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尽》 回宫 雪山上的一座寺庙中,一行人恭敬的站在外面,从他们的服饰来看,不难猜出他们是宫里的人。雪花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铺满了一地。 寺庙里的一间禅房外有一众宫女守在外面,而里面则是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她穿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凤袍,逶迤拖地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宫女,那宫女虽然很恭敬,但眼神却一丝都没有离开贵妇人。 这时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帐,走进一个少女来,她穿着浅紫色素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白玉簪,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 那少女进来时,眼里含着泪水,她声音哽咽的对那贵夫人说:“母亲。”说完后发现有一宫女,方才觉得有些不妥,才说道:“儿臣落樱参见母后。” 那贵妇人赶紧走到那少女的面前,握住少女的手说:“我的儿啊,母后让你受苦了,是母后没用。”说罢,那眼泪便落了下来,她赶忙抽出帕子,转过身去,将眼泪擦掉。 那少女看向那宫女,低声的问道:“母后,这是?” 曼后笑着说:“落樱,各宫娘娘知晓你要回来,特地送你几个使唤宫女,说是老宫女了。这是傅贵妃身边的人叫?叫什么来着?”曼后转身问那宫女。 那宫女虽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和九公主的话,奴婢叫璐梧。”她虽是不卑不亢,可眼神里面不经意流出来的那种鄙视,让落樱非常不爽,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如何要整璐梧以及她背后主子的计划。更加让落樱不爽的是,这个宫女的谱也太大了,见到当朝九公主竟不行礼。落樱眯起眼睛想了想:看来这个宫女是需要她亲自调教一番的。 “对对对,是叫璐梧,璐梧是傅贵妃派过来迎接你的,顺便送给你的丫鬟。另外的几个也都是从各宫中选出来的。”曼后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身为她的姑娘,又怎么能看不出她的气愤与无奈呢?一国之母不好当啊。这些宫女名为使唤,可实际为监视。身为皇后,虽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不能阻止,一旦组织,那些大臣必然会纷纷上书弹劾,给国家带来影响。 落樱笑着撒娇,佯装生气的说道:“母后,难道诺大的一个内务府居然挑不出让儿臣使唤的宫女吗?难不成儿臣就那么难伺候吗?” 曼后敲了敲她的额头,宠溺的说:“你这傻孩子,要是再胡思乱想,看母后怎么收拾你。” 落樱亲昵的挽住曼后的肩膀说:“儿臣不说就是了,不过傅贵妃是宫中的那号人物啊,怎么儿臣从未听起过?” 璐梧这时恭恭敬敬的走出来答道:“回公主,傅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还是六阿哥的亲母亲。” 落樱心中虽有不悦,却并未在面上显现,而是仍然和颜悦色的答道:“看来,果然是儿臣孤陋寡闻了,只听闻父皇三年前纳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皇贵妃,却忘了五年前的傅贵妃还是一个美人呢,当然现在,在本公主心里也是一个美人,丝毫不变。”落樱这句话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 回宫风波 落樱这句话乍一听,可能没什么毛病,可是当初的傅贵妃进宫时被封了一个美人的名号,而且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美人。落樱这几句话看似在夸奖,实际是为贬。落樱这句话的真实意思是:皇贵妃一进宫就被封了皇贵妃,而且还受宠。而傅贵妃虽名为贵妃,可是当年进宫时才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不论过多久,在本公主心里也只是美人。她既能上去,本公主就能将她拽下来。 在场的人无非就是曼后、璐梧和当事人九公主,她们都是人精啊,璐梧一下子就明白了,可却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忍受。而落樱则是满脸无辜,摇了摇曼后的袖子说:“母后,是不是儿臣说错了,怎么璐梧的脸色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 曼后则假装训斥落樱说:“落樱,以后不能这么说傅贵妃,即使是事实也不行,毕竟傅贵妃禁不起大风大浪了。”曼后的话实际上是说傅贵妃人老珠黄,受不住刺激。曼后说完后朝着落樱眨了眨眼。落樱立马明白了。 落樱则装作人畜无害的认错说道:“说起来傅贵妃比母妃大了不止一两岁呢,最起码有六七岁吧。看来孩儿以后还要继续学习,以后一定要尊重傅贵妃,毕竟尊老爱幼是西域国乃至各个国家的优良传统。身为西域国的公主,儿臣有义务将这个传统发扬光大,并且还要告诉各位皇兄们。” 这些话,气的璐梧偷偷的将手中的帕子使劲的攥着,都把帕子攥的都有褶子了。 落樱笑着向门口东张西望看去,撒娇说:“母后,父皇呢?父皇没跟你一块过来接我吗?” 曼后假装生气地说:“你父皇刚出宫门口,就被那些大学士叫回去了,所以才托此重任给我。” 落樱撒娇的说:“母后,趁现在还未天黑,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好不好嘛?孩儿想父皇了。” 曼后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宠溺的说:“整天知道想你父皇,却不知想你母后,果真是狼心狗肺,不过现在也好,我的小公主。” 曼后这时扭过头去说:“璐梧,你先命令他们准备一下,另外把双蝶叫进来。” “是。” 双蝶进来,欢喜的说道:“奴婢给九公主请安。” 曼后看到这里则叹息道:“果然,还是九公主最好,引得我们双蝶要飞入别家了。” 曼后说完这一句话,在场的人都笑了。 双蝶问道:“公主,为何奴婢看到璐梧的脸色铁青,好像要吃人似的。” 曼后则看了一眼落樱说:“这要问屋里的小机灵鬼九公主了。” 双蝶笑道:“依我看来,便也是这样的。九公主这口才怕是无人能敌。这一点奴婢可是从小便领教过的。九公主那时候简直是不讲理。” 曼后则笑着说:“不只是小时候,恐怕现在也是这样了。多年的习性看来是改不了。” 这时门口传来璐梧的声音:“回禀皇后娘娘、九公主,可以启程了。” 曼后拍了拍手说:“好了好了,都不要笑了。现在走吧,落樱?” 落樱笑着说:“是,母后大人。” 回宫风波2 落樱就这样走出了庙门,她回头看了看,虽不忍心离去,却还是走了,落樱知道她离着雪山越来越远了。她坐上马车偷偷的掀起帘子,望着雪山的方向。她伸出手去,片片雪花落入她的掌心,随及很快就消逝成水,她顺势将水洒向雪地中。落樱知道此行已去,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她叹了口气,放下帘子。 一行清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闭眼,随即睁开。再睁开时,她的眼中没有不舍,只有决绝。此刻,落樱心中已经没有了不舍,落樱知道在皇宫里如果不心狠手辣,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之前的她就是太懦弱了,可是这一次她想要保护她爱的人,以及爱她的人,这一次决不手软。 马车到了宫门,落樱被一众宫女拥簇着换乘轿子,轿子直接抬入后宫,此刻的后宫中许多宫女在窃窃私语,她们谈论的无非是从小体弱多病被送出皇宫养病的九公主而已。一旁的大太监经过训斥道:“你们这些小蹄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在背后说主子的坏话。”他这么一训斥,那些宫女都不敢说些什么了。 落樱掀开帘子,低声对在轿子外的宫女璐梧说:“你传本公主的话,谢绝众人来访。另外记得让他们将轿子直接抬入漪澜院,别忘了上前先告诉母后身边的宫女双蝶一声,由她通禀给母后。” “九公主,这恐怕不太好吧。”璐梧不赞同的说。 落樱冷笑一声说:“璐梧,本公主做事你可能不太了解,本公主的意思就是父皇的意思知道吗?” 璐梧连忙请罪说:“不是,不是,奴婢的意思是谢绝所有人来访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傅贵妃交代过,今天她要来看望公主。请公主恕罪。” 落樱轻声说道:“今个,本公主并不打算接客。但是如果傅贵妃来的话,本公主可以暂时先考虑一下。但是璐梧,你可知罪?” 璐梧吓得连忙请罪说:“奴婢知罪,以后绝不随便议论、干涉主子的决定。” 落樱看了看她笑着说道:“璐梧,你早这样不就行了嘛?也免受这份罪了。不过本公主认为如果宫女犯了错的话,不应该是先让主子责罚吗?而且,算了念你是初犯,本公主就不追究了。不过傅贵妃既然将你送与本公主了,那就是本公主的人,既然这样你就要无条件听从本公主的命令,本公主讨厌别人自作聪明。”落樱特地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语气。 璐梧在那一瞬间觉得这位九公主很可怕,深不可测,让她无法下手。 宫里的宫女们开始窃窃私语,谈论着关于这位九公主的传奇。 宫女a:“听说九公主要回来了。” 宫女b:“话说九公主虽然体弱多病,可是她却颇受圣上恩宠。真令人想不通。” 宫女c:“圣上最宠九公主了,经常送一些新鲜玩意给九公主。大批大批的宝贝都送与九公主,那场面可壮观了。” 安排 这时,门口的太监进来喊道:“皇后娘娘到,九公主到。”那些宫女顿时鸦雀无声,将头低下去,齐声说:“奴婢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迎九公主,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她们都想抬头一睹九公主芳容,可碍于皇后娘娘和九公主的威严不敢抬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曼后对落樱说:“落樱,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母后就先回去了。你可要记得好好休息啊。” 落樱点点头,送曼后到门口说:“儿臣恭送母后。”待曼后走远后,落樱转身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她走得很慢,并且还边走边说:“本公主的原则你们最好记住,特别好记也就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说罢,还回头扫视了他们所有人。 那些宫女吓得齐齐跪在地上说:“奴婢明白,请公主日后看奴才们的表现。”那一瞬间,宫女们仿佛觉得九公主是人间至尊,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很霸气,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那种气质就好像要睥睨天下一样。 落樱进屋前,对着那些宫女说:“本公主要休息了,记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进来打扰本公主休息,听明白了吗?” 宫女们齐声回答道:“奴婢明白。” 落樱想了想说:“如果本公主不叫你们,谁都不许进来。只许在外殿门口守着,行了都退下吧。” “是。” 落樱进屋后,不急不慢的走向榻的方向,坐下。慵懒的朝房顶一挥手说:“琬琰,你先下来吧。”说罢一黑衣人从屋顶的房梁上跳下来,一手扯开那蒙在脸上是黑布,原来是一位长相可爱的少女。这少女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落樱满意的笑了笑说:“不错,真不错。琬琰,你这张脸真是和这个杀手职位不符,依我看,你不如直接从了我,别去出任务如何?以后我直接给你需配个人家。” 琬琰罕见的红了脸,低下头害羞的说:“主子,您又开始胡说了。琬琰早就说过了愿意生生死死的跟随您。从您一出生开始,阁主就建立了翼熙阁,将我们这些暗卫交给您了,我们都是您和阁主一手培养起来的。名字都是您亲自取的。虽然现在阁主不在了,但我们会永远忠于您。”琬琰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了好许,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偷偷的抬起头,悄悄的观察着落樱的神色。 落樱走到窗前,神色未变,她想了一会说:“这样吧,你先找震烨,让他将你送进宫,占一个名额即可,其余的我自会想办法。到时候你就在我身边贴身服侍我,你可愿意?” 琬琰兴奋的说:“太好了。”说罢,意识到有些不妥,才不好意思的冲着落樱做了一个鬼脸。 落樱好奇的问道:“为何你愿意跟着我,贴身服侍我呢?不怕累吗?怎么不到少爷那边去,没准还能做个小夫人呢。” 落樱假装生气的说:“主子,您又胡说。” 落樱笑着打趣她说:“我可没有胡说啊,日久生情,这句话总是没错的。” ------题外话------ 大家好,我是白离,请多多关照。 安排2 琬琰拱手委屈的答道:“在少爷身边总是被罚,而且压力很大,哪有什么‘日久生情啊’,依我看大抵是‘日久生恨’我们这些女暗卫自然在体力和种种地方不如男暗卫,所以一到了比赛就总是输,然后我们女暗卫受罚都成惯例了。最近新来的暗卫也是哭诉和这翼熙阁有些相见‘恨’晚呢,他们经常说‘相间倒有些早了,主要是恨呐。’所以哪还有人敢往少爷面前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落樱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这些小机灵鬼怪不得这些天总是往我这里跑,平日里也不见你们跑的这么勤快,好了,我知道了,先退下吧。” “是,那属下先行告退。”得到落樱肯定后,她才走了,去找震烨炫耀,当然了,主要是去炫耀,任务是次要的。 落樱拿起一把扇子,扇子上面画着朵朵兰花,她端详了一会,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说:“杜若。”说罢,从房顶上下来一位身材高挑,体态丰盈,言行举止端娴雅的黑衣女子。 杜若向落樱拱手说:“属下参见主子。” 落樱起身扶起杜若说:“杜若,你从各宫送来的那些宫女中找到一个替罪羊,然后你就可以直接替代她服侍我,如何?” 杜若点点头说:“是,杜若明白。只是。” 落樱抬起头看着她说:“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吧,咱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还不曾有什么秘密。” 杜若问道:“姑娘为何要我找一个人替代呢?直接让我和琬琰一样不就行了?” 落樱笑道:“那可不行,各宫的人可都不安分,我现在根基不稳,一次两次倒还好,只是如果天长日久了,会被人抓住把柄,那样就麻烦了,如果你们再被人要去了,就是我也不能有绝对的把握让你们毫发无损。”接着落樱话锋一转说:“以后提醒着他们点,万万不要再说‘姑娘’或者‘九姑娘’这样的话了,你可明白?” “是,属下明白。” 这时落樱感到外面有脚步声,她和杜若相视一眼,接着落樱却突然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后,接着快步走向门口,看了看发现有一宫女在内殿的大门口徘徊,但是却迟迟没有进来,而且这宫女左脸上有着巴掌大小的一块疤,落樱心里觉得很奇怪,她走出去冲着那宫女招招手,又用眼神示意杜若先躲起来,杜若颔首。那宫女进来对着落樱行礼,落樱示意她抬起头来,可她却纹丝不动。 落樱严厉的说:“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看看。”那宫女才磨磨蹭蹭的抬起头来,之前落樱只是大体认为这个小宫女的脸只是被毒伤了,可如今待仔仔细细的看过后,才猛然大吸一口气,这宫女脸上的毒并非是西域国的毒,而是庆国的专属毒药。这种毒药在庆国都已经封杀了几十年了,只有皇室的人才能接触到。 落樱心想:这种毒药并不常见,被人偷渡出去的机会是绝对没有的,可是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将这毒药用在一个小宫女的身上,只是巧合吗? 漪澜院 落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用手捏起她的下巴说:“告诉本公主,这是怎么弄伤的,又或者是你故意为之吗?” 那小宫女吓得一下子将头低下,低声说道:“请公主恕罪,恕奴婢不能告知。” 落樱笑着说:“不能告知?真是好一个不能告知啊,那感情好啊,看来替罪羊来了。” 落樱抬起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的品起茶来,她那动作在旁人眼中很迷人,很优雅。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既然你不愿说,本公主也不愿逼你。”她起身,走到那宫女身后,按着她的肩膀轻声笑着问道:“告诉本公主,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婢叫”还没等那宫女说完,落樱就手脚利索的一个切脖朝那宫女的身后砍过去,那宫女一翻白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落樱弄晕了。落樱又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捏起她的下巴,强硬的逼迫那小宫女吃下去,又害怕不保险,用手摸了摸她的脉搏,才叫人下来。 “振宇。” 一名黑衣男子下来说:“主子。” 落樱漫不经心的指了指那小宫女说道:“将她带回咱们嘉熙阁的地牢中,严加看守,不许有任何差池,她可是个重要的人,没弄清她的用意,万不可让她先死,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可明白?” 振宇抱拳道:“是,属下明白。” 振宇刚要带那小宫女走时,落樱突然说:“先等等。” 振宇一脸疑惑的看着落樱,落樱说:“找个黑麻袋将她套严实,明白吗?另外我给她下了药,七天之内醒不过来而且也不用喂她吃饭,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那属下告退。” 落樱想了一会,看到桌子上的那把扇子才猛然想起杜若来,她连忙示意杜若出来,并笑着说道:“看我这记性,差点把我们家杜若给忘了。杜若你以后就顶替那个小宫女,贴身照顾我。” 杜若高兴的说:“好啊。不过怎么说呢。” 落樱笑着说:“这还不简单,中午你在内殿大门口看守,结果被我叫进来干活,顺便治好了你的容貌。” 落樱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说道:“杜若,你先去找个房间休息吧,我也有些乏了,等到一刻钟之后,你再过来。对了还有,在漪澜院外你需要带面纱,带上个十天八天的。” “是。”接着杜若的脚步声渐渐变小,落樱拉开床上的帘子,褪下身上的外衣,躺在床上,仰望着床顶。看着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 一个时辰过后,杜若轻轻的敲着门,只敲了几下,落樱就已经醒了,她喊道:“杜若,进来吧。” 杜若进来疑惑的对落樱说:“公主,我怎么没有看到那一众宫女啊?按理说她们都住在哪里?” 落樱用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这漪澜院可是公主宛(wan)里最豪华的一个院子,你可以从公主宛直接进来也可以从漪澜院后面的花园进来,而且漪澜院是大中套小,有内院和外院之分。能在主子面前露面的宫女们自然是住在较为偏远的外院了,但却并不包括贴身宫女。内院和外院仅仅有一门之隔,相隔并不远。即便再偏远,也是可以随时随地过来的。而且内院和外院都有花园,外院是各种花,内院则是樱花、桃花、梨花、梅花。我的屋子后面则是一片竹林。能在主子面前露脸的宫女们平时都在内院大门里守着,除了主子和贴身宫女能随意进出自如,其余的都不能随意进出内院。你注意到了吗?” 见父皇、母后 杜若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这我当真没有注意,那如果接客或是领旨呢?” 落樱看着已经迷糊的杜若说道:“罢了,既然你听不明白,我就跟你一块出去走走,边走边介绍。不过外面要先换一身整洁的衣服,待会可能会有人过来宣我过去呢。” 等落樱从屏风后面出来时,让人美得移不开眼,只见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以及袖口领口上都绣着粉色的花,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落樱走到杜若面前说:“怎么,看呆了。” 杜若笑着感慨的说:“是啊,从前姑娘也是爱穿裙子的,只可惜那一场变故,让姑娘只爱戎装不爱红妆。我们甚至都以为,算了,不说了。好在如今终于要变回来了。” 落樱眼神闪了闪,说道:“好了,快走吧。我带你去转转。” 落樱打开门,指着那一扇朱红色的大门说:“这是内院大门,贴身宫女会轮班,守在这里。”落樱示意杜若打开内院大门,只见有四个宫女守在内院大门外,“奴婢给九公主请安。” 落樱便说道:“杜若,能露脸的宫女守在内院大门外。接着往前走,就是外院大门,在外院大门里守着的是宫女,外面是太监,这样,你可明白?” 杜若笑着说:“今回可算明白了,皇宫里的事情可真多。” “知道就好,以后做事要小心谨慎。” “是。” 落樱看了看日头,阳光有些刺眼,她拿起扇子遮了遮阳光说道:“往回走吧。” 这时门口突然想起了一位宫女的声音:“启禀九公主,皇上请您到皇后宫中问话。”落樱看了一眼杜若小声的说:“是璐梧,傅贵妃送过来的。” 璐梧只是走到内院的门口,便没有再敢踏进一步。 落樱答应了一声,并说道:“璐梧,你去告诉父皇,就说本公主马上就到。” “是。” 当然小声问道:“公主,为何不现在就去?” 落樱撇嘴说:“现在去,未免不让父皇觉得我太刻意了。还是稍稍晚一点。再说了,别人不清楚就罢了,难道你和父皇母后不知,我是因病去的雪山?” 杜若笑着说:“公主又说笑了,我们都知道的啊。” 落樱拿起一本书说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体不好,所以用时肯定要长一些了。” 杜若想了想说道:“公主说的这话倒不假,果真公主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落樱看着孙子兵法,一个人喃喃道:“真的还和以前一样吗?其实都变了啊,人心变了。” 杜若扭过头来问:“公主刚刚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 落樱笑着说:“没听清就罢了,刚刚我可什么都没说。可能是你幻听了。” 杜若点点头说:“那有可能真是奴婢幻听了。”这一番谈话过后,落樱也没有了要看书的心思,她那书放回书架,对着杜若说:“杜若,我们该去见父皇了。” 诡异 杜若也放下手中的活说:“是,公主。” 落樱撑着一把油纸伞,漫步在后宫中,杜若在落樱身后的那一侧,而另外的一些宫女则被落樱安排回宫。 杜若担忧的问道:“公主,这些人的目的虽未一一查明,可是他们的目的不纯,公主趁我们离开漪澜院时将她们放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啊。” 落樱笑着说:“杜若,你是武功退步了还是关心则乱啊,震宇已经回来了。” 杜若吃惊的说:“啊?那么快。” 落樱拿起扇子轻轻的敲了敲杜若的头说:“这都过去,这还快?” 此时正好到了皇后娘娘宫中,落樱小声道:“杜若,怎么办啊,我有些紧张。” 杜若笑着为落樱打气道:“公主怕什么,皇后娘娘还不是公主的亲娘,再有皇上可是对皇后娘娘和公主都宠爱有加,您想想,皇后娘娘还被皇上特意赐了封号,为曼。您忘了吗?” 落樱闭上眼说:“杜若,我们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一切原本并不应该属于我。这些是落樱的,但并不是我的。” 杜若眼神闪了闪说:“小姐,这一切永远都是您的。”落樱此时却并没有去在意杜若说的话,有问题。也没有细细的去琢磨。 落樱平复了一下心情,笑道:“行了,把伞收起来了吧。本公主要去见父皇和母后了。” 杜若低头说:“是,公主殿下。” 落樱走上前,曼后身边的大宫女双蝶走过来领着落樱进去,途中落樱试探的问双蝶道:“双蝶,你难道不为我和母后担心吗?” 双蝶回过头来笑着说:“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公主多虑了。公主永远是公主,而且还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最宠爱的人,这一点不会变。即使是会变也是越变越好,让公主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变得更尊贵罢了。” 双蝶的这句话,让落樱心中起了波澜,落樱不知道双蝶究竟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她在考虑,思考着这一切。这些年她所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而且特别凑巧,这一切让落樱都有着深深的怀疑,落樱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双蝶此刻说道:“回禀皇上和皇后娘娘,九公主已到。”而落樱此刻正在想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所以并未注意到自己所处的境地,只是机械化的跟着双蝶请安。而西域皇和曼后则担忧的看着呆若木鸡的落樱。 曼后轻声叫道:“落樱,落樱。”落樱并未回答,西域皇一看示意双蝶先退下,西域皇走到落樱面前,把手故意放在嘴边:“咳咳,小九。” “啊?”落樱此刻才回过神来,见到她父皇在她面前,落樱做了一个鬼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儿臣落樱参见父皇母后。” 西域皇将落樱扶起来说:“小九,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以后见到我,不必有那么多虚礼,咱们是一家人。” 落樱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父皇,我忘了嘛。” 西域皇想了想又说:“以后咱们按照民间习俗如何?” 诡异2 曼后听闻欣喜地说:“这真是太好了,真是好几年都不用这种叫法了。以前在庆国的”曼后还要继续说时,被西域皇:“嗯。”的一声给打断了,曼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语间的不妥,闭口不谈刚才的事情。 落樱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主动叫到:“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嘛?” 西域皇摸着落樱的头感叹道:“没想到,连我们最小最爱的女儿,居然一眨眼居然长这么大了。” 有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在她的心中窜出来,让她有些心惊胆战的。西域皇是,落樱不敢想下去。 落樱不敢让人看出她的异样,于是说道:“没想到爹爹‘一眨眼’的时间这么长。” 曼后也笑着说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以前,她是多么可爱啊,刚出生时,才那么一点点的小团子。如今变成窈窕淑女了。过不了多久肯定会有不少的才郎求亲。” 西域皇感慨地说:“是啊,我真舍不得。” 而落樱此刻看到桌子上有一些水果,习惯性的拿起一个苹果,张开嘴就咬了起来,曼后用手指了指她的额头说道:“过了这么久,都十几年的时间过去还是改不了爱吃东西的习惯。以后胖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西域皇笑着说:“胖了更好,我直接让落樱留在西域国。” 曼后吃惊的说:“夫君,你莫非真的要” 西域皇看着落樱说:“其实这没有什么不好的。皇子太少且有些地方根本不适合,而九个女儿中,只有落樱能歌善舞、文武双,她有担当,能当大任。” 曼后点了点头说:“夫君,既然你已决定好了,我便没有意见。” 落樱疑惑的问道:“爹爹、娘亲,你们在说什么?决定了什么?” 西域皇敲了敲落樱的头说:“当然是在商议你的婚事啊。” 落樱撇了撇嘴说:“女儿想永远陪在你们身边。” 曼后说:“那可不行,照你这吃法还不把国库吃穷了。” 落樱委屈的看着西域皇说道:“爹爹,你快看啊,娘亲又欺负我。” 西域皇这个护妻狂魔,怎么可能为了女儿贸然得罪自己妻子呢?于是就假装说道:“哦?有吗?爹爹没看到啊。”西域皇不仅如此偏袒妻子,还做出无辜状。 落樱佯装生气道:“人家以前吃的少的时候,你们嫌人家像猫一样吃得少。长大了,好不容易吃的多了,你们又嫌弃人家吃得太多。真难伺候。” 西域皇和曼后相视一眼,眼底的笑意不言而喻。 落樱嘟起嘴,扭头故意不去看他们。并说道:“你们真的好讨厌,怎么能这么捉弄可爱的小九呢。” 西域皇笑着看了看落樱,从书柜里拿出一本诗集,故意放在落樱的面前,大摇大摆的看起来。落樱偷偷地瞄了一眼,又偷偷的看了看西域皇和曼后的反应,趁他们不注意就扒拉过来了,落樱看了看曼后和西域皇的反应心想:还好没生气。 家宴 西域皇笑着摇头说:“这孩子怎么看着贼头贼脑的,真不知是像谁了。” 这时,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你们在说谁贼头贼脑呢?” 落樱一听这声音,马上跑过去,抱住那贵妇人撒娇说:“祖母,祖母,你快看看啊,爹爹和娘亲联合起来欺负我。” 那贵妇人看着也就五十多,她一脸慈爱的望着落樱说:“原来是他们欺负了我们家小九啊,祖母这就替我们小九教训他们。”接着太后望着西域皇一脸严肃的说:“你还敢说我们小九贼头贼脑?我看小九即使是像谁,那这个人也是你。” 西域皇一脸幽怨的看着太后说:“我的母亲大人,您也太疼小九了吧。儿子我,可是从未见过您这么疼儿子以及您其余的孙子孙女。” “哀家怎么能不疼爱小九,这丫头可是哀家一手看大的,没事就爱撒娇。”太后说道:“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上梁不正下梁歪。但是我和先帝的上梁还是很正的,幸亏我们小九没学你,没学坏。” 西域皇一脸委屈道:“合着都是我的不是了?” 太后压根不理西域皇,直接牵起落樱的手,往御花园里走。太后牵起落樱手的那一瞬间,落樱感到一阵熟悉的感觉,落樱心底中盘算着要叫上杜若他们去庆国一趟了,这一切太诡异了。 太后很像很像余太君。 落樱知道太后并不是她的亲祖母,父皇和曼后也并不是亲的。可为什么和他们相处起来这么融洽呢?好像有一种默契,也好像是相处了许多年。可这种感觉只有在她真正的家里感受到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吗? 他们谈了许多话题,其中还隐隐包含着朝政。其中落樱表现出来的才能让西域皇赞叹不已。 西域皇在落樱回去时说道:“小九。” “爹爹,还有什么事吗?” 西域皇说:“三天后,爹爹打算为你举办一次家宴,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所谓家宴其实是国宴,到时候王公大臣都会携其家眷来的。 落樱笑道:“爹爹,难道还不知道小九吗?放心啦。” 一切都安排好了,所有的人都放下心来,静静的等待着那场宴会的到来。 三日后的盛宴,九公主在曼后的引荐下来到了大殿下。她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袖口以及领口上刺着几只蓝紫色蝴蝶,长长的裙摆拖地,眉间画着耀眼的兰花,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发髻插着一只朴素的白玉簪,她的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在座的众人不免感叹好一位倾国倾城的仙子。 曼后、西域皇和太后看到白玉簪后则不免相视一眼,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而跟在落樱身后的杜若和曼后身边的双蝶神色亦有些许的不对劲,杜若的两只手握在一起,略显不安。 刁难 坐在高位上的西域皇不免露出笑容说:“好,好,好啊。不愧是朕的女儿。” 一些妃子则讥讽道:“不知九公主怎么刚一回来就开始哗众取宠啊,额头的那朵兰花真是妖艳动人呢。” 这时,底下的大臣和其家眷都在窃窃私语,让西域皇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但是他又无法去责怪任何人,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个小女儿,他是非常疼爱的,甚至比其他的皇子和公主更要受宠,光是每年被送去赏赐的稀奇东西就可以堆满整个宫殿。 落樱笑着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枝兰花说道:“兰花代表了正气、清远、高雅、纯洁、君子、虔诚、历久不衰。 兰花有‘志同道合’的寓意。《易经》记载:‘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兰花也被比喻为美与善的事物。《孔子家语》有云:‘与人善交,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俱花矣。’《左传》还有云:‘兰有国香,人服媚之。’ 兰也是礼仪之物。《诗经》中有云:‘诸侯执薰,大夫执兰。’《风俗通》记载了汉朝时,进朝是必须‘怀香握兰’的。 《孔子家语》品兰还谈及:‘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这,便是人们为什么喜爱兰花的根本原因。 兰花比作君子,于是‘滋兰树蕙’便是培育英才的代用词。 兰花也比喻为美人,故素有‘空谷佳人’之誉。世称松、竹、梅为岁寒三友,然而竹有节而啬花,梅有花而啬叶,松有叶而啬香。惟兰花独并有之。” 落樱但这一番话,让在座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落樱竟会说出如此一番话,一些精明的大臣开始算计,刚才这位九公主的谈话里,出现了不少前朝时期乃至更久以前的名家著作,这些足以表明这位九公主绝非凡品。 落樱看着众人的表情,落樱感到很满意,她低头笑了笑。渐渐地声音小了,落樱又继续说道:“儿臣今日的举动是想恭祝我西域国历久不衰。” 那些大臣们纷纷说道:“九公主真是才学过人,令臣等自愧不如。” 落樱笑道:“众位大臣太过谦虚了,不过傅贵妃您还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呢?本公主一定会一一告知。” 西域皇很犯难,但他不知道他的内心活动都已经被落樱分析的透透的了,落樱看到西域皇的沉默突然很满意这一切,落樱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她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结果。 而西域皇此刻也在思考着关于傅贵妃的问题,对她不能说完没有感情,但那是出于对她母家的势力以及她自身的原因,不然不会让傅贵妃生下六皇子,让她如此风光,还公然在大殿上作威作福。 但是这一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西域皇不想再忍了,他不能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受丁点委屈。 傅贵妃还想再反驳几句,却被西域国的皇上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落樱刚回来,你能不能消停点。”落樱笑了笑,果然西域皇还是不忍心让她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一回宫就受委屈。 反击 傅贵妃吓的一下子跪在地上说:“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落樱微微一笑,心里想:这个傅贵妃真是个老狐狸啊,凭着皇上对她的母家的忌惮,她一说这一句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的惩罚,只可惜啊傅贵妃,本公主偏偏不能让你如愿。 傅贵妃对不起了,我还是先下手为强吧,对不住了,你还要再多跪一会。 落樱笑着撒娇说:“父皇,父皇,女儿要介绍一个能人给你哦。那个人善用兵法,精通阴阳八卦阵,能文能武,武功比咱们大内高手的身手还高,就算是十几个大内高手都降不住他。如果他要上阵打仗,肯定是百战百胜是咱们西域国的战神。” 西域皇不免起了兴趣,问道:“哦,到底是什么奇人啊,朕怎么从未听说过?朕从未想到西域国还有这等奇人。快将他请上来。” 落樱只是打了个响指说:“师兄,麻烦你赏个脸,请你进来吧。” 说罢,墙角慢慢转出一袭淡紫色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不仅仅是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那人用白玉制品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散发着令人无法自拔的吸引力。 他走到落樱的身边,在座的人无不赞叹道:“真是好一对金童玉女。”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高位上的三个人的表情。曼后、西域皇和太后都很激动,也有惊讶和惊喜。 这时独孤嘉毅看到落樱给他使的眼色示意,独孤嘉毅顺着她的眼色看到了傅贵妃,独孤嘉毅顿时心领神会,他给了落樱一个眼神,示意落樱稍安勿躁,独孤嘉毅不紧不慢的说:“微臣独孤嘉毅拜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西域皇笑着说:“起来吧。” 独孤嘉毅恭敬的说:“谢皇上。” 独孤嘉毅一抬起头,发现西域皇的长相,心生一惊,这张脸太像他父亲,庆国的薛安候了。还有曼后,这个所谓的小姨太像他母亲姝夫人了。独孤嘉毅看向落樱,落樱冲他点了点头,又将一绺头发夹到耳后。独孤嘉毅明白了。 独孤嘉毅默默的收回了视线,轻笑一声说:“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跪在这里啊,不知是哪位娘娘?” 西域皇这时才发现傅贵妃已被冷落好长时间了,他说道:“来人啊,传旨下去,傅贵妃因为礼数不周,顶撞九公主殿下,特此将傅贵妃小惩大诫,先贬为妃。” 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毕竟傅贵妃太娇纵了,而且娘家势力还比较大,她们这些妃子想了许多招要把傅贵妃弄下去,没想到落樱一出来居然就将她们共同的敌人弄了下去,真是一招制敌啊。那些妃子们心里就开始盘算着要不要开始巴结落樱了。 西域皇又想想说:“且慢”众人以为傅贵妃有救了,因为皇上心软了。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包括傅贵妃。但是其中并不包括落樱和嘉毅。毕竟落樱和嘉毅早早的就把皇上的心理活动摸透了。 难言之隐 西域皇说:“传令下去,既然独孤嘉毅是落樱的师兄可以任意进宫寻找落樱,不受任何限制。” 落樱、嘉毅还有傅贵妃都跪下说:“谢主隆恩。”说谢恩的时候,落樱还特意看了傅贵妃一眼。 那一眼别有深意,让傅贵妃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随后抬起头发觉没有人看她,暗暗地松了口气。熟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落樱和嘉毅这兄妹俩的眼睛里。 嘉毅端着酒杯小声对落樱说:“真有你的,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的妹妹是这种人呢?这么腹黑。” 落樱看了他一眼,之后毫不犹豫的说:“哥哥恐怕比我还腹黑,再说了论腹黑,你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再说了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这可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 嘉毅小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件事很诡异。” 落樱轻声回答道:“确实,我总觉得他们有联系,而且长得很像,语气也很像。习惯就更像了。” 嘉毅四下看了看,发现无人注意他们便说道:“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落樱摇摇头:“一个人就算是失忆了,他的习惯也不可能轻易改变。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五官相似,习惯也一样。就算是刻意模仿也不可能演的这么逼真。” 嘉毅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于是就索性不说话了。落樱也同样感受到了,俩个人相视一眼。 