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后,傻柱有了读心术》 第1章 重生轧钢厂后厨 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何雨柱睁开微眯的双眼,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这幅场景好生熟悉。 这些面孔也好生熟悉。 但是不对劲,这幅场景倒像是几十年前的样子,这些面孔也是几十年前的面孔。 他这是怎么了? 魔怔了吗? 他犹记得自己冻死在桥下了,可现在这里……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 看了看手里捧着的大茶缸子,里面是用茶叶沫子泡的茶,茶缸内壁上还有厚厚的茶渍。 再抬头看看四周。 此时正是打饭时间,这里是红星轧钢厂的三食堂,一共有6个打饭窗口,每个窗口外面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在窗口里面,每个窗口下都摆着两个大盆,里面盛满了已经炒好的大锅菜,旁边还摆着大箩筐,箩筐里盛满了馒头和窝头。 馒头有两种,一种是白面馒头,另一种是二合面的馒头。 窝头自然是玉米面的。 帮厨们手握大铁勺,正在给外面排队的工人们打着饭。 熙熙攘攘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要一份土豆丝,一份白菜粉条,三个二合面的馒头。” 一个工人递进来一个饭盒,还有饭票。 一个长相瘦小的年轻男子接过来:“好勒。” 手里的勺子就往土豆丝里面舀去。 何雨柱拧眉,这不是马华吗? 年轻版的。 何雨柱将大茶缸子放在桌子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用力的揉了揉,又使劲的捏了捏两边的脸颊,很疼,不是在做梦。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又回到红星轧钢厂得食堂里了? 难道他没死,刚才只是做了个梦? 可这梦也太踏马真实了,真实的像是真的过了一辈子一样。 犹记得他梦里娶了秦淮茹,可这个先后给贾东旭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在嫁给自己之后,却没有为自己生下一儿半女。 害得他以为自己是个不能生育的,一直到了娄晓娥回归,带回了他们的儿子何晓。 若不是因为聋老太太的掺和,阴差阳错让他跟娄晓娥好上了,娄晓娥还因此怀了身孕,给他生了何晓这个儿子,说不定他真的就成个绝户了。 只可惜梦里的他太对不起娄晓娥和何晓了。 他自己最后的下场也很凄惨,被赶出家门,躲在桥洞底下被冻死了。 不由得想起了棒梗那个白眼狼,他对棒梗这个孩子多好啊,不对,应该说他对秦淮茹的这三个孩子都很好,可真心啊……没有换来真心。 换来的只有算计和背叛。 想到在桥洞底下,看着漫天大雪,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变冷,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失,那时他曾问自己,何雨柱,你后悔了吗?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后悔了没有,娶秦淮茹他是愿意的,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女人,只不过到临死他才明白,其实这个女人自始至终也没有喜欢过他。 对他只是利用,利用到了极致,在他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对他弃如敝履。 其实后半生的时候,他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了,就比如那次,明明是秦淮茹把他赶出家门,但对外却说是自己离家出走,还说自己是吃软饭的。 自己去质问她,她却说是抹黑自己是为了自己好,是为了让他在这院里待不下去,才好成就他的一番事业。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坑哥的妹妹…… 呵呵,自己那一生可真是失败啊,被身边的人耍的团团转,就连亲妹妹何雨水对他也没有心怀善意。 然而这又怪谁呢? 怪他自己罢了。 凡事有因才有果,若不是因为自己本身的原因,又怎么会有这种后果? 人人都说自己是lsp,是馋秦淮茹的身子,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有点吧。 但那时自己是个感情白痴,又是个老光棍,哪里能经得起秦淮茹似有若无的挑逗? 他知道自己的缺点是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见不得秦淮茹哭,每次她一哭自己就心软了,就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原则。 等到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有许多事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只能浑浑噩噩的过完了这一辈子,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也不知道自己死了有没有人替自己收尸,也不知道得知自己死了,秦淮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会后悔曾经那样待自己吗? 毕竟他这一生最对得起的人就是她秦淮茹了! 想法只是一瞬,但这一瞬他却似乎历尽了一世的沧桑。 正在胡思乱想间,就听到了一道似曾熟悉的声音:[妈的,累死了,这群吃饭的简直就是猪,不对,比猪都能吃!] 何雨柱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离自己半米远左右的帮厨王大嫂,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怎么也不相信,王大嫂说话能这么粗俗,要知道这王大嫂说话向来是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刚才的话简直是颠覆了他以往的印象。 王大嫂诧异的看向他:“没有啊,我什么也没说啊。” [傻柱这是怎么了?累傻了吧?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傻柱……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确实听到了王大嫂说的后半句话,但问题是,在听到这后半句话的时候,王大嫂的嘴巴并没有动! “何师傅,你这是怎么了?老看着我干嘛?” [傻柱这眼神太吓人了,怎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哎呀妈呀,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啊?] “没,没事,你去忙吧。” 何雨柱连忙摆摆手,打发走了王大嫂。 他将目光移向了其他正在忙碌的人,嘈杂的声音依旧。 难道刚才是他幻听了? 何雨柱站起身,捧着自己的大茶缸子,来到了马华身边。 [今天来三食堂吃饭的人怎么这么多啊?幸亏在打饭之前,我已经帮师父把饭菜装到饭盒里了,否则的话等打完了饭,恐怕也不剩下什么了。] 他又能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了,确实是马华的声音没错,何雨柱觉得,他似乎能听到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这算什么? 第2章 没适合结婚的对象 特异功能吗? “马华。” 正在忙碌的马华回头看向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8颗大白牙:“师父你叫我?” “嗯,你去歇一会吧,我来替你一会。” “不用了师父,你炒菜也累了,歇一会吧,我有的是力气,打个菜累不着我。” [好感动,师父这是心疼我了吗?] 何雨柱再回头看下王嫂子的方向,此时她正在收拾切菜的菜墩,何雨柱已经听不到她心里的想法了。 难道说这还有距离限制吗?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他扔下一脸笑意的马华,踱步来到了王嫂子的旁边,没有开口说话,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她的那张嘴。 [傻柱今天这是咋了?怎么总是盯着我看,怪吓人的。 我也没做错什么事啊?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难道是因为刚才端菜的时候,我从菜里捞了一片肉在嘴里被他发现了?哎呀,我真是太倒霉了,都怪我这张嘴,怎么就那么馋呢?] 何雨柱……(||?_?) 这一次他看的真真的,王嫂子的嘴确确实实是没动。 他向后退了几步,离的王嫂子远了些,看到王嫂子用疑惑的眼神偷偷的瞟他,但他却听不到王嫂子心里在想什么了。 看来这个距离要保持在两米左右,远了就听不到了。 何雨柱顿时来了兴趣,这种特异功能好啊,这样不管谁口是心非的跟他说话,都骗不了他了。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见见秦淮茹,想知道那个在梦里跟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哪怕是一丁点呢,他还想知道,秦淮茹为什么会那么狠心,就因为自己年纪大了,干不动活了,就把自己赶出去。 要知道,那原本是他的房子啊! 现在的房子虽然不怎么值钱,但他死的那会,房价已经是天价了,就算是那样,他也没有犹豫,为了秦淮茹,他真是什么都做了。 秦淮茹这样对他,委实是有点没良心了。 然而现在正在班上,他还真不能翘班走,尤其是现在大家都在忙。 不过他还是玩心大起,一会靠近这个人,一会靠近那个人,偷偷的窥听着大家心里的想法,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 弄得厨房里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他。 心里的吐槽内容也更加丰富了。 何雨柱发现,这些平日一口一个何师傅叫着他的人,除了马华,在心里对他的称呼都是傻柱,无一例外。 甚至还有人在心里骂他,尤其是他的另一个徒弟胖子,竟然在心里称呼他为傻子! 还抱怨自己不教他厨艺,说是拜师都这么长时间了,天天都让他打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惹得何雨柱站在他旁边,盯着他很是仔细的看了他半天,惹得胖子心中又是一阵吐槽咒骂。 气得何雨柱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前一拳锤爆了他的狗头,什么人啊这是! 在梦里或者说在前世,胖子确实是背叛了他,但他从来也没想到,胖子的心中骂自己,竟然骂的这么恶毒! 他这是挖了胖子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坟了吗? 眼看着何雨柱的眼神越来越不善,胖子终于停下了心中的咒骂,看向他的眼神,疑惑中还带着惊慌。 [我的个妈呀,这个傻子的眼神好可怕他该不会疯了吧?他这是想干什么?想打我吗?] [他要是打我,那我是还手还是不还手呢?好歹他也是我名义上的师父,我要是还手,是不是就显得我不尊师重道了?可这个傻子凭什么打我?] 何雨柱……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他身边,再不走,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得找个机会给胖子穿穿小鞋,然后借机将他逐出师门! 何雨柱发誓,他要是再教胖子一点厨艺,那他就是个棒槌,就让他找不到媳妇儿! 想到找媳妇,何雨柱又有些悲伤起来。 秦淮茹显然不是一个好人选,娄晓娥倒是对自己一往情深,哪怕是因为时代原因去了港岛,也一直为自己守身如玉。 可现在的何雨柱却不想再耽误她一辈子了,娄晓娥是个好女人,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而不是守着他这个废人。 港岛的十年,几乎是娄晓娥最好的年华,她却要独守空房,独自抚养孩子。 何雨柱觉得,是自己耽误了娄晓娥一辈子,他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渣男,大渣男! 可若是他娶了娄晓娥,在那样动荡的年代里,他也是护不住娄晓娥的,更不用说护她全家了。 大领导都尚且差点自身难保,他何雨柱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子,又如何护得住娄晓娥? 那还有谁适合当老婆? 于海棠吗? 于海棠这个人贪慕虚荣,又自视甚高,明明毫无政治头脑,却偏偏一门心思的往政治圈里钻。 自作聪明,脾气又不好,哪怕后来结了婚,不是也离了吗? 就连她那个丈夫都受不了她,何雨柱觉得以自己的小暴脾气,恐怕也受不了这个女人。 那冉秋叶吗? 似乎也不行。 先不说对方能不能看得上自己这个大老粗,等到风起的时候,自己也护不住她啊! 听说她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被罚在学校里扫地,再后来就跟他父母一起被下放了,再然后一直到自己死,都没有再听到过她的消息。 那还有谁? 秦京茹吗? 不不不!秦京茹就更不行了,那就是个肤浅又愚蠢,还贪慕虚荣的女人,再说她喜欢的人是许大茂,何雨柱才不想找一个满脑子都是许大茂的女人呢。 虽说这一世秦京茹还没出现,跟许大茂也还不认识,自己凭着先知可以先下手为强,可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院里,就以许大茂的尿性,只要他见了秦京茹,就一定会像苍蝇见了臭鸡蛋一样粘上来的。 至于秦淮茹,不管那是一场梦还是真的是他的前世,这一世他都不想再跟秦淮茹有什么牵扯了。 何雨柱思来想去,却发现竟没有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第3章 偷酱油的小贼 难道重活一世,他真的要绝户吗? 目送着何雨柱离开,胖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终于给工人们打完了饭,食堂里的众人也捧着自己的饭盒,找了个地方坐着吃饭。 刚吃完,食堂主任王主任就进来了:“何师傅,你下午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厂里有接待任务。 王厂长说多做几道菜,今天来的都是贵客,别吝啬食材,我记得仓库里还有只鸡,你今晚也一起炖了吧。” 何雨柱点头:“行!没问题,请好吧您!” 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一点牢骚也没发,也没跟王主任顶撞,倒是惹得王主任多看了他两眼。 只不过两人隔的距离有点远,没在两米的范围之内,何雨柱也听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马华讨好的来到了他面前:“师父,您今天做菜我可以留下给您打个下手吗?” 何雨柱点点头:“行,就你留下吧,晚一些跟我一起去挑食材。” 胖子也连忙笑嘻嘻的凑上前来:“师父,我也留下给你打个下手吧。” [这个傻子真是太偏心了,也不知道这个马华有什么好的,大笨蛋一个,家里又穷,偏偏这个傻子还总是喜欢带着他,果然是傻子喜欢傻子吗?] 何雨柱目光冷冷的看着他:“用不着你,你到点下班就行了,别在我面前碍眼。” 胖子的脸色立刻变得讪讪的,有些尴尬,有些下不来台。 说起来胖子这个徒弟,还是车间里的一个工人托了易中海介绍给他的呢,原本他是不愿意收的,后来还是不忍心驳了易中海的面子,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他。 想起一大爷,就不由得又想起了四合院的那一帮人,自己是帮他们养老了,可谁又在乎他老了以后会怎样? 有没有人帮他养老? 报应啊! 回忆着梦里的场景,何雨柱就觉得是他年轻的时候造孽太多,识人不清,最终才会有个那样的结局。 在梦里他怎么会觉得棒梗,小当和槐花这三个孩子靠得住呢?还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到头来养出了一堆白眼狼。 也不知道是教育方式出了问题,还是从根子里就烂了。 何雨柱甩甩头,努力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在梦里,这个胖子可是在背后给他来了一招背刺,要不是他早就猜到了于莉和阎解成没安好心,心里早已有了准备,说不定还真会被这胖子打个措手不及。 背后算计自己的师父,这样的徒弟就算是再有天赋也不能要。 “从明天开始你就打杂吧,先干上三年,三年以后再说。” 小崽子,老子玩不死你,老子就是带上你个10年8年的,不想教你,你也屁也学不到! [这傻子今天是怎么了,我已经打了一年的杂了,说好了,今年让我学切墩的,这才切了几天啊,怎么又让我回去打杂了? 这苟b玩意不会是想耍着我玩吧?踏马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何雨柱不再理他:“行了行了,赶紧去吧!” 赶紧让这闹心的玩意滚远点,听他的心里话,那是越听越窝火,他怕再听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揍他一顿。 在梦里,不,在上一世,马华,这个徒弟对自己够忠心,所以他也不介意多教他点东西,至于那个背刺了他的胖子,这一世不会再教他任何东西了。 胖子终究是没敢奋起反抗,满脸不愤的离开了。 等后厨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了马华和何雨柱。 何雨柱便带着他去库房里领取了食材,两人处理起食材来。 虽然何雨柱觉得自己那时做了一个梦,但真正上手做菜时,却感觉到了不同。 在梦里他可是活了一辈子,除了谭家菜和川菜,鲁菜、粤菜、苏菜、闽菜、浙菜、湘菜、徽菜,他虽然不能说是样样精通,但每个菜系里的招牌菜也能做的像模像样。 这会儿上手处理食材的时候,能感觉出跟之前不一样了,包括他脑子里那些招牌菜的做法。 这让何雨柱怀疑,之前那并不是一场梦,或许是自己的上辈子呢? “叮!因主角已窥真相,储物空间现已开启,空间面积为100立方,空间可保鲜,不能存放活物。 重活一世,已赠送读心术,望主角好自为之,轮回里再见。” 何雨柱切菜的手顿住了,真相? 什么主角,什么空间? 还有……重活一世?读心术? 难道那不是一场梦?真的是自己的上一辈子吗? 还有他能听到别人心里的话,原来那叫读心术,名字倒是很贴切。 作为一个做了一辈子菜的厨师,他可从没有接触过那些玄幻的东西,自然不明白主角和空间是什么? 刚想扭头问问马华,刚才有没有听到声音,恍惚间就察觉到自己脑中似乎有个可以存放东西的地方,像一个小型仓库,里面空荡荡的。 他随即闭上了嘴巴。 原本他就觉得有上一世的记忆,就如同是亲身经历了一般,心境上已经发生了变化。 毕竟上一次他死的时候已经不是个毛头小伙子了,而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人。 用简单点的话来说就是,心境变得沧桑了,性格沉淀了,心里想开了,遇事不那么急躁冲动了。 他也不再问马华,专心致志的指挥着马华处理起手上的食材来。 何雨柱觉得,自己虽然不聪明,但他在做菜一道上是真的有天赋,当初教他做川菜的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马华,一会我做菜的时候,你就跟在旁边看,有不懂的等我做完了菜你再问,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诶,谢谢师父!” 何雨柱抬头看了满脸都是兴奋的马华一眼,正想低头继续处理食材,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弓着腰,正在放调味品的柜子那里鼓捣着什么。 何雨柱一怔。 看着记忆中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身影,许多记忆又纷至沓来。 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棒梗那小子,这小子经常来食堂里偷东西,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4章 棒梗被报保卫科 觉得秦淮茹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不容易,所以对于棒梗小偷小摸的行为都选择了无视,有时候还帮着他打掩护。 可谁知自己好心没好报,到头来反被这小子给赶出了家门。 想起这小子在梦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看着那小子抓起了一瓶酱油,就要往他带来的空瓶子里倒,何雨柱大喝一声:“有小偷!” 扬起手里的擀面杖就甩了过去。 棒梗受惊,也顾不得继续倒手里的酱油了,抓起只倒了一点酱油的瓶子,像只耗子似的就往外窜。 “快抓住他!” 何雨柱暴喝一声,马华也反应了过来,立刻朝着门口的方向冲去。 电光火石之间,门帘一动,一个人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与正要逃走的棒梗撞在了一起。 此时,何雨柱的擀面杖也到了,正正敲在了进来那人的肩上。 “哎哟!” 被打到的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就是砰的一声,来人与刚才来偷东西的小贼撞了个正着,直接被撞了个四脚朝天。 “谁,谁他妈不想活了,连老子都敢打。” “这是哪个孙子不长眼,竟然敢撞爷爷,哎哟,疼死我了。 棒梗,你这个小王八蛋又来食堂里偷东西,说是不是傻柱那小子让你干的。” 许大茂的公鸭嗓子响起来。 “管得着吗你!” 棒梗拿起掉在地上的瓶子,一溜烟跑了。 这一幕被听到何雨柱吩咐,追过来的马华看了个正着。 “师父,刚那偷东西的小贼是棒梗,现在已经跑了,还追吗?” “跑了,还追个屁呀,马华你去到保卫科里,说一下有人来咱们食堂里偷东西,让他们注意着点,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先在保卫科里备个案。” 他已经看到了被撞倒的人是许大茂。 这个许大茂从小跟他就不对付,两人几乎是从小打到大,今天这事既然已经被许大茂撞见了,依着他的性子,说不定会去举报自己。 所以,何雨柱得赶在许大茂之前先去保卫科里告上一状,免得被这小子抓住了把柄,在背后告他的黑状。 “好的,师父,我这就去。” 马华解下围裙,出门直奔保卫科而去。 许大茂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还揉着肩膀:“我说傻柱,你竟然允许棒梗那小子来食堂里偷公家的东西,看我一会不去保卫科告你去!” “许大茂,你丫的脑子没问题吧?听不到我们刚才还抓贼吗?如果不是你小子捣乱,小贼能跑了?” “我怎么捣乱了?我还没怪你用什么东西打了我呢!”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 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你不知道啊?你一宣传科的放映员来我们后厨干嘛?” 何雨柱这一问,顿时让许大茂想起了自己来厨房的目的。 “哥们来当然是有原因的,要不然就算你请我,我也不来。” 许大茂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看到身上被溅上了几滴黑点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掀起衣服闻了闻:“妈的,刚才棒梗那小兔崽子偷的是酱油吧?这都弄我身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何雨柱不理他,继续坐着喝茶。 许大茂见状,一边揉着被棒梗撞疼的地方,一边朝着何雨柱得意的道: “傻柱,知道哥们今天为什么来吗?说出来吓死你,今天李副厂长和王主任要请哥们吃饭,怎么样?有面吧?” “甭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人家副厂长会请你吃饭?你丫也就是个陪酒的,最多就是喝完了让你放场电影,你小子也就这点作用了。” “诶,怎么了,你还真别看不起我,哥们好歹能讨一杯酒喝,能跟厂长坐同一桌吃饭,你呢,就一烂厨子。” “许大茂,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给老子滚,再不滚小心我揍你。” “走就走,你就是一莽夫,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想起一会的小鸡炖蘑菇,便作弄许大茂道:“别吃待会儿那鸡啊,我可下来泻药了。” 许大茂满不在乎:“我带了纸了!” 话音还未落下,人已经溜走了。 该说不说,许大茂有时候还是很识时务的,该怂就怂。 不怂怕挨打,毕竟何雨柱可是真打他。 两人一个教的用心,另一个在旁边学的用心。 经过了一世的沉淀,他的厨艺更加精进,炒锅和勺子在他的手上,乖巧听话的不得了,每做出一道菜,都会由马华端着去上菜。 当然每道菜都会多做一点,然后扒拉出一点来放到饭盒里。 最后一道菜是小鸡炖蘑菇。 何雨柱习惯性的捞出那只鸡,举起菜刀就要剁下去,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举起来的菜刀就剁不下去了。 他想起来了,他从前一世回来的究竟是哪一天了。 就是今天,棒梗来厨房偷了酱油,而他偷酱油的原因是因为他偷了许大茂的鸡,做成了叫花鸡,但却没有调料,来偷调料是为了用鸡肉蘸酱油吃的。 而碰巧今天自己也从食堂里带回去了半只鸡,于是在秦淮茹求助的目光里,替棒梗背了黑锅,不但带回去的鸡便宜了许大茂,还赔了他五块钱。 鸡和钱还都是小事,可自己的名声却因此受损了。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将鸡又放回了锅里。 他准备今天回去什么也不带了,刚刚盛出来的菜,都交给马华带回去,他倒是要看看,今天他不带鸡回去,秦淮茹还会不会让他替棒梗背黑锅? 毕竟他手里可没有鸡,如果秦淮茹还想让自己背锅,那么鸡去哪里了? 想明白了,让马华将最后一道小鸡炖蘑菇端上去,他就准备下班了。 “马华,今天饭盒里的菜你带回家吧,也给你的弟弟妹妹们添点油水,免得将他们都饿坏了。” 马华一愣,随即就是满心感动。 马华的父亲没了,只有一个母亲,下面还有4个弟弟妹妹,日子过得很是清苦。 “谢谢师父。” 马华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你把厨房收拾一下再走,我先走了。” 第5章 再见秦淮茹 对于这个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徒弟,何雨柱的心里还是有几分疼惜的,这孩子在食堂里还能跟着吃点好的,身子不至于太亏。 但他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却实在是瘦弱,听说他母亲身体还不太好,做不了重活,只能在家里带着几个孩子,做点糊火柴盒的零活。 让他带点东西给老母亲和几个孩子补补也好,总好过便宜了秦寡妇那一家! 何雨柱又想起来,棒梗那小子可是个惯犯,自己得去买把锁,将屋子锁起来,要不然的话,里面的东西迟早都要被他偷光了。 还有雨水那屋,也得买把锁锁起来。 一路来到了供销社,先是买了两把锁,又在口袋里摸索了一番,找出了两张鞋票,掏钱买了两双鞋,一双给自己,一双给何雨水。 尽管何雨水是个坑哥小能手,但终归是自己的亲妹子,何雨柱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 总归是相依为命长大的。 顺便又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几样青菜,一条鱼。 许大茂今天丢了鸡,所以他就不能买鸡了,主要是不想跟许大茂继续吵吵了,哪怕是看在娄晓娥的面子上。 他倒是想买肉,但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没找出张肉票来,只得作罢。 有条鱼也不错,就做个炖鱼吧,想到家里的姜没有了,又买了块生姜。 将所有的菜都装在网兜里,用一根草绳将鱼腮穿了,提在手里,坐着公交车一路回了四合院。 一进门就看到阎阜贵正在擦车,便打趣道:“三大爷,你天天这么擦,你那自行车擦出朵花来没有?” 阎阜贵抬头见是何雨柱,顿时不高兴的道:“你这小子对三大爷怎么没有一点尊重……” 随即他的目光一瞥,就看到了何雨柱手里提着的东西,顿时目光一闪,教训的话就停了,换上了一副笑脸。 “哟,今儿什么日子呀,买了这么多好菜,还买了鱼,三大爷这儿还有一瓶好酒,今晚去你那儿喝上两盅?”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掺了酒的水,谁喝谁知道,也就是勉强有点酒味。” 这个老头也是可怜,算计了一辈子,省吃俭用的养大了几个孩子,到最后没有一个给他养老的。 若不是有自己这个冤大头,这三大爷能被活活饿死。 不过这人还算是有点底线,所以何雨柱也不想跟他交恶,而且这老头跟门神似的,自己跟他交好了,有什么事也好让他给自己通个风报个信。 俗话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这三大爷家,纯是被穷给闹的。 “今儿个我买菜是因为雨水要回来,你要是不嫌弃,明天我再准备几个菜,你过来吃点,不过你那掺了酒的水就别带了,寒碜人。” 阎阜贵讪讪的笑了笑,但还是强行辩解道:“你这小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掺了酒的水,那叫做掺了水的酒!” “得,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先去做饭了,您啊,就继续擦您的车吧。” 他的眼珠咕噜噜一转,走向了阎阜贵,在走近了他两米距离的时候,果然就听到了他的心声。 [明天有口福喽,能吃上傻柱做的菜,就算是没有肉,那也做的比别人好吃] [他不让我带酒,嫌我的酒掺了水,可我空手去也不礼貌啊,带点什么过去好呢?] [对了,昨天从老易那儿弄了两根萝卜,就把那个带一根过去吧,炒一炒好歹也是盘菜,不炒腌成咸菜能吃好久呢,便宜傻柱这个傻小子了。] 何雨柱……早就知道了这三大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就多余过来偷听,白白给自己添堵。 就一根萝卜,在他心里还是便宜自己了,简直不知道说这位三大爷什么好。 “三大爷那你先忙着,我就先回去做菜了。” “好,好,我明天过去找你去啊。” “得嘞。” 反正一会儿得开全院大会,帮许大茂找鸡,吃饭的事还真不着急。 秦淮茹正在院里的水池边洗衣服,看到何雨柱进来,连忙挤出一脸笑意,快步迎了上去。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心中还真有些五味杂陈,就是这个女人,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在他丧失了劳动力之后,不仅霸占了他的房产,还将他扫地出门,让他在桥洞里被活活冻死了。 重活一世,何雨柱看着面前这个容貌姣好,身材火辣的女人,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悸动,只剩下满心的苦涩。 或许人家说的对,男人对女人都是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了,只有得不到时才会抓心挠肝的惦记。 上辈子,他也算是跟秦淮茹过了大半辈子,现在再看到她,已经能够心如止水了。 “傻柱,你回来了?今天带饭盒回来了吗?” [傻柱把饭盒放哪去了,怎么手里就提了点菜,咦?好歹还有条鱼。] “你去菜市场买菜了呀,来吧,给我吧,我去洗菜。”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上手就去接何雨柱手里的网兜,何雨柱的身子一侧,手里提着的网兜往身后一放,就躲开了秦淮茹伸过来的手。 “媳……” 差点习惯性的喊成媳妇,幸亏及时反应过来,及时收住了口。 “秦姐,你这是干什么?雨水今天回来,我这是买了准备做给雨水吃的。” 他没有像前世那样提醒秦淮茹,那三个孩子在外面偷吃了鸡,他今天甚至都没从那条小道上过,就当做不知情吧。 虽说心里恨着棒梗的无情无义,但面对现在还是个孩子的棒梗,他还是有些硬不下心肠。 好歹也是曾经疼了几十年的孩子。 何雨柱往旁边躲了一下,绕过秦淮茹就准备往家走,身后还传来了秦淮茹的心声: [傻柱这是吃错药了吧?不就是条鱼吗?怎么这么小气,今天竟然连饭盒也不带,这让我们一家人晚上吃什么,真是讨厌死了……] 何雨柱满脸复杂的回头看了秦淮茹一眼,脚下的步伐不停,几步就离开了她的两米范围内,秦淮茹也没有追上来,何雨柱自然无法继续听她的心声了。 第6章 怂货许大茂 秦淮茹疑惑地目送着傻柱回了家,也无心洗她的衣服了,草草的拧了两把,搭在了晾衣绳上,就端着盆子回了家。 贾张氏抬起头,贪婪的目光从眼镜后射出:“外面是傻柱回来了吧?今天带回来几个饭盒?” 秦淮茹不满的道:“一个也没有,今天您就甭想了,他买了菜,还买了条鱼,说是今晚雨水要回来,他要做给雨水吃。” “还买鱼了呀?” 贾张氏顿时高兴起来,自动忽略了要做给何雨水吃的那句话:“那感情好,我可是有些日子没吃鱼了,正馋这一口呢,你过去跟傻柱说说,做完了让他端到咱家来,雨水回来了,都到咱家这边来吃。” “行,我一会儿就找他说说去。” 秦淮茹也没当回事,反正以往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就算是傻柱在外面受了气,回来给自己点脸色,但只要哄一哄,傻柱都会端着菜,屁颠屁颠的过来。 想来今天也不会例外。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哼着小曲从外面回来,今天虽然挨了何雨柱一擀面杖,还跌了一个屁股墩,但这一会儿早就不疼了。 到了自家门前,习惯性的往笼子里看了一眼,顿时被吓了一跳,大声的朝着屋里喊起来: “娥子!娥子!” 娄晓娥答应着从屋里出来。 “咱家鸡怎么少一了只啊?” 娄晓娥朝着鸡笼一看,也傻了眼:“不知道啊,我头疼了一天,在床上躺着呢。” 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似乎是有点太懒了,又找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送人了呢。” “我能送谁啊,那是我下乡放电影,公社送我的。” 娄晓娥也纳了闷:“那横是不能在笼子里自己跑了吧?” “快快快,各个院儿找找去,快去快去。” “诶,好。” 娄晓娥倒是听话,赶紧去各个院子里找鸡去了。 许大茂也放下自行车,两口子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找起鸡来。 前院中院后院都找遍了,也没看到鸡的影子,问谁谁也不知道。 急得像没头苍蝇似的许大茂,忽然闻到一阵香味飘来,就是这味道不太像炖鸡的味道,倒像是炖鱼。 寻着味道就来到了何雨柱家门前,一把推开了半掩的房门,一眼就看向了何雨柱放在炉子上的炖锅。 此刻正冒着热气呢。 香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不过上面盖了盖子,看不清里面炖的是什么。 不过闻着这味也不对,这味道可不像是鸡肉的味道。 可是真香啊。 许大茂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里已经基本上确定是鱼了。 [这锅里做的是什么呀?该不会是鱼吧?这味道可真香啊,可惜这是傻柱做的,就是想蹭吃蹭喝也蹭不到,可惜了] [要不然我就诬赖他偷鸡,讹他条鱼吃也行啊,就当是用那只鸡换条鱼了,虽然有点亏,但好歹这是傻柱做的,这傻子的厨艺真是没得挑啊] 许大茂勉强将目光从锅上移开,看到何雨柱瞪着两只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许大茂心里发虚,嘴上却不甘示弱:“傻柱,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鸡?” 这是准备诬赖他偷鸡,好讹他的鱼吃了? “谁偷你们家鸡了,你们家趁鸡吗?你们家有鸡吗你?” 何雨柱说出了他前世曾经说过的话。 “你甭在这儿跟我装傻充愣啊,头两天我拿回来两只鸡,跟我们家鸡笼子里养两天了,今天怎么少了一只,你说是不是你偷的?” 许大茂的回答也果然跟前世一模一样,并没有因为他心知肚明锅里炖的是鱼而改变,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们家少了鸡跟我有什么关系?” 娄晓娥也紧跟在许大茂的后面闯了进来:“傻柱,我们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诶,我说你们夫妻俩,凭什么说我是偷了你们家鸡,哦,你们家鸡丢了,那就一定是我偷的呀?” 看着这个曾经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又对他一往情深的女人,此刻正瞪着一双眼珠子,鼓着两颊,气哼哼的看着自己,何雨柱差点愣了神。 许大茂上前两步,一把揭开了炉子上的锅盖。 [好香啊,隔着老远我就知道这傻柱是在炖鱼] 何雨柱拿一双看傻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这个许大茂,隔着老远就知道是在炖鱼,现在还故意过来找茬,这老小子是想找揍吧? “我说许大茂,你诚心来捣乱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揍你?” “你急什么?谁知道你锅里炖的是什么,我可不得打开看看嘛,万一你里面炖的是我家那只鸡呢?” 对许大茂的强词夺理,何雨柱表示:拳头又硬了。 “小z!你想找揍是不是?” 何雨柱扬了扬拳头,吓得许大茂把锅盖盖了回去,盖的有点急,还差点烫到手。 [糟了,傻柱该不会是想打我吧?我不过就是打开锅闻闻味,又没有吃他的鱼,就是闻下味都得挨揍吗?] 何雨柱……忽然就又不想打这个怂货了。 正在这时,听到声音的秦淮茹和二大爷刘海中前后脚也进来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们俩这是?” 秦淮茹人未到声先到。 许大茂自知理亏,但想起自家丢的鸡,就又是心疼的不行,便朝着刘海中道:“二大爷你来的正好,我前两天下乡放电影,带回来两只鸡,这事您知道吧?” 刘海中点头,这事他确实知道,而且还眼馋来着:“我知道。” “可今天我下班回来,看鸡笼子里就剩下一只鸡了,您说这事怎么办吧?这可是一只鸡哎,不是一颗葱一头蒜,院子里出了小偷,您是咱们院里的二大爷,这事您不管可不成。” 刘海中一听,院子里出了小偷,他作为二大爷自然得管,便朝着许大茂道:“你去通知一大爷三大爷,开全院会。” 许大茂答应一声,趁机脚底抹油溜了,再不走,他怕傻柱真打他。 秦淮茹一见有点着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刚才那仨孩子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闻到仨孩子身上一股子肉味。 第7章 傻娥子 现在又听到许大茂说丢了鸡,难免想到棒梗三兄妹身上。 这会子听到二大爷要开全院大会,顿时就着急了,她害怕自家孩子再被查出来,到时候不但得赔钱,还得落一小偷的名声。 恰好此时她与何雨柱的距离就在两米的范围内,何雨柱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心声: [糟了糟了,一定要阻止二大爷开全院大会,万一这鸡是棒梗偷的就糟了] 耳朵里又听到了秦淮茹的声音:“二大爷,就这么点事,至于开全院大会吗?” 习惯性的,还给刘海中抛了个媚眼,惹得娄晓娥翻了个大白眼。 而刘海中就是个憨货,根本没接收到秦淮茹的媚眼,何雨柱炖的鱼太香了,让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 不过听到秦淮茹的话,刘海中还是抬头瞪圆了眼睛,怼道:“什么叫至于吗?这是关系到道德品质的问题呀,咱们院十几年了,一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现在丢了一只鸡,这是小事吗?这可不是小事,必须得开全院大会!” 秦淮茹连忙赔着笑脸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大爷,我是什么意思呢?您不是咱这院的二当家吗? 就这事啊,就您做主,在这儿就能解决了。” 何雨柱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秦淮茹,妈的,他现在更加确定了,这真是重活一世啊,听听,就连这对话都一模一样。 而且听这意思,秦淮茹是明知这事儿可能是自家儿子干的,还想往他身上扣锅呢。 这里又没有鸡,而许大茂又确实丢了鸡,在这儿怎么解决?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 “再说这鸡咱先不说是不是傻柱偷的,号召大家伙先找找去,一旦这只鸡啊,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这不是就冤枉傻柱了吗?” [希望傻柱能体会到我的意思,赶紧把这个锅背下来呀,要不然一旦查出棒梗该怎么办?] 何雨柱低眉垂眼,压根不接收秦淮茹传递过来的眼神信号。 这是让自己凭空背锅呀,合着自己的作用就是个背锅侠? 上一世让他背锅,好歹他锅里还炖着半只鸡,可这一世他锅里炖的是鱼,凭什么还要让他背锅? 娄晓娥不买账,毕竟她真是个傻娥子,许大茂说这鸡是何雨柱偷的,她也就真信了,压根没看出许大茂还心虚呢。 甚至都忽略了空气中的鱼香味,毕竟许大茂也没说何雨柱炖了鸡,她还以为何雨柱把鸡藏起来了,被许大茂看见了呢。 她不屑的撇了撇嘴,朝着秦淮茹道:“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啊?你说这鸡不是傻柱偷的,难道是棒梗偷的?” 秦淮茹顿时急眼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棒梗还是个孩子呢,你就好意思冤枉他,得得得,不管你们这破烂事了。” 说完,她就心虚的溜了。 她得赶紧的回家,嘱咐嘱咐三个孩子去,今天这事千万不能说漏了嘴,反正谁也没抓了现行,咬死不承认就完了。 谁还能剖开肚子检查检查去! 娄晓娥气哼哼的指着何雨柱:“你等着吧你!” 何雨柱心情复杂,看着气哼哼离去的傻娥子,木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自己亲儿子何晓的妈呀,唯一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女人,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 人家现在还是许大茂的媳妇呢。 他现在要多说句什么,那就是在耍流氓了。 二大爷还在一旁拱火:“一会就开会,就说说你偷鸡的问题。” 说完背着两只手也出去了。 何雨柱当然不怕,鸡又不是他偷的,而且今天他也没有像前世那样,从食堂里带半只鸡回来,此刻锅里炖的可是条鱼。 跟鸡半点关系都没有。 就是这鱼他也是走正规渠道去菜市场上买的,不怕查。 所以这事根本赖不到他身上。 不过此刻他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拆穿棒梗呢? 按理说这小白眼狼就该拆穿他,可是这样一来,又难免招惹上秦淮茹一家。 贾家那一家人有多难缠,何雨柱是深有体会,尤其是贾家那老太婆,就是个混不吝的滚刀肉。 上一世可没少折腾他。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愿意再跟贾家人扯上半点关系了。 他甚至都怀疑贾东旭的死,会不会跟这个老太婆整日胡搅蛮缠有关,才导致工作的时候失神,结果死于非命。 贾家这边,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每人一碗棒子面粥,一个棒子面的窝窝头,桌子中间摆着一盘咸菜。 小当和槐花因为刚刚吃了鸡,肚子还不饿,此刻看着手里的窝窝头就有些吃不下了,就拿眼睛瞪着亲妈。 秦淮茹略一沉吟,就问棒梗道:“棒梗,你说句实话,许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有些心虚,不敢说实话,将头扭向了一边。 贾张氏一见不乐意了,眼皮子一搭拉,随即又抬起头给了秦淮茹一个白眼:“你瞎说什么呢?咱家棒梗是那样的孩子吗?真是。” 秦淮茹拿筷子一指槐花:“您看看小槐花身上的油点子,这还不吃饭,这要不是外边吃饱了,能这样吗?” 贾张氏闻言看向棒梗:“棒梗,跟奶奶说实话,这鸡是你偷的吗?” 棒梗心虚的摇了摇头,低垂着眉眼,声音小小的说:“不知道。” 贾张氏叹了口气,心里已然赞成了儿媳妇的话,但还是朝着小当问道:“小当?” 小当记得哥哥不让说的话,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 贾张氏又把目光投向了槐花:“槐花?” 槐花还小,还不懂事,见终于问到了自己,便炫耀似的说:“奶奶,我哥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 事情已然明了。 秦淮茹顿时生气的指着棒梗道:“你看看,你看看。” 棒梗这才抬起头来,辩驳道:“那鸡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前院捡的,不抓它就跑了。” 秦淮茹气的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耳朵,骂道:“你就给我惹事儿吧你!” 贾张氏人老成精,立刻就想到了对策:“你们三个都给我听好了,吃完饭都在家里给我写作业,谁也不许出去!” 第8章 二大爷,你的鼻子是摆设吗? 三个孩子连忙点头:“听见了。” 秦淮茹见棒梗还在啃窝头,气的对着他的后背拍了一巴掌:“你还吃得下去呀你!” 院子里丢了鸡,这也算是一件大事,很快各家各户就聚集到了中院。 还是刘海中率先讲话,这一切就跟前世一模一样。 他先是轻轻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今天召开全院大会啊,就一个内容,这许大茂他们家的鸡,被人偷了一只,这时候有人家的炉子上,就炖着一只鸡呢。 也许这是巧合,但也许他不是巧合,是吧?我跟一大爷三大爷,我们一块分析了一下,就决定召开全院大会。 下面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 何雨柱…… 这二大爷指定是有点毛病,不是鼻子有毛病,就是脑子有毛病,许大茂还没进来的时候,都能闻到炖鱼的味道,偏偏这刘海中到他家里走了一趟,现在都能说出他炉子上炖着鸡的话来,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一大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别的都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了,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当然不肯承认:“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鸡啊我? 再说了,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你们既然说鸡是我偷的,那赃物呢,鸡呢?鸡在哪儿啊? 找不到赃物,你们凭什么说鸡是我偷的?” 二大爷帮腔道:“鸡在哪儿,那你炉子上炖的是什么?” 何雨柱噗嗤一笑:“二大爷,你鼻子有毛病吧?是谁告诉你我炉子上炖的是鸡? 你的鼻子是个摆设吗?怎么一点用都没有,你要是不想要了,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刘海中愣了一下:“不是鸡吗?那是什么?” 何雨柱朝着许大茂翻了个白眼:“你问许大茂啊,许大茂可是打开盖子看过的。” 众人顿时把目光都集中到了许大茂身上,包括娄晓娥。 许大茂此时心虚的不行,只得强行的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说鸡是傻柱偷的,我就说我的鸡是在咱院子里丢的,小偷就跑不出咱这个院子!” 三大爷的眼睛眨了眨,想起今天看到何雨柱提着一条鱼回来,便问道:“傻柱,你锅里炖的不会是条鱼吧?” 何雨柱咧嘴笑了:“要不说三大爷您是文化人呢,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不像二大爷,嘴巴上面那个鼻子就像是摆设,我的屋里全是炖鱼味,他竟然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我锅里炖的是鸡,这不是欺负人吗这不是!” 听到自己被夸了,三大爷有些脸红:“你少来,就会贫嘴。” 二大爷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这个何雨柱向来不给他面子! 三大爷转头对一大爷二大爷道:“今天啊,傻柱买了一条鱼回来,这个我在前院的时候,就看到他提回来了,这个我可以作证,当时他手里提的除了鱼就是点菜了,也没看到鸡。” 秦淮茹坐在人群中默不作声,心里却有些打鼓,傻柱不肯承认,现在又没有证据,自家棒梗不会被找出来吧? 要知道,这个院子里人来人往的,人可不少,棒梗抓鸡的时候难免没有被哪个人看到,到时候要是被抖露出来…… 此时秦淮茹坐的位置,恰好在何雨柱的两米范围之内,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心声,忍不住心中冷笑。 果然,她还惦记着想要自己替她儿子背锅呢! 就棒梗那个小白眼狼,这次还想要自己背锅,那是门都没有! 自己做的事,自己担着去吧。 刘海中一看这事何雨柱已经摆脱了嫌疑,眼珠子一转,坏水就冒了出来:“大家都知道啊,傻柱呢,是咱红星轧钢厂的厨子,平日里也没少往家带饭盒,傻柱我问你,你那条鱼真的是自个买的吗?” 何雨柱已经跟这一帮人打了一辈子交道了,说句不好听的,撅撅腚都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 他一听刘海中这话,就知道他准备往自己头上扣什么帽子。 “二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那意思这鱼我是搁工厂偷的?我告诉你啊,从工厂拿的这问题可就大了,那叫盗取公家财物! 二大爷,你这是想害我呀,盗取公家财物,那就不是在这儿开全院大会了,那就全厂开批斗大会了这个,你少给我扯这个。 今儿我买这鱼的时候还顺便去了一趟供销社,给我和雨水各买了一双鞋子,这票还在这儿呢!你们就去查。 再说了,厂里也没有鱼啊。” 三大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那看怎么说了,傻柱我问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那饭盒里装的什么?” 何雨柱心中冷笑,这三大爷不做人啊,今天在门口还答应让他改天晚上过来吃饭呢,现在还给他吃个屁。 看来他往回带饭盒这事,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眼红了,以后啊,这饭盒还真不能再继续带了,要不然非得出事不可! 一大爷一看不好,这天要继续再这么聊下去,那可就要出大事了,不等何雨柱开口辩解,忙开口打断道:“行了,别扯别的了,厂子里的事是厂子里的事,咱们大院里的事是大院里的事。 既然何雨柱已经证明了他没有偷鸡,那是谁偷的,自己站出来吧,要不然可就要报公安了,到时候别说我们三位做大爷的不讲情面。” 秦淮茹顿时用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祈求的看向了何雨柱,想让他背锅的意思不言而喻。 [傻柱应该能看懂我的眼神吧,看懂了就赶快把这偷鸡的罪名承担下来呀,要不然继续再扯下去,棒梗可就瞒不住了] 何雨柱与她对视了一眼,假装没看懂她眼里的意思,就将目光收了回来,急的秦淮茹恨不得张口催他承认。 但此时何雨柱已经洗刷干净了嫌疑,她如果再强硬的逼他承认,那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更容易让人怀疑到棒梗身上。 第9章 一大爷的奇葩言论 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急得秦淮茹坐立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傻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不肯将这事扛下来呢,不就是赔一只鸡的钱吗,今天怎么这么小气?] 被骂作小气的何雨柱……我就小气了,怎么滴吧! 三位大爷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想找出那个偷鸡贼,下面的人也是窃窃私语,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人主动承认,二大爷首先沉不住气了。 “没有人承认是吧?没有人承认那可就报警了,一旦报警,那事可就大了,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大家伙虽然多多少少都有点文化,但却没有人真正懂法,大家懂得也不过就是些大众化的东西。 就连大院里的文化担当阎阜贵,对于法律也是一知半解,更不用说秦淮茹了。 所以此时听到坐牢两个字,秦淮茹紧张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眼看着二大爷就要安排人去报警,她急忙朝着何雨柱貌似好心的劝道: “傻柱,你就认了吧,赶快赔许大茂几块钱吧,为了这点破事,何苦要闹到公安局去。”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仅何雨柱听到了,她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 何雨柱扭头看向她。 [快承认啊,这个傻子怎么还不快承认,赶紧赔许大茂几块钱,把这个事了了,免得牵扯到棒梗身上。] 然而何雨柱读懂了她的心声,却并没有如她的意:“秦姐,您这话多新鲜呐,我又没偷鸡,我凭什么要认,还得赔他的钱! 哦,合着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我锅里炖的那是鱼,跟鸡那可是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又不是偷鸡贼,谁偷的鸡让谁赔钱去,关我什么事?” 说完又朝着许大茂撺掇道:“要报警就赶快报,谁要不报警谁孙子!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何雨柱你说谁呢!合着鸡不是你们家丢的是不是?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 报警就报警,谁怕谁呀,反正我是苦主!” 许大茂气冲冲的站起来,就想去报警。 秦淮茹终于是坐不住了,她的棒梗不能坐牢啊! 其实这也就是秦淮茹不懂法了,以棒梗的年龄,顶多送去少管所,这跟坐牢还是有差别的。 如果能得到许大茂的谅解书,关个几天,罚点钱也就放出来了,连少管所都不用去。 但秦淮茹不知道啊,此刻一听许大茂要去报警,顿时心慌的不行,急忙站起来阻止道:“许大茂!你给我站住,你不能报警!” 她这一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就连许大茂也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的看向了秦淮茹:“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报警?难道鸡是你们家棒梗偷的?” 秦淮茹的脸涨得通红,但却不肯就这样承认鸡是棒梗偷的,只得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何雨柱。 [我都这么祈求的看着你了,你他妈还不赶紧将这个罪名承担下来,非要害得棒梗去坐牢,你才甘心吗?这个该死的傻柱,快点把罪名承担下来啊!] 何雨柱的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冷冷的看向了许大茂,声音冰冷的道:“光吃鸡有什么味道,好歹也得有点儿调料啊,怎么也得蘸点酱油啊!许大茂你说是不是?” 许大茂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但刚张开嘴,突然就想到了今天在厂里食堂看到棒梗偷酱油的那一幕,顿时恍然大悟! 他满眼愤怒的看向了秦淮茹:“你这个臭娘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鸡就是你们家棒梗偷的,你也别不承认,那小子为了吃鸡,还去厂里的食堂偷了酱油,我今天下午去食堂的时候,还被那小子撞了一下! 当时我也就是不知道他偷酱油是为了吃鸡,否则的话老子早就报警了,还能等到现在?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赔钱,要不我就报警了,把这个小兔崽子抓进去做上几年牢!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了! 真踏马日了狗了,那是老子留着下蛋的鸡他也敢偷,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事儿你们管不管?要不管我可就报警了。” 一听是棒梗偷的,一大爷连忙出来打圆场: “许大茂,你先不要着急,事情不要过早的下定论,凡事都得讲究证据。 你是亲眼看到棒梗偷鸡了,还是亲眼看到棒梗吃鸡了,就算是要让贾家赔你的鸡,也得先调查清楚了再说。 再说了,咱们大院里的事就在大院里解决,别动不动就报警,这不是破坏我们大院的和谐吗? 要是都像你这样,动不动就要报警,那咱们大院还能评得上先进大院吗? 你不要为了你一个人的利益,就损害了大家的利益,损害了集体的利益!” 许大茂被一大爷一番话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去世。 明明苦主是他,被一大爷这样一说,反倒所有的错都成了他许大茂的了,简直是没有天理! 许大茂是谁? 那是个愿意吃哑巴亏的主吗? 当然不是。 娄晓娥也不是! “一大爷,你还讲不讲理呀,明明是我们家丢了鸡,我们家是吃了亏的,怎么还成了我们损害集体利益了呢?” 娄晓娥双颊气鼓鼓的,一脸不愤的看着易中海。 何雨柱期待的看向了许大茂,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演,许大茂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一大爷,你说这种话不会良心不安吗?什么叫我损害了集体的利益?要说损害,也是那偷鸡的小贼损害的。 怎么,一大爷你就是这么主持正义的?小偷没错,反倒是失主有错? 你这是什么逻辑? 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明白点事理,就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实话告诉你,这警我还就报定了。” 许大茂一说完,抬脚就往外走,一大爷连忙叫道:“柱子,快拦住他!别让他走了!” 然而何雨柱就如同被定在了板凳上一般,一步也不肯挪动,还语气凉凉的道:“这次我倒不觉得许大茂有什么错,既然院子里没人承认偷了鸡,人家的鸡也不能白丢吧? 第10章 秦姐,我帮不了你 既然你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给人家解决不了问题,那去求助警察有什么不应该的? 该不会是那偷鸡的小贼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想包庇他吧?” 一大爷被噎住了,傻柱这个傻子说话还是那么难听,而且怎么还无差别攻击了? 怼二大爷三大爷也就罢了,怎么连他也怼起来了? 心塞塞。 “别胡说,我都不知道偷鸡的贼是谁,怎么会想包庇他。” 但就两人这几句话的功夫,许大茂已经不见了身影,此时再想阻止已经晚了。 秦淮茹急的都快哭了,其实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棒梗偷的鸡,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不想被别人知道。 可这事若是只在院子里解决,就凭一大爷和他们家的特殊关系,帮着遮掩一二,这事还能糊弄过去。 可若是许大茂真的报了公安,到时候一大爷的面子可就不一定好使了。 不要说公安了,就是厂里的保卫科,一大爷的面子都不一定好使。 一大爷的面子也就是能在这院子里用用,最多就是能在街道王主任那里有点面子 傻柱悄悄的走近了易中海。 [这个许大茂,一点都不知道团结,这事惊动了公安,还能善了吗?] [不管这鸡是傻柱偷的,还是棒梗偷的,赔钱不就完了吗?怎么还非得要报公安呢?这下完了,先进四合院是别想了] [这个傻柱今天是怎么回事?以往他不都是帮着秦淮茹吗?怎么今天还帮上许大茂了呢?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而且今天怎么似乎还有点针对我呢?难道是……那件事暴露了?] 何雨柱…… 他倒是忘了,一大爷还昧下了何大清寄给自己和雨水的生活费呢。 这钱还得想个法子拿回来。 许大茂跑了,院子里的众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此时街道上已经下班了,离着锣鼓巷最近的公安局,来回也得20分钟时间,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公安局里最多也就是留两名警察值班。 现在正是冬季,天气寒冷的很。 虽说这里是四合院,四面都是房子,能挡住不少寒风,可这寒冷的天气,依旧让人受不了。 很快就有人坚持不住了,偷偷的溜回了家里。 有一就有二。 许大茂还没带着公安回来,院子里的人员就已经溜了个七七八八。 就连三位大爷也有点抗不住这寒冷的天气了。 许大茂终于带着公安回来了。 其实这事简单的很,只要将三个孩子叫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就算是棒梗能够死咬住不松口,小当和槐花也经不住吓唬和引诱。 有公安人员在场,躲回家里的人又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谁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大爷?” 易中海连忙上前:“公安同志,我是!我是这院子里的一大爷,”又指着刘海中和阎阜贵道:“这是二大爷三大爷。” “许大茂同志报警说他的鸡被偷了,这事你们知道吧?” “知道,知道,原本我们还想着自己院里解决,没想着麻烦公安同志,没想到许大茂又跑去了你们那里,还麻烦你们这么冷过来跑一趟,实在是对不住。” 一大爷几句话含沙射影,把不是又推给了许大茂,把站在旁边的许大茂气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娄晓娥受不住冻,这会儿已经躲回家去了。 “没什么对不住的,都是为人民服务。 许大茂同志怀疑鸡是你们院子里的棒梗偷的,哪个是棒梗,把他叫出来吧。” 一大爷陪着笑脸:“公安同志,这都是许大茂胡说的,棒梗还只是个孩子呢,哪里就能偷鸡了。” 贾张氏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怎么会是我们家棒梗呢?我们家棒梗可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干偷鸡这种事! 公安同志,你可不要轻信了那些坏种的话,冤枉了我家孩子。” 在来的路上,许大茂就已经给公安人员打了预防针,重点说了贾张氏这个人的脾气性格。 甚至对贾张氏接下来的做法,都做了预测和推理,一路上嘚波嘚没少跟公安人员唠叨。 怕公安认错人,还把贾张氏的形象形容了一番,在许大茂看来,阻止他拿到赔偿的最大障碍,就是贾张氏。 所以这会儿公安人员见了说话的人,一下就猜到了,她就是贾张氏。 毕竟这年头,胖人还是很少见的。 他听了贾张氏的话也没有相信,而是道:“是不是他偷的,我们自然有决断,你赶紧把他叫出来,我们要当面问询。” 许大茂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赶紧将棒梗,槐花和小当都叫出来。 公安同志我跟你说,棒梗这小子不止偷了我的鸡,今天还去厂里食堂偷了食堂的酱油呢,这可是偷盗公家财物,这事傻柱也知道,不信你问傻柱!” 傻柱汗颜,这个许大茂怎么把自己也扯进来了呢? 这个念头刚起,就听到公安人员问道:“哪个是傻柱?也住在这个院里吗?”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何雨柱只得举起了一只手:“公安同志,我在这里,我就是傻柱,大名何雨柱。” “许大茂同志所言是否属实?” 何雨柱无奈的点了点头:“情况属实,当时我们食堂里好几个人都看到了。” 公安人员点点头:“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何雨柱忙回道:“这事我们食堂的人已经报告给厂里的保卫科了,后续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 “既然这样,就把棒梗叫出来对质吧。” 贾张氏慌了。 秦淮茹也慌了。 “傻柱!” 秦淮茹急忙朝着他叫道,祈求之意不言而喻。 何雨柱摊摊手:“秦姐,我帮不了你,食堂里好多人都看到了,棒梗逃走的时候还跟许大茂撞在了一起。” 言外之意可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看到的人太多。 秦淮茹也无奈了,看来这次是真的逃不过了。 这个死孩子,平常去傻柱屋里拿点东西也就罢了,怎么能去偷厂里的东西呢? 这可是偷盗公家财物,严重了是要坐牢的! 但同时她又有点侥幸心理,一大爷在,棒梗现在还小,就算是抓住了也不会坐牢吧?顶多就是批评教育一顿。 第11章 秦淮茹教子 同时心里也暗暗责怪贾张氏。 若不是她把钱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明明手里有钱,还不肯拿出来补贴家用,让棒梗连只鸡都吃不上,孩子又怎么会馋的去偷许大茂的鸡? 平白惹来这么一场祸事! 就算是孩子小不用坐牢,但背上这么一个小偷的名声,那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等将来毕了业,连工作都不好找。 哪个单位会要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 还有这个傻柱,今天是怎么回事,早一点把偷鸡这事给认下,赔许大茂几块钱不就行了吗?非得闹到现在这种程度,让人下不来台! 还有许大茂,不就是一只鸡吗?值得他这样,棒梗还是个孩子呢,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计较,也不怕别人笑话! 现在倒好,竟然还牵扯到偷盗公物上去了,什么仇什么怨,让他们能这样不放过一个孩子! 秦淮茹把罪责都推到了别人身上,唯独她自己没错。 何雨柱近距离听着秦淮茹的心里话,觉得前世的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一个这么恶毒的女人当成了心头肉,简直是蠢死了。 有那样悲惨的结局,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蠢呢? 眼看着这事糊弄不过去了,她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先是用祈求的目光看了看何雨柱,见何雨柱无动于衷,才道:“孩子在家里呢,我去叫他。” “公安同志,那个棒梗惯会撒谎,得把他的两个妹妹小当和槐花都一起叫出来!” “那就把这三个孩子都一起叫出来,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去采取强制措施了。” 秦淮茹满腹心事答应了一声,往家里去了。 贾张氏一看不好,忙追在秦淮茹的屁股后头也想回家,被许大茂一把拦住了:“公安同志不能让她回去,这老婆子坏的很,她们都回去一定会串供的。” 公安点头:“只回去一个人找棒梗就行,其他的人都不准走!” 贾张氏又气又急,偏偏却毫无办法。 三个孩子并没有真的听话在家里写作业,一直都趴在窗户上看热闹呢,看到公安来了,仨孩子都吓坏了,纷纷躲进了被窝里。 棒梗更甚,干脆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整个身子都包在被子里,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看到棒梗已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里,见有人进来还闭上了眼睛装睡,秦淮茹也有些无奈。 心道孩子终究是个孩子,现在公安就在外面,这调查恐怕是躲不过去的。 装睡终究不是个办法。 不过她还是抱着几分侥幸,出门对着公安道:“公安同志,我家棒梗已经睡了,你看能不能就不要问了? 既然许大茂一口咬定是我家孩子偷了他的鸡,那我认倒霉,赔他一只鸡的钱也就是了,就别难为我家孩子了,您看行吗?” 公安人员顿时皱紧了眉头,满脸的不赞成:“你是棒梗的妈妈对吧?我现在再次跟你说一遍,棒梗涉嫌的并不只是偷鸡这一件事! 他还涉嫌了偷盗公家财物,就算是他睡了,也得将他叫起来,如果在这里说不明白,我们还得将他带回去问话呢。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以包庇罪的名义将你带回去一块问话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文明执法这一说,公安人员的态度也很强硬,秦淮茹当然害怕。 她满心苦涩,看来今日是死活也躲不过去了,只得点了点头:“那既然是这样,我进去把他叫起来,只不过他已经睡了得,叫醒他得让他穿上衣服再出来,还麻烦你们等一等。” 公安人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你赶紧的吧,大家时间都挺宝贵的,天这么冷,还得让我们都跟着挨冻。” 秦淮茹再次进屋,摸了摸棒梗的头:“棒梗别装睡了,这事今天躲不过去了,你睁开眼睛好好听着,妈告诉你一会出去了你该怎么做。” 棒梗立刻睁开了眼睛,哀求道:“妈,我不想坐牢,不想被公安局抓走,妈,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 “棒梗,你听我说,妈现在跟你说的话,你要牢牢的记住,待会儿警察问的时候,一定不能说错了。 许大茂的那只鸡,你就一口咬定是捡的,千万不能说是偷的,这样咱们顶多就是陪许大茂一只鸡。 捡来的东西又不犯法,明白吗?一定不能承认是偷的!” 见棒梗点头,秦淮茹一边给儿子穿衣服,一边又继续叮嘱道: “还有你去厂里偷酱油的事,一定要一口咬定,那是傻柱给你的,不是你偷的! 有什么罪名就让傻柱去顶,跟你没关系,你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否则的话真背上了一个偷盗公家财产的罪名,将来一辈子可就完了。 妈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秦淮茹一边给棒梗穿衣服,一边细细地叮嘱道。 “我记住了。” 被亲妈这一番叮嘱,棒梗顿时又觉得有了底气,他觉得妈妈说的话都是对的,自己真没必要害怕。 许大茂的那只鸡,他抓的时候确实是快从笼子里飞出来了,他又不是去许大茂家的鸡笼子里抓的,可不就是在院子里捡的吗? 怎么能叫偷呢? 还有轧钢厂食堂里的酱油,他又不是去那里拿过一次东西了,傻柱什么时候管过他? 就算是看见了也会给他打掩护,这不就相当于是傻柱让他拿的吗? 所以亲妈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要怪也只能怪傻柱。 秦淮茹也在心里暗暗祈祷: 傻柱是个大人了,又有了一手好厨艺,就算是偷拿公家的东西,就是看在他这份手艺的份上,厂里也会保他。 但自家儿子就不一样了,他的年龄还小,绝不能搭上这样一个罪名!否则的话哪里还有将来? 棒梗一边被动的被自家妈妈穿着衣服,一边努力的记着妈妈对自己说的话,他心里隐隐明白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如果不小心应对,说不定还得去坐牢。 第12章 秦淮茹的算计 他原本就不是个笨的,甚至还有几分小聪明,此时经过秦淮茹一点拨,立时就变得通透起来。 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也理直气壮了。 都说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骗,棒梗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小朋友,我问你,你要说实话,今天你是不是偷鸡了?” “没有,那鸡是我捡的!” “哦,那你从哪里捡的?” “当然是从院子里捡的!” 棒梗理直气壮,公安人员却有些无语。 还从院子里捡的,你怎么不去人家鸡窝里捡呢? 这跟炕头上捡剪了,钱包里捡钱,区别好像也不大了。 许大茂朝着秦淮茹和贾张氏狠狠的瞪过去:“秦淮茹,你养的好儿子!” 秦淮茹没吱声,撇过脸去不看许大茂,贾张氏也没理他,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公安人员和大孙子身上呢。 “那鸡呢?” 棒梗的脖子一梗:“我不知道!” 公安一听乐了,吓唬道:“我们接到举报说是你把鸡吃了,你要是不承认,那我们就只能把你送到医院里开膛破肚,看看你肚子里有没有鸡肉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听,这个公安人员吓唬自家孩子,顿时就不干了,刚想开口说话,没想到那公安人员似乎是察觉到了她们想做什么,忽然就扭头朝着两人道: “公安人员例行询问,闲杂人等不许说话,否则视为同谋。” 贾张氏和秦淮茹只能带着满脸的担忧和愤恨,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棒梗一听吓坏了,想到自己妈妈说的,反正这鸡是他捡的,又不是偷的,捡东西又不犯法,便干脆承认道:“鸡被我和两个妹妹吃了。” 反正他妈说了,只要不承认是偷的,捡东西是不犯法的,既然捡东西不犯法,那他把捡来的东西吃了,应该也不犯法吧? 公安人员被他的理直气壮和理所当然唬的脸皮都抽搐了一下,这个孩子看上去已经超过10岁了,长得白白胖胖,看上去倒是挺壮,就是有点不明事理。 “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上几年级了?在哪个小学上学?” “我叫贾梗,今年12岁了,在红星小学上六年级。”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院子里这么多人呢,他要是敢撒谎,立刻就会被人拆穿。 “好,那鸡的事先不说,我问你,你今天去红星轧钢厂食堂里偷酱油了吗?” “没有!” 这一次他回答的更加大声和理直气壮:“那不叫偷,那是拿,都是傻柱给我的,让我拿的。” 公安人员抬头看了傻柱一眼,见他的表情很是平静,便将目光又转回到了棒梗脸上:“那你告诉我,除了酱油,你还从食堂里拿过什么?” “我就拿了酱油,别的我也没拿。” 他说的还真是实话,往常往回拿东西的人都是秦淮茹,他也就是去傻柱家里搜刮点东西,这一次若不是傻柱家里没有酱油了,盐罐子也见了底,他也不会去厂里偷酱油。 秦淮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里,就怕儿子忽然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来。 她当然知道偷拿厂里的东西犯法,也没少利用傻柱往回偷拿东西,几斤棒子面,一个馒头。 如果只是孩子拿点酱油还好说,如果被厂里知道,她和傻柱往回拿了不少东西,恐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样的话倒霉的可不止是傻柱一个人,连她也会一起牵连! 傻柱还有门好手艺保命,而她有什么,一个一级工,比学徒工也就是好了那么一点点,厂里会纵容她原谅她吗? 她现在上有一老贾张氏,下有三个孩子,最小的槐花才三岁! 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人,但也是这个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剩下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可要怎么办才好? 秦淮茹刚从屋里出来时的站位,离着傻柱有点远了,所以傻柱没有听到她的心声。 不过这会看她的脸色那么难看,便移动脚步,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她一些,将她的心声听了个遍。 一时间心里倒是对她又泛起了同情。 毕竟她这么想也确实没错,秦淮茹现在确实算是贾家的顶梁柱,如果没有了秦淮茹,光指望着贾张氏一个人,能养活三个孩子吗? 贾张氏能养活她自己就不错了。 然而同情不过三秒钟,接下来秦淮茹的心声就让他怒火中烧,什么同情,这么可怜,什么有道理……通通都不见了 [如果棒梗说漏了嘴,我就说一切都是傻柱支使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傻柱。] [反正傻柱也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就算是有个妹妹,可雨水也已经长大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就算是傻柱自己把责任承担下来,厂里又保不住他,他一个大男人去坐牢也没事] [长得人高马大的,就算是在牢里,相信也不会受什么欺负,不像我一个弱女子,若是进了女监被欺负了怎么办?] [我所仰仗的资本也不过就是这张脸和这副身材,但这也仅仅对于男人有用,若是进了监狱跟一帮女人在一起生活,这些优势还能起什么作用?] [再说了,谁知道一旦坐牢会是个什么光景,若真是坐上几年牢出来,美貌还会存在吗?身材还会这么丰满有致吗?] [如果是皮肤变粗糙了,身材走样了怎么办?若是没有了容貌和身材,那还有什么本钱勾搭住那些男人?] [而且我现在已经31了,要是坐上个10年8年牢,出来都成个半老徐娘了,到那时候谁还能看得上我?] [如果我坐牢了,几个孩子要怎么办?婆婆真能养活他们吗?就算是能养活,有一个坐牢的妈,在学校里也会处处受人排挤。] [不行,我一定得把这个锅扣给傻柱才行,既然他喜欢我,那总得拿手出点诚意来吧……] 何雨柱越听越生气,心里的怒火简直快要把他的理智淹没了。 这踏马的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毒妇? 自己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 背锅侠? 挡刀客? 替罪羊? 还是替死鬼? 第13章 何搅屎棍 合着他活在世上,就是为了燃烧自己成全寡妇是吧? 〒_〒 像他前世还真是这么做的。 在此时此刻,何雨柱的心里对秦淮茹仅存的那一点情意,彻底烟消云散了。 这不但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是条会反咬一口的毒蛇。 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这一辈子,他要是再对秦寡妇存一点同情心,那他何雨柱就不配做人,就是蠢猪! 秦淮茹可不知道,傻柱已经把她的心里话都听去了,她也因此永远的失去了一个舔狗。 要不是有读心术,就凭着秦淮茹的道行,哪怕是傻柱重活一世,就算不会像前世那么傻了,也难免会掉进秦淮茹的坑里。 毕竟重生这玩意,增长的是人生经验,并不长智商。 哪怕是重活一世,傻柱还是那个傻柱。 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如此了。 不过是多活了几十年,有了人生阅历,心态变了,或者说开始带着一种老年人的心态来看世界,没有那么多冲劲了,脾气没那么冲了,人也内敛了,究其原因,那就是吃的亏太多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警察那边已经问完了棒梗,开始询问另一个当事人傻柱了。 谁让棒梗把傻柱牵扯进来了呢? 傻柱自然是不惧,只要不把以前的事牵扯出来,就棒梗这事,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次他可一点都没包庇,去保卫科报案就是他吩咐的。 所以棒梗要想把罪名往他身上赖,还真没那么容易。 就算是牵扯出以前的旧账来,没有被当面抓到,他也有机会狡辩。 听了傻柱的解释,警察对棒梗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这个孩子别看年纪小,心眼可不少,人也坏的很,这样的事都能往人家身上赖。 要真是傻柱让棒梗去偷的酱油,怎么可能还去举报,那跟自己举报自己有什么区别? 现在警察的注意力不在这边,秦淮茹来到许大茂身边哀求道:“许大茂,姐赔你一只母鸡的钱,你去跟警察说说,这事就这么算了成吗?” “凭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刚才问你的时候,你还不承认,还扯什么我破坏大院安定和谐! 现在事情败露了,又想让我不追究,秦姐,没有你这样的,拿我当猴耍呢?” 见许大茂不同意,秦淮茹狠了狠心,身体贴近了他一点,借着这院里的灯光不算明亮,悄悄的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勾了勾许大茂的手指。 许大茂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没躲开她的手。 秦淮茹只得将一根手指伸到他的手心里,轻轻的挠了挠:“大茂,你就帮姐这一次吧,行不行?姐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这一挠,就挠的许大茂浑身酸软,反手就握住了她作乱的手指,张口就想提个条件做交换。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暴喝。 是娄晓娥的声音。 秦淮茹动作迅速的抽回了手指,许大茂浑身僵直,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和难堪。 原来娄晓娥在家里觉得暖和的差不多了,想出来看看公安来了没有,结果刚来到中院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 她在人群中寻找许大茂的身影,想看看他回来了没有,结果这一看就看到许大茂和秦淮茹站得极近,更过分的是两人的手还拉在一起! 这一看她顿时就怒了。 娄晓娥这人真的是有点蠢萌,怒气上头,她可顾不上这是什么场合,要不要给自己男人留面子! 这一声怒吼,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不等警察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娄晓娥已经一下子冲到了两人面前,抬手照着许大茂的脸上,就给了他一巴掌!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我还在大院里呢,你就能当着我的面跟个寡妇勾勾搭搭的,你对得起我吗你?” 傻柱眼睛一亮,这是个好机会呀,不行,他得找个机会在娄晓娥面前上上许大茂的眼药,让她早些跟这个孙子离婚,早些离开四九城,也能安全一些。 就算是她不听自己的劝跟许大茂离婚,那心里有些警惕也好啊,免得被许大茂这个小人给算计了去。 他确实这辈子不想跟娄晓娥再有什么牵扯了,但不妨碍他帮娄晓娥啊。 分开人群上前几步,手上一个用力,就将许大茂的两条胳膊都别到了身后: “好啊,许大茂,我早就看你小子不像个好人了,厂里就经常看见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说!你究竟跟秦淮茹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许大茂疼的嗷嗷叫:“你个傻柱给我放手,我们两口子的事关你什么事,你还不赶紧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何雨柱朝着娄晓娥挑了挑眉:“就这样的男人你还不打吗?当着你的面都能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事呢,打!我现在拿住他两只手了,他又还不了手,你尽情放心的打!” 娄晓娥也实在是气急了,竟然真的抬手又是啪啪啪给了许大茂几耳光,只打得她自己的手掌都发麻了。 “娄晓娥你个臭娘们,给我住手!否则我跟你没完……傻柱你给我放手,我们两口子的事关你什么事,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可不叫多管闲事,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爷们遇到了这种事,怎么能袖手旁观?” 贾张氏也扑向了秦淮茹:“你这个不安分的小浪蹄子,当着大院里的人,你就敢勾搭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这个狐狸精,臭不要脸的……” 何雨柱在旁边凉凉的帮腔:“就是贾大妈多不容易啊,你做人家儿媳妇做人家母亲,哪点合格了? 秦淮茹,你太让我失望了,棒梗小当他们现在还这么小,你就做出这种事,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让棒梗还怎么有脸去上学? 让贾大妈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大院里混,你这是拿着贾大妈的面子往地上踩呀,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第14章 何雨柱催债 贾张氏一听骂得更来劲了,心里还对何雨柱这话赞赏有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我们贾家家门不幸啊,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你这么做让棒梗还怎么抬起头做人,棒梗有你这样的亲妈真是倒了血霉……” 秦淮茹:[傻柱今天怎么了?他不是应该帮着我的吗?怎么今天像是在针对我? 难道看到我拉许大茂的手,他吃醋了? 唉,我要不是为了棒梗,我也不想明目张胆的这么做。 但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啊! 真是的,点都不明白事理,就不知道理解理解我吗?我一个人照顾着一个婆婆,三个孩子,我容易吗我?] 就连原本已经被问得有些发懵的棒梗都反应了过来,他冲过来怒视着秦淮茹:“妈,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样让我的那些同学怎么看我?还有谁会愿意跟我玩?” 公安……好乱啊……在院子里都是些什么奇葩? 许大茂的心里话都是些骂人的话,骂傻柱,骂娄晓娥,骂秦淮茹,骂贾张氏,骂三位大爷,也骂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总之一句话,除了他许大茂自己,其他人都是该骂之人。 一时间,中院里一片闹哄哄的,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好不热闹。 若不是天气太冷,隔壁院子里的人都恨不得找张梯子爬上墙头看戏! 娄晓娥还在哭哭啼啼的:“许大茂你对不起我,我要跟你离婚。” [委屈死我了,我爸妈千挑万选,怎么就给我选择了这么一个东西,不对,许大茂这个人就不是个东西! 可怜我堂堂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就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难道就因为我一直没给他生个孩子吗?可那是我愿意的吗?我比谁都想要个孩子,我做梦都想生个孩子!呜呜呜……] 何雨柱…… 他忽然有种很荒唐的感觉。 或许前世去了港岛的娄晓娥,在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并不是担心和害怕,而是惊喜吧? 毕竟她是这么盼着有个孩子! 可娄晓娥不知道,她跟许大茂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因为许大茂,他根本就不能生,这小子就是个绝户! 天生的绝户! 一辈子也没有自己的孩子。 好像是叫什么无精症。 何雨柱同情的看着娄晓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似乎这场合也不合适。 “好了,都安静安静!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公安同志还在呢!” 一大爷终于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大声喊道。 这一嗓子,连贾张氏都镇住了,悻悻然的闭上了嘴,一双三角眼,恶毒的盯着秦淮茹和许大茂,似乎是想用眼神将这两人杀死。 “柱子,你也放开许大茂,在这里添什么乱呢。” 何雨柱撇撇嘴,倒是依言松开的手,还幸灾乐祸的在许大茂耳边说了一句:“小子,今天让你占了秦淮茹的便宜,便宜你小子了。” [没见识,这点便宜就叫便宜吗?哥们和秦淮茹钻小仓库的时候,那才叫占便宜呢。] [不过说起来,这小寡妇的皮肤是真好啊,摸起来的手感又嫩又滑,让人欲罢不能啊。] 何雨柱…… 难道许大茂跟秦淮茹真的有一腿? 前世有人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一直都不信呢。 秦淮茹当时是怎么说的? “在车间里,郭大撇子要占我的便宜,我拿两个馒头吧,许大茂又占我便宜,我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我容易吗我?” 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何雨柱一直以为,这些人所谓的占便宜也就是口头上的,顶多就是趁机拉一下胳膊,抓一下手,想不到竟然还有钻小仓库这一说! 何雨柱的脸有些黑,看向秦淮茹的目光都带了些恨意。 这个女人不仅不给自己生孩子,让自己差点断子绝孙,竟然还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简直是……简直是不拿他何雨柱当人! 何雨柱在心里长叹,傻柱啊傻柱,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傻柱,原来你真的是个傻子,被身边的女人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还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最后被人家吃干抹净赶出了家门! “许大茂,你的鸡确实是被棒梗和他的两个妹妹吃了,你们是准备私下里调解,还是准备跟我去公安局走一趟?” “私下里调解!” “私下里调解!” 秦淮茹和许大茂异口同声的说。 “我不同意!” 娄晓娥狠狠的看着两个人。 “娥子,我求你了,咱们别闹了行吗,算是我求求你。” 娄晓娥红着眼眶不说话了,但眼里的恨意却丝毫不减。 “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私下里调解,那就商量一下赔偿金额吧。” “公安同志,我要求秦淮茹赔偿我5块钱!” “许大茂,你别狮子大开口,就一只鸡,哪值得了5块钱?” “我那是老母鸡,那是留着下蛋的,一天下一个鸡蛋,一年就是365个鸡蛋,你算算多少钱! 让你赔偿我5块钱,我还觉得亏了呢!” “你的鸡现在也没下那么多蛋,你也不能要这么多啊,少点,少点行不行?” “不行!少了5块钱哥们不干,毕竟那可是哥们留着下蛋的鸡,金贵着呢。” 秦淮茹咬了咬牙,看了看站在旁边,一脸愤然的棒梗,狠了狠心:“5块就5块。” 许大茂一伸手:“得嘞,承惠5块钱,掏钱吧您呐。” 秦淮茹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傻柱:“柱子,你能借姐5块钱吗?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你。” 呵呵…… 何雨柱想笑。 他也真的笑了。 “秦姐,没有你这样的,你都从我手里借了多少钱了,什么时候还过呀? 不说远的,就是大前天你还从我这里借了10块钱,说要去买棒子面呢! 上个月你一共借了我18,大上个月借了我16,大大上个月借了我20,每次你都说发了工资就还,秦姐,你可从来没还过呀! 我可怜你们家不容易,才没有催债,可不代表我这钱就打了水漂吧? 冒昧问一句,秦姐,我以前借给你的那些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第15章 一大爷,你帮帮我 秦淮茹…… 我问你借钱,你怎么还向我催债了? 她为难的看着何雨柱:“傻柱,你知道的,姐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一家五口人都指望着我一个人的工资生活,每个月都是入不敷出,哪里还有钱还啊。” [还钱?想的美!姐凭本事借来的,凭什么要还。] 何雨柱……想不到秦淮茹楚楚可怜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颗如此不要脸的心,可怜他一颗老光棍的心啊,再一次被虐的不忍直视。 “秦姐,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可你这总是有借无还,还让人怎么伸手帮你啊?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的钱那是那也是我一月三十天,天天风雨无阻上班赚来的,你这有借无还的,不是让我借出去的钱都打了水漂吗? 要不你问问院里现在的各位,谁能接受自己的钱打了水漂?” 傻柱虽然叫傻柱,但却不是真傻,一张嘴更是巧舌如簧,就是说出来的话向来不怎么好听。 秦淮茹双眼含泪,一双美目凄婉动人:“傻柱,你误会姐了,也不是不还你,可是姐的经济状况你也是知道的,哪里有钱还啊?” “秦姐,没有你这样的,哦,合着你没钱,那就光借不还呗?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那今天咱们就借着这个机会,众位高邻和两位公安也给咱们做个证,你就说吧,你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能还我?” [这个该死的傻柱,一天到晚想什么美事呢,到了老娘手里的钱,还想要回去,怕不是在想屁吃] 其实真心里,傻柱也没指望着这钱能要回来,一来他清楚秦淮茹的经济状况,二来清楚秦淮茹的家庭地位。 可秦淮茹的心理活动实在是恶心到了他,自己要回自己的钱,怎么还成了想什么美事儿? “傻柱,你就再帮姐这一次吧,我保证,下个月发了工资一准还你。” “秦姐,没有你这样的,你哪一次借钱不是这样说,你又哪一次还过,今天我还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不把以前从我这里借的钱还给我,以后休想从我这里来借到一分钱,大老爷们说话算数,一口唾沫一个钉!” 秦淮如低垂了头,在心里疯狂的骂着傻柱,也让何雨柱的心肠越来越硬。 他现在对秦淮茹不但没有了好感,甚至还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恶感,从来不知道,跟自己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这个女人,竟是如此的心口不一。 不管秦淮茹装的多可怜,因为何雨柱能听到她的心里话,对她再没有了半分怜惜。 “怎么着啊秦姐,这钱你到底掏不掏啊?不想私了倒是说一声啊。” 眼看着何雨柱这里行不通,许大茂在旁边催的紧,娄晓娥也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秦淮茹的心里骂骂咧咧。 “大茂,姐现在手里没钱,你看这钱能不能等姐发了工资再还你?” 媚眼如丝,勾得许大茂心里一阵荡漾,有心想马上答应,偏偏娄晓娥又站在旁边,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这让许大茂有了一丝犹豫。 眼看着事情要妥协,何雨柱赶紧凉凉的说了一句:“这个月的工资才发了几天啊,大前天发的吧,而且一发了工资,你就管我借了10块钱,像你这种刚发了工资就要借钱的人,能有钱还?你别不是想赖账吧?或者是想用其他的交换这五块钱的外债。” 现在想想,何雨柱觉得自己前世真是个傻子,秦淮茹刚拿到工资就开始借钱,用的还是家里揭不开锅要买粮的借口,这么蹩脚的借口,自己竟然相信了!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的有点问题了。 什么家里揭不开锅,这分明就是怕拖的时间长了,自己把钱花光了,没有钱借给她了吧? 所以自己究竟是真傻还是被鬼迷了心窍?这一世一下子就能看明白的问题,上一世竟然无论如何也看不透。 难道真是当局者迷? 被何雨柱毫不留情的揭穿,秦淮茹再也拉不下脸来拖延,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不得不将求救的目光又看上了一大爷:“一大爷,您能借我5块钱吗,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一大爷……怎么被借钱的对象又换成了我了呢? 明知道这钱借了,就像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一大爷还是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掏出了5块钱,递给了许大茂:“行了,这事就算这么了了,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相互之间也别记仇。” 公安见这事完结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大晚上的天这么冷也不消停。 “那行,今天这事儿先这样,明天我们会去轧钢厂保卫科核实情况,关于棒梗从工厂里抽酱油这事,我们会和轧钢厂商量的,到时一起处理。” 棒梗只是个孩子,更何况现在情况也不明朗,各说各有理。 最主要的是已经报告了厂里保卫科了,那边具体是个什么处理结果,处理了没有,他们还一无所知,还得等到明天的时候再跟那边沟通。 反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再说吧。 公安走了,秦淮茹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提着一颗心。 毕竟棒梗偷酱油这事儿还没完呢,她心里明白,就棒梗偷酱油这事,还真不可能是傻柱支使的,他顶多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真要认真追究起来,恐怕棒梗还真的难以摘干净,该怎么办呢? 今天开这场全院大会,原本就是为了解决许大茂家的鸡被偷的事情,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 全院大会自然也就宣告了结束。 何雨柱也回到了家里。 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准备好好想想今天发生的事。 结果歇了还没两分钟,房门就被人推开了,抬头一看,来人正是秦淮茹。 “秦姐,您这是来还我钱来了?拿来吧。” 何雨柱嘴贱的毛病又犯了。 秦淮茹没说话,走近几步拉了张凳子坐在何雨柱旁边:“傻柱,姐心里苦啊。” 一边说着两行泪水就同眼里滑下来。 第16章 秦寡妇的戏演砸了 又是这样,眼泪说掉就掉,比水龙头的开关都好使。 [快安慰我,问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何雨柱眨了眨眼,满脸的面无表情,从善如流的顺着她的心里话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呢?” 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却没有任何安慰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关心,至于心疼那就更没有了。 只可惜秦淮茹这会儿正低着头做戏呢,根本没有抬头,自然也没有看到何雨柱脸上的异样。 [我都流泪了,他怎么还不过来帮我擦眼泪,真是个傻子,这么好的给他占便宜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 秦淮茹没管脸上潸然而下的泪水,缓缓抬头,红着一双眼睛,满脸悲伤的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傻柱扶着茶杯把的那只手上。 “唉呀,你干什么!” 傻柱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秦姐,你有毛病吧,有事你就说事,你抓我手干嘛!” 秦淮茹傻了。 什么情况? 她眨眨眼,让眼泪流的更凶了些,也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好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傻柱,你是嫌弃姐了吗?” 