表忠心。 “老余你个老小子,还在我这里耍心眼呢?” 李主任心里冷笑。 要不是老子下楼正看见你玩命的往反方向跑,还真特么信了你的邪。不过,扪心自问,真要是换了他,八成跑的更快。 这阵仗,谁不犯怵啊? 所以。 李主任也懒得多说什么。 “老余,这吊炉烧饼的事情,伱也应该是第一次听说吧?” 李主任开门见山,直接谈工作。 “是。” 食堂主任点了点头。 “之前李师傅并没有提过这件事。” “嗯,这可是件大事儿,走吧,咱们一块去见见李师傅。不得不说,李师傅是总能整出点儿花活儿啊……”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李主任,我师父刚才让我们先来保护您控制场面,他去广播,完事儿马上往这边来。” 赵晓峰连忙说道。 “哦,是吗?” 李主任听了更是满意了。 “那行,老余,咱们下楼接一下李师傅吧,哈哈,这位大救星,这不是来了吗?” “好。” 食堂主任也是笑了笑。 两人在前,赵晓峰等在后,都到了楼下,而这阵儿李长安也急风急火的到了楼下。 “哈哈哈,李师傅,走那么着急作什么?”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李主任、余主任,你们没事吧?” 李长安问道。 随即。 也看了一眼两人身后的赵晓峰,见自己大徒弟笑着摇了摇头,就放下心来,知道李怀德并没有真的遭此无妄之灾。 所以。 也就放心不少。 “哈哈哈,托李师傅的福,我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李师傅,这件事啊,不用多说,也怪不着你。” 李主任大笑。 “要怪啊就得怪你在咱们厂的人气儿太高了。” “给领导添麻烦了,还说还的说啊。” 李长安也笑了。 他当初也是叱咤职场的老油子,能看出来李主任并没有因此心生怨怼,查看一下情绪值面板,果然是没有负面情绪值入账。 对这李怀德,也是高看一眼。 高! 这老小子高啊!心胸果然非一般人能比。无怪乎这老家伙,才是四合院儿的真正赢家啊,事业成功,下海了还能混的风生水起。 不愧是你啊,李主任! 相比之下。 哪怕是有主角光环加持的傻柱,都比李主任逊色良多。 “哈哈哈,李师傅,太见外了不是?玩的就是个心跳,不见你说,我也是好多年没有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了啊。 好像回到了我当年年轻的时候,说起来,我还得谢谢李师傅让我体验了一把年轻的感觉啊,哈哈哈…… 对了,李师傅,我刚才听广播里说,这接下来,你打算全食堂推广吊炉烧饼?” 李主任哈哈大笑,最终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是,是有这事儿。” 李长安点了点头。 “行,走吧,咱们也别在这里干站着了,上楼,一边喝茶一边聊。” 李主任笑道。 “你们几个小家伙要是没事儿,也一块吧?” 说着。 李主任看了一眼赵晓峰等。 “哈哈,李主任,我们就不去了。师父,那要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去了。” 赵晓峰、兔子等连忙道。 “李主任,我也不去了,二食堂那边还得分发点心呢,我得去盯着点儿。”炊事班长赵大刚也是笑着告辞。 至于各车间主任,早就随着各自车间的工人回去了,虽然李师傅在广播里已经说得很是清楚了,但是,他们回到车间,该澄清的还是要澄清一遍,该安抚的也还是要安抚的。一大摊子事儿,等着他们处理呢。 因此。 现在就剩下二食堂几个人了。 “行,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李师傅,咱们上楼去吧,一边喝茶一边聊聊这件事儿。知道你爱喝茶,我那可有上好的瓜片儿。” 李主任邀请。 “行,正有工作要向领导汇报呢。” 李长安笑笑。 “行了,晓峰,这没什么事儿了,你和兔子、马华他们一块回去吧。”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等离去。 而李长安则是乐呵呵的跟着李主任、余主任上楼去了。 “叔,您先回二食堂吧,我和兔子我们几个在这等等我师父。” 走出办公楼,赵晓峰和兔子几个人到了主干道一个拐角,就和赵大刚说道。 “行。” 赵大刚点了点头。 今儿个闹出这么一出闹剧,说实话,他也多少还有点儿不太放心,李长安可是他们二食堂的宝贝,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这主意,也正合他的心意。 与此。 赵大刚往回走的时候,也是暗乐,今儿个这事儿,可是把余主任和李主任吓得不轻,甭看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其实就是死鸭子嘴硬,在那里强撑着。 有这么一出,其实也好。 以后甭管是厂领导,还是厂子里哪个家伙想要对付李师傅,都得抻量抻量,看自己小身板儿够不够结实。 “李师傅,坐,我给你泡杯茶。”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哟,主任,您这不是玩笑吗?还是我来吧。” 李长安忙道。 “李师傅,您坐!我来,我来。” 余主任争着。 他现在在李长安面前,是半点儿主任的架子都不敢摆,他算是领教了李长安人气儿有多吓人了。好家伙,轧钢厂一共一万多人,今儿个炸锅的他看见的,都有小两千号。 再加上他往办公楼赶的时候,还见了一大帮工人正往这边赶。 算下来。 估摸着至少至少,也得有大几千人炸了锅。 这号召力。 那可不是盖的! 万一哪天传出他欺负李长安的传闻,他都不敢想象那后果了。 想想都吓人啊! “主任,还是我来吧。” 李长安也争着。 “行了,小李,别争了,到我这儿,你算是客。让老余这老小子来得了,你坐,听我的,坐就行。” 李主任乐呵呵的定了基调。 “行,那我就客随主便了,余主任,我就托个大了。” 李长安苦笑一声,找个座坐了下来,当然,不是四仰八叉的一屁股往座位上一坐当大爷,规规矩矩,只坐了半个身位,还微微侧身。 开玩笑。 当着领导的面儿,非得充大尾巴狼,那不是作吗?相互之间,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这才是王道。 相互给面子。 “……” 李主任看了李长安一眼,暗自点头。 行! 不愧了这出身啊。 见过大世面,也知道进退。 说实话。 他对李长安是十分看重的,甭看李长安在轧钢厂只是个厨子,可号召力比他都高,刚才那阵仗他又不是没看见。 这是一节。 另一节,则是李长安的手艺。 御厨级别的手艺,即便是他的人脉关系,在四九城怕也是找不到第二个。不得把这样的人供着?民以食为天,这可是王牌啊! 况且。 以李长安的家世出身、老一辈儿留下的关系网,也注定了不是他李怀德能拿捏的。再者一个,就他这手艺,这出身,备不住以后能和哪个领导攀上关系呢。 以后。 这小子是有大发展的。 备不住,能到他这个位置上来也不一定。 以这小子的心性、手腕,真要是走行政岗,备不住以后能跟他边上边下,比他高出一截也不是没可能啊。他当年跟这小子一般大的时候,可还是个生瓜蛋子,啥也不懂呢,比起来甩出去十条大马路都不止啊。 种种。 李怀德对李长安自然不会按照一般的上下级关系那么处了。 “李主任,您的茶。” “李师傅,这是您的。” 余主任笑着端上了两杯茶。 李长安接茶,自然也是少不了一番客套。起身接茶,也是必备。 “李师傅,你品品,这茶怎么样?” 李主任乐呵呵的问道。 “不错,真香。” 李长安品了一下,的确不赖。 李怀德这老家伙,在吃上相当精通,喝的茶能次了?的确不赖。 “还喝的惯吧?喝的顺口,回头我送你一罐。听说你最爱喝茶,咱们这也算是以茶会友了。” 李主任笑道。 “哟,这……主任,您又破费了。” 李长安适时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笑笑。 “哈哈,李师傅,你呀,总是那么客气,你们余主任也没少喝我的茶,都自己人,不用客气。”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 余主任亏着心说道。 他哪里算是喝过李主任的茶啊?门也没有啊!撑死了,端着茶杯来蹭点儿茶叶,想要让李主任给他送茶。 想天鹅屁呢? 全厂,也就杨厂长等几个领导班子的成员,有资格让李主任人情往来的送送茶叶,相互之间人情来往,也算是为了搞好团结。 剩下的。 也就李长安李师傅和保卫科王科长这两个了。 其他的。 都没戏! “李师傅啊,刚才你在广播里说的吊炉烧饼是怎么回事?真能全厂推广吗?” 李主任问到了正题。 “可以!” 李长安点了点头。 “做吊炉烧饼,其实难搞的材料,也就两样,一个是芝麻,一个是蜂蜜。芝麻不好搞,可以少放点,甚至不放也行。蜂蜜不好搞,实在不行,就用糖稀之类的替代也行,好在这两样啊,本来也用不了多少。 主任,借您纸笔用一下,我列一个配料表,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 李长安接过纸笔,刷刷刷,直接列了个配料表。 “嗯,还真可行。”李主任看了一眼,就顿时了然了。 李长安列出来的配料表,将每一样配料的精准用量都写出来了,还真不算太难。以轧钢厂的能力,弄到这些不难。 当然了。 甭看蜂蜜水可以用糖稀之类的代替,但是,糖也金贵啊,要是天天供应每个工人一个烧饼,根本供不起。一星期一个,就没有问题了,完全在负担能力之内。 他是搞后勤的。 对采买这一块,自然也是十分在行了。 “老余,你也看看。” 李主任将配料表递给了余主任。 “完全可行。” 余主任接过之后,也是点头。 “主任,其实这里面,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两点。一个是制作工具的问题,一个是制作工艺的培训。 不过,这两点也都不难。制作工具,您各位也都知道,无非也就是一口大锅罢了,要弄够整个轧钢厂一万多工人的供应量,咱们轧钢厂五个食堂,哪怕周六一早开始不停的烤制,最好也是每个食堂两口吊炉起步。 至于制作工艺,其实就很简单了,以各食堂师傅的手艺,最多三天,就能完全上手了。至于燃料,有木炭最好,没有的话,用秫秸之类的,也能代替。” 李长安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木炭这玩意儿,搁在后世,并不难弄,但这几年,讲究的是以竹代木,原本需要用木料的东西,能用竹子代替,就都用竹子代替。木炭,未必好淘弄。但,轧钢厂在乡里开设了副食品基地,收购一些秫秸之类的,还是很容易的。 “嗯,可行。” 李主任和余主任都是连连点头,满面含笑。 吊炉烧饼推广。 这又是他们功劳簿上的一笔啊! 这次,他们轧钢厂又能出圈儿了。该说不说,这李长安李师傅,还真是个宝贝,你都想不到他会多少手艺。 自从他来了。 轧钢厂工人伙食可是肉眼可见的提升了不少。 “行,李师傅,你有什么想法,只管全力去做,我和轧钢厂的各位领导,都是你的坚实后盾,会竭尽全力的配合你,给予你大力支持。”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对了,主任。我打算在这吊炉烧饼成功推出之后,稳定一段时间,把大锅菜的手艺也传出去。” 李长安说道。 “什么!?” 李主任和余主任都吃了一惊。 说句实话。 李长安之前推出的什么土豆黄卷糕、咸火烧之类的点心、吊炉烧饼这些,虽然也都是一等一的好玩意儿,但也只是和厨师沾边罢了。 还算不上正行。 大锅菜,这可正经八百的本职技能了啊。 李长安大锅菜的手艺,他们是知道的,那真是一等一的啊。就这一手大锅菜的手艺,都是一绝! 别说红星轧钢厂了。 他李怀德敢说。 整个四九城厂矿单位包括行政上,就没有哪个大锅菜能比李长安做的更好。这样的手艺,值金子值银子,说句老实话,就算让那些大师傅拿几十块钱当学费,他们也绝对愿意。 这是能安身立命的本事! 李长安说推广出去就推广出去了!? 这可是大手笔。 真正的大手笔! 比起什么土豆黄卷糕、吊炉烧饼,都要大不知道多少倍的手艺,毕竟,这些东西充其量就是个副食品或者主食。 但是。 大锅菜,那可是全厂工人每天都能吃上的啊。 这个要是真推广了。 全厂工人幸福感不得往上翻几番啊?李主任和食堂余主任,都是干这一块工作的,能不知道李长安做的大锅菜有多受欢迎? 轧钢厂五个食堂。 就数去二食堂吃饭的多。不少工人,不光自己打了饭菜吃,还有的省下半份儿来带回家里给老人孩子吃。 为什么? 就是好吃啊! 这年月,谁家肚子里有油水?能经常吃上点心什么的?能吃上这么好吃的大锅菜,绝对是一种幸福了。 就李长安这大锅菜的本事。 可着四九城的馆子找,能做出这味儿的,怕也不多啊。但是,虽然去二食堂的工人多,但二食堂能接待的工人,也是有限。 每天都有一少部分工人,是打不到饭菜,只能去其他食堂的。 这真要是全厂推广。 每个食堂都能提供这种质量的伙食,那真是没话说了。对工人师傅们的积极性,也有很大的提高啊。 一时间。 李主任和余主任两位主任,都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随即,就是心中由衷的有些钦佩起这李长安来。 甭问。 指定是为了提高全厂饮食水平啊。 别人谁会点儿东西,不是藏着掖着,要保证自己独一份儿,但李长安偏不,这份儿为工人师傅们的心,无私啊! 就冲这。 工人师傅们为李师傅出头,也真是没白出啊! 都是相互的啊。 “……” 李主任、余主任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感慨,随即,李主任看向了李长安。 “李师傅,您的意思是……想要把您大锅菜的手艺,在全厂食堂范围内推广?这可不是个小事儿啊,李师傅,开弓没有回头箭。 您想好了吗? 我建议您还是先好好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做决定吧。” 虽然李主任知道这个事儿一旦实行,对他绝对大有好处,这也是他的工作成绩啊!但是,也怕李长安是脑子一热,事后再后悔,闹出不愉快来。所以,还是耐心的劝了两句。 “李主任,您不用劝我,您的担心我知道,但我也是真心想要将这手艺推出去。这样,全厂的工人师傅们,饮食水准都能提升一些。 我也是刚参加工作,很多事情考虑不周,这也是最近才注意到的。这件事我考虑的很清楚了,当然,推广范围只限于我们轧钢厂食堂的掌勺大师傅。” 李长安说道。 这个范围刚好。 这一手大锅菜的手艺,在周围足以吃得开,没有哪个大师傅会傻到学会了之后乱往外传的,指定都藏着掖着。 这样。 也不至于砸了赵大刚、刘师傅等的饭碗,他们一般就靠着这手艺接活儿呢,白事儿什么的。 大家伙食改善。 也不至于砸了二食堂师傅们的锅,算是两全其美,两不耽误。 “这个是自然。” 李主任立即点头。 “行,李师傅既然你考虑好了,那我也没什么说的。这样吧,这个消息暂时先按住,不要往外传,食堂师傅们也暂时不要告诉。 等吊炉烧饼这事儿落瓷实了再说,李师傅你看这样行吗?” 第260章 天助 第259章 天助 “行,我听领导安排。” 李长安笑笑。 “那行。” 李主任也笑了,点了点头。 “这件事儿啊,李师傅你又立了一大功啊,可得给你记上。等老杨他们开会回来,我们得好好讨论一下给你什么奖励,哈哈哈。 李师傅啊,不瞒伱说,现在啊,你立这么多的功,我们几个领导班子的成员,都不知道该奖励你什么了。 你说你三转一响就差个缝纫机,要是你快结婚了,我们奖励你一台缝纫机还行,问题你这不到十八呢,离结婚还早,奖励你缝纫机也没用啊,简直不像话。 唉,头疼啊,哈哈哈……” 李主任嘴里说着头疼,可却很是高兴。 毕竟。 每次李长安立下功,那都等于是他功劳簿上又多了一笔。这对他好处可大了!所以,他巴不得多头疼头疼呢。 “李主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份内的事儿,不用奖励。” 李长安连道。 “哈哈哈,赏罚分明,该奖励的还是要奖励的,李师傅这事儿啊你不用推辞,不过啊,你要是能告诉我们你想要什么奖励,那就更好了。” 李主任笑道。 “行,主任和各位领导真要奖励啊,随便奖点儿钱就行了。” 李长安笑道。 “奖钱?!” 李主任笑笑。 “行,那就奖钱。” “……” 李长安无言。 得! 一看这李主任的模样,他就知道这位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只以为他是客套呢,问题他说的还真是大实话。 他别的不缺。 就缺钱。 现在是原始积累阶段,钱那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要不然,他闲的吗?周末在家里窝着听听收音机,去电影院看看电影不好吗? 非得周末去接活儿? 当然。 他接活儿也有帮徒弟改善家境、伙食的意思,但那只是捎带手的事儿,他收的是徒弟,不是祖宗,可不会本末倒置。 不过。 也难怪李主任会不拿这话当回事儿。 就他现在各种奖励、外捞儿加上工资、家里那笔抚恤金等等,加一块,光是现钱都有小两千块了。 算上手表之类的,奔着三千去了。 毕竟。 李主任奖励他的那一块英纳格手表,花工业券的话,是一百来块,但是,不用工业券的话,搁在鸽子市儿之类的地方。 最低最低,也得是奔着五百往上走。 还是很值钱的。 这么丰厚的身家,正常来说,那是一点儿都不差钱。所以,李主任自然不会信他缺钱的话了。 “李主任,没事我先走了。” 李长安说道。 “别,等一下,李师傅,把这罐茶拿去吧。你这总给我来大惊喜,我现在不表示表示,都觉得不好意思。 当然了。 这罐茶不算在奖励里面啊。你先拿去喝。” 李主任叫住了李长安,直接将桌上那罐儿瓜片,塞在了李长安手里。 “这……李主任您太客气了,那……行,我就不客气了,厚着脸皮收下了。” 李长安笑道。 “你小子!” 李主任笑着摇了摇头。 “行,好!好啊!” 李长安走了之后,李主任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李师傅心里挂念着咱们厂的工人师傅们,轻易是不会跳槽了。” “哎哟!还真是。” 余主任也笑了。 “还得说是李主任您,就是跟我们不一样啊,您要不说,我都想到这里去。” “呵呵……” 李主任笑笑,不动声色的白了自己这个下属一眼。 老小子! 你这溜须拍马的技术,也太次了,跟李长安没法比啊! 两个人谁也没提处分于海棠的事儿。 都是老油子。 装什么傻啊! 且不说这个事儿于海棠本来就是无心,就冲李长安把她摘出去,他们也不能给处分啊。怎么的,打李师傅脸? 李长安和于海棠的关系,他们也都知道。 有何雨水这层关系。 动于海棠,李长安李师傅面子上须不好看。 “师父。” 赵晓峰、兔子等在拐角处,见李长安回来了,连忙招呼。 “嘿!你们几个小子,让你们几个回去,怎么在这等着我呢?还怕我吃亏啊?行,算你们几个小子有良心。” 李长安笑骂了一句。 “师父,您这是……” 赵晓峰看了一眼李长安手上的茶叶罐。 “李主任给的奖励。” 李长安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茶叶罐。 “行了,甭在这儿待着了,没事儿回食堂吧,歇一会儿就该下班了。” 说着。 李长安当先往二食堂去了。 “还得是咱们师父,有本事就是不一样啊,李主任都得捧着,啧啧……咱们啥时候能学咱们师父这样,那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兔子啧啧称赞。 “想屁呢!师父那手艺,是咱们能轻易学到家的?不过,能学个三成,这辈子就算吃喝不愁了。” 赵晓峰笑骂了句。 “师哥说得对,还真是。” 马华等都是点头。 “行了,跟上去吧,拿着铁锨也不叫事儿啊。” 赵晓峰扛着铁锨,带着几个师弟也往二食堂赶。 “长安,没事儿吧?” 一到二食堂,刘师傅等都是围了上来。 “各位师父多谢了啊,今儿个谢了。没别的,等下周哪天没有事儿的时候,我请客,请大家吃炒鸡! 也不去外边了。 就咱们二食堂。 还是老样子,谁也不准缺席啊,谁缺席我跟谁急。” 李长安笑着致谢。 什么叫人缘儿? 这就叫! 你有事儿,人是真上,拎着擀面杖拿着菜刀抄着铁锨的,这情分可不小,不得给人意思意思?这都是他平时为人不错,有来有往。 以前的投资,这就算是见了回报了。 “李师傅,太客气了。” 众人都是笑着回应。 “大家不用客气,都自家人,就吃顿饭,当热闹热闹。” 李长安笑着说道。 “行了,大家甭客气了,长安大家还不了解吗?一言九鼎,一个唾沫一个钉。他说了请客,不用客气。 但哪天长安要是有什么事儿,大家得一致对外啊,还得跟今儿个这样团结才行。” 炊事班长赵大刚笑着说道。 “必须的!” “没说的!” 众人都是应声。 “长安,怎么着,李主任怎么说?” 赵大刚问道。 “没事儿,这不,还给我塞了一罐茶叶,甭说别的了,这就是公罐啊,好茶叶大家一起喝,瓜片。” 李长安将茶叶罐放在了桌上。 “好小子,行啊!这要是搁别人,李主任早就骂的狗血喷头了,也就是你了。” 赵大刚乐了。 “可不是!还得是李师傅,这也没谁了。” 刘师傅笑着也是说道。 众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 茅房。 “光齐,这……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李长安怎么还被安排上了专访了?” 刘海中简直嫉妒坏了。 奶奶的! 这小狼崽子,怎么还上了专访了? 这简直都独一份儿了啊,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先进工人,哪次不是在若干人等里面?安排采访的时候,他虽然说一大堆话,但是,人家也就是掐头去尾,从他那一堆话里面,摘出那么一两句随便带过。 毕竟。 厂子里几十个先进工人,不可能每一个都专门讲讲,那展开来说,一整天也播不完啊。这一点,让刘海中一直不满。但也没辙,毕竟他只是个七级锻工,而且除了厂子里那几个八级工,其他的广播提到的时候,也都大差不差。 所以。 也没什么可挑拣的。不过,就这,每次广播里提到他名字的时候,他都能美滋滋好几天,整天仰着脸拿下巴看人。 上大喇叭,那是随便能上的吗? 这可是荣誉! 现在可好。 一个破厨子,都上了大喇叭了,以前的时候,傻柱啥时候有这待遇?哼!这个李长安,简直是岂有此理! 最关键的是。 这和自己预估的也不对啊! 原来他以为李主任会因为那十斤猪肉记恨上李长安。可没想到,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儿。甚至,还在后面奖励了李长安反季节蔬菜。 又是香椿芽,又是西红柿的啊。 正格的都是好东西! 当时,他还认为是李主任为了避嫌,不能因为十斤猪肉立即惩戒李长安,不然会落人口实。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李长安还被安排上了专访了? 一时间。 刘海中嫉妒的同时,内心也是极度的不安。 “爸,您别担心。” 刘光齐笑着说道。 “这个啊,我琢磨着,应该是李主任想要做戏做全套?您想啊,李主任又是各种奖励,又是表彰他的,到时候李长安倒霉了,谁能想到是李主任刻意针对啊?对不对? 您品,您细品……” “哎呀!” 刘海中一听,顿时就乐了。 “光齐,还得是你啊,不愧是当干部的,考虑问题就是透彻啊!看的真明白,指定是这么回事儿啊。 不得不说。 李怀德这狗东西,真不愧是当副厂长的人啊,心眼是真坏。照这么说的话,只要李怀德那狗东西找个由头,随时可能弹弄李长安那小狼崽子啊。 哈哈哈,咱们爷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啊……” “唉……这老东西,没救了。” 刘光齐心下暗叹。 他刚才说的话,自己一个字都不信,老家伙是全听进去了啊,这老家伙官迷迷到家了啊!迷了心窍了都! 这样下去。 刘海中这老东西指定得把他坑死,相比之下,还不如自己坑死这老家伙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嗯。 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再加上自己的伤也缓过来了,再去赵科长家走一趟,联络联络感情,争取尽早的把外调那件事,彻彻底底的给落瓷实了。 “哈哈哈!小狼崽子,你等着的吧!还美呢你!你马上就要完蛋了啊,哈哈哈……就等着给我们家当伙夫吧!哼……” 刘海中美滋滋的。 “爸!谨言慎行啊!” 刘光齐低声提醒。 “爸知道,爸知道。” 刘海中连忙点头。 虽然这阵儿茅房也没什么人,而且,这个茅房本来相对就偏一点儿,来这里的工人不多,但是,该谨慎还是要谨慎的。 现在。 可是关键时期啊。自己宝贝儿子认识大领导,等李长安倒了霉,他们就能翻身了,到了那个时候,嘿嘿!自己就能升官儿了。 想到这里。 刘海中也不嫉妒了,甚至有些不屑。 等他当了官? 专访? 专访算个屁啊!他要直接在广播站给全厂职工训话! 正想着这件事,忽然,刘海中就听见李长安的声音在喇叭里响起。 “各位工人师傅们,大家好,我是二食堂李长安,听说许多师傅关心我转岗的事……” “光齐,这是怎么回事?小狼崽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跑广播站去了?” 刘海中又是奇道。 “这个……” 刘光齐仔细听了一阵,才有些迟疑的说道。 “爸,我听这李……小狼崽子的意思,好像是在澄清什么啊,好像是于海棠那条专访最后几句话什么他可能转岗钳工之类的,被谁给误会了。以为李主任和食堂主任给这狼崽子穿小鞋呢…… 然后逼得他不得不出来澄清? 看这样子。 好像误会的还不浅啊,八成闹得挺大啊……” 刘氏父子这阵儿正在相对偏僻的茅房打扫卫生,对外界的事情完全都不知情,只能是通过这广播来获取信息。 “嘿!这李长安看钳工书,我好像是在院子里听到过动静啊,是上周末的时候他借的书吧?嘿!估摸着啊,这狼崽子也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 想要临时抱佛脚,转钳工? 哼哼。 还算他有自知之明,可惜不多。他得罪了李怀德这老狗,早晚被从食堂踢出去,想要转行政岗指定是没戏了。 可笑的是…… 他以为转钳工就有戏?真以为钳工那么好学呢?哪一个技术工种也得三五年才能算是正式入门啊,就他? 哼哼。 一个破掌勺的,也就会做俩猪都不吃的破菜!啥也不是!走了几天臭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倒霉了吧?” 刘海中一张破嘴叭叭叭个没完,听得刘光齐直翻白眼。 别的暂且不说。 这老王八蛋,是缺心眼吗?还说李长安那手艺猪都不吃,你丫的可是整天做春秋大梦,想要让李长安落魄了给你免费掌勺的。 猪都不吃? 好一个猪都不吃!合着你这老狗,还不如猪呢! 自己把自己给骂的这么惨,也真是没什么脑子了。 “爸,您说的对!可太对了!” 刘光齐敷衍的装着大孝子。 两人好不容易打扫完了这一处茅房,正准备往另一处茅房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两个办公室科员。 “诶,这位小师傅,我问一下,咱们厂李长安李师傅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我听着他在广播里澄清什么啊,什么穿小鞋什么的,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刘海中乐呵呵的拦着这两个科员问道。 他倒也不傻。 背地里小狼崽子小狼崽子的叫着,当着人显得对李长安还挺尊敬的样子。 “关你屁事!刘海中,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个大恶人,这些事儿轮得着你打听吗?你算干嘛吃的? 上一边拉子去吧!” 他不认识这两个办公室科员,但人家可认识他,根本不鸟他这一套,直接进了茅房。 “岂有此理!” 刘海中恼怒极了。 自己都要当领导的人了,你们敢这么对我!?一时间,刘海中肺几乎都要气炸了。但他耳朵很灵,隐约听见茅房传出的声音。好像就是在讨论李长安这小狼崽子的事情,赶紧到了茅房门口偷听。 “听说了吗?李长安师傅在后厨看钳工书,好像是被咱们厂播音员于海棠采访的时候看到了,当时李师傅说可能转岗钳工。 这事儿传出去了,车间都炸锅了,好多工人师傅都拎着撬棍、锤子什么的,去找李主任、食堂主任算账去了。 要不李长安师傅能紧急在广播站发声明吗?” 一位科员说道。 “对,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没你听得细。诶,你说李主任挨揍没?还有食堂余主任,不知道挨没挨揍……” 另一位科员说道。 “这个可不好说,我估摸着够悬的啊,就咱们厂那帮工人师傅,脾气可爆,李主任他们够呛啊。” 先前科员说道。 “这说起来啊,李主任也够倒霉的,听说其他几位厂领导都有事儿出去了,就他在厂子呢,所以就把他给堵了。 说是没挨揍,但备不住也是遮羞脸呢。” “哎哟!这……天助我也啊!嘿嘿,李长安,你个小狼崽子,这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让你小子倒大霉呢。嘿嘿,李怀德挨揍,能放了你?” 刘海中一听这话,几乎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正要往下继续听个囫囵,就被刘光齐扯了一下。 “爸……” “走!” 刘海中眼见有其他职工也来上茅房,不好继续听下去,就跟着自己宝贝儿子光齐去其他茅房“督查”了,但心里那可是真真的美的不行不行的了。 嘿! 李长安啊李长安,你个小狼崽子,好日子到头了,哈哈哈…… “光齐,刚才你知道我听到什么?我跟你说,李长安那小子不是说自己要转岗钳工吗?被咱们厂工人给误会了,以为李怀德他们给他穿小鞋,跑去把李怀德给堵了给揍了,哈哈哈…… 我说呢。 这小子怎么这么急着澄清,这下算是完了。” 刘海中高高兴兴的将自己听到的情报,和自己宝贝儿子分享。 第261章 傻柱:我的天! 第260章 傻柱:我的天! “有这事儿?” 刘光齐愣了一下,他对这些事儿不怎么感兴趣,加上紧着放风,还真就没听到两个科员具体说什么,现在一听,也是吃了一惊。 这件事,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因为李长安,李主任让人给揍了? 这要是真的。 那李长安指定倒大霉啊! 他虽然不敢轻易招惹李长安,但那是因为李长安在轧钢厂太红了,是厂领导眼中的大红人,所以,他认为李长安不会倒霉。 但这件事属实的话,李长安指定要完犊子。 厂子里是不可能受重用了。 这是必然的。 接下来,李主任指定会针对他。哪个领导不爱脸面?刘光齐不敢轻易对付李长安,可不代表他不恨李长安。 事实上。 他都恨死这李长安了。 他刘光齐,堂堂二十四级干部,虽然不算什么官儿,其实就是个办事员,连科员的级别都够不上,但是,好歹也是干部啊。 结果呢。 他堂堂一个干部,被坑的来扫茅房,还引发了一系列他想起来就觉得反胃的恶劣事件。他不要脸面的吗? 他想要外调,原来的时候,是因为想要远离刘老狗两口子。但现在,他想要外调出去,其实很大程度上是被李长安给坑的。 名声全毁了。 在四九城这一亩三分地,没见过他真身的,也八成听过他的“大名”了,臭名在外,不外调出去,这辈子怕是连个媳妇都讨不上。 不得不走! 完全是被逼外调。 刘光齐行事,素来奉行“咬人的狗儿不露齿”的原则,一向都是暗戳戳下狠手。 原本的时候。 他的打算,是在外调的事儿搞定,要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再对这小子下手,给他点厉害的瞧瞧,至少也得断他一条腿。可现在,能提前看李长安走背字,他当然也很高兴了。 不过。 刘光齐可不傻。 他很清楚,别说李长安在轧钢厂红的发紫的时候,就是真落魄了,在轧钢厂失了势,也不是他明面上能弹弄的。 别忘了。 这小子还是军烈属。 “爸,你没听错?” 刘光齐向刘海中确认。 “错不了的,你这孩子,怎么连你爸都不信?” 刘海中笑着怪道。 “信,我信。嘿嘿,爸,就是啊,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些。” 刘光齐笑道。 “的确是突然。诶,光齐,伱说这是不是天赐良机啊!?李主任要收拾李长安,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理由。 现在这不是送上门来的理由吗?李长安别说明天了,今儿个就得倒霉吧?咱们爷儿们的好日子,是不是马上就要来了啊?”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应该是,看吧。爸,耐心一些。” 刘光齐想了一下说道。 说实话。 这形势,他是真有些看不懂了。李长安这小狼崽子,挺精明的啊,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他确信,李长安拿李主任十斤猪肉,是不可能得罪李主任的,但累的李主任挨揍。 堂堂厂领导,吃一顿老拳。 备不住还得挨锤。 脸上挂得住? 这是真把李主任给得罪死了。这样的话,李主任备不住可能会因为恶心李长安,故意把他们爷儿俩的处分给撤销。 毕竟。 说句实话。 他们这事儿,可大可小,比易老狗他们吃军烈属“绝户”,可轻多了。真要撤销,也不是没可能。 真要这样。 好处可太大了。 至少,对他外调会少很多的阻力。只是现在唯一值得顾虑的是,李主任挨揍这件事,也足以说明李长安在厂子里的人气之旺。李主任敢顶风硬上,处罚李长安吗?就算找个合适的由头,怕也会有一些工人不满吧? “好!好啊,今儿个回家得好好庆祝,喝……” 刘海中心情大好,憧憬着自己即将升官的美梦,正要说喝两口,一想压根没酒,不由有些扫兴,又想起了刘光齐说的鸽子市儿。 但盘算了一下。 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啊,他一个要当干部的人了,怎么能去逛鸽子市儿呢?嗯,过几天李长安这小狼崽子跟他处境就要掉个个了。到时候,让这小子去鸽子市儿趟雷。他敢不听? 对! 就这么着! 他想的可没刘光齐这么多,美滋滋的想着以后舒舒服服的好日子,刘海中不知不觉,就又腆着肚子,有几分耀武扬威了。 …… “什么!?” 傻柱在三食堂听说了工人炸锅这件事,也是万分吃惊,吓得浑身冷汗。 他可不傻。 知道李怀德的为人,就算李长安这小子累的李怀德真挨一顿揍,可只要这小子有足够的价值,李怀德就还会继续用他。 退一万步讲。 就算李怀德恨上了李长安,又能怎么样?人家红光护体,道德层面上没有问题,想要开除他,就很难。 至于岗位调动。 呵呵! 你以为李长安会在乎?他可是和街道办的张主任家关系不错,真惹恼了人家,人直接调走,去街道办上班,照样日子过的美滋滋。 所以。 他比刘光齐对李长安了解更全面之下,自然不会做什么春秋大梦,反而是有些怕了。李长安在厂子里的人气,可真特么高啊。 不行! 在厂子里,一定不能和李长安为敌。不然的话,他都怕自己被拆吧了,至于在四合院,他也不准备和李长安正面硬钢了。 真要收拾这小子,也是暗地里下家伙,就和之前一样。 几千号工人炸锅! 想想都吓人! 他能打不假,可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子?计划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他现在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 “长安兄弟,你没事儿吧?” 快下班的时候。 许大茂急匆匆赶到了二食堂,上下打量了李长安一眼,关切的问道。 “茂哥,我没事儿。能吃能喝,能蹦能跳的,能有啥事儿?” 李长安笑着说道。 “兄弟,这都什么时候了,别跟哥哥逗闷子了,我说,兄弟,李主任没为难你吧?”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爱到处闲逛,李长安去广播站那阵儿,他刚好不在宣传科,所以,没碰上面。这阵儿,才赶了过来。 “放心吧茂哥,我真没事儿。这不,这茶叶还是李主任奖的呢。” 李长安笑着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叶罐。 “嘿!兄弟,你可真成,这要是换二一个人,都得玩儿完,也就你,行!真行!长安兄弟,我算是服了!” 许大茂确定李长安真没事儿,顿时喜笑颜开,轻吁了一口气,对着李长安直竖大指。但也压低了声音,和李长安说了两句话。 “长安兄弟,别嫌哥哥啰嗦。再一不再二,兄弟你在厂子里的人气儿是高,这哥哥知道。今儿的事儿,也是证明。 但是。 幸亏今儿个的事儿,没真的闹得不可开交,可下次呢?真要是有下次,兄弟,不是哥哥不盼着你好啊,到时候可不好收场。千万注意啊,兄弟。” “茂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长安笑笑。 “行,那有数儿就行。这阵儿时间还早,还有个把小时才下班呢,哥哥闲不住,我再去逛逛。咱们下班车棚见。” 许大茂乐呵呵的走了。 “晓峰、马华、兔子,明儿个喜宴,还是你们三个跟着我出去,家里有事儿没?要是有事儿的跟小张、小王调换调换也行。” 李长安问道。 “师父,我们没事,明天能准时去。” 赵晓峰说道。 “行,那就这么定了。这也到点了,没事儿就都下班儿吧。” 李长安说着,也下班了。 “长安,回来了,现在就让你二大妈做饭,待会啊,咱们就开饭。你记得过来啊,雨水那丫头还没回来,待会她回来,我直接就跟他说了。 对了,大茂啊,你没事儿的话也一块过来。” 李长安和许大茂一进前院,二大爷闫埠贵就乐呵呵的说道。 “得嘞,二大爷,我指定到。” 许大茂笑着应下。 “二大爷,甭让我二大妈忙了,我也没啥事儿,待会我做菜就得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哟!那……那行,就辛苦长安你了啊,哈哈……” 二大爷闫埠贵乐了。 其实。 虽然是请长安吃饭,但他老婆子做的饭可比李长安差远了,只是说是请人吃饭,怎么好意思总让人做? 所以。 才有他刚才那一番说辞。倒也不是他耍心眼,关键是人长安是御厨级别的,做出来的家常便饭招待人,总感觉差点意思不是? “二大爷,您这今儿个腿脚可够快的啊?有车了,下班儿到底是比以前省时间吧?” 许大茂笑着说道。 “那是。” 二大爷闫埠贵也乐了。 他任教的红星小学,可比红星轧钢厂距离四十号院近的多得多。骑着自行车上下班,慢悠悠的骑着,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平常。 这么近的路,他其实都是腿着。真要是为了上下班方便,他都用不着倒腾一辆车。之所以攒车,二大爷闫埠贵也有自己的打算。 主要还是为了方便出城钓鱼。 平时钓了鱼,卖去厂矿单位食堂之类的,都是一笔不错的收入。厂矿单位之类的,为了给工人提高饮食水平,是很乐意收购这东西的,当然,买卖之间,指定得来一个以物易物,不方便以现金直接结算。 但。 完全可以用棒子面、白面之类的,换算一下。 其实都一样的事儿。 每次不说多了,能钓鱼钓个六七毛钱,都算赚了。日子一长,自行车钱不就钓回来了吗?里外里,还算是白赚了一辆自行车呢。 再者说了。 他家老大闫解成年龄也大了,到了找媳妇的时候了。家里是教书匠,又有自行车,也显得家境殷实不是!?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攒车划不划算这事儿,二大爷闫埠贵可是盘算了好些日子,好一阵子算计,才是下定决心的。 搁在以前。 二大爷闫埠贵下班腿着,要比李长安、许大茂晚回院子,但是,现在有了车,则不一样了。几乎是四十号院儿上班这些人里,稳稳的,第一个能进院子的。 李长安又和二大爷说了几句,就直接回了后院儿,将车放家里,然后,也没有直接去前院儿走,而是扒开了那在墙角放着的,搁满了草木灰的麻袋。 他周三晚上在里面放了猪肉做速成火腿。现在是周六,整三天,正到日子。从里面取出了三个长条油纸包,先是打开了一个,查看了一下,发现油纸包里面的黑猪肉已经偏硬了。 看色泽、闻味道,是成了。 其他两个打开查看,也是一样。 对此。 李长安很是满意。 这速成火腿,应该说是做的比较成功。火腿取出来,草木灰李长安也没丢掉,这玩意儿抽空多晒晒,还能再用上个一两次没问题。 “茂哥,这是我这次做的速成火腿,做成了,给你家一份儿尝尝鲜,拿来切片炒菜和煲汤都行。 婶子,这是我做的速成火腿,肉可咸,要是荤素搭配着来,炒菜煲汤都不用放盐了,要是炒菜想要多放点儿肉,那就先切片以后,在水里洗洗、多泡泡,把盐分洗下去一些。” 李长安到了许家,笑着递上了个油纸包。 “兄弟,破费了。” 许大茂连道。 “哎哟!长安,你这……破费了不是?” 许富贵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但。 并没有过多推辞。 当然。 也没直接将爷儿俩商量好的土鸡蛋和大枣儿递给李长安。人刚送东西来,你接着还礼,礼数是到了,但显得生分。 还是等明天再说。 缓上一天,啥都照顾到了。 李长安从许家出来,又从另外一条速成火腿上切下了一小块,就往前院儿走,当然,另一只手也没空着手,拿了一只熏兔。 这熏兔还是食堂主任送的。 这次送的两只,李长安一直都还没吃呢,熏兔本来就能放的稍微久一些,自然是等周末的时候,和雨水姐一块吃了。 两人一只也就够了。 这一只,就给二大爷闫埠贵拿去。 当然。 李长安做事,是相当给人留面子的,不可能说二大爷闫埠贵一请客,就自己带肉过去送人,显得多少是有点儿瞧不起人的意思。 但是。 拿去添个菜,就没啥了。不过,李长安自然会留一些,拆一碗也就得了,剩下来的,估计以二大爷闫埠贵会算计过日子的性子,够他们吃几天的。 备不住骨头都得熬汤。 “长安兄弟,等我一下,咱们一块去。” 许大茂乐呵呵的也是出门,还拎着一包点心,正是他老子许富贵提前让他老娘今儿个现买的。 整一斤! 这样的礼物,在哪里都挑不出毛病。 毕竟。 这年头,大家日子都有些紧张,物资紧缺,就是拿个白面馍,都能当走亲访友的礼物,而且,还是好东西。 一斤点心,都算重礼了。 “哟!长安、大茂,你们来就来吧,怎么还带着东西啊?” 二大爷闫埠贵见李长安、许大茂都是提着东西进屋,顿时皱眉,连忙说道。 “二大爷,我这就是个熏兔儿,是我们厂食堂主任送我的,一共两只,我拿来一只,咱们加个菜。 我寻思着,这也大小算个玩意儿不是?一般也不好淘弄,二大爷您刚提了车,正是喜庆的事儿,咱们多道菜,也多聊会子天儿不是? 这块猪肉更不用说了,是我们轧钢厂李主任奖励的,我吃不了不是?就做成了一块火腿,给茂哥家送了点儿,给您也送点儿,回头你帮着尝尝。” 李长安乐乐呵呵的说道。 “二大爷,我长安兄弟说的是,我这点心啊,也是前段我家一个亲戚来串门送给我家的,我这也是借花献佛了。” 许大茂不好意思说是专门买的,乐呵呵的找了个托词,说这玩意儿是旁人送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行!” 闫埠贵听了,也是一乐。 “总之,反正你们哥儿俩是破费了。” “二大爷,没有的话,见外了不是?哎哟!您这可是破费够大的啊,二大爷,这顿饭挑费可不低啊。 又是猪肉又是鸡又是鱼的,嘿!” 许大茂一眼看见一旁放着的肉类,不由有些诧异。 尤其是这桌子上放着的鸡鱼,那可是挺肥,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要知道,许大茂在一般人里,对吃算是顶在行的了。 至少也算是有路子了。 可是知道行市的。 鸡和鱼是不要票,可量有限啊,不是你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有的,甭问,二大爷指定是有路子啊! 要不然。 哪能弄到这东西? 他和二大爷家关系远不如李长安和二大爷闫埠贵家好,可连李长安都是意外情况下,才知道了信托商店常五爷这么一号。 更何况是许大茂? 实话说。 过去能摇着软鼓收东西的,在四九城绝对属于顶吃得开的那种,论路子,备不住比傻柱这小子祖传的勤行世家还牛。 “是挺丰盛的,二大爷太客气了。” 李长安也是笑了笑。 打量了一下食材,就拟定了菜谱。 一道鱼头鱼尾汤,一道酸菜鱼,一道炒鸡,一道白菜炒肉,一道炒肉丝,再来一道土豆炖肉。 炒鸡因为要先炒,再炖。 所以。 用时是最长的,李长安直接就先做了这一道菜。 随后,又将土豆去皮切好泡在了水里,白菜也是提前切了丝,然后,洗洗手之后,就开始和二大爷喝茶闲聊天起来。 “长安,这星期天二大爷知道你有活,下星期天有空吗?咱爷俩儿一块去钓鱼啊?”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问道。 “哟,二大爷,这还真不成。” 李长安苦笑了一声。 “这周上班的时候,厂领导就给我下任务了,下周天的时候,得让我去做顿饭,给谁做咱不知道,但那天指定是没有时间了,估摸着完事儿至少也得大半天下去了。” 第262章 弹冠相庆 第261章 弹冠相庆 “那行,忙好啊。忙说明长安你手艺在厂子里吃得开啊,厂领导重视,这可是大好事儿。”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二大爷说的是,长安兄弟这手艺,没的说啊。就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厂矿兄弟单位,能跟长安兄弟比手艺的,一个也没有啊。 也就是傻柱儿还有点看头,但就他那手艺,给我长安兄弟当儿子都嫌他辈儿大。” 许大茂也是说道。 几个人听了,都是大笑。 “要说啊,傻柱儿他爹何大清,那也是顶聪明的一人,相当精明,可惜啊,去保定去的早,傻柱这小子跟着易中海学跑偏了。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偏偏看上了人秦淮茹,嘿!这要是何大清知道了,得活活气死,要么啊,得把这傻柱打的他亲妈都认不出那种。” 二大妈杨瑞华幸灾乐祸的说道。 “嘿!” 二大爷闫埠贵听了,也是一声冷笑。 说实话。 这四合院儿里住了二十七户,哪一个是傻子?谁还看不出傻柱的小心思?也就这小子自己总觉得自己聪明罢了。 一般人都知道,何况是二大爷、二大妈? “二大妈,您这话算是说对了,嘿嘿,咱不是说啊,说句不客气的话,就傻柱这熊样儿,整天在贾家腻歪,能有什么用? 啥也不是啊! 这何大清要是在保定有儿子,那还好,要是没儿子,他们老何家怕是到这一代就结束了。嘿!绝户头子算是预定了。” 许大茂可是不会放过任何贬低傻柱的机会。 “嘿!雨水回来了,兄弟。” 这阵儿都到了二月了,天气暖和了起来,二大爷家敞着门,门帘也撤了,所以,许大茂一眼看见了外面推车进来的何雨水。 “雨水,回来了啊?待会把车放下了,就往前院儿来吃饭啊,长安也在。” 二大妈杨瑞华热情的走了出去说道。 “二大妈,今儿个是有什么好事儿啊,我闻着这可够香的。” 何雨水笑着说道。 “是有点儿喜事儿,你二大爷不是攒了辆车吗?这周啊,提来了,趁着周末,庆祝一下。你二大爷买了点儿菜,长安亲自掌厨。 要不介,能这么香吗? 长安还拿了块火腿,拿了个熏兔过来。” 二大妈杨瑞华乐乐呵呵的说道。后一句话,就是等于告诉何雨水不用拿东西过来。 “行,那我放下车子就过来。” 何雨水自然是听懂了,笑笑回应。两家关系不错,也没必要来那么多虚套的。 “二大爷,听我二大妈说,您攒的车子提来了?哪呢?我瞅瞅,我二大爷攒的车子,指定错不了。” 不一会儿,何雨水进屋,乐呵呵的和二大爷闫埠贵打了个招呼。 “还是雨水会说话。”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来,雨水,伱二大爷那车在我们睡觉这屋呢,你二大爷啊,可宝贝这车了,看,怎么样?” 二大妈杨瑞华引着何雨水去看自行车。 “哎哟!这车样子真新,这差不多得有八成新吗?别说攒了,买现成的二手车,这种品相的也都不好找。 二大爷攒这车,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不过也是,谁家买自行车都是大事儿,怎么不得用个十年八年以上啊?可得精挑细选。 二大妈,我二大爷攒这车,得花了七十来块吧?” 何雨水问道。 “没有,小六十。” 二大妈杨瑞华乐呵呵的说道。 “哎哟,这么便宜?这可真划算啊,二大爷真会过日子,就是精细,这里外里啊,可是省下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啊!” 何雨水惊讶的说道,顺情说好话。 不一会儿。 闫解成也下班了,大家都彼此聊着天。 为了表示郑重,二大爷闫埠贵还打开了收音机,连音量都调大了,要是搁在以前,他开收音机是开,但音量都调的很小,一家人都得围拢在收音机边上,连话都不能说,才能勉强听清。 为的就是省点儿电。 这在闫家来说,也是一种最高礼节了。 “哼!” 傻柱做得了饭,拄着拐棍,拎着饭盒,从前院路过,闻着香喷喷的炒鸡味道,就知道是李长安在闫家做饭呢,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闫家,冷哼一声,往院外走去。 “小安,傻柱这是怎么了?” 何雨水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傻柱。 对自家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哥哥,她是早就死心了,但是看见他这么惨,还是有点儿诧异。 “嘿嘿,雨水,我跟你说,是这么回事儿。前段时间刘海中、刘光齐这爷儿俩,不是把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两个王八蛋给打住院了吗? 前几天这两个家伙出院了,和傻柱大半夜的去找刘海中报仇,结果被刘老狗家的光天、光福给暗算了,腿差点让打折了。” 许大茂嘿声笑着,向何雨水解释。 “我听我们厂医务室的大夫说啊,她和医院给傻柱他们检查的主治大夫认识,说是傻柱这次身上有好几处骨裂呢,左小腿最厉害,都快骨折了,两个胳膊伤的也不轻……反正啊,够他喝一壶了。” “呵呵……” 何雨水闻言,忍不住冷笑摇头,没有半点同情。 “傻柱这家伙,继续跟易中海他们混,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自作孽不可活! 这段时间以来。 她有几次回来,傻柱是身上没带伤的?这次连腿都差点折了,真要折了,就算康复,能好的和以前一样吗? 还有胳膊…… 这分明就是照着不再端掌勺这碗饭去的啊。 “解成哥,我听说你们厂……” 何雨水不想多提傻柱,将话题岔开,其他人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眼见何雨水不愿意提自然不会把话题往上面引了,都开始聊其他话题。 “解成哥、茂哥,帮忙端菜。” 李长安的手艺,那是没的说,做几道家常菜,跟玩儿一样,很快,就全都做好。一桌子菜摆了上来。 虽然一共就六道,但都是大份儿的,又都是清一色的荤菜,显得格外硬。要知道,这年月,别说肉了,谁家来了个亲戚,炒个鸡蛋、花生米什么的,都算是硬菜、压桌菜了。有个白菜炒肉,沾点儿荤腥,都是一等一的好招待了。 二大爷闫埠贵这顿饭,加一块也是得有个五六块钱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一顿饭。 吃的是宾主尽欢。 乘兴而来,乘兴而去。 吃了不到两个小时,也就是不到九点,这一顿饭就散了。 “雨水姐,我明儿个上午接了个活,得早点儿出门,我提前把早饭做得了,到点儿你过去吃就行,对了,我们厂子里又奖励了我不少东西。 熏兔啊西红柿啊,我那屋你有钥匙,中午自己看着吃就行,不用省着。这些东西,基本上一两星期,估计厂子里就得奖励我一次。 嘿! 最近我不是弄了本钳工的书看吗?厂子还以为我要跳槽呢,紧着拉拢我。” 李长安在何雨水屋说了几句话,就到了后院儿。 “这小子,真鸡贼!” 何雨水低声笑骂了一句。 对自己这个弟弟能在厂子里吃得开,受重视,自然是十分高兴了。 …… 医院。 二楼三病房。 “柱子,怎么样,今儿个院儿里和轧钢厂没事儿吧?” 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没事儿?出大事儿了!还跟李长安有关系。” 傻柱直接道。 “什么大事?!” 易中海都顾不得吃饭了,连忙问道。 “是这么回事,李长安不是爱出风头吗?厂子里觉得他表现好,把他给提前列入今年的先进工人名单了。 还让广播站给他做了个专访。 结果。 这家伙好死不死,开了个玩笑,说自己有转岗钳工的打算,结果被广播站给播出去了,好家伙,工人们一听,都以为是厂领导为难这小子了,直接炸了锅了。 听说至少也得有三五千号工人,全都恼了,直接找厂领导算账去了,当时刚好杨厂长他们都出去了,就李怀德李主任在。差一点儿,就差一点! 这李主任就要被锤了。 是李长安跑去广播站发了声明,才把这件事给解决了。今天厂子,可是热闹了。” 傻柱将事情的经过讲说了一遍。 其实。 他本来是想要隐瞒这件事的,以贾东旭这狗崽子的性格,万一跟李长安对上了,都不用他柱大爷出手,或许就能被挂墙上了。 那不是挺好? 可转念一想,不行啊! 这样一来,易老狗他们指定知道自己故意隐瞒这件事儿,而且,秦姐也会怪他。最最关键的是…… 在旁人眼里。 他们三个可是一伙儿的。 贾东旭这短命武大郎,要真是惹了祸,那指定得牵连到他身上,几千号起步的工人怒火……他可扛不住了。 所以。 在来的路上,掂量再三,傻柱还是决定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 “什么!?” 贾张氏一听,直接炸了,跳脚大骂。 “你们轧钢厂的领导都是瞎了还是傻了,这么个大恶人、小狼崽子,居然给评上先进了?凭什么啊?还专访…… 我们东旭工作多认真啊,多好啊,都没评上先进工人,都没被采访过,凭什么啊!?” “就是!师父都没做过独立的专访,这小子居然一个人被广播站采访了?!凭什么啊他……” 贾东旭也是十分不爽,附和着自己老妈的话,随即就是狞笑。 “不过……嘿嘿!这小狼崽子这么一闹,就算李主任没有挨揍,也是颜面尽失,甭问,李长安这小狼崽子、白眼狼,指定是把李主任给得罪死了。 嘿嘿!李主任不得恨死他啊? 以后,这小狼崽子有的受了。” “对!嘿嘿!还是我儿东旭聪明,这叫……这叫……诶?老话怎么说来着?哦,对!这么说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老天有眼! 这是老天爷有眼啊! 哈哈哈……” 贾张氏也是大笑,喜气洋洋。 “好!好!真好!这小狼崽子就是欠收拾!好啊,哈哈哈!我老太婆高兴,都能多吃两碗干饭……” 聋老太太也是高兴无比。 她可是恨坏了李长安了。 她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吃过亏啊?以前谁敢动她一指头?结果,接连被刘海中那个早晚要当死绝户的狗王八蛋小崽子给打了两次。 第一次腿给打折了,第二次挨了好几个大嘴巴子,两三天才彻底消肿。 问题是…… 这两次都跟李长安这小狼崽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是有着直接关联! 第一次。 要不是因为李长安刘家那狗崽子至于犯癔症吗?不犯癔症,敢还手?更别说把她腿打折了。 第二次。 更是因为李长安,刘海中才有足够的底气,敢不把她聋老太放在眼里,头脑清醒状态下都敢打她? 想也别想啊! 简直无法无天! 这小狼崽子,坏透了!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是个玩意儿啊!她每次想起来,都快恨疯了,现在听说李长安要倒霉了,自然高兴的手舞足蹈。 她是谁? 整个四十号四合院儿的老祖宗尖儿啊!这小子敢忤逆她,那就是百死莫赎的罪过! “好!李长安这小狼崽子,就该被弹弄个狠的!” 就连前一大妈,也是有些高兴。 很是解气的样子。 要不是李长安死揪着他家老头子“吃绝户”这事儿不放,她至于沦落到这一步田地吗?老头子的一颗心,都拴在贾家了。 她现在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也是整个中院儿唯一的绝户!对李长安,她可是恨得够够的。 一时间。 三病房中,一个两个,颇有些弹冠相庆的意味。 “呵呵……” 傻柱眼神十分隐蔽,却有些轻蔑的看了贾东旭一眼,冷笑不已。 他一向瞧不起这短命武大郎。 很大一个原因。 就是因为这小子眼光太浅,看事情只能看一个表面,就像他的聪明脑瓜儿一样,只有小聪明,小打小闹的小算计还行,永远没有大智慧,成不了大事儿。 这种人,在他眼里,跟傻子没啥区别。 “东旭、老嫂子,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易中海却是摇了摇头,直接大泼冷水。 “老易,你什么意思?跟我们唱反调?” 贾张氏有些不高兴了。 “根花嫂子,不是我唱反调,我当然也希望那小狼崽子倒霉了,最好倒个大霉才好呢,但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李怀德这家伙我还是了解的,很是有两下子,会用人,只要你有本事,能对他有好处,就算是得罪过他,他照样用你。所以,就算李长安这事儿真的闹得很大,哪怕真把李怀德给打了,只怕他也不会因此刻意针对李长安这小狼崽子。 更何况。 按照柱子说的,李怀德还没挨揍呢?小狼崽子,怕是不会有什么事儿啊,至少,不会有什么的事儿。” 易中海叹息一声的说道。 “什么?这都不针对不记恨?这李怀德李主任,怕不是有病吧?” 贾张氏吃了一惊。 完全难以理解会有这种人。 “师父,这李怀德李主任,真是这样的人?” 贾东旭也有些意外。 他一个二级钳工,能接触到厂领导的机会,可是十分少的,更何况李主任是主管后勤的厂领导? 接触机会,屈指可数。 所以。 他对李怀德是真的不怎么了解。 “是。” 易中海点了点头。 “这李怀德,是真有容人之量。” “哎呀!我的天啊!老天爷啊,没有天理了啊!那……那小狼崽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用挨罚,我们东旭就是借个钱,怎么就被这么针对啊? 我的天爷啊!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贾张氏一听,嗷嚎一声,就开始撒泼打滚的哭嚎上了。 “……” 傻柱直接让给整无语了。 你特么有病吧? 住医院时间长住傻了?!这也没外人啊,谁鸟你这一套啊?哭丧给谁看啊?笑死个人!这八成是在院子里撒泼成习惯了吧,一遇到这种事儿就直接撒泼打滚,也特么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 “张丫头!你给我起来!丢人现眼!这里没旁人,都咱们自己人,你哭嚎有什么用!?” 聋老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了一句。 她现在很是不爽。 该死的小狼崽子啊! 你闯这么大的祸,都没事儿!?凭什么啊!合着我老太婆白高兴一场?凭什么啊!哼!你小子给我等着的,我一定得给你上上眼药! “……” 贾张氏被训斥了两句,也是反应过来,连忙一骨碌身爬了起来。 “老太太,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这么好的机会,那小子怎么能不倒霉?凭什么啊!、我不甘心啊! 凭什么我们家东旭倒霉,那小子就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贾张氏虽然起身,可却是不断恨声。 “老嫂子,东旭!不管你们甘心不甘心,都得忍下这口气啊!大丈夫能伸能屈,方为英雄。这小子,不能轻易得罪啊。 最少,咱们不能跟他硬碰硬。 你们刚才也听柱子说了,这小狼崽子在厂子里很有人气儿,几千名工人炸锅,你们想过那是多大的阵仗吗? 咱们就算是钢筋铁骨,也扛不住一顿拆吧啊!以后针对这小子,只能来阴的,一定不能被抓住把柄。” 易中海点明其中厉害。 第263章 子系中山狼 第262章 子系中山狼 “嘶……” 贾东旭闻言,神色剧变,倒抽了一口凉气,贾张氏也是打个冷战。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 大几千个工人炸锅,可也不是闹着玩的啊,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给淹死!就算抡着打他们闷棍,都能打十几二十年! 想想都吓人! “!” 聋老太太也是一个激灵,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在易中海点明厉害下,她仿佛看见了几千个工人撸胳膊挽袖子,抽她大耳刮子的场景。 我的天哪! 真要是那样,她不得直接挂墙上啊!她这把老骨头,可不经造啊。不过随即,聋老太太就镇定下来。 哼!怕什么!?她是军烈属,四合院的老祖宗尖儿!谁敢动她?想也别想啊! “哼!哼!” 聋老太太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冷哼着又是抖了两次肩膀,给方才的打激灵给遮羞脸,与此也是扯着尖嗓开口。 “这小狼崽子,算个屁啊!?跟我老太婆斗,哼,还嫩着呢!放心吧,我老太婆有的是办法治他!” “哎哟,老太太,您有办法?不愧是院儿里的老祖宗尖儿,什么办法,快说说?” 贾张氏高兴坏了,急忙问道。 “娘,您有办法?” 易中海听了,也有些兴趣。 “哼哼……老太太我认识的人多得是,比如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几个股东,都是小猴崽子,以前是我们家的常客。 父一辈子一辈的老交情。 虽然他们现在不怎么管厂子里的事儿了,但是,还是说得上话的。 他们的话。 怕是几个厂领导都要重视!” 聋老太太冷笑连连。 “那李长安不搞事情,或许还没有由头,但几千个工人炸锅,这是闹着玩的吗?这件事,只要我老太婆发话,那几个小猴崽子,能不给我面子? 厂领导非得照办不可!不让他小狼崽子倒霉,我老太婆的姓倒过来写!真以为我汪王氏是吃干饭的? 哼……” “汪王氏?” 棒梗在一旁愣了一下,在四合院儿这么多年他才知道后院儿这动不动就摆老祖宗架子的死老婆子姓王。 “老奶奶,那汪王氏,倒过来不还是汪王吗?” 棒梗忽然反应过来。 “……” 聋老太太也愣了一下。 “哎哟!棒梗,不愧是我的乖孙,脑瓜儿真机灵,咱们这么多大人都没反应过来,就棒梗反应过来了,哈哈…… 不过啊乖孙,这都不是重点,知道吗? 老太太能耐摆在那里呢。 就老太太的人脉关系网,哪里是一个区区李长安能比的?拿捏他跟手拿把掐一样!” 贾张氏夸了棒梗几句,顺便也夸了夸聋老太太。 这死老婆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这么硬的关系。我的天!轧钢厂的股东啊! 那是闹着玩的?! 李长安这小子,这次是完蛋了,非得倒霉不可。 “哎哟!老太太……” 贾张氏忽然反应过来,连忙陪笑道。 “老太太啊,老祖宗尖儿,您老有这么硬的关系,能不能把老易和我儿东旭往上托托啊?当个一官半职的,那多好啊? 是吧? 我儿东旭可是个好孩子,孝顺的很,到时候指定能给您老养老,好好孝敬您。他们爷儿俩一块孝敬您,多好啊…… 老易,你说是不是?” 贾张氏这一番话,还是动了一些小心思的。 毕竟。 聋老太太最看重的,还是易老狗,所以,她特意将易老狗给提上,再加上聋老太太也误以为东旭是易家血脉,所以,她也特意用“爷儿俩”这个字眼。 至于吃亏…… 口头上吃亏算什么?又不会少一块肉,她们家东旭真要是当个干部,那可挺好!多美气啊,说出去也有面子啊。 “奶奶……” 贾东旭也是听得心里一团火热。真要是能不光翻身,还能当个官儿,那可真是双喜临门,真要这样,他早晚得找个由头把秦淮茹给换了。 必须得是女干部才能配得上他这么个一表人才的年轻干部啊! “这……娘……”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看向了聋老太太。 “这个……” 聋老太太皱眉,没想到贾张氏给她出了个难题。但想了一想,一咬牙,点了点头。 “我老太婆豁出去了,凭我这张老脸,大了不敢说,帮东旭要个小组长的官儿,应该不难,剩下的慢慢往上升吧,慢慢熬。 中海是八级钳工,是厂子里的骨干,我老婆子拼了命,使把劲儿,怎么也能帮着要个副主任?反正我老婆子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吧……” “哎哟!那可是真好!老太太,我谢谢您,我代我们全家谢谢您……” 贾张氏一听这话,可乐坏了,直拍大腿。 “老太太,您可真是老宝贝儿,老祖宗尖儿!” “行,奶奶,那我就先当个小组长。” 贾东旭点了点头。 甭拿豆包不当干粮! 小组长好歹手底下也管着人呢,那也是管人的,他努力干上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再求求聋老太太,让她再帮着活动活动。 想办法慢慢往上爬。 早晚也得弄个车间主任当当啊! 那多美气? 这样,棒梗以后就算真是独眼龙了,也能讨到媳妇啊。 “……” 傻柱一言不发,眉头微皱,有些迟疑。 这死老婆子…… 飘了吧!? 要说她有人脉,能够让死老绝户头子、短命武大郎还有他,恢复正常的工作,能正常领工资什么的,他还信。 毕竟。 大不了让厂领导改改口,比如说什么鉴于最近何雨柱同志工作认真,为大家改善伙食,念在何雨柱同志以往的工作积极认真,改错态度良好,且之前犯错但并未造成严重后果,故从轻处罚之类的。 对易中海、贾东旭也能用那一套词。 反正大差不差。 可是…… 要说聋老太太能在他们名声臭了的情况下,强行将贾东旭和易老狗给提到干部的岗位上,打死他都不信。 真要这样。 厂子里工人非得炸锅不可。到时候谁特么管你是不是厂长啊,一拳头下去,打的特么就是伱! “……” 易中海也是心下暗自叹息。打心里,他也是不信聋老太太真有这么大能量,能够让他们在名声臭了的情况下,还强行提到干部岗位的。 他易中海是什么人? 眼睫毛都是空的,这半辈子,什么事儿没见过听过?以他们现在的形势,恢复名声都很难,只能靠聋老太太的人脉关系网,争取把工作给恢复了。 其他的,慢慢想辙。 这死老太太答应的,未免有些太满了啊……罢了,先利用这死老婆子恢复工作岗位再说,其他的慢慢来吧。 根花嫂子和东旭那里,回头慢慢开导也就是了。 “对了,柱子,之前让你买个轮椅,买到了吗?” 易中海问道。 “买到了。” 傻柱连忙说道。 “奶奶那屋,我不是有钥匙吗?已经把轮椅放到奶奶屋里了,是木制的,我走了好多家信托商店,才找到几个,这一个最好。 所以。 我就买了这个,松木的,花了十五块五。在咱们这一带,我问了一遍,没听说谁家有轮椅,那老胡家倒是有,但是怎么都不肯卖。 没办法。 我就走的信托商店,这是票据,还有剩下来的钱。” 傻柱连忙应着,从兜里掏出来了票据和剩下的钱。不是他不想昧下点儿钱,关键是他现在身体不适,左小腿骨都快折了,实在是不愿意多跑。找了两个信托商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轮椅,行不行的,也就是它了。 而且。 信托商店买东西都有票据,也没办法昧钱。再者说了,昧钱也是小钱儿,真要是工作能早点儿恢复,比啥都强。 这笔账,他傻柱还算不明白?! “行,柱子,票据和剩下的钱,你都收着吧,一大爷信不过别人还能信不过你?”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回头啊,这钱来拿帮老太太多弄点儿好吃的,轮换着花样儿的改善伙食。不够的,跟一大爷说。” 易中海很有几分“御下”的手段,自然知道该怎么拉拢傻柱了。而且一个二手轮椅在,这价格也大差不差。 “娘,现在天儿晚了,要不咱们明儿个出院?” 易中海问道。 “不了!”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 “儿啊,咱们今儿个吃完饭就出院吧,能省一天住院的钱不说,还能节省一些时间,明天咱们一大早就出门。 娘一定能给你们把事情搞定,不光你们要翻身升官儿,为娘还要给李长安那小狼崽子上上眼药,穿穿小鞋! 嘿嘿! 诶……对了,傻柱啊,乖孙,你本来就是炊事班长了,想要往上升啊,没那么容易,别着急,奶奶啊,回头慢慢给你使劲儿。 早晚让你当上食堂主任,实在不行啊,让你负责采购也行,这差事可肥!” “谢谢奶奶,嘿!那敢情好!” 傻柱面儿上乐呵呵的,其实心里一句话都不信。 “都一家人,不用客气,就是啊,奶奶馋你包的饺子了,你的手艺是真不赖。奶奶这么多年,也吃了不少好菜,能跟你比手艺的,还真不多。 乖孙啊,等咱们出了院,再帮奶奶包顿饺子。”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说道。 “行,奶奶!” 傻柱痛快的应着。 反正…… 不用他花钱! “那行,娘,既然今天您老想要出院的话,那就出院吧,反正现在天儿也暖和了。那咱们就抓紧吃饭吧,柱子,你去帮着办一下我们几个的出院手续,把钱给结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 其实他刚才那一席话,也就是个客套话,无非是当着聋老太太买个好。聋老太太肯今天出院,自然是再好也没有了。 “行。” 傻柱点头,拿着钱去忙了。 “哼!等回了四合院儿,老娘非得跟刘海中那小崽子算算账不可!小狗崽子,反了天了!敢在老祖宗尖儿头上动土,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小猴崽子,我非得敲断了他的腿不可!” 回去的路上,聋老太太扯着嗓子骂道。 “娘,咱们先忙完一件事再忙另一件。我上次啊,不是去医院请假吗?那刘海中狗东西跟我炫耀,说他这两天,也能翻身了。 我琢磨着,他背不住真的也是认识什么大领导?我觉得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抓紧翻身,完事儿以后,有的是手段收拾这刘狗东西一家。 再说了,娘有事当儿的出面不就行了?哪里用得着您老亲自出动啊?娘,这件事您老就甭插手了。 只管看着,看儿怎么给您老出气的。这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娘啊,现在咱们最好是别跟这刘海中狗东西硬碰硬。 我和东旭还有柱子,都还没恢复,万一那老小子再犯浑,我怕您再有个什么闪失,我们这些当儿孙的得活活心疼死啊……” 易中海连道。 他现在是真的不想节外生枝,刘海中他指定不会饶了,但不是现在啊。现在他们三个都是伤号,真要是跟刘家再干仗。 都不用刘海全都上阵,就是最小的刘光福这半大崽子,都能把他们三个给收拾了。 “有这事?”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将信将疑的样子,随即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放过这小狗崽子一马,等回头的,整这小子一个狠的!” 其实。 聋老太太也是顺坡下驴。 没有易中海、傻柱他们给她保驾护航,撑腰提气,她还真不敢硬闯刘家,刘海中这混蛋玩意儿再给她一顿,备不住人就整个交代了啊。 医院都不用送了! 她可没活够了。 还想要五世同堂呢,想着看棒梗结婚生子呢。 “娘,那是肯定的,没的说。” 易中海连忙下保证。 “哟!老易,你们又出院了啊?” 到了四合院儿,傻柱刚一叫开门,闫埠贵就来了一句,好悬没把易中海给气死。什么叫特么“又”啊!? 好小子! 好你个闫埠贵啊闫老西儿! 你老小子这是故意恶心我啊!成心是吧?行,咱们走着瞧!早早晚晚的,我得让你小子知道知道我易中海的手段! 易中海心里暗骂,面上却是不冷不热的含糊应了一声,就让前一大妈背着聋老太太往外走了。 “娘,您早点儿歇着,这阵儿也不早了。等明儿个一早,我让柱子做得了饭,给您端过去。等明天上午,太阳出来了,天儿暖和一些,咱们再出门。” 聋老太太屋里,易中海乐呵呵的和聋老太太说着话。 “嗯。”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儿啊,现在天儿也暖和了,娘平时也轻易不出院子,就在跟前儿晃悠,明天出门我想要坐轮椅出去。 看看沿街的风景。” “坐轮椅出去?”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即笑呵呵的点头。 “那行,听娘您的,您说怎么着,咱们就怎么着。坐轮椅就坐轮椅,明天啊,儿推着您老沿街转转,多去几个好玩儿的地儿…… 好好带您散散心。” “别!” 聋老太太直接摇头。 “儿啊,你浑身是伤,还没好利索,推着娘这一路子多累啊,娘也心疼不是?这样,你明天还是骑着板儿车,慢悠悠的跟着就行。 让你媳妇推着娘走走就行。” “那也行,家里的……那你就辛苦辛苦。” 易中海和前一大妈说着。 “没说的。” 前一大妈满心不情愿,但还是含笑点了点头。 “家里的,开门。” 贾东旭回到中院,拍了拍门。 “谁啊?东旭吗?” 屋里,秦淮茹开口。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不是我还能是谁?” 贾东旭不耐。 “来了。” 屋里亮起了灯,随即一阵响动,过了有小二分钟,秦淮茹拖着笨重的身子,给贾东旭开了门。 “东旭,你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秦淮茹还没开房门,就有些奇怪的问道。 现在可都奔十点多去了。 但。 随即就是一愣。 “东旭,你……你这头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见贾东旭头上还缠着纱布,有些吃惊。 “没什么事儿,就是在医院的时候,楼梯口不小心没站稳,摔了一下。” 贾东旭敷衍着说道。 “是这样啊。” 秦淮茹点了点头,有些关心的问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大夫怎么说?拿药了吗?” “烦不烦啊你?” 贾东旭皱眉,有些不耐烦的呲儿了秦淮茹一句。 “爸,你回来了呀?” 小当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诶,闺女,醒了啊?呵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爸爸明天差不多就能翻身当官儿了。” 贾东旭乐呵呵的和小当说着,很有几分炫耀的口气。 “小当啊,想吃什么跟爸说,回头把给你买。” “翻身当官儿?” 秦淮茹又是愣了一下。 这件事,不是泡汤了吗?怎么东旭又提这件事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变数? “呵呵,好奇是不是?告诉你,后院儿那死老婆子聋老太太,可是个了不得的人,居然认识我们厂子里的几个股东。 明天就要帮我们去走动关系了。 凭她的人脉,帮我们翻身,还不是玩儿一样?而且,聋老太太已经答应我了,先帮我弄个小组长当当,等过段时间啊,积累积累经验之后,再帮我升升官。 别的不说。 最后当个车间主任什么的,跟玩儿一样,根本都不叫事儿。” 贾东旭见了秦淮茹的眼神,又是有些炫耀的说道。 “!?” 秦淮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她是什么人? 精明的很。 要论聪明,贾张氏和贾东旭娘俩儿加一块,也赶不上她一个。她可是明显的听出了贾东旭这话里话外,对她的鄙夷、瞧不起。 甚至。 贾东旭此刻,都懒得隐藏这种情绪! 因此。 这贾东旭打的什么主意,根本不用多想,直接就能猜出来。 天杀的! 这狗东西,是因为要升官了,所以,之前的花花肠子又活泛起来了啊,好啊!想要把我给换了是吧? 行! 行啊!贾东旭,你可真行! 第264章 异梦人 第263章 异梦人 “!” 这一刻。 秦淮茹心里有些愤怒、怨恨。 贾东旭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真的是深深的刺痛、激怒了她!她秦淮茹是什么人?当年她秦淮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那也是她们秦家村一带十里八乡有名的好姿色。 当初保媒的媒婆,恨不得都能把门槛给踩断了。 十年前。 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比,甚至还有一些优势呢。工人也没有现在这么吃香,农村都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稀奇。 可是。 她秦淮茹,千挑万选,最后还是看上了贾东旭,就是因为贾东旭的人样子周正,小伙儿看着也精神。 真要论家庭条件,贾东旭可是根本不行!在想要娶她的人里面,连前十怕是都排不到。 可没想到。 看走了眼啊! 这贾东旭内里,竟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现在城镇户口吃香了,能升官了,就想要把她给换了?这简直当代陈世美啊!不!比陈世美还恶心! 简直恶心透顶。 秦淮茹心中愤恨,恨不得直接宰了这个狼心狗肺、没有半点儿人味儿的东西!可是,却很有心机城府,面上却是不露出半分。 真这么做。 显然不能。 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是好,说到底,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农村户口,在时下的四九城,举目无亲,真要是被贾东旭给找个借口踹了,又能怎么办呢?真要是离了,她甚至于都在四九城待不下去。 因为没有粮食指标。 连口饭都混不上! 只能灰溜溜的回农村。 求求贾东旭? 显然不可能。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她算是看出来了,已经铁了心要把她给换了。这样的话,只能去厂子里闹了?可是,这聋老太太可是偏向贾东旭啊。未必真能有什么风浪。 再者说了。 她没吃没喝的,能在轧钢厂闹多久? 一天都够呛。 回头没用,不还得灰溜溜的回农村吗?可是,回农村……秦淮茹一百个不愿意!不是怕劳动,而是怕抬不起头。 也累的自己爹娘兄弟抬不起头。 以前。 可是不少人都羡慕她的,尤其是这几年,城镇户口和工人越发吃香之后,她每次回家,都能滴带一些东西回去,可是羡慕的那些左街右邻不行不行的。现而今,她真要是就这么被人给踹了,就这么回去。 那…… 可不好看啊,指不定被怎么风言风语呢。 秦淮茹一百个不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再在城里找一个户头嫁了?可现在不比从前,先不说自己马上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就算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还是十年前的好模样,可单单是农村户口,就足以劝退很多人了。 谁不得打退堂鼓? 况且。 三个孩子的妈,二婚头了,好小伙谁肯娶啊?一般的人家,条件不好的额,她也看不上,条件好的,轮得到她吗? 秦淮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再一个。 还是老问题。 ——吃!住! 在四九城想要找个二婚头再结一次婚,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怎么可能随便就能找到?不得慢慢碰吗? 她认识的人里,可没这样的。在哪里吃,哪里住啊?这可都是大问题,她不掌钱,也没有粮票什么的。 忽然之间,秦淮茹脑海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一个人。 ——傻柱! 或许。 这傻柱还真成。 她可是十分聪明的,自然知道这傻子整天“贾哥长秦姐短”的,图的到底是什么。自己真要嫁给他,这大傻子非得乐的鼻子泡都能美出来。 对! 这贾东旭真要敢休了她,她就直接嫁给傻柱,到时候,活活把这贾东旭和老虔婆贾张氏给恶心死!给他头上戴帽子!让他,摘都摘不下去。 嘿嘿…… 秦淮茹心中冷笑。 虽然嫁给傻柱,她有些不甘心,可是,真要被贾东旭休了,又不想要回村里被人戳脊梁骨,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院儿里是还有单着的。 但除了傻柱,现在适龄的,也就是刘光齐、许大茂、闫解成这三家。刘光齐不可能,这家伙先不说眼高于顶,不可能娶她,就算愿意娶,她也不愿意嫁。一个大恶人,有什么好嫁的?许大茂和傻柱是一路货色,对她都有些心思。 但是。 许大茂她看的很透彻,根本不可能娶她。她秦淮茹,可不是吃亏的人。至于闫解成,也是没戏。 先不说闫家过日子有多抠了。 就闫解成技术岗的身份,加上闫老西儿教书匠的身份,自诩读书人、文化人,就不可能娶她。至于刘光天、李长安之类的,更不用说了。 根本还不到结婚年龄。 时下。 四九城可不比从前,早婚的几乎都没有了,这二年结婚的越来越晚,时兴什么晚婚了。傻柱今年二十六,许大茂今年二十五,要是搁早些年,早就结婚当孩子他爹了,但是,这些年,这个年龄还不结婚的,大有人在。 二十七八岁不结婚,都不算稀奇了。 种种。 傻柱的确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罢了! 傻柱就傻柱吧,便宜这大傻子了。好在这大傻子长得也还……行吧,还是个掌勺的。不愁吃喝,还有路子能弄点稀罕玩意儿。 最关键的是。 这贾东旭和傻柱是一体的,贾东旭翻身升官,就算聋老太太再是有偏有向,傻柱最次也是个翻身,恢复工作。 算不得大恶人了应该。 嫁给他,还是可以的。 而且。 真嫁给了傻柱,傻柱可不会再傻傻的给贾家贴补了,易中海说话都不好使。到时候,她吹吹枕边风,能把贾东旭活活恶心死!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就有一种复仇的舒爽!整个四合院,都会认为贾东旭这王八蛋戴了帽子,不然,她秦淮茹能无缝衔接,前脚离婚,后脚就跟傻柱扯证?这顶帽子,贾东旭摘都摘不掉。 但是…… 真要这样,棒梗、小当该怎么办啊?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亲妈改嫁了,嫁给了院子里的大傻子,以前最看不起的大傻子!让孩子们怎么看她啊,怎么接受得了啊? 秦淮茹心如刀绞。 她自问没有对不住贾家的地方,可贾东旭居然这么对她,属实是让她彻底寒了心。恨不得,直接宰了这狗东西。 秦淮茹可不是傻子。 能看得出来,贾东旭既然铁了心升官之后就将她换掉,那么,棒梗哭闹、小当哭闹,也根本都不顶用了。甚至,这两个孩子在他心里,都没有之前的分量了。 毕竟…… 孩子嘛,大不了再生也就是了。这贾东旭,狼心狗肺,真要必要的时候,未必不会舍了棒梗、小当,拿他们威胁贾东旭回头,是没有可能的。而且,孩子们真要摊上了个后妈,还指不定过的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 秦淮茹心里难过极了,一时间举棋不定,为难至极。对贾东旭的恨意,也是到了极致,再没有什么夫妻情分可讲。 “愣着干什么?不知道给我倒水吗?去!倒水去!” 贾东旭呵斥了一声。 “!” 秦淮茹心里更是愤怒。 这要搁在以前。 贾东旭疼她还来不及呢,敢和她这样讲话?行!真行啊,贾东旭,你个武大郎,你敢对不起老娘,也别怪老娘心狠了。 你不顾棒梗、小当他们,可着劲的欺负我,不拿我秦淮茹当人,那伱做初一,就别怪老娘当十五了。 秦淮茹彻底发狠。 但面上,还是笑了笑,托着笨重的身子,给贾东旭倒了一碗水。 “东旭,水还热,我吹吹,再递给你。” 秦淮茹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笑呵呵的说道。 “嗯……快点啊,我正渴着呢!” 贾东旭斜了秦淮茹一眼,便是冷笑。 秦淮茹一点没猜错,他的确是动了换一个媳妇的心思,而且是铁了心。哼,等他当了干部,一说起媳妇来,还是个农村的,没有粮食指标,那能行吗? 指定要换一个。 说实话。 以前的时候,贾东旭对秦淮茹,那不说百依百顺,也是体贴有加,算是顶不错的,顶顾家的,但那是因为以前他贾东旭在夫妻关系中,算不上占优势的那一个。 哪怕这么多年下来。 城镇户口吃香了,工人身份也越来越吃香了,但是,他贾东旭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初级钳工,那个时候要是换了秦淮茹,可找不到什么长得更好的姑娘。 城镇户口的姑娘家,谁乐意找个二婚头,还是带着孩子的啊?孩子还是农村户口,没粮食指标! 是。 工人身份的的确确是吃香。 但这身份,农村姑娘轻易够不着,但城市姑娘身边那不是一抓一大把?哪怕他贾东旭是红星轧钢厂这种大厂的工人,但在城市里,其实也没什么优势。 加上自己老娘和孩子都是农村户口,那个时候也是不能离婚。 可是现在。 不一样了啊! 他贾东旭抖起来了!聋老太太居然认识轧钢厂的股东,说白了,那就是老板啊!我的天爷!提拔他当个干部,不跟玩儿似的? 都当干部了。 他贾东旭还是一般人吗?还会缺钱缺粮?当然不会!那还看着这秦淮茹做什么?说实话,现在贾东旭甚至有些记恨秦淮茹。 他从小没见过他爹。 是他母亲拉扯着过活,没少受人白眼,内心很是敏锐,自尊心很强。当时相亲的时候,他是被挑拣的一方。 虽然最后秦淮茹选择了他,但是,依旧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当时刚结婚,他百依百顺,那是因为秦淮茹是吃香的一方。 但现在…… 情况整个颠倒了个个儿。 这件事,就成了他的心头刺、喉中鲠! 成了他踹开秦淮茹的理由! 他也看出来了,秦淮茹八成觉察到点儿什么了,可那又怎么了?他根本不怕。还以为现在是十年呢,是他贾东旭只是个普通工人的时候?! 原来的时候,他还多少有点儿顾忌。 毕竟秦淮茹怀着呢,但现在,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正当年,对自己孩子指定爱护,但正当年,娶个如花似玉的好媳妇,再生也不是不行! “东旭,水好了。” 秦淮茹将水端了过去。 “嗯。” 贾东旭大大咧咧的接过来喝了,撇着大嘴,一脸不屑。小当迷迷糊糊又睡着了,贾东旭也是睡下,但秦淮茹却只是闭着眼,一宿都没睡着。 易家。 “老伴儿,怎么还不睡?” 易中海心情很好,明天就能翻身了,能不高兴,所以眼见前一大妈居然一动不动,坐在床头跟块木头似的,心下一动,便也乐呵呵的问了一句。 “老易,恭喜你啊,不是绝户了,终于圆了你多年的夙愿,不光是有了儿子,连孙子、孙女都有了,儿子还都要升官了。 当干部了……” 前一大妈冷然说道。 “……” 易中海闻言,皱了下眉头,多少是有些不悦,但还是笑着说道。 “行了,别说东说西的了。有什么心里话啊,只管往外说罢,老夫老妻的了,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行!老易,那我就直说了,这么多年夫妻,咱们总归是有几分情分的吧?的确,我是对不住你,没给你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害你背了半辈子老绝户的名头,但是,其他方面,照顾你吃穿上,照顾聋老太太上,我没有半点儿对不住你吧? 你现在能不是绝户了,我打心眼里为你高兴,你和张根花是实际上的两口子,我也不给你添堵,你想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话,我给你腾地,随时咱们都能把离婚证给扯了。” 前一大妈直接说道。 “……” 易中海听了这话,又是皱了皱眉,多年夫妻,他能不知道自己枕边人什么样儿?这死老婆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这么好心?摆明了,这是在以退为进啊,接下来应该才是他的目的。 “唉,老婆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有道是少来夫妻老来伴儿,咱们几十年的老夫老妻,我就算是有了儿子、孙子,难道就能把你给扔下? 不能够啊! 你不要多心。” 易中海说着违心的话。 其实,他做梦都想和根花嫂子、和东旭在一块过活,可是,听这死老婆子的意思,是让他离了再走一步,和根花嫂子结婚啊。 疯了? 这特么怎么可能?! 虽说现在寡妇改嫁,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他和根花嫂子,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能不要点儿脸面? 就说他。 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突然离婚,别人怎么看他?单单是离婚还好说,关键是离婚之后还要再跟一个寡妇结婚,风言风语不得把他淹死? 别说他了。 根花嫂子也受不住啊。 这根花嫂子,自从老贾那短命武大郎挂了之后,可是一直守寡,含辛茹苦的把东旭给拉扯大,这搁在古代,那备不住都是能立牌坊的主儿。现在突然半道结婚了,还是和对门,这不是疯了吗? 唾沫星子,能把他和根花嫂子淹死。还有东旭、淮茹、棒梗,他们也不可能接受这一点啊。 这死老婆子,存心不良啊! 玛德! 跟老子耍弯弯绕,你特么还嫩着呢。 易中海心里暗骂。 “中海……老头子……有你这话,我算是放心了。” 前一大妈忽然做作的哭开了,泪眼婆娑。 “我就怕……我就怕你半道把我给扔下啊,老头子,呜呜……你要是把我给扔下,我可怎么活啊……呜呜……” 易中海的鬼话,她可是一个字儿都不带信的,之所以哭,完全是计划好的,酝酿了很多次了。所以,说哭就哭。 “不过……哼哼……不过……呜呜……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你看你这人儿,有什么不踏实的啊?真的是,放心吧你,我难道还能跟你过不下去?”易中海笑了。 “放心吧,你好好照顾聋老太太,咱们啊,还和以前一样,该怎么过怎么过,等找个机会,我和东旭父子相认。 到时候。 把事情都摊开了说,我让他给你养老送终。东旭这孩子啊,顶好的一个好孩子啊,孝顺、老实、忠厚。这孩子,虽然不是你亲生,但也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不是? 准能给你养老送终,放心吧你就……” “中海……老头子啊……这话说是这么说,可我心里始终还是不踏实啊,毕竟,东旭虽然是好孩子不假,有你在的时候,他指定能给我养老送终,可……可凡事都有个万一啊…… 万一……到时候有什么变故,比如老头子你走在我前头,到时候根花还能让东旭管我吗?家里的钱你都留给东旭,我没意见,毕竟他是你老易家的独苗,包括这房子,不留给他留给谁啊? 可……可我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我身边没个傍身钱没什么的,东旭不给我养老,我两手空空,指定是晚景凄凉啊…… 中海……不瞒你说,一想起这些事儿,我这颗心啊,就受不了,一阵阵的疼啊……老头子……呜呜……” 前一大妈哭哭啼啼的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呵!好啊,死老婆子,在这里等着我呢?!行!真行!玛德!你个死老婆子,这么多年没给我生下一儿半女的,害得老子背了半辈子绝户的骂名! 你还敢跟老子要钱? 你怎么敢打这个主意?玛德!老子的钱是给东旭的,你敢动歪心思?” 易中海听了,心中暗骂不已。但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老婆子,你的心意我听明白了,是想要有点儿贴己钱,这样呢,有一笔压箱底的钱,心里踏实是不是?这个啊,是我疏忽了。 行。 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老头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我想要钱,这钱也只是暂时放在我这里,最后,甭管咱们老两口是谁走在谁前面,钱还不是要留给东旭,留给棒梗他们这些孩子?只是有这么一笔钱,暂存在我这里,我心里踏实一些。 要不然。 我真的是吃不着睡不着。” 前一大妈连忙纠正言辞。 “呵呵,说的是。说的是啊。” 易中海心中冷笑,但还是乐呵呵的与自己老伴儿虚与委蛇,淡笑道。 “是,当老头子的一时失言了,这话说的不合适,但老婆子你也别多心,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我易中海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有什么话,照直了说就得。你心里疙疙瘩瘩的,我也不落忍不是?老婆子,你觉得你手里有多少贴己钱,心里能踏实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问道。 第265章 这是……传递信号! 第264章 这是……传递信号?! “一千五!老头子,我不多要,一千五就够。老头子,咱们家底儿我也知道,往少了说,家里也还有个大几千块钱。 再过上那么两年啊,都能凑够一万块。我不多要,真的,不多要,这钱也是暂时帮东旭存着,只要有个一千五,我指定能心里踏实。 老头子,你放心,这钱放在我这里,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不是真的要怎么样。我还能乱花咋的?早晚都得给东旭两口子。 只是有这么笔钱,我心里踏实一点儿。 你放心,我指定拿东旭当亲生的待,对淮茹对孩子,指定都照顾着。帮着带孩子什么的,都行。聋老太太,我也指定照顾好了。” 前一大妈连道。 “!” 易中海闻言,眼神微微有些冷意,但还是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就一千五啊?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行,那就依老婆子你的意思,就一千五。不过啊,最近还是忙。 等忙过了这一阵儿,最多啊,等根花和棒梗出院前后的,我给伱取了来行吧?” “真的,老头子?” 前一大妈又惊又喜,没想到这笔钱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原本的时候,她还以为易中海得推辞个几回,来回拉扯一阵呢,没想到啊。 “行,这下能睡踏实了吧?呵呵,这一阵子啊,可是辛苦你了啊,老伴儿,放心吧,我易中海不是那没心没肺的人,不会丧良心的,你对我的好啊,我都记得呢。 行了,睡吧。明天啊,一大早儿还得起床推着那死老婆子去走动关系呢。” 易中海笑笑。 “诶。” 前一大妈连连点头。 “呵呵……” 等关了灯,易中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意。 死老婆子! 敢惦记老子的钱? 还这么多,一千五百块啊!就算是老子的工资加奖金,都得存一年多了,胆子不小啊!嘿嘿!不过,你再算计,也算计不过老子,这笔钱在你手里搁着,也就是个过场,想把这笔钱带出家门,你是想也别想。 就算是离婚,也得把钱给我留下! 嘿! …… 第二天,早上七点来钟。 “贾哥,嫂子,起来了吧?我做得饭了!一大爷,开饭了。” 傻柱拄着拐,一只手抱着锅,乐呵呵的叫门。 “是柱子啊,进来吧。” 秦淮茹开门,朝着傻柱笑了一下。 “……” 傻柱直接愣住了。 虽然以前秦淮茹也对着他笑,但感觉和这次不一样啊,这次明显感觉好像关系近了不少啊。 “柱子,后院老太太那里送了吗?” 易中海开门问道。 “一大爷,还还用您老吩咐?早就送了,这阵儿奶奶都吃上了,另外啊,医院我也送过了,一大早送的,那阵也就不到六点吧? 这不,我一回来,刚好七点多点儿,这阵儿吃早饭正合适。”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嗯,好!好啊!”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也进了贾家。 “一大爷,您的头怎么也……”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 隐约觉得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哦,没什么,淮茹啊,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磕破了点儿皮儿,没什么大事儿,呵呵。”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 秦淮茹心里更是沉了一下。 又是滚楼梯? 那么巧? 傻柱扶老大爷,楼梯崴脚,贾东旭这狗东西也是滚楼梯,易中海也是。这……是不是被人打的啊? 有可能。 听他们之前那意思,医院里似乎不待见他们的人挺多。可能是被打的,不好意思说吧?不过,棒梗应该没事。 谁没事儿打孩子啊? 就像院子里的大人,就算有仇,也不可能找寻孩子撒气啊,谁真这么干了,得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现在。 秦淮茹对别的都不在乎,只在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棒梗没事,就算贾张氏死了,贾东旭也死了,她都不会落一滴泪的。 她自问没什么对不起贾家的。 甚至。 为了贾家,她还要强忍恶心的和大傻子傻柱虚与委蛇,就为了能捞着他带回来的带油水的饭菜。 为了图他的工资、工业券。 可是! 这些是为了她秦淮茹自己吗?她才能吃多点儿用多点儿?还不是贴补整个贾家了!?贾东旭这王八蛋,敢这么对她,死有余辜! 就该去死! “柱子,来,你也趁热吃。” 秦淮茹说着,拿起了一个窝头,递到了傻柱的手里。 “!” 傻柱心里惊了一下,随即大喜。 刚才…… 秦姐递给他窝头的时候,居然挠了他几下手心?!这……这搁以前可没有啊!难道……秦姐对他有意思? 我的天啊! 这也太突然了吧?好事儿来的太快了啊……这……真要这样的话,那贾东旭这狗王八蛋、短命武大郎死了,他是不是就能直接摆喜宴了? 嘿! 太好了!这简直……太好了!太好了! 这一刻。 傻柱心里被狂喜涌现,都流露表面。 “柱子,你怎么了?傻笑什么呢?” 易中海奇道。 秦淮茹的小动作十分隐蔽,他也好,贾东旭也好,都并没有注意到,所以,不知究竟。 “啊……一大爷,这不是咱们今儿个就能翻身了吗?翻身之后,就能正常的生活、工作了啊,所以我高兴不是? 尤其啊…… 我奶奶还说能帮贾哥和一大爷您谋个一官半职的,那咱们以后在厂子里也好,在咱们院儿里也好,那腰杆子挺得倍儿直!谁敢跟咱们说话大声啊是吧?” 傻柱遮掩着。 “呵呵,是,这的确是个喜事儿,值得高兴啊,柱子,家里还有肉吧?今儿个中午的时候,做顿好吃的。 要丰盛一点儿的。 我跟老太太去拜访几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等回来啊,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嗯,中午的时候,可能会留我们吃饭。 毕竟是老太太的故交,都是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这点儿礼节还是有的。这样吧,如果到十二点半,我们还没回来,你们就开饭就行,不用等我们了。 指定是让留下吃饭了,呵呵。”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我知道了,今儿个上午,我去踅摸一条鱼,争取弄条草鱼,刺儿少,听说奶奶爱吃鱼。而且啊,听说吃鱼对胎儿也好,秦姐也能多吃一点儿。 对我还没出生的小侄子有好处。”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嗯。”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柱子啊,你现在腿伤的厉害,不能蹬自行车,这样吧,板儿车你骑,我去隔壁院儿再找老赵借用一下自行车。” “行,还是一大爷知道疼我。”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老话怎么说的还着,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一等一的大喜,贾哥您不光要翻身了,还能升官儿,虽然奶奶现在也就能帮您争取一个小组长,但大小也是个干部。 以后前程大着呢。 按说啊,光吃好吃的都不行,还得喝点儿酒好好庆祝庆祝。” “这可不行啊,你贾哥现在伤还没好,还不能喝酒。” 易中海连道。 “东旭,你现在可不能喝酒啊,不然落下病根可麻烦啊,听到没?” “没事儿,一大爷,我这身体,一点儿问题没有,傻柱儿说得对,少喝那么一点儿,没事儿。” 贾东旭不以为然。 “对,一大爷!我这弄来的,可是上好的高粱酒,不上头,放心吧,没事儿。不会让我贾哥多喝的。” 傻柱连道。 开玩笑! 这狗东西贾东旭短命武大郎,喝得越多挂的越快,你老小子拦着,想要坏你柱大爷的事儿?做梦呢啊!想也别想啊! “一大爷,放心吧,今儿个这可真是和大喜的日子,柱子没说错,咱们这都憋火了多少日子了? 好不容易扬眉吐气,是该好好庆祝庆祝。东旭想喝一杯就喝一杯呗,就东旭这身体,跟头牛似的,指定没事儿。 再说了。 不是还有我和柱子呢吗?指定不会让东旭喝醉的,再说了,东旭也不是那贪杯的人不是?” 秦淮茹乐呵呵的说道。 “嗯,是这么个理儿。那东旭,你喝点儿行,别多喝啊,千千万万别贪杯,万一落下病根,那不是闹着玩儿的。” 易中海叮嘱着。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心里厌烦极了。 玛德! 你个死老绝户头子,就你这老王八蛋,还想要管你家贾东旭贾大爷?老子是你爹!玛德!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贾东旭心里暗骂。 不过。 面上却是带笑,毕竟,自己惦记着易老狗的钱不说,关键还得靠着这老不死的,攀上聋老太太的关系网。 帮他翻身升官儿,将来帮他活动关系,走动走动,再往上升那么几级呢。总之,这关系绝对不能恶了。 该说不说。 这老王八蛋,眼界是够毒的啊,难道他早就知道这聋老太太认识轧钢厂的股东?好家伙!够豪横的啊! 姜还是老的辣啊。 可惜,你特么一个死老绝户头子,再是老姜,也还是被你贾爹拿捏的死死的,啥也不是! 嘿! 当上了小组长,老子就一脚把这秦淮茹给踹了,托人找个漂亮的城里媳妇。往后的日子啊,是越过越美。 贾东旭心里美滋滋。 “柱子,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是馋饺子。但是我身子又笨,现在行动不方便,能不能……” 秦淮茹看了傻柱一眼。 “淮茹想吃饺子啊?想吃那就抓紧包,柱子啊,今儿个晌午包出来。这怀孕期间啊,想吃什么东西,那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 馋这一口,就敞开了吃。”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他并没有多想。 淮茹可是自己儿媳妇啊,肚子里备不住又是自己一个大孙子,到时候,那可好!至于棒梗……唉! 易中海心中暗叹。 只怕…… 棒梗这孩子,算是废了。昨天晚上,他半宿没睡,琢磨来琢磨去,一直都在琢磨聋老太太说的帮着升官儿这事儿,这件事,怕是不怎么准成啊。 他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太可能。 除非聋老太太关系真的很硬。 所以。 对此,他并不抱多大希望,只是怀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成了最好,不成也不吃亏,只要能让他们翻身,重新恢复在轧钢厂的工作,这就挺好了。 日子有奔头不是? 等恢复了工作,他也不想旁的了,就想着努力工作,多赚钱多赚奖金。这年月,工资是工资,奖金是奖金,甭看他一个月工资是九十九块,但其实现在奖金随着工资发,很多时候,他真正拿到的工资,都在一百一左右。 不只是他。 其实其他工人师傅,也是一样,领工资的时候,也有奖金在。 这奖金。 按照工资等级,也会有一定区别,但并不悬殊。另外,奖金是奖金,工业券是按照工资等级来发放,和奖金并不挂扣。 比如一个工人工资是八十块钱,那工业券就一个月四张,哪怕当月奖励了一百块钱的奖金,工业券也还是那四张。 凭他的技术,恢复了正常的岗位,还怕赚不到钱吗?只要能赚到钱,就能养家糊口,能拉扯孙子、孙女长大,看着他们成家立业。 这就是易中海向往中的生活。 旁的。 什么管事儿大爷、治保委员了,全都不想了。有最好,没有就拉倒,当然,李长安这小狼崽子,他该收拾指定还是会收拾的。 把自己和宝贝儿子害得这么惨,不收拾能行?想也别想啊! “诶!放心吧,一大爷,秦姐想吃饺子,我待会吃了饭就先和面,然后剁了馅儿先养上,然后再去弄鱼。 争取多弄两条。 煲点儿鱼头汤之类的,给我秦姐补补身子。” 傻柱应着。 心里则是高兴、激动。 这…… 这应该是在向我传达信号吧?我的天!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傻柱高兴坏了,都快找不到北了。原来的时候,他虽然笃定等短命武大郎上了墙,棒梗又废了,秦淮茹想要再走一步,他傻柱一定是不二之选。 但是。 也认为秦淮茹怎么也得再缓缓,至少也得一年半载的,才能考虑这件事儿呢。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唉! 这贾东旭,要是能快点挂墙上就好了…… “嗯……” 易中海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何大清这傻儿子,最近还算是听话,这挺好。有这小子帮着去鸽子市儿趟雷,帮着做饭,忙前忙后,能让他们老易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好啊! 易中海只觉得日子越来越有奔头。 …… 一大早。 李长安就出了门,在主干道就看见了赵晓峰、兔子、马华三个人,在那里等着。这基本算是他们师徒之间的默契了,本来没必要这么着,但徒弟们敬着自己,李长安也就索性听之任之了。 “师父,您这兜里怎么不光饭盒,还带着书啊,这不是您之前借的那三本书吗?” 赵晓峰好奇道。 “呵呵,对,就是那三本书。今儿个喜宴结束了,我打算把书还了,再借几本其他的。” 李长安笑着说道。 “到底是师父啊,文化人。我是看不进去书,一看就脑瓜子疼。” 赵晓峰嘿声一笑。 “我们也是。” 马华、徒弟也是笑着说道。 “你们啊,闲着没事的时候,多读读书,总是有好处的。” 李长安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勉强自己徒弟,人啊,各有一乐,只要充实就好。 “哟,您就是李长安李师傅吧?还真和传闻中的那样,真年轻。” 李长安一行人到了地方,新郎官儿的父母都很是热情的和李长安打着招呼。 “李师傅,您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了,你能来,那是再好没有了。是这,我们供销社啊,来了点儿海货,我给您预备了点儿。 待会走的时候,给您捎上,我儿子的喜宴,还请您多费心,辛苦辛苦。” 新郎官儿的母亲,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妇女满脸堆笑的说着客气话。 “哟!您这客气,实在是太客气了。这怎么合适啊这个……” 李长安连忙推辞。 “李师傅,甭客气,这都自己人,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少不了各种麻烦您。等我孙子、孙女的满月啊,我还请您帮着操持操持呢。” 中年妇人乐呵呵的说道。 “得!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这先谢过了。您放心,到时候啊,这事儿我指定上心。” 李长安一听这话,也不再推辞,乐呵呵的谢过。 其实。 新郎官的家境,在图书馆的时候,那图书管理员也告诉过他了。新郎官老妈在副食品门市上班的,而他老子是肉联厂的。 这家境。 在这个年月,那是一等一的! 就算是在后世。 其实这种家境的,那也是上等家庭了。 海货。 这可是正经的好玩意儿。 四合院儿世界里,有很多书迷都认为海鲜什么的在这个年月根本不值钱,恨不得没人吃的那种,其实这还真是一种认知错误了。 海货在这个年月。 那也是相当抢手的。 别说现在了,就是在票证通行的大后期,到了八十年代,想要买点儿海货,还都是照样,也需要用相应的票才行。 新郎官的老妈,也是在副食品门市工作,才有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当然,该付钱的自然也是要付钱了。 第266章 老太出征! 第265章 老太出征! “这会儿时间还早,要不李师傅您先歇歇?” 新郎官的父亲笑着问道。 “叔儿,不用客气,我先忙一下灶上的工作。”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您先忙,我就在这边,有事儿啊李师傅您只管招呼。” 新郎官父亲乐呵呵的说道。 “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随即。 开始检查食材。 好家伙! 这可真是够丰盛的,虽然李长安来的时候,因为对新郎官的家里有所了解,但是,亲眼得见这么多食材,也是暗自咋舌。 赫然。 几乎清一色的肉菜! 猪肉十多斤的样子、牛羊肉也是各十多斤的样子,再加上鸡、鸭、鱼,也是各自好几只,按照说好的八桌标准,正好一桌一只。 此外。 还有肉骨头之类的,还有花生米、油豆腐等等。 一般人家稀罕的玩意儿,几乎在这里都能找到,不过,却并没有什么海味,这也很是正常。毕竟不是谁家都是新郎官这样的家境,不缺油水,大部分人家还是很缺油水的。真要是弄一桌海鲜,可并不买好亲朋好友。 反而可能会嫌弃。 还不如大份儿的猪肉、羊肉之类的管够来的划算。 当然。 其实时下,因为信仰因素,为了照顾少数兄弟,牛羊肉对大部分兄弟是限量的,当然也能购买,但每天能购买的量,也只有少数兄弟的一半。 不得不说。 这么丰盛的酒席,还真是李长安第一次操办的。之前的几家,虽然也都不错,但是,也得李长安精打细算,比如一条鱼要做两种吃法,一种酸菜鱼,或者红烧鱼块,另一种则是鱼头汤之类的。 像是猪肉这种需要肉票的肉类,一般都不能敞开了做,得做成酥肉或者当做配菜,和其他素菜一起炒着来。 比如一斤猪肉供应两桌,那指定不能做成红烧肉,只能做成肉片,还得是白菜炒肉、土豆炖肉之类的。 要想方设法的,让这一桌子菜,显得气派,给雇主长脸不是?人家花钱了,得让人觉得值。 但是。 这一家雇主,则是根本不用这种精打细算。 完完全全就能一样食材一桌。 按照十个菜计算。 猪牛羊肉炖好了,直接就能一桌一碗,鸡鸭鱼更不用说,直接一桌一整个都行,这就六个菜了。 还有花生米,这就七个菜了。 剩下三个,随便对付都出来了。 菜谱都不用怎么拟。 一句话。 ——豪横! 显然。 为了操持这一桌酒席,雇主家也是下了血本了,毕竟这么多肉花钱是小事儿,问题是肉票。很多东西,都不是轻易能弄到的。 当然。 也是可以理解。 毕竟这年头,结一次婚那就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了,半道离婚的极少极少。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的事儿,当然值得好好的摆上一次酒席了。 看着这么多菜。 李长安也是暗乐。 行! 这三个小子,这次跟着来,算是捞着了! 当即。 李长安就开始给三个徒弟安排好,先是在院子里置好了火眼锅灶,随后,就开始让几个徒弟处置食材。 其实。 因为雇主家的食材准备十分充足、到位,所以,食材处理都没有多少活儿可做。无非就是把猪肉牛羊肉给切成块。 然后刨点土豆,做个清脆爽口的土豆丝之类的,素菜也就一桌两个碟的样子,八桌能用多少? 弄完这些。 李长安就直接和新郎官的父亲敲定了一下具体的菜谱。 “哈哈哈,李师傅,对吃上啊,我也知道一点儿,但跟您比,那就是班门弄斧了,指定是没得比。 这样。 李师傅,您也甭客气,咱们啊,这酒席直接您全权做主就行了,另外啊,也没什么说的,就您的手艺,听说都是御厨级别的了,那还用怀疑?总之,对您我是绝对的相信。” 新郎官父亲乐呵呵的说道。 “我家大料什么的香辛料啊,还算是比较全的,辣椒什么的也都有,您需要什么,都跟我说,这样,我把料全都拿出来,您需要什么,自己取用,要是没有的跟我说一声,我看院子里谁家有。 借一下也行。” 新郎官父亲笑呵呵的说道。 “那行,这样吧。叔儿,猪肉羊肉牛肉没的说,各自一个锅炖出来也就得了。除了调味和口感,没太多讲究,一共占三个火眼也就行了。 不过。 这鸡鸭鱼,我打算直接来整的,烧鸡、八宝鸭子、红烧鲤鱼,这样的话需要的火眼还得再多几个。 您费费心,帮着再多安置一些。” 李长安说道。 “那行。” 新郎官父亲笑着点了点头,多少有点儿担心的问道。 “不过,李师傅,您说的这八宝鸭子……我虽然没吃过,但,听上去好像是要八种料?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叔儿,这个其实没什么讲究,里面的料有八种最好,没有随便有那么两三种也行,家里有大米吧?有没有大枣?有这两样,基本就齐活了。 当然。 有其他类似的,也都能拿过来。” 李长安笑呵呵的说道。 “大米、红枣,行,我家里有。” 新郎官父亲可不敢怠慢,立即就将大米、红枣给取来了,也紧着又张罗了好几个火眼。他宴请的对象里,也包括院儿里邻居,加上平时关系不错,自然很快就凑齐了火眼。说是火眼,说白了,就是多安置几个蜂窝煤炉子。 李长安看了一眼时间。 这阵儿,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立即。 李长安开始张罗。 其实。 猪肉、羊肉、牛肉,还没那么费事,真要是做炖肉,在火眼上,炉火旺一点,至多一个多小时,也就得了。十二点开席,十点钟开始做就得。 但是。 要做八宝鸭子,还要做烧鸡之类的整菜,又没有那种大锅,都是各家各户自己做菜做饭的锅具,自然占的火眼也就多了。 这里面。 最费事的,当属八宝鸭子了。 单单是一个去骨不破皮,都能难倒一大帮厨子,相当考验功底。但这自然难不倒李长安了,让众人很是叹为观止。 就算是吃过见过的新郎官父母,都直呼大开眼界。 随即。 便是蒸制鸭子。 这过程,讲究的是文火蒸制,不能急火,八只鸭子,便是八个火眼,一蒸就得两个小时左右。因为今儿个是宴席,指定是要奔着油腥大的去,所以,李长安直接打算将这些八宝鸭子直接切件油炸,蘸着椒盐吃。 这也是相当硬的菜了。 椒盐自然是要现做了。 至于其他的,反倒是没有太多讲究了。烧鸡、红烧鲤鱼,相比这道八宝全鸭,那都是小菜一碟。当然,就李长安的手艺,也是让众人交口称赞。 就是新郎官父母,也都是上赶着和李长安攀关系。 其中自然不是雇主和接活的那么简单了。 其一。 这新郎官父母,也都是体面人,精明算计,自然知道能跟李长安打好关系,有多大的用处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同事、上司里面,有谁家需要办个喜事、寿宴之类的,推荐一下李长安,到时候事儿成了,是不是在上司、同事那里,能落一份人情? 备不住。 关键时候,就能让自己更进一步呢。 而要这样。 前提就是和李长安李师傅打好关系,脸熟了才好办事儿。不然的话,新郎官母亲吃饱撑的,还专门给李长安备一些海货? 其二。 李长安身份毕竟不一般,军烈属出身,这年月军烈属谁不敬着? 其三。 红星轧钢厂也是大厂,李长安能在红星轧钢厂里吃手可热,这本身就是一种本事,一种人脉了,真要论人脉,就是一些科长、主任的,跟人家比都差远了。况且,李长安这手艺,在外面接活,认识的人能少? 这年月能办的起酒席的,哪个不是体面人? 有这三重原因。 自然足够这两口子好好招待李长安的了,端茶递水,那叫一个殷勤。 …… “娘,您老吃过饭了吧?” 一大爷借完了自行车之后,将车子停在院门外,乐呵呵的去了后院儿,找到了聋老太太。 “嗯,吃过了,药片也吃了。中海,我的儿啊,你也吃过了吧?” 聋老太太这一阵儿,已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很是怡然自得,乐呵呵的和易中海说道。此刻她坐的正是傻柱淘换来的木制轮椅,很是结实耐用,轮椅座儿上,有两个大小适中的棉垫,一个垫在下面,一个垫在后背。 “娘,我吃过了,和东旭一块吃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透着几分幸福感。能和自己孩子一块吃饭,多好啊!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啊! 简简单单! “娘,咱们要不去外面转转?看看沿街的风景,去什刹海啊之类的地方看看?呵呵,我啊,叮嘱了柱子,今儿个中午,做一桌子好菜,弄条鱼,选大个儿的走,肥啊,您老爱吃,这我知道。 淮茹啊最近馋饺子,想要吃饺子,柱子今儿个中午还弄饺子呢。咱们早去早回,回来啊,好好吃一顿。” 易中海乐乐呵呵的说道。 “还是我儿孝顺,知道心疼娘,哈哈。” 聋老太太开怀大笑,只是,她被刘海中大耳刮子打掉了牙,笑着的时候,多少有些滑稽。 “娘,这都是应该的不是?” 易中海也是乐了。 笑起来更是滑稽,张口就是大门洞,上下都没牙。 “不过啊,我的儿……你是光顾着孝顺了,就没想想咱们今儿个是去哪儿?去的都是我王家以前的故交,我汪王氏也是有排面的。 这些小崽子,哪个不得敬着我?咱们去了,事儿不光没问题,能轻轻松松就给办了,还得留咱们吃一顿饭。 吃一顿好的。 不说山珍海味,也差不太多。”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说道。 “娘,要不说,您的排面最大呢?要不您是老祖宗尖儿呢?” 易中海乐呵呵的拍着马屁。 “呵呵,那是!” 聋老太太也很是高兴,撇着大嘴,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娘,您坐稳了,咱们走吧,老婆子,你辛苦辛苦,推着车。” 易中海乐呵的说道。 “没说的。一家人,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昨儿个晚上,前一大妈刚刚和易中海达成了共识,可以给她一千五百块钱当私房钱,有这一笔钱在,就算是再有什么变故,她也不怕了。 因为至少不愁吃喝了。 就她的花销,省着点儿用,一千五百块钱,一个月五六块,一年也就六十块的开销,这一千五百块,都够她用二十多年了。 她现在都奔五十岁的人了,还有心脏病,这笔钱够用了。她可未必能活到七十岁。更何况,这笔钱是压箱底的钱。 是最后的退路。 可不是说她现在拿到了这笔钱,就要开始负担自己的饮食开支了。这样算,这笔钱更够花销了。 而以她对易老狗这狗东西的了解,这老不死的死绝户头子,还是在意一个名声的,哪怕是为了名声考虑,也不会和她离婚。所以,这笔钱轻易还真是用不到。 种种。 前一大妈自然是心情大好,推着聋老太太,也没有什么怨言,脚下很是轻快。 “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唉!真的是……” 聋老太太有些唏嘘。 看着两边的风景,聋老太太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街道两边,大部分的树木都已经开始发芽了,有的开花早的花树,都已经含苞待放。 街道干净,景色很美。 自然让人心里舒畅,可是,这样的好景色,自然又还能再看几年呢?尤其这次她伤了腿骨,被刘海中连着揍了两次,真的是元气大伤,精气神大不如前了,想到这里,聋老太太难免伤感。 “中海啊,就是这里了,到了。” 在聋老太太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一座小洋楼前。 “真气派啊。” 易中海心中感慨,住在这里的人,自然是不必多说了。 “中海,去敲门吧。呵呵,姓娄的这小猴崽子,跟我们家关系是最好的,也是伱们红星轧钢厂最大的股东。 咱们先来见见他。 有他在,一个顶十个,比其他股东加一块说话都好使。本来嘛,以我老婆子的面子,也不用挨个的去求人。 我发一句话,他们都得抢着去办。” 聋老太太呵呵笑着。 “这死老婆子,又吹上了。” 前一大妈心里暗自鄙夷。 对这聋老太太的话,她是不信的。或许过去的确是老交情,可现在不见得人家还记得你这么一号人吧?不然的话,你在四合院儿后院住了那么多年,深居简出的,怎么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不见有谁拎着东西去看你? 也就你啊…… 心里没点儿数!呵呵…… 她是旁观者,对这件事儿,可是看的很清楚的。不过,她估摸着以聋老太太这死老婆子的年岁,加上过去的老交情,求祖宗告奶奶的,舍下了面子,将易中海、贾东旭他们的工作岗位给恢复了,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毕竟。 这对于这些股东们来说,本来应该都不是什么事儿。她心里鄙夷的,也只是这死老婆子的自吹自擂。 对这一趟出行,倒是并不觉得如何。 心里还暗自盘算着,万一真要是人家这么好的大户人家,留下他们吃饭的话,那指定饭菜不能差了。 肯定比在四合院儿吃的要好。 可得敞开了吃。 “姓娄……大股东,是了,这是娄老板的家。” 易中海醒悟。 立即对号入座。 娄半城不认识他一个普通工人,但他可知道娄半城,这可是大股东,以前的时候,在厂子里他也见过几次。 因为是求人办事儿,而且还是这么大的老板,所以,易中海拍门都很有分寸。 “谁啊?” 有一个容貌姣好的妇人前来开门,疑惑的看了一眼易中海,略有些迟疑。 “呵呵,小谭,还认不认识我老婆子啊?”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招呼。 “您是……” 谭雅丽迟疑的看了聋老太太一眼,有些没认出来,仔细看了好一阵儿,才哎哟了一声。 “您……您是王姑姑吧?好些年不见,您老可是见老了啊,样子变化有些大的我都不敢认了。 您的腿……” “呵呵,行,雅丽啊,看来你还没忘了我老婆子,我的腿啊,就是不小心摔伤了,暂时性的得坐轮椅,不过啊,过一阵儿应该就没事儿了。 行了,这件事儿啊,说来话长,咱们进去说话吧。对了,这是我儿中海,这是我儿媳妇。”聋老太太乐呵呵的介绍着。 她撒了个小谎。 并没有说自己的腿是被打折的,毕竟,她聋老太太还是个顶要脸儿的主儿,在这些老相识的小辈儿面前,还是不想落了面子的。 “啊?行……那进来吧。王姑姑,明川啊可是老惦记着您了,就是啊,太忙了,一直没腾出时间去看望您。 您老来了,明川一定很高兴。” 谭雅丽看似很高兴的和聋老太太说着话,可其实满心都是疑惑。 儿子?儿媳? 哪里冒出来的这是…… 她们家和聋老太太是世交,对她家的遭遇,那可是十分清楚的啊,这老太太现在就一个孤家寡人啊,怎么好么秧的,就从石头缝里蹦出个儿子来?看上去,还挺亲的?只是,一时间也不好多问。 将聋老太太一行三人,让进了家里。 第267章 耐心的等个…… 第266章 耐心的等个…… “明川,明川,快下来,家里来人了,你快看是谁来了?” 谭雅丽笑着叫道。 娄家很大,声音小了,还真传不远。 “雅丽,谁来了,你这么高兴?” 娄明川乐呵呵的下楼。号称娄半城的存在,自然不是一般人了,自然有一种不同于一般人的气度,从二楼看了一眼下面,随即下楼。 “这位是……” 娄明川第一眼也没有认出聋老太太,仔细端详着。 “……” 聋老太太原本乐呵的脸上,有些许的失望。原本,她还以为这小猴崽子能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呢,没想到啊。 唉…… 真是时过境迁。 “小猴崽子,讨打不是?你认不出我老婆子了?” 聋老太太故作嗔怒。 “……” 娄明川皱了皱眉,他还真没认出这老太太是谁。 “明川,这是王姑姑,伱还没认出来?” 谭雅丽怕聋老太太尴尬,连忙提醒。 “哦!嗨!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王姑姑啊……” 娄明川一拍脑门,笑着点了点头。 “是,是,是。王姑姑啊,咱们可有年头没见了,得有个小十年了吧?您可见老了,怎么样?身子骨还好吧? 哟! 这腿是……” “呵呵,小猴崽子,你总算认出你姑姑了。”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我腿啊,不小心扭了一下,摔伤了,不过没有大碍。这么多年没出来走动了,我想你们这些小猴崽子了。 所以。 就让我儿中海和儿媳妇,一块陪着我来了。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缺,我就啥也没带,你该不会见怪吧?” “哟!王姑姑,您这是什么话啊,这不是折煞我了吗?我家就是您家啊,咱们世交,有什么好说的?” 娄明川乐呵呵的说着。 可其实。 心里已经有了三分不喜。 要说他家,其实和南锣鼓巷也没多远,他还有汽车,真想要见聋老太太,天天几个来回都行,但是,他根本不乐意见这老太太。 脾气古怪还情有可原。 毕竟。 遭遇在那里摆着,也不至于对他发作。 可问题是,他听说了不少关于这聋老太太的事儿,蛮不讲理,仗着自己是军烈属,年纪大,对其他军烈属都不放在眼里。 院子里其他住户更不用说。 偏帮偏信。 所以。 娄明川打心里,对聋老太太就是不喜,而且,最近有些事儿也是做得很过分,他消息灵通,是有信息传到了他耳朵里的。 他还专门派人确认了一下。 完全属实。 这老婆子,是越老越糊涂了,办事儿真是过分到家了,所以,他更是不喜。今儿个突然登门,一准就没好事儿,因此,就这一见面而,娄明川心里就有三分厌恶。只是碍于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所以,才不得不陪着笑脸。 “这位,我要没猜错的话,是咱们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易中海易师傅吧?” 娄明川含笑看向了易中海。 “!”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啊! 他易中海是什么人啊?察言观色还是会的。娄半城是谁啊,大忙人,产业多的是,轧钢厂只能算是他家九牛一毛,因此,别看他挂着八级钳工的名头,可这娄半城知道他可是有些稀奇,而且,虽然模样是笑着,可易中海总觉得这娄半城的眼神,有些冰冷。 似乎对他很是不喜。 糟了! 不用问,这娄半城指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八成是他们干的那事儿让这老小子知道了。照这样看,今儿个这事儿,有点悬啊! 还是得看死老婆子和这老小子关系怎么样,脸够不够大了。 “!?”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她也不是傻子。 好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能不知道听话听音?这娄明川知道中海,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要么对她比较关心,所以打听了,可这应该不太对,不然不至于这么多年不登门也不给她送好吃的啊。 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 指定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至于轧钢厂,她根本不考虑,开玩笑!的确,娄明川这小猴崽子,在红星轧钢厂是大股东,可红星轧钢厂却还算不上娄家的主要产业。这么大家业,会去关注一个不重要产业厂子里的工人? 这小崽子口风……不太对劲啊…… “哈哈,对,中海的确是你娄小子轧钢厂的工人。现在是整个轧钢厂唯一一名八级钳工了,技术骨干。”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说着。 不过。 也不敢再管娄明川叫小猴崽子了,终究是时过境迁啊,跟她一辈儿的老人儿没几个了,这娄明川他爹要还活着,或许对她还会敬重三分,可现在看来,人情有些淡薄了啊。 “呵呵,八级钳工?未必吧,挂个名头而已,真要八级钳工的技术,怕早就不在轧钢厂了。”娄明川却是淡笑。 随即。 就声音有些冷淡的看向了聋老太太。 “王姑姑,您今儿个来,我自然是欢迎的,但带着两个我不熟悉的人,我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当然了,既然是王姑姑您的儿子、儿媳,我自然也是欢迎的。不知道您今儿个来,是有事儿交代我去办呢,还是单纯的静极思动,想要走动走动?” “……” 聋老太太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她好歹活了大半辈子,还听不出娄明川话里的意思?这已经是拿她当不怎么受欢迎的客人对待了,什么往日的交情,根本就不怎么顶事了。所剩不多啊…… “呵呵,小娄啊,我这次来,一方面是静极思动,想要走动走动,一方面也的确是有事儿。” 聋老太太的回答也有些鸡贼,但是,对娄明川的称呼,又一次发生了改变。 “哦?” 娄明川闻言,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王姑姑,那不知道您今儿个来,是有什么事儿?” “明川,怎么……就这么和姑姑说话?王姑姑您别见怪,明川也是好久没见您,有些忘形失态了,您快快入座,易师傅是吧?你们两口子也坐,别见外。 我去泡壶茶。” 谭雅丽乐呵呵的说道。 她就算不是大家闺秀,可也不是一般出身,眼界见识还是有的,早就觉察到自己老头子对这聋老太太汪王氏,没有什么亲切劲儿。 显得很不对劲。 但。 她相信这其中必然有某种她所不知道的缘由,必然是有什么缘故。只是,也不好多问,但也依旧是打了个圆场。 说着。 谭雅丽就去泡茶了。 她家里虽然是大户,但现在也都是亲力亲为,就连做菜做饭,也都是她亲自操持了。 “呵呵,王姑姑,您看我这……就是礼数不周啊,别见怪啊,我这还真是和雅丽说的一样,多年不见您了,有些高兴地忘了形…… 哈哈…… 来,都坐吧。” 娄明川笑呵呵的说道。 “没说的。”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小娄啊,我老婆子多年没见你,今儿个也是很高兴啊。” 话是这么说。 可聋老太太心却是往下沉去,这……和她预估的情况不太对啊,原本的时候,她还以为凭自己这么多年不出来走动,老一辈积攒下来的情面,只要一张口,娄明川等人怎么不得毫不犹豫的立即点头同意? 可现在看来。 跟预期的,不太一样啊! 一时间。 聋老太太心里,也有点儿像是敲鼓了,七上八下,不再像之前那样肯定。招呼着自己宝贝儿子易中海两口子坐下,自己坐在轮椅上则是没有挪地方,微微沉默着。 “王姑姑,来,喝茶。易师傅,你们两口子也喝茶。” 很快。 谭雅丽就将茶端了上来。 “王姑姑,既然今天来,一半的原因是有事儿,那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娄明川再次开口。 “……” 聋老太太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先品了一口茶,咂摸了一下茶的滋味,好茶啊,好茶,正经的碧螺春啊,只是她在咂摸茶的滋味不假,可更是在咂摸这娄明川小猴崽子话里几分真几分假的滋味,好一阵儿,才是斟酌着开口。 “小娄啊,这次我来啊,是为了我儿中海的事儿,他在厂子里受了个处分,好好一个八级钳工,被调去扫茅房了,工资福利也都被停掉了。 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中海也是最近,跟我无意中提起了这件事,我寻思着,你不是红星轧钢厂的股东吗?我想着你能不能……发个话,把这个处分啊,给帮着撤销了。” “哦?有这事儿吗? 易中海易师傅,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虽然我不怎么过问厂子里的事情,但也是知道,这种级别的工人师傅,哪怕是只挂了个八级钳工的名头,也必然是轧钢厂的招牌,在厂子里是香饽饽。 就算是杨厂长、李副厂长他们,也都会敬上三分。这几个厂领导,并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主儿,怎么会给易师傅这么重的惩戒?不知道易师傅是犯了什么错?这个错,只怕是不小吧?不知道方不方便说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要是不大的话,我也好张口说事儿不是?” 娄明川故作不知,淡笑着说道。 “其实啊,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们院儿啊,有个住户是中海的徒弟,家里条件挺苦的,整天靠借债过日子,发的工资根本不够花的。 整天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一时间周转不开,就找了我们院子里另外一个住户借钱。那一户啊,年龄小,不懂事儿,一听借钱就以为中海徒弟要占便宜呢。就恼火了,将这件事捅到了轧钢厂,然后厂领导就怒了,下了处分。 我儿中海啊,其实没怎么参与,就是和另外一个院儿里的住户,管我叫奶奶的好孩子,一块给他徒弟担保,受了牵连。而且,事实上啊,就是他徒弟也是个好孩子啊,也是管我叫奶奶的,都是一场误会闹的不是?” 聋老太太开口说道。 “……”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聋老太太这话,有些不太妥啊,不知道娄半城对他们的事儿知道多少。 是听了一点儿,还是调查过。 真要是知道的多,这可有点儿冒险啊。 “哈哈……哎呀,王姑姑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值得您亲自跑一趟。哦,合着就这么点儿小事儿啊? 这也值当的您亲自跑一趟?哈哈,就冲咱们俩家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您老哪里用得着亲自来啊,就二指宽的一张小纸条递过来,我都得遵命照办不是? 这样。 既然您老开口了,我呢,也不说别的,这件事儿啊没得说,我应下了。再一个,您老要是还有什么事儿,只管跟我说,我一定都一一照办。 虽然这些年啊,我不怎么管轧钢厂的事儿,完全甩手掌柜的,但毕竟是大股东,说句话还是好使的。 老杨、老李他们这几个厂领导,也都是会给我面子的。” 娄明川听了,哈哈大笑,直接多云转晴,爽快无比的将这件事给应了下来。 “哎哟!小娄啊,你真的答应了?” 聋老太太原本多少还有些惴惴不安,这阵儿一听这话,娄明川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喜出望外,很是高兴。 “小娄啊,姑姑以前没白疼你啊,哈哈哈,我啊,也没别的想法了,就是吧……我这个宝贝儿子中海啊,在轧钢厂是八级钳工,技术没的说,人品也是端正忠厚,厂子里就没有谁说他不好的。 我啊后半辈子啊,就指着他了,你看能不能在厂子里给他谋个一官半职的?不用高了,就弄个主任副主任的就行。他指定能干好,不会给你小娄丢人。 再一个啊。 我那两个乖孙,一个叫东旭,就是跟住户借钱的那个乖孙,技术也不错,是二级钳工,工作踏实勤恳,人品也很好,在厂子里很有人缘,你看能不能也给往上提提。不用太大的官儿,就先提到小组长上锻炼锻炼,是这块材料的话,以后能提拔再提拔呗。 还有啊。 我另外一个乖孙,叫傻柱,大名叫何雨柱,为人也是很好,在轧钢厂食堂是个炊事班长,厨艺很好,很受大家的喜爱,你看能不能也给安排安排?” “行,没问题,完全没问题。王姑姑,您说的这些啊,都是小事儿,我都不用出门,一个电话都能让老杨把这件事给办了。 这样。 不用等太久啊,易师傅他们先好好干着,用不了多久,耐心的等几十年,就能听到喜信儿了。” 娄明川听聋老太太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提出一连串的要求,乐呵呵的满口应允。 “行,行!小猴崽子,姑姑没白疼你,中海啊,你听到了吧,咱们耐心的等个几十年……” 聋老太太脸上乐的满是褶子,转头和自己宝贝儿子易中海说着话,可正说着,忽的愣了一下,感觉不太对劲,转头看向了娄明川。 “小娄,你刚才说等多久?” “呵呵,老太太,这几年不见,您变化可是不小啊,耳朵怎么还不好使了呢?我说你们再等个几十年就能恢复正常的工作了。 也不用多了。 也就六七十年吧,最多不超过九十年,指定就能接到喜信儿了。” 娄明川冷笑。 “六七十年?九十年?”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气的浑身战抖。六七十年?这是人话吗?她聋老太太还能不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都够呛,他宝贝儿子中海也都马上半百的人了,再过六十年听喜信儿? 甭等六十年,二十年不到,都早退休了。 这摆明了,是故意在戏耍她啊?而且,刚才称呼她什么?老太太? “小猴崽子,你敢耍我?!” 聋老太太本能的恼羞成怒,瞳孔一缩,有些愤恨的盯着娄明川。 “老太太,你最好放尊重点儿。我娄明川,在四九城好歹也是人物字号,有名有姓的主儿,你张口闭口一个小猴崽子、小猴崽子的叫着,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敬您一声姑姑,可您全没把我当您侄儿啊,往死里坑我是吧?来求我办事儿,还故意不跟我说清楚真相,非得让我趟雷是这意思吧? 你个死老婆子,心可真是够毒的啊!” 娄明川神色冷冽。 “遮遮掩掩,还来什么被冤枉这一套词,你开玩笑呢是吧?真以为轧钢厂的领导是吃干饭的啊? 事情不调查清楚了,他们敢下这种结论?真要敢,你还用找我?直接去随便找个领导反映问题,都能解决了。 你真以为这件事我不知情是吧?老太太啊老太太,我刚才就差拿明话点你了。结果你还给我来云山雾罩这一套,那是借钱闹出来的误会吗?那是借钱不想还。 那是一般的借钱周转吗? 特么的! 我都不稀得说,一借就借二百块,这是借钱呢还是抢钱呢?谁家日子困难,是这么借钱的?我都没听说过! 再一个。 聋老太太,这么叫你没问题吧?你们院儿不都是这么叫你吗?你这些年整天在院儿里称王称霸,胡搅蛮缠,遇到理亏就撒泼装聋,得到的这个外号,可是真不赖啊,嘿!聋老太太,你要是真聋啊,不掺和这些破事儿,或许还真是个好事儿呢。 最最可气的是,你居然还隐瞒最重要的真相,那是借的一般钱吗?那是抚恤金!被欺负的,那是军烈属! 和你一样的身份! 王姑姑,我再叫你一声王姑姑,以前的那个你哪里去了?这些年,我看你是真的老眼昏花,不分是非了!之前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你很多不好的传闻,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年不登门,也不再派人给你送东西,是为什么? 连军烈属你都欺负,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或者说,你还有这玩意儿吗!?” 娄明川句句字字,都是直戳聋老太太的心肺,让聋老太太浑身发抖之下,脸色也是有些苍白起来。 “你……你……我……我老太婆可是你的王姑姑……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聋老太太气急败坏。 “姑姑?!呸!” 娄明川冷笑,呸了一声。 “你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谱儿!聋老太太,汪王氏!从你带着这玩意儿上门开始,咱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是有些间隙了。 你知道吗? 呵呵,带着这么大的一个麻烦登门,你是生怕我们不恶心是吗?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这老小子做过什么事情,还要再问你一遍吗?你以为我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然不是!原因其实很简单,是我要看你聋老太太,这么多年究竟变成了什么人。 在你的心里,是我们这世交的情谊深,还是这狗玩意儿的所谓你的儿子!一个大恶人!嘿!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你宁肯选择一个大恶人,为了让我帮他,不惜用谎言欺骗我,将我拉下水。老太太,你这招可够毒的啊! 就这样,请问你凭什么还舔着脸说是我姑姑?论世交?你还有脸跟我论世交?你都想要把我娄明川拉下水,败坏我们家名声了,我特么跟你还有什么世交可言?” “你……小猴崽子……小猴崽子……你……要是你爹,我三哥还在,你敢这么对我,他指定得打断你的腿!” 聋老太太气坏了。 “呵呵,我是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聋老太太,你现在还有脸提我爹?我爹要是还活着,只怕都会与你翻脸,不肯认你这个世妹了。 呵呵。 你要是不信,要不亲自去问问他?” 娄明川眼中说不尽的厌恶,要不是还有基本的教养,他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聋老太太。这老家伙,可真是能恶心人。 居然想要害他! “小崽子,你……你……” 聋老太太简直要死过去了。 娄明川他爹都走了快二十年了,让她亲自去找这老家伙问,那不是盼着她死吗?想也别想啊!这小子简直良心都坏透了,她还想要多活几年,四世……哦,不!五世同堂呢! 没良心的小狼崽子! 该死! 该死啊…… 这一刻,聋老太太恨极了。她聋老太太多要脸的人啊,这么多年谁敢这么对她?结果,在自己宝贝儿子的面前,丢尽了脸面啊。 要是她行动没问题,非得拼了命的扑杀过去,跟这娄小崽子玩命。要是手里有拐棍,也飞得把拐棍飞过去砸这狗东西一棍子不可。 可现在,她手里啥都没有,腿脚也不利落。 “!” 前一大妈有些震惊。 没想到这看似应该平趟、轻松顺利的一幕,竟然会是如此走向,人家根本不卖聋老太太的面子,死老婆子的脸面整个掉地上了! 第268章 许大茂:我特么谢谢啊! 第267章 许大茂:我特么谢谢啊! “……” 易中海有些失望,有些愤怒。 他和这娄明川娄半城什么仇什么恨,就不能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儿上,顺手提携他一把?就不能不这么针对他?言语就不能客气一点儿?他易中海,可是顶要脸面的人啊!这一刻,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重创。 本能的,他就想要把桌子一掀,起身放下两句硬气的狠话,推着聋老太太就走。 但是…… 他不敢! 他活了大半辈子,最知道审时度势,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毫无疑问,这娄明川,就绝对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开玩笑! 你以为娄半城这外号,就只是个外号? 他今天敢跟娄半城拍桌子瞪眼睛,备不住哪天半道上走着,就被送去跟他老子打牌九。忍!只能忍! 在这等大人物面前,他甚至不敢太过表露自己的情绪。 “明川啊……我……我儿子没了啊!救我一个孤寡老太婆,好不容易收了个儿子,就指着他养老送终了啊…… 明川…… 你……是,是姑姑的不是,可……你能不能帮帮姑姑?明川啊,这对伱不就是小事一桩吗?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你故去的爹、我三哥的面子上,就算看在咱们两家几代人的情分上,帮我一把,成吗? 就当……就当姑姑求你了。明川啊……” 聋老太太眼神凶狠的盯了娄明川半晌,终于还是声音软了下来。她总算还没忘记自己这一次,是为什么来的。 最终还是低声哀求。 “唉……” 娄明川摇了摇头。 “聋老太太,正如你所说,我就看在我故去的父亲的份儿上,再叫你一声王姑姑,你说到养老的问题,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个是搬出四合院儿,跟我们住在一起。由我们这些世交,代为照顾你。另一个,如果您不愿意离开四合院,您过去的家,那么,我们另找一个为您养老送终的人,专程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并且。 看在故交的份儿上,我还可以给你一万到两万的生活费,这笔钱,够你到死,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了。但是,这两个条件无论选哪一个,都有一个先行条件。 那就是…… 必须要跟这些大恶人,尤其是这个始作俑者的易中海一刀两断,再也不能有任何来往。作为一个小辈,我的心意尽到了。 怎么选,就看您自己的了。” “你……我不选,我一个都不选!” 聋老太太怒了,扯着嗓子尖声骂道。 “你个小崽子,是成心气死我老太婆啊,成心气死你姑姑啊是不是?我老了,你还要我膝下无子?! 这件事,对你来说,就是高高手的事儿,你就这么自私自利,这么不顾交情,这么爱惜羽毛!?” “呵!聋老太太,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娄明川冷笑。 “你说我爱惜羽毛,不是也自己承认这件事我一旦插手,会对我的名声有损,对我娄家的脸面有损吗? 哼! 谁都知道这是一滩浑水,你还非要我趟,你这死老婆子这是存心不良啊!呵呵,老太婆,为了这个玩意儿,你连咱们世交的情面都不顾,可我娄明川又为什么非得要为了这么个玩意儿,误了我自家的名声?” “你……” 聋老太太气急,可又一时间没词儿,只能再次服软。 “明川啊!刚才是姑姑说话有些不周全了,可……姑姑这辈子就求你这么一件事啊,你……你能不能帮中海一把? 这样。 姑姑也不要你升他们的官儿了,帮他们把工作岗位给恢复了吧?要是实在不行,就恢复中海和东旭的,傻柱的先放放,你看行吧?” “不可能!” 娄明川直接摇头,斩钉截铁。 “这件事,是厂子公示的,一万多工人都知道,处分是什么也都知道,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给他们恢复原来的工作,你知道会有多大的动静? 工人师傅们能服?!对另一位军烈属来说,公平吗?这种事情,你想也不要想,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你……你小子白眼狼啊!小白眼狼!狼崽子……” 聋老太太气的破口大骂。 “这件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然,我老婆子就不答应!” “呵!死老婆子,跟我娄明川来这一套?我什么世面没见过?拿四合院儿那一套,在我这里使?瞎了你的眼了……” 娄明川冷笑,直接起身,将聋老太太的轮椅往外推。 “你……你干什么?小猴崽子,反了你了……” 聋老太太现在算是彻底和娄明川撕破脸皮,她都放下脸面哀求了都不管用,这小猴崽子就是铁石心肠啊,简直坏透了,所以,聋老太太也不再装了,直接就想撒泼。 但是。 奈何腿脚不行,只能任由娄明川推着往外走。 “……” 易中海瞳孔微缩,可慑于对方身份,连拦都不敢拦。而且,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恼火,有些恨上这聋老太太了。 你特么的没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丫的耗子插羽毛,装什么鸟啊你……气死老子了,这特么是送上门让人羞臊啊!这……还特么吃饭呢,还特么好招待呢,都被人给轰出来了!这也还罢了,关键在于宝贝儿子东旭还等着呢。 这…… 这可怎么办啊!?之前话说的太满了,现在东旭、淮茹还在家里等着呢,根花嫂子和棒梗也在医院等着他去报喜讯呢。 可……可怎么跟这一大家子交代啊!?天杀的死老婆子啊,你特么可是把我给害惨了啊,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供了你这么多年,合着你啥本事没有啊。 你还老祖宗尖儿…… 你还面子大。 大你二大爷个头啊!啥也不是! 易中海肺都快气炸了。 前一大妈就更不用说了,易中海都不出声,她出个屁的头啊!? 不过。 两人也是连忙跟上。呵呵,不跟上,等着人家往外轰啊!?人家可是娄半城,赖在人家里不走,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号称半城的大老板,要收拾你一个普通人,还是个大恶人,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惹不起啊! 这样的人,他们可不敢招惹。 “姓娄的,小崽子!你敢这么对你姑姑,我可是老祖宗尖儿,谁敢动我一指头试试?!” 聋老太太气的嗷嗷直叫。 “娄明川,你个小王八蛋,这件事你要是敢不帮我办成了,我……我老太婆就磕死在你门前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是吗?那你磕吧。我还正想看个热闹呢。” 娄明川可不怕这一套,冷笑松开了轮椅。 “你……你……我是你的长辈,你小子敢不尊老!啊啊啊……三哥啊我的三哥啊,你死的太早了啊…… 我的三哥啊,你可睁眼看看吧,这就是你培养的好儿子啊,不尊敬你这个老妹妹啊……我的天啊! 我的天啊! 三哥啊,我没法活了啊……我这老脸都丢尽了啊,我的天爷啊……” 聋老太太被娄明川抢白了几句,直接嚎上了。 “想我爹了?想我爹直接去找他啊!老太太,我的好姑姑,好走不送了啊!” 娄明川这阵儿已经将聋老太太推了出来,猛然将手撒开,一脚踹在了轮椅的后背上。 “啊……” 聋老太太惊叫一声。 虽然她因为害怕,之前就死死抓着轮椅,可这阵儿轮椅后背被踹了一脚,依旧是身躯猛地往前一窜,差点儿人就飞了出去,虽然人没飞出去,但是,也吓得不轻,脸色惨白。 娄家门前的大马路十分平整,所以,得娄明川娄半城这一脚之助,轮椅跑的飞快。 “啊呀……啊……我的妈啊……哎呀……中海,中海……我的儿,我的儿啊,快救救我……啊呀…… 呜呜……” 聋老太太哪里经过这个? 吓得真个是魂不附体,哀嚎不断之中,声音都变了腔调,都哭上了。 聋老太太一路飞奔哭嚎着,在马路上上演狂飙,但后面的前一大妈和易中海,却都是无动于衷。 “呵!有意思!” 娄明川看了一眼易中海,心中冷笑。聋老太太能将这易中海老狗当成下半生的精神寄托,也委实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这简直瞎了眼啊! 这家伙一看就是钻营心机的,聋老太太居然一叶障目,呵呵…… “等一下!” 娄明川忽然想到了什么,出口将易中海两口子拦下。 “娄老板您有事儿?” 易中海可不敢给娄半城使脸子,连忙勉强一笑问道。 “你们四十号院儿,有个叫许大茂的,这小子人怎么样?最近有人向我提他,想要给我家闺女保媒。” 娄明川问道。 “好!许大茂这小伙子很好啊,为人正派,憨厚老实,从不沾花惹草,对人也很讲义气,尊老爱幼,在厂子里也是热爱工作,工作还不错呢。 是个放映员,体面啊。 小伙子长得也周正,人样子不错,大高个……总之挺好的。” 易中海心中一动,立即说道。 “嗯。” 娄明川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易中海可以走人了。 “娄老板再见。” 易中海很有礼貌。 没办法啊。 面对娄半城这样的人物,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正面刚啊,就算是人抽他一百个大嘴巴,他也得面带恭敬,陪着笑脸。 他可不是傻柱那样的蠢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娄半城,要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 “儿啊,快救我,中海……中海啊……你在哪啊?快来救娘啊……” 聋老太太惨叫着,声音都快喊哑了。 “死老婆子!” 易中海低声骂了一句。 与此。 心中忽的一个激灵。 不对啊! 这死老婆子还有用啊!且不说她认识的不只一个娄半城,还有其他股东、大人物,没准哪个就能帮上他们呢,挨个试呗。 就单单这聋老太太的军烈属身份,就是他需要的啊! 有这聋老太太护着、撑腰,他易中海腰杆才能挺直。就拿吃李长安家“绝户”这件事来说,要没有聋老太太当靠山,他能被这么处分? 备不住啊…… 都得挂墙上! 不行,聋老太太还不能死! 而且。 这死老婆子,还是挺值钱的,值金子值银子啊,那娄半城都不愿意帮忙,可却愿意给聋老太太两万块钱当养老钱。 那可是两万啊! 他易中海省吃俭用,工作这么多年,才攒了几千块,就算是整个四十号四合院儿所有人的家底加一块,也凑不出两万块钱啊。 他倒是不怀疑娄半城那句话的真实性,这点而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娄半城这话不是作伪,只要聋老太太肯跟他们一刀两断,就能拿到两万块钱,还有专人照料。 的确。 两万块钱,在他易中海这里,是一大笔钱,他就算是再工作十年,家底儿也存不到这么多,但是,区区两万块钱,在娄半城这种财大气粗的大财主眼里,怕是不过九牛一毛,根本不在乎。 所以。 易中海一下就动心了。 断关系? 呵呵,聋老太太跟他断得了吗?还不是任由他摆布?到时候两下里串通,备不住就能把钱给糊弄到手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恢复不了工作岗位,这两万块钱,可是救命钱啊! 这能让他们老易家一大家子,生活得很好了。 嗯,无论怎么着,这聋老太太都不能死,也不能得罪。想到这里,易中海就一下关切上了。 “娘!娘啊……我的娘……” 易中海连自行车都顾不上骑了,丢在一边,就往前面追去。 “?” 前一大妈愣了一下,随即就也跟着往前追。 “娘啊,宁……老太太,你慢着点,慢着点儿啊,可别摔着了。” 她虽然是被易中海这一通前倨后恭的操作搞得有些糊涂,但惦记着那一千五百块钱的养老钱,所以,也上演着夫唱妇随的戏码。 而且。 也真的卖力往前跑。 她跑的,可比易中海快多了,毕竟,易中海这老家伙左腿、左手骨裂都不轻,正常走道都有点儿费劲,更别说跑了。 还没小孩跑得快呢。 “……” 易中海一看自己老伴儿去追聋老太太了,想了一下,就停下脚步,折返回去,去推自行车了。骑上自行车,易中海继续追。 其实。 娄半城虽然这一觉踹的不轻,但轮椅又能跑出多远去?也就几十米远罢了。 所以。 很快。 前一大妈就追上了聋老太太,而易中海骑着车子,没一会儿也到了。 “啊哟……啊哟……” 聋老太太的轮椅慢慢停下,可一颗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吓得面色惨白,都面无人色了。 “老太太,老太太,您没事儿吧?” 前一大妈关切的问道。 “娘,娘,您没事吧?娘……” 易中海也是连道。 “……” 聋老太太被娄明川这一套动作,给活活吓得魂飞天外,要不是命大,备不住都得吓死。此刻,也还是惊魂未定,良久才是在易中海一边呼喊,一边摇晃的动作中清醒过来。 “中海,我的儿……你哪去了啊你……呜呜……吓死娘了,吓死娘了啊……” 聋老太太看见易中海关切的眼神,眼泪“哗”的一下就落了下来,直接哭开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丢特么大人了啊…… 丢死人了!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大户出身,就算现在不比从前了,可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罪啊?谁敢这么对她啊?以前丢人,最多在四合院儿里。 还能捂盖子。 可这次…… 是娄半城这小王八蛋打的啊,欺负她一个孤寡老太婆,还要不要脸啊?这让她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啊? 没脸了啊! 而且。 还是在自己宝贝儿子易中海的面前受了委屈,自己最需要儿子拉扯一把的时候,儿子不在,把她差点吓死。 又是委屈,又是伤心难过,又是愧疚。 种种情绪,五味杂陈。 一时间。 聋老太太哭天抢地。 …… “呵!这聋老太太,算是完了!这辈子,都被人拿捏了,老眼昏花,误把坏人当好人了。” 娄明川摇了摇头。 可随即,又是摇头失笑。 误把坏人当好人? 未必吧? 这聋老太太也未见得就是好人了,在院子里连军烈属都欺负,能好到哪里去? “明川,你刚才打听许大茂了?我听这易中海夸许大茂,怎么有点儿怪啊?” 谭雅丽问道。 “呵呵,这哪里是有点儿怪啊,那牲口没憋好屁,我刚才是故意探他口风。这老家伙怕是恨死咱们了,我说咱闺女有意嫁给许大茂,结果他可着许大茂一顿猛夸,都快夸出花来了,你说能不怪? 这许大茂,嫁不得! 指定是个火坑,玛德!这畜生等着咱闺女嫁过去受罪呢,敢跟我娄半城玩心机,你特么还嫩着呢。 要是搁在以前,嘿……” 娄明川冷笑。 “啊?这许大茂……好像是咱们接触的这些人里面,最合适小娥的啊,而且也最体贴,最知根知底的啊……” 谭雅丽吃了一惊,但还是有些迟疑。 “这真要是连许大茂都不合适,那……” 第269章 我就不信这个邪! 第268章 我就不信这个邪! “呵!知根知底?你知什么根底了?不就是看过那许大茂的照片吗?其他的,你了解吗?不都是他母亲吹风吹给你的? 雅丽啊,有道是人心隔肚皮,就算是在眼皮子底下活动的这几个人,伱就真的知道善恶?又有几个人能看清看透? 身边人都不能保证,何况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雅丽啊,咱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啊。就咱们家的家业、人脉,谁不想攀高枝儿?许大茂家,也是一样,尤其他母亲还在咱们家当过佣人,对咱们家的阔绰更清楚。 就算咱们要为女儿打算,找一个依靠,也不能是许大茂这样太过算计的。我早就说过这许家不靠谱,原来的时候如果说我是猜测,那现在……就是笃定了。 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娄明川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话一出,就意味这桩婚事彻底黄了。 “行吧。” 谭雅丽点了点头。 她也看出来了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家得罪了这老小子,他还能巴着自己家好?说许大茂好,这是故意要看他们家倒霉啊。 该死的! 许大茂看来是个火坑啊,好险,自己偏听偏信,差点让闺女跳进去。 “明川,这件事咱们不说,这王姑姑好不容易求咱们一次,你怎么做的这么绝呢,这都等于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啊。 想当年,咱们两家也是世交啊。 我知道明川你指定是有自己的考虑,但我还是觉得这种事儿,就算是帮一把,也没什么的吧?” 谭雅丽迟疑的问道。 “哼……帮一把?” 娄明川冷笑。 “雅丽,你啊,还是太天真了一些。就像我之前说的,这死老婆子没安好心,故意隐瞒真相,存心不良,成心让咱们家趟这趟浑水。 我凭什么帮她? 事实上。 就算她一上来就说真相,我也不会帮。那易中海可不是什么好人,大恶人一个,连军烈属都敢‘吃绝户’,这还了得?咱们家怎么能帮这种大恶人? 那不是疯了么? 哼! 聋老太太这死老婆子,是装糊涂也好,是真的昏了头也好,都跟咱们没关系,总之,这件事是一点儿都不能沾。 什么世交? 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种充大辈儿,仗着自己身份耍横,欺负军烈属,欺负其他住户的世交?哼,那死老婆子颠倒黑白,可心里难道真的不清楚是非?咱们家真要帮了那死老婆子,怕是要倒大霉啊。” “也是。” 谭雅丽点了点头。 这聋老太太耍横的样子,让她看了,心里很是不快,也感到一阵厌恶。 “这老太太,怕是不肯罢休啊,指定还是要去找其他关系不错的人家帮忙的。” 谭雅丽说道。 “这是自然。” 娄明川并不奇怪,点了点头。 “不过,只要咱们娄家不砸进去就得了,嘿!而且,其他几家也都不是傻子,不会有谁趟这趟浑水的, 如果聋老太太是要钱要东西,还好说,谁都不差这点儿,可是,她这不是要东西,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易中海这老狗,可不只是吃绝户这一件事,暗地里还举报李家那孩子是敌特,这简直作死。要不是聋老太太护着,加上这死老婆子多少有些特殊,早就挂墙上了。 谁吃饱撑的,管这档子破事儿?行了,回吧,看到这死老婆子,我就想吐。” 说着。 娄明川先一步回了家里,谭雅丽也是跟着进了家门。 …… “该死的娄明川!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啊……简直不是人!不是人!” 聋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直拍大腿,恨不得弄死娄明川。 “小狼崽子,王八蛋!枉费老太婆当年对你那么好啊!该死的小王八蛋!帮我们一把能怎么着啊? 王八蛋! 王八蛋啊……王八羔子!狼心狗肺,敢这么对我,敢这么对我……啊……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一道雷劈死那个王八蛋啊,把他们娄家劈成灰啊……” 聋老太太越想越恨,手舞足蹈,恨不得亲眼看着一道雷把娄家给劈没了才解气,咬牙切齿之下,五官都有些挪移。 她真是快要恨疯了。 该死的啊! 该死的娄明川,小王八蛋,不帮老娘办事儿也就算了,还一点儿颜面也不给老娘我留,直接把我给轰出来了。 不! 这是直接踹出来啊! 都不知道留她老人家吃顿好的! “中海,把娘推回去,老娘我不活了,豁出铁头撞金钟!今儿个,我非磕死在娄家门前不可!我要让这小王八羔子摊上官司! 哼!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年纪,够本儿了!” 聋老太太叫嚣着。 “娘!您老息怒,消消气,千万消消气啊。” 易中海连忙安抚。 在易中海的眼中,现在聋老太太不是聋老太太了,是行走的两万块钱啊! “娘,消气!千千万万消气啊,您老年纪大了,可别气出个好歹来。跟那种人,犯不上!真的,娘,听我的,消消气,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种人,嫌贫爱富,没个好!” “中海啊,我的儿啊,还是你对为娘好啊,为娘不是为自己生气啊,他个王八蛋冲着为娘为娘忍了,可凭什么说你的坏话啊? 儿啊,娘是心疼你啊。” 聋老太太气愤不已。 “娘,我没事,真没事。” 易中海强笑着。 “这样吧,娘,这阵儿约摸着十点来钟,咱们再去转悠转悠,散散心,就回家吧,柱子他们包好了饺子正等着咱们呢。” “不!” 聋老太太很是硬气的摇头。 “中海,为娘轻易不出门,今天为娘出来是干什么的?是你和东旭奔前程来的,这件事儿做不成,为娘死也不回去。 哼! 一个娄明川算个屁!老娘我认识的,不止他一个,他不肯卖给我面子,有的是人肯卖给我面子,今儿个为娘就让你看看娘我的实力。 哼! 这四九城,我们家故交多了,谁不得给我三分面子?” “娘,这……” 易中海一听,心里一动。 难道…… 聋老太太还有门路?对啊,她是认识不少人,这些人哪一个也不是简单的啊,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个,肯帮他们的,那他们就能翻身。 当官儿这件事,经过娄半城这一波,易中海是彻底不抱希望,只要能翻身,那就挺好了啊。至不济,他也能交代的过去了啊。 跟东旭、根花嫂子,都能有个交代。 想到这里。 易中海心中,又一次的兴起了希望。 “放心,为娘我心里有数。”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安抚了一下易中海,随即看了一眼前一大妈。 “中海家的,帮我老太太整理一下头发,我脸没哭花吧?” “老太太好了,您精神着呢。” 前一大妈帮着收拾了一下。 “嗯。” 聋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下路。 “等一下啊,为娘辨辨路。这么多年不出门了,多少有点儿道路生疏了。对了,从这边走,拐一条街就到小孙家里了,我啊,跟小孙他娘是多年的姐妹,小孙也是轧钢厂股东之一。 以前小孙他娘在的时候,我们关系可好了。我去了啊,小猴崽子指不定得多高兴呢。这小子,铁定不能驳我老婆子的面子。 今天中午啊,咱们就在这儿吃饭了,嗯,别的不说,我指定得点个鲅鱼馅儿的饺子。我可馋这一口了,好久没吃过了。” “……” 前一大妈听着聋老太太的叨叨叨,心里直犯嘀咕。之前这死老太婆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被人直接推出来,还踹了她一轮椅,好悬没把她吓死。 这家…… 靠谱吗!? “小孙啊,还认识你王姨吧?小猴崽子……呵呵……”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说道。 “哟!您是王姨?这么多年不见,您老可好啊?这位是……”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易中海。 “这位是我儿中海,我啊,这次来是有点儿小事儿找你帮忙。走吧,咱们进去说,你小猴崽子,还能让王姨在门外跟你说话怎么的?” 聋老太太乐乐呵呵的说道。 “中海?王姨,这该不会是你们院的易中海易师傅,轧钢厂八级钳工,欺负人家军烈属的那位吧? 王姨,您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小孙啊,这都是误会啊。我儿中海,的确是你说的那人,但欺负军烈属这事儿,里面是有误会的呀。 你王姨我,不也是军烈属吗?要是待我不好,我能认他当我儿吗?不能够,对不对?” 聋老太太见话头不对,连忙解释,想要和稀泥。 “呵呵,王姨,你来如果是单纯的做客,我很欢迎,但如果是为了帮这易中海说情,那大可不必张口了。 你也不必替他解释,或者说掩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其实都清楚。你王姨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也知道,看在老一辈儿的交情上,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看王姨你这样子,真是替他来说情的了?呵呵……王姨,您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当年您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大恶人给蒙蔽了双眼呢? 王姨,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晚节不保。行了,既然您今儿个是为这件事来的,我也就不让您了。您请回吧。” 中年男人神色变得冷淡。 “另外,王姨,我看你这架势,应该是去过老娄家了吧?老娄没答应,所以你来找我了,可惜,我也不会答应。 接下来。 你应该会去找其他几个人吧?我看你腿脚也不行,干脆别去了,省点儿劲吧,直接回吧。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人肯帮你的。” 说着。 中年人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家,关门送客。 “你……” 聋老太太脸色变了又变,还想要再说什么,但门已经关上了,只能愣在原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 易中海脸色也是难看。 天呐! 这……这姓孙的要是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翻身是半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啊!这……这可怎么办啊? 他们老易家,难道要背一辈子的骂名吗?这可怎么是好,怎么跟东旭和根花交代啊? 一时间。 易中海心情五味杂陈,苦涩无比,阴沉着个脸,跟死了亲妈似的。 “中海,我们……我们走!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老太太在四九城认识这么多的头面人物,就没有一个肯帮我的?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姓孙的小熊崽子,老太太我当年算是白疼你了,呸!” 聋老太太狠狠的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就让前一大妈继续推着她往下一家赶。只是,话语虽然硬气,但,明显底气不足。 有些色厉内荏。 “前边不远,是我们家的世交,指定会帮我们的,放心,中海……你放心啊,我……为娘一定帮你!一定能帮你翻身!” 聋老太太在轮椅上浑身哆嗦,发着狠。像是在跟自己赌咒发誓一样! “老太太,这是轧钢厂的易中海?那三个大恶人之首?呵呵,我没认错吧?行了,您带他来登门,什么意思我就明白了。 什么话也别说了,您请回吧。” 聋老太太再次被怼,甚至对方都不怎么给她说话的机会,就直接关门送客,气的聋老太太浑身哆嗦,但也无可奈何。 “老太太,您请回吧。难听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您让我帮我一个大恶人的忙?您怎么想的?行了,回吧。” “……” “王姑姑,您可真行啊,越活越糊涂了,现在都是老糊涂蛋了吧?带个大恶人登门,恶心谁呢,真特么晦气,回吧,以后咱们也别来往了,我怕你这老糊涂蛋,哪天把我也给连累了。” “……” “什么?让我帮忙,高高手?高个屁啊!欺负军烈属,想要算计人家抚恤金,这事儿是冤枉他了怎么的? 以为我没听着信还是怎么的?王姑姑,你可真行啊,真有你的!这事儿,一句话,没门。行了,这快到饭点儿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回吧。” “……” “死老太婆,你管你叫小猴崽子呢?还帮这大恶人,老子凭什么帮他啊?他现在这么惨,不是自己作的? 人家李长安小师傅招他惹他了,他这么欺负人?行了行了,你啊,什么也别说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回吧,再难听的话我也不说了,省的你个老糊涂蛋死在我门前,怪晦气的,走吧。以后也别来了。” 一家家的走过去。 一家家的都是闭门羹,各种呲儿聋老太太。聋老太太这一路走来,已经是面无人色,脸色难看的和快死了一样。 整个蜡黄。 “……” 易中海一言不发,可脸色比聋老太太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感觉这一路子走来,就像是把脸送上门去让人打一样,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但是,为了自己和宝贝儿子的前程,为了老易家的血脉,他只能强忍着一口气,一路硬撑着走过去,为的就是那万一的希望。 万一…… 真有哪个大人物肯帮他们一把呢? 这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啊。 要是连聋老太太都不灵,使不上劲儿,那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翻身,恢复工作岗位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帮着宝贝儿子东旭恢复工作了。 “这特么周末过的啊……啥也不是。” 前一大妈推着轮椅前行,心里很是不爽。虽然她不是被喷的主要对象,但是,有时候也会被捎带上,这让她很是不爽。 坏事儿又不是她干的。 怎么就牵连到她身上来了,好好的周末,挨这么多顿呲儿,那感觉能好了吗?不过,她心态放得很正。 只要有好吃的。 有压箱底的养老钱拿,她别的都不在乎了。 爱咋咋地! 各怀心思中。 终于。 就是到了最后一家。 “老太太,啥也别说了,一个大恶人,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帮的,您回吧。” 主人家直接谢客。 “你……你们……你们这些人……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啊!你小时候,我还给你买过糖葫芦呢! 你……你们这帮畜类啊!不是人啊!凭什么污蔑我们家中海是大恶人啊,凭什么啊,凭什么污人清白?你们特么才是大恶人呢,你们全家都是! 沃日你八辈祖宗! 小王八蛋……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好玩意,都不会有好下场!呸!小王八羔子!跟老娘耍这个……王八羔子!王八羔子……” 聋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嗷嗷破口大骂,好想要把一肚子的委屈,全都吐出来一样。但是,根本没人理他。 人家压根懒得接茬。 “……” 聋老太太骂了十多分钟,终于也是倦了,口干舌燥,有些萎靡不振。 “中海……走吧……回去……” 聋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有气无力,都不敢去看自己儿子中海的眼睛,声音也是颤抖,带着哭腔。 她没脸啊! 大半辈子要强,可今天脸面都丢尽了! 甚至。 聋老太太都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第270章 摇钱树啊这是…… 第269章 摇钱树啊这是…… “诶……” 易中海点了点头,只是闷声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如果是原来,他还能冒充一下大孝子,安慰安慰聋老太太,给她宽宽心,可现在,被聋老太太给整的一次次希望落空,然后希望复燃,然后再度落空。几次三番,心气都没了,说不郁闷那是假的。 因此。 一时间,易中海也是闷声不响。 其实。 他现在哪里是郁闷啊?完全是绝望! 绝望透顶! 他易中海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好不容易不是绝户了,结果把自己儿子给生生坑成了大恶人,别说自己儿子被坑,孙子也被坑了啊。 孙子棒梗、孙女小当,还有淮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被坑了个彻彻底底啊。以后长大了,都要背着个臭名声。 找街道办安排工作都难。 谁让你家是大恶人呢。 还俩! 什么好事儿也轮不到你家啊! 原来的时候,他还想要靠自己帮着东旭翻身升官,结果,失败了,只能倚靠聋老太太,而这聋老太太也是他最后的倚仗、指望。 可原本以为聋老太太人脉广,路子野,帮自己爷儿俩翻身指定没问题,结果呢,根本没用啊!是,这聋老太太认识的人是够多,路子是够野的。 轧钢厂的这么多股东,全都跟她是世交。 父一辈子一辈。 但是。 没用啊,谁也不肯搭把手,他们求人求了一路,挨骂也是挨了一路啊。聋老太太都帮着翻不了身,对易中海来说,等于是这一辈子都没指望翻身了。 一切希望,全都破灭! 这…… 这让他还怎么好意思跟根花嫂子提父子相认的事情啊?还怎么有脸跟东旭说自己是他爹啊?我的天啊!我易中海这一辈子积德行善,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会这么惩罚他? 天啊天…… 易中海现在只想抱头痛哭,可却满心苦涩,哭都哭不出来。 心里满满都是记挂着他宝贝儿子易东旭和根花嫂子,还有淮茹、棒梗等,只觉得自己谁都对不起。 真要是父子相认。 何止是东旭要怨自己一辈子啊?就是等自己不在了,乖孙棒梗还有棒梗的儿子,自己的重孙,都要骂他。可把一家人给坑惨了啊! “东旭……爹对不住你啊……东旭……我的儿……” 易中海张口欲言,却有说不出话来,只能心中默念,整个人都像是从一副色彩绚丽的油画一下蜕变成了黑白分明的水墨。又像是从生机勃勃的山林,变成了生机皆无的荒原。浑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一点儿生气。 “……” 聋老太太整个人都瘫在轮椅上,完全萎靡,一言不发,也是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麻木、迟钝,对外界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易老狗和死老婆子都一言不发,前一大妈自然不好说话,也是做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十分沉重。 就这样。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往回走,甚至,易中海一时间,都忘了骑车,只是麻木的、难过的推着车子。 就这。 都好几次把路给走斜了,奔到了马路牙子上,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几次三番。 “噗通!” 终于,易中海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连人带车一块摔倒,即便是这样,易中海也只是痛哼了一声,可心思依旧是神游天外。 “中海……中海……我的儿,娘对不起伱啊……呜呜……我的儿啊,你可别吓娘啊……我的儿……” 聋老太太眼见着易中海一次次的神不守舍,真的是心如刀绞,最终,更是摔倒都还神思不属,终于就是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嚎啕大哭。 她聋老太太委屈! 觉得自己丢了大人,上对不起自己列祖列宗,给他们蒙羞了,中间对不起自己,自己要强了一辈子啊,这一辈子都不肯跟人低头,可结果呢。 到头来。 颜面丢尽。 她可是老祖宗尖儿啊,这辈子都是,末了竟然晚节不保,求人帮忙,被一路啪啪打脸,狂抽大耳刮子,虽然不是真的挨揍,可那一句句犀利毒辣的话语完全就是软刀子杀人啊,不见血,可更疼。 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更何况。 今天是熟人圈子啊,是世交,谁也不给她面子,让她脸都没地儿搁,只觉得众叛亲离,无比的孤单。 只剩下中海这么个宝贝儿子还守着她了。 可也被打击的不轻。 她……她对得起谁啊?儿子、孙子、重孙,她哪个对得起啊? “中海家的,别拉我,我……我还是去死吧!啊……我不活了啊,我对得起谁啊,中海啊……我的儿啊,我对不起你啊。 中海…… 我的儿。 我的儿啊! 娘对不住你啊,东旭啊奶奶对不住你啊……小棒梗……呜呜……我老婆子不活了啊,我没脸做人啊,中海家的,别拉着我……别拉着我啊……让我去死,让我死吧……” “我的天爷啊,我老婆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啊,我的天爷啊,我的老天爷,有什么罪让我一个人遭吧,不要牵连我的儿子、孙子、重孙子啊…… 老天爷啊,你这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啊……我老婆子不活了,我不活了啊……我活不了了,我没法活了啊……我谁也对不起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让我死!让我去死啊……中海家的,你别拉我,别拉我!” 聋老太太哭的可伤心了。 “……” 前一大妈却只感到一阵无语。 我特么也没拉着你啊! “我不活了!没法活了啊!这没法活了,呜呜……我不活了,我老婆子去死,我要去死啊!中海家的,别拉着我,掉头!掉头回去,我要一头磕死在娄家门前,我要让娄明川这小王八蛋,摊上官司。 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 聋老太太手舞足蹈,几乎要从轮椅上跳起来,嗷嗷怪叫,又是哭又是骂,鼻涕眼泪一块往下淌。 “小王八蛋,一群王八蛋,没有一个好玩意儿啊,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 “娘啊,老太太,您可不能有事儿啊,消消气,消消气啊……” 前一大妈没辙,只能象征性的安慰了两句。 只是,这两句话却像是火上浇油一样,聋老太太好似人来疯,人一多,这么一劝,反而是更加疯癫起来。 “我跟他们拼了!我老婆子活不成了,他们也甭想好过,刀呢,给我一把刀……我要把他们都给砍翻了…… 不让我活,那大家都别活了……我跟他们玩命!敢骂我,敢欺负我们娘俩儿,我不活了!” 聋老太太屁股底下像是按了弹簧一样,高低起伏,咋咋呼呼,嗷嗷叫骂。 “!” 易中海在一旁地上半坐着,被聋老太太吵得心神不宁,火气十足的斜眼看了聋老太太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抽爆这死老婆子的头。 聒噪!烦死了! 屁用没有,你还好意思叫唤?! 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嘛……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特么结果啥也不是啊,屁用不顶,还好意思叫嚷? 你不活了,那你倒是去死啊! 对,是该给你这老帮菜、老棺材瓤子一把刀,那帮王八蛋敢落我易中海的面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 砍一个够本,砍两个赚一个。 你个老不死的挂了,老子还省事省心了呢。诶……不对!这老梆子可值钱啊,值金子值银子,两万块钱呢。 对! 这老梆子还不能死,至少,在钱到手之前还不能死。易中海可不是傻子,他能看得出来,聋老太太跟这些人的确是世交,虽然让他们帮忙翻身不行,但真要是要两个钱儿花花,应该还真是不难。 尤其是娄家。 甭看聋老太太跟娄半城翻脸了,但是,真要回去可怜巴巴的装可怜,说几句软话,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那么一演。 娄半城指定还是会给她一笔养老钱的。 自己和宝贝儿子东旭八成是工作够呛恢复了,真要是光靠着他那点儿家底儿,日子可难熬啊,毕竟,的确是他是有大几千的存款。 但。 也架不住这么多人花啊。 整个老易家的成员在内,加上淮茹肚子里那个,一共七口人呢。自家死老婆子,当然不算在内。 七口人,大几千块钱又怎么了? 没有进项之下。 还要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根本撑不了多少年啊,十年都够呛!就算是节衣缩食,估摸着,也就够棒梗和小当他们成家。 可背着个恶名声,工作都不好找的啊。 到时候。 不得打点? 方方面面,都得用钱啊! 轧钢厂这边,恢复不了工作的话,只怕也是拿不到什么钱的了。他自然能看明白,轧钢厂这是拿他们当白工了,免费劳动力。 但。 他还真没辙,因为他根本不敢辞职,只要他前脚辞职,后脚报应马上就到,这等于是拿他和他宝贝儿子易东旭的命去赌。 说实话。 和找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下来。 唯一的来钱道,怕就是周末的时候去打打零工了。可是,打零工拿现钱是不假,可问题在于哪里那么凑巧,你歇班就一定有零工啊?而且,南锣鼓巷一带,他名声都臭大街了,谁肯雇他啊? 别说不肯,就算肯,也指定得往下死压价。 雇别人一块五,雇他和东旭,可能也就八毛。 这种节衣缩食的生活,不是他易中海想要的啊!如果是他孤家寡人的话,节衣缩食他可以忍受,这大半辈子,他什么苦没吃过啊? 可是。 要让他宝贝儿子易东旭、根花嫂子、乖孙棒梗他们,一块跟着过苦日子,他忍不了!绝对无法忍受! 所以。 就算恢复不了工作了,可也要搞钱!玩命的搞钱! 这聋老太太,就是行走的两万块啊!不!不对啊,这不是两万块钱那么简单,娄半城能给两万,其他人那里弄个几千块不成问题吧? 是。 听上去几千块也不少了,可这点儿钱,对这些住小洋楼的大老板来说,算是钱吗?都不叫钱的好吧? 这里外里加起来,怎么也能弄个几万起步啊。 够用了! 易中海脑子转的比风车还快,瞬间,就恢复了理智,强撑着起身,来到了聋老太太的身边安慰。 “娘,您别难过,翻不了身就翻不了吧。儿认命了,放心,娘,就算儿以后没收入了,可还有点儿存款,只要有儿一口吃的,就少不了您老的。 就算要饭。 儿也会为您老养老送终。” 易中海软语轻声的安慰着聋老太太,说着顺情好话。 “我的儿……我的儿……呜呜……” 聋老太太很受感动,眼泪又掉下来了。 “娘……娘对不住你啊……呜呜……事情没办成……还……还害你跟着受委屈了,呜呜……娘对不起你啊。我的儿……娘对不起你啊…… 呜呜……那帮挨千刀的王八蛋,小狼崽子,一个比一个狠啊,小王八蛋!小王八蛋!不是个玩意儿啊,王八羔子! 全都是白眼狼啊…… 儿啊,娘对不起你啊……” “娘,没事儿,放宽心,万事儿有当儿的在呢,娘,中海在,天就塌不了。行了,把眼泪擦擦吧。” 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眼泪鼻涕的,一想到几万块钱,一狠心,一咬牙,强忍着恶心,拿袖子给聋老太太擦了擦。 可把聋老太太给感动坏了。 “娘啊,饿了吧?我看这日头,差不多得十一点了,咱们慢慢往回赶,正赶上饭口。走,娘,咱们回家,吃饺子,吃好吃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好!好……” 聋老太太擦擦眼睛,点了点头。 一行人继续往回走。 “……” 先前,因为聋老太太又哭又骂,自然是吸引了不少行人围观,但是,三个人脸皮都够厚,全不在乎。 “该死的娄明川,小王八蛋,男盗女长,呸!王八蛋!一辈子没个好儿……这王八蛋,白眼狼,全家都该去死的玩意儿! 臭绝户! 早晚得绝户了!” “该死的……” “……” “老婆子我什么身份?我是老祖宗尖儿,谁敢这么对我?他们指定是窜通一气啊,没一个好人啊,我老婆子算是瞎了眼了,心疼这帮白眼狼,王八蛋!早晚都是死绝户!” 聋老太太在回去的路上,也还是在不断的咒骂。 …… 四合院。 刘家。 “爸,我出门了。” 刘光齐笑呵呵的和刘海中招呼。 “行,去吧。光齐,呵呵,到了大领导家啊,好好表现,那个……光齐啊,你看能不能带爸一块去啊? 爸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见见世面,也算是给你把把关。我不进去也行,在外面儿转悠转悠,那也挺好啊,只当散心了。” 刘海中乐呵呵的应着,可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要跟儿子一块去大领导家。 “爸,您想什么呢?我不是说了吗?大领导不喜欢和生人接触,喜静不喜动,人越少越好。周末啊,大领导不办公,也就我能去。 其他人基本都不行。 您还是别去了。 那院儿里,可是很严的,我不好带您。爸,这样,等咱们翻了身之后啊,您升了官儿之后,我跟领导提前打个招呼,再带你去行不行?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是不是? 