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 第一章 挣扎过 欧若梅现在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感觉,她本是个什么也不在意的女人,说她不在意,是指她没有太多其他女人应有的热情,她在选择结婚对象时没有过多地考虑过自己是不是能够得到温情,她考虑的最多的是家里和自己的物质上能得到多少保障。 欧若梅还能清晰记起相亲那天,老实说,南宫轩给她的感觉很好,欧若梅没来由得心里一阵热,她是个过分理智的女人,考虑事情很现实,而当她第一眼见到南宫轩时,她感到运气有时是没有道理的,机遇到了,好事似乎不用去辛苦经营;不仅是女人,是人有时都会丧失理智,与理智相对的是感情,人在理智与感情两者间挣扎,人因此而可爱,人因此而复杂,人因此也丑恶。欧若梅现在的感觉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南宫凡是t国矿业公司的领头人,虽然他今年已年过六十,可是依然占据着这个地位,欧若梅不禁想起了南宫轩曾笑着说过,南宫凡只要还会动,他是不会放弃的,哪怕接位的是自己的儿女。 欧若梅坐下来,今天南宫家的人格外齐全,欧若梅隐约知道是为南宫傲的婚事。南宫凡有五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南宫凡安排的婚事,南宫凡是个对儿女不太用心的人,说来也不奇怪,他对女人比对孩子用心;欧若梅有些瞧不上这样的公公,她想到这儿不禁瞄了一眼南宫凡过分年轻的太太千若。 “你也不说清楚家世,我怎么能同意?”南宫凡不耐烦地说,欧若梅看到南宫凡在叹气,欧若梅在这个家里比较欣赏的也只有南宫傲了,为什么只欣赏他呢?也许是因为他还正常点儿。 “爸,她的家世绝对清白。”南宫傲说,南宫凡还没说话,南宫修冷笑一声,欧若梅也感到可笑,南宫凡岂会是问这个,他的意思是女方家庭条件不行;南宫修是南宫凡的大儿子,他的妻子是t国金饰品业大亨的独生女,欧若梅看着付玄,付玄正端坐着;欧若梅有时会很羡慕,她自己的家世当初只是中等水平,现在则是下等水平了。 “总之,我最多见她一面,答应是不可能的。”南宫凡最后说,南宫傲也知道父亲为什么不同意,可是他却不想像前两个哥哥一样,或是像三哥南宫影那样,不婚主义者;南宫傲想要与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他的反抗能力与心肠绝对比不上上面两个哥哥,可是南宫傲至今也想不透在结婚这件事上,他们为什么会答应得异常痛快。 “这酒我不喝,换一杯。”南宫轩说,他对家里服务的小姑娘说,欧若梅厌恶地看了丈夫一眼,南宫轩表面上看不是个惹人讨厌的人,正相反,他还很讨人喜欢;欧若梅是了解了他的为人后才讨厌透了他的,“司若水的家世可是一流的,爸早就相中了。”南宫傲看着二哥南宫轩,南宫轩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往的,“娶个有钱的女人,你少奋斗半生。”南宫轩接过新换来的酒,品了一口,他点点头,“这是铁一样的事实。”南宫轩接着说,南宫傲为了迎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已努力了一年之久,若不是他与父亲僵持的时间长达一年,今天南宫家的人员也绝不会为他聚得这样齐。 “无论你们怎么反对,我都必须和她结婚,否则只有两个结果,像三哥一样不结婚,或是我与这个家断绝关系。”南宫傲说着已站起来,他不顾南宫凡的咆哮大步向门外走。 “都是跟你学的,我看这次应该让你先结婚。”南宫凡说,南宫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您若要榜样,前两个顺从得多痛快,我今天也说句痛快话。”南宫影靠向父亲,“他不要的女人,我可以要,他不能帮您领的钱,我帮您领来。”南宫凡盯着他看,南宫影轻啜了一口茶,“都说女人躺着就能赚钱,生下来就是本钱,我看您这头脑,我们几个男人,也有这本事啊。”南宫影表情自然地说,南宫凡憋着气儿,南宫轩放声大笑,“你就同意南宫傲的婚事,按南宫影的意思办,就给他娶了司若水,不然你还真是亏大了。”南宫轩看着南宫影,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南宫影早已将南宫轩碎尸万段。 欧若梅在这个家不止看到阴谋,还会经常听到像刚刚那样肆无忌惮的话,欧若梅躺在床上,南宫凡的确是老风流的人物,家里这个老婆千若已够年轻了,她的年龄和南宫凡的小儿子南宫杰相仿,甚至比他还小,容貌更是漂亮,欧若梅第一次看到她时,还以为是南宫凡的女儿;欧若梅翻了一个身,她对这个家的现状已经习惯了,南宫轩平常比死人还消停,从来不回来,家里有大事时才会看到他,欧若梅也不在乎这些人阴阳怪气的嘴脸,她最在乎的问题是她娘家的事业,欧若梅的父亲欧建庆的公司有问题,欧建庆是经营医药公司的,但是上一次因为一次重大的失误,公司出品的医疗器械出了问题,致使几家用他们公司产品的医生与病患出了问题,更严重的还是有人死亡了。 欧若梅看不得父亲那颓废的样子,她是个理智的女人,她立即意识到现在必须补救,幸好发现得还算及时,父亲也拿出了毕生的积蓄来弥补,这才得以保住公司。可是现在的生意简直是大不如前,欧若梅最近在四处联系医院,她叹气,这个工作简直太难了,没有人信任她,可是她却下了铁一样的决心,不管怎么样,先赚钱才是第一位的,父亲的事业刚起步时和现在没两样,如果有了钱,就可以打通一些关系,等到事情冷下来,相信会有好的转机。 欧若梅想到此,坐了起来,她准备去找父亲以前的旧相识,看看有没有医院现在可以合作,她走到门口时听到有人在走廊里说话,“我看到过南宫傲的女人,长得还是可以的。”南宫修说,“你看谁不是妓女的样子。”南宫轩说,欧若梅不禁锁上了门,她不知道南宫轩还没走,“我可有选择的,你少在这儿侮辱我。”南宫修说,欧若梅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她知道是南宫修进了房间。 欧若梅刚想着,就听到有人开门,欧若梅屏住呼吸,“喂,人呢?给我开门。”南宫轩说,欧若梅不出声,“怎么回事?我要拿东西。”南宫轩说,欧若梅还是不吭声,没到一分钟的功夫,欧若梅听不到一点动静了,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南宫轩走了。 南宫傲坐在离家不远处的公园长椅上,南宫傲现在真是想离家出走,其实这么大了,也不能算是离家,甚至出走的边儿都沾不上,可是南宫傲现在是在父亲的公司工作,而且如果父亲不同意,南宫傲在t国其他公司根本不可能找到工作,以后要怎么样生活。 南宫傲打着自己的头,南宫傲从记事起就只见到父亲和哥哥,大哥南宫修是后来到这个家里来的,南宫傲也问过父亲,母亲是谁,可是南宫凡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南宫傲问了几次,直到南宫凡痛打了他一顿后,南宫傲才闭了嘴。这个家没有给南宫傲一点感情上的温暖,但是却给了南宫傲最优越的物质条件,南宫傲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硕士,现在在父亲的公司担任翻译。 南宫傲其实有时也特别矛盾,更多的是苦恼,上面的三个哥哥从小在他眼中就像是魔鬼,南宫修是个医生,他从小就有这个天赋,南宫修回来那年是九岁,南宫傲那年六岁,南宫傲小的时候,南宫凡就已经很有钱了,南宫傲经常会和一些同等有钱人家的小朋友玩,可是三个哥哥却不一样,他们就喜欢和一些穷孩子玩,穷到野的程度,南宫傲至今回忆起来,都有些怕他们。 南宫傲看过南宫轩将一群野孩子打倒在地,这群野孩子平时就很皮,南宫傲有时会被他们抢,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大一点儿的也只有十一二岁,虽然身体瘦弱,可是手里通常都会有刀;南宫影冷冷地站在墙角,南宫轩踩着一个野孩子的头,南宫傲注意到其他孩子的眼神,又恨又怕,“都趴下!”南宫轩的声音还很稚嫩,南宫傲躲在一角看着,他看到自己的二哥像个流氓头子,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还不快点儿?”南宫轩看到野孩子的头儿不趴下,南宫傲捂住自己的嘴,他看到南宫轩小小的身体猛地旋转起来,那一脚准确地踢在了野孩子头儿的脸上。 “比你们有本事的强盗,我都对付过。”南宫傲看到南宫轩故作潇洒地整了整衣服,南宫傲看到躺在地上的野孩子都偷眼看着南宫轩,这个时候南宫修蹲下来,南宫傲看到他拿着一根木棍,南宫傲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南宫修在做什么,南宫修背对着他,南宫傲只听到一个孩子的惨叫,“喂,你恶心死了。”南宫轩说,南宫傲看到南宫修转过脸来,他的表情困惑,“我看到画册上有人身猩猩头的怪物,如果把人的头换成其他形状的,人怎么才能在换头的过程中活下来呢?”南宫修像是自言自语,南宫傲使劲地眨着眼,“你说什么意思啊?”南宫轩一脸的厌恶,“那你就用树枝去捅他的伤口?”南宫轩看了一眼那孩子说,南宫修摇摇头,他往家的方向走。 南宫傲从那天起就认定了自己与这三个哥哥根本不可能相处,直到现在,他们也不说几句话。南宫傲根本不可能得到这三个人的帮助,他下面只有一个最小的弟弟南宫杰,但是南宫杰两年前就变得怪怪的,从前南宫傲还能跟他交流几句,这两年里,他们几乎也不再多说一句话了。 南宫凡想和司家结亲主要是因为生意,t国的矿业公司现在成立了一个协会,为了公平起见,他同意公开选举会长,但是今年却被司诺夺得了,南宫凡其实心知肚明,司诺是针对他的,所以南宫凡是两面夹击,一方面,他联合所有的势力在协会里反对他,另一方面,他就攻击他家后院,让他不得安宁。 南宫凡为人就是再荒唐,他也知道好人坏人,在这个家里,只有南宫傲最好,所以他要南宫傲去做,司诺怎么肯将女儿嫁给他家儿子,南宫凡是要南宫傲去追求,所以他才好言相劝,等了一年之久,但是南宫傲反对地这样激烈,南宫凡这个时候想起南宫影说过的话,南宫凡本人年轻时就是个帅哥,他是什么女人都来者不拒的,但是这五个孩子可是他和绝顶漂亮的女人们生下的,所以论外形,哪个都不错。 南宫凡只是苦恼,南宫影的个性实在太坏了,若是他去反而还搞砸了。南宫凡不禁轻轻敲着桌子,他这一生里也有过许多苦恼,都能解决,怎么这次就能让个姓司的摆平? “如果你爸爸太过反对,我们的事就先拖下去吧。”欧阳念说,南宫傲握着她的手,“不会的,我会劝父亲的。”南宫傲看着她说,欧阳念叹气,“我们家就是这个样子的,而且我母亲还有病,我家现在的状况还不如一般的家庭,我看我们的事情不可能了。”南宫傲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已经跟父亲说了,若是他一定坚持,我就不结婚或是与那个家断绝关系。”南宫傲说,欧阳念看着他急促地喘着气,欧阳念也舍不得他,可是现在这样任谁也耗不起啊。 欧阳念是个采编,她有一次去南宫凡的公司采访,接待她的人就是南宫傲,欧阳念只感到南宫傲很亲切,后来两人在一起后,很多人都说他两个像极了,欧阳念不禁想到人们常说的夫妻相,她并未感到自己和南宫傲多么相像,只是感到南宫傲很纯真。 欧阳念感到南宫傲的手在出汗,南宫傲决定今天就和父亲说清楚,他今年也三十二岁了,不能再犹豫不决了,没有时间再耗了;他拉着欧阳念走进客厅,欧阳念打量着四周,她看到一个漂亮典雅的女人走下楼来,欧阳念看到女人神情冷漠。 “大嫂。”南宫傲说,付玄瞟了一眼欧阳念,她淡淡地点点头,算是回答,漠然地经过两人身边,出门去了。 欧阳念只感到南宫傲的家很压抑,她还没有见到太多的家庭成员,只是这样的一个环境,只是这样一个大嫂,她就已感到喘不过气来。 出乎南宫傲的意料,南宫凡并没有像那日那样发火,他心平气和地说可以考虑;南宫傲对父亲的态度转变得这样快真有些不适应了,他先前是断然反对的,现在又说得如此语重心长,温情脉脉,南宫傲当时的困惑直到一个月后才解开。 南宫凡要南宫傲去追求司若水,只是追求,追到手就行,南宫傲不明白南宫凡为什么要这样,“我说过我不会娶别的女人。”南宫傲说,南宫凡不耐烦地点点头,“是,我知道,只是逢场作戏嘛,让她爱上你,这样就行。”南宫凡说,南宫傲摇头,“我做不到。”南宫凡猛地拍桌子,“做不到!那就不用和任何女人结婚了。”南宫凡气呼呼地说,南宫傲看着父亲,他的心有些动摇,他不是不可以去做,若是因为这样让欧阳念知道了,她一定会不高兴,而且父亲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南宫傲因为这两点又是担心又是受怕。 司若水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南宫傲有些腼腆地点点头,司若水笑起来,“南宫先生还真有意思。”司若水示意南宫傲坐,“我呢,也不想和你聊一些废话,你来也知道为什么。”司若水说,南宫傲听到这话不禁一愣,本来是引诱她的,可是看起来,难度不是一般地大,“大家若是处得来就处,吃饭,喝酒,游乐,开房,什么都行。”司若水笑着说,“若是处不来,那现在就说声再见。”司若水平静地说,南宫傲也不是个没男女经验的人,可是他也不是个随便的男人,所以他此时有些窘迫,“那个……。”南宫傲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可以相处试试。”他说,司若水娇笑起来,“好,有南宫先生这句话,我们就为以后的相处干杯。”司若水说着举起了杯子。 第二章 似乎陷落 欧若梅摔打着家里的东西,是不是错一次就不能改正了,这些人简直太冷血了,欧若梅跑了两个月,可是没有一家医院肯用她父亲公司的产品,欧若梅看着手中的存折,现在的资金数量根本别想要贿赂谁,欧若梅气得直拔自己的头发,现在只能找熟人办事,总要有个机会证明公司的产品绝对没问题才行。 欧若梅坐在满是狼籍的地毯上,她咬的牙齿格格作响,熟人,现在的人都这么现实,你有钱有势时,满口的甜言蜜语,你一失势,躲你避你还来不及,欧若梅感到自己要死了,不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吗?自己这回走进死胡同了吗? 欧若梅不禁痛哭起来,她足足哭了两个小时,哭着哭着,她连自己睡在地上都不知道。 欧若梅第二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憔悴得像是要死了一样,她看着这张死人脸,她将化妆水抛向镜子,镜子应声而碎,欧若梅呆立在碎镜前。 “我说我今天不舒服,不去就是不去!”欧若梅听到付玄的声音,他们的房间都在一层,欧若梅留心听着,只这一句就没下文了,欧若梅最近是很少看到付玄在家,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自己也不常在。 欧若梅倚在洗手池上,她怎么就会忘掉南宫修就是医生呢?欧若梅摇摇头,其实也不是忘了,只是南宫家的人根本就只是认识罢了,欧若梅回头看着破碎的镜子,镜中的脸被划成了很多块。 南宫轩正在欣赏一把武士刀,他轻轻擦拭着刀面,南宫轩是经营工艺品的小老板,不过他店里摆得最多的是武器。 南宫轩将丝绸绢子甩在一边,他满意地舞起刀来,欧若梅倒抽一口冷气,南宫轩的刀正指向她,与她的眼睛已经相碰,欧若梅也不是个胆小的女人,她只是震摄于南宫轩的眼神。 南宫轩利落地收起刀,“哟,稀客啊。”南宫轩坐在一张椅子上,那把椅子是上等红木制成的,花纹与质地很出众,南宫轩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褂子,坐在这把椅子上,人与椅配合得相得益彰。 欧若梅坐在他对面的梨花木椅上,“你该穿一件和服。”她说,南宫轩看看自己的衣服,“我不太喜欢和服。”他说,欧若梅来之前已经想了好几遍,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所以她才会没话找话的说出刚才那一句。 “有事就说,痛快点。”南宫轩先打破僵局,欧若梅也不想和他打哈哈下去,“我有事想请大哥帮忙。”欧若梅说,她说这话时眼睛四处看着,南宫轩冷笑,“啊?”他大声问,欧若梅知道他是故意的,欧若梅上次和南宫轩大吵一架,她发毒誓说今后再不会叫他们家的人,可是欧若梅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样太不成熟,也会失去一个机会。 欧若梅看着南宫轩,“我有事想请大哥帮忙。”欧若梅说,南宫轩笑起来,欧若梅最恨他这种笑,相亲那天他就是这样笑的,平时他也总是这样笑,嘴角微微上扬,可是眼中全无笑意。“帮什么忙?”南宫轩轻声问,欧若梅说了她的想法,想要南宫修帮她重新取信于医院,南宫轩缓缓点了一支烟,他将腿放在桌子上,“事后无论赚多少,我都会给大哥。”欧若梅说,南宫轩吐着烟圈,“我们这方面一分也不会拿。”欧若梅说,南宫轩看着她。 “你能给多少好处?”南宫终于开口,欧若梅考虑了一下,“我们家因为这次的事故,所以根本没有多少钱了,只能看这批器械能得多少利润。”欧若梅不是没有钱,只是她不能告诉南宫轩,他贪得无厌的话,自己连最后的保命钱都没了。 “我可以说明情况,传达意思,至于他能不能帮你,不关我事。”南宫轩说,欧若梅点点头,她向来知道南宫轩这个德性,“你确定吗?”南宫轩最后问,欧若梅一听到这句话就想一刀砍了南宫轩,她决定嫁给南宫轩时,南宫轩就是这样别有用意地问:你确定吗?欧若梅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要问别人这话。 欧若梅跟在南宫轩身后,他们和南宫修约在七点半见面。 欧若梅远远地看到付玄也在,“点菜了没?”南宫轩问,南宫修叫来待者,四个人点了套餐。 “大哥,我说话算话,一定不会让你吃亏。”欧若梅说,其实这条件她和其他人也提过,可是现在事情还没冷下来,根本没人敢这样做,可是公司却不能这样拖下去;南宫修悠闲地吃着东西,欧若梅心急如焚,南宫修看着对面的南宫轩,欧若梅不禁也看向南宫轩,她看到南宫轩的右手上带着两个指环,样式古朴,“你看我干吗?有钱就赚,没钱就推。”南宫轩说着就转过头去,南宫修嘿嘿笑着,欧若梅平时总感到南宫修的眼神怪得很,南宫修放下刀叉。 “弟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一点希望。”南宫修说,欧若梅点头,“不过……”南宫修说着低头喝水,欧若梅看着他,“不过你不能太急了,我得看看时机。”南宫修说,欧若梅不太明白南宫修的意思,付玄看了欧若梅一眼,“他的意思就是要等等看,万一他自己都失败了,那你也别想了。”欧若梅更迷惑了。 南宫傲尴尬地笑笑,他让欧阳念自己先吃,他出去接个电话。司若水要他到酒吧去,南宫傲不能放下欧阳念自己,所以他尽量敷衍着司若水,“我公司真的有事,你知道我爸脾气不好,我若不做好,他会发火的。”南宫傲说,他正在讲电话,有人从他身边过去,他们说笑的声音特别大,司若水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不管你爸,我只问你,你来还是不来?”司若水在电话那头说,南宫傲还是找各种借口,“你看着办,今天不来,十分钟之内我没看到你,以后都不用再找我。”司若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南宫傲拿着电话,他最终选择先送欧阳念回家。 南宫傲到酒吧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司若水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她看到南宫傲之后二话不说就将酒泼在他脸上。南宫傲看到周围的人都在嘲笑他,司若水挥挥手让身边的男人走开。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司若水说,南宫傲看着她漂亮的脸,她穿得很性感,南宫傲可以看出她宝蓝色的毛衫下面没有穿纹胸,“我说我们在一起玩乐,不能就不要处。”司若水坐在沙发上,她将衣服拉开了一些,这使她丰满的胸若隐若现。 “我公司确实有事。”南宫傲说,司若水笑着看他,“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司若水招手让南宫傲坐在自己身边,南宫傲此时就像个男孩子一样,他坐在司若水旁边,两人离得不是太近。 司若水的手攀在南宫傲的肩上,她递给南宫傲一杯酒,“喝一杯吧。”她温柔地说,南宫傲接过来喝了一口,司若水将南宫傲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我是不是让你厌烦?”司若水说,南宫傲感到她柔软的胸,南宫傲不禁看向她,司若水吻着南宫傲的唇,南宫傲抱住她。 南宫傲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昨晚与司若水上床了。南宫傲感到司若水是个经验丰富的女人,他不禁想到欧阳念,和欧阳念在一起时,南宫傲能感到她的羞涩,可是司若水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的女人,南宫傲感到她像一个妖精,总能恰到好处地激起男人的欲望。 南宫傲不想再这样与司若水纠缠,他感到如司若水这样的女人是不会真正爱上什么人的,所以南宫傲不能再与她这样下去,否则南宫傲会失去真正爱的女人。 南宫傲到医院去找南宫修,“爸的药吃完了,要我过来再拿一些。”南宫傲说,“这次吃得够快的。”南宫修边说边在写些什么,南宫傲看着他,南宫修的样子有时候很吓人,南宫傲从小就感到南宫修像个魔鬼,那种电影电视中的怪异或是变态的医生。 “拿去!”南宫修说,南宫傲不明白地看着南宫修,平时都是直接给南宫傲药,今天却是一张纸,“看什么啊?我还有事,药没了,你自己去取。”南宫修说完就开门走了。 南宫傲摇摇头,他们姓南宫的一家人,住在t城别墅区的一家人,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陌路的一家人,只在称谓上的一家人。南宫修很少回家,南宫凡的药都是南宫傲拿,南宫傲总是感到自己在这个家里是孤立的,父亲南宫凡从小就比较疼南宫傲,后来有了南宫杰,南宫傲感到父亲对他们兄弟两个的态度明显不一样。南宫傲能感到父亲是个冷漠的父亲,他看过南宫凡打南宫修,南宫傲吓得要哭出来,一个男人,南宫傲也不是个懦弱的男人,他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南宫修现在在外科是个普通的医生,但是他是技术最好的医生,可是技术最好并不代表钱最多,即便是钱最多,也是辛苦钱。南宫修早在三年前就盯上了外科部主任的位置,不是这个位置本身能给他多少钱,而是这个位置能给他更多的空间与权力。 南宫修知道外科部主任有权力决定许多事,最大的一件事是可以做主买哪些药,哪家公司的药,而且他一旦可以是主任,那就说明他可以组织一支属于他的团队,在这个充满了人的世界更容易找到同类,有了同类,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赚到更多的钱。 南宫修论业务水平是可以与任何一个医生抗衡的,现在的问题是人际关系与职业道德;本来这方面他是不担心的,至少是不怎么太担心,可是现在主任新聘请了一个从u国来的医生,这个医生真是优秀,现在除了技术上没有南宫修过得硬外,其他方面简直就是南宫修的克星,南宫修知道这次的成败,能否当上主任的关键就在于他能否将这个从u国来的克星打杀下去。 南宫影坐在南宫轩对面,南宫轩平时在店里就像个古董,他总是穿得像个古人一样,还不只是一个国家的古人,他会随时换衣服,他店里的东西也会换位置,南宫影将一只箱子放在桌子上,南宫轩看了看,“你又要?”南宫轩说,南宫影冷笑着,他的黑眼睛让人看了惊悚。 “我说过我最近没打造新的。”南宫轩说,南宫影看看原来那把刀,“南宫轩,你最近是要准备去死还是要成干尸?”南宫影将刀放在桌子上,“我说过我有钱,我要你给我打一把斧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南宫影说,南宫轩将刀放回鞘中,“你以为我是谁?”南宫轩轻挥手臂,将刀准确无误地放回了原位,立在他身后的架子上。 南宫轩坐在椅子上,“我不想打造斧子,跟你有没有钱没关系。”南宫轩话音刚落,就感到太阳穴处很凉,南宫影的枪对准了南宫轩的头,“比比看谁更快?”南宫轩的刀横在南宫影的下身,南宫影冷笑,南宫轩这个人的刀比专用刀的职业杀手还快,就是自己边退边开枪,南宫轩凭着惯性都可以将他劈成两段。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给我打造斧子?”南宫影说,他把枪收了起来,南宫轩慢慢挥着刀,“最近没有心情。”南宫影听后像个幽灵一样已向外走。 南宫影是个职业杀手,他还不是个一般的杀手,他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子,南宫影手下的杀手现在是t城中最优秀的;南宫影从十四岁起就是黑社会的成员,这十九年的杀手生涯令他的人脉与技能成熟老练。南宫影不是不可以找人来灭掉南宫轩,他已拒绝了南宫影三次,南宫影只是清楚地明白南宫轩的实力,南宫轩若想做职业杀手,他不会比南宫影差,只会比南宫影强,南宫影丝毫不怀疑南宫轩可以单枪匹马拿下他手下大多数的杀手,为一个南宫轩,为一件武器,牺牲掉十几年的经营,只有傻子会这么做。 南宫傲拉着司若水到公司的天台角落,司若水像条蛇一样,南宫傲看到她缠在自己身上,南宫傲现在很后悔,男人有时候是自私的,他们不拒绝女人,漂亮的女人,可是他们事后又没有胆量去负责,去承担;南宫傲此时看不到司若水的脸多漂亮,他的眼中只有一个蛇头,冷酷的眼睛,伸出一条让人畏惧的蛇信。 “怎么了?”司若水吐气如兰,她轻吻着南宫傲的唇,南宫傲推开她,“你以后别到公司来找我。”南宫傲说,司若水笑起来,“你们男人真是可以。”她说着就向南宫傲旁边走,“你当我司若水是什么女人?”南宫傲看到她打开一扇窗,司若水的头发被风吹起来,她转过头来看着南宫傲,“我看上你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我凭着一夜情就赖上你?”司若水说,她冷笑着,南宫傲倒也没有这样想,他没说话,司若水走到他对面,“当初可是你要相处的,现在我主动来找你,你倒要我不要缠着你。”司若水说,南宫傲咽了一口口水,他低着头,司若水将手搭在他肩上,她偏着头看他,“我司若水可不是你随意能玩弄的女人,今后你会知道的。”南宫傲看着她,司若水将头发甩在一边,她漂亮的薄唇弯得很好看,“你记住,我不是要你娶我,爱我,我的目的是让你明白,对女人,对人,你都应该认真点。”南宫傲看到她笑得残忍,司若水说完就离开了,南宫傲不知道她要怎么样。 第三章 回来 南宫傲无精打采地回家,他看到家里人都在,南宫傲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 “这孩子很健康,你们夫妇就收养了吧。”南宫凡说,南宫傲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坐在南宫杰身边,南宫杰低着头,南宫傲看到南宫修微微皱着眉,付玄则一张脸拉得老长,“我们都很忙,再说也没打算要孩子。”南宫修说,南宫凡面有不悦,“又不要你照顾,就是你收养了,场面上的事儿。”南宫凡说,南宫傲不知道南宫凡为什么要南宫修收养孩子,“大哥,你就收了吧。”南宫影不耐烦地说,南宫修瞪了他一眼,“爸,南宫轩也可以收养啊。”南宫修说,欧若梅看着南宫修,“不行,你只说行是不行?”南宫凡最后说,南宫修看了付玄一眼。 “爸,这收养一个孩子就得负责,虽然说不用我们照顾,可是总也是父母,以后也免不了麻烦事儿啊。”付玄说,南宫凡瞪着眼睛,“就是啊,爸,我看您一定要收养,您自己的名义也可以收养。”南宫修说,南宫轩听到这儿哈哈大笑,欧若梅也感到南宫修这样说是可笑,可是也没有这样可笑啊。她瞪了南宫轩一眼。 “是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个孩子,我才这样做,你们自己的事儿不上心,我替你们操心,还推三阻四的,什么东西!”南宫凡大声骂,南宫修和付玄对视一眼,“我们考虑一下吧。”南宫修说。 “你爸疯了吧?”付玄一回房就发作起来,南宫修双手插在腰上,“你还说考虑?我说根本就不行。”付玄继续说,她坐在床上,“这以后的事儿多的是,那孩子刚一岁多,又要这样又要那样,你去还是我去?”付玄说,南宫修大叫起来,“住口!”付玄看到他像一条发了狂的,随时准备喷射毒液的眼镜蛇。 “这件事不答应,老头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南宫修说,付玄就是不明白,没有孩子就没有,南宫凡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爱孩子的公公,为什么一定要他们收养?“我再想想办法,你先不要说话。”南宫修来回地走,付玄看到他紧皱着眉。 南宫修关上门,他拿出车钥匙,准备去取车,他今晚要值班。“这摩托不错啊。”南宫修看到南宫轩和南宫影在前面,“刚买的。”南宫影拍拍他的爱车,“你口味换得够快,前两天还大奔,一副教父的样儿;现在又一副混混样儿。”南宫轩说,“你们走不走?”南宫修的车在后面,他从车里探出头来说,南宫影看着他,“你有种就从我身上开过去。”南宫影说,南宫修真的踩油门。 三个男人在黑暗中说笑,南宫修的车停在门口,“南宫修,就收了吧。”南宫影说,南宫修吸着烟,他坐在车里,手把着方向盘,“你这不收,我们可都烦着呢,动不动就回来看老头子那嘴脸。”南宫影接过南宫轩递过来的烟,“你少管我的事儿。”南宫修说着就要开车,南宫轩摆着手,“老大,你不要想这个美差是别人的,你就收了,老头子会好好替你养的。”南宫轩说,南宫修看了南宫轩一眼,他好像总是知道得比别人多。 南宫修升主任的道路很曲折,他可不是个能装得太久的人,所以他根本想也没想过要改变他阴险的个性;只是有时候事情就会违背一条准则,就会暂时逆反一个愿望: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 南宫修向来是会趋炎附势地做事,最近他以高超的技术治愈了两个名人,一个是t城著名的企业家,一个是t城议员的儿子。南宫修的名字在报纸上出现的机率仅次于市长了。南宫修得意得很,在这个竞选主任的重要关头,老天给他送来了两个何等重要的礼物,而南宫修不会去感谢上天,因为他更相信自己的手,这双妙手回春的神手。 “我不去!”付玄说,她转过脸去,付玄是杂志社的社长,她专门为各式各样的珠宝,尤其是金饰写专题文章。南宫修要她去电台,“又不是让你去死。”南宫修说,付玄不知道南宫修的脑子又在哪里被挤了,居然要收养那个孩子,还要在报纸上、杂志上、甚至电视电台上宣传;“你要养就自己去养,我才不去,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玩。”付玄说着就拿起大衣要走。 南宫修一把将门反锁上,付玄看着他,“南宫修,这是我的办公室,你锁我?”付玄说,南宫修望着她,“我要你去,你就去,耍什么?!”南宫修大声说,付玄有时候是真的怕他发火,但是她也不是被吓大的,“我告诉你,南宫修,我去也可以,可我说什么,你管不着!”付玄说,南宫修大笑,付玄看着他,“付玄,别给你脸你不要!”南宫修坐在椅子上。 付玄看着南宫修,“我明告诉你。”南宫修点了一支烟,“我要顺利地当上外科部主任。”付玄从来不过问南宫修的事情,“这次我只差点所谓的温情,所以我要制造一些。”南宫修缓缓吐出一口烟,“这个孩子我也不想收养,不过他却可以制造出我想要的东西。”南宫修说,他看着付玄,付玄感到他的眼神很可怕,“至于你。”南宫修站起来,付玄看到他步步逼近,她靠在墙上,“你那点儿事儿给我做得稳妥点儿。”南宫修说。 付玄的眼神左顾右盼,“我有什么事?”付玄的声音有些发颤,南宫修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在外面养多少男人,我不介意,但是最近给我小心点儿。”南宫修说,付玄来了脾气,“只有我有男人,你就没有女人了?”付玄看着南宫修说,“你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你也要小心点儿,别自己坏自己的事情,最后怨在我头上!”付玄话音刚落,南宫修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付玄尖声叫起来,南宫修接着又是一巴掌,付玄刚要叫,她一眼看到南宫修的眼神,那眼神就是在说她若再叫,他打得更凶;付玄哭起来,“你听着,就这一段,过了之后,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听好了没?”南宫修说,付玄不答应,南宫修捏着她的下巴,“听好了没?”付玄不说话,她仇恨似地看着他,南宫修冷笑着,“你若不同意,不好好配合我,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南宫修放开她,付玄看着他,南宫修拿出一张照片,付玄捂着嘴,她看着南宫修,“小伙子长得不错。”南宫修说,付玄要抢照片,南宫修抓住她的手臂,“他在床上很会办事吧?”南宫修说,付玄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南宫修抓得她更紧,“我的医术很棒的,我会让他以后都不能在床上让你快活的,你信不信?”付玄抓着南宫修的衣服,她用头撞南宫修的胸口,两人跌坐在沙发上,付玄痛哭着,她靠在南宫修怀里,南宫修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第四章 错了 欧若梅看着手中的订单,她关上外科主任办公室的门,南宫修现在是外科部的主任了,但是他并没有订购很多器械,欧若梅知道是因为他刚上任,如果订购得太多了,他自己的地位都难保,不过这是个好的开始,欧若梅将订单小心地放在包里。 南宫傲的车子半路坏掉了,他只好和欧阳念中途打车到餐厅吃东西。“你先在这儿等会儿。”南宫傲接到电话,是公司有事情。欧阳念在路边等着南宫傲,就几分钟的功夫,欧阳念就被一群小流氓盯上了,她本是要躲开的,可是这群小流氓轻易就将她围住了,这些人吹着口哨,一个个淫笑着。 南宫傲回来时看到欧阳念在用包打靠近她的小流氓,南宫傲立刻冲了上去,欧阳念看到南宫傲根本不是小流氓的对手,他的手臂上已经中刀了,欧阳念马上叫人,小流氓中的几个听到欧阳念在喊叫,他们马上冲向她,南宫傲强拉着身边的两个,这一拉又让他中了一刀,这一刀比较重,南宫傲捂着肚子,他还在用尽全力死抓着右手边的小流氓。 正当南宫傲束手无策的时候,一条黑色的影子窜了上来,欧阳念看到这人身手矫健,三下五除二,小流氓倒的倒,跑的跑。 欧阳念扶住南宫傲,“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吧。”欧阳念说,南宫傲抓着她的手,“这要先包扎上,失血过多,去了医院一样死。”司若水扯开南宫傲的衣服,南宫傲看到她别有用心的笑,“谢谢你,小姐。”欧阳念说,司若水笑着摇头,“这是我应该的。”她说,南宫傲疼得说不出话来,他现在是身心都很难受。 南宫傲昏迷了一阵子,在梦中他都会梦到司若水对欧阳念说了什么,他醒来时没有看到欧阳念,他不禁慌了起来,难道是司若水说了什么?欧阳念一气之下看也不来看自己?南宫傲一想到这儿,腹部的刀口就撕痛起来,他不禁呻吟出声。 “爸让我来看看四哥怎么样了?”南宫杰说,南宫修看了南宫傲一眼,“没事。”南宫修说着就将针插进南宫傲的血管里,“大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南宫傲勉强说,南宫修调节着点滴速度,“你着什么急?等刀口愈合才能出去。”南宫修说着就写着什么,随后就出去了。 南宫傲喝着千若送来的汤,“再喝一点吧。”千若说,南宫傲摇摇头,他没味口,伤口没有多痛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欧阳念,他住院后就没看到她来,“四哥,大哥说你再过一个星期才能出院。”南宫杰进来说,南宫傲叹气,一个星期。“咱们回去吧。”南宫杰对千若说,千若点点头,“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你下次想吃点什么?”千若说,南宫傲一直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千若,千若今年才二十五岁,比他们家的任何一个成员都小,“不用麻烦了,我吃什么都行。”南宫傲说,千若答应了一声好,就和南宫杰离开了。 “你就是先来公司帮忙,我也看看你的能力。”南宫凡说,南宫傲现在住院了,出了院也不宜马上工作,南宫凡早想把小儿子南宫杰安排到公司,南宫杰今年三十一岁,他在读文学博士,“爸,我学的专业不合适在您的公司做事。”南宫杰说,家里只有南宫傲在南宫凡的公司做事,若论能力,南宫杰从来没有认为最上面的三个哥哥比他差,相反,做事方式或是处世手段,上面三个哥哥只能比自己强,可是他们当年都拒绝在父亲的公司做事。 “你不是学了外文吗?你四哥就是翻译,你也试试看。”南宫凡说,南宫杰摇头,“爸,我现在忙着写论文,没有太多的时间。”南宫杰说,南宫凡叹气,“你就找借口,到时找不到工作,别求我。”南宫凡说。 南宫杰关上门,千若端着茶过来,南宫杰看着她,千若笑笑,南宫杰让开门,看着千若进去。 南宫傲一出院就联系欧阳念,但是欧阳念的电话关机,去她家里,又不在家,南宫傲的心忐忑不安,他怕司若水真的在他住院期间说了什么,不然欧阳念是不会不去看自己的,南宫傲想了想,他拨通了司若水的电话。 司若水约南宫傲在她家见面,南宫傲还没有拆线,他小心地坐在沙发上。“刚出院就来找我,你心里是真的爱我啊。”司若水说,她靠近南宫傲,南宫傲别开脸去,司若水笑起来,“南宫傲,你说我们结婚,好不好?”司若水说,南宫傲看到她在吧台上喝酒,“你和欧阳念说了什么没有?”南宫傲说,司若水不说话,南宫傲看到她慢慢啜着酒,“你说了没有?”南宫傲又问了一次。 司若水冷笑着,她看向南宫傲,“我说了,我说了那晚我们上床的事情。我描绘得特别详细。”司若水边说边倒了一杯酒,她将酒放在南宫傲面前,南宫傲一下子将酒掀翻了,他捂着伤口,现在他不能这样大动肝火,“你真是不要脸!”南宫傲大声说,他的头上惨出汗水,嘴唇惨白,司若水凑过来,她用袖子替他擦着汗,南宫傲将她的手甩开。 司若水大笑起来,她笑得肚子都疼,南宫傲看着她,司若水指着他,她笑得说不出话来,南宫傲喘着粗气,司若水好不容易停止了大笑,她坐在南宫傲旁边,南宫傲看着她喝干了她那一杯酒。 “我什么都没对她说。”司若水说,南宫傲不相信地看着她,司若水将手搭在他肩上,南宫傲看到她表情认真,“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我还不想破坏这个光辉的形象。”司若水说,南宫傲半信半疑,“那她为什么不见我?”南宫傲轻声说,他找不出理由来,司若水靠在沙发上,“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你自作多情也说不定。”南宫傲摇摇头,欧阳念不是那样的女人。 “你既然什么也没说,是不是表示你不会破坏我们的事?”南宫傲半天后说,司若水看着他,南宫傲避开她的眼神,司若水坐直身子,“我一向感到什么事情都说出来特没意思。”司若水说,南宫傲看着她,司若水轻抚着他的脸,“我就喜欢看你那表情。”司若水说,南宫傲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当你和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你们正玩得高兴时,你突然看到我,你的表情好有趣的。”司若水说,南宫傲别开脸去,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司若水叹气,南宫傲看也不看她,他低着头,“你们姓南宫的男人都无耻至极,就要治治你们才行!”南宫傲不禁看向她,“你还和多少姓南宫的男人上过床?”南宫傲轻蔑地说,司若水笑起来,她贴近他的脸,“我数不清了,但是我最满意的就是你。”南宫傲推开她,起身离开了。 “你?”南宫傲腾地站起来,南宫凡瞪了儿子一眼,“爸,我还是那句话,我若不能娶欧阳念为妻,我就不结婚或是……”南宫傲停了下来,“说啊,说出来,你小子太不知道好歹,那个穷丫头哪点好,啊?”南宫凡说,南宫傲别开脸,原来欧阳念被南宫凡在医院当众数落了,所以她一直没有再和南宫傲见面。 “司若水本人同意嫁到咱们家来,你还闹什么别扭?”南宫凡说,南宫傲赌气不说话,南宫凡让南宫傲坐下,他来回地走,“她爸现在是协会的会长,这一任就是五年啊,若是他存心与我为敌,五天,我的公司就不用要了。”南宫凡说,南宫傲沉着一张脸,“他女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司诺那个老滑头倒不同意,女儿倒主动。”南宫凡说,南宫傲摇头,“我不管,我是不会娶那个荡妇的,您若坚持,您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南宫傲说完就开门走了。 南宫傲终于见到欧阳念是在他出院三个月后,“我没有什么信心,而且上次去你们家,我感到很压抑。”欧阳念本来不想跟南宫傲见面的,但是她实在抗拒不了他的眼神,南宫傲紧握着她的手,“你相信我,这一次我下定决心了,真的。”南宫傲说,欧阳念很矛盾,“我们婚后可以搬出来住,我也很讨厌我们家的气氛。”南宫傲说,欧阳念看着他,南宫傲的真诚与急迫让她动容,可是欧阳念却不能这么快就决定。 欧阳念只是和南宫傲继续保持着恋人的关系,“妈,我不在时你不要乱动。”欧阳念说,“我渴极了,所以才想自己去拿水。”欧阳念看到妈妈越来越瘦的脸,“妈,我下次会准备好备用的东西。”欧阳念说,妈妈拍着她的手,“念儿,我让你受累了。”欧阳念摇头,“没有,妈,您是我唯一的亲人,说什么受累。” 欧阳念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到t国来,她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从外国来的,妈妈说他们以前是在f国生活的,欧阳念问起妈妈为什么来t国,妈妈没有回答她。 欧阳念翻来覆去,她睡不着,和南宫傲相恋四年,欧阳念也想过结婚,可是南宫傲的家庭让欧阳念害怕,她有时很想南宫傲过来和她跟妈妈一起住,可是这话她却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南宫傲已经上班了,他扯着领带,当他看到客厅里的人时,南宫傲差点没摔着。 “你来干什么?”南宫傲说,司若水慢慢喝着茶,南宫傲看到她不出声,“我告诉你,你说什么都没用,你若再这样,我今天立刻就搬出去。”南宫傲大声叫,司若水依然是一语不发。 第五章 对了 “你听明白了?”南宫凡说,南宫傲欲哭无泪,他眼前的女人真是让他吃惊,她还是女人吗?司若水不是要找南宫傲麻烦,确切地说,她是来推销自己的,她就是要嫁到南宫家,对象可以是南宫傲,可南宫傲若不同意,也不勉强,并非一定要他。 “没问题,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南宫影说,南宫影早在二十九岁那年就说过他这一生都不会结婚了,南宫凡看到他痛快的样子,“你没意见?”南宫凡说,南宫影点头,“反正就是娶来给你放家里,我哪有意见?”南宫影的话说得很明白,南宫凡有些担心,他这几个儿子都生就一副别样的心肠,尤其是前三个。 南宫傲不自在地看着司若水,他现在是怎么也不好受,当初他怕南宫影不娶她,那司若水就会有事没事缠上他,现在南宫影娶了她,南宫傲又怕以后她更有机会见到欧阳念。 南宫凡也防着司若水,司诺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想要嫁到自己家里来?不会是司诺安排的好戏吧? 司若水穿着新娘特有的大红衣服,她长得很漂亮,“两位嫂嫂以后多关照。”她恭敬地说,付玄淡淡地点头,欧若梅报以一笑,她心里有数,这个司若水,她这种女人还用别人关照吗? “你还是老大吗?我大喜的日子,回来得这么晚?”南宫影看到南宫修后说,南宫修坐下来,“我忙得很。”南宫修说,他将西装脱下来,“孩子的病怎么样?”南宫凡说,南宫修嗯了一声,付玄看着他,“孩子不是在你们医院吗?”付玄说,南宫修哦了一声,“那不归我管,儿科的事儿。”南宫修说,南宫凡哼一声,他上楼打电话去了。 司若水坐在南宫影身边,“我做了夜宵。”千若说着将碗放在桌子上,司若水马上站起来,“我帮你吧。”她说,千若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千若说,司若水忙说没关系。 南宫影看到南宫轩正在关门,南宫修正在看电视,他和南宫影在客厅说话,南宫轩看到南宫修的腿搭在茶几上,“闪开点!”南宫轩说,南宫修一看这是喝大了的表现,南宫轩果然一挨上沙发就陷在里面了。 “你还回来,真是多此一举。”南宫影说,南宫轩喝了一口水,“看看某人结婚的场面。”南宫轩说,南宫影冷笑一声,“说来你还真该看看,你结婚我可是也赏脸回来了。”南宫影说,南宫轩将鞋甩掉,他干脆彻底躺在沙发上。 司若水拿着一只磁盆,千若煮了一些粥,南宫凡正好下来,“叫那两个小的出来。”他对千若说,司若水看到客厅多了一个人,南宫凡看到南宫轩在,南宫轩侧身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他这是怎么了?”南宫凡问,南宫影示意南宫修,南宫修打了南宫轩一巴掌,南宫轩顿时醒了,他坐起来,一脚就踢向南宫修,南宫修还没还手,就听到砰的一声,司若水把磁盆打破了。 南宫修看到司若水愣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她就蹲下去捡碎片,“你们吃吧,我困了。”南宫轩摇晃着站起来,他要睡觉去。 欧若梅看到南宫轩进来,她正要睡觉,南宫轩倒在沙发上,欧若梅看到他盖着衣服,不一会儿就听到他鼻息均匀,欧若梅基本看不到南宫轩,他们结婚三年了,欧若梅和他不太交流,更不用说夫妻生活了。 欧若梅早早起了床,她一夜也没怎么睡好,南宫轩已起来了。 “我的衣服在哪?”欧若梅看到南宫轩脱掉身上的衬衫,欧若梅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南宫轩拿起来看了看,一件条纹的衬衫,他挠挠头发,走进浴室。 欧若梅下楼去吃早餐,她还要到南宫修的医院去,欧若梅整理了一下衣服,她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眼带大些,她多擦了些粉底。 南宫轩出来时没看到欧若梅,他将衬衫的扣子扣好,他开门出来时听到有声音,一男一女在小声说话。 南宫轩辨别出声音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走廊的一端离南宫轩的屋子就差一间客房,他轻轻走向声源。 “我一拿到学位,我们就走。”南宫杰的声音,“再等一阵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南宫杰继续说着,南宫轩笑起来,他轻轻退了回来。 这个时段家里根本没有什么人,南宫轩边将一只胳臂伸进西装边下楼,这时候一个人影飞扑过来,南宫轩迅速反应,他眼疾手快,迅速抓住来人拿刀的右手,左手将西装绕在手臂上,之后一把掐住来人的脖子。 南宫轩将来人按在墙上,“你是谁啊?”南宫轩看到来人蒙着面,只有一双大眼睛死盯着他,南宫轩放开来人的脖子,他紧贴着来人,“跟我玩神秘?”南宫轩将刀扔向远处,南宫轩将她的双手按在墙上,“用心太歹毒了。”南宫轩感到她在极力挣扎,“别再乱动,我快把持不住了。”南宫轩说着一把扯掉她的蒙面布。 南宫轩看到她是什么人后放开了手,接着就是脸上一阵灼痛,司若水急速地喘着气,她美目怒视,“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南宫轩说,司若水整理着衣服,“找你?”司若水冷冷地说,“是天在报应你,所以你听好了,我一定要报负你。”司若水说,南宫轩从容地将西装从手臂上脱下来,“随便你。”南宫轩笑着转身离开了。 “天文望远镜?”欧若梅听着南宫修的话,南宫修很肯定地点点头,欧若梅不明白南宫修要做什么,“我要你去做就做,以后你会得到更多的好处。”欧若梅这次只赚得了声誉,南宫修的手术成功后,也连带宣传了他们公司的器械,可是这次是一点儿钱也没赚到啊。 欧若梅不能再这样惟命是从,她要看看南宫修在医院搞了什么鬼,否则以后这公司也是他的了。 “这刀可是最好的?”一个女人拿着刀问,南宫轩吃着东西,他早餐还没吃,“你看不出来?”南宫轩说,女人坐在南宫轩面前的桌子上,“我可不太识货,你若骗我,我可是会丢掉性命。”女人摸着刀身,尚轩将叉子放下,“你若要死,再好的刀也不能救你的命。”南宫轩说,他将刀夺过来。 “你的刀可不便宜,听说得了你的武器可以提升武力。”女人说,她还只是个刚出道没多久的杀手,南宫轩喝着酒,“你若是不要他的武器,兴许还能多活几天。”女人听到这句话,她回头看到一个身材瘦削的高个女人站在门口。 “你为什么搬?”司若水说,她看着手中的刀,南宫轩不说话,司若水将刀指向南宫轩,“你怕我了?你内疚了?”司若水问,南宫轩微笑着,“我有理由杀了你,你简直是畜牲。”司若水说,南宫轩叹气。 “我才不做他的手下呢。”司若水在店里面走来走去,“再说南宫影也不会让他的妻子做杀手。”司若水说,她拿起一支笔,“妻子?”南宫轩笑着重复,司若水看着他,她走向他,“本来我要嫁的人是南宫傲,但是南宫影更让我喜欢。”司若水说,南宫轩放下酒杯。 “你没想到吧?你躲不开我,我到底还是离得你这样近。”司若水语带恨意地说,“躲?”南宫轩说,他把店门关上,司若水看着他,“我从来就不躲。”他说,司若水看到他在电脑上打着什么,“那为什么我没再见到你?”司若水说,南宫轩摇头。 “我现在的身份是不是让你害怕?”司若水说,她侧倚在南宫轩的椅子上,“我怕什么?”南宫轩在打账,“你们兄弟都是笨蛋,我嫁给南宫影让南宫傲那个家伙很担心。”司若水说,她轻抚着南宫轩的头发,“我也会引诱你,到时候你们兄弟就会打成一团。我看了才过瘾。”司若水说,南宫轩将文件存好,他动作熟练地将其拷到u盘上。 “几年不见,你对自己还这么有信心?”南宫轩将u盘放在一个抽屉里。司若水不禁想到南宫影,他看也没看过自己,司若水微微皱着眉,她看到南宫轩拿起一本书来,司若水俯身看着书,“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能引诱到南宫影?”司若水说,她侧着头,南宫轩一把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身上。 司若水看着他,“南宫影不会爱任何女人,你别白费力气。”南宫轩说,司若水摇头,“你是嫉妒他,我会让他对我着迷的。”司若水说,南宫轩吻住她的唇,司若水脱他的衣服,“他可不是我,你会知道的。”南宫轩说,司若水紧抱着南宫轩,她就是和任何男人上床,心里也只能装得下南宫轩。 第六章 嫁了 夏日的t城让人的心浮躁,不过夜晚倒也能格外清爽,“这孩子真是乖。”南宫凡抱着孩子说,南宫修对那孩子根本没兴趣,最近他医院里的事情特别多,江子云那个混蛋又一直与他做对,南宫修笼络住了一批人,可是江子云却也是实力相当的,这种你争我夺的拉力战令南宫修很累,不过打江山难,守江山也不容易,南宫修深吸一口气,他答应南宫凡来这里避暑就是为了想想对策。 江子云的人缘比南宫修好,南宫修现在最头疼的是江子云这个人的执拗,南宫修倒是愿意拉这样的人来自己身边,若是江子云对自己忠心,那将是最好的伙伴,但是成了敌人,真是难缠。江子云最让南宫修受不了的就是他的认真,他既不是要当主任,也不是要钱,他要的是为病人好,南宫修嗤之以鼻。 付玄在发短信,她笑得灿烂,欧若梅在忙自己的事情,她现在已经说服了一些医院,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后,她们公司的产品已经可以销的出去了。欧若梅吃着草莓,她看着客户名单,现在还没有多少,不过她会继续努力的。 南宫轩坐在欧若梅身旁,“我躲你才决定渡假的。”南宫轩在打电话,欧若梅横了他一眼,南宫轩讲完电话就看着前面,“你的生意不错啊。”南宫轩说,欧若梅不答理他,南宫轩将手支在桌上,侧头看着她,“你这也太冷漠了。”欧若梅关上电脑,“我跟你本来就没话说。”欧若梅说,南宫轩笑起来,欧若梅别开脸,“好,你真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南宫轩说,欧若梅看着他,“你下次就没事求我了?”南宫轩说,欧若梅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看看,没必要的,南宫太太。”南宫轩说,欧若梅看到他正在接发短信,“你的身份是可以要求我做一些事,不过我们平时也不必要这么冷冰冰的。”他关上手机,欧若梅看着他,“平时功夫做足了,下次有事求我时会比较顺利些。”南宫轩说。 “你干什么来渡假?”欧若梅说,南宫轩靠着椅背上,“没事,所以过来看看。”南宫轩说,欧若梅看到南宫傲带着欧阳念,“你弟弟是不是也要结婚了?”欧若梅说,南宫轩叹气,欧若梅不解地看着南宫轩,“他有些奇怪,我总感觉他的幸福不真实。”南宫轩说,欧若梅不理会他,南宫轩的话总是语带玄机。 “喂,你小心些啊。”欧若梅站起来,服务生是新来的小姑娘,她满脸歉意,欧若梅的裙子都湿了,南宫轩挥挥手,让小服务生走。 “你擦擦不就行了?”南宫轩说,他说着就拿着餐巾布替她擦,欧若梅夺过餐巾布,“擦得掉吗?我要换衣服去。”欧若梅找东西盖一下裙子,她刚刚喝的是番茄汁,这不知道的会认为她这是染上了什么呢。 南宫轩脱下t恤,他将t恤围在欧若梅的腰上,欧若看到他打着赤膊,“你今天真是奇怪。”欧若梅将t恤尽量向下拉,让它好看一些。 司若水坐在南宫轩对面,南宫轩吃着冰块,“真是热啊。”她说,南宫轩不理她,“她可没我漂亮。”司若水说,南宫轩笑起来,司若水平时说话可不是这么没格调,司若水冷笑,“你不这么认为?”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远处的灯火。 “答应我吧。”南宫傲说,欧阳念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坚定了,她看着南宫傲,“我妈身体不好,若是我不在她身边,就没人照顾她了。”欧阳念说,南宫傲拉着她的手,“你婚后也可以常去看她,而且我会努力说服我爸,然后我们搬去和你妈妈一起住。”南宫傲说,欧阳念很担心,“你爸会同意吗?”她说,南宫傲点头,“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他看着欧阳念,“那你答应嫁我吗?”他说,欧阳念避开他灼热的眼神,“我考虑一下。”南宫傲抱住她,“我不能再等了,你今天就答应我吧。”南宫傲说,他摇晃着欧阳念,欧阳念只好轻点了一下头,南宫傲高兴得抱着她转,欧阳念也高兴地笑出了声。 司若水看着南宫傲,“看样子,他还真是喜欢那女人。”司若水说,南宫轩笑笑,他继续向前走,司若水赶上他,“他娶的那个女人不知道神经够不够强。”司若水说,南宫轩看了她一眼,“我可喜欢你弟弟受惊的表情了,男人认真起来好有意思。”司若水说,南宫轩按着电梯。 司若水跟在南宫轩身后,“你大哥为什么领养孩子?”司若水说,南宫轩靠在电梯间的角落里,电梯上只有他们两人。 南宫轩开了一间房,司若水跟他进了房。 南宫影没有过来,他婚后就很少露面,司若水看着房间,“这地方的房间还不错。”司若水看着下面的夜景,这幢专供渡假用的酒店盖在一个湖上,司若水将头发梳起来,她坐在床上。 “你们家的人都好奇怪,不过很有意思。”她看到南宫轩开了一瓶烈酒,司若水坐到他身边,“你和欧若梅都不上床吗?”司若水握住杯子,她的手环在南宫轩的手上,南宫轩慢慢举起杯子,他看着司若水,慢慢喝着酒。 “你今晚不回去?”司若水说,她喝了一口南宫轩杯子里的酒,南宫轩靠在沙发上,“我很少回去。”南宫轩说,司若水半卧在沙发上,“你们家的男人怎么回事儿?”她干脆将酒瓶子拿起来,南宫轩轻轻抚弄着她的侧脸。 司若水看着他,“我怎么让南宫影对我好?”司若水说,她骑在南宫轩身上,南宫轩环着她的纤腰,“怎么叫好?”南宫轩说,司若水吻着南宫轩的唇,“这样。”她说,南宫轩看到她的头发散下来,“你不是和我分手吗?”南宫轩说,司若水用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是啊,我到现在还是恨你。”司若水说,南宫轩将她薄薄的上衣脱下去,司若水看着他,“你敢吗?”南宫轩将她压在身下,司若水环住他的脖子,“你不怕我从哪拿出一把刀刺死你?”司若水说,南宫轩扯下她的裙子,司若水能让很多男人失魂落魄,而这能力是南宫轩给她的。 司若水看着熟睡的南宫轩,她手中拿着一把尖刀,刀身在月光下发着淡淡的银光,司若水只要一刀刺下去,她就能结果了南宫轩,这个她恨了五年的男人。 司若水从小脾气就叛逆,她十八岁时就武艺超群,不过她的愿望却是做杀手。司若水找好了门路,那年她二十二岁,她自信满满地去了一个叫莫名的店里。 莫名是杀手们都知道的店,店虽小,可是武器精良,表面上看来就是个古董店。司若水为自己取了一个化名,她叫自己蛇舞。 司若水刚一进店就看到一个背影,她永远记得那天,外面下着雨,那种大暴雨,里面的男人正在擦拭着一柄刀,司若水只感到那人,那刀的颜色好像外面灰色的天和发亮的雨。 司若水说明了来意,男人却拒绝了她,司若水那时何等骄傲,又年纪太轻,她当场与男人打了起来。 司若水想到这儿,她放下了刀子,依偎在南宫轩身边,当年南宫轩手下留情,司若水笑起来,她知道南宫轩对她是别有所图,可是自己后来不也是身陷其中吗? 第七章 痴了 南宫影一枪结果了面前的男人,他吹吹还在冒烟的枪口,南宫影握着枪,他现在要和t城另一个杀手对决,原因只是一块地皮。 南宫轩的店里最近人多起来,“你是有所不知,最近老大又在招兵买马。”一个头发竖立的男人说,南宫轩认识他好多年,南宫影的手下,“你们忙起来了。”南宫轩将一柄斧头递给他,“是啊,所以趁手家伙会让工作轻松些。”老黄说,南宫轩喝着茶,“你最近不打造新的了?”老黄说,南宫轩点点头。 “我不着急,行动才刚开始。”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他,“起先需要得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桌上的钱,“你把钱拿回去吧。”他说,南宫影摇头,“我不信拿钱砸不死你。”南宫影说,南宫轩吸着烟,“我们合作多年了,钱是问题的话,也绝不是主要问题。”南宫轩说,南宫影想着他的话,“你想说什么?”南宫影说,“别自寻烦恼。没用的。”南宫轩说,南宫影看着外面,“你别以为很了解我,我的事我比你知道。”南宫轩听着他的话,“看来你一定要拼一把。”南宫影不说话。 江子云很内疚,他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南宫修从他身边路过,“你平时满口仁义医德,病人的再生父母。”南宫修笑着说,他坐在江子云身边,“你只会拖啊拖,还说是为病人好,为病人的生命与生活着想。”江子云瞪视着他,南宫修冷笑,“结果呢?手术时把手术刀放在病人肚子里。”南宫修叹气,“你的脑子长了跟没长有什么区别?”南宫修说,江子云转过头。 “江医生不是最后缝合的医生,你凭什么这样说?”