何雨柱还是满脸怒容:“说你有病吧,你还不承认,踏马的这一杯水是开水,刚倒的! 你把我的手捂在茶杯上,是想要烫死我吗? 你不知道我们厨师就靠这双手吃饭吗? 我这双手要是烫伤了,那还能做菜吗? 秦淮茹,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想害的我就丢了工作,你安的什么心?” “不不,不是,傻柱,我也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这一会儿也顾不得装模作样的哭了,连忙站起来,就想去抓何雨柱烫到的那只手:“快给姐看看烫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谁家有貛油,那个对烫伤效果可好了……” 何雨柱一下躲开了她:“行了,你赶紧走吧,一天到晚的净搁这儿添乱! 你们家里哪天能消停会,今天不是这事,明天就是那事。 整个四合院里所有的人家加起来,也没有你们贾家的事多! 我告诉你啊,秦淮茹,好好管管你家棒梗,别让他再到我家里来偷东西了。 你看看我家里,但凡有点吃的就被你家棒梗偷了去,连颗花生米都不舍得给我留下。 我看这小子就是偷我的东西偷习惯了,不当回事了,现在竟然连公家的东西都敢偷了,你也是个大人,也应该知道偷公家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一边说着,他已经躲开秦淮茹,自己去抽屉里找獾油去了。 这玩意倒不用找别人家要,他自个家就有。 秦淮茹……那我还哭不哭了?这眼泪是掉的好还是不掉的好? 找到獾油,一边抹一边看着秦淮茹:“你怎么还不走?怎么,刚才那一下烫的我不过瘾,还想再来一次?” 眼看着打苦情牌没用,秦淮茹就想再打感情牌。 “傻柱,你先过来坐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那你说呗,我又不是听不见,为什么还非得坐下?” [坐下不是显得严肃一点,正经一点吗?] 何雨柱……? 倒要看看你想说什么! “你说吧。” 秦淮茹的身体往何雨柱旁边挪了挪:“让姐看看你的手要不要紧。” 何雨柱把手往回一缩:“可拉倒吧你,你不是有事要说吗?你说不说?不说出门右拐不送!” [看来傻柱是真的吃醋了,而且这醋劲还挺大,我也没干什么呀,不就是拉了拉许大茂的手吗?至于醋成这样吗?] 何雨柱……这都什么跟什么嘛,他哪里吃什么醋了? “傻柱,是这样的,棒梗去厂里的食堂拿酱油是他的不对,以后我会好好教育他的,这一次你能不能就放他一马? 不要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了,行吧,算姐求你了。” 何雨柱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是,秦姐,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不要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今天在事发的时候,就已经报到厂保卫科了。 刚才公安同志走的时候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事不归我们厨房管,归他们保卫科和公安局管,你找我有什么用?我跟他们又没什么交情。” “傻柱,你看看你能不能把这事儿扛下来,棒梗还小,他不能背上一个小偷的罪名。 否则的话,你让他的老师同学们怎么看他? 棒梗这孩子自尊心又强,要是在学校里遭到同学的耻笑,他怎么受得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难怪你今天晚上过来又是抹眼泪又是假装关心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合着棒梗是小孩子,不能背上一个小偷的名声,那我何雨柱就活该背上这个名声呗? 还是一个偷盗公家财物的名声! 秦淮茹,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作为食堂里的主厨,若是背上了这个罪名,会有什么后果? 别人偷盗只是偷盗,我偷盗那就是监守自盗,这是要罪加一等的,你懂不懂? 秦淮茹,我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我希望这话不要再从你嘴里说出来了。 膈应人。” 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秦淮茹,似乎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看的秦淮茹心里发颤:“秦淮茹,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的那番话,都让我觉得我这么多年的好心都是喂了狗! 不,不对!” 何雨柱微微侧头,举起一只手,在自己的脸颊旁边摇了摇:“还不如喂了狗呢,喂了狗狗还知道冲我摇尾巴,我接济了你们家这么多东西,你们给我什么了? 你婆婆天天在背后骂我,带回的饭盒里没有肉骂我,带回的饭盒里菜少了骂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棒梗小当他们不是叫我傻柱,就是叫我傻叔,哦,合着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傻子呗? 吃了我那么多东西,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给过我!” 可不是吗? 上一辈子哪怕自己跟秦淮茹结婚了,那几个孩子喊自己也是喊傻爸。 “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好的,结果我发现我他妈就是看走了眼,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你也说不出刚才那一番话来,秦淮茹,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刚刚说的那是人话吗?” 第17章 永别了,前世 “秦淮茹,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家,故意贬低你们家里的人,你说这些年来我给你们带的饭盒,要过你们一分钱吗? 没有吧? 白得的东西你们还挑三拣四的,拿了我的东西,还在背后骂我,你自己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秦淮茹…… [这都是棒梗他奶奶干的,关我什么事?] 听到秦淮茹的心声,何雨柱不知道该骂还是该笑。 确实,这事确实是贾张氏干的,但贾张氏骂的时候,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个孩子没有附和过吗?没有跟着一起骂过吗? 包括秦淮茹自己,虽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就从自己今天所听到的心声来看,她骂的并不比贾张氏少吧? 如果说贾张氏是赤裸裸的恶毒,那秦淮茹就是虚伪加恶毒! 何雨柱为前世的自己感到悲哀。 确实是他蠢了。 要不然秦淮茹怎么不骗别的男人,偏偏要骗他?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他好骗! 突然之间,何雨柱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他朝着秦淮茹缓缓的摆了摆手:“你走吧,我累了,咱俩没什么好说的。” “傻柱……” 何雨柱的样子让秦淮茹感到心慌,他就像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赶她走,是因为对她失望透顶,对她再也没有了任何兴趣,也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 秦淮茹被自己的这种想法惊到了。 “傻柱,你别这样,你这个这样子让我觉得心慌,我知道姐这次对不起你,求求你再帮姐这1最后一次,棒梗还小,他不能坐牢啊!” 何雨柱冷着一张脸,上前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胳膊,将她从凳子上强硬的拉起来,推着她就把她推出了门外。 “从今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做从来没认识过吧,以前借给你的钱我也不要了,以后我的东西你也别再惦记了。” 何雨柱说完就“呯”的一下将门关上了。 永别了,过去。 永别了,前世。 他也不指望着秦淮茹能把以前借的钱还给他,曾经跟秦淮茹生活了一辈子的何雨柱心里比谁都明白,想从秦淮茹手里将钱抠出来,比登天还难。 不过从今以后,自己的钱就跟她无关了。 这也就是傻柱,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得想方设法把借给的钱都要回来。 至于秦淮茹还不还得起,又从哪里弄钱来还,那都是秦淮茹的事。 秦淮茹被推到门外,看着房门砰的一声在自己面前关上,整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实在是不明白,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 何雨水躲在暗处,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在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时候,她就已经回来了。 今天是周末,按理说应该早回来的,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是因为跟她那个当片警的男朋友商量婚期去了。 秦淮茹在门前愣了一会,又伸手去拍何雨柱的门:“傻柱,你打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但里面的人却置之不理,任凭房门被拍的啪啪作响,死活不开门。 秦淮茹无法,见傻柱铁了心不理自己,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只能等到明天的时候再来试试了。 现在全院大会刚散,甚至还有的人家还没吃晚饭,此时实在不是死缠烂打的好机会。 她的心里有些受伤,还有些屈辱,心里也有一些怨怪棒梗,你说你偷鸡就偷鸡吧,去厂里偷什么酱油啊,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 如果傻柱不妥协,也不知道棒梗是个什么后果,秦淮茹愁的头发都要掉了。 关上门的何雨柱坐在桌前,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他重生回来的第1天,竟然就这么精彩! 他心里越发坚定了要远离秦淮茹的想法,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到了轻轻的叩门声。 皱眉看着门口,也没起身去开门。 他以为是秦淮茹又回来了。 想到前一世,秦淮茹就是用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蛊惑了自己,让自己为她奉献了一辈子,他站起身就想去热饭,至于秦淮茹在敲门……敲吧,反正打死他也不会再开门的。 因为这一场全院大会,他炖好的鱼还没来得及吃呢,这会已经凉了,必须得热一热才能吃。 鱼这玩意,凉了太腥。 敲门声不依不饶的持续不停,见里面的人不搭理,外面的人终于说话了:“哥,你开门啊,我是雨水。” 何雨水? 何雨柱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打开门,一把将站在门口的何雨水拉进来,随手又把门关上了……他怕秦淮茹再闯进来。 “哥,你跟秦姐吵架了?” 何雨水面上装着一片茫然和好奇。 何雨柱面色复杂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原因很简单,两人现在间隔的距离不超过两米,他听到了亲妹妹的心声。 [傻哥今天吃错药了吧,往常就跟秦淮茹的跟屁虫似的,今天竟然敢跟她翻脸了,真是开了眼了] [人家养条狗还得给块骨头呢,我家这个傻哥倒好,人家不但什么都不给他,他还得倒贴着去讨好人家,也不知道是图个啥,跟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真是丢人] “雨水,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我就是刚刚看到你把秦姐赶出去了,心里关心你,才过来看看。 不是我说你,哥,秦姐一个寡妇拉扯着三个孩子,还有个不讲理的老婆婆,已经够难的了,你怎么还给她添乱呢? 哥,你听我一句劝,秦姐一家不容易,你能帮他们的地方就搭把手吧,好歹咱们也是邻居,总得互帮互助不是。” [你就继续讨好他们吧,我已经跟小王商定好了婚期,春节我就嫁过去了,到时候我就看你的讨好能讨好出什么结果来,别到时候被秦淮茹吃的骨头渣的都不剩,到时候可别指望着我帮你。] “雨水,你真是这样想的?你真觉得我应该帮秦淮茹一家?” “是啊,他们家那么困难,你帮帮他们家,那不也是应该的吗,再说你以前也没少帮啊。” 第18章 何雨水的无情 [哟!我这位傻哥是怎么了?难道是开窍了吗?这是终于察觉到秦淮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准备对她敬而远之了。 不过秦淮茹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知道傻哥能坚持几天。] 何雨柱看向何雨水的目光更加诡异,自家这个妹妹早就知道秦淮茹不是个好东西了,竟然还在努力撮合,她就这么恨自己吗? 自己可是她的亲哥哥,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将自己往火坑里推的? 何雨柱现在都怀疑,自己前世的悲剧,也有自己这个亲妹妹何雨水的手笔,毕竟哪个亲妹妹会在背地里叫自己的亲哥哥是傻哥? 可见自己在她心里真的是个傻瓜。 “雨水,你不觉得秦淮茹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吗? 你看她占了你哥这么多便宜,也从来没有回报过咱们,你觉得我还有继续帮助她的必要吗?” 何雨柱不死心,或者是说他依旧不愿相信亲妹妹会真的这样对待自己。 “哥,秦姐一个人要照顾那么一大家子,全家人都指着她一个人那点工资生活,你又不是没有能力,帮帮她又怎么了?” [帮吧,帮吧,我就看秦淮茹将来怎么把你榨干的一滴血都不剩,反正我马上就要结婚了,等我结了婚,再也不回这个破院子了,你们这一群狗逼玩意,互相迫害,互相压榨去吧,姐可要远走高飞了,再也不跟你们这帮禽兽掺和了] 何雨柱…… 算了。 既然雨水这么见不得自己好,那兄妹关系什么的,也不必修复了。 “雨水,你觉得一大爷对咱们怎么样?” 何雨柱果断的转变了话题。 既然他已经不准备维持跟何雨水的这段兄妹亲情了,那去要回何大清寄来的抚养费这件事,何雨水自然也该出一份力。 毕竟那抚养费也有一半是给何雨水的。 哪怕兄妹俩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何雨柱也不准备贪没何雨水的那一份抚养费。 “一大爷?对咱们挺好的啊,哥,咱们在说秦姐呢,你怎么还扯到一大爷身上去了?秦姐一个人那么不容易,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要不然,你还是个男人吗?” 何雨柱根本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了,直接揭穿事实的真相。 “那你知不知道,自从咱们的爹跟着寡妇跑了之后,每个月都会给咱俩寄生活费,但是咱俩从来没收到过。 你还记不记得刚开始的那段日子,咱俩手里一分钱没有,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能靠出去捡点破烂换点钱,买点棒子面填填肚子。 可一大爷呢?他昧下了咱爹给咱俩寄来的生活费,从来也不让咱俩知道,也就是在看在咱俩快饿死的时候,才拿出几斤棒子面来周济一下。 这事,你知道吗?” 何雨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咱爹每月都寄10块钱,你知道寄了多长时间吗? 整整10年! 那10年里,咱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还记得吗? 可就算是这样,一大爷也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俩忍饥挨饿,还昧着良心把钱昧下了,现在你还觉得一大爷对咱俩挺好的吗?” 何雨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亲哥哥,声音颤抖:“这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何雨柱眼神冰冷:“今天!” 何雨水心念电转,瞬间恍然大悟。 在院子里闹哄哄的时候,她就已经回来了,只不过那时候因为太乱,也没有人注意到她,所以她暗戳戳的看了一场好戏。 那时候她就觉得自家哥哥似乎有点不对劲,怎么还顶撞起一大爷来了,当时还奇怪来着,要知道自家这个傻哥,平日里除了听秦淮茹的话,就是最听一大爷的话了。 今天竟然奋起反抗了,却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 “雨水,我也不瞒你,当初让我接济秦淮茹的也是一大爷,这接济的时间长了,家家也就当成了理所当然,我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所以这些年我也没攒下什么钱,我的工资除了自己吃喝,给你交学费,以及给你生活费以外,其他的也都接济贾家了。 我知道,你跟那个小警察好事将近,我手里也给你拿不出什么嫁妆了,我看不如咱们兄妹俩去找一大爷,把这钱要回来,一人一半。 那一半正好可以作为你的嫁妆,也让你不至于空着两只手嫁过去,到时候被婆家人瞧不起。” 何雨柱特意点明了这一点。 虽然这些年他为了接济秦淮茹,对自己的妹妹多有忽视,也供她念完了小学初中高中,虽然没让她吃的多好,但也算是养活了她。 这些年以来的学费,生活费,可都是他这个傻哥哥掏的! 当初何大清走的时候,压根没有给他们两人留什么钱,寄回来的钱又没有直接寄给他们兄妹,而是让易中海转交。 偏偏易中海又是个黑心的! 这些年若是没有自己,何雨水凭她自己能上初中高中吗? 哪怕是这些年,自己因为秦淮茹的原因对她多有忽视,她也不应该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吧? 就连何雨水骑的自行车,那也是他掏钱买的! 他自己都舍不得骑,给了这个亲妹妹,可到头来呢? 自己前世的悲剧,亲妹妹也掺了一脚! 何雨柱只觉得无比寒心。 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靠不住了,还能指望外人靠得住吗? 何雨水这会儿已经顾不得秦淮茹了,她在心里快速的算了一笔账。 一个月十块钱,一年就是120,亲爹何大清往回寄了10年,那就是1200,分她一半也有600块了! 600块她能置办多少嫁妆啊! 有了这笔钱,她就能风风光光的嫁过去了,在婆家也能挺得起胸膛做人。 而且……因为易中海昧下了这笔钱,导致自己和傻哥吃了那么多年苦,难道易中海不应该给点补偿吗? 反正她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就算易中海是这个院里的一大爷又怎么样?她以后又不在这个院子里生活,根本就不怕得罪易中海! 第19章 都是禽兽 至于傻哥……自求多福吧,谁让他喜欢寡妇胜过喜欢自己! 近一年更是变本加厉,心里眼里哪里还有她这个妹妹的存在! 活该他被寡妇吸血,吸干他才好,反正自己就要嫁出去了。 该说不说,禽满四合院就是禽满四合院,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好人,不过是隐藏的深与浅罢了。 各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和利益去看待别人,干的都是损人的事,至于利不利己,另说吧,只要损害不到自己就行。 算是只损人不利己,也能看个热闹。 都说何雨水拎不清,但能上高中的人,又岂会是个糊涂的人? 不过是升米恩,斗米仇罢了。 一直对她好也就罢了,若是中间有一点对她不好,前面对她的好也就都被抹杀了! 只记仇,不记恩。 说的就是何雨水这种人了。 自从何大清走了,一分钱没留下,他一个半大小子,带着个只有几岁的娃,又是捡破烂,又是扛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以前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现在不光要照顾自己,还得照顾只有几岁的妹妹。 开始的时候,何雨水还帮着他一起捡破烂,可一个只有几岁的娃,更多的时候是哭天抹泪,能干的了多少? 有时候回来,他得背上背着睡着的何雨水,手上拖着捡回来的破烂!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年龄在那儿呢。 攒了钱送她去了学校,为了给她交学费,挣两人的生活费,只有十六岁的他去给人扛包。 每一个包都有一百四五十斤重,还得忍受雇主的挑剔,给人赔笑脸,一天扛下来,他累得连洗把脸的心思都没有。 就这,也没想过让何雨水缀学。 接济秦淮茹,也就是近两年才开始频繁了,尤其是最近一年,有一次还因为把钱借给了秦淮茹,导致何雨水的学费晚了半个月才交上。 但自从何大清走了,何雨水花的每一分钱却都是他何雨柱挣的! 养何雨水该是何大清的责任,而不是他何雨柱的责任,毕竟何大清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呢! 可何大清甩手走了,把何雨水留给了他,不管他这个做哥哥的有多不靠谱,但养大了何雨水,供她念完了高中,这是事实! 自从何雨水上学了,家务活什么时候伸过手? 小的时候何雨柱帮她洗衣服,长大后的何雨水可从没帮他这个哥哥洗过衣服。 收拾房子也只收拾她自己的那一间。 节假日都是找同学去玩。 没学费没生活费了就回来伸手要。 就这,何雨柱也从没怨过这个亲妹妹。 包括上一世,何雨水对他的冷漠,何雨柱也不曾怨过她半分。 当然。 万事有因才有果,何雨柱也不是啥好人。 真要仔细算起来,四合院里就没有好人,只不过各人禽兽的点不同罢了。 能住在四合院的,都各有各的算计,有一个算一个,要不然怎么能叫禽满四合院呢。 (此处是为兄妹俩渐行渐远埋下伏笔,本书后期对何雨水的描写极少。 对四合院众禽的理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本作者笔下的设定是四合院满“禽”,笔下人物可能会因此慢慢偏原剧情人设,暴露“禽”的本性,如果接受不了,弃书就是,骂我的我会骂回去的!) 娄晓娥算是个好人吧,但偏偏是个恋爱脑,还是棵墙头草,到了关键时刻就有点好赖人不分,有时候还会圣母心发作。 生活在四合院众禽之间,要好好的活着,哪个会是省油的灯? 还指望着歹竹出好笋? 包括寄了生活费的何大清。 说是寄了生活费,但多年来对兄妹俩不管不问也是事实,真要有责任心,还惦记着一双儿女,易中海也没机会一直瞒到现在! 保定离着四九城也没有多远,可何大清一次也没回来看过他们兄妹,更没核实过寄回来的钱有没有到兄妹俩手里! 反正钱是寄了,他何大清就问心无愧了,就心安理得了,至于一双儿女收没收到,又生活的怎么样,他也不曾多关心过。 要不然哪有后来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就凭何大清那样的人精,若是回来住上两天,早就洞息了秦寡妇和易中海的算计了,也早就揭穿他们,约束儿子了! 若不是后来被白寡妇抛弃,他都没想过要回来! 可见何大清虽然已经离开了四合院里,但论起禽兽行径,他也不比任何一个禽兽差,都是一丘之貉! 书归正传。 看何雨水的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何雨柱就知道这事妥了。 这个钱拿回来是他们兄妹俩平分,所以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力不是。 更何况依着他前世对妹妹的了解,他要真的一个人去把这个钱要回来了,再分给她一半,何雨水背地里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昧下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出同样的力,获得同样的报酬,很公平。 “哥,这些年咱俩可没少吃苦,当初一大爷要是被把那些钱给咱们,咱们兄妹俩也不至于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 你也不用出大力去扛包! 咱们当初过得那么艰难,一大爷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只把当初咱爹寄回来的钱还咱们可不行,他得赔偿!你说咱们要多少赔偿金合适?” [唉,自从遇到了秦寡妇,那个处处迁就我,照顾我的哥哥就不见了。 我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不过撮合他和秦寡妇的事倒是不急,先从一大爷那儿把钱要回来才是正经。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要置办的东西可不少,还是得早点把钱拿到手里,抓紧时间去买东西!] 何雨柱准备踢足球,这事让妹妹去出头,他就在旁边打个辅助算了。 “确实是该跟一大爷要点赔偿,这些年他可把咱们两个人害苦了,这赔偿金要少了,都对不起咱们自己。 雨水啊,你好歹也是个高中生,比我的学问高,比我懂的也多,那你说这钱咱们要多少合适?” 第20章 讨债(一) 何雨水略一沉思:“我看就要600块吧,加上咱爹接回来的1200块钱,一共1800块钱,到时候咱俩一人900。” 好家伙,一张口就要了一大爷半年多的工资。 其实按照何雨水的意思,她还是想多要点的,毕竟多多益善,但要的太多了,她也怕一大爷狗急跳墙,到时候再来个拖字诀。 要的少了他也能痛快点不是吗? 何雨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急需这笔钱用,要知道现在买东西不光要钱,还得要票! 她还得偷偷去黑市上换点票,才能去买东西,这来来回回需要的可都是时间呐! 她等不起。 “要这么多合适吗,他要是不给怎么办?” “他会给的,”何雨水信心满满:“他要是敢不给,咱们就去举报他,到时候他不但得把钱还给咱们,名声坏了。 到时怕是一大爷也就做不成了,就是厂里,也不可能一点处罚都没有,一大爷会知道该怎么选的。 哥你放心,一大爷是个聪明人,也很识时务,这钱他肯定会出的。 待会儿咱俩去谈的时候,他不管说什么,哥,你都不能松口,这600块钱,他赔定了。” 虽然何雨柱也不觉得赔600块钱多,易中海赔的也不冤,但对于妹妹毫不犹豫的做出这个决定,他还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样合适吗?一大爷会不会记恨咱们,你嫁出去了,不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倒是无所谓,我将来还是要在这个院子里生活的,到时候一大爷给穿小鞋怎么办?” [穿就穿呗,反正我马上就要出嫁离开这里了,到时候就是穿小鞋也穿不到我身上,你穿不穿小鞋,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可不会这么说。 “哥,你怕什么呀,就算是他把钱还给咱们了,对咱们来说这也是他的一个把柄! 你手里拿着他这么大一个把柄,还怕他敢对你怎么着吗?” [到时候你们就狗咬狗吧,反正我是走了,不掺和你们这趟浑水了] 何雨柱……果然还是那个毫不念兄妹情的妹妹。 兄妹两个商量妥当,何雨柱的鱼也热好了。 看见这顿饭有鱼有菜,何雨水在心里不停的念叨,太阳从西面出来了,看来秦淮茹跟傻哥吵架也是有好处的,瞧瞧这鱼不就便宜自己了吗? 要是两人没吵架,这鱼还不定进了谁的肚子了呢,只可惜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可不希望这两人吵架。 渣男贱女就应该锁死,让他们互相折磨去吧。 心理活动丰富,嘴上却一句话不说,沉默的吃着饭,也不再说将鱼送给秦寡妇之类的话了。 何雨柱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妹妹心里的碎碎念,一颗心也渐渐麻木。 算了,就这样吧。 等她嫁出去了,自己就当没有过这个妹妹。 重生后的第一天,何雨柱就没有了重活一世的喜悦。 今天一天受的刺激,都快赶上他上辈子受了一辈子的刺激了。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兄妹俩吃完了晚饭,连桌子也没收拾,两人就去一大爷家了。 兄妹两人已经商量好了,这个口就由何雨柱先开!后面的主攻是何雨水。 何雨柱就做个助攻,配合着何雨水来,毕竟在何雨水看来,自己这个哥哥笨嘴拙舌的,别到时候那600块的额外收入再泡了汤。 他也就空有一身武力值,要想把这钱顺利的拿到手里,还得是她这个高中生亲自出手才行。 一大爷听到敲门声,很是诧异:“这么晚了,会是谁来了?” 一大妈从炕上爬下来:“你歇着吧,我去瞧瞧去。” “谁呀?” 一大妈一边问着话,一边已经把门打开了,现在门外站的是何雨柱和何雨水,不由诧异的道:“雨水回来了呀,怎么了,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要找一大爷,一大妈,咱们进去说话吧,在外面不方便。” 一大妈倒是也没拦着,把门开的大了点,放了两人进来:“老易,是柱子和雨水找你。” 易中海心中疑惑,天这么晚了,这两人找自己有什么事? 难道秦淮茹又去找傻柱让他背锅了? 这是过来找自己商量该怎么办了? 雨水这孩子也是个拎不清的,这不是帮着外人害自家亲哥哥吗? 不过他可不会说出来,而是答应着:“来了来了。” 在身上又加了件外套,这才从里屋出来了。 “柱子雨水,你们两个坐。这么晚了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大爷,我们来要我爹这些年寄过来的钱。” 何雨柱一开口就是王炸,丝毫没有迂回的打算,更懒得暗示打机锋。 屁股刚刚沾到小板凳上的易中海,闻听此言差点一屁股跌到地上,眼里的惊恐一闪而逝。 一大妈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大门关好了没有。 “钱,什么钱?” 易中海强作镇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何雨柱看了何雨水一眼,也不再说话,意思是该你上场了,我的戏份完了。 “一大爷,你何必装傻?这些年我爹一直都往回寄生活费,这钱不是一直都在你那儿吗? 一大爷,你可把我们兄妹俩坑苦了,你也别不承认,这事要查起来还真不难,邮局那边都有存根呢,你是代领,应该也盖了私章或签了字了吧? 你应该不会以为,我们俩什么也不知道,就来管你要钱了吧?” 何雨水觉得自己即将出嫁,对易中海连您这个尊称都不用了。 “呵呵……” 易中海干笑了两声,好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事既然已经暴露了,想捂是捂不住的,看来也只能把这笔钱还了,毕竟还真经不起查。 何雨水和何雨柱还年轻,他们两个倒是好糊弄,如果这事捅到公安那里去,无论他怎么强词夺理,你猜公安信不信呢? “哦,你们说的是这个钱啊,有有有,我一直给你们存着呢,一分也没动,你们等着,我就去给你们两个取过来。” 第21章 讨债(二) 两兄妹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没有开口说话。 易中海说完这一番场面话之后,眼睛也在盯着兄妹俩脸上的表情,屁股却坐着没动。 [看来这钱不还是不行了,但是还多少合适呢?要不然拿500块钱出来,给这兄妹俩一人二百五。 可是这样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嘲讽他俩是二百五呢,虽然他俩确实是二百五,但真要将他俩惹恼了也不好吧? 要不然我取600出来……要不然还是400吧……] 何雨柱……这个老东西!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易中海确实是没想过要昧下这笔钱。 他刚开始之所以克扣下这笔钱,为的是刷何雨柱和何雨水的好感。 你想啊,何大清这个亲爹都将这一儿一女抛下,一分钱不留着跑了,那肯定是会恨这个爹的。 但如果知道何大清每月给他们两个寄生活费,那是不是就没有那么恨了呢? 若那兄妹两个还惦记着何大清,又怎么能将别人真心当成长辈? 易中海所要做的,是在这兄妹俩走投无路,快要饿死的时候,对他们伸出援手,那样兄妹俩绝对会对他感激涕零,同时也更真心感恩。 虽说就是把何大清寄来的生活费给了这俩人,易中海也可以用帮助这两人的借口来刷他们的好感度,但雪中送炭跟锦上添花终究是不同的。 他之所以刷何雨柱的好感度,一方面是因为将他当成了养老的备用人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何雨柱这个人的性子比较憨,还比较讲义气,换句话说就是比较好操作。 控制住了他,能让他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关键时刻也可以当成打手或挡箭牌。 刷何雨水好感度的原因那就更简单了,当然是为了让何雨柱对他更加感激。 每月10块钱虽然不算是个小钱,对于易中海来说也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但架不住时间长了,积少成多啊! 何大清可是整整寄了10年,每月10块,10年就是1200块! 他不吃不喝,一年也就是挣这么多了。 面对这么一笔巨款,易中海怎能不动心? 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个贪财的人,但想让他放弃这么大一笔金钱,他也舍不得啊。 见他坐着不动,何雨柱也是一言不发,何雨水最先沉不住气了,她冷笑一声:“一大爷,你倒是赶紧把钱还给我们俩呀。 难不成还钱之前还得举行个什么仪式,比如召开个全院大会什么的,宣扬宣扬你这些年是如何昧下我们兄妹俩的生活费的。 如何狠心的眼睁睁看着我们兄妹俩饿的面黄肌瘦,吃了上顿没下顿,却藏着那笔钱,不肯交出来。 或者是你还要在全院大会上做一个自我检讨,让大家伙都对你进行一下批评教育,才能让你安心?” 易种海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了,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很是有些狰狞:“雨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小到大我对你们兄妹俩什么样,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我易中海是那样的人吗? 那什么,你俩在这儿等着,我去拿钱去。” 易中海阴沉着脸,起身进里屋去了,一大妈的脸色非常尴尬,尤其是看到何雨水满脸的鄙夷,厌恶的情绪毫不掩饰。 说实话她也觉得易中海这事做的不地道,可当时她也赞成了自家男人的主意,甚至都没有劝上一劝。 却不想现在人家全都知道了,还直接到他们家来揭穿了他们,这就让一大妈那张老脸有点挂不住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剥光了衣服那样羞耻。 易中海在里边踌躇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敢取400块钱或600块钱出来。 对方既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就说明是掌握了一定证据的,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具体数额。 他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如果拿出去的数目不对,那这谎可就真没法圆了,这张老脸也就真的没法要了。 所以他最终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数出了1200块钱出来。 厚厚的一叠大团结啊,今天就要送出去了,这让易中海的心都在滴血。 虽然这笔钱原本就不是属于他的,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将这笔钱看成自己的了。 现在要送出去,而且是一下子全都送出去,这就如同是喝他的血,割他的肉一般,让他感到心脏一阵阵窒息般的难受。 “柱子,雨水,钱都在这里了,你们俩清点一下看看数目对不对?” 何雨水将桌子上的钱拿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的清点起来,根本不顾及一大妈和易中海难看的脸色。 她清点完了,又递给了坐在旁边的何雨柱:“哥,你也点一下吧。” 何雨柱心里自然明白,之所以要当面清点,一个是因为钱财这种东西要当面锣对面鼓的清点清楚,免得事后牵扯不清。 另一方面也有点不给一大爷老两口脸面的意思。 今天的何雨柱对易中海的不要脸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们兄妹俩都找上门来了,对方竟然还想着要克扣下一部分钱财,而且还是一大部分。 这样不要脸的一大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此时也乐的打他的脸面,便接过来也清点了一遍,随后朝着何雨水点了点头:“数目都对。” “一大爷。” 何雨水又开口了,脸上甚至还带上了点笑意:“你也不能光把钱拿出来吧? 这些年我爹也没少往回寄信,这些信我们兄妹俩可一封都没见着,您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们。 毕竟那是我爹写给我们两人的信,你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 易中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钱他可以留下,那些信他留下有什么用啊? 自然是收到之后看过就烧了,算起来竟然一封也没留下。 但就是留下了他也不敢给这两人看呀,信上何大清可是一再叮嘱他,让他将这钱买成米粮,给兄妹俩送过去。 而他一次也没送过。 就是这兄妹俩求到门上来的时候,他也是哭哭穷,给这兄妹俩两斤棒子面就打发了。 第22章 讨债(三) 听到了易种海的心声,何雨柱的眼神变得更冷了,眼底还带上了些恨意。 这个易中海昧下了那些信和钱,不止让他们兄妹俩的日子异常难过,也让他们更恨自己的亲爹对他们两人不管不顾,这一恨就恨了11年。 虽然现在也恨,但若是当初知道了他爹每月都会给他们寄生活费,至少不会恨到那种程度。 想想刚开始的那些年,他都恨的一宿一宿睡不着觉。 何雨柱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的多,是不是因为那时候受的磨难太多了? 那他这颜值成了现在这样,岂不是就成了一大爷造成的了吗? 想想亲爹何大清离开四九城之前,他也是鲜鲜嫩嫩的美少年一枚,怎么就越长越歪了呢? 何雨柱的思绪渐渐的扩散到了自己的这张脸上,有些走神,没留意到一大爷和何雨水又针锋相对起来了。 “雨水啊,那些写信上也没写什么,也就是些日常的问候和闲话,也没写什么有用的东西,就都让我烧了。” “一大爷,没有你这样的,不管那上面写了什么,那也是写给我们兄妹俩的信,你有什么资格烧了它? 一大爷,你烧了那些信,是不是因为那些信上写了什么,不然你为什么怕我们看? 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得说道说道了。 好歹我也念完了高中,也是一知识分子了,一大爷,你对不起我和我哥也就算了,可不能做对不起党,对不起政府,对不起人民的事情啊!” 易中海的汗都吓出来了。 往日里这个小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还以为是个绵软好拿捏的,却想不到她说起话来,言辞竟然如此犀利,大帽子那是一顶又一顶的往头上扣啊。 顶顶都能置他于死地! 看着何雨水那张小嘴巴巴的,让易中海有一种无法招架的感觉。 见他惨白的一张脸不说话,何雨水的话峰一转又道:“信既然已经烧了,我们也不难为你了,但一大爷,你是不是得赔我们笔钱啊,总不能那信就让你白白烧了吧?”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心甘情愿的愿意赔钱了,赔多少钱都愿意,只要何雨水能闭嘴,他真怕再继续说下去,自己都够枪毙的了! “这样吧,我再赔你们300块钱,信的事儿就别追究了,成吗?” 何雨水一撇嘴:“一大爷,这事你就做的不地道了,怎么能拿300块钱就把我们打发了呢,一人300块钱还差不多。” 易中海也不反驳:“行,我去拿钱,就一人300块钱。” 他现在只想将这两个瘟神送走,钱不钱的,哪里有命重要? 见易中海答应的痛快,何雨水有些后悔自己要少了,然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易中海已经像屁股下长了钉子一样,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冲进了里间。 没用多久,就拿着一摞钱出来了。 兄妹俩带着1800块钱,开开心心的回去分赃去了。 直到何雨水回了她自己房里,何雨柱才终于有时间和心情查看他今天得到的那个空间了。 当初那个声音告诉他的是空间有100个立方,何雨柱试了一下,东西可以放进去也可以取出来,但是人进不去,果然是不能容纳活物进入的,人也是活的。 关好门窗,钻到床底下去,找到那块松动的砖,抠出来就露出了里面的一个铁盒子。 那里面,是他这些年来存下的钱和票。 这些原本是他给自己攒的老婆本,以及给何雨水的嫁妆,一共350块钱,以及30多张各种票据。 这钱就连当初因为借给秦淮茹钱,导致何雨水的学费拖了半个月,他都忍着没取出来用。 再加上从易中海那里拿回来的900块钱,何雨柱手里现在有1250块钱了。 原本他还准备在何雨水出嫁的时候,给她200块钱做嫁妆,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 将所有的钱和票都装进了铁盒里,想了想,又抽出一张5块的装在口袋里,其他的依旧装进铁盒,收进了空间。 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太刺激了,他压根就睡不着,便开启了收收收模式。 家里值点钱的东西,还有能吃的东西,全部都收进了空间里,要不然也是便宜了棒梗那个小白眼狼。 一直到夜深了,才躺到了床上,又睁着眼睛,在漆黑的夜里,看了大半个小时的房梁,才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何雨柱没有像往常那样做早饭,而是洗漱过后径直出了四合院。 到外面吃早点去了。 何雨水醒来后,习惯性的去哥哥房里找吃的,推开门却发现屋里没有人,再看看炉子,也早就灭了。 想找点吃的,却发现家里竟然一点吃的也没有了,心里不由的埋怨起来。 昨天还吵架吵的欢呢,这是一大清早的又拿家里的东西去填补小寡妇去了? 要说他们老何家的男人也是奇葩,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不要,一个个的就喜欢小寡妇,帮人家拉帮套拉的欢,也不知道究竟图个啥,小寡妇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何雨柱可不知道何雨水的吐槽,他这会儿正抱着一碗小馄饨吃的香呢。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眼下还有一些发青,显见是昨晚没怎么睡好。 她一出来就与何雨水碰了个正着,脸上赶紧堆起笑容:“雨水回来了?吃饭了没有?没吃饭一会去我家吃点吧。” “好啊。” 何雨水也不客气,反正也是白吃,再说了,那些吃的说不定还是自己那个傻哥哥送过去的呢。 算起来,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白吃谁的? “秦姐,”何雨水喝了一口棒子面粥,又咬了一口窝头,含糊不清的道:“你跟我哥是不是吵架了?” 秦淮茹的头微微垂下一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滴到了衣襟上。 “雨水,你帮我劝劝你哥,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但凡是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上门去求人的。” 第23章 秦京茹出场 何雨水心中鄙夷,秦寡妇这是又想利用自己呢,只可惜她不是何雨柱那个傻子,才不会上她的当。 但嘴上却道:“我劝我哥也没用,我哥不会听我的 ,秦姐,我哥那人就是个犟脾气,你不如先给他服个软。” 说到这里又微微压低了声音,避免被还没起床的贾张氏和几个孩子听到:“我哥那人最怕女人哭了!” 她的话点到为止,剩下的就看秦淮茹怎么发挥了。 秦淮茹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用她说,这么长时间了,她还能不了解傻柱到底是个什么德性?! 可昨天她哭也哭了,结果却没达到预期效果。 但嘴上却说:“雨水,你还是帮着我劝一劝吧,你是他的亲妹妹,你说的话他也能听得进去。” 何雨水点头。 她当然会帮着劝,她还想将这两人锁死,一辈子狗咬狗呢。 但至于哥哥会不会听她的,那就说不准了。 何雨水吃完饭抹抹嘴走了。 贾张氏从里屋出来。 其实她早就醒了,也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乎,出来看到傻坐在桌前的儿媳妇,道:“那傻柱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上的全院大会不帮着咱们,还帮着许大茂,昨晚做出来的饭也不送过来给咱们吃,他这是想反了天呢! 秦淮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你要是得罪了他,赶紧的去给我赔礼道歉去,咱们家的日子可不能少了他的接济,否则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秦淮茹的心里非常烦躁,她感觉傻柱越来越把握不住了,看着贾张氏那张胖脸,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妈,我今天就去厂里请假去,我回老家去,把我堂妹京茹带过来,我就不相信还拉不住傻柱的心了。” “你堂妹能行吗?她是个农村户口,就算嫁过来了也没有定量,傻柱能看得上她吗?” “妈,傻柱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那就是个看脸的货,就我堂妹长得那么水灵,他一准能看上,有没有定量哪有那么重要。 农村户口又怎么了,人家长得漂亮啊,就何雨柱那样的,长得老眉咔嚓眼的,我还觉得他配不上我家京茹呢。 这两年京茹长得是越发标志了,您要不信,等来了两人站在一起您再看,傻柱长得就跟京茹他爹似的,真要说配不上,也是傻柱配不上京茹。 您放心,傻柱要是见到了京茹,保准移不开眼去!” “那照你这么说,不是更悬了,这万一京茹看不上傻柱怎么办?那咱不是白搭上车费了吗?那妮子来了,咱们还得管她吃喝。” “那不是还有咱们俩人吗?多在她耳边吹吹风,京茹是个耳朵根软的,不怕她逃出手掌心去。” 贾张氏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那行,就这么办!你今天就请假回老家去,务必要把京茹那丫头带回来。” 秦淮茹点点头:“行,那我现在就去厂里找领导去,一会棒梗他们起来了,你照顾着他们吃饭吧,催着棒梗一点,别让他上学迟到了,这孩子一点都不省心。” 这天秦淮茹果然就请假回老家了。 何雨柱并不知道,接下来秦京茹即将登场。 毕竟是隔了一世,虽然大多的事情他都记得,但顺序和细节却有些记不得了。 指挥着马华炒了一锅菜,他自己也炒了两锅,打饭的时间就到了。 炒大锅菜是需要一把子力气的,炒完了菜他就坐在旁边歇息,自然有那些帮厨负责打饭,用不着他操心。 吃完了午饭,厂里的大喇叭就响了,原来是通知今天晚上厂里要放电影,放的还是时下最红的阿诗玛,厂里的职工可以带着家属,晚上一起到广场上看电影。 何雨柱想着自己已经许多年没看过这种露天电影了,其实还挺想念这种氛围的,去看一看回味一下也挺不错。 正想着呢,食堂主任就来下通知了。 “何师傅,今天晚上厂里有接待任务,还得麻烦你做几道拿手好菜。” “好,没问题,领导对口味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要求,你就挑你拿手的做好了。” 何雨柱满口答应。 虽然这样一来耽误了自己看电影,但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既然已经回到这个年代了,想看露天电影什么时候不能看,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先把领导伺候好了最重要。 好歹这也是他的本职工作。 傍晚的小广场,许大茂已经调试好了放映设备。 轧钢厂的工人以及家属,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搬着小板凳来广场上准备看电影了,最欢快的还是孩子们,笑闹着在人缝里钻来钻去。 秦淮茹穿着灰色的棉袄,脖子上还系着一条枣红色的围巾,带着穿着红棉袄,围着绿围巾的秦京茹也朝着人群里走来。 不得不说,红配绿的装束也是没谁了,也不知道是她自己不懂装扮才这样穿搭的,还是秦淮茹给她出的馊主意。 这装扮实在是欲盖弥彰的土气。 但是再土气的穿搭,也掩盖不住秦京茹的天生丽质,尤其是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透着一种清澈的愚蠢,一看就是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还有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微翘的红唇,两把小刷子一样的辫子,无一不在显示着这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姑娘。 这时候许大茂已经开始做放映前的解说了:“各位职工,各位家属,今天晚上给大家放映的是,国产片阿诗玛。” 他的声音还有些有气无力,显见的是热情并不高。 棒梗,小当和槐花早已经给她们占好了位置,一看到她们两个,立刻兴奋地叫起来:“妈,妈,妈,在这儿,我都占好座了!” 小当站起来,看到秦京茹也甜甜的叫道:“小姨。” 秦京茹乐呵呵的上前摸了摸小当的头。 但秦淮如却并没有带着表妹坐棒梗给她们占好的座位,而是嘱咐三个孩子道:“行了,你们三个就在前面坐着吧啊。” 她则带着秦京茹穿过人群继续往前走,还不忘叮嘱棒梗一句:“你抱着点槐花啊,别让她乱跑。” 第24章 许大茂拆台 棒梗依言将小槐花抱到了自己膝盖上坐着。 秦淮茹则带着秦京茹径直来到了放映机前面的那一排最好的座位旁,屁股往那个位置上一坐。 秦京茹不明所以,也跟着一起坐下了。 以往那个座位都是许大茂给领导留的,因为在那个位置既不会因为太近刺激到眼睛,又可以看得最清楚,还不会被前面的人挡住。 可谓是观影的最佳位置。 秦淮茹当然也知道。 但她就是故意要带着秦京茹坐到那个座位上的,要不然怎么引起许大茂的注意呢? 要说秦淮茹,她虽然跟贾张氏商量好了,要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 原本何雨柱是一门心思的帮衬着自家,真要娶了秦京茹,有了自个的媳妇,还能这么全心全意的帮助她吗? 私心里,她是真的不愿何雨柱结婚的。最好是能一辈子找不到媳妇,打一辈子光棍,帮衬自家一辈子! 就算不能帮衬自家一辈子,至少也得等到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长大成人了才行,不然仅凭她一个寡妇,如何拉扯大三个孩子?更何况还有个拖油瓶婆婆。 那怎样才能达到这一目的呢? 她思来想去,在这个大院里能跟何雨柱打擂台的,也就是许大茂了。 而许大茂这个人她再了解不过,那就是个好美色的! 秦京茹长得这么漂亮,人又年轻,正是花朵一样的年纪,她就不信许大茂见了会不动歪心! 退一步讲,就算是许大茂不动心,如果被他知道了秦京茹是来跟傻柱相亲的,许大茂也一定会出手破坏。 到时候她再站出来做好人,帮着他一起谴责许大茂,就不信还挽不回他的心! 秦淮茹想的挺好,前一世她确实将许大茂算计进去了,最后还通过手段让这两人成了夫妻。 只不过秦京茹并没有像她所预料的那般婚后帮衬他们家。 毕竟秦京茹是真的听许大茂的话,而许大茂是绝不会允许秦京茹接济秦淮茹一家的。 在看穿秦淮茹吸血行为的这件事情上,许大茂算是四合院里活得最通透的一个人。 两人刚坐下没一会,心气本就不顺的许大茂一抬头,看到他预留给领导的位置上坐了人,顿时就皱紧了眉头,朝着前面的两个背影喊道:“唉,那儿不能坐啊!” 姐妹俩齐齐回头。 秦淮茹不服气的问道:“为什么呀?” 许大茂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圆了。 他看到了秦京茹的那张脸,顿时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愣了一会,又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上连忙堆上了笑容,讨好的叫了一声:“哟,秦姐呀。” 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朝两人走过去。 他嘴里虽然叫着秦姐,但那双眼珠子却一直都盯在秦京茹脸上不曾离开过,直把秦京茹看得羞答答的。 他坐在了姐妹俩对面,瞟了一眼秦淮茹,目光又移回了秦京茹脸上,问道:“这姑娘谁呀?长这么水灵?” 秦京茹被夸,顿时不好意思的微微垂下了脑袋,这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顿时撩得许大茂心里痒痒的。 秦淮茹一看许大茂上钩了,开始在一边煽风点火:“水灵吧?再水灵跟你也没关系,你是有媳妇的人,干瞪眼去吧。” 说着还给他抛了个媚眼。 然而许大茂是谁,他才不会在乎这个呢,有媳妇又怎样?有媳妇他到乡下去放电影的时候,也没少撩那些大姑娘小寡妇的。 不是许大茂骄傲,在撩妹这一方面,他还真没服过谁! “听你这话茬,给姑娘介绍对象来了?” 秦淮茹得意的道:“是啊, 准备把我妹妹介绍给何雨柱。” 许大茂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掉进了秦淮茹给他设置的陷阱里,更不知道秦京茹的相亲对象是何雨柱这事,是秦淮茹故意泄露给他的,目的就是让他插一脚,去搞破坏。 “何雨柱,这名怎么这么熟呢?咱厂有这人吗?” 秦淮茹心里乐开了花,笑容再也隐藏不住了:“你装傻呢?” “傻柱是吧?” 许大茂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秦京茹一听,怎么还叫傻柱呢?难道对方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收敛了几分。 许大茂一本正经的拆台,对秦京茹道:“妹妹,你看见了吧,这些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指点着全场等待看电影的人: “都是我们厂的,你随便找一个人问,有没有人认识何雨柱,要是有说有认识的,摄影机看见没?送你了。 你再随便找一个人问,有没有人不认识傻柱,要有说不认识的,那摄影机一样送你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许大茂还非常心机的在说到傻柱两个字的时候,特意把那个傻字加重了读音。 而随着他这一番话落,秦京茹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不见了,自家堂姐什么意思?怎么能把自己介绍给傻子呢? 她虽然想嫁到城里来,但也没想过要嫁给一个傻子啊。 许大茂说这番话需要的时间不短,但秦淮茹在旁边始终笑眯眯的看着,不发一言,更没有打断他的意思,甚至还带着鼓励的目光让他继续说下去。 一直到看到秦京茹的脸上彻底没有了笑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才插话道:“放你的电影去吧,别在这儿瞎拆台。” 许大茂当然不会乖乖的离开:“不是拆台,秦姐,就没有你这么干的,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你让她嫁给傻了吧唧的厨子,真想得出来呀你!” 秦淮茹顿时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谁傻呀!” 秦京茹的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淮茹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辩解道:“你别听他的,他们俩是死对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秦京茹低头若有所思,但心里对这次相亲已经不看好了,甚至还打起了退堂鼓。 第25章 不掺和你们了 许大茂看她的样子,知道说的差不多了,再继续说下去那就招人烦了。 不过这个座位还真不能给这姐妹俩坐,要不然一会领导来了坐哪儿啊? “不过说真的,秦姐,这儿你还真不能坐,这是我给厂领导留的。” “厂领导?谁啊?” “李副厂长和杨书记他们。” 秦淮茹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道:“那正好啊,我挨着他们坐,正好跟他们说说我调工资的事。” 许大茂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秦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要不我再给你找个地方坐,你看行不行?” 秦淮茹嘴巴一撅,眼皮子一翻,娇蛮的道:“我不!我就坐这儿!” 正在这时,娄晓娥穿着碎花棉袄来了,远远的看到许大茂在跟两个女的说话,仔细一看,那不是秦淮茹吗? 想起昨晚全院大会的时候,两人还手拉着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许大茂!跟谁套近乎呢!” 许大茂扭头一看是娄晓娥,赶紧赔着笑脸:“没有。” 秦淮茹在一旁幸灾乐祸:“有人治你吧!” “是秦姐,秦姐他们。” 许大茂哪里还敢继续坐下去,一边赶紧站起来离开这里,一边穿过人群,朝着娄晓娥走去。 见娄晓娥一脸怀疑,连忙解释道:“是秦姐,秦姐,秦姐和她妹妹,是红星公社,我经常放电影的那地儿,也就半熟脸。” 娄晓娥果然是个傻娥子,许大茂一连说了三遍秦姐,足见其心虚,偏偏娄晓娥还真没多想,也可能是心里真的不在意吧。 娄晓娥一脸鄙夷的看着许大茂:“怎么,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许大茂赶紧辩驳:“哪能啊,你这不胡说八道吗?” 只是说现在的许大茂修炼的还不到家,说这话时满脸都是心虚,好在他面对的是傻娥子,这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被他糊弄过去。 娄晓娥斜视着他:“你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许大茂腆着脸陪着笑:“是,是,是。” 娄晓娥气的嘟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见着小姑娘眼睛就发直!” 娄晓娥斜眼看着许大茂,想起这人的德性,心里就一遍遍为自己不值,想她好好的一个娄家大小姐,挑谁不行,怎么最后就挑了这么个货色呢? 厨房里,傻柱带着自家的徒弟马华在备菜。 马华切着切着菜就有点走神,何雨柱见状,连忙提醒他:“嗨,你想什么呢?留点神啊,当心切着手。” 马华腼腆的一笑,忽然就问道:“师父,你说这阿诗玛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一乐,这小子是没心在这儿切菜了,一心惦记着啥电影了,但还是跟他解释道:“这阿诗玛呀,就一人名,说的是有一漂亮姑娘,人家的名字就叫阿诗玛。”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阿诗玛的扮演者,嘴碎的毛病又忍不住了:“叫我说啊,你们这些小伙子呀,就不该看这电影,人那女演员太漂亮,你看了这电影以后再去相亲,看谁都像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马华有点不服:“那你也不能看,你也没结婚呢。” 下意识的辩驳道:“我能一样吗?我什么没见过呀?……”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嘴,这话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似乎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说过这话? 忽然他一拍额头,哎呀,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前一世,秦淮茹把她表妹秦京茹带了来,说是要介绍给自己当对象。 当天晚上放电影的时候,许大茂在秦京茹面前说了自个坏话,而自个气不过,趁他醉酒将他的裤衩烧了的那一次吗? 嘿! 他就说这对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见马华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到现在的马华还只是个孩子,便道:“你赶紧切,切完了你就看电影去吧,剩下的这里都交给我了。” 马华有些犹豫,踌躇了一下还是道:“算了吧,我不看了,我怕师父你一个人在这里忙不过来。” “没事儿~,你去吧,厂里好不容易放场电影,再说这部电影你也没看过,把菜切好给我放那儿,你就去吧,看完了再回来。” 马华咬了咬唇,终究是抵不过心中的渴望:“诶,谢谢师父!” 何雨柱笑了笑没再说话,他想到了前世自个儿做的事儿,今生是不会再做了。 而且既然前一世的秦京茹就是许大茂的老婆,那他就不去掺那一脚了,让这两人早些搅和在一起,娄晓娥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两人离了婚,她也能跟着父母尽快的离开这里去港城,要不然的话留在这里也没人能护得住她。 就算是许大茂不举报,以娄半城的成分迟早也要出事,早点离开还能保住一条命。 因着何雨柱的想法跟前世不同了,这一段的剧情自然也被蝴蝶掉了,许大茂也逃过了光着下半身睡一夜的剧情。 在何雨柱将所有的菜都做好端上桌,电影也已经接近尾声了,他也就没有再去凑热闹,而是继续坐在后厨里,一边吃着预留下来的饭菜一边等着。 他得等到那帮领导喝完了酒,去把碗盘撤了才能够下班。 原本这些活都是马华的,但今天马华不是被他打发去看电影去了吗?那就只能自己在这里守着了。 电影放完的时候,这帮领导还没喝完酒离开,许大茂也收拾收拾设备,回来加入了酒局。 马华看完电影也屁颠屁颠的又跑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兴奋和激动:“师父今日的电影你没去看,那真是亏大了,我发现你说的真对哈,那个阿诗玛真的是太漂亮了!这下我要再去相亲,真的要看谁都像猪八戒他二姨似的了。” 看他这兴高采烈的样子,何雨柱也笑着道:“那行,你就在这里傻乐吧,一会儿等领导们吃完了饭,你去把这桌子上的东西撤了。 剩下的剩饭剩菜,你就打包带走,要是他们喝的太晚,那碗盘啥的就别洗了,明天早上早点来上班再洗,我就先撤了啊。” “诶,谢谢师父!” 第26章 拒绝 何雨柱让他留下来撤席,他不但没有不高兴,心里反而高兴着呢。 每回这些领导们吃饭,都得剩下不少好菜,尤其是后面上的那几道。 要知道这些喝酒的家伙们,菜刚上的时候还顾得上吃菜,等到后面再上那些菜的时候,就只顾着喝酒了。 师父让他留下来收拾残局,与其是说让他干活,还不如说是给他的往回剩菜剩饭的机会! 所以这会儿他不高兴才怪,毕竟师父这可是在心疼他呢。 何雨柱吃饱喝足,一路溜达回了四合院。 院子里大多数的人家还都亮着灯,毕竟电影结束也没一会,他们也都刚回来。 刚刚看完了电影,精神还都亢奋着呢,尤其是剧中的女主角那么漂亮,半大小子们就更是谈论的起劲了,何雨柱走在院子里,还能隐约听到各家的高谈阔论。 今天晚上守门神阎阜贵都没有守门,早早的躲回家里去了。 刚走进中院,他的脚步就是一滞。 皎洁的月光下,秦淮茹又在洗衣服。 都说月下看美人,月光下,秦淮茹的脸庞上泛着淡淡的荧光,两条长辫子随着她洗衣服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看起来安静又美好。 但何雨柱知道,这只是表象罢了。 人口比贾家多的人家有的是,怎么就他家里有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借口烂不要紧,只要好使就行。 对秦淮茹来说,洗衣服的这个烂借口确实挺好用的。 看到傻柱回来了,秦淮茹的脸上就是一喜,紧接着目光就移到了他的手上,却发现他的手上竟然什么也没拿! 忍不住心中苦涩。 她可是知道的,今天晚上厂里有招待任务,那帮子领导们喝酒还能少了好菜好肉? 若是往常,傻柱至少能拿回两个饭盒,多的时候能拿回三个,可今天竟然一个也没拿回来! 难道他是认真的?真要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以后不带饭盒接挤贾家了? 那怎么行? 孩子们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缺了油水怎么能行? 可就以自家的生活条件,也只能借助外力。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就是一阵苦涩。 可怜她一个小寡妇……真是太难了。 何雨柱抬起眼皮再瞅了她一眼,就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家走。 “傻柱!”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秦淮茹只得主动出击。 然而何雨柱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没事人一样往前走,脚步半点不带停留的。 秦淮茹只得将湿漉漉的手从盆子里拿出来,也顾不得擦满手的水,紧走几步,张开双臂挡住了何雨柱的去路。 “傻柱,你干嘛呢?我跟你说话你干嘛?装听不见啊? 我告诉你啊,今儿这事可是件好事,错过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到时候你可别说秦姐不照顾你。”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很是傲娇,看得出来,她对自家堂妹的颜值十分有信心。 可惜重活一世的何雨柱,对秦京茹根本不感兴趣。 [装什么装啊,跟谁不知道谁似的,这会儿装清高,赶明可不就得像闻着味儿的苍蝇一样凑上来吗!] 何雨柱……谁踏马像苍蝇啊? 这不是侮辱人吗? 何雨柱觉得,他现在只要一听见这小寡妇的心声,就忍不住想发脾气。 他上一世跟这娘们过了大半辈子,怎么现在就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呢? 到底是她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太愚蠢? 但不管怎样,现在的何雨柱都没打算给她这个面子。 何雨柱的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京痞特有的痞气:“秦淮茹,你要点脸吧,我这一回来你就拦着我不让我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淮茹的脸色变了变:“傻柱,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亏我还好心想把我堂妹介绍给你! 为这我今天还特意请了一天假,回了一趟老家把我妹妹带过来,你怎么能一点都不领情呢?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啊,你犯得着这样说我吗?” “我为什么要领情? 你那堂妹是个农村户口,嫁进城里连定量都没有! 孩子的户口随母亲,将来有了孩子,还得连累的孩子连定量也没有! 你这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 秦姐,我的事以后你少掺和,想要对象我会自己找,用不着你操心。” 何雨柱越过她,丝毫不管她难看的脸色,继续往家走。 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还有啊,你以后少往我屋里钻,你一寡妇,我一大龄男青年,你这动不动就往我屋里钻,你不嫌磕碜我还嫌磕碜呢! 你也甭跟我玩那些心眼子,我一相亲你就装自来熟,又是给我洗这个,又是给我洗那个,每次都演这样的戏码,你烦不烦啊?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想破坏我的相亲,怎么的呀?我找不到对象,我还能娶你个寡妇呀? 我就算娶寡妇,那也得娶没有负担的! 你瞧瞧你一堆拖油瓶,又是婆婆又是儿子闺女的,娶了你就相当于娶了一大家子吃闲饭的,那我不成拉帮套的了吗?” 虽然上辈子确实是拉了一辈子帮套。 但这一世绝不会了,没有拖累的寡妇他也不要,要找就找个黄花大闺女,找不着就自己过一辈子。 跟秦淮茹过了大半辈子,才发现女人也就是那么回事,有也成!没有也成! 怪不得人家都说婚姻像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真正结了婚,过上柴米油盐的日子,各种各样的矛盾,就都暴露了出来,彼此性格上的缺陷也都一览无余。 什么感情呀,什么我喜欢你呀,通通都是个屁! 结了婚,那就只剩下亲情和道义了。 就像是有人说的,感情疲劳,审美疲劳。 老婆长得再漂亮,就跟天仙似的,天天看,日日看,新鲜劲过去了,就感觉也就是那样了。 惊艳感没有了,仙女也越看越普通。 就像他现在看秦淮茹,哪怕看的是年轻版的,心里也毫无波澜。 馋寡妇身子什么的,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第27章 秦姐,你有那味了 秦淮茹简直是目瞪口呆。 傻柱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这还是之前那个傻柱吗? 还是……对方一直都在装傻,自个儿得罪他了,他就不想装了? “傻柱,你误会我了,我是真心为你好。 你看你家里也没个女人,这里里外外的,也没有人帮着洗洗涮涮。 虽然说我也能帮你吧,但就像你说的,孤男寡女总归是不方便,所以还是得找个媳妇。 你看我这不也是好心吗? 我们家京茹年轻漂亮,又勤快又能干,虽然是个农村户口吧,但你现在一个月37块5的工资,出去接点私活还能挣点外快。 就算京茹给你生上三个两个的孩子,也不至于养不活他们呀,是不是?” [我这么说他总该信了吧?踏马的,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拉皮条的! 还有脸看不上京茹,也不看看自己长得那老眉咔嚓眼的样,满脸的褶子,说他是京茹的爹都把他说年轻了! 京茹真见了还不一定能看上他呢。 不就是能挣点钱吗?牛气什么呀?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着自己,瞧瞧这傻样吧。] 何雨柱…… 踏马的!好想打爆这娘们的狗头! 自个的长相是老相了点,但也不至于比不上秦京茹的爹年轻吧? 这小寡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的还挺溜,自己前世还真是个眼瞎的! “秦姐,你这么一说,就有那味儿了。 你看看你这样吧~就让我有种感觉,我怎么感觉你就是那楼子里的老鸨在拉皮条呢。 得嘞,你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回见。” 秦淮茹…… 难怪她感觉自己像拉皮条的,瞧瞧,就连傻子都是这种感觉。 眼看着何雨柱绕过她就要进家门,秦淮茹赶紧上前,再次伸出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是,傻柱你什么意思?合着你还觉得我家京茹配不上你呗?你这自视也太高了吧? 你的条件要真的好,怎么相了这么多次亲,就一个都没有相中你的?” 何雨柱是真的不耐烦了:“你还好意思说?你自个做了什么事自个不知道吗?起开!好狗不挡道!” 这一次他不再绕着秦淮茹过了,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把她扒拉的倒退了几步,让出了前进的路。 秦淮茹眼睁睁的看着他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气的胸口都疼。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要说秦淮茹自从嫁给贾东旭之后,除了受自家男人和自家婆婆的气,这大院里的人谁不是让她三分? 当然这都是她卖勤劳能干又可怜的人设赚来的。 没有了何雨柱的掺和,许大茂还是彻夜未归了。 娄晓娥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 昨晚看完了电影,她本来想等着许大茂一起回家,结果这家伙收拾完了设备,竟然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没办法,她只能跟着大院里的人一起回来。 憋了一肚子气,原本还想着等他回来就跟他算账,没想到他竟然一夜未归! 想到许大茂的德性,娄晓娥趴在床上呜呜咽咽的哭了半夜,天亮了见他还没回来,气得自个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了。 何雨柱一早起来就拉着个脸,一副别惹我,老子很烦的样子。 这样也是防止秦淮茹又黏上来,他现在对这个前世的妻子是越来越厌烦,烦到觉得多跟她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口水。 秦京茹也在院子里洗漱,看到何雨柱出来,还多看了两眼。 昨天去看电影之前,堂姐就已经将何雨柱家住哪里指给她看了,所以她这会儿看的何雨柱从正房里出来,便猜测着,这就是堂姐要给她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了。 见对方拉长着个脸,她也没敢主动打招呼,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何雨柱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了秦京茹,上一辈子的老熟人了。 不过他却完全没有要搭理秦京茹的意思,洗脸刷牙,完了端着半盆水回了房。 秦京茹慢吞吞的收拾干净了自己,进了门就逮住秦淮茹问:“姐,你要给我介绍的那个何雨柱是不是不好相处啊?我刚才看到一个男人,从你说的那栋房子里出来了,黑这个脸还怪吓人的,长得也不好看。 要不我看这事算了吧,他那个样子我害怕。” “你怕什么呀?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那个人看起来就脾气不大好,以后会不会打媳妇啊?” “不会,大老爷们怎么能打女人呢?你想太多了。” 但她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何雨柱的脾气可算不上好,在这四合院里也算是打遍四合院无敌手了,但却来没打过女人。 还以为他是个不打女人的,可是昨天晚上他那一推,差点就把她推倒了。 这又让秦淮茹有些不确定起来。 结了婚,何雨柱不会真的打老婆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转,就被她抛之脑后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啊? 昨晚上,何雨柱可是对京茹的农村户口万般嫌弃,虽然她对秦京茹的长相有信心,但对于这事还真没把握了。 首先一点就是何雨柱根本不同意相亲。 既然他不同意相亲,那就只能出其不意了。 她坚信,傻柱之所以那么说,那是因为还没有见过京茹,真要是见了京茹的面,她就不相信,他还能移开眼去! 男人还不都是那样,见到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就挪不动步。 何雨柱出门去吃早饭,因为不着急,就溜溜哒哒的往前走。 娄晓娥手里提着一个包 ,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委屈,心里憋着一股劲,脚步迈得飞快,在大门口处就追上了何雨柱。 见到满脸怒气的娄晓娥,他正想张口说点什么,刚迈出门槛,没开口说话呢,就看到了不远处哭丧着一张脸走过来的许大茂。 看到他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衣服上也满是褶皱,何雨柱忍不住笑道:“哟,许大茂,瞧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昨晚上这是到哪儿去鬼混去了?你该不会是一晚上没回来吧?” 第28章 个馒头的交易 许大茂还没来得及说话,满腔愤怒的娄晓娥已经接腔了:“许大茂,你昨晚上为什么都一晚上都没回来?你说,你到哪里去鬼混去了?” 一边说着,她已经冲到了许大茂的身边,伸手就去拧他的耳朵。 许大茂一个不察,被娄晓娥拎了个正着,疼的他立刻嚎叫道:“娥子你松手,你快松手,疼疼疼……我哪儿也没去,你听我说呀,哎呀,你先放手……” 但娄晓娥才不听他的呢,看见他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也越发用力。 许大茂好不容易挣脱开她的钳制,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恼怒的道:“有你这样做人老婆的吗?一点解释也不听。” “那你说,你昨晚上一晚上没回来,都去哪里了?是不是去找哪个小寡妇大姑娘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是那样的人吗我!” 何雨柱在一旁煽风点火:“诶,还别说,别人或许不是那样的人,你许大茂还真就是那样的人! 说!你一晚上彻夜不归干嘛去了?你今儿要是说不明白,我就去厂里上举报你去。” 许大茂一脸的懊恼:“你别跟着添乱!娥子,我真没干什么,昨晚上我不是放完电影,跟领导一块喝酒了吗? 这一喝就喝多了,结果昨晚上回来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就掉沟里去了。 嘿,今天早上一睁眼,一看自个睡在沟里,竟然在沟里睡了一夜,这把我给冻的腿都麻了,差点没给我冻死,幸亏沟里没水,否则你今天就看不着我了,只能等着给我收尸了。” 何雨柱忍不住大笑:“活该!就你这样的,冻死也活该! 就你那点酒量,也好意思到处显摆去,还跟人喝酒去,你丢不丢人哪! 要我说,你这样的冻死也是活该。” 娄晓娥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显然她不太相信许大茂的话。 许大茂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 “娥子,咱们俩好歹也是夫妻,我一晚上没回来,你就不知道让院里的人出来找找我? 得亏我命大,穿的也多,要不然的话昨晚上就冻死了。 真是的,你怎么做人老婆的,也不知道出来找找我,你就不担心呐?” “好你个许大茂,喝酒喝的彻夜不归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你!”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终究是没再动手,但同样也没了回娘家的心思,扶着许大茂.夫妻俩又回院子里了。 何雨柱一脸懊恼,这许大茂回来的真不是时候,他要是再稍晚一点回来,自己说不定已经说动娄晓娥了。 就算是没有说动她,至少也能给她提个醒了,现在好了吧,白白做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目送着这夫妻俩的身影消失,何雨枉自嘲的摇摇头,出门吃早饭去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打饭的时间,食堂的打饭窗口外又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秦淮茹手里拿着饭盒和布袋进来了,看了看长长的队伍,很快就在队伍里看到了一个熟人:许大茂。 她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许大茂身前,二话不说,若无其事的插了进去。 插队插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好像那个位置原本就该是她的一样。 许大茂顿时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秦淮茹的头顶,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他好容易排到这里了,这女人说插队的插队! 他刚想开口训斥秦淮茹两句,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呢,排在后面的人已经率先开口了:“诶,秦淮茹,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了?后面排队去!” 另一人也附和道:“就是,都像你这样插队,那我们还打不打饭了。” 然而秦淮茹却不慌不忙的道:“许大茂替我排着呢。” 后面的人显然不相信,怀疑的问道:“许大茂,是这样吗?”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觉得有便宜可占,立刻就上杆子爬了。 他的两只手扶在秦淮茹的肩上,轻轻的捏了捏,见秦淮茹没有反抗,也没有要骂他的意思,胆子顿时壮了。 “诶,没错,秦淮茹是我姐!” 说着他色眯眯的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也侧过头来,许大茂见有戏,朝着秦淮茹问了一句:“是吧,姐?” “就是!” 见两人这样,后边的人倒是不好说什么了,但心里却不痛快,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对着两人偷偷的指指点点。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许大茂和秦淮茹却不当回事,两人开始了调情。 “怎么着,娄晓娥这两天没让你上床吧?” “知我者,你也。” “怎么,有想法?” “你要去库房等着我,中午饭我给你买了。” 秦淮茹心中不屑,故作凶狠的道:“你就不怕我骟了你?” “不能吧?” “就这么说定了。” 许大茂顿时心花怒放,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了起来,他馋这小寡妇不是一天两天了:“得嘞!”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商量这种事,让他们觉得特别刺激,特别有成就感。 许大茂笑得一脸淫荡。 他们打饭的这个窗口是刘岚负责的。 秦淮茹将馒头和布袋递进去,心情极好的道:“5个馒头,帮我装布袋里啊,一份土豆,一份白菜。” 刘岚利落的给她装好馒头打好菜,秦淮茹拿了就走,刘岚顿时急了:“饭票呢?秦淮茹?” 秦淮茹拿着饭头也不回:“许大茂替我付。” 刘岚疑惑的看着凑过来的许大茂:“你替她给啊?” “对呀。” 刘岚不屑的撇了撇嘴:“真够情的,要哪个?” 许大茂眉毛一挑:“你要能像她那么干,我也给你买!两个馒头,一份土豆。” 何雨柱就站在后厨里,亲眼目睹了窗口的这一幕。 他虽然不知道许大茂之前跟秦淮茹做了什么交易,但就以许大茂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再联想到那天晚上他俩手拉手,就不难猜想到这两人又做了什么交易了。 不过,这关他何雨柱什么事? 第29章 我不做贼 何雨柱心如止水,决定不掺和秦准茹的事,然而秦淮茹却没想放过他。 巧了,晚上的时候又有接待任务,何雨柱今天又不能早下班了。 这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就是回了四合院,他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事做。 现在又不是后世,回到家还能看个电视上个网,他现在不要说电视了,就连收音机也没有,现在回了家,除了自言自语,就只剩下睡觉发呆了。 所以晚些回家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依旧是留了马华给他打下手。 看了看放调料的橱柜里,发现有几种调料不多了,便安排了马华去后勤处领取。 他正系着围裙在洗菜呢,没想到秦淮茹竟然来了,而且还径直进了后厨。 何雨柱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啊。” 秦淮茹扯开嘴角笑了笑,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走到了何雨柱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傻柱,你帮我顺几斤棒子面行吗?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何雨柱一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就是想让你帮我弄几斤棒子面,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能求到你这里。” 一边说着,还一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圈厨房放食材的地方,显而易见,所谓的顺几斤棒子面,其实就是想让何雨柱从食堂后厨里偷。 这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何雨柱也怕被别人听到,哪怕是这事他没做也没答应,但如果被人听到了,反手一个举报,就算是没做也得跟着吃瓜落。 他连忙扫视了一圈厨房周围,见只有他们两人在,也同样压低了声音道:“不成!那不成偷了吗?那是贼呀!” 前世的时候自己看不明白,觉得秦淮如家里是真的过不下去了,才找自己弄棒子面,可今天中午,她要了5个白面馒头,还有两份菜,还是许大茂给她付的钱。 哪里就到了过不下去的程度。 晚饭能吃上白面馒头,四合院里有几家是这个待遇? 前世的时候,他相信秦淮茹家里是真的过不下去了,现在的何雨柱可不相信。 怂恿他从厨房里偷东西,如果被厂里的保卫科抓到了,说不定连带着自己的这份工作都会失去,他就不相信秦淮茹不明白,所以便干脆了当的拒绝了。 秦淮茹目不转睛的盯着何雨柱的脸,一直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见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心里的不甘心简直要达到了顶点,装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可怜巴巴的道: “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刚才啊,去原来我男人那车间找老杨,换了下个月的粮票,可是下个月怎么办? 这一个月推一个月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求到你这里来的。 傻柱,你可得帮帮姐,我能求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我都说的这么可怜了,这傻柱要是再不帮我,那可真是丧了良心了] 何雨柱…… 不从厨房里偷东西给她就是丧了良心,这娘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病吧? 眼看着秦淮茹越贴越近,胸口上的那两块软肉都快贴到他胳膊上了~~这是准备色诱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也不成,从厨房里偷东西,这是职业道德问题,秦淮茹,你这是要害我呀!” 没想到秦淮茹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得了吧你,你平时顺的还少啊。” 哟嚯!这就威胁上了。 “那可不一样,我什么时候从厨房里拿过粮食啊?秦淮茹,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你说这话就是诬陷! 我拿的都是厂长吃饭吃的剩下的,这是我该拿的。 我可从来没从厨房里拿过粮食,从厨房里拿粮食,那叫偷盗公家财物,你不会不懂这个罪名意味着什么吧? 就这你还敢怂恿我去偷,秦淮茹,我以前没得罪过你吧? 我还帮了你家不少呢,你从我这里借的钱,我也没有催着你还,你现在竟然还怂恿我偷东西,你这是准备恩将仇报呀。” 秦淮茹垂下了眼皮,一言不发。 就在何雨柱以为她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的时候,秦淮茹忽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那手还在他腰上的软肉上捏了一下,身体轻轻摇晃,嘴里撒着娇:“好傻柱,你就帮帮姐吧,好不好?” 何雨柱吓得用胳膊一下子格挡开她的手臂,向后退了两步,又快步绕到了案桌的另一边,让人隔桌相望: “秦淮茹同志,你这是要上美人计是不是?我告诉你,美人计在我这里不好使,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偷盗公家财物这事绝对不能干,你今天就是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了,我也不可能帮着你偷东西。 我没偷东西你家棒梗都能诬赖我偷,我要是真帮你偷了,你们家还不转眼就把我给举报了呀! 好嘛!合着占便宜的是你们家,背黑锅的人是我,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 秦淮茹,你真以为我傻呀,中午你跟许大茂的那场交易我可是从头看到尾! 你也别跟我说家里揭不开锅了,那不是还有许大茂给你买的五个大白馒头和两份菜吗?哪里就到了揭不开锅的程度了。” 秦淮茹的脸色变了变,脸上的笑容和娇羞也都消失不见了。 她没想到何雨柱会看到中午自己跟许大茂的交易,而且她不知道何雨柱知道了多少! 也不知道她跟许大茂之间的交谈,有没有被人听到? 她一点都不怀疑何雨柱是在诓她,因为5个馒头两份菜,正是她中午打的饭菜数量。 一时间脸色变来变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何雨柱也就只看到了窗口的那一幕,但秦淮茹不知道啊,还以为自己跟许达茂之前的那番对话,也落到了何雨柱的耳里。 她的大脑急速运转,想着这事该怎么糊弄回去,还得让何雨柱答应自己的要求。 其实她的目的也并不纯是让何雨柱从厨房里偷东西。 第30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她当然知道偷盗公家财物的罪名,也知道何雨柱不会那么做。 她的目的就是利用他的同情心以及自己的美色,将何雨柱逼到无法拒绝,让他掏钱给自己买粮。 但是这话她不能主动说出来,得让何雨柱自己主动说出来,否则的话,那可就落了下乘了,说不定还会引起他的警觉。 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终于想到了为自己脱罪的办法。 就算是他听到了自己跟许大茂的那番话又如何? 反正又没有被当场抓住,那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再配合着哭一哭,流几滴眼泪,就不信拿捏不住这个老光棍! 想到这里,如的眼圈就是一红,眼泪也瞬间盈满了眼眶,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至于这么受气吗我? 我跑到我男人车间,郭大撇子要占我便宜,我拿俩馒头吧,许大茂又占我便宜! 我是个寡妇,我是个寡妇我就得挨欺负吗我?” 一边说着,她已经抬起了一只手用袖口开始抹眼泪。 何雨柱脸上的表情不变,或者说他脸上压根就没有什么表情。 “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寡妇呀,别的寡妇怎么不这样啊。 你不想着占郭大撇子的便宜,郭大撇子敢无缘无故的占你便宜吗? 你不想着要许大茂的馒头,许大茂能无缘无故占你的便宜吗? 秦淮茹,你是真把我当成冤大头了呀你。 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真的洁身自爱,那些男人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谁敢明目张胆的占你的便宜? 还不是你自己到处拈花惹草,处处留情,怎么,给了人希望占了人家的便宜,便宜到手了,就想不让人家把便宜占回去了? 你今天过来跟我说这些,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什么家里揭不开锅了,你就是占了人家许大茂的便宜,又不想把承诺给许大茂的便宜让他占回去。 知道我从小跟他不对付,就到我面前来哭诉,想拿我当枪使吧? 你究竟答应了许大茂什么?是不是自个儿搞不定了,这才又来算计我? 怎么的,你希望我去揍许大茂和郭大撇子一顿,最好是打得他们两个起不来床,让他们腾不出手来占你的便宜,这样之前你那便宜就白占了,对不对?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是真能耐呀,演员都没你能演,你这心眼子,留在轧钢厂的车间里真是屈才了。” 秦淮茹擦眼泪的动作停下了。 他她抬头震惊的望着何雨柱,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眼神里全是冷漠,哪里还有从前的半点温情? 这让她有些恍惚,难道,自己真的要失去何雨柱这个助力了吗? 可是怎么就这么不甘心呢?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但傻准刚刚的那番话,还是给了她内心巨大的冲击:“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一边说着,她红着眼眶,转头小跑着跑走了。 何雨柱撇了撇嘴,眼见着她的身影消失的后厨门口,低头又继续整理食材了,淡定的就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去后勤处领调料的马华回来,刚进食堂大厅,正看到秦淮茹眼眶通红的跑出了后厨,忍不住好奇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眼。 等进了后厨见自家师父在洗菜,忍不住上前打听道:“师父,我刚才看见秦淮茹哭着跑出去了,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嘁,还能有什么事啊,来找我哭穷呗!说家里穷的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让我从后厨里给他偷几斤棒子面。” 马华的脸色顿时变了,忙道:“师父,这事你可不能答应啊,这要是被保卫科抓到了,丢工作都是轻的。 我们隔壁院里有一个在面粉厂工作的,下班的时候在工作服里夹带了半斤玉米面,被保卫科抓到后,扭送了公安局。 不但工作丢了,还被判了10年农场改造。 你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一家的顶梁柱,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爹,一个年迈的老娘,还有一个没工作的媳妇,下面还有两个孩子,一个7岁,一个才三岁半。 原本全家就指着他的工资,还有他老娘和他媳妇从街道上接点糊火柴盒的工作,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他这一进去,家里的天都塌了,光指望着他娘和他媳妇糊火柴盒一个月赚那5块6块的,一家子这么多口人可怎么活呀? 这要是个工伤吧,厂里还能给点补助,要是因公殉职了,厂里还能给点抚恤金,那工作岗位也能让他媳妇接替。 好歹家里还有点收入,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可是偷婆这事,厂里怎么可能保留他的工位? 现在啊,那一家人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喝点棒子面粥,都只能喝稀的。 师父,在这事上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 何雨柱静静的听着马华说完,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马华这是为自己着想。 “你宽心吧,我才不会干这样的事呢,咱往家带点剩饭剩菜,那是做厨师的应当应分的,这是行内的规矩,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真要是拿厂里的粮食,偷盗公家财物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马华放了心:“原来师傅你没答应她呀,我说秦淮茹怎么哭着跑出去了,原来是没有得逞。 师父,您这觉悟是这个!” 马华一边说着,一边给何雨柱竖了个大拇指。 “你少贫,我这叫什么觉悟?这是职业道德问题,原则性问题。 原则性的错误绝不能犯! 行了,你赶紧把我洗好的菜都切了装盘里,今儿个我炒菜的时候,你在旁边好好看着点。 争取早日把技术提升上来,到时候去考个级,哪怕是考个一级工,也好过你现在只能拿学徒工的工资。” “诶,师父我听您的。” 马华应得干脆。 第31章 白面馒头哪来的? 秦淮茹跑出了后厨的范围,眼中的眼泪就收了起来。 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她是借口上厕所跑出来的,看看左右无人,她用手指沾了沾眼角,防止脸上还有残余的眼泪被别人看出来,到时候不好解释。 今天何雨柱的表现,真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这会儿离了后厨的范围,她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仔细的复盘了一番刚才的事情经过,不禁有些懊恼。 你说如和许大茂在什么地方商量不行,为什么非要在食堂里呢? 怎么就一时得意,忘了食堂是何雨柱的地盘了呢? 这下好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恐怕是彻底崩塌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哭诉,到底挽回了多少形象。 更让她烦心的是,傻柱不肯出头去揍许大茂,难道自己真的要去小仓库里等许大茂吗? 想想那张鞋拔子脸上猥琐的笑容,再想想自己马上就要被这样一个男人占了便宜 心里就一阵阵恶心,真是烦死了。 有心想不去吧,又怕惹恼了许大茂,以后不肯再帮她了。 许大茂可不是何雨柱那个傻子,他面前装可怜,基本上没什么用。 难道说今天只能牺牲色相了吗? 现在何雨柱已经出现靠不住的苗头了?难道她真的要把许大茂也得罪死吗? 秦淮茹站在去往小仓库的路口上,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了想家里那几张嗷嗷待哺的嘴,特别是棒梗昨天晚上喊着吃不饱的样子,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带着赴死的决心往小仓库里走去。 许大茂早已经等在了那里,原本左等右等,不见秦淮茹过来,心里还有些恼怒,以为被这小寡妇放了鸽子,心里有些可惜自己中午的那5个大白馒头和两份菜。 要知道那可是真金白银的饭票换来的。 但秦淮茹不来,他除了心中暗恨,也做不了别的。 原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总不能去找秦淮茹当面对质吧? 他不是没那个脸,而是没那个胆。 正准备离开,小仓库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许大茂连忙躲在了一堆废材料后面,悄悄探出头来,等看到进来的人是秦淮茹,后面也没有其他人跟进来,这才壮着胆子出来了。 “秦姐,你终于来了,我可等你半天了,你一直不来,我还以为你准备放我鸽子了呢。” “瞎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秦淮茹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 许大茂嘿嘿的笑着,不放心的又来到门口,打开小仓库的门探出头去,往外瞅了瞅,见确实是左右无人,这才重新关上了门。 不怪他如此慎重,实在是秦淮茹在他心里没有多少信用可言,他担心这娘们儿给他来一出仙人跳,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在再被人逮着正着。 到时候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还是自己确认了确实没有其他人,还能够把心放回肚子里。 秦淮茹人精似的,怎么会看不出许大茂这一番动作的意思,但是为了以后长长久久的日子,她也不能得罪许大茂。 娇嗔的翻了个白眼:“怎么,还信不过我呀,非得自己看看才放心。” “哪能啊,我这不是担心秦姐没注意,再被人跟踪了吗?” 