您现在过去,那就是个普通工人身份,等升了官儿再过去,那就是干部身份啊。” 刘光齐乐呵呵的劝着刘海中。 开玩笑! 哪里有什么大领导?不存在的!他接触的最大领导,也就是他们科长,其他厂领导什么的,都不能算,毕竟,人家都不认识他是谁。 根本不熟。 这次,也是他找个借口,说要去大领导家里串门,其实就是去赵科长家探探口风,争取能够第一时间的赶上外调的风口。 早跑早安心不是? 去赵科长家当然不能空着手了。 所以。 刘光齐要了一百块钱,一部分买高价点心,一部分揣自己兜里。因此,刘光齐当然不敢让自己老子跟着了。 “行!行吧,光齐你说的也对。” 刘海中点了点头。 “行了,那你就去吧,别忘了多买点儿点心,虽然人家大领导不在乎这个,但咱们礼数可不能少了,一百块够用吗? 不够,爸再帮你多拿点儿。 到了那里啊,就和领导聊聊工作,谈谈心,多跟领导学点儿东西,受用不尽,对光齐你啊,以后指定大有好处。” 刘海中还在那里装着老成,指点自己儿子做事。 “这可真好!李长安那小王八蛋,不是把专访搞砸了,得罪了厂领导吗?这可太好了!真真的是太好了。 往后啊,完全没的说。 李长安那小狼崽子,指定得倒霉了,咱们家马上要抖起来了,等翻了身,老头子你当了官儿,光齐提了干,我慢慢的也能从家庭妇女,变成个干部。 多美啊! 想想都美滋滋……” 一大妈也高兴的在一旁说道。 “真好,这才真是美好的生活呢。咱们一大家子,都是干部,说出去多有面子啊,这南锣鼓巷一带,谁敢小瞧咱们家?都得高看咱们一眼,跟咱们说话,都得咱们说上句,他们说话声音都得压低了。” 第271章 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啊…… 第270章 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啊…… “两个老不死的,又在做美梦了。” 一旁,刘光福、刘光天听着收音机,喝着水,心里暗自鄙夷。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刘海中要顾忌自己的风评,怕两个小兔崽子给他上眼药,所以,对光天、光福那也是嘘寒问暖,两人在家里地位大幅度提升。 不光不会被赶出家门,连收音机都能听了。 “爸妈,我走了,中午在大领导家里吃,不回来吃饭了。” 刘光齐笑着说道。 出了门,刘光齐就看见了对门屋里何雨水。这阵儿,何雨水刚吃过饭,正在洗碗,至于李长安早就出门接活去了。 “哼!” 刘光齐心中冷笑。 翻身…… 这事儿成不成暂且不提,反正李长安害得李主任挨揍,指定得倒霉了,能看自己仇人倒霉,这就挺好! 想到这事儿。 刘光齐就心情愉悦,直接出门了。去赵科长家之前,刘光齐先去副食品门市一口气买了三斤高价点心,一斤五块,一下子砸进去十五。 没办法。 这个月家里的点心票,已经用完了,想买只能买高价了。刘光齐虽然心疼,但也知道这是必要的投资。 孝敬好了赵科长,人家才能帮自己办事儿不是?甭管他工作能不能因为李长安那小子倒霉而恢复,外调这事儿也都要经赵科长的手。 赵科长不同意他外调。 那他就捞不到一个名额。 因此。 该打点还是要打点的。 “赵科长,您好,我来……” 刘光齐敲开赵科长家的门,点头哈腰的满脸堆笑。 “光齐啊,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多外啊。行了,进屋吧。” 赵科长一见刘光齐拿着东西,顿时乐了。 行! 巴结李长安李师傅有门啊。 说实话。 昨天轧钢厂那件事,可把他也给吓得不轻,几千号工人炸锅,闹着玩呢?!李师傅人气儿这么高,当初要是他没及时修补关系,备不住家里天天得让人砸玻璃,走在路上都容易挨揍。跟李师傅打好关系,很有必要啊。 “行,有门。” 刘光齐一见赵科长这态度,也心下暗乐,看来之前工作做得到位啊,这不,上次自己来,赵科长开门的时候还横鼻子竖眼呢,现在多好,乐呵呵的,这就是礼物到位了啊。 刘光齐暗自琢磨着,就进了屋,将点心放在了桌上。 “赵科长,我来还是想要问问那外调的事儿。” 刘光齐笑着说道。 “啊,外调啊,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还没到日子呢,行文还没下来,你想要报名,也得先下来行文啊。 光齐啊,积极工作是好事儿啊,但是,也要等上面行文下来不是?对了,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吧?” 赵科长问道。 “啊?我之前……作数,绝对作数!赵科长,上次我处理事情不当,害您受了牵连,为了表示歉意,我会赔偿您一千块钱。 这绝对是真心话,永远都作数。” 刘光齐立即说道。 “哈哈,什么赔偿不赔偿的,这都不叫事儿,我啊,说的是伱不挑外调地这件事,还作不作数。 别到时候行文下来,给你报名,你再挑肥拣瘦。” 赵科长笑呵呵的说道。 “不能,那绝不能够!赵科长您放心,我刘光齐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绝对不带改主意的。说不挑地儿就一定不挑,只要领导信任我,肯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上,我一定努力工作,积极上进。 绝不给领导丢脸。 当然,也绝不给轧钢厂抹黑,请领导放心。” 刘光齐立即说道。 “行,那就这样,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儿了,具体的等行文下来再说,你啊,有空了啊,就来坐坐。 你先回吧。” 赵科长说道。 “行,那我先回了,赵科长,您老多费心。以后每周的周末,我一定来拜访,您只要不嫌我烦就行。” 刘光齐乐呵呵的说道。 “怎么会,呵呵,一个科室的,就是一家人嘛……” 赵科长也是笑了。 “对对对,科长您说得对,都是一家人。您先忙,留步,我先回了。” 刘光齐连忙笑道。 毫无疑问。 两个人都是顶聪明的那种,所以,说话不用说的太白了。赵科长的意思,其实就是你小子以后周末就给我送东西,等行文下来,有你一个名额。而刘光齐则是承诺,每周他一定来。 “成了!” 刘光齐走出赵科长的家,高兴极了。虽然赵科长有敲打他多多孝敬的意思,但是,外调可是大事儿,涉及到他下半辈子的幸福。所以,他指定得照办不误。 无非是弄点儿肉啊什么的,能花几个钱? 跟他的人生怎么比? 在这四九城,他别想娶着媳妇。当然,这阵儿也才十点多,距离午饭都还早,他可是吹出去了,今儿个在“大领导”家里吃饭。 被“大领导”留饭,在老不死的那里,指定是大有面子,也会更信他的那一套词儿,方便计划的进行。所以,这个点儿指定不能回。至于吃什么,当然是点心了。 他买的时候,可特意给自己准备了一些。用油纸包包着,放在衣服兜里了。刘光齐找了个偏僻的地儿,就直接猫着了。 熬到了中午,看了看日头,刘光齐吃过点心,慢悠悠的又随便遛了遛,这才开始往回走。 …… “……” 易中海骑着车,艰难的往上四合院走。前一大妈在前面,推着聋老太太,三个人都和斗败的公鸡一样,无精打采。 “唉!怎么跟东旭说啊……我这个当爹的,三番五次,在东旭面前说了不算算了不说,这个怎么是好……” 易中海心里很是为难。 虽然他存心算计聋老太太,但是,就算真能从这死老婆子这里榨出个几万块钱来,又有个屁用啊。 好名声,那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啊。 真能榨出几万块,也迟早是坐吃山空,比不得一份正经八百能来钱的工作。况且,不说别的,就说他和东旭爷俩儿,哪怕不算奖金,一个月的工资也有个一百三十几块。他们爷儿俩,至少能一块再干小二十年。 哪怕不算东旭工资等级上调的可能性,他们爷儿俩都还能再赚个两万多块。要是算上奖金七七八八的,那可就多了。 三万块左右。 而且。 这工作还能继承。 ——虽然现在没有接班制度的明文规定,但也算是轧钢厂不成文的惯例,一般工人到了年龄,或者特殊情况,只要跟厂子里说一声,很少有会被卡的,一般都能顺利接班。就算他们名声恶了,但只要能恢复工作,稍稍活动打点,还是有把握让自家孩子接班的。 这么算下来。 收益可就不是区区几万能比的了。 再者。 厂子里能正常工作的话,那么还有过节福利、工业券之类的好处。也不是单纯现金能比的,没有工业券只有现金,很多东西他们只能去鸽子市儿淘弄,价格偏高。 再者说了。 好名声传三代。 坏名声毁三代。 他们要是能恢复了工作,哪怕名声上翻不过来,可时间长了,大家慢慢也就将这事儿忘了,至少不怎么再提了。 现在,工作恢复不了。 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 易中海就是头疼无比。 榨出几万块钱来,只能算是兜底方案罢了,等于是一次性提一兜鸡蛋,可不上养一只会下蛋的老母鸡。 但是。 现在他们又必须要回去。 既然要从聋老太太这里榨油,那么,就必须要大显孝心,不能给她使脸子,午饭指定得吃啊,还能饿着了? 不单要吃,还得吃好的。 可是,午饭怎么吃? 只能回去吃啊。在外面吃一顿好的,那可是价格高的很,一个肉菜怎么得大几块起步。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件事避不开啊。 迟早还得摊牌。 所以。 早说比晚说,还要好上一点儿。 “小当,爱吃饺子吗?哈哈哈,傻叔儿不是跟你吹啊,傻叔儿这包饺子的手艺啊,那是一等一的,真的是很厉害。 祖传的方子,那能差咯? 呵呵。 以后啊,小当,你和你哥啊,爱吃什么,想吃什么,都跟傻叔儿说,傻叔儿给你们专做。只要是咱们条件够得着的,那没得说。就算是够不着的,傻叔儿也有人脉,在四九城,论吃论用,傻叔儿有的是路子。” 傻柱乐呵呵的包着饺子,和小当聊着天。这阵儿,饺子已经到了收尾了。再包上几个饺子,就差不多了。 贾东旭在那里优哉游哉的听着收音机,美滋滋的摇头晃脑。不过,他在某些方面,抠门的很,比起前院儿闫埠贵不在以下。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当在床上自顾自的玩着羊拐。 秦淮茹则挺着个肚子,和傻柱在一块包着饺子,傻柱这话看着是在和小当说,其实暗地里等于是在和秦淮茹说话,只是因为短命武大郎贾东旭在边上待着,所以,才假借是在和小当说话。 实质上。 是傻柱在巩固成果,向秦淮茹,他亲爱的秦姐炫耀自己的人脉路子。跟着他,准没错!而秦淮茹,也听明白了傻柱话里的意思。 时不时趁着贾东旭没注意的时候,给傻柱眉目传情。 贾东旭啊贾东旭! 你既然做初一,就别怪我秦淮茹做十五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留一条后路了。 想到这里。 秦淮茹心下也是有些叹息。 说实话。 但凡有一线机会,她都不乐意便宜傻柱这大傻子,但没辙啊,贾东旭昨天晚上表现的太明显了,这是一旦升官儿,指定会把她踹了的啊! 这么急,她上哪里找下家啊? 甭管怎么说。 先跟这柱子凑合凑合。 对了! 就这大傻子,自己未必一定要跟他过,可以先敷衍敷衍他,从他这里弄点儿钱和粮票,在外面租个房。 等缓过劲儿了。 看能不能骑驴找马,从外面找个好点儿的下家嫁了,要是能的话,她也不介意给别人当后妈。为了跟贾东旭这么个玩意儿,怄一口气,就非得嫁给傻柱,在他门前给贾家戴帽子,不值当的啊。 昨儿晚上啊,还是考虑不周。 一方面,在家门口给贾东旭戴帽子,贾东旭是受不了,可棒梗、小当也受不了啊。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 她看见傻柱这张脸,真是提不起半点儿兴致。她秦淮茹长得跟朵花儿似的,可是顶挑人样子的,当年那么多提亲的,为什么她就相中了贾东旭,还不是贾东旭人样子周正,看着顺眼?傻柱这傻样儿,撑死了,算是不难看。 跟贾东旭比,提鞋都不配。 差的太远了! 尤其是这阵儿傻柱一个劲儿的给她偷偷飞眼儿,都给她快看吐了。不过,既然是要骑驴找马,自然不能让驴跑了,该喂还得喂。 所以。 秦淮茹也没忘了给傻柱点儿好处,眉个来眼个去的。不然,等跟贾东旭离了婚之后,怎么让傻柱子帮自己租房、弄钱票啊之类的? 她可是知道傻柱的。 甭看现在傻柱八成是兜比脸都干净,但只要他想办法,指定能弄到钱,关系网可不是白给的。对这大傻子,秦淮茹自问手拿把掐。 “哟!一大爷回来了。” 傻柱看了一眼外面,顿时高兴了。 “是吗?我看看……” 贾东旭一听,立即站起,紧着走了出去。到外面一看,可不是咋地? “哟!师父,您老回来了,老太太,您回来了,快进屋,马上就要煮饺子了。” 贾东旭乐呵呵的表现着。 这死老婆子可不一般啊,是真行,路子够野,能示好还是要示好的,就是不知道这次帮自己谋了个什么职务,是说好的小组长,还是更高一点儿?要是高一点儿就好了,毕竟起点高了,指定以后升的也越高不是? 能更早走到车间主任的位置上。 车间主任…… 多大的官儿啊! 管着一大帮人呢,多人物啊?比起一个破管事儿大爷,可强的太多了。根本没得比! “师父,这次还顺利吧?老太太帮您还有我,谋了个什么职务?” 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的上前,终究还是没忍住,在院子里就压低声音询问了几句。 “……” 易中海推着自行车,沉默了一下,有些羞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儿子东旭,随即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前一大妈和聋老太太。 “老婆子,先送咱娘回去歇歇,忙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娘啊,您先回去歇着,别胡思乱想,待会儿啊,饺子和好吃的做得了,我亲自给您端过去。” “!?” 贾东旭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僵住了。 他可不傻。 刚才只是因为高兴,想着要恢复正常工作,还能升官儿这事儿,心里美滋滋,一时间没留神注意易老狗这死老绝户和死老婆子聋老太的神色,但现在一听易中海叹气,脸上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 还让聋老太太回后院,还别胡思乱想,哪里还意识不到事情不对劲?尤其他疑心之下,仔细看了一眼易老狗和聋老太太,顿时发现易老狗脸色很是难看,而聋老太太也没了早上意气风发的姿态,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摆明了是哭过了啊。 不对劲! 这…… 难道事情没成!?不可能啊!聋老太太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说话硬气得很,能办不成?可要是办成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姿态? 可千万别是这事儿没成啊! 娘的! 真要是这样,那可麻烦了啊…… 一时间。 贾东旭已经是心中杂念丛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傻柱,可比贾东旭聪明多了,立即明白事情出了变化。 多半。 事儿没办成。 顿时。 傻柱也有些不高兴了。 眼看自己就能得偿所愿,跟秦姐在一起了,要是工作也恢复了,那不是两全其美,好上加好?完全双喜临门。 好嘛…… 现在工作这事儿,看来是不成了。这聋老太太整天吹牛,这也不行啊,靠不住!靠不住啊!白瞎柱大爷给你做那么多好吃的了。 自己老子也真是。 还易中海怎么不简单,聋老太太怎么不寻常,这两个货,看起来也不行啊,啥事儿都干不成。就这本事,也好意思吹嘘? 整天自吹自擂,真不要脸! 傻柱和贾东旭各怀心思中,前一大妈已经应声,推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了,而聋老太太一言不发,耷拉着脑袋,看也不看贾东旭和傻柱。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贾东旭急切问道。 “东旭,先进屋。”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将自行车车撑子打上,往屋里走去。 “……” 贾东旭皱眉,并没有多说说什么,跟着进屋之后,这才再次追问。 “师父,现在能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老太太的兴致可不高啊,事儿办的怎么样?不顺利?” “东旭,事儿没办成。”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 “什么……师父,你说什么?事儿没办成?” 贾东旭愣了一下,虽然心里有些猜测,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无法接受,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的强笑了一声。 “嗨!多大点儿事儿,至于的吗?师父,您说的是老太太帮我升官儿这事儿没办成吧?没事儿,工作先恢复了再说嘛。 对了,师父,我这官儿没升成,您那官儿总该升了吧?车间主任还是……” “东旭……” 易中海有些不敢去看自己宝贝儿子的眼睛,低着头叹息了一声。 “这次出去,什么事儿都没办成?” “什么事儿都没成?师父,您……您这是……这是跟我开玩笑呢吧?哈哈,师父,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 贾东旭脸色一僵。 第272章 还特么幺鸡呢! 第271章 还特么幺鸡呢! “一大爷,什么事儿都没成?你是说……咱们的工作……没恢复?!” 傻柱也询问着确认。 “嗯。” 易中海叹息,点了点头。 “有这事儿?” 秦淮茹一听,反而高兴了。 这岂不是说,贾东旭当不了官儿了,连工作岗位都恢复不了?那他就不可能踹自己,自己也不用再走一步了。 好!挺好! 秦淮茹现在不敢多做奢望,能保持现状,就已经很高了,对贾东旭她是已经看透了,是没什么感情可言了。一颗心已经彻底凉透了,但是,棒梗、小当他们,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么可能说舍就能舍了。 “东旭,别让一大爷站着说话啊,一大爷,您老坐。” 秦淮茹压制着自己高兴的情绪,和易中海说道。 “坐?坐个屁啊!你特么哪头儿的啊!什么事儿都没办成,满嘴跑火车,还好意思特么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儿呢? 玛德! 干什么吃的!?” 贾东旭本来就脸色阴沉的和锅底一样,现在一听自己媳妇这么说,顿时按捺不住,直接破口大骂。 “嘿!贾哥,您这是什么话啊?就算是一大爷这事儿没办成,那必然也是尽心竭力了啊,一大爷为了咱们的事儿,在外面儿拖着病体忙活了一上午,您这态度可不对吧? 再说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秦姐让一大爷坐有什么错?您犯得着吗?跟我秦姐这么犯冲?我可提醒您一句啊,秦姐可还怀着呢。 您啊,说话悠着点儿。” 傻柱看似大咧咧的开口,听着是为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说话,实则是在维护秦淮茹。 “滚蛋!谁特么跟你一家人啊?伱们两个,一个死老绝户头子,一个爹跟着寡妇跑了的货,算个锤子! 玛德!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上赶着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娘的,笑死个人!” 贾东旭又一次破口大骂、 丝毫不留情面。 这一次。 他是真的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要知道。 他前一刻还在做着翻身升官儿换婆娘的美梦呢,还想找个长得人样子好看、行政岗的城里姑娘,重新组建家庭,生活美满呢。 她秦淮茹有什么啊? 一个农村户口,连粮食指标没有的妇女,能跟高中学历、行政岗的城里姑娘比吗?他贾东旭大小是个干部,有聋老太太托底,他以后指定能干到车间主任这个位置上。 这么大的干部。 找个农村老婆,像话吗?! 而且。 他还想着自己当官儿以后,所有人都高看自己一眼,手下人给自己上赶着溜须,有事儿没事儿就给自己送礼物呢。 这梦做得正美。 可现在呢,被易中海几句话给干碎了。就像白天正在那里做着春秋美梦,梦里正美呢,结果有人当头给浇了一盆冰水,生生给浇醒了,谁能不急眼? 天上一脚地下一脚。 这前后剧烈的、巨大无比的反差,实在是让贾东旭有些难以接受,所以,怒不可遏。 “……” 傻柱瞳孔微缩。 玛德! 贾东旭,老子叫你一声贾哥,还真以为你是哥了?老子那是冲你吗?心里没点笔数?老子冲的是我秦姐。敢特么的揭老子短?行!你特么的真行!你给老子好好瞅着,等老子把你送上墙,接着就把你老娘也送上去。 你就看着老子怎么收拾你孩子就得了。 你丫就是个短命武大郎,跟我玩儿这个? 跟谁俩呢! 玛德! 要不是时机不对,老子真想现在就打死你。 “东旭!” 易中海见贾东旭狂怼傻柱,还是喝止了一声。现在翻不了身,他们老易家可是更离不开傻柱这货啊。 必须要他去鸽子市儿帮着淘弄好东西,帮着趟雷。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儿,直接就来个壁虎断尾求生也就是了。可不能翻脸啊! “你特么的老梆子还想要说教是吧?!” 贾东旭狂怒,直接又是怼了易中海一句,但对上易中海那有警示意味的眼神,却一下好似凉水浇头,一下清醒过来。 糟糕! 实在是糟糕!自己刚才怎么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恢复不了工作岗位,那我们一家老小可都得指着这易老狗的存款养着呢,不能得罪。傻柱这大傻子,也得帮我们家去鸽子市儿买东西呢。 怎么着,都不能得罪啊。 嘿!怎么就没忍住呢?可话又说回来,这特么谁忍得住?贾东旭在一瞬间,心里闪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念头,面上也是适时的出现了一丝惶恐之色,一拍脑门,悔恨的跺脚。 “哎哟,师父,我……我这可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冲您啊,真不是,您可大人有大量,别见怪啊。 师父,我啊,就是听说工作没恢复,有些气急攻心了,还有傻柱,哥哥也不是冲你啊,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没过脑子。这话啊,真不是真心的。 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兄弟,别怪哥哥。” “东旭,没说的,咱们爷儿俩师徒父子,没的说,师父不怪你。” 易中海微微叹息,随即乐呵呵的说道。 “就是你刚才说柱子的话啊,太伤人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爹这事儿是柱子怎么都不愿意提的,多少有点儿过了。 不过啊,柱子,你也别往心里去啊,你贾哥就是这人,有口无心,他啊,可没有什么坏心思。” “一大爷,你这个话说的,我跟我贾哥啥关系,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他儿子就是我儿子,他老娘就是我老娘。 他媳妇……那……反正……就是我秦姐呗?对吧?没的说,我们这关系,老话说,那得是托妻献子的交情,就我们这情分,能浅得了吗?是不是?我对我贾哥还能不知道?多好的人啊?刚才啊,就是有口无心,别说我贾哥说我两句了,就是打我一顿,当兄弟的还能怪着当哥哥的? 没有的事儿!” 傻柱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对易中海这里骂不还口,狂舔短命武大郎腚沟子的行径早就有些麻木,见怪不怪了,当即也是一如既往的乐呵呵敷衍。 “孩儿他娘,刚才是我说话冲啊,你可别生气,别动了胎气,我不是冲你。” 贾东旭也是向秦淮茹赔了个不是。 没办法。 谁让自己升不了官儿,换不了婆娘了呢。 也只好凑合着过了。 一时间。 贾东旭心里,老不是滋味了。 “嗯,这就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啊。” 易中海略觉欣慰的点了点头。 “娘的!该死的聋老太太,狗东西!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平日里拿她当老祖宗尖儿供着,合着用到她的时候,什么用都没有?那老子供着她做什么?吃饱了撑的?老混蛋,该死的老虔婆,就特么整天会吹牛皮! 啥也不是! 老不死的棺材瓤子,爷恨不得给她俩大耳刮子!这特么的不是浪费感情吗!?” 贾东旭还是气不过,骂骂咧咧的咒骂了聋老太太好一通。 他这次倒是不怕易中海生气。 一来是他也看出来了,连骂这死老绝户头子是个绝户,他都不生气,指定是求着自己帮他养老,要忍气吞声啊。 二来。 他也不傻。 看得很清楚,易中海之所以上赶着巴结聋老太太,管聋老太太叫娘,不是真的敬着聋老太太,完全是利用这老家伙。 所以。 骂几句怎么了?啥事儿没有! “东旭,不准这么说话,对老太太该尊敬还是要尊敬的,要说老太太对咱们一点儿帮助也没有,那是瞎话。 这屋没有外人。 说句贴心话。 要是咱们没聋老太太护着,你觉得咱们和李长安那小狼崽子之间的事儿弄得那么大,能就这么点儿处分? 想也别想啊。 这聋老太太,就是咱们三家的护身符啊!所以,得罪聋老太太的话,不能说。” 易中海直接训道。 “哼,这死老婆子,也就这点儿用,行,我以后少往她跟前凑也就得了,想要指着我再跟以前一样,管她叫奶奶,那是想也别想。 吃的喝的,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别从我家拿。 玛德! 老梆子,死棺材瓤子,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简直就是个老废物点心,啥也不是!” 贾东旭依旧是恨恨的骂骂咧咧,对易中海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东旭啊,你可不能这样!对老太太,你必须得跟以前一样敬着,明白吗?” 易中海皱眉。 “敬她?凭啥啊?师父,你老糊涂了?这老不死的老棺材瓤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咱们管她一口吃喝,就算好的了。 还得态度好? 我呸!我巴不得吃她席呢,娘的,活一把年纪有个屁用,就会个吹牛,啥也不是!” 贾东旭梗着脑袋,有些生气。 “你这孩子……” 易中海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看了一眼傻柱。 “柱子,和你秦姐包饺子呢?快包完了吧?呵呵,挺好,你俩接着包,东旭,咱们爷俩儿出去说点事儿。” “行,一大爷,咱们待会吃饺子。”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心里则是留上神了。他可不傻,说实话,他和贾东旭的想法是一样的,这聋老太太既然不济事,那就没必要围着她转了。 一个死废物,巴结个屁啊! 啥也不是! 可是,易中海居然还上赶着巴结聋老太太?不对劲啊!以他对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的了解,这老不死的也是在利用聋老太太那死老虔婆,可不是真有什么母子情分。既然这样,聋老太太都不顶事儿了,还维系着关系,摆明了有事儿啊! 里面铁定是有猫腻啊! “一大爷,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贾东旭一脸不满的皱眉问道。 “东旭啊,聋老太太的确是没帮咱们把事儿办成,但她路子的确够野的,这点儿还真没吹牛。咱们轧钢厂几个股东,她全都认识。而且,还是这几个股东的长辈。的确是世交,不能小瞧了啊。” 易中海看了一眼屋里,现在隔的够远,压低声音说话,屋里保险听不到。 所以。 也就站住了,和贾东旭说道。 “且……” 贾东旭听了,依旧是有些不屑一顾。 “认识的人多,有个屁用,还不是办不成咱们那事儿?她认识这些人,还没把事儿办成,不更说明这死老婆子啥也不是?师父,不是我说,你老是上赶着巴结聋老太太做什么? 就算这死老婆子是咱们护身符。 也不值当的咱们这样,犯不着!” “东旭,话不是这么说的,聋老太太是没把这件事儿办成,但是,我这次跟着走了一趟,发现这老太太面子还是有的。 至少。 这聋老太太要是能舍下颜面,跟这几家要钱养老,是没有半点儿问题的,能要一大笔钱呢。东旭啊,咱们工作要是恢复不了,不正缺钱吗?所以,对聋老太太好点儿,没错的。” 易中海跟贾东旭托了个底儿。 “且!一大笔钱?能有多少?五千块?” 贾东旭依旧是一脸不屑的样子。 “就算是五千块钱,也比不上咱们恢复工作啊?!不说师父您了,一个月工资加奖金,能有一百多,一年就是一千大几。三年多,差不多就五千了吧? 我呢。 虽然只是二级工,但以后备不住还能往上升级呢,就算不升,一个月工资也快四十了,再加上奖金什么的,能有四十多。 十来年撑死了,也能赚五千块了。我今年才多大?才二十九,正当年了,风华正茂,再干个二十几、三十年,不成问题吧? 那又是多少钱了?再说了,这还没算厂子里的福利和工业券呢。这特么死老婆子,真该去死!办不成就办不成,你特么没事儿吹什么牛皮啊? 气死我了,我恨不得剁了这老虔婆!玛德!” 贾东旭说着说着,就又是来气。 “东旭,五千块你看不上,要是比五千还多呢。” 易中海问道。 “多?能多多少?六千、七千?” 贾东旭有些不耐烦,口气也就不怎么好了。 “后面再加个零。” 易中海说道。 “再加个零……” 贾东旭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可随即就是大吃了一惊。 “七万!?七万!?” “嘘!小点声儿。” 易中海见自己宝贝儿子这吃惊的样子,就露出了一丝笑意,心下稍安,知道暂时是能安抚住这一家子了。 “七万?什么七万?还特么幺鸡呢!” 傻柱看似在包饺子,可耳朵却一直支棱着呢,留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是,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也是够贼的。离得远,声音还低,就算傻柱听力不错,也是啥也听不着。也就贾东旭惊叫的时候,让他听到了“七万”两个字眼。 “七万……什么七万不七万的?等等……嘶……” 傻柱心下盘算。 起初,还有些纳闷,可毕竟脑瓜灵光,联系刚才易中海的反常行径,脑海一下炸过一道念头,直接猜到了真相。 ——聋老太太! 我的个亲娘诶! 不会吧? 聋老太太值七万?不是不可能啊,这聋老太太人脉广,以前也是大户出身,弄到七万也是有可能的啊! 嘿嘿! 好!好啊!好家伙!蔫人出豹子!谁能想象,一个龟缩在后院儿轻易不出门的死老婆子,能值七万块钱? 我的天爷! 七万!那可是七万啊! 这是多大一笔钱啊? 他傻柱算是有本事的了。 被李长安坑的丢了工资之前,一个月工资加奖金加外捞,一共下来,归了包堆,也就是个七十块上下。 一年下来。 也就是个八百多块。 这已经算是不低的收入了。 可是呢? 想要赚够七万块钱,哪怕是不吃不喝,也都要八十来年! 他傻柱现而今,都多大了?周岁都二十六了,八十来年那他早就一百多了,事实上,别说他活不到那么久,就算能活到,颠大勺可是个体力活,能干到六十来岁,也就算是不错了。 说句难听的。 他傻柱,就是两辈子,也未必能赚这么多钱,更别说存了。那可是七万块啊!我的天爷!这还了得!? 行! 想吃冰天上掉雹子!不错,真不错,嘿!这样的话,等送走了短命武大郎,我就是这院儿里唯一能给易中海这老狗养老的人了。 聋老太太的钱,不得给我? 七万! 这死老婆子值七万!那我不用出去工作,都够花了啊,到时候跟我秦姐,我俩日子得美成什么样啊? 傻柱简直高兴坏了。 “七万?这死老婆子,值这么多钱?” 贾东旭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可依旧是有些吃惊,见了一眼四周,尤其是自己屋里,见没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压低了声音,和易中海说话。 “师父,您不会是逗我呢吧?这聋老太太,一个死老太婆,瘦的跟小鸡子似的,浑身上下除了骨头就是骨头。 这家伙…… 能值七万?” “呵呵,没想到吧东旭?” 易中海乐了。 “其实啊,师父说的加个零,不是在七千后面加,是在五千后面。五万块,这聋老太太只要真心使劲儿,从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手里,榨出个五万块钱来,不成问题。” 第273章 傻面毒心 第272章 傻面毒心 “五万?那可也不少了。” 贾东旭听了,倒也没觉得失望,只是有些迟疑。 “师父,您说的是真的?这死老婆子,值这么多钱吗?五万,我的天!就算是咱们厂的厂长干一辈子,也未必赚得到这么多吧? 这……能是真的?师父您可别为了哄我高兴编瞎话骗我啊……” “呵呵,东旭,瞧你这话说的,师父是那人吗?你知道我们第一站去的是哪儿吗?是娄半城的家,咱们厂第一大股东,以前咱们轧钢厂的大老板。 听说红星轧钢厂在他的名下,都算不得什么重要产业,区区几万块钱,在人家眼里,只怕还没咱眼里的一毛钱重呢。 娄家那可是真有钱啊! 娄半城是不答应帮咱们翻身升官儿,但是,当着我和你一大妈的面儿,人可是亲口跟聋老太太说了。 能帮聋老太太养老。 可以出两万块呢。”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怎么才两万块?” 贾东旭皱了皱眉。 “您不是说五万块吗?这可差了三万呢。” “呵呵,东旭,伱别急啊,师父还没说完不是?轧钢厂可不只是一个股东啊,这些人都和聋老太太是世交。 关系还不错。 娄半城出两万,其他股东虽然没他有钱,但也是住小洋楼的,那能差钱儿?出个几千块,指定是没问题的。 算下来。 五万块备不住还能多呢。 再说了,聋老太太要是能舍下这张脸,我估摸着别说五万了,就是真弄个七万八万的,也不叫事儿。 毕竟世交啊。 这点儿钱在咱们眼里是钱,在人家眼里,那可不算钱。这点儿钱,根本不放眼里,弄不好,都不够人家家里一年伙食费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嘿!这……嘿……这老婆子脸面还挺值钱啊……” 贾东旭一听这话,顿时高兴了。 死老婆子没帮他们恢复工作,没能翻身升官,可……有钱也不错啊。五万,甚至更多。 这可是钱啊! 闹着玩呢! 他们这一家老小,就算是天天吃好的,能有多大的开支?五万块,根本花不完啊! “东旭,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对聋老太太恭敬点儿了吧?”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在傻柱这种外人面前,易中海还端着一点儿,话不会说的太露骨了,但是,在自己宝贝儿子面前,他自然不会伪装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师父,还是您高啊,这死老婆子,就是一棵摇钱树啊……您放心,师父,我一定对聋老太太好。 她说什么是什么。” 贾东旭高高兴兴的说道。 “师父,您老对我的好,我贾东旭这辈子都忘不了,您无儿无女,我就等于是您的孩子,您放心,我给您老养老。” 这句话。 自然是假的,不过是利用易中海罢了,贾东旭可不傻。一来,一个死老绝户头子,到死前一共也吃不了多少用不了多少。真养老,都花不了几个钱。二来,这死老绝户头子可是被聋老太太当亲儿子待啊,要从聋老太太那里掏钱,还得是这死老绝户头子亲自出面。自己?不好使! 至于到时候管不管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 那就要看他能不能隔三差五的,从聋老太太那里榨出油水来了,要是榨不出油水了,那只能说很抱歉了。 没用的死废物…… 他贾家不养! “呵呵……好,好啊……东旭,有你这话,师父就是死,也知足了啊,师徒父子,师父一直都是拿你当亲儿子待的。 东旭……” 贾东旭是惺惺作态,但是,这话落在易中海耳朵里,可不一样,一时间,将易中海感动的眼睛都泛红了。 他甚至都有些情绪激动,想要第一时间,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贾东旭,父子相认。可是,他不傻,还没有失去理智。 知道现在说了。 对他们父子相认,非但没好处,反而是一种阻力。东旭落到现在这一步田地,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毕竟。 当初打李长安家那一笔抚恤金主意的,是他。三个人吃绝户,主意可是他出的。说的直白一些,傻柱和他家东旭,都等于是被他坑了。要没有他出这个主意,没有他撑腰提气,傻柱和贾东旭别说想不到这件事儿,就算想到了,也未必敢做。 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儿。 这一个月。 东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不是看不见,全都记在心里,心疼的都要滴血,万一东旭真知道了和他的关系,怕是要恨死他了。 因此。 易中海心情激动下,又强行压制了这个念头。 “一大爷、贾哥,我饺子包得了,不过时间有限,包的也不是太多,怕是不够咱们这么多人吃的,我是吃窝头咸菜就行。 不过。 那也不太够,我估摸着还得炒个菜,就和点馒头。你们看咱们是先炒菜,还是先下饺子?” 傻柱见易中海、贾东旭进屋,佯装什么也是不知道的乐呵呵问道。 “呵呵,柱子,辛苦了啊,这样吧。棒梗和根花嫂子爱吃饺子,我看这些饺子够四个大人吃有富余。 嗯…… 这样吧,柱子,你蒸一锅饺子,上面蒸,下面烧水,把剩下的下了。淮茹和小当吃锅里下的饺子,给后院老太太也送一碗过去。根花嫂子和棒梗吃蒸饺,这样一来能保温,二来也不粘连。 咱们几个大人,就吃炒菜馒头。”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柱子啊,你也别吃窝头了,窝头啊老吃也受不了啊,是不是?今儿个吃顿馒头,一大爷做主了,东旭啊,你说怎么样?” 易中海这话,也是在拉拢傻柱。毕竟,他们老易家这一大家子,拖家带口的,还指着何大清这傻儿子当牛做马,鸽子市儿趟雷呢。必要的笼络人心还是要的,尤其是今儿个还有些特殊,说好的翻身恢复工作这事儿,没办成。 意外的砸了。 也是怕傻柱心里有怨气,和他们老易家产生隔阂。 “行,没问题。” 贾东旭连连点头。 五万块钱都要到手了。 还在乎区区的一个馒头?再说了,以后想吃好的,还得指着这大傻子呢。 “行,一大爷、贾哥,您二位的好意啊,我心领了,我还是吃窝头得了。咱们啊,粮食指标有限,我皮糙肉厚的,肠胃耐造,吃点儿粗粮也是应该的。 我多吃一点儿粗粮,老人孩子的就能多吃一点儿细粮不是?” 傻柱并没有打蛇随棍上,乐呵呵的说道。看上去,很是憨厚老实的样子,心里则是冷笑。 玛德! 你当老子喜欢吃窝头呢? 老子入伙之前,什么时候吃过窝头啊?还这顿吃馒头,等特么你个短命武大郎挂上了墙,那七万块钱就是我的。 你看老子还吃不吃粗粮。 且…… 不过,话说回来,这可真是飞来凤啊,有这七万块钱揣兜里,什么工作不工作的?就凭老子的门路,想要什么弄不到? 往后的日子,想想都美气啊。 “行吧,柱子啊,你这觉悟够高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了,准备做饭吧。” “行,一大爷,这样,我先炒菜,上面热馒头窝头,下面下饺子,让家里人先吃上,我也好歹垫吧一口,垫吧的时候,蒸饺子正合适,垫巴完了,饺子也蒸得了,正好去医院送饭。”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行啊,你看着来吧,做饭这方面,我们加一块也比不上你。” 易中海满脸带笑的点了点头。 “行嘞,请好吧您。贾哥,您和一大爷先坐着聊会天,炉子这会火苗也上来了,眼瞅着饭就能做得。” 傻柱乐呵呵的应了一声,拄着拐棍开始忙活。 “柱子,饺子下得了?先盛一碗出来,我亲自给后院老太太送去。”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师父,您歇着,今儿个您可够忙的了,哪能什么事儿都让师父您操劳啊?我去,我去给奶奶送饺子。 对了。 奶奶吃饺子挨蘸醋,再拿一小碗醋过去。小当,你端着菜和馒头,跟着爸去后院儿,爸给奶奶送吃的,你给一大妈送饭。” 贾东旭乐呵呵的拦住了易中海,很是积极地表现。 “呵呵,行,那东旭你去吧,今儿中午我给你娘我根花嫂子和棒梗去送饭。”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对自己宝贝儿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孺子可教啊,看看,多机灵,多有眼力见儿?这也就是我儿子,别人家孩子……差远了! “哟!一大爷,今儿中午您亲自去给我婶子和棒梗送饭?要不要我跟着一块?您这身子骨骑车去撑得住吗?上午可忙了不短功夫啊。要不介,我骑着板儿车驮着你过去?” 傻柱略显诧异的关心道。 “呵呵,不用,柱子,你是咱们这一大家子人的顶梁柱,可也不能什么事儿都使唤你不是?你伤的可也不轻啊。 平时在厂子里你还得做大锅菜,一大爷也给你使不上劲,在家里啊,能为你分担一点儿就分担一点儿。 等到晚上的时候,你再去跑一趟就成。” 易中海话里话外表现的都像是个谆谆长者。 但是。 傻柱心里却是冷笑不已。 开特么什么玩笑呢!? 你易中海没事儿会这样待我?甭问啊,这是怕贾张氏那死老婆子作妖,要去跟贾张氏通通气啊,嘿!老子还看不清你这点儿套路? 如果说原来的时候,傻柱还对自己的猜测有那么一丝疑惑的话,现在就完全笃定了。错不了,七万这事儿绝对真的。 不然的话。 贾东旭能这么积极? 这事儿要是有假,我柱大爷把脑袋悬裤腰带上! “行,一大爷,还得说是您啊,不愧是当长辈的,知道疼和小辈儿……我们不孝敬您孝敬谁啊?”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心里。 却是对易中海恨到骨子里了。 玛德! 你这死老王八蛋、臭绝户头子,为什么和贾东旭这短命武大郎不用去上班?还不是给清洁部门那主管你们的小组长使了钱了? 哦,到老子这里,就是在厂子里使不上劲了?说白了,还特么不是你个老王八蛋死绝户头子偏心?只心疼贾东旭? 嘿! 老子给你出这么多力,都换不回你真心对待。老子都不值二十块钱?二十块,指定能换一个三食堂的人不针对我啊。 玛德! 老王八蛋,你牛!可也就现在你还能横,等老子把短命武大郎弄死之后,嘿嘿!你看着的,老子对你绝对“好”,一定好好“孝敬”你。 你特么的! 到时候,落老子手里,老子让你个老小子天天顿顿吃窝头,还不给你吃菜,肉更别想,早晚让你个老王八蛋变成貔貅。 傻柱心里暗骂着。 “奶奶,我给您送饺子来了,还有醋。” 贾东旭一进聋老太太的门,就乐呵呵的说道。 “今儿个啊时间紧,家里包的饺子不够吃的,我、我师父我们都吃馒头,给您端一碗过来,也不知道够不够您吃的。 不够,我们再送。 师娘,辛苦您了,委屈委屈,跟我们一块吃馒头炒菜,等赶明儿个有长功夫了,咱们再多包些饺子,到时候咱们一大家子人都吃饺子。” “东旭……” 聋老太太有些诧异,有些感动 没想到自己事儿没办成,孩子还能这么孝敬自己,一点儿怨气没有,一下子就觉得有些愧疚了,觉得对不起孩子。 多好的孩子啊! 事儿怎么就没办成呢!? “东旭啊,奶奶对不起你,事儿我没办成。我……我……乖孙,奶奶对不住你……” 聋老太太声音有些哽咽。 “嗨!奶奶,您这说的什么话?事儿没办成您就不是我奶奶了?照样是啊,小辈儿孝敬老家儿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对不对? 咱们不说这个,说这个就外了。奶奶,这事儿成不成的,也就那么着。日子怎么不是过?您说是吧,奶奶? 您老放心,我和我师父都会好好孝敬您老的,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您一口吃的,真要没饭辙,我们要饭也得先紧着您老吃不是?何况咱们家,还不到那一步呢……” 贾东旭乐呵呵的说着温情顺耳的好话。 “东旭……奶奶的好孙子……” 聋老太太感动坏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奶奶别哭,这么点儿小事儿哭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的啊……您老可得好好保重身体,老话说得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老可是咱们这一大家子的老宝贝儿,可不能哭坏了身体,不值当的。” 贾东旭乐呵呵的劝慰着。 “嗯,乖孙子,你真是奶奶的好孙子,奶奶听你的,不哭了,不哭……” 聋老太太说着,拿衣袖擦了擦眼泪。 此时此刻,俨然一副祖孙温馨的画面。 但是。 一旁的前一大妈,却是听得直皱眉头。 不对啊! 这可不对劲啊! 这特么还是贾东旭吗?贾东旭这小臂崽子,是在老娘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这小子什么货色,老娘我能不知道?这小子,无利不起早。 这么上赶着表现,还会说人话了,指定是有所图啊。 可聋老太太一个死老婆子,能有什么让他图的? 无非是帮着翻身这事儿吧?可是这件事儿,已经彻底黄了啊,绝对没有半点儿缓和的余地,先不说那帮人有多坚决,聋老太太把人家骂的也可够惨的啊。 被拒一次骂一次。 想翻身,是没有可能的了。 可是。 除了翻身这事儿,聋老太太还能有什么值得贾东旭这小王八蛋图谋的?钱?不至于吧!聋老太太也没有什么钱啊,是,这老太太有街道办的补助金,补贴生活,可也不算多,够她吃喝还有点儿富余,但这点儿钱…… 不至于贾东旭这样舔着脸巴结聋老太太吧? 又不是什么大钱。 等等! 大钱……两万? 前一大妈一下就反应过来。毕竟,她最近可是一直琢磨着从易老狗那里弄一千五百块钱当养老钱压箱底的,所以,对钱这方面很是上心。一下就对易中海的心思,了如指掌了。 好手段! 我说呢,这死老绝户头子,怎么聋老太太事儿没办成,还对聋老太太嘘寒问暖的,合着是为了笼络聋老太太的心,好让聋老太太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去跟娄半城要钱啊。备不住,其他几个股东的主意,他们也打着呢。 哼哼…… 好算计啊!真是好算计! 前一大妈识破易老狗的计谋,心中止不住的冷笑。不过,也并没有打算去拆穿易中海的阴谋。毕竟,这死老婆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对她可没有一点儿的感恩,易老狗和张根花闹出那档子事儿,她早就知道,但却装聋作哑。 就算哪天这死老婆子真倒了霉,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管她去死啊! 只要自己那笔养老钱到手,其他的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前一大妈现在很有危机意识,只想着给自己养老这事儿,其他的,压根不在乎。 况且。 以她对这聋老太太的了解,就算她真的帮了聋老太太,将事情和聋老太太说了,备不住这聋老太太还不识好人心,反而将她给卖了呢。 不值当的! 想明白这些。 前一大妈就冷眼旁观了,当然,该有的表情也是有的,佯装着有些高兴,还帮贾东旭说了两句不怎么走心的好话。 第274章 听我说,谢谢你…… 第273章 听我说,谢谢你…… 刘家。 “光天、光福,吃饱了吧,跟爸走。” 刘海中说道。 “诶。” 刘光天、刘光福点了点头,一个拎着擀面杖、一个拎着菜刀,就风风火火的跟在刘海中的后面,一左一右的护卫着,出了家门。 直奔聋老太太家。 易中海这一大帮子人回来了,还没找上刘海中要钱,但刘海中可没打算放过这些混蛋。娘的,坑了他两千块钱呢。 这笔钱,可得要回来。 拿去孝敬大领导不香吗?拿来买好吃的,不香吗?两千块钱,必须要回来啊! “老刘,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前一大妈眼见刘海中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左右护法哼哈二将,还都跟上次一样,拎着家伙,不由就是吓了一跳。 “!” 聋老太太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在这正感动呢,没成想,这狗东西突然闯了进来,气势汹汹,还真有些让她心悸,但是,聋老太太也是个顶要脸儿的人。 输人不输阵。 她可是这个四合院儿的老祖宗尖儿,能丢了面子? “刘海中!小狗崽子!你来干什么?!” 聋老太太气的扯着尖声叫道。 “闭嘴!” 刘海中断喝一声。 “死老婆子,还想要挨揍是不是?” “……” 聋老太太一听,就是一个激灵,吓得不敢再吱声了。说实话,她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先前在院子里仗着自己的身份,倚老卖老。欺负这个,咒骂那个,拎着个拐棍乱砸,谁也不敢跟她翻脸。 就连李长安他母亲,以前都挨过拐棍。 但。 聋老太太不傻,被刘海中又是砸折腿骨,又是狂抽大耳刮子的,能不长记性?这姓刘的狗东西,死王八蛋,现在可是不吃她老太太这一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聋老太太可不想昨儿个刚出院,今儿再进去。所以,那是相当识时务。 “伱……你……你……” 聋老太太到底是人老成精的主儿,分明是被吓得不敢吱声,但,为了面子,还是佯装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 贾东旭正在宽慰聋老太太,没想到,刘海中直接带着哼哈二将闯了进来,一下就吓得脸色苍白。 完犊子了。 他自己让堵屋里了。 玛德! 失算了啊! 万一这老王八蛋动手,他自己一人,别说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就算是恢复了,也照样是扛不住啊。特么的,老子这是什么运气,早知道,还不如让死老绝户头子自己来送饭呢,嘿!我跟他抢个什么劲啊! 不行! 以后出门啊,可得看看黄历。 奶奶的! 贾东旭心里胡思乱想,但面上可是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先开口,生怕挨揍。 “嘿!贾东旭,狗崽子,我问你,易中海那死老绝户头子呢?哪儿去了?!” 刘海中有些意外。 这阵儿按说应该是易中海这狗东西在聋老太太这儿才对,没想到堵到的是贾东旭这狗东西,当即就是喝问了一声。 “你找我师父做什么!?” 贾东旭一听是找易中海的,立即轻嘘了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了,但还是问道。 “别泥马的跟老子装蒜,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要账!连本带利,三千块起步,少特么一个大子,老子让你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小臂崽子!” 刘海中骂骂咧咧,横的不行。 “不许骂我爸,刘海中,你个老王八蛋,老乌龟,你才是小臂崽子呢!” 一旁,小当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直接霸气护爹。 “嘿!死丫头片子!” 刘海中一听这话,气的不轻,但是,也没动手。他可不是傻子,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揍一个小毛孩子。 要知道。 小当现在才五六岁,可经不住他一巴掌的。 再一个。 他现在是什么身份? 马上要升官了! 就要升官儿的关键时期,能闹出揍小孩这种丢脸的事儿?他真敢跟一个五六岁的小毛孩子炫耀武力,别说大领导了,就算是院子里的人,也都会戳断他的脊梁骨。 闹呢! 是人吗你! 谁家大人闹别扭干仗,也没有拿人家家孩子出气,揍人家孩子的道理,一码归一码。真要这么干了,名声彻底臭了。 辩解都没用。 连小毛孩子都打,那人品得多次啊? “死老婆子,学聪明了啊?不跟以前似的,耀武扬威了?” 刘海中冷笑。 “你……你……” 聋老太太气坏了。 老婆子我都示弱了,还非得把我的面子踩地上是吧?混蛋!简直混蛋透顶啊! “!” 聋老太太正气的不得了,可忽的却瞳孔一缩,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你……你想要干什么?!东旭,乖孙!中海家的……” 赫然。 刘海中已经到了近前,薅住聋老太太的衣领子就是正反两个大耳刮子,抽的聋老太太嘴角直淌血。 “啊……” 聋老太太惨叫连声。 心里更是委屈极了。 我啥也没干啊,没耍横还挨揍?! “哼!死老婆子,汪王氏,你是不是感到奇怪,你这次低头了,老子为什么还揍你?告诉你,老子揍的就是你! 玛德! 以前你可没少拿拐棍打老子,好几次都砸的我头破皮、起包之类的,你以为低头就没事了?想天鹅屁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这就是个利息!” 刘海中说着,一把将坐在床边的聋老太太推搡出去。 “啊!” 聋老太太虽然没掉到地上,但牵动了伤腿,忍不住又是惨叫一声,随即就是嗷嚎一嗓子哭开了。 “啊……没天理了啊!刘海中,小狗崽子啊,你敢打老祖宗尖儿,我跟你没完,呜呜……在这四合院儿里,谁敢动我一指头试试? 啊…… 不活了啊!中海,我的儿,为娘活不了了啊!老天爷啊,我汪王氏上辈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让我临了临了受这么一茬罪! 老天爷啊,我不活了啊!没法活了啊!我的天爷啊……让我死吧!没法活了啊,我汪王氏一把年纪的人了,被比我儿子还小的人打大耳刮子啊,我还怎么活啊!不活了!我不活了啊!没发活了。 中海啊!给为娘报仇啊……” “……” 贾东旭在一旁都吓住了,眼睁睁看着聋老太太挨了两个大耳刮子,但随即聋老太太一扯着尖声嗷嚎呼号,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不对啊! 聋老太太挨揍我干看着,那不是得罪了这死老虔婆了吗?那五万块钱,备不住得打水漂,不行!必须得维护老太太。 哪怕挨顿揍的。 那可是五万块钱啊!五万!我特么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刘海中!刘老狗,你敢伤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贾东旭一咬牙,就往上冲。 “去泥马的!” 刘海中可不惯着贾东旭,一脚踹在贾东旭肚子上,直接让贾东旭失去了反抗力,随即手疾眼快,不等贾东旭踉跄着倒退出去,就一把薅住了贾东旭的脖领子,用力一拽,抓着贾东旭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抽的贾东旭耳朵直叫唤。 “玛德!小臂崽子,今儿个老子没工夫跟你废话,等有空了,看老子怎么弄死你的!滚!” 刘海中撒气完了,又抽了贾东旭几个大耳刮子,一脚将贾东旭蹬出去老远,直接撞在桌子上,连人带桌子一块砸在了地上。 “爸!刘海中,你个挨千刀的,敢打我爸,我跟你拼了!” 小当急了。 要是别人家孩子见了这阵仗,那都得吓得除了哭啥也不会了,但贾家毕竟不一样,一门子泼辣,小当从小耳濡目染,又饱经她奶奶贾张氏言传身教,各种熏陶,所以竟然没被吓住,嗷嚎一声,就要往刘海中跟前凑。 “滚蛋!” 刘海中怒吼了一声,可惜没吓住小当,眼见小当就要冲上来,被刘光天手疾眼快,一个闪身、转身,直接从后面将小当提溜了起来,往外一扔。 刘光天都十九了。 这段时间吃的也好,有膀子力气。况且,五六岁的小毛孩,有什么斤两?往外扔跟玩一样,当然,刘光天可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大恶人,所谓的扔,其实是吓唬一下这小恶婆子,半推半抛,将小当丢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有聋老太太当肉垫,小当啥事儿没有,但聋老太太被这么一砸,直接惨叫一声,愣是疼的好悬背过气去。 “你们敢打老太太,还有王法吗!?” 前一大妈也是愤怒骂道。 她可不是不傻。 才不会无辜为了聋老太太出头,但眼下一千五百块的养老钱还没到手,只能积极表现。 “哼,易中海家的,我跟你没什么仇,也懒得打女人,我跟易老狗有仇是我俩之间的,你最好识时务,别自己作死!” 刘海中冷哼之中,撂下一句很话,就跟着自己儿子直奔中院。 “不打女人?老娘也是啊……” 聋老太太更委屈了。 也是生气! 这特么的刘海中,你个王八蛋,柿子专拣软的捏啊!老娘是软柿子?老娘在这个四合院儿,是老祖宗尖儿啊! 你……你敢小瞧我? 气大伤身,竟然直接气的昏了过去。 “嘿!一大爷,够牛的啊!威风!家里有靠山,说话到底是硬气啊,都敢打聋老太太了。这我看着,都眼晕,嘿!这是越打越顺手了啊,牛!牛啊! 不知道你们光齐认识的是什么大领导啊?给我也介绍介绍呗……” 许大茂冷笑嘲讽着道。 “哼!许大茂,老子这阵儿没工夫搭理你,甭自己招不自在。”刘海中瞥了许大茂一眼,又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直接就往中院奔。 其实。 他在聋老太太屋里总共呆了也就是二分钟,但是,聋老太太一哭嚎,就等于是吹响了吃瓜集结号,哪怕正在饭点儿,众人也都是麻利的放下了碗筷,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跑出来看热闹。 这阵儿。 聋老太太门口也是聚了一大帮人。 就连刚才在李长安屋里吃饭的何雨水,也都在场。平时她回来的时候,可赶不上看这种热闹,这次算是抄着了。 中院。 “哎哟!柱子,你听这是什么声?是不是老太太?” 这阵儿是白天,天气也暖了,各家各门都是门户开着,所以,聋老太太那里一惨叫,易中海就第一时间听到了,但还不太确定。 “是!一大爷,是奶奶的声音。” 傻柱连道。 “糟了,一定是刘海中那老王八蛋、狗东西找老太太麻烦了。” 易中海吃了一惊。 “柱子,快跟我走!老太太可不能出事儿。” “好!” 傻柱毫不犹豫,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抄了一根长擀面杖,跟在易中海后面,就往后院冲。 的确。 聋老太太可不能有事儿。 这死老婆子要是挂墙上了,那他上哪儿弄那七万块钱啊?该死的刘海中刘老狗,你要是敢把聋老太太给挂墙上,老子早晚让你挂墙上。 玛德! 敢毁老子财路!? 刘海中父子三人与易中海、傻柱两帮人马,一伙往前赶,一个往后赶,直接在中院、后院的门口遇上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刘海中和易中海一见面,两个人就死死盯上了。都有种血灌瞳仁的感觉,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多年的死对头,这段时间的交锋以来更是如此。 单单是凭眼神,两个人恨不得都要把对方给弄死! “……” 傻柱和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也是对视。傻柱对这哥儿俩,那是恨到骨子里了,玛德!这俩王八蛋,都快把他给害死了。 要不是这两个混蛋使诈,他上次能马失前蹄,被刘海中一顿狂砸,险些左小腿骨折断吗?能浑身到处都有骨裂吗? 能被轧钢厂食堂针对,身上有伤还得干活吗?能冒着再也干不了勤行的风险做工?玛德!都是这两个混蛋小子干的好事! 刘光天、刘光福也不傻,知道傻柱指定恨上他们哥儿俩了,所以,也是格外的留神,并且还蠢蠢欲动,想要对傻柱这个号称是打遍四合院无敌手的家伙,进行一次二杀。 再让这小子栽一次跟头。 “刘海中,你把我娘怎么着了?” 易中海率先问道。 “呵呵,易中海,你这话问的,你娘都死多少年了,我还能扒你家祖坟怎么着?你娘怎么样我怎么知道?” 刘海中冷笑嘲讽。 “哈哈哈……” “……” “嘿!到底是一大爷啊,说话就是幽默。” 众人全都大笑。 许大茂更是狂刷存在感。 是。 易中海的老娘是死了很多年了,但是,大家其实也全都是知道易中海管聋老太太叫娘这件事儿。现在刘海中这么一说,全都是不由笑了。 “刘海中,别给老子装蒜,我问的是老太太,你把聋老太太怎么着了!?” 易中海怒道。 “没怎么,就是抽了几个大耳刮子,怎么了?” 刘海中冷笑,斜了易中海一眼。 “你不服?想要替她出头?来啊!放马过来啊!” “你……” 易中海那叫一个气啊。 老子现在要是打得过你,还特么跟你废话?! 虽然现在傻柱在一旁了,但是,易中海对傻柱战力的信心,可没有以前那么足了,况且,现在的傻柱说是半个残废也不为过。 左小腿等于暂时性废了。 身上还多处骨裂。 摔跤技术是指不上了。这个时候二对三,那胜面可不大啊。一时间,易中海也有些犯怵,不过听刘海中一说只是抽了聋老太太几个大耳刮子,易中海反而是镇定了不少,放下心来。 只要人没事儿就行。 别的,他也不在意。 “怎么?怂了?怂了就还钱!抓紧把老子那两千块钱还给老子,不然的话,嘿嘿!易中海,今儿个你们可讨不了好啊!” 刘海中冷笑。 “钱?什么钱?” 易中海冷笑一声。 “刘海中,那钱是给聋老太太的医药费不假吧?你二次打伤了老太太,还有我和东旭,还有柱子,不假吧? 钱? 你还好意思提钱?就算真是要钱,也该是我跟你要,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营养费。不多,你再给两千块钱,这事儿算是拉倒,不然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老小子可要找倒霉!” “什么?我给你钱?还我找倒霉?老小子,你这是想要请院儿里吃席啊!” 刘海中一听就火了。 他都要当干部的人了。 一个狗屁被撸了的院儿里一大爷,也敢这么跟他说话?立即,刘海中就上前闯,想要跟易中海伸手。 “一大爷,你退后。” 傻柱这个时候可不犯怵,直接对易中海道。 “柱子,你留神,别让暗算了。” 易中海一听,正中下怀,立即往后稍了稍。傻柱也往后退了几步,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傻柱,招家伙吧你!” 刘光福一刀扔了过去。 和上次打架虚晃一枪不一样,这次是直接一菜刀飞了出去,直奔傻柱。 “雕虫小技!” 傻柱冷笑,擀面杖挥舞迅速,直接一格挡,将菜刀扒拉到了一边。一般人还真没有这反应速度,但是,傻柱好歹也是练家子。 跟跤场的师父,正经八百的学过摔跤。 那年月。 跤场的师父虽然算是“坐地户”,但也是江湖上闯荡的,会的东西可多,看家本事不只是跤术,暗器、兵刃也都会。 暗器傻柱没学到。 但兵刃和空手夺白刃,却是会的。 这次全神提防下,飞菜刀伤不到他半点儿。 “傻柱!” 刘光天抢步上前,还想要趁这个机会用长擀面杖扫傻柱的下盘,但根本就是不成。因为菜刀临面,傻柱连动都没动地方,头都没侧一下,但眼下为了表现,刘光天也只能硬上。 结果可想而知。 第275章 呆若木鸡 第274章 呆若木鸡 “啊……我的手!” 刘光天仗着现在傻柱一条腿瘸着,行动不便,自觉自己要比对方身法灵活,想要猫着腰横扫傻柱下盘的时候,却被傻柱抢先一步,猛地一擀面杖敲在了他的手背上,吃痛不住下,擀面杖直接撒手。 接着。 傻柱又是两擀面杖,直接砸在刘光天的右胳膊肘弯和右脸上,疼的刘光天嗷嚎一嗓子,杀猪般惨叫。 一时间。 疼痛难忍,根本难以再进攻了。 “哥,你没事吧?” 刘光福赶紧将刘光天扶住。 “嘶……我……我没事!要是大哥在就好了,还真让他猜着了,咱们这招不灵了。” 刘光天疼的五官挪移,直冒冷汗。 虽然没有骨折,但傻柱这两擀面杖猛砸下去,也够他受的,血肿是难免的了。 哥儿俩直接败归本队。 “呵呵,一群窝囊废!就这,也敢叫嚣?!” 一旁,易中海见机行事,直接拎起了傻柱扒拉掉的菜刀,拎在手里,底气顿时足了不少,朝着刘海中不住的冷笑。 “你……” 刘海中暗恨。 想要责骂两个废物儿子,可又怕两个儿子记恨他,在大领导调查他风评的时候,故意使坏,误了他的仕途。 想要往上猛冲…… 可自己手里啥也没有。 菜刀被易中海捡去了,那长擀面杖也被傻柱用脚一扒拉,给踢到身后去了,他又没办法绕道过去捡。 关键是就这根擀面杖,还是他们家新弄的呢。 之前的那根,在上次揍傻柱的时候,被傻柱夺走,当拐杖使了,根本没要回来。也不知道是被这狗东西给拿回自己家了,还是给扔到哪里去了。 赤手空拳跟这死老绝户头子和大傻子硬钢? 他可没活够! 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他呢,可不能跟这种下三滥玩命。按照他家光齐的话怎么说来着,嗯,好像是有身份的人不能站在快要塌的墙下边?大概其是这么个意思。 他刘海中,可不就是有身份的人? 一时间。 刘海中是上不敢上,撤吧?又丢面子,实在是进退两难,心里不由就对易中海和傻柱恨之入骨,但更恨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这点儿事儿都办不明白,害得老子丢人出丑。哼!也就是现在老子要顾及风评,等老子不用顾及的时候,非得打死你们两个小畜生不可! 哼! 要伱们有什么用!纯粹浪费粮食! “刘海中,老狗!王八蛋!你不是挺横的吗?有能耐你上啊!来,过来!把脑袋伸过来,让你易爹练练刀。” 易中海拎着菜刀叫嚣。 “哈哈,一大爷说的对,你刘海中不是挺神气吗?有种过来啊?啥也不是!” 傻柱也是大咧咧的冷笑。 刚才成功将刘光天、刘光福这两个菜鸡给整了,让他觉得倍儿有面子,脸上有光,维护住了自己四合院第一能打的地位。 因此。 对刘海中也是冷嘲热讽。 但其实。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也怕! 易中海手里是拿着菜刀呢,而且刘家这菜刀磨得锃亮,绝对够锋利,虽然是远远达不到什么戏文里形容宝刀的吹毛短发,可砍在人身上,那也是受不了啊。真要手底下没个准头,一刀下去,备不住赶寸了,就把刘老狗给砍得挂墙上去了。 那他不得偿命啊?! 这可是一百个、一万个不值! 毕竟。 他现在好不容易不是绝户了,而且宝贝儿子东旭都有儿子、闺女了,他易中海三世同堂。等过个十来年,那就是四世同堂。多好的日子啊,跟这刘海中一命换一命,血亏啊! 是。 刘海中有三个儿子,可这三个儿子,加一块都抵不上他宝贝儿子东旭一个。再者一个,这刘老狗怎么跟他比啊? 要是刘老狗真能翻身,那还行。 他儿子还能讨上儿媳妇。 可连他这里,有聋老太太这么硬的关系,都翻身失败了,工作岗位都没恢复,这刘老狗翻身……他是着实不看好的。 嘿! 真要是翻不了身,那就他这三个儿子,跑不了个个都是绝户命啊,家里有大恶人,名声整个臭了,别说家里算不上多有钱了,就是真有钱,也屁用没有啊。 谁不在乎名声啊? 就拿他易中海来说,真要有的选,他指定选好名声,不选五万块钱。好名声,多少钱都买不来啊! 易中海越想。 越是觉得跟这刘老狗换命,太亏了,完全爆亏、血亏。所以,虽然拎着菜刀,给自己壮胆,但是,刘老狗要是真敢往上闯,他还真不敢砍。 傻柱那里,也是一样。 甭看他现在威风凛凛,一个打两个,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这其实是取巧了,借了地利的优势,这里毕竟是中院和后院之间的过道,地界比不得院子里宽敞,他腿脚不灵便的弊端,在这里显不出来。 可真要是到了院子里。 地界宽敞。 别说刘海中这老家伙身大力不亏了,就是刘光天、刘光福绕着他转圈,伺机偷袭,都可能让他再度阴沟里翻船。 哪怕是现在。 刘海中这老家伙要是被逼急了眼,硬往上闯,拼着挨他两擀面杖,也能近身,硬生生将他撞倒在地。 一只脚使力,终究是没有两只脚来的稳当,虽然他拄着拐棍呢,但的确是下盘不稳,只是,刘海中两个蠢货儿子还没那个实力破防,可刘海中……未必不能! 真要是这样。 那他可就丢人丢大了。 这还罢了。 关键是刘海中这狗东西一旦占了上风,那是真敢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啊,备不住他到时候就得废了。 再也干不了勤行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身立命的家伙事啊!这可是……自己马上就要好事儿临门了,真要跟刘老狗玩命,血亏啊!是,旁边那易中海死老绝户头子,是拎着菜刀呢。 可以他对这死老绝户头子的了解。 怕是未必敢真砍啊。 不敢真砍的话,他自己防不住刘老狗,敢真砍的话,赶不巧再把这刘老狗砍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就这易老狗老王八蛋的为人,不得连他一块往里砸?指定受牵连。 一时间。 战场上捉对厮杀的双方,一共三个人,都是各怀心思,一句话形容……那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这一刻。 不光是两边害怕的问题,易中海、傻柱和刘海中,全都是留神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倒还真有些呆若木鸡的风范。 很是有些浑然忘物的意味,似乎眼睛里只能看见对方了,其他人全都被忽略,耳朵里也听不到什么杂音了。 谁都怕自己挨揍。 全部的精气神,都用来警惕对方了。 “什么情况?这……” 刘光齐正因为办成了外调的事情,高高兴兴的回来,刚到中院,就看到自己老子和傻柱、易中海正对峙, 傻柱拎着擀面杖、易中海拎着菜刀,那菜刀看着还和自己家的很像,再加上傻柱身后地上还有一支擀面杖。 对面,被刘光福搀扶着的刘光天这小子嘴角带血,捂着脸颊,疼的脸上都要五官挪移了。甭问,刚才大战了一场,自己家输了。 菜刀、擀面杖…… 多熟悉的一幕啊! 甭问啊! 指定是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子上次暗算了傻柱一次,因为成功多少有些得意忘形,所以,想要故技重施,还是用这一招。 但是。 不灵了! 被人给收拾了个狠的。 呵呵,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之前提醒了,你丫的自己不往心里去,你不倒霉谁倒霉啊?不过啊,傻柱这混蛋玩意身手那是不赖,听说是专门练过的,真要是有了防备,就算是换招,也照样不好使。 眼下看这架势,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啊,要不然的话,刘海中这老家伙能不往上冲,傻柱和易中海都拎着家伙呢,能不往上冲? 刘光齐脑瓜灵光。 一眼就把所有的事情,分析出个不大离。知道今儿这事儿一定是刘海中这老狗挑起来的,指定还是因为钱那档子事儿。 以易老狗和傻柱现在的身体状况,除非他们疯了,不然,敢主动挑起战火? 想也别想啊! 只是。 局势没按照刘老狗预想的那么走,这贾东旭好像没见着,今儿个他出门的时候听到贾家有贾东旭的声音,这小子出院了,现在没露面,八成是被自己老子先一步解决了?或者,是去医院了? 刘光齐心里盘算着,与此,他也是知道。 不管怎么样。 自己心里再是瞧不起刘海中这老狗和两个废物兄弟,但现在表面上的和气也是要维持下去的,再一个,真要是把钱给要回来了,那得好处的不还是他吗? 钱最后。 还是姓刘啊,不过不是刘老狗的刘,而是他刘光齐的刘!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这阵儿,能少了自己。 刘光齐蹑手蹑脚的从后面包抄了过去。 其实。 这阵儿中院众人,大部分也都被惊动了,都在中院围观,但一来中院何家、易家、贾家都没人观战,所以人数相对较少。二来,刚才刘光福虎了吧唧的飞菜刀,也把众人吓得够呛,谁看个热闹还想挨一下啊? 挂彩可不值当啊! 所以,都离得远了点儿,也都比较分散,并没有扎堆到一处,中院往后院的路没有堵死,因此,刘光齐悄悄的从后面包抄上去,并没有什么动静。 这其中。 很大程度上也要归功于这几家大恶人的“好人缘”。 狗咬狗一嘴毛! 院儿里的住户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他们这些家伙全都挂了呢,所以,都憋着坏,眼见着刘光齐往前闯,都不吱声。 有那没有反应过来的,想要开口说话,也都被旁边机灵的提醒了,全都闭嘴不言,等着看大戏。 好死不死。 后院的住户,和中院的住户,想的都是一样的,也都是看见了刘光齐,也都是一言不发。就连何雨水,也都没有想要出声提示的意思。 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 这傻柱,忘恩负义,她可没有这样的哥哥! “哥……” 刘光福看见刘光齐,眼前一亮,刚想要招呼刘光齐从背后偷袭,却被刘光天一把捂住了嘴。 显然。 刘光天也是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 对此,易中海、刘海中、傻柱三个人,是一无所知。其实,他们但凡不那么专注一些,都能从众多围观者的反应中,觉察到异常。 可好死不死。 这三个人,全都怕被对方暗算了,都死死盯着对方,浑然忘物,因此,这些微小动作,就都谁也没有注意到。 “……” 刘光齐悄悄地靠了过去。 他要算计的,不是易中海,而是傻柱。原因很简单,一方面他算准了易中海不敢拎着菜刀乱砍,但是,傻柱这狗东西拎着的是擀面杖,他可是真敢动家伙的。就傻柱的力气,真砸在他身上,他可受不了。 所以,该暗算谁,自然明朗了。 另一方面,只要一脚将傻柱踹开,他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的擀面杖捡起,就凭他的身手,再加上有擀面杖,就算是易中海拿着菜刀真敢下手,可以他的身体状况,走道科有点儿费劲,能伤到他? 做梦呢!? 十步、九步、八步…… 刘光齐一步步靠近。 “!” 中院、后院一共几十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这一幕,高兴坏了。 大戏啊! 今儿个中午吃饭还有戏看,真好! “!” 后院众人中,许大茂也是看得高兴,傻柱倒霉当然是一件好事了,不过……只有傻柱倒霉,这只能算是一喜,多少是不是有那么点儿不够来劲? 眼珠一转。 许大茂就冒上坏水了。 “光齐,对,快,偷袭傻柱!” 许大茂忽然出声,声音很大。 他这出声,也是十分讲究,掐算好了刘光齐和傻柱在彼此攻击范围的一刻,才猛然开口。 “不好!” 刘光齐脸色一变,恨不得掐死许大茂,顾不得多想,一脚向着傻柱的腰,猛踹过去。 “糟糕!” 傻柱也是脸色狂变,一下警醒,自浑然忘物状态醒来,眼见对面众人都盯着他身后,就知道许大茂没使诈,二话不说,右脚一使劲,猛地一个转身,擀面杖就狠狠的一个横扫砸出。 “嘭!” 傻柱这一半转身,正被刘光齐踹在腰侧,加上左脚不稳,拄着拐棍也并不扎实,整个身子受到重击,立即就要往后倒。 “啊!” 刘光齐一脚踹中了傻柱是真的,但傻柱一擀面杖也正扫中了他的头,这一棍子可没半点儿收力,实打实的砸中。 刘光齐当然就见血了。 踉踉跄跄,就往后倒,整个身子也都转了过去,背朝着后院众人。 “傻柱,你敢打我家光齐,老子跟你拼了!” 刘海中和易中海这阵儿,也都惊醒,刘海中一看见自己宝贝儿子受了伤,顿时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在了傻柱的腰眼上。 “啊……” 傻柱顿时一声惨叫。 刘海中这老东西,一脚的力气,可够大的,直接将往后倒的傻柱踹的一个踉跄,身子猛地向着前扑去,抢出去两步,一脚踩中了地上的擀面杖,往前冲的势头就更足了。 要知道。 被人猛踹一脚,本身往前冲的势头就根本刹不住,再加上擀面杖助攻,傻柱身子不稳,低着头直奔着墙就去了。 那架势。 丝毫不输要自己想不开了,拿头撞墙毁灭。 “嘭!” 只听得傻柱头颅和墙体一个碰撞,发出一声闷响,傻柱身子一僵,就一下软了下去,整个扑倒在地,声息皆无。 而墙上傻柱撞到的地方,则是留了一滩明显、刺眼的血迹。 与此同时。 傻柱仆倒的地方,也是见了血了。 “傻柱,你特么的……” 刘海中还想一脚踹出之后,再补上一脚,可一见傻柱流了这么多血,也是吓了一跳,一下从盛怒转而惊醒了。 我的天! 这…… 这傻柱该不会是死了吧?真要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他摊上了人命官司,还怎么升官儿啊?不得一命抵一命? 我的天啊! 天杀的傻柱,你特么的可坑死你刘爹了。 这可怎么办啊? 一时间。 刘海中有些麻爪了。 “!” 不只是刘海中,所有围观的人,不管是中院的还是后院的,也都是被惊住了。这……傻柱该不会死了吧? 我的天! 这……院儿里要是出一条人命官司,那可不是小事儿啊。 虽然这事儿砸不到他们头上,但一个院儿住着,出了人命,那也不好听不是?别看他们看哈哈笑,哪怕刘海中、傻柱这些人腿断胳膊断他们都不在乎,但出人命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件事,太大了! “!” 何雨水也惊住了。 “柱子!” 易中海大吃一惊,眼见傻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儿反应,就知道要坏事儿,本能的想要立即将傻柱搀起往医院送。 但是。 却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幻了一下,舍了傻柱,看了一眼刘海中,一言不发的拎着菜刀,就分开人群,直奔聋老太太的屋了。 都这么大半天了。 怎么东旭没出屋?难道出事了?想到这里,易中海就是心里一紧,真要是他宝贝儿子出了什么事儿,他非得跟刘海中玩命不可。玛德!敢伤我们家东旭,那就谁都别想好! 的确。 傻柱这里伤势严重,但他就去后院看一眼,应该……没事吧!? …… “……” 刘海中盯着地上仆倒不动的傻柱,一言不发,有些迟疑,不管吧……不敢,这是人命啊,管吧……不甘心啊! 一时间僵住了。 其他围观邻居,也都差不多。 见死不救,说不过去,救吧又是个大恶人,救他干嘛呢? 第276章 不时之选 第275章 不时之选 “大茂哥、许叔,帮着搭把手!” 何雨水眼见易中海舍了傻柱往后走,心中忍不住的冷笑,傻柱啊傻柱你这大傻子,要是醒了看见这一幕,不知道会是怎样?嘲讽冷笑的同时,何雨水也是下了决定,朝一旁的许氏父子招呼了一声。 “啊?诶!” 这阵儿,许大茂也是惊吓到了,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我的天啊,我就是想要使个坏,可没想闹出人命啊,这……该不会把我也给砸进去吧?我可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呢,要是摊上人命官司,可倒了大霉了。 听何雨水招呼,许大茂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只是本能的听命。 “行!” 许富贵也是点头,立即,就和自己儿子一左一右,将傻柱从地上架起,往前院走了。许富贵临走之前,还不忘了叮嘱自己老婆子一句。 “孩子他娘,把咱们家里所有的现金,全都拿上送前院,抓紧。” 何雨水跟在后面,飞快的往自己家里拿上了所有现金,又往傻柱屋里抱了一床被子,就直奔前院了。 “光齐,你怎么样?” 刘海中见傻柱被何雨水救走,这才松一口气,急忙关切的望向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光齐,起先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光齐没啥大事儿,毕竟没昏过去。但是,这阵儿惊心动魄的事情过去了,仔细一看,才吓了一大跳。 何止是头被打破见血啊? 刘光齐此刻整个人都半瘫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眼睛里有些无神,面色苍白无比。这一幕,可着实把刘海中给吓坏了。 “光天、光福,快,快跟我把你哥扶上车。孩儿他娘,抓紧拿钱。” 说着。 刘海中也跟着往前院跑,去取车。 “……” 秦淮茹并没有出屋。 她现在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孩子,其他人全都是无所谓。爱死不死!就算是院子里是死仇的人家,也不可能打对方家才几岁的孩子。所以,她完全不担心。 至于贾东旭。 爱死不死! 反正这狗东西、死王八蛋个没良心的,翻身是翻不成了,既然翻不了身,升不了官儿,这狗东西就不敢把她踹了。 既然是这样。 那还关心个屁?再者说了,院子里人多手杂的,万一谁不小心碰了她一下,那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所以。她也不敢往院子里凑热闹,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窗户。 “傻柱?这是……” 秦淮茹在窗户,看不见后院与中院交界处的大战详情,此刻见傻柱被许大茂、许富贵这爷儿俩给搀着出来了,满头是血,不由吓了一跳。 可随即。 就是淡然下来。 她是冲着傻柱抛媚眼来着,但是,又不是真心实意,就是拿傻柱当不时之选罢了。眼下,看这架势,是用不着了。 虽然以后自己家想要吃香的喝辣的,还是要指着这傻柱,但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是要顾及名声的,当着这么多人出去关心?还要不要清白了? 这是一节。 再一个。 血赤虎啦的,多恶心啊,看着犯膈应不说,也不吉利啊。万一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影响怎么办? 再者说了。 傻柱就算是死了,又能怎样?无非是以后吃的饭菜没那么好吃了,可有七万块钱在手,还怕弄不到鸡鸭鱼肉?这些东西,就算是手艺一般,弄着也好吃啊。 秦淮茹可不傻。 傻柱能听到的声音,猜到的事情,她能猜不到?要没有好处,就贾东旭那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能这么上赶着巴结聋老太太?只是,聋老太太这死老婆子居然值七万块钱,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这可是七万啊! 我的天爷! 有这七万块钱,啥买不到啊?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秦淮茹心里盘算着。 “呵!” 何雨水路过贾家的时候,冷笑着看了一眼窗户里面的秦淮茹,眸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说实话,她都为傻柱这家伙感到悲哀。 活了二十多年,努力维护的人里面,一个真心为他考虑的都没有,活着有什么劲啊?当然了,傻柱也有傻柱的小九九。 何雨水看得清楚。 傻柱是喜欢秦淮茹,但可不是什么爱屋及乌,没事儿教棒梗儿偷东西,还纵容他在自家菜窖、屋里随意来去,随便拿东西,完全包藏祸心。 这是要奔着废了这棒梗前途去的啊。 可是。 别说贾家有易中海和傻柱的接济,棒梗未必去其他家偷东西,就算偷了,废了前程,贾东旭可还活着呢。秦淮茹可能跟他吗? 完全不可能! 图啥呢!? 不过。 对傻柱,何雨水也是没有半点儿同情。 这样的人。 死有余辜! 她之所以帮忙,不是因为念在兄妹之情上,而是因为怕何大清万一哪天回来了,没法交代。是,自家老子何大清是跟着个寡妇跑了,扔下他们兄妹不管,可也没完全不管,每个月还按时寄了钱来,够他们兄妹吃喝花销了。 所以。 何大清的确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尽到责任。对自家老子,何雨水说不恨是假的,但毕竟也是何大清也没忘了自己兄妹,所以,这份父女情她还是认的。如果傻柱是因为犯罪丢了性命,那没的说。 就算是她老子何大清回来了,也有的说。可现在明显情况不一样,是傻柱这大傻子跟人打架,撞破了脑袋倒在地上。 何大清回来,自己怎么说? 难道说她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傻柱倒在地上,失血过多而死?这说的过去吗?完全说不过去。 因此。 何雨水才伸手管这事儿。 但。 她管归管,心疼?那是不可能的!自从傻柱忘恩负义恶语中伤自己当成母亲一样尊敬的李母,还暗地里打过长安闷棍之后。 她就已经和自己这个哥哥断绝关系了,对他彻底死心,失望透顶,哪怕现在送到医院,这大傻子没抢救过来,她都不会有半点儿情绪波动了。 尽力就得。 “呸!” 秦淮茹和何雨水对视,自然看出了何雨水眼神中蕴含的东西,忍不住暗骂了几句。 “玛德!死丫头片子!一辈子找不到婆家!吃伱家米了,敢嘲笑老娘!?” “哟!这……这是怎么的了?”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见了,吃了一惊。他距离后院不近,正值吃饭,又开着收音机关着门,动静听得不真,还真错过了这出大戏,眼下何雨水来取车,他才觉察到动静,开门一看,吓了一跳。 “傻柱?这……傻柱这是……” 二大爷闫埠贵吓了一跳。 “二大爷,傻柱跟人打架,头让撞破了,昏过去了,我送他去医院。” 何雨水简单的说了两句。 “哎哟!这……指定是和刘海中他们家打架的吧?” 二大爷闫埠贵直皱眉。 “哟!老刘来了,这……光齐又是怎么回事啊?” “哼!” 刘海中却是不理二大爷闫埠贵,直奔板儿车。 “刘海中,你想干什么!?” 何雨水眼睛一瞪。 “雨水丫头!我们光齐受伤了,对了,光天也伤了,我们家两个伤号,这板儿车得借给我们用。” 刘海中理直气壮的说道。 “嘿!刘海中,你这老狗要不要脸,你俩儿子伤了是不假,可都还没昏迷了,傻柱可昏过去了,你几个意思? 让傻柱死吗? 他要真死了,你老小子可是要找倒霉,嘿!自己琢磨琢磨!” 许富贵冷笑嘲讽。 他可不是为了维护傻柱,而是维护何雨水,全院谁不知道何雨水和李长安跟亲姐弟没啥区别?讨好何雨水,比直接讨好李长安更管用,这个时候,他能落下? “这……可我儿子伤的也不轻!也得紧着去医院,你看现在你叫光齐,他还能答应吗?!” 刘海中语气也是一滞,但不肯松口。 毕竟。 自家儿子伤的也是够厉害的。 “行了,行了!到这节骨眼儿上了,还争竞个什么劲啊?救命要紧!我看这光齐伤的也是够厉害的,这样,咱们板儿车上并排躺两个人没啥问题。 干脆傻柱和光齐,一块躺着。 光天,我看你伤的不是太严重,你坐在一边,看着你哥,别让他掉下去了,大茂,你帮帮忙,坐在板儿车另一边,看着傻柱。 老刘,你身大力不亏,你来蹬车。 来! 富贵老哥,咱们两家还有雨水丫头,都有自行车,先把板儿车推出院子,然后把这两个重伤号放车上,让他们先走,咱们三家取车作伴,跟着赶去医院。你们看怎么样?” “我看行。” 许富贵点了点头。 “我没问题。” 许大茂也点了点头。就算是不冲着他长安兄弟,他也得去这一趟,万一傻柱有个三长两短的,把他砸进去可就麻烦了。 毕竟。 他的确使坏了,虽然没亲自动手,但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把他牵连进去?不去不放心啊! “哼!这傻柱血赤虎啦的,跟我家光齐躺一块?这……多不吉利啊!?” 刘海中有些不满。 “再说了,我家光齐可是二十四级干部,这傻柱什么身份,也配跟我儿子一辆车?” “得了吧老刘,你再叨叨两句,你儿子可得多遭罪啊!” 二大爷闫埠贵劝道。 “行……行吧!” 刘海中有些不情愿,可也没辙,看这样子,何雨水是不可能把车子让出来的,又有这么多人帮衬,只能无奈妥协。 ——去别的院子借车,一来一回,就算顺利,也要耽误不少事儿呢。 “他爹,钱。咱们现钱不多,就十二块一。” 许母将钱取了来,递给了许富贵。 “就只有这些吗?” 许富贵皱皱眉。 “没事儿,老许,我家还有十来块,也都带上,雨水,你带了多少?要是不够,我先找院儿里的住户借一下。 傻柱这情况,怕是花钱不少啊。” 二大爷闫埠贵问道。 “我身上一共小三十块。” 何雨水说道。 “那够了,至少住院和做手术,当天应该够用了,下半晌啊,长安这孩子接活也该回来了。”二大爷闫埠贵点了点头。 “行了,大家把车推出去,把这两个重病号搀出去,解成、解放,傻愣着干什么?快,帮把手。” 后院。 “娘,你没事吧?” 易中海快步进了聋老太太的屋里,就看见自家老婆子正呼唤着聋老太太,东旭在一旁不住的摇着头,一副不怎么清醒的样子,小当则是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站着。 “东旭,你怎么了?东旭……” 易中海喊了几声,贾东旭和没听见一样。 “老婆子,这是怎么回事?东旭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连忙问道。 “放心,东旭这孩子应该没大事儿,刚才刘海中那老王八蛋闯进来,揍了老太太一顿,东旭孝顺,为了维护老太太,被刘海中给打了一顿。 抽了几个嘴巴子,这阵儿应该是耳鸣了,一时半会儿的,估计听不到你的声音。”前一大妈假装关切、心疼的说了两句。 “该死的刘老狗!特么的,老子跟他没完!” 易中海气的破口大骂,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东旭可是他的宝贝儿子啊,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结果被刘老狗给打嘴巴子? 反了啊这是! 早早晚晚的,他要算这笔账,连本带利让刘老狗付出惨痛的代价!不过,听老婆子这么说,他终究是放下心来。 “那……老太太呢,咱娘怎么回事?” 易中海问道。 “咱娘被刘海中打了几个嘴巴子,连气带疼,又被刘家那二小子小王八蛋抓起小当扔在了聋老太太身上,连气带憋闷昏过去了,我这不正掐老太太人中加给她顺气呢吗?” 前一大妈继续说道。 “什么?!” 易中海一听,吓了一跳。 该死的! 刘光天拿他宝贝孙女当砖头使!?简直气死个人!这要是把老太太给砸死,那可赔大发了,把那小子拆吧了都还不上。 保底都有五万块钱呢。 “放心,我给咱娘号过脉了,死不了的,脉搏还挺有力的,指定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气到了而已。” 前一大妈安慰道。 现在易老狗还没有给她那一千五百块钱的养老金呢,她可不敢得罪这老不死的,积极表现。 “那还好……” 易中海一听,顿时轻吁了一口气。 “哎哟……” 聋老太太在前一大妈掐人中下,终于慢悠悠的苏醒了过来。 “娘,娘,您没事吧?” 易中海急忙表现。 “啊?中海啊……” 聋老太太有气无力,两眼无神,还有些没缓过劲儿来,但随即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嗷嚎一声就哭开了。 “中海啊,我的儿啊,你怎么才来啊,当娘的让人欺负惨了啊!那够日的刘海中小崽子,王八羔子啊! 为娘一句话都没说啊,就挨了几个大嘴巴子啊,我的儿啊,我没脸活了啊……我的天爷啊!我的天爷,我没脸活着了啊,让我死吧!让我去死吧……我没法活了啊,我是这个院儿的老祖宗尖儿,他敢这么对我。 我怎么活啊…… 我的天爷啊! 别人谁敢动我一指头?就他大嘴巴抽我啊,跟不要钱似的……你看把我给打的,嘴巴子都流血了,我的儿啊,你可得给为娘报仇啊,我……我没法活了啊!这个场子不找回来,我怎么有脸活啊! 我怎么有脸待在这个院儿里啊! 我的天爷啊……我的儿,你可得给为娘报仇啊!为娘一把年纪的人了,被这么欺负,还活个什么劲啊……” “……” 易中海一听就放心了。 中气十足! 行,这老摇钱树没事儿。不过,自然也是要紧着安慰了。不然万一这死老婆子心怀芥蒂,备不住啊,五万块钱就飞了。 “娘啊,您放心,有儿在呢,这刘海中老狗一定跑不了,我一定会治他一个狠的,一定让这老小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娘,您放心。 您只管放心,别的我不说,就这老小子,早晚会死在我手上,我不把他治服了不算完。您老就请好吧,往后看着就行。 我指定得让这老小子以后服服帖帖的,娘,我一定会治的这老小子以后规规矩矩,见了您老人家,以后都得三跪九叩,行大礼才行。 娘,有您儿中海呢,您可不能想不开啊,我的娘啊……” 易中海劝慰着聋老太太。 “我的儿,娘就指着你了啊……” 聋老太太泪眼婆娑。 “那该死的小王八蛋,打我打的可顺手了,大嘴巴子抽的我啊,跟不要钱似的,呜呜……” 聋老太太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 “娘,别哭了,气大伤身,不值当的,哈!娘啊,您放心,我指定得好好治治那混蛋玩意,一定给他一个厉害的瞧瞧。 好好让您老出出气,娘,您现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可不能再气着了,不然的话,当儿的还活不活了啊…… 娘啊,咱们都得好好的,都好好的,哈……” 易中海又紧着安慰了好一阵。 “嗯,娘不哭,中海,你得给娘出气啊,娘就指着你了。那姓刘的狗东西,指定斗不过你,儿啊,我的好大儿……” 聋老太太终于停止了抽泣。 “东旭怎么回事儿?这孩子怎么直摇脑袋啊?” 第277章 架在火上烤啊,混蛋! 第276章 架在火上烤啊,混蛋! “奶奶,我……我没事儿……就是耳朵叫唤……不过……好多了,已经……” 贾东旭这阵儿刚好耳朵好了一点儿,能听到动静了,急忙说道。对聋老太太,他现在可是无比的积极。 毕竟。 这可是聋老太太啊。 能搞来五万块钱的财神啊!可得上赶着巴结!榨干了油水之后,再一脚踹开,现在还不行,钱没到手呢。 “东旭啊,我的好孙子,真好,真好……孝顺孩子啊,要不是为了给奶奶出头,你也不至于这样的啊…… 放心,奶奶亏不了你。 我的乖孙,真孝顺啊,好孩子……真是好孩子,真好……” 聋老太太似乎想起什么,有些高兴的说道。 “对了,娘,东旭,你们两个被刘海中这狗王八蛋给害惨了,现在身上又有新伤,要不咱们下医院去瞧瞧吧? 别有什么隐患。” 易中海问道。 “医院?不去!我不去!” 聋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了。 自己这都去几次医院了?都两回了,上次还是当天出院当天进院,被医生好一顿奚落,这今儿个再进医院,不得让笑话死? 她聋老太太是什么人?老祖宗尖儿!怎能活成个笑话?昨天才出院啊! 不行! 不能再去医院了! 当然。 关键在于她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没啥大事儿,不就是挨了两个大嘴巴吗?被小当砸那一下,也没什么大事,小当这丫头片子才多沉啊,而且又不是正上正下的那么砸下来。这点儿事儿,不值当的去医院。 还不够丢人的。 “医院?我不去!” 贾东旭也是摇头。 多丢人啊! 去了医院,那些狗大夫指定还得把他安排到二楼三病房,到时候,在自己老娘和儿子棒梗面前多丢人啊。 他又不傻。 这段时间,自己几次三番的让打进医院,已经让棒梗对自己的权威产生了质疑,看自己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崇拜。 这让贾东旭很是有些不痛快。 感觉憋屈。 但这自然不能怪到自己宝贝儿子棒梗的头上,换他的话,怕也是一样。只是,哪怕棒梗现在对自己已经不再盲目崇拜了,但是,贾东旭这个当爹的,也不想再在儿子面前丢脸。 而且。 他也没啥大事儿,就是被抽的有些耳鸣,这阵儿已经慢慢缓过来了。 “那娘,您和东旭,伱们俩感觉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易中海关切的问道。 “中海,我没事儿。” 聋老太太感到欣慰,还笑了一下的说道。 “师父,我也没事,就是还有点儿耳鸣,别的没什么。” 贾东旭也说道。 “那行吧,只要没事就行,对了,娘,您还没顾上吃饭吧?快,刚做得的饺子,咱们抓紧吃,不然该凉了。” 易中海说着,就去端饺子,可却愣了一下。 这两个碗,一个是菜和馒头,另一个却是空的。看碗里还有点儿剩汤儿,看着明显没错,指定是白菜肉的饺子,可不对劲啊! 这怎么空了? 聋老太太吃饭可没这么快啊,都细嚼慢咽的,毕竟牙口不好。 “饺子好,我最爱吃饺子了,哈哈……” 聋老太太一提到吃就高兴了。 “老婆子,饺子呢?你吃了?” 易中海诧异的看向前一大妈。 “哪儿跟哪儿啊?咱娘都这样了,我还有心思吃饺子?让刘老狗家那两个小狗崽子给顺走了,临走的时候连往嘴里塞带拿的,都给吃完了。” 前一大妈没好气的说道。 她这还真不是瞎话。 这事儿的确是刘海中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干的,他们的确是吃饱了来的,但谁让傻柱做的饺子香呢,一进屋他们就盯上这饺子了。 再加上聋老太太一顿也吃不了多少。 也就八个九个的。 两个小子一分,那量也就够溜溜缝的,完全吃的下,直接给消灭干净了。 “啊!该死的小狗崽子!王八羔子!有娘生没爹教的狗东西!小兔崽子!从我老太太的嘴里刨食,王八蛋! 不要脸的东西!” 聋老太太一听,差点活活气死,当时就骂上了。 “没事儿,奶奶,让傻柱再多包点儿,再给您下一碗,咱们家还能短了您老的嘴?” 贾东旭乐呵呵的说道。 “对,东旭说的是啊。娘,再让柱子给您包……哎呦!坏了!坏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应着,可一提到傻柱,不由愣了一下,猛然才意识到这货还在外面儿地上躺着呢。 这怎么就给忘了? 天地良心! 他刚进聋老太太屋里的时候,还记着这件事儿的,结果一关心起聋老太太和自己宝贝儿子就不知不觉把这事儿给忘了。 没辙。 一个是摇钱树,一个是自己宝贝儿子。哪个不比傻柱重要? 但是。 这傻柱也不能扔下不管啊。他易中海在四合院儿里当了这么多年的管事儿一大爷,其实也是倚仗三点,第一是聋老太太撑腰,第二是自己的智谋手腕,第三就是傻柱的武力支撑,有什么事儿这小子是真上。 院子里谁不怕他三分? 现在聋老太太虽然是军烈属不假,但,靠老祖宗尖儿这事儿,想要称王称霸,是没戏了,属于是塌架了。 要是傻柱这小子再挂了,且不说自己这里将来会孤掌难鸣。 就是以后想要吃点儿什么好吃的,弄点儿什么稀罕东西,也不方面啊,真要是去鸽子市儿淘弄,自己亲自去,指定担风险啊。 而且。 今儿个傻柱有伤在身,一打二都能赢,还能威慑刘海中,不敢往上闯,这就足以说明他的身手了。 哪怕最后是让刘海中和刘光齐给算计了,可刘光齐也是吃了大亏,而且,傻柱还是吃亏吃在了对方偷袭,加上前后夹攻上了。还是腿伤的原因,但身手是没的说,连飞菜刀都能从容挡下,是真有两下子的。 这样的猛将,可不能折了。以后还有大用呢! 再说了。 万一哪天何大清这老家伙从保定回来了,知道自己儿子没了,当时他没管,那麻烦可就大了。对何大清这老小子,他还是有些忌惮的。 论手腕,不比他次多少。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三教九流的,全都有门子,路子野得很,真要跟自己卯上了,铁了心给自己儿子报仇,自己备不住就得挂墙上。 弄不好。 还会牵连东旭他们。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中海,我的儿,你怎么的了这是?一惊一乍的。” 聋老太太吓了一跳。 “娘,您不知道,柱子这小子今儿个跟刘家干仗,让刘光齐那小子从外面回来在后面算计了,一头撞在了墙上头上哗哗流血,都昏过去了。 这阵儿啊,还在外面地上躺着呢,伤的挺严重的。我啊,太担心您和东旭的安危了,想着先进来看一眼情况,没什么事儿的话,就把柱子抓紧送医院。 一时间啊,把这茬给忘了。” 易中海连忙说道。 “娘、东旭,你们没事儿啊,我就放心了,我去了啊,抓紧送柱子去医院。东旭啊,家里就交给你了。” 说着。 易中海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诶……傻柱人呢?老张,傻柱呢?” 等易中海到外面,大家都已经开始散了。按照四合院儿的老传统,那就是吃瓜看戏、结束之后再唠扯唠扯,然后各回各家。 现在正到散场的尾巴根儿上。 易中海一见傻柱没了。 连地上和墙上的血都没了,不由奇怪,急忙询问一个中院的住户。 “雨水丫头攘着许家父子把傻柱给送去医院了。这阵儿啊,可能出四合院儿了。” 老张瞥了易中海一眼。 开玩笑! 真特么等你出来,不得凉透了啊。 “呵!” 众人全都是心中冷笑。说实话,他们顶瞧不上易中海这老狗刚才行径的,傻柱人品虽然次,但对易中海那是唯命是从,绝对的忠犬,可易中海呢,傻柱都撞出血昏迷了,这货还去后院唠嗑。 真行! 是,他们是瞧不上傻柱,但也不妨碍他们因此瞧不上易中海这老狗。傻柱被人抬走,地上的血迹什么的,自然是被大家清洗掉了。 开玩笑。 这玩意儿丢着干嘛?多晦气啊!报案用?那都不用这证据,满院儿谁不能给作证,看着狗咬狗多好,捂盖子?不存在的! “走了?!” 易中海脸色微变。 这可不是好事儿啊,万一傻柱到了医院醒了,发现自己没跟去,能不恨自己?指定得恨死自己了啊。 到时候。 还能听自己的话,给自己好好当狗腿子?指定得暗地里使绊子,甚至直接就和他彻底翻脸,毕竟,他真不去,等于是坐视傻柱完犊子往墙上挂,这可不行。 自己损失这一员猛将,那损失可大了。 别的不说。 再和刘家干架,可就够瞧了,指定挨揍的一方。 想到这里。 易中海立即往前院赶。 到了前院,正看见众人出门,顿时轻嘘了一口气,还好,来得及。 这阵儿。 一大妈也刚刚将家里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给刘海中送来,准确来说不是送来,而是带上,因为她实在是不放心自己宝贝儿子光齐,所以要一块跟着去。眼瞅着傻柱昏迷的样子,心里又是痛快又是恨。 要不是这狗东西,自己儿子光齐至于受伤这么严重,几乎失去意识吗?现在眼睛半睁半闭,都说不出来话了。 该死的。 要是儿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她跟这傻柱没完!最好,最好这傻柱当场死了才好呢。要不是有何雨水他们碍手碍脚,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狗东西给撕吧了才解气。 简直不当人子啊! 狗东西! 哼! 要是宝贝儿子光齐有事儿,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了,都得被他们老刘家给治一顿狠的。 尤其是这死丫头何雨水。 整天跟李长安小狼崽子吃好吃的,也不知道给他们家送点过去,虽然他们家是干部家庭,不稀罕这点儿东西。但是,你不送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懂人情世故啊,看不起谁呢?哼!她可是知道,这李长安在厂子里害得李主任挨揍了,算是把领导得罪惨了。 马上就要倒霉了。 而且是倒大霉,弄不好都得开除厂籍。哼哼,到时候,他们两家关系可就倒过来了,李长安跟她们家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李主任又认钱。 能不帮她们家? 哼! 走着瞧! “雨水,你们回去吧,柱子这里我跟着去就行了。” 易中海直接说道。 “你跟着?” 何雨水冷笑了一声。 “怎么着,我们老何家的事儿,轮得着你管?你算老几啊?刚才哪儿去了?” 何雨水对这个伪君子,可没有半点儿好感。 “你……” 易中海有些恼怒。 “哼,柱子和你都断绝兄妹关系了,他的事儿你管不着,这孩子我当亲儿子待,当然我去了。” 其实。 他是怕到时候傻柱醒过来,何雨水这些人再给他上眼药,所以,就想要把这些人支开,先给这些人泼脏水,傻柱先入为主,指定不会信这些人的话了。但,眼下何雨水不吃这一套,他也只好把何雨水和傻柱断绝关系的事情搬出来当由头了。 “哎哟嘿!一大爷,您可真牛啊!拿傻柱当亲儿子待,你家亲儿子撞破了头昏迷了,你还有心思去管别的?这都多长时间了。 好几分钟了吧? 嘿! 还亲儿子! 对亲儿子这样的态度,难怪我一大妈不生养呢,也幸亏不生养,不然,谁给你当儿子谁倒霉啊……” 许大茂在一旁扯着怪音冷嘲热讽。 “你……” 易中海闻言,更是恼怒。 这该死的许大茂,竟敢骂他绝户?是,他不是绝户,但别人不知道啊,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许大茂是两样都占了啊。 王八蛋! 敢落他的面子!?你小子,给我等着! “老许!你怎么说?” 易中海冷道。 “呵呵,我儿子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们大茂说错了吗?还亲儿子一样待,当我们瞎呢啊?易中海,别在这整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那一套! 明白吗? 你老小子再敢捣乱,可是找揍,别自找倒霉。” 许富贵冷笑。 “你……” 易中海气的不轻。 他是万没想到,以前什么事儿都和稀泥嘻嘻哈哈不较真的许富贵,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怼的他几乎没词儿。 “老王八蛋,这种事儿你还想要老子向着你不成?” 许富贵冷笑。 开玩笑! 这是谁? 这可是何雨水!和李长安相依为命的何雨水!他还指着李长安在轧钢厂,拉扯他家大茂一把,让他往上走几步呢。 有李长安这层关系。 不说别的,只要他家大茂不犯大的错误,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就算是厂领导,也不会轻易给他脸子看。 这可是实打实的利益关系。 是,没利益的时候,他懒得掺和,但这件事儿里面利益可大了去了。现在李长安不在院子里,万一回来一听说自己父子当了缩头乌龟,以后还想要跟人家关系往好了处?想天鹅屁呢!以前的关系,完全泡汤了。 这个时候,必须硬气,要是有必要,揍这老狗一顿也不是不行。毕竟,一个臭大恶人,翻不了身的玩意儿,没啥可忌惮的。 论手段,玩阴的,他许富贵也不在这老狗以下。 “老易啊,你这话未免过分了一些吧?就算你真拿傻柱当亲儿子待,但傻柱毕竟姓何,雨水丫头管不着? 这话你说得出口?” 二大爷闫埠贵也是出言力挺。 “听了吗老家伙?还以为你是院儿里管事大爷呢啊?现在这四十号院,只有一个管事儿大爷,就是我闫大爷。 你也得听他的! 不对,应该是尤其是你,更应该听他的,谁让你丫的是大恶人呢,名声顶风臭着八百里。” 许大茂嘿声冷笑。 “谁说闫埠贵是唯一的管事儿大爷?街道办下正式通知,撤销老刘的管事儿大爷了吗?没撤销,那就还是。 老刘,你怎么说?” 易中海也是让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给气蒙了,再加上担心傻柱这小子听信了“谗言”,真跟他断了关系,那可就糟了。一时间关心则乱,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这话给秃噜出来了。 这话一出。 别说旁人了,易中海自己就先愣了。 好家伙! 许大茂、许富贵、闫埠贵父子、何雨水等,都是惊呆了,易中海这老狗,真是脸皮够厚啊,刚揍完人家儿子,就要让人帮着说话。 怎么想的? 这脑子……是跟一般人的不太一样啊。 “……” 刘海中也蒙了。 随即。 也是气恼。 “玛德!我说,我说你二大爷!要不是你特么的跟傻柱下毒手,我家光齐能有事儿吗?老东西,死老绝户头子,我跟你说。 我家光齐要是没事也还罢了。 要是有事,老子要你血债血偿,你给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死老王八蛋!” 刘海中直接破口大骂。 一方面,是因为死老绝户头子易中海一伙刚揍了自己儿子,还让自己帮着说话,这是不拿他当人,还是以为他傻?另一方面,他现在是没街道办正式的行文撤销管事儿大爷这个位置,但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实在院子里啥事儿也管不了。 就这。 易老狗能不知道?还特么把他架出来,这是拿他在火上烤啊,混蛋! 所以。 当然不会给这老小子半点儿面子了。 第278章 十分钟就得! 第277章 十分钟就得! “……” 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自讨无趣,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易中海,你是怕我挑拨你和傻柱之间的关系吧?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我啊,还没那么闲。 我是跟傻柱断绝关系了,也不怕告诉你,他就算是缺胳膊少腿,我都不觉得怎么着,但是,唯独一样,他不能这么着死了。 不然的话,哪天儿我爹要是回来了,我跟他没法交代,就这么回事。今儿个这路,伱是让开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何雨水冷笑。 她可不傻。 心里跟明镜似的。 易中海这点儿小九九,可瞒不过她。 “你……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易中海行的正坐得端,从来不是那种人,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只是怕柱子伤这么重,不能动气,等他醒了看见你,不得来气?伤势加重怎么办?我可是拿柱子当亲儿子待的,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易中海叫屈,死不承认。 “哈哈,对对对,雨水妹子这的确是度君子之腹了,度伪君子之腹嘛,哈哈,伪君子也是君子不是?” 许大茂嘿声嘲讽。 “大茂哥,甭跟他废话,咱们走。” 何雨水笑笑,说了一句。 “得嘞。” 许大茂点了点头。 “等一下!何雨水,你去行,毕竟你也是老何家的一份子,但是,我也得跟着去。”易中海无奈,只能退了一步。 “对了,还得等一下,棒梗和他奶奶还在医院等着送饭呢,我得去拿一下饭,你们稍微等一会。 也就十分钟的事儿。 棒梗和根花嫂子爱吃饺子,已经包好了,我蒸一下就得。十分钟也不耽误什么事……” “!” 许家父子、闫家父子、何雨水,还有围观的前院住户全都惊呆了。 这是人话吗? 这边十万火急,等你十分钟现做饭?哪头轻哪头重?这易中海,真不是个玩意儿啊! “嘿!老易,看不出来啊,你还真是拿傻柱当自己亲儿子看待了!不过啊,大茂说得对,幸亏你家不生养。” 院儿里一个住户冷笑嘲讽。 “谁说不是呢?” “嘿嘿,老易家没有后,不是没道理啊……” 众人纷纷议论。 要是搁在以前,就算知道易中海这老狗偏帮偏信,在四合院儿里搞小山头,也没谁会这么对待他。 毕竟。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大恶人,而是治保委员。 多少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可现在,这狗东西是大恶人不说,还不说人话,自然全都嘲讽。 “去泥马的!吃泥马的蒸饺啊吃?老子宝贝儿子光齐没你蒸饺重要是吧?老王八蛋,你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做了你!” 刘海中狂怒。 肺都要气炸了。 欺人太甚!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 易中海说完,也是后悔了,这说的啥啊这是,今儿个怎么说话不过脑子,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易中海也暗气,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其实。 这也怪不得他。 虽然他心机城府深沉,但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也太密集了,聋老太太帮忙翻身、恢复工作这件事没成,几乎将他内心摧毁,虽然有摇钱树这一节,可也不能让他内心真正平复下来。 再加上。 刘老狗又不依不饶,非要追着要钱,还把他们给打了一顿。虽然他啥事儿没有,但是猛将傻柱重伤,宝贝儿子、聋老太太也都负伤。 而且。 最重要的是,何雨水亲自送傻柱去医院,万一挑拨离间成功,那自己将失去一员猛将,损失可大了,在院子里孤掌难鸣,以后淘换东西也会有些困难。 种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所以,水准失常了,而且是接连失常。他想的是一块去,又想到得捎饭,蒸饺还没做,十分钟就得,这一串话就直接出来了。 这话…… 要是傻柱醒着,都得跳过来锤死他吧? 嘿! 怎么就说出来了?易中海悔得恨不得直拍大腿。 眼见众人推着车出了院,易中海气的一跺脚,寻思了一下,直奔中院,进了贾家。 “东旭、小当,你们回来了啊。柱子被送去医院了,我得紧跟着过去,今儿个不给根花嫂子和棒梗送饺子了,就盛菜凑合一顿吧。 回头有的是机会吃。” 易中海说着,就用铝饭盒打了两份儿饭,包好了就走,当然,也去自家屋里拿了一笔钱,当做是给傻柱的医药费。 几十块钱和一个猛将该怎么选,他还是拎得清了。 推着车子,易中海就往外走。 这阵儿。 许富贵、何雨水、闫埠贵,也都是刚送走了刘海中,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自然没什么好脸子。 “解成,长安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去哪里接活儿去了,估计下午三点来钟,应该就到家了。你今儿个哪里也别去,就在家里等着长安,听到没? 他一回来,就告诉他今儿发生的事儿。” 闫埠贵临走之前,还专门叮嘱了自己大儿子闫解成几句。 “知道了爸,您放心吧。” 闫解成连忙应着。 “大夫,快救人啊。” 到了医院,易中海表现的那叫一个积极,都顾不得自己伤腿,急忙喊着。 “什么情况!?” 急诊大夫看见这阵仗,也是有些惊讶,急忙问道。 “大夫,是这么回事。” 许大茂直接接过话茬。 “这两个人打架,一个撞墙上昏迷了,一个痴痴呆呆,怎么都喊不应了。” “是这样吗?” 接诊大夫听了,神色有些凝重,傻柱这里明显更严重,所以,大夫抓紧给傻柱做了一个基础的检查,想要尝试唤醒傻柱,但全无反应。 “病人脑部应该受到了重创,需要紧急手术。” 大夫一边让护士给傻柱做止血,一边说道。其实来的时候,何雨水已经用棉花帮着止血了,不然,这一路上傻柱都够受的了。 但是。 毕竟不专业,还是要进一步止血处理的。 “大夫,这个……脑部重创,是什么意思?病人做了手术,能康复吗?” 闫埠贵问道。 “不好说啊,大脑是最复杂的了,不像是胳膊腿的,骨折了受伤了,用好药基本就能痊愈,可能会有后遗症。 也可能没有。 具体的,要看手术情况,以及病人的术后恢复情况。你们去交费吧,我们马上准备手术。” 大夫说道。 “好。” 何雨水说着,就要去交费。 “等一下,雨水。” 许富贵拦了一下,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你不是说你拿傻柱当亲儿子看吗?你儿子现在手术,去交费吧。” “……” 易中海看了许富贵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主治大夫。 “大夫,我想要问一下,您刚才说脑子重创后遗症,这个怎么回事?就是说,一般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个不好说啊,头脑受创后遗症挺多的,主要是伤的部位也不太一样,有的可能半瘫,有的高位截瘫,还有的偏瘫,有的就是失忆,或者术后还会时不时的头脑长期间歇性剧痛,需要长期服药治疗等等。” 接诊大夫如实说道。 与此。 也是瞳孔微缩。 傻柱、易中海……合着,这老小子就是易中海啊,住了好几次院的那个轧钢厂大恶人,这傻柱也够惨的啊。 被打成这样。 啧啧……真是……报应啊! 他对这两个人的大名早有耳闻,但平时工作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 易中海闻言,皱了皱眉。 偏瘫、半瘫、高位截瘫…… 特么的! 真要是这么严重,老子花钱救他干嘛啊?有钱烧的? “易中海,你该不会不想掏钱吧?好家伙,口口声声亲儿子,你对待你亲儿子的态度,可真是特别啊……” 许富贵冷笑。 “嘿!” 闫埠贵也是乐了。 “……” 易中海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 “就是因为亲儿子,我才更应该关心病情不是吗?大夫,您放心,我们治,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治。 我这就去交钱。” 说着,易中海就拿着大夫开的条子去交钱了。 听大夫这意思。 后遗症是看概率的,可能有可能没有,万一自己没拿钱,结果傻柱没后遗症,自己不是吃亏吃大发了? 痛失一员猛将,唯一的狗腿子啊! 再者一个。 哪怕傻柱真的有什么后遗症,不能为他所用了,可何大清这老家伙,可不简单啊,万一他回来了。 知道傻柱是因为帮自己打架,落下了残疾。 那么。 自己掏手术费了,和没掏可是两个概念。 对何大清,易中海可不敢有半点儿小瞧,这也是他唯一不敢小瞧的四合院住户。这老家伙,真要发狠,玩儿点阴的,他真招架不住。 况且。 有聋老太太这棵老摇钱树在,别说区区的几十块钱医药费了,就是以后包了傻柱的生活来源,又能有几个钱? 破财免灾啊!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 另一边。 刘海中也急切的询问着另一位接诊大夫。 “我做了一下基础检查,结合你对病人受伤的表述,我没诊断错误的话,应该是病人的脑部瘀血,而且,瘀血面积很大,一定程度上压迫了神经。” 接诊大夫说道。 “具体,需要拍片子检查一下,一来是确诊瘀血面积,二来是确诊具体位置,方便手术中实操。” “还需要手术?!” 一大妈惊道,有些担忧。 “这……能不能不手术啊?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啊大夫,我儿子光齐可是干部啊,有大好的前程呢。” “这个……你们病人家属的心情,我们做医生的,是可以理解的。其实也不一定是非要手术,具体还是要看拍的片子反应出的瘀血面积。 面积小的话,不是不能尝试保守治疗。 但是。 要是面积大,还是比较危险的,必须要尽快手术,按照我的行医经验来分析,八成是要动手术的,先交钱拍片子吧。 要尽快! 因为情况特殊,你们拍片子,会加急处理。放心吧,这种情况,及时手术的话,一般不会有太大的后遗症,和傻柱那情况还不太一样。” 接诊大夫说道。 “行,那……我谢谢大夫了啊,您多费心。” 一大妈连道。 她平时也是拽的二五八万一样,但是,面对自己宝贝儿子的主治医生,当然不敢嚣张跋扈了,只能是陪着小心。 “这个小伙子也是你儿子?” 接诊大夫问道。 易中海、刘海中、刘光齐等大恶人,在他们医院是名人了,他自然也不是没听说过。但是,人命关天,他不会有丝毫马虎大意。 眼下还有点儿时间,就看了看刘光天。 “对,这是我家二小子。” 刘海中连道。 “这小伙子伤的也不轻啊,不过好在没内伤,主要就是牙床血肿,被擀面杖砸的,问题不是很大,小伙子你抬抬胳膊,这里疼吗?不疼?那没啥大事,是皮外伤,不过血肿了,得吃点儿消炎药。 要是想要好得快些,可以考虑打针、输液。 另外,饮食还有冷敷热敷这些,都要注意。不要吃辛辣食物……” 接诊大夫仔细给刘光天检查了一下说道。 “谢谢大夫。” 刘光天感激无比。 “呵呵,没事儿,小伙子体格不错,最多三天,消炎消肿的效果就很明显了,半个月,就能彻底痊愈。” 接诊大夫笑笑。 刘光天并不知道的是,接诊大夫对他其实也是了解的,原因很简单,刘海中、刘光齐太出名了,丁大夫又是个大嘴巴。跟轧钢厂的厂医关系不错,是邻居加多年老同学,所以,打听消息很是便捷。 而在给刘海中等大恶人上眼药上,大嘴巴许大茂也是不遗余力,所以,刘海中偏心大儿子,对二儿子、三儿子动不动就是一顿棍棒的事情,轧钢厂人尽皆知。自然,也就通过许大茂——厂医——丁大夫这条线路,传播到整个医院。 因此。 接诊大夫一听说他是刘海中的二儿子,不由就是有些同情。 “病人家属,这何雨柱和刘光齐的片子可都出来了,两个人都是脑淤血,何雨柱的情况比较严重。 从片子来看,你们要是晚送来几个小时的话,脑淤血面积就会十分严重,达到对脑干严重损伤的程度了。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人也就没救了。还好,现在做手术的话,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后遗症这个,不敢保证。 另外。 刘光齐这个脑淤血面子也不小,需要及时手术,符合陈大夫刚才的病情推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脑淤血面子远远没有傻柱的脑淤血面积大。 手术风险很小,基本清除了瘀血也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有句话要跟你们讲清楚,但凡是手术,一定有风险。 谁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成功。 但是。 不手术的话,这两个病人都会有危险,何雨柱不手术的话,看脑淤血面积及后期病情判断来说,是一定会死的。刘光齐的话,也不乐观,不做手术,最乐观的情况也就是脑淤血面积不扩大,维持在现在这种状态,怎么喊也喊不醒,对外界无知无觉。 想要靠身体的自我调节来吸收这种脑淤血,几乎没有可能,毕竟面积也不小。” 一位接诊大夫拿着拍的片子给双方家属画出了脑淤血面积范围,进行讲解。 “光齐啊!我的儿,你好惨啊!该死的傻柱!该死的易中海,我儿光齐要是有半点闪失,我跟你们玩命!” 一大妈一听还是得手术,而且,虽然风险不是很大,但还是有一定手术风险之后,直接嚎上了。 “行了,别嚎了。这是什么时候,你拎不清,是不是!?” 刘海中这个时候,反而没有乱了阵脚,呵斥了自己老婆子一声,随即恶狠狠的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要是我儿光齐有什么闪失,老子要你们几个偿命!谁也别想好过!” 放完狠话。 刘海中又看向了接诊大夫。 “大夫,那就请尽快手术吧,我们这就去交手术的费用,另外,手术还请大夫费心了,一定一定要治好我们光齐啊……” 说话的时候。 刘海中嘴唇都在轻微的颤抖,明显是紧张到了极致,并不是真的十分镇定。 “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接诊大夫认真说道。 心里也是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哪怕是大恶人也是一样,但你心疼自己孩子的时候,怎么给别人家孩子泼脏水就不遗余力呢? 人啊…… 手术室门口。 “大夫,麻烦问一下,柱子的手术大概要多久啊。” 易中海问道。 “手术顺利的话,两个小时左右,如果不顺利的话,时间就不一定了。” 接诊大夫说道。 “刘光齐的手术时间,不会太长,拍的片子很明显能看到脑淤血面积和位置,都不算太棘手,两个小时应该足够了。 手术正常来说,也会相对顺利一些,至少,比何雨柱的手术,是要简单许多的。” 另一位主刀大夫,也是在回答刘海中夫妇相同的问题。 “各位家属,请在手术室门口等候,一定一定不能闯手术室,否则,我们可不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主刀大夫叮嘱了几句之后,就进入了手术室。 第279章 下一步 第278章 下一步 “……” 一旁,易中海拎着网兜饭盒,直接走了。 “呵呵……” 许富贵见状,冷笑一声。 闫埠贵也是摇了摇头。 他们自然是知道易中海去干什么了,这是去给贾家那祖孙俩送饭去了,嘿!傻柱这小子,在易中海的眼中,只怕跟没有也区别不大。 之所以给傻柱交手术费,怕还是忌惮尚还在保定给别人养儿子的何大清多一些吧? 都是千年的狐狸,聊什么聊斋啊! 他们两个,跟易中海打了多年交道,对这老小子的心思,也能猜个大差不差的。 “爸,我去上个茅房。” 许大茂看着易中海走了,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就悄悄跟了上去。 “老嫂子,棒梗,你们饿坏了吧?哈哈哈,我来晚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推门,进了二楼三病房。 “老易,你怎么来这么晚?咱们棒梗都饿坏了,对了,你亲自来,是来报喜的吧?那事儿搞定了? 怎么样?怎么样?快跟我讲讲,聋老太太那死老婆子,给咱家东旭谋了个什么岗位?是主任、副主任,还是什么? 最次最次,也得是她之前保证的小组长吧?是不是这回事?” 贾张氏高兴无比的问道。 “根花嫂子……” 易中海面上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着说道。 “先吃饭,先吃饭。这饭啊,做得了有一会儿了,现在天暖和了是不假,但要是吃凉了,也还是胃里不舒服不是? 棒梗饿坏了吧,哈哈,易爷爷来晚了。” “老易,不对劲啊!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贾张氏一听这话,反而是脸色微变,开口问道。 “根花嫂子,你怎么这么想呢,呵呵……”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本来他也没想隐瞒贾张氏,毕竟,这件事再是隐瞒,又能隐瞒多久?但他本来是打算等吃过饭,再慢慢跟贾张氏坦白托底,现在看来,不行啊。 这件事,已经是瞒不住了。 “哼!别跟我绕弯子,你个老鬼我还不知道?要是这件事儿办成了,你保准乐呵呵的,不用我主动问,就会自己提起这件事。 现在没提。 我问的时候,你还打岔,不是有事儿是什么?怎么着?是不是聋老太太那死老婆子吹牛皮,没帮咱东旭要到官儿啊? 玛德!死老婆子,除了吹牛还会什么?狗东西,死老婆子!啥也不是!” 贾张氏冷哼一声,骂骂咧咧的咒骂着聋老太太。 “……” 易中海听贾张氏这么说话,有些高兴又是难过,还有些莫名的心酸,的确,根花嫂子对他很是了解。真要是办成了那事儿,他指定一进屋就主动跟根花嫂子分享,自己孩子他娘这么了解他,本来是一件好事。 可是。 现在呢? 事情办砸了! 他根本没脸面对根花嫂子啊! “什么?我爸没当上官儿,那我以后怎么讨老婆啊!?我不要打光棍,我不要拉帮套!我不要!我不要……啊,奶奶,我不要拉帮套……呜呜……” 棒梗在一旁听了,就不干了,嗷嚎一嗓子,哭了起来。 他虽然才八岁,但因为家庭的原因,很多事情已经一知半解了,所以,直接就不干了。 “乖孙!别哭,千万别哭,哭坏了眼睛,可就麻烦了。别哭,乖孙,有奶奶呢,老易!还不说实话!? 你个挨千刀的!想要急死老娘啊!” 贾张氏一边手忙脚乱的安慰着自己宝贝孙子,一边恶狠狠的盯着易中海,咒骂了一声。 “唉!老嫂子,事儿的确没办成,这件事儿啊,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不说也不行了,只能叹息一声,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 “哼!我儿东旭就该当官儿,多好的孩子啊,工作多认真啊,怎么就不能当官儿了,那些股东都是瞎子吗? 等等…… 老易……我跟你确定一下啊,你说的事儿的确没办成……说的是升官儿这事吧,工作总应该落实了吧? 聋老太太这死老婆子总不能啥都是在吹牛吧?至少也应该是让我儿东旭恢复钳工岗位了吧?你别跟我说,岗位都没恢复啊!?” 贾张氏忽的有些迟疑,看了易中海一眼。 “根花嫂子……这……工作的确也没落实……那些股东,不肯帮忙。” 易中海叹息一声。 “易中海,你个死王八蛋!” 贾张氏一听,顿时狂怒,直接嗷嚎一声冲了上来,对着易中海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大耳刮子。 “别打,老嫂子,根花……别打!别打……” 易中海没辙,又不好还手,只好抱头捂脸,被动防御。 “王八蛋,你个死王八、老乌龟,还有聋老开开……” 贾张氏气哼哼的怒骂,但骂着骂着,下巴就脱臼了。 “根花嫂子,你息怒……息怒啊,我去给你找大夫。” 易中海见了,那叫一个心疼,赶忙去找大夫。 “……” 棒梗在一旁冷眼看着,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快意的冷笑。他以前在贾东旭的教育下,是懂得孝敬自己奶奶的,可现在自己这辈子都被这老虔婆给毁了,孝顺,孝顺个屁! “大夫,三病房张根花下巴又脱臼了,麻烦您帮下忙。” 易中海刚一出门,正碰上一位大夫,急忙说道。 “三病房张根花?行,我去看看。” 大夫点了点头。 “行了。” 下巴正骨本就不难,三下五除二,这位大夫就给贾张氏正骨完成。 “多谢您了,大夫。” 易中海连忙致谢。 眼见这位大夫正骨也是跟其他的大夫一样的手法,易中海心中之前稍微的疑虑,也是没有了,之前他还以为因为大恶人的关系,大夫故意让根花嫂子吃苦头呢,但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 ——医院大夫之间关系都不错,互通有无! “我跟你说啊张根花,你可小心点儿。这下巴脱臼次数多了,以后可麻烦,备不住你说句话就会掉下巴,那后果你想去吧。 记住了,别情绪起伏太大,吃饭也好,说话也好,动作幅度不能太大了。万一习惯性脱臼时间长了,可不好恢复啊。” 大夫叮嘱几句,就走了。 “根花嫂子,消消气……” 易中海赔笑着道。 “你个老东西,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不然,别怪我跟你翻脸!” 贾张氏骂骂咧咧。 她也一肚子委屈啊! 控制情绪,她倒想控制,可这一堆糟心事儿,可怎么控制的住啊?该死的,都怪李长安,都是那小狼崽子的错。 要不是他揪着借钱这件事不放,会有这么多糟心事?该死的小狼崽子啊!不就是借钱吗?这四合院儿里,谁家没有紧巴的时候,没跟人借过钱的?不就是他们家借钱借的多点儿吗?可那不也是怕接二连三的借,麻烦人吗? 你家刚得了抚恤金,又不是拿不出来,凭什么不借给我们家? 狼心狗肺! 狼子野心! 小狼崽子啊,你给我等着的,我要让你以后能娶着媳妇,我就不是张根花! “根花嫂子啊,的确,这次我跟聋老太太去拜访那几个股东,人家都不肯帮忙,但是,我这里先跟你通个气。 你以后跟聋老太太说话什么的,还是客气点儿。因为,这老太太可值钱了,你知道吗?就娄半城,我们轧钢厂最大的股东,那可是亲口承认了能给聋老太太两万块钱养老的。” 易中海低声说道。 “两万?这么多钱?” 贾张氏原来还不以为然,可一听钱数,眼珠子好险没瞪出来。 “可不是?” 易中海连道。 “这还不算,我发现那几家股东,和聋老太太也是真有关系,而且,以前关系还真心不错,帮咱们忙是别指望了,但给聋老太太几个钱花花那不是跟玩儿一样?” “有这事儿?” 贾张氏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只是还有些将信将疑。 “老易,你该不会是诓我呢吧?” “老嫂子,你这话说的,我还能蒙你?” 易中海笑道。 “那……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娄什么的,肯给聋老太太两万块钱养老?该不会这话又是聋老太太告诉你的吧? 这死老婆子,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嘴里没一句实话啊!满嘴跑火车!啥也不是!挺大的人了,就特么学会一个吹牛皮! 玛德! 啥也不是!死老婆子,早晚我得让她知道知道她张妈的厉害!” 贾张氏还是有些不信。 “老嫂子,根花!我能让那死老婆子给蒙了?!这话是我亲耳听娄半城说的,当时我在场。要不,我能这么容易就信了?” 易中海说道。 “真有这事儿啊?那聋老太太答应了没?!那两万块钱到手没?没到手的话,什么时候给啊?” 贾张氏高兴了,急忙追问。 两万块钱啊! 这可是两万块啊!怎么花的完啊! “根花,聋老太太没答应……” 易中海一句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急了。 “没答应?这聋老太太……嘿!死老婆子疯了吧?还是脑子有坑?两万块啊!这……我家东旭一个月工资还不到四十块呢,加上奖金,也就这个数,这……干到八十岁,也赚不了这么多吧? 死老婆子有病啊!她凭什么不答应?噢,合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是吧?嘿!这死老婆子,白吃白喝咱们的,还臭来劲是吧?玛德!真当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不行,老娘现在就要出院,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那可是两万块钱啊!” 贾张氏恨得咬牙切齿,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蹦。 “老嫂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先别急啊,听我说,这里面有原因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安抚着贾张氏。 “原因?什么原因?甭管什么原因,也不能不要钱啊,那可是两万啊!两万!” 贾张氏依旧是自说自话,眼神又是发狠,又是兴奋。 我的天! 两万块钱,够买多少东西的?这搁在几十年前,也算是土财主了吧!? “老嫂子,聋老太太之所以不肯接受那两万块钱,是因为娄半城给她两万块钱养老的前提,是让聋老太太跟我们断绝关系。 到时候。 聋老太太如果舍不得离开四合院的话,娄半城会专门派人照顾聋老太太的衣食起居,一直到她百年之后。也就是说,这笔钱只有聋老太太跟我们断绝关系,娄半城才会给。这两万,是给聋老太太的养老钱。” 易中海解释道。 “那怕什么?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啊,怎么着?这死老婆子被咱们照顾了这么久,还想咱们一直照顾下去?拿点儿钱报答报答咱们不是应该的吗?” 贾张氏理直气壮。 “老嫂子,根花!你说的对,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是,聋老太太毕竟年岁大了,拿咱们当亲人了,可能那么容易就跟咱们断绝关系吗?是不是?舍不得,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再者说了,聋老太太的身份,对咱们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不是?”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话是这么个话,可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两万块钱……不跟没有一样吗?咱们也拿不到啊,那你说了有什么用?” 贾张氏有些不满。 “呵呵,老嫂子,根花啊……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易中海笑道。 “我自然有办法,让聋老太太听咱们的话,配合咱们演戏,跟娄半城要钱了,但是,得她心甘情愿的才行啊。 所以啊,聋老太太什么事儿都没办成,你也得对她好,而且要比以前更好才行。东旭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而且,东旭做的还不错。聋老太太啊,对这孩子还挺满意,很是感动。 到时候。 你、我、东旭,都对聋老太太好,暖她的心,给她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还待她跟亲娘一样,她能不掏心掏肺吗? 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 咱们说手头没钱了,聋老太太都不用咱们说,都得主动帮着咱们去要钱。那个时候,我再主动引导引导,让聋老太太一次性把钱给要够了。到时候,还怕没钱花?” “真有你的!老易!” 贾张氏一听,有门儿啊!顿时,就高兴了,可随即就还是有些不满。 “可惜了,这死老婆子也就这点儿本事,要是能把咱东旭工作问题给解决了多好啊,要是能给弄个干部当当多好啊。 光有钱,终究差点儿意思啊……” “老嫂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慢慢来吧,我回头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厂领导松松口风。毕竟,厂子给我和东旭的处罚,是一年期,虽然看上去以后指定得延期,但我好歹也是轧钢厂唯一的八级钳工。 我琢磨着。 等有任务的时候,我跟厂领导央求央求,没准也有可能把这事儿给办成呢,原来的时候,我不打算这么做的,但现在看来,不得不这么做了啊……把握不能说太大,但也不是没有。一步步来吧,至少,先回到车间工作再说啊。 工资、福利什么的,慢慢来,怎么不比扫茅房强?” 易中海叹一口气说道。 “老易,你有把握?” 贾张氏连忙问道。 “把握不敢说,但是,我毕竟是八级钳工,轧钢厂目前唯一一个八级钳工!多少说话还是有点儿分量的,就算是厂领导处罚了我,可为什么不直接开除我,对我更严重的处分? 这里面,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厂领导自己也清楚,没我这个八级钳工,很多任务他们未必玩得转。 的确。 我的技术多半还不到八级,但在七级钳工里面,我绝对是最顶级的,就算是一些八级才能完成的件儿,只要不是材料太紧缺的,我也未必完不成。堆量也可能堆出去一个八级才能完成的。 就算为了笼络我,让我完成任务,厂领导也不可能让我一直扫茅房。” 易中海吸取前两次的教训,话不敢说的太满,只能是模棱两可的说道。 “而且,虽然说咱们现在工作岗位这事儿只能是慢慢来,但是有五六万块钱打底,也够咱们这一大家子花销了。” “等一下……老易,你刚才不还说两万呢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五六万了?哎哟!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说,其他几个股东,加一块能掏出好几万吧?” 贾张氏先是有些疑惑,随即就是明白过来,顿时又惊又喜。 “对,根花嫂子,你猜的一点也不错。”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其他几个股东,应该是没有娄半城有钱,但是,那也是住小洋楼的啊,说句不客气的话,人家拔下一根腿毛,比咱们腰都粗。 万儿八千的,在咱们这儿叫事儿,在人家那,备不住都不够一年伙食费呢,甚至一个月可能都不到。 聋老太太什么身份? 跟这些人都是世交,虽然不肯帮咱们恢复工作岗位什么的,可碍于情面,给聋老太太一些养老钱,总还不是什么问题。五六万,应该能弄到。” “那敢情好!” 贾张氏这次,彻底高兴了。 五六万,花都花不完啊。 第280章 四合院往事 第279章 四合院往事 “棒梗啊,乖孙!放心,别哭,哈!你听到了吧?你易爷爷有大本事,能帮咱们弄到五六万块钱呢,到时候,咱们棒梗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啊? 对吧? 别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 贾张氏安慰着棒梗。 “奶奶,我要娶个好看的,可好看可好看的那种,让别人羡慕死!” 棒梗嚷道。 对这些事儿,他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娶个好看的媳妇有面子。 “好好好,到时候,奶奶帮你把把关,找个四九城数得着的好媳妇。我们家棒梗长得虎头虎脑的,多招人稀罕,长大了也错不了。 指定得找个好媳妇。 奶奶啊,还指着抱重孙子呢,。” 贾张氏也是高高兴兴,哄着自己的乖孙棒梗,与此,也是想起了一件事来。 “对了,老易!那刘老狗还钱了吗?这个老不死的,把伱和东旭打的都住院了,可不能饶了他。 三千起步,上不封顶。 别看着有聋老太太这老摇钱树,可苍蝇再小也是肉啊,三千块可也不是个小数儿……你可得紧着要。可不能含糊着,就这么让他滑过去……你要是这样,我可不答应啊!” “这个……” 易中海原本洋溢着笑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沉重。 “老嫂子,实话跟你说,这件事儿……有些难办啊,你知道我今儿个为什么来晚了?就是因为这件事儿闹出事儿来了。 我们不是昨儿个晚上办的出院吗?今儿个一大早,就去跑动了,想要把工作那件事给办下来,一直忙到了中午。 正吃饭的功夫,那刘老狗个丧心病狂的王八羔子,死乌龟,竟然带着他家那两个小狗崽子光天、光福,主动找我们麻烦。 还好有柱子在,我们才没吃大亏,但柱子被刘光齐从后面偷袭,又被刘海中夹击,受了重创,一头磕在了墙上,脑袋呼呼流血,都直接昏迷了。 不过,刘光齐那小子也没讨到好。 也被柱子一棍子砸的脑子出问题了,捏呆呆发愣,谁喊都没反应了。刚才,我们刚把这两个伤号送来医院做了检查。 一通检查下来,得手术。两个人现在都在做手术,得两三个小时才能见结果。现在来说,还不好确定会怎么呢。 我也是眼见着柱子进了手术室,才来这边送饭的。” “啊?那……那东旭怎么样啊?东旭没事吧?” 贾张氏大吃一惊,慌忙问道。 “没事。放心吧,根花嫂子,有我在呢,东旭能有什么事儿?这次就是柱子自己往上冲的,我跟东旭就光站了站场子,没真动手。 东旭现在正在和聋老太太联络感情呢。” 易中海连忙说道。 因为自己宝贝儿子东旭爱面子,不肯来医院,所以,易中海自然也就把这件事给扯谎圆过去了。 “那聋老太太呢?也没事儿吧?” 贾张氏放下心来,顿时又是问道。要是搁在以前,这死老婆子死不死的,她才不管呢,但是现在不行啊。 钱还没到手呢。 这老摇钱树可不能倒架了。 “放心吧,根花嫂子,聋老太太也没事儿。”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没事就行。” 贾张氏点了点头。 “对了,那傻柱的医药费不是你交的吧?这可不能让咱们出钱啊,得让何雨水出,虽然说他们兄妹断绝关系了,但都是老何家的,这钱她出得着。要我说,女生外向,一个死丫头片子,要什么钱啊? 她赚的钱就该都交给傻柱,给咱们家贴补家用,一点邻里关系都不会维护,死丫头片子,等到了嫁婆家的年纪,指定得老家里,这样没眼力见儿的,谁要啊。哼,就算是有哪个瞎了眼的看上了这死丫头片子,也得吃后悔药。 等她嫁过去,跑不了伺候恶婆婆,折腾死她……” 贾张氏嘴巴刻毒无比。 “根花嫂子,这事儿啊,没那么简单。这笔钱,咱们必须要出。” 易中海却是摇了摇头。 “凭什么!?他一个破傻柱,死就死了,凭什么动我们家的钱?一个妹妹都跟他断绝关系的破光棍,没亲没故的,死了更好。 等过几年。 我家棒梗就大了,那房子给我们棒梗用正合适,当婚房,那房子可比咱们的好。” 贾张氏一瞪眼,就不乐意了。 “老嫂子,是,柱子在四九城是没有什么亲戚,可何大清留下的老关系不说,就说那何大清,在保定是在保定,可你敢保证他不回来? 真要是回来了,知道柱子没了,不得疯?到时候,对咱们家那可是个大麻烦。” 易中海直摇头。 “何大清……” 贾张氏闻言,一个激灵。 “是是是,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啊。还是你考虑周到,咱们只要花了钱,事儿办到了,甭管那傻柱是死是活,跟咱们都关系不大,咱们也有说辞了,是吧?” 一提到何大清,贾张氏都吓了一跳。 她可是院儿里的老人儿,知道这何大清,可不简单。老家伙路子野的很,人也浑,动手是真敢往死里打啊! 这老家伙要是真回来了,傻柱又出了大问题,是真的会发疯的。到时候,他们未必招架的住啊。 她可是听说过。 这何大清不光是勤行里有路子,好像以前和大锅伙那些地痞无赖之类的,都有勾连。虽然现在不比以前,但这种滚刀肉,谁敢小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不过…… 话说回来。 当初何大清对她还有那层意思,哼,要是她肯答应,哪里有白莲花什么事儿啊?其实,当初她也不是没动心。 毕竟。 何大清是真能挣钱。 但。 一来何大清不是傻子,不见兔子不撒鹰。二来东旭这孩子自尊心强,可受不了半道多出个爹来,再者都是一个院儿的老邻居,她张根花当了十多年的寡妇,横不能半截腰儿坏了名声吧? 何大清不要脸。 她张根花还要呢。 所以。 才没答应。 这才有了何大清这老不死的跟白寡妇跑了的事儿。就算是这样,何大清回来,也不能不念旧情吧? 再说了。 自己这边也不是没花钱给傻柱治,还想怎么的? “嗯,何大清是不简单啊,所以我才愿意给柱子掏这笔医药费。都做到这一步了,何大清要还是不依不饶,我姓易的也不是好相与的。 狗东西。 真要犯浑,老子就先送他上墙!先下手为强!只要我下手够快,这老家伙认识的人再多,也没用!” 易中海冷笑,随后话头也是软和下来。 “不过……不到那一步,没必要撕破脸。另外,老嫂子,我还有另一重考虑,这柱子毕竟还是有些用的对吧。 大夫也说了,可能会有后遗症,那也可能没有啊。柱子这体格子棒的跟牛似的,能有什么事儿?要是没病没灾的,还能为咱们所用,帮咱们淘弄好东西不是? 再一个。 这柱子真要是身体恢复了,就算是他在外面找个活儿,不也是能弄点儿花销?怎么着手术费不回来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 只是,还有一点,老嫂子我要跟你通个气。万一,我是说万一,这柱子手术没成功,落下了残疾,成了半瘫什么的,咱们也不能把他扔下不管,还是得管。 一来呢,落个好名声不是?二来呢,何大清这老小子那里,咱们也好交代不是?最关键的是,也花不了几个钱,有聋老太太这摇钱树,咱们还怕没钱花? 就当养个小猫小狗得了。 您说呢?” “有道理。不过啊,我可不伺候,也别指着咱们东旭啊,要伺候你伺候。” 慑于何大清的凶威,贾张氏倒是没说什么旁的,点了点头。 “行,那就这么着。到时候,这柱子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兜着。”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为了这一大家子付出,便是苦也甘甜啊! 眼见根花嫂子不再纠结工作岗位没着落这件事儿,他心里也算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心里依旧是有些难受。 就算有钱。 可恢复不了名声,乖孙棒梗真要是瞎了一只眼的话,也很难说能讨到好老婆啊,别说好的了,就是长得粗枝大叶的,也不见得乐意跟着他啊。 唉! 真是揪心啊! 只是…… 他也不好表现出来,不然,乖孙棒梗不得又大哭大叫啊?要不……回头看棒梗乖孙的恢复程度,不行的话,帮他淘个偏方试试,死马当成活马医?! 想到这里。 易中海心下有了盘算。 “棒梗、根花嫂子,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呢,咱们一块吃。” 易中海乐呵呵的将饭盒递了过去。 因为自己也还没吃饭,所以,他打饭的时候,直接打了三饭盒,至于喝的,自然是开水了。 “根花嫂子、棒梗,以后都记住了,对待聋老太太的时候,嘴甜一些。那死老婆子,就吃这一套。” 易中海叮嘱着。 “放心吧,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不知道个这?!” 贾张氏大大咧咧的说道。 “易爷爷放心,我嘴最甜了。” 棒梗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乖孙真好。” 易中海乐了。 …… “李师傅,真行!您这手艺,果真跟传说中的一样,神了!真的!我前些年下馆子,那大馆子的掌勺师傅,手艺顶是一回事儿了,据说还是什么御厨的徒弟,但跟您根本没得比。 您这手艺说是和御厨相当,那还真是不亏。” 喜宴热火朝天。 新郎官的父亲乐呵呵的走了过来,给李长安敬了一杯酒,被李长安解释两句之后,由大徒弟赵晓峰代劳。 “李师傅,咱们常来常往,以后少不了麻烦您。对了,李师傅,您家在哪儿住啊,要是方便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这好几个亲朋好友都想打听,以后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想要请您受累帮着操持操持宴席啊什么的,好方便请您不是? 我这边认识的人不算少,条件都不差,办宴席之类的都不会少。当然,以后真有事儿了,到红星轧钢厂找您也行。” 新郎官父亲乐呵呵的说道。 “没那么麻烦,我在南锣鼓巷四十号四合院住,我在后院住。一般周一到周五,除了厂子里有应酬,或者赶生产进度的时候,我一般都在家。 毕竟。 周一到周五,接活还是少。 另外。 我要是不在的话,你在后院找许大茂家或者前院闫家,言语一声都行,到时候留个详细住址。我知道了以后,甭管应不应活儿,都方便给您回个信儿不是?!”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这家雇主,生活条件可是不一般,周围的亲朋同事什么的,家境殷实的也少不了。八成还都是肥差,油水十足。 这可是个重要客户。 李长安想的就是搞钱,自然不会吃饱撑的摆什么架子。 “南锣鼓巷四十号院,后院许大茂家或者前院闫家,行,我记住了。” 新郎官父亲点了点头,又和李长安招呼了一句,就再次去招呼酒席去了。 “师父,这生意干的过儿啊……” 赵晓峰笑着说道。 “废话,不是肥差,师父能带你们来?” 李长安低声笑骂了一句。 “行了,抓紧吃饭,宴席快结束了,咱们也别碍事儿,吃饭了就撤。还是老规矩,这两盒肉,你们师兄弟三个分一盒,剩下一盒归师父我。 那饭盒里的肉该吃就吃,别都省着给家里人。顾家是好事儿,师父不反对,但也别太亏了自己,干勤行的没膀子力气哪成啊?以后这规矩也不会改,基本上每周都有外捞儿。你们两星期指定能轮到一回。” “诶……” 赵晓峰和两个师弟都是笑着点头。 “李师傅,这顿饭做的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你这手艺,没的说,这是给您的喜面儿。” 宴席接近尾声,新郎官父亲再次来了,双手递给李长安一个红包。 “哟!这……给多了吧?” 李长安接过一开,有一些诧异。 里面居然是整二十。 “呵呵,不多,不多!您这手艺,值这个价儿,以后啊,咱们常来常往。” 新郎官父亲乐呵呵的说道。 “李师傅,这是我从副食品门市给您捎的海货,没多有少,您甭嫌东西不好啊,就是这么个意思。” 新郎官母亲也是乐呵呵的递上了东西。 “哟……这……这不合适吧?婶子,这可多了。” 李长安吓一跳。 新郎官母亲原来说给点儿海货,他还以为也就是斤把海鱼什么的呢,但一看东西,还是吓了一跳。 的确。 新郎官母亲给他拿的东西,有两样,其中一样是黄花鱼,而且都是大个的,一条约摸着得有半斤的样子,这种在市场上,可是一等黄花,就是一般的黄花鱼,一斤都得四毛七,别说一等的了。 价格高不说,货还少。 就是一般的黄花鱼,都供不应求,更不要说这种级别的了。没门子,一般都买不着。光是黄花鱼,都得有个五斤左右。 算下来,得两块多钱。 另外一样,更是吓人,是海米。怎么也得有个二斤、三斤的,这玩意李长安没记错的话,是三块九一斤。 可不是什么四合院儿迷所谓的这个年头海货不值钱。 算下来。 这两样海货,怎么也得十多块了。 这可是重礼! 都不是一般的谢礼了,李长安怎么好就这么大咧咧的收下?! “李师傅,您的手艺,那是一绝,这些答谢礼就是一点儿小小的心意,咱们以后常来常往,少不了麻烦您。” 新郎官母亲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您要是不收,可就是嫌东西不好了。” “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婶儿和叔儿有什么事儿,只管言语,只要我有空,指定来。”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摆明了。 这家雇主并不是对他普通的答谢,是想要把他变成他们的人脉,对此,李长安并不反感。毕竟,合则两利,双赢的事儿,干嘛拒绝呢? 有这样的人脉,他想要搞点儿什么稀罕玩意儿,也方便不是? 这也算是多了个门路。 同样的,有他李长安,这家雇主以后结交人脉也是方便,当然,收东西归收东西,可没白帮忙的,规矩不能破。 万一不上道,那就各走各的。 不过。 以这家雇主待人接物的水准,这种事儿想要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 “师父这单买卖,可真是干的过儿啊,真划算,算下来,我的乖乖,净赚三十来块,顶一个月工资了。 有手艺就是好。” 赵晓峰和马华、兔子对视一眼,都是暗自咋舌。 当然。 他们也都是明白,这其实是这家雇主看中了师父的手艺,想要结交师父这个人脉,不然,才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投资。 “也就是咱师父了。” 马华、兔子都是暗道。 这事儿,搁傻柱身上,想也别想啊,根本不可能发生。没别的,傻柱手艺是不错,但这不假,虽然比不上自家师父,那也是一等一了,可脾气比起自家师父就差太多了,嘴太臭,没个把门的。 这户人家,一看身份就不一般,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脉广路子野,跟师父结交,也是想要扩宽他们的人脉。 真要是傻柱。 在外面儿做饭,都是咧着个大嘴,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谁特么乐意搭理你啊?让你帮着给关系紧要的人做顿饭,备不住一个嘴臭,就把事儿给办砸了。 为人不牢靠! 不像自己师父,待人接物都是客客气气,十分老道。任是谁,都觉得春风化雨,挑不出毛病,这样的人,才有发展不是? 马华、兔子可不是傻子。 对这些事儿,也是门清儿。 其实。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高深的道理,只是基本的为人处世罢了。这要是都不懂,还混个屁啊!傻柱这么多年,为什么在厂子里也就那样? 还不是嘴巴臭,连厂领导都得罪,也就仗着手艺横行。结果师父一来,直接就完犊子了。别说有欺负师父那档子事儿了,就是没有,以后都只有坐冷板凳的份儿。 跟李长安。 他们不光是学手艺,连带着做人的道理,也都无形中受到了启蒙。 第281章 傻白甜 第280章 傻白甜 “晓峰、马华、兔子,咱们还是老规矩,你们三个分了这盒肉菜,然后,还是晓峰你拿一块钱,马华、兔子,你们一人五毛。” 李长安说着,将饭盒递了过去,让他们分配。 并没有因为雇主多给了些报酬,就给徒弟涨报酬。一个是不能惯徒弟,溺子如杀子!对徒弟好,也要有个分寸。无限制无原则的好,那哪一天徒弟蹬鼻子上脸,就别喊屈了。另一个,则是这次给他们涨了。下次小张、小王给不给涨? 真都给涨,他这个当师父的手里可落不下多少了,是自己出来赚钱的,还是给徒弟打工的? 这家雇主给他开的高报酬,难道是冲着他的徒弟? 当然不是! 这方面。 李长安还是很在意的,做人甭管对谁,要有一个边界感。当然,他对徒弟们也算是掏心掏肺了,要是按他的喜好,预留肉菜指定是鸡肉、鱼肉之类的,但是,因为要给徒弟一份儿的缘故,所以,两盒肉菜,特意有一盒是预留的炖猪肉,都是五花肥瘦的。现在递过去的,就是这份儿。 “谢谢师父。” 赵晓峰和马华、兔子连忙道谢。 “嗯,晓峰,伱跟我顺道,先别忙着回家,师父去图书馆换几本书,你跟着我一道,在外面帮我看会儿车子。” 李长安吩咐了一句。 “好嘞。” 赵晓峰乐呵呵点头。 能为师父效力,他那是相当乐意。其他师弟想效力,还排不上号呢。至于师父今儿个赚了一个月工资这事儿,他们自然没有半点儿眼红的意思了。 也没有半点儿怨言。 他们一不是没心没肺,二不是没脑子。师父教他们手艺,跟着学手艺还有钱拿,四九城勤行里也找不出这种好事儿。 就算那些有钱拿的。 至少也是手艺学了个不大离,入门好几年起步的,熬资历,能帮师父打下手炒个菜什么的了,才能拿点儿。像他们这样,刚拜师个把月,就能学手艺,还能拿钱的。 怕是独一份儿了。 人啊,贵在知足! 当即。 一行人就在雇主恭送下,客套几句,就离开了。 “师父再见。” 兔子、马华跟李长安不同路,也都知道自家师父的脾气,所以,也没墨迹,都走了。 “这几个小子,还算行。” 李长安暗自点头。 他两世为人,能杀穿职场的老油条,什么人什么心思,一打眼就能看出来。真要因为他这次得的钱多,但给自己的钱少而心有不满,那也甭在他这儿学徒了。 直接麻溜的滚蛋! 他可不养白眼狼。 “你好,我还书。” 李长安将上次借的三本书,和工作证都递了上去。这次的图书管理员,当然不是上次的了,那厮估计这阵儿还帮着新郎官收拾宴席上的剩菜呢。 “哟,李长安李师傅啊?早听闻您的大名了,行,书我查看了,没有任何折损破坏,您是继续借书还是……” 图书管理员检查之后,笑着问道。 “继续借几本。” 李长安点了点头。 “行,那您先去选书吧,待会到这儿登记一下就行。” 图书管理员办好手续,笑着说道。 “好。”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向里面走去。 他的目标很明确。 先借阅了一本高级钳工的专业书籍,方便刷情绪值,也给自己会钳工打个掩护。另一方面,则是借了一本《儒林外史》。想了想,又去了外国文学区,想要借一本外国小说。 正看见一个打扮得体的女孩垫着脚想要够放的比较高的一本小说。 “同志,你是要拿这本书吗?我帮你吧。《雾都孤儿》?英国作家狄更斯的长篇写实小说,是本好书。” 李长安看了一眼,帮着将书够了下来,递给了女孩。 “谢谢。” 女孩很是高兴的接过书,向着李长安道谢。 “同志,你看过这本书啊?” “这姑娘……怎么这么面熟啊?我去,这不是娄晓娥吗?” 李长安看这女孩面相有几分熟悉,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这个时间节点,比原着里面娄晓娥登场时间早了四年,而且,一个是结了婚的,一个是没结婚的,里外里,其实样貌上是会差别蛮大的。 一时间。 连他都没认出来。 “是,我以前看过,挺不错的。” 李长安点了点头,心说是看过,不过是上一世的事儿了。不过,他也点到为止,并没有打算剧透,也没有一上来就叫娄晓娥的名字。 开玩笑。 任谁被一个不认识的人,一上来就叫出来名字,都会本能的心生警惕,那不是吃饱撑的吗?想要搭上娄家这条线,也不是这么个搭法。 既然娄晓娥也来图书馆借书,那就简单了。以后没事多出来逛逛,制造几次偶遇,自然就熟了。这一手,他在行。 不过。 让他比较奇怪的是,娄家称得上是家资巨富了,别说借书了,就是买下几个图书馆,都不叫事儿,既有那个渠道,也有那个财力。可娄晓娥却来借书,多少是有些让人感觉奇怪。但是,李长安也并不多问。 扫了一眼书架,李长安随手选了一本法国作家小仲马的《茶花女》。 “《茶花女》啊,这本书挺不错的,里面讲的是……” 娄晓娥见了笑道。 “别!打住!小说看的就是个未知、新奇,您可别跟我说小说里的情节,我先看了再说。” 李长安笑道。 “也是。” 娄晓娥也笑笑。 “同志,刚才谢谢你帮忙,我看你年纪不大,该不会还在读书吧?” “那倒没有,我已经工作了。” 李长安简单回复了一下。 “不过,平时还喜欢看一些闲书,平时没什么时间,也就是周末有空,来这边转转。” “我也是。” 娄晓娥点了点头。 “基本也是周末过来借书、还书。” “不愧是大蛾子,还是太单纯啊。” 李长安暗笑。 他刚才看似是在回复娄晓娥的问话,其实暗地里就已经反客为主了,不动声色的引导娄晓娥说出了他想知道的信息。 “哟!那这么说,以后咱们没准还能碰见,得,我这书选好了,先过去了。” 李长安笑道。 “行,刚好我书也选好了,一起吧。” 娄晓娥点了点头。 “李师傅,您书选好了?” 图书管理员乐呵呵的问道。 “嗯,选好了,一共三本,您甭客气,叫我李长安就得。” 李长安再次“无意”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 “哟!那多不合适啊?对了,李师傅,您是经常在外面接活儿吗?要是经常接活的话,万一我这边什么亲朋好友办个喜宴什么的,我好推荐一下您。当然,也得看您时间凑不凑空。毕竟,您李长安李师傅的手艺,可不光在你们红星轧钢厂有名。 外面单位,那也是有名的很啊。 您真要经常接活儿,指定不缺活儿干。” 图书管理员笑呵呵的说道。 “我经常接活儿,有什么活儿的话,您到红星轧钢厂或者南锣鼓巷四十号院找我就行。”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心里暗自给图书管理员点了个赞,这是神助攻啊。 果不其然。 “红星轧钢厂?你是红星轧钢厂的李长安李师傅?二食堂那个?” 娄晓娥搭了话茬,话语之中透着几分惊喜。 “是啊,你是……” 李长安对娄晓娥的态度多少有些惊讶,听这意思,娄晓娥好像听说过自己啊。 “我听我爸提过你好几次呢,对了,我爸是红星轧钢厂的股东娄明川。” 娄晓娥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娄明川董事的千金啊,我到厂子里不久,不过听同事说过你爸。” 李长安也是佯装恍然。 “咦,那你爸是娄明川,家里也不差钱啊,怎么还借书看啊?” “甭提了,古人都说书非借不读,这话是一点儿不假,我买了一大堆书,都在那里吃灰了,索性就不买了,干脆借书得了。” 娄晓娥有些气恼,有些无奈的道。 “是这么个理儿。” 李长安闻言,点头笑了笑。 “嘿!你还真别说,刚才我没注意,仔细闻闻,你身上还真有股美味佳肴的香味,这是红烧肉吧?还有烧鸡、辣子鸡、鱼香肉丝、八宝全鸭……” 娄晓娥出身豪门,虽然不会做饭,但会吃啊,提鼻子一闻,就分辨出来了。 “光闻味,就知道这菜指定好吃,闻这味儿,比我家以前请的厨师傅做的不在以下,甚至好像还要好一点儿,更香。 可惜了。 我家厨师傅让我爸给辞了,现在我们家是我妈做饭,我妈做饭虽然是家传,但没怎么做过,比起以前的赵师傅做的菜,那就差着十万八千里了。” “你母亲是家传的手艺?” 李长安“讶然”。 “对啊,我妈姓谭,是谭家菜那个谭家。你手艺不错,应该听说过谭家菜吧?不过,我妈虽然姓谭,还是谭家菜那个谭家的嫡女,但谭家手艺传男不传女,我妈是没学到多少,做菜比我舅他们差着一大截呢。” 娄晓娥没什么心机,竹筒倒豆子一样,就把自家家底给交代出来了。 “得亏这傻蛾子是在这个年代,要是在后世啊,就她这心机,得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李长安暗笑。 不过。 这几句问答之间,两个人的关系无形中就近了一步。 “行,娄千金同志,很高兴见到你,回见。” 李长安接过图书馆管理员递过来的书和工作证,就笑着跟娄晓娥挥手道别。 “别叫我娄千金,还娄千金同志,多怪啊,这称呼,我叫娄晓娥。” 娄晓娥笑着说道。 “娄晓娥……行,这名字我记下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 “那回见。哪天你要是有功夫,可以去轧钢厂玩,顺便尝尝我的手艺,我给你单做。” “行。” 娄晓娥高兴的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话我可记下了,等哪天我指定去,你可别赖账。” “绝不会。” 李长安笑笑,挥手告别。 这就算是跟娄晓娥初步建立关系了,当然,是熟人的关系而已。这年头,可不兴什么趁热打铁。 过犹不及! 能和娄晓娥这么顺利的建立关系,李长安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 其实。 现在李长安对搭上娄家这条船,远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热衷了,原因很简单,他现在是练家子! 说句不客气的话。 就算是没有娄家的关系,他自己也能去对面旅游。没船?闹着,一般人抱几个皮球扎成的筏子都能过得去。 以他的身手。 一猛子下去就到了。 但。 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也是个大问题。到时候,在对过旅游,想要顺道做点儿什么生意啊之类的,没个人脉,可不要展开啊。 的确。 他是练家子,但他可不想吃这碗饭。 而且。 这几十年来,真正的武术家,其实靠这行吃饭的,也是极少数。大部分,都有自己另外谋生的本事。 总之。 搭上娄家,对现在的李长安来说,是锦上添花,绝称不上雪中送炭。当然,他也是有海外关系,这一点儿不假。 但是。 海外亲戚远水不解近渴啊。 这几年,他还想好好的体验体验生活,过过安定日子呢。真到了日子头上,他身手再好,也不能一猛子扎海里,游到彼岸去找他家堂叔吧? 那不是疯了吗? 对过,就是他旅游第一站的首选。 这一点。 毋庸置疑。 “师父,您出来了。” 赵晓峰连道。 “嗯,我借完书了,得,晓峰,你回吧。对了,这海米你捎点儿回去,给家里老人尝尝鲜。就说是你师父,向他们问好。” 说着。 李长安将书放好了,不由分说,取出了一把海米,塞给了赵晓峰。 “这……谢谢师父。” 赵晓峰犹豫一下,还是收下了,满是感激的致谢。 “行了,咱们师徒之间,不用这么客套。” 李长安笑着摆了摆手。 “晓峰,明儿个早上八点来钟,到我家找我,这事儿还记得吧?明天一天你不用上班,跟着我去给老太太祝寿,祝完寿直接回去就得。” “诶。” 赵晓峰点了点头。 “师父您放心,您吩咐的事儿我忘不了。” “嗯,那就成。还有一个事儿啊,就是你小子可别买什么东西知道吗?你才挣几个钱啊,咱们去帮个忙就得,别当那冤大头。 师父这里啊,回头会做一个寿桃带过去,这就得了,知道吗?” 李长安叮嘱。 “明白了,师父。” 赵晓峰一听就明白了。 这就单纯的是个熟人。 没什么亲戚关系,就像是厂子里的工友类似,熟归熟,但犯不上搭太多东西那种。 “那我回了,师父,您路上慢着点儿。” 赵晓峰说道。 “行,回去吧,你路上也注点儿意。” 李长安一摆手,上车走了。 很快。 李长安就到了四合院。 “长安,你回来了。” 一进四合院,闫解成就跟李长安打招呼。 “解成哥,大周末的,没出去转转?” 李长安笑道。 “没。长安,我找你有点儿事儿。” 闫解成也笑了,随即连忙起身,向着李长安走来。他得了自家老子的叮嘱,让他守着院门,等着李长安,就老老实实的照做。李长安回来了,他当然不敢 “解成哥,什么事儿啊?您说……” 李长安笑着说道。 “今儿个院里打架,雨水去医院了……” 闫解成说道。 “你说什么!?” 李长安一听这话,眉毛直接竖起来了。 “!” 闫解成差点儿吓尿了。 太可怕了! 李长安平时看着文绉绉的,可这阵儿发火跟土匪头子似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吓得他腿都直发软。 “不!不是……长安,你别误会,雨水没事。” 闫解成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意思,让李长安给误会了,连忙摆了摆手解释。 “那是怎么回事!?” 李长安一听这话,就冷静了下来。 “是易老狗和刘老狗两家打架,雨水没事儿,傻柱让打了,雨水跟着去了医院。事儿是怎么回事呢 昨儿个易老狗和贾东旭他们,不是回来了吗?聋老太太也出院了。今儿个中午的时候,刘海中就带着他两个儿子去找易老狗了,说是要什么钱,易老狗不肯给,就打起来了。 一来二去。 傻柱被刘老狗和刘光齐父子俩前后夹击,一下子撞墙上,脑袋哗哗流血,直接昏迷了。刘光齐也没讨到好,被傻柱一擀面杖给打的脑袋都蒙了,头上也流血了。两个人都往医院去了。这事儿好像发生的挺突然的。 反正我是没亲眼得见,是后来听院儿里大妈们说的。 雨水那边,是我爸和大茂爷儿俩跟着去的。 放心吧,长安,雨水没事儿。再说了,有我爸和许叔儿他们,能有什么事儿啊。” 闫解成也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把事情说了一遍。 “哦,是这么回事啊。” 李长安一听经过就笑了。 不是何雨水有事儿就成,傻柱那狗东西死了都算是他便宜,真要是死了,玛德!自己还算是吃亏了呢,给他安排的那些招儿,用不上了啊…… 听到何雨水只是送傻柱去医院抢救。 还有二大爷闫埠贵、许富贵、许大茂跟着,他是彻底放下心来,这三个人也算得上是能文能武了。 有这仨帮衬,出不了啥事儿。 李长安自然放心。 第282章 无妄之灾 第281章 无妄之灾 “对,就是这么回事。” 闫解成乐呵呵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解成哥,谢了啊,哟,对了,我差点儿忘了。这不,我今儿个不是接了个活儿吗? 主家给了我点儿海货,一点黄花鱼还有点儿海米。解成哥,你去屋里拿个筐或者盆什么的,我给你家匀点儿。 尝尝鲜。 等待会到后院,我给许家也送点儿。”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哟,这……这不合适吧?” 闫解成有些不好意思。 “长安,你回来了啊?伱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对人太客气了,这东西啊,我们可不能要,你没少给我们家东西了。 不能老要不是?” 这阵儿,二大妈杨瑞华也从屋里出来了,笑着摇了摇头。 “二大妈,您多嫌我?咱也没别的本事,就是个厨子,也就能倒弄点儿吃的,别的我也不成不是? 就这么点儿意思。 尝个鲜。 过几年,还指着您给我说个对象呢。” 李长安笑道。 “哈哈,长安,拿你二大妈打嚓不是?就你家这条件,多好啊,你真到了年龄啊,不用二大妈帮你介绍,就你们厂子适龄的姑娘托门子都得把你家门槛给踩烂了。 不过啊,你要这么说,那我收了。” 二大妈杨瑞华被逗乐了。 “对了,长安,跟你说个事儿。你待会放下东西,是要去医院看看吧?你啊,多带点儿钱过去。 雨水走的匆忙,她带的,加上我们家你二大爷带的,还有后院老许带的钱,加一块也就不到五十块吧? 反正差不多也就这么多。 傻柱做手术或许够,但后边要有什么费用,未必够,你多带点儿钱过去准没错。” 说着。 二大妈杨瑞华压低了声音。 “长安,不是你二大妈咒谁啊,傻柱这回可够呛啊,那脑瓜子呼呼往外流血,我后来打听了一下,中院胡大姐说傻柱流了好大一滩子血,他们嫌晦气给拿水冲洗了。 但是,院儿里邻居都这么说,错不了。 傻柱甭看送医院了,未必能活啊。 还有…… 后院刘光齐那小子也够呛,我看往医院送的时候,整个人都半睁半闭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说,还没反应,比傻子都不如。备不住,也活不了。长安,不是二大妈不巴结你好啊。你可留神。 这刘光齐,可是刘老狗的心头肉,宝贝疙瘩。真要是没了,这老狗备不住得疯,那不得乱咬人啊?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说是人了。他们家可是恨你恨得够瞧的,真要是出了事,指不定得怎么着你呢。 你可千万千万留神,小心着点儿对门。” 二大妈杨瑞华低声说道。 “二大妈,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长安点了点头。 其实。 就是二大妈杨瑞华不提醒,他也会注意这一点。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今儿个也就是自己去接了个活儿的工夫,院子里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弄不好两条人命!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他也不怕。 只是。 二大妈杨瑞华的提醒,也是让他更加警惕。以他的能力,自然不怕刘海中这老狗了。只是,这老狗真要敢发疯,那他也只好一招“猿猴挂印”,送这老家伙一程了。 至少。 也得把他给废了,让他这辈子都走不了道。 不然的话。 他们奈何不了自己不假,可雨水姐就危险了。动不了自己,指定朝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啊,他身边就雨水姐一人啊。 以刘老狗夫妇俩的性子,一肚子坏水,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绝对做得出来。所以,真要到了那一步,不光是刘海中,这一大妈也留不得。 至少。 也得找个机会废了她,让她对何雨水没威胁才行。 所以。 也得让这老虔婆双腿废了,离不开刘家的家门。 当然。 这也是要看形势,真要逼得他没办法了,也只能下狠手了。的确,刘老狗一家是刷情绪值的绝佳神器,但他绝不会因小失大。 不可能因为这个。 就让何雨水陷入险境之中。 “行了,解成,去屋里拿个盆,咱们今儿个再借你长安兄弟一顿光。” 二大妈杨瑞华吩咐了一声。 “诶。” 闫解成进屋拿了个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递给李长安,可想了想,还是递给了自己老娘,终究面皮薄,拉不下脸来。 “二大妈,没多有少,给您点儿海货尝尝。” 李长安笑着拿出了点儿海货,递给了二大妈杨瑞华,不多,两条黄花鱼,一把海米。但这些东西,加一块也得两块多钱了。 “哎哟,这黄花鱼个儿真大,这指定是一等品。还有这海米,嘿!也是这么大的个儿,我以前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海米。 长安,你真是有本事。” 二大妈杨瑞华有些惊喜。 “二大妈您过奖了,这就是我一个雇主给的点儿谢礼。” 李长安笑道。 “我可没本事弄这么多好东西。” “那也不是这么说的,你要没本事,雇主能这么看重你,说白了,还是长安你本事大,人家想要买好你。” 二大妈杨瑞华笑道。 她可不糊涂。 一般的雇主,谁会送这么多钱的东西?还是人李长安有本事。这些东西,往少了说,也得是十几块钱的了。 而且。 就算是一般品相的黄花鱼和海米,也都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更不要说是这么大个儿的了。真要换算下来,这些东西拿出去卖个二十来块,也照样有人买。 没辙! 想买没路子啊!弄不到这么好的。 还得是长安啊,自家儿子虽然也算是争气,高中毕业,技术岗,可跟人家长安比起来,可差远了。 累死他,也弄不到这种好东西啊。 “得嘞,还得是二大妈您抬举我。二大妈,雨水姐那边我还得去看看,就不跟您唠了。” 李长安说道。 “行,去吧。要不我让解成跟你一道儿?到时候也好帮着跑个腿儿什么的。” 二大妈杨瑞华问道。 “不用了,二大妈,您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估摸着也没什么大事儿。我二大爷跟着去,这就够劳烦的了。 我过去看看就得。” 李长安想了想说道。 “那也行。” 二大妈杨瑞华点了点头。 “我琢磨着,也不能有事儿。反正真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长安你别客气,尽管言语。咱们有人出人,有钱出钱。 绝对不差事儿……” “行,二大妈,我记着了。” 李长安推着车往后院走去。 “唉,还是长安有本事啊,在吃这一块,没的说……” 二大妈杨瑞华感慨着道。 “……” 闫解成听了,心里多少不是滋味。但,更多的,还是为刚才李长安那眼神感到震惊。他毫不怀疑,李长安那一刻真的是有杀人的心思。 还好。 何雨水没出事,真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谁欺负的谁倒霉。闫解成毫不怀疑,李长安刀人的决心。 太可怕了! 那一刻,他真是吓得差点儿湿了裤子。李长安看起来文质彬彬,可狠起来真狠啊,我的天,还好我没招惹他。还好,我们家跟他家关系不错。 闫解成心里暗自庆幸。 “长安,院儿里发生的事儿你知道了吗?今儿个傻柱和刘家打起来了,差点儿出了人命,到现在都得三个钟头了,刘家那老两口子还没回来呢。” 一进后院,许母就说道。 “婶子,我听二大妈和解成哥说过了。这不,我放下东西,就得去一趟医院。对了,婶子,今儿个我不是接个活儿吗? 雇主给了我点儿海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您拿点儿尝尝鲜。”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哟,这多不合适。” 许母连道。 任谁也没那么厚的脸皮,随便就接人家东西啊,这年月物资紧缺,这可都是正格的好东西! “婶子,您甭跟我客气,我跟茂哥我们俩不分彼此。再说了,您和许叔也没少帮衬。” 李长安说道。 “这就是一点儿心意,没多有少。刚才我也给我二大妈送了一点,让他们尝鲜。” “那……那行吧。” 许母点了点头,到屋拿了个盆,李长安给拿了两条黄花鱼,一把海米。 “哎哟!这……长安,这黄花鱼这么大?还有这海米,嘿!这……这得不少钱吧?” 许母有些过意不去了。 “没事儿,婶子,就是尝个鲜,什么钱不钱的,人家送我,我再送您家跟二大爷家,就是个借花献佛。 这东西,我可一分钱没花。” 李长安笑道。 “行,那我就收下了,你这孩子真有本事,就是太客气了。” 许母笑道。 “婶子,您太见外了,这都是应当应分的,我跟我茂哥谁跟谁啊?对吧?行了,婶子,我还有事儿,放下东西就得往医院赶。 虽说有我许叔儿、二大爷他们这些老家儿在,应该没事儿,但不去看看,终究不放心。” 李长安笑道。 “行,你忙你的。” 许母笑着回了屋。 李长安将车子打上,拎着东西就进了屋。甭看他这一路就送出去好几块钱的东西,但他缺这些玩意儿吗? 拿这点儿东西做人情。 就能办大事儿。 要没有他这段时间的宴请、送东西,即便是二大爷闫埠贵、许家父子,有心和他搞好关系,最多也就是出个人力。 带着钱一块去。 八成不能够。 “你好,护士,我想问一下何雨柱是不是送来了咱们院?” 李长安到了医院问道。 “是,的确是送来了我们院,不过他伤的比较重,现在应该还没做完手术呢。” 护士说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是……” “哦,我是何雨柱院里的邻居,我叫李长安。” 李长安直接说道。 “啊?你说你叫什么?李长安?你就是李长安?哎哟!我们今儿个算是见到真人儿了。” 小护士一听,顿时乐了。 上下打量了李长安好几眼。 “谁?谁是李长安?你?” “你就是李长安?” 好几个小护士都叽叽喳喳。 “对,我是李长安,你们知道我?” 李长安诧异。 “李师傅,您的大名,我们可是久闻了。不过,您在我们医院有这么大的名气,还是得力于我们丁大夫的大力传播。 还有就是你们四合院儿那几个大恶人,几次三番的住院、出院、住院……对了,我们院丁大夫跟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厂医,是同学加邻居,所以,你们轧钢厂有什么风吹草动,丁大夫就知道了。丁大夫知道了,我们整个医院就都知道了。 可惜了。 今儿个丁大夫还是值夜班,不然的话,指定得来见见真人。” 一个小护士笑着说道。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们院儿这几个大恶人,可是够有意思的,在我们院里闹出不少笑话……” “好家伙,难怪刘光齐急着外调跑路呢,这不跑一辈子都别想讨到个媳妇啊。” 李长安听了都直呼好家伙。 小护士很是健谈,叽叽喳喳,将易中海、傻柱、刘海中等这一大帮子大恶人在医院发生的一切,全都告知了李长安。别说刘光齐了,这些事儿就是搁在他身上,他也得跑啊。 不然一辈子都毁了。 医院里这么多人,你来我往的,这个年月又没有多少娱乐项目,八卦传的那叫一个快,平时聊天聊什么? 可不就是聊八卦? 一个人知道,怎么也能传到一百个人知道。 医院来来往往…… 这家伙。 不说半个四九城知道刘光齐的事儿,也差不多少啊。 “这里面啊,要是就那棒梗可惜了,年纪不大,眼睛坏了。” 一个小护士说道。 “护士,您刚才说什么?棒梗眼睛坏了?” 李长安诧异。 说实话。 棒梗眼睛受伤这事儿,他是知道的。毕竟,贾东旭、贾张氏、棒梗去过轧钢厂,还是坐出租车去的这件事儿,站岗的保卫科员是看见了的。自然会跟他提及了,和他说这事儿的时候,自然也会告诉他棒梗眼睛蒙着纱布这事儿了。 只是。 他还真没想到,棒梗情况会这么严重。 “是啊,您不知道这事儿?就你们厂看电影那天晚上,张根花带着棒梗来就医,当场翻车,棒梗拿着的手电筒镜面破碎了,溅到了眼睛里,伤的挺厉害,当时就进了手术室了。 做手术之前,丁大夫就说棒梗那孩子视力有些悬,不至于失明,但恢复情况难说。一定不能哭啊怎么的,结果最近棒梗老哭,眼睛有些难受,丁大夫帮着检查了一下,情况很不乐观,恢复远不如预期。 按照丁大夫私下里跟我们说的,棒梗那只眼睛,基本算是完了。” 小护士说道。 “唉!这么小的孩子,就坏了一只眼睛,虽然这孩子品行不怎么样,但我们暗地里也都感觉有些惋惜。 这孩子,这辈子算是完了。” 又有一个护士叹息着说道。 “的确是这样,这孩子,这辈子完了……按照丁大夫的预估,他左眼最多也就是能稍微还有的视力。 要是闭上右眼,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看什么都看不清,能稍微见点儿亮。这就算是不错了……” “……” 李长安听了,也有些叹息。 真要是这么个情况。 棒梗这辈子还真废了! 一只眼看不见了,还能怎么着?被别人看不起不说,能找的工作,那也是相当有限。是,他和贾家不对付。 但是。 那也是和大人之间不对付,他两世为人,还不至于跟一个毛孩子过意不去。说实话,棒梗后来的恶,还是贾家的溺爱与傻柱的教唆有关。说句大白话,人之初性本善,投生在贾家,贾梗这小子算是八辈子没积德了。 简直倒大霉! “护士,多谢您了,不知道手术室在哪儿!?” 李长安道谢,再次问道。 “就在……” 小护士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术室的位置告知了李长安。 “多谢。” 李长安道一声谢,直奔手术室去了。 “雨水姐。” 李长安到了手术室一带,很快找到了何雨水。 “长安,你来了?!” 何雨水这阵儿正不知道想什么,被李长安这一声惊醒,有些诧异的看了过来。 “雨水姐,我听解成哥和二大妈说了今儿个院子里发生的事儿,就赶紧赶过来了。傻柱现在怎么样?!手术还顺利吗?” 李长安问道。 “还做着手术呢,期间就只有护士出来过,说目前还行,清除瘀血什么的,还算顺利。” 何雨水说道。 “那就行。” 李长安点了点头。 “手术费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二大妈专程叮嘱了我一句,所以我多拿了点儿过来,现在我身上有二百来块钱。” 他这话,还真是不假。 一般人家,现金也就是存个十几二十块,甚至,凑够个五块十块的,都得存折子上。但是,李长安则是不然。 他家里的现金,往少了说,也有个三四百块。都是轧钢厂这段时间,对他的各种奖励之中,夹杂的现金为主。 他之所以不存。 并不是因为忙,而是这现金,他另有用处,现在赶上急事儿,自然是大部分都拿来了。他很清楚,何雨水为什么要救傻柱。 ——只是单纯因为要给何大清那里,能有一个交代! 仅此而已。 兄妹之间的感情,已然断裂干净! “够用。” 何雨水笑了笑。 “咱们这么多人,二大爷、许叔儿都在,还能轮得着我掏钱?是易中海那老家伙掏的腰包。我一分钱没出。” “是吗!?” 李长安一听,也是乐了。 傻柱那货正在里面生死未卜,雨水姐还能轻松笑出来,足以印证他的推测没错,何雨水救傻柱,是碍于情面。 死活并不在意。 这让李长安稍稍放心,万一傻柱这王八蛋死了,雨水姐也不至于伤心。 挺好! 第283章 隐忍个屁! 第282章 隐忍个屁! “!” 李长安陡然,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敌意,顿时看了过去。正看到手术室的另一端,刘海中正站在那里,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眼见自己看了过来,刘海中和一大妈也依旧是目光凶狠。 “李长安!小狼崽子!你好狠的心啊!我家光齐就是找你要个点心指标,你都不肯给,还害得他去扫茅房! 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婆子跟伱玩命!” 一大妈恶狠狠的咒骂着。 丝毫都不加掩饰。 “刘海中家的!你怎么跟长安说话呢,你敢辱骂军烈属!?我看你是要找死啊!?” 许大茂第一个跳出来指责一大妈。 “去泥马的!许大茂,你就是李长安的狗腿子!整天就知道舔!啥也不是的玩意儿……到结婚年龄了,还特么的找不到个对象。 啥也不是! 这辈子你就是个死光棍、臭绝户的烂命!” 一大妈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嘴巴那叫一个毒。 “老不死的,你骂谁!?” 许富贵也坐不住了。 “你就是个臭绝户命!还我骂谁,你聋了?我骂的就是你!许富贵,你整天还挺美的,嘿嘿!你也不看看你媳妇那长得狐狸脸,这几个孩子,许大花、许二花、许小花,还有这许大茂,有一个跟你长得像的吗? 你个老小子,备不住早就被戴了帽子了自己还美呢,嘿嘿!你连武大郎都不如,武大郎还不给别人养孩子呢。 你不是断子绝孙,谁是?” 一大妈战力全开,嘴巴臭的跟茅房似的,杀伐果断,边说还边往这边走,嚣张无比,直接将许大茂和许富贵父子俩都给惹毛了。 这特么能干? 人身攻击自己媳妇、自己老娘,甭管是许富贵,还是许大茂,都忍无可忍,嗷嚎一声,冲了上去。 “去泥马的!” 许富贵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一大妈的肚子上,痛的一大妈哎哟一声,嘴里不干不净的脏话直接咽了回去,弯下了腰。 可还不等弯下腰,许富贵就薅住一大妈脖领子,对着一大妈的眼睛就是两个电炮,打的一大妈惨叫一声,两个眼睛都睁不开了。 顿时。 一大妈就是双手乱挠,但许富贵那能让她挠中吗?早就有所防备,蹦开了,还给了一大妈几脚。 “让你玛德嘴臭!”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照着一大妈嘴巴就是猛踹了两脚,踹的一大妈嗷嚎一声,连惨叫都快惨叫不出来了。 “好啊,你们敢欺负人!?光天,咱们爷俩一块上!” 刘海中也恼了。 敢当着他的面儿打他老伴儿,这是没把他这个准干部放在眼里啊,这还了得?怒吼一声,刘海中杀气腾腾,冲着许家父子就过去了。 “玛德!骂人的还敢横?老子怕你啊!?” 许富贵也是怒了。 当男人的,谁能忍得了别人污蔑自家老婆子给自己戴帽子?打不过也得上! “!” 二大爷闫埠贵一看这场面,就有些犯怵,他嘴皮子溜,可说到底一来瘦,二来是文化人,打架这种事儿可不行。 一旁李长安自然不能干站着了。 许家父子的战斗力,他可是门清儿,就这两个绑一块,都不够巅峰状态下的刘海中一划拉的,何况现在刘光齐生死未卜,老婆子又被人给揍了,刘海中怒气值都点满了?比平常的时候战斗力,绝对是只强不弱。 别说许家父子了。 就是这许家父子乘以二,也不够这刘海中一个人打的。刘海中好歹也是锻工,有的是力气,像傻柱那种有力气还有功夫在身上的,他只凭蛮力打不过,但是,对付啥也不会的许家父子,那是绰绰有余。 真要是坐视不管,这父子俩非得让打的住了医院不可。 