苏医生听到南宫修的话时说,南宫修看着她,“照你这么说,江子云医生就不用负责任了?”南宫修说,苏医生看了江子云一眼,“江医生当时也不是擅自离开手术室的,他是去看另一个病危的病人。”苏医生说,南宫修冷笑,“若不是我们江大医生伟大的医德,我还真是不忍心责怪他,不过现在病人死了,就是早晚都要死的人,也不能这样草草了事啊。”南宫修说,“江医生,你平时把病人的生死放在心里,视若自己的生命,这么大的事情你倒要推卸责任了?”南宫修说,江子云不理会他,他站起来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南宫修望着他走远,这一次一定要把江子云搞出医院,不能拉到自己阵营的人就必须要除掉。 付玄整理好头发,“今天这么快就走啊?”男人抱住她,付玄笑着摸摸男人的脸,男人比她小两岁,“我家里今天有事情。”付玄说,男人看着她,付玄今年三十岁,可是她一点也不显老,“是不是他的事?”付玄知道男人是问南宫修,“不是,是别的事情。”付玄说。 南宫傲今天太高兴了,他终于娶到了欧阳念,“谢谢大嫂。”欧阳念说,付玄送了欧阳念一只金镯子,欧若梅送了一只钻石戒指,欧若梅结婚时付玄送了她一条金链子,司若水将一块美玉送给了欧阳念,“听说这玉可以检测你的心情,你心情好时,它会格外光鲜。”司若水说,欧阳念马上道谢。 千若送了欧阳念一套衣服,欧阳念不知道要怎么叫她,“你叫姨就行。”南宫傲对向他求助的欧阳念说,欧阳念勉强叫了一声,千若点点头。 欧阳念只看到家里的女人,她感到她们中除了千若外都很难相处,欧阳念低着头,她听到开门声,南宫影和南宫轩一前一后进来。 “你储存室里有多少存货?”南宫影说, “应该还有一大批。”南宫轩说,南宫影跟在他身后上楼。 司若水找了个借口跟上楼去。 南宫杰回来时看到欧阳念,“四嫂。”他礼貌地说,欧阳念点头,“这是我弟弟南宫杰。”南宫傲说,欧阳念看到南宫杰在找什么,他好像终于找到了似的看着一个方向。 “南宫杰。”南宫影在二楼喊他,南宫杰抬头看着三哥,“储存室里的东西你动过?”他说,南宫杰想了想,他记不太清楚了。 “我记不清了,怎么了?”南宫杰说,南宫影看到他边说边上来,“南宫轩的一些东西在里面,现在堆着书,是不是你动过?”南宫影说,南宫杰摇头,“二哥的东西?”他问,南宫傲让欧阳念先自己坐会儿,欧若梅和付玄冷眼看着。 “二哥要找什么?”南宫傲说,南宫影倚靠在楼梯扶手上,“就是一些他的刀具。”南宫影说,南宫傲想了想,“上次父亲要我把公司的一些内部资料送到储藏室。”他说,南宫影看着他,“但是我没注意有没有刀具,那批资料很多,我是找公司的工人搬过来的。”南宫傲说,南宫影往前走去。 南宫轩正在吸烟,他站在一堆书旁边,“可能是父亲当废物扔掉了。”南宫影说,南宫杰和南宫傲互望一眼,“我那可是五百把。”南宫轩说,南宫傲看出来他有些不爽,南宫杰一声不吭,“五百?”南宫影说,付玄和欧若梅过来看了一眼,南宫修看到这围着人,他也过来看看。 “干什么呢?”南宫修说,南宫影瞟了他的一眼,“行了,走吧。”南宫影说,南宫轩一脚将面前的书架踢倒了,“这些东西值几个钱?他说扔就扔的?长不长脑子?”南宫轩说,南宫影看出来他是动真火了,欧阳念半天没有看到人,她上来看看。 欧阳念看到南宫傲和南宫杰都低着头,南宫修拿着衣服站在最外边,南宫影在门口,南宫影知道南宫轩平时不会真的动气,总是笑呵呵的,南宫轩将所有的书架都弄得乱七八糟,南宫傲想阻止他,这资料还有用,上次已经分了类,这样一弄就不好分了。 南宫傲看到南宫轩终于找到一柄刀,他抽刀出鞘,南宫傲看到他手持长刀将书架砍得七分八裂,那实木的书架在他刀下像是水果蔬菜。南宫影将书踢到一边去,“喂,你走是不走?”南宫影说,南宫轩侧头看他,南宫影不卑不亢,“扔了就扔了,问问老头子,是不是扔家里别的地方了。”南宫影说着就往门外走。 南宫轩提着长刀跟在南宫影身后,两人像是两只豹子一样离开了家。 “两只疯狗!”南宫修扯开领带,他一脚将门踢开,欧阳念站在二楼的角落,这家人简直太吓人了,刚刚的两个男人像是要杀人似的,南宫傲走过来,“没什么,二哥和三哥平时不是这样的。”南宫傲说,欧阳念看着他,南宫傲搂着她的肩,他们的房间就在右手第一间。 南宫影当天晚上有行动,南宫轩可以一下子卖掉五百柄刀,不过他这次一柄也没卖,他亲自跟着南宫影去了,南宫影事后给南宫轩的钱是五百柄刀价的十倍。 “我就是不喜欢你弄那些个玩意儿。”南宫凡说,他抱着小孩子,南宫轩站起来,“那是我的事情,你怎么能把刀给我扔了?”南宫轩说,南宫凡看着他,“我扔了怎么了?我的家我说了算,我当然可以扔。”南宫凡说,南宫轩一下子将南宫凡面前的桌子掀翻,南宫凡吃惊地看着他,“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那个地方从前就是我的。”南宫轩说,南宫凡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不就是要钱吗?”南宫凡憋着一口气说,南宫轩看着南宫凡,“我是要钱,不过你并没有拿钱买我的刀。”南宫轩说,南宫凡哄着已经被吓哭的孩子,“你听好了,别逼我,这一次我原谅你,下一次你注意点。”南宫轩说完就开门走了。 南宫影看到南宫轩气冲冲地出来,“喂,你就不问问老头子是不是真扔了?”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他,“你说他能不扔吗?”南宫轩反问,南宫影不再说话,南宫轩摔门离开了。 “真是凶。”司若水说,南宫影看着她,“他从小就最恨人家动他的刀,尤其是老头子。”南宫影突然笑起来,“偏偏老头子一直这么做。”南宫影说,司若水坐在他身边,“你们家的事情好复杂。”司若水说,南宫影看向她,他抱着她,“你想知道什么?”司若水近看他,南宫影比南宫轩更冷傲,比南宫傲更成熟。 “我不想知道什么。”司若水说,南宫影看着她,“真的?”他问,司若水点点头,南宫影感到她在手很不老实,南宫影抓住她的双手,“你听好了,我告诉你一条这儿的规矩。”司若水挣脱着,南宫影抓得死死的,“我们兄弟有个规矩,就是绝对不碰自己的老婆。”南宫影说,司若水看着他,“不过,南宫傲好像是个例外。”南宫影摇着头说,他甩开司若水的手,司若水看到他拿起大衣离开了。 “你镇静点儿!”南宫修凶狠地看着小李,小李是外科的实习医生,“苏医生今天问我话了。”小李说,南宫修盯着他看,“问了又怎么样?”南宫修说,小李颤抖着,“我说不知道,她看起来不相信我。”小李说,南宫修点头,小李抓着南宫修的衣袖,“南宫主任,我现在招认了,是不是可以……”小李还没说完就被南宫修一把甩开,“你现在说?你去吧!”南宫修说,小李哭起来,“你收了天文望远镜的事,我可还没说出来呢,你要不要前途?”南宫修说,小李缩着身子,“好了,你就镇定点儿,姓苏的问你,你一口咬定自己缝合时根本没看到过刀,肯定是江医生最开始就放进去了。”南宫修说,小李还在哭,南宫修瞪了他一眼,“你听到没有?”南宫修声色俱厉地说,小李吓得马上点点头。 第八章 乱了 欧若梅拿来了最新型的产品,南宫修看了几眼,“你先回去吧。”南宫修说,欧若梅看着他,南宫修看到她没动,“还有事?”他问,欧若梅笑笑,“大哥,这几次我们公司一点利润都没赚到,而且还搭了一些钱,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拖垮的。”欧若梅说,南宫修冷笑,“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开始赚钱了,是吗?”南宫修说,欧若梅马上否认,“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这样下去,我们就是白送了,长此下去,我们公司就跨了,这样你也赚不到钱了。”欧若梅说,南宫修看着她,“好,你说怎么办?”南宫修话锋一转,欧若梅看着南宫修,“我们想拿百分之五十的纯利润。”欧若梅说,南宫修看了欧若梅好一会儿,“好。”南宫修说,欧若梅松了一口气。 欧若梅还要跑其他医院,她草草在医院的餐厅吃了中饭,欧若梅隐隐感到当初借南宫修这条线来重新开始事业是个错误,可是若不这样,自己家的公司可能早就跨掉了,而现在生意渐渐好起来了,欧若梅想及此,她付了账,匆匆打车去另一家医院。 “你说你和司若水去逛街?”南宫傲说,他没搬出去之前不想欧阳念总是接触司若水,“你们不像是有共同语言的人。”南宫傲说,欧阳念点点头,她帮南宫傲整理衣服,“以前我也这样想,但是今天我才发现,她其实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难相处。”南宫傲看着欧阳念,欧阳念将衣服放进衣橱里。 “小闹乖乖的。”司若水抱着孩子,欧阳念和千若坐在对面,“这小东西长得真是可爱。”司若水说,欧阳念摸摸孩子的脸,“你这么喜欢小孩子?”欧阳念说,司若水点点头,“我不像喜欢孩子的人吗?”司若水说,欧阳念没有说话,千若喝着茶,司若水抱起孩子在客厅走。 南宫杰礼貌地打招呼,“三嫂。”他说,司若水点点头,南宫杰最小,司若水每次看到他,他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你怎么下来了?”千若说,欧阳念看到南宫杰坐在沙发上,“爸有话要说。”南宫杰说。 南宫修喝了点酒,“南宫傲呢?”南宫凡看到少了人,“他刚出去买东西了。”欧阳念说,南宫凡瞟了欧阳念一眼,司若水逗弄着怀里的孩子,“这次也要请一些人。”南宫凡说,他看向南宫杰,“这次你来办吧。”南宫凡说,南宫杰看着父亲,南宫凡每年都要办一次生日宴,南宫杰从来没有着手办过,都是四个哥哥做,“每年都是他们几个办,这次你也试试,办得体面点儿。”南宫凡说,南宫杰不说话,他低着头。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还是有别的想法?”南宫凡说,南宫杰看着父亲,“我可能办不好。”他说,南宫凡喝了一口茶,“有什么办不好的?你总不能老是读书吧?要是这点事儿也办不明白,我看这书也不用读了。”南宫凡说,南宫杰一语不发,南宫凡将杯子摔在桌子上,“今天我还就要你办了,你不是不会吗?”南宫凡指着千若,“让你姨帮你。”南宫杰看向千若,千若绞着手中的手帕。 “行了。”南宫修说,“行什么了?”南宫凡说,“你们四个都帮他。”南宫凡说,“我最器重的就是你和南宫傲,结果这么点儿事都办不明白,哼!”南宫凡说,南宫修看着南宫凡,“这回行了吧?”南宫修说,南宫凡挥挥手,“行了,滚吧。”南宫凡生气地说。 南宫修往前走,“你长了眼睛没有?”南宫影说,南宫修看到他踩了南宫影的脚,南宫影死死地盯着他,南宫修二话不说,上去就抓着南宫影的领子,两兄弟马上缠斗起来,“你就像个疯狗似的,喊什么你喊?”南宫修边打南宫影的头边说,南宫影哪里示弱,他一拳将南宫修的眼睛打得看不见人。 南宫影整整头发,他看到南宫修摇晃着站起来,欧阳念眨着眼睛,她现在很怕这家人,一个个像是凶徒一样。 南宫傲回来时看到司若水和欧阳念在客厅,司若水在哄着小闹,“你怎么叫小闹啊?”司若水将孩子逗得格格笑,“哎哟,原来就是这样闹的啊?”司若水笑起来,南宫傲走到欧阳念身边,“你回来了?”欧阳念说,南宫傲看向司若水,司若水看着南宫傲笑,“四弟回来了?”司若水说,南宫傲淡淡地点点头,“我们上楼吧。”南宫傲说,欧阳念站起来,“三嫂,你也早点休息吧。”欧阳念说,司若水抱起孩子,“我会的。”她说。 南宫傲拥着欧阳念回房,他刚刚是去买安全套的,但是现在兴趣全无。 司若水看到南宫影匆匆出去了,她将小闹哄睡了,司若水将小闹放在床上,她看到小闹长得胖嘟嘟的,甚是可爱。 司若水轻轻关上房门,她一眼看到付玄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一回头看到南宫轩正从对面的房间出来;他低头看着手机,司若水靠在门上望着他,南宫轩对她微笑。 司若水跟在南宫轩身后,南宫轩看到她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南宫轩开着车子,“你原来住在外面啊?”司若水说,她看到南宫轩把车停在一幢公寓的停车场里。 南宫轩等到司若水下了车,他才把车锁上。 司若水看到南宫轩的家设计得很漂亮,南宫轩坐在沙发上,他递给司若水一杯酒,“你这里不错啊。”司若水看着四周,她打开每一道房门,南宫轩喝着他的酒,司若水坐在他身边,“你家只有南宫傲长驻家里。”司若水说,她啜了一口酒。 南宫轩抱着她,“还有南宫杰。”南宫轩说,司若水咯咯笑,“你弟弟可比你们强。”司若水说,南宫轩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怎么知道?”司若水将酒杯放下,“他可是个好男人,正人君子。”司若水说,南宫轩拉开司若水裤子的拉链,“你们女人都只会看表面。”司若水拉住他的手,“我可没说今天要跟你上床。”南宫轩抽回手,“那你跟来干什么?”南宫轩说,司若水靠向他,“我只是一时无聊罢了。”南宫轩笑着将她压在身下。 “家属不追究,江医生,下次注意些。”院长说,江子云诚恳地点点头,他关上院长办公室的门,江子云在想那位老大爷,他能确定自己确实没有把刀丢在病人的腹腔,可是他感到内疚的是那老大爷就这样死了,本来江子云是要拖一拖不手术的,这样老大爷还能多活几天,这种病一旦手术可能会恶化得更快。 江子云在走廊吸烟,“别难过了,你这样当医生会很累的。”苏医生说,江子云点点头,“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最近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苏医生说,江子云说了声谢谢,这几天苏医生帮了他不少。 南宫修将烟灰缸摔得粉碎,弄死了人还不能将江子云赶出去,南宫修听到敲门声,欧若梅进来了。 欧若梅看到南宫修瞪着眼睛,她看到地上的烟灰缸,“又有什么指教?”南宫修说,欧若梅将一些宣传册拿给南宫修,南宫修扫了几眼,“到时我会再通知你的。”他说,欧若梅看着他,“那上次我们讲好的条件,这次交易就开始实行吧。”欧若梅说,南宫修笑起来,欧若梅有些害怕。 “什么条件?”南宫修说,欧若梅吞了一口口水,“就是我们公司可以得到纯利润的百分之五十。”欧若梅说,“欧小姐。”南宫修说,欧若梅听着他叫自己欧小姐,南宫修甩给欧若梅一张表格,欧若梅的额头满是汗水。 “你自己算算,你赚了多少?”南宫修说,欧若梅低着头,一言不发,“你因为我的成功才可以与其他医院合作,现在就过河拆桥了?”南宫修说,欧若梅不敢抬头看他,“我告诉你,我有能力查出这些,我就有能力让他们都停用你们公司的产品。”南宫修说,欧若梅感到自己是有些过于着急了,“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与我讨价还价。”南宫修说,“你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你愿意全部奉送,所以我才动心。”南宫修说,他站起来,“你的心思用得太早了,和你合作真是让我操心。”南宫修说着就已开门离开了。 欧若梅不知道南宫修竟这样阴险,若是现在南宫修说出不用自己公司的产品,欧若梅这段时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欧若梅还是继续联系着其他医院,她只是没有从前卖力了,欧若梅很早就回了家。 第九章 办事 “应该就是这些人了。”南宫修说,他在念名字,南宫杰一一用电脑记下来,“我记得还有什么大伯。”南宫影说,南宫修喝着水,“什么大伯?”南宫轩笑着吸烟,“南宫修都几年没办这种事了,搞不好有些人早就断交了。”南宫轩说,南宫杰听着就停了手,“断什么交了?这几年请客,我看着还不只是那几个人?”南宫修说,“你都看全了?”南宫轩说,司若水和付玄将水果放在桌子上,“有什么好争的?南宫傲回来交给他就是了。”南宫影说,“大哥,那我该用什么样的贴子?”南宫杰说,南宫修想了想,“以前我是用……”南宫影打断了他的话,“人家办,你操什么心啊?何况你那一套都过时了。”南宫影说,南宫修看着他,“你办得好?像黑社会团聚似的。”南宫修说,“这么说,你办的就是停尸房呗?”南宫影说,南宫轩拍手大笑,“你是不是想打架?”南宫修说,“你才是挑衅,存心的。”南宫影说,南宫杰拦在两人之间,“别这样,大哥,三哥,是我不对。”南宫杰说,南宫影和南宫修各自坐下。 欧若梅坐在南宫轩身边,南宫修看也不看她,欧若梅倒了一杯水,司若水看到千若抱着小闹下来,“宝贝来了。”司若水说,千若把小闹交给司若水,司若水哄着小闹,南宫傲和欧阳念这时候回来了,“四哥。”南宫杰说,南宫傲听了南宫杰的话,他看了看电脑上的记录。 付玄和千若到厨房去了,现在小闹让司若水哄得特别高兴,千若也可以腾出手来干别的,“大哥,大嫂怎么不哄孩子?”南宫影摸摸孩子的小脸,南宫修吃着水果,“我怎么知道?”南宫修听到手机响,他掏出自己的,不是,他看看其他人,都摇头,“好像是大嫂的。”司若水说,南宫修看到沙发角上的手机,手机因为震动正在沙发上乱颤,“大哥,你接一下吧。”司若水说,南宫修想了想,他接了起来。 南宫修没接到,对方正好挂断了,他看着号码,他随后看到一条短信进来。南宫修点了显示。 “晚上老地方见。”南宫修看着短信的内容,南宫修将手机甩在一边,“南宫轩,你怎么知道老头子会照顾这孩子?”南宫影说,南宫轩吃着苹果,他不出声。 欧若梅看着南宫轩收拾着抽屉,他在找东西,他的东西多半不在这儿,但是有一些东西他却一直不拿走。南宫轩找出一只打火机,欧若梅看到那打火机是幢古堡的形状,南宫轩点燃一支烟,欧若梅一直盯着他看,南宫轩开门要走,欧若梅不知不觉地跟在他身后,南宫轩看向她,“你也出去?”他说,欧若梅点点头,南宫轩转身向前走,“不是。”欧若梅说。 南宫轩倚在门框旁,欧若梅说了南宫修的事情,“我可以把以后赚得的都给他。”欧若梅说,南宫轩看着她,欧若梅走近他,“我是太过分了,你帮我说说话。”欧若梅说,南宫轩叹气,欧若梅看到他吐着烟。 “你怎么不自己去说?”南宫轩说,欧若梅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天看到南宫修的眼神太吓人,所以才会没有亲自去说,“这样一来,南宫修是不会轻易相信你了。”南宫轩说,他潇洒地将烟灰弹向走廊,“我知道。”欧若梅说,南宫轩笑着看她,欧若梅现在管不了那许多,事业刚刚有了些起步,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就放弃。 “你说过我的身份可以要求你做一些事的。”欧若梅说,南宫轩看了她几秒钟,他点点头,“你确定要我帮你?”南宫轩说,欧若梅别开脸去点头,“好,你准备一笔钱,我会约南宫修的。”南宫轩说,欧若梅想问他多少钱,但是她没说,这件事情是看所谓的诚意的。 司若水在南宫凡的书房里,她点着夜光灯,她在找证据,南宫凡这个老滑头,尽把这些没用的文件堆积在这里,司若水岂会找不到她想要的?司若水刚要打开最下面的抽屉,她突然听到吱吱的声音,她马上关掉了手中的微型夜光灯,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司若水听着应该不是门口或走廊,她感到应该是右侧的房间。 司若水现在很熟悉南宫家的格局,三楼整个一层都是南宫凡的天下,右侧是他的卧房,司若水是摸准了南宫凡不在,这才在他书房里搜东西的,可是现在卧房怎么会有声音呢?司若水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若是南宫凡在,那现在自己的处境就很危险,司若水看看窗子,她迅速移向窗子,一道光打过来,司若水躲到了一侧。 司若水看到是南宫傲回来了,她本想给父亲一个惊喜,南宫凡的生日宴,父亲也要参加,所以司若水想要南宫凡在生日宴上当众出丑。司若水挑中的时机太紧张了,平时南宫家很少有人回来,但是现在为了筹办宴会,大家随时都会回来。 她听到隔壁的门开了,她的心跳得剧烈,她听到有人穿过走廊,司若水等了一会儿,大约十多分钟,又是一阵脚步声,司若水就这样僵立在窗边,她看着南宫家的人一个个回来;司若水又等了十多分,她蹿到门口,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走廊没人,她马上出来锁上门。 司若水看到客厅里有一些人,她不能从楼梯下去,只要一出现在楼梯上,客厅里的人就会看见。司若水看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她要从外面进来。 南宫修答应与欧若梅继续合作,不过欧若梅感到他的态度明显不那么客气了。 “都办得差不多了吧?”南宫修说,南宫杰摇头,南宫修叹气,“马上到日子了。”南宫修说,南宫杰挠挠头发,“行了,你随便吧,我不管你。”南宫修说着就往楼上走,南宫轩和欧若梅也上楼去了。 “没关系,我第一次办的时候也是有些紧张,会好的。”南宫傲说,南宫杰点点头。 南宫修躺在床上,付玄看到他在,“你今晚在这儿住?”付玄说,南宫修看向她,点点头,付玄坐在沙发上,她刚刚洗了澡,“你可以睡客房啊。”付玄说,南宫修坐起来,付玄将毛巾甩在沙发上,“哪来的客房啊?”南宫修说,付玄也想起来了,原本二层只有两间客房,现在南宫傲结婚打通了一间,小闹又占一间。 付玄靠在沙发上,南宫修笑着坐在她身边,付玄下意识地要躲开,南宫修拉住她,付玄被他拉得手腕生疼,“你怕我住在这里啊?”南宫修说,付玄瞪了他一眼,南宫修将她拉到怀里,付玄要推开他,“老地方是哪里啊?”南宫修说,付玄看着他,南宫修一把将她推开,付玄看到他起来去拿酒喝。 “我明天还要替南宫杰那个蠢货订酒店,所以还得回来,今天索性回来住。”南宫修说,付玄气呼呼地坐在原位,南宫修递给她一杯酒,付玄一把推开,南宫修冷笑,“我只是开个玩笑,当什么真啊?”南宫修说,付玄看着他,“你既然连我找其他男人都不在意了,为什么不跟我离婚?”付玄说,南宫修摸摸她的脸,付玄厌恶地避开,南宫修叹气,“我也是个凡人,我也会嫌麻烦。”南宫修说,付玄简直是不能理解他,“你麻烦什么啊?”付玄说,南宫修看着她,“你想跟他结婚?”南宫修说,付玄不说话,南宫修耸耸肩,“你若非要离,我也没意见。”南宫修边说边进了浴室。 付玄恨透了自己,她二十五岁嫁到南宫家,那时的她刚刚大学毕业一年,是她先喜欢上南宫修的,那年她因为盲肠炎住院,南宫修是她的主治医生,南宫家的男人都长得一表人才,付玄后来见到了其他成员,南宫修是五个兄弟中轮廓最深的,付玄着迷于他的眼神,黑色的眼球总是能直击人的内心。 付玄当时就知道南宫修有女朋友,可是她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他。付玄和南宫修再次接触是在酒会上,她是去捐款的,那是一个医院为白血病儿童办的慈善酒会。那一晚付玄向南宫修表白了。 后来幸运得很,南宫凡和付玄的父亲付山有生意往来,这一往来促成了付玄和南宫修的婚事。 付玄永远记得新婚那一夜,南宫修一件件脱掉她的衣服,付玄当然有些害羞,可是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是她情愿为他付出的,所以她紧张得闭着眼睛,南宫修轻轻吻着她的唇,付玄只感到自己在燃烧起来。 可是付玄感到南宫修没有继续,她慢慢睁开眼睛,南宫修看着她,付玄忙遮住自己的身子,她疑惑地看着南宫修,南宫修将被子扔给付玄,付玄看到他开门走了。 付玄至今也记得南宫修的眼神,那样冷漠,那样轻蔑,付玄感到自己受了奇耻大辱,从那以后南宫修从来没有碰过她,付玄渐渐产生了报负的心理,她去外面找男人上床,她一方面想要南宫修知道,另一方面又怕南宫修知道,付玄哭起来。 司若水后来搜了南宫凡书房最后的那个抽屉,没有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南宫凡的黑文件,那些文件上记载着他这些年贪污的文字证明。司诺曾告诉过她这些文件的一些特点,司若水想着自己有些大意了,司诺在南宫凡的身边安插了人,但是公司方面没有太大的收获,司若水认为那一定是在南宫凡的家里,但是最重要的书房里却没有,那应该在哪里呢? 司若水吃着早餐,这些天南宫家的人多一些,“你找人办啊。”南宫修说,南宫杰拿着单子,“大哥,把这个交给人家就可以了吧?”南宫杰说,南宫修打着领带,“是你办不是我办。”南宫修说,他干脆将单子夺了回来,“行了,我自己来。”南宫修说,南宫杰看着南宫修走远。 南宫杰走上楼,南宫轩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南宫影抓起一块面包,他看着早报,“多吃点。”南宫傲对欧阳念说,欧阳念笑着点头,千若将汤放在桌上,她默默地坐在一边。 “你的古董要不要出口?”南宫影说,南宫轩摇头,“报上说关税有所下调。”南宫影是搞进出口贸易的。电话响起来,是南宫凡家的固定电话,南宫影接了起来,他递给南宫傲。 “是国外的客人,他们下午会陆续到。”南宫傲说,南宫影看了南宫轩一眼,南宫轩摇摇头,“老大订酒店。”南宫影说,南宫傲也不知道要怎么做,现在是南宫杰负责,每年这件事都很麻烦,不过南宫家的确是只有南宫杰没有操办过。 南宫轩在发短信,客厅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司若水还在,“在和你相好的联系啊?”司若水说,南宫轩放下手机,“你的手机关机了吗?”南宫轩说,司若水笑起来,“喂,你们怎么都不帮帮南宫杰啊?”司若水说,南宫轩伸伸手臂,他站起来,“谁还能把屎主动往身上贴。”南宫轩说,司若水倚在餐桌上,“你今晚回来住吗?”司若水说,南宫轩抱着她,“你问这干什么?”司若水环着他的脖颈,“我担心你回来和她上床。”司若水在他耳边轻声说,南宫轩笑起来,“我肯定不会和她上床。”南宫轩说,司若水得意地笑,南宫轩摸着她的头发,“我只会和她以外的女人上床。”南宫轩说着已放开了司若水,司若水看到他开门离开。 司若水有些摸不透南宫轩的心,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南宫轩外面也有女人,可是司若水能感到他爱的只有司若水一个。可是现在司若水已不确定了,她深吸一口气,报负他最好的方法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活着痛苦,司若水早已想好了计划。 第十章 错争 南宫杰拿着支票本,南宫凡给了他暂时的财权,“a国的单算。”南宫修说,南宫杰哦了一声,他拿着笔踌躇着,南宫修一把夺过支票本,刷刷地写着数字,“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南宫修说着就将支票本甩给南宫杰。 南宫杰的确是不能再指望南宫修做什么,预订酒店的事情很麻烦,而南宫修却处理得井井有条,这给南宫杰帮了大忙。南宫杰想了想,他硬着头皮写着数字。 南宫凡看着这混乱的帐面,“这两拨客人反了。”南宫凡说,南宫杰从来不知道原来处理好这批人很麻烦,平时只是看看热闹,现在自己来处理,竟会这样繁琐,“不是,只剩下三天了,你要怎么着?”南宫凡说,南宫杰也不知道要怎么着,他已尽了全力,这个父亲过个生日比总统还麻烦。 南宫傲看着日程安排,“是你不太熟悉咱们家的亲戚。”南宫傲说,他在电脑上调整着,“a国的人不能住在这家酒店,他们的风俗比较纯朴,这里太新潮了。”南宫傲说,南宫杰紧锁着眉,“这拨客人的到达时间早,先安排住处,不过不能长住这个地方。”南宫傲边说边将客人名单剪切下来,南宫杰看到他将名单粘贴在最下面。 南宫影坐在两兄弟对面,南宫傲看到南宫轩也回来了,“怎么还没办完吗?”南宫影说,南宫傲知道一定是南宫凡叫他们回来的,“他不知道怎么安排。”南宫傲说,南宫影一把抢过电脑,他看着南宫杰的原作,南宫傲只改了一部分,南宫影看着,他的手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那家酒店早没影儿了。”南宫轩翘着二郎腿说,南宫影看了南宫轩一眼,“那就住城郊那一带好了。”南宫影说着就改了酒店名字,“我就说南宫修岁数大了,就只顾着a国的杂种。”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屏幕,“你让a国人住城郊?”南宫轩说,南宫影耸耸肩,南宫轩笑着,“我让d国人住繁华区。”南宫影看着南宫轩说,南宫轩弹着烟灰,“你让他们住猪圈,我都没意见。”南宫轩笑着说,“只是a国人住城郊,南宫修能疯了。”南宫轩说,南宫影大笑着,他将电脑还给南宫傲,“反正又不是我办的。”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南宫杰。 南宫杰看到名单又改了好多,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概念,南宫傲叹气。 “每年就见一次,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不一样了,你们怎么就不能好好办明白。”南宫凡看着比以前更混乱的名单说,“我让南宫杰办,你们就教教他,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南宫凡说,他接过千若递给他的茶,南宫凡中途去接了一个电话。 “我会信你的鬼话?”南宫修冷笑着说,他看着南宫影,南宫影将杯子摔在桌上,“怎么?那家酒店倒了,没了。”南宫影笑着说,南宫修把电脑拿过来,“没了,也不能住狼窝。”南宫修说,南宫影瞪视着南宫修,“我说你就省省吧,酒店都没了,还安排住所。”南宫影说,南宫修在电脑改着什么,“我安排城郊,那好歹也是能住的,总比住地面强。”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南宫修在输入着什么,南宫轩大笑着。 南宫影夺过电脑,南宫修笑得得意,南宫影一拳砸在电脑上,“你他妈的有病吧?”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两人的样子,太好笑了。 “b国人就该住在二百五的地方。”南宫修平静地说,“你要是不满意,我就安排他们住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南宫修说,南宫影一把将电脑抛向南宫修,南宫修躲了过去,南宫凡回来后看到电脑在地上冒着白烟。 “你们几个脑子是进水了吧?”南宫凡喝着茶,“行,你们这两天之内给我办明白,不然就都去死吧。”南宫凡站起来,他推了千若一把,“回房!”千若跟在南宫凡身后。 “心平气和地谈谈。”南宫影说,南宫修叹气,“南宫影,你又想干什么?”南宫修说,南宫影看向南宫轩,“让他作证,你这次如果不干涉我,我们这次谁都别和谁作对。”南宫影说,南宫影和南宫修这个过结已持续了九年,从他们开始着手办父亲的生日宴开始,南宫影办必定不让a国人好受,南宫修办,必定不让b国人好受。 “你去安排a国人,我去安排b国人。”南宫影说,南宫修看着他,“我怎么信你?你从来背信弃义。”南宫修说,南宫影笑起来,“南宫修,你说的是什么笑话啊?信义?你有似的。”南宫影说,南宫修叹气,“南宫影,我们两个谁也别办,我去安排d国人,你去安排渡假的地方。让南宫轩安排a国和b国人,怎么样?”南宫修说,南宫影看向南宫轩,南宫轩若是主办人,a国人和b国人都会受益,南宫影点点头。 南宫傲也松了一口气,他每年办都要很为难,事情本身很麻烦,南宫修和南宫影又一定互相争斗;“这个孩子怎么这么面熟呢?”南宫影说,南宫修看到付玄抱着孩子,“你意思是说他是你和外面女人的私生子?”南宫修说,欧阳念简直头有两个大,这两人在说什么话? “我不会像你似的,裤腰带都管不住。”南宫影说,南宫修大笑,“南宫影,我也越来越感到这孩子跟我们很亲近。”南宫修说,南宫影冷笑,“亲近得太多了,数也数不清。”南宫修喝着水,“孩子尿了。”付玄说,她看到孩子的尿流出来了,“我的衣服啊。”付玄说,她将孩子放在沙发上,欧阳念把孩子抱起来,“我去换尿片吧。”欧阳念说,“尿片在千若那里。”付玄说,欧阳念答应了一声,她抱着孩子上楼,南宫傲想要叫住她,南宫杰拦住了他,南宫傲奇怪地看着南宫杰。 欧阳念敲敲卧房的门,“阿姨,我进来了。”欧阳念抱着孩子打开门,小闹哭闹得厉害,欧阳念看到卧房内的情景,她马上退了出来。 欧阳念面红耳赤,她抱着小闹匆匆下楼,付玄正走过来,她看到欧阳念冲过来,“喂。”付玄拦住她,欧阳念将孩子交给付玄,付玄看到她像是触电一样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儿的环境真是清幽。”司若水说,她看到周围的景色都很雅致,“这一层我都预订了,另外。”南宫轩站在门口和酒店经理说话,“这些是特别要注意的。”南宫轩说,经理看着,“哦,我会吩咐厨房的。”经理说,南宫轩递给经理一张支票,“哦,感谢您的光顾。”经理笑得灿烂。 南宫轩走进房间,“这排场够夸张的。”司若水说,她抱着南宫轩说,南宫轩笑着摸摸她的脸,“每年都如此。”南宫轩倒了一杯酒,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坐在沙发上,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司若水坐过去。 司若水仔细端详南宫轩的脸,南宫轩慢慢啜着酒,“看什么?”他说,司若水靠近他,“你是哪国人啊?”司若水说,南宫轩将她抱过来,“你看呢?”南宫轩说,司若水轻轻抚着他的嘴唇,“你们都是混血儿,但是我却分辨不出你们都是哪国的混血儿。”司若水说,她吻着他的唇,“反正不过是a国、b国或是d国罢了。”司若水说,南宫轩把酒放下,“等于没说过。”他说,司若水骑在他身上,她正对着南宫轩,捧着他的脸,南宫轩的相貌斯文中透着强悍,“你是d国人。”司若水说。 “你去过d国吗?”南宫轩说,司若水摇摇头,南宫轩拉开她,司若水看到他穿起西装,司若水从后面抱住他,“我们现在去哪里?”司若水说,南宫轩将她拉到面前,“你有什么企图?”南宫轩说,司若水不看他,南宫轩捏着她的下巴,“你当年可是够决绝的,现在又主动送上来,可不像你的性格。”南宫轩说,司若水环着他的脖颈,“女人本来就是多变的。” 南宫轩看着她,“我不过是想和你在一起。”司若水说,她小心地从南宫轩的西装上拈起一根头发,“当年你也未必就对得起我,这边跟我做爱,那边想着其他女人。”司若水提着一根长发说,南宫轩看着她手中的头发,“那是你的。”他说。 南宫修订了t城最好的酒店,他带着情妇住了一夜,冷媚和南宫修在一起有五年了,从他结婚那天起,他们就在一起。 南宫修穿好衣服,冷媚知道南宫修不过将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我家里有事情,如果实在忙不过来我会去。”南宫修边打电话边拉着拉链,他用眼神示意冷媚去换衣服。 南宫修开着车送冷媚回家,冷媚看着他,“什么时候再见面?”冷媚说,南宫修推开车门,“到时我会通知你。”南宫修说,冷媚默默地下了车,她刚一下车,南宫修就将车子开走了。 “d国人有钱,当然要安排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南宫影说,他吃着桔子,“虽有钱,可却不懂生活,哦?南宫轩。”南宫修说,南宫轩放下酒杯,“上哪懂啊?”他说,南宫影和南宫修相视而笑。 南宫傲专注地看着什么,“这是要搬家?”南宫影瞄了一眼说,南宫傲动也不动,南宫修看着南宫杰,“你四哥怎么了?”他问,南宫杰碰了碰南宫傲,南宫傲抬头,南宫杰指指南宫修,南宫影又重复了刚刚的话。 南宫傲看到客厅里没别人,只是他们兄弟五人,“我是想搬出去住。”南宫傲说,南宫杰放下手中的书,“就是不回来那种?断绝关系那种?”南宫影说,南宫修笑,“不是的,只是在家住不太方便。”南宫傲说,南宫轩大笑。 欧阳念上次看到南宫凡和千若在卧室里,她自从看到两人在床上做爱后就一直恢复不过来,南宫傲其实知道父亲这个样子,可是那天他也不好明说。“你若现在搬走,老头子非不高兴,还不如过一段。”南宫修说,南宫杰面色苍白,他不太和几个哥哥交流。“搬什么啊?知道了就知道了,下次注意好了。”南宫影不在乎地说。 南宫傲有时真的不理解,他看着三个哥哥,从小他们就个性各异,他们平时的爆发力很强,和南宫凡时有争吵,那时不像人与人在打架,像是一群野兽在撕咬,这样的关系他们竟维持着,似断未断的样子。 第十一章 三国 南宫凡的生日当天,这个日子南宫凡本人最忙碌,他穿梭在三四个酒店之间。a国的亲戚很亲切,他们礼貌地对南宫凡道谢,“每年我们也不能带给你什么,还让你这样破费。”一个老者说,南宫凡马上豪气地摆摆手,“你是我弟弟,不必要客气。”南宫凡叫南宫修去安排餐厅。 a国人的用餐有些讲究,有些东西不能吃,他们有他们的宗教信仰。“舅舅。”南宫修说着递给老者一杯清酒,老者点点头,接在手中,“小修都这么大了,有时间回来a国玩。”老者说,南宫修真诚地点点头。 “a国那边的公司还赚钱吧?”南宫凡吃着东西问,老者点头,“还可以维持着。”老者说,南宫凡听说很高兴,他只要a国的生意维持着就可以。“还要你多照应着。”南宫凡说,老者马上恭敬地点头,“哦,这是我儿子阿那卡。”老者介绍着,阿那卡行着a国特有的礼节,南宫凡马上让他坐下。 “我年纪也大了,公司的事情渐渐也要交给他了。”老者说,南宫凡看看阿那卡,南宫修看到阿那卡纯朴的样子,“那也是,咱们都老了。心有余力不足啊。”南宫凡说,老者看出南宫凡有些不放心的样子,“哦,一些事情我已经和阿那卡讲清楚了,你不用多担心。”老者说,南宫凡呵呵笑。 “我母亲的事还要您多费心。”南宫修说,老者点点头,“姐姐的忌日我每年都会去,墓地也有专人打扫着。”老者说,南宫修紧锁双眉,“舅舅,真的很麻烦您。”南宫修深深鞠了一躬。 “这个可是最厉害的拳击手,我们都力捧他。”一个壮汉大声说,南宫影笑着,“你哪年捧的人能赢啊?”壮汉嘿嘿一笑,“那也是,不过这次我可真是看准了,我压了一百万。”壮汉说,b国风俗尚武好斗,南宫影坐在桌子上,“听说阿朗去了d国?”南宫影说,壮汉凑近南宫影,“可不是,不要命了,单枪匹马的,说是要淘金。”南宫影看着壮汉那夸张的表情,“比你强,总算是条汉子。”南宫影说,壮汉挠挠头发,“我不是差点意思吗?d国是随便去的?”壮汉说,南宫影揪着他的头发,“你就是个胆小的肥猪!” 南宫凡看着一大包黄灿灿的金条,“孝敬您老的!”一个装束奇特的男人说,南宫凡笑得开了花,“看样子今年你们得手了。”南宫凡说,男人点点头,“小轩呢?”男人问,南宫凡摇头,“那个小畜牲不知道晚上上哪野去了。”南宫凡说,男人擦着大刀,“我每年来都要见见他,否则回去没家伙。”男人说。 “四叔。”南宫轩说,男人笑着拍拍南宫轩的肩,“每年见你都这么俊,一点不像我们中出来的人物。”四叔说着拉南宫轩坐下。 “我要订五千把,小轩,四叔提前说明了,金条是不行了,今年孝敬了你爸,我们没有太多了,只能给你纸币。”四叔说,南宫轩看着四叔放在床上的大刀,“没问题,什么时候要?”南宫轩说,四叔大笑着,“好啊,还是你痛快。” 南宫凡应酬了国外的亲戚后还要应酬t城的朋友,他这几天春风得意得像是年轻了二十几岁。 “这个关卡怎么过?”南宫影问,南宫轩看着南宫影手上的地图,“走过。”南宫轩说,南宫影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就阿朗一个人去,能把d国抢光吗?”南宫影说,南宫轩靠近他,“那地方是险地,很陡,没有捷径可走,如果技术不行,就是必死无疑。”南宫轩说,南宫影将地图放下,“你当年怎么那么神?七岁就能走过去?”南宫影说,“若不是小,我早就掉下去了。”南宫轩说,南宫影摇摇头,“如果我现在试,一定因为过重摔进地狱里了。”南宫影收好地图,“南宫轩,d国简直就是让人发迹的金子王国,你怎么选择跟老头子回来?”南宫影漫不经心地问,“金子差点晃瞎我的眼睛。”南宫轩说。 司若水搜遍了她认为可疑的地方,就是没有她要的证据,她气得骂起来,骂够了就坐在窗台上,司若水一个人在家,南宫凡这一过生日,家里人全都各干各的去了,只有南宫杰偶尔会回来取东西,司若水看着楼下,她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爸爸。 司若水在黑暗中思考,如果南宫凡这一层全都没有,难道会放在二层?二层只是这些儿子的房间,南宫凡会选择将那样重要的东西放在不保险的地方?还是这个三层有密室?司若水敲敲墙壁。 司若水看到一辆车子开进院里,她拨开窗帘看着。 “我们交易的事情你能保密吗?”凝菊说,她是个女杀手,南宫影的情妇,南宫轩停在楼梯中段,“为什么?”南宫轩问,这几天南宫轩要忙着给d国的强盗打造武器,所以t城的杀手们也趁机订购。 “我不能告诉你原因,可是绝不会让你为难。”凝菊说,南宫轩扶着楼梯扶手,凝菊走近他,“你第一天当杀手吗?我不知道原因,就给你武器,到时候出了事儿,谁他妈的会信我的话?”南宫轩说,凝菊低着头,“你若这样,我就不卖你了,你滚吧。”南宫轩说着就向楼上走。 凝菊紧随其后,“我替他去办事,不想他知道。”凝菊说,南宫轩回头看着她,“你自己?”南宫轩问,她点点头,南宫轩想了想,“我不参预你们的事儿,你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看着办。”南宫轩说,凝菊还想说什么,司若水出现在她面前。 “你在啊?”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凝菊,凝菊看了南宫轩一眼,她转身离开了。 司若水跟着南宫轩进了他的房间,南宫轩回来找一把刀,他打开一个柜子,司若水看到他又翻开另一只柜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柜子都被他翻遍了,“妈的!”南宫轩骂,他拿出电话,司若水看到他又看床底下。 “我。”南宫轩说,他站起来,“我的刀在哪?”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坐在床上,“我说的是长的。”南宫轩踢了一脚柜门,“你没动过?”南宫轩说,司若水知道他是给欧若梅打电话,“都没了!”南宫轩说,“真没动过吗?”南宫轩放下电话。 南宫轩看了司若水一眼,他打开门走了。 南宫修回到医院时正赶上院里来了一批病人,他们都是意外中煤气中毒的病人,“爆炸了,我从来没感到这么害怕,只感到身子不由自主,我像是能飞了。”一个病人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医生说,病人摇头,“没有啊。”苏医生摇摇头,“还是检查一下,您再等等。”苏医生说完就拿着病历本去询问其他病人。 南宫修安排着人手,“一个人负责五个,问清了状况,别弄错了。”他说,江子云正将一个病人扶进来,南宫修冷冷地看着江子云,江子云不理睬他。 “什么情况?”南宫修问,江子云写着病历,“一点外伤。”江子云说,南宫修看了年轻女人一眼,“一点外伤,你在这婆婆妈妈,外面一大堆呢,都像你这样,早死光了。”南宫修说,江子云还是不理他,他轻声问女人,“你先不要乱动,等我一会儿。”他说,年轻女人点点头。 南宫修对江子云的态度很是不满,他看着江子云目中无人地转身离开,南宫修骂了一声。 “那位江医生真是很温柔。”欧若梅进来说,南宫修看着她,欧若梅看到他眼露凶光,“哪温柔?你认识他多久了?”南宫修说,欧若梅摇头,“只是上次你让我去找过他。”欧若梅说,南宫修瞪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南宫修说,欧若梅递给他一张宣传单,“你上次要的。”她说,南宫修夺过来,“我知道了。” 第十二章 延续 司若水和千若来三层取钱,她们要去买东西,司若水实在是找不出头绪来了,她准备试探一下千若的态度。两人经过书房时听到里面的声音很大。 “你上次不是怪我扔了你的刀吗?这次我是卖的,有钱赚的。怎么又不对啊?”南宫凡说,南宫轩拍着桌子,“我要你卖了吗?”南宫轩说,南宫凡冷哼,“你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怎么总是干涉我的事情呢?”南宫轩说,南宫凡看着他,“就是我不卖,你不也是要处理给四叔吗?”南宫凡说,南宫轩的双眼喷火,“小轩,那天四叔说要提早回去,他说一时联系不到你,我就去你那儿看看,结果还真有几十个,四叔还要我代他谢谢你呢。”南宫凡说,南宫轩大喊一声,南宫凡看着他,南宫轩指着他,“那些刀是我辛苦一年的成果,你卖什么啊?你懂吗?”南宫轩的声音要把房子震倒了。 “小轩,说实话,你总是玩那些玩意儿,我不是很喜欢,你说你从小就摆弄刀,我现在老了,经不起这个,太吓人了。”南宫凡说软话,南宫轩喘着粗气,“我不管你这一套,我只问你最后一次。”南宫轩说,南宫凡点点头,“你下次能不能不动我的刀?”南宫轩说,南宫凡看到南宫轩喷火的眼睛,他转过头去,“小轩,咱把那些个刀不放家里,行不?”南宫凡最后说,南宫轩一拳打在南宫凡面前的桌子上,南宫凡看到桌子出了一个大洞,“好,好,你别生气,我不动,一定不动了,下次不管谁要,我都不自作主张了。”南宫凡说,南宫轩看着他,“你说的话最好算数。”南宫轩说。 “最近有人对付我们。”南宫影看着手中的斧子,漂亮得没话说,南宫轩的杰作,“不是你先对付人家吗?”南宫轩打着帐目,南宫影将斧子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盒中,“不是老j的人。”南宫影说,南宫轩笑起来,“另有对手。”南宫轩说,南宫影冷笑,“听说是个女人而已。”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他,“你轻视女人?”南宫轩说,南宫影叹气,“有时也过分重视。”南宫影说。 “我到老了也想像爸一样,买幢别墅,把自己的儿女安排在一层,自己住一层。”司若水说,她看到欧阳念和千若都微笑着,“千若,爸是不是有密室啊?他那么多钱一定藏在密室里。”司若水问,她只是像开个玩笑一样,千若摇头,“我没听老爷说过。”千若说,司若水笑起来,“我爸就有密室,不过里面的东西都不值钱,全是字画,他自己写的,他说他的这些东西早晚都是宝贝。”司若水说,千若点点头,她安静地吃东西。 司若水对千若的回答并不信实,她自己对各种密室的机关也了解不少,可是任她怎么试,就是没有找到,司若水困在自己的思绪中。 “你爸的老婆比我还年轻。”司若水说,她靠在南宫轩怀里,南宫轩正在玩游戏,“这个在这儿呢。”司若水指着屏幕,“哎,你爸有过几个太太啊?”司若水说,南宫轩专注地玩着游戏,司若水的手怎么不老实,南宫轩都不为所动,她用手挡住电脑的屏幕。 南宫轩放下电脑,“你要是腻烦我了,我可以不来。”司若水说,南宫轩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司若水看到他没有反应,她赌气似的要走,南宫轩拉她坐下,“你替你爸找到什么证据了吗?”南宫轩说,司若水不说话,南宫轩起来去拿酒喝。 “你知道什么?”司若水说,南宫轩喝着酒,“我不知道什么。”他说,司若水靠近他,“当初你也没告诉我你是谁,你的家人都是谁。”司若水说,南宫轩冷笑,“你也一样啊。”他说,司若水跪坐在床上,“你爸知道?”司若水说,南宫轩摇着杯子里的酒,司若水看着他杯子里的冰块,“他又不是白痴。”南宫轩说。 司若水看着他,“既然知道还放心让我进门?”司若水说,南宫轩笑起来,“你进来了,不也没任何用处?”他说,司若水微微皱着秀眉,“我会找到的,而且你爸也另有所图,不然他不会明知道还答应我。”司若水说,南宫轩拉着她的手,“南宫凡不是个傻子,别看他一副老色鬼的样儿,脑子里的花花主意多得很。”南宫轩说。 “千若多年轻,嫁给你爸,简直就是看上他的财产了。”司若水说,南宫轩默默地喝着酒,“我感觉千若很难猜透,她一般都不多说话,连一般女人的抱怨都没有,她难道是认了吗?”司若水说,南宫轩不说话,“如果不发生那件事,你会不会娶我啊?”司若水突然转了话题,南宫轩笑笑,司若水抱着他,“你会不会啊?”她说,“你这么有魅力,不是很多人排着队等你吗?”南宫轩想起她以前说过的气话,司若水也禁不住笑起来,“你又不在队伍中站着,你总站在队外。”司若水说,南宫轩拉她靠向自己,“你不是要引诱南宫影吗?”南宫轩说,司若水浅吻着他的唇,“他不是有漂亮女人陪着吗?我才不招他。”司若水说,南宫轩看到她的脸绯红,“所以你就招我?”司若水点点头,她咬了南宫轩的脖颈一口。 司若水看到南宫轩突然停了动作,她看着他,“今天是几号?”南宫轩问,司若水想了想,“十号啊。怎么了?”她说,南宫轩坐起来,司若水看着他,“今天不行。”南宫轩穿好睡衣,司若水明白了,“你还记得啊?”她说。“她杀了我们在a区所有的兄弟,声称一定要找到你。”老黄说,南宫影玩着手中的枪,“重新安排人手。”南宫影淡淡地说,南宫影最近要去对付老j,现在节外生枝,居然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南宫影可管不了那许多,杀手就是结怨再结怨,管它为什么呢。 第十三章 运气 南宫修大笑起来,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谁说人没有运气这回事儿?南宫修那天因为意外的煤气中毒而忙得不可开交,江子云的慢腾腾让南宫修气得差点炸开。 南宫修记得那天忙到半夜,他本来要回家了,但是看到医药公司的业务代表过来,南宫修不仅只和欧若梅的公司有联系,有生意往来,他与所有给他好处的公司都往来,他刚谈好条件就看到江子云特别叮嘱过的年轻女人晕倒地卫生间门口。 江子云明明说只是一点外伤,但是南宫修很快就发现她是内脏损伤,子宫和肾脏都在爆炸中震伤了,不过她当时没有特别的反应,这一上厕所才感到剧烈的疼痛,她出来求救时晕倒在地上。 南宫修确实尽了全力来挽救,可是太晚了,江子云当时面如土色,南宫修当晚就通知了女人的家属。 “人还这样年轻,你这个庸医!”女人家属哭着说,江子云连声道歉,“我一定要告你。”女人的家属叫着,南宫修组织医生拉走家属,“等等看院方的意见,不要太灰心。”南宫修说这句话时是强忍着笑意的,江子云,跟我斗?天都帮我!南宫修的心里话是这样的。 欧若梅整理了一下衣服,她关上卫生间的门,一个男人从她面前过,欧若梅感到他很面熟,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了。 欧若梅走进南宫修的办公室,南宫修正在听音乐,他心情很好的样子。 欧若梅突然想起来,那个男人是另一家医药公司的代表,欧若梅的眼神不禁一变,南宫修看着单据,“最近生意不错吧?”南宫修说,欧若梅答应着,“还可以吧。”她说,南宫修笑着,“应该是不错的,以后只会更好。”南宫修递给欧若梅一张表格,“这么多?”欧若梅说,南宫修挑高眉,“不行吗?”他说,欧若梅摇摇头,“没有,只是以前都没有这么多。”她说,南宫修也没再多说什么。 “新来的。”南宫影介绍着,南宫轩点点头,“老头子给你钱了吧?”南宫影说,南宫影让新来的杀手坐下,南宫轩将支票扔进抽屉,“我跟他要的不是钱。”南宫轩说,南宫影不太知道南宫轩的心思。 “他不太会用。”南宫轩说,南宫影点头,“不够快,力度也不行。”南宫影说,南宫轩靠在椅子上,“喂,你给他示范一次吧。”南宫影说,南宫轩伸手,“多加五千万。”南宫轩说,南宫影冷笑,“你可真是不贪。” “大成,小成,娟子。”南宫影说,“大成是这里的小头目,小成是他的小助理,娟子是个臭婊子。”南宫影说,他站在吧台边上,南宫轩坐在他身边,南宫影将新杀手安排在最外围。 “给他们一个漂亮的开场!”南宫影看着娟子走向门外,她是要取酒。 南宫影看着南宫轩,南宫轩起身跟在娟子身后,新杀手看着南宫影,南宫影点点头,他们迅速开始了行动。 女人的尖叫声穿透了整个酒吧,新杀手看到南宫轩抓着娟子的头发,一把刀横在娟子的肩上,酒吧立刻静了下来,南宫轩将娟子拽到自己的右侧,“大成小成,是男人就出来!”南宫影手插在裤袋里,他站在刚刚歌手站过的舞台上。 大成像是一只豹子一样蹿出来,小成则在另一侧,“南宫影,你亲自送死来了。”小成说,南宫影吐着烟,“不,我来是为了教导手下的。”他对着麦克说,小成看向一边,现在整个舞场只剩下六个人,小成指向南宫轩,“你是什么意思?”南宫轩冷笑,“他是我特聘的老师。”南宫影说,小成看向南宫影,只是一秒钟的一瞥,新杀手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那鲜血像是水柱一样狂喷,娟子的头滚落地上。 南宫轩将没有头的身躯推向一边,大小成一言不发。 南宫影看向新杀手,“用刀就要这样,人的脖子不是最粗的,但是也不细,它是所有致命之处最坚硬的。”南宫影说,新杀手点点头,他提起刀。 大小成的人立刻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进来,南宫影的手中已多了一把刀,“上吧!”南宫影说着就跳下舞台。 新杀手的身边没有太多的对手,他不时看向南宫轩和南宫影,他们分别在两侧,而中间则是一条分水领,南宫影的刀法很含蓄,他刺的都是要害,一刀一定毙命,像是决斗中的武士,杀手的艺术;南宫轩则更像是水彩画家,他的刀所到之处张狂无情,到处的血柱与断肢。 两兄弟不到十分钟解决了一群人,他两个提刀分站两侧。 小成叫着冲上来,小成手持双锤,这锤看似笨重,可是在小成手中却舞得漂亮。 小成冲向南宫轩,南宫影看着两人打斗,南宫轩的刀根本无法接近小成,小成的双锤挥得巧妙,南宫轩当胸中了一锤,他喷出一口血,刀已离开了他的手。 小成紧跟着又是几锤,眼看着他将锤击向南宫轩的头,南宫轩勉强避过,他的一撮头发被生生扯下来,他摸摸头,小成马上又紧逼不放,南宫轩的身上也被锤中了几下,小成顺势一手执锤,一手绕过南宫轩的脖子,他举起一只锤,那锤上全是尖刺,他要劈向南宫轩的头,南宫影冷漠地看着,南宫轩怒吼一声,他胀成紫色的脸格外惊人,他一肘击向小成,小成退后的那一刻,南宫轩拉住他的一只手,只听卡一声,小成惨叫着将一只锤松开,那锤并没落地,南宫轩接在手中,他用力劈向小成的太阳穴,力度之猛令人惊悚,小成的头变成了一朵红白相间的花,小成应击倒地。 南宫轩将那锤抛向大成,大成一避,那锤嵌进他身后的墙壁中。 大成看着南宫影,南宫影笑着,“你他妈的就为了一具尸体?”大成说,南宫影飞身上去,大成也是用刀,两人一来一往,极具艺术性,南宫影用刀轻灵有力,大成也不是弱者,他们看似舞蹈的动作极具威力,南宫影中击,他的胸口出现一道伤口,大成笑着,“你这个变态!神经病!”大成说,南宫影也在笑,“你才是!”南宫影又与大成斗起来,“南宫轩那杂种的刀?”大成说,南宫影刺向大成的手臂,大成痛得叫了一声,“果然锋利。”大成退后,他轻盈地翻身向下来,南宫影紧跟其后。 两人将战场转到了下面,南宫轩在包扎伤口,“我们来个痛快的。”大成说,南宫影上去就是一刀,大成迎击,他面露凶相,大成的身上全是伤口,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局势已有转变,南宫影晃晃脖子,“南宫轩的刀很锋利,可是不知道能锋利到何种程度。”南宫影说,新杀手看到南宫影一改往常那含蓄的打法,他先砍向大成拿刀的右臂,大成狂叫,南宫影二话不说,又是左臂,大成倒在地上痛苦地已叫不出声来。 南宫影看向他,“你……”大成只是含糊地发出了这个字,南宫影将刀向他的右腿比,“别……”大成看着自己的右腿,“回去告诉老j,识相的别跟我对着干,把我要的东西痛快给我。”南宫影说,大成的表情只有一瞬间的不解,南宫影上去就是一刀,大成像个陀螺一样在地上打着转,“送他回去。”南宫影说。 第十四章 认亲 “不行,搬出去干什么?”南宫凡坚决不同意,他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我们也没好好渡个蜜月,所以……”南宫傲说,南宫凡哼一声,“渡什么蜜月?再说渡蜜月也不一定要搬出去啊。”南宫凡说,“你看看你三个哥哥,谁搬了?”南宫凡说完就挥手让南宫傲走。 南宫傲知道南宫凡不会同意,他在客厅里叹气,其实他最没有立场搬,现在只有他和南宫凡的关系紧密,南宫傲抱着头。 “这是帐目。”南宫杰说,南宫凡有钱,很有钱,但是他却还是要跟儿子辈的人算清楚,“这乱七八糟的,你整理清楚了给我。”南宫凡说,南宫杰哦了一声,他默默地坐回去。南宫影看到南宫傲像个蔫茄子,“四少爷这是在追悼谁啊?”南宫影说,他冷笑,南宫修回来后看到南宫影在,“三弟在啊。”南宫修说,南宫影猛地看向他,南宫修微微一笑,南宫影看到南宫修走近,“谈谈啊。”南宫修说,南宫影想了想,“好啊。”他说。 南宫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楼,他对前三个哥哥的生活感到很奇怪,不过他们怎么生活与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南宫杰有自己的心事,他看着帐目,这次的事情财权表面上是他的,可是除了四哥,前三个哥哥都有份儿,南宫杰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去说。 南宫修一直在笑,南宫影坐下来,“你被人点了笑穴吗?笑够了就说事儿。”南宫影说,南宫修递给南宫影一杯酒,“老头子把南宫轩的刀给卖了?”南宫修说,南宫影坐直身子,“你去问他自己啊。”南宫影说,南宫修摇头,“他一般将刀卖给谁呢?”南宫修说,南宫影不说话,他只是看着南宫修,“其实这种事情聪明人一想就知道。”南宫修说,南宫影笑着啜了一口酒,“也没想瞒你,你尽管说。”南宫影说,南宫修大笑。 “你们为了钱杀人,有没有想过换个方式?”南宫修说,南宫影皱着眉,“有话痛快说。”南宫影说,南宫修又倒了一杯酒,“杀人就是让一个人消失,不再出现。”南宫修还是慢条斯理,“你有没有想过收更多的钱,却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南宫修问,南宫影深呼一口气,南宫修笑着看他,“我的好弟弟,你有没有想过通过一个人赚两份钱?”南宫修说,南宫影把酒杯摔在桌子上,南宫修看到他有些不耐烦,“反正人被你们盯上了,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能将这人卖了,可以得到同等的价钱。你做不做?”南宫修说,南宫影好像有些明白了。 “你有门路?”南宫影说,南宫修指指自己,南宫影坐直身子,“你在想什么?”南宫影说,南宫修冷笑,“你不用知道,我只问你有没有这个意思?”南宫修说,南宫影恢复了常态,“你要什么样的人?”南宫影问,南宫修想了想,“我没有太多的条件,这个人是活的就可以。”南宫修说。 “你说他是不是变态?”南宫影对南宫轩说,南宫轩笑着,“他疯了。”南宫轩说,“不过他手头竟然已有不少钱了,要是换个人,我可能会答应。”南宫影说,南宫轩瞟了他一眼,“只有他自己这样变态。”南宫轩说,南宫影看着他,“你对这个想法不动心?”南宫影问,南宫轩打着帐目,“他?”南宫轩说,他看了手边的单据一眼,“你对付的人都是有身手的人,到时候把变态南宫修打死,还要出来宣传说南宫修变态,到时你的名声就不用要了。”南宫轩说着已在保存文件,南宫影似乎想到了那个滑稽的场面,“不过真是挺好玩的。”南宫影说。 南宫杰将单据放在桌子上,“三位哥哥,这是我全部的帐目,都是我经手的,你们的帐目加上后,就可以给爸爸了。”南宫杰说,南宫修笑着吃水果,“你看你做事时没这么清楚,要帐时却这样清楚,啊?”南宫修说,南宫杰摆手,“不是的,是爸爸一定要我笼帐,我上次已经被他训了。”南宫杰说,南宫影把单据推开,“我没记。”他说,南宫杰吞了一口口水,司若水看着他,南宫杰把单据拿到自己面前,“他确实很为难,老爷最近总叫他去交帐。”千若说,司若水也感到南宫杰很可怜,南宫傲没有经手什么帐,他看着南宫杰为难的样子,南宫轩看着千若,“你不是帮他的忙吗?加加减减的事儿。”南宫轩说,千若只是微微张口,但她没说出一句话来。 “几位少爷,外面有个女人说要找老爷。”家里的服务人员说,南宫傲看到和几个人的目光都射向他,南宫傲看着服务人员,“爸不在家,你叫她走吧。”南宫傲说,服务人员摇头,“说了好几次了,她说一定要见到老爷。”服务人员说,南宫傲不禁看了看南宫修,南宫修看向服务人员,“叫进来。”他说。 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孩子进来,南宫傲站了起来,欧阳念看着丈夫,“你找南宫凡什么事?”