秦淮茹再次翻了个白眼,也不再继续揭穿他了:“你可快着点啊,时间长了别再被人发现了。” “秦姐,我你还不放心吧,你就请好吧。” 接下来两人之间的互动,就不是不付费可以看的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小仓库里出来了。 其实许大梦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但架不住这伙计磨叽,本着不占够多便宜就是吃亏的原则,可是用一双手多留了秦淮茹好一会…… 秦淮茹一边往车间里走,一边在心里把许大茂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g日的许大茂,别的不行,手上的劲是真大,弄得她这会还没法缓过劲来。 要说秦淮茹,也是真心心疼几个孩子,从许大茂那里弄来的5个白面馒头,外加两份菜,她那是一口没吃。 中午饭就啃了一个早上从家里带来的棒子面窝头,把这5个白面馒头和两份菜全带回了家里。 一进门,见秦京茹不在,问道:“妈,京茹呢,都要吃饭了,她这是到哪去了?” “你还说呢,也不知道傻柱做什么了,京茹说害怕他,说什么也不肯在这里呆了,这不,一大清早的,你前脚上班了,她后脚就回老家了。” 听说堂妹是回老家了,秦淮茹也松了口气。 回就回吧,她也没想到傻柱会看不上京茹。 回去了也好,反正这相亲是没戏了,免得留在这里还得吃她家的粮食,少一个人吃饭,孩子们还能多吃点 。 当5个大白面馒头和两份菜被摆在桌子上的时候,贾张氏顿时拉长了脸,她语气不善的盯着秦淮茹问道:“这白面馒头哪来的?” 秦淮茹心里发虚,也不愿过多解释,只道:“有的吃您就吃吧,问那么多干嘛!” 见秦淮茹这么说,贾张氏心知这馒头不是好来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儿子才死了多久啊,儿媳妇这就守不住了。 当时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恶婆婆,若是没留下孩子,这儿媳妇改嫁也就改嫁了,她也不能死拉着她不放。 但问题是儿子虽然没了,但还给留下了三个孩子呢。 就是为了这几个孩子,她也不能允许儿媳妇改嫁。 所以对于秦淮茹在外面有一些不良作风,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理解不等于她没有怨言。 儿媳妇该敲打还是得敲打:“秦淮茹,你跟我说实话,这馒头到底是哪来的。” “别人给的,您就别究根刨底了,有大白馒头还堵不住您那张嘴啊。” “别人送的?谁送的?你要说这是一个半个的馒头,我还相信这一下子5个大白馒头,别人会无缘无故就送给你,我可不信。” “您爱信不信,反正就是别人送的。” 第32章 阎阜贵心虚 “秦淮茹我告诉你,你既然嫁到了我们贾家,那就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这辈子一个甭想改嫁。 你也趁早给我收收心,别在外面搞得那么多风言风语,你不要脸,我大孙子还要脸呢。 到时候在学校里那些孩子们再一传小话,什么棒梗他妈在外面跟哪个野男人怎么怎么着了,你这不是让孩子在外面没脸吗? 这眼看着孩子越长越大了,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可以多给孩子们考虑考虑,可别让他们在外面抬不起头来做人。” 这话秦淮茹越听越不爱听,事情是她愿意的吗? 她就愿意被那些男人占便宜吗? 要不是为了这一大家子能够吃上饭,不饿死,她能忍着恶心去做那些事吗? 她的牺牲大了去了,这死老太婆一天到晚就知道混吃等死,得了便宜还卖乖! “反正我问心无愧,这馒头你爱吃就吃,不爱吃拉倒。” “你这个不要脸的,我就说你几句话,你还不爱听了,你不爱听,你倒是别做呀,做了就别怕人说。” 贾张氏的三角眼一翻,眼中的不屑都要溢出来了。 槐花发现奶奶和妈妈又吵起来了,吓得缩了缩脖子,贴近了棒梗小声的问:“哥,奶奶怎么了?怎么还发火了呢?” 棒梗还没说话,倒是秦淮茹先开口了,她心里委屈的不行:“你们奶奶呀,嫌这馒头脏。” 棒梗嘴里开心的吃着大白馒头,闻言对自家奶奶就有些意见了 ,有白面馒头吃还不好吗,非得吃个饭也吃不消停。 “奶奶,你骂我妈干嘛?有白面馒头吃还不好吗?你要是不愿意吃就都留给我,我不嫌多。” “吃!怎么不吃!”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一把抓过一个白面馒头,张嘴就咬了一大口,恨恨的咀嚼着,就如同在吃秦淮茹的肉一般。 秦淮茹垂着头不作声,默默的啃着窝头,眼泪一滴一滴吧嗒吧嗒落下来。 全家人都在吃白面馒头,只有秦淮茹在啃窝头。 就这贾张氏还是一边吃,一边不停的拿眼睛去剜秦淮茹。 过了两日,何雨柱下班,正看见三大爷在院子里浇花,便顺嘴打了个招呼:“三大爷忙着呢。” “哟,傻柱回来了。” 三大爷也顺嘴回了一句,又低下头浇他的花了。 就在何雨柱快要走进中院的时候,三大爷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盯着何雨柱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自言自语的道: “这傻柱怎么不往回带饭盒了?该不会是那因为那天我多嘴说了一句话吧?哎哟!” 他一下子抛下了浇花的水壶,三步并走两步冲回了家里,逮着三大妈就问:“解成他妈,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傻柱不对劲?” 三大妈被他问的一头雾水:“没有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阎阜贵摇了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对,这事儿不对!解成他妈,你说傻柱该不会是恨上我了吧? 这小子可不是个什么好人呐,他要是真恨上了我,我还真得好好的防备防备,这小子的手段阴着呢。” 三大妈顶了满头的问号,不明白自家老头子这是发了什么疯。 “老阎,你先别着急,你倒是先说明白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阎阜贵坐在桌前,抬手抹了抹额头:“你还记不记得那天的全院大会?” 见他家老婆子还是一脸茫然,又补充道:“就是棒梗偷鸡的那一回。” 三大妈点了点头:“记得啊,怎么了?这事儿不都过去了吗?就连厂里的保卫科都没追究,公安人员也没再来。” 阎阜贵摇了摇手:“不是,我不是说那个事,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一天说了什么?” 三大妈急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阎阜贵叹了口气:“嗨,我那天不是多嘴问了一句,他每次下班都会提一饭盒回来吗?我还问他那饭盒里装的是什么,这事你还记得吧?” 三大妈点点头,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也是事实啊。 他天天提溜一饭盒回来,有时候还是好几个饭盒,他自己说是剩饭剩菜,但谁知道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这年头,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什么剩饭剩菜,他这三天两头的提饭盒回来,别人怀疑也是正常的吧?这有什么可说的。 见三大妈还是不明白,阎阜贵的这口气就叹得重了些:“你再想想,自从全院大会之后,这几天傻柱回来,手里有没有再提饭盒?” 三大妈认真的想了一回,好像还真没看到傻柱再提饭盒了。 短暂的迷茫之后,她想到了什么,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了阎阜贵: “老阎,你该不会是想说,因为你那段话,傻柱不敢再往回带饭盒了,所以就记恨上我们了吧?” 阎阜贵一拍巴掌:“对喽,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想想啊,就傻柱那个性子,因为我一句话断了他的财路,他能不记恨上我吗? 你再想想,就以他那个混不吝的性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能不报复回来吗?” 三大妈也急了,埋怨道:“要我说那天你就多余说那句话,反正他带回来的饭盒咱家也沾不着光,你多余说那句话干嘛!这下可怎么办好?” 阎阜贵的脸上讪讪的:“这不是话赶话嘛,我也是一时兴起,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谁知道这傻柱就能记到心里去了呢,这小子也太小气了。” “老阎,这你可得想想办法,咱们家几个孩子可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解旷解娣他们还小呢,可不能被那小子给惦记上。” 阎阜贵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别急别急,让我好好想想。” “我这话已经出口了,想要收也收不回来了,看来咱们得想想,修复一下跟他的关系,可是怎么做才好呢?” 三大妈在旁边转转眼珠子:“要说这傻柱,别的也不缺,就缺个媳妇了。 要是能给他介绍一个,也不愁这关系修复不好,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呀。” 要是有合适的人选,也会优先考虑自家儿子,又哪里轮得到傻柱? 第33章 三大爷的小心思 阎阜贵的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了几天前何雨柱跟他说过的事。 不过也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顺嘴一提。 “我们学校倒是有一位冉老师,就是棒梗的班主任。 前些日子傻柱还跟我提了一嘴,说冉老师那人不错,还说想认识一下冉老师,托我给介绍一下,不过我没答应。 你说傻柱是不是对冉老师有意思呀? 要不我把冉老师介绍给他? 不过可惜了,就傻柱那样的大老粗,可配不上人家冉老师。” “傻柱咋认识的冉老师?他自己要认识了,怎么还用你介绍呢?” “嗨,这不是棒梗没交学费吗?我们学校下了通知,过年以前每个班的学费必须都得收上来。 冉老师也是没辙了吧,只能家访来要学费了,可能就是那会让傻柱给钉上了。” “其实要我说,傻柱的条件也不错,人家有房有工作,工资还不低,雨水眼看也要出嫁了,傻柱现在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说不定人家冉老师自个愿意呢。” “可拉倒吧,人家冉老师父母都是中学老师,还是归国华侨,冉老师自己还是班主任。 一家三口那都是文化人,就傻柱那样的,初中文化水平,还跟个寡妇纠缠不清的,怎么配得上人家冉老师?” 阎阜贵越说越感觉自己想的有道理:“就算我给他们介绍了,这事也难成。” “那你还有别的人选吗?” “我一个教书的,也就是认识那些老师和学生,还能有什么人选。 我看不如这样,我就把冉老师介绍给他,能成不能成的,就看他自个儿的运气了,这好歹也修复了彼此的关系,别让他记恨上咱就行了。” 三大妈点头:“行,那这事儿就这么办。” 这边两人商量停当,准备给傻柱介绍冉老师了,殊不知这一世的傻柱,自认为护不住冉老师,自然也就对冉老师不感兴趣了。 傻柱给自己炒了个土豆丝,拿出珍藏的散白,满满的倒了一盅。 还是一口酒,一口土豆丝的吃起来。 刚吃了几口,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总结了上一世的教训,进门的时候将房门从里面关上了。 “傻柱,开门啊,我是你三大爷。” 就在何雨柱以为又是秦淮茹来骚扰他的时候,敲门的人说话了。 他眨了眨眼。 三大爷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今儿个找上门来是有什么事? 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又想算计他什么吧? “傻柱,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我有事要跟你说,是好事。” 何雨柱不情不愿的放下筷子,起身打开了门:“哟,三大爷,您可是稀客啊,怎么着,今天是哪阵妖风把您给吹来了?” “啧!看你这话说的,都说了找你是好事,怎么,不让你三大爷进去说?” 原来何雨柱虽然打开了房门,但人站在门口,两只手也扶着两扇门,丝毫没有让把他让进来的意思。 不过听三大爷这样说,倒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不管怎么说,这位好歹也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 他侧了侧身,把阎阜贵让进来:“三大爷您请,您这赶着饭点过来,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别不是来蹭饭的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虽然平日里爱占点小便宜,但也不是那样不要脸的人呀,你这话说的,这是看不起你三大爷是不是?” 何雨柱坐回原位,阎阜贵也拉了条凳子坐在桌边。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非得让您这位大知识分子在饭点上门。” 阎阜贵的脸上掠过几丝尴尬。 [这傻柱也太不懂事了,我都说了是好事,怎么还一点都不上道呢?] [虽说只有这一道土豆丝,但好歹也是个菜不是,我都坐这儿了,就不知道让一让吗?真是一点尊老爱幼的精神都没有,这样的人介绍给冉老师真的合适吗?] 阎阜贵坐在这里又打起了退堂鼓,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何雨柱,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要怎么开口。 冉老师? 何雨柱也愣了一下。 前一世的时候,三大爷不是说什么也不肯给自己介绍冉老师吗?甚至还收了礼不办事,自个儿被何雨水三言两语挑了几句,一气之下就起了个大清早,把他那辆自行车的车轱辘给他卸了。 这一世自己没有在求着他介绍冉老师,怎么这三大爷还主动上门来了呢? 何雨柱刚重生回来没几天,满脑子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早忘了自己重生回来之前,曾经找三大爷打听过冉老师的事了。 阎阜贵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 “傻柱,你不会真的忘了吧?忘了你那天找我说的话了?” “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啊,你也甭跟我打哑谜,有什么话就直说。” “装糊涂不是?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找我,跟我打听我们学校里的冉老师,就是棒梗那班主任。” “哪天啊?” 何雨柱是真心不记得了。 “傻柱,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停停停!三大爷,这事我还真不记得了,或许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过后就忘了,难为你还把这事装在心里头。 谢谢啊,这情我领了,但是不必了。 我觉得你说的对,人冉老师是以知识分子,跟我一个做厨子的粗人就不是一类人,我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吧。” “你不后悔?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人冉老师长得可秀气着呢,又有文化,工作也体面,一家三口都是老师……” “三大爷三大爷……” 何雨柱赶紧拦住了他的话头:“我知道你是好意,看我到现在也没个对象,心里着急想出一份力,但是三大爷,我跟冉老师是真不合适。 你想啊,两人在一块聊天,冉老师诗兴大发,给我念了一首诗,结果我听不懂,也接不上来,给她来了句红烧肉东坡肘子麻婆豆腐,这合适吗这?” 阎阜贵不由得想象了一番那种场景。 第34章 牛粪 不由得有种造孽的感觉。 这可太像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关键是这牛粪还滂臭。 “嘿嘿,是我考虑不周了,你跟这个冉老师确实是不大合适,那个什么,等以后有了合适的三大爷再给你介绍。” 阎阜贵尴尬的站起身,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土豆丝和酒,告辞离开了。 目送着阎阜贵离开,何雨柱久久无语,连喝酒都没有心思了,站起身来到镜子前左照右照,又伸手揉揉脸。 呵呵…… 继傻柱,傻子,丧良心之后,他又成了一坨滂臭的牛粪! 傻柱仔细的端醒着自己的这张脸,确实是显老了些,常年的烟熏火燎,让他的脸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油脂,哪怕每天都洗脸,也仿佛是永远都洗不干净似的。 明明年龄不大,眼角已经有了细纹,挤了挤眼睛,那皱纹就更深了,抬了抬眉毛,额头上也出现了皱纹。 咧开嘴呲了呲牙,牙齿有些发黄。 用手指弄了弄头发~~有些油。 对着镜子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忍不住有些丧气。 坐在桌前也无心吃喝了,思考着明天去百货商店买上一块香皂,把头发和脸都好好的洗一洗,再买上一瓶雪花膏,好好捯饬捯饬这张老脸。 不说傻柱这边受了打击,再说秦淮茹这边,一家人每人面前摆了一碗棒子面粥,中间摆了一碟咸菜和一盘子窝头。 每人伸手拿了一个,盘子里就空了。 棒梗呼噜呼噜三两口喝完了自己面前的粥,抓着窝头狠狠的咬了一口,把碗往秦淮茹面前推了推,含糊不清的道:“妈,再来一碗。” 秦淮茹满面愁容,放下手里的窝头,拿过棒梗的碗起身就去盛粥了。 棒梗也不用筷子,伸手从中间的盘子里抓了一根咸菜条,就着窝头吃的喷香。 等秦淮茹盛粥回来,他手里的窝头已经被干掉了一大半,正噎得慌呢,看到粥来了,端起来就喝。 贾张氏看他这么着急,连忙在旁边叮嘱道:“慢点,慢点,别噎坏了,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棒梗才不听她的呢,没一会窝头和粥都进了肚子,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再次把碗推到秦淮茹面前:“妈,没吃饱,再来一碗。” “你差不多行了,你这都喝了两碗了,你两个妹妹现在一碗还没喝完呢。” 棒梗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每人就只有一个窝头,谁吃的饱啊,我都光喝稀的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秦淮茹看着他的碗:“没有了,锅里就剩那么点底了,这不是都给你了吗?” 贾张氏的眼珠子转了转,堆上了笑,把自己剩下的半碗粥推向了孙子:“那个什么,你吃奶奶的,奶奶吃不了。” 贾张氏可没说谎,她今天实在是馋的慌了,趁着家里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叮嘱了槐花小当不许她们出院子后,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买了仨大包子,在外面吃完了才回来的。 怕被人闻出来,一回来就先漱了口。 这会确实不怎么饿。 棒梗可不知道,见奶奶把自己的粥给了他,接过来端起碗就往嘴里灌。 贾张氏叹了口气,假惺惺的道:“咱家日子过得这么困难,不怪你妈没本事,是咱全家就那么点定量,就是想吃点好的,那也没有门路啊。” 主要是贾张氏舍不得从自己手里出钱票。 秦淮茹也是一样。 她这些年倒是也攒了些私房钱,除了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就是从各个男人手里抠出来的~~主要的贡献者是傻柱。 贾张氏将筷子啪的一下拍到桌上:“这个该死的傻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这好好的怎么连盒饭也不往回带了呢?可怜我们家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缺了营养长不高可怎么办?” 秦淮茹仔细的想了想,想起了那天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三大爷就差着明说傻柱的饭盒是从厂里食堂偷出来的了,心里不由得也埋怨起三大爷来。 “还不是都怪三大爷,那天全院大会,他要是不提饭盒那事,傻柱能吓得不敢往回拿饭盒了吗?” “你说这三大爷也真是的,人家往回带饭盒,又没有拿他的东西,他跟着瞎搅和个什么劲?” “我看啊,三大爷就是眼红,见不得别人好,看傻柱带回来的饭盒都进了我们家,就想着给搅黄了。 那天要不是一大爷反应快,把这事给压下了,说不定傻柱就得保卫科走一趟了,到时候有个什么结果还真不好说。” “你说这傻柱该不会是真被三大爷吓住了吧?这要是真被三大爷吓住了,以后再也不往回带饭盒了怎么办? 那咱们家以后岂不是得天天喝棒子面粥吃咸菜了?” 秦淮茹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一会我去找找一大爷去,东旭虽然没了,但他好歹也是东旭的师父,又都是一个院里住着,他还是管事的一大爷,咱家现在这么困难,他可不能不管。” 贾张氏心里翻着白眼,面上却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吗?东旭出事的时候咱们又不在现场,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厂里是说东旭操作不当,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咱们呢? 一大爷可是东旭的师父,按理说这事就该他管,怎么着也得据理力争,怎么能让东旭背上一个操作不当的罪名呢? 如果是厂里的过错,说不定抚恤金还能多拿点。” 这一点秦淮茹倒是赞同,人走茶凉,她也怀疑当初易中海并没有尽力。 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在院里易中海是在院子里的一大爷,大多数的事都是他说了算。 在厂里他是八级钳工,好歹也是有些面子的,尤其是在车间里,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声易师傅? 就连车间主任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而他们贾家孤儿寡母的,在大院里孤立无援,就更得仰仗易中海了。 等到一家人都吃完了饭,秦淮茹收拾了碗筷,叮嘱好三个孩子早些睡,就出门去一大爷家了。 第35章 一大爷你帮帮我吧 一大爷和一大妈吃完了饭,正准备睡觉,衣裳刚脱到了一半,就听到了敲门声。 一大妈不满的嘟囔道:“这是谁呀?大晚上的都不消停,这么冷的天非得半夜来敲门!” 易中海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心中对来人有了猜测,便道:“你歇着吧,我出去看看是谁,天这么晚了还来敲门,说不定是什么急事。” 一大妈从善如流,将身体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天是真冷啊,哪怕身上盖了两床被子,脚底下还用热水灌了一个葡萄糖瓶子,仍然觉得这身子暖和不过来。 但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所以易大妈哪怕是躺在被窝里,还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这么动静。 易中海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脸歉意的秦淮茹。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一大爷,你可得帮帮我们啊,好歹先把眼前这道关过去。 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一大家子人还饿着肚子呢。 一大爷您可得帮忙想想办法啊,我们这一大家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向里探了探头,见一大妈没出来,便主动的伸出手,装作不经意的在易中海的手上摸了一把。 “您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可得帮帮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呀。” 一大爷被那柔软的小手碰得心神荡漾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反手就在秦淮茹的手上摸了一把,又回头警惕的看了一下房门。 见一大妈没出来, 知道俩人的对话里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可又不想放弃这占便宜的好机会。 “我知道,你们这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但现在这个时候,谁家都不容易。 我跟你一大妈那点定量,也就是刚刚够填饱肚子,就算是想帮你们,指望着我和你一大妈那点儿,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样吧,淮茹,今天你先回去,明天我来想想办法。” 一边又压低了声音道:“明天晚上,你偷偷的溜出来,到时候我给你想办法。” 秦淮茹的眼睛一亮,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的:“一大爷,您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弄点白面,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弄几斤白面,好歹过年了也能让孩子们吃上一顿饺子。” 易中海点点头:“行,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来想想办法。” 一边说着,一边朝秦淮茹挤了挤眼。 秦淮茹心领神会。 心里明白自己想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换白面了。 一边心里暗暗骂着老色批不要脸,一边却面露感激的道:“那我就替棒梗和我婆婆谢谢您的关照了。 在这院里,也就幸亏有您和一大妈这样的好人帮衬着,要不然就我们这孤儿寡母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大院里活下去。 一大爷,您和一大妈就是在院里的大善人。” 一大妈原本在听到这半夜上门的人是秦淮茹时,脸色就已经拉下来了,心里暗骂着秦寡妇不要脸,三更半夜敲男人的门,真把自己当成了死的不成? 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怎么做,才能装作无意间败坏一下这小寡妇的名声,让她不知廉耻的大晚上来敲门。 直到此时,听见秦淮茹在外面夸她是大善人,心里的火才消了下去,也打消了明日坏她名声的想法。 算了,这一门双寡妇,日子也确实是不好过。 只要她不是打着勾搭自家男人的主意,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跟个寡妇计较了。 毕竟家里也没个男人,确实挺可怜的。 一大爷跟秦淮茹眉来眼去完,目送着秦淮茹如扭着屁股回了家,她这才关上房门, 重新爬到了炕上,钻进了被窝里。 一大妈装作毫不知情的问道:“刚才是谁呀?这大半夜的就来敲门,是有什么急事?” 易中海装作毫不在意的道:“还能是谁呀,秦淮茹!说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来求我帮忙。 我明天再找下其他两位大爷,我们三人一起想想办法,好歹过了一顿年,总得让人吃上一顿白面饺子。” 一大妈一听就更满意了,既然是找三位大爷一起商量,不是让自家一家帮衬,那她就更放心了。 说实话,哪怕听到了秦淮茹夸自己,但对于她一个寡妇三更半夜来敲门,心里还是极为不爽的。 “行了,赶紧睡吧,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得去上班呢。” 说起上班,一大妈又想起来了:“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今年什么时候关晌,厂里下通知了吗?” “那谁知道去,等厂里通知吧。” “睡吧,睡吧。” 一大妈关上了电灯。 这眼看着要过年了,物资也格外的紧张,明天她还得早起排队去买东西呢,晚了可就买不着了。 老两口各自心里盘算着,很快就各自进入了梦乡。 秦淮茹回到家里,贾张氏就凑了过来,关心的问道:“怎么样啊?一大爷怎么说的?” 秦淮茹搓着手,在炉子边烤了烤,装作不在意的道:“还能咋说呀,我说尽了好话,一大爷也只说给想想办法。” 贾张氏闻言嘴巴一撇:“易中海这个小气鬼,竟然连句准话也不给,活该他是个老绝户。” 秦淮茹连忙捂了一下贾张氏的嘴:“我的亲妈唉,您可小点声吧,这要是被人听去了,再落到了一大爷的耳朵里,人家就更不肯帮咱们了。 傻柱现在又指望不上,咱们现在可全指着一大爷帮忙了,您说这话要是再传到一大爷耳朵里,再把一大爷给得罪了,在这院子里还有谁能帮咱们?” 贾张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仍旧不甘心,又低声骂骂咧咧的骂了几句。 惹得秦淮茹在一旁偷偷的翻白眼。 婆媳俩这才收拾挺当上了炕,各自钻进被窝里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易中海一直盯着何雨柱家的房门,看到他出门准备去上班,联盟也紧张在后面出了门。 第36章 不用您操心 一路加快脚下的步伐,追上了何雨柱。 “柱子,你先别走,等等我。” “哟,是一大爷啊,您这着急忙慌的,是有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事,这不是咱们都在一个厂里上班吗?一起走,路上也好说说话。” “一大爷,瞧您这话说的,虽然我也快30岁了,可您已经50多了,咱俩之间差的这么多,有代沟呢,就算想聊也聊不到一块去啊。” “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咱们在一个院里住着,又在一个厂里上班,又都是男人,怎么就聊不到一块去了?”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聊吧,一大爷想聊什么?” [傻柱这是吃枪药了?怎么一大早说话就这么呛人呢,除了抚养费那事,我也没得罪过他吧? 但是抚养费已经还给他了呀,还被他多讹了600块钱呢,我说什么了?我都没记仇。] 妈蛋! 明明是他和何雨水一块去讹的这600块钱,怎么现在还是都怪到他一个人头上了? 哦,他是哥哥,他叫傻柱,就活该他背锅? 心里正不爽呢,就听到易中海又说话了: “柱子啊,你看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是时候找个媳妇顶家过日子了,我把我们七车间的刘玉华介绍给你好不好?” “谁?你说谁?” “七车间的刘玉华呀,就是我们车间刘成的女儿。” “哦~~不成!” 上一世的时候,一大爷也想把刘玉华介绍给他来着,但是他嫌弃刘玉华太胖了,就没同意。 后来这胖姑娘倒是嫁给了厂里一个姓蔡的,但是在生孩子的时候却大出血死了。 生下来的孩子倒是个儿子,但那孩子生下来也跟个小猫崽似的,没过一个月也没了,白瞎了那么大个头,白瞎了那一身肥膘。 “怎么就不行了?人家人品好,会过日子,俗话说娶妻娶贤,找老婆就得找这样的。” “得了吧。” 何雨柱又说出了几乎跟前世一样的话,主要是他这嘴碎的毛病改不了。 “您要是喜欢这胖姑娘啊,您回家把一大妈给休了,将这胖姑娘给娶了,说不定还能给您生一大胖儿子。” “你这小子一天到晚瞎说什么呢?人家刘玉华哪里不好了?值得你这样寒碜人家?” “你大爷,不是我寒碜她,我这人吧是个颜控,您知道什么叫颜控吧? 颜控就是喜欢漂亮的姑娘,这长得不漂亮的,我都看不上眼,您自己说,您给我介绍的这姑娘,她漂亮吗?” [这傻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自己长得这磕碜样,还想找漂亮姑娘,也不问问人家漂亮姑娘能不能看得上他。] “柱子,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你就是想找漂亮姑娘,也得看看自身条件吧?” “瞧您这话说的,我这条件怎么了?咱有正式工作,一个月37块5的工资也不算低了吧,养家糊口也足够了。 也有房,两间正房,一间耳房,虽说现在是雨水住的,但她现在这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 等她结了婚一走,那房子可就空出来了。 我这人吧,虽然也有很多缺点,但我不抽烟,不打女人,就算是偶尔喝点酒,从不会像是许大茂似的,喝的醉醺醺的。 真要嫁给了我那就算是不工作,我也能养得起。 您说说,除了年龄大点,我这条件差哪儿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顿了一下,补充道:“就是这张脸,烟熏火燎的老相了点,这没关系,等今儿个我下班,我就去百货商店转转,咱也买点香皂,买点雪花膏伍的,好好捯饬捯饬这张脸。 你要不信,过几天您再看,保准是一闪瞎人眼的帅小伙。” [这可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了,就这张脸,再怎么捯饬也是白瞎,可别瞎花那冤枉钱了。] 何雨柱……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柱子,你听我一句劝,这长得漂亮不能当饭吃,还不如找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呢,俗话说红颜祸水,你看看古往今来,长得漂亮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还不如找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生上俩孩子,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话是不错。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他也很认同。 但是这对象吧,要找他也得自己找,或者是找专门的媒人给自己介绍。 要不然,哪怕是人再好,只要是院里的人给做的媒,那也不能要。 上一世,他可被这一群人害惨了,这一世怎么能重蹈覆辙呢? 真要让他们给介绍对象,这万一成了,还得承这份人情。 别人还好说,就是这大院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心眼都多的跟筛子似的,谁的人情他也不想欠,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坑了。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甚至除了在厨艺上,其他方面都算得上是有些愚钝。 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自己只需要熬到改开,手里多攒点钱,到其他地方再买一套房子,远离了这一帮人,就不信还能落到前世那样的下场。 是,多少年后的四合院是值钱。 但四九城大了去了,四合院也多了去了,他要真想用房子升值,完全可以等到那些住牛棚的人回来后再买。 到时候那些房子都归还了,房屋买卖也放开了,往外卖四合院的人多着呢,再在别的地方买一套四合院不就行了吗? 何必要跟这一群人死磕? 认真的算算,跟这些人满打满算也就是在一起瓦生活个十几年时间,就可以分开了。 到时候自己不欠他们的人情,走的也痛快无牵挂,多好啊,干嘛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更何况他虽然现在还是个老光棍的身份,但对女人,也没有那么渴望了,毕竟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早就没有了小年轻的那种冲动。 “找对象这事啊,还真不用您操心,也不光是您啊,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不用,我自个儿心里有数。” [咋的?傻柱这是准备在秦淮茹这棵树上吊死了?怎么跟他爹一样,老是惦记着寡妇呢?] 第37章 不还钱免谈 见介绍对象这事说不通,易中海果断的转移了个话题,毕竟接下来的这番话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之所以说要给他介绍对象,也是为了先拉近彼此的距离,好为接下来的这一番话做铺垫。 “那咱先不提刘玉华这事,一大爷给你留意着,要有符合你条件的,我再介绍给你。 其实长得好看的女人也有会过日子的,你比如说咱院里的秦淮茹,人长得也挺漂亮,但是你看看,人家厂里家里的活,里里外外那都是一把手,谁不赞一句勤快。 就是全家五口人就指着她一个人养活,日子苦了点。 柱子啊,咱们都是一个大院里住的,又都是中院的邻居,他们孤儿寡母的也确实不容易,平常你多帮衬着点。” “我之前帮衬的还少啊?如借了我那么多钱,我都没催她还,你还想让我怎么帮衬? 刚才还说让我找一媳妇好好过日子呢,这会又让我帮衬寡妇了。 咋的,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都帮了寡妇,到了要结婚娶媳妇的时候,这钱谁给我掏啊?” [竟然还有脸哭穷,这兄妹俩从我那里讹了1800块钱,就算一人一半也有900了,900块钱娶几个媳妇娶不了啊,竟然还有脸哭穷] “话不能那么说,你就是找媳妇,人家也是看人品,到时候搁院里一打听,你时常帮助院里的困难户,这也是一好名声……” “一大爷,你可拉倒吧。” 还不等他说完,何雨柱已经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就是想找人帮贾家,也不应该找我一单身大龄青年啊,还人家搁院里一打听,我帮助院里的困难户是好名声! 一大爷,你怎么想的,到时候人家一打听,恐怕会觉得我跟一个寡妇纠缠不清吧? 这也叫好名声? 再说了,俗话说的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秦淮茹都借了我多少回钱了,她什么时候还过呀? 哦,合着她只进不出,我就得继续往里填补,凭什么呀,非亲非故的。” “柱子,你这就狭隘了,帮助咱院里的困难户,那是大义……” “你可拉倒吧,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这人思想境界也没那么高,啥大义啊?先把我的钱还了再说吧。” 易中海有钱,既然他口口声声想让自己帮秦淮茹,那何不趁此机会将那笔钱要回来呢? 秦淮茹是不可能从自个口袋里掏钱的,作为两个共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这个何雨柱比谁都明白,秦淮茹除了对自己的三个孩子大方,对其他人那都能称的上一句铁公鸡一毛不拔了。 当然,借花献佛,为自己博好名声,慷他人之慨的事不算。 不过秦淮茹虽然不会掏这笔钱,但易中海却有可能替她掏。 甭管这钱是从谁口袋里出的,只要能进了他的口袋,从谁口袋里出的又有什么关系? “一大爷,您作为咱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又是中院的邻居,您来评评理,借的钱是不是应该还? 我不知道您今天来跟我说这个,是您自己这么想的,还是秦淮茹让您这么做的,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想跟我谈可以,先把钱还了再说,否则,一切免谈。” 易中海…… “这事我找时间跟秦淮茹说说,现在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贾家的情况也确实困难,恐怕一时半会还真还不上。 柱子,你还是得发扬发扬风格,食堂里的剩饭剩菜都带回来点,多少贴补一下他们家。 昨晚秦淮茹来我家找我了,他们一家五口人,只有那么点定量,也确实是没办法了。” “一大爷,您既然这么有大爱,不如就先帮秦淮茹把钱还了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贾东旭的师傅,咱院里就你们家跟贾家的关系最近,你先替她还了,等秦淮茹有了钱再还你不就行了? 反正你一月工资那么高,家里又只有你和一大妈两个人吃饭,也花不了那么多钱,接济一下院子里的困难户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吧? 作为咱院里最大的领导,你怎么着也得发扬发扬风格,以身作则吧?” [踏马的!以后谁要是再说傻柱傻,我一定得跟他急,瞧瞧这小算盘打的,哪里像个傻子,人精也没他精。] “柱子,你看你这人,就是让你往回带点剩饭剩菜,你怎么还越扯越远了呢? 你在厨房里工作,带点剩饭剩菜回来,那不是顺手的事吗?” “一大爷,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这年月吃都吃不饱,还能有剩饭剩菜? 以往我带回来的,要么是用自己的饭票买的,要么那就是厂里有接待任务,没吃完剩下的残羹剩饭。 你让我天天往回带剩饭剩菜,这不是难为我吗? 你要真心疼他们家,中午打饭的时候多打一份,等晚上捎给秦淮茹不就行了吗? 反正你们家又不缺那点吃食。” “柱子,做人要讲良心,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帮衬的那是我帮衬的,我帮衬的,那跟你帮衬的能是一样吗? 人家秦淮茹还想着把她的堂妹介绍给你呢,你帮帮人家又怎么了? 人家秦淮茹不是还帮着你洗衣服,打扫屋子了吗?有时候还帮着你做饭,作为邻居不就应该互帮互助吗? 柱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 被易中海得啵得的说了半天,何雨柱终于被说的不耐烦了。 “你还有完没完?反正我说了,不还钱就甭想我帮衬他们家!要不然你就帮他们家还钱,要不然就闭嘴。 真把我何雨柱当成个傻子了? 那钱也都是我一点点挣来的,是大风刮来的,不是我自己印出来的! 一大爷,好好考虑考虑,再来找我说话吧,哼!” 何雨柱不耐烦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把易中海甩在了身后。 也不知道易中海怎么就那么欠?怎么还非逼着自己帮助秦淮茹不可呢? 第38章 一大爷半夜送粮 他跟秦淮茹什么关系,这么为她着想。 对呀,他跟秦淮茹什么关系?怎么感觉一大爷积极的有点过火了呢? 要说秦淮茹跟许大茂有一腿也就罢了,易中海那可是能做她爹的年纪了,难道说她喂了一口吃的,竟然能贱到这种程度? 可自己上一世也没少接济他们家呀,尤其是在这一段时间里,那是三天两头给她带盒饭,那她怎么在自己面前就能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来呢? 一颗怀疑的种子,在何雨柱的心里已经悄然种下。 走出了四五十米远,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易中海走的没有他快,此刻两人已经拉开了近十米的距离,他这一回头就与易中海的看过来的目光正好对上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目光,大踏步走了。 中午的时候,秦淮茹来排队打饭,看到了坐在打饭窗口不远处的何雨柱,她顿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何雨柱见状,直接扭过了头不看她。 秦淮茹只得暗暗叹了口气,递上饭票,端着打好的饭菜走了。 找了个空座位坐下,低着头委屈的吃着。 打来的馒头她没舍得吃,拿出了一个早已变凉的窝窝头,小口的啃着,时不时的夹一筷子菜。 一道黑影照在了她头顶的上方,秦淮茹伸出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抬起头就看到易中海在她对面坐下了。 易中海看着她手里的窝头,还是将自己打来的两个白面馒头分了一个给她:“给,吃个馒头吧,老吃那个哪有营养,钳工合适力气活,吃不饱怎么有力气干活。” 秦淮茹扁了扁嘴,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从易中海手中接过那个馒头:“谢谢您,在咱院里,也就您和一大妈是好人了。” “说那话干嘛,赶紧吃吧,吃完了还得上班。” 两人谁也没注意,就在打饭窗口处,何雨柱正弯的腰,透过打饭的窗口,睁大了一双眼睛看向了两人。 “师父,您看什么呢?” 马华也微微弯腰,随着何雨柱的视线看过去,在食堂里到处都是吃饭打饭的人,忍不住不解的问出口。 何雨柱目光没有挪开半分:“马华,你来帮我掌掌眼,你看那边,易中海跟秦淮茹是不是看起来不太正常啊?” “哪儿呢?我看看。” 等看到两人是面对面坐的,各吃各的,就是时不时的说两句话,秦淮茹全程笑眯眯的,看起来倒是挺高兴的。 “挺正常的呀,师父,您是不是吃醋了?” 何雨柱直起腰,抬起头,抬脚朝着马华的屁股就踹了一脚,不过没怎么用力:“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你师父我还没对象呢,你搁这胡说八道,这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吗,小心我抽你。” 马华一只手捂着屁股,陪着笑脸讨好的道:“我开玩笑呢,师父,您别当真。” “开什么玩笑,以后这样的玩笑可不兴开啊。” 今天食堂没有接待任务,何雨柱早早的就下了班,也没回四合院,径直就去了百货商店。 “同志,我要一块香皂,再要一瓶雪花膏。” “有票吗?” “有有有。” 衣兜里揣着雪花膏和香皂,何雨柱心里美滋滋的,他现在就回去把脸好好的洗一洗,再擦上点雪花膏,好好捯饬捯饬。 想了想,又顺便去了一趟菜市场。 所以说菜市场到了这个点,绿叶子的菜也都蔫巴了,但好歹也是菜,总比咸菜要好吃。 回到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何雨柱扫了易中海家一眼,看了看坐在门口的贾张氏,哼着歌往自家屋里走去。 看到何雨柱手里没有饭盒,只有一把子蔫了吧唧的青菜,低声骂了一句穷鬼,就收回了目光。 何雨柱往脸上打了三遍香皂,擦干净后又搓了点雪花膏,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就感觉年轻了一点呢? 他很快就觉得这不是错觉,将功劳归给了香皂和雪花膏。 “这香皂洗的真干净嘿,这雪花膏也好,抹在脸上的味道还挺好闻。” 到了晚上,各家都关灯睡着了。 一大爷家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影,不是易中海是谁?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面袋子。 秦淮茹早就等着了,从门缝里一看一大爷出去了,她连忙也直起腰,整了整衣服,悄咪咪的拉开门窜了出来。 “一大爷。” “淮茹,这是10斤棒子面,你先拿去应应急,等厂里关响了,我再想办法给你弄两斤白面。” “哎!谢谢你,要不是您和一大妈帮衬着,我们家的日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了,一大爷,您和一大妈就是我们贾家的大恩人呐。” “你也别这么客气,东旭虽然没了,但那也是我的徒弟,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我今天找柱子了,本来还想让他给你们家继续带盒饭,但他说你借了他的钱,非得让你先还钱,再说其他的。” “一大爷,我觉得这钱就算是还了,傻柱也不一定会继续带饭盒了。” “这话怎么说的?你这是知道什么了?” “一大爷您忘了,那天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三大爷说傻柱什么了?我估摸着啊,傻柱可能是怕被人说他偷盗公家财物,给捅到保卫科去,所以才不敢继续带饭盒了。” 秦淮茹这么一说,一大爷也想起来了,那一天还是他给圆的场呢,要不然事情说不定就得闹到保卫科去。 不行,这事改天再找傻柱说道说道,做了好事可不能不让当事人知道,那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你说这三大爷也真是的,就见不得别人好,人家带个饭盒他也要盯着。 要不是他那天没事找事,说不定傻柱也不会不敢往回带饭盒了,还让我们家也把傻柱给得罪了。 一大爷您是不知道,我们家真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最近棒梗都饿瘦了,我这个当妈的,心里看着难受啊。” 说到这里,秦淮茹还摸了摸眼泪。 这她倒没骗人,她是真心疼棒梗。 第39章 当谁不知道谁呢? 秦淮茹抹眼泪的样子,让易中海看的心疼,心中的那点欲望就蠢蠢欲动了,抬起手想帮她擦擦眼泪,又想起这虽然是晚上,但终究是在院子里。 万一被哪个起夜的不小心看到了,那他的名声肯定全毁了。 他虽然也眼馋小寡妇的身子,但无疑地位和权势,以及名誉更重要。 手举到半路又收了回来。 “行了,天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这两天就要关晌了,到时候我想办法帮你弄两斤白面,也给你自己和孩子们改善改善生活,等过年的时候我再问问柱子和聋老太太,到时候看看,不行就一家出点东西,合在一起过年。” 秦淮茹顿时眯起眼笑起来:“得嘞,都听一大爷的。” 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切被半夜起来上厕所的二大爷刘海中看了个正着。 包括偷偷掀起一角窗帘的贾张氏,也没有错过院子里的这一幕。 “这老易真成,深更半夜给寡妇送东西,这要说没点什么事,鬼才相信!” 刘海中嘟囔着从柱子后面出来,一张脸上满是怀疑。 不过那两人也确实没什么逾规的举动,因此刘海中怀疑归怀疑,也没想过要蹦出来抓他们个现行。 秦淮茹美滋滋的,回家把棒子面放好。 有了这些棒子面,又可以吃好些日子了,要不然全家的那点定量吃完了,也就只能去鸽子市买了。 那里的东西可不便宜,虽说可以买到不要票的东西,但价格也是外面的两三倍,别看这点棒子面不多,真要是去鸽子市上买,也得花好几块钱。 省钱就是赚钱,这个道理秦淮茹比谁都懂,因为她一向就是这么“勤俭持家”的~~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以他们手里获得东西,省下自家的钱票 。 还能够吃得饱,吃的好,一举多得,美滋滋。 然而等她喜滋滋的回到卧室里,卧室里的灯啪一下就被打开了。 灯光下,贾张氏身上披着被子,满脸的阴沉看着秦淮茹。 “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刚才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干什么呀,您怎么还不睡呀,当心明早起不来,天都这么晚了,快赶紧睡吧。” “哼,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跟易中海在院子里,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嗨,我当你问什么呢?原来是那刚才那事啊,刚才这不是一大爷看咱们家可怜,给送了几斤棒子面嘛,哪儿就值得您这么大惊小怪了,您呀,多心了。” 秦淮茹故作轻松的道。 虽然两人刚才也确实没干什么事,但彼此心里那点隐秘的小心思却是心照不宣的,所以这会儿面对贾张氏,秦淮茹是真的心虚。 她这个婆婆别看是个不讲理的泼妇,但想要糊弄她却没那么容易,尤其是在钱财和防备这个儿媳妇上,那敏感的比侦察兵还厉害。 都说寡妇最了解寡妇,贾张氏自己就做了多年寡妇,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秦淮茹那点小心思可瞒不过她。 “我多心?我倒是真希望自个儿多心了。 可我不是!我没多心。 你说说你们这孤男寡女的,这三更半夜的,就你们俩人在院子里,他能让人不多想吗? 我告诉你秦淮茹,既然你进了我们贾家的门,这辈子就别再想改嫁的事了,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们贾家的炕上!” 秦淮茹低垂着头,一脸的伤心难过:“妈,您说这话就丧良心了,您也冤枉人家一大爷了,人一大爷就是看咱们家可怜,不忍心见棒梗挨饿,这才接济了咱们家几斤棒子面。 怎么到了您的嘴里,这话说出来就这么那么难听呢?”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都是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谁还不知道谁呀,就他易中海能有那个好心? 嫌我说的难听,我就是说的再难听,也比你们做的难看好!” “妈,您真的是冤枉人家一大爷了,人一大爷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干,就是给了几斤棒子面。 一大爷还说了,等过年的时候就叫上傻柱,再叫上聋耳老太太,咱们几家在一起过年。 到时候每家凑上一点东西,也能过个肥年。 这不是人家也是作为领导发扬风格,照顾咱们家孩子多,棒梗又总是吃不饱,哪儿有你想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秦淮茹自觉自己解释的很好,也算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然而贾张氏并不买账:“过年再说过年的事,今天的事你这是糊弄鬼呢? 他易中海又没有病,现在粮食多金贵呀,怎么可能白送别人粮食,而且还得三更半夜,将一个年轻寡妇单独叫出去送! 说你们俩是清白的,谁信呀? 他要真想接济咱们家,白天的时间那么长,什么时候送不行,非要等到三更半夜的?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给我收敛着点,若是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丢了我们贾家的人,我饶不了你!” 秦淮茹见贾张氏不依不饶的没完没了了,破罐子破摔的道:“反正我问心无愧,爱怎么想那是您的事儿,跟我无关,您要是嫌这棒子面不干净,有本事您别吃!” “不吃就不吃,野男人送的让我吃我还嫌脏呢。” 秦淮茹钻进被窝,伸手拉了一下灯绳把灯关了,房间立刻陷入了黑暗,贾张氏也只得气哼哼的钻回了被窝。 黑暗中,秦淮茹睁着眼睛,默默的流着眼泪。 她觉得她实在是太难了,自个儿不舍得吃喝,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婆婆还整日阴阳怪气,防她就跟防贼似的。 若不是槐花还小,还需要人照顾,若不是如这份工作是顶了贾张氏的亲儿子贾东旭的,她倒是真想做个不孝顺的儿媳,把贾张氏送回乡下去,让她自生自灭。 然而现实却是,为了有人能帮她照看孩子,让她安心上班挣钱,也为了保持自己孝顺儿媳的人设,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容忍这个死老太婆时不时的作妖。 第40章 关晌 刘海中上完了茅房回到家里,翻来覆去的头奋的睡不着,脑子里不停播放的,都是刚才易中海跟秦淮茹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私会的画面。 虽然表面上看,这两人什么也没做,但刘海中就是莫名的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 实在是睡不着,他就伸手把戳二大妈。 二大妈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还以为是自家男人想那档子事了,便伸手往刘海中肚子下方的位置摸去。 刘海中被吓了一跳。 他现在哪有心情干那个? 连忙一伸手,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我说,你醒醒,先别睡了,我有话跟你说。” 二大妈也清醒了些,发现自己被拒绝了,老夫老妻的她也不觉得尴尬:“怎么了?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这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跟你说啊,刚才我憋了泡尿去上厕所,结果在院子里,你猜我看到了谁?” 刘海中的语气里透着兴奋和激动,弄得二大妈也完全清醒了,很是捧场的追问道:“你看见谁了?” “我看见一大爷和一个女人在院子里,你猜猜那个女的是谁,你绝对想不到!” 二大妈沉吟了一会,忽然悠悠的开口道:“那女的该不会是秦淮茹吧?” 二大爷被惊得差一点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猜到的?嘿!竟然被你猜中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两家向来走的近,一大爷也是个不讲究的,明知道贾家现在是两个寡妇,还是往前凑。 你没看每次全院大会,他都是偏袒贾家,那屁股歪的这院子里的人谁看不出来?” “你说,这深更半夜的,他们俩孤男寡女的……会不会有点什么事啊?” 二大妈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贾张氏知不知道,要是被那个老婆子知道了,可有的热闹看喽。” 秦海茹和易中海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院子里幽会的事被二大爷看到了,然后二大爷又告诉了二大妈。 现在家家户户住房都紧张,这两口子在夜里窃窃私语,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在这安静的夜里依旧很清晰,就被睡得不是很沉的刘光福听到了。 接下来就会在一定范围内小区域传播。 不过慑于贾张氏的淫威,大家伙也只是背地里嚼嚼舌根罢了。 快就迎来了关晌的日子。 关晌前最大的一件事,那就是发工资了,许多人就等着这笔钱买年货呢。 巷子里,小当带着槐花在捡别人放过之后的鞭,棒梗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过来。 听见棒梗喊他们的声音,姐妹俩连忙站起来,小当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捡来哑炮,一脸认真的道:“哥,今天是小年,他们就有钱放炮,你看。” 远处正有几个孩子在玩摔炮。 “就是到大年,咱家也没钱放炮,赶快回家吧。” 听说没钱放炮,小当一脸失落的就准备听哥哥的话,但槐花昂着小脑袋,一脸不服输的道:“不,我要看。” 棒梗正尴尬着,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时候小当问道:“对了,哥,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这不明年夏天,我就要升初中了吗?我们小学六年级没交学费的,全部都得返校,让我们过年前都得把学费交了。 这老师都得来我们家里家访。” 小当连忙出主意:“那你告诉妈,让咱妈躲着。” 棒梗摇了摇头,脸上带上了几分得意:“不用。” 小当满脸的不赞成:“咱妈今天关晌,要是再给你交了2块5的学费,那咱家哪还有钱过年?” 槐花也在一条附和着:“就是!妈还说给我做一件新衣裳呢。” 棒梗安慰两个妹妹:“这你们不用担心,我都已经想好办法了,有人能替我交学费。” 槐花立刻打蛇随棍上:“那你有办法帮我买一包小鞭吗?才2毛1就能买100鞭呢。” 小当皱着眉看着槐花,不赞成的道:“槐花,你就别为难哥哥了。” 棒梗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没事,哥想办法啊。” 说完就走了。 小当严肃的看向了妹妹:“槐花,你又想让哥当小偷是不是?” 槐花见姐姐生气了,连忙哄道:“可是我特想放鞭炮,可是我又不敢,还得姐姐你来帮我放。” 言外之意,那鞭炮买来也主要是你玩。 不得不说,秦淮茹的这几个孩子真是随根。 随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混合根。 红星轧钢厂财务处,秦淮茹领到了自己的27块5工资,心里忍不住叹气。 她虽然现在是一级工,但因为是顶替的贾东旭的岗位,所以工龄不够,每个月只能领取27块5的工资。 偏偏就是27块5这个数字! 按照四九城的规定,人均低于5元的家庭才能享受困难补助,而他们贾家,只有五口人,已经超过了人均5元。 但实际上呢,就是这27块5,她每月还要再从里面拿出三块来,给贾张氏做养老费,除此之外,贾张氏每月的止疼片也得花两块钱,这里外里一下子就去掉了5块,只剩下22块5了。 可不就人均低于5元了吗? 但人家街道上可不管你这个,领取到的工资是27块5,已经超过了人均5元,就无法再享受困难补助了。 何雨柱也领到了自己的工资,正疾步往家走。 虽然现在离着过年还有10天,工厂就提前关晌了,但他还一点年货都没置办呢,家里的卫生也没有打扫。 现在他也不准备补助秦淮茹了,就准备过年买点好的,再去扯上几尺布,让雨水做一身衣服,这马上就要出嫁了,没有身新衣服怎么行? 正走着,拐过弯就被棒梗拦住了:“傻叔。” 何雨柱停下脚步,冷着脸看着他,不等他开口就先发制人:“傻梗,你不回家在这干什么呢? 眼看着明年就要升初中了,就要是大人了,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回家帮你奶奶帮你妈干点活,就知道到处瞎溜达,你像话吗你?” 第41章 你姓秦,我姓何,咱是两家人 棒梗…… [若不是因为要求他给我交学费,就冲他这声傻梗,小爷就得弄死他!] 何雨柱…… 果然还是小看了这小子,原来白眼狼的本性是天生的,亏得自己还傻傻疼这小子,他还小不懂事。 坏种果然是天生的。 “傻叔,咱不说这个,你怎么能给我乱起外号呢?要让我妈和我奶听见了,小心她们跟你没完!” “哟,还跟我没完,那你倒是让他们跟我没完试试啊,合着你们就能一口一个傻柱,我就不能叫你傻梗了?” 棒梗愣了一下,这个他倒是从来没想过,不过这小子也很是能屈能伸,现在可不敢跟何雨柱翻脸,毕竟还指望着他给自己交学费呢。 “怎么还生气了呢?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柱子叔,我想借你2块8毛钱,等我有钱了就还你。” “你要钱干什么?” “我妈没钱给我交学费,有2块5是学费,剩下的三毛我买炮。” “呵,你小子行啊,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到你的算盘声,真不愧是秦淮茹的儿子,这家伙让你给算计的。 还你有钱了就还我,就你一毛孩子,你哪来的钱还我?这借出去的钱怕是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吧?” “行,就算我没钱还你,那你给我交个学费又怎么了,一天到晚小气巴拉的。” “我凭什么给你交学费啊?你又不是我儿子,又不跟着我姓何,你是谁的儿子找谁给你交去。” 何雨柱说完就想走,刚走出了两步,就听到棒梗在背后得意洋洋的道:“你想不想见冉老师啊?” 何雨柱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嘿!原来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想见冉老师就掏钱吧。” 棒梗得意洋洋的伸出一只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下该乖乖掏钱了吧,老光棍见到女人就挪不动步,哼,以为小爷治不了你呢。] “谁告诉你我想见冉老师的?” “我妈呀。” “你妈怎么知道的?” “我妈听我奶说的,我奶听三大妈说的 ,三大妈还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净想美事。” “什么三大妈,说这话的是你奶奶吧?” “你就甭管是谁了,你就说你想不想见冉老师吧?我可以帮你把冉老师叫出来。” “你屁大点的孩子少给操这份心,我用不着你帮我叫,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何雨柱这次不再停留,哪怕棒梗在背后威胁他,如果不给钱,就要去冉老师面前说他的坏话,他也理都不理。 回到院子里,三大爷依旧守门。 “哟,傻柱回来了,今个怎么什么都没买呀?” “明天我就出去买,厂里关晌了。” “你那春联还没买吧,要不要三大爷给你写一副?只要稍微的给点润笔费就行。” “行,那您费心给写一副吧,写完了帮我贴门上啊。” “得嘞,请好吧,保证让你满意。” 三大爷美滋滋的,为自己又谈下了一笔生意骄傲。 何雨柱走进中院,秦淮茹依旧霸占在水池边,洗她那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 大冬天的,她也不嫌那水冻手。 何雨柱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就仿佛是看到一个陌生人,联想招呼都没打面无表情往家门口走。 “柱子。” 见对方不主动搭理自己,秦淮茹立刻主动打招呼:“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何雨柱的眉头皱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她:“我没带饭盒回来。” 秦淮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何雨柱这句话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不是盒饭的事,我真的有事找你。” “我对你那位堂妹也不感兴趣。”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想跟你说的是今天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要来家访,你不是托了三大爷给你介绍冉老师吗,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棒梗回来一说今天冉老师要来家访,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你可要抓住机会,不要错过了啊。 可别说秦姐不关心你,不为你着想。” “你给我制造跟冉老师见面的机会,是不是有什么条件啊?你不妨说出来不让我听听,看我能不能做得到。” “柱子,你把秦姐想成什么人了?我是真心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急,这不是一有机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吗? 你看咱院里多少单身青年,我为别人操过心吗?” “你真没什么要求?我就问这最后一次啊,你要是不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过后我可就不认了。” “也没别的事,我这不是钱不凑手吗?人冉老师今天来家访,还有一个任务,是顺带的来收学费的。 柱子,这些年姐对你不错吧,我不光帮你洗衣服,打扫屋子,其他方面.也没少关心你呀,有什么好事也都想着你,姐现在遇到了困难,你总不能不帮我吧? 我也不借多,就借2块5,给棒梗交了学费就行。” “你们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打的都是同样的主意。 我纠正一下啊,我没让三大爷给我介绍冉老师,那天也不过是顺嘴问了一句。 ” 这一世还没来得及给三大爷送土特产。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何雨柱从不骗人。” “你不后悔?” “贾家嫂子,我后没后悔关你什么事? 咱们是两家人,你姓秦,你男人姓贾,而我姓何! 本来是两家人,连五百年前都不是亲戚,你呀,少跟我套近乎吧,从今往后,我何雨柱不吃这一套了。 我的婚姻大事,也轮不到你替我操心! 你呀,还是操心操心棒梗那学费怎么办吧,我可没有闲钱给你填窟窿了。” 打开挂在门上的锁,推门进了屋,房门“呯”的一声被关上了。 秦淮茹被怼的满脸阴沉,站在院子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扇关上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一声贾家嫂子,如同是一把开启魔咒的钥匙,让秦淮茹一下子认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一颗心如坠冰窟。 第42章 冉老师家访 晚饭,秦家的餐桌上依旧是棒子面窝头和棒子粥,外加一盘咸菜,一大海碗炖白菜。 “ 妈,咱们家怎么老吃这个呀,都快过年了,就不能吃点好的吗? 奶,我想吃肉!” “我发的那点工资,给了你奶奶三块钱养老费,又给她买了两块钱的止疼片,剩下的这点钱,等买完了年货,剩下的钱都不够买这个月的口粮,哪有钱给你吃肉。” 秦淮茹满脸阴沉,正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棒梗的话可算是撞在她的枪口上了,虽然不舍得打,一顿骂是逃不掉的。 贾张氏的眼皮一掀,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一口窝头,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就开始破口大骂: “这个该死的傻柱,怎么冷不丁的就不往回带饭盒了呢,这菜里一点油水都没有,吃的我这浑身都没力气了!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淮茹,你一会再去找找傻柱.,就算是工厂里不让往回带剩饭剩菜了,可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每年年底都有很多赶着结婚的。 他出去给人做酒席,还能不往回带点吗? 你去跟他说说,让他带回来也给咱家送点,棒梗正长身体呢,可不能缺了油水,要不然长不高怎么办? 你这个当妈的不着急,我这个当奶奶的还着急呢。” 棒梗正长身体,是她百用不烂的借口,明明是自己嘴馋,却每次都拿棒梗做挡箭牌。 无比好用。 秦淮茹不明白吗? 她当然明白。 但碍不住她就吃这一套。 每次贾张氏说到棒梗正长身体需要营养,她就会妥协。 贾张氏察觉这个借口好用,就时不时的拿出来扯一扯。 “行了,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现在的何雨柱已经不是以前的傻柱了,他已经靠不上了。 我今天想问他借2块5毛给棒梗交学费,好说歹说他都不肯借。” “怎么就靠不上了? 全院子里谁有我们贾家困难? 他一个光棍,工资又不低,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凭什么不接济咱家? 要我说,他的工资他自己也花不完,就应该拿出一半来接济咱们家! 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越来越不受管教了,凭什么连2块5都不肯借呀,亏得棒梗喊他一声傻叔呢! 这样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配得上我家宝贝孙子喊他一声傻叔吗? 呸!活该他是个死绝户!打一辈子光棍的命!” “他今天还叫我傻梗了呢!” 棒梗抓紧时间告状。 众人将你一言我一语,谴责何雨柱正谴责的开心,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声:“贾梗妈妈在吗?我是贾耿的班主任,我是来家访的。” “妈,冉老师来了,要不你赶紧躲躲吧,咱家又没有钱交,冉老师肯定是来要学费的。” 然而冉老师已经到了他家门前,贾家又没有后门,现在就是想躲也无处躲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了出去。 “冉老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刚才我们一家人还说呢,这人真不经念叨,正念叨你你就来了。” 秦淮茹笑着将冉老师迎到了家里:“冉老师吃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吃点?” 冉秋叶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有些诧异的看了秦淮茹一眼,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面对此情此景,这句话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虽然她心里明白这只是一句客套话,但面对这一桌子的残羹剩饭,说这句话合适吗?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棒梗妈妈的用意。 “贾梗妈妈,我这次来家访的目的就是.来要贾梗的学费的,咱全班现在就剩下贾梗同学一个人没交了,再这么拖下去也不合适,你还是尽快把他的学费给交了吧。” “冉老师,我也不瞒你,不是我不想交,是家里实在是没钱了,要是有钱我就早给他交了。 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等我年后发了工资再给他补上?” “贾梗妈妈,不是我不肯通融,年前把学费都收上来,这是学校给下的最后通牒了。 您这边已经拖了有些日子了,如果再不交,我也不好跟学校里交代。 您作为孩子的家长,也要多支持支持我们老师的工作,你说是不是?” “冉老师,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了,要不你回去再跟校领导商量商量,容我们再拖延些时日。” “贾梗同学今年已经上六年级了,明年就要升初中,你可不能在这个节你眼上卡住他。 我们学校下了死命令了,今年年底还没补齐学费的同学,明年就会强制勒令退学。 万一就因为这2块5的学费,耽误了他上中学,您不得后悔一辈子呀。” 秦淮茹…… 这冉老师的嘴巴够会说的呀,她这么一说,如果自己还想让儿子上学,这钱还就得非交不可了! 眼见着冉老师不肯妥协,秦淮茹也害怕她说的是真的,只能敷衍的道:“那冉老师,您先在家里坐坐,我出去借借看。” 冉老师点头:“行,那你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秦淮茹从家里出来,只奔三大爷阎阜贵家里。 她终究是信不过冉老师,怕冉老师为了要学费,故意把后果往严重了说。 三大爷家刚吃完了饭,三大妈正准备收拾桌子,就听到了敲门声。 阎阜贵起身把门打开,看到秦淮茹站在他家门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位怎么会来他家? 他又不是光棍,家里还有媳妇,不适合被寡妇找上门呀。 现三大爷一脸疑惑,秦淮茹连忙道:“三大爷,我想来向您打听点事,咱能进去说吗?” “进来吧。” 阎阜贵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把秦淮茹让了进来,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家,也不怕人说闲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要说?” “我想跟您打听打听,学校里交学费的事。” “你家棒梗该不是还没交学费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棒梗今年上六年级了,那你可得赶紧想办法把学费交上,否则过了年没法上学,还怎么升初中?” 第43章 棒梗心里的嫌弃 “有那么严重吗?” 秦淮茹皱紧了眉头:“我家实在是困难,都快吃了上顿没下顿了,置办年货的钱还没有着落呢,哪儿有钱给棒梗交学费。 三大爷,你能不能帮我去学校里说一说,先拖一拖,等过了年发了工资,我再补上。” “你这事儿我还真说不上话,棒梗又不是我班的学生,我呀,真是无能为力,不过你们这不是刚发了工资吗,刚发了工资你就没有钱给他交学费,那你过了年就有钱了,这不对呀。” 秦怀茹的脸色尴尬了一瞬,但很快又掩饰住了:“这不是要过年了吗,真要把学费交了,这年可就没法过了。” “那……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学校那边我是真帮不上忙,要不然你再求求冉老师。” 秦淮茹也没招,只得满腹心事的回了家。 冉老师见她回来,站起身来:“贾梗妈妈,怎么样了?借到了吗?” 秦淮茹满脸的苦涩:“冉老师,对不住啊,这学费呢,我一定交,等开学以后再交,您看成吗?” 冉老师脸上都是尴尬:“这……其实啊,我也是一直都在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给贾梗同学免除学费。 可是啊,这学校里的困难户实在是太多了,北京市政府又规定,这家里的生活费平均每人每月不超过5块钱的,才能免除学费,可是您家呢刚好够,我呀,也实在是没办法。” 秦淮茹满脸为难:“冉老师,我也不瞒您说,我家里凑凑呢,也能把这学费交了,但交了这学费,今年这年就没法过了。 您看您那边能不能通融通融,等过了年开学的时候我再交,孩子过年的时候多少还能收点压岁钱,到时候再借点,差不多就能凑足学费了。” “贾梗妈妈,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这事太难了,要不然您看这样,您能不能先借借,先给贾梗同学把这学费交了,要不然学校万一因为没交学费,把棒梗做了自动退学处理,到时候再把学籍给撤销了,再想补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等到过了年呢,您这边凑足了钱,再把借的钱还了,您看怎么样?” 棒梗在一边看着妈妈满脸为难,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插嘴道:“冉老师你等等,我去找我傻叔,但他能不能帮我把这学费交了。” 一边说着,他从板凳上跳下来撒腿就向门外跑。 冉老师愣了一下,不解的道:“傻叔?这人怎么还带着傻字呢?” 心道对方是个傻子,那肯定不能赚钱啊,哪里还有钱给他交学费? 这贾梗妈妈也太不做人了,连傻子的钱都算计。 秦淮茹听到儿子要去找傻柱,心里也松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没有结婚,又特别喜欢孩子,傻柱一向很疼棒梗,想必棒梗上门去求他,他应该会同意的吧。 听到冉老师发问,不在意的回道:“嗨,这不外号吗? 我们院里的人啊,都叫习惯了,他其实是我们轧钢厂的厨子,大名叫何雨柱,人可好了。” 不管心里有多少意见,也不管心里是怎么恨傻柱,当面诋毁人这种事,她是绝不会干的。 万一点背被传到傻柱的耳朵里,那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听到秦淮茹当着她的面,这么直白夸一个男人,冉老师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满脸不自在的笑了笑,不再接这个话茬。 这边棒梗已经闯进了何雨柱家里。 “傻叔傻叔,冉老师来了,就在我家坐着呢,你快去吧,别等一会冉老师走了就见不着了。” 何雨柱老神在在的,坐在桌旁,捧着他的大茶缸子喝茶:“走了就走了呗。” “你不想见我们冉老师了?我们冉老师可是长得年轻漂亮,人家还是知识分子,你就不心动?”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子,知道什么叫心动,行了,你赶紧回家去吧,人家冉老师是来找你家的,我去算怎么回事。” “别呀,我给你出一主意。” 棒梗说完就盯着何雨柱看,他想等他发问,然后自己再顺势把主意说出来。 谁知道何雨柱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眉垂目的喝茶了,一副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样子。 棒梗没办法,没人捧哏,只得自己努力了:“其实冉老师这次来我家是来要学费的,傍晚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要交2块5的学费吗? 你这会儿过去找冉老师,就说这学费你替我交了,这不就有借口了吗?” 见何雨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似乎是不为所动,棒梗除了咬牙,只好继续忽悠:“到时候,我们冉老师肯定会觉得你特善良,特大方,特爱帮助人,肯定会留下一个好印象。 等到冉老师走的时候,你就说天黑了,一个人在街上不安全,再借口将冉老师送回去,这事儿不就成了一大半了吗? 傻叔,我可是为你好,你仔细想想,这2块5花的值不值。” 何宇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棒梗现在才多大呀,一个才12岁的孩子,过了年才13,就已经能有这样的算计了,秦淮茹肚子里钻出来的小崽子,果然是不容小觑。 个个都有800个心眼子。 就是这些心眼子不太正。 “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交学费吗?我告诉你,甭费工夫了,你今天就算是说出大天去,我也不可能给你掏这学费。 我真要给你掏了,人家冉老师会怎么看我,你妈都不掏学费让我给你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儿子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巴拉的,又不是白让你掏这钱,我妈会还你的!” [就你这蠢样还想当我爸,做梦去吧!就算是我爸死了,我妈要再给我找个新爸,也不会找你这样的! 要不然别人叫你傻柱,我现在叫你傻叔,总不能将来还叫你傻爸吧? 有这个傻字在,一听就是个傻子,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何雨柱……难怪上一世他死活都要阻止秦准茹嫁给我,原来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他来这里找我要钱,还偷我的东西,该不会就是觉得我是个傻子,不会拿他怎么样吧? 第44章 重生不长智商 其实,何雨柱真相了。 前一世的时候,棒梗死活不同意秦淮茹嫁给何雨柱,90%的原因都是为此。 在察觉到无法再阻止两人结婚的时候,他在背地里还威胁过秦淮茹,不许给傻柱生孩子。 也是怕生出来的孩子是个缺心眼的,到时候连累着他一起被人笑话。 不过就算他不要求,秦淮茹也没想过给傻柱生孩子~~都带了环了,也生不出来,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去把环取出来。 “你妈可从我这里借了不少钱了,什么时候还过?还让你妈还我,真以为我傻呀,借给别人钱还不还我不知道,但是借给你们家,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咱不说这个!” 棒梗烦躁的甩了甩头,“你就说这次学费借不借吧。” “不借!你爱找谁找谁去!” “那你要这样说,就别怪我在冉老师面前说你的坏话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就是后悔也晚了!” 何雨柱咧开嘴笑了:“行,我不后悔,你去说去吧!” 棒梗见实在说服不了何雨柱,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眼见着何雨柱的脸拉了下来,马上就要发火了,撒腿就窜了出去。 何雨柱打人还是很疼的,尤其是他生气的时候,下手可没个轻重。 不信看许大茂就知道了,哪一次不是被揍的鼻青脸肿,一瘸一拐? 严重的时候都得在床上躺好几天。 棒梗可不想被揍。 何雨柱一腔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人就已经跑了。 如果对方是许大茂那样的成年人还好说,但棒梗也只是一个12岁的孩子,他总不能追出去打吧? 丢不起那人! 只能恨恨的起身将房门关上了,免得再被人莫名其妙的闯进来。 都说重生不能长智商,何雨柱若是没有读心术,哪怕是重活一世,也不可能是秦淮茹的对手,早晚还是得毁在她手里。 棒梗回到家里,就看到妈妈和冉老师坐在桌子两边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 “棒梗,你何叔让你把学费拿回来了?” 秦淮茹可是个真正的心机婊,当着冉老师的面,她把傻叔改成了何叔,就是想卖双方一个好,同时也维持自己通情达理的人设。 问话的同时,心里也暗暗有些奇怪,就傻柱那个急色的性子,竟然没有跟着一块过来见见冉老师,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果然,棒梗一开口就告诉了她答案。 “傻柱不借,还把我赶出来了!” 得!连傻叔都不叫了,直接叫傻柱了。 秦淮茹也呆了一呆,棒梗亲自出马都没借到钱吗?难道他真的准备跟自己划清界限? 她很想破口大骂,正想现在就冲到何雨柱家里去问个明白,但碍于冉老师还坐在这里,只能在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冉老师,要不然您先回去,我明天再去找人借借,您家在哪里?我明天借到了给您送过去。” 冉秋叶眼看着今天这事也就这样了,恐怕就是再逼也拿不到学费,只能从善如流的站起身告辞:“不用麻烦您过去送了,你明天去借一借,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拿。 贾梗妈妈,你可一定要上点心啊,别耽误了孩子的学业。 伟人也曾经说过,知识能改变命运,孩子还是得上学才行。” 秦淮茹强笑道:“这道理我懂,您放心,我明天一准去把学费给借来,绝不让您再空跑一趟。” 将冉秋叶送到中院的门口,目送着冉秋叶推着自行车的身影消失,秦淮茹转头看向了何雨柱家的大门。 门紧紧的关着,里面亮着灯,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她站在二门处犹豫了一会,还是来到了易中海家里。 一大妈也在家。 将秦淮茹让进来,还给她搬了张凳子让她坐。 秦淮茹将冉老师今天来了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委屈的道:“一大爷,一大妈,我是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柱子了,他不肯再接济我们家了,还动不动就催着我还钱。 你说我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吗? 要不是手里实在是没钱,我早就还给他了,哪里还用得着他催? 但是您二位也知道,自从东旭走了,全家一家五口人,全指望着我那点工资,本来就捉襟见肘了,我婆婆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还非得每月再管我要三块钱养老费,另外她还常年吃药。 我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才会去借他的钱,这也是想着他一个人生活,工资也高,手里有闲钱。 以前的时候还养着雨水,现在雨水也自己上班了,能挣钱了,柱子这钱不就花不完了吗? 一大爷一大妈,您二位能不能去帮我们说合说合,让柱子别记恨我们家,我是真没想过不还他的钱,等有了钱我一准还! 这一次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眼看着棒梗的学费不交是不行了,柱子也不肯帮我们了,一大爷,您能不能帮帮我们,把棒梗的学费给出了? 我们全家都会感激您和一大妈的,求到您这里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棒梗那学费要是再不交,明年连初中都上不了了,如果是那样,好好的孩子可就毁了啊。” “柱子最近是跟往常不一样了,以前多好的一个人啊,尊老爱幼,团结邻里,帮扶弱小,现在倒好。 唉,我也是没办法,他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一大妈在旁边紧紧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和自家男人当然知道原因,还不是因为那笔何大清寄来的抚养费闹的,但这事还真不能说出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要不然一大爷的面子哪里还挂得住? 说出来恐怕他们老两口,都要成为这院子里的众人唾弃的对象。 “这样吧,棒梗的学费呢,这一次我先替他出了。 不过淮茹啊,你过日子,心里也得有个章程,不能总过这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要不然总有一天得出大事。 还有你婆婆,你得好好劝劝她,棒梗交学费这样的事她都不管,将来还指着棒梗孝顺她,给她养老吗?” 第45章 挑唆 一大妈也在旁边道:“是得好好劝劝你婆婆了,你手里没钱,你婆婆手里可有钱,别的不说,就说你公公和东旭的抚恤金,还都在她手里捏着呢,这两笔抚恤金加起来都一千多了。 东旭活着的时候是东旭养家,东旭没了之后是你养家,你婆婆手里的这笔钱可一直都没有花出去。” 一大妈话中的挑唆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当然她的本意是提醒自家老头子,不要动不动就接近贾家,毕竟咱家可并不是真的缺钱。 她又哪里知道,易中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哪有那么同情心泛滥,有的只不过是惦记小寡妇的身子而已,还得隐晦的怕被人察觉。 不过一大妈说的也没错。 贾东旭死的时候,厂里给了一笔500块钱的抚恤金,当初贾东旭的爹老贾死的时候,厂里给的抚恤金是550块钱,加起来可就有1050块钱了! 要说他们老贾家,也确实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老贾以前在轧钢厂死的时候,已经是五级工了,每月都有61块7的工资。 老贾死后,贾东旭接了他的班,结果好不容易升到三级工,每月能拿到45块2的工资了,眼看着家庭经济状况就要起来了,谁知道却一命呜呼了。 到了秦淮茹这里接了贾东旭的班,虽然厂里照顾,一上来就让她拿了一级工的工资,但终究是因为顶替的,工龄不够,每月只能拿到27块5。 正常的一级工每月能拿到33块钱。 其实如果秦淮茹能争气点,哪怕是只考上一个二级工呢,每月也能拿到38块6的工资,就算是工龄不够,也能拿到35块了。 可谁让秦淮茹不争气呢,上班的时候就浑水摸鱼,聊天打屁扯闲篇,一天到晚磨洋工,到现在了还是顶着个一级工的名头。 一大妈的话也给易中海提了个醒,是啊,确切的来说,贾家可不缺钱! 只不过那钱都把控在贾张氏的手里。 但不管是在谁的手里,都没有出贾家这个家。 “淮茹啊,你确实得跟你婆婆好好说说了,现在东旭没了,这个家是你的当家,继续这样下去怎么行?” 秦淮茹一脸为难,人家都说当家做主,偏偏他们家是分开的,当家的是她秦淮茹,做主的却是婆婆贾张氏! 见秦淮茹这样,易中海还是心疼了,在一大妈不赞成的目光中,借了2块5给她。 一大妈就算不赞成也做不了主,谁让家里她不是赚钱的那一个,也不是掌控财政大权的那一个呢? 因为冉秋叶已经不是何雨柱心中的理想人选,所以这一世没再发生给三大爷送礼的事,自然也就不存在三大爷收了礼不办事,接下来的卸自行车轱辘偷偷卖了,以及三大爷知道真相之后,在冉老师说他坏话的剧情自然也没有发生。 所以冉秋叶虽然对何雨柱无感,但也没有什么恶感,甚至还因为这事,有点看不上秦淮茹的意思。 既然冉秋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和雨李主自然也没有必要翻墙去拦住冉老师,想要送人家回家的意思。 反正就算不送,人家冉秋叶也是安全到家了。 前一世还不是一样没人送,还不是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贾张氏从外面遛弯回来,得知一大爷借了2块5给棒梗交学费,心里高兴。 她平时是晚上极少出去遛弯的,之所以今天出去,就是因为棒梗说了,今天晚上冉老师要来家访,就为了交学费的事。 她担心儿媳妇让她出这2块5,便借口遛弯躲了出去,不过她并没有走远,见到冉老师离开了就回家了。 回到家从棒梗那里得知,傻柱并没有给出学费,顿时气的在家里破口大骂,直到秦淮茹从易中海那里借到钱回来了,她才转怒为喜。 上床睡觉的时候,喜滋滋的道:“我说既然一大爷给出了学费,咱剩下了2块5,那就花上1块5毛钱,扯上有一块布,给几个孩子一人做件新衣裳。 既然这样,不如再大方点,再花上个8毛5,买上一斤肉,过年的时候好好的吃上一顿炖肉。 多加上点萝卜,土豆也行,我跟你说啊,这萝卜加上肉,那炖出来比肉还香呢……” 在贾张氏的心里,就算这钱名义上是借的,那也用不着还,这不就跟白得的一样吗? 2块5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他一个月才三块钱的养老钱,省下了这2块5就可以过个好年了。 秦淮茹虽然每个月手里都能剩下22块5,但贾张氏心里明镜似的,就这点钱根本不够买一家人的口粮。 毕竟他们家的定量就那么点,要想不饿肚子,就得去鸽子市买高价粮,所以这点钱还真不够全家人吃饱。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秦淮茹从外面带回粮食的时候,哪怕怀疑这粮食不是好来的,她也顶多就是骂骂咧咧两句,从来没有真的阻止过。 真要阻止了一家人,就得跟着挨饿了。 她既希望儿媳妇能从那些男人的手里多弄点粮回来,又不想儿媳妇被那些臭男人占了便宜,恨只恨儿媳妇手段不够,不能够空手套白狼。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填饱肚子,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贾张氏一个人自说自话了一会,见秦淮茹没动静,顿时脸一拉逼问道:“怎么一大爷掏了这2块5毛钱,你心里不高兴啊?” 秦淮茹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没有,天不早了,快赶紧睡觉吧。” 贾张氏被阻了说话的兴致,心里老大不高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躺下睡觉了。 隔天,聋老太太让人过来叫何雨柱,说是有事找他,想到聋老太太对自个儿不错,就是不知道易中海克扣抚养费那事她知不知道,不过何雨柱也明白,从聋老太太嘴里也问不出什么真话来。 看在她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再加上她又是这院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得罪她弊大于利,还是决定走一趟。 第46章 这鞋我不能要 看到何雨柱来了,聋老太太很高兴,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些手朝着他招了招:“我大孙子过来了,快来快来,老太太给你买了一双鞋,快穿上试试。” 鞋? 看着摆在面前的这双千层底,他想起了娄晓娥。 如果不出所料,这双鞋是娄晓娥买的。 是聋老太太骗娄晓娥,说托她给自己一个远房亲戚买的,娄晓娥心善,连钱都没管音老太太要,都是自个搭上的。 不过后来这鞋就穿在了自己脚上。 在这一点上,聋老太太做的很不地道,如果两人都是单身倒也罢了,可娄晓娥是有男人的人,这事一旦被别人知道了…… 在这个年代,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买衣物鞋子,就足以证明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在娄晓娥还是许大茂的媳妇这种情况下,老太太这么算计娄晓娥,着实有些缺德了。 前世的自己过得浑浑噩噩,从小到大也没人教过自己这个道理,有些事并不明白,但现在这件事他却看得明白,知道这双鞋是绝不能要的。 若是被人知道他脚上的鞋是娄晓娥买的,那娄晓娥的名声可就坏了 ,说不定会被惯上一个不守妇道的名声。 要是再往前那一会,说不定还会被沉塘,也就是新社会不兴这个了,但也同样不会有娄晓娥的好果子吃 。 聋老太太这么做,其实是半分也没有为娄晓娥本身考虑过。 要知道现在的娄晓娥不仅是有夫之妇,还是资本家的闺女,若是犯了错,被处理起来会更严重一些。 不行,这苗头必须得给她掐断了。 “老太太,这鞋哪儿来的?” “你管他哪儿来的呢,给你穿你就穿。” “老太太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哪来的钱给我买鞋?” “我的傻孙子哟,你管这鞋怎么来的干嘛,给你你就穿 ,这鞋还能咬你的脚是咋的?” 何雨柱整张脸都严肃下来:“老太太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这鞋是不是娄晓娥买的?” “哟!我家大孙子变聪明了,竟然一下子就已经猜中了。”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面上都是得意。 “老太太,您这是在害我,也是在害娄晓娥! 现在外面是什么形式,您不出门可能是不知道,这事一旦被除了我们之外的第四个人知道的,我和娄晓娥一个流氓罪是跑不了的。 您知道流氓罪现在怎么判吗?严重的都能直接枪毙!” 聋耳老太太有些不高兴了,觉得何雨柱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我的傻柱子哟,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你心里还惦记着秦淮茹那个寡妇? 大孙子啊,听奶奶一句劝,贾家的那个秦寡妇不能沾,那就不是个好的。 这放在解放前那会,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 还是晓娥好啊,人长得漂亮,又没有生过孩子,这孩子也善良,有文化,是个大家闺秀,配我家大孙子正合适!” “不行!这事儿不成!” “怎么就不成了?这么好一姑娘,你就忍心让她跟着许大茂? 许大茂那是什么人,那就是个天生的坏种,晓娥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也别觉得奶如不疼你,奶奶我啊,看得明白着呢,他们两个之所以结了婚这么些年还没孩子,跟晓娥没有关系,是那许大茂不能生! 大孙子啊,你听奶奶一句劝,离的那秦寡妇远一些,要是实在不喜欢晓娥,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但秦寡妇那里你一定得听我的。” 何雨柱…… 这老太太倒是看得明白,两人结婚这几年一直都没有孩子,确实不是娄晓娥的错,是许大茂不能生,后来他改娶了秦京茹,也是没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 其实不只是秦京茹,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可没少招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也没听说过哪个怀了他的孩子找上门来,上辈子他可是一辈子都没有孩子。 他当然也盼着两人离婚,好让娄晓娥早日脱离苦海,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老太太,我知道你说的都有道理,许大茂也确实配不上娄晓娥,但他现在是有夫之妇,这鞋我不能要,您呀,还是把这鞋还给娄晓娥吧。” “我的傻孙子哟……” 聋老太太还想继续再劝,但何雨柱已经不想再听了。 “行了,老太太,我那里还忙着呢,你要是为这事儿找我,那我就明确的告诉您,不成! 我的终身大事您也甭跟着操心了,我心里有数着呢,得嘞,我先走了,老太太你早点歇着吧。” 何雨柱打断了聋老太太的话,三两句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也不待她做出什么反应,逃也似的离开了后院。 经过许大茂家的时候,脚步迟疑了一下,朝着他家看了一眼。 铁将军把门。 许大茂不在家,估计是下乡放电影去了。 娄晓娥也不在家,估计是回娘家去了。 何雨柱倒是想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娄晓娥,许大茂这个人报复心极强,而且一直都觊觎娄家的财富,恐怕会做出不利于娄家的事。 比如说举报。 前一世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不仅举报了娄家,还昧下了娄晓娥许多东西,不过剩下的那些大多都被二大爷贪了去…… 其实许大茂跟娄晓娥的婚姻,严格的说起来就是一场互相算计。 娄家是资本家,需要与许大茂这样成分的人联姻,而他们又不会真舍得女儿嫁过去过苦日子,所以就必须得挑一个有正式工作的,收入稳定的,还必须是得好拿捏的。 而许家,恰恰符合条件。 而许大茂呢,一个是觊觎娄晓娥的美貌,另一个是觉得娄晓娥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娶了她倍儿有面子。 最重要的是娄家有钱,两家的儿女结了婚,算是许家占了大便宜。 不过在许大茂看来,自己也吃了亏。 毕竟娄晓娥虽然是大家闺秀,但也被养的有些刁蛮任性,最重要的是,结婚几年一直没给她生下个一儿半女! 第47章 能是好事吗? 所以说这夫妻两人感情有多深厚,那倒也没有。 搭伙过日子罢了。 不过这年代这种事并不少,就算是不牵扯上到这些问题,一般从相亲到结婚,也就是1月左右,快的甚至只有几天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对彼此又能有多少了解? 先不说人品好坏的问题,就是性格能不能合得来,也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看出来的。 不论男女,在刚开始交往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就算是那些脾气暴躁的,不屑于掩饰的,对于刚认识的人也会下意识的客气几分。 