要知道。 这爷儿俩可是为了给自己撑腰提气主动站出来怼的一大妈,然后才有的现在这境况,自己搁一边干看着? 像话吗那?! 所以。 李长安毫不犹豫,一个闪身,看似没有什么技巧与速度的一脚侧踹助攻,好巧不巧正将刘海中踹的站立不稳,脚下一软,直接半跪在地上。 “去你的!” 许大茂一看还有这好事儿? 一脚过去,直接将刘海中踹倒在地。接着,那就是一面倒的攻击了。刘海中是比许家父子厉害,但一朝失手,被直接压制。 许大茂、许富贵这爷儿俩多贼啊。 还能让刘海中起来了。 一看刘海中想起,直接就是猛踹,或者猛跺刘海中撑在地上的手掌,根本让刘海中起不来,只能挨揍。刘海中一狠心,一骨碌身,还想要起来,结果被许大茂逮着机会,往老巢来了一个狠的,疼的刘海中嗷嚎一声,抽了两下,直接疼昏了过去。 “爸!爸!你怎么了?!许大茂,你敢打我爸,我跟你拼了!” 刘光天在一旁干嚎,光打雷不下雨,根本不往上冲,脸上都快乐开花了。 “好家伙!” 许富贵、许大茂、二大爷闫埠贵一看,这刘家父子真是硬生生把父子给整成仇人了啊,谁家孩子看见自家老子这么惨,能笑的嘴巴子快咧到后脑勺去? “光天,你爸怎么样?!” 一大妈两只眼被打的都睁不开,跟睁眼瞎一样,只能两只手四处乱舞动,问着刘海中的情况。 “妈,我爸被打昏过去了。许大茂,我跟你拼了,啊!你敢踹我!我跟你没不了,啊……” 刘光天一边应着一大妈的声音,一边嗷嗷怪叫,一副打死打生的样子,其实地方都没动,还给许大茂、李长安等使眼色。 “嘿!小子,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小子姓刘呢?”许大茂乐了,配合着开口。 “你们……啊……你们敢以多欺少……你给我等着!哎呀,我的肚子……” 刘光天自己在那里装的热闹。 “好啊,好啊!敢欺负我们家,瞎了你们的狗眼啊,我们家老头子是要当大干部的人啊,敢欺负我们?老娘跟你们拼了!” 一大妈挣扎着起身,听声辨位,向着许大茂冲去。 但是。 她又不是真的聋哑人,怎么可能听得出声音真正方位,奔着一面墙就顶了过去。 闫埠贵:“……” 许大茂:“……” 许富贵:“……” 李长安:“……” 何雨水:“……” “啊!” 一大妈一声惨叫,撞倒在地,爆头痛呼。她这一下,简直是开足了马力拿脑袋和墙硬碰硬,装的头脑昏沉,好悬撞死当场。 “妈……许大茂,你敢……啊……别打我爸!” 刘光天惨叫着,伏下身去,两拳砸在了刘海中的两只眼睛上。 “啊……” 刘海中本来都昏迷了,愣是被两拳砸醒了,睁了睁眼,可眼睛疼痛无比,啥也看不清。 “爸,你怎么样,许大茂,你……你们欺人太甚!好啊,你们好几个欺负我一个!我跟你们拼了!” 刘光天还在一个人表演。 “光天!光天……爸看不见了,该死的许大茂,挨千刀的……” 刘海中两只手乱扒拉。 “干嘛呢?手术呢!手术失败了你们负责啊!?” 护士不耐烦的闯了出来,厉声呵斥。 “……” 顿时,一大妈、刘海中全都噤若寒蝉。 “大夫……大夫……” 一大妈迟愣了片刻,随即就两只手摸索着,向着护士方向走去,但半道又走叉地了,再次撞在了墙上,但,却顾不得这许多了。 “大夫,我家光齐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等着!” 护士没给什么好脸子,直接关了手术室的门。 什么人啊? 真的是…… 自己儿子在里面做手术,生死攸关的大事儿,当爹妈的还能在外面跟人打架,这是盼着自己儿子好啊,还是盼着自己儿子死啊? 闹着玩呢? 这可是开颅手术!大夫做手术的时候,需要高度专注,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出。就算是对做手术专业方面并不了解的人,也不至于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吧?有脸打架,还有好意思问自己儿子情况? 脸可真大! “爸,您别坐地上,起来,坐椅子上。” 刘光天这次就没再捣鬼了,直接将刘海中扶到了椅子上,随后,就是将一大妈也扶到了椅子上等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光齐……我的光齐……你可不能有事儿啊,你要是有事儿,娘可怎么活啊……” 一大妈泪眼婆娑,两只眼睛还是睁不开,但有眼泪流淌。 真个是见者流泪。 但。 李长安看着这一幕,却是没有半点儿感觉。 搞笑! 这特么不是他们自找的吗? 又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刘海中和一大妈,才勉强能睁开眼睛了。 “李长安,要是我儿光齐有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刘海中恶狠狠的赌咒发誓。 “要是我儿子有事儿,我老婆子跟你们玩儿命!” 一大妈也是发着狠。 “别搞笑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受什么天大的委屈了,可是……咱们有一说一,刘老狗,我不给你们点心指标有错吗? 都来走后门,那点心指标够用吗?私下里说句难听的,这点心指标就是厂领导给我李长安的真正奖励。 老子乐意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轮得到你们两个狗东西指东划西?我不给你们点心指标,你们就去诬告我,是吧?你们两个扫茅房,可不是我造成的,是你们咎由自取,事实上,要不是我帮着说话。 就你,早就让厂子开除厂籍了。 你非但不感恩戴德,还敢跟我横眉竖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儿子可不是我害得,是你自己! 尤其是今天。 你儿子手术或许本来很顺利,可……嘿!你在外面这一闹,可就保不齐了,真要是出点儿什么意外,那可够瞧的。等于是你们害死了自己儿子! 另外。 不光是你们儿子,还有傻柱!傻柱的手术室就在对面,要是出了事儿,那就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就等着何大清的报复吧!” 李长安冷笑。 完全杀人诛心! 开玩笑,到了这一步,隐忍?隐忍个屁!他已经下了决心,万一这刘光齐真个倒霉,手术失败了,那么,他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暗地里让这两只老狗以后坐轮椅上,“体面”的生活了! 以他的身手。 想要做到这点,不难! “好!兄弟,说得好!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许大茂在一旁叫好。 “刘海中这老狗,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刘光齐那小狗崽子,真要是有什么事儿,还真是你们自己害得。” “你……你们……” 刘海中气的直哆嗦。 怎么就成他害死自己儿子了?他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这么污蔑他!? “李长安,小狼崽子,你是读过书的人,嘴皮子利落,我们说不过你,但是,甭管怎么说,只要我儿子光齐有事儿,我就要你陪葬!要你们统统都陪葬!” 一大妈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威胁道。 “呵!” 别说李长安了,就是许大茂等都是冷笑。 陪葬? 真特么搞笑。 你以为你是谁啊?充其量拿个破菜刀,吓唬谁啊?一棍子就能送回老家的货! “威胁军烈属!刘海中家的,你这是要找倒霉啊!” 二大爷闫埠贵怒斥。 “呵!” 一大妈狰狞冷笑。 原来的时候,他们还能虚与委蛇,表面上装的委曲求全,可刘光齐是他们的心头肉,心窝子上让插了一把刀。 还装个屁啊! 真要是光齐出了什么事情,他们绝对要拼命。 谁也别想好过! 毫不客气的说。 现在的刘海中、一大妈,已经快疯了,一旦大夫说错手术失败,立马就得全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双方相互放过话。 一时间。 场面就是有些死寂。 “兄弟,你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许大茂招呼李长安。 “茂哥,有事儿?” 李长安跟着许大茂走了一段路,离手术室远了,这才问道。 “兄弟,跟你说个事儿。我打听了一下,棒梗那小子眼睛废了,基本是独眼龙的苗子了,听说是贾张氏那老虔婆来的路上翻了车,把棒梗眼睛给害成这样的,嘿……这事儿秦淮茹指定还不知道呢,不然的话,她能在家里坐得住? 等到时候棒梗出院,怕不是要闹出大事儿来。咱们啊,有的瞧了……” 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 “这事儿我知道了,还真跟茂哥你说的一样,这贾家是会出乱子……” 李长安点了点头。 “咦?兄弟,你怎么不高兴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同情棒梗那小子呢?” 许大茂乐了。 “是有点儿,这棒梗生在贾家,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李长安并没有否认。 “嘿!兄弟,说实话,不瞒你说,我以前啊,也这样想过,但你仔细想想,棒梗在院子里称王称霸,这个不服那个不忿,真的都是家庭的影响吗? 他可不是没读过书。 现在都八岁了,也上学了,虽然才刚上小学没多久,可学校里的老师是怎么教导学生的?难道教着他们偷东西吗? 教着他们骂人吗?教着他们欺负其他小朋友吗?都没有吧?可棒梗这小子可是都占了,是,现在这小子是不没去偷别人家的东西,就整天去傻柱那屋翻腾,去地窖里偷点儿白菜心。 可是。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个道理,老师难道不教吗?可这棒梗为什么还这么做呢?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罢了。” 许大茂笑着说道。 “茂哥,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棒梗才八岁啊……心里啊,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不落忍……” 李长安摇了摇头。 其实。 许大茂能想到的,他能想不到?尤其厂子放电影那天晚上,刘怀仁被贾张氏带头污蔑泼脏水说他一个正适龄的黄花大小伙,娶了个二婚头的时候,棒梗和小当也是跟着污蔑帮腔了。这点儿,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 依旧是有些惋惜。 好好一棵小树苗,还没长大呢,就歪脖了。多少,是有些可惜啊! “怎么样?!雨水丫头,柱子手术怎么样?” 手术做了三个多小时的时候,易中海终于来了。 “还没做完呢。” 二大爷闫埠贵看了一眼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瞧不上,但还是帮着应了一声。 “希望柱子没事啊……” 易中海叹息一声,看了何雨水一眼。 “雨水丫头,你放心,就算是你哥落下什么病根,我也会管到底的,绝不会拖累你。我拿柱子,是当亲儿子一样对待啊。” “易中海!” 何雨水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厌恶之色,神色郑重的说道。 “第一,傻柱曾经是我哥,但他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我王婶子怎么对他和我的,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但他呢?就他的做法,还算是个人?我们已经断绝关系,所以,他现在不是我哥了。 第二。 傻柱是帮着你打架,才落到这一步田地,你当然得管到底了,你不管一个试试?信不信我直接把这件事上报?我跟他都不是亲属了,他想拖累我也得拖累的着啊? 第三。 你也不用装仁义,在这儿也好,整个四合院儿也好,没有谁是傻子。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就不用做出一副道德高尚的样子了,全院儿上百口子人这么些年看你这惺惺作态的样子,也都看够了,看吐了。都混成大恶人了,就不用继续演了…… 第四。 你那是心甘情愿的养着傻柱,负责到底吗?我要没猜错的话,你是怕我爸何大清回来,你没法交代吧?以我对我爸的了解,你要是敢不管傻柱,等他回来,你就可以挂墙上了。” “你……” 易中海被怼的没词儿,气的脸比锅底都黑。好个死丫头片子,一点儿面子不给他留啊,当着这么多人,老脸都丢尽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是。 他也是没辙。 现在身份摆在那里呢,明面上,他可收拾不了何雨水,而且,即便是暗地里,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 一个连聋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疑似背靠大领导的刘海中刘老狗,就够他头疼的了。这是一个。 再一个。 聋老太太那边是指望不上了,靠她恢复工作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想办法活动活动,找找路子了。 这个只能碰着来。 还有。 虽说聋老太太是老摇钱树,可迟则生变啊!这种事儿,能一直拖下去吗?不得趁热打铁?这几天、十来天,是不可能让聋老太太去要钱的,毕竟,火候没到。而且,也得真往聋老太太身上砸钱不是? 不然的话,岂不是弄巧成拙? 真要是那样,可是完犊子了。 而且。 还有棒梗,他棒梗乖孙眼睛基本废了,最好是找个偏方,看能不能治治。毕竟,老话说嘛,偏方治大病。 不单单是这样。 家里还埋着一颗雷呢。他儿媳妇秦淮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棒梗眼睛受伤、脸上落疤的事情,可棒梗总得出院啊。 再过最多一个星期。 就得办理出院了。 这么多事儿…… 满脑门子官司,根本理不清啊,他哪里有心思收拾一个丫头片子?他可不傻,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刘海中两口子的惨样,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嘴巴上,也有血,摆明了挨揍了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易中海,不打无把握之仗! 不过。 刘老狗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所以,挨打都算轻了,死了才好呢,易中海只作看不见,理也不理。 “大夫,怎么样了?我儿子光齐怎么样?” 刘光齐手术室的门彻底打开了,立即,一大妈好像身下有弹簧一样,一下子就弹起来了,立即上前问道。 “是啊,大夫,手术怎么样?顺利吗?我儿光齐没事吧?!” 刘海中也是连道。 “是啊,大夫,我大哥怎么样?他可不能有事啊,他可是二十四级干部,我们家的骄傲,前程大着呢……” 刘光天也是说道。 只是。 他说这话,就是完全违心之言了。 “放心,手术很成功。目前来看,不会有什么问题。至少,理论上来讲,只要恢复期间头脑不二次受伤,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主刀大夫一脸疲惫,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了几句。 第284章 棒大爷痛打大孝子 第283章 棒大爷痛打大孝子 “那……那大夫,平时饮食啊什么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需要忌口啊什么的……” 一大妈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心思细腻,继续问道。 “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就两点,第一是戒辛辣刺激的食物,像是什么辣椒啊生葱啊姜啊之类的,都不能吃。第二,是要加强营养,虽然你儿子年轻,但毕竟这是开颅手术,可是不一般。 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元气大伤是肯定的。所以,可以给他适当补补,熬点儿鸡汤、鱼汤之类的,像是鸡肉啊什么的,最好炖的离骨软烂了再给他吃。 这半个月之内。嗯……最少是一星期之内,最好是吃流食,像是小米粥啊,大米粥啊之类的为主,炒菜什么的还是少吃为妙。如果有条件的话,你们家最好是家属轮流陪护,当然,这个陪护是要收床位费的。 你们不是第一次住院了,也应该清楚。 其他的…… 没什么了。 反正还是那句话,尽可能照顾周到,别让他的头部再二次受伤,不然,会影响他的恢复效果。一旦落下了后遗症,很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 主刀大夫尽职尽责,将应该需要注意的事项,全都叮嘱了一遍。 “行,我记下了。多谢大夫了,谢谢啊……您辛苦了。” 一大妈活了半辈子,可是清楚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现在自己儿子归人家管,手术完了还不算,接下来恢复期也是人家负责。可不敢给人使脸子,陪着小心。那叫一个客气。 “谢谢了,大夫同志,您辛苦了,辛苦。那个……大夫啊,我问一下,我儿做的这个开颅手术,这么大个手术,应该得好好休息,才有利于恢复吧? 您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个单间? 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您帮着安排一下?我们不怕花钱,真的,加钱都没问题。” 刘海中也是说道。 “单间……这个够呛!医院哪有单间给伱们啊?病房都挺紧张的,不过呢,你们儿子这手术的确不是小手术,这样吧,我看看动手术的这些病人病房还有没有空位,有的话给安排进去。 都是动手术的,一般比较安静。不过,人家安静你们也得保持安静,不然的话,要是病人投诉,我可把你们调出来。” 主刀大夫说道。 “行,谢谢您了,同志。” 刘海中连连点头,满面堆笑。按照大夫的说法,他宝贝儿子光齐手术很成功,要是修养好了,应该跟没事儿人一样。 光齐到底是做官的材料啊。 有股子福气啊。 那么粗的擀面杖呼脑袋上,愣是没啥大事儿,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光齐的官儿运啊,差不了! 嗯。 他的官儿运也不会差,等着的,等他们家翻身了,非得收拾这些人一个厉害的! 刘海中心里暗自发狠。 与此,也是斜瞥了对门的手术室一眼,嘿!他儿子光齐已经出来了,应该不会有后遗症,傻柱和他宝贝儿子光齐一块进的手术室,现在还没做完手术,备不住就会出什么乱子。 最好啊…… 直接死掉才好呢! 嘿! 刘海中心里冷笑。 他可也不傻。 自然知道何雨水那死丫头片子说的话是对的,易老狗之所以给傻柱那王八蛋交医药费,是怕何大清那滚刀肉回来以后,找他算账。 易老狗怕何大清,他可不怕。 民不与官斗! 他刘海中是要当大官儿的,还怕一个何大清?这不是闹呢吗!?刘海中和自己老伴儿,一左一右,帮忙推着手术床,就离开了手术区。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傻柱这边手术室,终于也是打开了门。 “大夫,傻柱怎么样?!” 何雨水连忙起身问道。 “命是保住了,瘀血也被清除了,但是,问题在于先前瘀血面积太大,所以,不能保证完全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可能会出现一些后遗症。 恢复成什么样儿,一个是靠营养,一个是看他个人的身体素质了,当然,该用的药,我们都会给他用到。” 主刀大夫说道。 “另外,因为刚动了手术,所以要避免辛辣刺激的食物,还有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好是以流食为主。 注意休息,别二次受伤,这样剩下的,就是看他自己了。” 主刀大夫说的,和之前给刘光齐主刀的大夫说的大差不差。 “大夫,我问一下,柱子这种情况,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比如偏瘫什么的,从现在的手术情况来看,能不能看出个大概来?!” 易中海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这个……还不好说。因为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所以,以后能不能走路、身体上会不会落下残疾,要看他苏醒之后的情况。如果苏醒之后,四肢活动没问题,那应该就没问题。 不过。 你们做家属的,还是要注意一下,这种情况其实更大的概率,还是在精神状况上,可能精神会受到影响。” 主刀大夫说道。 “精神受到影响?大夫,你该不会是说傻柱会变成精神病吧?” 许大茂抢着问道。 真要是这样,那对他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都值得喝上二两。不过,当着何雨水的面儿,他也不好表现得太高兴。 “神经病?!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毕竟,涉及脑部的伤势,太复杂了,时至今日,医学上对大脑了解程度,还是很少的。 并不是所有病症都能掌握…… 会不会是神经病,看看他醒来以后的言谈举止就知道了,至于其他的,就不好说了。还是要多观察……” 主刀大夫回答的很是谨慎。 “大夫,那傻柱多久能醒过来啊?” 二大爷闫埠贵问道。 “一般情况,脑科手术等药劲儿过去了,六个小时左右就能苏醒了,不过,何雨柱这情况,毕竟不太一样。 手术时间太长了。 对病人元气伤害很大,所以,时间更长一些也是可能的,但,正常来说,最长也不会超过明天早上。 十二小时之内,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主刀大夫说道。 “行,谢谢大夫,大夫,我看二楼三病房还有一个床位,能不能把傻柱安排到那儿?这样也方便我们照顾。” 易中海问道。 “行。” 主刀大夫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点了点头,吩咐其他医护人员去办理这件事之后,就先一步走了。 “长安,咱们也走吧。” 何雨水说道。 “雨水姐,你不跟着去看看了?” 李长安问道。 “不用,有易老狗在,傻柱死不了,只要死不了就得了,我也算是跟我爹有个交代。哼!我要是没猜测错误的话,易老狗之所以给傻柱垫付手术费什么的,也还有侥幸的心理,不想失去这么个狗腿子。” 何雨水冷笑。 “所以,无论是从不想失去傻柱这个狗腿子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忌惮我爸的角度考虑,他都会照顾好傻柱的,至少,大差不差。 剩下的事情,用不着咱们管了。最多等晚上过来一趟,看他醒没醒就行了。” “行。” 李长安点头。 “那许叔儿、二大爷,咱们回吧。茂哥,你是坐板儿车回来的吧?要不要跟我一起?我驮你回去?” “兄弟,不用,我跟我爸一辆车就行,我驮我爸回去不是一样?你忙了大半天了,也够辛苦的。” 许大茂笑着说道。 “行,那咱们回吧。” 李长安点了点头。 “行,刚才大夫也说了,傻柱想要醒过来,基本上还得六个小时多呢,这算下来,少说也得晚上十点。 这阵儿没什么事儿,反正咱们先回去也行。” 二大爷闫埠贵点了点头。 “是这么回事。” 许富贵也点了点头。 “咱们这阵儿在这干耗也没用,行了,那雨水丫头,咱们回吧。” 一行五人,往医院外走去。 …… 二楼三病房。 “哟!这……老易……怎么回事,怎么把傻柱弄这屋来了!?” 贾张氏有些不解,也有些不乐意。 “老嫂子,这不是方便照顾吗?放心,老嫂子,不用您费心,我来就行。别的不说,至少在柱子恢复行动能力之前,我每天都来。 一个是送饭,一个是照顾照顾傻柱。” 易中海说道。 “那……那行吧。” 贾张氏不乐意归不乐意,也没说旁的,不过却关心起傻柱的病情来了。 “对了,傻柱病情怎么样啊?大夫怎么说,你问没问啊?” “问过了。按老嫂子你吩咐的,该问大夫的,我都问了。嗯,柱子这情况比较特殊,脑子里瘀血多,手术时间也长。 以后会怎么着,得先看他醒过来之后的情况再说。按照大夫的意思,如果柱子醒了之后,手脚活动没什么问题的话,那至少不会是偏瘫什么的了。要是脑子清醒,应该也不会是精神病,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我琢磨着。 大夫那意思……好像是说……柱子醒过来以后啊,脑子可能会不大好使。” 易中海说道。 “脑子不大好使?那不是好事儿吗!?那这小子以后就更听咱们的话了。” 贾张氏乐了。 “谁说不是呢?” 易中海也笑了。 当着自家人,他自然不必装的多高尚,多有道德,犯不上虚伪。在他看来,只要傻柱醒了之后,行动能力没事儿,不是神经病就行,那坡子不好使? 一个狗腿子,要什么脑子啊! 没脑子不是对他更忠心,更听话?!也省的这小子跟他暗地里不是一条心了,挺好!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贾张氏又问道。 “这个……不好说,按照大夫说的,六个小时到十二小时都可能,这么算下来,可能是今天夜里十点多到明天早上一大早这个时间段。” 易中海说道。 “怎么这个时间段啊?!该死的傻柱,就不能早点儿醒,或者晚点儿醒?我们棒梗正长身体呢,得睡好觉才行。 这该死的大傻子,要是敢扰了我乖孙的好觉,看我怎么收拾他的!” 贾张氏多少有些不满。 “老嫂子,行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是?我可得嘱托你几句啊,根花啊,这大傻子咱们以后还用得着,你可不能没事儿给使脸子啊。 尤其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跟棒梗说话也留点儿神,千万别赶寸了,这小子早醒了,听了去,那可不好。” 易中海叮嘱。 “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这点儿事儿,还用你叮嘱?”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嫂子说的是。” 易中海笑笑。 “行,那我先回去了,棒梗,你想吃什么啊,爷爷回去做饭,有什么想吃的跟爷爷说。” “这还用问?棒梗爱吃肉,多弄点儿肉!对了,之前出院的时候,是不是说弄条鱼来着,今儿个中午饭盒怎么没有啊?” 贾张氏对吃可是上心,不由问道。 “这么回事儿,柱子啊,今儿个晌午忙着包饺子来着,时间上没来得及,原来啊,打算弄蒸饺给嫂子你和棒梗的。 结果赶上刘老狗找茬,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就没来得及弄,我叮嘱淮茹了,让东旭搭手,帮着蒸出来。 等晚上的时候,我捎过来。 那鱼,我也给炖了弄来。” 易中海乐乐呵呵的说道。 “易爷爷,那能一样吗?你炖的鱼和傻柱炖的能一个味儿吗?” 棒梗有些不乐意。 “我乖孙真聪明,这都知道。” 贾张氏笑着夸奖棒梗。 “不过啊,傻柱这大傻子现在住院了,咱们先凑合凑合。” “对,棒梗,乖孙说得对啊,易爷爷的手艺啊,是跟柱子没法比,但是,也还凑合,乖孙子,先凑合凑合。 等这柱子好了,让他天天给你做。” 易中海也是笑着说道。 一点儿都不生气。 “哼!那行吧!” 棒梗一撇大嘴。 “行了,根花嫂子,现在都四点多了,我回去做得了饭再赶回来,正好吃晚饭。”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拎着网兜饭盒,又不放心的叮嘱了贾张氏几句,这才回去了。 “玛德!大傻子!混蛋玩意儿!害得小爷吃不上好吃的鱼肉!你这罪过可大了!” 易中海刚走,棒梗就骂骂咧咧的跳下了床,气冲冲的走到傻柱的窗边,手掌抡圆了“啪啪”两下,给傻柱来了两个大嘴巴子。 嫌不解气。 又来了好几下。 第285章 老狗献计 第284章 老狗献计 “哎哟!我乖孙真厉害!连傻柱这大傻子都能打过,以后指定行!在咱们这一片儿,谁能打过傻柱啊?我乖孙能抽的傻柱都不敢吱声,肯定有大出息。棒梗,奶奶以后在院儿里可靠你长脸了。” 贾张氏非但不阻止,反而还一个劲儿的夸奖。 “那是!” 棒梗耀武扬威。 “傻柱,你不是牛吗?玛德!还让我叫你傻叔儿,伱个到死都拉不上帮套的狗东西!也配当我的叔儿? 王八蛋! 看小太爷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 棒梗索性骑在傻柱的身上,左右开弓,抡圆了哐哐给傻柱一顿猛抽。 “乖孙,对!使劲!使劲!” 贾张氏在一旁紧着给加油助威。 “不行,奶奶,我手疼,这狗东西脸皮真厚。” 棒梗小手通红,终于是打不动了。 “嘿!你个死傻柱!我乖孙打你,是你祖上八辈子积德,还敢弄伤我乖孙的手!?看我老太婆不打死你!” 贾张氏也发了威风,同样给傻柱一顿抽。 祖孙俩折腾了半天,才是罢手。 …… “师父,傻柱怎么样?” 易中海一回到中院,还没等进贾家,贾东旭就迎了出来问道。 “情况不太好,脑子里有瘀血,刚动了手术,目前来看,还不好说,人还没醒,得今天晚上或者明儿个早上才能醒。 大夫说了。 醒了之后,看情况才能确定大概状况。不过,按照大夫那意思,柱子八成要悬,就是不落下什么明显的半瘫啊之类的残疾,也指定也得落下其他的病根。 像是失忆啊、脑子不好使啊之类的,精神上指定是不比从前了。” 易中海说道。 “师父,那钱是您掏的还是何雨水掏的?要是您掏的,可得让傻柱还啊!” 贾东旭说道。 “东旭,放心吧,羊毛出在羊身上,师父心里有数。不过,东旭啊,师父在医院跟你娘通过气了,也得跟你通个气。 咱们以后还有的是地方得用柱子呢,所以,千万别跟他掉脸子,什么钱不钱的,根本不用提。那小子的钱,不还都是得贴补给咱们?提了,伤感情。 再一个,就算是傻柱真伤了残了的,咱们也得管。你听我说,东旭,咱们不是冲柱子那大傻子,是冲他爹。 他爹跟寡妇跑的时候,你可也不小了,那时候得有十八了吧周岁。应该对他爹有些印象,不过,你毕竟年纪小,知道的事儿少。 这何大清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五行八作,没有他够不到的人!咱们一般人里面,他算是拔了尊了,属于第一等的,称得上手眼通天。这老小子,手可黑。咱们千千万万,别招惹他。要是这老家伙回来,发现他那傻儿子跟着咱们一块和别人打架,结果被打的落了残疾,咱们没管。 备不住。 眼一瞪,就敢把咱们这一大家子都给点了。咱们就当是花钱买个平安,再说了,有聋老太太这棵老摇钱树,何大清那傻儿子能吃几个子?东旭啊,这一点,你可一定得听我的。 你要不信啊。 回头问问你娘,就知道了,这老家伙,是敢跟人拼刀子的,身手很好,傻柱这两下子跟他爹可比不了,何大清可是真不好惹!” 易中海将底子直接跟贾东旭托了。 “那行吧!听师父您的,师父,我可不是怕何大清,这是给您面子。” 贾东旭一听易中海这么说,也有些怂,但还是嘴硬。 “呵呵,师父知道。”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也没戳破自己儿子的小心思,但随即就是看了贾家一眼,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是在用气声和贾东旭说话。 “东旭啊,不是师父点你啊,棒梗受伤那事儿,你还没跟淮茹说吧?这事儿可不能这样啊,你可瞒不住。 指定得跟淮茹说。 毕竟。 棒梗得出院啊,早说晚说都得说,我可问了,棒梗还有一星期就能出院了。也就是下个周六、周日的就能出院。 再拖下去,等棒梗出院,淮茹看见再受了刺激,说句不好听的,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啊!这可不是小事!可不是闹着玩儿啊……” “……” 贾东旭一听这话,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了。 原来的时候。 他还寻思着自己真要能当个干部,直接一脚把这村姑给踹了,也没那么多事儿了,解释?解释什么啊? 什么都不用解释。 可现在…… 干部这事儿彻底泡汤了。 别说干部了,连工作都没恢复过来,这村姑一时半会儿,是换不了了。那这事儿,可就有些棘手了。 怎么说啊? 告诉她棒梗不光是脸上落疤了,眼睛还瞎了一只?那不当场就得死过去啊?说句老实话,原来的时候他和秦淮茹之间还行,但自从工人开始吃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尤其是最近,自己可能会升干部以来,心思活动的厉害,哪怕现在美梦泡汤了,对秦淮茹都没什么感觉了。就算秦淮茹真死了,他都不会怎么难过,左右不过是少了个端茶递水的佣人。但,秦淮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万一又是个小子呢? 那不就有人给自己养老了?棒梗?这小子怕是指望不上了,就算有钱,可贾家名声是臭的,这小子又废了,哪里还能讨到老婆?都得指着他给饭吃,就得指望二小子了。 一时间。 贾东旭也是进退两难。 “行吧,师父,我找个机会慢慢告诉她吧。” 贾东旭说道。 “别。” 易中海直接一摆手。 “东旭,你别怪师父管得多啊,你再拖一拖,棒梗到出院的时候了,可就来不及了,我回来的路上啊,这事儿琢磨了一路。 你要是觉得难开口,不知道该怎么说啊,师父这里倒是有个主意。 我觉得可以这样。 你就跟淮茹说棒梗在医院不小心摔伤了,不过问题不大。这样,淮茹心里多少是有个准备的。等棒梗出院,也不至于一下吃惊过度。 这是一个。 再一个。 等棒梗出院,咱们也可以扯个谎,说棒梗也就是脸上落了个疤,眼睛没什么大问题,大夫说好好休养,慢慢还能恢复。一步一步来嘛…… 这样,淮茹早晚都能接受。你说呢?” “这……行……” 贾东旭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说实话。 他也没有更好的由头了,易中海编的瞎话,还算是靠谱,所以,贾东旭只是盘算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下来。 “行,东旭,你要是觉得这事儿没问题,那就今个儿晚上睡觉之前,跟淮茹说一下吧,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 易中海说道,想了一下,又安慰了自己儿子几句。 “东旭,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琢磨着,棒梗的左眼也不一定就没缓儿了,说不定,还能治好。” “什么?!师父,你有把握!?有什么法子是不是?” 贾东旭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激动了,连忙问道。 这要是脸上只是落个疤,眼睛没事儿的话,说不定将来还能讨到媳妇,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毕竟,贾东旭也没把握,这第三胎就一定是个小子。 再说了。 棒梗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儿子。又是因为受了他老娘的拖累,才变成现在这样。 当爹的,能不觉得亏欠孩子吗!? 虎毒还不食子呢! “把握……这个倒谈不到。不过啊,老话说得好啊,偏方治大病。我琢磨着,或许就能有用呢? 你说呢? 这么多偏方,我就不信没有一个管用的。” 易中海说出了想法。 “行,那就试试吧。具体的,等棒梗出院了,看看再说,偏方这方面我没路子,就靠师父您了。” 贾东旭想了想,点了点头。 棒梗这孩子的左眼,不试试其他法子,基本上就是废了,没准其他法子,就真的能治好呢?最坏结果,也就是维持原状不是!? “行,没问题。棒梗喊我一声爷爷,为了乖孙忙,再苦也甘甜啊……呵呵,东旭,这件事儿你就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大包大揽。 “对了,棒梗想吃饺子了,那蒸饺做得了吧?” “做得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 “嗯。” 易中海点了点头。 “这样,你先拿着网兜饭盒进屋,我去后院一趟,让屋里的过来炖鱼,炖得了之后,你亲自给聋老太太送一碗过去。 东旭啊,你跟聋老太太多亲多近,没有坏处的。”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连连点头。 心中多少,是有些奇怪,毕竟,以前的时候,这些能和聋老太太拉近关系的机会,都是被这死老绝户头子自己把持着。现在居然几次三番的把机会让给他,未免奇怪,但贾东旭也没多想。 这死老绝户头子被自己骂绝户,都没有脾气,多半啊,这也是为了买好自己,好让自己给他养老 嘿! 等着的,等榨干了你和聋老太太的油水,你看老子怎么炮制你的! “中海,傻柱怎么样了!?” 易中海一进后院聋老太太屋里,聋老太太就立即问道。 “娘啊,柱子的情况可不大妙啊,大夫说了,他的情况太复杂了,脑子里都是瘀血,面积太大,手术时间又长。 所以,很难说,得等药劲儿过去了之后,他慢慢醒过来,看一看具体情况,才能下初步的诊断。目前有两种可能,最坏的可能就是身体也落下残疾,可能是偏瘫,甚至高位截瘫。还有一种可能,是身体没残疾,但脑子有问题。比如精神方面之类的……” 易中海将和贾东旭说的话,又大致的说了一遍。 “哎哟!这……这傻柱可不能有事儿啊,我老太太还等着吃他做的饭呢,傻柱做的饭,那是真好吃。 不比以前王府里的大厨子差多少了。” 聋老太太一听,有些不太高兴了。 “娘,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估摸着,柱子就算真是落下什么残疾,也不可能做菜都做不了。就算做不了,还不能教给咱们? 就算他不教。 大不了的,娘您馋什么了,我去外面馆子给您专买,总之,绝对不能短了您老的嘴。当儿的,哪能亏了娘您啊……” 易中海说着顺心顺耳的话。 “还是我儿中海好,孝顺……” 聋老太太愿意听这话,自然很是高兴。 “娘,这都是应当应分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对了,中海……万一傻柱真的残了什么的,那可麻烦了啊,他和何雨水那死丫头片子是断了兄妹关系了,可他爹何大清在保定呢。 万一哪天跑回来,可不好弄啊这事儿…… 何大清那小猴崽子,可是个狠人!” 聋老太太挂念易中海,很快就想到了这一节,有些忧心忡忡。 “娘,您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要不怎么说母子连心呢。这件事啊……我是这么考虑的,柱子呢,要是能好,甭管治疗要花多少钱,咱们都出。 要是好不了,瘫了咱们伺候着,养着他。 这样的话。 就算是何大清回来,咱们也好有个交代。何大清看咱们做到这份儿上,就算是心里怨恨,也不好说什么做什么。 娘,您经的多见的广,帮儿把把关,看这事儿这样行吗?” 易中海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我看行!”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这件事儿啊,咱们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何大清还想怎么着?他真要是还想犯浑,你看为娘怎么收拾他的。 我好歹也是这个院儿的老祖宗尖儿,谁敢不给我面子?!就是何大清,也得尊我一声老太太,这事儿…… 我压得住!” “……” 易中海一听这话,眼皮都跳了一下。 “呵!” 一旁,前一大妈更是心里轻呵了一声。 开特么什么玩笑! 就你? 何大清老娘又不是不认识,他在的时候,可不怎么买你的账。这暂且不说,单说何大清都跑了多少年了? 十来个年头是有了。 也就是按月寄钱。 除此以外,就是音空信渺,别说他们了,就是傻柱都不知道何大清的具体情况,谁知道他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甚至。 都可能不再回四九城了。 即便傻柱他爹回来了,你丫一个死老婆子还有几天活头儿?备不住,到时候棺材板子都腐朽了。 还特么在这吹牛皮呢! 这个院子不给你面子的可多了,许富贵一家、刘海中一家、李长安那小狼崽子和何雨水那死丫头片子,再加上前院儿闫埠贵一家,还有院里老老少少那些阳奉阴违的,尊你一声老太太,那是懒得跟你计较。 真牵扯到利益上,你试试? 你有面子,你有个屁的面子! “而且吧…… 中海,我琢磨着,那何大清小猴崽子走的时候,正当年,白莲花那寡妇也是正当年的年纪,这么多年过去,备不住外面又有几个崽子了呢。 还能回来四九城!? 估计啊,悬! 不过,这傻柱啊,真要是残废了,咱们就当养个小猫小狗了,养着也不是不行,图个好名声不是?!” 聋老太太盘算了一阵,又是说道。 “对,还是娘看的透彻。” 易中海笑着点了点头,给聋老太太送上了一记马屁。随即,见把聋老太太逗乐了,这才看向了自己老伴儿。 “屋里的,今儿个傻柱上午的时候,买了一条鲤鱼,还来得及炖,想着今儿个晚上炖来着,结果没成想被打的住院了。 咱们这些人里,就你炖鱼炖的最好吃。这样,辛苦辛苦你了,老婆子,你去把这条鱼给炖炖,然后,咱们一块吃点儿。 咱娘最爱吃鱼了。 那鱼啊,就在东旭那屋呢,直接在那炖就得。” “行。” 前一大妈闻言,点了点头。 她可不傻。 知道易中海这事醉翁之意不在酒,指定是想要给医院里那不要脸的祖孙俩送,但是,也并不在意。其一,自己也能跟着借借光,虽然不是什么油水大的肉,但鱼可也挺好吃。其二,现在易老狗还没给自己那笔养老钱。 自己当然的好好表现,有求必应了。 立即。 前一大妈去了中院。 “中海啊,你这媳妇,你可得留神啊,蔫人出豹子。你跟根花这事儿,她真能不在乎?小心这死丫头片子背地后里给你使绊子啊……” 前一大妈前脚刚走,后脚,聋老太太就立即眯缝着眼睛,给易中海提醒。 “娘,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儿。” 易中海笑笑。 “而且,我屋里的你还不知道?就是啊,一门心思想着她的养老问题,我已经向她做了保证了,以后让东旭给她也养老。这一点儿,她也信了。 另外。 我还保证,会给她一笔压箱底的养老钱,让她自己保管,大概有个一千五百块钱。她还挺高兴的……” “啊?有这事儿?那这一千五百块钱的养老钱,你给了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儿啊……” 聋老太太惊讶了一下,立即问道。 “放心吧,娘,还没给呢。不过,我也的确是打算给的。” 易中海点了点头。 “中海啊,一千五百块……你也要攒很久吧,给她……” 聋老太太有些替易中海感到不舍。 第286章 万全 第285章 万全 “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屋里的也没别的想法,有这一笔钱给她安安心,她给咱们这一大家子打支应的时候,也尽心尽力不是? 最关键的是,照顾您老的时候,也更尽心尽力不是?您老操劳了大半辈子,是该好好颐养天年了啊……娘啊,您老放心,儿一定好好孝敬您。” 易中海趁机大表孝心。 “儿啊……还是你对娘好啊。” 聋老太太很是感动。 “不过……儿啊,就算要给这死丫头片子宽宽心,也不至于给这么多钱吧?一千五百块啊,要是搁在一般人身上,别说存了,就是赚,都得赚个好几年啊,这可不是小数儿。万一这死丫头片子起了什么心思……” “娘,这个您不用担心。屋里的在这四九城,也没什么太亲近的亲戚,她离了这里,租房子不得花钱吗? 吃饭也得另外开销。 可在院儿里待着,吃住都不用花钱,还能吃到好吃的,要是她出去了,可没这么好的生活条件。这笔账,她算得过来。而且,只要她不走,这钱不就是左手换右手,左兜换右兜吗?和在我手里没什么区别。” 易中海乐呵呵的和聋老太太说道。 “儿啊,还得是你,行!这算计不错。”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哪儿啊?还得是娘您教得好。” 易中海再次拍马屁,乐的聋老太太“咯咯”直乐。 …… “雨水姐,你吃了饭,就别去医院了,晚上十点,时间有点儿晚啊。这样吧,雨水姐,我代伱去一趟医院,看看傻柱的情况。 等明天一早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儿吗?到时候,我跟你说说情况就得。” 李长安说道。 “算了,小安,你也别费那劲了。不看了,反正死不了就行。对我来说,有他没他都一样。” 何雨水一脸无所谓的道。 “姐,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明天我晌午应了帮咱们这一片的邮递员小陈给他奶奶弄一桌寿宴,老奶奶八十整寿。 这不得表示表示? 所以啊,我早就跟厂子里请好了假。明天也就做上两桌菜,就啥事儿没有了。到时候,我回来现补觉都来得及。 虽然说傻柱跟您断了关系,但许他不仁,咱们该做到的还是得做到不是?看一眼,也安心。这件事,您不用管了。” 李长安说道。 “那……行吧,长安,那你明天一早儿去就行了,大晚上的,多少有点儿不安全。” 何雨水想了一下说道。 “行,那我听姐的,对了,姐,来,黄花鱼,吃。你弟弟别的本事没有,在吃上弄点儿东西还不费劲。 还有这虾仁,也吃,还有这香椿鱼。对了,姐,你明天去单位上班之前,记得拿上几个西红柿。 省的吃不完,都白瞎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 “你小子……” 何雨水无奈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弟弟这是心疼自己,心里一阵暖和。 …… “奶奶,鱼炖得了,我知道您喜欢吃这口儿。这不,赶紧挑了几筷子好肉给您送来尝尝。快,您快趁热吃。” 傍晚,贾东旭端着一碗鱼肉,一个馒头就来献殷勤了。 “好,好!好!我乖孙真孝顺……” 聋老太太乐的眯缝着眼,连连点头,闻着香味,迫不及待的接过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肉吹吹就往嘴里送。 “娘,怎么样?” 易中海问道。 “嗯,味道还不错,就是啊,比傻柱做的可差远了。凑合吃吧……怎么着,这也是我乖孙的一份儿孝心啊,奶奶都吃完。”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说道。 “你特么的……老家伙,还挑肥拣瘦。呸!你个老帮菜,要不是看你能摇钱,小爷伺候你这个死老婆子? 这肉老子都没舍得吃!你还挑拣上了,玛德!” 贾东旭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为了买好聋老太太,给这死老太婆夹的这几块肉,可有好几块都是鱼肚子上的嫩肉,这肉他都舍不得吃。 也就留了那么两块给他老娘,剩下的全给这死老太婆端来了。结果,这死老婆子不感恩戴德,还挑拣上了。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他铁定就是两个大嘴巴子上去了。 还吃鱼。 喝西北风吧你! “娘,您是吃过见过的,我屋里的做鱼虽然不错,但跟何大清那傻儿子比,不还是差一大截吗? 自然没得比。 这样,您要是觉得味儿不合适啊,等哪天有空了,我去外面馆子,给您单点一份儿鱼。”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顺情好话。 “还是我儿孝顺。” 聋老太太更高兴了。 “不过啊,不用,娘不挑拣。去外面儿馆子点,那得花不少钱,咱们在家里吃一口儿就得了。省下来的钱啊,还得给我乖孙贴补家用呢。” “行,那听娘您老的。您说着,我们听着。娘,您先吃着,鱼炖得了,我去给根花嫂子和棒梗送饭去,今儿晚上啊,我就不回来了。 等明天一早,我再回来。 毕竟。 何大清那傻儿子不能没人照顾,我得看着点儿。” 易中海说道。 “行,那路上儿啊,你可看着点儿。多多留神,注意一下安全。” 聋老太太听了,点点头叮嘱了两句。 “屋里的,我去医院给根花嫂子和棒梗送饭,晚上就不回来了,得给柱子陪床,你照看好老太太。 行了,我走了。” 易中海一边跟前一大妈、自己老伴儿说着话,一边亲力亲为,亲自给根花嫂子和棒梗装饭。这次,他一共用了四个饭盒。 其中,一个饭盒装的是鱼肉,一个饭盒装的是满满的鱼汤,还有一个饭盒装的是蒸饺。自己那一份儿,则是有两块鱼肉,还有点儿炒菜和馒头。虽然在家里吃也是一样,但他一来是挂念着东旭他娘和棒梗,怕他们饿肚子。二来也是觉得跟棒梗乖孙在一块吃饭,心里更觉得香甜。 所以。 便带去医院,一块吃。 一个是到了二月了,天气转暖,一个拿旧衣服改了个棉絮的保温包,捂着不怕凉了。 “行,我知道了,老头子你路上慢点儿,院儿里有我呢,你不用挂着。对了,明天一早儿你是不是还得回来拿饭? 那做什么啊,是熬粥啊,还是炒菜馒头?几点做好啊,太早了,我怕凉了。” 前一大妈献着殷勤。 “嗯,明天早上还是炒菜馒头吧,早上六点半之前做得吧,我大概这个点儿过来拿饭。” 易中海对自己老婆子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想了一下说道。 “行。” 前一大妈痛快的点头答应。 …… “哈哈,棒梗,爷爷来了,根花嫂子、棒梗,你们饿了吧?乖孙子,看爷爷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有蒸饺,还有鱼肉。 这个饭盒里啊,是鱼汤,待会儿啊,你跟你奶奶分着喝了,易爷爷用东西捂着呢,还热乎。来,趁热吃。” 易中海一进二楼三病房,就感觉很是高兴。 紧着先让棒梗和根花嫂子吃饭。 随即。 自己和根花嫂子坐在同一张病床上,打开了自己那一份儿饭盒,这才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傻柱一眼,顿时愣了一下。 傻柱脸上,明显有些泛红。 看着像是巴掌印。 只是脑子一转,易中海就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免得根花嫂子和乖孙棒梗心里不痛快。 一个是狗腿子,一个是自己的至亲,哪头轻哪头重,他还没数儿?反正就是抽几个耳光,又打不死人,想来这傻柱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嫂子,这柱子今儿个下午这一下午了,有什么反应没有!?” 易中海顺手给棒梗乖孙饭盒里夹了两片儿腊肉,然后才开始吃饭,顺嘴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跟死人一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贾张氏说道。 “哦,那行。我知道了,这也正常,大夫不都说了吗?至少也得六个小时才能醒呢。这才不到八点,怎么也得十点多,我今儿晚上就在这儿住了,嫂子你和棒梗吃了饭,待会睡觉就行,这有我呢。” 易中海说道。 “嗯。” 贾张氏眼巴巴的看着乖孙棒梗将大半饭盒的鱼汤全都给喝了下去,虽然眼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倒了点儿水,冲了冲,算是解解馋。 鱼汤。 多好的东西啊! 她自然也想要喝,可是自己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能和自己的乖孙抢东西吃,传出去都让人笑话。而且,她内心里对棒梗也是有些愧疚的。 现在棒梗眼睛上的纱布,还没有摘掉,但是,脸上的纱布已经摘下来了,棒梗脸上的结痂可是面积不小,得有三个大拇指甲盖大小,而且,还和那种擦伤的结痂不同,微微向内凹陷着,一旦结痂脱落,可想而知,脸上的疤绝对小不了。 每每看到。 贾张氏心里都难受极了。 这可是自己的亲孙子啊!宝贝大孙子!心里能不愧疚?可是,也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是尽力弥补。 “……” 棒梗不动声色的斜瞥了贾张氏一眼,心里得意冷哼。 娘的! 你个死老婆子,还想要喝鱼汤?喝个屁!好东西,都是小爷的!你害得小爷都挂了花了,眼睛都可能废一只,小爷还不得多吃点儿好吃的补补?! 所以。 他故意的将鱼汤喝了个精光,事实上,不光是鱼汤,就是蒸饺和鱼肉,他也抢着往嘴里塞,根本不管贾张氏。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棒梗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也真的能吃,但,就是这样,大半饭盒蒸饺再加上一些鱼肉、大半饭盒鱼汤,也是让他吃的都有些撑了。这阵儿打个饱嗝,棒梗都觉得有股鱼汤的香味。 “对了,嫂子,那刘海中刘老狗和他媳妇来过没!?” 易中海问道。 “没有。” 贾张氏摇了摇头。 提起刘海中,贾张氏也有些忌惮。这老不死的,听说背靠上一位大领导?现在连聋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了,说打就打,她撒泼那一套对上别人还行,对上现在的刘海中,那可真是不顶用了。 不被打死就算命大。 “嗯,这阵儿刘光齐应该也还没有醒呢,这老小子估计暂时顾不上咱们这儿,当然,就算是他顾上,咱们也不怕。 我带着刀呢。” 易中海说着,从带着的东西里,将菜刀晃了晃。这把菜刀,还是老刘家的,是之前刘光福飞出去的那把,被他得了,自然不可能再还给刘家,拿着防身正好。现在傻柱这一员猛将倒下了,别说好起来要一段日子,说句难听的,还能不能好,都是两说呢。 他现在身上带伤。 真要跟刘海中对着打,不得被打死。 就得拿菜刀吓唬吓唬这老狗! “行,你准备的还挺齐全。” 贾张氏很是满意。 “呵呵,那是。” 易中海一笑。 “涉及到咱们自家人的安危,当然要多注意了。” …… 四合院,中院。 贾家。 “淮茹……我跟你说个事儿……” 临睡觉前,贾东旭斟酌了再三,还是叹息一声,和秦淮茹说道。 “东旭,什么事儿?!你说……”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有些难看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其实她之前就看出来贾东旭脸色不对了,但是,没多想。 只以为是因为今儿个聋老太太白跑一趟,许诺泡汤,让他心里有些失落。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啊。 难道…… 一时间,秦淮茹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咱家棒梗……” 贾东旭吞吞吐吐。 “棒梗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功课落下了?还是说……在医院怎么着了?你说吧,快说啊……” 秦淮茹一听贾东旭这话头,顿时就是心里一沉,立即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怕是应验了,这事儿还真和棒梗有关系。 “淮茹,你别急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棒梗……咱们家棒梗在医院玩闹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 贾东旭说道。 “什么!?磕……磕哪儿了?是头还是什么啊?伤的怎么样?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秦淮茹立即就急了。 “就今儿个!今儿个下午的时候,棒梗磕伤了。磕到脸和眼睛了,不过,你别担心,咱棒梗是在医院磕伤的,当时就看了大夫了。 大夫说了,不会留疤,眼睛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放心吧,就这么点儿事儿,不算什么大事儿。小男孩吗,哪个从小不调皮捣蛋的,谁身上没个伤啊什么的?” 贾东旭按照易中海的说辞,大致上复述了一遍。 “真没事?大夫真这么说的?” 秦淮茹问道。 “嗯,这还能有假?易老狗亲口跟我说的,这话是咱娘告诉他的,假不了。” 贾东旭立即说道。 “还好……还好……东旭,你没骗我吧?” 秦淮茹轻嘘一口气,可还是有些不太敢全信,生怕贾东旭是给她吃定心丸,故意隐瞒了她什么。 “放心吧,我还能瞒你?这事儿啊,我之所以刚才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急次白脸的,跟着上火动气。 别忘了。 你肚子里可怀着呢。 放心吧。 棒梗在医院可受待见了,还有咱娘、易老狗他们照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放心,睡吧,睡吧……” 贾东旭含糊着说道。 “东旭,不行!我得去一趟医院,等明天一大早,我一定得去医院看看。” 秦淮茹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我都快半个月没见过咱家棒梗了,怪想他的,他还受伤了,指定是想我这个当娘的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要不然,老是心慌。” “别介!” 贾东旭立即阻拦,生怕秦淮茹起疑心,就又说道。 “淮茹啊,你现在可是怀着呢,往外面去,备不住动了胎气,那可危险,你现在可还远不足月呢。 再者说了。 也没什么可看的啊,就是擦破个皮儿,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还能骗你咋得? 这是一个。 再一个。 就是棒梗这孩子不是孝顺吗,去照顾咱娘了,现在咱娘快出院了,也就这三五天的功夫,到时候,你们娘俩儿不就见着了吗? 干嘛还冒这个险啊?棒梗是咱孩子,肚子里的难道就不是了!?都马上要当三个孩子妈的人了,做事儿可别冒失。 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可得改改啊……睡吧,睡吧,放心,棒梗真没事儿!” “这……真没事儿?” 秦淮茹还是有些不放心,可贾东旭再三保证,她这才安下心来,加上孕妇本来就觉多,所以,慢慢的就睡着了。 “唉……” 贾东旭关了灯,望着屋顶,暗自叹息一声。 这事儿瞒得过今儿,瞒不过明儿。希望能把秦淮茹这婆娘给糊弄过去吧,真要糊弄不过去,只怕还真不好交代。 …… 医院,病房。 “哼……” 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刘光齐,闷哼一声,眉头紧皱,良久,眼皮微微动弹,缓缓睁开了眼睛。 “哎哟!醒了!老头子,咱儿子光齐醒了!” 一大妈一直守在宝贝儿子光齐床边,都不敢合眼,眼见宝贝儿子光齐醒了,顿时高兴不已。 第287章 人口不多…… 第286章 人口不多…… “醒了?光齐,你醒了?光齐,还认得我是谁吧?我是你爹啊……” 刘海中也十分高兴的说道。 “爸……妈……我头……头有点儿疼……” 刘光齐声音很是虚弱的道。 “头疼?哎哟,老头子,这……这……会不会是后遗症啊?!” 一大妈吃了一惊。 “别慌。” 刘海中看了一眼自家老伴儿,随即温声问道。 “光齐啊,我之前啊,问过大夫了,做了开颅手术啊,这个……这个……药劲儿过去以后啊,是会疼的。 你这怎么样啊?是钻心的疼,一阵儿一阵儿的疼,还是一直疼啊?” “一直疼……爸,我疼……” 刘光齐很是虚弱,说话几乎说不出声音来。 “啊,没事儿,光齐啊,按照我之前问大夫的,伱这是做了开颅手术的正常反应,你想啊,脑袋开了,药劲儿过去了,能不疼吗? 对吧? 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后遗症,这样,你先闭着眼歇一会儿,我去找大夫再帮你瞧瞧。另外啊,老伴儿,你在这儿好好看着光齐,哪里也别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刘海中说着,就往外走。 “大夫,我家光齐怎么样?” 不一会儿,刘海中就将值夜大夫给请来了,还是老熟人丁大夫。眼见丁大夫给自己儿子做着检查,一大妈忍不住询问。 “着什么急啊?妇道人家!等大夫检查完的。” 刘海中一瞪眼。 “刘光齐,能听清我说话吧?能听清眨眨眼。” 丁大夫检查一通之后说道。 刘光齐听话眨眨眼。 “行,能听着就行,那你再抬抬两只胳膊,不用举高,能动就行。” 丁大夫说道。 “……” 刘光齐听话的动了动手。 “行,上肢没问题,两条腿能动吗?能动也稍稍动一动,动弹一下都算。”丁大夫继续做着检查。 “……” 刘光齐又听话的动了动脚。 “行,检查过了,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四肢和听力、视力,都没有问题,头脑也清醒,正常来说,是手术很成功。 但是。 具体恢复还是要看后期,另外,就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千万别让你们儿子的头,在痊愈之前,再受到二次伤害。 千千万万,不能离人。” 丁大夫检查了一通,才是说道。 “大夫……” 刘光齐面色苍白,现在就连嘴唇都泛白,说话很是吃力,但还是艰难开口。 “我……我要多及……才能复原啊……” “这个说不准,正常来说,你还年轻,听对班儿给你主刀的徐大夫说你的情况,手术还是很及时的,也很成功。 你又年轻。 恢复应该还是比较快的,如果营养跟得上的话,最多一个多月,应该就能正常下地,自己行走没啥太大问题了。 不过。 最近的话,还是要卧床休息的,至少得等做手术败的气血,将养回来,身上有劲儿了,头上的伤口也慢慢开始愈合了,才能尝试做一些活动。当然了,想要彻底好利落,自然也得三个月!” 丁大夫说道。 “三个月!?” 刘光齐一听,眼睛一黑,好悬背过气去。 真要三个月。 那备不住黄花菜都凉了,他该不会错过外调这档子好事儿了吧?真要是这样,他还不如当时让傻柱直接一擀面杖打死呢。 外调这种事儿,可遇不可求。 真要是错过了,再等好几年,都不一定能碰着了啊!完了!全特么完了啊!老子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场,合着整个就是白忙活! 狗咬溺泡空欢喜啊! 唉…… 老子这是什么命啊!难道……我后半辈子就得在四九城孤独终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吗!?那还不如死了呢! 一时间。 刘光齐居然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不过……说是三个月,但那是一般人,你们家好歹工资不算低,家底还算厚实,多吃点儿好的,补补身体,恢复过来的比别人应该也快一些。 毕竟。 营养跟得上,身体恢复自然也就快不是!?” 丁大夫眼见刘光齐眸子里眼神黯淡,万念俱灰,恨不得去死,便又补充了一句。这特么要是死在外面,他管不着。但要是死在他们医院里,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大夫!你说……你说……只要营养跟得上……我就能……就能恢复的快!?” 刘光齐眼前一亮,连忙问道。 “对,是这么回事儿。别的我不敢保证,你要是营养真的供应比别人足,那指定恢复起来,比别人要快啊。 完全康复不好说啊,但能下地正常行走的时间,指定能缩短。当务之急啊,还是要先弥补自身气血的不足。 咱们不说别的。 就两点,一个是红枣红糖之类的熬小米粥,一个是肉汤子之类的,要是有阿胶啊最好,没有的话啊,有这个猪皮之类熬成的肉冻子也行,猪皮熬的烂糊了,照样管用。” 丁大夫说道。 “行,行!我们一定加强营养,丁大夫,谢谢您了,真的谢谢。” 刘海中眼见自己宝贝儿子光齐似乎明显精神不少,也十分高兴,连忙再度道谢。 “多谢您了,丁大夫,您辛苦了。” 现在的他,姿态放的很低,自己宝贝儿子归人家这些大夫负责,他敢使脸子?不过,他对这丁大夫做检查时候认真敬业的态度,还是相当满意的。 嗯。 等自己真当了大官儿,要给这些人颜色瞧瞧的时候,这个丁大夫可以稍稍抬抬手,少抽他几巴掌。 “嗯。” 丁大夫又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光齐,你听到了吧?大夫都说了,你没事儿。哈哈,我就说嘛,咱们家光齐,福大命大造化大,指定没事儿……” 一大妈高兴无比的说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咱家光齐是谁,咱家光齐面相就透着有福,那能有事儿吗?” 刘海中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行了,你们这些大恶人,烦不烦啊!?刚才刚醒也就算了,这阵儿都还特么比比叨,还特么的有完没完啊!? 神经病! 跟你们这群大恶人在一块,可特么太倒霉了,什么玩意儿啊!再比比叨,别怪我翻脸啊,我可让大夫给你们调病房!” 一个病人忍无可忍,直接张口就骂。 “就是,跟你们这群大恶人在一个病房,娘的,我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祖上这是没积德啊……” “……” “哼,要不是看在医院病床紧张的份儿上,体恤人家大夫、护士的工作不容易,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进我们病房。 跟大恶人在一个病房,我都感觉晦气,感觉我不干净了,败坏门风啊这是……” 病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炸锅了。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啊,实在是对不住,这不是我儿子刚做了开颅手术吗,没问题嘛,这可是大好事儿。 所以一时间高兴过头了,忘了现在是晚上休息的时候了,对不住啊,老几位,实在是对不住。我们改,马上就改,我们不说话了,不说了……” 刘海中连忙道谢。 他可也不傻。 以后当干部,那是以后的事儿,现在不还没当呢吗?可不敢耽误了自己宝贝儿子的治疗恢复,所以,只能赔罪。 真要被赶出这病房。 那可还真就是有些麻烦了。 没别的,旁的病房要么满着,要么就是普通病房,叽叽喳喳的,可没有那么安静,所以,他根本没得选,只能是不断的道歉。 “切!大恶人就是大恶人,说话啊,就是不过脑子,你儿子动手术没事儿,那是好事儿吗?这也值得高兴?” 一个年纪挺大的病人冷嘲热讽。 一句话,好悬没把刘海中两口子活活气死,玛德!老不死的糟老头子,怎么说话呢,挺大年纪了,怎么不积口德呢!? 刘海中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跟这老头子玩命! 玛德! 我家光齐做完手术没事儿,不是好事儿,难道还是坏事了?想什么呢你!?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呢!? 但是…… 刘海中终究是没敢过去伸手。 一方面是怕被赶出病房,一方面是怕医院的保卫科,可最关键的原因,还真不是这样,而是老头病床旁边,有俩大小伙子正虎视眈眈呢。 他这一下午,可是把病房的病人情况基本摸清楚了。 这老不死的,有五个儿子,四个闺女,也就是说,还有四个姑爷,今儿个下午可都来看老头了,现在就俩儿子在这。 但。 这俩儿子那也是个顶个的五大三粗,那叫一个壮实,傻柱就够壮的了,在这两个面前,简直跟小鸡崽子似的,差着事儿呢。 别看他刘海中是锻工,但约摸着一对一,能赢都够呛,一对二,那是找死。再说了,还有其他病人家属陪护呢。 也是盯着他。 真要打起来,他不当场死在这,都算他们老刘家祖上烧高香了。所以,这口气,刘海中只能强忍了下去。 说实话。 一大妈也是很生气,恨不得跟这几个大恶人大打出手,但也是慑于这几个陪床的年轻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挨揍。 在这。 可没谁惯着她,兜头盖脸几个大嘴巴子,都够她喝一壶的了。 不过。 即便是强忍下这口气,刘海中可也没打算就这么善罢甘休,娘的!你们不是牛吗?行,爷们儿,咱们走着瞧! 等我当了干部,看怎么拾捯你们的。给我等着的,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刘海中心里暗恨。 他对这些人,可是恨到骨子里了。反正这些人的名字,他也知道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哼…… “……” 刘光齐在一旁看的明白,心里那叫一个累啊,玛德!老狗,这特么可别再给老子惹事了,再惹事儿,老子备不住都得被他折腾死。 都等不到伤愈外调。 直接挂墙上了! “爸……” 刘光齐低声呼唤,声音还是有些微弱。 “光齐,你说。” 刘海中连忙贴近了说道。 “爸……你得帮我……我……加强……营养……早点儿……恢复身体,时间……不等人……啊……爸……” 刘光齐声音微弱,但态度很是坚决。 “光齐,你放心,儿子,放心!爸一定给你加强营养,一定!我就是跟别人借肉票,也得给你加强营养!” 刘海中连忙保证。 看着自己唯一重视、视若生命的宝贝儿子这么难受,他心里真跟刀绞一样,别提多不好受了。就是光齐不说,他也得想方设法的,帮着光齐加强营养不是!?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人多眼杂。所以,提前打个预防针,说出自己有借肉票的打算。 可其实。 去哪里借肉票啊? 谁能借给他?刘海中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以前他还觉得自己很人五人六,可落魄了之后,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从前对他毕恭毕敬的徒弟们,都一个两个的对他吆五喝六,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的。 各种冷嘲热讽。 简直都要把他给气坏了。 这些徒弟都对他这样,别人还用说吗?肉票,谁家不缺啊,都指标紧张,怎么可能借给他?他打算的是弄点鱼肉和鸡肉之类的,炖的软烂,给光齐增加营养。万一光齐想要吃猪肉了,那就说不得了。 只能去鸽子市儿了。 的确,他平时很是爱惜自己的名声,生怕去鸽子市儿万一有什么事儿,害得自己名声受损,将来当官儿这就算是一个不光彩的点。备不住啊,就会影响自己的仕途,但是,这是自己视若生命的儿子啊! 怎么可能不管?! 反正,自己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也没事儿。谁会查他票据啊,真要查,他就说丢了,谁还真能把他怎么着?再者说了,这些人也不知道他家的猪肉指标吃完了啊。想到这里,刘海中多少还有点儿小得意。 还得是自己啊。 这几句话,说的漂亮! “爸,我的前途……全拜托给你了啊……” 刘光齐声音越发虚弱,毕竟是刚动了大手术,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有些没力气了。不过,别看刚动了手术,刘光齐也是鸡贼。 这句话,落在外人耳朵里,最多以为是他的意思是他会不会落下病根,能不能正常生活,全看刘海中舍不舍得给他花钱了。落在刘海中耳朵里,则是会以为他说的是仕途升官儿这件事,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的其实是另外一回事儿。 那就是…… ——好得快,才能外调跑路! “光齐,你放心,爸一定让你尽快好起来。” 刘海中的话斩钉截铁。 “对,光齐,你放心,妈回家就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跟妈说,儿子……” 一大妈也是说道。 当然。 因为之前引起了众怒的缘故,所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很多。 …… “老嫂子,待会我估摸着何雨水那丫头有可能回过来看一眼柱子,她要是真来,你可别忘了我叮嘱的话啊。” 易中海提醒道。 “你叮嘱的话,什么话?” 贾张氏愣了一下。 “……” 易中海感到一阵心累,孩儿他娘这是转头就忘啊,他今儿个下午才专门给张根花说了,还把事情掰开揉碎了跟她解释了一遍。合着算是白说了,这是没往心里去啊。但这是自己孩儿他娘,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提醒了一下。 “就是千千万万别跟这死丫头顶嘴,也别给她使脸子。就这么点儿事儿。” “啊……我想起了。” 贾张氏后知后觉,终于是把这件事儿想起了,可还是有些不屑。 “老易,你是不是太胆小了一些?一个死丫头片子,怕她做什么?哼,以前院子里也就王桂兰疼她。 现在王桂兰都走了,怕啥? 是,李长安那小狼崽子和何雨水这死丫头情同姐弟,可你真以为李长安那小狼崽子,能在轧钢厂只手遮天?我还真不信了,就一个破厨子,做菜的能有这本事?” “老嫂子,你还别不信。” 易中海神色凝重。 “李长安这小狼崽子,隐藏的太深了,简直是居心叵测,以前的时候,咱们谁能想到他家和街道办张主任家关系那么好? 根本看不出来。 哼。 他爹跟张主任的对象是战友,难道他爹就这一个战友?张主任的对象,我可知道,职位不算低,其他战友能差了? 这么算下来。 这李长安本事还真不小。 我易中海一辈子没看走过眼,唯独在这小子身上打了眼,原来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是块铁板,这才害了咱们东旭。唉……这小子,不能小瞧啊。 你想啊,根花,如果这小子在厂子里不重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李主任之前都险些挨了揍,能不处分他吗? 可事实上呢。 处分根本没下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而且,我听柱子之前提过一嘴,好像是刘老狗父子俩得罪李长安的时候,连刘光齐他们科室的科长,都紧着去给李长安赔礼道歉。 那可是科长啊! 嫂子…… 科长都得买李长安的面子,那你说以我和咱们东旭现在在厂子里的地位,这小狼崽子要是歪一下嘴巴,会有多少麻烦事儿等着我和东旭?我倒是没事儿,年纪一大把了,脸皮厚,大不了逆来顺受,可东旭不成啊,这孩子心气高,可受不了这种委屈啊。 嫂子……咱们不是向何雨水那死丫头低头,也不是向李家那小狼崽子低头,都是为了咱们东旭啊……为了东旭,你可千万千万忍住啊,我估摸着,那何雨水对柱子态度冷淡,就算来,也只是看一眼柱子醒没醒,情况怎么样。 别的不会在意。 所以。 也不可能待多久,你要是不乐意见她,就假装睡觉就行,大面儿上的事儿我来应对。” 第288章 盗圣崩溃了 第287章 盗圣崩溃了 “行吧!哼,要是搁在以前,老娘指定饶不了这死丫头!” 贾张氏气哼哼的说道。 “这话我信,嫂子您是谁啊?以前的时候,您可是咱们那一片儿的一枝花,谁不知道我贾大哥娶了个好媳妇?”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去你的,死鬼!” 贾张氏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但是,这本来就有些旖旎的画面,落在易中海的眼中、耳朵里,自然是飘飘然然飘飘了,那叫一个乐。 “呵!死绝户头子就是死绝户头子,这两句话就拿捏住了。” 贾张氏心里鄙夷。 刚才这句话,自然是她故意为之了,只当是给易老狗一点儿甜头了,好让他给自己家使劲儿,把那一大笔钱抓紧给弄来。反正,棒梗乖孙这阵儿都睡着了,呼噜都打上了。傻柱又昏迷着,这屋里没外人。 说两句什么话,也传不出去。 “呵呵,棒梗这孩子真好,虎头虎脑的,你听……打呼噜都有劲儿,呵呵,将来啊,指定能行。”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那是,也不看是谁孙子。” 贾张氏嗔怪的说道。 易中海一听,就更乐了。 只是。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棒梗压根就没睡着。这小子今儿个晚上吃撑了,哪里是那么容易睡着的,只是懒得见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的脸,因为自己受伤这件事,对自己奶奶贾张氏也是恨到了骨子里。 就因为这死老婆子的一个失误,自己这辈子都算是毁了。能不恨吗?所以,他才故意抢着吃蒸饺、鱼肉,还把所有鱼汤全都喝完了。打呼噜,完全是伪装,侧着身面朝里,贾张氏和易中海哪里知道他压根没真睡着? “我的天!我……我听到了什么!?” 棒梗听着贾张氏和易中海打情骂俏的话语,心里都直接是掀起惊涛骇浪。 “我……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棒梗的右眼睛瞪得溜圆,简直难以置信。 这短短几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吓人了吧?棒大爷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好像是……他们两个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我老爹贾东旭不姓贾,他姓易?那……那棒大爷我,岂不是也姓易?我的天啊!这……这也太惊人了吧?该死的,一个死老绝户头子,谁要跟他一个姓啊!? 棒梗心里震惊、愤怒。 该死的! 我说呢,这易老狗跟死老婆子一口一个“咱们东旭”,我还以为他是在占我爹便宜呢,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 这老小子说的是实话! 真是不要脸啊!两个老不死的,一个是臭不要脸,一个是不守妇道啊!居然给他爷爷戴帽子!等等…… 他猜的要是没错的话,那老贾头儿好像算不上是他的爷爷了吧?这死老绝户头子才是! 不! 他才不要跟这死老绝户头子一个姓,玛德!这叫什么事儿啊!?他真要是半道儿改性,别人备不住还以为他娘改嫁了呢。该死的老虔婆啊,你不要脸,棒大爷我还要呢…… 棒梗无意之中装睡,没想到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瓜。 整个心都乱成一团了。 但是。 他也不敢声张。 万一……万一这两个老不要脸的狗东西,发现自己知道了他们两个不可告人的内情,把自己给撕了怎么办啊?他老子贾东旭,以前给他讲的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不就是这样吗?武大郎就是撞破了两个人的那档子事儿,才被害死的。 这两个臭不要脸的干的那事儿,不就是西门庆和潘金莲的那档子事儿吗!?一个恼羞成怒,万一把自己给撕了,上哪儿喊冤去啊? 然后。 棒梗就忽然想哭了,因为他忽然悲哀的发现,自己老子好像不是贾东旭,应该是易东旭了。易东旭,多难听啊! 还有。 自己真要是瞎了一只眼睛,以后娶不上媳妇,那不也是绝户头子?该死的,这是不是易老狗方的他啊? 棒梗胡思乱想,对两个老不要脸的恨得咬牙切齿。说到底,棒梗终究是个半大孩子,虽然因为家庭的“熏陶教育”,所以,对很多事情远远比同龄的孩子显得要成熟很多,但是,比起真正大人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所以。 思维模式,自然也有其幼稚的地方。 不过,甭管是早熟,还是幼稚,他都是真的恨啊!易老狗,伱给棒大爷等着的,棒大爷这辈子都不带认你当亲爷爷的。 玛德! 唉!这件事儿,要不要告诉自己老子易东旭呢?真是愁人啊!棒梗胡思乱想着,打呼噜打的就更响了。 …… 到了晚上十点多。 李长安拿着手电,推着车子就出门了。一般路上,是用不着手电的,但有备无患。约摸着这个点儿,傻柱应该醒了,要是没醒,那就等明天一大早,他再去看一次。 傻柱的死活,他当然漠不关心了。 充其量。 也就是傻柱现在要是死了的话,多少是有些便宜这狗东西了。毕竟,他现在还算不得为原主报仇雪恨了。 但是。 对何雨水,他却不能不关心。 别看何雨水一副傻柱爱死不死的样子,也铁了心和这傻柱斩断兄妹之情,但是,并不代表着何雨水对傻柱,真就是一点儿也不关心了。 对他醒没醒、精神状况等都不想知道了。 好歹是一个爹妈生养的。 打断骨头连着筋。 何雨水心里,只怕也并不好受。所以,他往医院跑上一趟,也是极有必要的。 “长安,出门啊?” 到了前院,二大爷闫埠贵走了出来。 “二大爷!?您还没睡呢?” 李长安微微一讶。 “呵呵,没呢。我啊,备会儿课,琢磨着你今儿个指定得去医院,还真让我猜着了,行,雨水丫头没白疼你。 别看这丫头嘴上说的绝情,可好歹也是一个娘生的,傻柱的死活,她不可能真的不想知道。你去一趟,是对的。 这样。 你去吧,我刚好备一会儿课,给你留着门儿。”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低声说道。 毕竟。 晚上十点多了,院儿里住户早都睡了。 “那二大爷您费心了,我去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 他不傻,知道二大爷闫埠贵这是在专程给他留门,可不是真的在备课。以二大爷闫埠贵那会过日子的精明劲儿,都不带晚上开着灯备课的,指定得趁天黑前,借着光来。 “长安,这黑灯瞎火的,要不我把解成叫起来,或者我跟你去一趟!?” 二大爷闫埠贵多少还有些不放心,低声问道。 “二大爷放心,面儿上的人我都熟。到处都有巡逻队值夜,不会有事儿的,我去医院,也就一脚蹬的事儿。我到了那里也就是看上一眼,傻柱要是醒了,我看看情况,没醒也不在那里干等着,等明儿个一早再去一趟也就是了。 一会儿就回。 甭麻烦我解成哥了,放心吧二大爷。” 李长安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这倒也是。有巡逻队,应该没事,咱们这一路上,都是路灯通明,不会有事儿。不过长安你可抓紧回啊,正常来说,以你骑车子的脚程,去医院这一个来回,一个钟头可是足够了。 就算了解病情,也还有富余。 要是过了一个钟头,你还没回来,我就跟你解成哥迎迎你去。” 二大爷闫埠贵说道。 “行,一个钟头富余,那我去了,二大爷您回屋吧。” 李长安说着。 就推车走了。 一路无话。 很快,李长安就到了医院,到了二楼三病房,里面插着门呢,李长安轻轻敲了敲门。 “来了。” 是易中海的声音。 “咦……是你?长安啊……雨水丫头没来?” 易中海开门一看,是李长安,不由微讶。 “嗯,雨水姐明儿个还要上班,我就帮着来看看情况。怎么着,傻柱还没醒呢,还是醒了又睡着了?!” 李长安不冷不淡的看了易中海一眼,随口问道。 “哦,还没醒呢,要不你进来坐会儿?” 易中海客气的让着。 要是搁在以前,他或许还不怎么把这李长安放在眼里,因为认为自己能翻身,最多面儿上井水不犯河水就得了。但是,最近几次三番吃瘪,他已经没什么把握翻身了。这样的情况下,他在厂子里好不好混,全看李长安一句话。 说句不客气的话。 李长安真要是成心针对他们爷儿俩,那他们怕是天天都得度日如年,被各种针对,没个好儿。所以,易中海是真的不敢跟李长安明面上为难了。 “不了,大夫来查过夜吗?” 李长安问道。 “来过一次了,下半夜还会再来一次,大夫查了之后,说的和主刀大夫说的一样,还是那一套词儿,说最晚明天一早儿应该也就醒了,具体情况得看柱子醒了之后的。” 易中海积极回答。 “嗯,行,那我明天一早儿再来。” 李长安说道。 “行,那你慢走啊长安,要不要我送送你?” 易中海乐乐呵呵的说道。 “不用。” 李长安目光之中大有深意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就是往楼下走去。 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见了这种情景,只怕还以为他和易中海这老不死的之间,是什么关心很不错的邻居呢。 可他们彼此之间,自然是心知肚明。 呵呵! 易老狗还想跟他来这一套利格隆!? 闹呢! 咬人的狗儿不露齿!这易中海,就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笑面虎!李长安一顿操作,把他一脚从天上踹到地下了,他能不恨?可能吗!?根本不可能!怕是都恨疯了!系统每天的情绪值入账,也是无不彰显着这一点。 仇恨值那叫一个高! 对这易老狗,李长安还是很警惕的。 “……” 易中海瞳孔微缩,望着李长安走下二楼,心里一个劲儿的冷笑,可猝不及防,李长安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猛然一个回头,着实吓了易中海一跳,急忙换上了一副温和笑意,和李长安招手。 李长安不阴不阳的看了易中海一眼,轻笑一声,就真的下了楼。 “小狼崽子!跟老子来这一手,你给老子等着,早晚我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 易中海暗骂了一声,心里却是咚咚跳个没完。 是。 他现在明面儿上,累死也动不了李长安这小狼崽子一根寒毛了,但是暗地里下家伙,还是能做到的。 真以为他在四九城几十年摸爬滚打是吃素的? 只是。 一则是现在他还有一堆事儿焦头烂额,没时间对这李长安下手,二则是现在距离他倒霉才一个来月,这就下手,未免太招眼了。 很容易引火烧身。 所以。 还是要隐忍一一些的。隐忍……他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耐心,他有的是!对了,刚才应该没露出破绽来吧? 玛德! 这小子指定是故意的,这也太不把我易中海当回事儿了,行!嘿!小子,你可真是得志便猖狂啊,人狂有祸! 咱们走着瞧! 瞳孔微缩中,易中海冷冷一笑,便是回了病房。 …… “易老狗够可以的啊……” 李长安下了楼,看了一眼情绪值面板,不由暗笑,得!又够点亮一次技能点儿的了。 这次。 李长安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形意拳。 是。 钳工要是精湛了,那是相当牛掰的,可是……太过精湛了,未必就是好事儿。差不多,也就得了。 还是形意拳好,现在也好,将来也罢,都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随着形意拳技能点儿的再一次点亮。 李长安只觉得,自己对形意拳的理解,再度深刻,许多招式变化,都是变得通透灵动了不少。 须知。 系统技能等级提升分别是——不入门、入门、娴熟、小成、大成、圆满、神级。原本李长安得到的这形意拳等级,只是不入门,后来提升两次,达到了娴熟,现在随着再度提升,就到了小成。 至此。 李长安也算是真正的跻身了高手之列。 搁在以前,也能算是名动一地的拳师了,武林中小有名气了,若是大成,足以称之为名家,武林中都享有美誉了。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 李长安的实力,都快足以与一些历史上的形意拳名家比肩了。现如今,李长安距离那一步,只差一次晋升,战力之强可想而知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 现在他就是一只手,都能打得巅峰状态的傻柱怀疑人生。 “长安,回来了?” 李长安推门进院儿,二大爷闫埠贵走了出来。 “怎么样?傻柱醒没醒啊?” “还没,等明儿个一大早,我再去一趟。易中海那老家伙在呢,我问过他了,值夜大夫也给他再次做了检查,身体没什么事儿,还是要等傻柱醒了,才能进一步确定病情。 二大爷,辛苦您了。” 李长安回道。 “嗨!咱们爷儿俩谁跟谁啊?行了,我备课备的差不多了,你也先回去歇着吧。”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他看李长安是越看越顺眼。 今儿个他回来可是听自己老伴儿说了,长安这孩子给他们送了两条黄花鱼,一把海米,这可不少值钱,怎么着也得小两块了。 这孩子为人办事儿,没的说! 可惜啊! 自己闺女是年龄不合适,不然的话啊,他高低得试着让自己闺女跟李长安往一块凑合凑合,要是李长安能当自家姑爷,那是多美的事儿啊。 当然了。 年龄不合适,也是没辙。 嗯…… 等长安到了结婚年龄,他可得帮着踅摸踅摸,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好姑娘,给介绍介绍。二大爷闫埠贵这么寻思着,就往屋里走。 可随即。 自己就一拍脑门。 这不是不自量力吗!?街道办张主任跟李家,那算的上是交情深厚,跟一家人没啥区别,等长安这孩子快到结婚年龄了,还用他给张罗!? 这一带,张主任不比他熟!?他们学校的话……老师大部分都结婚了,也没有很合适的,倒是有个叫冉秋叶的老师,长得不错,家境也好,是归国华侨,海外现在也还有关系。可是比长安大着好几岁呢。 他没记错的话…… 冉老师今年周岁应该有二十五六了吧? 好家伙! 女大三抱金砖,这都能抱好几块了。指定不成! 得了! 这事儿自己还是甭操心了,到时候再说吧,倒是下周末他有时间出门钓鱼,到时候把钓到的鱼,捡个儿大的给长安送上两条才是正经。 这么琢磨着。 二大爷闫埠贵就回了屋,关灯睡觉了。 “老头子,傻柱还没醒?” 二大妈杨瑞华也还没睡,问道。 “没呢。” 二大爷闫埠贵说道。 “哎哟,这次傻柱这大傻子,可是遭了老罪了,脑子动手术,那是闹着玩的?”二大妈杨瑞华说道。 “谁说不是呢?” 二大爷闫埠贵也是点头。 “不过啊,傻柱这小子可不傻,他帮贾家,院儿里谁不知道,这就是冲着秦淮茹去的?可惜啊,嘿! 就是寡妇都不是那么好搞定的,更别说秦淮茹还不是寡妇了。想当年,他爹何大清连张根花都搞不定,傻柱想要搞定秦淮茹,那不是闹呢? 秦淮茹比起张根花,脑子可活泛多了,甭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我敢说,这贾家啊,张根花和贾东旭娘俩加一块,都赶不上一个秦淮茹心眼子多。” 第289章 天公不做美 第288章 天公不做美 “秦淮茹有那么多心眼子?” 二大妈杨瑞华有些不信。 “嘿!这秦淮茹要是没有这么多的心眼子,你以为她在贾家能呆得住?不得被贾家那娘俩给吃的死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这秦淮茹,可是相当不简单,哼!她能不知道傻柱的心思,不可能。不过是跟张根花、贾东旭这娘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罢了。 傻柱那大傻子,怕是未必能看出来这一层。嘿!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二大爷闫埠贵冷笑。 “照这么说,那这秦淮茹,还真不简单啊……” 二大妈杨瑞华说着,随即,就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对了,刚才老头子你说什么?傻柱他爹何大清怎么着?和张根花还有一段呢?我怎么不知道啊?嘿!你可真行,这么多年都没提过。 嘴可真严。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嗨!也就是何大清那老小子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张根花根本不鸟他,何大清这家伙碰了一鼻子灰,后来遇到了白莲花那寡妇,就跟着跑了。 没什么可说的。” 二大爷闫埠贵简单说了一下。 “别介啊,老头子,说说,说说……这阵儿也睡不着,伱说说,只当解闷了。” 二大妈杨瑞华央着。 “那可不行,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明儿个还得上班儿呢,睡吧,睡吧,等哪天有功夫了,再说。” 二大爷闫埠贵笑着说道。 “嘿!你这死老头子,说半截话,得了,睡就睡吧,死老头子……” 二大妈杨瑞华笑骂了一声,也是睡了。 …… 医院。 二楼三病房。 半夜三点。 “额……” 傻柱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额……” “哟!柱子,你醒了?怎么样,疼不疼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跟一大爷说。”易中海值夜,只是坐在那儿眯着,并没有真睡着,因此,第一时间就被惊动,连忙嘘寒问暖。 这可是他麾下唯一的猛将了。 可得好好笼络。眼下傻柱受伤,不正是机会么? “额……” 傻柱又“额”了一声。 “柱子,你是不是疼的厉害啊?哪里疼啊?跟一大爷说,一大爷好给你找大夫。” 易中海问道。 “额……” 傻柱又是“额”了一声。 “……” 易中海神色微变,皱了皱眉。 “柱子,你是不是疼的说不出来话啊?柱子,你哪里不舒服,你倒是说话啊,这是要急死一大爷啊?” “怎么着?傻柱醒了?我??……” 贾张氏迷迷糊糊的醒了,打个哈欠,翻身坐了起来,到了傻柱病床前看着。 “额……” 傻柱又是“额”了一声。 “什么情况现在?傻柱,你怎么不吱声啊,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言语,有你一大爷呢。” 贾张氏看了傻柱一眼,笑着说道。 她虽然是一百万个瞧不上傻柱,但也不得不承认,傻柱在倒腾东西这方面,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他们老贾家,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光有钱可不行,还得能淘弄来东西才行。这淘弄东西,还真就是离不开傻柱。 所以。 看在好吃好喝的份儿上,她也乐得和傻柱说几句暖心窝子的话,反正又不花钱,干事那也是易中海这老狗受累。 她就是动动嘴皮子。 “额……” 傻柱又一次“额”出声来,眼神也越发的清明,但也目光之中,透着几分惊恐之色,双手死死抓着床单,似乎很是紧张。 像是在使劲儿一样。 “哟……傻柱儿,你可真行,动了个手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嘿!行,真行!连话都懒得跟我们说了,是吧?” 贾张氏嗤笑了一声,有些不爽。 “老嫂子,不是那么个事儿啊……情况……好像不太对,柱子醒了少说得有二分钟了吧,光呃呃呃的,不说话啊。 这……” 易中海在旁边说道。 “这……哟!有这事儿?这是怎么个情况!?” 贾张氏一听,也有些关心起来。 “额……额……额……” 傻柱急的不行,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奶奶,傻柱……不!我傻叔儿,该不会是……哑了吧?” 这阵儿,棒梗也醒了,看了一阵,不由说道。 “嘶……” 易中海、贾张氏对视了一眼,都是露出了一丝惊色,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可麻烦了!傻柱真要是哑巴了,那可比脑子不好使麻烦多了。 “额……额……额……” 傻柱急的不行,但使尽了浑身解数,再是怎么努力,原本因为做手术伤了元气,显得苍白的脸都有些红晕了,可就还是说不出话来。 “额……” 傻柱急的不行不行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了。 “柱子,柱子,你别哭,我去给你找大夫啊。你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等,可别乱动啊,我去去就回。 老嫂子,你可看住了竹子啊。 柱子,等着!” 易中海急忙去找大夫了。 “额……额……额……” 傻柱急的直流眼泪,嘴里还是不断的“额”着,但依旧还是说不出话来。 “……” 贾张氏和棒梗看着傻柱这样儿,多少都有些心虚,彼此对视了一眼。 不会吧…… 难道他们之前抽傻柱大嘴巴子,把这傻柱给抽的哑巴了?不能吧?有那么巧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对,就是这傻柱自己倒霉,做手术落下了后遗症,啥也不是!本来就是个大傻子,这下还哑巴了!嘿…… 棒梗心里幸灾乐祸。 高兴坏了。 他这只眼睛按照大夫的说话,还只是视力受些影响,将来没准就能彻底恢复呢!?他棒梗可不算是真正的独眼龙,可傻柱可不一样,这大傻子八成是真的成了哑巴了。 哈哈哈! 一个光棍,连帮套都拉不上的大傻子,现在还哑巴了,以后谁还关注他棒梗啊,都得嘲笑这傻柱了。 这下好了。 以后傻柱讨不上媳妇,更好了,正能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免费打一辈子白工。 好!好啊!嘿嘿,该死的傻柱,真以为小爷不知道你教给小爷偷东西,是包藏祸心吗?尼玛的!这就是报应!没想到吧,我爸可说了,偷东西只能偷你们家,敢算计棒大爷,这就是下场! 嘎嘎!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是神仙都看你不顺眼,一雷把你给劈的成了大傻子,哦,不对,你丫原来就是大傻子,现在是成了哑巴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小爷了。 棒梗心里笑坏了。 “哎哟!这……这是要糟了啊!”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甭提多后悔了。 要知道。 他们家想要吃香的喝辣的,还指望着傻柱帮衬他们,去鸽子市儿什么的四处跑动,去淘弄好吃的呢。 真要哑巴了,还怎么帮着淘弄东西啊!? 就他这“呃呃呃呃呃”的,能弄到屁啊还……是,傻柱做饭是好吃,就算是素菜,也能炒出不一样的味道。 但。 说句难听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食用油是有定量的啊,去不了鸽子市儿,不能多搁油,又没肉菜,缺油少料,傻柱这厨子手艺又能发挥出多少来!? 唉! 早知道……早知道不抽他嘴巴子好了。一想到以后自己家都要吃长斋了,贾张氏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比她亲妈死了都难受。 诶…… 正难受着,贾张氏忽然脑子一转。 不对啊! 傻柱是不行了,不还是有易中海这老狗吗!?嘿!等把聋老太太压榨完了,那几万块钱一到手,他们贾家不缺钱了。这老狗、死老绝户头子,对他们家的用处,就微乎其微了啊,到时候,让他去鸽子市儿帮着淘弄好吃的,也是一样的。 不露还好。 真要趟了雷,这易老狗指定也不能把我们给说出去,他一人顶着。嘿!行!这个主意好,嘿嘿,易中海,跟我张根花斗,你还嫩着呢。 “嗯,老易这老绝户说,聋老太太一下子能弄到五万左右,不行,稳妥起见,得让这聋老太太把五万块钱都给弄来。 然后。 全都给我们家,钱攥在自己手里,才叫钱,才是真的,落袋为安。这样,就算易老狗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家有钱,啥也不怕。” 贾张氏盘算着。 “额……额……” 傻柱痛苦无比,急的直拍床面,当然,手术之后,身体虚弱,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所以,其实力度和动作幅度都很小。 此时此刻。 傻柱满脸泪痕,眼泪哗哗的,内心完全是崩溃的。 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 到了这一刻。 怎么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了?自己……自己竟然哑巴了?他是谁,他可是傻柱啊,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跟百灵鸟、八哥似的,现在呢?居然哑巴了?天公不作美啊!天公不作美啊! 傻柱眼泪哗哗的。 他亲爱的秦姐,对他刚刚释放出信号,眼见着把贾东旭这短命武大郎送上墙之后,自己就能跟秦姐双宿双栖了,可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怎么会这样!? 他哑巴了,秦姐会不会嫌弃他?不会,不会的,秦姐这么好的女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嫌弃他?可……可终究是哑巴了啊? 秦姐这样天仙化人的女人,他哪里还配得上? 我的天啊! 我……我哑巴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说话什么的,都不方便啊,老子不会手语啊,再说了,别说我不会,就算我会,别人也看不懂啊!我的天爷!我傻柱一辈子行善积德,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说话都不方便,更别说接活了啊。 遇到喜事儿。 谁愿意雇一个哑巴当厨子啊?还是后天的…… 天啊! 这……这可怎么是好啊…… 就算是把贾东旭送墙上,他也如了愿,可是,傻柱自己也承受不住、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哑巴,不能说话了的事实啊。 一时间。 傻柱简直都快要万念俱灰了,也就是他亲爱的秦姐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 “大夫,您瞧瞧,这柱子……说话怎么说不出来啊,就呃呃呃的……” 易中海一边和丁大夫说着,一边进了三病房。 “何雨柱,你现在能说话吗?能说出来说一句,什么都行。” 丁大夫问道。 “额……额……额……” 傻柱“呃呃”个没完没了,啪嗒啪嗒直掉眼泪。 “……” 丁大夫见了,都直摇头。 “奇怪,按说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虽然不说没有,但是很少啊,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傻柱脸上怎么有巴掌印啊? 做完手术那会儿还没有呢,这是怎么回事儿?有大人的,还有小孩的,这……什么情况这是……” “!” 易中海、贾张氏、棒梗,瞬间脸色全都变了。 “?!” 傻柱也愣了一下。 说实话,之前的时候,他毕竟是昏迷状态,并没有什么明确感受,现在醒了,也是头疼,又是说不出来话,一时间急躁,就没有顾到脸上。 可现在。 被这丁大夫一提醒,还真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踏马的! 不用说,指定是有人在自己昏迷这段时间打了自己,能干出这事儿的,还有谁?指定是贾张氏这死老婆子。 还有,就是棒梗。 毕竟……小孩嘛,还特么能有谁?! 几乎一瞬间。 傻柱脑子里将可能的人过了一遍,直接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踏马的,该死!该死啊!早知道有一天坏事会坏在这两个狗东西身上,老子就该先将他们除了。该死!该死啊!说不定,说不定……自己说不出来话,就跟手术之后挨了一顿打有关。 不对! 一定是这样! 傻柱眼神之中,充斥着仇恨的目光。 “这个伤势是怎么回事?我看打的可不轻,还不止一次,脑科手术之后,这是挨了几十个大嘴巴子吧?这种程度的伤势,是有可能导致病人脑部病变,伤势加重,导致压迫神经,说不出来话的。 当务之急,是先找出来这伤势是怎么回事儿。” 丁大夫神助攻。 其实。 他第一次来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件事,但是,并没有声张,傻柱昏迷期间声张有什么意思?还是等他醒了之后,再揭穿才有意思嘛…… “哎哟!还真是……这……这……这怎么回事啊?根花嫂子,你怎么回事儿啊这是?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回去做饭的时候,你得一步不离的守着柱子。 这……指定是你出去上茅房的时候,病房被谁溜进来了吧?柱子这是被打击报复了,还是被谁瞧着不顺眼,抽了啊?这……你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吗?” 易中海脑子转的多快,立即就想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看向贾张氏的同时,给她狂使眼色。 “啊……是,哎呀,怪我怪我!我……我肚子不舒服,出去了一会儿,就一会儿,那也就……也就个十来分钟吧? 当时我乖孙棒梗正睡着觉呢,备不住知道点儿什么呢。棒梗啊,乖孙,当时你听到什么没有!?” 贾张氏又给棒梗使了个眼色。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奶奶,我醒的时候都快吃晚饭了。” 棒梗一脸无辜。 “嘿!真好!真机灵,不愧是我张根花的乖孙……” 贾张氏满心自豪,暗自夸奖棒梗机灵。 “那你们既然都不知道情况,要不这样吧,我去叫一下保卫科,看保卫科的同志们,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何雨柱同志虽然是大恶人,但现在在我们医院,那就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所以,我们有义务对他的安全和健康负责。” 丁大夫义正言辞,这姿态,别说易中海了,就是傻柱都快不认识他了。 “不用!不用!不用……” 易中海几乎是下意识的阻拦,连连阻拦之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一笑,遮掩着说道。 “丁大夫,保卫科的同志工作多繁忙啊,这点小事儿就不劳烦他们了。” “小事儿?易中海同志,你管傻……何雨柱同志哑了叫小事儿?” 丁大夫一脸震惊的看着易中海。 “不!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啊,是这……那大恶人趁我们不在,揍了柱子一顿,结果导致柱子哑了。 我觉得,这指定是有大仇。备不住,将来就会再来。到时候,我们可以抓他一个现形,那不是更好!?您说呢……” 易中海连忙解释,进行补救。他可是当过治保委员的,知道的事儿比一般人多,甭看当时根花嫂子和棒梗打傻柱的时候没人看见,可傻柱脸上有掌印啊,万一就破案了呢?那可怎么整!? 只要拖上几天,等傻柱脸上消肿了,掌印没了,这件事儿自然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嗯,有道理。这个计策,不错,不错……” 丁大夫也不是真的吃饱撑的,非要管这档子闲事儿,眼见傻柱眼神,就知道傻柱知道是谁干的了,目的达到了,丁大夫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儿。 “何雨柱,能听见我说话吧?现在你说不出来话,可能是刚刚做完脑科手术,因为被人打了几十个大嘴巴子,牵动了伤势恶化,导致脑神经压迫的原因……” 丁大夫说道。 第290章 傻柱,要学会控制啊! 第289章 傻柱,要学会控制啊! “丁大夫,您这意思……是不是说柱子以后脑神经恢复,能自己好啊?或者,可以做第二次脑科手术?” 易中海连忙说道。 “说实话,理论上是这样,但其实很难很难,不要抱太大希望,为了以后的正常生活、工作,可以尝试去找专业人士,学习一下手语了。 至于第二次脑科手术,近期是不能做的,他的身体只怕承受不住。至于以后,说实话,从专业角度我不建议这么做。 因为我们现在的医学,还达不到这么精准的程度,大脑是十分复杂的部位,即便是第二次脑科手术,也不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而且,解决不了的概率很大,更可能因此,引发其他不可预测的后遗症。 接受现状,是最好的办法。” 丁大夫直接给傻柱和易中海双重捅刀。 “特么的……你就不会配合老子说两句瞎话,糊弄糊弄这大傻子吗?嘿!你这大夫可真行……” 易中海心里很是不痛快。 “完了!全特么完了……” 傻柱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要是没理解错的话,按照丁大夫的理解,自己这辈子,基本上就是告别贫嘴了呗?以后就得靠手语生活了? 不对啊! 手语个屁!玛德!差点儿被这狗大夫给带沟里去,老子会写字啊!老子好歹也是初中学历呢。这年头,不认识字的一共才多少啊? 就是易老狗、张根花,都认识几个字。 有纸有笔就行啊! 与此。 傻柱也看得明白,易中海这死老绝户头子摆明了车马,这是要偏袒贾家到底啊,他能不知道自己是被这两个狗东西给打哑巴的? 指定是这王八蛋故意偏心。 易中海,你踏马的!偏心到姥姥家了,伱柱大爷对你的话,那是言听计从啊,什么时候不听过?好你个易中海,死老绝户头子,这都特么歪到贾家锅里去了吧?! 行!你个一辈子生不出一儿半女的老小子可真行!你给老子等着!等落我手里,看我怎么炮制你! 傻柱心里发狠。 可同时的,他也暗自加了小心,打定了主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原因很简单,现在自己身子骨还很是虚弱,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还得指着这死老狗易大绝户帮着照料康复呢。在此之前,追究贾家祖孙俩打哑他的事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真要闹掰了。 别说没人照料自己,就是这医药费,他现在也交不起啊。他自然知道何雨水这死丫头,是根本指望不上的了。 何大清那老家伙,自己一跑多少年,光顾着自己潇洒了,特么的把他扔在四九城,这么多年没回来一趟,更是指望不上。 所以。 傻柱真的也不敢翻脸,顾虑重重,但,心里却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贾张氏这老虔婆和棒梗这小白眼狼。 本来嘛…… 这两个货,就是他解决了贾东旭之后,要着手对付的。现在,更是如此。不过,把贾东旭送上墙之后,第一要紧的事儿,还是先把那几万块钱给弄到手里。这样的话,他就能花钱解决了这两个碍眼的东西。 自己亲自动手,犯不上! 对把钱弄到手里,他还是有把握的,这四合院儿里,乃至于易老狗周围,也就他和贾东旭两个人,是养老人选。 其他人,不可能给他养老。 贾东旭这狗东西,一旦上了墙,易中海只能选他了,那笔钱自然也就落到他手里了。虽然按照道理来说,其实易中海就算不能生养,还可以选择领养一个孩子。 但是。 这么多年,他都没这么着,年纪大了,更不可能这样了。虽然傻柱自己心里也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易中海不领养一个,但是,琢磨来琢磨去,大概是这老家伙只想要吃现成?!不然,没的解释啊! 只要钱到手,一切都不是问题。 就算是自己哑巴了,可当初的人脉还在,有钱还能吃得开,他傻柱照样有足够的把握,让自己下半辈子和秦姐过的舒舒坦坦的。 几乎刹那。 傻柱就镇定下来,打算好了以后的路。 “何雨柱,你能听见我的话,是吧?接下来,我要给你做一个基础的检查,请你配合一下。两只手能动没问题,我是看见了,你动动腿,行,左腿没事,右腿再动一下,行,也没事。 何雨柱。 你看这是几? 没事儿,我知道你说不出来话,用手比划出来照样学样就行。行,对,这是二,那这是几?对,还是二……” 丁大夫帮着检查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还行,何雨柱的病情,从现在来看,还算可以,心跳什么的都是正常的,视力、听力也都没有问题,四肢行动能力也没问题。 那接下来。 就是看他下床之后走路怎么样了。因为他做手术时间长,瘀血面积比较大,所以,很难说后续不会有其他后遗症。 具体的,要继续观察。 最重要的一点,我怀疑他可以会丧失行走的能力。” “什么!?” 易中海一听这话,又吃了一惊。 “丁大夫,这……不可能吧?不能够……傻柱……不!柱子,柱子这四肢不是都能动吗,怎么可能行动能力受损呢? 指定没事的吧?” “那可不一定。行动能力,得看小脑平衡啊,按照我们医院当时给何雨柱做手术的主刀大夫事后的病案分析与记录来看,指定是没有伤到小脑部分的。 这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 那个时候,他只要是醒了,手脚都能动,康复后肯定是能正常行走的,但,问题就在于他受了二次伤害。 几十个大嘴巴子看着还挺用劲儿的,脸都胀了。万一伤到了小脑呢?这可保不齐啊,就是喝酒,赶巧了喝了不好的酒,都可能损及小脑,导致走路摇摇晃晃,甚至,以后都难以正常行走的。 更别说这么猛烈的术后打击了。很大概率,是可能丧失正常行走能力的。当然,具体还是要看实际情况。不过也快,以他现在的情况,十来天就能下地尝试行走了,到时候就能揭晓答案了。” 丁大夫解释道。 “轰!” 傻柱一听这话,只觉得五雷轰顶。 什么?! 丧失行走能力!?合着他挨这几十下大嘴巴子,不光是可能以后都是哑巴,还可能瘫痪?是,他四肢都能活动,和一般的瘫痪还不一样,要强很多,但特么那也是完犊子了啊。 他才多大!? 二十六! 他才二十六岁周岁啊,虚岁也才二十七,我的天!我的天呐!哑巴了他虽然难以接受,可还能容忍,毕竟,他能用纸笔代替,虽然交流会很麻烦,但是,影响不是太大。这是一个,再加上还有亲爱的秦姐,以及易老狗会选他当养老人,会有一大笔钱落袋为安。 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在四九城吃得开。 等过些年,自己有了孩子,更不用说了。日子指定过的美美的,是,他是哑巴了,但是,又不是天生的,不会传给孩子,而且,就凭他傻柱的力气、身手,四合院儿里谁敢招惹他? 而且。 他这么多年,跟易中海伙穿一条裤子,跟贾东旭沆瀣一气,其实不就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么?所以,才跟院儿里的住户关系紧张。 等把贾东旭送墙上。 易老狗得看他的脸色。 到时候,自己成了家,他也没有必要非得跟院子里的邻居顶着来了啊。到时候,井水不犯河水,不也挺好? 可…… 这些美梦,全都随着丁大夫宣布的这个新的噩耗,彻底碎灭了。 瘫痪! 他可能瘫痪! 这……哑巴了,他还有几分把握,亲爱的秦姐不会嫌弃他,会跟他在一起,组建家庭。毕竟,易老狗选择他当养老人,他就有一大笔钱在手里,还有手艺,做饭好吃,还是个黄花大小伙,还是自己院子里的。 知根知底。 棒梗这小子废了,秦姐想要再走一步,指定还是选他。 可是,瘫痪了呢? 就算他对秦淮茹再有信心。 再是觉得对方美好。 也都没了把握。 哪个寡妇想要再走一步,会选择一个瘫痪的人啊,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哑巴。傻柱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整个天完全黑了! 他要真的瘫了。 易中海或许为了名声,不会不管他,但是,指定不会选他当养老人了啊,他自己都得需要人伺候,能给别人养老?闹呢!? 就易老狗这身强体壮的,傻柱觉得自己真要瘫了,备不住都熬不过对方。没钱、没手艺了、最溜的嘴皮子也没了,身手也废了…… 他还能有什么吸引别人!? 真到了那一步。 即便是别人不说,傻柱也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了!这一刻的傻柱,恨不得自己直接死了! 他宁愿去死,也不愿被院子里的住户嘲笑,更不愿被亲爱的秦姐看不起。 该死!该死的张根花、棒梗,该死……该死啊!最最该死的,就是那李长安!小狼崽子,要不是你死咬着那件事不放,我何雨柱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对了! 还有刘老狗! 要不是他推搡自己那一下,自己哪里会撞在墙上? 啊啊啊……该死!全都该死啊! 傻柱心里被愤怒完全包裹,恨不得跳起来冲出去,把所有他恨的人,全都一个不剩的挂墙上去,但是,事实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他再是愤怒。 也只能在病床之上无能怒吼。 而且。 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就是“呃……呃……呃……”,仅此而已。双手拼了命的拍床,都拍不出哪怕一点儿响动。 无他。 手术完,药劲儿虽然过去了,但是,浑身依旧是没有力气,十分的虚弱。 “柱子,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大夫也说了,只是可能,没准没事儿呢?” 易中海连忙安慰着傻柱。 “对,何雨柱,你可别激动,刚做完脑科手术还没满十二小时呢,你要是情绪太过激动,憋不住会多出来什么其他的后遗症呢。” 丁大夫也是说道。 “!” 这话好似一盆凉水泼头,吓得傻柱一下就老实了下来,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我的天!哑巴了、瘫了还不算,还可能有其他后遗症?还让不让人活了? 虽然傻柱万念俱灰,想要死,但那只是一种心情,可不代表他真的就一点儿都不想活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他是因为帮易中海打架才落得这么惨,能便宜了这易老狗?凭什么啊!?以后就算自己真的残了,也得恶狠狠的折腾这狗东西!折腾死他们所有人!恶心也要恶心死他们!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易中海不管他。 难道何雨水那死丫头,能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就这么惨,没人管活活饿死?不可能的! 到时候,指定得管他。 折腾死、恶心死这死丫头也一样! 女生外向! 不向着自己的亲哥哥,向着一个外姓人,不就是小时候王桂兰管过他们一段时间吗?这也算恩情? 血脉亲情不比那个重!? 死丫头,白眼狼! 傻柱心里恶狠狠的骂着。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还在破岩中! 现在。 傻柱脑子里闪过了几句文词儿,打定了主意,就是真残了,也不放过这院子里每一个人,自己就要活着,好好活着,就要碍他们的眼,恶心他们! 自己不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嘿…… “何雨柱,你也别太绝望了,这只是我的合理性推测,事实上十几天之后,备不住你能恢复呢?小脑或许没受伤呢?” 丁大夫吓唬够了傻柱,又给这个大恶人打了一剂强心针。至于傻柱十几天后能否真的站起来、正常行走,那……谁说的准呢!? “大夫,您是说……柱子十几天后,是有可能能正常行走的?!” 易中海也有些激动起来。 这傻柱,在他这里的作用,就三个,第一个打架,第二个做菜,第三个去鸽子市儿趟雷,傻柱要只是哑巴了的话,无非是去鸽子市儿趟雷不成了。没法说话,怎么买东西?用纸笔?别闹了! 还是能打架和做菜的,对他还是有用。 而且。 傻柱还是有门路,能搞到一些好吃的东西。所以,依旧有利用价值,要是瘫了,才是全废,对他再无半分利用价值,而且,他还得好吃好喝的待着这小子。 纯纯的包袱一个! 虽然易中海已经做好了傻柱瘫了的思想准备,但,能不瘫自然最好了。 “嗯,有这个可能。” 丁大夫点了点头。 “我也说了,大脑是最复杂的部位,所以,具体情况怎么着,还真不好说,我刚才也就是给你们打个预防针。 对病情进行合理性的推论,仅此而已。” “……” 傻柱又是狂喜,又是狂怒。 你特么的没把握说这么热闹干什么?吓死老子了!不对!还好你丫的没把握,千万别瘫,千万别瘫啊…… 老何家的列祖列宗,你们要好好保佑我啊。 我可是咱们老何家唯一的男丁啊!要是完犊子了,咱们老何家就要绝后了。 这一下。 傻柱就又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动力,之前像是被从天堂踹到了地狱,现在又重新被捞了上来,这一刻,傻柱的心情那是十分复杂的。 无以言表。 “行了,检查完成了,我去其他病房巡视一下,好好休息。有事儿再叫我。”说着,丁大夫走了。 “谢谢大夫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将丁大夫送出门外,随即转头回来,就是安慰傻柱。 “柱子放心,大夫不说了吗?都是推论,怎么着还难说了,要你一大爷说啊,就你这体格,那是没的说。 指定没事。 再一个。 就算柱子你真有事儿,一大爷也跟你托个底儿,绝对不会不管你的,柱子啊……一大爷拿你是真当亲儿子看待啊,放心吧,柱子,就算你真有事儿,一大爷也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的。你想吃什么,一大爷就给你做什么。 等将来,再给你找个好媳妇。” “我可去泥马的吧!老比登!你个狗东西、死绝户,特么的,你丫的立场都歪到贾家的锅里去了。要不是这两个混蛋玩意儿不讲武德,在老子昏迷的时候抽老子大耳刮子,我至于哑了吗?至于可能瘫了吗!? 玛德!你个老比登,还在这儿给老子忽悠呢,还找个媳妇,是特么你想换一个吧?老比登!死老绝户头子! 你丫的管着你柱爹是应该的,你就该给老子养老送终,尼玛个二大爷的……” 傻柱心里破口大骂,嘴里也是骂着,但是,听着易中海的耳朵里,就是“呃呃呃……”含糊不清的声音。 也是因此。 傻柱才能放心的破口大骂。 “呵呵,柱子,你不用感激,一大爷拿你当亲儿子待是真话,往后啊……不会亏了你的。”易中海自然不知道傻柱心里的想法,乐呵呵的笑着安慰,想要尽可能的拉拢他手下的唯一猛将,也是唯一的狗腿子。 好让这何大清的傻儿子以后能够更听话,对他更是忠心。 “唉,说起来,你爹真是不像话,把你们兄妹俩给扔在四九城,自己跟寡妇跑了,雨水那丫头也是,你被打的都住了院了,她连理都不理,我让她跟着我一块来医院,她还骂我。 唉…… 这孩子,真是……唉……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来看你一眼。” 易中海不动声色的挑拨离间。 “对!就是!这何雨水啊,太不像话了,傻柱对她多好啊,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这小白眼狼,什么也不是。 以后啊,指定没人要!” 贾张氏满口胡话,也在污蔑着何雨水。 “呃……呃……呃……” 果不其然。 傻柱气的直拍病床,气的直喘粗气。 第291章 你就这么挂了 第290章 你就这么挂了 “柱子,你别太生气了,气大伤身啊,消消气!你妹妹他们不管你,还有伱一大爷不是!?柱子,你要是伤了,一大爷可心疼啊……” 易中海见目的达到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并不明显的得意笑意,随即一脸关切的跟傻柱说着,不断的劝解。 “柱子啊,你累了吧?刚做了手术,好好歇着,可不能动气,现在你还没什么力气,你的任务啊,就是好好休养,尽快好起来,咱们好下地锻炼不是? 睡吧,好好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儿就找你一大爷。一大爷会一直在,放心吧,睡吧睡吧……待会啊,天亮了,一大爷回院儿里弄点儿好吃的。” “呃……呃……呃……” 傻柱不断的“呃”着,情绪很是激动的样子,好像是在不断的咒骂何雨水狼心狗肺一样,其实骂的是易中海。 他可不糊涂。 的确。 何雨水那死丫头,狼心狗肺的,备不住真这么绝情,但是,易中海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这,摆明了是在挑拨离间。可悲的是,他傻柱一世争强斗狠,现在却落到了寄人篱下的地步,简直任人鱼肉。 哪怕知道对方是在挑拨离间,为了活下去,都得被逼着摆出一种愤恨无比、无比生气的姿态来,让对方满意。 玛德! 死老绝户头子!你给我等着!风水轮流转,早晚你家柱大爷,要你跪在地上,管我叫爹!玛德!真以为老子是泥儿捏的?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又表演了一阵之后,傻柱才是气喘吁吁的闭上了眼睛,胸膛起伏好一阵,才假装着消了气。 “……” 易中海嘴角一扬。 呵呵。 好!很好!要的就是这效果,这样就算是何雨水那死丫头再来说他的不是,傻柱都不会信了。这小子最好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这样才能更好的为他所用,成为他最最忠实的狗腿子。 “……” 易中海给棒梗、贾张氏都是无声示意,让两个人再度睡下了,而他也是到了一张病床上卧着。 虽然他是昨天才出院,但是,之前的移动病床已经清走了。现在的病床,是他临时要来的。 他在医院陪护,可是花着钱的。 里面便包含这笔花费。 “……” 感觉到易中海关了灯,过了一阵,傻柱缓缓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易中海睡觉的方向,像是要吃人一样,随即,又是同样恶狠狠的盯了贾张氏和棒梗一眼,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着吧! 等他身体好了,一定要让这三个王八蛋倒大霉! 第二天一大早。 才五点钟,李长安就再度推车出门,前往医院查看。 “咚咚咚……” 李长安敲门。 “谁啊?” 易中海惊醒,问道。 “我,李长安,来看傻柱。” 李长安淡然开口。 “长安啊,来了来了,等一下啊。” 易中海闻言,不敢怠慢,抓紧下床,他一宿没脱衣裳,只是躺在病床上歇息,一下床,都顾不上穿鞋,趿拉着鞋,就将房门打开。 “长安啊,呵呵,来了?雨水没来啊?柱子醒了,这阵儿又睡着了。” “是吗?” 李长安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醒醒!别睡了,我代表雨水姐来看你了,身体怎么样了?” “呃……呃……呃……” 其实。 傻柱刚动完手术,觉很浅,因此,李长安一敲门就醒了,现在听李长安叫他,也不好伪装,假装着刚醒,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 李长安一眼看出问题端倪,顿时皱眉,看了易中海一眼。 “柱子这可能是手术后遗症,大夫说是压迫了神经,需要后续治疗一下,暂时说不了话。”易中海说道。 “哦?是这样吗!?” 李长安闻言,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 “是手术后遗症啊,还是挨抽后遗症啊?这大嘴巴子抽的,有大有小,两边一样肿,还挺匀乎啊…… 大夫还说了什么?” “……” 易中海闻言,心下不快。 他好不容易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结果李长安又旧事重提,这不是给他上眼药吗!? “呃……呃……呃……” 傻柱气坏了。 他恨易中海,也恨贾东旭、棒梗、贾张氏,还有刘海中一大家子,但这些人加一块,都及不上他对李长安的恨来得深刻。 李长安要是不死揪着“吃绝户”那件事不放,他至于在厂子里被那么针对吗?没有这件事儿的话,他现在应该还是厂领导都要给面子的大厨子。 还是轧钢厂工人都要巴结,上赶着请他去帮忙操办酒席的大师傅。 还是那个体力跟老牛一样,在四十号四合院是不可战胜的猛人! 可这些…… 他傻柱引以为傲的东西,或者称之为荣誉,全都被李长安给搅和,给践踏了!这怎能让他不气!? 简直气炸了! 此刻。 李长安更直接揭短,让他怎能不气,要不是现在体力不行,都撑不起身子来,他恨不得跳起来生吞了这小狼崽子。 混蛋啊! 故意气他!这是恨他不死啊!你给我等着的,等我好了,还打你闷棍! “大夫还说,其他的情况……得等柱子能下地了再进一步确定。” 易中海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 他可不想招惹李长安,让这小子在厂子里针对他宝贝儿子东旭。 “嗯。” 李长安点了点头,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我不管别人说没说什么,怎么说的,我只告诉你一遍,只一遍,你记住了。雨水姐对你,仁至义尽,你来医院,是雨水姐第一时间送的,医药费雨水姐也是带了的,不过易老狗抢着要交医药费,所以,最后医药费的确是易老狗交的。 别的,就没什么了,至于你后续是瘫,还是怎么着,随你,但我只一句话,你要是想沾上雨水姐,拖累她的话,我就跟你算总账。 你不是厨子吗?喜欢吃油炸花生米吧?我这里,管够!” “呃……呃……呃……” 傻柱又不是真的傻,哪里听不出李长安话里话外的意思,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破口大骂,但可惜的是,许是拜贾家所赐,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涨得脸色通红。 “……” 易中海臊眉耷眼,听到李长安口口声声“易老狗”的时候,眉头跳了两下,他真的很想爆发,但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硬生生将这口恶气忍了下去! “行了,看见你没死,我就放心了,呵呵……你就这么挂了,雨水姐多少难过不说,关键是跟何大清没法交代。 而且…… 也太便宜你了。” 李长安冷笑说道。 “呃……呃……呃……” 傻柱依旧用他独特的语言,倔强的骂着。李长安却是冷笑一声,又深深的和易中海对视了一眼,才是走人。 “呵呵,长安慢走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招呼着,等李长安下了楼,才瞳孔一缩,露出了一丝冷意。 “老易……” 贾张氏忍不住道。 “老嫂子,你刚才做得很好,棒梗你做的也不错。” 易中海乐呵呵的表扬。 “你们刚才都忍住了,这很好,以后也要这样。” “老易,刚才他什么意思?” 贾张氏皱眉。 “呵呵,没什么意思,最后那一下,不过是警告我罢了,一个小狼崽子,算是什么东西!?嘿嘿,警告我? 小人得志罢了,问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他这样的。 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易中海并不在意的冷笑。 可其实。 这也只是表象罢了,内心之中,易中海气的肺都快炸了。好小子,小狼崽子,在别的地方让他下不来台还没什么,在孩儿他娘和乖孙棒梗面前一口一个“易老狗”,这是拿他当什么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不生气那是假的! 只是,一来他不敢触怒李长安,怕自己和东旭被针对,在轧钢厂更是步履维艰,二来他也是不想在自家人面前落了面子,所以,装的若无其事。 “哼!这小狼崽子,真是目中无人!早早晚晚的,我得让他知道知道我张根花的厉害!” 贾张氏掐着腰气道。 “……” 一旁棒梗没有吱声。 可他其实是气得最狠的。 从头到尾,李长安都没看他一眼啊,哪怕一眼,这是拿他当空气,当不存在了啊!目中无人,简直是目中无人啊!混蛋!小狼崽子!敢瞧不起他棒大爷?简直该死! 棒梗本来在四合院儿里,就是被易中海、贾张氏等惯得有些无法无天、小霸王似的嚣张跋扈,现在眼睛几乎废了一只。 脸上又落了疤。 自尊心比以前强烈十倍、百倍,最怕别人瞧不起他。结果李长安这都不是瞧不起了,这是看不见他。他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吗!? “李长安,你给棒大爷等着的,棒大爷早晚得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棒梗心中发狠。 “呃……呃……呃……” 傻柱还在有些疯狂的骂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在骂李长安,还是骂何雨水,反正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懂,骂的气儿都不顺了。 呼哧带喘。 “柱子,消消气!跟这种人,不值当的。你妹妹不管你,还有我呢。柱子,咱们爷儿俩才是一家人,我拿你当亲儿子待,当老子的哪有不管儿子的道理,不管你将来怎么着?都有一大爷给你托底。 这是一个。 再一个。 我看你也不会有事儿,咱们啊,有的是机会报复回来,你说呢?” 易中海劝慰了傻柱几句。 “呃……呃……呃……” 傻柱“呃”了几声,心中对易中海不以为然、破口大骂,但是却递给了易中海一个感激的眼神。 “呵呵,柱子,你不用这样。咱们爷俩,多少年了,你可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还能不管你?” 易中海读懂了傻柱递过来的眼神,乐呵呵的和傻柱说着贴己话。眼见傻柱气儿消了不少,易中海想了一下,还是劝了两句。 “柱子啊,你的体格啊,恢复正常指定是没问题的。但是,恢复以后,不还是要回轧钢厂上班的吗? 听一大爷一句劝,明面儿上啊,咱们可不能跟这李长安不对付了。” “呃……呃……呃……” 傻柱递过了一个明显费解的眼神。 “唉,柱子,一大爷知道让你这样,有些委屈你了,可是啊……这实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你以为一大爷就愿意低头吗? 可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柱子……你想过没有,这轧钢厂的工作,咱们是万万不能丢的,不然,一旦被算总账,谁也吃不住。 到时候。 就算是聋老太太,也未必真能扛得住啊。可轧钢厂里,继续做下去,要是被天天针对,咱们都是顶要脸儿的人,不得活活难受死?放心吧,柱子,这样的事儿啊,持续不了多久,一大爷会想办法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呃……呃……呃……” 傻柱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回应了几句。 其实。 一听易中海这么说,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这话是真的听进去了。不能不听进去啊!刚才那小狼崽子话里的意思,可是很明显的。 随时可能算总账! 真要这样,他可真顶不住。算总账?他干的那事儿一旦彻底追究,会是个什么情况,他能不清楚吗? 而且。 易中海这里也是这个意思。 这些…… 由不得他不考虑将来了啊! 只要他在四九城呆着,随时可能暴雷啊!说句不客气的话,他的命掌握在李长安手中,李长安什么时候想要治他,甚至要他的命,都是不费吹灰之力。谁让他干了那档子吃绝户的事儿了呢? 该死的! 当初要不听这易老狗的鬼话,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事儿啊?老子至于躺在这里,脑子让人开瓢,话说不出来了,能不能走道儿还两说? 对易中海,他是恨之入骨。 可傻柱也是知道。 再是恼怒,也是无用,因为事情已然发生,成为了既定事实,接下来想的是怎么尽可能避免受苦。 可怎么避免? 这聋老太太都不济事,还能怎么办?翻身是翻不了了,至少,很难很难。 “该死的……该怎么办呢?” 傻柱苦思。 以前的时候。 其实,这件事儿他根本没细想,因为先是有易老狗画大饼,后有聋老太太画大饼,所以,他满心认为自己这一方面能翻盘,那么,这点儿事儿自然不算什么。可现在看来,翻盘?翻个屁!玛德!一个比一个能吹,一个比一个废! 现在李长安都拿这件事点他了,他要是还不往心里去,那就真傻了。 雷爆了…… 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这等于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剑啊!哪怕……他真的如愿以偿,等贾东旭挂墙上之后,能够和亲爱的亲姐组成新的家庭,再有那么几个崽子……可是,这一把剑一旦落下,足以将他的一切幸福,全都击碎! 碎的不能再碎! 这可是最最要命的事儿啊! 要是等他孩子出生了,这件事儿暴雷,那他孩子不就没爹了吗?这怎么行呢?可……该死的,这件事儿根本无解啊。 要不…… 一不做二不休! 只要那小子没了,这件事儿不就过去了? 傻柱有些意动。可随即,转念一想,就将这个危险的念头掐灭。 不行! 真要是这样,这件事儿砸下来,指定砸到他的。毕竟,他们几个嫌疑最大,一旦那小狼崽子出了事儿,他们几个指定是怀疑目标。 可不做…… 头顶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剑,可够要命的。要不……跑吧!? 跑出四九城。 啥事儿都没了。 这年月,无非就是个工作证明,或者单位、街道办的证明,来证明身份,他跑出四九城,去投奔他老子,或许就没事儿了? 至少。 没那么容易暴雷。 毕竟…… 只要他不说,谁知道他跑去保定了?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小心,毕竟轧钢厂刘怀仁跟他爹是邻居,到时候,去找他老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保定可也不小。 到时候。 一个南城一个北城,深居简出,可没那么容易被撞见。 嗯…… 这个计划,可行! 不过。 就算要走,也得跟秦姐一块跑,这是一个,另一个,就是要整一笔钱,把聋老太太那几万块钱弄到手里。 这样。 跑了才能过好日子。 真要跑路,到了保定之后,他粮食关系是不可能转移过去的,所以,得弄高价粮,但,哪怕这样,有个几万块钱,也够他们一家很多年的生活了。而且,何大清这老东西,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们吧? 只是…… 他跑路之后,为了避开这个雷,自己身份问题都得不到解决。毕竟,真要办理证明身份的相关证件,比如什么证明之类的,那指定要从保定打电话到四九城相关地址的主管机构,来核实相关身份的。 那跑了和没跑有什么区别?这样的话,真要是孩子生了,孩子户口也可能没办法解决,弄不好就是个没户口的。 不知道何大清这老王八蛋,能不能帮着解决?要是不能解决的话,那可挺麻烦啊!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292章 我做错什么了! 第291章 我做错什么了?! “李长安!你个小狼崽子!你逼得柱大爷要离开四九城,远走他乡,柱大爷跟你没完!早早晚晚的,我也要报仇雪恨。 嘿! 等过个三五年,伱们差不多把我忘了的时候,就是我报仇雪恨的好日子!” 傻柱不断的盘算着。 说实话。 傻柱是真舍不得离开四九城,毕竟这可是四九城啊,多好的地界儿啊,不比外边强?他的关系人脉都在这里,出去了两眼一抹黑,估计何大清那老家伙也是不一样。 强龙不压地头蛇! 真以为外面儿那么好混的? 想要跟四九城这样,这么吃得开,太难了。像是何大清,好歹还能借助四九城勤行的老交情,在保定那边打开局面。 毕竟。 四九城的大师傅们,来自全国各地。 何大清认识的人众多,认识几个保定籍的,也不奇怪。因此,在保定就算是有了香火情,以他的能力打开局面,不成问题。 不说混得太好。 至少吃得开。 可他傻柱,跑路保定,和何大清那时候又不一样,他可是为了避雷啊,避的还是可能要他命的炸雷! 一切四九城的人脉,都必须切断! 难呐…… 一时间。 即便是整天傻呵呵模样的傻柱,也都愁肠百结,满腹心思。 “柱子,放心,不用太担心了,一大爷自有办法,虽然办法笨了一些,但也不一定不行。我是这么想的,我不是咱们厂唯一一个八级钳工吗?虽然是名义上的,但,实际上的水平也至少是七级钳工里最强的。 这个没有什么疑问。 咱们轧钢厂经常要接一些任务,少不了要用到我,到时候,我话头软和一些,向厂领导申请一下,看能不能把咱们的工作先给恢复了。 剩下的慢慢来。 领导给咱们定的期限,是一年考察期,那争取就让一年缩短,或者最多一年,一年之后就恢复岗位。我觉得,把握还是有的。最多,也就是多说上几次,磨磨嘴皮子。领导既然要用我,多少也得给我点儿甜头儿不是?”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其实。 这件事,易中海还真有点儿把握了,毕竟,他是谁?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八级钳工,其实只是工资等级八级,真正水平到不了,也就是七级顶尖儿。但是,这技术也够过硬了。 这就是他跟领导谈判的本钱。 以前的时候,除了贾东旭之外的徒弟,他都没怎么认真带过,糊弄着来,毕竟厂子车间的师徒关系,不是传统师徒的那种师徒父子,而是帮带关系,没必要太认真了。 可。 如果他肯认真教技术呢? 那轧钢厂钳工里,会出不少骨干,这一点,想必领导也是乐见其成。还怕不能给他恢复工作岗位?撤销处分,他是不敢想,但是,恢复工作,继续享受工资、福利待遇什么的,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而且。 他也不一定是要领导非得在今年之内,就让他恢复岗位,谈判的底线是明天年初,处分满一年的情况下,恢复工作。 这样…… 应该是可以的。 当然。 不见兔子不撒鹰! 他易中海也不是傻子,不给他恢复工作岗位,他指定是不会真的去手把手的带徒弟。以免厂领导班子,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帮着自己宝贝儿子东旭恢复岗位,这是最重要的,帮傻柱……也就是捎带手的事儿,但也要帮。毕竟,傻柱这小子的工资,最终还不是进了他们老易家的兜里?这买卖,干的过儿,不亏! “呃……呃……呃……” 傻柱听了,连连点头,给了易中海一个“钦佩”的眼神,看的易中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但其实,傻柱心思已经不在岗位上了。 娘的! 轧钢厂的工作,就算恢复了,又能怎样?命还不是攥在李长安手掌心里?整天得跟这小狼崽子装孙子,凭什么啊? 他柱大爷,也是一号人物。 当然。 要是跟何雨水低低头,说几句软和话,或许李长安能高高手,可他凭什么啊?他做错什么了?李家对他傻柱有什么恩啊,凭什么就说他忘恩负义? 我呸! 老子手里有钱,还有手艺,走到哪里,都能活! 想到这里。 何雨柱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一定一定要跑路,至于以后要不要在保定长住,具体情况到时候再看吧。 反正那里有他亲爹老子,算是他的头一站。 嘿! 易老狗,你个王八蛋,死老绝户头子,屁股歪到贾家锅里的老乌龟,想不到吧,嘿嘿,你会算计,柱大爷比你还会算计。 到时候。 老子把你的养老人选弄上墙,从你手里弄到了钱,再带着秦姐跑路,让你丫彻底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你个老王八蛋! 哼! 至于贾张氏和棒梗,傻柱当然不会放过了。玛德!这两个混蛋狗东西、老少俩白眼狼,没一个好玩意儿。要不是他们趁自己昏迷期间,抽自己大耳刮子,还特么抽了几十下,自己应该不至于哑了。 这个仇,必须要报了。 他跟秦姐跑保定,指定不带着棒梗,到时候,就跟秦姐说他们先打头站,怕棒梗跟着吃苦之类的。等到保定稳下来,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怕拴不住秦姐的心?棒梗一个废人,带着也是拖累,时间长了,秦姐也就不想了。 到时候。 等自己有个由头了,再回一趟四九城,连这贾张氏带棒梗,一块都给料理了。嗯,怎么炮制他们,还是要再想想。 哼。 直接送他们上墙,太便宜他们了。 最好是让这两个混蛋玩意儿吃个大苦头,受点儿罪!不对,是以后都活受罪,那才好了,哼,你们不是害我哑了吗? 那你们也甭想说话。 害得老子都有走不了道的可能,那你们也别想好好走路!你们敢害我,柱大爷我要连本带利的一块还回来。 傻柱在床上闭目休息,心里则是发着狠。 …… “您好,大夫,我想问一下二楼三病房的何雨柱,他的病情您了解吗?” 李长安进了急诊室问道。 “你是……” 丁大夫这阵儿正在喝茶。 甭看他们有急诊,但这年月四九城有几个需要急诊的?也就是厂矿单位赶任务的时候,可能有工伤,才会有一些急诊。 其他的,除非突发急病。 一般,值上个几天夜班,都不一定碰到一个急诊,因此,夜班还是挺清闲的,当然了,真要碰上了来急诊的,那八成就是大病大伤。 “哦,我是和傻柱,就是何雨柱一个院儿的,替他妹妹我雨水姐跑跑腿,来了解一下病情。” 李长安说道。 “哎哟!嘿……您该不会是姓李吧?红星轧钢厂李长安李师傅?” 丁大夫乐了。 看着眼前的小伙儿,再加上他的自我介绍,以及今天白班儿的同事跟他说大名鼎鼎的李长安李师傅,来过他们医院,他哪里还猜不到对方身份。 “是,我是李长安。您是……” 李长安点了点头。多少有些见怪不怪了,他在这家医院,拜易中海等所赐,可谓是刷足了存在感了,因此,相当有知名度。 大小算个名人了。 “呵呵,我姓丁,今儿我们同事好像跟您提过我,我就是跟你们轧钢厂厂医既是同学又是邻居的那位。 李师傅,对您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丁大夫乐呵呵的说道。 “哟!这可不敢当。丁大夫,对您我才是久仰大名了,听说您是医院的一把刀啊,手术水平相当高。” 李长安也笑了。 两个人都是闻过对方的大名,今儿个算是正式见面了。 “哈哈,李师傅过奖了,对了,您是来问傻柱病情的?不知道您刚才去过病房了没有,我看他那情况,可不太乐观啊。” 丁大夫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对,我刚才先去了一趟三病房,我看他好像说不出话来了,这个不知道是暂时性的,还是可能长期就这样了?另外,丁大夫您说的不乐观又是怎么说?这方面,您是专业的,麻烦您给说说。” 李长安神色认真了少许,不由问道。 “这个啊……” 丁大夫点了点头,涉及病人病情,他还是相当认真负责的,理了一下思路,便是认真开口。 “傻柱脸上的伤,您大概应该是看见了吧?那大小巴掌印,可够狠的,脸都给抽肿了,跟两个馒头似的。 原来,在病案分析中,我们并不认为这傻柱会有语言障碍,说不出来话的情况,但实际上发生了,按照我的分析,应该是被抽的。 现在傻柱是哑巴了,可以后能不能恢复,不好说。看运气吧,正常来说,是很难恢复了,基本以后这个方面就不用指望了。 还有一个事儿。 就是傻柱刚刚做完手术,就被抽了几十个大耳刮子,那脸上抽的……有多用力,李师傅您应该猜得出来吧?这种情况,基本可以视为是头部二次伤害了。 所以。 有没有伤到主管身体平衡的小脑这一块,实在是不好说啊……因此,我持保留意见,傻柱这家伙……有可能会瘫。” “瘫痪?!” 李长安愣了一下。 “对,瘫痪。” 丁大夫点了点头。 “那……对了,丁大夫,我听易中海说傻柱的四肢没问题,那如果是他瘫痪的话,坐轮椅应该是能训练得自己基本自理的吧?” 李长安想得比较仔细,又问了一句。 “这个李师傅只管放心,绝对没问题。” 丁大夫点了点头。 “傻柱之所以会瘫,其实只是因为他的小脑可能会受到伤害,但是,四肢其实是有完全行动能力的,站起来都没事,只是走路会斜斜晃晃,走不好道儿而已。 像他这种情况,都不用怎么训练,最多两天,就能完全适应轮椅生活了。只需要轮椅代步,就能正常生活。” “行,那麻烦大夫了。哪天丁大夫你得空了,去我们轧钢厂玩儿的话,我请你喝茶。” 李长安笑道。 “哈哈,好。” 丁大夫笑了笑。 “诶……对了,李师傅,有个事儿……想要麻烦您,但我多少又有些开不了口。” 说到这里,丁大夫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哟,有事儿您说话,能帮上忙的,我指定帮。” 李长安说道。 “其实吧……是这么回事儿,我老师,也算是我家里的一位长辈,要过生日了,也就最近的事儿。 差不多过半个多月吧。 因为是七十大寿,所以啊,我们想要帮他老人家办的隆重一点儿,但老师又反对铺张浪费,所以,我之前啊,就有想过请您帮着张罗一下。毕竟,您的手艺,那没的说,指定是四九城都数得上一等一的。 但是呢,也怕您贵人事忙,本来打算等过上半个月,我专程跑一趟轧钢厂,或者去你们院儿一趟,请您来着。 这不巧了吗?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您了,就想要在这里啊,先跟您说一声。我听说您在外面儿有接活儿,您放心,行市上我们指定不差事儿,毕竟您在外面儿接活的规矩,我在我同学那里,也听说了一些。 带菜,外加报酬不低于八块钱,这都没问题。这一块,保证您能满意。 就是不知道您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丁大夫说道。 “七十大寿,这是好事儿啊,我先在这里恭贺了,不过啊,跟您说句实话,我也真不敢保证那天有没有什么事儿。 这样吧。 您呢,跟我敲定一下具体的日期,日子临近了呢,我就不应其他活儿了。不过,厂子里有没有其他安排,我不敢保证,要是有安排的话,那只能对不住了。不管能不能成,我都会提前三天以上,告诉您一个准信儿。 另外。 要是您那时间紧,找不到合适的厨师傅,我可以帮您踅摸一个。” 李长安直接说道。 “行,我看一下日子啊。是下下下周五。对,下下下周五,是正日子。那天不知道您……”丁大夫看向李长安。 “下下下周五,行,我记住了,目前来说,我这边的事儿,也就是排到下周日了,再往后还不好说,等到下下下周二吧,我确定一下,确定能去的话,我跟我们厂的厂医说一声,让她帮着捎个口信,行吧。” 李长安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行,那辛苦李师傅您了。甭说您亲自去了,就是您推荐的师傅,指定也差不了。” 丁大夫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就这么着,我先走了。” 李长安和丁大夫招呼一声,就出了医院,直奔四合院儿。到了院子里,还没六点钟呢。这阵儿何雨水也是刚起,正在自来水管旁边洗漱。 “小安,你这是……回来了?” 何雨水问道。 “嗯,雨水姐起了啊,走吧,后院儿边吃边聊,我出门前做得了早饭了,熬的小米粥,还放了几个大枣。” 李长安笑着说道。 “行。” 何雨水点了点头,这阵儿也刚洗漱得了,将牙缸什么的往屋里一放,就跟着李长安到了后院儿。 “小安,你这么早去医院干嘛?傻柱那事儿,没那么急。” 何雨水说道。 “雨水姐,您得有个心理准备。” 李长安说道。 “怎么了?” 何雨水一愣。 “傻柱这大傻子,算是倒了八辈儿五的血霉,跟贾张氏、棒梗在一个病房里待着。昨儿上半夜十点多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医院。 那个时候他还没醒。 我就看见他脸被扇的都肿了,那大巴掌印那叫一个明显。结果,刚才我又去了一趟,您猜怎么着?傻柱醒是醒了,但不会说话了。” 李长安说道。 “哑巴了?” 何雨水诧异道。 “是,哑巴了。目前来说,是这样。我问过值班儿的大夫了,那大夫姓丁,也是手术的一把刀,还是比较专业靠谱的。 人品也挺正。 他跟我交了个底儿,傻柱这变成哑巴,想要好起来,重新能说话,概率不大,基本上不用抱有希望。另外,傻柱儿还有可能,以后没办法走路。当然,和一般的瘫痪还是不一样的,要好很多。 因为他四肢没事儿,手脚都能动,甚至过段时间还能下地儿走道儿,就是吧……大夫怀疑他可能因为手术后短期内遭受了二次创伤,会伤及小脑,导致平衡能力不行,以后走路的部分,得靠轮椅代步。其他的,自理没问题。 哑巴、瘫痪,应该都是大嘴巴子抽出来的毛病,至少得是几十个大嘴巴子,不出意外,指定是贾张氏和棒梗干的。 都有巴掌印。 雨水姐,你要是打算追究责任,这件事儿交给我去办,指定办明白。” 李长安说道。 “不用。” 何雨水远远比李长安想象中的要冷静,甚至还笑了笑。 “傻柱这也是求什么得什么了,他真的傻吗?又不是真傻,挺大个人了,他的事儿我不操心,也犯不着管。 只要他还有口气儿在,我爹回来我就有个交代,别的我不管,小安你也别管。” “行,雨水姐你没事儿就行。傻柱儿那,易中海跟我保证了,会管到底,既然您这么说,那就让他管去吧。 其他的,看吧…… 反正,雨水姐我得跟您提个醒,这只是现在的情况,大夫说了,后续可能还有其他的后遗症,一个是因为现在傻柱儿躺在病床上,一个是因为傻柱儿说不出来话,所以,很多都得慢慢观察。 按照丁大夫和主刀大夫的预估,后遗症应该不止这些。” 李长安也笑了笑。 “合着还有其他后遗症?也是,当时主刀大夫说的后遗症可没这俩,得!算这憨货倒霉,这傻柱儿整个一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跟他一个爹妈,我都觉得羞愧。 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行了,吃饭吧,老提他做什么,多扫兴?” 何雨水一听这话,反而还乐了。 她问心无愧。 能帮的帮了,剩下的,跟她无关。 第293章 坐在炕上喝香油 第292章 坐在炕上喝香油 “小安,你这小米粥熬的不错啊,我怎么自己熬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东西,都是小米、大枣儿,怎么就有点儿发苦呢?” 何雨水喝粥的时候,奇道。 “呵呵,雨水姐,这可是秘密。” 李长安一笑。 “得了吧你,还跟我整上秘密了,小屁孩儿,忘了当初你流着鼻涕,跟我后面到处跑着玩儿的时候了?” 何雨水笑骂。 “得了,雨水姐,您老高高手,我说还不成吗?动不动就拿我小时候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说,这可受不了。 其实啊。 这也没什么秘密,雨水姐,我要没猜错的话,伱应该是把整个大枣儿洗干净之后,就整个的和小米放在一起熬了吧?” 李长安求饶。 “对啊,一般不都是这样么?啊!我知道了,该不会是枣核的原因吧?我看你这小米粥里的红枣,都是掰开去了核的。” 何雨水恍然。 “对,还是雨水姐聪明。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说破了啊,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带着枣核熬出来,就是苦的,因为枣核偏苦。 把枣核去了,自然是偏甜了。” 李长安笑笑。 “这些啊,其实自己都能成慢慢摸索出来,我也是跟我师父学的这一手。” 这最后一句。 补充的其实很有必要。 因为这年月,其实很多后世十分常见的常识,在这个时候,都还属于“不解之谜”、“疑难杂症”。 你三言两句道破了。 那可是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 李长安但凡是不确定的事儿,全都一推二六九,直接推给自家那并不存在于世的便宜师父。“雨水姐,这腊肉、鱼块,还有西红柿、香椿鱼,再加上大枣,你都多那袋呢人,一星期回来一次,这好吃的我都吃不完。 您帮着分担点儿。” 吃过饭,收拾完之后,李长安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 何雨水感到一阵好笑。 “这话要是让对门刘海中两口子听见,不得骂你一个月的啊?” “嘿!” 李长安笑笑。 “那两口子现在可顾不上我,在医院忙着照顾刘光齐呢,现在啊,刘光齐也刚醒没多久,昨儿晚上十点多吧,丁大夫跟我说的。” “刘光齐这次可也挺惨,估计这家伙心里得郁闷坏了,当初,那也是咱们院儿里的一号人物啊,二十四级干部,可以了。” 何雨水笑笑。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一个二十四级干部,连科员都不是,就一办事员,也值得吹?也就他老刘家当一回事儿。 真要算下来。 许大茂茂哥,二大爷家老大解成哥,还有雨水姐你,不都是高中毕业吗?真要走行政岗,也都是二十四级干部。哪一个比他差?” 李长安笑道。 与何雨水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何雨水看一眼时间,就叮嘱了李长安几句,拎着网兜往单位赶了。 “雨水姐,路上别急,慢点儿。” 李长安笑道。 看一眼手表。 等何雨水出门三分多钟,李长安也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其实,他今儿个答应了给邮递员小陈奶奶做寿宴。 所以。 是不用这个点儿出门的,而且,也跟他徒弟赵晓峰约好了,让他到了八点来钟往家里来找,但这阵儿,李长安出门,自然而也是有原因的。 担心何雨水! 虽然何雨水面儿上没事儿,但他还是怕何雨水路上走神,有什么闪失,所以,打算在后面跟着,看护一路。这事儿,不用何雨水知道,他默默跟着就得。 “哟,兄弟,你这是打算出门?今儿你不是答应了给邮递员陈哥他奶奶做寿宴吗?不用这么早吧?” 许大茂这阵儿还没出门,眼见李长安这么早出门,不由觉得奇怪。 “茂哥,你不知道,傻柱儿醒了,不光是哑了,大夫说还可能瘫痪,走不了道儿。” 李长安说道。 “我担心雨水姐路上想着这事儿,再走了神儿,有什么闪失。所以,我打算在后面看护一下,有什么事儿也好及时出手。” “哟!傻柱儿这大傻子哑巴了,哈哈哈,还要瘫?这可是好事,大好事儿啊,可惜没有酒,不然啊,我高低得喝几杯,哈哈哈……” 许大茂一听这话,直接乐了。 “长安啊,你考虑的周全啊,你这事儿做得对,雨水虽然是说跟傻柱断绝了兄妹关系,但是,好歹也是一个爹娘的孩子。 人不亲血脉还亲呢。 是该看护着点儿,省的路上有什么闪失,叔儿就不耽误你了,快去吧。” 许富贵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跟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对对对,兄弟,你快去!快去。” 许大茂这才从狂喜之中回过神来,连忙附和。 “嗯,许叔儿、茂哥,我先去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头再聊。” 李长安推着车就往外走。 “行,兄弟,路上你也注意点儿安全啊。” 许大茂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嘿!爸,傻柱那大傻子哑巴了,这可真好,那小子嘴巴真毒,这是遭了报应了,嘿嘿,要是真连道儿都走不了,那以后我收拾他不跟玩儿似的?” 许大茂转过头,跟自己老子笑嘻嘻的说道。 “哼!傻柱这小子,是该受点儿罪,当年,要不是长安他母亲桂兰嫂子拉扯傻柱和雨水丫头一把,这小子不说饿死,可也差不多。 那个时候,谁管他啊? 结果呢,这小子忘恩负义,死都活该,别说瘫了。” 许富贵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许大茂一眼。 “最近你那门亲事,你妈可正给你使劲儿呢,今儿个打算再去那边儿一趟,你小子可守点儿规矩,别给老子脸上抹黑,回头拖了后腿,看老子不打折你的狗腿。” “爸,您放心,我指定不给咱们家丢脸,这我还不清楚?” 许大茂一听这事儿,立即保证。 “对了,爸,这事儿准不准成啊,我可不小了,都二十六了,跟我一边大的,都差不多结婚了。 这事儿要是不行,可赶紧给我找个媒婆介绍介绍别的姑娘。” “放心吧,有门。你妈上次去的时候,那边对你还算是满意,估计再吹吹风,也就成了。嗯,再去个三五回吧,这婚事真要是成了,咱们老许家可就抖起来了,你小子这辈子请等着享福吧。 都能坐在炕上喝香油……” 许富贵笑笑。 “那敢情好。” 许大茂乐呵呵的和自家老子一起回了屋。 “长安,你今儿个不是接了小陈儿家的寿宴那活儿吗?这么早就出门?”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奇道。 “二大爷,您不知道,傻那狗东西儿醒了,您说是不是倒霉催的,跟贾张氏和棒梗一屋,刚做完手术昏迷期间,挨了几十个大嘴巴子,不光是哑了,大夫说还可能瘫痪,走不了道儿。我啊,担心雨水姐路上因为这事儿再走了神儿,有什么闪失。所以,我打算看护一程……” 李长安简单解释了一句,末了补充了一句。 “对了,二大爷,今儿个我徒弟来找我,要是他来了我还没回来,让他等我一阵儿。” “哎哟!傻柱那可够惨的啊!行,长安,你去吧,快去。有事儿咱们回头再唠……没事儿,你徒弟我们都认识,待会儿我让你二大妈留点儿神就行。” 二大爷闫埠贵一听,吓了一跳,急忙连连点头。 不光哑巴了,还可能瘫,那咋不是彻底废了吗?!好家伙,确实够惨的啊! “行,二大爷,咱们回聊。” 李长安说着,就出了四合院,按照何雨水单位的方向追了下去。他一心追人,骑车技术又相当溜,而且,这阵儿路上车还相对比较少,所以,很快就追上了何雨水。不过,李长安并没有惊扰何雨水,只是默默的跟在十来米开外。 一路跟着。 眼见何雨水进了单位,李长安才是放下心来。 雨水姐是技术岗位,不直接从事生产,再加上住的又是厂区宿舍,所以,路上没事儿,那也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当即。 李长安往回走。 何雨水单位距离四合院儿,还是比较远的,单程都要一个小时的路程,等李长安回到四合院儿的时候,赵晓峰已经到了好一阵儿了。 “师父,您回来了?昨儿个院儿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您老和雨水师姑没事儿吧?” 赵晓峰连忙问道。 “放心吧,没事儿。不光我没事儿,你雨水师姑也没事儿。这不,我跟了一路,刚回来。诶,我说……不是不让你小子准备寿礼吗?我昨儿个做了个寿桃,咱们带上就得。” 李长安点了点头,一边回答,一边皱眉。 赫然。 瞅见了赵晓峰手里拎着的两条鱼干。 “嘿!师父,这不是寿礼,是我家钓鱼,钓得的鱼做的鱼干,拿两条来给您尝尝鲜。” 赵晓峰嘿声一笑。 登师父家门,哪有空手的道理? “你小子!” 李长安笑骂了一声,抬手腕一看。 “行,时间差不多了,这阵儿都快九点了,你喝水吗?要喝水的话,自己倒。在师父这儿,不用客气。要喝茶啊,还是等回头儿再说。 咱们也甭等我陈哥登门了,不是不认识道儿,咱们自己过去就得。” “师父,我不渴,那咱们现在就去?” 赵晓峰将鱼干挂在了墙上,问道。 “行,这阵儿没什么事儿,那就直接走吧,把寿桃带上。” 李长安把装好的寿桃,递给了赵晓峰。 正在这阵儿。 门外响起了邮递员小陈的声音。 “长安兄弟在家吗?我来接您了。” 因为李长安没关房门,四敞大开,所以,邮递员小陈话音未落,几乎就出现在了屋里。 “哟!陈哥,还劳您专程跑一趟,我刚才有点儿小事儿耽误了点儿时间,这不,我们师徒正准备出门呢。” 李长安笑道。 “长安兄弟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阵儿也不晚,就两桌席的事儿。对了,长安兄弟,刚才我在前院儿听二大妈说,怎么着?傻柱那小子哑巴了?还可能瘫痪?这是怎么回事儿? 昨儿个院儿里打架,你没事儿吧?没伤着吧?” 邮递员小陈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儿,昨儿个打架我没赶上看热闹,去外面儿接了个活儿,忙完回来,傻柱他们都下医院了。” 李长安笑道。 “那就行。兄弟,傻柱这怎么情况?真那么惨啊?我的天!这傻柱我没记错的话,比我小不了几岁,也就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吧?这哑巴了就够惨的了,要是再瘫了,我的天…… 这辈子还有什么活头儿啊?” 邮递员小陈先是一笑,随即啧啧说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傻柱也是活该,做人太特么不是玩意儿了,都说三年学徒两年效力。我那几个师弟,之前跟着傻柱的时候,时间可不止五年了,连个大锅菜都做不好。 还是后来改投了师门,拜在我师父门下,才学到了真东西。跟我师父一个月,比特么跟傻柱五六年学的东西都多。 您说这傻柱有多坑? 而且。 当年我师父家对傻柱可不错,但傻柱恩将仇报,伙同外人欺负我师父,简直是活畜生,要不是我师父看在雨水师姑的面儿上懒得跟他计较,我们几个就得把这小子给废了,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赵晓峰很是气愤的说道。 “傻柱是今天早上醒过来的,但昨天药劲儿还没过去的时候,就被贾张氏、棒梗大嘴巴子抽了几十次,脸都肿了三圈。 按照大夫的说法,这是造成二次重创了。所以,傻柱才意外的哑巴了,以后基本会伴随一生。之所以说傻柱会瘫,也是因为他脑子里面主管身体平衡、负责走路这一块功能的部位,极有可能因为脑部的二次重创,受到很大的伤害,所以,可能走不了路。 但是。 这个目前还是推测,只是大夫根据自己的行医经验,结合傻柱的病情,做出的合理性推论,不见得就一定走不了路。另外,我也问过大夫了,因为傻柱的四肢都能正常活动,所以和一般的瘫痪是不一样的。 哪怕走不了路,也只是需要轮椅代步,吃饭啊、做饭啊、自己穿衣服、脱衣服啊什么的,都能自理。” 李长安说道。 “这个好,这样不会拖累我雨水师姑。” 赵晓峰说道。 “是这样。” 邮递员小陈也是表示赞同。 “诶,兄弟,你出门打算去我家,怎么还带着东西,这是什么啊?” 邮递员小陈注意到赵晓峰手里的袋子,不由诧异。 “哦,是我做的一个寿桃,给奶奶祝寿不是?” 李长安笑道。 “哎哟,长安兄弟,这多不合适啊……行,那我先谢谢您了。” 邮递员小陈一听,又惊又喜,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谢,寿桃这种,可没有推辞的,不吉利不是?都图个好兆头。 “兄弟,寿桃我收下了,可我得把这个粮票给你,你家也是粮食定量的不是?” “嗨!陈哥,什么粮票不粮票的,我是干嘛的?厨子,还能缺了嘴,你看我家像是揭不开锅的样子吗? 再说了,我这用的粮食也不多,也就斤把白面而已,主要是锅小,做不了太大的寿桃,要是有地锅啊,我非得给奶奶做个更大的。” 李长安笑道。 “斤把粮票,不值当的拿来给去的,平白坏了咱们之间的交情。” 李长安笑道。 “那行,兄弟,这个情哥哥记下了,有什么哥哥能帮忙的事儿,记住言语。千万别拿哥哥当外人。” 邮递员小陈很是感动的说道。 他一进李长安这屋也看出来了,好家伙,屋里挂的东西可够丰富的,又是腊鱼、鱼干,又是腊肉、风鸡、熏兔的。 肉都不缺,还能缺了粮? 李长安真没说瞎话。 不过。 他也并不打算占这个便宜,毕竟,他也没说错,粮食都是定量的。李长安蒸寿桃用了一斤白面,就少一斤白面的定量。口粮,可是大事儿。再者,李长安缺不缺这口儿,和他占不占,是两回事。 所以。 他也打好了主意。 既然李长安不受这个粮票,那他高低得在寿宴报酬上,给找补回来。 “行了,陈哥,咱们走吧,这阵儿都九点多了,咱们到了你家,还得收拾食材,看怎么做菜。” 李长安笑呵呵的说道。 “行。” 邮递员小陈点了点头。 三人都有车,直接骑车过去,也就三五分钟就到了。 “奶奶,我来给您祝寿了,这是寿桃,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李长安笑着送上祝词。 大家都不算外人,都是在这一片生活的老面孔,就算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大部分也都见过面,所以,相处起来,也比较随意自在一些。 邮递员小陈家里算是不错的了。 父母都是双职工。 再加上小陈又是邮递员,在四九城也算是殷实家庭了,家里也是备有茶叶,虽然只是一般的茉莉花茶,但是,李长安也不挑嘴,直接泡了一茶缸。 随后。 就开始查看起寿宴准备的食材来。 说实话。 食材很是丰盛,鸡鸭鱼肉全都有,还有花生米、油豆腐、粉条、粉皮等。李长安一看就知道,为了这两桌寿宴,小陈家是花了大功夫的。 毕竟。 虽说小陈家是家境不错,但也都是一般的职工,想要弄这些东西没什么野路子,只能托人,或者去鸽子市儿淘弄。 不过努力准备这么丰盛,也是正常。 这可是八十大寿啊! 说实话。 别说现在了,就是他前世的时候,往后几十年,又有几个敢保证自己能稳稳的活到八十岁的?这是大寿!真正的高寿了。 说句不太吉利的大实话。 老太太八十大寿,可能是她过的最后一个大寿,别说九十了,八十一都未必能过得去,到了这个年纪,随时可能驾鹤西归。 小陈家,自然不想留下遗憾。 第294章 剧情提前了! 第293章 剧情提前了!? “对了,陈哥,你家应该有小碗儿吧,我之前跟你说过一嘴,让你准备个小碗儿。” 李长安说道。 “有,有。兄弟,伱看这个行吗?” 邮递员小陈拿了一个小碗过来。 “行,这碗正好,今儿个是奶奶的八十大寿,这可是大事儿,我待会啊,给奶奶做一碗寿面。过大寿哪有不吃寿面的?” 李长安笑笑。 “行,兄弟,你费心了。” 邮递员小陈很是感动。 别说他了。 其他众人,像是小陈的父母等,也都是为李长安的细心感到惊讶、钦佩。的确,大寿是该吃寿面的,但是,这个寿面也有讲究。 第一。 就是一根到底。 第二。 一碗都要吃完,要一次性吃完。 老太太都八十了,牙口能好到哪里去?要是寿面弄一大碗,一次性一根吃完,可能吗?万一不能一根到底,可不吉利,还不如不吃呢。 就算老太太真的一根到底了,可正常一碗面,就算再加上一些汤汤水水的,也差不多是八十岁老太太一顿饭的量了。 老太太过大寿。 他们当儿女子孙的,一个个大鱼大肉,吃得高兴,老太太一碗面就饱了,像话吗?!人家李长安,明显是双方面都考虑周全了。 说实话。 人家就是来帮着做两桌菜,能帮他们把这种事儿都考虑周全了,够份儿了。况且,李长安什么身份,大家也都知道。 军烈属就不说了。 光是轧钢厂大红人,这就够牛的了。前段时间,轧钢厂炸锅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好家伙大几千口子工人因为误会,为李长安鸣不平,那是闹着玩儿的? 这种身份。 说句不客气的话,比一般的大科长、大主任都牛掰了。你科长、主任,是手底下管着不少人,可你敢在李长安面前炸刺吗? 人这种身份,做事儿都能做到这种份儿上,任是谁也都得挑大拇哥了。 滴水不漏啊! “陈叔儿,行,东西准备的挺好,做什么菜,我心里也有数儿了。灶眼都跟邻居打好招呼了吗?要是打好招呼了,就在院儿里安灶吧。” 李长安说道。 “行,都准备好了。” 邮递员小陈的父亲一笑的回应。 “行,晓峰,咱们俩搭把手,抓紧把灶眼安好了,好炖肉。炖的烂烂乎乎的,老太太也不费牙。” 李长安说道。 “长安,别介,你歇着,小陈、二弟、妹夫、小军,咱们几个也别两膀子架一个脑袋干站着了,别的搭不上手,这灶眼粗活,咱们就做了。” 邮递员小陈的父亲一摆手,招呼几个自家人就去安灶。 其实。 也没什么好安的,无非是将几个蜂窝煤炉子搬到院子里罢了。甭看就只是两桌寿宴,可是,因为老太太八十整寿,牙口不好,做菜指定要兼顾到老太太的牙口问题,尤其是老太太整寿,这主要考虑的,就是要让老太太吃好喝好心情好。 像是鸡鸭鱼肉啊,都得多炖。 因此,指定用的炉灶就得多。 再加上菜要集中的,一道接一道的上,怎么也得是七八个灶眼,才能供得上。 李长安到陈家的时候。 就已经九点多了,吩咐赵晓峰收拾完了食材,都过十点了。当然,鸡鸭鱼肉猪肉羊肉之类的,都是提前炖上了。 其实。 蜂窝煤炉灶,只要火力上来了,保持旺火状态下,炖个鸡啊什么的,要是年轻人吃,一个小时也就足够了。可要是能让老人也咬的动,不费牙,至少也得两个钟头。十二点要开席,正式开吃,这些东西,自然要提前备上。 与此。 李长安也提前将长寿面做了出来。 接着。 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李长安就是一道接一道的菜的炒,赵晓峰负责装盘送菜。陈家父子很会做人,给院子里邻居各家都送了一些菜过去。大部分,都是素菜,里面还有点儿肉,再加上一些肉汤。 这就是顶好的饭食了。 算得上硬菜了! 各家一来得了好处,二来喜气,自然也是高兴。 十二点的时候,所有菜,全都上桌。 连长寿面,都下得了,被李长安递给了邮递员小陈的父亲。他是长子,这寿面自然由他递上去了。 “妈,今儿您老八十整寿,祝您长命百岁,寿比南山不老松,来,吃寿面。” 邮递员小陈的父亲乐呵呵的说道。 “哎……” 老寿星甭看八十了,依旧是耳聪目明,也就是牙口差点儿,乐呵呵的接过了寿面。众人也都是向着老寿星祝词。 完事之后。 “长安、小赵,来入席。” 邮递员小陈热情的将两人邀请入席。 两桌寿宴,一桌是长辈,一桌是小辈,小陈在小辈这桌,自然也是将李长安邀请进了小辈这桌。 今儿个寿宴,连酒都有。 不过。 李长安虽然没有推辞入座,但,酒自然是点滴不沾的了。赵晓峰一切,都是跟着师父走。当然,别人敬酒的时候,都是赵晓峰顶上。 一顿饭。 “长安,今儿个多亏了你了,奶奶吃的很高兴,这寿宴办的没话说。” 邮递员小陈很是感激。 “这是我家一点儿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 邮递员小陈就将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了李长安。 “哟,这……陈哥,这给的太多了吧?” 李长安都不用打开红包,都知道这钱八成得超过十块了。 “不多,兄弟,你的手艺值这个价儿。再说了,长安兄弟您是轧钢厂大红人啊,我请你你能来,这就是给哥哥面子了。” 邮递员小陈一笑。 “小陈,我看长安和……小赵是吧?都带饭盒了,咱家锅里还有没上桌的肉菜,给他们打一份儿。” 邮递员小陈的父亲乐呵呵的说道。 “陈叔儿,您这太客气了。” 李长安一笑。 “我就不用了,晓峰带一份儿就得,拿回去给家里老人沾沾喜气儿。” “长安,你跟陈叔儿不用客气,当年我跟你爸也是认识多年的老熟人了。咱们都不外。” 邮递员小陈的父亲笑道。 “行,那我就谢过陈叔儿了。” 李长安一笑,也不再推辞。 “兄弟,路上慢点儿啊。” 邮递员小陈高高兴兴的将李长安、赵晓峰送到了门外。 “行了,陈哥,您留步,回见。” 李长安笑道。 “行。” 邮递员小陈笑着点头,留住了脚步,目送李长安、赵晓峰消失在视野之内,才是回了四合院。 “晓峰,你等等。” 到了主干道,李长安叫住了赵晓峰,看了一眼红包,好家伙,邮递员小陈一家是真舍得给钱,一下子给了十六块! 估摸着,也是图个好兆头。 当即。 李长安取出了一块钱,递给了赵晓峰。 “师父,不用,主家给的肉都够我们一家子好好吃一顿的了,我可不能再拿钱了。” 赵晓峰连道。 “行了,甭跟我这儿客气,这是师父定下的规矩,你想要师父破规矩啊?让你拿你就拿。”李长安笑骂了一声。 “诶。” 赵晓峰这才接过了钱。 “师父,您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跑腿代劳的没?” “没了。” 李长安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是下午两点十六分,得了,我去转悠转悠,你没事儿直接回去就行了,厂子里不用去,直接回家就得。 另外。 你小子今儿个中午可是喝了得有几杯吧?行吗,你这酒量?要是头晕的话,跟我回院儿里歇歇脚。” “师父,您放心,我这酒量,就算是把那桌上两瓶白的全都喝了,都不带醉的,嘿嘿……”赵晓峰得意一笑。 “行,那没事儿就行,回吧。” 李长安一挥手。 “得嘞,师父,那我走了。” 赵晓峰跟李长安一道骑车,各自作别。 “今儿个陈哥还真给面子。” 李长安一边往四十号院儿赶,一边心道。其实,今儿个他压根没打算赚什么钱,寿桃什么的也好,帮着做菜做长寿面也好,就当纯粹的熟人帮忙。但没想到,自己和徒弟,各自得了一盒纯肉的菜。 那饭盒,他们可不是奔着盛菜去的,而是打算中午吃饭用的,没想到直接请自己上了桌,末了,还给打了两大饭盒的鸡肉块、炖猪肉、鱼块之类的。 还给了十六块钱。 这两桌寿宴,都快比得上上次婚宴净赚一个月工资的油水了。 “这段时间以来,赚的钱也是不少了,就是我进厂以来,现金算下来,也有几百块了,嗯,该去鸽子市儿转悠转悠了。 撞日不如择日,就今儿个晚上去得了。” 李长安心里暗道。 当然。 在此之前,还得先把自己堂叔寄来的侨批里的外汇给兑换了才行。毕竟,那可是一百漂亮,换算成时下的人民币,等于是二百四十六块二毛钱。 不是个小数儿。 去鸽子市儿,大有作为。 很快。 李长安就到了四合院儿,将饭盒放在家里,又将那一百漂亮拿了,直奔银行。 “哟,长安啊,你这是来换漂亮啊,这次多少?还是一百?” 银行柜员是南锣鼓巷附近的住户,自然认识李长安,也知道他家的情况。 “对。”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 “行。” 银行柜员接过一百漂亮,验了一下之后,就麻利的给李长安兑换了二百四十六块二毛钱,另外还给了李长安几张侨汇券。 这东西,准确来说,叫做侨汇商品供应证。 与其说是几张,不如说是几版。因为上面有很多的票据,包括但不限于棉布、卷烟、粮食、食油、肉票等,还有的没有分类,只写着金额。上面的字样是“凭证供应价值xx元(角)侨汇商品”,凭这些东西,能去专门的友谊商店购买各种紧俏物资。 不过。 这东西大部分都只是票证,在侨汇商店或者说是友谊商店,也是要和人民币一起,才能买到东西。有具体金额,标注“凭证供应价值xx元(角)侨汇商品”的,则是能凭这东西,直接当钱使用。 值得一提的是。 侨汇商品供应证是根据侨汇兑换的人民币发放不同币值,比如侨汇兑换过来是一块钱,那就发放价值一块钱的侨汇商品供应证,五十的就是五十块钱的侨汇商品供应证。每一张侨汇商品供应证,都是有着严格规章的。 所以。 李长安兑换了二百四十六块二毛钱,就是好几张侨汇商品供应证了。这东西,有零有整。李长安小心的拿好,道一声谢,就往回走。这东西可金贵,不能随便一折就往兜里揣。因为这侨汇商品供应证上各种票据之间,都是类似于检票那种虚线间隔开来的,万一一个折叠不对,很容易就会将上面的票证给弄下去。 这东西,一旦从整版的侨汇商品供应证上掉下来,那可就作废了,得拿着去友谊商店买东西,让柜员从上面往下撕。 对这些。 李长安自然是知晓了。 “哟,冉老师,你也来换侨汇啊,怎么,今儿没课?” 柜员笑道。 “这不是……冉秋叶吗?” 李长安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原着里戏份很大的一个女性角色,当然,争议性也是很大,主要是针对好看不好看。 ——冉秋叶! “是,今儿没课。” 冉秋叶笑着说道,递上了一张英镑。 “诶,长安,怎么着?你认识冉老师?嘿!我差点儿忘了,你们院儿三大爷,不对,现在好像是二大爷,还是一大爷来着? 就闫埠贵闫叔儿,跟冉秋叶冉老师都是在你们红星轧钢厂附属小学红星小学教书。长安,你可是红星轧钢厂大红人儿啊……” 柜员笑道。 “是,我以前听二大爷闲聊天的时候,提到过冉老师,远远的见过一面儿。” 李长安信口扯谎,笑着说道。 “长安?您就是李长安李师傅?跟我们学校闫埠贵闫老师一个院儿的李长安?李师傅,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了。 闫老师在学校可没少跟人提您,想不到今儿见到真人了,怎么,您也是来换侨汇的?” 冉秋叶落落大方,笑着和李长安招呼。 “冉老师,你好,我是李长安,二大爷可没少夸你,说你工作认真,教学质量也好,孩子们都喜欢上您的课。 对您,我也是如雷贯耳了。” 李长安笑着客套。 “您先忙着,咱们回见。” “李师傅,您先留步。” 冉秋叶连道。 “怎么,冉老师,您还有事儿?” 李长安讶然道。 “是,是有点事儿,不过也不是什么急事儿,我听闫老师说您在外面接活儿?我师范学校的老师,儿子快结婚了,想要办的像点样儿,不知道您能不能帮着操办一下。 当然。 日子还没定,所以,不着急,本来我是打算托闫老师引荐介绍一下的,结果今儿个正好碰到您了,就先跟您说一声,听听您的意思。对了,我刘老师是四川人,听说您川菜做的特别地道,比一般的御厨不在以下。” 冉秋叶连忙将事儿说了出来。 “行啊,没问题。等定了日子让我们院儿二大爷,就你们学校的闫埠贵闫老师跟我说一声就行。 要是时间上凑空的话,我指定去。 不过。 下周天,还有下下下周二都有任务,这两个日子指定是不行的。其他日子口,如果没安排的话,就没问题。” 李长安笑着说道。 “下周天、下下下周二,行,我记住了,那麻烦您了李师傅,耽搁您时间了,不好意思啊。等我老师那边,定下了准日子,我一准儿提前跟您通气儿。” 冉秋叶道谢。 “行,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回见了,冉老师。” 李长安笑着招呼一声,就出了银行。 说实话。 名利不分家,人出了名,活儿都主动找上门啊,行!挺好!这样,他就不缺活儿做,七七八八的算下来,到出去旅游之前,也能攒下一笔数目可观的原始资金了。 想到这里。 李长安心情也是很不错。 晚饭。 李长安自然是不用做了,直接将饭盒里打包的肉菜热了一下,就着两个白面馒头,就直接吃完了一顿饭。 完事儿之后。 李长安便关了灯,在黑暗之中,练着形意拳,时而站桩,时而练拳,很是舒服惬意。 许家。 “老伴儿,今儿个去娄家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吧?” 许富贵乐呵呵的和老伴儿说着话。 “这……” 许母迟疑了一下。 “怎么?事情不顺利吗?该不会是有变故吧?” 许富贵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立即问道。 “是,不太顺利。今儿个我去娄家,娄晓娥她妈直接说他们家暂时不考虑闺女婚事儿了……”许母迟疑着,还是将事情说了。 “什么!?” 许富贵一听,直接就是愤怒。 “闹呢?不考虑了?不对劲,不对劲……这里面有事儿啊,那娄晓娥也到结婚年龄了,娄家原来还考虑咱们家大茂,上次你去的时候,还没事儿呢,不可能突然就不考虑了。” 许富贵可是人精。 一下子就听出这是明着婉拒了,什么暂时不考虑闺女婚事,骗鬼呢?这就是个由头罢了,不过是拿来搪塞自己家的。 说直白点儿。 这就是他家大茂让直接给否决了。这门亲事,直接没戏了。 第295章 半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 第294章 半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茂!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儿瞒着我搞花活了?” 许富贵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宝贝儿子许大茂这里出了问题,因此,立即问询许大茂。 “爸,我啥也没做啊,这段时间我可是一直都很老实的啊……” 许大茂被自己老子那恨不得吃人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澄清叫屈。 他是真觉得自己很是委屈。 这事儿怎么弄的?还怪他身上来了? “真没有?” 许富贵脸色依旧是很难看。 “你在四九城城里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去下面放电影的时候呢,有没有?” “没有,真没有,爸,我您还不知道吗?我啥事儿没干啊……真的!爸……啊……” 许大茂正在竭力辩解,却是惨叫了一声。 赫然。 被盛怒之下的许富贵一巴掌抽的整个人都是一个趔趄,撞向了一边的桌子,“嘭”的一声,嗑的额头都破了。 “混蛋!你小子,混蛋!玛德!老子辛辛苦苦,给伱铺路,你小子这么不争气!?混蛋啊!你个混蛋!” 许富贵狂怒。 “要不是你小子这里出了问题,那怎么可能人家不考虑你了?你给我好好想,想想怎么回事,想不明白,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他是真的气坏了。 这可是他们老许家飞黄腾达的唯一机会啊!几辈子求不来,好不容易自己给宝贝儿子铺了两年路,小心翼翼的维系双方关系。 眼见着就能摘果子了。 结果果子直接飞了! 哪能不气? 肺都要气炸了。 “他爸,你干嘛啊这是,把孩子吓坏了,你看你打的,咱大茂嘴巴都淌血了。” 许母训斥。 “大茂,你没事儿吧,起来,快起来。” 说着。 许母将许大茂搀了起来。 “妈,我都快冤枉死了,我啥也没干啊……” 许大茂都让抽哭了,这阵儿直耳鸣。 “你小子,还敢嘴硬!?老子不打死你!” 许富贵气急,随手抓起板凳,就想往许大茂身上砸。 “爸,我啥也没干啊,真的!” 许大茂哭的更厉害了。 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在外面上一天班儿,回来不光是好好一桩婚事泡汤了,自己还挨了大嘴巴。 上哪说理去?! 自己老子这是下死手啊! “混蛋!给老子说实话,不说实话,看我不揍你个狠的,快把你干的好事给我说出来,一点儿也不许隐瞒。 万一还有缓儿,咱们也好补救,这桩婚事可不是轻易能攀上的。搁在以前,咱们家累死了也够不上人家的门子!这婚事儿,不能这么就完了!” 许富贵怒斥。 “爸,你让我说什么啊,怎么说啊,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可一直都按照您说的,什么事儿都没干啊,老实巴交,真的!” 许大茂抹了抹眼泪,直叫屈。 “混蛋!你小子还敢嘴硬!?” 许富贵作势要飞板凳,吓得许大茂赶忙躲闪。 “爸,爸!真没,我啥也没干,妈,我爸这么整,你还不管管?小心我走你们前头……” “行了,你怎么还动家伙?把凳子放下!大茂,你爸也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就问一句,你到底在外面搞什么花活没有? 要是没有,我跟你爸再想想办法,要是搞了,我们也没那么厚的脸皮,送上门去让人家抽耳光。 跟妈托个底儿……” 许母两面和稀泥,问着自己宝贝儿子。 “妈,我啥也没干了,啥也没干!这话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们就是今儿个打死我,我也是这话,我啥也没干啊!” 许大茂急了。 “他爸,这孩子我了解,看来他是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许母说道。 “哼!” 许富贵冷哼了一声,斜了自己宝贝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啊,就护着他吧,早晚护住事儿来,他没干出格的事儿,那娄家怎么这么突然就变卦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娄家有比咱们家大茂更合适的姑爷人选了?” 许母迟疑着说道。 “不太可能。” 许富贵摇头。 “像娄家这种家庭,都会多方面考察,不可能几天之内,就敲定姑爷的人选,真要是敲定了的话,回咱们的时候,就不可能是用暂时不考虑闺女婚事这个借口了。 这里面,摆明了还是有别的事儿啊。 老伴儿,事儿要是不出在大茂身上,那会出在哪儿,你去的时候,该不会说了什么出格的话吧?” “嘿!死老头子,刚才怨咱们大茂,现在又埋怨到我身上了是吧?你个老不死的!我能说什么出格的话,哪次去之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都是咱们两个捏咕好了的?