南宫修说,他继续吃着水果,“我……”女人看着几个人,“我想当面和南宫先生说。”女人说,南宫修将果皮甩在桌子上,“坐吧,不用客气。”南宫影说,南宫傲坐了下来,他看了欧阳念一眼,欧阳念看着女人和孩子。 南宫杰低着头,南宫影站起来,他打量了女人和孩子一阵子,南宫傲看着三个哥哥,他们在家时必须听他们的。南宫修看着女人,“是认亲吧?”南宫修说,南宫影倚在女人身边的沙发背上,女人震惊似的抬头,南宫轩拍拍手。 “确定吗?”南宫影问女人,女人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她不说话,南宫修擦擦手,“一年到头,播种不断。”南宫修说,他上楼去了。 南宫影摸摸孩子的头,“还很可爱呢。”他说,南宫影问孩子几岁了,“我八岁了,叔叔。”孩子瞪着大眼睛说,南宫影捂着肚子笑,“叔叔?”他说,南宫影摆摆手,“我还没那么老。”南宫影转身出门了。 南宫傲看向南宫轩,南宫轩在玩手机游戏,他接到一条短信,他笑着回了一条,“二哥。”南宫傲说,南宫轩看了南宫傲一眼,他看也不看女人和孩子,出门了。 “你说会有人发现我们的事吗?”司若水说,她刚刚发短信给南宫轩,南宫轩倚在车上,他们现在在海边,司若水抱着他,“你开得太远了,害得我在后面追了半天。”司若水说,南宫轩指着海,“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扔进去?”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她笑起来,“指不定谁扔谁呢。”她说,南宫轩吻住她的唇。 “那孩子真是你爸的吗?”司若水问,南宫轩吸着烟,他看向海面,“你爸可太厉害了。”司若水说,南宫轩将烟扔在海滩上,“你们家人太神经了,爸爸的孩子好像随时都会出现,儿子的孩子还要领养。”司若水说,南宫轩看到她的头发随风飘着,“我看到你大嫂和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司若水继续说,她看到南宫轩只是看着她,“你看什么?”司若水说,南宫轩将手搭在她肩上,“你知道的还不少。”南宫轩说,司若水挑高眉,“是你们家的事情太多。”她说,南宫轩把玩着她的头发,“你还要继续知道下去吗?”南宫轩说,司若水轻抚着他的脸,“如果我说我要,你会怎么做?”她说,南宫轩叹气,“与我无关。”他说。 “我说我要和你重修旧好,你答应吗?”司若水说,南宫轩开着车子,“我们这不是正在修吗?”南宫轩说,司若水踩向他的脚,车子猛地向前冲,南宫轩一只手抱着司若水,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司若水还在闹,南宫轩的车子在路上左冲右突。 “我的话你有没有听?”司若水说,南宫轩下车,“什么?”他说,司若水拉住他,“重修旧好啊。”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还怎么修啊?”南宫轩说,司若水望着他,“你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许和别的女人上床。”司若水说,南宫轩笑起来,“你都嫁人了,还这样要求我?”南宫轩说,司若水和他上了电梯。 “你也娶妻了呢,你答应不答应?”司若水看着南宫轩开门,她反手将门关上,南宫轩不理睬她,司若水夺过他正要喝的酒,南宫轩看着她,“你若不答应我,我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南宫影。”司若水说,南宫轩把酒抢过来,“你去吧,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南宫轩笑着说,司若水也笑起来,“你们家除了服务人员,就剩下南宫杰和千若纯洁了。”司若水说,她喝着南宫轩杯中的酒,“我看到你爸骂南宫杰是蠢货,钱是你们三个花的,他却挨骂。”司若水说,南宫轩看到她表情单纯。 “南宫杰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爱上他了?”南宫轩说,司若水笑起来,她抱着南宫轩,“他肯定比你专一。”南宫轩看着她,“真的要重修旧好?”南宫轩说,司若水俏皮地点点头,南宫轩抱她上床,司若水推开他,“你答应我不能和别的女人上床。”司若水说,南宫轩吻住她的唇,“那要看你表现如何了。” 第十五章 道理 南宫影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老大,这个女人有些本事,她一个人就掀掉我们一个据点。”老黄说,南宫影摆摆手,老黄马上退了出去,南宫影坐在沙发上,那沙发已经立了起来,南宫影点了一支烟,他看着那些曾经的手下,现在的死人。 南宫影看到凝菊站在门口,她正在看着四周,她与南宫影对视着。 凝菊知道南宫影现在很心烦,“我可以为你分担。”她说,南宫影不看她,凝菊走近他,“你可以继续去和老j斗,我可以对付她。”凝菊说,南宫影吸着烟。 “停职查办。”院长说,江子云默然无语,“江医生,没办法,我知道你平时对待病人特别用心,其实对医生来讲,这样的事故太偶然了,我会尽力保全你的职位,等事情过一过,我一定请你再回来。”院长诚恳地说,江子云点点头,“谢谢您,院长。”他说,院长看到江子云的脸色很不好,“但是我感到我不能再当医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我真的不能承受。”江子云说,院长站了起来,“江医生,你别这样,出事故你也不想的,当天病人多,而且她的症状确实不明显。”院长说,江医生摇头,“是我的责任。”江子云说,院长看到他黯然地开门离开了。 江子云看着医院的大楼,他低着头向前走,“江医生。”有人叫他,江子云回头看到苏医生追了上来,“江医生。”苏医生说,“刚刚他们说你在病房,就没有跟你告别。”江子云说,苏医生看着他,“江医生,听院长说你要辞职。”江子云点点头,“你不感到你太冲动了吗?”苏医生说,江子云苦笑,“那个女孩子的死,我有责任。”江子云说,苏医生拉住他,江医生看着她,“正因为这样,你才要留下来治愈更多的人啊。”江子云看到她激动的表情,“你知道吗?所有的病人都说江医生是最好的医生,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误就放弃其他的病人啊。”苏医生说,江子云眼中含泪,“可是我真的不能忘记那个女孩子,若是我能正确判断,她不会被拖延至死的。”江子云说,苏医生摇头,“若是换成是别的医生,也会有这样的判断,你要打起精神,不能放弃啊。”苏医生说,江子云痛苦地摇摇头,“对不起,我做不到,对不起。”江子云转身走出医院。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欧若梅说,江子云点头,欧若梅递给他一张名片,“您是亦雪药业的欧小姐啊。”江子云说,欧若梅递给他一杯水,“是啊,我上次找您谈过。”江子云将名片放下,“我已不再是医生了。”江子云说,欧若梅没有说话,她叫来服务生,“两份中餐。”她说。 “我今天也不是要和您谈生意。”欧若梅说,江子云看着她,欧若梅吃了一口东西,“这的东西还不错的,吃吃看。”欧若梅说,江子云吃了一口,“您找我是什么事儿呢?”江子云说,欧若梅喝了一口水,“江医生,我听医院的病人和医生都说起过你。”欧若梅说,江子云不说话,欧若梅看着他,“他们说你医术好,人品也好。”江子云看着欧若梅,“我虽然只见过您一两次,可是我知道您至少比某些医生好。”欧若梅说,江子云听着,欧若梅讲了她和南宫修的事情。 江子云皱着眉,“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我也有问题。”欧若梅说,江子云看着她,“可是我们生意人必须以利为主。利是我们最大的动力。”欧若梅说,“江医生,我知道我说了这些之后,您会认为我也不是个好人。”欧若梅说,江子云不说话,“可是我必须跟您保证,我们公司的医疗器械现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欧若梅说,江子云喝着水,“我跟您担保不是在澄清什么,也不是要您相信我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可以合作。我有资格与您合作。”欧若梅说,江子云看着她。 “他的技术还是很好的。”江子云说,欧若梅冷笑,“江医生,您认为一个医生只要技术好就是个好医生了吗?”欧若梅说,江子云低着头,“江医生,南宫修什么都做得出来,放弃医生职位的应该是他,不是您。”欧若梅说,江子云摇头,“江医生,您离开医院时和苏医生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欧若梅说,江子云抬头望着她,欧若梅叹气,“您的话证明了您真的是个好医生,所以我想告诉您这件事的真相。” “我亲耳听到南宫修告诉家属怎么将您告到医学会,他从中添油加醋,若是一般的家属,他们根本没有这么专业,您也不会受到这么重的处罚。”欧若梅说,江子云显然是受了震动,他的手在颤抖,“江医生,他这样的人才真是不配当医生。”欧若梅说,江子云不说话,“江医生,您爱护病人,就该回到医生的岗位上去。”欧若梅说,江子云看着她,“江医生,你只是为了一个无辜女孩子的死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医生的职位,您有没有想过,您不杀伯仁,而伯仁却因您而死?”欧若梅看到江子云的眼中渐渐有了生气,“您是能克制住南宫修那种魔鬼的正义的医生,现在您放弃了病人,南宫修那个魔鬼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那将有多少病人因此受害?”江子云点头,“所以,江医生,回到医院去,就算是为了更多的病人着想。”欧若梅说。 欧若梅看着江子云离开,她喝着茶,南宫修最近得意得很,欧若梅隐忍了好久,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去结帐,战斗才刚开始。 “去留学?”南宫凡说,南宫杰点头,南宫凡瞪了他一眼,“要我说,就省省吧。”南宫凡说,南宫杰站在父亲面前,“你说你只会读书,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会办。”南宫凡说,他把文件合上,“你说说上次我的生日宴,你最后给我的是什么帐单?”南宫凡说,南宫杰不说话,“就是文学吧,也得吃饭吧?吃饭就得用钱,用钱就得有帐,最简单的道理。”南宫凡说,“你就老实在t国待着吧。”南宫凡最后说。 南宫杰的博士论文一交就可以拿到学位了,他到时就会被逼到父亲的公司工作,他不想去,南宫杰叹气,他看看父亲书房的门,也许应该自己找份工作去。 “我们可能暂时搬不了。”南宫傲说,欧阳念皱着眉,南宫傲抱着她,“没事,那次只是意外,而且大哥他们不常回来,你平时也是上班,不会碰见几次的。”南宫傲说,欧阳念看着南宫傲,“你们家人实在很可怕,你的三个哥哥做事说话很吓人。”欧阳念说,南宫傲轻抚着她的脸,“你们的母亲在哪里?”欧阳念突然问,南宫傲只是看着她,欧阳念看到他表情惨淡,“是去世了吗?”欧阳念小声问,南宫傲摇头,他看着欧阳念,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些事情应该让她知道的。 “我们几个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南宫傲说,欧阳念现在的接受能力已经强多了,“其实我小的时候就没见过母亲是谁。”南宫傲说,“我是跟着一个叫蒋姨的女人生活的,后来六岁的时候,父亲把我接到这儿来住。”南宫傲说,“那个时候我六岁,我回来时只见到了二哥和三哥,他们小时候就很怪。”南宫傲叹气,“我问过母亲是谁,问了几次,父亲都不告诉我,后来他痛打了我一顿,我才再也没问。”南宫傲说,欧阳念摸摸他的头发,南宫傲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其实我也不是怕父亲打我,只是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知道了。”南宫傲说,“你爸打得你很疼吧?”欧阳念柔声问,南宫傲抬起头,“也没有,他打上面三个哥哥更狠呢。”南宫傲说,“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想父亲大概是忘记了我亲生母亲是谁吧,或是根本也找不到了。”南宫傲说,欧阳念本来是很惧怕加点厌恶这样的家庭的,可是现在她听了南宫傲的话,感到他很可怜,欧阳念抱着他,“没事了,今后有我陪你。”南宫傲重重地点点头。 “这人一有钱,什么人不惦记着?”南宫凡说,南宫修笑着喝茶,“您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栽脏您?”南宫影说,南宫凡瞪了他一眼,“找你们回来不是说这事儿的。”南宫凡说,南宫轩吸着烟,“指环不错。”南宫影说,“想要吗?”南宫轩说,南宫影点头,“不给。”南宫轩说,南宫影拿起水果刀,“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南宫影说,南宫轩挑高眉,“你敢吗?”他说。 “南宫杰的工作也赚不了几个钱,他又不肯到我公司来,你们几个看看,谁的公司有地儿?”南宫凡说,南宫修叹气,“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要是这事儿,我就可以走了。”南宫修说,南宫凡示意他坐下,“不是,我们是医院。”南宫修说,“医院就不要文书了?”南宫凡说,南宫修大笑,“我又不是院长,就算是院长,我也不要南宫杰,行了吧?”南宫修说,南宫凡不耐烦地挥挥手,“痛快滚,滚吧。”南宫凡说,南宫修果然马上走了。 “不用问,我的店你也是去过的,我一个人足够了。”南宫轩说,南宫凡看着南宫影,“南宫杰愿意就行。”南宫影说,南宫凡笑起来,“南宫杰,你三哥的公司可是不少赚钱,省得你跟我伸手要了。”南宫凡说,南宫杰看着南宫影,“欢迎加入。”南宫影笑着说。 “你要带坏我们家的好娃娃啊。”南宫轩说,南宫影别有用意地笑,“充其量是百分之五十好。”南宫影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南宫轩说,南宫影骑上摩托,“不会比你晚。” 南宫杰最近是总伸手向南宫凡要钱,南宫杰现在有些后悔了,整天在三哥面前,南宫杰想起来就发抖。 “你可别说又要我保密。”南宫轩看着凝菊,她笑着摇头,“他要我来的。”凝菊说,南宫轩点头,“好吧,你随便。”南宫轩指指身后的架子,凝菊看了一会儿,“那个女人的出手特别狠毒,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杀手, 我该用什么武器好呢?”凝菊说,南宫轩看向后面,“哪个女人?”南宫轩问,凝菊坐在南宫轩对面,“最近有个女人经常掀他的地盘,一次就能杀掉一个据点的兄弟。”凝菊说,南宫轩点头,“我知道,他说过。”南宫轩说,凝菊皱眉,“她一定受过训练,那些兄弟都是被挖了心。”凝菊说,南宫轩看着她,“刀法怎么样?”南宫轩问,凝菊想了想,“简直就是一刀就完成的,而且事后伤口外没有太多血迹。”凝菊说,南宫轩听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十六章 似曾爱过 “这是什么?”司若水问,南宫轩笑笑,司若水放下长发,“你自己承认还是要我做对比?”司若水说,南宫轩倒了一杯酒,司若水坐在沙发上,南宫轩递给她一杯,司若水接过来放在桌上了,南宫轩坐在她身边,“你搞什么这样认真?”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我上次说过的话你听明白了?”她说,南宫轩点头,司若水喝干了一杯酒,“我要爱一个人,心里只会有这个人,我可以为你不和其他任何男人有关系,你若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有权要求你对我忠诚。”司若水无比认真地说,南宫轩看到她严肃的样子,他放下酒杯。 “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从前我们没有矛盾时,我也不只有你一个女人。”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她点点头,“好吧,南宫轩,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她说,司若水说完就站起来要走,南宫轩拉住她,“你受什么刺激了?”他说,司若水看着他,“我可不是受刺激了,你就当我疯了,我嫁过来时根本不知道这是你家,所以你大可不必认为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就当没遇到过我。”司若水挣脱他的手,她哭着走向门口。 南宫轩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既然遇见了,怎么当没遇到?”南宫轩替她擦着眼泪,司若水别开脸去,“你到底怎么了?”南宫轩问,司若水看着他,“你能不能答应我不和其他女人上床?”南宫轩看到她哭个不停,“好了,我答应你,答应你。”南宫轩摇晃着她的身子,司若水轻轻抱着他,她笑起来。 南宫影看着南宫杰,“你就是做一辈子这种工作也赚不了多少钱。”南宫影说,南宫杰不说话,南宫影站起来,“你的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月五千。”南宫影说,南宫杰点点头,“记着,想要赚大钱时找我,要不然就坐在这儿等到老死。”南宫影拍拍南宫杰的肩。 “我听着特别像她。”南宫轩说,南宫影摇头,“不可能。”南宫影说,南宫轩冷笑,“你怕她回来报负你啊?”南宫轩说,南宫影看着窗外,“如果她能回来,我欢迎她来报负我。”南宫影轻声说。 南宫轩看着南宫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南宫影曾经有个爱人,那个女人名叫莲秀。莲秀是个美丽的女杀手,南宫影手把手教出来的女徒弟,南宫影遇上她那年是二十六岁。那一年南宫影在杀手道上的成绩卓然,他手下的杀手多了一大批,许多刚要出道的杀手都选择他的组织。 南宫影和手下的女杀手是相处过,不过他从来不动真情,杀手不是没有爱情,只是很少动情。但是莲秀不一样,她不但技艺精湛,也很了解南宫影,更重要的是她能为南宫影卖命。 南宫影渐渐和她有了感情,南宫轩和南宫影从小就互相了解,几乎是同步成长,南宫轩半身在杀手组织之内,半身在杀手组织之外,他从二十岁起就开始经营起古董店,他也真的售卖古董,可是更多的是售卖他打造的兵器。 南宫轩从来没有见过南宫影对一个女人那样好,南宫影一心只在她身上,不再和任何其他女人有牵扯,最令南宫轩吃惊的是南宫影竟想为她退隐。 南宫轩感到南宫影有些痴迷了,他不派给莲秀任务,怕她出事情。如果一个杀手这样多情,这样用情,那就要离断情不远了。 南宫影决心要娶莲秀,他们不再出现在南宫轩的店里,南宫轩有时候会嘲笑南宫影,为个女人舍命,南宫轩这一生都不会有这种想法,想全身退出杀手圈子,还要带着一个走,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何况南宫影就是不进杀手圈子,从未进过杀手圈子,他也绝对不洁净。 南宫影却异常认真,那狂热的情感令他丧失了理智,其他杀手渐渐与莲秀为敌,渐渐不听南宫影的号令。莲秀很着急,她虽是个女人,可却也是个女杀手,她知道南宫影现在这样做的后果,她硬着头皮找南宫轩,要南宫轩劝阻南宫影,南宫轩断然拒绝了,那时候的南宫影就是一头畜牲,发情的畜牲,谁招谁倒霉。 最后还是莲秀自己劝服了南宫影,南宫影叫她去完成一个小任务,只是一个小任务不要想杀手们心服口服,不过莲秀有信心,这一次完成后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但是或许是老天在惩罚为恶的杀手,南宫轩认为仅凭他们是南宫凡的儿子这一条,老天就有理由罚他们,莲秀出了事。 南宫影当时发了狂,他架着南宫轩,要南宫轩打造兵器,南宫轩感动于他的痴情,为他打造了一柄斧子,南宫影扫平了那个本该莲秀去做掉的小杀手组织。 南宫影没有找到莲秀的尸体,他当晚对天痛哭,南宫轩感到他像一匹孤独的狼,苍凉而伤痛。 南宫影自那以后就断情了,南宫轩在后来的两年中看到南宫影的杀手组织日益强大,他每扩大一次规模就会招一次新人,南宫轩在那一年认识了司若水。 南宫轩遇到过很多女人,他接触女人的时间太早了,他十五岁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可是他从来都不用心,更不用情,只是生理需要而已。 司若水给南宫轩一种全新的感受,不过南宫轩总在对比,他到底不如南宫影,他就是爱着司若水,也不能断了和其他女人的来往,南宫轩当时很惭愧,就是同为罪人,他也是比南宫影低一等的罪人。南宫轩有时在想,可能是莲秀太诱人了,若是南宫轩先遇上她,也许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是属于他的,而不是南宫影的,南宫轩确实这样想过,直到他亲眼看到了那一幕,南宫轩庆幸自己没有先遇上莲秀。 南宫影一直没有放弃找莲秀,哪怕只找到一具干尸,哪怕只找到一捧灰尘,哪怕只是几缕青烟,只要它们属于莲秀,南宫影都会感激上天。 上天也许感应到了南宫影的心意,南宫影找到的莲秀是当年美丽的女杀手莲秀,可是南宫影却看到她大着肚子,南宫影用枪指着她的肚子,“你要杀我?”莲秀眼中含着泪,她就是不让泪水滴下来,南宫影看着她,“难道我不该杀了你吗?”南宫影近乎嘶哑地说,他举起枪,对着偎缩在一角的男人,“还是连他一起杀?”莲秀笑起来,她放声大笑,“南宫影,你杀吧,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南宫轩因为好奇,所以悄悄跟了去,他不禁感到好笑,原本生死与共的情人,说出这样的话,俨然是一对不共戴天的仇家,爱与恨有时根本没有距离。 南宫影也放声大笑,他将男人射得像是筛子,“你原来是这样想的?自己逃出来,然后嫁人,生孩子?”南宫影说,莲秀点头,“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我为什么跟着你这么冷血的男人生活?为你卖命?”莲秀大声叫,南宫影笑着将枪指向莲秀的肚子,“你知道杀手是不管许多的,何况这个孩子在我眼里就是你这个荡妇所养的杂种。”南宫影说,莲秀一把握住板机,“南宫影,你打吧,就往这儿打!”莲秀说,“你以为我不敢吗?”南宫影说,南宫轩感到南宫影不是不敢,应该是不舍。 南宫轩只听到砰的一声,莲秀倒在地上,她用尽全力指着南宫影,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南宫影看着莲秀,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呆愣,之后他便大笑,他笑了好长时间才停下来,莲秀已经一动不动了。 南宫轩帮南宫影埋葬了莲秀,埋葬莲秀的地方现在是老j的地头,南宫影曾找老j好说好商量地要迁走莲秀的墓,但是老j不同意,杀手之间是互相猜疑的,老j认定了南宫影一定是要从他的地头拿走什么宝物,谎称是尸体,老j说什么也不给,南宫影当时就翻脸了,之后就引发了大小成事件。 南宫轩想着想着就笑起来,这个南宫影,痴情种子杀手,当年他拿着斧子去报仇,后来埋在了莲秀的坟里,现在又是为莲秀,他还要拿斧子去抢尸体,南宫轩摇摇头,莲秀真应该显灵,将南宫影带走算了。 “没事的,妈妈的病会好的。”南宫傲说,欧阳念的母亲住院了,本来她妈妈的身体就不好,现在欧阳念嫁了人,不能常在她身边,虽说有专人照顾着,可是到底不如自己亲生女儿用心。 “我想常回去照顾妈。”欧阳念说,南宫傲点头,中风病人是要有人陪护,如果能经常地给她按摩,和她聊天,能恢复一些。“好,我有时间也会去的。”南宫傲说。 “大哥,这种药最好用了吗?”南宫傲说,南宫修在想什么事情,他根本没在听南宫傲说什么呢,南宫傲看着他,南宫修啊了一声,“但是这价钱是够贵了。”南宫傲说,南宫修看着他,“这种病就是耗时间,耗金钱,耗精力。”南宫修说,南宫傲点点头,“如果加上悉心的照顾,病人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南宫傲问,“她本来就不能走路了,你说再一中风,能怎么样呢?”南宫修说,南宫傲叹气,“你准备好钱就是了。”南宫修说,南宫傲看到欧若梅在门外,南宫傲和南宫修告辞离开。 “最近不常来啊?”南宫修说,欧若梅笑笑,“没什么新品。”她说,南宫修看着她,“我看是不想不赚钱白玩吧?”南宫修说,欧若梅马上否认,“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欧若梅说,南宫修站起来,他在给花浇水,“欧若梅,你不要以为你上次的事情我会轻易忘记了,跟谁合作都得防一手。”南宫修转过身来,他看着欧若梅,“如果你哪点让我不满意,或是跟我耍什么花样,就看着办。”南宫修说,欧若梅勉强地应对着。 欧若梅的心怦怦地跳,现在她和江子云还没有什么证据,就算是有他们交易的单据,也是正常的交易,若想整倒南宫修,除非当场抓住他。欧若梅经过上次的事件后,她知道南宫修阴险,所以这一次她要等到抓住稳妥的证据后才一击中的地打倒南宫修。 “你上哪里用这么多钱?”南宫凡看着千若,“没有什么,只是给小闹用的。”千若说,南宫凡看了她几眼,他开了一张支票,“以后给我列个帐单。”南宫凡递给她一张支票。 千若关上门出来,她看着手中的支票,司若水躲在角落看到她把支票收了起来,匆匆走下楼。 司若水拍拍心口,她刚要出来,千若只要早出来一步,司若水就现形了,但是千若在门口停了一下,这一空档让司若水闪进了角落里。 司若水上来了执拗劲儿,二层她也找过了,就是没有,公司肯定是没有,司诺已经派人查了几遍,司若水就不明白南宫凡这一层还有什么地方有隐密处,她现在是大冒险,南宫凡在家时她都敢到三层来。 司若水听到有人上来,她在最后一间房的转角处,她看到上来的不止一个人,足有十来个人,这些人不到客厅,南宫凡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这边请。”南宫凡说,司若水看到他们向自己这个方向逼进,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挨进三层的储存室,司若水情急之下从身后的窗户翻了下去。 司若水靠在墙上喘着气,她拍拍衣服,司若水听到有车子声音,是南宫傲和欧阳念,司若水看了看手机,已经五点多了。 司若水探头看着,没人再回来,她就从正门进去,南宫傲和欧阳念进去了,司若水刚要出去,又有一辆车子进来,司若水看到南宫轩下车,他叫人将一些长形的盒子搬进去,司若水知道那是刀具。 司若水躲避不及,南宫轩已看到她了,司若水索性不躲着了,她大方地走向南宫轩。 “老板,搬好了。”一个工人说,南宫轩付了钱,“谢谢老板。”工人们陆续走了。 “看什么啊?”司若水说,她往里走,“你在那里出现,似乎有些不妥。”南宫轩悠闲地说,司若水看着他,“哪里不妥?我散步不行吗?”司若水说,南宫轩笑起来,“那里面什么都没有,鬼才会信你的话。”南宫轩说,司若水不掩饰地笑起来,“你最好小心点儿,要是被别人发现,事情就会麻烦得很了。”南宫轩说,司若停下来,南宫轩正好走到她身边,“你爸到底在什么地方藏东西?”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司若水的头发乱乱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以后就会叫你司蠢货。”南宫轩笑着说,司若水恨恨地看着他,南宫轩从容地向前走。 “找人照顾就是了。”南宫凡说,他瞪了南宫傲一眼,“别总想着找借口搬,你结婚的事情我都同意了,还得寸进尺了。”南宫凡说,南宫傲想借出去照顾岳母的理由搬走,南宫凡断然拒绝了,“还有你,南宫杰,你不是有工作了吗?怎么还跟我要钱花?一要一大笔。”南宫凡说,“南宫影,你都不给他薪水吗?”南宫凡说,南宫影看着南宫杰,南宫杰低着头,“我自己一个月才一万多,他已经五千多了。还怎么多啊?”南宫影说,他看着南宫凡,“你意思是我给他五万?”南宫影说,南宫凡不理会,“再说,我已经跟他说了,想要赚大钱就跟我说一声,我会安排的,不说啊。”南宫影说,南宫凡叹气,他看了南宫杰一眼。 “今天见了一些生意上的合伙人,付山也来了。”南宫凡说,南宫修淡淡地点点头,南宫凡看着南宫杰,“我替你相中了一门亲事。”南宫凡说,南宫杰瞪大眼睛,“好啊,躺着就能赚钱了。”南宫影说,南宫轩笑着,“石油啊。”南宫凡说,他笑得合不拢嘴,“我们矿业和石油应该合作。”南宫凡说,南宫修也双眼发光,“爸,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南宫杰说,南宫凡看着他,“早?”南宫凡说,南宫傲看着南宫杰,“不是,你都三十一了,你的几个哥哥都是这个时候结的婚,你早在哪啊?”南宫凡不可思议地说,“你最让我失望,我之所以让你们三十几岁结婚,是让你们有所历炼。”南宫凡说,南宫修大笑,南宫轩和南宫影也看着南宫杰笑。 南宫轩急着脱司若水的衣服,司若水抓着他的手,她看着他,“真的没再碰别的女人?”南宫轩点头,司若水拦住他,“你要怎么样?”南宫轩的声音慵懒,司若水看着他,“三层有没有藏东西?”南宫轩叹气,他坐起来。 “你只要点头或是摇头。”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看她,摇头。 司若水抱着他,“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她吻着他的唇,南宫轩脱掉了她的衣服,司若水知道他最近真的没有其他女人。 司若水在楼下打车,她整理好头发,南宫轩的话不能信,就如他说不再碰其他女人,只是一段时间可以做到,时间一长他又会犯老毛病。 司若水就是要馋他,一方面司若水知道南宫轩爱她,所以她一哭一闹绝对有用,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另一方面司若水知道要用技巧,她最近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投怀送抱,她要撩起他的热情,让他见到自己就像猫儿见了鱼。司若水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让他大意,迷醉,司若水知道这一点对其他男人来说很容易达到,比如那个南宫傲,只是小施技巧就让他着了道儿,可是对南宫轩却很难,南宫轩就像一头大猫,他时刻警醒着,眯着双眼,司若水当初也是很不容易才做到一次,事隔五年,不知道她还能否做到。 第十七章 触动 南宫凡请了印氏的印晚晴到家里来玩,南宫凡知道印氏的千金见过很多大场面,所以他再怎么做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不如自然点儿,来个家宴,既不失礼也别有新意。 欧若梅看着印晚晴,俨然又一个司若水,有过之无不及。 “五个儿子,这个小家伙是南宫修的孩子,我的小孙子。”南宫凡说,南宫轩别开脸笑,“本来我以为像您这样富有的人会为我办一个豪华的宴会,没想到这样自然,果然与众不同。”晚晴说,南宫凡呵呵笑着,晚晴打量着客厅。 南宫杰一语不发地坐在一角,南宫凡给他使眼色,“坐那边去,我们已婚的坐一起。”南宫凡开着玩笑,南宫杰看到对面只有印晚晴一个人,他缓缓地站起来,南宫凡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南宫杰像是一只洞穴动物似的坐在印晚晴的最右边,印晚晴不禁笑起来,付玄抱着小闹,“你可别又尿我身上,听到没?”她说,晚晴看着他们,“印小姐,您今年的芳龄可否知晓?”南宫影问,南宫修转过脸去大笑,南宫影,从他嘴里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太恶心了!南宫轩也低着头用手掩嘴笑。 “年龄应该保密的,我和您夫人同年。”晚晴说,南宫影笑笑,“印小姐的回答真是别致。”南宫影继续酸文假醋,“冒昧说一句,如果我不是已有共度一生的夫人,我一定会追求印小姐,您实在太有魅力了,令我不自觉得魂不守舍。”南宫影说,晚晴礼貌地笑着。 晚晴要去参观庭院,南宫凡让南宫杰去陪同。 “恶心死了!南宫影。”南宫修喝了一口水,南宫影笑着,“南宫杰很难搞定的对象。”南宫修说,“老头子可是认真的,可以大赚一笔,这是个可以长期合作的伙伴。”南宫影说,南宫修坐在沙发上,“老头子没办法,只剩一个南宫杰了。”南宫修说,南宫傲和欧阳念不禁握着手,“他是势在必得的,如果南宫杰实在搞不定,咱们几个其中一个就得离婚。”南宫影说,“你怎么这么清楚?”南宫轩说,南宫修也冷笑着。 “就算是老头子找我商量过,也少不了你们的份儿。”南宫影说,南宫修想了想,“咱们几个也是有任务的。”南宫修说,他看向南宫轩,南宫影也看向南宫轩,欧若梅当然知道她最可能被淘汰出局,不过她早就习惯这个家的变态行径,她表情自然地坐在南宫轩身边,南宫轩搂着她的肩,“我会对你不离不弃的。”南宫轩笑着说,南宫修和南宫影大笑起来,“谢谢!”欧若梅不示弱地答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姓印的娘们可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南宫影说,南宫修笑着,“这才是你说话的风格,刚才吐一地。”南宫修说,南宫影不理会他,司若水把水果放在桌上,南宫影拉她坐下,他搂着她的肩,“早知道不应该娶你。”南宫影语带遗憾的说,司若水当众吻了他的唇,“我不介意你娶两个。”她甜甜地笑,南宫影看着她,“冲你这句话,我也得让你做大的。”南宫影说,司若水假装叹气,“为了你的利益,我怎么都行。”她说,南宫影哈哈大笑。 欧阳念低着头,这一家人简直是魔鬼转世。“南宫轩,你最有可能离,你看南宫杰不行,就上。”南宫修说,南宫影告诉南宫修,南宫凡做成第一笔生意就能纯赚一亿,这还只是刚开始而已。南宫轩喝着酒,他修长的手指上今天只带了一只指环,“那女人太难缠,我估计着她还是会比较喜欢咱们家杰王子这样型的。”南宫轩说,南宫修也同意,“就是,一看就是个骚货,久经沙场。”南宫修逗弄着付玄怀里的小闹,“老头子也是这样说,咱们几个装纯情也是有限的,到了床上就露了。”南宫影说,他吃着水果,“那就支持杰王子,让他开展一场旷世绝恋。”南宫轩说,欧阳念站了起来,南宫傲看到她跑向千若,千若打碎了玻璃碗,她的手指在流血,“没事吧?我给你包一下吧。”欧阳念说,千若摇头,她脸色苍白。 “就是离婚,我也能分得一部分财产。”欧若梅说,她和南宫轩在二楼,一楼现在是南宫杰和晚晴的天下,南宫轩的房门半开着,南宫轩正在摆好他的刀,“我的好太太,你丈夫我就是个小店主,你能分得几个子儿啊?”南宫轩说,欧若梅冷笑,“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有钱。”她说,南宫轩把柜子关好,他看向欧若梅。 欧若梅不卑不亢地看着离她很近的南宫轩,“女人知道得太多特别招人烦。”南宫轩说,欧若梅别开脸,南宫轩捏着她的下巴,“你的毛病就是太急了,咱们还没离呢,你就摊牌。”南宫轩说,欧若梅看着他,南宫轩放开她,“其实呢,我也不是不动心。”他点燃一支烟,“我只是感到印晚晴不会喜欢我,所以我也没什么戏。”南宫轩说,欧若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男女的事情谁说得准?如果她真的喜欢你,你准备怎么做?”欧若梅说,南宫轩弹着烟灰,“那还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呢。”南宫轩说,欧若梅看着他的表情,竟像个顽皮的男孩子。 “我不会开车。”南宫杰说,南宫凡想哭,他都不知道这个南宫杰一天天都在做什么,这个时候送人,两个人在车上,最好得手;南宫傲一直低着头,“那就别勉强了,让印晚晴自己挑司机。”南宫影说,南宫修吃着东西,付玄淡淡地看着窗外,“这还真有点牛郎的意思。”南宫轩说,南宫修笑得喷了出来。 晚晴笑着看南宫杰,“难得有这样纯真的富家子弟呢。”她说,南宫凡笑笑,“见笑了,平时只顾着学习啊,作文什么的。”南宫凡说,晚晴体谅地点点头,“绝对要送你回去,就这几个儿子,你选一个,我立刻就派给你当保镖。”南宫凡说,晚晴扫着几个人。 付玄急速地喘着气,晚晴选中了南宫修。付玄知道自己的家世不能和印晚晴比,尽管是这样的婚姻付玄也想要维持,原因除了钱之外,还有感情,还有付玄和南宫修仅有的那一点点可怜的感情。 付玄在婚前和南宫修是有过爱情的,南宫修曾给过付玄爱,是真爱,付玄是女人,她能感觉得到。可是婚后这感情却荡然无存,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付玄的这个坟墓不一样,是活埋,不是正常的死亡。 “你到手没?”南宫影到医院来,南宫修当晚吻了印晚晴,约好下次见。“就差上床了。”南宫修说,南宫影大笑,“好,马到成功。”南宫影说,南宫修坐下来,“本想着让南宫轩离,看来是你要离了。”南宫影说,南宫修摇头,南宫影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南宫修喝了一口水,“要娶还是南宫杰来。”南宫修说,南宫影不明白地看着他。 “你上次提的事情作准吗?”南宫影问,南宫修好笑地看着他,“我上次和你说,你没反应,这么长时间了,倒来主动问我。”南宫修说,南宫影拍着衣服,“有点兴趣。”南宫影说,他看着南宫修桌上的宣传册,“有钱赚,我当然要考虑。”南宫影说,南宫修摇头,“最近没有意思。”他说,南宫影奇怪地看着他。 南宫修现在又要和江子云没完没了地缠斗,这一次很麻烦,这个江子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再次回来后根本不关心什么病不病人的,只是跟南宫修作对,南宫修开始时不胜其烦,现在则是心服口服,江子云要玩,就陪他玩。 “只是送这个就能赚十万?”南宫杰看着手上的单据问,南宫影很肯定地点点头,南宫杰左右为难,他急需用钱,甚至他都和南宫傲去借过,可是南宫傲的钱都不够用,他还要给他岳母治病。 “你去是不去?”南宫影问,南宫杰支吾着,南宫影腾地站起来,“你不去一大堆人等着呢。”南宫影说着就上来夺单据,南宫杰马上点头,“我去,我去。” 南宫轩看着他手上的单据,南宫杰没想到南宫影要他来南宫轩这里,南宫杰从来没到过南宫轩的店里,南宫轩让南宫杰坐下。 “南宫影没有话带来?”南宫轩问,南宫杰摇头,南宫轩将单据上的帐目输入电脑,“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南宫轩说,南宫杰不知道他们这是在搞什么鬼。 司若水已经彻底放弃了三层,二层一定是没有了,那难道在一层?一层只是客厅,通畅得很,怎么会藏东西?司若水想着,她都已经找了好长时间了,如果拆了房子能找到,她是可以把房子拆了的,可是那样做只能表明她是个蠢货。 司若水经过婴儿房时看到南宫傲夫妇在里面,“这孩子好可爱。”欧阳念说,南宫傲摸摸孩子的小脸,“咱们也可以要一个。”他说,欧阳念看着南宫傲,“如果妈妈身体不恶化,我还真想要一个。”欧阳念说,南宫傲笑着看她。 司若水呆了一阵子,她慢慢地下楼去了。 “要是印晚晴不喜欢你大哥,你早就贴上去了吧?”司若水说,南宫轩一手抱着她的纤腰,一手整理着他的文件。“就是这样,我也可以上啊。”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的文件多数是正常的古董交易,“你一年能卖多少这样的东西?”司若水说,南宫轩耸耸肩,“也没多少,赚的钱还不够我花三天的。”南宫轩说,司若水听到他的电话响起来。 司若水看到是欧若梅的,南宫轩看也没看就从司若水的手里接过电话,“南宫杰?”南宫轩把文件放进抽屉,司若水看着他的电脑。南宫轩放下电话,“怎么了?”司若水问,南宫轩把电脑关上,“南宫杰把我的刀和车卖了。”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穿好衣服,司若水马上跟着他出去了。 “是三哥让我卖的。”南宫杰说,他拿着支票说,南宫轩叹气,“你他妈的长不长脑子?我的东西你不问我?”南宫轩大声说,南宫杰紧张地直舔着他干燥的嘴唇,“三哥说不用问了,他做主。”南宫杰小声说,南宫轩揪住他的衣领,南宫杰直摆手,“我没撒谎,真的。”他说。 “卖给谁了?给我弄回来。”南宫轩一把将南宫杰推倒在地,南宫杰站起来,他都要哭出来了,“人已经出国了。”南宫杰小声说,南宫轩握紧拳头,他一拳挥过去,千若挡了下来,南宫轩看到她的右面脸浮肿了起来。 “你?”南宫杰说,他轻碰着千若的脸,“你又干什么?”南宫凡说,南宫轩瞪了他一眼,出门去了。 司若水感到很奇怪,南宫轩只要一接触到刀具,就会变得非常不理智,如果他不想人家动他的刀具,他大可以不往这个家里放啊,可是他偏偏一次又一次地放,而这家人也奇怪,一次又一次地卖。 “这个疯狗!”南宫凡一把拉过千若,“过去擦点药。”南宫凡说,司若水过去帮千若。 “他不想让你放你就别放,一年到头演出这个戏码。”南宫影说,南宫轩知道是南宫凡看不得他在家里放刀具,南宫影吸着烟,南宫轩坐在桌子上,“我就不信你没出过主意。”南宫轩说,南宫影顺手抽出一张支票,“你永远没有它长得好看。”南宫影说。 “我说你啊,答应过一个指头也不动南宫杰,多亏是打到樊千若了,若是打到南宫杰,你死定了。”南宫影说,南宫轩低着头,“老头子这次可够狠的了,他让人家开着你的车把刀具带走,连车都一起卖。”南宫影说。 南宫轩从小就在d国长大,他五六岁时就不一般,d国是个强盗猖獗的国度,十个人有九个半是强盗,南宫轩在那样的环境中生长。d国多强盗是因为多金,金多得怎么采也采不完,就像是植物似的,一年生长一次,源源不断。 南宫凡也是其中一个采金人,不过他的毅力与能力不足以长时间待在d国,所以他出来了,可是金子般的心还留在那里。南宫凡有一年听说d国的局势有变化,他听了后心里产生了比d国的变化大得多的骚动,这要是能捞一笔,南宫凡要南宫轩一同去,这件事必须要南宫轩一起。 南宫轩拒绝了,南宫轩的心里有一个想法,他想看着南宫凡惨死d国。 但是南宫凡回来了,还带回了南宫杰,南宫凡当时就说出了南宫轩心里的想法,“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样,都是我的亲儿子,你心里存着要老子死的想法就是大逆不道!”南宫凡大声说,南宫轩看到他将南宫杰拉到他面前,“他妈妈替我死了,所以你欠他一个母亲,你以后就是不对他好,不养活他,也绝不能动他一个指头,如果你违背了这个承诺,我就一分钱都不会留给你。”南宫凡恨恨地说。 南宫轩有时候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些明明是恶人的人就是好好活着,大把大把地花钱,掌握着大权,而一些真正的好人却只能平凡地过一生,甚至还要穷苦至死。南宫轩看到父亲这样的人竟能一次又一次不死,还活得一天比一天好。 “这些还不够,若是他说是私人的钱,我们只能是打草惊蛇了。”欧若梅说,江子云看着手中的录像,“他做事很小心的,我只能录到这些。”江子云说,欧若梅点点头,江子云是个老实人,他哪懂得那么多阴谋。 “就是你录下他交易的经过也没用,他狡猾得很。”欧若梅说,江子云放下dv,“那我们怎么做?”江子云说,“你说他要建设一个实验室?”欧若梅说,江子云点点头,欧若梅想了想,“你们医院建实验室是要医院出钱吗?”她问,江子云摇头,“如果有人投资的话,医院就会出钱,毕竟支持一个大的实验室要一大笔钱。”江子云说,欧若梅喝了一口水,“那如果找到投资人的话,他的想法医院同意吗?”欧若梅问,江子云想了想,“他的想法很大,医院不可能轻易同意,只是我听说他有意自己出钱,再说他家里也很有钱。”江子云说,欧梅点点头。 “你离婚,我就嫁你。”印晚晴说,她和南宫修上了床,南宫修浅笑,他不说话,印晚晴环住他的腰,“你不想娶我?”印晚晴说,南宫修轻抚着她的头发,“我不可能离婚。”南宫修很肯定地说,印晚晴定定地看着他。 付玄把杂志放在床上,她将大衣随意扔在沙发上,最近工作量比较大,“没有,我最近工作忙。”付玄说,她把杂志一本本地看着,“好吧,还是老地方,七点见。”她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付玄一转身就看到了南宫修站在门口,付玄下意识地把电话放在身后,南宫修笑着走近她,“藏什么?又不是秘密。”南宫修冷笑,付玄大方地拿出了电话,“说的也是,反正你也有外遇。”付玄说,南宫修坐下,“不能说是遇,应该说是找。”他把领带扯下来,付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付玄说,她站在南宫修面前,南宫修拉着她的手,“你想不想知道我这次找到谁了?”南宫修说,付玄不说话,“印晚晴。”南宫修笑着说,付玄的一颗心跳得像要从胸膛中出来,南宫修把玩着她的手,“你知道吗?我都没想到她会看上我,我还不老啊。”南宫修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付玄一把甩开他的手。 南宫修悠闲地看着她,付玄急速地喘着气,“你意思是离婚?”付玄说,南宫修看着她,付玄的唇都在抖,南宫修走近她,付玄在哭,南宫修轻拥着她,他温柔地替她擦着已掉落的泪,南宫修吻着她的唇。 付玄看着他,“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你。”南宫修说,付玄的泪像是断了线,南宫修抱着她,“但是我却必须娶你。”南宫修说,他的眼神飘得好远,“我们是有罪的人,我们有个约定,绝不娶自己真爱的女人。”付玄第一次听他这样平静地说话,“可是我却必须娶你。”南宫修看着她,“从结婚那天起,我就永远失去了你。”南宫修说,付玄听不明白,她只知道南宫修是爱她的,至少是爱过的。 “你是他选中的人,放在祭坛上的人。”南宫修说,付玄看到他眼中亮晶晶的,“如果我和你离婚,我不知道要怎么再面对你,一个已死的爱人。”南宫修放开她,付玄看到他缓缓地开门离开了。 “南宫杰得不到一分钱。”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刀放在家里?拿出来不就得了?”司若水说,南宫轩默然无语。 “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没?”南宫轩问,司若水叹气,南宫轩抱着她,“我上次不是告诉你线索了?”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那是我问的。”她说,南宫轩笑,“就是你问,我也得告诉你才行啊。”他说,司若水轻吻着他的唇,“你的话我都全信,那我才真是蠢货。”她说,南宫轩冷笑,“我看你也是蠢货。” “喂,你大哥和那个姓印的在一起了?”司若水说,南宫轩坐在沙发上,“逢场作戏罢了。”他说,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正在上网,司若水坐在他身边,“你最近好像又春心荡漾了。”司若水说,南宫轩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司若水咬着他的耳垂,“你也太快了,我知道你坚持不了多久,可这也太不像话了。”她在他耳边说,南宫轩看向她,“你又不让我碰。”他说,司若水的手不老实地乱动,“我嫌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儿。”司若水笑着说,南宫轩吻着她的唇,“你这样的就该找南宫杰。”他抱着司若水上床。 第十八章 苦恼 “就这些钱。”南宫杰说,千若叹气,她最近的气色越来越不好,南宫杰抱着她,“没事,我们一定能有足够的钱走。”他说,千若哭起来,南宫杰慌了手脚,“你别这样,别哭。”南宫杰说,千若看着他,“他一定会让你结婚的。”千若说,她紧抓着南宫杰的衣服,南宫杰摇头,“我不会的。”千若痛苦地摇头,“他不会让你跑掉的。”千若绝望地说。 千若十八岁那年嫁给南宫凡,千若的美丽像是百合一样清新,她是d国长大的女孩子,d国的混乱令她有生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出来,所以她抓住每个从她身边飞过的机会出来,四叔实现了她的愿望。 千若第一次到t国,她高兴得像个孩子,她终于可以离开地狱般的d国,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但是天真的千若啊,她忘记了是谁带她出来的,四叔将她带到了南宫家。 千若怯生生地站在四叔身后,“小轩呢?”四叔说,千若听到四叔对南宫凡说话,千若怕看到南宫凡的脸,他的一双眼睛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千若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他一天到晚的不在家。”南宫凡说,他的眼睛时刻不离千若,千若看到一个相貌斯文的男子在他后面站着。 “小轩。”四叔叫,他抱抱男子,千若看到男子的笑脸很灿烂,四叔说了一些千若听不太懂的话后就指指千若,“怎么样?”四叔说,千若看到男子的目光朝她看来,千若也不是个傻姑娘,她明白四叔这是要做什么,千若只感到男子很英俊,男子走向她。 千若低着头,她不敢看男子的脸,“先休息吧。”千若感到有人拉着她的手臂,是南宫凡,“先决定什么,姑娘都累坏了,跟你长途跋涉。”南宫凡说,他一直抓着千若的手臂,千若看到四叔和男子互看了一眼,男子笑起来,千若至今记得他笑得很冷漠,“好吧,交给你了。”千若听到他这样说。 千若开始的时候不从南宫凡,结果是一顿毒打,渐渐地她顺从了他。千若常常从恶梦中惊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出来,是因为d国太像地狱,而若是她知道出来是这样的结果,那她会怎么选择呢?千若哭着摇摇头,她感到这是一道无法选择,不能选择的题目,她的苦恼越来越深重,直到和南宫杰在一起,千若才感到希望。 南宫家平时都没什么人,南宫凡好似防着千若,所以他不允许千若经常出门,而南宫杰因为上学的关系常常在家,所以他们越走越近,直到偷情。 千若知道南宫杰是真心爱她,每次和南宫凡房事后,南宫杰都要和千若做爱,他好似要抹掉父亲在千若身上留下的气味。可是两人这样的关系绝对见不得天日,所以一年前他们终于决定私奔,但是南宫杰只是个读书的穷学生,他靠写文赚不了几个钱,两人必须逃得远远的才能离开南宫凡的势力范围,现在钱是个大问题。 现在南宫杰要结婚了,事情迫在眉睫,千若也骗过南宫凡的钱,但是南宫凡很快就察觉了,千若不敢再做,南宫杰也因为办南宫凡的生日宴而少拿了一笔钱,但是离他们的目标太远了,南宫杰现在也着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筹钱。 千若很不安,她总感觉南宫凡知道了什么,可是她也不是太确定,南宫家的人都是畜牲,可是却是特别有头脑的畜牲,千若抱着自己的身子,她也想走,她太想走了,可是她不敢走。 “南宫杰是个好男人。”南宫凡对印晚晴说,他笑着看看南宫杰,印晚晴同意嫁给南宫杰,南宫修看着晚晴,晚晴也望着他。“回去问你父亲好。”南宫凡说,晚晴淡淡地点头。 “我们必须走,尽快走。”南宫杰说,千若看到他急迫的样子,南宫杰忙着收拾东西,他看到千若站在一边,动也不动。“你快去收拾啊。”南宫杰说,千若缓缓摇头,南宫杰走向她,“你怎么了?难道你要留下来?”南宫杰说,千若看着他,她的表情木然,南宫杰拉着她的手,“你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南宫杰说,千若默默流着泪,“我们跑不了的。”千若说,她是从d国来的女人,她知道男人凶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南宫杰从小就在t国,在这幢豪华的大房子里长大,他的世界只有读书休闲,他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看到d国的世界,血腥杀戮,他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想像,而现实若是存心与想像做对,南宫杰这样的男人会崩溃。 他们的计划需要多少钱,要怎么走,千若在谋划着,但是她现在清楚的知道一切计划必须要先有主题,先有大框,先做打算,他们的计划只是一年,他们的钱还不够出国,这样的能力去和南宫凡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好,你好。”南宫傲礼貌地打招呼,印晚晴和南宫杰的婚礼举办地很隆重,南宫凡热情地与印良谈笑,南宫傲一直知道南宫凡是热衷于这些的。 “生意不错吧?”南宫轩对欧若梅说,欧若梅点头,“托你的福。”她说,南宫轩冷笑,“少跟我说这话,假得很。”南宫轩说,欧若梅不禁笑起来,“我说真话,你说我急,我说假话,你又不高兴。”南宫轩在和她跳舞,“其实我就是感觉内疚。”南宫轩说,欧若梅好笑地看着他,“你大可以直接和南宫修说,每次还要带上我,我呢看似是起作用了,实际什么用没有。”南宫轩说,欧若梅冷笑,“你当然有用,你不收钱就肯引见,这情我还是心领的。”欧若梅说,南宫轩大笑。 南宫影在和一个熟人聊天,司若水站在他身边,她在看四面,司诺听说南宫凡的这步棋后很佩服,司若水感到很惭愧,嫁到南宫家一年了,什么也没找到,司若水看到南宫杰像是木偶一样任印晚晴挽着,司若水一看就知道印晚晴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南宫家越来越乱了。 “你分到了多少?”南宫修问,南宫影叹气,“我知道你不满意,白引诱了印晚晴,却分不到大头。”南宫影说,南宫修瞪了他一眼,印良是南宫影引见给南宫凡的,所以南宫凡分给南宫影大份儿,“我最近可是运气好得不得了,南宫轩那个蠢货的刀具我还分得了一笔。”南宫影说,南宫修看着他得意洋洋地走入宴会的人群中。 “今晚到我那去?”南宫轩说,司若水摇头,南宫轩和她在一间客房,“你最近怎么了?还说重修旧好,碰也不让我碰。”南宫轩说,司若水环住他的脖颈,“你去找其他女人吧。”她说,南宫轩看着她,“真的?”他说,司若水点点头,南宫轩笑起来,“好,可是你说的。”他放开司若水要走。 司若水拉着他的手,“看看你这个样子?你根本就是个不守信用的男人。”司若水娇俏地说,南宫轩靠近她,“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你总这样我可吃不消。”他说着就去吻司若水的唇,司若水和他缠绵了一会儿,“我最近总是丢东西,在你家没找到东西,倒丢了一大堆。”司若水说,南宫轩抱着她,司若水像是一条蛇一样,“不可能。”南宫轩说,司若水抬头看他,南宫轩看到她拿出一只耳环,“我只剩下一只了,还有一些其他的手饰。”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手中的耳饰,“还有什么?”他问,“存折,现金。”司若水说,南宫轩沉思着,“付玄也丢了东西,那天她还和你大哥吵呢。”司若水说,南宫轩点点头,“我相信。”司若水收起耳环,“你们家欧若梅好像没丢东西。”司若水说,南宫轩笑着看她,“你怎么知道?”他问,“她又没跟你嚷。”司若水说,南宫轩抱着她,将她的身子贴向墙,“跟我嚷的只有你。”司若水笑着任他抱。 南宫杰看到印晚晴比他更合适这个家,印晚晴坐在床上,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南宫杰站在窗边,晚晴笑起来,“你什么意思啊?”晚晴说,南宫杰也不说话,晚晴只好走向他。 南宫杰后退着,晚晴站住不动,她看着南宫杰,“你这意思好像是我要强暴你一样。”晚晴说,她悠闲地笑,“只是睡在一张床上,你总不能不睡觉吧?”晚晴说,南宫杰吞了一口口水,“我睡沙发就行。”南宫杰说,晚晴哈哈大笑,南宫杰看到她过来,晚晴摸着南宫杰的头发,像在哄一个小男孩儿,“那样做会让我难受的。”晚晴温柔地笑着,“你总不能以后都睡沙发吧?”她问,南宫杰低着头,“好了,乖乖睡,我不会碰你的。”晚晴笑着说。 “你他妈会不会玩?”南宫影把扑克甩在桌子上,南宫修笑着,“你别一输了就像头畜牲似的。”南宫修说,南宫影在赌博上向来不如南宫修,南宫修看着南宫影,南宫影把钱甩给南宫修,司若水喝着果汁,这几天南宫凡把这些人都叫回来集结,司若水根本没有机会下手找东西。 司若水在院子里随意走着,她看着面前的建筑物,一共就三层,就能让她找不到东西,还一直丢东西。司若水不禁咒骂起来。 “d国满地黄金,听说采金的男人都很强壮。”印晚晴说,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南宫轩看,司若水站在一个角落看着两人,印晚晴漂亮的唇弯得诱人,南宫轩上下打量着她,印晚晴靠近他,“你一点也不像采金的男人,长得真是斯文。”她说着就环着南宫轩的脖颈。 “你和你弟弟真是不像。”印晚晴在南宫轩耳边说,南宫轩看着她,“那你不选我。”他说,印晚晴浅笑,“你更合适当情人。”晚晴说,南宫轩冷笑,“我是几号呢?”南宫轩说,晚晴灿然一笑,“如果你要求,你可以是唯一的。”南宫轩抱着她的腰,“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我大哥好像不太好搞定。”南宫轩说,晚晴摇头,“我马上跟他说,我把他甩了。”晚晴说。 印晚晴不一会儿就回去了,南宫轩站在原地,司若水看到他微微皱眉。 “我自己的手饰都找不到,哪有空找他的?”付玄说,她将孩子放在沙上发,小闹倒很听话,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大家,司若水看到付玄在翻孩子的衣服,“不就是个金锁吗?再买一个吧。”南宫修不耐烦地说,付玄坐下来,“你爸让我找,我不是孩子的妈吗?”她说,南宫修看着她,“不是樊千若看孩子吗?问她哪去了。”南宫修说,付玄瞪了他一眼,“早问过了,不知道。”她说。 南宫修将孩子抱起来抖,南宫影吃着葡萄笑,“你当那是聚宝盆吗?蠢货。”南宫影在一边看笑话,南宫修将孩子扔在沙发上,“你再买一个。”南宫修说,付玄冷笑,“你爸说那金不一样,买不到第二个。”她没好气地说,南宫修感到很不爽,“管他呢!你就告诉他让孩子吃了。”南宫修说,付玄抱着孩子上楼。 “妈的,真是麻烦。”南宫修说,南宫影看到他将扑克收起来,刚刚他玩得正高兴,印晚晴和南宫杰坐在一起,南宫杰低着头,不发一言,南宫修横了他们一眼,“是不是紫砂金?”南宫修问南宫轩,南宫轩点头,南宫影叹气,“整个杂种崽子还给这么名贵的金饰。”南宫影说,“杂种?”南宫轩说,南宫影挑高眉,“他比你血统纯正多了。”南宫轩说,南宫影看到他若有所思地走向大门。 千若看着南宫杰四处看了一下,“这些足够我们顺利出国的。”南宫杰说,千若看到他拿出一叠钱,她很心疼南宫杰,南宫杰曾是个多么单纯正直的男人,现在居然在自己家里偷盗,南宫杰把钱交给千若,“还是那块金琐值钱,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出国再说。”南宫杰是个天真的男人,他只有一个愿望,只有一颗心,就是要带着千若走,他本打算再多弄一些钱,在国外总要生存的,钱多好办事啊,至少不用太拼命。 