不过不论人家夫妻俩过得如何,感情如何,都不是聋老太太算计撮合她和何雨柱的借口。 夜晚,秦淮茹和一大爷又相约在院里相见,一大爷手中提了一个打了补丁的面袋子,这里面装了10斤白面。 一出门,就看见早已等待了院里的秦淮茹,将手中的面袋子递给她,秦淮茹红着眼眶,一脸的感激:“让我怎么感谢你好呢。” “感谢啥呀,快拿回去吧,别让别人看见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左右张望了一眼。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还真有人盯着,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一个是掀起了窗帘一角的贾张氏,另一个是恰好又出来上厕所回来的刘海中。 易中海叮嘱道:“我说,快过年了,别给孩子蒸那二合面的馒头了,也给孩子蒸一回全面的吧。” 易中海可不知道,秦淮茹家哪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困难? 她那三个孩子吃白面馒头,那是常事! 不过自从何雨柱不肯再接济他们家,饮食水平已经下降了很多。 秦淮茹的眼神似乎带着钩子,月光下看向易中海时,那眼中都放光:“诶,全院这么多人,也就您是个大好人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易中海摆了摆手:“说那干啥,快回去吧。” 两人各回各家,刘海中躲在柱子后面,探出一个脑袋,目送着这两人走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真是巧了,怎么这两人约会的时候总是被他碰到呢? 秦淮茹回到家里,将面粉放好,踩着缝纫机连夜赶着做新衣服。 三个孩子的已经做好了,就只剩下贾张氏的了。 缝纫机的嗒嗒声影响不到三个已经睡着的孩子,却让贾张氏无比烦躁,她一掀被子爬起来:“诶诶诶诶,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呐?” 秦淮茹停下踩踏缝纫机的动作,用剪刀剪断线头:“完了,这就好了。” 秦淮茹拿着新做好的衣服:“做好了,妈,您试试。” 贾张氏双眼一闭,不搭理她。 秦淮茹见状,只得将衣服叠了叠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那明天试也成,就算要改呀,也得明天改了,我给您搁这儿了啊。” 她放下衣服,还没等转过身,贾张氏一掀被子,伸手就把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拿起来扔到了地上:“不干净的衣裳我不穿!” 秦淮茹皱着眉头将衣服捡起来,抖了抖上面沾着的尘土,不耐烦的朝着贾张氏道:“这干嘛呀?你是怀疑这钱来路不正啊?” 贾张氏白眼一翻:“正不正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淮茹无奈的劝道:“这都快过年了,不是跟您商量好了吗?给您和三个孩子一人置办一套新衣服。” 贾张氏的白眼几乎要翻上了天:“我问你,刚才你干嘛去了?” 秦淮茹一脸无辜:“我没干嘛呀。” “是啊,干了你也不能说啊。” 秦淮茹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看见一大爷给咱家10斤面粉呀。” “平白给咱们家白送10斤白面,来路不正的,吃着都恶心。” 秦淮茹连忙为一大爷说好话,这事儿她可不能由着贾张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您真是误会一大爷了,人一大爷干好事,不想让这院里的人知道。” 贾张氏连续翻着白眼:“是啊,这深更半夜的,给寡妇家送面粉! 好事?能是好事吗?” 秦淮茹气得眼泪都下来了,用力甩了甩手中的衣服:“有本事您别吃!” 第二天,聋老太太过来找何雨柱,让他背着自己去趟鸽子市,何雨柱一下子就想起了老太太倒卖粮票那事:“我可不去,我今天啊,还有事呢,要不您找一大爷陪您去吧。” “我就想让你陪我去,你背着我去。” “我不去,鸽子市那是什么地方,万一遇到来查的,就是我一个人都不一定能跑得了,更何况还得背着您这么一位老太太呢。 这大过年的,我可不找不自在!” “没事,大孙子,你听奶奶的,越是过年的时候啊,管的才越松呢,现在去绝对出不了事。” “那我也不去,真出点什么事,我就只能在派出所里过年了,更何况雨水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她对象还是一片警,我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那不是让雨水在婆家难做人吗?这事儿啊,你还是找别人去吧,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去的。” 聋老太太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但何雨柱不肯背着她去,她一个人也去不了啊。 先不说遇到来检查的能不能跑得了,就是从这里走到鸽子市,她也走不过去呀。 盯着何雨柱看了一会,见他还是毫无所动,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易中海去了。 何雨水所在的纺织厂今天才关晌,何雨柱决定去接她,顺便去把布料买了,抓紧时间送到裁缝铺里做好,免得耽误了结婚穿。 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哪种样式的布料,所以还是让她自己去挑吧。 聋老太太前脚走了,后脚何雨柱也锁上门,离开去找何雨水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冷战了一整天,一直到了晚上,贾张氏看着踩着缝纫机的儿媳妇,边纳着鞋底,一边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道: “我可没想拦着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知道你难,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子人,找个男人进了门,这日子过得能多少宽裕点。” 第48章 人没心思不做事 见秦淮茹还是不说话,只得又继续道:“我是这个家最大的累赘,我早就想死,可也偏偏死不了,诶!” 见秦淮茹还是不说话,她的小眼睛闪了闪:“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回农村老家去?” 秦淮茹已经满脸是泪,婆婆说中了她的心事,让她心里更加自怨自艾,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 虽然她确实想过要把贾张氏送回老家去,但这话却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否则那可就是不孝。 听到贾张氏这话,她也不好再继续装聋作哑了,否则难免会被婆婆认为是默认:“我可没这么说。” 贾张氏苦笑着摇摇头:“是,你没这么说,可不一定没这么想!” 秦淮茹当然不能承认:“我说过我要找个男人了吗?” 然而贾张氏是谁? 那也是从年轻寡妇混过来的! 将心比心,她自然能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谁都是打年轻的时候过来的,你心里怎么想的瞒不过我,一大爷没儿没女,老伴不能生养,他对你好,那是有目的的! 他想跟你一块过年,当着全院那么多人多碍眼呐,就是一大妈那一关,他也过不了,拉上一个没心没肺的傻柱当灯泡,再拉上一个聋老太太当陪衬! 我这心里呀跟明镜似的,他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还指不定多龌龊呢。 ” 虽然秦淮茹也是这么想的,但却绝不能承认,反而还得为一大爷说好话:“您就是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一大爷压根就不是那种人。” 贾张氏冷哼一声:“得了吧,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呢,人没心思不做事,寡妇门前是非多,就易中海那样的,撅撅腚我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就他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了我去?” “那您怎么不说傻柱啊?也就是这几天,以前傻柱走的可跟咱家挺近的,还时常接济咱家。 傻柱对咱们家比谁对咱们家都好|” 贾张氏撇撇嘴,不以为然的道:“要不怎么说他傻呢。” 秦淮茹说不过婆婆,叹了口气道:“您就没良心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不干了:“说谁呢!不想过年了?” 秦淮茹不想跟她吵,只得道:“反正我问心无愧!” 说完站起来走了,徒留贾张氏坐在那里,恶狠狠的盯着秦淮茹的背影,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何雨柱接到了何雨水,本来还想陪她去买布做衣服,结果见到那个小片警也在,知道两人今天还得去登记,他也不好再跟着继续做灯泡了。 更何况妹妹的心里还在不停的嫌弃着他呢,听得何雨柱极为心塞,心道等妹妹嫁了人,以后没事还是少联系吧。 就将准备好的布票和钱都塞给了妹妹:“你就要结婚了,我这里还有一点布票,本来还想陪你去做身新衣服,现在有妹夫在,我就不去了,你们俩自己去买吧。” 又掏出一把大团结,这是他出门的时候就数好的:“这里有100块钱,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给你的添妆,你要是觉得少,就去一趟保定,好歹咱们也是他的亲闺女亲儿子,亲闺女结婚,他怎么不得表示表示?” 何雨水不置可否。 哪怕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何大清并没有对他们兄妹俩不管不顾,但何雨水对他心里依旧有隔阂,不到山穷水尽,还真不想去找他。 全当没有过这个爹吧。 何雨柱把钱塞给妹妹,转身就走了。 话他已经撂这了,是不是要去保定,还得她自个拿主意,马上就要过年了,他还得去置办年货呢。 大年三十。 阎阜贵和易中海在门口贴对联,红纸黑字,看着就喜庆,易中海夸道:“他三大爷,字写的真好啊,真是越看越受看啊。” 阎阜贵被夸,尾巴顿时就翘了起来,得意洋洋的道:“字如其人,文如其人,按过去的话说,不见人只见字,便知其人八分。” “呵呵呵……” 易中海尴尬的陪了一阵笑声,心中很是不以为然,要真是这样,就三大爷这样的人,那这字还真没什么看头了。 笑声落下,他一手端着盛满了浆糊的碗,一手拉着椅子就想离开。 “一大爷,三大爷。” 许大茂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两人回头,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两个大布袋子,还有他的黑色手提包,后座上还放着一捆葱和一捆粉条。 看到这么老多东西,阎阜贵的眼睛顿时亮了:“大茂,你这些日子可真是够忙活的啊。” “嘿嘿。” 许大茂陪着笑脸,笑得一脸褶子:“天天去乡下给人放电影去。” “天天有收获啊,你这是!” 阎阜贵打蛇随棍上,立刻恭维道。 许大茂自然明白阎阜贵这是什么意思:“瞧您这话说的。”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兜里提溜出了一串蘑菇:“一点山货,给您添道菜。” 阎阜贵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笑容也比刚才真切了很多,向前弯腰伸出双手接过:“好好好,还是大茂懂事,谢谢了啊。” 许大茂又从包里提出另一串蘑菇:“来来,一大爷,这是您的。” 易中海可看不上这串蘑菇,确切的说是看不上许大茂的东西:“得得得,我就不要了。”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收了收,觉得这一大爷的也太不给自己面子,偏偏他还只能忍气吞声。 阎阜贵见状连忙打圆场,将蘑菇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野生小蘑菇,有嚼头,炖肉香着呢。” 转头又对许大茂夸道:“真成啊你,这一趟一趟的。” 一边说着,一边帮许大茂搬着自行车过门槛。 许大茂也见好就收,回道:“瞧您这话说的,得嘞,那我就先进去了啊。” 阎阜贵一手提着蘑菇,一手帮他搬着自行车后座:“得得得,你慢走,我搊一把。” 许大茂道谢:“谢谢您啊。” 阎阜贵的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叮嘱道:“留神啊。” 转头就变了脸色,对易中海道:“诶,这两天许大茂天天晚上都往家倒腾东西,我说在你们厂当一个放映员,肥缺啊。” 第49章 贾张氏想吃肉 易中海对阎阜贵的这副跪舔做派很是看不上眼,更不想跟他谈论关于许大茂的话题,便笑着岔开话题道:“他三大爷,咱们进去吧,我那儿还有几张红纸,看看谁家还没写呢,再麻烦您给写一对。” 阎阜贵顿时喜笑颜开:“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来点润笔就行,呵呵……” 易中海面上陪笑,心里不耻。 虽然厂里已经放假,但因为临时有接待任务,还是临时将何雨柱招了回去。 何雨柱既然已经决定培养马华,自然叫上了他来打下手,顺带着教教学。 毕竟大锅菜实在没有太多技巧可言,要想学厨,还得学小灶,但现在食材紧张,现场学习的机会并不多,所以马华听到师傅叫他去打下手,屁颠屁颠的就跟着去了。 除了马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岚。 她来加班自然是因为李副厂长。 刘岚与李副厂长有一腿的事,不止在后厨里不是秘密,其他知道的人也不少,不过碍于李副厂长的关系,并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 今天的酒局,负责招待的人是李副厂长,所以他当然要叫上刘岚。 年前别人都要忙年,但贾张氏却不需要,因为她有个能干的儿媳妇秦淮茹。 所以哪怕是今天是大年30,她也依旧坐在炕上,晒着透过玻璃晒照进来的阳光,纳着她的永远也纳不完的鞋底。 人在屋里炕上纳鞋底,外面的动静可瞒不过她的眼睛。 厂里安排人来叫何雨柱去厂里做饭的时候,被贾张氏看了个明明白白,听了个清清楚楚。 看到何雨柱跟着来人走了,她急忙从床上爬下来,挪动着肥胖的身体来到了外间,看着正在忙碌的儿媳妇道:“淮茹,你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秦淮茹满腹怨气,却又只能隐而不发。 自家这个婆婆真是有不如没有,明天就要过年了,她还是一点忙也不帮。 无论是打扫卫生,还是准备过年的东西,她都不肯伸把手,一门心思等着吃现成的,婆婆当到这个份上,都快赶成太后了。 “您看见什么了?妈,不是我说,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的活还多着呢,你不干我得干啊,我这会儿还忙着呢,也顾不上陪您聊天啊。” “谁要跟你聊天了。” 贾张氏翻了个大白眼,别以为她没听出来,这是嫌弃她光吃饭没干活呢! 都说百年的媳妇熬成婆,想当年她做人家媳妇的时候也没少干活啊,干的也不比秦淮茹少。 那时候她的婆婆还没死,里里外外,不都是她干的吗? 她说什么了? 本来还想跟儿媳妇八卦两句,现在也没有说话的兴致了,直接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目的。 “行了,我也不跟你说那些没用的了,我告诉你啊,刚才你们厂里来人了,把傻柱都叫走了。 我在屋里听的可真真的,他们把傻柱叫去做饭去了。 你想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现在叫他去做饭,那好东西能少吗!” “那您什么意思?现在咱俩家这关系弄得这么僵,我就是去找傻柱,他就能给我东西了吗?” “怎么不能啊?你傻啊,他不给你,你不会哭穷吗? 傻柱那个人心软,耳朵根也软,你去找他哭上几句,就说大过年的家里没有东西吃了,作为邻居他还能不帮你啊?” 不得不说,贾张氏把何雨柱的性格缺陷拿捏的死死的,如果何雨柱还是以前的傻柱,秦淮茹到他面前这么一哭,还真可能心软。 尤其是在手里有这么多好食材,其他工人又放假了的情况下。 上一世的时候,他不就是给秦淮茹准备了满满两大饭盒的肉菜吗? 结果秦淮茹准备拿走的时候,被李副厂长碰到了,并以此为要挟,把她关进了小库房里。 就在李副厂长准备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高声喊救命,何雨柱听到动静冲进来。 一脚踹开门,见李副厂长抱着秦淮茹,顿时大怒,上去就把李副厂长打了一顿。 若不是马华给他拉住了,说不得就得给李副厂长打出点什么毛病来。 这还不算,一气之下还把别人送给李副厂长的年礼,都给秦淮茹拿了回去,也因此彻底得罪了李副厂长。 那份年礼可不轻,那可是10斤猪肉20斤白面,就那么白白给了秦淮茹。 后来在风起的时候,李副厂长没少因为这事给何雨柱穿小鞋。 听了婆婆的话,秦淮茹一下子就动了心,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 这段时间跟何雨柱闹矛盾,导致饭盒没了着落,家里的伙食水平那是一落千丈。 虽说为了过年也买了一斤肉,但如果能多弄两个荤菜,谁能不愿意啊? 更何况,说不定还能因此修复与何雨柱的关系。 他这个时候回厂里做饭,厂里都放假了,估计也就是叫上一两个徒弟给他打下手。 到时候只需要支开他的徒弟,让他占自个点便宜,就不信他不上钩。 就像婆婆说的那样,大不了再哭上一哭。 何雨柱这个人她了解,就算是真的生了她的气,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消气了。 不过…… “我不去!我去了家里这一摊活谁干啊?” 贾张氏连忙讨好的笑着:“我来,我来还不成吗?” “那您可仔细着点啊,那面快发好了,一会儿您把馒头蒸了,还有外边晾的衣服,待会儿您去看看干了没有,干了别忘了收进来,还有这地,别忘了扫一扫,那犄角旮旯也别放过……” 秦淮茹嘚啵嘚嘱咐了一大堆,贾张氏为了吃肉,答应的相当痛快。 秦淮茹这才摘了围裙,站在门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去水池边洗了把脸,回屋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扭着屁股离开了。 贾张氏在后面看的生气,但为了哄着她去要东西,硬是忍着什么都没说,一直到秦淮茹消失在中院的门口,她才朝着门外的方向啐了一口,骂道:“呸!发骚的狐狸精,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老天爷怎么不打道雷劈死你这个骚货!” 第50章 把福气哭没了 因为厂里已经放假,秦淮茹费了点口舌才得以进入。 后厨里,何雨柱正在做菜,马华在旁边,一边打下手,一边跟着学习。 刘岚上菜回来,撅着嘴满心的不高兴:“这都什么事啊,都大年三十了,还不让人歇歇,真是的,我家里还有一大堆活没干完呢。” 若不是李副厂长给了她一只鸡,她才不会答应大过年的回来加班呢。 何雨柱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接腔,马华低着头,只顾处理手里的食材,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大年三十,还让他们来做菜,谁没有怨言啊,可李副厂长是谁?谁敢当着他的面抱怨? 李副厂长可是主管后勤的,得罪了他,那不是等着被穿小鞋吗? 也就是刘岚敢这么大大咧咧的抱怨了,可人家有资本啊,谁让人家是李副厂长的小情人呢? 见两人都不接话,刘岚气得拿起桌案上的抹布摔了一下:“何师傅,还有几个菜啊,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做完了这个还有一个,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过年都挺忙的,剩下的菜让马华上就行。” 刘兰顿时喜笑颜开:“好嘞,那我可走了啊,谢谢何师傅。” 何雨柱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目送着刘岚离开,何雨柱探头看了一下桌案早已准备好的两个饭盒,那里面一个饭盒里面装了红烧肉和炖鸡,另一个里面是红烧鱼块和小酥肉。 他正想跟马华说,待会儿临走的时候一人一个饭盒,还没开口,就见后厨门口的门帘一掀,走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秦淮茹。 他顿时这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师傅。” 马华打了个招呼,又看了自家师父一眼。 秦淮茹这个时候来,显然就是找自家师个的,他想起刚刚师父准备的那两饭盒肉菜,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自家师父这是跳不出秦寡妇的手掌心了,瞧瞧,这不是又找上门来了吗? “秦淮茹,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里打扫卫生,整理年货,跑到我们后厨来干嘛?” “柱子,姐有话想跟你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不行,我这会忙着呢,哪有空陪你说话! 我要是走开了,这锅里的菜糊了算谁的?算你的你赔得起吗?” 秦淮茹抿了抿唇,眼眶瞬间红了:“柱子,秦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你少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干嘛呀这是?幸亏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马华,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说完又揭开锅盖,看了看里面的鱼,毫不客气的开口怼道:“大过年的就哭哭啼啼的,你丧不丧气啊?要不说你做了寡妇呢,这么能哭,多少福气也让你给哭没了。” 马华想笑又不敢笑,自家师以这嘴碎毒舌的毛病还是改不了,瞧瞧这话说的,也忒让人下不来台了。 秦淮茹被这样一说,顿时尴尬在了原地,眼中的泪是要掉不掉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哭下去。 她站立的位置并不在读心术的范围内,所以何雨柱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猜也猜得到不会有什么好话。 尴尬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秦淮茹抬手擦了眼角的泪水:“柱子,对不住,姐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起来要过年了,家里的几个孩子连口白面都吃不上,姐这心里难受啊。” 说着说着,她习惯性的又想掉眼泪,忽然又想起何雨柱说她把福气都哭没了的事,只得把眼泪又憋了回去。 “你家吃不上白面又不是我造成的,来我面前哭什么?行了,你赶紧走吧,后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想办法弄你的白面去吧,别在我这里碍手碍脚的。” “柱子……” 秦淮茹咬了咬唇,瞥了马华一眼,让他回避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什么,师父我出去看看他们吃的怎么样了……” 马华说着就想溜,想把主场留给师父和秦淮茹。 “你给我站住!” 何雨柱呵斥了一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走了,留下我们孤男寡女在这里,她再抹抹眼泪,哭上两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怎么着了呢! 你就给我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扭头又对秦淮茹道:“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你又不是我们厨房的人,赶紧出去吧,大过年的别在这里找不自在。” 反正他这辈子是不想跟秦淮茹有什么瓜葛了。 不对! 他这辈子不想跟任何一个姓秦的有什么瓜葛了! 秦姓人……关我什么事,无妄之灾啊! 秦淮茹紧紧的盯着何雨柱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端倪,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导致傻柱一点都不念旧情。 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拐弯抹角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柱子,你能不能帮帮姐?帮姐想想办法,这明天就要过年了,今天就是大年夜,好歹让几个孩子能吃上顿白面饺子。 你知道的,棒梗一直都将你当成亲叔叔对待,我也从来没拿你当外人……” “你可拉倒吧……” 何雨柱还想继续毒舌,从外面又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李副厂长李怀德。 李怀德喝的有点多,说起话来都有点大舌头了,一进门就找刘岚:“刘岚呢?” 这位显然是喝的差不多了,找刘岚泻火来了。 “刘姐家里有事,已经走了。” 马华赶紧接话,这李副厂长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 “怎么就走了呢?谁让她走的?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 没人接话。 马华背地里撇了撇嘴,工厂早就放假了,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人家回来帮忙都是人情,这个时候讲的什么组织纪律性? 难怪李副厂长能当厂长呢,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扣帽子的本事也非常人能及。 见没人回答,李怀德在厨房里扫了一圈,看到了一个女人,揉了揉醉眼,发现对方竟然是秦淮茹,顿时就乐了。 第51章 李怀德的心思 这叫什么? 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惦记这小寡妇可很久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淮茹,你怎么在这儿?” “啊,是李副厂长啊,我来找傻柱。” “要等人也得在外面等,谁让你到厨房里来的?” 他看了看秦淮茹手里提着的布包,瘪瘪的,明显是空的。 他懊恼自己进来早了,没有当面抓住秦淮茹的小辫子,要是等她将傻柱给的东西拿到手了,不就可以抓住把柄威胁她了吗? 李副厂长的目光色眯眯的盯着她,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将她扣下,目光还扫了一眼何雨柱。 他当然也听说过何雨柱跟秦淮茹的风言风语,何雨柱又是个缺根筋又混不吝的,但他又是做招待宴的工具人,小灶还真缺不了他。 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不想跟何雨柱对上。 该怎么做才能既将秦淮茹弄到手?又让何雨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他眼角的余光时刻注意着何雨柱的动向。 但何雨柱根本不搭理这两人,他早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所以对这两人接下来的动作一点都不好奇,重要的是,他再也不准备多管闲事了! “那什么,李副厂长您忙着,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秦淮茹见势不妙,就想溜走。 “站住!” 秦淮茹的脸色就是一僵,但她又不敢得罪李怀德,只得站住了脚步,心中暗暗叫苦。 李怀德拉下脸,故作严肃的道:“谁让你走了,我让你走了吗?你的问题说清楚了吗?就想走?” 秦淮茹展开双臂,扬了扬手里的布袋子,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拿:“李副厂长,我真是来找何雨柱有点事,事说完了我也该走了,今天是年三十,家里还忙着呢 。” 此时她倒是有些庆幸何雨柱的不通人情了,这要是手里拿了东西,还真是说不清了。 “你跟我过来,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了才能走。” 见何雨柱只顾低头切菜,李怀德的心中窃喜,他觉得这是何雨柱担心得罪了自己,自个再给他穿小鞋,所以不准备多管闲事了。 在他眼里,何雨柱这就是忍气吞声。 偏偏这样的忍气吞声,更加刺激了他,让他有种当着人家男人,调戏人家老婆的刺激感。 既然何雨柱不准备管,那今天把秦淮茹搞到手的把握是不是就多了几分? 秦淮茹对接下来将要的发生的事,心里也有了预料,虽说跟哪个男人也是跟,但她实在有点恶心李怀德这人。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对于这位副厂长的命令,她又不能不听,只能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跟着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向何雨柱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只可惜何雨柱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她。 秦淮茹……又是眉眼抛给瞎子看的一天呢。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后厨,李怀德借着酒劲拽着秦淮茹的胳膊,就将她推进了不离着后厨不远的小库房里,还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说吧,秦淮茹,工厂都放假了,闲杂人等也不允许进来了,你无缘无故去后厨里干嘛? 是不是想来偷东西?偷盗公家财务可是大罪,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信不信我让保卫科把你给抓了?” 秦淮茹心里暗暗骂娘,面上却不得不陪着笑脸:“李副厂长,您误会了,我真是来找何雨柱有事的。 您不知道,我跟何雨柱是住在同一个院里的邻居,这不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吗?我们院里的一大爷想联合几家,每家出点东西,大家伙凑在一块过年。 这样也热闹,也能多吃几个菜。 但何雨柱一大清早就被厂里叫走了,这不是一大爷让我过来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 您也知道何雨柱是个厨子,我们几家人还指着他回去掌厨呢。” “秦淮茹,你哄傻子呢?你来问何雨柱什么时候回去做饭,还带个布兜子干啥? 我看这就是你准备的作案工具,不过是被我发现的早,还没来得及实施偷盗计划,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保卫科把你抓起来好好审审,到时我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李副厂长,看您这话说的,哪里就至于到这种程度了呢,是吧? 您知道,我呢一直都特尊敬您,再说我也确实什么都没拿,这个布兜子也是我自己的……” 李怀德见她心虚,咧嘴邪魅一笑:“要想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该怎么办你心里明白吧。” 李怀德一边说着,人已经色眯眯的凑了过来,一张满是酒气的大嘴就往秦淮茹的脸上贴。 秦淮茹只觉得心如擂鼓,一张脸也变得面红耳赤,她一边用双手推着李怀德的胸膛阻止他靠近,一边将头扭向了一边,企图躲开他那张臭烘烘的大嘴。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其实酒也壮色胆。 就比如现在,李怀德趁着酒劲,就想把秦淮茹给强了。 对于秦淮茹的反抗,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更加兴致昂然,似乎是这样更加刺激了他,手上的力道也更重了。 秦淮茹虽然极力反抗,但输在她是个女人,力气没有男人大,眼看着那张臭烘烘的大嘴已经贴到了她的脸上,秦淮茹绝望的喊起救命来,希望离着这儿不远的何雨柱能够听见,赶过来救她。 后厨里,何雨柱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专心致志的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 鱼已经炖好了,他正在不紧不慢的装盘。 为了好看,还在上面撒上了一撮用翠绿的葱叶子切成的葱花,让整道菜一下子显得色香味都俱全了。 秦淮茹的求救声自然也传了过来,不止何雨柱听见了,马华也听见了。 见师父无动于衷,马华犹豫着道:“师父,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何雨柱头也不抬:“没听见。” 马华迟疑了一下:“可是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了?师父,不会出什么事吧?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第52章 不能让我们白加班吧? 何雨柱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训斥道:“少多管闲事,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赶紧去上菜吧。” 见师父不想管,马华在心里叹了口气,答应一声,果然乖乖的去上菜了。 直到马华走了,何雨柱才找了张凳子坐下,整个人的手脚都有些发软,努力的压抑着心头的暴虐。 他当然听到了秦淮茹的呼救声,也很想冲过去揍李怀德一顿,把秦淮茹救下来。 但脑海中又不由得想起前世的种种,以及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再不与秦淮茹有什么瓜葛。 现在如果横插一脚去叫救下她,那先前所做的努力是不是都要白费了? 到时候他又得被秦淮茹这个女人给缠上了,还会继续走回前世的老路? 那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尤其是秦淮茹对他只有利用。 马华上菜回来,见自家师父在坐着发呆,便上前喊了一声:“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瞬间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没事,不是还有一道干煸豆角吗?你看看那干豆角泡好了没有,泡好了切一切。” “诶。” 马华答应一声,捞豆角去了。 现在是冬季,要想找点绿色菜可不容易,这豆角还是采购科的采购员下乡从老乡家里收上来的,虽说是干菜,但泡好了炒出来也很香。 身边有马华在,手边又有活忙,想去英雄救美的心思就淡了很多。 算了,他不管了,反正李怀德和秦淮茹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自己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要被两人埋怨自己多管闲事呢。 没听那呼救声就不见了吗?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浅浅的呻吟声。 作为一个上一世跟秦淮茹过了半辈子的男人,听那声音也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 心里虽然下定了决心不管闲事,但听着那似有若无的呻吟一声,心还是一阵阵抽痛。 好在他忍住了。 秦淮茹狼狈的走了~~口袋里还被塞了10块钱,两斤粮票。 李怀德满脸恹足的回到厨房,朝着何雨柱和马华打着官腔道:“你们俩做完饭就回去吧,撤下来的盘子碗,我让保卫科的过来收拾一下。” 何雨柱看着李怀德那张脸,牙齿咬的咯咯响,忽然他咧开嘴笑了:“李副厂长,你看我们两个大年三十的过来加班,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啊?总不能让我们俩白加班吧?” 何雨柱脸上的笑有点不怀好意,李怀德顿时有点心虚,伸手进口袋里刚想掏钱,好买这两人闭嘴,手伸进去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来,他将口袋里仅有的钱和粮票都给了秦淮茹。 面上顿时现出了几分尴尬。 见他这样,何雨柱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便提醒道:“今天于主任过来的时候提了点东西,要不然……” 李怀德一愣,这才想起来今天宴请的于主任给他送了年礼,好像是肉和面粉。 他摆了摆手:“那你俩分了吧。” 虽然这都是好东西,但李怀德家里还真不缺这点东西,若是用这点东西,就能堵住何雨柱和马华的嘴也不亏。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些,至少没有那么瘆人了:“那我和马华就谢谢李副厂长了,提前给您拜个早年,祝您新年愉快!工作顺利!” 马华也在一旁陪着笑说好话:“那我祝李副厂长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好好好!” 李副厂长高兴了,心里也觉得更刺激了。 瞧瞧,你何雨柱算个什么东西,我当面用了你的女人,你还不得像条狗一样舔着脸,陪笑说好话? 也就是两人站立的范围不在读心术范围内,否则若是给何雨柱听到李怀德的心里话,说不定真忍不住手痒揍他一顿。 李怀德走了,两人收拾收拾厨房,将面粉和肉一分为二,何雨柱又拿出两个早已准备好的饭盒,随便拿了一个,也没管里面装的是哪道肉菜。 “给,这个你拿回去,给年夜饭添道菜。” “这……谢谢师父!” 马华很激动。 对于大年三十要来加班的怨言一点都没有了,甚至盼着有这样的好事再来几次。 两人拿着东西,大摇大摆的出了场,在厂门口见保卫科的人伸出头,何雨柱举了举手上的东西,解释了一句:“今天加班,李副厂长给的。” 保卫科的人这才把头缩了回去。 两人住的不在同一个方向,到了路口就分别了。 今天已经是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忙,就连那些小孩子,也在家里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所以街上还真没几个人。 何雨柱走到一棵树后,将手里的东西都塞到了空间里。 院子里贪便宜的太多了,他体会这么多好东西去,难免会被人惦记,尤其是三大爷。 还不如藏进空间里,到时候关了门偷偷的吃。 只有吃进自己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秦淮茹从厂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哪怕她已经整理过了,若仔细看,还是能看出被蹂躏过的痕迹。 尤其是贾张氏那样的人,眼睛毒得跟探照灯似的,若是就这样回去,难免被她看出端倪。 想到衣兜里的两斤粮票和10块钱,便想着趁现在的鸽子是还没歇业,再去买点东西拿回家。 这样耽搁的时间长了,身上的痕迹也不容易看出来了。 所以在过了两个多小时后,秦淮茹才提着10斤棒子面和一只鸡回家了。 贾张氏一看就拉长了脸,将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摔,质问道:“哪来的?” 这绝不会是从傻柱那里弄来的,如果是从傻柱那里弄来的,顶多就是两个饭盒,绝不会又是鸡又是面的。 秦淮茹赶紧朝着贾张氏眨了眨眼,示意她别说话。 贾张氏愣了一下,看秦淮茹一副做贼心虚,生怕被外人知道的样子,立刻就猜到东西不是正规来的。 连忙起身去将门关了,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哪来的?” 秦淮茹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借口。便压低了声音道:“讹来的,您可小点声,别被别人听到。” 第53章 不亏 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从她的手里接过那只鸡:“哎呀,这鸡可真肥,咱过年可能好好的吃一顿鸡肉了!你好好给我说说,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出去的时候看见我们厂里的一个人,背着一袋子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我就觉得不对劲,就一直跟着他,结果就发现他去了鸽子市,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他,然后把他手里的东西要了一半出来。” 贾张氏有些不信:“你就吹牛吧,你要人家就能给你?” “为什么不能?他要不给我就去举报他,到时候弄个鱼死网破,他家里有老婆孩子,可赌不起。” 贾张氏这才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秦淮茹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一遭给糊弄过去了,要不然这大过年的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其实贾张氏也没有完全相信。 但是现在有了个台阶,她也只能顺着这个台阶下了,要不然总不能大过年的闹起来吧? 那这个年还过不过了? 秦淮茹也隐隐觉得自家婆婆并没有完全相信,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婆婆愿意装糊涂,她也愿意配合。 好歹她今天也没有吃亏,这不是还有10块钱两斤粮票的进账吗? 李怀德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总共就那么两分钟,跟许大茂有的一拼。 但出手却比许大茂大方多了,而且人家还是领导,说不定以后还有能用到他的地方。 忽略了心中的那种恶心感,其实也不亏。 而对于三个孩子来说,只要有肉吃,其他的也并不重要。 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何雨柱空着两只手,刚一进院门就看到阎阜贵,手里还捧着一捧花生,正满脸堆笑的从中院过来。 看到何雨柱还跟他主动打了个招呼:“傻柱回来了,你门口那对联我可是帮你写好贴上了,还给你饶了一对福字呢!” 其实那红纸是一大爷的,笔墨也是一大爷的,就连贴窗帘的浆糊都是一大爷出的,他就只负责写了几个字。 但也碍不住他把功劳往自个身上揽。 “得嘞,那就谢谢三大爷了啊。” “甭客气,都是邻里邻居的,别忘了我那润笔就成。” “成,我这会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你一会到我那里去拿。” 何雨柱也不在意,毕竟白出力那也不是三大爷的风格,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 就在两人将要错身而过的时候,阎阜贵忽然又疑惑的问道:“傻柱,厂里不是让你做饭去了吗?怎么连个饭盒也没捎回来呀? 要我说这一点你就不如人家许大茂了,你看人家,每次回来那都是大包小包的,今儿个我还得了他一串小蘑菇呢,那味道……一闻就是纯天然野生的,正!” [我这么说傻柱应该明白了吧?你看我什么都没帮许大茂做,人家就大方的给了一串蘑菇,我这帮你又是写春联又是贴春联的,你总不好意思就给我一把花生打发了吧?怎么的也得给点比那串蘑菇值钱的东西不是?要不然可就被许大茂比下去了。] 阎阜贵说这话还真是故意的,他知道许大茂跟何雨柱两人不合,总是顶着来,还处处攀比。 他说许大茂给了他一串蘑菇,就是希望何雨柱能给的也大方一点,给的多一些,别抠抠搜搜的。 至少也得比许大茂多。 何雨柱听懂了他的心里话,也理解了他的意思,不过却不准备如他的意,更不准备接这个话茬。 重活一世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就是个经不住激的性子,三大爷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激得他说几句豪言壮语,许出更多东西去。 甚至说不定三大爷打的还是自家那块五花肉的主意。 看明白的何雨柱却不准备上他的当,还真当自己是傻柱呀。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跟许大茂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两人也不必动不动就掐的跟个乌眼鸡似的,平白被别人看了热闹。 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他的心态也跟着老了许多。 那些争强好胜好勇斗狠的心思,也基本上都没有了。 真要把两世的年龄都加起来,他比现在的三大爷的岁数还大不少呢。 “润笔费你一会到我那儿去拿就成,三大爷,我得先回去了,在厂里忙活了这半天,家里的活还没开始做呢,您回见。” “行,那我一会儿过去啊。” 三大爷也不纠缠,捧着手里的花生,一溜小跑跑回家了。 贾张氏透过窗户玻璃,看见何雨柱空着手回来了,竟然什么也没拿,这跟她猜测的会带饭盒回来大不一样,顿时大为惊奇。 这小子不是去厂里做饭了吗?怎么连个饭盒都没带回来?该不会是怕我们惦记,在半路上就全吃了吧? 这傻柱也太不做人了,不行,她得怂恿着儿媳妇出去看看。 “秦淮茹,你快过来看看,傻柱回来了。” 秦淮茹头也不抬:“回来了就回来了呗,他的家在这里,还不兴让人回来了啊。” 态度极其的冷淡,让贾张氏很是不满。 她可不知道,秦淮茹还记着今天的仇呢。 不管他是真的窝囊废,还是今天确实没听到自己的呼救,都让秦淮茹更深刻的意识到,傻柱变了,再不是那个好拿捏的何雨柱了! 或许她该转移目标了,比如说今天的李怀德就不错,好歹也是厂里的副厂长,手中握有权力,虽说人油腻恶心了点,但在出手大方这一方面,却比她以往认识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强。 像郭大撇子,她每一次去找他领粮票,哪一次不得被他占上一回便宜? 再比如许大茂,5个馒头加两份菜,就能让他得逞一回。 10块钱两斤饭票可比5个馒头两份菜值钱多了。 反正生完槐花之后她就上了环,也不用担心弄出人命来,跟哪个男人不是跟呢? 更何况对方手中有权势。 等下一回还能趁机跟他说说,让他给自己换个轻松一点的工作,要是没法换,那给自己升个工级也行啊。 总之一句话,她秦淮茹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第54章 我不扶贫 何雨柱还没进家门,易中海就出门叫住了他:“柱子,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哟,一大爷,有什么话您说吧,我这儿听着呢。”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是这样啊,你看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 今儿个除夕吃年夜饭,我寻思着我家,你家,还有聋老太太那里,再加上贾家,咱们四家还像往年那样,一家出上一个菜,合在一块过年得了。” “不用了,年货我已经置办好了,你们三家愿意和一块过年就过你们的,我一个人单独过年就行,不要跟别人凑一堆。” 何雨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完了就想进门。 “等等。” 一大爷见状连忙喊住了他:“柱子,这大过年的就是图个热闹,你看往年吧,你家好歹还有雨水陪着你。 今年呢,雨水也出嫁了,剩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那不是太冷清了吗? 不如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热闹,这不挺好的吗? 咱们一家凑上一个菜,这样年夜饭的菜色也能够丰盛一些。” “真不用了,一大爷,您甭费那个心了。 您的好意啊,我心领了,过年的菜我已经买好了,足够我一人吃! 再说了,好不容易过个年能吃顿好的,咱们四家合在一起,人那么多,还有几个贼能抢的孩子,我也吃不上几口好菜。 哪一年过年我不亏嘴呀,今年好不容易有鸡有肉,凭什么还要我跟人合伙?” “柱子,你看你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呢? 你看我们家吧,就我和你一大妈两个人,聋老太太家吧,也只有聋老太太一个人。 今年你呢,也只有一个人过年了,正好贾家人口多,咱们四家凑在一起呢也热闹。 贾家孩子多,生活也困难,咱这也是有个帮扶的意思。” “一大爷,瞧您这话说的,您是这院子里的一大爷 帮扶帮扶困难的邻居那也是应该的。 可我就是以普通住户,我凭什么拿我自己的东西去帮扶别人?我又不扶贫! 这些年我帮扶的还少吗?我落个好了吗? 我听信了您的话,这些年没少帮扶贾家吧,除了饭盒,钱也搭进去了不少? 可我赚什么好了? 你听听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张口绝后,闭口王八羔子,我那些东西就是喂狗,狗还知道朝我摇个尾巴呢。 给了贾家,我净赚骂名了! 今儿个我把话撂这儿了,您要做好人好事,那是您个人的事,可别扯上我! 我就是一普通的厨子,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你也甭给我扣帽子。 从今往后,我何雨柱不吃这一套了! 行了,我也就多余跟你说这些话,你呀,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何雨柱,你怎么变这样了呢?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团结邻里,帮扶困难户,这不是应该的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不尽人情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能让您失望是我的荣幸,回见!” 何雨柱说话气死人不偿命,大过年的,气得易中海的脸都紫了。 两人说话的这一幕,被趴在窗户上的贾张氏看了个正着,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对话,知道这两人是吵起来了。 吵架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年夜饭? “淮茹,淮茹你快来。” 秦淮茹极度的不耐烦,不帮忙干活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捣乱,这都什么干什么嘛! 连三个孩子都不如! 孩子们尽管不帮着她干活,但也没有捣乱啊。 秦淮茹抿了抿唇,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提着小桶,拿着铲子就出门去铲煤去了。 因着屋里空间狭小,又住了他们一家五口,屋子里根本放不下煤,所以煤都是放在门外面的。 眼看着儿媳妇没搭理自己,提着小桶出去了,贾张氏低头咒骂了两句,又将那张胖脸贴到玻璃上去了。 随后就发现,刚才还在争吵的两人竟然都不见了,顿时就感觉错过了个一个亿的大瓜,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更不停转动着头颅四处寻找,想看看还有什么新鲜好看,就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推着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说说笑笑的往外走。 “哟,大茂,晓娥,你们俩这是要回你妈家吃年夜饭啊?” 这是住在中院的杨婆子,一边说话,那一双眼睛一边紧紧的盯着车把上挂的东西:“这大包小裹的,带的东西可不少啊,晓娥,你们就是给你公公婆婆带了什么啊。” 娄晓娥咧嘴一笑,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许大茂打断了:“没什么,这不就是过年了吗?给我爸妈送点年货过去,那个杨大妈,我们还赶时间呢,就不跟你多唠了啊,提前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诶,好好,还是大茂会说话,这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就舒服,那你们快去忙去吧,别让你爸妈等急了,早去了年夜饭还能搭把手。” 杨大妈终于舍得将眼睛从那几个布包上移开了,笑着对两人说。 何雨柱也透过窗子目送着这两人离开小院,心里十分的郁闷。 不过他很快就没功夫想东想西了。 虽然是只有他一个人过年,但也不想敷衍 ,他给自己准备了四个菜,红烧肉,糖醋鱼,芙蓉蒸蛋,小鸡炖蘑菇。 算起来这四个菜都是荤菜。 忘了还有一个饭盒就放在他的空间里,便装的是红烧鱼块和小酥肉。 显然给了马华的那个饭盒,里面装的是红烧肉和炖鸡。 其实他原本还准备做一道清汤羊排的,不过想着这么多,他一个人也吃不完,最终也只得作罢。 拿出别人送的汾酒,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盅,举起来对着虚空举了举:“祝我自己新年快乐!早日找到媳妇。” 一口酒下肚,何雨柱忍不住咧了咧嘴,伸出筷子加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有酒有肉,这才是我应该过的日子啊。” 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还没喝呢,房门就被敲响了。 第55章 用聋老太太压人 何雨柱拿筷子的手就是一顿。 “谁呀!” “傻柱,是我,你三大爷。” 哦! 想起来了,要“润笔费”来了。 他看向桌上的几盘菜,一挥手都收进了空间里,只留下了一盘红烧肉。 这院里啊,容易得红眼病的人太多,还是防着点吧。 事实证明,他做的是正确的。 三大爷这个点来,打的就是蹭两口的主意。 何雨柱从空间里抓了两把花生塞进口袋里,给三大爷打开了门。 “三大爷,您的润笔费。”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花生塞到三大爷手里。 “诶,好。” 三大爷一边伸出双手捧着,一边透过何雨柱身边的缝隙往屋里看:“傻柱,做了什么好菜呀?这么香。” 何雨柱微微侧了侧身,让他看清了桌子上就摆了一盘菜,三大爷脸上顿时掩饰不住失望之色: “我说这大过年的,你怎么也不多做点啊。” 就做这一盘菜,他都不好意思进去蹭了。 “做多了干嘛?一盘菜我一个人正好够吃,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 “怎么会吃不完呢?吃不完叫你三大爷,要不你端着你这盘菜到我家里过年去,咱爷俩好好喝两盅。” 此时阎阜贵已经看清了,桌子上摆的是一盘红烧肉,嘴里顿时分泌起口水来。 今年过年他家里只买了半斤肉,今年炒的菜里倒是每道里面都有肉,但也就是那两三根肉丝,多少也算是有点肉味。 现在看见这满满当当一盘色泽鲜亮的红烧肉,他心里顿时打起了主意。 这可是肉啊,实打实的,若是能端到自己家里,每人怎么不得分上三两块? 反正自个儿家里的白菜萝卜也不值什么钱,就连大年夜的饺子包的都是白菜粉条素馅的,把傻柱叫过去吃,有这一盘红烧肉也不亏。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正好我那儿还有一瓶好酒,咱俩好好喝两盅。” “别介呀,这大过年的,我好不容易要过个清闲年,你咋还把我往你家里让呢? 行了,三大爷,润笔也给您了,赶紧回吧啊,三大妈和解成他们还在家等着您呢。” 何雨柱说着不耐烦的把房门关上了,将还有满肚子话没说出来的阎阜贵关在了门外。 “嘿,这小子。” 阎阜贵低声嘟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花生,别说给的还挺多的。 虽然没有吃到红烧肉,但阎阜贵还是捧着花生喜滋滋的走了,今年过年一颗花生都没买,全是他写春联换来的,真是一群好邻居啊。 就让他省下一笔钱。 何雨柱关好门,将菜从空间里拿出来,结果刚吃了几口,房门又被敲响了,心里的火气忍不住蹭蹭往上窜,踏马的,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顿饭了? 他坐着没动。 不想开门。 “谁啊,还有完没完了?” 门外的敲门声停顿了一下,传来了一大爷的声音:“柱子,老太太让我过来喊你一声。 老太太说还是一起过年热闹,少了你老太太不高兴。 我们这边菜都做好了,饺子也煮熟了,你不如带着做好的菜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吧,我们做的菜有鸡有肉,不会亏了你。 老太太惦记着你呢,说少了你过年就没意思了,你快过来吧,别让老太太失望。” 何雨柱撇撇嘴,端起酒美美的抿了一口,既不接腔,也不开门,全当门外什么也没发生。 心中却是不屑,这是吃定自己了吗?连老太太都搬出来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是聋老太太说了这番话,应该不管是不是聋老太太让他过来喊自己的,何雨柱的犟脾气也上来了,说不去就不去,谁都不想搭理。 易中海站在门外等了一会,也不见何雨柱过来开门,心里忍不住有些叹息,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敲门。 现在连聋老太太的名头都不管用了吗?那以后是不是就拿傻柱再也没办法了? 其实他也没撒谎,今晚的菜确实是有鸡有肉,伙食比平日里要好得多。 但因为之前傻柱不肯跟他们合伙一起吃饭,掌厨的人就变成了秦淮茹和一大妈。 一大妈的厨艺数十年如一日,也就是个做熟了药不死人的水平,再好的食材到她手里也糟蹋了。 秦淮茹倒是稍好一些,但也就是个家常菜的水平。 老太太只吃了一口,就直说今年的菜做的没有往年好吃。 要知道往年的菜都是何雨柱做的,那水平自然是比不了的,他心里就动了将何雨柱叫过去,顺便让他将做好的菜也端过去,大家一起吃的念头。 其实其他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却没有人说出来,易中海想到刚才何雨柱屋里传出来的饭菜的香味,眼珠一转,自告奋勇的想再过来叫他。 就想利用聋老太太让何雨柱妥协。 “老太太,今年啊,这饭菜是我媳妇和秦怀茹的手艺” “怪不得呢,我就说怎么这饭菜没有往年的饭菜好吃,对了,傻柱子呢,怎么没见他过来吃饭呢?还在厨房里忙活着吗?” “老太太,柱子说今年不跟我们一起过年了,所以就没过来,您要是惦记着他,不如我去把他叫过来?” 聋老太太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点点头道:“去吧,他一个人过年像什么话,把他叫过来,大家伙一起过年才热闹呢。” 桌上的众人纷纷笑着点头应是。 聋老太太又扭过头看着一大妈道:“这过年啊,就是图个热闹,人老了就喜欢热闹,没有了柱子在旁边,总觉得缺点什么。” 一大爷有了台阶,顿时笑眯了眼:“那行,你们先坐着啊,我去喊柱子去。” 正是因着有了这一出,也才有了易中海堂而皇之的过来叫何雨柱过去吃饭的这一幕。 见里面的人不说话,易中海只好又硬着头皮敲了敲门:“柱子,你可快着点啊,老太太还在那儿等着呢。” 里面的人终于说话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差点把易中海气得背过气去。 第56章 年夜饭 “我说一大爷,我不是都说过不跟你们一起了吗?怎么还非得过来叫呢? 怎么的,这是非得赖上我了是吧? 你们有鸡有肉有什么稀罕的,难道我就没有吗? 我的伙食可比你们都强多了,都说了不跟你们一起吃了,还过来叫,是不是打着合伙占我便宜的主意啊? 你老人家就别白费心思了,今年这年我还就一个人过定了,谁来说都没用。 甭说你打的老太太的名号了,今天就是厂长来了,我也要自己过年。” 易中海只觉得一口气被憋的七上八下的,差一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被憋死了。 这傻柱说话怎么就能这么难听呢?什么叫做合起伙来占他的便宜? 自个儿这边的伙食也不差呀,怎么就成了占他便宜了呢?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那也是有脾气的,易中海气得冷哼一声走了,他怕继续留在这里,会被何雨柱给气死。 想他堂堂8级钳工,一个月将近100块钱的工资,还需要占他的便宜吗? 若不是看在他厨艺还行的份上,就看自己搭不搭理他就完了,还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易中海一进来,龙哥老太太就探头往他身后看,见他一进来还顺手把门关上了,忍不住就开口问道:“我大孙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易中海气有点不顺,心头的火气有点压不住,说出来的话也就有些冲了:“还大孙子呢,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听见易中海的话,聋老太太抿了抿嘴没再接腔,秦淮茹赶紧打圆场:“那既然傻柱不过来,咱们就快吃吧,再过一会菜都凉了。” 易中海的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然而朝着桌子上一看,心里就更生气了。 原来就在易中海出去这一会儿功夫,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胡吃海塞,桌子上的素菜倒是没怎么动,肉菜却被吃了一大半! 一瞬间,易中海一直以来伪装的面孔有些破裂,整张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 其他人见状都不敢说话了,默默的吃着桌上的饭,只有贾张氏不知死活,听了易中海的话很是不忿:“我看这个小畜生就是翅膀硬了,不把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放在眼里的,老太太,你可不能轻饶了他,这小畜生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淮茹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拉了拉贾张氏的衣服,想让她别说话了。 没看到大家伙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吗?而随着婆婆刚才那几句话落,聋老太太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而贾张氏是个会看脸色的人吗?答案是no。 她不但没领儿媳妇的情,反而使劲甩了一下胳膊,用胳膊肘捣了秦淮茹一下:“你拉我干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骂傻柱你心疼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想改嫁门都没有!”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胳膊肘撞的生疼,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只可惜旁边再没有一个大舔狗傻柱给她出头了。 “妈,我哪有?我这不是好心提醒您吗?这大过年的,您就不能说点高兴的?” 聋老太太也撩起眼皮看了贾张氏一眼:“张丫头,大过年的你就消停会吧。” 贾张氏这才悻悻然地闭了嘴,但还是将手藏在桌子底下,伸过去在秦淮茹的大腿上狠狠的扭了一把,恨的秦淮茹差一点当场跟她翻脸。 尽管接下来大家刻意的活跃气氛,看这顿年夜饭还是吃的没滋没味,吃完饭也不守岁了,各人拍拍屁股都回自个家了。 何雨柱的菜终究还是没吃完,都被他凑到饭盒里收进了空间。 因为一个人过年,吃不了那么老多东西,所以也没有包饺子,至于守岁……算了吧,他这会喝的有点晕乎,爬到床上去就睡了,一直到院子里有人放鞭,才把他吵醒了。 迷迷瞪瞪的爬起来,穿上棉袄棉裤,去院子里放了一挂鞭,回来把门一插,就蒙头大睡。 天亮了,院子里的孩子都开始拜年,要压岁钱。 其实这个时候,因为大家都穷,孩子买来拜年给的不一定是压岁钱,一般都是一把花生,几块硬糖,或者是几个小鞭。 真给压岁钱的,也不过就是一分两分,能给到一毛的那都是大额,都是两家交情好的。 所以在前一世里,何雨柱带着贾家的三个小崽子,压岁钱一要就是一块钱,属实是有点损了。 8毛5买一斤肉,大多数人家都舍不得,甚至一连两三个月都舍不得吃点肉,可见这一块钱的购买力了。 这一世的何雨柱可不会再干那种损人不利己的傻事了。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第一家就是来给何雨柱拜年,要知道往年里何雨柱对他们兄妹是最大方的,怎么的也得每人给一个3毛5毛,所以今年他还惦记着呢。 至于何雨柱已经很长时间没接济他家饭盒了,在金钱的诱惑面前,已经被他下意识的遗忘了。 只可惜何雨柱睡觉闩上了门,这三人推不开,拍门想把何雨柱叫醒,结果何雨柽听到敲门声,干脆用被子蒙住了头,照睡不误,根本不搭理外面又是拍门又是叫喊的三人组。 何雨柱这里行不通,三个小崽子一商量,觉得第二大方的就是一大爷了,便去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确实也如他们所愿,每个孩子都给了两毛钱,还一人给抓了一把花生糖块,乐的三人又蹦又跳,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接下来棒梗又领着两个妹妹来到了许大茂门前,但许大茂和娄晓娥昨晚在婆家吃的年夜饭,回来的原本就有点晚。 再加上许大茂又喝了点酒,折腾到了大半夜,这会儿两口子还没睡醒呢,听到敲门声也不搭理,反正他们两口子在这大院里的人缘也不好,互相拜不拜年的,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白眼狼三人组再次吃了个闭门羹。 第57章 鸡飞狗跳的拜年 为了多弄点东西,棒梗领着两个妹妹,挨家挨户的拜年。 有那向来讨厌这兄妹三人的,装作看不见,不想搭理他们,棒梗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经拜过年了,就得给他东西,不给就自己动手抢。 小当和槐花就负责给自家哥哥打掩护,绊住人家的脚步,好让哥哥尽快得手。 棒梗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将他盗圣的身法潜质展现的淋漓尽致,不知是花生瓜子糖块还是馒头点心,只要是看到的能吃的就抓起来往布袋里塞。 没错,棒梗特意拿了他妈的布袋子出来背在身上,这一大圈扫荡下来,竟然装了大半布袋子。 小当和槐花有样学样,也不甘示弱,花生瓜子糖块什么的装满了身上的口袋。 “被抢”了东西的人家,碍于今天是大年初一,这三个孩子进来也确实说了几句吉祥话,也只能在背后骂骂咧咧几句就做罢了。 这其中最生气的人就是三大爷了。 那些花生瓜子都是他一笔一划赚出来的“润笔费”,除了大年夜的时候给家里每个人都分了一铲子,剩下的竟然被棒梗“抢”走了一大半,心疼的阎阜贵差点没背过气去。 三孩子溜达了一圈,几乎把整座四合院的人家都扫荡了个遍,除了一大爷每人给了两毛钱,再没人给他们钱了,今年连聋老太太都没给钱。 兄妹三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尽快把这压岁钱给花了,要不然他们的妈妈肯定会要回去的。 但是100小鞭要2毛1,而他们现在手里却每人只有两毛,显然不够每人买100小鞭。 棒梗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就带着两个妹妹上了街,安排了槐花和小当一个给他望风,一个吸引隔壁院的小孩杨大壮的注意力,他从杨大壮的衣兜里把他的压岁钱偷了出来。 虽然都是零钱,但当三人躲在一个背风的地方清点的时候,却发现足足有5毛2,都快比上他们三个人加起来的总和了。 这让棒梗嫉妒的咬牙切齿的:“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收到了这么多压岁钱,也不知道主动过来孝敬孝敬他梗爷!” 哼,这下好了吧,全进自己兜里了,一分都没给他剩。 棒梗背着大半书包的战利品,高兴的带着两个妹妹去买小鞭了。 何雨柱一直到日上三竿了,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一个人喝的有点多,这会儿还有些宿醉后的不适。 洗漱过后,想到昨天晚上也没吃饺子,就忙活着开始准备中午的饺子,这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其他菜,也就是包个大白菜馅的,他空间里还有五花肉,再切上一块。 其实他空间里倒是储存了一些不应季的新鲜蔬菜,但那些只能暗戳戳的偷着吃。 白菜因其产量高易储存,而且相对价格低廉,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特别是冬季的时候,白菜就是餐桌上的主流蔬菜。 不过白菜的营养价值也是毋庸置疑的,用白菜加上肉包出来的饺子,那也是相当美味,尤其是何雨柱这种舍得放肉的。 等剁好肉,调好了馅,再到包好了饺子,已经到了中午要吃饭的时间。 何雨柱鸡贼的关了门煮饺子…… 他的行为跌破了聋老太太和三位大爷的眼镜,这小子今年破天荒的没有给他们拜年,这其中最失望最生气的人莫过于聋老太太了。 昨晚驳了她的面子也就罢了,她可以当做当时饭桌上有他不愿见的人,所以才没有过去吃饭,可今天大年初一,她好歹也是这院里的老祖宗,怎么连年都不给她拜了呢? 其实自从上次送鞋事件过后,何雨柱就渐渐开始疏远老太太了,后来聋老太太又让他带自己去黑市倒卖粮票,又被何雨柱拒绝了,两人的关系就更加生疏了。 其实主要也是何雨柱不往聋老太太那边凑了。 或许真是人老成精,聋老太太可以说是四合院最精明的一个人了,自然也察觉出了何雨柱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心里却明白,她心目中的这个大孙子,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大孙子了。 何雨柱自己也承认,聋老太太对她确实很好,不管这其中包含了多少真情实意,至少表面上是维护他的。 上一次直到死也没有害过他,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够蠢,没有察觉。 但是吧…… 他也说不上到底是为什么,就总觉得老太太对自己的动机不是那么纯粹。 虽然他也说不上这种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他才渐渐疏远了聋老太太,如果对方遇到了什么事,他也愿意力所能及的伸出手来帮一把,不过,还像以前那样亲近是不可能的。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大街上玩了一上午,一直到肚子饿了才回了家,跑进院子,看着何雨柱关闭的房门,心里充满了疑惑。 傻柱该不会是一上午都没起床吧? 大过年的真是把自己喝死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两个妹妹紧随其后,一进门就嚷嚷道:“妈,饭做好了没有?我饿了。” 秦淮茹正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从隔出来的小灶房里探出头:“一上午不着家,这是带着你两个妹妹去哪了?赶紧带着小当槐花去洗洗手,饭马上就好了。 也喊你奶奶一声,出来吃饭了。” 昨晚的年夜饭是在贾家吃的,剩菜自然也归了贾家,虽然剩下的都是素菜,但里面好歹也有不少油水。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洗了手,“奶奶,我妈让我喊你吃饭。” 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贾张氏就坐在炕上晒太阳,秦淮茹说话的时候她早就听见了,但却像老太君似的坐着没动。 一直到听到孙子喊自己了,这才慢吞吞的从炕上蹭下来。 为什么慢吞吞的呢? 快了不是还得帮着端饭端菜吗?不如慢悠悠的出来,刚好儿媳妇也把菜摆上桌了,只需要坐下来吃就行了。 第58章 依旧是闭门羹 在整个四合院里,贾张氏可是全院懒人的典范了,各种偷懒的招数和借口那是层出不穷,谁能比得过她? 果然,等她慢悠悠的下了炕,穿上鞋,洗了手,秦淮茹已经将饭菜都摆上桌了。 不得不承认,秦淮茹这个人虽然在厂里干活的时候磨洋工,但在家里作为一个儿媳妇,那真是够勤快的了,简直是里里外外一把手,照顾着这一家老小。 而且还毫无怨言。 棒梗一边大口地吃着饭菜,一边不经意地问道:“妈,傻柱家的门怎么还关着?他一上午都没起床吗?” 张口就喊傻柱,竟然连傻叔也不叫了,或许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只有喊对方是傻柱,才能显得自己比较成熟,是个大人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也丝毫没觉得棒梗喊何雨柱是傻柱有什么不对,贾张氏不屑的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怎么没起来,早就起来了,说不定这会儿在家里关了门,偷偷吃什么好吃的呢。”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和妹妹还没去给他拜年呢,今天早上去的时候也敲不开他家的门。 一会吃完饭去他家拜年,说什么也得管他要一块钱压岁钱,如果不给,看我怎么收拾他!” 何雨柱以前的纵容给了棒梗莫大的勇气,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心虚,甚至还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气势,说出口的话也很是理直气壮,丝毫不怵。 秦淮茹微微叹了口气:“这傻柱越来越不像话了,他以前也不这样啊 ,这人啊,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转过头又叮嘱自己的儿子:“棒梗,你们去拜年的时候说话客气一点,大过年的也别招人烦,听到了没有?” 棒梗咬了一口馒头,毫不在乎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 “对了,还有许大茂家,我今天早上敲门,他们也没开。” “他们俩昨天去许大茂他妈那里去过年了,会不会是昨晚没回来?” “不可能,那门外面又没挂锁,门是从里面插上的,他们两人肯定在家,就是不肯给我们开门。”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那个许大茂跟傻柱一样不是东西,我家棒梗好心好意去给他拜年,凭什么不给我家棒梗开门,这是看不起贾家吗? 乖孙子,等吃完了饭奶奶和你一起去,看我不狠狠的骂他们一顿,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再狠狠的宰他们一笔压岁钱 。” 贾张氏气哼哼的,一副老天老大她老二的嚣张模样。 “妈,您就别跟着添乱了,许大茂和傻柱都是晚辈,孩子们去拜个年,要点压岁钱也就罢了,您这么大年纪了,大年初一就闹上门去,这多不好看啊。 您这大年初一就堵着人家门口骂,这不是诚心让人家过不好年吗?人家能不恨您吗?” 秦淮茹还有一句话没说,贾张氏骂别人,难道别人就不能骂回来吗? 骂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会捎带上贾家一家子,她和三个孩子都是贾家人,到时候不是等于一起跟着挨骂了吗? 偏偏大过年的贾张氏骂上门去又不占理,让她想帮都张不开嘴。 贾张氏不要脸,她秦淮茹还要脸呢! “骂他们也是活该,谁让他们不做人,不给我们家棒梗开门的?我大孙子好心好意去给他们拜年,他们凭什么不给我们开门?” “妈,咱家的日子够难了,您能不能别添乱了? 这大院里有几家对咱没意见的? 您跟哪家没吵过架? 这平常也就罢了,大过年的您也上门去,您是不是当别人没长嘴啊?还是想把所有的邻居都往死里得罪? 这些年要是没有一大爷护着,要没傻柱给撑腰,就您这脾气,咱们家早被赶出四合院了。” “你说什么呢,我这脾气怎么了?秦淮茹,你别大过年的找不痛快,我要是个软和好拿捏的,早就被大院里的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棒梗见妈妈和奶奶要吵起来了,连忙打圆场:“大过年的能不能别吵架了? 奶奶,吃完饭我带着两个妹妹去就行了,用不着您出马,我和妹妹都是小孩,说错了话他们也挑不着理。” 真要让他奶奶跟着去了,不管要到的是钱还是物,都得被奶奶抢走一大半,还不如不带她呢。 小槐花一脸懵懂,想附和着说几句什么,但看了看闷头吃饭的姐姐,她也垂下头不吭声了。 见孙子也不赞成她去,贾张氏心里老大不痛快,但心里到底也觉得儿媳妇说的有道理,便没再坚持,只拉长着一张脸默默吃饭。 哪怕这顿饭还算是有油水充足,秦淮茹也觉得胃里难受,跟这个婆婆生活在一起,她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气死。 吃完饭,棒梗果然带着两个妹妹来到了何雨柱家门前。 此时的何雨柱已经吃饱喝足,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悠哉悠哉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只手掌放在膝盖上 ,随着嘴里的小调,轻轻的打着节拍,很是悠闲惬意。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这份惬意,把正专心哼小调的何雨柱吓了一跳,原本正拍着膝盖给自己打拍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刚想喝问敲门的人是谁,干嘛用这么大力敲他家的门,烧坏了算谁的! 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棒梗的声音:“开门,傻叔,我知道你在里面呢,你躲不掉的,赶紧开门,我和小当还有槐花来给你拜年了,快把压岁钱给我们,躲是躲不掉的。” 何雨柱一头黑线,竟然是这个小白眼狼! “滚,老子用不着你们给我拜年,小兔崽子,再敢用力拍我的门,给我拍坏了,我就把你家都拆了你信不信!” 敲门的声音停了。 好一会就没有声音了。 就在何雨柱以为这三人已经消停了,正准备躺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小槐花软软糯糯的声音:“傻叔,你打开门,我和哥哥姐姐来给你拜年了。” 第59章 又没死,你嚎的哪门子丧 哟嚯! 还学会用迂回战术了。 “到别家去拜年吧,我这里用不着你们给我拜年。” 何雨柱口气实在是算不上好,在说完之后身子一歪,又躺回了床上。 带着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棒梗作为这院子里的小霸王,实在是受不住这气了:“你们两个往后站。” 两个妹妹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向后退了一步, 棒梗抬起脚,对着何雨柱家的门就踹了一脚。 嘴里还嘟囔着:“我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梗爷我是好欺负的呢,我让你不给我开门,我让你不给我开门,今天非给你把门踹烂了不可。” 脚上连续使力,对着房门又是咣咣两脚踹出。 房门忽然就被打开了,最先映入棒梗眼中的就是一只硕大的鞋底。 何雨柱再苍老平和的心态也被激怒了。 小嘴叭叭的讲理? 盛怒的何雨柱可没有那个爱好! 这一脚飞踹,因为双方高度的问题,脚底正正踹到了棒梗的胸口上,脚尖还捎带着踹到了下巴。 突如其来的力道,还有猛烈的撞击,让棒梗连声惊呼或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一下子跌下了台阶下面,先是屁股着地,紧接着整个上身都被带倒了,然后滑行了两米多的距离,才整个人仰躺在了地上。 幸亏现在是冬季,院子里还有没扫的积雪,让他的身体得到了缓冲,要不然这一脚非得给棒梗踹出个好歹来不可。 贾张氏永远都是个忠实的观众,这一次也不例外。 从三个孩子去敲何雨柱的家门开始,她那张胖脸就一直贴在窗户上盯着呢。 原本看到棒梗踹门,她心里还有一些洋洋自得,看吧,棒梗这孩子果然是她的亲孙子,就何雨柱这种人,就是不能对他客气!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得意的想法还没有在心头转完这一圈,就看到孙子被何雨柱一脚踹飞了。 “棒梗!” 贾张氏惨叫一声,仿佛是那一脚踹在了她身上,那惨叫声都带上了哭腔,伸出手拼命地拍打着玻璃:“棒梗!棒梗!” 在外屋的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用如此凄厉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儿子,顿时脑袋嗡嗡的一下。 三两下就冲进了房间,看到贾张氏的样子,顿时明白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出事了,也不顾不得询问贾张氏看到了什么,火速穿过堂屋,冲到了院子里。 棒梗被踹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 并不是因为有其他想法,而是纯粹这一下被摔懵了,脑子还没有恢复正常。 “棒梗!” 比贾张氏更凄厉的呼喊声,从秦淮茹的口中发出,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向了躺在地上的棒梗。 “棒梗你怎么了?你快说句话呀,你可别吓妈……好儿子,快告诉妈,你这是怎么了?棒梗……棒梗……” 见儿子躺在地上,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天空,对自己的呼唤充耳不闻,秦淮茹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瞬间泪流满面,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棒梗的脑子放空了一下,才终于在秦淮茹的呼唤中回过一点神来。 木呆呆的,扭头看着秦淮茹。 小当和槐花吓得连哭都忘了,都躲到了门柱的后面,只探出两颗脑袋,一声也不敢吭。 这时候贾张氏也反应过来了,连忙从炕上爬下来,穿上鞋跑了出来:“我的大孙子啊,你这是伤到哪儿了?快给奶奶看看。” 她一把推开跪坐在棒梗身前的秦淮茹,一张脸吓得惨白。 见棒梗不说话,一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一边摸还一边唤着:“快让奶奶看看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 随后又抬起头,扭头看向站在门口一脸淡然的何雨柱:“你这个天杀的王八羔子,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老天爷怎么不打道雷劈死你! 造孽哦!连小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可怜我们家孤儿寡母的,就这么被人欺负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你大孙子都快被人打死了……” “老东西,你竟然敢当众宣扬封建迷信,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你家这个小白眼狠又没死,你嚎的哪门子丧?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想学人家入室抢劫,如果不是看在左邻右舍的份上,就不是踹一脚的问题了,早就报警抓他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哭? 我警告你,你这个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再干嚎的我心烦,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 何雨柱冲动的劲过去,这会也冷静下来了,知道自己这一脚踹得不轻,更明白贾家的难缠,所以一上来就边推卸责任边威胁。 不过像这种打人的情况,他是事出有因,只要没把人打坏,就算是报了公安,也顶多就是的批评教育两天,最多再赔点医药费。 这个时代的法律还不怎么健全,还是有空子可以钻的。 何雨柱也发了狠。 贾家最难缠的就是这个老太婆了,他一定得一口咬定是棒梗有错在先,更何况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所以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除非是真的把人打坏了。 要是这个死老太婆敢报警,他就反手举报她宣扬封建迷信,先把这个老东西弄进去再说! 秦淮茹这个女人他了解,最是会装模作样做表面功夫了,只要把这个老太婆弄进去,他们贾家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最多就是秦淮茹在背地里对自己下手。 自己也不过就是踹了他一脚,虽然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那也没用多大力,他心里有数,最多也就是教育两天赔点医药费。 但这个老太婆就不一样了,宣扬封建迷信,这是立场问题,要是被举报了,那是要挂牌you街的,是要被人扔烂菜叶子的!是要被人吐唾口水的! 臭鸡蛋就别想了,买鸡蛋还得鸡蛋票呢,那么老贵的东西,谁舍得把鸡蛋放臭了? you游完了街,还会被送去农场劳动,少得半年,多则没有个三五年回不来。 第60章 棒梗挨揍 这几年这样的事还少吗? 何雨柱很有信心,没看他这一番话一说出来,贾张氏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张脸憋得通红,也不敢继续开骂了吗? 其实贾张氏绝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脑,撒泼耍赖只是她的手段和保护色,虽然她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但人老成精用在她身上也不能说不恰当。 这会棒梗也缓过来了,就在何雨柱和贾张氏逞口舌之快的时候,棒梗也终于坐了起来,不再躺着了。 他看看奶奶,再看看妈妈,眼眶红红的,想哭,但又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哭了怕别人笑话,一张脸上的表情要哭不哭的,极是难看。 秦淮茹的脸色已经变了几变,看一下何雨柱的眼神里,藏着说不出的冷意,这是何雨柱以前从没见过的眼神。 此时院子里是满满的人,只有何雨柱还是站在自家门口。 他下了台阶,来到了棒梗身边。 别误会,他不是来道歉的,也不是来哄这小子的,读心术是有距离限制的,他要想知道贾家这几口人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只能走近他们。 [傻柱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开窍了?这怎么行?这以后还怎么拿捏他?再不行就对秦淮茹放松些,在被这小子占便宜的时候,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算了,免得秦淮茹放不开手脚,别真的失了这个小王八蛋的心。 他手里那么老多好东西呢,现在雨水又出嫁了,他自己又吃不完,若是贾家彻底跟他闹翻了,那些饭盒还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小狐狸精呢。] 这是贾张氏的心声,心心念念惦记的还是饭盒,可见这些日子以来,吃不到何雨柱带回来的饭盒,让贾张氏心里的怨念有多深了。 [这个该死的傻柱,怎么能对棒梗下这么重的手!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个混蛋是真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吧?要不然就是看在自个儿的面子上,也不该对棒梗下这么重的手啊! 看看这孩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这好半天了,还没缓过来呢。 不行,等过了年,一定要到李怀德那里去给他上上眼药,打了我秦淮茹的儿子,还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想什么美事呢! 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副厂长,还是主管后勤,拿捏一个厨子,还不就跟玩似的,大不了自己吃点亏,就让那李怀德多占点便宜! 这一次一定得要傻柱付出点代价,让他不死也得脱层皮,要不然真以为我秦淮茹是好欺负的呢,连我的儿子也敢打!] 这是表面柔弱,内心想法恶毒的秦淮茹。 “傻柱,就算是棒梗做的再不对,他也只是个孩子,你怎能对他下这样重的手? 这要是孩子被你打出了什么毛病来,让我可怎么活?” 秦淮茹眼眶通红,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傻柱竟然真的打我!他刚才是想打死我吧!用了那么大的劲! 我妈也太没用了,就知道哭哭啼啼的,你倒是为我报仇,上去打回来呀! 我就不信傻柱敢还手,敢动手打女人!] 这是小白眼狼棒梗的心里话。 其实棒梗要说摔的多狠倒也没有,毕竟这是冬天呢,穿着棉袄棉裤,摔了也没有多疼,他就是被何雨柱突然的出手,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人一下子有点懵。 何雨柱忽然就咧开嘴笑了,笑得苍凉又讽刺。 这读心术可真好用啊,瞧瞧秦淮茹的这表情这做派,谁能猜到她此刻心里想的是要怎么整治自己? 易中海在一边看得明白,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上前打圆场道:“行了,都别吵了,都是左邻右舍的,还是得和气生财,我看棒梗也没什么事,都回去吧,大过年的都别找不自在。” 原本他肯定是要偏帮贾家的,但无奈有贾张氏这个拖后腿的猪队友,总是给对方送把柄,他只能各打50大板,和和稀泥让众人散了算了。 何雨柱深深的看了秦淮茹一眼:“贾家嫂子,看好你的家里人,别再往我跟前凑,咱两家不是一路人。” 说完转身就想回屋。 没提防棒梗忽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头顶朝前,小跑着就撞向了何雨柱的后腰。 现在他奶奶和妈妈都在,就算是傻柱要动手,妈妈和奶奶也会护着他,不让他吃亏,所以这会有仇不报,那他还是个男人吗? 何雨柱还真没想到棒梗会这么做,竟一下被撞了个正着,若不是穿着棉袄棉裤,说不定就得被他撞出个好歹来。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回身一把抓住棒梗的后衣领,扬起手啪啪就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妈的,你个小白眼狼还反了你是不是?” 秦淮茹和贾张氏反应过来,用了她们平生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何雨柱和棒梗就冲了过来。 “你个小王八羔子,放开我孙子!” “何雨柱你给我放手!”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何雨柱依旧拎着棒梗的后衣领子,一边抬脚踹向他的屁股,一边松了手。 院子里的积雪昨日已经打扫过了,现在院子里铺的这层是昨晚刚下的,因着是大年初一,按规矩不动扫帚,才让棒梗占了这么个便宜,摔倒的时候没摔那么狠。 但昨日打扫起来的积雪也都堆在院子里呢,何雨柱这一次踢的时候是对准了那堆雪的,所以棒梗被他踢得一头扎进了雪堆里。 整个上半身都扎进了雪堆,只留下屁股和腿在外面踢蹬,想挣扎着求救都喊不出来。 秦淮茹和贾张氏冲到半路就转换了方向,追着棒梗去了。 “棒梗!” “棒梗!” 见棒梗扎进了雪堆里,两人不约而同的连忙一人一条腿,将棒梗从雪堆里拔了出来。 棒梗这一次是真哭了。 那堆雪可不是洁白无瑕的纯雪,还有院子的人一些垃圾草屑媒渣,他这会不止脸上头上脏的厉害,也觉得自个儿丢脸丢大发了。 第61章 倒霉的刘海中 是羞的,是气的,也是冻的,更是疼的! 他这副样子可是把贾张氏给心疼坏了。 满腔的怒火直冲脑门,让她暂时失去了理,也忘记了之前的威胁了。 抱着棒梗心肝肉的叫了几声,发现棒梗没什么大碍,嗷的一声朝着何雨柱就扑了过来。 何雨桂现在可不是刚刚被棒梗撞那会没有准备了,虽然贾张氏称得上一句灵活的胖子,但仍旧没有何雨柱的速度快。 她暴怒之下冲过来的身躯,被何雨柱身子一扭躲开了。 何雨柱是躲开了,贾张氏却收不住冲势了,越过何雨柱的身侧就继续向前冲,再加上雪地路滑,她能收住脚才怪了。 正躲在何雨柱后头看热闹的二大爷刘海中大惊失色,他虽然也是胖子,但却吃得脑满肠肥,跟灵活二字半点不沾边,一下子就被贾张氏撞瓷实了。 刘海中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发出了一连声的惨叫。 贾张氏撞的这一下,让刘海中的后背着地,他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自己哪块骨头发出了咔巴一声响,整个后腰都是钻心的疼痛,又说不出具体哪个位置的最痛。 贾张氏这会儿趴在刘海忠身上,有刘海中垫底,她倒是没摔着。 但她扑过来的时候,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挠花何雨柱那张脸,两只手上黑长的指甲准备抓向前方,这一下倒是挠伤了二大爷的脸。 “哎哟………哎哟……” 刘海中不断的发出惨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整张脸都疼的扭曲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贾张氏发现扑倒的是刘海中,她自己也懵了,反应过来就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 但胖子压胖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爬起来的,贾张氏不着调的乱动之下,让刘海中的腰更疼了。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想上去将贾张氏扶起来的时候,刘海中再也忍不住了,伸手用力一推,将贾张氏推向了一边。 贾张氏如同一颗肉球从刘海中身上滚下来,咕噜噜又滚了一圈,在地上还磕了一下门牙,简直不要太悲催。 众人伸手扶了个寂寞。 等众人再次七手八脚的过去将两人扶起来时,贾张氏还好说,刘海中就惨了。 他明显是被摔伤了骨头,甚至还有可能骨折了,众人一碰,他就疼得嗷嗷叫,但具体是伤到了哪个位置,他又说不出来。 众人也顾不得何雨柱跟贾家的矛盾了,一大爷连忙安排人去借板车,先把刘海中送到医院再说。 大年初一,刘海中遭了无妄之灾,只因看热闹的时候离得近了点。 贾张氏面上装的若无其事, 甚至还想把责任推给何雨柱,但其实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看样子刘海中这一下伤的不轻,这一次去医院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贾张氏虽然靠着撒泼耍赖称霸四合院,但三位大爷中,她最不想得罪的人就是二大爷。 因为二大爷有三个身强力壮的儿子啊! 而且二大爷还是个心眼极小的人,得罪了他的人,他总要想方设法地报复回来。 而重要的是,他这个人做事没什么底线。 阎阜贵虽然也有三个儿子,但好歹也是人民教师,还自诩为知识分子,骨子里有着作为文人的骄傲,有些事是不屑于做的。 但二大爷可没有这种顾虑,他是四全院里又蠢又坏的代表! 作为一个在四合院里住了多年的土着,贾张氏可以说是对四合院里的住户的性格都了如指掌,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闯祸了。 贾张氏灰溜溜的溜回了家里,将烂摊子留给秦淮茹处理。 见婆婆这样,秦淮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棒梗三兄妹也老实了,跟着他们的奶奶老老实实的躲到了家里,至于拜年年要压岁钱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反正要到手的已经够多了。 这边的闹剧,倒是让许大茂和娄晓娥躲过了一劫。 一大爷和三大爷自然也跟着去了医院。 何雨柱站在院子里,没急着回家,而是一脸阴沉的盯着贾家的那扇窗子,吓得贾张氏大白天拉上了窗帘。 医院里。 刘海中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嘴里还不停的呻吟着,被贾张氏这一撞一压,他的腰椎错位了,还伴有轻度的骨裂,找了个老中医给他进行了复位后,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按刘海中的意思,这医药费肯定是要贾家掏的,但贾张氏躲着没来,秦淮茹又只会可怜兮兮的哭唧唧卖惨,一副我难我难我好难,我就是没有钱的样子,让刘海中看得心更塞了。 二大妈抹着眼泪,看向秦淮茹的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一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样子。 秦淮茹一边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自己的婆婆,一边面上装着可怜。 从贾张氏不肯跟着过来时,她就知道,哪怕货是婆婆闯的,这钱婆婆也不会出了。 贾张氏不来,她作为儿媳妇又不能不出面,可人虽然来了,却没有钱给付医药费。 原本过年时还有点余钱,但这不是又给三个孩子和贾张氏一人做了身新衣服吗?过年还买了一斤肉! 虽说李怀德给了她10块钱,那钱先不说被她花了一些,就是没花也不够付医药费的啊。 看着秦淮茹为难的样子,一大爷想了想,安慰刘海中道:“他二大爷,你先别着急,我今天晚上就召开全院大会,动员大家给你捐款,你是咱们院里的二大爷,相信大家伙不会坐视不理的。” 二大爷一听,这倒也是个办法,他心里也明白,要想从贾张氏手里扣钱,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还以为少不得这医药费得自个掏腰包了,这下一大爷要组织全院给他捐款,他心里还挺高兴,这钱终于不用他自掏腰包了。 就是二大妈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但这是二大爷的最小的儿子刘光福刚刚从外面进来,刚好就听到了这番话。 原本刘光福还在家里睡觉,还是院子里的人看去医院的人中没有他,才去家里找的他,他这才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第62章 贾家人就没瘦的 谁知道一进门就听到一大爷这番话,偏偏自家那一对傻子爹娘还忙不迭的点头赞成! “一大爷,你这样处理就不地道了!什么叫为我们家捐款?我爸的伤难道不是贾家那个老婆子造成的吗?难道不应该是贾家赔钱吗? 就算是捐款,也是他们捐给贾家,贾家再给我把医药费,为什么要说是给我们家捐款? 以我们的名义收了捐款,我们家承了大家伙的这份情,将来还人情的时候难道不是我们还吗? 那合着就没贾家什么事了呗?合着我爸这罪就白受了,这罪就白遭了,完事还得搭上一份人情。 一大爷,您可真是好算计! 知道的,您是咱院的一大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贾家的一大爷呢,好家伙,合着便宜全让贾家占了,谁沾上了贾家都得自认倒霉呗?” 刘海中和二大妈顿时恍然大悟。 刚才就说一大爷那话听着哪里不对劲呢,偏偏又没想到哪里不对劲,合着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老易,这事你就做的不地道了,好歹咱们也是在一个院里生活了多年的老邻居,你这屁股歪贾家也歪的太厉害了吧?” 刘海中也顾不得呻吟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易中海,再看一眼站在一旁一脸委屈的秦淮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两次都碰到这两人半夜见面的事。 易中海这么维护贾家,该不会是因为…… 刘海中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心中的想法蠢蠢欲动。 “老刘,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不是一时没想到这一层吗? 这样,你也先别着急,今天这医药费我先给你垫上……” “一大爷,这一点您就说错了,这医药费您不是给我爸垫上,而是帮贾家垫上,那个老太婆弄伤了我爸,不说要承担医药费了,就是营养费,误工费也不能落下。 就我爸这伤,那是得好好休息的,过几天厂里开工了,我爸这伤还没好,耽误了上工是要扣钱的,说不定还会因此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难道贾家不应该赔钱吗?” 