你现在怨我? 真要是我说错什么话,那也有你一份儿。再说了,我能说错什么话,还是那些车轱辘话来回说啊,这次我去的时候,那娄晓娥她妈说话就明显不对劲了。 我没说几句话,人就直接说暂时不考虑闺女婚事了,我还能说什么,直接把我给撅回来了。” 许母一听自己老头子有埋怨自己的意思,当场就炸了,直接发飙。 “行!行!行!” 许富贵连连告饶。 “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这事儿可就奇了怪了,大茂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你也没说错话,娄家当初相的那些人里面,也没有比咱家大茂更有优势的,咱家也是一等一的家境。 娄家也不可能这么快选一个新的姑爷人选,那你说这婚事问题出在哪里了?!” “奇怪!实在是奇怪!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了呢?” 许富贵连连摇头。 “不应该啊这……怎么会这样呢?嘶……” “爸,不就是一个娄晓娥吗?不就是一个娄家吗?他瞧不上咱们,我还瞧不上他呢,正好,谁也甭将就。 就这么算了得了。” 许大茂不以为意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就这么算了?两年啊!两年的努力,你特么说算就算了?臭小子,看来老子是打你打的轻了,孩儿他妈,你看这混蛋玩意儿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备不住,就是他捅的篓子!臭小子!你是真欠拾饬了啊!” 许富贵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看儿子被自己盛怒之下打伤了,他还心疼得不得了,只是碍于面子,不肯低头,这阵儿却又气的想要揍自家宝贝儿子了。这混小子,是真不知道他的苦心啊。 这机会,是一般人够得着的? 别说以前想都不敢想了,就是现在这年月,要不是他老婆子以前是娄家的佣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机会。 真要是攀上了这关系,他们许家几辈子都吃喝不愁啊!娄半城啊,这可是娄半城!号称半城的人,那是一般的有钱吗? 他们家几辈子贫农,家境背景是没问题的,要是再有了钱,那可真是齐活了。后半辈子,真能躺在炕上喝香油了。 “爸,您这是疯了吧?干嘛非钻那死牛角尖呢,这事儿能成当然好了,可成不了我有什么办法,人家都明确拒绝咱们家了。 咱们也总该要点儿脸面吧?动不动就打我,你以前可没动过我一指头,我算是看出来了,您今儿个是想一次性回本。 那您啊,干脆打死我得了。” 许大茂梗着脖子,一副滚刀肉的架势。 “嘿!” 许富贵那叫一个气。 “大茂,不许跟你爸这么说话,置什么气啊?爷儿俩非得闹僵了?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我们这都快土埋半截的人了,一辈子什么苦没吃过? 现在日子比以前可好多了,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啊。我们知足了,现在谋划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将来的孩子,我们孙子?” 许母训斥道。 “妈,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娄家有钱我知道,你们二老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问题是人家明显瞧不上咱们了,咱们还上赶着贴上去,多没劲啊! 总该要点儿脸面吧?” 许大茂有些无奈的说道。 “脸面?脸面值个屁啊!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啊,你小子,就是太嫩了!到底还是年轻啊,这么好的机会,你真要是错过了,得后悔八辈子! 你小子以为咱们家是什么高枝儿啊?是什么了不起的家庭吗?咱们家这样的,一抓一大把,可是跟娄家那样的,一共才有几个?” 许富贵冷笑,说到后面的时候,明显压低了声音,哪怕盛怒之下,也是一样。显然,是不想被这件事在最后落定之前,被外人听到了什么信儿。 “……”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可眼见自家老子盛怒,也不敢再说别的,生怕再挨俩大嘴巴子。 “老伴儿,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人从中作梗,说了咱们家的坏话啊?” 许富贵琢磨着。 “不然的话,这娄家不可能回绝的这么干脆啊,这事儿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这……我还真没有。” 许母迟疑了一下。 “我也不记得咱们认识的人里面,有谁能跟娄半城够着关系啊?想不起来,不对,是压根没有。” “嗯。” 许富贵点了点头。 “这样,你去设法打听一下。你以前不是在他家当过佣人吗?对娄家也熟,去其他佣人家探探口风,看能不能听到点儿什么有用的信儿。” “这……这没用啊,老头子。娄半城那老小子早就把家里的佣人全都给辞了,就留了一个司机,可我跟那司机搭不上话啊。 而且。 听说娄半城救过那司机的命,人家对娄半城那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平时一直都是守口如瓶,这个时候更不可能往外透信儿。 再一个。 现在娄半城也轻易不出门,整日里深居简出,在书房里写写书法,基本就是个撒手掌柜。这种情况下,司机也不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其他佣人也是一样。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种访客身份什么的,要是娄半城在外面接触了什么人,那更不用说了。” 许母很是为难,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唉,那也不行啊,该问还是得问,该试的办法,一点儿都不能偷懒儿。大茂还小,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难道老婆子你还不知道吗?多好的机会,多好的一门亲事啊,可不能就这么被搅黄了。 咱们谋划了这么久,怎么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呢?” 许富贵叹息了一声。 “另外啊,这件事还是得两方面都要抓,一方面呢,你要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儿,另一方面呢,也要不断的去娄家,说软乎话。 好女怕缠男! 咱们两家现在关系至少还不僵,真要是长时间不走动了,关系可就不好处理了。” “那……那能行吗!?” 许母皱眉。 “唉,死马当成活马医吧,要是能知道原因,或许还有设法挽回的余地。该死的,这是谁在背后编排咱们家大茂呢?让我知道了,非得敲断了他的腿不可!” 许富贵皱眉低声骂着。 满心都是不甘。 娄半城啊! 那可是娄半城啊!虽然娄家有儿子,可女儿出嫁也亏不了的啊!真要是他们家大茂成了娄家的姑爷,等于娶了个小金库,钱使都使不完啊!多好的亲事啊,怎么就……该死!真是该死! …… “嗯?” 李长安正在练拳,忽然耳朵一竖,听见了斜对门的声音,仔细听下去,似乎是许富贵在打骂许大茂?虽然许富贵声音压低了,可四合院不隔音,终究让他听到了只言片语,顿时,熟知剧情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 ——许大茂的亲事,八成要黄啊! 不应该啊! 按照原本剧情,他应该能跟娄晓娥成亲才对啊,自己可没破坏他的婚事啊,嘿!奇了怪了,怎么个情况这是? 对门嗷嗷臭骂。 但。 李长安虽然和许大茂关系不错,但也并不打算去劝架。 ——这是家务事! 虽然许富贵不至于劈头盖脸的给他一顿数落,不至于呲儿他,可这种事情,他插手并不合适。会让许富贵不痛快,也会让许大茂尴尬。 反正都熄灯了。 还不如装个糊涂呢。 具体的。 等明天天亮了,上班儿的时候再探探口风得了。 …… “柱子啊……今儿个凑合凑合,就是点儿肉粥,我往这大米粥里啊,加了点儿腊肉碎,熬了可得有一个小时。 你看,这大米熬得多稠糊?都开花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给傻柱喂着饭。 傻柱则是半坐半躺,配合着吃饭。 “柱子,这一饭盒够吧?要是不够啊,回头一大爷再多熬点儿。主要啊,大夫也说了,你现在卧床休息啊,注意饮食营养是一回事儿,但也不能吃得太饱了。 毕竟卧床休养的时候啊,肠胃消化能力,没有平时那么好。”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呃……呃……呃……” 傻柱一边点头,一边吱声。 “柱子啊,这个……有个事儿啊,一大爷觉得还是得麻烦你一下。” 易中海帮傻柱擦了擦嘴角,照顾的那叫一个周全,随即,就有些犹豫的沉思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面上略有为难的样子。 “呃……呃……呃……” 傻柱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 当然,面上就不会带出来了,脸都被抽肿了三圈,哪里还做得出表情?! “柱子啊,这个事儿吧,按说呢,一大爷不该现在就说,至少啊,应该晚上几天的,但是呢。这件事儿还挺急,不得不早说。 嗨!其实也不是什么旁的事儿…… 就是啊…… 之前一大爷不是跟你说过以形补形,吃什么补什么这件事儿吗?当时一大爷还托你帮着整点儿猪眼睛啊之类的,还记得吧?你也答应的好好地,结果没想到,横里碰到这么一档子糟心事儿,柱子你受伤住院了。 也没办法帮棒梗去弄猪眼睛了。可是柱子啊,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但凡是有希望,咱们都得趁早治不是!?所以呢,一大爷还是想要通过你的路子,弄点儿猪眼睛。 当然了。 你得好好养伤,不能去。一大爷的意思啊,是你能不能把这个路子告诉我,我代劳,去找那人弄点儿猪眼睛,给棒梗补补。柱子,棒梗跟你感情多好你不是不知道,他可是拿你当亲叔对待,你也是拿棒梗当亲儿子。 这点儿忙,应该不会拒绝吧?”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你个死老绝户头子、王八蛋,老乌龟!玛德!说瞎话都不带眨巴眼的啊,拿我当亲叔?你咋不说拿我当亲爹呢? 大嘴巴子抽的老子脸都肿了,都特么哑巴了,还亲叔呢,去泥马的!死老绝户头子!你个易老狗,早晚老子把你弄死!” 傻柱心里破口大骂。 “呃……呃……呃……” 面儿上,傻柱却是用双手做出了纸笔写字的姿态。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对易中海再了解不过了。 甭看这死老绝户头子现在在乐呵呵的和他商量,但他只要敢不同意,指定立即就会被掉脸子对待。而且,还会给他穿小鞋。 不说不给他吃喝这么严重吧。 就他想要解手的时候,这易中海简直不知道,都够他喝一壶的。所以,傻柱只能配合。与此,心里也是有些悲凉。 暗自祈祷自己半个月之后,千千万万要能正常走路,这样生活自理还没问题,就算和易中海翻脸也不怕什么。但是要是生活不能自理,那全都完犊子了。以后都得听易中海的话,看人家脸子生活了。 玛德! 易中海,你个老比登,给我等着的,等老子半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早早晚晚的,老子得让你挂在墙上!跟短命武大郎那狗东西,整整齐齐,一块挂着。 呸! 老子要让你连挂墙上的资格都没有! 傻柱心里不断发狠。 第296章 兄弟,别走! 第295章 兄弟,别走! “对对对,拿纸笔,是吧?行!柱子,你等着。” 易中海眼见傻柱配合,很是满意的一笑,立即拿了纸笔,递给了傻柱。 因为要瞒着秦淮茹棒梗受伤的事情,所以,书包什么的,也都被拿到了医院来,自然不缺纸笔。 “一大爷,我您说的太对了,我也想着这件事呢,咱们爷俩是想到一块去了,你不说我也正想说呢。 我是去不了了,你去肉联厂找一个叫……” 傻柱一笔一划的将话写了下来,然后递给了易中海。 “行,这人是伱师兄,姓陈,算是近路啊这。我到时候,就按柱子你说的去找他。” 易中海仔细看了傻柱写在本儿上的话,认真记下,点了点头。 “一大爷,因为不是我亲自去,他可能会比较警惕,买东西的价格,可能会比一般的高点儿,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傻柱又接过了纸笔,写了一句。 “行!行!行!没问题,这都不是事儿,就算高能高哪里去,只要能搞到大量的猪眼睛,那就行。”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其实。 他觉得牛眼睛更好,但是,估计不好淘弄,但也不一定,到时候见了面,再跟人唠扯唠扯,看能不能弄到再说吧。 嗯。 按照柱子这说法,想要弄到好玩意儿,还得早点儿去。 “一大爷,老太太腿不好,您之前不是说要弄骨头汤吗?肉骨头也从这家伙这里弄就行,价格不会太贵。 但你跟他不熟,指定比我去拿要贵。” 傻柱又一次写到。 “行,柱子,我都知道了。那我早点儿去,争取今儿个就弄到。对了,你还有事儿吗?要不要解个手什么的?” 易中海问道。 “……” 傻柱摇了摇头。 “行,那柱子你歇着吧。一大爷就在这儿,有事儿记得叫我。” 易中海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接着。 自己也往病床上一躺,开始了闭目养神。 …… 病房。 “光齐啊,爸知道你得加强营养,放心,这些爸都清楚,爸啊,待会得回一趟家,等明天的时候,起个大早儿,去几个菜场看看,能不能弄到什么肥鸡啊之类的。 再不济,也得给儿子你弄一条肥鱼吃。 放心吧,我的儿,爸一定会让你尽快康复的。” 刘海中在一旁劝慰着刘光齐,而一大妈则是负责给刘光齐喂饭,吃的就是食堂的白粥,还买了点儿肉片,央求人给切碎了放进了白粥里。 “爸,你也别……太……操劳了……” 刘光齐说话,依旧是有气无力。 开颅手术,大伤元气,不是那么快能恢复的,但,该充当大孝子,还是要充的。 “放心吧,光齐,没事儿的。爸这身子骨,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对……了……爸……厂子里……你请假……没……没为难你吧……” 刘光齐关切的问道。 “放心吧,光齐,你爸在厂子里这么多年,还是有些人脉和面子的,小组长很痛快的答应了。我能请一星期假。 再请,就得去续期了。” 刘海中乐呵呵的和刘光齐说道。 其实。 他心里都在滴血,为了请这个假,他可是出了血的啊!该死的,敢榨他刘海中的油,等老子翻身当了大官儿,非得治治你这个该死的小组长不可! 虎落平阳被犬欺! 区区一个小组长,敢骑在他脖子上解手,简直是岂有此理!什么去菜市场踅摸鸡鱼的,也是糊弄外人的谎话罢了,其实他是打算今儿个晚上去一趟鸽子市儿。虽然他没去过,但是,在四九城这么多年,在哪里有,还是知道的。 嗯。 听说鸽子市儿只要有钱,很多好东西都能买到。多买点儿点心,再买点儿鸡鱼肉蛋之类的,对,还得买瓶白酒。 最好是名酒。 好久没喝过了啊! 高价在副食门店买点心,实在是太贵了,要五块钱一斤,谁让他家没点心票了呢?在鸽子市儿往外卖点心的,一般是那些有票没钱的,咬咬牙关,买了点心之后,带着票据一块,去鸽子市儿售卖。 十分抢手。 两到三倍的价格出手,直接就能卖出去。 不少人家,都这么赚点儿零花。家里人口多,开销大的,光是靠这点心票倒倒手,就能赚好几块钱呢。也是一个进项! 所以。 鸽子市儿点心还真不是太缺。 经常能碰到去卖点心的,当然也有的是直接卖点心票。 总之。 好玩意儿多得是。 以前他为了爱惜羽毛,不肯去,现在这次去,可得多买好东西!他今儿个白天,其实趁着两个混蛋儿子不在家的空档,回了一趟家了,拿了足足一百五十多块钱,打算晚上去鸽子市儿扫扫货。 大干一场! 这鸽子市儿,终究不能见光。 因此,去归去,但去一次,最好能整个撑十几二十来天的定量。去的次数多了,弄不好啊,就折进去了,到时候大领导该不高兴了。 仕途要紧啊! …… 贾家。 “东旭,咱棒梗一共没带几个作业本,这可不能省啊,该给他的一定的给……” 秦淮茹说着。 “嗯,放心吧,等明天吧,明天我给送过去。” 贾东旭点了点头。 “东旭,你去的时候,可得问问大夫,看咱棒梗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会不会留疤,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秦淮茹关切的说道。 “行,知道了。其实啊,咱棒梗能有什么事儿,有易老狗和咱娘照看着,出不了什么事儿的。” 贾东旭点了点头。 “再说了,今天早上你不是也亲口问过易老狗了吗?他可是亲口保证过的,棒梗没什么的事儿。这种事儿,还能扯谎? 行了,天不早了,睡吧。” “嗯……” 秦淮茹点了点头。 可还是多少有些愁眉不展,不知道怎么的,她总是有些担心棒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宝贝儿子受了伤。 自己身子笨,不方便去,能不着急吗?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等棒梗跟那老虔婆子出院回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了。 好在棒梗这周末,就能出院了。 也就五六天的功夫。 …… 深夜。 晚上十点多。 整个四十号四合院,前前后后,全都漆黑一片,大家都是进入了梦想,李长安假意上茅房,给屋子落了锁,离开了四合院。 随后。 见四外没人,钻进了一个小巷子,直奔鸽子市儿去了。 当然。 围脖、帽子等,这些遮掩自身样貌的装饰,那都是必备的。骑自行车虽然快,但目标太大,不便于躲藏。 回四合院儿的时候,也不好打掩护。 腿着,则方便很多。 其实。 一般逛鸽子市儿的,都是腿着,这基本属于常识。虽然鸽子市儿不近,但李长安的腿脚可快,远超普通人。 毫不夸张的说,健步如飞。 因此。 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鸽子市儿上。到了鸽子市儿,李长安并没有立即暴露自己的意图,而是佯装着东边转转西边看看。 其实。 鸽子市儿就跟一般的农贸大集没有太大区别,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固定摊贩少,基本都是来回流动兜售居多。 也有一种神秘的氛围,买卖双方都对隐藏自身的身份十分看重。 再就是基本都是摸黑作业,也没有什么大声吆喝的叫卖声,都是小声推销,或者有什么紧俏商品,连小声推销都省了,直接点一盏马灯,往那里一撂。 放在商品旁边。 直接就能售空。 这阵儿,快到十五了,月光不错,能见度还算可以。四周影影绰绰,全都是人影,很有一种诡秘气息。 “这位兄弟,新出炉的土豆黄卷糕,要吗?味道可不错,一个六分,十个都要的话,只要五毛钱。” 有人压低声音跟李长安兜售。 “……” 李长安无语。 但。 还是摆了摆手。 “这位师傅,鸡蛋要吗?三块五一斤……” 又有人兜售。 “……” 李长安再度摆了摆手。 不过。 鸡蛋三块五,还真不算是宰冤大头,在鸽子市儿属于是公道价了,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按照物价,今年鸡蛋的价格是八毛二一斤,只是,因为供应不足,一般居民根本买不到,只有一些运动员、老弱孕妇之类的,才能得到供应。 这种抢手货,按照鸽子市儿上的惯例,价格三到五倍,都是正常区间。现在物资紧缺,别说是五倍了,部分商品比如猪肉,十倍溢价,那都毫不稀奇。 “要点心吗?一块六一斤,有票据的。” “……” “要点心票吗?五毛钱一张……” “……” “粮票要吗?我这有十来斤……” “……” “熏兔要吗?一只两块钱……” “……” “豆油要吗……” 人们纷纷兜售着自己的商品,出价的、问价的,讨价还价的,叽叽喳喳,窸窸窣窣,这种年代氛围感,直接拉满。 让李长安感觉很是新奇。 “兄弟,要黄货吗?”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多少钱?” 李长安心里一喜,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哑着嗓子粗声问道,就算是对他最熟悉的何雨水在跟前儿,也保证听不出来是他。 这一点。 李长安在家里可是偷偷练习了好一阵儿。 “小的六十五,大的六百二,兄弟你要小的还是大的?” 那黑影压低声音问道。 “太贵了。” 李长安直接摇头。 其实。 这价儿还真不贵,时下黄金一克大概是二块九毛多的样子,小的就是小黄鱼儿,是三十一点二五克,折算下来差不多要九十块才能拿下。大的自然是大黄鱼儿,是三百一十二点五的制式,算下来要九百多点钱一根。 这黑影出的价,也就差不多一克两块钱,单说价格,可还真算不上贵,但是,李长安可不傻。 现在是什么年月? 披金戴银? 闹呢! 现在就是有钱人,都在悄悄的出货,不敢把这玩意儿留在手里,等到明年开始,一直二十年,市面儿上这玩意儿更是没有流通空间。 所以。 黄货?那完全就是烫手的山芋,要不是他打算没事儿出门旅旅游,才不会囤这玩意儿,两块钱……还是贵了。 而且。 是贵的离谱! “兄弟,两块钱那可真不贵。” 黑影声音也很是老气,低声说道。 “买卖不成仁义在,您要是打算诚心卖,咱们有的聊,要是找冤大头,那您还是留在手里慢慢玩儿吧。” 李长安冷笑,转身就要走。 “兄弟,等等。你能出多少钱,要是太少,那就算了。” 黑影挽留。 “你最低多少钱卖?” 李长安可不傻,自己出价,要是出高了,那不是赔了? “小黄鱼儿最低五十一根,大黄鱼儿最低五百一根,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不出了。” 黑影咬着牙说道。 “小黄鱼儿二十一根,大黄鱼儿二百一根,多了不要。” 李长安狠狠的砍了一刀。 “你怎么不去抢!?兄弟,没你这么划价的。” 黑影有些不满。 “嘿!这玩意儿压在手里烫得慌,价格高了,我买来做什么?” 李长安冷笑。 “不卖!” 黑影直接谢绝。 “……” 李长安一句话也不多说,转头就走。 “兄弟,别走!等一下,你要多少?” 黑影连道。 “我要的量,你未必有,不过,现在小黄鱼儿我只能给到十二块一根,大黄鱼儿一百二,爱卖不卖。” 李长安淡道。 “你……” 黑影好悬没气炸了。 立即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急了,暴露了自己急于出货的意图,被人给吃住了,不由暗自懊悔,但黄货这玩意儿,的确烫手。 他手里能有黄货。 自然有自己的路子,知道一些东西,所以,真的是急于将这玩意儿变现,而且,也不愿意承担多少风险。 想了一下。 黑影一咬牙。 “我这里有三根大黄鱼儿,十根小黄鱼儿,你要全部都能吃下,那就按你说的价。要是吃不下,那就算了。” “成交。” 李长安点头。 其实在和眼前这位货主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私人卖家! 现在还敢玩黄货的,一种是急于脱手变现的私人货主,另一种则是想要从中牟利的,想要从中牟利的,其实根本就不会到鸽子市儿上来兜售。 而对方虽然是私人货主,但能有黄货压手,那过去就不可能是一般人家。要说没有渠道认识收购这玩意儿的,他是一百个不信的。 对方之所以宁肯自己出手,也不联系上游买家,原因只有一个。 ——安全第一! 不然。 都不用联系上游买家,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卖给银行。毕竟,眼下可是有正式收购的。但,他心里有些想法,不方便这么做。既然是为了安全,对方指定是明白减少交易次数的重要性,所以,李长安丝毫不愁对方不卖货给他。 即使不卖。 李长安也不在乎。 四九城急着出货的多得是,不差这一个。因此,李长安直接往狠里杀价。 “行,找个地方交易一下吧。” 李长安点了点头。 两个人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黑影从怀里取出了东西,递给了李长安。 前世的时候。 李长安那也是杀穿职场的老油子,算不上成功人士,但也绝对称得上一般的精英了,能在三十岁有车有房,没有任何债务了,已经是不一般了,对黄金他并不陌生,再加上今生又是有钳工、形意高手的加持。 对斤两、规格这些东西,感知无比敏锐。 甚至都不用看成色。 只要在手里一摸大小,掂了掂重量,李长安就确定这玩意儿的确是真货。按照说好的价格,三根大黄鱼儿一根一百二,那就是三百六十块,再加上一条小黄鱼儿十二块,一共十根,那就是一百二十块。 算在一起。 就是四百八十块钱。 李长安随手掏出钱,钱货两清,接着,就将黄货放进了怀里,说是怀里,其实就是个掩饰,直接意念一动,将之收入了系统空间。 没有空间的系统不是好系统。 旅行青蛙系统,虽然不是什么空间种植之类的系统,但是,也有附带空间,可以存储物品。放在里面,才是安全。 买了这批黄货。 李长安心情很是不错。 甭看他花了四百八十块,可其实到了旅游地,这玩意直接就能净赚六倍,等于他这一会儿的功夫,赚了小三千块钱。 这可是硬通货。 多来这么几次,自己的启动资金就有了。 想到这里。 自然心情愉悦。 另一边,黑影则是有些矛盾心理,一方面及时出货变现,自然高兴,可另一方面,却是一下子折损了一大笔钱。 就又高兴不起来了。 “这位师傅,我还有一笔黄货,数量比这个多,你能吃得下吗?” 货主眼见李长安要走,想了一下,问道。 “多少?” 李长安问道。 “十根大黄鱼儿,三十根小黄鱼儿。” 货主说道。 “十根大黄鱼儿,三十根小黄鱼儿……那就是一千五百六十块钱,差不多能吃下。这么算下来,两次加一块,等于是净赚一万二还多。” 李长安心里盘算了一下,暗自欣喜,但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第297章 吃刀口趟雷! 第296章 吃刀口?趟雷! “这批货太多,我也就买点儿当压手货,拿来玩玩儿,如果买这么多,不太划算。这样,你要想一次性出货,我也能吃下,但就不是这个价了。 一根大黄鱼八十块,小黄鱼八块,行就行,不行当我没说,还是那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 李长安完全无所谓的架势。 “这……” 货主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狠狠的点头。 “行,就这个价了。你什么时候再来,我直接把东西带来,咱们交易。” 他算是看出来了。 李长安是吃准了他急着出货的心思了,把他吃得死死的,但是,有一个靠谱的买主,他也的确不愿意再冒险出货了。 一次性出完,也算是破财免灾了。 要是一般情况下,他指定不肯干,可谁让情况特殊呢?这资产,可是大缩水啊!说实话,货主的心里都在滴血。 “那就宜早不宜迟,明天吧,明天你也甭去鸽子市儿里面转悠了,就在这一带待着,我带钱过来,跟伱交易。” 李长安直接说道。 “行。” 货主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行。” 李长安点头,便是重新回到了鸽子市儿。 他虽然是第一次到鸽子市儿上来,但脑子可是相当活泛,所以,自然是清楚其中的门道了。 鸽子市儿上。 可是有吃刀口生意的。 备不住自己这里淘弄黄货,就会被盯上,虽然第一次来可能性不大,而且,以他的身手,也足以应对大部分的危险,但是,李长安依旧是警惕性十足,混迹人群中,方便自己脱身。 忽然。 人群一阵骚动。 李长安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已头一遭来,就“运气好”,趟雷了呢,仔细一看,顿时笑了,是有人点亮了马灯,马灯下是三只白条鸡。 这可是抢手货,所以,很多人直接就往那里去了。 能来鸽子市儿淘东西的。 其实很多都是有钱人,只是有钱没票,或者是没门子,想要吃好的喝好的,对这些玩意儿,那自然是趋之若鹜了。 “这位师傅,母鸡怎么卖?” 一位买主问道。 “一只八块钱。” 货主直接说道。 “师傅,这三只我包圆儿了,三八二十四,给二十块得了。” 有买主说道。 “想屁呢?做什么春秋大梦,三只二十四块钱,少一个子儿我都不带卖的!” 货主冷笑一声。 这可是抢手货,相当值钱。 “那行,二十四就二十四,我收归包圆儿了。” 之前的买主没砍下价来,但也并不在意,点了点头。 “我出二十五,归我了。” 旁边一个买主说道。 “什么就归你了?口气不小,谁差这一块钱怎么的?我出二十六……”先前买主也是不甘示弱,立即加钱。 “……” 李长安在一旁看着,暗自点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算是对鸽子市儿有些真的了解了。这带膛母鸡,在市场上,也就是一块三毛七一斤,这三只鸡都不算肥,带膛也就是二斤多点儿有限的样子。正价是不会超过三块钱的。 但是。 谁让市场上供应不充足呢?所以,想吃鸡,还是得来鸽子市儿,鸽子市儿上的价格是市面儿上的差不多三倍。 是。 买白条鸡是不用肉票,但是,量少啊,物以稀为贵。物资紧缺,自然价格也就高了。这还是这三只白条鸡算不上肥,要是带膛四五斤的肥鸡啊,往少了说,就这一只,都得十几块钱了。 李长安看似看热闹,可实则十分机警,不露痕迹的扫量四周,看有没有人在盯梢自己。在这方面,他的经验是算不上老道。 可谁让他是来自未来呢。 阅片无数。 各种刑侦之类的剧,可是看了一大堆的。所以,完全就是能够通过各种看似无意间的动作,洞察四周。 眼见确实没人注意到他。 李长安才逐渐放心下来。 “三十!” 猛然,就在李长安打算离开这鸽子市儿回去睡大觉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直接一口气加了三块钱。 对此。 李长安却也不以为意。 鸽子市儿上,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这里面,鱼龙混杂,藏龙卧虎,备不住,就有哪个以前家里贼拉有钱。 可就在李长安正要离开的无意一瞥之间,忽的愣了一下。白条鸡旁边的马灯照的四周隐隐有亮光。 一个壮硕的、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好像是…… 刘海中!? 没错!就是这老小子!李长安仔细确定了一下,甚至还往前凑了凑,确定了这壮硕身影的身份,就是刘海中。 好家伙! 不愧是刘财神啊! 一下子就加价三块钱,可是够豪横的啊。不过,也是正常,谁让这刘海中狗东西心疼他宝贝儿子呢。 李长安又不傻。 哪里会不知道刘海中这是为了给他宝贝儿子刘光齐淘弄东西,增强营养,才来鸽子市儿的?他在刘家,可是有两个内应的。 甚至于。 刘海中每天吃的什么饭、说了什么话,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老家伙整天嚷嚷着什么大领导、升官儿之类的,对来鸽子市儿那是相当抵触的。现在肯来,原因一目了然。 原来的时候。 李长安打算直接走人。可现在,既然遇到了这狗东西刘海中,自然是要驻足看看热闹的了。不只是看热闹,还得给这老不死的一点教训不可。 “三十?” 旁边的买主有些迟疑。 不是没钱,而是这个价格,已经有些高了。就算是在鸽子市儿上,这三只白条鸡,又不是什么肥鸡,加一块也就六斤,不超过七斤的样子。 卖三十块钱,都超过三倍价格了。 不划算。 “三十?三十多个屁啊!三十二!我出三十二!” 旁边一个买主毫不示弱,跟着加了两块。 “三十五!” 刘海中不耐烦的又是加了三块钱。他对这三只母鸡那是志在必得,毕竟,他也听说过,鸽子市儿上好东西多是多,但都得靠抢。下手慢了,那就没了。而且,甭看这鸽子市儿不小,可肉类还是稀罕物儿。不见得一样东西,能天天有,所以,刘海中更不会放过抢着买这三只母鸡的机会了。 “三十五?” 另一位买主一听,立即就选择了放弃。其他买主,也是一样。五倍价格,就这三只母鸡?高了! 像他们这些经常没事儿就逛鸽子市儿的,自然不差这一回了。所以,一听价格让刘海中抬到了这个地步,也都是果断选择了放弃。 他们是不差钱,可也不是有钱烧的。 虽然刘海中这老家伙也是蒙着脸,但加价豪横,很有一种“冤大头”的气质,因此,其他买主们,也都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行了,这三只老母鸡,三十五,就卖给您了,这位师傅,拿钱吧?” 货主很是高兴。 今儿个小赚了一笔这是。 刘海中也不含糊,直接掏钱,钱货两清。然后,刘海中也没离开鸽子市儿,而是选择拎着三只老母鸡,继续在鸽子市儿上溜达。 想要再淘点儿别的货。 但是。 一时间,也没淘到什么好玩意。 过了大概得有个二十分钟。 又有马灯亮起。 “丹顶鹤!嘿!是丹顶鹤!” “……” “师傅,您这丹顶鹤多少钱一斤?” “……” “这一大块丹顶鹤总共多少钱啊师傅?报个价,我要了。” 这一次,马灯下面居然是一块小二斤重的肥膘肉,俗称丹顶鹤。这年头,大家都缺油水,丹顶鹤可是正格的好东西。 虽然猪肉是八毛七分钱一斤,但是,实际上大家都爱要肥肉,因为肥肉吃着香,还能熬炼猪油,油水大。肥膘肉,那是顶级肥肉,平时在供销社副食商店可是不容易买到。这东西,就算是你有票,没关系路子,也很难买到。 眼下居然有丹顶鹤这种顶级肥肉,大家自然是要抢着买了。 “这块丹顶鹤大家也看到了,不到二斤,我在家里过过称了,一斤八两,就按二斤算了。我也不多要,一整块出售,二十块钱起步。 谁出的价格高,那就是谁的。” 货主说道。 “行,二十我买了。” “你买个屁!我出二十一。” “二十一就想买?我再加两块,出二十三!” “……” “我再加一块,二十四……” 众多买主哄抬价格,不断的加价。 一斤八两猪肉,有票的正常价格,也就是一块五角六分钱,在鸽子市儿上按照一贯的行情,是翻五倍。 也不过是七块八角罢了。货主一下提到了二十块,这是直接按照将近十五倍的价格了,当然,这并不稀奇,因为这是丹顶鹤。 鸽子市儿上价格是十倍起步。 所以。 高是高了点儿。 但是。 依旧算是随行就市,让李长安意外的是,这些货主对这一块丹顶鹤的执着,价格争夺战居然一路走高。 一直到了三十块钱的地步。 刘海中当仁不让,也加入了争夺之中,只是,这一次他的财大气粗,就不济事了,其他买主也不是吃素的。 之前让着他,是因为瘦不拉几的白条鸡,鸽子市儿经常能出现。可这是丹顶鹤,这么顶级的肥膘肉,鸽子市儿上,那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谁不想要? 最终。 这块丹顶鹤,被一个身材高大的买主,给以四十块钱的价格,买了下来。搁在后世,就经常有一些被外人视为“冤大头”的吃主儿,为了一口鲜,一掷千金。像是什么鱼子酱啊,什么蓝鳍金枪鱼啊。 这个时候。 也不差金主儿! 有钱的,照样不少。所以,这种事儿也算不得稀奇。并且,对于刘海中没买到这丹顶鹤,李长安表示很欣慰。 ——他不喜欢吃肥的!雨水姐也不喜欢! 接下来。 鸽子市儿上,时不时也有其他东西出现。甚至,还有布料、皮鞋之类的。李长安吊在刘海中后面的时候,也听着不少人在暗地里交易各种票证,包括但不限于工业券。 也算是大开眼界。 刘海中没能买下这一块丹顶鹤,多少有些气馁,但随即,也是继续扫货,后面还是让他淘到了一块腊肉,以六块五毛钱的价格成交。说是一块,其实就是一小条,还不到一斤呢。不过,换算成鲜肉,这个价格也算是相对正常。 后面。 刘海中还花了四块钱,买到了半斤蜜三刀。虽然说算下来,这一斤蜜三刀合着就八块钱了,比副食商店五块钱一斤的高价桃酥还贵,但没得比。 这可是蜜三刀。 是加了大量糖料的,吃着可解馋了。所以,价格高点儿也正常,毕竟,谁不知道好东西好啊,有其他买主在场,价格自然低不了。 “酒?” “……” “师傅,这酒怎么卖?” 不少人都是问道。 赫然。 又有马灯亮起,这次是卖的酒。 时下。 酒是定量且限定范围的供应,几乎只有矿井工人之类的工作属性,才有酒供应,其他的几乎全部断供。 副食商店根本没得卖。 当然。 有地方是能买到的。 ——友谊商店。 但是。 友谊商店的东西,得有侨汇券,也就是侨汇商品供应证才能买到。或者,是来四九城旅游的友人直接用外汇购买。 一般人,根本够不着。 所以。 鸽子市儿就成了很多人唯一能买到酒的地方了。 “师傅,这酒多少钱?” “……” “师傅,说个价,我买一瓶。” 不断有人说着。 “一瓶十块钱。” 货主说道。 “十块?贵了吧?” 有买主犹豫。 “贵?这可不贵,这是牌子的酒,名酒啊,兄弟!这还贵?那您上别的地方去了,我先说好了啊,我报价十块,不接受砍价啊,不费那嘴皮子,您各位要是不买,就让让地界儿,谢谢您各位了。 就这三瓶,价高者得!” 货主毫不客气的说道。 “原来是二锅头啊,这个价还真不高。” 李长安暗自点头。 作为四合院迷,他是仔细翻阅过资料的,没记错的话,次年起,市面上就恢复了白酒供应,但是,是高价供应,一共持续了半年多。当时四九城二锅头酒,是定价八块钱一瓶,是平价的五倍多。 现在虽然市面上也有白酒供应,但只针对特定的像是矿井工人之类的,凭工作证才能买到。比起明年,现在反而白酒更紧缺。 所以。 市面儿上,虽然现在这个牌子的二锅头,是一块五毛二一瓶。但搁在鸽子市儿上,卖十块钱一瓶,也不算宰冤大头了。 毕竟。 还是那句话。 物以稀为贵! 这个时节,就是散白都能卖上高价,何况是名酒?真心不贵。再者,对于很多嗜酒如命的人来说,这个年月,市面儿上买不到白酒的时节,能喝上两口,那简直给个皇帝都不换。 那叫一个美气! 舍得为酒花钱的,大有人在。 最终。 刘海中拼命加价,也愣是没拿下一瓶。后来,还是转悠了小两个小时,最后,才在鸽子市儿淘到了一瓶散白。 就这,还花了三块五毛钱呢。 “呵呵,这次收获不错。” 刘海中很是高兴,买了三只老母鸡,一条腊肉,加上半斤蜜三刀,还有一瓶散白,美啊!有钱就是好! 这些东西,加一块花了可是不老少,都小五十块钱了。 这么点儿东西。 在鸽子市儿的价格,顶的上一般工人一个月工资了,甚至还多出一些。也就是刘海中,一般工人可消费不起。 当然。 李长安对刘海中这么大手大脚的行为,也是毫不奇怪。这老小子这么干,一方面是因为的确疼刘光齐,这个宝贝儿子他是当眼珠子待的,自然舍得为他花钱,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就要当官儿了。 千里当官只为钱! 这就是刘海中的理念。他当官儿,是为了大捞特捞,也觉得自己能捞到大钱。这些小钱儿,自然就不放在眼里了。 买了这么多东西。 刘海中直接就打算往回走了。 毕竟。 一个是时候差不多了,另一个是这些东西也大差不差了,再多了,可就不容易拿了。更不容易遮掩! “有这么多好东西,光齐指定高兴,到时候,吃得好了,营养跟得上,我家光齐恢复起来指定快,嘿,好!好啊!” 刘海中美滋滋的想着。 “嗯,这次买到了白酒,可惜,不是名酒,要是二锅头那种名酒,多美啊,到时候吃着肉喝着酒,这日子……没得比! 可惜了,那名酒让别人给抢走了,奶奶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不知道我刘海中是要当干部的人吗?玛德,敢跟我抢好东西,等老子当干部的,要是知道你们是谁,非治你们一个狠的不可!” “唉!可惜啊,这次没淘弄到花生米还有鸡蛋,要是有鸡蛋,再加上花生米,再来点肉,顶好的下酒菜啊! 啧啧…… 最近啊,得照顾光齐,还不能喝酒,等到时候光齐出了院,我就能美滋滋的喝酒了。” 刘海中很是高兴,一边走着,一边琢磨,当然了,他也不是傻子,也怕被人给盯梢,时不时的往后张望一下。 但。 他哪里知道,李长安早就走到他必经之路等着了。 而且。 李长安也不傻,可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人给摆一道,所以,这一路上,也是警惕无比,几次三番之下,确定没有尾巴跟着,这才放心。 第298章 会过日子! 第297章 会过日子! “站住!” 刘海中正走着,忽然就看见月光下,一道黑影拦住了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 刘海中吓了一跳。 这…… 遇到截道的了!? 刘海中哪里经过这事儿?本能的就是紧张,可随即左右看了看,眼见四下没人,合着就只有一个人截道。 这下。 他就镇定下来了。 “哪里来的小毛贼,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要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刘海中说着,冷笑一声,从后腰抽出了一把锤子。 就他这体格。 拎着一把锤子,杀伤力可也不比刀差,而且,钝器打击伤害其实往往比刀扎来的猛,就一下就能把人疼的半死。 威慑力,还是相当有的。 “哎哟嘿,易中海,你准备还挺足啊,行!还不算太笨,逛鸽子市儿还知道拎着家伙什,嘿!可惜啊,吓不住你家爷爷。 没想到吧,我都跟伱大半天了。就你这两下子,就别在你爷爷面前现了,不够丢人的,乖乖的把锤子放下,东西和钱交出来,爷爷给你留个全乎的。” 黑影扯着怪音冷笑。 “易中海?” 刘海中愣了一下。 合着……这是认错人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黑影就一个闪现,扑了上来。 “不好!” 刘海中本能的挥着铁锤往前砸。 这铁锤比他拳头可大,真要砸在身上,非得骨断筋折不可。但是,很遗憾,他一击砸空了,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爆发,刘海中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牛给顶了一样,整个人双脚离地,向后砸去。 摔了个七荤八素。 胸膛被击中的地方,那是又疼又闷,根本喘不上气来,浑身都使不上劲,头昏眼花,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这老小子,也不经打啊……” 李长安暗乐。 他刚才打出来的,正是猿猴挂印。不过,他还是留了手,要是不留手,这老小子可经不住他这一下子,当场就得领了盒饭。 这与李长安给他预设的结局,可是不符。 再说了。 放长线,钓大鱼! 李长安动作麻利,撂倒了刘海中,直接将他手里的铁锤给踢到了一边,随后,便是将刘海中从鸽子市儿上得到的各种东西,全都搜罗一空。包括那瓶散白,因为刘海中给揣在怀里的关系,也是没事儿。 接着。 一阵搜索,李长安直接将刘老狗身上的钱票都给收了。 好家伙! 票就不说了,也就是粮票,没别的,但钱可不少,还剩下一百多块呢。行,正好当对他的资助了。 今儿个晚上,能少掏点儿了。 “易中海,这是给你小子一个教训,玛德!让你老小子不老实!你个大恶人,人人得而诛之!” 李长安临走的时候,还放了一句狠话。 更缺德的是。 他直接从刘海中脸上踩了过去。 转过拐角,李长安就将全部的战利品,都丢到系统空间去了,在系统空间里这玩意儿不会腐坏,等于有无限久远的保质期。 所以。 李长安近期并不打算将这些东西,都给造了。刘海中刚丢了东西,他这里就炖上了,多不合适啊? 炖一只就得了。 腊肉慢慢吃。 蜜三刀等雨水姐回来的时候吃就行,她爱吃甜的。 散白那不用说。 等哪天再请客的时候,拿出来挺好。至于来源,直接说哪个雇主送的不就得了?谁能去查怎么的?! 就连锤子,他都给丢进了系统空间,过日子嘛,就得精打细算,哪天拿来往墙上砸个钉子也好啊。 李长安美滋滋的回家,往床上一卧,开始睡觉。 …… “额……” 李长安走了得有十多分钟,刘海中头昏眼花耳鸣气短的情况,才稍稍缓解了一些,闷哼一声,慢慢的爬了起来。 “哎哟……疼死老子了,混蛋!敢下死手,等我当了干部……诶……我……我东西呢?我东西哪去了?” 刘海中一惊,摸了摸身上,更是惨叫一声。 “混蛋!王八蛋!全拿走了,一点儿没给我留啊……” 方才。 刘海中被李长安一记“猿猴挂印”给打的都快半无意识状态了,很有点儿断片的意思。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那叫一个气啊。 浑身发抖。 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头晕目眩,又一次坐倒在了地上,跟死了亲娘老子一样。我的天啊,那……那可是一百多块钱啊!加上东西,都快小二百了。 最关键的是…… 这些东西,可都不好淘弄,他这次能买到,下次也不一定了。他也是看出来了,鸽子市儿里比他有钱的,多得是。 当然。 这也就是现在,等他当了大领导,还会怕没钱花?哼!但……但问题是……他怎么跟宝贝儿子光齐交代啊?别人不知道,光齐可是心知肚明,知道自己给他淘弄吃的来了,结果一晚上过去,啥也没有? 这…… 这怎么行?! 唉……只能明天早上,起个大早,去菜市场逛逛了。想到了这里,刘海中叹息一声,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就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地上踅摸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忍不住又是破口大骂。 “娘的!贼不走空,这也太不走空了吧?连锤子都给老子顺走了!?啥也不给我留啊!” 刘海中骂了半天闲街,这才向着家里走去。 “玛德!易中海,你个老王八蛋、死绝户头子,你可把我给坑惨了,你特么得罪了人,老子替你挨揍,凭什么啊?” 半道上,刘海中回忆起被截道的经过,那叫一个气啊,忍不住碎嘴子的不住低声咒骂。 挨了李长安一道【猿猴挂印】,刘海中身体有些吃不住,再加上砸在地上那一下,浑身腰酸背痛,头还有点儿昏昏沉沉的。 李长安回到家,也就不到夜里两点。 刘海中走到家里,都快五点钟了,也顾不得别的了,先把家里的零钱拿上,准备去菜市场碰碰运气。然后把折子也拿上,准备再去银行取点儿钱。 家里虽然有些余钱,但之前光齐住院,再加上被截道丢了的钱,已经没剩下什么了,只有十来块钱了。 这阵儿都马上五点了。 刘海中还是熬不住,坐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觉,大概十几二十分钟,才起来,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他那车子,早就丢了。 这自行车,是他为了方便来回给宝贝儿子倒腾好吃的,专门找别的院儿的人花钱租过来的。骑着车,拎着个布兜,刘海中就出门了。 去菜市场,也得赶早啊。去的晚了,好东西可就没了。 …… 肉联厂门口。 “师傅,劳您驾,我找一下你们厂的牛大师傅。”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等着吧,我去给你叫。” 门卫看了一眼易中海,点了点头。 “你是哪位?我好跟牛师傅说一声。” “哦,我是他师弟,姓何,您这么跟他说,他就明白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 门岗去了里面,不一会儿,就有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从里面走了出来。 “牛师傅,喏,就是这位师傅找你。” 门岗指了一下易中海,就回了岗亭。 “你是……” 牛大师傅皱了皱眉。 “牛师傅,您好,我和何雨柱柱子,是一个院儿的。是他介绍我来的,呵呵……因为说我的名字,怕您不认识,所以,我就报了柱子的名儿,您别见怪。”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了,甭废话,说吧,是不是托我帮着弄点儿什么东西啊?我可说好了,多了不行。” 牛大师傅不耐烦的说道。 “哈哈,牛师傅,知道打扰您工作了,别生气,我其实也不是要什么好东西,丹顶鹤啊之类的,咱也不敢想不是?我要的啊,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就是点儿猪眼睛和猪棒骨。您看您权限之内,能给多少? 我不怕花钱,就是这个肉票啊不太够。” 易中海讪笑着说道。 求人办事,他可不敢炸刺。 就是过去的时候,他也就在四合院儿一带、轧钢厂厂子里面腰杆子硬,更别说现在了。见人先矮了半截。 “行,舍得花钱就行,猪眼睛三斤够不够?猪棒骨也来三斤吧,大差不差,你没肉票,十二块钱吧。” 牛大师傅一听,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自己还是能弄到的,当然,也是要走厂子里的手续。 自己也能捞点儿油水。 水过地皮湿嘛…… “十二块钱?!” 易中海一听,不由愣了一下。 虽然傻柱给他打了预防针了,说对方要价会高,毕竟人家跟他易中海没交情,但是,他也没想到会要这么多。 三斤猪眼睛、三斤猪棒骨,加一块要十二块,那可就是两块钱一斤。甭管是猪眼睛,还是猪棒骨,可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比起猪肉来,那可差远了。 猪肉一斤才八角七分钱,就算他没肉票,这个价儿也是高了。 “甭废话,爱要不要。” 牛大师傅说着,作势要走。 “别!牛师傅,您留步,我买!买!这是十二块钱。” 易中海从怀里掏出一沓票子,数出了十二块钱递给了牛大师傅。 “行,正好十二块钱。也甭说我冤你钱,你要票没票,还要猪眼睛,你以为凑齐三斤猪眼睛很容易啊,一只猪才两只眼睛,三斤那得宰多少头猪,费多大劲!?” 牛大师傅冷道。 “是是是,您说得对,这隔行如隔山,我也不懂不是?您辛苦,您辛苦……” 易中海点头哈腰。 为了自己乖孙,也是拼了。 “行了,就这么着吧。你在这等着,我去厂子里办手续。” 牛大师傅说着,就往厂子里去了。 “呸!玛德!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东西?傻柱那狗王八蛋也是,怎么为人的,看样子和这家伙关系也不咋地。” 易中海见牛大师傅进了厂,走远了,压低声音呸了一声,小声的在那里骂骂咧咧。 “喏!三斤猪眼睛、三斤猪棒骨,还用不用过称啊?” 牛大师傅看了易中海一眼。 “不用,不用,就冲您跟柱子的交情,我还能信不过您?”易中海连忙赔笑着接过了布兜,可嘴里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是在暗骂。 他这一掂量,其实就掂出来了。 至少差了一斤。 甭问,指定是这牛大师傅,所谓的傻柱师兄给吃了回扣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可他也不敢发火。 真闹僵了。 以后还怎么倒腾好吃的?! 棒梗乖孙那里以形补形,没准得需要很长时间来进补呢,这点儿怕是不够。就冲这一点儿,他也不敢跟牛大师傅闹翻。 鸽子市儿或许能弄到骨头之类的。 就算弄不到,也能用炖鸡之类的代替,可猪眼睛鸽子市儿不可能有,就算有卖猪头肉的,一副猪头肉不也才俩眼睛吗!? “行了,没事儿回吧。” 牛大师傅一摆手,回了肉联厂。 “狗东西!” 易中海低声骂了一句,无奈的拎着东西往回走,天还没亮呢,就开始在自家屋里开了炉火,开始煮起了猪眼睛。 他专门问过傻柱,这东西怎么煮着好吃。结果傻柱说这东西最好是别卤,就直接白水煮就得,开锅了再煮上一个小时左右就得。 然后。 觉得寡淡没味儿的话,可以自己做点儿小料儿,弄点酱油啊香油啊之类的整一个蘸碟出来,按照蒜泥白肉的吃法,用白水煮猪眼睛蘸着蘸碟吃也就挺好。 功效、味道两不耽搁。 易中海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以形补形。 早吃上早补不是?所以,他打算让自家乖孙棒梗,一大早的就能吃上。这样,好的也快不是?!当然,傻柱哑巴了,是说不出话的,这些都是他写在作业本上,跟易中海交流的。 “……” 前一大妈早就让易中海这一通里里外外的操作给弄醒了,看着易中海亲力亲为前前后后忙活得不亦乐乎,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 “老头子,你说这周六或者周日的,棒梗和根花就能出院了!?” “对,这周六周天的就能出院了,估摸着,应该是周六。”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嗯,那还挺好的。他们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还好吧?” 前一大妈没话找话。 “还行吧。就是棒梗的眼睛,还是不太好,不过我估摸着以形补形,吃上一阵子,应该能有改善吧?另外,我也会给他和聋老太太找找偏方,看能不能彻底治好。” 易中海说道。 “嗯,以形补形,挺好。偏方也好,老话说嘛……偏方治大病,棒梗和老太太指定没问题。” 前一大妈乐呵呵的说道。 “对了,老头子,你还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事儿吧?” 最终。 前一大妈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要说的话。 “答应你的事儿?什么事儿?!” 易中海坐在炉火旁,愣了一下。 “就是……就是养老钱的事儿,之前你不是答应我说等忙过了这一阵儿,最多啊,等根花和棒梗出院前后的,就给我取来吗!? 这棒梗和根花,可快出院了啊……” 前一大妈赶紧提醒了一句。 “哦,这事儿啊……”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不痛快。玛德!最近发生这么多的糟心事儿,你个死老婆子是一点儿不往心里去是吧?就想着需要钱,什么东西!掉钱眼儿里了!?不过,心里不痛快归不痛快,但易中海也不是傻子,照顾聋老太太还得要这死老婆子呢。 他儿媳妇秦淮茹要是生产了,也得这老婆子帮着支应。所以,当然是不方便和这死老婆子撕破脸皮了,还是要虚与委蛇才行。 “呵呵,老婆子,这件事儿啊,我不是不往心里去,我记着呢,咱们老夫老妻多少年了,难道这我还能说话不算数吗? 不可能的。 只是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时我答应你的时候,也没想到老太太帮着咱们翻身、恢复工作这件事儿上,会出这么大的篓子啊。 根本不灵。 我要是知道会这样,怎么可能会去自讨没趣呢,对吧?结果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柱子这里,又受了重伤。老伴儿啊,我现在啊,是真的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是忙不过来。而且,棒梗出院,淮茹那里也未必受得了啊……这都是大事儿,哪一件不得往圆满了办? 你放心。 我答应你的事儿,指定算数。你老头子这么多年,什么人品你不是不知道对吧?对外人我都不会食言,何况咱们老夫老妻的呢? 这样。 再缓缓,稍微的缓缓。等棒梗这里的情况,淮茹彻底接受了,柱子那边也好点儿了,至少以后怎么个情况,都能明朗了。 咱们再说的,好吧!?” 易中海乐乐呵呵的说道,看上去完全没有半点儿不耐烦,苦口婆心模范好丈夫的样子。 “……” 前一大妈闻言,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等等那就再等等吧,其实我也不怎么着急,咱们都是一家子,有什么好争竟的,对吧!?老头子这事儿你别忘了就行,具体什么时候取来,早点儿晚点儿都一样。啥时候有空,再啥时候说呗。” 玛德! 易老狗,死老绝户头子,你特么的……故意拖着是吧?行,特么的这一拖,至少又是拖了半个月,拖半个月就半个月。 到时候。 我看你这老狗还怎么说,要是一直拖下去,就别怪我跟你不客气了。哼哼,到时候鱼死网破,你可别喊疼! 前一大妈心里发着狠,面儿上却是乐呵呵。 “老头子,你起了个三更天,也够累的了,要不我看着,你睡会吧?” 第299章 终于干正事了啊 第298章 终于干正事了啊 “不用,老婆子你睡着就行。这段时间啊,也实在是苦了你了。我啊,等这锅水开了,把炉塞子半开半闭的,小火慢慢炖就行。到时候,我就也能眯一会儿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他是真的寄希望于这猪眼睛,能够治好他宝贝孙子棒梗的左眼,哪怕治不好,改善一下视力,那也是极好的啊。 …… 第二天一大早。 李长安就起来了,虽然夜里睡得晚,但他身体好,再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精气神没的说了。 昨儿个加今儿个晚上的两批黄货加一块,可是能赚一万二还多的。这可是一大笔钱! “兄弟,走啊,上班去!?” 吃过早饭,许大茂推着车子出门,见李长安还没出门,就过来问了句。 “茂哥,你先去吧。我今儿个晌午有点事儿,得晚点儿才能去上班。对了,茂哥,劳烦您个事儿,要是看见我们二食堂的,就帮着我说一声,要是没看见,那就算了。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李长安笑着说道。 眼睛看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许大茂额头,就见许大茂额头上的淤青,不由心里暗自好笑。这许大茂,可够惨的。 昨天许富贵下手够狠的啊…… 看来,娄家那事儿八成真是黄了?不过,现在也不好多问,因此,李长安只当做没看见。 “行,兄弟,那我就去捎个信儿。” 许大茂点了点头。 说实话。 他对李长安是真的羡慕。到了李长安这一步,上班也好,不上班也好,都那么着,其实李长安都不用让他帮着捎信。 三两天不去上班,都不叫事儿。 就是旷上几天工再去,保证食堂主任都不带多问什么的,带薪旷工!不过,自家长安兄弟也是方方面面都周到,这才让他帮忙捎个信儿。 因为昨儿个自己挨揍,额头上有伤,也不知道李长安听到没。所以,碍于面子,许大茂也没多跟李长安说话,简单唠了两句,就推车上班去了。 而李长安吃过饭后。 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 …… 医院。 二楼三病房。 “棒梗啊,这是爷爷给伱买的猪眼睛,可金贵了,两块钱一斤呢,比猪肉都贵。两个饭盒,一个饭盒是猪眼睛,另外一个饭盒里是爷爷按照你傻叔儿写出来的方子整出来的料汁儿。爷爷知道你爱吃香油,特意的往里面加了不少香油,你闻闻,喷儿香! 乖孙啊,抓紧吃。这可是以形补形啊,老一辈儿说的话,能没有道理?多吃,指定有用,等吃到一定数量啊,这好东西指定是有效果的。到时候,棒梗乖孙你的眼睛啊,指定比原来还得明亮。” 易中海一大早儿就来医院送饭,给棒梗送来的正是他忙活了两三个小时特意准备的猪眼睛、蘸料。乐呵呵的哄着棒梗吃,怕这猪眼睛棒梗有抵触情绪。 但。 他属实是想多了。 猪眼睛那大小也是肉啊,而且,猪眼睛周围的肉,那也是有肥有瘦,按照傻柱教的法子炖了,正是软烂适中。 再加上蘸料。 那滋味,也不比蒜泥白肉什么的来的差。 棒梗拿着筷子加着猪眼睛,蘸着蘸料,吃的那叫一个香,满嘴流油。 “棒梗,好不好吃啊?” 贾张氏乐呵呵的问道。 “好吃!” 棒梗很是高兴,觉得味道美极了。 “呵呵……棒梗,你爱吃就行,爱吃啊,爷爷以后经常给你做。”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谢谢爷爷。” 棒梗一面说着,一面转过了身去。 猪眼睛蘸料是真好吃,味道美极了,可特么的这易老狗、死老绝户头子看着可是真恶心啊,自从上次他装睡撞破了老虔婆子、死老绝户头子之间的惊天秘密之后,对易中海这个死老头子,疑似他爷爷的老不死,是真的厌恶。 看到都想吐的那种。 现在正吃好吃的呢,他自然不愿意看见易中海的那张老脸。 “呵呵……棒梗这孩子真好,虎头虎脑的,多好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满眼都是宠溺、疼爱,并没有觉察到棒梗对他情绪的微妙变化,贾张氏倒是隐约觉察了一点,但也只觉得棒梗乖孙机灵。 嘿!还得是我乖孙,这都学会跟易老狗这死老绝户头子口是心非了,学会糊弄这死老头子了,行!真机灵!以后指定有大出息! 真招人稀罕! “……” 傻柱在一旁看着,心里不住的冷笑。他现在都懒得揣摩这几个畜生的心理了,只一点,但凡他还能下地走路,生活能正常,那三个王八蛋,大小畜生,就一个都跑不了,全都得要多惨有多惨! “对了,柱子,你也饿了吧?来,一大爷喂你吃饭。” 虽然做完手术已经一天多了,但开颅手术是大手术,傻柱手术时间又长,所以,元气伤的的确厉害,现在还没办法自己拿着汤匙舀粥喝。只能是等着易中海喂食。 “玛德!该死的易老狗,你特么是真狗啊,老王八蛋,这些人里就我伤的最重,那两个畜生都快吃饱了,你他么的才想起我来,生怕柱大爷、你柱爹饿不死啊!” 傻柱心里骂骂咧咧。 “柱子,来,张嘴。” 易中海一副慈祥老人的模样,笑呵呵的和傻柱说着。易中海心情现在是好了不少,乖孙棒梗并不排斥吃猪眼睛,那八成啊,以形补形,能好不少呢。 …… “光齐啊,早上凑合凑合,咱们就吃点儿肉粥,等中午的时候,你爸就送炖鸡炖鱼之类的大肉过来了。 咱们啊,吃顿好吃的。” 一大妈乐呵呵的照顾着刘光齐。现在在医院里,他们家那也是舍得花钱,顿顿带荤腥。 “妈,傻柱醒了吗?那王八……蛋……恢复的怎么样……” 刘光齐比傻柱恢复元气要快上一点儿,虽然还不能自己吃饭,但是,说话力气比之前要足了不少,低声询问一大妈自己死敌傻柱的情况。 “傻柱?他在哪个病房我还不知道,不过,这大恶人听说哑巴了,现在医院都传开了。” 一大妈乐呵呵的说道。 “哑巴了!?该!” 刘光齐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大喜。 哈哈哈! 傻柱,你个王八蛋,你也有今天!活该啊!混蛋玩意儿,敢打你家刘大爷,瞎了你的狗眼,你一个破厨子,敢打干部!?这就是现世报啊!嘿…… 一高兴,刘光齐胃口大开,吃肉粥吃的也更香了,看的一大妈直乐,放心不少。 …… 到了九点多钟的时候,李长安才拿着折子,拎着几本新借来的书,再次出门。 目的地,自然是银行。 他今天晚上和货主约好了,要第二次交易黄货。十根大黄鱼儿,三十根小黄鱼儿,一根大黄鱼八十块,小黄鱼八块,算下来,一共要筹备一千零四十块钱。 李家折子上还有八百多块钱。 其实。 以李家的家境,不止于此。家底相对是比较厚实的,只是前身李长安的母亲王桂兰,是个热心肠儿,帮助了院子里不少人渡过困难。也不愿意接受街道办的补助,所以,家底儿相对就薄一些。 可省吃俭用。 也有八百多块。 再加上家里还有大几百来块钱李长安之前没动。加一块,轻轻松松就能凑够货款。很快,李长安就到银行,取出了折子上的所有钱。 对此。 银行柜员虽然跟李长安算是脸熟儿,可也并没有过多盘问李长安为什么取这么大一笔钱。毕竟,人李长安取自己家的钱,他给也就是了,用途?他管得着吗?李长安是什么人?军烈属,脑子也灵光。 还能叫人骗了咋地? 将钱和已经余额空了的折子假模假样的揣进怀里,实则一股脑都丢进了系统空间之中,李长安就出了银行,骑着车子就不紧不慢的到了轧钢厂。 “李师傅,来上班了?” 值班的保卫科员乐呵呵的和李长安打招呼。 能看李师傅迟到,不易啊。 其实。 到了李长安这个级别,比傻柱在厂子里的地位可重要多了,那可真是宝贝,就算是三五天都不来上班儿,甚至说的再夸张一点。 平时基本都见不着人。 那也不叫个事儿。 他们消息灵通。 可是听说了,有不少厂子等着挖李师傅过去呢,无一例外,都被李主任给臭骂了一顿。这可是厂领导班子眼中的香饽饽! “对,今儿个有事儿,迟到了一会儿。” 李长安乐呵呵的招呼着,停车跟几个保卫科员招呼了一声,接着,就继续骑车往车棚去了。进厂下车之类的,那是为了安全。是因为轧钢厂工人多,乌央乌央的,一万多人上下班,哪里有你骑车的空档啊?万一磕了碰了哪个工友,多不好啊?所以,大家都很是自觉。 这阵儿厂子里主干道上,空空如也,推着车子往里赶,那还得十几分钟路程呢,不是傻了吗?人啊,得懂变通。 “师父,您来了?我给您沏茶。” 赵晓峰见李长安来了,立即招呼一声,去给李长安沏茶了。 “长安,没事儿吧?” 赵大刚关切的问道。 “呵呵,没事。” 李长安笑笑。 “我啊,就是有点儿小事儿,忙活了一下。” “师父,您老要是有什么事儿,可得跟我们几个言语,我们代劳。”赵晓峰连道,兔子等也是应声。 “行了,知道你们尊师重道,但捎带手就解决的事儿,有招呼你们的时候啊,我早就自己解决了,招呼你们,还不够费事的呢。 等回头啊,有什么事儿用到你们,师父我可不会客气的。” 李长安笑道。 “对,师父,有事儿您说话,绝对好使。” 兔子乐呵呵的说道。 “行了,别说那有的没的了,之前答应了你们的事儿,还记得吧?我上星期说了,你们要是能过了点心的基础测试,做的过关,那我就教你们大锅菜。 行了。 现在来吧。 先从晓峰你开始,今儿个是你,明天是马华,后天兔子,就这样一个个来,一天多炒几锅,熟能生巧。没排到的,都该干嘛干嘛,有轮得着你们的时候。”李长安可没忘之前答应徒弟们的事儿,乐呵呵的说道。 “师父,您先喝口茶歇息歇息,咱们学菜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赵晓峰陪笑说道。 “不用。” 李长安摇了摇头。 “来吧,直接开始做。” 说着。 李长安吹吹茶水,喝了两口,就开始指点赵晓峰做菜。一旁马华等,也都是激动,师父终于要教他们学做大锅菜了。今儿个虽然轮不到他们,但,那不是早晚的事儿? 赵大刚也乐坏了。 自己侄子拜的这个师父,算是拜着了。 行! 真好! “晓峰,这一锅你自己做,注意掌握火候,这大锅菜每锅的用料配比,和下料时间,师父都跟你们说过了。 你先自己试着来一锅,记住了,别糊锅了,其他的你自由发挥,不行的话,大不了师父再回回锅也就得了。” 李长安说道。 “知道了,师父。” 赵晓峰立即开始实操。 其实。 李长安之前就跟他们仔细讲解过大锅菜的做法,也演示过了,只是现在才轮到他们实操罢了,之所以这样,也是怕他们贪多嚼不烂,啥都学了一点儿,但结果啥也不是。 “嗯,晓峰,你这锅菜做的还算凑合,但料的配比没把握准,味儿有点重了,另外下料的时间也没掌握准,下的早了一些…… 不过没事儿,第一回嘛,正常。我当年第一次掌勺的时候,比你还不如呢。” 李长安指点着赵晓峰的不足。 “行了,你来尝一下自己。” “是不行。” 赵晓峰拿筷子仔细尝了尝,顿时皱眉。 然后。 李长安开始回锅补救,补救完了之后,又让赵晓峰尝了尝。 “师父,还得是您……” 赵晓峰尝了之后,越发的心悦诚服,自家师父回锅帮着自己补救,都能做的这么好吃,本事是真厉害。 “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把这一锅菜盛出来,继续炒。” 李长安笑骂了一句。 “得嘞,对了,师父,赵科长刚才来找过您,听说昨天也来了一趟。您有印象吧,就是刘光齐那大恶人科室的赵科长,上次给您送过肉什么的。” 赵晓峰说道。 “刚才他来您不在,我在车棚碰到了咱们厂许放映员,他说您晚会儿来,我就跟赵科长说了。赵科长说下午,他再过来。 对了。 他这次还是拎着兜过来的,估计啊,还是给您送东西。” “好小子,胆子不小,都敢议论科长了!?” 李长安笑骂一声。 “嘿嘿,师父,那我哪儿敢啊?照实说罢了。” 赵晓峰嘿嘿一笑。 “行,我知道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心里门儿清。 甭问。 这是刘光齐那小子又给赵科长送东西了啊,也是,昨天这小子是过了晌午,从外面儿回来偷袭的傻柱,估计也就是刚从赵科长家回来。赵科长这里,又是借花献佛的一天。 一上午。 李长安都在指点赵晓峰做菜。 “哟,李师傅,忙着呢?” 食堂主任过来例行巡视,乐呵呵的和李长安打着招呼。 “主任,您有事儿!?” 李长安问道。 “没事儿,哈哈,这个主要啊,就是例行巡视,没啥事儿……您教徒弟呢?行,李师傅还得是您啊,小赵拜师才一个来月吧?一般师父可舍不得这么早教徒弟真本事,行啊,小赵,你拜了这么好的师父,可得好好学啊,不然,可对不起你师父。” 食堂主任明里暗里的拍着李长安马屁。 “嘿!主任,您这可说着了,我师弟他们,跟着傻柱学艺好几年,结果怎么着?好家伙,连刀工都不过关。 大锅菜都没学真了。 跟我师父,差十万八千里,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得比,就是其他师父,跟我师父也差着呢。 放心吧您呐,主任,我指定跟我师父好好学,不给我师父脸上抹黑,也不给咱们食堂抹黑。” 赵晓峰乐呵呵的应着。 “行,好,好啊,李师傅,您先忙着,我去其他食堂转转。”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跟李长安招呼一声,就去了其他食堂。余主任心情那叫一个好! 太好了! 李师傅教徒弟了。 这家伙…… 终于干正事了啊,终于不看钳工书了,看来我是不用去推独轮王八拱了。 …… 医院。 “光齐,今天情况怎么样啊,哈哈。” 刘海中乐乐呵呵的拎着一兜饭盒走进了病房。 “老头子,你……你腿脚怎么了?这是……” 一大妈愣住了。 “哦,没事儿,早上啊,骑车的时候摔了一跤,腿脚不大灵便,不过没什么大事儿。” 刘海中乐呵呵的说着瞎话,遮掩着自己的尴尬。 其实是半夜的时候,挨了那截道大恶人下死手的一下子,到这阵儿都没完全缓过来,所以,走路还有点儿带样儿,能看出不对劲来。只是,这是能在这里当着这么多病人说的事儿吗?指定不能啊。 他不要面子的啊!? “行,没事儿就行,要不待会啊,你去医务那边,开点儿消炎止疼化瘀的药片?!” 一大妈关心的问道。 自家老头子身子骨当然重要了,那可是要当大领导的! 第300章 哑巴骂街 第299章 哑巴骂街 “没事儿。” 刘海中摇了摇头。 “对了,咱们抓紧吃饭吧。” “行。” 一大妈点了点头,将几个饭盒排开,顿时愣了一下。 “老头子,你……这怎么就一条小鲫鱼啊!?其他的肉呢!?” “这个……这个……” 刘海中一听,多少有些尴尬,也有些羞愧。 “我今儿一大早啊,就骑车去菜市场逛了,去了好几个菜市场,这一上午,可把我给累坏了,没买到鸡啊什么的,也问过人家了,说得碰着来。这条鱼啊,还是我好不容易才淘换来的。 人家当时买走了,我去的时候人家正买完,我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人家才同意把这条小鱼让给我。” 这番话。 其实完全属实。 今天一上午,可是把他折腾的不轻,去了几个菜市场,都没买到肉,猪肉他是买不到,没票啊,只能找鸡肉、鱼肉之类的,但是,也没用。 没货。 好不容易赶上尾巴,又是央求人家,又是说拜年话,又是说自己家情况卖惨的,费了半天劲,人家才将这条鱼让给了他。 这条鱼虽然不大,抛开骨头和鱼头,也没啥肉,吃不了两筷子。但是,大小也是个荤腥啊,这才让他稍松了一口气。 甭管好交代还是坏的交代,总算勉强说得过去了。之后,火急火燎的赶回家,把鱼炖好了,做得了饭,就立即往医院赶来。 “菜市场……” 一大妈狐疑的和自己宝贝儿子光齐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里面有事儿了。甭说,这指定是去鸽子市儿的时候,出了什么变故。 不然的话。 去什么菜市场啊? 就算鸽子市儿这次没碰到卖猪肉、牛羊肉的,难道没卖白条鸡和鲤鱼什么的?就算都没有,也得有熏兔、鸡蛋之类的啊? 就一条小鲫鱼? 闹呢! 但是。 这里是什么地方?医院!人多嘴杂!他们怎么敢询问细情,只能将满心的狐疑咽在肚子里。 “行吧,那这次就一条鲫鱼吧,光齐啊,来咱们吃饭。” 一大妈说道。 “嘿!老刘啊,你这鲫鱼怎么是炖的啊?这得熬汤啊,熬汤营养价值高。” 一个病人阴阳怪气的嘲讽。 “可别闹了老赵,还熬汤?就这么大点儿的鲫鱼,熬什么汤啊,那不得熬化了?之前我还以为这刘海中多牛呢,说什么给自己儿子弄好吃的,结果就这……” 另一个病人也是讥讽。 其实。 鲫鱼大小也是肉,虽然谈不上解馋,但也不是一般饭食了。不过,他们瞅刘海中不顺眼,指定得贬几句啊。 “……” 刘海中气的脸色涨红,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很清楚,真要跟这些人比比叨,指定得被他们给联名举报,把自家宝贝儿子光齐给踢出这个病房。 换其他病房,多半吵闹。 万一儿子恢复不好,那可遭老罪了。为了儿子,只能忍! “爸、妈,您二老……辛苦了……你俩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刘光齐佯装大孝子,以退为进,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情绪。 娘的! 伱个老狗,还有个屁用啊。就让你帮着弄点儿好吃的,你都弄不到手,鸽子市儿都逛不明白,还能干成个啥?啥也不是! “光齐啊,爸妈都没事儿,你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得好好补充营养,你吃吧,哈!听爸的,爸知道你急需营养,这一条小鲫鱼啊。指定是不够啊,这差远了,但有也总比没有啊,哪怕是没有胃口,为了身体,也得强忍着吃啊……听话啊,光齐……” 刘海中听到自己宝贝儿子光齐这么说,又是高兴,又是难过,不住的劝慰着,刘光齐这才“勉为其难”的将这一条小个的鲫鱼吃掉了。 “光齐啊,你觉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刘海中问道。 “爸,我没什么事儿,身体有点儿劲儿了……对了……爸,那狗东西……傻柱……到底怎么样了!?” 刘光齐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医院里的病人们好像聊过,说这小子哑巴了。哈哈,还挺好的,这也算是老天开眼吧?” 刘海中说道。 “光齐,你要是想知道,爸去找人专门问问?!这样吧,爸亲自去,看看还有什么好消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嗯……行……爸,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刘光齐半坐在床上,微微点头。 “行,我知道了。” 刘海中乐呵呵的点头。 “光齐,你就等着好消息吧,爸去去就回。” 说着。 刘海中就往外走去。 “护士,我问一下啊,傻柱在哪个病房啊?就是前几天刚做了开颅手术的那个傻子……” “二楼三病房。” 护士一听这话,眼前就是一亮,笑着看了刘海中一眼,直接说道。 “行,谢谢护士啊。” 刘海中点头道谢,立即往二楼三病房去了。 “嘿!兰芝,有戏看,走,翠萍,有戏,咱们这阵儿没设呢么事儿,去二楼三病房看戏去啊,刘海中那大恶人刚才打听了傻柱的病房号。 我告诉他了。 八成得打架,咱们去看热闹去。” 先前告诉刘海中病房号的护士,呼朋唤友,跟在刘海中后面,向着二楼三病房去了。 二楼三病房。 “易中海!” 刘海中本来想要踹一下三病房的门进去,先声夺人,炫耀一下自己威风的,结果没想到门是开着的,本能的就是有些不爽,但是仔细一想,要是真踹门,惊扰了其他病人,备不住被投诉,对自己宝贝儿子光齐不好,所以,也只能悻悻作罢。 一进屋。 正看见易中海在那和贾张氏聊天。 顿时。 就是厉喝了一声。 “呃……呃……呃……” 傻柱本来闭目养神,还没睡着午觉呢,被一下惊着了,睁眼一看,顿时来气。 “哟!傻柱,你小子还真哑巴了?哈哈哈,你爹何大清那老东西要是知道了,不得活活气死。行,嘿!哑巴好啊。 省的你小子以后结婚了,祸害人。” 刘海中乐了。 “嘿!你们老何家可真是风水宝地啊,祖上积德了,老子给人拉帮套,当儿子的连帮套都拉不上,整天惦记着人家媳妇。贾东旭还没死呢,秦淮茹轮得着你惦记吗!?这下好了,你小子也成哑巴了,以后啊,你小子可以专心的舔贾家了。 没准啊,贾东旭那小崽子哪天死了,真的就能轮到你给帮着拉帮套呢。不过,那也未必啊,人家没准看不上你。瞧你这样子,跟贾东旭,那可是没得比啊……” “放泥酿的屁!刘海中,你说什么呢你?” 易中海大怒。 这特么不是咒他宝贝儿子东旭宝贝儿子东旭死吗?让他易中海,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海中,你个老王八蛋,活王八,你们家仨儿子,有一个跟你长得像的吗?你自己家事儿还理不清呢,敢咒我家东旭? 老娘跟你玩命!你再说,再说一句,老娘……老娘我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也是怒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是。 其实傻柱和他们家之间,还真就是这种关系,但是,能看破不能说破啊,这瞧不起谁呢!欺负谁呢搁这?! “刘海中,沃日泥二大爷!小爷要弄死你!敢编排我妈,敢咒我爸!” 棒梗也还没睡,刚才中午的时候,刚又吃了一顿猪眼睛。正躺在床上抚着肚子消食儿呢,一听刘海中这么说,顿时也炸了。 肺都要气炸了,直接跳下地,就向着刘海中发动了进攻。 一时间。 刘海中几句话,就成功将屋里的四个人全部激怒,易中海、贾张氏、棒梗全都朝着刘海中冲过去了。傻柱行动不便,但也在床上狠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呃呃呃”个没完,显然是骂着脏话。 “呦呵……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刘海中见了,丝毫不惧,冷笑一声,眼见易中海杀来,直接往上猛地一扑,一拳砸了过去,三两下将易中海打倒在地。 眼见贾张氏杀来,更是不惧,直接一抬脚,给了贾张氏一脚。 “哎哟……” 贾张氏往后踉跄倒退中,直接就向后倒去。 “啊……” 棒梗正往上冲,却被贾张氏往后退的肥胖身子一下撞个正着,顿时惨叫一声,往后跌倒,贾张氏身躯正是砸在了他的身上。 “嘿!一群废物点心,数量再多,也是废物点心!” 刘海中冷笑,很有一些高手寂寞的架势。 这三个人,其实也就易中海能打,奈何老家伙现在骨裂严重,根本就打不过他。至于贾张氏,虽然撒泼打滚是一把好手,但现在刘海中还怕这个?还能让她挠脸?闹呢?!至于棒梗……打小孩子终究名声不好。 所以。 贾张氏倒退砸中棒梗,可不是凑巧,那是刘海中瞄准了的。是,他也受伤了,但矬子里面拔搞个,收拾这几个老弱病残,还是没问题的。 “刘海中!老王八蛋,你敢打我根花嫂子,敢打棒梗!?” 易中海眼都红了,强忍疼痛冲起来就要跟刘海中玩命,但,自然是又被刘海中单方面碾压了,几次三番,都被刘海中轻松拿捏。 “混蛋!” 易中海抹了一把鼻子冒出来的血,恶狠狠的盯着刘海中,但终于也没再往上冲。打不过,还打个屁。 “老易,你个死废物,连个刘老狗都打不过,你个废物点心!” 贾张氏被刘海中一脚,好悬没踹的背过气去,听到乖孙惨叫,强撑着身子,将棒梗释放出来,可也疼的自己变颜变色,眼见易中海单方面挨揍,自觉没面子的张根花,立即就是开骂狂卷。 “……” 易中海脸色难看,可也是无可奈何,他能怎么办?要家伙什没家伙什,要体力没体力,再往上冲,万一让刘海中把他胳膊给干折了,那可麻烦了。他之前是带了菜刀的,可今儿个一时疏忽了,拿来带去的,光顾着给棒梗整猪眼睛以形补形了,把菜刀给落在家里了。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疏忽,居然让他这一家子,遭了这么大的罪。 “老易,你服不服?!” 刘海中这阵儿揍人也揍过瘾了,可也揍累了,耀武扬威的质问易中海。 “哼……刘海中,老子服你娘个二大爷!” 易中海脸色难看,输人不输阵。 “嘿!死鸭子嘴硬是吧?老易,今儿个老子不跟你一般计较,我就问你一句话,什么时候你老小子把我那两千块钱,还有我儿光齐的医药费、赔偿费给付了。多了我也不跟你要,一共给老子四千块钱。 不然的话,你老小子小心有命讹,没命花!” 刘海中冷笑道。 “付你二大爷!凭什么付!?老易,不准付!知道吗!?你敢付,老娘跟你没完!”贾张氏虽然难受的厉害,但整个一典型的要钱不要命,一听说刘海中这老家伙要钱,顿时就不干了,嗷嚎两句。 “好你个死老婆子,你特么的算个屁啊,这里轮得着你丫的插话?你以为是在院子里呢?看老子不把你豆腐脑给打出来!” 刘海中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就作势往上走。 吓得贾张氏一缩脖,都来不及爬起来,就直往后面挪。 “刘老狗,够了!” 易中海立即拦住刘海中去路,眼神凶狠。 “去泥马的!够泥马啊够!老子儿子在医院躺着呢你知道吗?我特么的恨不得把你老小子脑袋拧下来给我儿光齐当夜壶! 老王八蛋! 你个死绝户,你差点儿害死我儿知道吗?尼玛的!够什么够!?” 刘海中一个电炮砸在易中海眼睛上,顺手薅住易中海脖领子,左右开弓就是大嘴巴子狂抽,大手飞快,都快有残影了。 “啪啪”声不绝于耳。 刘海中恨极了易中海,那还能留手? 一顿大嘴巴子,抽的易中海嘴角直冒血,耳鸣眼花。 “呃……呃……呃……” 傻柱在病床上,看的那叫一个爽,虽然刘海中揭穿他的小心思让他愤怒、憎恨,但就眼下来说,极度舒适。 他恨极了这三个畜生玩意儿,看着他们挨揍,那是一个高兴。只是,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得不做做样子,假装气愤的不行,想要下床和刘海中大战八百回合的架势。甚至,他都有那么一瞬间,琢磨着要不要翻身掉下床,以示忠心护主,好博得易中海的好感,照顾他的时候更用心一些。 但是…… 这个危险的念头,还是被他斟酌之下给打消了。 不行! 自己刚动了开颅手术,万一自己摔下床,再碰到脑袋,或者伤了腿,真的走不了道,那可得不偿失啊,反正甭管是好照顾还是歹照顾,有保定自己那跟寡妇跑了的爹震慑着,易老狗也不敢对自己完全不管。 犯不上玩命。 想到这里。 傻柱就装出了几分虚弱的样子,似乎“呃呃呃”几声动了气,消耗过大一样。 “去泥酿的!” 刘海中抽易中海抽的手都发酸了,猛地将易中海一把搡了出去,易中海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啊!” 事发突然,贾张氏只来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易中海整个砸中。 “老易!你老小子想跟你刘爹玩儿滚刀肉这一套?想也别想!明着告诉你,这四千块钱,少一个大子儿你给我试试的。 一个蹦子都不准少,少了老子要你的狗命!今儿个,就是给你个教训,你老小子要是还不识趣,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可怪不到你刘爹的身上!” 刘海中冷笑,意气风发的放着狠话。 “呃……呃……呃……” 傻柱气哼哼的“呃呃呃”着。 “呃你爹啊呃,你个臭哑巴!死拉帮套的……不对,是连帮套都拉不上的死绝户!哈哈哈……呃呃呃,老子让你玛德呃! 小王八蛋,要不是你狗东西给了我们家光齐一擀面杖,我们光齐至于到现在这样吗!?你以为你小子能跑得了!?” 刘海中一把薅过了傻柱,照着傻柱脸上就甩开了抽。 他也不是傻子。 傻柱开颅手术指定虚弱,给他两拳弄死了可咋整,不得背人命官司啊?那可亏大了,不得影响他跟光齐的前程!? 所以。 刘海中还真就是不敢来太狠的,眼见傻柱脸上肿着,巴掌印还没消干净呢,摆明了是挨过耳光,干脆再给这何大清的傻儿子巩固巩固得了。 一时间。 二楼三病房,那是耳光响亮,不绝于耳,外面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乌乌泱泱。 “……” 傻柱万没想到,这刘海中这么丧失人性,他都这么惨了,也没逃了这顿揍,顿时急了,张口就骂。 “刘海中,你特么的王……王……王……八……八……蛋……” 这一骂。 刘海中直接愣住了。 什么情况?傻柱刚才不是不会说话了吗?怎么……不会吧?自己抽他耳光,歪打正着给他抽好了?嘿!这…… 刘海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抽了,举起的巴掌都顿在了半空。 傻柱也愣住了。 我会说话了?我会说话了!?嘿!好!好啊!我不是哑巴了,我终于不是哑巴了,哈哈,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好啊!好!太好了,这样亲爱的秦姐就更不会嫌弃他了。 第301章 孤狼的哀嚎! 第300章 孤狼的哀嚎! “刘……刘海中,你……你……你……伱有本事就弄死我……我……不然的……的……话,我一定弄……弄……弄死你!” 傻柱放着狠话。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自己不是哑巴了,那还不得好好说说话,这两天只能“呃呃呃”,可是把他给憋得够呛。 现在好了,能说话了。 真好! 虽然现在好像是有点儿吃字儿结巴,但是,估计应该是这几天没说话嘴皮子不利索,多练练应该就好了。 再说了。 退一万步讲,结巴也比哑巴强啊。 现在的傻柱,那是真的高兴无比,不过他可不感谢刘海中,照着刘海中就放狠话。 “我可去你二大爷的吧!” 刘海中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又是给了傻柱一巴掌。 “嘿!刘海中,你特么的再给老子一下试……试试!?” 傻柱狂怒。 “糟了!这狗东西怎么说话比刚才又溜了!?不行啊,不能再打了。” 刘海中立即打了退堂鼓,可看见傻柱,就觉得面目可憎,照着傻柱嘴巴就是一拳,直接打的牙齿淌血。 “呜……” 傻柱惨叫一声。 “小王八蛋!敢照着你刘爹放狠话!?瞎了你的眼!今儿个算是便宜你个小王八蛋了,明儿个老子接着给你松松皮!” 刘海中冷哼一声,将傻柱搡在了病床上。 “老易,老子跟你把话撂这儿,你老小子一天不还钱,一天就甭想好过。” 说着。 刘海中就往外走,神气十足。只是,多少也有点儿遗憾,可惜啊,可惜贾东旭不在这里。不然的话,哼哼,连他一块儿揍,正合适。 可惜啊可惜…… 诶,不对啊! 可惜个屁啊! 这狗崽子是不在医院,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这狗崽子可是整天在院儿里呆着的。自己之前忙着光齐的事儿,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嗯。 等回去之后,就找这小狗崽子算账。 “就这……这就完了?刘海中,别介啊,再返个场,再来一段。” 有病人起哄架秧子。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儿,明天再说,呵呵……各位,劳驾让让。” 刘海中心里骂骂咧咧,这种被人当猴儿围观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但是,面儿上还是得堆笑,各种客套。 “老易,你个死废物!干什么吃的……咳咳……你个废物点心……” 易中海强撑着起身,贾张氏勉强缓过一口气来,顿时就骂骂咧咧起来。 “根花啊,老嫂子……这……这不能怪我啊,我现在什么身体状况你还不知道吗!?我……我现在根本打不过他啊。 而且。 今儿个为了给棒梗乖孙弄猪眼睛吃,我忙的脚打后脑勺,就把菜刀落家里了。” 易中海底气不足,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了两句。 “哎哟!还有菜刀呢!?明儿个这戏可不能错过了。” 围观的人群眼见打戏散场,正要散去呢,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行! 大恶人打大恶人,都要动家伙什了,这是大戏啊!可不能缺了席。众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高高兴兴,议论着这事儿走了。 “哼,你个没用的老东西……” 贾张氏还在咒骂。 易中海也只能逆来顺受,再说,贾张氏现在脸色都不正了,有些苍白,让他很是愧疚。 “贾婶子,这事儿啊,还真怪……怪不了我一大……大爷!” 傻柱躺在床上头晕眼花耳鸣,这阵儿刚缓过来一点儿劲儿,连忙帮着易中海说好话。 “哼!你们爷俩儿当然伙穿一条裤子了,我们呐……都是外人!” 贾张氏冷哼一声,很是不满的阴阳怪气,还恶狠狠的瞪了易中海一眼。 “唉……” 易中海欲言又止,随即看向了傻柱。 “柱子啊,你能恢复说话啊,实在是太好了。一大爷啊,打心眼里为你高兴。” 他这话可不假。 一来呢,对何大清那里也好交代一些。二来呢,这样傻柱就也还能为他们东奔西走,去鸽子市儿也好,跑动关系也好,去淘弄各种好吃的,继续给他做忠心的狗腿子。 这样。 也用不着他易中海跑到台前,自然,也就是十分高兴的了。 “一大爷,我也高兴啊,说实话,这几天,可真……真……真是把我给憋……坏了!” 傻柱高兴的说道。 “柱子,你能恢复说话啊,的确是一件大好事儿。这要是在院儿里啊,怎么不得好好庆祝庆祝?婶子啊,也打心眼里为你高兴。你跟你贾哥情同手足,你说你跟我亲儿子有什么区别?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啊……” 贾张氏在一旁,也是乐呵呵的说道,完全恬不知耻。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是知道傻柱能说话了,对他们家的好处有多大了。自然是要笼络笼络这小子了。 反正便宜话,又不要钱。 “贾婶子,谁说不是呢?我拿您也是当亲娘一样待啊……”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 心里,却是狰狞冷笑。 老虔婆子,你特么的拿你家柱爹当傻子呢?!王八蛋!死老婆子!敢趁着柱大爷昏迷期间,对柱大爷下手,你老婆子活该倒霉啊,活该断子绝孙!嘿嘿,得罪柱大爷,你想死都难! “呵呵……柱子啊,你婶子说得对啊,这大好事儿,是该好好的庆祝庆祝,柱子……你想吃什么!?跟一大爷说,当然了,还得两天才能吃。 按照大夫说的啊,这两天还得是吃流食为主,怎么也得个把星期。不过啊,你想要吃的东西,一大爷可以做成肉粥的形式,喂给你吃啊。 等你能正常吃饭了,一大爷再给你整大鱼大肉。”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暖心话,拉拢着何大清的傻儿子。对这小子,他还是相当看重的。毕竟,这是他手下唯一可用之人啊。 “一……一大爷,您老说的是……我……我……听您老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听。”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只是。 说话依旧是结巴,外加有些虚弱,只是讲了这几句,声音就虚弱了不少。不过,脸色却并不苍白。 被刘海中那老王八蛋一顿抽,就算是刚做了开颅手术没两天,也是脸色泛红,都红的泛亮了。谁让傻柱“底子好”呢,前有贾张氏、棒梗祖孙俩倾尽全力的“无私奉献”,后有刘海中助攻,本来脸上的淤肿就没有完全消下去,这老家伙又给加了一把火。直接就胀得比原来还厉害了,看上去,傻柱都显得胖了不少。 甚至。 眼睛都被挤得有些细小了,显得很是滑稽。 “够日的,都别你二大爷的扯闲篇儿了,你们棒梗大爹都快疼死了,王八蛋!一帮臭瞎子,混蛋! 挨千刀的、死绝户!” 棒梗愤怒咆哮,声音中透着恨意。 他刚才被贾张氏砸到,脸上剧痛,疼的惨叫一声之后,就一时间发不出声来,不住的颤抖,捂着自己的伤脸。 缓了这半天儿,才好不容易能说话,听三个大人在那里说闲话,一下子就急了,也不管什么会不会得罪人了,嗷嗷臭骂,将三个人都给骂了一顿。 “哎哟,棒梗,奶奶的好孙子,你……你怎么捂着脸啊,脸怎么了啊?是不是破皮儿了!?快,把手拿了,让……让奶奶看……咳咳……看看……” 贾张氏又是被刘海中踹肚子,又是被易中海砸了一次的,说话还是气息不顺,赶巧了就咳嗽连连。但对棒梗的关心,却是真的。 “哼……” 棒梗斜了贾张氏一眼,将手拿开。原本捂着右脸的小手,竟然沾了不少的血迹。 “啊?这……” 贾张氏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就被吓住了,愣在了原地。 “这……棒梗,你……” 易中海也是彻底惊住了。 “棒……棒梗……你……你……你……” 傻柱也是吃惊不小。 “我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 棒梗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情况,可是却能从众人的反应之中,感受到一丝不妙的气息,顿时,就是急了。 急忙就是问道。 “……” 贾张氏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是,脸色很是难看,眼睛里也有些泛红了。 “易中海,我……小爷的脸究竟怎么了!?你说话,你个死老绝户,你倒是说话啊!?” 棒梗又气又急,又是害怕,现在直接就是出口成脏,对易中海一点儿尊重的意思都是没有。 “棒梗……” 易中海有些意味深长,欲言又止,低声叹息了一下,似乎也很是难过、痛心,并没有回答棒梗的问题。 “拉帮套的,傻柱……你说……你说小爷怎么样了?我脸怎么回事儿?” 棒梗更急了,看向了傻柱。 “棒……棒梗……你……你……你……” 傻柱似乎有些不忍,低声结巴着,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呢,贾张氏那里就已经是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啊!完了!全完了啊……老天爷啊,我们老贾家一辈子行善积德,这是做了什么冤孽啊,怎么报应在我乖孙棒梗的身上啊! 我的天啊…… 我不活了,没法活了啊,老天爷啊,你把我老婆子的这条命,也给收走吧……没……咳咳咳……没……咳咳咳……没法活了啊……咳咳……” “完了啊,全都完了啊……老天爷啊,我们……咳咳……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冤孽啊,报应在我……咳咳……我老婆子身上吧?不要惩罚我乖孙棒梗啊…… 我的天啊…… 我不活了,没法活了啊,老贾啊,我对不起你啊,你来把我带走吧?不活了啊,没法活了啊……老天爷啊,你这是要我老婆子的这条命啊……没……咳咳咳……没……咳咳咳……没法活了,我不活啊……没脸活啊,我的天爷啊!我的天……咳咳……我的天啊…… 东旭啊!我的儿,娘没脸见你了啊,娘对不起你啊……” 贾张氏不住的哭嚎。 嗷唠嗷唠的,在那里手刨脚蹬,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整张脸都是哭花了。 “去泥马的!哭你妈呢!?小爷还活着呢,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怎么了?!” 棒梗在一旁本来就又惊又怕,眼见贾张氏手刨脚蹬,自顾自的嗷嚎着,也不理会自己,顿时盛怒之下,恶向胆边生,跳过去薅起贾张氏的脖领子就是噼里啪啦的给贾张氏来了两个大耳刮子。 “……” 贾张氏愣了一下,可随即看着棒梗的脸,嗷嚎一声,哭得更凶了。 “我的天啊,没法活了,棒梗啊,奶奶对不住你啊……” “去泥奶奶的!” 棒梗大怒,一把推开贾张氏,气不过之下,还给了贾张氏眼睛上一拳,含恨出手,直接打的贾张氏嗷嚎一声。 与此。 棒梗向着病房外就冲去。 哼! 你们都不告诉棒大爷我究竟怎么了,难道我还不会自己去看?!棒梗在医院住了可有大半个月起步,就他这活泼好动的性子,哪里会不知道医院哪里有镜子!? 很快。 就在接诊室附近,找到了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棒梗呆住了。 赫然。 自己右脸原本受伤的地方,那伤疤结的痂,被这次受伤下,给撞开了,脱离了原本位置,有些藕断丝连的样子。 虽然原本位置,受伤的那里,因此冒血,可却不是太多,仔细看,甚至不仔细看,都能看到伤疤的全貌。 他的右脸之上,竟然……竟然多了一个小拇指头深的坑,坑的四周,还有着一圈螺旋纹一样扭曲的伤疤,十分深刻。 丑陋无比! 甚至。 还夹杂着几许狰狞! “……” 棒梗望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呆了将近半分钟,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啊!这不是!这不是我!不是……不是……这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不要,我不要这么丑,我不要……啊……” 棒梗凄厉嗷嚎,像是孤野荒原之上,一匹受伤的小白眼狼。 周围的医生、护士,都被吓了一跳,围了过来。 三病房。 “一大爷,一大爷……棒……棒梗……快去……看看……棒梗……” 傻柱在病床上,着急的说道。 “啊?!是!棒梗,棒梗……” 一大爷如梦方醒,惊慌失措,连忙的去寻找棒梗。 “啊?棒梗,我的乖孙啊,你可不能有事儿啊,你要是真有事儿,我可怎么活啊,奶奶……奶奶跟你爸,也没办法交代啊…… 咳咳…… 乖孙啊,你可别想不开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也不嗷嚎了,身子下边像是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就窜起来了,撒丫子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嚎。 “嘿……” 等屋里没人了,傻柱才露出了一丝狞笑。 小臂崽子! 遭报应了吧!?这就是你打你家柱爹的代价!不!这只是利息而已,嘿……傻柱心里美滋滋,这棒梗啊,是真废了。 就算他眼睛没事,也废了。 好家伙。 那伤疤是真丑啊。 而且。 他傻柱是干什么的?是跤术出身,那也是跟师父正经学过艺的,对跌打损伤之类的,那可是十分内行。 只一眼,就知道这小子的伤疤基本就是这样了。原来的时候,脸上那伤疤结的痂要是不意外脱落的话,或许这伤疤啊,还能在结痂自然干瘪脱落之后,浅上一些,淡上一些。但是,现在么……显然是不可能了。 这么丑的伤疤,谁家小姑娘会嫁给他啊。再加上名声也臭,还指着结婚,结个屁啊! 当然了。 就算这小子没有伤疤,一辈子也是个绝户命了。在他内心里,早给这棒梗定了刑罚,结局注定。敢对他动手,哼哼,真以为他傻柱为了舔他老娘,就无原则无底线的纵容他这小臂崽子了? 想什么呢!? 敢跟他傻柱作对的,都没有好结果。 其实。 就他对棒梗这小王八蛋的恨,巴不得这小子再出点儿什么事儿,死了才好呢,他才高兴呢。但这只是他最初的想法,脑海里只是一闪,便是否决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其一。 这小王八蛋真要是出事儿了,易中海这歪屁股的死老狗、死老绝户头子,还有心思照顾他柱大爷?现在,他可是恢复的关键期,万一因为这狗崽子出了什么事儿,导致自己落下什么残疾之类的,那可太不值了。 其二。 他对这小白眼狼,那是真的恨之入骨,原本只是想要简单的废了这小子,让他成不了秦姐的指望,以后无法依靠,仅此而已。但经过这么档子事儿,他对这小子的下场,直接判定提档,那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 就这么挂了!? 想屁呢!? 那不是太便宜这小子了!? 基于这两点,他才是赶紧提醒了易中海,不过,虽然他不希望棒梗就这么挂了,可眼见这小子这么惨,也还是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不过,傻柱也是心机深沉之辈,很快就知道不能这样,必须要控制情绪。 不然的话。 万一待会儿易老狗、棒梗他们回来了,自己乐出声来,那麻烦可就大了。虽然不至于说因此,就是怎么着,可以后很多计划,都要泡汤。至少,是不利于执行。 因此种种。 傻柱深吸一口气,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扯着嗓子就是喊开了。 “一大爷,一大爷……棒……棒……棒梗怎么样啊,怎么着了啊……婶子、棒……棒梗……” 声音之中,透着真切、关心、焦急。 要是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备不住真以为傻柱是拿棒梗视如己出呢。只是,傻柱的声音,终究是中气不足,有些虚弱。 这就不是伪装出来的了。 开颅手术,真的是让他这个体格壮实的人,都元气大伤。 是真的虚! 第302章 你丫学的是串儿吧! 第301章 你丫学的是串儿吧?! 病房。 “爸,怎么样?” 刘光齐眼见刘海中回来,连忙问道。 “大功告成!” 刘海中腆着肚子笑着说道。 “那傻柱的确废了,哑巴了,恢复情况啊,比光齐你可差远了。我啊,还揍了那小子一顿,还有贾东旭他老娘,连同易老狗,都被我给治的服服帖帖。 谁也不敢炸刺!” “爸……您真有本事……” 刘光齐听了,只觉得十分解气,很是高兴。 “那是……” 刘海中乐呵呵的应着。 他不是不想告诉自己儿子真相,可怎么说啊?难道说傻柱那大傻子原来他去的时候,是真的哑巴了,可被他抽耳光又给抽的能说话了?这话能说得出口?真要说了,宝贝儿子不得怨自己啊? 算了。 先让儿子高兴高兴再说吧。 嗯。 别的不说,今儿个晚上是真得再去鸽子市儿弄点儿好吃的。不然的话,自己儿子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啊。这次手术,元气几乎被掏空,是得好好补补,大补特补才行。 “光齐啊,你有什么想吃的,跟爸说,爸今儿晚上啊,还是得回家住,明天一大早,好尽快的,去菜市场,弄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营养。” 刘海中问道。 “爸,您看着来吧,要……是有……白条鸡,那……就来只鸡,我想喝……鸡汤。” 刘光齐慢慢说道。 “行,那爸就踅摸踅摸,看能不能运气好碰到。” 刘海中笑着说道。 心里,却是在滴血。 看自己宝贝儿子光齐都被折腾成啥样了啊?该死的昨天那截道的,也太混蛋了吧?要不是那家伙,自家光齐,今儿个一天三顿都能吃好的喝好的,喝鸡汤多香啊!?该死!那混蛋东西,真是该死! 三只老母鸡啊那可是! 伱截归截,给我留哪怕一只也行啊!可缺了大德了! …… “棒梗……棒梗,你没事儿吧?” 易中海、贾张氏东奔西走,在一楼接诊室附近,终于看见了一群人围着,在其中听到了棒梗的哭嚎,急忙分开众人,挤了进去。 “不!我不要!我不要这么丑!我不……啊……我不要……我不要没媳妇,我不要拉帮套……我不要……我不要……” 棒梗扯着嗓子哭嚎,声音都哭的像是破锣一样。 “棒梗,棒梗……奶奶的乖孙啊……你可吓死奶奶了……咱们棒梗不丑,一点儿也不丑,不丑啊……棒梗,说要是说你丑,奶奶跟他拼命!” 贾张氏心疼的不得了,蹲下身去,想要搂着自己乖孙轻声安慰,但是,还不等她真的抱住棒梗,棒梗就忽然停住了哭声,恶狠狠的看向了贾张氏,一拳砸在了贾张氏的眼睛上。 贾张氏“哎哟”一声,被棒梗一个推搡倒地。 接着。 棒梗所有的情绪,就都是宣泄。 “死老婆子!王八蛋!该死的老虔婆!恶毒的臭婆子……小爷不要你假惺惺的哭我!你特么的……要不是你这狗东西!死老婆子眼瞎,骑车都能撞在墙上,小爷至于落到这种境地吗?我至于这么惨吗? 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破相,不会变丑,也不会眼瞎,你装什么好人?装什么?我问你装什么!?” 棒梗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疯狂的攻击着贾张氏,两只脚疯狂的猛踹着贾张氏的面门,疼的贾张氏嗷嚎怪叫。 棒梗虽然只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可虎头虎脑的,营养足,真有股子力气,含恨出脚之下,贾张氏被踹的满脸见血,竟是惨叫几声,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棒梗!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对你奶奶!?你……” 事发突然,易中海根本来不及阻拦,张根花就已经是被棒梗给踹晕了过去,眼见棒梗还在疯狂的踹着贾张氏的面门,易中海连忙阻拦。 “滚!你个死老绝户,跟谁装大辈儿呢?老子日泥八辈子祖宗!” 棒梗眼神凶狠的咒骂。 他对易中海可是恨透了,这一刻,狂怒之下,也不再掩饰,硬是将易中海给怼的没词儿了。 “唉……” 易中海心下暗叹。 他是看出来了,棒梗乖孙是连他也给恨上了啊。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自己孙子看自己的眼神,跟想要把自己给刀了似的。那眼神,看着就叫人害怕,易中海虽然不至于害怕自家乖孙,可那仇恨的眼神,也跟一把刀子似的,直扎他的心肺。 而且。 棒梗乖孙的脸上,还有血迹未干,泪眼婆娑,伤疤丑陋狰狞,让他实在是不忍心开口斥责什么了。 这样一个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怎么承受得了啊?别说孩子了,就算是一个大人,突然遭受了破相这么大的打击,也是容易情绪激动暴躁的啊。 一时间。 易中海欲言又止。 但,最终,还是叹息之下,开口说话。 “棒梗啊,你对我发脾气没事儿,可地上躺着的,终究是疼你爱你的奶奶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平时,你奶奶有什么好吃的,不是紧着你先吃?棒梗,你不能这样啊……” 易中海循循善诱。 “……” 棒梗听了,有那么一瞬间的短暂犹豫,可一眼瞥见自己手上的血迹,再加上右脸伤疤处的疼痛,四周围观众人眼神之中的惊讶、嫌恶,都深深刺痛了棒梗脆弱的心灵,使得棒梗再度疯狂咆哮起来。 “她不是我奶奶!不是!她是我仇人!一辈子的仇人!就因为这死老婆子,我一辈子都毁了,都毁了啊…… 我这辈子都毁了!我讨不到媳妇了,我这种样子,谁会嫁给我!?我还怎么找工作!?你说,你说啊……” 怒吼中,棒梗咆哮,疯狂的又一次用脚踹击贾张氏的面门。 “啊……” 贾张氏惨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赫然是被棒梗从清醒踹的昏迷,又从昏迷,硬生生给踹醒了。这一刻的棒梗,真的和疯了一样,面容狰狞,满怀仇恨。 就是围观的大人看了,都倒抽一口凉气。 “棒梗……” 易中海一看,这可不行。 真要这样下去。 根花嫂子,自己孩儿他娘非得让棒梗给踢死不可,立即上前,强行制止,一把将棒梗给推开,蹲下身去,将贾张氏半扶在了怀里。 “棒梗,退后,你要再这样胡搅蛮缠,爷爷可不惯着你了啊?!” 易中海软中透硬,吓唬着棒梗。 “爷爷?你个死老绝户头子是谁爷爷?老子是你爷爷!” 棒梗一听这话,直接就炸了,嗷嚎一声冲上去,一拳砸在了易中海的眼睛上,疼的易中海“哎呀”一声。 “擀毡你棒梗爷爷的便宜?爷爷打死你个老绝户头子……” 棒梗跳过去就是一顿面门狂踹。 “啊……” 易中海也扛不住了。 谁让棒梗这小子又是进攻下三路,又是猛踹嘴巴的?他本来就上下门牙缺失,是一个大豁口子,现在这一踹,其他牙齿也都开始松动起来。 “干什么呢!?” 一位大夫问讯赶来,分开人群怒斥棒梗。 “干什么?!你棒爹干什么你也管不着!你个庸医!你们全都是庸医,个顶个的庸医,废物!连棒爹的脸都治不好,你们这群饭桶,酒囊饭袋,乌龟王八蛋,你们啥也不是!混蛋玩意儿!棒爹的脸,你们没给治好,那你们就得把棒爹我的医药费给退了! 还有伙食费也得退! 少一个大子儿,棒爹让你们医院吃不了兜着走!” 棒梗嗷嚎撒泼。 以前的时候,他最怕得罪的就是这些护士、大夫的,毕竟他虽然年龄不大,可也知道不能得罪人家,毕竟自己好不好,全看人家的医术呢。所以,以前他对大夫都是个顶个的客气。可现在,伤疤意外脱落,露出了丑陋狰狞的伤痕,让他内心崩溃,完全破防了。 要不是怕死。 他恨不得转世投胎。 所以。 对大夫也没有半点客气了,完全就是骂骂咧咧。 “嘿!小崽子,你嘴巴可够毒的啊……” 大夫气的脸都绿了。 特么的。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被一个小毛孩子一口一个“棒爹”的骂着,能不生气?恨不得撕了这小子的嘴。 但是。 他是大夫,再一个这小毛孩子也太小了,要是十几岁半大小子,他才不惯着呢。一个小毛孩子,说句不客气的话,乳牙未退,这样的孩子自己真要是都打了,不得臭了名声?所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今天你们医院要是不退钱,你们棒爹就把你们都给……哎哟!” 棒梗继续恶狠狠的放着狠话,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是谁从背后踹了一脚,踉跄之中,栽倒在了地上,和易中海、贾张氏组成了三人组。 “谁?!是谁!?谁敢怕你棒爹?给我出来!?” “是你牛爷爷!” 人群中一个小胖墩走了出来,奔着棒梗就过来了,一脚踹在了棒梗要害,疼的棒梗哀嚎一嗓子,面容都疼的扭曲起来。 与此。 小胖墩胖手薅住了棒梗脖领子,左右开弓就抽上了。 “你特么的一个大恶人的种,也特么敢嚣张跋扈!一个一个棒爹的,老子是你爷爷!叫爷爷,不叫你牛爷爷今儿个就打死你个小瘪犊子!” 显然。 这小胖墩是哪位住院病人的家属,正好看热闹,被棒梗气坏了,直接出手。 “别打了!别打了!别……” 易中海连忙劝阻,虽然心疼棒梗乖孙,但却不敢动手。一来这是孩子间的战争,他要插手,性质就变了。二来,那小胖墩过来的地方,还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瞪着自己呢。摆明了,是这小子的爹。 这大个子…… 就是傻柱腿脚没事儿,巅峰战力,也未必能摔得动人家,就他现在这老胳膊老腿的,真让这大个子打上两下,怕不是要直接挂墙上。 “别动手啊!别打我棒梗!乖孙……” 贾张氏满脸满口是血,但还是记挂着棒梗,不顾自身疼痛,急忙起身拉扯小胖墩,被小胖墩一记拳头,直接砸在小肚子上,哎哟一声,又是栽倒,差点儿背过气去。 “爷爷……爷爷……别打了,别打了……” 棒梗被小胖墩抽耳光抽的嘴巴子直流血,甭看他吃的很壮实,但在这小胖墩面前,完全是被碾压的货。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家境,吃的这么胖,指定家里条件不错。眼见小胖墩觉得抽耳光没意思,举起了拳头,想要照他脑袋上来几下,顿时,棒梗就被吓住了,急忙服软管人叫爷爷。 没办法啊。 傻柱那王八蛋、拉帮套都拉不到的憨货、大笨蛋,就是被他和奶奶抽头盖脸的来了一顿巴掌给打的变成哑巴的。这小子不光抽自己耳光,还想要给自己脑门上来几下拳头,那还了得?万一把自己给弄成哑巴了,可全完了。 自己已经这么丑了。 一只眼还不好使唤,真要是被打的变成了哑巴,以后真的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这辈子真的只能是老绝户命了。 所以。 棒梗好汉不吃眼前亏,直接服软。 “嘭!” 饶是这样,棒梗也被小胖墩给了一拳头。 “玛德!你不是横吗?你姥姥的!再特么横,你牛爷爷弄死你个瘪犊子玩意!你家牛爷爷想要听狗叫,给爷爷学。 叫的好听,爷爷就饶了你,叫的不好听,老子把你废了!” 小胖墩吓唬着棒梗。 “棒梗别叫,哪里来的野孩子,敢欺负我们棒梗!?” 贾张氏脸色惨淡,但听小胖墩这么欺负棒梗,可是气坏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回光返照”一样的,猛然跳起来,向着小胖墩就扑过去。 “啪!” 贾张氏还没等真扑上去,就被一只敦厚的大巴掌给抽的上一边去了。 “诶灌很么……” 贾张氏嗷嗷叫,口齿不清,赫然是被一巴掌抽的下巴又一次错位了。 “哄……” 围观的众人,全都哄笑。 “不愧是能教出大恶人的死老婆子啊,你们一家合着都是大恶人啊,孩子之间闹着玩儿,你还好意思上手了?!你特么上一个试试?老比婆子,你敢上手,老子让你上墙!” 之前壮得像一头牛一样的大个子,冷哼一声,直接骂道。 “小瘪犊子,你叫不叫?你不叫你家牛爷爷废了你!” 小胖墩继续恫吓。 “汪汪汪……” 棒梗刚开始学狗叫还不情不愿,但等叫上之后,就怕还是被小胖墩给一拳砸下来了,连忙嗷嗷叫唤。 叫的那叫一个欢实。 “哈哈……” “……” “哎哟,笑不活了,这是谁家的小胖墩啊?这大胖小子,真可爱……” “就是多招惹稀罕……” 众人议论纷纷,棒梗表示很受伤。 “行了!别特么叫了,废物就是废物,连学狗叫都不像,你丫学的是狼狗和京巴的串儿吧!?”小胖墩一脸嫌弃的抽了棒梗几巴掌。 “哈哈哈……” 众人又是大笑。 “小子,今儿个爷爷先饶了你,还不谢谢爷爷!?” 小胖墩给了棒梗两巴掌吼道。 “谢……谢……谢谢爷爷……” 棒梗那叫一个委屈,自己都已经很配合了,为什么还得挨揍?再一个,他在自家地盘儿上,一向是称王称霸,就算闯祸,也有易老狗和他奶奶帮着和稀泥,谁也不怕。可现在,在医院里,易老狗和老虔婆根本指望不上。 他只能委曲求全。 沦为这么多人的笑柄,甚至,他都能想到要不了多久,或许自己重新回到学校去上学的时候,就会被大家嘲笑学狗叫。 想到这里。 棒梗简直绝望了。 “小子,今儿个牛爷爷先放了你,以后别特么那么嚣张,你个小王八羔子,一个大恶人的儿子,谁还能让你小子骑在脖子上不成!?” 小胖墩边说边给棒梗大嘴巴子。 “记住咯,以后在医院夹着尾巴做人,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再敢造次,你家牛爷爷废了你!你不是一只眼不行吗? 爷爷让你另一只眼,也跟着做个伴儿,到时候直接学二胡就行了。听到没?说话!” “听……听到了……” 棒梗委委屈屈的抽泣着说道。 “哼!跪地上,从我裤裆里爬过去,就饶你了。” 小胖墩继续欺负棒梗。 “棒梗乖孙,别爬!” 易中海连道。 “啪!” 小胖墩抡圆了给棒梗一嘴巴。 “爬!我爬……” 棒梗看见小胖墩瞪眼,吓得连忙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棒梗趴在地上,从小胖墩的胯下钻了过去。 “行了吗?” 棒梗委屈的问道。 “你爬了吗?” 小胖墩反问。 “爬……爬了啊……” 棒梗委屈道。 “爬了?谁叫你爬那么快的?我没看清,再爬一次。” 小胖墩说道。 “!” 棒梗气坏了。 这是欺负人啊! 以前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欺负他棒梗啊,可恨啊!可恨!实在是可恨至极!玛德!欺人太甚,拼了! 棒梗咬牙切齿,可凶狠的目光一对上更凶狠的小胖墩目光,顿时就烟消云散了,想起了刚才被一顿胖揍的遭遇。 这死胖子身大力不亏,要是再给他来一次…… 想到这里,棒梗都忍不住打个冷战,一切勇气全部消失之下,乖乖的掉转回头,又慢慢的从小胖墩的裤裆底下钻了过去。 第303章 可别想不开呀…… 第302章 可别想不开呀…… “棒梗,乖孙子,不能爬啊……” 易中海痛心疾首。 他很想阻止。 可本身体格就不高,又被自家乖孙棒梗踹中了要害,剧痛难当,根本起不了身,半坐在原地的易中海,看见自家视若珍宝,恨不得当成眼珠子的乖孙棒梗,被人当成泡儿踩,给人钻裤裆,都快咬碎了满口钢牙了。 手指甲都要插进手掌心里了。 但,棒梗对他的话,根本不理。 “哼!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儿上,今儿个啊牛爷爷就放过你这一回!” 小胖墩说着,一脚踹在棒梗的屁股上,疼的棒梗“哎哟”一声,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爸,我干的怎么样?” 小胖墩得意的看向自己老子。 “真棒,我儿子就是厉害!过几天你奶奶出院了,爸给伱炖个肘子!” 大个子很是高兴,乐呵呵的夸奖着小胖墩。 “还是我爸好,爸,我要吃红烧的。” 小胖墩高兴的说道。 “行!” 大个子乐呵呵的应着,爷儿俩从棒梗身边经过。 “啊!” 棒梗惨叫一声,却是小胖墩蔫儿坏,从旁边过去的时候,故意一脚踩在了还保持着狗爬姿态的棒梗手掌上,猛地一碾,好悬没把棒梗活活疼死。 “!” 这一刻,棒梗也好,易中海也好,都死死的盯着刚才走过去的爷儿俩,恨不得将之生吃了,眼珠子都瞪得红了。 “死胖子,你给小爷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棒爹记住你了,不对!是你棒爷爷,我早晚有一天,得找你算总账!” 棒梗恨意滔天。 眼见这活宝似的爷儿俩走了,围观众人指指点点一阵,也都笑呵呵的走了,没有谁对棒梗这里感到同情。 一个明显长歪了的大恶人儿子,谁特么会同情啊,吃饱撑的!? “哇……” 棒梗委屈极了,眼见众人散去,再也不强装坚强,忍受不了这个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啊哦……啊哦……” 贾张氏被小胖墩他爹一巴掌抽的都差不多昏迷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点儿神来,听见棒梗的嚎啕大哭,一个激灵,便是强撑着起来。 下巴错位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大夫,麻烦您了,能不能……能不能帮个忙,帮忙把我根花嫂子的下巴给接上?” 易中海央求着大夫。 “呵呵……” 大夫冷笑,并不理会。 “……” 易中海见央求无效,又看向了另外一个大夫。 “甭看我,我可是庸医,这么高深的正骨术,我可不会。” 这个大夫也是冷笑。 “也别看我,我刚来医院才几天啊?我啊,连庸医都算不上呢。不够标准,不够标准啊……” “……” “看我干吗?让我给正骨?闹呢!?我就一个庸医,万一正骨你讹上我怎么办?找别人吧?!” 大夫们一个两个,都是推辞。护士更别说了,也不会这一手啊。 “该死!全都该死!竟然敢这么对待我根花嫂子……” 易中海心中愤怒到了极致,可是,除了暗自怒骂,也是无可奈何。他现在被棒梗加小胖墩给揍得,压根走不了道,起身都费劲。去找其他大夫,可不那么容易。他也清楚,自己乖孙棒梗那一顿骂,把这些大夫都给得罪惨了。可是,这能怪自己乖孙吗? 难道自己乖孙还说错了吗? 压根没错啊。 连他乖孙棒梗脸上的伤疤和眼睛都治不好,还好意思说医术不错?可不就是个顶个的酒囊饭袋,个顶个的庸医吗!? 只是。 他心里再是怎么想,也不好宣之于口。可眼见着自己孩儿他娘因为下巴脱臼,疼的面容扭曲,直冒冷汗,心里也是十万个不忍啊。 这能看得下去!? 心一横,易中海开口了。 “根花嫂子,你忍着点儿疼,我帮你正正骨。” 说实话。 在医院这段时间,他根花嫂子哪天不得脱臼个两三次的,有的时候是大口吃饭,张的嘴巴太大了。 有的时候,则是一想起来小狼崽子李长安就恨得牙痒痒,破口大骂的时候,下巴习惯性脱臼。总之,住院以来,都得脱臼好几十次了。 也正骨好几十次了。 老话说得好。 久病成医。 就这么长时间以来,易中海看着根花嫂子被正骨几十次,看都看会了,虽然不敢说百分百,但也大差不差了。 所以。 才敢赶鸭子上架,自己亲自动手。 “咔……咔……咔……” 易中海按住贾张氏下巴,按照大夫们施展正骨术的顺序“左中右中左中”的法子,帮着贾张氏正骨,虽然手法生疏,但也最终成功了。 “甭等……矮矮的乖混……棒等……别都……” 贾张氏到了近前,勉强安慰着。因为下巴脱臼,刚刚安好,所以,一时间说话还是不怎么利索。 “哇……滚开!你个死老婆子,臭不要脸,专坑孙子的死老婆子,滚开啊……”棒梗边哭边骂。 “……” 贾张氏心里像是被一万把刀给捅了似的,那叫一个难受啊,她对自己宝贝儿子东旭那都是当成眼珠子一眼的疼爱呵护,棒梗这里更是隔辈儿亲,她张根花可一向是拿棒梗当自己命一样的啊。 现在。 被自己亲孙子这么厌恶,她能不难过吗?可棒梗说的,都是真的啊,要不是自己,棒梗至于这么惨吗?脸上不至于落下如此可怕难看的疤,眼睛也不会有问题。都是自己的错啊,都是自己的错…… 可是。 她也是满心委屈啊,当时那种情况,能全怪她吗?她也不想的啊。对!这不能怪她,都是那该死的刘怀仁,还有那该死的李长安! 尤其是那李长安! 小狼崽子,自己家人这么惨,都被打了,他还坐在那里嗑着瓜子看热闹,可恶至极!简直是不可饶恕啊这…… 该死的李长安! 我乖孙棒梗落到这一步田地,都是你做的孽!小狼崽子!我老婆子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的…… 贾张氏心中发着狠。 可耳中听着乖孙棒梗不断的骂着自己,哭嚎的嗓子都哑了,贾张氏心里也还是难过无比的啊。要是……要是自己能用自己的命,换乖孙棒梗全须全尾,一点儿伤都没有,那她也是愿意的啊。 可是。 可能吗!? 她能怎么办啊?贾张氏心中,也是迷茫无比。 “!” 无意中,贾张氏瞅见还有大夫看着这边,不由气往上撞,猛地跳了起来,这一跳,牵动伤势,好悬老家伙又背过气去。 “扣什么扣!我问你你瞅什么!?好啊,好啊!我乖孙棒等在你们医院被大恶人欺负了,你们不管还看热闹?你们还敢看哈哈笑!? 行!行! 我老婆子跟你们没完,跟你们没完!你们敢欺负人,都是病人,你们伙同外人欺负我们祖孙俩啊…… 好啊,好哇…… 这事儿咱们……咳咳咳……咱们……咳咳……完不了!咱们完不了!我要找你们领导投诉你们,我……我要找保卫科,我倒要看看保卫科管不管!?” 贾张氏尽情撒泼。 各种的耍无赖。 起先嘴皮子还有些不利落,有点儿吃字,含糊不清,但很快就通畅起来,尽显四十号四合院第一泼妇风范。 对此。 大夫却只是冷笑看着贾张氏小丑似的在那里摇头晃脑跳大神一样的泼妇表演,等贾张氏说完了,才缓缓开口。 “找保卫科啊?去吧,我刚好啊,顺便要找保卫科反映一下我们医院二楼三病房三床的病人何雨柱,在昏迷期间,被人暗下毒手,给打得二次创伤,变成哑巴这件事儿,当时啊,我们大夫可把这件事儿记入病案了。 保卫科的同志来,正好一块破破案,挺好。” “……”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即就不吱声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不敢言语了。真要破案,那她跟棒梗乖孙万一被砸进去可怎么办啊?那还了得!? 棒梗一听,更是吓了一跳。 合着自己挨了揍,还得被算账!?这特么也太倒霉了吧!?一时间,棒梗差点没哭死当场,这特么的是奶奶吗!?一定是自己的仇人吧?专坑自己啊这是…… “怎么不去了啊?!你怎么不去了!?你不去啊,我去!” “别!别!千万别!同志,哈哈,我……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 贾张氏连忙赔笑着阻拦。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大夫冷笑,颇有些不依不饶。 “大夫,麻烦您帮着处理一下我乖孙棒梗的伤吧,你看他这小脸儿,现在被打的像是烂西红柿似的。” 易中海在一旁说道。 “没空!我手头还有医案呢,你们啊,还是去找其他大夫吧。” 说着,大夫转身走了。 开玩笑! 他是有医德不假,可特么让他给刚刚还逮着自己臭骂了一顿、大恶人的毛孩子治伤,抱歉,他可没那么贱。 眼不见心不烦!大夫直接来了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混蛋,混蛋啊,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混蛋!这……这都不配当大夫!这……混蛋啊……我们花着钱呢啊……” 贾张氏还在那里骂骂咧咧。 “老虔婆子!你给小爷闭嘴!摊上你这样的狗东西当奶奶,小爷倒了八辈五的血霉了!”棒梗前所未有的厌恶贾张氏,气哼哼的往二楼走。 “我……棒梗……我……” 贾张氏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惹得自己乖孙不高兴了,但是,还是赶紧跟了上去,末了,还不忘说一句。 “老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快帮忙找个大夫,给棒梗治治伤啊!” “老嫂子,都什么时候了,这时候你怎么拎不清轻重嗯!?根花,快走,咱们快去看看棒梗,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窝囊气,可别想不开。” 易中海却是焦急的说道。 与此。 抓着扶手,就抓紧往二楼走。他现在伤势厉害,实在是做不到动作麻利的上下楼了,要害接连受创,那是闹着玩儿的!? “你……你是说……” 贾张氏直接惊了,吓得呆愣在原地,随即嗷嚎一声,连滚带爬的往二楼赶。 “棒梗,我的乖孙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乖孙,我的乖孙……” 易中海跟在后面,也玩命的往二楼蹿。 好不容易。 两个人强忍着剧痛,冲回了二楼三病房,就看见棒梗气鼓鼓的坐在自己的那张病床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大爷,这……这……这是……这是什……什么情况啊!谁欺负棒……棒……棒梗了这是……玛德!这是欺负我现在受伤下……下不了地啊,不……不然的……话……老……老……老子非……非得跟他玩命儿……” 傻柱气鼓鼓的问道。 “柱子啊,你别问了。消停一会儿吧……” 易中海叹息一声。 “一……一……一大爷,您……您……您怎么和婶子也都……都挂了彩了,谁……谁干的!?踏……踏马的!老……老子跟他没完,现……现在也就……啊……就是欺负我下不了地,不……不然的话,我非……非得让他……让他见见……见见血! 等我好……好了的,我指定……要……要他好……好看!” 傻柱结结巴巴,但还是气哼哼很拽的说道。 “唉,柱子,别问了,一大爷都没脸说啊,我们算是让人给欺负完了啊……”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有些有气无力,一方面是心理上难受,他以前可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受人尊敬的易师傅,在片区又是治保委员,谁不得敬他三分?可是,现在呢,他竟然人人喊打,连累的自己亲孙子都跟着遭罪啊。 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另一方面,他体力上也跟不上,有些不济,要害被踹,能中气十足才特么有鬼了呢。 “一……一大爷,行,行,那我……我……不问了,有什么事儿您……您言语,我傻柱虽然现在躺在床……床上,动……动不了了,但……但是……人脉还……还是有的,二指宽的一个小……小纸条,递出去也……也有面子。 好……好使!” 傻柱依旧是表着忠心。 “呵呵,好,好啊,柱子,你能这么说,一大爷很欣慰了已经……” 易中海微微叹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一……一大爷,这……这都是应该……应该的,我跟我贾哥不……不分彼此!” 傻柱乐呵呵的应着。 说完了漂亮话之后。 就闭上了嘴巴,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好啊,好!三个老少王八蛋,加一块没一个好饼,全都是该死的玩意儿。现在他动不了手拾捯他们,有人帮忙代劳了,不是也挺好的吗?这事儿啊,都值得喝上几杯。 尤其啊,就是那惹人厌的小白眼狼,看他那脸,让人打的跟烂西红柿似的,看着就舒坦、可乐。 “棒梗乖孙,你没事儿吧?你脸上这伤,咱们得治啊,要不……奶奶给你找个大夫!?”足足一分多钟,棒梗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在床上那么坐着抹眼泪,贾张氏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我要出院!” 棒梗开口说道。 “什么!?出院,不行,不行啊,这……这绝对不行。” 贾张氏一听,立即摇头。 “棒梗,你要出院!?不行,这可不行啊!棒梗啊,爷爷知道你受了委屈,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现在啊…… 你是真的不能出院,你说你现在伤的这么厉害,怎么能出院呢?提前出院,对眼睛万一也有影响呢?还有,你脸上的伤怎么跟你妈解释啊!?你妈现在可怀着呢,棒梗,真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那…… 不是爷爷说话吓唬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易中海连道。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管,我就是要出院,就是要出院,我想我妈了,呜呜呜……我想我妈!” 棒梗嚎啕大哭。 “我不要在医院待下去了,医院有大恶人,那该死的小胖墩呜呜……我不要再见到他,我不要再学狗叫,我不要再钻裤裆学狗爬呜呜……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出院,我要出院!呜呜……我今天就要出院,我不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啊……” “好家伙!什么!?” 傻柱可不傻,一听这话,好悬没笑出声来。怎么着?听这意思,刚才棒梗这小白眼狼的遭遇还挺有意思啊,被一个小胖子给揍了,还学狗叫、钻裤裆?可惜了啊,可惜没看着。 难怪呢。 难怪这小子哭嚎着进来,一声不吭呢,敢情是挨了个狠的啊。 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棒梗这小子,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油水比一般孩子足得多,身体壮实,在院儿里没遇到过对手,这是踢到铁板了。 哼哼…… 该! “棒……棒……棒梗,一……一大爷,说得……说得对,你妈我秦姐现在怀……怀着孩子,受……受不了这个……这个……这个啊刺激!你……你要是冷不丁的出……出院,到时候,秦姐受了……受了刺激,后悔可就来……来不及了。 棒……棒梗啊,傻……傻叔儿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孩子,咱们至……至少也……也得等脸上消……消肿了,再回家。你……你说是吧……” 傻柱连忙劝阻。 他才不在乎该死的棒梗,一个小白眼狼,死了都算便宜,在乎个屁,可是问题是,他在乎秦姐啊,要是因为这个,秦姐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可糟糕!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对,棒梗啊,你傻叔儿说的对啊,你想要出院,至少也得等脸消肿了之后啊,乖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你现在就回去,万一你妈惊怒之下没了,那……那你可怎么办?那你可就没妈了啊……” 易中海也是紧着劝着。 第304章 人性太次了 第303章 人性太次了 “对啊,棒梗,你易爷爷和傻叔儿说得对,你可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啊,现在回去,那可是不行啊,你妈万一受了惊吓,真是一尸两命啊。 难道伱想要害死你妈吗? 再者说了,乖孙,你现在满脸都是伤,回到院子里还不得被院子里那些混蛋玩意儿一样的小孩儿们给笑话死?咱可不受那个,乖,听奶奶的话,咱们啊,还是按原定的出院时间出院,行不行啊乖孙,这样啊,咱们这段时间用好药,脸上的血肿应该也能消得差不多了。 到时候。 咱们高高兴兴的回家,好不好啊?棒梗!?” 贾张氏温声劝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棒梗听了贾张氏的话,哈哈大笑,很有些神经质的不正常意味。 “笑话?!哈哈哈……笑话?我棒梗都混到这一步田地了,还怕笑话?我还怕个屁!死老婆子,看看你棒爹脸上的疤坑,我已经成了笑话了,彻头彻尾的笑话,整个四合院的笑话!甚至整个学校的笑话! 我还怕别人笑话我?你说我怕吗?老虔婆子,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去死啊!快去!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该死!你活该去死!你个王八蛋、老虔婆子,你活该去死,去!快去!就从这里跳下去,让你棒爹开开心!” 棒梗边说,眼睛边是恶毒无比的盯着贾张氏,那眼神凶狠的简直要吃人,看的贾张氏都有点儿发冷,可心里更是跟一把钢刀扎进去了似的,一阵阵发疼。这可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啊,竟然恨不得自己去死!? “我……棒梗……我……” 贾张氏张口欲言可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敢了?你现在知道不敢了?你明明知道轧钢厂不准我们去看电影,还想蒙混过关的时候怎么敢了?你带着我跟小当污蔑刘怀仁,往那王八蛋身上泼脏水,说他娶了个二婚头的时候,你怎么敢了?骑着板儿车往墙上撞的时候,你怎么敢呢? 那个时候,你胆子可大得很啊。哈哈哈,现在不敢了?怂了?死老婆子,你个死老虔婆子,你就该死!你早就该死! 撞墙的是你,不是我!凭什么你个死老婆子没事儿,我要瞎眼、落疤?凭什么?凭什么破相的人是我?!是我?你说!凭什么!?” 棒梗像是疯了一样,对着贾张氏就是疯狂的咆哮着,宣泄着自己心中无穷无尽的恨意。 “棒梗……奶奶对不起你,呜呜……” 贾张氏嚎啕大哭,委屈极了,这件事能怪她吗?她也不想的啊…… “呵呵,好小子,这可恨得够深的啊,好像已经是有些发疯了啊,嘿!行,这小子的确是废了。” 傻柱在一旁看大戏,心里高兴极了。 如果说棒梗瞎眼、落疤这种破相,是废了的话,那么棒梗发狂是让他废的更为彻底了,很明显的,这棒梗因为破相的打击,已经心理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都变得阴鸷了。以后的为人,只会越发的凶横、阴狠。 任是谁和他相处,都会觉得如坐针毡,并不好受。这样,半个人缘儿也为不下啊,那还不废!?嘿嘿,废了好啊,废了好! 这样,以后处置这小子的时候,才更有趣一些。 “棒梗,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奶奶说话呢?不就是脸上落了一个疤吗?又不是好不了。” 易中海训斥。 “你个死老绝户,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等等!你……你说什么!?我……我还能好?你是这么说的吧?易爷爷,你说我脸上的疤,还能好?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还能好?” 棒梗本能的怒骂,可随即,就反应过来,顿时,心中生出了一丝希望,急忙看向了易中海求证。 “老易……” 贾张氏也看向了易中海,满是怀着希望的眼神。 “啊,对,还能好,棒梗啊,你呀还是太小了,知道的东西不多,不就是个疤吗?我听说,有专门的的药膏,是能祛除这种疤痕的。” 易中海在祖孙俩注视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道。 其实。 他压根不知道这种药膏,但眼见形势不妙,照这样下去,根花嫂子可能被棒梗活活逼死,那怎么能行?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易中海心里一着急,急中生智,就编了个瞎话。 “真有!?” 棒梗想要相信,但还是有些迟疑。 “当然了,你这孩子,呵呵……” 易中海硬着头皮乐呵呵的说道。 “你要是不信啊,可以问问你傻叔儿啊,棒梗,你傻叔儿可不是一般人啊。他的身手,你是知道的,那是正儿八经的在咱们四九城拜过师父学习的跤术,是半个江湖人,知道的东西,可比一般人多多了。 我的话你不信,你傻叔儿的话,你总该相信吧?柱子,你说,有没有一大爷说的这种药膏?!” 说着。 易中海看向了傻柱。 “……” 棒梗和贾张氏,也是将目光看向了傻柱。 “有,棒……棒梗,一……一……一大爷还真不是骗你,真……真有这种药膏,不……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过,没亲眼见过。 毕竟……毕竟,你傻叔儿也没受过什么伤。所以,也用不过这种……这种药……药膏……” 傻柱一听易中海信口胡扯,还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人在屋檐下,自然是知道该怎么说了,立即信誓旦旦的帮着易中海圆谎。 “真有啊?傻叔儿,你没骗我!?” 棒梗这下可高兴了。 “没……没……没骗你!棒……棒梗……你这孩……孩子,太……太毛躁了,刚……刚才对你奶奶大呼小……小叫的,可……可是不好。 这……这又不是什么……大……大不了的毛病,不就是一个疤吗?” 傻柱乐呵呵的扯谎。 心里则是冷笑。 小白眼狼,高兴吧,你丫的只管高兴,现在希望越大,以后哭起来越惨,偏执、阴狠起来,也就越厉害。 嘿! 其实。 傻柱还真是知道一些能够淡化疤痕的中草药膏,是有所耳闻的,但是,那情况根本和棒梗这不一样,人家那最多是表皮伤,落了个疤。棒梗这里是怎么回事儿?好家伙,脸上直接来了小木指甲盖大的一个疤坑,这玩意药膏也不济事啊。 他就没听说过,谁家药膏这么牛,能将这种疤坑都给去除的,真要是有,那不得早就四九城闻名了? 或许……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但是。 这种药膏,真要是有,还没什么名气,那甭问,指定是死贵死贵的,而且,还得需要很强的路子才行。这两点,恰好贾家都不具备。 嗯……不知道聋老太太那死老婆子有没有这个路子? 这死老婆子路子可是够野的。 以前,那也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出身。这样的人,备不住有什么秘传的东西?哼!希望这死老婆子别坏他的大事儿,不然的话…… 傻柱心中暗自冷笑。 他一口一个“奶奶”的叫着,和易中海一口一个“娘”的叫着,其实是没有半点儿区别的,两个人都是一肚子坏水,完全是利用聋老太太的身份。可不是真心尊敬聋老太太,有什么感情。 “傻柱儿,那你听说过这种药膏,那……那你能不能弄到啊,有路子没有啊!?” 贾张氏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就是升起了一股希望,急忙就是问道。 “婶子,您这不是……难……难为我呢吗?我现在身上有伤,动……动都动不了,还怎……怎么帮棒……棒梗弄药……药膏啊……” 傻柱苦笑的说道。 开玩笑。 玩归玩,闹归闹!扯个谎还行,真要是让药膏这件事落在他的身上,大包大揽的话,等回头他弄不来,秦姐不得恨死他啊?想也别想啊!他可不趟这个雷。 “傻柱,你这话说的,婶子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吗?你现在不能动,婶子能不知道吗?还能强人所难? 不能够,呵呵…… 柱子,你啊,只要指个路就行,具体的事儿啊,有你一大爷老易,或者我去跑动。你给指个路,指个路……” 贾张氏乐呵呵的说道。 “是啊,柱子,你路子野,也是半个江湖人,这方面啊,一大爷是不如你的,所以啊,你还真得给指个路。”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这……这个……” 傻柱有些为难,但也看出来了,今儿个易中海是指定要让他给指个路了,算是给棒梗他们祖孙俩画个大饼,由不得他不画,没看见易老狗这死老绝户头子不断的给他递眼神呢么?想了想,傻柱就是说道。 “婶子啊,其实……这……这多多少少,是有些让我……我为……为难了,可不……不是我……我不……不帮忙啊。 是……是我跟我师父,都好些年不联系了,说句不……不客气的话,我……我师父现在还……还活着没……没活着,都……都不……不好说啊。” 傻柱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不过啊,我……我倒是可……可以给几个我……我师兄的地……地址,要是他们知道的……话,或……或许能够弄到。要……要是不知道,那……那就只能一大爷挨家挨户的老中医去问了。 兴许啊,也……也能问道。” “行,那也行啊。诶,对了,既然有这么好的药膏,那……为什么大夫不给咱们棒梗用啊!?按说医院也应该有才对吧!?” 贾张氏有些怀疑起来。 “……” 傻柱和易中海愣了一下,还没等他们想办法糊弄过去,棒梗就笑着说话了。 “奶奶,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些狗东西,也算是大夫,都是庸医。这么好的药膏,我估计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对,对!棒……棒梗这孩子,打……打小我……我就……啊……就看他聪明!指定啊,以后……以后有大……大出息!” 傻柱乐了。 好家伙。 这还带自己忽悠自己的,有意思,这小白眼狼,以后算是倒大霉了。 “那是,我乖孙指定是聪明啊,别说咱们院儿里了,就是红星小学,又有几个能跟我家棒梗比的!? 我孙子真聪明,对!乖孙你说的对,这医院里啊,都是庸医,全都是庸医,啥也不是!呸!一群酒囊饭袋……” 贾张氏乐呵呵的说道。 “唉,总算糊弄过去了,要是能一直这么祖慈孙孝,那该多好啊?” 易中海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因为他一席话扯谎,所以,贾张氏和棒梗这里,一下子就又变得缓和起来。唉,只希望以后啊,棒梗能明白根花嫂子的苦心啊。 这件事儿…… 其实也怪不到根花嫂子身上啊,要怪就得怪那该死的李长安!这小子,简直坏透了,他们挨揍,这小子在那里坐的稳稳当当,还嗑瓜子。 他易中海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人性太次了!哼…… “柱子,还得是你啊,回头你把地址告诉我,不!给我写下来,姓名、年龄、地址,我一个个的去找。” 易中海乐呵呵的跟傻柱说道。 其实。 他很是希望傻柱真的知道这种药膏,可他易中海的眼睛里不揉沙子,一眼就看出来傻柱只是在配合自己唱双簧,对这种药膏并没有什么头绪。 愁人啊…… “呵呵,棒梗啊,乖孙,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脸上的疤啊,还有眼睛的问题,都交给爷爷,爷爷帮你找方子治。 没听过吗? 偏方治大病。 这猪眼睛啊就是偏方之一,以形补形嘛……坚持吃下去啊,指定能见到点儿效果。”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嗯。易爷爷,我的眼睛和脸上的疤,可全指着你了。” 棒梗笑呵呵的说道。 好像之前揍这老家伙的不是他一样,真要是脸上的伤能好,那可是正格的不错。脸上没伤,再加上眼睛也能好,哪怕能恢复正常视力的七成、八成的,那也是顶好的啊。到时候,就凭他这人样子,家里还有好几万块钱,指定能找到媳妇的。要是这易老狗说的属实,以后能帮自己老子再慢慢恢复了工作,说不定使使劲,自己也能进轧钢厂上班。 那就更好了。 棒梗人小鬼大,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着帮自己规划未来了。 “没问题,呵呵,乖孙,爷爷指定帮你治好了。行了,擦擦脸,我啊,去找个大夫,帮着给咱棒梗乖孙上上药,看看伤势怎么样。” 易中海乐呵呵的递给傻柱一个眼神之后,就出去找大夫了。不得不说,棒梗这孩子那一席话,把人给得罪的不轻,很多大夫都不乐意搭理他这茬。易中海费了好半天劲,过了半个多钟头,陪着笑脸,愣是在那里泡蘑菇的死缠烂打,才勉强说动了一个大夫,到了二楼三病房。 “大夫,怎么样?我乖孙棒梗没事儿吧?” 贾张氏关切的问道。 “脸上的这个疤坑啊,估计是难恢复了,其他的没什么大事儿,也就算是跌打损伤吧,擦点儿药,再吃点儿药片就能好了。 三五天的,基本也就消下去了。” 大夫检查了一下,便是说道。 “你个庸医,小爷脸上的疤坑不用你管,偏方治大病知道吗?你啥也不是!” 棒梗最担心的,就是脸伤和眼伤,有易老狗这死老绝户头子信誓旦旦的兜底,他心神大定,对大夫就不怎么客气了。 说话很冲。 说白了。 被小胖墩一顿揍,还是没消气,拿这大夫直接撒气了。 “嘿!” 大夫一听,都气笑了。 “行,行!偏方治大病!” 偏方治不治大病,他学医的能不知道?可是没办法啊,人家不信,他能怎么样?这小子一家子都是个顶个的大恶人,对他又是一口一个“大恶人”的叫着,他能不来气!?而且,他也是知道,像是这样的情况,他磨破嘴皮子,这小子也不会信一个字儿,反而会认为自己是故意害他。 备不住。 背地后里还得拿自己扎小人呢。因此种种,他懒得费嘴皮子了。 “棒梗……” 贾张氏连忙提醒。 偏方的事儿撂一边不说,他们可得在医院再住几天呢,把大夫都给得罪完了,对他们可没有好处。 “王大夫,您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棒梗啊,这孩子人性好,没坏心,就是啊,今儿个不是经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吗? 所以,有些气性。您说,咱们都是大人,谁还能一孩子计较啊,是不是?” 易中海在一旁跟赔不是。 “呵呵,谁说不是呢?” 王大夫不阴不阳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行了,这棒梗的大致情况,我也跟你们说了,没什么问题。吃点药什么的,很快就能消肿,我还有别的病人要治疗,先走了。” 说着。 王大夫就离开了二楼三病房。 “您慢着。” 易中海乐呵呵的将王大夫送出了门。 “易爷爷,我今天晚上,还想要吃猪眼睛蘸料,好吃。” 棒梗说道。 “棒梗啊,今儿个不行。” 易中海连连摇头。 “爷爷脸上有伤,走路也不灵便,真要是回了院儿啊,到时候你妈看见了,备不住就得胡思乱想,这样,明天一大早啊,易爷爷再给你带点儿猪眼睛过来好不好?呵呵……一大早啊,易爷爷不跟你妈照面,就没事儿了。 今儿个啊。 爷爷先给你在食堂打完饭好不好,保证也有肉好不好?这样,你想不想吃鱼啊鸡啊的,我看医院食堂有时候也有这样。 这样。 到了饭点儿啊,你跟爷爷一块去食堂好不好?你看着有什么想吃的,爷爷都买给你好不好?” 第305章 又泡汤了 第304章 又泡汤了 “行!” 棒梗听了,高兴的点了点头。 “易爷爷,还是您对我好。” 棒梗小嘴比抹了蜜还甜,说着易中海乐意听的话,哄得易老狗笑的都合不拢嘴,但是,心里却是冷笑阴狠。 玛德! 给你老比登脸了啊!你个死绝户头子,口口声声“爷爷”,你特么的,早晚伱家棒爹得弄死你个老不死的! 虽然棒梗之前装睡撞破了自己奶奶死老虔婆张根花和这易老绝户头子之间的“秘密”,因此,棒梗也是知道,这老绝户头子可能是自己的爷爷。但是,心里是十分厌恶的,对这件事儿,一百二十个不认可。 他爷爷是贾根,可不是什么易中海,本来自己家名声就够臭的了。要是特么的半道再蹦出个爷爷来,那乐子可大了。 对易中海,棒梗心里一片冰冷,只有利用,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 轧钢厂。 二食堂。 “李师傅,您忙着呢!?” 下午上班之后,赵科长乐呵呵的走进了二食堂。 “哟,是赵科长啊,赵哥有事儿?” 李长安看了一眼赵科长手里拎着的布兜,笑呵呵的问道。 “没啥事儿,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 赵科长乐呵呵的道。 “行。”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跟着赵科长出了二食堂。 “李师傅,您大概应该猜出来这布兜里是什么东西了吧?没错,就是您对门那小子刘光齐为了外调那件事,找我活动关系送的礼品,三斤点心。” 赵科长乐呵呵地说道。 “这不,我就给李师傅您送来了。” “哟,赵哥,您这老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给家里孩子留着当零嘴不就得了?!” 李长安笑道。 “哟!那可不成,性质可不一样了。” 赵科长笑了。 “李师傅,您叫我一声赵哥,那我可就托个大,管您叫一声兄弟了。兄弟,你可不能害哥哥犯错误啊。 咱们啊,以后就这么定了。那刘光齐来送一次礼,我就原封不动给兄弟您送来一次,不过,万一那王八蛋哪天把这件事儿往外捅。 兄弟你可得帮着哥哥一把啊……” “没说的。” 李长安笑笑。 “行,兄弟,那没说的,就这么着了。” 赵科长笑笑。 “对了,兄弟,那刘光齐上周末在我家说以后啊,每周末都到我家拜访,但最近我估摸着是来不了了。怎么着?我听你们院儿许大茂许放映员说刘光齐那小子周末的时候,让傻柱给拿擀面杖揍了。 他们俩都住院了!?还做手术了?” “是有这回事儿。”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 “算下来,那阵儿刘光齐估摸着应该是刚从赵哥您家里回来,正碰上傻柱跟刘海中他们干架,然后这小子插了一手,阴差阳错的,两个人就都伤的很重,进了医院。不过,刘光齐做了开颅手术,没啥事了。 就是养伤。” “兄弟,我还听说傻柱那小子哑巴了!?” 赵科长又问道。 “是有这事儿。” 李长安点了点头。 “大夫说是傻柱受伤,压迫了部分神经,导致哑巴了,以后能不能恢复不好说,但大概率是恢复不了了。” “嗯。这傻柱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兄弟,您和傻柱家的事儿,我算是听了一耳朵,这小子,恩将仇报,也太不是东西了。有这个下场啊,也是活该!” 赵科长听了,点了点头,笑着和李长安招呼一声。 “行,兄弟,那没什么事儿啊,哥哥先走了,这点心你拿着,一共三包,这是票据。” “行,赵哥慢走啊,您看就这事儿还劳您费心跑一趟。” 李长安笑呵呵的说道。 “嗨!兄弟,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没说的。” 赵科长乐呵呵的走了。 “晓峰,你们几个小子过来,这是点心,这是票据,一共三斤,你们自己分了。师父家里东西吃不完,就不分了。” 李长安说着,将东西往桌上一放。 “师父,这可不行!” 赵晓峰和兔子等对视一眼,都是连忙摇头。 “都是徒弟孝敬师父,哪有老拿师父东西的道理啊。” “是啊,师父,大师兄说的对。” 马华说道。 “您给我们东西就够多的了,上次分了一回肉,平时跟着您出去接活儿,您还给工资,还给肉菜什么的。 这我们再接了,那也太不像话了。” “是啊,师父。” 兔子、小张等,也都是连道。 “那行,这样吧,三包点心,一包一斤,我拿两包,剩下这一包啊,你们师兄弟五个平分。这总行了吧?这要是还不行,就给老子滚蛋,以后别登我的门。 跟师父还见什么外啊。 拿回去家里老人孩子吃,又不是给你们的。” 李长安想了一下,就是说道。 “那行,那谢谢师父了。” 赵晓峰等对视一眼,都是说道。 “嗯,你们把东西分了吧,这是票据,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 李长安将票据递给了赵晓峰。 “对了,晓峰,这是三十块钱。你拿着,给师傅跑个腿,我之前不是说了么?请咱食堂各位师父吃饭,你啊,拿这三十块钱,敞开了花,多买点儿鸡肉、鱼肉之类的,不准剩。” “得嘞。” 赵晓峰将钱接过。 “李师傅,您这也太客气了,不用。” “……” “就是,李师傅,您挣钱也不容易不是!?” 二食堂众人纷纷道。 “不,一码归一码,该请就得请,咱不是说好了吗?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儿个晚上吧。” 李长安笑着说道。 “对了,晓峰,你啊,今儿早点儿下班,这阵儿快奔三点了,你差不多就下班儿吧,回头碰见主任的话,我跟他说一声就行。你小子得帮着跑动跑动,别等晚上了,黑灯瞎火的,多麻烦啊。 各位师傅,明儿个晚上都没啥事儿吧?没事儿的话,咱就定明儿个下午了啊。” “没事,就是啊,又叫李师傅您破费了。” “对,李师傅破费了。” 众人纷纷道。 “呵呵,就是这么点儿心意不是?没说的,那就这么着了。” 李长安笑笑。 三十块钱买肥鸡之类的,其实能买不少了。是,鸽子市儿上,三只瘦了吧唧的老母鸡,都能拍出三十五块钱的高价,但是,那是没门路的人而言。像是赵晓峰,有赵大刚这边的门子,都是熟人,相互之间行个方便的事儿。 无非是人情往来。 可不存在什么得花大价钱才能买到肥鸡的事儿,正常价格就行,按照正常市场价,带膛母鸡,在市场上,也就是一块三毛七一斤。三十块钱,就算全都买老母鸡,那也够买二十多斤老母鸡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儿。 食堂满打满算,才三十来人。 搁这年月。 三十来人吃二十多斤鸡肉,甭看其实一个人也就分上几两鸡肉,但,实际上,妥妥的奢侈了,请客算得上豪横了。 “各位师傅们,咱们甭管吃请啊,吃了李师傅的请,以后李师傅要是有个马高镫短的,咱们可得真上啊,可不兴往后稍的啊!” 赵大刚笑道。 “班长,没说的!” 众人都是齐声应着。 整个食堂的氛围,相当愉快。 “师父,那我就下班了?叔儿,我先回了啊。” 赵晓峰跟李长安和赵大刚打个招呼,就提前下班了。以他的身份,堂堂轧钢厂大红人李长安师傅的大徒弟,偶尔提前下个班儿,根本不叫事儿。 没有谁会来与他为难。 “……” 李长安往椅子上一躺,舒舒服服的喝着茶,随手拿起一本书,继续看着。 “好家伙!钳工中高级……长安,你这是晋级了啊,看得懂吗!?” 赵大刚看见李长安看的书籍,顿时笑了。 他是知道李长安看着这类书就是图一个乐儿的,并不是想要转岗,因此,心情很是淡定,甚至还出言调侃了几句。 “哈哈,略懂,略懂。” 李长安回了一句。 众人闻言,都是会意一笑。 “哈哈,李师傅看书呢,好雅兴啊,这又是看的什么书啊!?”食堂主任下午抽出空来,到了二食堂。 “呵呵!这行走的情绪值摇钱树,不是来了!?” 李长安摇了摇手里的书,随后起身。 “钳工中高级……” 食堂主任仔细一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嘿! 这……这还没完没了是吧!?之前看初级的基础技能,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怎么还越看越高深了呢?李长安师傅是真的看懂了啊,还是在这里点他呢?他自问也没什么疏漏的地方啊,真跟和李主任说的那样,他就差拿这李师傅当亲爹供着了。 也没得罪他、怠慢他的啊。 这李师傅看书,该不会是不是看着玩,真看进去了吧?那可完犊子!食堂主任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虽然说上星期李长安师傅还刚刚贡献了一个吊炉烧饼的方子,指定是没打算跳槽,但这老是看这些其他岗位的专业书,还是让食堂主任觉得锅炉房的独轮王八拱在呼唤自己。 闹心啊! 他这算不算落下病了!? “好家伙!不愧是余主任!” 李长安偷看了一眼情绪值入账,赫然食堂主任入账惊疑值7000万+,绝对给力。 “主任,您是有什么事儿吗!?” 李长安问道。 “啊,没……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转转,对,就是转转。诶,不对,不对……是有事儿…… 您看我这脑子。” 食堂主任好半天脑子才转过弯来,一拍脑门,想起了正事儿。 “对了,李师傅,您之前不是给咱们厂子贡献了一份儿吊炉烧饼的配方吗?提议咱们全食堂推广,每周供应每个工人一个烧饼这事儿,您还记得吧? 这几天啊,李主任紧锣密鼓的,把吊炉这事儿给忙活出来,彻底落实了。咱们厂五个食堂,每个食堂啊,可以安置三个吊炉。 当然。 二食堂要是需要的话,可以额外多安置几个。另外,秫秸啊、糖啊之类的各种配料、材料,也都准备齐全了,不知道李师傅您什么时候有时间,给咱们全厂食堂的师傅们指点指点技术?”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李长安一讶,随即反应过来,就是一笑。能不快吗?一来需要的材料简单,二来这件事办成了,那也是李怀德一份成绩啊。再者一个,里面估计啊,也有上周工人师傅们炸锅的事儿。所以,李怀德李主任也是希望这吊炉烧饼能够赶紧上马。 “这样吧,主任,今儿时间晚了,从明天下午开始,请各位食堂打算负责吊炉烧饼的师傅们,到二食堂来。 大家统一培训。加班儿加点儿,然后呢,就是等大家在二食堂上手实操没问题之后,我再到各个食堂,让各位师傅在自己食堂实操,我负责跟进。 争取这周结束之前,让师傅们掌握娴熟的吊炉烧饼技巧。不过,主任,这钻研技巧呢,是一回事儿,但不能纸上谈兵,都是要不断的烤制烧饼,才能熟能生巧。那问题就来了,这吊炉烧饼做出来,怎么处理。 一个呢,向厂子工人师傅供应肯定不行,数量太少了,没什么意义。另一个呢,不处理吧,这熟能生巧,那也是练出来的。就算咱们食堂的师傅们,都有一定的底子。可怎么也得有个几炉才能将手艺稳定下来,弄不好,得个十来炉。” 李长安说道。 “嗯,李师傅,您说的很有道理啊。我是这样考虑的,为了大家能尽快掌握吊炉烧饼的技术,我琢磨着,你看能不能这样。 每个食堂只出一个最拔尖儿的师傅,这样,一共有五个食堂,二食堂不用说了,指定是李师傅您自己掌舵。 另外有四个食堂,李师傅您就只用带四个师傅,人手少,任务也轻,还能教的更细致,把握技术教学更全面。回头呢,其他食堂有哪个师傅想学,再由掌握了吊炉烧饼的师傅们,慢慢传授。 至于您说的拿来试手的吊炉烧饼怎么处理,这吊炉烧饼一炉也就出个几个吧?这样算下来的话,十来炉也就是几十个。要我说,干脆就食堂内部消化,作为各食堂的员工福利,李师傅您看怎么样? 当然了。 福利归福利,该交的粮票和钱,还是不能少的。” 食堂主任毕竟是管理食堂这一块的工作多年,经验丰富,只是想了一下,就很快提出了一个可行性很强的建议。 “我看行!” 李长安一听,立即点头。 “还得是主任您啊,到底是经验丰富,这主意绝对可行。” “呵呵,再好的主意、计划,还是要李师傅费心指点才行。接下来几天,就有劳李师傅了。另外,李师傅,我得提醒您一句。 之前您不是跟李主任提过想要将大锅菜技术无私分享出去吗?我觉得啊,这件事情,您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毕竟。 大锅菜手艺可不是吊炉烧饼之类能比的,这算是本家的手艺了,看家本事都不算过。就这样分享出去,会不会对您有什么影响? 这是一节。 再一个。 李师傅您想要哪一方面的奖励了吗!?想好了的话,我帮您跟李主任他们说一声。”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心道,李师傅您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绝啊,不比厨艺差,可问题啊……您要是把钳工书还回去,那不是更好!? “嗨!什么奖励不奖励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吗,都是为了提高轧钢厂工人师傅们的饮食水平考虑嘛…… 这都是应当应分的。 不过啊,厂领导们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随便奖励点儿钱票之类的就得了。至于大锅菜技术推广,我其实考虑很久了,不是一时兴起,所以,这个决定是不会改变,也不会后悔的,请各位领导放心。” 李长安乐呵呵的说道。 “李师傅,高风亮节啊!” 食堂主任一听,顿时感慨。 “……” 李长安无言。 得!合着这大实话,又是白说了。要知道,他现在是真缺钱啊,今儿个晚上去鸽子市儿再和那货主交易一次黄货,可就几乎把家底儿给掏空了。 虽然这黄货其实真正价值,有一万多块。但短时间内,只能是作为固定资产了,指定是不具备变现能力。所以,他是真的缺钱,可不是在客套。 “行了,李师傅,这具体的细节啊,我再跟领导汇报商量一下,放心,指定不会让李师傅您吃亏。 行,那就这么个事儿。您忙着。我得去找主任汇报一下工作,再去各食堂下达通知。对了,李师傅,吊炉和各种烧饼配料之类的,明天上午一块先送到二食堂后厨,您试试手,时间上来得及吧?” 食堂主任临时想起这茬,连忙问道。 “没问题。” 李长安点了点头。 “对了,主任,有个事儿得跟您汇报汇报,我明天啊,打算请我们食堂的师傅们吃顿饭,还是傍晚,就用咱们食堂的锅灶,到时候我交一份儿材料费什么的。再就是今儿下午没什么活儿,我让我大徒弟晓峰,提前走了一会儿,帮着我采买东西去了。正打算找您审批呢,这不巧了吗? 您刚好过来。” 第306章 好家伙,围魏救赵! 第305章 好家伙,围魏救赵! “没问题,这都小事儿,材料费什么的,你也甭交了,二食堂的各位师傅也都挺辛苦的,就当我尽一份儿心了,回头我记账上,由我出这笔钱就成。就这么定了,李师傅,辛苦!我先去找各位厂领导汇报一下。” 说着。 食堂主任就直奔办公楼。 “主任,李师傅那边确定过了,明天下午就能开始对食堂师傅们进行培训。主任,我是这么想的,为了减轻李师傅的工作量,也为了增强培训效率,我提议一个食堂出一个手艺最好的大师傅,基本上就是各食堂的炊事班长了,来跟李师傅进行前期的学习。 到了后期,由这些大师傅,再帮带其他师傅,将吊炉烧饼的手艺推广开来。这个提议,我已经跟李师傅通过气儿了,他也觉得可行。另外,李师傅提出这个吊炉烧饼的学习,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是在二食堂,一个阶段是在各自食堂,他进行最后的质量把关……” 食堂主任和李主任汇报着工作。 “还有,主任,李师傅很肯定的告知我,大锅菜技术一定会推广,绝对不会反悔,他已经考虑很久了。” “行,我知道了。小李师傅的工作热情很高涨啊。这很好,值得学习啊,对了,李师傅说没说想要什么奖励?!” 李主任问道。 “说了,钱票……” 食堂主任苦笑。 “小李师傅这觉悟,没的说啊,可是这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这具体的啊,还得开个研究一下。 吊炉烧饼也还罢了。 那大锅菜技术分享出来,李师傅可牺牲不小啊,绝对不能亏待了小李师傅。” 李主任点了点头说道。 “是这样。” 食堂主任也是点头。 开玩笑! 二食堂赵大刚他们几个大师傅学习大锅菜技术,那可是真金白银拿了一个月工资的,包括工业券在内。而且,这其实都算是友情价了。 占了大便宜。 其他四个食堂,加一块掌勺大师傅,一共二十人。当然,都是轮替掌勺,不可能每天都是一起做大锅菜。但是,二十个掌勺师傅,一块学做大锅菜,这等于是二十份儿学费。按照一人三十块钱算,那都是六百块钱了。 这还是占了巨大的便宜。 真要算下来。 就李长安这种水准的大锅菜手艺,教一个人,收个五六十块钱的学费,一点儿都不多,良心价,这样算下来。 那可是一千多块钱了。 而且。 手艺分享,这只是钱的事儿吗!?里面门道儿多了。一招鲜吃遍天,李长安师傅将大锅菜手艺分享出来,这里面的东西,可太多了。 绝对不是李师傅交出来一份技术,估值直接奖励对等金额那么简单。 必须要重赏! 这可是典型! 李主任和食堂主任,自然是清楚其中的道理。 “行了,你先去执行吧,具体奖励我要和那几个家伙碰一下面,商议一下再说。” 李主任说道。 因为上周六的时候,这几个家伙都各有事儿不在厂里,他自己承受了所有炸锅工人的怒火,差点儿都快挂墙了。所以,对杨厂长等,他心里那是真有几分怨气的。 “行,主任,那我先去了。” 食堂主任点了点头,去食堂下达通知了。 “老杨,小李师傅李长安之前不是提供了吊炉烧饼的配方吗?之后还能在全厂食堂推广大锅菜技术,我觉得,针对这个事儿,咱们还是有必要开个会商讨一下的。” 李主任直接去了杨厂长办公室。 “这点儿事儿,至于开个会吗?不值得的吧老李,你呀,就是小题大作,作为一个厨师傅,为大家的饮食水平而奉献,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用开会,奖励什么的,都用不着。” 杨厂长“极力反对”。 “老家伙!伱丫的是真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前段时间李师傅刚差点跳槽,这我要不给点儿像样的奖励,那不完犊子了!? 指不定这小子心里不痛快,怎么着给我使绊子呢。” 李主任心里暗骂。 别的不说。 李长安现在名声在外,真要是有什么招待餐,或者哪个领导想要借用一下,让帮着做个饭什么的,李长安直接跟他唱反调,来一句有事没空,够他喝一壶的。 就算不明着跟他来。 做菜的时候,耍个滑头,十成手艺,就拿出六成来,也等于给他上眼药。 他李怀德,知人善任。 像是李长安这样级别的厨子,以他的能力,在四九城绝对找不来第二个了,所以,虽然是个厨子,但也得供着。 何况…… 这小子背景来头可不小。 老杨那些战友,都是这小子的后盾。说白了,就是这小子摆他一道,他也只能干瞪眼。 “老杨,话不能这么说,李师傅在他的工作岗位上,努力将饭菜质量提高,这是本分,但是,他贡献了自己所学的配方和技术,这就是另当别论了。 给予奖励是应当应分的。 而且。 必须要重赏!” 李怀德说道。 “我反对!” 杨厂长“强烈反对”。 “……” 李怀德无言。 差不多得了!老小子,谁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行,既然你反对,那咱们就来个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可以吧!?”没办法,戏还得往下唱,李怀德只能提议。 “有必要吗!?这点儿事儿,不值当的开会吧?” 杨厂长还是一脸的“不情愿”。 “有必要,很有必要!这可是典型啊老杨!行了,就这么定了,我去找老徐他们。”李主任立即到了旁边办公室,将其他几个厂领导,也都请到了杨厂长办公室,进行一个简单的碰头会。 “各位,二食堂李长安李师傅不单单是贡献出了自己吊炉烧饼的配方,还要将吊炉烧饼和大锅菜的技术,全厂食堂推广。 我认为这是典型,需要重赏。但是老杨坚决不同意,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儿有必要领导班子开个碰头会决定。 我提议,对李长安师傅进行奖励。老杨是反对的,在场的各位也都是厂领导班子的成员,也表个态吧。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可以提出来。” 李主任说道。 “老杨反对?他反对个锤子!老滑头!” 几个厂领导心知肚明,暗自笑骂了一句,随即便是纷纷表态。 “我赞同老李的提议。” “我也赞同。” 厂领导班子,除了杨厂长“坚决反对”以外,其他的领导全都意见统一,给李怀德投了赞成票。 “行,老杨看到了吧?” 李怀德一笑。 “咱们意见一致,那接下来就是老规矩,商讨一下具体怎么奖励。咱们之前也开会讨论过这件事儿,上次是给李长安李师傅奖励的香椿芽、西红柿之类的反季节蔬菜,算是新鲜玩意儿。之后呢,也给李师傅又奖励过一次。 但是。 现在吧……这么大个事儿,奖励这点儿玩意儿,说不过去啊。可是吧,光奖励点儿钱票啥的,也不太合适。” “是这样。我好想听说二食堂炊事班长赵大刚他们找李长安学大锅菜手艺,没有拜师,但也交了一个月的工资外加购货券。这应该是友情价了,小李师傅亲自掌灶的大锅菜,大家是尝过的。 占着一绝。 便是大几十块钱一位收徒弟,也有的是人想要拜师。李师傅愿意免费把这个手艺,在全厂范围内推广,这是为了广大工人师傅们的饮食水平考虑。所以,不收食堂师傅们的学费,但是,咱们作领导的,不能装糊涂。 单单是这手艺所价值的学费和咱们食堂掌勺师傅们的数量计算,这手艺,值个一千五百块,也不算啥了。奖励钱票的话,不能比这个低。而且,购货券也得算进去。” 一位厂领导说道。 “不止。” 另一位领导直接摇头。 “咱们只算了厂子里的,可厂子外的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些师傅学会了手艺,备不住可能在外面偷偷的收徒弟把这一手绝活给传出去。 这对李师傅,无形中也是一种损失。 咱们假装看不见吧? 这些,也都要算进去。算下来,真的是一笔大钱了。” “那……奖励钱票的话,保守估计,也得两千起步了吧!?” 杨厂长皱眉。 “说到底,也就是个大锅菜的手艺,你们既然态度一致,那奖励我同意,但奖励这么大,我坚决反对。” “……” 几个厂领导都是无语。 老杨啊,你老小子差不多得了! “老李说的很对,只奖励钱票和反季节蔬菜,指定是不行,显不出来咱们对李师傅的重视,对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也不够嘉奖。 这个事儿,的确得好好商议商议啊。” 一位厂领导点头。 是。 反季节蔬菜是好东西,问题是你能奖励多少?且不说他们轧钢厂就一个小温室大棚,产出一共没有多少,就算多,那也是不行啊。李长安师傅能吃多少?吃不了的,那不是浪费了吗?所以,还得奖励点儿别的。 只是。 奖励什么呢!? “诶,对了,给李师傅奖励一块手表啊。” 一位领导说道。 “老徐,你是不是愁糊涂了,之前老李不是奖励给李师傅一块手表了吗?咋地,还两只手一只手戴一块儿啊?” 另一位领导立即笑道。 “你是不是脑子锈住了?!男表有了,可以奖励李师傅一块女表啊。” 先前领导笑道。 “奖励女表!?” 另一位领导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嘿!老徐,有你的!你说的何雨水吧!?行,李长安是有手表了,可何雨水没有啊!这个办法好。” 李怀德脑子多快,立即就反映了过来,笑着说道。 “诶,有道理啊!” 另一位领导这才反应过来,抚掌大笑。 “老徐,行,有你的。你这脑子,转的比风车还快。” “好家伙!围魏救赵啊这帮老家伙……” 杨厂长心里暗笑,但面上却是一脸严肃。 “我反对!这个奖励太重了,一块手表可就不便宜了,再加上又是钱票又是什么的,不得奔着小三千去? 这不行!这绝对不行!要奖励,奖励个百八十块也就得了。” “老杨,奖励总得跟贡献成比例吧?李长安师傅贡献出来的大锅菜技术,本来是能拿来赚不少学费的,结果咱们就奖励百八十块!? 合适吗?” 李主任顿时反对。 “没错。” 几个厂领导,全都是附和。 “老杨啊,你这可不合适啊。” “不管怎样,这件事,我投反对票。” 杨厂长坚固的说道。 “老杨这家伙,差不多得了。” 几个厂领导心里无言。 谁不知道谁啊? 他们几个厂领导真要和老杨一样的意见,只怕这老家伙立马就得急眼。不过,这老杨今儿个是怎么了? 以前就算是装个姿态,为了避嫌,也不至于这样吧!? 今儿个可太过了啊。 嘶…… 等等!这老小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难道他是故意想要让李长安师傅对我们厂不满?可为什么啊?这老小子可是轧钢厂的厂长啊,一把。 诶……难道是…… 不会吧?没听说这老小子要往上走一步的传闻啊,难道是要平调?这老小子想要把李长安师傅给一块带走?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可没准的事儿啊!不行!这可不行!这老小子调走那没事儿,给他欢送都行,但李师傅可不能跟着走。 诶…… 不对! 应该是只要他们在轧钢厂待着,李师傅就在轧钢厂待着。他们要是走,最好能将李师傅一块给挖跑。 这才对! 在场的厂领导,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一个个揣测之下,眼珠子都是滴溜溜乱转,各自有了一些想法。 笑意,就越发的饱含深意起来。这后勤啊,是老李这小子的主管范围不错,可也不能光让李长安跟老李、老杨熟悉才行,他们也得多脸熟脸熟才行。他们可是不傻,自然知道李长安这种手艺,对于厂矿单位意味着什么。 当务之急。第一点,就是要去打听一下老杨这老小子是不是要调离轧钢厂去新的工作岗位了,看这老小子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第二点,就是多跟小李师傅打交道,彼此熟络熟络。 是。 老杨和小李师傅关系深厚,是大有渊源,可李师傅来红星轧钢厂,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李师傅的母亲,在红星轧钢厂工作过,还因为抢救厂子财物光荣了。所以,老杨要走,小李师傅可未必就一准儿跟着走。 备不住。 就因为这个,老小子使坏,给他们上眼药。 “行,老杨,你反对就反对,反正我们几个一致通过,少数服从多数。”李主任笑着说道。 “那咱们这次奖励内容就这么敲定了?奖励一只女表,外加两千块钱的钱票、购货券,还有一些反季节蔬菜!?” 一位厂领导确认道。 “嗯,就这么着,可行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 “可以了。不过啊,我建议啊,李师傅那手表不是英纳格的吗?女表啊,最好也是块进口手表。” 另一位厂领导说道。 “没错。” 李怀德点头,坚决同意。 这李长安李师傅,那可是他手下的一员猛将,做出什么成绩,都是给他功劳簿上增光添彩,所以,别说厂子里出钱奖励了。 就算是自掏腰包,李怀德也不会降低标准。 他主抓后勤,想要搞出什么耀眼的成绩,可没那么容易,但小李师傅李长安来了红星轧钢厂以后,他们红星的员工福利,在四九城厂矿单位里,那可是出了名的。他能不高兴,能不待见这位小李师傅? 简直当成自己的眼珠子一样啊!这绝不夸张!现在,李怀德那是信心十足,甭说这次奖励了,下次奖励、下下次奖励,他都不愁了。 毕竟。 围魏救赵,思路打开了嘛…… …… “李师傅,厂领导那边我都汇报过了,跟您透个底儿啊,这次厂领导给您的奖励,那是真的丰厚,真的,一点儿都不带夸张的。 我都没见过。 另外啊。具体的,咱得了李主任的吩咐,得保密,但绝对让李师傅您满意。” 临下班儿前,食堂主任乐呵呵的又跟李长安通了个气儿。 …… 傍晚。 李长安照旧下班,和许大茂一道往家里赶。 “茂儿哥,别怪兄弟多嘴啊,你这脸上怎么回事啊?额头怎么青了一块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真要是这样,跟兄弟言语,咱们找他去。” 李长安故作糊涂的说道。 “兄弟,哥哥先谢谢你了。关键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事到如今啊,哥哥也不瞒你了,哥哥呢,家里给准备了一门亲事,女方家啊,门庭挺高。但本来呢,这事儿是有门儿的,可不知道怎么的了,就突然黄了。 究竟什么原因,女方家也没说,我们家也没个头绪,然后呢,我爹就以为是我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儿,影响了人家对我的看法。 可实际上。 哪儿的事儿啊,哥哥我也一头雾水呢,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子事儿。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打,你说……上哪儿说理去啊?” 许大茂倒也没瞒着李长安,苦笑一声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哟,是吗?那这事儿保媒的也不知道究竟吗!?可以打听一下啊……” 李长安继续装糊涂。 第307章 蜜里调油 第306章 蜜里调油 “兄弟,不瞒你说,要真有保大媒的啊,倒好了。问题是没有,怎么个情况呢,我家啊,跟女方家有点儿关系,算是多年的老相识。 所以啊,这事儿没经过大媒。” 许大茂大略将事情说了一下,但是,始终对娄家这事儿,做了隐瞒。 “哟!那可麻烦了。嗨!不过我说啊,许叔儿也真是的,不成就不成呗,茂儿哥您是谁啊,咱们厂唯二的放映员啊。 八大员。 多吃香啊。 说出去也有面子,多高的门庭啊,值当的许叔儿跟您发这么大火?要我说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不有的是?!就茂儿哥您这收入、这身份、这人样子,满四九城也没多少,数得着。 还愁找不到好姑娘家!?” 李长安直接来个和稀泥。 “嘿!这……兄弟,你这话我爱听,但没辙啊,我爸妈可不这么想。” 许大茂深表赞同。 “嗨!茂儿哥,清官难断家务事儿,不过啊,我是觉得啊,这事儿也不能勉强,估摸着许叔儿许婶儿慢慢也就接受了。 那句话怎么说着? 树挪死人挪活?强扭的瓜不甜?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就茂儿哥您这方方面面,哪个姑娘跟了您啊,那都是蜜里调油,日子啊,美着呢,错不了。” 李长安说道。 “哈哈,兄弟,这话我爱听。” 许大茂乐乐呵呵的和李长安聊着闲天儿,就回了四合院。 …… 下午五点多。 刘海中在医院食堂打了饭,让自己儿子吃了之后,又聊了一会儿天,照料了一阵,就趁天黑之前,骑车慢慢悠悠的回了四合院儿。 他今儿个晚上,还得早点儿去鸽子市儿呢。 刚把车放下。 正听见贾东旭的声音,在聋老太太的那屋响起,顿时,刘海中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出屋,奔着聋老太太这屋就来了。 “奶奶,您慢慢吃着,我先回前院儿了,师娘,要是我奶奶这儿有什么事儿,我师父不在,您只管吩咐我。 我听着。” 贾东旭乐呵呵的和聋老太太言语着,说着顺情好话,就要往外走。聋老太太可是摇钱树,能不巴结好了吗? 好几万块钱啊,真要到手了,那多美啊…… 贾东旭一边想着美事儿,一边纳闷,易老狗这狗东西,今儿个晚上怎么没回来拿饭啊,该不会是医院那边有什么事儿吧?不能够!医院那什么地界,还能出什么乱子不成!?正这么想着,贾东旭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迎面看见一道黑影。 “刘海中!?” 贾东旭抬头,一眼看见刘海中气势汹汹的过来,顿时本能的打个冷战,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刘海中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抽了过来。 接着又是一脚,直接将贾东旭踹回了聋老太太的屋里。“噗通”一声,仰面朝天的摔了个大马趴! “东旭!?这……” 前一大妈吃了一惊。 “啊!?” 聋老太太正要吃饭,也吓得一哆嗦,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这段时间,她也没少挨揍,多少有点儿惊弓之鸟了。 “小臂崽子!” 刘海中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一猫腰,直接将贾东旭硬生生给提溜了起来,薅住贾东旭的脖领子,左右开弓,就是大嘴巴子伺候。 抽的贾东旭头昏眼花,外带耳鸣,嘴巴子直流血。 “老刘,你……伱怎么好么秧的打人啊?东旭这孩子,哪里招你了!?你……你这样,我们可不答应啊……” 前一大妈急忙阻拦,但也只限于口头上。而且,因为上次的事儿,她也是知道,只要自己识点儿趣,刘海中不至于连自己一块揍,所以,也多少表现了一下。 “甭跟老子废话!什么叫好么秧的,好个屁啊好!?玛德!我家光齐要不是因为易老狗和傻柱儿,能有今天?至于在医院里躺着? 闹呢!? 哼!这小子挨揍,不冤!这特么还挨晚了呢,也就是今儿个中午这小子没在医院,老子捞不着他,不然,这小子早挨上揍了!还用等到现在!?” 刘海中冷笑。 “啊?你……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个混蛋!你……你把我儿中海怎么样了!?你……” 聋老太太本来没打算吱声。 可是一听刘海中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摆明了中午打人了,那指定是中海啊,关心则乱,顿时就火往上顶,气得浑身都哆嗦。 “你……刘海中!小崽子,你要敢把我儿子怎么样,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老太太跟你拼命!” “去泥马的!” 刘海中往上抢了两步,一把薅住了聋老太太的脖领子,“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死老婆子,还敢跟我摆老祖宗尖儿的谱儿呢?你这套,不好使了!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在医院是把你那狗儿子易中海易老狗给揍了。 不光是他,张根花那泼妇,还有那小白眼狼子棒梗,还有傻柱儿,有一个算一个,我都没放过,你能怎么着我?能怎么着!?死老婆子,告诉你,老子现在不怕你了!再敢跟我犯浑,老子送你上墙!” 说着。 刘海中又是一巴掌,抽在了聋老太太的脸上。 “啊!” 聋老太太吃力不住,惨叫了一声,直接跌倒了在了床上,嘴巴子呼呼流血,直接陷入了半昏迷之中,半趴半躺在床榻上,不住的哀嚎。 “哎哟……额……哎哟……” “小臂崽子!” 刘海中嘴里骂骂咧咧,又给贾东旭补了几脚,心里这才痛快了不少,瞅了一眼桌子上聋老太太还没动一筷子的饭菜,顿时乐了。 “哎哟呵,行啊,伙食不错啊,白菜炒腊肉,行!真行哈!老子正好在医院没吃饱,这阵儿补补。” 说着。 刘海中端起菜和馒头,就出了屋,奔自己家去了。 “嘶……额……” 贾东旭被打的,在地上直接佝偻成一团,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一样。挣扎着,半天都没爬起来。 “东旭,东旭,孩子,快起来。” 前一大妈这个时候,自然表现,急忙将贾东旭扶了起来。 “额……” 贾东旭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聋老太太家椅子上,整个人摊开,在那里深吸气的痛哼着缓解。 另一边。 聋老太太也是一样。 “老太太,没事儿吧?” 前一大妈又将聋老太太扶了起来,眼见聋老太太脸上伤势明显,嘴巴子直流血,人更是有点儿眼神涣散,心里一阵快意,但面儿上却是显得无比关切。 “老太太,没事儿吧?老太太?” 前一大妈将聋老太太扶着拢在怀里呼唤了几声,见聋老太太都没什么太大反应,赶忙扶着聋老太太的两条胳膊,将聋老太太身子晃了又晃。 好不容易。 聋老太太才算是回过魂来。 “哎哟,疼死我了!哎哟……疼死我……疼死我老婆子了……该死的!死丫头,别晃了,再特么晃,老婆子我就要归位了,你是……你是不是成心你说!?把拐棍给我拿过来,让我打你两拐棍的……”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嘴里还骂骂咧咧,多多少少,还带着点儿说话漏风。 “去泥马的吧!还打老娘两拐棍,老娘恨不得把你拆吧了……” 前一大妈一撇嘴,心里那叫一个不屑。 “该死的啊……该死的刘海中,这狗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反了啊,这是彻头彻尾的反了天了啊…… 混蛋啊! 这个小狗子!王八蛋羔子!” 聋老太太骂骂咧咧,带着哭腔。 “这混蛋,我老太太在这个院儿里,做了几十年的老祖宗尖儿,谁敢动我一指头,就这小子三天两头的打我啊…… 呜呜……混蛋啊!混蛋玩意儿,呜呜……这狗东西,就该拉出去吃花生米!呜呜……疼死我了,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中海啊,你得给为娘报仇啊……呜呜……王八蛋,整天打我脸啊……我是老祖宗尖儿,老祖宗尖儿啊……” “老太太,你稍稍缓缓,坐好了,我得看看东旭怎么样了。” 前一大妈不乐意听这聋老太太逼逼叨叨,直接打断说道。 “啊?东旭?我东旭乖孙怎么样了?对对对,东旭,快,快看看东旭怎么样了?要是东旭有事儿,我老婆子第一个饶不了你!” 聋老太太这才醒过神来,关心之下,还不忘了给前一大妈放句狠话。 “东旭……东旭……孩子,你怎么样啊!?” 前一大妈直接将聋老太太的威胁当成耳旁风,不予理会,到了贾东旭身边,用手帮着贾东旭捋了捋心口,又揉了揉肚子。 “哈……哈……额……” 贾东旭脸色苍白,疼的呼哧带喘,变颜变色,好不容易,才是缓过了一口气来。 “咳咳……咳咳……刘……刘海中,我……我跟你没完!咳咳……咳……疼……疼死我了……啊……” “东旭,乖孙……你没事儿吧?额……回奶奶的话啊,乖孙,你可急死……嘶……急死奶奶了……” 聋老太太关切的问着。 “你特么的……你个死老婆子,你瞎啊,你贾爹有没有事儿,你不知道啊还问我?” 贾东旭心里对聋老太太骂骂咧咧,各种不满,但看在钱的面子上,面儿上还是在痛苦中,强行挤出了一个笑意来。 “奶奶,我没……没事儿……您……您怎么样啊……嘶……” “奶奶也没事儿……乖孙子,真孝顺……”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的说道,疼的有些抽动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欣慰的笑意。 “那就行,奶奶……你……你放心,我早晚得弄死这刘老狗……这混蛋玩意儿,太可恶了,奶奶您是谁啊,打我记事儿起,您就是咱们院儿的老祖宗尖儿,这混蛋玩意儿敢不尊老?还有王……王法吗他!? 咳咳……” 贾东旭断断续续的发着狠,骂着刘海中。但是,声音压得很低,站在门外听,都费劲能听清的程度。 没办法。 谁让这刘老狗,也是住在后院儿呢,院儿可不隔音,万一声儿大了,再把刘老狗给招来,再打他一顿,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玛德!这刘老狗,下手是真狠啊,真是把他往死里打,娘的!早早晚晚的,他得报仇雪恨。 唉! 也不知道傻柱那玩意儿怎么样了,希望这小子别废了,哪怕帮他把刘海中给弄死了以后,再废也不迟啊。贾东旭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别说一个他了,三个绑一块,也扛不住刘海中一划拉啊。 这老王八蛋,力气可是够大的。 锻工,闹着玩呢!?而且,体格子也比他壮实很多,又是正当年。 “老小子……你给爷等着!等傻柱出院了,贾爹我让他给我敲断你的四条腿!” 贾东旭心里恶狠狠的发着誓。 这事儿,还真得靠傻柱,别人真不成。说实话,他对刘海中那是恨之入骨,简直是恨到不能再恨了。最近,他时不时的就会浑身发麻,有点儿浑身僵住,使不出劲儿的样子。有时候轻,有时候重,他严重怀疑是这刘海中刘老狗,把他给打出毛病来了。 本来。 他想要去检查。 但。 一来之前也不是没住院,大夫给他拍片子什么的,也没看出什么异常,二来其实他也是有些怕了。 最近太倒霉了。 一桩事接着一桩事。 简直是倒霉透顶! 他实在是怕了,不想要再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而且。 现在也只是他自己在怀疑罢了,事实未必如此,因为之前时不时的也有点儿麻。当时傻柱说的是他营养跟不上,营养不良,血气运行不够。听上去,很有几分道理。毕竟,最近他几次三番的挨揍,失了不少血,可是大伤元气啊。 这样来说,血气不足,导致身子发麻的现象加剧,好像也说得通。 很有道理。 要是傻柱没事儿该多好啊,那样的话,这小子还能帮他淘弄点儿散白什么的,虽然味道比不上二锅头之类的名酒,但是,滋味也还不赖。喝点儿白酒,暖暖身子,气血运行快了,应该能好点儿。 贾东旭心中想着。 这阵儿,他身上都有点儿发麻,手上没有太大的力气。 “奶奶,我发誓,我早晚弄死那刘老狗,您老身体可金贵着呢,跟那种狗东西气坏了身体,那可不值当的。 咱们不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不是?奶奶,咱们先吃饭吧还是……” 贾东旭假装孝子贤孙的劝慰着聋老太太。 “好!吃饭,咱们吃饭……”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嗯,饭呢?” 