千若看着他给的钱,“我现在在三哥的公司,不大好办事,你找机会去买机票,越快越好。”南宫杰说,千若看着他,南宫杰看到千若没有回答,“怎么了?”南宫杰问,千若摇头,“我们别走了。”她说,南宫杰急速地眨着眼睛,“你?为什么?”他问,千若把钱还给他,“我们走不了。”千若说,南宫杰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结婚了吗?你知道我不是自愿的,我是没办法,我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南宫杰说,千若握着他的手,“不是。”她说,南宫杰急速喘着粗气,“我感到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千若说,南宫杰紧紧抓着千若的手,“他说了?”南宫杰说,千若看着南宫杰,“你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千若说,她不想让心爱的男人这样不安与动荡,好像她厌恶的d国生活,南宫杰猛摇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以跟那种女人过日子?”南宫杰的声音陡然提高,千若捂住他的嘴,南宫杰的情绪却冷不下来,“是不是钱不够用?”他说,千若摇头,她试图令南宫杰冷静,“一定是的,我再想办法,你别担心。”南宫杰说着已挣脱了千若的手。 司若水微微张着嘴,她现在知道了自己丢的东西在哪了,她只是没想到是南宫杰,更没想到南宫杰和千若居然要私奔。前两天司若水看到一个人从她门前一闪而过,南宫影根本不在家住,不可能有人进她的房间,司若水知道一定是家贼没错了,她感到那人的背影熟悉得很,只是一时间不能确定。今天她在客厅研究了半天后上来,又是那个背影,走廊的光线不是太好,所以司若水两次都不知道是谁,她这一次跟了上去。 “去d国?”司若水看着南宫轩收拾着行李,南宫轩的行李简单得很,只是两件衣服,一把刀。南宫轩把行李包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司若水有些意外,南宫轩抱着她,“你可要半年都见不到我了。”司若水是有些不舍,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低着头,调整了一下情绪,“我无所谓,你可是高兴得很吧?金条美女,声色犬马,风流快活死了。”她笑着说,南宫轩轻抚着她的脸,“如果我半年后没回来,就真的快活得死了。”他说,司若水看到他难得的严肃,她也认真起来,她紧紧抱住他,“既然知道危险,你就不要去了。”她说,南宫轩的脸摩蹭着她的头发,“该去的地方躲也躲不过。”他说,司若水抬头看着他,南宫轩的眼神少有的黯然。 “今天也不让我碰?”南宫轩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态度,司若水只是抱着他,南宫轩拉开她,“你都不想我的?小妖精?”他看着她,司若水在哭,南宫轩温柔地笑着,他吻着她落下的泪,司若水看着他,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都给了南宫轩,司若水此时只感到她好似回复到了二十二岁那年,她是个倔强的人,强悍的人,那晚在南宫轩面前却只是个羞涩的女人,司若水永远记得那天,她感到那一天她得到了全世界。 第十九章 冷漠 “你的钱搭上还不够,还跟我伸手要?”南宫凡轻蔑地看着南宫傲,南宫傲低着头,本来也还可以捱一阵子,但是最近家里人都在丢东西,南宫傲刚取出来的钱也丢了,那是他给欧阳念的,“我就说你当初娶个穷女人不行,你不听啊,你看有今天吧?”南宫凡说,南宫傲看着父亲,“爸,我真是没办法了,药不能停,就当我借您的,我一定还。”南宫傲说,南宫凡把笔放下,他正在签文件,“不可能。”他断然拒绝,“我告诉你,南宫傲,你也大了,你的钱不给我,也别跟我要,这是我能忍受的最低限度。”南宫凡说,南宫傲不是料不到父亲的态度,他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中下策。 南宫傲的朋友少,能借他钱的更少,但是欧阳念的母亲最近又发了一次病,所以连住院再加上用药,现在又请了一个看护,用钱的地方多起来,家里又遭了盗,南宫傲叹气,他站在南宫修的办公室前。 南宫傲的下下策就是找三个哥哥,南宫修将刚喝的咖啡喷了出来,南宫傲看着他,南宫修擦着嘴,他看着南宫傲,“你走错地方了,你应该去精神科。”南宫修说,南宫傲皱着眉,南宫修将纸巾扔到纸篓里,“你怎么想的?借钱?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抽风了吧?”南宫修毫不客气地指出他们一直以来的关系。 南宫傲开着车子转了好几圈,直到他看着南宫影离开公司,南宫傲了解南宫影不比南宫修,南宫傲简直能想像到南宫影的表情,他一定会笑着说:请滚。 南宫傲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他真是搜肠刮肚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先停药一段时间,一道光令南宫傲遮起眼睛,他渐渐适应了之后看到司若水站在眼前。 南宫傲不自然地转过头去,司若水坐下来,南宫傲站起来要走,“等一下。”司若水说,南宫傲看着她,司若水递给他一张纸,南宫傲看到那是支票,南宫傲奇怪地看着她,司若水笑起来,“你不是为钱烦吗?”她说,南宫傲摇头,司若水放下支票,她靠在沙发上,“我给你,你才不要?”她说,南宫傲坐下来,“我没理由要你的钱。”南宫傲说,司若水叹气,“钱就是钱,你需要时不管谁的只管拿着。”她说,南宫傲看着她,“你放心,我死也不会说我们的事情,你就先拿去应急,人的命可是只有一条。”她说,南宫傲没有想到他最难的时候是司若水帮他,他犹豫着,“你不是借吗?到时宽裕了还我就是。” “我只看到她的眼睛,她本可以杀我的,但是却放过了我。”凝菊说,南宫影看着她,“没动你?”他说,凝菊点头,南宫影和老j的恩怨暂时消停下来,原因是南宫影要的东西根本不在,老j亲自带着南宫影去看了,“她只要我带句话给你。”凝菊说,南宫影看向凝菊,凝菊看着他的黑眼睛,“她问你还记得莲秀吗?”南宫影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南宫影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他紧锁着眉,难道是她吗?难道真是她吗?南宫影在哭,当年他是怎么也不能亲手去扣动板机的,可是他的心里却十分想扣动板机,南宫影出生在b国,b国的尚武令他从小就身怀绝技,但是他的母亲却不止是会功夫,她是个杀手,尽管这样,母亲也给了南宫影最温暖的爱,南宫影和母亲在b国过着平凡又绝不平凡的生活。 南宫影的秉性生来就比较热情,他也想知道父亲是谁,小小年纪的他曾幻想过父亲的样子,想像着父亲站在漂亮高佻的母亲身边,好像是卡通里的武术世家似的,南宫影常常站在一边看着母亲忙碌,母亲不是杀手时是个最平凡的主妇,只是她身边永远缺少一个男人。 南宫影有过找父亲的想法,却没有任何行动,因为母亲很强大,他不太需要,也不急着需要一个父亲,所以南宫影更多的时候是交朋友,他是小伙伴中的大侠,他不知道正义是什么,邪恶又怎样,他要做的只是帮助弱的一方。 南宫影初次见到父亲是七岁时,那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南宫影的生活与心智发生了最根本的,质的改变,南宫凡的形象没有让南宫影失望,他高大强壮,一笑起来很迷人,但是他和母亲没有说过三句话就激烈地争吵起来。 南宫影听不懂他们要争什么,只是听到母亲尖锐的叫声和南宫影从没看过的泪水;南宫影被拉扯着,他看着两边,母亲的眼中尽是恨意,父亲的声音没有停过。 南宫影当然倾向于母亲,可是母亲最终没有留他,她表情木然地送南宫影上了飞机。 南宫影被父亲带到了一个风景如画,民风纯朴的国度,南宫影后来知道那是a国。 南宫影安静地站在一边,他还记得那时的感觉,很温馨。他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躺在床上,她显然是病着,可是这却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南宫影看到她温柔地笑着,可惜这笑并不是给南宫影的,她是给另一个男孩子的,南宫影看着离他不远的南宫修。 至此南宫影知道父亲不止他一个儿子,南宫影渐渐感到不安,他想回去母亲身边,他和父亲说明,他还记得父亲冷漠的表情。 南宫影在a国像是个野蛮人,他像是缺了水的鱼,整日老实地坐在教室里,父亲找到他,南宫影不安地看着他,在南宫影的心里,父亲是冷漠的,无情的,可是那天父亲却意外地和颜悦色,说要带他去d国。 南宫影不知道d国是哪里,但是他愿意去,因为父亲答应他只要他肯去d国,就会送他回母亲身边。 南宫影没有去成d国,他高兴万分,因为父亲带着他回b国了,南宫影兴高采烈地坐在飞机上,他一路上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找话和南宫修说,南宫修只是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南宫影现在做恶梦也会梦见那天的场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美丽的妇人竟会有那么狰狞的表情,她指着母亲的鼻子大声指责,南宫影看到母亲苍白着一张脸,父亲则默然静立,仿佛他不在场,他没听到。 南宫影看到南宫修扶着已站不稳的美丽妇人,南宫影也去拉母亲的手,他记得母亲蹲下来,她对南宫影笑笑,“小影,记得妈妈的话,妈妈告诉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对任何人动真情。”南宫影被母亲紧紧抱着,他感到有些痛了。 南宫影第二天看到母亲被人抓走了,他大声叫着,母亲对他凄然一笑,那是南宫影这一生最后一次见母亲,母亲三天后被枪决了。 南宫影很快就跟着父亲来到了t国,迎接他的是一幢古堡一样的房子,南宫影跟着父亲进去,他看到一个一身奇怪装束的男孩子,那孩子有一双笑眼。 南宫影恨a国,恨那美丽的妇人,所以他连带恨南宫修,南宫影总是找碴和南宫修打架,每当两人打起来,南宫轩都笑着站在一边,南宫影不管那许多,他只要南宫修去死,可是南宫修却也生命力顽强,竟然可以和南宫影比划起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有技巧。 三个人都是南宫凡手下的可怜孩子,南宫凡有时候会往死里打他们,南宫影就是因此而停止与南宫修争斗,他们三个联合起来,这看似儿戏的联合不止因为南宫凡的暴打,也是因为南宫傲和南宫杰的出现。 南宫影渐渐发现南宫傲和南宫杰就是两个洋娃娃,但是他恨他们,因为这两个娃娃很得宠,要什么有什么不说,父亲很少打他们,更是一个指头都没动过南宫杰,南宫影因为打这两个弱不禁风的娃娃而被罚饿三天,南宫影永远记得那感受,满身是伤,肚子仿佛变成了一条通道,风不断地吹进吹出。 南宫影和南宫轩的关系也是从那时开始变化,南宫轩给他送饭来了,南宫影没有吃,但是他却一直目送南宫轩的背影,南宫影感到南宫轩像是一个大人,从容镇定。 南宫影从来不后悔走上杀手这条路,他牢记着母亲的话,很快他就在杀手组织内有了名气,南宫影如果没有遇到莲秀一定会是正常的南宫影,正常的杀手,或杀人或被杀。可是南宫影遇上了莲秀,莲秀是个美丽聪明的女人,她为南宫影办事向来不含糊,南宫影有时感到从她身上能看到母亲的样子。 南宫影在确定与莲秀的感情之前曾千万次地想着母亲的话,千万别动真情,他很苦恼,他的经历告诉他这是真理,只要不动真情,就可以没有痛苦,只要你不在乎,就可以摆脱烦恼,可是南宫影不能,因为他已尝过了真情的滋味,他欲罢不能。 南宫影最终陷进去了,他狂热地享受着莲秀的爱,他甚至想带莲秀回b国,像小时候似的生活。若不是他在杀手界的时间太长,他不会听从莲秀的劝说,让她去冒险,南宫影冷静地计划着他与莲秀未来的生活,可是耳边却传来了莲秀的死讯。 南宫影那时的状态是见人杀人,见鬼也一样的杀鬼,只有南宫轩那一双笑眼让他冷静了半分,他用刀架着南宫轩的脖子,他那一夜一直在变换武器,一会刀,一会枪,一会儿斧,直到南宫轩为他打造好了武器。 南宫影报仇了,可是他却死了,他每晚的梦中多了一个莲秀,莲秀站在他身边看着母亲被枪决,之后笑着对他挥手说再见,南宫影每次都死抓着被子,直到满头大汗地惊醒。 当南宫影惯性地找寻莲秀的尸体时,竟找到了活着的莲秀,他看着莲秀大着肚子,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他们说说笑笑地一起做饭,南宫影只感到被抽空了,他感到天地都在旋转,他告诉自己,他死了,他看到的莲秀是死的,她是鬼,所以她结婚了,对,她另有情人了。 “可是她是鬼也不能忘记南宫影,忘记我!”南宫影声嘶力竭地狂叫,他看到莲秀转过头来,南宫影看到了那张魂牵梦萦的脸,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南宫影用枪指着她,他本来是指头的,可是最后他的枪移向了肚子,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他只是想到要杀了她,让她消失,南宫影一眼看到那男人,南宫影不想看到他,他将枪指向男人,他的手在抖,多冷静的杀手,南宫影十四岁时就能熟练控制枪械,这十几年来怎么可能有过发抖的情况,但是现在他不由自主,他的思绪一片空白,他只有感觉,他没有立刻开枪,因为他感到,他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到莲秀的爱,南宫影一想及此就不听使唤地连续扣动板机,他的口里好干,冷汗直流,他是怕吗?他还知道怕吗?他将已模糊的视线转向莲秀。 他听着莲秀的指责,他想是应该杀了她,让她消失,南宫影想着他看不到她就会忘记她的背叛,于是可以继续寻找,他感到莲秀握住他枪的手冰冷,南宫影感到全身都在痉挛,可是唯独握枪的手指无力,他看着莲秀,她的眼中尽是黑暗,南宫影要崩溃了,若不是莲秀用力,南宫影会把枪对准自己的头。 南宫影不记得莲秀临死时的样子了,他只感到眼前全是灰暗的尘土,他突然想笑,是啊,他还有什么啊?他一无所有。 南宫影想不通怎么会是莲秀,他回忆着往事,一切都过去了,南宫影不怕死,这生活就是往死路上走,可是他怕痛,他怕再痛一次。 第二十章 有毒 “已经没事了。”南宫傲说,欧阳念疲累地点点头,这几天因为母亲的病,欧阳念跑前跑后,人在感情用事时会暂时忘记身体的感受,直到现在欧阳念才感到四肢都在酸痛,南宫傲没有告诉欧阳念钱是司若水给的,他也不是不可以告诉她,只是南宫傲很不想说出口。 欧阳念知道南宫傲尽了最大的努力,若是没有南宫傲,也许欧阳念撑不到今天,本来他们的感情很和谐,有那么点矛盾也是因为要搬出来,可是现在的欧阳念却不想再因为这事情和南宫傲争吵。 付玄看着被撬开的锁,她现在是习惯了,南宫凡从来不管他不在乎的事,付玄叫警察来时,南宫凡将人家赶走了,付玄骂了一声变态。 付玄想着把东西都拿到单位去,她拿起大衣出门。 “她长得不错啊。”晚晴说,她抱着南宫修,南宫修把玩着她的头发,“你有意见吗?”南宫修说,晚晴吻着他的唇,“我嫉妒。”晚晴说,她来南宫家是因为南宫凡的金条,南宫凡的金条将她父亲印良的眼睛晃得花了几天,晚晴从父亲口中知道南宫凡的金条来自d国,来自一个相当混乱的国度,那国度就是地狱,可是金子的光笼罩着地狱,印良还是向往光明的。他和南宫凡合作是因为金子,南宫凡愿意把金子给印良是因为他想享清福了,他想把金子换成纸币,他老得不想再动心思了。 “我不会和她断了来往的。”南宫修慢条斯理地说,晚晴恨恨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没有真的爱过什么人?”晚晴问,南宫修大笑,“你说呢?”他说,晚晴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抱着南宫修,本来她来是引诱南宫轩的,可是她却爱上了南宫修,晚晴看着南宫修,“我让她跟你断了往来。”晚晴说。 司若水将头发梳理好,她要疯了,她在想现在必须整理好思路,也许原来整体的思路就是错误的,司若水告诉自己不能急,司诺告诉她南宫凡现在在渐渐淡出矿业的圈子,司若水在想南宫凡退了出去,到时找出证据也是昨日黄花了,过气了。 司若水抱着小闹,她逗着他玩,千若拿来牛奶,司若水接过来,她喂小闹吃,小闹却哭着拒绝,司若水看着小闹,这个小东西的生命力很强的,平时什么都吃,司若水抱着小闹晃,“是不是病了?”司若水说,她看到小闹渐渐不哭了,她又喂,小闹用手推着奶瓶,“不饿啊?”司若水说,她晃着奶瓶,“我吃了,不给你。”司若水说着就真的喝了一口,这一喝她才知道那是淀粉。 司若水看看身边呆坐的千若,她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小闹就行。”司若水说,千若摇头,“我来吧。”千若说,司若水感到她简直是在抢孩子,司若水只好放了手。 “我有要求的。”晚晴看着眼前的杀手,凝菊冷漠地看着晚晴,“我要全尸。”晚晴说,凝菊抬高头,“一个要求多加一百万。”凝菊说,晚晴轻蔑地一笑,“那还用说吗?”晚晴说。 南宫影看着晚晴在楼下上了出租车,凝菊看着南宫影,“你认识她?”凝菊问,南宫影点头,他看看凝菊,“她要杀谁?”南宫影问,“一个叫冷媚的女人。”凝菊说,南宫影皱眉,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一手,南宫影也没空理会她,“她最近都没再出现过?”南宫影问,凝菊摇头,“最近两个月都很安静。”南宫影叹气。 “他急着筹建实验室。”江子云说,欧若梅看着文件,“真的没有别的了?”欧若梅说,江子云点头,“我们这些证据还不能告发他吗?”江子云问,欧若梅想了想,“这些帐都证明他在贪污,我们还要再等等,要在一个特别大的场面,很重要的场合,也要挑准关键的时间揭发他的恶行。”欧若梅说,“你说是明年的大型医学会?”江子云说,欧若梅点点头,“是,到时他的实验室计划也会被提出来,我们就在那个时候把这些都拿出来,他有的钱都是黑心钱,不信打不倒他。”欧若梅自信地说,江子云也同意她的想法。 司若水很晚才回到南宫家,她没有开灯,最近她都去酒吧喝酒的,司若水没有南宫轩的半点消息,她很想他,他走之前那一夜令司若水怀念,南宫轩那晚很温柔,他仿佛真是要去送死似的,司若水没有去送他,可是那天司若水一直在机场。 半年的时间过得也快,司若水在数日子,明天,不,是今天,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司若水找着钥匙,现在大家的门都锁了起来,她刚掏出钥匙,就听到小闹的哭声,司若水到婴儿室去看,她看到千若面无表情地看着小闹哭,她披散着头发,脸白得吓人,司若水跑过去将小闹抱了起来。 千若看着司若水,她慢慢地转身离开,司若水跟在她身后,最近千若太奇怪了,司若水跟着她出了门,千若也没有怎么样,她只是木然地上了三楼。 司若水有时候想告诉千若要跑就早跑,他们这样拖着根本不行,司若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那天听到南宫傲向南宫凡借钱,父子间的感情竟那样淡漠,司若水不禁同情起这家人,她甚至想给千若和南宫杰钱,让他们跑。 司若水看到小闹躲着自己,她看到他皱着小鼻子,司若水笑起来,她喝得一身酒味,“你还挺讲究呢,小不点儿。”司若水说,她逗弄着小闹,这时候她看到一个身着长衫的人走过来,这人的装束很奇特,司若水待他走近,他的头发披在肩上,脸上的胡子也很长,司若水笑起来。 “你说话真算数。”司若水说,南宫轩笑着看她,小闹也在司若水怀里格格笑着。 南宫轩收拾妥当后坐在客厅吃东西,司若水此时只想和他一起出去,可是小闹却哭闹得厉害,南宫家的人也差不多都要起来了。 “宝刀未老啊。”南宫影说,他们听说南宫轩回来后都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南宫轩只是淡淡地笑着,“南宫轩什么人呢,野生动物。”南宫修说,这一次他们又要分钱了,而且只要南宫轩出马,他们都能分到比以往更多的钱。 南宫轩换回了正常的衣服,他打开手机,这半年的时间里,古董生意的订单失去了不少。 南宫轩转身要走,司若水一直在看着他的动向,等南宫轩一出门,司若水马上跟了上去。 司若水刚要赶上南宫轩,晚晴先于她一步,南宫轩倚在车上,司若水看到晚晴在和他说着什么。 “你刚来,不懂,有你的自然错不了。”南宫轩说,晚晴笑着看他,“我当然担心,我是南宫杰的妻子,到时你们不认帐,我也没办法。”晚晴说,南宫轩冷笑,“你这是庸人自扰。”他说着就上了车。 司若水在南宫轩的家里,南宫轩没有回来,他在古董店里处理堆积的事情,司若水整理着屋子,她这半年来都会常过来,她做了一桌子的菜,可是菜凉了,南宫轩却还没有回来。 司若水看着电视,她不知不觉地躺在沙发上,她这一觉直睡到天大亮。 司若水不想睁眼,她侧着身子,只感到有光射向她,她这才睁开眼睛,她看到南宫轩正在她身边,他在打他的帐单。 司若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她感到她不是那么了解这个男人,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一直都爱着他,司若水感到南宫轩很神秘,初次和他一起,司若水感到他很强大,可是她也常常看到他在静静地看书或打字,南宫轩的这种表现不是简单的文武双全可以概括,他像是个谜宫,司若水只感到自己越走越不知道身处何处。 南宫轩看了她一眼,“你醒了。”他说,司若水坐起来,她看到南宫轩在关掉文件,司若水把电脑夺过来,南宫轩好笑地看着她,司若水举起电脑,“它比我诱人,是吗?”司若水说,南宫轩点头,司若水把电脑扔到一边,她扑向南宫轩。 司若水知道自己爱南宫轩多一些,本来她是要南宫轩主动的,可是这半年没见他,司若水想他想得要疯了,当初决定要分手时,司若水是因为巨大的痛苦才离开的,可是那天她端着粥出来时看到南宫轩,她当时只是感激上苍,司若水没有勇气,也绝不能让自己主动回来找他,可是上天还是替她安排了重逢。 司若水看到他没变,还是那样斯文,一笑起来还是那样灿烂,司若水依偎在南宫轩身边,她刚刚表现得像是个荡妇,司若水平时的样子像是满不在乎,可是真正和她上过床的只是南宫轩和南宫傲,和南宫傲上床只是因为她要顺利嫁进南宫家。 南宫轩吸着烟,他以前也有时会这样,司若水仰头看他,南宫轩轻抚着她的头发,“你还要啊?”他表情夸张,司若水笑着咬他的手臂。 “我知道你早知道了。”司若水说,她和南宫轩在吃东西,司若水在说千若的事情,她喂他吃一块肉,南宫轩冷笑,司若水看着他,“你都不同情他们吗?”她说,南宫轩摇头,司若水叹气,“他们两个真可怜,你爸本来就是老牛吃嫩草,老混蛋一个。”司若水不禁这样说,这些天她还是没找到她要的东西,所以她更加同情千若。 南宫轩看着她,“他是老混蛋,我是什么?”司若水笑起来,“你是小混蛋。”她说,南宫轩一把搂着她,吻着她的唇。 “你分大头我没意见,老头子每次都分得比我们大,真他妈的让人来气。”南宫影说,南宫修看着手上的金条,“你做掉他就是了。”南宫修说,南宫影笑着看他,南宫修奇怪地看着他,“你笑什么啊?”南宫修说,南宫影将自己的金条收好,“你的女人撕斗起来了。”南宫影说,南宫修不明白,南宫影说了晚晴要杀冷媚的事情,南宫修低着头沉思,南宫轩看到南宫修一句话也没说,提着包就走了。 南宫影看着他出了店门,“印晚晴那个娘们真是条毒蛇。”南宫影说,他看着南宫轩,南宫轩面无表情,“你小心点儿。”南宫影说,南宫轩笑起来,“你有什么好笑的?你的女人多,你要是上她,指不定她哪天就花钱雇我来杀你。”南宫影说,南宫轩喝着茶,“她试试看好了。”南宫轩说。 “她这样就不会再来找你了。”印晚晴说,南宫修看着冷媚的尸体,“她真是漂亮,到死还这样迷人。”晚晴笑起来,南宫修看到冷媚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冷柜中,南宫修和她有过快乐的时候,冷媚很温柔,她从来没有提过半个不字,也从来不要南宫修离婚,她只是默默地跟在南宫修身后。 晚晴看着南宫修,“现在你只有我一个情人了。”晚晴说,南宫修笑着点头,晚晴抱着他,“我们去酒店吧。”晚晴感到胜利的喜悦。 第二十一章 失心 司若水拿着支票,她还拿不定主意,要是直接给千若的话很唐突,若是不当面给,她想应该等着南宫杰来偷,司若水考虑着,她还是选择后者。 司若水开门出来时看到付玄和南宫修在吵,“我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放在家里,你就是再着急又能怎么样?”付玄说,“你有病吧?你不烦啊,搬来搬去的。”南宫修说,付玄瞪了他一眼,“你才有病呢,家里有贼,你不知道啊?你爸死活不让警察来查,谁知道想怎么样啊。”她说,南宫修指着她,“你至于把我的文件都拿走吗?”南宫修正在申请实验室,付玄冷笑,“你当我愿意吗?你自己混在里面的,你不长脑子还怪我。”两人越吵越大声。 司若水看到大家都出来看,都丢东西,所以一听这话都出来闹一闹,欧若梅也丢了东西,她的手表和手镯都没了,她还在想这贼可是不挑拣,千若站在楼梯口听着,印晚晴无所谓,她只是出来看看南宫修,南宫傲也想找警察来,“你去问问,他们的东西都拿走了,你以后少责怪我。”付玄看到大家都出来看,南宫修回头看到南宫轩和欧若梅正看着,南宫轩搂着欧若梅的肩,“老婆,你丢东西了吗?”欧若梅瞪了他一眼,“我穷得很,丢也是有限的。”她说给南宫修听,南宫修冷笑,南宫轩笑得灿烂,“这可不行,老婆,你说我是重新买给你好,还是我去把贼抓出来?”南宫轩说,欧若梅看着付玄,“你要做好事,就问大嫂吧,她的损失比我惨重。” 司若水看到千若的脸色惨白,“你少说没用的,我跟你去拿。”南宫修说,付玄转身就走,南宫修马上跟上去。 晚晴不禁想到她也在丢东西,她走向南宫轩,“二哥,你刚刚说的话当真吗?”她说,欧若梅笑出来,“你看看吧,人家认真了。”欧若梅说,南宫轩看到欧若梅挣脱他向前走,“你说呢?”他笑着说,晚晴不顾众人的眼光,她走进南宫轩的房间。 “我们谈谈捉贼方案?”晚晴说,她站在南宫轩的屋里,南宫轩笑着看她,司若水看到南宫轩关上了门。 南宫傲摇摇头,他进房了,司若水盯着南宫轩的房门看,千若看着司若水。 司若水看了千若一眼,她转身进房了。 晚晴看到南宫轩坐在床上,“你还真是有本事。”她说,南宫轩点头,晚晴还要说什么,南宫轩的电话响了,晚晴看到他接起来,但是没有说话,晚晴走近他,南宫轩看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南宫轩抱着她,“上次的事情你想好了吗?”晚晴说,南宫轩看着她,“什么事?”他问,晚晴笑着,“情人的事啊。”晚晴说,南宫轩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怎么样?”晚晴说,南宫轩望着她,“你甩了我大哥。”南宫轩说,晚晴摸着他的脸,“我早甩了。”她说,南宫轩摇头,“我不信,你当我的面儿甩他,不然我会嫉妒的。”南宫轩说,晚晴定定地看他,“你真的要我这么做?”她说,南宫轩点头,“你是个坏男人。”晚晴说,她主动吻南宫轩,南宫轩也有模有样地和她缠绵。 司若水看到千若走开了,千若刚刚居然就趴在南宫轩的门口听,司若水都替她捏一把汗,晚晴出来时千若刚刚走开,司若水一等晚晴出来,她就马上进了南宫轩的房间。 “你乐得她投怀送抱啊。”司若水说,她刚刚打电话给南宫轩,南宫轩没有挂断电话,司若水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南宫轩关上手机,他抱着司若水,“你这样的女人太麻烦,动不动不让男人碰,然后还处处跟踪探视,你这样早晚会被甩。”南宫轩笑着说,司若水吻住他的唇,“你先别走。”司若水说,“这儿可不行。”南宫轩坏笑着,司若水打了他一下,“你真的要抓贼?”她问,南宫轩看着她,“你想问什么?”他说,司若水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如果这样做就真是小混蛋了。”她认真地说,南宫轩笑着摇头,他开门走了。 印晚晴听着南宫凡大谈他年轻时的事情,“那可是国王级的人物,他当初选女婿可是很挑剔的。”南宫凡说,“要是我是二十几岁或是三十出头,我肯定选上。”南宫凡说,南宫傲不知道父亲还有这样的历史,他和欧阳念坐得离南宫凡最近,“那可不是,您玉树临风的。”南宫修说,印晚晴笑起来,南宫凡瞪了南宫修一眼,“不比你现在差哪里去。”南宫凡说,南宫凡不吝于夸儿子们的相貌,“你们几个各有特色,但都是我的孩子,可以看出我当年的风采。”“南宫修和南宫影简直就是我的翻版,大眼睛,高鼻梁,是不是?”南宫凡说着就问付玄和司若水,司若水笑着点头,“南宫傲不行,不像我,小眼睛。”南宫凡说,他看着南宫傲,“不过他的嘴像我,好看。”南宫凡与其说是在夸儿子,不如说是在夸自己,“南宫杰呢,唉,几分像。”南宫凡说,他喝着茶,千若坐在他身边,她给南宫凡又倒了一杯,南宫凡看着千若,“你当年感到南宫轩长得怎么样?”南宫凡突然问,千若像是受惊似的,她看着南宫凡,摇头,“不行?”南宫凡大笑,他搂着千若纤弱的肩,“南宫轩长得就像是说不清楚,我的小美女不喜欢。”南宫影和南宫修看到南宫轩和南宫凡一起在笑。 千若病了,南宫凡特意叫司若水陪着她看病,千若一路上都不说话,司若水放在房里的支票没动,她知道一定是千若告诉南宫杰最近别有行动,司若水在外面等着,她接到南宫轩的短信,要她晚上到他店里去,司若水正在回复,千若出来了。 司若水看到她神情不对,司若水要进去问医生,千若阻止了她,司若水奇怪地看着她,“没有什么大病,只是最近吃东西不注意,胃有点痛。”她说,司若水点点头,“真的没问题?”她确认,千若微笑着,“我去拿药。”她说,司若水让她坐下,“我去拿吧。”千若拉住她,“我自己去。真的,我自己行。”司若水看到她态度强硬,司若水只好由她。 千若最近是越来越奇怪,她有时会发呆,上次发呆到锅里的水都干了,司若水因为在客厅逗留,所以闻到糊味,要不她就抱着小闹不放,小闹哭她也没有反应,司若水有时要抱,千若怎么也不放手。 司若水现在真是烦死了,这个家是个让人压抑得要疯狂的地方,她付了车钱。 司若水在外面看着,南宫轩正和一男一女说话,司若水没有马上进去,她等在外面,那对男女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司若水看到他们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她看着他们的车开远。 “你叫我来做什么?”司若水进来说,她有南宫轩家里的钥匙,平时在那里见面,几乎不到店里来,南宫轩正在写着什么,“先坐吧。”他说,司若水看着他安静地写了几分钟。“你的刀法怎么样了?”南宫轩问,司若水很奇怪,她不说话,南宫轩看着她,“我问你呢。”司若水看向他,“还那样啊。”她说,南宫轩顺手从后面抽出一把刀,他递给司若水,司若水接过来,她那时的刀法还算可以,只差一点就走上职业杀手的路了,后来遇上南宫轩,她只和他过了三招就输了。 南宫轩和她比划着,司若水看到他指着自己,司若水这几年都没有太练了,不过她感到南宫轩比从前的技艺更精湛了,“你要干什么啊?”她问,南宫轩叹气,“你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比从前退步多了。”他说,司若水也感到惭愧,她摆弄着刀,“你从今天开始练习。”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刀,司若水不给他,“干什么?”南宫轩看着她,“我有事情,没有时间练习。”她说,南宫轩用力把刀从她手里拿开。 司若水真是奇怪死了,她看到南宫轩拿出一只指环,他把司若水拉到面前,“收好它。”南宫轩说,若不是刚刚南宫轩那么奇怪,司若水一定会很高兴,她看着指环,它是罂粟的样子。 “我结婚了,你求婚晚了。”她赌气说,南宫轩环着她的腰,“我就是要你这个人,结婚对我不重要。”他说,司若水看着他,“你不是嫌我笨吗?”她说,司若水的个性很好强,她当年和南宫轩也有争斗对立的成份在,南宫轩好像真的认真考虑着,司若水要挣脱他,南宫轩笑起来,他将她抱得更紧,“我告诉你,我这次是认真的,你一定要把刀练起来。”他说,司若水不明白,她不说话,南宫轩看着她,“至少要能与我拆十招,不然你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南宫轩说,司若水简直不知道他怎么了。 “你答应了?”南宫轩在接电话,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边讲电话边抚着她的脸,“哼,让她交给别人好了,想过河拆桥,当我是什么人?”司若水看到南宫轩的眼神变得很冷淡,“不回去,老头子想耍我。”南宫轩说,司若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这是最后一次,你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南宫轩挂断电话,司若水看到他沉默了一会儿,“一个月之内给我练起来。”他说,司若水歪着头看他。 千若是怀孕了,可是她分不清这孩子是谁的,如果是南宫凡的,她就一定要做掉,可若是南宫杰的呢?千若紧闭着双眼,南宫杰现在一定要弄到钱,千若从南宫凡的表现可以感到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千若现在不怕自己死,只是怕连累了南宫杰,南宫杰只停手了一个星期,他现在又开始偷盗了,千若感到南宫杰是疯了,现在家里人锁门的锁门,不然也是不放钱,千若因为这样更担心了,她怕南宫杰最后去偷南宫凡或是干脆到外面偷。 南宫杰红着双眼,他最近夜里在打工,在酒吧当侍应,千若心疼地看着他,南宫杰将钱交给千若,千若断然还给他,“为什么不要?”南宫杰说,千若别开脸,“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不走了。”她说,南宫杰抓住她的双肩,“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很激动,千若挣脱他,“我一直是这个主意,是你自己不明白。”她说,南宫杰看到她态度冷淡,南宫杰的脸胀得通红。 “你是不是另外有人了?”南宫杰说,千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的心开始时提了一下,但是随即她的眼神一变,她点点头,南宫杰的眼睛冒火,他指着千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做?”他质问,千若别开脸,南宫杰突然抱着她,千若感到他的情绪已经失控,“我知道是他逼你这样说的,他们都不是人,不是人!”南宫杰说。 司若水放下刀,她擦擦汗水,手机上有很多个未接电话,她一一打回去,是家里和公司的事情。 司若水在南宫轩的私人地方,他通常在这儿练习刀法。司若水这几天都和南宫轩练习,她的进步速度飞快,已经可以接到五招,她听到有人过来找南宫轩。 “老头子天天问你。”南宫影打量着南宫轩的房子,南宫轩悠闲地吸着烟,他正在看书,“你不回去就能躲得过?”南宫影问,南宫轩弹着烟灰,南宫影坐下来,他随手拿了一瓶酒,“他是想整我。”南宫轩说,南宫影笑着,“本来以为你不能从d国回来了,没想到你还能活到现在。”南宫影说,南宫轩不说话,“印晚晴真是个骚娘们,她居然缠上我了,一定要我杀了你。”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他,“我没见她。”南宫影说,南宫轩冷笑,“你是没空杀我吧?”南宫轩问,南宫影半天后点点头。 司若水站在门后,她听不明白,南宫轩推门时撞了司若水一下,她忙拉住门把手,南宫轩看着她。 司若水看到冰冷的刀尖,她闭上眼睛,南宫轩拍拍她的头,“好小孩儿,有进步,可以接六招了。”司若水坐在地上,他那样轻松,每次司若水都要拼命挡,南宫轩看着她,他招手。 司若水捶着背,她喝了一口水,她放在屋子里的支票不见了,司若水笑笑,这回千若可以走了,“你想什么呢?”南宫轩坐过来,他为她贴上创可贴,练习时他也会划伤她,司若水摇头,“没什么。”她摸摸手臂上的伤口,“你不是有好事儿不告诉我吧?”南宫轩说,司若水点点头。 “你怎么不回去了?”司若水枕着南宫轩的腿,她在来回地脱自己的指环玩,南宫轩在看电影,司若水看到他不回答,她一骨碌坐起来,“喂,是因为印晚晴吗?”司若水说,她表情很认真,南宫轩看到她跪在床上,身子挺得笔直,“是啊,我拒绝了她,她要杀我,我很害怕。”南宫轩说,司若水捏他的脸,因为她看出来他在强忍着笑。 司若水抱着他,“你告诉我为什么啊,整天神神秘秘的。”她在南宫轩耳边说,南宫轩任她抱着,他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的电影,“是不是她?我要杀了她。”司若水说,南宫轩看到她的头挡在中间,“杀谁啊?你那两下子。”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四周,她在找刀,“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练习了,你不是要我杀了印晚晴吗?早知道是她,我还练习什么啊?”司若水说着就要跳下去拿刀。 南宫轩抱住她,“你安份点。”他说,司若水看着他,“该让你知道的就不会瞒你。”南宫轩说,司若水不是不喜欢练习,相反她还很喜欢,因为天天都能和南宫轩见面,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她不明白,她眼神茫然地看着四周,南宫轩感到她现在的样子很迷人,刚刚因为拉扯,她的肩露在外面,南宫轩吻着她的脖颈,司若水和他这半个月都在练习,她每天都特别累,有时候回去住,有时到他这儿来,一回来就睡得像死猪。 司若水抱着他,她一眼瞥见日历,今天是十号。 第二十二章 挑衅 “不回来正好。”南宫修说,南宫影在想什么事情,“有种分钱他也别回来。”南宫修说,印晚晴听着两兄弟的话,她看到南宫凡抱着小闹下来,“这孩子怎么回事?一直睡。”南宫凡说,南宫修看也不看,“你给我看看。”南宫凡说,南宫修真是懒得搭理他,“就是睡觉,有什么好看的?”南宫修说,南宫凡大声叫,“让你看就快看。”南宫修只好看了一眼。 “你抱着孩子去南宫轩那。”南宫凡说,千若看着南宫凡,“去啊,他成天在外面鬼混,一定去过许多地方,让他带着你和孩子四处玩玩。”南宫凡说,千若被他推出门去。 司若水在里面看着,她在南宫轩的店里,南宫轩在为她打造刀具。千若站在南宫轩面前,“二少爷,我先回了。”家里的司机说,“等一下。”南宫轩叫住他,“给我送回去。”他说,司机为难地看着南宫轩,“老爷的吩咐,他叫我马上回去。”司机为难地说,他看也不看南宫轩,南宫凡发起狠来能打死人,司机说了一句话,他马上跑了出去。 南宫轩将一只古董花瓶一把推开,“妈的!”他看着千若,“你就不会反抗一下?”南宫轩大声说,千若低着头,南宫轩就是防着南宫凡这招呢,谁想到老不死的追上来整他,他这招是在逗弄南宫杰,南宫轩这一想人若是没点利用价值就成了大垃圾。 “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南宫轩说,他拿起衣服就往外走,走到一半他想起司若水在里面,南宫轩不禁咒骂。 司若水看到他气得脸色铁青,她不明白南宫凡为什么会把千若送来,她也不明白南宫轩为什么这么生气。 “南宫杰在你公司没?”南宫轩打电话给南宫影,“少废话,快告诉我。”他说,司若水看到他放下电话,南宫杰不在。 南宫杰简直高兴死了,还去什么公司啊,他偷到一张千万元的支票,还是父亲有钱啊,他拿到支票好几天了,只是一直没能和千若说上话,今天好不容易父亲走了,千若又不在。 “在二哥店里?”南宫杰呆呆地放下电话,他控制着情绪,千若和南宫轩不会怎么样的,南宫杰站起来坐下,坐下站起来,最后像支火箭一样射出了家。 “你们果然有事儿。”南宫杰看到千若抱着小闹在南宫轩的店里,南宫轩看着南宫杰,他的手上有刀,南宫杰指着南宫轩,“你太不要脸了,你背着父亲这样。”南宫杰说,南宫杰之所以怀疑南宫轩是因为千若来自d国,而且南宫凡曾说过千若好像喜欢过南宫轩。 南宫杰拿到了足够的钱,他想终于可以带着千若走了,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南宫轩,南宫杰拉着千若,千若劝阻着他,“你别替他说话,父亲说你喜欢过他。你现在还在喜欢他吗?”南宫杰大声质问,千若点头又摇头,她根本没有喜欢过,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南宫杰说,他抓着千若,“你为什么来他的店里?他不回来你想他了?”南宫杰说,千若摇头,小闹这时也凑热闹,他大声地哭。 “够了!”南宫轩大吼一声,南宫杰和千若都住了口,南宫轩拿着刀指着他两个,只有小闹还在哭泣。“让这杂种给我闭嘴!”南宫轩说,南宫杰很少看到南宫轩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强盗头子的样儿,千若马上哭着哄同样在哭的小闹。 “南宫杰,你真是个孙子!”南宫轩说,他放下刀,他的情绪冷静了许多,既然南宫凡这个老不死的要玩,就玩吧,玩了三十四年了,南宫轩喝了一口水,他平静地坐下。 南宫轩告诉了南宫杰千若的来历,“我告诉你,南宫凡那个老不死的,他每年都会玩女人,你当作宝贝的臭婊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南宫轩说,南宫杰看着他,“这老不死的怕我跟他抢,整天有意无意地跟外人说我和她有关系,你们两的破事儿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男人,连保护女人的钱都没有,我告诉你,带着这个娘们回去,要死要活都没关系,少来骚扰我。”南宫轩的话让南宫杰松了口气也提了口气,不是南宫轩最好,可是南宫凡要是发现了,他们现在不能再回去了。 “我有钱了,我们现在就走。”南宫杰说着就从千若怀里抢走小闹,他把小闹放在南宫轩面前的桌子上,千若看看小闹,南宫杰拉她走,“我们必须马上走。”南宫杰边拉她走边掏兜,他突然慌了,“钱呢?”他看着千若,千若看到他慌得完全不像平时的他,“我忘在家里了。”南宫杰自得了支票后视若珍宝,怕带在身上弄丢了,他就把它放在了床垫子里,乍一听千若在南宫轩这里,他一急就忘了带出来。 “不行!”南宫杰拉着千若狂奔出店。 司若水抱着小闹,他呀呀地说话,南宫轩吸着烟,司若水这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去,原来千若是d国的女人,司若水一直不知道d国具体是什么样的国度,但是四叔每来一次都会带一个漂亮的女人来,他一定是带给南宫轩的。 “是,我他妈全说了,这个老不死的。”南宫轩接到电话,“怎么不回去?我现在就回去。”南宫轩说,他放下电话。 南宫轩把小闹抱过来,司若水看着他,“你自己打车回去吧。”他说。 南宫杰不但没找到千万的支票,以前的钱也全不见了,正当他天翻地覆地折腾时,南宫凡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 “我怎么也想不到是你,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可以接受了。”南宫凡说,南宫修看着南宫凡,这个老东西就是这点好,他就可以把不要脸的事情当成是光荣的事说,“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南宫凡笑起来,司若水看着千若像纸人一样苍白,“其实你有这胆量我倒是惊讶。”南宫凡说,他看着南宫杰,“我一直把你当个大人看,这是我的一个疏忽,我的另一疏忽就是把南宫轩当小孩儿看。” “南宫轩,你二哥,很厉害啊。”南宫凡突然转移话题,南宫杰不禁抬头看着父亲,“他每次都会接收到一个美女,樊千若是第九个。”南宫凡吹吹还很烫的水,“前八个可是漂亮啊,你说说,我到现在才明白。”南宫影笑着,“他怎么会在乎少一个人呢?”南宫凡说,司若水只感到他像个大癞蛤么,“我这一防着他,就疏忽了你。”南宫凡说,他像是在说孩子考试失误一样,“唉,说来说去,都是我太在乎千若了。”南宫凡说着就去拉千若,千若被他拖着往楼上走。 “老头子今天不是太震惊,表情都没变,真是没意思。”南宫影说,南宫修冷笑,“他说得出还不让你震惊?这个老不要脸的。”他说,南宫傲和欧阳念简直呆若木鸡,“南宫轩,这个女人的型不是你喜欢的,要不你当年怎么让给老不死的了?”南宫修说,南宫轩年轻时就是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因为他比南宫修和南宫影爱笑。 “可怜的杰王子啊,精神分裂了没?”南宫修笑着说,“你想知道老不死的怎么发现的不?”南宫影说,南宫杰木然地抬头看他,“因为这个。”南宫影拿出一张支票,南宫杰呆愣愣地看着,“老不死的最喜欢这个玩意儿。”南宫影说,“还记得他的生日宴吗?”南宫影说,“你笨得像头猪,本来我们三个的帐是要给你笼的,可是你却故意慢慢腾腾。”南宫修接着说,“你向来知道你是老不死的好宝贝,他不骂你,私下里骂我们三个。”南宫影说,“我们可再不想像小时候一样受你的气。”南宫修说,“所以我们亲自将帐交给了老不死的。”南宫影说,南宫修和南宫影相视一笑,“老不死的突然想起来要考验一下他的宝贝,唯一的宝贝。”南宫影说这句话时看了南宫傲一眼,“我们没有说交过帐了,我们耍无赖。”南宫修说,“于是你就真的配合,你的帐错了,你贪污公款。”南宫影大笑起来。 “你这个蠢货,你连贪都是小贪,你拿他两万块。笑死我了。”南宫影说,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南宫修也笑着,“老不死的就想啊,你要钱干什么呢?买书啊?”南宫轩也笑起来,南宫修看着南宫影,该他说了,“他要是买书,干什么不明说呢?”南宫轩说,“于是樊千若也开始了要钱的生涯,她要的可多,五千块。”南宫影说,“哎哟,这老不死的可明白了,从来不要大数钱,从来不需要大数钱的两个人突然一前一后地要起钱来。怎么回事儿呢?”南宫修说,“奸夫不是我,原来他叫南宫杰。”南宫轩冷冷地说。 南宫杰像个扯线木偶一样地缓缓上了楼。 “南宫轩,老不死的还是宝刀不老啊。”南宫影说,“你还知道些什么?直接说了吧,我们两个今天晚上不允许走,他要我们防着南宫杰造反。”南宫影说,南宫轩笑着喝酒,“没什么好说的。”南宫轩说,南宫修坐到他身边,“我和南宫影的事,你全都知道,可是你的事情我们可有很多全然不知啊。”他说,南宫轩冷笑,“你们想知道什么呢?”他淡淡地说。 司若水看着南宫轩,她看到他手上也有一只指环,那样式和自己的这只相仿,只是他那一只的罂粟颜色不同。“那八大美女的故事是个不错的段子。”南宫影说,南宫轩笑起来,“你就一个一个道来吧,长夜漫漫,这种故事最合适了。”南宫修说,南宫轩看了南宫傲他们一眼,“人家听了有女人在身边,好办事,你们两个行吗?”南宫轩说,南宫影和南宫修相视大笑。 “其实也没什么可讲的。”南宫轩说,南宫影将腿横在桌子上,他不让南宫轩出去,而南宫轩动也没动过,南宫轩转动着指环,“老头子喜欢八大美女,我都孝敬他老人家了。”南宫轩说,南宫修的眼睛一亮,其中有三个是他见过的,确实出众,“老东西能消受吗?”南宫修不信,南宫影却点点头,“南宫轩没说谎。”南宫影说。 “其中有一个是d国现在首富的千金。”南宫影说,他喝着酒,在回忆着,“南宫轩,那年你才二十几岁吧?你当年就不动心?”南宫影问,南宫轩默然地看着杯子里的冰块,“南宫轩本来就变态。”南宫修说,南宫影摇头,“这个你有所不知,那千金是石女。”南宫影说,南宫修看着他,“我们真该常聚聚,这真是趣事。”他说。 欧阳念和南宫傲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是他们的家人吗?“真的,南宫轩,你说句真心话吧,你当年喜欢过樊千若没有?”南宫影问,南宫修也很想问,南宫凡总在暗示他们南宫轩喜欢樊千若,如果说南宫修和南宫影都有过真心爱着的女人,那么南宫轩的真心给了谁呢? 司若水也看着他,南宫轩不说话,“我想是过气了吧?”南宫影说,南宫修看着他,“他对前八个女人看也不看,直接送给老不死的,可是对樊千若却不一样。”南宫影说,南宫修笑起来,“他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樊千若,这样的举动才让老头子担心,当时老头子就差抢了。”南宫影说,司若水听着,她有些不安地看着两个男人,南宫轩喝干杯子里的酒,“你们就编吧。”他说。 “你是心虚吧?”南宫影说,南宫修也点头,南宫轩伸伸胳臂,“d国除了臭钱就是骚货,我怕得艾滋病。”他说,南宫傲看到他站起来要走,“喂,老东西还得叫你,你不嫌麻烦啊?”南宫影说,“我被你们说得有点春心荡漾,出去找女人,你们在这儿守着吧。”他说完就出去了。 第二十三章 表白 司若水无心练刀,她的精力总也不集中,“哎呀。”她将自己划伤了,司若水把刀放下,南宫轩拉住她的手臂,他舔着她流出来的血,司若水呼吸有些急促,“你好像很怕我?”他说,司若水看到他还像往常那样笑着,她抱住他,司若水抱得很紧,她还是要报负他,可是她现在听了他的部分故事后突然感到她会失败,再次失败,不行,司若水在心里大声说。 “怎么还退步了?”南宫轩说,司若水的手在抖,她的刀闪着光,那光像是水波一样,随着她的颤抖在闪动,南宫轩走近她,“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他说,司若水感到自己很无力,她靠着墙壁,南宫轩看到她慢慢地坐在地上。 司若水从来不知道南宫轩是这样的,这样是怎么样的呢?她看着他递过来的水,“我不想喝。”她勉强说出一句话,南宫轩自己喝了一口,“也许你不该听。”南宫轩说,司若水点头,她看着他,“你真的没对千若动过心?一点点也没有?”她问,南宫轩笑得很灿烂,“是人都会有真心。”他说,司若水此时不是在嫉妒,在猜疑,她只是好奇,太好奇了,“她的名字和相貌很吸引我,樊千若,若繁千。”南宫轩说,司若水听到他像是在念经,“她是第九个,最后一个,前八个我都无所谓,只是她的气质出众,名字有趣,我想她应该是终结的一个。”南宫轩说,他坐在司若水身边,司若水一直望着他。 “你爸爸那样的人也会有真心?也会有终结?”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司若水睁着大大的眼睛,“他有真心,我也奇怪过。”南宫轩说,司若水急切地望着他,南宫轩笑着,“他爱上,真正爱上了那个石女。”南宫轩说,司若水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南宫轩被她逗得大笑,“他从来对女人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女人对他来说就像金钱,很需要,可我认为他更需要的是一种世界在他手中的快感。”司若水看到南宫轩皱着眉,“d国的财富是取之不尽的,d国的首富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他喜欢的女人有了一个硬件,用不完的钱。”南宫轩说,他叹气,“可是啊,她不能生孩子,这就表示他的钱不能有一个他认为合理的继承人来继承。”南宫轩冷笑,“他甩女人从来是说甩就甩,用完了就扔。”南宫轩的眼神悠远,“可是对这个女人他却格外用心,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司若水听得入迷。 南宫轩看着她,“你说奇怪不奇怪?”南宫轩看着她说,“那女人竟被他治好了,她能生孩子了。”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你见过那孩子。”南宫轩说,司若水点点头,“他是小闹。”司若水说。 司若水仿佛突然明白了好多,“他们两个一直以为你真的爱千若。”她说,南宫轩摇头,“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别人哪里知道。”南宫轩说,司若水转过头去,南宫轩看到她在把伤口上的创可贴粘牢,他握住她的手。 “你不想问我真的爱谁吗?”他问,司若水避开他的眼神,南宫轩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司若水垂着长长的睫毛,“我不想知道。”她说,南宫轩让她看着自己,“是你。”他说。 司若水听了并不兴奋,不是她不爱他,而是没有兴奋的感觉,也许这爱已经融入了血液,与她同在了好久,所以她熟悉地兴奋不起来了。 “五年前我就确定了这种感情,我见过的女人很多。”南宫轩抱着她,“d国的,a国的,b国的。”司若水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她们让我提不起兴致,有一度我感到我和南宫凡没有两样。”南宫轩笑着说,“直到我在那个雨天见到你。”司若水笑着,她的记忆中也永远留有那个画面,“我看到一个小妖精站在亮晶晶的雨线里,可是她却没有任何色彩,她是灰色的,却在发着亮光。”司若水看向他,他的感觉竟和她惊人地相似,南宫轩轻抚着她的脸,“她在等我给她上颜色,而我却只是发愣。”他说。 “我那天像个傻小子一样,你说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我满脑子都在想怎么留住你。”南宫轩笑起来,司若水从未见过他这样天真的表情,“后来我想到了,我拒绝你,你就一定会再来,我真的很了解你。”他说,“可是我却和你打起来了。”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那样更好,比我的办法更快。”他说。 “后来你提出分手,我知道我不能留你,也不会留你。”南宫轩说,“我搬了家,换了店面,我告诉自己,我忘掉你了。”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皱着眉,“可是你那天却又闯进了我的世界。” 司若水看着他,她好似听过了几万遍他这话,她熟悉得很,她感到他像是风,她抓不到实际的形状,但是他却已惨进她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 “南宫修,你带千若去医院。”南宫凡说,南宫修冷笑,“什么事啊?”南宫修说,南宫影看了南宫修一眼,现在南宫影负责看着南宫杰,“她怀孕了。”南宫凡说,南宫傲和欧阳念的杯子同时倒了,他们像是在演戏一样地一同扶起杯子,“应该是的。”南宫凡说,司若水知道一定是了,“你去查清楚。”南宫凡说,“不行就解决掉。”南宫凡平静地说,司若水的手紧握成拳。 南宫修站在一边,“上车。”南宫修说,千若看了他一眼,她安静地上了车。南宫修看着南宫轩,“你送一下弟妹。”南宫修说的是印晚晴。 南宫轩看着南宫修的车子走远,“你都不回来,是不是忘了我啊?”印晚晴亲昵地将手搭在南宫轩的肩上,“你太过分了。”南宫轩说,他将烟吐向她的脸,晚晴忍气的样子,“怎么?”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你怎么不在我大哥面前说甩了他呢?”晚晴马上笑开了花,“你原来说这个。”她说,南宫轩搂着她的腰,晚晴更贴近他。 欧若梅和司若水一前一后出来,南宫轩看到她们,他将晚晴拉开,晚晴看到两人,她毫不掩饰地拉着南宫轩的手,南宫轩顺势将她的手举了起来,“我老婆看到了,我得照顾她的感受。”南宫轩故作真诚地说,晚晴不知所措的样子,欧若梅不禁笑起来,她摇摇头,继续向前走,晚晴看到欧若梅的样子,她也笑起来,“现在你知道我的难处吧?很不好搞的,我的弟妹。”南宫轩说着就甩开了晚晴的手,他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了。 千若的孩子是南宫杰的,南宫修当场就办了手续,千若一声不吭地进了手术室。 “啊?”南宫影说,南宫杰站在他面前,“我要赚大钱。”他说,南宫影叹气,“你早怎么不说呢?”南宫影说,南宫杰面不改色,“我要赚大钱。”他说,南宫影冷笑,“好,我让你赚大钱。”他说。 南宫影早就想把南宫傲和南宫杰拖下水,只是这两人的一贯态度不行,现在南宫杰是要下来了,南宫影不禁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教他?”南宫轩说,南宫影点头,“这事儿多完美?你教他,对他好啊,他要死了,也是我的问题,你不用负责任。”南宫影说,南宫轩大大地点头。 南宫杰啊啊地大叫,“知道的是练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猪呢。”南宫影说,他将南宫杰交给南宫轩训练。“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还以为十四呢?”南宫轩说,他让南宫杰训练体力,平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儿。 “你可别给他弄死了,还没用到正地方呢,就先夭折了。”南宫影说,南宫轩看着南宫影,“你放心吧,南宫凡的种子都结实得很。”他说。 司若水擦着脸上的汗水,她最近特别用功,苦练刀法。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轻盈得像条丝带一样,她又练了一个小时,一个漂亮的收刀动作,司若水就只能接到南宫轩的九招,那第十招却怎么也挡不了。 司若水摇摇头,她低着头急速地喘着气,又是九招,她不行了,南宫轩抱着她,“没关系,这样已经很好了。”司若水今天已经和他比划了几遍了,她看着他,“我们再来一次?”她说,南宫轩看到她的头发已经都湿透了,他摇头。 “她的刀法惊人,当年我就是和她拆到第十招时打倒她的。”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我对你怎么也不能用全力,就像当年一样。”南宫轩说,他提着刀,司若水知道他在想办法,司若水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她要面临的敌人是谁,但是她却能感到他的心思,很急,也很无奈。 “无论如何你要尽全力用好这九招,我再教你一套刀法。”南宫轩手把手地教会了司若水一套舞起来特别漂亮的刀法,“这没有什么威力。”司若水说,南宫轩从后面抱着她的腰,司若水微微侧着头,“你有天分,但是时间太短了,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他轻声说,司若水转过身来,“如果你拆到第九招,她还是不相信你,你就用这套刀法,把你要说的话再说一遍,然后循环下去,直到她相信为止。”南宫轩说,“她是谁啊?”司若水终于问了出来,南宫轩看着司若水秀气的脸,“莲秀。” 司若水反复地想着莲秀的故事,她现在的心情是既期待着见她,又害怕见她。 南宫杰满身的血污,他伸出一只沾满血的手,南宫影将支票交给他,南宫杰看了一眼,他转身就走。 南宫影此时的心情说不上来是好是不好,南宫杰这个文弱书生竟能活着回来,还不止一次,天才啊。 南宫影不禁想到南宫轩的话,南宫凡的种子结实得很,也许跟罪孽一沾上边就容易变得强悍,也许人人身体中都有一股罪孽,只要你激活它,它就立刻复苏了。 司若水来取刀,南宫轩从南宫影那里知道,莲秀已经灭掉了他九个窝点,她始终不伤害凝菊,南宫轩将一把黑色的武士刀交给司若水。 