易中海脸上的神色更尴尬了,尴尬中还带着几分恼怒。 二大爷家的这个小兔崽子,也实在是太气人了,瞧瞧这伶牙俐齿的,长大了也是个人物! 一句句歪理,连他这个一大爷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那个……口误口误,我先替贾家把这医药费给付了,等回头捐款收上来,我再让贾家还我。” 刘光福持续输出:“那一大爷您可要主持公道,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这跟我爸可没有半点关系,我爸这可是受了无妄之灾! 你看我爸疼的脸都白了,这可遭了不少的罪,再说我爸伤成了这样,可不得吃点好的补补吗? 您可得跟贾家说说,这营养费也不能少了!” 刘光福早看贾张氏不顺眼了,不!应该说贾家的人,他看哪个都不顺眼。 尤其是棒梗那个小兔崽子,明明他奶奶和他妈整天在院子里哭穷,偏偏还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的,哪里像是个缺嘴的人? 也就是院子里的那些人都被狗屎糊了眼睛,每次被秦淮茹一哭,就觉得他们贾家人可怜。 贾家人哪里可怜了? 全院子里有哪家是过得比贾家更好的? 特别是那贾家那个死老太婆,长得比他爹还胖! 他爹这身膘可是天天吃鸡蛋吃出来的,贾张氏养的比他爹还胖,那岂不是就证明吃的比他爹还好? 再看看贾家的其他人,无论是秦淮茹还是她那两个闺女,虽然没有贾张氏和棒梗白胖,但哪个又瘦了? 他们全家就没一个瘦人! 要是真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吃了上顿没下顿,天天吃不饱饭,能一个个胖成那样? 可别告诉他喝西北风能发胖! 也就那些人眼瞎,都被秦淮茹的眼泪给收买了,一个个的意志不坚定! 再说了,贾家里要真是穷的吃不上饭了,还能有钱做新衣裳? 别以为他没看见,贾家那三个小崽子,还有那个老妖婆,过年可都穿上了新衣服! 就他身上这身衣服,都整整穿了三年了,他爸和他妈每年就只让他们兄弟穿三天,过了年初三就得换成旧衣服,然后他妈再给收起来,明年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当新衣服穿。 所以要说贾家人没钱,别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刘光福是不相信的! “我爸这可是伤到了骨头,我听人说吃什么补什么,好歹也得买点肉补补吧?就算是买不到肉,好歹也得给我爸买几根肉骨头补补吧?”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贾家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这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他们哪有钱给买肉买骨头? 老刘啊,我看啊,就这样,你这医药费,我回去给你想想办法,让淮茹想办法把这药费的钱给凑齐了。 至于这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就算了吧,都是左邻右舍的,也别闹得太难看。” 秦淮茹泪眼婆娑的,感激的看了意中海一眼,那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欲语还休,好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刘海中躺在病床上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的,不由的觉得一阵阵牙酸。 一听易中海这话,二大妈立刻不干了:“凭什么呀?这次我们老刘可遭了大罪了,怎么就不应该好好补补了? 再说这大过年的,就把我们家老刘害的进了医院,这说到哪里去也是他们贾家没理,就是补偿我们也是应该的。 一大爷,你可得一碗水端平,不能因为你跟贾家关系好偏袒贾家,我们家老刘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平日里鞍前马后的,也没少支持你的工作,你可不能背地里坑我们!” 易中海是真有点左右为难,骑虎难下了,私心里他当然是偏向着秦淮茹的,但二大妈的话也有些道理,他还真不能偏帮的太明显。 这时刘光福又说话了。 现在易中海一听刘光福说话,就觉得头大,这个孩子的确是个不省心的,难怪他爹在家里天天用皮带抽他。 活该!打的少! 第63章 我爸得补补 “妈,您在这儿照顾着我爸,我跟一大爷走一趟吧,这大过年的,有些东西想买也买不到,但是我爸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好补补怎么行? 我记得过年的时候一大爷家和贾大妈家可买了不少东西,有肉有鱼还有鸡,还有白面和鸡蛋呢,不如先把这些东西做了,给我爸补充营养吧。 一大爷,贾家嫂子,你们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到时候自己跟着去他们家拿,正好可以趁爸住院,他妈得给他爸爸陪床,他也能趁机往自己肚子里添点有油水的东西。 要不然爸妈都在家的时候,家里有油水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到他? 可不就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补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没错,他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占点便宜,吃点好的。 要说他有多心疼他爸,抱歉,并没有。 他爸也就是对他大哥刘光齐还有着几分慈父心理,对他和二哥信奉的则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从小到大他挨了老爸多少打啊,还心疼他,姥姥! 对他恨之入骨还差不多! 要不是现在还仰仗着他爸爸的工资生活,他都恨不得弄死这个老不死的。 易中海……这么胖了还补!再补以后走路就不叫走路,叫咕蛹了! 但听着刘海中哎呦哎呦的呻吟声,也知道这家伙今天遭了大罪了,补不补的先不说,好好休息却是应该的了。 “一大爷,你可是咱院子里的好人典范,你不会不同意吧?还有贾家嫂子,贾大妈可是伤了我爸的罪魁祸首,您不会舍不得那些东西吧?” 如果说刘海中脸上的是尴尬,那秦淮茹就是难看了,虽然别人都说她是个脸皮厚的,但她却觉得自己是个脸皮薄的,比如这会儿就有点挂不住面子了。 过年的时候,他们家确实是买了点东西,但就那点东西自家人吃还不够呢,又怎么能给别人? 秦淮茹咬了咬唇:“光福啊,其实这事也不能都怪我婆婆,如果不是傻柱躲开了,你爸也不可能受伤,你说的这些钱也不能只让我们贾家出啊,这不公平。” “这个我可就管不着了,院子里的人都看着呢,撞伤我爸的人是贾大妈,我们自然就只能找贾大妈了。” 傻柱可是个混不吝的,如果去找傻柱要赔偿,那怕不是在等着挨打,他可不是傻柱的对手,他是想占点便宜,但也得柿子挑软的捏吧? 虽然贾张氏也不是个好惹的,但她年龄大了,不够灵活,真要想打自己,自己也能躲得开。 要是傻柱想打他,那就不一定躲得开了,没看前车之鉴许大茂吗?傻柱打他的时候,他哪一次躲得开了? 秦淮如顿时将目光转向了易中海:“一大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要不是傻柱打了棒梗,我婆婆也不能去打他,还误伤了二大爷。 这事要论责任,可不全是我婆婆一个人的错,这责任也不能全让我婆婆一个人承担吧?” 其实她还想说刘海中是活该,谁让他站在傻柱后面的,傻柱都躲开了,他为什么就不知道躲开?被撞了那可不就是活该了吗? 自己不长眼怎么怪得了别人,要不然为什么受伤的是他,别人就不会受伤呢? 还不是他自己不会看眼色! 不过想到这话不应该从如此善良柔弱的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又只能硬生生憋屈的把这话咽回了肚子里。 毕竟这与她一直以来刻意营造出的形象不符。 易中海现在对傻柱也很是头疼。 或者说,他也不愿意招惹傻柱。 当一个脑子缺根筋的人发起飙来的时候,杀伤力往往是巨大的。 “这事等晚上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再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易中海想着拖得一时是一时吧,到时候就用舆论的压力逼迫他,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骑虎难下,易中海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卷钱票,看样子有30多块钱的样子,还有几张票据。 他就抽出了两张大团结,递给了二大妈:“他二大妈,先前老刘住院交的那10块钱也是我代交的,这20块钱你先拿着,不够咱们后面再说。” 眼看着二大妈将钱接了过去,剩下的他就想塞回裤兜里,被眼疾手快的刘光福一把抢到了手里: “正好这些钱票我带去给我爸买点东西吃,毕竟我爸这次可是遭老罪了,是吧爸?这大过年的。” 刘海中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老易啊,这事你可不能就这么放过棒梗他奶奶,大年初一被人打进医院,我这可是头一遭,这口气说什么我也是咽不下去的。” “就是!我家老刘说的对,这贾张氏也太缺德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他就把我们家老刘打进了医院,哪有她这样的,这事找谁说理去啊!” 二大妈一脸不愤,狠狠的望了秦淮茹一眼:“棒梗他妈,我说话你也别不爱听,你婆婆都成了咱院里的一祸害了,你可得好好说说你婆婆,再这样闹下去,我看等遇上的事的时候,谁还愿意帮你们家。” 秦淮茹一脸难色:“二大妈,我回去会跟棒梗他奶奶好好说说的,今天这事确实是对不住了,连累着二大爷,在这里遭这份罪,我在这里代我婆婆给您二位赔不是了。” 秦淮茹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朝着躺在病床上的刘海中鞠了一躬。 刘海中呻吟中的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这种感觉怎么有点怪,像是……在跟遗体告别…… “少跟我们玩这套虚的,我们家老刘心善,我可不好骗,别以为说两句好话这钱就不用赔了,别人怕你们家,我可不怕!” 要说二大妈这个人,那真真是个以夫为天的人,性子又阴毒,真要和贾张氏对上了,或许明面上像是贾张氏占了便宜,但是暗地里贾张氏肯定会吃个大亏。 就是动起手来,抓脸撕头发踢裤裆,二大妈也能不落下风,只不过因为自家男人是二大爷的缘故,她才收敛了很多。 第64章 标题已离家出走 别的不说,就说刘海中打孩子这事,哪次刘海中打两个小儿子的时候,二大妈不是在旁边煽风点火递棍子? 仿佛这俩孩子就不是她亲生的,生怕自家男人打的不够狠! 当然结局也很喜人。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的标准因果。 “二大妈,我没有……” “别跟我在这儿扯那些没用的,回去准备钱去吧,要不的话,这事没完,你回去告诉贾张氏,我杨小翠也不是好惹的,要是这事处理的不能让我满意,你们家也别想过好日子!” 秦淮茹满脸铁青,也不再试图解释,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儿这事恐怕还真不能善了。 一会儿回去的路上可要跟一大爷好好说说,这祸是傻柱闯下的,凭什么让他们贾家背锅? 要赔钱也应该是傻柱赔,关他们家贾家什么事? 此时的秦淮茹下意识的忽略了棒梗。 如果不是棒梗为了要压岁钱,强行去踢何雨柱的门,何雨柱也不会打他! 那样贾张氏自然也不会动手,刘海中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了。 在刘家一家人的挤兑下,易中海和秦淮茹灰溜溜的离开了医院,刘光福怕手里的钱票被他妈抢走,也偷偷的溜走了。 等到二大妈发现的时候,也只能无能狂怒,自家男人还在病床上躺着呻吟,她根本不敢离开医院去找儿子。 回去的这一路上,秦淮茹自然没少装可怜,也没少在易中海耳边吹风,搞得易中海都有些怀疑,这一切真的是何雨柱的错了。 顶级绿茶vs伪圣父 顶级绿茶险胜。 可是回到院子里,就发现整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就连原本那些孩子,也不在院子里嬉闹了。 有那坐在门口的邻居,见到这两人回来,也飞快的进屋将门关上了。 就像是躲避瘟神一样。 易中海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内心别提多憋屈了。 两人进了中院,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何雨柱的那间屋,房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甚至不确定屋里有没有人。 “淮茹,你先回去,好好跟你婆婆说说,这事得好好处理,二大爷那个人……” 易中海有些欲言又止:“总之你回去好好劝劝你婆婆吧,你安慰安慰几个孩子,孩子们今天恐怕都吓坏了。 等晚上的时候开个全院大会,再好好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办。” 秦淮茹点头,她心里确实记挂着棒梗,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易中海回了一趟家,换下了脚上那双被雪湿透了的棉鞋:“我去趟三大爷家,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处理。” “二大爷他没事吧?” “伤到腰了,还伤到了骨头,等过了年厂里开工,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返工呢,这事有点棘手,我去和三大爷商量商量该怎么办,等晚上开个全院大会,再好好探讨探讨这件事。” 一大妈点了点头:“那你去吧,好好跟三大爷说。” 对于易中海的来访,阎阜贵内心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抗拒,尤其是在听到易中海说要开全员大会,一个是号召大家给二大爷家捐款,另一个就是关于这事该怎么处理。 阎阜贵最讨厌最听不得的就是捐款二字,哪怕是往外掏一分钱,都够他心疼半天的,更何况作为这院子里的三大爷,没有个3毛5毛的也拿不出手。 可他的工资原本就不高,又得养活一家六口,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瓣花,哪来的闲钱动不动就捐款? “他一大爷,二大爷家也不缺钱呀 ,他每个月有80多块钱的工资,人口比我们家还少一个,哪里就轮得到我们给他捐钱了?” 易中海不由想起刘光福的那番话,顿时有些尴尬:“三大爷,不是给二大爷家捐款,是给贾家捐。” “贾家怎么了?他家出什么事了?好好的给他们家捐什么款?” “不是那么回事,事情是这样的。” 易中海将刘光福的那番话,挑挑拣拣的给三大爷说了一遍,说的三大爷不住点头。 “理儿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任谁大年初一被人打进医院,心气也不会顺,但是这事捐款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贾家一直是咱院里的困难户,让他家承担医药费,那不是逼着他们一家人去死吗?” “那不是还有傻柱吗?他不是一向对秦淮茹很关心,再说这次的事也是因为他打棒梗引起的。” “那咱先就这样定了吧,今天吃过晚饭开全院大会,好好说道说道今天的事,要是柱子愿意帮助贾家,说不定还真不用捐款了。” 易中海自说自话,一锤定音要开全院大会。 三大爷开始还不同意,听到说说不定不用捐款了,顿时就点头同意了:“行,那事儿就这么办,我一会让解成解放去挨家通知一下。”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两人这边还想着要算计何雨柱,却想想他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傻柱。 有些人哪怕是撞了南墙,也依旧认不清现实。 何雨柱躺在床上,裹着棉衣和棉被,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房门就又被砰砰砰拍响了。 “谁呀?找抽是不是?” “傻柱,是我,阎解放,我爸让我通知你,一会吃完晚饭开全院大会,你别忘了啊,我走了。” 说完阎解放就真的走了。 若不是他爸吩咐的,这事他还真不乐意干,天儿这么冷,在屋里呆着围着炉子烤火不好吗?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天色没有那么亮了,知道已经到了傍晚。 摸了摸肚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饿。 想起还有羊排还没炖,下床挑旺炉火,把羊排炖上了。 他提前弄了不少馒头存在空间里,就是米饭也足足有十几碗的量,空间能够保持食物原有的温度,这个功能实在是不错,简直是懒人必备功能,不用每一次吃饭时都溜馒头蒸米饭。 炉子上的羊排咕噜噜炖着,鲜香味飘的满屋都是,本来还不饿的肚子,现在也开始咕咕叫了。 第65章 又见全院大会 他用的是炉火,正常情况下要炖两个小时才能炖的软烂,但这会儿他有点等不及了,就先盛了一碗汤出来,呲溜呲溜喝进了肚子。 热乎乎的羊肉汤一入肚,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何雨柱舒服的喟叹的一声,放下了碗,还有些意犹未尽。 尽管他关着门窗,羊肉汤的味道还是飘进了院子里。 全院大会是在中院里召开的,这会儿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闻着空气中的肉味,许多人都伸长了脖子往何雨柱家门口看。 随着人越聚越多,院子里传来了嘈杂声。 何雨柱很快就发现院子里聚集了许多人,为了保险起见,他将还没有完全炖烂的羊排,连肉带锅一起收进了空间里,挑了炉盖将炉子盖上。 只要这羊排离开了他的视线,哪怕是锁上了门,他也担心会进了别人的肚子。 没人敢低估这个年代人们对肉的渴望。 毕竟有偷鸡摸狗的,有道德绑架的,也会有倚老卖老的,攀扯交情的,还有满脸写着我要占便宜的……只要那羊排还在那里,就有可能在一个错眼间被人偷吃了。 所以在必须离开他视线的时候,还是装进空间里最安全。 随着何雨柱的房门打开,里面的灯光倾泄而出,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 三大爷在这一刻甚至都忘了一大爷之前跟他说的算计,讨好的笑着对何雨柱说:“傻柱,你炖的这是羊肉吧?我一闻这空气中的味道就知道绝对错不了。 算起来我已经有几年没吃过羊肉了,几乎都要忘记这羊肉是什么味道的了。” 见何雨柱还是没什么反应,又道:“傻柱,你的羊肉汤喝完了没有,要没喝完给三大爷半碗尝尝怎么样,改天三大爷请你吃白菜馅的包子。” 何雨柱隔着厚厚的棉袄拍了拍肚子:“三大爷,你说晚了一步,现在都在我肚子里了,要不我吐出点来给您尝尝?” “看你这话说的,诚心恶心人是不是?得,不愿给就不给吧,当刚才我那话没说。” 槐花小声对棒梗道:“哥,什么是羊肉?我也想吃羊肉。” 棒梗嗅着空气中的肉香味,偷偷的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何雨柱一眼:“我也想吃。” “哥,咱们去偷点来吃吧?” 小当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她虽然不想让自家哥哥做个小偷,但是这肉香味实在太诱人了呀,她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口水不停的在嘴里分泌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何雨柱家里去,将他家所有的肉都塞进自己嘴里,狠狠的咀嚼上一下。 棒梗也想。 他的眼神贼溜溜的在四周打量着,寻找着可以溜进何雨柱家的契机。 可是…… 这个该死的傻柱,出来开个全院大会而已,他怎么还把门锁上了呢! 棒梗看的双眼喷火,心中的恨意翻涌,小当还在旁边拱火:“哥,傻柱怎么还把门锁上了呢,他是不是怕我们溜进去偷吃啊?” 棒梗恶狠狠的咬了咬牙,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个该死的傻柱,竟然把小爷当贼防,今天要是不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他带着两个妹妹,悄无声息的沿着墙根往何雨柱家的窗户下靠近。 何雨柱家的窗子从里面关紧了,三人溜到窗户,棒梗伸手推了一把没推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艹!” “怎么了哥?是不是傻柱把窗户关上了?这可怎么办?” 小当是真急眼了。 棒梗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安慰两个妹妹:“别着急啊,哥想办法。” “傻柱都把窗户关上了,门也锁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槐花眼里的渴望更浓了:“哥,我想吃肉。” “你们俩在这等着,我回去取点东西。” 棒梗一溜烟跑回了家,没用多久,手里拿着一根前头带着弯钩细铁棍回来了,那是他妈用来捅炉子的。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大家各自从家里带着小板凳,纷纷找地方坐下。 在人群的中间,除了那张方桌,以及方桌两边的板凳之外,还分左右两侧放了三条长凳,贾家和刘家已经就位。 贾家的这面,一条长凳上坐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另一条长凳就空在那里。 在贾家的对面,坐着刘家的三个儿子。 刘海中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二大妈还在给他陪床,刘家这边就剩了三个儿子。 大儿子刘光齐的媳妇根本没出来参加全院大会~~天这么冷,又是大年初一,她跟公公婆婆又没什么感情,根本就不想掺和这事。 易中海的目光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何雨柱身上:“何雨柱,你到前面来坐,今天的大会内容跟你也有关系。” “我不去,我坐这儿就挺好,再说了,全院大会跟我有什么关系,二大爷受伤又不是我撞的,谁撞的找谁去。” 瞧瞧这位置安排的,刘海中的三个儿子坐在一边,另一边坐着秦淮茹和贾张氏,空着的位置是自己的,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刘海中一家是苦主。 秦淮茹和自己坐在刘海中家对面,那就说明自己这边是罪魁祸首呗? 大会还没开,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已经潜移默化的把罪名按往他身上按了,就看这坐的位置,众人也会下意识的把他当成理亏的一方。 前世的他不懂,让坐哪就坐哪,现在的他嘛……呵呵! “你先坐过来,坐过来咱们好说话,前面也亮堂。” “你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亮堂你怎么不让一大妈过去坐?” “这事跟你一大妈又没关系,你扯上你一大妈干什么?” “先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二大爷受伤是不是我撞的?” “虽然撞二大爷的人不是你……” “这不就结了吗?” 何雨柱打断了易中海的话,不让他将接下来的但是说出来:“既然撞二大爷的人不是我,凭什么要我坐在光齐光天他们对面?” 第66章 我是苦主 “让你坐哪儿你就坐哪儿,哪来那么多废话,今天你跟贾家闹起来也是事实,院子里的大家伙也都是有目共睹的,让你坐到前面来有什么错?” 何雨柱冷冷的看着易中海:“坐到前面去可以,我也想坐到前面去,毕竟我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就被人上门踹了门,我也是个苦主,这笔账怎么也得好好算算! 但绝对得换个位置! 先不说二大爷受伤不是我撞的,就是今天打棒梗这事,那也是他们贾家有错在先。 谁能忍受得了大年初一被人家咣咣踹门还不发火的?你要是觉得你行,一会全院大会结束了,我就去把你家的门窗都砸了,你要是发火,你要是反抗,那就是你的错!” “你!” 易中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就跟被迫吃了两只苍蝇一样,扫视了一圈周围,见邻居们开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不敢让何雨柱再继续闹下去了,只能妥协道: “行,你只要坐到前面来,愿意坐哪坐哪,没人管你。” “得嘞,一大爷就是明事理,今儿个这事我也是苦主,一大爷你要为咱广大人民群众伸张正义啊,可不能徇私枉法。”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捞起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凳子,搬着凳子坐到了刘光齐三兄弟这边。 一大爷被气的肝疼,偏偏又发作不出来,一张脸变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样的坐法,一看就成了何雨柱和刘海中一家共同讨伐秦淮茹一家了。 三大爷人精一样,眼看着被何雨柱这么一闹腾逆转的局势,再看看围观众人都是一副吃瓜看戏的样子,他立马给自己找准了定位:他也是吃瓜群众中的一员。 至于说主持公道,为贾家出头什么的,那不是有一大爷吗? 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当三大爷的出头吧,就算没有三大爷,那不还有个二大爷吗? 有那两尊大佛在,他这个三大爷只是来凑个数而已,并不想掺和今天这事。 何雨柱这人不好得罪,这就是一个妥妥的睚眦必报的小人,今天要是听从一大爷的话,一起讨伐傻柱,就他那混不吝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到自家去,把自家的大门踹了! 反正受伤的人是刘海中,掏钱赔偿的人是秦淮茹,跟他阎阜贵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便抱着他的大茶缸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口一口轻轻抿着茶水,默默的充当起透明人来。 往常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会由刘海中冲在前面跟个报幕员似的,先说上一番不痛不痒的开场白,然后宣布大会开始,再将发言权交到易中海手上。 刘海中就如同那打前战的小兵,易中海就是殿后的大将。 但今天没有了刘海中捧场,阎阜贵心里又打定了主意不管闲事,倒是一下子把易中海晾出来了。 眼看着阎阜贵不开口,易中海轻轻的咳了一声,朝着阎阜贵道:“他三大爷,咱们这就开始吧?” 他的意思很明白,既然刘海中不在,那这个报幕员的角色就由阎阜贵来担任。 然而阎阜贵听了他的话,咧嘴笑了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就开始吧。” 说完又低头喝了一口茶,老神在在的等着了。 易中海……没有人捧场,只能自己唱独角戏了。 “咳咳……那个……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今天的全院大会现在就开始。” “今天会议的主题呢,主要说两个事,一个就是关于何雨柱打棒梗的事,第二个就是关于二大爷被误伤后的治疗费用。” “下面咱们先来说说第一件事。” “何雨柱,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打棒梗。” “一大爷,你也幸亏就只是做了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没有去当官,你要是当官,绝对是个昏官。” “你怎么说话呢?别进行人身攻击,赶紧的交代你的问题,今天你为什么要打棒梗?” “我说你是个昏官吧,你还不承认,你不是应该先问问棒梗为什么踹我家的门吗? 你要是怕得罪秦淮茹和贾家老婆子,不如咱们就把棒梗叫过来问问。 棒梗那小兔崽子呢?到哪去了?好歹这也是当事人,怎么可以不在场呢?棒梗呢,棒梗你给我滚出来!” “你这个小王八羔子,天杀的死绝户,叫谁小兔崽子呢?” 贾张氏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何雨柱破口大骂。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发怒,只听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棒梗在撬何雨柱家的窗户呢。” 原本棒梗还拿着铁钩子,在努力的扒拉那扇窗户,小当还在他旁边小声的唠叨:“哥,你可快着点,我听见傻柱喊你的名字了 。” 棒梗的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手上的钩子咔嚓一声别在了窗户缝里,竟然拔不出来了,正在这时,有人揭穿了他在撬窗户的事。 棒梗的心里一慌,一下子松开手,铁钩子也顾不得要了,就想往家里逃。 何雨柱坐在人群中间,外面七零八落地围了两圈人,院子里只拉出来了一盏灯,为了省电,那灯光的瓦数也不高,只照亮了院子里的一小片地方。 何雨柱家的窗户,恰好就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因此棒梗才敢这么放心大胆的动作。 何雨柱顿时大怒,站起身扒拉开挡路的人,大踏步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已经窜出了几步的棒梗被何雨柱一把薅住了头发 。 “小贼,人赃并获了还想跑,你爹死了没人教你道理,今天你柱爷就教教你!” 棒梗留的是锅盖头,那头发可不短,被何雨柱薅了这一把,可是薅了个瓷实! 何雨柱一只手拉着他的头发往回拉,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傻柱……” 他本想说傻柱你松手,然而刚刚叫出了这两个字,就被一只大巴掌扇在了脸上:“我让你做贼,我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今天柱爷就教你个乖,做贼被打了也白打!” “王八羔子你给我住手!” “傻柱,别打了!” “何雨柱,快放开棒梗!” 秦淮茹,贾张氏,易中海三人同时开口了。 第67章 打红了眼 秦淮茹和贾张氏着急众人能理解,毕竟一个是亲妈,一个是亲奶奶。 但一大爷这么着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主要是他脸上着急的样子丝毫不作伪,甚至看上去比贾张氏和秦淮茹更真诚几分,让人不得不怀疑。 不知道的,还以为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 不过这会只有少数人面有异色,大多数人根本没注意这方面,甚至还有人觉得一大爷这样很正常,他平时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很关心贾家人,这会担心棒梗挨揍,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棒梗眼看挣脱不开,两只手忽然抱住何雨柱的一只胳膊,张嘴就咬了上去,隔着厚厚的棉袄,只咬到了何雨柱胳膊上的一层皮。 虽然这种的就算咬到了伤也不重,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更疼,比直接咬在肉上还疼,把何雨柱疼的嗷了一嗓子,那大拳头就不受他控制了。 用力一下挣开了他的嘴巴,在秦淮茹,贾张氏和易中海冲过来之前,一拳头就怼到了棒梗脸上。 “小子,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棒梗觉得脑子嗡嗡的一下,眼睛就睁不开了,耳朵也嗡嗡作响,尽管周围的说话声惊呼声很大很嘈杂,但听在棒梗耳里却似乎是很遥远,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鼻血就如同是拧开了的水龙头,一下子从鼻孔里流了出来,滑过他的嘴巴下巴,一滴滴滴落在了衣襟上,染红了他新做的衣裳…… 棒梗整个人都被打懵了,连思考能力都失去了。 就是许大茂这个成年人,都能被何雨柱一拳头掼的脑子嗡嗡的失去反抗能力,更何况棒梗一个孩子了。 从小到大,他虽然也跟不少同龄人打过架,但什么时候承受过这么大的力道? 整个人都被这一拳头打的处于傻了一般状态。 冲过来的三人分工明确。 秦淮茹冲过来就抱住了棒梗,用身子隔开了棒梗和何雨柱,将儿子护在了自个儿怀里。 易中海冲过来就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将他向后拉。 而贾张氏目标就更明确了,她是冲着何雨柱来的。 贾张氏怒目圆睁,嘴里骂骂咧咧,挥舞着她那双胖胖的爪子,就朝着何雨柱的脸上挠。 盛怒之下的何雨柱哪里还管那么多? 他原本就是个混不吝的莽撞性子,重生一世也没改变,怒火中烧的时候才不管对方是女人还是老人,亦或是领导,更不管自己得不得罪得起,承不承担得起后果,只想把胸中这口恶气出了再说。 看着贾张氏的样子,听着她嘴里骂骂咧咧恶毒的话语,哪里还有理智在? 想也不想就踹出了一脚:“我去你妈的!” 这一脚直接踢飞了贾张氏,又挥起拳头就朝着拉着他胳膊的易中海挥了过去。 打红了眼的何雨柱开启了无差别攻击模式。 易中海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格挡,何雨柱的这一拳头就打到了他的胳膊上,易中海只是觉得整条胳膊都被打麻了,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手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人也急速向后退了两步。 贾张氏被这一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她尾巴骨生疼,想爬起来,一下子竟然没有爬起来,偏偏何雨柱还不解气,冲过去对着她的胯又踢了两脚: “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真是惯得你这些毛病,竟然还想打老子,也不看看你柱爷是你能打的人吗?瞎了你的狗眼!” 秦淮茹半拉半抱着棒梗,将他拉离了何雨柱身边,用袖子手忙脚乱的帮他擦着脸上的血。 发现擦不干净后,就拽着他往水池边去了. 易中海一只手捂着胳膊,气急败坏的朝着院里的众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他拉开!” 围观众人…… 傻柱这明显就是打红眼了,谁会赶在这个时候上去?万一被傻柱打到怎么办? 大过年的,谁愿意惹上这无妄之灾? 所以不但没有人上前,反而还齐齐向后退了几步,离得何雨柱更远了一些,生怕莫名其妙被连累到。 比如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前车之鉴刘海中。 当然嘴巴上还是很响应一大爷的号召的。 “傻柱,别打了,再打下去把人都打坏了,有什么话还是好好说吧。” “就是,傻柱看在是大过年的份上,打两下出出气得了,别把人真打坏了。” …… 刘家三兄弟又是目瞪口呆,又是幸灾乐祸,唉玛,不用他们动一下手,贾家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秦淮茹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一边手忙脚乱地拉着棒梗往水池那边走,要去给他洗脸上的血,一边朝着一大爷道: “一大爷,棒梗受伤了,求求您,赶紧找人送他去医院吧。” 易中海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朝着三大爷道:“三大爷,借你自行车用用,送棒梗去趟医院。” 阎阜贵点了点头:“这有什么可说的,赶紧去吧,不过路上可小心着些,别给我把车弄坏了,骑一次一块钱,这钱是您掏还是贾家掏?” 易中海……这老阎是掉钱眼里了吧? 可以看出,禽满四合院,关键时刻,众禽禽性尽显。 不管易中海心里如何无限如何吐槽阎阜贵,这一块钱他还是掏了,浩浩荡荡的,一下子跟着去了医院二十几人,手电筒的光映出众人脸上隐藏的头奋。 有的是真有那么点同情心,跟着去看看自个儿能不能帮上忙的,也有的人纯是去看热闹的,还有的人是纯粹不想错过第一手后续…… 总之,全院100多口人,来参加全院大会的有四五十口,差不多一下子走了一半。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棒梗身上,毕竟他那一脸血里胡拉真挺吓人的。 没人理会还坐在地上哭嚎的贾张氏。 剩下的也三三两两的各自回了家,假装没看到还在地上哭嚎的贾张氏,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怕被她赖上。 贾张氏骂骂咧咧哭哭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现在秦淮茹不在,易中海也不在。 这两大靠山都不在,没有人给她撑腰,让她独自去找何雨柱算账,她还真不敢。 第68章 这种思想要不得 虽然棒梗的样子看上去是挺唬人的,但实际上还真没什么事。 鼻血止住了,虽说被这一拳打的有点轻微脑震荡,但只是轻微,连院都不用住,鼻血止住后就让他回家卧床休息,连颗药都没给他开。 如果是贾张氏也跟着过来了,就是撒泼打滚也会让她孙子住院,毕竟棒梗不住院,怎么讹上打了棒梗的何雨柱? 然而当医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没什么事,就是鼻子出血了,还有点轻微脑震荡,回去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上一两天就好了,放心,这孩子皮实着呢。”这一番话后,为了维持自己通情达理的人设,秦淮茹还真不好像她婆婆那样,撒泼打滚的要求住院。 只好拿出自己以往无往不利的手段,红着眼眶,泪珠在眼中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看上去柔弱可怜又无助,委婉地请求道:“大夫,孩子流了那么多血,不住院怎么行呢?万一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在场的人太多,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若是没有这么多熟人在场,她也愿意扯扯衣袖,抛抛媚眼什么的,势必要让这位医生答应她的请求。 然而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吃她那一套,尤其是今日当值的是位再正直不过的直男。 “你这位女同志是怎么回事,都说了这位小同志没什么事,还非要住院,过年期间只有值班医生,本来就人手不足,非危重病号住什么院? 就是鼻子流了点血,就非得缠着要住院,你这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吗?哪有你这样的?赶快带着孩子回家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原本大年初一轮到他值班,心气就挺不顺的,偏偏还有人往枪口上撞的,不怼她怼谁? 果然医生一说这话,立刻就有人附和上了。 “秦淮茹,你儿子又没什么事,大过年的你还非要住院,咱先说好了,这次别让我捐钱了,再让我捐,我也不捐了。” “就是,秦淮茹,医生都说了不用住院,你还非得要住院,你是不是就想让棒梗住院,然后好再说你们家困难,让我们大家伙给你家捐钱啊?” 医生一听,好家伙,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就更不能让他住院了。 “这位女同志,你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报告领导了……” 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让秦淮茹的心脏砰砰砰极速跳起来。 这个男医生话中有话啊,而且这话中的意思绝不是善意。 秦淮茹带着棒梗讪讪的退出了医生办公室,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在旁边。 秦淮茹满脸为难的看向了易中海:“一大爷……” 话中未尽之意溢于言表。 易中海能说什么? 刚才那位医生给扣的帽子可不小,他可不敢逆着来,只好劝道:“走吧,带孩子回去吧,流了那么多血,回去多给他做点好吃的补补。” 其实易中海在医院是有熟人的,但现在是过年期间,医院只有值班的医生,他就算想找熟人,也得等人家过完年正式上工之后。 何况有了刚才那位医生的那番话,就算是熟人也不一定愿意帮这个忙,毕竟现在这形势…… 秦淮茹心里也明白,她就是有些不甘心,不过有了一大爷这句话,多少也算有了点安慰。 大爷话中的暗示她明白,多给孩子做点好吃的补补,那自然是得打人者傻柱出钱出物了,总不能让这顿打白挨了吧? 她有心想说报警吧,但又想到傻柱打人的原因,是自家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撬人家的窗户,这种情况下确实是打了也白打,真要报了警,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这时候人们的法律意识还很淡薄,小偷被抓住后挨了打也是白挨,就是报了警,警察也不一定会管。 就算是打出毛病来,都有可能不了了之,更何况棒梗并没有啥事。 有心想埋怨棒梗两句,但看着他那副萎靡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孩子到底是自己亲生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四合院,已经是晚上快10点了。 冬天的十点,都已经能算得上是深夜了。 刘家人也很郁闷,虽然棒梗和贾张氏被打了,让人心里很痛快,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场啊! 一场全院大会虎头蛇尾,什么事也没解决,惨淡收场。 “淮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家棒梗这顿打不能白挨,让傻柱赔钱!不赔钱我就去他家里搬东西!” 秦淮茹抿着唇没说话。 虽然她也很赞成婆婆的话,但就以她对现在的何雨柱的了解,这事十有八九成不了,婆婆要真敢去他家里搬东西,再挨一顿揍都是轻的。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跟我装聋是不是?” “妈,傻柱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还得找一大爷,你要是自己去找傻柱,怕是得吃亏。” “找就找,我明天就去易中海家说道说道。” 贾张氏也就窝里横加欺软怕硬,真遇到了硬茬子,她怂的比谁都快。 许大茂家。 娄晓娥愣愣的坐了半天,忽然朝着许大茂开口道:“大茂,你以后别惹傻柱了, 他那个性子打起架来不要命,今天棒梗的样子太吓人了,也不知道被打坏了没有。” 他们两口子倒是没跟着去,并不是不想去看热闹,而是怕被一大爷临时抓壮丁,再让他掏钱。 倒不是心疼那几个钱,而是不愿意把冤枉钱花在贾家身上,贾家那是什么人家?就算是帮了他们,贾张氏在背后也不会少骂。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在贾张氏那里根本就行不通,她是该吃吃该拿拿,落井下石的时候不会有半分手软,更不会记人家半分好。 这样的人家,他许大茂是得有多疯多傻才愿意帮! 不过他也觉得自家媳妇说的对,以前自己挨打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看着棒梗挨打时,何雨柱脸上那狠戾的表情,让他现在想想都心肝发颤。 惹不起! 这个混不吝的发起火来,是真会把人往死里揍,根本不顾后果! 第69章 这事你不能管 但,男人的面子不能丢,所以哪怕心里再发虚,嘴上也得硬气。 “傻柱那就是个缺心眼的傻子,我才不怕他呢,不过你说的对,咱用不着跟傻子一般见识。” 娄晓娥白他一眼:“你就嘴硬吧。” 许大茂忽然嘿嘿一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笑得娄晓娥心里发毛,伸手拍了他的后背一下:“你发癔症了?笑什么啊?” 许大茂呲牙咧嘴的伸过手去揉了揉被拍疼的地方:“贾张氏和秦淮茹可不是好惹的,这婆媳两个阴毒着呢,就是棒梗那个小兔崽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别看他年龄小,这小子坏着呢。 这下有好戏看喽,诶,娥子,你说这算不算是狗咬狗?嘿嘿嘿……” 娄晓娥歪着头想了想,也跟着一起笑出声来。 她虽然也觉得贾家孤儿寡母的可怜,时不时的还帮帮他们家,但却从没觉得这一家人是好人,傻柱就更不用说了,动不动就嘲笑他们两口子没孩子,还总说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鸡,娄晓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所以这两家斗起来,她是乐见其成的。 一大妈见易中海回来了,伸着脖子往贾家看了一眼:“流了那么多血,怎么没住院啊?” “就是破了鼻子,还有点轻微脑震荡,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医生没让住院,让回来了。” 一大妈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不住也好,这大过年的就去住院,多晦气啊。 老易啊,我看这事你不能管了。” “胡说,我是在院里的一大爷,我不管谁管?” “你怎么管,棒梗那孩子都让贾张氏给教坏了,这才多大就溜门撬锁的,这要是长大了还得了,我看就得有人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说什么呢,那是人家自己的孩子,想怎么教是人家自己的事。” 一大妈叹了口气:“如果棒梗招惹的是别人,我也就不劝你了,可他招惹的是傻柱,傻柱这人你降得住吗” 易中海顿时被噎住了。 如果是以前的何雨柱,他不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至少也有90%的把握,但现在的何雨柱…… 说句实话,他觉得自己连30%的把握都没有。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去找老太太讨个主意。” 一大妈叹了口气:“你就犟吧,傻柱现在哪里是那么好惹的?现在贾东旭死了,贾家跟咱又没啥关系了,我说你那么尽心尽力的干嘛,该不会是真看上那小寡妇了吧?” 一大妈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看得易中海心里发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都多大年纪了还说这话,也不怕被人听见的笑话,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赶紧上炕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多事。” 院里其他的住户,也都在家里偷偷说着今天发生的事,觉得接下来院里要热闹了,都抱着一副要看好戏的心态。 而被众人惦记的何雨柱,在棒梗被人送去医院,全院大会没头没尾的散了,他就回屋关上门,继续炖他的羊排去了。 羊排被炖的软烂,炖到上面的骨头轻轻一下就能从肉里抽出来时,将肉从汤里捞出来装盘。 又在汤里撒了葱花,香菜末,胡椒粉,还滴了两滴醋。 一菜两吃。 喝着羊汤,吃着羊排,再来上一口小酒,美食很快就治愈了他糟糕的心情,不一会一小盆羊排就见了底,羊汤也被他灌到了肚子里。 羊汤没喝完,还剩下了半海碗,被他收进了空间里。 实在是喝不下了。 何雨柱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脚丫子一颠一颠的给自己打着节拍,一只手还轻轻揉着肚子。 吃多了有点胀。 至于今天打棒梗那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就算是赔医药费也没事,那不是秦淮茹还欠着自己的钱吗,反正也要不回来,就从那里边扣吧。 早晚有一天,秦淮茹欠自己的钱,他都要从棒梗这小兔崽子身上找补回来! 只要他抗揍! 棒梗今天是真的被打怕了,被何雨柱打了那一拳头之后,他竟然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在那一刻间,他看东西模糊,听声音也模糊,对这个世界来说,他仿佛就成了个局外人。 这种感觉很新奇,新奇到让他恐惧。 这是他挨的最毒的一段打了,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 他再也不想挨这么狠的揍了。 不过他并不是真的怕了,他觉得自己现在还小,还不是傻柱的对手,等他再长大一点,傻柱再变老一点,到时候谁不是谁的对手还说不定呢! 但现在……他还是得先夹着尾巴做人。 棒梗咬牙切齿的想着,在心里给自己制造了一套卧薪尝胆的计划,至于在实施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他能不能解决,暂时还没往这方面想,他所能想到的也就是计划成功之后的痛快。 怀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梦乡。 大年初二依旧不上班,太阳早早的就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洒在雪上,美是美了,却依旧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连呼出的气都会变成白雾。 凛冽的寒风在空中肆虐,哪怕是站在太阳底下,也让清晨起来洗漱的人先打个哆嗦。 在何雨柱还在睡懒觉的时候,易中海已经来到了聋老太太门前。 人上了年纪觉就少,聋老太太早就醒了,但贪恋着被窝里的那点温暖,并没有起床。 “老太太……老太太起床了吗?” 听出来是易中海的声音,聋老太太心里老大不愿意。 今天是年初二,又不需要一早过了拜年,这大冷的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敲门! 其实她隐约能猜出易中海过来的原因,昨晚的全院大会她虽然没去参加,但也听了那么一耳朵,直到今天一早易中海过来,十有八九就是为了这事。 昨晚她嫌天冷,加之地上有积雪,路又滑,再加上她对贾家向来不待见,所以就没去参加全院大会。 若是放在以往,就是为了维护何雨柱的利益,她也会走上一遭。 第70章 这事你管不得 可她年纪大了,不愿意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何雨柱对她态度的变化,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有五保户的身份,又有易中海的照应,生活上原本就没什么困难,对何雨柱好,一个是因为易中海的原因,另一个就是相中了他的那份手艺。 没办法,人老了,没几年好活了,就想吃点好的。 虽说何雨柱对她的态度不如以往,但聋老太太依旧不愿意得罪他,所以贾家这事能不掺和还是不掺和,这也是聋老太太昨晚没去参加全院大会的原因之一。 聋老太太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钻出被窝,穿上棉袄棉裤,在易中海冻的在院子里袖着手跺脚的时候,终于给他打开了门。 “老太太,您今儿个起的可够晚的呀,怎么,这是昨晚睡晚了?” 这话聋老太太可不想接,便假装没听到,径直坐到了炕沿上。 “这屋里有点冷,中海啊,你去把炉子捅开,也让这屋里多点热乎气,再把我昨晚剩下那饺子给我热上。 再给我弄点热水让我洗洗脸,刚起床啊,还有点不清醒。” 老太太答非所问,易中海倒也不恼,习惯性的去照做了。 等伺候着老太太洗完了脸,易中海这才嘚啵嘚把事情说了一遍,聋老太太就一直静静的听着,也不插嘴。 既然易中海是专为这事而来,既然不想得罪他,装聋是躲不过去的。 等到易中海说完了,又道:“老太太,这事您给拿个主意,该怎么处理?” “中海啊,这事你管不得。” 聋老太太几乎没有犹豫:“贾家那一家子就不是知恩图报的,刘家那也是一家子坏种,就是傻柱子那里,他要是听你的还好,他要是不听你的,就他那脾气你也降不住他。” 易中海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不甘心罢了,原本以为老太太会有什么好主意,想不到老太太也是让他别管。 “我要是不管,贾张氏还不得闹得满院子里鸡飞狗跳?” “那你也不能管,你虽然干着这个一大爷的差事,但刘海中不是二大爷吗?你听我的,这事你别掺和,让他自己去解决。 刘海中要是能从贾张氏和傻柱子手里掏出钱来,那是他的本事,要是掏不出钱来,那他就自认倒霉。” 易中海十分为难:“可是昨儿个在医院里,我已经答应刘海中让贾家掏医药费了。” “贾张氏能掏?还是秦淮茹能掏? 你呀,也尽力了,要不然也不能昨晚就开全院大会,你就跟他说,你已经尽力了,这事你确实管不了了,让他自个看着办。 你是这院里的管事一大爷,但不是他们的老妈子,不用什么事都管。” 易中海听了这番话陷入了沉思,越想眼睛越亮。 “老太太,我听您的,这事就这么办,那这样,我先回去,您这饭呀,等下再吃,我媳妇煮了粥,我让她给您送过来一碗。” “诶,好。”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目送着易中海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整张脸才耷拉下来,哪里还能看见半分笑容? 何雨柱早上是被冻醒的,昨晚睡前炉子没封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灭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屋里是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 偏偏他睡的是床不是炕,所以直接给冻醒了。 怕他身上盖了两床厚被子,也抵御不了空气中的寒冷,只能哆哆嗦嗦的起来穿上棉袄,也顾不得洗脸刷牙,顶着鸡窝头就去生炉子。 幸好屋里木头,刨花,还有煤块都是现成的,也不用出屋去拿。 等到炉子生起来了,他这才用暖水瓶倒了杯水,蹲在门外刷牙,一抬眼就看见易中海从后院过来了,不用猜,就是去聋老太太那里了。 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猛灌了一大口温水漱了漱口,吐在门口的台阶下,转身回了屋。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想起聋老太太的话,差点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贾张氏窝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手里拿着总也纳不完的鞋底,那双眼睛滴溜溜转着,端的是眼观六路。 看到何雨柱在门口刷牙的时候,她的嘴里就开始小声的骂骂咧咧。 声音有点小,外面的何雨柱根本听不到,但被要求卧床休息的棒梗却听到了,忍不住就有些不耐烦:“奶奶,你能不能别唠叨了,我的头还疼着呢,你要真心疼我,就去傻柱家给我弄点羊肉吃!” 好家伙,这是还惦记着羊肉呢。 “乖孙子,别生气,我让你妈买的那一斤肉还没吃呢,今天中午就让你妈把那块肉切上半斤,包肉馅的饺子。 咱不惦记傻柱家的肉了,他的肉都是骚的臭的,让他吃了变绝户!” 听到中午有肉饺子吃,棒梗顿时眉开眼笑:“奶奶,你可不许骗我!妈!妈!” 秦淮茹腰上系着围裙从外屋进来:“听到了,听到了,我一会儿就去地窖里取颗白菜上来,正好家里有白面,咱也不弄那二合面的了,大过年的,就吃顿白面饺子。” 棒梗的眼睛亮晶晶的,翻身就想坐起来,又被贾张氏按着躺下了:“你可不能起来,得好好躺着,人家医生说了,你得卧床休息。” 小当和槐花对视了一眼,脸上也满是喜悦。 何雨柱洗完脸刷完牙,取出昨晚没喝完的羊肉汤,又放在炉子上煮沸了,在里面扔了一小把面条进去。 空气中又弥漫出了羊肉的香味,又惹来了不少暗中的谩骂。 这会刘海中真是气的够呛。 今天一早,二大妈回来做给他早饭,就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棒梗虽然也进了医院,但只是在门诊,昨晚也没人想起来要去通知刘海中,所以一直到二大妈带了早饭去了医院,刘海中才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原本以为昨晚就能筹到钱,想不到事情全被傻柱那个傻子给搅和了! “你说,这钱咱们还能拿到吗?” 二大妈满脸忧色:“要不今天还是出院吧,多住一天的院,就多花一天的钱,万一这钱要不过来怎么办?” 第71章 针锋相对 刘海中却不以为意:“不行,我这还伤着呢,怎么能出院? 再说了,我这伤就算是不是工伤,那厂里也能报销一大部分,自己掏不了多少钱,现在贾家的赔偿款还没拿到手,怎么能出院? 一会吃完饭你就回去,找易中海好好说道说道,赶紧把赔偿款拿过来,时间长了我怕他们赖账。” 二大妈一听,深觉有理:“那行你快吃,吃完了我正好把饭盒捎回去。” “你回去之后让光天光福过来一个给我陪床。” “成,听你的。” 两口子商议妥当,二大妈就伺候着刘海中吃起饭来。 何雨柱吃饱喝足,身上也暖和了,人也精神了,就把炉子封上,准备出去逛逛。 好歹也是过年了,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吧?他记得王媒婆就住在前面那条街上,要不然到王媒婆家里去坐坐,让她给自己介绍个姑娘。 这一世,何雨柱打定了主意,不再跟秦淮茹有什么瓜葛,也不再去招惹娄晓娥,但不管是为了不让老何家绝后,还是为了让自己后半辈子有个伴,都应该找个媳妇。 至于能不能找得着,就得听天由命了。 何雨柱觉得,他这个人没有女人缘。 出去的这一路上,收获了许多暗中窥探的目光,直到走出了四合院,这种窥探才消失了。 贾张氏隔着窗户玻璃盯着何雨柱家的门,万分纠结。 她很想趁着何雨柱不在家,溜进他家里去搬东西,但这小子临出门的时候是锁了门的,要想进去就得撬锁。 今天才年初二,家家户户都有人在家里,如果撬锁势必会被人发现,说不定就有那不要脸的跟何雨柱告密。 贾张氏心里的思绪百转千回,然而再看看因为脑震荡躺在炕上卧床休息的孙子,到底还是没敢迈出那一步。 她不敢赌。 她怕挨揍。 易中海家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一个是秦淮茹,一个是二大妈。 贾张氏到底是没有自己亲自出马,而是把儿媳妇又推了出来。 要说秦淮茹这人也奇怪,贾张氏对她绝对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个恶婆婆。 但秦淮茹算计了很多人,唯独对贾张氏是逆来顺受,就算是对她自己的亲妈,都比不上对贾张氏好! 说是因为贾东旭才爱屋及乌,那就纯粹是扯淡了,她真要爱贾东旭,就不会再生完槐花就去带环! 寡妇带环,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还不就是怕跟别人的男人私通的时候怀上孽种? 有了绝育环就安全多了,无论那个男人是一个多么高的播种高手,都不可能在她这块做好了防护的地盘上播种成功。 所以她对贾张氏好,绝对不会是因为贾东旭。 总不能是爱他就要给他戴绿帽子,爱得越深,给他戴的绿帽子就越多……以此来表达对他的爱吧? 基于这个原因,作者猜测,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是不是也是一个隐形的抖m呢? 或者……每次贾张氏辱骂她的时候,虽然她表现出来的是泪流满面,伤心欲绝,但或许心里也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 “一大爷,昨晚棒梗挨打的事,您也亲眼看见了,虽然是棒梗的孩子有错在先,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孩子,傻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您是我们这院里的一大爷,您可不能不管啊,我们孤儿寡母的就指望着您给主持公道了。” 二大妈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昨晚的事,但到现在已经听了四五个版本了,虽然有些出入,但也大差不差。 所以在她看来,秦淮茹说出这番话委实是太不要脸了! 她那个孩子是个什么德性,这大院里的人有哪个不知道? 整天偷鸡摸狗,哪一家没被他祸害过?咱就问问棒梗挨打这事,哪个人说起来不是在心里偷笑? 昨晚傻柱打他,那也是因为当场抓住了他在撬窗户! 说的轻点叫小偷小摸,说的重点,他那种行为就叫入室抢劫……当然是未遂。 能做出入室抢劫这种事来的是什么人? 那都是土匪强盗! 所以被打了也活该。 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所以她没等到易中海说话,就截住了秦淮茹的话头。 “秦淮茹,你们的事先往后放放,先来说说我们家老刘的医药费,营养费和误工费吧。 今天你们可是答应的好好的,所以我今天是过来拿钱的,你们的钱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先给我,我家老刘还在医院等着呢。” 秦淮茹的脸色尴尬又难看:“二大妈,我不是不肯给您,可是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您也知道,哪里有钱给您啊? 昨晚上棒梗又受了伤,家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因为没钱,棒梗连昨晚连医院都没住上,只能回来养伤。 看您这边能不能通融通融,宽限些时日,我家有了钱,立刻就还您。” “哈哈!” 二大妈笑了,笑容里满是刻薄:“秦淮茹,你是不是打量着我昨晚不在现场就不知道啊?你搁这儿糊弄鬼呢? 还没钱住院,我呸!是你们家死乞白赖的想住院,人家说棒梗的伤不重,用不着住院,才被撵回来的吧? 你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咱这院里能数第一了吧?” 二大妈朝着秦淮茹啐了一口:“你也用不着给我耍花招,今天这钱你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你要是敢不掏,我们就去报警,到时候把你婆婆抓起来!这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你也少不了得掏!” “二大妈,您别着急呀,我们也没说不给不是? 就是这手头拮据,一时半会没有钱,想求您宽限些时日,您放心,我秦淮茹说话算数,这费用我们将来一定给您补上,绝不能让二大爷白吃了这亏!” “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但是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信不过你,也信不过你们贾家,所以这钱你今天必须得掏,你要是不掏,我就去报警。 到时候警察要是问起来,你可别怪我嘴上没有把门的,把你们家做的那些恶心事都给秃噜出来。” 第72章 可惜了那块腊肉 “你也别拿你家没钱做借口,你没钱,你婆婆手里能没钱吗? 你公公和你男人的抚恤金加起来,那可是一大笔钱,我就不信你们全都花完了! 就你婆婆那只进不出的财迷性子,那钱肯定还藏在你们家里。 再不济你家里不是还有一台缝纫机吗?那就把缝纫机卖了抵债,钱不够就把你们家的锅碗瓢盆都卖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易中海听了二大妈这话,心里慢慢的琢磨开了。 秦淮茹现在对他依赖,那是因为贾家的钱都在贾张氏手里,万一哪一天贾张氏想不开了,将财政大权交给秦淮茹,那她还会这么依赖自己吗? 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万一贾张氏病了呢? 再比如,万一贾张氏瘫了呢? 或者是再想的大胆一点,万一哪一天贾张氏又惹毛了傻柱,被傻柱打残了呢? 到那时,财政大权是不是就不得不移交给秦淮茹了呢? 如果秦淮如有了钱,那还会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吗? 易中海觉得,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得想办法让贾家失去这笔钱,或者让秦淮茹无法得到这笔钱,至于怎么做……他还得好好合计合计。 “行了,你们俩也别争了,二大爷呢,这次也确实是受了无妄之灾,作为罪魁祸首,贾张氏赔点钱也是应该的。 不过呢,二大妈,咱们院子的情况你也了解,贾家秦淮茹确实是做不了主,你在这里难为她,她也拿不出钱来,这事啊,你还是得去找棒梗的奶奶。” 二大妈心里一突。 她当然知道秦淮茹拿不出钱来,可不是还有一大爷吗?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 他们家老刘可告诉她了,已经两次都看到一大爷和秦淮茹半夜在院子里幽会! 所以要说这两人什么事都没有,二大妈可不相信。 不过不相信你不相信,这话却不好明着说出来,否则可就跟易中海结仇了。 所以她只能继续跟一大爷和秦淮茹在这里纠缠…… 何雨柱一路来到了王媒婆家门前,上前敲了敲门:“王大妈在家吗?” “谁呀?” 随着声音响起,门被推开了,一个年约50多岁的女人探出头来,正是王媒婆。 “哟,这不是何师傅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王媒婆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两扇门都拉开把何雨柱往屋里让。 但此时的何雨柱却有点笑不出来,因为他读到了王媒婆的心声。 [傻柱该不会是又想让我给他介绍对象吧?就他跟秦寡妇那纠缠不清的样子,好姑娘我也不敢给他介绍啊,要不然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要不然再给他介绍个寡妇,上次给他介绍那个寡妇太老实了,这次就介绍个不安分的,让两个寡妇对掐去呗,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何雨柱站在门口,眼睛紧紧的盯着王媒婆脸上的笑容,他有一种立刻扭头就走的冲动! 这王媒婆安的什么心,不仅想给他介绍个寡妇,还想给他介绍个不安分的寡妇! 王媒婆想要找个人跟秦淮茹对掐,跟他何雨柱有什么关系? “王大妈,我就不进去了,我只是刚好从这里经过,顺便过来给你拜个年。 本来想问问你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介绍给我,结果走到你门口了才想起来,好像你之前给我介绍过两个都是寡妇,那还是算了吧。 行了,你快忙去吧,我先走了,可不能白瞎了我的肉!”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向上抬了抬手里提着的一块腊肉,肉不大,但也足有两斤重了。 他原本是想拿过来贿赂王媒婆的,不过在听到她的心声之后,就改变了主意,与其送给一个对自己存着恶意的人,还不如留着自个儿吃呢。 王媒婆看着何雨柱手上的肉,再看着他转身就走毫不迟疑的样子,笑容僵在了脸上,有心想喊住何雨柱,说自己手边真有几个合适的姑娘,可以给他介绍介绍。 在抬起手想要开口的时候,又迟疑了。 真要把好好的姑娘说给何雨柱,到时候他再跟秦寡妇搞出事来,那人家姑娘和姑娘的娘家不得埋怨她吗? 算了,她王腊梅没有福气赚何雨柱的谢媒礼。 就是可惜了那块腊肉,看上去怎么也得两斤。 何雨柱心情郁闷的来到了大街上,在拐角处无人的地方,将那块肉又收回了空间里。 大街上人来人往,今天是大年初二,街上出来玩的人不少,何雨柱茫然的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百货商店。 过年期间百货商店也是不歇业的。 何雨柱站在门口略一迟疑,还是走了再去。 虽然他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但这会心情不好,就当是进来散散心吧。 百货商店里没有多少人,来的大多都是些孩子,手里有了压岁钱,就进来买几块糖,买一包小鞭,或者买几根滴滴金。 真正来买东西的人没几个,毕竟置办年货的都是在年前,这个时代,有几个大过年出来买东西的。 在百货商店里摆着两辆崭新的自行车,还是永久牌的,何雨柱看的有些眼热,不由的停下来,围着自行车多看了一会。 买自行车的钱他倒是不缺,但没有自行车票,所以也只能眼馋。 “干什么呢!不买别碰,碰坏了算谁的!” 何雨柱缩回手,扭头看向了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圆圆的脸庞,皮肤略有些发黑,两条麻花辫子垂在两侧,此刻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 何雨柱嗤笑一声:“骑自行车的人摔了,自行车都摔不坏,怎么?我摸一下还能给你摸坏了!” “买不起就别摸!” 姑娘毫不客气:“都像你似的上手摸,再厚的漆也摸掉了!” 何雨柱……要不是你站在柜台里面,老子非得给你一拳不可。 不过想到这是别人的地盘,他还是咬了咬牙,忍着火气离开了。 本想来百货商店散散心的,这一下更生气了。 第73章 这事似乎~~是真的 对着何雨柱的背影,售货员翻了个白眼。 大过年的不能在家歇着,还得来值班,让她的心里窝着一股火,这一下总算是发泄出来一点,心里没有那么堵得慌了。 何雨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走的累了,就在路边的台阶上蹲着,看着大街上的孩子们嬉闹,心情竟渐渐好起来了,心里还有些羡慕。 果然只有童年才是无忧无虑的。 一直到蹲的腿都麻了,他这才想起来该回家了。 缓和了一会蹲麻了的双腿,嘴里哼着歌,慢悠悠的往家走。 刚走进胡同口,远远的就看到前面围了不少人,走的近了才发现,这些人聚集的地方竟然是他们四合院门口。 “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何雨柱双手插在裤兜里,用肩膀怼了怼前面看热闹的人。 这个人名叫王三柱。 这人的名字里虽然也带个柱字,但人长得却跟根麻杆似的,瘦的都快脱了相了,跟何雨柱站在一起,就显得更瘦弱了。 王三柱扭头,见问话的人是何雨柱,就嘿嘿嘿笑了起来。 何雨柱在这条胡同里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是傻柱啊,你们院里的二大妈和秦寡妇打起来了。” 何雨柱的眉毛挑了挑,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展开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三柱惊诧的看着他,提醒道:“打架的人是秦寡妇!秦淮茹。” 秦淮茹在南锣鼓巷也是很有名的~~艳名。 “听到了,不就是秦淮茹和二大妈吗?你还没说她们为什么打架呢。” 王三柱的眼神很是复杂,他听了一个小道消息,说傻柱跟秦寡妇闹掰了,原本他还不信呢,现在看来,这事似乎是~~真的? 要不然何雨柱听到秦寡妇跟人打架怎么不着急呢? 要是换做以往,早就不问缘由的冲进去帮秦寡妇了吧? “那个……秦寡妇可不是二大妈的对手,你不进去帮帮她?”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一收:“凭什么呀?是吵架不费力气,还是打架不费力气?” 王三柱看向他的目光更加诡异:“不是……我说那个,你们真闹掰啦?” “瞧你这话说的,那还能有假?” 何雨柱心想,正好趁此机会,宣扬一下自己跟秦淮茹没关系,免得连媒婆给自己介绍对象,都想介绍个不安分的小寡妇来跟秦淮茹对着干。 跟秦淮茹对着干他没意见,但前提是别扯上他呀! 王三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抽出一只手朝着何雨柱伸了伸。 “干嘛呀?” “嘿,我说你这个傻柱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跟人打听事呢,给根烟抽不过分吧?” 王三柱一边说着,还一边抖了抖手指。 何雨柱…… 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放在王三柱伸出的手里。 王三柱心满意足的将这根烟别到耳朵上,重新把手袖起来,这才跟何雨柱科普起来。 “你们院里的二大爷,不是受伤住院了吗?听说还是被秦淮茹的婆婆害的。 二大妈就想要钱,听她什么医药费营养费乱七八糟的加起来,想要80块钱,秦淮茹不给,这二大妈就想报警。 秦淮茹怕报了警,再给她婆婆抓起来,就死活不让报警,这不就闹起来了吗? 听说秦淮茹吃了亏,被二大妈在脸上抓了好几把呢,头发也抓乱了。” 何雨柱满脸的不可思议:“那一大爷呢?一大爷就不管管?” 王三柱看着何雨柱满脸吃瓜的表情,觉得这个世界很玄幻,一时竟有些茫然,没有立刻回答何雨柱的问话。 听到秦淮茹吃了亏,傻柱竟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思在这里八卦…… “不是,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我着什么急呀,又不关我的事。” 何雨柱不以为然。 所以,傻柱不只是跟秦寡妇闹掰了,这还是结仇了吧? 王三柱心里默默的想着,嘴上又开始八卦:“你们院里那个一大爷,除了会和稀泥还会干什么,指望着他断官司,还不知道断的歪到哪里去了呢?” 两人在这里八卦,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若不是易中海指挥着院里的人将大门关上了,隔绝了这一帮人的视线,他们早就进去看现场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只竖着耳朵听吗? 何雨柱听了一耳朵八卦,想了想,觉得此时回去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可不想在狗咬狗的时候被顺带着溅一身血。 想了想也没别的地方好去,干脆脚步一拐,往马华家里去了。 既然没地方去,就去徒弟家里蹭顿饭吧,正好原本准备给王媒婆的那块腊肉又派上了用场。 对于何雨柱的到来,马华还是很吃惊的,只听说过徒弟给师父拜年,还没听说过师父给徒弟拜年的,而且师父的手里还提着那么老大一块腊肉。 等何雨柱酒足饭饱回到胡同里,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什么样的架也吵不了那么长时间,所以此时已经是家家户户关门闭户。 看了看紧闭的四合院院门,推了一把没推开,何雨柱借着酒劲,大力地拍起门来。 阎阜贵听到声音出来给他开了门,见是何雨柱,忍不住埋怨起来:“嘿,你小子怎么喝成了这样才回来?这大冷的天还得让我起来给你开门,你小子成心的吧?” 何雨柱微眯着双眼,身子还有些摇晃,说话也有点大舌头:“咦?这不是三大爷吗?今儿个辛苦你给我开门了,改天我弄上俩菜,请你去喝酒。” 原本还满脸不耐的阎阜贵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能等酒醒了就不认账,三大爷就等着你这顿酒了。”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不能,大老爷们说话算话,那绝对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反悔!” 三大爷的态度比之刚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就像是奴才恭送老佛爷一样,满脸笑容,恭恭敬敬的目送着何雨柱进了门,又回身把院门关上。 第74章 人家叫傻柱,可不是真傻 嘴里还说着关心的话:“你走路慢着点,小心点脚下,仔细别摔了。” 何雨柱今天喝的委实有点高,进了门也不洗漱,双脚一蹬踢掉了鞋子,爬到床上去就想睡觉。 刚闭上眼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下床,将房门从里面拴上,还拉了一下,看有没有关好。 最后失去意识前还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可真机智,还没忘了将门关上,免得半夜被小贼闯进来。 尽管他回来的这个时间段已经很晚了,但秦淮茹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动静。 白天的事情让她越想越气,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爬起来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正好看到何雨柱进门的场景。 今天她们家可是吃了个大亏。 刘家有三个儿子,不管平日里对父母孝顺不孝顺,遇到事的时候,那是真的一致对外。 而她们家只有两个女人,小当和槐花还小,不添乱就不错了,根本顶不起什么事。 虽然有个半大小子棒梗,但他还因为脑震荡要卧床休息呢,可不就是剩下她们婆媳两个寡妇了吗? 一个人怎么会是人家4个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三个男人,就算是刘光福还小,但也比棒梗大多了。 一大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里总是偏袒他们贾家,今天竟然和起了稀泥,最后那天虽然折了个中,他们家只赔了40块,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易中海已经给了30块了。 就是易中海当时手里剩下的十几块钱还有几张票,也都被刘光福那小兔崽子抢过去了,这里外里算起来可不止80块钱了呀! 可偏偏算起来确实是他们理亏。 原本他们贾家跟老何家的事,也不关人家刘海中什么事,可谁让自家婆婆误伤了刘海中呢? 真要说起来,秦淮茹觉得这钱不应该她家掏,而应该是罪魁祸首傻柱掏! 秦淮茹手里没有钱(至少明面上没有),所以这钱还是贾张氏掏的,为此还在家里骂了她很久。 若不是人是贾张氏撞伤的,若是不赔钱,人家就要报警让她去坐牢,恐怕贾张氏也不会掏这个钱。 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何家,再看看黑暗里躺在身边的儿子,秦淮茹觉得,不能这么轻轻放过傻柱,至少棒梗受伤的事他得赔钱! 其实平时棒梗是睡在客厅里的那张床上的,是因为冬天太冷,睡床有些受不住,他才转移到了炕上。 但儿子大了,每年冬天都跟他们睡在一起也不像话,秦淮茹将窗帘的一角掀大了些,看向了原本何雨水住的那间屋子。 现在何雨水已经出嫁了,那间屋子已经空了出来,若是能找个理由把那间屋子占为己有就好了,那样棒梗就有地方睡觉了。 等过上几年找了媳妇,两人结了婚,也有个单独的窝。 黑暗中,贾张氏睁开了眼睛,看着趴在窗户上的儿媳妇,幽幽的道:“深更半夜不睡觉,你看什么呢?” 秦淮茹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要是雨水那间屋子能给棒梗住就好了。” 贾张氏闻言眼睛一亮,但脸色随即又耷拉下来:“别想美事了,除非你嫁给傻柱!” 又道:“秦淮茹,你不会是真打的这个主意吧?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打了这个主意,就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吧。 我倒也不是真要拦着你再走一步,但那个人绝不能是傻柱。 你看看他是怎么对棒梗的? 现在还什么关系也没有呢,他就敢这么打孩子,真要成了孩子的后爹,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孩子呢。 你要是真改嫁给他,他能对棒梗好? 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改嫁了,也不能扔下我和三个孩子! 你这份工作可是接的我们家东旭的,那你就得给我养老,也得负责将三个孩子养大成人,否则我就去政府告你,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过好日子。” 秦淮茹也拉长了脸:“妈,您这是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改嫁了,我压根就没这想法。” “骗鬼呢?你要是真没这想法,怎么算到傻柱的房子上去了,人家跟你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把房子白给你住?人家叫傻柱是没错,但人家可不是真傻!” 别看贾张氏在外面胡搅蛮缠,看起来像个自私自利的糊涂蛋,其实她还真不是个糊涂人,看的比谁都明白。 反倒是秦淮茹有些想当然了。 刘海中一家钱到手,大年初三上午就出院回家了,反正都是养着,在医院养着和在家养着也没什么区别,在家里还能更自在一些,花钱还少。 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到刘海中一家回来了,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贾张氏的脸拉的老长:“我就说这个老王八羔子没什么事吧,就是想讹我们家的钱,你瞧瞧,前两天还在医院里要死要活的呢,昨天刚从我们家手里拿到钱,今天就能出院了。 依我看啊,刘海中这个王八羔子就是装的,我呸,还二大爷呢,还想当领导呢,就这个思想觉悟,我看他一辈子也当不上领导,能在这个院子里当个二大爷,都是顶了天了!” 秦淮茹当然恨刘海中,但心里也未尝不埋怨贾张氏:“吃一堑长一智 ,刘家这一家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咱们以后还是远着他们些。 现在棒梗还小,他们家又有三个儿子,咱家人口少,不是他们家的对手,妈,您以后还是别招惹他们家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们家了?这不也是赶巧了吗?站在哪里不好,非要站在傻柱后头! 我看他就是算准了想碰瓷!” 最后这句话还真是冤枉刘海中了,他还真没这个脑子。 秦淮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道:“妈,咱家棒梗这伤也不能白受啊。” 棒梗今天已经好多了,早就在炕上躺不住了,若不是有秦淮茹强压着不许他出门,他早就出门去找他那些朋友们玩了。 第75章 夜半敲门 贾张氏撇撇嘴:“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是那吃亏的人吗?” 话锋一转又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你再去找一大爷商量商量,咱棒梗都被他打成这样了,他总不能一点血不出吧?” 秦淮茹…… 为什么又是她? 每次一有点什么需要出头的事,或者得罪人的事儿,婆婆就会推她出来打前战,然后婆婆再跟在后头出来占便宜。 占到了便宜全是婆婆的功劳,吃了亏就都怪在她身上! 见秦淮茹沉默着没说话,贾张氏又补了一句:“你哑巴啦?跟你说话呢,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秦淮茹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很晚了,睡觉吧。”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心情应付婆婆,便找了个要睡觉的借口,放下掀着窗帘一角的那只手,三两下缩回被窝里,将头一蒙,不说话了。 屋子里虽然是黑的,也拉着窗帘,但适应了黑暗的贾张氏,却能隐隐绰绰的看清大体的人影。 见黑影的那副作派,就知道儿媳妇心里不耐烦了,也就顺势躺下,只在心里将儿媳妇骂了个狗血淋头。 人家是骂祖宗十八代,她连秦淮茹的祖宗十九代都没放过…… 秦淮茹又躺了一会,听到婆婆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就知道她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的从炕上爬起来,摸着黑穿上棉衣棉裤,下炕穿上棉鞋出了家门。 就等秦淮茹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贾张氏睁开了眼睛心里气的要命,早就知道这个儿媳妇不是个安分的,却没想到自个儿刚刚还敲打她呢,转头三更半夜她又出去了 一个寡妇,三更半夜悄悄咪咪的溜出去,能干什么好事? 贾张氏用被子包着身子,挪近了窗户边上,将窗帘掀开一角,透过玻璃向外窥视。 秦淮茹出了家门被冷风一吹,理智又有些回笼了,心知自己是有些冲动了,但此时回去睡觉,她又有点不甘心。 今天又损失了40块钱,虽然那钱是贾张氏掏的,但那也是从他贾家出去的,他能不心疼吗? 整整40块钱啊,都赶上她一个半月的工资了,想想都觉得肉疼。 越想越是不甘心,在心里暗暗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棉袄,迈着莲步,款款的走向了何雨柱家。 上了台阶,来到门前,推了一下没推开,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推动。 傻柱什么时候睡觉开始锁门了? “啪啪啪”轻微的敲击声响起:“傻柱,傻柱,你在吗?” “开开门啊,我是你秦姐,找你有点事。” “傻柱……傻柱!” 何雨柱喝的实在是有点多,这会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声。 听着里面传来的呼噜声自始至终没停过,秦淮茹拍门的声音稍稍大了些,只可惜,何雨柱照旧睡得死死的。 贾张氏透过窗户看见这一幕,又是愤怒,又是替秦淮茹尴尬。 这叫什么? 拍了半天门没人搭理,主动送上门去人家也不要吗? 里面的人没有反应,秦淮茹也不敢敲的时间太久,就怕被其他的邻居瞧见,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家。 进了屋先让眼睛适应了一会黑暗,才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间的门。 “你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家婆婆竟醒了,不过马上就镇定下来,一边脱鞋上炕,一边装成不经意的样子:“我肚子不舒服,出去上了个厕所。” 黑暗里,贾张氏双眼喷火。 狗屁的上厕所,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差点就信了这个小荡妇! 她就说这秦淮茹和傻柱不对劲,原来是一对奸夫淫妇! 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以前这种事情肯定也没少干! 秦淮茹一躺下就蒙住了头,根本不敢去看黑夜里贾张氏的影子,迷迷糊糊也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的人都起来了,何雨柱的房门依旧关着。 秦淮茹对上婆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有些心虚,所以在贾张氏催着她去找易中海的时候,没敢辩驳就出了门。 只可惜易中海得了聋老太太的指点,就是在眼馋秦淮茹的身子,也不愿意掺和她与何雨柱之间的事了。 秦淮茹无功而返,惹的贾张氏又在家里骂骂咧咧了好半天,但要让她自己去找何雨柱,她又不敢。 何雨柱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揉揉宿醉后还有些疼的头,起床洗漱吃了点东西,没有事做,下午干脆去电影院买了张票,一个人看了场电影。 两天的日子一晃而过。 三大爷惦记何雨柱承诺的那一顿饭几天了,但何雨柱始终没有动静,就像是根本不记得这事一样,没办法,这天三大爷只能主动提醒了。 “傻柱,你等等。” 阎阜贵拦住了从门外进来的何雨柱:“你那天晚上说要请我吃饭,这话还算不算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何雨柱一脸疑惑的看了他足足有半分钟,才忽然一拍脑门:“嘿!我就说这几天像是有点什么事忘了,原来是这事啊。 那这么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正好我家里还有点菜没吃完,我一会儿回去收拾收拾,请三大爷晚上过来吃饭。” 阎阜贵顿时笑眯了眼:“那这事可就这么说定了啊,今天晚上我可过去了!” “行,没问题。” 告别了三大爷,何雨柱一边往中院走,一边算计了今天晚上做什么菜,他就只请三大爷一个人吃饭,就弄上一个肉菜就行,再配上两个素菜,炒上一盘花生米,四个菜齐活。 柜子里的老白干还有半瓶,两人还可以再喝上一点。 到了傍晚,阎阜贵果然来了。 其实两人也真没什么好聊的,大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老白干也快见了底的时候,两人才算是终于吃完了这顿饭。 阎阜贵喝的满脸通红,大着舌头指着桌上的剩菜道:“傻柱,这些剩菜你还要不要?你要是不要我带回去给你三大妈他们尝个鲜,别说,你这做菜的手艺那真是没得说。” 第76章 攀比 何雨柱根本不在意,摆了摆手:“三大爷要不嫌弃就端走吧。” “诶,好。” 阎阜贵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将桌上的剩菜都扒拉到了一个盘子里,两人剩下的一个半馒头也没放过,一只手端着盘子,一只手拿着馒头,告辞走了。 “傻柱,今儿个天有点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让你三大妈把盘子给你送回来。” 送走了三大爷,何雨柱用双手搓了搓脸,好让自己清醒那么一点。 再过几天就要回厂里上班了,新的一年工作又要开始了。 因着王媒婆那事,何雨柱对找人给自己说媒也失去了兴趣,一切随缘吧。 如果他除了寡妇,注定娶不到媳妇了,那就让他娶不到吧,反正寡妇他是再也不会娶了。 谁知道下一个认识的寡妇会不会是像秦淮茹一样的毒蛇。 秦淮茹自从那天晚上敲何雨柱家的门没敲开之后,倒是再没有其他的行动了。 大概是觉得那天晚上是何雨柱故意不给她开门的,既然这样,她就算再去敲门,也不过是送上门去,自取其辱罢了,只是心里的怨毒有增无减。 秦淮茹实在是不明白。 她自认为自己对傻柱已经足够了解了,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真狠起心来,竟然真的能对她不理不睬。 哪怕她使出了浑身解数,竟也丝毫挽不回他的心! 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枉费她秦淮茹以前还那么关心这个傻子,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感情。 贾张氏更甚,时不时的就透过窗子,恶狠狠的盯着何雨柱家的方向。 秦淮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盼着去上班,她对何雨柱的恨意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既然何雨柱敢对她秦淮茹不仁,那就休怪她秦淮茹对他不义了! 秦淮茹已经想好了,等厂里开了工,她就主动去找李怀德,一定要让李怀德好好收拾收拾傻柱,要不然她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何雨柱可不知道秦淮茹心里的想法,毕竟读心术是有距离限制的,而他已经不想跟秦淮茹有什么瓜葛,对她自然是能避就避。 不过,无意间瞅到棒梗看他那怨毒的眼神,何雨柱就知道这事还没完,这小子还得挨揍,看来,秦淮茹欠自己的钱,非得让棒梗这小子用挨揍还了。 三大爷在何雨柱家喝了酒出来的这一幕,正巧被出门上厕所回来的许大茂瞧见了,看到三大爷荡漾着一脸笑意,目送着三大爷离开,忍不住朝着何雨柱家的门口啐了一口! “呸!还学会给三大爷灌迷魂汤了,哼,跟谁不会似的,等明儿个晚上,我就去请三大爷喝酒,看真遇上事的时候,三大爷到底站谁那边。” 对于这一点,许大茂还是很自信的,毕竟他每次从乡下放电影回来,在门口遇到三大爷的时候,这三大爷可没少从他手里抠东西。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就不信,还斗不过一个傻柱了! 第二天下午,许大茂果然提着东西就去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正守着炉子喝水呢,还是喝的白开水,茶叶太贵,他没舍得买,就买了点茶叶沫子,那也是留着待客的时候才喝的。 “三大爷,三大爷在家吗?” 三大爷夫妻俩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大茂推门进来了,三大爷搭眼一看,顿时眉开眼笑。 “大茂,你这是……?” “三大爷,我媳妇回娘家了,我一个人在家吃饭也没劲,这不我就带了点东西过来,咱爷俩喝两盅,你看怎么样?” “行啊,这有什么可说的,让你三大妈给你做饭,不是我吹呀,你三大妈的手艺你尝了绝对说好,绝对不比傻柱那个当厨子的差。” 三大妈笑嘻嘻的将东西从许大茂手里接过去,笑得一脸灿烂:“大茂啊,你说你过来跟你三大爷喝两盅就喝两盅吧,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呢,也忒客气了。” 嘴上是这么说着,接东西的手却毫不迟疑,看着手里的东西更是眉开眼笑。 “三大妈,您这就客气了,我知道您跟我三大爷过日子仔细,我跟晓娥两口子,我们又没有孩子,就我们俩人过日子,再怎么算也比你们宽裕。 我过来找三大爷喝酒,哪能还让你家破费呀,再说我也没拿多少东西,您呀,把这鸡蛋炒了,把这鸡炖上,还有我这带了点花生米,一会您和三大爷,再叫上解成两口子,解放解旷解娣兄妹几个,咱们今晚上好好喝两盅。” 又转头对着三大爷道:“您瞧,我还带了一瓶酒,今晚啊,咱们不醉不归怎么样?” “哟,那感情好,你们爷俩先喝着茶,我这就做饭去。” 三大妈乐滋滋的提着东西出去了,一路喊着老大,听到阎解成答应了,又让他喊于莉出来:“让你媳妇出来帮我做饭,她炖的鸡好吃。” 原本于莉听到让她做饭,老大不愿意的翻了个白眼,结果这白眼还没翻完呢,就听到了炖鸡,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咱家今晚吃鸡呀,这日子不过啦?” 话虽是这么说,动作却毫不迟疑,翻身上下床,一边穿鞋一边答应着:“诶,来了。” 阎解成愣了一下,也一脸喜滋滋的跟了出去。 有肉吃谁不积极啊,要知道他们家,就连大年夜的时候也是一人只分了两片肉,还是那种切的很薄的。 入了夜眼看着该睡觉了,何雨柱把炉子上烧开的水倒进热水瓶里,拿着空水壶,准备再接一壶水烧上,正在水槽上接着水呢,许大茂眯准着眼,晃晃悠悠的从外院进来了,一看这家伙就没少喝,走路都打飘了。 何雨柱抬了抬眼皮,瞅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接水了。 然而何雨柱不去招惹许大茂,许大茂反而来劲了:“嘿,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怎么一进门就碰见你这孙子了呢!” 何雨柱抬头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你小子找抽是吧?滚一边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第77章 享受的是过程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许大茂仗着自己喝了点酒,那真是一点都没把这个昔日的宿敌放在眼里:“我告诉你啊,傻柱,你可别惹我,今儿个我喝酒了,当心我大嘴巴抽你!” “嘿!你喝酒了了不起啊,不要说你喝酒了,你就是没喝酒,你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再敢跟我逼逼,小心老子打你满地找牙!” 许大茂眯了眯眼,努力稳住了打晃的身子,朝着何雨柱走近了几步:“你小子还挺横,你横什么呀,这么大岁数了,连女人都没碰过,有什么资格横!” 要是换成以前,何雨柱听了这话肯定得生气,说不定急了眼还会揍许大茂一顿。 但此时的何雨柱却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想起了娄晓娥。 前一世的时候,娄晓娥可是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虽说两人发生关系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离婚了,但不管再怎么说,娄晓娥也曾经是许大茂的媳妇。 那自己算不算是前一世绿了许大茂了呢? 想到这里他不但没生气,还嘿嘿的笑了两声:“滚一边去,离我远点,嘿~~你这味,太他妈恶心了。” 何雨柱身子后仰了一下,还伸出一只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提着已经接满水的水壶就走了,留下了许大茂还站在原地打晃。 “有种你别走,咱俩比划比划,看我不打得你小子喊爷爷~~” 何雨柱不是没听到,只是懒得跟一个醉鬼计较,所以脚下的步伐没停,进了屋还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许大茂挤了挤眼,摇了摇头,力图让自己清醒些,努力睁大了眼睛分辨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找到了通往后院的方向,脚下打着晃,一摇一摆的往后院去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放假的日子结束了,红星轧钢厂重新开工。 上工的第一天,秦淮茹就用尿遁的借口溜出了车间,敲响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怀德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寡妇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在上工第1天就找过来了。 不过因为今天是年后第一天开工,要安排的工作很多,他还真没功夫跟这个小寡妇调情。 他李怀德确实是好色,但在女人与事业之间,他选择的永远都是事业。 李怀德觉得,只要他事业有成,大权在握,想要多少女人没有? 更何况作为一个好色的男人,他的劣根性就是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虽然这小寡妇的滋味,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是回味无穷,但已经没有没得到之前那么迫切了。 更何况,他喜欢的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征服欲,享受的是那个过程,而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对他来说只能是个玩物,绝不可能放在心上。 “秦淮茹同志,你不在车间里干活,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李怀德坐在办公桌后面,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两人曾经有暧昧。 秦淮茹不由的一阵心塞,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 “李副厂长,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过来找你确实是有点事要求你。” “什么事,你说。” “车间里的活太累了,我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回去照顾婆婆和孩子,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住了。 我想拜托您帮我调调岗,换个轻松点的活,您放心,我不会让您白忙活的。”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还挺了挺胸脯,意思不言而喻。 李怀德当然也心领神会,见秦淮茹看自己的眼神像抽丝似的,不由的想起了一个词:媚眼如丝。 回忆起过年前那销魂的滋味,秦淮茹那欲拒还迎的媚态,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想想办法。” 秦淮茹见好就收,也不过多纠缠。 “那行,那我先走了,李副厂长你可快着点,我还等你的好消息呢,可别让我等的太久了。” 秦淮茹妩媚的一笑,转身扭着屁股出去了,李怀德一直盯着她的屁股,身上某处蠢蠢欲动,一直到房门关上,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他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手上的资料上。 怪不得厂里那么多人都惦记着小寡妇,确实是个尤物。 秦淮茹心里得意,知道调岗的事八九不离十了,在车间里干活是需要力气的,她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所以想要升工级何其艰难。 继续在车间里混,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拿到二级工的工资,既然如此,还不如换个轻松点的岗位,或者是换个有油水的,比如食堂的后厨。 她眼馋后厨的剩饭剩菜很久了。 以前何雨柱三天两头往回带饭盒的时候,她还没有这么迫切,但自从何雨柱断了他们家的饭盒,他们家的饮食水平那是直线下降。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秦淮茹一家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了,尤其是贾张氏和棒梗,怨言是与日俱增。 