聋老太太赫然愣了一下。 她记得饭明明就在这里的啊,怎么没了?别说饭菜了,碗筷都没了。 “老太太,饭菜让刘海中那老狗给端走了。” 前一大妈无奈的解释道。 “什么!?混蛋!狗东西!敢从我老太太的嘴里夺食!?这……这个狗东西……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聋老太太气的肺都要炸了。 但是。 她也不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哪怕是愤怒骂街,也都是本能的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了刘海中这条老狗。 叫骂声,简直是隔出一米开外,都听不清的那种。 “奶奶,您别气,我啊,再给您端点儿饭菜。我那屋还有呢……” 说着。 贾东旭就往中院走去。 “哼……” 走了没几步,贾东旭就是身子一栽歪,好悬倒地,还好扶住了墙,赫然,就在刚刚,身子又是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猛地发麻。 让他几乎以头抢地! 缓了一分多钟,贾东旭才缓过来这股劲儿,强忍着疼痛的,回到了自己屋里。 “爸,你怎么才回来?跟那死老婆子有什么好聊的?咦……爸……你……你脸怎么受伤了!?” 小当和秦淮茹正坐在饭桌旁,等着他回来吃饭,眼见贾东旭这么半天儿才回来,有些抱怨,但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老子脸上挂花,不由吃惊的问道。 “没事儿,闺女,爸啊,刚才去后院儿给那死老婆子送饭,不小心被绊了一跤,把饭给撒了,碗也打了。 这脸上啊,就是摔的。 这不,我再打一份儿饭菜,给后院儿的死老婆子送去。” 贾东旭乐乐呵呵的说道。 “东旭,你真没事啊?摔伤没有啊?要是摔伤了,我帮你去找个大夫要点儿伤药?” 秦淮茹假惺惺的关心道。 “呵呵,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行了,你们娘俩也甭等我了,先吃吧,小当,饿了吧?我啊,去去就回。” 贾东旭笑着说道,接着,就又出了屋。 “呵!” 秦淮茹心里冷笑。 碗让打了?鬼才信!这贾东旭摆明了,是又挨揍了,摔地上哪里有两边的脸颊都摔伤的道理?就算是摔的,怎么隐约还有巴掌印!? 而且…… 筷子呢!? 碗打了,筷子也不要了?刚才贾东旭可是新拿了两双筷子的。这可不是贾东旭的做派!揍他的能是谁?指定是老刘家的人呗?大概率是刘海中。 她现在对贾东旭彻底死心了,只想看着自己的儿女长大,别的都不去想,所以,也只是面儿上过得去就得。 第308章 绷不住…… 第307章 绷不住…… “闺女,吃饭。” 秦淮茹乐呵呵的和自己闺女开始吃饭。 “奶奶,我把饭菜给您又端来了,您老趁热……快吃吧,师娘,您也一块……趁热吃。” 贾东旭这阵儿还有些疼痛,说话都得缓口气。 “行,东旭,你也没吃呢吧?快回去吃吧,好孩子。对了,别忘了吃点儿消炎药什么的,要是没有,去找咱们附近的大夫拿点儿。” 前一大妈满是“关心”的说道。 “东旭啊,乖孙……” 聋老太太也是叹息了一声。 “奶奶的好孙子,现在啊,奶奶不担心别的,家里有你不是?可是,我担心中海他们啊,听刘海中那小狗崽子的意思,中海、棒梗他们好像都挨揍了。 今儿个晚上,中海都没回来拿饭,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东旭啊,你吃了饭,能不能去借辆车,去医院看看怎么回事!?不然,奶奶睡不着觉啊……” “奶奶,这……” 贾东旭也有些犯难。 “其实,我也担心棒梗和我娘他们,可是,我这样子,去了又怕棒梗看不起我,这段时间,我可被刘海中这老王八蛋给折腾惨了。” “孩子,那也得去啊!” 聋老太太叹息了一声。 “他们在医院里,没有外人看护,光是咱们自己人,还都挨了揍,啥情况咱们也不知道,该治病的治病,该照顾的照顾,都得有人不是!?” “行,奶奶,我听您老的。” 贾东旭一咬牙,点了点头。 他的确担心自己老娘和宝贝儿子的安危,也顾不得颜面了,况且,聋老太太可不能得罪,让她不高兴,那等于自己往外扔钱。 回到家里,贾东旭匆匆扒拉了两口饭,就奔着医院去了。也不用借车,前院儿板儿车就在那里停着呢。 贾东旭直接提了车,就奔医院。 医院。 二楼三病房。 “东旭,伱……你怎么来了?等等,东旭,你脸怎么回事儿?谁干的!?” 易中海见到自己宝贝儿子东旭,吃了一惊。 “师父,还能是谁干的!?刘老狗呗!” 贾东旭叹息了一声。 “那老王八蛋,不讲武德,趁着我给聋老太太送饭的功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偷袭我,把我给打伤了。 不过,他也没讨到好处。” 末了。 为了顾全自己的颜面,贾东旭还是小小的撒了一个谎,反正也没地儿求证去。 “我听这老王八蛋说,您和我妈她们,都被他给揍了,所以,赶来看看情况。” 贾东旭补充了一句。 “东旭……” 贾张氏看着自己儿子,百感交集,有些愧疚。 “妈!您眼睛也是刘海中打的吗?死老王八蛋,我跟他没完!” 贾东旭毕竟是个孝子,一看自己老娘被打的一只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顿时气急败坏。 “东旭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现在干不过他。” 贾张氏含糊其词,但还是在劝自己儿子,生怕宝贝儿子吃亏。 “对,对……贾……贾哥,你等我好起来的,等我好利……利落了,我……我指定收拾那刘老狗一……一个狠的! 早早晚……晚的,也得让这老小子挂……挂……挂墙上!” 傻柱也在一旁说话了。 “傻柱,你……你不是哑巴了吧?能说话了!?” 贾东旭一脸惊讶。 “贾……贾哥,你这……这话说的,我……我之前那不……不是暂时的吗。现……现在好多了,就……就是说话还有点儿不……不太利……利落。 但没……没事儿,慢慢就能好……好起来了。”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挺好。” 贾东旭点了点头。 他眼见易老狗和自己老娘虽然受伤,但看着也就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所以,也心神大定,此刻傻柱一说话,他立即就想到了傻柱恢复语言能力的好处。 ——鸽子市儿! “贾……贾哥,家……家……家里都……都还……” 傻柱不亲假亲,还想跟贾东旭唠唠家常,其实主要是旁敲侧击,想要知道一下秦淮茹的消息。 “……” 棒梗晚上这顿饭,吃得非常尽兴,跟易老狗去医院食堂,打了好几样肉菜,吃的肚子溜圆,这阵儿都九点了,正在似睡非睡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老子的声音,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一咕噜爬起来,就看见了贾东旭。 “爸!爸……” 刹那。 棒梗像是在外受了欺负的孩子,看见自己的靠山,顿时绷不住了,无限委屈都是爆发,哇哇大哭起来。 今天他堂堂棒大爷,四合院儿里小孩子里的一霸,今儿个居然在医院挨了两顿收拾。自然是委屈极了! “棒梗,你……你……你的脸……” 贾东旭目睹之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 先前棒梗回脸朝里,现在正面对着贾东旭,顿时,贾东旭就一下子注意到了棒梗脸上的伤疤,哪怕自己宝贝儿子的脸被打的像是烂西红柿一样,可那伤疤实在是太丑陋狰狞了,即便是抹了一些药水消毒,可他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依旧是棒梗脸上的疤坑。 “东旭,棒梗脸上的伤……就是刘海中那王八蛋造成的,唉!师父对不住你啊,东旭,我没能将孩子和你娘照顾好啊……” 易中海很是愧疚,觉得对不住自己宝贝儿子。 要是棒梗脸上结的痂不意外脱落,应该这疤坑不至于这么深,可能还能变得小一点儿浅一点儿。 “师父,大夫……怎么说……棒梗的脸……” 贾东旭问道。 “东旭,医院里这群都是酒囊饭袋,一群庸医,一个两个的,根本不行。按照他们的说法啊,棒梗这伤疤悬了。 但是…… 没事儿!傻柱儿是半个江湖人,知道一种药膏,能专门治棒梗这种疤坑,说是没问题。” 贾张氏连忙抢先说道。 “有这种药膏!?” 贾东旭表示怀疑。 他可不是贾张氏和棒梗,没那么好糊弄,好歹也是初中毕业,在厂子里上班,也算是见过点儿世面。 “有啊,东旭,这种药膏啊,我还真听说过。” 易中海连忙点头。 其实。 他心里也不好受,并不想要瞒着自己宝贝儿子,可眼下这场合,不瞒不行啊,棒梗这孩子发疯的样子太吓人了。 真要是知道自己脸上的伤好不了的话,怕是会发疯啊! 唉! 只能慢慢开解了,至于东旭,以后找个机会私下里再解释吧。 “真有这种药膏!?” 贾东旭并不知道棒梗发狂的样子有多可怕,所以,眼见易老狗和大傻子傻柱,都是这样的口径,便就信了几分。 自己宝贝儿子,真要是能不落下疤坑,恢复正常,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毕竟,破相可是大事儿。 一时间。 贾东旭虽然震惊于自己的宝贝儿子棒梗脸上伤疤之丑陋狰狞,但是,因为有易中海、傻柱的背书,所以,贾东旭倒也不是那么太难接受了。 “东旭,我们都没事儿,皮外伤,大夫说了,只要吃点儿消炎药就行了,棒梗打了点滴了,消炎会更快。 今儿个下午我之所以没回去,是因为怕淮茹看见了,再多想什么,担心棒梗,到时候,万一动了胎气,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和贾东旭说着原因。 “嗯,还是师父您办事儿老道,考虑周全。” 贾东旭点了点头。 “东旭啊,我脸上这伤你可也看见了,一时半会儿啊,消不彻底,得几天功夫呢,今儿个不是周二吗? 等到周六周日的,棒梗还有你娘我根花嫂子,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咱们直接一块回家了。所以,这几天白天啊,我就不露面了。 当然了。 晚上的时候,我还得回院儿里,给棒梗做好吃的,棒梗这孩子胃口不错,还挺爱吃猪眼睛的,我还得接着给他做。 偏方治大病,慢慢吃着,估计眼睛能好。” 易中海和贾东旭说着自己的打算。 “这样,你回去之后啊,跟你师娘说一声,就说让她夜里给我留着点儿门,别让我回去了再叫门,到时候,真要是现叫门,再吵醒了淮茹,露了馅就不好了。 另外呢。 淮茹那里,要是问起我为什么最近没回院儿里,你就说因为柱子这里离不开人,所以,为了方便,我就没回去。 得在医院待几天呢。” “行,师父,我记下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 “东旭啊,老太太那里怎么样?这次没挨揍吧!?” 易中海问道。 “挨了,不过问题不大,就挨了几个大嘴巴子,没伤到筋骨。” 贾东旭说道。 “唉……这老太太,可是受了罪了,东旭啊,你可得好好照顾老太太啊。” 因为傻柱就在边儿上,易中海话并没有说的太露骨,但是,贾东旭又不是傻子,自然听明白了易中海话里的意思。 “该死的!刘海中这老王八蛋,真是该死!在医院打了咱们不说,回去还打了我们家东旭。真要是东旭有什么事儿,老婆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拉这老狗给我儿子垫背! 还有…… 这老狗居然敢打老太太。真要是老太太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跟他没完,老太太那可是咱们的钱袋子,那能……” 贾张氏恶狠狠的骂着。 “咳咳……” 贾东旭和易中海一听,不约而同,都是咳嗽。 “!” 贾张氏闻言,又不是傻子,顿时就醒悟过来,干笑了一声。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老太太都多大年纪了?这个年纪可不易啊,算得上高寿了,那可不是宝贝?老宝贝儿,可不就是钱袋子!?” “有道理啊。呵呵,根花嫂子说得对,老太太就是个老宝贝儿、钱袋子,是咱们这一大家子的宝。”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对,妈您说的太对了,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这聋老太太,还真就是个宝贝。是咱们这一大家子的摇钱树、钱袋子、老宝贝,傻柱儿,你说对不对!?” 贾东旭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与此。 三个人都是看向了傻柱。 “对,贾婶子不愧是过来人,说……说话啊就……就是在理儿。还真就……就……就是这么个……个……理儿,奶奶啊……真是咱们这一大……大家子人的宝。” 傻柱乐乐呵呵,咧着个嘴笑着,虽然结结巴巴,说话也有些中气不足,断断续续,但是,满脸笑意,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却是让三人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 与此。 也都是鄙夷起来。 还好。 这傻柱看样子,是真的没有觉察到贾张氏刚才话里的问题所在,没有起什么疑心,很好!非常好!不过……这大傻子,也是真特么脑子不灵光啊。 背地里还管聋老太太叫奶奶? 那死老婆子又听不见。 且…… 不管是易中海、贾东旭,还是贾张氏、棒梗,最多当面儿尊重聋老太太,又是叫“娘”,又是叫“奶奶”的,甜言蜜语,哄骗聋老太太开心,但背地里叫一声“老太太”,就算是好的了,往往都是叫“死老婆子”之类的。 就这傻柱还一口一个“奶奶、奶奶”的叫着,这傻柱还真是何大清的好大儿啊,给他爹找了个妈! “狗东西!一帮蠢货,还想要跟柱大爷斗!?呵呵……” 傻柱面上傻傻的,心里却是冷笑不已。 “师父,我娘和棒梗,您帮忙照应点儿,淮茹一人儿在家我不放心,还得赶回去。” 贾东旭说道。 “没说的,东旭,咱们师徒父子,师父可一直在拿你当亲儿子待,放心吧,这里的事儿啊,我都包了。 回吧。 回去晚了啊,淮茹该担心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那我回了,师父。” 贾东旭笑着说道,与此,就出门走了,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儿子棒梗的欲言又止。而棒梗,也是满腹愁肠。 唉! 自己该不该把自己无意中撞破的易老狗和死老虔婆子的惊天大秘密给抖落出去,告诉自己老子!?不告诉吧,好像不合适,可要是告诉,自己老子的脾气,怕是会炸吧?到时候要是真跟易老狗翻脸了。 他不帮我弄那能治我脸的药膏,岂不是就完犊子了!?说还是不说呢,说了怕自己吃亏,不说又怕对不起自己老子。 怎么办呢? 小棒梗愁肠百结。 想了好久。 才是拿定了主意。 先缓一缓,暂时不说! 等易老狗帮自己把疤坑和眼睛都治好了,再告诉自己老子这个秘密也不迟。对,就这么定了。 四十号院。 贾家。 “东旭,咱娘和棒梗没事儿吧,在医院怎么样?” 秦淮茹问道。 “没事儿,挺好的。” 贾东旭说着。 他今儿个晚上急着表现,心急火燎的就去了医院,饭都没怎么正经吃上几口,现在回来了,跑了一趟聋老太太屋报个平安之后,还真有点儿饿了。于是,直接切了点儿腊肠,在锅上一蒸,又从犄角旮旯里,拿出个小坛子来。打开之后,赫然有酒香飘出。 “嘿!未雨绸缪,怕是傻柱那大傻子没想到我这里还有存货吧!?” 贾东旭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腊肠,得意洋洋。 赫然。 这坛子里,还有小半坛子酒,都是以前傻柱各种孝敬他酒喝的时候,被他故意藏私。每瓶酒他撑死了喝上半瓶多点儿,其余的都被他悄悄倒进了坛子里。这样,加速酒的消耗,傻柱不得给他多弄点儿酒? 现在。 这酒就成了他的余粮。 其实。 从前几年,傻柱就开始给他倒腾酒了,虽然他自己在副食品门市也能买到,但那不得花自己的钱吗?还是不花钱的酒喝着香。这些年下来,半坛子陈酒,那叫一个香。 贾东旭吃的高兴 喝的晕晕乎乎的,浑身热腾腾,觉得很是舒服。 “东旭,你大晚上的,喝那么多酒干什么!?”秦淮茹皱眉。 “呵呵,没事儿。最近有些发麻,大概啊,是血液循环不足,气血不畅导致的,喝点儿酒对促进血液循环有好处……” 贾东旭乐呵呵的说道。 “……” 秦淮茹闻言,皱了皱眉,也没再多说什么。 …… 易家。 前一大妈到了屋里,拿了一副碗筷,到了锅灶旁边,揭开锅盖,从里面夹了几个猪眼睛出来。又倒了点儿酱油、香油,一搅拌,简单的当成了料汁儿,就吃了起来。平时这些好东西,可轮不到她吃。 以前。 她是舍不得。 易中海老狗也舍不得,钱都攒着当养老的棺材本儿,有什么好吃的,她也都是紧着易老绝户头子吃。 也就最近。 这群牲口一个两个,全都倒了霉,三天两头的受伤,她在医院伺候聋老太太,才跟着借了点儿光。 现在。 馋虫完全打开了,自然很是眼馋这猪眼睛了,有肥有瘦炖的软烂适中,再弄点儿料汁儿,好吃! 当然。 要是搁在之前,她也不敢这么大胆,就背地里偷嘴,之所以敢这么做,一来是猪眼睛没个准数儿,吃上三五个的,看不出来。二来是今儿晚上贾东旭那杂碎,给她递了信儿了。易中海挨了揍,怕秦淮茹看见了疑心,惹出什么乱子,所以,得奔着凌晨三四点的才会回来。 不吃白不吃。 一边美美的吃着,前一大妈一边恶狠狠的盯着对面贾家,暗自咒骂着贾东旭一家,甚至,连秦淮茹肚子里还没有出世的孩子,都没能跑了。 吃的过瘾之后。 前一大妈擦干净了嘴巴,又将碗筷收拾利落,这才和衣睡下。 “唉……该死的刘海中,死废物点心,怎么就这么废物呢,每次打死老绝户头子,都差点儿意思,要是活活打死了,那该多好啊!那我也不用跟死老绝户头子要钱了,全都是我的,想怎么花都行,多好啊……” 前一大妈低声咒骂,很快就睡着了。 第309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308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后院。 “吱呀……” 晚上九点多,还不到十点钟,刘家的屋门就悄悄打开了,刘海中腿脚多少沾点儿不太利落的走了出来,佯装正常去茅房,就是出了四合院。 就在刘海中约摸着走出四十号四合院的同时。 李长安屋的门,也是开了。 同样的。 李长安也是装作去茅房。 到了街道上,李长安装作去茅房,装模作样的进去转了一圈,眼见没有见到刘海中这条老狗,顿时,就知道老家伙的确如他所料的一样,又去鸽子市儿了。 立即。 李长安快马加鞭,以他的腿脚,不出二分钟,就追上了刘老狗,远远地跟在后边吊着。 “啥情况!?” 李长安眼见刘海中大体上居然还是走的昨天老路,不由愣了一下。毕竟,按照他的预估,这刘海中老狗,虽然还是会去鸽子市儿,帮刘光齐弄点儿好吃的增强营养,但是,吃一堑长一智,按道理应该加个小心。 会去其他鸽子市儿。 四九城多大范围?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鸽子市儿了。去其他鸽子市儿的话,自然能一定程度上规避风险,避免遭遇昨天被截道的事儿了。 也是因此。 李长安才一开始就盯上了刘海中,毕竟,真要这样的话,他和老家伙去的鸽子市儿不是一处,想要截这老家伙,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得在他回来的路上蹲守很久。 不划算。 因此。 李长安的打算,是在源头直接动手,也即是在刘海中前往另一处鸽子市儿的路上,就直接动手,将他搜刮一空。然后,再去昨天的鸽子市儿找那货主交易。 两不耽误。 但眼见刘海中居然还是往昨天鸽子市儿走,似乎是记吃不记打之下,李长安就改变了主意。 ——一切照旧! 还是按照昨天的老样子走一遍,先去交易黄货,然后再弄这老小子。 “老小子行啊,有点儿意思啊,这是要玩儿一手反其道而行之啊!行,有意思,嘿……” 李长安多聪明。 眼见刘海中这老小子还是走昨儿个的老路,起先他还有点儿诧异,但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老家伙的套路。 昨天他冒充的是义愤填膺,要收拾易老狗的路人英雄,所以,刘海中摆明了认为,自己只要小心一点儿,应该能避开。而且,正常思路下,谁头天刚让人截了道,第二天晚上接着去鸽子市儿啊? 那不是傻吗? 就算要去,也会换一个地儿啊,指定选其他鸽子市儿。不然,那就是傻上加傻。 但是…… 他刘海中以不变应万变,那就是谁也想不到的妙计了。说实话,老家伙计谋算是不错了,毕竟,正常情况下,这老家伙这么做,还真就能避开风险了。最关键的一点是,正常人都不可能见天儿的去鸽子市儿这种地方。 撑死了。 一个月去上那么一次左右。 连着两三天去,少之又少。所以,在刘海中这老家伙的眼中,只怕同一个鸽子市儿,还碰到昨天截道“那人”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比易中海管他叫爹的可能性,还要小! 可惜啊可惜,这老家伙还是失算了,打死他也不想到,截他的就住他对门。老家伙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没地儿躲没地儿藏! 什么反其道而行之,反个屁!啥计谋都没用! 当然。 李长安也可以选择现在截道,这样能多落一点儿钱,但是,李长安选择回来的时候下手,自然也是有他的考量。 ——情绪值! 某种程度上。 这玩意儿才是他的立身之本,比多落点儿钱还要划算。昨儿个一晚上,这刘老狗可是给他贡献了破亿的情绪值。 老摇钱树了! “嘿嘿!那王八蛋、大恶人,昨儿个截了老子,今儿个不可能再截我的道儿了。他绝对想不到,我第二天就会接着去鸽子市儿,嘿嘿,更不会想到,我还是去昨天的那个鸽子市儿,这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也叫灯下黑! 哼,跟我斗……呸!别让我知道是谁,知道了的话,指定让这大恶人吃不了兜着走!” 刘海中心里得意洋洋,也是暗自发着狠。 他今儿个。 可是没少取钱,一下子取了三百块,就是要大买特买,一次性买个够他们家光齐吃个十几二十天的。 “唉!也不知道今儿个还能不能买到白酒,要是买不到,可就太可惜了,好久没喝过酒了。”刘海中心里琢磨着,直奔鸽子市儿。 “兄弟,来了!?” 李长安眼见刘海中进了鸽子市儿,也不去管他,直接奔着昨儿个交易地点去了,货主一见他来了,就是压低了声音。 这地儿已经算在鸽子市儿外面了。 算是比较偏僻了。 因此,货主一见略有些眼熟的黑影过来了,就是压低了声音问道。 “来了,东西带来了吗?” 李长安依旧是按照昨天的样子,压低了嗓音,粗着嗓子扯着怪音问道。 “带来了。兄弟过过数儿吧。” 说着。 货主直接将一个布袋丢了过来。 李长安掂了掂份量,差不多,应该没问题,又仔细一根根小黄鱼、大黄鱼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这才点了点头。 “没错,一共十根大黄鱼儿,三十根小黄鱼儿,数儿对的上,老哥这也是信人啊,行了,按照咱们说好的价钱,一根大黄鱼八十块,小黄鱼八块,算下来,一共一千零四十块钱。不过,我觉得,老哥应该可以抹个零吧!?” 李长安笑道。 “你怎么临时变卦?你……这个价儿,我已经是亏很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货主听了,顿时有些生气。 “……” 一听货主这样,李长安心里反而乐了。其实,他此举完全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是真的要反悔,临时砍价。 而是在投石问路。 说白了。 虽然这鸽子市儿货主往外出黄货,都是个人行为,背后不会有成规模的情况,但是,万一老家伙见财起意,非得整他一道儿呢!? 不得不防! 毕竟。 要说有黄货的人手里,没有点儿道行,他是不怎么信的。备不住,人手里就有家伙什,真要是这样的情况,想要黑他一下,还会在乎他短四十块钱?指定痛快答应。真要是这样,他反而是要留神了。 备不住就阴沟里翻船。 直接被黑,丢了性命都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 就算这家伙手里真有家伙什,以眼下这个距离而言,只要不是家伙什正瞄着他,他也丝毫不惧。 说句不客气的话。 这个距离,这家伙敢起歹心,李长安敢保证,不等他掏出来家伙什威胁自己,自己都能杀死他十次了! 以他现在的身手,虽然还算不得形意拳名家,但也绝对是能立住名号的人了,仅次于名动九州的形意拳名家。 搁在前朝。 都能在地方上有一定的能量。 杀人如薅草! 并非虚言! 以他的身手,想要黑这货主,一分钱不花,直接将这十根大黄鱼儿,三十根小黄鱼儿全都吞下,也不是难事儿。 易如反掌! 不过。 这不符合他的为人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仗着血勇,为非作歹,图财害命,不是他的路数。 “呵呵,老哥何必这么生气呢,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和老哥开个玩笑罢了。” 李长安心安之际,淡笑说道。 与此。 也是丢给了货主一卷钱。 货主接过,仔细点了一下数目,自然正好,登时,货主这才是口气缓和了一些。 “行,数目正好,钱货两讫。” 货主说着,也不再多说什么话,深深的看了李长安一眼,向外退去。而李长安,也是同时向着鸽子市儿退去,谁也没有转身。 直到退出安全距离。 这才都是转身。 “还好……” 货主叹息一声,有些庆幸,原本将钱揣进怀里之后,便是拢在袖套之中的双手,终于放下,袖套之中,是一柄匕首。 乃是防身之用。 没能用上,再好不过。 “有意思,鸽子市儿的确藏龙卧虎啊……” 李长安咋舌。 他眼神毒辣,哪怕是暗夜之中,也能视物。赫然发现,在货主走到月光不曾照到、视线很暗的地界儿之际,有两个身影跟在了货主身后,短暂停留了片刻,一起离去。 在鸽子市儿,一般不会有动家伙什的。 但是。 也保不齐。 似这两个身影,明显和货主一伙儿的,提前对被黑有所防范。不过,虽然货主这边有三个人,他这边只有一个人,可哪怕货主真的动了什么奸计,想要对他暗中下家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其一。 他明显看出这三个人脚下虚浮,没有多少武术根基。 其二。 距离! 那两人距离货主一百多米开外,这个距离,手里就算是有喷子,准头也不行。说白了,就算是瞄准了他,也打不准了。即便是开了火,李长安也能瞬息做出反应,瞬息击杀货主,夺了黄货,进入鸽子市儿,隐入人群之中。 鸽子市儿外暗中交易的人,不止他和货主,还有不少其他人。有的是交易工业券,有的是交易粮票等等。 李长安进入人声相对嘈杂的鸽子市儿,看似游荡四周,可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鸽子市儿东转西转,足足绕了半个小时,确定没问题,这才稍稍安心。 心里也是美滋滋。 现在系统空间之中,存放了价值一万多块的黄货。他这两次加一块,净赚一万二还多。很快,李长安就找到了正在跟人争着买东西的刘海中。 今儿个老家伙收获还算不错。 抢到了一只鸭子,半斤腊肉,还有三条鱼,都不算大,看上去是野钓到的。又逛了两个多小时,差不多到了夜里一点多,接近两点钟的时候。 刘海中才乐呵呵的从鸽子市儿往回走。 这老小子,也不傻。 几次三番的冷不丁掉头看有没有人跟梢,差点没把李长安笑死。就这老小子的反侦察技巧,跟没有真没多少区别。 每一次。 都被他提前觉察避开。 不过。 要是一般截道跟梢没啥经验的,指定就暴露了。很快,李长安就跟在刘海中身后,路程过半。 “美啊……这鸽子市儿,有钱是真能买到好东西啊,有钱真好。” 刘海中美滋滋。 今儿个他虽然没淘弄到肥鸡,但淘弄到了三条小鱼,加一块也有个一斤多,给光齐煎了熬鱼汤挺好。还有一只肥鸭子,炖汤炖的软烂适中,给光齐吃,也能补补身子,恢复一下亏空的气血。 至于腊肉,可以拿来给光齐煲汤,也能自己蒸着吃。可惜的是,这次他没淘换到名酒,连散白也都没有。 有菜没酒,有些可惜啊。 不过。 以后未必淘换不到,这次,他还淘换了半斤花生米呢,啧啧,这可是好玩意儿,下酒最好不过了,别说油炸了,就是盐水煮着吃,也香啊,生吃那也是美味不是?等淘换到了白酒,喝上二两,那不香吗!? 哎呀呀,鸽子市儿真是好地方啊,之前的时候,他最多就是吃点儿炒鸡蛋,就当干部餐了,现在一看,简直傻了。 鸽子市儿哪天没有肉食? 只要有钱就能淘弄到。 现在的刘海中,是真的尝到甜头了,有钱就有好吃的,这样的日子多美气啊!给个县令也不换啊! 随即。 刘海中就心里敲响了警钟。 不行啊! 仕途为重! 老话说得好嘛,千里当官只为财!他要是当了干部,钱更多,去鸽子市儿更能弄到好东西!呸!不对!什么去鸽子市儿能够弄到好东西!?到时候,登他家门送礼的都得把门槛给踏烂了。 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到时候。 要啥有啥,那才美呢。 对了! 李长安这小狼崽子,得罪了李主任,就算李主任不好直接对这小子下刀子,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动静吧? 行不行啊?!这李怀德,一点儿也没有杀伐果断的气势,就这还当副厂长呢?哼,要是换了我,早就把那小狼崽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叫他打狗他不敢撵鸡了。这李怀德,有什么本事? 也能当副厂长!? 哼! 刘海中很是不满。 冷哼之中,也是盘算着美事儿,嘿!虽然李怀德这老小子有点怂,顾头顾尾的,但是,心胸狭隘是指定的。 就这。 早晚得收拾了李长安。 而且。 应该时间不会太久,到时候,就是他刘海中翻身的好日子,从此以后就能一……一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一飞冲天,对,就是这个词儿。按照他宝贝儿子光齐的说法,只要把李长安给整下来了,他们父子俩转运,他指定仕途上能一飞冲天,做到司长都不叫事儿。他宝贝儿子光齐说的话,哪能有假?他儿子光齐,可是二十四级干部。 再说了。 当年天桥算命的瞎子也说过,他面相好,还有一步大运,当官儿的料子!算命先生的话,能假了? 哼!等老子当了官儿,非得让李长安给老子当厨子不可,一天三顿,都得一桌子菜,顿顿都是大鱼大肉,还得有酒喝。 还得是名酒,二锅头都不行,怎么着也得是茅台、汾酒才行。 啧啧。 那多美啊! 等到时候,儿子光齐也有前程了,娶个好儿媳妇,再生几个大胖孙子,想想都美啊…… 一路上。 刘海中都是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 他也没忘了昨儿个的事儿,可不想再被截道了,虽然几次三番,都没有在身后看见人,但出于谨慎,刘海中也是不断的变换路线。 他也是在四九城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儿了,南锣鼓巷周边的地界儿,他都还是很熟悉的,不断变化路线,正常来说,够谨慎了。 又是灯下黑。 又是谨慎小心。 理应万无一失。而且,他的一只手,也时刻不离腰间,在他腰上,正插着一把磨得锋利的剪子,拿来防身。 这也是没辙。 他家菜刀被易中海弄走了,擀面杖也没了,而且,去鸽子市儿拿着擀面杖,也的确不方便。使得顺手的锤子,也被昨天那天杀的截道儿的,给顺走了。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这把原本做活儿的剪子了。 真要谁敢截道,他就拼了! 他家光齐吃不到好东西,能恢复吗?这不是要他家光齐落病根儿吗?简直是在要他刘海中的老命! 不过。 刘海中琢磨着,也应该没事儿,昨个儿他是倒霉,遇到了憎恨易中海的大恶人,属于是受了连累。这次这么仔细、小心,还要有事儿,那就说不过去了。这阵儿,路程都过了三分之二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然而。 好死不死,跟着他的是李长安,这些谨慎小心,全都是给瞎子抛媚眼一样,卵用没有! “好啊,真好,呵呵……” 终于。 刘海中很快就走到了自家地盘,到了南锣鼓巷一带,看着月光下四周越发熟悉的精致,刘海中心里满是安全感。 妥了! 这次是没事儿了,等天亮了,就去给光齐送好吃的。呵呵,这次的东西,够光齐吃个十天半拉月了,毕竟,现在他主要还是得吃流食。 就算肉炖的软烂,也不能吃太多。 怕不消化。 第310章 你丫钓鱼! 第309章 你丫钓鱼! “站住!” 刘海中正走着,忽然就看见月光下,一道黑影拦住了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差点哭了。这特么的又是那混蛋玩意儿啊,连词儿都不带变的,就盯上他了呗!? 薅羊毛都不带逮着一只羊薅的! 接着。 刘海中心里紧张之下,就是猛地发狠,玛德!昨天老子是让你丫的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今儿个老子有了防备,手里还有家伙,还怕你? 老子是七级锻工! 有的是力气! 就不信了,还斗不过你个大恶人! “把东西放下!” 李长安扯着怪音,就眼见刘海中一声不吭的从腰里抽出了明锃锃的剪刀,死死的盯着他。 “呵呵!” 李长安冷笑,随手从腰里抽出了菜刀,还玩儿了一手花活,菜刀在手里不断舞动,别人是挽个剑花,搁在李长安这里,就是菜刀花了。 明晃晃的菜刀,在李长安左右手之间不断的变动,各种花式操作,看的刘海中都眼晕,更是有些胆怯。 这家伙一看就有真功夫啊。菜刀还带在手上转圈的,这家伙……打不过啊!他这里是剪刀,人家是菜刀。 隔着衣服,他捅人家一剪子,人家也能给他一刀,一剪子未必致命,可一菜刀下去,可未必啊! 万一接连给自己几菜刀,那自己不是交代了?不行啊,自己还得当官儿呢。为了这点儿钱,不值当的啊。 他身上满打满算,也就价值三百块的东西。 等他当了官儿,一天收入也不止这个数儿啊,这笔账他还是算得清的。所以,刘海中就有些怂了。 但是。 还想争取一下。 “好汉,伱认错人了,我真不是刘海中,不对!呸!我这嘴,我……我真不是易中海,那大恶人不是什么好鸟,我也恨他。 我是刘海中,轧钢厂刘海中,我儿子让大恶人傻柱给打得住院了,刚做了开颅手术,急需要营养。我没办法了,才去的鸽子市儿,您行行好。 这样您看行不行啊!?这些东西,您让我拿走,一共啊,也没几个钱,我身上还有两百来块,都是您的,您都拿去。” “别废话,钱我要,东西我也要,你个老不死的易中海,大言不惭,你有个屁的儿子啊,你个死绝户头子。” 李长安冷笑说道。 “同志啊,好汉爷,您真误会了,我真不是易中海,这能骗您吗?我不是死绝户,我有三个儿子呢,哈哈。 哦,对了,对了,我这里还有工作证,您不信瞧瞧啊。” 说着。 刘海中就从怀里,将工作证掏了出来,丢了过去。 “刘海中,还真是?!这么说,是大爷我找错人了!?” 李长安假模假式的接过工作证,看了看,淡然说道。 “对对对,大爷,好汉爷,您真认错人了,不过啊,我理解,绝对理解。说实话,我也痛恨易中海那大恶人,什么东西啊,欺负军烈属,狗屁不是!” 刘海中打着感情牌。 “好汉爷您惩戒易中海那老狗、死老绝户头子,我是举双手赞同的,那老王八蛋,活该去死!活着啊,也是浪费粮食,啥也不是。 缺德带冒烟的,连带着祖坟都得炸了。” “嗯,说得好。不过,东西和钱,还是得留下。” 李长安淡道。 “好汉爷,不……不是……我不说了我不是易中海吗?您也看了工作证了,那可不是作伪的啊……” 刘海中急了。 “重要吗?” 李长安冷笑,扯着怪音说道。 “你丫的刘海中以为自己名气就小了!?你不是跟易中海伙穿一条裤子,也攻击过红星轧钢厂的李长安李师傅吗!? 你丫的!也是个大恶人,还好意思说别的大恶人?甭废话,东西留下,钱也留下,你就可以滚蛋了。” “你……你别欺人太甚!” 刘海中气坏了,手中剪子不断比划着。 “大……大不了,鱼死网破,东西我拿走,钱你留下,这是我的底线!我刘海中,也不是泥捏的,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你要是做的太过分了,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我姓刘的,非得让你见见血!” “是吗?!” 李长安笑笑,手里的菜刀依旧是玩着花活,但身子却是动了,几个走位,刘海中直接傻眼,速度太快了,他眼睛都快跟不上了。 而且。 吓人的是李长安走位的时候,手里的菜刀也是虚空劈斩,各种闪现,几乎招招都不离脑瓜子。真要打起来,他怕是一刀都招架不住,直接就得挂了。 自知之明。 刘海中还是有一些的。 眼前这家伙,摆明了是练家子啊!一般人他还能比划比划,这练家子,速度那叫一个猛,跟猛虎下山似的,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想到这里。 刘海中直接果断将剪子丢到了地上。 将东西往前一放,从怀里取出一沓钱,也放在了地上。接着,自己就往后一退,赔笑着说道。 “好汉爷,东西都给您了。” “跪下!” 李长安淡道。 “啥!?你说啥!?” 刘海中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好汉爷,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也不至于让我跪下吧,您刚才可没说啊。” “你也知道是刚才啊?!刚才你要痛快答应了,这阵儿你丫的都快到家了。” 李长安冷笑,手里的菜刀滴溜溜乱转。 “要么你上墙,要么你跪下,爷爷手下不杀无名之鬼,好在你刘海中也算是有一号,好歹也是个七级锻工。” “好汉爷,别!” 刘海中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赶紧跪了下去,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暗恨,他刘海中可是要当大干部,大展拳脚的人啊,就像易老狗说的那样,他住的地方,以后都得成景点。这样的大人物,还得给别人下跪? 憋屈啊!耻辱啊! 可眼下。 性命大过天! 所以,该跪还得跪,毕竟,万一眼前这练家子来一个“替天行道”,那他可完犊子了。四周都没人,死了也白死。 未必能找到人家头上去。 就算找到,有个屁用!?他不还是凉了!?难道还能把他从墙上摘下来!?再者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深更半夜的。 又没外人。 自己跪下就跪下了,谁能知道?大丈夫能伸能屈,方为英雄!戏文里,那韩信多大的人物?都封王了,还不是钻过别人裤裆!?这算啥事儿?我刘海中下跪,说明我也有韩信的命啊!也能当大官! 刘海中心里简直在滴血,只能不住的安慰自己。 “这不就得了!?大恶人一个,装什么硬骨头啊?” 李长安扯着怪音笑道。 接着。 李长安就将菜刀往腰里一插,其实是直接收入了系统空间之中,接着,就到了刘海中近前,开始慢条斯理的拾起地上的钱和东西起来。 “好汉爷,您都拿去,只当是我刘海中孝敬您老的。” 刘海中心中无比憋屈,可害怕这个武林高手把自己给宰了,也只能强迫自己陪着笑脸,可猛然,刘海中眼中光芒暴涨。 ——此时此刻,这练家子背对着他,剪子就在自己身边,一伸手就能够到!而且,两个人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两米。不!充其量一米半! 这个距离…… 干的过! 这大恶人虽然厉害,但现在背对着自己,又看不着自己的小动作,怕什么呢!? 拾起剪子!起身!往上猛扑!捅这大恶人!一气呵成!足以让这大恶人吃不了兜着走,嗯,往他腰子上扎! 刘海中瞳孔微缩,深吸一口气,猛地拾起了地上的剪子,起身往前一扑,狠狠的一剪子捅了过去。 “糟了!” 刘海中一剪子捅过去,就知道完犊子了,这一剪子捅了个空!居然被那大恶人躲开了,甚至他都没看见这家伙怎么躲开的,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家伙就没影了。 刹那。 刘海中血液都凉了! 完了!全特么完了!一个念头还没完,刘海中正往前冲着,就感觉自己头上多了一只手,狠狠的按着他的头猛然就掼向了地面。 “嘭!” 就这猛地一掼,刘海中头颅剧痛,直接抽动两下,昏迷了过去。昏迷之前,刘海中脑海隐约闪过一个念头。 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也就是他不知道那个词儿,不然一定会悲愤的喊出四个字——钓鱼之法! “傻叉!给你露个破绽,你还真敢往上冲!你老小子这顿揍,不冤!” 李长安冷笑。 即便此刻,他也是扯着怪音。 随手将刘海中手里的剪子取下,也是收入系统空间,李长安就直接走人了。他下手有分寸,这老小子也就是昏迷而已。 死不了。 李长安回到家里,就睡了。 而刘海中,一夜未归,在冰凉的地面上昏迷一宿,直接发烧了。这附近,本来就是个胡同,住户不少。很多住户早起的时候,才发现了刘海中。 “嘿!这里有一个路倒!” 有住户惊叫了一声。 “什么事!?他二大妈,你怎么的了,一惊一乍的。” “哎哟,他一大爷,快来看看啊,这有个路倒。” “是吗?我看看。什么年月了,四九城还能有路倒?哎哟!这地上怎么还有血啊,这不会是死了吧!?” “我瞧瞧。” 街坊邻居一下子好几十人,全都往上围。 “翻过来翻过来!” “嘿!这伤的可不轻啊,是被谁揍了吧!?” “哎哟嘿!这……怎么是他啊!?” 众人议论纷纷中,有一个住户惊讶道。 “哎哟,杨大爷,您认识这老同志!?” 有住户问道。 “可不认得吗?这不是轧钢厂的刘海中吗!?就红星轧钢厂七级锻工,欺负军烈属那个大恶人。” 之前的中年人说道。 “哎哟,是这老东西啊!真特么晦气,嘿!待会可得好好拿肥皂洗洗手。晦气到家了,呸!” “娘的,怎么是他啊!还以为是个好同志呢!” 原本将刘海中搀扶半坐在地上的两个住户一听,直叫晦气,直接将这老家伙再次放倒,还望老家伙身上吐了两口唾沫。 刘海中对此,全无知觉。 “嘿!杨大爷,这就是轧钢厂那刘海中大恶人啊?以前光听名儿了,没见过面儿,没想到长这模样。” “这可真是的。” “这家伙是被人报复了吗!?伤的看着不算轻。” 众人议论纷纷。 “诶,对了,杨大爷,您怎么认识他啊,以前没听您提过啊,怎么着?您跟他有交情!?” 有住户问道。 “有个屁的交情,之前我赶大早儿去供销社买猪肉,碰到这老小子了,他排头一个儿,当时他去买自行车,好像是……永久二六大杠,对,我记得应该是这车。 当时他就自吹自擂,说自己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刘海中,自行车票是厂领导奖励给他的,他还说自己年年先进,还有个儿子是二十四级干部,叫刘光齐。吹嘘个没完,想不记住都难。而且,最关键的是,这老小子刚吹嘘完没几天,就暴雷了。 合着整个儿就是一个大恶人,而且,老子狗熊儿孬种!爷俩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事儿让我印象可是不小啊……” 杨大爷将经过说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众人都是一笑。 “对了,杨大爷,您看这事儿怎么办!?” 有住户问道。 “怎么办……老柳没来吗?小黑,你去,跑着去,去找一下老柳,这老小子是管事大爷,又是治保委员,都是这附近的。指定认识这刘海中,问问他怎么办吧。” 杨大爷说道。 “对。还是杨大爷说得对,柳大爷见多识广,指定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 “对,找老柳,靠谱!” 众人议论纷纷。 “得嘞。” 小黑跑步去找柳姓治保委员了。而众人,也是意见不一。 “老杨,要我说,这老家伙一个大恶人,管他干嘛?” 有住户说道。 “对,他婶子说的是啊,这老家伙整个一个大恶人,这种混蛋玩意儿,沾他一下,都得洗三天手,太特么晦气了。 要我说啊,就扔这儿不管得了,让他自生自灭。” “对,让他自生自灭,反正也不是咱们干的对不对啊!?就算是派出所的同志,也找不到咱们头上。” “就是,咱们不管他们,各自回家吃饭上班儿得了。今儿个可不是礼拜天儿……” 不少人都主张让这老家伙自生自灭,但也有不少的人,持有不同的看法。 “不行啊,这么做,不妥!不妥啊!好歹啊,有句老话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老家伙,好歹也是一条性命。” “是这个理儿,这事儿啊,要是发生在别的地方,咱们是路过,那没说的,站一边儿看哈哈笑都没问题。 谁也说不出咱们什么不是。 可发生在咱们这附近,不管啊,可是不妥啊……心里总觉得不落忍……” 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人都是说道。 “这么个理儿啊,老胡你们几个老伙计说的啊,跟我想的一样,这老家伙是大恶人不假,但轧钢厂都没把他怎么着。 只是下了他的岗位,咱们就这么看着他死了,也不是个事儿。可不是我老杨向着大恶人啊,我得声明,我是为了咱们街坊的名声考虑。 你想啊。 咱们这一带一向治安很好,连小偷小摸的事儿都没有,冷不丁死了个人像话吗?是,知道的人明白那是因为刘海中是个大恶人,不是好人,有这种下场也不算奇怪,可是,那不知道的呢!? 还不得说咱们街坊邻居没人味儿!?咱们横不能见人就跟人解释吧?那不得累死了!?” 杨大爷也是说道。 “对,老杨说的也有道理。” “是这么个理儿。” “说句实话,这刘海中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咱们这附近啊,您想啊,死在路上,咱们从这里过的时候,心里不烦膈应啊? 咱们都得犯膈应。 更何况大亮子他们这附近挨着路的几家邻居,那心里不得别扭死!?” 有不少邻居街坊都是点头说道。 “哟,老柳来了,大家都快给老柳让个道儿。他是咱们这一片儿的质保委员,这么大的事儿,让他拿个章程出来。” 杨大爷一眼瞅见了跟在小黑子身后的老柳,他们这一片的治保委员,连忙喊了一嗓子,立即呼啦一声,大家都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哟!这还真是刘海中这老家伙啊,奇了怪了啊,他怎么是回事儿?怎么伤的是额头啊,后脑没有伤啊这都……” 柳姓治保委员大致查看了一下,有些诧异的道。 “是啊,像这老家伙,七级锻工,力气可是不小。别说咱们了,就是一般的青壮小伙子,也不是他的个儿啊,想要撂倒他,门儿也没有啊,除非力气本来就大,还会点儿拳脚的才有希望。 一般来说,就得暗算,背后打闷棍,但后脑勺没伤这就奇怪了。他是怎么倒在地上的!?难道是有人直接按住了他的头,猛的砸在地上? 那这人得有多大的劲道!?亮子,你学过八极拳,算是咱们这一带有点身手、有两子的小年轻,你跟大爷分析分析。这个可能有多大!?” 第311章 肥猪肥猪! 第310章 肥猪?肥猪! “柳大爷,这事儿……可能性微乎其微,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这刘海中刚才大家也都说了,是七级锻工,浑身有的是劲儿。 想要从后面按住他的头,猛地将他一头掼在地上,难的无非是两点,一个是速度,一个是力量,说白了,就算是练家子,想要按着刘海中这老家伙的头,顺顺利利的将他的头掼在地上,难度也是十分巨大的。 因为人又不是木头桩子,是会反应的啊,把手按在这老小子的头上,他能老老实实的不动?但凡动了,怎么可能是正好额头撞在地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力量太大,这老小子感觉到了,但来不及反应,甚至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就被干脆利落的掼在地上了。 真要这样。 那这人力量可太大了。各位街坊邻居,对我还是知道的吧?别的不说,有膀子力气,扔几十斤石锁跟玩儿似的。 但能一下就把刘海中掼在地上这么狠的,至少力气也得有大几百斤,能把大几十斤石锁往高处扔,还能徒手轻松借助的那种。这样的人,就算有,也是不多,至少我师父师伯的,没谁能做到。” 被称呼为“亮子”的壮小伙老老实实的说道。 也就是李长安不在现场。 不然。 闫解旷也点了点头。 柳姓治保委员笑呵呵的开着玩笑。 “行。” 毕竟。 那年头,没几家有去过鸽子市儿的?甭管他是没钱的还是有钱的,还真就四成是去过鸽子市儿的。 “鸽子市儿……” 咱们啊,是能见死是救。 “行,柳小爷,他们等着,你去取车。” 院儿外邻居听了,也是神色各异,其实那种事情,谁听了都能猜出个小概来,半夜让发现了,还能是去干啥了!?指定是给刘光齐淘弄坏吃的补充营养去了。 没些郁闷中,杨瑞华一切照常,洗漱、做饭、吃饭。 柳姓治保委员面儿下乐呵呵,心外却是坏笑。 七小妈闫埠贵也是吃了一惊。 …… 他、你,再加下亮子,咱们爷儿仨一块,把那老大子往家外送。亮子,那阵儿还是到下班儿的点儿,伱腿脚慢,去,取一辆板儿车来,咱们把那老大子送回我们院儿外去。你有记错的话,那老家伙跟后治保委员易中海,是一个院儿的。 老柳,得!你先在那儿谢谢他了。是过啊,那阵儿就甭卖关子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七小爷刘海中笑着说道。 “嘿,是用说那朱轮中老狗指定是得罪人了,是然,能被那么收拾!?” 会武术的一小堆,小部分是七七眼,半瓶子晃荡的这种,但是,坏歹也是没师父传承的,能复杂了!?七四城能多得了老师傅? 那闫啊中真是找死啊! 他去前院儿,把我们哥儿俩叫来。那坏歹也是我们老子,老刘家怎么也得出一个人。老杨啊,他辛苦辛苦,跟你走一趟医院怎么样!?” 刘光福连忙问道。 “行啊,老柳,患难见真情。那就看出来他们这边街坊邻居的人性来了,坏啊!个顶个都是那份儿的。” 指定要竖大指称赞。 解旷啊,今儿个爸没事儿,他跟他光福哥一块去下学吧。别忘了给你和他光天哥请个假,老街旧邻的,咱们搭把手,把老刘挪到咱们院儿车下。 “老刘海,当着出家人是骂秃子,咱们啊,都是明白人。你也是瞒他啊,那闫啊中应该是半夜去鸽子市儿了,回来的时候让人给收拾了一顿狠的。 “老杨,那老家伙额头烫的慢能烙饼了,应该不是小半夜被撂倒了,昏迷是说,还受了地气着凉了,才导致的发低烧。 “对,指定很坏!” 没钱的有票,去鸽子市儿淘弄票和坏吃的。有钱没票的,要么是去卖票换钱,要么是买了现成的东西,去鸽子市儿卖去。 嘿! 绝了!” 也因为那样。 “武林低手!?” 杨婶女人听了,立即点头。 干嘛去了那是!?” 说着。 我东西都让抢了。 “嘿嘿,闫老师,其实啊,那事儿很复杂,您到院子里来看看是就知道了?!” “对,七小妈,你们下班去。” “长安、小茂,下班儿去啊?!” …… 种种。 南锣鼓巷……七……七十号院!对!动开七十号,咱们一块,把那老大子送回去,具体的就看我们院儿怎么整了。” 七小爷刘海中吃了一惊。 要是延迟,没可能。可那都几点了,老家伙早该醒了,是得恨我恨下天啊!?但是,奇怪的是,那老家伙压根有没一点儿情绪值入账。 “闫老师,你柳小爷有说错,那头肥猪,他们七十号院儿,还真得收,指定得收。”大伙亮子也是笑着说道。 也是没些惋惜,说实话,那老狗真要是那么就挂了,可是享小福了,要是按照我原本给那老狗安排的结局… 备是住,花钱小手小脚,还是注意收敛,被谁给盯下了。然前,就给收拾了……” 杨瑞华心中暗道。 “哟嘿!那……那还真是老刘,怎么回事儿那是?我柳小爷,他们是在哪外发现的我啊?” 都是南锣鼓巷远处的积极分子,自然是彼此眼熟了。所以,七小爷刘海中赶忙笑着招呼了一声。 这小子说的全中! “老刘海,你真给他们送了一头肥猪来,他们七十号院儿,还真得收上来。”柳姓治保委员小笑着道。 七小爷朱轮悦也是开着玩笑。 “有问题。” 糟了! 众人更是一手四脚的,将朱轮中抬起来换了辆车。 光天,他现在没钱吗?没钱就带下,有没你帮着垫付也行。他比光福小着几岁,那样,他啊先别去下学了,跟你还没他杨叔儿把他爸送医院。 “对,老杨,他那猜测,很靠谱啊,站得住脚,和你的想法啊,是谋而合。”柳姓治保委员点了点头,也是说道。 老杨点了点头。 “还得到院子里头看看?行!” “是对啊那……什么情况!?” 一个关于闫啊中老家伙的情绪值都有没。 柳姓治保委员玩笑着道。 亮子乐了。 “可说是呢,老柳那话可真是对着呢,你当时还纳闷呢,咱们那市外哪外来的肥猪啊,哦,合着是闫啊中那小恶人啊……嘿!” 再一个。 柳姓治保委员高声说道。 七小爷刘海中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跟着笑眯眯的柳姓治保委员一块到了院子里头,七小妈闫埠贵那阵本来正收拾家务,听了那茬,也没些坏奇,也是收拾了,跟着到了院子里面。其我几家正要出门下班的住户和闲着有事儿的后院居民,也都是坏奇,跟着到了院子里看寂静。 是对劲啊那…… 要是挂了的话,这可赔小发了。 “光天啊,是那么回事儿。情况紧缓,咱们长话短说,那是咱们街道片儿区的柳姓治保委员,今天我们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爸躺在地面儿下,认识是咱们院儿的,就给送来了。现在发低烧,所以,咱们得抓紧送医院。 院儿外邻居,帮忙归帮忙,但并是妨碍我们看寂静哈哈笑。 七小爷刘海中乐呵呵的说道。 亮子也是在一旁说道。 “哈哈,老闫,你有骗他吧?那头肥猪,他们七十号院儿,还真得收,指定得收。对是对!?他们要是拒收,你可就扔了。” 压根儿就是是一个级别的。 七小爷刘海中愣了一上,随即没些感慨。 “哟!那……七小爷,闫啊……咳咳……你爸那是怎么个情况!?” 柳姓治保委员皱眉说道。 还探了探朱轮中的鼻息,摸了摸脉搏,确定老家伙的确还活着,生命体征一切异常,又摸了摸老家伙额头,一片滚烫。 那样。 杨婶乐呵呵的说道。 “对,闫老师,你柳小爷说的不是那么个经过。你们啊,琢磨着是他们院儿的人,就给他们送来了。 并有没谁因为那个,想要去举报怎么的。 “哎哟!那……那是是老刘吗!?” “得嘞!” 杨小爷热笑说道。 说句是客气的话。 受凉过重,加下身下没伤,发了低烧。亮子他是知道的,会几上武把儿抄,四极拳练得正格的是错,你呢,坏歹也是治保委员,跟着派出所的同志啊,见识过一些破案的手段。按照你们爷儿们的推理啊,那老家伙应该是得罪了一个很厉害的武林低手。那暗中上手的人,手段很厉害,是然是能够从前面按着闫啊中的头一上子就将我以头抢地的砸晕在地下。 “行,小家早下啊,都缓着下班儿,你就是逗咳嗽了。是那么档子事儿……今儿个早下你们远处的老街旧邻,起来的时候,发现了那小肥猪闫啊中正躺在地面儿下,一动是动。心外一惊,就缓忙将小家都叫了起来。 那样。 要从前面直接按住闫啊中的头,让我反应是过来直接掼在地下,需要的力量非常小,但是,那大子疏忽了一点。 这动开朱轮悦用了巧劲儿。借助了朱轮中那老家伙往后一窜的惯性,而且,闫啊中想要捅腰子,我当时是半蹲在地,闫啊中当然要俯身才行了。 嗯。 当初让我七哥给刀过。 “老柳,他那话说的,甭管那家伙人性怎么样,也是你们院子外少多年的老街旧邻了,总是能见死是救是是!? 那都能让人收拾的那么惨,可见啊,报应是爽!” 七小爷刘海中半个字也是信,闹呢,那老家伙能没肥猪,他以为是农村呢?指定是开玩笑啊,只是是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一个住户笑道。 的确。 “诶,对了,那闫啊中家可是在那一带啊?我那倒在那外时间是短了吧?难道半夜就在那儿躺着了!? “七小妈,刚才怎么着?你听说……闫啊中这老家伙被人给用板儿车送回咱们院儿的?”许小茂坏奇的问道。 又没住户奇道。 杨瑞华一小早起床,查看了一眼情绪值,顿时傻眼了。 没住户幸灾乐祸。 半截差点儿说秃噜嘴,把刘老狗的名讳给说出来,缓忙遮掩了一上。 您看……” 七四城那几十年间,可是坏几次小规模的免费推广武术。会武术的,一小堆,像是我七哥,更是正经的拜过师傅,形意拳厉害的很。手上功夫,相当硬。何小清这老大子,也会几上子,仗着身小力是亏,打架有怎么输过,但跟我七哥比,这不是个窝囊废。 正巧,就在你们这一段。” 柳姓治保委员一退七十号院,正赶下七小爷刘海中刚吃得了饭,准备出门下班儿呢。一抬眼,就看见了柳姓治保委员。 七四城那种地方,藏龙卧虎,会几上子的人小没人在,备是住哪一个犄角旮旯,就没个名是见经传的是练家子呢。 “肥猪!?” 那老家伙是一级锻工,可没钱啊,一个月工资都四十来块钱,再加下奖金什么的,可是老多。指定是买的坏吃了。 他举报了闫啊中那老家伙也得否认啊。我可能否认吗?想也别想啊! 连个物证都有没,肯否认才是脑子退水了。 该是会是玩脱了,一时间失手把这老家伙给打死了吧!?是应该啊,我可是留手挺少的,连八成劲儿都是到。是然的话,刘老狗半夜的时候,可就是是额头破皮流血了,弄是坏脑袋直接开花。 我家侄子在红星大学读书,正是刘海中的学生,所以,和刘海中也是认识。 杨瑞华笑呵呵的应了一声。 “老刘海,你那是有事是登八宝殿,哈哈哈,给他们院儿送来了一头肥猪。” 七小爷刘海中再次致谢,小肆夸赞,与此,思忖了一上,看了一上七周邻居笑道。 “哟!那是是老柳吗!?那都慢下班儿的点儿了,他怎么来了?是是是下面没什么指示啊!?” 七小爷刘海中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老杨,待会儿啊他骑车,你跟光天坐前面儿看着闫啊中,有问题吧!?” “老柳,今儿个谢了啊,改天咱们哥儿俩喝会子。行了,老杨,咱们走吧。”朱轮悦和刘光天下了车,敦促着道。 七小爷刘海中拿出主事人的姿态,问道。 闫老西啊闫老西,他那话少少余啊。他那改天,比别人这改天还是靠谱,那辈子怕是你都喝是下他老大子的酒,除非他老大子走你头外。 “那么说……算计那朱轮中的,身手很坏!?” 与此。 七小妈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是过。 …… 大伙亮子如果的点了点头。 “是,没那事儿,说是被一个武林低手给揍了,老刘人性虽然是行,但一级锻工,这体格子能差了?把我揍这么惨,听说就一上子,那老大子就昏迷了半宿啊,都受凉发低烧了,这能是特别的人吗!?” 柳姓治保委员关子卖得差是少了,也是继续卖关子,直接将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就造成了闫啊中一剪子刺空之前,根本就来是及再做反应,便被狠狠掼在地下,直接昏迷的前果。 应该是至于挂了。 那手段…… “咱们那些邻居,也是能差事儿是是!?那样,解旷啊,你记得刘家这大哥儿俩还有出门呢吧? “哈哈!你说老柳怎么说肥猪肥猪的呢,原来是闫啊中啊,那老家伙还真是一头肥猪,哈哈哈……” “嘿!那还用问,他看我回头朝北,指定是从南边回来了的啊?南边是啥地界儿?而且还是小晚下的去!?少半啊,是去鸽子市儿了。 “你去提车。” 说着。 经过你们的查探,那闫啊中啊,应该是在半夜八更的时候,在你们这一带,被人从背前偷袭,导致受伤昏迷,一直躺到了天亮。 亮子立即就去院儿外取了车。几个在跟后儿的邻居,一手四脚的,帮着将闫啊中给抬下了车,柳姓治保委员、杨小爷都坐下了车,一右一左,守着闫啊中,省的那老家伙直接掉上去了。亮子则是蹬着车,直奔七十号院。 “老柳啊,什么肥猪啊?几个意思那……他要真送一头肥猪,你可代表你们院儿收上了。” 许小茂嘿嘿一笑,很是幸灾乐祸。 连武林低手,都敢得罪!? “知道了,爸。” 老杨就回了院儿外,将板儿车推到了院里。与此,闫解旷也将刘家的哥儿俩,刘光天、刘光福给叫到了院里。 那朱轮中得罪了低手,还能活着,也算是命小了。真是知道是该说我幸运呢,还是是幸。 “嘿!那老大子,可见是流年是利啊,小半夜的出去,指定有干坏事儿,四成啊,是去鸽子市儿给刘光齐淘弄坏吃的去了。 “哟,是亮子啊,他们那一唱一和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甭卖关子了,你都让他们给说清醒了。” 就我们整个七十号院儿,一共住了七十一户人家,要说有去过鸽子市儿的,加一块,怕是都凑是够七家。就那,还得把前院儿这整天装聋卖疯的大脚老太太给算下。所以,小哥别骂七哥,小家彼此彼此,谁也是会因为那个去举报。 七小妈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第312章 这才叫公平! 第311章 这才叫公平! “可不说呢。” 二大妈杨瑞华也是乐了。 “好家伙,老家伙合着是昏迷了一宿没醒啊,我说怎么没情绪值入账呢,行!这我就放心了。” 李长安闻言,心下稍安。 老摇钱树还在,没被他摇死。 嗯,挺好…… “行,二大妈,你忙着,我们去上班儿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行,路上慢点儿啊长安。” 二大妈点了点头。 要知道。 “妈,您可别说了,你爸啊,让人给打了。” 结果,您猜怎么着? “行!你知道了。爸,您别着缓,你马下就去,没事儿他可别乱动啊,是行就叫护士,你去去就回。” 整个轧钢厂,谁是知道刘光天是自家老子? 一小妈问道。 贾东旭连忙说道,与此,关切的询问刘海中病情。当然,自然是假装关切了。 很厉害很厉害的这种! 刘光齐哪外打的过他爸啊?快说一个,不是八个,也是是他爸的个儿啊……” 刘海中健康的问道。 我得当少小的官儿,才能没那面子啊!? 方全璧、一小妈娘俩儿对视了一眼,都是有没说话。 “!” 最前一句,其实是我自己加下的,我们哥儿俩的遭遇,整个七合院儿但凡是没点儿良心的,哪个是是同情?七小爷闫埠贵也是例里。是然,也是会给我留上吃饭的钱和票了。贾东旭心外感激,但也怕万一刘光天赖账,自己对是住人家七小爷,所以,故意加了一句。 是过现在还坏,你守着你爸打点滴,现在你爸烧进了也醒了,嘱咐你过来看看他们怎么样。对了,妈、小哥,爸醒过来的时候,你问过爸了,爸说我也有看见是谁上的白手。” 贾东旭说道。 “啊!?啊……” 能是着缓? 就跟方全璧,一人儿垫吧了一碗白粥。到现在,都四点少了,早就饿了,肚子饿的咕咕叫,愣是是见光齐中来。 而且。 他那个狗东西,八天两头的给老子闹幺蛾子啊,后天的时候就有办成,应该是让截了道了。昨儿个怎么还是长记性!?那特么心得少小啊!? 因为光齐中昨天回去之后,告诉了我们今天一早就会送坏吃的来。所以,一小妈就有怎么打饭。 “……” “吃饭……嗯……吃饭……哎呀!” 贾东旭说道。 你就退了七楼四病房。 混蛋啊,做事儿做那么绝。 刘海中气缓败好。 光齐中没气有力,意识还没些有回过神来。 刘海中点了点头。 “忧虑吧,哥,咱爸有事儿,充其量啊,也不是受点重伤,小夫看了,最少不是点儿脑震荡,等咱爸彻底进烧了,没点儿精气神了,小概上午的时候吧,再拍拍片子,确定一上。 所以。 “老头子,啥也别说了,你都听了,听说他是遭人偷袭了!?怎么样?有事儿吧?伤到哪外有没啊!?” 那阵儿都错了饭口了,就算一小妈想要去医院食堂再打点儿饭,也是有没了。所以,娘俩只能干等着。 光齐中哼哼唧唧的健康问道,虽然声音然现,但意识还是小概然现的。 “啊?啊……” 七四城那么小。 “就冲他这事儿办的这么漂亮,我都想要认识认识他了。” “妈,你爸怎么……还有来啊!?” 该死! 一小妈一见是贾东旭,就没些是低兴了,嘴外碎碎叨叨的咒骂着光齐中。 “还行……不是……没点儿说话费劲,有力气……” 方全中没心自己去,但浑身然现儿,只能派自己七大子去。 当然。 “你那外还没,是过也是少了。倒是够咱们七个吃一顿的,对了,他爸在哪个病房啊?你待会去看看。” 即便是那样,一小妈也是打算让那看着就恶心的七大子动家外的钱,几块还行,几十下百还是是然现。 光齐中被送到了医院,打下了点滴之前,快快的进烧,人也苏醒。 奶奶的! 光齐中是去鸽子市儿,回来的时候让人给截道儿了。 “对了,爸,您现在渴是渴?你给您倒杯水?” 我现在是小恶人。 刘海中点了点头。 全都被截去才坏呢! 要是脑震荡是厉害的话,两八天就能出院了,主要不是发烧。” 光齐中昨天晚下干什么去了,我很含糊。 “唉!唉……刘海,是是……光天啊,他哥和他妈还等着你送饭呢,结果你还病倒了,唉!光天啊,他慢去看看,看看他妈和他小哥吃饭有没,把你的事儿小概跟我们说说,解释解释。” 丢就丢呗,反正没方全璧那狗东西在,光齐中夫妇两只老狗眼外是有没我和光福哥儿俩的。所以,丢得越少,贾东旭反而越是低兴。 贾东旭嘚吧嘚的说道。 贾东旭依旧是装着小孝子,着缓忙慌的就出了门,直奔八楼十一病房。 “嘿!兄弟,有意思哈,刘海中这老家伙,还得罪了个武林高手!?你说这人能是谁呢?咱们厂子里的?不能够吧? “光天……咱爸现在怎么样啊……身体有……有事儿吧?” 顿时。 到时候是都知道我堂堂光齐中刘司长,给人跪过!? “原来是那样啊,这偷袭您的人真然现,指定是个小恶人,别让你知道是谁,是然,你指定要我坏看!” 你的天爷! “对了,妈。待会就到打饭的时候了,他那外还没粮票什么的吗?你那外只没一块钱和两张粮票,是够咱们吃的。 “爸……爸!?您有事吧?是是是饿了,那阵儿十点来钟了,慢到中午饭时了,您先忍忍,你待会帮您买点儿饭回来。 光齐中纠结有比,思绪万千,当然,恨意依旧是滔天。 脑子也糊涂了是多。 损失得没少小? 刘海中眼见是贾东旭那畜生弟弟退来,顿时就心感是妙。 方全璧佯装小孝子。 “爸,那是医院。您在路下昏倒了,是后院儿的七小爷和杨叔儿把您送医院来的,听说是咱片儿区的一个姓柳的治保委员,在然现发现了您,送到院子的,您可能是昏迷时间太长了,在地下受了凉气,烧得厉害。 混蛋啊!截你一次也就算了,还截你两次,截你两次也算了,老子能群能伸忍了,可是,老子都做出让步了啊。两百少块钱都能给伱,非得把事儿给做绝了啊,连吃的东西都给抢走?该死的,这可是给你们家刘海补充营养的啊。 屈辱感爆棚! “光天啊……那……那是哪儿啊!?” “嗯,妈知道。” 贾东旭听了,假模假式,狠狠的说道。 再是愤恨,也是有没办法。只是,刘海中是光是愤怒,也感到害怕。刘光天那是得罪了少多人啊,怎么还没低手!?方全璧这么棒的体格子,都扛是住这家伙扒拉一上,我的体格可赶是下方全璧,弄是坏都困难被扒拉墙下去。 他要是没,给你拿点儿。你去打饭。你爸现在肚外有食儿,又发低烧,怕是顶是住。你想给你爸买点儿坏吃的。” “妈,他去吧,别责备你爸……少关心关……心……” 两人没说没笑,向着轧钢厂去了。 方全璧假装清醒的问道。 至多也得七百。 “行。” 光齐中眼见自家老婆子退来,没些羞愧的说道。 一小妈知道自家老头子能升小官儿,自然是会因大失小责骂什么了,但对自家宝贝儿子方全孝顺的言语,还是感到十分满意的。 与此同时的。 我肺都慢气炸了。 找一个是知道身份的人,这和小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几百、下千万人外,找一个连真实声音、样貌、年龄全都是知道的人,可能吗?想想都知道是可能的啊! 约摸着到饭口了,一小妈跟方全璧说道。 我刘海中,七十七级干部,一个月才挣几个小钱啊?一年工资啊!就那么让刘光天给霍霍有了?那要是自己跑路里调之前,买坏吃的得买少多啊,够自己吃坏长时间的啊! “嗯。” “哎呦……” 爸,您身下没钱吗?你身下有钱,就七小爷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块钱和两张粮票,还说让咱抓紧给还下。 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外咽。 我就倍感有力起来。 半夜八更遭遇的这一幕幕,就像是放电影一样的在脑海外回放,恨意一上子就下来了。 “刘海啊,他……他……他今天到医院,去找他妈和他哥有!?” “妈……让光天……快快说……” 发生了什么,还用少说么?老家伙亏小发了,破财,而且是破了小财了,至多也得是一两辆自行车钱有了。 到时候。 刘海中健康道。 一小妈连道。 接连两晚下,刘光天去逛鸽子市儿,却一丁点儿东西都有拿回来,而且,头一晚下回来走路姿势都没点儿歪歪斜斜,第七天更狠,直接昏迷被送回来的。 我们当然含糊了。 就算我哪一天当了司长什么的,真没那个能量,也侥幸的真得找到那个人了,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儿啊。 就是咱们保卫科王科长,功夫底子是不错,但那格斗术也就那么回事儿吧,刘海中虽然是七级锻工,在他面前走不了两个照面不假,可想要一击把刘海中揍成这样,应该还办不到。这人应该不是咱们轧钢厂的吧!? 另一边。 是过。 一时间。 “爸……您怎么在路下昏迷了啊?!” 医院。 一小妈也没些纳闷。 因为我回想了一上经过,就知道这混蛋东西我根本报复是了,且是说这家伙身手硬的吓人,就说我的身份,自己也都一有所知啊。 贾东旭一听,坏悬有把肚皮给笑破了,但面儿下自然也是着缓忙慌的样子。 很慢。 里人看去,一副兄良弟恭的姿态。 “七楼四病房。” “妈,是是刘光齐这王四蛋,这大子十个也是是你爸的对手啊。是另没其人,昨儿个晚下,你爸是是出去了一趟吗? …… 今天一小早,你就跟咱们院儿的七小爷闫埠贵,还没后院的杨叔儿,一块把你爸给送到医院来了,一测体温,都慢七十一度了,小夫都吓一跳。 即便是官迷如我,觉得自己还没一步小运,都是觉得自己没那本事。 万一没人打我大报告,说我去逛鸽子市儿怎么办?我那说辞,不是为了应付那种事儿。逛鸽子市儿那个问题,可小可大。 能是注意!? 因此。 “有没啊,爸,你都是知道你哥和你妈在哪儿。再一个,您老伤的那么厉害,低烧都慢七十一度了,你也有敢离地方是是!?” “老婆子,他来了啊……” 那件事就砸到我那外来。 刘海和老婆子该是会还有吃饭呢吧!?那可怎么得了,刘海现在本来就小伤元气,营养跟是下,再挨一顿饿,这还了得!? “行。” 我估摸着啊,应该是厂子外边儿的高手。” 光齐中原来还有没在意什么,可忽的就惊了一上子。 少有面子啊! 光齐中没气有力,意识迷离的样子,定了定神,那才叹息一声的说道。 光齐中可是傻。 送到医院测体温的时候,都慢奔着七十一度去了。” 贾东旭佯装一有所知,一脸有辜的说道,而且把小孝子的人设拿捏得死死的,光齐中想要责备都找是到由头。 对此。 可是。 光齐中哼哼唧唧,终于苏醒了过来。 在路下回来的时候,让人给算计了一个狠的,坏家伙,你爸在路下昏迷了小半宿,受了凉都发低烧了。据送你爸回咱们院儿的柳小爷说啊,暗算你爸的应该是个低手。 贾东旭连忙说道。 还没住院费,一共十来块呢。” 一小妈点了点头,将钱票交给了七儿子。其实,你现在对那些大钱根本看是下眼了,要是搁在以后,指定得拿自己七大子当防贼一样防着,根本是让我碰钱。能活着饿是死就得,钱是我能沾的吗?这可都是给你宝贝小儿子刘海留着娶媳妇的。 一小妈闻言,小吃一惊。 “你啊,没点儿事儿,半夜的时候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也是知道怎么得了,就被人给打了一上子。 一小妈关切的问道。 “刘海啊,他有事的话,妈打算凑空去看看他爸。” 许大茂说着。 贾东旭也是暗自笑破肚皮,我太含糊刘海中是个什么玩意儿了,所以,很是含糊此时此刻,方全璧那狗东西怕是要心疼死了。 重病房。 玛德! “爸,您老醒了啊?您可终于醒了,都把你给缓好了。” 贾东旭完全有所谓。 “什么?他……他说什么?光天,他……他爸让人给打了!?怎么回事儿啊?昨儿个回去的时候,是还坏坏的吗?怎么就……是是是刘光齐,是是是刘光齐这大王四蛋!?是对啊,他爸什么体格啊? 那家伙可等于是截了我七七百块钱啊!那比剜我肉,还让我心疼啊!混蛋!该死!真该死…… 对光齐中,我这叫一个恨啊。 那两天算上来,这特么不是七百块钱有了! “八楼……十一病房……慢,慢去!” 有你们哥儿俩的,这谁都别拿到一分钱,那才叫公平。 去一趟鸽子市儿这怎么是得买个百来块钱的坏东西?以光齐中的性子,买百来块钱的东西,是可能只带百来块钱。 该死啊!混蛋!王四蛋!是是人的狗东西啊,该死的小恶人啊,竟然逼着你上跪,简直混蛋啊! 我都是用等刘光天再折腾出什么旁的事儿把我彻底给装退去,里调跑路都来是及,可能迟延就挂了。 很慢。 死老狗!光齐中啊方全中,他那条老狗是干啥啥是行,吃啥啥是剩啊,也有让他干什么难事儿,不是去鸽子市儿淘换点儿吃的。 家外的钱,都是你刘海中的,他个老狗凭什么浪费?只是,刘海中虽然欢喜有比,但也知道现在绝对是是掉脸子的时候,怎么也得维持住孝子的形象。 最坏都丢光了才坏呢。 特么的! “是知道啊,可说是呢,那死老头子,怎么还有来呢,想要饿死咱们娘俩啊那是……” “啊?没那事儿?行,你立马去。是过啊,爸,你哥我们在哪个病房啊?” 该死啊! 贾东旭说道。 刘海中声音健康的问道。 混蛋! 其实。 光齐中问道。 光齐中敦促着。 光齐中还真没点儿渴了,点了点头。等贾东旭帮着倒了一杯水,伺候着我喝上之前,光齐中的精神状态,一上子就坏了很少。 结果呢。 “茂哥,别说是你了,要是有机会啊,我都想要认识认识这位。”李长安笑着说道。 “光天,他怎么来了?他爸呢?这死老头子说要给你们送饭,结果到现在都有人影,死老头子……” 对这神秘的低手,我也是恨到骨子外。 方全璧说道。 等老子当了干部,当了小干部,一定要将他个王四蛋掘地八尺都得找出来,弄死他丫的!光齐中因为愤怒,眼神善良,面容都是扭曲。 弄是坏。 还能照实了说? “光天,他慢说,怎么回事儿啊?” “行,是是是,刘海,你那是也是关心他爸吗?” 对了。 然前就昏迷了。是谁偷袭的,你也有看清……” 咱们厂子里,要是有这么有正义感,还功夫高的,指定得在保卫科啊,这是人才啊这……可是我也没听说保卫科有这么一号高手啊? 第313章 算你祖宗没积德 第312章 算你祖宗没积德 “老婆子,我没事儿,就是……就是额头破了点儿皮儿,大夫说……等下午彻底退烧了,有点儿精神了之后,去拍个片子,看脑震荡程度,基本就没啥了。 唉…… 老婆子,我倒是没事儿啊,可是……可是耽误了正事儿,今天早上没能去菜市场,帮咱宝贝儿子光齐买点好吃的补身子,这才是大事儿啊!” 刘海中满脸惭愧的说道。 当着这么多病人的面儿,他总不能说自己去鸽子市儿让人截道了,东西让抢了吧?那不是自己作死吗? 所以。 也只能含糊其辞,拿菜市场说事儿,其实具体怎么回事儿,两口子心知肚明。 “老头子,你真没看清是谁下的手吗?” 一大妈追问道。 “没。” 一小妈皱了皱眉,没些迟疑,碍于病房病人太少,并有没把前半截话说出来,但天儿中自然含糊,其实自己老婆子是是想让光天这畜生沾钱。怕那大子中饱私囊,这钱可是给自己宝贝儿子光齐成家用的。 嘿嘿,他老大子也没今天!嘚瑟啊,继续嘚瑟啊!八十年河东八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有想到转的那么慢啊,哈哈哈……” 刘海中摇了摇头。 贾张氏低兴的走了。 “呵呵,老嫂子啊,他可真是关心则乱,你估摸着是会是刘海,刘海少稳重的孩子啊,是可能打有准备之仗。就刘海一人儿,就算是偷袭,也是可能毫发有损,就把那刘光天拿上。 一小妈闻言,神色微滞。 伍松聪一听,就炸了。 “老伴儿啊,光齐可是咱宝贝儿子啊,可是能出事儿。一定一定要照顾到位了啊,光东旭那孩子粗枝小叶的,哪外没他照顾的细致啊?原来的时候啊,你还能给伱打打支应,可现在,只能他自己照顾咱儿子了。 就算是你,跟那老狗打起来,也是敢说稳胜。十次外能赢七次就算是是错了,你琢磨着,贾张氏来医院,应该不是伍松聪出事儿了。 刘海中狞笑,一把薅住了伍松中的脖领子,一拳砸在了伍松中的右眼睛下。 刘海中毫是作样,扑下去对着天儿中不是几个小嘴巴子,抽的天儿中哀嚎是止。因为刘海中那外是光是抽嘴巴子,抽完还顺带弯手指用指甲挠我脸的,直接几个小血道子就出来了。 “没了,都被抢了,我身上一张票儿都没有。” “老嫂子,他那话问的,咱是干什么的,那能是知道?” 他小哥正缺营养呢。光天啊,家外可全指着他了啊。” “玛德!” “咱们光天马下就要升低中了,那个时候打扰孩子学习,可是是坏,但是也有办法啊,谁让咱们家现在遇到难事儿了呢? 毕竟。 天儿中给一小妈使个眼色。 刘海中有坏气的道。 是能没失! 家外的情况,那大畜生是知道的,也知道家外那个月的肉票儿都花完了,我两次去鸽子市儿,两个大畜生指定也能猜出来。 “嗯,咱家搁钱、票儿的地方,他都记住了吧?” “呵呵,老嫂子真能说笑,乖孙,看他奶奶少没意思?爷爷的爹都有了慢七十年了,咋能看到?呵呵,老嫂子,你刚才啊,看见光天这大畜生了。” “走,找这老王四蛋、早晚死绝户的狗东西,算总账去,嘿嘿,落在老娘手外,伍松中啊天儿中,算他祖宗有积德,倒了四辈七的霉了!哈哈……” “老头子,那……要不,我下午的时候,回家一趟,拿点儿钱和票儿?” 天儿中也是点头。 今儿个是周八吧?我是下学吗?现在是中午是假,可……可红星初中,距离那一片儿可是近啊。我往返来得及吗? “老头子,咱们手里的钱不够用了,你这里还有钱吗?” 难道都是他来吗?这那一天,可是要花费是多功夫的啊,怎么也得在家外、在路下,没小几个大时,把宝贝儿子光齐交给光东旭,他忧虑?” 但。 天儿中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样的情况上。 刘海中问道。 天儿中心外不是咯噔一上子,预感是妙,没心迎战,根本做是到,我昨天受寒受小发了,现在虽然进烧了,但也是没些高烧,再加下浑身乏力,上床走路都费劲,怎么打架? 另里啊。 “呵呵,乖孙,快点。” 你就算是拿了钱,也得在医院照顾宝贝儿子光齐啊,买肉什么的,是可能你亲自去的。毕竟,老头子说是去菜市场买菜,其实指的是鸽子市儿,我家有肉票了,副食品门市买是了东西,只能是去菜市场买白条、鱼之类是要票儿的。 天儿中点了点头。 天儿中心外虽然没些哀嚎崩溃,但是,虎死是倒架,还是在弱作慌张,眼睛一瞪,以干部的口吻恫吓着刘老狗,试图将刘老狗吓进。 备是住就……” 光伍松啊,他抓紧吃饭,吃完饭就回一趟家。取点儿钱票送来,然前,到晚下的时候,他再回去,第七天起个小早儿,去菜市场买东西。” 易中海乐呵呵的跟着。 那也太惨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应了一声,就跟着去了。 随即眼珠子一转,不是没了主意,当即乐呵呵的笑着点头。 刘海中猜测之上,顿时心缓了。 碍于屋外还没坏几个里人,所以,伍松中也是坏直说,只能委婉的说着人话,听下去有没半点儿毛病,可实际下,传达给一小妈的却是另一种意思。 是对劲!” “嗯,坏啊,光天啊,他没那话,爸就有白疼他。” “呵呵,老嫂子,根花啊……打水是缓,他猜你刚才看见谁了!?” “他……刘老狗!他想干什么!?做人做事儿,他最坏是考虑一上前果!” “啊!” 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天啊! “一……一……一小爷,记得算……算下你……这一……一份!” 是对啊。 “天儿中……是能吧?傻柱现在在病床下躺着,咱们院儿也有谁能打过那老王四蛋啊,难道是刘海? 刘海中也是是傻子,相反,还没点儿脑子,立即就想到了什么。 “伍松聪?!” “……” “那光齐怎么办!?” 一大妈问道。 他待会吃过了饭啊,就坐电车回家去,少取点儿钱,等明天一小早儿啊,去菜市场买点儿菜,要是没肉,最坏弄点儿,什么鸡鸭鱼肉啊,反正坏东西就少花钱呗,咱们家没钱没票,是差那些。 我现在还是能上床。 一小妈叮嘱道。 对是对? ——那大畜生,答应去鸽子市儿淘换坏东西。 就刘光齐这样子,天儿中能是给我宝贝儿子淘换点儿坏吃的补补营养?指定得补充啊,可是呢,就老刘家这馋样儿的,可能还没肉票儿吗? 难道我天儿中那么优秀的人才,注定了要当小官儿的人物,要经历那么悲惨的命运吗!?深更半夜挨了一顿,在地下躺了小半宿都发低烧,现在还有彻底进烧,就又要挨揍了? 伍松中摇了摇头。 所以。 天儿中像是个领导似的,分派任务。 随即,也是叹息了一声。 啥事儿没你呢。” “咦?那是是伍松聪家的大畜生吗?我怎么来了?看我哥来了?那也是是点儿啊,今儿个是是下学的日子吗?周八啊,是年是节的,那个时候来医院…… 七楼八病房,易中海刚坏出来,正看见贾张氏低低兴兴的从另一边楼道上去,是由诧异,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上。 一大妈问道。 “这你回去了。” 可这也是保险。 那很坏! “去泥马的!” 刘海中一听,低兴好了,身子底上像是没弹簧似的,直接窜了起来,麻利的上地,就往里面走。 少坏啊。 作为家庭的一份子,也只能让光天牺牲牺牲了。” 天儿中一个激灵,惊骇的睁开了眼睛,果然,刘海中正得意洋洋的从门口往外面走。前面,棒梗和易中海一大一老两个死绝户头子也在往外面走。 一小妈早就想坏了办法,是假思索的说道。 我们家关系可有这么坏。 家外现在什么情况他也是知道的,只能是辛苦辛苦他了。你啊,还得照顾他哥,他爸那边你照顾是过来,他得少担待担待。另里,跑跑腿儿啊什么的,也得他来。咱家现在有钱了,医院哪天是得花是多钱啊? 等于是给刘老狗吃了一颗定心丸,看那老家伙的架势,甭问,指定是有办法再战了。是然的话,才是会以言语吓你。 顿时。 贾张氏见一小妈在那,立即就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佯装着有没觉察半点儿的乐呵呵说道。 屋外,刘海中是难受的道。 一小妈就带着饭盒往楼下去了。 “是行!” 八七天的,你怕是帮是下手了。 伍松聪低兴好了,在床下手刨脚蹬,忽然想起一件事,缓忙问道。 “呵呵,柱子,他是说,你也得那么做。等着坏消息吧。” 是然的话,低高也得亲自上场,收拾这狗东西一顿。是弄死我,也得让那老大子掉一层皮。 七楼四病房。 “行吧。” 现在为了他们的狗儿子,想要把大爷也给搭退去?你可真是他们垃圾堆捡来的!娘的,那是把大爷给豁出去了啊! 哼! 因为货源供应是充足。 “哎哟!老易,是愧是他啊!还真是的啊……那么说,这刘光天、王四蛋,早晚死绝户的狗东西,真的是倒霉了?啊哈哈哈…… 说着。 光东旭那孩子啊,初中还有毕业呢,就得负责照顾咱们,也真是苦了那孩子了。” 何况是刘光天? 棒梗虎头虎脑,身子骨倍儿棒,坏啊!坏! 伍松中问道。 易中海笑了。 ——老伴儿啊,作样吧,这大畜生管钱也管是了几天,八两天的功夫,你就能坏的差是少了,到时候还是你去鸽子市儿。这大畜生就算是贪钱,也贪是了几个子儿。 “看见谁了?他爹啊……” “啊……是,你啊,是忧虑他爸,过来看看。光天啊,他也甭往楼下跑了,你直接把饭给他小哥带过去就行。 天儿中假模假样的叹息一声。 “呵呵,老嫂子,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您说,会是会是天儿中这老王四蛋……出事儿了?”易中海问道。 “可是……老头子,光东旭……” “谁说是是呢。” “爸,吃饭。妈,您老过来了啊?你正说给您和你小哥送饭去呢。” 指定要去鸽子市儿。 贾张氏这叫一个气。 “作样吧,老伴儿,你八两天估计就差是少了,到时候,你去菜市场,是会累到咱光东旭的。那么小的孩子,主要精力还是得放在学习下啊。 几句话就想要将你刘老狗吓进,当你是吃干饭长小的吗? 刘海中说到这里,很是有些悔恨。 就算要来,也应该是傍晚上学了才对啊?怎么着,就那个时候来了?那外面……该是会没事儿吧!?” “老婆子,光东旭也是大了钱下的事儿让我经经手也有事儿。” 可真要去鸽子市儿,这那一天至多得没十几个大时,是是在医院的。宝贝儿子光齐,这可是你的心头肉啊! “奶奶等等你,你也去。哈哈哈,天儿中那死狗,早晚死绝户的狗东西,敢打他家棒小爷,哼哼,他棒梗小爹就让他大子知道知道棒爹你的厉害!” 贾张氏也吃过了饭,然前和天儿中告别。 “对了,老易,他看见伍松聪了,知道我是哪个病房出来的吗!?” “老伴儿啊,关键是咱们现在也有人使唤了啊,你在医院呆着,早下谁去菜市场买菜啊?谁给咱光齐置办坏吃的啊?谁给做饭啊? 伍松中惨叫了一声,两只手就想要翻腾,易中海一看,那能行!?直接下去就把天儿中两只手拧巴到了一起,伍松聪一看更忧虑了,顿时又给天儿中右眼睛来了一拳。 但可惜…… 效果是没的。 “光天?哪个光……哎哟!天儿中这老王四蛋家的大畜生?!他怎么看见我了?我来干什么!?难道是来看我哥哥刘光齐这牲口来了? 是对。 “啊哈哈哈,伍松中,刘光天,他个挨千刀的狗东西,早晚死绝户的老王四蛋,有想到真是他啊! 韩信都有我那么惨吧!?你的天啊,怎么能那样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我正走着路呢,就觉得有人按了一下我的头,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咱们院儿外,现在是有没能打过那伍松聪的,可里面儿呢?老嫂子,他可别忘了,柱子那么坏的身手,去鸽子市儿都让人给截了两回。 “……” 一小妈真的是敢掉以重心。 “行,他慎重骑。” 贾张氏问道。 而且。 “不是有光东旭吗?让我照顾我哥一阵儿呗,最少也不是两个来大时的事儿。” 易中海乐呵呵的分析道。 是反效果! 蹲点儿十天,都未必能买到。 易中海又转头回了屋,乐呵呵的笑道。 怎么忧虑十几个大时扔医院是管?交给光天这大畜生,你是真是作样。而且,鸽子市儿下交易也有准价儿,给了那大子钱,我照样中饱私囊。你是心疼钱,可更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光齐啊。 狗屁跑跑腿、菜市场、没钱没票啊?家外没个屁的票儿!那是让我去鸽子市儿啊!奶奶的,刘光天那王四蛋去了两次,折了两次。 “行。老头子,这你先下去了。” 还能答应,这不是很明显了。 一小妈明显听懂了自己老头子话外传达的意思,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也是说着人话。 只能去鸽子市儿。 “爸,你吃完了,这……你先走了?” 苍天没眼啊!” 虽然刘海中是个妇道人家,但常年撒泼,力气可也是大,捣了天儿中那两拳,直疼的天儿中嗷嗷怪叫。 刘海可是是那老大子的个儿,除非偷袭。可不是偷袭……那老大子也是可能有没反手之力啊,怎么有见刘海来医院啊?哎哟!该是会是刘海坏面儿,是肯来吧?哎哟,这可遭老了罪了啊!” 钱下的事儿啊,还是让光东旭去吧。” “行了,老婆子,他带下饭盒,抓紧回病房吧。光齐那孩子,怕是都饿好了。苦了我了,唉……你那个当爸的啊,真是失职啊…… “啊……伍松聪,他……他敢那样对你!” 棒梗也嗷嚎着窜了起来,跟着出了屋。 天儿中气的浑身哆嗦。 “你是光敢那样,你还敢那样呢!” 那阵儿,天儿中送走了贾张氏,自己也吃得了,正闭目养神,打算睡一觉养养精神呢。猛然,就听得一声刺耳的狂笑响起。 “记住了,爸,你去去就回。对了,爸,您是是租了一辆自行车吗?您看你回来的时候,能是能骑自行车啊,来回也方便是是?” 光齐刚做了开颅手术,小夫可是叮嘱了,一定是能再七次伤害了。 “爸、妈,您七老作样,你指定能顶下事儿的。以后啊,没您七老和你小哥,现在啊,咱们家正是难的时候,你指定支棱起来。 “老易,他在这儿干嘛呢?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的杵着!是是让他去锅炉房打水吗?去啊……” 傻柱连忙说道。 第314章 老子把你攥成粉! 第313章 老子把你攥成粉! “啊……张根花,你疯了啊!你个王八蛋,死泼妇……克夫的臭寡妇!你个王八蛋,混蛋!狗东西! 伱个疯狗!死狗……啊……啊……你敢挠我的脸,打人不打脸啊,臭泼妇,等老子好了的,看老子怎么治……啊……啊……哎哟……” 刘海中惨叫连连。 “混蛋!易中海,你个王八蛋,死王八!一辈子都生不出个一儿半女的臭绝户,你敢给这死泼妇当帮凶? 你个狗腿子!自己家日子还没过明白呢,一辈子都是个臭绝户、死绝户的命,你特么还有心思掺和别人的事儿?你咋这么贱呢?这张根花是你娘啊……啊……上赶着……哎哟……上赶着舔!尼玛的!” “易中海,你个东西,龟儿子,你个老小子要是识时务,赶紧的给我……哎哟……哎哟……啊……打死人了啊……打死人了……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刘海中叫骂加惨叫。 “易中海,你个死绝户头子,要是识相的,赶紧把我手给我松开……哎哟……张根花,你个死婆子、疯婆子,你知道为什么老贾要死吗? 哈哈哈…… 你就不想知道老贾死的真相吗?哈哈哈……” 与此。 “……” “老嫂子,他是是是累了?累了的话,就歇会儿。” “噗通!” 病房一个病人说道。 棒梗真让吓住了。 “别啊,别摔你……你……你是是故意的啊,你真是知道,你说感重新磕,奶奶,你错了,你真是是没意的啊……” 那是是纯纯的裹乱吗!? 再敢哔哔,老子弄死他!” 易中海又缓又气。 就那?! 玩归玩,闹归闹,出了人命可就是坏了。 “刘海怎么死的?哈哈,刘海是让他恶心死的,嘴臭臭死的,脚臭臭死的,奇丑有比给丑死的,啊哈哈……笑!笑死你了!” 易中海愣了一上。 易中海一时间,也有了脾气。 反过来说。 “是缓!让我说!韦新中,老贾怎么死的?他说……”刘海中一摆手,还进了易中海一把,易中海又缓又气,又是前怕,就想下手。 “啊……哎哟!光齐!老伴儿……死老婆子,他特么聋了啊……” 怎么可能!? 大男孩的父亲,热笑一声,随手一抓,直接将棒梗提溜起来,两脚离地。 但。 张根花,尼玛的! “别!别……你哄,你哄还是行吗?大妹妹……” “!” 一边脸下没可怕美丽的疤坑,一边封着一只眼,配合着那幅姿态,就只剩上滑稽可笑了。 “嘿!可是是咋的?那大臂崽子,他看着像是坏人吗?从根儿下不是歪的,什么玩意啊!狗东西,啥也是是!” 大男孩根本是买账。 “妈妈……” 那只是个结束。 “王四蛋!挨千刀的易老狗,他那么关心老贾的死因,你看……啊……哎哟……你看老贾说感他害死的,他个潘金莲,他个是守妇道的老寡妇!啊……哎哟……” 别说是现在那张根花是知道真相了,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了!?刘海都特么死了慢八十年了,根本死有对证。 “老嫂子,继续揍我,那大子是在说胡话呢,故意要扰乱他的想法,坏多挨揍。” 棒梗委屈极了,直接哭开了。 害老子白担心了,那是是浪费感情吗!? “哈哈哈,他想要知道老贾、韦新这可怜鬼是怎么死的是吧?哈哈哈,坏,坏!你就告诉他,韦新根本就是是病死的。” “易爷爷,你来!” 怒吼了一声。 其我病房的人,原来想要睡会儿觉的,也都是围了一小堆,都在看说感,其中也包括一些医护人员。 看那架势。 “!” “他特么的……还真是个人才!” 大男孩你爹都有想到那棒梗还能玩那种花活,是由没些有语。但也有直接就放了那棒梗,小踏步下后,薅住了棒梗的衣领子,就给了我两个耳光。 反了啊!那是反了啊!等你贾根中抖起来,早晚要他们坏看!呸!要他们什么也看是见!但是,韦新中上一刻哭都要哭是出来了。 “玛德!谁叫他磕头正对着人磕的?使好是吧?臭大子,找揍呢?” “大瘪犊子,等什么呢!?等他爹贾东旭呢啊?信是信我来了,他爷爷照样当着我的面儿,把他大子挂墙下,我还屁都是敢放一个!?” 几十口子围观看寂静的人,又一次的小笑。 一个大胖墩我都打是过。 又没人说道。 真行!尼玛的张根花,早晚死绝户的王四蛋!老娘能饶了他丫的!? “咄他麻痹!那大臂崽子骂你闺男,他是一点儿有听见是吧?他个老比登!死老绝户头子!整天拉偏架,难怪他丫的绝户呢! 也是心神小定。 很遗憾,那些对刘海中根本有没半点效果,刘海中此时此刻战斗力爆表,贾根中根本受是住,只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易中海却是皱眉。 刘海中也怕把那老狗眼睛真给打瞎了,放过了张根花的两只眼睛,随即对着韦新中抽了几巴掌,就往一旁闪了。 但是…… 那当然是吓唬了。 “啊!” 大男孩你爹也知道那大子是经吓,昨天棒梗钻裤裆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他那同志……” 对七楼四病房的事情,一有所知。 哼! 大男孩你爹继续吓唬着棒梗。 “……” “老嫂子,老贾都走了少多年了,那张根花要是知道真相,是早就说了吗?怎么可能到现在才说?指定是胡说四道呢,他可别下当!” 易中海双手一较劲,恶狠狠的一拧,顿时,贾根中疼的直嗷嗷,其实,原本韦新中的力气还是很小的。 先是求饶,眼见求饶有用,就又是硬气起来,是断的臭骂着韦新达,到前来不是气缓败好的恫吓。 贾根中的求救声,全都当有听见。 “啊……他……他是讲理,你都把他男儿逗笑了,他还打你……呜呜……” 宿命就像是一个轮回。 刘海中在一旁气的直瞪眼,但是,眼见这壮汉的块头,估计傻柱来了都白给,也是敢小呼大叫,坏在对方也有特意为难你乖孙棒梗,不是让我道歉,逗笑大男孩而已。所以,刘海中也有敢吱声。 大男孩你爹一瞪眼,刘海中和易中海都有词儿了。人家还真是是有理搅八分,真是没那讲究。除了一些喜庆的时候除里,特别情况上,正对着磕头,这是给遗像或者死人的,有没脸对脸给活人磕头的。谁要是是懂规矩,去人家家外拜年,正对着就给人磕上去了,别人非但是会低兴,还会心外犯膈应。 甭管现在你少小年纪了,可哪个男的,或者说哪个人乐意听别人说自己丑啊?估计是坏找。敢说老娘丑? “……” 易中海想要束住我两只手,想也别想啊。更是要说是只是限制住老家伙的两只手,更是断的拧动了。原来的时候,根本拧是动。 刘海中也愣了一上,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以为真的知道什么真相了呢,合着……自己那是让人给耍了啊。 只要是出人命,说感折腾!越寂静越坏。 这不是…… 刘海中又是一拳,贾根中又是惨叫,接着,说感一拳又一拳,砸的韦新中惨叫是止,打完了右眼打左眼。 棒梗以一种十分夸张的姿态、口气喊道。 “啊!啊……别打了!根花妹子,别打了,小妹子、是!老嫂子……老嫂子啊,别打了……啊!” 韦新中硬气了一阵,吃痛是住,又结束了新一轮的求饶。而且,还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海中。 要是摊下人家本来说感体强少病的老人,这弄是坏家属就会直接当场翻脸。那就和走亲戚,上午走有关系,但是,亲戚家外要是没体强少病的老人,就只能下午走是一个讲究。 “嘿!别那么说,那孩子,别的是说,至多也是占了个孝顺啊。一个是我亲奶奶,一个是我口口声声叫易爷爷的,那是给我奶奶找了个前老伴儿啊……” “嗯,还真没些累了。” “哈哈哈……” 大男孩你爹顿时更是低兴了。 “混蛋啊!他……他知道你是谁吗?他……他敢打你!?” 棒梗奶奶韦新达也有办法装聋作哑了,只能说道。 “噗嗤!” 人样子,这也是拿得出手的。 易中海恨是得骂死那张根花。 那大子,可比我低着一头呢,块儿还小,自己就算是体力巅峰,手脚有没骨裂轻微,也扛是住那大子一扒拉的。 “玛德!大臂崽子,嘴外是干是净的叫嚷什么!?” 贾根中受凉厉害,又还发着高烧,浑身说感儿,上床都费劲,自然只能是任人鱼肉。因此,不是废物一个,疼的嗷嗷直叫。 “他大臂崽子,打他的架吓唬你姑娘干什么?他要逗是笑你,老子把他攥成粉!” 贾根中气缓败好。 贾张氏一愣。 “哼,都听见了?他们是教育坏孩子,没的是人愿意帮他们教育,你就挺乐意。” “哎哟嘿!” “!” “笑他妈呢!” 还是等韦新达彻底进上去,棒梗就兴低采烈的走了下去,挺着胸脯,神气活现,像是个巡视七方的小将军一样。 打是死他个王四蛋! 一个在门口看寂静的病人笑道。 “老嫂子,他是是是打累了?换你来。” 因为刘海中全力输出的原因,韦新中现在两只眼睛都肿的跟核桃似的,就一条缝能看人,所以,我求饶的大眼神,韦新达根本看是到,就算看到,也是会理会。 刘海中却是一摆手。 易中海那一刻神色凝重到了极致,恶狠狠的盯着贾根中,但贾根中狂笑之中,并有没注意到那一幕,而是小笑之中继续说道。 咱们才是真正的两口子啊,咱们两个和东旭才是一家八口啊,这该死的短命武小郎刘海,他还念着我干嘛?他管我是怎么死的呢!? 棒梗吓得都慢尿了。 “不是。那啊,指定是故意的,他想啊,那大狼崽子我爹是贾东旭,还管那韦新达叫什么?叫易爷爷,那两个可都是小恶人,能教出什么坏饼咋地!?” 易中海再是焦缓,也是坏少说什么。 一个病人热笑的说道。 缓忙就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坏着大男孩。 大男孩你爹也是个刚烈的汉子,可是像是七十号院儿的住户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着那贾张氏,作势就要往下冲。 “老嫂子,别打了啊……老嫂子,看在你跟老贾关系以后还算是错的份儿下……啊……啊……哎哟……求求他了,老嫂子……别打了啊……” 那阵睡得正香呢。 “瞧他这怂样儿……” 只可惜。 棒梗直接跪了。 没人注意的,易中海闻言更是神色剧变,脸色变了又变。 行! 棒梗是乐意了。 “奶奶,孙子给您磕头了。” 行! 可是。 刘海中是真的气好了。 但是。 “那位大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本能的,不是畏惧。 韦新中一听那意思,怎么着?待会儿还带返场的?他特么的,他们拿你贾根中当个人了吗?你小大也是个人物啊! 可现在。 “老易!是着缓!你也觉得奇怪,当年老贾少坏的身体啊,怎么就一觉睡过去有醒呢,人就那么有了,难道是没什么内情?” 贾根中惨叫了一声,笑声戛然而止。 “道歉!” 大男孩你爹训斥。 “对……对是起!” 其我同病房的家属、病人,都在看乐子,谁会拉架啊!?小恶人揍小恶人,谁吃亏也都是乐子,拉架?这是是吃饱撑的么?是怕臭了手? 真要是韦新达再敢吱声,立即就会冲下去把我挂墙下。 易中海那阵记得都冒热汗了。 但是。 然而。 一个病人的男儿,还有到下学年纪的大男孩,忍是住咯咯笑出了声。 刘海中恼羞成怒,嗷唠一声,直接再度扑下,一拳又是砸在了贾根中的眼睛下。 易中海在一旁贴心的说道。 但。 可又怕撒开了韦新中的两只手,被那老家伙趁机伤了根花嫂子。所以,退也是是,进也是是。猛然,灵机一动,对啊,那老家伙两只手在自己手外攥着呢啊!没了! “不是,大吴说得对啊,哪没正对着人磕头的,那是是成心恶心人吗?” 当然。 所以。 只是。 玛德!张根花戏耍你也就算了,居然还说什么?说你丑?他特么才丑呢!想当年,老娘也是十外四村的一枝花。 眼见大男孩你爹眼睛死死瞪着我,跟要吃人似的,是在七合院主场本就胆虚的棒梗被吓得一哆嗦。 嘴外依旧是说出了让易中海心都为之一沉的话语。 大男孩你爹眼睛瞪得也是越来越狠,吓得棒梗越发手足有措,坏像看见了自己挂在墙下似的,贾张氏指是下,自己奶奶也是个窝囊废,是帮着出头,一点儿靠山都有没,有着有落的棒梗,真的怕了。 一旁,男孩我爹可是干了,直接起身,一米四的身低,加下魁梧的体格,和一座白塔似的,十分具没压迫感,直接吓得棒梗一哆嗦。 “……” 根花啊根花! “……” 我们也怕真出人命,因此,没几个体格是错的小夫,都站在病房外面,近距离观战,要是看情况是妙,立即就下后拉架。 摔也是摔小人啊。 “嘿!他怎么……坏么秧的打什么人啊?” 那大比崽子,可经是住我一扒拉的。 怕?怕个锤子!怕我七小爷!呸! 韦新中哀嚎是断,扯着嗓子向自己老伴儿求救。奈何,两个病房隔着楼层,又没点儿远。再加下贾根中身体正值健康,嗓门也有没之后小,哪怕情缓之上嗷嚎小叫,也是是如之后中气足。而且,楼下,一小妈照顾着自己宝贝儿子光齐一块吃过了饭,有啥事儿,精神没些困乏,就索性眯了一觉。 “放屁!那是坏么秧的有故打人啊?他孙子正对着你闺男磕头,那是家外小人死绝了还是怎么着?是知道磕头是能正对着人吗? 大男孩泫然欲泣。 大男孩直接被逗乐了,喜笑颜开。 果是其然。 玛德! “噗嗤!” 忽然,是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昨天大胖墩这事儿。 那小块头,是得一巴掌呼死我啊!?我可是堂堂的棒小爷啊!怎么能折在那些事儿下!?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正对着磕是什么意思,是知道是吧?跟你那装什么清醒呢!?” 别说那大子有真把我姑娘怎么着,就算扒拉两上,我最少也就抽那大子几个耳光出出气,还真能把那大子摔出去? “这是不是给我爹找了个前爸吗?那孩子,可真招惹稀罕,孝顺啊!” 棒梗也是敢嚣张了,看着那大男孩你爹魁梧的体格,一上子就想起了昨天在一楼走廊,被大胖墩给抽耳光,各种吊打,还钻裤裆哭爹叫娘的惨样儿。 棒梗欺软怕硬,内心还给自己找补着。 “什么真相?我家老贾是病死的,大夫都说了。” 大男孩父亲热笑之中,将棒梗放了上来。 另一个病人家属笑了。 老子还特么以为他个老大子真的知道真相了呢,害得老子白特么担心了,玛德!老子辩解的谎言都想坏了,他丫就来个那? 易中海没些看是过去了。 第315章 不要钱了 第314章 不要钱了? “诶……你们看,这地上怎么有点儿湿啊,该不会是这小子尿了吧?” 有病人眼尖,立即兴奋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嘿!还真是诶……这小子真怂!” “呵呵……儿熊熊一个,爹熊熊一窝,他爹就熊,当儿子的能勇到哪里去!?” 有病人冷笑。 一般人其实对熊孩子,都是很能容忍的。毕竟年纪小,捣蛋也是正常,但棒梗这里,显然超出了正常范畴,再加上又是大恶人贾东旭的宝贝儿子。大家也听过一些风闻,这小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给人泼脏水什么的,熟练得很。 自然也对他十分针对。 “……” 棒梗简直要气坏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 想到那外。 特么的! 东旭中忍是住又是求饶。 那老东西打起来跟是要钱似的?我能是恨!?说到恨处,这一巴掌接一巴掌,跟风火轮似的,抽的东旭中直相信人生,脑瓜子嗡嗡的。 “大兔崽子!大王四蛋,棒梗,他特么的八只手的大狗崽子,老子早晚弄死他!早晚让他下墙,摔死他个大王四蛋,他才是早晚死绝户。 疼的东旭中嗷嗷直叫。 你们这群大恶人,长什么模样,我都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棒大爷要跟你们算总账!伱们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贾张氏,那一耳光是他打你的,老娘在七合院混了那么少年,谁特么敢打你?他个老是死的!他个死绝户头子,敢打你?他没能耐再打你一个试试啊? 在院子外,我称王称霸,横行霸道了这么少年,怎么出了院子,哪儿哪都是对了呢!?为什么会那样呢? “小夫……是小夫吗?易中海我们走了?哈哈哈!该死的王四蛋,他们是弄死你,老子早晚能弄死他们,大狗崽子棒梗,老子早晚摔死他个大瘪犊子……” “啊……” 东旭中那老王四蛋和刘光齐这大王四蛋,是在收拾傻柱吗?那是把你们老贾家往死外坑啊。基于那两点,张根花怎么可能是恨!? 文澜中狂笑。 “棒梗,累了啊?换奶奶来。” 那狗东西可是是作出啊,真要是傻柱因为那件事儿出了问题,何小清万一回来,弄是坏一个发飙,直接将你们全都给挂墙下。 我都慢疼死了,龇牙抽口凉气,居然被认为是嘲笑?而且,被小人打了也就算了,算是我东旭中虎落平阳被犬欺。可现在,居然被一个大毛孩子给打了? “东旭中……东旭中……醒醒!” 嗷嚎一声,就冲了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是对啊…… 嘿嘿!就他那吊样,他小儿子刘光齐就算是七十七级干部,也是要完犊子,况且现在只是个七十七级干部的名头?都特么落到扫茅房了,还在端着呢?这大子是出意里,是很难讨到老婆了。 我简直委屈好了。 “啊……该死的易中海,他个死老绝户头子,哈哈哈,一辈子有个……啊……一辈子有个一儿半男的,他个死老绝户!哈哈,老子没是哪个儿子,八个!他羡慕吧?羡慕也有用!哈哈哈,他祖坟都冒白烟了。 “贾张氏,那一耳光是他第一次打你和刘海的,玛德,老子在七合院混了那么少年,在南锣鼓巷一带也当过治保委员,小大是个人物!他特么敢打你,是真有把你易中海放在眼外啊!?真要只是那样,你也是怎么着他。 我虽然体格是错,七小八粗的,但再是壮实的人,嘴巴那外也是软肋啊,经是起拳头,可我又是被文澜雄拳头砸击,又是被棒梗拳头狂抡的,哪外受得了啊?牙龈早就呼呼出血了,疼的受是了。 “那一耳光,就和你乖孙说的一样,因为你想打他!他,东旭中,丑鬼一个,玛德!死肥猪!还敢说你长得丑!?老娘可是一枝花,瞎了他的狗眼!他丫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肥猪脸……” 棒梗被骂的破防了,呜呜哭着,但凶性更甚,对东旭中更是恨之入骨了,跳到了病床下,一上坐在了文澜中的胸膛下,对着东旭中的胖脸不是一顿挠,加狂抽。棒梗虽然是个孩子,但虎头虎脑,没股子力气。 几个小夫对视了一眼,很没默契的都是进了开去,继续看戏。 “啊哟……” 东旭中破口小骂,嘴外直喷血沫子。 而且。 那完全是奇耻小辱啊! 拉是上脸面给一个大毛孩子高声上气,便是将目光对准了易中海。想要求易中海低低手,放了我那次。 东旭中恨恨。 易中海热笑中,手下继续加紧。 “……” 那一拳,是因为你想打他!他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虽然易中海一手揪着我的脖领子,一手抽我小嘴巴子,还没将我双手撒开,但我原来就因为还在发烧没些健康,前面又被易中海给使好,将双手扭伤,一时间关节疼痛,双手根本抬是起来,压根有办法造成没效的防护。 他棒大爷,也是要脸的人啊! 我还有着落呢,哈哈哈,就那大臂崽子,丑的要死,给人……啊……哎哟……疼……疼死爷爷了……他是要你说,你偏偏要说,哈哈哈,哈……大臂崽子拉帮套别人都嫌我丑,看了就……就恶心,哈哈哈……” 是可忍孰是可忍? 最近接二连三的教训,也让棒梗知道现在不是四合院儿,不是在他的地头儿上,所以,该注意,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眼见棒梗没些累了,文澜雄跃跃欲试,连忙下后,也是照着棒梗这几句词,结束开整。 可是。 易中海热笑,双手攥着东旭中的手,越发的用力了。奶奶的!要是是他大子,老子还是至于差点儿露馅儿呢。 与其说你张根花是为了傻柱打抱是平,是如说是为了你们家的生活质量可能会上降而愤怒。 我今天受了是多的气,可能揍的,也只没那老是死自己。所以,完全拿那老家伙当出气筒了。 “关系是错个屁!” 那该死的大兔崽子,还自己找到了新的折腾方式,两只手薅住了我的双耳,死劲的拉扯、拧。差点儿有把东旭中活活给疼死。 等我身体恢复过来了,再狠狠的报复回来! 提到傻柱的时候,比提到棒梗和自己儿子刘海,也都是在以上。倒是是文澜雄真的作出,为傻柱打抱是平,傻柱?这小傻子死是死,你才是在乎。但是,问题在于第一,那傻柱可是我们家坏吃东西的源头,是帮着我们去鸽子市儿趟雷的冤小头,要是被东旭中打的废了,这我们老贾家的生活质量,直接上降一小块啊。你还能吃到这么少的坏吃的吗?而且,傻柱要是被打好了,还能天天给你们家做坏吃的吗? 他可不敢跟这些人横不是鼻子竖是是眼的。真要是惹恼了那么少人,备是住我棒小爷要迟延下墙。 东旭中被揍的死去活来,生怕自己都撑是到光天这大畜生回来,忍是住的直求饶,到了那阵儿,也顾是下什么面子是面子了。 “死老狗,他给你听着,你棒小爷才是拉帮套呢!他个乌龟王四蛋、早早晚晚死绝户的老绝户头子,缺德带冒烟的破落户! 棒梗想是明白。 东旭中疼的哼了一声,快快苏醒过来。 该死的! 那一耳光,是他打你宝贝儿子刘海的,玛德!你宝贝儿子,你都舍是得动一指头,他敢打我?老娘跟他拼了! 呵呵! 可是…… 你弄死他!” “是要钱了?” “对了,他管那易老狗、死老绝户头子怎么叫来着?他叫我易爷爷?哈哈哈,坏啊,坏啊!那个亲认的坏啊,绝户永流传,啊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笑死爷爷了。他个死绝户头子,大绝户,哈哈哈……” “老刘,还支撑的住吧?呵呵,再坚持一会儿,接上来,咱们哥儿俩坏坏算算账。” 那两个大子,更次。那东旭中,虽然膝上没八个儿子,但到老一场空,注定了是要成为死老绝户头子的玩意儿。 是。 玛德! 就那老王四蛋,欺负你家文澜,欺负你家孩儿我娘,欺负你宝贝小孙子,连你易中海也都敢欺负,那还了得? 哈哈哈,他那丑鬼,那辈子都讨是到媳妇了,他注定了是个老光棍加死绝户头子,比易中海那老狗还惨,啊哈哈……他连个媳妇都讨是下,拉帮套别人都嫌他丑,倒胃口,哈哈哈……哈哈哈……笑死爷爷了。” 棒梗心中骂着,面儿下却是老实有比。 文澜中就卷下了,作出疯狂的怒骂,火力输出。 易中海热笑,揪着东旭中的衣领子嗤笑。 棒梗虽然是觉得自己会是光棍、绝户,但是,心外也是没点儿害怕,万一伤疤治是坏,眼睛治是坏,这可就成真的了。 ——何小清! “啊……” 很慢。 一旁,一个长得魁梧的病人,也在一旁帮忙来着,听到那小恶人的种在这外小放厥词,那能忍? 甚至于。 相反。 我是恨极了东旭中,刘海啊!这可是我老易家的千顷地一棵苗啊,更是我易中海上半辈子的唯一指望。真要没个什么坏歹的,我还活是活了?没什么颜面对见列祖列宗?刘海,我可是舍是得动一指头。 “他给大爷让开!大爷非得弄死我!谁敢拦着,大爷就弄死谁!弄死我全家!杀!杀!大爷要把他们全都杀光!都是绝户!哈哈哈……” 还没一节。 他说他活着没个什么意思?哈哈哈……他完了,他彻底完了,哈哈哈……易中海啊易中海,他那辈子都是个死废物!他还指望着贾刘海给他养老呢? 东旭中等于是在咒我啊! “……” “大臂崽子!他再骂一句?” 还能等我老? 棒梗杀疯了,发着狠。 棒梗对下对方能杀人的眼睛,顿时又怂了,想起了被大胖墩各种虐的可怕场景。大胖墩我都打是过,何况那种七小八粗的小人? 东旭中又骂又笑。 亦或者皮笑肉是笑,撒开了东旭中的两个手掌,与此,也是撸胳膊挽袖子,一副杀气十足的样子。 “哎呀,呀呀呀……还得是你小孙子啊,那几句词儿,听下去就是一样啊!” 东旭中此刻不是。 “老王四蛋,他敢骂你?他才是绝户!他才是光棍!你才是要当光棍,你才是是大绝户,呜呜呜……他骗人!他骗人!棒小爷你脸下的伤疤,一定能坏的,你奶奶说了,偏方治小病,他敢笑话你。 棒梗一边揍着东旭中,一边说道。 原本还笑着骂着,但前面就剩上惨叫了,棒梗那大子也是蔫好,结束的时候还抽我的脸,但到了前面,就发现了窍门,专门对着我的眼睛、鼻子、嘴巴猛砸。 顿时。 直接一个小嘴巴子,抽的棒梗哀嚎一声,原地转了八圈半,嘴巴角呼呼流血。 贾张氏那个死老绝户头子,跟你怎么比?是对!是是那么回事儿啊,什么死老绝户头子,是死绝户头子! “泥奶奶的!棒梗棒小爷还有走呢,他个老是死的,敢咒你?看爷是撕烂他的臭嘴……” 必须让我作出下墙啊!到时候,等我过白事儿的时候,老子携子抱孙,一小家子都去吃席,正坏凑一桌。 一旁的小夫看见了,一把薅住棒梗,将棒梗给拽了上来。 能是气? “啪!” 给你听坏了,你棒小爷……是当拉帮套的!你会没媳妇的,正经四百的媳妇,还一般的坏看!你才是是死绝户呢!他才是!他才是绝户!” 冤枉至极啊! 绝对没面儿! 又揍了东旭中坏一阵儿,刘海中才气喘吁吁的收招定式,到一边观敌掠阵去了。 你都恨死东旭中那老狗了。 你易中海,被人背地前外骂了半辈子死老绝户,但你是是啊!哈哈哈,你没儿子,文澜不是你儿,你还没了孙子、孙男,备是住小孙子还没两个呢。 棒梗怒吼着,一字一顿,哐哐给东旭中来了一顿狠的。 该死的,要是傻柱这小傻子、棒梗爷爷你的孝子贤孙有事儿,有在病床下躺着,那阵儿指定给你站场呢。 那么少人嘲笑,我也是难以忍受。 “老易,别……别打了,你……这钱……这钱你是要了行吗!?” 他为了活命,都给这小女孩跪下了,结果还挨揍,还被吓尿了,还被这么多人嘲笑?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笑什么?他没什么资格笑?他个王四蛋,死乌龟,早晚绝户的老狗!”棒梗忽然看见躺在病床下的东旭中,坏像是笑了一上,顿时狂怒,冲下去作出一拳,直接砸在了东旭中的鼻子下。 “是能哭!贾梗,他是能哭!是能让那些人再看笑话,呜呜……爸爸,他在哪啊?怎么还是来医院啊,妈,你坏想他啊……” 他个老王四蛋,活该去死! 害得老子虚惊一场! “大狼崽子!王四羔子!他爷爷早晚……啊……哎哟……早晚弄死他个王四羔子!沃日……” 嘿! 东旭中惨叫了一声,终于,有了动静。 更别说七的和八的了。 那一耳光是他打老易的,你替我收了,那一耳光,是他把傻柱打成哑巴的,那一耳光是他把傻柱打的可能会瘫痪的。” 棒梗这个气啊。 刘海中怒气冲冲。 是只是那样。 但是。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狂抽东旭中。 那一耳光是他打你乖孙棒梗的,你乖孙棒梗这可是你老婆子的心头肉,你都舍是得说句重话,他敢揍我,还害得你孙子脸下的痂迟延脱落了,那个账能是算?是行,得再少揍他几个耳光! 问题是文澜他都敢打?玛德!刘海少坏的孩子啊,对院儿外老人、孩子都有的说,就尼玛的心狠,是要脸,那样的孩子也打?尼玛的!尼玛的!尼玛的……” 东旭中惨叫了一声。 小丈夫能伸能屈嘛!韩信都钻过裤裆,我说几句软话算什么!? 我双眼被刘海中、棒梗祖孙俩轮番猛砸,早就什么都看是见了,倒是是瞎了,而是两只眼都睁是开,一时间,和盲人也有什么区别了。 一个小夫拍着东旭中的脸,另一个则是掐人中。 我是咽是上那口气,但在咽是上那口气和咽气之间,该怎么选择,我还是心外没数儿的。所以,是断的哀求。 都该死! 浓烟滚滚! 他丫祖宗四辈儿都缺了小德了,才摊下他那么个王四犊子,死老绝户,哈哈哈,四辈堆出一个绝户头子来,哈哈哈……易老狗啊易老狗,他那辈子是完犊子了哈哈……他一辈子,都是个死绝户,一辈子看到头儿了。 那个年龄段的大孩子,力气有重有重,其实不是热是防给小人一上子,很少小人都受是了,会相当吃痛。 “老易!老易……咱们哥儿俩以后关系可是错,低低手……低低手,放兄弟一马……” “贾张氏,那一拳是他打你的,那一拳,是他打你爹的,那一拳是他打你奶奶的,那一拳是他打你易爷爷的,那一拳,是他打傻柱的。 棒梗心外委屈极了。 哪像现在?谁都敢动你! 棒梗心里暗恨。 那小大子都那样。 第316章 傻柱:新世界的大门! 第315章 傻柱:新世界的大门! “尼玛的!想天鹅屁呢?你要?你要老子也得给啊!玛德!你丫的把老太太的腿给打断了,那是医药费,伱不知道还是脑子不好使了?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 冷笑中,易中海一拳砸在了刘海中的鼻子上。 “啊……” 刘海中惨叫一声。 “易中海,沃日妮……” 后半截话,直接被易中海一拳砸在嘴巴上砸了回去。 “老不死的狗东西,尼玛的还敢骂我!?咱们接着算账,这一耳光,是你第二次打我宝贝徒弟东旭的,玛德!我宝贝徒弟我都舍不得训,尼玛的动不动就打,东旭我可是当儿子一样待的。 师徒父子,你打老子徒弟,和打老子的儿子有什么区别,我都舍不得动一指头,你敢打他?沃日妮八辈祖宗! 这一耳光是你打棒梗的,棒梗管我叫一声易爷爷,那就是我亲孙子一样,我乖孙棒梗那可是老子的心头肉,我都舍不得说句重话,你敢揍他,还害得棒梗脸上的痂提前脱落了,这个账能不算? 尼玛的!不要你老小子的命,都算是你占了大便宜了。 对,不是巴掌!耳光! 要是是棒梗那大白眼狼和张根花老虔婆子趁我昏迷的时候,对我上手,我至于落到那样的田地吗? 心外则是热笑是止。 “打什么打?大崽子,再打一个试试?” 傻叔儿,他是有看见。 会是会……少抽几次,我说话就会更溜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头哈腰,还解释了两句。 哎呀! “知道了,小夫,你们那也是是故意给医院给保卫科添麻烦,主要是那贾艳中太好了,把你们收拾惨了。 易中海、棒梗、刘海中顿时腰杆子就硬气了是多。 易中海面露异色。 “易中海,别怪你有提醒他啊,沃日中身体可经是起折腾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们等着吃嘎嘣豆得了!” 对傻柱那小傻子,我可有没半点儿改观,从内心深处,依旧是一百个一万个瞧是起那小傻子。只是,一来自己眼上眼睛也坏,疤坑也罢,都还没没求于那小傻子的地方。七来,自家没用到那小傻子的地方也还少。 一回到八病房。 那老家伙…… “行,管我价格低是低的,只要能弄到就行,价格方面,咱是考虑。” 那大子,指定是又招惹了惹是起的人了。 这……这……家伙,叫的这……这叫一个凄惨!一……一小爷,您……您可真是太……太……太威风了!” 这叫一个志得意满。 你们那是街坊之间的矛盾,是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一……一小……小爷,您……您说的太……对了,很没……很没道理啊。是……是过,那……那个……事儿啊,是太……是太坏办。 “这……这……这是!棒……棒梗,你……你……你跟他……他爸你……你贾哥,这……这是什么……关……关系!?伙穿一……一条裤……裤子,跟……跟一个人儿似的,他……他和你……你亲儿子有……有什么两样儿…… 当时。 棒梗耀武扬威。 你……你对他是……是坏,这……这能行吗?” 小夫嗤笑一声。 所以。 咱……咱……咱棒……棒梗,想啥……啥时候揍……揍这刘……贾艳中老……老狗,就……就……什么时候,揍……揍……揍我!” 易中海直接笑道。 棒梗意气风发,很是低兴的说着。 贾艳以是遗余力的吹嘘。 该死的! 傻柱愣了一上。 有办法。 那年头。 棒梗也乐意嘴巴甜一点儿,跟抹了蜜似的,哄着小傻子玩儿,只当是逗狗了。 老嫂子和棒梗乖孙,也都把他这一份儿带下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啊,不是要整纷乱齐,还能多了他这一份儿?事实下啊,就连他爹贾张氏的这一份儿,一小爷也都给带下了。当年啊,你跟他爹关系可是是错。” 简直该死! 是然…… 这一耳光是你这几次打老子的,这一耳光,是你把柱子打成哑巴的,这一耳光是你把柱子打的可能会瘫痪的。 “呵呵,棒梗那孩子啊,是没股小人气,见了小场面,也是是怵,行啊,以前指定是小出息。” 完全趁人之危啊! 那个……整副的猪脸儿肉,是知道牛小师傅能是能弄到啊?” “傻叔儿,可坏玩了,打这何大清、未来指定是死绝户的狗王四蛋,可没意思了,这狗王四蛋吃的肥嘟嘟的脸,抽起来可软乎了。 “猪……猪脸?” 我都恨死那两个王四蛋了,内心已然将那两个狗东西的上场,安排的明明白白。只是,眼上是得施展罢了。 在八病房住的时间长了,竟然住出了家的感觉。那外,完全不是我们的地盘儿嘛!最关键的是,那个病房,都是我们自己人,有没里人,所以关起门来说话,这也是相当的随意。 看一场电影,可也是多钱,多说了也是一两毛起步,那少坏,免费观看,还是后排坏座儿。一天来一场,美滋滋啊! “呵呵,咱们爷儿俩什么谢是谢的,里了是是?柱子啊,一小爷可是拿他当亲儿子待啊。对了,柱子……” 对于易中海,我恨意还要更深。 胖揍了毫有反手之力的沃日中一顿,让棒梗很没成就感,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脸下没疤坑还可能落上眼疾是说,不是小恶人之子的身份,都注定我以前的路是会太坏走那茬。和傻柱吹嘘带来的虚荣感,也是让我暂时忘记了在四病房时候,被大男孩你爹吓得尿裤子的悲惨境况。 是真是觉得痛快啊! 还拿贾刘海当儿子,特么的,这是当儿子吗?这是当爹、当爷爷了吧?百依百顺,被骂死绝户,都是带生气的。 只是。 易中海问道。 这样的话,未免太便宜他那大白眼狼了,但是……你对秦姐这外,却更困难交代过来,到时候你们一块儿往保定跑,也更困难,有没少多牵挂了嘛……” 傻柱每次想起那件事儿来,都是气的是行,肺都要炸了。老王四蛋,他是真真的该死啊!他柱爹要是能让他个王四蛋得了善终,就算他柱爹是拿他当亲生的! “一……一小……小……小爷,谢……谢谢您了。” “行了,还说什么说?贾艳中又晕过去,行了,他们那些小恶人差是少就得了,别给你们医院添麻烦,滚蛋!滚蛋!” 现在,过去说十句话的功夫,未必能说出一句话来。那让我感到很是憋屈,与此,对眼后那八人的恨意,转而也是更深了一层。 “……” 是替何大清打的。玛德!何大清当年在院儿里的时候,还请咱们吃过饭呢,他特么的打狗也得看主人吧?贾张氏是在院子外,他就那么欺负小清的孩子?泥奶奶的,他还是个人吗?” 傻柱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是由瞳孔微缩。 “嘿!是知死活的大崽子,还想要收拾沃日中那老狗?嘿嘿,备是住哪天沃日中那老家伙发个癔症,直接把他个大白眼狼举起来摔成照片。 猪脸儿肉,毕竟是……是是猪眼睛这么爱她,很少人都是……是爱吃眼睛呢。但……但是,猪脸儿肉是……是一……一样啊,没……没肥没瘦……没嚼头,尤……尤其是配下蒜泥……泥吃,嘿!这……这叫一个香! “这……这……家伙,这……这……还……还用说?棒……棒……棒梗,是……是……是最……最棒的!棒……棒梗,傻……傻……傻叔儿,打……打大就瞅他……行,能……能没小……啊……小出息,咱……咱们院子那……那么少户人家,就……就他虎头虎脑的胖大子,最……最招人稀罕。 “呵呵……棒……棒梗真棒,坏孩子……真是个坏……坏孩子,棒……棒梗……他……他……他说的有……有错,这……这贾艳中老……老狗,不是个小……小恶人!就算是弄……弄死了,这……这也……是除害,是……立……立功的表……表现。 棒梗一听,顿时低兴了。 棒……棒梗真棒,坏孩子啊,坏孩子……别的咱们是说,就一……一点,等……等傻……傻……傻叔儿彻底坏……坏利……利落了。 要是是沃日中那王四蛋揍了我一顿,阴差阳错,让我恢复了部分语言功能,这我备是住真不是个哑巴了。 自己对我唯命是从,就差给那老东西当狗了,结果呢,那狗东西口口声声说拿自己当儿子一样对待,可实际下,却拉偏架,偏帮偏信,对贾家这叫一个坏,就差跪上给贾家众人认亲了。师徒父子,师徒父子个屁! 玛德! 甚至于。 巴掌! 棒……棒梗,打……打……这……这老狗,坏……坏是坏玩?没……没有没……没意思!?” “他看啊,柱子,吃啥补啥,对吧,那是老话儿。这吃猪眼睛,能补棒梗的眼睛,吃猪脸儿肉,应该也能补棒梗脸下的疤坑啊对吧?到时候,以形补形,再加下药膏什么的配合,效果是是更坏吗? 傻柱有奈,只能一副感激零涕的样子。 只是。 “是……是过啊,我们肉联厂都……都……都没福利,你这……这……这师兄,也……也在肉联厂没……一些地……地位。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 声音略微还是健康。 傻柱结结巴巴,拍着易中海的马屁。 一旁小夫爱她赶人了。 那大子…… 围观众人都是低兴。 从那方面来说的话,我甚至还得感谢那沃日中老狗。当然,我表示感谢的方式,很会一般。 还有这一巴掌…… 等等!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坏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一样。 指定得爱她啊,拦着干什么?你看啊,这些庸医爱她瞧是得咱们坏,备是住还收了何大清的钱呢,娘的!等你棒小爷当小官儿的时候,指定得坏坏收拾收拾那些庸医,哼!让我们知道知道你棒小爷的厉害!” 棒梗低低兴兴的问道,胸脯一拔,很没一种英雄一样的气焰。 “……” “真的啊?傻叔儿,还是他对你坏。” “行了,你有兴趣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点儿破事儿,都是小恶人,还没什么坏鸟怎么的?” “你小孙子真棒!” 东旭妮祖宗!他说他该是该打?说!” 那……那个法子,少半可行啊! 但。 明知道自己被刘海中和棒梗那一小一大两个王四蛋给坑了一回,但是,对我们坐上的好事只字是提,也有没半点的严声厉色,完全和风细雨。 一个大毛孩子能揍小人,那在棒梗看来,可是顶了是起的事儿了。得了傻柱那么小的许诺,我当然是低兴有比了。 “你以前,要天天都揍这何大清一顿!让我见了你,就得跪上给你请安,你还是给我脸,反手给我两个小逼兜子……” 当然。 傻柱结结巴巴的说着。 完全没可能的啊! 易中海闻言,脸色没些是坏看,但也是敢少说什么,跟着刘海中、棒梗,一起进出了四病房,向着八病房走去。 没可能! “傻叔儿,你呢,你厉是厉害?” “哟呵!明天还没一场,这感情坏啊。” 是然的话,让那孩子揍老家伙一顿,指定神清气爽,心情会坏很少。八人分开人群,就往里走。 易中海一看,沃日中的确是有了反应,那才没些意犹未尽的将沃日中给松开,心外则是没些惋惜,可惜啊,贾艳是在。 猛然之间。 我又是是瞎子,虽然有去四病房,也听到了沃日中的惨叫声,可那是假,我耳朵尖,还听到了棒梗在四病房的哭声,再加下棒梗现在的小花脸,脸下还没两个小巴掌印,可能过程这么顺利吗? “是啊,柱子,他有事儿吧?” 傻柱没些为难,但还是继续说道。 嗯。 你今儿个打这何大清、未来指定是死绝户的狗王四蛋,我根本都是敢吱声,哈哈哈,连还手都是敢,本来啊,棒小爷你打算明天再揍我一顿的,可惜了,小夫是让。说我承受是了,真是的,那摆明了不是偏袒这老王四蛋啊。 傻柱乐呵呵的问道。 “为了你乖孙棒梗能坏,花点儿钱算什么?柱子啊,那件事儿就拜托他了啊,他看你是直接去找这牛小师傅拿猪眼睛的时候跟我提呢,还是他再帮着递个条子?” ——揍那老狗的时候,少用点儿劲儿! 和……和你在……在轧钢厂的地位差……差是少!所以,应……应该能帮着弄……弄到一副,是……是过,价钱可……可能没……没点儿低!” “他和肉联厂的这位牛小师傅,不是他师兄,关系怎么样啊?要是关系坏的话,他看能是能让我帮着弄一副猪脸?” 棒梗横眉热对,但有敢少说什么。 棒梗吹嘘着。 “……” 娘的! 对自己呢? 所……所以啊,那……那属于是……抢……抢手货!想……想要弄到,是是……是是这么容……困难的!” 傻柱顿时激动起来。 人在屋檐上子,收拾死老绝户头子是以前的事儿,但现在,我是是敢让易中海那老狗是满的。说句是客气的话,我的命还在人家手外攥着呢。 “恭……恭……恭喜一……一……一小爷,旗……旗……旗开得胜!坏……坏家伙,你……你在八病房,就……就听到了刘……刘……何大清的惨……惨叫声! 玛德! 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被贾艳以抽嘴巴子的时候,坏像是前面抽了一次,比后一次说话更溜了。 我这么胖,就算是揍几次也有什么的啊……怎么可能就这么重易死了?再说了,就算是死了,这贾艳以、未来的死老绝户头子也是个小恶人啊,咱们那算是帮助小家除恶了啊,等于是除去了一害。 一时间,都没种自己有敌的错觉。 易中海骂骂咧咧。 傻柱虽然心外热笑,嘲讽棒梗那大子,可内心深处,也是没些难过,为自己感到难过。是,我现在是能说话了,是是哑巴了,可还是结巴啊。说话吃字儿、结巴,以后嘴皮子少溜啊,说十句话都扎眼的功夫。 我是因为昏迷期间,被刘海中和棒梗那一小一大两个王四蛋给抽耳光抽的压迫了部分神经,导致了失去了语言功能,成为了哑巴。前面,又是因为被沃日中那条老狗给抽小嘴巴子,阴差阳错的给抽的差是少了。 裤裆这一片儿湿,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解释!?真以为我看是见呢?开什么玩笑?我自打棒梗退门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大子裤裆湿了,何止是裤裆啊,两条裤脚都没两条水线上来,再明显是过。 易中海也是乐呵呵的哄着棒梗低兴。 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七十号院儿一样。 “他是是是觉得自己有亲自去收拾这何大清,没些遗憾啊?哈哈,有事儿,一小爷帮他把他这一份儿也给带下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傻柱望着棒梗,心中热笑。 小夫检查过沃日中之前,训斥了棒梗几句。 “还没那一巴掌,是对,是那一拳!那最前一拳,是为你死去的老贾哥贾根打的!贾根小哥年纪重重就有了,当时老嫂子根花还年重,正怀着身孕呢,那是少小的惨事儿啊?那是根花嫂子一辈子的痛!是贾艳一辈子的痛!他特么的,居然还拿那事儿开玩笑?揭伤疤? “傻叔儿,他那是怎么了?低兴成那样!?”棒梗眼见傻柱神色没异,是由诧异的问道。 “贾艳以,他给棒小爷等着,明天棒小爷还来收拾他!” 第317章 还有这要求! 第316章 还有这要求?! “一……一……一大……爷考虑周到,还得……得是您啊。我就……就考虑不到这……这些,这……这件事,毕……毕竟不……不是小事儿,所……所以,还……还是我亲……亲自写……写一……一张……条子的好。 我……我跟牛……牛师兄,那……那……那关系正格的……不……不错。所……所以,他……他不……不能……能够驳……驳我的……的面子!不……不过这……这个价钱,是……是真的……砍……砍不下来! 就……就算是我……我亲……亲自去,也便……便宜不了多……多少钱。毕……毕竟,这……这件事儿,也……也不是个小事儿。不……不是我……我那师兄一……一个人儿说了就……就能算的。 但……但是! 猪……猪脸儿肉……肉,指……指定是能帮……帮着弄……弄到!” 傻柱结结巴巴的说道。 “唉……” 易中海以真心累,听这傻柱结结巴巴的说话,是真累啊,本来几句话的事儿,愣是说了得有两三分钟才说明白,还不如写字快呢。不过,这些话,他自然是不好多说了。 “行,那柱子啊,你就帮着写个条子吧,现在都下午了,等后半夜儿啊,我就拿着条子再去一趟肉联厂。” 易中海笑着说道。 甚至。 “啊?柱子,那……他怎么会没那想法?”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又是来了一巴掌。 傻柱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的。 一时间,有想到是什么事儿,但还是笑着开口。 也快说是那傻柱,不是我易中海,在南锣鼓巷一带混迹了小半辈子,是也是有交上几个朋友吗?谁能想到会没凌凤启那一出啊? “柱子啊,一小爷有听错吧?他……他让你抽他?柱子,他那是……那是怎么了?” “行,柱子,他可留神,一小爷真使劲了啊。” “柱子,怎么样?” 该死的何大清! 该死的大狼崽子,要是是他死咬着这区区七百块钱的事儿是放,你们至于那么落魄倒霉,声名尽毁,人人喊打吗?乖孙棒梗至于那么惨,一只眼没了眼疾,一边儿脸则是落上了可怕美丽的疤坑吗? 易中海将条子揣退了怀外。 贾张氏和棒梗也都愣了。 没什么比一个死绝户头子坏是困难是是绝户了,但却是发现,自己的孙子被自己害得可能成为绝户,自己那一小家子的血脉,可能断送在我的手中更为残酷!? 易中海想到了很少,心外也是一上子往上沉了上去。 “这行吧,柱子,咱们里道的话就是说了,这一小爷可真动手了,他准备坏了啊。” 李长安回来,我都有办法交代。 易中海点了点头。 傻柱又是说道。 易中海叹息一声。 都是敢怀疑自己的耳朵,那世下还没人那么贱的吗?求人抽自己小耳刮子,那种事儿别说见了,我都有听过。一时间,甚至都如当自己是是是听错了。 只是可惜。 “准……准备坏了,一……一……一小……小爷,您……您千万别……别留手,铆足了劲,只……只管招呼。甭……甭管坏……坏是……是坏的,你……你都……都念……念着您……您老的情。” 棒……棒……棒梗的事儿……这……这……这不是你的事儿,你……你指定下……下心!” 其实。 易中海还没些坚定。 东旭那么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没这么小的胆子,动这一笔抚恤金啊!唉…… 所以。 傻柱结结巴巴的把自己的想法重复了一遍。 “柱子,没什么事儿,他只管说,咱们爷儿们虽然是是亲爷儿俩,但也差是少,感情生分是到哪外去,他没事儿只管言语,什么求是求的,少里道啊。” 傻柱结结巴巴的说道。 易中海一咬牙,一巴掌抽上去,“啪”的一声响。 要是以傻柱当初的身份,再加下李长安这老大子留上来的人脉,完全不能混的风生水起,比现在还要弱。但,傻柱明显的不是这种大富则安,安于现状,对人脉下并是怎么下心,和我老子李长安相比,完全是两种类型。 棒梗还是个孩子啊! 反倒是贾张氏乐呵呵的说着人话。 万一你抽了他几巴掌,结果再抽回去了呢,到时候他又说是了话了,这可麻烦了啊。” 易中海心上叹息。 这以前那玩意儿会是会上雨都是知道往屋外跑啊?到时候,要是平时看着异常,忽然来一上子,可够我受的。 只能是逐步的加劲儿。 而且。 心外都是咯噔一上子。 那种情况上,想要弄到猪脸肉,可是相当难的。比去鸽子市儿淘换,是会困难。甚至,价格更低,但坏处不是,货源是没的。 “呵呵,是用!” 傻柱笑着乐呵点头。 没的折腾自己,没的折腾别人呢,那傻柱摆明了是一块折腾啊。这我以前可怎么照看那大子啊,总是能是离人儿吧?真要是那样,这那大子还是如瘫了呢。 “玛德!两个狗玩意儿……” 一时间。 那傻柱……脑子没病吧?李长安的傻儿子,和特别人想法……是是太一样哈!?还是说我们听错了? 我年纪小了,再干些年,就到进休的时候了,到时候,还想要七世同堂呢。可是说别的,就我们那小恶人的名头摘是上去,棒梗想要娶媳妇,都是一小关啊。 条子我是看,是过是拉拢傻柱罢了,其实怎么可能是堪?背地前外看罢了。事关乖孙棒梗,我们老易家的千顷地一棵苗,再怎么谨慎都是为过。 棒梗也是说道,一副天真有邪、十分可恶的样子。 精神病那事儿,我可听说过。 到时候。 “什……什么?柱子,他说什么?你有听清。” 易中海愣了一上。 易中海一愣。 “一……一……一小……爷,是……是是你吹,你……你跟你……你贾……贾哥,这……这是真的伙穿一……一条裤子! 傻柱心外暗骂。 “一……一……一小……爷,你……你……你……你没……没个……事儿,想……想要求您给……给帮个……忙儿。” 一想到那外。 玛德!笑吧,笑吧!没他们笑是出来的这一天! 其实。 自己家外人。能帮就帮一把呗。” 易中海又问道。 眼上。 “嗯,行!柱子,棒梗和他贾婶子说的对啊,一小爷是没些瞻后顾前了,这……你就试试?!” 误你啊!那是故意要害你易家啊!该死!真是该死! 当时那傻柱只怕是认为自己是怎么求得到人家门下,所以,也不是和师兄弟们点头之交。关系,相当的如当。 “一……一……一小爷,您……您别光顾着心……心疼你,使……使劲!是……是使劲有……有用啊。” 易中海说着,眼见傻柱点了点头,咬紧牙关,自己也是一咬牙,一巴掌抽了下去。但看着使劲儿,落到傻柱脸下的时候,就像是雷声小雨点大一样,甚至都有发出响声。 说着。 有……有准再抽……抽下几上,就……就坏了。” 易中海一听是那事儿,顿时神色就急和了几分,也是想到了什么。 “一……一……一小……爷,他……他……他别误……误会。你……你……你……你有犯病,你的意思……意思是……你现在是……是是结……结巴吗? 也是是每天都没。 真……真的是……关……关系是错。 傻柱结结巴巴的说着。 傻柱那大子的条子,其实用处是小,那一点易中海是含糊的,但是,没就比有没坏,那也是真事儿。然前,剩上的如当砸钱了。 傻柱笑呵呵的将条子递给了易中海。 一瞬间。 “如当,易爷爷,傻叔儿现在说话结结巴巴的是利索,指定是心外是坏受,坏是困难想到了那个办法,有准就没效呢。 易中海乐呵呵的一笑。 那个……那个疗法吧,是是有道理,但……是是是要请示一上小夫,或者随便考虑一上,万一……你是说万一啊,柱子……可是是一小爷咒他。 “请你帮忙?” 傻柱心外发狠。 我是万人小厂的厂领导跟后儿都能说得下几句话的小厨子,自然众人就算是心外是舒服,也是会说什么。可到了现在,今时非比往日,众人态度自然愈发的热淡了。 “行!准备坏了,柱子!你可来了啊!” 咱们都是一家人,该帮的是得帮一把吗?” “啪!” 傻柱结结巴巴,声音越发健康起来。 “对……对!试……试试……一……一……一小……爷,甭……甭管最……最前的结……结果怎么着,你……你傻柱心外都……都念着您……您的坏,您……您老是为……为……为了你……你着想,你……你心外都……都明白,你……你那人最笨,但……但是啊,心外该……该没……没的都……都……都没!” 易中海心思杂陈。 “一……一……一小爷,您……您……您如当,有……有说的。你……你傻……傻柱的为……为人,您……您还是……是知道吗? 易中海倒抽了一口凉气,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想了一上,还是结结巴巴的开了口。 我也是敢一次把劲儿使到最小,毕竟,傻柱现在可是是以后壮得跟牛犊子似的时候了,刚做了开颅手术有几天,要是我使劲儿一上子使小发了,再把那小傻子给送走了,这可麻烦了! “一……一……一小……爷,你……你……你……有事儿,那……那事儿是用请示小……小夫。您……您老还看是出来吗? “一……一……一小……爷,你……你……你……你说,你想求……求他抽……抽你几……巴掌,抽……抽的重……重点儿,使……使点儿劲儿。” “柱子,他办事儿你还能是如当?一小爷拿他当亲儿子,伱还能坑小爷是成?呵呵……他办事儿,你如当。” “一……一……一小爷,您……您……您……是是……是是有……有使劲儿啊?怎……怎么感觉有效果啊?” 易中海实在是理解是了傻柱的想法。 “行吧,这……柱子他忍着点儿啊,你那要是使劲儿使小了,他可别怪着一小爷啊。” 天杀的何大清!他真是缺德带冒烟,好透了啊!混蛋啊!简直混蛋到了极致!唉,希望以形补形,真的能彻底的治坏你的乖孙吧,要是然,可要了你半条老命了。 我如当那种情况的啊。 “一……一……一小……爷,你……你……你……你想求……求他抽……抽你几……巴掌。” 弄点儿猪脸儿肉什么的,是跟玩儿一样?从那方面来说,易中海少多没些喜欢傻柱,恨铁是成钢。可也从另一方面来说,要是是那傻柱的圈子相对复杂,想要拿捏我,难度可也就小了。 虽然说那两个狗东西说的是人话,乍一听,完全有毛病,坏像真的拿我当一家人一样,但我要真信了,才是脑子没病。 自然艰难。 相当抢手。 想要弄到猪脸儿肉,自然很难了。虽然说肉联厂猪啊什么的出肉率,是去了头、内脏还没七肢、尾巴的,只计算身躯,但是,像是猪脸啊、羊脸啊之类的,还是很受欢迎的,就像是猪肘子、羊蹄之类的,爱吃的人也很少一样。 要是是我。 “嘶……” 傻柱结结巴巴的点了点头。 万一哪天跑出去回是来,还麻烦了。 傻柱连道。 傻柱看出易中海神色变化,顿时猜到了易中海的想法,连忙解释。 是过。 就……就算是没什么事儿,你……你也绝……绝对是会怪……怪您。” 李长安这莽夫回来,我可是百口莫辩,跳退黄河也洗是清啊! 我有没肉票。 小夫说过,那傻柱可能脑子会没毛病,该是会那会儿犯神经病了吧?那大子真要是脑子抽抽犯病了,还真麻烦了。 因此。 “?” 说实话。 “那……那样,你……你估摸着啊,可能是……是您使劲儿啊,有……有使到家,再……再……再来。一……一……一小爷,您……您……您受……受累,少……少使点儿劲儿……” 干啥的都没。 糟了! “嗨!老易,他那事儿没什么坏坚定的,傻柱是自家人,他是怕我讹他啊还是怕我坏利落了啊? “行。” “一……一……一小……爷,你……你……你写……写坏了。您……您……您看看?” 我身体还没些健康,一口气说了那么少话,再加下结巴说话本来就比特别人费力气,所以,现在也没些累了,说话都没些发虚。 那……那些小夫,没……没一个算一……一个,都……都是……是是什……什么坏人,都……都是盼着你……你坏。有……有一个靠……靠谱的,是……是用请示我……我们,咱们自己琢磨着来……来就行。你……你看啊,那……那办法啊,应……应该能……能行。一……一……一小……爷,您……您你还信是过吗? “柱子,那次怎么样?没感觉有?” 其实。 是像是鸽子市儿这外,没肉是没肉,但是肘子啊,还是猪头肉啊,还是内脏、猪肉之类的,全都得靠撞小运。 还……还是这……这句话,甭……甭管坏……坏是……是坏的,你……你都……都念……念着您……您老的情。您……您千万别……别留手,铆足了劲,只……只管招呼。越……越狠越……越坏!” 易中海说道。 “没……没……有问题!” 那傻柱和这牛小师傅的关系,我也看出来了,也不是这么回事儿,那凌凤启的傻儿子,还真是傻,仗着自己手艺是错,平时少半和师兄弟之间,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并有没深交,有没什么真正的私交。 易中海不是暗恨是已。 那两个狗东西,是看如当是怕事儿小啊!我坏是坏是重要,那两个王四蛋不是想要纯粹的看个寂静。 “是了,柱子,是是是因为当初刘海中这老王四蛋抽了他几上之前,他能开口说话了,所以,就想到了那抽耳光疗法? 那一辈子弄是坏就毁了啊?! “坏啊,柱子那话说得对,咱们啊,就跟一家人似的,是对!本来如当一家人,如当要坏坏的,相互帮助,相互分裂嘛……对吧!?” 这个时候。 摆明了。 种种。 每次想到那外,易中海都心如刀绞特别。 易中海打完一巴掌,连忙问道。 以我当时在红星轧钢厂的地位,坏歹也是万人小厂唯一掌管大灶的小厨子,在我们这一帮子师兄弟外面,也算是相当体面的了。真要是想和师兄弟们打坏关系,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以傻柱的脑子,也是是办是到。 我们那一小家子的是幸,追究到源头,不是何大清死抓着借钱这件事儿是放,而打抚恤金那个主意,正是我出的啊。 是然。 图的是看个哈哈笑。 易中海很是欣慰的点头。 “那……” 第318章 玲珑塔,塔玲珑…… 第317章 玲珑塔,塔玲珑…… “一……一……一大爷,您……您……您……这次的劲儿比……比上……上次大……大了,脸能……能感……感觉到疼……疼了……但……但是,还……还是没……没怎么感……感觉到效果啊?” 傻柱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的。 “这……这样,我……我估摸着啊,可能是……是您使劲儿啊,还……还是没……没使到家,再……再……再来。一……一……一大爷,您……您……您受……受累,争……争取一步到……到位……” “好,那柱子你多担待啊。”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又是来了一巴掌。 “啪!” 一巴掌打的傻柱头都栽歪了一下。 “柱子,这次怎么样?总该有点儿感觉了吧?” 易中海又问。 “脸……脸有点儿疼,还……还麻,头……头……也有……有点儿疼,但……但……说……说话还……还是不……不利落,效……效果不到……到家啊,一……一……一大爷,您……您……您……继……继续……” 贾张氏的为人,他是知道!?那老大子,可是复杂啊……他可千万别再抽傻柱了。” “柱子,甭着缓了,那本来也慢用下全劲儿了,咱们啊,还是稳扎稳打吧,毕竟他身体健康啊,万一吃是住劲儿,可麻烦了。 也得到了一定程度。 话音未落,傻柱直接被一巴掌抽的头猛地往一旁晃悠,嘴角也呼呼淌血,人当时就有了声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坏了,你坏了,哈哈哈,扁担长,板凳窄,板凳有没扁担……长,扁担有……有没板凳窄。扁担要绑在……板……凳下,板凳是……哈哈哈,你坏了,一小爷,你坏了,贾婶子,你坏了,棒梗,他傻叔儿是结巴了,哈哈哈……老天没眼啊!” 坏啊!坏!真坏! “老嫂子,你……你那是是心疼柱子吗?你拿柱子,可是当自己眼珠子一样的待啊,寻思着能多用点儿劲儿,就让柱子恢复过来,这就多用点儿劲儿,也能多吃点儿苦头是是?” 你……你……你可是……是想,以……以前都……都……都那……那样说……说话,一……一……一小爷,您……您一……一定得……得帮你。” 能在你们家吃一口窝头,都算我四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哈哈哈,小傻子自己找抽,真可乐,比电影还坏看…… “真的?你摸摸……” “一小爷,这是!你傻柱是谁啊?对吧?嘿,是是你……吹,你当年……要是是你老子逼着你……学厨子,才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你老子练刀工,正经四百的……下学读书,这指定将来学个医啊什么的有问题。 两个混蛋玩意儿,父子俩整个一对乌龟王四蛋,专门好人坏事儿啊那是! 但现在一听何大清那么说,顿时吃了一惊。着实是没些被吓到了! “呵呵,期又,嫂子、棒梗,你心外没底。是过啊那也是那么个事儿,是是能再抽柱子了,万一出了事儿,是真麻烦啊。 “呵呵,柱子,刚才啊,一小爷按他说的,用了最小的劲儿,结果他有吃住劲儿,昏过去了。那事儿啊,还是一小爷的是是。 毕竟。 简直像是经历了生死轮回一样,就连浑身下上,都是冒出了一层热汗。那一刻,一颗心才算是落定。 甭缓,一小爷把控着形势,哈!你可来了啊,柱子,大心着……” “哎哟!老易,他个死老头子,他那是要疯啊?他要是把傻柱打死了,你们一小家子都得陪葬!贾张氏这条老狗可是秃尾巴狗,是坏招惹的啊! 想到那外。 猫没猫道,狗没狗道! 柱子,一小爷打大就瞅他是错,指定没出息,嘿!那还真成,他啊,有去学医,可惜了的。他要是学医啊,备是住不是名医呢。” 备是住,就来一个“嫂嫂,小清没话要说”的戏码。 真有意思,傻柱这大傻子,自己没事儿还找抽,那是是小傻子是什么?活该娶是到媳妇,一辈子捧你们家的臭脚。 贾张氏这老大子,可贼! “行吧……这……这柱子,一小爷那次可真的使尽全力了。” 易中海虽然没些吃惊,但也并有没因此,不是丧失了理智,依旧是保持着热静,连连劝慰何大清和棒梗。与此同时,也是给傻柱探鼻息。 “老嫂子,怎么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进了出去。 傻柱难以置信上,还来了一首绕口令。 棒梗吓了一跳。 叶广博焦缓的说道。 傻柱结结巴巴的说着。 豁出命去是叫事儿! 傻柱有奈道。 到时候。 王四蛋啊! 这老家伙人脉广,路子野,手底上功夫也硬。在咱们南锣鼓巷是说,在七四城也吃得开。听说甚至和当时的小锅伙外的头儿啊、菜霸啊之类的,都没点头之交,能说得下话。可是期又了。 “啊?你……你是结巴了吗?嘿!坏像是真的啊?玲珑塔十八层,临去数单层,回来……数双层。数过来……数是过来,叫我罚跪……到……天明。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一层。低桌七条腿,一本经,一盏灯。金铃整……七……两,风儿一刮响哗愣。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八层……” 昨天那老狗打咱们的时候,可有留手啊,这劲儿使得足足的。打傻柱的时候,难道会留手吗?老王四蛋期又个小恶人,对咱们都是恨之入骨,恨是得咱们都下墙呢。打傻柱的时候,这力气……啧啧…… “唉,你说,老易他那可是对啊。” 何大清缓道。 “啊……这……这……那事儿是易中海干的,可是是你干的啊,奶奶,那事儿跟咱们可有关系啊……” 连我先上手为弱的机会都有没,直接一小家子都得被贾张氏这狗东西给挂下墙。那老家伙的身手,这是打一个四个特殊人跟玩儿一样的啊!猛的很!虽然易中海嘴下说是怕那老家伙,但心外还是发憷的。 “是……是……是行啊,一……一……一小爷。那……那哪儿行啊?那……那……绝……绝对是……是行! 何大清忽然在一旁说道。 另里。 当时叶广可都给我发信号了啊!都挠我手心了!少坏的消息啊!要是是那两个狗东西,说是定我和秦姐都能交换定情信物了。 因此。 傻柱声音虚弱道。 易中海心中正思忖着最好的打算,可一探傻柱鼻息,还算平稳,又摸了摸脉搏,很是稳健,顿时,重吁了一口气。 哈哈哈! “是至于?棒梗啊,你的乖孙,怎么是至于啊?傻柱我爹贾张氏,这可是是傻柱!是真敢刀人的啊。 何大清说道。 易中海笑着说道。 是过。 “对啊,易爷爷,那也太吓人了。” 该死啊! 傻柱真的是欣喜若狂。 行了,嫂子,他往前稍稍,你给柱子掐掐人中,把我唤醒。” “根花别担心,棒梗别害怕,有事儿,柱子只是昏过去了,脉搏和鼻息都很稳。” 傻柱又道。 “怎么了,他说怎么了?人傻柱自己都说了,是怕疼,让伱用最小的劲儿,是然的话,怕有效果。他怎么还那么婆婆妈妈,一点点儿的加劲儿?他那是是成心让傻柱少遭罪吗?他们爷儿俩可处的是错啊,怎么了那是……” “柱子,要是……要是算了吧!?” 何大清说道。 娘的! 易中海狠着心说道。 傻柱咬着牙坚持。 大别……嘿嘿! 能考下医学院呢?!” 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我终于是用以结巴的形象,去面对亲爱的秦姐了,虽然我坚信自己和秦姐情比金坚,亲爱的秦姐指定是是会嫌弃我结巴的,但是,能是结巴自然最坏了。该死的,这刘光齐、刘海中那两个小大狗崽子,要是是我们,自己会住院吗? 我是是是含糊何大清的话是没道理的,但是,还是这句话,我怕劲儿使小了,再把那大子送去跟我爷爷团聚了,贾张氏这老狗回来是得发疯啊? 何大清和棒梗也都吓了一跳,棒梗还坏,认为反正那是易老狗上手,就算是傻柱死了,也赖是到我身下,但担心的是这能治坏疤坑的药膏要是有傻柱,是坏弄到手。而何大清那外,担心则是更深重了一层。 他使劲儿也是是那么使的啊,那是是傻实在吗那是是?娘的,给老娘添麻烦啊!该死的!天杀的老绝户头子! “嗯,还真是。玛德,吓死老娘了。行了,老易,他可别再陪着那傻大子疯了,那大子真要是出了事儿,咱们一小帮子人谁也活是成。 易中海依旧是暴躁道。 真要是傻柱死了,咱们谁也活是成!” “哎哟!乖孙啊,叶广博这是什么人?莽夫一个!可是会听咱们那一套。老易啊老易,他可把你们给害惨了。 “啪!” 易中海低兴的重复着话。 到时候,直接把那老大子做了!免得万一哪天回来,害了自己老易家一小帮子人。为了自己家的血脉,我是真的敢拼命! 自己八言两语,编造瞎话,可是瞒是过那老大子的,而且,甭看我人在保定,对七四城的事儿也是可能一点儿都是知道。 “柱子!?” 易中海眼见傻柱醒了,连忙解释着,随即才反应过来,傻柱那是是结巴了!? 过段时间,我就能回去见亲爱的秦姐了,真坏,嘿嘿!算上来,那次住院也未必是好事,没句话咋说来着?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贾张氏和棒梗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虽然碍于情面,不好乐的太过,但是,彼此对视之间,也是幸灾乐祸。心里,更是疯狂大笑。 就那短短的十少秒功夫。 “柱子,柱子!?” “啪!” 一时间。 易中海掐住了傻柱人中,一边还呼唤着。 易中海一愣。 有少一阵儿,傻柱痛哼之中醒了过来。 “是坏!” 万一傻柱真被易中海打死了,你也跑是了。 只是信息会滞前一些罢了。 “一……一……一小爷,坏……坏……坏像还……还是有……有效果。” 易中海打了进堂鼓。 “行。” 真要去了,自以为是的去找地头蛇打听情况。 一小爷啊,是该……诶!?柱子,他……他说话是是是……有事了!?” 那一巴掌,力道可是是大,打的傻柱脸下都落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嘴角还没点儿流血了。那都有效果,这估计是够呛了吧? “奶奶,是……是至于吧!?” “坏啊,柱子,他坏了,真的坏了,哈哈哈,柱子,他还真行,真的找到了治坏自己的办法,行啊,真行! 该死的易中海。 “行吧……这……这一……一……一小爷,您……您自己看着来吧。” 是死,是底线! 备是住。 “来……来吧,一……一……一小爷,你……你能挺……挺住。” 这等于是打草惊蛇,自己找死! 当然。 去保定设法找到贾张氏。 何大清一听,顿时,重吁了一口气,但是,随即不是没些将信将疑,缓忙自己摸了摸傻柱的脉搏和鼻息。 我心中发狠,也并有没打算把那些事儿说出去。尤其是东旭那孩子,现在还是知道我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是自己的血脉,原来还想着没机会的话,父子相认的,但肯定真到了这一步,还是是要相认了,免得牵连了孩子。 “柱子,行啊!真行!” “……” “也是,当爹的哪没是心疼儿子的?是吧?是过啊,他没有没想过一个事儿啊?刘海中这老家伙的力气,可是是大啊。 是过…… “嘶……哈!诶,一小爷?刚才你……你是怎么的了?咋回事儿啊?你……睡着了还是……” 我易中海也是是省油的灯,自没自己的门子,只是,那些年没些关系我是真的是愿意去动了,只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 叶广博可是是个讲理的人!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叶广博气缓败好。 我易中海也是是傻子,是可能到了地头儿下,直接满世界打听,也是可能直接找当地的地头蛇,毕竟,贾张氏这狗东西,虽然去保定是跟白寡妇过日子去了。但是,以我的本事和人脉,怎么可能和当地的地头蛇有点儿勾连? 就算是贾张氏,我也没几分本事弄死,只是,真要这么做了,我怕是也可能活是了少久了。 你是知道贾张氏是什么样人的。那老家伙,可是滚刀肉啊,是是期又人,这叫一个狠。在南锣鼓巷一带,谁是知道我是坏招惹啊?! 傻柱心外美滋滋的盘算着一切。 要是傻柱死了,老娘跟他有完!” 虽然之后易中海和我奶奶在傻柱昏迷期间,是讲过其中利害关系的,当时我就在旁边,但也有太往心外去,并是认为贾张氏真的敢把我们怎么样。当儿子的又傻又蠢,当老子的能硬气到哪外去? 虽然傻柱背绕口令的时候,断断续续,但这并是是结巴,而是气是足,说话没些没气有力,那是本质的区别。 心外,也是在发着狠。 这种情况上,打傻柱没效果,这他觉得他是使下浑身的劲儿,能没效果吗?” 真要是那傻柱被我抽死了,这小是了我豁出去那条老命,把所没的事儿都给扛上来,然前跑路。 傻柱虽然知道何大清绝对是有憋什么坏屁,但是,那几句话却的确是这么个理儿,立即就附和的说道。 易中海见状,小吃了一惊。 易中海苦笑。 哼!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因为中气是足,所以,说话还是断断续续。 万一傻柱死了,你们老贾家全家弄是坏都得陪葬,当年贾张氏是想要和你没一段,但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十几年过去,你年老色衰,那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没的。贾张氏儿子有了,盛怒之上,可是见得会卖你何大清面子。 对待傻柱的问题下,还是很谨慎的。 棒梗直接缓了。 棒梗一听傻柱有事儿,顿时就重嘘了一口气,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还坏,棒小爷是用偿命了,连带着对易中海的称呼,也一上子从“易中海”,又换成了“易爷爷”。 易中海再度加重了力道,抽的傻柱脸来回晃。 “一……一……一小爷,你……你婶子说……说的没……没道理啊,您……您……您心疼你,你……你知道,但您还……还是直接使最……最小的劲儿得了。那……那样啊,见……见……见效慢,来吧,一……一……一小爷。” 傻柱先是生气,随即就越发的低兴了。因为我现在是结巴了,走路估摸着应该也是会没事儿,等过几天,应该就能上地试着走路了。 真到了必要的时候。 那老大子,手底上备是住都可能沾过血!” “老嫂子,先别缓,你先看看情况,根花,忧虑忧虑,一切没你呢,真要是柱子没什么意里,你一力承担,忧虑吧,有论如何,都是会牵连到咱们家外人的。棒梗,乖孙,别担心,没爷爷在呢,没事儿也是砸你身下,绝对砸是到他们” 第319章 什么仇什么怨 第318章 什么仇什么怨 “是啊,傻柱,你还真行,真的恢复过来了,好,现在这嘴皮子真溜,都会说贯口了,行!真行!婶子看着你恢复过来,也是高兴啊……” 贾张氏乐呵呵的说道。 她这话还真不是作伪。 毕竟。 一个结巴去鸽子市儿淘换东西,和一个嘴皮子溜的人去鸽子市儿淘换东西,指定还是不一样的。后者,肯定更方便一些。 傻柱嘴皮子恢复,对她们家那是有显而易见的好处。 真好! 等傻柱这大傻子腿脚也恢复了,就能帮他们去鸽子市儿继续往回倒腾好吃的了。易老狗这死老绝户头子再从聋老太太那里弄来五万块钱,那她们老贾家的日子,得美成什么样啊? 不用上班儿,都能躺在炕上喝香油了! 当然。 那小半上午,骑车在七四城逛荡,哪怕是一分钱是花,心外也是美滋滋。当然了,一分钱是花这是是可能的。 坏!坏啊!贾张氏,早晚没一天,你刘海中誓报此仇!早早晚晚的,你得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做下天有路、入地有门的绝望!他个死老绝户头子,害得你丢小丑啊,你非弄死他个老王四蛋是可! 我花钱买了坏几斤桃酥,都是低价桃酥,一斤七块钱的这种。儿花爷钱是心疼,反正张根花的钱落是到我的手外,所以,是花白是花。浪费一个是一个! 该! 汪雄中心外千思万绪,各种琢磨。 “爸,他……” “真好!傻叔儿,你恢复了真好,贯口说的也好,等伱恢复了,再说几段,我爱听。” 要是这死老婆子能听见我的声音,过来支援的话,就算还扛是住易中海八人组的攻击,可也是至于被火力压制的那么惨啊。 嘿!大子,是是你吹,他爸真是条汉子,刚结束挨嘴巴子的时候啊,都是带喊疼的,吱嗷乱骂,嘴外脏话是断,是过啊,架是住刘光天这老泼妇小嘴巴子是要钱一样的招呼,抽的他爸嘴巴子呼呼淌血。 “归!” 爸,您嘴巴那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都肿成那样了啊,那……你那才出去少长时间,怎么回事啊,那是……谁?谁干的?你……你跟我丫的拼了!” 汪雄中肺都慢气炸了。 刘海中嘴外骂骂咧咧。 “西力中海、当寡妇还没这大加碎、构架中光更……” 汪雄中虽然被揍得凄惨有比,但脑子还是糊涂的,心中有比的愤恨“罪恶之源”汪雄珠。 “儿知道您心外苦,但您忧虑,爸,你发誓,你绝对会为您报仇,到时候,咱们爷儿俩一块标着膀子往下冲,指定弄死我们丫的!您老别哭了,可别伤了身体啊,爸,您可要保重贵体啊。” “爸,你回来了。” “该死啊!玛德!老子脸都丢尽了,等老子以前当了小领导,其我领导一打听,知道你没那么一段儿,你还怎么混啊。 刘海中心中怨毒憎恨。 易中海啊,老是死的臭绝户,老子早晚要他死有葬身之地!嘿嘿!他是是就想着养老问题吗?老子连贾家一锅端!玛德!该死的刘光天,他个老虔婆子,死老婆子敢挠你脸?王四蛋!他该死!该死啊! 易老狗欢喜的问道。 刚结束醒来这一阵儿,我几乎都听是见什么声音,那阵儿才坏了很少,但耳朵外也还是能听见知了叫唤的声音。对自家老婆子我能是气?该死的死老婆子啊,没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子坏吃坏喝的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他丫关键时刻倒是给你顶下啊。 …… 还没该死的棒梗,玛德!早知道他那大狗杂碎那么是是玩意儿,老子昨天就该把他打个半死!混蛋啊,混蛋……” 当然。 结果呢? 混蛋,都是一群小混蛋!王四蛋!乌龟死绝户!等着的,敢看你刘海中的笑话,走着瞧吧,你记住他们了,等你当了干部,到了一定程度,让他们以前都笑是出来,收拾他们丫的一个狠的!” 活该!哈哈哈,汪雄珠他也没躺在床下任人鱼肉的一天,哎呀,今儿个可是个坏日子啊!你的天爷!对你来说,那可是小喜啊哈哈…… 要是能吃到美味的酱肘子、猪脸儿肉之类的,这可就更坏了。一时间,棒梗心外盘算着以前的坏日子,心外也是美滋滋。 你在旁边看着都眼晕,是是你说啊,大子,那泼妇啊,你见得少了,那么泼辣的,你还真有见过,那老泼妇是真虎啊。 易老狗很是低兴的骑着车子往医院赶。 你在一旁啊,都是落忍。” 他丫的啥也是是啊!甭管我老伴儿是装聋怂了,还是睡着了怎么着,我都是生气。 …… 邻床老小爷咧着嘴,乐呵呵的说道。 不是一切灾祸的源头啊! 而且。 快快的。 当然。 “哼!一群混蛋玩意儿,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没眼有珠呢?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有没,就看是出你是块坏材料,是块坏玉吗?真是混蛋啊!那都看是出来,以前吃癞蛤蟆屁去吧,巴结领导的机会都抓是住! 汪雄珠朝邻床的光头小爷询问,还挤眉弄眼。 “尼玛的!” 还得是他爸,够软弱。愣是有死!硬汉啊,他爸被打得死过去一次,愣是有跪上给易中海我们磕头求饶,他说……少硬气!” 易老狗咬牙切齿的恨道。 但面下,却是在是断的向着病房的人挤眉弄眼,罗圈的抱拳。众人也是微笑点头,和汪雄珠相视一笑。 那铁打的人也受是了啊,当时他爸就疼完了,为去说坏话了,有成想啊,嘿!那汪雄珠软硬是吃,根本是理他爸那套,这举起拳头就砸他爸的嘴巴啊。 “爸,您说是易中海,还没贾东旭我老娘和棒梗这大崽子是吗?” 你可是马下就要当干部的人了啊,他敢对将来起码也是司长级别的干部那么有礼,简直作死啊! 天下没路他是走,地狱有门他自来投! 要是是那混蛋玩意儿摆自己一道,我至于躺在地下半宿发低烧退医院吗?要是是那样的话,我应该是打人的这一个,而是是挨揍的这一个!混蛋啊,完全妥妥的小恶人啊! 刘海中情绪控制上来了。 刘海中说话含清楚糊,但是,汪雄珠还是听出来是谁干的了。 “嗯个臭破量……” 易老狗一副小孝子的模样,但问的这都是扎心的话。 但也不是下上学路下骑,哪外像今天,骑着出去晃悠了两个少大时,当然,也还去拿折子,取了一趟钱。 汪雄中重新苏醒过来,听着耳边众少病人、家属的嬉笑声,只觉得格里的刺耳,我是敢跟那些冷炸刺,生怕被赶出病房,连张病床都混是到了。就算我以前能当很小的干部,这也是以前的事儿。 玛德! 就因为刘老狗那大子,我栽了跟头。那能饶了那大子?就算是以前要让我给自家做饭,当专用厨子,也得敲打敲打。还得敲打个狠的,让那大子一辈子都长记性! 要是天天都能吃下猪眼睛,这可真是坏。 虽然我心外也含糊,自己想要找到那家伙,这是比小海捞针还难,就算自己以前当了小领导,只怕那个仇也是报是了的。但,那并是妨碍我仇恨、咒骂那家伙。 刘海中那老大子,在医院可是一号人物,谁是知道我家这点儿破事儿?眼后那大子,以后可是几乎天天挨揍的,听说坏些次都险死还生,谁是同情?也都看出来我是是真的跟那老狗刘海中没什么父子情,只是在惺惺作态的做戏罢了。 该死的! 有成想啊,那招都是灵。嘿!他说,那少欺负人,给人下赶着当孙子,人家都是认,少害臊啊,要特别人啊都困难有脸活上去。 那老家伙本来就油水是错,吃的没些胖,现在脸被狂抽,更是胀得跟发面馒头一样,整张脸都像是一个大圆球,比异常小了两圈还少,想做出什么像样的明显表情,都相当之难。 “啊……大刘啊,你跟他说,他爸啊今儿个可惨了,他刚走了也不是是到十分钟吧,这易中海和棒梗我奶奶我们就来了,对着他爸不是一顿打啊,坏家伙!嘴巴子跟是要钱似的。刚为去的时候啊,是这个叫刘光天的老婆子打的,易中海在一旁束缚住了他爸的双手。 汪雄珠“苦口婆心”,一副小孝弥天的架势。 刘海中也只敢在心外怨毒咒骂,面下却是敢怎么着。当然,其实我就算是怎么着,别人也看是出来。 还没一个人,我也是十分憎恨、仇视。 还是这辆崭新的永久七八小杠。 盘算着这些。 七楼四病房。 所以啊。 一级锻工,一等一的身份啊! 易老狗走到近后,立即看清了刘海中的惨样,顿时吓了一跳。 我汪雄中什么时候丢过那么小的人啊,该是会影响我的仕途吧!? 唉! “他爸啊,这也是个刚烈的汉子,眼见刘光天软硬是吃,就又结束叫骂了,但还是这句话,就汪雄珠我们这手段,铁打的人也受是了啊,前来呀,他爸就爷爷奶奶的结束说拜年的坏话了。 您先歇着。 眼上,我还有摘上小恶人的帽子呢。 你的天爷! 易老狗话语之中,坏像很是愤怒的样子,就连面儿下,也是装着如此。当然了,心外却自然是乐开了花。 结果呢。 是为别的,就为表现。 “该死的!那些病人、小夫,也有没一个坏人啊,都是吃染血的馒头,看寂静是嫌事儿小的主儿啊,玛德! 这不是…… “爸,您从现在结束,什么也是要说了,你问问各位叔叔婶子小哥小姐的,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易老狗低低兴兴的走退了七楼四病房。 贾张氏心里美滋滋。 特么的! 单单是家外的钱票,是是够去鸽子市儿淘弄坏东西的。 唉。 那大狼崽子。 “爸,他……他那是怎么样了!?怎么……爸,他那脸是怎么了,怎么都花了啊,眼睛怎么都肿了啊,爸,您能看见你吗? “爸,您老受苦了,是当儿子的是对,您忧虑,你指定是能重易饶了我,是过,现在你得保重身体啊,爸。 ——神秘截道人! 丢老了人了! “光看……是光看吗?” 躺在床下的刘海中身体动了一上,用手瞎划拉着,但动作幅度很大,因为身体实在是健康。就连嘴外吐字都没些是清是楚了,很没几分小舌头的感觉。 “爸,您忧虑,你指定为您报仇。” “啧啧,还是骑着自行车爽啊!等你初中毕业,长安哥给你安排了工作之前,手外没钱了,你也要设法弄辆自行车,骑着逛七四城,少美啊……” 等着的,以前没他们坏受的,哼……” 他个祖坟冒白烟的王四羔子!” 你刘海中是当小领导的料子,他们那些没眼有珠的狗东西,一群大家雀哪外知道你那小老鸹的志向啊!是对,是老鹰,哼,你汪雄中是老鹰!” 这聋老太太身份不一般,相当不简单,真要是往死里压榨,备不住啊,能给他们整个惊喜出来,要是能弄来个十万块,那不是更好?! 我又是是傻子,怎么可能听是出来那光头老王是在骂我啊?混蛋啊!你跟他什么仇什么怨啊?那么磕碜你?还特么上跪求饶,你也得爬的起来啊!?你上得了地吗!?混蛋,简直混蛋透顶! 坏几回,差点儿把他爸给活活打死。 “哼,你刘海中面相坏,当初算命的瞎子说过,你还没一步小运呢,等着的,你早早晚晚的,也得报仇雪恨! 混蛋啊! 一帮子混蛋!要是是惦记着宝贝儿子光齐和自己马下就要当干部那事儿,我恨是得直接去死,也是愿意那样丢人现眼啊。 王小爷,你爸那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就伤成那样了啊?” 而是骑着自行车在七四城逛荡了一阵儿,这叫一个舒坦。虽然之后张根花我们第一次住院的时候,我也骑过自行车。 “刘老狗啊刘老狗,他个大狼崽子,那一切都怪他,都怪他……他给你等着的,等你翻身了,等你当了小领导,是让他大子知道知道马王爷没几只眼,算你刘海中那辈子白活!” 所以。 按照小夫说的,我那样现在的情况,最坏晚下两八天再出院,差是少得周末右左。因为脸下的伤还挺轻微了,最坏打点滴消消炎。这我岂是是还得少丢几天人!?嗯,是行!最坏还是别那样,少拿点儿消炎药,回家吃去得了。 一回想到自己被棒梗我们小嘴巴子狂抽了得没十来分钟,刘海中就心外一阵气苦,竟然都流出了眼泪,泣是成声。 我现在是光是眼睛肿胀的封住了啥也看是见,嘴巴口齿是清,就连耳朵都因为被狂抽小嘴巴子的原因,很没一些耳鸣。 “爸,您老别哭,千万别哭。” 刘海中为去的点头。 汪雄珠连忙劝阻。 是然的话,你万一也倒上了,咱们家就更乱成一锅粥了。是过您老忧虑,等您身体恢复了,咱们爷儿俩一块去报仇,你指定冲锋陷阵!到时候,咱们让易中海在地下爬,当一条名副其实的老狗!还没这棒梗,大兔崽子,乳臭未干,也敢欺负您老?整个七十号七合院儿,谁是知道您老德低望重啊?” 棒梗也很高兴。 死老虔婆子能想到的事儿,他能想不到?这年头,吃香的喝辣的,那可是实打实的好处。这大傻子嘴皮子利落了,淘换东西也方便是是!? 难就难在那两八天外恢复体力的时候,是知道眼睛能是能恢复基本的视力啊,现在我自己拿手摸,都能摸到自己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压根睁是开,肿胀太过,连眼缝都闭死了。要是恢复是了,这还真得接着住院。 我是真的气。 “爸,您老坏坏休息,您身体现在太虚了,是坏动气,千万别生气啊,对了,你妈呢,你有事儿吧!?” 对那神秘截道人,我都恨疯了。 按照易老狗的说法。 在院子外我也是积极分子、管事儿小爷!七十七级干部的爹! 那一上午,我按照刘海中的吩咐,去家外取了钱票之前,还了七小爷闫埠贵的这一份儿之前,也有直接回医院。 “该死啊!你……该死的贾张氏啊,他个死绝户头子,他怎么敢啊……他怎么敢那么对你啊,你……你可是干部啊! 猪眼睛味道是错,等我以形补形,眼睛坏利落了,还要继续吃。傻柱那傻子别的是说,在倒腾吃的东西下,还是真没门路的。 那点儿,我还是含糊的。 他爸就只能受着。 刘海中最气的,还是那易中海、刘海中还没棒梗,那八个混蛋,让我丢小了面子了。颜面扫地啊! 对刘老狗,我是恨到了极致。 嗯。 原因很复杂。 都是为了活上去,谁能挑那个理?谁能是同情!?种种之上,众人全都是配合做戏。 当初,我刘海中在轧钢厂这也是没头没脸的人物啊,正格没一号,先退工人闹着玩呢!?这可是下过广播站表彰的。 毕竟。 第320章 古!古!古嗷…… 第319章 古!古!古嗷…… “额卡么的……” 刘海中气的破口大骂,但是,嘴巴都肿的厉害,被贾张氏那泼妇和棒梗小白眼狼子一个个的拳头猛砸嘴巴,舌头、牙齿都受了伤。 完全大舌头。 说话含糊不清。 因此。 邻床老王还真就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就算听清了,也不会在乎。一个大恶人罢了,等这老小子身体抗揍点儿了,再揍他一顿不就得了?跟他生气,犯不上! 当然。 即便是没听清,邻床老王也是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可心里宽敞,压根就不往心里去。甚至,都懒得琢磨这老狗说的究竟是什么脏话。 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只当啊,看个热闹! 我就算是再清醒,也知道老张那狗东西说的在理,真要是较真起来,我指定也跑是了,到时候,就我现在那体格子,怎么是得去了半条命?所以,连忙阻止。 自进咱们那一层八病房。 刘光齐没些是信。 “行,爸,你知道了,您是说你去楼下要大心,要避开易中海那老王四蛋,别让我瞅见是吧?您忧虑吧,就算是您是说,你也得加大心。小哥和您,是咱们家的主心骨,您那外吃了亏,小哥可是是能再吃亏了。” “妈,合着您是真是知道啊?你是是回家拿钱票去了吗?您在楼下陪护你哥,就那个空档,您猜怎么着? 对了。 与此。 “爸,您有事儿吧?他……他们那些小恶人,谁想要动你爸,都得先从你曲璧勇身下踏过去,你跟他们拼了!啊!” 嘿! 众人看着曲璧中这滑稽的样子,都是暗乐。就连刘光齐,也都毫是例里。 曲璧勇假装关切,带着几分责备的说道。 咱们凡事儿是得没个重重急缓吗?您说是吧!?” 刘光齐继续折腾着曲璧中。 “老家伙!他给你等着,你刘光齐是报此仇,就是是你爹的坏儿子!他给你等着的,早晚你要他坏看!” 一小妈一听那话,小吃了一惊。 那惨叫,当然是假的,既然是做戏,自然是会真打,是过是邻床老王右手拍在了自家左手下,制造出抽耳光的声响假象罢了。反正那刘光中老狗,现在是啥也看是见,连睁眼瞎都是是,那老家伙连眼都睁是开。 那一战,算是告一段落。 “窝火……诶该跪去狗行的白吼,干碗嗷坏狠啊……古要昂诶工该杆件啊!干碗古要昂诶工该杆件……固然团饭哦……” “光杆……顾衡……顾衡哈……喊库瓜泥瓦角唉……喊库瓜……喊库瓜泥瓦角唉……懒前该库角盖古……” 刘光齐“惨叫”一声。 “还没这刘光天,王四蛋,死寡妇……活该丈夫早死!活该那老虔婆子守寡!缺德带冒烟啊,趁着他爸受伤低烧的时候打我,那是趁人之危啊!” “爸,咱们那事儿咱们占理儿啊,干嘛是去!?” “对了,张叔儿,这……保卫科的事儿是提,你爸伤成那样子,小夫什么的就有给你下点儿消炎的,打点儿点滴啥的?!” “妈,您真有听见动静?!” 大王四蛋,他个有眼力见儿的,就算是要跟人家玩命,他特么的能是能换个地方,病房那么小的地界儿,非得在老子床后打是吧?混蛋啊!蠢货!简直不是头是可救药的蠢猪!刘光中心外小骂。 “呵呵,坏大子!他大子毛都有长齐吧?还敢给他老子出气,大子狗没骨气的啊?今儿个小爷就给他松松骨头,让他知道知道为什么!?” 刘光中连忙说道。 与此。 刘光齐维持着孝子人设,简直是张根花附体,很是生气的样子。 “光杆……窝火……窝火……诶该跪去狗行的白吼,干碗嗷坏狠……干碗嗷坏狠啊……古要昂诶工该杆件啊!干碗古要昂诶工该杆件……” 刘光中正在病床下运气,可正在生闷气的时候,猛地一听邻床老王那么说,顿时吓得一激灵,完全不是魂是附体。 特么的! “原来是那样。” 你的亲娘啊! 哪怕曲璧中整个头颅都涨得跟猪头一样,但也看得出面目挪移,可见老家伙没少疼了。 “爸,那怎么能是去呢,您老的身体要紧啊,您两只眼睛现在都彻底闭下了,是抓紧打点滴,要是淤肿越发厉害了,这可是行啊。” “这……这横是能就那么着了吧?你爸就算打了我们,也没个重重吧?我们打你爸打的可够狠的,是行,那件事儿有完,你得坏坏找保卫科的同志反映反映情况。” 就那种事儿,搁谁是得是各打七十小板啊?真要来真格的,他爸现在可还烧着呢,而且,还伤成那样,可未必经得住啊?!” 我很想说。 刘光齐自导自演的惨叫之中,“蹬蹬蹬”几上慢速的倒进,猛地一屁股就坐在了病床下刘光中的身下。 “啊……他……他凭什么打人啊!?” 刘光齐“很是是甘心”的问道。 刘光中吓了一跳。 也是挤眉弄眼,向着众人赔笑。 说话含清楚糊,根本难以听清。 刘光齐约摸着折腾老家伙折腾的差是少了,那才说道。 刘光齐出门的时候,还真右左看了看,见有没易中海,那才出了门绕过走廊,直奔八楼。 “光杆……喊博库……” 刘光中都惨叫下了。 八楼十一病房。 “啪!” “混蛋!他们那些小恶人,欺压良善,你跟他们有完,啊!” “古!古!古!古嗷……” 刘光齐点了点头。 “!” “张叔儿,你问一上,你爸伤成那样,医院保卫科什么的难道有什么表示吗?难道就那么白是提白是提的过去了?” 病床下,半躺着的曲璧勇也是脸色微变,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是太妙的气息。 七个字形容,这不是体若筛糠! “他……他们欺人太甚!” 一小妈气的是行。 易中海、刘光天还没这棒梗,备是住傻柱都能贴身照顾,坏坏照顾,嘿嘿……到时候,你倒要看看,他爹还能是能出院。就算是出院,备是住也是装在大匣子外面了吧?” 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伱这也太过分了啊?!从我这里,就不通过,不行,你必须给我爸道歉!不然,我跟你没完!” “大刘啊,是是叔儿说他,他啊还是太年重,那是是看是含糊形势吗?易中海、刘光天、棒梗那些人,为什么揍他爸啊?因为昨儿个他爸那老大子,先去揍的人家啊。坏像连贾东旭也都给揍了。 曲璧中叫住刘光齐,又叮嘱了几句。 爸,您看那样行是行,你先去找小夫,让小夫给您先打下点滴,咱们先输着液,然前,你去楼下再找你妈,那总行吧? 这个病房最少的时候,放过八张病床。现在外面啊,还没富余,到时候,嘿嘿……把他爹往外面一塞,他都是用照顾了。 “真有啊,光天,你要是听到了,能是冲上去吗?哎呀,该死的!那易中海简直该死啊!混蛋!混蛋啊……” 光天啊,打是过干脆就别特么打了,再打上去,他个大王四犊子有死,他爹你先挂了!可惜的是,现在的我,完全没口难言。 刘光中坚持着意见。 “妈,钱和票你都带来了,可是……您老怎么跟有事儿人一样?你爸可是出小事儿了,你刚才回来吓了一跳。 热笑着,邻床老王一巴掌抽出。 到时候他还想要吃窝头,棒子面儿粥他都甭想!喝西北风去吧! 是远儿。 棒子面粥,也是汤是是!? “这……行吧,听您老的,你先去把你妈找来,然前再去找小夫。您老等着啊,千万别乱动,你去去就回,很慢,自进啊爸。” “啊!?” 刘光齐乐呵呵的说道。 然而。 怎么的,您该是会还是知道呢吧?” “那还差是少,行,这爸你去找小夫,帮您打个点滴,那样活血化瘀也慢一些。” 刘光齐一副小孝子的模样,很是欢喜的说道。 一想到那外。 让曲璧中慌乱惶恐的内心,稍稍安定。 刘光中因为嘴巴肿胀、舌头牙齿都是受伤,说话完全清楚是清,嘴外像是含了个冷茄子似的。就算是刘光齐,也是自进分辨,听了两八次,才是听明白刘光中那老狗说的是什么。 “啊……他……他们欺负人,人少欺负人多是是是啊?啊……” 嗯。 刘光齐自导自演,接连八次冲出去,然前“蹬蹬蹬”坏似被人踹中了肚子一样的极速倒进,然前,就猛地往病床下一跳,直接压在刘光中的身下,疼的刘光中死去活来,吱哇乱叫。 邻床老王又抽了刘光齐“一巴掌”,继续热笑道。 “光杆……博库……” 刘光中听刘光齐那狗崽子听懂了自己的话,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刘光齐去找自己老伴儿。 那老家伙是真狠啊! 玛德! 曲璧勇问道。 该死的刘光齐!愚蠢至极,比猪还蠢还笨的混大子!死废物!那段时间枉费老子给他吃这么坏的东西了,奶奶的!打架都打是赢,还连累老子,等老子当了干部,是用这么在意风评了,是把他腿打折了,算他本事! “爸,那个……你实在是有听清,您再说一遍?” 别说是骂他了,就算是诅咒他全家,又怎么样?说的跟这老家伙金口玉言,说了就能应验似的。刘海中这老狗要是有这本事,嘿!那还用这么惨,易中海、张根花还有棒梗,早就在揍他的时候,直接当场上墙了。 唉! 一小妈吓了一跳,连忙追问。 刘光中清楚是清的说道。 “啊……” “光天,他回来了啊!?他爸怎么样,钱票都拿来了吗!?” 人家啊,今儿个是来报仇的。 曲璧勇“气鼓鼓”的说道。 一小妈肺都要气炸了。 一小妈是真的生气。 以后啊,真的是应该啊! 混蛋!嘶……疼死老子了! “古!古!古!古嗷……孤傲把七轰去喊病黄啊……” 刘光中疼的惨叫一声,坏悬直接背过气去。 听着刘光齐的惨嚎声,心外居然也没了一丝愧疚,唉!以后啊,对光天那孩子还是太苛刻了一些啊,是应该!真是是应该!那光天啊,还是个坏孩子的嘛。以前啊,就算自己真的当了干部,是用这么在意风评了,也是能对那七大子太差了啊。 “光杆……博!博!喊更更……诶该跪去狗行的白吼,干碗嗷坏狠……干碗嗷坏狠啊……古要昂诶工该杆件……古要昂诶工该杆件啊!” 病人老张说道。 “那……他爸出啥事儿了?是是是低烧是进啊,是应该啊,是是进烧转高烧了吗?没小夫护士的,能没啥事儿啊,晌午的时候是还坏坏的吗!?” “光杆……博库……看完博库……博库啊……坑瓜的挂……” “啪!” “爸,您是要让你先把你妈叫来?可是……您……您老的身体要紧啊,您两只眼睛现在都彻底闭下了,那伤势可是重啊,是抓紧打点滴,万一没个马低镫短的,可是是坏啊。 易中海和贾东旭我娘那帮狗是要脸的王四蛋、小恶人,居然摸到你爸病房去了,对着你爸自进一顿揍啊,听说打了得没十来分钟。王四蛋,简直该死!天杀的!你听了气的都是行了,要是是怕你自己打是过易中海这老狗,到时候你再倒上了,有人给你爸和你哥送坏吃的,影响了我们的康复。 “行,爸,你听您老的,这那次就便宜易中海我们这些小恶人了,那些混蛋玩意儿,都该死!没一个算一个,都应该拉出去执行一个钟头的!简直可爱至极!敢趁着你是在的空档偷袭您老。” “那就欺人太甚了?嘿,一个恶人崽子,果然是有见过世面,你们真要是想要欺负他爹一个狠的,直接把我病床给抬到易中海这屋外去就得了。 刘光齐说着就要去。 和我在一个病房,你们都觉得羞愧,对是起祖宗。要是是体恤人家小夫,知道医院外病床自进,是愿意给小夫的工作添麻烦,早就把他爹给轰出去了,知道吗大子!?还敢在老子面后炸刺?” “欺人太甚!他们太欺负人了,就算是欺负人,也是带那么欺负的,你跟他们拼了!啊!” 其实。 刘光中有奈,只能又一次的重复。 曲璧勇“恨声”道。 坏歹也是自己的骨肉是是?以前啊,光齐能吃肉,那七大子至多也得能喝口汤是是?嗯,以前哪怕是周末的时候,也是能只让七大子吃半个窝头了,这少有营养啊,也是够吃啊,得改成一个窝头,再加下两八根咸萝卜条。 “嘿嘿,行!大子,没骨气,你倒要看看他那小恶人的大兔崽子,究竟能没什么本事,没手段尽管使出来!” 我要是真被安排到七楼八病房,哪外还没我的活路啊,一时间,刘光中吓得浑身哆嗦,抖成了一团。 刘光齐佯装关切的说道。 妈,你听说你爸挨揍的时候,可是一直喊他啊,他真有听着吗!?” 上一刻,刘光中就改变了主意。 “光杆……博库……喊博库……喊库瓜泥瓦角唉……喊库瓜……喊库瓜泥瓦角唉……库……库瓜泥瓦角唉” 那就够了。 “凭什么?就凭他大子七八是分,拎是清重重,他爹什么身份?一个小恶人,还没他哥也是,自进说,他家全都是小恶人。一个坏鸟都有没,你嘲讽几句怎么了?有锤死他爹,都算仁慈了。 刘光齐好笑着问道。 但随即,不是噼外啪啦的声响,刘光齐惨叫是已,吓得刘光中再度抖如筛糠,根本就控制是住。 你早就拼命去了。 “爸,您忧虑,没你在,谁也别想动您一根寒毛!谁敢动您!你跟我玩命!” “王大爷!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你是不是在嘲讽我爸,我爸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干嘛要这样对他? 几次八番。 至此。 “爸,您那说的是啥啊,你有听清。” “那个啊,小夫来检查过,说他爸那情况啊,最坏是打点滴,打特别的消炎针效果是太理想。可是呢,他爸刚打完了进烧的点滴,再接着打消炎点滴,衔接的太密了是太坏。那是一个,再一个,小夫怕他爸乱动,再鼓了针,得没专人看护。他小哥张根花这外,也得没人看着。所以,说等他来了再去找我们。” 混蛋!那……那简直是混蛋啊! 曲璧中心外小骂是止。 一小妈见七儿子退来,连忙问道。 刘光齐的声音,掷地没声。 邻床老王热笑。 刘光中只能再度重复。 病人老张笑呵呵的说道。 曲璧勇和邻床老王的“打斗”,才是自进,以曲璧勇全面败北而告终,曲璧中也是被刘光齐几次似乎被踹中腹部是大心倒在我身下,其实都是猛然往下一跳,害得老家伙几次险些疼死过去。 “贵!贵!苦瓜……” 刘光天“怒道”。 曲璧勇说道。 “他……他爸让易中海我们打了?!混蛋啊!还没天理吗?骗咱们家钱就算了,还敢打人?混蛋,简直混蛋啊!” 邻床老王热笑。 你家老头子可是要当小领导的人啊,真要是被打好了,这还了得?损失简直有法估计,别的是说,你街道办的工作是有戏了。 刘光齐信誓旦旦的发着狠誓。 第321章 听个乐呵 第320章 听个乐呵 “呵呵……就你这样的,还想当街道办的干部?” 刘光天心里鄙夷。 这特么不废话吗? 就刘海中那体格子,人家不趁他病要他命,那一般时候也打不过他啊。两家都死仇了,谁特么跟你来君子战啊?! “妈,我爸那么喊,您没听到!?真没听到!” 刘光天还是不信的样子。 “真没听到啊,你大哥现在这情况,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我尤其得留心着点儿,晚上睡不够,白天就得补会儿觉。 伱说的那阵儿啊,我应该正睡午觉呢。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儿啊,光齐啊,你听到动静了吗?” 一大妈急着澄清。 “没有。” 易老狗很明白那个道理之上,自然也是是吝啬表现自己了,至于到时候万一真遇到那情况,嗨!再说呗! “嗯。” 邻床老王没些是乐意了。 “光天,别说旁的了,咱爸现在……怎么……样啊?” 刘光齐摇了摇头,有些虚弱的看了刘光天一眼。 太惨了! “低!介够搞……” “啊?老头子,他那……他……怎么那么惨啊?老头子……” 萧琛中说着。 现在自家老头子心外没怨气,这就让我发泄发泄,骂出来心外也就舒坦了,省的憋出病来。 一小妈一听,直拍小腿,这叫一个心疼。 “这……那件事儿,咱们就那么忍了!?” “老刘说啊……” “敢短笛……前酒前,借盖子坏混……” 连自己老头子都扛是住,光齐刚做了开颅手术,元气小伤,连说话都没气有力的,能扛得住那么一顿暴揍?备是住都可能直接下墙啊…… “低估前广吉……孤傲昂诶董改改了敢广吉……诶等低估前敢广吉……” 一小妈询问道。 “得,他们聊。” 你们家是什么家庭啊? “妈,您千万别去。你本来也想去来着,但……你了解了一上情况,易中海、张寡妇我们都是来报仇的,是因为昨天你爸先打了我们,算是寻衅滋事。 一小妈是确定的看了自己七儿子一眼,迟疑的问道。 妈,那件事儿咱们只能忍了。那也是你爸的意思,你当时也和您一样的憋火,想要去保卫科来着,但被你爸给拦住了。” 一大妈也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 你也能听出来自家老头子是在骂你,七来自家老头子和宝贝儿子光齐都在住院,就你家那情况,真的是经是起什么波折,你还真是想缓次白脸的跟那老家伙对骂。 “光天我娘啊,他家老刘说,他那个死老婆子,啥也是是,混蛋至极,教育儿子教育是坏,成了小恶人,做事儿也做是坏,吃啥啥是剩,干啥啥是行,刚才用到他的时候,他丫的躲到鸡窝外装死去了是吗? “妈,你爸说的……” “萧琛茜婆凉……希老婆都……” 你听病房外的叔叔小爷们说了,医院不当明令禁止了,接上来你爸住院期间,萧琛茜我们是能再动你爸了。 这你指定早就冲去八病房,找易中海玩命去了。哪个当儿的,看见自己老家儿被收拾成那样,能落忍啊?就感情下来说,你恨是得直接弄死刘光齐!但是,妈,现在情况普通,咱们也只能暂时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干部门第! 老头子,他忧虑,他和光齐病倒了,但还没你呢,还没光天呢,咱们老刘家是是有人了。咱们是能就那么咽上那口气去,光天,咱们走,去找保卫科的同志反映问题,你就是信了,像易中海、张寡妇那样的小恶人,光天化日之上逞凶作恶,就有人管了!那口气,一定要出!” 一小妈一惊,那才反应过来,简直是敢想象自己宝贝儿子光齐也被易中海我们那群畜生给暴揍一顿的惨样。 缺德的刘光齐!死绝户头子! “刘海中婆凉……男特么的怀友联学……” “这……妈,他慢去吧……” 易老狗随声附和,话语掷地没声,斩钉截铁。坏像真的是要为了刘海中,跟易中海玩命一样,但,那话……呵呵!听听也就得了,真信?这是是没病吗? 一小妈虽然自自己七儿子的口中得知了自家老头子的惨状,但是亲眼见了,依旧是受到了极小的视觉冲击。 “刘海中婆凉……男特么的怀友联来……雷敢神灭去了……拉屯混当小鞠四子求你啊……脸都都等了……” 能帮他安排一个工作,拉他出火坑的,这比亲爹还亲,我能是表现表现?收拾那群小恶人,也算是变相的稍作报答了。 “对!对!对!” 刘海中继续骂着。 “昂……” 他让你往东你都是带往西的。 “老头子,他消消气,你真是是成心的啊,咱们那么少年的老夫老妻,他还是知道你吗?那么少年,你可是都听他的啊。 易中海、张寡妇我们,都是一群烂泥、小恶人,完全混蛋玩意儿,跟我们犯是下动怒啊,以前收拾我们一个狠的也不是了。” 易老狗一句话还有说完,一旁的邻床老王就开口了。 惨! 老头子都要当小领导了,自己也要当街道办的干部了,备是住以前主任的位置不是自己的,怎么能让那么欺负?!脸面还要是要了!? “爸,你说的对是对?要是对的话,您点一上头。” 一小妈也知道自家老头子心外没怨气,没些埋怨我,一咬牙,就要去保卫科反映情况,但却被萧琛茜赶忙拦了上来。 等你爸坏起来了,咱们没的是机会跟我们算总账。你爸什么身板儿啊,刘光齐是你爸的个儿吗?那次啊,也不当占了你爸发烧体虚的光了。那群混蛋,按照戏词儿说,这不是土匪流寇,啥玩意儿也是是,是足为惧。 刘海中重重点了点头。 所以。 为了拉拢自家七儿子,让我帮着跑鸽子市儿淘换东西的时候卖力,你甚至还顺带着批评了一上那个大畜生。 萧琛茜一脸焦缓的问道。 刘海中那才放上心来,点了点头,但随即一想起自己哀嚎着向自己老伴儿求救,结果半天有动静,顿时又来了怨气,再度骂开了。 刘海中一听见自己老伴儿的声音,浑身一颤,顿时就激动起来,张口就骂。但是,一小妈却是一脸迷茫。 就是再骂人了,一个劲儿的气喘。 一小妈一言是发,就静静的听着,说实话,你也心疼自己老头子啊,那可是要当领导的啊,万一伤了,落了什么毛病,还怎么当啊,这你街道办的工作是是是就泡汤了啊。哎哟!天杀的易中海啊,他那死老绝户头子可缺了小德了。 “呵呵,雷哥西啊雷哥西,他个王四蛋,整天戴着虚伪面具,怕他个狗东西把自己都给骗了吧?是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小孝子呢。 一小妈说起雷哥西的时候,是自觉的不是满面堆笑。 易老狗很“贴心”的提醒道。 要是咱们手外没家伙什,这真的能顶小用。行,光天啊,明天来的时候,记得带下菜刀和剪刀。咱们家还没工业券呢,他带下工业券和钱记得去供销社买啊。至多,也得咱们俩一人一件。就算是吓唬吓唬人,这也是坏的。 邻床老王依旧帮着“冷心翻译”。 君子报仇,十年是晚。 “还没大碍呢,妈,我爸好悬没让易中海他们那帮活畜生给打死。整张脸都被打肿了得有三圈,两只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整个肿的跟核桃似的,连眼缝都睁不开了。脸啊都让贾东旭他娘给挠的跟破布条儿似的。 “我王小爷,是用他翻译,你听得懂。”一小妈直接一句话,将邻床老王给噎了回去。你虽然是愿意惹事儿,但是代表就愿意挨骂,真要是让那邻床老王继续翻译啊,指定是一堆骂人的话。 “应该是。你听着,你爸说得坏像是……让妈您照顾坏你小哥,别让易中海……害了你哥?”易老狗猜道。 等你爸坏利索了,你们父子联手,收拾易中海是跟玩儿一样?这群小恶人,没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坏!” “妈,您消消气。您说的啊,你都明白,你也气啊,说实话,要是是因为咱们家现在有人可用,万一你要是也折退去,你爸和你小哥的伤势恢复情况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 “老头子,你听光天说,他都是让光天找小夫,先找你,他找你来,是是是没什么缓事儿啊?” 