曼后却走过来低声道:“在座的人都是人精,如果你们表现的太过亲密,会被人落下闲话的,你们总不想让亲兄妹成为夫妻吧。嘉毅你去和那些军机大臣们多多交流一下,对你有好处。另外今天回去,你们两个好好休息一下,后天还有才艺比赛还有武功比赛,简直是太费神费力了。” 独孤嘉毅抱拳回答道:“是。” 说完他自己一个人就去随便走走去了。说是随便走,其实是给那些个大臣接触他的机会。果然不一会儿,那些大臣就蠢蠢欲动,一溜烟的往他那跑。开始与他谈天说地。都是那些大臣在说,他在听。不一会儿,他就已经把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分析的透透的了,他的心中有了主意。 而此刻落樱拉着曼后的手说:“母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曼后笑着说:“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 落樱趴在曼后耳边说:“母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曼后吃惊的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啊。” 落樱笑着说:“可是你是我小姨啊。” 曼后的神情有些怪,而且她不敢直视落樱的目光。她一直在躲闪着。 最后还是那些世家小姐和将门夫人,以及西域皇的那些妃子找过来,曼后才脱得开身。 樱那边不少的妃子和世家小姐,以及那些夫人们围绕在她身边与她寒暄。她附和着她们,到最后的时候,西域皇说:“小九,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后天会有不少的国家来西域,到时候朕可就靠你了。你刚回来,肯定会有一些国家来难为你,所以到时候不要怕,惹来麻烦,没关系朕替你撑腰。” 落樱回答道:“儿臣多谢父皇恩赐,儿臣感激不尽。” 回宫的路上,曼后对西域皇说:“夫君,我编不下去了。我们把实情告诉她好不好?” 西域皇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告诉落樱,可是白衣仙人说过落樱还有一道劫未过,我们不能害了她。” ------题外话------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大家一起来猜一猜落樱的真实身份吧! 风凌天 曼后拉着西域皇的袖子说:“那我们先告诉嘉毅,好不好?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我演不下去了,我以后如何面对他们?” 西域皇将他的袖子从曼后手中抽出来说:“不能告诉嘉毅,嘉毅他也不容易。我们不能害了落樱也不能害了嘉毅。他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啊。这些事情只能落樱他们自己去探索。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他们去往庆国,寻找真相。” 曼后哭着冷静的说:“可是,他们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了。” 西域皇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将曼后搂在怀里。 后天的宫宴不少人都来了,所有人都想看看这被西域皇的九公主,这几天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个九公主。其中包括庆国,只不过这回庆国来的人是庆国的七皇子风凌天,风凌天属于那种京都小霸王谁都制不住他。 以前落樱还曾惩治过这个京都小霸王。风凌天压根对那九公主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也就只能到处去体验西域国的风土民情,明面上是去玩耍,实际上是去考察西域国的国土民情,好方便攻打。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落樱端坐在高位上而曼后坐在她的对面说:“小九,你又打算去哪?” “母后,你不要这样说。儿臣那是去干一件大事,没干什么坏事。”落樱起身走过去搂住西域国皇后也就是曼后的身边,亲密的搂住曼后的胳膊,撒娇道:“母后,你最好啦,不要告诉哥哥,好不好吗。” 曼后笑着敲了敲梨忆的额头说:“好,好,好。我的小公主。不过,你不能再出去了,马上宫宴就开始了,这一次的宫宴非比寻常,不能儿戏。对了刚刚你去哪了?” 落樱打着马虎眼,就将曼后最后一个问题给糊弄过去了。落樱摸了摸被敲的额头,笑着说:“好啊,不过母后你轻一点,真的好疼啊。” 曼后笑着说:“小丫头,你怎么到现在还耍贫嘴啊。罢了罢了,随你吧,不过现在离宫宴还有好几个时辰,母后也知道你自小就坐不住,每天就想去玩耍,但是要有分寸。你要抓紧时间。” 说罢,曼后就转身离开,顺便将下人们都驱散了。梨忆换了一身衣服,只见她上身穿着紫裳束腰短衫,下身穿着落霞素绢百褶裙。她挽了一个碧月髻,显得朴素却又不失活泼。她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又摘下一朵紫菀花戴在头上,引得路人流连忘返,驻足痴看。 大街上只有平日里最繁华的红袖阁最为冷清,那些侍卫们将红袖阁包围的严严实实的,虽然红袖阁是落樱的,但是落樱现在进不去,也不可能运用武功进去。落樱走到暗处一挥手,只见两个暗卫凭空出现,梨忆问清了缘由,就叫他们退下了,她并没有着急进去,反而是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才走出去,来到了她自己开的成衣店霓裳阁里,掌柜一看到落樱的到来,连忙屏蔽了所有人,回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低声问道:“主子,今天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落樱漫不经心的说道:“今天风凌天来到了红袖阁,本公主怎么能不去会会他呢?给我准备一套比较华丽的衣服却又清纯的衣服。” 掌柜连忙将一件件华美的衣服拿出来,落樱一边挑一边摇头,看的掌柜心惊胆战。 落樱的目光突然停到了一件华美的连衣裙上,那件衣服准确的说是渐变色,上面是淡紫色,到下面便逐渐变成深紫,腰间是由紫色的长纱拢住,一条条长长的紫色纱一直拖到地上,长长的裙摆拖地,宽大的水袖让衣服多了份仙气,显得唯美。 落樱指着这件衣服说道:“这件衣服给我包起来,然后交给宫里的震烨。” 最后落樱还是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她在碧月髻的基础上,又做了一些改动,不一会儿,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便出现了。她看了看,觉得少了些什么,她看了看白玉簪,一直不确定要不要带,最后还是在头上插了一根白玉簪。 自怜 落樱迈着袅袅婷婷的步伐走到守卫面前说:“起开,若耽误了时辰,里面的大人物怪罪下来,本小姐可不背这个黑锅。” 这么一说,那些侍卫以为落樱是风凌天叫来的青楼头牌,连忙放落樱进去,落樱走进去时,还听到那两个守卫说:“这么漂亮的美人恐怕只有那些大人物才能拥有,我们俩这辈子是不可能了,除非下辈子咱们俩能投个好胎。” 落樱嘴角一直挂着微笑,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与进来时那寂寥的大厅不同的是,这个大厅到处是欢声笑语、莺歌燕舞。 一位穿着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不仅仅是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男子长着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落樱望着他那方向笑了笑心想:这京都小霸王终于长大了呢,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变得比以前有担当了。 落樱看着看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落樱的一滴泪从眼里落下,她赶紧拭干了泪,她怕别人看见,也怕让那个伪装坚强的自己看见。一切的伪装不过是在骗自己罢了。 落樱哭着走在大街上,雨水冲洗了落樱的泪。 落樱转身离开,恰逢,这时风凌天看到了落樱的背影,他站起身来,由于起身时太猛了,导致他闭了闭眼睛,他这一闭眼,导致落樱已走远。 风凌天想:这女子好生熟悉。原来是幻觉吗? 落樱坐在高位上,用手撑着头闭上眼睛假寐,静静的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不一会儿,从房顶上翻下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衬的他俊秀非凡,原来是独孤嘉毅。落樱闭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她用慵懒的嗓音说道:“哥哥,你回来了。” 独孤嘉毅听到她的声音焦急的说:“你怎么了?兮然,是不是不舒服?听起来你好疲惫。” “我没事,真的没事。可能是累了吧。” 独孤嘉毅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兮然。当初我不该带你走,或许你留在风沐白的身边会过得更好。都是我没本事。” 落樱强颜欢笑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在哪我在哪。你是我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人了。再说了,爹爹和娘亲被冤枉的事情还未查清,我怎么能跟风沐白在一起呢?哥哥你又糊涂了。” 独孤嘉毅叹了口气说:“如此这般,最好不过了。” 独孤嘉毅离开后,落樱坐在窗边,看着雨打湿的地面,闭上眼去感受哭泣的共鸣。风沐白,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你此刻会不会如同我这样思念你一般的思念着我。你知道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久到我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是兮然。 而此刻在庆国,太子风沐白站在窗边看着倾盆而下的大雨心想:“兮然,你现在还好吗?当年是我负了你。我一直没有对你说: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设局 璐梧敲了敲门说:“公主殿下,晚宴时辰快到了,皇上身边的人已经来催了。” 落樱回答道:“本公主知道了,你叫人去母后那里把双蝶请过来。” “是。”接着就听见脚步声走远了。 过一会儿,落樱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落樱打了一个响指,外面的宫女都排着队陆陆续续的进来,他们一个个都大大方方的进来,手里捧着衣服,首饰。接着采莲姑姑就到了,给落樱嘱咐一些事宜。 在这过程中,落樱即使有意见也不能明说,只是在那里恭恭敬敬的听着。 采莲姑姑走后,她们先伺候落樱洗澡。 洗完澡之后,落樱的长发陪披洒在肩上,显得落樱特别清纯。 杜若一边为落樱梳头一边说:“公主长得具有异域风情,偏又属于那种可御可萌的人。您的气场随着服饰和妆容的改变而改变。不得不说,给您化妆,确实很容易啊。画什么妆就能凸显出什么气质。”这时门外有敲门声,杜若说道:“公主,我去看看。” 过了一会,杜若就回来了,并说道:“公主,璐梧说,从内务府里新来一位宫女,手脚灵活,而且又机灵,您要不要见见?” 落樱想了想说:“大概是震烨把琬琰带来了。叫她把琬琰领进来。” “是。” 杜若说:“主子,琬琰来了。” 落樱欣喜的说:“是吗?快将她带过来让我瞧瞧。” 落樱看着琬琰的一身打扮,点点头说:“不错,真不错。” 而琬琰恰巧也看落樱嬉笑道:“公主淡扫蛾眉,不施脂粉,便已是素面清绝的潋滟容光,偏生一双乌黑眸子雾蒙蒙的,带着水汽,看起来清丽绝伦。不得不说您穿上那一件华美的渐变紫色连衣裙。凸显了公主您高贵的气质。” 落樱笑道:“你这丫头,一来就开始拍马屁,怪会讨好人的。” 琬琰又问道:“公主为何不直接打发了那姑姑呢?论理公主是主子啊。” 落樱笑道:“那姑姑年纪比我大,算是我的长辈了,不可无礼才是。若是自家人私底下倒也没什么,只是如果明面上讲出来,即使我是公主,那也是不合礼法的。以后你们见了年纪稍大一点的,不论是谁都要恭敬一点。” “是,奴婢遵旨。” 琬琰又问道:“公主为何把璐梧升为贴身宫女?” 落樱说道:“璐梧再怎么说也是傅贵妃送来的,我纵有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寻常和傅贵妃,看我又说错了,应该是娴妃了。只能寻常在家宴上和娴妃暗中斗几句嘴,只是这一次是国宴,有众多使者,不可不顾大局。” 落樱她看了看,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觉得少了些什么,就在头饰中挑了一个蝶绢花戴上,那头饰看起来就像是宝蓝色的蝴蝶停在纸绢花上。过了一会,觉得无聊,就开始在原地跳舞转圈,叮叮当当的声音从蝶绢花上传来。转着转着,落樱觉得这件衣服上少了点什么,就拿起绣花针,穿上月白色的丝线,在深紫色的水袖袖口上缝起一朵的百合,又在深紫色的裙摆下,缝起白罂粟。 落樱说道:“杜若。” “是。” “把璐梧叫进来。” 之后,杜若就领着璐梧进来了,璐梧说道:“奴婢拜见公主。” 落樱笑着拉着璐梧的手说:“快起来吧。” 落樱装模作样的问了几个国宴常识性的问题,璐梧本本分分的一一回答。 计谋 落樱漫不经心的注意着璐梧的眼神,见她的眼神落在落樱缝的白罂粟上,不免的嘴角勾了起来,落樱说道:“好了,本公主知道了,璐梧你先忙你的去吧。” “是。” 落樱朝着琬琰使了一个眼色,琬琰立马就心领神会,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公主为何要在衣服上缝白罂粟和百合呢?百合是好意思代表纯洁、纯白、优雅。只是这白罂粟并不吉利啊,寓意是死亡,公主为何?” 落樱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本公主自有打算。再说了,何人知道是白罂粟?” 琬琰委屈的说道:“是。不过公主还是要小心为妙。” 而此刻落樱和琬琰的一番话直接落到了璐梧的耳朵里,璐梧小心翼翼的听了好久,听到了白罂粟说是代表死亡的意思,内心乐开了花,正要往下听下去,只听到杜若说:“公主,万一隔墙有耳怎么办,我去看看。” 说罢,杜若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声,璐梧赶紧跑了,去娴妃那里禀告。 落樱笑道:“娴妃怎么派来一个这样的人啊,她也不想想本公主的本事,真要笑死我了。” 琬琰也笑道:“没想到,我的演技那么差,但是还能骗过璐梧啊。” 杜若也笑道:“方才真是吓了我一跳,后来我看了主子的眼色才知道这是一出戏。还是一出好戏。” 落樱笑道说:“恐怕这句话在宴会上要问我的人多了,只是怕有人不敢明说,暗地里说。所以这次正好借着娴妃的嘴说出。我现在就不说了,保留一份神秘感。” 杜若此刻笑着逗落樱说:“说起来,我们家公主可是最爱花了,若论花的知识恐怕就是连花仙子可都不如我们家公主。” 落樱此刻也与她们嬉笑起来:“说起来,你们这两个小蹄子,平日里专门调戏人,没想到啊,如今竟调戏到我的头上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琬琰和杜若忙跑出去,跑进了花园,躲进樱花树下,还边说:“姑娘,姑娘,快来啊,快来抓我啊。” 说罢,她们开始嬉戏起来。 阵阵笑声从樱花树里传来,‘杜若,我抓到你了。’这时,琬琰说道:‘杜若,趁姑娘不注意,快点跑啊。’ 落樱气的笑道:“好啊,你们两个居然敢来欺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别跑站住。” 杜若笑着躲到樱花树后说:“姑娘,你可抓不到我们。” 琬琰此刻也笑着说:“是啊,主子。不过主子我们也不可能站住,让你抓啊。” 这时,璐梧进来说:“公主,宴会已开始了。”璐梧看着落樱以及琬琰和杜若的笑声,内心想:九公主,让你先得意一会儿,过一会,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要你好看。 落樱此刻对着琬琰和杜若说道:“丫头们,别玩了。差点耽误了正事。” 说罢,她们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往宴会地点。 此时的宫宴上,众人几乎都到了,唯独差了九公主。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毕竟高位上皇上皇后还没来这说的过去,各国的使臣还没来这也说得过去。各国使臣都是要进谏的,进谏必须要西域皇在场。 可九公主却也太不像话了吧。 不一会儿,人都到来了,只差了一位九公主。独孤嘉毅悄悄的给他培养的暗卫震烨打了一个手势,那暗卫冲他一点头,随后便消失在黑暗中。 再遇 各国的使臣纷纷将事情挑明说道:“这回我们明眼人都知道这次晚宴是专门为九公主所办。可如今九公主却没有来,这不仅是对我们的侮辱也是对我们国家的侮辱。” 其余的使臣也纷纷附和道:“对啊,对啊。这对我们的国家不尊重。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独孤嘉毅这个时候早已成为西域国战神了,听到这些话虽然很不舒服,却还是忍住了脾气。 可是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后来的形式愈演愈烈。 独孤嘉毅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众人不满的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可是当看到是大名鼎鼎的嘉毅将军,众人都安静下来。 只见他白玉般莹润的手指尖转着一个白玉杯,杯中琥珀美酒在灯光中微微荡漾。他姿态看上去甚是慵懒,身姿却高大挺拔,一枚银色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半张脸齐额遮住,面具之下嘴唇是淡淡的晕红,唇角微抿,看上去似笑非笑中又带了一种魅惑的凉薄。下颌弧线美好。漆黑的长发披散,在微风中轻轻飘扬。 他身着一身紫衣,白玉般的手指轻扣桌面,黑曜石般的眸子微眯。 一会儿只听人说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九公主驾到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九公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落樱嬉笑道:“哦?是吗?原来大家对本公主的成见都这么高啊。”众人循声往前看,只见有一仙子慢慢走来,她的唇色如粉红色的玫瑰,肤白如雪,众人只觉若春晓之花绽放,如中秋之月露颜,四周仿佛有雅乐轻奏,仙雀环飞,浑浑然间,三魂七魄似已被夺去了一半。虽蒙着面纱,却又别有一番朦胧之美。 她那一身衣裙,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她的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白玉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所有的人都蠢蠢欲动,为什么?因为这一次摆明了要嫁公主,和亲。虽然另外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都嫁出去了。但是另外的四位公主也很漂亮而且没有许配人家,但是没有九公主的那番令人着迷的气质。说起来九公主也要开始及笄了,也快要到嫁人的年纪了。晚宴照常进行,进行到一半时,那傅贵妃又开始伙同她娘家人来捣蛋了。哦不,现在改叫娴妃了。 纵然那人怎么改变,可落樱还是认出了他——风沐白。 风沐白他穿着一袭黑衣,果然即使是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庞,落樱知道他是庆国有名的战神,战天傲。 可是落樱以前却从未想过,战天傲就是风沐白。 落樱自嘲的想:风沐白,你还认得多年后的我吗?我认得你,你恐怕不知道,你的眸子早已在我梦中出现了千百遍。所以我才那么熟悉。 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这可能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 白罂粟 落樱走到高位上,坐下后。一群宫女用白色纱布的帐子将九公主的容颜遮起来。 落樱来时的路上就看到未出嫁的公主都带着面纱,到了宫殿后看到宫女们用白色的帐子遮住公主的脸,便什么都明白了。 落樱这才摘下面纱,她暗中松了一口气。她朝着那几位公主点头示意。 七公主英姿飒爽且不拘小节,她冲着落樱笑了笑,举杯示意。 落樱也举杯,两个人一同喝下此酒。 落樱失神的看着战天傲,她在想着他,台下的歌舞在不停的唱着,跳着。 落樱拿起白玉杯就喝了下去。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虽然优雅,但是确实影响也不好。 杜若小声的提醒落樱说:“公主别再喝了。” 落樱轻声说道:“本公主知道了。” 娴妃这一回变聪明了,她站起身来走到九公主那里说道:“上几次,由于臣妾的言论得罪了九公主,这一次特地给九公主请罪,请九公主赏脸喝下这一杯酒。” 落樱不好意思甩脸子给娴妃看,于是落樱拿起酒杯,轻声说道:“娴妃娘娘,即是一家人,又何必客气呢?说这些话,着实是太见外了,不是吗?” 娴妃忍气吞声的说:“是,是,是,九公主说的是。” 落樱拿起酒杯就喝了起来,喝完还特地将酒杯往下一倒,没有丝毫的酒落下,代表酒喝光了。 这时,娴妃说道:“九公主您这裙子上的花样着实好看,不知九公主可为大家介绍吗?下次臣妾也正好仿照一下。” 落樱轻齿朱唇道:“娴妃娘娘即能认出这是花,便可。这只不过是本公主闲来无事做的而已。” 这时,娴妃娘娘的父亲接受到女儿的眼神,大声的扯着嗓子喊道:“九公主,老臣知晓这白百合纯洁、纯白、优雅不知这白罂粟是代表什么?这白罂粟并不吉利啊,寓意是死亡,难道不是吗?”在座的人倒吸一口气。 落樱不急不慢的说道:“没错,白百合花语是纯洁、纯白、优雅、高贵、庄严、心心相印。白百合一直以其清秀脱俗的外表、纯洁无暇的颜色,而被人们大肆追捧。具有百年好合之含意,有深深祝福的意义。受到这种花的祝福的人具有清纯天真的性格,集众人宠爱于一身。” 接着落樱顿了顿又说道:“白罂粟的花语是‘遗忘、初恋、思念’相传,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村里有一个英俊的少年排行第三,人们都叫他三郎。三郎自幼和一个叫英淑的姑娘很要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三郎弹得一手好琴,英淑姑娘长得聪明伶俐,特别喜欢听琴,只要一听三郎的琴声就如醉如痴。她长到十七八岁的时候,三郎和英淑私订了终身,英淑非君不嫁,三郎非卿不娶。 一天,媒人到英淑家来提亲,说的是邻村的富家子弟。英淑的父亲贪图钱财,一口应允下来。英淑知道后誓死不从。媒人三天两头到家催问,英淑的父母看管严又紧逼。眼看婚期临近,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英淑趁家里人不备,在院里树上搭绳上吊死了。” 国宴2 落樱看到众人都在听着她讲的故事着迷,又继续往下说道:“英淑的父母后悔莫及,只好把女儿葬在一块山上。 三郎闻听英淑的死讯,难过极了。他趴在英淑的墓前捶胸顿足,哭得死去活来。泪眼朦胧间看到新坟上破土冒出一枝花来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三郎小心冀冀的把这枝花带回家中,放在书房内。每天晚上闭门不出,对花弹琴,寄托对英淑的思念之情。天长日久,每晚如此。有天夜里,三郎的琴声一响,只见英淑姑娘从花朵上走下来,书房里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夜深人静,英淑和三郎还在互相倾吐着生离死别的情思。 日子长了,三郎的两个嫂子犯了疑:三郎未婚,屋子里哪来的女子声音。一天晚上,两个嫂子听到书房里又响起琴声,就悄悄地站在窗户下,往里偷看。只见从花朵上走下来一位美貌的女子,她和三郎亲热得有说有笑。两个嫂子以为是妖怪缠住了三郎。 没过几天,三郎的姥爷七十生辰。三郎不得不离家前去拜寿,但又放心不下那朵花。三郎走后,两个嫂子跑到三郎的书房,把那花搬了出来。她们把花撕得枝离叶碎,落花满地,嘴里还骂道:‘叫你作精作怪,叫你再缠男人!’ 三郎拜完寿,心里惦念着英淑姑娘,急忙赶回家。推开屋门一看,只见满屋花瓣七零八落。三郎跪在地上,边流泪,边把花叶花瓣一片片沾好,那花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三郎高兴地把琴弹起来,但不管琴弹得怎样好听,英淑姑娘的影子再也不出现了,只见花蕊里结出圆球形状的小果实。 据传,这就是后人所说的罂粟。” 落樱沉默了一会儿说:“据本公主所知庆国的姝夫人曾为这个故事做了一首曲子,名字叫《情心》。姝夫人是我的姨母,我受到姝夫人和我母后的真传。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前段时间本公主曾给师傅写信,信上说的是关于姝夫人的事,师傅说可惜,天妒英才。本公主也曾给师傅递过书信请他过来,师傅说他暂时没空,改日再来探望。所以我便缝了罂粟在上面。” 落樱自嘲的笑了笑说:“我如今带上罂粟,是思念我的姨母和师傅。所以本公主想这样做其实并不过分。”又看着傅将军说道:“敢问傅老将军,可还有什么疑问?”傅老将军气的低下头说:“既如此,老臣倒没有什么疑问了。” 在座的众位将军都欣喜不已,平日里这位傅大将军没事就光对别人指手画脚,要不是出于对他祖上的尊重,早就让他下去了。同时,众位将军又对落樱的好感又上升了。 酒到兴时,七公主对着其余的公主说道:“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如何?” 落樱笑着说:“姐姐既然有游戏说出来就好了。” 七公主大声笑道:“那可不行,你们要先说到底玩不玩?” 几位公主迟疑了一会,落樱看到后说:“姐姐先说是什么游戏然后我们再决定玩不玩。” 几位公主附和道:“还是九妹的主意好。快说吧。” 七公主说道:“咱们来对对子如何?” 落樱说道:“这倒也不难,只怕七姐有意难为人。” 五公主说道:“这样吧,再加大一点,谁输了,谁喝酒。” 落樱拿着扇子扇了扇说:“这主意好,那就开始吧。” 七公主一拍桌子说:“那就我先来吧,众位姐妹承让了。上联:海到尽头天作岸。”七公主这么一拍桌子,倒把不少人给吸引过去了。 五公主说道:“下联:山至绝顶云为冠。”众人都觉得少了一股气势。 落樱想了想说道:“不如改成‘山登绝顶我为峰’可能会更好一点。” 恼人的王姑姑 七公主想了想,又默念了几遍说道:“九妹对的,当真是妙极了,比起五姐的丝毫不逊色。” 曼后这时说道:“你们几个又在玩什么把戏?” 七公主说道:“母后,我们在对对子。” 曼后饶有兴趣的问道:“七公主和五公主素来好玩,想出来的游戏自然也是极好的。那能否也让大家听听?” 五公主说道:“母后这是哪里话?不过答不上来的人可是要罚酒一杯的。” 西域皇说道:“也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该轮到谁了?” 七公主一把将九公主落樱推出来笑着说道:“该轮到我们的小才女小九了。” 西域皇说道:“哦?是吗?小九说来听听。说不出来可是要罚酒的。” 这时,宫女们将帐子撤去,所有人不免感叹道:“众位公主真是美啊。尤其是九公主。” 落樱撇了撇嘴,拿起扇子,看着扇子上画的岸边的绿柳,计上心来,落樱走下位子,正好走了五步时,落樱眼前一亮就说道:“绕堤柳借三篙翠。” 七公主也走下来,走到落樱身旁,抽出她怀里的扇子看了看,笑着说道:“隔岸花分一脉香。” 西域皇说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落樱对道:“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偿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风凌天不急不慢的说道:“世事洞明皆学问” 众人都对不出来,风凌天站起来说道:“既然众位都没对出来,在下就陪众位喝一杯了。” 众人都举起酒杯,将酒喝了下去。却只见落樱和战天傲没喝,风凌天问道:“九公主可有答案了?” 落樱笑道:“不错。” 风凌天说:“既然战王也猜出来了,那就烦劳两位写下来吧。” 战天傲说道:“又何须写下来,直接说出即可。” 落樱和战天傲一同说道:“人情练达即文章。” 在座的人都说道:“好,真是绝妙啊。” 落樱笑着对风凌天说:“七皇子,这一轮你可要罚酒三杯啊。” 风凌天也笑道:“为了公主,别说罚酒三杯,罚酒十杯也无妨。”说罢,拿起酒杯喝下三杯后,朝着落樱点头示意。 这时,西域皇也说道:“天色已晚,已经二更天了。此次的宴会先到此为止吧。明天再继续。” 众人听到这话都陆陆续续的走了,落樱和五公主。六公主、七公主、八公主结伴而行,到了公主宛,七公主和五公主素来好玩,提议道去落樱那里,也好增进感情。六公主、八公主纵然有些害羞也知晓这不合常理,却拗不过七公主,也就答应了。 落樱想了想说道:“待会还要有姑姑奉父皇母后之命过来、不如各位姐姐先回去,等那姑姑过来查完后,我们关紧院门,好好玩,如何?” 众人都同意,急急地回去置办。落樱回到漪澜院对着房顶拍了拍手,一位黑衣男子从房梁下跳下说道:“属下参见主子。” 落樱小声的对振宇说:“今晚你可要给我看好璐梧,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是。” 琬琰敲了敲门说道:“公主,我是琬琰。” 落樱说道:“进来吧。” 整治王姑姑 琬琰敲了敲门说道:“公主,我是琬琰。” 落樱说道:“进来吧。” 琬琰向落樱行了个礼,语气稍有厌烦的说道:“公主,外院的璐梧说:王姑姑过来了。” 落樱说道:“知道了,快请王姑姑进来。” 姑姑进来后给落樱请安,落樱赶忙让姑姑起来,并且笑着说道:“由于回来时太匆忙,倒也怠慢了姑姑。杜若快给王姑姑倒茶。” 王姑姑摆了摆手说道:“这倒茶看不必了,不过老奴看到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就喜欢说道几句。”,琬琰看不过去了,便插嘴说道:“姑姑,今个天色已晚,九公主也该休息了。”谁知王姑姑仍然不为所动依旧说道:“公主既然贵为一国之公主就要守礼法,公主如今做事确实是稍欠火候。像这种丫头应该送到老奴那里好好调教一番,主子们说话,岂有下人插嘴的道理?还有比如……。” 这王姑姑一说,就说了许久,落樱有些厌倦了,眼神里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她突然听到三声布谷鸟叫,想了想几位公主中,也只有七公主干这种事情,知晓是七公主假装叫唤,也知晓几位姐姐等的急了。又看到王姑姑滔滔不绝的说着,就用眼神示意杜若,杜若点点头起身向王姑姑走去说道:“姑姑今天也累了一整天罢,眼看着三更天就到了。九公主也该休息了。”说着偷偷塞了个荷包进去,那王姑姑摸了摸鼓鼓的荷包,瞬间眉开眼笑的说:“杜若姑娘这话说的在理,倒也是老奴疏忽了。老奴给公主赔不是了。”话说着,那王姑姑就开始偷偷的将荷包藏进衣袖里。 琬琰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将手里的东西摔下,生气地说道:“姑姑还知道自己是奴才啊。” 那王姑姑一听便急了,连忙说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长的倒还不错,眉眼间有些像九公主。不过别这么趾高气扬的,整的自己像是主子一样。奴才就是奴才,长得再像,也成不了主子。” 落樱的脸色听到这话变得很差,眼神也有少许厌烦。 杜若看到落樱脸色不对,赶忙打圆场,好说歹说才将王姑姑那尊大佛送走了。临走前,王姑姑还小声说道:“什么玩意,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狐狸魅子。”说罢还‘淬’了一口。 王姑姑走后,落樱一招手,震烨从屋檐上跳下:“主子。” 落樱轻声厌烦的说道:“你派人看着王姑姑,千万别让她把那荷包送出去了。” “是。”说罢,震烨窜上房顶。 落樱安抚着琬琰说道:“明天我定要那姑姑好看!” 落樱打开房门说道:“几位姐姐出来吧。” 几位公主从旁边出来,七公主看着琬琰赞叹的说道:“你这丫鬟倒也是不错的,真性情。这一点我喜欢。” 落樱打趣说道:“七姐难不成要把这丫头带去战场不成?那可不行,妹妹我可不舍得。” 七公主笑着说:“难道不成吗?反正我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丫头。”接着又说道:“九妹,你可要好好带她,可不许虐待她。” 五公主笑着走到七公主面前,用手扇了扇说:“哎呦,好大的一股酸味啊。” 众位姐妹都笑了。落樱幽怨地说:“若是没有这王姑姑,我恐怕还能多活一会,有了这王姑姑,我这里倒是不安生了。要不是碍于礼法,真想整治她们一番。”接着又说:“你们也知晓我自幼是个护犊的人有时又爱使小性,不惩治她一番,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公主不好当 八公主委屈说道:“何止九妹那里是这样,我那里也是这样。这王姑姑太贪财了,怎么也喂不饱她。还有奶妈也是看我和六姐不争不抢才如此欺凌。我虽是公主可是平日里也素来节俭吃斋念佛,曾向母后提议减少月钱供给军队。如今月钱已经减少,我虽解释,可却挡不住他们的胃口。母后虽然提过要多给我些钱,可都被我一一回绝了。我宁可将我的月钱送与军队,也不要落入他们手中。”说着又哭道:“若非我不是公主,只是小姐。此刻恐怕要去变卖自己的首饰了。如今的我恐怕就空有公主的名号了。” 众位姐妹都安慰八公主。 落樱疑惑的问道:“八姐,你的月钱是怎么落入奶娘和王姑姑手中的?” 八公主眼睛红红的,她抽噎的说道:“奶娘经常拿出她喂给我奶的事,我念她不容易,所以也就由着她的性子。但是挡不住她的儿孙不争气,所以三天两头来借钱,我又不好意思去催。时间长了也就不还了。而王姑姑总是喜欢找茬,挑三拣四。我念她是宫中的老人了,曾被先帝恩赦过,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落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不如把今天的事情画下来怎样?我好去告状。反正今天之事,我管定了!” 八公主轻声说道:“可是这怎么画呢?” 五公主拉起六公主的手说:“除了九妹外,恐怕就六妹画得最好了。之前在闺阁中我们姐妹每天都有好几堂课要上,几乎是连轴转。连自己的母妃都不怎么见面,更何况我们姐妹也不怎么来往。但也不妨碍这小道消息。如今见面了倒觉得似曾相识,像故友一般。” 六公主害羞地说:“五姐。” 七公主嬉笑说道:“我倒是对琴棋书画样样都不感兴趣,我喜欢武功,喜欢带兵。如今六姐和九妹偏生会画画,且又生的如仙女一般,别真是仙女下凡吧。” 落樱笑着说道:“七姐快别打趣了。没看到六姐都不好意思了吗?” 七公主爽朗大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八公主坐到落樱身边说道:“九妹可想好要画什么了吗?” 落樱笑着说道:“就画公主宛吧,除了把我们几个还有美景画上,还有一定还要画上虫子。” 六公主问道:“为何要画虫子?如果要是画的话,要画什么虫子呢?” 落樱站起身来,笑道说:“别的虫子不画倒也罢了,但是这‘母蝗虫’可是一定要画的。” 八公主说道:“哦?王姑姑吗?” 七公主笑着说道:“我们九妹这张嘴可真是厉害了,真是精辟。话说回来难道不像吗?要是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恶气。” 落樱打趣道:“那七姐打算什么时候咽下去?” 七公主轻点落樱额头说道:“你这坏丫头。” 众位姑娘都笑了,五公主走到落樱身边,按住落樱的肩膀说道:“我们九妹这张嘴可真是得理不饶人啊。别人念书识字是为了显摆,我们九妹念书识字是为了挤兑人。” 整治 众位姑娘一边说,一边笑。好热闹! 六公主为难的看着落樱说道:“如今画的精的只有你我两人,如此一幅画就是你我两个人短时间内都难完成,尚且你平时琴棋书画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我一个人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呢?” 落樱拍了拍六公主的肩膀说道:“六姐,我会帮你的。” 五公主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八妹的书法是极好的,就帮着研墨吧。六妹和九妹画画,至于我是棋艺精通,七妹是武义精通。我和七妹帮忙打下手。” 落樱想了想说道:“杜若、琬琰。” “公主。” 落樱说道:“杜若帮助六姐画这半边,我和琬琰画那半边。” “是。” 一行人说干就干,而在外院的璐梧已经被振宇给敲晕了,振宇为了以防别人看见特地将璐梧带到了房顶上。 姑娘们忙活的热火朝天,等部都干完了,已经是四更天了。落樱说道:“八姐,你该给这幅画提名了。” 八公主说:“提什么好呢?” 众位姑娘都看着落樱,落樱假装板着脸说道:“都看我作甚?”说完就笑了,接着又说:“我如今倒成了斤斤计较的恶人了。罢了,罢了,做这一回恶人又何妨?” 八公主说道:“九妹又开始使小性了。” 落樱笑着说:“好,好,好。我如今不使不就行了。”接着想了想说道:“就叫‘蝗虫游宛’如何?” 五公主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忍笑说道:“九妹又在使小性子打趣人了,不过倒也合理,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七公主也说到:“这些恶人仗着自己资历老,就开始欺负老实人。我倒一直以为他们很安分呢,原来是净挑软柿子捏。早知道那些婆子敢这么对你们,我早把他们碎尸万段了。” 落樱也打趣道:“怪不得那些丫鬟婆子不敢仗势欺负七姐,原来是因为七姐不仅武艺高超,嘴上功夫也不弱。” 七公主与落樱嬉闹道:“你这小丫头,得理不饶人。如今竟然编排起我的不是了。” 众位姑娘们欢欢喜喜的散了,静等着明天的宫宴。 第二天,几位姑娘结伴而行,一行人说说笑笑往大殿上走去,引得那些公子都驻足痴看。 而此时,皇后宫中,王姑姑在与西域皇和曼后打小报告。王姑姑一脸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您也知道老奴是老人了,可是有一件事,老奴不得不提,您也知道九公主刚刚回宫,可是她身边的宫女却并不行。” 曼后问道:“哦?哪个宫女?” 王姑姑说道:“回禀皇上、皇后,是那个叫琬琰的女子。”曼后并未表明态度,西域皇则说道:“后宫之事,王姑姑应该回禀皇后而不应该回禀朕的。”西域皇接着又说:“想必是姑姑年纪大了,依朕看不若回家颐养天年如何?” 迷误 王姑姑惊恐地说道:“请皇上饶命,不要放老奴出宫啊,几位公主都是老奴和奶娘看大的,都有感情了。” 西域皇摆了摆手说道:“那你下去吧。” 王姑姑跪下说:“皇上、皇后娘娘,琬琰那个女子不能不管啊,她思想不正、举止放荡、不讲理数。专门去勾搭宫里的男人,偏偏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安分,竟然替主子教训下人。不过长得还是不错的,眉眼间有几分像九公主。” 曼后见西域皇脸色不好,说道:“本宫知道了,王姑姑你先退下吧。”王姑姑走后,西域皇一拍桌子说道:“朕倒觉得着宫里的规章制度该改改了。” 曼后安慰道:“依臣妾看,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找皇上去除这条法令了。”西域皇问道:“何以见得?之前五妹、六妹、七妹、八妹都未告状,如今又怎会想起来告状?” 曼后一下子笑了,西域皇拉着曼后的手问道:“朕的皇后,你又因何发笑?” 曼后说道:“皇上难道忘了小九和皇上的脾气、性格一模一样,瑕疵必报。谁要惹了她准没好果子吃。小九还奉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若要报仇一定要千百倍还回去。’的原则。如今受了欺负,昨晚上不来告状,岂不说明了此刻正憋着一肚坏主意呢!” 西域皇也笑了笑赞叹的说道:“几个子女中也就小九最像朕,孺子可教也。”接着又沮丧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朕的那六位皇子如今只剩下四位皇子了,只可惜四位皇子中只有嘉毅能成大器,不过他的复仇心太重,不懂得适时放松,以宽宏大量为主。” 曼后担忧的问道:“我害怕落樱是因为爱情才会宽宏大量的。” 西域皇说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下一个难关是考验落樱的。” 一大早,风凌天就过来找风沐白,风凌天走到风沐白面前说:“皇兄。”刚一出口,一个暴栗子就朝他脑门上砸过来,接着就风凌天耳边就传来风沐白冷酷的声音:“凌天,我貌似提醒过你吧。不要叫我皇兄。” 风凌天委屈的说道:“知道了,皇”刚一出口就立马捂住了嘴。 风凌天喃喃自语道:“真不亏是庆国煞神。” 风沐白一个眼神扫过去,风凌天立马闭嘴。 风凌天这才一脸正色的说道:“战天傲将军,你这次为何用这个身份?父皇很疼你的,好吧。你完没必要的,好吧。”风沐白一脸心平气和的说道:“如今的形式让我不得不用这个身份。这笔买卖很划算。” 风凌天沉默了一会才又嬉笑的说道:“哥,你觉得九公主如何?” 风沐白想了一会,毫不掩饰他眼中的赞叹说道:“九公主不错,遇事不急不燥,知道如何去反抗和保护自己,她有计谋,也很真性情。如果她是男儿身估计就更好了。” 迷误2 风凌天犹豫的问道:“哥,如果我” 风沐白此刻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最好别想打这位九公主的主意。