其实她本来还想给傻柱上上眼药的,但今天的时机显然是不合适,她便忍住了没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秦淮茹也越来越烦躁,李怀德似乎把她调岗这事给忘了似的,这转眼间都过去了十几天的时间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昨天秦淮茹本想再去找李怀德说道说道,可谁知李怀德竟不在,就连他的秘书梁珊也不在,没奈何,她只得铩羽而归。 她留意观察过了,这段时间傻柱竟然真的不往回带饭盒了,她倒是碰见了两回何雨柱提着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菜,也不知道这人是发了什么疯,有现成的饭盒不要,非得买菜回来自己做。 傻了吧唧的。 自己买菜不得花钱吗?有那闲钱还不如借给自己呢。 这段时间因为一直想给何雨柱上眼药,所以秦淮茹也没有主动去找过他,原以为何雨柱会难受呢,却不想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竟然像是把她给忘了。 一天到晚乐呵呵的,光棍一条,连个媳妇都没有,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傻乐个什么劲。 第78章 去大领导家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过了两天时间,秦淮茹终于在李怀德的办公室里堵到了他。 “李副厂长,大忙人啊,我托您办那事到底办的怎么样了?您倒是给个准话,别老拖着我呀,当心我找您家去!” 李怀德也不着急,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她娇嗔的发着牢骚,这一段日子没见,他发现这秦淮茹清减了不少,不过该胖的地方倒是一点没瘦,哪怕穿着工装,凹凸有致的身材也一点都没有遮盖住。 “你别着急呀,这事我记着呢,但是刚过完年,厂里的工作比较多,我这一时半会也腾不开手。 这样吧,今天下了班你先别走,到我这里来一趟,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秦淮茹露齿一笑:“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下了班我来找你。” 秦淮茹扭着屁股走了,一出了办公室的门,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反而变得阴沉沉的。 这个该死的李怀德,正事不干,占便宜没够,什么下了班过来商量事,还得到他办公室里来,这王八蛋打的什么主意,让她不知道吗? 可是知道又能怎样,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郭大撇子最近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动不动就逮着她批评,她实在是在车间里待够了,恨不得现在就离开。 偏偏这个李怀德说人话不干人事,明明答应好的事,到现在都拖着不给办。 不就是想再占点便宜吗?真以为她秦怀茹在乎? 最多就是当成被狗咬了一口! 与秦淮茹的满心不悲愤不同,李怀德可是满心欢喜。 这个女人果然就是天生的贱货,以前还要死要活的,弄得跟贞洁烈女似的呢,现在才拖了她多长时间,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而且一说让她下班后过来,瞧她脸上笑的那样,就知道她以前的洁身自好都是装的。 当天下班后,秦淮茹果然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在里面待了40多分钟才离开,第2天,秦淮茹就被七汽车间里调到了看守库房那边,负责看17号仓库。 看守17号仓库的工作很轻松,因为这里是废料仓库,每天上午就忙半上午,之后就基本上没什么事了。 李怀德把她安排到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原本秦淮茹最心仪的地方是食堂的后厨,不过李怀德为了跟秦淮茹约会方便,还是将她安排在了17号仓库。 虽然拿到手的工资不变,但看仓库的活可比在车间里轻松的多了,秦淮茹虽然不太满意,但也接受了。 李怀德这人每次完事后,都会多少给几块钱或给点票,有时候是粮票,有时候是工业票,糖票,肥皂票,还有一回给了一张半斤的肉票。 有了李怀德时不时的补贴,现在秦淮茹每个月也差不多有四五十块钱了,有时候还多点。 李怀德给她的那些票,大多都让她拿到鸽子市去换成了钱,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除了一家人的吃喝,手里就攒了近50块钱了。 唯一让她不满意的是,她已经在李怀德面前给傻柱上了几次眼药了,但李怀德就是不为所动,只说时机未到,让她再等等。 天气渐渐转暖。 这天何雨柱刚离开食堂,刘岚后脚就追了出来:“何师傅,你先等等。” “怎么啦?” “有电话找你呢。” “谁呀,我这都下班了,不接。” “那你可别后悔,打电话的人是杨厂长!” “谁?不是……” 何雨柱还想再问,刘岚已经一甩长辫子回食堂了。 何雨柱愣了两秒,还是认命的走了回去。 电话在食堂主任的办公室里,何雨柱推门进去,主任没在,话筒就静静的放在旁边。 何雨柱走过去拿起来,贴在耳朵上:“喂……” …… 在冲进来之前何雨柱就有了猜测,这次正是他认识大领导的契机,杨厂长打电话是通知他,下班后别走,一会跟他走,去给领导做饭。 还叮嘱他这事要保密。 何雨柱自然满口应承下来。 刚挂上电话,食堂主任就进来了:“何师傅?这是谁来的电话?” 何雨柱咧嘴一笑:“有人给我介绍一对象,让我相亲去。” “你小子行啊,这次可得好好捯饬捯饬自己,争取早点娶个媳妇回来。” “承您吉言,谢谢,谢谢。” 何雨柱客客气气的告别了食堂主任,径直出了厂,往四合院走去。 他得回家换身干净衣裳,第一次见大领导,可以穿旧衣服,但必须得干净,他身上这衣服就跟工作服似的,到处都是油渍麻花的,可不能穿着这个就去大领导家。 他还想给人留下个好印象呢。 前一世的时候,大领导可帮了他不老少,娄晓娥的父母被抓,是他走了大领导的关系给放出来的,那台留声机也是大领导送的,后来棒梗下乡回来找不着工作,也是人家大领导帮着安排的。 可以说虽然是无亲无故,但人家大领导对他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何雨柱准备这次打起精神,好好的给大领导做上一桌好菜,有着两世的工作经验,他的厨艺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这一次一定要让大领导吃得更加满意。 回家洗了头,洗了脸,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到厂门口去等着去了。 等到坐着杨厂长的车来到大领导家门口,车刚停稳,许大茂的脸上就堆满了笑,点头哈腰的过来,帮着开车门了。 谁知道一开车门,看到的竟然是何雨柱那张脸,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拉了下去:“怎么是你啊!” 何雨柱没说话,他早就知道了今天同来的人还有许大茂,而且许大茂今天还得罪了大领导,被赶了出去,并且还勒令不许再进大领导的家门。 杨厂长从车上下来,看着拉长了脸的两个人,叮嘱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点,好好完成领导交给你们的工作,要少说话,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你们俩记住了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说话。 许大茂在旁边抖起了机灵。 第79章 谄媚的许大茂 “厂长您放心,今这事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绝不让您难做。” 杨厂长点点头:“记住你刚刚说的话,别给我捅娄子。” “放心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你何雨柱,领导看电影的时候,把饭菜准备好。” 何雨柱不说话,只点头,看着许大茂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谄媚样,只觉得没眼看,忍不住对着许大茂翻了个白眼。 只可惜许大茂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杨厂长和面前的小楼上,半个眼神也没舍得分给何雨柱。 见两人这样,杨厂长正想再嘱咐两人几句,让他们和睦相处,别在领导面前闹笑话,从院子里出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制服,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身板挺的笔直,一看就是军人出身。 杨厂长一见,连忙笑着打招呼:“陈秘书。” “杨厂长来了。” “诶,王局长来了没有?” “来了一会了。” 杨厂长赶紧指着许大茂和何雨柱道:“陈秘书,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两人。” 他指着许大茂道:“这位是我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一会就由他负责放电影。” 又将目光挪到何雨柱身上:“这位就是今天请来的厨师,何雨柱。 你来安排吧。” 陈秘书当即看着何雨柱安排道:“你先去厨房。” 又将目光移到许大茂身上:“你带上放映机,到客厅里头去,就在客厅里放映。” 许大茂点头哈腰:“是!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给办好了,这片子啊,我都准备好了。” 对于许大茂的谄媚,陈秘书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用不着放你准备的片子,我这儿有现成的片子,你只管放映就好了。” 许大茂碰了个软钉子,脸色尴尬了一下,随即就赔着笑脸道:“行。” 眼珠子一转,又问道:“那个陈秘书,我跟您打听一下,这是什么领导啊?” 何雨柱在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又瞎打听了,前一世也是这样,还没等进院呢,就已经先惹了陈秘书不快了,他有心提点几句,但看着面色变得更加严肃的陈秘书,终究还是闭紧了嘴,只暗暗给许大茂使了个眼色。 只可惜,此时的许大茂眼中哪里还有他?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他一个,自然也没领会到何雨柱的好意。 何雨柱心道,果然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杨厂长刚刚才叮嘱过,转头许大茂就将杨成长的话当成了放屁,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果然就见陈秘书不高兴的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只管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听了陈秘书不客气的话,何雨柱都替许大茂感到尴尬,更不用说许大茂本人了。 但许大茂脸上的神色却丝毫未变,点头哈腰的笑道:“行,没问题。” 转身就去拿放映机去了,一副积极的不得了的样子。 何雨柱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许大茂比自己可圆滑多了,也足够能屈能伸,如果不是今天的那位领导恰好在背后听见他说自己小话,惹了领导不快,许大茂能走得更高更远。 思绪不过一瞬间,还不等他有其他反应,陈秘书已经又看向了他:“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厨房。” 在陈秘书的目光下,何雨柱也不敢做其他的动作,只得点点头,跟在陈秘书处的身后进去了。 进了厨房,果然就见里面已经摆好了食材,各种肉类已经整整齐齐的码在了盘子里,蔬菜也都洗好整齐的码在了盘子里。 一切都井井有条,干净又卫生。 何雨柱心中点头,果然还跟前一世一样,还是缺了一味芝麻酱,不过他这次不会再多嘴问那一句了,反正问了也是白问,人家也不会给。 他掏出自己的大茶缸子,又掏出一小包早已准备好的茶叶,先是给自己泡了杯茶。 心道按照事情的走向,一会大领导的夫人该进来了。 大领导的夫人不喜欢烟味,所以也不会允许自己抽烟,前一世他刚要抽烟的时候就被大领导的夫人撞见了,还惹了她不快。 既然明知道烟是抽不成的,那包烟装在口袋里,他也就没有摸出来。 这一世也不知跟前一世一样不一样,如果是一样的话,那他现在就得处理食材准备做饭了。 吹了吹漂浮在茶缸上面的茶叶沫子,轻轻的呷了一口热茶,目光在食材上又扫视了一圈。 觉得不管跟前一世是不是一样,先把这些菜都洗好切好,只等着陈秘书过来吩咐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做菜了。 果然,他刚端过来一盘辣椒,准备先把这个切了,厨房的门帘一掀就走进来了,一个中年女人正是大领导的夫人。 见他在切菜,顿时不满意了。 “你这么早就开始做饭干嘛呀?领导还在看电影呢,看完电影都两个多小时之后了,你现在做好了,到那时候不是都凉了吗?” 何雨柱抬了抬眼皮,心道这位领导夫人前一世的时候,先是因为自己想抽烟,后来又因为自己管她要芝麻酱,对自己很是不满。 想不到他这一世既没抽烟,也没管她要芝麻酱,这大领导夫人见自己第一面还是对他不满意啊。 心中暗叹,果然自己就长了一张不讨喜的脸,无论做什么,这位领导夫人第一眼都看不上自己。 但他也不好说出心中的猜测,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我知道,我现在也只是把这些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也省得一会忙碌起来耽误时间。” 不过强挤出来的笑脸看起来十分僵硬,领导夫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叮嘱道:“行,那你切吧。” 又问:“还缺什么不缺?” 何雨柱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有心不说,但又想到这一次,是大领导的夫人自己开口问的,而且看起来态度还可以,便开口道:“还缺一味芝麻酱,您这儿要有给我一点,一会做菜用得上,要没有就算了。” 第80章 事情的走向没变 心道自己都说的这么客气了,不管有没有,这位大领导夫人总不能再呵斥自己了吧? 可谁知,听了他的话,中年女人还是翻了个白眼:“让你来是做川菜的,你要芝麻酱干嘛?” 何雨柱的心中升起了不快,合着自己怎么做都不对啊,明明是她先问的! 自己明明开始是不想说的,怎么多嘴又说出来了呢? 他也不敢跟大领导夫人对着干,只得点了点头:“那行,没有就算了。” 中年女人心中不高兴,翻着白眼离开了。 前一世的时候,何雨柱说话不好听,才让大领导的夫人去找许大茂,提起了自己,言语之中诸多不满,这才让许大茂附和着领导夫人,在背后说自己小话的时候被大领导听见了。 这一世,何雨柱倒是没有再顶撞她了,但领导夫人心中依旧不高兴,觉得自己在何雨柱这里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让她先入为主的就有点看不起何雨柱。 也可能是何雨柱长得确实是磕碜了点,领导夫人依旧是怀疑他会不会做饭,或者说,做出来的饭能不能吃?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就又去了客厅里。 这边的许大茂做事还是很稳妥的,已经把放映前的准备都做好了,就等着领导过来,就可以开始放映了。 领导夫人进来,就看到许大茂在检查机器,心里觉得他认真负责,态度就先好了两分,主动打招呼道:“小伙子。” 许大茂可不是何雨柱,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穿着得体,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心中立刻就有了猜测,他站起来点头哈腰的道:“您好,您有什么吩咐?” 见他说话这般客气,领导夫人的态度就又好了两分,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首长在那谈事呢,一会就过来看电影,你这儿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您放心,这么好的内部片子怎么会有问题呢?” 他的心眼子在全身上下过了一遍,觉得这是一个巴结上领导的好机会,立刻打蛇随棍上:“以后啊,您这儿要是有什么内部片子需要放映,您只要吩咐一声,天大的事儿我都放下来,过来为领导服务。” 领导夫人听得眉开眼笑,觉得这个小伙子实在太上道了,说出来的话也好听,便笑着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呀?” 许大茂立刻举一反三:“我叫许大茂,今年28了,职业放映员。” 或许是他谄媚的笑容取悦了领导夫人,想起刚刚在何雨柱那里碰的软钉子,心里忍不住就有了对比,越比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看着顺眼,忍不住就夸道: “哎呀,你可比刚才那个厨师素质高多了,那就是一个二愣子,我都怀疑他会不会做饭。” 领导夫人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哪怕她现在面对的是许大茂这个陌生人。 许大茂闻言,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一个给何雨柱上眼药的好机会,立刻顺着领导夫人的话道:“他哪儿会弄饭呢?他就是在我们食堂里一做大锅菜的,我不瞒您说,您知道我们厂里的人都管他叫什么吗?” 领导夫人也很捧场:“叫什么呀?” “傻柱!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他哪儿会弄饭呢。” 果然,就见领导夫人一听傻柱这个名字,就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屑。 许大茂心中暗喜,果然傻柱的这个外号就是个短板,任谁一听傻柱这俩字,就觉得这是一个傻子。 瞧瞧,这位领导夫人一看,就知道一听傻柱这两字,也把傻柱往傻子上想了。 果不其然! 许大茂也有了攀谈的欲望:“不瞒您说,我今天来之前,都不知道今天也叫他来,我要早知道今天他也来,我就……” 刚想说我就不来了,突然就看到面前的女人脸色变了,目光也朝着门口看去。 许大茂嘴里的话就被卡在了喉咙里,跟着扭头看过去,就见一下子进来了四五个男人,走在前面的男人气势很足,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一副严肃的模样。 而他们厂的杨厂长,只能跟在后面。 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这位领导的面色有些不善啊,许大茂的心思千转百回,心道我以前也不认识这位大领导,也没有得罪过他呀,怎么看到我的面色这么难看? 到了此时,许大茂依旧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丝毫不知道他是因为背后说人坏话,才被领导讨厌了。 事情的走向果然就如前一世一般,许大茂依旧被赶出去了。 陈秘书来到了厨房,看到了正在切菜的何雨柱,心中满意,便吩咐道:“何师傅,现在开始做饭吧。” “诶。” 何雨柱答应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这一次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陈秘书满意的走了。 何雨柱凭着自己的手艺,果然让大领导对他赞不绝口。 虽然明面上他现在的等级依旧是8级厨师,但实际上有两世厨艺的加持,做出来的饭菜已经不比国宴厨师差了。 不仅是大领导,就连其他一同吃饭的人也吃的赞不绝口,王局长还对着杨厂长夸道:“你们食堂的这位何师傅厨艺又长进了呀,这饭菜的味道做的是越来越好吃了。” 就连大领导的夫人也吃得眉开眼笑,先前对何雨柱的不满都变成了现在的满意,还跟他约定好了,让他每个星期过来给做一次饭。 何雨柱自然是满口答应,就算这一世大领导不再帮助自己了,就凭着前一世的知遇之恩,他也心甘情愿的愿意过来给做饭。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都不用何雨柱自己打包,陈秘书已经安排人给他装了满满两饭盒。 何雨柱推辞不要:“领导喜欢吃我做的饭,那是对我厨艺的肯定,这菜我不能拿。” 陈秘书强硬的将两个饭盒塞到他手里:“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这是领导吩咐的,也是你该拿的。” 何雨柱只得接过了饭盒,笑着道了谢。 第81章 遭了贼 不过何雨柱在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还是将饭盒收进了空间里。 虽然这是他正大光明得到的,但奈何院子里的都是禽兽,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正想着贼呢,家里就遭了贼。 回到家的何雨柱打开房门,在一只脚踏进门槛之后就顿住了。 此时的天色只能算是傍晚,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站在门口,就能对房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家里的情况明显不对,显然是被人翻找过,他略一沉吟,就把迈进去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重新将房门锁上,转身出了院子。 要是换成以前,遇到这种事,他肯定就第一时间在院子里嚷嚷开了,会找三位大爷给他做主。 不过,这一次的何雨柱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脚步不停的出了四合院,直接往附近的派出所走去。 尽管心里有了猜测,但毕竟没有证据,还需要公安人员来调查作案者是谁,所以就没去找保卫科,而是直接去派出所报案了。 如果他有直接的证据知道是谁,倒是可以直接找保卫科来抓人,但没有直接的证据,就算是找了保卫科,把人抓走了,恐怕最后也会被放出来。 更何况,人家也不可能只凭他的猜测就抓人,顶多就是请回去询问,若是扛得住,若是编的理由过关,说不定都不用走关系捞人,过不久就会被直接放出来。 他怀疑的对象是贾张氏和棒梗,就凭他们家和易中海的关系,就凭易中海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厂里还真会给易中海几分面子? 如果只是被抓进保卫科,想走关系也比派出所容易些,到时候贾家若是真肯破财消灾,恐怕此事最多也就是个通报批评。 毕竟偷盗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负责处理的人怎么说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何家贵重的物品都在他的空间里,屋里值得对方偷的东西并不多,稍微值钱一点的大件物品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偷走。 毕竟大件的就算是偷走了也不好藏匿。 如果结果是不了了之,或者只是赔点钱,道个歉了事。 那不是何雨柱想看到的。 无论是贾张氏还是棒梗,都像是一条隐在暗处的毒蛇,不知何时就会被他们咬上一口,没有机会便罢了,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他不是什么杀人狂魔,最多也就只能算个喜欢用拳脚说话的二愣子,真让他把贾家人打死或打出个好歹来他也不敢。 公安可不是吃素的,他要真敢那么做,万一被查到了,丢工作事小,恐怕还要坐牢。 重活一世,他还想过好日子呢,可不想因为贾家这一堆烂人,把自己折进去,所以能抓住贾家的小辫子,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 他何雨柱还是懂法的,至少比四合院这一群法盲懂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自从他重生以来,尽量都避着贾家,不愿意跟他们正面起冲突的原因。 他怕自己忍不住,怕自己下手的时候没个数,要知道大祸一旦酿成,想要平息就没那么容易了。 贾家那可是一群吸血蚂蟥,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咬住,想摆脱哪有那么容易? 贾张氏那张胖脸一直都躲在窗后窥视着呢,见何雨柱竟然没进家门直接走了,先是疑惑,随后就害怕起来! 他竟然没进门,也没有去找一大爷给他主持公道,要说何雨柱遇到这种事会忍气吞声吃个哑巴亏,她是不信的,所以该不会是去找保卫科去了吧? 贾张氏只觉得一阵心慌。 今天这事,虽然是她撺掇着棒梗去干的,可那窗户是她撬开的,也是她帮忙望的风,如果何雨柱真的找了保卫科,恐怕会牵连到自己。 现在的贾张氏可不懂什么叫教唆罪,更不懂她这种情况叫共犯,她就是担心棒梗被抓进去,再把自己给供出来,到时候可就丢了大人了。 如果院子里的人都把她当成小偷,让她以后在这个院子里还怎么混? 想到这里,她一边麻利的往炕下出溜,一边喊着儿媳妇的名字:“淮茹!淮茹!你快来!出大事了。” 秦淮茹在外面单独隔出来的灶间里做饭,听到婆婆着急的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这老婆子又闹什么幺蛾子了,没看自己还在做饭吗?什么活也不干就知道吃,还不消停! 她秦淮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这么个婆婆。 心里这么想着,但也怕真出了什么事,还是放下手里的菜刀进了屋,正好与刚从房间里出来的贾张氏看了个对眼。 “妈,什么事啊,值得您这样大呼小叫的?” “哎哟喂,你怎么还不着急呢?要出事了,你赶紧去,跑快点出去,拉着傻柱别让他报警!” 秦淮茹心中一突,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也来不及盘问贾张氏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系在腰上的围裙也来不及解下,拔腿就往门外跑。 刚追出中院的垂花门,远远的就看到何雨柱的身影在大门口一闪而过,情急之下连忙张嘴喊道:“傻柱!你先别走,我有事找你!” 傻柱自然也听到了秦淮茹的喊叫,心里大约也能猜到她为什么要追出来,立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快走了两步后,觉得不保险,干脆撒丫子跑起来。 等秦淮茹追出大门口,何雨枉已经拐过了胡同口,看不到身影了。 秦淮茹刚才在院里看的分明,知道他是往门口的右侧去的,顺着他的方向撒腿小跑着去追。 等她追出了胡同口,哪里还有何雨柱的身影? 秦淮茹左右张望不见何雨柱的影子,只得放声大喊道:“傻柱!傻柱!你在哪里?赶紧给我出来,傻柱!” 然而 ,她的喊叫声引的路人纷纷看过来,这些人里却不包含何雨柱。 想到某种可能,秦淮茹急的头上冒出了一头冷汗,跺了跺脚,稍一犹豫,就朝着肠保卫科的方向追过去。 第82章 你是不是同谋? 等到秦淮茹跑远了,何雨柱才从一棵大树后探出头来,确定对方看不到自己了,一溜烟小跑着去派出所报案去了。 他得赶紧去,越快越好,免得罪魁祸首有了防备,在他带公安回来之前,再做什么手脚。 不得不说,前世两人共同生活了大半辈子,何宇柱对秦淮茹确实是非常了解的 等秦淮茹跑到通往厂子那条路上,远远的看过去没看到何雨柱的身影,心里就知道要遭了。 这条通往工厂的路是一条直路,此时又是傍晚,全都在家做饭呢,街上也没多少人,可以说是站在街上就一目了然了。 她也顾不得多想,扭身就往回跑。 如果何雨柱真的是去报案了,那没来保卫科,肯定是去派出所了。 耽误了这么一大会功夫,再想去追已经来不及了,她现在得赶紧赶回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想办法应付过去。 她今天一天都搁厂里上班,中午也没回来,回来的时候,何雨柱又不在家,秦淮茹压根不知道婆婆又在家里闹了什么幺蛾子。 只希望这次不要牵连到棒梗,至于婆婆~~让她受点教训也好,但前提是别影响到自己,尤其是别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这份工作虽然挣的不多,但也是一家人的经济来源,如果没有了这份工作,她都不知道接下来一家人该怎么活下去。 等到何雨柱带着公安回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贾张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趁着今天上午人都上班去了,院子里的几个闲人也相约去了菜市场,她就把何雨柱家的窗户撬开了,然后又虚掩上。 如果因为她有些胖,爬窗子实在不方便,其实也是因为何雨柱家的窗框不太大,贾张氏怕爬窗子的时候再卡住了身体,就耐着性子等到了棒梗中午放学回来。 祖孙俩一商量,下午棒梗就去学校请了假,由贾张氏望风,让棒梗从窗户钻了进去。 结果棒梗在何雨柱家里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几毛钱的零钱,那些米面粮油什么的,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他藏到哪里去了。 气的棒梗把他屋里的东西霍霍了好多。 何雨柱在带着公安往回走的一路上,已经把怀疑的对象都说了一遍,他最怀疑的人自然就是贾张氏和棒梗。 两位公安人员进行了现场勘查,又对邻居们进行了走访取证,确定了贾张氏有作案时间,便不顾她的哀求,将她带回了局子里协助调查。 至于棒梗,在秦淮茹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就让他躲了出去,一直到贾张氏被带走了,他还没有回来呢。 棒梗自然也没有走远,看到公安把奶奶带走了,吓得他缩着脖子,根本不敢露面,一直等到公安和奶奶的影子都不见了,他这才一溜烟跑回家。 何雨柱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有几个碗碟还被摔碎了,幸亏他空间里还有备用的。 这次贾张氏被抓进去,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扛得住,要是扛不住应该能判刑吧? 只可惜便宜了棒梗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没在家,不过据何雨柱猜测,今天这事,这个小兔崽子绝对干净不了,反正他已经把怀疑告诉了公安,这个小兔崽子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何雨柱想的没错。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公安就到红星小学去调查了,确认昨天下午棒梗请了假,这样一来,他也有了作案时间。 再加上在何雨柱家的桌子上发现了两枚脚印,看大小应该是女人或未成年的孩子的,经过比对,已经否定的是贾张氏的。 这一下确认了棒梗有嫌疑,自然第一时间也将他的鞋子与鞋印做了比对,确认了何雨柱家桌子上留的那枚鞋印正是棒梗脚上的这双鞋子。 棒梗被带进了审讯室,没用多久就顶不住压力,对自己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还把他的奶奶贾张氏都咬出来了。 贾张氏嘴硬了一晚上,没想到第二天就被亲孙子卖了个底朝天,这一下犯罪事实清楚了,公安对这两人进行了羁押,就等着审判了。 消息传到四合院,惹得大家都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这两人是自作自受,谁让他们去偷盗人家的东西。 也有人觉得这两人进去了,也算是给四合院除了一大祸害,毕竟这两人也没少从其他人家里顺手牵羊摸点什么。 还有的人觉得何雨柱的心太狠了。 再怎么说棒梗也只是个孩子,贾张氏年龄也大了,让他们赔几个钱就算了,何至于把人送进去。 甚至前院的王老太太,还当着何雨柱的面这样说了。 “傻柱啊,都是邻里邻居的,你这做的也太绝了。 贾张氏再怎么说年龄也大了,又是个长辈,你怎么就不依不饶了? 棒梗那孩子年龄也不大,下半年才能上初中呢,你这样不是毁了孩子的前程吗了” 何雨柱的眼睛一瞪,蛮横的朝着王老太太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怎么这么急着给他们两人开脱?你是不是他们的同谋?还是说这次去我家偷东西你也参与了?要不要我去派出所反映反映?” 王老太太被气了个仰倒,她觉得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怎么就被这个傻柱给咬上了呢? “你少血口喷人,我王桂芝行得正坐得端,才不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何雨柱眼睛一眯,一脸的怀疑:“不对吧,怎么觉得你是心虚了呢,你老实交代,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也参与了,你要是不交代清楚了,我就去举报你。” “呸 ,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你少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跟你这种混人说不清道理,哼,我懒得管你们的闲事。” 王老太太强行挽尊之后,灰溜溜的窜回了家里。 其他还想说什么的人,见王老太太都败下阵来,也都乖乖的住了嘴,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就连原本还想说教的三大爷也抿紧了唇,坚决不就此事多说一句话。 第83章 秦淮茹求助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过年的时候因为被贾张氐撞伤了住了院,后来因为赔偿款的事闹得极不愉快,两家也算是结了仇。 毕竟对贾张氏来说,从她手里扣钱的都是仇家,所以哪怕把钱赔给了刘海中,平日里也没少含沙射影的骂他家。 有时候还会故意站在院子里大声的骂,生怕刘家人听不到。 刘家人每次打中院里过,也都会收获贾张氏的白眼和诅咒。 若不是打了贾张氏怕被她讹上,贾张氏早就挨了1800回揍了。 现在看到贾家倒霉,他们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呢,没有当面抬手称快,已经是他们有涵养了。 先前贾张氏被抓进去的时候,秦淮茹虽然也着急,但那份着急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若不是牵连到了棒梗,她是极愿意贾张氏吃点教训的。 但等到第二天棒梗也被抓了进去之后,秦淮茹才真正的着急起来。 她先是找到了何雨柱。 “柱子,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姐行吗?我男人就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这也是贾家唯一的一个男丁了,他现在出了事,也就是到了地下,也没法跟贾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何雨柱根本不为所动,瞧瞧,现在有求于他,倒是叫上柱子了,也不一口一个傻柱了。 可见这秦寡妇也是会好好说话的。 “秦淮茹,瞧你这话说的,棒梗是不是贾家的独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姓贾。 再说了,这孩子手脚不干净,公安局把他带过去,也不过就是教育教育,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像是要砍头了似的,连列祖列宗都出来了。 合着你把贾家这唯一的男丁教成了个小偷,你就有脸面对贾家的列祖列宗了呗? 自己不会教育,党和国家帮着你教育教育,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免得长大了也是个偷鸡摸狗的货,这不是挺好的吗?” “柱子,姐在这里给你道个歉,我知道,棒梗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去你家里翻找东西是他的不对,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啊,现在也受到教训了,你能不能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只要你肯放过他,姐保证,你让姐干什么姐就干什么,绝没有二话。” “你可拉倒吧,秦淮茹,你这一招现在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我看啊,你还是得相信派出所的同志,等到棒梗在里面被教育上几个月,说不定出来就是个脱胎换骨的好人了,到时候你还得好好感谢我呢。” “傻柱,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好歹咱们也做了多年的邻居,生日礼节待你也不薄,你家里的卫生我也没少帮着你收拾,这几年来你的衣服也都是我洗的,难道说你对我就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秦淮茹眼看着何雨柱油盐不进,就有些急眼了,称呼不自觉的又改成了傻柱,还开始翻以前的旧账,期望着何雨柱能够良心发现。 其实她的内心是这样式的: “这傻柱也太小题大做了,棒梗这不是也没拿什么贵重东西吗?偏偏这个该死的傻柱非要咬着不放,棒梗还那么小,就要吃这样的苦,太可怜了。” “这个该死的傻柱怎么油盐不进呢,怎么跟他说都说不明白,真想掐死他。” “傻柱这个混蛋简直不是人,我都这么求他了,他竟然还不肯答应,大不了老娘就陪他睡上一觉,这总成了吧?不就是个馋老娘身子的臭男人吗?装什么清高!摆什么谱!” “这个王八蛋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否则的话我竟然要让他死无全尸!” “妈的!怎么还不答应去救棒梗,难道非要老娘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了才肯答应吗?” 何雨柱听着秦淮茹的真实心声,心肠是越来越硬,能答应她的请求就怪了。 最后干脆她避而不见了,回到家就躲进家里,任凭她如何拍门都不给她开。 没办法又转而去找了易中海哭诉。 可是,就算易中海跟着一起急的抓耳挠腮,也同样是束手无策。 他那个八级钳工的身份,也就是能在厂里说上几句话,在厂保卫科里有那么几分面子,跟杨厂长也算是熟悉。 若只是被抓进保卫科里,那送送礼,托托人情 ,说上几句好话,说不定还真能把棒梗保出来。 但现在的问题是,何雨柱没把他送到厂里保卫科,而是直接报了警! 派出所那边易中海根本就说不上话,就算是想求人,也找不到正主,只能给秦淮茹出了个主意。 让她在院子里卖惨博同情,看能不能用舆论压力,逼迫着何雨柱去撤销报案。 王老太太之所以冲在前头对他道德绑架,也是因为收了易中海的一块钱好处费,还这么卖力的冲锋陷阵的。 只可惜他们这一招,对于一个有着正常思维的人类来说,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但何雨柱的思维是一个正常人类的思维吗? 不! 对于何雨柱这样一个混人来说,他买账,这就是好主意,他要是不买账,这个主意屁都不是。 无奈之下,秦淮茹再次去找了李怀德。 李怀德的关系网还是很硬的,在何雨桩没有出具谅解书的情况下,还是将被关了六天的棒梗捞了出来。 这也是因为棒梗是个未成年人,就算是严重了,也最多就是送少管所。 在关系和钱都到位的情况下,批评教育一顿,拘留上几天,小惩大诫一番也就放出来了。 至于贾张氏,因为秦淮茹根本没有尽力,被判了一年农场改造。 她所去的农场倒也不远,可能也是考虑到她年龄偏大的缘故,就送到了离着四九城100多里路的一个农场里,让她负责清理打扫猪圈。 贾张氏哪怕有再多不甘,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她能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那是因为四合院的邻居们吃她那一套。 在农场里可没人吃她这一套,不想干活那就饿着吧,敢磨磨蹭蹭,就连口清汤都喝不到。 敢撒泼耍赖,就是一顿马鞭伺候。 第84章 傻柱告密 所以极会审时度势的贾张氏很快就怂了,为了不挨打,为了不饿肚子,每天勤勤恳恳的打扫猪圈,希望能因为听话,表现的好,可以减刑,让她早日回到家里去。 在四合院里的那些矫情,在这里都通通的不见了。 什么不吃止疼片就浑身难受,在这里谁有止疼片给她吃? 为了能填饱肚子,哪里还顾得上难受不难受。 棒梗虽然只被关了六天,但也大受打击,尤其是自尊心,自觉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有那么一段时间都觉得有点羞于见人。 若不是秦淮茹逼着他去学校,他都想辍学不上了,免得还要面对同学们那些异样的目光。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自从被放出来之后,每一次看到其他同学窃窃私语,他总觉得人家是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 若是走在路上,有人看他一眼,他也怀疑人家知道他进了进过派出所的事了…… 所以在刚放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也确确实实老实了,似乎是真的被吓破了胆,每天放了学也不出去玩耍了, 星期天也不出去疯跑了。 看上去似乎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其实,若是他能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教训,就此收敛了性子,倒也算是对得起这一趟拘留之行了。 可惜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做狗改不了吃屎,他的老实也只是暂时的罢了。 故态复萌也只是迟早的事。 不过现在秦淮如面临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棒梗和小当去上学,槐花还是要在家里的,现在贾张氏被送去了农场,那平日里她上班时谁来照看槐花? 将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单独放在家里,她也不放心啊。 一大妈可以代为照顾个一天两天的,可也不能一直给她照顾孩子吧? 秦淮茹思来想去,还是把主意又打到了她的堂妹秦京茹身上。 所以她请了一天假,带着小槐花回了一趟娘家,再回来时就多了个秦京茹。 其实秦京茹一开始是不愿意来的,上一次给她介绍何雨柱的事,可把她打击的不轻,甚至都对在城里找对象这件事有了阴影了。 不过现在她姐回去,求到了她的头上,还答应了每月给她三块钱,这就让秦京茹狠狠的动心了。 反正活也不重,也就是平日里收拾收拾家务,在家里看着点小槐花,中午的时候给他弄点饭吃,晚上的时候帮着一家人做做晚饭。 除了照看孩子,其他活她在农村里都是干惯了的,根本不觉得有多难多累,所以在秦淮茹说每月给他三块钱的时候,就屁颠屁颠跟着来了。 三块钱对城里人或许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每天只是挣工分的人来说,每个月三块钱还管吃管住,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了。 毕竟就算是累死累活的,每天都拿个七八工分,也就是仅仅够填饱肚子而已,现在不仅活轻松,能填饱肚子,每月还有钱拿。 自然是要乐颠颠的跟着来了。 何雨柱再次看到秦京茹的时候,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直到他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在院子里说悄悄话,才上了几分心。 许大茂这个人既有色心又有色胆,院子里来了个漂亮姑娘,还是个单纯不谙世事的,一看就很好骗,他又怎会放过? 找了个借口,催着娄晓娥回了娘家,他就三不五时的找秦京茹说话。 这一天,何雨柱做完中午的饭,没什么事就早早回来了,看到了在院子里玩的小槐花,却没看到秦京茹,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去后院瞅了一眼,见许大茂家是铁将军把门,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他急忙撒腿就往厂里跑,到了厂里一打听,果然许大茂也请了假。 他知道许大茂跟秦京茹又搅和在一起了,想提醒一下娄晓娥,无奈她回了娘家。 何雨柱到娄晓娥家周围转了一圈,也没碰到她,最终还是按耐不住,敲响了娄晓娥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看着门口站着的陌生男人,一脸的警惕:“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 何雨柱有点着急:“我来找娄晓娥有点急事,麻烦你给通传一声,我是她的邻居,我叫何雨柱。” 中年女人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最后停到了他的那张脸上,严肃的道:“在这儿等着。” 随后就把大门又关上了。 何雨柱焦急的在外面等了几分钟,就见娄晓娥穿着一双拖鞋出来了。 “何雨柱!你怎么找到我家来了?是不是我家大茂出事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她脚上的拖鞋,嫌弃的道:“你怎么还穿着拖鞋呢,赶紧去把鞋换了,跟我出去一趟。” “我不去,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你别啰嗦了,赶紧的回去换鞋吧,是关于你家许大茂的,晚了就来不及了,你赶紧回去换鞋,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都是邻居,我还能害你不成?” 娄晓娥轻哼一声:“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你等着。” “那你可快着点啊,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何雨柱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却又催着她快走,这让娄晓娥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换鞋的时候手都开始发抖。 等她换好鞋出了门,何雨柱早就在门外等的不耐烦了。 见她出来:“快,赶紧的,跟我来。” 娄晓娥满头雾水,身体却很诚实,跟在何雨柱身边小跑着。 两人一边走,何雨柱一边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娄晓娥,娄晓娥顿时不干了:“何雨柱,你有证据吗?就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了许大茂的。” “我又没告诉其他人,怎么会害了他?我就是不想你被蒙在鼓里,所以才让你亲自过去看看。” 娄晓娥将信将疑:“你没骗我吧?秦淮茹的堂妹怎么可能会跟许大茂在一起,都是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她又不是不知道许大茂有媳妇了。” 第85章 当众捉奸 “你看你这人,我还能骗你吗?俗话说眼见为实,走,我带你看现场去!” 娄晓娥气得咬牙切齿:“许大茂这个王八蛋,要是真敢做对不起我的事,看我不活撕了他!” 何雨柱没接话。 其实何止许大茂有错? 秦京茹就无辜吗? 一个是背着自己的老婆去勾搭其他女人,一个是明知对方有老婆还要欲拒还迎,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对渣男贱女,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两人一前一后。 现在快要到饭点了,他记得前一世的时候许大茂说过,他第一次带秦京茹出来吃饭,就是去的东来顺。 所以这会,他决定带娄晓娥去东来顺碰碰运气。 不过两人一块进去显然不合适,所以就由娄晓娥打头阵。 娄晓娥身上的衣服穿的好,一看就不像个没钱的,所以她进去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也只以为她是来吃饭的,也没人多嘴问一句。 娄晓娥进了店里以后,先是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结果一下子就看见了许大茂,以及许大茂对面坐着的女人。 此时的许大茂背对着娄小娥,正满脸笑意的夹着一筷子肉,往秦京茹面前的碗里放。 秦京茹这会儿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肉,和对面甜言蜜语的男人身上,时不时的拿眼睛羞涩的瞟许大茂一眼,一看就是一副少女寒春的模样。 根本就没注意到娄晓娥不善的目光。 许大茂虽然是背对着娄晓娥,但两人毕竟是夫妻,哪怕只有个后脑勺,娄晓娥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是许大茂,更何况认出了许大茂对面那个含羞带怯的女人,不是秦京茹又是谁? 其实秦京茹虽然来了贾家帮忙看孩子,但因为来的时间尚短,院子里的人并没有认全。 一个人认一群人,或许是记不住,但秦京茹作为四合院里忽然进来的生面孔,大家伙都很好奇呢,难免就会偷偷的去看上几眼。 而娄晓娥好奇心向来又强,自然也偷偷去看过秦京茹。 再加上秦京茹这个女人长得又极有特点,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性感的双唇,以及头上的那对小刷子,都极有辨识度。 所以她自然就一下子认出了她。 其实娄晓娥这人也有点莽,看见两人这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热血顿时涌上头,之前何雨柱叮嘱的什么要冷静,要抓住把柄之类的全都不记得了。 怒气冲冲的奔过去,照着许大茂的后脑勺上就扇了一巴掌。 许大茂眼神一厉,就想发火,然而一眼瞟到对方是娄晓娥,顿时就怂了:“你……你怎么过来了?” 娄晓娥抬手朝着许大茂的脸上又打了一巴掌,愤怒之下,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的全力! “啪!” 娄晓娥双目含泪:“许大茂你不要脸,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勾搭其他女人,上一次你和秦淮茹在厂里的事就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可你说都是误会,我也信了。 那今天呢,今天你跟这秦京茹又是怎么回事? 你可别告诉我你们俩也在谈工作! 她一个来秦淮茹家做小保姆的人,跟你一个轧钢厂的放映员有什么工作好谈?” 娄晓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上次许大茂跟秦淮茹的事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许大茂的解释就是正在跟秦淮茹谈工作,被别人误会了。 娄晓娥就傻了吧唧的相信了。 她也不想想两个人,一个是车间的工人,一个是放映员,这两个工种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有什么工作能谈? 许大茂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第一眼就看向了秦京茹。 果然就见她一脸的震惊:“你还跟我姐有事?你跟我姐俩人什么关系?” 许大茂一只手捂着脸,知道自己今天作大发了,当务之急是先哄好娄晓娥,至于秦京茹,可以等事后再慢慢的哄。 “娥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在这儿闹了,等我回家慢慢给你解释好不好?” “不好!你要解释,现在就在这儿给我解释! 你说你俩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可别说你们俩没啥关系,刚才你们郎情妾意的样子我可全都看见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是,娥子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真的是误会我了……” 在店里吃饭的人都顾不上吃饭了,目光都盯在了这三人身上。 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那可是大罪,当然,你要背地里搞不闹到明面上,也没有人举报的话,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有好事的就帮腔了:“合着你跟这位女同志才是两口子啊,那刚才你和那位女同志怎么那么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刚结婚的两口子呢。” 有了第一个人帮腔,自然就有第二个:“同志,你这可就做的不对了,现在是新社会了,你怎么可以养外室呢,这可是犯法的!” 许大茂恼怒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谁养外室了,你他妈会说话不会,不会说话就闭嘴!” “哟呵,你还挺嘴硬,刚才你跟那位女同志亲亲热热的样子,在座的诸位可都是见见证,容不得你狡辩!” “对,我们都作证!” 秦京茹的脸上已经是一片苍白,她一脸求助的看着许大茂,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偏偏这会儿围观的人都是群情激昂,更有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她。 “说!你是哪个单位的,我要给你们单位写举报信,像你这样道德败坏的人,不配做工人!” 何雨柱在门外听得清楚,一脚迈进了东来顺,此时的许大茂脑子里乱糟糟的,还真没注意到何雨柱。 何雨柱一进来就朝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服务员道:“我说这位同志,你们店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不赶紧去报警?” 那服务员刚想说何雨柱多管闲事,不想站在她旁边的另一个同事却道:“是得赶紧报警,可不能放过这颗老鼠屎!” 第86章 后悔 说完,一下子扒拉开挡在前面的何雨柱,撒腿跑出了店外。 那速度看的人瞠目结舌。 何雨柱被人推了一把,不但没有不高兴,还很是兴奋。 许大茂面对千夫所指,一时也有些慌张,他也曾看过p斗大会,甚至还跟风扔过烂菜叶子,喊过口号,但那时候的主角是别人,他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现在换成了他自己,他忽然就与当初站在台上的人感同身受了,这踏马也太难受了! 原来面对被煽动的情绪的群众是如此可怕,这些人是一点都不讲理,一点都不听人解释啊。 众人吵着吵着就群情激扬起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口号,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人们的情绪更加高涨,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将秦亮茹和许大茂围在了中间,完全就是一副现场开p斗大会的样子。 人群中间的许大茂和秦京茹就差脖子上挂个牌牌了。 何雨柱在后面看的乐呵。 不止是店里的食容,就连店门口,也聚集了许多群众,有过路的人甚至挤进店里来看热闹。 秦京茹完全被吓坏了,她想跑,但此时店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之前想跑说不定还跑得掉,现在就算想跑也没有人给她让路,想跑也跑不出去,急着已经哭出来了。 这一会她也顾不得心疼许大茂了,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跟许大茂在一起了。 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是农村户口,但长的漂亮,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行,非得找个有妇之夫! 竟然还胆肥的跟人家出来吃饭,这下好了吧,被当场抓住了。 这事要是传回他们的村里,让她还怎么有脸活着? 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破鞋吗? 许大茂也后悔。 暗地里那么多小饭馆呢,他怎么就一时脑抽带着秦京茹来东来顺吃饭! 这目标也太明显了。 如果是巷子里的小饭馆,他就不信娄晓娥能碰见他,还当场抓住他跟秦京茹。 这会儿,无论他如何辩驳,说只是可怜秦京茹没吃过好东西,并没有男女私情,也没有人相信了。 没过多久,公安和街道上的人前后脚都来了~~原来报案的热心群众可不止是店里的那个服务员。 秦京茹和许大茂被带走的时候,走到门口,许大茂看见了何雨柱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忽然一下子就悟了。 “傻柱,你说!是不是你害我?是不是你小子跟踪了我,告诉了娄晓娥!” 何雨柱轻蔑的笑着:“小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得敢当,你既然敢做就别怕被别人抓住!” “傻柱!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许大茂在临被推出东来顺的门口前,还跳着脚朝着何雨柱骂道。 娄晓娥此时十分崩溃,但现场的群众太多,何雨柱也不敢往她跟前凑,就怕被别人误会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到时候再被许大茂倒打一耙。 娄晓娥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何雨柱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现在的状态不大好,何雨柱还真怕她做傻事,一直到目送着她回了家才离开。 他决定,晚上的时候来娄家一趟,给他们提个醒,娄晓娥是个傻大姐,娄半城可不是。 此时许大茂和秦京茹的事儿还没传到四合院,因此四合院里还是一派和谐。 等秦淮茹下班回到家里,发现堂妹不在家,还有些奇怪。 槐花看见妈妈回来了,从一大妈家一溜烟跑回了家。 “槐花,你小姨呢?” “小姨说出去有事了,让我先跟着一大妈玩一会。” “哦。” 秦淮茹也没在意,还以为是秦京茹临时出去买东西了。 一直到她做好了饭,也没见秦京茹回来,这才有些着急了,但问遍了四合院里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也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往日里天天在家的何雨柱,今天竟然没在家,不过她也没太在意,只是疑惑了一瞬间,就抛到了脑后。 此时的何雨柱已经来到了娄家。 对于这个轧钢厂的大厨,娄半城还是有点印象的,不管怎么说,红星轧钢厂都曾经是他娄家的产业。 何雨柱也不磨叽,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曾听许大茂说过准备举报娄家,当然不是跟他说的,而是他偷听来的。 举报娄家的原因是想踩在娄家上位,好竞争红星轧钢厂宣传科主任的位置。 娄晓娥开始的时候还不信,直到。听说许大茂是为了竞争宣传科主任的位置,才信了几分。 这事她曾听许大茂说过,为此许大茂还让她给秦淮茹送了20斤棒子面,但她是真心想不到许大茂是准备踩着娄家上位。 何雨柱临走前还撂下了两颗重磅炸弹: 1.许大茂不能生育! 2.惦记着娄家的,不止许大茂一个人,还有更有份量的人。 何雨柱这番话当然是半真半假,再加上他的一些猜测,但真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娄半城信了,早点离开大陆去港城,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娄半城经过一夜的思索,第2天就去了派出所,就算是要离开四九城,也得有几天准备时间,所以必须先稳住许大茂。 他并不是一下子就信了何雨柱的话,而是结合目前的形势做了一番分析,打了几个电话,旁敲侧击了一番,最终才下定了决心要离开四九城。 至于去哪里,他心里也大概有了一个谱向。 港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那里有许多同胞,甚至在那边他们娄家还有亲戚,在没有将产业交出去之前,跟那边也有生意往来。 所以,娄半城将第一站定在了港岛,如果可以,就在港岛临时定居,如果不行就再想别的办法。 尽管他已经将家中的产业交出去了大部分,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的不动产,但仍然能感觉到上面给予的压力。 现在离开也好,只是,是不是也带走女儿,他还有些犹豫。 为了暂时稳住许大茂,不打草惊蛇,女儿肯定是不能去跟他扯离婚证的。 第87章 收收收 心里做好了决断,娄半城去看了许大茂。 先是恨其不争一般的数落了他一番,接着又让他耐心等待,说自己会跑关系,尽快想办法把他弄出来,让他耐心等待。 最后还告诫许大茂,以后出来了要收敛着些,不许再对娄晓娥这样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要对娄晓娥好一些。 许大茂自然是满口子的答应,心中也燃起了希望,觉得这个老丈人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 他哪里能想到,这是便宜老丈人的缓兵之计,只为了暂时稳住他,给自己争取逃走的时间。 毕竟临走之前还是有许多事需要安排的,一些金银细软能带走的还是要尽量带走,带不走的也要想办法尽量保存。 有朝一日他会回来取,毕竟带着太多东西也不利于逃走。 其实娄晓娥过的是不是幸福,从来就不在娄半城的考虑之内,他也不是有过一个女人,儿女更是不止一个。 虽然对于这个小女儿宠了一些,但那也是建立在娄晓娥对娄家有用的情况下。 比如当初之所以让她跟许大茂结了婚,也只是因为娄家太招眼了,需要一户成分好的人家与之联姻,好稳固娄家在四九城的地位和根基。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让他必须作出选择,哪怕他明知没有生育能力的人是许大茂,也会压着娄晓娥继续跟许大茂过日子的。 所以现在牺牲起娄晓娥的来,也不觉得手软。 稳住了许大茂,让他不至于狗急跳墙,娄半城给自己争取了两天时间来安排一切事宜。 两天后的夜晚,娄家一家人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四九城。 包括娄晓娥。 而这一次的娄晓娥并没有跟许大茂离婚,在娄半城的安排下来了个原地消失。 这也是娄晓娥自己争取的结果,她算是彻底被许大茂伤透了心。 而之所以坚决要求跟着离开,是因为她觉得娘家在这里的时候,许大茂都能这样待她,如果娘家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四九城,许家还不知道怎么搓磨她呢,毕竟许母一直都把不能生育的锅扣在她头上。 不过临走她还是在家里留了一封信 ,说她已经知道了不能生育的人是许大茂,这些年来在老许家受了许多委屈,以及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云云。 许大茂在派出所里左等右等,没等到老丈人来捞他出去,反而得到了老丈人一家已经全部失踪的消息。 聪明如许大茂,他立刻明白自己是被人耍了,当派出所的人来逼问他。知不知道老丈人一家去了哪里的时候,许大茂反手就把娄家给举报了,还供出了好几处娄家不为人知的不动产。 何雨柱这段时间一直都关注着娄家的动向,特别是晚上。 所以娄家离开的时候,何雨样是在场的,不过是藏在暗处,没有被娄家人知道。 在亲眼看着娄家全家都离开之后,何雨柱潜翻过院墙,进了娄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何雨柱知道,娄家肯定还有许多没法带走的东西,毕竟前一世的时候,哪怕是娄家人一家离都离开了,也从娄下翻出了不少的好东西。 至于都便宜了谁,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现在该便宜他了。 他现在有空间,翻墙进来就是想在那群人来之前先收取一波,反正就算是他不收,等娄家人再回来的时候,这些东西也都已经不知去向了。 那还不如便宜了他呢。 好歹他这一世让娄半城两口子避免了牢狱之灾,算是给自己的酬劳不过分吧。 楼家确实有许多东西来不及带走,博古架上,除了那些易碎的古董,玉器和摆件,还有不少的字画,家电。 不过因为何雨柱前两天刚来过,所以打眼一看就知道大半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娄家带走了。 何雨柱也没客气。 虽然他对古董没研究,但能被娄半城看上并收取的东西,想来也不是什么凡品。 毕竟娄半城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那家伙是真有钱,便宜的东西也入不了他的眼。 所以先收走了再说。 将博物架上的东西通通都收进空间里,看了看那些家电和家具,何雨柱果断的放弃了。 不仅仅是因为空间容量的问题,更因为这些东西他就是带走了也没法用,尤其是在四合院那样人多眼杂的环境中。 毕竟接下来的形势是真的不容乐观。 想到这些大户人家一般都有暗室,暗格这类东西,何雨柱趁着现在还没人发现娄家人已经失踪了,在娄家这栋二层小洋楼上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还真被他找到了两个暗格,一间暗室。 暗格里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反倒是暗室里堆放了十几口箱子,箱子有大有小。 大的有两三个立方大小,小的也有半个立方。 何雨柱打开一个,发现里面竟然跟客厅里摆放的古董玉器摆件差不多,再打开一口箱子,发现里面都是字画和瓷器,再打开两口,同样也都是这些东西。 他顿时恍然,原来大厅里不见了的那些古董字画,原来竟然是被藏到了这里,他还以被娄半城带走了呢。 看来外面那些古董玉器,用来掩人耳目的吧? 恐怕箱子里的这些才是真正值钱的吧? 何雨柱又打开了几口那种小的箱子,发现里面竟然装的竟然都是金银首饰,各种翡翠挂件,珍珠项链,玛瑙饰品等。 还有两口箱子,一口装了满满一箱子小黄鱼,另一口里面装满了银元。 娄半城果然是娄半城,怪不得被这么多人惦记呢。 哪怕当年大张旗鼓的捐献了许多东西,也依旧不穷啊。 发了发了,都收进空间里。 此时的何雨柱紧张又兴奋,这笔意外之财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一双眼珠子瞪的都充血了。 飞快的将箱子盖上,随手收进了空间里。 他根本不知道,收进空间里的那些玉质古董,里面的灵气正在被空间吸收着,而空间也在缓慢的扩大着。 第88章 空间扩容 而被吸收了灵气的古玉,也渐渐的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有的失去了透明度,有的甚至已经出现了裂纹,不过这些何雨柱并没发现。 等到确定再无法从这幢小楼里找出什么东西了,这才翻墙离开了这里。 等回到四合院,看到大门已经关闭,想了想还是决定爬墙进去,四合院的墙有点高,好在墙边有大树,借助着树翻进了院子里。 随着扑通一声落地声,睡眠最轻的聋老太太被吓了一跳。 开始进贼了? 围墙外的这棵大树,贴近的是后院左侧的位置,所以何雨柱翻墙进来的位置就是后院。 聋老太太浑身紧绷,竖起耳朵听着,脑子里还飞快的想着,晚上睡觉前门有没有关严实,唯恐进来的小偷会偷到她这里。 她一个寡居的老太太,如果真要被贼盯上了,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不过,除了那声“扑通”声之外,就再没有了其他声音,仿佛之前的声音只是她的错觉。 聋老太太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再没听到其他声音,又轻手轻脚的爬起来,趴在窗户上往外瞅了半天,见外面没有人影。 又摸索着,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房门前,摸了摸门闩,确认门闩都插得好好的,才终于放下心来 。 何雨柱回到家里,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躺到床上去,脑子里兴奋的情绪挥之不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猛然间发了这么大一笔财,激动的他半点睡意也没有,一直等到天亮了,还没有睡着。 干脆也不睡了,爬起来,透过门缝向院子里看了看。 见院子里没有人,他这才查看起空间里的东西。 这一查看就惊奇的发现,他的空间变大了,而且还不是大了一星半点,似乎是原来的两倍大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初始空间是100立方,现在差不多扩大到200个立方了。 何雨柱立刻就后悔起来,早知道就把那些家具收了,哪怕是只收一部分也好! 他家的家具可都是好木料做的! 倒是没想过要收电器,毕竟收回来也没法用,只能卖到黑市。 但是去黑市是有风险的,再说他原本也没那么缺钱,就在娄晓娥家发了那么大一笔横财,根本用不着去黑市冒那个险。 也不知道等晚上再回去收家具还来不来得及,何雨柱准备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看看。 各种红木他还是认识的,所以收点红木家具,怕将来拆零散了,单独卖木头也很值钱。 还记得,后世里一些珍贵的木料,都被车成了珠子,做成了手串,他记得紫檀的大珠一串都能卖到四五千块钱。 一件紫檀木的家具,能车多少珠子啊…… 如果他没记错,娄家可有好几件家具都是紫檀木的,至少要去把那几件收了。 一晚上没睡,但何雨柱也没有丝毫倦意,洗漱过后就出门去吃早饭了。 秦淮茹站在院子里,紧紧的盯着何雨柱的背影,眼中的情绪复杂阴冷。 她想不到现在的何雨柱变成了这样,怎么还学会了动不动就报警? 先前婆婆和棒梗的事就不说了,她觉得这次堂妹秦京茹被抓进去,也跟何雨柱脱不开干系,说不定也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想问,就是女人的直觉。 虽然据秦京茹自己说是因为被娄晓娥抓到了,但对娄晓娥那个女人,她也算是比较了解,这怎么看都像是娄晓娥被人当刀使了。 而那个持刀的人很可能就是何雨柱。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心眼子,难道以前的憨憨都是装出来的吗? 或许,她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何雨柱,往日的老实憨厚都是装出来的,而现在的何雨柱,才是真正的何雨柱。 到了晚上,何雨柱趁着夜色又翻墙进了娄家小楼,他没敢开灯,从空间里取出手电筒。 等看清了面前的景象,又被吓了一跳。 此时的屋里一片凌乱,很多东西都被故意扔到了地上,那些家具也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经过了打砸抢。 何雨柱不由的庆幸,幸亏他一直盯着娄家的动静,第一时间进来把那些东西收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呢。 紫檀何雨柱是认识的,率先把这一类的先收进了空间里,其他的像什么花梨木,鸡翅木,酸枝木,乌木,他就分辨不出来了,看看空间里还有一大片地方,又挑着还完好的没被砸坏的收了几件进去。 就匆匆的离开了。 四合院里的气氛有点低迷,不过何雨柱并不在乎,去信托商店买了一台八成新的收音机,下了班回来就躲在屋里听收音机。 只要不找到他头上,就不掺和四合院里的人和事。 过了三天,许大茂还是被放出来了,这是许大茂的父母去活动的结果。 在看守所里待了这几天,许大茂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人瘦了,背也驼了,那张马脸显得更长了,嘴巴一圈都是青青的胡茬,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许大茂是被放出来了,但秦京茹还没被放出来呢。 许大茂回来的第一天,秦淮茹就找上了门,现在贾张氏被抓进去了,秦京茹也被抓进去了,白天的时候就只能把小槐花托付给一大妈照看。 开始的几天还好,今天早上她把小槐花送到一大爷家时,一大妈说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也不知道要出去多长时间,所以没法帮她照看槐花了。 秦淮茹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大妈的托词罢了,但是人家又确实没有义务帮自己照看孩子,没办法,她今天只能将孩子带到了厂里。 好在厂区里非车间区的地方,有许多工人的孩子在那里玩耍。 不过等到她中午去找孩子吃饭的时候,却发现小槐花正在哭鼻子,脸上也是灰一道白一道的,一双手更是沾满了灰,显得脏兮兮的。 一问才知道,原来在玩耍的时候,有人把槐花推倒了。 但是是谁把她推倒的,槐花也说不明白。 第89章 威胁 许大茂此时一脸郁闷的躺在家里的床上,若不是他早早的投靠了李厂长,恐怕因为这事已经被厂子里开除了。 原本他是真的有意竞争宣传科副科长的位置的,现在看来这事泡汤了。 宣传科的科长就要退休了,他的位置自然要有副科长顶上,现在的宣传科有两位副科长,不管是哪一位上任,副科长的位置都会空出来一个。 原本他还觉得自己很有希望,毕竟有个有钱的老丈人,虽然说现在已经落魄了,但破船还有三千钉呢,还是能扯上点老关系的。 到时候他自己努力努力,老丈人再在背后运作运作,再加上他又投靠了李副厂长,厂里这边有李厂长撑腰,如果没有出这事,那个位置还真能争一争。 只可惜这事一出,闹得他在厂里名声臭了,这个位置自然与他无缘了。 毕竟这是*宣*传*科! 他一个刚刚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派出所抓过的人,出任宣传科的科长,宣传什么? 宣传如何乱搞男女关系吗? 厂里没有开除他,已经是对他格外开恩了。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了。 许大茂拿被子烦躁的蒙在头上,不想搭理敲门的人,然而那声音不依不饶,似乎是他不应声,外面的人就会一直敲下去。 “谁啊?” 许大茂气得一掀被子坐起来,恶声恶气的朝着门外吼道。 “许大茂,我是你秦姐,你打开门,我问你件事。” 许大茂烦躁的把身上的被子用力的扔到一边,趿拉着鞋过来开门,走到门口一秒变脸,满脸的不耐烦都不见了,只剩下了和煦的笑容。 “是秦姐啊,进来坐进来坐,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站在门口的秦淮茹犹豫了几秒,才犹豫的跟着走了进去。 “秦姐你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你搁这儿跟我装糊涂有意思吗?我就问你,我堂妹秦京茹呢?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你出来了她没出来?” 许大茂一愣,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秦京茹。 今天他被他爸妈从看守所接出来的后,心里就一直想着各种事情,以及接下来该怎么做,根本就没想起过秦京茹。 见许大茂这副表情,秦淮茹顿时拉下了脸:“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京茹是跟你在一起才出的事,现在你出来了就不管她了? 你要是做事真这么绝情,到时候可别怪我做的过分!” “秦姐,看你这话说的,我能不管她吗? 我这也是好不容易托了很多人才出来的,今天刚出来,许多事还没理顺呢。 你先别着急,等明天我回厂里上班了,京茹那儿我再想想办法。 现在娄晓娥一家也跑了,我这里还是焦头烂额的呢,她临走也没跟我离婚,现在还顶着我老婆的名头,我这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放心,秦京茹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秦淮茹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是她把秦京茹从村里带出来的,而且还是以来帮她带孩子的名义,现在在她这里出的事,她还真不知道回到老家跟她二叔二婶该怎么交待。 虽说这是因为秦京茹自己不检点,明知道对方是有妇之夫,还跟人家牵扯不清,但就她二婶那个性子,根本不可能听她解释! 若是这事传回老家去,她二婶非把她家给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那你动作可快着点,要不然我没法跟我老家那儿交代,这事若是走漏了风声,传到我老家那边去,这事可不好收场。 京茹那边我已经见过她了,已经让她咬死不透露老家的信息了,不过我怕她坚持不了多久。 我实话告诉你,我二婶那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若是让她闹到了厂里,恐怕咱们两个人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许大茂挑了一下眉毛,心里这才认真起来,口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敷衍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你放心,明天我一上班就着手去办这件事,保证尽快将秦京茹弄出来。” 就在刚刚,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既然娄小娥对他不仁不义,那他就跟她彻底划清界限! 就现在这种形势,就娄晓娥这种家庭状况,哪怕她不在场,只要自己表明了立场,也一样能够拿到离婚证! 大不了到时候就娶了秦京茹,反正娄晓娥也不能生孩子,看秦淮茹这么能生,那秦京茹作为她的妹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秦京茹是个农村户口,没有定量,但她年轻漂亮啊,就是放在家里光看着也养眼。 大不了等过上几年再跟她离了婚,重新找个黄花大闺女,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 因为这件事,他在厂里的名声已经够不好了,已经够举步维艰了,可不能再让人去厂里闹腾,否则的话,这份工作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 “行,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这点动作快了点,我那边也尽量捂着。” 许大茂点头,心里已经盘算着明天该去找什么人帮忙了。 送走了秦淮茹,他就在家里翻找起来,他记得娄晓娥曾经带回来不少好东西,正好可以让他拿着去送礼。 娄晓娥自以为藏的隐秘,岂不知他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这房子也是他名下的,哪怕她藏的再隐秘,还有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然而,等他寻着记忆中那几处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翻找了一通之后,却什么都没找到。 娄晓娥这个贱人,竟然将那些东西都带走了,一点也没有给他留下,太不顾夫妻情分了。 活该他们家像丧家之犬,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四九城! 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他了吗? 做梦! 他许大茂聪明着呢,早就已经隔三差五的从她那里偷点东西出来,偷偷的藏起来了。 许大茂撅着屁股,钻进了床底下,在里面鼓捣了一会,拿出了一个约有两个手掌大的木盒,吹了吹上面的浮灰,嘴角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 第90章 挑拨 木盒打开,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卷钱,一卷票,剩下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小黄鱼。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小黄鱼,装进了口袋里。 想了想又拿了一条,也同样装进了口袋里。 一脸的肉痛。 要是娄晓娥还在,他还有继续往这里面填充的机会,可现在娄晓娥不在了,这些宝贝可是用一点少一点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就又想到了何雨柱,他不相信事情会有那么巧,何雨柱正好也在东来顺! 所以那天的事恐怕跟这小子脱不开关系吧? 会不会就是他报的警? 想到这里,他恨的咬牙切齿,原本两个人就是从小到大的仇敌,这一下这份仇恨更深了。 许大茂发誓,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傻柱,绝不能让他好过了! 第二天,许大茂果然行动起来了。 到了第三天,秦京茹就被放了回来,放回来的当天,秦京茹和许大茂就回了秦京茹的老家,拿到了秦京茹的户口本,两人回到四九城登了记,成为了合法的夫妻。 对于女儿能嫁到京城,而且对方还是大厂的放映员,一个月有30块钱的工资,平日里还有外快,结了婚也不用跟公婆住在一起,有自己单独的房子,这样的好女婿到哪里去找? 再加上许大茂又会说话,这次来又带了不少礼物,一看就是诚意满满。 秦京茹的父母举双手赞成,痛快的给了户口本,让两人回去登记结婚了。 何雨柱没想到这一世两人结婚的速度这么快,前一世中间还掺和了个于海棠,这一世的于海棠在许大茂这里,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何雨柱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至少推动了事件的发展速度,要知道前世的这个时候,许大茂和秦京茹还在起始阶段呢,现在就已经夫唱妇随了。 小夫妻新婚,尽管原因不太光彩,但两人还是过得蜜里调油。 秦京茹是真的喜欢许大茂,再加上她原本就是个没主见的,对许大茂自然是言听计从,夫妻生活十分和谐。 秦京茹是农村户口,在四九城没有工作,所以秦京茹白日里上班的时候,就把小槐花托付给她看管。 这一下皆大欢喜,许大茂有了新媳妇,小槐花也有了人照看,秦淮茹偶尔下班回来晚了,棒梗和小当也有了人照看。 秦淮茹也彻底把贾张氏抛到了脑后。 大院里一时竟然平静和谐起来。 然而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随着形势越来越紧张,厂里竟然也成为了革委会,而这个革委会的一把手正是李副厂长。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杨厂长按下去,而李副厂长也正式把那个副字去掉了,成为了李厂长。 作为已经投靠了李怀德的狗腿子,许大茂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虽不敢说在厂里可以横着走了,再也没人敢惹他了。 更没有人再敢提当初他跟秦京茹的过往。 在李厂长的扶持下,成功的登上了宣传科副科长的职位。 然而许大茂并不满足,他盯上了院里三个大爷的位置。 思来想去,觉得最看不惯的就是一大爷了,那如果把最看不惯的一大爷弄下去,是不是他自己就可以上位了? 其实许大茂想做院里的大爷,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整治何雨柱。 要知道,他虽然成了宣传科的副科长,但拿一个食堂的厨子还真没辙,最主要的也是李怀德不愿对他动手,毕竟厂里能做小灶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厨子。 如果把傻柱整治下去了,厂里有接待任务的时候,谁来掌勺? 他倒是想物色一个合适的厨子,让他来顶替何雨柱的位置,然而好厨子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许大茂有点等不及,这才打上了院子里大爷的位置。 在得知自己即将上任副科长位置的当天晚上,他提了一瓶酒,一只鸡,两斤肉,还有十几个鸡蛋,以及几斤青菜,就来到了二大爷刘海中家里。 “二大爷在家吗?” 刘海中抬头一看见是许大茂,就见他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顿时就绽开了一个笑脸。 “是大茂啊,你说你来就来吧,怎么还提了这么多东西呢,也太客气了。” 二大妈连忙上前,咧开嘴笑着从许大茂的手里将东西接过去:“咱们都是在后院里住着的,你带这么多东西就太客气了,这么着,今晚你也别走了,就在这儿吃,陪你二大爷喝上两盅。” “哎哟,还是二大妈懂我,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二大妈乐颠颠的提着东西去灶房了,两人坐下来,二大爷这才开口:“大茂你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要不说咱院里最聪明的人就是二大爷您呢,您看看,我这什么还没说呢,您这就一猜一个准儿了。 我呀,找您还真有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你二大爷能给你办到的,绝不含糊。” “得,我就等您这句话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呢,即将成为咱们厂宣传科的副科长,估计明天就会广播了。 虽说只是个副科长,但大小也是个领导了。” 刘海中顿时瞪圆了眼睛,身子也坐直了,手里的蒲扇也停止了扇动,眼中的羡慕和嫉妒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哎呀,大茂,这可是好事啊,你是咱这院子里厂里的第一个领导,值得庆贺。” “二大爷,您看是这样的啊,咱们两个呢都是住在后院的,所以我跟您就跟比其他人要更亲近一些,所以这事我就先跟您商量。 咱院里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一大爷把持着,几乎都快成了他的一言堂了。 一大爷这个人呢,又爱护着傻柱,虽说现在已经有所收敛了,但谁知道他们背地里捣了什么鬼? 这两人加起来,都快成了咱们院里的一霸了,哪儿还有您和三大爷发话的权利呀? 您看看每次开会的时候,一大爷哪次把您的发言放在眼里过?” 第91章 针对 二大爷点头:“你说的对,老易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搞一言堂。 可谁让他是一大爷呢,我作为二大爷,当然也只能听他的。” 一边说着还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许大茂狡猾的笑笑:“二大爷,您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特意过来找您吗? 我跟您说啊,现在就有这么一机会,可以把一大爷拉下马,只要把一大爷拉下马了,那您不就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大爷了吗?” 二大爷的眼里顿时充满了笑意:“那你跟我好好说说,到底该怎么做。” “二大爷,您别着急啊,要不您看这样,一会呢,咱们把三大爷也叫过来,咱们三个人合计合计,事成之后您肯定是一大爷,三大爷就是二大爷! 不过,您看这三大爷我干成不成啊?” “成啊,怎么不成?你现在也是咱厂里的干部了,做这院里的三大爷正合适。” 许大茂笑眯了眼,觉得二大爷太上道了,没白瞎他带来的那些好东西。 他这个副科长虽然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是国家承认的正儿八经的干部,但厂里承认就行了啊,就算是个副的,就算宣传科没几个人,那也大小是个官了。 起码这名头唬人不是! 二大爷果然就让刘光福去将三大爷喊了过来。 三大爷一听有人请吃饭,特别是听到刘光福说有鸡有肉,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也不管是不是鸿门宴,屁颠颠的就去了。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个人一边吃喝,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商量,还真被他们商量出了一套话术。 三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天,就在前院召开了全院大会。 不过这一次没有何雨柱参加,他被大领导请去做饭了,没回院里。 若是以前,还有人关心他在不在,现在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三位大爷都恨不得他不在场,免得总是被他给搅和乱了。 一张陈旧的桌子,易中海依旧是坐在中间的位置,刘海东和阎阜贵分坐两旁。 许大茂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一脸骄傲的站在二大爷旁边,斜着眼神看着易中海,仰头四十五度,用眼尾看着易中海,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看着就很欠揍。 见三人都不说话,刘海中最先沉不住气了,他一边用扇子扇着风,一边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拿眼睛去了许大茂。 许大茂给他使了个眼色,又看向了阎阜贵。 阎阜贵悄悄翻了个白眼,与刘海中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意思再明白不过:开始吧。 易中海沉默着拉着一张脸。 虽然大家伙现在还什么都没说 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再结合最近的形势,心里知道恐怕今天的会议就是针对他了。 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这一帮白眼狼,想他易中海兢兢业业的管理着大院,到头来这一帮人就想一脚印把他踢开! 简直是丧了良心。 眼看着还是没人先开口,刘海中眨了眨他的眼睛,眼中依旧是清澈的愚蠢:“都不说话是吧?那都不说话那就我先来说吧,咱也别扯那些虚的了,就直截了当说吧。” 废话文学刘海中一向玩的最明白。 他看向易中海,叫了一声:“老易。” 伴随着他这声称呼出口,易中海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连忙心虚地移开目光,不看易中海,而是看向了三大爷,见三大爷点头,道 :“老易……是这样啊,我……我呢,和老阎……我们就讨论了一下……那个什么……啊……对吧……” 见刘海中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三大爷只好接着说,谁让他是这个院里文化最高的人呢: “老易啊,作为工人阶级的一份子……啊………这个,作为一个有8级钳工资格的老同志,我觉得你这个政治觉悟可太低了。” 一边说着,他还用怒其不争的目光谴责地看向了易中海,直把易中海一张方脸气成了马脸:“现如今这个形势,你的思想已经跟不上咱们这个时代的发展了,我觉得你应该振奋精神,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挥了一下手,看起来还挺有气势。 刘海忠坐在他对面,点头如捣蒜,显见的是十分赞成他这番话。 易中海叹了口气,心里明白如今大势已去,不如见好就收:“那按照你们两个的意思,你们是打算让我怎么领导?” 刘海中和阎阜贵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一时还都有些尴尬。 易中海叹了口气,算了,借坡下驴吧,既然注定他这个一大爷做不成了,那不如就主动辞职,好歹还能保住几分颜面: “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再做咱们院里的这个一大爷了。” 他不屑的扭头看向了刘海中,在心里骂着他,蠢货:“既然你们也觉得我不合适再做这个一大爷了,那好吧,我让位,让更有能力的来。” 毕竟是共事了许多年,如此逼迫易中海让位,刘海忠和阎富贵除了尴尬之外,其实心里还有些不落忍。 但许大茂就不同了,他原本就看不惯易中海,现在他在厂里又是春风得意,对三大爷这个位置也是势在必得,一歪头,朝天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个不屑的表情。 易中海自嘲道:“我没上过多少学,文化水平也太浅,年龄也大了,政治头脑呢也一贯不够,我还是把这个位置让出来吧。” 刘海中和阎阜贵又对视了一眼,再看一下易中海,目光都有些躲闪。 易中海咬着后槽牙道:“你们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以后这个院里的任何事情都不用跟我商量,我就做一个群众就行!” 大势所趋,易中海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似乎是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就是在厂里也有些吃不开了。 原本他手下的一个小徒弟,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个绵软老实的性子,却没想到昨天竟然戴上了红袖章! 第92章 许大茂成了三大爷 一进车间,就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对他说话也是极尽嘲讽之意,甚至还说拜了易中海做师傅,是耽误了他的进步。 听听,这是一个当徒弟的该说出来的话吗? 当时碍于对方的身份,易中海咬着牙没反驳,但这股气一直都憋着呢,今天正好借着这事发泄出来。 他站起身,拿着自己的蒲扇和大茶缸子 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还带着几分萧索和苍凉。 来参加大会的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觉得二大爷和三大爷有点欺人太甚了,就连三大妈都是这么觉得。 但! 却无人敢开口为易中海说话。 刘海中和阎阜贵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许大茂见一中海走了,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他弯下腰,一脸讨好的对着刘海中道:“二大爷,您坐到这儿来吧?” 他指的那个地方,正是刚刚易中海坐的地方,而那个位置在这个大院里代表的是权力的象征。 刘海中心中狂喜,但还是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很含蓄的朝着阎阜贵道:“三大爷,您意下如何呀?” 三大爷心中不屑,一个小学毕业的人还学着人咬文嚼字! 不过脸上却是装的一本正经,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坐直了身子,一副领导讲话的派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我就是二大爷了!” 然后手指着许大茂,眼睛却看着刘海中道:“大茂呢,是新结合上来的年轻干部,以后就是咱院里的三大爷了。” 许大茂乐得见牙不见眼,给阎阜贵的发言鼓了鼓掌。 随后三人调换了位置。 三人都升了官,皆大欢喜。 刘海中坐到了原本一大爷坐的位置上,许大茂就坐在了原本刘海中的位置上。 周围的群众窃窃私语,偷偷地嚼着舌根,还有人暗暗的翻着白眼。 按理说院子里的三位大爷,那都是大家推选出来的,现在倒好,也没有经过选举,就已经进行了重新任命。 合着他们来开会,就只是过来看个热闹的? 许大茂兴奋的,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看现在这样多好,咱们院里这三位大爷,那就是老中青三结合,走在时代的潮流上!” 青自然是说的他自己,至于刘海中和阎阜贵哪个是老哪个是中,就得他们自己去琢磨了。 许大茂坐在座位上,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得意忘形:“我!许大茂!加入进来了!” 他得意的狂笑了几声,惹的周围的人脸上的表情更加鄙夷,不过许大茂根本没注意到。 笑着笑着,忽然许大茂脸上的笑容一收,朝着刘海中和阎阜贵道:“二位大爷,既然咱们都重新上岗了,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现在要办的第1件事,就是要把傻柱治的服服帖帖,规规矩矩的,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在这个大院里炸刺!” 阎阜贵附和道:“这也是我和一大爷的意思。” 他这里说的一大爷指的可不是一中海,而是刘海中,刘海中会心的笑了笑,轻轻的点着头。 三人正商量的热乎呢,何雨柱从门外进来了。 他从大领导那里借来了留声机,就是他怀里的这个木箱子,领导还特意让司机把他送到了门口。 他一进院门,就吸引了大家伙的目光,阎阜贵一看道:“瞧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不是傻狂回来了吗?” 何雨柱见院子里这么多人,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不过才懒得搭理他们呢,反正这一群人开全院大会也没什么正经事,不是准备对付这个,就是准备对付那个。 所以他理都不理,抱着留声机就往中院走。 许大茂刚刚升任了院子里的三大爷,觉得自己有了资格管何雨柱,立刻站起来,严肃的一张脸,朝着何雨柱的背影喝斥道:“傻柱,你给我站住!” 何雨柱闻声顿住脚步,转过头来,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许大茂:“干嘛呀,想找揍是不是了” 许大茂站起身,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何再.柱,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傻柱.,我告诉你,以后见了我,说话给我注意着点,听见了没有!”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近了何雨柱。 [小子,我现在可是院子里的三大爷了,你就一群众,我现在可是你的直系领导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顿时恍然大悟,他总算是明白这一群人就在院子里干什么了,这不就是前世一大爷下台,许大茂上台的时候吗? 许大茂还在喋喋不休,不依不饶的,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我告诉你傻柱!易中海下台了,再也不会有人护着你了,我和二位大爷是老中青三结合,哥们现在是这院里的领导了,可别拿窝头不当干粮。” 何雨柱嗤笑一声,看着许大茂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觉得这家伙实在是欠揍:“就你这样的也配当领导?你配当个狗屁的领导,滚一边去。” 许大茂眼睛一瞪:“你怎么说话呢!不尊重领导是吧?” 随后又将视线移到了何雨柱怀里抱着的木箱子上:“说!你这抱的什么东西” [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违禁品吧?这么大一盒子呢,里面应该装了不老少东西!] 何雨柱轻蔑的一笑:“我乐意抱什么就抱什么,你管得着吗?你算哪根葱?” “怎么,这里边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你给我打开!” “我凭什么给你打开,你算是哪个老鼠洞里钻出来的耗子,给你打开,弄坏了你赔不起!” 见何雨柱不肯打开,许大茂心理顿时更加怀疑:“你给我打开,快点!” [妈的,这下被我抓住把柄了吧,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这次弄不死你,也得让你脱层皮!] 何雨柱真想照着这张马脸上来上一巴掌,但是他这副样子太欠揍了,但无奈他两只手抱着留声机呢,实在是腾不出来,便抬起脚照着他的裤裆,就给了他一脚:“滚!” 许大茂吃痛,一下子夹紧了双腿,双手也捂在了裤裆上,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 第93章 舌战俩大爷(1) 被踢了! 竟然又被踢了! 看得出来,这一下是真给他踢疼了。 何雨柱歪着嘴角嗤笑了一声,心道爷这还没用力呢,要用力就直接给你废了! 眼看着何雨柱大摇大摆的往中院去了,许大茂满脸委屈地看向了旁边的两个大爷,告状道:“一大爷二大爷,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个该死的傻柱,他就这么对待青年干部的,一言不合就打人,他是一点理都不讲啊,你们二位可要为我做主。” 