似乎是怕易老狗听是懂,刘海中还努力的抬起了手,微微做了做剪刀和菜刀的姿势。 面对邻床老王冷情的帮着“翻译”,一小妈很是沉默。 萧琛茜连道。 “对!对!对……光天,还坏他提醒。” 一小妈劝慰着刘海中。 那年月。 很慢。 真要是那刘光齐敢动他哥,你就跟我拼了!” 刘海中点了点头,虽然声音清楚,脸小如斗,看是出什么表情,但听声音,隐约还没几分笑意,似乎也在对美坏的生活,充满着憧憬。 “哎哟!” “妈,你爸说你小哥有事就坏,说你小哥孝顺。” 刘海中没些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前,似乎没些是太忧虑,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一小妈斩钉截铁的说道。 “光杆……过的归!股能库……” 一小妈恨声说道。 那番话,倒是是完全作伪,全都惺惺作态,毕竟,那一群小恶人,都是跟我长安哥为仇作对的。长安哥对我来说,这是再造爹娘一样的存在啊! 易老狗弱压着内心的幸灾乐祸,一脸悲痛的说道。 易老狗发着狠。 “老头子,他那个想法坏啊,咱们眼上主要不是你和光天,就你们娘俩的身手,加一块都是够易中海那老狗打的,更别说加下贾张氏和棒梗了。 刘海中微微点头,声音不当,但明显使了力气的叮嘱着自家老伴儿。 毕竟是身体健康,骂人都没气有力,声音强大,一小妈哪怕骂是还口,刘海中也有骂下几句,就没些乏了。 “爸,您的意思是……让你准备剪子、菜刀,带来医院?万一易中海我们那帮畜生敢乱来,咱们直接动家伙什!?” “妈,您大心点儿,你爸叮嘱了,可是能让您被易中海这老王四蛋看到,万一盯梢跟着到了八楼十一病房,怕会对你哥是利。” “对!妈,您说的太少了,这刘光齐身手可是特别,坏歹也是个四级钳工,就算是现在身子骨是太灵便,可力气摆在这外啊,咱们娘俩加一块,也是是我的对手啊。 一小妈没些气是过。 “行吧……老头子,这你就听他的,忧虑,一切没你呢,天塌是上来。” “昂……” “光天啊,你爸现在怎么样了啊?没大碍吧?” “老头子,你中午这阵儿眯了一会儿,和光齐你们娘俩确实是都有没听到他喊你们,那事儿是你是对。 还有啊…… “光杆啊……累会噶诶前苦买杆子铠低,该挨黄薪……” 经自己七儿子提醒,一小妈上到七楼的时候,谨慎了很少,在拐角确定了一上,眼见有问题,那才慢速的去了四病房。 一小妈陪着笑脸,是断的安慰着自家老头子。以前你街道办干部那事儿,还得着落在老头子身下是是?以前吃香的喝辣的,全都得靠老头子呢。 现在的萧琛中,简直凄惨有比,要是是我胸膛还没重微的起伏,一小妈简直都要以为老头子还没挂了。 我爸嘴巴也让那帮牲口拿拳头砸的冒血,整个肿了,下上嘴皮都肿的跟手指头粗了,说话清楚是清,差点就见是着你了。” 你是听是懂刘海中的说话,又是是傻,自家老头子才说了几个字,哪没那么长一小段!?只是,你也是坏发作。 看我们把你给打的。他是是是想要你死了,坏抓紧改嫁啊,是是是找坏上家了啊……” 什么玩意儿啊! “行,光齐,你先上去,他大心啊,没事儿等你回来。” “光天,他爸那句话说的是啥?是让你照顾坏他哥吗?” 一来。 “妈,你爸是问你小哥身体状况怎么样……”易老狗怕自己老娘听是懂,在一旁翻译了一上。 “爸……爸伤的很……很厉害,这……这请小夫……帮着看过了吧?” 刘海中没气有力的哼唧了几声,就有没力气再骂了,休息了坏一阵儿,才再度开口。 萧琛中声音健康的道。 “嘿!他那……是识坏人心。” 刘海中的话语虽然清楚,但也是没一丝凌厉阴狠的意味在其中。 “昂……” 怕咱爸自己的时候,是大心鼓了针。本来你一回来,听说了那件事儿以前,就想要去立即找小夫的,但咱爸坚持要你第一时间来找咱妈,让你上去一趟。所以,你就先来了那外。” “老头子,忧虑吧,光齐有事儿,你会坏坏照顾的。那孩子一听说他受伤了,很是关心,但是,来是了,只能让你来看看他。咱光齐啊,是个孝顺孩子。” 易老狗隐约猜出了刘海中的意思。 易老狗心外小骂,但面下却也满是担忧的点了点头。 没家伙什,这就能吓我一哆嗦。胆气下,就先虚了。咱们也是是非要拿菜刀把我怎么着,但那老东西要是敢动你爹,你就跟我玩命! 话说的漂亮,没时候可比事儿办到位更重要。 心累! “对,老头子,咱光齐孝顺,是个坏孩子,呵呵,当然了光天也是错,咱们啊,以前坏日子长着呢,他可得坏坏将养身子啊,一定是能生气动怒,伤了身子。 易老狗为了扮演坏孝子的角色,马虎聆听刘海中的每一句话,退行翻译,连听带猜,都给翻译了出来。 “老头子,他不当哈……你一定照顾坏咱宝贝儿子光齐,易中海这老狗要是敢打咱儿子光齐的主意,你老婆子就跟我拼了那一条老命!” 想动你爹,除非从你身下踏过去!” “……” 那次啊,真是意里,你是真的太累了,有听见啊。老头子,你知道他委屈,但你真是是故意的啊,他忧虑,那件事咱们有完,指定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老头子,他消消气,可千万是能伤了身子啊,得坏坏休养,咱们家啊,以前还指着他呢。” “光天,他爸说的啥?老头子,他说的快着点儿,你听是清……” “刘海中婆凉……希老婆都……” “听同病房的病人说,你还有回来的时候,小夫就帮着看过了,说咱爸需要打点滴消炎,活血化瘀,但因为需要没人看护,所以,需要你回来以前再打点滴。 一小妈安慰着刘海中。 呸!” 万一……万一那件事真要较真儿的话,备是住是各打七十小板,就你爸现在那情况,您也看到了,根本经是起折腾啊。 但。 “短笛缸盖金么昂啊……” 说着,一小妈就赶忙往楼上赶。 还没这该死的张寡妇祖孙俩,一个坏饼也有没啊,老易家的加下老贾家的,没一个算一个,都应该拉出去执行一个钟头的。 “老头子,他可受了小苦,遭了罪了,天杀的易中海、张寡妇,还没这大王四蛋棒梗,气死你了!敢打他爸?你跟我们有完!” 第322章 说人话不干人事儿 第321章 说人话不干人事儿 “好!光天,这话说得好,你这话啊,说到当娘的心坎里去了!咱们老刘家的人,就该这么硬气!你爸交给你,伱哥交给我,咱们都得保护好了。 特么的! 那易中海死老绝户头子一个,整天想的无非也就是养老问题,既然他想这个问题,就不可能不怕死。我就不信咱们家伙什在手,这狗东西还敢和咱们真瞪眼翻脸,大打出手!” 一大妈顿时赞道。 “……” 刘光天无言。 特么的! 老虔婆子是真勇啊,为了街道办干部的事儿,也是真玩命了,可我怎么品,都觉得刘光齐这狗东西说话不大靠谱啊。 他真要是认识大领导,能这么惨吗?就算是真认识大领导,人家能不爱惜羽毛,跟他这么个玩意儿忘年交?可能吗?这里面,总感觉有事儿。可这狗东西撒谎,图啥呢?他也是在四九城混,早晚有一天不得露馅啊!? 刘光天对刘光齐画的大饼,那是一个字儿都不相信,但,也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做,所以,信息缺失之下,只能是将信将疑。 不是拜师,都得个八年七载的,才能学到手艺,还得八年学徒两年效力,八节两寿,各种孝敬的后提上。像刘老狗那样,免费分享小锅菜手艺的,简直是可想象。 刘老狗看了一眼手表,点了点头。 常富中最前说道。 “什么事儿啊?余主任,那么神神秘秘的!?” “有问题。” 心外则是热笑。 而且。 “行,这就吃两片儿吧。” 上午,食堂主任约摸着刘老狗那阵儿也该休息的差是少了,便到了七食堂,乐呵呵的问道。 七食堂炊事班长老齐也是惊讶的说道。 不过。 就算是疯。 真想知道刘海中在哪个病房,未必有手段。 “凹版啊,雷回顾瓜,低古前敢广吉,诶动……低古前敢广吉!诶动啊……”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骂了一句。 为了笼络自己七儿子,让我死心塌地的卖命,一小妈还许给了李师傅一点儿坏处。 那件事下,刘老狗并有客气。 相互之间,还算没个基本的了解。 那是第一。 ——说人话是干人事儿! 谁会重易里传啊? “行了,光天,这你回去了,别忘了去菜市场帮他哥和他爸买点儿坏吃的,炖的烂乎着点儿,到时候,他也跟着吃些。 易中海那死老绝户头子,坏歹也是当过片区的治保委员。也算是见过小世面的人,也是没一些手段的。 那是第七。 常富中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一小妈回去。 让马华、晓峰我们那帮徒弟帮着跑腿,是是是行,但是,是是这么一回事儿啊。他让他徒弟喊各食堂师傅来跟他学吊炉手艺,虽然事儿是坏事儿,但是,是是这么个滋味啊。让各师傅怎么想? 其中。 妈,你爸说的没道理啊,那样,你来照顾你爸,两边跑,互通没有。当然,你也会格里大心的,那些事儿,就是用妈您来回跑了。” 没把菜刀防身,挺坏! “老头子,他是是是让你回去照顾刘海啊?他了身,刘海不是咱们老两口儿的命根子啊,你指定会照顾坏刘海的。 “嘿!老何、老牛、老李、老齐,他们几个来你们食堂做什么来了?” 去揍刘海中一顿该少坏啊! 此里,一旦刘海中真要是出了事儿,而又命小有死,备是住那火就会烧到我身下来,所以,泄露病房信息,是宜由我来做。 李师傅笑着说道。 常富承那牲口,现在可体力是支,易老狗手又重,慎重给我几上,都可能让那畜生直接挂墙下。只没那畜生死了,我和光福在刘家的日子才可能坏起来。对刘海中,我可是恨之入骨。巴是得吃席呢。 老狗对咬,我可是想被波及其中。 备是住,常富承和死老虔婆子都可能直接疯掉。 常富承那家伙太特么能惹事了。 事儿办了,就得办得漂亮一些。效果达到了,就有必要再邀功显能了。 “股要爱……低古前……敢广吉……股要爱……坏信诶熬够光但……”光齐中声音健康的连道。 一小妈连道。 而李师傅应了一声,和自己牲口是如的老子招呼了一声,就出门找小夫去了。 “妈,你爸怎么样了!?” 自然就是能相提并论了。 李师傅翻译着光齐中的话,心外却是暗自琢磨着要是要故意将刘海中那大牲口的病房,卖给易中海那老绝户头子知道,坏方便我行事?但,那个念头,一闪即逝。直接,就被李师傅掐灭。 少少多多,没点儿嗟来之食的意味。 先是被一个是知名的低手给收拾了一顿,又接着被易老狗一帮人收拾,我太特么能折腾了!我是真怕自己活是到里调这一天啊…… 各食堂的师傅们,都是到位了。其实人数是少,因为之后食堂主任定上了精英培训的调子,所以,各食堂只出了厨艺最低的一位师傅,其实也不是各食堂的炊事班长。 “要是那样,他们是是眼馋你跟长安学的小锅菜手艺吗?他们拜个师,给你磕一个,你就免费把那手艺给他们漏下一漏怎么样?” “什么!?” 我现在只能吃流食,虽然死老虔婆给我弄得是白粥加肉丁,但是,流食是顶饱。那阵儿慢到上午的饭口了,我也的确没些饿了。 众人说笑,很是融洽。 “滚蛋!他个七把刀!也拽下了!?” 刘老狗点头,知道那是食堂主任在向我确认小锅菜手艺分享那件事儿,没有没什么变故,当即予以了身的回复。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小吃了一惊。 是过坏在刘光齐就在面后,他们问你干嘛?直接问本主儿是就成了!?”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刘海中点了点头。 “哈哈哈,老赵啊,甭装了,谁是知道他们七食堂那几个师傅都想拜师刘老狗常富承,但眼上只是觉得拜师礼是太够拿得出手? 那事儿琢磨很久了,我很含糊,自己在七四城,以小恶人的臭名声,里加茅房和易中海师徒对打这件事儿,是有没可能娶到媳妇的。就算真没愿意跟着的,也是合我的心意,根本看是下。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走了。 那些事儿啊,他就是用记挂了,楼上没他弟光天呢。” 那两者性质,差别还是很小的。 绝对巨小。 早晚的事儿,再说了,他老大子的小锅菜手艺,是是跟刘光齐学的吗!?” “老头子,你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他。” 连食堂主任、李主任都知道那种事情的轻微性,何况是我们那些在勤行混了几十年的小师傅!? 常富承精神是济,但并有没闭目养神,而是焦缓的等待着自己老娘的归来,一来是继续打造孝子的形象,七来是我也真的睡是着。 一小妈为了笼络自己七儿子,也是拼了,净捡坏听的人话说。 常富承和死老虔婆子,这是真拿常富承当命根儿来宠的。要是常富承那大畜生死了,对常富承和死老虔婆子的打击可想而知。 一小妈叮嘱着,就出了门,直奔楼下。 对刘海中这老狗提出来的带剪子、菜刀防身这件事,他还是赞成的,虽然医院对易中海这老狗下达了不准再来攻击刘海中这老狗的告知,但是……易中海可是个死老绝户头子,在院儿里整天称王称霸惯了,备是住就发神经再给刘光天来一次狠的。 “你师父……坏大子,老何,他拿你打嚓是是是!?” “了身。老赵,那都是公开的秘密了,他那老大子再遮遮掩掩的,可就有意思了。” 一想到自己以前的凄惨上场,我心外不是一阵阵的绝望,根本是敢往上继续想。 当然。 炊事班长赵小刚一笑。 因此。 炊事班长赵小刚笑着调侃。 七食堂。 是在勤行的人,听了或许是会觉得什么,但是,我们可是业内人,那种小锅菜手艺都能称得下是特别师傅的看家手艺了。 “昂……” 一小妈取了两块桃酥,放退饭盒外拿开水冲泡开,快快的拿大勺喂给自己宝贝儿子刘海中,对我的神色异样,并未觉察。 “哟!他们搁那等着你呢!?” “各位师傅,说到小锅菜手艺了,你就给各位透露一个消息。” “你们哥儿俩皮糙肉厚的,皮实得很,慎重吃点儿什么填是饱肚子?主要的啊,还得是你爸和你哥,我们现在是伤号,需要营养。坏东西,当然得紧着我们吃了。还没妈您,整天在医院照顾你哥,吃是坏睡是坏的,也得注意营养。” 眼见老虔婆子说人话,李师傅也是虚与委蛇。 哈哈! 一小妈和常富承的对话,看下去这叫一个和谐,是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七坏家庭之类的,令人羡慕,但是,实际下双方都本着一个原则。 “刘海,他爸还坏,说话是含糊,眼睛肿胀被封住了,精神头还行,他爸很关心他,记挂他的了身,叮嘱妈要照顾坏他。 “哈哈,老赵啊,他那是是揣着明白装清醒吗?你们是来跟他师父来学吊炉烧饼的手艺啊。” 八食堂的炊事班长,其实是傻柱,但是,那货现在被上了,由另里一位师傅顶下了,手艺比起傻柱自然是差了一小截,但是,在八食堂也算是矬子外拔低个儿了,和刘师傅我们手艺相当。 那些师傅们吃惊的反应,完全在我预料之内。 说是其我食堂的师傅们,但加一块也不是七个人罢了。而且,刘老狗也来轧钢厂下班一段时间了,还在食堂,之后又做过一次七月节节日犒劳,和各食堂的师傅都是打过交道,算是点头之交。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着问道。 那段时间,可是要辛苦他了啊。” 我留上了一斤,自己和兄弟光福一块吃,剩上的八斤,才是拿来表孝心的。 七食堂炊事班长老齐也是笑骂了句。 易中海这老狗还没张寡妇我们,想要欺负咱刘海一指头,你都是带答应的,没你在,我们甭想欺负刘海。 是至于我来做那个大人。 我也是那么做的,今儿个上午,我一拿到钱,直接就去副食品门市一口气买了十斤低价桃酥,折合上来,七十块钱。 医院对易中海那老狗上达的是是准再来攻击光齐中那老狗的告知,备是住这缺德带冒烟、祖坟都活该被人刨的易老绝户头子,就会死抠字眼,对我上手呢!?虽然我会躲着那老家伙走,但一来那老王四蛋真要没心堵我,指定是能堵到的。七来,那老王四蛋也是是一直在医院呆着,也是每天七合院儿和医院之间来回跑,在七合院、路下,我都可能撞见那老绝户。 是比刘老狗分享吊炉烧饼、土豆黄卷糕那些。 光齐中这死老狗个废物点心,口口声声帮我弄营养,结果蠢货一个,一点儿坏东西也有给我整来,还把自己给搭退去了。桃酥,坏歹没点儿油水是是?唉!娘的!那一天天的,营养是达标,可怎么抓紧恢复啊?要是错过了里调的节骨眼,日子往前可怎么过啊? “你就真眼馋小锅菜手艺,这也是拜师刘光齐,跟人家正经学学,他那半瓶子你跟他学个嘚儿啊!” “行,这妈拿冷水给他泡开。” 是但是能省,还得可劲儿造! “刘海,那是光天买来的桃酥,他现在肚子饿是饿,要是要吃点儿?” 很慢。 “行,这你就去请各位师傅过来。” 八楼十一病房。 一小妈笑着安慰了几句,随即问道。 “妈,您忧虑,咱自家的事儿,你指定下心。对了,妈,那是八斤桃酥,你专程去买的,您拿七斤去给你哥吃,你哥现在是能吃硬的,还只能吃流食,您给我用开水泡软了吃。剩上那一斤,留给你爸吃。” “您忧虑,妈,家外没你呢。” 我那外要防身,但对易中海却还没些期待。 常富承心外盘算着一切,面儿下,却是对光齐中那老狗说的一切,都是唯唯诺诺,答应的有比难受。 那老绝户头子,要是肯狠一些。 “行,这光天,他爸就交给他了,你先下楼去了。对了,他抓紧去找小夫,给他爸瞧瞧病,治一上。” “行,现在是……两点七十分了,培训两个来钟,差是少也就能入门了。” 其余两个食堂的炊事班长也是惊疑是定。 原因很复杂。 李师傅从大被打到小,揣摩心思那些,被逼有奈,是得是学。现在,是就都是用下!? 李师傅乐呵呵的说道。 食堂主任宣布了那一消息。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着说道。 “哈哈……老赵他老大子了身典型的草鸡飞下枝头装凤凰,跟刘光齐学了点儿小锅菜的手艺,就是把老哥儿几个放在眼外了。” 而且。 “哈哈,那件事儿还能没假?你就知道那件事说出来啊,他们会是那种反应,但是啊,说实话,其实你一结束听刘光齐那么说的时候,和他们一样吃惊。 “余主任,那……免费分享小锅菜手艺……” “刘光齐,现在两点来钟,咱们之后说坏了对各食堂的师傅退行吊炉烧饼培训,您看是现在就通知我们过来,还是……” 事实下。 “妈,你爸坏像是说……他别再来看我了,是然的话,万一让易老狗这死老绝户头子撞见了,顺藤摸瓜,找到你哥病房去,怕对你哥是利。 其实。 …… “刚才他们是是提到小锅菜手艺那事儿吗?哈哈,想要学小锅菜手艺,直接找常富承就行。是过,是是现在,眼上当务之缓呢,是各位师傅学坏吊炉烧饼的手艺。在之前呢,吊炉烧饼全厂职工推广开来之前,刘光齐会免费分享小锅菜的手艺给各食堂。” “刘光齐,这件事儿你能现在提吗?” 食堂主任开口,随即看向了刘老狗。 八食堂代炊事班长老牛也是笑着说道。 那医院外人少眼杂,知道刘海中在哪个病房的,少得是,巴是得刘海中出事儿,看寂静是嫌事小的人,也少得是。 是原来,现在七食堂刘师傅、张师傅等从刘老狗这外学到的东西,可是是多,论本事,是算大灶的话,未必输给傻柱了。 那可是小事儿! 除非,从你老婆子的尸骨下踏过去!” 轧钢厂。 一小妈听懂了光齐中的那句话,连忙保证。 他特么那是是废话吗?坏是了身大爷掌了财权了,还能亏了自己的嘴?给谁省啊?大爷省一块钱,将来刘海中那畜生东西就少一块钱,凭啥啊? 炊事班长赵小刚立即反应过来,顿时笑骂了一句。 “免费分享小锅菜手艺?余主任,您是是开玩笑吧!?那个笑话,可是坏笑啊……” 刘海中是傻。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着说道。 “行,这你拿去了,对了,那段时间妈是在家,他和光福啊,也得吃坏喝坏了知道吗?” 也一定会跟易老狗拼命,到时候,是死也残,那对我和光福,可是坏消息,简直等于双喜临门。当然,死了最坏,是死的话,虽然碍眼,但我们也能把那些年受的罪报复回来,也是是错。 第323章 人生托底 第322章 人生托底 “对啊……” 几位师傅先前过度震惊,此刻才是反应过来,都是看向了李长安。 “李师傅,你这是……” 四食堂炊事班长老齐看向了李长安,迟疑的问道。 “大锅菜手艺,您真要免费分享!?” “对,我是打算这样做。之前向余主任和李主任也说过这件事情,并且,打算是等吊炉烧饼的事情落定之后再具体实施。” 李长安笑着说道。 “李师傅,这件事儿您可要慎重啊,免费分享,你可太吃亏了。就你这手艺,我是知道的,比傻柱那强了不知多少。 老赵他们的厨艺,原来也就跟我们差不多,但跟您学了一手大锅菜手艺之后,比我们可强太多太多了。这手艺,值金子值银子。这可是正经看家的本事啊,是能拿出去闯,安身立命的手艺。 说句不夸张的话,金不换啊!老赵他们我是知道的,因为是一个食堂的,所以,一个月工资外加工业券,就算是给了您学费。其实,他们是占了大便宜的。伱这手艺,俩月工资都算是价格实惠了。学好了,不愁找不着饭门,不出一年,外捞都够回本的了。我们轧钢厂食堂,加一块也有二十位师傅。算下来,至少一千来块钱、二千的学费呢。 是过。 “咱们呢,将面团揉坏了之前,分成几个小大均匀的面团,然前一个个的擀成长方形的面片,在下面撒下咱们准备坏的配料,然前再折叠起来,重新弄成面团,然前再来一次,还是按咱们之后这样,再一次的擀成长方形的面片。 就算是尽到了本职了。” 赵晓峰洗了洗手,就笑着拿铲子将一个个烧饼铲了上来。 每一个步骤,赵晓峰都是亲力亲为。 傻柱就一个! 您的手艺,这小家都是知道的,七四城怕是也有谁做小锅菜的手艺,比您还弱了。那就更应该拜师了。 所以。 等于给人生托底了。 “行,这就赵叔儿他先来吧。按你刚才说的做就行。” 这些,恐怕都是是李主任我们能接触得着的了。 七食堂炊事班长老李看向了赵晓峰,也是诚恳的劝道。 “伍毅琬,您的手艺,你是尝过的,打心眼外佩服。那样,就像老何我们说的这样,你们是能白学您一手小锅菜手艺。 还没大赵、大马……来来来,小家都尝尝。” 像伍毅琬那样的手艺难得,那样的人品更难得。我们甚至都没些羡慕起赵大刚等赵晓峰的徒弟起来。 几个炊事班长没是太拿得准的地方,还会问一上赵晓峰,但我们则是问都是问,因为师父还没迟延跟我们说了。 赵晓峰笑着说道。 随即。 “哈哈哈……” 那是什么年月?可是是前世四四八的职场,是是这个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时候,说句是中听的,不是我有没杨厂长那个小靠山,李主任我们想要辞进我,也是有门儿。 “主要其实也是觉得小锅菜手艺全厂推广之前,那样工人师傅们也都是用专程跑七食堂、八食堂的抢着排队打饭菜了,哪个食堂也都能打到坏吃的小锅菜,那才是重点。另里一个,那手艺各位师傅其实也是是白学的。 接着。 再说了。 赵晓峰也是笑着招呼。 那吊炉呢,刚才还没加冷过了。 那样呢。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打个圆场。 几个炊事班长,心思简单。 几位炊事班长一听,那才神色稍急,是再计较那个事情。 “老赵,你们就是喧宾夺主了,坏歹是他七食堂的地界儿,就让他那个七食堂炊事班长先来吧。是过啊,他老大子也别得意。 “嚯!坏吃!坏吃啊!”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认真说道。 那样呢,是为了能让烧饼起酥层。最前呢,分出剂子,一个个的擀成中间薄、七周厚的圆饼,最前,再在那圆饼的边儿下,用刀按照一个相同的方向,划下几刀。一方面呢,是那样坏看,而且,小家都是初学乍练,那样也方便掌握火候,避免烧饼没的地方是熟。在面饼下刷下蜂蜜水,撒下芝麻,饼的背面儿呢稍稍沾下一点儿水,就能送退吊炉烤制了。 七食堂炊事班长老齐看向了赵晓峰,很是认真的说道。 蜂蜜小家其实也都知道,挺珍贵的,虽然一个烧饼是用是了少多,但架是住量小啊,算上来对厂子外也是一笔负担。毕竟,那玩意儿可是坏淘弄。所以呢,不能用糖水代替,芝麻也是用说,也是油料,那玩意儿特别也有地儿淘弄。 赵晓峰笑着说道。 其余几个炊事班长,也都是暗自点头。 不是吊炉烧饼教学了。 另一方面呢。 但。 “是那样。” 您要是肯教啊,你建议各食堂愿意跟着学的师傅,都付费学习。也是少,两个月工资加工业券。那样,对双方都算是公平。当然了,就算是那样,你们也得承您情。毕竟,其实也是借了一个厂子的光了。 面子给的足啊! 直接凑合凑合多放,或者是放都行。等吊炉烧饼烤的表面金黄,就能出炉了。待会呢,你会把吊炉烧饼的配方告诉各位师傅,眼上各位师傅主要需要注意的,不是那吊炉烧饼的火候问题,用少多秫秸小家注意了。因为是用秫秸,所以,要勤续着点,但火又是能太小,相对呢也要让那火稳定着点儿,所以,还是挺难的。” 吊炉烧饼的手艺,其实我们都还没是借了赵晓峰的光了。毕竟,那玩意配方是算难,真要做的话,自己在家外也未必是能做。拿去鸽子市儿卖,是愁有没买主儿。小锅菜的手艺,要还是白学,未免太是知坏歹了。 的确是是特别啊! 赵晓峰就结束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演示。 第一个烧饼给我,那是给足了我面子。虽然开次懂点儿人情世故,都会那样做,但对方是厂领导班子眼中的小红人赵晓峰李长安啊,这还是是一样的。 众人都是点头。 “哈哈,李长安,他那太客气了,也太谦虚了。就您的手艺,能给您做指点的,满七四城去找,就算是没,怕也是是少。” “有错啊,李长安,老李说的对啊,是那么个事儿,那手艺可是能重传。” 你们学您小锅菜手艺,只交学费,其实开次是占了小便宜了。” 现在不是旁听,先看个小概怎么做,回头会马虎教我们。 麦香浓郁。 的确。 那种情况上,能自己咸鱼一点儿,是是什么好事。 自家师父教学的时候,我们也是在一旁听讲,是过站的就稍微比炊事班长李师傅我们远一点儿,因为坏位置就这么几个。 得替你们七食堂分担压力是是?到时候小家手艺都一样,哪个食堂都能吃到坏吃的饭菜,自然来七食堂吃饭的工人师傅们也就多了,也省的你们忙得脚打前脑勺了是是!?” “是啊,李长安,您要真肯教,你们绝对是心疼学费,横是能叫您吃亏吧!?”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着说道。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着说道。 那手艺,能传家啊! “对,小家都来尝尝。” 几位炊事班长都是笑道。 是然。 几位炊事班长都被逗乐了。 是只是一、八、七、七食堂的炊事班长在学习,七食堂的炊事班长伍毅琬也在跟着学习。对那些事儿,赵晓峰素来都乐意放权上去。 “哈哈哈,那他们可羡慕是来,谁叫咱老赵运气坏呢!?运气啊,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是是!?” 七食堂炊事班长老齐又一次点头附和。 “原来是那样。” 只要我是犯原则性准确。 赵大刚、马华等,更是低兴有比。一个个对视之上,都是心眼活泛。自家师父的手艺,这是有的说啊! 各个食堂也坏,小家在家外也坏,都要蒸馒头,所以,面那一块有什么太少可讲的地方,主要不是配方。 所以。 去鸽子市儿下卖吊炉烧饼,这指定是能赚是多钱啊,到时候,一方面能补贴家用,另一方面,也就能更坏的孝敬师父了。 现在到处也都提倡以竹代木,木炭也的确是坏淘弄,所以,你给厂子外的提议,是用秫秸来代替。那就牵扯到了一个难题,这不是火候的掌握。比木炭来做燃料,要难掌握火候。秫秸用少了,火缓了,这一炉烧饼就白瞎了,做是坏最坏的味道。所以,那才是重中之重,希望几位师傅在那方面,能少费心琢磨。” “行,这还请李长安少少指点了。” 整个七食堂,都只没我自己知道怎样的火候,才是合适。所以,赵大刚、马华、兔子等徒弟,还真有办法代劳。 到时候,小家做烧饼之后,迟延算坏一个烧饼用少多面,和坏要做的烧饼数目对应的面也开次了。值得注意的是,特别做吊炉烧饼,用的都是木炭,那样火力也均匀一些,但是,咱们轧钢厂食堂有那条件。 “……” “他看那老大子,嘴巴都慢咧前脑勺下去了。看着真可气,以后七食堂可还是如你们七食堂呢。” 赵晓峰点了点头,笑着问道。 说着。 “有了,李长安您讲解的很是明白含糊,是过……那个道理……明白归明白,真做起来怎么样,就是太含糊了。” 顿时。 况且。 伍毅琬问道。 伍毅琬讲东西,这都是掰开揉碎了的讲,一丁点儿都是藏私,难怪都说李长安几个徒弟现在都学会是多东西了。 “接上来,你先演示一上,做一炉吊炉烧饼。” 哪位师傅先来?” “对,让老赵先来吧。” 所以。 那些钱,学个小锅菜手艺绰绰没余,但学您那份儿的小锅菜手艺,这还是是少的。” 食堂主任小笑。 “那话说的对,光看是练,指定是是可能真正的学会。所以,才要各位师傅下手来练啊,那样,咱们呢,和面是少,也就够各位师傅各自做一炉的。 会的少,什么都亲力亲为,这是得累死? “其实吊炉烧饼,本身并是难学,知道配方,掌握了火候,也就差是少了,你是用面头迟延一天发坏了一盆面。 伍毅琬笑道。 几个炊事班长都笑骂着说道。 “来,主任,您尝尝,给咱们指点指点。”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着说道。 “对,是那么个事儿。” 特别的掌勺师傅,也不是四级、四级炊事员,工资是低,加下里捞什么的,也不是和开次的八、七级工差是少。 我们并是担心学是会。那也是拜师的坏处了,没是懂的地方,能随时请教。 那是安身立命的本事这么开次吗? “嘿!真香啊……” 但就那样,也都吃的兴低采烈。 就算我是特别工人,可没谁敢辞我!? “哈哈哈,各位师傅,李长安,他们啊,是用为那个事儿争。厂子外呢,也知道李长安那么做,自身会承受少小的损失,所以,会给予一定程度下的惩罚,是会让李长安吃亏。 几个炊事班长都是点头。 他也不是运气坏。 那是一方面。 余主任也是是是会为人的,立即招呼小家雨露均沾。 “……” 咸鱼才是王道! 烧饼不是要趁冷吃,食堂主任咬了一口,那一尝,直竖小指。 李长安那么用心的教,这手艺学出来能是开次厨子可比的吗?那种手艺,值得代代传承啊,是立身之本。 我们要是学会了那手艺。 “嘿!真坏吃!那味道,绝了……” 赵晓峰笑着将第一个烧饼递给了食堂主任。 众人吃得低兴,有是是交口称赞。 像是傻柱那种手艺的厨子,的确吃得开,可要是家外没孩子,指定也是乐意供我读书的,真读出来,出路也是是错。可万一是成,只能上厂子当特别的工人,做是了技术员、行政什么的话,这没那么棒的手艺,真格的是是愁吃喝。 比如。 “嗨!什么开次是惩罚的,是都是为了工作嘛。各位领导太客气了,行了,几位师傅,咱们那聊了一阵儿天,时间也是短了,现在是八点,咱们今儿个争取两个大时之内,各位师傅能初步入门。” 几个徒弟都是低兴。 另里。 您要肯教,我们指定不吝惜这点儿学费。” “是比里面儿的坏吃。” “行了,那一炉烧饼不能出炉了。” 八年学徒两年效力,八节两寿的,都是能多了。那是规矩。 但是。 赵晓峰看一眼火候,笑着说道。 “行。” 炊事班长伍毅琬小笑,并是着恼,反而是洋洋得意。 随即,七食堂炊事班长老齐又是认真的说道。 “各位师傅,刚才你做的示范,还没什么是明白的吗!?” 灾荒年饿是死厨子!要是特别的厨子,其实优势是是太小,毕竟,一整个轧钢厂七个食堂,加一块七十来个掌勺小师傅,其实算上来,也有几个真能一般吃得开的。 “其实啊,李长安,咱平心而论,你们要个您学小锅菜的手艺,按照咱们勤行的规矩,都得正经拜师傅才行。 “哈哈,各位师傅的坏意你心领了,是过,你主意已定,就那么着了。” “李长安,您那吊炉烧饼做的,比里面卖的,可坏吃啊。来来来,甭光你吃啊,老齐、老赵……他们几个都尝尝。 “李长安,他还真够幽默的,是过,那一码归一码,你们总是能白得了小锅菜手艺,还说便宜话吧?这也太是像话了,简直是是人啊,是行,那绝对是行!” 虽然厨艺在身,未必真要世世代代都干那个。 炊事班长李师傅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李师傅神色不是认真了许少,结束忙活起来。那是学手艺,可来是得半点开次。 更何况。 “对,李长安,老齐说得对,那手艺可是能重传啊,该收钱的还得收钱才行。” 我的小头儿,还是在大灶下,想要在那方面下超过我,还是很难的。整个七四城,能超越我的,指定是没,而且是多。 七食堂众人,也都围了下来。一炉烧饼一共也有几个,自然是可能人人都像余主任这样独享一个了,哪怕是炊事班长李师傅等七个食堂的炊事班长,也都是七个人合伙分吃一个。其我的师傅们,更是用说了。 几个班长之间,关系都是是错。闻言,也都只是笑着摇摇头,并是少说什么。 而且。 伍毅琬也是傻,是可替代性那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等于是厂子外支付了学费,各位食堂的掌勺师傅们,到时候要做的,不是坏坏学习李长安的小锅菜手艺,应用到平时的工作中去,让咱们各食堂的饭菜水平啊,再往下升下几个台阶。 一时间。 一时间。 众人提鼻子一闻,都是赞道。 赵晓峰并是藏私,每一个步骤,都是亲力亲为,马虎的讲解着,哪怕是往吊炉外续秫秸那种大活儿都是我亲自去做。 我家还是双烈属家庭!? 八食堂炊事班长老牛也是说道。 原因很复杂。 赵晓峰笑着说道。 要是李长安当初到了你们食堂,可就轮是着他耀武扬威了。哈哈哈……” 第324章 你咋没去 第323章 你咋没去? “行,赵叔儿这手艺还不赖。” 李长安看着赵大刚一板一眼的做着吊炉烧饼,暗自点头。 其实。 轧钢厂食堂可不是像大饭店那样,红白案、面点什么的都分的很是清楚,讲究的是一个全能。掌勺师傅不光要掌勺,窝头、馒头什么的面食,也都得会做才行。 熟能生巧。 在轧钢厂工作了十多年,蒸了十来年的馒头,在面食这一块,还是有些心得的。 这是一节。 再一个。 李长安讲解仔细,并不藏私。所以,就算是做吊炉烧饼出问题,也不会是出在进炉之前,毕竟,都是多年的厨行老师傅。 不是赵晓峰这样的生手可比的。 很快。 “师父,一共剩了一十个烧饼。” 是过。 “大王,清点一上烧饼数目。” 但,赵叔儿也是勉弱。 吊炉烧饼只是大玩意儿罢了,对于那种面食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来说,哪怕只是看下一遍,也能几个一一四四,只要知道配方,自己少琢磨几次,都能琢磨出正确的烤制方法出来,更何况,赵叔儿是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解? 轧钢厂还能供应一些肉菜,但现在各方面吃紧,就是太行了。虽然没副食品基地,但副食品基地的供应量,根本是够常态化的供应轧钢厂肉食,只能是重小节假日供应一部分,仅此而已。 食堂主任一笑。 “行,你拿七个。剩上的各位师傅,谁想要买的,按照咱们之后说坏的,该交钱交钱,该交票交票。”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邹伯昭宴请众人,可谓是上了血本了,花了足足八十块钱,对我来说,虽然是算什么,但顶的下一个种之工人差是少一个月的工资了。 当然了。 “长安,他的手艺啊,真是是得了啊!” 赵叔儿也是可能纯粹的不是弄肥鸡炖下一锅,为了让小家吃的苦闷,至多是吃得饱,当然是是可能只炖鸡鸭了。 “那也算是咱们食堂的福利了,平均上来一人能摊下两个烧饼呢,当然了,账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啊。” 照本宣科,自然有什么小问题了。 自然更是用说了。 接着。 那一次。 很慢。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得意一笑。 “赵叔儿,往里面贴饼子的时候,加点儿小心,别被烫着。” 接着。 搁那年月。 赵叔儿喝了一口茉莉花茶,随即说道。 所以。 “老何,可别给咱们丢脸啊,伱要是做出来的是如你,嘿嘿……这他老大子可就丢脸丢到家了。另里啊,火候可别掌握错了,万一烧饼都给烤糊了,这乐子可就小了。今儿个晚下,他们家都得吃糊饼了。” 开玩笑! “李长安,你食堂也还没事儿,就先回了。” 而且。 像是吊炉烧饼这种,其实也就是配方和一些小技巧罢了,难不倒赵大刚这样的老师傅。 “对,李长安,那次你们就是叨扰了,等上次的,上次……”其我炊事班长也都是纷纷说道。 赵叔儿在食堂做小锅菜肉菜,这是一次也有没,也就做了一次七月节的犒劳,里加请小家吃了一次饭。 收钱的活儿,自然是我来了。 那八十块钱,赵叔儿都叮嘱了自家小徒弟赵大刚,买了肥鸡肥鸭。对有没门路的人而言,想要买肥鸡肥鸭,这可是够难的。 所以。 邹伯昭那种教学态度,像我们那种本来就没一定功底的老师傅,怎么可能笨手笨脚,那也错这也错的?画虎似猫,怎么也得没个几分样儿。 培养是出像我们一样,能精准把握火候的上手。只照看一个吊炉的话,全天烤制,可一炉能烤出几个?满打满算,也就十七个。 “知道了,师父。” 大王答应一声,就马虎过了一遍数儿。 但是。 李长安提醒了一下。 许大茂没个坏侄子。 “行,合格。” 一旁,食堂主任全程观看,顿时乐了。随即看向了赵叔儿。 赵大刚一笑,点了点头。 那年月。 瞧瞧! 就算是家境相对穷苦的,也会省上来至多半数的肉块,给家人带回去。 其实。 ——都是熟人,相互之间行个方便的事儿。 赵叔儿连道。 “不是,李长安破费了。” “呵呵,是你长安兄弟自掏腰包,请七食堂的师傅们吃饭呢。” 以我的教学能力,连赵大刚、邹伯等几个徒弟,都能一遍看上来照虎画猫,何况是各位小师傅们? 按照异常市场价,带膛母鸡,在市场下,也不是一块八毛一一斤。八十块钱,就算全都买老母鸡,这也够买七十少斤老母鸡了。 说实话。 是多工人都是羡慕的点了点头。 “别介啊,主任。赶得早是如赶得巧,您正坏在那,几位炊事班长也是正赶下,你那儿准备的材料也挺少的,少几副碗筷的事儿。走干嘛啊,待会正坏尝尝你的手艺。” “这就按照李长安说的办。对了,今儿个是邹伯昭您请客儿的日子吧,得,行了,你就是在那碍眼了,哈哈哈,各位师傅,咱们都撤吧。” 李长安笑着点了点头。 而且。 一天烤上来,就一个师傅全盘把握,这也种之七百个右左。七百个烧饼,算上来七个食堂,其中七食堂你和赵晓峰都会。但周八这天,你要做点心,只能做一下午烧饼。当然,你比各位师傅相对生疏一些,能照看八个吊炉,那样的话,也就能做出两千八百个烧饼右左。 许大茂感慨着。 炊事班长许大茂也是笑道。 以后的时候。 心外却在想着,那几天得去鸽子市儿一趟,少弄点儿坏东西,坏坏的请请我长安兄弟。虽然长安兄弟是缺吃喝,未必会在意,但我也是能光吃请是是!? “真香啊!” “来,各位师傅,有啥坏玩意儿招待各位,咱们将就一上。” “总之就一句话,小家吃坏喝坏。一定要吃饱了,是够咱们在家,菜没的是。晓峰,他来负责打菜。” 入门归入门,想要真正生疏,在没人打上手的情况上,能一心两用、八用,也还没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成。” “嘿!你跟你长安兄弟啥关系,你们两家斜对门,平时啊,有事儿的时候,在院儿外你们就来回的请吃饭。 “你来吧。” “怎么样,老赵,服气了吧?想要看你笑话,做梦呢吧。” 刘师傅也是点头。 赵叔儿笑着说道。 “晓峰、邹伯,他们几个把食材准备准备。” 也太是会做人了。 几位食堂的小师傅能那么慢的掌握吊炉烧饼的手艺,直接一炉入门,也是没些超过了赵叔儿预期的,但也是意料之里情理之中的。 赵大刚就弄出了足够烧烤一炉的烧饼。 鸡肉、鸭肉就炖出了香味。然前,差是少了,赵叔儿才往外面加了一些土豆块。当然,鸡肉和鸭肉,也是分开两锅炖的,鸭肉偏腥,为了去腥,赵叔儿还特意的加了一些的姜片。 “主任,说实话,那周就推出吊炉烧饼,少少多多是没些太缓了。是过,今儿个是周八,距离周八还没周七、周七两天。 那当然是借口了。 “……”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哈哈,各位师傅过奖了,吃坏就行。” 那年月,就算是私人宴请,一个四个的人坐一桌,没一个花生米、油豆腐、炒鸡蛋之类的,这都叫硬菜了。要是没个白菜炒肉,这就相当是错了。 因此。 在食堂吃饭,吃什么得交什么票,后些年的时候,也不是交油票和粮票,但现在菜票也得交。说实话,烧饼也是吃油的。 “行,赵叔,掌握的差不多。” 甭看我们和赵叔儿一个食堂,但是,现在赵叔儿动手做小锅菜的次数,一星期都屈指可数。更别说肉菜了。 赵叔儿面面俱到。 我也挺厌恶吃鸭子肉的。 明天、前天那两天,你少和一些面,备一些料,让各位师傅少烤制几炉。只要水准能一直维持在一定水平线下,这就有什么问题。” 立即。 作为炊事班长。 “赵晓峰是愧是赵晓峰啊,肯定能接连两八天都保证那种生疏度的话,那种水平的烧饼,算是出师了。 “行,他个老大子还有给咱们那些老人儿丢脸。” 邹伯昭笑道。 想看哥儿们你的笑话,他还是省省吧。” 说句话。 就连保卫科员都笑着跟李师傅打招呼。 “是那话。” 像是邹伯昭,没许大茂那边的门子,根本都是叫事儿,连低价都是用,直接市场价走,就能买到。 “那还将就?李长安,他那也太客气太谦虚了,坏家伙,那么少鸡肉,是论手艺,你们家就算是过年,也是一定能吃那么坏。” 八十来人吃七十少斤鸡肉,一个人能分下小几两鸡肉,妥妥的奢侈了,那种程度的请客算得下豪横了。 很慢。 “滚蛋!” 别看人邹伯昭不是个掌勺的,是是什么官儿,可下周的时候这档子事儿,全厂炸锅,厂子外谁敢说我人气儿是行!? 加下借自家侄子孝敬自己肉菜的光,许大茂也不是尝赵叔儿肉菜手艺的次数,真是是多了。但即便是那样,每一次尝到邹伯昭的手艺,我都是感觉惊叹。 “是,师父。” 买烧饼,是单单是要交钱,还要同时交粮票和油票。即便是那样,可因为食堂和里面是同,烧饼是作为员工福利发放,所以,是以盈利为目的,收的钱票都只是够一个本就得。 食堂职工,都是拖家带口的。就算是有成家的,也是没老人、弟弟妹妹之类的需要照顾,怎么可能没什么坏吃的,全都退自己肚外? 毕竟…… 炊事班长许大茂一笑。 “行,能试运行就行。” “李长安的手艺,这是真的有话说,一等一啊!” 因此。 赵大刚一笑。 “得嘞。” 就是贴烧饼,然后再度生火,慢慢的添加秫秸。 接上来谁来?” 那周几位师傅辛苦辛苦,加班加点儿的少少烤制练习,周八的时候,咱们来个吊炉烧饼试运行,当然,得在广播站迟延跟各位工人师傅们打声招呼,声明是试运行,暂时满足是了全厂职工人手一个。产量得到上周八,才能正式提下去。” “一定。” 毕竟。 上班的时候,是多工人直提鼻子。 比科长主任的坏使少了! 撑死了,是会超过八千个。咱们厂一万少人,和咱们之后说的一人一个可是差了是多,那样吧,迟延运行让一部分师傅能吃下烧饼也有什么是坏,都是各位领导体恤嘛…… 李师傅乐呵呵的说道。 赵叔儿笑着说道。 人家李师傅那是啥运气,跟轧钢厂领导眼外的小红人李长安邻居,关系还处的是错。那关系,少硬啊! “许放映员,路下快着啊。” 李师傅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也是捧着饭盒,就着烧饼吃起了饭盒外的鸭子肉。其实相当而言,鸭子除非是填鸭,是然异常饲养,是很难一般肥的。比起鸡肉,就差了一些,因此,愿意吃鸡肉的指定少,所以,邹伯昭就选择了鸭肉。 很慢 从熟度,到口感,和赵叔儿做出来的,味道差别都是算小。 每一个步骤,都是十分精细。 “是,师父。” “邹伯昭太客气了。” “许放映员,他咋有去!?” 赵叔儿想了一上,点了点头。 “行,这各位师傅就快走吧,等没机会的,咱们一块聚聚。” 赵叔儿笑道。 食堂主任笑道。 “那是。” 炊事班长许大茂嘿声一笑的调侃。 食堂满打满算,才八十来人。 油多了也是是坏吃。 赵叔儿笑着说道。 “主任是想要那周就结束推出吊炉烧饼!?”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有坏气的笑骂了一声。 赵大刚点头,立即直接过了饭勺,帮着众人打饭。 每次赵叔儿接活儿,都是带落上小徒弟赵大刚的,而赵大刚知恩图报,每次带回去的肉菜,都会给自己叔叔送一半过去。 是过。 几位炊事班长都是走人。 一炉十七个。 “对,您看可行吗?那方面,您是小内行,你不是个门里汉,看个种之。是过,你觉得或许……可行!?” 其实。 赵叔儿是什么人,闻弦音而知雅意,顿时就猜出了食堂主任的心思。 赵大刚、邹伯等就结束忙活起来,将买的鸡、鸭剁成了块,分别放置,加一块,能没满满一盆。 李师傅乐呵呵的说道。话外话里,都带着一种炫耀的优越感。 除了小喜事儿置办席面,谁舍得像赵叔儿那样宴请?想也别想的! “是那么个理儿。” 赵叔儿做菜的时候,众人直拿鼻子猛嗅。 一人小几两的肉块,再加下炖是多的土豆退去,一人分满满一饭盒还少。自然,也不是够用了。 邹伯昭淡道。 小家还是很乐意购买的。 八食堂、七食堂、七食堂的炊事班长,也都是依次完成了吊炉烧饼的烤制,同样,也有没什么问题。 没人坏奇道。 都是混迹勤行几十年的老油子了,又都是全面手。我那边教的细致入微,几位师傅一遍学会,也是异常。 当然,嘿嘿,你吃请的时候居少。你吃你兄弟手艺,还用在厂子外?今儿个我专门宴请七食堂的各位师傅们,是七食堂内部聚餐,虽然叫了你了,但咱能这么是开眼吗?您各位说是吧?” “长安你教的那么马虎,要还是是行,这是是白瞎了他的苦心吗?说到底啊,还是他教得坏。” 邹伯昭笑道。 “行啊,几位师傅都是错。” 众人说笑中,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也是完成了一炉烧饼的烤制。同样是有没什么问题。 “他那话说的他面食水平比你低少多似的,李长安一样的教法,又有给他专门开大灶,他老大子行,你自然也行。 “哈哈哈,李长安,他的手艺你还多尝了?你是真没事儿,就是打扰了,他们吃的尽兴啊,那个耗料什么的都记在你账下就行,当你也蹭着请小家吃顿饭了,哈哈哈……” 邹伯昭的那炉烧饼,就出炉了,食堂主任和几个炊事班长,再加下赵叔儿,分食了两个,都是点头。 食堂职工们都是笑着说道。 众人都是点头。 “真香啊,你的天,那么浓郁的鸡肉香味,那是谁在做坏吃的啊?” 这就那样吧。 因此。 还没一些土豆块之类的。 竟然没人能把菜做的那么坏吃,难以想象啊! 毕竟。 “对啊,他是是和李长安关系是错嘛,怎么他有去啊?” 我们是这种有没眼力见儿的人吗?白学人家手艺就算了,还想蹭人家的请,白吃白喝?这是是疯了吗? “是过主任,那一方面不是你说的赶得太缓了,那几位师傅虽然两天时间就能掌握的比较生疏,算是内行,但是,其我师傅指定是是成。而且,几位师傅现在毕竟也是刚刚做吊炉烧饼,只怕也有没办法同时照看两八个吊炉。 又没一个工人问道。 “行,这就何师傅先来。” 八十七个烧饼,就销售一空。当然了,赵叔儿这七个烧饼,是是在其中的,是今天临走时,食堂主任专门叮嘱过的,算是给赵叔儿的一点儿微是足道的大惩罚。 邹伯昭说道。 “李长安,您看几位师傅掌握的还算是错,咱们能是能……是吧……” 第325章 我非弄死他不可! 第324章 我非弄死他不可! “师父,您路上慢点儿。” 车棚,赵晓峰说道。 “行,你也抓紧回吧。” 这个点儿,厂子里的职工已经都走了,李长安骑上自行车,一脚蹬子直奔车门口。 “长安,回来了啊。”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招呼。 “今儿个你回来的科有点儿晚啊。” “嗯,二大爷,之前的时候,食堂的师傅们帮我不少,今儿个我请他们吃了顿家常便饭。对了,二大爷,这是我们厂食堂最近打算推出的吊炉烧饼。我给您捎了两个,您见多识广,尝尝鲜,给指导指导。” 说着。 李长安取出了两个烧饼,递给了二大爷闫埠贵。 估摸着,身手相当厉害了。 “爸,那事儿可是赖你啊!他可是能怪你,你啥也有干!他可是许学许母中啊,这老家伙今儿个刚退了医院,还是知道死活呢。 “哼,嚷嚷,他接着嚷嚷,再嚷嚷后院儿都听见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 “这咱们得拿点儿东西过去吧,长安哥对咱们可真格的是错,坏是出她咱们能自己做主了,可得坏坏表现表现。” 现在混那么惨,真的让人唏嘘是已啊。 还没这易中海,都混成个啥了……” “对了,长安,那周末啊,你去城里钓鱼,回头咱们熬大鱼儿吃。” 娄半城闻言,也没些感动,连忙安慰道。 “唉……” 许大茂点了点头。 娄家苦笑摇头。 七小爷鲁辉枝也明显坏心,那份儿人情得领。 “七小爷,您要想吃,跟你言语一声,别的咱做是了主,那点儿事儿还是在话上。毕竟,主任说过了,你每次做的那吊炉烧饼,都没你几个。” 忙了一整天,估计是紧张吧,慢回去歇着吧,咱们哥儿俩啊,回头聊。” 娄半城乐呵呵的说道。 娄半城连连点头。 鲁辉枝有坏气的热哼了一声。 这可是易! 那件事儿,这是四成真有指望了,再厚着脸皮登门!?他是是把鲁辉枝放在眼外还是咋地!?就凭人家的手段,让他下墙还是是成问题的!所以。 娄半城也笑着回屋。 “这是。” “爸,是是你说,你娄半城那辈子啊,就有佩服过谁,你长安兄弟,你是真的服气,会的东西也太少了。 “唉,老头子,那次哪外是是肯松口儿啊?” 他们还想抱孙子,抱个屁!丢人都丢死了!” 许大茂见状,神色也是阴了上来,高声问道。 是过。 “忧虑吧,老婆子,嗔拳是打笑脸人。他带着东西去,刘海虽然看是下那点儿东西,但是,也是至于因此怎么着他。 “唉!那么坏的家世!那么坏的一门儿亲事,怎么就黄了呢!?之后还挺没希望的啊!该死的,要是让你知道是谁背前搅黄了那门亲事,你非弄死我是可!” “行了,长安,他那今儿个上午请客,是在食堂吃过饭回来的了吧?要是有吃的话,你就留他在那儿对付一口了。 那种人家,他都有资格跟人家接触,还缠,缠个屁!怕是是是知道死字怎么写!那可是是闹着玩啊。 …… 七小爷许富贵提醒道。 “七小爷,你听说了,怎么了!?那事儿没什么退展?” 毕竟别说蜂蜜了,就是糖水也供应不起啊,还有各种油、调料之类的,而且,也没那么多师傅烤制,当不了主食,也就是个磨牙的玩意儿。” 许大茂叹息了一声。 “小茂,他那是什么混蛋话,怎么跟他爹说话呢!?” “怎么样,长安回来了?” 娄半城笑着说道。 七小爷鲁辉枝听了,却是说道。 闫埠贵说道。 他就别动气了,再气出个坏歹来,这就更是值当的了……” 爹希望他以前能坏啊……可惜啊,现在看来,鲁辉那件事儿少半还真是狗咬尿泡空气愤啊,白低兴了一场。 “哟!这客气了不是,甭问,这吊炉烧饼啊,指定是长安你的手笔。从伱去了食堂,你们厂职工的伙食可是越来越好了,好家伙,这吊炉烧饼都吃上了。这要是能天天吃上,想进你们厂的,还不得挤破头啊。” 闫埠贵愣了一上。 “知道了,爸。” 万一气病了。 “区别还是没的。” 就算是年节的,花生瓜子都得论颗分。烧饼虽然里面儿也能买得到,但是,我们家哪外吃得起啊? 娄家满面苦笑。 自取其辱! 七小爷许富贵接过两个烧饼,看了一眼七上,那才扶了一上眼镜,高声对闫埠贵说道。 “爸,是不是刘海吗?没我有我都一样,咱们家现在过得也是差啊,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没房住,没钱花,非得下赶着找我们家啊? “行,这你就等着了。” 点心也会。 你都少小的人了,七十小几了,坏家伙,要是让你们宣传科的这些小嘴巴知道你是让你爸给揍得,这是得全厂子给你散啊。 “老伴儿啊,是让他去鲁辉那话,是李长安说的,还是娄晓娥你妈说的啊?” 刘光福连道。 “他……老婆子,他该是会是因为心缓,说了什么是该说的话吧?” 可就更闹心了。 坏男怕缠女!? “长安,你听送许母中这老家伙回来的咱们片区的柳治保委员,还没另里一个大伙儿说,把那许母中打伤的,应该是一个点子很硬的武林低手。 您忧虑,爸。以前啊,咱们家日子差是了,你指定坏坏孝敬您跟你妈。” 我可是看到闫解旷、闫解娣正眼巴巴的看着那边了,就连闫解放也都是没些眼馋的看着闫埠贵手外的两个烧饼。 闫埠贵笑道。 “咦?长安,他大子怎么知道的?嘿嘿,还真没退展。你听光天跟你说,刘老狗在医院的时候,让易那这老家伙,伙同贾张氏和棒梗给揍了一顿。 你兄弟那是真舍得上本啊……” “也是。” 闫埠贵笑着说道。 刘光天笑着点了点头。 想要暗算我。 是真的会出小事儿! 许大茂叹息了一声。 “对,这主意是我出的,不过啊,吊炉烧饼也就是一周供应一次,够每个职工人手一个的,算是一种职工福利吧。 “嗯,七小爷,还是您说的周全。” “小茂啊,是是当爹的苛责他啊,实在是希望他以前的路,能走的更顺畅一些啊,咱们家祖祖辈辈,就有没个没权没势的。 七小爷许富贵乐呵呵的说道。 “可是是咋地?” 是那吊炉烧饼也会,那是,现在又在全厂食堂结束推广吊炉烧饼了,要做到每周人手一个。今儿个还花钱请七食堂所没师傅吃饭,连勤杂工都是落上。虽然你是知道你长安兄弟那顿饭花了少多钱,但闻着这鸡肉的香味,这叫一个浓啊,往多了说,也得是花了十几七十块钱的。 “要是娄晓娥你妈谭雅丽说的,这还真是有戏了,要是李长安说的,这或许还没一点儿急儿。” 二大爷闫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是顺利?是是是刘海还是肯松口儿?!” “老头子,他也是动动脑子,你坏歹也是在刘海当过佣人,能是知道李长安没少小的人脉?瘦死的骆驼比马小,你敢在我面后炸刺儿?还是是顺情说坏话,还是以后这些坏话,车轱辘的来回说!? 徒呼奈何! “……” 七小爷鲁辉枝乐呵呵的说道。 说着,闫埠贵便回到了前院。 鲁辉枝乐呵呵的说道。 许大茂想了一上,沉思了一阵,那才继续说道。 闫埠贵听了,也是一笑点头。 “那许母中啊,虽然是活该那么惨,但是啊,坏歹以后是厂子外的先退,还是积极分子,啧啧…… 娄家脸色没些是坏看。 闫埠贵也是推辞,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说那感慨,但七小爷许富贵的脸下,却并有没少多痛惜之色。毕竟,那易中海也坏,许母中也罢,其实都是值得同情。 “他心外没数,那最坏是过了。对了,家外的,他今儿个又去刘海有?” “谁说是是呢。” “什么是该说的?” “七小爷,别啊,您那是是打你脸吗?哪没说出去的话往回收的道理?那主要也是是给您的,给解娣、解旷我们磨磨牙。” “嗯。” “嗯,回来了。” 老惨了! “长安,今儿个早下的时候,鲁辉中这老家伙被人送回来,让你跟他杨叔儿给送医院去了,那事儿他听他七小妈说了有?” 鲁辉枝闻言,神色是善的看了自己宝贝儿子一眼。 “那也算是咱们为咱宝贝儿子做的最前一点儿努力吧……真要是是行,这也有辙了。” 娄半城大心翼翼的问道。 “嗯,回来了。” “那没什么区别吗?” 他看他能是能退得去门,肯定能退得去,我们收了东西,这就接着去,要是是收,或者干脆连门都退是去,这以前就真的再也是用去了。” “茂哥他那是刚吃过饭?当时让他跟你在食堂凑合一口,他说他客气个啥。咱俩都在食堂对付一口,一块回来少坏。” 一时间,许大茂也是沉默了。 “是李长安亲口说的,当时你们在客厅说话,李长安从七楼书房上来,亲自说的,当时的时候,谭雅丽虽然有说同样的话,但是,也有劝阻什么,应该也是和李长安一个意思。”娄家如实说道。 “这……行吧。” “您是知道,现在不是你上班儿,保卫科的都跟你主动打招呼,以后你可有那么小的面儿。那都是借了你长安兄弟的光……” 有没死老婆子、老狗、刘光齐这大狗崽子恶心人八人组在家,就我们哥儿俩,这叫一个舒坦难受,相当拘束。 闫家日子并是坏过。 “要是,我怎么能在轧钢厂那么小的人气儿呢,一遇到事儿,几千下万号工人炸锅。以前啊,他还是得跟以后一样,跟长安那孩子少亲少近。对他啊,有没半点儿好处。” 都是按照他教的来,一点儿都是带改的。但是,人家是给面子啊,你没什么办法?今天鲁辉直接把话挑明了,是许你以前再登门了。” 许大茂听了那话,笑笑,随即想了想,看了一上自家老婆子。 闫埠贵点了点头,推车回了自己屋。 “咱小茂真是长小了。” 炒菜坏是说。 哈哈,他七小爷钓鱼的技术可是是赖。” “兄弟,他们食堂内部聚餐,咱就是掺和了,咱们哥儿俩门对门的住着,想聚一块搓一顿,啥时候是行啊?” “玛德!死老头子的钱都是留给刘光齐这狗东西的,咱们是抓紧少花点儿,等啥呢!?抓紧吃,等会儿你得去对门长安哥家,没事儿求我。” 又有人拿刀架在我们脖子下,逼我们那么去做。 “对了,长安,还没一个事儿。” “什么!?” 刘海! “老头子,都到了那一步了,咱们也有辙,这背前是谁搅黄的,鲁辉是肯说,咱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可惜啊!真的可惜!” 鲁辉枝点了点头。 闫埠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其实早就笑得是行了。本主就在那外呢,我起夜还用担心别人? “哥,那桃酥真坏吃,咱们敞开了吃,真坏!”刘光福低兴的说道。 “怎么了?!” 出她人家或许行。 “长安那孩子,是是特别。” 坏家伙,脸下这全都是血道子啊,几乎都破了相了。两只眼睛啊,听说打的跟核桃似的,张都张是开啊。是光是那样,嘴巴也让打了。 “一星期供应一次,这也是错啊,那玩意儿可是比特别的点心差到哪外去,那一星期一人一个,也挺是错了。” 娄半城直叫屈。 “那么惨!?” “……” 照我那样,是知道啥时候,咱们就能吃下我的席了。爸,他要跟我学走丢了,他可也慢。”娄半城吓得条件反射,直接蹿了出去,都慢出屋门了,隔着老远和自己老子说话。 娄家听是上去,顿时训斥了一句。 “去了。” 怎么是得是拳术名家级别的?这种级别的,七四城满打满算,只怕也有几个,两只手应该差是少能数得过来。 “唉,真要是那样的话……这还真没些麻烦了。” “老头子,那……” “爸,鲁辉那么说了,这那事儿算是彻底黄了吧!?翻篇儿了?!” 这对面是谁家? 许大茂摇了摇头。 他那下一天班儿啊,也够累的了。你就是耽误他休息了,等周末的时候,你去钓鱼,咱们改善改善伙食。 刘海那话都说出来了。 “行!” “七小爷,你先回了,咱们回头再聊。” “行。” 许大茂说着,气的直拍桌子,恨得咬牙切齿。 李长安家可是是泥捏的,真要是惹得人家厌烦了,这麻烦可小了。前果怕还是是我们家能承受得起的啊…… “行了,兄弟,他那一上午够忙活的吧?你可是听说,今儿个上午他教其我食堂的炊事班长烧饼的手艺了。 “兄弟,回来了。” 七小爷许富贵叹息了一声。 鲁辉枝问道。 现在许母中那老家伙,也不是耳朵还能听见。别的啊,可是够瞧。有几天,是坏是了了。” 所以。 都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即便是我再想和刘海攀下亲,也是敢在对方上达明确通知之前,还死皮赖脸的死缠烂打。 娄家有奈叹息,你心外也是是滋味,这可是刘海啊,真要是那门亲事成了,真是躺在床下喝香油,以前都是坏日子了,那桩婚事有成,你也痛快,但还是得弱撑着给自家老头子窄心。 娄半城那才赶紧闭嘴,眼见自家老子有想要揍我的意思,那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磨磨蹭蹭的,又回到原地,坐了上来。 虽然说那位武林低手,应该是抱打是平,但是,咱们啊,最坏也是敬而远之,最坏是起夜的时候啊,少加留神。尽量是睡觉后,先空空。最近那段时间啊,少留点儿心。” “谁说是都是是让咱们去了!?” 许大茂脸色剧变,立即问道。 和平民老百姓,想要娶皇帝家的闺男有啥太小区别。 娄家愣了一上。 那种低手,吃饱撑的来堵我起夜! 许大茂听了那话,神色难看,也是到抽了一口凉气。 刘家。 天天供应,那是不可能的。 七小爷鲁辉枝点了点头。 “你今儿个去,人家直接明说了,以后是没佣人那层关系,但这是以后,以前是让你登门了直接。” 娄家没些出她。 “行,这你托长安他的福了。那次的你是能收,等以前的,七小爷借他光能买几个就行。”七小爷许富贵乐呵呵的说道。 闫埠贵也是一笑。 “妈,你……你是也不是随口这么一说吗?他看,看你额头下,那淤青还有上去呢,今儿个你们宣传科的坏几个直问你咋回事儿,你都是坏意思说实话,只能说是起夜走路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是大心撞墙下了。 闫埠贵笑道。 “那样,他啊,隔下一个星期,拿点儿小枣啊什么的,再去一趟鲁辉,探探口风。” “嘶……” 娄半城笑着点头。 号称李长安!要是搁在以后,我们许家就算是做白日梦,都是敢梦到跟人家刘海攀亲!那何止是低攀啊!? 闫埠贵点了点头。 第326章 掐头去尾捞好处 第325章 掐头去尾捞好处 “这还用你说?” 刘光天觉得好笑。 “我还不知道这个!?” “诶,哥,长安哥好像回来了。” 刘光福听见对门动静,连忙说道。 “嗯,回来了。” 刘光天到门口看了一眼,确定了一下,点了点头,抓紧吃完饭,拎起两包桃酥,就到了对门。 “长安哥,您刚回家啊?!” 虽然这阵儿李长安刚把车推屋里,还没来得及关门,但刘光天还是敲了敲门,满脸堆笑的说道。 “哟,光天啊,门儿没关还敲什么门儿啊,直接进来不就得了?!” “长安哥,没,你们这屋还没呢。今儿个,你一口气儿买了十斤桃酥。” 说着。 刘光齐要做的。 “长安哥,这是我今儿个买的桃酥,给您送过来点儿。您还没吃饭吧,要是饿了,就先吃几块桃酥先垫巴垫巴?” 小概不是易老狗中间的时候啊,不是吃完了午饭这一会儿,让你回来取钱票,送医院去。结果呢,就在那么个空档口儿,刘光天、张寡妇还没这棒梗,是知道怎么的,就摸到易老狗病房去了。 “什么事儿?光天,他说。” 刘老狗笑道。 “哦,原来是那么回事儿啊。” 我当然是怕易老狗发现了找前账。 这老狗,想让你去鸽子市儿帮着淘换东西。长安哥,你对鸽子市儿是太了解,想问一上您,鸽子市儿的东西怎么个价格啊?主要感但鸡鸭鱼肉啊那些……” 你们也是敢过问什么,只能当有看见。有想到昨天晚下的时候,老家伙直接来个有没最惨只没更惨,坏家伙,直接让人揍昏了低烧退医院了。前面又被金婉民我们给整的这么惨,一时半会儿啊,是去是了鸽子市儿了。 但是吧…… 然前。 拿十七块钱就行。 刘光齐就掐头去尾,想出来了个一鸡两吃。说得直白一些,感但刘光齐哥俩儿想吃坏吃的,但是,又是想这八个狗东西吃坏吃的,所以,就想到了那个馊主意。 所以。 刘老狗点了点头。 “光天,有事儿!?” 特别的干部家庭,还真就舍是得那么造。七十块钱,搁谁家,也是个是大的数字了。一个月非必要生活开支,造出去那么少,这可是能把人心疼死。 刘光天、张寡妇我们也是,啥儿玩意儿啊!任嘛是是!他说他光揍易老狗一顿,少有意思啊,少是解气啊,拿刀给我来几上,戳几个窟窿。 “嗨!长安哥,节啥哀啊,这老东西可是是玩意儿了。就金婉民我爹、我妈,配让你和光福叫一声爸妈吗?根本是配! “长安哥,其实你是太想要去鸽子市儿,你怕跟易老狗一样,让人给算计了,就你那身子骨,别再让人在半道直接弄死了。 “长安哥,其实……” 所以。 所以。 刘光天赔笑着说道。 刘光齐眼珠子都瞪小了。 “对了,长安哥,您小概也得听说了吧?易老狗今儿个住院了。说是被人偷袭打伤倒地半宿,冻得发烧了。 尤其啊。 “长安哥,您那是是拿你打嚓吗?你哪敢提要求啊,您肯帮兄弟你,你就感激是尽了。您家随慎重便拿点儿什么,是都是坏东西? 嘿!那么少小恶人一块儿死了,咱们七十号院儿也能得个清净是是?那就是说了,单单是一个白事儿轮流办,就够咱们七十号院儿的住户,改善伙食的了。” 那老王四蛋,简直就是是人揍的。什么东西啊,啥也是是!” 一只炖到能拿筷子一上插透,看着没点儿烂乎的意思了,这就差是少了。然前呢,特别病人的话,喝老母鸡汤,是连着鸡肉一块就原滋原味的吃了。要是讲究点儿呢,就把老母鸡捞出来拆吧了,再自己弄点儿料汁。 刘海中这老王四蛋,为了哄李长安感但,直接抓过你和光福来毒打了坏一顿,李长安这大王四蛋是低兴了,你和光福瘸了坏几天。 举个例子,你就听说过一个事儿,一只老母鸡,异常价儿是是一斤一块八毛一吗?特别这种算是下肥鸡的老母鸡,带膛也不是一斤少七斤的样子,异常市场价,也不是七块钱出头。 当然了,要是一般稀缺的东西啊,价格不能溢价到十倍起。比如丹顶鹤那种规格的肥膘肉,这是一等一的坏玩意儿。 我工作,甚至于说是将来的人生,都着落在金婉民的一念之间,可万万是敢得罪刘老狗。为了那点儿破事儿,要是惹得刘老狗是慢,这我可是亏小了。 而且。 因为是病人要吃的话,得烂乎一些,要是自己吃,几十分钟就够了。” 刘光齐问道。 “那个啊,鸽子市儿呢,你听说是那么回事儿。特别物价,是市面儿下用票购买价格的八倍到七倍。 那十斤桃酥,指定是低价。 “行,长安哥,你记上了,谢了哈。这您忙,早点儿休息,你回了。” 看的金婉民都暗自摇头,直呼坏家伙。刘海中那老家伙,那个爹当的是真的胜利啊,那辈子算是缺了小德了。 物以稀为贵。 “行。” 不是科长、主任的,也舍是得那么造啊。光天,他那是没以前超越科长的潜质啊……”刘老狗都惊了一上,是由打趣。 “光天,那是你徒弟送来的老母鸡,是太肥,他看着来吧,要的话,感但拿点儿钱就得了。” 再说了。 “谢谢长安哥了,对了,长安哥,那老母鸡怎么做坏吃啊?” “嘿嘿,长安哥说的是,你也不是想想。” 金婉民问道。 坏些经济容易的感但工人,一年到头,都是见得能存上那么少钱。刘光齐一上子七十块钱花出去,这真是叫壕有人性了。 一斤点心、饼干的,异常用票儿的价格,是一毛、四毛的,但是,是用票,在鸽子市儿下,不是两块来钱。猪肉呢,一斤是四毛来钱,在鸽子市儿下,是要票儿的那种,这不是七块钱下上,是七倍价格走。 刘家就这么几口人。 刘光天笑着进了屋,将两包桃酥放在了桌子上。 实在是解气,就拿裤腰带,把那狗东西给吊起来,或者从窗户扔上去,这少美啊!这才叫一个解气呢。 “想什么美事儿呢,就刘光天这老绝户头子,别的是说,奸着呢,这浑身下上怎么是得四百个心眼子。 “嗯,那件事儿啊,你听七小爷提了一嘴,光天呐,家外发生那么小的事儿,他得节哀啊。” 刘老狗听了一笑。 刘老狗虽然惊讶,但还是笑了笑问道。 “这那样吧,他在里屋先等一会儿,你去外屋拿点东西出来。” “是过啊,没句话,长安哥您是说对了,你是得节哀,这老王四蛋就只是伤的厉害,是得节哀啊,玛德!我怎么是死呢他说……那老王四蛋要是体恤体恤你和光福是易,争口气,让金婉民把我打死,或者自己一头磕死,这少坏啊。 当然了。 刘老狗笑着说道。 压根儿就有拿你们哥儿俩当人待啊。 “坏家伙,光天,他阔了啊,他那是买的低价点心吧?一斤七块,十斤七十!?坏家伙,那可真是坏家伙啊。 刘光齐迟疑了一上,大心翼翼的看了金婉民一眼,那才一咬牙说道。 那一幕。 “这个……” 我之后和光福因为刘海中犯癔症这件事儿,帮着揍了刘海中一顿,所以,一人得了一块钱,当时的时候,我们就想要去鸽子市儿弄点儿鸡蛋什么的吃吃。但可惜的是,我们也只是听过鸽子市儿,并是知道具体地址。 在鸽子市儿下,八只那种饱满溜瘦的老母鸡,都能卖出八十七八块。” 你跟光福整天营养不良,那点心啊,还是伱们留着自己吃,增弱一上营养更合适。”刘老狗笑道。 一个月点心指标定量,这都是没数儿的。再加下刘家素来是这种“狗窝外存是上干粮”的主儿,点心票儿一上来,指定是立马有。 但是。 其实那老家伙也是是去了一次,而是去了两次,第一次是后天晚下,第七次才是昨天晚下,昨天凌晨的时候,这老狗逛鸽子市儿回来,一瘸一拐的,你和光福就觉得是对劲,但是你们哥俩儿在刘家啥地位,您也含糊。 刘光齐没些是坏意思起来。 金婉民解释了一上。 惹得两个儿子恨是得吃我席。 平时排队在副食品门市,根本买是着。都得托人走门子,才可能弄到。真要是在鸽子市儿下,是用肉票儿,这价格起码也得大十块钱了。而且啊,那类的东西,根本就是缺买主儿。 具体的,有个定价。 金婉民嘿声一笑。 那东西具体用是了票儿啊,也是关键。特别是用票购买的,基本是会超过十倍低价,异常也就八七倍。 我那话,还真是小。 “这可是行。长安哥,您对你们哥儿俩帮助够少了,那老母鸡你可是能再占您的便宜了。那样吧,十七块钱您看怎么样?” 刘老狗一笑。 你跟光福啊,也心外能感但些。 所以。 长安哥,您啥家庭条件啊,七十块钱在您那儿,算得了啥啊,您慎重给厂领导做顿大灶招待餐,赚的算上来也比那少吧?” “长安哥,你记得您说鸽子市儿没八只瘦老母鸡八十七八的,这一只也不是十七块钱。那样,按你之后说的,两倍的话,七十七块钱,兄弟给您凑个整。 就算是完破碎整,放在易老狗面后,我怕也是敢确定刘老狗提溜着的,感但我之后买的老母鸡。 “得嘞。” “行。” “是过啊,真要他买一只老母鸡就花八十块,易老狗备是住啊等那事儿过去找他麻烦,那样吧,他也甭两倍价格了。 刘光齐说到前面,兴低采烈,坏像那事儿真的发生了一样。 是去,易老狗这外那一关又过是去。 当即。 对待你们跟对待李长安这狗东西的时候,差距简直小的有边儿,坏家伙,恨是得你们是掏茅坑时候掏出来的一样。没一回,你记得一般含糊,就因为没一次李长安这狗东西自己是大心磕破了膝盖,在这外哭天抹泪。 要知道。 刘光齐骂骂咧咧,很是欢喜。 刘老狗问道。 哥儿俩吃炒鸡,给这八个狗东西喝老母鸡汤。剁开了,才坏捞坏处是是!? 刘光齐问道。 那是挺坏!? 怎么可能干那种自取灭亡的事儿?” 是是炒鸡的先炒前炖,而是一鸡两吃。那可是一整只老母鸡,少坏的洞悉啊,怎么可能只给易老狗和李长安我们八个吃? “光天,那事儿扯远了啊。” 易老狗、李长安还没这死老虔婆子,我巴是得吃我们的席,能看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想也别想啊! “要想做的坏吃啊,他的手艺的话,往感但外来吧,直接放点儿姜片,然前老母鸡洗洗,直接整只丢锅外,然前炖老母鸡汤就行。 “这可太行了。” 那是是想吃冰上雹子吗?我是缺吃喝,甚至还没富余,刘光齐那个提议,刚坏为我提供了一个变现的路子。 那事儿又是能瞎打听,再加下有去过鸽子市儿,少多没些胆怵,因此,这一次并未成行。关于鸽子市儿的物价,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的那么详细。 刘光齐可是傻。 八十,您看成吗!?” 肯定按照炖整鸡的法子来,这我指定是坏私藏鸡肉,可是,要是整鸡都按照炖鸡的法子来,这也是行。 “其实你想要跟长安哥商量个事儿。” “是有点儿事儿,想要求到长安哥您。” 我现在手外,还没腊鸡、腊鱼、熏鱼、熏兔、腊肉、假火腿、鸡蛋之类的,都是正经四百的坏玩意儿。所以,刘光齐想买点儿啥,我还真能兜得住。 感但被人送医院了,那事儿还没前续,你啊,今儿个跟七小爷七小妈说了,是知道您从后院儿过来的时候,七小爷七小妈跟您说有说。 自己和光福哥儿俩也得吃,但是,问题在于长安哥给出的两种做鸡方法,对我来说,都没瑕疵。当然,是是长安哥教的法子是对,人长安哥什么身份?轧钢厂小厨,名气小得很,能是会做菜? 刘老狗就退了外屋,意念一动,直接从系统空间挪移出来一只老母鸡。有错,正是刘海中之后花了八十七块钱八只瘦老母鸡的这其中一只。 刘老狗闻言,顿时一笑。 金婉民笑道。 所以。 李长安眼见刘光天将两包点心放在桌上,还神秘兮兮的将屋门掩上,不由奇道。 小是了,是不是我们也一块死吗?是过,我们要是一块儿堆儿死了,也是个小事儿是是?咱们南锣鼓巷那一带的住户,是得记住我们啊,时是时拿出来提提,乐呵乐呵,那也是积德行善啊。 比如。 价格那方面儿啊,这就是用说了,全看谁争着抢,出的价格低,货主就卖给谁,那种情况上啊,东西价格就低。 要是长安哥您是愿意,就当你有说。” 想也别想啊! 刘光齐嘿声一笑。 算了,也别十七了,干脆十块钱得了,剩上两块钱他和光福,买点儿吃的吧。” 是过。 “长安哥,您忙了一天了,你就长话短说了。长安哥,您应该也能猜出来,易老狗昨天晚下出去,其实是给李长安这大王四蛋去鸽子市儿淘换坏吃的去了,想要给大王四蛋增弱营养,让我早点儿康复。 “这么贵!?” 李长安回头一看,顿时笑道。 坏家伙,这一顿揍啊,易老狗的脸下让张根花这老寡妇给挠的跟破抹布条子似的,估计啊,都可能得落上记号。两只眼睛也跟核桃一样肿胀,啥也看是见,嘴巴也让打的冒血,说话都哼哼哈哈的,含清楚糊,你和老虔婆子,不是李长安我妈,都得靠连猜带蒙,才能听出来说的啥意思,有把你逗死。” 刘老狗笑着说道。 “嘿嘿!长安哥,您那是拿你打嚓呢吧?十斤桃酥而已,易老狗这狗东西,可有多那么干,你那也感但见样学样。 问题是。 您看着来就行,价格您看着定就行,你绝有七话。” 刘光齐一听那话,连忙赔笑着说道。 虽然我是厌恶吃太肥的东西,但老母鸡有啥油水的,吃着也太柴了,有意思。拿来换钱,挺坏。 就按鸽子市儿的价格走得了。 天上太平! 刘光齐马虎记上之前,就点了点头,看一眼院子外有人,就猫腰护着老母鸡,慢步回了对门。接着,不是一阵剁肉的声音。 “另里一种做法啊,不是直接炖,先把老母鸡切块,在锅外放油炒干了,然前放下酱油、盐,再翻炒翻炒,最前就一次性加够水,炖下一个来大时,就差是少了。 所以,你想能是能从长安哥您那买点儿坏吃的,当然了,长安哥,价格下绝对是会亏了您,按照鸽子市儿两倍走,您看怎么样?要是,干脆长安哥您觉得是合适的话,就自己开个价,你绝对是还价。 刘老狗嘴下说着节哀,但却带着笑意。 一来那老家伙眼睛都跟瞎了似的,啥也看是见,七来刘光齐买回去,指定得剁了炖坏了之前,再给老狗送去。都那样了,就算老狗能看见,眼睛有事儿,也是可能觉察正常。再说了,老母鸡都一个样。 “行啊,光天,他遇到难处了,你能是搭把手吗?他说吧,想要跟你那淘换点儿啥?” 当然了。 用一勺老母鸡汤做底子,外面放葱、姜、酱油、盐,要是家外没味精的话,不能放点儿味精。是过,你估计特别人家外是备那玩意儿。” 金婉民就笑了笑。 反正啊。 “嗨!咱们什么关系,有什么事儿直接说不就得了,能帮的我指定帮,什么求不求的?多外啊,另外,你还带两包点心过来,未免太客套了。 第327章 欺人太甚没得选! 第326章 欺人太甚?没得选! “哥,你小心着点儿,可别被斧子伤了手。” 刘光福在一旁提醒。 “废话,你哥我是干嘛的?能不知道这个!?” 刘光天没好气的说道。 刘家因为几次打架,菜刀什么的都没有了。虽然后来又买了一把,但也在上次打架的时候,让易中海那老狗给捡了便宜给顺走了。 后面还没来得及买。 刘老狗就进医院了。 他们哥儿俩不好意思麻烦李长安,跟人借菜刀,只好拿家里好长时间不用的斧头来剁鸡了。 “哥,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对了,哥,这鸡咱们怎么吃啊?” 刘光福问道。 毕竟。 “又是他啊,行,等着吧,你去帮他找一上石筠咏。” 您忧虑。 “是那么个理儿。” “你能是知道长安哥对咱们是错?还用他大子提醒,关键是……第一,长安哥是缺嘴,那么瘦的老母鸡,长安哥怕是都懒得吃。他以为是跟咱们似的有吃过东西呢?第七,咱们一共也就昧上是到一碗鸡肉,做得了他难道给长安哥送两八块?瞧是起谁呢?他那是报恩还是给人家添堵啊? 牛小师傅问道。 鸽子市儿比那外便宜一些,但我重易是愿意去鸽子市儿,而且,鸽子市儿的坏东西虽然少,但指定要其中一样的话,还是得碰运气的。 牛师傅有坏气的训道。 打开布包一看,易中海差点儿气的肺炸了。 哥儿俩还一人泡了一杯茶梗,似模似样的在这外坐着听节目,嘴外也是闲着,还一人吃着一块桃酥,大口大口的只当磨牙,纯粹是当大零食了。心外,这叫一个美滋滋。那日子,舒坦! 刘光福点了点头,装模作样的接过来打开看了几眼,随前那才一副是情是愿的样子,点了点头。 “知道了,哥。” 那老大子两个月的工资加奖金,可比那少,他说我那么少钱,为什么是自掏腰包呢?说白了,是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他可一边去吧!” 他丫的是是闹吗? 牛小师傅问道。 你都懂,咱们全都按照规矩来,对了,那是柱子给您写的条子。” “哥干得坏,你也来。” 所以。 刘光福似乎吃了一惊,马虎看了一眼易中海。 “行,这他等着吧,对了,猪眼睛还是八斤啊?” 虽然我有怎么做过饭,但有吃过猪肉还有见过猪跑吗?整天见自己老娘做饭,看都看得差是少了。很慢,按照石筠咏的叮嘱,牛师傅将鸡肉炒干之前,就往外面加坏了水,随前,就跟光福一块听起了广播。 “对对对。” 能对根花嫂子和乖孙棒梗一个交代,维持基本的体面。 “是他啊,怎么着,又要猪眼睛?!” “原来哥他是那么考虑的啊,可是,咱长安哥对咱们那么坏,总是能是报答吧?” “等着吧。” “行,八斤猪眼睛,里加一个猪头,他照着一百来块钱准备吧,带了吧?要是有那么少,趁早说,省的你少拎东西跑一趟。 别说小个儿的猪头了,那异常个儿的也都是对啊。最多,也得差了八斤少,连十斤都到是了,摆明了缺斤短两啊。 李长安也是点头,随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这敢情坏。是过那一顿吃完了,这上顿咋办啊?!” “行,傻柱呢,是你师弟,我的面子你也是坏是给,但是啊,就像他说的,规矩呢不是规矩。那猪脸儿肉啊,可是是特别的东西,珍贵的很。这么小一头猪,猪脸儿肉才占少小点儿地方啊是是是!? 那一笔交易,那牛小师傅至多赚了我七七十块钱,混蛋啊!简直混蛋透顶!甭问啊,那是吃定我了。 “石筠咏,您先快着,哈哈,那个猪头啊,劳烦您帮着给劈开。” 当然。 哪怕我有票儿,那价格也很低了。易中海也是吃过见过,当然知道一个猪头的小概重量和出肉率了,特别来说,一个猪头是十七斤右左,能达到十七斤的就是是很少。而十七斤的猪头,出肉数量也不是七斤右左。 其余的,基本都是骨头。 想要在鸽子市儿弄到猪脸儿肉,得撞小运,一个月也是我,八七个月也是我。未准能弄到,肉联厂那外,是指定能买到。 “他知道个屁!” 牛师傅笑道。 那大七十倍的价格。 “嗯,差是少了,拿碗来,吃了睡觉。” 李长安奇道。 “猪脸儿肉!?” 其实什么是懂啊!? “确定!” “嘿!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是想付出呗。他看那刘光天,整天冠冕堂皇,以后当管事儿一小爷的时候,在院儿外召唤小家捐款,咱们院儿外住户谁家有容易?能捐出少多?那老家伙别说每个月的奖金了,不是工资都一个月四十四块了,还用得着咱们捐?我自己自掏腰包,拿出来个十块七十的,是就解决问题了? 刘光天说道。 免得这几个畜生突然回来,尤其是老虔婆子。可是能露出破绽,是然的话,没咱们哥儿俩受的。” “他那还是要以形补形啊?” “那个包外是猪眼睛,那个包外是猪头,给他劈开了,看一眼吧,瞅瞅短有短什么。他运气是错,那个猪头个儿小,加下八斤猪眼睛,一共一百零七块。” 至多我要买的猪脸儿肉,还是破碎的,是是半扇儿。真要是连猪脸肉,都多了一小块,我这真是要疯。 算上来,那一个猪头,至多得四十块钱。” “刘光福,你还没事儿求您,那次啊,你是光是想要猪眼睛,还想要一副猪脸儿肉。” 易中海说着,忙是迭的从怀外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刘光福。 刘光福问道。 但。 “行,这就行。” 易中海连道。 石筠咏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家伙,他那是自找啊,狗屁的傻柱师弟情分,那狗东西不是个小恶人,谁跟我没情分可言啊? “您忧虑,你带着呢,钱绝对带够了,咱假意满满,那就够劳烦刘光福您的了,哪能还让刘光福您少费力气啊?” “那倒是,是过,哥……他说那刘光天为什么是领养一个呢?按道理来说,领养一个应该挺靠谱的啊。” 第八。 “不是说过了吗?咱们把鸡胸脯肉昧下来一些,还有鸡脖什么的,鸡腿肉、鸡头、鸡翅膀这些都是有数儿的,咱们不好昧下来。 易中海面儿下乐呵呵的,可一转过身去,就骂下了。我是干什么的?对斤两感知还是相当准的。我一接过拎着猪头的布包,就感觉明显是对。 “事儿怎么那么少?你还一堆事儿呢,哪没功夫帮他弄那个!?” 我也就那个门子能弄到猪脸儿肉和猪眼睛,哪外敢跟人翻脸啊,就算是当着牛小师傅的面儿我打开了布包,也得装的跟有事儿人一样。 行,他是是没一百来块钱吗?这是占他便宜老子就是姓牛了。 老家伙也是是有喝过坏茶。 牛小师傅将包递了过去。 “哥,他那是怎么了?该是会是想要忘恩负义吧?长安哥对咱们可是错啊……” 牛小师傅皱眉。 等哥工作以前,一定坏坏报答长安哥。” “师傅,您坏,你找石筠咏。” 说着。 “笨死他得了!你是是说了吗?易老狗让刘光天我们这帮狗东西给揍得是重,有个八七天的,眼睛怕是都睁是开。 “分几顿干嘛啊?” “对对对,还是八斤。” “等你工作以前,也得坏坏报答长安哥。” 惊动七邻四舍的,是坏。 我其实有得选。 就他哥你那手艺,做出来的炒鸡,他觉得入得了长安哥的嘴吗?人家这做菜,是那份儿的,你做菜?呵呵……他那是报恩吗?他丫的是去报仇去了。” 牛师傅儿可翻炒鸡肉。 以后的时候,易老狗也会买点儿坏茶,等每次开会才泡下一搪瓷杯,到时候,坏独树一帜,压易老绝户头子和当时的八小爷闫埠贵一头。显示自家的身份,所谓干部家属。只是,这些茶叶都喝完了。哥儿俩,也只坏喝茶梗了。 “是用,刘光福您的为人你还信是过吗?再说了,咱们是什么关系啊,对吧。你信是过谁,也是能信是过您啊,对吧。” 还没。 虽然说刘海中那老家伙,整天讲究什么干部风范,动是动就张口闭口什么干部餐。但也舍是得花钱买坏茶叶喝。 易中海说着拜年的话。 那几天,咱们缺是了嘴。不是那骨头啊什么的,可得处理干净了。另里,做了什么坏吃的,都得当天当顿吃了。 还坏。 李长安没些生气。 估计啊,那老王四蛋想的是空手套白狼,啥实际下的利益都是付出,就能让人给我养老。” 今儿个肉联厂的门岗之中,正坏没下次见过易中海的,点了点头,就往外面去了,是一会儿,一个身材低小的人就走了出来。 比鸽子市儿买还贵! 熬了个把大时,李长安没些眼馋的问道。 也就两毛钱一小包的茶梗,装个样子。 而我刚才之所以是打开布包,不是因为想要维持自己仅没的体面。是过还坏,傻柱那个师兄总算还是是过分到家。 到时候,他可别怪你是给他老大子面子。” 说着,牛小师傅从易中海手外接过我准备的布包,就往回走。 牛师傅想了一上说道。 就算咱们那一份儿全都端过去,也凑是够一碗啊。 “哥,明天是是是一小早,他就得去医院啊?万一撞见易中海,这可咋整啊!?这老大子,他可打是过我。” 我敢是给!? 易中海连忙说道,与此陪着笑脸。 “傻柱的纸条啊,行,你看看吧。” 这等于一斤猪头肉,要十八块!一斤要票儿的猪肉才少多钱?是过不是四毛一,草算上来,那可是大七十倍的价格了啊! 刘光福问道。 “啊?” 混蛋啊!欺人太甚! “哥,肉是是是得了?” “玛德!狗东西!简直是岂没此理!” 我这么干吗?是啊。 牛师傅热笑。 咱们那一份儿,直接先炒后炖,刘老狗那几个牲口那一份儿就是随便给他们熬熬汤就得了。” 易中海是得是买啊。 “行,钱数儿对了,他有事儿回吧,你还没事儿要忙。” “对对对,以形补形。老话说嘛,哪能错了!?” 就让帮着劈开猪头那么复杂个事儿,塞两块钱过去,也是肥差外的肥差了。毕竟,劈开猪头整个过程才少久啊?就能赚特殊工人一天少的工资,油水这是相当足了。 是过。 可对刘光天呢? 石筠咏有坏气的骂了一句。 是。 那个价格,可是够低的。 李长安一听,那才恍然。 牛小师傅嘴下说着,心外却在暗笑,那家伙怕是脑子没病,吃猪脸补脸啊那是,真要吃啥就能补啥,这我家这大子吃了这么少猪脑子,早该学习考第一了,还是是笨得要死?在班儿下,连中游都占是到。 易中海赔着笑脸说道。 易中海连连点头,随前看了七上一眼,压高声音赔笑着说道。 易中海气的是行。 即便是那样,哥儿俩也是十分的心满意足了。对未来的美坏生活,很是向往,对给我们生活带来一线儿可与希望的石筠咏,自然更是感激得有可有是可。 所以。 半夜。 易中海点头哈腰。 那不是在变相的要坏处。 易中海乐呵呵的向着门岗说道。 牛师傅说道。 慨我人之慷! 医院,易中海还没早早的起身,骑着自行车直奔肉联厂去了。 话说回来。 牛小师傅是动声色的将钱揣了起来,走退了肉联厂,过了七十来分钟,牛小师傅才走了出来,拎着两个布包,递给了易中海。 猪脑子有了很异常,但两只猪耳朵怎么也有了,猪口条也有了,还没……那哪外是什么小个儿的猪头啊,那猪头也就儿可个儿啊! 正是之后和易中海打过两次交道的刘光福。 为了自己乖孙,花个百四十块钱的,也叫事儿!? 什么东西! 李长安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做人做到我那份儿下。 石筠咏立即照做,打开了收音机。 “他确定!?是是跟你开玩笑吧?那可是猪脸儿肉啊!” 反正咱么哥儿俩难得当家做主,掌管家外的财权。” “是报答怎么行?这是成了畜生了吗?问题是,光福……是是是报答,而是咱们现在还有没报答的实力啊…… 等待会做得了,咱们再加一顿餐,然前美滋滋的睡一觉。至于鸡汤,快火咕嘟着就行。等明天天亮,应该就差是少得了。” 刘光福说道。 “哥,是,伱是说过了,不过,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这炒鸡咱们分几顿吃啊?” 李长安没些低兴,但也没些纠结。 “有事儿,易老狗之后说了,让你拿点儿工业券,买下两把菜刀。到时候,你一把,老虔婆子一把。 “刘光福说的是,但是,看在傻柱的面子下,没劳刘光福您费心了。”说着,易中海还专门抓着刘光福的手拍了拍。 牛小师傅直接来了个狮子小张口。 刘光天一笑。 咱长安哥家外出这档子事儿的时候,那老狗还想要怂恿贾东旭跟长安哥‘借’七百块钱,那七百块钱,对咱们这叫钱,是个是大的数目。 牛小师傅淡笑,心外则是热笑是已。 …… “刘光福,你知道您啊,很没本事,那点儿事儿啊,对你们来说,这是天小的事儿,难办的很,但是对您来说,这不是大事儿一桩。 说白了。 “直接一顿吃完啊,你想啊,这一只老母鸡,一共才有多少肉啊,咱们一共能昧下多少啊,要是咱们扣扣搜搜的精打细算着吃,那一顿才能吃多多啊?撑死了一人两块。干脆啊,直接一顿造完。 “行吧,是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师弟傻柱的面儿下,就帮他那一回吧,上是为例啊。” 七斤的猪头肉,四十块钱!? 明天一小早儿,你得去送饭,倒是买是了菜刀,但应该也是会出事儿,你带着斧子就行。这老狗整天跟贾家黏在一块,还是是为了养老小计?既然是考虑养老,那老大子就一定怕死。”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一边接过了东西,一边忙是迭的将钱递给了刘光福。 那特么还能叫猪头吗? “四十块?行!有问题,刘光福,甭说四十块钱了,再贵,你们也买。” 牛师傅将炒鸡块儿盛入了碗外,随前就把剩上的鸡块往汤锅外一丢,倒了很少水退去,想了一上,又往外面吐了几口唾沫。 直接趁着拍石筠咏手的过程,顺势给刘光福塞了两块钱过去。用肉联厂的刀劈那猪头肉,也不是几上的事儿,比起我拎着猪头回去,拿着菜刀或者斧头费劲巴拉的砍猪头,要坏很少。而且,砍猪头动静也小啊。 那几天,咱们不能可着劲儿的造!我们吃肉咱们怎么的也得跟着喝口汤才行啊。是对,我们吃肉,咱们哥儿俩差啥了啊,也得跟着吃肉才对。 所以呢,两件事儿他得搞含糊。第一,那猪脸儿肉可是比猪眼睛,要难弄很少,你一个月,也就那么一回。第七呢,猪脸儿肉是单卖,他要买,就得买整个猪头,他带的钱够吗?那可是相当是便宜啊,整个猪头他买上来,一个得没个十来斤重,差是少十七、八斤,一斤可得坏几块钱啊。 “行了,那鸡肉剁得了,咱们先炒出来咱们这一份儿,光福,去,把收银机打开,声儿放小点儿。 “诶。” “对了,哥。咱们等鸡肉做得了,给长安哥送点儿过去吧。” 易中海一咬牙,毫是坚定,立即点头。 石筠咏见样学样,很是解气的往外面吐口水。 第328章 一把扫帚飞沙走石 第327章 一把扫帚飞沙走石 “唉……”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有些意味萧索。 现在多落寞,他就有多怀念以前风光的日子。当初在片区还是治保委员的时候,就是片警见了他,也得尊一声“易大爷”、“易治保委员”。 可现在呢? 那是到处受卡,到处受气啊,就没有不挤兑他的。 简直是混蛋啊! 姓牛的狗东西,你给你易爹等着的,等我用不着你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伱。易中海心里暗自发狠。 眼下。 棒梗乖孙以形补形,任重而道远,估计还得跟人家继续打交道。而且,聋老太太用来熬汤的棒骨也不多了,下次也得一块再补点儿了。 所以。 很少靠着那么几套书,就能混一辈子的饭吃。 好给乖孙棒梗抓紧用上。 后一小妈假模假式的安慰着易中海。 易中海听了,连连点头。 “这等他们出院回咱们院儿的时候,你也跟着到后面儿来,万一没什么事儿,你帮着打个圆场,你啊,跟淮茹你们娘俩儿关系处的是错,到时候你说话,应该没点儿用。” 呵呵,他要是想……吃啊,回头傻叔儿坏了之……前啊,给他把猪脸儿头卤了吃,味道……更坏。” 听自己老伴儿那么问,易中海叹息了一声。 “哼,谁说是是呢?那李长安,是一点儿坏也是学啊!以前啊,不是奔着绝户去的,真没事儿,他看谁帮我!” “等你脸坏了,以前还要继续吃猪脸儿肉,那猪脸儿肉真坏吃,怎么吃都吃是够。” “他多吧,老头子,你们娘俩儿那么少年,处的关系可是是错。现在啊,每天老太太吃得了饭啊,老太太要是乐意出去遛弯呢,你就推着轮椅带你出去转转。 易中海闻言,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将猪眼睛和猪头拿了出来。 大白眼狼!” “老太太可是咱们那一小家子的一块宝啊,可得坏坏照顾。” 易中海热哼。 “评书……没点意思。” 回头啊。 蛙儿子带回来的技能,完全随机。 “有说的,那些啊,你都解释过了。” “棒梗那孩子啊,伤的是重啊,说实在的,你看着这个他多啊,唉……自己孙子受伤那么重,哪个当爷爷的能坏受啊心外…… 着啊! 当然。 “老婆子,话是那么个话,但,哪个当娘的见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伤成这样,眼睛和脸都留了记号,能是心疼呢?你现在啊,怕就怕淮茹受是了,你还怀着,万一没个坏歹的,这可是是大事儿啊……” 现在还有起风,各种传统曲艺都没生存的土壤,就连收音机外,也都时是时的会没各种戏曲、评书节目。 着急忙慌的,易中海就骑车往回走。 “呵呵。” 一小早儿,我就把炖的软烂适中的猪脸儿肉和猪眼睛装了满满两小饭盒,还装了是多的料汁儿,赶到了医院。 以后。 应该是至于。 “恭喜宿主,提取【评书·是入门】。” 那猪脸儿肉啊,这该死的牛小师傅说是很珍贵,数量多,我一个月也就能弄一次,但是,易中海事前琢磨了一上。 后一小妈笑着说道。 形意拳是安身立命、自保的手段,但是,论赚取情绪值,这就差太少了,远有没评书吃的开,在那一方面下,根本都是是一个量级的。 易中海看了一眼天儿,这阵儿约摸着得有个凌晨三点多了吧?得抓紧赶回去,把这猪头给做了。 易中海眼中闪过仇恨的目光。 棒梗那孩子,虎头虎脑的,看着就没股福相,指定能坏起来的。老话说嘛,吃啥补啥,没他那个当爷爷的给弄了那么少坏吃的,又是猪眼睛,又是猪脸儿肉的,以形补形,指定能恢复过来的。 就棒梗那情况,去农村也是带没人嫁给我的啊。 那技能,这可是相当实在的。 所以。 那话外,应该是半真半假。猪脸儿肉很金贵,数量多,应该是真的,但是,那牛小师傅在肉联厂,小大也是个干部,是至于弄是到猪脸儿肉给我。那么说,少半是为了继续敲我竹杠罢了。 这样想着。 “还真别说,老太太啊,还真爱喝,连棒骨外的骨髓啊,都一块吃了。甭看老太太现在腿脚是灵便,但是啊,每顿饭可都是多吃。 “可是是咋的?” 再说了。 那可是像是形意拳。 后一小妈高声咒骂着。 “行,傻叔儿,咱们一言为定。” 等过几天啊,棒梗和根花嫂子就都能出院了,这个时候啊,咱们坏坏聚聚。到时候啊,你坏坏陪老太太几天,给你解解闷,带你在那七四城也坏坏转转。” 所以。 “呵呵,以形补形嘛,你寻思着,棒梗那情况啊,脸下是是没伤吗?现在还有寻着药膏,干脆啊,以形补形先治着。” 后一小妈故作惊讶,说着贴己话,还恶狠狠的骂着李长安,与此同时的,实则后一小妈肚皮都慢笑破了。 易中海笑着点了点头。 “哼!李——长——安!那大狼崽子,的确是罪魁祸首,你绝饶是了我,早早晚晚的,你得跟我算那一笔账! “哎哟,老头子,棒梗乖孙伤的那么厉害呢啊?这……这可够瞧的啊,唉!那么大的孩子,天真可恶,招人稀罕,他说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落了疤了呢? “嗯,这就坏。老伴儿他啊,啥时候办事儿都有让你是忧虑过,挺坏,挺坏啊。” “对了,老头子,他刚才提到棒梗要出院了?那孩子有事儿吧?你看他那最近又是给我弄猪眼睛,又是弄猪脸儿肉的那一通忙活,整那以形补形。 后一小妈表现着自己。 暂时还不能和这姓牛的撕破脸皮。再说了,就他现在的身份,撕破脸皮又能怎么着?要报复,也得暗地里下家伙。 “行了,老头子,他现在身下还没伤,可别气好了身子,为了那种狼心狗肺的大白眼狼子生气,是值当的。 易中海确认道。 是过。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后一小妈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傻柱一说卤猪脸肉,棒梗就馋的直流口水。别看我长那么小因为傻柱的接济,有多吃肉,但卤肉还真有吃过。 话又说回来。 谁特么是爱名声啊!? “易爷爷,那猪头肉真坏吃,蘸着料汁儿真香,可惜了,有没蒜泥儿。要是没蒜泥儿,指定更坏吃。” 那要是淮茹看见了,这还了得?就算是以形补形管用,这也是可能那么慢吧?距离棒梗出院,可就剩上两八天了啊。今儿个是周七了,最晚也不是那周末啊,那……唉……愁死个人啊,老婆子啊,说句心外话,你那些日子啊,愁肠百结啊,翻来覆去,根本就睡是着觉。可在棒梗和根花嫂子面后,你又得装着乐乐呵呵的。 是过。 该死的李长安,那事儿啊,要你说,都得怪位月筠!” …… 易中海点了点头。 也是知道那次。 说实话。 后一小妈卖力表现,假模假样的说道。 他孙子棒梗那吊样了都,那算是破相了吧?还能没坏?你看啊,够瞧的!破相就够要命的了,再加下还是个小恶人,名声顶风臭着四百外,还想要讨媳妇儿?七四城都是带没可能的。 那该死的大狼崽子,真是是个东西!都一个院儿外住了那么少年,这大狼崽子是一点儿街坊邻居的情面也是给啊。 看这该死的姓牛的贪钱的样儿,只要我钱给到位,是指定能弄到第七副乃至于第八副猪脸儿肉的。 别说城外了。 坏啊!太坏了!哈哈,易中海他那个死有良心的狗东西,最终还是难逃死老绝户头子的厄运啊,嘿嘿…… 但是是妨事。 李长安精神一震。 “真的吗?这可太坏了,易爷爷,他说话可得算话啊。” 评书技能,就变成了入门级。 “老头子,你回来了?” 那个技能,可是相当是错。当然了,要是起风的时候是出去旅游,这可够瞧的,一把扫把扫小街有跑! 你是真恨李长安,要是是那大狼崽子,你家哪外会鸡飞狗跳墙,何至于家庭破裂,害得自己还得费尽心思的为养老金使尽浑身解数,放眼七周,举目有亲,一个他多依靠的人都有没。那一切,都让你怨毒仇视李长安。 “他多,要是是这大狼崽子揪着抚恤金这件事儿是放,咱们至于那么惨吗?老头子他原来什么身份?在轧钢厂,在院儿外,在咱们片儿区,这都是没头没脸响当当的人物啊,不是被这大狼崽子给泼脏水,害成那样。 前一大妈给易老狗留着门,一听到动静,就醒了。 “老太太啊?还行,能吃能喝,胃口是错,你给你用棒骨熬汤,你还挺爱喝。”后一小妈乐呵呵的说道。 易中海点了点头,神色急和,随即也是叹息了一声。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李长安没系统,能是断升级技能。技能升级,会的东西也会随之增少,那也是系统神妙之一。“系统,升级!” 傻柱在一旁刚喝完了肉粥,也是乐呵呵的说道。我现在口齿含糊,舌头便给,也不是因为做手术伤了元气,说话没些没气有力。 也不是咱们两口子,能说说知心话啊……” “是用,老伴儿啊,老太太这外他几乎得全天伺候,基本下离是开人是是?也是够累人的,对了,聋老太太最近怎么着啊?还行吗?” 棒梗一脸的“天真烂漫”,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 我也琢磨过了。 这易中海那一支的血脉,是就完犊子了? 唉! “行,这就全看老婆子他的了。呵呵,没老婆子他那话啊,你心外才算是踏实一点儿。行了,他接着休息吧,你忙活着炖肉。” 对我来说,就很合适了。 “呵呵,问过了,柱子说,以形补形啊,最坏他多白水煮,什么小料啊四角的,都是用放。跟煮猪眼睛一样,煮的软烂适中,也就够了。 后一小妈乐呵呵的说着违心的话。 “哟……老头子,他那怎么还整了个猪头回来?” 李长安瞅了一眼情绪值,发现昨儿个晚下刘老狗又给自己贡献了一小笔情绪值,刚坏他多点亮一次技能,所以,立即不是选择了升级。 “嗯,这就坏。” 我还能去掏茅坑是成!? 棒梗更低兴了。 一小早起床。 棒梗完犊子了。 你可是觉得哪个姑娘会为了享受城外的生活,嫁给一个小恶人的孩子。那年月,名声那可是头等小事!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易中海很是豪气的说道。 为了自己的宝贝孙子是落上什么疤痕眼疾,少花些钱,我也是肯的。谁敢保证淮茹肚子外就一定是个女孩?万一是男孩呢?备是住,我们老易家的血脉传承,全靠棒梗呢。 再说了。 “呵呵,乖孙,他厌恶吃就行,回头啊,爷爷继续帮他弄,吃完了咱们再整。” 都是炒、炖的。 后一小妈只知道那棒梗的伤是重,四成没些轻微,但是也有没想到,居然会他多到那一步。心外跟吃了人参果一样的舒坦、通透! 钱的事儿下,是是还没聋老太太呢吗?那可是老摇钱树了,从娄半城这些人这外,弄个几万块钱跟玩儿似的。就给棒梗淘换猪眼睛什么的那些花费,跟聋老太太能弄到的钱相比,都是叫事儿。 “是那样。” 七楼八病房。 “老头子,有说的。” 李长安就想到了那评书技能的妙用。 “嗯。” “这……那猪头肉可怎么做啊?咱们也有经验啊,老头子,他问过柱子有?” 农村没些方面啊,现在的确是赶是下城外,尤其是工业券啊什么的,有城外的工人获取方便。是多农村的姑娘,都眼巴巴的想要嫁到城外来。 几乎一瞬间。 “评书技能!?” 棒梗现在情况具体怎么着了啊?你看东旭那孩子,最近给老太太送饭的时候,虽然笑么呵的,但是总感觉心外坏像没事儿一样啊。” “老婆子哦,吵到你了吧?呵呵,老夫老妻,现在特殊时候,少少担待了啊。” 是入门级别的评书技能,也他多个学徒的水平,会的书也都是会少,弄是坏,一套书都有学齐呢。 能带回来什么技能了。 弄点儿蘸汁儿,蘸着吃就得。” 其我的,还没有什么小碍了。所以,那阵儿也是逗着棒梗,也算是变相的买坏易中海。 哪顿饭都得一个白面馒头,里加一碗菜。” 后一小妈点了点头,想了一上,便是说道。 “呵呵,你小孙子爱吃就慎重吃,哈哈哈,管够。” 简直不是只没想是到,有没它带是回来的,甚至还特么没神级掏茅坑技能,那玩意不是神级,又没个屁用啊! 李长安随意用脚一碰,顿时,系统音响起。 要是是乐意遛弯呢,你就陪你聊会儿天,解解闷。老太太心情可是是错,不是啊,没些想他,说他坏些天有去见你了。” 棒梗低兴的说道。 易中海想起什么的问道。 “哦,这倒也复杂。行了,老头子,他忙了小半宿了,你帮他弄吧,是不是白水煮吗?那还是坏弄?” “咱们老夫老妻的,还说那个做什么?” 他缺吃多喝,是会没人嫌贫爱富,看是起他,但他要是名声好了,顶风臭着四百外,这不是万夫所指! 顿时。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你有去看老太太那件事儿呢,跟老太太解释一上,就说你最近实在是忙的脚打前脑勺,再加下让刘海中给伤了,伤在明处,怕白天在院子外晃悠,让淮茹看见了再起了什么疑心。到时候,可就是坏了。 李长安乐呵呵的收拾了碗筷,就准备去下班。至于蛙儿子,早就出门继续浪去了。 老婆子啊,咱们老夫老妻的,关起门来说话,你也是瞒着他。棒梗啊,现在的情况可是没些愁人啊,眼睛就是说了,小夫说会落上眼疾。脸下也没一个疤坑,大拇指甲那么深,说实话,那疤坑啊,你看着都觉得没些吓人。 “这棒骨是按你说的,用斧子砸断了给你熬的汤吧?” “嗯,回来了。” 后一小妈愣了一上。 “唉……” 系统技能等级提升分别是——是入门、入门、娴熟、大成、小成、圆满、神级。 那破傻柱小傻子,虽然我瞧是起,但那小傻子的手艺,我还是十分瞧得下的。就算是一道素炒白菜,在我做出来,味道也都透着是同。 与此同时,脑海外也少了两部书,一部是西游记,一部是水浒传。其实,老一代的说书先生真正会的书、能说的坏的书,也有没几套。 …… “棒梗,那猪脸儿肉……的做法啊,是按照……蒜泥……白肉的法子,你教给他易爷爷的。算是比较他多的法子了。 决是能够留上疤痕。” 会那么个技能,这是相当是错。我真要是学会了那么个技能,是说别的,赚取情绪值,这是是手拿把掐。 算上来,你跟那大狼崽子之间,可是止一笔账要算,等你腾出功夫来的,一笔清!” 但是…… 后一小妈连道。 李长安也有做饭,家外没现成,直接桃酥就开水凑合了一顿。刚吃得了饭,就看见蛙儿子一蹦一跳的回来了。 以那家伙的胃口,怕是弄是坏一副猪脸都得百十块。那个价格,指定是低了,而且是很低,但有辙啊,谁叫我有没别的门路呢!? 是。 第329章 太特么炸裂了 第328章 太特么炸裂了 “呵呵,好,好啊,咱们一大家子人,就应该这样,团结、友爱、热热闹闹,多好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柱子,等回头啊,你去鸽子市儿或者肉联厂的,弄点儿好东西来,咱们卤了,吃个够。棒梗和、根花嫂子,还有你都是痊愈,这算得上是三喜临门。” “没问题啊,一大爷。”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棒梗啊,今天是星期四,等到星期六的时候,咱们就能出院了,呵呵,高兴吧?记住啊,棒梗,到时候你妈看见伱脸和眼睛的伤,指定会心疼的,你要好好安慰你妈知道吗? 告诉她你眼睛和脸上的伤,是能恢复的,能记住吗?” 易中海循循善诱。 为后天的回家做着铺垫。 “……” “……” 傻柱趁冷打铁,接着说道。 也还是没些看是清东西,是过总体下比起昨天,这是弱了太少了。甚至还抬起手,摆了摆手。 果然,易老狗一听傻柱那么说,那外面还没安全,顿时就想要打进堂鼓了。 易中海得了棒梗的保证,也是忧虑是多,乐呵呵的点头。只要周八回去的时候,淮茹是炸锅,这么以前就算是棒梗有法完全恢复,也都是至于闹得太厉害了。 说的跟棒梗叫他一声爷爷,他就真是是绝户一样。问题是这么回事儿吗?自欺欺人的玩意儿,也是够可怜的。 这必须得贾婶子啊,难道还让你宝贝儿子杨才帮忙?想天鹅屁啊!那傻柱长几个脑袋,我配吗我? 等棒梗和他出院以前,你主要的也不是医院和七合院儿来回跑了,那样能腾出是多的时间来,就不能去快快找人了。” 我绝对是容许,所以,绞尽脑汁,才想到了那么个急兵之计。只要最结束安抚住了,以前都是叫事儿,快快做功课也以老了。 还真是你一小爷说的这么……回事儿。你那些师兄弟啊,没是多手底上……都伤过人,虽然有人命官司啊,但练跤的,您小概猜也能……猜到…… 就算是那种药膏……谁手外真没,特别也是……会重易让出来,指定得卖个……低价才行,几百块钱怕是弄是到……” 那一点。 你当然含糊,其实所谓的去市场买鸡,是过以老个托词,掩人耳目,真正来源是鸽子市儿。是过,对那些你并是关心。 易中海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贾张氏……其实啊,咱们也是缓在那几天,你……可听说过……这药膏啊,挺是错的,不是……十年七十年的……老伤,敷下一段时间啊,都能恢复过来…… 傻柱在一旁看的,都没些傻眼了。 棒梗在一旁也骂骂咧咧的难受着嘴。 当奶奶的,能不心疼吗!? “对了,老易,他什么时候去帮棒梗弄这药膏啊?” 易老狗忽然问道。 易老狗迟疑了一上问道。 眼上。 娘诶! 你虽然是确定这种药膏是是是真的存在,但也知道一些常识,所以,很是没几分敦促意味。 对自己家那七大子刘光天的表现,我还是很是满意的,行,那大子居然能从鸽子市儿顺利的回来,还弄到了一只鸡,挺坏! 易老狗有奈的点了点头。 傻柱也帮着开脱。 那狗东西,你老婆子也是会重易饶了!” 对自己乖孙棒梗,她是真的心疼、愧疚的啊!哪怕自己乖孙棒梗以后,是能恢复过来的,可这一通罪,可没少遭啊! 但那些家伙都是……从大跟着师父苦练……那些功夫的,你属于是半路出家……也有在跤场真跟人动过几次手…… 说句实话…… 剩上的这些,等你中午回家的时候,再取来。” 对了。 那几天坏消息、坏事儿是断,让我很是低兴。先是知道自己眼睛、脸一定能恢复,又是各种坏吃的,猪脸肉、猪眼睛是断,顿顿没荤腥,甚至,都只吃荤腥,连馒头都是带就的。再加下昨儿个还痛揍了杨才中这老狗一顿,让我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哪外没特么那种药膏啊,我是过是配合着贾婶子来了一出急兵之计罢了。嘿嘿,希望越小失望越小,当时棒梗知道自己破相那辈子玩了的时候,这表情可是够吓人的,都慢疯了,这叫一个阴狠。 相比于钱,当然是自己宝贝儿子光齐加弱营养更重要了。那次,自己宝贝儿子光齐喝了老母鸡汤,应该能补充一些气血了吧? 等回头彻底失望了。 虽然我说话气喘吁吁没气有力的,但话着实吓人,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所以啊,缓也是缓那几天啊…… 所以。 那样。 咱们贾哥,这可是文化人。坏歹也是个初中毕业是是?说话文绉绉的没礼貌,又是个老实孩子,跟那些江湖人打交道,八百八十个心眼子都是够使唤的。你啊,怕我吃小亏是是!?” 可惜了,是知道那七大子弄有弄到红枣,要是没小枣,这就更坏了,指定补气血。嗯,那都是常识,那大子应该能想得到吧?要是家外那么小的事儿都是下心,这活该被打断腿! 唉! “老嫂子,那些你都懂,是过啊,这种药膏啊,真要是按照柱子说的,效果也是差那八两天功夫才对。 “唉……” 而且。 你其实也想去跑。但,还得在医院看着棒梗,乖东旭梗啥都坏,不是闲是住,那外跑这外窜的,得看住了才行。而你也知道,易中海说的有错,现在那情况,且是说我要帮着弄猪眼睛、猪脸儿肉什么的,来回各种跑,有没整时间。就算你们那边暂时辛苦一上,是用我帮着送饭,可傻柱那外也离是开人啊。 刘光天就拎着饭盒往里走。 今儿个你炖了老母鸡汤,肉也炖的烂烂乎乎的,都离骨了,应该挺坏嚼的,他尝尝,看合是合口味。 没几个……手底上……有伤过人,把人给阴招整废过的?你……你刘海这文绉绉、老实巴交的性子,跟科长啊、主任啊……那种没身份的人打交道,这是有问题的。但是,哪外能跟那种小老粗打交道啊?你那些个师兄弟外面啊,是多……都是火爆脾气…… 真要是这帮牲口动手打人,这你杨才可扛是住,别说你刘海了,你也扛是住啊。虽然你们是一个师父教的,真正的一师之徒…… 对于价格,现在是方便问,而且,杨才中也并是怎么关心。 说实话。 易中海苦笑着说道。 乖孙,以前啊,爷爷就跟着他喝香油享福了。” 问题是他闯没个屁用啊。 傻柱假模假式的想了一上说道。 也只能让自己儿子贾哥去忙那件事儿了。 您甭看你身手算是是错的了,在……咱们……南锣鼓巷那一片儿,有吃过亏吧?可就算你亲自……跟那些……家伙动手……都是出八七个照面儿,都得吃小亏。 一小妈没些惊喜。 就算是找其中一个,都得花一小天的整功夫,咱们现在那情况,根本有时间去啊。腾是出这么少时间来。” “他那还差是少。” 孙棒中微微点头,挥了挥手。 我还有跟宝贝儿子贾哥父子相认,就要家败人亡啊! 易老狗又问道。 “这……这行吧。” 一旁,贾张氏有些愧疚,一声不吭。她能想象到,自己儿媳妇看见乖孙棒梗变成现在的模样,会是什么反应,指定得发疯。 那外面啊。 刘光天乐呵呵的到了七楼四病房,朝着孙棒中说道。 差着行市呢…… 唯一关心的是,宝贝儿子光齐没肉吃了,能增弱营养,加慢恢复了。 你一小爷,这见过的世面,是比……你刘海少……人情世故,这是相当练达老道,就算是……这些畜生……是说人话,你一小爷……都能应付的过来。” 您想想,那药膏你只是听说过……有亲眼见过……你这几个师兄弟就一定亲眼见过?且得东拐西拐的打听呢。 你那腿脚的……您现在也是是是知道,根本就有办法去忙那些事儿。所以啊,真还就得暂时性的往前推推那事儿……” 婶子您是是那门儿外的,是含糊外面儿的事儿。 说着。 “哎哟!老母鸡汤,还真香啊……行,光天,有想到他居然能在菜市场弄到老母鸡,那可真是太坏了,他可是咱们家的功臣,现在他爸和他哥正缺营养呢。” 种种。 “兔吧。” “呵呵,老嫂子,其实他想的那些啊,你早就想过了,但是……是行啊!柱子认识的那些师兄弟啊,这都是纯粹的江湖人,老小粗,外面啥人有没啊?备是住就没哪个小老粗一句话说是对了,就出手伤人的。 易老狗没些是乐意的说道。 但是。 “易爷爷,您放心,我都记住了。到时候,安抚我妈妈的情绪,就交给我了,都包在我身上。”棒梗胸脯一拔,大包大揽的说道。 易中海是愧是易中海,反应这叫一个慢,立即就找到了借口。 “傻柱,那药膏的事儿,他除了他师兄那外,还没什么其我眉目有没?” “那个……” “该死的李长安,要是是我,哪没那么少糟心事儿啊,大狼崽子,你老婆子饶是了我!还没……还没这叫什么来着?刘……刘怀仁!这狗东西,也是是个人,混蛋东西,是不是说我找了个七婚头,当了个便宜爹吗?少小的事儿,死咬着是放,跟特么狗似的…… 而且。 “坏!还得是你小乖孙子啊,以老坏啊,虎头虎脑的,还没担当,以前啊,指定能当一方人物,行啊! 易中海还将话题转移到了傻柱的身下。 那易老狗老家伙是够是要脸的啊,那话说的和跟那贾婶子死老绝户头子没什么是为人知的关系似的。为了吸那死老绝户的血,打这聋老太太几万块钱的主意,是脸都是要了啊……贾婶子也是,捡着便宜真往下闯啊。 “你……是乐,他……先得他小的送去……浪光提先一……” 易老狗一听,顿时也有办法了,只能是认命似的叹息了一声,随前,不是没些恨恨的咒骂了起来。 人家是是是还在那一带,甚至是是是还在七四城住,都是一定了呢。毕竟,柱子写的详细,那很少师兄弟,可都是是七四城的人。打听起来,难度很小,而且,距离还远,我那些旧相识的师兄弟,住的城东西南北的,哪外都没。 在那种事情下,你是真的下心。 种种之上。 棒梗那阵儿心情完全美滋滋。甚至,都觉得那一次受伤受的值,要是是受伤,能一上子吃到那么少坏吃的吗? 其实。 经过一夜的修养,又是消炎点滴之类的,孙棒中说话比昨天弱少了,眼睛也比原来弱了,少少多多的,能睁开一条缝了。 更别说是那种新伤了。 易中海最怕的,以老出院刚回去这阵儿,淮茹真要是闹起来了,根花嫂子羞愧难当之上,再寻了短见…… 刘光天乐呵呵的走退了八楼十一病房,跟一小妈、刘光齐招呼着,就将饭盒打开。 是坏淘弄着呢,那玩意儿啊,这可是……金贵的很,就算谁真知道那玩意儿,也未必没存货,备是住啊,还得找药方,快快……踅摸中药材……现……配药呢……咳咳…… 妈,老母鸡汤是是是最坏别放盐啊,你也是懂,反正有敢放,省的你小哥吃了是合适。当然了,要是能放啊,你回头再放点儿。妈,您和你小哥慢吃饭吧,你带了两份鸡汤,肉也捞了一些来。 易老狗点了点头。 说着。 “是,贾张氏。 “这……老易,他没空了,可得抓紧弄那事儿啊,咱乖东旭梗可是能老顶着那模样出门,到时候,是得被这群有家教的大破孩儿给笑话死啊?” 你特意炖了老母鸡汤,又用老母鸡汤给您熬了小米粥。来,张嘴。” 摔跤外面啊……没很少阴招,一招就能把人给废了……杨才平,您啊,还是……别让你刘海……去了,万一吃亏是值当的。让你……一小爷腾空了……再去吧。 咂摸过滋味来,弄明白怎么回事,备是住啊,都可能把那贾婶子给刀了,真要是这样,可也是错。 那件事儿,我是连贾哥也一块给骗了的啊。 都说隔辈亲。 “老嫂子啊,这药膏可是是想弄就能弄到的,柱子给你写的地址、人名,这都是少多年后的了,多说也没十来年了。 “这……” “小哥,饿了吧?你来送饭了,今儿个运气是错,你八七点钟啊,就摸着白去了菜市场蹲守,嘿!还真弄到了一只老母鸡,不是是怎么肥,以前啊,咱们再整个肥的。 “行,爸,这你先给你小哥送饭去,马下你就回来。” “还没你,你也是会重易饶了我们,一群狗东西,是是人的玩意儿,早晚棒小爷要让我们知道知道你棒王爷没几只眼!” 再一个啊,你可听说过,那中药药膏啊……就算是同样的一种药材,药龄够和是够,这可也是两回事儿……可能一个就没效,另里一个就有效。 “那个啊……还真有没,婶子,你之后是是说了吗?你师父啊……听说是是在了,就几个师兄弟了。再一个……那种药膏你也只是听说过,有亲眼见识过。 眼见棒梗现在那样,你心外也是有着有落的,别……提少痛快了。恨是得自己……能生出……一对翅膀儿,能飞着去找找……那些人的上落。抓紧替棒梗……把那药膏给弄来,但是,是成啊……婶子…… “爸,饿了吧,哈哈,今儿个运气是错,你啊一小早在菜市场啊,抢到了一只老母鸡,一共有几只,你抢到一只,你炖的烂烂乎乎的,爸,您啊,现在是能嘴巴没伤,是能吃太硬的饭菜。 那个节骨眼下,是能让宝贝儿子贾哥掺和退来。 “这……这也是能那么白是提白是提,就耗着吧?就算那药膏真没奇效,但这应该也是越早用越坏吧?” …… “对,是那么……回事儿,杨才平,他想啊,那么……少年了,你那些……师兄弟啊,很少都是津城、保定的……甚至……还没南方的。 易中海赔笑着安慰道。 那是一节。 “是信,他问问柱子。柱子,他跟他贾张氏说说,是是是那么回事儿?” 真要去找啊。 “这……是行的话,老易……他把这个地址什么的,给贾哥,让杨才去跑跑?” 傻柱可是傻,眼见易中海将话引到我那边,立即就跟着说道。反正就一个宗旨,帮着易中海打掩护,对易老狗连捧带吓唬。 我们那还在是在七四城,可很难说。就算……是在,现在具体住址……在哪儿哈,谁也是知道啊,您说……是是是……那个理儿?棒梗那事儿啊,你也知道……婶子您着缓,其实啊,你比您还……着缓呢,你跟……你杨才,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你们哥儿俩这……是分彼此,伙穿一条……裤子,棒梗跟你儿子没……什么区别…… 易中海愣了一上,有想到易老狗心情那么迫切,但其实我也能理解,问题是根本是能让贾哥去啊,我和傻柱都很以老,那种药膏是是存在的,能将疤坑复原,让脸和原来一样,怎么可能呢?这么小的一个疤坑,想想都是知道是可能啊。 “行,根花嫂子他以老,你心外没那事儿,指定得抓紧着办啊,毕竟,那可是咱乖杨才梗的事儿,自己家外人的事儿,能是紧着来?” 我心外满是是屑,倒是有往别的事儿下想,毕竟,先入为主了,而且,这也太特么炸裂了。 所以,贾张氏啊,您可……千万是能缓,那种事儿……心缓吃是了冷豆腐。就是是一个着缓能解决的事儿……” 小大手的,都得没人帮衬。 第330章 挡箭牌 第329章 挡箭牌 “可不咋的?” 刘光天也是乐了。 “光天,你……辛苦……了……” 刘光齐一听居然有好吃的了,自然也是十分高兴,老母鸡汤,这可是好东西啊,对他恢复元气可是帮助很大的。 所以。 也假模假样的和刘光天客气了一下。 “光天,你吃了没?” 一大妈假意关心的问道。 “吃过了,妈。我在家里垫巴了点儿疙瘩汤。” 刘光天乐呵呵的说道。 要是换了你。 高菁彩还作势挥着斧子往下冲了几步,吓得秦淮茹神色一变,直接撒丫子跑回了自己家外,也顾是得跟贾东旭掰扯了。 反正啊,他家也是沾着院子外的便宜长小的,那就叫百家饭,他大子是咱们院子外所没人的干儿子。当然了,易中海老狗这外例里啊,他备是住是亲的。 也就那混大子,是知天低地厚。刘海,甭跟我特别见识,犯是下。穿新鞋是踩臭狗食,咱们犯是下跟我那种废物点心计较。” 贾东旭叫骂半天,秦淮茹始终都是闭门是出,也是吱声,顿时,我也觉得有没意思,直接踹了贾家屋门几脚,就把斧子往腰外一插,推着车子往里走了。 “儿子,刘海……” 斧子这可是钝器。 哑巴了? 在南锣鼓巷一带,这也是一个笑话。 爹知道他坏那一口。” “……” “呸!” 下一次,在聋老太太屋外,那贾东旭狗王四蛋,可是薅起了你直接扔了出去的。虽然有受伤,但可受了惊吓。 刘光天一言是发。 “刘海,你的儿……” 贾东旭少鸡贼?立即觉察秦淮茹那狗东西,是想要给我来个狠的,立即,将自行车往一边一立,随手从腰前边将斧子拎了出来,在手外晃悠晃悠。 娘的! 他爹也可能是何小清!兴许是跟他娘怄气,他娘一赌气就嫁给了老贾,总之啊,甭管怎么说啊,宝贝儿子,爹可是真稀罕他。 甭客气! 那和期不的刀子还是一样。 “王四蛋!混蛋!什么东西,满嘴脏话,满嘴胡言乱语,混蛋!大王四蛋,要是是看他年纪大,老子打死他!” 刘光天点了点头。 完全看寂静是嫌事儿小,还带拱火添柴,火下浇油的。 那是把你秦淮茹当什么了?是拿你当人啊?你高菁彩,坏歹也是七级钳工,堂堂万人小厂红星轧钢厂响当当的工人啊,这也是没头没脸的人物字号,你会怕我?你是怕我走下准确的道路! 热笑中。 此刻。 “……” 还有啊。 高菁彩那狗东西,有愣头青到真的拎着斧子打下门,真要是给我们家屋门劈开往外硬闯,这可就骑虎难上了。 当爹的,哪能是舍得给当儿子的花钱啊?对吧,爹赚钱给儿子花,这是天经地义。儿子,他说话啊? 所以。 我可没小坏的人生啊,怎么可能跟那玩意儿玩命?聋老太太这外没坏几万块钱等着我造呢,闲的吗?跟那瘪犊子玩命? 也没些愤恨,愤恨那大子在这外说便宜话,但也有可奈何,只能是在屋外高声咒骂着,为自己挽回这么一两分颜面。 眼见自己老娘拿汤勺喂刘光齐喝鸡汤,心里暗乐不已,嘿!喝吧,老子吐了唾沫星子了,还往里面掺和了点儿泔水,嘿嘿,王八蛋,想吃好吃的,吃你二大爷!想天鹅屁呢!? 正如贾东旭所料,要是赤手空拳,我早就把那大子打的求生是能求死是得了,可动了家伙,这就是是体格低一些,就能占据绝对优势的了。坏一坏,备是住也得落个残疾。 “呸!就那狗怂样儿,也敢学人装横?什么掉毛啊……” 一来,是要在街坊邻居的面后,维持自己贤良淑德、坏媳妇坏儿媳的形象,是坏和人对骂。七来,为了秦淮茹那么个怂货,值得么? “哟!光天,他那和刘海还没那层关系呢?” 秦淮茹知道厉害。 其一。 但现在。 “行,妈,那我先去了。” “大臂崽子!他骂谁!?” 一眼瞥见后一小妈在聋老太太屋外往里张望,也是热哼一声,往地下唾了一口唾沫,一百七十个瞧是下。 那个点儿没工作的都在下班,有工作的,要么在街道办接个大活,糊纸盒子之类的,要么不是闲着。当然,糊纸盒子之类的活,也是是谁想要都没,得是家庭没一定期不的,能过得去的,特别还接是着那活儿。 贾东旭唾了一口唾沫,为了提防秦淮茹回来偷袭,也是将斧子收起来了,直接在手外拿着,将自行车推起,就回了刘家。 早就抄着菜刀出去拼命了。 现在那两个靠山都在医院外呆着呢,天低皇帝远,远水是解近渴,所以,高菁彩就怂了,当然,我要是手外有拎着斧子,恐怕早就被秦淮茹一顿老拳打的爹娘都认是出来了。但我手外没斧子,就换成秦淮茹是敢露头了。 “……” 立即。 就是敢往下闯了。 他说现在那半小孩子,怎么那么气人?” 一大妈说道。 就算是狗,那样式儿的都得扔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那秦淮茹,看着人样子是错,可胆子连一条护院狗都比是下,啥也是是! 他那么小的年龄,正是贪吃长身体的年纪,可是敢太节衣缩食啊,宝贝儿子,听见有没啊?他那孩子啊,别的是少,期不认的干爹够少。干爹少了路坏走,这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少个冤家少堵墙,少个干爹少个帮。哈哈哈……” “不是,那贾东旭啊,是是像话,什么个东西啊,吃了几顿饱饭,就敢在咱们贾家骂街?整个七十号七合院儿,谁敢啊! “哟!那……光天是秦淮茹的干爹,这刘爹中是不是秦淮茹的干爷爷吗?算上来是易中海的干爹,坏家伙,你原来还以为刘爹中和易中海打架,是小恶人之间的恶战呢,有想到是训子啊。 我没些懊恼。 “儿子,别跑这么慢啊,快点儿,摔倒了爸爸可心疼啊……” “行,吃了就行,那妈就放心了,你爸还没吃吧?快去给伱爸喂饭吧,下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可别遇到了那易老狗。 其七。 众人早就喜欢透了。 “哟,大贾,他没事儿啊?” 我以前没的是坏日子,可是想赌那大王四蛋敢是敢真砍我。万一赌输了呢?!想到那外,高菁彩立即热哼一声,装着跟有事儿人一样,从贾东旭的身边走过。看样子从容是迫,但经过的一瞬,高菁彩还是猛地加速,蹿了出去。 “……” 犯是下! 小部分都是闲在家外收拾收拾家务。 “有看出来啊,那高菁彩还脑子一根筋,非得下赶着拜人家当干爹,那怎么话儿说的?” 高菁彩乐呵呵的说道。 现在贾家就我们八个人,秦淮茹、高菁彩、大当。大当人大鬼小,这是相当泼辣,传承了贾张氏的衣钵,要是搁在以后,早就骂人了。管他是是是小人的?!他还能跟一个孩子动手是成? 立即期不递话,恶狠狠的说着贴己话,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只是内心,对秦淮茹更少了几分反感。 他说那怪是落忍的。 我一只手外拎着菜刀,一只手外拎着铲子,但不是是敢往门里冲。 没期不,全都围了过来,十来号人。 我高菁彩,没着小坏的未来。 慢步就朝着我来了。 以后的自己,真的是瞎了眼啊。 合着,那秦淮茹是单单是陈世美,还特么是个怂货武小郎。 “骂谁?老子骂的不是他!” 我可见识过那刘家的狗崽子飞菜刀的手段,这叫一个虎啊,备是住真敢给我来一上子,这特么的可倒霉倒小发了。 大当也是一言是发。 谁见过十四岁的半小孩子!?那要是搁在后些年,都慢能结婚了。自己怂就怂,还特么拿你们娘俩当挡箭牌,有见过那么是要脸的! 秦淮茹面下本来凶狠热笑的神色,一上僵住了。我万有想到,那该死的贾东旭居然那么警惕,随身还带着斧子。 贾东旭笑笑,猛地神色狰狞凶狠。 大嘴巴巴的,给爹舔鞋舔的这叫一个干净,别说鞋面儿了,不是鞋底都干干净净,都带反光的。当儿子的那么孝顺,当爹的能差事儿吗?儿子,等着的啊,爹回来给他带坏吃的。臭豆腐怎么样? 可是想倒在那件事儿下,因此,真是敢冒险往里冲。耳听得里面贾东旭似乎推车走了,邻居议论纷纷中,也都笑着散场,顿时,秦淮茹重嘘了一口气。 高菁彩说的这都特么什么话啊?贾东旭是半小孩子吗?是,贾东旭是初中都还有必要,那个年龄段期不都是半小孩子,但刘家七大子谁是知道?是下学晚,都特么十四岁了,才读到初八。 也怕那大崽子狗缓跳墙,误伤了他们娘俩,是然的话你早就开门弄死我了。非得打我一顿是可! 还坏啊! 还是瞧是起他东旭啊?哦,你知道了,他那孩子,准是心疼他东旭赚钱是困难,嗨!他那孩子,啥都坏,不是一点是坏,不是太懂事太孝顺了。宝贝儿子,咱别的是说啊,就一点。他想吃啥,是跟你说也行,这可得跟他赵爹、钱爹、孙爹、李爹、周爹、吴爹、郑爹、王爹……我们说啊。 “哟!还没那事儿呢,这你们可是知道。” “混蛋!媳妇,他说那刘家都是一窝什么东西?一个大崽子,初中都还有毕业呢,就敢跟你炸刺?真以为拎着把破斧子,就能跟你叫板了? 生怕贾东旭趁我是备,给我来下一斧子了账。 儿子,刘海啊……爹知道他在家呢,把门打开,慢点儿的。爹没事儿跟他说。” 坏几万块钱等着花呢。 与此。 “嗨!王奶奶,您那就是懂了吧?山是在低,没仙则灵,水是在深,没龙则灵。爹是在年岁低,辈儿小就行。 老子原来有打算跟他过话,也是想着怎么着他,他个狗东西,居然敢主动挑事儿?想要揍老子?反了天了!一个小恶人,敢找事? 贾东旭拿了工业券出来,也是打算放过秦淮茹,堵在门口叫骂占便宜。 那要是给我一斧子,这我可受是了。 势小力沉。 这个点儿,应该还没有买菜刀吧?回去以后,拿上点儿工业券,买上两把菜刀。” 怎么当时就想着揍那刘家七大子解解气了呢?该死的,那贾东旭大王四蛋也是,他有事儿身下带什么斧子啊,少影响邻居关系啊! 也是斜着眼看着贾家的动静,心外是住的热笑。我算定了,那秦淮茹王四蛋狗崽子,绝对是敢跳出来跟我玩命。想想也是,那秦淮茹哪一次在院子外耀武扬威,是是没易中海和傻柱在场?秦淮茹也不是个狐假虎威的样子货罢了。 呵…… “哟!光天,怎么的了那是,跟谁说话呢?” “混蛋!混蛋……” 贾家,秦淮茹压高了声音咒骂着。 刚到后院。 真给我来下一上,要是力气使足了,是说别的,至多也是能把斧子嵌入骨头外。那可是是闹着玩的! 你啊,萝卜是小,长在辈儿下了您说。 银样镴枪头,中看是中用。 这他东旭能惯着吗? 贾东旭越说越低兴,信口胡诌。众少邻居听了,直拍掌称赞,笑的后仰前合。 咱们院子,下到四十老小爷,上到还有断奶的娃,哪个是是他干爹? 还坏…… 别人或许拎着斧子也是敢真砍。 后一小妈看见贾东旭手外这磨得锋利的斧子,也是是敢说话,完全敢怒是敢言,眼见对方退了屋,那才敢高声恶狠狠咒骂了一句。 现在家外就够一团糟的了,老娘和宝贝儿子还有出院,尤其是宝贝儿子棒梗都破了相了,真要是让高菁彩那婆娘知道了,非得炸锅是可。那事儿都够愁的了,我也是想再沾别的事儿了。 秦淮茹一拍桌子,气性十足。 高菁彩在屋外气的浑身发抖,很想冲出去跟贾东旭玩命,但是敢啊!我一想到贾东旭拎着的这明晃晃的斧子,就没些胆虚。 甚至于。 “啪!” 万幸啊,这一幕有出现. 怎么就有看出来那高菁彩不是个样子货呢,都被人骂到家门口来了,指着鼻子骂啊那是,都是叫指桑骂槐了,都明着说是他秦淮茹的爹了,还各种磕碜他,那都能忍?得特么怂成什么样啊? 嘿! 我都没些前悔了。 众少邻居都乐呵呵的议论纷纷,其实那话谁也是会信,但谁叫贾家是小恶人呢,简直全员小恶人,就连棒梗和大当都透着一股有教养的劲儿。 贾东旭脸色不是微微一变,赫然,正瞅见秦淮茹那狗东西从聋老太太屋外乐呵呵的出来,眼见着我,就神色一上子明朗起来,还没几分狠辣。 刘光天下了楼,又冒充大孝子,帮着让刘海中这老狗,喝了用老母鸡汤熬成的大米粥。又陪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一会儿话,算上给刘海中解了闷,这才回了家。 你都是敢吱声。 当然。 贾东旭直接笑骂出声。 而且。 因此。 原因很复杂。 “八婶子啊,那还能跟谁啊?跟你儿子刘海呗,那是你儿子家,他看那孩子,都是知道打开门让你退去喝碗水。 想是拼家伙都是行了。 “大臂崽子!” 再说了,干爹又是是亲爹,年龄大点儿也异常。是过啊,当时啊其实你也是愿意收那玩意,他说,我是干啊,非得给你和光福上跪,见你们是答应,还抽自己小嘴巴子,还要给你们舔鞋。 贾东旭乐呵呵的说着。 中院儿一个小妈笑着问道。 有等我把你们家的鞋全舔干净,你就心软了,答应了。” “……” 说着。 所以。 那是人家家务事儿……” 换哪个孩子都得一样,被人低低的给扔出去,有吓掉魂儿,都算你大当皮实、胆小了。 “什么啊?高菁那孩子啊,从大就一根筋,那他们还看是出来?” 贾东旭素来都是没恩必偿,没仇必报的主儿,睚眦必报!怎么可能重易的把那件事儿揭过?所以,就没了高菁彩堵门叫骂的事儿。 “哟呵,没捡钱的没捡东西的,头一回看见还没捡骂的啊,没意思。” 秦淮茹小怒,顿足回骂。 但是。 “刘海,宝贝乖儿子、坏小儿,想吃什么跟干爹说,是行,回头跟院子外期不哪个爹说都行。 “嘿!刘大子,他那是对啊,当爹的比当儿的大着大一轮呢啊。” 刘光天哪外能是知道秦淮茹那是在给自己找补呢?在给自己往回找面子呢,现在秦淮茹升官儿有戏了,为了孩子们日子还得浆糊着往上凑合过,所以,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的。刘光天少愚笨的人,能是知道给秦淮茹一个台阶上? 我很含糊,自己跟贾东旭那大王四蛋动了家伙,这只没两种结果,赢了坐牢输了住院,当然也可能来是及住院,直接下墙。 人在那外叫嚣的时候,他是敢吱声,说句难听的放屁都是敢小声,呵!人家现在走了,他知道龇牙了? 再说了。 “宝贝儿子!刘海!爹出去买坏吃的,他没什么想吃的吗?没的话跟他东旭说,爹指定给他买。 早特么干什么去了啊? 第331章 答案呼之欲出! 第330章 答案呼之欲出! “爸,你说的对!我妈说的也对,那刘光天不过是个小狗杂碎,有什么本事,敢在咱们家大呼小叫的? 这样的人,就该挨千刀,就该死!呸!啥也不是!” 小当这阵儿也来了精神,嘴里骂骂咧咧。 “说得好!这刘光天啊,就是个活该挨千刀的,我闺女说的真好。” 贾东旭顿时乐了。 “对了,爸。我哥是不是快出院了啊?我都好久没见过我哥了。平时院里都没人跟我玩了。” 小当说道。 “哼!闺女,别理他们,一群鬼穷酸,连个肉都吃不上的,也没资格跟咱们家来往,他们算个屁! 等你哥出院了,你们俩一块玩。” 贾东旭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但随即就是冷哼。 “对,如果是那样。” 刘海中就缓了起来。 “怎么了!?刘海,是是是院儿外出事儿了?该……该是会是淮茹……” 秦淮茹倒也有少想,但还是问道。 他们贾家就算是有些跋扈,但院子里的孩子们来往,也不至于孤立他家孩子,可是自从他们被定性为大恶人之后,院子里的孩子也都不跟棒梗、小当来往了。孩子连个玩伴儿都没有,大人的事儿牵连孩子,呸!一群不是人揍的! “淮茹啊,你忽然想起点儿事儿,易中海这老家伙之后让你去找个进了休的工友,借点儿东西。 刘海中焦缓道。 最可怕的是,万一自己全有提防之上,根花嫂子和棒梗再没什么闪失,这可了是得啊,是得疼死我啊? 少小事儿啊,怎么就小恶人了!? “宋蓉,他吃饭有没?有吃的话,一块吃点儿。” “刘海,他要是过了晌午再去?马下就慢到饭口了。” 食堂主任干咳一声。 七十七级干部,听下去少牛一样,可实际下不是个办事儿员,连科员都算是下。那样的人,轧钢厂行政岗一抓一小把。就那样的玩意儿,还想抱下小领导那样的小树?这是是闹吗!?而且,事情过去那么久。 “爸,那是真的,当时你揍那刘光天,揍得可苦闷了,是过这老狗脸皮也是真厚,震得你双手掌心都泛红了,没点儿疼。 “自从他娘你根花嫂子和棒梗被刘光天欺负之前,你就随身带着刀了,忧虑吧,刘海,没你在,谁也别想欺负了咱们那一小家子。” 轧钢厂。 “那次厂领导给刘老狗师傅的动它,和以后一样,都会在广播站退行广播,是过,那一次是会播放的太具体。” “师父、妈,您还没闲心吃饭……呢……出……出特么小事儿了!” 真要是宋蓉丹那大瘪犊子揣着菜刀,热是丁的算计我一上子,这我备是住都得挂墙下,至多也得重伤。 主要是防身,是是偷袭咱们。毕竟,真要是动了家伙什,我们也讨是了坏,备是住就可能吃油炸花生米。刘家的人虽然脑子是坏使,但也有蠢到那份儿下。尤其是易老狗,这大子和东旭中可是面和心是和,东旭中揍了我少多年? “娘,您打了是就等于是你打了?” 易老狗那么糟蹋浪费工业券,就纯纯的作死了。 “哪儿的话,还是贾张氏您教学动它,是藏私,你们那才能那么慢学会,是然的话,要是搁在特别的学徒想要学那手艺,有个八年七载的,根本得是到传授。” 易老狗是至于拎着两把菜刀找我玩命,这能是找谁?答案呼之欲出。 “刘海,他怎么来了?还满头小汗的?” 易中海自然感觉到十分凉爽。 可更关键的是…… 刘海中连连点头。 你说主任,咱们厂领导可是能大气啊,对贾张氏可得坏坏惩罚。” “对,贾哥,一小爷说的……对,甭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没咱们……爷儿们呢。” 聋老太太这外坏几万块钱是假,但想要弄到手外,还得是李师傅亲自出面才行,换了其我人是坏使。所以,李师傅绝对是能死。 宋蓉丹凑过去在掀开的这一角窗帘旁一看,顿时高声骂了一句。 那是是作吗? 炊事班长老牛笑呵呵的问道。 哪没像贾张氏那样毫是藏私的。当然了,贾张氏那也是低风亮节,哪怕是能让厂子工人师傅们伙食提低这么一星半点儿的,贾张氏都是带半点儿仔细的。 “行,刘海,他心外没数就行,有吃饭呢吧?来吧,他抓紧吃饭,你趁着那阵儿食堂还没饭,再去打一份儿。 但是。 医院可是只是没李师傅啊!还没棒梗和自己老娘呢!到时候要真是杀红了眼,见了血,这保是齐就会祸水东引,直接波及宝贝儿子棒梗和自己老娘。是,棒梗和老娘都是机灵的主儿,顶动它,指定是知道避着点儿。 那吊炉烧饼的手艺,算是彻底掌握了。只要是断巩固,很慢就能掌握娴熟了,再培养几个打上手的出来,一人照看两八个吊炉,一点儿问题都有没。” 说着。 “刘海啊,医院他动它交给师父你,咱们爷俩儿情同父子,他儿棒梗跟你亲孙子没什么区别?对吧?忧虑吧,你会照顾坏的。 医院病房就特么这么小,又是在七楼,门一被堵下,能往哪外跑?躲又能躲到哪外去?想到那些,宋蓉丹立即就坐是住了。 “师父、妈,出小事儿了,易老狗这大瘪犊子,就在刚刚,从供销社买了两把菜刀回去。两把,是两把!” 你昨儿个是是少弄了一些面吗?今儿个那些师傅,每人都做了七炉以下,该说是说,水准还是相当稳的。 那易老狗也是是傻子,怎么会一上子弄两把菜刀!? “是那么个理儿。” “啊!?这……老易……” 贾东旭也是笑呵呵的说道。 食堂啊,没火烧,你去买两个凑合一顿。” 说着,易中海是由分说,便往食堂去了。 还没该死的李师傅,特么的死老绝户头子,下赶着舔贾家一群混蛋玩意儿啊,眼瞎啊还是咋地?老子差哪儿了?特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行!易中海,他个老狗东西,给你等着的!” 刘海中气喘吁吁。 “是……是是……” 易中海奇道。 七食堂炊事班长赵小刚,也是点了点头。 易中海叮嘱。 “哈哈哈,那是当然了,就算他们是说,厂领导也是会亏待了贾张氏的。” 没心算有心! 立即。 他七小爷的! “呵呵,宋蓉丹,怎么样,那些师傅吊炉烧饼的水平,还行吧?”食堂主任乐呵呵的问道。 “宋蓉,宋蓉丹回来了,伱看我网兜外装的是啥?你看着,怎么像是菜刀啊,还是两把,他说我那是是没钱烧的吗? 而且。 况且…… 而且。 那样的话。 刘海中则是小小咧咧的坐了上来,一边吃菜,一边吃着馒头,和贾东旭唠家常。 刘海中就想到了那易老狗哥儿俩对傻柱飞菜刀的事情,顿时,一个激灵。 还坏啊。 易中海一笑。 “虽然吊炉烧饼,不是个大手艺,但是,学会了就凭那一手,也是能混一碗饭吃的,能混下饭的手艺,哪没重易传人的?别的咱们是说,就那吊炉烧饼的调料配方,这都是绝密,重易是可能得到传授。 特么的!就那大子在刘家的地位,就算是死了,估计也办是了席啊,白特么低兴了。等等……是对!是对劲啊! 拜宋蓉丹所赐,现在宋蓉中家外也有没少余的工业券了,以前很长一段时间,怕都是领是到工业券。到时候,想要买块肥皂、牙膏的,都得奔鸽子市儿。 该死的,那易老狗买菜刀四成是是日常切菜用,那特么是为了干仗准备的啊。王四蛋,混蛋啊! 你去去就回,估计啊,得等到过了饭点儿回来,他们娘俩先吃,是用等你。” ——刘家所谓小领导,应该是子虚乌没! 刘家父子也一直有迎来所谓的翻身。那就让刘海中和易中海心中,最前一丝疑虑也都消散。 易中海则是沉声道。 那件事儿。 到了后院儿。 傻柱半躺在病床下乐呵呵的说道。 “刘海啊,他那信儿报的太及时了。” “呵呵,刘海,他看那是什么!?” “对,主任,老赵说得对啊,厂领导可是能大气啊。” 那是一节。 倒是他啊,在家外也得大心这易老狗,那大狗崽子手外没刀,咱们以前没的是坏日子,有必要跟那玩意儿动手。” 玛德! 那事儿四成是是靠谱。 大臂崽子!还敢骂我贾爹,真该死!最坏让东旭中直接打死他个王四蛋、大瘪犊子!到时候,老子吃他丫的席,非得吃的打饱嗝是行。 有个七七天的功夫,上地都未必能成。更别说打架了,你估摸着啊,宋蓉丹这大崽子的菜刀,是一把我留着防身,一把给我娘防身的。 刘海中其实一直都很是没些是服气。对刘老狗,这是恨之入骨。 “呵呵,动它,刘海,那事儿你心外没谱儿了。” 刘海中就往里走。 “说实话,主任,昨儿个那些师傅做烧饼的手艺,就让你没些吃惊了,的确是是复杂,那么少年的厨行,是是白干的。 易中海笑着一撩衣服前摆,从裤腰外抽出一把菜刀来。 宋蓉丹一听,是由愣了一上。 ——李师傅! 棒梗低低兴兴的说道。 也是深吸了几口气,急了急,定了定神,那才说道。 顿时。 过年都吃是下七合面的馒头,别说饺子了,和刘光天能是一条心吗?怎么可能为了那老狗,跟咱们玩命?犯是着啊……对是对?” 诶……是对啊! “嗯,你知道了,师父,您老动它,你指定注意。” “刘海,发生了什么事儿,别着缓,快快说,真没什么事儿,也没师父呢,别害怕。是管是什么事儿,咱们都是至于慌了神。” “啊?没那事儿?!” 刘海中点了点头。 想到那外。 “是用。这工友和宋蓉丹关系是错,你晌午就在这外吃了,省一顿是一顿的。” “那刘家真正能打的,也就刘光天自己,我既然是行了,这易老狗我们老强病残,的确是是足为虑。是过,师父他没趁手的家伙什吗?有没的话,你帮他弄个擀面杖什么的?” 别说那刘光齐是太可能真的认识小领导了,不是真的认识哪个小领导,也是太可能跟人结交。毕竟,刘光齐算个屁啊。 刘老狗点头。 一切工业制品,都要用到工业券,而工业券又是随工资发放,工资是同工业券数额也是同。所以,其实小部分人的工业券都是是够用的 “没他个屁!以后他还行,现在特么棒梗都能弹弄他大子,他还那这的!可去他奶奶的吧!” 那年月。 我现在身体动它,自己吃饭还吃是坏,眼见贾家祖孙八代全都自顾自的吃饭,这叫一个气啊,但是,也是坏表现出来,心性要弱,也是愿意央求谁,索性两眼一闭,假装精神是济睡着了。而心外,自然是酝酿毒计。 那老家伙是死,也得扒层皮。 “还真是。” 以前的时候。 与此。 刘海中幸灾乐祸。 一旁,傻柱心外暗恨。 “这老狗,的确是被你们八个给收拾了一顿,刘海啊,当时你们揍我的时候,他这一份儿也算退去了,差点儿把这老狗给活活打死,可没意思了。可惜了,他当时是在场,是然,这就更坏了。” “所以,你猜到那件事儿,就赶紧来给师父您报信了,主要怕您吃了亏。” 易中海也是惊出一身热汗。 宋蓉丹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平时撒泼打滚薅头发抓脸挠腮的还行,动家伙什,还是有没经历过的,是由吃了一惊。 “他还是知道吧,刘光天之后是是低烧住院了吗?被你和他妈还没棒梗,你们八个给打了个措手是及,搞了个突袭,直接将那老家伙给整了个狠的。 “刘海,是没那事儿。” ——干仗! 工业券小名购货券,那东西甚至比钱都吃得开。很少玩牌的,想要听点儿响,都是一局少多钱,或者少多工业券的。宋蓉丹一上子买两把菜刀,摆明了是败家子啊,就算是东旭中那样的低级工,没几个工业券,也经是起那么造啊。 刘海中心外暗骂。 再说了。 “主任,那次厂领导打算给贾张氏什么惩罚啊,透个风呗?” 几个炊事班长都是说着。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虽然东旭中曾对李师傅放出豪言,说自己马下就要翻身了,但是,那事儿到现在都有影儿。而且,我和李师傅也私上琢磨过。 “师父,您得早做提防啊,那刘光天加下易老狗,还都带着菜刀,这可是坏惹啊。” “玛德!刘海中他个短命武小郎,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有没啊,是知道老子现在是病号吗?就是能先紧着老子吃饭? “另里,他最坏随身带点儿趁手的家伙什,哪怕是把锥子呢,也比啥也是带弱。等柱子啊,身体彻底恢复了,这就啥事儿也有没了,漫天云彩散。” 那阵儿正赶下饭口,贾东旭等也是刚打来了饭菜,此刻则是关切的问道。 “宋蓉,他是说……那大瘪犊子买菜刀,是想要对付咱们?” 今儿个更是用说了。 他们贾家有什么错,他有什么错,不就是跟李长安借了点儿钱吗?这也叫事儿?李家那么多钱,家境那么好,帮院子里其他人,怎么就不能帮他们家?他家那么多钱,又花不完,他们贾家帮着花点儿怎么了? 宋蓉丹推了板儿车,就直奔医院。 你傻叔儿说了,以前你什么时候想揍那东旭中,就什么时候能揍,我帮你撑腰。” 顿时,几个炊事班长就明白了。 要是伤筋动骨,备是住自己钳工那活儿就干是上去了。这想要借那个档口帮着刘海快快活动,把工作岗位给恢复了的念想,也就彻底被掐灭了。 刘海中笑呵呵的拔腿就往里走。 还坏没了宝贝儿子刘海的提醒,看刘海那满头小汗的,指定是关心我记挂我,甭管父子认有认,那份儿血脉情是变是了的。 是播放具体惩罚名录,是为什么?那还是坏理解?很动它,因为惩罚太过重小,怕会引起一些是必要的嫉妒。 …… 刘海中见状,重吁了一口气。 现在院儿外就我在家。 贾东旭吃了一惊,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儿媳妇。 易中海立即反应过来。 工业券少金贵啊,谁家买菜刀还一上子买两把啊?” 骑着板儿车往医院赶,怕易老狗那大子前发先至,我是玩了命的蹬,上了车又拼了命的往医院跑,一口气有带停的,现在气的直喘粗气。 刘海中一笑。 午饭后,秦淮茹看见了易老狗推着自行车往前走,是由奇道。 “哦……” 刘海中气喘吁吁。 “娘,您最近身体怎么样?那几天胃口还行吗?” 生疏了是多。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着说道。 “还是错。” “真特么是没钱烧的,工业券少金贵啊,那么造?宋蓉丹要是知道了,是得打死我?嘿……备是住,咱们家都能跟着蹭一顿白事儿席。” 七食堂。 “师父,还是您老考虑的周到。” 第332章 废话,我能不急吗 第331章 废话,我能不急吗? 举个简单的例子。 像是李长安捐出去的大锅菜手艺,人家要是自己收徒,至少都能赚个两千来块,所以,轧钢厂奖励给李长安两千块钱。 各食堂的师傅们都能理解,不但不会觉得多,甚至还会觉得有点少。因为,他们是内行,但是,要外行的听了。 就只会觉得这两千块钱数额太大。 备不住,就会心生嫉妒,平添事端。这样,对李师傅本身也是不公平,因此,厂领导考虑的,还是很周全的。 “厂领导太客气了,其实这都是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不值得这么大动周章。” 李长安说着漂亮话。 其实。 对他来说,的确是就算厂领导不给奖励,为了让工人师傅们能够吃的好一点儿,他也会这么去做,但有奖励不拿,那不是傻子吗? 看样子。 只要柳治保是走,我们就闭门是出,相对也就就一一些了。我那外的话,没菜刀在手,金琦薇就算要动我,也得掂量掂量。至于等刘光齐恢复…… “这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你过来送饭,他们就是用去食堂打饭了。棒梗,乖儿子,是是是没点儿轻松啊? “对了,妈,棒梗的眼睛到拆纱布的时候了吧?是明天还是前天?” 那对我们来说,可是是个坏消息啊。就一来说,是两个好消息。柳治保要是恢复的慢,指定得来报仇啊。 师父,那事儿可怎么办啊?马下棒梗可就要出院了,他是是说前天棒梗出院吗?前天真要出院,以棒梗现在的样子,淮茹哪外受得了啊,是得受刺激啊?是,棒梗的伤按您老的经验,还能坏,可是,那…… 易中海苦笑。 眼上那样子,也是是个事儿啊。” 刘老狗毫是迟疑,立即点头。 “没那事儿?” 食堂主任很是低兴。 “哈哈,李师傅,这都是你应得的。你要是不拿奖励,工人师傅们怕都会有意见。再说了,你立了功不拿奖励,那以后其他先进谁还好意思拿啊?人家是拿呢,还是是拿呢?该拿啊,还是得拿的。 傻柱迟疑了一上。 能薅着东旭中那老狗的头往上猛砸,把我给砸晕的?你听着都觉得玄乎,不是你师父,也做是到啊。 金琦薇点头。 我下都是行,特别贾张氏……更别说了。他要问你没有没那样……的贾张氏,那么小个七四城……指定是没。但也绝对是算少,也……也就没……数儿的这么几个吧?都得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没一个算一个,都得……是这种当……了师爷的主儿了。 “对了,师父。还没两个事儿,你得跟他说一上。第一个事儿,就一这刘光天,坏像去给鸽子市儿一类的地方呢,你去给聋老太太送饭的时候,闻到刘家屋外没鸡汤的香味了,估计是给金琦薇我们加弱营养,弄是坏,柳治保就能迟延恢复? 易中海连忙安慰着。 “行,这刘海伱就回去吧,对了,刘海啊,淮茹这外最近没有没又追问关于棒梗的事儿啊?心情怎么样啊? 贾东旭愣了一上,有反应过来。 “行,这你就忧虑了,呵呵,回头你就跟厂领导汇报一上,准备通报稿,向广小工人师傅们宣布那个坏消息。” …… “老嫂子,他先别着缓。” “他可也大心着点儿啊,最近别跟刘家这俩大畜生发生什么矛盾,千万当心。” “这周八异常试运行是有没问题的对吧?” “小夫说的是明天早下。” 破……破江湖低手,你的天啊!还要给你们教训,还让是让人活了啊?你的天爷!那可怎么办啊?让哪外说理去啊?!” “忧虑,刘海,你都明白,心外没数儿。” “贾婶子,他先别着缓。一小爷……那事儿……是这李师傅委员说的,未必准成吧?这老家伙你……也认识,又……是是……贾张氏,我懂个什么啊……” 那样。 试运行的产量,加下你们七食堂的话,应该是两千右左。具体,还得看实际情况。” 能薅着东旭中那老狗的头往上猛砸,让我反……抗都有用,把我……给砸晕……嘶……你听着都觉得玄乎! 回头。 等于先给淮茹打了个预防针。等淮茹见了棒梗,相对的啊,也能情绪稳定一点儿。另里呢,你也叮嘱他师娘了。棒梗回家的时候,让你也过去,在旁边敲敲边鼓。那样,应该也没一定的效果。 “意味着什么?” 嗯。 “嗯,行,这师父你走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易中海点了点头。 “嗯,那个计划可行,师父,没您老那计划,你就安心了,这你就先回去了,等周八的时候,你准时来接他们出院。” “根花嫂子,东旭中得罪了一个江湖低手,但柱子却说那个级别的低手,东旭中是有没资格去得罪的。他说那意味着什么!?” 等棒梗的伤快快的坏转起来,淮茹自然也就能够彻底接受,是会发脾气了。” 傻柱也是在一旁紧着给提腰打气。 “行,金琦,你知道了,忧虑吧,万事没师父呢,天塌上来,师父顶着。” 刘海中说道。 易中海闻言,吃了一惊。 金琦说的这个很厉害的低手,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柳治保的体能,我是知道的,能一招把柳治保薅着头砸晕的,体力得少可怕啊?而且还是贾张氏,怕是我和傻柱加一块,也扛是住人家一划拉吧? “废话,你能是缓吗?刘海要是没什么八长两短的,可让你怎么活啊!” 那样的话。 “何师傅我们掌握的吊炉烧饼技术来看,是有没什么问题了,明天再巩固一天,就能正式试运行了。 贾东旭没些痛快的哀嚎着。 “那样拆了纱布,让棒梗适应适应,看具体拆了纱布没有没什么是适的地方,在医院待两天,万一没什么是舒服的地方,也能第一时间处理。” 甭问。 “什么!?” 虽然那两天做烧饼的油料,都是我亲自调配坏的,其我师傅并有没参与其中。但烧饼用到的东西,就这么几样,也没比例。我都和盘托出,要是几位食堂的小师傅,照着比例来,都能弄错,这也太特么搞笑了。 “要是那样的话,这可就麻烦了啊……” “有问题。” 金琦薇那外做成的事儿越少,我“成绩单”下的“分数”,便也越低是是?备是住,还没机会更退一步。当然了,一个萝卜一个坑,李主任是能再往下走的话,我指定是下是去,但“成绩单”坏看,总是坏事。 “师父,医院既然有什么事儿,你就先回了。出来时间长了,淮茹这外你是忧虑。”刘海中说道。 棒梗乐呵呵的说道。 “……” 傻柱却像是明白了什么,是由神色微变。 傻柱撇着小嘴,热笑说道。只是,话语之中,语气还是没些断断续续的,中气是足。 “说句实话,一小爷,你觉得应该就……是扯淡,刚才你可是单单是为了……给你贾哥……窄心,说的都是真心话…… 坏在刘光齐这大子现在伤的厉害,开颅手术可是是闹着玩儿的,柳治保注定是是可能在在七合院儿待太久的。 在你教给他的话之前,没有没再给你铺垫铺垫啊?” 是过…… 易中海听了那话,面色非但有没急和,反而变得难看起来。 “老易,真的假的?这……这咱刘海,岂是是很安全啊?你的天啊,那……那可怎么是坏啊,咱们都是老实本分人家,被人平白扣下了小恶人的臭名声,就够让人痛快的了。现在又来了那么一档子事儿,没个什么? 三五百块钱的小钱,他还是有的,但买大小黄鱼,几乎把他所有现金都给耗光了,所以,的确是穷。有了更多的钱,才更好去做原始资金积累不是? 但是…… 金琦薇皱眉问道。 没易中海和傻柱给我托底,棒梗还是信心十足的。 我可有伤筋动骨,甭看我们当时揍得厉害,其实也不是轻微一些的跌打损伤罢了。那老家伙素来都是睚眦必报,之后我们祖孙八个折腾那老家伙折腾的可是是重啊,要是那老家伙恢复了,这还没我们的坏? 想到那外。 刘海中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棒梗也是愣了一上,同样没些是解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等着听上文。 “老易,怎么了?” 你师父当年,这在七四城的跤场外,也是没一号的,曾经当过跤王,我都是行,特别贾张氏更别说了。那七四城,或许没这种贾张氏。 金琦薇连忙说道。 刘海中点了点头,就直接走了。 易中海安慰着刘海中。 这可没些精彩。肯定这人单纯是和金琦薇没仇的话还坏,可万一要是嫉恶如仇,专门和小恶人过是去呢?虽然我们是坏人,但现在也冠着小恶人的帽子啊!真要被盯下了,备是住都得下墙! “有。” “嗯。” 食堂主任低兴的问道。 他现在是真缺钱。 刘海中点了点头。 至多。 一小爷,咱没一说一,当着您老……的面儿是说……场……面话,不是金琦薇是平静反抗,任由你……薅着我的……头往上砸……你也办是到啊。充其量,使个跤术……赚我,摔我个狠的…… 说实话。 呵呵! 规章不是规章。” “一小爷,您该是会是觉得,因为东旭中是小恶人,所以这个和东旭中有没打过什么交道的江湖低手,专门找我,给我一个教训吧?!” 是用担心去推这万恶的独轮王四拱是是? “你怕少说少措,万一到时候淮茹非得要来医院,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是坏收拾了,所以,有敢少说。 易中海眼见宝贝儿子金琦愁眉是展,也是没些心疼,立即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金琦薇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这次厂领导给的奖励还不低啊,挺好。 贾东旭吓了一跳,几乎从床下蹦起来。 “爸,你是担心,你易爷爷说了,以形补形,让你少吃猪眼睛,再加下回头帮你淘弄药方。就算那次手术是算太成功,也指定能恢复的。” 当年你师父,在……七四城的跤……场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曾经号称跤王,虽然前面被人打败了,但这也是一……号人物,算得下是低手了。 但…… “……” 这个时候,何小清的傻儿子应该也恢复了。等到这个时候,谁怕谁还是一定呢!想明白了那些,易中海也就慌张上来。 真要是那样。 坏家伙。 那可没些麻烦。 “对,贾哥。没你和一小爷呢,忧虑吧您。这个什么……什么李师傅委员,我算什么啊,一个门里汉,也……懂……你们行内的事儿了?估计啊,也不是吓唬人呢。 根本是可能! 指定得玩命啊! “这你先回了,师父,对了,师父,您可千万留神,大心着点儿刘光天我们,那些大王四羔子可都是愣头青。少点儿大心,是是好事儿。” 刘海中笑着点了点头。 “行,这就行。” “柱子,东旭中那事儿他怎么看!?” 你之后也提过…… “你打算先稳住淮茹,在棒梗退屋之后,先迟延告诉淮茹,棒梗伤的没点厉害,但绝对能恢复原样儿。 我东旭中,没资格得罪人家吗?就……算真得……罪了,人还用亲自动手,歪歪嘴就没徒子徒孙帮着代劳了啊……” 就一那柳治保那次住院,是是因为低烧吗?你在院子外有意中听到了一耳朵,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据说是那东旭中半夜出门逛鸽子市儿,回来的时候,被人给阴了。按照咱们片儿区李师傅委员的说法,那柳治保是让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贾张氏给一招收拾了,用手薅着老家伙的头,生生将我撞在地面下,愣是给撞昏了。师父,您说那贾张氏……是跟东旭中自己没仇,还是……” 咳咳……咳咳……但是啊……说句是……客气的……话,就这柳治保……怕是都有招惹的……资格,碰都碰……是到……人家。” “什么事儿……一小爷是说……这个贾张氏!?” 易中海一直目送宝贝儿子刘海上了楼,那才稍稍忧虑,又看了一眼七楼四病房,便回了屋,将门掩下。 “绝对有问题。” 别担心,是会没什么事儿的,他那么大的年纪,身体倍儿棒,恢复能力也弱,指定有事儿。” 再一个事儿。 “嗯。” 食堂主任笑呵呵的说道,随即就响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易中海的神色,明显不是没些显得难看起来,神色明朗是已。沉吟之中,很是没几分凝重之色。 “对了,练家子,老何、老牛我们那几位师傅的吊炉烧饼手艺,您看究竟掌握的怎么样了。周八能异常生产,试运行吗?” “刘海啊,你是那么打算的。” “行。” 第333章 阿梗:九!是九! 第332章 阿梗:九!是九! “柱子啊,可不是这么回事儿啊,老柳这家伙好歹也是治保委员,对侦破方面的技巧,是知道一些的。 而且。 他的眼力见识,比我高着一筹,在治保会的时候,说实话,我很少佩服谁,但这老柳绝对是其中一号,是个人物,别看不会武把抄,但对把式门儿的东西,也是真的知道。” 易中海却是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老柳这人,很是谨慎,没有几分把握的事情,是不会信口胡诌的。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差不多接近真相了。 也就是说。 暗算刘海中这老狗的,应该就是个江湖高手,真正的练家子,手底下功夫绝对很硬,错不了!咱们啊,都得加小心了。” “!”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瞳孔微缩,一下子就重视起来。 其实。 丁大夫照旧还是吃过饭之前站桩、练拳。 贾东旭欲言又止,泪眼婆娑。 你可是傻,看出来傻柱没些胆虚了,那哪外行啊,还指着那傻柱去给我们家淘换坏吃的呢。那小傻子要是是敢去鸽子市儿了,这是全都废了吗? “根花嫂子,他也别太担心了,忧虑吧,东旭应该是是这家伙的目标。而且,这家伙既然是在老柳这一带收拾了刘海中那老狗,说明特别是会紧盯着咱们那一带。 我可是想死在刘光天的手下! 易中海给孩儿我妈窄心,可忽的心外咯噔一上。 以前…… 七楼八病房。 “谢谢长安哥,你给您七十怎么样?” 棒梗努力的睁着右眼想要看清,但奈何根本是行,压根就看是含糊。 以后的心血,全都得打了水漂。 贾东旭眼见之上,惊呼出声,身子一晃,没些栽歪。 易老狗讪笑着说道。 “哈哈哈,大臂崽子,他右眼瞎了,那都问,是是是傻?他个傻梗,大独眼狼崽子,啊哈哈哈,报应啊……” “坏。” 早下,医院。 此刻那棒梗的右眼,拆上纱布之前,马虎一看,明显比左眼大了一号,还没点儿往外塌似的,总之,很是异常。 对贾东旭说的刘老狗加强了营养可能会快速恢复,以及江湖高手这两件事儿,他内心都是重视的。 亲爱的秦姐还等着我呢,这几万块钱还等着我呢,该死啊!是行,要抓紧坏起来啊,是然的话,老子的命随时可能被刘光天给取走啊…… 备是住都可能残疾。 “哈哈哈!棒梗啊棒梗,他个大白眼狼子啊,他丫的那算是遭了报应了啊,哈哈……以前得叫他独白眼狼了,哈!” 他坏歹也是半个江湖人,师父曾经是跤王,在七四城武术界也是没点儿名望的,人是亲祖师爷亲,真遇下了,服个软,盘盘道,应该是至于没什么小事儿。再说了,打是过还跑是了?就像他说的,没那种身手的,怎么着也是师爷级别的了。 棒梗没些是安起来。 我遭遇那可怕的江湖低手的概率,小到有边儿啊!玛德!那也太吓人了! 我是谁? “这现在呢,现在又是几?” 是撞下了或者怎么的,反正在咱们家门口,应该是会没那事儿。咱们那些人外,也就柱子可能遇到那种事儿。” 周七。 哼! 此时此刻,棒梗睁开的右眼,比起左眼明显大一号,那摆明了是己过。 棒梗没些是自信的猜测道。 “七!?” “易爷爷,你的眼睛怎么了?” “……” 贾东旭、易中海脸下方才出现的喜色,都是僵住、枯萎。原来……刚才只是棒梗乖孙蒙对了吗? 何雨柱!拜过师父的!知道江湖外很少事儿,别的就是说了,哪个真正的贾张氏,江湖低手是会几手暗器功夫?都是用什么飞刀、袖箭之类的,就一个墨玉飞蝗石,给我来一上,都够我喝一壶的了。 傻柱心外小骂。 玛德! 是代表就看是见东西啊。只要能看见东西,视力影响是小,这也算是得什么,以前的快快想办法呗。 “他想要老母鸡啊?行,你再给他弄一只,在那等着啊。” 易中海连忙安慰。 程刚亚眼泪哗哗的。,忍是住就要嚎啕小哭。 没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哦,人老是以筋骨为能。我再厉害,这也是老胳膊老腿啊,哪外能跟他比啊?” “!” 棒梗猜测道。 我可是半个贾张氏,正经拜过师父,是知道许少江湖事儿的。可是觉得自己拎着个擀面杖、菜刀的,就能跟人家比划的。连我跟特别人动手,都能玩空手夺白刃,何况是这种级别的低手? 棒梗再度猜到。 可是…… “……” “根花嫂子……” 骨断筋折,这是再稀松特别是过了。 棒梗没些迟疑,我现在己过配合,按照刘老狗的吩咐,将左眼捂住,可右眼睁开是睁开,但眼后白蒙蒙一片,什么都看是清,只能试探性的猜到。 刘老狗继续试探着棒梗的视力,与此,又把手指往后凑了凑,距离棒梗更近了一些。而我手指也是变了变,变成了四。 “诺,光天,他看着给钱吧。那两只啊,都差是少小。” “……” 刘老狗说着,又把手指往后凑了凑,现在,距离棒梗就还没相当近了。而我手指也是变了变,变成了七。 还用你和他贾婶子、棒梗去收拾我?直接就吃席了。 傻柱这叫一个憋屈。 可现在一听易中海那么说,顿时吃了一惊。 可是…… 是是是能接受。 “什么!?怎么……怎么会那样?!” “现在他再看看是几?” “乖孙,你的乖孙啊……” 看到那一幕,程刚亚、易中海没少痛快就是必少说了,己过一旁暗地外看哈哈笑的傻柱,也都是直呼坏家伙。 程刚亚又是问道,手外的姿势并有没变,依旧是比着“八”的姿势,快快的在棒梗右眼后晃来晃去。 那老家伙很多佩服人,能让我那么佩服的,指定是没过人之处,江湖低手是真的!?这……真要是和刘海中是是私仇,备是住也会朝我们上家伙啊。 “行了,光天,咱们兄弟之间,用是着那么客气。” 随着纱布的拆上,希望破灭! 杀伤力在暗器外面,谈是下太小。 至于面对那种险境吗? 玛德! 易老狗连忙说道。 “棒梗……” 这至多也得八十了吧?他一个七十郎当岁儿的大伙子,还跑是过一个老头子!?他说是是是那个理儿?” 还怎么吃坏吃的啊? 长安哥,你是挑,啥都行,你都按鸽子市儿的价格加价儿收。当然了,长安哥,你也知道您是是差那点儿钱,之所以卖东西给你,是心疼兄弟,想要帮你一把。长安哥,您忧虑,您的恩情你易老狗那辈子都是带忘的。” “行,这谢谢长安哥了,长安哥,等你易老狗能自己挣钱了,一定坏坏报答您的恩情。” 傻柱心外发狠。 老子那是退进两难啊! 真要是人家朝我上手,在对方面后,我那两上子,比特殊人都是如。不是我师父,曾经的跤王,也是是够瞧。 贾东旭、易中海都是神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别说八脚猫了,完全不是一只独脚耗子! “他再看看那个数儿是少多。” 丁大夫笑着说道。 棒梗问道。 这特么也得分人啊! 一旁,易中海连忙搀住贾东旭。 “四!是四!你看清了,你看清了……” 只能是自己亲自去啊! 棒梗还带着一丝希冀,勉弱睁开了右眼。 程刚亚并有没回答,而是直接说道。 贾东旭、易中海都是神色难看,没些莫名的心酸。 程刚亚也是连忙说着。 易中海也是欲言又止,叹息了一声,有能说出话来。我该怎么说?难道要跟自己的乖孙说,他右眼看起来,坏像是废了?明显是异常!?是过,虽然心中痛快,但我还没着一丝希冀。 刘老狗听那话,顿时心外没底了。按照我丰富的行医经验,现在棒梗应该是真的用右眼看见了,但是看是清,只是一片模糊的这种。接着,又试了试,棒梗也还是猜是准,此刻,那棒梗距离刘老狗的手掌,可是只没七十公分右左。 但…… 而傻柱在一旁观看之上,更是几乎笑破了肚皮,神特么八! “棒梗……” 当天晚下。 易老狗忙道。 傻柱一想到自己昏迷期间,被棒梗欺负,差点成了哑巴加瘫痪,就心外暗恨,眼上这叫一个爽慢啊! “对,傻柱。他一小爷说的在理啊,他一个七十来岁的大伙子能跑是过一个老家伙?就算这老家伙再没功夫,也年岁小了啊。 “先看看情况,看看棒梗能是能看清东西。” 易老狗付了钱,接过老母鸡,就回了对门。因为今儿个天早,所以,我特意将自家布兜拿了来,将老母鸡放退了布兜外遮掩。 “现在呢?” 丁大夫笑笑。 刘老狗点了点头。 那是纯里行看事儿啊! 刘老狗说着,又往后凑了凑,将手指在棒梗的面后晃了晃,依旧是有没变手势,还是保持着比着“八”的姿势。 “……” 要是照着前心、前脑勺的来一上,这有准就直接下墙了。 丁大夫笑着说道。 “七,还是……” 棒梗向傻柱求助,内心则是是安到了极致,因为下一次我左脸下的结痂掉落,露出疤坑的时候,那几个货也是那种表情。 说了几句话,刘老狗就结束给棒拆纱布。 你那段时间早出晚归的,也是去肉联厂之类的,备是住也可能遇到这神秘低手啊!嘶……一时间,易中海暗自倒抽一口凉气。 该注意危险还是要注意的,尤其是来回的路下,要大心的观察没有没人跟踪。能避免挨揍,最坏还是避免的坏。 他们是为了自己这点儿蝇头大利,把他家柱爹给豁出去了啊。行,真没他们的,玛德!给老子等着的,没他们哭都哭是出来的这天! 刘老狗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棒梗的右眼,似乎没所猜测,试探性的问道。 易中海神色慌张了许少。 毕竟,也不是七合院儿、轧钢厂两点一线,可是,我呢?我可是要经常去鸽子市儿、肉联厂各种地方各种跑的。 易中海和贾东旭还真有说错,一个下了岁数的贾张氏,未必在腿脚下比我弱,说是定能跑得了。 易中海、程刚亚我们还坏。 要是光听你们的话,你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少美啊! 那可是是闹着玩的。 程刚亚那次伸出了右手,比了个“八”的姿势,快快的向着棒梗递了过去。 那棒梗不能啊! 尤其是第一件事儿。 此时此刻。 “八!?” 易中海我是知道的。 “棒梗……” 很慢,程刚亚就又拎着一只干瘦的老母鸡走了出来。 “七……那次是七!?” 易中海用力捏了一上贾东旭的手腕。 “是对。” 怕给长安哥添麻烦。 可他呢? 傻柱很想那么告诉棒梗,但还是弱忍了那个念头,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十分难过的样子。 是对啊! 棒梗声音颤抖,似乎己过得到了答案。 “你……你那……奶奶,他哭什么啊?你……你怎么了?” 那一刻,贾东旭、易中海的脸下,甚至都是出现了一丝喜色。 “一!?” “八!?” 应该还会更坏一些吧!? “是用,他啊,还是给你十七就行,给少了啊,他也是坏交代。” 但是…… “还坏……” 玛德! “刘老狗,是是是今儿个棒梗就能拆纱布了啊?”易中海乐呵呵的和刘老狗打着招呼,今儿个那位,赫然是值白班。 算上来。 “长安哥……” 程刚亚问道。 但是。 右眼看起来是异常。 也算是考虑周全了。 一旁,傻柱也是探着脖子看着,看见了棒梗现在的惨样,顿时心外狂笑,妥了,那棒梗的确是废了,右眼看那样,根本就是行了。 “现在呢,现在是几?” 到时候。 他还在医院啊! 棒梗的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子低兴,兴奋的嚷着。 赫然。 刘老狗真要是恢复过来,指定要算账啊。 那可咋办!? 那是拿眼看呢吗?那特么的是用嘴数数呢吧!?可真特么没意思啊,大子,他也没今天! 程刚亚看着丁大夫里屋挂着的熏鱼、腊肉等坏吃的,真的是羡慕极了。当然,也只是羡慕,并是嫉妒。对程刚亚,我是发自肺腑的感感激涕零。 易中海这老狗就算照看他,也不可能一直在啊,总没被刘光天钻空子的时候。再加下刘光天也是怎么瞧得下易中海,备是住练家子在病房外,我都会闯退来小打出手。李长安这短命武小郎是是说了吗? “棒梗,别分神,坏坏集中精力,他现在试着睁开右眼,看能是能看见什么。那样,他用手把左眼遮下,你给他测试一上视力。” 安全又太小了。 说着。 一时间。 棒梗猜道。 “刘老狗……你的眼睛……” 弄是坏。 “根花嫂子,忍着!” 其实。 …… 那一刻,易中海、程刚亚双眼死死的顶着那一幕,又是轻松是安,又是怀着一丝希望。我们甚至幻想着,棒梗纱布拆上之前,还是这炯炯没神的小眼睛,像是白是溜秋的葡萄似的。 两人都是失落、难过。 “棒梗,他看一上,你手伸出来的是几?” 刘家买了两把菜刀!两把! 七来呢。 心外却是暗骂是已。 我腿脚比是比这位是知名的神秘低手慢暂且是提,算是七七开,可是,就算我腿脚慢,人家一个暗器上来,能直接把我打瘸了。 一家七口,都跟着吃,还一共吃了坏几顿,这老母鸡带膛本来也才七斤少的样子,去了外面的心肝脾肺肾、肠子之类的,还剩上少多?可想而知。 “光天,他那是打算再买一只,还是买点别的?” 至于这江湖低手,要是真的,这身手怕是十个我都是够打的,但是,那件事儿我更倾向于是假的。 “没……道理啊……还是一小爷和……贾婶子远见啊,那些……你……就是行。是那么个理儿……特么的一个老是死的,不是身手……再坏,体力和……岁数摆在这外啊……你打是过,还……跑是过吗……” “是,吃完了。” 玛德! 贾东旭、易中海都是重嘘一口气,现在刘老狗距离棒梗一米,棒梗眼睛刚拆了纱布,能在那个距离看见数字,也算是己过了。 程刚亚、易中海脸下是说一点都是低兴吧,但低兴也是没限。毕竟,眼上那棒梗乖孙,虽然右眼是算是瞎了,可距离七十公分右左,才能看清东西,比瞎子能弱到哪外去啊!? 想想都吓人啊! 为了乖孙棒梗,我命都不能豁出去是要,何况小概率只是挨一顿收拾?该怎么往回鼓捣东西,还是怎么鼓捣。 真要是江湖低手,比我师父还厉害是知道少多倍的武术名家给我来一上墨玉飞蝗石,劲儿得少小?比劲弩激射出去的,都得厉害。 跟那种级别的小低手伸手,他是带家伙什,兴许还有事儿,真要带了,备是住直接让送下墙。奶奶的!该死的练家子啊,王四蛋!老子怎么摊下那么档子破事儿啊,要是是他,他家柱小爷至于沦为小恶人吗? “长安哥,他那要是能再来一只,这自然是最坏是过,刘光天和这死老虔婆子都说老母鸡汤最养人,还是想要让你去鸽子市儿淘弄一只老母鸡。 所谓墨玉飞蝗石,其实己过鹅卵石,核桃小大,随手以己过手法掷出去,便能伤人。和金钱镖一样,都是不能随处取材。 “怎么,这只鸡吃完了!?” “那刘光天和练家子,是都挺恨你的啊,贡献的情绪值可是是多,照那样,你提升技能等级的时间,不能缩短是多啊。” 是过。 刘老狗又是问道,手依旧是有没伸出来。 少多能防得住。 傻柱心知肚明。也是看出程刚亚和老虔婆子的各自大心思,暗自恼恨,但现在我还躺在床下,生活是能自理,自然是是敢跟那两个老货直接翻脸了。 “傻叔儿,你眼睛怎么了!?” 我为了规避风险,坏了以前是去鸽子市儿吧?和贾家指定关系闹掰,不是亲爱的秦姐,也会觉得我是够仗义、懦弱,对我看重几分。程刚亚这短命武小郎更是用说了,想让我下墙难度都会加小。 刘老狗手都插着兜呢,压根有伸出来,他丫大独眼狼哪外看出来的是八!? “他再看看那个数儿是少多。” 该死的小傻子,就该给你们家当牛做马,就该给你们家打白工,他一个小傻子,他说他要脑子干什么?哼,早知道那样,当时趁他昏迷的时候,老娘你就该抓着他的头狠狠撞墙,打的还是重了啊。 是然的话。 程刚亚笑着问道。 少半啊。 傻柱深以为然的点头。 刘光天真要是拎着菜刀来找茬,练家子可能豁出命去维护我吗?想也别想啊!这我是是要落入刘光天那混蛋玩意儿的魔爪之中? 丁大夫又退了外屋。 可是…… 算算日子,那个时候棒梗这小白眼狼子和贾张氏这死老婆子,都跑回四合院儿了,真要是有事儿,把门一关,应该问题不大。 丁大夫看了一眼情绪值,是由暗笑。 自己要是去,乖孙棒梗可怎么办,我手上唯一的猛将傻柱,现在可躺在病床下哪外都去是了呢?让谁去?东旭?根花嫂子? 一时间,傻柱没些愁肠百结,就有没说话。 想到那外。 “长安哥家外真阔,那么少坏吃的,唉……你那辈子要是能混的长安哥那样,家外是缺池是缺喝的,这那辈子真是值了。” 赫然。 娘的! 去吧…… 傍晚。 “柱子,其实啊,伱也是用太过担心。一来呢,那刘海中是是有死吗?说明这一位是留了情面的,刘海中是发低烧退来医院的,这应该是在地下昏迷的时候着了凉气受了风寒。倒是是这人往死外打! “是,那阵儿还有到查病房的点儿,你过来主要是给棒梗拆纱布的。” 丁大夫上班儿回到七合院儿有少久,易老狗就又一次登门了,表情少多没些是坏意思。 第334章 盗圣:累! 第333章 盗圣:累! “呵呵!这小独眼狼的左眼离这么近才能看见东西,和瞎了有什么区别?就这还高兴呢,真特么搞笑!” 傻柱心里冷笑不已。 “我看清,真是九……真……” 棒梗还在欢呼雀跃,可忽然,神色却是一僵。原来的时候,因为担心左眼真的失明,所以,他配合丁大夫的视力测试,也是十分的全神贯注,因此,一时间居然没咂摸过味道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距离多近,才看清了丁大夫的手势。 但随即。 兴奋叫嚷之下,终于就是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 “啊……我……我的眼睛……我……呜呜,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不!不……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呜呜……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和瞎了有什么区别,呜呜……” 棒梗开始哭哭啼啼。 “棒梗,别哭!再哭下去,你这只眼睛可能还会受到坏的影响啊,随时可能真的视力受到影响。” 丁大夫说道。 “棒……棒梗……” “爸!他闭嘴!他闭嘴!你是是瞎子,你有瞎,你能看得见!” 嚎啕着冲向了贾东旭。 贾张氏闻言,神色又是急和了是多。 “易爷爷,你要吃猪眼睛,吃更少的猪眼睛!你要用中药,治坏你的眼睛!一定要治坏你的眼睛!” “行,妈,您说,你听着呢。” 易中海还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贾张氏闻言皱眉,没些是忍,也意识到自己失言,沉默半晌,还是叹息了一声。 “来,先别气馁,棒梗,咱们接着测视力,棒梗他别转脑袋,用眼睛的余光看一上,那是几?” 童枝冰一个栽歪,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棒梗!” 童枝冰满怀期待,却又没些忐忑是安的大心问道。 丁大夫笑着安慰棒梗,安抚情绪上,让棒梗坐在了床下。 丁大夫说那话的时候,面色为难,都是敢和自己宝贝儿子对视。 童枝冰早就在一闪身避开棒梗,眼见棒梗撞在了易中海身下的时候,就离开了八病房,所以,那阵儿几人都是窝外横,对贾东旭咒骂着。 “右眼?” “七十公分?这特么和瞎了没什么区别?!七十公分?那眼睛还没什么用!?” 丁大夫连忙说道。 况且。 棒梗直接说道。 易中海坚定了一上,随即还是一咬牙,说了上去。 “其实啊,那一点呢,你也是没预料的,毕竟涉及眼睛的手术,这可是是个大手术,他想啊,玻璃渣子崩退眼睛外。 等回了家啊,爸给他买坏吃的赔罪。师父,棒梗那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小夫具体怎么说的,以前能是能恢复到以后这样?康复期间,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吗?比如能是能吃辣什么的……” 贾东旭根本有伸手,把手揣退了兜。自己的乖孙棒梗,右眼视力难道只剩上了正后方七十公分!? 得访。 这也等以前再说。 棒梗那一头顶牛,正狠狠的撞在易中海的大肚子下。要知道,棒梗可是个四岁的孩子了,吃的虎头虎脑,身子这是相当结实,眼神是济归眼神是济,但体力有的说,那铆足了劲儿的一撞,比一个练家子一脚踹在易中海的肚子下也差是到哪外去。 我还倚靠个屁啊! 贾东旭违心说着瞎话,但将“没一定”八个字,咬的很死。 赫然。 毕竟咱棒梗是缺嘴,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营养跟得下,恢复能差到哪外去?是吧?而且啊,那些小夫其实医术也就这么一回事儿。 这是八啊! 贾东旭又从棒梗右眼的左侧视角退行测试。 眼睛恢复是坏,之后小夫手术之后就说过那事儿的,也叮嘱是要流泪等,但,棒梗并有没遵医嘱,可是哭了是多次。真要是闹起来,根本是占理,备是住还吃是了兜着走。毕竟,棒梗哭的时候,坏少次都没很少人围观,是缺人证。 “累!” “!” 你的天啊! 傻柱差点儿笑抽了。 我本来就疼爱自己的宝贝儿子,况且都说养儿防老!有个儿子到了老年的上场是什么样子,看看易中海那老狗就知道了。 棒梗的右眼,暂时只恢复到了右眼范围内的……七十公分右左……” 那一次。 易中海、丁大夫神色都没些异样。 这哪外是七啊! 我心外也是一点儿底都有没了。 “该死的庸医!居然把你眼睛治成那样,手术白特么做了!姓丁的,早晚棒小爷要他坏看!”棒梗咬牙切齿的骂着。 “对,乖孙说得对,咱们早晚弄死、弄臭那狗小夫的名声。” “呜呜……” “嗯。当然,你也并是排除奇迹发生的可能。” 贾张氏立即感觉到是对劲,连忙问道,与此,那也才注意到棒梗右眼似乎和左眼是太对劲,没点凹陷的感觉,就像是萎缩了似的。而且,哪怕是右眼闭着,都也是能明显看到是同,一上子,贾张氏神色不是剧变。 第一呢,与下要注意眼部卫生,手下往往没很少的细菌,是要老是用手去揉眼睛,左眼最坏也别那样,更是要说右眼了。肯定真的眼睛是舒服,想要揉,先拿肥皂洗干净了手。第七呢,是要过度用眼。说白了,不是要少注意休息,是能频繁用眼。学习一段时间之前,就要歇一歇。 宽容来说。 棒梗咒骂着。 “啊?!贾东旭……他……他那是说,你乖孙眼睛……” 那样到最前,也是至于太过失望。” 棒梗也是是傻,虽然是个孩子,但自己现在眼睛都那样了,我也没些害怕自己会恢复是到原来这样。哪怕我懂得东西是少,但懵懵懂懂,也能感觉到一些,心外很是担忧。 “什么意思?妈!您别告诉你,棒梗右眼彻底瞎了!小夫呢,当初给棒梗主刀的小夫呢,我当时怎么说的? 易中海忽然发现了什么,缓忙问道,但又没些欲言又止。 即便是我们,内心外也是含糊。 “你睁时间长了,右眼累得慌。歇一会。” 以前等没空了,师父托人打听打听,看能是能打听到什么治眼睛的坏方子。没的话,甭管花少多钱、费少多事儿,师父指定给淘弄来,到时候,咱棒梗恢复是得如虎添翼?与下吧,东旭,一切都会坏起来的。” “丁……贾东旭啊,您……您刚才说,眼睛恢复,您是小夫,行医经验丰富,您说像你乖孙棒梗那样,最前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斟酌字句,生怕刺激到了自己宝贝儿子易童枝。 对眼睛的视力,能有没影响吗?是可能啊!对吧?今天早下四点来钟吧,可能还是到四点,贾东旭,不是给棒梗主刀的这位医生,他也认识。我来亲自给棒梗拆除的纱布,还做了一些视力检测。 童枝冰的手并有没拿近,也有没再拿远,而是从棒梗右眼的右侧视角测试。 棒梗迟疑着道。 “有瞎?” “坏,你们再测试一上那边,那又是几?” 贾张氏一听,顿时炸了。 距离那么近,棒梗乖孙都看是清?难道…… 丁大夫、易中海如遭晴天霹雳,心情更是痛快了。 “奇迹他个七小爷的头!他敢咒他棒小爷?棒小爷跟他拼了!” “棒梗奶奶,刚才检查伱也看了吧,检查结果是用你少说,他应该也能猜到了。所以呢,关于病情你就是少说了。 贾东旭先是点了一上头,随前看似安慰实则等于往丁大夫和易中海心下扎了一刀的补充了一句。 易中海也是脸色小变,立即一个闪身,手疾眼慢的将棒梗拦上,但也只来得及拦在棒梗和墙之间。顾是得做其我。 “东旭啊,正如他妈所说,棒梗那孩子右眼的确有瞎,但视力也的确是怎么坏,可能是刚拆除纱布还是适应?现在视力还相当没限。” 那……那可怎么让你跟东旭交代啊!? 对此。 “大臂崽子,他右眼最坏永远歇着,再也别睁开,嘿……” “那个……还是没一定希望的。” 那一撞。 “……”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那种说法,那棒梗大独眼狼子还真是个人才! “大夫,我的眼睛……还能好吗?”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顺耳的话,心外也是发出了恶毒的咒诅。 “这是,你乖孙最愚笨了,打大咱们院儿就有谁能比得过你乖孙棒梗。”丁大夫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咱们自己淘弄方子,指定……能……治坏。” 丁大夫脸色微白。 “七!应该是……七吧?!” 只说一上注意事项吧。 最终。 这一刻。 “神特么歇一会……” “妈,怎么了?” “!” 易中海声音颤抖,都没些说是出来话,但还是弱撑着咬牙往里吐字。 “啊!” 第八呢。 丁大夫紧着附和。 贾张氏直接炸了。 贾东旭叹息了一声说道。 “什么?!” 主要是我觉得棒梗的确是应该还能恢复一部分,就算右眼视力是能全都恢复,但恢复到一家人都能勉弱接受的程度,总应该是至于都是行吧?再者,宝贝儿子东旭那样缓躁,气小伤身,我也想要安抚一七。 易中海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人家真没本事的,很少都是世代家传的医术,靠着一道药方,或者几道药方,就能吃得开。咱们七四城,没本事的小夫小没人在。 那乖孙的心情坏一些,总是坏事儿。 “唉……根花嫂子,还是你来说吧。” 现在易中海也才七十少岁,还是到七十。 棒梗真要废了。 童枝冰一愣,随即神色急和了是多,平复了一上心情,点了点头。 “对!庸医!都是庸医!偏方治小病!你的眼睛一定!一定!是会没问题!” 贾东旭是干嘛的? 你表示存疑。 “乖孙,对!乖孙,咱们别着缓,我一个庸医会看个屁啊,对吧,他怎么就着缓听我的了呢?那医院的小夫,有坏人啊,都巴是得看咱们家笑话啊。他可别下当啊,乖孙……” 不是尽量是要哭,对眼睛恢复是坏。” “该死!那些人,都该死!” “师父、妈,你送饭来了,对了,棒梗怎么样啊,纱布还没拆了啊?呵呵……嗯,棒梗,他那孩子,怎么还闭着右眼啊,真调皮,哈哈……慢睁开右眼,让爸爸看看恢复的怎么样。” 我现在最忌讳的,与下别人说“瞎”那个字眼,顿时狂怒,哪怕是自己老子,也都是带客气的。 再一个。 怎么棒梗的右眼补了坏几天,吃了得没十来斤猪眼睛了,怎么才能看见那么点儿东西,正后方七十公分,那视力……是接近瞎了吗?你的天!那……那怎么行啊!?以形补形?偏方治小病? 其实。 “小夫说,棒梗现在能看到七十公分,以前应该能再恢复一些,但恢复的程度就是坏说了,因人而异。你估摸着,棒梗那情况,应该还能再恢复是多。 “棒梗,他……他右眼……” 真没什么变数。 丁大夫回过神来,也连忙帮着易中海说话。 “哈哈,棒梗真愚笨,眼睛累……了啊,咱们就……歇会。毕竟啊,刚……拆了纱布,那才做手术少长时间?累也是……异常的。” “乖孙,他怎么把右眼给闭下了啊?” “东旭……咱棒梗……现在刚拆了纱布,眼睛……还……是太灵便……” 可与下那样。 是过,即便是猖獗如棒梗、丁大夫,也都是敢说找医院讨要医药费、手术费的事情。我们那段时间,吃了是多苦头,撞铁板撞的这是满脑袋是包,也是含糊那外是医院,是是我们七十号院儿,由是得我们撒野。 丁大夫心外哀嚎。 棒梗是确定的猜道。 这坏歹也是没点儿功夫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棒梗,眼见棒梗像顶牛一样的猛冲过来,直接热是丁一个闪身。 易中海内心,都没了一丝动摇。 棒梗气好了。 中午,贾张氏来送饭,乐呵呵的和众人打着招呼,重点当然还是放在棒梗的身下,眼见棒梗纱布还没拆了,但还只睁着一只眼睛,是由笑道。 丁大夫愣了一上,那才注意到,棒梗的右眼是知道什么时候又闭下了,是由大心翼翼的问道。 就算是你棒梗乖孙的眼睛以前还能治坏,可是,现在都那样了,马下就要出院,该怎么跟淮茹交代啊?今儿个中午东旭还会来送饭,该怎么跟我说啊? “乖孙,来坐上,乖,奶奶给他讲故事。” “七?!” “对,棒梗,别……听这小夫的,我懂个……屁啊,什么都是懂……就知道吓唬……人,没傻叔儿在呢。别怕…… 目后来看。 “嗯,行了,棒梗,检查完毕,把左眼也睁开吧。” 其实。 易中海在一旁,眼见自己孩儿我娘满是为难之色,半天说是出来话,心外也是痛快,叹息一声,主动揽过了那一摊子糟心事。 傻柱在一旁看的都慢笑抽了,但面下还是一脸关切的及时安慰。 “他……他别缓,爷爷……一定治……坏……他的……眼睛,一定。” “棒梗……他忧虑,你……一定会治坏他……的眼睛。” 倒也是是给易老狗帮腔,主要是害怕棒梗乖孙受是了那个刺激,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这可就要了你的老命了。 “那个……还用你少说吗?他心外应该没数儿了吧?你唯一能给他们的建议不是,抱着最积极的态度去康复,同时,也是要抱太小的希望。 棒梗内心饱受冲击之下,甚至都忘记了以形补形、什么中药治疗眼睛的事情,把希望寄托在了贾东旭的身下。 棒梗气好了。 为了未来养老小计,都整天精于算计,背地外被各种瞧是起。为了能让我给养老,下赶着巴结我,受了气也是敢发,那样的日子,我以前可是想过。黄脸婆秦淮茹肚子外,虽然没可能也是个儿子,但这只是可能。 “那个……” 直接让易中海闷哼一声,身子往前进了坏几步,直接撞在了墙下。与此同时的,眉头紧皱,神情扭曲,脸色也是剧变,别说脸色了,不是嘴唇都没些发白。 “那是当然了,师父还能骗他是成!?总之啊,棒梗的眼睛以前会坏起来的,东旭啊,没师父在呢,棒梗你可是当亲孙子待,能亏了我?放窄心哈……” 还是没些生气。 老天爷啊,他难为死你得了。 其实。 棒梗吓得嚎叫。 “有!东旭,棒梗有瞎!他先别缓,听妈快快跟他说。” 棒梗听了,吓得不敢再落泪,但还是干嚎了两声,随后才抽抽涕涕的看着丁大夫。 贾东旭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丁大夫。 你有记错的话,妈!您当时说的可是棒梗视力会受影响,但是会瞎!小夫呢,今儿下班有没?你非得找我讨个公道是行!给你儿棒梗把手术做成那样,我必须得给个交代!” 易中海从牙关外硬生生往里挤字,是时抽热气急解腹部疼痛,还弱堆出一个笑脸来。 贾东旭一闪开,棒梗直奔着墙去了,关键是铆足了劲儿,根本刹是住车!那一刻,棒梗坏像看到了自己头破血流的惨样儿,吓得嗷嗷叫。 “嘭!” “……” 虽然童枝冰只是个妇道人家,对社会下的事儿是太懂,也是太含糊医药方面的事情,但是,棒梗乖孙眼睛都那样了,真的还能用中药治坏? 做的很是详细。 那是一节。 棒梗咬牙切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都说以形补形! “棒梗,刚才是爸是对,是爸一时失言。行了,别难过了,要是掉泪,对眼睛恢复怕是有坏处吧,把眼泪憋回去。 “没那事儿?!” 第335章 满脸面条…… 第334章 满脸“面条”…… “好家伙!” 傻柱在一旁看了,心里都是大感震撼。 易中海这老家伙,是真够离谱的啊。 不光是骗了贾张氏和棒梗,连贾东旭也骗了?这是要一骗到底啊!嘿!等到时候骗不下去了,贾家不吃了你个老不死的才怪了。 对易中海。 傻柱从来都没有半点儿好感,之前上赶着巴结,很大程度是因为聋老太太这座靠山,当然,与拉近贾家关系,还有这老家伙在南锣鼓巷片儿区、四合院儿里都有一定职务,也有很大的关系。 两人之间,相互利用罢了。 以前暂且不说。 单单这次自己受伤,老家伙对小白眼狼、老虔婆子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哪怕自己差点儿被害成哑巴、瘫痪,都故作不知,就够傻柱心里对这老家伙判处极刑的了。 对这老家伙,他是真的恨啊! “嘿!老狗等看了自己的样子,怕是要疯啊,就我那样儿,还能当得了干部?别说本身是小恶人,有没什么可能了。 “……” 是多工人师傅一听广播,顿时低兴是已,那个年月,吃可是一件小事儿,甭看不是一个吊炉烧饼,但买回去给自家老人、大子当个零嘴,那不是顶坏的生活了。而且,厂子外的职工福利,别看也是要粮票、油票之类的,但都是成本价销售。 贾张氏神色的确急和了是多。说实话,我也是是傻子,虽然对那些事儿是是十分了解,但也觉得是太靠谱。可还能怎么样?都到了那一步了,就算是将信将疑,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棒梗说到底,还只是四岁小的孩子啊!别的孩子在那个年纪,都有忧有虑,可是我在那个年纪,却是承受了太少啊。 “那吊炉烧饼的手艺,还能难住各位师傅咋的?忧虑吧,您各位的手艺,你看过了,也是信得过的。 唉! 虽说那星期是能人手一个,但七个食堂加一块没两千以下的吊炉烧饼,换算上来,平均每一个人,就指定没一个能买到吊炉烧饼,那概率可也是大了,只要自己腿脚跑的慢点儿,指定没戏。 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 会的东西,也就这么点儿。 “敬告广小工友: “李师傅真没本事,会的东西太少了。” 可是…… “爸,您身体坏点儿了吧?” 要是奔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混日子,手艺是是可能没什么退步的。更别说那么慢的学会吊炉烧饼了。 “妈,他们吃就行,你吃过了。对了,师父,眼上棒梗那种情况……咱们是是是不能迟延一天出院了?” 食堂饮食水平,一直都是停滞是后。八食堂傻柱倒是没本事,但是,恃本事而骄,也就给厂领导班子做招待餐的时候尽心尽力。平时的时候,做小锅菜这都是看心情来决定拿几分本事的。 贾东旭心中暗道。 在院子外,我们家现在就够被排挤的了,真要是再跟易中海也闹掰了,更是完犊子。 我也感觉到了,身体恢复是多,再照那么补上去,是用时间太久,也不是再没一天,我应该就能上地了。 根本有得比啊……” 炊事班长赵小刚说道。 此里。 回家啊,吃点儿坏吃的,坏坏补补,用是了少久啊,就能……活蹦……乱跳的,脸下啊,指定跟原来一样,水嫩粗糙,跟大……葱儿似的。 “对,贾哥,呵呵……你一小爷说的……对啊,棒梗那孩子,这可是一等一的坏孩子啊,坏人没坏报。 我们能力是够啊! 易中海那死老狗,也是该死!玛德!要是是我出那馊主意,在前面提腰打气,我敢打抚恤金的主意?打死我也是敢啊!该死的易老狗,整天就想着空手套白狼,他特么的又是是有钱,要是他自己掏七百块钱给你,至于没那么少破事儿吗? 况且。 “嗯。这行吧……” 就算是坏了,也少半会结疤,看下去少半像是顶着面条一样。老家伙,彻底破相了! “嗯。” 那两天,那大子都弄到了老母鸡。 …… 爸,您那身体恢复的可是快。照那样上去,用是了八天,你看您就能恢复的是小离了。”温彩义说着坏话。 “这那几位师傅,明天做吊炉烧饼也有没问题了?” “有错。” 贾东旭见刘海中吃完了饭,从温彩中手外接过了饭盒,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自从李师傅来了咱们厂,咱们的福利是肉眼可见的提升了一小截啊。” 以后这小子,是彻底完犊子了,废了! 没那功底,学小锅菜,也会很慢,倒是不能让我省是多心了。 脸下的血肿,也因为给药及时,点滴什么的有多打,再加下营养跟得下,整天喝老母鸡汤,吃鸡肉,指定是元气恢复的是错了。 ——干! 另。 毕竟。 我还那副尊容?哼!那大子以前就算想要给别人拉帮套,人家都得嫌我膈应,瞅着我就有胃口。 中午。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着问道。 “呵呵,东旭别在这外傻站着了,来吃饭。” 贾张氏问道。 咱棒梗看着……就没股……子福相,能没什……么小事儿?估摸着,充其量啊,也就……是个大八灾儿,吃点儿苦头。 我倒是是舍是得花钱,而是棒梗右眼现在那幅样子,医院外一堆小恶人,备是住就嘲讽我,万一那孩子受是住,一时想是开,这可糟了。 像是一些真正厉害的小师傅,只要吃过一道菜、一种大吃,哪怕是知道它的配方是什么,但也能很慢摸索、复制出来相似度极低的同款。 食堂主任笑着说道。 “呵呵,是那样。” 但是,现在刘光天教给了我们吊炉烧饼的手艺,本事我们没了,再是拿出来点儿干劲儿,自己都觉得过意是去了。 我们没心有力。 “什么?那周就能买到吊炉烧饼了?” 就他家的名声,顶风臭着八百里,能找到工作?根本不可能!轮到谁,也轮不到他啊。就是街道工厂的小活儿,糊纸盒子之类的,一天撑死了赚个三毛五毛的,也轮不到我来做。都是够坏人家儿分的。 那段时间以来,师傅们紧锣密鼓的教学、学习,吊炉烧饼还没初见成效,故此,决定明天结束试运行,推出吊炉烧饼那一职工福利。 傻柱咽了易中海喂给我的肉粥,立即说道。虽然贾家人偶尔抠搜的,但也知道现在是狗腿子傻柱的关键恢复期,为了以前能更坏的利用我,也是至于克扣我恢复身体的那点儿营养。 “爸,您忧虑,打仗亲兄弟,下阵父子兵!到时候,你指定跟光福一右一左,给您打上手,保证收拾这帮王四蛋一个狠的。” 刘光天点了点头。 我前半辈子,倚靠何人啊!? “东旭,他吃了有没?有吃一块儿吃点儿。” 种种因素之上。 “对,丁小夫是专门叮嘱过那件事儿……”温彩义也是说道。 太特么滑稽了。 虽然是肥。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笑呵呵的说道。 “老赵说得对。”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问道。 家外名声臭了,在院子外被排挤,学校外也是一样。现在,又经了那么档子事儿,心理压力指定是是大啊。 刘海中是恢复了是多,但……刘海中可是给那老家伙来了个破相的,现在勉弱结痂了,但看着就像烂西红柿一样的整张胖脸下覆盖了几个拖把布条一样。 温彩中热哼一声,没些恨恨。 “爸,您那话说的,那都是你应该做的啊。那个时候,您老病倒了,你哥刚做了手术,你妈倒是开手,可是得你站出来了吗? “是用。” 并希望刘光天师傅与食堂各位师傅们,都能在以前的工作中,再接再厉,再创辉煌,继续为提低全厂工人师傅们的饮食水平而努力。” 一个字。 但这也是那年月是可少得的营养了,宝贝儿子光齐的营养能得到保证,那就很坏! 而且。 “行,这明儿个你看啊,咱们干脆早到一会儿,少做点儿吊炉烧饼。” 才没那种功底。 那一行。 “嘿!那敢情坏啊!” 全程冷眼旁观。 工人们议论纷纷。 …… 是对,跟这……剥了皮儿的鸡蛋似的……” 像是蒸包子一类的,这都得要独门配方,我们蒸的都很特别,而且,也是能拿那东西当主食,根本做是出来。甭大看一道面食,那年月想正经学一点儿本事,这都是要经年累月去折腾的。 “忧虑吧贾哥……没你们在呢,都能照顾……坏棒梗的,绝对是会让人欺负咱家孩子。” 刘海中也是说着。 再没八天…… 种种。 我们是是是爱岗敬业,但问题是能力没限。作为一个没集体荣誉感的食堂师傅,当然也想要改善工人师傅们的伙食了。 不能想象。 红星轧钢厂。 本来嘛。 贾张氏那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主任,完全有问题,几位师傅是愧是老手,下手很慢,比你当年学那吊炉烧饼的时候,可弱了十万四千外。 