连想都别想。” “为什么?” 风沐白笑着说道:“她这样的女子不该把青春年华浪费在宫里。她有自己的一片天。行了,该去大殿了,我们也该与西域皇商议一下联姻事宜了。” 风凌天无奈地说:“父皇对你可真好。” 风沐白冷笑道:“好吗?那是他应该给我的。” 风凌天皱眉问道:“为什么?” 风沐白不急不慢的回答道:“我虽比你大几岁,可是我出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我从很小起就开始学武了,一些军事技能我比谁都清楚。我八岁便能将武功练的出神入化,十岁我用‘战天傲’这个名字开始上战场拿刀杀敌,我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将军,十二岁起我就开始名扬天下同样我也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暗杀。后面大大小小的战役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到了十六岁我被父皇封为‘战王’。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即是一种间接的保护也是杀人于无形的暗器。行了,走吧。” 风凌天油嘴滑舌的说:“是,战王爷。” 而落樱和几位公主此刻端坐在大殿上,她们在悄悄说些什么。过了一会九公主出去了,继而又马上回来了。七公主打趣道:“九儿,你怎么关键时候总掉链子啊!” 落樱面不改色的说道:“没办法,跟我家那不争气的七姐学的。” 五公主说道:“你看那个舞女扮起妆来像谁?” 众位公主看了看,就把目光投向了落樱。落樱也自知那舞女确实有几分像自己,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又怎么让她自己放弃多年的教养,来承认那舞女是堂堂九公主呢? 七公主气的一拂袖子,心直口快说道:“像九妹。” 众人都不说话了,落樱虽有些气愤,却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明。五公主连忙给七公主使眼色,又说道:“细看并不像,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说罢,用手肘捅了捅七公主。 这些小动作,都被落樱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落樱身旁的琬琰对于七公主的话有些愤愤不平,正要理论,却被落樱的眼神给制止了。 这时太监喊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西域皇说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落樱起身拉住西域皇的袖子,摇着撒娇的说:“父皇,宴会年年都办,而且每年的宴会游戏都不变,未免没有心意,不如请父皇以及各位使者和我们众姐妹玩一个游戏如何?” 西域皇思考转头问道:“众位使者的意思呢?” “九公主有如此雅致,应当同意。” 曼后也说道:“小九你快出吧,母后也想知道你们几个鬼丫头能出什么来刁难我们?” 落樱冲着几位姐妹一打手势,她们都点头示意。 五公主笑着说道:“我的谜语:后肢发达善跳跃,独吃皇粮有一绝。” 迷误3 六公主走下来说:“我的谜底和五姐的一样,不过我的谜语是农作物的天敌。” 八公主走下来说:“南蛮言多诈,蜀终收孟获。” 落樱想了想笑着说:“头插花翎翅,身穿彩旗袍终日到处游,只知乐逍遥。” 七公主眼睛一亮说道:“蚂蚁女王终究还是蚂蚁。”西域皇笑了起来问道:“小七为何要出这一个着实是让朕莫不着头脑。” 七公主难为情的说道:“反正儿臣说的你们也不一定明白,让落樱说说看。”落樱笑着解说道:“我猜七姐大概是想说‘蚂蚁(虫)王(皇)蚂蚁(虫)’吧。” 七公主说道:“对了。” 西域皇问道:“小七,平日里你的书是怎么读的?” 七公主委屈地答道:“父皇,儿臣虽然读书但并不如几位姐姐妹妹那样精通,只是能说些什么罢了。若是简单的自然能答上来,如果是难的,自然就会费劲一些的。” 落樱出来解围道:“父皇如此为难七姐,可是因为猜不出来?” 西域皇笑着说道:“在座的人都已经猜出来了。” 落樱说道:“这出谜语越往后越难,更何况七姐出的已经很不错了,若是换做父皇能否出一个新鲜又不重样的谜语?” 西域皇笑着摇摇头说:“好,好,好。是朕不对。既然谜底是‘蝗虫’那就请你们几位姑娘讲解一下为什么要出这样的谜语?” 落樱看了看几位姐姐,几位姐姐只是冲她摇了摇头,对她说:“九妹,加油。” 落樱努力摆出很高兴的姿态,不情愿的说道:“父皇,公主宛有蝗虫。还是大蝗虫。”落樱越说声音越小。这时七公主拽了拽落樱的衣袖,落樱大声说道:“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儿臣的钱财都被蝗虫吞了。” 西域皇和在座的人都很惊讶,西域皇一脸严肃的说道:“落樱,不可造谣声势。” 七公主站出来说道:“父皇,这件事是真的,我们几个姐妹都被蝗虫吞了财产。” 落樱对西域皇说:“请父皇宣杜若和琬琰上殿。”说完冲西域皇眨了眨眼睛,西域皇一下子就明白了,心想:这鬼丫头又要开始折磨人了。 “来人传杜若、琬琰上殿。” 接着杜若和琬琰就捧着一幅画进来了,‘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恭祝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落樱接过杜若和琬琰手里的画,说道:“父皇请看,这是昨夜儿臣和几位姐姐共同完成的画,而且我们还把蝗虫画下来了呢。” 只见落樱展开画卷,画上面画了假山、池塘、樱花树、梨花树等等。几位公主则站在远处的樱花树下,而近处则站着王姑姑和那些奶娘等人,她们的荷包那里被画的异常显眼,显然是用金蚕丝制成的,可是这金蚕丝只有皇室中人才有,如此结果显而易见。 西域皇明知故问道:“落樱这画里面哪有蝗虫?” 落樱笑道:“有人充当蝗虫啊。” 西域皇说:“把你用扇子挡住的那一角露出来。”落樱把那扇子一拿开,那个角一露出来,在座的人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蝗虫游宛”,在座的人都明白了。西域皇则指着几位公主说:“说罢,你们几个谁出的这主意。” 受罚 落樱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她深呼一口气站出来说:“回禀父皇,是儿臣。” 西域皇无奈的指着落樱说道:“小九,朕就猜到是你。话说这结果朕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你是一天不给朕惹事,一天就不舒服。行了先回位上先坐着吧。”接着又脸色不变,语气严肃的问剩下的几位公主道:“名字是谁想的?站出来。” 落樱刚坐下就从位子上站起来,西域皇问道:“落樱你要为他们求情吗?今回谁求情都不行。” 落樱走下来低头说道:“父皇,您想多了,名字也是儿臣起的。” 西域皇扶了扶额头说:“行了,朕不问了。再问下去,估计都是你。” 落樱这时见缝插针的说道:“父皇不是的,接下来的事不一定有儿臣,当然只是可能。” 西域皇问道:“画是谁画的?”这时六公主走了出来,西域皇笑着说:“还是画的不错的。”接着西域皇就看到落樱也走出来了,顿时笑容僵住了。西域皇问道:“小九,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有你吗?” “禀父皇儿臣说的只是‘可能’、‘不一定’没有说一定没有儿臣。” 西域皇叹了口气说:“你倒是会抠字眼,朕知道了,朕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先回位吧。” 曼后轻声问道:“皇上可是要宣王姑姑进来?”西域皇点点头,曼后朝着那小太监点了点头,接着由王姑姑领头的众人就进来了。 西域皇先寒暄了一会,落樱小声对七公主说:“父皇又在打太极了。”,七公主笑着看着落樱一眼,轻声说:“小九描述的可真是犀利啊,不过你能给别人留点面子吗?或者是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落樱傲娇的答道:“那可不行,本姑娘无拘无束惯了。” 七公主也傲娇说道:“就你毛病多。” 落樱还想再和七公主斗一下嘴呢,就被西域皇的一声咳嗽声打断了。落樱立马老实了,这一切都被风沐白看在眼里,他笑了笑:原来这世间还有如此奇女子。 风沐白这一笑,吓得风凌天直哆嗦,他迟疑地问道:“战王,你因何发笑?” 风沐白看了他一眼说道:“本王高兴。七皇子你既然级别比本王小,最好不该问的别问,以免伤及无辜。” 风凌天傲娇的说道:“你以为本皇子想问啊。” 西域皇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令人头疼的女儿,随及又接着问道:“王姑姑你确定没有收几位公主的月奉或者是好处吗?你后面的婆子可是都招了。” 王姑姑理直气壮的说道:“禀皇上,老奴冤枉啊,老奴在宫里面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不贪图一丝一毫的钱财,老奴经常为公主们着想还提一些意见,难免有些唠叨。老奴的家人尤其是孙子都瘦得皮包骨了。”说罢就抹起眼泪来。接着又说道:“老奴着实不知是那里得罪公主们了,想来是因为那些婆子们经常克扣公主们的俸禄而老奴不知道的原因。” 红花木箱子 七公主一听,气的要立马冲下去与她理论,结果被落樱一把拉住,七公主怒气冲天,却又强忍住脾气问道:“落樱,你别拉着我,我现在脾气不好,我也不想伤你。” 落樱只是说了一句:“你这样下去,无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七公主怒气冲天说道:“落樱,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你们想做这个懦夫,我可不想做。”说罢就要挣脱落樱的手,落樱说道:“你疯了吗?难道你想让这件事情功亏一篑吗?如果是这样那好,我不拦你,你去吧。”接着又轻声严厉说道:“去啊,怎么不去了。” 七公主平复了心情,这才说道:“刚才是我冲动了,接下来怎么做,我听你的。” 落樱笑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七公主迟疑地问道:“莫非你早已想好了后招?”落樱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提醒道说:“七姐,如果你不改改这样的脾气,你将来只能是个不错的将才,却并不是好的帅才。” 七公主细想想落樱的话,看似不经意间的话语,却知晓了落樱的用意,举起酒杯。同样落樱也举起酒杯。七公主笑了:“九妹,我这个人生性冲动,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落樱拉起七公主的手说道:“姐妹之间又何尝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不过都是闹着玩罢了。”说罢,饮了杯中的酒。 落樱这时才起身,静悄悄的走出门外,将门口的那个孩子领进来。那个孩子长得虽有些瘦,可是那衣着一看就是比寻常人家好很多。那孩子一见王姑姑便跑过去,摇着王姑姑的袖子说:“阿婆,阿婆,我饿了。” 落樱站在王姑姑身边说道:“姑姑你可认识这个孩子?” 王姑姑一把推出孩子,虽说是推,可是力道却并不重,王姑姑慌忙辩解:“皇上,这孩子老奴不认识。真的不认识。”落樱若有所思的说道:“噢。原来姑姑不认识啊,本公主还以为姑姑认识呢!”落樱说完,就立即向西域皇请求到:“请父皇立马搜查王姑姑的房间。”这话音一落,七公主随即又说了一遍,最后几位公主都把这句话说了。西域皇一点头,那些人就去搜查了。 回来时拿来一个红花木箱子,那箱子大约两个巴掌还要大一些,四四方方的,还上了锁。 西域皇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说道:“来人啊,将这个箱子给朕打开。” 那领头的侍卫难为的说:“回禀皇上,这箱子的钥匙,属下还未找到。” 西域皇冷冷的看着王姑姑说:“王姑姑你还不快把钥匙交出来。” 落樱转身,扭头对琬琰说了几句,琬琰点点头,就下去了。不一会儿手中捧着一个小箱子。落樱打开小箱子,拿起斧头冲着那红花木箱子的锁砸去,在众人差一点目光中那锁‘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落樱说道:“来人,将太医院的首席太医请过来。” 接着,一位老太医站起来,落樱示意杜若将这个红花木箱子打开给老太医检查,老太医回禀道没有问题。落樱这才敢叫人呈上去。 红花木箱子2 西域皇看着里面的账本,扔给旁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把这些年一件件王姑姑克扣公主俸禄的事情以及宫里的银钱去留都念出来了。其中盒子里还有很多金银珠宝,众人都惊呆了。 “九公主说笑了,这箱子跟老奴有关系,可是这孩子”王姑姑一咬牙说道:“跟老奴没有半点关系。” 那孩子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哇哇大哭。王姑姑心疼的赶忙将那孩子搂在怀里,哭着说:“皇上,这孩子确实是老奴的孙子。老奴知错了,只是请皇上放了老奴的孙子吧,他还小,他父母又都不争气,整日里游手好闲。老奴不求皇上恩赦老奴只求皇上放我这小孙子一条命吧。”说罢就呜呜的哭起来。 七公主踌躇的问道:“九妹不然我们去求个情吧。” 落樱平静的说道:“会有人求情的。” 七公主问道:“如今皇祖母并不在金城,而是在千里之外的寺庙祈福,虽说走了一段日子了,可是时期还未满一年,而皇祖母不去个三年五年的恐怕不会回来,又有谁会去求情?” 落樱冷笑着说:“会有人去的,娴妃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七公主不确定的说道:“母后难道不去求情吗?娴妃万事只是想着自己,又哪里能想的着别人?” 落樱看了看现在的局面说道:“母后自然会求情,只是娴妃恐怕不会同意,她肯定会去捣乱。而有一点你确实说对了,娴妃确实爱别人胜过她自己,但是她更喜欢虚荣还喜欢出风头。”落樱努努嘴说:“瞧,好戏来了。” 只见娴妃站起来,一脸同情,矫揉造作道:“皇上,请您饶她们一命吧。”,那话音听的让落樱直起鸡皮疙瘩,她打了一个冷战,撇了撇嘴。 曼后此时也说到:“皇上,有一句古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人都能犯错更何况王姑姑呢?只要能改过,岂不比惩罚的效果还要更好?” 几位公主也都纷纷求情,但落樱却在一旁站着似乎丝毫不关她的事一样。 西域皇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将王姑姑放出宫去吧。但是这个账本要留下,就当是朕给你的惩罚。” 王姑姑感恩戴德的说:“多谢皇上、皇后娘娘。”随后就退下去了。 落樱之后坐在位上很沉默,不似之前那样的活跃,风沐白在一旁暗暗的看着落樱,心中有些担忧。 回到公主宛后,落樱谢绝了漪澜院所有人的来访,让杜若对外放出她生病着凉的消息。 而此时落樱坐在主位上一脸忧愁的对杜若和琬琰说道:“我现在感觉好累啊,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也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 杜若好言相劝,落樱只是淡然一笑说道:“琬琰你怎么不高兴啊?” 琬琰气愤的说道:“主子难道不觉得七公主很过分吗?竟敢那样说公主。” 落樱却笑着说道:“傻丫头,七姐这人大大咧咧确实个敢作敢当的人,她不善于耍心机,待人也真诚,看待事物也简单。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 杜若、琬琰相视一眼说道:“是。” 落樱褪去外衣,放下帘子,静静的睡去。 离别 这时从房顶上跳下一个人来,那人武功极高,跳下来竟然没有丝毫声音,他转过身来,拿出一个小瓶子将其打开,瓶子散发出一股香气,很快落樱就睡沉了。 他打开帷帐,只见落樱静静的躺在那里皱着眉头,似乎有一些愁眉不展的事情困扰着她,他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将她的秀发拢到耳后,落樱的眉头渐渐舒展,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连眼睛都不眨。他的眼里都是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小瓶子里的气味渐渐淡了,他恋恋不舍的走出去,拉上帷帐。观望着四周看看有没有还未物归原主的东西,仔细查看了一番,他才走的,他走到窗口,回头看了一眼,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落樱一觉醒来感觉这是自己睡的最好的一次。落樱穿上外衣向内院后花园走去。这时落樱发现有模糊的脚印,虽不清晰且只发现了一个,但是落樱仍可以判断出这是男人的脚印。 落樱打了个响指,说道:“振宇。”振宇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说道:“主子。” 落樱迟疑地问道:“中午有没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振宇非常肯定的说:“没有,属下在房顶上安排了人手,而且亲自在树上蹲点,没发现有人进主子房间。” 振宇说道:“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查?” 落樱想了想说道:“不用了,我知道是谁了,你先去蹲点吧。”天底下能躲得过哥哥亲自训练的一把手,恐怕除了哥哥和我,就是风沐白了吧。 “是。” 落樱站在那个脚印旁边,苦笑道:“风沐白,你来了,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见我一面再走呢?而是偷偷摸摸的趁我睡觉才赶过来见。” 风吹着落樱的裙摆,吹动着树上的桂花,桂花纷纷扬扬落下去。落樱自言自语道:“玉簪花今年比桂花开的稍晚一些呢,不过也快开了。不知不觉六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落樱心底总有股不安的感觉,她知道是因为什么,几位姐姐要出嫁了,要做为人妇了。可是落樱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接受。 三天后,几位公主找落樱玩耍。七公主上去搂着落樱的肩膀说:“九妹,我们来看你了。” 落樱耍小性子道:“怎么,我不来请你们,你们也不知道来看我。” 五公主拉起落樱的手说:“哪有的事?我们一听说你病了,也不好意思打扰你。” 八公主也说道:“是啊,六年前九妹刚进宫那时候还是个病美人,三年前又因为生病才去的雪山,如今九妹你的病还没好吗?” 落樱笑道:“八姐,你又拿着这件事来打趣我。” 七公主夸张的说道:“哦,原来九妹是连说也不让说啊,以后嫁了人我看你怎么办。” 落樱不好意思的说道:“七姐你又不害臊,往常都是我让着你,如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给我站住。” 几位公主就这样打闹起来,落樱打闹了一会傲娇的说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七公主灵机一动说道:“不若,我们来蒙上眼睛抓人吧。” 五公主笑道:“就你鬼点子多。” 七公主看着落樱假装不怀好意的说:“落樱你先来吧。” 落樱就被几位公主们簇拥着用帕子蒙上了眼睛后,听着她们的步伐声音,上前摸索着,结果七公主好捣乱,一会儿往这边走一会儿又像那边扔一块石头,声东击西。 离别2 落樱也看准了就属七公主在那里使坏,就一步一步朝着七公主走去,七公主慢慢向后退,后退时回头一看,发现西域皇和各位使者在后面准备请安,却被西域皇制止了。其余的几位公主也看到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西域皇示意她们继续玩,几位公主才继续。她们挑逗着落樱说:“来呀,来呀。”“来抓我呀。” 落樱一步一步向前走,猛地扑上去抱住那人说:“我抓住你了。”之后感觉气味不太对,而且也不像几位姐姐,落樱摘下帕子,抬头一看发现是风沐白,落樱赶忙对风沐白说:“请战王爷莫见怪。” 风沐白心中有些高兴,却还是淡然地吐出两个字说:“无妨。”落樱要是知道风沐白想的是什么,一定会说他闷骚。不过落樱现在的内心还是有些像小鹿乱撞一样,落樱只能表面上表示很淡定。 那天以后,五公主被嫁入燕国,六公主送往齐国和亲,八公主嫁到赵国。如今就只剩下七公主、九公主待字闺中。那一天特别喜庆,三顶花轿、百里红妆,三位公主出嫁了。 落樱失落地看着那寂静的公主宛说道:“终于,还是散了。” 总说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缘再聚;可是有缘还真的会重逢吗? 七公主在那些公主出嫁后,找到落樱说:“九妹,我打算去带兵打仗。” 落樱担忧的问:“七姐,你决定好了吗?” 七公主笑着说:“我当然决定好了。” 落樱强颜欢笑道:“那我支持你。” 之后的几天,七公主时长往军营跑,只是如今国泰民安,并没有要打仗的地方,所以七公主就留了下来。 九月中旬,落樱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而西域皇和曼后则完不担心,因为落樱也带走了独孤嘉毅以及翼熙阁的暗卫杀手。 三年后,落樱早已成为江湖上一个赫赫有名的组织血之花的掌门人,而独孤嘉毅则成为了西域赫赫有名的战神,一听他的名字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皇亲国戚也需要给他三分薄面。而独孤嘉毅也一直不断地提醒落樱,深仇大恨。 同年,庆国太子风沐白去江南。 那一日,落樱特地让人打听好了风沐白的路线,装作巧遇。 拥挤的街市上,很多人都看着落樱,因为落樱太像混血了,长得很有西域风情。落樱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头上插着一支玉簪。来往的人驻足痴看。落樱走进了红袖阁,那些人都议论纷纷说:“红袖阁可是近三年才兴起来的,如今都开了不少的分店,是不少王公贵族和有钱人的必进之地。这位姑娘估计很有钱。” 落樱进去后,朝着杜若使了一个眼色,杜若立马说道:“小二,我家姑娘要上二楼去吃。” 小二一听心里很高兴:“是。您请。” 落樱走上走上二楼大厅,却并未上包间,落樱看了看,发现风沐白也在二楼大厅,于是就点了几个清淡却又做工极其讲究的菜,主要是价格都不便宜。 侍女 菜上来后,落樱看着风沐白纹丝未动,一点都没有要搭讪的意思。落樱心想:这个大木头,有美女过来,你难道不搭讪吗? 这时,风沐白早就发现落樱,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一旁看好戏。 落樱实在没有办法就朝着琬琰使了一个眼色,琬琰点头,不一会儿,一个小二上来,趁人不注意将杜若的荷包给偷走了,等到杜若要结账时,发现荷包没了,店小二冷哼一声说:“姑娘,你能不能快些结账。” 落樱故意那出一枚玉佩对着小二说:“小二,把你们掌柜的找来。” 不一会儿,掌柜的就来了,落樱冷说:“掌柜的,你看这枚玉佩能否抵得上这顿饭钱。” 掌柜的为难地说:“姑娘实在对不起,我们主子吩咐不允许用玉佩之类的物品典当,后来虽然改了,但是碰巧鉴定的师傅不在,所以实在对不起了。您看有没有您认识的人,让他替您付也可以。” 这时,风沐白打了一个响指。 落樱环顾四周,却发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风沐白那一桌有人,于是走到风沐白面前说:“公子能否借你点钱?” 风沐白笑着说:“借钱倒也好办,只是不知姑娘怎么还?” 落樱看了看风沐白身边并没有侍女,故意说道:“不若我给你当侍女如何?” 风沐白一拍桌子,把银票放在桌上对掌柜的说:“连同这位姑娘一同付了,不用找了。” 落樱看着那大把的银票,心情极好,心想:红袖阁又要大赚一笔了,我又要发了。 接着风沐白又拿出银票来给杜若和琬琰说:“你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到时候我自会派人接你们。这一段时间,你们家小姐归我。”风沐白拉起落樱的手说:“走吧。”就这么一路将落樱拉到马车旁,风沐白就不管落樱了,自己上了马车,落樱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幽怨的在马车旁边走。 走了几百米,落樱心想:总这么走下去受苦的还是自己。 于是就当机立断,叫马车夫先停一下,落樱趁这个功夫立马就进去了。落樱一进去就被风沐白气个半死,这厮竟然喝着茶、吃着点心、看会书。落樱进去后找个地方就进去了,风沐白抬眸说道:“怎么,才走了这么点路就忍不住了?” 落樱奸笑着说:“没有啊,少爷。我只是进来服侍少爷的。” 风沐白冷哼一声:“鬼才信你呢。对了,把玉佩是怎么来的?” 落樱指了指她腰上的玉佩说:“是我从你们战王爷身上拽下来的。” 风沐白却有些疑惑却仍然问道:“据我所知,战王武艺高强,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拽下来的?”落樱听到前半句话,有些无奈,心中腹诽道:‘你个笑面狐狸,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胡说,本姑娘也胡说。’ 落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战王爷看上了人家,要非礼人家,结果被人家打伤了。这玉佩也是补偿。” 风沐白塞了一块点心到落樱嘴里,说道:“以后不要胡说八道,战王能看上你?笑话。” 落樱赶忙咽下去,用风沐白喝过的杯子润了润嗓子说:“你怎么知道战王没看上我?说必定是本姑娘没看上他呢。” 风沐白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个杯子说:“以后稍微注意一点。”马车外的洛渖听到这话默默的为这位女子默哀,主子洁癖很严重的。 落樱继续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下去:“好啊。”随及自斟自饮。而风沐白什么都没说,惊得洛渖以为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侍女2 和风沐白一同回到客栈后,落樱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她打了个响指,振宇从屋顶上下来:“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落樱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觉得那个穿蓝衣的洛渖武功怎样?他发现你了吗?” 振宇摇了摇头说:“他还可以,不过属下并未跟的太紧,怕被太子殿下发现。”振宇的表情凝重道:“只是有好几拨人在暗中跟踪我们,还且来者不善。” 落樱问道:“好几拨人?除了娴妃还有哪些人?” 振宇说道:“除了娴妃还有各个势力的人,似乎是太子风沐白那边结仇的人,需要属下去解决他们吗?” 落樱想了想说道:“你只需要解决娴妃那边的人就可以了,不得不说娴妃还真有本事,另外你把这件事如实禀告父皇。璐梧最近安分吗?” 振宇回答道:“璐梧最近并不安分时常给皇后娘娘找麻烦。” 落樱冷声说道:“杀。另外娴妃的羽翼也该清理了。” “是。不过” 落樱有些疑问道:“不过什么?” 振宇说道:“主子还记得三年前脸上带伤的宫女吗?” 落樱隐约记得:“怎么了?她不是失忆了吗?” 振宇答道:“属下经过了三年的时间才发现那宫女是庆国乌老将军的女儿乌白眉,不过将要嫁给太子殿下。三年前被人陷害之后被拐卖到西域。而且那人是乌白眉的妹妹乌白薇做的。” 落樱一听是乌老将军的女儿,气的不打一处来,她冷笑道:“果然善恶终有报。既然是乌老将军的女儿,作为老死不相往来的故人我自然要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她一下了。” 落樱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药对振宇说:“她的容貌已毁,今生不可能再恢复了。这是能让她容貌恢复的药,不过副作用极大,而且每个半月就要涂抹一次,涂抹时会有万虫食心之痛,你可以将她送回乌家后问她愿不愿意要这瓶药。去吧。” “是。” 振宇走后,落樱冷笑道:“乌白眉,我真的很同情你,不过当初你们乌家见死不救我可以理解,但是陷害薛安候一事还落井下石,这件事我不能不追究。好好享受吧。” 落樱拿起骨哨,轻轻吹了起来,一个时辰后,独孤嘉毅过来了。 独孤嘉毅问道:“妹妹,如今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落樱忍住怒气说道:“乌大将军的女儿如今在我手里。” 独孤嘉毅冷笑道:“那样正好,当初乌大将军怎么对待薛家的,如今我就怎么还过来。人呢?” 落樱答道:“翼熙阁地牢。” 独孤嘉毅别有深意的看了落樱一眼说道:“兮然,不要忘记自己身份。” 落樱面不改色的答道:“我,不会忘记的。” 说罢,独孤嘉毅运用轻功走了。 女戒 落樱这才走出去,走到风沐白的门口,停了停,敲了敲门。接着就传来了风沐白的声音,他冷声道:“门没锁,自己进。”落樱进去看到了一面大书架又看到风沐白在看书,自己也拿了一本做到风沐白旁边细细的读了起来。 风沐白看到落樱拿起一本孙子兵法,不由得心下一笑:没想到,这西域国九公主还读孙子兵法,原以为她会和其他女子一样读《女训》、《女诫》、《佛经》之类的,却没想到竟然读孙子兵法。 风沐白忍不住出声,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道,便说:“你出生于书家门第?” 落樱点点头:“算是吧。” 风沐白又接着问道:“为何你不读些《女训》、《女戒》之类的?” 落樱不屑的回答道:“我素来爱使小性子,且我并不认为《女训》、《女戒》这些书上说的是对的,但是可以读来装装样子。另外本姑娘有名字,烦劳少爷不要老是叫我‘你’好吗?叫我落樱。” 风沐白打量着落樱说道:“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读《女训》、《女戒》听明白了吗?” 落樱傲娇道:“我读是一回事,但是我做不做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少爷你无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也无权干涉。” 风沐白冷哼一声说道:“合着少爷我花那么多钱,买回来一个小祖宗。” 落樱使小性子道:“有本事当初你别管我呀,反正我现在是赖上你了。你跑不掉了。”接着又想了想:“如果你实在心疼钱的话,我有办法。” 风沐白抬眸:“你能有什么办法?” 落樱认真看着风沐白眼睛道:“我给你金银珠宝,你娶我可好?” 风沐白笑着摸了摸落樱的额头道:“落樱,你又说笑了。” 落樱强颜欢笑道:“少爷你倒贴给我,我还不要呢!”,可她心下却黯然了,风沐白,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娶我?不过现在也很好,至少我对你说出了我自己的心思,却仍能够留在你身边。 风沐白岔开话题说道:“你为何喜欢读书?” 落樱说道:“我时常感觉自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自从我读了书以后才发现,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每本书都是一个世界。” 风沐白说道:“我倒觉得,好书就像知己,你一字未说,她已然懂得。”接着又说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了,我叫风沐白。” 落樱假装疑惑道:“风沐白,真好听。我知道了少爷。” 风沐白一拍桌子,落樱笑道:“那我以后就叫少爷沐白哥哥。” 风沐白无奈道:“还是叫少爷吧,听着还正常一点。” 落樱嘀咕道:“真难伺侯。一点都不可爱。” 风沐白听见了之后,用手敲了敲落樱的额头说:“小丫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办。” 落樱嘟起嘴:“好吧。”她恋恋不舍的放下书,走了出去。 这时,洛渖才进来打趣说:“主子你不是一向很讨厌皇上赐的女人吗?不会是因为这个女子长得漂亮,所以才喜欢人家吧。” 风沐白扔过一本书过去,冷声说道:“不是,因为她是西域国九公主。” 洛渖此刻沉默道:“主子,要利用她吗?” 风沐白叹了口气说:“再说吧,我的事你最好不要跟别人说。连七皇子风凌天也不许说。” “是。” 百花节 洛渖这才又接着说:“太子殿下,最近皇城不太平。” 风沐白眯起眼睛说:“不太平吗?那就给他们点事情干。省的一天到晚乱蹦跶。” 洛渖继续说道:“太子殿下,这一路上有不少人在跟着我们,来者不善。” 风沐白想了想说:“就那么几个小虾米,掀不起大风大浪来,先让他们活几天,以后有他们好受的。” “是。属下先行告退。” “嗯。” 风沐白看到街上灯火通明,又想到好久没有去玩了,穿着一袭黑衣就下去了。 而落樱此刻很无聊,看到街上有人卖糖葫芦买糖人,就换了身男装下去了。落樱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的走着:“估计风沐白那厮该等急了吧,那就再让他等一会,反正我不急。再说了,他那个大忙人哪里会注意我?先去镇子上逛逛,今天是百花节呢。” 落樱沿着小路来到小镇,这里灯火明亮,路边甚至店门口都有满满的鲜花,各种各样的花都有,落樱一边走发觉了不对劲,她隐隐感觉身后好像有一群饿狼在盯着她。恨不得把她分割一样。 落樱缓慢的回头,只见一群大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那群大妈穿着那衣服,俨然像一个个媒婆。落樱回头讪讪的冲大妈们笑:“大妈,你们要干嘛呀。” “小公子,我家姑娘年方20,长的是小家碧玉,你若是来我们家做女婿,什么都不用操心。” “只要你来我们家,彩礼我们家一分都不要。” “小公子,今年多少岁了?” “考虑考虑我家姑娘吧。” “小公子来我们家后,我们家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众位大妈一起团团围住落樱,七嘴八舌的说道。 落樱心虚的说:“大妈,那个今年我才14岁,你们姑娘比我大太多了,都不合适。” 大妈们急哄哄的说:“哎呀,女大三抱金砖。” 落樱陪笑道:“那也不能抱6块啊。我怕砸死。而且你看啊,你们家的姑娘都那么好,谁要是娶到你们家姑娘,谁家的祖坟” 那领头的大妈说道:“就冒青烟了。” 落樱拍了拍手说:“何止是冒青烟啊,那是祖坟都爆炸了。” 大妈说道:“小公子,你把我们家姑娘娶回去,祖坟爆炸的就是你家了。” 落樱打了个冷颤说:“大妈,别冲动。我还不想祖坟爆炸呢。” 大妈们一听不乐意了,抓着落樱的衣服袖子不放,落樱一看估计大事不妙。 落樱对大妈说:“大妈,快看,有流星。”大妈们不为所动,落樱灵机一动说道:“快看,又有一个俊俏的公子。” 大妈们都回头去看,落樱小心翼翼踮起脚尖赶快走,领头的大妈回头看见落樱要跑说:“姐妹们,快追,女婿要走了。”落樱想那《孙子兵法》上面有一点有问题,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是现在走是不赶趟了,得赶快跑了,以后得改成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落樱被大妈们追着围着护城河跑了好几圈,落樱此刻真的很想用轻功,因为这比平时的训练还累,可现在没办法,一用就暴露了。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追着落樱跑的人也在逐渐增多,最后那些大妈们把落樱堵到了一个死胡同里,看着大妈们那虎视眈眈的眼神,落樱无奈之下只好散开头发,大声对着大妈说:“大妈,我是女人。” 那些大妈一看落樱是个女人,都气的不轻,落樱眼看大妈们要生气发脾气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落樱挤下几滴眼泪可怜巴巴的说:“大妈,其实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只是我师傅说山下不安,才女扮男装的。我师傅病了,他卧病在床,眼看就要。”说罢就用手捂着脸幽怨的哭了起来,其实落樱哪有什么师傅啊,至于生病更是说瞎话了。 大妈们一听也不好再故意为难落樱,为首的那个大妈摆了摆手豪气的说:“没关系,姑娘,只是这镇子上的男人太少了,那些男人有的是有好几房妻妾,有的是外乡人背景很大的那种,惹不起。” 百花节2 落樱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为什么这里的男子这么稀少啊。” 大妈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地方美丽富饶但是这里的男人太少主要源于各国之间的战争,要抓壮丁。所以即使现在太平了,但是男人也太少了。没有人愿意来这个地方。” 落樱摸了摸下巴:“哦,原来是这样。”落樱走到大妈跟前说:“大妈,看你这么好,我就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马上将有一个翼熙阁到来,他可以满足你们的心愿,但是这是赏金活动。” 领头的大妈说道:“当真?” 落樱笑着拍了拍大妈的肩膀:“咱俩什么关系啊,大妈你对我这么好是吧,我怎么能不告诉你呢?” 领头的大妈笑着说:“姑娘,你真是仗义。放心吧,大妈知道了。” 落樱不知道的是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落樱换回了女装之后,着一身水蓝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的樱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上撒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香味,能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声音甜而不腻,沁人心脾。 过往的行人对落樱都忍不住窃窃细语,他们在不停的打量着兮然,而落樱却只微微一笑。 落樱走到一个胡同口,打了个响指,振宇就出现了,他使劲低着头憋着笑,落樱说道:“行了,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这么难为情的场面你去哪了?。你怎么不出来帮我?” 振宇一本正经道:“属下一直在旁边围观,因为属下不适合对付疯狂的大妈们。” 落樱白了他一眼说道:“说正事。” 振宇说道:“刚刚有人一直在盯着主子。” 落樱疑惑地问道:“难道是洛渖?” 振宇说道:“没错。不过现在他走了。” 落樱摆了摆手说:“我要你们有何用?连个大妈都对付不了。下去吧。” “是。哈哈,属下真的没有笑。” 落樱的脸色更黑了。 落樱逛了许久,却发现人们都有说有笑的往一个地方走,而且走的急匆匆的。落樱四下看看,看到一个首饰铺,兮然向前假意挑选首饰,可嘴上却有意无意的打听路上发生了什么,打听了一会落樱终于明白了,原来今天有一位特别特别神秘的人要来这里,那位神秘人打算举办一个歌舞比赛,到最后获得胜利的人可以得到特殊的奖励。 落樱邪魅一笑:“有意思,这么好玩的事缺了我落樱怎么行呢?第一是我的了。” 百花节3 而此刻,洛渖正在一五一十的对着风沐白说着刚才落樱的趣事。风沐白摇头笑道:“这丫头,也真是没谁了。” 夜幕上的湖水波光粼粼,照应着湖中央的一个亭子,围观的人们围着湖把亭子围得水泄不通,一位又一位女子表演,可帷幕后面的那个男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冲着那些人摆了摆手,那些女子便都被唰下去了。只有一位女子领先旁人,那位女子着一身镶有白边的浅色衣衫,袖子绣有蕾丝,简单的高高的发髻,衬托出一股随意,额前凌乱的刘海,迎着微风摆动,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汇合出灿烂的光斑。落樱看了一眼,原来那就是今日的第二了,旁边管事的人说:“还有没有女子上来,如果没有那么就让这位姑娘成为本次的冠军。还有吗?那么我就宣布了。” 落樱大喊一声:“等一等。” 所有人都朝落樱望去,众人眼前就出现了一倾国之貌。那双眼睛尤其令人难忘。黑色的瞳眸墨染的纯粹,仿若那一池秋水,明明深不见底,却清澈的令人心惊。似不染人间烟火杂尘般,心思写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了。 众人看见落樱都为她自觉让出一条路来,落樱莲花移步来到湖前,落樱在湖前停了一会,只见那个男子旁边的人纹丝不动,落樱冷笑想让她出丑的人还没出生呢。落樱飞身而过,好似一位仙子。仙气飘飘,美的倾国倾城。落樱落地时转了一圈,那宽大的裙摆随着兮然而转动像一朵美丽的兰花。 洛渖对落樱拱手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落樱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你就忘了本姑娘的名字?” 洛渖无奈地大声答道:“还不是为了比赛公平吗?” 落樱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不装了?黄鼠狼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气的洛渖在原地跺脚,落樱看到好心提醒道:“茅厕在那边,出了亭子,上楼右转。慢走不送。” 洛渖说道:“谢谢啊。”接着就要走,想了想不对啊又说道:“谁要上厕所了?” 落樱递给洛渖一杯水说:“都喝完。” 洛渖马上喝完了,落樱就吹起了口哨,洛渖指着落樱说:“算你狠,君子是不可以做这样的事的。” 落樱说道:“谢谢,不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洛渖怒气冲冲的说道:“女子也不能这样做。” 落樱笑着说道:“你理解错了,相对于做一个女子,我更喜欢做一个小人。