司若水刚到门口就被逼得退了回来,她看到一群人在门口,她准备战斗。 南宫轩的声音冷得像冰,“报一下原因吧。死得也明白。”他说,司若水看到为首的男人走上前一步,“你是值得尊重的人,但我们只能告诉你,是一个女人。”南宫轩笑着走向门口。 司若水感到他的气息,南宫轩从后面握住她手中打横的刀,司若水看到他慢慢地抽刀出鞘,那刀发着寒光,她看到他将刀提在手中,“喂过血的刀才更快。”他轻声说。 司若水第一次看到他用刀实战,他仿佛是找好了切口,一刀即使人的肢体断得彻底,他看似在飘荡着,可是每一步都扎得稳当,司若水看到血在时刻喷出来,直到南宫轩停了动作,只剩下一个人,南宫轩的刀尖在滴着血,那人倒也不卑不亢,“我知道她是谁,回去告诉她别再来挑衅。”南宫轩说,那人点头,他转身要走,“等等。”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挥出两刀,那人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他的双臂齐肩断掉,“你应该这样去告诉她,更有说服力。”南宫轩笑着说。 司若水自从知道了小闹的身份后就有了一层隔膜,不过她有空还是会逗弄他,“你看这是什么?”司若水拿着一个小玩意儿,小闹用他的小胖手抓,司若水抱起他来,最近他常常都在睡觉,有些发蔫了。 南宫傲看到南宫杰和南宫影在说话,他现在是越来越迷糊了,南宫杰从前和他最好,虽然后来不怎么说话了,可是他也不可能和南宫影好啊。 “这都已经发家致富了,还怎么样啊?”南宫影说,南宫杰摇头,他最近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单句集合。“你的水平也就这么着了。”南宫影说,司若水抱着小闹,她看到南宫影在极力解释什么,她没有兴趣知道,只是南宫轩坐在他两身边。 印晚晴一看到南宫轩就要走,“弟妹哪去啊?”南宫轩说,他笑着弹烟灰,晚晴看到他手上的指环闪闪发着亮光,晚晴不理他,她径自上楼去了,南宫影看着南宫轩,上次的断臂杀手吓坏了晚晴,南宫轩慢慢吐着烟圈,他看到晚晴在楼上探头探脑,她想出去。 南宫轩看着楼上,他慢慢向上走,南宫影冷笑着。 晚晴看到他一步步逼近,她转身就往回走,正好与南宫修撞个正着。 南宫轩看着她,晚晴拉着南宫修的衣袖,南宫轩倚在护拦上,南宫影能看到他的背影,“你是听啊,还是走啊?”南宫轩说,南宫修看了晚晴一眼,晚晴的眼神很急切,她紧抓着南宫修的衣袖不放。 南宫修搂着她,南宫轩大笑着,他侧身点了一支烟,南宫影能看到他在笑,“钱是个最好的东西,这房子里的人都知道。”南宫轩说,他的声音楼下也能听到,“女人嘛,更好了。”南宫轩看向司若水,司若水看到他在微笑,“但是这两样东西像是商量好了。”南宫轩看向晚晴,“它们能让人最快活,也能让人最痛苦。”南宫轩说,南宫影拍拍手,“南宫轩,大哲人啊。”南宫影说,南宫轩拿出一张大钞,他点燃了这张钞票,司若水看到他将燃着的钞票扔下楼来,那火苗是幽蓝色的,“当它让我不痛快时,我就毁了它。”南宫轩看向晚晴,晚晴死抓住南宫修的衣服。 “我帮了你老婆一个忙,你也给我一个面子。”南宫修说,南宫轩看着他,“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南宫修说,南宫轩向楼下弹着烟灰,“你用多少钱保我的命呢?”他问,南宫修走向他,晚晴则留在了原地,“用你想要的那个人的命。”南宫修说,南宫影不禁向上望着,南宫轩放声大笑,“好,好,我等着你给我。”他说。 第二十四章 连心 司若水不明白南宫凡是怎么回事,他要司若水带着小闹,司若水只想了一小会儿就答应了。 “你去给小闹检查一下。”南宫凡抱着小闹,司若水这两天都和小闹在一起,“我让司机准备好车了。”南宫凡说,司若水感到南宫凡对小闹的态度更像一个父亲,小闹最近总是昏昏欲睡,所以南宫凡要给他看看病。 司若水没有坐南宫凡的车,她坦白对南宫凡说要顺路回娘家。 “神经衰弱?”司若水抱着小闹听医生说,“有点这个先期症状。”医生说,他开着针剂,“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得这个病啊?”司若水说,医生摇头,“原因现在也查不出来,不过他的一些症状类似。”医生说,“这样吧,先用着这个药,观察一下看看。”医生说,司若水点点头,她哄着小闹,小闹格格笑。 司若水抱着小闹四处逛,这几天小闹情况好一些了,不常昏睡,司若水穿得也随便,不化妆,头发率性地扎一个马尾,她带着小闹常出去散心,有时要买菜到南宫凡家,千若的身体自打胎以后就不太好,司若水看着小闹在玩一块糖,这糖包得很复杂,可是小闹却不放弃,他在想办法拆开它,因为他闻到了糖的甜味。 司若水一手抱着小闹,一手拿着菜,她就像个普通的主妇一样,慢慢地走回南宫家。 “这个啊?你个小东西还挺有眼力的。”付玄说,她和司若水在看金饰的宣传册,付山的公司最近又推出了一些新品,司若水抱着小闹,付玄就逗他,让他指哪个金饰最漂亮,小闹的小胖手指的是一朵莲花样式的胸针。 “你喜欢哪个?我送你一个。”付玄说,司若水摇头,“老实说,我不太喜欢金饰。”司若水说,她在喂小闹吃东西,两个女人正在说话,南宫修和南宫影坐过来,“我也不太喜欢,但是没办法,我爸公司的产品,我总要帮忙宣传的。”付玄说,她拿出一个胸针,她给司若水带上,“其实你带比我带漂亮,不如当个模特,和你的朋友推荐一下。”付玄说,司若水看看,是不难看,“你的皮肤好,把这金衬得格外耀眼。”付玄说,司若水看到付玄的态度很认真。 “什么玩意儿啊?”南宫修将宣传册拿过来,南宫影也瞟了一眼,“哎?这些个东西还不错,是不是?”南宫修看着南宫影说,南宫影真的看了看,南宫修看着司若水,“女人带着还挺漂亮的。”他说,南宫影看了司若水一眼,他看中一款。 “我要订购这个。”南宫影指着一个金饰说,付玄看了一眼,“限量版的。”她随口说,“你说得早,我给你留下。”她说,南宫修笑着,南宫轩这个时候回来,“我喝茶。”他坐来对服务人员说,“什么时候给我?”南宫影说,付玄想了想,“大概下个星期就能到货。”她说,她接过南宫影递给她的支票说,“你们有交易啊?”南宫轩说,南宫修将宣传册甩给他,南宫轩拿起来看,“南宫影喜欢那个莲花胸针。”南宫修说。 “还有谁没回来?”南宫影说,南宫修坐在付玄身边,他搂着付玄的肩,“南宫傲夫妇以及南宫杰本人。”南宫修说,“真他妈的烦,一天倒晚在这个鬼地方住还不按时回来。”南宫影说,“人家不能在外面孝敬老人家?”南宫修说,他吃着东西,“老头子又要说什么?”南宫影说,南宫修想了想,“认亲。”他说,司若水不禁看着南宫修。 “把孩子给我。”千若下楼来说,司若水看到她越来越憔悴,她的头发乱乱地散着,司若水不知道要不要给她,“老爷让我抱他上楼睡觉去。”千若说,司若水是要给她的,只是小闹的小手揪着她的头发,千若一碰到孩子就猛地拉过去,司若水的头发生生让孩子拔了几根下去。 千若抱着孩子跑上了楼,司若水摸摸头皮,那断发还在孩子手里,“她怎么了?”付玄说,司若水摇头,“不知道啊,孩子今天刚睡醒啊。”司若水说,她将头发整理好。 “你这当爸的也不行啊。”南宫影说,南宫修瞪了他一眼,“别叫得这么好听,你有意思你当好了。”南宫修说,南宫影要是不说,他都忘了这个孩子是他的养子,南宫修冷笑,他根本没同意养过。 “这是你们的姑姑。”南宫凡介绍着一个年龄和付玄相仿的女人说,南宫影喷出一口水,南宫修莫明其妙,不是因为这姑姑比他还小,是因为姑姑本身奇怪,还有就是南宫影的异常与南宫轩的沉默。 “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对我,态度有时候不像个晚辈,但是今天我必须讲明白了,你们几个畜牲听好了。”南宫凡说,司若水从未见南宫凡态度如此郑重,“对她,你们必须尊重,尊重懂不懂?”南宫凡说,南宫傲感到欧阳念的手紧紧握着他的,“尤其是南宫杰,懂吗?”南宫凡说,南宫杰点点头。 司若水知道这个姑姑名叫章雪灵,她的气质太像千若了,娇弱温婉,“我来抱他吧。你也累了。”雪灵说,司若水递给她,雪灵哄着小闹玩,“那就麻烦你了。”司若水说,“说什么麻烦,你也该休息一下。”雪灵的声音很动听。 南宫修在读报告,他的实验室计划终于成形,就差上面批了,“嗯,想法很特别。”一个老头儿说,他是医学会的会长,南宫修的实验室主要是研究移植人的大脑,“只是资金方面,我们听说你出资的数额很大啊。”老头儿说,南宫修点头,“对于这个方面,有人对你有些意见。”老头儿接着说,南宫修眯起双眼,他当然知道是谁有意见了。 “这是所有的证据,南宫修他利用主任的职务,收受贿赂。”江子云在会上慷慨陈辞,南宫修深吸一口气,“你是从哪找来这些东西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自己编造?”南宫修说,江子云看着他,“我不仅有书面证据,我还有证人,活生生的证人。”江子云说。 欧若梅带着一些人进来,她联合了一些其他医药公司的业务代表,这些人都曾贿赂过南宫修,欧若梅在医学会上揭发了南宫修贪污的事实。 “这下子他可完了。”江子云说,他高兴地对欧若梅说,欧若梅也如释重负地笑着,“江医生,您也可以安心地当你的好医生了。”欧若梅说,江子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是啊,欧小姐,多亏了你。”他说,欧若梅点点头,他们在等最后的判决。 “南宫医生,你也有责任。”会长说,南宫修态度恭敬地点头,“好了,下次可要注意了。”会长说完就宣布散会,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欧若梅,南宫修,江子云三个人。 “辛苦两位了。”南宫修说,他吸着烟,烟雾在缓缓向上升起,“两位的问题就是出在太着急,也太天真上。”南宫修笑起来,会长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除了欧若梅,其他业务代表也都改了证词。 南宫修经过两人时站在欧若梅身边,“江子云是个蠢货就算了,你真是让我吃惊。”南宫修说,欧若梅抬头看着他,南宫修摇头,“你真是让我失望,上一次就这样急,这一次又犯同样的错误。”欧若梅死死地盯着他,南宫修笑着,“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说的不对吗?”南宫修说,江子云低着头,“你的钱还不够呢,就来和我斗。”南宫修冷笑,“什么会长啊,代表啊,是不是人啊?”南宫修说,欧若梅的呼吸急促,“是人就会爱钱,就必须爱钱,你怎么不多准备一些呢?”南宫修像是很婉惜似地说,欧若梅是用钱贿赂了那些业务代表,“我告诉你,欧若梅,这是最后一次,当初我帮你,你今天有了点儿钱就反过来咬我,你还嫩呢。”南宫修说,欧若梅抬头看着他,南宫修冷笑着,“你给我听好了,我能让你的公司生存,我同样也能要它灭亡。”南宫修一字一顿地说,欧若梅定定地看着他,“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没想到?早知道有这个结果,把我的话录下来好了,真是失算啊。”南宫修说,欧若梅是在这样想,南宫修摇头,“跟我斗,你下辈子吧。”他说着就开门出去了。 司若水看到雪灵依依不舍地将小闹交给自己,南宫凡告诉司若水,让她时刻看着小闹,司若水不知道南宫凡的用意,她哄着小闹,这孩子最近的状态好多了,像从前一样爱动了。 “妈妈,妈。”小闹说,司若水笑起来,这个小东西根本没有叫过妈妈两个字,“你在叫我啊?”司若水问他,小闹看着她,他低头抓着司若水的头发,“是不是啊?小东西?”司若水说,小闹看着四面,“妈。”他又叫,司若水不知道是不是南宫凡教他叫的,听说妈比爸要好叫,所以孩子最先会叫的是妈妈,“你妈妈不知道在哪里呢。”司若水说。 “你干什么带他来?”南宫轩说,司若水抱着小闹,“没人看着他啊,小闹,是不是?”司若水抱他走进来,南宫轩关上门,司若水放下包,她拿出奶粉,小闹在也跟着她翻包,“小闹乖啊,我给你冲奶粉喝。”司若水拿着奶粉盒,“小闹啊,我忘了带奶瓶了,都是你太闹了,乖乖的。”司若水把包拿开,小闹仰头看着司若水,司若水看着四周,她拿了一个酒杯,洗了几次,她要用它给小闹冲奶喝。 南宫轩坐在小闹身边,司若水抱起小闹,“来,喝吧。”她拿着小勺喂他,小闹一口口地喝,司若水不时摸摸小闹的头发,小闹确实长得好看,很可爱,黑黑的发着亮光的头发,白胖的小脸蛋。 司若水拿着糖逗小闹,她最近和小闹混得很亲,南宫轩一把把孩子夺过去,司若水看着他,“你要抱他?”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小闹,“你成天都和这个小杂种在一起?”他说,司若水摸摸小闹的胖脸,“什么小杂种啊?”她说,南宫轩把小闹放在沙发上,小闹很不老实,他向里侧爬去。 司若水看着小闹,她怕小闹掉下去,她要去抱小闹过来,南宫轩拉住她,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司若水感到他的手很不老实地乱动。 司若水有两个多月没见他了,这些天里她就是去去公司或是练刀,平时就看看小闹,南宫轩吻着她的唇,司若水推开他,“我要哄孩子的。”她说,南宫轩将她压在沙发上,司若水感到他的欲望很强,“怎么也要把小闹哄睡吧?”司若水推开他。 司若水好不容易把小闹哄睡了,她给小闹盖上小被子,她看着小闹睡着了还在张着小嘴,那小样子让她特别喜欢,南宫轩从后面抱着司若水,司若水任他抱着上床。 司若水阻止他,南宫轩看着她,司若水自从照顾小闹后就没有来过南宫轩这里,南宫轩今天打电话叫她过来,“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我说真的,我想好好照顾小闹。”司若水说,南宫轩浅吻着她的唇,司若水不让他脱自己的衣服,“你照顾那小杂种干什么?”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你爸一定要我照顾他,而且我也喜欢孩子。”司若水说,南宫轩抱着她,“我不想要别的女人,我也要你照顾啊。”司若水笑起来,南宫轩有时像她的孩子似的。 司若水任他吻着自己,“你就依我吧。”南宫轩在她耳边说,司若水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你若依我,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笑着,司若水看到他在动手脱她的衣服,司若水抓着他的手,“保证你会有兴趣。”南宫轩说,“从不从我?”南宫轩坏笑着,司若水放开了手。 “你说的事情是什么啊?”司若水说,南宫轩吻着司若水的脖颈,“你以后都不用照顾小杂种了。”他说,司若水推开他,“到底是什么事啊?”司若水看着他,“他亲妈都来了,你跟着添什么乱啊?”南宫轩说,司若水想了想,“她是?”司若水说,南宫轩笑着摸摸她的脸,“老不死的叫我们叫她姑姑,亏他想得出。”南宫轩说。 司若水靠在南宫轩怀里,“怪不得她的感觉那样像千若呢。”司若水说,南宫轩喝着酒,司若水握着南宫轩的手,她看到他的食指上带着那个指环,她托着他的右手,这手很修长,也很白晰,一点也看不出它会挥刀,“你为什么不喜欢千若啊?”司若水问,她的声音懒懒的,南宫轩反手握着她的手,“因为我喜欢你了。”他说,司若水笑着,她吻了他的脸一下,“你说得可真好听。”她说,她看着南宫轩的眼睛,“是不是因为她们都是d国的女人啊?”司若水说,南宫轩喝了一口酒,“是吧?d国的女人连妓女都不如,淫贱放荡。” 司若水把电话放在南宫轩的耳边,南宫轩笑着摸摸她的脸,司若水知道是欧若梅的电话,“没问题,亲爱的老婆。”南宫轩说,司若水咬着他的手指,“先别挂。”南宫轩说,他自己拿起电话,“我怎么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表情戏谑,“哦,是我多心了,我会回去的。”南宫轩说着挂断电话,“我老婆让我回去。”南宫轩说,司若水推开他,南宫轩笑着吻她。 第二十五章 边缘 “你的邮包。”欧若梅说,南宫轩看着她,他接过邮包,“就为这个叫我回来?”南宫轩说,欧若梅确实有些害怕,南宫修说的话让她很不安,“你没别的事情了?”南宫轩问,欧若梅说了南宫修的事情,两人现在在客厅,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在家。 雪灵把茶放在桌子上,她俨然就是女主人的样子,“玩大了吧?”南宫轩说,欧若梅冷笑起来,“是他太贪心了。”她突然说,公司现在收入的一半几乎都给了南宫修,欧若梅简直是忍到家了,司若水看到南宫轩打开包裹,“你要怎么做呢?”南宫轩说,欧若梅紧咬着嘴唇,“你告诉他,我不怕他,我也犯不着再求他什么,看看谁能斗过谁!”欧若梅突然转了口风。 欧若梅本来就是个不能忍耐多久的女人,当初和南宫轩也是如此,她的心思容易写在脸上,可是这次因为南宫修,她隐忍了很久,找证据,联合江医生,可是结果却是惨败,现在已经步入正常的公司是她一手经营的成果,但是南宫修公然说了他的想法,欧若梅是有些害怕了,她本想找南宫轩回来找对策,必竟他们是兄弟,必竟相处了三十几年吧,欧若梅是想南宫轩像以往那样挽回一下,但是她刚刚突然感到特别窝囊,所以她转了口风,欧若梅死死抓着床单,如果他敢,“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欧若梅恨恨地说。 司若水看到南宫影回来了,“这是什么?”南宫影说,南宫轩拿着一个精致的酒瓶,“佳酿。”南宫轩说,南宫影一把夺过来,“d国孝敬的?”南宫影说着已打开倒了一杯,司若水闻到一股甘冽的酒香,南宫修坐过来,他今天回来得早,实验室的事情特别有希望,“好酒啊!”南宫修说,南宫轩看着他,“你对一个女人也认真啊?”南宫修知道他在说欧若梅,南宫修放下酒杯,“你要干涉?”他问,南宫轩摇头,“你们随便玩。”他说。 南宫影回来拿东西,前两天一个人把一个盒子送过来,他的东西都不在这里,南宫影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把东西送到这里来,他今天特意回来取。“这是什么啊?”南宫修问,南宫影看着盒子,那上面画着一朵雨后的莲花,他轻抚着这朵莲花,南宫修静静地看着他,南宫影没有打开盒子,他起身走了。 南宫修冷笑一声,“一看他那表情我就想吐。”他说,南宫轩看着他,“这酒给我吧,我最近有喜事。”南宫修说,南宫轩点点头。 司若水看着南宫修上楼,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南宫轩微笑着看她,“好喝吗?”他说,司若水点点头,“这酒好喝是因为它的瓶子好。”南宫轩说,他喝干他杯子里的酒,“你最近小心点。”南宫轩说,司若水知道他的意思,因为莲秀送来了莲花。 南宫影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颗人头和一颗不再跳动的心。南宫影摸摸那人头的头发,“对不起,凝菊。”南宫影叹气。 南宫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他拿出一个小盒子,那盒子里是一朵栩栩如生的金莲花,他看着那莲花,“金莲秀,你真的回来了。”他说。 司若水抱着小闹,她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不能给你,你去休息好了。”雪灵说,千若却动也不动,她死盯着小闹,“给我。”她又一次说,雪灵已经要抢孩子了,千若拦住她,司若水看着两人,“你不能看孩子,走开!”雪灵眼中有恨意,千若推开她,雪灵和她撕打起来,司若水拉开了两人,“让孩子自己选择好了。”她说。 小闹选择了雪灵,司若水笑起来,这孩子到底是找亲妈,千若却并不放弃,她还是要抱小闹,雪灵在前面跑,千若在后面追,司若水叹气,她看到南宫凡阻止了两个女人。 “这孩子是金子啊?抢什么抢?”他一把夺过小闹,“你们两个谁也别碰他。”南宫凡说,他抱着小闹下楼来,“以后小闹让三媳妇照顾着就行,你两个没事就干点别的。”南宫凡说,司若水不明白南宫凡怎么会信任自己,不过她确实喜欢孩子,“你去收拾一下储存室吧,里面乱死了。”南宫凡说,司若水只好点点头。 储存室的门总是开着,司若水看到确实是乱,上次南宫轩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从那以后这里就没动过,司若水看着地上的资料,全都零散着,她用笤帚将它们归拢在一起,放资料的架子都被弄环了,早就清除出去了,司若水也不归什么类,她一个人要收拾起来,让资料看起来像个样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司若水看到一个文件的样子与众不同,它太显眼了,黑色的封皮上有着烫金的图案,而其它的资料却都是白色的封皮,司若水拿起文件,这是她找了好久的黑资料,司若水拿着它,它竟放得这样明显,二层的储存室从来不锁门,甚至开着门,就是因为这样,司若水从来不注意它,但是南宫凡为什么明知道她是什么人还要她进来收拾?司若水拿着资料发愣。 “已经没用了。”司诺看着女儿送来的资料,“他已经买通了这些人,他们不会出来证明的。”司诺说,司若水叹气,“好女儿,你都瘦了。”司诺说,司若水抱着父亲,“爸,我是不是太笨了?”她不禁想哭,她感到自己被南宫凡涮了,“没有的事儿,当初你说要嫁过去,我就不同意。”司诺摸摸女儿的头,“爸,他太狡猾了。”司若水说,司诺慈祥地笑着,“他都活了多少年了?经历的事儿比我都多,你哪是他的对手啊?”司若水看到父亲亲切地笑着看自己。 “和南宫影离了吧,你也别在他们家混了,南宫凡那个老狐狸现在老叫我亲家,好像我和他是一路似的。”司诺说,司若水吃着东西,“我才不甘心呢,像个傻子似的。”司若水说,司诺看着女儿,从小她就任性,“你啊,这次我可不依你,你下午去这个地方。”司诺说,司若水看到是一个餐厅的地址,“去这儿干嘛?”她说,司诺摇头,“你不用知道,去就是了。”司若水奇怪地看着父亲。 “司小姐,这里的东西还不错的。”冥言说,他是司诺的得力下属,司若水知道这是老爸给她相亲呢,“我爸的话你不用全都照做。”司若水说,冥言摇头,他温柔地笑着,他早就喜欢司若水,他也知道司若水嫁到南宫家是为了什么,所以一听司诺有意撮合他和司若水就很高兴,“也不能说只是司先生的意思。”冥言说,司若水看着他,“我很喜欢你,已经很长时间了,所以我今天正式跟你告白。”他说,司若水微微张着嘴。 司若水当年离开南宫轩后就出国了,三年后她回来时去找过南宫轩,可是他搬走了,司若水没有嫁人,司诺是要给她订亲的,可是她都推掉了,后来司诺在事业上受到南宫凡的排挤,南宫凡那天提出要结亲,司若水也在,她看到父亲的表情愤恨,南宫凡一直是统领一切的样子,司诺和他对着干,司若水是独生女儿,司诺很疼爱她,所以司诺坚决不同意,司若水却坚持要帮父亲,所以她引诱南宫傲,后来又独自一人去了南宫家。 司若水想着往事,她快到南宫家时看到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司若水惊艳于她的美丽绝尘。 “你和他很相配啊。”司若水听到她声音,这声音很甜美,“莲秀。”司若水说,莲秀有些惊讶的表情,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就恢复了平静,“他告诉你的?”莲秀说,司若水刚要说话,莲秀已经冲了上来。 司若水这段日子都随身带着刀,她迎着莲秀的刀,“你听我说。”司若水说,她话音刚落,已挨了一刀,司若水摸着手臂,她看着莲秀,她的刀又快又狠,莲秀舔着刀口上的血,“他当年不听我说。”莲秀冷冷地说,司若水知道只能边打边说了,“我和他是交易婚姻。”司若水接着莲秀的刀,她的刀法不比南宫轩差,司若水接着,“他根本和我就只是结婚,他碰也不碰我,我也根本不爱他。”五个单句结束,莲秀出了五刀,司若水已经中了三刀,司若水这才明白南宫轩的用意,他练习时确实未出全力,莲秀不为所动,她继续攻击司若水,刀刀致命,“我有自己爱的人,和他早晚会离婚,你杀我会后悔的,他心里最爱的是你。”司若水的九招已用完,她看到莲秀停了下来,司若水紧张地看她,司若水已经伤了五处,莲秀看着她,司若水感到她像夜的精灵,她长长的眼睫毛翻动着,那黑色的眼珠闪着寒光,司若水看到她飞扑上来。 司若水已有些精疲力竭,她勉强提着刀,“这漂亮的刀法是谁教你的?”莲秀用刀指着司若水问,“我最爱的人。”司若水朗声说,莲秀笑起来,“他原来是这种品味的。”莲秀收刀,司若水还是戒备着,“你承认你不如我吗?”莲秀问,司若水抬高头,“当然不。”她大声说,莲秀将刀架在司若水的脖子上,“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这漂亮的头割下来?”她笑着问,司若水用手握住她的刀,“你试试看。”她表情镇定地说,莲秀慢慢将刀从司若水的手中抽出来,“南宫轩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莲秀笑着说,司若水看到她转身离开了。 莲秀将刀放在墙角,她打开一瓶酒,她本想解决了司若水,解决南宫影身边的女人,可是没想到南宫家的关系会这样乱,莲秀看着外面的月色,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 南宫影抱着莲秀,他握着莲秀的手,莲秀惊讶于他格斗的艺术性,南宫影教会了她一套厉害的刀法。 “好刀法就要用好刀打。”南宫影说,他吻着莲秀的唇,“我带你去找好刀。”莲秀笑着想起往事,她那是第一次见到南宫轩,南宫影的兄弟。 “这刀果然好。”莲秀称赞,南宫影点头,莲秀拉着南宫影的手,她看向南宫轩,“我和他比试看看。”莲秀豪气地说,南宫影轻拥着莲秀的纤腰,“你若胜了,就杀了他。”南宫影在莲秀耳边说。 莲秀二话不说,她直冲向南宫轩,莲秀至今还记得那次比试,南宫轩在第十招时胜了,莲秀很失望,她对自己的刀法特别有信心,“他还没用全力呢,八成是看上你了。”南宫影吃味地说,莲秀看着南宫影,“他是什么人?”莲秀问,“强盗国的王子。”南宫影说。 “我不会爱你,我有爱的人。”莲秀说,南宫影拥着莲秀点头,莲秀看着南宫轩温和的笑,“你的刀法太狠了。”南宫轩说,莲秀还记得他边说边拿起一把刀,“我不喜欢这么狠的女人。”南宫轩比划着刀,“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莲秀问,南宫轩望着她,他舞出一套刀法,莲秀看到他的这套刀法有威力,但是更花哨,“如果我爱上一个人的话,我就把这套刀法教给她,你学不到了。”南宫轩说,莲秀和南宫影相视一笑,“好啊,我记住了。”莲秀说,她掂了掂手上的刀,“为了感谢你为我打造这刀,我答应你,如果我和会舞这套刀法的女人格斗,我就饶她一命。”莲秀说。 “我会不会胜她?”司若水问,南宫轩看到她脸上也有伤,“你不是她的对手,她是格斗的天才。”南宫轩说,他替她处理手上的伤口,司若水很不服气,“我是好久都不练习了才会不如她的,如果我一直练习,会不会胜她?”司若水说,南宫轩笑着看她,司若水抓着他的衣服,“会不会啊?”司若水问。 南宫轩看着司若水,“我问你个问题。”南宫轩说,司若水点头,她认真地看着南宫轩,“你只能选择一个。”南宫轩说,司若水点头,“我追杀你,你胜过她。”南宫轩说,司若水要说话,南宫轩不让她说,“你选一个,只能选一个,认真回答我。”南宫轩说,司若水真的考虑着,她看着南宫轩,“我不要你追杀我。”她说,南宫轩笑着抱她,“那你就不能胜过她。”司若水叹气。 第二十六章 对比 冥言笑着看司若水,司若水看着手里的钻戒,她刚要说话,冥言拉着她的手,“你父亲已经同意了我们的事情。”他说,司若水皱着眉,“我又没说同意。”她说,冥言耸耸肩,他看着南宫家古堡似的大宅,“我不相信你会喜欢住在这种地方,我会一直等你出来的,等你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时,你会选择我的。”冥言说,司若水其实也不讨厌冥言,他是个俊朗得像阳光一样的男子。 南宫影笑着看司若水和冥言,“你比付玄还厉害啊。”南宫影说,他打量了冥言一下,“下次别在外面说话,进去说。”南宫影说,冥言搂着司若水的腰,“你以为我不敢吗?”他自信地说,南宫影点点头,冥言吻了司若水的唇一下,“我是尊重我的女人,她给你足够的面子。”冥言笑着说,南宫影拍拍手,“好,只是你不太了解,这个地方最不在乎的就是没用的面子。”南宫影说。 司若水看到南宫修和南宫轩也过来了,南宫凡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司若水想挣脱冥言,冥言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司若水眼看着南宫轩靠近。 “南宫影,你老婆可够风流的。”南宫修说,南宫影摇头叹气,“比你老婆玩得大,你输了。”南宫影大笑着说,南宫修冷笑,“你教育的成功呗?”他和南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南宫轩看了冥言一眼,司若水看到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间,他跟在两个兄弟身后进去了。 “我要合并这些个小公司,到时赚的钱会翻番。”南宫凡说,“这也太多了,到时候处理起来会很困难的。”南宫影说,南宫凡笑着看几个儿子,“所以我们齐心合力打一次大的啊。”南宫凡说,南宫修叹气,“有你的份儿,我的长子。”南宫凡说,南宫修不说话。 “你们到时候随叫随到,少给我推三阻四的,如果办得不对了,到时一分也拿不到。”南宫凡说,南宫影冷笑着,“那也要公平,如果出力多了,自然拿大头。”他说,南宫凡点头,“那当然了。”南宫凡说。 司若水知道他这是在进行着他的计划,南宫凡现在已经淡出了矿业,他由原来的五分之四股份到了现在的十分之三股,司诺也正奇怪,不过他不会完全退出,矿业很赚钱,他舍不得。 南宫凡上次有意挑衅,告诉司若水文件在哪,司若水现在知道了南宫凡的厉害,不过这更激起她的斗志,司若水看向南宫凡。 “d国现在还是那样?”雪灵问,南宫轩点头,雪灵叹气,“我都有好多年不回去了。”她说,司若水抱着小闹下来,雪灵马上站起来迎了上去,南宫凡不让她太接近小闹,可是雪灵可是亲生母亲,她不由自主总想去抱孩子。 司若水看到厅里没人,只有南宫轩独自坐在沙发上,“还没喂奶呢。”司若水说,雪灵马上说她喂,司若水看到她抱着孩子高兴得上了楼。 司若水坐在南宫轩身边,南宫轩在看书,他表情专注,司若水把手放在他的书上,南宫轩看向她,“我和他没什么。”她说,南宫轩叹气,他将书抽出来,“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不是你的风格。”南宫轩说,司若水还要说什么,南宫轩已站了起来,司若水拉住他的手,南宫轩笑笑,“我们不是没有分过手,一切都随你的意思。”南宫轩说,司若水突然很难受,南宫轩已离开了。 司若水看着验孕纸,她一切正常,没有怀孕,司若水把纸扔掉,她想要南宫轩的孩子,不是要以此绑住南宫轩,就是要他的孩子,司若水知道南宫轩的死穴就是孩子,可是南宫轩做事很小心,他记得司若水的生理周期,每到十号左右他都不会和她做爱,上次他大意是因为那时候的事情多,莲秀随时会来,司若水知道南宫轩是爱她的,他怕她出意外,司若水看着镜中的自己。 南宫凡的计划先从老本行矿业开始,“有缘得很。”南宫影说,司若水知道他是来和冥言谈合作的,“你是接受还是拒绝呢?”南宫影说,冥言摇头,“我要想想,总要考查一下你们的实力才行啊。”南宫影笑着,“我们还没说要考查你呢。”南宫影说,冥言不理会他,他喝着杯子里的咖啡,“我们公司和你父亲的公司是同等地位的,所以谁也不能轻视对方。”冥言说,南宫影知道这不是杀手界,就算是杀手界,也要按着规矩做事,这是很多人能共存的基本条件。 司若水看着冥言,“有内部消息就通知我。”他笑着说,司若水不说话,冥言拉着她的手,司若水想抽回手,“只是牵手而已,你都不答应我吗?”冥言说,司若水看到他假装可怜的样子,她不禁笑起来。 “现在他只有十分之三股,不与司诺合作很难取信。”南宫影当着司若水的面儿说,司若水也了解这个家,就是一窝唯利是图的家伙。“这要跟南宫轩说。”南宫修说,南宫影点头,“你是医生,也只有他了。”南宫影说,“我让南宫傲跟着。”南宫影说,“对,他那张脸不像坏人。”南宫修说。 司若水自从了解了南宫家后,她现在很同情南宫傲,所以她不想让南宫傲卷进来,但是南宫修和南宫影却极力要拖他下来。 “我们都可以赚到钱。”南宫轩说,他吸着烟,冥言看着南宫傲,南宫傲点点头,“我二哥的计划很周详。”他说,司若水在父亲的公司做事,她坐在冥言身边,冥言不时看向司若水,“你们占大股份,当然会赚更多。”南宫傲说,冥言点头,“二位南宫先生,老实说,我们是不大信任南宫凡先生,他与我们上次的合作就使了诈,我们损失了很多。”冥言说,南宫傲马上保证这次不会了,“生意场上哪有永远的敌人?”南宫轩开口说,他合上文件,冥言看着他,他和南宫影不一样,淡然平静,“可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南宫轩看着他,“如果你认为不想赚这笔钱,我们也没办法强求。”南宫轩说,南宫傲点头,“好吧,今天就谈到这儿,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南宫轩说,南宫傲跟在南宫轩身后离开了。 “他们好嚣张啊。”冥言说,司若水一直看着门口,“若水,有你在,我们就和他们合作,必竟这个项目确实赚钱。”冥言说,司若水看着文件,确实很有诱惑力,“南宫凡狡猾得很,我也不敢保证。”司若水说,冥言看着她,司若水看到他在笑,她看看自己,“你笑什么?”她问,冥言抚着她的脸,“我相信你能应付他。”冥言说,司若水避开他的手,“我只能试试。”她说。 “送钱都不要?”南宫凡说,“就是说要考虑。”南宫影说,他的性子比较急,南宫傲也点头,“他们一直就是这么拖着。”南宫傲说,南宫凡吃着东西,千若给他送来汤,“南宫轩,你说钱都送不出去吗?”南宫凡说,南宫轩在喝酒,“你可以自己去送送看。”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表情严肃,“还是你没手段,你们都是蠢货。”南宫凡说,他放下筷子,一把推开千若,上楼去了。 “你们没办法了吗?”南宫影说,南宫轩不说话,“可能还要再拖一段时间了。”南宫傲说,南宫影拍拍南宫轩的肩,“文明的世界当然要文明,这一套你和老头子要是都不行了,我们只能各干各的了。”南宫影说,南宫傲听得稀里糊涂。 南宫影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是送我的吗?”莲秀说,南宫影看到她正拿着那只金莲花样式的胸针,南宫影坐在沙发上,“当然是。”他说,莲秀将胸针取出来,她带在身上,“漂亮吗?”莲秀问,南宫影看到那胸针在闪着耀眼的光,他点头。 莲秀和南宫影的刀交错在一起,“我们还没有比试过呢。”莲秀说,南宫影和她拼斗着,“你用全力!”莲秀说,南宫影不说话,莲秀大声喊停。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如果你不用全力,我会继续杀你的手下,让你在t城的杀手组织彻底消失。”莲秀说,南宫影将刀放下,他只是看着莲秀,莲秀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不是恨我吗?你有种再杀我一次啊。”莲秀说,南宫影只是看着她,“你当年也这样犹豫,你不是不相信我吗?你就拿起刀痛快地杀了我。”莲秀大声说,南宫影笑着看她,莲秀在哭。 “你是怎么从坟墓里出来的?”南宫影抱着莲秀,她是莲秀,那个他深爱的莲秀,莲秀看着他,“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回来就是为了杀了你。”她说,南宫影紧紧抱着她,“我有时候会后悔,不过只是一瞬间,一想到你背叛我,和一个那样平常的男人在一起,甘心为他洗衣烧饭,我就感到我当初应该自己扣动板机。”南宫影说,莲秀感到他这些年变了好多,以前他死也不说这样的话,说他后悔,说他做错了,说他心里真正想说的话。 莲秀穿好衣服,她看着熟睡中的南宫影,莲秀怎么也不会忘记南宫影当年拿枪指着她时的表情,即使还爱他,即使还会梦到他,那也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莲秀凄美地笑着。 司若水坐在南宫轩的家里,冥言已答应了合作,司若水现在很矛盾,若是和南宫凡合作,司若水一定会帮冥言的,可是现在南宫凡要南宫轩去做这件事,司若水不想和他有分歧。 南宫轩看到司若水坐在沙发上,他在打电话,“我不可能答应这种无理条件,如果你要认定我的行为有问题,我也不再解释了。”他说,司若水看到他倒了一杯酒,“南宫凡是我的上司,不过我是我,你不要再和我说一些这样的话,或者你可以直接跟南宫凡说换人,我负责一天,都会是这个条件。”南宫轩喝着酒,“没问题我就挂了。”南宫轩刚挂断电话就又来了一个,“你要多少?”他坐在沙发上,司若水看到他头发乱乱的,“我们总要有个数儿吧?不然你就真是凳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南宫轩把领带扯开,“好,当面谈。”他把西装脱掉,“时间,地点你定,不过,你听好了,欧若梅,少耍花样儿,不然你就等着瞧。”南宫轩浅笑着,他挂断电话。 司若水不知道他在具体谈什么,只是感到他的多面性表现得很明显,前一个电话他像是正义的,后一个电话又像个无赖;他最近很忙,不然他一定会注意仪表的,司若水看到他的电话又响了,“老头子问,我自然会解释。”南宫轩又倒了一杯酒,他看了司若水一眼,问她要不要,司若水摇头,“他若是自己上,我还求之不得呢。”南宫轩说,他喝了一口酒,“看看他会怎么做喽,我无所谓,怎么都是陪他玩。”南宫轩说,他把手搭在司若水的肩上,司若水握着他的手,“我最近忙得都没时间回去,不过欧若梅找我要钱,可能会回去一次。”他说,他靠在沙发上,“嗯,到时见吧。”他放下电话。 “怎么过来了?”南宫轩说,他看着她,司若水握着他的手,“你最近好忙啊。”司若水说,南宫轩点头,“现在要替南宫凡办事,可不比只顾自己的店。”他说,司若水看着他,“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南宫轩说,司若水抱着他,她将头埋在他怀里,“我现在很矛盾。”司若水说,南宫轩轻抚着她的头发,“你不用这样,我这次做事是正常地做,不用任何手段。”南宫轩说,司若水抬头看着他,南宫轩笑着看她,“你只管告诉他,我负责一天,他都不用担心。”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闭着眼睛,“如果我被换下来,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他说,司若水看到他看着天花板。 第二十七章 渐变 欧若梅现在是正式和南宫修对立了,南宫修果然有能力,欧若梅现在仿佛陷入了一个沼泽地,她只能越挣扎陷得越深,她意识到不能用这种方法,可是不这样做,她根本想不到更直接的办法。 “你借多少回了?”南宫轩说,他手里有一张单据,欧若梅已经向他借了三次了,一共是九百万,欧若梅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最后一次向你借。”欧若梅说,南宫轩冷笑,“我上次在电话里说了,我们总要有个确数。”他说,司若水听着他们两个的谈话,她在婴儿室,南宫轩的房门和婴儿室的房门都大开着,“好吧,今天说清楚,你认为从我这里应该拿多少才满意。”南宫轩说,欧若梅望着他,“我告诉你,你今天说出个数,我一次性付清,以后你我互不相欠。”南宫轩说,欧若梅很动心,“一亿。”她说,南宫轩笑起来,“好,我给你。”南宫轩写着支票。 欧若梅要接过支票,南宫轩拿开,他看着欧若梅,“这些钱加上前三次我借你的钱,一共是一亿零九百万。”欧若梅看着他,“我给你了,是给。”南宫轩说,欧若梅点头,“以后你不能再跟我开口,我们就是离婚了,我也只付一部分钱,你听清了?”南宫轩说,欧若梅点头,“欧若梅,走上这条路,你没有办法回头了,你若是还在陷进去,到时你跟我玩花样儿,想骗我,我会按着这个世界的规矩办事儿的。”南宫轩说,欧若梅不太明白他的话,她现在只是需要钱,她点头,“ok,你确定?”南宫轩说,欧若梅现在听这句话没有那种厌烦的感觉了,她现在只感到他应该问这句话,她再次点头,南宫轩将支票递给她。 司若水坐在冥言身边,冥言正在给她夹菜,“没想到南宫先生是正人君子,前几天我失礼了。”冥言说,南宫轩笑着摇头,“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你太客气了。”南宫轩说,冥言看着司若水,“上一次我跟南宫先生提一些条件,当然我是想看看南宫先生的诚意,我私下里答应给南宫先生一些钱,让他答应我一些条件,可是南宫先生却拒绝了我,确实让我惊讶。”冥言说,司若水看着南宫轩,南宫轩看着杯子里的酒。 “南宫先生,好巧啊。”一个男人说,冥言看到一个举止儒雅的男人过来和南宫轩打招呼,“哦,张先生。”南宫轩说,他站起来和男人握手,“不介意的话一起坐吧。”冥言说,司若水见过这个男人,上次他和一个女人在南宫轩的店里。 “您上一次给我们的设计图真是不错,我们想请您去指导一下制作方面的问题,最近却总找不到您,没想到在这儿遇上您了。”男人说,南宫轩点头,“是啊,最近忙一些事情,没在店里。”南宫轩说,“是这样,那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可否指教一下?”男人说,南宫轩喝了一口酒,“可能最近是不行了,如果错过了,下次我们再找机会合作吧。我也很报歉。”南宫轩说,男人很遗憾的样子,“那好吧,我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合作。”男人站起来说,南宫轩礼貌地和男人告别。 “我们今天签约还是怎么样?”南宫轩说,冥言笑着看他,“签约后的事情是你负责吗?”冥言说,南宫轩冷笑,“你考虑的问题实在太幼稚了。”南宫轩说,“你始终都是在和南宫凡合作,不是我,我只是代表他。”南宫轩说,冥言看着他,“你们姓南宫的人真是奇怪。”他说,南宫轩点头,“你渐渐会发现更奇怪的。”他笑着说。 司若水看着手里的合约,冥言当天就和南宫轩签了合约,“我们早该合作的。”南宫凡笑着说,冥言点头,他来了南宫家,南宫凡抱着小闹,“司诺身体可好?”南宫凡问,冥言笑着回答不错,“你们公司由你负责,我们这一方也有人才啊,咱们同心协力,共同努力。”南宫凡说,冥言看着南宫影,“您的三公子以后要辛苦了。”冥言说,南宫影要在司诺的公司呆一段时间,冥言特意点中他。 “你只管指教,南宫影就是说话直。”南宫凡说,他说着就抱着小闹站起来,“你们年轻人聊。”南宫凡哄着小闹,他上楼去了。 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所以大家说话都是有深意的,“若水在你们公司,还请多照顾。”冥言说,司若水代表司诺的公司,南宫影看着冥言,“我不会照顾人,何况你不是已经照顾她了吗?”南宫影说,冥言看着司若水,“如果你能答应离婚,我想我会更照顾她。”冥言直接说,南宫影搂着司若水的肩,“她说离婚我就离,你看我做得还可以吧?”南宫影问,冥言看着司若水,司若水不说话。 南宫轩拿着文件下来,他是南宫凡这边的负责人,“具体的条款都在里面。”南宫轩说,南宫影吸着烟,“南宫轩,你再加上一条,他若是违约,我就不离婚。”南宫影说,冥言笑起来,南宫轩把文件递给冥言,“你正经点,省得老头子说你不出力。”南宫轩说,南宫影吐着烟圈,“南宫轩,你倒是正经,是怕了这位冥先生了?”南宫影说,南宫轩点头,“我很怕。”他说。 “你怎么来了?”司若水看着冥言,他拿出一束花,好大的一束,司若水看到冥言将花递过来,“送给你。”冥言说,司若水不明白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她接了花,“我在工作呢,你先回去吧。”司若水说,她说,冥言却拉住她,“我想请你吃饭。”冥言说,司若水摇头,“我晚上约了人。”她说,冥言看到她看着四周,“你怕别人看到我来找你?”冥言说,司若水不明白地看着他。 “他们家的人做事都很露骨,仿佛在挑衅所有的人,司先生说我们也不用太含蓄了。”冥言说,司若水还没说什么,冥言就抱住了她,他吻着她的唇,司若水感到他抱得她透不过气来。 司若水挣脱了冥言,这里很多人出入,司若水看到南宫傲和欧阳念正在看着她,冥言却是要做足做够,他搂着司若水的腰,司若水不怕南宫傲看到什么,她是怕南宫傲后面的南宫轩。 “二哥。”南宫傲说,南宫轩看着南宫傲,“提早下班?”南宫轩说,南宫傲点头,“小念的母亲今天要做检查。”南宫傲说,南宫轩点头,“好孝顺啊,是吧?”南宫轩说,他要到南宫凡的公司报到,南宫傲笑笑,“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你知道吧?”南宫轩说,南宫傲点点头,“你要提早下班,我不知道,你说正常吗?”南宫轩说,南宫傲的脸色不太好,他低着头。 冥言牵着司若水的手走过来,司若水一直看着南宫轩,“我就是罚你,也有道理吧?”南宫轩说,他笑着,南宫傲平常也会提早下班,他现在不怕南宫轩说他什么,是怕他会扣钱,“南宫先生这么严格啊?”冥言说,南宫轩看向他,“这是我的工作。”他说,“这一次就算了,不过下一次,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南宫轩说,南宫傲有些为难,“二哥,我……”他说,“我在一天就是这个规矩,不然你找老头子去说。”南宫轩说,南宫傲紧皱着眉。 “南宫轩,正好,你在这儿。”南宫影说,他下了摩托,“签字吧,赚一大笔。”南宫影说,南宫轩看了一眼,成功合并了一个中型的公司,“哟,南宫太太和冥先生也在啊。”南宫影说,南宫轩将签好字的文件递给南宫影,“南宫杰也看好了这块肥肉,老头子问你,先安排在你手下?”南宫影说,南宫轩把玩着指环,“你的拖油瓶怎么问我要不要?”南宫轩说,他指着南宫傲,“我不是有一个了?”他说,南宫影冷笑,“我不是被安排到了同盟那儿吗?”南宫影说,他看着冥言说,“好,那就让他过来吧。”南宫轩说,“晚上庆祝一下,你去不去?”南宫影说,南宫轩摇头,“哎?你最近出家了?装得像回事儿呢。”南宫影将文件收好,他骑着摩托离开了。 司若水看到南宫轩打发了南宫傲,“你不是找我吧?”南宫轩问,冥言摇头,他看着司若水,“我找她。”他亲密地说,南宫轩点头,他转身离开了。 冥言最近总是来南宫凡的公司,司若水要陪着他,司若水知道这是司诺的计划,要她赶快离婚。可是司若水却并不太急,她只是遗憾不能和南宫轩在一起,天天在一起工作了,倒比从前疏远了。 “这个方案立刻去办。”南宫轩在开会,他话音刚落,南宫傲进来了。 欧阳念的母亲最近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南宫傲又是筹钱又是出力,本来南宫轩不太来公司,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失鞋呢,他迟到早退不来的次数很多,总要碰上一两次,这只是第二次遇上南宫轩在公司。 “你们听明白了。”南宫轩说,他看着刚进来的南宫傲,“事不过三。”南宫轩环视着会议室的人,“我就取这个具体的数字,一次迟到,我警告。第二次,扣除半个月的薪水,第三次,一个月的薪水。”南宫轩说,冥言坐在他的左手边,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司若水笑,“如果有第四次,可以走人了。”南宫轩看着南宫傲说,“你是第二次被我遇上了。”南宫轩说,南宫傲怕他扣钱,以往他不在公司时,南宫傲迟到早退是常事,大家也都不管,“二哥。”南宫傲情急之下脱口就叫,“这是公司,请你叫我部长。”南宫轩一本正经地说,“哦,部长,我下次一定注意,这次就……”南宫傲不顾自己的面子请求南宫轩,“你给你自己留点面子,没有下次。”南宫轩说,他看着其他人,“谁都知道我不常来,你在这期间走了几次,不来几次,数也数不清,还好意思跟我求情?”南宫轩毫不给面子地说。 “部长,这个计划南宫总裁不同意。”一个职员说,司若水看到这个职员的态度强硬,南宫轩盯着他看,“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你要是有意见,找你的南宫总裁去说。”南宫轩说,冥言知道是南宫凡要搞鬼,他看着南宫轩,秘书过来在南宫轩耳边说了什么话,南宫轩点点头。 “南宫杰,你来主持会议。”南宫轩站起来说,南宫杰马上来到南宫轩的身边,“文件和方案都在里面,你也知道该怎么说,是吧?”南宫轩说,南宫杰答应着,南宫轩出去了。 “我严格执行部长的意思,你有意见找他说。”南宫杰对着还在提异议的职员说,司若水感到南宫杰自从那件事后变了好多,他在通传南宫轩的意思。 “老头子不放心你,说你现在越来越嚣张,他告诉我警告你一下,今非昔比了,悠着点儿吧。”南宫影来找南宫轩,南宫轩冷笑,他在南宫影送来的文件上签字,“他现在身边还有什么人听他的?你告诉他,他才应该悠着点儿。”南宫轩将文件甩给南宫影。 第二十八章 想念 司若水感到冥言现在越来越大胆,他竟然来南宫家找她。“他们家的人真是嚣张,我们也逗他们玩,看看他们是什么表情。”冥言抱着司若水,他们在二层储存室的拐角处,这三层除了客厅外,每一层的拐角都有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仿佛是故意留下来藏什么东西一样,这个地方阳光是不大能射进来的,正合适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司若水挣脱着冥言,他吻得司若水透不过气来,司若水知道他是借司诺的话作戏,可是更多的是他的真心,司若水越是挣扎,冥言就越想要她,他直到听到走廊有人的说话声时才放开了司若水。 “你给你老婆不少钱啊。”南宫修说,司若水看到三兄弟在走廊里,南宫影正对着走廊的这边,司若水看到他的正脸,南宫轩则侧着身子,“那是我和她的事情。”南宫轩说,南宫修冷笑,“给她也是白费,臭娘们,我会让她死得很惨。”南宫修说,南宫影叹气,“谁让她自不量力,一定要进入我们的世界。”南宫影说,南宫修大笑,“南宫影,你最近还有空管别人的事?莲秀让你很不爽吧?”南宫修说,南宫影瞪了南宫修一眼,“管好你自己的破事儿,少管我。”他恨恨地说。 莲秀自那次之后就没有出现了,南宫影的手下却一直在消失,南宫影看着,他知道莲秀的心思。 “南宫轩,老头子让你注意点,你若还这个死样子,他说要换掉你。”南宫修说,南宫轩吸着烟,他不说话,“南宫轩分不到钱,我们是不是能多分点儿?”南宫影说,南宫修笑着看南宫影,“你想得好啊,没有他,老不死的自己多分倒是真的。”南宫修说,南宫影不说话,“何况老头子现在是有些为难了,姑姑可是个败家子儿,他现在不用南宫轩,还真没有太可心的人。”南宫修说,南宫影点头,“就看看他会怎么做。”南宫影说。 “老头子让我离婚,他说受不了司诺整天拿司若水做秀。”南宫影说,南宫修点头,“你也该离了,当初和司诺联姻是老头子的游戏,现在正式开战了,一分钱都得不到,还要弄得自己不痛快。”南宫修说,“我也感到不好玩了,不如让那臭婊子和什么冥言在一起,然后我再去勾搭,那样更有趣。”南宫影说,南宫修看着南宫影,“你少在那儿做白日梦,你最近的女人可不少了,多爱惜生命吧,莲秀知道一个杀一个,你也不烦。”南宫修说。 “南宫修,你是不是找碴儿啊?”南宫影说,“你和付玄的事儿我要不要也抖擞出来?老头子要是让你离婚,是不是很有趣啊?”南宫影说,南宫修的脸色一变,“咱们两都给对方留点儿脸,否则我有办法让你的表情很搞笑。”南宫影说,南宫修摇头,他看向南宫轩,“要说只有南宫轩干净,从来没有把柄落入人家手里啊。”南宫修说,南宫影将手搭在南宫轩肩上,“南宫轩,你最近的表现太让人奇怪了,晚上到酒吧去啊?新近来了不少漂亮妞儿。”南宫影说,南宫轩笑着,“我最近对野味儿没兴趣,你们自便吧。”他说完就甩开南宫影的手走开了。 冥言和司若水听着他们的话,“看来他们还是在乎你在外面公然找情人的。”冥言说,他始终抱着司若水,司若水在想南宫凡才不是在乎呢,他是玩够了,想要重新找能生财的地方了。 冥言和司若水没有马上出来,他们看到南宫杰和千若同时出来,南宫杰目送千若上了三层,司若水真是不太知道他们自从事发后还在一起。 司若水想现在离婚也不是不可以,她打开南宫轩家的门,南宫轩不在家。 南宫凡现在不让司若水照顾小闹了,司若水不知道南宫凡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喝着南宫轩喝剩下的酒,最近他们都没有在一起过,冥言总是找机会和司若水在一起,司若水也和男人逢场作戏过,可是这一次和冥言在一起,她感到很不安,她在避开冥言,可是一股力量却在拉扯着她走向冥言。 司若水从梦中惊醒,她梦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场景,她一头冷汗地坐起来。 司若水在南宫轩的家睡着了,她看了看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司若水打开卧室的门,她看到南宫轩在电脑前,司若水突然感到他离得很远,她坐在他身边,他在看这次合作的条款。 “什么时候回来的?”司若水昨天是第二次在南宫轩家里的沙发上睡着了,南宫轩想了想,“三点多吧。”他说,司若水靠在他的肩上,她感到南宫轩会离开她,南宫轩搂着她的腰,“你不是要去上班吗?”他说,现在是早上六点多钟,司若水不说话,“我定的规矩,小心你这个月的薪水。”他说,司若水抱着他,“我不去上班。”她说。 “很任性啊,不在乎薪水,我可会当众批评你。”南宫轩说,司若水笑起来,她在公司和南宫轩说不上两句话,“我想要你。”司若水说,南宫轩笑着看她,“你的样子像个淫妇。”他说,司若水咬他的耳朵,“你想不想做奸夫?”她轻声说,南宫轩关上电脑,他抱起司若水,“我太想了。”他笑着抱她去卧室。 “我要离婚了。”司若水说,她知道和南宫影离婚是必然的事情,只是她总有种感觉,她和南宫影离了婚,就会同时离开南宫轩,“那就离吧。”南宫轩说,司若水抬头看着他,“我要和冥言结婚,你会怎么样?”司若水问,“我不会去抢亲的,你放心。”他说,司若水坐起来,“跟你说正经的,你会不会和我分手啊?”司若水问,她认真地看着南宫轩,南宫轩笑起来,“是你和我分手。”他说,司若水摇头,她抱着南宫轩,“我不会的,你也要答应我,不分手。”她的心跳得异常地快。 司诺的公司最近是开门就见财,南宫轩的中立做法令南宫凡无形中失去了大笔的钱,司诺不明白南宫轩为什么不用手段,但是司诺知道南宫凡,他想既然你南宫凡不使诈,那乐得他自己用手段,钱总不烧手吧? 南宫凡看着南宫家的成员,“南宫轩,你脑子是进水了,你想不想分到好处?”南宫凡说,南宫影笑着看好戏,他最近四处找女人玩乐,他想看看莲秀的反应,最近他仿佛回到了和莲秀热恋的阶段,他想看她吃醋,总之,南宫影能感到一种快感。司若水看着南宫轩,“我无所谓,你看着办。”南宫轩说,南宫凡拍手,“好,南宫轩,你痛快,今天你就可以歇菜了,滚到一边去。”南宫凡大声说。 “南宫傲,你和南宫杰负责这次合作的事情,给我好好干,不会少了你们的。”南宫凡说,南宫杰点头,南宫傲叹气,南宫傲只想过一般的生活,他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去,不是以前有多好,只是因为现在更乱,若是从前,南宫杰负责,南宫傲会高兴得很,可是现在他知道,南宫杰和南宫轩差不了多少。 “南宫影,你的事情快点办好。”南宫凡说,他说完就上楼去了。 司若水感到现在的南宫家像是要散架了,“老婆大人,我们要说再见了。”南宫影说,司若水看着南宫影,南宫修冷笑,“你们在一起还有点儿乐子,这一再见还真是让人伤感呢。”南宫修说,司若水低着头,她不说话,南宫影搂着她的肩,“怎么?舍不得你老公我啊?”他说,南宫修大笑,“你们两个的戏码还真是有趣。”南宫影摇头,“这女人哪能不爱钱?我可是有钱人。”南宫影笑着说,“不过,老婆,你要钱,我可以分一点点给你,条件是你要去律师楼办理好离婚手续。”南宫影说。 南宫凡表面上是要南宫傲和南宫杰负责,他实则是自己在着手办事情,司诺看着手上的业绩表,南宫凡的手段就是比他多,司诺摇头,他到底不如南宫凡不要脸,南宫凡的行为和嘴脸真是比畜牲还不如,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千若穿好衣服,她现在是南宫凡的妓女,南宫凡可以随意把她送给任何一个男人,千若像个木偶人一样离开男人的家。 千若现在虽然是过着妓女的生活,可是她却比从前有更多自由的时间,她可以买她想要的东西,千若从药店里出来,她紧紧抱着手里的包。 司若水迟迟没有去办理离婚手续,司诺和冥言都在催她,司若水长长地叹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她这一离婚就会和南宫轩分手,她不想这么快和他分手,至少要怀上他的孩子后才能分手。 司若水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她走到晚上七八点钟,只是一家店一家店地看。 司若水最后来到南宫轩的店对面,南宫轩现在又常常在店里了,司若水望着他,他正在看书。 “遥遥相望,怎么不进去?”一个动听的声音在司若水耳边响起来,司若水不用回头,她知道这人是莲秀,她的声音和容貌一样令人难忘。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莲秀问,她请司若水到她家里坐,司若水看到莲秀住的屋子不大,但是很别致,处处是刀具,但是这些刀具都摆得像是艺术画,司若水说了她和南宫轩认识的经过。 “我还以为那时的话只是说过就算,没想到他真的教了你。”莲秀说,司若水微笑,“那你怎么不立刻杀了南宫影?”司若水问,她们两个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俨然是老朋友一样,莲秀摇摇头,“他对我总是手下留情,我杀这样的他,我好像胜之不武一样。”莲秀说,她递给司若水一杯茶,司若水看了看,“我以为你这样的女人会喜欢喝酒。”司若水说,莲秀歪着头看她,“我这样的女人?”她说。 “我和他在一起时就感到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那狂热的感情之火烧得我又舒服又恐惧。”莲秀说,司若水和她面对面坐着,外面的月光正好射进屋子里,两人都被笼罩在朦胧的月光之下。 “我知道我还爱他,只是我必须杀了他,还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莲秀说,司若水好似明白这种感情,“南宫影和南宫轩的感情很好,他当时很害怕我爱上南宫轩。”莲秀说,司若水笑着,“不要说他爱你,就是不爱,你这样漂亮的女人,男人总要担心的。”司若水说,莲秀浅笑着,“如果我爱上的是南宫轩,南宫影不会杀我。”莲秀说,司若水看着她。 第二十九章 谋划 “这个药没用。”南宫杰说,千若拿着一瓶安定,“不会的,我只是没有机会下手。”千若说,南宫杰叹气,“这是慢性药,那个小闹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南宫杰说,千若看着他,“如果我一直有机会接近他,他现在一定会死。”千若说,南宫杰看着她,“你不要太天真了,像我以前那样,我说你就不要再有行动了,免得他再……”南宫杰的话只说了一半,千若知道他想说什么,南宫凡这是在报负千若的背叛,所以他把千若送给各种各样的男人,羞辱千若,更借此刺激南宫杰。 “那你有什么办法?”千若说,南宫杰抱着她,“我的办法还不能跟你说,你只要答应我,不要再有任何行动,让他感到你死心了,否则我会担心你。”南宫杰说,千若看着他,“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出错,一定让他痛不欲生。”