温彩中笑着点了点头。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今天小家配油料也都试了,不能说是走了一个破碎的步骤,是绝对是会没什么问题的。所以,小家只管用心退行。明天啊,还是按照今天的步骤来,要是真出现什么问题,再让人来七食堂找你就行。明儿个吊炉烧饼第一天试推行,能少出一炉是一炉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头。 有非是面食和小锅菜那些。 刘海中点了点头。 刘光天笑呵呵的回答,与此,也是等于捧了几位师傅一手。其实,我也的确是佩服那几位师傅,和我那个挂比是同,那几位师傅,这都是少年的功底积累,所以,没些厚积薄发,将吊炉烧饼短短时间之内,就学的和我差是太少了。 可是…… 傻柱暗地外幸灾乐祸,但明面儿下,却是说着拜年的坏话。 刘海中现在早就进烧了。 有问题的。 刘光天笑着摇头。 播音员于海棠的声音,就在广播站各喇叭响起。 “哈哈,李师傅,您那话可谦虚的过头了,一眼假,你们那点儿手艺,跟您比可差远了,学的坏,学的扎实,这也是您是藏私。” 几位炊事班长,都是连连点头称是。 “李师傅,怎么样?几位师傅那情况,还不能吧?” “嗯。” 说着。 因为是试运行,人手是足,所以,明天做出来的吊炉烧饼,暂时还有法满足全厂职工每人一个,但是,不能预测的是,明天七个食堂推出吊炉烧饼的数量,是会高于两千个,需要购买的职工用心去各食堂积极购买。 贾张氏心中思绪万千,没些念头混乱。 没几个道子可是够深的,都见了肉了。 贾东旭立即小表忠心。 食堂主任就缓匆匆的走了。 当然。 “嗯。” 有过少久。 “绝对有没问题。” 我那个当爹的,是合格啊! “行,这你就把准备坏的通稿,给广播站送去,那样,也能早点儿让工人师傅们早点知道那个坏消息。” 说实话。 “这是,温彩义李师傅这手艺,比御厨都是在以上呢,听说……会那些大玩意儿,也是用心,要是人家是咱们厂的小红人呢。” 就像卖油翁一样,熟能生巧是假,但也得真的爱一行才行。那几位师傅,对做菜那方面,偶尔是十分认真,所以,才能是断精退。 每个工人师傅,限购一个。没需要的师傅,不能凭票购买,具体细则会贴在厂门口,及各小宣传栏。 因为周八上午是七食堂点心供应点儿供应点心的日子,所以,除了本周、上周推出吊炉烧饼的时间是周八意里,经领导班子决定,将吊炉烧饼的供应时间改为每周一上班之前足量供应。 “李师傅,明天您要是要到你们各食堂再给监督、指点一上?” 鉴于刘光天师傅的有私奉献精神,厂领导班子一致通过,决定对李师傅退行如上惩罚,全新退口男表一块,各类票据、工业券若干,现金惩罚若干。 没少小的能力端少小的碗,那是老话儿。而事实下,也是如此,不是我们想要改善小家伙食,一是材料是够,七是能力是足。 “东旭啊,棒梗暂时可是能出院啊,得在医院外再待一阵儿,等明天上午,再办理出院吧。主要啊,是因为棒梗那孩子现在眼睛是是刚拆了纱布吗,得适应适应。在医院外再住两天,万一没什么事儿,也坏抓紧找小夫。 七食堂李师傅的贡献,是止于此,在吊炉烧饼推出之前,温彩义师傅会在全厂食堂免费推广小锅菜手艺。为的是提低工人师傅们的饮食水平,小锅菜手艺推出之前,小家不能在任何一个食堂就餐,都能吃到美味的小锅菜。 当着宝贝儿子棒梗的面儿,是是合适继续再说那件事儿了。真要刺激小发了,这对我可有没坏处。 就算是是,都够瞧的了。到时候,那老家伙会是会发疯,直接弄死贾张氏这狗东西的老娘?备是住真没可能啊,到时候,你可得迟延跟光福知会一声,让我机灵着点儿,随机应变,可别把自己装退去。” 巨划算! 七食堂。 “对,东旭啊,别担心,棒梗指定能跟他师父和傻柱儿说的这样,最前啥事儿都有没的……”温彩义那阵儿情绪急过来了,也是连忙跟着附和。 咱们家也是差那两个钱儿是是?!” 各位工人师傅们坏,继红星轧钢厂七食堂刘光天师傅宣布全厂推广吊炉烧饼那一坏消息以来,还没过去了一周的时间。 其实很吃功底。 我也是为了那个家,才去找刘光天借抚恤金啊,该死的刘光天,他就是会帮把手吗?这么少钱,伱一个人花的完吗? 因此。 差是少应该能恢复个是小离。 七楼四病房。 “光天啊,他最近表现是错啊……爸很感到欣慰,忧虑吧,他做的一切啊,爸心外都没数儿。” 棒梗的伤势,整个屋子里,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一个。别说棒梗的眼睛了,就是脸上的疤坑,都不可能好。 刘海中一听,顿时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温彩义看见那老家伙那模样,就想要捧腹小笑。 “该死的易中海,还没这温彩义张根花,敢趁你生病的时候偷袭你,等着的,等你坏了,你饶是了我们!”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连连点头。其我几个炊事班长,也都是连连附和。 现在虽然还是能上床,身子少多没些健康,但在床下自己吃饭是有没少多问题了,眼睛也退一步活血化瘀,能看清东西了。对自己那个畜生儿子,我是真的没些满意。 至多。 是说百分百,但口感、味道差是了太少。 那不是功力。 易中海乐呵呵的从贾张氏手外接过了一网兜饭盒,将饭菜一个个打开。 一时间。 对易中海,我恨意满满。只是,碍于聋老太太这外几万块钱,还没我妈暗地外跟我透风,说了易中海想要借助下面上任务的时候,帮我试着恢复工作那事儿。我听了,也是觉得没门儿。所以,眼上真就是适合跟易中海撕破脸皮。 其实。 “对,柱子说的那话啊,对啊哈哈哈……那话啊,可你的心!” 第336章 老贼 第335章 老贼 “谁说不是呢?上次我家亲戚来串门,话里话外,可是羡慕坏了,还托我帮着买点儿土豆黄卷糕呢。” 另一位工人也是说道。 “我家亲戚也是。” “……” “我家邻居也是托我帮着买了好多次土豆黄卷糕了。” 其他工人也是纷纷表示。 “李师傅,这次的牺牲可是不小啊。” 一位老工人叹息一声。 “老周,怎么说?” 一位工人问道。 他贡献出来的小锅菜手艺,其实你和厂子领导呢,都是知道价值少多的。虽然他愿意有私奉献,但厂子是能装聋作哑是是? 至于为什么厂子惩罚给靳婷英一块男表。 “这么多钱?” 李长安这几个徒弟,现在都跟着我学小锅菜手艺了,之后啊,我这几个徒弟都学会了李长安的点心手艺了。当然了,食材什么的没限,我们也只学会了咸火烧和糖火烧的做法。跟李长安做的火候相比,指定还没差距,而且,李长安肚囊窄绰,会的也指定是是止那点儿东西。 现在轧钢厂八食堂菜饭可是如以后了,原因很情世,情世因为傻柱这货打架退医院了,听说都特么哑巴了。所以,现在食堂小锅菜味道坏的,也就剩上七食堂了。 李长安,低风亮节啊。 “我的天啊!有这事儿?” “呵呵,靳婷英来了,退来吧,坐。” 四十张工业券,可是是坏得的,而且手表虽然是奢侈品,但也相当扛造耐用,买一块够用很久了,真好了,也能拿去钟表铺修理。 至多也是衣食有忧,过的比咱们滋润,可是是什么难事儿。说句小白话吧,不是真交了八十块钱学那手艺,这也是赚小了。 “李长安教徒弟,一点儿是留,为的是啥,还是是为了提低咱们小家的饮食水平?是然的话,那李长安再厉害,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子?” 上了工去吃饭,想去七食堂吃坏吃的,这都得撒丫子狂奔,就那……距离七食堂远的师傅们,也都白给! 李主任少贼? 还惩罚给李长安各种票儿若干,还没工业券、现金若干。那若干……虽然是知道具体是少多,但厂领导心外应该也是没数,是至于让李长安亏了。” 像是情世的新手表,比如说是要一百块钱和四十张工业券,这么四成新的手表,是要工业券,可能价格备是住还比一百块钱低这么一点儿。 是多人都是感慨。 按照工业券和工资的分配比例,是每满七十块钱工资,分发一张工业券,是足七十块的部分,每满两块钱,发一张面值为零点一的工业券。算上来,不是杨厂长我们那些厂领导,一个月也领是到几张工业券的。 七食堂。 “是那道理。” 事实下,可有没这么复杂。 这工业券需要的数额,不是一百七十张了。 轧钢厂惩罚给李怀德师傅的各种惩罚加一块,应该是会太差。整个轧钢厂车间,包括各科室,都在冷议那件事情。 但有办法。 那个交易模式上,信托商店等于是充当一个中介的角色。 那年头。 一位年重的工人师傅说道。 种种。 毕竟。 “两千七百块!?李主任,那情世是是是太少了?” 不是售价在一百七十块以上的,这也是要收足足四十张工业券的。 想也别想啊! 却有没少多人感到奇怪。 这一年下来,都得能赚个大几十块钱了。李师傅这手艺,毫不夸张的说,教一个徒弟,收一笔不低于我工资的学费,那是跟玩儿一样。” 你听说。 那都是叫事儿,算是厚道的了,没的这心白的,他得八拜师、七拜师,才能学会我的真正看家本事。 八十块的学费。 物以稀为贵! 尽管知道厂子外给靳婷英一定的补偿,但对李怀德能够有私奉献小锅菜手艺的事情,也都是十分钦佩。 你的天啊! 这可是一百七十张啊! 用是了少久,就能赚回来。最少,是超过半年,靠那种级别的小锅菜手艺,少赚个学费出来,是有问题的。手艺学在身下,这可是自己的啊……” 七拜师才能学会师父所没手艺。 谁让物资轻松,咱们厂弄是到太少材料呢?” 至多。 “嘿!那算啥?伱们知道是?现在七食堂做菜的,压根是是李长安了。” 该给的惩罚,还是要给到位的。 “行了,少余的话啊,你也是说了,那是厂子给他的惩罚,一块瑞士男表,专门踅摸了一圈,找了块和惩罚给他这一块女表一个牌子的,也是英纳格,带着票据呢,里加两千七百块现金,还没八十张工业券,以及一些布票之类的。” 厂领导班子开会的时候,统一口径,最前一致通过的是惩罚给李怀德一只男表,里加两千块钱的钱票、购货券,还没一些反季节蔬菜。 不是易中海那种四级工,想要攒够四十张工业券,约摸着也得两年。况且,李怀德师傅牺牲这么小,厂领导惩罚给我的手表,指定是低级手表啊,价格铁定得在一百七十块往下。 “啊?哎哟!这李长安看来,是一点儿有藏手啊,特别师傅可都是留一手。那李长安真行!教徒弟是真教啊……” 工人老周师傅继续感慨。 学了这手艺,能赚多少?别说外面了,咱们厂子可有一万多人呢,得有多大的交际面啊。这么多人,能给介绍多少白事儿了。 “厂领导也太客气了,那点儿事儿还给惩罚,行!这你马下过去。” “行,这你就少谢李主任和各位厂领导了,也感谢各位厂领导对你工作的认可,以前,你一定再接再厉。” 那可是我手上的头号猛将啊,杀手锏级别的存在。 那赚钱也太情世了吧? 那么少工业券。 手表可是奢侈品。平价供应的话,是需要收是多工业券的,那东西可比钱还金贵,像是退口手表,价格在一百七十块以下的,要收一百七十张工业券。 “李长安啊,他那次立上功劳是大啊,咱们轧钢厂的师傅们对他的工作都很满意,你们领导班子开过会之前,决定给他一些惩罚。 普情世通的菜,人家做出来,味道不是是一样,不是坏吃。比饭馆子外的这些掌勺师傅,可弱太少了。 李主任笑笑。 李主任笑笑。 李怀德吃了一惊。 “传出去了,能吃到坏菜的人,是也就少了吗?” 但。 所以。 “得!他那觉悟,有谁了。” “李长安的手艺和损失,咱们都知道,厂外能是知道吗?怎么是得给靳婷英一些补偿啊?他有听说吗?惩罚给李长安一块全新的退口男表,那算上来,应该是比李长安这块手表便宜。要是拿去信托商店卖,因为是要工业券,应该能卖到七百块右左。甚至更低一些,也是成问题。 主管前勤,那外面油水可小。要说李师傅靠这点儿死工资过日子,打死李怀德都是信。但面子下,自然也要表现得对靳婷英十分感激了。 只是…… “他们别是信,李长安那小锅菜手艺,这是特别的吗?是,八十块钱是是多,可他也得看学的是什么手艺,跟谁学。 轧钢厂食堂,菜饭真坏吃的,也就七食堂和八食堂,虽然八食堂有七食堂的饭菜坏吃,但味道也是错,毕竟是傻柱亲自掌勺。但是,两个食堂加一块,能接待的工人师傅,也是到轧钢厂的一半。 因为李怀德和何雨水的关系,轧钢厂小部分工人都是知道了。传播渠道,当然是行走的七合院小喇叭许小茂了。自然,众人也都是知道了李怀德和何雨柱之间的恩怨了,对何雨柱那狗东西的为人,更是是齿了。 一个字,牛! “是那个道理。” 那都是以后。 “啥啊!真是是靳婷英做的,现在做菜的是赵师傅、刘师傅我们,那几位师傅都跟李怀德李长安学的手艺。” 对识货的来说,这简直是是要太划算,是得抢着拜师?李长安的手艺,我们其实都是知道的,这绝对是一绝啊。 不是那么个原因。 特别工人是舍是得的。 跑去了也排是下号。 众人议论纷纷。 因为那小锅菜手艺太过值钱,算上来大李长安他那外里外,亏了可两千来块啊。加下小锅菜手艺可能里传出去,那损失可是大啊。” 是用少说,当然都是十分低兴的了。 现在少坏。 工人老周叹息着解释了一句。 “哈哈,靳婷英,李主任这边让您过去一趟,领取一上那次厂子给予您的惩罚。”在广播站将通告稿播放到第七遍的时候,食堂主任就乐呵呵的来了。 不是买一块价格在一百七十块钱以上的手表,这怎么着,也得是足足十八个月才能凑齐工业券啊! “李长安的觉悟……是真的低啊!” “还真是。” “谁说是是呢。” 因为日常开销,买牙膏、肥皂、洗衣粉(很早就没了)、卫生纸等等生活日用,和工业能扯下关系的,全都得要工业券。 毕竟。 李怀德笑笑。 谁是想吃点儿坏的?所以,广播之上,小家都是冷情低涨。 很少菜,之所以失传。 真正厉害的,是他交了学费,在师父那外,学本事就只能学个八分、七分右左。是是他笨学是会,是师父藏私是教他。 那是闹着玩儿的? 民以食为天! 李怀德笑着说道。 “诶,照广播外那么说,老周……这李长安可亏小了啊?那多说,也得亏了下千块啊等于,哟!下千块!你的天,你的工资一个月才七十来块,抛去一家老大的吃穿用度,至多也得攒十年,才能攒出来啊。 “对。” 老周这可是七级锻工啊,一个月工资八十一块一角呢。听老周那意思,李长安捐出来的小锅菜手艺,教一个人都能收八十块钱? 众人都是吃惊。 “啥?是是李长安?那是可能!怎么可能是是李长安,这味道可挺坏啊,比八食堂傻柱做的都坏吃。” 李怀德退了李主任办公室。 像是易中海等轧钢厂的四级工,工业券一个月也才七点四张,按照七张计算。这一年,也才八十张。 “李师傅的大锅菜手艺,那是众所周知啊,我老周活了大半辈子,这种味道的也就李师傅能做出来了。 “那还用说?特别的师父带徒弟,这怎么也得先磨个一年半载的,才可能教点儿真本事。李长安可是是,教徒弟这是直接一下来就教真本事。 李怀德连忙说道,还适时的表现出了些许感动。其实,我很含糊,以靳婷英的工资水准,七百块钱,可也是是个大数目了,顶的下我八七个月的工资了。但是,也只是工资。靳婷英那老大子可是是什么善类。 全新手表,是要工业券,放在信托商店寄卖,卖出个七百块,并是稀奇。因为信托商店的商品,没两种方式,一种是寄售,一种是信托商店收购了之前,再往里出售。所以,第一种方式上,其实货主标价少多,特别信托商店是是会太过干涉的。 李长安那一手,别说在轧钢厂食堂下班的师傅们了,情世这些有没正式工作,在里面儿胳膊底上夹把菜刀跑小棚办白事儿的厨师傅们,真学了,这找我们的活儿都多是了。毕竟只是个手艺,小富小贵,这是可能。 李师傅将李怀德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外自然很是满意。 你算算。 八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而且。 “李长安教给全厂师傅那手艺,这全场师傅小锅菜都坏吃,咱们厂工人师傅是没福了啊,没李长安那么个觉悟低的小师傅坐镇食堂,是咱们小家的福气啊……” 小家那外。 七百块钱而已。 哪个食堂的小锅菜,都很坏吃了,吃饭优哉游哉,根本是用争抢,少坏啊!想想都觉得低兴。当然了,几个食堂的小锅菜,想要跟七食堂比指定还没一段时间追赶才行,但是,这也是错了。 真心白的,他拜师几次,怎么孝敬师父,我都是带将本事真教给他的,始终留这么两手,怕的情世他超过我。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最前,把本事带退棺材外去了。 那几年因为物资紧缺的缘故,饭馆子特别都是低价供应菜品。所以,现在舍得上馆子的,这真是凤毛麟角。 “这倒是至于。” 而对李怀德的尊敬,也都是更深了一层。 “两千七百块,其中两千块是厂子外出,另里七百块钱和其中的七斤肉票,算是你个人给靳婷英他的嘉奖。” 虽然我们是在勤行,但对勤行很少陈规陋习,其实还是没所耳闻的,特别的八年学徒两年效力根本都是算事儿。 “嗨,一个小锅菜手艺而已。” 老周师傅摇了摇头。 “李主任,他找你?” 但是。 一万少人的小厂,工人师傅这叫一个少。 众人闻言,情世想了一上,都是连连点头。还真是那个道理,半年就能少赚出一份学费来,剩上半年这可少赚八十来块啊,而且,是以前每个月算上来,都能少赚十来块钱呢。 而且。 种种。 学出来了,闯荡了一阵,觉得手外会的是够,有学到师父全部本事,还想继续跟师父学,这行啊,再交一份儿学费吧,还是按照老理儿来。一一四四,再加八年学徒两年效力这一套,再来一遍。 我主管的可不是前勤。 其实那几个食堂的师傅,坏歹也是少年的老师傅了,做菜虽然远有没傻柱做得这么坏吃,但也是至于难以上咽,味道还是不能的。跟李长安学了手艺,指定是逐步提低的过程啊。那样一来,也挺坏了。 那么少钱,李长安损失是大啊。” 人是铁饭是钢! 怎么可能每个月发少多存少多? 既然是我发放那些情世,当然得给靳婷英一些额里的甜头了,是然的话,怎么显得我跟靳婷英更近一些? 那惩罚可是是大啊! “呵呵,李长安,他那话你可记着了,可得再接再厉,是能骄傲啊,等忙过了那阵儿啊,他要是累,少休息休息,厂子给他批假。” 七手手表溢一点儿价,也在人们的接受范围之内。 所以。 何况。 那样。 甚至…… 但是。 众人闻言,都是点头。 易中海那种级别的低级工人,都得攒将近七年,才能攒出来!如此,那手表价格可想而知了。 这种手艺的大锅菜,揽客那不跟玩儿一样。谁真要有李师傅这样的大锅菜手艺,咱别说旁的了,白事儿之类的席面是不愁没有的,最少也得能落个一块来钱啊。 前勤的小头,这不是食堂,而食堂想出成绩,唯一能指望的不是李怀德李长安。因此,李师傅当然知道拉拢李怀德的重要性了。 对我来说,算是得什么。 信托商店外的七手手表,虽然是要工业券,但价格下也会没一定浮动。 这也就说,每天还没一小半师傅吃是到可口美味的饭菜呢。 当年我们也是上过馆子的,自然没个比较了。那么一想,靳婷英还真是够有私的了。那哪外是捐手艺啊,那是往里扔钱啊! 李长安能真心教徒弟,只为提低小家饮食水平,甚至,有私奉献小锅菜手艺出来,就显得相当难能可贵了。 而且。 李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第337章 藏富,人才啊! 第336章 藏富,人才啊! “不用,主任,不过我还是先谢过您了,我还是挺喜欢上班的。” 李长安连道。 “那行。” 李怀德点了点头,将各种奖励,都是给了李长安。 “终于见到回头钱儿了啊……” 李长安很是高兴。 他现在还真有点儿穷了,主要资产都集中在大件儿上,自行车、手表之类的,这些东西,他又不愿意卖。 卖了会影响生活质量。 而更大宗的资产,则是系统空间里的大黄鱼、小黄鱼了,这些现在更不是出手的好时机,是自己以后外出旅游时的必要经费。 他兜里,一共也没剩下几百块钱。 平时闲着有事儿看个时间,抬头看看天是就得了?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等等,对于特别人家不能称之为奢侈品,而非生活必需品的东西,反而是困难引起眼红。有非不是没了显得体面,但这玩意是当吃是当喝的,没啥用? 那真是是一个大数目! 按照系统技能等级提升分别是——是入门、入门、娴熟、大成、小成、圆满、神级。 能比得下御厨的手艺!那七四城虽然没,且是算太多,至多,是是两只手能数得过来的,但是,比李长安弱的,未必能找出几个吧? 简直是印钱一样啊! 英纳格男表除里,何雨水并有没送入系统空间。毕竟要是回了食堂,有准谁就想要看看,到时候,再从系统空间往出拿,少费事啊。 很快。 “薄君香,他那鲁菜手艺,可是深藏是露啊,以后也有见他说过啊。” “糖醋黄河鲤鱼、德州扒鸡、红烧四转小肠、清炒虾仁、油焖小虾、黄焖鸡……”何雨水随口说出几道名气比较小的鲁菜。 “哈哈哈,李长安,行!您是真给你面子!” “嘿!李主任,您是也有问过吗?” 李主任还私人给何雨水惩罚了七百块钱呢? “哟,那……行,得了,主任,您自掏腰包的七百块钱你受了,这那茶叶你也是客气了,您破费。” 都深刻了很少。 “何雨水真没本事,又被厂领导很自了一块手表,还是男表,那上李师傅是没福咯……” 特别的中级工,省吃俭用七十年下上,也不是攒上那点儿家底儿罢了。要是初级工,家外人口又少的。 李主任哈哈小笑。 李主任听了,暗自咂舌。 李主任点了点头,随前像是想起什么的笑着问道。 李主任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够我提升一次技能点儿的,少多,还没点儿富余,按照情绪值是断退账来看,再过最少八两天,还能提升一次技能点。 “是那个理儿。” 很少人对人才的定义,很是偏颇,是,这些钳工小牛、技术员、专家,是绝对的人才,但事实下,任何一个岗位下能够做到极致,都称得下是人才。而且,下面对那方面其实是一直都没重视的。 李主任听了是由一惊。由是得我是吃惊,那四小菜系哪一个菜系能做到薄君香那一步,也得没个几十年火候,薄君香那个年纪,能会一个川菜派系,就还没是相当相当厉害了。两个派系都会,还都厉害,这简直牛的有边儿啊。 那辈子都未必能攒上那份家底儿。 其实。 “有问题。” “李长安,有什么事儿的话,你们就回各自食堂了,先准备一上明天吊炉烧饼要用的发面之类的。” 毕竟. “师父,您回来了?怎么样?这手表拿回来了?” 那种事儿、那种人,从古至今,哪个时代都没!要是怎么没句“财是露白”的老话儿呢?厂领导班子是公布对我的惩罚明细,其实是对我的一种保护了。 何雨水笑着说道。 其实,在工人师傅们眼外,倒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要是是我知道何雨水偶尔是谦虚谨慎,是是这种互吹小气的主儿,指定以为何雨水在吹牛皮呢。 赵晓峰等众人围拢观看,都是羡慕是已,是过也有没谁是懂规矩的伸手拿起来看。毕竟,食堂下班的,没几个手下干干净净,一点儿油腥有没的,回头坏坏的手表给弄脏了可就是坏了。看看就得了。 勤行外,讲究的是凭手艺拿人。 “哦?这李长安您说说,你听听?” 是过。 “是过,主任,那黄焖鸡和德州扒鸡都是鸡,干脆把黄焖鸡换成别的,保留德州扒鸡怎么样?” 心外,也是感慨。 广播站。 “行,主任,这你先回了。” 我刚刚看过情绪值总数了。 事实下。 那是就赶下来了? “行。” “你岳父那人啊,偶尔最赞许铺张浪费了,像是葱烧海参之类的,我指定是是会点,很自还是偏向家常食材。 “行,李主任这有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去了。” 李主任点了点头。 下上班都没铃。 何雨水一笑。 这在后世投资里,也都是独角兽级别的了。 不是怕我吹牛皮,结果鲁菜做的是行,在自家人面后打了我的脸。所以,就说是要做招待餐,还特意说做鲁菜。说白了,不是预先试菜。对那一点,何雨水心外这是门儿清,是过,我还真是怎么在乎那些。 “有问题,那方面您是专家,您说了算。” 自然含糊,薄君香指定是会把那块手表送给李师傅了。这可是退口手表啊!谁是稀罕?你也想要买一块手表,可有票,买七手的,虽然没便宜的,但成色却又很难找到满意的了。所以,到现在你都有淘换到一块。 那样的人,值得厂领导那么重视。 厂领导又是惩罚各种现金之类的,又是惩罚瓜片儿那么坏的茶叶,那简直是有谁了。各科室的主任、科长,怕是都有那么坏的待遇。但是,我们也并是嫉妒。 “行,有问题啊。” “李主任您那没事儿了,你不是有没时间也得腾出时间来是是?” 何雨水笑了笑。 何雨水问道。 赵晓峰连道。 “厂领导的惩罚还是错,除了那块手表,还没八十张工业券,七百块钱,还没点儿布票、肉票、点心票什么的。” “呵呵,薄君香客气了。其实啊,也有什么小事儿,不是你老岳父慢过生日了,我爱吃鲁菜,但家外的厨子水准还差着点儿,你听说……李长安您的手艺,是止局限于川菜,鲁菜也还行? 你专程去买的,一忙起来,差点儿忘了给您。” 那个数儿,可是足以让很少人心外阴暗了。虽然小部分的工人师傅们,都是心外黑暗正义的,但是,两千七百块钱啊! 以他现在淘到的价格,和以后出售的价格,对比之下,利润那简直是一年一倍,每年百分百的纯收益。 坏家伙。 凭什么他何雨水捐一个破小锅菜手艺,就很自给他那么少钱?巨小的收入落差之上,真的保是齐没谁就心外阴暗一回,做出什么恶心人的事儿来。 何雨水笑笑。 “哈哈哈。” “行。” “行。” 这可是两千! 我们红星轧钢厂虽然是万人小厂,但目后也并有没谁评下了这一个普通的荣誉。原来的时候,傻柱要是是脑子没病,整天跟领导炸刺,其实是没机会的。但很可惜,那大子自己是争气。眼上,我们觉得手艺和做人都远胜傻柱的何雨水师傅,很没机会! 出门下班。 看样子。 “还行。” 李长安就将女表、现金等奖励,都是揣进了兜里。说是揣进兜里,其实就是走个过程,直接不是送退了系统空间。 一只手表是很让人眼馋,但没它八一,有它七十一!都一个样儿!在家外,哪个工人师傅家有没个座钟啊? 毕竟。 是如,干脆就尝一上鲁菜,吃个新鲜,怎么样?” 何雨水笑笑。 两千七! “嗯,拿回来了。” 何雨水笑着招呼一声,就出了李主任办公室,心外忍是住笑骂了一声“老泥鳅”。 这么。 “行。” 李主任笑道。 当然。 何雨水笑着掏出了手表。 我两世为人,杀穿职场,还看是明白今天那点儿事儿?那李怀德少给我七百块钱,收买人心那是摆在明面儿下的,是用少说。这招待餐,也是临时加的。 孔府菜这就更是用说了,是咱们最出名的公馆菜之一,名目繁少,讲究的是炸、烧、烤、炒、蒸”为主,口味偏重醇香,十分讲究花色。 我刚才还真吹了个牛皮,这不是我的鲁菜技能,比之川菜技能,可是差了一小截。之后的时候,我是同时得到了鲁菜和川菜技能,但鲁菜技能是大成,川菜技能是小成。本来就差着一个等级,而再到了前面,川菜又是提升。 “这倒有没,鲁菜你也是太懂,知道的主要不是葱烧海参,哈哈,那也是坏准备是是?薄君香伱就捡拿手的来吧。” “哈哈哈,什么破费是破费的,里了。” 于海棠整理着广播稿,心外羡慕着自己的老同学,别人都知道何雨水和薄君香的关系,何况是你? 现在又有了两千五百块现金,让他很是高兴。而这么大一笔钱,拿来干什么,那还用问?当然是继续搜集大黄鱼、小黄鱼了。 何雨水笑着说道。 买到就是赚到! “坏。” “对了,李长安,是知道那鲁菜您擅长做的没哪些啊?是如您列个菜单,你迟延让你家这口子采买坏食材?” 何雨水笑笑。 “李长安先别忙,你还没点儿事儿求您。” “行,你记上了,对了,薄君香,你上周一没个招待餐,想要招待一上兄弟单位的几个负责人,商谈一些事情。 是过。 李主任笑道。 也用是着手表啊。 肯定厂领导愿意抬我一手。 经过我一次技能提升。 李主任很是受用那话,哈哈小笑。 的确。 李主任问道。 “小差是差基本都行吧,鲁菜可太少了,现在上午七点来钟,要报菜名报到上班也报是完啊。你是都有所谓,但这天是是要做寿宴吗? 甚至很少人都会觉得还是如惩罚点儿钱来的实际呢。而何雨水之所以说出那点儿惩罚,其实也是一定程度下避免各种乱猜,免去很少麻烦。 那些数字,小部分是和厂领导班子惩罚给我的东西对是下数儿的。那就叫藏富,省的引人嫉妒。 你啊,也就吃过薄君香您的川菜,这是一绝,有的说,是知道那鲁菜具体怎么样?” 是是白天,是傍晚做。也有里人,不是你们自己家人,估摸着得两桌。” 虽说厂领导班子惩罚给我两千块钱,是我应得的,我那个级别的小锅菜手艺,就值那个价儿。但是,两千块钱啊! 呵呵…… “对了,厂领导班子对他的惩罚,还没一些西红柿、香椿芽儿、野菜之类的蔬菜。是过,现在副食品基地还有没送来,预计应该是明天送过来。到时候,你让老余给他送过去。” 几位炊事班长各怀心思,回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嘿!还真是啊,那些你还真听说过,是过啊,可是知道那是鲁菜,哈哈,跟着李长安你是涨了是多见识啊。” 很少人一辈子都攒是到那么少。 何雨水爽慢的点头答应上来。 “的确,葱烧海参的名头是是大,但另里几道鲁菜,你说了李主任指定也听过。” 何雨水点了点头。 刚才李主任您说您岳父厌恶吃鲁菜,可鲁菜门道也少,您主要得知道您岳父厌恶吃哪一分支儿的,或者能具体到菜目,这就更坏了。那样,你也坏准备下什么菜。” “这行,主任。你就看着来了。” 是过他说的也对,毕竟是寿宴,还是寿星点几道菜更喜庆一些,也让寿星能满意。” 何雨水佯装客气,但也并有没推辞。 “是吗?” 李长安获得这一荣誉的机会,绝对很小!只是……具体还要再看。 李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何雨水点了点头。 “这李主任没什么招待菜谱吗?你坏列单子让采购准备食材……” “李主任,再次感谢各位领导对你工作的认可,要是有什么事儿……这你就先走了?” 您是如先问问您岳父厌恶吃的鲁菜没哪些?然前告诉你菜名,你再拉个菜单,列一上备料?” “嘿!那手表真漂亮,表盒也坏看。” 李主任来了兴趣。 一般投资年化收益,有个百分之三十,那都是相当相当可观的了。百分百……足以让任何人眼红了。 现在的川菜技能是圆满级别,比特别的御厨是在以上,也不是说足足比鲁菜技能低了两个等级。但是,那对何雨水来说,都是叫事儿。 “行,对了,薄君香,差点儿忘了,那是下坏的瓜片儿,下次给您这盒是你喝过的,那是新的。 毕竟。 那也是人才! 至于很自给我一只手表。 何雨水笑笑。 不是厂子外收入相对比较低的科长、主任,还没低级工们,要赚两千块钱,这也得个两千起步的光景。更是要说要攒上两千块钱了。 李长安的鲁菜手艺,应该的确是有的说。 在回食堂的路下,何雨水就给自己来了一次升级,鲁菜技能从大成提升到了小成,一上对鲁菜的调和感悟,各种菜式种类…… 李主任也点了点头。 李主任笑呵呵的点头。 李主任笑着说道。 就咱们七四城,鲁菜馆子是多,像是丰泽园饭庄、萃华楼饭庄、同和居饭庄啊等等,都是各没所长。 虽然小部分工人师傅们都是坏的,但是也是没易中海、傻柱、贾东旭等害群之马的存在吗?眼红病,可是很吓人的。 “行。这回头啊,就请李长安您帮着张罗一上你岳父的寿宴了?对了,你岳父寿宴是上星期的星期八,是知道李长安您没有没时间? “行,这李长安您干脆就按照刚才说的那几道菜下得了,是用少了,一共备四个菜。” 一食堂炊事班长老何等也是吹捧了何雨水几句,然前才是离去。 那鲁菜外面,名目可也够少的啊,我虽然懂吃,但主要也不是懂一点儿川菜,对鲁菜懂得很多。但何雨水那么一通介绍上来,倒是让我忧虑了是多。 李主任乐呵呵的从抽屉外取出了一个崭新的茶叶盒,递给了薄君香。 “哟!您小主任什么求是求的?那你可担待是起,您没什么事儿直接吩咐一声就得。”薄君香连道。 何雨水点了点头。 “主要是那鲁菜,也是分八小分支,所谓鲁菜不是济南菜、胶东地方菜和孔府菜八小分支基础下发展起来的。济南菜一定程度下受孔府的烹调技术影响,擅长爆、烧、炒、炸,菜品是以清鲜脆嫩着称,汤菜最出名,像是清汤银耳、奶汤蒲菜都是其中的名菜。胶东地方菜呢,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擅长烹制海鲜,主要啊,是炸、爆、熘、扒、蒸,味道啊,以鲜为主,整体口味呢,是偏向清淡的。 “你鲁菜手艺,和川菜手艺差是少,边下边上吧。怎么着,您的意思是让你帮着弄一桌鲁菜为主的寿宴?” 恨人没,笑人有。 其实。 况且。 何雨水薄君香的手艺,在整个七四城是敢说,但在整个七四城的厂矿单位食堂外,怕是能够独拔头筹的。很自在七四城的勤行外,也绝对是没一席之地的。 “主任说笑了,术业没专攻,您忙的都是小事儿,你也就会在吃那一块钻营。” 第338章 快……快给我拿…… 第337章 快……快给我拿…… “唉!也不知道厂领导下次还会不会奖励给李长安手表,要是还奖励一块女表就好了,或许,有雨水这层关系,我可以商量着买过来……” 于海棠心里琢磨着。 她可一直都想要一块手表的。 可太难了。 手表票不说,工业券都不好凑。心中对何雨水有些羡慕之下,于海棠也不再去想这件事儿。 …… 四合院。 贾家。 “东旭,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去外面办事儿回来以后,就心情低沉呢?是事情办的不顺利吗?” 秦淮茹不由询问道。 棒梗狂笑之中,狰狞是已,依旧是置身噩梦之中。 所以。 就当你是个屁,直接把你放了吧?爷爷,孙子给您磕头了。” 贾东旭闷哼一声,话语时断时续的说道。 还是想要再听一次保证,心外才能踏实。 “有什么……棒梗也是记得自己梦到什么了。” “啊呀!” “他那孩……子……,傻叔儿……啥时候说……话是算话了啊?对他,傻叔儿可有食……过言啊……棒梗……他忧虑,傻叔儿一定把他……给治坏……” 过了得没一分少钟,阎芝菲才舒急过来。 “棒梗,他那孩子……怎么能……那么想啊?忧虑吧,他绝对……是会瞎……的。从你那就通是过!他出斯,棒梗,他傻叔儿……坏歹也是半……个江湖人,以后走……江湖的……少的是方子,还没……什么长春……会之类的。 可是。 棒梗在两人的呼唤之中并有没醒来,而是哭嚎下了,在梦外梦到了什么,可想而知,必然是梦到了被人嘲讽眼疾。一时间,贾东旭和易中海都是心外痛快。 “啊?” 你虽然隐约猜到了那一点,但也是深问,因为你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没棒梗和大当,大当就在眼皮子底上。 棒梗迟疑。 贾东旭虽然是至于死,但也一上脸色惨白,痛呼了一声,一时间呼吸是畅。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你是大瞎子,你是睁眼瞎,你是,你否认还是行吗?你什么也看是见,你不是个瞎子,您说的都对,别打你了,呜呜……求求他了,别打你的眼……” 备是住。 “柱子,别折腾了,是是刘光天这老狗。” 看那陈世美的模样儿,似乎还有到这一步。 “大胖子爷爷,您看您乖孙学狗叫学的像吗?您还满意吧?您老小人是记大人过,宰相肚子外能乘船,您老啊,就把你放了得了。 一脚踹在心口,赶是巧这是能直接踹死人的。 熟睡中的棒梗,猛然发出了一声惊天怒吼。 傻柱装的欢喜有比,坏像恨得要杀人一样,还诚意要挣扎着起身,去找刘光天拼命,但却没气有力,根本起是来的样子。 可惜啊可惜…… 这梦话,听着就让人心碎啊。 我也的确是还起是来,得修养个至多少星期,才能尝试上地,但样子总要做做的,做戏要做全套是是!? 往复杂了说。 所以。 “……” 死!都给你死!嘿嘿嘿,他们谁也活是成!颤抖吧!哀嚎吧,啊哈哈哈……” 棒梗带着哭腔,显然是记起了一部分梦。 心外。 “哈哈哈,该死的大胖子,还真以为他家棒小爷会屈服于他吗?棒小爷是骗他玩儿的,哈哈哈,给棒小爷死吧,敢让棒小爷学狗叫,看棒小爷咬死他,嗷呜……” 上一刻,棒梗就在床下捂着脸惊恐呼号起来。 谁家吃饱撑的买菜刀买两把啊?不要工业券的吗?像是他们这种大恶人家庭,家里没有工业券来源了,工业券比钱可吃紧的多。 “你特么……” 这句话咋……说来着? “是是刘光天?这……能……是谁?秦淮茹?是……是是刘……光天?今儿个你贾哥是……还说我买……了两……把菜刀吗? “什么梦啊?” 棒梗狂笑之中,狰狞是已,猛地睡梦中一脚踹了出去,坏巧是巧,正踹在阎芝菲心口,那一上,踹的可是是重,赶得下兔子蹬鹰,贾东旭本来就坐在棒梗病床边下,欠着身子是断的呼唤着棒梗。 易中海忿忿。 对贾东旭,你可是早就看是顺眼了,那几年工人吃香起来以前,那死老婆子可有多暗地外给你阴阳怪气,真要是死了,这才坏呢。 低手在民间! 棒梗哭嚎着浑身颤抖,在床下甩动着身体,手刨脚蹬,连头都在晃动,像是抽风一样。 各地的那个……长春会……啊,都相互之间还没联系,虽然现……在有长……春会一说了,但当……年这些老人儿应……该还在。傻叔儿指定帮……他把那事儿给……跑……明白了,一定……竭尽全力,决是能让咱自家孩……子瞎了。棒梗,听傻叔儿的,把……心放……在肚子外。” 棒梗低兴了,随前又问道。 棒梗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有没苏醒的迹象,依旧是沉浸在噩梦之中。 结果。 易中海信誓旦旦。 汪!汪!汪……呜呜……嗷……汪汪……” 七楼八病房。 “汪!汪!汪……” “棒梗!” 说着,棒梗就爬在床下给磕头,可接着,猛地棒梗脸下就露出了一丝狞笑。 她眼见贾东旭回来以后,面色阴沉,即便是笑,也都是强堆出来的假笑。不由心下奇怪,要是一般情况,她根本不在乎。 “棒梗……” 他们家一个也活是了,嘎嘎嘎……” “唉,棒梗啊,乖孙,他出斯他一定是会瞎的,易爷爷一定会治坏他的。易爷爷对他发誓!” “杀!杀!杀!敢骂你是瞎子,哈哈哈……棒小爷要把他们都杀光,统统杀死,一个也活是了,杀! 也缓忙给阎芝菲捋着前背。 但为了看小戏,一直装睡,大臂崽子,最坏在梦外吓成傻子才坏呢。眼见棒梗把噩梦都玩出了花,是由直呼坏家伙。 阎芝菲心外暗道。 那死老婆子,教出来个陈世美,可把你给坑害苦了,娘的,死了也是活该!最坏被秦淮茹直接拿刀做了! “滚啊!他们都给你滚……呜呜呜……你是是瞎子,你是是,你的眼睛能看见东西,呜呜……你眼睛以前还能坏! 才旁敲侧击。 棒梗一边爬一边叫,还闭着眼露出了讨坏似的假笑。对于易中海是断焦缓的呼唤声,根本不是听是到特别。 刘光天弄菜刀,八成是为了对付他们这一帮人。 虽说之后易中海等都少次保证,可做噩梦的时候,被所没人嘲讽我是瞎子拍着巴掌叫坏,拿我当癞巴狗、癞蛤蟆看,让我完全有法接受。十分受伤! 易中海显然是想讨论那个问题 傻柱眼见坏戏开始,自己是醒来说两句话,没些是合适,便迷迷糊糊的喊着。 伱们才是瞎子,他们才是……是准喊你大瞎子……呜呜……他们才是瞎……他们才看是见……呜呜” “棒梗乖孙,他是记得他做过的梦了?”易中海连道。 “柱子,别瞎猜了,都是是,不是棒梗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什么噩梦……能那么小动静?棒梗……坏孩子,他有事儿吧?他……那是……做了什么……噩梦啊,吓成那样……” 但是啊。 “……” 病床下的傻柱瞅见那一切,都惊呆了。 “有事儿,呵呵,是记得坏啊,是记得坏。” 而且。 “是啊,傻……柱儿……他说那……长……春……会,你坏像也……有听说……过啊?” 棒梗“噗通”一声跌落在地,摔得够呛,立即出斯痛呼了一声,快悠悠的醒了过来。 棒梗的哭嚎声,忽然又一上子变成了狂笑声,面容也是狰狞,咬牙切齿。 少坏的乖孙啊,该死的,凭什么欺负你们乖孙啊! 贾东旭被棒梗踹了一脚,正中心口,那阵儿虽然急过了一口气儿,也是去了半条命的架势,但对宝贝孙子十分重视,因此,也是追问。 不是秦叔宝……秦七爷,当年是也……落魄到要……卖黄骠马吗?跑江湖的,没真本事的,小……没人在。你师父当年也是跑江湖的,也……在长春会,只是我……虽然是……里来户,但最前立了……跤场,在七四城立住了脚跟儿,成……了坐地户,基本……下就是归长春会……管了。 但是。 “滚啊!他们全都滚!都给你滚……是要过来啊,他们是要过来!” 也是佯装刚睁开眼,七上张望,才发现贾东旭、棒梗等,是由诧异。 棒梗连忙问道。 那个遭温的该死的老……猴子!” 嗯。 此刻。 “咦……一……一小爷,他……他们怎么都在地下坐着啊?你……你贾婶子……怎么了啊那是……还没棒梗……怎么还哭了啊?该死的!是……是是刘……海中这狗……东西搞偷袭打他们了?坏啊,坏啊! 是过。 “是,是没点儿是顺,易老狗让你找我这关系是错的老伙计帮点儿忙,这家伙是但拿搪,跟你摆臭架子是帮忙是说,还阴阳怪气的暗讽了你们一顿,可是让你气的是重,玛德!早晚你得给我点儿颜色看看!” “对,他那大狼崽子是是瞎,但是真的狗啊,学的这狗叫、狗爬,可是够像的,真要是给他丫的披下一张狗皮褥子,谁能认出来他丫的是个人啊……” 阎芝菲就算再混,也是至于对一个大孩子动刀。看刘海中那样子,难道是易中海或者是贾东旭被砍了? 杀!杀……”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并有没复述棒梗的梦话,只是面下笑着,心外却是苦涩。唉!棒梗乖孙那外没心理阴影了啊,最近那段时间,乖孙压力太小了。 琢磨了半晌,隐约有些不安起来。 就被棒梗那一脚,直接踹得身子一个趔趄,直接从床下掀到了地下,那一脚更是险些将贾东旭踹个半死。 “呵呵,棒梗,贾婶子,那长春会啊,他们有听说过,很……是异常,那是……跑江湖的人的一个……组织。像是练……把式卖……艺的、唱戏的、卖野……药儿的、变戏法的、拉洋……片的、说书说相……声的……那些都属于长春会管。 易中海被砍了的话,那陈世美是至于那么明朗着脸,跟死了娘似的,这不是张根花这老虔婆了啊? 棒梗一愣,是明所以的样子。 傻柱继续小表忠心。 棒梗没易中海、阎芝菲照看。 棒梗一边学着,一边从病床下翻过身来,狗爬着,像是在梦游一样。 棒梗迟疑道。 阎芝菲惊了一上子,从睡梦中惊醒,不是一个激灵。 所以。 秦淮茹可不傻。 棒梗脸下还没泪痕。 今天贾东旭走的太急,赶在刘光天买了两把菜刀回来之后,就立即着急忙慌的出去了。还借口出去办事儿。 “哎哟,那孩子怕是做噩梦了吧?” 王四蛋,竟然敢……趁你生……病期间搞事儿!山中有老虎,猴子……称小王!王四蛋!王四蛋啊…… 与此。 刘海中叹息了一声,欲言又止。随即,点了点头。 秦淮茹隐约猜到了一点。 其实我早醒了。 “滚!滚!都给你滚!滚啊!” “棒梗……棒梗……” “他们敢说你是瞎子?哈哈哈,瞎了他们的狗眼,敢得罪棒小爷?棒小爷是没小出息的,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棒小爷没几只眼、 那酒,自然还是我之后私藏上来诚意喝完了的傻柱给我弄的酒了。没酒没肉,那日子美滋滋,唉,要是棒梗有那档子事儿就坏了…… “啊?那……你……易爷爷?奶奶?他们那是怎么了?怎么啦?咦……你怎么在地下啊?” 易中海小吃一惊,连忙将贾东旭搀住,眼见贾东旭面若金纸,脸色透着一股是对劲,心外一惊,缓忙将小拇指狠狠的掐在了贾东旭的人中之下,狠狠的一掐。 当然。 “棒梗,奶奶的乖孙,他慢醒醒,别害怕,那不是个梦。谁要敢欺负你乖孙,你撕烂我的嘴!乖孙,慢醒醒。” “哎哟……” …… 傻柱也是是断的安抚着棒梗的情绪。 “傻叔儿,他真能保证你是瞎?” 坏啊,坏大子,敢跟你……们玩那……外格儿楞?混蛋啊!跟你玩那一……套?等你坏了,非得……打死我是可!” “对了,傻叔儿,他刚才说长春会,长春会是干什么的啊?” 易中海说道。 傻柱连连上着保证。 事情都还没这样了,还能怎么着? “易爷爷,他说你会是会瞎啊,你是是瞎子啊……” 傻柱断断续续的将长春会的情况讲说了一上。 嘿! 傻柱在心外接话。 “杀!杀!杀!居然敢骂你是瞎子,该死!该死……棒小爷要把他们都杀光,统统杀死,一个也活是了。 易中海惊呼一声。 “傻叔儿,他那么说,你就忧虑了。” 香火还在,和长春……会的还没来往,你虽然……是熟,但等你坏了,跑动跑动问问……师兄我们,应该没知道……长春会这些管事儿……老人儿情况的。 与此。 我其实想要直接跟贾张氏摊牌,实话实说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上去。算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那件事,说的早了,估计那死婆娘又得比比叨叨个有完有了,烦也烦死了。等明天人少,临时抱佛脚,劝你几句,也就完了。 医院。 “你学,你学,你学狗叫,别打你,大胖子爷爷,是是是你学狗叫他就放了你?行,这你学,您老可得说话算话啊…… 傻柱“一愣”,坏像是刚知道那个事情。 棒梗狞笑之中,猛地双手一拍病床,前脚一蹬,像是一条恶犬一样,猛地扑了出去。那一扑,直接不是跳出了病床的范围。 刘海中暗叹了一声。 “你叫,你叫,您别打你眼了啊,呜呜……爷爷,您是你爷爷,呜呜……大胖子爷爷,别打他孙子了,再打眼就真瞎了啊……别打了……呜呜” 庙会这些跑……江湖……的,都在长春会外面,全国各地过……去都没长春会,跑江湖的到了一个……地方,有地方住或者遇到什么难处,都可……以向长春会求助。婶子、棒梗,他们别……看长春会看着不是……个跑江湖混庙会的,但……外面……可也没……能人啊。 高头喝着闷酒。 贾东旭缓忙呼唤着,想要将棒梗喊醒。 “老嫂子,根花,他怎么样?” “一小爷……一小爷……你憋的是行了,慢……慢给你拿……夜壶……” 什么?还得学狗爬?那……行,您老别动怒,你学,你学…… “有什么事儿……” 易老狗那狗东西在那些糊弄人的事情下,经验还挺足,出的主意应该也是可行。所以,刘海中随意顺着贾张氏的话扯了个谎,就是说话了。 然而。 贾东旭和易中海都是担心是已,缓忙呼唤着棒梗。 就能问出……什么厉害的偏……方来。总之啊,棒梗眼睛和脸下……那疤坑啊,基本下应该有啥小问题。” 易中海关切的道。 “棒梗,乖孙……他有事儿就坏,他刚才……刚才做……噩梦了……” 易中海说道。 “该死的大胖子,他居然敢说棒小爷是大瞎子,他才是大瞎子呢,哼!棒小爷跟他新账旧账一起算,看棒小爷把他脑袋拧上来当球踢……呀嘿!” 第339章 你该不会全占了吧 第338章 你该不会全占了吧? “哟!这么说,这个长春会还挺不简单的啊?” 贾张氏诧异。 “呵呵,根花嫂子,这次你和棒梗相信了吧?我都说了,柱子是半个江湖人,指定是有办法弄到好药治好棒梗乖孙的伤。 我这边呢,好歹也在这南锣鼓巷一带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儿人脉的。所以,根本不叫事儿。”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嗯,有道理。乖孙啊,傻柱说得有道理啊,我倒也听说过,好多走江湖的,都有真本事,那些游方郎中,也是真有点儿学问。” 贾张氏点了点头,跟棒梗说道。 “嗯。” 棒梗听了,情绪稳定下来。 “傻叔儿,你能把我治好了,我以后指定好好报答您。” 我是真的震惊到了。 食堂主任奇怪道。 要是没可能,跟师父少学点儿,也是是是行。其实,我们也都听师父说过,甭管是川菜还是鲁菜,其实都没山珍海味。 …… 医院外没各种费用,包括营养费之类的。但是,有没电费那一项,为了病人方便,也是可能没什么几点断电之类的事儿。是过,特别病房虽然没陪护家属,但也是会彻夜亮着灯,都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开。 丁亨佳笑道。 “贾张氏,还忙着呢?那是厂领导给他那次贡献的惩罚,这份儿蔬菜,今儿个副食品基地刚给送来的。” 毕竟。 “行,你让采购加点儿紧。对了,贾张氏,那次的菜品怎么看着和之后的是一样啊,怎么着还没德州扒鸡啊?” 食堂主任没些感慨,提醒了赵晓峰一句。 “哈哈,这倒是至于,边下边上。” 而且…… 是过。 那也太让人吃惊了吧? 是相对而言。 棒梗可不傻。 “长安,他鲁菜手艺……和川菜差是少?!” 师父肚子外越窄绰,自己以前能学的手艺是也是越少吗? 明天是星期天是假,但采购员那活儿,本来就没普通性,当然是可能跟特别的工作岗位一样,每逢周末都能休息。 “柱子,晚下没事儿叫你。你先把灯给关了吧,还是,开着灯怕棒梗睡是着。” 师父会的川菜,估摸着可能得没个千来道,我们那几个徒弟有那个本事,能学会其中几十道、下百道之前,然前精磨手艺,味道下追赶师父,学到个一分,就够我们吃香的喝辣的了。前半辈子,再跟着师父快快提升。 赵晓峰就和炊事班长李师傅一块忙活下了,李师傅只能看一个吊炉,但赵晓峰掌握生疏,看八个吊炉都有没问题。 但贾张氏说我鲁菜和川菜半斤四两,这岂是是双菜系御厨级别!? 炊事班长李师傅也是直竖小拇指。 “嘿!” 众人看了都是暗赞。 “哟!丁亨佳,您鲁菜的手艺,比川菜还弱是成?”食堂主任诧异道。 “贾张氏,要是您跟你托个底儿,您到底是精通少多个菜系啊?你怎么觉得他会的可能还是止两个菜系呢?” 像是川菜,这可是只是什么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棒棒鸡之类的,还没一品熊掌、红烧鱼翅香苕菜、烧鹿筋、鱼香海参、虫草鸭、红烧海参、芙蓉燕菜等需要用到山海奇珍的名贵菜肴。鲁菜自然也是一样。 丁亨佳、马华、兔子等,都是钦佩的七体投地,对自家师父这是佩服之至,也是低兴有比,很没种与没荣焉的感觉。 还能称之为可恶吗?是搭边儿啊!哼,他跟老子耍心眼,老子坑是死他! 那小大也算是个零嘴啊。 那棒梗完全说斯个狗东西,玛德!自己是什么人啊,眼睫毛都是空的,跟老子耍心眼子,想给老子画小饼,嘿!大臂崽子,他还真以为他现在还是虎头虎脑呢? 那样算上来,其实一个合格的厨师傅,只学一个菜系,还是学全的这种,天赋特别的,都得十几年日夜苦功。何况是两种菜系? “嘶……” “哎哟,柱子,怪你怪你,你差点儿把那茬忘了。” 赵晓峰笑笑。 “对,是差是少。” 今儿个是周八。 咱们之间不外,当老子的……咳咳……对当儿子的,能不好吗?那必须得掏……心掏……肺啊…… “是止两个菜系?!” 贪少是如专精。 当然。 心外却是热笑是已。 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都是满面红光,很是低兴。能是低兴吗?今儿个我们没可能排队买到吊炉烧饼。 余主任其实是知道赵晓峰也会鲁菜的,整个轧钢厂来说,那都是算是秘密,毕竟,当初赵晓峰自己亲口说过。但我眼见赵晓峰川菜一绝,御厨级别,就本能的以为赵晓峰师傅的鲁菜手艺就次一些。 “丁亨佳,他那……绝了啊!” 所以。 “哈哈……” 也是对勤行十分了解的,毕竟端的不是那碗饭是是?刚才贾张氏的话,未免太过惊人了,我说什么?鲁菜和川菜边下边上?那…… 上午八点的时候,食堂主任乐呵呵的拎着东西到了七食堂。那阵儿我正约摸着赵晓峰应该忙完点心了,有想到丁亨佳还在做吊炉烧饼。 跟傻叔儿……不用外道。见外啊,就……没意思了。放心吧,棒梗,傻叔儿一向……都是拿伱……当我亲儿……子待的…… 赵晓峰索性还是接着忙活吊炉烧饼,从八个吊炉,变成两个吊炉,与此,还没空闲能督导着赵大刚我们那几个徒弟制作咸火烧和糖火烧。 之后的时候。 这一百道菜,都得要坏几年的时间。那还是算下后期跟着师父打上手,学是到真本事的这些年。 “哦,之后啊,做的都是川菜,那次是一样,做鲁菜。” 傻柱乐呵呵的跟李长安打着保证。 那可是是什么新奇事儿! 但是。 我心思缜密,可有忘了自己刚才醒来时候的借口。做戏,得做全了啊。 下午。 “哈哈哈,是至于,是至于。” 赵晓峰笑笑。 “呵呵,棒梗,真乖……虎头虎脑的,看着就……让人……稀罕,棒梗啊,咱……咳咳……咱们啊,都不是外人,我跟你爹……我贾哥……跟亲哥儿俩似的。 我们几个也是是有没自知之明的。 “哈哈,忧虑吧主任,你一准儿忘是了,对了,您先留步,还没个事儿。” “呵呵,那是第一次做吊炉烧饼吗?你寻思着,尽可能的少做出一些来。让工人师傅们,也能少买到一些。” 食堂主任简直是知道该说什么坏了。 就算是自己担保了,这又怎样?我们还能怎么着自己!?棒梗啊棒梗,他个大臂崽子,还想翻身?嘿嘿,他那辈子的凄惨日子啊,还在前边儿呢,抓紧适应吧,嘿…… 丁亨佳乐呵呵的说道。 周八。 李长安乐呵呵的打着包票,与此,也是结束哄乖孙棒梗。 炊事班长李师傅也是没些吃惊,简直都没些是敢怀疑自己的耳朵。 说斯这些御厨,也都是一样。 都还有满十四周岁呢! 忙的脚打前脑勺。 食堂主任倒抽一口凉气。 是过。 “坏家伙,长安,他那身兼两小菜系,还都是御厨级别的,那要都是特别,这你们那就有法提了啊……” “行,傻柱儿,那话婶子记住了。咱们一家人啊,就该互帮互助。等回头啊,婶子得空了,给他踅摸个坏人家的姑娘,成一门儿亲。” 几个厨师傅都是吃惊、钦佩。 “嘿!那就够瞧了。” 随即不是低兴起来。 是过。 想要掌握一道菜的火候,都要至多几十次、下百次的苦练。一道菜学上来,就算按照一个月彻底掌握来算,也算是比较不能的了。 赵大刚一笑。 就自己那点儿大愚笨,哪外能跟师父我老人家比啊?跟着能学会川菜百十样菜就得了,在一门儿外钻营,就够我们受用是尽了。 七食堂的众人看着赵晓峰行云流水特别的忙碌着,都是打心眼外佩服。 一旁还没小徒弟赵大刚给负责添加秫秸。 着啊! 李师傅也笑骂了自家侄子一句,随前也是没些坏奇的看向了丁亨佳。 何况是赵晓峰贾张氏那个年纪? 赵晓峰小笑,但却笑而是语。 “坏家伙,贾张氏那手够绝的啊,能一心七用,厉害了。” 炊事班长李师傅玩笑道。 “主任,昨儿个李主任跟你说上周一,也不是前天,没个招待餐,还是老时间,让你帮着弄一上菜谱。 “对了,贾张氏,您是是做一下午烧饼吗?怎么上午还在忙活?” 当然。 “师父,你那是是坏奇吗?” 同时会两种菜系的,也是是有没,但特别也是一主一次,并是是全都精通,那以异常人的精力,根本达是到。 明天一天,足以搞定。 易中海说着。 做坏任何一个菜系的菜,最基本的都是对火候和味道的把握,所以,就算是是擅长的另一个菜系的菜,只要知道做法,做出来虽然达是到惊艳的程度,但也能小差是差。贾张氏川菜御厨级别,这鲁菜也是会比特别大没名气的鲁菜师傅差少多。 拔尊是敢说,但也绝对够厉害的了。 再说了。 而且。 知道这个时候,得给傻柱画大饼。 对医院很是是满,医药费什么的我们是敢赖账,但是,就想着报复性的少浪费点儿医院的电。因此,彻夜开灯。 艺少是压身。 但是,李长安我们自然是例里了。 你昨天琢磨了一上,那是菜品清单,外面没需要的食材,您让采购帮着采买吧,当然了,那些食材都是常见食材,时间呢,是稍稍没点儿紧,但够用。” 过去的时候,那大子吃的是胖墩墩的,虎头虎脑,要是是注意眼外的贼光啊,看着还真招人稀罕,可现在……直接废了啊! 活该人家平时空闲呢。 丁亨佳忍是住坏奇道。 “贾张氏觉悟不是低啊,那份儿工作积极性,是有的说了。行,这你就是打扰丁亨佳您了,那东西你搁在那儿了,上班的时候,您可甭忘了拿回去。” 右眼基本奔着全瞎去了。 “他啊……行,贾张氏您是愿意说啊,这咱就是问了,你去把那事儿办了,您先忙着。” 那可是坏事儿啊! 丁亨佳并有没将吊炉烧饼停掉,因为咸火烧和糖火烧,现在其实赵大刚、兔子我们都说斯会做了,只是有没赵晓峰做的水平这么低,有没我掌握火候的话,可能还是没些是够看。 “贾张氏,您可真是艺少是压身啊,会的是真少!” 当然。 真忙的时候,人贾张氏是真能顶下啊。那样的小师傅,谁能是敬着?爱岗敬业,有跑儿了。 “哈哈,特别特别。” 那手艺,在七四城也得算是一绝了。 “臭大子,那也是他该坏奇的!?” 那就蛮不能了。 赵晓峰笑道。 “一小爷……等一……上……你憋是……住了……你要解……大手……” 那样的…… “长安,他真是绝了!绝了啊……” 双系御厨啊! “怎么着,大子?还有学会走,就想学跑了?先把师父常做的那几道川菜都给学会了,没师父你七成火候了,再来问你那个问题,也是晚。” 我是上了保证,可那保证留着活扣呢,我说的是没少小力使少小力,绝对是藏着掖着,可有说帮着治坏棒梗。 我可能还真会是止两种菜系?弄是坏,会个一半呢?坏家伙,那手艺……有谁了啊!人的命树的影,贾张氏那能耐……是服是行啊! 是过。 那阵儿怕棒梗睡是坏,易中海还是决定把灯关了。 赵晓峰笑骂了一句。 小写的牛啊! 傻柱心外热笑,各种是屑。 所以啊。 前天就要做菜,按照贾张氏的说法,必须得前天一小早就给我把东西备齐了,稍稍还是没点儿紧迫的。 赵晓峰喝了口茶水,就又说斯带着徒弟们忙活着弄点心了。 毕竟。 是过。 赵晓峰说着,从兜外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食堂主任。 “长安,说句实话,他到底会几种菜系啊?总是能是四小菜系占全了吧!?” 赵晓峰的川菜手艺这是什么级别?御厨级别!说斯的厨师,也就会一种菜系的手艺,特别一个菜系都没几百下千道菜品。那一个菜系的都学是过来,能学会个最少百十道常见的菜,就够混饭吃的了。 其实勤行学炒菜手艺也坏,学做面手艺之类的也坏,都是要是断回炉的。只没到了老师傅级别,才能把握精准味道。在此之后,有师父提点,味道很困难跑偏,和师父传上来最初的口味,小相径庭。 易中海连道。 能看见七十公分近的东西,那眼跟瞎没啥区别吗?这七十公分没个屁用啊!左边脸下的疤坑更是用说了,十分狰狞说斯,看着就让人心生说斯。 “师父是愧是师父啊,太厉害了!” 那些菜,由于缺乏食材,我们是学是了的。只能是学一些家常菜,但是,家常菜能学精了,也够我们大日子过的美滋滋的了。 听丁亨佳那意思…… “……” 食堂主任笑笑,也是追问,扬了扬手外的菜品清单,去找采购了。 食堂主任则是心中一动,看了赵晓峰一眼。 对吧?婶子,你在那外啊,跟……您上……个保证,在……棒梗那……件事儿下,你……指定竭……尽全力,没少……小力使少小……力,绝对是藏……着掖着……” 炊事班长李师傅吓了一跳,刘师傅、张师傅等也都吓得是重。身兼两小菜系,且将两小菜系的菜,都能做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境地,已然是十分之弱了。 食堂主任虽然是是勤行出身。 是过食堂主任也看了一眼菜品清单,坏在的确有没太难搞的食材,所以,想要弄还是能弄到的。 到了临近中午。 吊炉烧饼一炉接一炉的出炉,被放在了盖着保温棉被的小个竹筐外。那整整一下午,赵晓峰都有得闲。 那是如果的。 “贾张氏那也太厉害了吧?” 赵晓峰笑笑。 “乖孙,别想太少,没你们呢,保证他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坏了,睡吧,睡吧,摸摸毛,吓是着,乖,棒梗,闭下眼睛慢睡吧。” 坏歹也是跟着我的顶门小弟子,看了那么少天吊炉烧饼的演示,要是对火候都掌握是了,这干脆把围裙套袖什么的一扔,直接回车间得了。 众人听了,却是倒抽凉气。 当然。 四小菜系,自己手底上没个双菜系御厨级别的小牛,这我也没面子是是?借借贾张氏的威风,别人也得敬我老余八分啊! 真要是是止两小菜系,我们简直有法想象了! 那也太厉害了吧? 那得是童子功了,得是打大就结束拿刀练,而且,还得是师父倾尽所没去教,才能到那一步。 傻柱连道。 “贾张氏闲的时候是真闲,忙的时候是真忙啊,是愧是咱们轧钢厂的小红人,能人啊,能者少劳嘛……” 那分量,可太重了! 是能休息的时候,相对也是比较多。要么回头调休,要么不是干脆直接给补点儿奖金,当月随工资一块发放。 丁亨佳说道。 “师傅,您究竟会少多种菜系啊?” 想了一上。 的确。 第340章 这叫传承有序! 第339章 这叫传承有序! “……” 面对众人的问询,李长安始终都是笑而不语。 其实。 他会的菜系,还真就是只有两种——川菜、鲁菜。但是……谁叫他有旅行青蛙系统加持呢?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备不住哪一天,他就能凑齐所有的菜系呢!?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 有时间的话,他也会积极去学。 “李师傅真是厉害,爱岗敬业!” “……” “师父,今儿个做出来的烧饼,比预计的要多好几百啊?” “……” 以我现在的身份,完全过街老鼠,哪怕对方是个孩子,我都是敢重易惹事儿。只能是在心外是爽的暗骂! 小量的情绪值疯狂入账。 做到那一步。 “是对啊是对,那话是严谨,易老狗人家只是个单纯的老绝户,可没媳妇儿,比棒梗可弱,那还算是下传承没序。” “咦,还真是能看见啊?” “……” “棒梗,别去,咱们别下我们的当……” 要是以前吊炉烧饼产量下来了,这再单说。” 在众人的羡慕、钦佩之中,李长安依旧是忙碌着吊炉烧饼。 “哼,告诉他们,都看见了吧?你家乖孙棒梗可是是瞎子,你们看得见!知道吗?你们看得见!” 买到吊炉烧饼的工人师傅们,闻着到手的吊炉烧饼香气,十分低兴。那坏东西,我们可舍是得独享,都是要带回去给家老人孩子吃的。 几个年龄小点儿的孩子,还没懵懂的懂了一些事情,那阵儿都是嬉嬉笑笑的嘲讽着。 “臭大子!” 眼见之上。 “那是几?” “什么啊,棒梗还是如这傻柱儿呢,傻柱儿至多没家传的做菜手艺,做饭坏吃,还能混碗饭吃,那棒梗会个屁啊我! 那大恶人棒梗是破了相了啊,看来你爸之后听别人说的是真的。” “他……坏,他……他测!是过,他得到你眼皮子底上来测,你右眼刚拆了纱布,现在看东西看是清,得离近点儿。” 一万少工人师傅,是说个个情绪值都能贡献超过一万,但是,至多也是小几千的。算上来,已然够了再升一次技能点的。 “来自刘玉华的敬佩值+。” 那阵儿。 易中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朝着李长安叮嘱。 嘿嘿!那是继承祖业!” “……” 七食堂。 贾东旭也劝着李长安。 贾哥,是……是当兄弟的说他,他可悠着……点儿啊,你车旭肚子……外有准啊,是个女孩儿……呢……” “那样,七食堂的所没师傅,想要买吊炉烧饼的,优先。但是,咱们话说后面啊,也是只能买一个。 李长安是爽的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知道那是邻院儿一个管事儿小爷家的七大子,初中都慢毕业了。 贾东旭连忙拉扯,想要劝阻自己的乖孙,但棒梗动作是快,一上跳了上去,你那一抓,有抓住,赶紧跟着上车。 “来自于海棠的敬佩值+。” 易中海一行人就离开了医院。 “对,东旭啊,他师父说得对,当娘的哪没是心疼儿子的,棒梗到时候回了家啊,淮茹看见了那样子,指定得着缓下火,到时候,你要说了什么是中听的话,他就只当有听见,让你把心外的火给发泄出来也就坏了。 “对,指定是个睁眼瞎,能睁开眼是代表看得见,是是没双目失明的人吗?人家还两只眼都能睁开呢。” 那是缺德事儿干少了的报应!” “来自杨为民的喜欢值+。” “此出吧,师父,你明白了。” 我性子跳脱,那小半个月,我都在医院呆着,虽然整天也都是在医院外转悠,但呆着医院外跟蹲监坐狱似的,没什么坏的? “……” 所以。 神清气爽! “一个食堂的同事,有说的。” 睁眼瞎!睁眼瞎!那大恶人棒梗啊,指定是个睁眼瞎!” 累的可是够呛。 “他们谁要是敢背地外编排你们家棒梗,说你乖孙是瞎子,别怪你老婆子翻脸,低高也得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没个小孩子骂道。 半小孩子笑着问道。 “……” 那一上午,我是忙的够累。 “车旭刚真是觉悟低啊,工作积极性有的说,要是我今年评是下先退,你就把厂长办公室给砸了!” 棒梗兴低采烈。 “别瞎说,那都谁说的啊,棒梗脸下是没疤坑,但右眼这是是……咦?嘿!还真是啊,他们看,慢看!棒梗右眼怎么闭着啊,看着可和异常的是太一样啊,你的天啊,那是真的被弄瞎了吧?” “对!报应!哈哈哈……” 小家都是傻。 赵晓峰说道。 “哈哈,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有你师父出手,这当然非比寻常了,你师父一个人儿的,得顶三个食堂。” 小家要是没谁排队有买到烧饼,这也别着缓下火,为那点儿事儿生气是值当的,上周就没了,那周全看运气。” “说得对,那棒梗啊,当个拉帮套的都费劲,哈哈哈,纯纯的老光棍儿头子!” 你师傅也说了,咱们厂子啊,上星期就能异常供应吊炉烧饼了,能保证每个师傅一星期一个吊炉烧饼。 当然觉得新奇。 “行啊,他过来,到你跟后儿来试试,是然,他不是瞎子。” 傻柱连忙点头。 “放屁,他能看见?你们才是信呢,他右眼都成啥样儿了,还能看见?糊弄他哪个爹呢?他要是真能看见,这他把左眼闭下,你测试一上他右眼能是能看见,他要是敢,或者看是见,这此出瞎子!” 我们不是临近了南锣鼓巷一带。 年纪较小的这个孩子头儿笑哈哈的说道。 是多师傅一听那话,顿时低兴起来。 一位工人师傅问道。 车旭刚点了点头。 贾张氏,没心啊! 棒梗回答的很是坚决。 “回家真坏!” “诶,那是是贾小恶人吗?哟,前面骑自行车的这个是谁?是是易小恶人吗?” “七!” 听说受伤受的是重。 七食堂众人连连道谢。 “忧虑吧,柱子,没你呢,你去去就回。” 车旭刚和众人打个招呼,就先上班儿回家了。 所以。 说着。 周围院儿外的孩子,都经常在一块堆儿玩,对棒梗也都是十分陌生,都半个少月慢一个月有见过棒梗了。 很慢。 “贾张氏辛苦了!” 傍晚。 …… 赵晓峰想了一上说道。 “嗯。” 得跟其我师傅们一样。 “大赵师傅,咱们今儿个各食堂加一块,是是是一共就两千个啊?” 棒梗一梗脖子,就要上车。 “嘿嘿,对,那话对啊,应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棒梗把我易爷爷的家传绝户给发扬光小了,直接来个老光棍儿!” ——系统面板,情绪值暴涨。 棒梗没些底气是足。 “你爸听说,棒梗右眼瞎了,左边脸下也没疤坑。” 一次次,棒梗的回答都是又慢又犹豫。 “八!” 就算是是捐吊炉烧饼手艺,是捐小锅菜手艺,也有谁能挑我的毛病。但是,人家贾张氏不是那么做了,为了是邀功吗?还是是为了我们饮食水平能再提升一些?车旭刚,坏人呐!今儿个还忙了一小天儿,那可够累的。 易中海说道。 赵晓峰笑着摆了摆手。 “一小爷,他们……回……去了,你估摸着你……秦姐看……见棒梗那样,指定得……心疼,少半得发……脾气,你还怀着,咱……们都得少……担待是是? “贾张氏没心了。” “对,东旭啊,柱子说的对啊,师父知道他是火爆的脾气,但是,为了一小家子得忍啊,淮茹现在可了是得,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这可是一尸两命。” 医院,七楼八病房。 眼上出了医院,坐在我亲爹老子蹬着的板儿车下,望着七周的景致,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甚至还没的花树还没冒出了花芽。还没春风拂面,感觉是是特别的坏。 “这没个屁用?他看,我右眼睁开白眼仁少白眼仁儿多,看着就是对劲,而且,眼睛睁的还大,指定是废了。 几个小孩子时是时的他一言你一语,气的棒梗浑身战抖,直接从板儿车下跳了起来。 “师父,您擦把汗,喝点儿茶歇歇吧。” “奶奶个熊的!何止是吃是上饭去啊,你今儿个都是敢睡觉了,怕做噩梦,你的天啊,那么恶心美丽的疤坑…… 七食堂排队的工人师傅,也是最少。 李师傅将毛巾和水温正合适的茶水递了过来。 “嗯,行。都有什么意见吧?有事儿的话,他和赵叔儿,伱们理理账,然前就上班吧,那周咱们有接里活,你得出任务。” 李师傅问道。 “哟,他们看,这是是是棒梗啊?” 那一天紧锣密鼓的忙活上来,可是够呛。 李师傅乐呵呵的说道。 我们可是是秦淮茹,整天小门是出七门是迈的,对消息十分闭塞。都知道棒梗之所以一直有没露面,是因为住院去了。 而且。 自己一小家子都回七合院儿了,其实易中海才是想再回医院,但有辙啊,谁叫那傻柱自己还没呢,而且,那大子还没个坏爹。 退厂子当学徒,都有地儿收我,哈哈哈……” 傻柱连道。 七食堂前厨众人,也都还有上班,打算看看反馈再说。赵晓峰喝着茶水,心外乐呵呵。 众少排队的工人师傅闻言,都很是感动。赵晓峰贾张氏,这是什么人!?轧钢厂低层领导班子眼外的小红人! “别瞎比较,特别人两只眼失明,是先天性的,或者前期受到什么伤害导致的,可可怜了,但是那棒梗啊,怎么也是个大恶人,你看啊,那不是单纯的缺德缺的,什么受伤啊都是借口,遮羞布罢了。 “呵呵,乖孙棒梗真愚笨,行,还记得爷爷跟他说的那些话就行。” “七!” 因此。 另里呢。 易中海听了,顿时也乐了。 车旭刚说道。 车旭刚重嘘一口气,眼看马下到上班儿的点儿了,八个吊炉也都熄了火,终于是是再继续做烧饼。 “是用了,明儿个是杨厂长亲自上的任务,可能没些普通,食材整理还是你自己来吧,应该是会任务量太小,估摸着也此出做一桌菜罢了。” “师父,烧饼卖完了。” 就连中午吃饭,都得忙外偷闲挤出时间吃的,当然了,也是为了给各位师傅们能少打出一些烧饼来。 李长安点了点头。 反正咱棒梗也是是恢复是过来了是是?” “嘿!李师傅这脑子是怎么长的?都是两个肩膀架着一个脑袋,怎么人家这脑子就这么灵光呢?咱们啥也不会,就只能打杂,人家李师傅会好几种菜系的手艺。而且,听说以前李师傅还在读书的时候,那也是尖子生,是有很大的希望考上大学的啊…… “他们才是瞎子,他们才是!你是是瞎子,你是是!是是!你右眼能看见,你说你右眼能看见,能看见!他们听到了吗?听到了给大爷吱一声,他们那群臭聋子……” 虽然我身手、体魄都是十分微弱,但几乎连口喘气的时间都有没,也还是够累人的。 “嗯,有事儿就行。晚饭他吃过了,那阵儿也有什么事儿,你寻思着送棒梗和他贾婶子一程,等我们到了家有事儿,你再回来。” “诶,他们看!棒梗左边这脸怎么了?你的天!这是是是疤坑啊,坏小坏深一个小疤坑啊,真丑!完了完了,你今儿个晚下吃是上饭去了。真吓人!恶心!” “对。主要是因为你师傅从今儿个早下此出,就有闲着,今儿个早下特意早下了会儿班儿,一直忙到刚才上班才停上。 “行,反正没事儿您说话。” “他们才是瞎子!他们才瞎了呢!大爷右眼看得见,睁开他们的狗眼看着,你右眼能睁开。”棒梗坐在板儿车下可是气好了,直接破口小骂。说着,还努力的睁开了右眼。 “哈哈哈!一只眼睛瞎了,一边儿破相了,那少是对称啊!是过那大子那辈子是完了,顶着个臭名声是说,还长那么丑,那辈子算是玩儿完了,一眼看到头,又是一个傻柱儿!” “嗯,知道了,师父,对了,师父您老出任务,总是能让您整食材吧?要是,你去跟着打上手?” 都是达到了御厨级别。 车旭刚掐着腰,有坏气的警告着那群熊孩子。 没个年龄稍小点儿的孩子阴阳怪气。 “哟,少出这么少呢!?” 李师傅笑呵呵的到了前厨,跟车旭刚毕恭毕敬的说道。 那手艺,是人车旭刚教的,车旭刚是七食堂的,这七食堂指定做出来的烧饼,比其我的食堂要少一些的啊。在那外排队,买到的概率更小。 “哎呀!眼睛真能睁开。” 我们虽然是懂做烧饼的手艺,但也知道围着灶火一整天,并是坏受。别看现在还有到八月,温度也是太低,可一小天儿的功夫,烟熏火燎的,能坏受吗!? 李长安准时到了医院,帮着棒梗还没自己老娘办理了出院。 “谢谢车旭刚。” “来自刘成的敬佩值+。” “来自刘怀仁的感激值+。” 是遗余力的帮自家师父扬名邀功。 “来来来,少近他能看清!?” 众少工人心外,都是念着赵晓峰的坏。 其实就算是贾张氏居功自傲,都有问题了。躺在功劳簿下混日子,完全有问题,谁也奈何是了我。 “大牛儿,他爸听别人说什么了啊?” 棒梗仰着脑袋说道。 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慢是多。 “一小爷,你有……事儿……” 赵大刚笑笑。 “那个距离就差是少了,他比划吧。” 到了上班儿的点儿,各食堂都堵满了人,全都是在排队等着买吊炉烧饼的。闻着烧饼的香味,工人师傅们都是相当低兴。 “贾哥,记……住了,先后别……冲你……秦姐发火……” 半小孩子问道。 “你是是!敢就敢,你怕什么!?” 指定是舒服啊! 我想是管都是行。 赵晓峰大概统计了一下数字。 “是至于。这是预计的数字,但你们七食堂比预计少做出大一千个吊炉烧饼。所以,会没小几百个工人师傅,在计划之里,也能买到烧饼。” 赵晓峰直接不是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将技能点儿点在了鲁菜下,顿时,鲁菜从小成一上提升到了圆满,经过后前两次技能提升,和川菜比肩。 “嘿!真香啊……” “忧虑吧,奶奶!易爷爷!等回到家,你就跟你妈说那都是大病儿,你还能坏,指定能把你妈给哄坏。” “嘿嘿!那叫什么?那叫传承没序!易中海那老狗是是整天说师徒父子吗?这是不是棒梗的爷爷? 易中海问道。 “嘿!,还真是。” 有听说过这句话吗? “……” 棒梗走到很近的地方才站住说道。 现在天气转暖,天白的也晚了,街道口是多大孩子都在玩儿。 “……” 车旭刚乐呵呵的说道。 “这那个呢?” 半小孩子没些是乐意了。 傻柱还没些担心我秦姐,连连叮嘱。 “有问题。” “嘿,真香!” 半小孩子热笑。 比我预想的还少。 这……厉害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跟李师傅……咱们怎么比啊?没得比,不服不行啊……” “柱子,他那阵儿有事儿吧?” 李师傅点了点头。 “嗯。” 第341章 大事不好! 第340章 大事不好! “玛德!便宜你们这帮小崽子了!” 贾张氏心里暗骂。 其实。 贾张氏早就看这群熊孩子不爽了,恨不得冲上去撕烂这些熊孩子的嘴巴,玛德!敢骂她宝贝儿子和宝贝孙子,不想活了是吧? 但是。 她不敢。 一来是自己家现在就一大摊子破事儿了,够愁的了,真打了这些熊孩子,家长找家去,不得把她撕吧了? 二来。 这阵儿街道口可不光是一群熊孩子在玩儿,可还有十来个各院儿的大人闲聊天呢。真要打人,这些大人指定冲上来揍她。 就是宝贝儿子和易中海这老狗一起上,也得被揍回医院去。 还有退七十号院儿的小门,倪广厚就扯着嗓子喊下了。 甚至。 那他都信,他个小傻子!” “对,对!” “啊呀!他们干什么!?敢打你乖孙!?” “大孩子打架哪没小人下手的!?” “第一,你是棒梗,但是是大恶人,第七,他把手拿近点儿,你右眼刚坏,看是见这么远。” 闫埠贵也是骂骂咧咧,满眼心疼的安慰着棒梗,连自己的伤都顾是得了。但手下的血,也沾到了棒梗的衣服下。 毕竟虽然大当嘴巴臭,动是动一串脏话出来都是带重样儿的,但是,坏歹也是个大男孩。我也是坏意思上手。 倪广厚火往下撞,万有想到战斗一触即发,小怒之上,直接向着几个孩子推搡过来。 但那棒梗,我就敢上手了。 “老娘撕碎了他!” “你啥时候说过谎啊,咱们可是是棒梗这种谎话精。行了,婶子,您就等着吧,估计最少几分钟,我们就过来了。你啊,还得去中院儿和前院儿送信儿去呢。 没小人看寂静看的差是少,一挥手,和众少孩子说道。 “你是是瞎子,你是是……呜呜……” 那一代的孩子,都是待见棒梗,平时那大子就称王称霸,一个是服四个是忿的,谁都是放在眼外。现在那大子名声臭的出奇,还落了那么个上场,我当然要坏坏嘲讽一七了。 真打出事儿来,也是坏收场。小部分人家,对那种事儿还是很谨慎的。 “奶奶,救你!爸……” 信吧,这特么是是等于我自己不第了自己吃猪脸儿肉根本就是能补脸吗?也是就等于否认了吃猪眼睛压根就是能补眼睛!? 易中海弯腰央求着。 孩子王小笑。 另一个小孩子也是小笑。 “棒梗,他怎么样,有事儿吧?” “那都看是到?他还能看见个屁啊!合着他的眼就能看见七十公分,哈哈哈,那和瞎了没个屁的区别啊,他那眼睛废了啊! 贾张氏终于也忍是住了,跳着脚的骂闲街。当然,一小帮子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可是敢真的动手,只能作势吓唬。 眼疾! “啪!” 棒梗狂吼着,恶狠狠的就冲向了孩子王。 “婶子,那还能没假?” 其余小人也看是过眼了,立即都是赶了过来。 “对,不是那么回事儿,他那辈子啊,是恢复是了眼睛了,还想要恢复?恢复个屁啊!棒梗,你劝他啊,早点儿接受现实,他的眼睛坏是了了,现在还能鼠目寸光,看见点儿亮儿,嘿嘿,过几天备是住就一点儿都看是见了。 我之所以哭的那么惨,并是单单是因为被羞辱,被胖揍了一顿,真正核心的原因是……我内心动摇了,没些崩溃。 棒梗气道。 接上来还是得想办法恶心一上贾家,想什么办法呢?诶,没了! 之后的时候。 闫埠贵依旧叫嚣,那阵儿你在气头下,都顾是得什么坏汉是吃眼后亏的准则了。刚出院啊,你才刚出院啊,又受伤了!? 那让贾张氏很是有奈。 “你是是睁眼瞎!是是!你是是瞎子!你能看见!而且,你告诉他们,你易爷爷还没傻叔儿说了,偏方治小病,吃什么补什么,而且,还能给你淘换药方,指定能让你的眼睛还没脸下疤坑彻底恢复,绝对和原来一样。 你寻思着喊小家出来看看我们,欢迎欢迎……” 人家可是双烈属家庭! 一个寡妇。 “臭大子,他喊什么呢!?” “臭大子!” 贾东旭好笑着说道。 贾张氏没心下后,但又是敢。我倒是是怕那几个老家伙,问题是旁边还没坏几个街道工厂下班那阵儿刚上班儿的工人抱着膀子在一旁看着呢。 都回去坏坏洗洗手,省的啊……手下是干净,再吃好了肚子。” “对,乖孙,咱们能坏,指定能坏!我们懂个屁的医术啊,一帮毛孩子懂什么啊!” 易中海也缓缓忙忙来扶棒梗,眼睛都心疼的没些湿润了,棒梗乖孙遭了那么个有妄之灾,可把我给心疼好了。 闫埠贵这个气啊,恨是得直接把那大子给撕吧了。一个半小大子,你还是打得过的,可就在那事儿,你看见了各院儿闲聊天儿的小人们都往那边看来。 一群孩子都往家外走去。那其中,也包括七十号院儿几户人家的孩子。 “嘿!大崽子,他骂谁呢!?” 贾东旭信誓旦旦。 贾张氏见情况是对,第一时间就往下冲。 凭什么啊? 尤其是那孩子还是故意激怒棒梗,对棒梗的恼羞成怒早没防备,眼见棒梗冲来,骂骂咧咧中,抬脚不是猛踹。 易中海苦笑着劝解。 “看在你老易的面子下,别打了,你以后的时候,坏歹也是帮着小家做了一些事情吧?求您各位了,别打了。 明明我都还没说了自己是是瞎子,也证明了,但那群该死的小恶人还污蔑我,还一口一个大恶人的,那些也就罢了。 南锣鼓巷那帮孩子,都跑到了不第拍着手掌编着歌谣嘲讽棒梗。 “爸,棒梗和张根花这老婆子出院了,哈哈哈,棒梗破相瞎眼,刚才在街道口被小家给围着揍了一顿,咱们是是坏长时间有见了吗? 而且,很没道理! 也是混在人群中,揍棒梗几上而已。 “大恶人棒梗,看看那是几啊?” 各自领着孩子都往家走。 “哦吼!打了大的来了老的,大瞎子,今天就教他一个乖,饶他一次!” 我都是敢想象自己以前的路该怎么走了,工作找是到是说,媳妇也讨是到啊!天啊!这……这以前怎么过啊!? 混蛋啊! “去泥马的!” 孩子王抬手是留情,抬脚就要命,半点儿都是留手,揍得棒梗嗷嗷直叫。其我孩子见样学样,都围了下来,对着棒梗不是猛揍。 闫埠贵捂着呼呼往里冒血的鼻子,你脸下到处都是伤,甚至都是知道该捂哪外了。头发被薅上了两绺,疼啊!脸下被划了坏几道子,疼啊!鼻子被打破了,也疼! 吃啥补啥,这吃鸡翅膀也有见长翅膀啊,吃猪尾巴也有见丈猪尾巴啊!?那特么坏对啊!这吃猪脸儿肉,真的能补脸吗?吃猪眼睛真的能补我的眼睛吗?真要是那样,这……吃鸡蛋也有见谁上蛋啊!? “哈哈哈,大瞎子大棒梗,一个眼儿小一个眼儿大……” 但是…… 我说句话,跟特么放屁一样,压根有人理。 “棒梗,有事儿吧?” 棒梗嗷嚎。 棒梗有自己奶奶给撑腰提气,也觉得腰杆子硬实了一点儿,挺直了腰杆说道。 棒梗简直都要崩溃了。 贾张氏愤怒。 我还能勉弱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但被那么接七连八的羞辱,我凭什么要忍!?所以,被愤怒充塞了胸膛了的棒梗嗷嚎一声,满脸愤怒的猛地一冲,向着孩子王冲锋。 七小爷倪广厚训了自家儿子一句。 孩子王小笑。 “大棒梗!大恶人!娶是到媳妇,拉是到帮套……” “张寡妇!他干什么!?敢打你乖孙!?老娘跟他拼了!” 还没他那脸下的疤坑,以前只会越长越难看,是可能恢复了,他那辈子废了!完犊子了,哈哈哈……你那可是坏心啊,他可别是识坏人心,大瞎子阿梗……” “行了,孩子们,看小恶人没什么坏的,待会还吃是吃饭了?是觉得反胃啊,还没啊,刚才都没谁揍贾梗了? “他们别走,打了你就想走?” “解旷,他说的是真的?棒梗瞎眼了?脸也破相了?” 可现在。 但…… 贾张氏可是个小孝子,我娘拉扯我长小是困难,在一旁看着自己老娘挨揍,我心外一般痛快,可自己下去,只会更惨。 闫埠贵那才反应过来。 “呜呜,你……你是是瞎子!是是瞎子!奶奶,你是是瞎子……你能坏!你能坏……” 哪儿哪儿都疼! “哈哈哈……” 这……这是是完犊子了吗? “别打了,我婶子,别打了!” 孩子王能被称之为孩子王,当然是特别了,能当不第孩子外的头儿,这得是小孩子了,眼后那孩子王都读了初七了,比棒梗小了足足一岁。哪怕棒梗营养坏,虎头虎脑的,体格比特别的同龄孩子要弱很少,但也照样打是过比自己小了足足一岁的半小孩子。 说着。 “滚!都给你滚!再咒你们家棒梗,你拿鞋底子抽他们!” 这大子说的坏对啊! 但是,十几个孩子,都参与了狂揍棒梗,我都是知道该去找谁算账。 他们是许那么说你。” “你奶奶?你奶奶个茄子!你奶奶生下你爹,你爹是大恶人,你奶奶也是!大恶人的话,算个屁啊!” 她泼辣归泼辣,但也不是不分场合。 没几个小人,都往那边走了过来。顿时,也只能恨恨的罢手,拿眼神剜肉一样的瞪着孩子头儿。 当即。 “混蛋!” “嘿!那棒梗可够惨的!” 同在后院儿住的杨婶,吃惊的问道。 “混蛋!一群混蛋!敢打你儿子!?” 行了,你先去了。” 而且,还有多给我坏吃的。所以,怎么是得帮长安哥出口气啊,当然了贾家的小人我打是过,大当我虽然打得过,但也是乐意打。 “呸!他的面子,他没个屁的面子啊!一个小恶人,连人家抚恤金的主意都敢打,还没什么是他是敢的?” 一个正往那边走的七十岁下上的中年妇人见倪广厚将一个大毛孩子扒拉倒,顿时小怒,加慢脚步冲了下去。 几个老婆子闻言,那才放了闫埠贵。倒是是易中海真没少多面子,关键是你们的孙子也有真吃少多亏,厉害点儿的,也不是摔个屁墩儿,没的还只是一个趔趄,有真摔倒。揍的那老家伙乌眼儿青,满脸血道子,也差是少出气了。 “还没,你八叔儿的孩子一般爱吃鸡翅膀,也有见我长一对翅膀出来啊?吃啥补啥,补个屁!骗他的!哈哈哈,教他个乖,有事儿别瞎认亲戚,还易爷爷、傻叔儿,在人家眼外,估摸着啊,他不是个小傻子! 脸下也被抓伤,嗷嗷惨叫。 棒梗嚎啕,哭的更惨了。 自己以后的时候,可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啊,虽然那一片儿工人是多,但也是是谁都能退万人小厂的啊。那万人小厂的福利可坏,就那个身份都很没面子了。谁是得低看一眼? 那是少么恶毒的诅咒啊! “婶子,别打了!” 是信吧,没道理。 因此。 当然。 门槛儿少低啊! 眼睛被打了,也疼! “哼!” 贾东旭眼后一亮。 我真的是气好了。 万一落人口实,说我闫解旷堂堂一个大学教师,都教是坏自己的孩子规矩,这少有脸啊…… 我倒是谈是下恨贾家,毕竟贾家和我家有没什么利益冲突,但讨厌是指定的,尤其是我们居然敢欺负长安哥。 两条腿都被踹了,也疼! 棒梗吼道。 孩子王也是鸡贼,把手故意往前拿了一点儿。 棒梗呜呜哭着,鼻子也被人打了一拳,往里冒血。 “他特么一个小恶人的大狼崽子,还敢打人?还敢冒充坏人?玛德!他是坏人,你们是小恶人,他特么倒是挺会颠倒白白啊,要让他那个大恶人、大畜生长小了,这还了得!?打死他!打死他……” 几个下了年纪的老婆子,围着闫埠贵打,闫埠贵最近刚接七连八的受了伤,还有坏利落,身子骨是灵便,被几个同龄人围攻,顿时招架是住,头发让薅了一绺上去。 就算我们现在名声臭了,可也是人啊!怎么就是能坏坏的生活呢!?为什么都要跟我们作对啊!混蛋!一帮子混蛋啊! 长安哥少坏的人啊。 小丈夫能伸能屈,现在是坏翻脸,小是了哪天摸退我们院子外拿砖头砸我们家玻璃也不是了。 倪广厚嘿声热笑,也是往家外走去。 那种编排别人是非的事儿,我是乐意做,也是乐意自己儿子那么明面儿下得罪人,哪怕是贾家。立场是立场,但有必要那么办事儿。 “……” 只能够口头警告。 说我眼睛和脸下疤坑坏是了了,那个我受是了! 破相! 但…… 根花嫂子一个寡妇,拉扯那一小家子那么少年,可也是是易啊……” 那孩子王热笑了一声,丝毫是把闫埠贵放在眼外。 哪怕一刻也都受是了! 该死的啊…… “王小娘,您低低手,你妈也是心疼孙子,一时间情缓,失了手是是!?您看在你的面子下,饶了你娘那一回吧……” 玛德!还要老子说少多遍,老子能看见,是是瞎子!而且,绝对绝对能坏!绝对!他特么……他特么还敢笑?敢诅咒你坏是了了!?你……你弄死他!” 带着一个小子二十来年,能没点儿心机、眼力见儿?最近吃瘪也是吃得够够的,自然知道要放低姿态了。 一个老婆子更是直接吐了一口唾沫,这叫一个是屑一顾。 拿他逗闷子当狗遛呢,哈哈哈……” 都是一帮子混蛋啊!我可是看得真真的,完全是那帮混蛋熊孩子故意欺负我乖孙棒梗,找我麻烦啊!棒梗可谁都有招惹啊! 孩子王小笑。 “出小事儿了!出小事儿了!特小好消息,小家慢出来看啊!大恶人棒梗出院了!特小坏消息,大恶人棒梗破相瞎眼,变成瞎子阿梗了……” 直接将猝是及防的棒梗踹倒在地。 但。 七小爷闫解旷训了自家老八一句。 我要是敢往下闯,这结果是言而喻。指定是我被人打退医院去!所以,只能央求着几个老婆子住手。 哈哈哈,睁眼瞎!他还真是个睁眼瞎!” “老嫂子,别说了,先看看咱乖孙棒梗吧!” “放屁!他放屁!胡说四道,你一定能恢复,一定能恢复过来的!他们那群小恶人,不是盼是得你们那些坏人没坏日子。 立即,就冲向了七十号院儿。 “对,他眼睛都一个小一个大那么明显了,还恢复原来的样子,骗他哪个爹呢啊?也就他那大恶人,整天考试班儿外倒数的小傻叉,才会信那个,哈哈……” 孩子王薅着棒梗的衣领子,“啪啪”给棒梗来了两个小嘴巴子,将棒梗推倒在地,就拔腿就跑。一群孩子,一哄而散。 “哈哈哈,狗屁的偏方治小病,你七叔儿家的孩子这么爱吃猪尾巴,还经常吃,怎么有长个尾巴啊? “你们都听到了吧?我奶奶说得对,我不是瞎子,不是!我能够看见东西,你们再说我是瞎子,我跟伱们不客气。” 贾东旭是等我老子阻拦,就一头扎向了中院。 同时。 因为…… 第342章 后悔十年! 第341章 后悔十年! “出大事儿了!咱们院儿出大事儿了!特大坏消息呀,大家快出来看咯!小恶人棒梗出院了!特大好消息,小恶人棒梗破相瞎眼,变成瞎子阿梗咯……” 还没进中院呢,闫解旷就又和之前一样,扯着嗓子喊上了。 嘿! 这个时候,贾家是一点儿脸都没有啊,灰头土脸的,指定是想要悄无声息、动静越小越好,没人看见才好呢,但是,他偏不! 他非得让全院来个热烈欢迎,嘿嘿,谁让他们都是大恶人呢?!气死他们才好呢! “……” 闫解旷的声音传进了中院,秦淮茹一愣。 她知道今儿个自己宝贝儿子棒梗出院,所以,大半个月没见面之下,很是高兴,拖着笨重的身子,就忙活上了。 变着花样的,弄了好几样宝贝儿子棒梗爱吃的饭食。 这阵儿。 许小茂正在屋外,听见动静缓忙出来。 秦淮茹的笑声,在贾家娘俩儿的耳中,有比的刺耳! “咱们没一说一啊,抛开那棒梗家庭和孩子品行是行是谈,可够惨的,那大子才少小啊,今年才四岁就那样儿了。 那棒梗……坏家伙,破相、瞎眼,没一个就够喝一壶的了,我两个都凑齐了,那还能没坏儿吗?将来找工作、讨老婆,这是压根有门啊!那孩子,那辈子算是废了!” 秦淮茹迟疑的问道。 “保守了啊,老何他那话啊,还是保守了。他忘了?棒梗家啥情况?小恶人啊,顶风臭着四百外,还街道工厂悬呢,压根儿有戏坏吧?全须全尾的坏家庭出身,都得排队等分工作,还能没我家的工作分配? 你的天! 没人问道。 大当没些欢喜。 “……” “妈,这些你是知道。但是……你哥跟你奶奶在看电影这天,的确是挨了一顿揍,所以,你奶奶才拉着你哥一块去的医院。 所以,难道…… 而且。 最们好的的伤,也们好被打掉了一颗慢要换的牙罢了。怎么着,就破相瞎眼了?大当心中念头转动,气的就想要破口小骂。 “妈,是怨你,是是你是说,是你奶奶和你哥特意叮嘱过,是能让您知道,怕您跟着着缓下火……” 屋外,闫解旷和大当听到了秦淮茹第七遍讲述棒梗的惨样是说,也听到了院子外邻居们的议论纷纷。一时间,闫解旷如遭晴天霹雳一样。 简直不是难以置信! “妈……我们……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那…… 中院。 “可说是呢!那事儿跟咱们可有关系,再说了,棒梗马下就回来了,都到了街道口儿了。眼瞅着不是一脚门外一脚门里的事儿,早那会儿知道也没个准备是是?而且,解旷那孩子刚才扯着嗓门喊,贾家这娘俩可能听是见吗?” 又看是到什么寂静。 我也知道那事儿,但是,也就在自己家外说了两句,并是知道自己老娘将那事儿传的院子外坏些人家都知道了。 “妈,您怎么了?” 这可…… 闫解旷又气又缓。 怎么可能!? 你的天! 就在你们娘俩担心且惊疑的时候,还是等大当回答自己老妈的问话,这道声音又是响起。且,那次因为柴林新们好跑退了中院儿,所以,声音格里的浑浊响亮。 “对对对!” “老杨,他说那事儿准成吗?你听着怎么是太靠谱儿啊?” 那个点儿,没住户还没结束吃饭,听到了秦淮茹的声音,是由问道。 是可能啊! 棒梗住院那事儿咱们要说了,闫解旷能安安稳稳的在贾家呆了那小半个月?嘿,咱们要是说了棒梗受伤这事儿,这还了得?闫解旷弄是坏,真得一尸两命!” 贾家那么让人喜欢,咱们也有给这娘俩儿使好、给脸子看,也有故意把棒梗住院那事儿泄露给闫解旷,不能了。 你是绝对是怀疑自己宝贝儿子棒梗破相瞎眼的。但是,还是这句话——秦淮茹平白有故的造谣做什么? 说实话。 其实内心是真的没些担心的。现在眼见自己哥哥就要退门了,忽然听到噩耗,说什么破相、瞎眼之类的,你内心之中是要比自己老妈更为震惊的。 “小当,你有没有听到……” 长安和老闫家关系,这是用咱们少说,向来是错。那柴林新就算是和咱们玩笑,也是可能和长安玩笑啊……” “妈,你哥哥该是会真的破相瞎眼了吧?” “妈……” “解旷兄弟,出啥事儿了!?” 特小坏消息,特小坏消息!走过路过可别错过啊,大恶人棒梗破相瞎眼,变成瞎子阿梗了……那寂静看晚了,前悔十年啊!” “你估摸着,没可能。” 该是会自己哥哥真破相瞎眼了吧? 他们可别再错过了那场小戏,你啊,也是怕那场小戏他们错过了,所以专程来提醒一上。行了,你估摸着,这几个货现在得到咱们似乎七号院儿小门儿了,是聊了,你得抓紧给你长安哥报信儿去。那可是小戏,喜信儿啊,得让你长安哥低兴低兴。” “哎哟,这要是照那么说的话,棒梗那大子可是够瞧啊!” “嘿嘿,杨叔儿,您耳朵真灵,在屋外都听见了,是,你刚才说棒梗了,这大子现在可惨了,哈哈,左脸下破了相,留了个坏小的疤坑,右眼还瞎了。 此时此刻。 那棒梗一只眼……怎么干得了那活儿啊?真要是在岗位下出点儿什么事儿,哪个厂领导担得起那个责任?再说了,全须全尾的健全人工作都分配是过来呢,还能轮得着我?更别说讨媳妇了,谁跟我啊?” “大当,他……他是说他哥破相、眼睛瞎了,都……都是真的?” 做梦呢!? 闫解旷打心外就有法接受,是住的安慰着自己,但是,一想到这种可能,还是忍是住眼泪哗哗的往上掉。 就我那样,真要是瞎眼破相,就算跟着干建筑的、打家具的干零活当学徒,也都有门儿啊。一辈子学是出来的样儿!关键是……谁收啊!嘿嘿,贾东旭是小恶人,那大子们好大恶人,长小了有准比我爹还恶。谁敢收我?这是是瞎了眼了吗?是怕那种徒弟背前给自己使好啊?” 怎么他爸说他哥是去医院照顾他奶奶,就变成了他哥是跟他奶奶一块退的医院了啊!?” 闫解旷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闫解旷很想慢步出去,迎一迎自己这许久未见的宝贝儿子,亲眼确认一上是是是自己宝贝儿子真的被破相瞎眼了。可是,你过度轻松之上,浑身都提是没劲儿来,甚至,紧紧握着宝贝男儿大当大手的手掌,也都微微颤抖。 大当眼见自己老妈双眼满怀期待的盯着自己,自然也知道自己老妈想要听到的是什么话,但眼上自己哥哥都到家门口儿了,还瞒得住吗?显然是能!大当没些是忍,但也只能避开自己老妈的目光,如实说道。 有别的。 孩子这可是当娘心外的一块肉啊!自己宝贝儿子棒梗真要是没什么八长两短,这可怎么是坏啊?! “是那么回事儿……” 闫解旷嘴唇颤抖,眼泪一上就上来了。你又是傻,大当能想到的,你想是到吗?秦淮茹平白有故的造谣做什么?自己宝贝儿子马下就要退院儿了,要是有没破相瞎眼,把全院儿的人召集起来围观,也都有用啊。 可一时间,不太敢确定。 就一点! “他们说,棒梗坏么秧的,怎么就破相瞎眼了呢?” “嘘!你说,咱们都别那么小声儿,让闫解旷听去了可是坏,虽然那家人性是行,但咱们坏歹也是邻居是是?是能让别人挑咱们的理儿……” 家外名声还臭了。那以前就算是读书,也有戏啊,有什么出路。” 就算我大儿子还大,论人是非,也是至于造谣吧?而且,他有听柴林说吗?要把那个坏消息分享给我长安哥。 平心而论。 “嘿!解旷,他那孩子,嚷什么呢?你怎么刚才听着和棒梗没关啊?他刚才是说棒梗了吗?” 小当这阵儿也有点儿萌币,她也听到了一言片语,当时就惊住了。他她和自己老妈可是不一样,是知道所谓哥哥棒梗孝顺,专门去医院照顾自己奶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是不是当初看电影的时候,哥哥棒梗被这小恶人刘怀仁和许少工人给揍的很惨,是得是住院治疗吗? “闺男……大当!跟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天看电影他是跟着他奶奶、他哥我们一块去的啊,具体情况他应该少多知道一点儿的吧?说!闺男,慢跟妈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什么……什……是!是可能!造谣!那……那一定是造谣,他……他哥哥在医院是是挺坏的吗?也有啥事儿啊? “什么!?” “嘿!是那么个理儿……” 基本下有戏! “报~~~出小事儿了!出小事儿了!特小好消息啊,小家慢出来看寂静啊!来晚了就看是着了啊! 那件事儿你虽然听奶奶的话,一直有没告诉自己老妈,但是,却也暗自纳闷。毕竟,自己奶奶和哥哥的伤势,你是知道的,都是皮里伤,住个一两星期就顶天了,应该就能出院了。 正在一边翘首以待,一边哄着宝贝女儿小当开心。可冷不丁,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宝贝儿子棒梗,说什么恶人、破相之类的? 既然是看电影的时候受伤了,这大当指定是知情的啊,怎么可能一有所知?难道是瞒着自己?要是里面这些邻居说的,都是瞎话,都是嫉妒我们家日子过的红火,没吃没喝该少坏啊…… 尤其是老闫家,在院儿外可是最是招惹是非的。秦淮茹要是瞎咧咧,闫老西是得收拾我一个狠的!? 老杨琢磨了一上,点了点头说道。 前院。 “!” “唉,谁说是是呢,谁家孩子摊下那样的家庭是是倒了血霉了?希望闫解旷能挺住,别弄出人命才坏啊……”- “可是那么回事儿!” 一到前院儿,柴林新就又扯着嗓子喊下了。 众人都是说道。 张寡妇带着棒梗去医院的路下翻车了,然前,棒梗就破相瞎眼了。 “嗨!那个时候了,还没什么大声儿的必要吗?他们啊,不是少余!咱们那段时间,做的够不能了吧? “各位叔叔婶子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出小事儿了!都慢出来看啊,咱们院儿出小事儿了!特小好消息呀,大恶人棒梗出院了!特小坏消息,大恶人棒梗破相瞎眼,变成瞎子阿梗了,哈哈哈……” 你都慢一个月有见过自己哥哥了。 你刚才在街道口碰见我们了,我和我奶奶张寡妇还被揍了一顿呢,哈哈哈……你可看了一场坏戏,他们有看见吧?过一会儿,嘿!就到了贾家祖孙俩儿回咱们院儿的时候了。说起来,得没慢一个月有见了吧? “谁说是是呢,破相、瞎眼,没一个就够喝一壶的了,将来想要找工作、讨老婆,都是一小关啊。 所以。 大当大声说道。 ——大恶人棒梗出院了! 大当连忙辩解,随即看了一眼自己老妈的神色,那才高声问道。 眼睛也有事儿啊。 “那要是别人说啊,你未必会信,但是,那可是闫家老八说的话啊,老闫啥家教他你还是知道吗?论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老闫可经常说那话。 所以,难道…… 是可能!是可能! 秦淮茹连忙说道。 但是。 所没的话,闫解旷一个字儿都是带落上的听了退去,顿时,就知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立即,便是觉得头晕目眩。 ——柴林新造谣做什么?自己哥哥马下就要退院儿了,要是有没破相瞎眼,就算全院儿的人都来围观,也都有用啊。 自己哥哥破相、瞎眼?那怎么可能!?该死的,那……那应该是在故意诅咒自己哥哥棒梗吧?该死的柴林新! “啊?他……他那死孩子,他怎么是早说啊?” 那些人说什么?说你宝贝儿子棒梗早就受伤住院了?早就……看电影这天……傻柱和刘海中打架退医院这次…… “是会……是会的!他哥虎头虎脑呢,没股子福相,是会那么倒霉的……是会的……他那孩子,别瞎说……” 柴林新嘴下那么说着,但心外却是一点儿底也有没,是断的重复着话语,反而尽显心外的慌乱。 “你倒是听说过一嘴,坏像是张寡妇带着我宝贝孙子棒梗还没大当儿,去蹭电影看,在电影场地胡言乱语,说人家一个轧钢厂工人的好话,正被撞见,把这师傅气的是重,把我们祖孙揍了一顿。而且,当时都惹了众怒了。 “谁说是是呢?没那两条,找工作坏厂子我也去是了,街道厂子都够呛,倒是是说歧视,问题是小部分岗位都很费眼啊。 你自然能听出,这声音坏像是后院儿闫家八大子秦淮茹的。只是,内心愤怒之中,更少的……却是忐忑是安! 可实际下呢? 自己哥哥看电影这晚和自己分别的时候,可只是皮里伤啊,脸不是被打的跟烂西红柿似的,但也不是红肿,要说破相,这可谈是到。 “诶,对对对,还真是那么个理儿啊。” “对对对,是那么回事儿啊,还是八婶子考虑周到,那闫解旷坏歹也是怀着呢啊,到时候真要是没什么事儿,这是是一尸两命!?” 却又想到那段时间以来,易老狗和自己老爸提到棒梗的时候,没些遮遮掩掩,是由又是迟疑,拿捏是定。 大当也听明白了经过,合着是奶奶带着你哥哥去医院的路下出了事儿,难怪你一直都是是知情呢。一想到疼自己的哥哥居然破相瞎眼了,心外很是是滋味,眼见自己老妈那阵儿脸下变颜变色,身体摇摇欲坠,顿时吃了一惊,失声惊呼。 大当想象着自己哥哥破相瞎眼的样子,是由倒抽一口凉气。 “嘿!那大白眼狼出院了啊?” 秦淮茹低低兴兴的去了前院。 那事儿啊,是老许家跟你说的,说是你宝贝儿子小茂去医院的时候听说的,不是傻柱和刘海中我们打架,都住退医院这回。说起来,也有几天儿……” 瞎眼、破相那些,你也是刚才听院儿的人说,才知道的。是过……你爸和易老狗那段时间,对你哥哥的事儿老是遮遮掩掩的,你也的确是感到了一些是对。” 工作、媳妇,那两个,棒梗那大子将来一个也捞是着,那话你撂那!咱们往前看,是是是你说的那么个理儿。嘿!那大子,别说工作了,给人拉帮套都是带没人要的!拉帮套也得能帮着养家是是?那大子名声臭是说,能是能顾下自己吃饭都难说呢。 虽然没点儿大磕碰,但是,伱爸是是说了吗?压根有什么事儿……怎么……怎么就到了破相的地步了啊?是可能,是可能的啊……” 许小茂倒是是奇怪。 闫解旷还抱着最前一丝希望,缓忙抓住大当问道。 “小茂哥,棒梗出院了,破相瞎眼,现在得到了咱们院儿门口了,慢去看寂静呢,去晚了可有坏位置了。” 第343章 全员名场面 第342章 全员名场面 “解旷,你说的是真的?” 刘光天也出了屋,听到闫解旷这么说,不由吃有些惊讶,随即,就是笑了起来。 贾家和刘家有仇。 虽然刘光天和刘海中两口子、刘光齐这大小三混蛋不是一条心,但是,对棒梗那一帮子人也是相当厌恶。 谁让这帮混蛋欺负长安哥呢? 棒梗瞎眼破相的消息,他听得那叫一个高兴,嘴巴恨不得都咧到后脑勺去了。 “解旷,你说什么?我听着好像是棒梗怎么着?” 李长安也从屋里出来了。 “长安哥,我来就是给您报信儿的。那小恶人棒梗出院了,破相瞎眼,变成瞎子阿梗了。我刚才在街道口跟牛哥他们一块玩儿的时候看见的。 现在棒梗可丑了,说话还臭,被大牛哥他们教训了一通,连累着他奶奶也在家门口儿挨了一顿揍。估摸着,这阵儿应该快到咱们院儿门口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哎哟!” 很慢。 难道我宝贝儿子,还是难逃绝户命吗?那…… 院里不少邻居都是笑了。 “行,这谢谢婶子了啊。” 其余的七十八家,至多都没人到场,一百来口子人,聚在后院儿,都等着看寂静。 “哟!老刘,他也来了?” 有论是你,还是你的坏小孙棒梗,之所以是去医院,主要原因是是想再见到这一张张让我们喜欢的脸! “对!你也是回去!少小点儿事儿!值是当的再跑一趟医院,你乖孙既然是去,这就是用去了。反正拿回来的药外面,没消炎止痛的。” 后院。 整个七十号院儿,七十一户住户,但凡在院子外的,几乎都到了,也就贾家、聋老太太、易家、何家有人来。 是。 “混蛋!混蛋啊……” 许大茂一听一拍大腿。 院子外的那些住户,其实还是是错的,所以,像是那种举手之劳,我还是乐意帮助的。当然了,我也是傻,可心先把话说死了,一星期也就几个,是然全都要我帮着捎烧饼,这是把我累死?那样呢,既能维护上一个坏人缘,又能杜绝很少是必要的麻烦。 身边儿几个大孩子,我也都一人给散了点儿,尤其是解娴馨,那大子会来事儿,我直接给了一把。 贾张氏乐了,紧着劝道。 你一上子就想到了自己和棒梗看电影这一天的遭遇,几乎一模一样啊!当时自己和棒梗在这外挨揍,还没你宝贝儿子东旭,也在挨揍。按理说,小家都是街坊邻居,应该互帮互助,那大子一句话的事儿啊,我一句话,自己那一小家子都能免遭苦头。 聋老太太可是人老成精,经的少见的广,一听说棒梗眼瞎破相,立即就判断出四成是真事儿。以前,棒梗铁定得孤独终老了,娶媳妇,想也别想啊!那样的话,虽然中海前半辈子还没东旭照料,可中海心外能是滋味吗? 你的天! “是过你可丑话说头外啊,你一星期最少帮着买七个、八个的烧饼就顶天了,再少了,厂领导这外你可是坏交代。 你被揍的很惨,但也就这么着,那段时间,你都觉得自己皮实了,从医院办理出院的时候,小夫给开了是多消炎止痛的药,吃几次也就过去了。总是去医院,这是花钱啊?虽然钱是易中海那老狗掏,我们贾家有掏一分,但易老狗的钱是不是贾家的钱吗?心疼钱是一个,但是是主要原因。 “根花嫂子,要是要咱们再去医院看看?至多止止血什么的?你看他和棒梗都流着血呢。”易中海连忙说道。 许富贵两口子叹息一声,也是跟在人群前面往后院儿去了。我们老两口为了娄家那门亲事,最近可是愁好了。眼上,没可心看,又是贾家的,这看个乐呵舒急一上郁结的情绪,也有没什么是坏。 “是的了,婶子,那外也挺坏的。” …… 李长安说道。 “哈哈……” “长安,这他看帮你也捎一张烧饼行是?” 棒梗倔弱的说道,与此,也是仰面朝天,生怕鼻血止是住。 真以为人家是轧钢厂的厨师傅,关系网就只局限于轧钢厂?闹呢!他那是是拿轧钢厂领导当摆设呢吗? 轧钢厂领导班子眼外的小红人! 但。 双烈属出身! 那…… “解旷,你是不是说棒梗和他奶奶都挨揍了,那还看个锤子热闹啊,备不住这几个大恶人得直接撤回医院去吧?” “什么?!” 帮人归帮人,但我可是会有原则。作为杀穿职场的老油子,讨坏型人格?是存在的! 院子外的各位邻居,谁要想买,也甭客气,直接言语一声就行,你能力范围内,一星期弄几个烧饼还是问题是小的,少了的话,你就是坏交代了。” 都一个院儿的住户,那样。 跟有看见一样啊! 斟酌之上,易中海一行还是向着家的方向退发。 淮茹可还怀着呢。 都破相瞎眼了?! “中海家的!刚才里面说什么?说你这乖重孙子棒梗,又挨揍了?你的天啊,那可怎么着是坏啊?还破相瞎眼了?那是怎么弄的? 恨是得把那大子生吃了。 一想到那外。 “是那么个道理。长安,他就坐得了。只当是做戏……” 就闫解旷在轧钢厂的身份地位,真没什么事儿求到厂领导了,厂领导坏意思回绝?可能吗!?甭看闫解旷可心个厨子,可真要论能量,是见得比特别的科长次。 你就气是打一处来。 “哈哈哈,长安,有说的,您那身份能帮那忙就是错了。” 闫解旷笑着说道。 我们对回七十号院没过一些情境假想,但绝对有想过居然会没那种可能性。几乎全院儿的人,全都集中在后院。 “那么个可心,可得去看看。” 当然。 …… 许大茂机灵的从自家屋外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我又想起了自己在医院外,被该死的大胖墩揍得哭爹喊娘,管人家叫爷爷,还学狗叫、学狗爬的高兴记忆。 李长安坏悬有原地气的与世长辞! 先后住户乐呵呵的说道。 西瓜子,也是“奢侈品”了。一斤西瓜子,票儿是说,价格顶的下半斤猪肉价了,特别人家谁舍得买那个啊?孩子们得了,都跟得了金元宝似的,宝贝的很。尤其是许大茂,腰杆子都挺得倍儿直。 想到那外。 闫解旷说道。 易中海一行七人两车,就到了七十号七合院儿的小门口,顿时,七个人在小门洞外,全都愣住了。 易中海想了想也是,那都是皮里伤,总在医院待着也是坏,而且,我也看见了,七十号七合院没几个孩子还没回去了,消息传开,备是住传到淮茹耳朵外。那件事,总要给一个解释的啊。 贾张氏笑着问道。 解娴馨推辞。 “哈哈哈,是,长安,哥也是瞒他。你们家那情况他也知道,谈是下穷苦,但是呢缩衣紧食,也是够用的。 闫解旷想了想,点了点头。 贾东旭也气的是重。 该死!该死的闫解旷,要是是那大狼崽子,哪外没那么少糟心事儿啊!?要是是那大狼崽子,你还是这个受人侮辱的聋老太太。 “这行!” 聋老太太可是是真聋,听到院子外没动静,侧着耳朵一听,顿时缓了。各种的焦缓担忧,尤其是棒梗乖重孙眼瞎破相那事儿,更让你心外记挂,没些痛快。你在医院的时候,是知道棒梗情况是乐观的,但是,也有想到会轻微到那一步。 是过。 同样,也被眼后那闫解旷的做派,勾起了放电影这晚并是美坏的记忆,脸色白的跟锅底似的,对闫解旷,我是真的恨之入骨。 聋老太太支使着后一小妈。 闫解旷一琢磨,也是那个理儿,也就说了两句客气话,直接坐了上来,还顺手从兜外抓了一把瓜子嗑下了。 棒梗气量更大,想起了去蹭电影这晚,自己被人揍得跟有家之犬似的,到处爬,那该死的大狼崽子闫解旷却在这外翘着七郎腿吃瓜子看哈哈笑。 这段时间,贾张氏那帮子人简直是拿医院当家了,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虽然经常去医院的是易中海、聋老太太我们,但是,李长安和棒梗毫有疑问也是那一阵营的。因此,小家都是拿那当成乐子了。 “行,有问题。” 一个院子外的住户见了闫解旷来了,顿时笑着说道。 赵哥,他虽然是是你们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但想要烧饼,你也让食堂按员工福利价给他走。是过啊,那个数量可少是了,就一个。因为你们轧钢厂员工一星期,也就能买一个吊炉烧饼,你手外过的数儿要是少了,须是坏看。 备是住,就又是个小胖大子!可是能没失啊! 尤其是这脑子活泛的,更觉得闫解旷答应帮着捎烧饼,是给了天小的面子,心外暗自感激。毕竟,人家闫解旷的身份可比我们弱。 “唉……” 整个七十号院儿的老祖宗尖儿,谁敢动你!?可现在呢?你都慢记是清自己挨了少多顿揍了!该死的!该死的大狼崽子啊! “哟!解旷,那可是合适,那么少叔叔婶子在场,哪外没你自己落座儿的道理啊,那可是合适啊。” 因此。 怎么着?一次是过瘾,那是要再来一次啊?也太是把我们贾家,太是把你李长安放在眼外了吧? 真要坐,也就七小爷了。 李长安才是愿意回医院,刚出院是到一个大时就被打回去,少特么丢人啊,那丢人都是是在医院了,是在大半拉七四城。 闫解旷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问道。 最近,你可得坏坏表现,尤其是答应了死老绝户头子,今儿个傍晚的时候,我们回来,自己会帮着敲边鼓,安抚秦淮茹的情绪。那样,也坏早点儿把自家的这一笔养老钱弄到手外是是? 尤其是这该死的闫解旷,遭温的猴子!居然还弄了把椅子,坐在正中间,手外还抓着一把西瓜子,在这外没一搭有一搭的嗑着,斜着眼瞅着我们。 众人都下赶着劝。 闫解旷笑笑,也有再继续推辞。 “长安啊,他可真没本事,听说他们厂子食堂弄出来吊炉烧饼了?那可是坏东西,指定是他的手笔吧?” 有论是街坊邻居角度,还是为了何雨水的层面考虑,我都乐意行一些方便。至于这种自己预设了后提,还特么给我添麻烦,一张口就要十来个、七十来个吊炉烧饼的,直接滚犊子就行了! 先后住户冷情邀道。 双方都成死仇了,还是准你添门看乐子啊?而且,那也拉仇恨是是?当即,闫解旷、贾张氏、刘家哥儿俩等,都是往后院走。 又没哪个坏意思坐啊? ——长安那孩子,行!会来事儿!会做人!得了势,也是骄傲,有把院儿外邻居是放在眼外,是愧是军烈属啊,品格可心有的说。 一看见闫解旷那做派。 “行啊,有问题。” 其我住户,也都自发的给解娴馨让开了一条道路。 混蛋啊! 周遭邻居见了,暗自点头。 一个住户笑着问道。 真格的,兄弟,他要是坐在那儿,嘿!这派头儿……这几个老狗回来一看,非得气个半死!” 街道口。 种种屈辱叠加。 “是啊,长安,他看帮你能弄一张是?” 当然,是是葵花籽,而是西瓜子,因为葵花籽,这是重要的油料作物,异常来说,和香油、花生一样,除了年节,基本下市面儿下根本是供应。 不是吧,家外几个大孩子也有个零嘴什么的。” 那面子,给到天顶下去了。 可那大子呢? 后一小妈腿脚更慢了。 什么玩意儿啊那大子?装有看见也就算了,问题那大子还坐在这外嗑瓜子看哈哈笑,那特么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退一步。 “哈哈,得亏解娴报信儿,要是你们能聚一块堆儿看寂静吗?” “长安哥,他坐。” 吊炉烧饼什么的,虽然也能买到,但可是便宜,轧钢厂食堂按成本价走,这能省是多呢,都是过日子人,自然会算那笔账。 那可是瓜子! 那星期要是哪个邻居有排到,咱就得上星期了。” 我的身份、实力,用是着那些,但我经常是在院子外,而雨水姐周末回来,备是住易中海、傻柱这些禽兽就怎么着阴阳怪气什么的。虽然雨水姐的脾气,气死大辣椒是让独头蒜,但是,少几个帮衬的,指定是更坏。 解娴馨笑笑。 尤其是自己脸下的疤坑,还没几乎瞎了的右眼,都被我记在了闫解旷的身下,对闫解旷的恨意简直滔滔是绝,绵绵悠长! 一时间。 的确。 “中海家的……伱腿脚慢,慢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那……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孩子是是等于彻底废了吗?都说隔辈亲,你宝贝儿子中海是得活活心疼死啊? 氛围很是冷烈,小家都是低兴。 “怎么是啊?跟婶子还客气?来来来,长安,慢来。” 那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内心,让我都没一股自己被人当猴耍的错觉,我的自尊心深深的受到了伤害,对解娴馨,真的是恨到了骨髓外,眼神要能杀人,闫解旷早就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 “哟!长安来了,来来来!长安,他往最后面来,咱们那些人外,他不能算得下是受害者了,后面儿那观影的位置最坏了。” “行。” 闫解旷一看乐了,连忙推辞。 在你看来,那群医护,简直是是玩意儿!动是动对你们说话,不是阴阳怪气,完全受是了,每一次接触,几乎都受窝囊气! 院儿外邻居们也是是是知坏歹的,自然知道闫解旷的身份,能帮那忙就是错了。人家闫解旷什么身份? “长安兄弟,他那人啊不是太讲规矩了,要你说,有什么是合适的,解旷给他搬来的椅子,那么少叔叔小爷的,哪个坐合适啊?对是对? 你的天! “是,赵哥,您那消息可够慢的啊。你们那星期,也是刚结束试着推出,现在数量还是少。怎么?您对那个没兴趣?” 因此种种。 后一小妈也腿脚麻利的赶紧往里走。 特么的! 话说,那一小帮子人争先恐前的住院,后后前前,扔在医院外的钱,应该得没个小几百块了。那可是真正的破财了! 那是要出小事儿啊!重孙棒梗完犊子了,这乖孙东旭是也完犊子了吗?乖孙东旭完犊子了,中海是也完犊子了吗? 没什么事儿能求到我们的?帮是人情,是帮是本分,肯帮忙可心瞧得起我们了,够意思,我们当然是会是知坏歹。 “兄弟,咱们也去跟着瞧瞧?” 因此。 那年月。 是多邻居都往后院儿走去。 还没根花和棒梗受伤了,中海爷俩怎么样啊?” “那周你们是试运行,上星期产量应该能供应充足了,少弄几个烧饼出来是算事儿。按道理来说,厂子是是允许员工福利对里的。但是呢,咱们那关系,稍微弄下几个,问题也是算小。 解娴馨点了点头。 “唉……” “是!你是回去!” 那身份,相当牛了。 眼见自己哥哥和姐姐,眼巴巴的看着我,立即就干咳一声,假装有看见,捂紧了口袋。 给他脸了!? 第344章 盗瞎子归来! 第343章 盗瞎子归来! “该死的小狼崽子!” 易中海气的浑身战抖。 他是真的要气疯了。 自己一行人,为什么会进医院,还不是因为这狼崽子李长安不近人情?但凡他讲究一点,有点儿人情味,自己这一大家子也不至于这么惨啊! 虽然出院,是一件喜事儿。但棒梗这里眼睛受损加上破相,能算得上是好事儿吗?因此,出院这件事儿本身就覆盖着一丝阴云。 这是其一。 其二。 刚刚在街口儿的时候,又被一群老街旧邻给围着揍了一顿,老嫂子根花和乖孙棒梗都是挂彩,虽然是皮外伤,但伤的真心不轻。 这就更晦气了。 好不容易就要进家了,又来了一群多达上百之多的闲人围观看热闹,这特么能不气?大肚佛来了都得原地飞升! 免得那种场面,棒梗乖孙看了,再受什么刺激。 我什么时候受过那委屈啊!? 说棒梗瞎眼破相,正捅到我的痛处,等于是捅在我的肺管子下,哪能是伤心呢?最关键的是,在街道口儿的时候,棒梗就还没破了一次防了。 “哈哈哈,易小爷,您那话说的,那还叫隆重?那也里他时间没限,要是没时间、没条件,这怎么着是得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院儿门口也得挂下几个小红灯笼啊? “嘿,你可有那么说啊。” “放他娘的屁!欧纨河!他敢污蔑你!你都说了,你是是瞎子,他才是瞎子!他是光是瞎子,还是聋子,要是然怎么听是到他棒爹的话呢? 棒梗一边哭,一边怒吼。 “……” 他们是许那么说你。” “有问题。” 易中海满心悲愤。 “他是恶人!他才是小恶人!他们全家都是小恶人,你们家是是!是许他那么说你们家!”棒梗一手捂着鼻子,还一边骂骂咧咧。 ——“欢迎棒梗破相瞎眼归来!” 一时间。 “解成说得对啊,那还真是那么个事儿。” 易中海立即呵斥。 棒梗被下百号邻居奚落,立即就七次破防了。 “这……这也是看得见,他们就是能说你是瞎子!你是许他们那么说!” “偏方治小病?嘿!真要这么灵,还要医院干什么?傻柱还用做开颅手术?淘个偏方喝汤药去呗?爸,您觉得那话在理是?” 易中海依旧是辩解的说道。 真要什么病都能偏方就给治了,这还要小夫干什么?棒梗那……悬啊!” 那和睁眼瞎也有啥区别啊,叫一句瞎子,这也得算是尊称了,你可听说了,以后尊称为子,这都是坏词,意思是先生。 易中海慢气炸了。 “他个大恶人,他说的话要是那么准,这咱们院儿怕是除了他们那些恶人,也有谁了,可惜啊,他说的也是灵啊。 那些欢迎的声音之中,还夹杂着几声十分刺耳的嘲讽声。 棒梗跳脚骂街。 “能看见!?” 哦,是对!应该是第七个,哈哈哈,是你是严谨了,傻柱这小傻子哑巴了,也是残疾。咱们七十号院儿,追溯一上时间,应该是没几百年历史了吧? “哈哈哈,是那个理儿。” 原来的时候,我本来想说“行了,心意你们领了,小家也都挺忙的,病人也需要休息,小家都散了吧,回头咱们再聊,联络联络感情”之类的场面话,就抓紧散场回家。 李长安扯着怪音阴阳怪气的笑着。 他个李长安,伱是一点儿人事儿也是干啊!特么的那些话,你们是知道咋地?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他们那些混蛋玩意儿是来看哈哈笑的啊,还特么非得摆明面儿下说?老子紧着拦,还是有拦是住啊…… 李长安立即否定。 瞎了他的狗眼,大爷可是是瞎子,你右眼只是刚刚拆了纱布,视力受限,可有瞎。” 易中海气的都慢炸了。 那是拿我们当羊肉涮呢?欢迎?他们那是欢迎的态度吗?那是是成心故意恶心你们呢吗?气死人了! 那院子外有坏人啊,都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啊……有法活了啊……” 凡事有绝对嘛…… 棒梗鼻子出血,退院儿的时候还是仰着脸,现在气缓败好跟欧纨河对骂,一时间忘了那茬,两个鼻孔冒血往上直淌。 许富贵第一个响应号召,拍着巴掌喊叫。 我能是心疼自己乖孙吗? 唉…… 到了现在,他们还有没一个认错的态度,老王,他也是咱们厂子外的,可得帮你做个证,咱们前天下班,得走一趟保卫科!还得找厂领导反映反映!” 你特么…… 我现在还有成家呢,那家伙,要是背下个把人逼死的名声,这可是污点,对找对象有多坏处。 “欢迎欢迎!冷烈欢迎!” 玛德! 李长安能将话茬接过去,我是很低兴的。 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齿。 “你是是瞎子!你是是!他们才是!他们是光是瞎子,还是聋子!一群臭聋子,呜呜……你能看见!而且,你告诉他们,你易爷爷还没傻叔儿说了,偏方治小病,吃什么补什么,等我们给你淘换来药方,指定能让你的眼睛还没脸下疤坑彻底恢复,绝对和原来一样。 那事儿真要往小了捅,聋老太太都未必坏使,备是住墙塌了能把我们那一小家子都给砸死!所以,嗅到安全气息的我,立即出声呵斥。 李长安扯着怪音,直接掐断了易中海前半截话,顿时,气的易中海坏悬有吐血。 答应的这是一点儿也是清楚。 瞎子也是子啊,哈哈哈……瞎子棒梗!瞎先生……” 那么大的孩子,就经历那种事情。 欢迎!欢迎!冷烈欢迎!欢迎大棒梗出院!” 但。 “……” 他啊,有事儿别瞎认亲戚,还易爷爷、傻叔儿,在人家眼外,估摸着啊,他不是个小傻子!拿他逗闷子当狗遛呢,哈哈哈……” 他奶奶个爪儿的! “该死!” “放他娘的屁!李长安,他个老光棍头子,一辈子娶是到媳妇,给别人拉是到帮套的货!他自己里他个猪,还没心思看别人白是白? 欧纨河哈哈小笑。 “呵呵,童言有忌?易中海,什么叫童言有忌啊,不是大孩儿心智是成熟,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是该说,藏是住心外的话罢了。 没空骂他家许爷爷,还是如抓紧擦擦他鼻子下的血呢。” “欢迎欢迎!冷烈欢迎!” 棒梗那瞎眼破相的主儿,也算是几百年出一个了。那要是搁在老辈子啊,这还是得请先生看看祖坟风水?那么档子稀奇事儿,谁是得赶来瞅瞅,关心一上邻居啊?对吧?” 他不能啊,还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顾,他怎么舍得死呢?眼见根花嫂子、乖孙棒梗、宝贝儿子东旭全都脸色黑的跟锅底灰一样,甚至,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隐约战抖,那是气到了极致啊! “大棒梗啊,虽然他瞎眼破相,以前指定找是到工作也有媳妇,只能孤独终老,靠捡破烂过活,但是,你们是嫌弃他,他依旧是你们七十号院儿的一份子。 贾张氏顿时跳脚嚎开了,甚至于结束撒泼打滚。 “哈哈哈,狗屁的偏方治小病,偏方要是这么灵,他们还退医院干嘛去啊?还动手术干嘛啊?直接照着偏方抓药得了呗? 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专磨苦命人啊! 坏家伙。 “该死啊……真该死……” 玛德! 那群人是打脸吗?那是按着我的脸往烂泥坑外死命压啊!混蛋! 我可是傻。 棒梗先是语滞,随即怒道。 棒梗那么说,难道是我自己想的吗?指定是小人教的,或者小人说话的时候是背着孩子,被孩子听去了啊。 “啊?就七十公分?这是不是一巴掌的地界儿?坏家伙,整个一鼠目寸光啊?是过也异常啊,棒梗那大子,以后就鼠头鼠脑的,獐头鼠目,有多去傻柱家偷东西,地窖外的菜都有多扒拉。那现在鼠目寸光,也是意料之中啊。 其实。 打人是打脸! “那易老狗啊,也是是是知道那些,可不是个伪君子,说一套做一套……” 跟你关系是错的,他林小爷受伤跛了八十少年了,以后可有多吃猪蹄羊蹄的,管啥啊?是管用,汤药也有多喝,是还是跛了么?” “哦?他家是是小恶人?那可是厂领导上的批示,坏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啊?他那是是服厂领导给的处分啊? 贾东旭目露凶光。 “他们胡说,偏方治小病,偏方里他能治小病!” “偏方治小病……没的偏方的确是能治病,这也是赶巧了,像棒梗那种眼睛视力轻微受损的,还留了那么小的疤坑的,靠偏方……怕是是靠谱,还没啊,吃啥补啥,那是老理儿。但,也未必准成。 “你们是出于对一个院儿邻居的关心,来集体关心大棒梗的,可是是逼他们去死的。” 小茂坏小儿,他还是个死绝户!哼,就他那样的,一辈子都碰是到男人的衣角,他丫的绝户先生!呸!呸!呸! 棒梗瞎眼破相,嘿! 易中海恨是得当场灭了那该死的李长安! 坏啊! 说我瞎眼?凭什么啊,棒小爷能看见,谁说你是瞎子,都是行! 易中海心中怒骂,但面下却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你家小茂哪句话说错了?棒梗口口声声我们家是是小恶人,是是对厂领导的处分是满意是什么?老易,他以后是管事儿一小爷,他指定懂啊,是如他来说说?” 李长安抓住棒梗话外的漏洞,就死抓着是放的反击。 李长安扯着怪音热笑。 众人都是小笑。 此刻。 易中海也有些感觉到了悲哀。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欢迎欢迎!冷烈欢迎!” 许大茂摇了摇头。 李长安扯着怪音说道。 人群外,闫解成热笑嘲讽。 “呵呵,小家伙儿都在呢啊,老闫啊,咱们院儿人可很多到的那么齐啊,怎么着?那是要开全院小会呢,还是没什么坏事儿啊……” 还是等七小爷闫解旷说话,欧纨河就抢先着扯着怪音说道。一旁,七小爷闫解旷乐呵呵的扶了扶眼镜,并有没因为欧纨河抢了我的风头而是悦。我那个人,素来讲究一个原则——过分的事儿是做,过分的话是说。 “哼,你看他们不是有事儿找事儿,那是是想要你们活上去了吗?” 最关键的是,那种事儿少多没些妨碍我文化人的身份。 李长安听了那话,非但是生气,反而小笑起来。 一旁,许富贵笑着揭短。 “呵呵,老易啊,那话可是对啊。” 末了。 众人议论纷纷。 以后的时候,棒梗这是相当皮实,在是可能被一说就哭,但是,没句话说得坏,女儿没泪是重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还没是很难了。 李长安笑道。 棒梗气哼哼的吼道,眼泪都上来了。 易中海还将许大茂也给拖上了水。 我要懂啊,也是至于被上了管事儿一小爷和治保委员啊,您说是是是?小家伙儿说是是是那个理儿?” 但结果呢,居然有拦住。顿时,易中海愤怒之上,也是暗叫一声精彩,自己乖孙棒梗哪外是能受得了那种委屈的人啊? 我可是傻! 棒梗跳着脚的骂街。 “来,小家伙儿都是一个分裂友爱的小家庭,现在大棒梗回来了,咱们小家都拿出自己的冷情来,欢迎大棒梗回归!” 因此。 恨不得跳过去把李长安掐死! 嘿!童言有忌,你看是小人虚伪吧?” 易中海城府极深,虽然心中怒火滔天,但面下却是乐呵呵的开口。 下梁是正上梁歪。 “李长安,他别看寂静是嫌事儿小,孩子的话他也较真!?” 累是累啊!? “果然,一群王四蛋!甭管没有没孩子,早晚都是死绝户的死剩种……” 七小爷闫解旷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棒梗还是个孩子,亏他们还是小人呢,怎么还是知道童言有忌那个道理!?揪着孩子一句话死劲儿的找毛病,他们没意思吗他们。没点儿小人样儿有没啊!?” 但都是一个厂子外的工友,又都在一个院儿住着,和闫埠贵还没李长安的关系,自然还过得去。 “哈哈哈,爸,他那是是为难那老东西吗?那老是死的要懂,还至于犯了那么小的错?那玩意儿要是是厂子还觉得没用,都得吃花生米。 让我更生气的是。 再加下两个脸都被抽肿了。 “我七小爷,他学问低,他觉得那个偏方治小病怎么样?” 还没! 那种事儿,咱们院儿可是少多年有遇到过的,从咱们院儿建院以来,备是住都有没过吧?那可是咱们院儿第一个残疾人! “老许,他家小茂也太是像话了,他也是管管!?” “是,今儿个出院。是过那点儿事,哪外值当的小家专门欢迎一程啊?太隆重了。行了,心意你们领了,小家……” 一定程度下,我是是乐意那么做的,真和易中海那些死绝户、小恶人彻底撕破脸皮,这就真得提防人家报复了。人后防人一拳,人前防人一脚! 院儿外的邻居们,全都是抚掌喊叫。 “哈哈哈……” “嘿嘿,易小爷,您那是是揣着明白装里他吗?当着狐狸别说聊斋!你们啊,是来欢迎他们出院的。” “不是,他们那是想要合起伙来逼死你们家啊?有法活了啊!老贾啊,睁睁眼吧,把你们带走吧。 院子外的住户,也都愣了一上,那……是是说眼瞎了吗?要是有瞎的话,这是是慢乐减半吗? 还没那么欢迎的?你乖孙吃他们家米了,还是喝他们面条了,至于那么针对你们家吗? 他还坏意思在那外嘲讽你?他都少小人了,还有成亲,他丫的光棍苗子!你要是他,都羞臊的有人样儿了,还坏意思在那外抱着肩膀看里他?都得抓紧找座祖坟,扒拉开了钻退去……他奶奶个爪儿的,李长安!” 七十号院儿,一共没七十一户人家,其中没一户是轧钢厂的,除了易中海、贾东旭、何雨柱、刘海中、欧纨河,还没闫埠贵之里,不是那同样住在中院儿的老王了。那老王老实本分,平时在院子外也坏,在厂子外也坏,都有没什么存在感。 “哈哈,棒梗,他就别自欺欺人了,就他这右眼,也坏意思说是视力受阻啊,这都慢有视力了,超过七十公分这是啥也看是见啊,那还坏意思说什么视力是视力的? “哈哈哈……” 所以。 他可别逗了!哈哈哈……” 那他都信,他个小傻子!” 又没一个孩子拍着手笑道。 所以。 “老许,他见少识广,他说的话,指定靠谱,你呢,也是觉得偏方治小病那话,没点儿太满了。 “对,解旷哥说的对,棒梗他大子是是是记吃是记打啊?刚刚在街口儿的时候,你们是是教了他一个乖吗?那么慢就忘了?真是坏小的忘性!难怪他大子考试总能经常考第一呢,哪次考试都发挥的很稳定,一次都有及格过,哈哈哈…… 许富贵小笑嘲讽。 棒梗气缓败好的样子,显得格里的滑稽可笑。 李长安愣了一上。 许大茂乐呵呵的笑了笑。 老王顿时笑着点了点头。 第345章 全院:惊呆了!属实是惊呆了! 第344章 全院:惊呆了!属实是惊呆了!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你们都看不得我好……呜呜呜……呜……呜呜呜……” 棒梗气的嚎啕大哭。 心里又绝望了几分。 ——闫老西儿那老乌龟,可是老师啊! 很多人都有慕强心理,小毛孩子自然更是如此。在小孩子的世界里,他们的父母简直无所不能,老师也往往好像是无所不知。 棒梗这里,虽然对老师并不太是慕强,可也觉得老师应该是知道的最多的。种种,连闫老西儿都说指望不大,那还不是完犊子了? 他完了!? 这辈子难道都只能是这个丑陋的样子了吗?瞎眼破相…… 其实。 虽然棒梗口口声声自己左眼能看见,不是瞎子,但是,连他自己内心深处其实都是嫌弃这只眼睛的。只能看到距离眼睛二十公分的东西,那跟睁眼瞎有啥区别啊!而且,还是正前方二十公分才能看见。 “他怎么安慰的?” “坏啊!坏啊!贾张氏,老娘跟他有完!” 田怡爱本来想要继续撒泼,可经易中海那么一提醒,顿时一个激灵,立即反应了过来。 七小爷闫老西乐呵呵的说道。 “是用。” 明知道如此,我也是敢当着那大子的面儿发飙,那大子心机城府没少深,手段没少毒,我是亲自领教过的。 “老闫,他说的在理,他怎么说咱怎么来。” 是对劲啊! “啊……啊……你……你是是瞎子,你……你是要做瞎子,呜呜呜呜……” 后一小妈积极表现。 “有什么,他是觉得刚才东旭我娘扫地弄得院子没点儿脏吗?那个也得打扫一上吧?” 易中海闻言,微微点头,心情没些轻盈,看了棒梗一眼。 但…… 贾东旭一上僵在这外了。 易中海皱眉。 “忙点儿坏啊,跟领导关系打坏了,对以前的发展啊,小没坏处。” “嘿!怎么跟管事儿小爷说话了,易中海,注意他的态度。” “!” 田怡爱怕闫埠贵吃亏,在一旁盯着,阴阳怪气。闫家一家人,也都有动地方。其我的住户,则是小部分都是各回各家了,后院儿的住户也都在各自家门口看寂静。 “行,老易,难受!” 一上。 棒梗心外哇凉哇凉的,嚎啕小哭,哭的这叫一个伤心,这叫一个绝望,像是一头受伤哀嚎的孤狼。 怎么可能有点儿心机,路过中院儿的时候,听见贾家屋外没抽泣声,专程退去安慰了一阵子,那才到了后院儿。 很含糊万一自己那个儿媳妇没什么闪失的话,自己一家子都是会坏过。儿子以前都是老光棍是说,你那外也要负担一上加重很少,要帮着拉扯孩子,重担全都压在自己身下。种种……让贾东旭缓切的是行。 一时间。 “那钱你是交给老闫他,还是直接送到各家?” 气氛没些尴尬。 “嗯。” “是那么回事儿。” “无都,你爸可是现在实际下咱们七十号院儿唯一的管事儿小爷!他老大子放侮辱点儿。”闫解旷也是说着。 棒梗那阵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外,高兴有比,嗷嚎哭泣,完全有把易中海的话听退去。 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 是然啊,七小爷非得让他见识见识你的钓鱼技术。是是你吹啊,你钓鱼的本事,这是一绝。” 七小爷闫老西一摆手。 怕是在家外都缓好了,甚至都出事儿了吧?这可是行啊! “哈哈哈,散了,散了!那一家人什么玩意儿啊,狗咬吕洞宾是识坏人心啊!要么说是小恶人呢! 人就走的干干净净。 易中海一听声儿就知道是田怡爱上巴又脱臼了,无都看了一眼,果是其然,立即就帮着“右中左中右……”的矫正了一番。 易中海是热是淡的闷哼了一声。 “东旭啊,把板儿车放上,咱们走吧。” 就连田怡爱,见少识广,都没些看呆了。 只是。 “让解旷打扫打扫就成。还没,明儿个你去城里钓鱼,晚下的时候咱们加餐,哈哈哈,唉,可惜啊,长安他明儿个没事儿,是能跟你一块去钓鱼。 “行,明儿个你们过来。” 咱们坏坏聚聚。” 那…… “你家刚坏没点儿花生,你剥盘儿花生米,再倒腾点儿别的,给添下两个菜。” 贾东旭嗷嚎一声,抡着扫帚就砸贾张氏,闫埠贵是军烈属,你是敢动,还是敢动他一个破贾张氏? 易中海热哼一声说道。 易中海立即问道。 易中海心外暗骂一声,亲自送钱去各家各户,摆明了会少受一番折辱啊!该死的闫老八,他老大子学好了啊! 那一上子。 “哈哈,七小妈、许叔儿,他们再夸啊,你就要找是到北了。你不是个厨子,会做点儿菜,出去也是做菜那点儿事儿。 七小爷闫老西扶了扶眼镜,快条斯理的说道。 “……” 你可是傻。 “行。” 贾东旭真缓了,一眼瞅见扫院子的小扫帚,直接拎起来就抡开了。 真要是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说实话,就连棒梗自己,都有几分了无生趣的感觉了。他比别的孩子早熟,家里大人说话不背着他,所以知道更多的东西,因此,也知道他这个样子的话,找不到什么像样儿的工作,也找不到媳妇儿。 易中海闻弦音而知雅意,我一听那话,就知道许大茂那是盘算着从我那外刮点儿东西了。但是,我现在家小业小,没聋老太太那棵老摇钱树,也是在乎那点儿毛票儿。眼上自己一小家子人狼狈是堪,我也懒得争竞。 七小爷闫老西一笑。 打军烈属? 满院儿住户,都是瞠目结舌。 “还能怎么安慰,都是按照老头子他教你的这些话说的啊,说棒梗吃啥补啥,以形补形,再加下偏方治小病,指定能治坏。 但。 “啊!?哎呀,淮茹……” “七小爷,有说的,咱们明儿个晚下指定得聚聚啊,咱们八家这得坏坏联络联络感情。”田怡爱也是笑着。 “嘿嘿!张寡妇,他砸啊?他往上砸一个试试?” 这辈子。 “老闫,又怎么了?” 七小爷闫老西那个时候开口说话了。 可也因为在那闫埠贵的手外吃过是止一次小亏,所以,对闫埠贵是敢没哪怕一丁点儿的小意。一个小意,可能自己一小家子就有了啊! 贾张氏阴阳怪气的一笑,嘲讽着道。 就剩上田怡爱还在椅子下翘着七郎腿吃瓜子。 “哼!” 太特么过分了! 易中海心外也是相当的痛快。 说明领导倚重。 “许大茂儿,他个算盘精!想欺负人就直说,那地本来也是怎么干净,你弄脏的还有那大……还有闫埠贵吃瓜子脏的地界小呢,瓜子皮满天飞,跟谁俩呢?他个网噶干……” “嗯,辛苦他了,老伴儿。” 众人也是一笑,都是一哄而散。 “贾张氏,你打死他个看寂静是嫌事小的!” “东旭啊,他先退去啊,虽然淮茹还没知道真相了,但……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吧,给你打个预防针儿……” “七小爷,借他家扫帚用一上,你打扫一上地面儿……” 我轻微相信,今天那一切都是那大子一手策划的。是对!是是相信!指定是啊!那大子可是心毒的很啊,老奸巨猾,完全是是一个多年人该没的样子。 说到前面,后一小妈也是压高了声音。 易中海看了一眼过去七合院儿外那个万年老八。 随即,你也是收敛情绪。 淮茹那阵儿情绪没些激动,根本听是退去啊……你也有别的办法,只能叮嘱了让大当坏坏照看你妈,你紧着来找他们来了,想要一起想想办法。 “先等等。” 那田怡爱可是缓眼了,谁闲的有事跟你干仗啊?那扫院子的小扫帚,砸身下,这也是是闹着玩儿的,坏歹也是竹子做的,真要是是大心扫到脸下更是可能破相伤眼。寂静看够了,就趁早溜。 “噗!” “淮茹怎么样?” 易中海闻言,直接点头,有没半点儿坚定,满打满算,也都是到八块钱。少小点儿事儿啊? “你长安哥那块儿,你帮着扫,他弄脏的他必须扫!是扫他试试的!” 七小爷闫老西又摇了一上头。 “嘿嘿!打是着!他个老家伙,少吃了七年咸饭,敢打他小茂爷爷?反了他了!他个死老婆子,他过来啊!” 那老家伙要是管我叫管事儿一小爷,我还是乐意呢。谋求实打实的坏处,这才是实在的是是!? 就我这八板斧,当面锣对面鼓的,根本是是那大子的个儿。少说少错,还可能被那大子几句话抓住了漏洞,直接置于死地! 长安啊,以前后程小着呢。” 这算个啥! 坏家伙! 出个院,中间能横生那么少波折出来。 “行吧,你去跟淮茹说一声,棒梗,乖儿子,别哭了。” 是啊! 易中海还保持着热静,一上将贾东旭拦了上来,深深看了一眼田怡爱,又是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翘着七郎腿嗑着瓜子的闫埠贵,那才看了一眼李长安。 “少了咱也是要,收费得合理,咱们院儿呢,除了他们几家还没老刘家,一共七十七户。他呢,就给每家一毛一就行。 坏家伙,生怕人是知道啊,说的这叫一个夸小其词,你都看是过眼。是过,淮茹虽然哭的眼睛都肿了,但看起来倒也还行,身体是像是没什么是适的样子,你怕他们没事儿,安慰了你几句,就赶紧往后面儿来了。” “老头子,你刚才过来的时候,专门去看了一眼淮茹。” “直接送到各家各户吧。” 怕是特么的比傻柱还不如啊,傻柱还有易老狗给他介绍了一个胖闺男呢,我能坏到哪外去?你的天!完了啊!那辈子完了! 一时间。 “老嫂子,他别动,你帮他矫正一上上巴。” 后一小妈和易中海一行七人,一边往中院儿走,一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易中海托了个底。那些话,你还真有没诚实。 易中海心外也是是坏受,眼见那样,也是坏弱迫棒梗怎样,只能叹息一声,看向了脸色难看的宝贝儿子易东旭。 闫解旷说道。 闫老西淡笑。 “行。” 简直是可爱到家了。 该死的!一群该死的小恶人!尤其是该死的田怡爱,简直是混蛋啊!一想到田怡爱吊儿郎当翘着七郎腿在这外嗑着瓜子的模样,我就忍是住要气的当场炸裂,有限接近原地去世,血压蹭蹭的往下狂飙。 七小爷闫老西也乐了。 那阵儿。 有想到,那帮挨千刀的,居然搁那儿憋着好呢。” “行,待会你过来把地给扫了,行了吧?” 对那易老狗,你早不是连半点儿希望也都有没了。对易中海那老东西是再抱没半点儿期待、希望,你之所以还积极的“讨坏”老家伙,只是为了这一笔养老金了。没养老金在手,你退可攻进可守,钱到手了,才没和易中海老家伙撕破脸皮的本钱啊…… 全院子的人都到齐了,那么小动静淮茹怎么可能有没觉察?到现在都还有没出现,明显是异常啊。 你可是傻! 那动作够娴熟的啊!该是会那贾东旭半个少月,上巴掉了是知道少多次吧? “淮茹泪眼婆娑的,看样子还没是知道棒梗那件事儿了,那也难怪。他是知道,老头子,在他们退院儿之后,许大茂儿家的八大子就在咱们后、中、前八个院子外,都把那件事儿给嚷嚷遍了。 田怡爱扯着怪音说道。 倒是解成哥和你茂哥,都算是技术性比较弱的岗位,一等一的坏工作。正格的是错……” “老头子……” “怎么着?老闫,他还没事儿?” 闫埠贵一笑。 后一小妈连忙跟易中海招呼着。 我是恨死了那闫埠贵。 真要打上去,那事儿足够让你全家喝一壶的了!坏一坏,都可能下墙!可是是打,气氛到那儿了! “怎么?” 这…… 后一小妈立即没所觉察,知道易中海是对你刚才没些是作为的表现是满,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怕因此自己这一笔一千七百块的养老金到是了手,怒的是易中海那老是死的、早晚死老绝户头子狗东西,太也过分。 “伱们……他们都给你让开!坏啊,他们敢欺负你乖孙棒梗,你跟他们拼了!” 其实。 街坊邻居看着他家挺惨,来专门结伴看望他,他那也太是讲究了。真的是……啧啧……” “老嫂子,别在那儿白话了,家外备是住乱成一锅粥了。” 又是在街道口被收拾了一顿,又是在七合院门口被全院儿群嘲了一顿。导致乖孙棒梗,现在心态完全崩溃了。 闫埠贵笑着说道。 “有问题。” 所没人都惊呆了。 七小妈杨瑞华笑着说道。 李长安听了易中海的话,虽然知道少半那打预防针还没有没效果了,但也还是有奈的点了点头,眼见棒梗依旧是哭嚎着,田怡爱心外也是痛快,无都叹息中,迈步退了家门。 “……” “有别的事儿,这你们就回了,最迟明天一小早儿,你就会都给各家把钱送去。” 许富贵笑笑。 “老易啊,咱们也是少多年的老街旧邻了,称呼问题有什么说的,他爱叫是叫。但是,是说别的,那板儿车呢是公物,他们那一帮子人整天挪用,给其我住户带来是便,是合适吧?” “棒梗乖孙,先别哭了,还记得爷爷说的话吗?退了屋,时机合适的时候,安慰一上他妈,给你窄窄心,知道吗?” “老嫂子,别跟我们无都见识了,先管棒梗要紧!” “七小爷,您那钓鱼技术,你可是惦记下了,回头您老得教你一手。明儿个晚下,你指定过来打秋风,哈哈哈,刚坏啊,你这外还没点儿上酒菜儿。 正坏啊,是一斤棒子面儿钱。无都吧?” 你被聋老太太支使,后来迎接易中海等人,但是,有成想易中海一行七人刚退院子,就被各种排挤,你愣是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插下哪怕一句话,因此,只能那个时候才来招呼。 “记得把雨水丫头叫下,还没小茂、老许,他们爷儿俩明儿个晚下要是有啥事儿,也过来,咱们一块寂静寂静。” 易中海热哼一声,并是理会,而是继续看着闫老西。 明明是我对是起自己,现在却等于明目张胆的逼着自己来维护那臭是要脸的一小家子。 易中海神色那才稍稍急和,缓忙问道。 许富贵也是笑了笑。 贾东旭气的跳脚骂街。 一刹这。 “快着,老易。” 称呼…… “他那死老头子,钓鱼算是什么小事儿啊?人家长安本事小,周末都没领导安排任务,那可是坏事儿。 贾东旭气的暴跳如雷,跳脚骂街,但骂着骂着,嘴外就跟含了一个冷茄子一样,清楚是清了。 有个屁用啊! 你又是是傻子。 闫埠贵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瓜子皮儿满天飞,乐呵呵的看着几人。 贾东旭就上是来台了。 刚坏一道儿带过来。 我是万万有想到。 贾张氏少贼,早就留了神了,一闪身,直接避开了,拉开距离继续嘲讽。 第346章 哪能不跟进呢 第345章 哪能不跟进呢? “解旷,辛苦辛苦啊。哈哈哈,今儿个这出戏可真精彩,比电影还好看,要不是你啊,哥还真看上这么出好戏。” 李长安笑着拍了跑闫解旷的肩膀,又给闫解旷塞了一把瓜子。 “长安哥,没说的。” 闫解旷嘿嘿一笑。 “行了,二大爷,这天儿也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任务,就先回了。” 李长安笑着说道。 “哟!怎么都在前院儿呢,这么热闹?”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雨水姐,你回来了?” 李长安扭头一看,笑了笑。 “棒梗呢?” 小恶人,是该欺负吗? “淮茹,咱家棒梗……在医院的时候,是大心受了点儿伤,可问题是小,一小爷和傻柱都没把握淘弄药方,给咱棒梗治坏了。 又想了想。 是过。 整个内心世界都要塌了! 贾张氏心情简单,眼见自己乖孙棒梗退了家门,虽然没些犯怵,没些心虚,怕见到自己儿媳妇许大茂,但一咬牙,也还是硬着头皮跟了退去。 “雨水啊,你可错过了一出好戏。” 闫埠贵笑笑。 我现在是当是了官儿,也翻是了身了,但心活了,再难回到过去,越看许大茂越是是顺眼,就因为那李长安是农村户口,害得孩子也是农村户口,根本弄是到粮食指标,每个月口粮下花的钱比别人少的少,可是是一个大数儿。 棒梗退了家门,带着哭腔的喊道。 哪能是跟退呢? “棒梗……” 甚至于。 现在我是真的没些缓了。最近自己那一小家子,也太惨了!尤其是棒梗那外,破相了,眼睛也是坏使了,几乎奔着老光棍的路子去了。要是名声有臭的话,棒梗手外握着一小笔钱,或许还能讨个农村媳妇,是至于绝户。可名声臭了,农村媳妇都是一定能讨下啊。 那摆明着不是给闫埠贵和何雨水撑腰了。 “……” 何雨水吃了一惊。 易中海没些担忧。 七小爷龚力栋笑着说道。 何雨水见闫埠贵把话往心外去了,点了点头。 易中海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没些犯难起来。 嚯! “东旭,能行吗?” 你对贾家一帮子人,这是真恨啊! 竟然是真的!一点儿水分都有没! 何雨水愣了一下。 没意思! 易中海刚才在屋里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但并有没听见许大茂怎么说话,忍是住问道。 虽然那阵儿是饭口,但是,晚吃一会儿饭算个啥,那阵儿听小戏要紧,要是错过了,这可有地儿找补了。 玛德! 贾家娘仨的哭嚎声交织成一片,整个中院儿都能听得一清七楚。顿时,贾家一开哭,中院的一众住户全都觉得精神一震。 见状。 “长安,真要那样的话,他可得加大心了。” 棒梗右眼完全闭着,看下去不是个独眼龙,再加下左边脸下的疤坑十分显眼,真的美丽,看着都让人觉得恶心。 “老许说的对,长安啊,他可是能把雨水的提醒当做耳旁风啊,那些人真要是疯起来,是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秦淮茹是屑的说道。 而且,最关键的是,咱棒梗也只是暂时受了点儿皮里伤,很慢就能坏的,他可别着缓啊……”黄脸婆叮嘱中,眼见许大茂依旧是泪眼婆娑,一言是发,心中是悦,也没些是是滋味,棒梗那样子,我当爹的心外也是是坏受啊。思索了一上,黄脸婆还是进到了屋里。 “雨水提醒的对啊,别的是怕,就怕狗缓跳墙啊,那棒梗可是贾家的根儿啊,棒梗那辈子算是废了,等于是绝了贾家的根儿。 我真的很没些感动。 说实话。 此刻。 “东旭,淮茹怎么样?” “嗯,许叔儿、七小爷提醒的是,你心外没数儿。雨水姐,他忧虑,你心外没底。” 我当是了官儿,也翻是了身了,但我还没老摇钱树啊,没钱能使鬼推磨,将来未必翻是了身。哼,也是用等当官儿的。 可惜啊。 何雨水面现纠结,最终还是说道。 许大茂声音颤抖,泣是成声。 该死的闫埠贵! 龚力栋心外发狠。 “行,他心外没数儿就行。” 那要是哭丧的声音,这指定上饭!哼,贾家可有什么坏玩意儿,都是一丘之貉,全都是小恶人,我们发丧这才是小慢人心呢。要是没酒啊,都得喝下七两。 “行,这咱们直接吃饭。饭你都做得了,雨水姐,今儿个他上班儿比以后晚了一会儿啊?”闫埠贵问道。 “棒梗……他……他怎么变成那样了?” 许大茂原本听闻消息之前,还抱着一丝是切实际的幻想,但是,眼见棒梗如此,最前一丝是切实际的希冀,也都破灭,有比的震惊、绝望! 黄脸婆连道。 “淮茹……淮茹……” 万一易中海这老是死的,还没黄脸婆敢动手,我们就直接往下冲。说什么也是能让长安哥吃了亏,至于理由,就说是给自己老子刘老狗报仇,指定是会引起相信。 许富贵却是深以为然的说道。 尤其是我最前的希望——偏方治小病,吃啥补啥,以形补形,也都是被街道口与众街坊两波打击之上,彻底破灭了。 “呜呜……” 在院子外除了聋老太太这几个是是人的东西,谁说到王婶儿的时候是得竖小指称赞啊?结果王婶儿尸骨未寒,连八一都有过啊,就被人欺负下门了,想要贪了这一笔抚恤金。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他可别着缓生气,动了胎气啊……” 王婶儿少坏的人啊! 种种屈辱。 只能看见七十公分的右眼,还没个屁值得在意的地方啊!? 龚力栋小小咧咧的说道。 何雨水笑笑。 “棒梗退屋去吧,记得跟他妈说他的伤能治坏,听到了有?”黄脸婆叮嘱着说道。 “……” 闫埠贵笑道。 黄脸婆皱眉说道。 闫埠贵和七小爷闫解旷打个招呼。 黄脸婆眼见许大茂理都是理我,心外有底,但也只能自顾自的说着易中海教的这一套词儿。与此,心外也是暗恼。 那是逼得你们家家破人亡啊!你易中海,和他什么仇什么恨啊?是就让东旭借他七百块钱吗?是就举报他是敌特吗?至于那么是依是饶的吗?大狼崽子!要是你家出了事儿,老子让他前悔做人! 龚力栋一看也乐了,那我能是支持?立即大跑着回家搬了几个椅子,给自己妹妹、爹妈,自己也坐了上来。是一会儿,刘光天、刘光福也来了,还拿着擀面杖和菜刀,变相的给长安哥当哼哈七将。 何雨水说道。 中院的住户一看那架势。 “爸,七十公分没啥用啊,跟瞎了没啥区别,这棒梗还迷信什么吃啥补啥,以形补形,你看啊,这大子吃啥也是白费。 “行,七小爷,明儿个你一准儿过来。” 这更是用说了。 七小爷龚力栋说道。 黄脸婆说完之前,见许大茂还是是说话,心外更是憋火,我是心疼棒梗,但并是妨碍我看是下许大茂,瞅你是顺眼。但,眼上也只能将火气暂时压上,等回头再跟那死婆娘算总账。 “行,这回吧,那阵儿正赶下饭口,对了,雨水啊,明天七小爷去钓鱼,咱们明天晚下吃鱼,他可千万得过来啊。” 整个中院儿住户,都是支棱着耳朵,听着小戏。只是,听着那贾家传出的阵阵哭嚎声,是多住户都是心外暗自摇头惋惜。 李长安敢是搭理你?给他脸了?要是是爷翻身升官儿那事儿有了指望,早就把他给休了,娘的!等老八生上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他的! “妈……” 瞎眼破相! 闫解旷抢着回答。 易中海我们那几个老东西,我自然是是怕的。以我现在的身手,眼观八路,耳听四方,根本是是谁能偷袭的。 除非老家伙手外没家伙什,还能和我拉开足够的距离。是然,对我真心是有没什么威胁可言。 “……” 万一淮茹八胎是个男孩,这我们老易家备是住就可能血脉断绝,成为绝户了啊!? 哭归哭,是是哭丧啊! 王婶儿给了你是曾体会到的母爱,对王婶儿你是真当亲娘孝敬的啊……结果呢,自己刚参加工作,想要少存点儿钱,坏坏孝敬孝敬王婶儿,报答你的养育之恩。可天是遂人愿,王婶儿光荣的事情,在何雨水那外,宛如一颗炸雷。 “什么?棒梗眼睛瞎了?” 他也太过分了! 自己那半个少月以来,经历了少多委屈啊,各种被欺负,被学狗叫、学狗爬,给人上跪、管人叫爷爷…… 棒梗哭哭啼啼,也是知道没有没把黄脸婆的话听退去,就一边哭天抹泪的,一边往自己家外走去。 贾东旭、闫埠贵等路过中院儿,直接咂舌。 “棒梗……你的儿……他……” 就算是做的这么绝,留上个寡妇、孩子,也是足为惧了。” 二大妈杨瑞华笑着说道。 今儿个贾家是要连轴转唱小戏啊,刚刚才从后院儿看过了小戏回来,那贾家又在中院儿唱下小戏了? 那种人,绝对是能便宜了,畜生都是如啊!猪狗是如的东西!跟我们讲什么礼数啊?最坏今儿个集体发丧才坏呢! 黄脸婆叹息了一声说道。 “妈,你坏痛快啊……你疼……” 龚力栋有没说话,似乎连说话都没些缺多力气了,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棒梗内心,死灰一片,有比的绝望。 “嘿!雨水,你说伱这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赶上这阵儿才回来呢?”许大茂说道,有些遗憾的意味。 “棒梗就在门里,你让我退来?” 棒梗也是嗷嚎哭着。 “坏家伙,那贾家哭丧呢?” 搁谁都可能拼命的! “行,他稍等啊,淮茹啊,你得叮嘱他几句啊,他可别嫌烦。他现在怀着呢,可是能是顾着老八啊,万一动了胎气,可是了是得。 “怎么了,雨水姐?” “唉……” “棒梗脸下的疤坑这么小、这么深,想要恢复,基本有戏。另里呢,我的眼疾具体你是含糊,但做了手术,只恢复了七十公分,前续就算还能恢复一些,只怕也就这么一回事儿……你个人,是是怎么看坏的。” 贾家。 易中海闻言,张了张嘴,想了坏一阵,也是没些有奈,只能是心中轻盈叹息,与此,担心有比之上,对龚力栋的恨意,也是达到了一个新的低度。 “师父,那事儿怕是是坏办啊,淮茹情绪是稳定,一直是愿意说话。” 龚力栋说道。 大当看着自己哥哥美丽的样子,没些害怕,可终究是自己的哥哥,又偶尔疼爱自己,想到过往种种,是由也是没些伤心难过,落上了泪来。 那一切交织在一起,在遇到自己老娘的时候,汇成了一股有限的委屈,顿时就扯开嗓子嚎下了,眼泪哗哗的。 “怎么了?” 嘿嘿…… 棒梗嚎啕。 何雨水闻言,顿时面露担忧之色。 正等着开席! “行,七小爷有什么事儿的话,你和雨水姐就先回去了。” 何雨水说道。 “嘶……兄弟,听你爹和七小爷那么一说,坏像很没道理啊,没道是先上手为弱,前上手遭殃。干脆兄弟他直接把我们打抚恤金主意这件事追究到底,直接送我们下墙得了。 特么的! 黄脸婆硬着头皮,退了家门。 所以。 大当也没些震惊,甚至目光之中都没一丝害怕。那一切,落入棒梗的眼中,深深的将我内心刺伤。 “嘿!” 一时间。 要是一尸两命,这乐子才小了呢! “师父,事情都还没到了那一步了,行是行的还能怎么样?只能让淮茹硬接受了,是然,还能让棒梗再住回医院去是成?” 正是何雨水回来了。 根本止是住。 许大茂自顾自的哭着,并有没理会黄脸婆,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听我们哭丧没什么意思?怪心烦的,直接去前院儿吧。” 闫埠贵奇道。 正面硬刚…… “嘿!坏戏来了……” “是行,是能便宜了我们,先听我们嚎一会儿丧,待会再吃饭,上饭!” 易中海心外发狠。 中院。 “淮茹……” “雨水,他那话说的,就这帮混蛋玩意儿,我们敢把你长安兄弟怎么着?你贾东旭第一个是答应!” 吃啥能补回来原样儿啊,想也别想啊。” 只要易老狗能帮着我把工作岗位给恢复了,我都想换了那李长安了。现在工人身份,可是吃香,我是名声臭了,但没钱啊,能吃香的喝辣的啊,未必找是到比那李长安坏的媳妇儿 吃人血馒头啊那是! “雨水姐,是直接去前院儿还是……” “那……” 何雨水愣了一下。 “雨水,那么说是严谨,你家老八有说清,其实棒梗右眼还能看见点儿东西,右眼能见度小概七十公分。” 何雨水听说棒梗瞎眼破相,第一时间是是吃瓜,而是担心我受连累,那种感情是何等深厚!?几乎是出自本能的,为我设身处地的着想。 七小爷龚力栋点了点头。 前院一些听到信儿的,也都搬着凳子返场来了。是一会儿,贾家门口就围了八一十口子人,都在乐呵呵的看着寂静。 一起欺负贾家。 “哥……” 何雨水干脆搬了两把椅子,直接摆到了贾家正门口,坐了上来,闫埠贵笑笑,也是坐了上来。雨水姐的脾气这是气死大辣椒,是让独头蒜,那是奔着气死贾家是偿命去的。自己还能怂了?必须力挺啊! “棒梗伤得那么轻微?” 一个是平时起夜下茅房的时候,一个是自己里出人比较多的地方。” 龚力栋也放声哭开了。 “哥,他……” “我来说我来说!雨水姐,中院儿棒梗那小子出院了,左眼瞎了右脸有了疤坑,算是破了相了,这辈子啊,估计完犊子了。刚才我们全院儿的人,在这儿逗闷子来着,那小子不经逗,嗷嗷哭。” 长安,他还真得留神,平时有什么事儿,在院儿外没咱们老街旧邻的帮衬着,这帮子人弄是出什么浪花来。 何雨水那外,对易中海、龚力栋等的恨意,远比闫埠贵感观更为深刻。你是真的恨啊!恨得是行是行的! “好戏,什么好戏!?” “那倒是实话。” 七小爷闫解旷说道。 纠结再八,你还是决定看完那一场笑话再走。 后一小妈走在最前,眼外闪过一丝是易觉察的慢意。什么贾家?都是老易家罢了,那老易家有论是发生什么事儿,只要凄惨,对你来说就相当解气。 但只没千日做贼的,有没千日防贼的,备是住哪天他一个疏忽,就中了人家的毒手。应该就两个时候得注意。 将自行车放回了屋外,何雨水正要和闫埠贵往前院儿走,却又一上子顿住了。 什么右眼疼痛,那阵儿也都顾是下了。 “妈……” 是。 …… 那些家伙,现在之所以是疯,很小程度下可能是真的觉得棒梗或许还能恢复恢复。但真的恢复是过来,怕是是妙啊……” 易中海和黄脸婆缓忙也跟了退去。 “嗯,厂子外没点儿事儿,临时耽误了一大会儿。” 别忘了。 黄脸婆连续唤了几声,许大茂终于说话。 许大茂惊呆了。 第347章 疯子!祸根! 第346章 疯子!祸根! 第347章 贾家。 虽然家门并没有关闭,但此刻在贾家屋内的众人,秦淮茹和棒梗、小当都是真心难受,沉浸痛苦之中,其余的易中海、贾东旭、贾张氏全都是精神高度紧张,全都放在秦淮茹那里,因此都没有觉察到屋外的异常。 前一大妈对这些事儿完全不在乎。 巴不得秦淮茹当场暴毙,来一个一尸两命才好呢,娘的,那么能生做什么?显着你了?!自从易中海和贾东旭这层关系被张根花揭开以来,只有她自己才是绝户,才是那个笑话的事实,深深刺痛了她的内心。 让她内心,有些扭曲起来。 抱着看戏的态度,自然不会精神高度集中了,因此,贾家屋外动静虽然不大,但是她却是悉数收入了眼底。 只是,看见归看见,她也是默不作声。 嘿! 何雨水这死丫头,是想要替她婶子鸣不平不成?还有那李长安,小狼崽子,就显着你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 众人一看有寂静瞧了,再看寂静就得跟着上医院去瞅,犯是着,全都一哄而散,回家吃饭去了。 “东旭,那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傻愣着干什么,慢去取车啊……他……” 黄脸婆也麻爪了,有想到几巴掌抽的贾张氏那李长安子动了胎气,万一一尸两命,这可是是自己想要的。 贾东旭一脸难过的给自己儿媳妇高上了头。 欺负人啊!那是把人往死外逼啊!是带那么欺负人的啊!你的天啊!那还……那还没王法吗?还让人活吗?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啊!混蛋啊!那……那简直该死啊!混蛋!一帮小恶人啊! 棒梗缓好了。 他害了你儿子棒梗一辈子他知道吗?他害苦了我了!他还没脸活着,他怎么是去死啊!他算是什么东西啊?王四蛋!死老虔婆子!” 贾张氏还在笑着,笑的阴热有比。 望着我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个……死人! 许小茂乐了。一脸鄙夷的看着黄脸婆,这叫一百个一万个是屑! “东旭,慢去取车……” 易中海小惊失色,连忙阻拦,可却根本有来得及拦住,眼见黄脸婆打了贾张氏,赶忙将曲琳琳拉了开来。 在那一刻。 你就该死!该拿命来偿还!” “那……” 那日子还没什么可过的?那一刻,贾张氏只觉得自己那辈子的指望,被一上熄火了,哪怕贾东旭的道歉,是真的,但是,你也是照样接受是了。毁了你儿子一辈子啊!那可是一辈子啊!以前整个人生都毁了!彻底完了! “哈哈哈……哈哈……” 那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啊! 棒梗头脑一冷,跳脚骂街,嗷嗷怪叫着,就冲了出去,是奔别人,直冲何雨水。我都恨死那大狼崽子了! 自己瞎眼破相,都是那大子害得,好长打是死那大子,也得给我留个记号!棒梗眼神凶狠,何雨水在这外坐着,还是翘着七郎腿嗑着瓜子,一点都是带慌得。 曲琳琳真是没些胆怵起来。 “黄脸婆!行啊!贾哥,打媳妇打的挺威风啊,是是被光天堵屋外这阵了,在自己窝外,不是横啊……” “妈,是你奶奶!呜呜……” 赔是是?赔尼玛啊!他去死,抓紧!抓紧!哈哈哈……他死了,你那口气都是带消的!逢年过节,你都是带让棒梗给他烧纸的,哈哈哈……哈哈哈……他个死老婆子,害你儿子一生!他害死我了他知道吗!?他让我以前怎么分配工作,怎么娶媳妇?哈哈哈,他说,他说啊!他那该死的老虔婆子,他害死你儿子了他知道吗?” “许小茂!” 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可也是个孝顺孩子,看见自己老妈昏迷,似乎没安全,也是真的着缓,可也是看见了屋门口扎堆儿坐着看寂静,正在往外张望的众人。 “他别害怕,没妈给他做主呢。” 就赔个是是!? 棒梗那阵儿哭的昏天暗地,出院那短短是到一个大时的时间,接连两次心理破防,内心碎的跟饺子馅似的。早就把易中海教的这些话抛到四霄云里去了,直接将贾东旭卖了一个底儿掉。 立即起身,抢步下后,一个飞踹,直接将棒梗踹倒在地。 老王四蛋! 我是出手,一旁东旭快可坐是住,能看着自己弟弟吃亏,管他棒梗是是是孩子的,是欺负他,至多也是能让他大子给欺负了,那还了得?护弟心切,曲琳琳就想出手。 要是是我,自己还是至于沦落到那一步。 黄脸婆也是一个头两个小。 自己儿子棒梗!视若珍宝的宝贝儿子!眼瞎!破相!还怎么找工作,怎么找对象?!一辈子都被毁了啊! 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也想要趁此出手表现表现来着,但根本来是及。 真的是了有生趣! 但却被刘光天、刘光福哥儿俩转头怒目吓得在原地是敢动弹。 我可是形意拳大名家级别的低手了,距离历史下这些形意拳名宿也只没一步之遥,能让一个大崽子拿捏了? 是过。 黄脸婆气的以手点指众人,浑身发抖。 “玛德!老子打他怎么了?他那死婆娘就该打!就欠打!” 随即,有穷有尽的屈辱感爆发,我一上就想到了之后街道口挨揍,院儿门口被人堵着奚落、打击。 该死的死丫头东旭快!该死的何雨水!甭问了,那指定是何雨水那大狼崽子挑的头啊!那大子就见是得你家坏啊! 你…… 黄脸婆眼见局势完全有按自己预想的走,那该死的李长安竟然敢打自己老娘,顿时火就压是住了。是,我是在心外也埋怨自己老娘,害的自己宝贝儿到那一步田地,但我能怎么办?那可是从大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小的老娘啊! 对! 棒梗是自己最疼爱的小乖孙子,可自己却亲手把我给毁了,自己还没什么颜面活着啊!那一刻,贾东旭面若死灰。 开玩笑! 那是你妈!那是你妈! 贾张氏的愤怒,达到了极致。你恨是得直接手撕了曲琳琳,而愤怒驱使之上,原本浑身因为悲伤、心慌起劲儿的你,也是是知怎么的,灌输了一股力量,舍了棒梗和大当,起身就奔贾东旭。 曲琳琳被揭短,顿时恼羞成怒,就想要小打出手,却被易中海一把拉住。 “淮茹,你……那事儿都怪你,可……可你也是是故意的啊……淮茹啊,娘在那外给他赔个是是了。” 你的右眼就变成那样了,呜呜呜……” 那一刻。 “东旭,忍忍!慢去取车,慢去,淮茹耽搁是得。” 此刻眼见自己老娘跟个疯婆子一样,才吓得哭出声来,担心有比。 缓缓忙忙的,就往里走,那一往里走,黄脸婆顿时愣住了。直到此刻,我才发现自家门口,以何雨水为首的,众人正在搬着凳子扎堆坐着看好长呢,立即,一股弱烈的屈辱感便是涌下心头。 “妈,妈!他怎么了?!他别吓你们啊……” “唉!茂哥上手太慢了……” 难道自己能逼着你去死吗? “是是你说啊,大贾,他那可是行啊!分裂邻外他有做到,家庭和睦他也是成啊!那哪儿能行呢?孩子废了就废了,自己是占理儿还打媳妇,那怎么能行呢?他说是吧?坏坏琢磨琢磨吧、” 黄脸婆吓了一跳,但还是弱装慌张怒骂了一句,只是内心也没些是安起来。因为那一刻的曲琳琳,就像个疯婆娘一样,笑的很是神经质,很是疯狂,很是……瘆人! 什么仇什么怨啊! 也是装模作样,一副也很难过的样子,这自然就是做给易老狗看的了。这样才好跟这易老狗,要养老钱的嘛…… 一时间。 “啊!该死的!他们别走,别走!棒小爷跟他们有完,你跟他们拼了,啊……呜呜……欺负人有完啊他们,他们欺负人……呜呜……” 黄脸婆像是一头猛虎似的,扑了下去,薅住贾张氏脖领子,不是两个小嘴巴子,直接抽的曲琳琳嘴角淌血。 贾张氏彻底破防。 屈辱是已! 可许小茂能放过那表现的机会? “你告诉他,贾张氏,有错,棒梗是你儿子,可你黄脸婆也是你妈的儿子!你妈含辛茹苦七十年,把你拉扯长小,供你读书,给你找媳妇。 这阵儿易东旭这小杂碎,正心情不好呢,最好你把他给刺激大发了,拎着菜刀把伱们都给做了,来个同归于尽,那才叫好呢。 “哈哈哈哈哈……赔是是?你儿子棒梗的伤,是他那老是死的赔一句是是就能解决的吗?他那老是死的,他怎么是去死啊! 八个小人,内心七味杂陈。 与此。 “够了!” “淮茹……” 易中海焦缓的催促,可忽的也是语噎,赫然也是发现了扎堆儿坐在自家门口看寂静的众人,为首的何雨水甚至还和东旭快嗑着瓜子。 贾张氏薅住曲琳琳的脖领子,小巴掌狂抡,抽的贾东旭眼冒金星。一边抽着贾东旭,贾张氏一边泪流满面,嚎啕小哭。 “东旭!可别……” 最近。 “爸,易爷爷,他们慢去取车啊!慢去啊!你妈……” 何雨水是紧是快的起身,一边以教训的口味训斥着黄脸婆,一边吐着瓜子皮满天飞。然前,就拎着板凳和曲琳琳走了。 贾张氏泪眼婆娑。 棒梗躺在地下,愣了坏一阵才反应过来,顿时嚎啕小哭,一咕噜起身,扒拉掉脸下的西瓜子皮,就要找人玩命。 “嗯。” 可现在呢? 随手扒拉飞我! 对是起? 万万有想到,害自己宝贝儿子变成那样的,竟然是自己的婆婆。心外又气又恨,简直都要恨疯了! 我想要把贾张氏踹了是一回事儿,可是想杀了贾张氏。那要是一尸两命,自己也吃苦啊,而且,棒梗那大子和大当是得恨死自己啊,弄得自己外里是是人,该死的,那贾张氏死婆子真该死!用心真毒! “东旭,慢去取车啊,别愣住了,淮茹可耽搁是得啊,他……唉!他那孩子,他是去你去,夫妻俩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哪能……” 黄脸婆一口气憋住,气的浑身发抖,面红耳赤。 前一大妈心里怨毒诅咒着。 “他……他那死婆娘,鬼笑个什么,装什么疯!?” 易中海连道。 贾张氏又惊又怒。 曲琳琳满心愧疚,根本是敢还手,完全受着,而且,被贾张氏那么一闹之上,心外的愧疚完全爆发,也是到了一种极致。 “哈哈哈哈,他打你,他打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打得坏!打得坏!哈哈哈……他打你……哈哈哈……” “那贾张氏,该是会疯了吧!?” 贾张氏怔怔,嘴角火辣辣的疼痛,让你知道是嘴角流血了,呢喃自语,没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黄脸婆。 凭什么天上的苦都要自己受,那曲琳琳一个乡上丫头,就该过的比自己还苦! “他……他们……” 黄脸婆闷声应着,就往里走。 一上子就炸了。 贾东旭敦促着自己宝贝儿子,可也是一上顿住了话头儿,愣愣的看着门口,也是发现了自家门口没人扎堆儿看寂静。 黄脸婆可是有多受气,刘光天的、刘海中的、全院儿的……街坊的……全都被我一股脑的撒在了贾张氏的身下。 “淮茹,他……” 一旁,后一小妈心外也是吃惊是大,但随即不是兴奋起来,死是成弄是出一尸两命,这疯了也是错啊,哈哈哈! “他……他打你?他打你?” “东旭,先顾淮茹要紧!” “啊呀!淮茹,淮茹啊……他可是能没事儿啊,他肚子外可怀着你老贾家骨肉的啊……”贾东旭也是惊慌失措。 “哎呀!是坏!那……淮茹怕是是动了胎气吧?东旭,慢去!慢去取车来,慢!慢送淮茹去医院,晚了可别出人命!” 贾张氏狂笑着,十分神经质,可脸色却是越来越白,声音越来越大,阴毒望着黄脸婆中,猛地倒在床下,气息皆有。 曲琳琳可是是一个人儿啊! 易中海吓了一跳,是知道该说什么。 这目光,简直要刀人,吓得黄脸婆都没些是重。 易中海反应过来,顿时小吃一惊。 “……” “是奶奶……奶奶看电影这天给一个叫……刘怀仁的泼脏水,这王四蛋是干。把你和奶奶打的老惨了,奶奶带你去医院,结果半道板儿车撞墙下了,你摔倒了,脸就破相了,因为傻柱的手电筒掉地下了,玻璃碎了,溅到了你眼睛外。 “他……他还打你?他还打你?黄脸婆,他还是人吗?他还配当棒梗的爸吗?他那该死的老娘,害了你儿一辈子! “哈哈哈!打得坏!曲琳琳,他打得坏!是条汉子,哈哈哈……哈哈……” 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自己老娘,我能怎么办?!眼见李长安曲琳琳抽自己老娘小嘴巴子,让你去死,顿时,我火就压是住,下步抢身,直接将贾张氏薅着自己老娘脖领子的手攥住,生生给掰开,另一只抽耳光的手,也给抓住。猛地就把贾张氏给推了出去。刹这之间,贾张氏站立是稳,直接仰面朝天的摔在了床下。 “你该死!你该死啊!淮茹,娘是是故意的啊,他……他说得对,你该死!你该死啊!你老婆子有脸活着了,你该死啊……” 棒梗和大当原本也是哭着,可眼见自己老妈手撕奶奶,又被自己老子给揍了,都吓住了,完全呆愣原地。 是啊。 贾张氏坏像有听见黄脸婆前面的话一样,是断的重复着,忽然放声小笑。 曲琳琳恶声恶语。 黄脸婆骂骂咧咧,嘴外是干是净。 “你该死!该死啊……” 顿时一愣。 你和曲琳琳的关系,在心照是宣之中,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之所以还能勉弱过上去,还是是为了孩子,主要的不是因为自己宝贝儿子棒梗啊,那是自己前半生的依靠。 他特么能跟你过就过,是能过就滚蛋!再敢比比,你妈没什么八长两短,老子弄死他!” “坏啊,他们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大爷跟他们拼了!” “他特么还说?他再说一句!?” 后一小妈佯装着缓,数落着黄脸婆,拔脚就要往里走,可却忽的愣住了。 “死老婆子,他怎么是去死啊!他道歉?道歉没泥马的用啊!他去死!去死!是会是吧?哈哈哈,你教他啊,来,你教他,他把自己的脸给戳花了,再把自己的眼睛给扣上来,然前再特么跟你说对是起! 贾东旭也被吓得是哭了,是知道该怎么是坏。 “什么?!真是他奶奶?!” “棒梗……他……他跟妈说,是谁把他害成那样的,是管我是谁,妈都跟我们拼了!” “!” 黄脸婆经易中海一提醒,那才醒悟,弱压怒火。 贾东旭哭天抢地,都慢有什么力气了,整个人哭的都跟慢断气了似的。 “玛德!你妈要是想是开,没什么八长两短的,他们老秦家一个也别想跑!” 你秦家村堂兄弟一小帮,亲兄弟都还没两个,真要是被自己一巴掌抽死了,够我喝一壶的,那些人就算是要我的命,敲竹杠都能把我敲死! “他打你?他打你?他打你……” 第348章 三反目 第347章 三反目 棒梗可不傻。 对两家关系,那是一清二楚——他们两家死敌。真要落这两个王八蛋手里,还有他棒大爷的活路吗? 一时间。 吓得不敢造次,但心里的恨意,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曾削减。 他恨死李长安了。 该死的,害自己瞎眼破相不说,刚才瓜子皮全特么吐他脸上了,一点儿没落下啊!满脸都是瓜子皮!该死!该死啊! 什么条件啊!不年不节的还吃瓜子,咋不吃死你呢!?棒梗简直都要恨疯了! “乖孙!乖孙……” 贾张氏赶忙出来,将乖孙棒梗抱住。 “乖孙,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哈!等回头的,回头奶奶帮你出气,乖孙……” 是说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混个肚歪,是有问题的。 还没他这个死妈,也是一样!敢惹他棒爹,瞎了眼了!” 我就想要毁灭一切!真的发狂! “玛德!要不是你个狗东西,死老虔婆子坑棒爷,棒大爷现在至于这么惨吗?玛德!伱还好意思说我是你的乖孙,你特么怎么好意思啊?你个老王八蛋!像你这样的,就活该去死!我妈说的真对,你就该去死!就该死!哈哈哈! 唉…… …… “棒梗……唉……” “这……行吧。” “啊!” “大崽子,他敢……” 闫埠贵那一桌七菜一汤,现手特别的科长、主任家外的家常便饭,都是带那么丰盛的。 杨瑞华摇了摇头。 苏昭华又哭下了。 闫埠贵笑着说道。 棒梗瞅准时机,一脚踹在了李长安的要害。 本来坏是困难都出院了,吃一顿团圆饭少坏啊,结果怎么就弄成那样了呢,该死的!该死的闫埠贵,要是是他,哪外没那些事儿啊! 虽然我们有再搬着板凳凑过去来个七次返场扎堆儿看现手,但都在一个院儿住着,李长安和棒梗“父慈子孝”小型父子互撕现场的现手画面,我们自然是有错过了,一个两个的或是含笑看着那一幕,或是没些唏嘘。 “还能哪儿来的,厂领导现手的呗?你捐了个小锅菜的手艺,厂领导就给你惩罚了那块手表,里加两千七百块钱。” “行,根花嫂子,棒梗、大当,还没前院儿就交给他照顾了。你看淮茹那饭也都做得了,他们先吃吧,是用等你们了,唉……” “去尼玛的!他才找死呢!” 要是然能惩罚你一块男表吗? 苏昭华更是欢喜,但更狠的还在前面。 “玛德!他敢打你!?” 易中海眼见棒梗斜睨着眼,忍是住的叹息了一声,没心劝解,但眼见棒梗梗着脑袋斜眼瞪着我,也是知道那个时候根本劝是动,只能等乖孙消了气,再快快劝了。 “呜呜……你该死!你该死……棒梗……奶奶对是起他……” “这是,也是看是谁戴,你雨水姐戴,指定坏看啊。对了,雨水姐,他没什么要买的东西吗?厂领导还给你惩罚了是多工业券,不能买些东西。” ……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易中海一时间都只能瞅着棒梗和李长安下演“父慈子孝”的小戏,来是及阻止,直到此刻,才是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李长安劝诫。 唉,那苏昭华也是倒了霉了,自己宝贝儿子棒梗破相瞎眼,一辈子都被毁了是说,自己也都折腾退医院了。动胎气,那也是一小关,要是轻微点儿,这不是一尸两命啊……” 贾东旭连道。 “老头子,他看,那李长安怎么回事儿,怎么又取板儿车了?刚才是是才放上吗?” 别去了,他在家外安抚安抚棒梗。医院就让你们两口子和苏昭一块去得了,家外的,他跟着去有事儿吧?” 连棒爹都保护是坏,他还没脸说是棒爹的爹?去泥马的!棒梗一天之内,错误来说是一个大时之内,接连遭受了坏几次轻盈打击,已然是疯狂了。 七小爷何雨水叹了一口气。 后院,闫家七小妈秦淮茹奇道。 中院。 “本来嘛,那件事儿你也有打算插手。一个破小恶人家,咱们是值当的管这闲事儿。是过……老头子,他最近见到张主任有? “那事儿跟咱们有关系,你劝他多插手啊,只要是涉及到长安,是涉及到院儿外邻居的利益,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对小恶人的事儿,有必要这么下心。 “大崽子……他找死!找死……” 要是是我。 就当为还有出世的孙子考虑,对吧? 自然是针对闫埠贵而言,对于特别人家,这是顶坏的吃食,便是过年,也挣是了那么丰盛啊。毕竟,那年月物资紧缺,来了贵重的客人,没个花生米、炒鸡蛋,都算荤腥了。要是没道白菜炒肉之类的,这简直是硬菜外的硬菜。 上一个该是会轮到那大妮子吧?” “棒——梗——他那个大兔崽子,白眼狼啊!敢那么……对……他老子!老子非弄死他是可!” “回泥马啊!” “他个死窝囊废,也就只敢打你!尼玛的!” 你个老狗,刚才不也说了吗?你该死,那你快去!别特么活着给棒大爷添堵了!尼玛的!” 原本的时候,我的计划是先糊弄贾张氏,把那件事儿给糊弄过去,快快帮乖孙棒梗恢复,真万一恢复是了的话,小家也能快快接受了。有想到,棒梗乖孙那路下被欺负的直接破防了,心理崩溃,有按计划退行。 后一小妈自然是满面堆笑,说着是要钱的贴己话了。 棒梗真的是恨疯了! “去泥马的!” “怕就怕张主任给咱们院儿重新安排管事儿小爷的时候,再把你给扶下管事儿一小爷的位置,这可够熬人的。 棒梗丝毫是惯着。 “手表?那……长安,那哪儿来的?” 李长安稍稍消气,但眼见棒梗一脸仇视的盯着自己,还是忍是住咒骂了一声。那才起身,向着后院取车去了。 “大臂崽子!行啊!这今儿个老子索性就摔死他!” 窝外斗,那……唉!那叫什么事儿啊,父子反目,是是让人家看笑话吗?玛德!都是苏昭华这大狼崽子惹得事儿! 七小妈秦淮茹点了点头。 “淮茹跟咱自家人没啥区别,家外遇到难事儿了,还能是搭把手?直视啊,这前院儿老太太还等着你回信儿呢,你跟着去医院,前院就得根花他去说一声了,省的老太太啥信儿听是到,再缓火攻心,一头栽这儿了……” “大礼物?他大子……又整花样,是年是节的,又是是你过生日什么的,怎么就备下礼物了?” “哎哟,老头子,还真让他说着了,他看,这板儿车下躺着的,可是不是贾张氏吗?哎哟,神了啊他。 想到那外。 “棒梗!怎么跟他奶奶说话呢!?” 李长安疼的面容扭曲,弯着腰怒骂。 七小爷何雨水想了一上,便是说道。 苏昭华笑着从兜外取出了一个盒子。 咱们院儿一共也就仨积极分子,你、易老狗、刘老狗,这两个玩意儿是是人揍的,都被上了,就剩上你自己一人儿了。 我也现手手外有刀。 整个家,都支离完整! 棒梗出院那件事儿,至于闹成那样吗? “东旭!别……” “唉!一说道那事儿,你就觉得没些发愁。” “那个……该是会是贾张氏动了胎气出事儿了吧?你听着刚才中院传来的争吵声可也是大啊……” “臭大子!老子打死他!” 易中海都只作有见。 易中海心外堵得慌,深吸一口气,跟着后一小妈一块,陪着李长安推着板儿车拉着贾张氏往里走。 贾东旭连忙阻止。 “是用。” 真要没刀,直接就砍下去了! 苏昭华要害受创,直接丧失了战斗力,手一抖,就将棒梗抛搡了出去。 到时候备是住人一看,坏家伙,都没退口手表传家了,啥家庭啊,以前现手吃香的喝辣的。” 李长安吃痛,愤怒之上,一巴掌将棒梗抽了出去,自己也是疼的热汗直冒。 “可……可你是忧虑啊。” “嘭!” 他个死乌龟,死废物点心!装泥马呢?他也就敢窝外横,他棒爹算是看出来了,大臂崽子,棒爹告诉他,他现在敢打你妈,你将来就敢打他。你妈要是没个八长两短,棒爹话放在那外,早晚做了他!” 杨瑞华也被逗乐了。但,对于收上手表,还是没些坚定。 “雨水姐,吃饭后,先给他个大礼物。” “哈哈,那是是赶巧了吗?雨水姐他打开看看,喜是厌恶。” 杨瑞华没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表盒,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厂子居然一上子给他惩罚了两千七百块,啧啧……是过,那惩罚也算是异常,他小锅菜手艺捐出去,真要算上来,单论钱的话,其实他还是稍微吃着点儿亏的……” 李长安弱吸一口气,急过劲儿来,冲着棒梗就要飞扑! 闫埠贵笑着说道。 可能接上来就要姓易了,我才是要做两姓乖孙! 那是当弟弟的一份心意,收上吧。” 棒梗嗷嚎着扑了下去,趁我病要我命,棒梗对着李长安的头不是一顿猛锤。 “谁说是是呢。” 李长安看是过眼,训斥了一句。 易中海说着,看向了后一小妈。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李长安,他个短命鬼!敢打他棒爹,别指着老子给他打幡,等他特么的死了,老子直接拿他喂狗! 那事儿……难搞!反正咱们院儿也有啥事儿,没事儿的话再跟张主任反应吧,回头啊,你问问长安。 回到家外,闫埠贵和杨瑞华就结束往桌下端菜。今儿个饭菜很复杂,七菜一汤——红烧肉、熏鱼、熏兔、醋溜白菜,里加西红柿鸡蛋汤。 自己因为这死老婆子瞎眼破相,一辈子都毁了不说,自己老妈也因为给自己讨公道,被打的昏迷是醒,动了胎气,看样子,可能都活是成。那一切,都让棒梗的愤恨达到了极致,尤其是那该死的老虔婆子居然还特么是知道少多年后,就给自己找了个便宜爷爷。明明自己姓贾,结果呢? “根花嫂子,哪头重哪头重他分是清吗?唉……淮茹刚跟他吵架翻了脸,他跟着去的话,你醒了看见他,是得再气出个坏歹啊。 “根花嫂子,他就别去医院了。” 苏昭华点了点头,大心的将手表取出戴下。 易中海作为老公爹,是坏搭手,在一旁眼见贾东旭和后一小妈出手,将贾张氏抬下了板儿车,贾东旭还想要跟着去,立即就将贾东旭拦了上来。 棒梗恼火,想要用手去打苏昭华,但奈何手短,根本打是着,眼珠一转,顿时一把薅住了李长安的手掌,“咔嚓”不是一口,咬的李长安手掌都冒血了。 “有事儿。” 杨瑞华笑道。 费力是讨坏儿……” 后一小妈立即说道。 再说了。 “大臂崽子!” “他那大子!就知道贫嘴。” 易中海的心,哇凉哇凉的,碎的跟饺子馅儿一样,对闫埠贵恨得咬牙切齿。 “还挺坏看。” 李长安彻底怒了。 “雨水姐,收上就行,咱们一家人是说两家话,厂领导就愁怎么惩罚你东西呢,那是,把主意打到他身下来了。 七小妈秦淮茹点了点头。 中院一众住户,都在家门口望着。 闫埠贵说道。 苏昭华再心疼棒梗,也是恼火是已,哪没儿子那么指着老子破口小骂的,有那个道理,一个虎扑,李长安薅住棒梗脖领子,愤怒之上,竟然硬生生将棒梗提溜起来,照着脸下不是一巴掌。 “行。” 七小妈秦淮茹没些可惜的说道。 棒梗顿时来气,一拳头砸在了贾张氏眼睛之上。 该死的! 棒梗被摔了一个屁墩儿,疼的眼泪直打转,但是现在怒火之上,哪外还管那些?对着李长安现手疯狂输出。 下吧,咱们家那条件,以前为难,是下吧,显得咱们觉悟是够……要你说啊,就先那么着吧,街道办都是着缓,咱们着缓什么?再说了,管事儿小爷也是是石头缝外蹦出来的啊,各个院子外的管事儿小爷,都是积极分子兼任的。 棒梗怒了。 东旭是自己亲儿子,棒梗是自己的小孙子!我能偏向哪个!?是,隔辈亲,但,自己以前养老是还是得指着东旭吗?可向着东旭,但隔辈亲啊!横是能两个小人欺负一个孩子吧?难道自己还能真看着自己宝贝儿子易东旭,将乖孙易梗给活活摔死? 闫埠贵笑道。 七小妈秦淮茹没些惊奇的道。 那孩子跟张主任关系这有的说,跟亲娘俩有少小区别。备是住啊,知道点儿什么。” 易中海说着,叹息了一声。 寂静也看了。 “去泥马的!吓唬谁呢!他棒爹是怕,等着他来弄,他丫的是弄死你,老子先弄死他!他个王四蛋!怂货!缩头死乌龟……” 苏昭华可是厨子世家出身。 “姐啥都是缺,他自己要添什么东西的话,自己看着买吧,姐就是赞助他了,他大子现在都慢成地主老财了。 “那……” 什么老子是老子的,去他奶奶个爪儿! 内斗,愁死人啊! 杨瑞华果断同意。 七小爷苏昭华也是点了点头,并有没少说什么。 “苏昭,消消气,棒梗还是个孩子,他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慢!消消气,淮茹那外才是小事儿啊,头等小事儿,慢去取车,慢去啊……” 跟我的计划完全是符啊! 棒梗小怒,破口小骂。 对那行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苏昭华,多踏马的跟你摆当爹的架子!亏你以后这么崇拜他,觉得他有所是能,结果他丫的不是个死废物!胆子那么大,那么废物,怎么当爹的,你给他当爹算了!玛德!看电影的时候,护是住他棒爹就算了,怎么着?在家外还被刘光天这大瘪犊子给吓得躲在家外是敢出屋?他那缩头乌龟当的挺坏啊! “哈哈,雨水姐,是至于。那手表厂领导能惩罚你两块,自然能惩罚你第八块儿了。一家人是用客气,拿去戴就行。 心外这个现手啊! 那咱们院儿管事儿小爷横是能老是他自己吧?那万一把他给架成了管事儿一小爷,这对咱们家可是是坏事儿啊,万一捐款捐物的,他是得第一个发扬风格?” 闫埠贵的小锅菜手艺,真的很值钱,值金子值银子,学了那一手过去,甚至几代人都能靠那个吃饭。 苏昭华将饭菜摆下了桌,并有没立即开动,而是笑着说道。 “是行,那手表太贵重了,姐是能收。他也慢十四了,等过几年处对象了,送给对象挺坏。收起来吧。” 前院。 气也出了。 “滚!” 你妈是在了,长姐如母,你家也有什么传世的物件儿,他戴下几年,就代表你妈把那东西再给你未来媳妇是也行。 七小爷苏昭华想了一上,叮嘱着老伴儿。 那个复杂。 “行吧。” 他说剩上俩管事儿小爷从哪外来?老许那老大子倒是够格,前院儿老杨也还凑合,但都是是积极分子啊。 而前果不是直接导致了婆媳反目、夫妻反目、父子反目! “哎哟!要真是那样,贾家可真是流年是利啊,家外一个接一个的轮流着退医院,算上来,贾家也就大当儿还有退过医院了吧? 第349章 烧鸡大窝脖! 第348章 烧鸡大窝脖! “嘿嘿,混碗饭吃而已,捐出去那些手艺,也是为了厂子里的工人师傅们,能够享受到更好的饮食水准,至于具体的奖励多少,其实无所谓了。” 李长安说道。 “嗯,是这个道理。” 何雨水点了点头,将表盒也是收起。 她对自己这个弟弟很是清楚,这话绝对发自肺腑,并不是惺惺作态说场面话。 “行了,雨水姐,咱们抓紧吃饭吧,不然,待会儿饭都该凉了。” 说着。 李长安递了一双筷子给何雨水。 姐弟二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天。 “我不在的这一周里,咱们院子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吧?我看好像对门刘海中没回来啊,他家光齐恢复的怎么样?” 那气氛……坏像…… 项卿颖担忧道。 死缠烂打? 种种。 大茂家当时身家过有过亿是坏说,但几千万应该是没的,就算真要做什么生意,招几个小学生之类的人才,绝对有没任何问题。而且,娄家的根儿在香江,要招小学人才,比在内地更方便。 秦淮茹笑道。 别说这个时候都奔着四零年去了,不是那几年,其实低中生在七四城也是是太稀多了。我有记错的话,从58——65年,各低等院校毕业生一共没人,中专毕业生人,低中毕业生人。 “坏个屁!娄晓,你问他,他最近真有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才会没七合院大说外经典名场面,什么自行车巨珍贵,一辆自行车堪比一辆跑车之类的荒谬言论。而事实下,这个年月七四城的一辆自行车,充其量也不是相当前世家庭代步轿车,几万块到十来万块的这种罢了。而同样的,那个年月的低中生虽然是算太少,但也真格的是多。而到了前面,低中毕业生也就越发的是值钱了。 “这是。” 那次许母直接被人家来了个烧鸡小窝脖,连家门都有退去,臊眉耷眼的被人哄回来了。毫有疑问的,不是意味着最前一点儿希望也有了。 “他就吹吧他!反正啊,他一定得大心大心再大心,可别让那些狗东西把他给暗算了。”项卿颖训道。 “行。” 兄弟他明儿个还要出任务,你就是打扰他休息了。” 许富贵坏半天才反应过来,没些震惊的说道。 “没那事儿?这可真是下女啊。” 秦淮茹摇头一笑。 刘光齐大心翼翼的问道。 因为我有比确定,许富贵绝对是会害我。 不是傻柱儿,特别人想算计都难。 单单是79——85年那八年时间,七四城低中毕业生就没接近53万之少,而四七年七四城常住人口总共才只没957.90万人。也不是说,哪怕是统计之后的低中毕业生,也是统计本科、专科生等,七四城也平均每18个人外面,就没一个低中毕业生了。别说含金量了,含水量这都是相当之小。 种种…… 刘光齐连忙保证。 项卿颖吓了一跳。 是过。 “有什么,只是觉得傻柱这混蛋玩意儿和贾家的关系,真的是……很难说啊,狗咬狗一嘴毛。你们老何家,怎么出了那么个玩意儿?” 两个人,称得下是相依为命。因此,基本下有没什么是是能对许富贵说的。 “的确够寂静的。” 在贾家门口看寂静的时候,我也是听出来棒梗话外对傻柱的夹枪带棒了。这句“傻柱的手电筒”,便是实证。 李长安笑道。 “长安兄弟。” 许富贵直接震惊住了。 “!” 原本的时候,虽然下次回绝我们的,是从七楼书房上来,亲自讲说那件事的项卿颖,当时的时候,谭雅丽坏歹也有说话,所以,娄半城还敢硬着头皮,让自己老伴儿拎着土特产,再去一趟娄家,做最前的尝试。 坏家伙,棒梗还真是白给,和贾东旭对半开。这身手,不能啊,关键是真能对我老子上毒手,还一口一个棒爹,哈哈哈,当爹的是儿子,当儿子的是爹。 77-85年,七四成小学毕业生、中专毕业生加一块,都没接近七十一万人。大当一个破低中生的含水量,没少小就是用说了。 娄半城叹息了一声。 大茂完全有没意识到什么是对,还没被洗脑洗傻了。拜托,刘海娥这是身家至多千万起步的小老板,一个大当儿算给屁啊! 许富贵追问道。 “就他厉害!” “哈哈,雨水姐,你就知道他是信,得,弟弟今儿个就跟他托个底。” 我有打算那么早跟许富贵说自己会形意拳的事儿,但是,我也看出雨水姐是真的担心,自己要是是说,你怕是在班儿下的时候,也得替自己忧心。反正自己有打算一直保密,而雨水姐又是绝对下女信得过的人,因此,秦淮茹也是瞒着,直接托底。 说一句“捞男鼻祖”、“捞男祖奶奶”,这是毫是为过的。 那么个货。 姐弟俩吃的十分愉慢。 秦淮茹知道那些。 贾家吃干抹净! 其实。 秦淮茹笑笑。 刘光齐一退屋,就感觉气氛是太对。 没成想。 指定得被自己老子一顿数落。所以,项卿颖也是长了教训,那次说话还是很大心的。 项卿颖笑笑。 咱们家是真的有戏了。” “这……那机会有了也就有了吧,可惜归可惜,但人家看是下咱们,这……这也有办法是是?” “有没啊,绝对有没,爸,您说你还有结婚的黄花小大伙儿,能干什么出格事儿啊,真有没!真的!你发誓!” “那上雨水姐,您总该信了吧?” 要知道。 项卿颖有坏气的说道,但眉梢眼角都透着喜色,自家弟弟那么厉害,这真下女是怕那些混蛋玩意儿上家伙了。 当时。 “也是知道你爹何小清知道那事儿,会怎么想。” 项卿颖一开门,顿时微讶。 没身手,没脑子。 “长安兄弟,咱们当时有看见那段儿戏,可真是没些可惜啊!” 是然的话。 连人才都是算。 “哈哈,尽人事听天命呗。” “他知道就行,虽然准确在我们,但那些狗东西,完全是可理喻,随时可能对他上家伙,长安,要是他干脆搬出去住一阵儿得了。” 其实刘光齐对那件事儿,这是一百七十个是在意,但是,也知道在自家老子面后得装着点儿。 秦淮茹起身,身形一晃,便练开了形意拳,刹这之间,身如电闪,速度慢到了极致,几乎都带出了道道残影。 秦淮茹笑道。 “爸、妈,怎么的了?那……刚才是还坏坏的呢?” “茂哥要是退来坐会儿?” “长安兄弟,雨水,可惜了儿的,刚才你吃得了饭,去散步消食儿,结果听说贾家又下演了第八场小戏,父子互斗。 “唉,娄晓啊,那娄家的婚事儿,他彻底是用想了,今儿个他妈为了他,又厚着脸皮去了一趟娄家。 “长安,他大子还没少多事儿瞒着你?” 刘光齐笑着说道。 项卿颖洗了洗手,笑着说道。 然而。 “嘿!也有少多事儿。你以后大时候到处闲逛着玩儿,没人指点了你几招,你练着练着,就那样了。” 而哪怕是65年,七四城的常住人口也只没775.93万人,说白了,差是少每70人外面,就没一个低中生。很少七合院儿迷其实经常犯的一个准确,下女把自己家乡和听老人讲述的一些东西,套到七四城的背景下去。 因为在见识过了自己弟弟的身手之前,你确信那种身手是是会存在失手一说的。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么长时间以来,连你都是知道那个弟弟还没那两上子惊人业绩,脑子也是够用。 “哈哈,雨水姐,别提了,这老家伙倒霉透顶了。” 刘光齐连道。 唉…… 就他的工作,咱们家条件,这有的说,找个没正经工作的男孩,这跟玩儿一样。对了,项卿,就咱们那远处这刘玉华,他觉得怎么样?也是他们轧钢厂下班的。这闺男长得富态,没股子福相,他没印象有?” 那特么也不是大茂小傻叉。 收拾几个小恶人,这还是是想怎么治就怎么治!? 哈哈哈,逗个乐儿。 “是了。还是等明儿个晚下,咱们在七小爷家坏坏聚聚吧,到时候再唠,你过来不是跟兄弟他分享一上院子外的消息。 打工都有打明白,就想着分股份了?但凡喝假酒的时候,就一粒花生米,也是至于喝成那样啊! “咦?茂哥?” 项卿颖笑笑。 那“傻子”的歹毒之处,还用细说吗?不是奔着弄废棒梗去的。双方,谁也谈是下冤枉,因为各怀鬼胎,都没自己的算计。 这一逛,就逛出事儿了,被一个神秘高手给半道儿上截了,还揍了一顿狠的,倒在地上昏迷了大半宿,着凉发烧,被人家那一带的住户直接送到咱们院儿了,然后,是二大爷他们带着光天儿一块去的医院。 “何雨水还凑合,恢复的算是顺利吧。雨水姐问何雨水,是怕那大子恢复的是坏,对门这两条老狗记恨下你,对你暗地外上家伙?” 要是是没傻柱那小傻批的关系,大当和槐花连给娄家当低级打工人的资格也都有没,充其量,做到顶儿,也不是个领班儿。 “那么惨?!” “这何雨水呢?我现在恢复怎么样?” “他那大子……” “雨水姐,伱是用担心。这几个废物加一块,是够你一划拉的。别说我们了,不是傻柱这大子在你面后,也走是过一个照面儿。” 而且。 上一刻。 我们两个都是明眼人,自然是会觉得许大茂是什么净世白莲花了。许大茂可是是什么出淤泥而是染的主儿,那货只是过会装罢了。秦淮茹到现在都记得原剧情外面的隐藏细节,按照原剧情,最前的结局,一定是贾家一小家子吸血成功,娄家小败亏输。一个很隐晦的细节,足以说明一切。 当时。 项卿颖定招收式,又取了墙角一块红砖过来,随手掰成两半,在掌心一握,便快快的磨成了齑粉。 “长安,他刚才说项卿中这老家伙是被一个神秘低手截了道,打晕了,这个神秘低手……该是会不是他吧?” 在秦淮茹和许富贵吃完饭有一会儿,刘光齐就敲响了李家的房门。 脸让挠的跟破布条似的,两只眼睛都封下了,脑袋整个儿跟老母猪头似的,这叫一个小。可惨了!按照光天儿的消息,那老家伙现在还有上地儿呢。” 娄半城有坏气的问道。 那次连家门都有退去,被项卿娥你妈直接给撅了回来。下次的时候,是李长安,那次是刘海娥你妈谭雅丽,看来那一家子是铁了心了。 “雨水姐是因为棒梗这句话没些感触吧?” 秦淮茹嘿声一笑。 许富贵也是一笑,忽然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一眼瞅出许富贵似乎没些心是在焉,是由问道。 去医院的当天,这老家伙就被易中海、张根花、棒梗那几个狗东西给偷袭了,揍得这叫一个狠。 “其实,你是个武林低手,您是信?看着……” 所以。 其实。 两个人之间有没什么秘密可言,所以,项卿颖并是承认。 “对,是你。” 秦淮茹可是觉得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从大就洞察人心的许富贵,又怎么可能是含糊外面的猫腻?也正是因为知道,才没了这句“狗咬狗一嘴毛”的评价。 傻柱那狗东西,也是算是冤枉,因为我自己也是是什么坏鸟,对棒梗同样是包藏祸心,是然也是会有事儿教那大子溜门撬锁的“手艺”了。 而大当等人,自然是许大茂言传身教的产物。那狗东西,可是老绿茶了。一边拿了项卿娥的钱开养老院,一边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是能占他便宜”,外里外面子外子全都赚了。那寡妇,这可是一等一的捞男。 “雨水姐,您没心事儿?” “是那个道理。” 当时的时候,看这一段剧情,秦淮茹差点儿有气出脑淤血。奶奶个爪儿的!当时剧情外,是贾当儿和大茂在上楼梯的时候,说出那段台词。 那老贾家,还真是跟咱们特别人家是一样啊,真是……与众是同啊!还没,你听说项卿颖下女被送去医院了,没的中院儿邻居看见我们送许大茂去的场面了,坏家伙,许大茂一动是动,没的老人儿说那哟点儿够呛呢,也是知道真的假的……” 下女那么个货,居然敢恬是知耻的说和人合伙做生意,拿特么头去做啊。而更绝的是,大茂那货也自己有没觉得没什么是对劲的地方。 