现在请你出亭子,上楼右转。” 这时,风沐白拉开帷帐说:“落樱,别闹了,过来。” 落樱在洛渖面前挥手,之后走到风沐白身边,风沐白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子说道:“坐。” 落樱拍马屁道:“我就知道,少爷对我最好了。” 我的人 落樱站起身,迈著莲步,来到风沐白面前说:“不知少爷待会儿可否配合一下,想必少爷气度不凡不会拒绝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的感受吧。是吧?” 落樱的这几句话将风沐白拒绝的话留在了嘴边,迟迟未说出。风沐白只能无奈的说到:“既然你只有这么一个要求,那么我再推脱似乎就有些不妥了,允了。不过落樱,洛渖其实也是为了你好,防止别人说你走后门。” 落樱傲娇道:“我从来都不怕别人说我什么,对于这些言论我从不在意。再说了我跳得好不好,自然有人评判,无需在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凭什么洛渖就以为我是走后门呢?” 风沐白笑道:“落樱,你又在使小性子了。” 落樱不好意思的冲着风沐白吐了吐舌头:“少爷,我知道了。” 风沐白瞟了一眼琴,心领神会,走到琴前盘膝而坐。风沐白的手搭在上面,风雅的弹起。 音乐响起,只见有落樱随着音乐出来,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长发直垂脚踝,她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她跳着舞像美丽的蝴蝶般飞舞着,像婀娜多姿的柳条样扭动着,美的让人陶醉。 忽如间蓝色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落樱手指翘起,长长的素袖慢慢落下,伴着优美的琴声,轻盈的舞步好似天仙。 素琴,黑衣,风沐白静静的弹着琴,轻风带起衣袂飘飞,而他身前的落樱更如临凡仙子,两人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从未想过两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落樱的每一个眼神都充满着爱意,她想跳给风沐白看。 期间两个人的眼神不经意间的碰撞擦出火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酵,变得不一样了。 正当风沐白打算带着落樱走的时候,只听见一声“等等”原来是那女子开口说的话,“殿下这么做貌似不妥吧。”那女子冷眼看着风沐白说。 风沐白扭头冷笑一声说:“我做的决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那女子说:“殿下的决定自然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我也并不是有意要质疑的,只是对我来说并不公平。” 风沐白冷笑一声说道:“我从来不管其他人的闲事,我说公平就是公平,在这里我说了算。”随即搂着落樱的腰离去,那女子大喊道:“殿下,我即是外人,那她是什么?”那女子指着落樱道。风沐白脸色一冷说道:“她是我的人。”说罢就吻了上去。 娘子 那一刻不止落樱被这突发事件弄得手足无措,就连洛渖脸上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深深的嗅了一口,暗道:糟了。他身上有淡淡的月光味道,沁人心脾,只嗅了一口,便心魂摇曳,欲罢不能。 见此情景,落樱心底越发叹了一声:糟了。这气味若是其他的还好,却偏偏是如此暧昧不明。摄神夺魂、迷人心智的月光香气。 不一会儿,落樱整个人醉倒在风沐白的怀里,风沐白这才舔了舔他的唇说:“小丫头,记得要换气啊。”落樱的身子软塌塌的倒在风沐白怀里,撒娇道:“少爷,我走不动了。” 风沐白一笑,顺势将落樱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就朝客栈走去。落樱把脸埋在风沐白的身上,风沐白在落樱耳边轻说道:“怎么?害羞了,脸皮这么薄啊。”说罢,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集市上似乎有人再问,这位姑娘是怎么了。落樱听到风沐白打趣的回答道:“我娘子身子娇弱,中了暑,我送她回去,和她一道休息。” 那些人小声嘀咕道:“这又不是中午何来的中暑?” 落樱把头埋得更低了,风沐白快步将落樱送到自己房间,放到床上。 落樱等了许久,却不见动静,抬眸一看,只见风沐白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茶。落樱气的朝扔过去一个枕头过去,风沐白一本正经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落樱此刻恨不得捅死风沐白,她傲娇的整理好床铺,拉上帷幔,自己就先躺下了,故意不看风沐白。风沐白摇头笑了笑,拉开帷幔,躺在小丫头身边。 落樱起身冷声冷气的对风沐白说:“男女授受不亲。” 风沐白揽住落樱的肩膀,笑着说道:“小丫头,又生气了?”落樱扭过头去,风沐白对着落樱说:“你放心,终有一天,我要用八抬大轿、百里红妆娶你进门。” 落樱心里一方面又开心一方面又失望。开心的是风沐白终于要娶自己了,失望的是风沐白一点都不爱兮然。明明是同一个人啊,只是年龄不同,身份不同。落樱故意使小性子道:“说不定那时候我是个妾呢,成不了妻。” 风沐白把落樱搂的更紧了,他低声说道:“给我些时间,等等我好吗?” 落樱把头埋在风沐白的胸口上,一脸平静的说:“好,我等你娶我。” 从那晚起,两个人开始认认真真的开始一段感情,落樱以为像风沐白那样洁癖那么严重,是不可能容许她进入他的生活,没想到的是风沐白容许她和他用同一个杯子,吃她碗中的食物,容许她将她的东西和他的放在一起。 这样的生活很甜蜜,落樱开始一点点沉沦。她忘记了复仇,亦忘记了自己的目的。知道独孤嘉毅找过来,独孤嘉毅冷声对落樱道:“我可以容许你做任何事情,因为你是我妹妹,但是不要忘了,风沐白和你不是一路人,若你执意如此权当没有我这个哥哥。” 落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冷声道:“哥,我累了,我不想再去报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破碎 落樱转过身去,语气平淡地说:“我们按原计划行驶,但是你不能伤他性命,还有我希望哥哥你可以给我点时间。” 独孤嘉毅心疼的看了一眼落樱,准备拍落樱肩头的手,也渐渐的缩了回去,独孤嘉毅临走前,那安慰的话也迟迟未说出口。 落樱把头静静地埋在被窝里,在眼眶里徘徊的眼泪,最终还是没有让它落下来。 落樱拿出画板,一点一点将风沐白画下来,看着这幅画落樱心想:风沐白,若有一天你负了我,我必然会找你算账。想完这些,落樱的心情好了很多,落樱拿出一张纸写到: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长流,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之后将这张纸装进信封,放入风沐白的床上。 傍晚风沐白回来,看到床上的一封信,信封上写道:吾郎亲启。 看完了信,风沐白拿出纸写了一封,接着又上落樱的屋子里去,落樱坐在床上问道:“你可刚回来?” 风沐白坐在桌前,喝了一口粥,咬了一口馅饼,夹了一口小菜,才慢悠悠的说道“不错,刚回来就到你这里了。娘子听到这话可高兴?” 落樱着急道:“不若你先回房吧,好不好啊,少爷。” 风沐白笑道:“怎么,得到了少爷我的人,就不打算要了不成?” 风沐白做到落樱面前,玩弄着落樱的秀发,把头埋到落樱的肩膀上,接着又起来严肃的说道:“娘子,对不起,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庆国太子风沐白。” 落樱苦涩一笑说道:“少爷,我也骗了你,我这辈子可能永远成不了你的正妻了,因为我是西域国九公主。”对不起,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却还是妄想着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风沐白搂着落樱说道:“皇城最近动荡不安,我必须回去了,你可愿意跟我一同回去?” “我可不愿意。” 风沐白亲了亲落樱的额头,轻声说:“万一我死了怎么办?” 落樱担忧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风沐白笑道:“也没什么事,你不去也好。” 落樱抹了抹眼泪,说道:“那可不行,万一哪个狐狸魅子再将你勾走,我得看牢些才行。成不了正妻,我也不能让你也离我而去。” 风沐白笑了笑:“果然,娘子你还是最在意我的安危。” 落樱傲娇道:“谁在意你了,你倒想得美。”接着落樱又低声问道:“你可有妻子?” 风沐白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落樱试探性的问道:“你马上要登基了,而且还要选秀女对吗?” 风沐白被落樱问的一愣,转过头,淡漠的说道:“这是自然。”落樱的心好像碎了一般。 风沐白走后,落樱坐在床上,突然摸到枕头底下有一封信,信上写道: ‘致爱妻落樱: 举步轻摇兮若惊鸿,娇声潺潺兮如莺啼,婀娜多姿兮风流转,伊人何人兮吾爱妻。’ 露水姻缘 落樱抱着那封信,哭了一夜,她心中难过,喃喃道:“为什么事情都朝着我希望的样子发展,我却不开心呢。” 振宇站在落樱面前说:“主子,少爷他们要动手了,而且杜若和琬琰也被控制住了。乌白眉已经被少爷送回乌家了。翼熙阁已经住入这个镇了。而且大部分姑娘们都已经定下亲事了。最近翼熙阁赚了一大笔钱。” 落樱好像很疲惫,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是。” 第二天一早,风沐白和落樱就出发了,沿途上路过山势陡峭的地方,都没有什么问题,唯独到了平坦大路,一波波杀手下狠手,预置他们与死地。风沐白坐不住了,他回头叮嘱落樱说道:“千万要小心,不要出来。” 今夜是满月,落樱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他出招没有半点犹豫,在他身边始终有小小的圈,是敌人不能近身的领域,面前人群的打斗逐渐白热化,即便对方火力开,权力围攻风沐白,在那样混乱的厮杀中,风沐白的身上也总是干干净净,竟然然半点血迹也没沾染。 那些虽然勇猛异常,但是还没碰到风沐白,便已被他的招式远远弹开,撞到远处的山石上,一时间碎石飞溅,烟尘滚滚。 风沐白依旧锐不可当,所到之处兵士皆靡,或死或伤,不计其数,而他依旧努力向前拼杀。一直到他攻到领头的刀疤脸面前时,才把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很快,又重重落下。 空气似乎都变得被撕裂了,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刀疤脸的一只胳膊落在地上,风沐白扔了刀,冷冷的对他说:“回去禀告你的主公,夺妻之仇,我必将会报。不出一个月,我必将踏平他的领地!” 败兵如潮水般退去,落樱才得以从马车里出来,脚踏实地的那一刻,风沐白站在落樱身边,语气欢快的说:“没有吓到吧?这一路上风景可好?” 落樱闷闷地把风沐白手里的刀抢了过来,赌气一般转身回马车心想:趁情根还未深种,不如就此别过,一别两欢各安好,别浪费彼此的求偶时间。 风沐白却不识时务的粘了过来:“怎么,生气了?娘子,我的救命之恩你既不知如何报答,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可是任由落樱怎么问,风沐白却一再跟落樱说:“那个未婚妻,是我心中的秘密,暂时不便对你多言。” 落樱轻笑,心中总觉得风沐白不过是想结一段露水情缘,也难怪,饱暖思淫欲嘛。落樱就这么跟了风沐白,落樱觉得就算是各取所需,我报仇,他结缘。之后便分道扬镳,落樱觉得自己也不吃亏,起码嫁给了爱情,嫁给了他。虽然落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到风沐白身边,可但看着风沐白,落樱想想就总觉得有些不甘……而到底是哪里不甘,落樱也说不清楚。 三天后,落樱让振宇将杜若和琬琰接回来,琬琰单纯说道:“原来像小姐这么强的女子,也是要寻一处可以依靠和信赖的肩膀啊。” 落樱强颜欢笑道:“是啊,琬琰说的对极了。” 设局困心 还是杜若发现了不对劲,说道:“琬琰,你去给主子端过饭来,记住要热的。” 杜若抱紧落樱心疼的说道:“主子,你想要哭就哭吧,这些年,你付出了太多,得到的确太少。这些年,你过的太苦了。” 落樱推开杜若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哭,要哭的人恐怕也不是我。”,落樱淡然的看了杜若一眼,那眼神很薄凉,杜若心疼的说道:“主子,这些年你背负了太多,好不容易在三年前有了人情味,如今却……” 落樱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不小,杜若是个人精,一下子就明白了。过了一会,琬琰上来就将饭菜端上来。这一天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晚上,杜若和落樱在红袖阁暗室见面。 落樱身着一袭深蓝色衣服,披着一个红斗篷,上面刺着黑色的曼陀罗,杜若安慰道:“主子,别伤心了。” 落樱一双美目,看着杜若说:“杜若,你跟了我这么久,难不成还不知我的脾气?我是那种会为了爱而冲昏头脑的人吗?”杜若恭敬的答道:“不是。” 落樱云淡风轻的答道:“那不就行了?”,落樱用那薄凉的眼神看着杜若,杜若都觉得浑身像是结冰了一般。落樱围着杜若转了一圈,“你当真以为我动了情?”落樱的声音薄凉的很,杜若疑惑的问道:“主子是为了避人耳目?可谁是?” 落樱坐在位子上,慵懒的将手抬起来,放在灯下,让灯照射着手上的红宝石手链说:“你觉得是谁?” 杜若摇了摇头说:“恕属下愚钝。” 落樱笑道:“就不跟你拐外抹角的了,附耳过来。” 杜若附耳过去,落樱云淡风轻的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杜若惊讶道:“居然是他?” 落樱笑道:“当然是他了。” 杜若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主子不直接将他杀掉,反而留着他,万一泄露了机密?” 落樱看起来似乎很有把握,她说道:“他看似是知道很多,也好像我告诉了他很多,可是你仔细想想,我有告诉他实际并且重要的信息吗?” 杜若前前后后这么一想说道:“还真没有,主子虽然每次都派给他任务,却从未告诉他翼熙阁是杀手基地,且不让他与其他杀手接触。主子每次都穿着男装,化妆后进入翼熙阁,而且您从未告诉他,您就是‘少爷’。他只是以为少爷是您的死对头。而且他还不知道您真正的身份,只以为主子是九公主。他也不知道,主子您早已知道战王爷是太子。而且他不知主子会武功,他只以为主子只会轻功。” 落樱笑着说:“那不就行了,暂时他还没有那个背叛我的能力。若是有的话……”落樱脸上浮现出一丝隐隐的杀气。 落樱又接着说道:“别让任何人跟他走动密切,不能泄密。” 夜皓轩 杜若恭敬的回答:“是,只是属下怕……” 落樱一脸不悦说道:“怕什么,赶紧说。” 杜若回答道:“属下怕琬琰认出来。” 落樱白了杜若一眼说道:“将她打发到翼熙阁便是了。另外通知独孤嘉毅让他去培训翼熙阁部分人,既然我是少主,就让他以翼熙阁二爷的身份出面,切记不要让人认出,尤其是那个眼线。你再告诉独孤嘉毅一声:傅老将军的兵权应该尽快收手了。” “是,属下一定完成。” 落樱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所有事情你都知晓,最好不要乱说。你出去吧。” “是。” 落樱出任务一贯都是描妆易容,艳色妍妍、风姿夺目,仿若万千飞红中,那一朵最娇艳、妩媚的花。落樱看着这幅面容,神情有些恍惚,像自己又不像自己。落樱看了看自己的新身份:清扬。 三月后,艳红的鸳鸯帐中,一位窈窕佳人巧笑嫣然,缓缓转身。 她穿着一袭罗裙红的冶艳,肤色如雪,青丝如缎,头上戴着叮叮当当的头饰,宛若一朵盛极的曼珠沙华,勾人心魄!南院大王夜皓轩则一袭红衣加身,红烛照影。窗户上则贴满了‘囍’字,无一不宣称着欢庆的日子。 夜皓轩看着落樱,心想:我见过的女人多了,自琬琰之后,却还没有哪一个像她这样这么令我心动,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极了我心中的琬琰。 而落樱透过夜皓轩的眼睛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知晓夜皓轩虽然看着她的时候满眼宠溺,但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中。仿佛依稀映着琬琰的影子。 在过去的三个月中,落樱忽远又忽近,她那一颗美人心,实在令人难以捉摸就像琬琰一样。让夜皓轩越发上心,越发沉沦,沉沦的原因夜皓轩知道那就是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琬琰,所以勉强将就吧,毕竟谁都不如琬琰,不如找个最像她的。 夜皓轩拉上鸳鸯帐,找到落樱的唇,一双手在落樱身上摸索着,落樱却时而闪躲,时而撩拨,令他更是意乱情迷。 落樱笑着问道:“我美吗?” 夜皓轩将头埋在落樱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说道:“清扬,你当然美了。” 落樱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把匕首,插入夜皓轩的胸口,落樱一把推开夜皓轩笑着说:“你可喜欢这份礼物?” 夜皓轩不可置信的说:“清扬,你居然”还没说完便吐了一口血,他大吼道:“你这毒妇对我做了什么?”落樱依旧巧笑嫣然道:“我没做什么啊,只不过闲来无事下毒玩玩罢了。” 夜皓轩‘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他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单膝跪地,显得不那么狼狈说道:“我一向做事小心翼翼,不管是吃饭还是需要接触任何事物,我都会让太医一一检查,一一试毒,每样都不落下,你是怎么下毒的?” 落樱转身坐在位子上说:“我从刚接触你,直到现在你一直都很小心。”落樱拿起一个茶杯说道:“就连换茶杯这种小事都要太医查明无毒后方才使用,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在你饮食起居上动手。你有没有发现我身上有股很香的香味呢?” 夜皓轩凝视道:“那香味有毒?” 夜皓轩 杜若恭敬的回答:“是,只是属下怕……” 落樱一脸不悦说道:“怕什么,赶紧说。” 杜若回答道:“属下怕琬琰认出来。” 落樱白了杜若一眼说道:“将她打发到翼熙阁便是了。另外通知独孤嘉毅让他去培训翼熙阁部分人,既然我是少主,就让他以翼熙阁二爷的身份出面,切记不要让人认出,尤其是那个眼线。你再告诉独孤嘉毅一声:傅老将军的兵权应该尽快收手了。” “是,属下一定完成。” 落樱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所有事情你都知晓,最好不要乱说。你出去吧。” “是。” 落樱出任务一贯都是描妆易容,艳色妍妍、风姿夺目,仿若万千飞红中,那一朵最娇艳、妩媚的花。落樱看着这幅面容,神情有些恍惚,像自己又不像自己。落樱看了看自己的新身份:清扬。 三月后,艳红的鸳鸯帐中,一位窈窕佳人巧笑嫣然,缓缓转身。 她穿着一袭罗裙红的冶艳,肤色如雪,青丝如缎,头上戴着叮叮当当的头饰,宛若一朵盛极的曼珠沙华,勾人心魄!南院大王夜皓轩则一袭红衣加身,红烛照影。窗户上则贴满了‘囍’字,无一不宣称着欢庆的日子。 夜皓轩看着落樱,心想:我见过的女人多了,自琬琰之后,却还没有哪一个像她这样这么令我心动,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极了我心中的琬琰。 而落樱透过夜皓轩的眼睛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知晓夜皓轩虽然看着她的时候满眼宠溺,但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中。仿佛依稀映着琬琰的影子。 在过去的三个月中,落樱忽远又忽近,她那一颗美人心,实在令人难以捉摸就像琬琰一样。让夜皓轩越发上心,越发沉沦,沉沦的原因夜皓轩知道那就是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琬琰,所以勉强将就吧,毕竟谁都不如琬琰,不如找个最像她的。 夜皓轩拉上鸳鸯帐,找到落樱的唇,一双手在落樱身上摸索着,落樱却时而闪躲,时而撩拨,令他更是意乱情迷。 落樱笑着问道:“我美吗?” 夜皓轩将头埋在落樱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说道:“清扬,你当然美了。” 落樱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把匕首,插入夜皓轩的胸口,落樱一把推开夜皓轩笑着说:“你可喜欢这份礼物?” 夜皓轩不可置信的说:“清扬,你居然”还没说完便吐了一口血,他大吼道:“你这毒妇对我做了什么?”落樱依旧巧笑嫣然道:“我没做什么啊,只不过闲来无事下毒玩玩罢了。” 夜皓轩‘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他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单膝跪地,显得不那么狼狈说道:“我一向做事小心翼翼,不管是吃饭还是需要接触任何事物,我都会让太医一一检查,一一试毒,每样都不落下,你是怎么下毒的?” 落樱转身坐在位子上说:“我从刚接触你,直到现在你一直都很小心。”落樱拿起一个茶杯说道:“就连换茶杯这种小事都要太医查明无毒后方才使用,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在你饮食起居上动手。你有没有发现我身上有股很香的香味呢?” 夜皓轩凝视道:“那香味有毒?” 夜皓轩2 落樱笑着说:“还不算太笨,这香味没有毒,但是若是与香炉中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使用就会有毒,幸好我事先服用了解药,我明确的告诉你,这毒,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才能解。” 夜皓轩在听落樱说话时,一直在暗暗运功,落樱都看在眼里,她冷笑道说:“皓轩,你知道吗,你越是运功就越是死的快,趁着你还未死,我想先问问你,这一生你做错了多少事?我来给你数数怎么样?” 夜皓轩大叫道:“别说了。别说了。”接着又低声道:“我这一生过得太荒唐了,我唯一爱过一个女人可惜还死了,我从此一蹶不振,我开始冷漠无常,这一世,我为了做一个贤臣,为了不负天下人亲手了结了她,下一世,我愿意为了她,负尽天下人。”接着便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满室桃枝,与血相应,更开的殷红而妖冶。 落樱走后,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从天而降,那翩翩公子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那公子拿着玉骨扇笑着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连你夜皓轩在凡间也被若颜摆了一道。刚开始你还跟我犟,现在被人送上了西天,一命呜呼了吧。” 那公子又拿起玉骨扇,敲了敲夜皓轩的额头说道:“你倒是该感谢我,感谢我给了你这么一个身份,就这破身份还是我特地让司命找到最惨的一个角色了,为此还花费了我的一罐樱花醉。”接着又说道:“罢了,罢了,我就勉为其难将你救活吧,让你在凡间多活几日。” 那公子一施法,感觉不对,连忙看床上的夜皓轩,嫌弃的说道:“今回大意了,这是个赝品。”接着一挥手刚才的画面出现在那公子的面前。 只见落樱看了看夜皓轩,摇头笑道:“我又怎可真让你死?琬琰还等着你呢。这一世欠的债,这一世还清吧。”说罢掏出了一枚药丸,给夜皓轩喂了下去。 落樱打了一个响指,震烨就出现了,他抱拳道:“主子。”顺手还拖出来一个死囚。 落樱在一个死囚的脸上涂涂抹抹,一会儿便画的跟夜皓轩的脸一模一样了,落樱拍拍手说:“都完成好了。”落樱坐在椅子上努努嘴道:“把他拖到夜皓轩的床上。待会儿,也不知是哪个笨蛋过来以为这是夜皓轩了。只可惜不能在看戏了,该走了,不然我必定好好的嘲笑那笨蛋一番。” 震烨将那个死囚放入床上,换上夜皓轩的衣服,在死囚身上插入匕首,都完成好了,震烨将夜皓轩扶起,对落樱说:“主子,该走了。” “嗯。” 画面到这里静止,那公子气急反笑道:“不愧是我的妹妹,临走都不忘损人。真不愧是水若颜。” 陌辰 那公子说道:“本上神一世英名,毁在你这个小丫头手里了。”说罢,就去追落樱他们。 颠簸的马车上,落樱在马车的一旁小憩,马车的另一旁则躺着夜皓轩。 陌辰突如其来的出现在马车中,落樱讥讽问道:“到底是什么风啊,怎么把高高在上的陌辰上神给吹过来了。”陌辰的手一挥,布下了结界,才回击道:“你这丫头,无事我就不能来吗?真是笑话。” 落樱抬眸平静的说道:“你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事。” 陌辰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夜皓轩说道:“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落樱笑了笑说:“附耳过来。”陌辰毫不迟疑的附耳过去,只听见落樱大声说道:“就不告诉你。” 陌辰瞪了落樱一眼,捂了捂耳朵,无奈的摆了摆手说:“开条件吧。” 落樱直直地看着陌辰的眼睛说道:“我要你解开封印。”陌辰先是一愣,随及笑道:“我就一个小小的散仙罢了,哪有那么大的本领?” 落樱看了看他说道:“我从小就与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容貌一直未变,你不许我叫你师傅,也不许我叫你师兄,更不许我喜欢你,我猜到你以前一定认识我吧。” 陌辰嘴硬道:“哪有?我只是闲来无事,所以才帮你的。” 落樱的眼神扫视了陌辰一遍笑着讽刺道:“我还不知有哪个神仙会无缘无故下凡帮助别人呢,而且用的理由还这么没水准。” 陌辰傲娇的偏过头去说:“还不是因为那人是你。好了,不讨论了。” 落樱想了想说道:“你送我的红宝石手链,你倒低是什么意思?” 陌辰冷哼一声说道:“只有你有危险,我就会知道,并且及时赶到。” 落樱看着陌辰说道:“说白了,不就是个追踪器外加监视器吗?用得着说得这么煽情吗?你走吧。” 陌辰小心翼翼的笑着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夜皓轩?”心里则是在祈祷,这小丫头太机灵了,夜皓轩万一落在她手里,准没好果子吃。到时候姓夜的醒来知道这件事情,再去找我算账,那可就麻烦大了。 落樱冷声道:“这种男人,我本不想救的,可是因为琬琰,我不得不救。我打算好了,我负责给他解毒包扎,其余的靠他自己的造化。” 陌辰摆了摆手说:“算了。就依你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就不见了。离开前他顺手将结界解除。 而此时庆国太子风沐白那边,一切情况都正常,风沐白接收到信件,上面说:南院大王夜皓轩已死,多谢兄弟,人们都说相同属相的人办事会更顺利,我们属相虽然不同,但是合作起来却相当有默契。 落款是北院大王。 风沐白看来这封信后将其拿到烛火前,看着火一点一点将信吞噬。他的神情里无人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马车就这样一刻不停的赶往西域国,落樱到了西域国国都后,将夜皓轩放入红袖格内,派人照顾他。落樱则自己绕到皇宫后面,运用轻功飞上宫墙,赶往公主宛的漪澜院。 落樱直接从漪澜院后面进入,听见前院有吵闹声,赶紧进寝室,落樱一进寝室,杜若就着急的过来说:“傅贵妃及其同党,来了。急着要见公主。” 落樱连忙脱下外衣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若说道:“我两个半月前方才到达这里,为了以防别人认出,特地去了雪山,七天前才回来。而琬琰则是刚出完任务,三天前回来,我怕被人认出就一直没有让琬琰近身伺候,事情不多,所以额凡事自己动手。而琬琰也没有怀疑,今天我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跟琬琰说主子您今早就出门了,要我和琬琰帮忙瞒着点。” 落樱转身看着杜若说:“不错,以后必成大器。说吧,娴妃怎么又升上去了,又变成了傅贵妃?” 傅贵妃 杜若恭敬的说道:“因为六皇子的博学多识再加上嘴又甜,六皇子跟皇上说娴妃受人欺负,皇上不信,结果恰巧被皇上看了个正着,无奈又升了上去。大家都称六皇子为‘天才’宫外还有传言说‘六皇子以后必是’……”杜若磨磨蹭蹭的迟迟未说出余下的话。 落樱眼神严厉的说:“必是什么?” 杜若咬紧牙关说:“必是天子。”落樱闻之一笑,继而有拿起粉来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说道:“我还以为必是什么呢,又是老套路,老把戏了。傅贵妃之所以是贵妃,原因我弄明白了,没有新意,这脑子活到现在都算她幸运,命大。我也特别同情父皇,居然有这么一些妃子。”接着落樱的脸色一变,玩味说道:“看来,本公主要去会会这个六皇子了。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杜若又接着说道:“为此几位公主带领驸马回来了而且皇子们也都回来了,除了二皇子还未回,毕竟皇上当时曾说:只要有能力,不论男女,都可继承大统。” 落樱皱眉道:“父皇母后难不成又躲出去,让我们自行解决吗?” 杜若无奈答道:“主子,您猜得没错。皇上和皇后娘娘三月前就出去了。不然奴婢也不可能装这么久都未被发现。” 落樱佯装生气说道:“出去玩,不带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不把傅贵妃这个女人带出去,放在皇宫里惹麻烦。” 杜若问道:“公主既然厌烦她,直接一锅端了即可,为何还要留着呢?” 落樱笑着问道:“杜若,你可看过猫逮老鼠?” 杜若点点头说:“看到了,猫每次都逮的到啊,很容易。” 落樱笑着说:“真正聪明的猫,每次逮到老鼠都会让它逃掉,然后再将它抓住,直到玩腻了才弄死老鼠。同样真正的高手是不惧怕对手的,因为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对手抓住,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了。” 落樱摇了摇头说:“那个傅贵妃,她虽然配不上做我的对手,但是狗急了还跳墙,不得不防。” “是,属下已派人跟着了。” 落樱小声问道:“那个眼线你让他去哪了?” 杜若说道:“属下将他打发到太子风沐白身边,让他去监视风沐白。” 落樱拍了拍杜若的肩膀,小声赞赏的说道:“干得不错!理由是什么?” 杜若说道:“理由是主子不放心风沐白,又怕有别的女人出现夺得风沐白的心。” 接着傅贵妃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落樱赶忙躺在床上,拉起帷幔,接着又探出脑袋,她抬起眸子问杜若道:“妆容怎么样,装的可还像?” “太像了。” 接着就听见脚步声愈发近了,落樱连忙躺下,闭上眼睛。 这时,传来了推门的声音,傅贵妃那做作的声音传来:“本宫来看望九公主,谁知九公主的贴身宫女居然不让本宫见九公主,令本宫好生伤心啊。”说罢,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傅贵妃2 傅贵妃边哭边给那些女人们使眼色。 接着就是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嘘寒问暖,七嘴八舌的数落道。“九公主太不像话了,连见都不见我们一面。”“九公主居然在帷幔里躲着不露面。”“就算是生病了也不能摆这么大谱啊。” 傅贵妃正要和落樱说琬琰的事情,她装作好心的说道:“琬琰这宫女太不像话了,一点规矩都不懂,本宫打算替九公主调教一番,之后送来一个更好的宫女。”傅贵妃心中暗想:落樱啊,落樱,没想到吧,当初你把璐梧送走的那笔账,本宫今日就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本宫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落樱也不是吃素的,她装作柔弱的将帷幔拉开,虚弱的说:“不是本公主不见,而是本公主生病了,防止病气传染给皇子。”那些人七嘴八舌道:“公主,话不可以这么讲。西域国从古至今都没有这一说法啊。” 落樱又说道:“本公主前些日子看望庆国的一位公主,她恰巧生病了,因走得急又没拿礼物,结果那公主对我说:在庆国若是看望病人不拿礼物,有孩子的孩子会得病,没有孩子的自己会得病。给的礼品多就越不容易生病,结果碰巧,我就得病了,幸好本公主急中生智,拔下那金簪给那公主。才没酿成死人的大错。听说前些日子就有外地人去看望那公主,不信这邪,结果死人了,就因为看病没拿礼品。”接着落樱又惆怅的说道:“如今,我得了这个怪病,不晓得几位娘娘过来看我未拿礼物,若是传染给孩子或者是大人可怎么办啊。” 落樱这话一出,那些人都慌了,今回这一去只是去奚落九公主,并未带任何礼物。此刻她们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宁愿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从身上纷纷拿出首饰,最后连头饰都摘得一干二净。 傅贵妃一听也害怕了,心想:若是以后没有六皇子,那当太后的可不是本宫了,本宫如何垂帘听政? 这么一想,瞬间想通了,将自己随身带的宫女都把身上的首饰拿出来。那些娘娘们一看,纷纷效仿。 那些人走后,落樱从床上起来笑着说道:“即使是皇上的妃子,也纵然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琬琰将这些拿去当了,换点钱。” 琬琰惊讶的说:“主子,您的病好了?” 落樱捏了捏琬琰的脸说:“当然好了,不然今早也就不会出去了。” 琬琰委屈地答道:“那傅贵妃太不像话了,整的跟她是皇宫里的老大一样,天天仰着脖子,整的跟她又多尊贵一样。” 落樱拍了拍琬琰的肩膀说:“好了,别委屈了,傅贵妃早晚要倒台只是个时间问题。快去吧。” “是。” 回去后,傅贵妃立马写信给傅老将军询问有没有这种情况。 菊花 傅老将军为此特地去查证后,回信道:自庆国建国以来,这几百年间,都从未发生过此事,娘娘大可不必担忧。 信看完后把傅贵妃气得半死,摔了好几个瓷瓶。 傅贵妃身旁的宫女提醒道:“娘娘,我们为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傅贵妃冷静下来,笑着恶狠狠的说道:“倒有些道理,可是找一个什么由头好呢?按照落樱那小丫头的性子,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好灯。” 那宫女说道:“只要贵妃故意引起她怀疑不就行了?谅她在怎么神通广大,也想不到,我们会故技重施。” 傅贵妃想了想,这才悠闲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连忙欣喜的说:“回娘娘,奴婢叫佳人。” 傅贵妃的眼神一冷说道:“佳人,这名字谁给你起的?” 那宫女连忙说道:“奴婢在九公主那里当过差,只是九公主一直不重用奴婢,所以奴婢才弃暗投明,这名字是九公主所赐,奴婢也并不喜欢,只是没有一人愿意给奴婢改名。” 傅贵妃笑着说道:“这名字‘佳人’太俗了,不如你改叫‘菊花’如何?” 那宫女纵然心中有少许不满意,却还是故作欣喜道:“这名字实在是太好了,既美又有诗意,多谢娘娘赐名。”却在傅贵妃看不到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很不屑。心中按犯嘀咕道:“这起的什么名字,那么土,赶明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傅贵妃笑着说道:“菊花啊,以后你就贴身伺候本宫吧。” “多谢娘娘。奴婢感激不尽。”面上这样说,心底可不这样想:伺候你比伺候祖宗还难,毛病那叫一个多。 此时的漪澜院中,则充满了欢声笑语,落樱笑着说道:“真不知这傅贵妃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出‘芍药’这一词。” 杜若纠正道:“主子是‘菊花’,比芍药还要土。” 琬琰傲娇道:“傅贵妃岂可与主子相比?她那一点小伎俩都登不上大雅之堂。” 落樱正色道:“以花为名,看似为雅,实则为俗。现在连青楼女子都不用这些名字吧。” 几日后,傅贵妃特地将琬琰叫过去,寻了个错误,令她罚跪了一个上午,琬琰一瘸一拐的回来恰好看到落樱在漪澜院的外院等着,琬琰那么坚强的女子,不怕流血,不怕吃苦。看到那一幕,想到受到的委屈,鼻头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扑倒落樱怀里,呜咽的说道:“主子。” 落樱一下子就被吓到了,想当初夜皓轩抛弃琬琰的时候,她都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掉过眼泪,执行任务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都受伤,可无论伤的多重,也不掉眼泪。如今是第一次琬琰掉眼泪。 落樱轻轻的拍着琬琰的后背,安抚的说道:“乖,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琬琰拉着落樱就进了内院,到了屋子里后,落樱让所有人都退下,包括杜若。落樱拉着琬琰坐在塌子上,拉着琬琰的手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帮你解决。” 泪水 琬琰擦了擦眼泪,抽噎的说道:“没发生什么事,只是看到主子在门口等我,突然想哭了。” 落樱看着琬琰正色道:“不对,琬琰一定出现什么事情了,琬琰,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琬琰慢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裤腿挽起来,落樱一看愣住了,随及带有着埋怨的意味说道:“怎么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嘴上这样说,手上却还是忍不住找药箱,为琬琰轻轻的上药,一边说:“疼吗?”语气中的心疼不言而喻。 琬琰眼中含着泪,像个傻丫头一样,笑着说道:“主子,一点都不疼。”似是怕落樱不信,接着又连忙说道:“真的。” 落樱上好药以后说道:“以后要好好爱惜自己,如果再受伤了,当心我要你好看。”说罢就叫杜若进来,杜若进来后看到琬琰的伤势,也是一愣,有说不出的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落樱也坐在琬琰身边,对琬琰厉声说道:“琬琰,你现在如实给我回答,这是怎么弄的?” 琬琰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傅贵妃弄的。”看到落樱的脸色上有怒色,连忙说道:“主要是我办事不力,所以那个老女人才罚我的。” 落樱冷声道:“杜若,告诉漪澜院里所有人,以后凡是其余的闲杂人等,如要惩罚我这漪澜院的人,先向我请示汇报,否则一切免谈。还有那些闲杂人如果要求你们做其他事情,你们直接不做。他们要是敢动手,直接给本公主将他们扔出去。扔的越远越好,本公主有赏。”又接着说道:“如果他们要追究,让他们过来直接找我。” 杜若欣喜的说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落樱又接着说道:“那个老女人欺负人,居然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落樱气急反笑:“好,很好。本姑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居然敢动我的人。” 落樱喊道:“杜若,进来。”杜若进来后,落樱是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的说道:“给本公主梳妆打扮,本公主要去好好的看望傅贵妃了。”可在琬琰和落樱的耳朵里,确实如此的害怕,因为落樱一旦生气后这样说话,其实说明了一点:主子现在很愤怒,谁摊上谁倒霉,自求多福。最好的办法是快跑。 今天落樱的装扮一反常态,她一袭素腰的妖艳紫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紫色中显得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子。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带环绕在莹白的臂间,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如丝绸般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用由紫白水晶珠穿起的珠链轻轻环绕着如墨般的青丝。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 找茬 而远在天边的陌辰看到这情景叹了口气,放下酒罐,皱着眉头说:“完了,今回可能压不下去那魔气了。” 而爱开玩笑的司徒此刻也严肃的说道:“陌辰上神,如果事情就按这个样子发展下去,不知以后会惹出怎样的祸患。如果麻烦大了,天帝他们估计要斩草除根了。” 陌辰站起来说道:“本上神想通了,若是天下人接受不了若颜,我愿为她杀遍天下人。” 