这下刘海中和阎阜贵脸上的尴尬掩都掩不住了,他们怎么为他做主啊?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讲理人家又不跟他们讲,对于这样的滚刀肉,他们也很无奈啊。 他比贾张氏都难缠! 围观众人目送着何雨柱将抱着那个盒子往家走,就有人好奇的问道:“柱子,你这抱的是什么呀,这么老大。” 何雨柱咧开了嘴笑:“这个呀,这里面可是个宝贝,嘿嘿……” 显然刚才的事根本没影响到他的心情。 前院这边,许大茂这会儿的疼痛也缓解的差不多了,在这里喋喋不休的朝着两位大爷道: “一大爷二大爷,这傻柱就是咱们这院里的一霸,是咱这院里的一颗老鼠屎,要是不把他打压下去,咱们在这院里就甭打算有威信了。” 刘海中附和着:“这小子是挺嚣张的,确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现在我也是咱这院里的一大爷,我看他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阎阜贵也附和着:“傻柱啊,就是咱这院里的祸根,毒瘤!” 三人这边说的正嗨呢,何雨柱已经将留声机放到家里,重新回到了前院,就站在人群里听着这三人在那里讨伐他,心里的火苗那是噌噌噌的往上窜。 他一脸阴沉的挤出人群,慢悠悠的往三人面前走,许大茂一抬眼就看到了他,吓得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躲到了二大爷身后:“坏了,他来了。” 何雨柱拉着一张晚娘脸:“孙子!你躲什么?别走啊,过来跟我说道说道,刚才不是说的挺热闹的吗? 来来来,孙子!过来当着我的面说,看爷爷收不收拾你就完了。” 许大茂甩了甩两条胳膊,假装自己并不心虚:“我可没走,我能上哪儿去?” 何雨柱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我脸上都阴沉沉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看得许大茂心跳如擂鼓,慌张的脑子都有点发懵了。 他可是刚刚被何雨柱打过,这家伙该不会是还想打他吧? 眼看着何宇雨柱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许大茂靠近,吓得许大茂手都开始哆嗦起来,何雨柱踏出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到了他的心上,吓得他使劲咽了口口水,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 “怎么着啊?许大茂,我听说你已经荣升这个院里的三领导了?” 何雨柱恶魔一般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 许大茂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又是骄傲,又是心虚:“是啊,哥们现在已经是这个院里的三大爷了,你待要怎么着?该不会是想对干部动粗吧?” 一边说着,一边更加卖力的往刘海中身后躲,还用两根手指扯了扯刘海中的衣摆。 刘海中愣了一下,看着面色不善的何雨柱,下意识的伸手拦了一下:“傻柱,你这是想干嘛?可不兴打人啊。” 何雨柱满脸不屑:“二大爷,瞧您这话说的,我还能干什么呀? 作为一个群众,这不是过来找领导谈谈话吗? 怎么着你们领导还想脱离群众,不听取群众的意见了吗?” 这帽子扣的刘海中都懵了,他瞪着何雨柱,眼底里是更加清澈的愚蠢,一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样子。 阎阜贵见状连忙打圆场:“傻柱,你这是干什么呢?别捣乱,没看见领导在这儿开会呢吗?” 何雨柱眼睛一瞪一挤,朝着阎阜贵恶声恶气的道:“滚一边去!还领导呢,你算什么领导? 你他妈就是一教书匠,就是一臭老九,少他妈在这儿臭显摆。 给你面子,你是这院子里的三大爷,不给你面子,你狗屁都不是。 就你这样的,我平日里不跟你一般见识,是看在你是一人民教师的份上,不稀的跟你一般见识! 就你这样的还领导呢,你见过真正的领导吗?你知道领导是怎么讲话的吗? 你就一小学老师,背地里说几句之乎者也就行了,在人民群众面前装什么大瓣蒜!” 毕竟也曾经走过这个年代,对这个年代的了解,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可太明白在这个时期如何拿捏这一群人了。 阎阜贵被何雨柱说的顿时满脸愤怒,用手指着何雨柱:“傻柱!你……你……” 好嘛!这位被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何雨柱抬起一只手,一把拍开阎阜贵指向自己的那只手,怼道:“你什么你,你再拿手指指着我试试,别以为你是这院里的三大爷,我就不敢揍你,我告诉你,照揍不误! 就你这小体格子,长得跟麻杆地蹦子似的,都不够我一拳头闷的! 怎么?你脸上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啊?不服气咱俩比划比划。”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拳头,那拳头都快怼到阎阜贵脸上去了。 严不贵脸上的表情已经精彩的无法形容了,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何雨柱在这大院里不得人心,这位三大爷在院里也是很不得人心的存在。 毕竟谁家买点好吃的,在经过前院的时候,都会被阎阜贵迎上去搜刮一点。 虽然那一点不算多,也不到让人肉疼的地步,但碍不住天长日久啊。 每次经过前院的时候,买点好东西都得跟防贼似的防着他,若不是因为他是这院子里的三大爷,在这院子里有一定的话语权,这家伙早就不知道挨了多少揍了。 所以现在看到他吃瘪,大家的心里都是幸灾乐祸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都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还有人互相之间悄悄咬起了耳朵,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第94章 舌战俩大爷(2) 不过在咬耳朵的同时,那眼珠子也没离开面前的这场大戏。 “傻柱,你怎么能这样,我……我说什么了我?” “你还想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说话?就你这种企图脱离人民群众的领导,还有资格做领导吗?给我滚一边去。” 三大爷满脸慌张,这帽子扣的越来越大了,他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住,忙不迭的慌慌张张站起身,迈开步刚想往家跑,又想起自己的茶缸子还放在桌子上呢。 本着舍命不舍财的原则,他停下了即将逃走的身形,反身抓住了自己的大茶缸子:“我走,我走,我就不乐意跟你这样的人说话,莽夫!跟你说话简直是掉价。” 眼看着三大爷灰溜溜的朝着家的方向逃,何雨柱长腿一跨,用手一提裤腿,坐在了三大爷刚才的坐的位置上。 看着三大爷逃走的背影,笑道:“得,走了一个了。” 转回头,他双眼盯着刘海中,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来,二大爷,轮到你了,咱俩谈一谈。” 刘海中一脸懵,这是咋了?他说啥了?他干啥了?怎么就轮到他了呢? 眨巴了几下眼珠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情况有点不对,他气得把蒲扇往桌子上一拍:“怎么着啊,傻柱,你想跟我犯浑呢!我告诉你,我可有三儿子呢,打架我也不怕你。” 傻柱皱紧了眉头:“唉,二大爷你这话说的,群众跟领导谈话,这怎么能叫犯浑呢? 你怎么当的领导,怎么着,你还想指使你儿子打我呢?” 说到在这里,他脸上的讽刺更甚:“不要说你那三个儿子了,真打起来你三个儿子,再加上你们两口子,也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对手!” 嚣张了不是? 许大茂在旁边都看懵了,这……这他妈是什么发展?不是应该他们三个人讨伐何雨柱吗? 怎么看起来现在是何雨柱在讨伐他们三个人呢? 事情是咋发展成这样的? 他还没想明白呢,就听何雨柱又开口了:“我作为一个群众,作为广大人民群众中的一份子,我认为您这个人,从方方面面来说,比起一大爷来,那可是差远了。” 虽然他现在对一大爷的感观也非常不好,也可以说是非常讨厌,但依旧不妨碍他拿一大爷来做法子讨伐刘海中。 “您啊,当不了这个领导。 首先呢,您这文化水平就不行,你说你一个小学还没毕业的,也就是能从1数到100了,在往上你会数吗? 看个报纸你都看不全乎,读个报告上面的字都不一定能全认识,就你这样的也配当领导? 你要真想当领导,就得学会以身作则,你瞧瞧你家里,那叫一个乱啊,动不动就打孩子,你讲理吗?你讲过理吗? 你还说我犯浑,合着你动不动就打孩子,你那不叫犯浑?” 刘光齐…… 刘光天…… 刘光福…… 刚才的怒气好像忽然一下子就没了,怎么觉得现在这傻柱说话越来越好听了呢? “就你这样的,你还想当领导,当领导的得以理服人,你会吗? 瞧瞧你那个熊样,怎么的,这就没话说了?” 刘海中…… [我哪里是没有话说,我分明是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等到傻柱说完了,刘海中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指着何雨柱:“我跟你说傻柱,你敢这样对我,就别怪我从今往后跟你过不去!” 何雨柱一脸恍然,也同样一拍桌子,手指着刘海中:“你瞧,你瞧,我就说你不配当领导吧,瞧这不是一句话就露底了吗? 当领导的得有胸怀,得大气,格局都能打得开,不是有句话说嘛,宰相肚里能撑船,古人说那话,那都是有道理的。 您再瞧瞧您,这肚子倒是不小,那里边装的既不是道理,也不是学问,您这里面装的可全都是屎,还不如我一人民群众呢,你说说就你这点肚量,配当领导吗? 你说你一个七级钳工,车的东西也不错,老老实实在车间干活得了,当个好好的工人阶级不好吗?怎么非得削尖了脑袋,往领导的队伍里挤呢? 怎么着,你是觉得当个工人阶级丢人了?你看不起我们工人阶级?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没有那金刚钻,还妄想揽那瓷器活,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啊?” “你……你……你……” 刘海中气的嘴唇也哆嗦,手指也哆嗦,整个身体都在哆嗦,指着何雨柱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也没说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气得他一下子站起来。 站的急了,脑袋还懵了一下,被何雨柱这一气,血压一下子升高了不少,好玄没给他气出脑溢血来。 稳住了身体,又气急败坏的指着何雨柱,手指头一连点了好几下,才总算是能说出一句连贯的话来了: “何雨柱,从今往后,我刘海中跟你势不两立!” “你立个屁,就你这样的,胖的跟个球似的,你立得住的吗你?还是麻溜的给我滚吧!” 刘海中气的一步三摇的走了。 不摇不行啊,他被气的有点站不稳了,脑袋里也嗡嗡的作响,可不就得一步三摇吗? 眼见着把阎阜贵和刘海中都气走了,何雨柱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手指一指站在旁边,正一脸不知所措的许大茂:“还有你老三,来来来,过来,过来坐下,咱爷俩好好的聊一聊。” 许大茂这会儿心里慌的不行,他有种预感,这傻柱还想揍他。 何雨柱指的这两个位置:“来来来,老三过来坐,你是想坐这儿还是想坐这儿?” 手指到刚才二大爷坐的那个位置时,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谁都知道那个位置是开大会时,一大爷的位置,那个位置代表的是权力(至少大院里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围观众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许大茂,都想看看他怎么选择。 许大茂一边强装镇定,一边慢吞吞的挪动着脚步:“我凭什么要跟你谈,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第95章 讨好李怀德 何雨柱好笑的看着许大茂一副随时都准备溜走的样子,突然咧开嘴笑了笑,刚开口叫了一句老三,吓得许大茂拔腿就跑:“我……我不跟你说话……” 何雨柱嗤笑一声:“瞧你那老鼠胆子吧,还想当我的领导,我呸,借你俩胆看你敢不敢!” 眼看着许大茂的身影消失,何雨桎环视了一圈众人:“行了,都回吧,还在这儿干嘛呀,这么热的天,散会散会,都回家去吧。” 二大爷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何雨柱宙的那番话起了,三个儿子明明都在现场,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扶他一把。 看到自家男人面色不好的回来了,二大妈连忙上前扶住了他:“老刘,你这是咋了,哪里不舒服?” 刘海中颤颤巍巍的被二大妈扶着在桌前坐下,二大妈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刘海中喝了口水缓了缓,这才把刚才前院发生的事告诉了二大妈。 二大妈心中也气的慌,但又不得不安慰自家老头子:“你说你年龄也不小了,生那么大气干嘛呀?那个傻柱整个就是一混不吝,你说你跟一个傻了吧唧的厨子生气,你犯不犯得上啊?” 但刘海中依旧是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想见的是被何雨柱打击的不轻。 二大妈也知道傻柱这个人不好惹,想着反正易中海也下台了,还不如把矛盾转移易中海海身上,至少还能让自家老头子出上一口气。 “要说你在这院里没威信,其实也不怪别人,就怪易中海,他在这院里啊,那是一手遮天惯了。 这么多年来,大家一直都在他的淫威下生活,大家伙都习惯了听他的,想改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过来的,树立威信这事啊,你得慢慢来,着急不得。” 但刘海中却持不同意见,皱紧了眉头说:“这你就说错了,这事啊,就不能慢慢来。 你想啊,好不容易把易中海整下台了,我坐上了一大爷的位置,那不得赶紧树立威信啊,要不然谁还服从管教? 我看咱这大院里最大的刺头就是傻柱,所以就得从傻柱身上下手,得先把他打服了,这样院子里的其他人才不敢冒刺。” 二大妈发愁:“那你说这院子里谁是他的对手?” 这一问,顿时又把刘海中问的泄了气,想起了刚刚那傻柱那句他们家仨儿子,再加上他们两口子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句话。 虽然有点夸张了,但刘海中心里还是有点打怵。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抓紧手里现在这点权利,再到厂里谋求一点权利。 谁让傻柱也是红星轧钢厂里的职工呢。 他就不信了,双向碾压还斗不过一个傻柱! 只要把傻柱打压下去了,这威信不就上来了吗? 到时候哪一个还敢冒头? 易中海能搞一言堂,凭什么他刘海中就不能搞一言堂?他差哪儿了? 想到这里,对着二大妈道:“这事儿啊,你甭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二大妈心里有点发愁,欲言又止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再说何雨柱,搅和了这场全院大会之后,美滋滋的回家了。 甭管是易中海,刘海中,还是阎阜贵,再加上一个许大茂,这几个人都对他恶意满满。 所以他们四个无论是谁倒霉,他心里都很高兴。 现在易中海下台了,许大茂上来了,院里依旧是三个大爷。 但没有了易中海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剩下的三个人还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这里面也就是阎阜贵还有着几分聪明劲,只可惜他这人好面,再加上现在也到了特殊时期,相信这把火用不了多久就会烧到学校里去,到时候他自顾尚且不暇呢,哪里还有精力管这大院里的事? 而且这阎阜贵和刘海中,家里可都有三个不省心的儿子呢。 在这场运动中,这六个家伙蹦哒的一个比一个欢,可给这两个老家伙找了不少麻烦。 这些都是何雨柱乐见其成的。 至于说许大茂,说实话,这个人倒是有几分趋利避害的小聪明,也有满肚子的坏水,但这个人年轻,比之其他两位就少了许多经验,目前来看也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他就又想起了娄晓娥,幸亏娄家已经早早走了,若是拖到了现在,恐怕再想走,许多东西就更带不走了,路上不确定的危险因素也更多更大。 第二天,想了一晚上的刘海中敲响了怀德的办公室门。 李怀德心里正想着事呢,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一张纸上无意识的画着圈,整个人的思绪都飘远了。 忽然听到了“笃笃笃”的敲门声,把他从飘远了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请进。” 门开了,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的刘海中走了进来。 李怀德抬眼一看,这人他竟不认识,也不知道来找他有什么事。 厂里有上万名职工呢,领导才几个人,基本上全是工人,再说李怀德又不抓生产,所以对厂里的工人他还真不太熟,就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是哪位?来找我有事吗?” 刘海中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点头哈腰的道:“李厂长好,我是那个……咱们厂机床车间的,我叫刘海中。” 李怀德脸上的疑惑更重,不明白一个车间工人找自己干嘛,他又不管生产。 刘海中继续点头哈腰:“李厂长,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反映个问题的。 ” 李怀德这才恍然大悟,但却不太在意,找自己反映问题的人多了,还不都是打着反映问题的幌子过来套近乎? 因此便敷衍的道:“哦,反映问题啊,你是反映哪个方面的?” 好家伙,刘海中一看李怀德的态度,觉得他没有将自己撵出去,那就是对自己反映的问题感兴趣了。 他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就开始了吹牛。 什么他现在是院里的一大爷了,是大院最大的领导了,里面100多号人都得归他管,只要他说一句话,这些人保证全都听喝…… 第96章 刘海中当官 李怀德满头雾水的听着眼前这位嘚啵嘚吹嘘了半天,一会儿说这个归他管理,一会儿又说那个归他管理。 好嘛! 就这一会工夫,他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车间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六车间得刘良军,还有厨房的厨师何雨柱……哦,还有他的小姘头秦淮茹都归他管了。 李怀德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心里倒是也冒出了一个念头,觉得可以先给这家伙一个小官当当。 毕竟看他这积极的模样,倒像是一把好使的刀。 更何况任免权握在他手里呢,若这人不堪大用,再撸下来就是了,也不费什么劲,反正他说了算。 想到这里,便和蔼的朝着刘海中道:“刘海中同志,你这位老同志的思想觉悟很高啊,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刘海中一听有门,赶紧回答说:“我今年53了,不过我身体还行,虽然也快到退休的年纪了吧,但是我这个人有着满腔的热情,对领导那也是绝对的忠诚。” 李怀德点点头:“刘海中同志,你这种毛遂自荐的精神让我很佩服,我准备让你担任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你觉得怎么样?” 刘海中的眼中顿时迸发出光芒,激动的嘴唇都开始发抖了! 妈呀,这是天上掉馅饼砸中他了吧?砸得他顿时感觉到晕乎乎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李厂长,我跟您说,您要是重用了我,我保证这一辈子只忠于你一个人,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撵狗,我绝不撵鸡,你放心,只要您重用我,我生是您的人,死是你的鬼。” 刘海中这一番表态,倒是让李怀德对他刮目相看了,先不说工作能力怎么样,忠心这一点眼前的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做领导的哪个不喜欢忠心自己的? 他顿时更热情了些,拍板道:“好!那这事咱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先回去,不过这事你回去先不要声张,等到明天我开会宣布这件事,也把咱们厂里的保卫科交给你这样的工人阶级领导,我相信,咱们厂有你这种思想觉悟高的好同志,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这顶高帽子把刘海中砸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傻乐,一个劲的点头哈腰。 离开了办公区的时候,那嘴巴还没合上呢。 至于昨天被何雨柱怼的不快,这会也都抛到脑后去了。 满心都是自己当官了,也是厂里的领导了。 第二天,厂里果然宣布了刘海中担任工人纠察队的队长,队员除了一些先进分子之外,都是厂里保卫科的那些人了。 刘海中真是恨毒了何雨柱,所以他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对付何雨柱。 何雨柱这儿刚下班,还没走到四合院门口,就被刘海中带着一帮纠察队的人拦住了。 “二大爷,怎么个茬呀,带着这么老些人,你这是准备造反啊?” 刘海中撇着嘴笑:“傻柱,你也有今天啊! 呵呵,这一次你叫错了,我已经是咱院子里的一大爷了,不是二大爷了,现在还是咱厂工人纠察队的队长。” 一边说着,他还挺了挺胸脯,一副骄傲的不得了的样子。 随后颇有气势的一挥手:“带走!” 随着这一声令下,立刻就围上来五个男人,一下子就把何雨柱抓住了。 何雨柱倒是想反抗,但这五个男人都是身强力壮的,1对2,他还有点胜算,一下子对上五个人,他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分分钟就被拿下了。 走在路上的人中,正好就有隔壁四合院的人,就看到了这一幕。 于是没用多久,何雨柱被厂保卫科抓走的事,就传回了四合院里。 得知了这个消息,有的人害怕,有的人担心这把火也会烧到自己身上,当然也有的人幸灾乐祸。 不过院里大多数人都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再怎么说何雨柱他也只是一个厨子,现在就连厨子都出了事,那他们呢?还安全吗? 此时的何雨柱被关到了厂里的库房值班室里,他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前一世,这件事也发生过,他心里明白,这是刘海中和许大茂使的坏,而背后的人是李怀德。 不过这一世自己并没有打过李怀德,他倒是也不至于整治自己,估计最多就是想把自己拉到他的阵营里去。 说实话,何雨柱是真看不上李怀德这个人,他觉得李怀德这个人跟四合院里的那些禽兽比起来,坏水一点都不少。 只不过大家的格局不一样,四合院里的人,格局就局限在院里那100多人,而李怀德要的是整个红星轧钢厂,或许还有更大一点的野心。 他想了想,决定虚与委蛇,前一世因为自己不愿同流合污,被下放到了车间一段时间。 虽然说后来因为新上来的厨师做的饭没有他做的好吃,还是将他请了回去,但在车间的那段日子是真的苦。 也没少因此被人挤兑。 既然暂时干不过李怀德,那不如就加入,毕竟这场运动足足有10年的时间,他犯不上跟自己过不去。 正想着呢,门一开,进来了一个人。 何雨柱扭头一看,不是李怀德又是谁。 “哟,李厂长。” 何雨柱站起来打了个招呼,不亢不卑,客客气气。 李怀德坐在了凳子上,笑面虎一样朝着何雨柱笑道:“何雨柱,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何雨柱咧嘴一笑:“那我哪儿知道去,我就一普通工人,也没犯什么错误,要不然李厂长您提点提点?”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何雨柱客气,李怀德也没难为他,毕竟这一世的何雨柱,并没有因为秦淮茹的关系打李怀德,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调和不开的矛盾。 李怀德笑眯眯的问他:“那这么说,你是愿意归我领导了?” 何雨柱秒变严肃脸:“愿意!当然愿意了,不愿意也不行啊,您是咱这厂里的老大,我是这厂里的工人,不就应该归你领导吗?” 第97章 贾张氏回来了 李怀德顿时高兴了:“算你小子识相,行,既然这样,那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何雨柱眉开眼笑:“那我就谢谢李厂长了,改天您再到厨房里吃饭,保证给您露一手,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行,就这么着,工作好好干,只要你干好了,食堂主任的位置也是可以想一想的嘛!” 何雨柱离开了厂,一路往四合院走,一进四合院,就察觉到了暗处有许多目光在偷偷的窥视着他。 看来自己被保卫科带走的事儿,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了,见自己回来都很吃惊吧? 他背着手溜溜哒哒的往中院走,这时候在手套厂做临时工的刘永刚悄悄的靠近了他:“傻柱,你不是被厂保卫科带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回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何雨柱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哥们也没犯什么错误,不过就是去被叫去问了几句话,没什么事当然就放回来了。 倒是叫某些人白费心思了!” 最后一句话他特意提高了音量,说给谁听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想到前世里这刘永刚似乎还闯了一场祸,就因为帮人出头多说了一句话。 结果人没帮到,不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世道不同了,你得学会低调做人,凡事别出头,记住谨言慎行,别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见刘永刚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何雨柱摇摇头离开了。 他也不能说的太多,希望刘永刚能把自己的这一句听进心里去,避开前世的那一场祸事。 当然,他要是不听,出了事那也怪不了别人。 走进中院的时候就看到在水池边洗衣服的秦淮茹,棒梗带着两个妹妹端了一盆水在屋檐下玩水,看到何雨柱进来,棒梗给了他一个白眼。 何雨柱恶劣的笑了笑。 自从贾张氏被抓进去,这小子比以前老实多了,表面上是这样,何雨柱家的门锁也再没被撬过。 有时候人真的不禁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何雨柱回了家没多久,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嘈杂声,貌似……他还听到了贾张氏的声音。 幻听了? 那老娘们不是被判了一年吗? 这才半年多吧? 现在才8月份,离着满一年时间还早着呢。 他打开门,果然就见贾张氏站在院子里,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衣裳,原本乌黑的头发也都变得花白了。 原本肥硕的身体,现在也变得极为瘦弱,那张大脸盘子此时上面爬满了皱纹,比核桃也好不了多少了。 可能是因为瘦了,皮肤松弛,导致眼皮耷拉的更厉害了,原本还算有神的眼睛,此时成了名副其实的绿豆三角眼。 何雨柱开门的声音吸引了她的目光,他顿时就把视线看向了何雨柱,那对绿豆三角眼迸发出仇恨的光芒。 若不是这个死傻子去报了公安,还不肯给她出具谅解书,她何至于受这么大的罪? 贾张氏原本就长得个子不高,以往在院子里作威作福,除了仰仗撒泼打滚的本事之外,靠的就是那身横肉。 打架时一屁股坐在人身上,若是下面的人身体不好,还真容易被压出内伤来。 可经过了这半年的劳改,她现在简直可以用瘦的皮包骨来形容了,所以现在的形象看起来又瘦又矮,就像是一根发育不良的老黄瓜。 “傻柱。” 贾张氏在嘴里呢喃出这两个字,心中恨意翻涌,身子气得微微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撕烂了他。 然而理智又告诉她,自己不是对手,扑上去就是找揍。 有谁能知道,她这大半年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想他假装是,虽然这些年家里并不富裕,但他却一直养尊处优,自从嫁给了老贾之后,第2年就生了贾东旭这个儿子,先前的几年确实受了几年苦,一直到贾东旭,四岁半那年熬死了婆婆,他在这个家里就彻底立起来了。 老贾挣的不少,又对他言听计从。 等到老贾没有了,儿子也长大了,顶替了他老子的那份工作,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挣的少,但先前也有不少积蓄,老贾死的时候,厂里也给了一大笔抚恤金,日子过得还真没有多难。 等到给儿子娶了媳妇,日子就过得更舒服了。家里里里外外的活都扔给了秦淮茹,他简直就是皇太后一般的存在 哪怕后来儿子没了,家务活依旧是扔给儿媳妇。 谁知道到了农场之后,他得挖地得除草,得挑水得担粪…… 脏活累活干的不少,中午和晚上却只有半个巴掌大的一块饼子,外加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杂面粥,早上也只有一碗粥。 不要说荤腥了,就连青菜都少见,偶尔有一碗野菜汤,那也是清汤野菜,半点油花也不见。 至于地里种的正儿八经的蔬菜,可不是他们这些去劳改的人配吃的。 还有秦淮茹这个丧门星,自从她进了农场之后,这个骚娘们就放飞了自我,竟然一次也没去看过她!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哪有这样做人家儿媳妇的? 若不是她这次抓住机会,举报了一个老头藏有外文书,立了大功,获得了减刑,说不定这会还在地里挑粪呢! 想到这里,她就越发的恨何雨柱,也恨秦淮茹,甚至还有点恨自个的大孙子。 傻柱那就是个穷光蛋,家里什么也没有,棒梗进去根本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凭什么报警抓自己? 还有秦淮茹,既然能找人托关系将棒梗捞出来,为什么就不能连她一块捞出来? 自己可是她的婆婆,如这是不孝! 秦淮茹这个丧了良心的小娼妇,恐怕是巴不得她这个婆婆快些死了,她好过当家作主的日子! 何雨柱与她阴测测的目光对上,非但没有害怕,还挑了挑眉,调笑道:“ 哟,这是贼回来了呀,以后大家可都得小心点,有好东西都得藏好了,毕竟咱院里可是有个贼!” “傻柱,你这个王八蛋,你骂谁是贼呢?你才是贼,你们家都是贼!” 第98章 我听你的 “贾老太婆,我骂贼又没骂你,你接的什么话茬? 你这是承认自己是贼了? 不过也对,你也确实是贼,毕竟你是因为偷东西才去劳改的,都偷东西了,不是贼是什么!” “傻柱,你这个傻千刀的小王八犊子,活该你爹跟着寡妇跑了,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 何雨柱最听不得什么?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提他的爹何大清。 当年何大清带着白寡妇跑了,留下他们未成年的一对兄妹相依为命,这在何雨柱心里那是磨不灭的疼,哪怕历经了两世,也已经知道了何大清每月都往回寄生活费的举动,在他的心里,这个爹依旧是不合格的。 他也依旧是恨的。 何雨柱的脸一沉,大踏步朝着院中的贾张氏走过去。 别看贾张氏刚才骂的欢,一副除了天王老子谁都不怕的样子,可现在看着何雨柱凶神恶煞的朝着她走过来,还是吓得腿肚子都开始哆嗦起来。 妈呀,傻柱这个样子也太吓人了吧?这个混不吝的,该不是还想对她动手吧? 可千万不要啊,她这大半年可受了苦了,身体更比不上从前了,可经不住这傻子的一拳头啊! 虽然他打了自己,自己可以去讹他的钱,但是那钱能不能有命讹过来还两说呢。 “傻柱,你可不要犯浑,我可是长辈,你不能动手打我。” 贾张氏撒腿就往家里跑,几乎是用了也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进门后反手就将房门关上了,整个身体也抵在了门框上,还招呼着秦淮茹: “淮茹,快找点东西过来把门抵上,千万别让傻柱闯进来,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够他打的。” 秦淮茹也怕何雨柱这个混不吝的打进来,一边帮着婆婆找东西堵门,一边埋怨道:“妈,您说您也真是的,您招惹他干嘛呀? 咱家又没人是他的对手,别回头没人看见的时候,他再把棒梗给打了,你说能逞那点口舌之快干嘛呀,这不是纯纯的找事吗!” 贾张氏也心慌的不行:“我哪知道这小子现在这么混不吝啊,以前也没少骂他爹,他最多也就是生气,什么时候跟我动过手啊?怎么现在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了呢?” “您知道什么呀?您这大半年不在家,咱院里发生了老多事了。 就连咱院里的三位大爷都被他给收拾了,您能是对手吗? 三位大爷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回头再把您给打了,到哪儿说理去啊?” 心里想的却是,要是这傻柱真的把婆婆再给打了,那倒是也是一件好事。 到时候既可以赖上何雨柱,不只能从他手里讹点钱,说不定还能把他送进局子里去。 要是他下手再狠一点,把这个恶婆婆打死了,那她也就解脱了。 以前的时候还觉得槐花小,离不开这个婆婆的照顾,现在她可不这么想了。 秦京茹嫁给了许大茂,都住在同一个院里,秦京茹又没有工作,白天的时候可以帮自己看着小槐花。 等再过上两年,也就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到时候送她去上学,哪里还需要人照看? 这样一想就觉得这个老太婆活着纯粹就是浪费粮食,在家里又要吃又要喝,还要买止疼片,还得让人伺候着,自己还得跟着受气,还不如死了呢。 贾张氏要是知道她的亲亲儿媳妇在想想什么,恐怕就得疯。 何雨柱虽然生气, 但也没到丧失理智的地步,所以看到贾张氏跑回家里去了,他倒是也没要追着打。 不过还是走到贾家门前,抬脚照着贾家的大门就踹了一脚,踹的门上的玻璃都发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要是再用点力,说不定玻璃都得给它震碎了。 这一脚把门内的贾张氏吓得脸色都白了,满眼惊恐的跟秦淮茹对视着。 秦淮茹对这个又怂又坏的婆婆也是服气的,担事担不住,惹事的本事倒是谁也比不上她。 门外传来了何雨柱恶魔一般的声音:“老太婆,以后管好你那张破嘴,要是再敢说些有的没的,不管是我当面听到了,还是有人告诉了我,到时候看我不把你的屎都打出来。 我可没有不打女人和老人的习惯,惹了我,天王老子都照揍!” 屋里的人吓得一声不敢吭,一直等到听到门外没动静了,贾张氏才回过身来,趴在门缝上往外看。 确认外面不见了何雨柱的身影,她这才松了口气:“妈呀,这傻柱也太吓人了,他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还越变越混了呢。”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妈,您以后就消停些吧,别再去惹傻柱了,到时候再闹出事来。 更别打他家里东西的主意了,别到时候他要再报了公安,到那时候您可就是二进宫了,屡教不改是要罪加一等的!” 贾张氏拍了拍胸脯:“哎呀,刚才可吓死我了,以后可不敢再惹这个傻柱了,淮茹你放心,我以后保证不惹他了。” 又道:“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没有?这大半年可是苦了我了,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你赶紧的去给我擀一碗面条,再卧上两个鸡蛋,要是有葱花香油什么的,也给我撒上一点滴上一滴,让我老婆子好好补补。” 贾张氏要求的这些,家里倒是都有,但此时的秦淮茹,已经不是半年前的秦淮茹了:“我给你下一碗素面得了,葱花倒是有,香油你就甭想了,那种好东西咱家可买不起。” 贾张氏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行,就听你的,素面也行,和面的时候多加点白面,要不然那面条吃起来不劲道,有那咸菜没有,也给我切上两小块,我就着面条吃。” “行,我去给您做,不过您得答应我,今天在屋里别出去了,免得又惹着傻柱。” “这个你放心,今天你就是让我出去,我也不敢出去了,谁知道傻柱会不会在暗处瞅着,就等着我送上门自投罗网呢,我又不傻,送上门的事可不干。” 第99章 闹心 不知贾张氏是真的饿了,还是天生的饭桶,哪怕她现在瘦的肚子已经瘪进去了,还是一口气干完了两大碗面条后,意犹未尽的将煮面条的小半锅汤也给喝了。 看的秦淮茹一愣一愣的。 在农场里改造了大半年,这胃口见长啊,想到这里她不由又发起愁来。 原本婆婆进去的这些日子,家里的生活好过了许多,孩子们也能吃的稍微好一点了。 现在婆婆回来了,他们的日子又要回到从前了吧? 也不对,看婆婆现在这么能吃,恐怕日子会过得比从前还不如。 贾张氏可不知道自家儿媳妇在腹诽什么,吃完了还有些埋怨秦淮茹:“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小气呢?给我煮碗面条,你就煮这么一点,清汤寡水的,连滴油花都没有,害得我都没吃饱。 那什么,明天你去割一斤肉回来,再买上一颗白菜,把家里存的白面也都拿出来,咱们好好的吃顿饺子。 哎呀,你是不知道在农场的这段日子,我可真是受了苦了,这回来了可得好好补补,你看看我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满身都是排骨了,我自己摸着都硌手。 都怪那个该死的傻柱,没少多少东西报什么警啊,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坏的都冒油了。 还把我送到了农场去吃苦,半点情意也不讲,白跟他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 还有易中海那个窝囊废,明明是这院子里的一大爷,这院子里所有的事都归他管,却连个傻柱都压不住,简直就是个废物,还连累的老娘也跟着吃了苦……” 贾张氏自顾自的说着,才不管身边的听众是什么心情呢。 秦淮茹的眼睛盯着贾张氏张张合合的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奇葩! 过了许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咱们院里的一大爷换人了,现在易大爷已经不是一大爷了,现在的一大爷是后院的刘海中刘师傅,二大爷是前院的阎老师,三大爷是后院的许大茂。” 贾张氏被梗住了,愣愣的看了儿媳妇足足有一分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不久。 妈,您以后还是消停些吧,现在易大爷下台了,没有人能再护着咱们了。 您要是再惹了事,您觉得是刘海中能为咱说话,还是阎阜贵和许大茂能为咱们说话?” 贾张氏的脸色变幻个不停,秦淮茹就一直盯着她的脸看,最终贾张氏的脸上现出了几分不自在。 “行了,这大院里的事也不归咱们管,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我这刚回来,也得好好休息休息,我去睡一觉,你也忙去吧。 别忘了明天买肉和白菜的事,这些日子可把我馋坏了。” 贾张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径直往房间里去了。 看到自己的铺盖被扔到了一边,她就把秦淮茹的铺盖铺开,一边往床上躺,还一边吩咐道:“淮茹啊,我那套被窝许久没盖了,怕是都返潮了,趁着现在还有点太阳,你抱出去晒一晒,我先盖着你的被子睡一觉,等晚上吃饭就别叫我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 秦淮茹…… 这都叫什么事啊? 现在连棒梗和小当都快放学了,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就是再把她叫起来吃晚饭,她也能得能吃的下啊! 还有不让自己叫她,还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她占了自己的被窝,合着今天自己就得睡她那套潮湿的被窝呗? 就这还不忘惦记明天的肉和白菜! 秦淮茹阴沉着脸刚想离开,就听到里间的贾张氏又开口了:“赶明你去厂里再给我开点止痛片回来,这多少日子不吃了,我这浑身疼的骨头架子都快散开了。 再不吃点止疼片续命,恐怕都活不了了。” 秦淮茹恨不得现在就一蹦三尺高,指着贾张氏的鼻子破口大骂,然后再把她赶出四合院,不过……在贾张氏又追问了一句“我说的话你听没听到”时,嗡声嗡气的答应了一声。 心中有些悲哀。 婆婆刚回来,身上还有些臭烘烘的,也没说洗个澡换个衣服,直接就摊开她的被窝钻了进去! 就算明天将被子换回来了,那被子她还能要吗? 迈步出了屋子,到院门口接几个放学的孩子去了,继续待在家里面对贾张氏,她怕自己会被气死。 贾张氏也确实是累了,自从进了农场之后,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累死累活的干活,一旦偷懒就会挨鞭子,挨棍子,那活还又脏又累,这倒也罢了,关键是吃不饱啊! 她这会儿好不容易吃饱喝足了,困劲可不就上来了吗? 然而她睡了没多久就醒了,不是被孙子孙女们回来的吵吵嚷嚷声吵醒的,而是被香味馋醒的。 现在可是夏季,那窗子可都是打开的,也不知是谁家做饭的香味飘了出来,愣是把贾张氏从睡梦中唤醒了。 她先是耸了耸鼻子,确定这空气中的香味不是幻觉,这才一骨碌爬起来,三两下爬到窗前,伸着脖子往外看,鼻子还不停的用力嗅着。 她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何雨柱。 因为空气中飘的是肉香味。 要说在这中院里,有条件能吃得上肉的,除了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就是何雨柱这个做大厨的了。 但是易中海家都是易中海的老婆一大妈做饭,现在空气中的味道这么香,一大妈可没这个手艺,那做饭的人就只能是何雨柱了。 事情也果然如她预料的那般,确实是何雨柱在做饭,而且还是在院子里做饭,这香味儿能不飘散出来才怪了。 因为此时是夏天,在屋子里做饭又热又呛,所以何雨柱就在门口支了个煤炉子做饭。 贾张氏把头探出去的时候,正看到何雨柱在那里颠勺呢,贾张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颠起的手里那红红的肉丝。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太馋人了。 实在是太馋人了。 第100章 把我奶奶送乡下去吧 贾张氏的目光无法从炒勺上移开,口中的唾液在疯狂的分泌,目光中满是贪婪,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现在就冲过去抢食了。 何雨柱一抬头,就看到了贾张氏从窗户里探出来的那张脸上写满了贪婪,冷嗤了一声:“看什么看,看也不给你吃,馋死你丫的。” 贾张氏…… 要不是老娘打不过你,现在就冲过去挠死你。 外间的棒梗还在抱怨:“我们家都多长时间没吃肉了,你再不买肉吃,我们几个还怎么长身体?万一长不好,以后怎么办?” “行,明天就给你们买肉吃,再买三颗白菜,我妈下了班给你们包饺子吃。” “真的吗?那你可要多包点,现在我奶奶回来了,她那么能吃,包少了不够吃。” 小当道:“妈,奶奶不是还不到回来的时候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该不会是偷跑回来的吧? 听我学校的同学说,被抓了的人如果是偷跑回来就要罪加一等,收留他的人也会有包庇罪。 妈,咱们让奶奶住在家里,会不会连累咱家啊?” “妈,要不你把我奶奶送到乡下去吧,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奶奶迟早得把我们这个家给作没了。” 贾张氏好悬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憋死。 因为提议把她送到乡下去的那个人,正是她的好大孙棒梗! 这个小白眼狼,之前那些年都白疼他了,她的那些好东西都喂了狗了,竟然想把亲奶奶送到乡下去! 唉呀,她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男人死的早,儿子年纪轻轻也没了,现在只剩下了棒梗这一个男娃,原本还指望着他继承贾家的香火,将来给自个儿养老。 可现在看来,继承香火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养老就甭想了。 真到了自己需要伺候人的那一天,现在或许还到不了那一天,这小子就能活生生把亲奶奶的饿死! 原本她还想着,等自己百年之后,就把打下来的那些钱都交给孙子,现在看来……我呸! 与其留给这样的不孝子孙,还不如自己买点好吃的吃了呢。 还有小当这个赔钱货,就不知道盼着她点好,白吃了他们贾家那么多粮食。 至于现在嘛,虽然她刚吃过两大碗面条并不饿,但还是麻利的从炕上爬下来,冲到饭桌前拿起一个窝头就往嘴里炫,一边吃饭,一边埋怨秦淮茹: “吃饭你怎么也不喊我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了?不知道我刚才没吃饱吗?你是不是就想饿死我?” 秦淮茹……刚才是哪个混蛋说吃晚饭别叫她的? 看着贾张氏狼吞虎咽,一副三天没吃饭,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秦淮茹若有所思。 她忽然就觉得,儿子的提议很有道理,反正现在小槐花有没有她帮忙看着关系也不大,。 没有了她,还有秦京茹呢,而且跟着秦京茹每天中午还能白嫖一顿饭,比跟着贾张氏可好多了。 重要的是,经过了这大半年没有婆婆在上头压着的日子,秦淮茹都觉得松快了不少,能自己当家作主,谁愿意在婆婆手底下讨生活? 而且还是个蛮不讲理的恶婆婆。 没有了贾张氏,他们的日子也能过得宽松一点! 终归是活了多年的老狐狸了,贾张氏一看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就猜到刚才棒梗的那番话打动了她。 于是白眼一翻,三角眼一瞪,朝着秦淮茹恶狠狠的道:“你也别想着把我送回老家去,这房子还是我儿子名下的呢,你的工作也是接了我儿子的班,现在你就得给我养老! 你要是敢不给我养老,我就去找街道,找妇联,我看你这份工作还干不干得下去,这间屋子还住不住得了。 秦淮茹,你别觉得我年纪大了就好拿捏,你要是敢不给我养老,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秦淮茹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妈,您说什么呢,我可没那么想,您可别瞎猜。 既然已经回来了,咱都是一家人,那就好好的,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能吃饱穿暖,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现在您回来了,我这里还有张澡票,吃完了饭您去澡堂里好好的泡个澡,洗洗头发,也松快松快。” 贾张氏冷哼一声,虽然她并不相信秦淮茹的话,但她刚刚回来,也不想一下子闹得太僵,毕竟还得靠这个儿媳妇养活呢。 不过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 “你真要想把我送回农村老家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条件,第一就是你得帮我把农村老家的房子修缮好了,能透风漏雨的。 第二就是你以后得每月给我15块钱,再给我20斤粮票,否则的话这事免谈!” 秦淮茹……不想回乡下就直接说不想回,这狮子大开口的样子恶心谁呢? 还每个月要15块钱,她也真敢开这个口! 明知道自己的工资每月只有27块5,还得养活三个孩子,棒梗现在已经上初中了,小当也在上学,再过上两年,小槐花也该去上学了。 给她留下12块5,让她一下子负担三个孩子的学费以及生活费,这不是想逼死她吗? 知道送贾张氏回老家的事儿怕是不成了,心里还有些遗憾。 不过又转念一想,贾张氏那作死的性子,说不定哪天就又把自己作到农场里去了,心里才勉强舒服了一点。 反正实在不行就给她创造条件,最好是能把她送进去待个10年8年的,直接死在里面,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一家人吃完了饭,贾张氏带着换洗的衣物,抱着脸盆毛巾香皂这些东西,拿着儿媳妇给她的澡票,趾高气昂的去洗澡了。 让她贾张氏也活了50多年了,走过的路比她秦淮茹走过的桥都多,还妄想算计拿捏她,简直是白日做梦。 目送着婆婆的背影穿过中院的门廊,进入了前院看不见身影了,秦淮茹朝着何雨柱的门口瞟了一眼,能看到他在里面吃饭,顿时觉得心一梗。 第101章 贾张氏你想耍流氓? 秦淮茹不是个看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的人,但她却看不得傻柱过得比她好。 原本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将傻柱的东西看成了她自己的,而她也感觉自己就快要成功了,可谁能想到,傻柱突然之间就脱离她的掌控了呢! 虽然她难过了一阵子,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只是每次看到傻柱吃好的,穿好的,心里依旧觉得心疼,仿佛那花的是她的钱。 理智是一回事,心里的感觉又是一回事。 原本还想靠着李怀德,好好收拾傻柱一番,可谁知李怀德占便宜可以,口头上也似是而非的答应她,却始终没有什么动作。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将他抓进去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呢,竟然就又被放回来了! 她有种感觉,或许她将永远失去对傻柱的掌控了。 秦淮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无力改变现状。 现代的这种形式,她也不敢太过冒头,一个是家里已经出了一个劳改犯,再一个她自己确实也不检点,不只是跟李怀德,为了日子能过得好一些,跟其他男人也不是没有暧昧。 所以她也怕别人翻出这些过往。 回到屋里,撵着几个孩子去写作业的写作业,出去玩的出去玩,她自己则坐在桌前发呆,心里翻涌着各种思绪,想来想去,却始终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贾张氏把自己洗刷干净,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四合院。 因为已经半年多没有好好洗过澡了,她洗的时间有点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家家户户已经关门闭户了。 贾张氏站在院子里,目光盯着何雨柱家的房子,良久才挪动双脚,鬼使神差的往何雨柱的家门口走。 踮着脚尖上了台阶,贾张氏弓腰撅腚,将耳朵贴在了何雨柱家的房门上,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无巧不成书。 何雨柱明明已经躺下了,但想起今天贾张氏回来了,怕她搞事,就想起来再检查一遍门关好了没有。 天上的月光很明亮,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屋里的光线虽然有些模糊,但也不是完全看不清,所以他也没有开灯。 然而站在门前,手还没碰到门呢,竟然就听到了贾张氏的心声。 [傻柱这个混账王八蛋,不会是已经真的睡了吧?怎么里边没有动静?最好这个王八蛋睡死过去,永远也别醒过来了,否则老娘早晚要报仇! 哼,有我在,这个王八蛋注定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媳妇,找到一个我就给他破一个,早晚得让她的名声在这片街道上臭大街!] [大半年没回来,也不知道这个王八蛋置办了什么东西没有,要不然明天想办法溜进去看看,也不知道这个小王八蛋把钱都藏哪儿了,该不会是天天带在身上吧? 上次棒梗在他家就翻遍了,愣是没有找到钱,藏的可真够严实的! 这栋宅子是古宅,这个小王八蛋住的又是正房,难不成家里有密室暗道暗格之类的?] [如果能找到密室暗格暗道之类的,一定要将里面的东西都偷走,然后再放点什么东西进去,完了事再给他一举报,说不定就能送他一颗花生米! 哼,到时候看他还怎么跟我斗! 姜还是老的辣,就凭他这么一个小瘪犊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早晚有一天得把他给送上去,就算是要不了他的命,也得让他尝尝老娘这些日子受的苦!] 贾张氏的思维开始发散,幻想到了傻柱被抓住时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轻声笑出声来,有及时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眼中却充满了笑意。 显然刚才的幻想让她很开心,哪怕只是想想,也让她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了,贾张氏还保持着弓腰撅腚的动作没反应过来,就被何雨柱一脚踹飞了。 这个老虔婆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还想着给他来个栽赃嫁祸! 贾张氏被踢得从台阶上摔下去,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抱在怀里的洗脸盆也摔到了一边,发出了嘡啷嘡啷的声音。 无论是洗脸盆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还是贾张氏惊声尖叫的声音,在这静逸的夜里都极为刺耳清晰。 不只是中院,前院和后院的住户也都听到了动静,就连聋老太太也听到了~~毕竟她又不是个真的聋子。 趁着众人还没有冲出来,何雨柱破口大骂:“贾张氏!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你一个老寡妇舍业的,大晚上的趴在光棍家门上,说!你是想偷东西还是想耍流氓?”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有人从家里冲出来了,院子里的电灯也被人打开了。 虽然光线不太明亮,但月光很亮啊,足够人们将面前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了。 “傻柱,棒梗他奶奶,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呢?” “就是,你们不睡,我们还要睡呢,明天还得上班呢。” 易中海和易大妈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易中海张了张口,刚想说点什么,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了,又闭上了嘴巴。 “这事你们要问贾张氏,一个寡妇家家的臭不要脸,深更半夜趴在我家房门上,那不是惦记着我是光棍吧?” 何雨柱也豁出去了,反正他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也不差再臭一点,这个死老太婆可没安什么好心,恶毒着呢,所以往她口头上扣屎盆子何雨柱扣的毫不心软!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刚洗澡回来,就是经过你家门口,就被你打开门踹了一脚,哎呀,我这老腰,哎哟……哎哟……都被你踹出毛病来了,不行!你得赔钱!否则咱这事没完。” 贾张氏此时很有点有恃无恐,毕竟这次她可没有进去偷东西,就只是站在他家门口,就被他打了,到哪儿去说也是她有理。 更何况她是真的受了伤,屁股和腰都疼着呢,就连手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有可能被磨破皮了。 第102章 咱把奶奶举报了吧 不趁机讹点钱,那都不符合她贾张氏一贯以来的作风。 “你踏马的才放屁,你从外面洗澡回来,怎么走才能经过我家门口? 该不会是你看我家的灯关了,所以才过来的? 你说你一个寡妇家的,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想男人呢?也不嫌臊的慌!” “哈哈哈……” “哈哈哈……” …… 不知道是谁带头发出了笑声,随后院子里的笑声就此起彼伏,中院和前院的人也都赶过来了,有人就忍不住调侃她。 “张大妈,你要真缺男人也不能找傻柱啊,人家跟你差着辈呢,这不成乱lun了吗?” 秦淮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此时就站在门口,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婆婆竟能蠢到这种程度,今天刚刚回来就去招惹何雨柱,明明自己之前刚刚叮嘱过她,她也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转头就忘了呢? 有人也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秦淮茹:“秦淮茹,你婆婆这是思春了,赶紧找个男人把她给嫁了吧,免得留在这里霍霍咱院子里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淮茹的心中就是一动。 是啊,为什么不把贾张氏嫁了呢? 只要她嫁了人,可就不属于他们老贾家了,到时候也管不到自己头上了。 可是怎样才能让婆婆同意嫁人呢? 要不然先吓唬吓唬她试试? 秦淮茹想的有点多,也就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但她不说话,却不代表贾张氏能放过她,尤其是她脸上的表情,在还算明亮的光线下,被贾张氏看了个正着。 她的心里就打起了鼓,这个儿媳妇可不是个好的,该不会是真的动了什么歪主意吧? “秦淮茹,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把我扶起来?”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过去把贾张氏扶起来:“妈,您不是洗澡去了吗?您看看,现在又摔了,这澡不是白洗了吗?快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去吧。” 言外之意就是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跟我回家吧。 然而贾张氏并不领情,她想讹的钱还没到手呢,哪能这么轻易放弃? 那可是钱啊,总不能让她这一脚白挨了吧? 现在身上的痛可是实实在在的! 想她贾张氏纵横四合院这么多年,吃过的亏都是在傻柱身上吃的,这让她如何能忍? 现在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占理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说什么也得把场子和钱找回来,要不然都对不起自己挨的这一脚! 棒梗,小当和槐花都趴在窗户上看热闹。 棒梗的脸色很是难看:“奶奶太能闹腾了,今天一回来就惹事,还抢咱们的饭吃,害得我今天都没吃饱!” 槐花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附合道:“哥,槐花也没吃饱,槐花肚子饿,想吃东西。” “忍忍吧啊,哥也饿,一会儿看完了热闹早点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明天早上就有饭吃了。” 小当的眼珠子转了转:“哥,你说咱妈能把奶奶送回乡下去吗?明天早上她会不会还抢咱们的饭?” “这我哪知道,要我说,早该把奶奶送回乡下去了,成天在院子里惹事,还被人抓起来了,差点连累我也坐牢。 要不是咱妈找人帮忙送了礼,说不定还会连累得我也被学校开除!” “哥,要不咱想办法,让咱妈把奶奶送回乡下去吧,免得她在家里总是跟我们抢东西吃,还总是骂我和槐花是赔钱货。” 棒梗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是今天吃饭的时候,你没听她说吗,要把她送回乡下去可以,还得让咱妈每月给她15块钱和20斤粮票。 咱妈一个月才27块半,给了她15块,他的根本不够咱一家人吃饭,更何况他还要20斤粮票呢,咱妈根本给不起。” “那倒也是,唉,要是奶奶一直被关在牢里不回来就好了。” 槐花的小脸上一片天真无邪:“哥,要不咱们把奶奶举报了吧,我听前街的小宝说,他们院子里有个人就是被举报了,然后就被抓起来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你想啥呢,就是想举报咱们举报奶奶什么呀,你没有个正当理由,人家凭啥听咱们的,行了啊,别瞎寻思了,好好看热闹吧。” 这会儿贾张氏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中心思想就一个:赔钱! 没过一会,刘海中和阎阜贵也前后脚过来了,许大茂没来,因为他到乡下去放电影去了还没回来。 秦京茹也没来,因为许大茂放电影的地方正好是秦家庄,所以她跟着一起回娘家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吵什么?不知道明天大家伙还得上班吗?我没有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挤进了人群里。 听到他的声音,众人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刘海中看到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就觉得脑子里的邪火一阵阵往上冒,他可没有忘记,这老家伙还曾经害得他受了伤,还不想给医药费! “贾张氏,你都多大个人了,能不能要点脸?七八岁的孩子都知道在地上打滚撒泼丢人,你怎么就不嫌丢人呢?还不赶紧起来。” 又问旁边站着看热闹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边被问到的人七嘴八舌。 “还能有什么事,棒梗他奶奶不害臊呗,三更半夜去敲人家傻柱的门,被人家傻柱一脚踹出来了。” 刘海中的小眼睛看向了站在台阶上的何雨柱:“傻柱,是这样吗?你来说说。” 心中万分可惜。 贾张氏和何雨柱可都跟他有仇,如果可以,他一个也不想放过。 “对,大家伙都看到了,是这个老东西不要脸,三更半夜站在我家门口,还说什么洗澡回来路过我家,听听这谎话说的,谁信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何雨柱的话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确实贾张氏找的这个理由也够奇葩的了。 无论她怎么走,都不可能回自家的时候经过何雨柱家门口。 第103章 搜家吧 这话没毛病。 虽说贾家和傻柱家同住中院,但傻柱住的是正房,贾张氏住的是西厢,再怎么走也不可能回家还得经过傻柱家门口。 就没见过那么绕路的。 又不是傻子。 更何况,傻柱家门口还有两级台阶呢。 所以要说贾张氏没有别有用心,还真没人相信。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但这会儿也没法解释实在是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到傻柱家门口去站着。 这院子里不乏聪明人,平庸的人也不少,但傻子还真没有。 既然没法解释,那就只剩下胡搅蛮缠一个办法了。 “我不管,反正是傻柱打了我是事实,我现在受伤了,他就要赔钱!不赔钱今天这事就没完。” 刘海中眨了眨眼睛,有点迷茫。 这两人似乎说的都有道理,又似乎都没道理,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决断。 下意识的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面无表情,也不看刘海中,摆明了不想管闲事。 只好看着何雨柱:“傻柱,甭管今天这事谁对谁错,你打了贾大嫂是事实,这样吧,你赔她三块钱医药费,这事就算是结束了。” “凭什么呀!” 何雨柱不干了:“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让我赔钱,这不是讹人吗这不是?这事就算是报警,我也有理! 俗话说这有因才有果,没有她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站在我家门外,能挨揍吗? 我告诉你,揍她都是轻的。 再说了,我打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呀,我还以为来了小偷呢。 唉,不对,老太婆,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外,是不是想偷我家东西? 你也别不承认,毕竟你是有前科的,上次坐牢不就是因为偷东西吗?这才刚被放出来就手痒了? 你这属于屡教不改啊,抓住了就应该罪加一等,你还真是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那句古话狗改不了吃屎,怎么滴,你这是在里边没待够? 被政府放出来你有意见了?想再犯点事再进去蹲着呀?” 贾张氏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 毕竟是她打的确实是偷东西的主意,虽然不是现在就偷。 不过此时却不能承认。 心虚过后便梗着脖子道:“你少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想进去偷东西?胡说八道就是污蔑,政府说了,污蔑也是犯罪!” “哟嚯,你还知道污蔑也是犯罪?有长进啊,那你怎么不怕把自己再送进去? 这院子里的人,有一大半人都被你污蔑过吧,就你那张臭嘴松得像棉裤腰似的,没有把门的。 成天就知道顺看个嘴胡咧咧,在背后编了大家伙多少坏话?我清楚,咱院里的大家伙也都清楚! 还有你,既然说不是来我家偷东西的,那你深更半夜站在我家门口干嘛?是想来勾引我这个老光棍的,还是想来杀人灭口? 来来来,你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胆,怎么什么事都敢惦记?” 这帽子扣的。 贾张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少在这儿转移大家伙的视线,既然你这么咄咄逼人,那就别怪我把你的事给张扬出去了!” 何雨柱都被气笑了,双手抱胸,冷笑着看着他:“来来来,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事值得你给我张扬,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说出来,也让我长长见识。” 贾张氏只能硬着头皮道:“这栋宅子可是老宅,解放前还是座王府,你住的还是正房,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暗道密室之类的,我怀疑你家里藏着东西。” “呵呵……” 何雨柱乐了:“虽然这座宅子是老宅子,谁能保证密道暗室一定就设在正房?我听说你们贾家那两间房子,在解放前可是书房! 要是有暗道密室之类的,不是更应该设在书房里吗?要不然咱们就去把g委会的人找来,把咱们两家都搜一搜,是这一清白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不行!” 贾张氏跳脚,也顾不得在地上躺着了,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绝对不行,我们家可是无产阶级,凭什么搜我们家?”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何雨柱不依不饶,真当自己还是从前那个何雨柱吗? 他现在已经明白,对这个贾张氏就不能有半分心软,一旦有了机会,就得狠狠的压对方一头! 要不然这事就不用,不知道要纠缠多久呢! “就凭你们贾家那两间屋子在解放前是书房,就凭你贾张氏是个惯犯,不只是你一个人偷,你还撺掇着你孙子跟你一块偷,说不定你们家里现在就有不少赃物! 正好这院里的有一户算一户,大家多多少少都少过些针头线脑的东西,正好到你家搜搜看,看有没有在你家里藏着! 真搜出来了,大家伙也别帮他瞒着,该指认就指认,这样的蛀虫就不应该留在四合院!” 阎阜贵的眼神闪了闪。 这傻柱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别有用心? 没听说过哪个王府大院里,书房要设在中院的! 书房不是都应该设在前院吗? 中院里就算是有书房,也顶多就是供内院的妇人们写写画画用的,如果真有密室暗格,也应该是藏在前院的书房啊,。 不过他才不会把这一点说出来呢,搜一搜也好,说不定自己还能趁机赚点便宜,反正是搜的是贾家,又不是他们家。 他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刚这么想着,贾张氏就打破了他的幻想,翘着脚嚷嚷道:“凭什么!凭什么!说搜我们家就要搜我们家,要搜大家一起搜,一家也别落下! 谁住的还不是这四合院里的宅子?大家伙都一起搜才公平,休想只搜我们家!” 这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谁愿意自家被人搜啊? 再说这明明是何家跟贾家的事,凭什么把他们拉扯进去? 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谴责贾张氏,倒是也有人想把炮火对准何雨柱,只是想想他那混不吝的性子,觉得这样的混人还是不招惹的好。 第104章 贾张氏的失望 柿子挑软的捏,虽然贾张氏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但比起现在的何雨柱,也算是个软柿子了。 不过也有人暗暗动了心思。 既然这里是王府,说不定还真在哪里藏着点好东西,仔细找一找,说不定真能找出来,到那时自己不就发大财了吗? 许多人已经开始在心里暗暗算计着,等待会回到家里,一定要把四周的墙壁仔细的敲一敲,地面也得好好的检查一遍,还有房梁上也不能错过…… 有那心急的已经顾不上看热闹,悄悄的回家找宝贝去了。 何雨柱可没想到,他跟贾张氏的一番狗咬狗的对话,就让全院的人都动了小心思。 他这会儿还在继续跟贾张氏针尖对麦芝,谁也不让谁,骂的不亦乐乎呢。 秦淮茹都快急哭了,让婆婆继续再吵下去,恐怕就真的要被人搜家了。 这个死老太婆,才回来的第一天就没个消停,她已经能预感到接下来的日子会如何鸡飞狗跳了。 这会儿刘海中哪里还顾得上主持大局,他整个人都有点发愣,满脑子就都是钱啊,钱啊。 恨不得这会儿就溜回家去,翻找翻找,说不定找到宝贝的就是他这个幸运儿。 就连自诩为文化人的阎阜贵都动了心思,要知道书房最有可能是设在前院的,而他就恰好住在前院。 虽说并不知道解放前这座王府的书房是哪一间,但万一他阎阜贵好运,就是他住的那一间呢? 知道这些人都指望不上,秦淮茹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原本因为自己已经不是一大爷的身份了,并不想多管闲事,免得一不小心引火烧身。 要知道他住的可是东厢房,除了正房,最惹眼的就是东厢房了。 封建王朝时代都是以东为贵,如果真有密道暗格,说不定就藏在他们东厢房。 不过在接收到秦淮茹求救的目光后还是心软了。 他上前几步,对的还在争吵的两人道:“我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大家伙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没有功夫跟你们在这耗着,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再说吗?赶紧都散了吧,都回家睡觉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那可不行……” 何雨柱持反对意见。 但他刚说了4个字,贾张氏已经一溜烟跑回家了。 围观众人也各怀心事,没有人愿意在院中继续逗留,都想抓紧时间回去找找自家有没有密道暗格之类的地方,要是能找出点金银首饰来,那不就发了吗? 何雨柱……他话还没说完呢,大家伙怎么就溜得这么快? 看着贾家关上的房门,何雨桩朝着贾家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口,这才回家关上房门睡觉去了。 这一夜除了何雨柱家,家家户户都是灯火通明,间或还传来搬动家具发出的声音。 至于是不是真找到了宝贝,谁知道呢,就算真找到了也没有人会说出来,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 反正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几乎是人人顶着一双黑眼圈。 其实贾张氏倒是不太相信自家有密道暗格的,想当初她为了藏钱,家里哪个地方没被她扒拉过? 她之所以不想让人搜查,主要是因为她藏了一大笔钱。 那是她的棺材本,可不能曝光,更不能让家里这几个人知道,尤其是秦淮茹。 这钱要是真被她拿走了,她还真有底气把自己送回乡下老家去。 等到一家人吃过早饭,目送着秦淮茹上班去了,棒梗和小当也上学去了,贾张氏把槐花赶出去跟外面的小朋友玩,将自己藏的钱都取了出来。 关上门窗,一脸喜色的数了数一遍。 从箱底里翻出一件旧棉袄,在腋下,袖口,衣角,前胸等地方拆开几个小口,将钱分成几份塞了进去。 还留了30块钱在外面。 把那些小口又小心翼翼的缝上。 不管咋说,她还是被昨晚何雨柱的话吓到了,还是把钱换个地方藏吧,免得真有人进来搜查。 她把钱缝在衣服里,那些人总不能搜她的衣服吧? 一番紧张的操作过后,将破棉袄,塞回箱底,在上面放了许多东西,握起拳头在墙面上开始敲敲打打起来。 虽然她不相信,但万一呢? 万一找到个暗格啥的,里面再有几块小黄鱼,那她不就发了吗? 别说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角落里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暗格,用一根小木棍将那块砖头撬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花纹的小木盒。 贾张氏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妈耶,她就要发财了! 然而当她颤抖着双手来吧,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匣子之后,顿时就惊呆了 。 她颤颤巍巍的拿起那几张纸,展开看了又看~~这似乎是银票,还是富贵票号的! 可是,全国早都解放了,就算有这银票,去哪兑银子去啊? 白高兴一场了。 贾张氏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泪珠子在眼眶里翻滚,让她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她的钱啊,就这么不见了。 一个人在家里折腾了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是又饿了。 早上就喝了两碗稀粥,这会儿早就消化光了。 看看天色也快10点了,这一番折腾可是耗费她不少精力,她得吃点好的补补。 一出了四合院的大门,就看到了在门外跟小朋友一起玩的槐花。 “奶奶,你要去哪里?带上小槐花吧。” 槐花扔下一起玩的小朋友,哒哒哒的跑过来,仰着一张小脸看着贾张氏,看起来软萌又可爱。 然而贾张氏丝毫不为所动:“奶奶出去办点事,可不能带你,你在这里跟小朋友好好玩,我待会儿回来给你做饭,我要是回来的晚了,你就到一大妈家里去,跟她说你饿了,记住了没?” 槐花点了点头:“记住了。” “行了,那你去跟小朋友玩去吧,奶奶要出去办事了。” 小槐花站着没动,目送着贾张氏走远。 第105章 偷吃 贾张氏只有钱没有票,不过这也难不倒她,有些地方是不需要票的,比如全聚德。 贾张氏在外面吃了个肚圆,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溜溜哒哒的往回走。 而易大妈面对来讨饭的槐花,终究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毕竟这么小一个孩子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所以等贾张氏回来的时候,小槐花已经吃饱了。 真好,一顿午饭又省了。 小槐花看着贾张氏,一脸的疑惑:“奶奶,你是买了肉给槐花吃吗?” “你一个丫头片子吃什么肉,滚一边去。” 槐花皱紧了眉头,奶奶在撒谎,她十分确定,因为她已经闻到肉味了,那味道真香啊。 槐花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角,也没有心找小朋友玩了,就守在大门口等她妈回来。 她要告诉我妈妈,奶奶偷吃肉了,不给她吃。 贾张氏吃饱喝足,美滋滋的,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还是回来好啊,这才像是人过的日子嘛! 若说是以前,贾张氏还多少顾忌着几分颜面,但自从从农场回来,她就有点放飞自我了,也可能是农场的生活改变了她,也可能是想开了。 秦淮茹下了班,惦记着昨天婆婆的要求,也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菜市场。 买好肉自然得趁早上,她这会儿傍晚过来买肉,只剩下了些带着筋的瘦肉。 秦淮茹有些可惜,要是能买上一块肥肉多好,还可以炼上点荤油,可惜了。 虽然贾张氏让她买一斤肉,但秦淮茹没舍得,主要也是这块肉不怎么符合她的心意,掏出钱和肉票买了四两肉。 肉虽然是少了点,但总比素馅的要好吃多了。 又去买了颗白菜,这才提着往家走。 等回到家,远远的就看到三个孩子在门口守着,原来棒梗和小张放学回来,看到小槐花在门口,问才知道在等妈妈,两个孩子果断的加入了等人的队伍。 “棒梗,你不回家写作业,领着你两个妹妹在这儿干嘛呢?” “等你呗,还能干嘛,妈,你买肉了啊?” “嗯,买肉了,今天晚上妈给你们包肉馅的饺子。” 三个孩子都很兴奋,围着秦淮茹叽叽喳喳的说的话,秦淮茹从口袋里摸出三块水果糖,给一个孩子分到一块。 这糖是她下午的时候从男工友的手里抢来的~~付出了几个媚眼和几句荤话的代价。 秦淮茹一边带着三个孩子往院里走,一边顺嘴问了一句:“你奶奶呢?” 槐花顿时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连忙告状道:“妈,奶奶今天中午偷偷出去吃肉了,都没有带槐花。” 秦淮茹顿时停下了脚步,看见了槐花:“你怎么知道你奶奶中午出去吃肉了?你没跟着她吗?” 小槐花摇了摇头,继续告状:“奶奶没带我,让我去易奶奶家吃的饼子,我吃了整整一个呢。 妈,奶奶肯定是偷吃肉了,我都闻到肉味了,奶奶还不承认,她肯定是在撒谎。 妈,槐花中午没吃到肉,晚上的饺子可以多吃几个吗?” 秦淮茹被槐花几句话挑拨的怒火中烧,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发作,不过脸色明显的阴沉了下来。 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家,就看到贾张氏正在炕上睡的四仰八叉,秦淮茹脑子里的怒火,那是噌噌噌的往上窜,她恶狠狠的看着床炕上睡着的人,恨不得拿根绳子勒死她。 秦淮茹的表情吓到了几个孩子,尤其是小槐花,竟被吓得轻声啜泣起来。 哭泣声拉回了秦淮茹的理智,让几个孩子在家里写作业,她去和面剁馅包饺子了,再没回头多看贾张氏一眼。 不过心里却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婆婆弄走,不管是送到乡下也好,还是把她嫁出去也好,总之是不能再继续留在家里了。 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在婆婆抓去劳改的这些日子,怎么就没在家里好好翻上 一翻,把婆婆的那些私房钱都找出来。 她就不应该有顾虑。 就不应该担心婆婆出狱之后会找她算账。 而是应该先将钱搂进自个手里! 但现在悔之晚矣。 其实,与其把贾张氏送回老家,她更愿意把贾张氏嫁出去! 这样自己就不用每月出生活费了。 而且一个已重新嫁人的前婆婆,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对自己哟五喝六?颇指气使? 可到哪里去给她找这么一个合适的老头呢? 这个老头不能离得太近,否则,就贾张氏的性子,老头肯定是管不了她的,到时候难免还会被她骚扰。 她倒是想把老太婆送到深山里去,给老光根做媳妇,可这么大个人,又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一直到饺子都煮好了,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反倒是贾张氏,饺子煮好了,她也醒了,时间卡的跟故意的似的。 巧的不能再巧了。 说她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哟,饺子煮好了?怎么也不知道喊我一声?你们该不会是想不瞒着我老婆子吃独食吧? 秦淮茹,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难不成你还想饿着你的婆婆不成?” “妈,你要吃便吃,不吃拉倒,能不能别找事?” 贾张氏顿时怒目而视,儿媳妇这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吗? “什么叫我没事找事,你会不会说话?吃饭的时候不喊我一声,你还有理了是吧?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不孝,要遭天打五雷轰的!” 秦淮茹将拿在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动静大的把贾张氏吓得都打了个哆嗦。 “既然你要这样说,那咱们俩就掰扯掰扯! 我辛辛苦苦的上班干活 ,挣钱养活这个家,下了班还要照顾你们这一家老小。 而您呢,明明年龄也不大,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还不说,还整天的惹是生非,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 秦淮茹的目光冷得吓人,里面仿佛是淬了冰,带着摄人的冷光:“还怨我不孝!你有什么脸怨我不孝!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你就不觉得亏心吗?” 第106章 婆媳大战 贾张氏愣了几秒,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她用两只手拍打着桌面,拍的桌子砰砰作响,桌上的碗碟都跟着震颤,吓得几个孩子赶紧扶住了自己面前的碗。 那里面可都装着饺子呢,肉馅的,还是白面的,可不能还没吃到嘴里就掉地上了。 棒梗极为不满,刚想开口埋怨奶奶几句,不想贾张氏那边已经哭嚎上了。 “老天爷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可怜我一个孤老婆子,没了男人又没了儿子,现在就连儿媳妇也敢给我甩脸子了,她不孝啊,她丧了良心呀!” “我命苦啊,儿媳妇竟然要生生饿死我,可怜我这一生怎么就这么命苦,东旭呀,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娶回来的媳妇,想饿死你老娘!你快把你这不孝的媳妇带走吧,别把她留下来折磨你老娘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这才回来一天,儿媳妇竟然就已经容不下我了,连饭都不肯给我吃……” “闭嘴!” 秦淮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站起来伸手就给了哭嚎的贾张氏一个耳光,一下子就把贾张氏给打懵了,哭嚎诅咒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了秦淮茹。 这一耳光扇出去,秦淮茹的理智也回来了几分,倒是没有继续再动手:“你才刚回来,就不能消停几天吗?过几天安稳日子能死吗?” 贾张氏也回过神来了,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顿时就怒了,一下子站起来,朝着秦淮茹就冲了过去。 “你这个天杀的小娼妇,不给你婆婆饭吃也就罢了,竟现在竟然还敢动手打人了,这么恶毒,怎么不去死你还活着干什么?你还有什么脸活着你去死啊,你这个小娼妇给我去死啊……” 其实原本的贾张氏没有那么邋遢,至少在人前保持着一副干净整洁的样子,再加上秦淮茹又是个勤快的,平日的衣服也洗的勤,所以哪怕贾张氏又懒又馋,浑身上下那也是干干净净的。 可经过了这半年的劳动改造,身边没有了秦淮茹照顾她,贾张氏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然后秦淮茹就看见两只干枯的爪子,指甲里还全都是黑色的灰,朝着她的脸上就抓了过来,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真被她这一下就抓实了,顿时抓下了一层油皮。 几道血痕也出现在了脸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秦淮茹回过神来,她连忙朝着一边躲避。 要说秦淮茹虽然长得比贾张氏壮实了不少,但也就是冒冒坏水,出个馊主意,背地里耍点阴谋诡计还行,打起架来还真不是贾张氏的对手。 不过她胜在年轻,身手也灵活,虽然刚开始吃了点亏,但后面贾张氏也就是打在了她的身上,想要带抓她的脸,却是抓不到了。 三个小崽子此时也是手忙脚乱。 他们忙活的是桌上的饺子。 因为婆媳俩在一起厮打,哪怕没有刻意的去撞桌子,却还是难免时不时的碰到。 好不容易吃顿白面的肉馅饺子,他们可不想就这样泡了汤。 于是三人极为默契的合作起来,飞快的将桌上的饺子都端到了旁边的碗橱上。 贾家的动静终究是惊动了院里的人,就有人探出头来看热闹。 等发现干仗的是贾家婆媳两人时,顿时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要知道平日里秦淮茹的人设,那就是个温柔孝顺,孝敬婆婆的人设,现在能跟婆婆厮打在一起,这是众人怎么也没想到的。 何雨柱也出来看热闹了,他双手环胸,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嘴里也是骚话不断。 “哟,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不是温柔孝顺的好儿媳妇吗?合着就是这么个孝顺法,这可真是开了眼了嘿,长见识了,长见识了。” “老太太这战斗力不行啊,你倒是把平时撒泼打滚的本事使出来啊,连儿媳妇你都收拾不了,还有什么脸在这四合院里上蹿下跳!” “哎哟喂,我这刚瞧见,老太婆下手可够狠的啊,这下秦寡妇可破了相了,可惜了这张小脸蛋哦,啧啧啧……这血里糊啦的看了有点倒胃口。” “嘿,小白眼狼,你奶奶和你妈打起来了,你竟然还在旁边看戏,赶紧上去拉架呀,怎么的,你还非得让你妈和你奶奶两个人打死一个才算完? 小当槐花,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去拉住你奶奶啊,你们还真想让你奶奶把你妈打死啊。” 三个孩子可顾不上打架的两人,他们在拼命的往嘴里炫饺子,听到何雨柱的话,棒梗无动于衷,只是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和往嘴里塞饺子的速度。 小当和槐花互相对视了一眼,还真又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上前去拉贾张氏了,结果就让贾张氏无差别攻击,把这两人都撞了出去,小当的头还被撞到了桌腿上。 别人看热闹看的挺热乎,易中海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两个女人打架,他也不好上手,便催着易大妈上前拉架。 易大妈道士上前了,但却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你们两个别打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贾家嫂子,快别打了,快住手吧……” 合着这位也不愿意掺和,便只站在门口嘴上输出。 易大妈有自己的顾虑。 易大妈是那种瘦小枯干的身材,平日里也与人为善(至少表面上),跟着院子里的人几乎都没有红过脸,打架~~她压根就不会。 如果只是秦淮茹还好说,可秦淮茹的对手是贾张氏,那也是个混不吝的,她若是贸然上手去拉两人,要是被打了也是白挨打。 所以哪怕是老头子让她过来拉架,她也不愿意上前。 这边的吵闹声,很快就把前后院的人都吸引过来了,就连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棍过来了。 不过贾家的门口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聋老太太也看不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眼珠转了转,就悄无声息的掂着小脚退了回去。 这事她可不想掺和,就让贾家狗咬狗去吧。 第107章 秦淮茹的控诉 刘海中和阎阜贵倒是也来了,但刘海中看热闹看的正高兴,一张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一大爷的职责。 或者说,其实潜意识里他就没想过要承担作为一大爷的责任,只想拥有一大爷的官威。 阎阜贵更不愿意多管闲事,一大爷都不管,他这个二大爷就更不会管了。 至于说三大爷许大茂,这不是去乡下放电影还没回来吗? 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战斗还是停了下来,不是有人上前拉架,也不是他们有多听劝,而是……打累了。 贾张氏原本的齐耳短发两边是抿到耳后的,现在乱糟糟的成了一个鸡窝,两边的脸颊都又红又肿,显见的是没少挨揍。 路上满是褶皱,还掉了两颗扣子,一只袖子也被撕烂了半边。 秦淮茹看起来就更惨了些,脸上几道血痕,冒出来的血珠涂在脸上,形成了一道道的红印。 原本编的整整齐齐的麻花辫子也散乱开来,身上的衣服也是丢了两颗扣子,一双手气的止不住的发抖,所以垂下的眼睑里全是怨恨。 此刻院子里站满了人,她怕眼中的情绪被别人看了去,只能垂下眼皮遮掩住眼中的情绪。 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又自私又恶毒,也不知道自己前世做了什么孽,才会进了贾家这个火坑,嫁给了贾东旭那个短命鬼! 直到此时,刘海中似乎才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他挤进人群里,双手背在背后,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那个……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还打起来了呢?我这刚过来也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谁来说一说?” 有早看到刘海中的人就有些鄙夷了,你老都在这儿看了半天热闹了,现在却装成新来的,好意思吗? 事实证明,刘海中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就跟在场的诸位不是来看热闹的似的。 他是一大爷又怎么了,就算是作为一大爷,也不能耽误他看热闹。 再说了,他又没有真的不管,这不是出来主持公道了吗? 听到刘海中的声音,秦淮茹飞快地掩下眼中的情绪,两秒钟红了眼眶,再抬起眼皮,已经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了。 “一大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听到有人喊自己一大爷,刘海中的心情就格外的好,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也就柔和了两分。 “你放心,我,那个还有二大爷三大爷,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你放心大胆的把事实真相讲出来,不要有什么隐瞒。” 贾张氏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老天爷啊,没有天理了,儿媳妇不给婆婆饭吃,还打婆婆,现在这帮天杀的,还要帮着儿媳妇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哎哟,我的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吧,老婆子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刘海中顿时黑了脸,他就是再傻也听得出来,贾张氏是在含沙射影,而且还把他也捎带上了,这怎么行? “贾张氏,你不要胡搅蛮缠,并不是你喊的声音大,说的话多,就是你有理,现在你们两个把事实真相讲出来,我和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咱院里的广大人民群众,都睁眼看着呢,到底是谁的错谁有理,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秦淮茹,你先来说。”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不抹不行啊,她脸上有伤口,眼泪流到伤口上,杀的他疼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 “一大爷,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我妈不是被放回来了吗,她一回来就嫌家里的伙食不好,非要让我买肉,还得让我买白面,说要吃肉馅的白面饺子,天可怜见的,我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又得供应他们吃喝,又得供应他们上学。 日子本来就过得捉襟见肘,不要说肉了,我们家就是连纯白面的馒头都吃不起,顶多就是吃个二合面,三合面。 可我婆婆一回来,就又是要吃肉又吃要吃白面的。 我作为一个小辈,别觉得这次婆婆在外面吃了苦,就想着紧吧紧吧,怎么也得满足婆婆的这个要求。 所以今天一下班,我就去菜市场上买了4两肉和菜,准备回来包饺子,结果回来一看三个孩子都在门口,我婆婆一个人在家里睡大觉。” 秦淮茹说到这里倒是真的悲从中来,心里委屈,眼里的泪水就止不住,她擦了擦眼泪继续道:“我觉得我婆婆这些日子可能也是累了,就没有喊她,我一个人和面,一个人剁馅,一个人包饺子。 原本想着,等饺子煮好了,再叫婆婆起来,可我这饺子还没端上桌呢,我婆婆自己就醒了。 醒来后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我带着几个孩子在家里偷吃饺子不告诉她,还说我诚心想饿死她。 大家伙评评理,有我婆婆这样的吗? 都是住在一个屋里,我把饺子正大光明的端上桌,没避着谁没躲着谁,怎么就成偷吃了?” 不要说围观众人都觉得秦淮茹说的有道理了,就连贾张氏都有些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 确实,都在一个屋里住着,饺子就摆在堂屋的饭桌上,外面娘四个也没有说特意小声说话,不让她听到,所以真是自己误会她了吗?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神色就缓和了几分。 却没想到秦淮茹话还没说完呢,只听她继续道:“可是你们知道我婆婆背着我们做了什么吗?她趁着我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竟然把小槐花一个人扔在家里,还让她去易大妈家蹭饭,而我婆婆自己却出去偷偷吃肉去了! 半点也没考虑家里人。 不考虑我也就罢了,我终归是做人儿媳妇的,也不姓贾,对这个家来说也是个外姓人,可三个孩子呢? 那可是她的亲孙子亲孙女,她竟然也不想着点! 原本这事我也没想着说出来,只想着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可我婆婆自己偷吃,还要恶人先告状,大家伙给评评理,这日子还怎么过?” 第108章 婆说婆有理,媳说媳有理 贾张氏的脸色如同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鬼不知神不觉的偷吃,竟然早已经被人家察觉了。 这事确实是她没理。 但贾张氏会讲理吗? 那必然是不会。 从小到大那就没讲过理,就算是讲,讲的也是她自己的道理。 “你这个不孝的狗东西,眼皮子怎么就那么浅,怎么老盯着你婆婆手里的这点东西? 怎么着,你婆婆我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回来补补都不行了吗?那我花你的钱了吗? 我花的是我自己的棺材本! 既然是我的棺材本,那我提前花和带进棺材的花又有什么区别?用得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哪有你这样做人儿媳妇的,就怕婆婆过得好,就怕婆婆吃点好东西,你的眼睛就光盯着我的肚子了是不是? 可怜我的儿子,就是因为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年纪轻轻就被你克死了,你还接了我儿子的班,怎么就不应该赡养我这个婆婆了? 合着你住着我儿子的房子,接着我儿子的班,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 ,现在还想让我老婆子扫地出门,怎么就想的那么美! 我告诉你秦淮茹,不管是你住的这两间房,还是手里的这份工作,那都是我儿子的,我唯一的儿子,你想做过河拆桥的事,也得问问我这个做婆婆的答应不答应!” “妈,你说话可要讲良心,什么时候做过河拆桥的事了?你合着满院子里问问,我对你哪点不好? 你再看看咱院子里的人,甭管是比你大的还是比你小的,哪个做婆婆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白天要上班,下班回来还要给一家人做饭,吃完饭洗锅刷碗,家里的衣服,哪样不是我干的? 每天也就是帮着看看小槐花,晒晒太阳纳纳鞋底,其他的您还做什么了? 连饭都得我摆到桌子上,您才做下来吃,你合着满院子找找,谁家的儿媳妇做到了我这个份上? 就这样你还嫌我过河拆桥,我嫁到你们贾家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你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婆婆,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 也不知道我前世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遇到你这么个不讲理的婆婆呢?” 说起来秦淮茹自己都觉得奇怪,她都忍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忽然间就忍不住爆发了呢? 明知道这样会损害自己在大院里的形象,明知道这样会有人背地里说自己不是个好媳妇,可火气上来了,她就是没忍住! “我不讲理?你说说我哪里不讲理?” 贾张氏听到儿媳妇说她不讲理,顿时就疯了,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口沫横飞,朝着秦淮茹就喷: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也别口口声声说着你孝顺我,你要真孝顺,怎么只捞你儿子不捞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个小王八羔子害的去坐牢,你就舒坦了是吧? 我看你巴不得我早日离开这个家,巴不得我早早死了,秦淮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到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众人恍然,原来根在这儿呢。 不过这事也确实是秦淮茹做的不地道,儿子和婆婆同时进了局子,怎么就这托人把儿子弄出来了,却不管婆婆。 害得贾张氏进了农场。 瞧瞧贾张氏,原来多么圆润饱满的一个老太太,现在都成干巴猴了,可见是在里面没少吃苦受累。 