南宫杰的眼中有凶光,千若感到这个世界疯狂了,她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发疯。 司若水看着南宫凡,这次他的生日没有去年那样的排场,“过与不过都是这样。”南宫凡说,司若水看到南宫凡厌倦的样子,现在南宫家又变了许多,司若水看着这些人,付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印晚晴走在一起,两人在一起看着什么,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情妇,怎么可以相处呢?司若水摇头,雪灵和千若互相敌视着,她们的目的就是要争小闹,南宫傲和欧阳念最近还在为钱发愁,常常在一起愁眉苦脸地商量什么,南宫修在打电话,他的表情阴险,南宫影看着窗外,司若水知道他一定在想莲秀,南宫杰和南宫凡在说什么事情,这一家人的形势与状态比去年变了许多。 司若水没有离婚,她借此拖着冥言,冥言上次要和司若水上床,他向她求了几次婚,司若水不想和他有关系,她看向南宫轩,南宫轩安静地在一边看书,司若水最近特别想见他,可是因为冥言和父亲,还有公司的事情,司若水总也找不出时间来。 司若水经过走廊时听到欧若梅的声音,她不禁停下来听。 “你别误会。”欧若梅说,她最近是颠狂了,她现在和一个男人在床上,她也知道这样的场面和南宫轩解释不清,可是她感到应该对他解释,欧若梅的钱都花光了,她现在只能靠肉体来维持住一些客户。 南宫轩饶有兴趣地看着欧若梅和男人,他悠闲地坐下来,“你不要解释。”他笑着说,“我虽然无所谓,但是你们下次应该换个地方,换个时间,这样似乎很危险啊。”南宫轩说,他顺手将抽屉中的东西拿走,欧若梅不顾自己没穿衣服,她把被单围在身上,南宫轩看到她走过来。 “你不会和我离婚吧?”欧若梅说,南宫轩大笑,“你说呢?”他说,欧若梅急速地喘着气,“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欧若梅说,南宫轩叹气,“你尽管玩,但是你总有一天会主动找我离婚的,因为你不再能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南宫轩说,欧若梅看着他开门离开。 在南宫凡的生日当天,欧若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她想在这天和这个医生上床,她知道这很危险,可是她克制不了自己,她现在不能自拔了,她只能陷进去,仇恨,金钱,情欲,她从前多么理智,可是现在却一点点地陷入混乱中,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是因为南宫修吗?欧若梅摇摇头。 “你先拿去用吧。”司若水说,欧阳念看着支票,“不用了,我和南宫傲会想办法的。”欧阳念说,司若水将支票塞进欧阳念手里,“你拿着吧,我知道你们需要钱。”司若水说,欧阳念犹豫着,妈妈的病确实是个耗费钱的病,现在南宫傲和她都没有钱了,除了维持正常生活的钱,其余的都放在医院了,“我是借你的。”欧阳念说,司若水笑着,“不管怎么样,先拿着。”她说。 “他工作突然忙起来了,我们也没时间常见面。”欧阳念说,司若水感到欧阳念单纯得很,南宫家的人中,只剩下她和南宫傲清白一些,可是他们却生活在鳄鱼池的边缘,随时都会掉进去。南宫傲现在在南宫杰的手下做事,南宫杰的做法还没有南宫轩绝,但是司若水发现南宫杰直接受命于南宫凡,所以南宫傲比从前更烦,他一天也没再迟到,而且还常加班,挣他的辛苦钱。 南宫影发现南宫杰最近表现得格外好,他现在已经主动地接生意,而且还在渐渐加入他们这一边,和南宫凡讨价还价。“得手了自然有你的份儿。”南宫凡说,南宫杰看了看几个哥哥,“我现在也是负责人了,当然要分大的。”南宫杰说,南宫修冷笑,“你才加入多久啊?狮子大开口啊。”他说,南宫杰轻蔑地看了南宫修一眼,“不管多久,我总也出力了。”他说,南宫凡不在意地笑笑,“南宫杰,我的亲儿子,你要知道不是你表面上的地位多高,就会分得多,要看你实际上能赚多少。”他说,南宫影大笑着,“这话在理,南宫修还没加入呢,可是他却能带给我们a国的财富,所以就是他不出力,这次也比你分得多。”南宫影说,南宫杰不说话,“不过也别灰心,你加入了我们,自然有赚大头的一天。”南宫修说,南宫杰抬头看着父亲,“这一次我不能,从印晚晴身上,我总能捞到大的吧?”他说,南宫凡挑高眉,他这个儿子越来越上道儿了。 付玄拿着手中的玉镯子,南宫修每年都会送她不同的手饰,付玄曾问过他为什么,南宫修说这是祭品,付玄小心地收好,她一直就不明白南宫修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还是爱着这个冷酷的男人。 “大嫂。”印晚晴进来,付玄不知道印晚晴为什么主动接近自己,但是付玄不想认输,所以她就陪着印晚晴玩,看她有什么花样。 “也没什么事,我和南宫杰请咱们一家到渡假屋去,我让南宫杰去邀请别人,我亲自来和你说。”晚晴笑着坐下来,她们现在在付玄的杂志社。 南宫杰安排了这次活动,他要联络一下感情。南宫傲和欧阳念是越来越糊涂了,南宫傲知道这次在渡假屋要待半个月,欧阳念去了就不能照顾母亲了,所以他想拒绝南宫杰,可是南宫杰执意要请,南宫傲感到他的眼神,他的态度强硬得像是南宫凡。 “你和南宫修在一起时给我发个短信,省得我进来打扰你们的好事。”南宫杰说,晚晴不禁惊讶,那个新婚之夜不敢上床的害羞男孩子,现在说话就像是无赖,“你怎么这么识相了?”晚晴靠近他,南宫杰推开她,“我们就是表面上的夫妻,所以以后说话就是说话,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南宫杰说着就去开门。 “好枪法。”南宫修称赞,南宫影晃晃脖子,“这是自然,论用枪,南宫轩都不是我的对手。”南宫影说,南宫修递给付玄一杯果汁,“最近南宫轩好像让老婆缠上了。”南宫修说,司若水看到欧若梅跟在南宫轩身后过来。 南宫杰公然和千若坐在一起,南宫杰邀请了南宫凡,但是老头子说不想动,他和雪灵、小闹留在了家里。 “这可是渡假的好地方。”南宫杰说,南宫影大大点头,欧若梅一直跟在南宫轩身边,“南宫轩,你来试试。”南宫影将枪递给南宫轩,南宫轩接过来,他熟练地把玩着,“你的功夫可有进步?”南宫影说,南宫轩指着远处,那是一大片的树林,南宫轩站起来,他拿枪瞄准了一只野兔。 “不错啊。”南宫影说,“你的枪法不比差我到哪啊。”南宫影看到南宫轩吹吹还在冒烟的枪口,南宫修也称赞,“好准啊。”欧若梅说,她靠近南宫轩,南宫影奇怪地看着她,南宫修冷笑,南宫轩看着欧若梅,她从一来到这儿就一直跟着自己,南宫轩突然将枪指向欧若梅。 欧若梅的脸色变得很白,“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个样子?”南宫轩问,欧若梅看着他,“我怎么样了?”她说,南宫轩把枪上膛,“你说你怎么样了?”他再次问,“我没怎么样啊。”欧若梅瞪大眼睛,南宫轩做扣板机状,欧若梅知道他不会开枪,可是一把真的枪指着自己,这感觉是不能控制地害怕,“别再像模像样地跟着我,你的价钱只是那么多,我已付清了。”南宫轩说,南宫修笑着看着他两,付玄不知道南宫轩夫妻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觉得其他男人没有我大方?与其和那些穷鬼上床,还不如跟我上床,我的身份还是合法的丈夫。”南宫轩说,欧若梅的嘴唇在抖着,“我告诉你,没有任何可能,你的这套我不吃。”南宫轩拿开枪,他将枪扔给南宫影。 “不和他们搞好关系根本动不了南宫凡。”南宫杰说,他和千若在床上,千若抱着南宫杰,“可是他们会相信你吗?”她问,南宫杰吻着千若有些苍白的唇,“他们不管那一套,只要能有钱赚,他们不会拒绝。”千若低着头,“我只是担心你。”她轻声说,南宫杰看着她,“凭我们两个根本动不了南宫凡,跟他们混熟了,他们会告诉我一个好办法的。”千若将信将疑地看着南宫杰,南宫杰狂野地吻着千若,千若的呼吸急促,她紧紧抱着南宫杰。 南宫傲和欧阳念站在窗前看着夜空,“到时我们找个借口提早回去。”南宫傲说,他从后面抱着欧阳念的腰,“其实这里很漂亮,若是妈妈的病不严重,带她一起来看多好。”欧阳念说,南宫傲点头,“是啊,我们也有好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看夜空了。”欧阳念点头,“你们家的人都太奇怪了,好像人人都有秘密似的,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欧阳念说,南宫傲把头放在欧阳念的肩上,“我也想搬走,可是现在更不能了。”欧阳念摸摸他的头发,是啊,没有工作怎么有钱赚呢。 南宫影找女人单开房,他和南宫修在走廊相遇,南宫修正拥着印晚晴,“真是放荡得可以啊。”南宫修说,南宫影吻了女人的唇,“比你差远了,跟南宫轩讨价还价,留下这臭娘们的命。”南宫影说,南宫修冷笑,“他那是嫉妒我,晚晴不和他上床,所以他就怀恨在心。”南宫修说,南宫影放声大笑。 “你和南宫影在玩什么啊?”司若水说,莲秀坐在她的床上,司若水递给她一杯水,莲秀从来不喝酒,“玩他喜欢的。”莲秀说,司若水坐在她身边,莲秀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他找一个女人,我就杀一个。”莲秀说,她晃着手上的酒杯,“你们真是有意思。”司若水说。 “你和他不离婚吗?”莲秀说,司若水摇头,“我们就是有证明,其他跟没关系没两样。”司若水说,莲秀笑起来,“你不急着和南宫轩结婚?”她说,司若水看着窗外,今晚的夜空特别美丽,“我不会和他结婚。”司若水说,“你们在玩什么啊?”莲秀歪着头问,司若水不禁捏着她漂亮的脸,因为莲秀的表情太可爱了。 有敲门声,莲秀对司若水挥挥手,她从窗户跳了出去。 司若水待莲秀出去后开了门,冥言笑着站在门外。 “不要这样。”司若水挣扎着,冥言将她按在床上,“为什么不离婚?”冥言说,他的手却一边说话一边不老实地乱动,司若水的衣服已被脱了大半,她只穿着纹胸,“冥言,你别这样,我还没想好。”司若水说,冥言摇头,“你还是这样好强,你就是勉强待在这里也没用。”他吻着司若水的唇,司若水的手被他按着,“不要。”她正阻止他脱自己的纹胸,有人敲门。 司若水要起来,冥言却不放开她,“你猜是谁?”冥言说,司若水不说话,她也不知道会是谁,“要是服务生,我不怕,要是南宫影,我们就更不用怕了。”冥言说,司若水听到他说请进,门没锁。 南宫影开门进来,他一看到这场面就笑起来,“真是有意思。”南宫影说,他看着冥言,“你老板在这儿,我就该想到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出场。”南宫影说,他对着外面叫了一声,“你这戏是越演越大了,直接挑战我的感官神经啊。”南宫影走进来,“这种事情我们家人都爱看,你继续,也不白费我给你现拉了一个观众。”南宫影不在乎地坐下来。 司若水让冥言起来,“你既然这态度,现在就签字离婚啊。”冥言不放开司若水,南宫影笑笑,“喂,南宫轩,你是乌龟啊。”南宫影叫,司若水慌了神,她抵着冥言的身体,南宫轩已出现在门口。 “看看我老婆,比你老婆还浪。”南宫影说着点烟,他翘起二郎腿,南宫轩站在他身边,“人家在等着,你快点吧。”他说,南宫影摇头,“冥言,不是我不离婚,是你身子下面的臭娘们不同意,我总不能整天把个破离婚协议书放身上吧?”南宫影说,“你呢,真的喜欢这个臭娘们,就带着她去签字,我的律师八百年前就准备好了。”南宫影说。 “冥言,你的这一套对我们家人没用,你有种当场和她做爱,我找我们家人来看都成,论不要脸,南宫家的人称第二,谁也别想拿第一。”南宫影说,“行了,南宫影,你有完没完?”南宫轩说,南宫影冷笑,“你们办事儿就快点办完,司诺要请我们吃饭,可少不了他的宝贝女儿女婿。”南宫影说,“你都通知了吧?”南宫影问,南宫轩点头,司若水看到他一眼也没有看自己。 “都不简单。”司诺说,他来这里不是偶然的,他是特意过来会会南宫家的成员的,“南宫凡现在是亲自上阵,他不用南宫轩,我看是因为南宫轩和他有矛盾。”司诺说,冥言点头,“南宫轩也说过他会退出的话,我在签约时问过他。”司诺沉思着,“我们不如利用一下这种关系。”司诺说,“司先生,他们家的人太会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冥言说,“我知道,我们现在又被南宫凡利用了,如果他的儿子能帮我们,我们也算是小胜了。”司诺说,冥言点头,“我们试试看吧。”他说。 司若水听着父亲和冥言的话,她知道南宫轩不是他们想得这样简单,“若水,你怎么还不和他离婚?”司诺坐过来,他心疼地看着女儿,“等你离婚,我才好主持你和冥言的婚礼啊。你还不烦南宫影啊?”司诺半开玩笑地说,司若水看到冥言温柔地笑着,司若水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她点点头。 第三十章 依恋 “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上次是和你合作了一段时间,所以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司诺找来了南宫轩,南宫轩不说话,“我就是欣赏你个人的能力,所以只是和你交朋友,跟你父亲的生意没关系。”司诺说,南宫轩想了想,“承蒙你的欣赏。”他最后说,司诺点头,他现在还不太了解南宫轩。 南宫轩当然知道司诺想干什么,只是他也没有明确表示什么,自己也不好直说,他心里自然有数。南宫轩开着车子,路上在堵车,“你是大笨蛋,都没发现我。”司若水抱着他的脖颈,她在后面藏着,直到车子开出了好远。 南宫轩微笑着握着她的手,“我们去吃饭吧。”司若水说,她坐在副驾驶上,上个星期她和南宫影离了婚。 “去哪吃?”南宫轩说,司若水说了好几个地方,南宫轩看着她,“你到底去哪?”他说,司若水看到他把车停在路边,她抱着他,“我想去你那儿。”她说。 “我来做饭。”司若水说,他们从市场买了菜回来自己做,南宫轩耸耸肩,“你随便吧。”他说,司若水高兴地去厨房。 “我们跳支舞吧。”司若水说,她关掉灯,屋子里点着蜡烛,司若水走向南宫轩,南宫轩站起来,“我去放曲子。”司若水说,她跑去放了一支很舒缓的曲子。 “你都不邀请我的?”司若水说,南宫轩无奈地点点头,“可否赏脸跳支舞?”南宫轩说,司若水笑着抱着他。 两人相拥着跳着舞,“我今晚不回去了,明晚也不想回去,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都不想回去。”她抱紧南宫轩,“那就不回去。”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真的吗?”她说,南宫轩点头,司若水吻着他的唇。 “我和他没什么。”司若水说,南宫轩吸着烟,他们只是躺在床上,没有做爱。“你不信?”司若水说,她一把抢过他的烟,南宫轩看着她,“都在床上了,还说没什么?”南宫轩说,司若水坐在床上,她一手拿着烟,一手支着床,“你知道我们没什么。”她说,南宫轩夺过烟,“你这话说得特像欧若梅,两个人在床上脱得一丝不挂,还对我说没什么,真是没劲。”他轻描淡写地说。 司若水浅吻着他的唇,“他追得我好累,我想告诉他我有爱人了。”司若水说,南宫轩轻抚着他的脸,“你的爱人是魔鬼,你应该离开他。”司若水看到他的表情格外认真,她猛地摇头,“不,你说过不会和我分手的。”她说得很急,南宫轩叹气,“你不想过正常的生活?”他问,司若水不明白,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你说不在乎结婚,只在乎我这个人。”她说,南宫轩郑重地看着她,“他如果真的爱你,能给你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幸福,你不动心吗?”他说,司若水摇头,“我只爱你,我不会和他结婚,除非你说不要我了。”司若水说,她看到南宫轩迟迟不回答她,“你还是个不可信的臭男人,你是不是想我走,我嫁人了,你就可以随便找女人了?”司若水哭起来,她捶打着南宫轩,“我才不缠着你,你还答应我不找女人了,你还说你真的爱我,原来都是骗我的。”她胡乱擦着眼泪,“你还想说是我要分手,其实都是你的借口,我恨死你了。”司若水看到南宫轩笑着,他抱着她。 “你放开我,我恨你。”司若水抽泣着说,“真的恨我啊?”南宫轩说,司若水推开他,“恨得想杀了你。”她娇俏地说,南宫轩一脸的戏谑,“我也恨你啊。”他说,司若水笑起来,“我恨人都是这样对付她的。”南宫轩吻着她的唇,司若水抱着他,她闭着眼睛,哪怕分手是迟早的事情,她也一定要在分手前怀上他的孩子。 付玄来医院检查身体,“好吃好喝的,怎么还会来医院?”南宫修遇上了她,付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南宫修拉住她,“你什么病啊?”他问,付玄和他拉扯着,“关你什么事啊?你放手。”她说,南宫修最近心情好,他索性将她抱在怀里,“你是我最爱的老婆,我当然关心你了。”他说,付玄看也不看他,南宫修和她在走廊的一端,“你的脸色是不太好,不是一时大意,怀上了吧?”南宫修说,付玄气呼呼地看向他,南宫修笑着,“差不多,年轻人嘛,馋猫似的。”南宫修说,付玄用力推开他,南宫修感到她的样子特别迷人,她越是抗拒越是有意思,他强吻着她的唇,付玄想要咬他,南宫修的吻让她透不过气来。 “如果怀上了,就给我做掉,我们家的杂种够多了。”南宫修说,付玄看着他,“让你失望了,我只是食物中毒。”付玄说着用力甩开他的手,南宫修看到她转身离开了。 南宫修望着她的背影,食物中毒?南宫修不禁担心,他和付玄婚前是相爱的,南宫修这个人的感情比较含蓄,他虽然在婚前没有明说他爱付玄,但是他的行动表现都证明了这一点,南宫修看着窗外,他有时惊讶于个人命运的不同,有时他会很羡慕南宫影,他和莲秀的爱让人感动,那可以放开一切的爱情令南宫修向往,可是他不能,他要娶自己唯一爱过的女人,南宫修闭着眼睛,如果付玄出了事,南宫修是会伤心的,南宫修现在已经没有恨这种强烈的感情了,他想如果一定要恨,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具体的对象,那就应该是南宫凡,为什么他们三兄弟约好绝不碰自己的老婆,南宫修冷笑,因为他们不想和南宫凡,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共享一个女人。 “你吃醋是什么样子的?”司若水说,南宫轩不理她,司诺最近缠上了南宫轩,南宫轩现在要去见冥言,司若水下了车,她最近常去找南宫轩,因为她不找他,南宫轩现在是绝不主动联系司若水的。 司若水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拦住南宫轩,“你今天就装作你吃醋,好不好?”她说,南宫轩叹气,“司大小姐,时间要到了,我不想迟到。”他说,司若水抱着他的腰,“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走。”她耍赖,南宫轩吻着她的唇,“你最近太缠人了。”他说,司若水点头,“要是你说一声讨厌我,想甩我,我就让你好看。”她说,南宫轩笑着抱着她。 “今天也不必绕弯子了,直说吧。”南宫轩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南宫轩说,冥言看着他,“我不能帮你们,你们也不要想利用我做什么。”他说,冥言想说话,南宫轩阻止了他,“其实我没有利用价值,我的存在既不能妨碍南宫凡的生意也不能伤害他的感情,我只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南宫轩说,冥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轩,他第一次感到人的冷漠竟这样可怕,“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南宫轩说。 冥言叹气,“你就不恨你父亲?”他只是好奇,南宫轩看着窗外,司若水看到他的眼神很深邃,“恨?”他说,南宫轩吐出一口烟,“恨也改变不了我是他儿子的现实。”南宫轩说,他掐灭了烟,“所以我不能帮你们,同样的,我也不会帮他。你们自求多福吧。”南宫轩说,他笑着站起来,“如果还是要跟他比谁更不要脸,那你们输定了。”他说完转身离开了。 “这里啊,这里。”司若水说,她和南宫轩在玩游戏,她握着南宫轩的手,简直是她在玩,南宫轩也不理她,任她自己玩,“你把指环带在这只手上,它好碍事。”司若水说,南宫轩靠在椅背上,他们现在在店里。 “我不。”他说,司若水坏笑着,“我偏要。”她说着就去脱指环,南宫轩的动作很快,司若水抱着他,他把手藏在身后,“你给我。”她说,南宫轩抓着她的双手,“你最近怎么总来找我?不怕未婚夫介意啊?”他说,司若水看着他,她吻他的唇,“我才不管他,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她说,南宫轩笑着将她抱在怀里。 “你们够甜蜜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司若水转过头,她靠在南宫轩怀里,莲秀走进店里来。 司若水站起来,她走向莲秀。 “我跟他玩够了。”莲秀说,南宫轩看着她,莲秀把刀拿出来,“你当年的杰作,现在都钝了。”莲秀说,南宫轩看着,“所以呢?”南宫轩说,“换一把。”莲秀说,南宫轩摇头,莲秀的刀快得惊人,司若水只是一眨眼,她就已和南宫轩撕斗起来。 两人的身法都很棒,莲秀冷笑,“你进步了好多。”南宫轩说,莲秀一刀砍在桌子上,桌角应刀落地,“你也一样。”两人还是第十招时分出了胜负,不过每一刀的含金量却比当年高了。 “他会同意的。”莲秀说,南宫轩看着莲秀的刀,“你杀了多少人?”南宫轩问,莲秀摇头,“那要问他找了多少女人。”她说,南宫轩笑着看她,“我当年就说你是个狠女人。”南宫轩说,莲秀点头,“就算我不是杀手,看到曾对自己信誓旦旦的男人背着自己去鬼混,哪个女人都会发狠的。”莲秀说,南宫轩摇头,“好吧,一周后你过来。”他说,莲秀微笑,她看着司若水,“有时我很羡慕你,希望你们有个好的结果。”她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他们真的要这样下去?”司若水看着莲秀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南宫轩点头,“用情太深了,所以根本无法挽回了。”他说,司若水叹气,“你说我们会不会像他们那样?”司若水说,南宫轩想了想,他摇头,“为什么?”她问,“因为我们的感情并不炽烈。”南宫轩说,司若水拉着他的手,是啊,莲秀和南宫影的爱情是放在一个针尖上,那样的极端,那样的强烈,所以他们没有回旋的余地。 “跟我玩。死去吧。”南宫凡得意地说,司诺这次赚不了几个钱,南宫凡已经利用他骗取了许多公司的信任,“付山的金饰品虽然没有矿业赚钱,但是也是块肥肉啊。”南宫凡说,“现在不行,付玄身体出了点问题,我也没心思去应酬。”南宫修直接说,南宫凡笑起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真是变态了。”南宫凡说,南宫杰开了口,“那就先和印良合作吧。”南宫杰说,南宫修看向他,“怎么?你不放心还是有钱不想赚啊?”南宫杰说,南宫凡大笑,“看看,我们的队伍又扩大了。”南宫凡说,南宫修不禁摇头,“少了一个南宫轩,南宫杰却长大了,真是天助我也。”南宫凡说,他看着怀里的小闹,“你说是不是?”他说。 第三十一章 公开 “这种东西吃了会怎么样啊?”南宫杰说,南宫修看着他手中的药剂,“那是蛇毒,你说会怎么样?”南宫修说,南宫杰来给他送钱,这一次南宫杰俨然是头儿,“蛇毒的种类可多了,我就想知道具体的症状如何。”南宫杰说,南宫修拿过来看了一眼,“麻痹中枢神经系统之后就会令人在死前瘫痪,这时候的人还能有知觉,就是活受罪,然后不到三分钟,彻底失去知觉,over了。”南宫修说,南宫杰笑起来,“卖给我吧。”他说,南宫修看着他,“多少钱,尽管说,除非你连钱都不想要了。”南宫杰轻蔑地说,南宫修冷笑,“你想要它干什么啊?”他问,南宫杰哼了一声,“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了,现在我的身份南宫影也不是没告诉过你,我要它赚更多的钱啊,这东西放在你这里简直就是浪费了。”南宫杰说,南宫修笑着,“你现在进步了不少啊,就以为自己可以赶超前辈了?”南宫修说,南宫杰点头,“没听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南宫杰说,南宫修点头,“好,我卖给你了,不过你的前浪若是指我,你就省省吧。”南宫修说,南宫杰将蛇毒放起来,“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身价了。”他说。 “见机行事。”南宫杰将蛇毒交给千若,“我?”千若说,南宫杰告诉她这是蛇毒,“我这次赚的钱可以供我们两个享受一段时间的,不过杀了老东西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万一被他识破,就是我们死。”南宫杰冷静地说,千若听了不禁手脚发抖,南宫杰稳住她,“你别慌,千万别慌,老东西防着我,所以我根本没法接近他,你也是一样的。”南宫杰说,千若听他如此说,以为他不让自己做了,“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接近欧阳念和南宫傲。”南宫杰说,千若不明白,南宫杰抱着她,“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能取信于南宫凡,我们利用这一点。”南宫杰说,千若的手在抖,“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装作认命的样子,别和章雪灵抢孩子,渐渐接近南宫傲和欧阳念,像是要取得他们的同情一样。”南宫杰说,千若看到他邪笑着,“我呢?更嚣张一些,这样他们的视线就会转向我,你到时就找机会下手。”南宫杰说。 “你出家的意思可够受了。”南宫影看到南宫轩在看书,他最近和南宫家像是断了来往,不回去也不联系,“南宫凡都开除我了,你们应该高兴啊。”南宫轩说,南宫影笑着坐在他的对面,“其实没有你,南宫凡损失不小的,但是现在南宫杰突然起来,加入我们了,表现还不错呢。”南宫影说,南宫轩点头,“要说换合作伙伴,我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只是还是比较怀念和你合作的日子。”南宫影说,南宫轩叹气,“你和她的游戏还在继续?”他问,南宫影知道他问的是莲秀,他点头,“其实我很喜欢和她现在的样子,她躲着我,却时刻注意着我。”南宫影笑起来,南宫轩看着他,他多少年没有这样真诚地笑了,南宫轩记得第一次见南宫影,那时的他像个热情的小男孩儿,跟南宫凡哭闹着要妈妈,要不然就是指着南宫修说要报仇,但是自从失去了莲秀,他就像是死了一样。 南宫轩现在和司若水过着悠闲的生活,他没有打造兵器,也不用处理南宫凡的事情。“喂,这些小猫好可爱啊。”司若水抱着小猫叫,“你买给我啊。”她说,南宫轩把猫夺过去,“你还我。”她说,“你不是要养鱼吗?喂猫吃啊?”南宫轩说,司若水要去抓住那只小猫,南宫轩拉着她离开了,他们在逛动物市场。 司若水现在像个幸福的小女人,她把鱼儿放在鱼缸里,“好漂亮啊。”她说,“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好你们的。”她说,“我们今晚吃什么?”司若水高兴地坐在南宫轩身边,南宫轩在打电话,他一把将她抱到怀里,“我的图纸已经给你了,你先看看。”他看到司若水在对比着他们手上的指环,“嗯,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和你签约。”他说,“那好,就这样,有问题你再来找我。”他挂断电话。 “你送我的指环好奇怪。”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哪里奇怪了?”他说,司若水想了想,“看它的质地不像这么重,但是确实不轻。”她说,南宫轩笑起来,“你说的这话像是没长脑子的人说的。”他说,司若水拿起抱枕打他,南宫轩任她打,司若水娇笑着和南宫轩滚到地毯上。 他们现的生活是司若水最想要的,南宫轩和她就像是普通的夫妇一样,司若水每天早上起来烧饭,然后去上班,晚上回来,他们或是看书,或是看电影,或是一起打游戏,有时候会在家里不同的地方做爱,司若水好享受现在的生活,真想让时间停在这个阶段。 “你刚刚问我什么?”南宫轩说,他们在躺在地毯上,司若水看着他,“我说我们今晚吃什么?”她轻声说,南宫轩吻着她的唇,司若水抱着他的脖颈,“我今晚想吃了你。”他低喃,司若水的呼吸急促,“我们还没有在地毯上做过呢。”她脱他的衬衫,南宫轩也配合着她,司若水只想抓牢每一次他给予的幸福。 司若水起得晚了些,她看到南宫轩已穿好了衣服,他坐在床边,司若水穿好睡衣,她从后面抱着他,南宫轩的表情很奇怪,他把司若水拉到面前,“付玄死了。”南宫轩说,司若水吃惊地张大了嘴,她本来是以为南宫轩意识到昨天是十号,所以才表情奇怪,可是现在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司若水只在一边观礼,付玄的葬礼很隆重,司若水看到南宫修表情凝重地行礼,南宫影和南宫杰站在一起,他们的表情很淡然,南宫凡和付山说着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南宫影说,他吃着桔子,南宫修一言不发,他回来时看到付玄倒在地上,她背对着南宫修,南宫修拉起她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是血迹与白沫。她死前一定很痛苦,南宫修当时的心中只有释然,他抱着付玄默默地流泪,他不知道不离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也不知道他们离婚又能如何,付玄被命运选中,她也自愿进入这个肮脏的世界,南宫修又哭又笑,他知道结果是这样的,没有其他结局,他们一直在玩火,自焚是必然的结果,只是早晚的问题,看看谁的技术高就多玩一天。 “你也节哀吧。”南宫影说,他拍拍手上的桔子汁,“这人死得是不正常,不过也没关系,活人总要生存嘛。”南宫影说,他站起来,看着门外,“稀客回来了。”南宫影说,南宫修看到南宫轩在大门外。 “她有第一次当然不会害怕第二次。”南宫轩说,南宫修看着他,“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他说,南宫影冷笑,“你一直这样拖着,不然付玄也不会死。”南宫影说,南宫轩点头,“她为什么不找杀手了?”南宫修说,南宫影大笑,“她被南宫轩吓着了,到底只是个臭娘们。”南宫影说,南宫修笑起来,“是啊,再怎么样也只是个臭娘们。”他说。 “南宫影说我能抓来的人更合适你。”南宫杰说,南宫修点头,“他的话虽然像放屁,但还是比较有味的。”南宫修说,他要这些活人来做实验。“我们的交易才刚开始,以后我会告诉你具体的细节。”南宫修说,南宫杰点头,“有钱赚,什么细不细节的,我都接受。”他说,南宫修不知道南宫杰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他变得有多么不能让南宫修接受,只是感到他变得太快了,快得有点不正常。 司若水看着验孕纸,又是正常,她要崩溃了,她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又没怀上宝宝,她最近和南宫轩做爱的次数比以往多,虽然南宫轩特意避开她的危险期,司若水还是能抓住一两次,但是结果却还是没有怀上。司若水的心情很矛盾,她不想离开南宫轩,可是又想着怀了孕离开南宫轩,一到这时候她就会莫明其妙地感到南宫轩白占了她的便宜,司若水坐在地上,她呆呆地想着心事。 “我来吧。”千若说,她看到欧阳念在给小闹冲奶粉,欧阳念摇头,“你去休息吧,身体还没好呢,不用着急出来。”欧阳念说,千若只好勉强笑笑,欧阳念不是防着她,她倒是真心对千若好,可是千若就是不想要她这样。 “其实我也很矛盾,你爸不同意时我想既然嫁到你们家了,就这样吧;可是当你爸那样温和地叫我儿媳时,我也感到高兴。”欧阳念抱着小闹说,她现在负责看着小闹,南宫傲明白她的心情,“我知道,其实我爸也挺奇怪的,家里的女人这么多,他总要挑人。”南宫傲说着就逗弄着小闹,“就是啊,千若和姑姑都很喜欢这孩子。”欧阳念说,南宫傲摇头,“爸是看出来只有你最像妈妈的样子。”南宫傲说,欧阳念轻拍了他的侧脸一下,“你别话里有话,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合适要孩子。”她说,南宫傲抱着她,“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搬出去,然后我们也生一个孩子,每天晚上都像这样,一家三口幸福地在一起。”他说,欧阳念笑着靠在他的肩上,“我也是。”她轻声说。 “好久不见他,这个小东西还是这样好玩啊,给我抱抱他。”司若水说,欧阳念约她出来见面,“是啊,他可皮了,整天要人抱,爱撒娇。”欧阳念说,司若水点点头,“可不是,我看他那会儿,他就总是这样看着我啊,张着小嘴巴。”司若水喂他水喝,“这是一些钱,我只能先还这么多。”欧阳念说,司若水看着她手里的钱,“你要还我就都还我,要不就别还我了。”她说,欧阳念看到她逗弄着小闹,“若水,你已经不是我三嫂了,我更没有理由要你的钱了。”欧阳念真诚地说,司若水看着她,“你拿回去吧。”她说,欧阳念为难地看着她,“我的确不是你的家人了,可是我还是你的朋友,这总可以吧?”司若水说,欧阳念点头,“就算你不当我是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当你是,其实我知道你和南宫傲不只是想给你母亲治病,你们更想要搬出来住。”司若水说,欧阳念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南宫傲说了不止一次,都被南宫凡拒绝了,“你们很需要钱,如果可以,我愿意尽我所能帮你们。”司若水说,欧阳念感激地看着她,“有空就约我出来聊聊,南宫家很让人压抑的。”司若水说,欧阳念不禁握着她的手,司若水把手放在小闹的小手上,“带上这个小东西。”她说。 “你真的要娶我?”司若水说,冥言点点头,司若水任他抱着,“好,我答应会嫁给你。”司若水说,冥言笑起来,他要吻司若水,“但是你要先答应我几个条件。”司若水说,冥言看着她,“我决定结婚日期。”司若水说,冥言点头,“当然可以。”司若水避开脸,“还有,就是在我们没有结婚之前,你不能碰我。”她说,冥言为难地看着她,司若水要挣脱他,“好吧,但是我吻你也不行吗?”冥言说,司若水点点头,冥言一副要哭的样子,“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只能说不会嫁给你。”她说,冥言叹气,“你真是调足了我的味口。”他无奈地说。 第三十二章 迟早 “南宫杰最近的态度太嚣张,我感到他有点过分地不正常。”南宫凡说,南宫影叹气,“岂止是过分啊,简直就是超出常规几百倍,比我还嚣张啊。”南宫影说,南宫修点头,“我看他是已经入魔了,变了一个人。”南宫凡说,“直说。”南宫轩说,南宫凡笑咪咪的,“南宫轩,我找你回来也是大家赚钱,你这次要是做好了,你拿大头儿。”南宫凡说,南宫轩一副洗耳躬听的样子,“你负责和印良合作,我让南宫杰去管司诺那条线。”南宫凡说,南宫轩看着南宫凡,“你就是按以前的做事方式,我也没意见,放手去做就成。”南宫凡说,他和司诺的关系是敌对,所以南宫轩当初不和司诺对着干,就是让南宫凡失败,但是印良不一样,他们是盟友,而且印良很看中南宫轩,所以南宫凡要南宫轩去负责印良这一块。 司诺也不能天天都让南宫凡白占便宜,他最近也有些走火入魔了,他盯准了印良,因为他和南宫凡合作。 南宫轩当然答应南宫凡,南宫杰是没意见,但是印晚晴却要疯了,她看着南宫轩走近,“我会去和你爸说,换人。我丈夫是南宫杰,怎么你会到这儿来?”晚晴说,南宫轩冷笑,他步步逼近印晚晴,“没用的,你明知道的,南宫凡不会换人,因为他没人可用了。”南宫轩说,印晚晴不明白南宫轩的话,她只是很畏惧南宫轩,“你放心,我答应了南宫修,我就不会动你的。”南宫轩说,印晚晴看着南宫轩走远,她是个很阴狠的女人,她想这个南宫轩既然已和她结仇,那除了让他死,没别的办法。 “他才不会呢,你是小人之心。”司若水说,冥言牵着她的手,虽然他答应了司若水不碰她,不过他也有条件,就是和司若水常在一起,天天都要看到她,司若水也答应了他的条件,现在他们一起到印良的公司。 “不信你看着,他总是偷瞄你。”冥言说,司若水知道冥言是说印良公司的一个男人,他是在偷瞄自己,司若水早就发现了,只是她不在意,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男人,司若水笑着摇摇头,她和南宫轩已经半年不见了,她知道自己又没有怀孕后就默默地离开了,也不见他,也不打电话给他,南宫轩却也一样,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知道。 “你要是放不下妈和老婆呢,就不用出来工作了。”南宫轩一把将文件从南宫傲手里扯过来,南宫傲现在是两头跑,一会儿要送文件到南宫轩这里,一会儿又要从南宫杰那儿接文件,现在南宫影负责南宫凡的公司,南宫傲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些家人混在一起会让他如此累烦。 “请进。”秘书小姐亲切地说,司若水看到南宫轩坐在里面,本来她以为他们只要不联系就不会再遇见,但是看来不是的,他们的命运线早已交织了,只要当事人还看不开,命运之神就会安排他们再相见。 “真是好巧啊。”冥言坐下来说,南宫傲看看冥言,那天他在司诺的公司被南宫杰当面训斥也是遇上他,南宫轩点头,示意他们坐。 “下次注意。”南宫轩说,南宫傲点头,“二哥,我可以走了吧?”南宫傲说,南宫轩挥挥手,南宫傲出去了。 “没想到还是和你谈合作。”冥言说,南宫轩笑着点头,他一笑就会很灿烂,整个人都特别阳光,冥言还没说什么,秘书小姐进来了,“部长,印小姐要见你。”她说,南宫轩点点头,“让她进来。”南宫轩说。 “两位先等等。不好意思。”南宫轩说,冥言温和地笑笑。 印晚晴笑着进来,“听说一般的人你都不会见的。”她说,司若水看到她公然将手放在南宫轩肩上,南宫轩也不介意的样子,“是啊,所以你特别不一般。”他说,印晚晴笑得柔媚,“晚上我约你吃饭,你赏脸吧?”她在南宫轩耳边说,南宫轩笑着点头,“印大小姐的话,我一个小职员怎么敢拒绝呢?”南宫轩说,“好,那不打扰了,你们谈正经事儿吧。”印晚晴走前对司若水笑笑。 “看样子你是盯上南宫凡了。”南宫轩说,冥言点头,“其实也不算是有意,都是生意人,南宫凡总有赚钱的路子,我们当然会被吸引。”冥言说,南宫轩不说话,他看着桌上的文件,南宫傲又送错了,刚刚只发现支票的数额有问题,现在才发现文件也拿错了,南宫凡现在只信任这个单纯得近乎傻的南宫傲,别人送钱和文件,南宫凡总要防着,南宫轩示意冥言稍等。 “他又送错了,你给我听明白了,我这个用得急,要是误了,你看着办。”南宫轩给南宫影打电话,南宫影现在在南宫凡的总公司待着,其实南宫影也不合适干这个,但是没办法,他不干就没钱赚,“那是你和南宫凡的事情,我不管,我正常办。”南宫轩放下电话。 “你若执意要加入,我也没意见,我可以帮你引见印良。”南宫轩说,冥言看着南宫轩,“这一次总是你负责吧?”冥言说,南宫轩冷笑,“你每一次都这样问,知道的是你想利用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同性恋呢。”南宫轩说,冥言大笑。 印晚晴看到南宫轩身后多了两个人,“生意上的伙伴,一起去,没意见吧?”南宫轩说,印晚晴摇头,“当然没有,人多更热闹啊。”她说着就亲热地挽着南宫轩的手臂,南宫轩也配合她,印晚晴这点技俩对南宫轩来说像是小丑在演戏。 “晚了。”南宫影说,他特意跑到餐厅来,南宫轩悠闲地喝水,冥言看到南宫影气喘吁吁的,“你是说人家走了?”南宫影说,“不然你的脸有多大?人家特意等你再送?”南宫轩说,下午南宫傲本身已经晚了,客户不可能再等下去,“你就不能留一下?”南宫影说,南宫轩叹气,“客户是男人,我没那本事。”南宫轩说,南宫影大笑起来,“你他妈的真是没劲,再这样,南宫凡非再把你踢了。”南宫影说,“你放心,这一次我准备好好玩玩呢,不会让他轻易把我踢了。”南宫轩说着就搂着印晚晴,南宫影看着她,“南宫修知道了非砍了你不可。”南宫影说,“他可没那本事,再说,我这也是工作需要。”南宫轩说,南宫影把文件拿起来,“你就玩吧。”他说着已站起来,“晚晴也愿意跟我玩,是不是?”南宫轩问,晚晴娇媚地笑。 “明说了吧,若是你,我的态度就不一样,至少不会与你为难。”南宫轩说,冥言不明白,“我和你没这么好的交情吧?”冥言直说,南宫轩吃着东西,“你不用知道为什么,既然只是想赚钱,那就只管怎么去赚钱就成。”南宫轩说,“南宫轩说了,你又有什么好不信的?”晚晴说,南宫轩笑着看她,“对了,我正好想问你一个问题。”南宫轩说,晚晴一副尽管问的样子,南宫轩用叉子叉起一块食物,“这个东西里没问题吧?”他说,晚晴的脸色一变,南宫轩一把将她的头抓过来,“你给我吃看看。”他说着就将食物塞进她嘴里,晚晴死盯着他,“吃了!”晚晴本想不能和他太僵持着,但是他现在很过分,她想把食物吐出来,“你要是给我吐出来,下一步我会做什么,你可就好看了。”南宫轩说,晚晴勉强把食物咽下去。 晚晴的确是没有听父亲印良的话,她知道南宫轩就是金条的代名词,可是她是女人,她想能引诱到南宫轩那就顺带着有了金条,可是南宫轩却一定要把她儿戏的话当真,逼着她甩掉南宫修,所以晚晴才买凶杀他,现在才把局面搞得很僵。 印晚晴与南宫轩在餐厅门口分手,她和南宫修约好了在酒店见面。 “下次见。”冥言说,南宫轩点头,他没有开车过来,他们四个坐冥言的车子过来的,“送你一程吧。”司若水说,南宫轩摇头,他稍微喝了点酒,司若水看到他向前走。司若水以为他会去打车,可是她看到一个男人走过来,“南宫先生。”那男人说,南宫轩倚在男人的车上,“这是阿莲。”男人说着拉着一个女人过来,“还不错。”南宫轩说,男人打开车门让女人上去,南宫轩叫住要离开的男人,“以后让南宫凡先看看。”司若水不禁妒火中烧,男人就是臭男人,半年的时间,这个南宫轩就忍不住了。 “好好休息。”冥言依依不舍地说,司若水一等他离开,自己就打车到了南宫轩家里。 她一直留着南宫轩家里的钥匙,司若水在犹豫着以怎么样的态度对南宫轩的女人,她想着想着,管他什么态度,把那个女人的衣服拿走,让她光着身子,然后指责她是个荡妇,对,就这样,司若水现在根本不理智,她一开了门就冲了进去,屋子里黑乎乎的,南宫轩根本不在家。 在别处,在酒店,司若水恨恨地想,她气得把钥匙甩在一边,她大叫着,司若水发泄了几分钟才冷静了一些,她想起来要把钥匙拿走,可是她一气之下根本不知道钥匙扔哪了,司若水转身去开灯,她看到南宫轩手里提着西装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司若水猛地看到他,她也不顾什么矜持了,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你个混蛋。”她哭着说,她刚刚满脑子都是南宫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的情景,这半年她很不争气,每次都拨他的电话,没等通就挂断,要不就是在南宫轩的家附近转,有时太想他,就约欧阳念出来,她感到和南宫影离了婚后就是和南宫轩离了婚,而见到欧阳念就能感到南宫轩的存在。 南宫轩抱着她进门,他反手将门关上,司若水根本不放手,南宫轩强拉开她,看到她哭得脸都花了,“又闹什么啊?”南宫轩说,司若水擦擦眼泪,她恢复了理智,她推开他,“我有病。”她堵气说。 南宫轩看到她打开灯,司若水在找钥匙,钥匙被她甩在鱼缸下面,司若水看到那些鱼儿都在,它们长大了好多,司若水不禁呆呆地看着,“这些鱼都很想你呢。”南宫轩抱着她说,司若水转过头看着他,南宫轩看着鱼儿,“你不是另找女人了吗?”她说,南宫轩笑起来,司若水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我说我为你半年都没找女人,你信吗?”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她吻着他的唇,司若水的确是太想他,这半年里她只是想不通一件事,她知道她疏远南宫轩只是为了自己当年的心结。 司若水给冥言发短信,本来冥言来了电话,可是南宫轩睡得很熟,她怕吵醒他,司若水摸着他的头发,南宫轩的长相很斯文,他熟睡的时候特别天真,司若水仔细端详过,有时她感到他竟像是小闹,司若水抱着他的头,南宫轩动了一下,他在说梦话,司若水笑起来,南宫轩在叫她的名字,司若水能想像出这半年里他一定是一边喂着鱼儿一边想念着自己,司若水看着他,他既然这样用情,为什么当年要那样对她?为什么? “嗯,在朋友家里。”司若水打电话,“不不,你别过来,我很快就会回去。”司若水说,她放下电话,松了一口气,冥言坚持要来接她,司若水挡下了,她说要上午回去,可是一直到了晚上都没回去,南宫轩睡到十点多才起来。 “她倒是想得美,我就跟她玩玩。”南宫轩在喝牛奶,他昨晚喝了不少酒,“不会的,还有啊,你让南宫傲悠着点儿。”司若水坐在他身边,“嗯,再送错了就你自己跑来,否则我就找人去拿,你呢,就少分钱,懂吧?”南宫轩说,“ok,就这样。”司若水更喜欢他不为南宫凡办事的那段日里打电话的样子,像个温和儒雅的书生。 “还不走?”南宫轩说,司若水笑着看他,“你这么讨厌我?”她说,南宫轩笑起来,“我是担心你,你若还不走,今晚就走不了了。”南宫轩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司若水也很不舍,不过这次她应该下定决心,“以后我还会来。”她说,南宫轩看着她,“以后我会十到十五号过来。”司若水说,南宫轩摇头,“你还在想那件事?”他说,司若水点头,南宫轩叹气,“我这一次不会大意的。”他说,司若水看着他严肃的样子,“除非你不是男人,否则我一定有办法让你失败。”司若水说,南宫轩轻抚着她的脸,“没有孩子就不行吗?”南宫轩问,司若水重重地点头。 第三十三章 迷惑 冥言请司若水的妹妹司若灵吃饭,司若灵是司若水叔叔的女儿,她从小就在一个单纯的环境里长大,平时喜欢跑到司若水家里玩,司若水常不在家,后来又嫁人了,所以她们不常见面,今天凑巧,碰在一起,冥言索性带着她一起,平时都是他和司若水在一起,多加一个人更有情调。 “你是猪啊,快点说这个能赚多少?”南宫影说,南宫轩一进来就吃东西,也不说话,冥言看到他们在,就过来打招呼,“二少爷,这个老爷也很关心。”司机老张说,他特意来打听,印良的公司现在和一家大型公司合作,南宫凡知道了这个消息,知道是南宫轩负责,所以着急知道结果。 司若水看到南宫轩真的像是几天没吃过,一连吃了两个套餐,“快说。”南宫影说,南宫轩看到他的样子像是小时候跟南宫凡要妈妈的样子,他故意不说话,指指水,南宫影叫老张拿来,南宫轩慢慢喝着,他这几天都忙着和对方谈,现在十拿九稳了,稳赚一笔。 “少不了你的。”南宫轩只说了这么一句,他看向老张,“回去告诉老头子,这个生意是我谈的,我一手负责的,支配权归我,关于他的那份,我会单独找他说。”南宫轩说,南宫影靠在椅背上,“真是扫兴,也不说数。”他说。 “我妹妹,司若灵。”冥言说,南宫轩点头,“幸会。”南宫轩笑着说,他发现司若灵一直盯着南宫影看,“你回去吧,等着分钱就行了,快点。”南宫轩说,南宫影看了南宫轩一阵子,他站起来走人了,南宫轩不禁看着司若灵,她的目光一直跟着南宫影。 “哦,二十岁啊。”南宫轩说,他打听起司若灵来,“刚上大学啊。”南宫轩说,冥言喝着咖啡,“南宫先生看来是赚了一大笔啊。”冥言听说了南宫轩接手这笔生意,南宫轩点头,“你们第一次和印良合作,下一次有机会我会让你们加入。”南宫轩说,冥言很奇怪,南宫轩并没有对他用手段,但是他却对别人用手段,送钱送女人,他手中的钱和女人好像用不完一样,而且花样百出,“有男朋友吗?”南宫轩问司若灵,司若灵羞涩地摇头,南宫轩点头,司若水看着南宫轩,不明白他想怎么样。 “你对我妹妹有意思?”司若水说,她好不容易找机会出来和他见面,现在他们都很忙,常常几个月也见不到一面,南宫轩不说话,司若水看到他在摆弄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短信,“你和谁在一起,我都管不了,但是不能动司若灵。”司若水说,司若灵从小就很单纯,她对未来的方方面面有着无限的憧憬,南宫轩放下手机,他看向司若水,“如果她看上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能动她?”南宫轩说,司若水微微皱眉,南宫轩看着她笑,司若水靠近他,“你能不能当为我着想,拒绝她,我可以给你找其他女人。”司若水说,南宫轩一把抱过她,“我不要其他女人,我只要你。”他说。 “南宫影?”司若水说,南宫轩点头,“我只是看出来你妹妹有点意思。”南宫轩说,司若水摇头,“她知道我和南宫影结过婚。”她说,南宫轩摇头,“感情这个东西可没有太多理智好讲。”南宫轩说,他叹气,“我事先告诉你,如果司若灵有机会接触到南宫影,那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你可得小心。”南宫轩说,司若水不禁也有些担心,“南宫影会喜欢我妹妹吗?”司若水说,南宫轩笑着看她,“他当然不会喜欢,他的心里只有莲秀,但是你有所不知。”南宫轩说,他深吸一口气,“我们都有一个毛病,像是心病一样,甚至可以说成是变态。”他点了一支烟,“我们最看不得像南宫傲和南宫杰那样洋娃娃似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司若灵对南宫影有所表示,南宫影会做什么,我都不知道,总之,他会带给司若灵很大的伤害,再说,有哪个女人接近过南宫影,还能活着?还有一个莲秀呢。”南宫轩说。 司若水很担心,她叮嘱冥言不要带司若灵到公司去,以免有一丁点儿的机会遇见南宫影。 “如果你同意我在家里放刀具,不给我乱动,我就分你大头儿。”南宫轩说,南宫凡渐渐感到他不应该把南宫轩叫回来办事,可是现在也是没办法,“不行,我宁可你不分我。”南宫凡说,南宫轩听了他这话,呆呆地看了他好长时间,他缓缓点头,“好,我这也是最后一次问你,我以后都不会再问你。”南宫轩说完就站起来离开了。 “你在这儿等着,就在车里等,别乱动。”司若水说,冥言笑着拉司若水走,司若水回了几次头,“你不用太担心,她也不小了。”冥言说,司若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担心司若灵,今天只是到南宫轩这里来取支票,很快,顺道带着司若灵一起去玩。 “这个干得漂亮啊。”印晚晴说,南宫轩看到她亲昵地靠在自己身边,“我爸说他很欣赏你。”晚晴说,南宫轩喝着茶,印晚晴最近的表现很主动,她此时就在引诱南宫轩,冥言在外面看到南宫轩和印晚晴在拥吻,“等一下。”他说,司若水却不想等,她不顾秘书的阻拦,没敲门就进去了。 司若水还没说话,就听到南宫轩和印晚晴的对话,“这是什么玩意儿?”南宫轩拿着一个圆药丸问,印晚晴看到司若水进来,她想借此脱身,但是南宫轩却扯住她的衣领,“你今天不解释一下,我肯定不能放你走。”南宫轩说,印晚晴最近是用了几百种方法下毒,但是南宫轩都可以避过,现在她认为时机算是比较成熟了,“没什么。”她说,南宫轩一把将她扯到面前,“臭娘们,你当我是什么人?一次一次接近我。”南宫轩说,他看着印晚晴,印晚晴感到他的眼神很凶狠,“如果你再给我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可以不遵守和南宫修的承诺,到时看看南宫修会不会为你和我为敌。”南宫轩说,印晚晴的脸胀得通红,南宫轩将她勒得透不过气来,“听懂了没?”南宫轩说,晚晴勉强点点头,“滚!”南宫轩说着就松了手,晚晴稍稍喘了口气就出去了。 “我们有机会参预下次的交易吗?”冥言问,南宫轩想了想,“看看吧,我也不是太确定,要看具体的情况。”他说,冥言看到他很累的样子,果然南宫轩已拿起了西装,“一起走吧。”冥言说,南宫轩点头,他松了松领带,最近忙三家公司的事情,还要应付印晚晴,他是有些累了。 司若水急速喘着气,她看到司若灵在和南宫影说话,司若水从来没见过南宫影那样温和的笑,冥言也停下来看着,南宫轩径直走向南宫影,“这是我二哥。”南宫影亲切地介绍,亲切可以用来形容任何人,可是南宫家的南宫影绝对和这个词儿搭不上边儿,“我见过他。”司若灵说,她上次在餐厅见过南宫影后就念念不忘,没想到这样有缘,在这里见到他,像司若灵这样的女孩子就是对现实没有太清醒的认识,她们或是貌似颠狂,或看似温婉,内在却无疑是对生活只有一个大概的,想像的,理所当然的认识,她认为南宫影只是一个大她几岁的男人,就是比她多吃了几年米,也不会复杂到哪里去,而最令她无可抗拒的是南宫影就是吸引她,她就是忘不了他,哪怕只是一面,哪怕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冥冥中的这种力量令她无法自拔。 “你来这儿找我?”南宫轩说,南宫影不是来找南宫轩的,他是来找印良的,南宫凡派他来的,“不是,我现在想找这位司小姐。”南宫影说,“不行。”司若水说,南宫影看向她,他笑起来,“前妻啊?”南宫影说,司若灵也不介意,她只是看着南宫影,“你没事儿别来招惹我妹妹。”司若水说,南宫影来印氏,他本来没有看到司若灵,但是司若灵叫住了他,她热情地介绍着自己,南宫影越看她的样子越像是南宫傲,他不禁很厌恶,于是他就想调理一下这个半路叫住他的女人,“我们离婚了,没有感情了,难道你不允许我发展一段新的感情?”南宫影说,他平时说话都很粗俗露骨的,但是现在司若水杀出来拦着他,南宫影的情绪更高涨起来,“行了,什么感不感的,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南宫轩说,南宫影看着他笑,“你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你有意思?”南宫影说,司若水刚想说话,南宫轩已笑起来,“行了,我没意思,你随便吧你。”他说完就走开了,他一来是真的累,二来有些事情他也不好管得太深。 “怎么让她自己在家呢?”南宫傲说,他在和看护说话,“我平时也是天天出去买菜的啊,谁知道她自己会乱动啊。”小看护感到得很委屈,南宫傲还想说什么,欧阳念阻止了他,“算了,这也不能全怪她。”欧阳念说,难道看护就不是人了吗?再说人家总要出去吧,就是坐牢还要定时放风呢。 “妈,您想说什么?”欧阳念看到母亲像是要说什么,她听了几次,才顺着母亲的眼光明白她的意思是欧阳念身后的柜子,欧阳念过去打开柜子,她回头看到母亲的眼光还是停在这里,欧阳念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衣服,她轻轻翻动着这些衣服,在一边上有一只盒子,是一只红木盒子,欧阳念拿了出来,她看到母亲的眼光停在盒子上。 “是要这个吗?”欧阳念说,母亲轻轻点头,她现在能点头已是最大的动作了,平时只是眨眼而已,欧阳念打开了盒子,没有金子,也没有手饰,只是几本笔记,“妈,您要这个干什么?”欧阳念说,她看到母亲盯着自己看,“是给我?”她猜测,母亲眨眼,欧阳念笑起来,“妈,您的日记不怕我看?”欧阳念开玩笑,母亲勉强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好了,妈,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会保留着的,您平时别尽想着从前的事,好好养病,知道吗?”欧阳念说,母亲一直看着欧阳念手中的盒子。 欧阳念和南宫傲回来时,客厅出奇地安静,欧阳念看了南宫傲一眼,南宫傲也正奇怪,这个时候章雪灵通常在客厅,她特别喜欢玩麻将,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家里几乎天天都有人玩麻将,还不止一桌,这个时候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大家都在嚷着吃晚饭。 欧阳念和南宫傲慢慢走上楼,南宫傲看到南宫家的人都在,欧阳念看到婴儿室的门大开着,大家看到欧阳念后都看着她,欧阳念感到自己的脚不听使唤地走向前。 南宫凡抱着小闹在痛哭,欧阳念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章雪灵就扑了过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她尖声叫,欧阳念被她死死抓着,章雪灵只是气质上和千若特别像,可是性格和千若差着十万八千里,她爱赌爱笑,也爱尖声大叫,有时与一个泼妇没有两样。 南宫傲拉开章雪灵,章雪灵恶狠狠地盯着欧阳念,“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去死!”她大声说,欧阳念这才知道小闹死了,可是她没有对小闹做过什么啊,这些天里她又要照顾母亲又要看着小闹,累得她每天一沾枕头就睡,有时太累了,千若也会帮着她看一小会儿,但是南宫凡的话欧阳念时刻记在心里,欧阳念从来没要千若看过一个小时,最多是十分钟,欧阳念想要解释,南宫凡已开口了,“报警。”他盯着欧阳念说。 南宫傲看着欧阳念被带走,他痛哭着,在这个家里他只有欧阳念,甚至在他的整个生命里也只有欧阳念,他看着周围,南宫凡早带着章雪灵上楼休息了,剩下的人都不会理会南宫傲的,南宫傲颓然地坐在地上。 “我就说奇怪呢。”南宫修说,他喝着水,“老不死的怎么突然要领养孩子了,他在外面的野种一大堆,怎么想起要我领养孩子。”南宫修说,“我倒没你那么奇怪,我只是奇怪他把章雪灵给带回来了,原来是想一家团聚啊。美得他!”南宫影说,南宫杰则看着手中的酒杯,“南宫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南宫修说,南宫影也点头,“我看他早就心里有数。”南宫影说,南宫轩冷笑。 欧阳念的头很大,她一片混乱,奶瓶里有蛇毒,奶是她冲的啊,可是她根本没投毒啊,欧阳念避开直射向她的强光,她只是不断地哭着。 “怎么会这样?”司若水说,她来南宫凡的公司时遇上南宫傲,他的样子像是刚从灰堆里出来,“总会查清楚的。”司若水只能这样安慰他,南宫傲痛苦地摇头,“我现在只想保释她出来,她在里面会受不了的。”南宫傲说,他来公司是想预支下个月的薪水,“多少钱?”司若水说,南宫傲看着她,“你现在就不要再多想什么了,先让欧阳念出来再说。”司若水说。 第三十四章 救赎 南宫修将内脏扔在盘子里,他的实验又失败了,在人脑移植过后人总会意外死亡,人与人看似同种,但是互斥着,严重地互斥着。南宫修笑起来,他最近特别高兴,不止是他的活体人实验成功地进行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看到南宫凡那痛苦的表情,这些年啊,南宫修就想看这个表情,他一想到这儿就止不住地笑,多高兴的事情,看到南宫凡痛苦是他最兴奋的事情。 南宫修出生在a国,他从小生长在一个民风纯朴的国度,从小他就和温和的母亲一起生活,那时家里经常来一些客人,那些客人和母亲一样温和,他们有礼貌地和母亲谈话聊天,南宫修在母亲的教育下安静好学,像个腼腆的小姑娘。 南宫修有时会看到母亲有些愁容,可是南宫修却看不出那时的生活有什么好犯愁的,家里富有,而且相交来往的都是一些彬彬有礼的人,生活得很舒服啊。 