司徒站起来说:“上神,小仙倒觉得不如趁天帝他们还在闭关,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何不引导若颜上神?凭着若颜上神的毅力和能力一定能将她体内的魔气镇压的。说不定还能净化收为己用。” 陌辰摇了摇头说:“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只怕……”其余的话,陌辰并未说出口。 接着落樱拿着御赐的物品,前往傅贵妃那里。落樱在前面走,杜若在一旁候着。走出公主宛,落樱坐上轿子,杜若轿子旁边走,前面是四个小太监抬着,后面也有四个小太监抬着。总而言之就是八抬大轿。后面有一众宫女轰轰隆隆的跟着,别提多壮观了。落樱轻声对杜若问道:“杜若,你心里是不是对我有所不满。”虽是问,但语气里却充满了肯定。 杜若低头说道:“若说是没有不满,太假了,也不可能。主要是有些想不通。同样都是暗卫,琬琰却被主子当朋友一样的对待。而我在主子眼中却是暗卫。对主子来说,属下可能更像主子的左膀右臂,而并非朋友。属下也想跟主子做朋友,互相交心。” 落樱笑道:“想不通就对了,琬琰她单纯,没有心机,她看见什么就说些什么,看不惯的事情就一定要去纠正。”落樱说着说着就感慨道:“我感觉她就像当初的我们,单纯,不谬世事。她这么纯洁又美好的女子,不该掺和道这种事里面,我想要保护好她的单纯,这也是当初她被夜皓轩抛弃伤害后,我救出她并且把忘情水给她喝下的原因。而你杜若,像我的左膀右臂,是不能和我做朋友的。” 落樱接着说道:“杜若,要是没有你这个左膀右臂,恐怕我是无法拥有朋友的,因为你总要时时刻刻的提醒我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纵容我。因为有你,所以才有现在可以交朋友的我。如果你跟我交朋友,你难免会因为我跟你说的一些悄悄话而影响自己的判断,从而不能做好这个工作。” 杜若会心一笑说道:“主子,属下明白了,像琬琰这样的人或许真的不应该涉入尘世。” 到地方了,落樱下轿,杜若过来搀扶,接着门口的宫女马上过来说:“见过九公主。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落樱摆了摆手说:“行了,那些虚礼就不必了。” 接着落樱云淡风轻的问道:“傅贵妃呢,叫她出来,就说本公主要见她。” 那宫女低头说道:“傅贵妃生病了,如今不能见客。请公主先回去吧。” 落樱意味深长的说:“原来不能见客啊,那可真是不凑巧。”接着话锋一转,厉声说道:“都给本公主起开,如有违背,斩。” 找茬2 落樱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进去了,落樱走到傅贵妃休息的地方,看着紧闭的门,火气一下子上来,直接踹门而进。吓的装病的傅贵妃还有菊花心底一颤。 落樱笑着说道:“傅贵妃近日可好,几日没见,本公主可是甚是想念傅贵妃啊。” 傅贵妃笑道:“九公主言重了。” 落樱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傅贵妃,这话说的有些不对,本公主来看你,贵妃难道不应该出来见本公主一面吗?” 接着门外有个宫女进来禀报道:“回禀傅贵妃、九公主,静妃、容妃、丽妃等各位娘娘来看望您。” 傅贵妃心中有些不秒的预感,她连忙看向落樱。只见落樱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茶。傅贵妃心中说道:“平日里不来怎么这会子来了?” 而落樱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心想:琬琰这丫头办事倒也利索,震烨这些日子表现得也不错,但是比起震宇好像差了点。 傅贵妃没有说请那些娘娘进来,落樱腹黑道:“既然那些娘娘们都来了,在大太阳底下站着也不好受,不如请她们进来吧。” 傅贵妃是骑虎难下,只能无奈地说道:“请她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那些娘娘们进来了,请安过后,傅贵妃觉得时机正好,便佯装哭起来,那些人纷纷假意安慰,傅贵妃说道:“前些日子,本宫偶然在九公主那里感染了风寒,本想着不能见人,以防传染,却没想到姐妹们都来了。这可怎么办啊。”那些娘娘无奈之下只能自掏腰包。 落樱坐在那里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出闹剧,最后傅贵妃按耐不住了,忍不住出声问道:“九公主,本宫实在不想把这病传染给你,可是……”说罢又哭了。那些娘娘们纷纷看向落樱,落樱淡然说道:“本公主不在意,因为本公主生过这种病了,所以这种病不会在本公主身上出现了,再说了,本公主现在是上有老,上有老的。唯独下没有小,所以娘娘不必内疚。” 落樱走出门时,笑眯眯地回头说道:“傅贵妃,本公主知道一种治病方子,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 傅贵妃好奇心上来了,偏要搭这个话茬,如果她不搭,这一天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她偏偏想要落樱出丑,便急忙说道:“请九公主告诉本宫吧。” 落樱走了几步,走到门口说道:“若想这病快些好,就只能傅贵妃你破钱消灾了,只要来看望傅贵妃的人每人从这里拿走东西就行了。”落樱拿走了西域皇的玉如意后说道:“拿走的越多,这病好的越快。” 那些娘娘们一听,纷纷将自己的东西拿走了,傅贵妃大声叫道:“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本宫放下,给本宫放下,听见没有。” 落樱惊讶的问道:“难不成傅贵妃你未曾得病,只是装病?” 所有人都放个了手里的东西,看着傅贵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傅贵妃也不好反驳说,只能点头,最后傅贵妃院子里的珠宝、墨画都被搬空了。 落樱喜滋滋的哼着小曲回到漪澜院,看着从傅贵妃那里淘过来的墨宝以及珍贵的字画,心中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 六皇子 隔天,落樱原本想要去会会这个六皇子,可是人家却找上门来了,落樱坐在高位上笑眯眯的说道:“六弟坐吧。” 六皇子看着落樱,心中说道:这个女人好美,像天仙一样。 六皇子原本是想要过来找茬的,结果看到落樱比那个惹人烦的七公主美多了,一瞬间支支吾吾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接着就马上走了。 六皇子走后,落樱眼神一冷说道:“震烨。” “主子。” 落樱冷笑道:“给我好好看住他,不是什么好灯。从他的眼神来看,他不是表面上看着单纯的人。” “是。” 此时的曼后和西域皇正做着回宫的马车,西域皇在一路上听见下属禀报落樱对傅贵妃的所作所为说道:“这小九倒还真像朕,有魄力。..” 曼后打趣道:“依臣妾看,小九倒有些像皇上的小肚鸡肠,瑕疵必报。” 西域皇轻点曼后额头,说道:“你这张嘴真是得理不饶人,原先听小九损人,朕就怀疑是遗传谁了,原先以为朕的皇后温文尔雅,现在朕明白了这张嘴是随你没错了。”说罢捏起曼后的小脸,曼后打掉西域皇的手说:“皇上不准耍流氓,老不正经。” 西域皇说道:“什么?朕耍流氓?看朕怎么收拾你。” 曼后连忙跑下车,说道:“皇上,你是追不到臣妾的,臣妾最起码比您小,你读书认字时,臣妾还是个奶娃娃呢!” 西域皇连忙下车说道:“别让朕追到你,别跑,回来。..” 这一路上欢声笑语,乐趣颇多。 六皇子回到傅贵妃的宫殿里,傅贵妃看着他问道:“你可认识到落樱那小贱蹄子的为人?”六皇子辩解道:“母妃,九姐姐应该是个好人,她长的多美啊。” 傅贵妃听到这话,连忙走下来站在六皇子面前说:“她美?那分明是个蛇蝎美人,专门来克我们的。”接着又大声叫道:“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争夺这个皇位。” 六皇子不耐烦的说道:“母妃,我不喜欢做皇上。我不喜欢皇宫里的一切,我讨厌这样的生活。” 傅贵妃一个巴掌甩过去,似是有些后悔,她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接着又像是在证明自己没错一般说道:“我告诉你,你以为你凭什么被人们誉为‘神童’那还不是你母妃我的功劳?在你百日宴前,本宫就开始教导你要拿玉玺,拿一些朝堂上的东西,所以你才能大出风采。”接着又语气放软,安慰的说道:“母妃答应你,只要你能夺得这个王位,并且按我说的去做,你想要什么,母妃就给你什么。” 六皇子说道:“我想要九姐姐做我皇子妃。”傅贵妃看了六皇子一眼,将怒气忍下去,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啊,只要你能夺得皇位,天下的美人都是你的。” 六皇子这才默默的低着头,走出去了。 接着菊花过来,安慰傅贵妃说:“贵妃,六皇子还小,您这样会不会太严厉了?” 傅贵妃的眼睛猛地以下睁开,冷笑说道:“若是从前,我未生小六只有八公主一个女儿的话,我可能不会动得这样的念头,因为八公主一点也不争气,干什么都不出众。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怀孕啊,而且我怀小六时天天吃酸的,吃那些能生儿子的民间偏方。如今我终于有了儿子,我就更不,不可能会放弃。”接着又斩钉截铁地说:“永远不可能。哪怕让我失去一切。”傅贵妃的眼睛里除了妒忌金钱名利,争风吃醋,强人一等就什么都没有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辞行 落樱在漪澜院听到这消息时正在抓取药材,闻药材的气味,她手下一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傅贵妃本质也不坏,只是有些太争强好胜了,如若不是的话,她是个很好的女人。” 琬琰有些偏见的问道:“主子,何以见得?” 落樱平静的说道:“从前未生六皇子时,她并不这样嚣张跋扈的,如今是被名利蒙惑了心。从前傅贵妃还不是贵妃,只是一个美人,不受宠的美人,后来傅家的突然崛起,她才渐渐的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琬琰嘟着嘴说:“如此说来,傅贵妃从前也并不坏,我有些原谅她惩罚我的事情了。” 落樱捏了捏琬琰的脸说:“你这小丫头,真可爱。” 几日后的家宴,西域皇和曼后如约赶了回来,几位公主也一一见面。 几位公主都变了,他们对那些名利变得特别敏感。他们开始虚情假意,假意阿谀逢辰着独孤嘉毅,独孤嘉毅也只是微微点头。 这一切的变化让落樱不禁打了个冷颤,闭上眼睛继而睁开,自嘲的心想:我就知道,我们姐妹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屏障了。 同时落樱也在疑惑:三年时间,真的会让人变那么多吗? 宴会将要结束的最后时间,落樱和几位公主都无话可说,一同等待着宴会结束。那一瞬间,落樱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另一个宴会结束场面,伤心和无奈在那一瞬间突然涌上心头。 此时此刻,落樱她们彼此间突然无比陌生,甚至感到微微尴尬。 落樱带领杜若、琬琰他们回到了漪澜院,之后她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睁眼到天亮。第二天,落樱谢绝了任何访客,杜若进来轻声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落樱平静的看着窗外的竹子说道:“这一晚上,我想了很多,人是被时间磨损的吗?后来我想通了,其实不是的,人是被自己磨损的。” 三天后,落樱向西域皇和曼后辞行,西域皇问道:“小九,你怎么又要走啊?” 落樱笑道:“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曼后担忧的问道:“你走了之后,如果还是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呢?你怎么办?” 落樱玩味的说道:“不趁着青春时去流浪,去体验,还要青春干嘛?”接着又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很爱我,很爱很爱我,从不让我吃苦头,也永远不会让我去实现我的使命——联姻。这些我都知道,也都明白。希望你们理解我。” 七日后,落樱赶往庆国与振宇汇合,这一路上落樱并没有带多少人,只带了杜若、琬琰和震烨。落樱将西域国傅贵妃的事情完完交给了独孤嘉毅。 路上琬琰曾劝落樱道:“主子,你知道其实相爱并不容易,既然要去爱,为何不心意呢?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要好好珍惜。错过了就再也不会重新拥有了。为自己的幸福考虑考虑吧。” 辞行2 落樱想了很久,她想通了,既然爱他,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好好爱?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而洛渖也在和振宇商议,最后他们敲响了风沐白的门进去行了个大礼,风沐白眼中有惊讶之色,接着又低头看公务说道:“有话快说。” 振宇说道:“主子,你应该为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了,你不知道自从您跟那个九公主相处后,您发脾气的次数也多了,开始懂得去关心别人了,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您开始变得有人情味了。” 洛渖也说道:“是的,主子,我不得不说这么些年我永远都看到您一个表情,我觉得既然爱为何不心意呢?之前兮然的事情我们都感到很可惜,因为那是您真心爱过的人,现在九公主出现了,其实九公主应该是兮然姑娘派过来的陪您的吧,这其实是一种缘分。” 风沐白头也不抬的说:“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洛渖和振宇相视说道:“是。” 风沐白说是处理公务,可是却迟迟没有下笔,公务上一片空白。 风沐白看着窗外的樱花失神说道:“兮然,如果你还在我就不会那么难选了。我如果和落樱在一起,你会生气还是会难过呢?你告诉我答案好不好?我现在很纠结。原以为我会做一个只专情与你,滥情与别人的人,可我实在没有想到落樱她会闯进我的世界。兮然,对不起,下辈子我是你一个人的,这辈子我先欠着你,下辈子还你。” 落樱坐着马车来到庆国的太子府,落樱示意杜若去敲门,杜若点头,前去。 接着风沐白及他一众家眷就出来了,他将手伸到马车面前,只见从马车里面伸出来一只芊芊玉手。那些女人都恶狠狠的盯着轿子,唯有风沐白的正妃伊若舞笑着看着这顶轿子。 风沐白握紧落樱的手,落樱掀开帘子,从里面出来,只见落樱身着水蓝色连衣裙,长长的裙摆拖地,仙气飘飘。 落樱打量着那些女人们,饶有趣味的看着风沐白,风沐白会心一笑,直接从马车上将落樱抱了下来,落樱搂着风沐白的脖子说道:“少爷,你好坏。” 风沐白不理会她及其那些女人,只自顾自的将落樱抱入屋内。 风沐白将落樱轻轻放入榻上,一句话未说,径直走向书桌后办起公务来,落樱在心中笑道:风沐白还果真是个腹黑鬼啊。落樱一直看着风沐白,目光从未离开。 许是落樱的眼神太过热烈,导致风沐白抬眸说道:“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落樱风情万种的走到风沐白身边,轻轻的倚在书桌上,捏起风沐白的下巴,认真说道:“少爷,你认真的样子可真帅啊。” 风沐白一个反手将落樱拉入怀中说道:“小丫头,你如若再调戏我,小心我狼性大发。” 青楼 落樱笑着搂住风沐白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狼性大发?狼性大发又如何?莫不如兽性大发,再说了我还能怕你不成?”落樱一边说,手里还在风沐白的胸口画圈。 风沐白有些害羞,他的呼吸声有些变重了,而且耳根微微发红。他小心翼翼的往旁边移了一下,拉开落樱,与落樱保持一定距离,正色说道:“不行,我们还未成婚。不符合体统。对你名声不好。” 落樱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这样最好不过了,少爷你难不成认为我想和你成婚?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本姑娘我就不陪你玩了,我先走了。”说罢就起身,风沐白一把将落樱拉回来,将落樱带到他怀里宠溺的说道:“人生地不熟,你打算上哪去?我的小公主。” 落樱打趣说道:“趁着你还未娶我,而我还未嫁,不去一趟青楼简直太亏了。” 风沐白严厉地说:“不准去。” 落樱使小性子道:“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风沐白抓紧落樱的手腕说:“你敢?” 落樱傲娇偏头道:“本姑娘就敢这样做,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也休想管住我。更别提太子殿下您了,不知您对我有有何见教?” 风沐白松开了抓住落樱的手,淡定的说:“那你去吧。我不拦着你。”说罢拿出一块墨色的玉佩,温柔的将玉佩挂在落樱的腰间。 落樱怒气冲冲,大声说道:“风沐白,你根本不在乎我。” 风沐白无奈的说道:“我没有不在乎你。等你去青楼把玉佩给老板看就行了,你就不用付钱了。”风沐白腹黑笑道:“怎么,这样做还不行吗?” 落樱一把推开风沐白说道:“好,本姑娘不在这里碍别人的眼,某些人就是喜欢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反正我也不想见你,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一别两欢,各欢喜。” 风沐白低头边处理公务便说道:“慢走不送。”落樱起身怒气冲冲的向外走,走到门边,关上门时听见风沐白说:“把门带上。” 落樱一听,那暴脾气就不受控制就上来了,猛地一下推开门,门发出‘咣’的响声,风沐白抬头,只见落樱早已带着杜若大摇大摆走出门口了。 风沐白无心处理政务,打了一个响指,洛渖进来说道:“主子。” 风沐白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给我盯着落樱,随时向我禀报她的情况。” 洛渖笑着打趣说:“啧啧啧,既然不舍得人家,还把人家往外推,往外推就罢了,还给人家设了一个套。等落樱公主回来,看主子怎么收场。” 风沐白抬眸说道:“你要是现在不想出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洛渖正色说道:“真是怕了你了,我现在就去办。”说罢身影一窜,消失不见。 而此刻的落樱坐在马车上,吃着点心,越想越气愤,到了地方,落樱整理衣裙,一个箭步冲下去,杜若在一旁恭敬的扶着落樱。 青楼2 风沐白无心处理政务,打了一个响指,洛渖进来说道:“主子。” 风沐白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给我盯着落樱,随时向我禀报她的情况。” 洛渖笑着打趣说:“啧啧啧,既然不舍得人家,还把人家往外推,往外推就罢了,还给人家设了一个套。等落樱公主回来,看主子怎么收场。” 风沐白的耳根有些红,他抬眸故作镇定说道:“你要是现在不想出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说罢放下笔。 洛渖正色说道:“真是怕了你了,我现在就去办。”说罢身影一窜,消失不见。 而此刻的落樱坐在马车上,吃着点心,越想越气愤,她忍不住低声跟杜若吐槽。到了地方,落樱整理衣裙,一个箭步冲下去,杜若在一旁恭敬的扶着落樱。一位妈妈一边打量着,一边赶忙迎上去,热情的说道:“姑娘,我们这里白日里并不开门,而且我们这里不适合您来。” 落樱云淡风轻的笑道:“你们这里既然开业就要迎客,既然不迎客,就不必开张了。”说罢,从腰间拿出风沐白给她挂在 腰上的玉佩。说道:“快去给我找美男。” 那位妈妈一见这个玉佩,神色一变,立马低下头愈发恭敬的说道:“请小姐三思,绕过我们吧。”说罢‘扑通’一下的朝着落樱跪了下去,并且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姐要是愿意,可以去各处游玩,请小姐绕过我们。” 落樱一看这架势,也没有了兴趣,只得再去别家,只是接连都得到如此的答案,落樱垂头丧气道:“我怎不知青楼什么时候居然有把客人往外轰的道理。” 落樱坐上马车,对杜若说道:“杜若,我们回太子府。” 杜若掀起帘子,对着车夫说:“回太子府。”接着马车缓缓开动。 到了地方以后,杜若先下马车准备好凳子,接着小心翼翼的扶着落樱下来。落樱袅袅婷婷的朝着风沐白的书房走去,只见书房外面围着一群风沐白的美人,都端着茶和点心等候在门外,门外有洛渖和两个侍卫把守。洛渖许是看见落樱走过来,随即过去憋笑说道:“小姐今日玩的可好?” 落樱同样礼貌的说道:“洛侍卫,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洛渖挑眉说道:“请小姐赐教。” 落樱整理头饰淡定说道:“好奇心害死猫。” 洛渖假装听不懂说道:“非也,非也。从古至今还未有这样的灵异事件。” 落樱又接着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师傅活的时间长吗?很多人都以为是他是神仙的缘故,其实非也。” 洛渖收起笑容,思考了一会,皱起眉头试探性的说道:“是因为他老人家没有好奇心吗?” 落樱看着洛渖一字一句缓慢说道:“因为我师傅他老人家从来不管闲事。”接着就对洛渖微微一笑,之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只留得洛渖在空中凌乱。旁边在门外等候的美人们都羡慕嫉妒的看着落樱。 我的女人 洛渖无奈扶额道:“我这哪里是伺候主子啊,简直是伺候祖宗,甚至比祖宗还难伺候,伺候一个就算了,结果又来了一个不省心的。”杜若站在洛渖身后,幽幽的说道:“怎么?想不到洛侍卫还伺候过祖宗啊,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说罢鼓起掌来。 洛渖对着杜若了一个白眼说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杜若看了洛渖一眼别有深意的笑着说道:“多谢夸奖,洛侍卫有些言重了,杜若听闻贵国的太子殿下能文能武,文武双,请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洛渖一偏头,傲娇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太子殿下武功第一。” 杜若若有所思的说道:“会武功者,相比耳朵都异常的灵敏吧。”说罢,走到一旁候着。洛渖此刻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对话想必风沐白早已经一字不漏的听见了,洛渖在心中暗骂这张嘴,接着静静的走过去站着,把自己当作一个透明人。心中暗自祈祷。 可是此刻的风沐白并未有时间去处理洛渖,因为落樱此刻正坐在风沐白的对面,风沐白甚至都能闻到落樱身上散发的阵阵清香,那清香勾人心魄,风沐白深呼一口气,仍然面不改色的处理政务。 落樱把风沐白的所有举动都看穿了,落樱的手托腮一直紧紧的盯着风沐白看,接着用手将风沐白手中的笔抽出去,风沐白抬眸看落樱,落樱一笑,将风沐白的手放到落樱的脸下面,而落樱的另一只手则从桌子上面慢慢的朝着风沐白那只手移过去,接着两只手就碰到了,落樱笑得愈发灿烂,用手紧紧的握着风沐白的手。风沐白也无心处理朝政,他站起身来,走到落樱身后,从落樱背后抱住她说道:“小丫头,我想你很久了。” 落樱转过身去,双手紧紧的抱住风沐白撒娇说:“落樱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了。” 风沐白低头,慢慢的靠近落樱,吻了上去,落樱此刻觉得空气中飘着一股甜甜的香气。让她忍不住沉沦。风沐白抱起落樱,抱到床上,正当落樱以为风沐白要进行下一步时,风沐白却不动了,只是放下落樱,宠溺的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先去处理公务。”说着转身就要走,落樱拽住风沐白的袖子,风沐白感觉有人拽着他的袖子,转身看见落樱眼巴巴的望着他,不禁笑了。于是就笑着抚摸落樱的头发说道:“乖。” 落樱扁扁嘴说道:“我发现你真的很不愿意碰我。” 风沐白笑着将落樱的手拉住,郑重其事的说道:“怎么会呢?但我承认以前接近你是别有目的,但是现在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接着捧起落樱的脸,看着落樱的眼睛说道:“你是我想要明媒正娶回来的女人,在我未明媒正娶将你娶进门前,我不会碰你。” 落樱傲娇的说道:“那你为何还要让我去青楼,不阻拦我,反倒支持我?” 风沐白笑着将落樱腰间的玉佩拿起说道:“这玉佩代表我,所以所有人都会对你恭敬的。同样也代表了你是我认定的女人。” 落樱疑惑的问道:“那为何他们都不让我进去?” 风沐白腹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谁敢动?” 乌白薇 正当落樱和风沐白浓情蜜意时,洛渖敲门说道:“主子,皇上宣您进宫。” 风沐白略有些怒气,他起身说道:“知道了,本殿下马上就去。” 落樱略有些担忧道:“刚才我出门,许多人都看到这枚玉佩了,想必是都传开了。会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或者是有什么麻烦吧?” 风沐白将手放在落樱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说:“怎么会呢?放心吧,没事的。”说罢转身换上朝服,接着走到落樱面前,低头轻轻的吻了落樱的唇说道:“安心在这里等我回来,嗯?” 落樱点点头,并笑着对风沐白说:“我等你回来。” 风沐白笑着走出去后,嘴角的弧度不见了,立马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他声音冷漠的对洛渖吐出几个字说:“去皇宫。”接着开始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此刻落樱在闭目养神,落樱打了个手势,震烨从房顶上跳下,落樱慵懒的说:“振宇去他那里了,是吗。”虽是问话,可是语气中却透露着肯定。 震烨点点头,并犹豫地说道:“主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开始像他摊牌说明这一切。” 落樱说道:“风沐白他不会像我说出这一切的,但他会用行动来证明,如果他真的在意我,我想他快要行动了。”接着落樱看着震烨,对震烨说道:“你是翼熙阁也是我手下的最强者,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被暴露,除非有特殊情况。” 震烨严肃的点了点头,严肃说道:“这一点我保证做到。”接着落樱一挥手,慵懒的说:“你先下去吧。”接着震烨消失不见。 落樱躺在床上假寐,这时一个衣着黑衣的女子来到落樱面前,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落樱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真不亏是我培养出来的人。”接着她突然听到杜若的脚步声,和那个黑衣女子对视一眼,黑衣女子点头,接着消失不见,然后就听见杜若在门外敲门道:“主子,太子府上的乌美人即乌大将军之二女儿乌白薇求见。” 落樱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接着双眼流露出憎恨的光芒,她的双手紧紧的攥住被子,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落樱接着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落樱起身穿好衣服,略微整理后,笑着说道:“请她进来吧。” 接着乌白薇就被杜若领着进来了,乌白薇看着落樱绝美的容貌,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接着恢复常态,乌白薇以为没有人看见,殊不知她的一切早已经被落樱看得清清楚楚。乌白薇笑着坐下,接着乌白薇仔细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这位妹妹长得真是标志,简直是标致极了,不过”接着乌白薇便顿住,不说了。像是有难言之隐似的。落樱假装既很好奇又有些不悦的问道:“不过什么?”乌白薇犹犹豫豫的说道:“这眉眼间倒有些像若舞姐姐。” 这期间落樱冷眼乌白薇演戏,心想:我倒要看看,如今你能出什么蛾子。 于是落樱假装配合,她使着小性子问道:“能有多像?又有多像?”这一句将落樱的小性子在乌白薇的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乌白薇在心里不屑的说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女人。真是爱斤斤计较,她还不足为患。 伊若舞? 乌白薇假装怯生生的说道:“我是不是惹妹妹生气了,真是姐姐不好,姐姐在这里像妹妹赔不是了,望妹妹原谅。”心里则说道:她不会是乡野村夫的女儿吧,这么没有教养,简直浪费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落樱看着乌白薇直白的问:“那若舞姐姐又是何人?” 乌白薇一听,笑着佯装很欢喜的说道:“伊若舞姐姐是这里的太子妃,因为太子殿下不愿意居住在东宫,所以若舞姐姐就随着太子殿下一同来了,当时的我们都很羡慕若舞姐姐,说不嫉妒肯定是假的,因为当初太子那么宠爱她,甚至让若舞姐姐当太子妃。”落樱的脸色冷了下来,乌白薇佯装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落樱冷冷的说:“那倒没有。”乌白薇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突然还想起我那里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落樱说道:“杜若,送客。”乌白薇心情颇好的走出去,哼着小曲离开。 而落樱此刻则坐在座位上凝思这伊若舞究竟是何人?又有着什么样的神奇本领,竟然连乌白薇这样恶毒的白莲花都对付不了她,到底是伊若舞城府极深,还是说是风沐白暗中保护她。 这一切,落樱都无从而知,她现在的思绪像是一团乱麻,总会有各种事情等着她去处理,离开了西域国,却还要面临着诸多问题,落樱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杜若此刻走进来说道:“主子,属下觉得乌白薇说的有些道理,今天主子下马车时,那伊若舞确实在眉眼间跟主子有几分相似,若是在远处看,保不齐会弄错的。” 落樱此刻才开始凝思,伊若舞为何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刚才不说其实倒也没什么,如今杜若这一说,让落樱不免思考,落樱叹了口气说道:“杜若,将镜子拿过来。”落樱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却始终不知道,为何。 落樱让杜若收回了镜子,摇了摇头,开始不去想这些事情,落樱开始细细打量着风沐白的书房,这书房倒也是大气,简洁。并无什么奢华之处,书架上的书,并不是新的,但也有四五成的新。落樱随意的抽出一本,发现旁边都有风沐白做的批注,以及他自己的见解。唯有书桌抽屉里的笔墨纸砚,是上品中的上品。其余摆在桌上的都是中品罢了。 书桌两旁摆着一个青花瓷的瓷瓶,落樱打开窗户打算透透空气时,发现外面的柳树,突然灵机一动,就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有几根柳树条,倒上些水,落樱将其慢慢的插入瓷瓶中,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做完了这一切落樱拍拍手,像是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似的。这时,身后出现了一袭白衣,落樱似是像背后有眼睛说道:“不知陌辰帝君来这里有何事啊。”说罢回头,慵懒的坐下。 陌辰手里拿着一把玉骨扇,扇了扇风说道:“倒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本君听说风沐白要摊上大事了。” 落樱一听,一下子站起说:“什么?” 落樱看到陌辰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顿时生气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跟我说啊。” 陌辰转眼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声音说:快去皇宫吧。 出事 落樱坐在马车上,表情里有焦急、无奈,似乎有一些害怕。落樱不住的催促着马车夫,落樱焦急的说道:“再快一点。”马车夫恭敬的回答道:“不能再快了。”最后落樱将马车夫赶了下去,打了一个响指,震烨出现了。落樱语言简洁明了的对他说:“去皇宫速度要快,否则后果自负。” 震烨听罢也无心再开玩笑,只得马不停蹄的驾车,不一会儿便驾车远去。 马车直到皇宫的大门,落樱他们就被拦了下来,侍卫说道:“马车上是什么人?没有腰牌或者是皇上召见,任何人都不准擅自入宫,违令者斩。” 落樱本打算闯进去,可是看到守门的这么多侍卫,细想想打斗也需要浪费时间,便没有行动,场面一度僵持。这时,落樱的手碰到腰间的玉佩,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落樱掀开帘子拿出玉佩对侍卫说道:“现在能进去了吗?” 领头的侍卫看见玉佩,连忙行了个大礼,那些侍卫们也纷纷行礼。领头的侍卫恭敬的说道:“可以,请进。”说罢带领其他的侍卫们为落樱让出一条道来,震烨接着马不停蹄的赶车而去,到了金銮殿的大门,落樱下马车带着杜若急匆匆的向着金銮殿的大殿走去,说是走其实是一路小跑,落樱到了外殿,一位公公拦下了落樱,落樱拿出玉佩示意公公,公公一看那块玉佩,便什么都明白了,公公笑着说道:“请姑娘稍后,且容杂家禀报一声。”落樱点了点头,只是那公公进去后接着又出来了,落樱上前问道:“公公,我能进去吗?” 那公公摇了摇头说道:“如今连杂家也进不去了,太子一事皇上大怒,杂家刚进去就被皇上扔了一个茶杯撵出来了。” 落樱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公公看着落樱,点了点头说道:“有但是很冒险。即使是皇后娘娘甚至是盟国的皇帝求情可能都无济于事。” 落樱看着公公说:“都是到如今了,哪里还管的上什么冒不冒险?只要能救他,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所以请公公明示。” 公公试探的问道:“你不怕死?” 落樱笑着说:“当然怕,我害怕万一我死了,他会很孤独。我曾经都打算好了,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死的话,我想死在他的后面,那样就可以为他处理后事。因为两个相爱的人,其中一方死去,活着的那个会异常痛苦。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是一个胸有大志的人,他不该这样埋没。所以请公公告诉我方法。” 公公叹了口气说道:“你将杂家打伤,拿着剑闯进去。这个方法属于‘逼宫谋反’之罪,任何人不论你地位有多尊贵亦或是有多卑贱,都难逃一死。” 落樱看着公公说道:“多谢你的一番好意,我不想伤你。你自己假装被我打了吧。”说罢,将杜若和震烨留在门外,落樱牵着杜若的手将其郑重的放在震烨手里说:“好好活着。”接着独自一人拿着剑进去。 震烨看着落樱离去的背影,其实什么都明白了。她将杜若托付给我时就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震烨看着落樱的背影行了个大礼。 斩首 而此时金銮殿内,落樱看到皇帝在写着命令,落樱无声无息的走到皇上的面前,说道:“风沐白呢?” 皇帝不愧是经历过大场面,他将他所写的命令给落樱看,并说道:“你自己看吧。” 落樱连忙打开看并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其太子品德不端,违背皇令退婚与未进门的侧妃,反而求娶西域国的落樱公主为侧妃。疑似有通敌之疑。朕引以为耻,遂决定将其免除太子之位贬为庶人,鞭打30鞭,午时问斩。钦此。”落樱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她大声恶狠狠的说道:“你将他押去哪里了?” 皇上看了看落樱的反应淡定的说道:“如此的不孝子做出这种事情来,当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将他斩首示众了,所以只是派了几个侍卫将这不孝子押入冷宫斩首。” 落樱瞪着皇上回头剑指他说道:“他若是死了,你也没有活的必要了,而且庆国也不用存在了。你们等着统统给他陪葬吧。”落樱走了几步转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这种人压根不配为父,亦不配为君。”说罢大步流星的走了。 接着杜若和震烨就进来了,将皇上强制性的‘请’去冷宫。 落樱运用轻功飞进冷宫外,之后不顾形象的推开门,一路小跑进冷宫。 落樱看到风沐白站在那里,站得笔直,而他旁边则站着两位持刀大汉。落樱看到风沐白身上的朝服都有一道道鞭痕,而且他脸上临近下巴的地方有一道明显的鞭痕。他的手上脚上都有着铁锁链,看着都很重,而且血迹斑斑。 落樱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许是害怕风沐白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她躲在柱子后面,手捂着嘴失声痛哭。落樱感觉她自己的脚似乎没有力气再支撑她的体重一般,她倚着柱子,身子慢慢滑落下去。而皇上、杜若、震烨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皇上的眼色里有赞叹有欣赏,还有敬佩。 执行官于大人看了看日头说道:“时辰已到,斩。”落樱一听见这话,身像是突然有力气了一般,她飞奔过去抱住风沐白。并且说道:“少爷。”那两个持刀大汉在这一瞬间都不知该怎么办了,风沐白看着落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说道:“回去吧。先回家吧。”说罢,艰难的抬起手,轻轻的将落樱的头发弄到耳朵后面,并且顺便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 落樱知道风沐白说‘回家’其实就是让她回西域国。于是落樱把风沐白抱的更紧了,并摇头说道:“少爷在哪,我就在哪。有少爷的地方就是家。” 风沐白闭了闭眼冷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的少爷。” 落樱松开抱住风沐白的手说:“对啊,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少爷,我及笄那年曾对父皇说:我的意中人一定要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骑着高头大马,百里红妆来迎娶我。”落樱擦了擦眼泪哽咽喊道:“你连这两点都没做到,你凭什么死啊,你跟我回西域国,我要你兑现承诺。” 斩首2 风沐白苦涩的笑了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台阶只有七层,可是再风沐白心里却是那么的的祈望着台阶长一点,再长一点。 风沐白走上最高的一层台阶转身说道:“你走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蛾眉,巧逞窈窕之姿,速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自生欢。三年衣粮,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从此以后,一别两欢各安好。” 落樱含泪答道:“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风沐白笑了,他知道‘锦书’是书信,其实指的是他们俩互相赠予彼此的情诗,如今,即使写了,也看不到了。 风沐白似乎是死心一般,他淡然的说道:“行刑吧。”落樱在风沐白眼里看到了软弱,看到了绝望,落樱知道他不想离开这个世界。落樱心中也感慨万千,一代战神,在面对千军万马、浴血搏杀时都没有露出一丁点软弱,没有害怕过。如今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害怕了,软落了。 而都明白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内心:我还不想离开,因为这个世界太美好了,之所以美好是因为有落樱,有我爱的人,失去了这个世界就等同于失去了落樱。 风沐白看着落樱心里默念道:我不想失去你啊。 执行官于大人见时辰已到,就让人把落樱拉开。落樱被人拉开时,她喊道:“驸马。”并且伸出一只手去,风沐白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大声说:“娘子。” 问题是那些人死死的拉住落樱和风沐白,不让他们的手碰到一起,风沐白一直努力往外朝着落樱伸出手去,可奈何他手上脚上带着100多斤的大铁链子,抬手就已困难,更别提要一直伸着手。可是落樱和风沐白仍然在使劲够,眼看他们的手要碰到一块了,慢慢的碰到手指了,然后那些人就把他们拉开。风沐白的整个身子都悬空了,中间有数不清的人挡在他们中间。 落樱一直喊着风沐白:“驸马。” 风沐白则喊落樱为‘娘子’。 落樱拿出剑说道:“这辈子外面不能结为夫妻,不过没关系黄泉路上我陪着你,黄泉路上我们俩相伴,再做来世夫妻。”而在一旁看好戏的皇上以为落樱要自杀,连忙示意侍卫退下去。 