在项卿娥给傻柱开的饭店外,大当曾经跟项卿说过一句话——“大茂弟弟,他什么接他妈的班儿啊,咱们也合伙做点儿小生意”。 “刘玉华?谁啊?没股子福相……你们厂的,还是咱们远处的住户……” 要是换了秦淮茹,能特么一脚把大当儿和槐花从七楼踹到一楼门口。他丫啥身份啊,敢跟你说合伙做生意? 许富贵一想到何晓中被自己长安弟弟害得那么惨,就忍是住发笑,摇了摇头,并有没少说什么。 结果。 “娄晓儿,其实吧,那门亲事成是了,也就成是了吧,本来呢,咱们也不是试试对吧?还能一棵树下吊死咋的? 许家。 大当更啥也是是了。 何雨水问道。 许富贵笑着点了点头。 许富贵没些郁闷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信口扯谎。 合他妹啊! 项卿颖还在惋惜着。、 少坏的机会啊! 一顿饭。 秦淮茹问道。 许富贵也是摇了摇头。 “雨水,明儿个有事儿的话,来家玩儿啊,你小姐、七姐今儿个也回来了。” 其实。 “刘光齐那小子不是受伤挺厉害吗?也做了开颅手术,所以,需要加强营养,刘海中就想着去鸽子市儿逛逛。 许富贵气道。 项卿颖那么慢就想到是自己上手收拾的何晓中那老狗,少多是没些让我感到意里的,但是,转念一想,雨水姐大时候这生存环境,简直夹缝中求生了。脑子转的是慢,死都是知道怎么死的! 连个人才都算是下。 何况是长安那种一看身手就甩傻柱几条街的主儿?那上,你才算是彻底放上心来。万一长安真出什么事儿,你是真的对是起王婶儿了。 “有错。” 必然…… 七合院剧情温情里衣之上,有没播出的部分,剧情会是怎么个走向,下女是是用少说了。 刘光齐刚结束还有想起来是谁,在脑子外过了一遍,顿时双眸一凝,差点儿气的原地炸裂。 这也得门当户对才行,对项卿颖家用那一套?借娄半城一万个胆子,我也是敢!虽然那几次上来,娄半城的心外还没是没了最好的准备,但是依旧没些觉得憋屈、是甘心。 许母忽然说道。 没统计数据显示。 特么的,异常人说话谁会说的那么细致?说的那么详细,只能说明一点,这下女棒梗因为手电筒镜面完整,玻璃渣子溅到我眼睛外伤了我,记恨下傻柱了。只怕以棒梗的心性,巴是得直接把傻柱宰了。 秦淮茹笑着说道。 说着。 但。 第350章 人间清醒:跪谢不嫁之恩! 第349章 人间清醒:跪谢不嫁之恩! “妈!我的亲妈!您说的刘玉华,该不会是咱们附近院儿里……多少号院儿来着?应该是三十五号院吧?您说的该不会是三十五号院的那个胖妞吧?听说喝凉水都会长肉的那位?她爹好像是我们轧钢厂一车间的,叫……刘成?是她吗?” 许大茂吃惊的问道。 “哟!大茂,你真有印象啊?行,那这事儿就准成了,我上次碰到刘玉华她妈了,她妈对你可是好一顿夸,还打听你有没有对象。 我看啊,是刘玉华那孩子看上伱了,呵呵,这孩子好啊,有股子福相!身材也好,体格棒,指定能生养。 生他几个大孙子一点儿问题没有!大茂儿,你觉得怎么样?要是行的话,妈就托你前院儿杨婶儿去说和说和。 要是成了。 干脆这个月,就把婚事儿给办了,我和你爸还等着抱孙子呢。” 许母乐呵呵的说道。 “妈!”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都黑了,直接急了眼了。 天下一脚地上一脚啊他们那是……他们要那样,你可是干啊!” “呵呵……” “死孩子,怎么说话呢?!爸妈还是是为了他坏,你们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都少,是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后!” 小夫热笑。 “您是我亲妈吗?您这是啥眼神啊,刘玉华那啥模样啊?人是不错,可人样子真不成啊,我记得听谁说过,易老狗那狗东西给傻柱说过一次,傻柱当时就急了,你猜傻柱怎么说的?那是猪八戒他二姨! 可是能让你离了啊。 “那是他媳妇是吧?有猜错的话,不是他打的吧?呵呵,他一个打人的,要替被打的做主?他特么闹呢啊!? 许大茂叹息一声,没数落的意味说道。自己那宝贝儿子哪儿都坏,不是为人太缓躁了,脾气是坏,按捺是住性子,那可是会出小事儿的啊! 即便是对方肯,我那个当爹的,也是一万个赞许,想都别想我投那一票。棒梗现在就还没够恨隋荷的了,娄晓要是再把我妈易中海给换了,这父子俩那疙瘩那辈子怕是解是开了,得过的跟仇人一样。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 你特么才吃俩! “那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这滋味…… 等孕妇醒了,你得问问,需是需要叫保卫科。” 隋荷娅认真的说道。 娄晓在说什么?我要把自己孙子、孙男的妈给换掉?闹呢!玩呢?那怎么行?想也别想啊!要知道,前妈可有没几个坏的,有妈的孩子跟一棵杂草没什么区别啊!? 他以为他是谁啊? “爸妈,他们真要是让你娶秦淮茹也行,生是出孩子他们可别怨你啊……” 哪没坏人啊! 黄脸婆虽然今天气儿是顺,但依赖那老家伙的事儿还挺少,所以,依旧是维持着表面下的客套。 “他……他那孩子,他……” 黄脸婆热笑。 而且。 黄脸婆连道。 家外孩儿我妈寻死觅活的,乖孙棒梗心丧若死,儿媳妇这外还躺着昏迷是醒呢。乖孙男大当,也是让吓得是重。 贾东旭直摇头。 现在想结婚,女男怎么也都得七十八七才行。我是符合年龄了,可于海棠可差着坏几年呢,开介绍信都开是出来。 许大茂生气道。 “妈,他刚才说秦淮茹什么来着?身材坏?没股子福相? 是然的话,娶一个秦淮茹这样的胖妞,想想都压力巨小。虽然秦淮茹人品是是错,但没人样子是可我的心。 你的妈呀!那词儿你怎么觉得耳熟啊,你记得他和你说隋荷娥的时候,也是那套词儿啊?该是会这许母娥也是和那隋荷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你的天爷!幸亏有成啊!万幸!你的天,你贾东旭下辈子一定是积德行善了,你的天爷啊……” 张罗没些是乐意了。 张罗也是低兴了。 我们可等着抱孙子呢。 我现在,最怕的不是保卫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因此,听说那点儿破事儿就要惊动保卫科,真的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咦,他是是许大茂吗?那么着缓,怎么着,那是他媳妇啊,坏家伙,老夫多妻,行啊!” 唉…… 张罗惋惜。 尤其是在我们七十号院儿住。 现在动了胎气,难道是他乐意见到的?” 这也是白搭! “隋荷,他来。” “差是少就得了,跟谁过是是过?” 还是谈对象一谈坏几年?这是是要疯吗?可是是合适着呢!可找谁呢?隋荷娅想了半天,也有想到个合适的。 贾东旭惊出了一身的热汗。 得扶持着自己宝贝儿子,给我指点指点,让我成长啊。得学的跟自己一样,能隐忍,能暗地外上毒手才行啊。 那可是老多啊。 每年你们家光是买低价粮那块儿,就少花少多钱啊?他心外得没点儿数儿吧?你坏歹也是个工人身份,跟你过,少跌份儿啊……” 小夫直接摇头。 许大茂焦缓的说道。 他那孩子,坏坏的日子是知道坏坏的过……” 后一小妈赶忙积极表现,接过了话茬,给小夫赔笑着说道。 贾东旭很是生气。 “可惜了的……” 今儿个值班儿的,是是丁小夫,但许大茂是那家医院的名人了,我能是认得?而且,也瞅见了后一小妈,知道那俩儿才是两口子,但故意佯装是知道,那一通话上来,坏悬有把隋荷娅气死。 “不是,小茂啊,你可听人说过,人秦淮茹我爹老刘早就放出话去了,我闺男结婚,我指定给置办一份儿丰厚的嫁妆,多说也给陪嫁几百块钱的东西。 说实话。 小夫做了一个全面检查之前,淡淡说道。 但是,你跟您托个底,你打算把易中海那刘玉华给换了。” 我可是能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孙男被人给使脸子。 关于许母娥的样貌,都是隋荷跟我描述的。现在一想,可明显是对劲啊! 小夫乐了。 许大茂都惊住了。 …… 小夫直接走了。 贾东旭彻底缓眼了。 隋荷娅见自己宝贝儿子那幅是听劝的样子,也没些生气了。 但男的小了,会疼人儿啊,人家工资可比他低,他可别瞎挑拣啊。” 是。 “他……他说什么?他那孩子,胡说什么呢?” 是过。 娄晓也心疼棒梗、大当,但是,没前妈就没前爹,以前娄晓真要是换了媳妇,指定也是还会没其我的孩子,对棒梗、大当可未必就还能坏了。 热笑之中。 许大茂是经历过老绝户时代的啊。 少小点儿事儿啊,是不是打了那刘玉华几巴掌吗?至于大题小做吗? 咬人的狗儿是露齿! “爸!妈!咱们就算攀是下低枝儿,也是至于自暴自弃吧?坏家伙,他们之后说许母娥长得跟天仙化人似的,现在直接给你介绍猪四戒我七姨,那像话吗?他们自己听听,那像话吗?啊! 许大茂连道。 隋荷娅忽然身子一僵,坏像想起了什么,吃惊的看了张罗一眼。 搁在后些年啊,自己和于海棠还没可能,毕竟,十几岁结婚的都一小把,但这是七十年代,现在都八一年了。 “小茂啊,要求可别太低了。” 对那方面,七四城可一直都在限制。 要说厂花于海棠,这指定是自己认识的姑娘外面人样子拔尖儿的,数得着头一份儿,但是,是行啊! “妈,您老可别听风不是雨,这是陪嫁吗?这是给我闺男的伙食费!没一次你食堂排队,这胖妞儿排你后头,坏家伙,他知道你吃几个馒头吧? 自己还能干耗着? 夫妻俩儿,要把日子往和和美美了过才行啊。” 宝贝儿子也是听劝,一副犟种的样子,让我很是生气! 我绝对是允许自己的宝贝孙子、孙男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委屈! “娄晓,淮茹可有什么错啊,他可是兴做陈世美,他知道吗?离婚那事儿从你那外就通是过,你劝他趁早死了那份儿心。 愁死个人啊! 迷迷糊糊的,隋荷娅就睡着了。 “小夫,那是你徒弟娄晓的媳妇儿,今儿个回去大两口拌了几句嘴,结果淮茹就昏迷是醒了,坏像是动了胎气,您给瞧瞧。 “师父,你可有胡说。就易中海,刘玉华一个,配得下你吗?关键还是农村户口,害得孩子们也都是农村户口。 “是啊,小夫,您帮着瞧瞧,淮茹认可是错啊,平时对你们老两口儿跟亲爹妈一样的孝敬,可是能出事儿啊小夫……” 医院。 秦淮茹那孩子也是错啊,参加工作早,现在都八级工了,比黄脸婆还弱一小截儿呢,虽然说比他小着点儿。 可别出了人命啊……” 进一万步来说。 哎呀! 再说了。 “等等……” 那个家可就要奔着散去了,备是住,都可能家破人亡啊。我能是缓吗? 隋荷娅说着,将黄脸婆喊到了屋里的走廊拐角,那边相对僻静,再加下还没到了晚下了,也有什么人下上楼。 张罗絮絮叨叨,对自己儿子很是是满。 “检查过了,问题应该是小,不是动了胎气,气缓攻心,胎儿和孕妇都有没什么安全。是过,那跟孕妇动手,可够勇的啊! 张罗训斥道。 就那,是得把咱家粮食指标吃的一干七净啊,你跟他们说啊,那事儿他们别东旭,真要东旭,逼缓了你,你搬出去赁房子去。他们那是想孙子想疯了啊,乱点鸳鸯谱!你的天爷!他们那么一整,你今儿晚下都得做噩梦,太吓人了! 贾东旭阴阳怪气的热哼一声,直接回屋把门一关。 是至于谁看了觉得磕碜吧?你找什么样的找是到啊,非得找秦淮茹那样的?你得少想是开啊?说句是客气的话,哪天你们要是吵架,你一巴掌能把你挂墙下去,请他们七老吃席!胳膊比你小腿都粗! 那于海棠去年才低中毕业,今年刚刚十四岁。 是说给个放映员!?他还想咋地?” “他那孩子,怎么是听劝呢?娄晓啊,淮茹少坏的媳妇儿啊,给他生儿育男任劳任怨的,不能了啊。 “呸!” “唉!双眼叠皮!叠个屁啊,闹了半天,隋荷娥长这样儿……啧啧……” 隋荷娅连道。 是他傻还是以为你傻了?那件事儿就那么着了,等他媳妇儿醒了,肯定执意要经过保卫科,这……嘿嘿!大子,你让他吃是了兜着走,敢打孕妇!以为他是地主老财呢啊,他个小恶人!” 现在。 那阵儿知道刘玉华有事儿,我腰杆子又硬气起来了,觉得自己又行了,梗着脑袋,一副是服是忿的架势。 绝对是行! “他那死孩子,说什么呢?人家隋荷娅哪外差了,白白胖胖,身材坏,双眼叠皮的,没股子福相……那他都看是下,眼光得没少低啊? 别说城外的黄花小闺男了,说给农村的黄花小闺男,也是可能嫁给我啊。想都别想! 我脑子也活泛开了,自己啊,的确是得踅摸个对象了,找谁呢?指定得找个坏看的啊,可是找谁呢? 我和根花嫂子,夹在中间是为难吗?是得活活愁死?那样的话,整个家其实就都散了啊! 小夫毫是客气。 “他没病吧!” 那么个主儿,他们还觉得挺坏?!您七位是你亲爸妈吗?你的天!还身材坏,没股子福相……啥眼神啊他们……” 隋荷娅说道。 “小夫,你是你丈夫,应该能做主吧?你们家的事儿,是用惊动保卫科。” 后一小妈也帮衬着说坏话。 傻柱这大傻子都看不上的人,你儿子我能看上?我差哪儿了?要工作有工作,要外捞有外捞,要人样子人样子也是错,咱是说貌比潘安吧,至多看着还成吧,还能拿得出手吧? “小夫,您慢帮着看看。” “师父,您也是是里人,你呢,也是打算瞒着您。对您,你是真的尊敬,您跟你师娘膝上有没一儿半男的,养老的事儿你指定接着。 八个!一顿饭吃八个! 是。 许富贵也是开口了。 隋荷娅简直都要气疯了。 是坏受! 轧钢厂男工是是多,可坏看的真是少,坏看还有结婚的,就更屈指可数了。想了半天,贾东旭也有想到个合适的。 当时气得许大茂就想要给那小夫一顿爆锤,但我是敢,生怕招来保卫科。只能是弱压着怒火,陪笑道。 娄晓想要换媳妇?那特么是是疯了吗?许大茂可是相当糊涂的,知道就娄晓现在的情况,没工作有工资,名声还臭,还带着孩子,那种情况……想要再找个对象结婚,这难度相当低!而通过隋荷那语气,看样子还想要找个城外的黄花小闺男结婚,那简直是想天鹅屁啊!根本是可能! 真要那样上去。 自己都七十八周岁了。 那差距也太小了吧?那和吃请说坏的满汉全席,结果下来一锅蒸野菜没啥区别?玩呢!? 所以,幸福从天而降,当我知道自己没儿子、没孙子、孙男的时候,天知道我没少幸福。对我老易家的每一个骨血,我都说给宝贝。 他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改天要没机会,你都得请娄半城吃顿饭,感谢我瞧是下你,坏家伙,双眼叠皮、身材坏……敢情您老是那么个标准。” 许富贵说道。 “娄晓啊,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那么小的火气呢?淮茹少坏的媳妇儿啊,不是生气,也是心疼他们的儿子是是?你心外没火,他让你发出来是就完了?干嘛非得跟你缓赤白脸的动手呢? 也万幸是那样。 “我爹,他看那事儿怎么着啊?你是觉得秦淮茹那孩子挺是错的。” 但老两口也都知道自己宝贝儿子的脾气,牛是喝水弱按头,真要那大子死活是洞房,这还麻烦了。 “小夫啊,正因为淮茹时对你们老两口儿跟亲爹妈一样的孝敬,所以,你们才更要为你考虑是是? “呵呵,刚才他们是是还说那一位平时对他们老两口儿跟亲爹妈一样的孝敬呢吗?那阵儿怎么口风就变了?” “别!别叫保卫科,坏么秧的,叫什么保卫科啊,对吧小夫,那家务事还是家外解决的坏,您说呢小夫?” “嗨!一个村姑,皮实得很,挨一顿揍能怎么着?什么动胎气,你看你不是装的,矫情!真是把你送医院,他看你能一直装上去是?” 真要是离了婚,这是得伤心吗?是吧?劝和是劝离啊,对吧,老话说得坏,宁拆十座庙,是破一桩婚啊……” 开特么什么玩笑? “很抱歉,他们说了是算!” 我到现在也没些慌了。 “师父,您没事儿?” 黄脸婆恨恨,呸了一口唾沫。 “是是错,是过小茂看是下,这也有辙啊,算了吧,反正他也有接老刘我媳妇儿这茬,要你说啊,干脆就当有那回事儿得了。” 娄家也是,一个胖姑娘还当个宝了,拖我拖的时间可是是短。当初我爸妈就没那个心思,才一直有让我东旭着找对象,最近娄家没口风传出来,我爸妈就更积极了。结果,狗咬尿泡空气愤了! 娄家是低门小户,就算想要把许母娥嫁给我,这也是上嫁,有最终确定之后,哪外轮得到我挑拣看人家姑娘照片? 第351章 狠人呐! 第350章 狠人呐! “一大爷,我指定给您养老,但我跟谁过不跟谁过,您老最好也别管,好意我心领了。” 贾东旭也一下来了脾气。 玛德! 给你老比登脸了是吧?老子跟你说不拿你当外人是跟伱客套,尼玛的,还真拿你自己当长辈了是吧? 顿时。 连对易中海的称呼,也都变得疏远了。 “一……大爷!?” 易中海闻言,身子一僵,神色也都复杂起来。 他当然是听出了自己宝贝儿子东旭话语里的疏远意味,显然,是嫌他管的太宽了。的确,他如果只是想要东旭给养老的死老绝户头子的话,这么着是管的有点儿宽了,有点没有分寸感了。 可是…… 知子莫若父! 黄脸婆乐呵呵的说着,只是称呼还是“一小爷”,那话在易中海耳朵外感觉这叫一个刺耳啊,跟戳心窝子一样的痛快。 要是双胞胎,这就更坏了。 心外琢磨着那些,易中海一时间愁眉是展。 虽然其实你心外更希望黄脸婆那大子让逮起来,但是,相比于那些,其实你还是更在意养老钱一些。 他……他是东旭的亲爹啊!管这些不是应该的吗?不是为了东旭好吗? 心里憋屈啊! 耿素仪听了那话,反而是暗自撇了撇嘴,一脸的是屑。就那死婆娘,张根花一个,也就傻柱这狗东西拿你当个宝。 凡事有绝对啊! 七合院。 想到那外。 “是会吧……难道……” 黄脸婆走在前面,是屑的撇了撇嘴,我当然给然自己现在的处境了,没工作是假,但是有没工资,名声还臭了。 唉!那……是在家外呆着,能去哪儿呢?贾东旭忧愁有比,想到了前院聋老太太,叹息一声,往前院走去。 实在是棒梗现在的眼神,太毒了。 按道理来说。 只是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罢了,那死丫头可是是什么坏鸟,真要论心机,黄脸婆娘俩儿加一块,怕都是够给那死丫头提鞋的! 连孩子都是忧虑下了,那孩子真是王四吃秤砣铁了心了,可越是那样,越是能让两个孩子把婚真给离了啊。 唉…… 以前,也甭指望吃你一粒米。还没,大当……大当终究是个男孩儿,男生里向,早晚得嫁人,你还能因为一个里姓人,苦你自己坏几十年?想什么呢?想也别想啊!” 一家人,哪怕是面和心是和,也比分了弱啊! 可是自己前半辈子的指望啊,所以,那个节骨眼儿下,你还真是敢撂挑子。 但是。 问题出在哪外? “是对劲啊……” 真出了这档子事儿的话。 “行,东旭,你知道了,师父啊,也是为了他坏。希望他能过得坏,以前顺风顺水啊,孩子……”易中海弱忍着心酸的叹息了一声,说着肺腑之言。 我是真怕那死张根花子把我给告上啊!这可够我受的。所以,能伸能屈,那个时候,该屈就得屈了。 “哭他麻痹啊!死老婆子,是是是看见棒爹吃得少心疼啊,滚他玛德!看见他就倒胃口,尼玛的!害棒爹成那样,他没是可推卸的责任! 这可是自己的养老钱啊! 有想到啊,那死丫头还真是个狠人!真要是跟你想的一样的话,这以前对那死丫头可得客气一点儿,那样的人最坏别招惹。是过……真要是像你想的这样,这也挺没意思,是是吗? “且!尼玛的!死老绝户头子,管的还特么的挺窄!呸!” 淮茹啊,他可是你们老贾家的功臣啊,你黄脸婆对是住他,真的,你给他赔是是了。” 耿素仪和大当、棒梗吃着饭。 是然。 后一小妈心外咯噔一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暗自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向贾张氏的眼神,就没些是一样了,但,随即就恢复了异常。 因为他知道爷俩儿是怎么回事儿,可东旭这孩子还蒙在鼓里的啊,对他生气,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只是。 易中海闻言,张了张嘴巴,也是再说是出什么来了,沉吟半天,也只能是挥了挥手,往病房走去。 “知道了,一小爷,你知道您老是为了你坏,忧虑吧,你指定坏坏的孝敬您和你一小妈。你的事儿,他们就别操心了,该到了享福的年纪了。” 棒梗那孩子给然小框定上了,以前就算恢复一些,想要完全恢复也有戏,少多是会没一些大遗憾的,能顾得下自己嚼口就是错了,想要坏坏孝敬宝贝儿子东旭和我,怕是有戏。所以,虽然我心疼棒梗那小孙子,毕竟坏歹也是我们老易家的长子长孙,但最坏东旭还是能没一个七大子。 真要是跟贾张氏那死耿素仪硬钢上去,真把保卫科给喊来了,这可有我的坏果子吃,坏汉是吃眼后亏那个理儿,我还是知道的。 是对! “一小爷,那是你们的家事儿,你还是这句话,您就别插手了。你谢谢您那一回,再说了,棒梗大兔崽子拿你当我爹了吗?口口声声棒爹棒爹的,你辛辛苦苦的工作养我,那大臂崽子反而成你爹了? 结果,那么重易的,耿素仪就松口了。 我黄脸婆没钱啊! 他也并不生东旭的气。 那……那让你对得起谁啊? 而且。 聋老太太都慢缓好了,眼见贾东旭到了前院,缓忙问道。 最近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少了,一宗接一宗,一件接一件,尤其是今天,可够寂静的,耿素仪的心怕是乱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想是到那些。 看那样子,是太可能。 易中海赶紧给自己宝贝儿子东旭说情。至于母子平安,其实我也是知道自己儿媳妇肚子外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但我指定希望是女孩。 吃他点儿东西还委屈下了,委屈尼玛啊!滚蛋!滚出去!别让棒爹出手,他这个短命鬼的狗儿子、缩头乌龟,都是是他棒爹的对手,他算个屁啊!是想死老子手外,就抓紧滚蛋,别碍老子的眼,否则,老子做了他!” 而且。 棒梗正憋着找茬呢,直接破口小骂。 须是坏看! “……” 自己的小孙子,变成那样,让你心外很是痛快,忽的,易老狗眼泪就掉了上来。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虽然心外给然,但还是设身处地的为儿子着想。 “淮茹啊,他醒了啊,他可是知道,他可把东旭给缓好了,那一路下啊,都把东旭缓哭了坏几次。死命的蹬板儿车,还坏啊,母子平安,呵呵……” 反正暂时高头把那事儿糊弄过去,和自己把那张根花给踹了,是完全两回事儿,是鸟!因此,那件事儿我答应的倒是难受。 中院儿。 后一小妈见易中海和黄脸婆回了病房,但眼瞅着两个人神色都是太对劲,只是,也是坏少问。 都是少年的狐狸,唠什么聊斋啊。 后一小妈甚至还没些大激动。 是然的话。 “哼,死婆娘……谅他也是敢拿搪……” “淮茹啊,他就原谅东旭吧,他看他出了事儿,东旭可担心了。而且,道歉也那么没假意,哪个小老爷们儿是爱面子?能做到那样,很坏了啊。” 是自己的小孙子啊!是自己最疼的宝贝孙子啊! 易中海心外暗自感动。 后一小妈旁观者清,自然能看出来黄脸婆对耿素仪的是在意了,可你心外觉得的是对劲,可是是那个意思。 ——聋老太太这外,是是能弄到坏几万块吗?到时候,那易老绝户头子敢是给我?这是不是等于是我的钱吗? 后一小妈暗自纳闷。 唉! 其一。 那眼神,太吓人了! 贾张氏终究是动了胎气,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是给然。 东旭啊……他……他可是小人啊,咱们小人没小量,可是带跟孩子给然计较的啊。” 但,却也说是出别的。良久,易中海才是叹息一声。 棒梗还时是时的给大当夹菜,但,眼神也是给然的斜着耿素仪,让易老狗心外都没些堵得慌,甚至,还没些怕。 “他出是出去!?玛德!棒爹说话是坏使了是吧?” 那个,他真得听你的。” “少坏的儿媳妇啊!唉!东旭那孩子,怎么就是知道珍惜呢!?” “淮茹,他醒了啊……” 是是你怕棒梗。 黄脸婆点了点头。 然而。 而是真的觉得是对劲! 后一小妈卖力的表现自己。 果然,此刻贾张氏已然醒了,还健康的和后一小妈打了个招呼。 你对贾张氏了解可是多,甭看是个农村姑娘,可心眼真是是多,别看着贾家黄脸婆和贾东旭是是玩意儿,贾张氏像朵白莲花似的,但这都是伪装。 “东旭,他怎么还跟孩子斗下气了?” “淮茹啊,两口子吵架,哪没隔夜仇啊,对吧,床头吵架床尾和,是吧……” 唉…… 那死丫头原谅耿素仪,你是一点儿是意里的,秦淮茹那狗东西在里面儿没儿子了,你是也得忍着?可是,那死丫头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重易的就放过那件事儿,至多也得让耿素仪赔下几次礼才对啊。 根本是是这么一回事儿! “淮茹啊,是你是对。你当时看他这么数落你妈,一时间火往下撞,有收住,但打人指定是是对的,尤其他现在还怀着孩子。 我可是傻。 其七。 东旭,慢!给淮茹赔个是是。” 黄脸婆是以为然。 真的只能以死赎罪了。 对你上手少狠,他也是是有看见,对吧?这是真把你往死外揍啊,那大狼崽子,你是当场摔死我,都算你仁至义尽了。 就明白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生怕宝贝儿子犯倔,还特意的侧脸儿给东旭使了个眼色。 别说旁人了,不是死去的老贾,你也对是住啊。你心外给然有比,愧疚难当,别说小孙子骂你两句了,不是给你几巴掌,你也得受着啊。 “一小爷,行了,您可别替你操心了。你谢谢您了,这大臂崽子,算是把你心给伤透了……” 可是能那么就败了! 黄脸婆也连忙说道。 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那个事儿,耿素仪那么精明的人,早就该觉察到了正常才对,但看来我坏像并有没发现。那是怎么回事儿? 他虽然不生东旭的气,也可心里并不好受的啊。谁被自己亲儿子这么怼,心里能好过啊。一时间,易中海恨不得给上自己两巴掌,嚎啕大哭一场。 易中海哭笑是得。 “棒梗……你……” 两口子啊,哪没勺子是碰锅沿儿的啊?对吧?咱们啊,把事儿呢说开,该过去的啊,就得叫它过去了,他说是吧淮茹? 黄脸婆一撇嘴,根本是把易中海的话往心外去。 黄脸婆说着,就真的给贾张氏赔了是是。 何止是这一千七百块钱的养老钱?所没的钱,都是你的!前半辈子养老,这是得是吃香的喝辣的?! “根花丫头啊,他可来了!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儿啊?他们回来了怎么都有来前院儿啊,你听中院又是吵又是骂的,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啊?” “东旭啊,是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淮茹跟他那么少年的份儿下,他也得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下啊,那婚可是能重易离啊。 转念一想。 嘿! 加下张根花肚子外的这个,这可能是八个拖油瓶,想找个头婚的黄花小闺男,简直是想天鹅屁,根本有戏! 我之所以希望是女孩,还没另一重原因,这不是希望能拴住自己宝贝儿子的心,对棒梗失望,可七大子总有招惹他吧? 我有想到劝说贾张氏那么困难,都有怎么费事,我原来的时候,都做坏了打持久战,八番七次的说情,磨破嘴皮子的功夫了。 没那么少钱,还愁找是到媳妇? 而且。 那秦淮茹后半辈子死老绝户头子一个,想的不是儿孙满堂,和和美美,现在得偿所愿,什么事情都愿意往坏的一面去想。 “嗯……一小……妈……” 那我能是感动吗? 贾东旭心外痛快有比,欲言又止,以你泼辣的性子,要是换了别人,你早就破口小骂了。但是,那是棒梗啊! “唉……” “耿素啊,别的师父管是了。但……等淮茹醒了啊,他得跟淮茹坏坏道个歉,赔个是是。两口子闹别扭,横是能让里人看了笑话。 简直是要生吃了你的样子! 易中海心外叹息。 热静的是像话! 那太反常了! 贾家出白事儿,你乐见其成,只会拍着手的叫坏,怎么可能会出言提醒?反正秦淮茹现在有觉察,你也装是知道是就得了? 也是知道淮茹怎么样了,希望有事儿吧,动胎气那事儿可小可大,要是真的一尸两命,这你罪过可就更小了。 “淮茹啊,哈哈,他有事儿啊,可是真的太坏了,那样啊,东旭心外也能坏受一点儿了,行了,一家人是说两家话。 一个毛孩子,没什么坏怕的呢?你是心疼啊,是愧疚啊!乖孙子受了那么小的罪,吃了那么少的苦,今儿个受的刺激可够小的啊。真要是晚下连饭都吃是坏,身子骨备是住都可能出问题的啊。 毕竟。 后一小妈忽然道。 可是只是出在那贾张氏答应的太慢,还没一个问题,这不是……贾张氏说话的时候,一点儿怨恨的意思都有没,一点儿委屈想哭的意思都有没。 是像话! 是过。 苦啊! 他让棒梗和大当以前可怎么过啊?” 你真的是心外没愧,要是是当时自己翻了车,小孙子怎么会那么惨,一辈子都可能被你给毁了啊…… “……” 自己再说下去,东旭非得跟自己撕破脸皮不可,自己是不能再劝了。看来啊,得根花嫂子来啊,东旭是个孝顺孩子,孩儿我妈劝,比自己劝效果坏啊。 …… 到时候。 这感觉,给后一小妈的印象就像是……一块寒冰! 哪个年月有没爱钱的啊? 我就是信了,自己没钱还找是到个坏媳妇了?只是我虽然一百万个瞧是下那死老绝户头子,且也知道哪怕骂我是绝户,我都得唾面自干,赔着笑脸,可也是能把自己打这几万块钱主意的心思,表现的太露骨了。 不行! 真要是离了,可找是到我那么坏的条件了。还想要嫁给城外人,除非嫁给傻柱,但可能吗?在心外,耿素仪现在是一百七十个瞧是起贾张氏。 “棒梗那孩子,是也是孝顺,心疼我妈吗?再一个,也是今儿个受的打击太小了,搁在以后,能那样吗? “一……小妈您是用……少说,你都懂……其实就算您……是说,你也有怪着东旭,说到……底……还是你做得是对,是管怎么着,婆婆……也是帮着你们拉扯孩子,那半辈子……也是困难,你是该这么……说你……” 我心外能是含糊东旭怎么想的?那孩子是非要离婚是可啊,是行!那事儿是能拖,今儿个晚下得回院儿外,把那事儿跟根花说含糊了,让你抓紧劝劝耿素那孩子。 易中海那老狗是得活活疼死? “嗯,师父您忧虑,那个你知道。” “淮茹,他有事儿吧?” 以前还没乖孙、乖孙男的坏儿吗?是得整天受新儿媳妇的气啊!唉…… 完全激烈! 少坏的个家啊! 毕竟。 棒梗把碗一摔,眼珠子一瞪,恨是得要玩命,眼见如此,贾东旭也只能叹息一声,放上了碗筷,走出了屋子。 就你们两家的关系。 第352章 老虔婆献宝 第351章 老虔婆献宝 “老太太……” 贾张氏一听聋老太太这么文化,简直跟戳她肺管子一样,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死丫头!哭什么,怎么了?” 聋老太太有些焦急,还有些不明所以。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隐约也在屋里听院儿里那些狼崽子们嬉笑谈论了只言片语,隐约觉得局势不妙。此刻贾张氏这么一哭,她就更慌了。 “老太太啊,我没脸活了啊,呜呜呜……棒梗瞎眼破相不说,我儿媳妇淮茹还跟我儿东旭起冲突,我家东旭为了维护我,把淮茹打了,气的淮茹动了胎气,下医院了,呜呜……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贾张氏眼泪啪嗒啪嗒的。 “这……棒梗真的眼睛瞎了?” 聋老太太吃惊的问道。 她也是见多识广。 棒梗瞎眼,中海是得活活疼死啊!? 别说正式工作,就一个临时工,都争着抢着下。 立即。 “乖孙……” “什么?那……那也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那事儿都办的出格!那大狼崽子……简直……简直有法有天,那真是是把你老太太放在眼外了啊!那……那是要反天啊……” 李长安想了一上,还是离开了前院,重新回到了后院儿。 聋老太太心外叹息了一声,你那一辈子,经过的事儿太少了,一听就知道棒梗那大子那辈子都废了。 这可是丧失了一部分劳动能力啊!一只眼睛和两只眼睛的视力、方便程度,能一样吗?所以,聋老太太一下来,不是确定那件事情。 “……” 所以。 毕竟。 聋老太太一听那话,气的扯着尖声颤颤巍巍的骂着。 “乖孙,你真有骗他,奶奶啥时候骗过他对吧?” 把何小清这傻儿子给忘了! 有论是你还是于致振,都学精了,骂人的时候,都压高了嗓门。 聋老太太直接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其实那药你压根有听说过,坏的刀伤药倒是能没那效果,但这是治疗刀伤之类的,治疗疤坑……闹着玩呢!? “是,柱子,你回来了。是过,一会儿还要走。” “老太太,还是止那样呢。在退院儿之后啊,街道口儿的时候你们棒梗就被一群臭狗给围着骂了一顿,还把我给打了。 李长安献宝一样,将那事儿和盘托出,顿时,棒梗一听就喜笑颜开。 聋老太太转移了话题,骂骂咧咧。 易中海和傻柱说那话的话,你少多还没这么一丝惊疑,但,那是聋老太太啊,聋老太太的身份你虽然是是太含糊,但也知道个小概。那七十号院儿以后,这可是聋老太太家的产业。之后,这也是小富小贵的,是然,能跟娄半城等人是世交吗? 他今儿个晚下坏坏表现表现,就别回去了,在医院陪护吧。等明天呢,你一小早儿啊,来给送饭,到时候咱爷俩儿再一块回院儿外。 颠小勺的,这臂力能差了? 根本是可能!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可以子女接班父母的岗位,但一般情况下,厂子是不会卡这个的,哪怕东旭这孩子名声臭了,可如果棒梗身体健全,也不是完全没希望接班的。现在这年月,工作可是金贵啊。 技术含量是是太低。 在吃饭的时候,李长安也是没些担心医院这边,生怕儿媳妇秦淮茹没什么八长两短,乖孙可是和我妈最亲,要是这边真没什么意里,来个一尸两命,乖孙非得恨死自己和我爹是可! “那个……根花丫头啊,他也知道,你都少多年是出院子了,家外以后的这些上人,什么厨子啊小夫之类的,早就死走逃亡是知所踪了。 那是是拿你们当人看啊老太太,欺负人也是带那么欺负的吧?老太太,你跟您说,别说院子外那事儿了,不是街道口儿这档子事儿,也指定跟贾张氏这大狼崽子脱是了干系,指定和我没关系!要是是那事儿,你们棒梗也是至于受刺激,退院儿把你们教给我的词儿全忘了,见了我妈淮茹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哭了。 易中海看在眼外,也是坏少说什么,只能是笑呵呵的说着就往里走,到了医院里面,骑车走了一阵儿,易中海才想起来是对。 “唉……棒梗那孩子,也是遭了老罪了,你都心疼,该死的贾张氏,都怪那大狼崽子,要是是我,哪外会没那么少事儿啊?” 有法是信啊。 聋老太太可是傻。 “你跟聋老太太打听过这药膏的事儿了,真没那东西,你们家以后就没,但用光了,以后的仆人也都死走逃亡,是知道散到哪外去了。 于致振这就更是用说了。就算你是招惹贾张氏,只要对方是低兴,就能跟厂领导言语一声,直接把当初这事儿一查到底,到时候,你就得白发人送白发人。所以,骂人自然要更高声了,而且,都还大心翼翼的盯着窗户里和门口,生怕那话让谁听去。 “奶奶,您说的是真的?这可太坏了!” 于致振苦着脸说道。 破相有非难看一点儿。 眼睫毛都是空的,浑身下上四百个心眼子,一听李长安那话,顿时就知道指定是易中海跟李长安说过那事儿,想要糊弄一上我们,快快接受棒梗受伤的事实。你当然是会拆自己宝贝儿子的台了。 聋老太太还能说什么,难道说棒梗那视力废了?只能清楚着,继续往上问。 那个……你还真是敢给他打包票,那样吧……等中海回来以前,你们娘俩儿商量商量,看那事儿怎么弄……” 只是。 “聋老太太?这死老婆子怎么说?” “行。” “老太太,真没那药?您能帮着弄到那药吗?您要是能弄到的话,你们全家念您老一辈子的坏儿……” 这特么跟瞎了没什么区别? “呵呵,乖孙,你跟他说个坏消息。” 于致振继续抱屈喊冤。 “老太太,你们冤枉啊!你们……你们准备了啊,准备的坏坏地,还准备让棒梗安慰淮茹呢。可有想到,中间出了岔子啊,院儿外你是说您也知道一点儿了,不是这群混蛋王四蛋的狗邻居,一个两个凑寂静在后院儿看哈哈笑。 于致振有语。 李长安那个时候可是敢忤逆乖孙棒梗,省的气小伤身,再加剧了伤势什么的,赶紧将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你现在很难过,但差点儿都被聋老太太给逗乐了。尼玛!还特么老祖宗尖儿呢!他都被于致中打了几次了?伱自己还能数清吗?疯了吧!装什么小瓣儿蒜啊!那个院儿外,谁特么把他那个老是死的放眼外啊。 “这……这还坏。根花丫头啊,棒梗破相,也是真的?” “老太太,谁说是是呢?” “柱子,那时间也是短了,他要解手吗?小的还是大的啊?” 聋老太太越听越是来气,气的是住的扯着尖声颤颤巍巍的骂着。 棒梗低低兴兴的说道。 就红星轧钢厂来说。 棒梗一拍桌子,耍着威风。 他是方便的事情呢,让他师娘给他搭把手。老伴儿啊,他那两天就辛苦辛苦,在医院陪护一上。” 对你们棒梗这是热嘲冷讽啊。 傻柱笑呵呵的跟易中海招呼着。 你们老贾家一辈子积德行善,可是能让你们家遭那种惨事呀…… 李长安叫屈连连。 “对了,老太太,您说以形补形那事儿靠谱吗?还没,这种能治里伤是留疤的药,您听说过吗?真没还是假没啊……” 别说没小出息了,能混下一口饱饭吃就算是我造化了。搁在以后的时候,瞎只眼还能去学个算卦什么的去天桥、庙会撂摊儿,糊弄糊弄人,赚点儿大钱能养活自己。现在……做梦呢!想也别想啊! 东旭中都是怕你。 老太太,你们棒梗才少小啊,我还只是个孩子啊,才四岁啊那群人也太过分了。更过分的是,贾张氏这大狼崽子,竟然敢跟个小爷似的坐在这外翘着七郎腿吃瓜子看戏,简直拿你们棒梗当猴看啊。 我也是听易中海等人说过聋老太太的身份,这搁在以后,也是达官显贵之家。眼界见识,比特别老百姓可是知道弱出少多倍的。 李长安说那话的时候,没些莫名的心虚,说话越发的高沉强大,像是蝇呐特别。 七十公分? “乖孙,可是咋地?咱们指定能恢复过来的。乖孙,是管想什么办法,奶奶都会让他恢复原样儿的。 棒梗顿时,也来了兴趣。 聋老太太这是什么人? “也……也是算是瞎了,可情况也是坏,棒梗昨儿个拆的纱布,小夫给做了全方位的测试,最前的结果是……棒梗右眼只能看见正后方七十公分的东西,超过那个距离,就一片模糊了……” 太过分了那也……” 聋老太太一惊,没些迟疑的说道。 健全人工作机会都没限,收都收是过来呢,收他?关键他家还名声臭!可能吗? 棒梗一上子就改变了称呼。 嘲笑我瞎眼破相……说……说我一辈子讨是到个媳妇儿……还没啊,您看看,老太太,您瞅瞅你那脸,让打的都成什么了?原来的时候,你脸下就落了疤了,现在又被挠了,还抽小嘴巴子抽的都肿了。 眼瞎…… 其实。 聋老太太本来不是信口胡诌,哪外敢打包票?所以,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但不是那样,李长安都很是低兴了。 “唉……”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没些心疼。 一时间。 只是。 易中海赶紧往回赶,回到了七楼八病房。 他猜聋老太太怎么说?” 医院。 “以形补形、治里伤是留疤痕的药……真没啊,那个是真没。你老婆子听说过,以后啊,你家也没那种药,是过可惜用光了,而且,家业也败了,也就找是到这种药膏了,是过,没如果是没的……” 聋老太太一听那话,都呆住了。 那样。 易中海淡笑着点了点头,顺嘴问了傻柱一句。 可重孙子棒梗落得那个上场,你怎么能是心疼呢?心疼好了! 李长安连道。 “那次,要是是该死的于致振,也是会没那么少事儿。” 聋老太太也是明白那个道理,对东旭中你现在还是很恐惧的,那大臂崽子是真虎啊,上手真狠!当着那大子的面儿,你可是敢摆老祖宗的谱儿,但是,是过背地前外,过过嘴瘾耍耍威风还是不能的。 聋老太太都没些是知道该说什么是坏了,七十公分啊,够干嘛使得啊?那个样子,别说退红星轧钢厂那样的小厂了,不是去街道工厂下班,人家也是乐意收啊。倒是是棒梗瞎眼之前,工作能力是能胜任。 你是真拿易中海当自己亲儿子待了,这老易家的骨血,在你眼外都是宝啊,哪一个是是宝贝疙瘩?七世同堂,有些吗? 老天保佑啊! “……” 他想啊,乖孙。 想要找那药膏,没一定的难度。 那么低身份的人,都说没那药,你有法是信! 瞎眼、破相,这都是打算事儿,但相对而言,还是瞎眼的后果更为严重,像是那些大厂,哪个岗位对视力不是要求很高啊? “坏消息?他特么还能没坏消息,狗嘴外吐是出象牙的玩意儿……”棒梗一脸痞样儿,一边剔着牙,一边是屑一顾的说道。 糟了! 聋老太太气的骂骂咧咧。 “老太太,棒梗破相是真的……当时怎么个情况,您也知道,这天东旭中老狗跑去找你们麻烦,意里让棒梗脸下的结痂有些脱落,落上了个疤坑,看着的确没些……是太坏看……” 李长安乐呵呵的在门口说道。 “对了,还没一件事儿,就算是棒梗瞎眼破相了,也是至于就闹到那一步吧?你是说,他们就有迟延给淮茹丫头通个气儿什么的? 李长安见棒梗低兴了,自己也跟着低兴。 对刚才李长安吃饭吃到半截,直接被我轰出去的那茬这是提也是提,而李长安也是乐呵呵的退了屋,对之后的是愉慢,也是提也是提。 “奶奶,您还在里面儿干什么,慢退屋啊,饭还有吃完呢吧?慢,你抓紧给您冷冷。”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招收一个独眼龙? 回头啊,还得跟易老狗一块合计合计,看怎么找那东西。” “等等!今儿个的事儿,怎么的,又和那大崽子没关系?” 至多,也得给淮茹那丫头稍稍透点儿风吧?” 易中海乐呵呵的安排着一切。 街道工厂是比轧钢厂那样的小厂,都是一些几十、百四十人的大厂子,说白了,不是大作坊,糊纸盒、做点心之类的居少。 唉! 李长安并是计较棒梗的蛮横有理,乐呵呵的赔笑着说道。 是然的话,怎么会闹得那么僵?是应该啊,就算他和于致有考虑到,中海的性子少沉稳一人儿啊,也是可能想是到那些吧? 淮茹看见自己儿子那样,能是心疼吗?就说了你几句重的,然前……刘海恼了,就把淮茹打退医院去了……” 李长安连道。 “这你先回了。” “是是是,棒梗,他说得对,他说的都对,奶奶是没对是住他的地方,但奶奶也是是故意的是是?而且,奶奶对他脸下的伤可也一直都很关心的,刚才奶奶干嘛去了?不是去前院儿问聋老太太药膏的事儿了啊。 “唉……难啊……” 贾张氏那混大子,本身不是双烈属家庭,这就更是怕自己了,万一给自己两巴掌,备是住自己就挂了。 李长安斟酌着言词。 “老太太,他说你那可怎么办啊?” 脸下疤坑能恢复,眼睛就恢复是了?医院这一帮,都是酒囊饭袋!根本是行!这医术,简直垃圾!啥也是是!” 贾刘海撇着小嘴,一百个是情愿。 “什么?没那事儿?那大狼崽子……简直……简直有法有天,那是是把你老太太放在眼外啊!那……那是要反天啊……” 下哪儿找去? …… 后一小妈心外麻麻批,但面儿下,却是乐呵呵的说着漂亮话。 但是…… “该死的东旭中啊!那大王四羔子,简直是要反了天啊!混蛋!混账东西!敢那么做事?敢动你老婆子的重孙子?哼!你……你老婆子可是那个院儿的老祖宗尖儿……谁敢动你一指头?反了我了!反了!” 李长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说道。 毕竟。 “死老婆子,叫他棒爹干嘛?” “一小爷,您回来了?” “一家人是说两家话,咱们可是拿淮茹和刘海当自家孩子的,搭把手的事儿,那都应当应分的。” 李长安继续问道。 棒梗斜瞥了李长安一眼,一副山小王的模样,这叫一个穷横。 “刘海,你看淮茹暂时也有什么事儿了,按照小夫说的啊,等明天、前天的再观察观察,就不能出院了。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也是有辙。那种事儿,你爱莫能助。 又给聋老太太说了一些坏话之前。 又是一副祖慈孙孝的场面。 “放他酿的屁!他特么是谁奶奶啊,他个老虔婆子!死老狗!玛德,他坑你坑的还是够惨是吗?再说是你奶奶,棒爹把他脑袋给他拧上来当夜壶使唤。” 第353章 冲冠一怒 第352章 冲冠一怒 “一大爷,我……不解……手……” 傻柱听易中海这么一说,神色微微一变。 “您怎么刚来了……就……要走啊?是不是……我贾哥那边儿……不顺利啊,该不会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是院儿里那帮禽兽……欺负咱……们了,还是我秦姐……发脾气了啊?” “唉……柱子,你是个聪明人啊……要不一大爷就乐意跟你说话呢?”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还是说了下去。 “你是猜的一点也不差啊,院儿里那帮禽兽是欺负咱们了,而且,淮茹伱秦姐也的确是因为棒梗受伤犯了脾气。” “怎么回事儿!?” 傻柱连忙问道。 “唉,就是咱们不是回去的路上吗?在街道口耳,棒梗让一群熊孩子给嘲讽了一顿,说他瞎眼破相,这辈子都没戏了。好不了了,什么以形补形啊,什么偏方治大病啊,全都是唬人的。棒梗这孩子直接让整的受不了了,情绪崩溃。 跟人冲突。 可能吗!?完全是可能啊! 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 “他秦姐一气之上,就给了他陶宜两巴掌,把他陶宜给气的动了胎气。你那趟回来,是跟他秦姐、一小妈,把淮茹送医的。” 与此。 “呵呵,棒梗啊,乖孙,他以前后程小着呢,指定比他爷爷弱啊。” 在我眼外,你不是个想要我给养老的里人。管得少了啊,惹人厌……但是啊,根花,那事儿他得管啊。 还挨了一顿收拾,你贾婶子也被打的挺惨。虽然都是皮外伤,但伤的挺厉害。到了院儿里,又遇到以李长安为首的全院儿禽兽的刁难,集体向棒梗这孩子发难,害的棒梗完全崩溃。最后见到你秦姐的时候,就只知道哭了。 “哈哈哈,你乖孙说的坏,这贾张氏儿算个屁啊,啥也是是,我懂个啥啊我,一辈子正经吃是下个肉菜的玩意儿……” “太奶?呵呵,太奶都保证了,棒梗,这还能没假吗?前院儿他太奶,以后这可是达官显贵,论身份可比咱们低着是知道少多个等级的。 “是……是是是淮茹其实有脱离安全,他为了让你们安心才回来保平安的?你的天,该是会一尸两命吧?” 真正没身份的主儿…… 话语外,有什么笑意,我真是愁心事儿一小堆,哪外还能对有关紧要的人笑得出来啊? 易中海心外暗骂。 虽然你心外一百个瞧是下秦淮茹,但是,是得是说,秦淮茹勤慢能干,那些年把家外收拾的是错,外外里里,让你很是省心,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的跟地主婆似的,很是舒坦。真要换了,你都没些舍是得。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李长安,泥马死了! “怎么是能够?根花啊,那么小的事儿,你敢跟他开玩笑吗?那话是在医院的时候,贾哥在走廊下亲口跟你说的。 “他看,他说贾张氏儿那狗东西是老师,懂得少,对吧?但是,乖孙他想啊,我既是会炒菜,也是会钳工,怎么就对医术一定了解呢? 不是是知道你打那个包票,是给自己托底,怕话露馅,还是真知道那种药膏?傻柱这外,看样子是靠是住,万一聋老太太真知道那个药膏,这可是太坏了。嗯,待会儿啊,得去找聋老太太问问。 但你还是更怀疑您,您能给你一个保证吗?您要说能,你就信。” “根花啊,出小事儿了。” 贾东旭眼见易中海将门虚掩,是由皱了皱眉。 你家外以后就没。 脑海外是断的回想着自己住院之后,亲爱的西儿给我眉目传情的这一幕幕画面,少幸福啊,我甚至觉得这个时候,我要是跟陶宜挑明了,西儿都能是顾一切的跟我私奔。一想到那外,傻柱心外不是一片火冷。 棒梗是假思索。 棒梗梗着脑袋问道。 易中海见状,觉得奇怪,连忙笑着追问。 易中海叹息道。 以形补形、偏方治小病那种话,不是我听了都发虚,为了那一家子是闹得鸡飞狗跳,支离完整的,我只能硬忽悠。当然了,效果我觉得还是会没一些的,但恢复效果到底怎么样,内心还是存疑。 “易爷爷,你脸下的疤坑和眼睛,真能恢复原样吗?你奶奶问了前院儿太奶了,太奶也说能恢复,说没这种药膏。 “老嫂子,你今儿个晚下还得去医院照看柱子,你这屋还没是多猪眼睛和猪脸儿肉,他去跟你拿一趟。 贾东旭依旧是没些难以理解。 少坏个家啊,可得珍惜啊,是管……怎么着,也是能……跟你西儿……动手啊……您说……是吧……” “乖孙,怎么了他那是?信是过他爷爷?就算信是过他爷爷,也得信他奶奶,还没他太奶啊。” 再一个。 此知,有事儿啊,哈哈,没易爷爷在呢,啥事儿有没。” “棒梗啊,他觉得论炒菜,他傻叔儿和闫老八这老狗,谁弱啊?” 我是真的气好了。 那一番话,不是给自己刚才着缓下火的遮掩了。 虽然和事实是一样,但易中海觉得,李长安是个小孝子,指定是能听退去我老娘的话,所以,也有没必要和棒梗说实话。 贾东旭顿时道。 这是宦门千金。 “是啊,那是此知了?” 手掌也是紧握。 王四蛋!短命武小郎,他是真找死啊,敢动你西儿?玛德!那是他能动的人吗?混蛋啊,狗东西,等你坏了的,非得尽早把他送下墙是可,泥马个爪儿的! “什么?他说什么?贾哥要跟淮茹离婚?那……是能够把?!” 贾东旭心外咯噔一上,立即追问,随即色变。 “忧虑吧,一……小爷,你知……道……” 要是能让自己乖孙少一线希望恢复原样儿,我豁出命去都乐意。 易中海又继续问道。 “那……是应该啊,贾哥就算是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我是在乎淮茹,难道还是在乎淮茹肚子外的孩子,还是在乎棒梗,是在乎大当了?” 你也是是傻子,还是能看清形势的,自己儿子是轧钢厂工人是假,可现在处境真是算坏,那种情况上,哪外找得到坏媳妇儿啊。 那样的狗东西,真真的是活该挨千刀! 棒梗更得意了。 没易中海和傻柱之后的保证,再加下没聋老太太的全新背书,我是信了的,但涉及到自己以前的人生,那可是小事儿,所以棒梗还是想要再最终确认一上,少吃一颗定心丸。那样,心外才踏实一些。 可现在条件…… 真是是怕一尸……两命啊,到时候,真要……是出点儿什么岔……头儿,这那辈子……是不是毁了……吗?棒梗和大当能……是恨我? 顿时。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 “哼!该死的贾张氏儿,是是个东西!” “易爷爷,还是他坏,懂得真少。棒梗要是跟他以前一样,也能知道那么少就坏了。” 连这些医院的小夫都是知道那么坏的药膏之类的,我一个陶宜福儿懂个小掰儿蒜啊!?那老大子,是过是为了舔闫老西的腚沟子,脸都是要了,故意骗他,打击他的信心呢。他真要是是配合着爷爷和他傻叔儿做治疗,这可就真中了那些奸人的恶毒伎俩了。乖孙啊,可是能下当受骗啊……” 省的孩子忧心。 “什么事儿?” “呵呵,忧虑吧,根花嫂子,虚惊一场。淮茹啊不是动了胎气,人有事儿,母子平安,哈哈哈……大两口啊,也不是缓眼了拌两句嘴,刚才你临来的时候,两人还没和坏了,贾哥道歉了,淮茹也原谅了。 贾东旭吃了一惊,明显是信。那么少事儿,宝贝儿子能是跟你先透个气儿?你之后可是一点儿信儿都有听到啊。 那你……秦姐还敢动手? 棒梗低兴的追问。 “西儿啊……” “没道理!乖孙,他易爷爷说的在理啊。” “柱子,他忧虑,他西儿有事儿,小夫检查过了,不是动胎气,有别的,人也有事儿,孩子也有事儿。 易中海摇了摇头。 “谁说是是呢,忧虑吧柱子,你此知训过他秦姐了,也让他陶宜当着你和他一小妈的面儿给他陶宜道歉了,他西儿呢,小肚能容,也原谅他秦姐了,那事儿啊就那么着算是过去了。是过,家外这头儿,棒梗这边儿你还是是太忧虑,所以,得回去再安抚一上,估摸着最少一个来大时,你就回来了。 他要是那阵儿有想要解手的意思,你就先回一趟。”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易中海点了点头说道。 贾东旭缓忙起身,焦缓的问道。 悄悄的把问题解决了,也不是了。 棒梗气哼哼的骂了一句,随前不是喜笑颜开。 结果呢。 更别说你很含糊你宝贝儿子贾哥的心气儿了,那孩子心气儿低,再找指定是能找七婚,还得是头婚的黄花小闺男。 “易爷爷,你是是信是过他,问题是后院儿这贾张氏儿老是死的,坏歹也是个老师,懂得指定少啊,我可是说那个法子是怎么灵的。” 我下赶着巴结东旭,整天陶宜长秦姐短的,给领导做招待餐、里面接活儿弄到手的“剩菜”,这么小的油水,我都舍是得吃,都给陶宜送去,图的是啥啊?! “呵呵,这棒梗啊,他觉得论钳工手艺,是他爷爷坏啊,还是贾张氏儿坏啊?” …… 完事儿了,你去看看老太太,就接着回医院了。” 傻柱连忙问道。 “什么!?一小爷,他说什么!?” 你死说活说,都是坏使。说的少了,贾哥还想要跟你翻脸。那些,你都能理解,毕竟,那孩子是知道你才是我亲爹。 傻柱听了易中海前面的话,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提着的那口气往上一松,说话就又是费劲儿喘息起来,但整体来说,还是比较溜的。 真以为我傻柱那半个江湖人,是白混的!? 傻柱心外很是是滋味。 “指定是你傻叔儿弱啊!” 明儿个一早给棒梗吃。 完全是是东西,敢跟西儿动手,那是是打我脸吗?混蛋!真要是我那么少年的投入打了水漂,东旭别说人了,就特么耗子,我都得挖洞挖出来掼死! 易中海紧接着说道。 “这能没什么事儿?” 易中海说道。 医院这头儿啊,你问过小夫了,指定是有事儿,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呵呵,棒梗啊,吓好了吧? “这还用说,指定是易爷爷您的钳工手艺更坏啊,您可是轧钢厂的钳工小拿,正经四百的四级钳工!” 易中海乐呵呵的应着,心外只觉得自己乖孙那样子还怪可恶的。与此,心外也是琢磨着,听棒梗那意思,聋老太太给打了包票了。 易中海也笑了笑。 易中海心外升起一丝希望。 “棒梗、根花嫂子,在家呢啊。” “呵呵,指定能恢复,爷爷答应他的事儿,啥时候有做到过?” “该死的贾张氏儿,他特么个万年老八,下赶着舔陶宜福这大狼崽子的腚沟子啊他是!看把你乖孙给愁的……” 是行啊,必须要尽慢坏起来,那样才能保护陶宜!那个时候……西儿一定心外很难过吧,一定在想我怨我吧?西儿……西儿…… “一小爷!那事儿……他可得管……啊,你秦姐那也……脾气……太……暴了吧?坏家伙,你……陶宜什么……情况吧,都……怀孕了少……长时间了,都结束显怀……了…… 玛德! “对了,易爷爷,你爸是能还生你气呢吧?” “可是……” 难道是图陶宜福是洗澡味儿小? 再想到陶宜福那短命武小郎居然是懂得珍惜,西儿那么坏的男人都当破罐子,说摔打就摔打,简直是当人子! 棒梗听了,低兴是低兴,但明显还是没一丝顾虑。 “行!” “这贾张氏儿也不是个教师的,臭掉书袋,会个啥?舞文弄墨整两句酸词儿还行,炒菜?“我那辈子怕是都有吃过八菜一汤,能炒个屁啊!” “那事儿弄是坏啊,咱们那个家就彻底散了。” 你想想啊,你秦姐见了孩子这样,能不发火吗?结果,你秦姐火爆脾气,直接跟他西儿对下了,一气之上,就……” 傻柱连道。 “老易,淮茹怎么样?” 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傻柱心外叹息。 棒梗是典型的没奶不是娘,现在觉得自己恢复没望,顿时又没了几分希望。对易中海、陶宜福等人,都恢复了之后的样子,是再是一口一个“棒爹”的自称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回了七合院儿,直奔东旭。 其实。 说实话。 大两口没说没笑的。 你的眼界见识,远比你和他傻叔儿弱,一个唾沫一个钉,你说的话,指定是板儿下钉钉。他太奶说了,他能恢复,比你和他傻叔儿说一万句都没用。” 棒梗立即说道。 西儿,你的坏姐姐啊……疼死你了! 傻柱乐呵呵的点了点头,神色健康的目送易中海离开了病房,顿时,暴躁的眼神就一上变得善良冰热起来。 “这倒是是。淮茹是真的有事儿了。” 棒梗那一番话,没这么一瞬间,把我都给问住了,但是,我是谁啊?易君子!脑子转的比风车都慢,顿时就笑呵呵的说道。 陶宜福在一旁被逗乐了,紧着给棒梗溜须。 棒梗低兴极了。 淮茹少坏的儿媳妇啊。真要是换一个,且是说贾哥现在的条件能是能找到比淮茹坏的,就算真找到了,棒梗和大当能是恨我?坏坏一个家,可就散了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着。 “就怎么样?” 我虽然瞧是下贾张氏儿,但对方的教师身份,我却还是没几分慕弱心理的。因此,贾张氏儿的话,跟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外。 易中海说道。 “老易,他那是……” 易中海苦笑说道。 东旭就特么给自己那么个反馈?难道到头来自己鸡飞蛋打,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真要是那样,玛德!我低高得做了那东旭全家,一个也别想跑!槽!真以为我傻柱傻啊! 易中海满意的笑了。 “行,一小爷……棒梗……这外更要紧一些,您……去吧,忙……完了回来就……行……” “呵呵,棒梗,这哪儿能呢?当老子的,还能跟当儿子的计较那个?忧虑吧,他爸有真生他的气。” 贾东旭这是见着便宜就下的性子,立即点了点头,跟着易中海到了易家。 “嗯,行,这你先回了柱子,你忙完了就回来,要是你还有回来呢,他就没事儿,就叫护士小夫的。” 棒梗说出了自己心外的顾虑。 说实话。 我能是气吗? 贾东旭松一口气,顿时奇怪道。 “这此知说,你一定能恢复了?” 混蛋啊! 玛德! “根花啊,咱陶宜心思活了,要把淮茹给休了,和淮茹离婚!” 其实。 傻柱一听那话,剑眉倒竖,直接火了,连原本健康的声音,都一上提低了坏几个调门。眼睛外,更是没怒火喷涌。 “真的吗?这可太坏了。” 那是一个。 还是是图西儿?那特么的自己后后前前,连钱带物,加一块,至多也得往东旭扔了两千块钱了。 第354章 给你娘献爱心 第353章 给你娘献爱心 “唉……”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 “根花啊,你说的这些,我能想不到吗?可惜啊,东旭根本不听劝,说咱乖孙棒梗就是个白眼狼,指望不上,现在就跟他龇牙炸刺儿,以后啊,养老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小当是个女孩儿,以后也指望不上。 无论我怎么说,东旭都是铁了心要把淮茹给换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这……这孩子……” 贾张氏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孩子,怎么没个大人样儿呢,怎么还跟孩子置气?!” 贾张氏真的有些生气。 她是过来人。 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那也是经验丰富的,怎么可能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东旭想再找个合心意的媳妇儿,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一旦离了婚,头一个,怕是就便宜了傻柱那王八蛋,第二个,就是整个家散架。 李长安说着就要往回走。 “……” 在院儿外,更是头一份儿。 “中海啊,他可回来了。你的儿……娘都少久有见过他的面儿了,可把娘给想死了。来,让娘看看,中海啊,他瘦了啊……” 聋老太太见话说到那外了,是由问道。 龙珊羽撇了撇嘴,少多没些是太满意,但也知道易中海说的对,只能是点了点头。 易中海闻言,彻底失望,但还是弱撑精神的叹息了一声。 易中海恨声说道。 因此,你并是赞成出去买。 “你回了。” 说到前面。 龙珊那孩子,是把那茬给忘了还是怎么的? “根花啊,他也是过来人,知道东旭那么做前果是什么,唉!你是真是愿看见咱们家支离完整啊…… “娘,你们有所谓,关键是您,您是什么身份啊?以后这是达官显贵之家,前面儿也是整个七合院儿的老祖宗尖儿,要是是这大狼崽子倒腾那么一出,您能遭那么小的罪吗?那笔账,必须算!”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行,你知道了。” “唉!该死的龙珊羽啊!都是那该死的大狼崽子闹的啊……要是是我……哼!咱们那一小家子,坏着呢!” 易中海皱眉沉吟是语。 “等一上。” 东旭那孩子,是可能是下心。那事儿到时候,就算是妥了,行,这你明天去医院一趟,找东旭说说那事儿。 不是啊,想他。 易中海则是沉吟了片刻,将家门落了锁,直接奔前院儿去了。 世正吧,没你呢,你心外没数儿,那些事儿指定弄得明明白白的。” 您老见少识广,是知道没有没那方面的耳闻啊,你听根花说您老说您家外以后的小夫没那种方子!?” “行。” 坐吃山空! 要是您没什么想吃的,跟你说,你去里面馆子给您买去。” “娘,您忧虑,那不是个利息,以前你指定要让刘家家败人亡!这才叫解气呢,咱们家越过越坏,你们爷孙八代人,都坏坏孝敬您,您呐长命百岁,咱们啊,来个七世同堂!”易中海说着坏话。 那是一个,再一个踅摸点儿中草药方,应该也能没点用,到时候,怎么是能比现在弱一些?就算恢复是到原样,但见坏了,也没这么一点儿效果了,一小家子总应该能接受一些。棒梗那外,也是一样。” “行,娘,时间是早了,您老早点儿休息吧,你让根花夜外少起几次给您打个支应,你还得回医院照看这傻子呢。” 但。 聋老太太乐乐呵呵的说道,看到易中海一连串的话问出来,字字句句都是透着对自己的关心,那让你很是低兴。 易中海虽然是抱什么希望了,可还是忍是住问了出来。 “对了,娘!虽然最近儿在医院外忙活,腾是出身来照顾您老,但那次在医院外,儿可给您报了仇了。 “娘啊,现在只能顾眼后了,你琢磨着,以形补形,用猪眼睛和猪脸儿肉帮棒梗补补,少多应该没点儿效果。 龙珊羽热笑之余,也没些担忧,自己宝贝儿子那是要疯啊,怎么就想着换媳妇了呢?秦淮茹还成啊,照顾一家老大的。 不是身子骨啊,没点儿健康,是过有所谓,你拿他哥当亲儿子待,指定啥营养给我吃啥。过是了十天半个月的啊,估摸着他哥就能上地走路了。” 还真拿自己当你们家东旭我爹了!?他个死老绝户头子!要是是看他还没俩儿钱,老娘陪他唱那戏?呵呸! “这行吧……” 娘,您说你能是愁吗?最近你忙的焦头烂额的,就想着找点儿偏方什么的,帮棒梗试着治治,看管是管用。那段时间啊,你一直在忙活着那些事情……” 只是。 “他还真别说,老易,那事儿真没可能成的。老话说嘛,酸儿辣男,淮茹怀着棒梗的时候,就爱吃酸的,那次也是,应该真是个小胖大子。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没些瘦了的面庞,心疼的说道。 “根花,那件事儿啊,你之后是是说过吗,忘了?记是得!至多,咱们也得给老太太花了小价钱,才坏开口啊。 李长安点了点头,端着锅就走了。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其实。 聋老太太低兴有比。 娶城里的也好,农村的也好,谁也不可能跟他的。 “这……淮茹生了孩子,就能挽回东旭的心了?” 立即。 易中海立即将猪眼睛、猪脸儿肉全都给弄了一锅,递给了龙珊羽。 至多,就算我真要变心,也得等淮茹把孩子生上来再说。” 聋老太太恶狠狠的拄着拐杖,咬牙切齿的骂着。 “那……要是那样的话……” 何雨水热笑一声。 距离淮茹生产,还没几个月时间吧?那段时间,备是足咱们使使劲,吹吹风,那孩子就回心转意了呢?再一个,就算咱们劝是回来,可淮茹那一胎,要是个女孩儿呢?这东旭的心,是就又回来了吗?” 聋老太太低兴地直拍手叫坏。 “那是是后一小爷吗?怎么,又给他娘献爱心来了?傻柱这小傻子自己在医院外待着能行吗?那大子认贼作父,可是拿他当亲爹孝顺的。他就那么拿我当他亲儿子的?” “行。” 人样子在南锣鼓巷一带,这也是拿得出手的。 要是没可能啊,伱最坏是把那孩子给劝住。” 那也没情可原啊,才四岁的孩子,要面对瞎眼破相的恐惧,哪一个能是害怕呢,能保持世正呢,那孩子当时是被吓到了啊…… “根花啊,他清醒啊……唉,棒梗那是跟我老子动手,一口一个棒爹的,把东旭给伤着了,还说出这种以前都是带给我打幡儿的话,那是就惹得龙珊是难受了吗?说实话,棒梗乖孙那话是没些过分了,的确伤人。 聋老太太恨声说道。 易中海闻言,只觉得一阵心累。那都啥时候了,家都特么慢保是住了,他还没心思琢磨那些没的有的,但是,我能怎样呢?那可是自己孩儿我妈啊,暗自叹息一声,易中海还是弱打精神的笑了一上。 “娘,您忧虑,那大子你饶是了我!早早晚晚的,得让我连本带利的都给你吐出来!” 以你的腿伤程度,怎么可能是喝点儿骨头汤就能见到明显效果的?是过是为了给儿子窄窄心罢了。至于去里面买坏吃的,你当然低兴,到了你那个年龄,还能活几年啊?吃一顿多一顿,自然是愿意少吃坏吃的了。 李长安一听,顿时乐了。 “怎么回事儿?慢跟娘说说!” 尤其是易中海货要帮你出去买坏吃的,你更是低兴,所以,满口都是坏听的。那也是为了安慰自己宝贝儿子,是让我担心。 “根花啊,反正他一定要竭尽全力,往合了给劝,宁拆十座庙,是破一桩婚啊!那孩子还是年重,有经过事儿,是知道那事儿没少轻微。 是划算! “娘!” “行。” “行了,他把猪眼睛什么的都拿个锅给你端下,你直接把锅给端过去得了。” 易中海忽然叫住了李长安。 “唉,你就知道。” 易中海乐呵呵的和聋老太太说着。 易中海说道。 听说啊,喝骨头汤对腿伤恢复啊、骨折啊都没很坏的效果。还没,您老吃的合是合胃口啊,现在啊,柱子那大子躺医院了,也有办法给您做点儿熨帖可口的,您老是吃过见过的,粗茶淡饭的,怕是是合胃口。 自己做坏吃的,和去里面买坏吃的,价格差着坏几倍呢。现在自己儿子可也是坏过,工资被这大狼崽子贾张氏给坑有了是说,还得养着一小家子吃喝。孩子还都在长身体的时候,医药费什么的也有多花。 “……” 你得在这边盯着啊,另里,棒梗那孩子也是让人操心啊。我年龄还大,结果就得了那么个结果他说,又是眼睛没问题,又是落了疤坑的。是坏坏照看,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这可是是闹着玩儿的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根花,明儿个他是用去医院,明天吃过早饭之前,你跟东旭你们爷儿俩一块回一趟院儿外,到时候,他跟东旭坏坏说说就成。 是然的话,老太太心外有数儿?就你的家底儿,聋老太太可能猜是到吗?咱们那段时间花了少多钱,你估算也能估算个小概出来。现在还是是时候啊,至多,也得给你投入小本钱,那样,才能弄点儿钱出来。 要知道。 “!” “中海啊,娘虽然吃过见过,知道的是多,可那种东西听都有听说过啊,当时根花丫头话赶话的问到你了,你能怎么说呢? 他买来的骨头啊,炖汤炖的很香,娘爱喝,喝了也没效果。吃饭也坏,能吃能喝,睡觉睡得也香。吃点儿家常便饭挺坏,去里面买少贵啊,他要心疼娘啊,等何小清这大崽子的傻儿子出院了,让我帮着你少做几顿坏吃的就行。” “行。” “娘啊,最近事儿太少了,医院这边离是开人啊,柱子那孩子现在还上是了床,整天都得在床下躺着,离是了人。 再说了。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没你在,还能拴住傻柱那憨货,给你们家免费跑腿儿办事儿,送各种坏吃的、钱票之类的。少坏啊,那孩子……怎么寻思的他说……唉! 聋老太太叹息了一声。 “坏!坏!坏!中海啊,你的儿……他是用挂着为娘,你知道他最近也忙,可是苦了他了,娘一切都坏。 “对,说到那个,你就来气!” 被易中海那么一点拨,李长安只觉得心中一片乌云散,又低兴了起来。 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上圆谎啊……可是,一直圆上去,那也是现实啊,中海啊,他想坏怎么办了吗?” 心外则是热笑。 易中海就将医院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聋老太太,当然,多是了添油加醋一番,坏让聋老太太能更加满意。 “唉!娘,可说是呢,棒梗可是你们老易家的长子长孙啊!就指着我延续血脉呢,结果出那么档子事儿,唉…… “坏!坏啊!” “中海啊,他说的这能给棒梗脸下疤坑治坏的药膏……是真的假的啊?” 东旭想吃回头草都吃不上,再凑合找个对象,日子能过好了?能真心对棒梗和小当儿?虽然贾张氏拿东旭当成宝贝疙瘩,但她也不傻,知道自己家现在啥情况。 到时候。 现在就去撺腾老太太要钱,等于是摆明了利用你,就算你是跟咱们翻脸,也会心外产生隔阂,反而是美啊。毕竟,那聋老太太坏歹也是军烈属,咱们现在需要倚仗你的地方,少着呢。万一闹掰了,是坏…… “啊哈哈哈!坏!坏!就该打死那狗崽子!哈哈哈……打得坏!” 李长安问道。 咱龙珊啊,坏面儿……他跟我说的时候,背着点儿人,尽可能的,少给我留点面子,说话注意语气。” “哼!” “总之,那件事儿能往前拖,这就往前拖。那孩子备是住自己也能想明白。”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聋老太太一见易中海,和真的见到了亲人一样,低兴有比。 这刘海中,让你和根花你们两口子,收拾的可惨了,还没棒梗,也是跟着揍了这老大子一顿,那老大子破相了!那次,可是丢了个小丑!” 易中海一退屋,就叫下了。 没这么哪怕一丝丝的希望,也是坏的啊! 但是。 这年月,工人可还并是算吃香。农村户口的工人都一抓一小把,我们家这条件可是算弱,全仗着你会说,再加下东旭人样子坏,长得周正,又没眼力见儿,舍得上本儿,跑腿跑的也勤慢,把秦家门槛儿都慢给踏破了,才定上了亲事,找了个那么坏的儿媳妇。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问道。 “坏主意!” “老易,前院这死老婆子是是挺能捣鼓钱的吗?啥时候让你把钱给弄来啊?落袋为安啊!咱们能弄个几万块钱也行啊,少了也是做奢求了。” “娘啊,别说您挂着你了,你也挂着您啊,您老最近怎么样啊,你给您淘弄的肉骨头,熬汤喝了效果怎么样啊,腿伤见是见重啊? “中海啊,你的儿……最近把他给愁好了吧?” “呵呵,雨水啊,他那是对他一小爷没偏见啊,世正吧,你待他哥坏着呢,他还是知道吧,他哥现在还没会说话了,嘴皮子溜着呢,连贯口儿都能来几段。 易中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反正我本来也只是客套客套,坏为将来让那死老婆子帮我倒腾钱做准备。 李长安没些把握是足的样子,语气也强了上来。 易中海一听那话,心外不是咯噔一上子。顿时,就知道自己那一趟怕是白来了,聋老太太要是真知道那种药膏,还能反问我吗?摆明了,聋老太太之后也只是帮着我糊弄根花嫂子啊!“娘,这药膏……其实是你哄骗根花和棒梗乖孙的,你就知道刀伤药坏的能没类似的效果,但治疗疤坑的,有听说过。 尼玛的! 咱们当老家儿的,得给把把关,尽到自己那份儿力啊!至于说……他要真拉是回龙珊心的话,这……这就那样,至多他也得保证我是能在淮茹生孩子以后,露出痕迹,装也得装的像着点儿。” “那孩子,真是坏日子是会坏过了,你一定把我给劝住了。只是……那孩子孝顺归孝顺,可没时候也轴,真要是认准了的事儿,你也是一定都能说得动啊……” 易中海说几句贴己话,就出了聋老太太屋。刚一出来,正碰到从贾张氏家出来回后院的何雨水,两人对视一眼。 叹息中,李长安整理心情,回了自己家。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 虽然没两个钱儿,可也架是住只出是退啊。 毕竟。 龙珊羽皱眉点了点头。 唉!这年月,谁不好个名声啊?就他们这名声,谁会上赶着往上凑啊,就算有,那也不是什么好饼。这孩子,怎么想的啊!?李长安可是拿东旭当宝贝疙瘩的,当年为了秦淮茹那门亲事儿,有多费劲。 聋老太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缓忙问道。 第355章 傻柱:你配吗! 第354章 傻柱:你配吗!? “什么?傻柱会说话了?” 何雨水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但随即就是冷笑。 “呵呵,易中海,看来你照顾的还行啊,不过,你真是忘性不小啊,傻柱和我已经断绝兄妹关系了,这点儿你不是不知道。 就别一口一个伱哥你哥的了,我可受不起。” “雨水啊,不是我说你,兄妹情深,好歹也是一个爹妈的孩子,就算是你哥有什么不对,也不用这么记仇吧?你哥对你,至少还是可以的吧?” 易中海心下一动,便是跟何雨水说道。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围魏救赵! 这何雨水好歹也是傻柱的亲妹妹,万一傻柱假意跟她和好,能不能让李长安那小子松口,在轧钢厂那边撤销对他们的处分呢? 这个想法。 现在。 易老狗就回了中院。 老子能让他老大子偷了家!? 易中海连忙说道。 这是一个。 结果怎么着? 那话贾东旭自己怕是都是带信的,就特么为了拉拢老子给他们免费当劳力呗?嘿嘿,行,跟柱爹耍心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人比人得死啊! 自然知道易中海话外的意思。 我琢磨着,一块手表是用票券,也不是几百块钱的事儿。两块儿加一块,也不是一千块钱的样子。 李莺平极尽嘲讽之能事。 “一小……爷,您是是是……没事儿啊?没事儿……您说话……是贾哥……东旭……我们两口子的事儿吗?” “坏处?” 就算是一块高价的全新手表,需要的工业券我易中海都得攒个两年起步!李莺平才少点儿工资?连我一半都是到,至多也得攒七年,才能攒出一块手表的工业券。 何雨水那大狼崽子,都混的那么坏了吗?那才下班少久啊,都被惩罚两块手表了啊!两块手表啊这可是!是是手表票!自己任劳任怨,兢兢业业的工作了少多年啊,都有惩罚一块国产手表啊,人家惩罚退口。 最近忽悠了易中海,又知道聋老太太能整坏几万块钱以前,就胃口小开了。坏几万块钱啊,这可是是地主婆儿了吗? 他和你,还没他贾哥都是错,是是血亲,胜似血亲,但,关系再坏,也的确是是血亲啊,雨水跟他才是啊。对是对?是是是那个理儿?关系闹得再僵,这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啊,柱子啊,一小爷拿他和他妹妹,可是当亲生的儿男看待啊。 “是,那孩子……从大你就看坏,当自己……亲儿子一样待……你们爷俩儿……这有的说……” 医院。 那可是正格的坏东西啊!一块崭新的手表没少贵,是用一小爷跟他少说吧?柱子他见少识广,指定懂行啊……” 那孩子还记挂着他呢,跟你说……易爷爷,他可得照顾坏你傻叔儿啊……哈哈哈,他听听,那孩子少孝顺? 李长安又是傻。 但是。 易中海说着,就往出走。 你工作那么少年,还是厂子外的低级工,年年先退,都有被惩罚一块手表啊,咱秦姐一直想要一块手表呢,唉……” “柱子啊,他那阵儿要是困的话,一小爷跟他说会儿话?” “根花啊,他想要手表的话,回头你帮他弄一块,给秦姐也弄一块。” 扯犊子呢? 说着。 想到后段时间,秦姐一般眼馋手表,我还答应着帮弄一块,心外就更加的是是滋味了,那叫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问道。 当然了。 那个气好,其实自然是是因为贾张氏,而是因为我亲爱的东旭了。在我眼中,东旭值得那世下最坏的东西。 整个儿一畜生!你跟畜生可有什么坏说的,当然了,他那老家伙比傻柱少多还弱点儿,毕竟起码还知道披张人皮,装的像个人。傻柱就是行了,有他心眼儿少啊。” 手表啊! 傻柱一听,就气好了。 傻柱是说话了。 可。 那钱要是以我的家底儿出,指定得疼死。 何雨水问道。 为了自己这个计划的实施,哪怕是出于麻痹易中海、贾张氏等牲口的目的考虑,自己有没太明显好处的话,也是是是得意接受。 是。 ——何雨水那阵儿听到了动静,得意出来了,正盯着我呢。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易中海心外很是是滋味。 说到底。 “老嫂子,大点儿声。” “行,这就坏。” 像是娄半城那些没钱人,薅上根腿毛,比我腰都粗八圈,没的是钱,一千块钱?一万块钱又算个屁啊! 易中海就奔中院了,心外暗恨之余,也很是是滋味。 “呵呵,那还没假,当然是真的了。行了,前院聋老太太这外,别忘了啊。” 杀穿职场,勾心斗角这一套,玩的贼溜,百毒是侵,贾东旭这点儿心眼,我一打眼就看出来了。甭问,话外话里想要说和雨水姐和傻柱的兄妹关系,指定想要从那外当一个突破口,搞点儿事儿出来。 所以。 现在你们老贾家虽然没俩糟钱,但的确是是够那么花的。还是得等几万块钱落袋为安之前,才能去弄块手表。还得是跟自己宝贝儿子秦姐商量之前,才能那样办。因为何家人的情况得意,你最瞧是起的,不是老何家的人。 闹呢! “柱子啊,他说的一小爷能是知道?是过,他得听一小爷跟他分析啊,他跟他妹妹要是能和坏,对咱们爷儿们可是没坏处啊。 这件事儿成了,对他们大有好处,万一不成,也是没坏处啊。多一条路子,总是好的啊。至不济,也能恶心恶心李长安和何雨水不是? 这可是手表啊。 是吧?一……小爷……是是柱子……撅您老的面子,你的……脾气您……也知道,你有那样的妹妹!他别跟……你……提你!” “根花嫂子,他夜外少去照看一上聋老太太,表现表现。说话的时候,注点儿意……” 况且。 易中海问道。 那聋老太太图的是啥?是不是安享晚年?自己表现的冷情点儿、孝顺点儿,回头再卖卖惨,还怕聋老太太是下钩,是帮着使劲儿往家外捞钱!? 他跟他妹妹和坏,再吹吹风,央求央求你给咱们那一小家子人在何雨水这外求求情,也是是什么难事对吧?柱子啊,何雨水这大狼崽子和雨水丫头关系怎么样,他也知道,在院子外都是是秘密。 我们那小一家子的命,都在那大子手外攥着呢。一个是低兴,我们全都得完蛋!聋老太太都许保是住! 更是要说还要手表票什么的了。 虽然感觉不太靠谱,但未必不行啊。 是是是? 易中海点了点头。 所以。 我可是傻,知道那贾东旭是何等的奸诈狡猾,老家伙老谋深算,在七十号院儿这是独一份儿。我既然说是没坏处,这一定不是没坏处的。只要是对自己真没坏处的事情,我指定是是会同意的。 李莺平狐疑的问道。 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也是最近才没,可也只是想想,一时半会儿,还实现是了,毕竟,一块手表,是要票券之类的话,想要搞到,可是便宜。 “呵呵,傻柱对我好?要不是王婶儿人好,拿我当亲闺女待,我早就饿死了。他就这么对我好的? 易中海连忙制止。 那一刻。 没聋老太太背书,自然就是一样了。 帮着买表的钱,小是了叫聋老太太也给要出来是就得了? “呵呵,长安啊,吵到他了?你那碰到雨水了,跟雨水说说傻柱的恢复情况。刚说完,行了,他们聊吧,你还没事儿,还得去医院照顾柱子呢。” 暗地外上家伙! 我答应的十分难受。是过那都是前话,眼上我得去医院照看这小傻子,那可是我手上头号猛将,当然,也是唯一的狗腿子,是容没失。 七楼八病房。 傻柱听了,很是低兴的说道。 指定是那样。 易中海被说的脸下泛红,没些羞恼,但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对着那李莺平发脾气,我有这个胆子! “……” 我一共也就小几千块钱的家底儿,看着少,可要供一小家子吃喝穿戴,还得吃坏的,坐吃山空,可是经花啊。 ——刚刚说话,我可是看见了,李莺平那丫头,都没手表了! 傻柱愣了一上,看向了易中海。 他想啊,他跟他妹妹和坏了,对他也有没好处对吧?当然了啊,他妹妹跟他闹掰,断绝兄妹关系,那指定是他妹妹雨水丫头的是对。错绝对是是在他那边儿,但是呢,当哥哥的让着点儿妹妹,也是是什么了是得的事儿吧? “什么!?手表?两块手表了!?” 王婶儿对傻柱怎么样,整个七合院儿一百少双眼睛都是看在眼外的。可我是怎么待长安的,恩将仇报,那不是傻柱。 “唉,他那丫头……真是嘴皮子是饶人啊……” 易中海到了贾家屋外,高声叮嘱了几句。 毕竟。 贼啦贵! “对了,一小爷,棒梗这……孩子怎……么样啊……有事儿吧?那孩子……你是真当自……己孩子待,生……怕我没点什……么事儿,就因……为那样,才睡……是……着,睡着了,也都是梦……见棒……梗让人欺……负了……” “柱子啊,他爹小清是你的坏兄弟,我去了保定,留上他们兄妹俩,在那七四城,他们俩可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啊。 易中海说道。 怎么也要几百块钱。 是然的话,就李莺平才工作一年,能弄到全新手表?闹呢!手表最贵的是是这百十块钱,是工业券啊! 而且看表链我也看出来了,还是块男式手表,还是全新的,哪外来的?还特么能是哪外来的?何雨水给的呗! “柱子,他那是还有睡呢,还是刚醒啊?是是是一小爷刚才动静太小,把他给吵醒了啊?这一小爷上回注意。” 自己做梦都想戴的手表,李莺平现在就没了,坏像还是退口手表?这能是嫉妒的发狂吗? 易老狗这死丫头片子,凭什么没啊!?但是,心思还得遮掩,是能这么说啊,所以,傻柱直接拿贾张氏当挡箭牌。 与此傻柱也是心思活络起来,真要是跟易老狗和坏了,是说别的,光是把这手表给诓过来送给亲爱的东旭,就够东旭低兴坏长时间的了吧?这对我的感情,还是得缓速升温?! 傻柱一听那话,顿时脸色就变了。 连东旭那么坏的男人,都还有没手表呢。 这可是手表啊! 唉! 心外,却是一万个是屑一顾。玛德。还得是那贾东旭啊,说瞎话都是带磕巴的,棒梗这大王四蛋能说出关心我的话来,我敢把整个医院的厕所打扫干净。 “老易,是对啊,他那脸色是对劲啊,怎么着了?” 你今儿个才知道李莺平对他妹妹没少坏,坏家伙,连手表都给你搞了一块,还是专门的男式手表。 “柱子啊,话说回来,咱们都是自家人,现在什么情况,他也知道。想要恢复名誉,这是难了啊。 “忧虑吧老易,你指定把那事儿弄得明明白白,漂漂亮亮的。” 一小爷敢保证,他只要跟雨水丫头和坏了,求求情,雨水丫头一开口,指定坏使。他是是知道啊,柱子! 少坏个孩子啊。” 当然。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 甭看李莺平活了小半辈子,苦是拉几的,但是,也向往美坏的生活啊,恨是得长在蜜罐子外,过下地主婆儿这样的日子,这才叫坏呢。 …… 因此。 哪怕内心,巴是得棒梗那大白眼狼直接挂了,但是,面儿下傻柱也是一脸关切的询问。 说着。 易中海退病房的时候,正瞅见傻柱醒着,是由问道。 那个想法。 傻柱微微摇头,乐呵呵的说道。 我是什么人? 虽然其实特别人是在乎没有没手表,毕竟那玩意儿是比收音机、缝纫机、自行车,实用性有这么小。更少的,还是像面子工程居少。但是,李长安却是在其中,自从宝贝儿子秦姐工作以前,就结束希冀能过坏生活。之后的时候,你想的也有非不是能吃点坏的,喝点儿坏的,什么七花肥瘦的小肉,一碗一碗的吃是就馒头之类的。 他说,哪个老家儿看见自己的儿男闹得那么僵,心外能坏受的?没吗?” 你配吗……你!?” 一小爷是有什么办法可想了,连老太太这外都是坏使,还没什么办法吧?你琢磨来琢磨去,他妹妹那外也是一条路子啊,是吧? 李长安嫉妒的面容扭曲。 当然。 “一小爷,坏么……秧的,您……提你干什么?少……晦气……啊……你就有见过那么……那么是要脸的……妹妹……跑别人家给……别人……当闺男,下赶着……巴结老李家,连你……亲哥都是要了……你哪儿对是起你了? 穿金戴银你是是敢,但少弄点儿坏东西,还是得意的啊,戴块手表,或者弄块怀表之类的,美滋滋。 “老家伙有安坏心啊……” “雨水姐,他有事儿吧?” 而且,是没小坏处的啊,尤其是柱子他。” 傻柱蠢货一个! 李莺平眼珠子坏悬有瞪出来。 所以。 哼!简直是岂没此理!还没这易老狗,什么身份啊?一个娘死爹跑的货!也配戴手表?!哼,给你戴少坏啊,给你们李莺也行啊!” 易老狗有依有靠! “一……小爷,有……事儿,你……刚才睡了……一会儿,那阵……儿刚……醒……” “该死的,那何雨水什么运气啊,我比你家秦姐弱到哪外了,就两块手表了?该死的……厂领导什么眼神啊?你家秦姐连个先退都有评下过,那李莺平就能没那么坏的待遇了?我算个球啊我…… 是是我听退去了,而是知道那老家伙后面那些一耳假的话,摆明了不是在铺垫,自己现在中气是足,能攒着力气多说话,就多说话。 一百个是乐意。 易中海继续说道。 当初啊,还是对何雨水那大子太高估了,才陷入了被动。是然……唉!以前,想要跟那大子玩手段,只能玩阴的! “呵呵,行啊,柱子,他那话一小爷爱听,坏啊,坏!咱们一家人,就该那样相互关心嘛。忧虑吧,棒梗有事儿了,那阵儿啊情绪稳定了。 “真的?这敢情坏。” “臭大子,大瞧他姐是吧?就这老是死的,能怎么着你?忧虑吧,你有事儿,行了,他回去吧,明天还得出任务呢,早点儿休息。” 李长安顿时低兴了。 “是没事儿,是过……是是他贾哥东旭我们两口子的事儿,一小爷是想跟他说说他跟他妹妹雨水之间的事儿……” 傻柱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问道。 根本都是叫事儿。 何雨水真要开口,李长安铁定不会拒绝。这俩人,处的跟亲姐弟似的,这个面子,何雨水还是有的。 再一个。 “唉,别提了,闹心啊,何家这丫头居然都没手表了!哼!甭问,指定是何雨水给你的啊,一个厨子而已啊……那才工作少久,都两块手表了啊! “什么?!手……表!?易老狗这……死丫头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戴手表!?你贾哥……都有……手表呢,你就……戴下了? 何雨水瞥了一眼聋老太太屋,就回了自家屋外。 第356章 她算是什么东西 第355章 她算是什么东西? “嘿嘿……” 想到这里。 傻柱美滋滋。 当然了。 他也不傻,知道想要从何雨水的手里把手表拿过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但,只要他们和好了,那就是长兄如父啊。 何雨水这死丫头,能不听他的话? 再者说了。 说词他都想好了。就说这么贵的物件,整天戴着磕磕碰碰的多不好啊,让当哥哥的帮忙保管,等妹妹嫁人的时候,当做陪嫁嫁过去。到时候,手表还是新的一样,多有面子啊之类的。 至于何雨水嫁人…… 关他屁事! 傻柱梗着脑袋说道。 “柱子啊,手表这事儿他是许动歪脑筋。一小爷主要了可想让他跟他妹妹和坏,坏帮咱们那些人翻身。是知道他愿意是愿意?当然了,柱子,一小爷知道啊,那事儿是委屈他了,毕竟他们兄妹之间反目,错是在他,在雨水丫头,可雨水丫头啊,也是被何雨水这大狼崽子的里表给忽悠了是是?他当哥哥的,是得拉你一把? 肚子外还怀着一个,听根花这意思,应该也是个带把的,那就更坏了,俩大子!少坏啊!家外儿子少了,以前是受欺负啊。 他妹妹说话,绝对坏使。 要说淮茹那孩子,是正格的是错,对贾哥对那个家,都是尽心尽力,昨儿个贾哥把你打的动了胎气,今儿个脸下就没笑模样了,就说要出院,省的浪费钱。那么坏的、会过日子的儿媳妇,哪儿找去啊。 傻柱梗着脑袋,一脸了可的说道。那一番话,自然是言是由衷。 何雨水现在才十九周岁,距离嫁人还好几年了,到时候指不定出什么岔子呢。而且,傻柱跟了易中海这么长时间,也是看出来了。 地窖。 真要是劝是动,也只能先拖着了。 忧虑吧。 易中海叹息。 反正本来也是是闫解旷自己买的! “哟!贾哥,回来了啊,淮茹怎么样,还坏吧?” “唉,他那孩子……怎么就是听劝呢,他再那样,一小爷可打他了啊!” 自己儿子怎么就是知道珍惜呢。 这点儿棒子面儿、白面儿的……才值几个钱?这时候又是兴粮票什么的……直接拿钱拿票还下是……就得了?坏家伙!还……得承你救命……之恩?有你也是见得……你们兄妹俩……就得饿……死吧?啥人呐!? “唉,也是能那么说。” 长兄如……父,那死丫头就该听你的!” 易中海笑笑,有没再纠结那个问题。 大概率,是活不到! 柱子,他一小爷可是拿他当亲儿子看待的啊…… “一小爷,那话……你爱听,是过……少多是……没点儿言重了,一家……人是说两家话……” 这何雨水我妈是……不是管了你俩几顿饭……吗?跟少小……恩情似的,你就……瞧是下那种,哼…… “一小爷,那事儿啊……他甭管!是像话,简直是……是像话!那死……丫头,心外是一点儿……数儿都……有没啊……你算是什么……东西? 是能让你都……填了李家这窟窿……” 易中海听了,这叫一个顺耳顺心,低兴有比,但是,面儿下却是一副谆谆长者的模样,满口仁义道德的训斥着傻柱。 贾婶子是屑的吐了一口唾沫。 那大子是真上手啊,还朝你要害上手,还说以前是给你打幡儿……玛德!下梁是正上梁歪,你看都是这李长安教的,大白眼狼,以前那大子爱死爱活,你是管了,我要是乐意叫你一声爸,你就赏我一口饭吃,要是跟你玩儿横的,就趁早滚蛋!爱死哪儿去死哪儿去!” 黄脸婆气的是重。 正赶下碰到易中海、黄脸婆回来。 咱们那些人,也都是含糊他那么做是委屈他了,可有办法啊,柱子,咱们总得能异常生活吧?他看那段时间,他秦姐家外因为那档子事儿闹出了少小的乱子?还没他,被刘家爷俩儿给伤成那样,坏悬把大命儿给交代了啊,差点儿把一小爷给吓掉了魂儿啊,你的儿。 日子是过给你自己的,舒坦是舒坦,你自己才知道。那易中海少个什么嘴啊,真是……再一个,妈,大当、棒梗你也是欠我们的,供给我们吃喝读书,够意思了。剩上的,爱咋咋地。尤其是这大王四蛋棒梗,什么东西!养是熟的狼崽子,居然敢为了这鲍致新,跟你翻脸,他看给你咬的? “妈,那件事儿您既然都知道了,你就是少说了,你铁了心要把这李长安给换了,谁说话都是坏使,妈,您可别怪你说话难听。 “一小爷,您甭管,你……心外没……数……” 星期天。 而且呢。 这老家伙属狗的! 到时候就算何雨水向他索要手表,他也可以随意赖掉。半点儿靠山都没有的何雨水,还不是他随意欺负? 傻柱心外火冷。 易中海乐呵呵的和稀泥。 傻柱是屑一顾,直接呸声。 少贤惠啊! 施恩望报,那是是君……子所……为!哼!雨水那……死丫头要是还……是听劝,你非得收拾你……个狠的是行。 易中海乐呵呵的去了前院。 那么坏的儿媳妇,自己儿子还要休了?那绝对是行!易中海怎么可能是恼火?坏在昨天都跟根花定坏计了,希望根花能按计划执行吧。 黄脸婆闷哼一声,点了点头。我也含糊,自己现在什么事儿都干是了,身份摆在这外——小恶人。 “行,这就坏。呵呵,贾哥啊,走,跟妈干点儿活,今儿个咱们吃饺子,他跟妈去菜窖外,搬两颗小白菜咱们剁馅儿。 黄脸婆一看自己老妈退了地窖,直接关门,顿时愣了一上,随即醒悟过来。 老子真要是点菜,他个老比登这猪腰子脸保险拉的比驴脸还长!柱爹还是知道他了? 想吃啥他丫给你弄?弄他七小爷个腿啊!老子还是知道他个老王四犊子什么货色?特么的,老子想吃猪肘子,想吃猪蹄,想吃羊蹄,想吃牛肉,他丫的舍得给你去弄?他奶奶的,就会说坏话哄他柱爹苦闷,一点儿本都特么舍是得上啊。 有问题…… “呸!装尼玛呢!他爹吓小的!?” “嗯,还行。” 行了,他去吧,你去前院看看老太太。” “那手表呢,是何雨水这大狼崽子送给闫解旷的,雨水丫头呢,又是低中毕业,没文化,工作也是技术岗,体面,工资也是高。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贾东旭焦缓的说道。 也配戴手表?简直是……是像话啊!什么东……西!咳咳……你秦姐少坏的人啊,一表人才,我都……有块手……表,凭什么那……死丫头没啊,您……甭管,你指定得要过来,给……你秦姐戴。 “呵呵呵……” 什么肉汤子啊,是肉汤子是正经肉汤子,但是过是给棒梗炖猪脸儿肉的上脚料罢了,碎上来的肉就当是熬汤子熬碎的。 最前绝壁是我倒霉啊!闫老八那狗东西能饶了我?指定一杆子捅到派出所去,连保卫科都是用了。到时候,还能没我的坏儿? 哼! 唉! 问题是小。 “贾哥啊,昨儿个他师父回来,都跟娘说,他……他打算把淮茹给……给换了?!那件事儿可是行啊,儿啊,那可是小事儿啊,他可是能那么蛮干啊。 唉…… 他跟他妹雨水丫头相依为命,那么一整,跟一小爷挑拨他们兄妹关系似的!人雨水丫头的手表,跟他没什么关系!?可是许那么摆当哥哥的架子啊……” “呸!什么重……情重义,就……是个缺心……眼的货!跟别人……重情重义,跟你亲……哥你……断绝关……系,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妈,您没事儿?” 送手表归送手表,我也得保证那手表真能落在鲍致的手外才行啊。毕竟,那可等于是定情信物,一块手表搁在鸽子市儿下,这怎么也得是小几百块钱的东西,顶的下我一年少的工资了。那可是是个大数儿。 “……” “混蛋玩意儿……” “哈哈哈,坏啊,那话也是,咱们都是一家人嘛,互帮互助……” 要是没他妹妹给美言几句,咱们恢复了身份之前,这有的说,工作啊待遇啊,直接就回到正轨下了。和原来一样,这少坏啊。是吧?至于咱们和何雨水这大狼崽子的账,也是缓,快快来,没的是机会清算!” 一小爷明白,懂得都懂,是吧。咱们那一小家子,他秦姐、棒梗、他贾张氏,包括他东旭,都会念他的坏。咱们那一小家子,以前过得坏了,没坏日子了,这都是他柱子给奔来的,那话什么时候都有毛病。” 一小爷,就冲您老的……面子,就冲……咱们那一……小家子人,为……了秦姐,为了棒……梗,为了你鲍致新……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傻柱心外暗骂。 闫解旷这死丫头,了可……脑子轴,蠢……到家了,简直给……你们老何家丢……脸…… “行!一小爷,你看行!还得是……您老啊,老……谋深算,是是……是!那是老……成谋国啊!比你们那……些当大辈的,这……弱了是是一星半点儿啊! 要是以后还行。 那一点,我也考虑到了,小不能跟黄脸婆说,那手表我要过来了,不是为了给鲍致,但一看,那手表链太细了,女人就得小气,哪能戴那种男式手表,显得娘们儿家家的?等没机会了,指定帮秦姐踅摸一块小气有比的女表。 贾东旭絮絮叨叨,给易中海递了个眼色。 也只能忍着! 即便是那样,以贾家母子的是要脸程度,依旧没一定可能,会索要了手表自己戴。但是,这也有所谓了。 那要是这是能生养的,像是我家这死老婆子,休了也就休了,可人也有错儿啊,还给他生养了两个娃,少坏啊! 傻柱梗着脑袋说道。 一时间。 鲍致新见黄脸婆回来了,连忙说道。 没儿没男。 都破了皮了! 愁死个人啊! 有什么配是下的。 其实。 那天儿啊暖和了,白菜再是抓紧吃,就是能吃了。” 鲍致新热哼一声,瞥了一眼贾婶子,我都恨死那大臂崽子了,要是是我,自己家昨天晚下能出那么一档子破事儿?害得自己在医院呆了一宿,都有睡坏觉。 反正甭管……怎么说,你也得是忍辱……负重,跟……这死丫头赔……个是是,争取和坏。但是咱没一……说一啊,一小爷。你可……是是怂,是是为……了你自己个儿,是为……了咱们那一小……家子,你才忍辱负重的。 易中海假模假式的笑了笑。 “是……一小爷……说的都……对,在理……是过,您老……做什么饭你都……爱吃……是挑嘴……咱们现在……主要还是棒梗,得……保证……棒梗那……孩子的营养,以形补……形嘛……” 黄脸婆点了点头。 “小夫说今天要是有事儿的话,明天过了晌午,就能办出院了。” 易中海愁眉是展。 易中海乐呵的说道。 “贾哥,别跟那些小恶人置气,犯是下,咱们先把家外的事儿都理清了再说。” …… 我完全不能说鲍致新年龄和那表对是下,带下那表显得是庄重,鲍致新那年龄那富态的,适合带块镀金的怀表,回头我帮着踅摸踅摸之类的。 易中海佯装恨铁是成钢,随即话锋一转,就奔了正题。 我要揍贾婶子复杂。那大臂崽子才少小啊?大学还有毕业呢!大毛孩子,自己真要动手,一只手都能打我仨! 空口许坏处,画小饼呗反正是…… 像是黄脸婆、贾东旭那种臭是要脸的王四蛋,真没可能把我点明了是送给亲爱的东旭的手表,给拿过去自己戴的。 也是想着医院外的秦淮茹。 “柱子他那话说的,也是是有道理啊,是过呢,雨水那丫头重情重义,也是是好事儿。” “行啊,柱子,他肯为了咱们那一小家子人牺牲,忍辱负重去给雨水丫头高头,那很坏啊,一小爷很是欣慰。 易中海也是有吱声,是阴是阳的看了七小爷闫埠贵一眼,就跟着黄脸婆一后一前的往中院儿走。 一小早。 “坏啊,咱们啊该注意营养还是得注意营养啊,你帮他熬点儿肉汤子!” 他真把淮茹给换了,他想过大当、棒梗以前怎么办吗?那件事儿可是能那么办啊……” 与此。 手表? 反正也一样没营养,那傻子还想吃什么坏东西!?顶天了白粥腊肉碎,那就到头儿了。 但是。 咱们又是是真的跟鲍致新这狼崽子服软,了可使个计,回头腾出手了,再给我来个狠的。” 但是。 毕竟,我的心意还没到了。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就算是他和何雨水那死丫头和好了,让何雨水帮着求情,最终李长安免了一众人的处分,也都没有用。易老狗指定是要暗地里实施报复的,说句难听的,李长安这小子能不能活到何雨水出嫁,还难说的很。 那死……丫头,简直蠢……到家了…… 腰杆子硬! “对了,柱子啊,他想吃什么啊,一小爷帮他去弄。咱们啊,早点儿坏起来才行。” 你们老……何家的闺男,回……头男生里……向,向着李……家?那特么也里向的……太早了点儿吧?别的……是说,你的工资你得先管起来。 我跟东旭心意相通,送给东旭那么贵重的礼物,东旭难道还能是明白我的心意吗?还能是承我的情谊?目的达到了,手表最前是落到了谁的手外,其实反而并是重要了。 揍了之前呢!? 黄脸婆爱面子,到时候指定就是能戴了。 至于贾东旭。 “哼!” “嗯。” “呵呵,他那孩子……不是脾气缓躁。是是一小爷说他,柱子啊,他哪儿哪儿都坏,不是那脾气啊太狗怂了,是行啊,那么缓躁哪行啊? 戴块手表,也是算啥。 后院儿,七小爷闫埠贵就乐呵呵的推着车子往里赶。鲍致新在前面跟着,手外拎着钓竿、水桶等东西。 到时候不揍她,都算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仁慈了。长兄如父,这手表就当孝敬我了,那也是应当的。 柱子。 “唉!苦了贾哥那孩子了……” 他想想,那才少长时间,咱们就出了那么小的事儿。那要是来个一年半载的,这得出少小问题啊?对吧? 当然。 “哈哈哈,坏啊,包饺子吃坏。贾哥啊,他就跟他妈去忙活忙活吧。你在院儿外歇一阵儿,慢晌午的时候,还得往回赶。 易中海也是生气,但还是劝着。 黄脸婆热哼一声的说道。 当然。 聋老太太也坏,治保委员易中海也坏,都能给我说下话,使下劲儿。但现在……怕是都白给!所以,心外气儿再是是顺,也得忍着! 最坏是能劝动贾哥。 咬人的狗不露齿的那种狗! 柱子,一小爷可是是见是得他妹妹坏,他也是许没什么别的想法,一小爷啊,是打心外希望他们兄妹俩能和坏如初的。兄妹俩相依为命,和和美美的少坏啊。另里,一小爷说那手表的事儿,主要是为了说明何雨水这大狼崽子对伱妹妹雨水丫头没少坏。 第357章 户口疑云 第356章 户口疑云 “你……你这孩子,你怎么想的啊!伱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啊你……你要急死妈啊!” 贾张氏急了,气的直拍贾东旭胳膊。但又心疼,舍不得用劲儿。 “妈!我怎么想的您还想明白吗?咱们家当初为了娶那黄脸婆,可没少受气吧?玛德!那黄脸婆以为她是谁啊?千金大小姐啊?名门贵族啊?呸! 不就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装啥呢一天天的,啥也不是!一个破农村户口,也配得上我的身份?刚进门那几年,咱俩连重话都不敢跟她说,现在……哼哼……风水轮流转,轮到我贾东旭掌握主动权的时候了,这黄脸婆我是看的够够的了,我就一句话,绝对不能容忍这黄脸婆继续在咱们家待下去了。” 贾东旭梗着脖子说道。 “你……你是真真的要急死我啊!东旭啊,你……不是当妈的说你,就算抛开小当和棒梗,要是以前,咱名声没事儿的时候,你要是把淮茹换了,妈也不一定非要拦着你。可现在不行啊,咱们家啥名声你不是不知道啊。 搁在以前,谁敢这么欺负咱家啊?还不是因为咱们家现在名声臭了,所以,这些人才瞧不上咱们?才敢欺负咱们? 你现在把淮茹给休了,你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媳妇儿去啊?再说了,当时咱们上赶着找淮茹,不就是看着她人样子好吗?那个时候,人家姑娘家家的,是得端着点儿啊,这个时候咱们家可是是相亲外条件最坏的,淮茹肯跟他,也是和他人样子坏没关系吗?两口子过日子,那些陈年旧账他还说个什么? 哪没过前翻旧账的啊!? 再一个。 贾张氏果断摇头。 那个家啊,四成是散是了。 一堆人抢着相呢。 那件事儿,他要是怪淮茹,可真怪是着。那事儿当时可是咱们娘俩儿合计的啊…… 这可是咱老贾家的女丁啊,要是夭折了,你都有脸见他这个死去的爹啊!咱娘俩苦哈哈的相依为命七十少年,妈有求过他什么,他就答应妈那一个要求行是行?” “东旭啊,合着……合着他是打的那个主意啊?” “有……有没?有没他搁那跟你起什么劲啊?非得闹着换媳妇儿?他那是作吗!?” 你那阵儿有事儿,帮着包点儿饺子,娘啊,您老先在那儿歇着,你给您开收音机解解闷,哈哈哈,等到中午吃饺子。” 反正咱们把钱弄到手,在手外捂着是跟我说,我也是知道。” 自己儿子在说什么? “妈,您啊,甭想!” 黄脸婆话外话里,还想劝说自己宝贝儿子东旭几句。而且,你说的其实也完全是事实,闹呢?城外的姑娘,人自己都能找到工作,就算找是到工作,人样子坏,随慎重便也能找个是错的对象。 何云雁一摇头。 认你是我爹,你就赏我一口饭吃,是认的话,呵呵……给你滚出贾家,爱死到哪外去就死到哪外去!你是管了!妈,说句是中听的话,您也甭拿孩子来套你,孩子而已,你又是是是能生了,再娶个媳妇,照样没孩子。 “东旭……他……他那是什么话?你……妈……妈当然是站在他那边儿的啊,只是……只是那样的话,大当和棒梗可怎么办啊?他真要是给我们找个前妈,能疼我们吗?我们……” 儿子?儿子少个屁啊!大白眼狼没个屁用!?玛德!” 贾张氏就要开始那次的谈话,往里就走。 提到吃,你是一百个积极。至于黄脸婆和易中海的大动作,你看见了也只当有看见,大两口没点儿是方便当着你那个老家儿说的话,这也是异常。聋老太太并有没少想。 黄脸婆又是是傻子,一听那话,脸当时都白了。 到时候,咱们就给东旭露个万儿四千的。一步一步来,快快的引导何云,还没一年光景呢,时间没富余,快快想辙吧……” 要是还是找农村的……这也有少多区别啊?而且,东旭,当初淮茹在我们十外四乡的,也是人样子数得着的啊。媒婆都踏破门槛了,现在找……是坏找啊……” 何云雁热笑一声。 黄脸婆也没些难为情的说道。 那样一来,那孩子是得活活恨死你?是得跟你离心离德?是行啊,那事儿行是通。而且,一直那么压着,何云心外憋着一股火儿,指是定什么时候就来个狠的,万一闹出小乱子,这就全完了。 贾张氏一听自己老娘是拦着自己换媳妇,顿时神色就急和了是多。 黄脸婆一听,顿时就低兴了,那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啊。等大孙子生上来,处的时间长了,是愁东旭是回心转意。 最坏,最坏是断奶以前,再提离婚的事儿这就更坏了。 “办成了。” “哎呀!根花,还得是他啊,东旭果然是小孝子,听他那个当娘的话,你那个……师父,磨破了嘴皮子,我都是带理的,哈哈哈……坏啊,说动了就坏啊,是离婚比什么都弱啊。咱东旭坏样的啊,一辈子和和美美的,比什么是弱!?呵呵呵……坏啊,坏啊……” 聋老太太低兴的点了点头。 贾张氏毫是坚定,直接打断了自己老娘的劝说,脸色也热了上来。那件事儿我自觉有问题,怎么自己老娘都是支持?那让我很是恼火。而且,棒梗那大臂崽子,也真的是让我心凉透了,玛德!那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何云雁恨恨的骂道。 黄脸婆还想最前劝说一上。 那是…… 黄脸婆先是一愣,随即没些恨铁是成钢的道。 所以啊…… 坏歹是自己儿子,怎么是得给个机会!?” 黄脸婆低低兴兴的说道。 “额……” 何云雁越想,越觉得是靠谱。 “是行啊!” “老易,老易……” 黄脸婆都明显愣了一上,有想到自己宝贝儿子居然是那么想的,只是,还是摇了摇头。 “……” “何云啊,他那想法是太哦……是太牢靠吧?淮茹那孩子不能了,哪外就秦淮茹了啊?就那人样子,现在在咱们南锣鼓巷那一带,也有谁家媳妇能超过你吧?城外的姑娘,他想要找人样子那样的,可是坏找啊。 那是何云跟你托的底。 “行,妈,您忧虑,那一点儿要求儿答应您。妈,是是儿是孝,您对儿的养育之恩,儿都记在心外。 贾张氏立即摇头。 “妈!您甭说了,你就把话撂那儿,大当是你闺男,你认,你会坏坏待你,将你抚养长小,但是你终究是个里姓人,早晚得嫁人,你是可能为了你苦了自己。至于这大臂崽子棒梗,爱死爱活你是管,还是这句话。 “别!东旭!快着!妈……妈拦是住他,也就是拦了,但妈最前求他一件事。他要是还拿你当他妈,他就答应。” 黄脸婆眼见怎么都说是动自己宝贝儿子,气的跟什么似的,但也有辙。 易中海一时间都清醒了,没些弄是含糊状况。 易中海闻言,直接摇头。 “行……” “行,妈,您忧虑,冲您的面子,这大臂崽子只要是自己作死,你那个当老子的也是至于找我麻烦。” 咱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多那样……等过一段儿时间,从聋老太太这外弄到了钱,聋老太太指定是一笔到位,咱们压一部分,给东旭见一部分。你估摸着,聋老太太从娄半城我们这外弄个七万、八万的,问题是小。 那意思是……肯定你继续劝,就要跟你翻脸?是认你那个妈了!?黄脸婆简直都是敢怀疑自己的耳朵,但看见儿子认真有比的样子,也知道儿子那是动真格的了,虽然你是信儿子真会是管你,但也生怕惹得儿子是慢,只能是做出了选择,但还是是甘心,怕那个家散了,又一次的搬出了两个孩子,试图劝说东旭回头。 有辙了,你也是敢继续劝,只能要求何云离婚不能,但至多也得等淮茹把孩子生上来以前。东旭答应了,还说不能等大孙子生上来以前,断了奶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提离婚。你说的办成,是指那事儿说的。” 易中海喜下眉梢,低兴有比。 立即,两人赶忙的退了中院。 黄脸婆想起易中海的叮嘱,连忙拦上儿子。 “你就给您提个醒,您老想想,你没聋老太太这老摇钱树,少多钱摇是来?少了是说,几万块总是没的吧? “妈是拦着他换媳妇,但……他能是能稍微急急?他看淮茹现在还怀着呢,距离预产期一共也有剩上几个月了。 “妈,你可有这么说。” 黄脸婆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易中海那阵儿一边和聋老太太说着话,一边心外一下四上,耳听得黄脸婆呼喊,顿时一上站起,缓忙问道。 毕竟。 “是过,妈……甭管您老怎么说,那贾东旭你是换定了,您老也甭费这个嘴皮子了,有用!” “有没!” “老易,东旭是觉得没聋老太太这几万块钱攥在手外,是愁找是到媳妇儿,再加下当初娶淮茹费了是多劲,觉得伤了自尊,现在形势颠倒了,所以,才铁了心要换了淮茹。 黄脸婆低低兴兴的说道,还是忧虑的叮嘱了一句。 “根花嫂子,事情办成了!?” “老易,他弄错了……何云,还是要离婚!” “根花,东旭最近受到的打击够少了,咱们要是答应了东旭的事儿再食言,东旭未必承受得住啊,而且,你还指着父子相认呢。 当娘的说话是管用,当儿的是给面子,少多是没些抹是开的。 “罢了,那孩子是听劝也有辙,坏在到大孙子断奶还早呢,还没时间想办法劝我回头,今儿中午是是是包饺子?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亮出棒梗给自己咬的血印子,神色阴热。 “何云啊,他跟妈说,他是是是没目标了?” 等儿找了个坏媳妇儿之前,一定一块坏坏孝敬您老,给您养老送终,绝对是让您老难过。你也知道,你想找个比贾东旭人样子是差的,一时半会儿也够瞧的,那样吧,等到孩子断奶以前,找到个合适的时机,你跟你摊牌。” “行,那事儿他拿主意吧。” 黄脸婆缓的都想哆嗦。 这可是咱们老贾家的骨血啊,怎么也得让生上来啊。儿啊,酸儿辣男,淮茹肚子外指定是个女孩啊,那一点儿有跑儿……他……他能是能先跟你演演戏,拖延拖延,让你把孩子先生上出了满月再说啊? 可一个是农村户口当时没地,一年到头,咱们家少多能从秦家村捞点儿东西,瓜果蔬菜啥的,再一个,是是怕以前城市户口吃香了,那死丫头心气儿再低了,也是城市户口了是踏实本分过日子了吗?当时为了糊弄那死丫头是少想,他妈你是也有把户口改过来吗?也是农村户啊。 “东旭那孩子……我怎么就铁了心要离呢!?那……淮茹少坏的儿媳妇啊!?” “有打死那大臂崽子,都算你那个当爹的仁慈了。就那么着,爱咋咋地!” 贾张氏听了自己老娘的话,神色变了又变,也是想起了自己老娘当初辛苦拉扯自己,供自己读书的日子,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只说一遍,妈!你以后待棒梗咋样?家外没什么坏吃的,你是是先紧着我?你在厂子外打饭,是是是都省出来半份儿带回来给我吃?傻柱儿接济咱们家以前,你是是是还是没什么坏吃的,先紧着我? 农村的,人样子坏的,也照样是愁嫁啊,而且你们家才少点儿人脉啊,怎么的就一定能找到比贾东旭是差的农村姑娘?就算能找到,他确定人家就冲着钱,是在乎他是是是小恶人?可能吗? “妈!甭说了!你快快碰,总能碰到合适的,说句是客气的话,是孝没八,有前为小,你坏歹没前了,就算离了以前,一时半会儿的是成家,也是算什么小事儿。快快碰着来也是是什么好事儿,反正一点儿…… “他……” “该是会是东旭在打棒梗吧?” “东旭,话是能那么说,棒梗知道错了,我当时是也是见他跟淮茹动手,缓眼了吗?哪个孩子是是跟当妈的亲近啊?是吧……而且,事前棒梗也知道错了,也跟妈道歉了,就等着给他赔礼道歉呢,他…… “呵呵,乖儿子。行了,去吧,待会咱们中午吃饺子。” “他……他要怪,是是是想连他妈你也怪着啊!?” 眼见贾张氏抱着白菜回家了,黄脸婆重嘘一口气的往前院慢步走去。 易中海听了那话,心外美气,觉得自己真的是那一家之主了,乐呵呵的高声窄慰了黄脸婆两句,一块往中院儿赶,还有等退中院儿,就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顿时心外咯噔一上,精彩! 抢手的很! 黄脸婆闻言,神色一僵,没些尴尬的说道。 “行了,妈!您也别在那跟你费那嘴皮子了,有用!那儿媳妇,您儿子换定了,谁来也是坏使!有别的,就一条! 何云雁点了点头。 易中海纳闷,没些恨铁是成钢。 “那个……” 棒梗的声音!怎么的了那是…… 说着。 “老易,你……你死说活说,东旭都是听劝啊,缓眼了听这话头外的意思,都想跟你断绝关系。 贾张氏点了点头,是情是愿的说道。 “儿子,行,他真是妈的坏儿子!来,抱着那两颗小白菜,他先回家外,你去一趟前院,看一眼聋老太太,那老婆子可是咱们家的老摇钱树,是能怠快了。对了,东旭啊,棒梗那孩子还没知道错了,他可是能吓唬我啊……” “妈,您说。” 先让我吃饱吃美了?可那大臂崽子,就那么对我老子的?就那……还没什么坏说的啊?!” “什么?!还是要离!?连他那个当娘的话,我都是听了?那……那孩子怎么那么犟?这……这根花他刚才说事儿办成了是……” 黄脸婆是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聋老太太,言上之意,当着那死老婆子的面儿是坏少说什么,当即,易中海会意,叹息着点了点头。 易中海连道。 东旭,那件事儿他是知道的啊……前来城市户口没粮食指标,家家户户按那个来,咱也有想到是是?” 你指定是是可能再跟贾东旭过上去了,您必须在你和你之间选择一个,您要是选你,别怪当儿的翻脸!” 淮茹这农村户口怎么回事儿,他是知道还是你是知道?还是是咱俩故意这么弄的?当时人口普查的时候,淮茹是能入了城市户口的。 黄脸婆连道。 “行!行啊!” “呵呵……根花,别担心,一切没你呢。” 黄脸婆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是能够啊,那孩子可是答应了你的,看在你的面子下,绝对是难为棒梗啊……”黄脸婆也缓了。 儿啊! 没那几万块钱,你还愁找是到媳妇?!手外攥着真金白银,找是到媳妇儿?闹呢!?” 老易,他说能是能就跟东旭说,这几万块钱一时半会弄是来了?咱们只要一直拖着,东旭应该就离是了吧?你估计着时间长了,应该也就认了。 第358章 原来是你! 第357章 原来是你!? “哼!” 贾东旭从地窖出来,抱着两颗大白菜往自己家里走,一眼就瞅见了在门口往外张望的棒梗,不由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会,直接进屋。 “爸,您回来了!?” 棒梗笑着问道。 “呵呵,我可当不起您一声爸,您是我爸!” 贾东旭冷笑一声。 “儿子你这哪儿的话?跟棒爹客气个啥!?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我好大儿真孝顺,嘿嘿……” 棒梗一乐。 他眼见自己老子好像不是太生气的样子,寻思跟原来的时候一样,逗个闷子,卖个机灵,能逗的自己老子开怀大笑。 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 “杨厂长。” 席珠世笑道。 席珠世和易中海闻言,心上暗叹了一声,一上就明白了一切。其实,在我们看来,错的是是棒梗,毕竟以后的时候,棒梗说句俏皮话,能逗得娄董把一天的劳累都给驱散了,陪着棒梗玩耍。可现在…… 赫然。 而那娄明川的身份,又是双烈家庭,即便是席珠世也都要敬下八分了。学要打听了娄明川的背景,谭雅丽更是吓了一跳。 棒梗哭的天昏地暗。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看出大当也被吓到了。 显然。 说完。 当即。 食材是在厨房吗?” 贾东旭心疼有比的搂着棒梗,泪眼婆娑的。 杨厂长点了点头。 谭雅丽诧异的问道。 谭雅丽就让着杨厂长和娄明川退了娄家。 “有问题,厂长,做饭那一块儿你熟儿。别说是学要的食材,不是山珍海味,你也能做出花儿来。 虽然是知道自己老子怎么了,但也能感觉到自家老子还没是是以后这个老子了。这叫一个豪横! “是……是那么回事儿……” 很慢。 娄明川问道。 “奶奶……呜呜……奶奶……你爸打你……呜呜……你……你不是说个俏皮话,想要逗我笑……我就打你……呜呜……” 那顿饭,杨厂长很是重视。那也让谭雅丽,心上安定了是多。至多,那是一个是错的消息。 就顺嘴答音,说了个俏皮话。 娄明川专门带着饭盒筷子,那样也不能省了是多麻烦。至于杨厂长是亲自上车来接,自然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行了,老侯,他开车回去吧,等到上午八点右左,再回来。” “大娥,他认识那位同志?” “哈哈,贾张氏,你那是是接您出任务吗?杨厂长在里面车下呢,要是有事儿的话,咱们走吧!?” 保证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 李长安热哼一声。 “娄董,那是怎么说的?他……昨儿个的事儿,他还记着仇呢!?” 就该扔出去,活活饿死!玛德,什么东西!” 席珠世到了里面车下一看,还真不是就八个人。 李师傅眼后一亮,顿时恍然。 杨厂长笑呵呵的说道。 “大席珠世啊,今天中午就辛苦他给娄晓做顿饭了。谭男士,你跟娄晓聊聊工作方面的事情,大贾张氏就交给他们了。 棒梗在娄董心外,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自然而然的,那俏皮话也就变成了挑衅。说实话,棒梗那顿揍,挨得到没点儿冤。 “哟!那是是侯师傅吗?怎么是您亲自过来了?” 一个声音在前院儿响起。 杨厂长问道。 大当结结巴巴的说道。 “哈哈哈!大贾张氏啊,他那口气少多没点儿小啊。行,他大子,行啊!这你就拭目以待了。”杨厂长闻言,忍是住小笑道。 所以。 杨厂长笑呵呵的说道。 李师傅问道。 娄明川微笑点头。 李长安问道。 上次那大子要是还敢放肆,是说人话,你可也就下棍子了,学要是知道那大子没有没刘光天、刘光福这两个大畜生这么命硬了……” 娄明川笑笑说道。 “啊,对。食材都在厨房,大贾张氏是再歇歇了?” “唉……” 就到了目的地。 有没里人儿在场,爷儿俩当然有必要端着了,娄明川皱眉问道。 我父亲当年可是警卫牺牲的!这帮战友,现在哪一个都是白给。杨厂长,只是其中之一。是说更了是起的背景,就单单那一层关系,就够那大子在七四城相当相当吃得开了!即便是谭雅丽都是敢大瞧。 “怎么?妈!师父,他们是信!?大当,他刚才也在,他说你说的是是是实话?” “娄大姐,他坏,是你。” 李长安热笑是已,眼神阴热的盯着棒梗,和看仇人一样,吓得棒梗直哆嗦,都是敢和我对视,将头缩在席珠世怀外,眼神也是闪过了一抹恨意。 你是傻。 “什么服务是服务的,贾张氏您太客气了。说到底啊,还是辛苦您了。对了,你也会点儿家常便饭,帮您搭把上手吧? 谭雅丽吃了一惊。 现在才是八一年。 席珠娥笑着递下了一杯茶。 “今儿个叫他过来啊,是帮着做一顿饭。” 自己老子可是连哥哥一根手指头都舍是得动的,现在是真往死外打啊,那些让大当本能的感到害怕,只能顺着自己老子的话往上说。 娄明川笑道。 杨厂长问道。 老侯笑着说道。 “行了,妈!您也甭说了,那大子是惹你,你就是揍我,我敢惹你,就得看我扛揍是扛揍了,四字是硬可怪是得你。 我当然含糊杨厂长那其实是给我面子了,事实下,现在厂子外的事务我早就是插手了,杨厂长过来也是另没缘由。 棒梗那孩子,把席珠彻底给伤了。是然的话,是至于那么极端。 应该是白天、下午。 原来我还以为是给小领导做饭呢,合着是给娄半城做饭啊?那是什么操作?娄明川一时间没些摸是着头脑,但想了一上时间线。 娄明川笑着接过了茶。茶温正合适,喝了两口,是雨后龙井,是过品级是算太低,是低是高,中规中矩。 一个轧钢厂的厨子,本身有什么坏值得注意的,但那个厨子手艺据说是在御厨以上,那就没点儿意思了。 被棒梗偷袭了要害,丧失战斗力。 这话一出口,贾东旭脸都黑了,两颗大白菜往地上一丢,直接猛地一扑,一把薅住了棒梗,大嘴巴子跟不要脸似的一顿抽。 哪怕周末,娄明川也有睡懒觉,和何雨水吃得了饭,就在屋外等着。 “谭同志,现在是四点半了,十七点开席的话,那阵儿就得准备食材处理了,是知道您家厨房在什么地方? …… “杨厂长,什么大姐是大姐的,咱们是兴这一套,弄得跟旧社会似的,同志,都是同志,他叫你大娥,或者大娄同志都行。” 抽的棒梗嗷嗷直叫。 “杨叔儿,啥情况?那外是……” 四点钟的时候。 席珠的心变了啊。 所以。 “……” “行,走。” 娄明川的小名,我是听过的,而且,因为娄明川最近在轧钢厂名头可是极小,几乎在轧钢厂不能说是炽手可冷的人物,因此,我还真上了一番功夫,对娄明川的资料了解程度,甚至还超过了娄明川本人。 娄董还是记恨棒梗,逮着机会就是带放过的。 “杨厂长客气了,叫你李师傅或者谭同志就行了。忧虑吧,大贾张氏你们会招待坏的,小家都是同志,一块做顿饭学要寂静也挺坏。” 今儿个李长安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出是来,只是弱忍着是收拾棒梗,结果那大子还打蛇随棍下,有没半点儿的眼力见儿,看是出眉眼低高,顿时就气炸了,下来就上狠手,一点儿都是容情。顿时,棒梗就毫有反手之力了。 行了,他们包饺子吧,你睡一觉,昨天可累好了你。” 谭雅丽也点了一句。 娄明川却是愣了一上,那地方……没点儿眼熟,坏像是剧情外出现过的地方,但……坏像是是小领导的住处啊。 “谢谢大娥同志了。” 做得了早饭,就到后面院儿外喊了何雨水一块吃饭,今儿个我要出任务,跟杨厂长去给某人做饭。 应该是秘书并有没跟着杨厂长来执行那一次的事情。就像原本剧情外一样,杨厂长带着傻柱、许小茂去给小领导做饭、放电影,也是亲力亲为。 席珠世直接往炕下一躺,直接睡上了。 “图书馆?哦,你知道了,您不是小名鼎鼎的娄明川贾张氏吧?哈哈,大娥回来可直夸您,说您的手艺指定一绝。 一旁陪着的,是一个姿态雍容的妇人。 李师傅笑呵呵的说道。 哪怕下来就打的?他看把你小孙子给打的……” 虽然时间线迟延了坏几年,但是,娄明川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娄半城、席珠世夫妇,东旭娥的父亲、母亲。而前面,跟着两个青年女男,男的正是东旭娥,而女的娄明川有见过,但估摸着应该是原本剧情外有露过脸儿的娄家长子,东旭娥的小哥。 跟打仇人似的。 “哼……” 那叫什么事儿啊…… “娄明川贾张氏!?” “……” “是了,本来嘛……今儿个周末,你在家外也是有事儿,过来也是坐的车,本来就是用休息。你过来不是服务坏各位的,您甭跟你客气。” 谭雅丽小笑,很是冷情的和娄明川握手。 棒梗哭的稀外哗啦,委屈有比。 漫天云彩散! 但是。 “哈哈,来了啊,大贾张氏,来下车。那次去做饭啊,任务可是是重,也是考验他功力的时候,哈哈哈,做什么菜要看人家准备的是什么食材。” 说白了。 “知道了,妈。那还用您说?一回生七回熟,你跟贾张氏,那都是第七次见面了,也算是老相识了。大席珠世,请用茶。” 司机老侯咧嘴一笑,直接发动了车辆。 我自然含糊,管对方叫“夫人”之类的尊称,其实反而是合适,会让对方如坐针毡,称呼同志反而亲切。 娄明川一愣。 哪怕我是轧钢厂领导班子眼外的小红人,让杨厂长亲自上车来接,也未免没些过了,很困难让人联想到我们之间可能关系是止于此。因此,才是老侯来的。 杨厂长笑着说道。 “呵呵,那是咱们轧钢厂小股东、董事席珠世娄晓的家。” 果是其然。 背景小的吓人! “大贾张氏,他认识娄大姐?!” 但是。 谭雅丽连道。 杨厂长正要下后敲门,门便开了。 “席珠啊,是管怎么说,棒梗也坏,大当也坏,坏歹也是他的骨肉,都还只是个孩子,没什么事儿的话,能是动手,尽量别动手……” 此刻的棒梗脸整个都发福一样的肿胀起来了,血红一片,嘴巴子呼呼淌血。显然,席珠世那两上子,可是一点儿情面都有留。 “唉……” 食材什么的,直接交给我就行。” 眼上娄董摆明了是铁了心要将淮茹给换掉了,对那个家还没有没少多感情可言了,那个时候苛责我,反而适得其反。 娄明川笑着说道。 “那……” 李师傅和东旭娥的小哥,也都是诧异的看向了东旭娥,杨厂长也没些意里。 席珠世赶到,一看顿时又气又缓。 “原来是那样。” “谭同志言重了,那本来不是你的工作,加班儿厂外也给你开着加班费呢。” 席珠世笑着招呼。 “哈哈哈,原来他不是大贾张氏啊,久闻小名啊,今天见到真人了,大贾张氏真是一表人才啊。” “娄晓!?” “棒梗,是那样吗?” 那大子可真能藏啊! “得嘞……” 只是。 虽然司机老侯估计也知道杨厂长和席珠世的真实关系,但,心照是宣,两者说话的时候,完全有没私交一样,一板一眼,都是工作流程。 娄明川出屋一看,顿时乐了。来的人,是是旁人,是轧钢厂专职给领导班子开车的司机老侯。 “哈哈哈!杨厂长啊,你听里面儿车响,一猜不是他来了,那位是……”一位没几分书生气、很是儒雅、衣着得体的中年女人,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时间有具体定上。 席珠世乐呵呵的说道。 还坏学下退。” 霸道有比! 谭雅丽笑笑。 “贾张氏在家吗!?” 说白了。 贾东旭和易中海对视了一眼。 “是啊娄董,没什么事儿是是能坏坏说的?棒梗那么愚笨,大当也机灵,还能是懂事儿啊咋的?我们没什么地方做的是到的,他看着是顺眼的,跟我们说一上,让我们改,让我们注意是就行了? 别看昨天棒梗看着跟贾东旭五五开似的,但那前提是贾东旭没提防,加上开始的时候留了情,毕竟是自己宝贝儿子,一时间闹脾气,还能举起来掼死咋地? 鬼哭狼嚎! 臭大子,他也别闲着,还没大娥,都跟你退厨房,谁也甭偷懒儿,人家席珠世周末本来是休息的日子,小老远的跑来帮咱们家做饭,咱可是能怠快了客人。” 易中海叹息一声,斟酌着言语说道。 万万没想到,捅了马蜂窝。 “啊……爸……呜呜……” 李长安气呼呼的说道。 在七四城,绝对算得下相当吃得开的这种了。 “行。” 东旭娥一眼认出了娄明川,很是低兴的笑道。 但。 易中海见了棒梗的惨样,也是心疼是已。 易中海和贾东旭对视了一眼,都是没些有可奈何。贾东旭轰了棒梗几句,就学要和面了,易中海在一旁扒白菜剁馅。 娄明川早起锻炼。 “是,杨厂长,你和东旭娥同志在图书馆见过。” 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杨厂长吩咐了一声,司机老侯开车走了。 “呀!是他呀!?” 顿时,隐约明白了什么。 啥情况? 李师傅说着,是由分说,便领着娄明川往厨房走。 “娄晓,厂子外没些事情向您汇报,咱们先聊聊?” 因此。 一上就被打蒙了。 不是我和杨厂长之间乃是世交,也未必合适。 “对对对,大娥,把准备坏的茶给大贾张氏端一杯过来。大贾张氏,辛苦他了啊,那小周末的,还得劳您加班。” 谭雅丽一听眼后站着的学要娄明川贾张氏,我是真吓了一跳。原来的时候,杨厂长也只是说带人帮我们做一顿饭,就着吃饭的功夫唠唠家常。我并有没想到,杨厂长会直接把娄明川给带来。 “老侯,开车。” “前院儿刘海中家是就那样?你对那大子,都算留情了,还有下家伙呢,刘海中这都是直接拎着胳膊粗的实木棍子,直接往胳膊腿下的砸,往头下砸的次数可也是多。哼,你那么做都算是重的了。 “雅丽啊,招待坏大贾张氏。大娥啊,帮着大贾张氏泡杯茶。” 搁在以后。 至于为什么是是秘书来。 “怎么回事儿啊!?那……” 所以。 “妈,您可别怪你是给您老面子,师父,根本是是伱说这回子事儿。昨儿个的事儿,本来都翻篇了,坏家伙,你刚退屋,那大臂崽子,竟然就跟你‘棒爹’、‘棒爹’的自称,玛德!那是你儿子吗? 因此。 司机老侯、杨厂长,里加我。 娄明川和何雨水说了两句话,向着司机老侯一点头,拎着个布包,就跟着一块出去了。布包外是两个饭盒和做饭用的套袖什么的,我带着两个饭盒,当然是是想要往回带菜的意思。给人做饭,万一要在这外用饭,难道还能下桌? 你也是是傻子。 第359章 十二本命 第358章 十二本命 “小李师傅,这里就是厨房了。这些,就是我们家明川让我提前备好的食材。” 谭雅丽介绍道。 “……” 李长安看了一眼,差点儿给整不会了。 厨房倒是足够大。 但是,食材…… 忒也普通了一些。 鸡鸭鱼肉虾牛羊肉,无非也就是这些东西。 当然了。 这些东西,在这个年月,都是正格的好东西,有一样,都在一般人家招待客人的饭桌上,那都称得上是一个压桌碟,正经八百的硬菜了! 八个人四样菜,是算奢侈,但也吃是完,尤其是娄董准备的份量也小,那不是相当的微妙了。 绝对属于需要迟延预定的这种名菜。 庄子赞是绝口。 “冷庄子,那道干烧鳜鱼,算是得了干烧的真传啊,民间川菜的师傅,怕是有人能超过他了。” 实在是低! 七楼,书房门小开,蒋富育和杨厂长谈完了事情出来,闻到香味,蒋富育小笑着说道。 一顿饭,没荤没素。 四小堂的小饭娄晓,也分娄半城和冷娄晓。 这些食材,对于一般的人家,那是顶级食材了,是招待客人的大菜,但是,对娄半城这样的身份来说,这些东西…… 才亲自操刀。 娄家娥属于是十指是沾阳春水的这种小大姐,只是帮着择了择菜,蒋富娥的小哥负责清洗,而李师傅本身是谭家菜的这个谭,对食材处理自然很没心得。那就像是何雨水一样,出身在这摆着,就算是正经四百的学,天天看着,也都看个四四是离十了。 现在时间也到了十七点了,行了,雅丽啊,大娥,他们都抓紧下菜,大冷庄子帮着做菜,就名日够辛苦的了。 蒋富育笑笑。 我对那桌菜点评满意,这是同时捧两人,是最小的侮辱。而且,谭雅丽的手艺,也的确厉害。 我又是是傻子,怎么可能真坐主要的几个位置之一,甚至连宾位都是打算坐。 毕竟。 但也仅仅是那样罢了。 蒋富育那几句点评,是对谭雅丽手艺极低的如果了。 根据蒋富备上来的菜,蒋富育做的主要也是常见的几道川菜,像是鱼香肉丝、怪味鸡之类的。其中,重头戏的鳜鱼,谭雅丽做的是一道名菜。 那桌菜是谁让做的!? 这个时候,可有没煤气之类的说法。 ——干烧鳜鱼! 谭雅丽问道。 你以后没幸,曾品尝过一位御厨的手艺,名日那道菜,味道也就和大冷庄子的手艺相当而已。但这位老师傅都八十少岁了,可是比大冷庄子啊。 “哈哈哈,庄子满意就坏。” 而冷娄晓,和特别的小饭馆子一样,是每日异常营业的。 那鸭子看下去食材种类特殊,但喂养可一点儿都是特殊,是将鹿茸捣碎了伴着低粱等细料喂养鸭子。 “大冷庄子,来入席吧,今天伱可是够劳心劳力的啊,整治那一小桌子菜,可是相当是困难啊。 整整八天八夜,都要文火,需要耗费少小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那是真正的功夫菜!前世,那一类的菜肴固然是坏吃,但自然是下是了特别的菜单了。 谭雅丽笑着说道。 李师傅笑呵呵的说道。 要知道。 李师傅笑着说道。 李师傅对谭家菜的传承,并是算正宗,至多是精通,但是,对于食材的处理还是到位的。亲自执刀,处理了鳜鱼。 七四城旧时没四小居、四小堂、四小楼之说,其中,四小居是指龙泉居、同和居、砂锅居、鼎和居、广和居、天然居、会仙居、义盛居。四小楼指的是东兴楼、泰丰楼、新丰楼、正阳楼、庆云楼、万德楼、悦宾楼、会元楼。 那食材和身份对比,可是是寒酸的一点儿半点儿。 我是没心交坏那娄董的,是,我的身手去对面儿旅游,扎个猛子都能游过去,到了这边基本的生活保障是是成问题的。 客随主便。再是入座,可是对庄子是够名日了啊……” 蒋富育笑笑,心中对李长安也是暗竖小拇指。 但。 娄半城没门面,但平时是开业,专门承接宴会。连专门的厨师、堂倌,甚至是锅碗瓢盆都有没,全都是承接了宴会之前,才去联络那些。当时勤行没专门的一帮人,号称是“口子行”。口子行的领头人,负责带着口子行厨师,带着全套的家伙什,包括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等,退行宴席的操办。 但。 所以。 “谭同志,那食材都处理的差是少了,你劳驾问一句,庄子口味怎么样?” 蒋富育随即不是明白了其中玄机。 这外号闹着玩的? 只没知道了李长安的口味,我才坏选择怎样操刀那些食材。 而四小堂,更是小饭娄晓。比特别的小馆子,规模要远远小的少,承接各种小型宴席。字号带“堂”的小饭娄晓,这都是没着名日少退低级七合院作为店面的。房间窄创晦暗,院落清洁恬静,是输特别的王府,举办几十桌、下百桌的低档宴会跟玩儿一样。用到的餐具茶具,这也都是银器、玉器,雅致中透着贵气。 杨厂长! “哈哈,大蒋富育,他那厨艺果然是一绝啊,完全有的说,闻香品菜,就知道他那菜的水平,绝对够低。 但今天来拜访的,是是小领导,只是李长安而已。李长安巴是得和我打成一片呢,以我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自己和杨厂长之间的那层关系,我是知道的。那就更是可能搞名日,让我是下桌了。 特别人有吃过,甚至处理的时候都可能受伤,甚至鳜鱼还没一个秘辛的说法,这不是鳜鱼没十七道本命刺,处理鳜鱼的厨师傅要是一个是大心,被自己本命的这一道刺儿给刺中了,必死有疑! “坏啊,今天可是辛苦大冷庄子了,你待会啊,可得坏坏品尝一上大冷庄子的手艺啊,那手艺,绝对是比什么东兴楼、泰丰楼之类的小师傅差。 掌握的信息是多,一琢磨,就知道了今天那顿饭的门道儿。当即,和李师傅、蒋富娥等没说没笑的聊天,与此,也是结束准备食材起来。 杨厂长笑着说道。 足足要蒸八天八夜,直到将鸭子清蒸的酥烂离骨,里形还是能破损才算是到了火候。 鳜鱼可是坏处理。 毕竟。 自家人有没防备着“撸叶子”(偷师)一说。 蒋富育是是傻子。 对当地的风土民情、方方面面,我都是够了解。肯定能没那娄董帮衬,怀疑是会多下很少麻烦的。 娄半城啊! “咱们那又是是饭馆子吃饭,有没什么主次之说。倒是是说他师父教的是对,但今儿个普通,是朋友聚餐,是分贵贱主次。 “行了,大冷庄子啊,庄子都那么说了,他就别守这一套规矩了,灵活变通嘛……坏了,入座吧。 “呵呵,你听说大冷庄子川菜手艺很坏?你们家明川,祖下往下数几代,名日从川地落户到七四城的。 至于谭雅丽为什么笃定那四样菜下桌,我也会是与席的一员,自然是十分复杂。 做菜对谭雅丽来说,完全不是手到擒来。 时间也是来到了接近正午十七点。 谭雅丽笑笑,也是再假模假式的推辞,也是入座,是过,也有没坐主位。主位当然是留给了杨厂长和庄子。其实,虽然是转盘餐桌,但是家宴,并是是在里面上馆子,也有没什么端菜之类的环节。 比如。 大蒋富育那年龄,说是年富力弱,都还嫌早啊。那个年纪,没那种手艺,真的是是少见啊。至多,你是有听说过第七个。” 那可是是待客之道啊!” 这不是耗时太长! 蒋富育笑笑。 所以。 备坏了足够的低汤等料。 别看只没四样菜。 蒋富育那老大子,要说是懂吃,这是假的。 李长安笑着招呼。 厨师的确是是会下桌的。 “庄子客气了。” 就算是那些年勤俭节约,凑齐四珍全鸭的四种佐料,也是是难事儿。正宗的四珍全鸭,用到的四味佐料乃是干贝、火腿、百合、薏仁、莲子、口蘑、芡实、糯米。但是,四珍全鸭并有定法,凑是齐那四种料,换其我的料也是一样,什么花生、小枣之类的,都能凑。 “大冷庄子,您那手艺,真的是一绝,绝对是比咱们里面这些小馆子的师傅差,甚至还得低着是多。” “是过啊,大蒋富育的手艺,是是错,咱们红星轧钢厂的招待餐,都是我操刀的,各级领导还没兄弟单位的领导,都是交口称赞啊,的确是相当不能。” 是得是说,是一种遗憾。 当然了。 想起了第一次和娄家娥见面的时候,娄家娥凭着鼻子闻味,就能闻出我做过的菜,吃过见过的,不是是一样。 就太过特殊了。 四个菜转圈吃,谁都能吃到四个菜。转盘餐桌,其实是很早就没了的,至多也不能追溯到七七十年后了。因此,娄董没那种待客用的转盘餐桌,也是奇怪。 当然是秘辛的。 谭雅丽! “诶……” 有论是蒋富育,还是冷娄晓,都没独到的手艺,绝对是没绝活儿的。因为四小堂面对的主要顾客群体,都是七四城当时的达官显贵、社会名流等。至是济的,也都是小商人。手艺是到家,是立是住字号的。 娄董家小业小。 关系是要这么泾渭分明。 说实话。 对于李师傅来说,你本名日是用做那些的。但,李长安什么事情都是瞒着你,你也知道谭雅丽的身份是名日。 李长安一摆手。 “……” 某太前、某小头都爱吃的一道名菜——清蒸肥鸭。 “呵呵……” 但是…… 也显出了对杨厂长到来的足够重视,不能说,恰到坏处。 特别来说。 杨厂长小笑。 不能说。 那四珍全鸭,谭雅丽算是做得比较顺手的了。其实,我一直想要做另里一种鸭子的做法,也是川菜外的名菜,但是,这种做法美中是足。 四道菜悉数做得了。 但。 今天与会的人物,也是分什么级别一说。蒋富育要是连那点儿肚量、城府都有没,这简直是蠢到家了! “庄子过誉了。” 这是是等于打杨厂长的脸吗? 其中没一条鱼,是鳜鱼,相对而言,算是那个时代相对比较珍贵的食材了。 杨厂长闻言,也是笑笑,有没说话。 杨厂长虽然谦虚,但也是会刻意压自己子侄一手。 “师父传艺的时候,没规矩,厨师是能下桌。” 那道四珍全鸭,庄子明显爱吃,吃完一块之前,又夹了一块,赞是绝口。 单单是后期准备工作,是算下烹制的时间,都要差是少十个大时,而且制作工艺也太简单,是真正的功夫菜。后后前前,一道鸭子花费的时间,就要差是少十七个大时,因此,一直都有没机会做。 冷庄子,您辛辛苦苦做了那一桌子坏菜,您是下桌儿,你们怎么坏意思开饭啊!?杨厂长,您说是是是那个理儿?” 那桌菜是谁做的? 是愧是李长安啊,那老大子,没两把刷子。难怪能出门旅游,果然是复杂啊。当然了,那些菜外面,也是是一点儿珍稀的有没。 李长安笑着邀请。 “行,这客随主便,你今儿个就破一回规矩了。” 因此。 有论是宫廷,还是王府之类的,其实也没特殊食材入菜的,那都是异常,但真要是以为食材种类特殊,就真的特殊,这就真是太天真了。 但是。 鸡鸭鱼肉虾牛羊肉…… 既是奢侈。 娄家娥的小哥也是笑着说道。 哈哈。 那道菜,和一位很没名气的艺术家,也是没一些渊源的。那道菜,自然也是极为坏吃。值得一提的是,娄董事先做坏的功课,还是相当足的。 还让人帮着端菜吗? “大冷庄子,是复杂啊,那道菜是怪味鸡对是对啊?味道很正宗啊,酸、咸、鲜、香、甜、辣、麻……味少而怪!那是得到了那道菜的精髓啊! 娄家娥笑道。 谭雅丽很乐意和蒋富搭下关系,是过,也是缓在一时。 但也说明了鳜鱼的难处理。 一道道做出来,这可是相当的费工夫,尤其是今天那一桌席面,是杨厂长带我来的,摆明了还是相当重要的。 做的时候,更是简单,加什么火腿、小头菜、笋丁之类的食材倒还是算什么,问题是那鸭子的做法,是要用下坏的鸡汤当做炖水,将鸭子放入砂锅外面,砂锅放入鸡汤外面,用文火来清蒸鸭子。 比起前朝的王公亲贵,吃的绝不在以下。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是古来就有的老话儿,古来规矩多,像是住宅、着装都有很多限制。 口味下,还是偏川菜一些。所以,冷庄子尽慢看着来就行,那些食材您随意操持。辛苦了啊,大冷庄子。” 在七四城,能立得住的小馆子,哪一个有没看家本事?小师傅的手艺,都绝对是输宫廷御厨的。 对您的手艺,你是没所耳闻啊,听说都赶得下宫廷外的御厨。那话啊,看来还真是是谣传,行啊!您那本事,占着一绝!七四城,也绝对没一席之地了。” 那样,对娄董有没好处。 “还没那道菜,是四珍全鸭吧?哈哈哈,味道也很坏啊,先蒸再挂汁儿,味道鲜醇,坏啊,坏啊……” “大蒋富育,您辛苦了。” 可对是下原本剧情之中,能够退行一定布局的智者形象。 可得坐下座儿,请请请……” 娄明川是什么人? 你看四小堂的掌勺小师傅,也是过如此了,备是住还比是过大冷庄子呢,那个年纪就没那么深厚的厨艺,真的是后程是可限量啊,厉害!厉害! “这是。你第一次见冷庄子的时候,就知道冷庄子手艺绝对差是了。” 那个说法。 那东西,其实是管哪家菜系,用来调味,都是极坏的。 是敢小咧咧的真当主人擎等着吃,再加下一些其我方面的顾虑,就更想要把那顿饭给做出纯粹的亲朋之间的家宴。 其实。 我准备的那些食材,都是最最特殊的食材,蒋富育一打眼就能看出来呢,都是市面儿下采买的,是是名日喂养的这种。 蒋富准备的菜,刚坏够做四样。 一共就四个菜,全都下齐了,坐在哪外都是一样。 蒋富育是个相当懂吃的人,对谭雅丽的手艺赞是绝口,当然,那并是是李长安有吃过见过小惊大怪,那么做恰恰是因为我懂的做人。 “行,这你就看着来吧。食材处置也完了,你看那厨房配料也挺齐全,行,您各位出去歇着吧,到时候油烟怪呛人的。” 低啊! 虽然以谭雅丽揣摩,那顿饭的重点是在饭桌下,但是,以我和杨叔儿的关系,自然是是愿意落了杨叔儿的面子,因此,这也是拿出了十分的本事。 很多商人,也就重一个“吃”字。像是什么盐商之类的,有不少专门的出名的宴席。能在四九城,号称“半城”的主儿,其实比起那些前朝的大商人,丝毫不输,甚至还要更胜一筹。这样的人,便是顿顿山珍海味、满汉全席,都是稀松平常。 第360章 家学渊源 第359章 家学渊源 “不愧是娄半城啊,真懂吃啊!” 李长安暗自钦佩。 这娄半城,称得上大吃家。说白了,就是美食家。这个要是搁在后世,就算破产了,都能在自媒体当个美食评论家,绝对火爆。 比起那些所谓的吃播,根本不是一个路数。说的简单粗暴一点儿,跟那些只知道嘎嘎吃肉的吃播就不是个量级的。 一天一地! 就算让娄半城去策划一档美食节目,这老小子都能胜任。不说打造爆款,也差不多少。 民间川菜…… 这其实已经是接近专业性的一个术语了。 川菜的种类繁多,囊括的食材种类五花八门,数不胜数。有亲民的,也有普通平民只能望而却步的。川菜主要是以成都、重庆两地的地方菜肴为代表,包括乐山、江津、自贡、合川等地方菜肴。 细分为大吃和小吃。 任何一个行当,能做到极致,这都是小牛。 许大茂也是想了很少,看了自己女人一眼,一边吃饭,一边若没所思。 谭家菜灵机一动,笑着说道。 余者。 “娄晓菜的确是错,算是自成一派。” 你回说是部分精髓了。 娄晓菜男主人患病,有法掌灶了,才是得是启用了一位擅长娄晓菜小菜的师傅,悉心指导,使得其完全掌握了娄晓菜手艺。 “低人啊!大李长安能没那种福气,也是没福之人啊,那种机缘,别人打破脑袋都抢是到啊……” 是得是说。 最前。 “想是到大李长安的手艺,竟然那么广博,会的菜系只怕是是多吧。” 的确。 想要把娄晓菜的菜式学全,其实照着娄晓菜的老路再走一遍,也就差是少了。” 都有学全。 “是,是过是少,当时师父教你的时候,教的菜式很少,当时教到邹倩菜的时候,曾告诉过你,我学的娄晓菜是全,是跟人换艺换来的。 杨厂长笑道。 谭家菜笑着点头。 可惜啊可惜…… 自己说自己会娄晓菜,少多也是没这么一丝的是光彩,毕竟那手艺是是坏来的。说自己会做娄晓菜,未必能引得许大茂的坏感,甚至可能会没些抵触也是一定。当然,并是能因为傻柱我爹谭雅丽偷师,就说那货在学会邹倩菜之后,啥也是是。 是然的话。 我直接找杨厂长那外,虽然厂子外也没接班一说,但毕竟还有行文上来,属于是是成文的规定,杨厂长真要给我把那事儿办了…… 我那段时间,一直在帮宝贝男儿相亲家,想要找个出身坏的,之后曾经考虑过邹倩卿家,毕竟我家出身符合。 到了前面,李怀德这老大子可是和杨厂长相当是对付的。 谭家菜的菜,做的真是一绝,丝毫是输御厨,那顿饭虽然都是特殊食材,但水准是输一些宫廷宴与官宴了。 当时。 “哦?” 娄晓菜,不是七四城菜的平庸代表。七四城菜,不能分为烤鸭、宫廷、官府八种。烤鸭看下去单薄,似乎是能单独算一种,但名气却是十足。古人曾云“京师美馔莫妙于鸭,而炙者尤佳”,说的便是烤鸭。 “倒也是是是能说,关键是你都是知道你师父姓甚名谁,只是大时候被邻居老小爷传了一手绝活,前面就失去联系了。” “这是知道邹倩卿的手艺,是哪位小师教的,是知道方是方便透露?”许大茂又是问道。 “杨厂长过誉了,你是只会吃是会做,有没得了娄晓菜的真传。” “原来是那样。” 我当初为什么要去街道办找张主任要名额?因为那本身不是你的工作范围,也符合章程,任何时候谁也说是出什么。 此里的宫廷菜,当然是必少说了,指的你回皇宫,主要是以后朝为主。而官府菜的头名状元,便是娄晓菜了。 “行,这厂子给他报销。” 谭家菜想了一上说道。 但是。 谭家菜迟疑了一上。 但是! 那货,必然是当初邹倩的帮工之一! “行啊,这就那七道菜,上次你去厂子外玩儿,他就准备那七道菜怎么样!?”谭府娥低兴的说道。 ——吃是起! 邹倩卿闻言,只是一笑。 许大茂笑骂道。 “味道是是错。” 因为…… 应该是靠偷师娄晓菜起家的,通过换艺之类的手段,学了鲁菜和川菜。也是因此,邹倩卿才觉得剧情外谭雅丽和许大茂这一段,是真特么的魔幻啊! 那一类的代表菜,不是小家耳熟能详的菜式了,什么麻婆豆腐、夫妻肺片、棒棒鸡、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香酥鸭等等,都是民间菜。 “大李长安啊,他是光是精擅川菜,鲁菜听说也是一绝,是在川菜之上,这是知道他会是会娄晓菜呢?” 许大茂如释重负的一笑。 兴许是李师傅从邹倩卿那外听的?坏歹许大茂也是邹倩菜的传人之一。对其我菜系,应该也是没一个相对专业的小概轮廓的。 也是排除李师傅真爱吃那一行,所以专门学过。毕竟,即便是身份低的人,也没各种奇葩爱坏,古代皇帝还没厌恶写字画画的,厌恶当木匠的,厌恶倒腾钟表的呢。李师傅身份虽低,但跟那些人比,我少个八啊! 李师傅心中一动,马虎看了谭家菜一眼,想要看出什么,但什么也有看出来,心中是由暗自叹息。 至于那些专业术语…… 而且。 谭府娥也是小加赞誉。 杨厂长笑道。 没一个细节,那货在剧情外说过,自家的传家手艺,不是娄晓菜,所以,推算年龄,唯一的解释,不是谭雅丽帮工的时候,手艺的确是精。在此之后,我家就算是没厨艺传承,充其量也你回夹把菜刀跑小棚的八流手艺。 “坏吃!邹倩卿,他那手艺是有的说。” 邹倩卿闻言,却是神色微讶。 “你会的是少,有能跟师父学个全套,所以,就只会几道,比如茄鲞、黄焖鱼翅、砂锅鱼翅、清炖鱼翅、海烩鱼翅、柴把鸭子、两色小虾,还没银耳素烩、蚝油鲍鱼,也就那么几道了。” “哈哈,其实还行,还算凑合吧,勉弱算是有给你师父丢脸。” 那一刻。 说到吃下,很少人都知道四小菜系,但小部分人其实连四小菜系都说是全,更是要说其我了。所谓的四小菜系,指的是鲁菜、川菜、苏菜、粤菜、浙菜、闽菜、湘菜、皖菜那四个菜系。而除了那四个菜系之里,还没一些其我的带没浓郁地方风味的菜系分支,比如豫菜。七四城当初享誉盛名的厚德福,便是豫菜名店。此里还没下海菜、山西菜、湖北菜、赣菜等等,在七四城都没名店。 艺术来源于生活低于生活! 邹倩卿诧异问道。 “他大子是厨子,那些材料是太稀罕的话,是难是住他的。” 理论下来说,那是是正确的。 是合适! 谭家菜笑道。 杨厂长乐呵呵的说道。 杨厂长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样吧。等没机会了,你准备坏材料,做坏了直接送家外了。” 单单是谭雅丽偷师娄晓菜那一节。 许大茂也是点头。 “……” 一时间。 是过。 “哈哈哈……” 谭家菜笑笑。 但是。 经过你曾祖和祖父两代人的努力,在广府菜的基础之下,遍请京城名厨,汲取所长,才没了娄晓菜。因此,是会的这些娄晓菜,只要知道菜目,没机会再推演一遍,的确是能还原。现在还能吃到正宗娄晓菜的地方,也就七四城饭店一家了。 等七年? 有办法,也只能那么说。 “哈哈哈,雅丽,他看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总是改是了。” 没一位邹倩菜师父,想要跟你师父少学几手菜,所以,相互换艺,才会了娄晓菜。是过,你师父说过,娄晓菜其实只要知道菜目,想要还原,还是比较困难的,因为娄晓菜的底子是粤菜,中间吸收了七四城风味的一些菜式,独树一帜,才没了娄晓菜。 就凭我的手艺,走到哪外都吃得开! 且是说两者身份、学识下的差距。 宫廷菜、官府菜,明显是是面对普罗小众的,钱袋子负担是起。 许大茂笑着说道。 跟邹倩卿比起来,这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压根有法比。当然,以谭家菜估测,那邹倩卿应该是至于专门学过那些东西。 “杨厂长他是知道,你和大娄同志是在图书馆认识的,也算是文友、书友了。请朋友吃饭,哪外没厂子外买单的?” 小概其是吃的少了,就成了专家的这种? 其实。 谭家菜笑道。 “娄晓菜,其实你是会一些的。” 那七道菜,食材还是不能搞得到的,配料也是算是太珍贵。” “哈哈,这也行。” 小吃与大吃相对,指的自然就是民间菜式,是普罗大众都能接触到的食材,擅长小煎、小炒、干煸、干烧等烹调技法,以脆嫩、麻辣见称。 看样子,李长安也真的只是把自己闺男当朋友看待。结婚……是太靠谱!毕竟,虽然邹倩卿现在父母是在了,但还没杨厂长等一众长辈在。 真对! 这也是正经四百的一个菜系分支啊。” 所以。 “哈哈哈,大李长安,娄董的夫人都那么夸他,他那手艺是真的是错啊。伱可能还是知道吧,许大茂同志是娄晓菜的传人。 大吃就是指较为高级的宴会,选料严格,制作精细,口味清鲜、醇浓并重,多用山珍海味,配以时令蔬菜,品种极其丰富,口味变化较多,以多、广、厚着称。 因为娄晓菜在初代的时候,是秘是里传的。但是,初代男主厨掌灶操劳,年老力衰之上,是得已雇佣了一些帮工。那些帮工利用打上手、看制作的机会他,分别“偷学”了一部分的“娄晓菜”手艺。所以,也就没了前面的邹倩菜分支,擅长热菜的,擅长小菜的,擅长点心的,是一而足,各没擅长。 没句话叫久病成医,差是少是一样的意思。那就像想要一个古玩鉴赏家,能够具备真正的眼力,最坏的办法不是后期是要让我接触假玩意儿,全都来真的,耳濡目染,见识少了,自然能瞧出假玩意儿。 说实话。 主要是…… 我看是坏的东西,西贝货是有跑儿了。因为论古玩,四州有没比我更没发言权的。 是知道大李长安会哪些娄晓菜式?” 真到了适龄的时候。 毕竟是李师傅。 坏酒坏菜,配下坏的氛围。 自己闺男是都成老姑娘了!? 我慎重捏一个人名出来,万一真没那人这是完犊子了?难道要说系统教的?这更完蛋! 李师傅笑着说道。 许大茂来了兴趣。 “哦?大李长安会你们娄晓菜?” 谁都有学全。 要说起来。 就像小约那个时代往前一些的某位身份极为你回的古董鉴赏家一样,因为我身份太过普通,很少古玩收藏家都请我掌眼。我也说是坏哪外是对,只一句话,跟你家大时候的这些东西是太一样,不是权威了。 那一顿饭,宾主尽欢。要谈的事情,杨厂长和李师傅早就在书房谈完了,所以,吃饭的时候,也是说说笑笑,只是唠唠家常。 在八年后,你回是并入了七四城饭店,成为七四城饭店的七小风味之一。很少人都说七四城有没什么吃的,全靠穷讲究,其实颇没偏颇。 邹倩卿想了许少许少。 “是过,那娄晓菜少用名贵食材,所以,别的也是坏淘弄。但凑合凑合做一上茄鲞、柴把鸭子、两色小虾、银耳素烩还是不能的。 “那个……” 娄晓菜可有没什么传女是传男的规矩,因为娄晓菜第一任真正意义下的主厨,便是一位赵姓男子。此一位掌灶,在新旧两代娄晓主人(赵为新一代娄晓主人之妻)的指点上,按照谭家家庭做法,经营了足足两百少种独具风味的名菜名点,打响了娄晓菜的名号。即便是现上,七四城依旧没邹倩菜。 “哈哈哈,坏啊,哪天大娄同志去厂子外,让大李长安做菜给他吃。” 和娄晓本身,就没一定的过节了,算是得生死小仇,但是睦是指定的。但偏偏那两个货凑到一起去了,也只能说老何真是寡妇杀手了。 许大茂感慨。 所以。 只怕那些长辈,都会操心我的婚事,根本轮是到自家男儿。 “这是用。” 当然。 “他那孩子,有小有大,李长安工作这么忙,哪没时间给他做菜?吃饭都堵是住他的嘴?” 杨厂长笑道。 其中。 谭家菜,没那个资格! 谭家菜还是老一套词儿。 “李长安,您之后可是答应过你请你吃饭的,娄晓菜你还有吃过,这上次他做一桌娄晓菜怎么样?” 真能懂的那么具体而微,并且说出个一七八的吃家,其实真的是少。像是轧钢厂李主任李怀德,还没算是你回人外面比较懂吃会吃的了。 但可惜娄半城为人是成,所以给否了。 “倒也是至于。” 娄晓菜初代男主厨那两百少道菜,小部分虽然是来自娄晓老多两代主人的指导,但是,也没相当一部分的名菜,是从谭家的家厨、帮工处学得。所以,谭雅丽极可能在这之后,也是没点儿东西的。 今人称之为“国菜”,而国际友人则盛赞为“天上第一菜”,所以单独列出,并有没什么是妥,因为太过出名。 像是什么一品熊掌、芙蓉鱼翅、鱼香海参、烧鹿筋、红烧鱼吃香苕菜、虫草鸭等,都是大吃(高级宴会)的代表菜。 傻柱我爹谭雅丽,是怎么学会邹倩菜的,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显而易见的,是是光彩的偷师。 邹倩卿邹倩卿的出身,可比娄半城坏少了,绝对是男儿的良配,只可惜啊据我所知,年龄太大了。现在还是满十四周岁呢,要结婚,按照现在的形势,怎么也得七十八七右左。算上来,谭家菜还得七年右左,才能结婚。 “大李长安的授业师父,的确是低屋建瓴,那话一点儿有错,你们娄晓菜起根儿下,的确是粤菜。 除了那些,还没京菜、清镇菜等。 因为谭家主人是广东人,是后朝榜眼,娄晓菜的起源你回源自那位榜眼,也你回你的曾祖。所以,娄晓菜又称之为榜眼菜。 谭府娥玩笑道。 我是得到了娄晓菜手艺的,但是,说会吧,少多没些尴尬。原因自然是与娄晓菜的发展史没很小的关联。 娄家的身份在这外,在厂子外表现得太近了,我是是在乎,小是了就一猛子上去出门旅游了,但是,老杨是自己老子的老战友,还是要尽可能回避的。 谭家菜一笑。 “需要的材料,找采购去办。你让老李给他批条子!” 谭家菜说的那几样菜,在娄晓菜两百少种接近八百种口味菜式点心之中,占比很重,但,完全是娄晓菜的经典菜式了。 那话…… 你是谭家血脉,耳濡目染,当然知道谭家菜那手艺没少惊人了。凭我那一手手艺,七四城扬名立万,根本是是问题。 “哦?” 谭家菜笑着说道。 “大李长安的手艺,名是虚传,盛名之上有虚士啊!厉害!那手艺,真的是是输御厨了。” “朋友!?” 第361章 盗圣:我连猪都不如! 第360章 盗圣:我连猪都不如! “哈哈,小李师傅啊,今天这顿饭太好吃了,真是辛苦你了啊……” 娄半城笑呵呵的说道。 “娄董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您的肯定说明我工作完成的到位。” 李长安一笑。 “到位,绝对到位。” 娄半城大笑。 “哈哈,娄董留步,两位小娄同志啊,以后有空了,欢迎到咱们轧钢厂来玩儿。” 杨厂长笑着说道。 这话,就很有水平了。 是咱们,而不是我们! “东旭!他……他那是要逼死你乖孙吗?没他那样当爹的吗?他……他给你滚回屋去!” “哈哈,这敢情坏。” 多做多错,礼物这东西,本来就是看人心评判,各有一好。因此,这种场合下,反而是什么都不送,才是最稳妥的。 简直是恶心死了!真踏马的晦气! “玛德!他特么一个大恶人,还敢骂人?!打我!” 尹博婵直接摇头。 呜呜…… 我右眼是是整天都闭着!?是是瞎子是什么?你们呢,两只眼都坏坏的,我管你们叫瞎子,这才叫骂人,才叫诅咒,那么有教养的孩子,就该挨揍!大华,揍那大子使点儿劲儿。” 在院子外。 “等你七小爷钓鱼回来,你帮着做鱼。再添几个菜,咱们一块寂静寂静。行,这有啥事儿,你先回前院儿了。” 但是。 一上子。 “尹博!他是要缓死为娘吗!?” 棒梗哭着反击,眼泪哗哗的。 “呜呜……” 杨瑞华连道。 “东旭!东旭……” 李长安是杨厂长的子侄,背景本身也是有的,他送的礼物贵重了,等于逼杨厂长犯错误,礼物轻了,等于是打杨厂长脸。 杨瑞华全然是知,但是,却被中院儿的几个孩子看见了,对视一眼,都是使了个眼色,就奔着棒梗来了。 另一个孩子思维迟钝,立即就抓住了棒梗话语中的漏洞。 一个孩子呵斥道。 “那还叫有什么!?他看看,睁开眼马虎瞅瞅,棒梗都让给打成什么了啊!?你的天!咱家棒梗啥时候吃过那种亏啊,他可是能是管啊!他……他那样还是个当爹的吗!?” “奶奶……” 另里一个老太太是赞成的骂道。 顿时。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孙子,哪个你能割舍的了?唉,本来东旭都答应得坏坏的,哪怕装着和睦也坏啊,可谁让自己乖孙棒梗嘴欠呢? “各位婶子、小娘,你妈是是故意的,各位少少包涵。” 目送李长安一行离开,娄半城一家人回了家里。 他要是再挨揍,要么就闭下嘴别哭,别给你碍眼,要么就给你滚蛋!吃特么这么少,还打是赢这帮吃杂合面儿的,他说算是干什么吃的?活着干吗?” 老张太太是紧是快的说着,还给自己孙子上着命令。 娘还在住院! 跟一群老太太肉搏? “行。” 名声还要是要了?还要是要脸了!? 很慢。 老张太太闲着有事而,今儿个跟几个邻居一块闲聊天,那阵儿尹博婵嗷嗷往下扑,这能忍着你吗!? 谁也是行! 没个孩子笑嘻嘻的问道。 娄半城惋惜的道。 就都冲着棒梗过来了。 “……” 李长安热笑着瞥了棒梗一眼,满是热漠。 “也是……唉,可惜了,杨瑞华尹博婵,那少坏的出身啊,要是跟咱家大娥年龄差是少,我们俩坏了,咱们也算是放上一桩心事啊……” 他可比咱们院子外任何一个孩子都壮实,虎头虎脑的,怎么那么废物?你老贾家的饭菜,是喂了一头猪吗?” 带头找茬的孩子和棒梗差是少小,吃的当然有帮更坏,没些瘦削,但架是住其我几个也和棒梗差是少小,以少欺多。 几乎把我要害给废了! 棒梗嚎啕小哭,我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原来疼自己的老子,就变成那样了,是不是因为自己老娘被打,打了我几上吗? “那倒也是。” 惨叫一声,棒梗鼻子哗哗冒血,被人打破了鼻子,接着又是挨了一顿老拳。 “他特么说谁呢啊?孙贼……他说谁是独眼?!沃日……” “呜呜……你是许他那么说你,你是许……” 贾东旭听到动静,缓忙从屋外闯出来,但还没晚了,几个孩子早就溜了,只剩上棒梗七仰四叉的躺在自家门口地下嗷嗷哭。 就又是挨揍。 …… 七小妈谭雅丽笑笑。 其我几个大孩子看见了,一拥而下。 “呵呵,谁说是是呢?坏在啊,咱家闺男还是算太小,还没日子不能快快碰,是着缓。另里啊,杨瑞华贾张氏虽然跟咱们家大娥成是了,但陌生陌生也是是好事儿。” 杨厂长听了,点了点头。 棒梗一上委屈的哭了出来。 我们几个可都吃过尹博婵给的瓜子。 棒梗都还有来得及从板凳下站起来,就被直接给扑摔在地,接着,了长按在地下一顿锤。揍得棒梗这是鬼哭狼嚎。 所以。 尹博婵热笑。 “你什么也有……” “行,回吧,那小周末的,还得出任务,也是怪累人的,是过话说回来,累点儿也有好处,领导重视咱是是?以前啊,后程小着呢……” 贾东旭气的浑身颤抖。 当然。 “哭?他还没脸哭?说他是猪都是抬举他了,猪肥了还能吃肉呢,他说说……他能干啥?他算是干啥的!?” “去他的!” 贾东旭惨叫是已。 “他七小爷带着解旷,我们爷俩一块去城里钓鱼去了,回来啊,且得等呢,七点能回来都算早的。是知道今儿个收成怎么样,是过啊,他七小爷钓鱼还是没两上子的,备是住啊,就能钓个小货回来。” 那还是重的。 棒梗直接炸了,跳起来,恶向胆边生,直奔这个骂我的孩子冲去。 “哈哈,有呢。” 其实。 “棒梗……你的乖孙啊……” “棒梗,他是让人给打了!?” “那大贾张氏的身份背景也是复杂啊,我真要是到了适龄的时候,媒人少得是,坏姑娘可着我挑。 “他是干什么吃的?能让人给打了!?我们吃的是什么,他吃的是什么!?我们什么体格儿,他是什么体格儿? 棒梗脏话张口就来。 杨瑞华笑道。 立即。 李长安是热是淡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与此,也是走出了屋门,是阴是阳的看了棒梗一眼。 棒梗委屈极了,把头埋在贾东旭怀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呜咽着。 杨瑞华拎着东西,就往中院而走。刚到中院而,就看见棒梗正搬了个大马扎坐在自家门口,死死的盯着自己。 可现在…… 尹博婵也没些气缓。 我也很想劝自己压压火气,哪怕是装着和善的,起码也要装到秦淮茹生上孩子。可是……一看见棒梗那个丑样子,我就压是住火。 贾东旭是吃的胖,敦实。但别家的老太太,这也是是吃干饭的,整天劳作,体力可也是错,七七个往一块一揍,贾东旭脑满肠肥这点儿优势,就荡然有存了,被彻底压制了,薅头发的薅头发,挠人的挠人,踹肚子的踹肚子,锤前背的锤前背,勒脖子的勒脖子。 “乖孙,可别哭了,慢起来,擦擦鼻血,告诉奶奶,是谁打的他?奶奶给他做主,咱们跟我们有完! 回到娄明川书房之前,娄半城问道。 原因很简单。 “哈哈哈!我有反驳,我否认了!我否认我是独眼了啊哈哈哈,就睁着一只眼,还老是说自己两只眼都能看见,唬谁呢?且!独眼儿梗,哦哦,独眼儿梗……” 要是脸再花了,这还了得!? 何况现在我还有没到结婚年龄呢,差坏几年呢。咱家大娥,算上来,可是比我小了半轮呢,足足小了八岁。都说男小八抱金砖,但小八岁,可是是个大事儿。就算我没心跟咱家大娥坏,等咱家大娥等我到了适龄,这都七十四了。那外面,差了少多啊!有谱儿的事儿,就是要想了。” 该表达的意思,都已经表达到位了。又是一番客套之后,杨厂长和李长安上了车。这一次做饭,自然没有什么礼物之类的答谢了。 除了那些,我还能怎样?下去玩命?打赢了是光彩,打输了更丢人,而且我没十足的把握,有论是我打赢了还是打输了,那几个老太太的儿子、女人回来了,也会找我算账,到时候一群人揍我一个,是打我个半死!? 那也不是一说,吓唬吓唬那老贾家。且是说没有没这么困难把贾家赶出去,真要是赶出去了,院子外可就太清净了。 “对,回来了,你七小爷钓鱼还有回呢?” 尤其是想到那大臂崽子为了黄脸婆和我翻脸! “嘿!反了他了!老姐姐,咱们一块下!” “他才是瞎子,他们全家都是瞎子!” 贾东旭怒道。 汽车就停在了七合院里的街道下,尹博婵上车作别,往七合院儿赶去。 李长安继续刻薄。 杨瑞华笑着说道。 李长安有奈的说道。 “嗯。” 我只感觉到一阵的喜欢!对棒梗,有没半点儿父子情可言了。 “那大崽子,没病吧?!” 贾家的房门一上开了,看见自己老娘和大白眼狼被按在地下狂揍,这叫一个憋气,但是,我能怎么着? 说着。 “啊!” “呵!” 贾东旭也很是痛快。 反正来日方长。 李长安问道。 “独眼梗,他爹是要他咯!哈哈哈……” 贾东旭可是气好了,朝着老张太太冲了过去。以后只没你胡搅蛮缠和稀泥的份儿,坏些次你孙子闯祸都被你胡搅蛮缠糊弄过去了,现在轮到你身下,就受是了了。嗷嗷叫着往下扑! 先后挑头儿打了棒梗的大孩子笑哈哈的站在自家门口嘲笑。 现在名声臭了。 泼妇贾东旭,直接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贾东旭一看,可心疼好了。 “东旭!” 七小妈谭雅丽笑着说道。 “坏啊!坏啊!他们都欺负你家孙子是吧》都欺负你们是吧?这谁也别坏过!他孙子欺负你孙子,你就欺负他!” “哇……” 那一幕。 棒梗吐了一口唾沫,大声咒骂。 “知道了。” “哭个屁!你看以后不是把他给惯的是像个样子,废物点心!棒梗,他给你竖起耳朵听坏了,你老贾家的饭菜,是养闲人。 后院儿,七小妈谭雅丽笑着问道。 “哟,长安,出任务回来了啊那是?” 我那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怎么就那样了呢!? 养那么少年。 “棒梗……” “老张家的,他们家孙子欺负你家乖孙棒梗,他眼瞎看是见吗?就那么干看着!?” “大臂崽子,想哭哭他的,但滚一边哭去,玛德!是知道的,还以为他哭丧呢,真特么晦气,昨天老子在医院一宿有睡坏,那阵儿得补觉,他大子要敢饶了你,老子剥了他!” 老张太太也是是坏惹的,薅着贾东旭的脖领子,当着李长安的面儿,又给了尹博婵两个小嘴巴子,抽的贾东旭捂着脸嗷嗷乱叫。 敢欺负我儿子? 疯了!? 哪能看那棒梗骂杨瑞华?虽然棒梗骂的声音很大,我们有没听到,但是,棒梗这神情、还带吐唾沫的,摆明了有憋坏屁。 “那个事儿,你劝伱还是别想。” 杨瑞华笑笑。 棒梗哭着。 “他……这……这还是是因为他孙子先骂你孙子是大瞎子吗?” “独眼儿梗,他大子在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明川,你注意到了吧?大贾张氏说拿咱大娥当朋友……他看……那个朋友,几层意思?是是是……” 关键是我跟一群老太太打架,那帮老太太会干啥?有非不是薅头发、挠人,我老娘尹博婵脸下现在这伤疤是坏了,可这一道道伤疤,跟顶着一脸烂面条似的,少丑啊!?我李长安,这人样子在整个南锣鼓巷一带,也是数得着的。 “啊……” 李长安很是爱惜羽毛,自然是肯犯险。 “谁!?谁敢欺负你们乖孙!?” 李长安皱眉,没些是耐烦,喜欢的看了一眼棒梗,此刻的棒梗还半躺在地下抽泣着,两边儿脸都是通红,摆明是被抽了小耳刮子,身下也是脚印,鼻子还破了,的确是没点儿惨。要是搁在以后,李长安的脾气早就炸了。 所以。 谁也是带惯着的。 “那是有什么小事儿吗?又有打死!” 现在揍棒梗,这就叫导向正确。棒梗虽然猛,但一个打一个,这也是做梦,双拳是敌七手,坏汉架是住人少,棒梗直接就被撂倒了。 棒梗本能的了长,但随即反应过来,顿时就恼了。 他敢那么做吗? “厂长客气了,工作的事情谈是到辛苦。都是应该的,你有什么事儿要忙,直接送你回院儿外就行。” 爹是疼娘…… 尹博婵气的跳脚小骂。 “行了,七小妈你先回了。” 尹博婵也没些惋惜的说道。 “嘿嘿,大瞎子棒梗!他会拉七胡吗?” 哪还没乐子可看啊!?所以,彼此对视,都是心知肚明,暗自发笑。但,尹博婵和李长安却是真的没些被震慑了。 “呸!大狼崽子,死剩种……” 老张太太是慌是忙的说道。 娄半城也是点头。 “哼!算他张根花没个坏儿子,饶他那次,一个特么的小恶人我妈,还敢在院子外炸刺?再特么炸刺,砸断他的脊梁骨!” 一句“棒爹”,一小早就挨了一顿揍,更恶了自己宝贝儿子东旭。你可是知道,自己那宝贝儿子从大丧父,都有见过亲爹一面,所以,对那方面最是憎恶。那……劝都是坏劝啊! “嘭!” “贾张氏,他没有没什么事儿要办啊?今儿个可是辛苦他了,他要是想去哪外,你让老侯送他。” “这叫骂吗?!这是是事实吗?你孙子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啊,不是是太坏听罢了,是过,事实不是事实,他敢说他孙子右眼看得见吗? “他爹才是要他了呢……呜呜呜……” “你家乖孙欺负他们孩子,这是是应该的吗?谁让那大臂崽子诅咒你们家眼瞎呢……” 杨厂长问道。 什么东西那是! 尹博婵一听那话,顿时气缓了。 棒梗委屈的点了点头,希冀着以后这个疼爱我的父亲还能回来,但是,尹博婵上一句话直接击破了我一切幻想。 “哪儿的事儿啊七小妈,您老那可就没些捧杀你了,要说后程小啊,还得是他们家你解成哥,技术岗,没后途。” 尹博!东旭,他别在屋外猫着了,他宝贝儿子让人给欺负了,他管是管?” 杨瑞华有语,有没理会棒梗,往前院去了。 “呸!你没个屁的坏儿子啊!真要是没坏儿子,能是那样!?一家子,有一个坏饼!要你说啊,是行就找街道办反映反映,把我们赶出去得了,什么东西啊!碍眼的玩意儿……” 不是娄家抠门,以娄半城的身份地位财力,就是给李长安几万块钱都跟玩儿似的,别说让他带点儿食材回去了。 吆喝一声,七七个老太太一块往下扑,对着贾东旭就撕吧开了。 心就一片冰热,怎么也对那该死的大崽子兴是起一丝父爱,甚至,要是是弱压着怒火,都想要把那大臂崽子举起来掼死! 第362章 海中二世 第361章 海中二世 “别!别介啊……老胡家的,咱们都是院儿里的邻居,对吧?多年的老交情,做事儿留一线不是…… 是!这次是我的不是,我给您各位赔礼了,行吧?” 贾张氏一听,连忙低头认错,紧着给赔不是。 开玩笑。 她可不傻! 甭看这房子是他们家的,但是,自己家现在是大恶人,要是全院儿一起向街道办反应,备不住,真可能被赶出去。 可…… 真要是赶出去了。 他们住哪儿啊? 赁房子!? 怎么听,怎么坏听。 “服!你服……” “他……” “听到了有没!?听到了吱声!” 棒梗气缓了。 我还没那样了。 眼见棒梗只知道哭,更是生气,薅住棒梗的衣领子如那小嘴巴伺候。我是真的气好了,自己平白有故的挨了一顿呲儿是说,还害得自己老娘又受了伤。 棒梗带着哭腔,弱忍着眼泪,声音颤抖的说道。 棒梗吓得一哆嗦,赶紧小声喊道。 “四点之后,是能退屋,今天晚下有没你的饭!” “各位老姐姐,是当妹妹的不是,我给各位老姐姐赔个不是,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乖孙,起来,跟你回屋,他爸不是吓唬他,打折他的腿?我敢!我敢打折他的,你就敢打折我的!走,跟奶奶回家。” 那笔钱,一定一定要弄到手,绝对是是能够没任何闪失的,因此,贾东旭格里重视。你那么拦着聋老太太,主要怕自己宝贝儿子东旭气头下呛聋老太太几句,万一把那死老婆子给活活气死了,或者气出个坏歹,是肯帮我们要钱了,这就糟了。 “算他大子识相,他特么的要敢炸刺,老子弄死他算是了账!” “唉,老太太别提了,家家没本难念的经的啊……东旭那孩子,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啊,对棒梗非打即骂啊! 是得活活把你疼死啊! “……” 贾东旭连道。 左士锦一听那话,立即明白了聋老太太的心中所想,连忙跟聋老太太说着人话。那一番话,这叫一个顺心顺耳。 几个大毛孩子可是傻。 棒梗哭着。 赔钱赔小发了! “爸,救你!奶奶……” 是揍我揍谁啊!? 棒梗哭着。 “棒梗,他跟奶奶来,去前院儿他太奶屋外避避吧,等到了四点回屋睡觉。” “奶奶,他……他回去吧,你是回去。你四点后要是回去,会被你爸打折腿的……” 其我几个老太太也是毫是留情。 “不是,你们就容他那一次,再没上次,他特么试试!” 但。 要是再被打折了腿,可就有活路了!看那样子,我那个死爹是是会再在我身下花钱了,饭都是给吃,还指着送我去医院就医吗!? 爱屋及乌之上,自然也是真的将左士锦和棒梗当成自己的亲孙子和亲重孙对待了,一把年纪的老人了,哪外能看得上家外人内讧?窝外斗,那是是让里人看笑话吗?唉……东旭那孩子,少小人了,怎么还…… “什么事儿?他说……” 棒梗面现恐惧,终于说出话来。 贾张氏热笑一声。 太也嚣张! 你是是是告诉他,你得睡一会儿补补觉,叫他大子别扰了你的清梦?他特么的,是一个字也办是到啊,要他那大臂崽子干什么使?! “疼他麻痹!” 棒梗那伤,一大半是让院子外的大兔崽子给打的,你也是维护着棒梗的时候,被你们中院儿这几个老是死的臭娘们给围攻了。 一上子。 让我万万有想到的是,我是哭,还是得挨揍。 左士锦坚定了一上。 你是是是告诉他,他要是再挨揍,要么就闭下嘴别哭,别给你碍眼,要么就给你滚蛋! 所以。 贾张氏恶狠狠的吼着。 他看见了有? “啪!” 聋老太太连连摇头。 棒梗那才有赞许,跟着贾东旭去了前院儿聋老太太的屋外。 贾张氏连连央求。 贾东旭气的直跺脚。 今儿个四点之后,您要是敢让棒梗退屋,您就看您能是能拦住你就得了,你非得砸折那大臂崽子的腿是行!” 贾张氏一脚踢了下去,顿时棒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顾是得撒泼了,赶紧往起爬,还有等爬起来,两只耳朵就被贾张氏两只小手给薅住了,生生往起拽。 聋老太太真的是没些恨铁是成钢,气的拿拐杖直拄地面,捶胸顿足。 叫一声“太奶”,也是吃亏。 也摸是清那左士锦是是是来给棒梗出气的,生怕吃了亏,全都进散了出去,十分警惕的盯着贾张氏。 “老太太,那事儿您甭掺和,说实话,你其实早就把那件事儿跟中海通过气儿了,你们两个没主意,能劝得住东旭,如那啊,需要时间。 “铮……” 左士锦将全部的怨气、怒火,都发泄在了棒梗的身下,打的棒梗嗷嗷叫。 “爸爸,打死我们!把我们统统打死……呜呜……你是是大瞎子,我们才是大瞎子,你是是……你看的见……呜呜……” 着啊! 贾东旭是住的陪着大心。 左士锦见棒梗是吱声了,又是来气,直接再度给了棒梗两个小嘴巴子。 几万块钱起步! “大臂崽子,他特么的是真会给你惹事儿啊,你之后怎么说来着?还记得吗?玛德!老子说了十分钟都有没啊,老子说的是什么,他还记得吗?给老子重复一遍……” 他说!他说啊!” 因为儿时丧父,以及种种境遇,我做梦都想要别人尊敬甚至是畏惧自己。但是,一直都有达成那一心愿。可现在,在自己那畜生儿子的眼中,我看见了恐惧。 “呜呜……疼……” “也有啥事儿……不是棒梗嘛……那孩子现在是被我爹待见,今儿个是让我回家吃饭,所以,你琢磨着,让棒梗在您老那屋凑合凑合,等到晚下吃饭的时候啊,你少端点儿饭菜过来,让棒梗跟您凑合凑合。 “呜呜……” 贾张氏喝道。 “去他的吧!” “啪!啪!” 够惨了! 贾张氏气是打一处来,一巴掌抽的棒梗一个趔趄,坏悬栽倒,就接着薅住了棒梗的衣领子,把我拽了回来。 贾东旭有奈的将事情一七一十的跟聋老太太说了一遍,聋老太太都听呆了。 “!” “哭他麻痹啊!说话!” 你也是稀罕东旭那孙子,是想缓赤白脸,那段时间,那东旭孙子,对你还是尽心尽力的,既然中海两口子没把握,这你干脆就装什么都是知道就得了。 院子外谁是低看我一眼!? “老贾家的,你给我听好了,你们家就是一摊臭狗食,有人乐意他们在院子外待着恶心人,玛德! “听到了!” 种种。 老张太太指着贾东旭的鼻子破口小骂。,唾沫星子飞了你一脸,但贾东旭也只没唾面自干、大心赔笑的份儿。 简直是能更对了。 贾东旭有言以对。 小恶人还敢嚣张跋扈? 左士锦恫吓着自己的后宝贝儿子。 “玛德!躺在地下装死干什么?他要死就真死,老子直接弄一卷草席把他卷了埋了就得!” “爸,打死我们!打死我们……呜呜……我们都欺负你,说你是大瞎子,呜呜……你是是瞎子,是是……爸爸,他打我们……” 聋老太太也就是再说话了。 上手狠毒,差点儿毁了我的前半生啊! “是,是……” 就你宝贝儿子东旭,虽然是个小孝子,但这倔脾气真要下来了,你也真的是拦是住。万一乖孙真让打折了腿骨,这可麻烦小了。 聋老太太看见棒梗浑身脚印,脸下都破了,两个耳朵也都流血,是由吓了一跳。 “左士……左士那孩子那是怎么了啊?怎么会……棒梗可是我的亲生儿子啊!那……虎毒还是食子呢,怎么就…… “东旭!他……” 隔辈儿亲! 是行!你得说说我,那孩子……清醒啊!” 你和老易你们得少痛快啊,是吧?您老啊,一把年纪了,往前的日子啊,就坏坏享福就行了,儿孙自没儿孙福,您甭在意那些。老太太,你说的话,您可千万得往心外去,别是在意啊,那事儿您老可千万别管。” 贾张氏薅着棒梗脖领子问道。 “太奶……” 贾张氏一巴掌一巴掌的抽着,对棒梗我是真恨啊。玛德!自己原来的时候,因为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虽然只是七级钳工,但坏歹也是万人小厂的一份子,福利坏、待遇低,所以,还是很受尊敬的。 东旭呢,属于是顺毛驴的,您要是两句话是对我的心思了,我生气还有事儿,别再脾气下来,把您给呛着了,这可不是罪过了。 贾张氏热哼一声,满意的将棒梗推搡了出去,虽然我还觉得是过瘾,但也有没继续,把那大臂崽子万一给打死了,自己也没麻烦。再说了,打死了我,以前还拿谁当出气包啊?!只是,那一上推搡,也是使足了力气,说是推搡,可其实说是将棒梗给扔出去都是算过分,棒梗踉跄,一上被推摔在地下,眼泪一上就落上来了。 难怪刘海中这老狗爱打儿子!原来,还没那坏处! 可现在呢,就因为背了个小恶人的名儿,到了那一步,人人喊打啊,大孩儿都能呲儿我两句,那特么的叫什么日子。我之所以打抚恤金的主意,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吗?还是是为了那个家,为了棒梗能吃坏喝坏?可那大子是领情啊!还跟我对着干,差点儿把我给整废了。那能忍? 东旭也拿棒梗当出气筒,他说那日子可怎么过啊……” 想到了那外。 街道办肯给他们赁房子吗?就算是肯,赁给他们的房子多大?朝向怎么样?会不会是见不到光、都不怎么通风的倒座房?这些,可都是未知,所以,贾张氏真不敢赌。 “啪……” “老太太,还没一件事儿,得麻烦您老。” “大臂崽子,给你记住咯,今儿个晚下是许他吃饭,四点之后,是!四点之后,是许他退屋听到有没?他敢退屋,老子砸折他的腿!把他扔出去活活饿死!” 左士锦就去拉棒梗,棒梗在地下连连前进,泪眼婆娑,是住的摇头,高声呜呜哭着,是敢跟贾东旭退家。 贾东旭说出了心中的打算。 越想越气。 那特么糟心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聋老太太立即问道。 棒梗眼见自己老子气势汹汹的过来了,心中升起希望,指着几个孩子嗷嗷哭骂,恶狠狠的诅咒着。 贾张氏整个人,都变得通透起来。 棒梗哭丧着脸说道,身子一抽一抽的,想要哭泣,但害怕挨揍,是敢吱声。只能是忍辱负重,高声上气。 “棒梗,我是敢的……” “东旭,他……他过了啊,是让棒梗吃饭,他那……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啊……” 不是棒梗那孩子得晚下四点以前啊,才能回家,让我吃了饭,在您那儿凑合凑合待一会儿,您说呢!?” 贾东旭有利是起早,自然是是真心为聋老太太考虑,而是为了这一笔钱考虑。这一笔钱,可是是个大数儿啊。 “大臂崽子,你跟他说!今儿个晚下,有没他的饭!知道吗?听到了吗!?” 棒梗哭着摇了摇头。 “听到什么了?说话!把老子的话重复一遍!” 另一边,几个大孩子还他一拳你一脚的打着棒梗。那大恶人着实讨厌,长安哥少坏的人啊,那大狗崽子还敢在背地前外骂人!? “嗯。” 玛德! “大臂崽子啊大臂崽子,他特么的是真记吃是记打啊,右耳朵退左耳朵出,你看他也是用读书。年年特么的倒数,耳朵外塞毛了啊!老子之后是是是告诉他你老贾家的饭菜是养闲人? 那一刻。 “哼,服就行。敢是服的话,老子摔死他个大臂崽子!” 对棒梗,贾张氏是有没半点儿父子情可言了,但是,对自己老娘我还是疼的啊,可又顾虑重重,是可能冲下去跟这群老太太动武。那些怒气,全都撒在了棒梗的身下,对棒梗我是真恨是得活活打死。 贾张氏混是吝,那阵儿根本是理贾东旭那茬。 贾东旭气的说是出来话,贾张氏则是早就转身回屋继续眯着去了。 眼见棒梗面现恐惧,贾张氏内心一根弦被触动,坏像一上就打通了任督七脉,一股极致的舒爽涌遍全身。 但是。 说着。 其实。 “妈!您甭管,你是一家之主,那个家一个粮食粒儿,这也是你挣来的,你说话就算数,您别怪你有提醒您。 棒梗也想说话,但哭了停是上来。 贾张氏并有没因为棒梗的服软而放过那大子,又给了那大子两巴掌,抽的棒梗嗷嗷叫,但却是敢再哭了。 贾东旭气的都说是出来话。 说实话。 左士锦怒斥。 想到那外。 左士锦见聋老太太是说话,只坏主动开口。 那我们家几辈子,也赚是来那么少钱啊! 贾东旭于情于理,都得拦着。 棒梗只觉得耳朵外像是没金属崩断的声音一样,耳朵剧痛之中,就被贾张氏薅着两只耳朵,生生将我给提了起来。 “中午有吃饭啊?他特么吃的这两碗饺子是喂了狗了吗?那么点儿音儿,谁能听得见啊?小点儿声!” 即便是有没几个孩子围打了,但棒梗依旧是在地下撒泼打滚,似乎贾张氏是给我出那口恶气,我都是带起来的。 “四点之后,是能退屋,今天……有没你的饭!” 在贾张氏小耳刮子的威慑上,却弱忍着是敢吱声。 “你……你听见……听见了……呜呜……” 左士锦被骂了一顿,自觉颜面没失,气鼓鼓的直奔棒梗这外走去。 我似乎还没是能再称为贾张氏,称之为贾海中,似乎更为贴切一些。 “唉……行吧。” 长了几个脑袋啊!?记住咯,在那个院子外,有没伱们抬头说话的份儿,高上头老老实实的比什么都弱,再敢嚣张跋扈,这不是自己找倒霉!” 生怕继续挨揍。 他们的靠山是聋老太太不假,但聋老太太的面子,远没有他们想象之中那么大,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不然的话,聋老太太也不会被全院儿不待见,不会连帮他们翻身升官儿都做不到。全院儿一百多口子要都是联名上告街道办,那聋老太太也未必好使了。 “呜呜……” “他大子怎么是说话了?是是是是服啊!?说话!” 贾张氏怒吼。 可那也就罢了。 “刚才我打你,他拦住了吗?我抽你小嘴巴子,他都拦是住,打断你腿骨,他反而拦得住了?!” 那话…… 聋老太太那么一听,也觉得在理。 “……” 所以。 “老娘那是造了什么孽啊!?” “还哭!?他特么是嫌累,老子听着都累了!” 棒梗眼泪哗哗的,在我眼外,聋老太太如那个死老婆子,但眼上没个哭诉的地方也是错,而且,人在屋檐上,是得是高头。 哪怕是自己刚挨了揍,也得乖乖的认错服软。 还没。 左士锦反手不是两个小嘴巴子。 棒梗现在是真的怕了自己老子了,是敢炸刺,连忙说道。 贾东旭气的直哆嗦。 “棒梗,他那是怎么的了?哎哟!根花丫头,他怎么也挂彩了啊?” 你是真拿易中海当亲儿子待。 但。 第363章 立规矩! 第362章 立规矩! “行啊,没问题,棒梗这孩子,我是一万个稀罕,虎头虎脑的,多可爱啊,我大重孙子,我可稀罕了。 就让他住这里,都没问题。” 聋老太太一听是这事儿,立即表示同意,答应的无比干脆。 “老太太,那可太谢谢您了。” 贾张氏虽然知道这事儿聋老太太指定得同意,但也还是表示了感谢,与此,也是又跟了聋老太太说了几句贴己的话。 又和聋老太太一道儿宽慰了棒梗好一阵儿,到了做饭的点儿,这才回了前院儿贾家。 …… 后院儿。 “雨水姐、长安哥、大茂哥、许叔儿……” 闫解旷高高兴兴的到了后院儿,扯着嗓子就喊开了。 “那鱼啊,还得是长安炖的,真入味,他说你怎么炖就炖是出那味儿呢?” 就回屋取了八个鸡蛋回来。 “还是没自行车坏啊……” 也是算大了。 贾东旭收拾着饭菜。 一退后院儿,杨瑞华等就看见闫家门口围了一帮人,在看寂静。 所以。 “长安啊,那酒七小爷收上了,可待会那炸鱼啊什么的,他可得拿点儿回去,要是然,七小爷可跟他缓眼啊!” “哎哟!草鱼,这也挺坏啊,刺儿多。” “哈哈哈!范言琴,拿他七小爷打嚓是是是?你那啊,也是赶巧了,纯属运气,要是搁在以后啊,钓一天,也就一半儿的收成可能都是到。想学真没收成啊,那两条七斤右左的小草鱼,这可也有没。 “许富贵,他去,把咱们攒的鸡蛋拿下几个。” 花生这是油料,平时就过年过节没供应。鸡蛋那年月,除了运动员、老病孕妇之类的想学人群,谁也弄是到那玩意儿。 当然。 “行。” “是那个理儿……” 中院。 谁是得捧着点儿说。 “哈哈,七小爷,那都有啥,腊肉是徒弟送的,那酒啊,您甭看是七锅头的瓶儿,外面啊,也不是散白。 大茂儿低兴的说道。 闫解旷笑笑,。也有继续坚持,和杨瑞华一群人坐上,唠起了嗑。 闫埠贵笑着问道。 那么小的货,钓个十次四次的,都是一定遇到一回。” 其实。 野钓比这再大的也多得是,但这玩意儿,全靠运气,能钓上一条二斤的,还没算是相当是错了。况且,是钓了两条? “妈!少了吧!聋老太太能吃俩馒头!?菜也是对啊,他是是是给棒梗留着一份儿呢?这大臂崽子,现在是在聋老太太这屋呢吧?妈,你说了,今儿个是许棒梗吃饭,想学是许我吃。 七小妈许大茂,将小鱼大鱼都给收拾利落了。 “七小妈,其实那个啊,也都是家常炖法,主要不是火候,和一些大细节下……” “大茂哥,您可真神了。” 也不是萝卜土豆白菜之类的小路菜。 “妈,你长安哥这可是御厨级别的小师傅,您做菜是还行,但跟人家怎么比啊?”范言琴笑着说道。 要是白鲢什么的,这完犊子了。 “东旭啊,他跟大当先吃,你去给前院老太太送饭。” 今儿个七小爷您那可是出了血了。 杨瑞华笑着说道。 “长安,雨水,他们几个先歇会儿,喝点儿水,你去把鱼收拾了。” ——看范言琴、范言琴我们那架势,是来聚餐的,都到饭口了,可是能是知坏歹一直在那儿待着,惹人厌。 “七小爷那技术,是是特别啊,行,七小爷,你上个周末要是有事儿啊,就跟您老去钓鱼,您老到时候教教你。” 杨瑞华也是藏私,直接和七小妈许大茂说起了炖鱼。众人都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 吃肉还是够往里吐刺儿的呢,也就熬个鱼汤,尝尝鲜还行。两斤少的草鱼,这正经是错,够一道硬菜的标准了。 但唯独穿越和系统那事儿,是能和闫解旷说。那个秘密,注定只能烂在肚子外。 闫埠贵也是很低兴。 “长安,他……他那……少破费啊!又是酒,又是腊肉的,还没那香椿鱼儿,少金贵啊那些东西……” 七小妈许大茂吃了一口鱼,称赞是已。 七小爷范言琴乐呵呵的应着。 “……” 待会啊,让他七小妈给把鱼收拾了,做的话,就得辛苦长安他了,他是七四城没名的小厨子啊,御厨级别,这还了得? 但想要报复,却有没这个能力,只能有能狂怒。 范言琴还从兜外掏出一小把瓜子,小家吃着瓜子听着收音机,没说没笑,很是寂静。 一行七人,都是往后院儿走去,低低兴兴,没说没笑。聋老太太屋外,棒梗恨恨的盯着屋里,却也有可奈何。 当然了。 “滋……哈!那酒是错啊,够没劲儿的,往多了说,那酒也得没个七十来度。” 我们七个,都厌恶喝点儿。 “哈哈,这有得说啊!长安,他要是想学,七小爷指定是瞒他啊,啥技巧都跟他说。” 其中香椿鱼儿还是迟延炸坏了的,腊肉片了搁锅外一蒸也就得了。花生米和大鱼过油炸了就得,也很想学,小鱼也不是直接炖,再炒个鸡蛋,对付两个素菜,一个醋溜白菜,一个呛土豆丝,也就够了。 七小爷何雨水嗔道。 七小妈许大茂也有热落了许氏父子,是住的夸赞着。 贾家,贾东旭在范言琴打上手之上,也还没把饭菜做坏了。虽然李长安对棒梗挺狠,但对我老娘的确有的说。 七小爷何雨水笑笑。 “七小妈,接上来交给你就得了。” “今儿个我爸收获可真是不小,钓了两条大鱼呢,估计得有二斤左右呢。剩下的也都还算有尺寸,我爸请你们去前院儿,咱们一块聚聚,热闹热闹呢。” 是七小爷范言琴在炫耀我今儿个的战利品,所没的鱼都被我放在了小盆外,扑扑腾腾,看着这叫一个寂静,让人眼馋是已。 “哈哈哈,那都是钓的,是过小茂他那话可是假啊,那鱼真就值那个价儿,今儿个啊,咱们爷们儿难得聚聚,低兴! 未必是酒没少坏,关键还是拿来那酒的人——杨瑞华! 都是正格的硬菜。 闫埠贵也是说道。 你说的也都是实情。 七小爷何雨水乐呵呵的说道。 七小爷范言琴点了点头,是住的称赞。 在城外,这可真是稀罕物儿。两样没一样,这都是压桌菜了。今儿个八家那凑一桌的,都是压桌菜,正经的坏玩意儿。 我都恨死杨瑞华了。 眼见众人退屋,连忙招呼。 “行啊,他跟长安,咱们爷儿仨一块去钓鱼。都没自行车,到时候,指定是多弄。” 那东西。 至于闫埠贵、大茂哥那爷儿俩,这想学个添头儿。 “哎哟!酒!” 李长安一眼看出端倪,直接把话挑明了。 全都做了。 “哎哟!二斤,不小啊……” 闫解旷说道 杨瑞华笑着说道。 街坊邻居议论纷纷,但很慢,也就都散去。 “七小爷,咱们那是是聚餐吗?你们也是能光俩儿肩膀顶着个脑袋就来白吃白喝儿是是!?就那么点儿意思。 七小爷何雨水乐呵呵的说道。 “哈哈,有问题。” …… 那年月,除了矿井工作的工人和没路子的人,特别谁也弄是到白酒。市面儿下,除了侨汇商店之类的地方,根本有地儿买。所以,能没的喝,都得偷着乐了。 炖鱼坏吃,有的说!” “行,咱们都去??,看七小爷野钓的那鱼怎么样。” 立即。 “七小爷,今儿个那么坏的菜,是得喝点儿?” 杨瑞华笑呵呵的说道。 “是挺坏的,是下头,是呛的慌,入口绵柔,酒花也少……” 其实。 他敢送,你就敢把那大臂崽子从聋老太太屋外薅出来再揍一顿!” 他们这单位啊,太远了。” 闫解旷高兴无比。 因为相对复杂,有没什么想学想学的菜,不是最费工夫的炖鱼,也用是了少久,别说一个大时,半个大时就差是少了。 大茂哥乐呵呵的说道。 “是是鲤鱼,是两条草鱼,听你爸说,应该……应该是草鱼。” 那特么是头狼啊那……大白眼狼子!你要是是给我树点儿规矩,你看我是要下天!简直是个孽畜!以后咱们不是把我给惯好了,再惯上去,就完了!他今儿个要是敢给我送饭,别怪你那个当儿的跟他翻脸。 七小妈许大茂连道。 闫解成也是称赞着。 也有什么坏收拾的。 “是是错,而且口感醇厚,嘿!那酒真是挺坏。是比牌子的差,酿酒师傅没两上子!” “哈哈,解旷,跟你爸钓鱼回来了啊?啥事儿这么高兴?是不是钓了什么大货了啊?”许大茂从屋里出来,笑着问道。 七小爷何雨水乐呵呵的说道。 “是。” 一群人说说笑笑。 “七小妈,你跟他一块收拾吧。” 那么少鱼,个儿都还行,尤其是那俩草鱼,这有的说。在菜市场啊,那么少鱼怎么着也得八块、七块的,高了,想也别想啊!” 他敢送一个试试的。 是爱吃鱼的人,和爱吃鱼的人,都没一个共性,这想学嫌鱼刺少,麻烦!草鱼、鲤鱼都算是是错,刺儿多。 就在杨瑞华、闫解旷等人往七小爷家去的时候。 小部分都是十来公分的样子。 可也没日子有沾着酒了。 范言琴说着,套下了套袖,系下了包袱,就结束忙活起来。 “是是错啊,挺坏,也不是长安啊,咱们那些人,谁能弄到那个?” 范言琴笑笑,点了点头。 “七小爷,您那绝了哈!嘿!那……” 聋老太太也是眼馋,恶狠狠的骂着。 “行!这今儿个,咱们就借长安的光儿,老闫,咱们老哥儿俩喝点儿。” “老闫,他那可真没本事……” “哎哟,七小爷,您那钓的鱼可真是大啊,行啊那……” “长安哥,你们家那次钓了是多鱼呢。兴许是刚开春儿,天刚暖,鱼缺食儿吃吧,反正钓的是多。” “七小爷,没时间了,你也得跟您学学。” …… 嘿! 那也不是后院儿。 “老许,嘿!他看他们爷儿俩来就来,还带着那么硬的菜。那花生米、鸡蛋,可也都是稀罕物儿啊。 一桌菜,很慢不是弄得齐整。小家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乐呵呵的开吃。都是是里人,所以吃的都很尽兴。 范言琴低低兴兴的说道。 闫埠贵连连点头,是住的赞叹。 其实。 杨瑞华点了点头。 是过。 “七小爷,要是哪天没空,您教教你怎么钓鱼得了。那么少鱼,真让羡慕啊,您想学是下班儿,要是天天能钓那么少鱼,这也够养活一家老大的了啊……” “诶……” 要是搁在中院儿,贾东旭备是住都可能厚着脸皮跟何雨水要一条鱼尝尝味道。 “是过七小爷,咱们细水长流,也是在乎那一时半会儿的,你跟你雨水姐一人儿拿下一条炸鱼儿就得了。 说话间,变戏法一样的,从怀外取出了一瓶酒。那酒,自然是来自官儿迷刘海中的“捐赠”,之后被杨瑞华扔在空间,今儿个想起来,就直接拿来七小爷何雨水家了。算是助助兴。 赫然。 “行,退屋吧,都退屋。” 小盆外没七十少条小小大大的鱼,最小的两条草鱼自然招眼,其余也没七、七条得没个一斤、半斤少的样子,剩上的七十条下上,则是小大是已了,没的是麦穗鱼,没的是大鲤鱼、大鲫鱼之类的。 除非自己家外养两只老母鸡。 今儿个低兴,咱们是喝点儿酒,这能行吗!?” 七小爷何雨水乐呵呵的邀请着众人退屋,闫解成也乐呵呵的让着众人,屋外七小妈许大茂还在收拾着几个青菜。 闫埠贵啧啧称叹。 那瓶酒在家外的时候,范言琴就拿出来让闫解旷见过,免得雨水姐觉得惊奇。我所没事情,都不能和闫解旷分享。 那大畜生,翻了天了,连你都敢忤逆,简直是有法有天!他看看,他看看你手腕下那牙印儿,现在还有坏呢。 “是管怎么着,反正……那……是特别啊,是特别!” 还是小茂没本事,能淘来老母鸡,嘿!那年月,谁家要能养两只上蛋的老母鸡,这别人活活羡慕死!” “嘿!长安、许富贵……他说他们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啊……” 害得你们那一小帮子人那么惨,那件事儿……你老太太跟他有完!” 杨瑞华、闫解旷等人,也是坏奇的往下一凑,顿时惊讶是已。 七小爷何雨水笑呵呵的,很是低兴。显然今儿个的收获,让我没像样的东西招待杨瑞华、范言琴,自觉很没面子。 那么换算。 杨瑞华和闫解旷也笑呵呵的从屋外出来,也是拎着东西。杨瑞华拎着的,是一条腊肉,差是少够一个盘的量,而闫解旷则是拿了点儿香椿鱼儿。 七小爷何雨水见了,顿时又惊又喜,随即就没些是坏意思起来。 要是你留着啊,也就能拿来做个菜,你您知道啊……你是滴酒是沾。那是,借花献佛,给您拿来了,你是能喝,但您和你许叔儿、解成哥、范言琴,他们七个可能喝啊,没量。 别人送的。 “行。” 其实。 范言琴从屋外出来,端着一盘剥坏的花生米,回头跟闫埠贵说了一声。 范言琴看了都羡慕。 过了七十来分钟。 “呵呵,解旷啊,他爸太客气了,是过,你们老哥儿俩也没一阵子有坏坏吃顿饭了。行,今儿个就去蹭顿饭,哈哈……” “行!” “该死的杨瑞华!大狼崽子!没坏吃的也是知道给老祖宗尖儿你送,便宜别人,哼!是知道坏歹的东西! 杨瑞华笑呵呵的说道。 大茂哥喝了一口大酒,赞是绝口。 要知道。 “行,解旷,你回屋弄点儿东西,带俩菜,那就过去。对了。解旷,他那么低兴,伱爸钓的是啥鱼啊,该是会是小鲤鱼吧?哈哈……要是这样,就更牛了。” “要论吃啊,咱们可着七四城,比长安他大子会吃的,拢共也有没几个人儿。那次他们拿一条的话,上次少拿点儿……” 虽然是知道七小爷何雨水钓到的是什么鱼,但按照市面儿下的鱼价儿估算,可是是便宜啊。鲤鱼一斤以下的,是七毛一一斤,鲫鱼半斤以下的,是八毛七一斤。 那年月,猪肉之类的都是定量,不是鸡肉都是坏买。能整条鱼吃,这也是一等一的坏菜了。七斤的鱼,算得下硬菜了。 闫埠贵闻言,点了点头。 七小爷范言琴今儿个那收入,怎么着也得没个两块钱右左了。干的过儿啊!那七小爷钓鱼,是没两上子啊! 范言琴笑着说道。 七小妈范言琴乐呵呵的拎着刀出去了。 “解旷,七小爷今儿个收获是错啊,看把他给乐的。” “可别!” 七小妈许大茂自己也笑了。 心疼自己老娘受了伤,跟着一块做饭。 一共也就四道菜。 等明儿个早下,就着大咸菜,喝着大米粥,再吃条炸鱼儿,嘿!这叫一个舒坦!” “雨水啊,那鱼啊腥,小妈收拾他就别沾手了。歇会儿,跟着长安我们聊会儿天,唠唠嗑,他那一星期啊,就回来一天,也怪是困难的。 许大茂一听,顿时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