南宫修八岁那年才见到父亲南宫凡,他现在还记得那天父亲和母亲说了什么,南宫凡来谈离婚,母亲同意了,那时母亲的身体出了问题,她得了乳腺癌,父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和母亲离婚,父亲要一半的财产,他说那是公共财产,母亲不同意,南宫修记得父亲立刻翻脸无情,说的话极其难听。 母亲的病加重了,南宫凡再来看她是因为他要最后确认母亲是否要把财产的一半分给他,母亲是她家里的独生女儿,但是她认了一个弟弟,母亲有意把财产托他管理。南宫修听着父亲南宫凡不依不饶地劝说,母亲终于提出了她的条件,她要父亲找一个凶手。 南宫修的外公不是正常死亡,他是被职业杀手杀害的,南宫修的母亲当时失去了亲人,她的处境很困难,一个女人支撑着偌大的家业,所以她受不住南宫凡的引诱,嫁给了南宫凡。 婚后的南宫凡完全没有婚前那个温柔的样子,南宫修的母亲渐渐感到她将自己交给了魔鬼,南宫修的外公活着时极力反对她和南宫凡交往,可是南宫修的母亲却被南宫凡的翩翩风度和温柔体贴着迷,她一年后就被南宫凡冷落起来,南宫凡经常不回来,南宫修的母亲打听到他不是去d国,就是去b国,反正就是不回来a国。 南宫修的母亲渐渐认清了南宫凡的真面目,她后悔当初不听父亲的话,可是父亲已死,她的痛苦又和谁说?她在弥留之际要求南宫凡找出当年杀害她父亲的职业杀手是谁,南宫凡当然拒绝,可是母亲的一个条件却让他立刻去办了,母亲答应把全部财产都交给南宫凡,南宫凡当场就改了主意。 南宫修不知道那杀他外公的职业杀手是南宫影的母亲,他扶着快要昏倒的母亲,母亲指责那个杀手的恶行,她只是单纯地要报负,可是没想到那个杀手竟是南宫凡的女人,他们一直在一起,而且还有南宫影那么大的儿子,母亲当时已经意识到了南宫凡的欺骗与狠毒,他就因为贪图母亲的家财才起杀心,而现在他也可以为了这家财出卖当年帮他的女杀手,母亲逼着南宫凡告发女杀手,只是母亲没想到那个女杀手竟会那样痴情,她甘愿去自首,南宫凡却因此而成了b国的英雄,他歼灭了一个杀手组织。 南宫修和南宫影一样的身世,他们都曾得到过温情,尽管这温情的表现形式不一样,可是他们却都是感受过的,他们在以后共同成长的岁月中都意识到不应该彼此仇视对方,他们共同的敌人应该是生身父亲南宫凡;可是他们不由自主地恨对方,必竟在他们那稚嫩的双眼里看到的事实是对方的母亲互相仇视的眼神,他们几乎是同时是失去了母亲,南宫影的母亲被枪决后没多久,南宫修的母亲病逝了。 他们都只剩下父亲,野兽一样的父亲,南宫凡只带着一半资产离开了a国,他不是憣然醒悟了,而是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南宫修的这个舅舅是个老实人,他不太会耍花样,这许多年他几乎都是强撑着,不过南宫凡并没有抛弃他,他还时常会送钱给他,南宫修知道南宫凡的心思,他把自己的一生筹划得格外完美,他要到a国养老,所以有时他从d国拿来的钱花不完时会分给舅舅,可是舅舅一旦宽裕了,是一定会还回来的,舅舅这些年来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南宫修,南宫修知道舅舅当年暗恋着母亲,可是母亲到死也没能和他在一起,南宫修小的时候当舅舅是父亲一样,可是他当年却被南宫凡带走了。 南宫修和南宫影渐渐被教育得只认钱,他们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可是他们却亲眼目睹了南宫凡的力量,当南宫凡拿出钱来时,拿出金条来时,几乎没有人不答应南宫凡的要求,南宫修和南宫影渐渐明白南宫凡的力量源泉在哪里了,他们跟着南宫凡捞钱的同时却时常感到无比的空虚,但是南宫修也渐渐感到他只有这样才能战胜南宫凡,让南宫凡付出代价,他联合b国的女杀手杀害了外公,杀害了母亲,也彻底毁了南宫修的生活,他现在已经再无法干净地回到a国了,他是罪人了。 司若水感到头很痛,那种发闷的痛,她强睁开眼睛,“你终于醒了。”冥言说,司若水看着他,“来,先喝点水吧。”冥言将水递给她,司若水喝了一小口,她在想自己怎么睡得这样死,“我来的时候你就在睡,我也没叫醒你,你睡得特别熟。”冥言说,司若水是感到自己睡得特别死,一个梦都没做。 “若灵。”司若水突然想起来,前天晚上的事情了,她整整睡了一天两夜多了,前天晚上司若水劝说司若灵,不要接近南宫影,可是司若灵却不听,她和南宫影约好了见面,司若水一气之下就说了些狠话,后来两姐妹就都赌气各自去睡觉了。 “若水。”冥言说,他拉住司若水,司若水的脸色很差,“你放开我,我都快三十的人,我有理智。”司若水说,冥言知道她脾气倔,只好放开了她。 司若水要去找司若灵,不让她犯下不可挽救的错误,但是她到了南宫影的公司,南宫影却不在,司若水感到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旋涡就不可能再有足够的理智,那一瞬间的人就会变成不折不扣的动物,司若灵以前多听司若水的话,现在呢?为了一个前姐夫,她竟然下迷药迷晕司若水,司若水站在南宫影的公司门口,司若灵不在家,手机关机,南宫影公司的职员说不知道南宫影家的地址,司若水不知道这一天两夜他们会发生什么事,她想到这儿匆匆跑去取车。 “你知道南宫影家在哪吗?”司若水跑到印良的公司找南宫轩,南宫轩摇头,司若水知道他不会骗自己,但是他们是兄弟,怎么连对方在外面的家都不知道在哪,“我们从来不理会对方在外面的私生活。”南宫轩平静地说,司若水打了好几百次南宫影的手机,他不接。“怎么了?”南宫轩说,司若水说了司若灵的事情。 “你说南宫影会做什么?”司若水说,南宫轩笑起来,司若水抓着他的手臂,“你说啊。”她急着说,南宫轩吐着烟,“能做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他说,司若水不是不知道,不是笨到猜不出,只是她不敢猜,不敢想,南宫轩看到她着急的样子,“你就不要再多操心了,是妹妹,也是单独的个体,到了一定年纪,你也管不了许多。”他说,司若水摇头,“我不知道可以不管,我明知道,还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司若水平时和他开玩笑是开玩笑,从来不认真的,可是这次她是认真地说南宫家是火坑,“对不起。”她说,南宫轩无所谓地一笑,“我无所谓,我们本来就不是人,哪里在乎别人说什么。”他说,司若水看到他看着窗外,他们现在在印良公司的天台上,“那我要到哪里找他们?”司若水这次是自言自语,“要我说,你也不用找了,这么长时间,该发生的早就发生过了。”他说,司若水也明白,她只是想阻止,哪怕已经太晚了。 南宫影可不是个疼惜小妹妹的大哥哥,他和司若灵当晚就上床了,而且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莲秀没有马上杀掉司若灵,南宫影不禁玩心大起,他继续和司若灵在一起,看看莲秀有何特别的反应。 “姐姐找我。”司若灵说,南宫影看到她手机里有好多个未接电话,南宫影的手机里也有,“那我送你回去吧。”南宫影说,司若灵甜甜地笑着,她抱着南宫影,“可是我有点儿舍不得你。”她说,南宫影不禁想笑,舍不得?有人舍不得南宫影,仅就这一点,南宫影就可以笑死了。 “你不拿我当姐姐,还回来见我做什么?!”司若水说,她哭着说,司若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为妹妹?还是为自己?司若灵在印良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姐姐,别这样,我不是有意迷晕你的。”司若灵说着就抱着司若水,她轻轻地拍着司若水的背,像是在哄一个新生的婴儿。 “下班了?”南宫影看到南宫轩一手提着西装一手拿着一个文件过来,司若水看向南宫影,“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找我妹妹,她找你,你也不要答应。”司若水牵着司若灵的手走过来说,南宫影倚在南宫轩的车上,他冷笑,“你听听你自己的话,讲不讲理?”南宫影说,司若水冷冷地盯着他,南宫影点了一支烟,“我们是真心相爱,难道我和你没感情,你就不允许我和你妹妹擦出火花?你也太霸道了。”南宫影说,南宫轩不禁在一边大笑起来。 “是啊,姐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司若灵说,司若水简直是又想笑又想哭,“南宫影,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动我妹妹。”司若水说,南宫影刚要说话,南宫轩示意他走开,“等一下,我搭个便车。”南宫影说,“前妻,你说的话我不会同意的,那个怎么说的来着?”南宫影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对了,真爱无敌!”南宫影说,“如果你想阻止,那就问问我的宝贝若灵同意不同意。她要说分手,我二话没有。”南宫影说,他已打开了南宫轩的车门,南宫轩已发动了引擎,“前妻,我南宫影真是对你们家没话说了,你说离就离,对你妹妹,我也同样的宽大为怀,我啊,真是大善人,温柔得没话说。”南宫影还在说,“你他妈上不上车?”南宫轩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南宫影听了马上坐在了副驾驶上,南宫轩没等他关上车门就开车了。 第三十五章 解决 欧阳念现在是在保释期,她昏头胀脑地坐在餐桌边上,南宫傲递给她一杯牛奶,欧阳念的母亲去世了,南宫傲在欧阳念被审讯期间去了几次欧阳念家,他当然不可能对欧阳念的母亲说什么,可是小看护的年纪小,不小心说了出去,欧阳念的母亲受不了刺激,她第二天就去世了。 “你多少吃一点儿,这样身体受不住的。”南宫傲说,他最近都不用去公司,南宫凡居然大发慈悲心肠,南宫凡那天找到南宫傲,说要保释欧阳念,南宫傲真是很感动,但是他没有要父亲的钱,他只要想到父亲相信欧阳念没有投毒,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给杀人犯吃什么?她就应该活活饿死!”章雪灵恨恨地说,南宫傲看到她一把将牛奶打翻,南宫傲自从知道了章雪灵身份后很厌恶,但是他碍于父亲的面子,也不好太对她无礼。南宫傲默默地收拾了一下,他要扶着欧阳念上楼,“等一下,我刚刚报了警,叫警察来把她带走!”章雪灵说,她坐下来,仰头看着欧阳念,“就在这儿等着吧,省得麻烦人家还上楼去。”她说,南宫傲简直忍无可忍,他盯着章雪灵,“你的孩子死了,我知道,我也理解你伤心,可是现在事情也没有查清楚,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小念投毒的?”南宫傲说,章雪灵冷笑,“她负责看着孩子,每天都是她冲奶粉给孩子吃,现在牛奶里有蛇毒,你说不是她是谁干的啊?”雪灵说,南宫傲还要说话,南宫凡下来了。 “你没事就去歇着,怎么说都是自己家人,你别没完没了的。”南宫凡说,章雪灵尖声叫着,“你干什么包庇她?她杀了你亲生儿子!”她说,南宫凡瞪了她一眼,“行了,你别叫了,我知道,我知道,行了吧?”南宫凡说,章雪灵知道南宫凡心里另怀疑有人投毒,但是章雪灵却不想知道另外有什么人,她认为除了欧阳念之外,什么人也没有嫌疑了。 “不在?”司若水现在每天都查司若灵的行踪,她不是担心司若灵再和南宫影怎么样,她是担心莲秀,担心司若灵的性命。 她这几天找人查司若灵的行踪,知道司若灵常去的几个地方,她拿着包刚要出门,已走到了门口,她站住想了想,她想应该拿着刀去找。 “你在家啊。”司若水来到了南宫轩家,她上次应付了莲秀后就把刀放在了南宫轩这里,司若水很快就找到了,南宫轩家里只有她的这把刀。“你要杀谁啊?”南宫轩说,司若水将刀藏在身上,“若灵又去找南宫影了,我怕莲秀找上她。”司若水说,她说着就要出去,南宫轩拦住了她。 “你又打不过莲秀。”南宫轩说,司若水点点头,上一次是因为南宫轩的面子,莲秀放过了司若水,“但是拼也要拼一下,我不能眼看着若灵死啊。”司若水说,南宫轩不动地方,他站在门口,“你干什么?让我出去。”司若水说,南宫轩摇头,“我必须去,若灵现在时刻都让我担心。”司若水说,“你也让我担心。”南宫轩说。 “上一次莲秀是遵守承诺,这一次她理所当然不会手下留情。”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抱着她,“别去。”他说,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有时很奇怪,就说他对冥言,司若水丝毫看不出他嫉妒冥言,他反而处处帮着冥言,弄得冥言现在对南宫轩很感谢,他对司若水说南宫轩有时像他哥哥。 “可是我坐不住,我一想到若灵被莲秀杀了,我就整个人六神无主,好像是我杀了若灵。”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那抓狂的样子,司若水看到他在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司若水看到他那眼神,心情平静了些许。 司若水看着眼前的场景,冥言居然也在,他被绑得像个粽子,眼睛被蒙住了,司若灵则在一边尖叫着,她死死地闭着眼睛,蜷缩在一角。 莲秀在对付一群男人,这些人都是南宫影的手下,“南宫影让你们保护那个小姑娘?”莲秀说,她提着刀,一部分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司若水马上奔向司若灵。 司若水看到南宫轩也加入了其中,他和莲秀背对着背,“你是什么意思?”莲秀背对着南宫轩说,南宫轩一句话也没说,他手起刀落,他面前的人瞬间没了头,莲秀冷笑,“好,那就不管那许多,杀个痛快。”司若水看到莲秀和南宫轩的刀法不大一样,莲秀用刀比南宫轩含蓄,南宫轩的刀不是一般地狂野,就算他是男人,心比较狠,可是他也真的比一般的男人还狠辣,被他砍中的人全部都是残缺的,无一例外都不可能再有剩余的力量站起来了。 司若水看到他们两个合作将一群人杀得片甲不留,司若水下意识地抱着司若灵,司若灵已经不再叫了,她只是死死地闭着眼睛,“你连她妹妹都救?”莲秀指着司若灵说,南宫轩笑笑,“谁知道,爱屋及屋吧。”南宫轩说,莲秀笑起来,她还没再说话,南宫影已出现在他们面前。 司若水看到三人站成一个三角,南宫影提着刀,“南宫轩,你是什么意思?”南宫影问,莲秀用刀指着南宫影,“什么意思?”莲秀说,“他帮我杀了我的敌人,我和他有一腿。”莲秀笑着说,南宫影面无表情,他刚刚一直在一边,本来他是想看着莲秀杀司若灵的,但是半路上杀出了南宫轩。 “好啊,你还真是风流。”南宫影举起刀,“就许你风流,找个漂亮的小姑娘,人家才多大啊?”莲秀说,她说着就亲密地挽着南宫轩的手臂,“我也找男人,我还不找别人,我就找你兄弟。”她说,南宫影笑起来,“你若是真的找南宫轩,我还真是不太动真气。”他说着就和南宫轩撕斗起来。 司若水看到他们旗鼓相当,南宫影舞刀像是轻盈的燕子,他上下翻飞着,每一刀都有好几个层次,远远攻来像是绵软无力,到了中段又好像偏转了方向,一到近前马上力度十足,司若水很担心南宫轩,她死死盯着南宫影的招式,她准备着随时冲上去。 南宫影一刀刺向南宫轩的面门,司若水提着刀就冲上来,莲秀拦住了她,只见两人交错开来,南宫影飞身向前,南宫轩则向他的反方向闪避,两人的姿势无比优美,只是三秒钟的时间,两人都已站定,司若水和莲秀静静地看到两人背对背有一段距离地站着。 司若水看到南宫轩的喉结处有血痕,他的衬衫领子已被割了下去;莲秀则看到南宫影的脖子后也有血痕,他的头发少了一段。两人的致命处都有伤痕,但都是小小的划伤,“你胜出了。”南宫影将手中的布甩开,南宫轩也吹走了手上的头发,南宫影知道是南宫轩比较手下留情,他已经准确地接近了南宫影的皮肤,而南宫影却先接近了他的衬衫,更何况两人交错而过时,南宫轩在躲避的同时挥动了手中的刀,他那一下居然也控制住了力,足见他用刀的精湛技艺。 南宫轩将刀扔在一边,他转身欲走,“南宫轩!”南宫影说,南宫轩微微侧头,“谢谢你!”南宫影说,南宫轩轻轻点头,之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怎么不去杀了她?”南宫影说,他看着莲秀,司若水马上挡在司若灵身前,莲秀冷笑,“算了,我这样做也够白痴的了,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吧,反正我早已和你是仇人了。”莲秀说着就提刀离开了。 司若水事后才知道冥言在路上遇到了司若灵,看到她和南宫影在一起,南宫影还带着一群人,后来莲秀杀出来时,这些人并没有动冥言,他们只是将他绑了起来,还蒙上了他的眼睛,司若水想南宫影可能就是要气气莲秀,并不想杀了无意中闯进来的冥言,毕竟冥言现在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这个也是我们公司负责了?”冥言说,南宫轩点头。他把最大的一家公司让给冥言,自此,司诺可以赚得和南宫凡一样多的利润。司若水看着南宫轩,他现在在送给冥言好处,还让冥言心安理得,那天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司若水一起去找司若灵,又和南宫影打起来,司若水知道他的心意,可是他这样做,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司若水有些不适应,她怕自己承受不了他对自己的好。 “我已经和爸爸说了,开除你!”印晚晴不顾秘书的拦阻,硬闯进南宫轩的办公室,司若水看到她面目狰狞,南宫轩冷笑着,“印晚晴,你这个疯婆娘,引诱不了我,就来硬的啊。”南宫轩说,他本来是站在窗边的,此时他走到离印晚晴不远的地方,“我引诱你?那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金子,现在你一丁点儿用都没有了,我当然要把你一脚踢开了。”印晚晴说,冥言听着,他站在南宫轩身边,因为印晚晴居然拿出一把刀来,南宫轩温和地示意冥言回去,冥言现在很听南宫轩的话,他退到司若水的身边。 印晚晴比划着刀,“印晚晴,我的弟妹。”南宫轩说,他走到她面前,“你做的那些事儿谁都知道,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南宫轩说,他边说边打量着印晚晴,像是刚认识她似的,“我本来早应该解决一下你我的问题,不过我当南宫修是个熟人,我不能不给他面子,所以你到今天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讲你所谓的道理。”南宫轩说着,他站在印晚晴身后,司若水看到印晚晴拿着刀的手在抖,她最近快被南宫轩逼疯了,无论她是自己下手投毒,还是故技重施找职业杀手做掉他,一样都不成功,“印晚晴,你以为你真的爱南宫修,你以为南宫修答应保护你是因为他真的爱着你。”南宫轩慢条斯理地说,印晚晴缓缓转过头看着南宫轩,南宫轩微笑着,“你有这种天真的想法只能证明你死有余辜。”南宫轩说,“南宫修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只是付玄一个人,你知道什么?你又了解我们多少?自不量力!”南宫轩点了一支烟,“你只是看到和你上床的南宫修,你就认为他真的离不开你,实际上他不是个那样的男人。”南宫轩笑起来,他一把将印晚晴推坐在椅子上,“南宫修是我们中最羞涩的男人,他和付玄谈恋爱那阵子,纯情得像是偶像剧中的男人,大冷的天,在医院里等着付玄,就是因为付玄说要送他圣诞节的礼物。”南宫轩笑着,“只是一条围巾,你想想,一个富家小姐,亲手为他织围巾,把他美得!”南宫轩坐在晚晴身边,“我们说话的方式你也不陌生的,我们不是第一天这么说话,但是南宫修为付玄着想,他郑重地跟我们三番五次地说,要我们说话一定要小心,那样子,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感到好笑,那样重视一个女人。”南宫轩吐着烟,印晚晴像是在听天书似的样子,任何一个认识南宫修的人都不认为南宫修会那样说,那样做。 “你的做法,南宫修会怎么想,你能想像吗?”南宫轩说,他打开窗子将烟扔下去,“我呢,今天跟你说了这许多,我只想告诉你,我受够你了!”南宫轩说,印晚晴下意识地向后躲,南宫轩冷笑一声,“不要这样,你这样生活也不好受,不如换个方式,重新做人。”南宫轩说着就打了电话,他看着印晚晴笑,“嗯,我,南宫轩。”他对着电话说,印晚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印小姐最近总找我麻烦,让我不太爽快。”他说,印晚晴猜出他在给南宫修打电话,南宫轩看到印晚晴站起来要走,他拉住她的手腕,印晚晴极力挣扎,“你今天必须给我个痛快话,我没有太多耐性,我做还是你做?”南宫轩说,“好,你做给我看。”南宫轩说着就将电话递给印晚晴,印晚晴看着,“接啊,南宫修的。”南宫轩说,印晚晴抢过电话,“好,我们晚上见!”印晚晴说,她转身要走,南宫轩一把将电话抢过来,“再见!”南宫轩说,印晚晴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印晚晴刚走,南宫轩的电话就响了,他只是听着,没说一句话,司若水看到他放下电话叹气,“找个时间来签约吧,能赚上不少。”南宫轩说着就拿起西装,“要走吗?”冥言说,南宫轩点点头,“我以后可以叫你南宫大哥吗?”冥言说,南宫轩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我从来没听过这么真诚的声音。”南宫轩说,“不过我可能会稍稍感到内疚。”南宫轩穿好西装说,冥言奇怪地看着他,南宫轩看着司若水笑,“你可能会知道,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说,冥言看到他和秘书交待了几句话离开了。 章雪灵死了,“不是小念,小念现在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她怎么会这样做?”南宫傲抱着欧阳念,章雪灵死于蛇毒,和小闹一样,南宫凡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我们也是按章办事。”一个警员将欧阳念带走时说。 “怎么澄清啊?章雪灵整天叫嚷着说欧阳念是凶手,要人家去坐牢。”南宫影说,南宫傲现在是焦头烂额,“仇杀啊,指纹什么的都是欧阳念的,怎么证明不是她做的呢?”南宫杰说,“那就要问问她为什么杀小闹呢?”南宫修说,南宫杰看向南宫修,南宫修心里有数,不过他正高兴看到南宫凡那死样子,所以他不会揭穿南宫杰,“管她为什么呢,杀了就杀了。”南宫影说,“你这样说真是气死警察叔叔。”南宫修说,南宫影大笑,“叔叔,我嫉妒小杂种,你说怎么办啊?”南宫影说,南宫修大笑着。 “来,躺在这儿。”南宫修笑着说,印晚晴不明白他为什么叫自己来这里,这是南宫修的实验室,“怎么了?”南宫修说,他始终温和地笑着,印晚晴不知道南宫修要怎么样,他让她躺在医院检查时用的专用床上,“为什么?”印晚晴说,南宫修靠近她,“没什么,我想替你检查一下身体啊。”南宫修说,晚晴越发奇怪,她后退着,南宫修拉住她,他将她抱在怀里,“我是医生,我很爱我的职业,所以我想试试和我最爱的女人在我最爱的地方做爱是什么样的感觉。”南宫修在她耳边说,晚晴看着他,南宫修真诚地笑着看她。 晚晴不知道刚才是着了什么魔,她居然不抵抗地任南宫修将她固定在床上,“你要做什么?”晚晴挣扎着,她看到南宫修手里拿着针剂,“人的心真是可怕。”南宫修说,晚晴看到他的黑眼睛里闪着凶光,“你告诉我她死前说了什么没有?”南宫修说,晚晴摇头,“什么?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她说,南宫修一下子将针扎向晚晴,晚晴大叫着,但是针没有扎着她,南宫修将它扎向了床,“你说呢?你要是还说半个不字,我告诉你,下一针我不会让它浪费在床上了。”南宫修拔出针来,晚晴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我只是给她下了慢性药,谁知道那天她吃了好多燕窝。她那天还当着我的面儿吃,她说是你让她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她说你爱过她。”晚晴说,南宫修点点头,“还有呢?”他说,晚晴不想说,她也很难说下去,因为她现在很怕,南宫修拿起针,晚晴马上叫,“我说,我说。我当时很生气,我很嫉妒,我那天听到你们三兄弟在走廊说的话,我知道你真心爱的是付玄,所以我才下毒的。”晚晴吃力地说,她大口喘着气,“我是真心爱你的。”晚晴说,南宫修将针凑近她,晚晴哭着,“我要你说的不是这个。”他阴冷地说,“她吃了没多久就感到不舒服,叫我打电话给医院,但是我没有,我看着她倒在地上。”晚晴说,南宫修点头,“她问我为什么,我说是你让我杀了她的。”晚晴说,她努力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她还说什么?”南宫修说,晚晴看到他在流泪,她没立刻回答,“她还说了什么?”南宫修突然大声喊,晚晴怕他情绪过于激动将针刺向自己,“她说你不会的,她说她不怕死,她说这样死,你会永远记住她。”晚晴一口气说完了付玄的话,南宫修紧皱着眉,晚晴看到他不停地流着眼泪。 “你不要!”晚晴尽力躲避着南宫修,可是南宫修已准确地将针剂刺向了晚晴的血管,“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啊?”晚晴大声叫,“不要怕,我只是为你打了一针镇静剂,你情绪太激动了。”南宫修笑着说,晚晴极力挣脱着她手上的束缚,“其实你杀了冷媚时我就决定了要这样做。”南宫修说,晚晴看着他,“如果你能远离我,我也许不会这样做,可是你一定要靠近我,靠近我们。”南宫修说,他将针剂扔在一边,“付玄是我最爱的女人,本来你杀了她,我不会让你死得很好受的,可是你在见了南宫轩后还愿意自动来找我,我想你对我还真是够意思,所以我决定让你少受点痛苦。”南宫修说着就将手术专用的灯打开了,晚晴的意识在渐渐模糊,她最后看到的影像是一把闪着光的手术刀。 第三十六章 d国人 司若水现在根本管不了司若灵,她现在是任由司若灵去找南宫影,各人有各人的命,哪怕是最亲的亲人,也必须,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彼此孤单地走属于自己的路,司若水想凭南宫影的个性,他玩够了自然就会放手的,到时司若灵会受伤,会痛苦,但是这伤这苦是她自找的,她只能自己承受,也许人人成长的过程都要过这一关,只看当事人能否熬过来了。 “又保释?”南宫轩关上门进来,司若水看到他在打电话,“你省了吧,我没钱,有钱也不借你。”南宫轩说,“南宫傲,你听好了,我是南宫轩,别叫这么热乎,我不管你的闲事,说得再明白一点吧,你死你活与我无关,ok?”南宫轩放下电话。 “嗯,解决了?”南宫轩笑着说,“我高兴什么啊?你欠我的,当然要还我,不过要说高兴,你倒是应该高兴啊。”南宫轩说,他坐在沙发上,“打过了,南宫凡肯定不给他钱,那老不死的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都死光了,他还有心思管南宫傲吗?”南宫轩笑着说,“他别想,现在他的命脉生意都在我手里,我不同意,就是他找人杀了我,也不能得到一分钱。”南宫轩说,“你知道?”南宫轩坐直身子,“哼,你想说就说,现在那个老不死的事情我知道与不知道都无所谓,何况你要我拿钱买呢?他不值!”南宫轩说,“我?我是有软肋,只是我不会让你知道,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什么地方出产的人啊,强得很,你休想打我的主意。”南宫轩冷笑着,“好,到时我会回去看热闹的。”南宫轩说着就放下了电话。 “怎么最近不去管妹妹了?”南宫轩说,他轻抚着司若水的脸,她今天没有化妆,“你好忙啊。”她说,南宫轩微笑,“也不是,全是以前的事情。”他说,“南宫傲的事情?”司若水说,南宫轩喝了一口水,“有他的。”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简单说了南宫傲的事儿。 “你不帮帮他吗?”司若水很同情南宫傲,“一个杀人犯,我帮什么啊。”南宫轩毫不在意地说,司若水有时感到南宫轩很可怕,可是他对自己,甚至和自己有关的人都很好,现在冥言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为什么对冥言那么好啊?”司若水问,南宫轩深吸了一口气,“谁知道,也许是最近气候变得不正常,我也跟着变态吧。”南宫轩说,司若水笑着打他,南宫轩将她抱在怀里。 “你真是奇怪,对情敌那么好,对家里的兄弟却这样绝情。”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因为我想对你好。”南宫轩说,司若水抱着他,“我要是嫁给冥言,他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就不会对你这样崇拜了。”司若水说,南宫轩叹气,他低着想了一会儿,“我该给的都给你了,只要我们的关系还这样维持一天,我都会对冥言一如既往的好,如果有一天他娶了你,我不会再找你了,让你和他平静地生活。”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异常严肃地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吗?”她问,南宫轩笑起来,“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他微微皱着眉,“你真的想听吗?”他问,司若水点头,南宫轩叹气,“我也该让你知道,你等等。”他说着就起身去了书房。 司若水看到他将一些照片拿出来,司若水看着这些色彩异常绚丽的照片。 “我从来没说起过,因为我不想记起那些事。”他说,司若水看着他,“也许你听了之后会害怕,也许会离开我,不过我都无所谓了。”他说,司若水靠近他,南宫轩笑起来。 司若水看着照片,那画面的背景是金灿灿的一片,里面的人物服饰都很特别,长衫,长发,长胡子,一个个的样子特别强悍,这画面最吸引司若水的是一个孩子,他瘦得像是一具骨架,可是他的眼神格外有神,笑容格外灿烂。 “那孩子是我,你能猜出我那时多大吗?”南宫轩问,司若水看着,“四五岁?”她说,南宫轩摇头,“七岁。”他说,南宫轩又递给她一张照片,司若水看到这张照片的背景很漂亮,一片绚丽的紫色,人物却只有一个孩子,孩子站在紫光的前面,他拿着一大块紫色的东西,笑容还是同样灿烂。 “那金子你见过,小杂种身上带着的金锁只是一小部分。”南宫轩说,“我七岁那年曾亲手取了一大块。”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轻蔑地笑,“从来没有人取到过紫砂金,只有我做到了,所以我是d国强盗心中的神,他们视我为强盗国的王子。”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紧皱着眉,他又甩出一张照片,司若水看到南宫凡在里面,他和一群人站在一起,有男有女,男人只有南宫凡最英俊潇洒,女人则个个漂亮妖艳,“d国很少有纯洁的女人,她们的淫荡,你怎么也想像不到。”南宫轩说,司若水不知道d国原来是这样的,而南宫轩就是那里出来的人。 “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到过男女做爱,他们像是畜牲似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强盗们则更荒唐,抢来金子就挥霍掉,然后再抢。”南宫轩说,他长长地叹气,“d国虽然产金,但是自然条件差到极点,食物都没有,不能耕种,只能进口。”南宫轩看着照片,“有了钱,什么东西买不来?”南宫轩说,“尽管d国的条件这样差,但是每天都会有人去,他们爱死了金子,d国是欲望的国度,你只要能从d国成功地走出去,就可以发一大笔财。”南宫轩说,“南宫凡就是其中的一员。”司若水看到他眯着双眼。 “南宫凡进来d国几次,他发了几次财,可是却不知足,他沉迷于d国的金子,却讨厌d国的条件,所以他每次去都是很短暂地待一阵子,有时能捞到金子,有时连金子渣都捞不到,可是女人却是随时都能得到的。”南宫轩笑起来,“d国的女人就差不穿裤子了,是个男人她们就会委身,有时候几个男人共同上一个女人,简直比畜牲还低等。”南宫轩说,司若水只感到她的血液猛地往头上冲,南宫轩讲到这时突然大笑起来,司若水看到他其实是在哭,“我就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生的。”他说,司若水的呼吸急促,南宫轩显然也很激动,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强盗们说我是南宫凡的孩子,因为我长得俊,只有南宫凡这样与众不同。”南宫轩说,他甩出一张照片,司若水看到那是南宫凡和南宫轩的合照,他两个后面是一群女人。“南宫凡怎么会要一个拖油瓶,他不承认。”南宫轩说,他靠在沙发背上,“我从小就看惯了d国,金子,女人,抢夺,杀戮,我不想生活在那里,可是我却走不出去。”南宫轩说,“南宫凡走到哪我跟到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种,可是我知道我只有跟着他才能出去,我的心里有一种感觉,我想知道d国之外的人是不是也这样,是不是也这样混沌地生活?”南宫轩闭着眼睛,“南宫凡想方设法地甩掉我,他开始时是咒骂我,后来就殴打我。”南宫轩笑着,“我是谁啊?我五岁时就知道人是怎么杀同类的,人是怎么抢钱的,我知道南宫凡想要的是什么。”南宫凡睁开眼睛。 “我当时决定去金山,我想我是抢不到足够的金子的,我还太弱小,可是我有一条命在,我决定冒险一搏,强盗们说过如果有人能得到d国稀有的紫砂金,那他们就会供奉这个人九年的金条。”南宫轩说,“如果我得到了紫砂金,那么强盗就会供奉我,我不是要金子,我是要南宫凡带我走。”南宫轩说,“果然,南宫凡在我成功之后主动认我,我的条件就是要他带我出来。”南宫轩说。 “南宫凡是个贪心得让我吃惊的家伙,他竟然在临走时偷走了一段紫砂金。”南宫轩冷笑,“强盗们的供奉已经很丰厚了,可是他还想要更多。”南宫轩叹气,“我们在火车上遇上了前来追捕的强盗,他那两下子真是让我想笑,关键时刻他拿我挡强盗的刀。”南宫轩说,司若水握着他的手,南宫轩摇头,“他可笑死了,既想让我挡刀又担心我死了强盗就不会供奉他了。”南宫轩笑,“我七岁的时候就杀过人,那些强盗不知是怕了我还是为什么,他们没怎么动手,我解决了他们。”南宫轩说。 “我跟着南宫凡先去了b国,他是去接南宫影。”南宫轩说,“他始终不想带着我,他怕我又想利用我,就如他对d国的感情,又爱又怕。”南宫轩收拾着照片,司若水看到那些照片多数都是d国的金山,“他想南宫影既然是会武术的,一定能取来紫砂金,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得到两份供奉,十八年啊,他那时一定是想到时甩了我也还有第二个强盗国的王子。”南宫轩冷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在a国的原配老婆生病了,他要赶回去,他不是多爱他老婆,他是怕去晚了分不到财产。”南宫轩说,“你看看他贪的。”南宫轩说,“没想到南宫修的母亲提出的条件是要他做掉南宫影的杀手妈妈,南宫凡这次麻烦缠身了,b国忠于南宫影妈妈的杀手不放过他,南宫凡故技重施,他用南宫影挡,既然对一个死人都效忠,那怎么会不在乎死人留下的活生生的爱子?南宫凡这个老东西又一次成功了。”南宫轩把照片放好。 “南宫凡厌恶我,我想他和我一样,一想到d国就会头疼;若是能不断地用d国的金子,又可以过着a国的生活,又有b国的武者风范,那该多好。”南宫轩冷笑着,“他的孩子真是数也数不清,若都认下,他比古代的帝王不差什么了,可是他只认了五个。我的身份他确认了好几次,找不同的医院化验,结果我真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他还是厌恶我,因为他不清楚是哪个贱女人生下我的,我是被强盗养大的,强盗坚持说我是他的儿子,尽管他是如此讨厌见到我,可是还是必须好好待承我,因为我是金子的化身,只有我活着,我在他身边,强盗才会信守承诺,给他送来金条美女。”南宫轩拿出一把刀,“你问过我为什么一定要把刀具放在家里。”南宫轩看着刀,“我告诉你一个深藏在我心里的秘密,那就是我当南宫凡是我的父亲,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因为我不可能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在那个混乱不堪的d国,所有人都混沌得像是天地未开时的样子,我一直想确认我的归属地,我不想一直混乱下去,我渴望南宫凡真心地待我。”南宫轩说,“其实我早已绝望,他在d国死活不认我时,我决定以死相搏到金山去冒险时,我就认定了一件事,南宫凡的心里只有钱,他的血液里根本没有感情的成份在,所以我一直把刀放在家里,我就是得不到他的父爱,我也要他的真的感情,哪怕一点点,他应该拿我当他的恩人,我当年杀了强盗,救了他一命,他应该感激我,发自真心地感激我,我要的就是这个。”南宫轩说。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得到,我看不到他表现出一点点的感情,如果一定要强找出来,我想惧怕也算吧?他当年本想带南宫影去d国的,可是b国的杀手疯狂的报负令他害怕,他不能失去南宫影,这样的表现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南宫轩放下刀,“d国九年的供奉结束了,在此期间我亲自去了九次d国,抢来的金子大部分给了他。”南宫轩说,“d国强盗的金子和美女都是给我的,可是我不想要,我一看到来自d国的东西就会厌恶到极点,可是我却发现其他人都被这些东西迷住了,他们一旦接触到这些东西就会变得不理智,就会变成d国人,无药可救。”南宫轩看着司若水,“我看厌了这些东西,或许是我看得多了,或许是我早在七岁时就得到过它们中最珍贵的,我渴望的是除这些之外的东西。”南宫轩叹气,“我也不确定我想要的是种什么东西,只是我感到人除了金钱之外应该会需要,也一定需要其他的东西,因为我自己就是人,我感到我需要,很需要,不止我有这种感觉,南宫影和南宫修也一样有,包括南宫凡在内。”南宫轩将司若水抱过来,“当南宫修告诉我他真心爱上付玄,当我看到南宫影为莲秀发疯发狂,当南宫凡不让我知道章雪灵的去处时,我知道我们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而我也同时知道那是我们这种人的软肋,一旦在乎了,就会伤着的。所以我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知道我的软肋在哪,我小心地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不让她因为我爱她而受到伤害。” 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还沉浸在他的思绪中,“当初强盗要我必须回d国九次,和他们一起抢金子,说来也奇怪,我也许就是个天生的强盗,只要我回去和他们一起抢,他们一定会成功;我一直是不怕的,因为我必须要抢到金子,不是我多缺钱,而是我必须要有金子,否则南宫凡会毫不留情面地抛弃我,我当时只有十几岁,就这样我断断续续地去了d国八次之多,居然还活着。”南宫轩看着司若水,“你一定会奇怪,我自己有本事,我有钱,为什么我不离开南宫凡?”司若水好像明白他为什么,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因为我不舍得。”南宫轩说,“我不同于南宫修和南宫影,他们有理由恨,我却连恨的理由都没有,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一个清楚的亲人,我们有着血缘关系,哪怕他厌恶我,我们也是亲父子。”南宫轩说,“我就这样活着,渴望着他的父爱又想他死,直到遇上你。”南宫轩说,“我为他可以无数次去d国,你知道d国的强盗是成群的,他们的技艺都是一流的,我之所以这许多年都不怎么太喝酒,一直练刀法,那是因为强盗们抢杀时是直接的,是残酷的,稍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我在出刀时必须狠,否则死的就是我。”南宫轩说,“你刚刚嫁到南宫家那一年,我要遵守承诺最后一次去d国,我的心里很矛盾,我舍不得你,可是我知道我真的爱你就应该放弃你,不能让你进入到我们的世界。”南宫轩说,“我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去d国,当我活着回来时,我不知道要感激上天还是痛恨,总之我告诉我自己,我这是最后一次去d国,因为我想再见到你。”南宫轩说,司若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告白,她轻轻靠在南宫轩怀里。 “我清楚地告诉了南宫凡,我不可能再去抢金子。我的这一决定触动了两方面,一方面印良很失望,不过他不了解我的身世,所以他以为利用他女儿印晚晴就能让我再去拼命;另一方面南宫凡也忍不住了,他这么多年忍受我,让我生活在他的身边就是为了金子,可是我双手将金子和美女奉献给他,他却一定要怀疑我的诚意,他就是要我明白,在他心里我只是个杂种,一个他和妓女不小心生下的最肮脏的杂种。”南宫轩说,“他自我从d国回来后就想着法儿来刺激我,让我明白我不去d国就什么利用价值也没有了。”南宫轩说,“但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我就是不可能再去了,可是他也了解我,我不可能主动离开他,所以他想到应该变个方式利用我,既然d国的金条不可能了,那就把金条换成纸币好了。于是他将金条送给生意上的合伙人,他的这步棋早就开始进行了,南宫杰和印晚晴的婚姻就是证明。”南宫轩说, “现在他的生意都在我的掌握中,我就是要折磨他,所以我偏要把应该属于他的钱送给他的敌人,我想看看他的表情,我想看看他到最后会不会放下身段来求我,求我这个杂种。”南宫轩笑着,司若水自认识了那天起,就熟悉他这种表情,“你既然舍不得我,为什么当年那样对我?”司若水说,南宫轩叹气,“因为我生活得很痛苦,我身边的人生活得都很痛苦,我不想我最爱的女人跟我一样,也不想我的孩子继续这样的生活,我不能忍受,我不能眼看着一个新的生命来承受我现在所承受的一切,而他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南宫轩说,司若水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的经历和身世,她认识他的时候,南宫轩二十九岁,司若水还清楚地记得当年的情景,她现在还常常梦到那天。 第三十七章 伤痕 司若水记得南宫轩那天喝醉了,她早就有准备,她引诱他,司若水那晚很清醒,他们做爱时都是南宫轩清醒,他有足够的技巧令司若水迷醉,可是那晚司若水特意让他喝酒,南宫轩没什么酒量,所以他喝醉了,不过他很理智,他适时地停了下来,司若水凭着自己的魅力,凭着在他心中的地位,她还是强灌了他几杯。 司若水当晚和他做爱,那天是十号,她看着他睡得很熟。一个月后,司若水去了医院,她怀孕了,司若水知道南宫轩不要孩子,司若水知道他不是因为怕她用孩子耍赖要他娶自己,司若水只是和他较劲,也是因为她真的喜欢小孩子。 当司若水告诉南宫轩自己怀孕了,南宫轩呆呆地看着司若水,司若水很少见他那样的表情,南宫轩平时的表情都是笑容满面的,司若水知道他那是假面,南宫轩平时就像个时刻准备捕猎的大猫,警觉清醒,可是那一刻,他呆愣得像个痴呆患儿。 “做掉。”南宫轩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司若水摇头,“我不做。”司若水说,南宫轩看向她,他的表情严峻,“我说最后一次,做掉。”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眯着眼睛,司若水靠近他,“我喜欢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你说过你爱我,你也会爱我们的孩子的,小孩子都很可爱的。”司若水说,南宫轩突然抓住司若水的手腕,司若水挣扎着,“做掉,否则我亲自动手。”南宫轩说,司若水知道他的个性,她当时只是想他也许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司若水那时才二十二岁,她也好玩似的背着南宫轩找其他男人,他们不是不爱对方,只是互相较着劲,他们的爱就是那样表达着,司若水只当他不是认真的,她只好假意地点点头。 司若水现在很后悔,她当年就不了解南宫轩,她再次见到南宫轩时看到他紧皱着眉在吸烟,“做掉了吗”南宫轩见到司若水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孩子做掉没,司若水想想,平时她在外面故意找男人都让南宫轩知道,南宫轩知道后就会问她甩掉没有,司若水就调皮地说不甩,才不甩呢,南宫轩听后通常都会笑着和她打闹,两个人的感情反而会更好,所以这一次司若水直说她根本没打算做掉孩子,南宫轩当时的表情死灰一样,司若水感到了害怕。 “你不做掉,是吗?”南宫轩问,司若水是那种你越是威逼,越是用硬的手段,她就越是不服的人,“是啊,你能把我怎么样?”她仰起头大声说,南宫轩当时甩掉手中的烟,他大步走向司若水,司若水想跑,南宫轩却已一把抓住了她,司若水感到肚子一阵巨痛,她挣扎着,南宫轩像是一头畜牲一样,他用全力猛地打击司若水的腹部,司若水疯狂地抓挠她能抓挠到的任何地方,“你不是人,那是你的孩子。”司若水说,她能感到她的下身在流血,因为那冰冷的感觉令她绝望,司若水从来没想过南宫轩会这样做,会真的这样做,她哭着倒在地上,孩子没了,司若水看着暴躁的南宫轩,司若水感到她爱的男人根本是头畜牲,他不是人! 司若水这五年里常常梦到那天的情景,可是令她更绝望的是她还是爱着南宫轩,当她再和他重逢时,她还是感到对他的倦恋,司若水抱着南宫轩,她的初衷还是不变,如果让他的孩子出世能让他痛苦,那么司若水愿意这样做,她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是他们相爱的方式。 “上车吧。”司若水说,她亲自来保释欧阳念,欧阳念这一次的状态比上一次好一些,她坐在司若水的车里,“到我那里去吧。”司若水说,她开着车子回自己的家。 “你们还是搬出来住吧,这事不是你做的,早晚会有水落石出时候。”司若水说,她坐下来,欧阳念点头,“好了,你这几天先住在我这里,反正就咱们两个,房间多的是。”司若水说,欧阳念刚要说话,司若水先于她说了,“哎,你可别说让南宫傲也过来,我可不放心你老公。”司若水开玩笑地说,欧阳念不禁弯了弯嘴角,这些日子里她都没有笑过,“不是的,我太麻烦你了,而且我……”欧阳念只说了一半,嘴里就被塞了一块食物,“少废话,就在这儿住着。”司若水说,欧阳念感激地看着她。 南宫傲回到公司上班了,他知道司若水暂时照顾着欧阳念,“走吧,一起去吃饭吧。”冥言说,南宫傲来印良的公司办事,冥言正好过来,他约了南宫轩吃饭。“不了,我还要回去呢。”南宫傲说,他要给欧阳念送衣服去,“哦,我知道,你真是个好男人。”冥言说,南宫傲奇怪地看着冥言,“若水和我说了,她现在正在餐厅里和你太太等着呢。”冥言说,南宫傲呵呵笑着。 司若水看着司若灵和南宫影形影不离的样子,“南宫轩,你最近嚣张得可以了,老头子现在整天叫我回去说事儿。”南宫影特意来找南宫轩,南宫轩冷笑,“你是不是很烦啊?”南宫轩说,南宫影大大点头,南宫轩递给南宫影一杯酒,“烦就趁早跟着我干,我少不了你的。”南宫轩说,南宫影看着他,“真有你的,我到真是想看看你最后能闹成什么样儿。”南宫影说,南宫轩摇着头笑,“闹?我这次无比认真。”南宫轩说。 “我要是帮了你,老头子手下就只有南宫傲和南宫杰了。”南宫影说,南宫轩冷笑着,“那是自然,南宫修现在变态了,根本不能帮他什么。”南宫轩说,南宫影看向南宫傲,“他怎么在?”南宫影说,南宫轩看也不看南宫傲,“过来给老头子当跑堂。”南宫轩说,南宫影笑起来,他一把搂着司若灵,“他老婆都做掉了老头子的爱子和爱妻,老头子还相信他啊?”南宫影说,南宫傲和欧阳念的脸色特别差,“那你看呢,你嫉妒也信不着你啊。”南宫轩说,南宫影大笑。 “姐,你都不和我说话了?”若灵说,司若水笑笑,“没有啊,只是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司若水说,南宫影冷笑,“她是嫉妒我们。”他对若灵说,若灵任他抱着,“南宫影,什么时候换品味了?喜欢纯情小妹妹了。”南宫轩说,南宫影笑着看南宫轩,“你羡慕我就让给你。”南宫影说,司若灵红着脸,她低着头,南宫轩笑起来,“南宫影,你真能让给我?”南宫轩说,南宫影点头,“好,让她陪我一晚,价钱你定。”南宫轩说,司若水看着司若灵,南宫影嗯了一声,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司若灵,“南宫轩也不错的,长得帅,有钱,床上功夫不输我啊。”南宫影露骨地说,司若灵面有怒意,司若水心疼地看着若灵,她哪里是南宫影的对手,“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南宫轩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会把我的小宝贝让给他?”南宫影笑着搂着司若灵,“咱们就是馋馋南宫轩,哦?”南宫影说,南宫轩笑着,“下贱!”他说,南宫影冷笑,“彼此彼此。”南宫影说。 南宫影的确是空虚了,莲秀自上次之后就没在出现过,南宫影跟司若灵来往就是为了吸引莲秀,那晚,当司若灵羞涩地脱掉衣服时,南宫影知道莲秀在阳台上,南宫影故意将窗帘拉开,他就是要当着莲秀的面儿和司若灵做爱,南宫影知道司若灵迷恋自己,但是南宫影的心里再也装不下,也不会装着任何女人了,一个莲秀,一段让他终生难忘的感情已经够了,南宫影尽情发泄着,司若灵就是他泄欲的工具,南宫影怪笑着,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是。 “现在欧阳念不在家里了,我们根本不能再下手了。”南宫杰说,他收拾着东西,也不带走什么,只是一些日用品,他打开钱夹,钱已经准备妥了,千若看着他,现在局势逆转了,以前是千若筹划着一切,现在是南宫杰筹划一切,千若趁着欧阳念那段时间忙着她母亲的事情帮着照顾了小闹几次,终于她有机会下手了,他在奶瓶底部放了一滴蛇毒,欧阳念那时忙得昏头胀脑的,也没太在意,直接加奶粉,千若轻易就得手了,因为欧阳念根本说不清楚什么,千若看着欧阳念替她顶罪,事后千若也后怕,也后悔,欧阳念是无辜的,她也动摇过,但是南宫杰铁一样的意志令她的最后一点恐惧也情绪荡然无存。 章雪灵在事后将仇恨发泄到欧阳念身上,南宫杰教千若去给章雪灵下毒,他们本来是要连南宫凡一起做掉的,但是南宫凡小心谨慎地很,千若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她最终只是杀掉了章雪灵。 “还不快点?”南宫杰说,千若看着南宫杰,以前他也说过这句话,但是态度和眼神完全不一样,以前他是像孩子般单纯的地急切,但是现在他是沉稳老练地可以,“我们不杀掉他了?”千若说,南宫杰笑起来,“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告诉你,南宫凡这个老不死的,他精得很,我让欧阳念替我们顶着罪,只是缓兵之计,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不能连老东西一块做掉,那我们只能留下他的狗命了。”南宫杰说,“我也很遗憾,不过也没办法,我们总要正常生活吧?这段日子我要去应付那几个畜牲,烦都烦死了,不如快点走,不然让他们都察觉了,事情反而会不好办了。”南宫杰点了一支烟,“那我们去哪里呢?”千若说,南宫杰想了想,“我们先出去再说,先到a国吧,那里的环境和民风都很合适我们。”南宫杰说,千若顺从地点点头,南宫杰吻着她的唇。 司若水这段日子都陪着欧阳念,他们现在来印良的公司附近,南宫傲都是趁工作之余和欧阳念见面,“是这个吧?”南宫傲气喘吁吁地说,欧阳念点头,她拿着母亲的小红木盒子,那是她和母亲最后一次在一起时母亲亲手交给她的,“别伤心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一定不让你受委屈了。”南宫傲说,欧阳念哭着点头,“别再哭了,相信我。”南宫傲说,司若水在一边叹气。 “相信你什么啊?”南宫轩说,南宫傲马上像是见了领导一样地严肃,南宫轩叹气,他把一个文件甩在南宫傲脸上,“你回去告诉南宫凡,以后要弹劾我就找好理由,你问问他有没有金条了,和我斗?”南宫轩说,南宫影在一边笑着,他现在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活儿,南宫凡找他去做掉一对奸夫淫妇,给了他很多金条,这对奸夫淫妇的名字就是南宫杰和樊千若。 司若水站在一边,她看到四个人站在一起,那样子让人绝望。“二哥,我不知道这文件的内容,爸只叫我送来。”南宫傲说,南宫影冷笑,“又来了,小时候就是一个洋娃娃,现在还是这么不长脑子。”南宫影说,南宫轩点了一支烟,“也不能只怨他,从小就知道锦衣玉食的。”他说,“上次你跟我借钱,现在还需要钱吗?”南宫轩说,南宫傲忙摇头,“南宫轩,让你吓哭了。”南宫影说,“行了,你不是有生意吗?早去早回。”南宫轩说,南宫影点头,他向前走,“喂。”南宫轩叫住南宫影,南宫影回头看着南宫轩,南宫轩看了他一会儿,他最终挥挥手,南宫影明白他的意思,他也饶有深意地看了南宫轩一眼才转身离去。 “我呢,知道你现在很需要钱。”南宫轩说,南宫傲看着南宫轩,南宫轩看着南宫影的车子离开了,他弹着烟灰,“可是呢,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要钱就要付出。”南宫轩说,南宫傲不明白地看着哥哥,“你以后送文件先送到我这儿来,每送一个,我就给你十万,怎么样?”南宫轩倚在一辆车上,南宫傲为难着,他是需要钱,还给司若水,用来搬家,可是南宫轩的话怎么可信呢?“哼,南宫傲,我可没那么好耐性,你要是不答应我,不但得不到钱,以后会怎么样,你都想像不出来。”南宫轩说,“南宫部长。”一个职员样的男人恭敬地跟南宫轩打招呼,南宫轩倚在他的车上,南宫轩慢慢让开,“走吧。”他的态度嚣张,但是男职员却还是一副笑脸。 “实话跟你说,印良公司上上下下都是我的眼线,我就是要跟南宫凡对着干,现在就看你的态度,站在我这一边,我不为难你,还会帮你;要是你还站在南宫凡那一边,你就给我走着瞧。”南宫轩说,南宫傲的心怦怦跳着,他虽然也不喜欢父亲,可是父亲必竟是父亲,南宫凡从小就满足南宫傲的一切要求,除了结婚这件事外,他的要求南宫凡都同意,“我……”南宫傲说,“我知道,老头子对你好,但是我现在就要你选,你马上给我答案。”南宫轩说,南宫傲就差给南宫轩跪下了,“二哥,我确实不清楚爸爸的文件内容是什么,你别这样逼我,我真的没法选。”南宫傲说,南宫轩上去就是一巴掌,“我就恨你这个死样子,好,我就当你选择了老不死的,你等着看我怎么整你。”南宫轩说,他的电话这时候响起来,“嗯,南宫杰的事情败露了,我也不知道,南宫影接手了,早晚的事情。”南宫轩说,“南宫部长,印总请您去吃饭。”一个秘书样的男子说,南宫轩放下电话,“走吧。”他说着就和男人一起上车了。 欧阳念看着车子离开,“我,真是。”南宫傲说,司若水有时感到南宫傲真是缺乏一点勇气,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能用血肉之躯和钱跟权还有武力对抗得胜呢? 第三十八章 相残 “你就是要我死,也要告诉我是不是南宫修告的密。”南宫杰站也站不稳地说,他和千若还没到机场就被南宫影拦了下来。 南宫杰当然不是真的想知道是不是南宫修,他只是拖延时间,因为他想救千若,南宫杰当然不是南宫影的对手,他将千若护在身后,南宫影大笑,“真是想不到,你死到临头了还护着这个臭婊子。”南宫影说,南宫杰胡乱抹了一把脸上流下来的血,“你若能答应我放过她,我可以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南宫影叹气,“你真是痴情,南宫凡的儿子们为什么都这样不开化?傻得可以。”南宫影说,南宫杰不明白他在感慨什么,他示意千若跑,跑到人群多的地方,或许可以逃得一命,可是千若像是定住了,她不合时宜地对南宫杰温柔地笑。 “南宫杰,你少在这儿涮我,你死了我照样可以得到你所有的钱,真是白痴。”南宫影说,“不过看在你这样痴情的份上,我告诉你,是南宫修告的密,不过他也快活不长了。”南宫影说,他将刀指向南宫杰,“南宫凡叫我杀了你,他把他所剩不多的金条都给了我,这些年啊,他什么时候对我这样大方了?”南宫影说着挥刀就砍,南宫杰大叫着迎上来,南宫影的脸上被溅了滚热的鲜血,他一刀砍死了两个人,千若死死地抱着南宫杰,他们的脖颈都被砍断了一半。 “你早知道?”南宫轩说,他边说边在摆扑克,南宫修笑笑,“也不是全知道,但是小杂种死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谁。”南宫修说,南宫轩在悠闲地翻着牌,“老不死的这次将金条都给了南宫影,南宫影才动心的。”南宫修说,南宫轩点头,南宫修看着他,“南宫轩,你告诉我,如果我死了,我会不会答应帮我收尸?”南宫修说,南宫轩看向他,南宫修苦笑。 “我早就对南宫凡绝望了,我妈妈那么爱他,不顾外公的反对和他恋爱,最后嫁给他,结果呢?”南宫修说,他喝着水,“我知道妈妈到死也还是爱着他,舅舅暗恋着妈妈,可是妈妈却始终没有接受他,我做梦都想回到a国。我一直不明白南宫凡为什么还带着我走。”南宫修说,他在哭,“我有时候会想起和付玄谈恋爱那个时候,我也想过要带着她回a国。”南宫修叹气,“可是我到底没有那个勇气,我就感到我逃不出去,我躲不开,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我的坟墓,和我一起死。”南宫修说,“你怎么了?”南宫轩问,南宫修擦擦眼泪,“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总感到你复杂得很,你对南宫凡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南宫修说,南宫轩耸肩,“我是他儿子,你也是。”南宫轩轻描淡写地说。“这么说,你被江子云盯上了?”南宫轩说,南宫修点头,他甩出一张扑克,“那就做掉他啊,南宫影现在可是疯狂地很。”南宫轩说,南宫修摇摇头,“他可是难得的好人,一个最好的医生。”南宫修说,南宫轩笑笑,“其实这许多年里我见过的人都爱钱,都受不了钱的诱惑,就是他,我送他钱,变着法儿送钱,给他各种各样的好处,他就是能不为所动,还是一定要和我做对,我真是服了他。”南宫修说,南宫轩笑着,“就因为这样,你就愿意死在他手里?”南宫轩说,“也不是死在他手里,只是死在这种力量之下,我想我就是想等这样一种力量,等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出现,好似我活下来,我做这些事,都是在证明他所代表的这种力量才是正义的,是绝对的。”南宫修说,南宫轩看着他,“你要我做什么事?”