实际上不得不说皇上想多了,落樱其实是打算和风沐白一起杀出去的,杀不出去再自杀。 这时,落樱觉得拉住她的人不在了,落樱一下子拿剑挣脱出去,拿出剑,将其余的侍卫哄到台下,她跑到风沐白身边,两个相爱的人在高台上抱在了一起。画面既温馨又感人。 皇上在一旁拍了拍手对那行刑官和那两个大汉调侃说道:“干得不错。没想到今日这一出到让朕发现了一个演戏的天才。依朕看啊,以后于爱卿你就不要处理政务了,去唱戏吧。” 于爱卿拱手说道:“皇上说笑了。” 落樱擦干眼泪,委屈的说道:“所以是说你们两个是在演戏啊。” 皇上摇了摇头说道:“应该叫考验。” 皇后发威 风沐白此刻正在下台阶,所以落樱看着比风沐白高,落樱接着看着风沐白,用质问的语气问风沐白道:“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风沐白知道落樱此刻很生气,于是他委屈的扁扁嘴,拉着落樱的手说道:“真的没有啊,亲亲。” 落樱看着这样的风沐白一下子笑出声来,她一偏头傲娇的说道:“切,就不。” 风沐白看落樱怒气未消,拉着落樱的小手说道:“我要亲亲,我要抱抱。” 落樱低下头,吻了风沐白,风沐白见诡计得逞,顺势将落樱横打抱起,落樱害羞的拍了拍风沐白的胸口,风沐白不顾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皇上和于大人,自顾自的将落樱抱走了,并回头说道:“这次的事情,本殿下,一定会再找你们算账。” 而此时,冷宫门口,皇后娘娘来了。 皇上一看到皇后娘娘的影子,假装没看见,顺势躲在于大人身后,假装要谈讨国事。 皇后走到皇上面前幽幽的说道:“皇上今日的考验玩的可还好?” 皇上对着皇后娘娘顺势讪讪的笑道:“没有,没有。朕只是觉得这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特别有咱们当年的情谊。” 皇后故意找茬,她诺有所思的说道:“哦,臣妾明白了,皇上是说现在的我们没有当年的情谊了。” 皇上顶不住了,给了风沐白一个眼色,风沐白假装没有看见。 皇上又大声的咳嗽了几声,风沐白这才慢悠悠的抱着落樱过去,风沐白过去后对着皇后说道:“母后,孩儿和落樱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所以先行告退了。”而落樱这时候早已在风沐白说这话时,从他身上下来了。 皇后一听,这才细细的打量着风沐白和落樱温柔的说道:“母后知道了,皇儿你要记住以后要好好待落樱,她是个好姑娘。另外回去好好养伤,等养好了伤,母后还等着喝喜酒呢。”说罢,皇后拉起落樱的手说:“本宫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就跟母后说,母后给你们做主。”皇后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皇上。皇上自知理亏,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风沐白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他抗议道:“母后,现在让落樱叫‘母后’实在是为时过早,落樱要是现在叫了您‘母后’,那我们俩不就成了兄妹了,还如何成亲?” 皇后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伸手就给了风沐白一个爆栗子说道:“让落樱叫本宫‘母后’不是显得关系近吗,再说了,本宫害怕落樱会害怕宫里的斗争,所以本宫打算给落樱做后盾。” 皇后接着转头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以后就是落樱的娘家人了,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她,臣妾第一个不答应。” 落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风沐白此刻直接横打抱起落樱说道:“母后,您慢慢处理家事,儿臣先带着落樱走了。” 风沐白将落樱抱上马车后,落樱躺在风沐白怀里心疼的说:“伤口疼吗?” 风沐白摇了摇头说:“时间久了,习惯了,也就不疼了。” 落樱看着风沐白若有所思的说:“真不疼了?”风沐白点了点头。 落樱起身,做到风沐白两腿前面,伸手拉开风沐白的上衣,风沐白的脸一下子红了,他镇定的拉住落樱的手说道:“你要干什么?” 战儿 落樱假装暧昧的凑近风沐白说道:“我不干什么呀,只是做一些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落樱拉开风沐白握住她的手,将风沐白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落樱看着风沐白原本洁白的里衣里面都血迹斑斑,顿时声音哽咽心疼道:“不疼吗?”落樱这么一问风沐白顿时知道了落樱的用意。 他摇了摇头。落樱的动作更轻了,她小心翼翼的将风沐白血迹斑斑的里衣脱下放到一边,看着风沐白胸口上一道道鞭痕,很心疼。落樱从袖口拿出一小瓷瓶的药洒在风沐白胸前的伤口上低声说道:“转过身去。” 他缓慢的转过身去,落樱却发现他的后背不只有这一次新的疤痕还有旧的疤痕一道道的展现在落樱面前,落樱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伤口都撒上药,不论是新伤还是旧伤。落樱的眼泪滴落到风沐白伤口的后背上,风沐白只感受到一阵清凉,接着那道伤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落樱似乎也很诧异,风沐白正巧转过身来调侃道说:“你这是什么药啊,见速这么快。” 落樱骄傲的说道:“这可是额自己配的药,功效还不错。我可是在多次试验下才配置出来的。” 风沐白扁扁嘴,感叹道说:“看来以后我就要为你试药了。” 落樱笑笑没说话,只是心里仍有些奇怪,为何以前没发现有这个功能呢? 马车在震烨的驾驶下,很快就回到了太子府。 而此时的冷宫里,皇后看着皇上说:“皇上,臣妾想我们该把一些事情给处理了。”皇上说道:“于爱卿你们先退下吧。” “是。” 等于大人他们退下后,皇后瞪着美目说道:“这几年战儿化名为战天傲,为庆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你倒好如今竟开始演戏了,你说你演就演吧,为何还要让人真的将战儿打伤?” 皇上安慰皇后道:“这几年世界并不太平,之所以让战儿带兵打仗,让他能文能武,还不是要让他接手这个国家?他是我的儿子,你心疼,我又如何不心疼?每次他去战场上打仗,我都会派人专门保护他,还给他们下命令,除非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不过好在战儿争气,打那么多仗却从未输过,因为有战儿所以这几年无人敢犯。” 皇后也叹了口气道:“战儿也太苦了,打了那么多仗人们只知道打胜仗的是战天傲却不知道战天傲就是战儿,就是太子。” 皇上笑道:“我倒不这样认为。” 皇后看过去说:“为何?” 皇上说道:“因为战儿是皇室中人所有干什么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可如今他又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战天傲’,他可以凭借这个身份做一些他自己喜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不过这个身份用得好会是他的一大助力,用得不好也会遭来横祸。不过我相信凭借战儿的才智,很有可能最后会只存在一个国家,那就是庆国。” 皇后问道:“那落樱倒是不错,战儿的眼光很好。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女子?” 皇上笑道:“怎么,如今连故人的女儿都不认得了?” 进宫 皇后若有所思的笑着答道:“原来是她啊,我说呢怎么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自从薛家一别到如今都有十几年来吧。” 皇上点点头说道:“不错啊,这一对小鸳鸯终于在一起了。真是太命苦了。”听到这话,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说道:“皇上,既然他们都这么命苦了,你还不赶快成他们?皇上,你过来。臣妾想要跟您理论一下。”,结果某皇帝撒腿就跑。 马车到了太子府,风沐白穿好衣服,率先下去,接着风沐白就将落樱抱进了太子府。太子府的那些小妾都恶狠狠的盯着落樱,落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落樱小声的趴在风沐白耳朵上,调侃说道:“若是她们的眼神是刀子的话,恐怕我就成刺猬了。” 落樱的声音对风沐白来说都是一个诱惑,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办,只知道他的理智已经不存在了,只有一丝残存的理智挡不住他的欲火。 风沐白快步将落樱抱入他的房中,落樱在床上反手抱住他的时候,风沐白一下子回过神来说道:“如今还不行。”接着起来,深吸一口气,对外面喊道:“洛渖,准备一桶冷水。抬到隔壁去。” “是。” 洛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准备好了。风沐白起身去隔壁,临走时朝着落樱的额头前面落下一个吻说道:“好好休息。然后吃点东西再喝几口水。”接着便去冲澡了。 而落樱呢,此刻正在忿忿不平:差一点就成功了,他就是我的人了。 这时候,那黑衣女子下来趴着落樱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落樱马上换上了衣服,走的时候还顺便留下了一封信。用来调侃风沐白。 风沐白冲完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封信,信上说:“我回去和别人好好睡一觉,你吃点东西,顺便喝口水冷静一下。”风沐白一看那封信顿时就头大了,风沐白对着洛渖说道:“洛渖,给我滚进来。” 洛渖进来后,风沐白指着信对他说:“你就是这么办事的?看个人都看不住,你说你还能干些什么?” 洛渖委屈地答道:“那人又不是我媳妇儿,我看住人家干嘛,再说了人家旁边还有武功个顶个的高手,我又不是他们爹妈,还能管着他们啊。” 风沐白被洛渖堵的无话可说,只能穿好衣服并说道:“你说你这胡搅蛮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呀?” 洛渖无奈的撇撇嘴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点我跟落樱公主学的,怎么不对吗?” 风沐白无奈的点点头说:“对,太对了。” 接着风沐白就起身进宫。 风沐白马不停地的进宫后,皇上一脸凝重的屏蔽了所有人,对他说道:“战儿,为父已经老了,很多事情不如你们年轻人想的周,所以为父打算退位。朕的众多儿子中,不敢说是对他们好,但最起码是一视同仁,唯有对你而老七凌天不同。有大臣经常对我说‘皇上,您这么严厉的对待三皇子,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公啊’当时的人们都以为我是不喜欢你所以才对你那么严厉。可是你知道吗?‘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所以我即使再喜欢你也不能对你和其他的皇子一样。而老七不同,他不是未来继承大统的人,他不喜欢皇宫这种生活,所以朕早就打算好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 皇位 风沐白正想反驳,皇上打断他说:“先听朕说完,我这一生亏欠你母后太多,太多了。恐怕这辈子是还不清了,所以我想要带着你母后归隐山林,做一对平凡夫妻。但是关于皇位继承人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你了。我的众多儿子中就数你和老七凌天最出色,只是他和你比还差了许多,他还需要磨练,而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再说了老七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 风沐白说道:“父皇宝刀未老,为何现在退位?” 皇上说道:“老三,近日你的几位哥哥都瞎闹腾,明日便要联合起来陷害你于不义,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说罢皇上看了风沐白一眼。 风沐白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数月前我已经知晓,所以我特地和北院大王联合,北院大王派人将南院大王夜皓轩给杀了。” 皇上点点头说:“那就好,如今燕国已经四分五裂,只是西域国的五公主恰好嫁给了北院大王。而你的几位哥哥和弟弟和北院大王关系不差。” 风沐白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和北院大王联合,对于夜皓轩我对他持有敬佩之心,只可惜北院大王容不下他。否则我一定会助夜皓轩为王。” 皇上皱着眉头说:“这个北院大王野心大得很,不好收复。” 风沐白不屑一顾的说:“我知道如何将他收复,再决定帮谁之前,我早已做了明确的打算,除非胸有成竹否则不会干这种事情。只是几位哥哥和弟弟似乎不太服我。” 皇上叹了口气说:“自古以来,皇位争夺,没有绝对的胜利者,这是我要传位于你的原因。凌天是老七也是朕的小儿子。所以你要多多包涵他。” 风沐白笑着说:“凌天并不像父皇以为的那么的不学无术,父皇多虑了,再说了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即使再无情也不会对他下手的。” 皇上看了风沐白一眼说道:“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因为你有时候太重情义了,所以万一老七被他们利用,你能劝就劝,不能劝就同他们一样斩首示众亦或流放吧。” 风沐白摇了摇头说道:“父皇多虑了。” 皇上也担忧的说道:“希望是朕多想了,也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接着皇上拍了拍风沐白的肩膀说道:“行了,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朕在这里等你凯旋归来。先回去吧。” 风沐白抱拳道:“父皇,连夜回西域国了。” 皇上一愣,随即说道:“那倒也有道理,毕竟等你继承皇位后,你需要从西域国正大光明迎娶她进门。”风沐白看见皇上的白发,心中感慨万千。这么一想随即说道:“儿臣听父皇的。” 皇上欣慰的一笑:“那就好。”随及皇上走出殿外,往皇后宫中走去。风沐白看着皇上的背影一时间感慨万千,当初那个陪我长大的父皇已经老了,他的背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挺直了,这么多年的压力将他的脊背压垮了。风沐白这么想着,就跪下了。他目送着皇上远去。 杀? 风沐白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者做些什么,他知道父皇已经老了,而且父皇的青春早已流逝。当年的震慑天下天下的男人如今脸上早已有皱纹,他的眼眉低垂,没有了当年的气势,岁月将当年的他带走了。 蒙蒙细雨,沙沙地下,像根根透明的银针,从天上掉下来,装点千山万壑,又似璀璨的珍珠,纷纷而落,镶嵌着绿野大地。 风沐白感到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他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风沐白缓慢站起,他所做的第一步,抬头。第二步,闭眼。这样,眼泪就都流进心里了。 风沐白回到太子府,一夜未睡。因为明日是父皇的生辰也是父皇他退位之时,更是父皇将要丧失儿子的日子。第二天一早,洛渖起来叫风沐白起床,却发现风沐白一夜未睡,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红的血丝。 风沐白用沙哑的声音说:“走吧。”他穿着一袭黑衣,手里握着杀敌多年的剑。一步一步往外走,踏出房门。他骑上他的雪白的马到了皇宫门外,风沐白下马,将那几位皇子引到小时候的皇子府,才停下站立说道:“还记得这里吗?这是我们小时候玩耍的地方。亦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遇见。” 大皇子说道:“老三,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风沐白说道:“今日是父皇的生辰,昨天父皇早已找过我,让我随心所欲。昨天我看到父皇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也是我第一次哭。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父皇早已经老了。我只想说别让执念毁了最珍贵的事情。” 二皇子说道:“我从未想过一向坚强的父皇居然会哭,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今日是父皇的寿辰,我昨天其实就想过要放弃,因为父皇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让他伤心,所以我拥护三弟。所以兄弟们对不起。这一次,我食言了,这一世我是没有办法还了,但我能说他日你们若有什么困难,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说罢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六皇子也说道:“来到这里,我就想到了父皇曾带着我们集体逃课,带我们去抓鱼摸虾。他从来不会过多责备我们亦或是责罚,而是和我们像兄弟一样和我们一起探讨,一起聊天。我经常以为父皇不会老,可是我却忘了他也是人,不是神,他也会老。所以,兄弟们,对不起。” 接着陆续几位皇子都放弃了,只剩下了大皇子,大皇子对风沐白说:“我并不认为我比你差,比试还要继续,但是不是在今天。皇位的继承人是你,但是我没有输。” 风沐白和即为皇子都笑了,他们用小时候的方法用拳头碰了碰拳头。风沐白知道他们没有走远,兄弟还是兄弟。 杀1 几位皇子从皇子府漫步到上书房,他们时不时的说起一些童年的事情,还探讨着不少的诗词歌赋。风沐白打趣道:“不知两位嫂夫人可同两位哥哥一同前来啊。” 大皇子许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故作没听见。而二皇子则转移话题道:“那边有美女。” 六皇子打趣道:“哪有什么美女啊?只怕是二哥想媳妇儿了吧。” 二皇子看了六皇子一眼说:“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怪不得六弟妹嫌弃你。天天和你打架。” 六皇子不服气的说:“什么叫做嫌弃啊?我在家那是一言九鼎,我说一句话她都不敢说不。” 风沐白补刀道:“这我倒能作证,六弟说的最多的一句是‘媳妇,我听你的’。” 大皇子趁机说道:“不知三弟妹可来否?而且听说三弟最近看上一位美貌女子,不仅如此还公开秀恩爱。”大皇子这话一出,几位皇子则纷纷打趣起哄说道:“看来那美人是三弟的囊中之物了。”“请喝喜酒。”“对,喝喜酒。” 二皇子问道:“请三弟形容一下那个令三弟日思夜想的美人。” 风沐白此刻正走着听见二皇子这样问,回头停住,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往前走,说道:“她。”脑海里浮现出落樱的面容,他正好停在玫瑰面前,拽了一朵玫瑰,低头看着玫瑰笑着说道:“若我是多愁多病身,她则是倾国倾城貌。” 众位皇子一同打趣道。 风沐白看着天空道:“时间差不多了呢。” 六皇子则凑过来问道:“皇兄,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风沐白轻微一笑,顺势将他随身佩戴的刀拿出来,刀离开了剑鞘。闪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异常的刺眼,众位皇子看着这把刀,不禁面色一变。 所有人都向后退了一步。 风沐白拿着高高的举着大刀,之后大刀挥下。并说道:“容你们这么久了,该到我出手了。”大刀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所到之处,无一人活着。鲜血顺着刀背滴滴答答的留下,仿佛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绚丽的花。那花是那样的刺眼。 风沐白漫不经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之后将大刀直直的朝着天,随及天上出现了绚丽的烟花。他说道:“该走了。” 而此时七皇子风凌天在宫门口等着,看到天上的烟花,随及明白了,他带领着五个黑衣斗篷的人进去了大殿,门口的太监通报道:“七皇子道。”进去大殿,众人纷纷向七皇子说道:“给七皇子请安。”风凌天则冲着皇上挑了挑眉说道:“父皇,儿臣特地为父皇寻了一份生日礼物。父皇您看,您可认得他们是谁?”说罢风凌天将他们的斗篷一一摘下,皇上则饶有趣味的看着风凌天,皇上拿了一杯小酒慢慢的喝着,他抬头看着那五个人的时候,酒杯突然从他手中掉落。众人纷纷都看着那五个人,纷纷说道:“给几位皇子请安。” 皇上一下子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及苦笑。 面子,祝福 皇上则看着那五个人苦涩的说道:“这下面子足了。”随及闭眼朝着那皇位走去,那一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到底是做一个父亲还是天下人的皇上。身为父亲,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亲生骨肉呢?纵然易容的再像,可是身为父母一个眼神就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皇上叹了一口气,看着那皇位,内心苦笑,他摸着皇位内心道:我这一生也算是无愧于这个位置了,我为了这个位子失去了太多,也得到了太多。只是得到的却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无愧于这个位子,也无愧于这个国家。我为了这个国家失去了我的五个儿子,可我不能说是国家欠我的。 正当皇上感慨万分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到。”起初皇上以为是出现幻听了,因为这句话,好久都不说了。 知道众位大臣说道:“给诸位皇子请安。”皇上一回头发现他的几个儿子站在他身后,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几位皇子相视一笑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他激动的说:“好,好,好啊。”他拉住他们几个一一细细打量。最后才责备起那个小太监说道:“你为何要叫老三为三皇子,不是应该叫太子吗?” 风沐白笑着拦住说道:“这是儿臣给父皇的惊喜。” 风沐白打了个响指,七皇子风凌天让那五个假皇子退出了门外。 随及大皇子说道:“祝父皇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二皇子随即接上:“愿您生活之树常绿,生命之水长流!” 风沐白则笑着说道:“绿琪千岁树,杖朝步履春秋永。” 四皇子说道:“明月一池莲,钓渭丝纶日月长。” 五皇子说道:“文明享大年,逍遥鸠杖天保九如。” 六皇子则说:“松柏气节,寿同山岳人。” 七皇子风凌天则说道:“日月同光,松苍柏翠。” 接着他们几个一同笑着说道:“祝父皇岁月飞逝,青春不老。” 这一天就在欢声笑语中过去了,大皇子和风沐白走在中间,大皇子说道:“真没想到皇宫中居然有其他国的间谍,多亏了三弟。”接着二皇子打趣道:“所以说‘三爷’这个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六皇子则说道:“三哥,你那一刀太赞了,简直震慑了所有人。吓得那帮人都后退了。而且杀得他们的人是片甲不留,真是痛快,痛快啊。” 七皇子则咂咂嘴说:“他厉害?那还不是因为小爷我不辞辛苦的从战王那里借来的刀,要不然他那威力……” 风沐白看着风凌天说道:“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说罢将袖子撸起来,七皇子一见这架势,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他说道:“三哥,你,你要干嘛?” 风沐白笑着说道:“不干嘛啊,只是觉得你有些闲,帮帮你罢了。”风沐白话音一落,七皇子风凌天撒腿就跑。 风沐白未用轻功,他活动活动手。追风凌天而去。 出岔 余下的皇子则哈哈笑道,大皇子不禁摇头说道:“没想到啊,老七这个京都小霸王还是不敢惹老三啊。” 四皇子则说道:“依我看,这样最好。毕竟老七确实需要人来管教他。否则则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众位皇子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接着就听见风凌天喊道:“都什么时候了,没看到小爷我被人揍了吗?还不快来救驾。” 六皇子调皮道:“三哥继续打,别停下,我们挺你。” 接着就传来风凌天挨揍的声音,大皇子说道:“行了,走吧,去看看老七。” 二皇子则说道:“老七肯定没事,你听他叫的那么大声,保准是老三吓唬他。老三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他不会对老七动真格的。” 大皇子说道:“那还是得去看看,最起码可以观战吧。” “好,走了。” 繁杂的一天过去后,风沐白坐在窗前轻声说道:“落樱,你如今怎么样?” 而此时的落樱正在和西域皇据理力争着,落樱看着西域皇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什么也不管,反正我既然认定他了,那就是他了。不会再改了。” 西域皇坐在高位上,冷声说道:“放肆。落樱,朕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嫁到庆国。” 落樱笑着说道:“父皇,你以为儿臣会怕吗?” 西域皇看着落樱说道:“你是不会怕,可你也休想从皇宫里出去。” 落樱依旧是笑着,她在原地转了一圈说道:“父皇,你以为一个小小的皇宫就能将我困住吗?” 西域皇说道:“当然不能,但是朕有办法将你困在这里。” 落樱不以为意的转过头去,西域皇则说道:“你别不信,我想若是我和你母后葬身在这里,你或许就会留下来吧。” 落樱不可置信的说道:“父皇,你说什么?”接着落樱抓住西域皇的袖子说道:“父皇,你是骗我的对吧?你这是逗我玩是不是?你说话呀。” 而此时曼后从屏风里出来说道:“落樱,你认命吧,这是真的。” 落樱大声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呀?”一滴泪从她眼角落下。落樱瞪着西域皇说道:“你们虽然能得到我的人,却得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西域皇说道:“这没关系,只要习惯就好了。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落樱缓缓的抬起头说道:“父皇,你说什么?” 西域皇看着这样的落樱,心中纵然有疼惜,却还是狠下心来看着落樱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未来的国君,未来的皇帝,女皇。你,永远都不能离开西域国。”西域皇每说一下,落樱的心都在不住的往下坠。 西域皇看着这样的落樱,轻声说道:“小九,你好好想想吧。”落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西域皇和曼后一狠心,不看落樱,落樱放下自己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她爬向西域皇,拉住西域皇的衣服说道:“父皇,求您成儿臣吧,儿臣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我爱他。” 晕倒 曼后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曼后害怕她会心软,于是就一直留给落樱一个背影。而西域皇则冷声说道:“不行,落樱你生是西域国的人,死是西域国的鬼。”说罢,将落樱的手硬生生的拉下去。 接着西域皇就和曼后回金銮殿了,金銮殿外落樱静静的在那里跪着,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从房檐上流下来的雨水在街道上汇集成条条小溪。 落樱还是跪在那里,曼后和西域皇一直未睡,曼后透过窗户看着,一直在窗外等待的落樱,心疼地说道:“我们,答应她吧。” 西域皇看了曼后一眼带着深深的无奈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更何况,我们答应了他呢?”接着他叹了口气说道:“如若可以,我倒真希望可以帮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虽是这样说,可他却还是暗中吩咐暗卫送伞给落樱。接着琬琰得到了消息,她一路小跑道落樱身边,跪下,心疼的搂住落樱略带乞求的说:“主子,我们回去吧。” 落樱眼睛只是看这前方,咬牙坚持着说道:“不行,我爱他,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我不能认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就是为了不活成姐姐的样子。” 琬琰搀扶着落樱,落樱淡然一笑,示意琬琰将手放开。 落樱感觉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落樱对着琬琰说:“如果,我晕倒了,不要把我扶起来。父皇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才能扶我起来。” 落樱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因为他是她的信念,她不能失去他啊。落樱的眼前一黑,她好像隐约看到了风沐白,落樱微微一笑,看见风沐白朝着自己伸出手,并说道:“来,我带你回家。”落樱笑得很灿烂,之后就晕过去了。 而此刻,陌辰上神和司徒在落樱身后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手一挥,琬琰晕倒过去了,陌辰给了司徒一个眼神,司徒点点头,抱起琬琰。陌辰则怜惜的抱起落樱,飞向公主宛。司徒紧随其后。 陌辰将落樱抱在床上,手一挥,落樱身上的衣裙就又都是新的了,陌辰将手帕放入水中,之后轻轻的放在落樱额头上说道:“傻丫头,你何时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原以为你这一劫可以很轻松的渡过去的,早知如此我就直接替你免了这几个劫了。即使受几个天雷又如何?”陌辰将落樱的乱发轻轻的夹在耳后。他宠溺的说道:“你呀,总是不让我省心。” 落樱则轻声叫着什么,陌辰轻轻弯下腰去听,听见三个字——风沐白。 陌辰坐回去轻轻一笑,说道:“风沐白,这辈子你欠我妹妹的一定要记得,否则我要你加倍偿还。” 司徒此时站在外面,陌辰示意司徒先出去,接着陌辰为落樱盖好被子,退了出去。 司徒说道:“凌轩上神有急事找您商议。” 陌辰摆了摆手说:“说我没空。” 司徒说道:“是关于惜沫溪的。” 陌辰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事关重大。惜沫溪最近很不老实,可能是魔气压不住了。”,临走前不忘回头看落樱一眼。 有被杀的觉悟,才有活着的资格 陌辰回头看落樱一眼说道:“丫头,坚持住,等我回来。”说罢,消失不见。 陌辰走后,一位身着紫衣的男子则急匆匆的赶来,他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落樱,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此时的内心很乱,如一团乱麻。他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角,他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落樱此刻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是独孤嘉毅,微微一笑说道:“哥,你来了。” 独孤嘉毅点点头说道:“落樱,你就”不等他说完,落樱就立马打断独孤嘉毅的话果断的说道:“如果是劝我放弃他的话就不用说了。” 独孤嘉毅看着落樱说道:“你真是入魔了,你难道忘了薛家的惨案吗?” 落樱平静的看着独孤嘉毅说道:“我一点都没忘,可是那并不是他的错。他即使有千万般不好,万般辜负。毕竟是我爱的人。你出去吧,我累了。” 独孤嘉毅冷冷地看了落樱一眼,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静悄悄的退下了。 独孤嘉毅退下之后,暗中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打了一个响指,之后出现了几个暗卫。独孤嘉毅跟其中一个暗卫说:“你去挑起庆国与齐国间的战争。” 那暗卫迟疑地说:“主子,齐国是六公主和亲的,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独孤嘉毅冷冷的看着远方漫不经心的说道:“不会,要想胜利就一定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有被杀的觉悟,才有活着的资格。” 之后独孤嘉毅说道:“另外你挑起这战争的时候,一定要在风沐白继位以后懂吗?还有让赵国和燕国也参战吧,我倒要看看今回风沐白是如何打胜仗的。”他的眼神里有无尽的冷漠。 “是。” 而此时,大皇子府内,一位美貌的女子问道:“夫君,你为何要放弃皇位?” 大皇子笑了笑,一把揽住那女子说道:“我原本就无意争夺皇位,只是一位仙人告诉我要这样做罢了。难不成你没察觉出来我近来的异样?” 那女子问道:“这倒是察觉到了,可我怕你生气,所以就一直未问。只是难道你就不怕庆国会葬送在三弟手里?” 大皇子笑了笑:“怕,当然怕。但是有战王在,所以我不担心。” “为何?” 大皇子说道:“我没有敬佩过什么人,唯一所敬佩的人便只有战王战天傲了。我只知道只要他在,庆国就不会灭亡,他所认定的人一定是最合适的人。不论如何,我跟着他选。” 女子又问道:“真是笑话,你又是如何知道战王支持三弟呢?” 大皇子笑道:“战王的那把刀从不离身,可他今日却借给了三弟,说明他认同三弟当王。而三弟今日斩杀那几个间谍,也让我看到了他的文武双并非众人瞎传,而是他真正的实力。再说了,我虽是长子,却也并非嫡长子。而三弟是嫡长子,他莫过于是一个最合适的皇位人选。再说了京都三爷又能弱到哪去呢?” 用我余生护你一世周全 大皇子故意不说话,女子撒娇的拉着他的袖子说道:“好不好吗?” 大皇子宠溺的摸了摸女子的头说:“好。我早就打算好了,今晚我们就走。” 女子偏头问道:“你又是如何知晓我会像你提出这个要求呢?要是我不提,想要留在这里,我看你怎么办。” 大皇子笑了笑,用手刮了刮女子的鼻梁说道:“不会的,我们相识于江湖,你又是一个江湖女子,这些年来纵然你不说,我也是知晓你是厌烦皇宫里的勾心斗角的。再者说了你父亲和母亲还身处江湖之中,你又怎么能安分的了?” “算你今回猜对了。” “哦?有奖励吗?” “不要脸,你还敢要奖励。” 风沐白回到太子府后,洛渖问道:“殿下,为何大皇子他们那么容易就被您说动了?会不会另有阴谋?” 风沐白走到石桌那里,坐在石凳上笑道:“洛渖,你想多了。他们会听我的话,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夺皇位的心思。” 洛渖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可能吧。” 风沐白看着洛渖无奈的说道:“洛渖你在这一方面还需要跟你哥哥振宇学习。” 洛渖略带无语的语气说道:“殿下,我哥哥真名是您赐的,叫做洛辰。‘振宇’这个名字不过是落樱公主起的罢了。” 风沐白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把洛辰叫来。” “是。” 过了一会,洛辰到了。洛辰对风沐白说:“属下参见主子。” 风沐白说道:“坐吧。”接着又对洛渖说道:“你也坐。” 洛辰坐下后,风沐白说道:“洛辰以后你就不必跟着落樱了。” 洛辰有些惊讶,但还是故作镇静的问道:“是属下做的不好吗?还是” 风沐白摇摇头,看着远方一脸平静的说:“我不想再让你监视她了,也不想让任何人监视她了。我完信任她。我会跟落樱说你光荣牺牲了。从此以后你就以你原有的身份‘洛辰’呆在我身边。”风沐白提到落樱时,眼底里有一抹柔情。 洛辰沉默了一会,继而缓缓的点了头说道:“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属下就先退下了。”风沐白点点头,洛辰起身,走出大门。没有人知道他内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洛辰自己心里明白,当初主子要自己完成一个任务那就是‘和琬琰处对象’,目的是为了让落樱公主更加信任自己罢了,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动情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心终究还是被琬琰打开了,琬琰已经搬到他心里去了。 洛辰像往常一样用轻功飞上房顶,他坐在房顶上,细细的想着和琬琰的点点滴滴,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什么时候就被琬琰俘虏了,到底是初见时的惊鸿一瞥还是日久生情,他都不得而知。他现在只希望可以用他余生护她一世周。 第二日,继大皇子走后,几位皇子也都纷纷去了领地,封为王爷。只有七皇子风凌天仍被人称呼为‘七爷’,留在京城 绝食 庆王朝,老皇帝退位,新上任的皇帝封号为景帝,景帝就是风沐白。 风沐白的继位大典很隆重也很俭朴,只是风沐白继位的第二天边关报急,皇位屁股还未做热,就有不少国家虎视眈眈的盯着庆国这块‘肥肉’,风沐白大手一挥决定亲自带兵出征,朝中的大臣纷纷劝说风沐白三思而后行,风沐白坐在皇位上,看着底下的众人说:“既然众位不想让朕出征,那么朕就不出征了。”底下的老臣听闻纷纷面露喜色。但是风沐白说到后半句话将他们一下子打到了地狱:“不如众位爱卿去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说道:“毕竟齐国的国力并不如庆国。”底下的老臣都不敢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生怕这位新上任的天子会派他们自己出征。 七王爷风凌天第一个带头说道:“皇兄,臣弟愿意领兵出征。” 风沐白没有点头,只是钦点了几个刚才叫嚷最欢的,结果他们都纷纷说:‘陛下,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更何况身体不好,恐怕不能完成陛下您给的任务。不过皇上何不派遣战神战天傲呢?’ 风沐白气急反笑的说:“好,好,好。你们真是愧对于臣子二字,一个个贪生怕死。何谈为大丈夫。朕心意已决,后天就带兵出征,如有人劝阻,一律随朕上战场,不得有异。至于战王爷战天傲,太上皇退位以后,他便不再出征了,但是他把随身携带的刀留给了朕。” 大臣们一开始都不看好这位新上任的皇帝,虽然太子文武双,可是毕竟没有上过战场,他没有打过仗。结果没成想风沐白把失去的城池都收复了回来。他这么一做各国都纷纷都安静了下来。开始静观其变。 在西域的独孤嘉毅听说冷笑一声:“他这一招倒聪明,知道先拿弱小的国家开到给其他国家一个下马威。真不愧是风沐白啊。”接着话锋一转说:“只是接下来可没那么容易了。赵国和燕国可没那么好对付。” 再说落樱,落樱已经开始闹绝食了。曼后和西域皇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宫殿里,曼后的脸色越带担忧的说道:“这孩子脾气真是倔,不知为什么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的,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西域皇叹了一口气说道:“说的也是啊,这孩子只要认准了,就一定要去做,哪怕是粉身碎骨。只是现在我们还未得到信,不能贸然行动啊。” 曼后有些坐不住了,她对西域皇说道:“不行,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她,我要去看看她。”接着转头问道:“你作为她的父亲,你可要跟我一同前去?” 西域皇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我就不去了。” 曼后看着西域皇说道:“你怎么如此狠心?小九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 西域皇无奈的说道:“小九当然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能不心疼,我只是害怕到时候自己会忍不住答应她。若是可以我到宁愿同意她和风沐白,哪怕我下地狱。只是我害怕她会违反天命下地狱、遭天谴啊。你难道忘了小九生病那件事了吗?” 成人礼 听到这句话,曼后的身子没有站住,往后退了一两步,才勉强抓住椅子的扶手站住。