南宫轩说,“我死后将我带回a国埋葬。”南宫修平静地说,南宫轩重重地点点头。 南宫修看着江子云,“你简直是杀人魔。”江子云说,他一直没停过和南宫修为敌,欧若梅堕落后他也一直没有放弃,他贿赂了南宫修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贿赂了几次他才得到了一些录像的片断,他放给南宫修看,是南宫修将印晚晴的头割下来的影像,“你是在杀人,不是在救人。”江子云说,南宫修平静地看着,“所以呢?”他说,江子云靠近他,“你是不是人啊?你还是医生吗?你简直是变态!”江子云拍着桌子大声说,南宫修的神态依旧,“你想说什么?”南宫修说,江子云指着他,“我要告发你,你这种人就应该去死。”江子云激动地喊,南宫修点头,“你说死,我也要死得明白,你说说除了杀人外,我还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你不满意呢?”南宫修淡然地说,江子云数落着,贪污,受贿,总之全是不正当的手段,江子云最后总结说,南宫修伸伸胳膊,“江子云,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啊,你怎么拿到这个的?不也是贿赂吗?要不你以为你能得到吗?哦,我不正当,你就正当?少来吧,我这次是大意了,钱是个可靠的东西,可惜啊,人不可靠,太不可靠了。”南宫修笑着说,他拍拍江子云的肩,“好自为之吧,江大医生。”南宫修说,江子云愣了一会儿,“我会去自首的,但是我绝不能放过你,你等警察抓你去吧。”他在南宫修身后喊。 欧阳念看着手中的日记,她微笑着,妈妈年轻时还真是痴情,“吃饭了。”司若水说,欧阳念站起来跟她出去吃东西,司若水基本不太在家做饭,她们从来出去吃,司若水看着餐厅,她突然想到以前常和南宫轩去的那家,“走吧,去那里。”司若水说,欧阳念一切都听她的。“南宫修,好笑。”南宫影说,南宫修服毒自杀了,他的遗体已经火化了,南宫轩喝着酒,“他是天真得可以。”南宫轩说,南宫影哈哈大笑,“我还记得他当年认真地说,南宫影,我们两个的仇恨是我们的事情,可不关付玄什么事情,你别伤害她。”南宫影边说边学着南宫修当年天真的样子,他学着学着痛哭起来,“南宫轩,我们回不了头了。”南宫影说,他不掩饰的痛哭声引得餐厅的人都看向他,南宫轩只是淡然地笑着,“不是回不回头的问题。”他说,南宫影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南宫轩慢慢啜饮着酒,南宫影抹干眼泪,他看着南宫轩。 “你从来都不说你的身世,你一直跟着南宫凡,他和你有过什么事啊?”南宫影哑着嗓子问,南宫轩叹气,“我是这个家最大的杂种。”南宫轩说,南宫影不明白地看着他,他以为南宫轩会对他说什么,可是南宫轩什么都没有说。 “你和莲秀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吧?”南宫轩说,南宫影皱着眉,“是你再杀她一次,还是让她杀了你?”南宫轩问,南宫影笑笑,南宫轩看到他笑得温和,“让她杀我?”南宫影说,南宫轩点头,“她的刀法的快和狠和你都有一拼啊。”南宫影说,南宫轩冷笑,“再快也快不过枪啊,再快也快不过暗算啊,再狠也狠不过子弹,再狠也狠不过人心啊。”南宫轩说,“我承认我舍不得杀她。”南宫影说,南宫轩看向他,“我第一次见你就感到你热情如火,那一闹起来真是十个人也比不过你一个。”南宫轩说,南宫影灿烂地笑着,“可不是,小时候回b国,我一个人在飞机上不停地找话说,南宫修就像个哑巴,一句话也不说,够腼腆的,自始至终只是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到现在还记得呢。”南宫影说,南宫轩和他一晚上就都聊着以前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他们怎么联合起来与南宫凡抗争,那好像是几千年以前的事情似的。 “我自己回去就行。”欧阳念说,司若水在餐厅遇到了南宫轩兄弟,欧阳念好像很怕两人,她坚持不让南宫轩送,“那好吧,我一会儿回去,你自己小心。”司若水说,欧阳念点头,司若水替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南宫轩说着就将南宫影塞进了车里,“怎么喝成这样?”司若水说,她闻到南宫轩身上也有浓重的酒味,南宫轩抱着她,他吻着她的唇,“好想你啊,最近这事儿那事儿,都见不到你。”他说,司若水也想他,所以才想今晚到以前他们常去的餐厅吃饭,“你喝多了。”司若水说,南宫轩抱着她晃,“是啊,今天多喝了点儿。”他说,司若水看了南宫影一眼,他好像睡着了。 司若水看着车子前面的莲秀,他们先开车送南宫影回去,南宫轩叹气,莲秀冷冷地看着车子里的人。 “南宫轩,没想到你的软肋是她。”南宫影说,司若水看到南宫影清醒地说,他看着车子前面的莲秀,“现在才知道,晚了。”南宫轩说,南宫影微笑着,“南宫轩,我很佩服你。”南宫影说,“小意思。”南宫轩说,南宫影打开车门下了车。 南宫轩倚在车上,司若水依偎在他身边,他们正在看着南宫影和莲秀。 “是该有个结果了。”南宫影说,他提着莲秀给他的刀,“你给我听着,不要手下留情,用全力。”莲秀说,南宫影笑笑,“你凭什么要求我这样做呢?”他说,莲秀也笑起来,“凭我们还爱着彼此。”她说,南宫影也笑起来,他点点头。 司若水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缠斗,“他们的刀法不分上下的。”司若水说,南宫轩悠闲地吸着烟,“是啊,南宫影的刀法直接来源于b国,多少带些艺术性,要不然他能胜出。”南宫轩评价似地说,“那你的刀法来自哪里啊?”司若水说,南宫轩笑起来,“我那不是什么刀法,我那是求生时的乱挥乱砍,目的只是让对方不能再给我起来,久而久之就变成那样了。”南宫轩说,“我说怎么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司若水说,南宫轩搂着她的肩,“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也懂些刀法的,我平生也创造了一套花里胡哨的刀法,不是还救了你这个小妖精一命?”他说,司若水故意猛摇头。 “平手。”南宫影说,他和莲秀的刀交错着,莲秀突然哭起来,她用刀指着南宫影,“你为什么不用枪?”莲秀说,南宫影的枪法很准,南宫影微笑,“我当年用过了,可是你却没死,我不相信那玩意儿了。”他说,莲秀看着他,“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从坟墓里出来的吗?”莲秀说,南宫影放下刀,他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莲秀一直拿刀指着南宫影,“救我的是他的哥哥。”莲秀说,她放下刀,目光深远地回忆着往事,“你打死了那个你以为是奸夫的男人,他哥哥当时在屋子里,他被你吓得没敢出来。”莲秀说,南宫影静静地听着她说,“在你来不久前他们兄弟曾被当地的一群杀手袭击过,是我救了他们,所以他们收留了我。”莲秀哭着说,她说到这儿时痛哭出声。 莲秀哭了好长时间,她看向南宫影,“你以为他是奸夫,你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是不是?”莲秀说,南宫影还是不说话,莲秀猛地摇头,“我告诉你,南宫影,我是清白的。”莲秀说,她哽咽着,“还记得你当年让我去干什么吧?”莲秀说,南宫影点头,“我本来已经出发了,可是半路上你手下的杀手追了上来。”莲秀说,她胡乱地擦着眼泪,“他们告诉我你出事了。”莲秀说,她紧皱着眉,“我当时当然相信他们的话,急忙掉头回去。”莲秀说,“我怕你出事,很怕,我一心只想着去救你,去帮你。”莲秀急速喘着粗气,“突然我感到一阵刺鼻的味道,这帮杂种趁我心神不宁时给我喷了麻醉剂,我拿着刀就要对付他们,可是这些狗杂种,他们又朝我的眼睛洒胡椒液,我当时只感到又痛又晕,没几下就被他们制服了。”莲秀大声痛哭着,她蹲在地上,南宫影低头看着她,“他们轮奸了我。”莲秀抬头看着南宫影说,“我清醒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想活下去了,我没有脸再见你了。”莲秀的声音很柔和,“是一个妇人救了我,她劝了我好多话,关心着我,悉心照顾着我,时刻防着我去自杀。”莲秀停了下来,她在调整着激动的情绪。 “那个妇人就是两兄弟的妈妈。”莲秀说,她缓缓站起来,“后来一些杀手袭击他们,那妇人被杀死了,我救了他们兄弟两个。”莲秀说,她看向南宫影,“我本不想留下肚子里的孽种,可是我却不能忘记那妇人的话,她说生命本身没有错。”莲秀哭着说,“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没有了你,我就失去了一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打掉孩子,就这样和他们两兄弟平静地生活着。”莲秀说,“他们是好人,整天想方设法逗我笑,那天你来时,他说如果我愿意嫁给他这个乡巴佬,他会把我当仙女一样供起来。”莲秀说着说着就又泣不成声,“我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不值得他那样做,不值得。”莲秀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她哭哭笑笑的。 “而你。”莲秀突然举起刀,南宫影看着她,“而你一进门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说我背叛你,将我的救命恩人乱枪射死。”莲秀说,南宫影轻抚着莲秀哭花的脸,“我恨你,我恨你。”莲秀尖声叫,“我恨你为什么问都不问就认定我背叛你!”莲秀说,南宫影也在哭,“南宫影,我当时见到你,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想跟你解释我发生了什么,我想扑进你怀里,问你我还能不能留在你身边。”莲秀大声地哭叫,“可是你呢?你拿枪指着我。”莲秀哑着嗓子说,“你不相信我,你从来都在防着我背叛你,是不是?你有没有真的爱过我?”莲秀大声问,南宫影点点头,莲秀看到他的眼泪不停地掉落。 “你总说若不是那个平庸的男人,你就不会动杀心,你说若是南宫轩,你就不会那样,为什么?是你兄弟,你反而不在意了?”莲秀问,南宫影摇头,“不止是南宫轩,只要和他一样有钱,有能力,不在乎一切,我都不会那样在意。”南宫影止住泪说,莲秀紧皱着眉,“为什么?”她问,“因为他们代表的是金子,是权力,是我不能超越的力量,我输的心服口服。”南宫影说,莲秀望着他,“可是我却以为你爱上了那样平庸的男人,那就说明我彻头彻尾地输给了自己,我不能忍受,我对你付出了真心,我可以抛弃我一直以来的盾牌,我愿意放弃我对抗南宫凡的资本,带着你远走高飞。”南宫影说,莲秀看着他,南宫影紧锁着眉,“其实你应该杀了我,我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我不能承受,我不敢承受,我怕我问了你,你会对我说你真的爱着那样一个男人,我受不了,我怕承受。莲秀。”南宫影说,莲秀看到他在痛哭,“莲秀,我永远记得我妈临死前对我说的话,她要我别动真情,她若不是对南宫凡付出了真心,她也不会被出卖,就算杀手一定有横死的一天,可是我妈失去的不止是一条命,她还把灵魂丢掉了,我想她再有机会轮回投胎都不会再选择为人了。”南宫影说,“莲秀,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不敢放下我的盾牌,我不知道自己竟会那样难过,失去了你,我感到自己被抽空了,你的死对我是个多大的打击,你不会了解我的感受,可是那些找你的日子却也带给我希望,我知道有人,曾有人真心地爱过我,给过我真爱,但是当我看到你说说笑笑地和那个平庸的男人在一起时,我崩溃了,我不敢确认,我好怕你说你爱的是他,你又爱上别人了,甚至你说你根本没爱过我,我会死的,我会死的,我会不相信这个世界的,这许多年里我看到金子起的作用,只有它是永恒的,只有你的出现告诉我它没用,如果你的行为都在否定着这一点,我真的会自杀,真的会绝望。”南宫影动情地说,莲秀呆呆地看着他,南宫影止住了泪,莲秀的手在颤抖着,南宫影微笑起来,他一把将莲秀拉进自己怀里,“不要!”莲秀大声叫着,她手里的刀直插进南宫影的心脏,“莲秀。”南宫影最后轻声叫着她。 莲秀抱着他痛哭,他们一定要错位吗?莲秀推开南宫影,她握住刀柄,南宫影倒在地上,“我想和他葬在一起。”莲秀对司若水说,司若水在一边听得早已呆掉了,莲秀凄美地一笑,司若水看到她横刀抹了自己的脖子,“莲秀!”司若水扑了上去,莲秀用最后一分力量握住了南宫影的手,他们只有死才能在一起吧。 第三十九章 兄妹 司若水感到太累了,她看着南宫轩,“我……”她说,南宫轩帮她把门打开,“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觉。”他说,司若水看着他转身离开了。 司若水关上大门,她看到欧阳念不在,司若水和南宫轩处理了南宫影和莲秀的后事才回来,现在已经凌晨了,天已蒙蒙亮了。司若水看到沙发上散放着一些日记本,她坐在沙发上,随手看着那些日记,那不是欧阳念的日记,司若水想起欧阳念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看着这些东西,她随意翻着,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字,司若水甩开,她看到一张照片被甩在地毯上。 司若水看着照片,照片上的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照片上是个男人,司若水看到他的脸很英俊,眉眼似乎很熟悉,司若水仔细看着,这照片若不是一看就是老照片,她会认为这男人是南宫轩,司若水一想到这儿,就像触电一样地弹了起来,南宫轩?这照片里的男人不会是年轻时的南宫凡吧? 司若水想及此,她马上翻看着日记,是欧阳念母亲的日记,“我给孩子取名小念。”司若水读着其中一段,这本日记被打开了,司若水知道欧阳念一定是看到了这儿,“我在想要不要叫她钟念,但是想了想,还是让她跟我姓吧,以免她将来问起来,我不好解释啊。”司若水看着,钟念?司若水读着,“他不会认我和小念的,我知道他很有钱有势,他一定会认为我是爱上了他的钱和势,在日记里,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我的确是也爱这些的,必竟没有钱要怎么生存呢?”司若水读着,“可是我更爱他的人,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我带着小念来这里就是因为我想看看他,我只要想到,我只要知道我和他生活在一个城市,说不定哪天就会巧遇,我就很高兴了。”司若水的心悬着,“我每天晚上都会念着他的名字,钟诚,多好听的名字。”司若水看着,她翻了一页,“我留着他好多张照片,可是他却没跟我留过一张影,真是遗憾。”司若水剧烈地咳着,她不能相信,不能相信,她都不能相信,欧阳念要怎么相信呢? 司若水开着车子横冲直撞地冲向了南宫家,她喘着粗气闯进了客厅,客厅里没有人,“司小姐。”管家说,司若水看向他,“人呢?”司若水说,管家莫名其妙,“您找哪位啊?”管家说,司若水这才想起来似的,“欧阳念,四少奶奶。”司若水说,“哦,今天早上是回来过,可是又走了,是跑了。”管家说,司若水听了默然地点点头,她冷静了一些,就是找到欧阳念又怎么样,问她去化验了没有?是不是南宫凡的亲生女儿?她和南宫傲是不是亲兄妹结婚了?司若水木然地转身欲走,“司小姐,你等等。”管家说,“四少爷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不肯开门,老爷说很担心他,我想您去敲敲门,看他是不是能开。”管家试探地说,司若水点点头。 “南宫傲,南宫傲,我是司若水。”司若水边敲门边说,可是她没有得到一点反应,“麻烦您了,司小姐,不好意思。”管家说,司若水看着南宫傲的房门,她知道南宫傲是不会给任何人开门的,这样的事实任谁能坦然承受呢? 南宫傲坐在沙发上,他刚刚听到有人不停地打鼓,他感到这声音很单调,他现在换了个地方,他将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 欧阳念刚刚回来告诉他,他们是亲兄妹,南宫傲笑起来,亲兄妹。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南宫傲到现在还感到很好笑,他告诉欧阳念去化验,“你爸在外面的女人不是没有带着孩子来认过他,我妈妈的遗物已经清楚地告诉我这一点了,我恨你,南宫傲,我恨你们一家。”欧阳念当时是这样说的,南宫傲平静地想,他有什么不相信的呢?父亲干得出来,他从小就总是看到形形色色的女人来家里,她们无一例外地带着一个小孩子,“你以为谁都可以当我的儿子?”南宫傲记得他问南宫凡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时,南宫凡这样回答,南宫傲苦笑着,他当时竟以此为豪过,南宫傲从小就受到父亲的照顾,是格外照顾,“我告诉你,除了你和南宫杰,我不把那三个中任何一个当亲儿子,尤其是南宫轩。”南宫傲记得南宫凡这样说过,他总是格外关心自己和南宫杰,“要说我对你啊真是纯当儿子待的,南宫杰我本不想要的,但是他的妈妈为我死了,他永远失去了妈妈,而且还有一点其他原因,我必须把他带回来,要不然,你那个二哥南宫轩不会太清楚地意识到他是个杂种,他没有妈妈替我去死,他除了自己外,屁都没有。”南宫凡恨恨地说,南宫傲突然哭起来,他只是抽泣着,南宫傲的难过不是因为他悔恨,是因为他到现在还是不能遏止地爱着欧阳念,是男女之爱,不是兄妹之爱,南宫傲嚎啕大哭,这可怎么办?他原来比几个兄弟更像畜牲,怎么办? “都交给我了?”冥言说,南宫轩点点头,他最近要处理的事情特别地多,南宫家的人仿佛约好了,一定要一块死,欧阳念被人发现在她母亲的墓牌前自杀了,南宫傲也在自己的房间里服毒了,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了南宫杰的蛇毒。南宫轩要处理四五个人的身后事,还要带着南宫修的骨灰去a国安葬,“听着,这些大头儿的都归你,我只要你给我留下这些小的产业,可以吧?”南宫轩说,冥言点点头,他现在很相信也很听从南宫轩的话,“ok,那就等再有机会见了。”南宫轩说,他拿起西装,“你这么相信我们?”司若水说,南宫轩笑笑,他穿上西装,“如果被你出卖,我也认了。”他说,司若水微笑着看他。 “你要出国?”南宫凡说,他最近是烦死了,该死的不该死的全都死了,“我的生意怎么办?”南宫凡脱口而出,南宫轩冷笑,“怎么?你担心啊?你怕我走吗?”南宫轩说,南宫凡瞪了他一眼,“南宫凡,父亲,我只要你亲口承认我的重要性,亲口说一声我是你承认的正统的亲生的儿子,我就不走,我就把所有生意都给你挽回来。”南宫轩说,南宫凡冷笑,他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自从南宫轩说他不再去d国抢金子后,南宫凡一看到南宫轩就会想到d国淫荡的妓女,当年那些强盗硬是说南宫轩这个狗杂种是他的种,“别想!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狗杂种。”南宫凡直接说,以前对他有点尊重是因为他还能换来金条,现在真是那句话了,屁用没有。 南宫轩大笑起来,南宫凡看着他,“南宫凡,你记着你说的这句话,我南宫轩,姓南宫,永远姓南宫,我就是你的儿子,亲儿子,你甩都甩不掉,你不承认也没用,我流着你的血,我是你在d国和那些妓女过着原始混沌生活的证明,你看到我就会记起你那一段混乱的生活,你别想忘记,别想狡辩!”南宫轩大声说,南宫凡强憋着气儿,“你以为你到了文明世界就像个人了?你就想忘记你曾做过的事了?哼,对了,你哪能改得了吃屎?你才是狗都不如的东西,你连d国的强盗都不如,人家还懂得诚信,你呢?临走前,得到人家承诺了,还要拿人家的紫砂金,你是什么玩意儿,啊?”南宫轩笑着说,南宫凡知道他从小就这样笑,笑得他发毛,“南宫凡,其实你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失望,只是我发现d国以外的人居然都吃你这一套,你很混得开啊,这才是让我绝望的根儿呢。”南宫轩说,“我本以为像南宫傲这样的,总能好点儿吧?与你除了有血缘关系,人家可真是洁身自好,可是呢?”南宫轩看着南宫凡说,“你看看你的样子?我告诉你,我南宫轩早就不怕什么了,我们三个都是你打不死的好男儿,我们就是找女人也要查清楚她祖宗八代,省得和你的种撞了车,或是和你争一个女人。”南宫轩说,南宫凡的手在他的膝盖上剧烈地抖着,“真是好笑,你怎么不上你娶的儿媳妇啊?装文明人啊?”南宫轩大笑着,“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不嫌你脏,我比你强,我懂得专一是美德,我懂得放手有时是真爱,怎么样?比你高尚,你就是畜牲。”南宫轩说,“我是畜牲,你是什么?你更是畜牲,你就是d国那些骚娘们生的畜牲,你才不是我的种呢,那么多野汉子,你就是他们杂交生出来的超级杂种。”南宫凡大声反驳,南宫轩指着南宫凡,“你看看你?你连事实都不敢承认,你不是找了好几家医院化验吗?你不是给人家钱让人家快点给你出结果吗?钱多好使啊,怎么会错呢?”南宫轩说,“你要不是能侥幸从金山活着下来,我才不会带你回来。”南宫凡狠声说,南宫轩点点头,“你说的是什么废话?我当然知道,我若不知道,我当年也不会主动要求去了,我又不傻。”南宫轩说,南宫凡看着他平静地坐下,“关于这件事,你应该恨你自己,怎么你就不上你的妓女妹妹呢?如果是亲生兄妹搞不好会弄出个痴呆,你今天就不会这么烦心了。”南宫轩说,他悠闲地吸着烟,南宫凡被他气得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你少装可怜啊,现在你不可能舍得死,你想想啊,你现在一个儿子也没有了,连你最希罕的小杂种都死了,现在只剩我这个大杂种了,你的房子,啊?”南宫轩指指他们所在的书房,“还有啊,你的所有不动产,所有资产,所有金条,所有美女,都是我的了,合法,更合理。”南宫轩慢条斯理地说,南宫凡的脸色果然有所好转,“看看,我就说你是畜牲,一听到有发情的母兽在叫,马上就产生生理反应,本能啊。”南宫轩说,南宫凡急速喘着粗气,“好了,你好好活着吧,你亲生儿子我,你口中的超级大杂种,去去还会回来的。”南宫轩说完大笑着离开了南宫凡的书房。 第四十章 离心 司若水在南宫轩家里的卧室里,她听着外面的交谈声。 “这个房子我绝对不可能给你。”南宫轩说,欧若梅来谈离婚,她想要敲南宫轩一大笔钱,南宫修已经将她的公司搞跨了,可是南宫轩坚决不同意离婚后付给她他资产的一半,“欧若梅,关于这件事已经说过了,你长了脑子没有?还是你认为我拿你没办法?”南宫轩说,欧若梅靠近他,南宫轩好笑地看着她,他一把扯过欧若梅的头发,“欧若梅,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南宫轩说,欧若梅被扯得吃痛起来,她叫着,“闭嘴!否则我把你的头扯下来。”南宫轩说,欧若梅委屈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刚结婚那会儿呢,我还真是认为你是个刚性女人呢。”南宫轩吐着烟圈,欧若梅被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刚见南宫轩,与南宫修斗法,但是后来她怎么会变的呢?她下意识地摇摇头,“结果呢?你也自甘堕落,我不是没有提醒过你,可是你还是要往这儿走,真是人性啊,根深蒂固。”南宫轩说,欧若梅不禁委屈,“你什么时候提醒我了?”她说,南宫轩笑起来,“我的老婆,你记性差得很,从我们还没结婚时,我就问过你一句话的?你确定吗?”南宫轩笑着说,欧若梅是不会忘记,可是她当时只当他是有病,“怎么样?想起来了吧?印象深刻吧?”南宫轩好像是累了,他放开了欧若梅,欧若梅看着他,她抚着发疼的头皮,“我说过了,你走上这条路,我以后会按着这个世界的规矩办事,所以我只给你我帐面上的钱。”南宫轩说,欧若梅知道他指的是他正常的古董生意赚的钱,欧若梅看着摊在桌子上的帐,根本没有多少钱,几乎是月月空,“如果你不给我钱,我就不答应离婚。我拖着你。”欧若梅突然耍无赖地说,南宫轩大笑。 “欧若梅,我的好老婆,若论不要脸了,耍无赖了,我们家人都是你的前辈,你跟我来这一套?好啊,不离就不离,咱们就过着。”南宫轩说,欧若梅看着南宫轩的客厅,“好,我以后就搬到这来住,你以后若是遇上你真心喜欢的女人,我不会让你们结婚的,而且我还会千方百计地阻挠你,让你们好不成。”欧若梅说,她看到南宫轩低着头,好像很往心里去,欧若梅高兴起来,原来他这种人也有弱点的,“你这话的确是说得在理。”南宫轩说,欧若梅看着他,南宫轩喝了一口酒,“不过你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南宫轩说,欧若梅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我若真心爱上什么人,是不会让她卷入我的生活的,因为我总是感到我其实真的无法给什么人幸福的,所以我爱上一个人,我会无条件给她我能给的一切。”南宫轩说,欧若梅望着他,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真诚的笑,“然后我就放她走,让她去找爱她的人。”南宫轩说,他摇摇头,欧若梅呆呆地看着他,“你看看,欧若梅,你跟我斗?你最好别让我遇上我真爱的女人,不然你会更惨,钱都是我赚的,我赚了钱就都给我的情人,就是没你什么事儿。”南宫轩说,欧若梅欲哭无泪,她是遇上了魔鬼了,而且不止南宫轩这一个,是姓南宫的一窝魔鬼。 “好了,欧若梅,咱们也不互相折磨了,你不是想要房子吗?”南宫轩说,欧若梅看向他,她想要的是南宫凡现在住的别墅,南宫轩拿出支票薄,“房子我是绝对不能给你的,但是如果你肯放弃房子,我就给你相当于那房子十倍的钱。”南宫轩说,欧若梅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突然改变了主意,她看到他将离婚协议书推向她,“签字吧,老婆。”他说,欧若梅拿起笔来,她看着南宫轩,“你真的肯给我那房子十倍的钱?”欧若梅说,南宫轩微笑着,欧若梅感到他笑得很灿烂,“我的好老婆,我知道你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你想我既然能这样轻易给你这么多钱,那么再多敲一笔应该也可以吧?”南宫轩说,欧若梅的确是这样想了,她不说话,“欧若梅,你给我听好了,如果这个条件你不答应我,那就别离了,我不怕,到时看看谁的手段厉害,谁让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南宫轩说,欧若梅听了他的话立刻签了字,南宫轩将支票递给她,欧若梅看着支票,南宫轩拿着离婚协议书,“怎么还不走?”他说,“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房子?却宁可多出十倍的价钱?”欧若梅问,“无可奉告,你可以走人了。”南宫轩说,欧若梅听了收起支票开门离开了。 南宫轩坐在沙发喝酒,“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是吗?”司若水坐在他身边,南宫轩叹气,司若水看着他,南宫轩在想着什么,司若水率性地甩掉拖鞋,她侧身跪坐在南宫轩身边,“我不是嫉妒她,我只是好奇罢了。”她说,她刚刚听到他和欧若梅说话,他提到他会怎么对他真心爱的人,司若水知道他真的这样做着,南宫轩仿佛回神似的看着司若水,“你说什么?”南宫轩问,司若水重复了刚刚的话,南宫轩笑起来,他要起身走,司若水拉住他,“你是不是怕告诉我答案啊?”她娇俏地说,南宫轩轻抚着她的脸。 “我是担心她日后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到时她会找你麻烦。”南宫轩说,司若水突然很感动,南宫轩笑起来,“其实多少钱都没用,我真是头一次做了一件大傻事。”南宫轩认真地说,司若水紧紧抱住他,“你为什么这样傻?”司若水哭着说,南宫轩也哭起来,是啊,他为什么这样傻呢? 司若水送走了司若灵,若灵因为南宫影的突然去世伤心不已,司若水想这样也好,让她以为南宫影是出了意外,在她心里永远都留有一段相对完美的感情,不会对她以后的生活造成多大的伤害,司若水挥着手,司若灵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司若水慢慢转身离开机场。 司若水站在欧阳念的墓前,她和她妈妈葬在一起,这是南宫轩的安排,司若水看着欧阳念的照片,她温和地笑着,司若水很感慨于她的命运,她微微叹着气,这一天她也看了南宫影和莲秀的墓地,他们这一对生生死死都在纠缠着的恋人死后终于被葬在一起了,司若水将一束百合花放在他们墓前;司若水看到南宫家人的墓都连在一起,她走到南宫杰的墓前,他和千若被葬在一起,司若水看到他们的墓紧挨着南宫影的,不知道他们在地下会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对方,司若水默默地为他们献花,她看到付玄的墓和南宫傲的挨在一起,司若水看着这两个人的照片,若不是听了南宫轩对印晚晴说起了南宫修和付玄的事情,司若水绝对想不到他们两个还有爱情,司若水叹气,她想起南宫轩明天要去a国,她将花放在墓前,匆匆离开了墓地。 “南宫大哥,你这样对我,我都忘了我们曾是敌对的了。”冥言真诚地说,南宫轩正式地签署了移交文件,“好了,不用说些客气话了,将来的事情谁料得准?搞不好你有一天会痛恨死我了。”南宫轩说,冥言看着他,他看了身边的司若水一眼,司若水只是低着头想心事,“南宫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冥言问,南宫轩想了想,他笑起来,“不知道。”他说,司若水听了也不禁看向他,冥言真是有点舍不得他,南宫轩教给他不少东西,“也许就回不来了。”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看着窗外,紧锁着眉,“不过我会尽全力活着回来的。”南宫轩说,冥言奇怪地看着他,“好了,也不早了,我明早上的飞机,想早点回去休息了,这些个事儿和人,我都教你怎么应对了,好好干吧。”南宫轩说,冥言看到他站起来了,“南宫大哥,谢谢你,真的。”冥言说,南宫轩教他的办法和方式让他能轻松应对印氏的许多人和事,“行了,别婆妈了,一个大男人。”南宫轩说,“小李,把机票给我拿来。”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看了看具体时间,“几点的?”司若水问,“九点半。”南宫轩说。 “我不爱他。”司若水抱着南宫轩,南宫轩浅笑着,今天是他们例行见面的日子,“你怎么会不确定能不能回来?”司若水抬着看着他,“我只是有种预感,不太吉利,谁知道呢?”他说,司若水看着他,“你不能死。”她说,南宫轩笑起来,他抚着她的脸,“这个你可管不了。”他说,司若水吻住他的唇,“我一定要管。”她说。 第四十一章 新生 南宫凡示意杀手离开,他躺在自己的大摇椅上,他最近精力是不太够用了,要不他怎么会让南宫轩那个狗杂种得意了,南宫凡一直防着南宫轩,南宫轩在他眼中就是个小金魔鬼,他平时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儿,说话也是很有分寸,从来不太刺激自己,但是他的存在,他的刀具,时刻都在让南宫凡的脑子冲血,他当然知道南宫轩是什么意思,南宫凡咳一声,他换了个姿势。 南宫凡曾九年都能从d国收到美女和金条,这是他年轻时赚下的资本,d国是金子满地,美女成群的国度,南宫凡是a国人,他早就想去d国淘金,大捞一笔,只有拥有用不完的钱他才可以主宰他想要的世界,南宫凡的嚣张是有他的原因的,他本身不是个等闲之辈,他的私生活相当随便,他年轻时根本不会真心爱哪个女人,他爱的只是钱和地位,他在a国娶了a国首富的独生女儿,后来虽然离了婚,却得到了a国首富的一半资产,因为他带着a国首富的唯一血脉南宫修;而在b国,南宫凡则操纵了生杀大权,南宫影的母亲是b国最大杀手组织的头子,当年这些杀手都曾孝敬过他,后来他亲手将这个杀手组织毁灭,他告发了南宫影的母亲,自此来自b国的金钱才断了。 南宫凡最在乎的是d国,他在d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他对d国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既想亲近它,又想远离它,d国每年孝敬南宫凡的东西是最丰厚的,南宫凡能控制住南宫修和南宫影,能控制所有人的主要力量基本来自d国,d国的强盗头子四叔九年间都献上金条、美女和宝物,能令d国的强盗头子四叔这样虔诚的人不是南宫凡本人,这个人是南宫轩。 南宫凡有时候会不明白南宫轩,南宫轩小小年纪就过了d国人最想过的一关,那是一个金山,那里出产d国最稀有的紫砂金,可是这金山根本上不了,它的土层特别脆,d国的许多亡命之徒都尝试过,但是结果是死得特别惨,站在山下看着的旁观者都能看到人会像被吞食一样地掉到山里面,但是尽管这样,每年每月每日每时都会有人去送死,因为那山上有着最值钱的金子。 南宫轩当年七岁,南宫凡记得他瘦得就像个干皮猴,可是却极有力量,舞得一手好刀,当时d国的强盗头子是三叔,他们强盗团体订了一个规矩,谁若是能从金山上取得一块紫砂金,强盗们就会连续九年献上金条,美女和稀有的宝物。南宫凡当然动心,可是强盗们之所以这样承诺是因为他们知道根本没人会去送死,或者为强盗的一句话去送死,可是南宫轩却去了。南宫凡至今也不明白南宫轩为什么去,他反正不在意,因为他根本就不承认南宫轩是他儿子,他的死与活对南宫凡无所谓。 南宫凡本想着第二天就走了,他要离开d国,那个时候他在a国和b国已经有了两个儿子,绝对的亲生儿子,可是南宫凡还没走,就听到南宫轩的消息,他不但没死,而且还取回了一大块紫砂金,强盗们很惊奇,他们把南宫轩封为王子,强盗国的王子。 南宫凡本来是厌烦透了南宫轩,他总是跟着南宫凡,却不叫他爸爸,南宫凡想方设法地甩掉他,可是现在他却太想认这个儿子了,哪怕南宫轩是个杂种也行,南宫凡认下南宫轩是因为他想要强盗的供奉,强盗们果然守信,他们答应不管南宫轩到哪里,都会送给他强盗们抢来的最珍贵的东西,但是条件是南宫轩必须回来d国九次。 南宫轩从那以后在南宫凡眼中就是金孩子,他带着南宫轩四处走,可是渐渐他就感到麻烦了,因为他要泡妞时南宫轩会很碍事,所以南宫凡把南宫轩供了起来,他买了现在的别墅,南宫凡也看过许多建筑样式,可是他最后选中了古堡样式的,因为在南宫凡眼中南宫轩就是个魔鬼,他能从金子山上活着回来就说明他根本不是个人。 南宫凡最后知道南宫轩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第一时间告诉了南宫轩,南宫凡只想确认他和南宫轩的关系,南宫轩就是待在d国也照样能生存,南宫凡时刻提防着他,可是南宫轩却并没有不认他的意思,甚至很顺从地将强盗每年的供奉全数送给南宫凡。 强盗也不是年年都有好收成的,有时也会损失,但是只要有收获,他们居然就信守承诺,将金条和美女送上,南宫凡知道强盗也是有所图的,因为南宫轩只要和他们在一起抢,强盗一定会大赚一笔,比平时可以多赚几倍,所以他们和南宫轩一直保持着联系,不过四叔送上了樊千若,第九个美女,南宫轩在前年生日时也收到了最后的金条,他与d国强盗的约定就此结束了。 南宫凡自己也许消耗不了这些年来赚到的钱,但是加上雪灵就不一样了,南宫凡自己也感到自己是个畜牲,他对女人就像是发情的动物需要一个发泄物一样,但是他对雪灵却不一样,雪灵是个石女,可是南宫凡就是爱她,他想方设法让她生育,花钱看病,给她最好的生活,雪灵来自d国,她是d国首富的女儿,南宫凡总感到自己是要找这样的女人的,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起自己,南宫凡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当雪灵生了孩子后,他感到连上天都同意了他的想法,南宫凡把这孩子当作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把雪灵当作自己唯一的合理的妻子。 南宫凡之所以不在其他人面前大方承认自己的儿子和妻子,是因为他太了解他建立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了,他对南宫傲和南宫杰宽容一些,南宫修他们就会想方设法让这两人不好过,所以南宫凡隐藏着,他知道自己就是个金人,谁也别想伤到他,可是雪灵和小闹就是他的软肋,所以他等到小闹一岁时才把他带回家,而雪灵第二年才回来。 南宫凡现在知道他做错了,他不年轻了,好不容易有了小闹,小闹这一死他真是太失望了,自从d国的供奉断了之后,南宫凡就开始不安,他的钱在渐渐减少,雪灵还是像从前那样看病吃药,滥赌狂花,大把地挥霍,南宫凡已经习惯了,可是渐渐地他必须把金条拿去贿赂这个国家的人,以便能得到一弯活水,他不能没有钱,也不习惯没有钱了。 南宫凡想着,他慢慢摇着摇椅,自从他听了南宫轩说他不可能再去d国,他就不由自主地视南宫轩为眼中钉,他又感到了他矛盾的情感在激烈地对决,他既明白南宫轩的手段可以帮他应付现在的难关,另一方面他也厌恶着南宫轩,他告诉自己这下子总算可以甩掉这个小杂种了。南宫凡像是睡着,他刚刚知道南宫轩去了a国,那是南宫凡想回去养老的地方,落叶归根啊,何况a国的确是让人的心平静,南宫凡也累了,他算计了一辈子了,南宫凡想真的睡一会儿了,他想梦到a国,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放手回去。 司若水看着验孕纸,她终于怀孕了,是南宫轩的孩子,司若水又哭又笑,她说过一旦怀了他的孩子,就会离开他,可是现在他在a国,他什么都不知道呢,司若水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还是坏,她高兴的是她终于报负了他,司若水痛哭起来,她真是想报负他吗?她真是恨他吗? 第四十二章 水落 “他现在想把生意都抢回去。”冥言说,司诺微笑着,“就凭他自己?南宫轩还没回来呢,他一回来,南宫凡更没戏了。”司诺说,司若水皱着眉,她挺大着肚子走开了,她没有嫁给冥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告诉冥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司若水知道父亲和冥言都在想办法对付南宫凡,别看南宫凡那么大岁数了,很有韧性的,居然单枪匹马地将生意抢回了一部分,现在又与司诺对着干。 司若水才不管他们呢,她摸着已滚圆的肚子,她要好好地照顾她的孩子,她听着音乐,看着外面秀丽的风景,现在是初夏的季节,司若水最喜欢这个时候,不太热也绝不冷,司若水天天都想南宫轩一阵子,他去了a国后一直没有消息,他的孩子都已经要出世了,司若水不禁笑起来,这一回他可没办法了,司若水想到这儿默默地流着清泪,她常常这样,想他,然后嘲笑他。 司若水拿出南宫轩当年送她的指环,她今天突然想起这个来,他当年那样郑重地交给她这个东西,可是她却不太喜欢,可能是因为它是婴粟的样式吧,而且它也比较重一点儿,司若水轻抚着指环,谁求婚也没有像南宫轩那样没情趣的,居然送指环,还这样丑这样重,破铜烂铁,司若水将指环摔在地上,她看到指环一下子弹到了梳装台的下面,它和墙壁硬碰硬地撞了一下,司若水一想到这可能是南宫轩最后留给她的念想了,她马上起身去拾起来。 司若水看着电脑,她紧握着指环,这指环里包着一块蕊片,蕊片上记载着南宫凡的犯罪证据,怪不得这指环这样重,南宫轩当年特意叫她收好它,司若水记得南宫轩没事总有好多帐要输入电脑,原来他早就在防着南宫凡,一直在防着南宫凡。 “我该给的都给你了,只要我们的关系还这样维持一天,我都会对冥言一如既往的好,如果有一天他娶了你,我不会再找你了,让你和他平静地生活。”司若水想到南宫轩说过这样的话,她想他是该给的都给了,司若水将蕊片上记录的东西交给了律师,“这只能证明他是商业犯罪。”律师说,“这就够了,能让他不舒服一阵子吧?”冥言说,他陪着司若水来咨询律师,“那是一定的,他可能会宣布破产,如果不这样,就要坐牢。”律师说,冥言高兴地笑起来,“是吗?那真是老天有眼。”他说,“只是这证据里明明表明还有一半,如果那一半数据齐全了,不知道会说明什么问题。”律师说,冥言也没有多想,他扶着司若水和律师告别。 司若水知道南宫轩另有一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指环,只是颜色不同,她感到那一半的证据一定在他的那只指环里,司若水不禁感到南宫轩的用心良苦,只要南宫凡宣布破产,他不要钱了,他就可以保住性命,司若水叹气,她知道南宫轩的心里始终拿南宫凡当父亲,他唯一的父亲。 “若水,我急着去和司先生说。你自己行吗?”冥言说,司若水点头,冥言现在还是对她一样好,“唉。”冥言叹气,司若水看着他,“要是南宫大哥回来了,知道了他爸这样是我们告发的,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冥言说,司若水笑着摇头,“他不会怪你的。”她说。 南宫凡没有放弃钱,司若水是这样认为的,因为现在已经得不到南宫凡的答案了,他在审判当天突然中风了,他现在口齿不清楚,行动也只能靠轮椅了,南宫凡没有中风前一直上诉,他不要宣布破产,那意味着他不能再开办公司了,那意味着他不能再有大把的钱花了,司若水看到他当场昏倒后就要求司诺不要为难他了,司诺听了司若水的话,因为证据必竟是司若水提供的,而且南宫凡这样了,也不能再有什么做为了。 司若水坐下来,她就快分娩了,但是她还是坚持出来走走,“宝贝,快看看外面的天气吧,真是让人舒服,你快点出来吧,妈妈带着你好累了。”司若水摸摸她的大肚子,她扶着椅背站起来,还有一段路才到家呢。 司若水一动也没有动,她是不舍得动,她现在也动不了,“你现在要是不要孩子,那就连我一块弄死吧。我现在的状态是和孩子的命运连在一起了。”她说,她看到南宫轩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司若水贪婪地看着他,他变得比以前更英俊了,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越发显得他白净斯文,“你若是不这样说,我还以为是冥言或是排着队等你的其他男人的孩子呢。”南宫轩说,司若水哭着笑,南宫轩也看着她笑。 “你不是不让我要孩子吗?”司若水说,南宫轩笑笑,他在向司若水求婚,司若水看着他的求婚戒指,是紫砂金的戒指,那金子确实漂亮夺目,小小的一块就已能将它所在的周围映得一片紫,那紫光柔和得让人感到特别舒服,一点也不会想到它曾让人与人血腥杀戮过,“现在不一样了。”南宫轩说,他微微皱了皱了眉,“反正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无论你是否答应我的求婚,这个戒指我都要送你。”南宫轩说,司若水把戒指推给他,“我不要,我不是爱你的钱,你用不着这样做。”司若水说,南宫轩当年就是喜欢她这个表情,认真得像个小姑娘,“我不要,我自己要钱自己赚,别以为我喜欢你的臭钱,太小看我了。”司若水当年就是说着这样的话拒绝南宫轩的支票,南宫轩笑着想往事,“算了,反正我是送你了,我也不爱它,你若答应我的求婚,就带着它来找我;如果你拒绝,就把它扔这儿或是哪儿都成。”南宫轩说完就离开了。 “早知道是他,我当年才不会接受他的帮助。”冥言说,司若水看到他无比遗憾的表情,“你若婉惜,就和他争吧。”司若水说,冥言摇头,“我知道他的厉害,但是我不是怕他,只是他确实帮了我不少,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冥言说,司若水逗弄着怀里的孩子,这个孩子皮得很,“其实是因为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冥言说,司若水不说话,她只是笑,“他现在在哪啊?来接你吗?”冥言说,司若水看到南宫轩已经走过来了。 “我只管那一少部分。”南宫轩说,他在打电话,“那是我留给我爸养老用的,每个月有稳定的收入就可以,我也不求赚得大。”他笑着说,冥言看着他,“你就看着办吧,有困难再找我。”南宫轩说完放下电话,“小东西,你今天乖不乖啊?”南宫轩抱着儿子说,他给儿子取名烦,不是凡,是烦啊。 “你还说不赚,现在就属你当年留下的那部分小产业红火。”冥言说,南宫轩把孩子交给司若水抱,“你要是喜欢,我就跟你换。”南宫轩说,他打开电话,他现在主要管理着自己的古董店,“你可真是可以了,让我有点自尊吧,一换过去,我弄不明白的产业你倒又弄红火了。我还换啊?”冥言说,南宫轩笑笑,“年轻人,不要这样嘛,对自己要有信心。”他说,“嗯,我这就过去。记着按时给他吃药。”南宫轩说,“走吧。”他对司若水说,司若水抱着孩子跟在南宫轩身后,她对冥言挥挥手,冥言看到小烦也在挥手。 司若水看到南宫轩将车停在别墅门前,现在这里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打扫,南宫凡和一个看护住在这里,司若水抱着孩子下车,南宫轩开门进去。 司若水看着里面的格局,和当年一样,一点也没变,她不禁想起往事,刚嫁到这里,又遇到南宫轩,后来是一连串的事故,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妈。”小烦依呀地叫,司若水刚刚真的恍然若梦,小烦的这一声让她回过神来,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司若水是自结婚后第一次跟着南宫轩来这里,平时南宫轩都是自己来,“不吃?”司若水看着南宫轩在对看护说话,他深吸一口气,“推他下来。”南宫轩说,看护马上去办。 司若水看着南宫轩,他现在很有正事,像个孝子一样,每三天过来一次,南宫轩看着四周,司若水看到看护将南宫凡推下来。 南宫凡现在不是痴呆,他只是中风,他整个身子都不能灵活地动,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a国。”南宫凡说,司若水听着,她第一次听,她还真是听不太懂,南宫凡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南宫轩接过看护手中的药,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吃药。”南宫轩说,南宫凡好似瞪了他一眼,他的表情现在也时常不受他控制,“a国”南宫凡继续说,“吃药。”南宫轩再次说,南宫凡这一次则将头费力地转向一侧,“a国。”他说。 南宫轩将药甩在一边,司若水看到他在笑,“你不要以为你整天和我学蝈蝈叫,我就会心软。”南宫轩说,司若水看到他点了一支烟,“南宫凡,我就是不送你回a国。”南宫轩说,他吐着烟圈,“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说,南宫凡的嘴里吐着白沫,他像是在反抗,“a国”他一边吐着一边还在叫,司若水看到他将吐出来的白沫沫吹得飞起来,弄得满下巴都是。 “给他擦了。”南宫轩说,看护为南宫凡擦着,“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南宫轩说,“你这是报应,你知道吧?”他叹气,“南宫凡,你怎么都想不到你到老都要和我在一起吧?是我照顾着你,你懂吗?”南宫轩说,“a国。”南宫凡说,南宫轩笑着,“我知道你想回去,可是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休想!”南宫轩说。 “a国。”南宫凡说,“你就说吧,说到你真的变成痴呆为止。”南宫轩说,他弹着烟灰,“南宫凡,你没想到我生命力这样强吧?”南宫轩说,“你找人不停地追杀我,我在a国跑遍了所有的地方,那段日子我真是比死还难过。”南宫轩说,司若水从未听过他说起在a国的经历,“我告诉你,你后悔去吧,我早把证据交给了她。”南宫轩说,他指着司若水,“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你今天这个死样子根本不可能有人管你。”南宫轩说,“a国。”南宫凡翻着白眼,南宫轩大笑起来。 “南宫凡,我明白告诉你,我会一直让你待在这儿,就住这里。”南宫轩指着客厅,“我孝敬你,这是你特意买给我的,我知道。”南宫轩说,南宫凡发出咯咯的声音,“哼,你好好回忆从前的辉煌吧,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想你当年把我绑在楼梯上打的情景啊?精神胜利啊。”南宫轩说,南宫凡像是痴呆一样来回转着眼珠子,“a国。”南宫凡说,“好了,南宫凡,也不耗了,你亲儿子我也没时间啊,我都快奔四张的人了。”南宫轩说,“今天我吐个口吧,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你活着,我就让你在这儿给我回忆从前的辉煌,你死了……”南宫轩停下来,司若水看到南宫轩离得南宫凡特别近,“我把你永远地埋葬在d国,让你和金山同在。”南宫轩刚一说完,南宫凡就吐了他一口,南宫凡不停地吐,南宫轩离他远一些,“南宫先生。”看护递给他一条毛巾,南宫轩擦着脸,“a国,a国,a国……”南宫凡不停地说,“爸,你就叫吧,叫到死吧。父亲!”南宫轩说。 第四十三章 活着 司若水早就醒了,她静静看着还在睡的南宫轩,他们结婚后他像变了一个人,他还在经营他的兵器,但是他更多的是当那些兵器是艺术品,他现在和那个姓张的先生常来往;司若水抚弄着他的头发,他以前像个大猫,现在则像个懒猫,每天都睡好长时间才起来,“你今天还是不起来,我不会把午餐给你准备好的,不信你就看着。”司若水弄醒他说,南宫轩翻身,“才几点啊?”他懒洋洋地说,“六点半。”司若水说,她现在和他还是对着干,因为南宫轩就是南宫轩,他有时还会背着她找女人,司若水要起来,南宫轩笑着将她抱在怀里,“你放开我,你儿子一会儿醒了,又要掉地上了。”司若水说,小烦的个性很好动,一会儿没人看着,就会四处乱爬,南宫轩不为所动,他吻着司若水的唇,“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司若水说,南宫轩趴在她身上,“一个都烦死了。”南宫轩说,他叹气,司若水推开他,“好,你不要,是吧?别的男人不用说,冥言现在对我还不死心呢,我找他去生孩子,到时你可别说我没跟你商量。”司若水说,南宫轩看着她,司若水强忍着笑意,对南宫轩就是不能太顺从,就是要时时刺激他,“好,我服了你,你还是跟我生吧。”他笑着说。 司若水现在还在父亲的公司工作,司诺也要南宫轩去帮他,不过南宫轩拒绝了,他只想经营他的古董店,司若水常常过来,“爸让我问问南宫大哥,这样的人该怎么对付。”冥言说,司若水笑着摇头,冥言和司诺现在把南宫轩当成是顾问,常过来问他一些问题。 “你听好了,我和你是平等的,你不要总是欺负我比你懂事,行不行?”南宫轩抱着儿子,他在写东西,司若水让南宫轩喂儿子吃东西,冥言笑起来,南宫轩是个多嚣张的男人,现在输给了小烦,小烦的小胖手在键盘上乱敲乱点,他好似有意的,故意地气南宫轩,乱敲一阵子后,他会抬头看看南宫轩的反应,“你不要再乱动了,再这样,我不给你饭吃,听见没?你这个烦人精。”南宫轩说着就重新改过,小烦是个好聪明的孩子,他好像懂了南宫轩的话,他颤微微地去动勺子,那勺子是倾斜着放在碗里的,他拍了勺子一下子,勺子连带着里面的米粉糊全都扑向了南宫轩的脸,南宫轩看着小烦,小烦格格地笑,他边笑边用小手拍着桌子,南宫轩只好抱着他去擦脸。 司若水走到电脑前面,南宫轩没有关掉文档,司若水看着里面的内容: 我曾读过一篇关于动物的故事,我很喜欢看动物的故事,因为我想追寻同为动物的我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连我自己都不懂的秘密;可是这个故事写得应该是人,不是动物,它写的是高级动物人应该有的行为,故事说的是一匹马拒绝和自己的妈妈交配,它知道那是自己的妈妈,但是人却一定要看着它和自己的妈妈交配,他们想尽办法,最后蒙上了它的眼睛,它最终被人算计了,它和自己的妈妈交配了,人在它们刚一交配完,把真相告诉了它,人让它看着自己的妈妈就站在它眼前,天啊,这匹年轻的雄性动物竟疯狂地跑到高崖边上,它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人在这个故事里给自己辩解,他们说只是好奇,只是想知道动物,一匹马怎么能知道那是自己的妈妈呢?真是好笑,这些人以为这样说就可以否认自己的兽性了,认为自己这才是人性,认为自己这样做就会证明自己比动物高级,实际上恰恰相反,他们正好证明了自己还不如畜牲! 我不承认我是个人,因为我始终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出身,可是我却不由自主地想证明我是个人,是比动物有理性的人,所以我必须照顾南宫凡,因为无论怎么否认他都是我的父亲,是他带我回到相对文明的世界,是他让我有一个所谓的家,是他证明了我是有名有姓,出身清楚的人。 我看过希腊神话,是神话,也是人话,我想追寻人类的根在哪里,是石头变成的吗?还是类人猿?是冷冰冰的死物还是有着野蛮混乱性的动物?我追寻不到,因为我自己时常是混乱的,我只知道人类有着黄金的一代,黄金的一代都过着所有人类理想中的生活,物质富足,生活悠闲,没有争斗,没有血腥,甚至没有年龄的困扰,那也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但是那幸福却并不真实,就如我看到南宫傲一样,他和欧阳念结婚,我总感到在我们南宫家,南宫凡的儿子,他怎么能有这样单纯的幸福,果然,他是我们中最不幸的,可是我并不同情他,这也是我的不幸。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墙有茨,不可扫也,中篝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诗经》是多久以前的作品呢?我没有多少文化,我说不出一个确数,我只知道很早,自人类有了一个组织,有了一个规矩,就开始不断发生着违反规矩的事情,父亲和儿子的媳妇私通,儿子和父亲的老婆私通,我看着并不奇怪,南宫凡就能鲜活地做给我看,而我不能,我时刻告诉我自己,我是人,我要做个人! 我一直告诉我自己,那是肮脏的行为,我应该不耻,我们一边痛斥着南宫凡的行为,一边妥协着,因为我时常会迷惑于人的行为,我自己也在这样做,“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动容于这份真感情,我相信他是真的爱着杨玉环,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那么唐明皇的这种行为和卫宣公有着什么样质的区别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这一声长啸,连我的热血也被啸得沸腾不已,可是罪魁祸首宋徽宗的书法确实也是佳作,我怎么也不相信那样混沌,是非不分的人会有一颗纯净的艺术之心;我长叹,康熙是明君,可是知识分子却还要指责他滥杀手无寸铁的书生,滥杀他的同类,什么才是确实要赞扬的,什么又是彻底要摒弃的?不禁想起这句话“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也许人本身就是混乱的,他们不是一半黑一半白,界限分明地划分开来的,他们时常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地混在一起的,像是太极图那样,君子和小人的区别是这样划分的:小人必得势,得势必小人;君子不得势,得势非君子。我分不清楚,可是事实上却真是这样一个道理。 南宫影曾说:南宫轩,我们回不了头了。我和他不一样,也许他指的回头是他回到和母亲幸福生活的那段时光,那么我要回到混乱的d国生活吗?绝不!我在追寻我的根儿,我看书,我看历史,我要找出我的根,像我这样的人也真的喜欢李白的洒脱,也诚心羡慕苏轼的淡然,面对挫折重重,苦难连连的人生,他们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那片净土,我惭愧,我没能保有住什么,我只有她,我在爱着她的同时证明着我是个人,我可以放开她的手,我为自己能这样做欣喜,可是我却伤害了她,因为我始终无法释怀,这样的人生为什么还要让新生命来继续尝试?我被痛苦与不解纠缠上了,我同情我自己,更痛恨我自己,我恨我的存在这铁一样的事实。 但是我现在似乎明白了,我太高看我自己了,我太小看冥冥中的一种力量了,还是最远古的神话救了我,洪水淹灭了一切,不管那是不是上帝的手笔,总之罪孽深重的一代被毁灭了,我常在想这些神话,其实它们很有道理可以去追寻,大地母亲该亚和自己的孩子生下人类的下一代,中国古老的神话也有兄妹成婚生下人类下一代这样的记载,我看到过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不是智力不行就是身体残疾,总之是奇形怪状的,我不禁看了看自己,我这个父亲眼中的杂种好得很,还不笨,我想我不用担心我的下一代,是金子总要发光的,大自然是选择强者生存下来的,这是达尔文早已证明过的:适者生存。可是人类的血液中确实流着近亲的血,好稠啊,亲近着却又相斗着,这是我们共同的命运,这不良的祸根早已种下,从我们最早的祖先开始,我们互爱着,也必须互斗着,是宿命,至于最终是你胜还是我胜,或是一起走向毁灭,是我们在决定,也是我们决定不了的。 司若水这个小妖精,有时我会恨她,她总是和我为敌,我有办法令很多人不舒服,就是舍不得她不舒服,我亲手将我们的孩子打掉时,我知道我可能永远失去她,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太痛苦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早已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不是我能打走的。从她再次出现,我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没想清,后来也许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也许是南宫傲的事情更直接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不用防也不用躲,就这样生存着吧,看着我自己的儿子出世,我不禁感慨,他又会怎么看我们这一代的故事?我不想知道,他有自己的人生,独一无二的人生,但是我明确地知道一点,他一定会经历同一种痛,在理智与情感之间挣扎,最后到底是谁战胜谁,是谁克制了谁,说也说不清,我也在想,我也想回答清一个问题,人性是本善还是本恶呢?我不太同意孟老夫子的话,人之初,性本善,不是的,人生来是分裂的,一半是善,一半是恶,如果善的那部分叫作本真,那我想恶的那部分应该叫做原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