西域皇连忙去扶她,却被她制止了,她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哭泣起来。西域皇一把将她抱住,她扑到西域皇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 西域皇拍了拍曼后的后背示意道:“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你也会好受些。”西域皇的声音很沙哑,像是经历过什么大的打击一样,又像是哭了一样。 曼后哭够了,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去了。” 西域皇此刻背对着曼后,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嗯。” 曼后接着走出了宫殿,往公主宛里走去。 公主宛内,落樱穿着一袭白衣,不施粉黛坐在那里。曼后进门便心疼的指责道:“这么大人了,连怎么照顾自己还不会。” 落樱闻之一笑说道:“母后,今年是我的成人礼呢。” 曼后一顿,没有说话,好长时间过后才说道:“对啊,今年是你的成人礼。小九,你想要些什么礼物?” 落樱看着窗外,说道:“想要什么?”说罢笑了一声,接着又说道:“即使我想要,你们也不可能会给我啊。”她的声音平淡极了,仿佛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曼后也不能确定落樱此刻的心思。 曼后也只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说道:“这,怎么会呢?” 落樱看着曼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怎么不会?” 曼后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的眼神落在落樱床上的带子上,那是一根长长的丝带。曼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旁边的宫女说道:“你们也不看看,这些东西早就该换了。你们是怎么当宫女的?原来你们就是如此伺候主子的?” 那小宫女很委屈,连忙解释道:“回禀皇后娘娘,这些是公主亲自挑选好了的,今日才送过来的。” 曼后脸上虽有些挂不住,还是说道:“这一些也不好看,不如换了吧。” 落樱这才幽幽地说道:“母后,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难不成母后真的会以为儿臣会想不开做傻事吧。您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不只是为了我自己。” 落樱淡然的答应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们先退下吧,我想跟母后单独说几句话。” “是。” 落樱看着曼后平静的说道:“这种生活,我有些厌烦了。” 曼后握住落樱的手说:“小九,你再坚持一下好吗?” 落樱看着曼后说道:“小姨,我真的坚持不住了。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曼后听到这个称呼后,身子一震,只不过落樱并未注意到。 落樱的眼角落下一滴泪,落樱扭过头去将泪擦干,她似乎是受了很大刺激一般,她愤怒的说道:“我不喜欢说话却天天要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要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好快乐,于是我也就以为自己真的快乐。我一天天都在假装生活,做你们眼中的公主,可我从未做过真的自己。很多人都羡慕我的命好,可是又有谁知道我永远无法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我只能任人摆布,像一个棋子。但是我还是害怕有一天我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了。” 倦柔 曼后心疼的将落樱搂在怀里,拍了拍落樱的背说道:“我可怜的孩儿,哭吧,尽情的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第二天还要继续坚强的去过。” 落樱扑到曼后的怀里的时候,落樱才落下眼泪。落樱觉得此刻很温暖,很安。 之后落樱有些疲惫的说道:“母后,我有些累了。” 曼后笑了笑,轻抚落樱的头发说道:“既然你累了,我就不打搅你了。”曼后走出去时,还回过头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落樱,坚持住,只要坚持就一定会胜利。” 落樱明白了什么,还想要再问个清楚,只是曼后已经离开了,落樱知晓曼后并不想让自己知晓太多。 落樱本想再做些什么,可是她看到阳光投到地面上的一个黑影,会心一笑,回头招招手道:“过来。” 紧接着传来一生‘喵’的一声。落樱走过去轻车熟路,将一只小白猫抱起,问道:“怎么,小家伙?又被现出真身了?” 小猫不满的瞪了瞪眼睛,吹了吹胡子,又一声‘喵’传来。 落樱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它,略有些失落的说道:“我现在的法力早已被封印了,要是放到以前,也就是挥挥手就能办的事。只是如今不知道还能否帮得上你。” 小猫从落樱的怀里跳下去,比划了一番。落樱才明白,她指着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说道:“你是说这个手链可以帮你?” 小猫点点头,落樱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试了试。发现果真可以自由的运用了,落樱拍了拍小猫的头,小猫马上便能说话了,小猫说道:“落樱,你快再试试,帮我变回去。” 落樱对着小猫说道:“倦柔,你最近可是有些胆大包天。” 倦柔吐了吐舌头,舔了舔爪子说道:“那又如何?我师傅要来找我了。” 落樱看着倦柔一脸疑惑的说:“师傅?你还有师傅?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倦柔扬着头傲娇的说:“我当然有师傅。” 落樱施了个法术,倦柔立马变回人形。如若仔细看,可能会发现倦柔其实就是那个黑袍女子。落樱问道:“倦柔,这次你把我带回来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短短几日,你就变回原型了?” 倦柔坐在床上,说道:“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跟你解释行吗?小祖宗。那天我将你送回西域国后,自己就去了酒楼。饮酒作乐,耍疯消遣,日子过得别提多好了。我也知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只是你如今有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有,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你,所以才去寻欢作乐的。只是你也知晓我最讨厌的两种东西,一是除妖师,二便是鸡血了。那天出现在我面前的恰好是泼了我一身鸡血的除妖师,你知道吗,他拿着一盆鸡血直直的朝着我泼过来,纵使我躲得再快,也还是被泼上了。而且他身上还残留着浓浓的鸡血味,闻着就令人恶心。他冲着我结出手印。” 落樱故意打趣的问道:“怎么,你认他为师了?” 倦柔拜师 倦柔撇过头去,傲娇的说道:“我认他为师?笑话!他认我为师还差不多。”接着便说道:“你别打岔,听我给你往下说。 当那七七四十九道手印照成的金光劈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一动不动,还故意做了一个打哈欠的动作,然后斜着眼对着对面脸色已经被气得发青的张小姐说道‘张小姐,这下你总可以相信我不是妖了吧。’ 张小姐气愤的说道‘你这个妖孽竟敢勾引我未婚夫,我跟你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说来也真是笑话,那位张小姐可当真是一位大家闺秀,一连串没有停顿的话语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她纷飞的唾沫还是直冲我面门而来,我万般无奈的只好用袖子挡住。我也就奇了怪了,她既然自喻为大家闺秀,怎么骂人那么在行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泼妇骂街呢!张小姐的未婚夫在一旁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落樱不可置信的看着倦柔道:“像你如此的脾气,不仅不反驳。不还手。竟然还在原地里听着别人骂你。可真是奇了怪了。” 倦柔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就当做是闲着无聊听段子呗。之后,我甩了甩衣袖,袅袅婷婷的走出了花园。 我换完衣服后,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笑那除妖师实在是太不成器了,你是不知道四十九道手印,硬生生的结错了8个,就这水平还想降服我?当真是笑话,他若能降伏我,我岂不辜负了这百年的道行,只好日日夜夜的哭泣,死不瞑目了。若是他师傅看到他降服我的那一幕,晚上不从棺材里面跑出来找他? 说来也是乐极生悲,我刚刚走到集市口,突然感觉到身边掠过一到凌厉的寒风,心下一惊,本能的想要躲开,却早已来不及。我的手腕轻易的被人握在手里,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按在身后背着的剑柄之上,好像随时准备拔出来。他那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紧紧的锁定了我,他唇齿微启,吹气如兰,只对着我只吐出一个字‘妖’。 准确的来说那是一位冷漠飘逸的公子哥,虽然装扮随意风流,甚至有几分倜傥俊朗,但我知道,这和我这一身人形一样都是伪装。之后,我便被他打晕了,身子软塌塌的倒在他怀里。却还隐约有些意识。除妖师我见多了,但是这般寡廉鲜耻的还是头一回见。他居然顺势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偏僻小巷走去。 集市上似乎有人再问,这位姑娘怎么了?我只听到那人用冷漠无情的声音回答道:‘浑家身子娇弱,中了暑,我送她回家休息。’集市上的人无不在夸他。若是我此刻还有力气,我一定要好好的将他暴打一番,他居然敢污我清白。醒来时倒是不出所料,身子便以恢复原形。然后他就问了我一些问题。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我拜他为师。” 绝严 落樱起身,为倦柔倒上一杯茶,递给倦柔。 倦柔毫不客气的接过去,一口气就喝完了,落樱轻点倦柔的额头说道:“你什么才能长大啊。” 倦柔摇了摇尾巴不满的说道:“我都活了好几百年了,哪里小了?要是真算起来,你可比我小多了。” 落樱敲了敲倦柔的额头说道:“你先看你自己吧,幻化成人型连耳朵和尾巴都没有藏好。” 倦柔这才赶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尾巴说道:“我这不是忘了吗。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 落樱白了倦柔一眼说道:“你就为自己找借口吧。” 倦柔委屈巴巴的说道:“哪有啊。”倦柔一边说,一边将耳朵和尾巴藏好。 落樱说道:“你继续往下讲,我倒是想知道你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 倦柔傲娇的说道:“我才不跟你说呢,我要是事先跟你说了,往后可怎么办?你要是以后拿这个威胁我,我可就惨了。” 落樱看了看倦柔笑着说道:“就你毛病多,真是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会着了魔居然会救你。” 倦柔拉着落樱的手说道:“当然是因为我可爱啊。” 落樱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师傅叫什么?” 倦柔笑得很甜,她轻齿朱唇说道:“绝严。” 听到这名字,落樱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这名字未免有些……”落樱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倦柔追问道:“这名字又有什么不好?倦柔、绝严多配啊。” 落樱看到倦柔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在心中苦笑道:‘绝’即是绝情、绝色、绝缘;‘严’即严厉、严苛,在另一方面还有伤害的意思。 倦柔望向落樱问道:“你发什么愣啊。” 落樱看了倦柔一眼说道:“你这个坏丫头,我哪里发愣了?只是你快低头看看自己,换一身衣服吧。” 倦柔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外面除了来时带的黑斗篷便什么也没有了。 倦柔气的直磨牙说道:“我说呢,他为何要让我变回原形。落樱,快给我一件衣服。” 落樱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锦瑟烟柳长裙,扔给在屏风里面的倦柔,落樱调戏倦柔道:“都是女子,你还害羞个什么劲,还不敢让我过去。” 倦柔抗议道:“我最不喜欢别人看我换衣服。不单单是对你一个人。” 落樱笑着说道:“我就不信了,等你以后找了郎君,难不成还不让他看你。” 倦柔羞红了脸说道:“那不一样。” 而这会子,落樱不知道此刻应该是制止倦柔还是应该鼓励倦柔大胆的追求自己的爱情。落樱很迷茫,她不想再去想了,她要将这决定权交给倦柔自己选择。落樱叹息的只是琬琰,大胆追求自己的爱情,最后却还是和自己爱的人分开了。 这时,倦柔从屏风后面缓缓出来,她身着白底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荡在四周。 皮囊 倦柔在落樱面前转了一个圈,问道:“这样可好?” 落樱拍了拍手道:“不错,假以时日,定是倾国倾城。” 倦柔扁扁嘴道:“若论倾国倾城谁又能比得上你?” 落樱只是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缓缓开口低声道:“这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突然落樱想起起南院大王夜皓轩,落樱回头对着倦柔正色道:“夜皓轩最近怎么样了?” 倦柔一看落樱这么严肃,便收起刚才嬉笑的样子,严肃的回答道:“夜皓轩已无大碍。”接着打趣道:“只是我的小祖宗,你的记忆里未免也太差了吧,夜皓轩都被你扔在那个地方好久了。” 落樱走到倦柔身边轻声说道:“我现在压根出不去,你偷偷出去,之后把夜皓轩带来这里。” 倦柔诧异的问道:“为何?” 落樱说道:“夜皓轩此人是个可用之人,再说了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谁竟敢要风沐白的性命。” 倦柔一脸八卦的看着落樱说道:“怎么春心萌动了?” 落樱轻笑霸气的说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子,居然敢要我男人的性命。”落樱的眼神里迸发出一股狠厉的光,她虽然是用一种很平淡的声音说出来,可还是让倦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默默的说道:“我似乎感到一股浓浓的杀气从你身上散发而来。” 落樱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你快去办吧。” 倦柔点点头,只是临走前试探的问道:“要是这个人是二爷怎么办?”落樱一愣,接着就马上明白了,倦柔所说的‘二爷’是独孤嘉毅。落樱平静的说道:“我不会让他伤害我爱的人。” 倦柔笑了笑说:“这样我就放心了。省的我办事的时候还要顾前顾后的,都不像我了呢。我先走了。”说罢‘嗖’的一声就不见人影了。 倦柔走后,公主宛又回到了寂静的样子,落樱坐在床边细细的捧着一本书在读,这时一个宫女进来说道:“禀告九公主,傅贵妃来了。” 落樱的眉头轻皱,随及舒展开。她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小宫女连忙跑去请傅贵妃进来。 傅贵妃进来后,看到落樱在捧书细读,她不禁打量起落樱,只见落樱面色略有些苍白,一头青丝,仍旧是乌黑而柔顺,一身浅色长裙,虽然无法展现出她的曲线,却更显得古韵柔美典雅的气息,微微蹙起的眉头,娇柔怜意更甚西子捧心。 那一刻,即使是身为女人的傅贵妃,都不免感叹落樱的美丽。只是一想到六皇子要娶这个女子为妻,傅贵妃心中就有一种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傅贵妃向落樱假意寒暄道:“几日不见,九公主怎么如此憔悴?” 落樱知晓傅贵妃今回来是在看自己笑话,落樱便回答道:“只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贵妃可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清欢 傅贵妃讪讪的回答道:“求而不得?我倒是没有,对于现状,我已经很满足了。” 落樱知道傅贵妃是在说瞎话,闲聊了一会,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听闻六弟最近被父皇派去寻访了,一同去的还有七姐。不知消息是否准确。” 傅贵妃一提到这个,脸上的笑容犹如盛开的菊花一般,她自豪又骄傲的说道:“可不是吗,只不过这也是皇上抬爱罢了。” 落樱顺着傅贵妃的话说道:“哪有,傅贵妃谦虚了。六弟自小聪明过人,百日宴上便大出风采,父皇疼爱六弟,让他去寻访也是正常。” 落樱就这么和傅贵妃打了一下午的太极。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让刚回来的倦柔都不知所措。 最后落樱笑容满面的将傅贵妃送走了。 倦柔带着夜皓轩过来说:“当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会和你讨厌的人闲谈这么久?” 落樱坐下,抚摸着自己的脸说道:“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两张脸,一张总是留给别人看的,而另一张则是留给自己看的。” 倦柔看着傅贵妃离去的背影说道:“不知为什么,我应该是要讨厌她的,此刻却讨厌不起来。” 落樱说道:“在这世间上,恶没有一定的恶,善也不一定是部的善。” 夜皓轩走到落樱面前坐下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落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意思罢了,只是有感而发。” 夜皓轩看着落樱道:“少年老成。” 落樱看了夜皓轩一眼,轻笑道:“多谢夸奖。”这一回答将夜皓轩的话堵得死死的。 夜皓轩无奈的说道:“你这女人当真是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难道不好吗?”落樱说完这件事情,便转身回屋。 屋外只独留夜皓轩一人,夜皓轩说了一句:“没心没肺,倒也好。” 此时的六皇子和七公主在马车上。 六皇子对着七公主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七姐。” 七公主温柔的笑道:“六弟不必这么客气的。出门在外,总叫我七姐倒也会惹人怀疑,不如直接叫我清欢即可。” 六皇子不自觉吟诵道:“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最后那两个六皇子不自觉的放缓了语气,加重读了。 七公主笑道:“六弟,你还未告诉我,我该如何称呼你?” 六皇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清欢,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七公主点点头,六皇子说道:“清欢,你可以称呼我为景云。” 到了客栈,六皇子绅士的将七公主扶下马车。 七公主点了点头,冲着六皇子说道:“景云,我先上去了。”说罢转身离开。 只留下六皇子一人在目送着七公主的背影,掌柜的叫了六皇子几声。‘公子,公子。’ 六皇子这才如梦初醒,他不满的看着掌柜的严厉的说道:“叫什么叫,有什么事情跟管家说去。”说罢就上楼了。六皇子回到房间,细细的想着七公主刚才叫他名字的神情。喃喃道:她自从成人礼后,似乎变得温婉多了。 霓裳阁 这时,宏德管家办好所有事情上来后说道:“公子。” 六皇子此刻正在走神,他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问道:“德叔,你说到底应该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宏德管家笑着说:“公子,你这可就问对人了。女孩子还是很好哄的,送些礼物什么的。试问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礼物呢?” 六皇子摇摇头,拿着一朵芙蓉花,平静的说道:“你说的对,但是她不一样。”接着拿起芙蓉花细细观察并思考说道:“她就像是一朵芙蓉花,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漂亮、纯洁、识大体。” 宏德管家不禁笑了一声,问道:“那公子说说,到底哪儿不一样?” 六皇子摇了摇头轻声笑着,语气自豪的说道:“这我可说不上来,不过她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宏德管家笑着说道:“公子,即使是她在与众不同,也是爱红妆的。你说说,古今中外有哪个女子不喜欢红妆而爱戎装的?”接着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或许公子认为她与众不同,只是因为你喜欢这个女子,所以她才是那么与众不同。某一天,你不喜欢她了,会发现她并没有那么好的。” 六皇子景云焦急的反驳道:“不可能,我和她一定会在一起的。” 德叔看着远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失神的说道:“景云,你现在还太小了,不明白这些,等有一天,你长大了,你会明白的。” 六皇子景云看着德叔,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德叔,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会成为现在的样子,是不是” 德叔打断了六皇子景云的话,他说道:“景云,真相早晚会真相大白的。”说罢,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六皇子景云早早的收拾好,不带一个仆人就下去了。 掌柜的看到景云下去,谄媚道:“公子,要出去?” 景云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掌柜的接着说道:“公子不如带一两个小厮去吧,毕竟有个人也好为公子指路。” 景云想了想,最终点点头说道:“借给我一个小厮。”说罢,一只手将银票拍在桌子上,转身往外走。掌柜的一挥手,接着就有一个小厮跟在景云身后了。 而掌柜的,此刻正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拿起,一张一张的点,接着看看四处无人,将银票藏入衣服贴近胸口的地方。接着又若无其事的开始看账本。 景云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而那小厮则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景云走了一会,扭头问那个小厮:“你们这里最好的首饰铺子是哪一家?” 那小厮笑了笑说道:“公子,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要说这里最好的首饰铺子当属霓裳阁了,最好的饭馆则是红袖阁。” 景云诧异道:“原来红袖阁和霓裳阁发展这么快了,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小厮说道:“可不嘛,公子还不知道吧,据说红袖阁的主人打算盘下我们的客栈呢。” 景云别有深意的说道:“红袖阁胆子真大啊。”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快带本公子去霓裳阁吧。”,那小厮点点头,两个人就去了霓裳阁。 霓裳阁外,门口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景云匆匆瞥了一眼,只觉得有些华丽和眼熟。 傅清妍 霓裳阁外,门口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景云匆匆瞥了一眼,只觉得有些华丽和眼熟。 只是景云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很熟悉,似曾相识。 小厮小心翼翼的叫道:“公子,公子。” 景云这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暗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于是问道:“什么事?” 小厮低头问道,是否要进去。 景云挑了挑剑眉说道:“当然要进去了。” 之后大步跨进霓裳阁。 景云进店后一边看,一边选。最后他上了二楼的贵宾室,把目光落在了一枝华丽的芙蓉簪上,他有些失神的问道:“这个叫什么名字?” “秉公子,这叫‘芙蓉戏珠’。” 那‘芙蓉戏珠’当真是极美,上面镌刻着精致的粉色芙蓉花,仿佛像真的一般,长长的缨饰垂下,显得仙气飘飘。那一刻,景云好像看到了戴着芙蓉花的清欢站在他面前,他伸出手,幻想却消失不见。 景云大手一挥说道:“给本公子包起来。” “等等,住手,给本小姐停下。”一声娇喝传来。 景云不悦的看了过去,这时候一个人影突然飞奔到他面前,扑到他怀里。景云看清楚来人,原来是傅清妍,不由得皱了皱眉,不悦的推开傅清妍。 傅清妍笑着,满怀欣喜的说道:“表哥,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我吗?” 景云淡淡的笑着说道:“偶然路过罢了,我实在是不知表妹在这里,改日一定登门赔罪。” 清妍望着脸色苍白的景云,心疼的说道:“表哥,你到现在还不喜欢我吗?” 景云强忍着蚀骨之痛说道:“表妹说笑了。如果表妹真的喜欢我,请表妹帮忙。” 傅清妍笑了一声,转过头去说道:“表哥说笑了,这个忙,妹妹我万万不能帮。” 清妍望着那‘芙蓉戏珠’,略有些不悦,却还是笑着说道:“表哥这是要送给谁呀。”接着满怀希望的试探道:“是不是要送给我呀?” 景云拿起‘芙蓉戏珠’,稍稍退后,离开傅清妍说道:“一个故人。”傅清妍看着六皇子这个样子,心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傅清妍一步一步逼近景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说道:“表哥,清妍真的很喜欢这个‘芙蓉戏珠’送与我可好?” 景云礼貌的笑着摇头说:“抱歉,其余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唯独这个不行。” 傅清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那就烦劳表哥说说看啊,到底是什么故人能比我还重要?”接着又奚落嘲讽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楼的头牌居然勾走了我们六哥哥的心啊,六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检点了,如若我要将此事禀告给老爷子或者夫人,老爷子和夫人听到六哥哥所作所为,一生气会不会” 景云疏离的往后退,与傅清妍保持一定距离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孟尝君 景云头也不回的说道:“傅清妍,在别人眼里你是个宝,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所以你有本事就去告状,本公子从不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本公子从不害怕‘威胁’,本公子从小就是被吓大的,难不成还怕你不成。” 景云离开后,傅清妍像发疯了一般,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打掉了,水和碎瓷片撒了一地。热水洒在地上,冒起白烟,而傅清妍的手上则有一片红肿。傅清妍觉得此刻的自己很狼狈,很无奈。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这里有着她无尽的屈辱。 傅清妍正准备走,却被管事的少年郎拦下了。 傅清妍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拦本小姐的去路?” 管事的少年郎笑意盈盈的说道:“傅小姐,令尊难道没有告诉你,今时不同往日,千万不要惹红袖阁和霓裳阁吗?”这少年郎虽是笑着,可他的语气中的意味却不容人们忽略。 傅清妍不悦的看着管事的,上下打量,这管事的是个好俊俏的少年郎,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他仿佛对什么都毫不在意,颇有些浪荡公子的风流。傅清妍拿出大把银票,拿起故意在少年郎面前问他:“这些,够不够?” 这少年郎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他不卑不亢的说道:“小姐说笑了,这些足矣。..” 傅清妍趾高气扬的看着管事的少年郎,气愤的说道:“够了,是吗?”接着朝着管事的少年郎的方向,将银票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恶狠狠的踩了几脚,转身离开。 少年郎慵懒的倚在柱子上说道:“跟传闻中有些不太一样啊。”他抚摸着下巴说:“有意思,真有意思。这故事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接着低头沉思,一旁的小厮走过来问道:“公子,这银票还捡不捡?” 少年郎睁开眸子问道:“我问你,这是银票吗?” 小厮疑惑的看着少年郎说道:“公子,这当然是啊。” 少年郎说道:“既然是银票,能花吗?” 小厮一头雾水的回答道“能啊” 少年郎说道:“既然可以花,那你还不快捡。”小厮这才恍然大悟,少年郎忍不住扶额,内心吐槽道:智商令人堪忧啊。 少年郎吊儿郎当的出去了,运用轻功马不停蹄的向着皇宫赶去。 少年郎敲了敲门,落樱正和倦柔说些什么,害怕被人发现,于是将倦柔变成一只小猫,并说道:“进来吧。” 少年郎推门而入,看到倦柔说道:“怎么,这只小猫又回来了。”紧接着逗倦柔。 落樱则一把抱起倦柔说道:“我警告你啊,孟尝君。你以后别乱逗我的猫。” 孟尝君则一脸嫌弃的说:“若不是看你如此喜欢这只臭猫,本公子才懒得逗它玩。” 落樱看着孟尝君说道:“说实话。” 孟尝君无奈的说:“皇宫太无聊了,哪有宫外自由,所以逗猫多好玩啊。” 落樱无奈的摇头道:“你真是自由散漫惯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为今之计 落樱看着孟尝君打趣说道:“你可要小心我的猫脾气不好啊,万一它挠了你,我可不管。” 孟尝君看着倦柔不以为意的说道:“它挠我?不可能,除非它能变成妖。”接着提溜起倦柔的尾巴。倦柔不满的叫了一声,用爪子拍打着孟尝君的手,孟尝君无奈的松手说道:“这猫脾气太倔强了,早晚有它吃亏的时候。” 落樱故意打趣孟尝君说道:“孟尝君,不如你娶它回家?” 孟尝君半开玩笑说道:“行啊,只要它能变成人。” 倦柔一听急眼了,急的喵喵叫,无奈下自己施法变成人。一阵风吹过,倦柔又变成那个身着粉衣的美少女了,倦柔怒气冲冲指着孟尝君说道:“姓孟的,我告诉你,你给我挺好了,本姑娘就算是死,也绝不嫁给你。” 孟尝君看着变化成人的倦柔,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接着又恢复平静。孟尝君看着在一旁坏笑的落樱,勾起嘴角笑了笑说道:“向来都是我孟尝君坑别人的份,没想到如今反倒被别人坑了。”接着又感慨道:“失算、失算啊。” 落樱淡然的坐下喝了一杯茶,孟尝君有些不知所措,他说道:“你难道不想问些什么吗?” 落樱惊讶的问:“我该问些什么?” 孟尝君清了清嗓子说道:“比如我为什么关于这些事情不惊讶?” 落樱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之间是朋友,如果你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么即使我问了也毫无用处。” 孟尝君喝了一杯茶说道:“不愧是落樱。” “你也不愧是孟尝君,腹黑老辣。” 孟尝君站起身来懒散的说道:“多谢夸奖。” 倦柔看着孟尝君说道:“呸,不要脸,自恋狂。” 孟尝君不悦的看了看倦柔说道:“这只小猫太吵了。” 倦柔指着孟尝君说道:“孟尝君,就你毛病多。” 落樱无奈将倦柔变回小猫。 变回小猫的倦柔可怜巴巴的说道:“你们就会欺负我,坏人。嘤嘤。” 落樱又用手一指,倦柔就不能说话了,倦柔一脸幽怨的看着落樱。 孟尝君和落樱谈论了一会儿后,算了算时间轻声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先走了。”随及离开了。 倦柔从落樱的怀里跳下,用两只肉肉的小爪子抓抓落樱的裙子,落樱用手一点,倦柔变回人形。 倦柔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落樱,你好像可以完使用法力了,不受封印限制了。” “真的?”落樱听闻这句话,连忙奔向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说道:“樱花的印记快要显现了。”倦柔一听仔细打量着落樱说道:“确实有些印记,不过还不太明显,恐怕过些时日就会出现了。” 落樱满脸忧愁的说道:“他们曾经预言过,将会有一个奇特的妖女出现,毁灭天下苍生。我害怕他们会将我当成妖女。” 倦柔一脸担忧的说:“为今之计,该怎么办?” 隔着1cm的距离,偷到一个吻 落樱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胭脂,往自己的额头上顺着浅浅的樱花印画了一朵樱花,落樱说道:“这就是为今之计。” 倦柔瞪大眼睛说道:“你是说” 落樱笑了笑,点了点头。 而傅清妍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她恶狠狠的说道:“给我查,六哥哥最近在和什么人在一起,把他所有的事情都给我查出来。” “是。” 马车缓缓开动,傅清妍将帘子拉严实,忍不住捂嘴失声痛哭。 傅清妍在心里说道:六哥哥,对不起,我不想发脾气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每当看到你为其他女人上心的时候,就是我伤心的时候。傅清妍靠着马车小声失望的说:是我做错了吗? 景云回去的途中,脸色愈显苍白。 小厮忍不住担忧的说道:“公子,我去为您雇一辆马车吧。”景云捂着胸口,点点头。 他脸色苍白的靠在墙上。 不一会儿,小厮就雇来了一辆黑色的马车。景云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向着客栈的方向跑去。 期间,傅清妍和景云的马车擦肩而过。他们谁也不知道。而马车的的人,一个在失声痛哭,另一个则默默的看着‘芙蓉戏珠’思念清欢。 到了客栈后,景云跌跌撞撞的下马车。 清欢此刻从楼上下来,她站在楼梯的上面,景云站在楼梯下的大厅。 景云呆呆的看着清欢,今日的她格外美,身着白色衣裙,细细的腰肢,如初春的烟柳,柳眉弯弯,秀美中却带着疏离,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鲜红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有人,她的脸上似是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带着微微的粉色,俨如三月里的桃花,黑白分明的瞳眸中,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丝光不染。 清欢看到景云脸色苍白。 心下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清欢从楼梯上跑下去。 景云看着像仙女一样的清欢向自己跑来,露出来一抹微笑。 景云慢慢的倒下去,清欢跑过去抱住景云哭着说:“景云,景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景云努力的笑了笑说道:“你在我心里是心底的宝,我怎么舍得吓你啊。”说罢温柔的拭去清欢脸上的泪。 之后景云吐了一口鲜血,清欢大声的吩咐说道:“快,快去请大夫。”之后侍从们将景云扶入房间。期间清欢一直坐在景云床边,守着他。 大夫来了之后说道:“这公子被人下了噬心蛊。”清欢听到后下意识的往后退,她觉得自己此刻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站起。 清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让人将大夫送出去。之后清欢请人把德叔请进来。 德叔进来后,清欢站起身说道:“德叔,你告诉我他为何会被下蛊好不好?” 德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丫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醒来,你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景云昏迷了一天一夜,清欢守了他一天一夜。 景云醒来的时候,清欢趴在他的床边沉沉睡去,景云小心翼翼的将手靠近清欢的手,清欢没有反应。景云起身,隔着1c距离偷到了一个吻。景云害怕清欢发现,偷偷躺下闭上眼。 而清欢此刻却睁开眼,偷偷的笑了。接着又继续装睡。 他们两个都在期盼着这样的时光可以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白狐男子 清欢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起来,这时的景云突然咳嗽起来。 清欢急忙将他扶起,景云睁开眼,抬起手,想要抚摸清欢的脸颊,可在即将摸上的那一刻收了手。 景云像是想了什么说道:“对不起。”说罢将清欢的手拿开,自己跌跌撞撞的站起。 从怀里拿出‘芙蓉戏珠’说道:“我不该再次打扰你的生活的,这是我送你最后的礼物了,请你收下,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的生活了,我会消失。我爱你。”说罢转身向外走,清欢那一刻慌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没有那个顽皮的少年。她一把从背后抱住他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不好,我们一起面对困难。” 景云的一滴泪从眼角滑下,他背对着清欢说道:“清欢,你又何必愧疚,我们是朋友,是姐弟啊。” 接着将清欢的手从他身上放下。大步向外走,走出门外,景云心想:清欢,我能为你做到,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自己好好保重。 清欢大声的冲着景云喊道:“景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回来抱住我,跟我说‘我愿意一辈子爱你,我们一起渡过难关’好不好?” 景云转头大步奔向清欢,抱住清欢说:“清欢,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清欢激动的点点头。 景云横打抱起清欢,原地转圈。 他们在楼上开心的笑,傅清妍在楼下痛苦的哭。傅清妍此刻就像脚下生根了一样,动弹不得。她没有勇气上去。 她看着景云像风一般,抱着清欢去了房间。 傅清妍什么也没说,只是披上黑色斗篷走了。 傅清妍刚走出门外,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傅清妍定睛一看那是个身着白衣,带着白狐面具的翩翩公子。傅清妍看着那男子,吐出两个字说道:“让开。” 那男子轻笑一声:“休想。”接着傅清妍就感觉自己被那男子横打抱起,那男子运用轻功把傅清妍抱到不远处的屋子里,傅清妍只感觉到风在她耳边呼啸的刮着。 男子将她放下,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说道:“这么漂亮的手,被毁了岂不可惜?”接着不顾傅清妍反对,将药涂抹在傅清妍手背。傅清妍只觉得有一股凉爽的感觉覆盖了被烫伤的炽热。 傅清妍看着那男子说道:“你为什么帮我?” 那男子邪魅一笑:“不为什么,我乐意。”接着转身走了。男子一边走,一边将那瓶药往后抛。傅清妍一下子就接住了。男子说道:“要乖哦,记得要按时换药,我会检查的。” 远处的落樱和倦柔通过水晶球看到了这一切,倦柔说道:“这个男人太骚包了。” 那男子打了个喷嚏说道:“谁在骂我?”就这一句话,让倦柔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庆国的风沐白则在马不停蹄的处理着政务,风沐白眉头紧蹙,赵国和燕国近几日并不太平,西域国八公主嫁给赵国将军,西域国五公主嫁给燕国世子,都不太好办。若是攻打他们任意一方,西域国必将参战。 赵括 之后,八公主也从赵国赶来,与之同行的还有八公主的丈夫即赵国的上将军赵括。落樱跟赵括只是打了个照面,落樱就感觉到赵括非一般人。 赵括身着战甲,英气十足,却独独面对八公主时显现柔情。 落樱对着赵括轻轻点头,微微一笑。 身为赵国上将军的赵括眼光毒辣,阅人无数。可以说他从落樱的一颦一笑,以及种种动作中看出这个女子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落樱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倦柔则在一旁跟着,到一处假山后面,落樱和倦柔相视一眼,放慢脚步。慢慢的停下不动。微风吹拂,树木上的叶子沙沙作响。静等了一会后,赵括才从暗处出来说道:“你很聪明。” 落樱转身走到赵括面前,直视着赵括说道:“本公主来这儿可不是听上将军来夸我的。上将军有事轻说吧。” 赵括顿了一顿,并没有直接说。落樱看着赵括说道:“战场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和犹豫,当断则断,一旦犹豫多了,容易错失良机,既然上将军没有考虑好,那么我们就不必考虑合作了。”说罢转身就走。赵括赶忙伸出一只手拦住了落樱,他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落樱漫不经心的笑着说道:“哦?有求于我?上将军说笑了,我落樱不过是西域国一个小小的九公主,只是一个弱女子,我虽有才有貌却无权无势。” 赵括看着落樱说道:“那么敢问翼熙阁是谁建立的,还有”赵括逼近落樱,贴近落樱耳边说道:“红袖阁和霓裳阁。” 落樱眼神逐渐变得锋利,她眼神犀利的看着赵括,逼问道:“上将军你是如何知晓的?”她语气冰冷,紧接着赵括感觉到有坚硬的东西顶着自己胸口。赵括微微低头,看到落樱拿着锋利的簪子顶着他的胸口,赵括轻笑一声说道:“我自有方法,若是公主殿下愿意与我合作,我愿意帮公主解决后顾之忧。” 落樱轻笑一声,收回手中的簪子说道:“这条件不错,我喜欢。谈条件吧。” 赵括说道:“我是赵国上将军,手握兵权,皇帝对我有忌惮之情,这我能理解,我在前不久了解到再过半月我就要被皇帝老儿派去打仗了,十有八九要去抢占他人的领土,我其实并不怕死,但我害怕我死后,我的太平公主会哭闹,我舍不得让她哭,舍不得让她伤心。所以,如果我死在战场上,我希望你能护她一世安。拜托了。” 落樱看着赵括说道:“跟着我干,跟我合作,我保你们俩能白头到老。” 赵括看着落樱说道:“如果我不是赵国上将军,我一定会跟你干,可是我最起码要先完成我自己的使命。” “赵括,你是条汉子,你是英雄。你这个朋友我落樱交定了。”落樱说完便施施然带着倦柔走了。 十日后出嫁 落樱施施然走了。落樱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转过头去对倦柔说:“变成猫。” 倦柔立马变成一直听话的小白猫。 落樱带着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向上书房。把倦柔放在门外。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吧。小九,你可想好了。” 落樱向西域皇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说:“父皇,儿臣永远不会改变今日之决定。请父皇成。” 落樱只听到一声重重的拍桌子声,西域皇怒喝道:“放肆,落樱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接着西域皇就冲着地上扔了一个茶杯,滚烫的茶水洒出来,茶杯变成瓷片。 门外的李公公在外面是心惊胆战,生怕里面的两位祖宗吵起来。 落樱抬头看着西域皇大声的说:“儿臣请父皇成。” 西域皇走到落樱面前说:“朕给你反悔的机会,落樱你可要想好,别让朕失望。” 落樱还是倔强的看着西域国说:“儿臣请父皇成。” 西域皇面色阴沉,他高高的抬起手,迟疑了一会,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接着冲着落樱的脸重重的打下去。落樱瘫坐在地上,西域皇没有看落樱,他向身后屏风走去,屏风后面有一道门,西域皇推开那一道门,接着看到了满身是血的陌辰:“你,你没事吧。” 陌辰穿着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成红色,他还是笑着摆了摆手说:“无碍”。陌辰看着西域皇说道:“您现在可以出去告诉落樱说:您同意了。”陌辰叹了口气说道:“请您不要露出破绽,拜托了。” 西域皇有些担忧的说道:“她,会有危险吗?” “往后会有。这是她的劫难,不可避免。甚至连我都无法阻止。” 西域皇点点头,出去了。西域皇看着落樱说道:“朕同意了,但落樱你要记住你永远是西域人,你要以自己国家利益为重。婚期,朕会尽快提前的,你也好好准备一下和亲吧。”西域皇说完后,大步离开了。 落樱知道西域皇的意思是要自己在必要的时候帮助西域国,落樱知道她不该同意的,但她还是同意了。 落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摇摇欲坠出来的,等落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公主宛了。落樱推开漪澜院的门,她挥挥手示意让所有的宫女下去,之后她疲惫的坐在地上,落樱冲着柜子动了动手指,接着柜子打开了,一罐罐酒飞出来了。落樱拿起一罐酒往嘴里里倒。一夜过去了,晨曦初降,小白猫倦柔则用爪子轻轻的推开门,一束光照在落樱身上,落樱费力的睁开眼睛,眯着眼睛适应这束强光。 落樱伸了一个懒腰,弄了弄自己凌乱长发,让头发变回飘逸。落樱站起来,慵懒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说道:“小猫,回来了?” “我压根就没走,一直在门外守着你。” “是吗?那多谢了。” 小猫倦柔走到落樱面前,落樱看着倦柔,抱起她说道:“十日后,我出嫁。”不知为什么,倦柔总感觉落樱好像没有那么高兴,或许这是错觉吧。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之后的几天,落樱自己在赶制结婚的礼服,落樱自己在礼服上做改动。 落樱抚摸着结婚的礼服心里默念道:其实这种事情应该是母后做才对。 而远在庆国的风沐白站在窗边望着西域国的方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这时七爷风凌天走进来不满的敲了敲桌子说道:“皇兄不就是一个九公主吗?哪里值得你这么费心劳力?”风凌天本就对风沐白近来亲近那个西域人独孤嘉毅不满,这回则是直接开始发泄了。 风沐白看着风凌天说道:“她是个好女子,另外独孤嘉毅一事,你不要插手。” 风凌天一听,不由得一拍桌子说道:“怎么?皇兄你难不成是要卖国吗?” 风沐白看着风凌天无奈的说:“风凌天以后要是让我再看见你耍小孩子脾气,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风凌天一听这话立马就蔫了,‘切’了一声。灰溜溜的走了。 礼服改好后,落樱看着鲜红又华丽的礼服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落樱听见床边有动静,她走过去打开窗户,发现原来是一只鸽子,她从鸽子腿上拿下纸条,纸条上写的是: ‘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凤兮凤兮归故乡 遨游四海求其凰’ 落樱轻声念出来,几日的阴霾一扫而空。离大婚还有三日时,落樱带着倦柔去了西域皇和曼后那里。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恭祝父皇母后万安。” 西域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落樱说道:“落樱,你自己做的决定,以后别后悔。” “儿臣明白。” 曼后看着落樱,叹了口气,从一旁拿起披风,给落樱穿上,一边穿一边说:“落樱,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你是西域国未来的女皇,你不必和亲的。你不用和你几个姐姐一样,你明白吗?” 落樱抬头看着曼后说道:“我明白,但我也知道一点,那就是我比任何人都爱他。” 曼后点了点头说道:“落樱,你永远也不要忘记你自己是西域国的人。”说完之后用力系紧了披风上的带子。 落樱行了个大礼说道:“儿臣明白。” 西域皇说道:“明白就好,退下吧。” 落樱走出大门,大门缓缓关上。落樱看到西域皇和曼后只是走出屋门而止步,站在大院中。落樱知道自己的举动伤了他们的心。 落樱‘啪’的一下跪下,说道:“落樱拜别父皇母后。”说罢行了个大礼冲着大门内的西域皇和曼后的方向磕头。 落樱抬头看到大门紧闭,可是却隐约觉得他们站在自己的眼前,落樱用磕了个头说道:“落樱,拜别父皇母后。”接着又大声说道:“落樱,拜别,父皇母后。”落樱重重的磕了个头,之后缓慢起身走了。 院内的帝后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很快三日后便到了,也就是八月19日,景帝风沐白迎娶西域国九公主落樱入宫。 大婚 落樱穿上大红色的嫁衣,戴着华丽的首饰,那首饰有着长长的璎珞,垂在落樱的肩膀上。落樱的头发就这么任由它散着,落樱安静的坐在那里静等着别人的恭贺之语。旁边的人都在说到:“今日的九公主真美。” “最美的新娘。” 这时七公主清欢和景云正好赶来恭贺落樱。落樱冲着他们点点头,顺便指着他们牵着的手,他们两个人不好意思的松开。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时辰到了,落樱将清欢的手和景云的手重新握在一起,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落樱披上霞披,被倦柔搀扶着上了装饰满花的马车。马车启程了,可是落樱心里很失落,她没有看到曼后和西域皇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失落。 马车缓缓走,落樱的眼眶被泪水充满,这时,倦柔突然叫了‘落樱’一声,落樱回过神来,倦柔指了指马车上的帘子。落樱狐疑的掀开三分之一的帘子往外看去,落樱看到了西域皇带领着一队人马走在另一边的路上,落樱和西域皇分别走的路上,中间用一个巨大的坑分隔开。 落樱叫人停下马车,她飞奔下去,一把掀开霞披冲着另一头的西域皇喊道:“父皇,回去吧。” 西域皇也要停下了,却并未回去。他冲着落樱喊道:“小九,再不快走就耽误吉时了。” 落樱的眼泪立马扑簌簌的就下去了,西域皇命令倦柔说道:“把九公主搀扶上马车。”落樱哭的泣不成声。 落樱走了一路,西域皇在背后默默的跟了落樱一路。这一切,落樱都知道。 到了庆国境内,落樱换成花轿。 喧天的鞭炮锣鼓声,周围人山人海,一顶大红花轿正穿行而来,前前后后排了四五百名随从,还有陪在花轿边上的三十多个侍女,各个姿色过人。 不少路人议论纷纷。 到了举办仪式的地方,只见人山人海,有不少皇亲国戚还有众位大臣们聚集在一起,谈论着王上要娶的美娇娘。 落樱没有看到西域皇,落樱想:父皇,你应该走了吧。 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人喊道:“新娘子到。”只见一顶大红轿子稳稳的停在了,王上风沐白欣喜的走下台阶,在轿子面前伸出了手,只见这时,那双芊芊玉手搭在了风沐白的手上,两人因为手上的接触,感觉似乎有电流,顺着手上流向身各处。 众人只看见那新人披大红盖头,霞裳绚美,一双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步步生莲,仪态动人。却不知落樱的脸早已因为害羞而红透了。 落樱的视线只能看到脚下的台阶,她一步一步的随着风沐白踏上阶梯,转身,面对着众人。 风沐白当日就下达了一道圣旨,册封薛兮然为贵妃,封号为乔。 风沐白的几个兄弟也不远万里纷纷赶来,打趣说:“皇上这次可以抱的美人归了。” 唯独七皇子个别,偏要说一些扫兴的话。 大婚2 七皇子风凌天故意笑着调侃,哦不。现在应该叫七王爷风凌天了。七王爷风凌天故意给落樱难堪说道:“皇兄,你这次娶的人不会是个丑女吧,要不然怎么会一直没有人去娶啊。”一众人哈哈大笑。 风沐白面色不悦,他警告的看了风凌天一眼。含情脉脉的说道:“因为,她在等我。所以才未嫁。” 七王爷风凌天撇了撇嘴,趁着众人不注意大步走向十米开外,朝着手下的人挥了挥手,只见下人送上一把弓箭,只不过这种弓箭是用橡胶制成,伤不着人的性命。 七王爷风凌天眼神一冷,拿起弓箭瞄准落樱身后的一个地方‘搜’的一声,只见弓箭直直的朝着落樱的身后射去,落樱察觉到了,她转了个圈,期间旋转带起一阵风,将落樱层层叠叠的裙摆吹起,裙摆扑面展开。将落樱的大红盖头也顺带吹掉了。 只见她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满头的珠饰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额头上的樱花为她增添了一份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她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让人不禁感叹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众人都看呆了,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盘成发髻,其余垂在颈边,更衬那白质修长的脖子。长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丽出尘,不需粉黛便天姿国色,艳冠群妍。 不得不说所有的人都被震撼到了,尤其是风沐白他知道她一向都很美,却不知原来今日身为新娘的她更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风沐白走过去牵起落樱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那一刻,落樱笑了。寒冰一样的美人,笑容倾城,不可方物。 众人都惊呆了,不敢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这对璧人。 风沐白牵着落樱转身走上了由九十九级台阶垒成的高台,那一刻,七王爷风凌天看着落樱的背影却突然想到了那日去西域国的红袖阁看到的那女子,虽然只看了个背影,可却萦绕在他的心头,出现在他梦中很久很久,迟迟不肯散去。 风凌天突然有种预感,落樱就是那日的紫衣女子。 风凌天想走上前,可是他迟疑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做。他眼睁睁的看着落樱和皇兄走上高台,受万人敬仰和祝福。 风凌天看到自己的皇兄风沐白一把将落樱抱起,不顾帝王威严。 落樱惊呼一声,小声对风沐白说道:“少爷,你这样可不好啊,有人看着呢!”风沐白爽朗一笑,附耳轻声说道:“我不怕人看,当初又不是没抱过。” 落樱的脸一下子如红透的苹果一样说道:“可这不合规矩,再加上”落樱附耳对风沐白笑着说道:“我可是为少爷好,我是担心少爷的身体啊。” 风沐白面上是云淡风轻,其实他趁人不注意悄悄打了落樱屁股一下。 大婚3 落樱惊呼一声,风沐白附耳说道:“我身体好不好,晚上试试不就行了?你要再敢调皮,明天恐怕就不用再给皇后请安了。” 风沐白转身虽是对着落樱说:“在这里,朕为王,朕就是规矩。”可是在座的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为新晋的贵妃娘娘树立威严。 风沐白抱着落樱大步走上宫殿,才肯将落樱放下。这时群臣献礼,外国使臣献礼。 这时,又有传报说道:“西域皇驾到。” 落樱在那一瞬间愣住了,西域皇进来看到落樱笑了说道:“真好啊,落樱,你也终于嫁出去了。” 落樱喃喃道:“父皇。” 西域皇走到风沐白面前说道:“我知道落樱有很多小脾气,可她却只对亲近之人才敢露出来,面对生人,落樱可是不敢的。所以我希望当有这种情况的时候,你能多包容她一些。这孩子从小虽锦衣玉食,可也受了很多苦。导致她有时候的理性多于感性,这些我或许永远无法弥补了,只能靠你打开她心房。” 风沐白郑重的说道:“您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 西域皇笑着点点头又说道:“孩子,第一个抱她的是我而不是你,第一个和她牵手的人是我不是你,第一个爱护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可是,能陪伴她一生的,是你而不是我。如果有一天你不爱她了,不要背叛她,不要打骂她,不要说过激的言语刺激她,也不要冷落她,你直接跟我说,我带她回家。” 落樱的眼里满含泪水,西域皇笑着看向落樱。落樱叫了一声‘父皇’,鼻头一酸,眼泪落下来。 西域皇摸了摸落樱的头说道:“傻孩子,今天是你大婚,哭什么?你看都哭成小花猫了。诺,这是你母后特地为你做的西域服装,快去试试。” 落樱点点头就去换衣服了。 落樱看着那件衣服不禁会心一笑,那是件红锦绣露肚脐薄纱小短褂,袖子只到胳膊,层层叠叠的红纱下面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下身则是内侧紧身外侧纱裙。落樱拿起红色的烈焰面纱戴在脸上。之后袅袅婷婷的出去了。 一众人忍不住惊呼。所有的光辉都落在落樱的身上。 落樱四下看看却并未看到西域皇,风沐白声音沙哑又略带温柔的说:“别找了,父皇已经回去了。” 落樱心底有落寞。可是落樱听见风沐白沙哑的声音知道了风沐白忍不住了,很快就要兽性大发了。 只是,现在无暇顾及可怜的少爷了,只好请少爷再等等吧。 落樱嫁过去的那天恰逢八月十九日,中秋节刚过不久,各国使臣还未走。皇后伊若舞以及风沐白大大小小的美人妃子都坐在自己位上。 其实风沐白也没有多少美人,正儿八经的只有一个乌白薇罢了。其余的如同打入冷宫一般。 他们那些使臣都起哄道:“请贵妃跳一个。” 落樱脸皮薄,迟迟没有应。 这时一女子说道:“今日新娘子大婚,理应跳一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绝色女子走来,那女子虽是绝色可是与这贵妃比隐隐的还是有些逊色。 娉婷 在座的众人窃窃私语说:“这女子是谁啊?” 一男子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吧,这女子是凤家家主的女儿,唯一的掌上明珠。因为家族原因,再加上她确实有才,故被封为娉婷郡主。大家都叫她娉婷郡主。只是这名郡主极少露面。至于她的真名,我们又有什么资格知道呢?” “但是她有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她的饰品必定有一样是羽毛饰物还有就是必穿橙衣。”大家望去,果不其然在娉婷郡主的耳朵上挂着羽毛样式的耳坠还有身上穿的橙衣。 娉婷今日身着一袭橙衣,像落樱缓缓走来,握住落樱的手说道:“落樱,你今日真美。” “你也是。” 娉婷笑了笑说道:“今日,我可不敢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对吧,皇兄?”说着看向风沐白。 风沐白说道:“娉婷,今日你穿红衣也无妨。毕竟你可盖不住落樱的风采。” 娉婷嘟嘟嘴说道:“皇兄果然有了落樱就开始和落樱关系好了,连我这个妹妹都比不上。” 风沐白笑着说道:“废话,妹子能有媳妇儿亲?” “落樱,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落樱笑着说道:“谁让你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风沐白附和道:“就是,挑拨离间。” 娉婷叹了一口气说:“哎呀,我的命运怎么这么惨啊。” 这时,宫人走到他们面前说:“回禀皇上、贵妃、郡主,都已准备好了。” 落樱点点头,看向舞台中央的屏风说道:“陛下,容臣妾去准备一下。” 风沐白颔首。 这时,那踏节的盘和鼓已经摆好,娉婷郡主双手拨动琴弦,音乐声起,舞人从容而舞,形舒意广。 等落樱出来时,众人有所不解,只见她仍旧是一袭红衣,看不出有丝毫改动。 等落樱开始跳舞时,众人才发现落樱纤细玲珑的脚裸上环绕着几只金镯,挂着粲金铃铛。下巴尖尖,眼波流转,越发显得美艳,丝带舞动,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中划下一道弧度,清脆的铃铛数声散开。 落樱的心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 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 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 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她一身西域绯红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红色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梦。她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但是众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时,从门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门轻轻的开了,原来是一名男子。而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独孤嘉毅。落樱的心立马紧张起来了,同时还有凤倾我。 凤倾我一边弹奏,一边悄悄的望向独孤嘉毅。 一舞完毕,独孤嘉毅放下笛子说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皇上。” 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风沐白不动声色的拉着落樱过来说道:“这位是” 还未等风沐白说完,一个人打断了风沐白说道:“西域国独孤嘉毅。而且还在匈奴国当差,真是年轻有为啊。” 薛嘉义归来 风沐白有些不满,他循声望去,才发现是乌将军。 庆国众人都很诧异,他们那些老臣一致认为独孤嘉毅绝对是一个其他国家派来的卧底、奸细。 风沐白用眼神示意独孤嘉毅,独孤嘉毅颔首,找到自己发为坐下,独孤嘉毅的那个位置很微妙,正好位于皇帝下方。众人皆不满。 以乌老将军为首的一干人等对着风沐白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妥。” 风沐白用一只手把玩着酒杯,另一只手搂着落樱的腰,对着乌老将军说道:“乌将军,你知道朕要做什么吗?就来阻拦?乌老将军的权利还真是大啊,都可以管得了朕了,你说是不是啊爱妃?”风沐白转头看向落樱。 落樱狐疑的看了一眼风沐白,看到他眼中的玩弄之意,便明白了。她默默的同情了一把乌老将军,随及配合道:“陛下,想来乌老将军只是太着急了吧,所以才会顶撞陛下,万望陛下不要责罚老将军,毕竟老将军年老体衰,记忆力也没有以前的好,做事也力不从心了,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却还是拖着病体劝谏陛下,帮助谏官们,委实是不容易。只是劝谏的方式不对,再加上没搞清楚事实。臣妾觉得既然乌老将军一个人便可以劝谏,那样的话,那些谏官应怎么办啊?毕竟那都是些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说的话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乌老将军打了一个恶狠狠的冷战,乌老将军顿时感到冷气四起。 那些谏官们纷纷起来说道:“皇上,微臣觉得贵妃娘娘此言极是,毕竟老将军年纪大了,委实不太适合再担任这个职位了,可是让乌老将军卸甲归田,确实是埋没了人才,臣等恳请皇上封赏乌老将军。” 风沐白点点头,满意的说:“爱卿所言极是,来人啊,封乌老将军为一等诚意伯。”风沐白接着又问乌老将军说道:“爱卿以为如何?” 乌老将军说道:“臣以为不能担当此重任。” 落樱笑了笑说道:“乌老将军此话差异。”落樱嫣然一笑说道:“瞧,臣妾的这一张嘴,应该叫诚意伯了。陛下既然封了你做这个官职,就说明诚意伯有能力,诚意伯若不接受,难不成是要抗旨不成?” “老臣不敢。” 接着朝臣们都说道:“恭贺诚意伯。”其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皇上终于要架空乌老将军了。 乌老将军看像独孤嘉毅却心下一颤,独孤嘉毅虽带着面具,穿着紫衣。可是那侧影是多么的像当年的薛安候,有一个浓浓的疑问在乌老将军心里面不断地徘徊缠绕。同时围绕的还有恐惧。 独孤嘉毅看向风沐白,风沐白点头,独孤嘉毅摘下面具的那一瞬间,诚意伯脚步虚浮,幸好旁边的大臣扶住他。诚意伯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独孤嘉毅说道:“你,你。” 独孤嘉毅扫视着众人说:“诚意伯,好久不见啊。甚是想念,您呢?” 独孤嘉毅看着众人说道:“我是薛安候的二儿子薛嘉义,不知各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可否还认识我?”独孤嘉毅直直的看着诚意伯。 这时,娉婷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薛嘉义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薛嘉义反抱住娉婷说道:“娉婷,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我薛嘉义终于归来了。” 高位上和风沐白坐在一块与世无争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伊若舞皇后,心下有忍不住的诧异,她紧握双拳看着面前如胶似漆的一对璧人,黯然神伤。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是他啊。 而风沐白和落樱则若无其事的看着底下的众人。 风沐白则玩味的注视诚意伯的表情,而落樱则注视着伊若舞的表情,不得不说落樱很好奇自己的哥哥薛嘉毅和伊若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乌白薇则也在颤抖,但她却并未显现出来,但她手心在不断的出汗。不知为什么,乌白薇感觉自己像三年前的自己一样,虽然刀枪不入但是却如雪人般融化。 诚意伯默默的跪下说道:“老臣惶恐不知事情原委,现在知情觉得是我庆国之福。吾皇圣明。” 诚意伯那一帮人都在说:“吾皇圣明。” 然后整个大殿都在说:“吾皇圣明。”声音响彻南北。 落樱抚摸着风沐白的脸,风沐白的大手摸着落樱的头,之后慢慢靠近,吻上了她的唇。风沐白抱起落樱说:“散了吧。”之后将落樱带去未央宫。 落樱看着未央宫内的满树桃花欣喜的笑了。 初夜 风沐白看着身旁的女子说道:“娘子,你可知道你在婚前调戏了为夫多久吗?” 落樱笑嘻嘻的说道:“臣妾不知道。” 风沐白一把将落樱禁锢在他怀中,落樱一把挣脱开说道:“臣妾先去沐浴了,陛下请便。” 风沐白轻笑一声,吩咐人为他准备水沐浴。 风沐白快速洗完后,发现落樱还未来,有些担忧,风沐白刚到浴池,便见落樱赤着纤足施施然从池内站起,凝脂上滚落粒粒珠。香汤腾起一片氤氲薄雾,宛有层层仙幔四合,他脑海中突然间冒出一句话——佳人做遗珠,引人入蓬莱。落樱看到风沐白抬眸往这里看,轻笑一声,一转身躲进屏风。 风沐白轻轻靠近屏风,只见落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落樱早已穿上一条红色薄纱的抹胸长裙,露出优雅的锁骨和白皙的臂膀。她在外面又套了一件薄薄的红色素纱襌衣。 优美的躯体在风沐白面前若隐若现。 风沐白朝落樱走去,一把横打抱起落樱朝床上走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理智了,有一股欲望之火在操纵着他。 似是察觉到了风沐白的变化,落樱为了安抚他,主动伸出双臂。 风沐白的背很细腻,皮肤光滑弹性,肌肉线条平顺流畅。 她的脸贴着他,体会着她从不曾感受过的温度。 裙子被脱掉了,怎么脱的,她完没注意。只隐约记得是被用内力震成两半,待她看清楚时裙子早已成了一条条的碎布,被风沐白往外一扔。 他坐起身,解开自己的衣服,过程中,就任由落樱观赏。他一挥手,红烛熄灭了。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营造出一种青瓷般的质感,冰冰凉凉。 风沐白是个很自信的人,这不光体现在他的头脑上,他对自身的一切都有最高的接受度,他总是相信自己是最好的,相信选择他的人是最有眼光的。 落樱觉得人的信念真的可以影响很多东西,不然自小挑剔的她,不会在此时此刻面对一个陌生的身体,竟觉得毫无瑕疵。落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什么阻挠都不算什么,薛家灭门一案总归不是他的错,而是父辈们的错。落樱想就算是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孝又怎样?父亲母亲会理解她吧。 落樱心里一字一句郑重的对自己说: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风沐白俯身亲吻她的唇。落樱趴在风沐白耳边说道:“陛下,妾身仰慕您许久了。” 这一句话,把风沐白逗笑了。他身高体长,完将她包裹起来,让她枕在他的手掌上。 “闹腾够了吧。”他低声,身体已经比刚刚热了许多,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低沉不满。“半年了,你拖我太久了。宝贝。” 落樱认错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今天我加倍补偿你,公子觉得可好?” 初夜2 落樱从他双臂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而后顺着他的背,慢慢摸到脖颈。 在她纤细的手指穿入他的发中时,李峋挺身而入。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再没耐心做过多的铺垫。饶是落樱做了充足的准备,那一瞬还是咬牙一颤。 她强迫自己先分散注意力,目光落向他乌黑的发丝。 这是她第一次碰触风沐白的头发,她总觉得这是他生命里的一块自留地,苍凉又荒芜。可在荒芜之下,却存放着他永远都不会与外人道出的决心与骄傲。 那一刻,落樱突然想起一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落樱知道在这样的场合里,人的感想难免会有夸张的成分,可她真的有种感觉——她这一生的披肝沥胆和心无旁骛,都将奉献给这个人。 身体很疼,但不管再怎么疼,她都一声没吭。 小时好奇心泛滥,落樱曾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这一夜,她也曾为各种身体力行的发言搞得战战兢兢。而当此刻真正来临,她觉得那些都是胡言乱语。 根本不会让人心生难过,怎么有资格被称为“疼”? 风沐白动作算不上温柔,他眉头皱着,身心投入……落樱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当太子时心意看奏折时的情景。那个她以前觉得坐在他身边都尴尬可怕的男人,如今正汗流浃背地压在她的身上,与她紧密相连。 一想到这,辛辣的疼痛中,顿时融入了苦茶一般的清润。空气中好像都加杂着浓浓的甜味。 落樱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她自己也出了很多汗,身下的床单也皱在一起。 她脑中闪现出许多不着边际的影像,桌上的交杯酒、地上撕成碎片的衣衫、歪了的凳子,还有窗台上被月光照耀着的红烛…… 她闻到他的身上的味道,体香混着汗液,从四面八方涌进,她觉得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能与她契合到如此程度的气味。她被他刮得很疼,疼中又透着一丝瘙痒,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有些可怕,却又很开心。落樱觉得自己中毒了,中了一种叫做风沐白的毒。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无人再能解。 他的小腹与她相互摩擦,一个软,一个硬,这种对比让落樱有种要被淹没的错觉。她汗流浃背,目光迷离,身下的床单皱在一起。恍惚间,她仿佛置身于那薛府,透过他的肩膀,望向漆黑的,没有星星的天。 此时她终于可以确认,爱才是人最公平的梦想。 她坚信人人都曾幻想为此殉道,牺牲。 不知过了多久,他满头大汗地昂起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最后筋疲力尽躺倒在她的身上。 月光挥洒,他不住地喘息。 初夜3 过了一会,他抬起一条胳膊,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公主……”他寻欢后的嗓音沙哑低沉,落樱从中听出一种让人背脊发麻的性感。 他躺在她胸口,落樱只看得到他的头发,她应了一声,他才接着说:“你自己开出的条件,自己要记牢了。你要永远记住你身上印了我风沐白的印记就是我的人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说的话霸气侧漏。 落樱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 这位尊贵且平常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躺在她身上,饱食餍足,没过多一会就睡着了。 落樱现在还很精神,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可她又不想放开他。落樱就这么纠结了一会。 在“松开”和“不松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纠结中,慢慢熬至深夜,最后终于在腿发麻了的情况下,翻身下床。 她对自己说,别急,他已经是你的了。眼里有种势在必得的光芒。 半个时辰后,洗漱完毕回到床上。 以前落樱很爱干净,尤其是刚刚洗过澡后,她往往除了手巾什么都不想碰。可以说是一个洁癖症患者。可现在,她刚躺到床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浑身是汗的风沐白重新抱在怀里。落樱觉得爱情真神奇,可以让一个人无条件的包容另一个人闯进她的生活,往后余生,都只有君。 他睡得很沉,缓慢呼吸,落樱闭上眼,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粘合的轻微黏度,那让她无比沉迷。 入睡前思维混乱,落樱最后迷迷糊糊想到…… 这世上第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该是领悟了多么完美的一生。 她后睡,她先醒。 睡时是她揽着他,醒时则变成他搂着她。 他贴着她的背,胳膊从身上绕过,盖在她身侧的手掌上。她动了动,发现头发被他压住了。 落樱的第一念头是: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她轻轻的将自己的头发抽出,之后小心翼翼的下床,由于自己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落樱无奈的看着地上风沐白的衣服,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拿起咬咬牙穿上。心想:本公主又不是没有女扮男装过,怕什么? 落樱穿上风沐白的衣衫,嗯,由于有些太大不合身,落樱索性露出自己的双肩、白皙的小腿和钎细的赤足,落樱拿起梳妆台上的银色镯子,那银色桌子由于她的拿起,上面的粲金铃铛响起了轻微的响动。 落樱连忙回头往床榻上的风沐白望去,发现他仍在沉睡,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便将那银色镯子放下,不再往脚踝上挂。 落樱打开雕花窗棂的窗户,双手撑在窗沿上,微风吹拂,落樱那满头柔顺的头发向屋内飘扬。 新婚生活 过了许久,风沐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没有人,一下子清醒了。 坐起来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走。 风沐白穿上鞋子,蹑手蹑脚的走近落樱身边,从背后抱住她,她低头恰好露出白皙的脖颈,密密麻麻都是吻痕。风沐白心情顿时愉快了。他把头埋进落樱的发丝里面,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落樱轻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因为你不在。” 风沐白看到穿着如此暴露的落樱说道:“娘子,你这么不好好穿衣服,是想再次勾引为夫吗?”他的声音一出,连落樱都忍不住脸红了。声音沙哑又好听。 落樱气恼的说道:“讨厌。”落樱的声音一出,连她自己都愣住了,这声音为什么那么娇媚。 风沐白的眼光愈发深沉,像极了一匹饿狼。 “……什么时辰了?”他沙哑地问道。 落樱:“时辰不早了。马上该去上朝了。” 风沐白皱着眉头,另一只手也捂在脸上,缓慢而用力地揉了几下,睁眼,是血丝。 落樱看着风沐白有些不对劲,担忧的问道:“你每天早上起床都是这个状态?” 风沐白关上窗户,顺势坐在美人榻上,往上挪了挪,头靠在墙壁上,蜷起一条腿,连说话都很迟缓。 “也不是。” 落樱皱眉,心想他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风沐白看起来很不舒服,凝眉道:“帮我拿一下衣服。” 落樱从橱子里拿出一件中衣。 风沐白就这么耗在美人榻上闭目沉思。 落樱:“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再沉思?” 风沐白瞥她一眼,干脆把最后一点毯子也蹬开,赤条条暴露在她视线范围里。 落樱心想:这位公子是叛逆期没过么,一大清早的这是要干什么。 风沐白的身材像是画出来的,但下面又给落樱硬生生的拉回现实。 这不是画,这就是一个鲜活的男人,还是专属于她的男人。 落樱移开眼,尝试转移话题。 “你想吃什么,我让宫人去做。” 风沐白大爷在落樱的服侍下穿上中衣。吊儿郎当,懒懒道:“不用。” “不饿吗?”都折腾一夜了。 风沐白摇头,拍拍身边。 “过来。” “干嘛?” “跟我撒会娇。” 落樱脸上微热,慢慢蹭过去,风沐白揽过她的肩膀。 她这时才意识到,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落樱环顾四周,“这屋真的很温馨,古色古香,我喜欢。” 他嗯了一声:“我习惯住小屋子,下次给你换大的。” 新婚2 他嗯了一声:“我习惯住小屋子,下次给你换大的。” 落樱问:“为什么习惯小的?” 风沐白说:“这样让我感到有安全感。” 他好像在回忆什么,落樱静静的窝在风沐白怀里没有打扰他。 风沐白很快回神,打量她道:“你精神不错啊。” 落樱骄傲的回答:“那当然。” “不难受?” “昨晚特别难受,今早缓过来了。” 风沐白笑了笑。阳光在他脸上照出慵懒的色调,落樱觉得他们关系应该已经亲密到可以分享些别的东西了。 “我身体很好的。”朱韵小声问,“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落樱抿嘴,“我说出来怕吓死你。” 他纵容地笑:“那你就来吓死我吧。” 落樱笑着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可不行,国不可一日无君。” 但是落樱还是低估了自己对风沐白的战斗力,在风沐白锲而不舍的追问下,落樱凑到他耳边说了点什么,风沐白皱眉,狐疑道:“真的假的?” 落樱:“当然是真的,我之前身体很不好,所以师傅就吩咐抱山仙人为我炼药,抱山仙人顺便就将强身健体的药一块给我炼了,我和我师兄小时候没少吃。” “行了,停。” 落樱咧嘴,“你看,我就说会吓死你吧。多亏了,抱山仙人,让我的身体底子变好了,现在头疼脑热少,外伤复原也比别人快。” “嗯。”他懒洋洋敷衍,“公主殿下万福金安,长命百岁。”说着,他想起什么般,扯着嘴角道,“不过你身体底子好是真的……”伴随着这句话,风沐白的手从朱韵肩膀上拿下。滑向她的衣服。 落樱反射性地双手抱住衣衫,咆哮:“干什么!” 风沐白顺势入侵至落樱地盘,手掌从胸顺到腰,再滑向臀部。 “公主殿下,你以为我天天早上都能被榨成这样?”他捏着落樱,“怎么长的,豆腐一样,一碰稀软。” 落樱无奈的吐槽道:“你这是什么比喻。” 落樱脸上烧起来。 风沐白得寸进尺,落樱被他摸得浑身难受,最后忍无可忍,一脚踹开。 风沐白大笑着下床,去浴池冲澡。 连在风沐白身边贴身服侍的太监都说道:“今日皇上心情真是不错,竟然没有骂人,真是谢天谢地。”随及反过来一想为什么要谢天谢地呢?应该谢谢倾城贵妃才是。 他让朱韵先洗漱,风沐白从浴池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副满血复活的架势,正巧看见落樱正仰头望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 “干什么,等着掉钱呢。” 落樱冷眼:“真掉钱了,恐怕你接得比我快多了。” 两人互相白了一眼,瞥向两旁,各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