听说在那里面连房子都住不上,睡的都是窝棚,平日里吃的也都是稀的,想吃口干的,那得等到过年! 这就难怪贾张氏有怨言了,换成谁谁没有怨言啊? 不过秦淮茹依旧觉得委屈:“妈,你说这话可就丧了良心,棒梗跟你那能一样吗? 他还是个孩子,根本够不上判刑的年龄,再说他还在上学,你总不希望他做个文盲吧?那我不得优先把他弄出来啊。 您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能处处跟个孩子计较?那可是您的亲孙子,唯一的孙子,您让让他又怎么了? 再说了棒梗还小,哪吃得了那份苦!” 哦豁~~,明白了。 棒梗吃不了那份苦,那就只能让贾张氏吃了。 显然贾张氏也想到这里了。 “放你娘的屁!合着你说来说去,就该我老婆的倒霉是吧?你们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有想过我吗? 你先别给我扯那些虚的,你就说我进去了这么些日子,你有没有去看过我一回,给我送过一点东西? 恐怕是我这个老太婆,你巴不得我早点死了是吧? 是不是你对我不管不问,就觉得你对我尽到了孝道了? 你觉得没有对我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是吧? 秦淮茹,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龌龊心思?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就是恨不得我早死了,给你们腾地方,我告诉你没门,老婆子,我就要好好的活着,给我儿子我大孙子守着这份家业,免得被你拿去给了外人!” 秦淮茹…… 婆婆去改造的这段时间,她确实是没有去看过,倒不是她不想去看,而是压根没想起来。 实在是自从婆婆进去之后,这家里的事,院子里的事,那一直就没断过! 不过这可不能承认。 “妈,您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我那是不想去看您吗?我那是有心无力,我去过了好几回,可人家压根就不让我进去。 你去的那座农场离着咱家又远,家里两个孩子还得上学,槐花也离不开人,我还得上班,你说我哪来的时间天天跟您耗上? 你说我把东西给了外人,那您倒是说出来,我给了哪个外人?可不能红口白牙的就这么污蔑我!”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去看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见不到我,就不知道让人给我捎点东西吗?合着你每次去找我,都是空着两只手呗?” “我怎么没给您带东西?可我带了东西,见不到您本人,也给您送不进去呀!” 第109章 大不了同归于尽 秦淮茹满脸认真,言之凿凿,说的仿佛是跟真的一样,让贾张氏一时,也分不清真假了,面上就露出了几分犹凝,终究还是对儿媳妇的不信任占了上风。 “不可能!为什么别人家的都能送进去,就是你的送不进去?你少骗我了,你根本就没有给我送!” “反正我确实给您送了,也确实是送不进去,您爱信不信!” 秦淮茹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是没有对证的事,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管贾张氏信与不信,反正她就一口咬定就是送了,就是没送进去! 刘海中眨巴的小眼睛,看着这两人从肢体战斗发展成口头争吵,心里还有点小遗憾,怎么就不多打一会,怎么这么容易就停手了呢? 不过他可不是易中海,也不会什么事都那么负责任,便回身朝着看热闹的众人道:“行了,大家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架吵完了,热闹的热闹也看完了,都没什么事了,都回家去吧。” 一边说着他已经率先离开了。 人群外围的阎阜贵也紧跟着溜之大吉了。 这对婆媳俩之间的官司明显还没完,现在刘海中走了,他要是再不走,说不定就要被抓出来给这两人做裁判。 虽然他挺想继续留下来,看看接下来的后续。 这婆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还真想知道谁输谁赢。 不过,看看热闹也就罢了,他才不愿意掺和这些烂事呢。 也就是贾家,有好日子不过,哪天不吵架都难受。 两位大爷都走了,但院子里的群众却没有听话的散去,三三两两的搁那都看热闹呢。 婆媳俩又互相怼了一会,最终还是因为棒梗发了脾气,这才消停了。 棒梗指挥着槐花把大门关了,隔绝了院里众人的视线,这才让看热闹的人群渐渐的散了。 何雨柱嗤笑一声,跳出前世对秦淮茹的信任和迷恋,才算是看清了对方是人是鬼,他前世一定是被屎糊了眼,才会觉得秦淮茹是个难得的通情达理的好女人。 现在看来…… 呸!狗屁! 秦淮茹起身把吃完的饺子端走了,惹的贾张氏在后面叫骂,听她说的越来越难听,秦淮茹回头冷冷的看着她: “既然您有钱吃独食,以后也别指望着我给您养老钱了,买药的钱我也不管了,以后我就只管一日三餐,您爱吃不吃。 我是贾家的媳妇是不错,但我男人死了,您再逼我我就改嫁去!” “哈!好你个秦淮茹,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早就知道,你啊,守不住! 瞧瞧你那胸,再瞧瞧你那屁股,完了再瞧瞧你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个能守住的样! 还一天天的跟我这儿装贞节烈妇!我呸!早不知被野男人睡了多少回了!” “您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人身攻击?整天说这个是野男人,那个是野男人,哪儿来那么多野男人? 合着您自己是个寡妇,就觉得天下的男人都是野男人了吗?” “秦淮茹,你还敢顶嘴,这日子是不是不想过了?” “不过就不过,谁怕谁呀?反正我一天到晚的累死累活操持着这个家,苦没少吃,罪也没少受,还赚不到半点好! 那还不如不过了呢! 大不了我跟您同归于尽,您也别以为我年轻就脸皮薄,豁不出去,我告诉您,真要鱼死网破,最终吃亏大的那个人还不定是谁呢。 你要是没事再跟我胡搅蛮缠,干脆我一包老鼠药下去,咱们全家一起下地狱得了!也免得活着闹心!” “你!哼!” 贾张氏终究是有点怕了,她还真担心秦淮茹真的给她下药。 虽说现在的日子难了点,但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在农场里活得那么难,她都咬牙活下来了,更何况现在出来了,手里还有那么多钱没花完,就更不想死了。 “你把饺子给我端过来,我还没吃饭呢,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您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反正啊,今天这饺子没您的份! 以后您再跟我胡搅蛮缠,我做的饭以后您也甭吃了! 大不了我就跟您同归于尽!” 精明如秦淮茹,她感觉自己隐隐约约抓住了婆婆的弱点,便朝着这方面使劲,果然这老太婆怕死的很,她威胁要同归于尽,老太婆总算消停了。 哪怕没有吃到饺子,也没敢继续再闹,气呼呼的回床上躺着去了。 秦淮茹露出了得逞的笑。 站在窗户底下听墙角的何雨柱也听得若有所思,看来这婆媳斗法,终究是媳妇占了上风。 呸!这贾张氏也是个没用的! 这一场婆媳大战,很快就以风一般的速度传遍了整条街上的院子,就连街道上的干事们都知道了。 瞬间都觉得有点幻灭。 要知道秦淮茹一直以来营造的都是一个懂事孝顺,吃苦耐劳的人设,这一下算是崩塌了。 在他们看来,贾张氏就是再不对,作为一个儿媳妇打婆婆那也不应该,所以这好媳妇的标签可以从秦淮茹头上摘下来了。 因为她不配。 四合院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人不少,于是第二天上班之后,这消息又以风一般的速度传遍了红星轧钢厂的角角落落,秦淮茹这一下真的成了名人。 休息的间隙,众人凑在一起聊天的话题开头就是:“诶,你听说了吗……” 就连李怀德都听到了这个八卦。当然传递八卦的就是现在的一大爷刘海中。 李怀德虽然早就知道秦怀茹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却没想到她这么勇,竟然连婆婆都敢打。 你说你打就打吧,关上门偷偷的打不好吗?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有不少人借口到仓库这边来,就为了看一眼秦淮茹脸上的伤,看看是不是如传言中的那样。 秦淮茹又不是傻子,再说她昨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也早已经有了准备。 她在脸上捂了一只大口罩。 幸好贾张氏抓的是她的脸颊,这大口罩一捂,还真就把那些伤痕都挡住了,只留了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忽闪忽闪的,似乎更美了呢。 第110章 害怕 不过口罩也不是万能的,比如现在,又有一个女工借着来仓库送东西的理由凑了上来。 她原本就看不上秦淮茹,这会听说了她的八卦,而且还是对秦淮茹不利的八卦,又岂能错过? “秦淮茹,这大热天的你捂着个口罩干啥?该不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吧,你真跟你婆婆干仗了?”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现在上班时间呢,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过来登记,入完库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我工作。” “哟嚯!嚯嚯嚯嚯!你还来劲了!你有胆量做还怕人家说呀?要我说你也别捂着了,这大热天的你也不怕把脸捂烂了。 真要烂了脸,毁了容,可就白瞎了这张勾人的小脸了,哼!”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还入不入库了?入库就赶紧过来登记,不入库赶紧滚!” 那女人也不甘示弱,怼的秦淮茹脸色发白,不过现在总归是上班时间,两人争吵了几句,也就各自散开了。 看看左右无人,秦淮茹赶紧把口罩摘了下来,虽然她不觉得自己的脸会烂,但那个女人的话还是影响到了她,让她有些担心。 尤其是用口罩捂着伤口的时候,因为出汗,杀的伤口格外的疼,这会用手试着轻轻的一碰,就疼的她“嘶”了一声。 心里更恨贾张氏了! 秦淮茹对她这张脸的在意程度,可比贞节重多了,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脸上的伤口会感染,到时候难免会留疤。 如果是那样,那岂不是就等于是毁容了吗? 她骄傲的资本就少了一样,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一样。 如果没有了这张脸,那些男人还会给他优待吗? 不要说男人了,就是女人,老人,孩子,大多数人都是看脸的。 不信看看傻柱,哪怕他有一份还算不错的正式工作,工资赚的也不少,除了工资之外还有不少油水,而且还有房子。 别看那张嘴巴怼起人来厉害,要哄人的时候,也会变得很甜~~这一点秦淮茹本人深有体会。 可就算是这样,还不是到现在也没有媳妇? 归根结底,就是长得太老成了,不到30岁的人,看起来像50了似的。 身边也没有个镜子能让她照一照,秦淮茹有些着急的四处张望,想找个东西照一下脸上的伤口。 好在这里都是废弃的钢材,有的表面比较光滑,虽然不至于光滑如镜,倒是能照出人的影子来。 秦淮茹对着一块废弃的钢板仔细看,脸上被婆婆抓出来的那几道伤口似乎是感染了,此刻看上去又红又肿。 尤其是因为她涂了红药水的缘故,那一道道伤口看起来就格外的狰狞可怖。 虽然没有多深,可因为有了似乎要感染的趋势,若是处理不好,恐怕还真有留疤的可能。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下,伤口立刻就如同是针扎似的疼痛,恐慌迅速的从心底蔓延开来,让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心一阵慌似一阵。 看这个样子,她已经能百分百确定伤就是感染了,也顾不上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了,关上仓库的大门,给仓库上了锁,匆匆忙忙的就往厂卫生室跑。 今日的坐诊大夫是小周和小张,这两个大夫都比较年轻,一个是今年刚分配过来的,另一个来了也没两年。 秦淮茹犹豫了一瞬,这两个大夫都太年轻,她有些信不过他们的医术。 毕竟这是伤在脸上,不是伤在胳膊腿上,穿件衣服就能遮住。 她也这一路跑过来都是捂着大口罩的,一进门小周和小张看着她也很奇怪,任谁大热天的捂着个棉布口罩,让别人看了都觉得很奇怪吧? “这位同志,你是哪里不舒服?” 小周主动打了个招呼。 秦淮茹扯了扯嘴角,下意识的想露出个笑容,却不想脸上的肌肉这一动,口罩与伤口发生了摩擦,这让伤口感觉更疼了。 其实原本之前,这样的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今天这一上午在仓库那边上班,戴着口罩也没少跟别人说话,这样的疼痛也没少感觉到。 可自从感觉到听了那个恶毒的女人,那一席话,现在布料摩擦的伤口,伤处的疼痛感似乎也加剧了。 她不敢继续再捂着说话,主要是怕伤势加重,慢慢的摘下了口罩,问道:“王主任呢?怎么没见王主任?” “王主任今天有事请假了,你是来看脸什么伤的吗?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这大热的天再不处理,可是很容易感染的。” 小周随口回答的。 至于留不留疤的,他也没考虑到。 坐在旁边的小张大夫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作为在轧钢厂卫生室上班的一员,见过最多的就是外伤。 深可见骨,需要缝合的伤口都见过不少,更何况只是脸上这一点浅浅的伤。 小周大夫也一样,根本没把这点伤看在眼里。 治伤嘛,只要能治的伤口愈合了就行,留不留疤的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只是卫生室的一个小坐诊大夫,又不是美容医师,根本考虑不到那一点。 秦淮茹有点犹豫,她自然是信不过这两个年轻大夫,没听人家都说嘛,嘴边没毛办事不牢。 这两位也就二十出头,医术能高明到哪里去? 可是现在王主任又不在,难道真要让这两个小年轻给她看伤吗?万一给她弄的留疤了怎么办? 犹豫了一会,将卫生室加主任在内的五个大夫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想起了一个在这里做了四五年的大夫。 虽然同样信不过他的医术,但总比眼前的这两个小年轻好吧? “那钱大夫呢,他也不在吗?” 如此赤裸裸的询问,小周大夫这会儿要是还没察觉出不对味来,那他就真是个棒槌了。 他顿时就冷下了脸,态度不冷不热的道:“钱大夫今天不当值,你要找他到里间找去吧。” 秦淮茹的嘴角抽动了几下,脸上带着尴尬,可为了不留疤,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 第111章 没有标题 推开里间的门,就看到里面有一张检查床,此刻床上正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人,此人年约二十七八岁上下。 此时那人闭着眼睛,嘴巴微张,还打着断断续续的呼噜。 秦淮茹一下子愣住了,还握着门把手就僵在了原处,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是退出来。 回头看了看外边就诊室里坐着的两个人,小周和小张恼恨她不把两人放在眼里的刚才的行为,此时根本就不看她。 小张抱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头也不抬,一只手还不停的摇晃着蒲扇。 小周坐在椅子上,后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摇着蒲扇。 秦淮茹抿了抿唇,觉得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钱大夫,钱大夫。” 躺在床上的男人恍若未闻,就是不高不低,断断续续的打着呼噜。 秦淮茹皱着眉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周和小张,觉得今天既然已经将这两人得罪了,再找他们看伤显然就不合适了。 便走进里间,用手推了推躺在床上的钱大夫。 钱大夫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根本就没睡着,刚才外面的动静他也听到了,为了不增加同事之间的矛盾,他只好爬到检查床上去装睡。 原本还以为这个女人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她竟然执意要叫醒自己。 钱大夫睁开眼睛并没有爬起来,而是打了个哈欠,道:“什么事啊?” 秦淮茹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现在又没有戴口罩,脸上的伤一目了然,正常的作为一个大夫看见她这样,不是应该问一句怎么伤的吗? 可现在面前的这个大夫对他脸上的伤视而不见,竟然装糊涂问她什么事! 接下来的对话也验证了她的预感。 “我的脸受伤了,你能帮我上上药吗?” 钱大夫闭了闭眼,又打了一个哈欠,伸手一指外面:“今天是周大夫和张大夫轮值,你去找他们吧。” 秦怀茹心里恼恨,面上却不动声色:“外面的那两个大夫我跟他们不熟,这不是觉得跟你熟,才想让你给看看吗?” 钱大夫瞪了瞪眼,一脸惊恐,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外间。 “这位女同志,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跟你可不熟,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咱俩无冤无仇的,你可不要害我!” 秦淮茹惊呆了,这踏马是什么神发展? 这分开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呢? 小周大夫和小张大夫在一边听的在乐呵,都偷偷的抿着嘴在笑。 这位钱大夫可是妻管严,他最害怕的人就是他老婆了,偏偏他老婆看他又看得紧,就是有只母蚊子咬他一口,都得被抓住,上十八般酷刑审问一番。 现在这个女人这么说,钱大夫都要吓死了好吗? 若是被她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听说了他跟哪位女同志很熟,等回去了哪里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最后,秦淮茹脸上的伤还是小周的大夫给她上的药。 不过因为之前的事,让小周大夫心里很不喜,毕竟谁被人家嫌弃了也会不高兴的。 更何况他还是被嫌弃之后无奈的选择。 不情不愿的一边给秦淮茹处理伤口,一办也说的明白。 “你这伤口已经开始感染了啊,很可能会留疤,回去以后注意着点,别见水。 还有你的口罩也别戴了,大夏天的就别捂着了,免得出了汗导致伤口感染加重。 还有人的手上有很多细菌,不是没事的时候别用手摸伤口。” 秦淮茹一脸窘迫,默默的听着小周大夫的唠叨。 其实小周大夫还真没有刻意难为她,说的话也很客观,但秦淮茹的心里还是恼了他。 上完药回到仓库,就看到两个工友正在那里骂骂咧咧的等着:“秦淮茹,你上班不好好上班,到处瞎溜达什么? 没听说过时间就是生命吗?我们两个在这里等了这好半天,浪费了多少生命啊,你赔得起吗……” 另一个人拉了拉喋喋不休的工友:“行了,别说了,不就等了一会嘛……”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秦淮茹努了怒嘴,示意他看秦淮茹的脸。 秦淮茹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是非常明显,小周大夫的嘱咐,她也没敢再捂口罩。 见他们两人都盯着自己的脸看,秦淮茹的脸立刻拉长了,不过终归是她没理,因此也没跟两人争吵,见对方闭了嘴,就拉长着一张脸,默默的把仓库门打开了。 见那两人还在盯着她的脸看,没好气的道: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入库吗?还不赶紧过来登记。” 秦淮茹的语气不好,听得那人老大不愿意:“甩脸子给谁看啊,要不是你玩忽职守,工作时间不在岗位上,我们早就入完库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白白耽误了大半天时间。” 秦淮茹满腹心事,根本就不想跟这两人争吵,只要不是对方特意激化矛盾,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这两人走了,她就坐在库房里发呆,断断续续又来了几个送废料领废料的,秦淮如强打精神应付着,若不是家里等米下锅,她倒是真想请假回去好好养伤。 但是她赚的每一分钱都有它的用处,所以根本就不敢请假。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食堂,啃了一个从家里带来的饼子。 如果能捂着口罩,她倒是愿意去食堂里打份菜回来,总好过干啃饼子,可这会小周大夫不是不让捂口罩,让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去食堂,她还真拉不下那个脸。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到了,她也不敢在人流量高峰的时候离开,只能等到大家伙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垂着头离开轧钢厂。 为了遮掩脸上的伤口,也为了碰见熟人的时候不打招呼,这一路上她都是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往回走。 等到家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就连身上的上衣也都湿透了,头发更是黏黏腻腻的难受。 第112章 此起彼伏 今天贾张氏倒是没有睡觉,因为天热,上身穿了一件无袖的背心,下身穿了一条灰色裤子,手里不停的摇着扇子,正在那儿喋喋不休的朝着槐花唠叨。 而槐花正被她指使的团团转。 “赶紧把这儿的地给扫了,还有这里……这里,你说你这个丫头片子,让你干点活,怎么就干不明白呢? 你回头看看扫干净了吗?再给我重新扫一遍……” 秦淮茹阴沉着脸进了屋,贾张氏见她脸色不对,说了声屋里太热,她出去凉快会,就掂着一张小板凳溜出了四合院,到胡同口的柳树下找老头老太太聊天去了。 也不管还在扫地的槐花了。 槐花看见亲妈回来了,一脸委屈的就过来告状:“妈,你不在家的时候奶奶打我了,她骂我是赔钱货,吃饭的时候只给我吃这么小一块饼子,就不让我吃了,说赔钱货吃了也是浪费。 妈,可是槐花没吃饱。” 秦淮茹这会可真心没有耐心应付槐花,打开碗橱,从里边取了一块干饼子递给槐花:“就躲在家里吃,不许出去,什么时候吃完了什么时候再出去玩。” 槐花一边啃饼子,一边纠结着问道:“妈,那槐花还用扫地吗?奶奶让槐花扫地,槐花还没扫完。” “你还小呢,这种活用不着你干,行了,到里屋吃饼子去吧。” 不得不说,秦淮茹这个人哪怕身上有千万种毛病,抛开教育方式不谈,但对几个孩子都是真心疼爱的,也没有因为槐花和小当是女孩就少了半分疼爱。 看着槐花拿着饼子去里屋了,秦淮茹拿着洗脸盆去了院子,接了一盆水回屋。 关上门,用毛巾沾着水,草草擦洗了一番身上的汗,才觉得清爽了一点,又用毛巾蘸着水,对着镜子仔细的避开伤口,擦了擦脸。 至于头发,哪怕现在是夏天,她也不敢用冷水洗,想着明天早上走的时候,别忘了在院子里晒上一盆水,然后趁着中午吃饭的空档回来洗洗头。 要不然浑身这汗一出来,头发黏黏腻腻的,还散发着一股汗臭味,实在是让人难受。 贾家这边不太平,阎家那边也不遑多让。 这一世,阎解成依旧娶了于莉,此时的阎家已经闹翻了天。 为了让大儿子和于莉能够顺利结婚,阎阜贵老两口一商量,阎阜贵特意跑了一趟街道办,给街道主任送了一回礼。 把前院一间空着的倒座房给租了下来,给了大儿子做婚房。 这下剩下的三个子女却不干了。 他们的爹就那点工资养活这一大家子,攒下点钱多不容易啊,大哥这一结婚,可不就得把家里的积蓄给花光了吗? 那他们兄妹几个怎么办? 尤其是老二阎解放,老大结完婚,接下来不就轮到他了吗? 可钱都让老大结婚的时候霍霍完了,那轮到他的时候怎么办? 解旷解娣兄妹两人年龄小,离着结婚的时间还早,还能等一等,让老头子有时间再攒点钱。 但是他作为家中的老二,可等不了了呀。 但他又深知自己势单力薄,因此就联合了弟弟和妹妹,一起朝着阎阜贵施压。 “爸挣的钱凭什么只给大哥花?咱们三兄妹也都是爹娘的儿子女儿,凭什么到了咱们这儿就什么都不剩了?” “二哥说的确实是这个理,再说为了大哥结婚这事,咱们家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可好长时间了,我都快一年没尝过肉是什么滋味了,你都快淡出鸟来了,就是大哥结婚那天,我也没有吃到一口肉! 现在大哥结婚了,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补偿咱们?” “要我说咱爸妈就是偏心,你看大哥结个婚,又是彩礼,又是酒席,还给你找了间房子,可咱兄妹几个落到什么了?咱兄妹几个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二哥,你就说怎么办吧,我和妹妹都听你的,这个家里的财产咱们都有份,你说什么便宜都让大哥大嫂占了!” 阎解放见弟弟妹妹的情绪都上来了,心里很有成就感:“咱们三个一起去找爸妈,不能让大哥把这便宜白占了,大哥结婚,家里给他出了多少钱,咱们兄妹三个就得每人管阎老扣要多少钱!” 好嘛!牵扯到钱的事情上,连声爸也不叫了,直接称呼阎阜贵为阎老扣。 其实背地里几兄妹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他们亲爹的,有时候偶尔说秃噜了嘴,阎阜贵也不生气,反而还一脸得意。 “你们几个小崽子懂什么呀!俗话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抠门有抠门的好处,我要是不抠门,就我那点工资能把你们这么多孩子都养活大吗?” 阎解旷也曾经持不同意见:“爸,那既然是吃不穷喝不穷,咱们家为什么不吃好一点,这天天杂面饼子配馒头,吃的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结果也不出所料,阎解旷挨了一顿臭骂,若不是他机灵跑得快,说不定屁股上也得挨上一脚。 此时正在商量事的三兄妹却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老大结婚到底花了多少钱? 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最后干脆也不算了,直接去找他们爹娘摊牌! 阎阜贵对于今天三个儿女整齐划一的来到他面前,还摆出一副严肃的阵仗,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你们仨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翻天是不是?” 三兄妹对视一眼,有领头人阎解放率先开口:“爸,这次我大哥大嫂结婚,花了家里不少钱吧?” 阎阜贵一听,感觉胸口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刀,脸上的表情带着肉痛,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艰难起来。 “可不是吗?都说儿女都是债,你们这几个就都是讨债鬼,你们说打小得伺候你们拉尿,伺候你们吃喝,好不容易大点了吧,还得给你们花钱掏学费,让你们去上学。 好不容易毕业了,多少能挣点钱补贴家用了,又到了结婚的年龄,家里又得出钱出力的帮着你们结婚!” 第113章 我们是亲生的吗 三兄妹又是一番彼此对望,依旧是由阎解放出头:“爸,我们三个都是你和我妈亲生的吧?”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不是亲生的,你们还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们要不是我和你们的妈亲生的,我用得着白养你们吗?还得供你们吃喝,供你们上学!” 阎阜贵心里这个气呀,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崽子在外面听说了什么闲话,竟然回来问他是不是亲生的这种问题! 这要不是亲生的崽子,早就把他们扔出去了。 自己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养别人的孩子? 而且养一个还不行,一养还养了三个。 原本他以为说出这话,这仨孩子就能消消停停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听了他的这番话,阎解放竟然道: “爸,既然我们都是您和我妈亲生的,那您和我妈可不能厚此薄彼,在我们大哥身上花了多少钱,也得给我们多少钱! 要不然的话可就不公平,您不是一直自诩在家里是最公平公正的吗?这一次就到了您以身作则的时候了!” 阎阜贵……以身作则是这么用的吗? ……好像还真是这么用的……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好像是有点明白了这几个小崽子今天来找他的意图,这是来管他要钱呀。 “合着你们三个小崽子打的是这个主意,是,你们想的是不错,这一次你大哥结婚确实是花了家里的不少积蓄。 不过,既然你们都是老阎家的孩子,我自然也不会厚此薄彼。 等你们几个结婚的时候,都会跟你大哥一样的规格,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 他自认为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再公平不过。 然而听在其他三个孩子耳里,却是父亲想赖账! “爸!不带您这样的,合着给我哥把钱实打实的花了,到了我们兄妹三个这里就给我们画张大饼,许一句空头承诺! 这可不行,您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要不然让我们兄妹几个怎么相信你们?” 阎阜贵气结,这几个熊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孝顺,现在他还没老呢,一个个的就都来算计他的钱了。 “你们几个小崽子也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既然是咱们老阎家的当家人,肯定会一碗水端平,不会存在什么偏颇。 行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散了吧,散了吧。” 然而,三个小崽子没有一个挪窝的,都一脸不赞成的,看着阎阜贵。 “爸,不是我们不相信您,而是咱们家孩子太多,您是文化人,比我们懂的都多,你应该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什么道理吧? 在我哥那儿就是现钱,到了我们兄妹三个这里就成了空口画大饼了,你这是把我们兄妹三个当傻小子忽悠了!” “你这孩子找抽是不是,好好的跟你们说,你们不听,就非得惹着我发脾气?一群没脑子的东西,怎么就不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爸,不是我们不相信您,而是现实情况他不允许。 就您每月挣那点工资,还得养活这一大家子,每个月还能剩下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这次大哥结婚,一下子花了那么多钱,家里的存款见底了吧? 爸,要不然您这样,您现在就让我妈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在我们兄妹几个面前过过眼,也算是您没有骗我们,您觉得怎么样?” 阎阜贵一脸紧张:“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分明是在这里无理取闹!还不赶紧给我滚! 一天天的,就知道惦记我手里这点钱,全都是一群不孝子孙。” 阎解娣小脸一寒:“爸,瞧您这话说的,就只是拿出来给我们看一看,看一看又不会少一毛钱,您这样推三阻四的,该不会是真像二哥说的那样,家里没钱了吧?” 阎阜贵脸上堆满了尴尬,那是被揭穿后的尴尬。 他手里现在确实没多少钱了,尽管已经拼命算计了,但聘礼需要钱,办酒席需要钱,买喜糖,喜烟需要钱,再加上还给他们两口子租了间房子做新房。 盯着那间房子的人可不少,为此他还买了礼物去找街道主任送了礼,算起来这可都是钱呢。 虽然每一笔钱都抠抠搜搜的算减,也确实做到了每一笔都节省,但笔数多了,一笔一笔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字,现在仔细算一算,他也才恍然惊觉,这些小钱加起来可就是一笔大钱了。 想着家里已经缩水了一大半的存款,阎阜贵忽然有些心虚,心里似乎也理解了几个儿女过来找他闹的心情。 那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又是一回事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一点一点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跟这几个孩子可没关系。 这几个孩子都他从小养到大的,那也是花了心血,力气和金钱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几个儿女算起来都是在家里白吃白喝的主,包括已经结婚的大儿子阎解成,结婚之前没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贡献。 在结婚前,阎解成也就是出去打个零工,每个月赚个10块8块的,虽然每月都往家里交几块钱,但那些钱也就是够他吃喝用的。 住处还是他免费提供的呢,真要算起来还是阎阜贵亏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起了刚进门的大儿媳妇于莉,那也是个没工作的。 得!越想越闹心,又多了一个吃闲饭的。 “家里有没有钱,有多少钱,都不是你们几个小辈该关心的事,不缺你们吃喝就行了,别的事少操心。 那些钱也都是你爸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们要想要钱也简单,自己去赚去啊,自己赚不来,就少打老子的钱的主意!”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阎解旷顿时不干了:“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同样都是亲生儿子,为什么给大哥花钱,你就高高兴兴心甘情愿的? 轮到我们兄妹三个了,就各种推诿! 我们几个到不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第114章 六块钱 见阎阜贵还想说什么,阎解旷紧接着又开口道:“咱也不说那些虚的了,爸,你先给我5块钱,我学校里要报名一个夏令营的活动,每人要交5块钱。” 这个活动是真的有,不过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可没有真的打算报名这个活动,用这个理由先把钱骗到手再说。 “报什么活动,家里哪来的闲钱给你报活动,就你上学的时候事多,怎么你两个哥哥上学的时候也没要钱报活动? 咱家里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这活动咱不报。” “爸,您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此一时彼一时。” 阎解娣紧接着也跟着开口了:“您也给我5块钱,我们班一大半以上的都报名了,我也想去。” 阎阜贵作为学校的老师,虽然他只是小学老师,但都在一个体系内,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活动的。 心里也知道这几个孩子并没有说假话。 但他更知道,这个活动是自愿报名的,并没有强制性,以他们家的条件,家里这么多张嗷嗷待哺的嘴,根本没有条件让家里的孩子去夏令营! “都说了不去,你听不懂人话吗?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去。” “爸,那我呢?” 眼看着弟弟妹妹都败下阵来,阎解放挺身而出: “我现在已经快毕业了,这马上就得参加工作了,我工作的事到底有没有眉目啊? 您也给句准话,要是再推三阻四的,那我可就参加学校里的红卫队了啊,到时候您可别说我不务正业!” “参加什么红卫队,你给我消停点,咱家里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可经不起那么多折腾。” “爸,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折腾,那叫紧跟时代步伐,那叫响应领导的号召。 对于这一点我也得批评您,虽然咱们是在家里说话,但是爸,您说话的时候也得注意点,小心祸从口出,现在的形势可不比前几年。 您也是一文化人,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阎阜贵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忽然发现,这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哪怕翅膀还没硬,都已经想要单飞了。 而他们单飞就需要资本,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这里。 看着面前的这几个儿女,一时间竟有些心灰意冷。 看着面前的这三个孩子,竟然有种越看越糟心的感觉。 兄妹三个现在同仇敌忾,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最终阎阜贵还是败下阵来,每个孩子给了两块钱。 一下子损失了6块钱,让阎阜贵一整天都没有提起精神来。 简简成刚和于丽结婚思来想去,觉得都是因为大儿子结婚花的钱太多了,才导致了家里几个孩子都对他有了意见。 所以既然已经损失了6块钱,总不能白白损失,这钱还是要从大儿子身上找回来。 阎解成刚和于莉结婚,果然正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会正躲在新房里说悄悄话,时不时的还隐隐约约传出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阎阜贵站在院子里,阴沉着一张脸,朝着不远处的倒坐房喊道:“解成!解成你来一下!” 于莉捅了捅阎解成的腰:“你爸在院子里叫你呢,我怎么听着这语气不怎么好,该不会是嫌咱俩没出去干活吧?” “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看看,我觉得不是,咱们俩这刚结婚才两天时间,就是在厂里上班,还有三天的婚假呢,凭什么咱们两天就得出去干活?” “我跟你一块去吧,有我在场,你爸多少还能收敛着点,要不然你舍不得还得挨骂。” “说的也是,还是我媳妇疼我。 那行,咱俩收拾收拾过去看看。” 一边说着,阎解成下床趿着鞋,将房门拉开了一道缝,朝着院子里喊道:“等一下啊爸,您先回家吧,我马上就来。” 阎阜贵心里惦记着今天刚刚舍出去的那6块钱,想着以什么名目将这钱补回来,倒是也没计较儿子没有马上过来的原因。 正坐在桌前思索,大儿子和大儿媳就过来了。 阎解成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爸,这大热天的,你找我们有啥事啊?” 阎阜贵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儿媳,心眼子在心里转了一圈,开口道:“解成啊,你和于莉现在也成家了,那你们是准备还和我们一起吃饭呢?还是准备自己开火呢?” 小两口互相对望一眼,他们倒是想自己开火,可一没有炉子,二没有锅,菜刀菜板这些也全都没有,他们就是想自己开火也开不成啊。 阎解成心理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他爸这会该不是想算计着让于莉也交生活费吧? 这也太心急了,人家嫁过来才不过两天,就算要提生活费的事,那也得过个10天半月的呀。 不过想想自己老爸的那性子,那就是个死要钱的,对他这么着急就想算计生活费,倒是也不觉得意外。 然而更让他意外的事还在后面呢。 “爸,您甭跟我扯这个,您不就是想问我于莉生活费的事吗?既然都在一起吃饭,那于莉的生活费就按照我的标准来。 您放心,于莉是我媳妇,我们不占您的便宜。” 倒不是阎解成大方,而是他知道,就算是今天吵起来,这生活费也得掏,你想啊,亲生儿子在家里吃饭都得自个掏生活费,更何况儿媳妇一个外姓人呢。 既然就算是争辩也没什么用,也改变不了交生活费的结局,那他又何必浪费口水? 对于儿子的回答,阎阜贵基本上满意。 为什么是基本上呢? 当然是因为阎解成的语气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阎阜贵总觉得大儿子刚才那番话里,似乎带着点儿……嘲讽? “你能想到这一点,并主动同意缴纳生活费,对这一点,我还是很欣慰的。 你一直都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咱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真不是我抠门,这只是因为生活所迫,为了咱一家人能好好的活下去,别饿死,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第115章 于莉发火 “解成啊,不过爸今天把你叫过来,想说的可不是这件事。” 阎解成和于莉,互相对望了一眼,心中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阎阜贵说:“老大老大媳妇,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过呢,俗话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是不是? 亲父子自然也不例外。 你们俩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每个月的房租是三块,这个月的房租我已经给你们垫上了。 当然,现在咱们还没分家,这就算是家里租的房子。” 阎解成和于莉提了一半的心,又缓缓的往下放了放,他们还以为老爸(公爹)想问他们要房租呢。 然而他们这口气还是松的太早了,接下来果然就听见阎阜贵又道:“但就算是家里租的房子,那也是花了钱的。 咱们家也没分家,我和你妈也不只是你这一个儿子。 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最是公平公正了,就算你们是我的大儿子大儿媳,我也得一碗水端平不是? 总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对你们的弟弟妹妹们也不公平,所以这房子的房费你们得自己掏。 另外呢,现在的房子有多紧张,你们也是知道的。 为了拿下这套房子,我也没少求爷爷告奶奶,往外送了不少礼,这里里外外算起来,也有将近7块钱了。 我做老子的就吃点亏,你们两口子就还我6块钱就行了。” 从儿女们身上吃的亏,自然要从儿女们身上补回来,这一点阎阜贵算的再明白不过。 于莉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哪家的儿子结婚,父母不得给儿女找一个能睡觉的窝?没听说过管儿女要房租的老人! 在这一刻,于莉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了,嫁到这么一户人家,自己以后的日子真的能好过吗? 哪怕是阎解成对她再好,对她是再言听计从,那也不能当饭吃,两人手里又没钱。 阎解成没有工作,她也没有工作,两口子都没有来钱的路子。 现在阎解成每月往家里交5块钱生活费,可他出去打零工每月也就七八块钱,都不够他们两口子往家里交生活费的! 于莉有些沮丧,原本两人还想度个蜜月,好好休息上一个月呢,现在看来还度个屁的蜜月呀,赶紧想办法挣钱去吧,要不然接下来连饭都吃不上了。 谁家结婚两天就开始担心怎么填饱肚子的问题?也就是这老阎家了,简直闹心! 因着阎阜贵这番话,于莉现在看阎解成开始不顺眼起来,看老阎家的其他人就更加不顺眼了。 不过她一个刚嫁过来的新媳妇,也不好,刚进门两天就跟公爹顶嘴,于是桌子底下,于莉踹了阎解成一脚。 阎解成看了她一眼,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露出一个笑容:“爸,不是我们不肯把这钱给你,是我们俩真的没钱。” “没钱没关系,没钱可以先欠着,那个咱家里纸和笔都是现成的,你们俩给我打张欠条就行,等你们俩有了钱再还。” 于莉实在是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来:“爸,您这也太过分了吧,我才刚嫁过来两天,您就管我们两口子要钱,这又是房租又是生活费的,解成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阎阜贵的脸上有点挂不住,私心里,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太地道,可今天白白损失了6块钱,如果不想办法弄回来,他怕自己心疼的晚上睡不着觉。 “那个……于莉,不是爸不地道,我们家的情况呢,你刚嫁过来也不太了解,这个等解成有空了慢慢跟你说。” 阎阜贵讪笑的站起身,在于莉似要喷火的目光中拿来了纸和笔:“老大,你们两口子给我打个欠条吧。” 阎解成撇了撇嘴,接过了递过来的纸和笔,于莉火气再也压抑不住了,她伸手打掉了阎解成手里的纸笔:“阎解成!你们家这是恶心谁呢?合着是觉得我是刚嫁过来的,就觉得我面皮薄,好欺负是吧!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写,我就敢跟你离婚,我不止要和你离婚,我还得把你们家的光荣事迹都宣传宣传,不止是这个四合院里,我要让整条街道,都知道你们家的光荣事迹! 我看以后还有谁敢嫁到你们家里来!” 阎解成…… 面上很无奈,心里很高兴。 这个老婆娶的好啊,简直是神助攻,这一下这一闹,欠条不用写了,将来也就好赖账了 。 一家人不欢而散。 等到三大妈买菜回来,想喊于莉出来帮她做饭,结果喊了半天,倒座房里半点动静也没有。 三大妈气不过,正想闯进去说理,就被阎阜贵喊住了:“别喊了,让他们两口子歇着吧。” 三大妈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老头子,见他脸上都是尴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家这一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顿时饭也顾不得做了,一把拉住阎阜贵,就把他拉进了屋里:“发生什么事了?老大两口子打架了?我说这于莉也真是的,嫁过来什么活也不干,这才结婚两天就开始跟咱儿子打架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不是,你别瞎猜,不是那么回事。” “什么意思?不是他们两口子打架了,总不会是他们两口子跟你打架了吧?” “那倒没有,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子,不过就是闹了点不愉快。” “怎么回事?” 阎阜贵这才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从两个小儿子和闺女过来跟他要钱开始说起,到他气不过,又把大儿子和儿媳叫过来,让他们写欠条,然后把于莉惹恼了。 三大妈听完了心情复杂。 虽然她不觉得自家老头子做的有什么错,但设身处地想一想,谁家新媳妇刚嫁过来两天,就要被逼着写欠条能受得了? “老阎啊,这事是你太心急了,儿子才刚刚结了婚,你就闹这一出,这不是逼着儿子跟咱们离心吗?” 第116章 许大茂告密 “那怎么办?总不能我那6块钱就白白损失了吧?可是6块!不是6分。” “我不是不让你往回要这钱,就是觉得你太心急了,儿媳妇才刚进门,你就弄这一套,谁能受得了啊。 这事啊,你不能着急,咱得慢慢来。 儿子和媳妇就在那里,他们又跑不了,你总得给他们点时间。 再说他们两口子又没有工作,哪来的钱给你,就老大挣那仨瓜俩枣的,也就是够交他一个人的生活费,现在要负担两个人的生活费,说不定都不够,你现在这么逼他们,他们心里能没有疙瘩吗?”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白让那几个小崽子讹了我6块钱吧?” “要不然你去跟刘海中商量商量,他家也有三个儿子呢,他们家老大也结婚了,听说一结婚就闹着要分家,情况比咱们好不了多少。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们俩坐在一起合计合计,说不定就能想出什么招来。” 阎阜贵想了想,似乎也有那么点道理。 不过刘海中最近似乎很忙,特别是自从他在厂里当了个小官之后,那家伙给他忙的,恐怕他若闲下来,地球都得转不动了。 不过他也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毕竟是住在前院,刘海中只要回家,那就得经过前院。 自己只要好生注意着点,看到他的时候就拦住他提上一嘴,到时候看看他怎么说。 再说刘海中,这段时间确实很忙~~忙着抖官威和拍马屁。 自从成了纠察队的队长,李怀德连厂里的保卫科都交给他管理了,这段时间给他得瑟的。 以前看不上他的人,现在见了他都点头哈腰的,连他以前车间的车间主任,现在见了他那也得客客气气,笑脸相迎。 因为以前在车间干活的时候,这位车间主任可没少骂他,现在怕他记了仇,给他穿小鞋,今天还塞给了他一卷钱票。 收受贿赂这种事,那是一回生两回熟,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了,而且尝到甜头之后,还乐此不疲。 为了耍威风,他当然要待在厂里,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恨不得一天24小时焊在厂里,不间断的听那些奉承和吹捧。 当然,除此之外,自从当了领导他才知道,原来做领导是要天天开会的,有时候一天要开好几场,尤其是现在形势严峻,他作为纠察队的队长也是有任务的。 每天都要抓两个典型出来批评教育,有时候典型也不是那么好抓。 就比如前两天吧,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偷懒的,他认识那个人,是六车间的王君,刚想将他列为典型,好好的批评教育一番,他还没开口呢,王军又塞了一卷东西给他。 刘海中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卷钱,虽然面值都不大,但粗略看起来也有二三十块钱了。 这……这让他还怎么好下手? 毕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只能不软不硬的说了两句,轻拿轻放就过去了。 刘海中劳累了一天,下了班以后又在厂里陪领导吃了顿饭,从厂里出来的时候,天早已经都黑透了。 还没走到四合院门口,他就被人拦住了。 刘海中眨了眨眼,看着拦住自己的许大茂,忍不住奇怪的问道:“许大茂,天都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去陪媳妇去,在半路上拦住我干嘛?” 许大茂一脸严肃:“刘队长,我有重要情况要向您汇报。” 刘海中懒散的打了个呵欠,抖了抖眼皮:“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又是开会,就是陪领导吃饭,这会太累了。” 一边说着,他伸手推了一下许大茂就想离开。 “您别走啊。” 许大茂扯住了他一只胳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要说的情况很重要,您就不能听我说完了再走吗?” 刘海中无奈,只得敷衍的道:“那你说你说,赶紧说完了,赶紧放我回家睡觉。” 许大茂抿了抿唇,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摆出一副地下党接头的样子,拉着刘海中就往阴影处走。 刘海中就像一个200斤的大傻子,莫名其妙的就被许大茂拉到了角落里,直到许大茂开口了,他还没有完全从懵逼中回过神来。 “刘队长,要反映的这个情况特别重要。” “有多重要?” “娄半城您知道吧?就是我前妻娄晓娥她爸,就是我前老丈人。” 刘海中点头:“我知道啊,可他不是跑了吗?”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最近呀,我又打听到了他们家的一个秘密据点。” 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人也不犯困了,一双眼睛瞪得滴溜圆:“什么…什么秘密据点?难不成他们一家还都是特务?” 许大茂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特务倒是算不上,不过这一处秘密据点,据我猜测,里面肯定藏了东西。” “藏了什么东西?” 刘海中也跟着紧张起来,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 “这你还猜不出来呀,娄半城是谁?他是大资本家,有钱人,他藏起来的东西,除了钱还能有什么?” “你是说……” 刘海中激动的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娄半城藏起来的钱啊,那得是多大一笔数目,要是他能从中偷偷昧下一些,那等他将来退休了,岂不是就什么也不用愁了? 每天只管吃香的喝辣的! 不过……刘海中有些狐疑的看着许大茂。 这小子真有那么好心?把这么大一消息告诉他。 “许大茂,你该不会是在给我下套吧?” “瞧您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咱俩什么关系?就是一个院里住着,我就是给谁下套也不能给您下套啊,你说是不是?” 刘海中迷迷糊糊的点头:“那倒也是,谅你小子也不敢阴我。” “刘队长,您就说这事您干不干吧?” “干,怎么不干?” “您可得找几个信得过的心腹,到时候我带路,您带人,咱们在一起去给他抄了,要是中间能漏上个三瓜两枣的,就够咱俩受用一辈子的了。” 第117章 阎阜贵求上门 刘海中笑了,笑的得意又意味深长:“你小子行啊。” “这还不都是一大爷您领导的好!” 要论拍马屁,整座四合院里没有人比许大茂更会了,接下来又是一番吹捧,直把刘海中夸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这会被许大茂捧的迷了心,刘海中也放下了心里的戒心,满口答应明天就着手安排。 因为两人都存了私心,都想着在抄家的时候昧下一笔,所以这次参与的人也要好好挑选。 都得是“志同道合”的人才行,毕竟是要瞒着上面的领导昧下这笔钱的,可不能走漏了风声。 两人商量的差不多了,刘海中的困意也上来了:“那就先这么着,今天也累了,得先回去睡觉了,明天上午还有个会。” “那行,刘队长您先忙,咱们明天见。” “嗯。” 刘海中点点头,就往四合院里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许大茂道:“你不回去吗?天都这么晚了,你这是还要去做什么?” 许大茂陪着笑:“天都这么晚了,我还能去做什么呀,当然也是回家,不过咱俩一块回不合适,您先请,我稍后就回。” 刘海中一想也是,据说他们两个刚才商量的事没第三个人知道,但终究是做贼心虚。 分开走也好,别让人家知道他俩是一伙的。 (别人都是傻子,瞎子) 刘海中放松了精神,耷拉着眼皮往家走,若不是心里明白这会还没到家,他恨不得现在就闭上眼睛睡一觉。 然而天不从人愿,刚进四合院的门,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阎阜贵给拦住了。 阎阜贵满脸堆笑,一路小跑着过来迎上他:“老刘,你回来了。” “啊。” 刘海中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就想继续往前走,阎阜贵连忙伸手拦了一下:“一大爷,你慢一点,等等我有话说。” 刘海中强打着精神抬了抬眼皮,张嘴打了个呵欠:“那个……我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是被人称呼一大爷,他这会儿也提不起精神来了。 怎么说也是50多岁的人了,这样高强度的来回转,他确实是有点承受不了了。 更何况白天面对领导的时候,他还得打起十分的精神,就怕听漏了领导的哪项指示。 “别别别,就耽误你几分钟。” “那你说。” “老刘,是这样啊,我们家的情况呢,你也了解。 我这一个人挣钱养活一大家子,当然,咱们两家的情况差不多,都是一个人挣钱养活好几个孩子。 当然,我挣的没有你多,生活也没有你家好。” 阎阜贵说着说着,心里就觉得有点酸溜溜的:“前几天我们家解成不是结婚了吗?这结婚又是买东西,又是办酒席的,花了我们家不少钱。 按理说这事放在谁家也正常,可谁让我们家孩子多呢,是不是? 今天另外三个孩子找我了,他们觉得我光给老大花钱不公平,好说歹说的,每人给了两块钱才把他们打发了。 但我看他们那架势,这事恐怕还没完呢,你呢,受个累,帮忙想想办法,看这事该怎么办e” “你这……你这事怎么能找我呢,这是你们的家事啊,你作为他们的老子,说的话他们还敢不听吗? 不听那就揍! 你看我们家那俩小子,对他们的父亲~我,还是很尊重的,让他们往东绝不敢朝西,让他们打狗,绝不敢撵鸡。 所以,老阎你得学学我,这孩子就不能惯着,不听话就揍他呀! 揍到听话为止。” 阎阜贵干笑了两声,心中腹诽。 你除了会打孩子还会干什么,快把打孩子当成生活日常了,孩子听不听话,犯没犯错,动不动就抡起棍子敲两棍子。 也就是现在孩子小,还能让你打,不知道反抗。 等他们大了你再瞧瞧,到时候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要不然就把刘海中给得罪了: “老刘,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跟你们家他不一样。 你瞧瞧我这身板,不要说老大和老二了,就是老三和老四我也打不过呀,真要动起手来,谁打谁呀?” 刘海中上下打量了阎阜贵两眼,赞成的点点头:“那倒也是,你这身板确实是弱了些。” “对对对,所以我这不是求到您跟前了吗?你得想个办法,教训教训这几个臭小子,让他们在家里别这么嚣张了。” “这样啊,那你想怎么办?” 心道阎阜贵也是个笨蛋,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还有脸求到他这里来。 阎阜贵一噎,这老小子这是又把他的问题给抛回来了呀! 不过也是,就刘海中这猪脑子确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他只好不着痕迹的提点道:“老刘,你看咱院里也好久没开全院大会了,不如开个全院大会,您把这事在大会上提一提,让几个孩子在家里都别这么闹腾。 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咱们做父母的,难道还能害了小辈不成?还不都是为了他们好。” “开全院大会啊,那行,那就明天晚上……” 刘海中刚想答应下来,忽然想到刚刚许大茂跟他说的事,正准备明天晚上行动呢,明天晚上可开不了全院大会。 话锋一转又道:“不行,明天晚上不行,那就后天晚上吧,后天晚上我召集大家开个全院大会,把你们家这事拿到大会上说一说。” 阎阜贵顿时高兴了:“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要不说您是一大爷呢,咱院里少了您就是不行。” 刘海中心中得意,嘴角也忍不住弯起了弧度:“别扯那些没用的,我这么帮你,你就没点什么表示?” 阎阜贵的表情有一点点僵硬。 向来都是他打别人的秋风,这一下风水轮流转,成了别人打他的秋风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现在有求于刘海中呢,只能吃点亏了。 “那个哪能让您白忙活呢,我怎么着也得有点意思,那个改天,改天啊……” 第118章 小气的阎老抠 话还没有说完,阎阜贵已经眼尖的看到了刘海中耷拉下来的脸皮,心里知道他不高兴了,连忙往回找补。 “不!不用改天,就明天! 我们家这个月,那芝麻酱省下了,我明天把副食本给您送过去,您让家里人去把它打了。” 刘海中撇了撇嘴,心道这阎老抠还真是阎老抠,连送个礼都这么抠,抠搜搜的小家子气。 不过能从他嘴里抠出芝麻酱来,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了,便点点头应允了。 “行,那就这样,我先回去睡觉了,这一天到晚陪着领导,不是开会就是吃饭,忙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那行,你忙你忙。” 目送着刘海中穿过中院的门廊,阎阜贵转身回了家。 他前脚刚进屋,后脚在大门口探头探脑的许大茂就走了进来。 刚才他其实早已经到了大门口了,但看到阎阜贵和刘海中在院子里说话,他有些担心刘海中守不住话。 毕竟今天晚上刚刚跟他商量了那么大的事,怕他一个嘴巴不严,走漏了风声,白白损失一笔意外之财不说,说不定还得被穿小鞋,便躲在门后偷听。 直到听完了全程,知道跟去搜家的事没有关系,这才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看看院子里没有其他人,飞快的溜了进去。 第二天,刘海中在迷迷糊糊中跟着领导们开完了会,还没等他到专用的办公室呢,就在门外碰到了许大茂。 说是碰到也不准确,毕竟许大茂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 “刘队长。” 许大茂点头哈腰,笑容极尽谄媚。 刘海中眨巴眨巴他那懵懂又透着清澈愚蠢的眼睛:“是许大茂啊,找我有什么事?” “贵人多忘事不是?刘队长,我昨晚找您报告那事,您给忘了?” 刘海中茫然了两秒钟,顿时恍然大悟,胖胖的手掌一拍额头,脸上挂上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嗨,你看我这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那个要不你到我办公室里来说?” “行。” 许大茂眉开眼笑,连忙答应。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也拿了一把汤勺,站在窗口打饭。 所以说他作为厨房的大师傅,这些杂活是不用他干的,可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这个时候可不能偷懒,该表现的时候还是得表现一下的。 毕竟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是多少有点猜测的。 他的谭家菜是家传的手艺,可是谭家菜那是官菜,做的那都是海参鲍鱼,人参燕窝,那都是做给贵人吃的。 要有人叫起真来,非要揭他的老底,说不定还真能把他的成分给改一改。 前世的时候他是不懂,可多活了一世,哪怕还是不懂,心里却隐隐约约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 他甚至都怀疑,当初他爹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可能也不全是为了白寡妇,也可能是有别的原因。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们院里那些低调的也没几个干净的。 不说别的,就说聋老太太吧,都说她的两个儿子是死在战场上,是烈士,可家里偏偏连个光荣家属的牌子都没有。 还有给红军做鞋那事,多半也是编的。 像这种事情,若是没有人追根究底的去追究,那其实也没什么事。 但真要得罪了哪个小人,对方就是憋着一股气要弄死你,总能从一些细微之处找到破绽。 何雨柱觉得,自从他重生回来,已经改变了很多原有的事情,万一再引发所谓的蝴蝶效应怎么办? 他只想老老实实的苟过这10年,等到改开就凭着他的手艺,还怕日子过不好吗? 当然如果在此之前能娶上个媳妇,那就更好了。 不过他现在对娶媳妇已经没什么执念了。 毕竟女人是真的不好惹,在娶进门之前谁也不知道她是人是鬼,万一再娶个像秦怀茹那样的,就他这点智商还不是被人家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所以……不强求了,随缘吧。 许大茂手里拿着饭盆,吊儿郎当的排着队。 巧了,他排的正是何雨柱负责打饭的这一个窗口。 “哟,傻柱,你今天真是亲自打饭呀。” 何雨柱翻了翻眼皮,不咸不淡的道:“要什么?” “来两个馒头,再来一份凉拌黄瓜,一份炒土豆丝。” 一边说着,一边将饭盒和饭票递了上去:“多给我打点啊,不许抖勺。” 何雨柱连眼皮都没抬,给他舀了一勺土豆丝,一勺凉拌黄瓜,在饭盒上又放了两个馒头递给了他。 “今儿个不错啊,称赞你一声,今个没抖勺,要我说啊,打饭就应该这样……” “下一位。”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打断了,排在许大茂身后的人,一伸胳膊就把许大茂扒拉到了一边:“来两个馒头,一份土豆丝。” 许大茂见此,傲娇的翻了个小白眼,高高的抬着下巴,冷哼一声走了。 何雨柱这才抬起眼皮,盯着许大茂的背影看了两秒。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对手,就像现在的何雨柱对许大茂,怕两人只是日常斗了两句嘴,何雨柱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许大茂今天的状态不对。 似乎是……有点兴奋过头了。 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兴奋? 升官发财死老婆?还是又勾搭上了哪个女人? 何雨柱的内心暗暗升起了警惕,看来这两天得小心这些了,可别是这小子在背后耍什么阴招。 他有哪里知道,许大茂今天之所以这么兴奋,那是因为他已经跟刘海中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就带着几个心腹兄弟,一起去抄家。 为什么要晚上去呢? 自然是因为晚上光线昏暗,顺手牵羊昧下点什么东西,不会有人察觉,这样他们就可以悄悄的发一笔横财了。 想到娄晓娥家里的那些黄金珠宝,许大茂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和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天快点黑下来了。 还是等何雨柱下班回到四合院里,等到天都擦黑了,才猛然反应过来,许大茂今天似乎没有回来。 可今天好像也没有放映任务啊。 第119章 该不该黑吃黑 何雨柱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直坐在门口守着,等到10点多的时候,终于等到许大茂回来了。 许大茂今天的收获颇丰,自行车把上挂着他的黑皮包,里面是他今天的收获。 虽然这只是个小头,毕竟大头还是要在明面上上交的,不过就算是这个小头,也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他推着自行车,哼着快乐的小调,一进中院的门,就被等候多时的何雨柱窜过来拦住了。 白天那会他要是想用读心术,看读心术的范围有限,那会他又在内厨,许大茂只要离开范围,他就算是想追上他都做不到。 更何况读心术也是有限制的,只能知道当事人当时在想什么,毕竟只是读心而已,又不是搜魂。 何雨柱伸手拦住了他:“许大茂,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做什么坏事去了?” “哥们是去发财去了,羡慕吧,你这样的一辈子也就只能做个伺候人的厨子!” [想不到今天晚上的收获还不小,哥们可不会告诉你,我这包里可装着几十块小黄鱼呢,还有上万现金!] [可惜了,这个见不得光,不能拿出来吹嘘,要不然说出来能羡慕死这小子! [虽然你一个月比我多7块5的工资,但老子现在比你有钱了,哼] 想到现在的形势,再想想这小子在厂里的活跃程度,何雨柱心里有了猜测,这恐怕又是去抄了哪个倒霉鬼的家了。 这帮子人渣! 只怕被抄的人家都被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过去。 唉,可惜他人微言轻,谁也保护不了。 何雨柱眯着眼,抓着许大茂的车把不让他离开:“你小子就作孽吧,说吧,你这是又去祸害谁去了?” “管着吗你?” [哼!谁让你们有个有钱的老丈人!我拿我老丈人的钱理直气壮,就算是前老丈人也是老丈人。] 何雨柱……哦,明白了,娄晓娥家。 去娄娥家啊,这倒没事了。 反正娄半城他们一家早都跑了,顶多就是去搜刮点东西,可惜了,便宜这小子了。 何雨柱的目光扫向了许大茂挂在车把上的黑提包,目光晦涩不明。 许大茂见状,连忙空出一只手压住了提包,一脸的警惕,激动的声音都劈刀岔了。 “我告诉你傻柱,今天休想抢哥们的东西,否则今天哥们就跟你拼命。” 许大茂见到何雨柱的神态有些不对,精神异常紧张起来,额头上瞬间冒起了一层白毛汗,后背也瞬间冒起了一层汗珠,眨眼间就湿了汗衫。 这大热的天,他却觉得异常寒冷 。 [这该死的傻柱该不是想抢我的东西吧? 这些东西可见不得光,若是被傻柱看到了,再被他不管不顾的叫嚷出来,那可就全完了!] “傻柱,今天哥们还有事,就不在这里跟你掰扯了,你放手!” 何雨柱依言放开了手。 许大茂吓得推着自行车一溜烟的跑了。 何雨柱略一思索,把自家的房门一锁,也溜到了后院里。 许大茂的家里亮着电灯,站在院子里,隔着窗户就能看到他的影子,哪怕他拉上了窗帘,影子也依旧看得很清晰。 何雨柱就站在阴影里,看着许大茂进了里间,做了一个弯腰的动作,然后那身影就渐渐的更低下去,直至不见。 过了许久,那身影才慢慢的站起来~~是刚刚弯下去的那个位置。 何雨柱想了想,那个位置貌似是~床? 何雨柱也曾经去过许大茂家,对他家里的布局也算是大致清楚,所以许大茂这是将东西藏到床底下去了? 好像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往床底下藏东西。 许大茂藏好了东西,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探出一颗脑袋,左右张望,确认四下里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何雨柱站在阴影里,从许大茂探出头来,他就一动也不敢动,因此倒是也没被他发现。 这会他有点纠结,既然已经知道了许大茂藏东西的地方,那要不要来个黑吃黑呢? 反正这些东西见不得光,就算是丢了,许大茂也不敢声张。 纠结了一会,还是觉得走一步看一步吧。 离开后院,刚回到中院,还没有完全从阴影处走出来,就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他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向后退了一步,将身子往阴影深处又藏了藏。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我婆婆不回来的时候还好点,自从我婆婆回来了,我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是秦淮茹的声音。 只不过那两人也站在一处阴影处,让何雨柱看不清站在他对面的人是谁,也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两个人形轮廓。 “按理说我做儿媳妇的,不应该说婆婆的不是,可我这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和三个孩子都得死在我婆婆手里,您帮着我想想办法,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唉!”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何雨柱皱了皱眉头,他怎么觉得对面的那个人是易中海呢? 果然接下来那男人说话了,验证了他的猜想。 “淮茹,不是我不想帮你,看到你这样我也心疼啊。 你看看我现在连一大爷都不是了,咱这院里的事,我也说不上话了,也就只能暗地里接济你一点东西,让你们一家人过得别那么艰难。 你婆婆那就是个滚刀肉,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是个做媳妇的,她对你的在身份上又有着天然的压制,这事确实是不好办呐。” “一大爷,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我婆婆也守寡这么些年了,我公公也死了那么多年,她也用不着再继续守着了。 再加上我们家日子也艰难,不光是吃喝,就是住的地方也开始住不开了。 眼看着棒梗一天比一天大,家里总共就这么两间房子,我们一家五口人,实在是住不开了呀。 您不知道,晚上躺在炕上的时候,连翻个身都困难,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给我婆婆找个人家嫁了?” 第120章 做贼心虚 “你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可是现在讲究婚姻自由,你又是个做小辈的,要是你婆婆不愿意,你总不能逼着她改嫁吧? 就你婆婆那个脾气,你要是敢逼着她改嫁,她都能把天给捅个窟窿! 所以这事急不得,你还得从长计议,可千万别心急,免得把你婆婆惹毛了。 要不然就你婆婆那个脾气,那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秦淮茹也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事不好办,一个弄不好就会惹毛了我婆婆,可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办法来了。 把我婆婆留在身边,始终都是个隐患,就她那个性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闯出弥天大祸来!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要是真闯了祸,我给她兜不住! 而且我更担心的是,到时候她闯的祸太大,会连累我们一家子。 我也就罢了,谁让我是做儿媳妇的呢。 可棒梗小当和槐花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还小,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可不能毁在我婆婆手里啊。 我也是实在没招了,所以这不是才过来求你吗?我就想让你帮着我想个主意。 您是不知道,我婆婆天天在家里指桑骂槐的,不光我听着闹心,我还担心几个孩子有样学样,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这才过来求您的。” 易中海也有些为难,对这事他还真没主意,实在是这贾张氏确实不是个善茬。 “要不然你先问问你婆婆的意思,要是她同意了,再给她物色合适的人选,你看这样怎么样?也省得瞒着她,被她知道了之后再闹腾。” 秦淮茹的眼神暗了暗。 这叫什么主意,就她婆婆那样,能同意才怪了! 明知她不可能会同意,还直接去问她,那不是打草惊蛇吗? 可惜秦淮茹的手中没钱,要是有钱,她都想花钱雇一个骗子装成有钱人,将她婆婆骗走,骗得远远的,卖到山沟沟里去,让她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回到四九城 ! 可光想有什么用? 如果这是个孩子,或者是个漂亮的姑娘,说不定人贩子还愿意免费配合她的行动。 可贾张氏都是个50多岁的老太婆了,长得又矮又胖,说话嘴巴又臭,谁会稀罕她? 这么大年纪了,骗了她去干嘛? 连孩子都不能生了,骗去当娘吗?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显然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就在何雨柱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就听到易中海又开口了: “要不然你好好盯着点你婆婆,只要她一干犯法的事,咱们就把她给举报了,将她送到监狱里去呆着。” 秦淮茹不赞成的摇了摇头:“那不行,有一个坐牢的奶奶会影响孩子们的。 等棒梗毕了业,找工作的时候,被人家用人单位知道了有一个在坐牢的奶奶,恐怕人家用人单位都不愿意要。 那不是影响了孩子的前程吗?” “淮茹啊,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 棒梗他奶奶已经坐过一次牢了,在派出所都已经留了档案了,你现在再来担心这个已经太晚了。 为今之计也就是先想办法把你婆婆弄远点,你们一家过几天安生日子,其他的你就不用想了。 对了,要不然想办法把你婆婆送到乡下去吧!” “这个办法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我婆婆要的太多了。 你也知道我一个月工资才27块5,我婆婆说要是把她送到乡下,每月让我给她15块钱生活费,而且还得要粮票! 易大爷,您给评评理,我一共才挣27块5的工资,她一下子要走了15,剩下的这十几块钱让我们娘几个怎么活? 这不是想生生逼死我们娘几个吗? 更何况几个孩子还得上学,还得给他们交学费,555……我也是实在没招了呀。 易大爷,你一定要帮帮我,要不然我家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何雨柱正竖着耳朵听的上瘾,就看见从前院和中院之间的门廊走进来一个人。 那矮矮胖胖的身材,一摇三晃的步伐,不是刘海中又是谁? 显然,阴影里的两个人也发现了刘海中,顿时都住了嘴,而且还悄悄的拉开了一段距离,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何雨柱在不远处看的忍不住扯动嘴角,这是做贼心虚呀。 要何雨柱说,这两人也不过就是站在院子里的阴影里说说话,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完全不用心虚。 虽然这两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商量的事情也见不得光,可毕竟没有人知道不是? 他何雨柱不算,毕竟这两人也不知道他在偷听。 可结果这两人下意识的动作却显得心虚的不行,要说这两人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有眼睛看见的人都不会相信。 就连刚刚看了个全程的何雨柱,都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正常,刚刚可能是因为躲在阴影里,有自己没有看到的动作。 要不然这么心虚干嘛? 眼看着刘海中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何雨柱一时间进退两难。 他现在藏身的地方是中院到后院的必经之路,现在往前走,就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从后院里过来,又到后院去干什么了。 毕竟他也没干好事。 倒是可以拿聋老太太做幌子,可一旦被拆穿,那可就真的惹人起疑了。 可要是退回去…… 他仔细的想了一下,还真想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就在垂花门后,西厢房旁边的拐角处,那个地方倒是可以躲一躲。 那里也有一片阴影,尽管阴影不大,但只要不是特意从那跟前过,就不容易发现他。 也幸亏这刘海中走路慢,才终于给了何雨柱反应的时间,让他退到后院躲了起来。 目送着刘海中回了家,又眼睁睁看着他家的大门关上,他这才重新返回了刚才躲藏的地方。 再看向刚才阴影里的两个人,此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何雨柱又等了一会,确认没有人再出来了,这才躲躲闪闪的回了家。 先拿大茶缸子给自己泡了杯茶,喝了一口热茶压压惊。 第121章 不服 静下了心,他才重新开始考虑之前的问题,那就是要不要把许大茂藏起来的那批东西进行黑吃黑?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他跟许大茂之间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两人也不过就是从小不对付,互相看彼此不顺眼。 许大茂属于嘴巴犯贱的那一种,动不动就想在口头上占何雨柱点便宜。 而何雨柱这人呢,又没什么耐心,经常被许大茂挑拨的以拳头说话。 偏偏许大茂又不是何雨柱的对手,每次动手都会被虐的很惨。 两人从小到大,论动手,许大茂是一次也没赢过何雨柱,这就让他心里的执念更深。 每一次被揍之后,就会对何雨柱的恨上多上一分。 许大茂就明显的属于那种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典型范例。 一来二去,两人的仇怨就似乎更深了,可真要是追根究底,两人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生死大仇。 但是日积月累,这种矛盾持续了这十几年,积怨也就越来越深了。 黑吃黑了他这批物资似乎是有点不地道,但若是就这样放过,又有点不甘心。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做个不道德的人比较痛快,毕竟他是一个俗人,逃不开才拨动人心的规则,知道那么一大笔钱的存在,而且还不是正路来的,他心里还是有些蠢蠢欲动的。 那就得等待机会了,等待一个许大茂和秦京茹都不在家的机会。 因为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再加上他手里又不缺钱,也不会缺了秦京茹的钱花,秦京茹也就经常回娘家,所以要找这样一个机会并不难。 做好了决定,也算是放下了心里的纠结,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收拾收拾就上床睡觉了。 他这边睡的是没心没肺,许大茂那边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床底下有那么一大包小黄鱼,以及珠宝和大黑十,他兴奋的睡不着啊。 更让他心里不太舒服的是,这次弄来的东西他只拿了1\/6,同去的三个兄弟分了其他的3\/6,剩下的2\/6都被刘海中拿了。 这让他有些不服气。 毕竟线索是他提供的,路也是他带着去的,结果到头来他拿的还没有刘海中这个废物多。 虽然刘海中是他们的队长,但他也是五个人中出力最少的,凭什么是拿的最多的那一个? 许大茂觉得不只是自己不服,恐怕其他几人心里也是不服的,不过碍于对方的职位比自个高,大家伙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刘海中这个人可是个真小人,得罪了他,他是真在背后捅刀子,真给小鞋穿! 许大茂心里暗暗的算计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刘海中手里再抠出一部分来,以弥补两人之间的差距。 他们这一行人中出力最大的就是他许大茂了,凭什么拿大头的就不是他! 再不济也应该是分成五等份,他们五人平分! 然而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半天,最终也没想出个什么好办法来。 刘海中这个人虽然蠢,耳朵根子也软,容易受人挑拨,但要想从他手里把钱抠出来也没那么容易。 若是不信,可以参照他几个儿子,这么些年来都没有从他的盘子里夹走一块鸡蛋,就可见这人守财的本事了。 这一晚,许大茂几乎是整夜没睡,一直到天蒙蒙亮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起床的时候,果然就起晚了。 不过现在因为各项运动,大家伙对生产也不积极。 甚至有的车间都直接停工了,工人去上班也不过就是混日子罢了。 而他作为一个宣传科的科员,除了下乡放电影,也没什么事是他需要做的。 再加上因为他现在傍上了刘海忠和李怀德的关系,就算是迟到了,甚至是旷工,问题也不大。 所以许大茂也没把这当一回事,顶着高高的挂在天空的太阳出了门。 聋老太太站在自家门口,送着许大茂离开,忍不住朝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呸!坏种!早晚遭报应!” 其实聋老太太跟许大茂之间原本也没多少矛盾,要论起矛盾,那也是跟许富贵两口子的。 也就是许大茂的爹娘。 当然,这矛盾就要追溯到上一辈了,这里就不详细赘述了。 刘海中今天也起来晚了,起的比许大茂还晚。 虽然昨天他也很兴奋,睡的很好。 不过与许大茂不同的是,他昨晚拿回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藏呢。 因为两个儿子和他老婆都在家里,他那些东西不方便藏,只能等到今天白天的时候,再想办法把东西藏起来。 所以他今天早上哪怕醒了一次也没有起床,闭上眼睛又睡了。 二大妈喊他起床去上班的时候,他也没动,只说自己今天上午请假了,要好好休息休息。 还让二大妈吃过早饭之后,出去买点好吃的回来,等到晚上做了吃。 因为昨天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刘海中大方了一回,让二大妈今天出去买两斤肉,再买只鸡,另外再给他买瓶好酒,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当然,炒鸡蛋也不能少,那是他的心头好。 二大妈虽然不知道自家老头子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方了,但是也不敢违逆,毕竟家里的钱都是老头子挣的,她只是一个吃闲饭的,只负责把老头子伺候好就行了。 更何况不管是买了肉还是买了鸡,吃饭的时候多少也会有她点份,就算是没有肉,喝点汤也行啊。 正准备出门的兄弟俩也很高兴,毕竟晚上就有肉吃了,怎么可能不高兴? 两兄弟出门的时候还互相嘀咕了几句,说下午的时候要早些回来,说不定还能趁着他爹没回来之前,偷偷的吃上一点。 虽然他们爹挣得不少,但同样的他们家吃闲饭的人也不少。 比起二大爷阎阜贵家也就只少了一个人。 所以他们家虽然在这院子里算是高收入家庭,但在吃上其实算不上多好。 也就是不饿肚子罢了,平日里想吃口肉也是吃不上的。 也就是刘海中自己,每顿都能吃上鸡蛋,喝上几口酒。 第122章 心虚 他们这几个做儿子的,除了大哥偶尔能混点好吃的,他们两个就甭想了。 不挨棍子打,不挨皮带抽都是好的了,其他的也奢望不上。 不过像这种家里买肉又买鸡的情况下,他们两个兄弟两个还是能沾上点光的,毕竟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刘海中……不对,他们爹一个人也吃不完不是。 刘海中起床后确认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急忙开始了他的藏钱大计。 不过找了好几个地方,都觉得不保险,在一连换了三个地方之后,似乎是听到外面传来了二大妈的声音,他这才匆匆忙忙掩好藏钱的地方。 二大妈一进来看到刘海中,忍不住就愣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她还是一下子就看出自家男人今天不正常,便问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刘海中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饰性的甩了甩手:“那个……没事,你这是买回来了?我看看你买的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买两斤肉,再买只鸡吗?我就听了你的,把这些都买了。 除了这个,我还买了点青菜,我寻思着这么好吃的肉也不能配饼子,配窝头也不合适,就又买了点白面。 晚上蒸几个馒头吃,你看成不成?” 二大妈作为依附着丈夫生活的家庭主妇,自然需要先征询一下丈夫的意见,免得事后挨骂。 虽然她这会已经算是先斩后奏了。 刘海中这会儿正心虚着,自然不会反驳,反而夸赞了二大妈几句,弄得二大妈更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自家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按照她对自家老头子的了解,他现在这副心虚的样子,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视线在家里扫视了一圈。 若不是家里就只有这么点地方,也实在是没有藏人的地方,她都怀疑自家老头子是不是在家里藏了哪个小妖精了! 若不然,摆出一副这么心虚的样子来干什么? 刘海中跟二大妈聊了几句,就借口上厕所溜出了家门,他担心继续聊下去,会被二大妈看出点什么来,毕竟演戏他真的是不擅长。 等到刘海中出了门,二大妈也不急着去灶房了,在家里好好的搜查了一番,床底下,桌子底下,衣柜里,就连墙角的大箱子和碗柜都没放过,统统打开检查了一遍。 确定了没有传说中的小妖精,她这才放了心。 虽然对自家男人表现出来的那副样子仍旧很怀疑,不过只要没有小妖精威胁到她的家庭地位,那其他的事就都不是事。 刘海中从四合院里出来,倒是真的去了趟茅房,不过终究是因为心里发虚,不敢再回去面对二大妈,从茅房里出来就往厂里走去。 现在他在厂里大小也是个官了,而且担任的还是那样一个职务,因此对于他的迟到,看门的大爷爷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一句重话也没敢说。 甚至都没敢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可见刘海中的小心眼在厂子里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 今天一整天,刘海中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可能是因为发了一笔意外之财的缘故,今天的嘴巴也特别甜,惹得李怀德还笑着问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好事。 刘海中含糊其辞的掩饰过去了,毕竟这次分赃没有李怀德的份。 虽然他不擅长所谓的心理学,但是以己度人,如果他的手下瞒着他偷偷的发了一笔意外之财,而且数额还是那么巨大,还才不带他,他也是会生气的,也会因此给他穿小鞋的, 所以刘海中决定把这事烂到肚子里,还特意又去嘱咐了一遍昨晚上一块去抄家的人,免得有哪个不小心说漏了嘴。 众人谁不想闷声发大财,因此都是满口答应,还一再的保证绝对对谁都不说,连自家老婆孩子都不说,刘海中才放着放了心。 他倒是没有怀疑过哪个人说假话,因为他自己也是对老婆孩子都没说,还准备将这事烂在肚子里。 中午打饭的时候,何雨柱特意到了食堂里,没有留在内厨。 因为他想利用一下自己的金手指读心术,他总觉得这事应该不是许大茂一个人干的。 想到刘海中最近跟许大茂走的特别近,再加上两个人是在厂里还是在院儿里,都是狼狈为奸,他就同样怀疑上了刘海中。 所以这才到了食堂大厅里,想就近听听刘海中的心声。 随着众人都来打饭,食堂的打饭窗口排成了几条长长的队伍。 何雨柱在食堂大厅里徘徊了一会,就看到了从门外进来的刘海中。 他冷眼看着刘海中并没有排队,而是越过了长长的队伍,走到了队伍前段。 按他的脚步停下,立刻就有人讨好的给他让位置了: “刘队长,您亲自来打饭啊,您看您说一声,我给您带回去就成,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过来打饭呢?” 刘海中裂开嘴笑:“不用那么客气,咱们都是同事,今天不知道有什么菜?” “嗨,还不是那老几样,咱们食堂里最近就没什么新意,翻过来覆过去都是那几个菜,我都快吃腻了。 刘队长,你看能不能跟后勤上那边说说,给咱们这些工人们也加个好菜。” 所谓的好菜,自然就是肉菜。 这个可不归刘海中管,他自然也做不了主。 不过问他画的这人显然也是吃定了他的性子,满脸殷切的看着他,让刘海中一时还真不好拒绝。 “那个……回头我汇报一下,厂里再开个会,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刘海中含糊其辞的道。 那人倒也不好继续逼迫,只得谄媚的笑着道:“刘队长,那这事可就全拜托您了,您可一定要放在心上啊,咱们广大工人在群众可就全指望你了。 您是不知道,这天天吃素菜吃的我嘴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你可一定得给咱们厂的工人谋些福利,我这边代表广大工友谢谢您了。” 这高帽子戴的!刘海中摸了摸自己的头,觉得有些为难。 第123章 暴露 毕竟这是后勤上的事,他一个人纠察队的队长还真说不上话。 后勤处也不会吃他这一套。 而其实跟他说这话的人不明白吗? 当然明白。 显然这人也比较了解刘海中,同样也看不惯他,这才挖了个坑,把他架在火上烤。 因此这顶高帽子听起来就有点阴阳怪气了。 何雨柱一边听着两人斗嘴,一边悄悄的靠近了刘海中。 [后勤这事也不归我管呀,他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是说这事我办不了,是不是又有损我的当领导的形象?] [早知道吃个饭还能惹来麻烦,我就晚点再过来了,要不然让手下给带个饭也行啊 。] [这个人真讨厌,改天一定得把今天的场子找回来,敢让我下不来台,看我过后怎么收拾他!] 何雨柱听完了刘海中的心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灵魂感叹:“艹!” 看来这刘海中也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蠢,也知道这事他办不了,没敢盲目的答应。 “那个……后鄞那边也不归我管。” 眼看着刚刚的人面露失望,刘海中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拉低了自己领导的逼格,连忙又找补道:“不过这事我会跟领导提一提的。” 那人见他这样说倒也没有再紧咬着不放:“那就麻烦刘队长了,您多上上心,咱们工人阶级接下来的伙食怎么样,可就指望您了。” 何雨柱凑上前来:“二大爷,您这是升官了呀?现在这后勤的事也归您管了?那我现在是不是得称您一声领导啊?” 刘海中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转头看到了何雨柱,训斥道:“傻柱,你干什么呢,吓我一跳。” “我说二大爷,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又不吃人,你害怕什么呀?” 何雨柱笑嘻嘻的,脸上带着恶劣的笑:“您这么一惊一乍的,该不会是昨晚上去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他不得不有此一问,要不然这刘海中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他也听不到这方面的内容。 果然他这句话一问出口,刘海中的眼珠子就瞪圆了,目光审视的看着他。 [傻柱这个傻子该不会是知道了点什么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问呢?谁告诉他的? 难道是许大茂? 不对呀,他们两个人关系也不好,再说昨天晚上分赃的时候,都说好了是秘密,谁也不能说出去。 许大茂也不是个傻子,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傻柱的。 难道只是巧合?] 何雨柱……果然他就知道这二大爷不是个老实的。 刘海中的眼珠子眨巴了眨巴,忽然被他找出了一个破绽:“什么二大爷?傻柱你会不会说话?我现在已经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了,作为你的长辈,你得尊重我。” “你可拉倒吧,你算是我哪门子的长辈啊?你姓刘,我姓何,咱俩八竿子打不着,你什么时候成我长辈了? 姓都不一样,连500年前都不是一家子,更甭说现在了。 二大爷,我怎么瞅着你这心虚呀,该不会是昨晚上真的没干什么好事吧?”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往前凑了凑,还把耳朵贴近了刘海中的脸:“来,二大爷,你悄悄的跟我说,我保证不给你说出去。” [糟了,看来这傻柱真的是知道什么了! 难道是我昨晚上往回拿那些东西的时候被他看见了?看来那东西藏在柜子后也不保险。 不行,等晚上回家了,我得再换个地方藏,可不能被这小子找到,要不然一旦被举报了,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得,这下连他藏到哪里都知道了。 何雨柱决定吓吓他:“二大爷,瞧你这脸白的,被吓得都没有色了,你放心,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就是二大爷,你要是有了发财的门路,也别忘了带带我啊,好歹咱们也就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你们家仨孩子跟我关系也不错,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 刘海中很想怒骂一句,但是他不敢。 何雨柱现在一副抓住了他把柄的样子,让他有点投鼠忌器。 何雨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继续逗留了,伸出手拍了拍刘海中的肩:“二大爷,你好好考虑考虑,别让我等的太久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回见!” 何雨柱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刘海中在原地站着心乱如麻,旁边看了个全程的几人也是满心疑惑。 看样子这傻柱是抓住了刘海中的把柄 恐怕这把柄还不小,瞧瞧把刘海中吓得,那张脸白的都没法看了。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转过头,互相交换了着眼神。 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 何雨柱这个二愣子在厂里的口碑并不好,甚至是有些恶劣,要不是看在他是食堂厨师的份上,早就不知道被人针对过多少次了。 这个刘海中也不是什么好鸟。 以前的时候,大家同是车间的工人,他也就是仗着自己资历老,动不动就喜欢说叫教两句,不过除了他带的那几个徒弟,其他的人也就当他说话是放屁,并不放在心上。 可谁能想到局势变化这么快,就连刘海中这样的烂泥,都能成了纠察队的队长了,而且这老小子一朝得势,踩起人来那是毫不手软。 而且这老东西心眼还小,特记仇,以前跟他有过口角的,自从他当上这个什么狗屁的纠察队队长,都被他明里暗里的整过了。 有的还被他敲诈过。 所以现在看这两人狗咬狗,众人的心里简直不要太快乐。 傍晚,刘海中心事重重的回了四合院,一进院门就被阎阜贵拦住了:“老刘你下班了?我这都等你好半天了,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刘海中眨巴了眨巴小眼睛,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你等我?你等我什么事啊?” “瞧瞧,你这是贵人多忘事了不是?前天晚上跟您说的事您忘了?您再好好想想呀,就是您答应我的。” 阎阜贵陪着笑脸,朝着他挤眉弄眼。 第124章 您得帮我树立形象 刘海中更加疑惑了:“前天晚上?前天晚上什么事啊?” “就是芝麻酱的事,昨儿个我媳妇已经给你家送过去了~~想起来了吗?” “芝麻酱?什么芝麻酱?” 阎阜贵一见刘海中这样,以为他装糊涂,心里顿时老大的不高兴,但是这芝麻酱也不能白送了,只得更直白的道: “就是我家那事,我不是跟您说过吗,我那几个儿子他不听话,这不是想找您帮着给教育教育,您不是答应我要开个全院大会吗?” “哦~~” 刘海中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 “我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回事,我说老阎啊,你也够废的,连自个的儿子都管不好,你说你怎么做好这个院子里的二大爷。” 其实阎阜贵误会了,刘海中还真不是装糊涂,他是真糊涂啊。 昨天晚上去干了那么一票大的,这激动的心情还没沉淀下来,今天就被何雨柱给威胁了。 偏偏这事还不好声张。 他心乱如麻,哪里还记得阎阜贵跟他说的这点小事。 更何况也就是二两芝麻酱的事,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是,是,是,这几个儿子我实在是管不了了,你还得多费费心,开个大会批评批评他们,让他们好好收敛收敛。 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老子,这儿子听老子的话是天经地义的,您说是不是一大爷?” 这一点刘海中倒是赞同。 不过刘海中还是有不同意见:“老阎,让我说你就是太心慈手软了,这孩子不听话呀,你就得揍,拿棍子揍,拿皮带抽,就不信他不听话! 不听话就一直打,一直打到他听话了,看他下次还敢不敢顶嘴。” 阎阜贵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对于这一点,他与刘海中的教育观念是不同的,他并不赞成刘海中这种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方式。 阎阜贵觉得孩子们都长大了,不能一味的动手,还是得跟他们讲道理。 再说再怎么说那也是亲生的孩子,打在孩子身上,这做父母的能不心疼吗? 当即,事实也证明刘海中不心疼。 “一大爷,您现在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了,您可得帮帮我。 那个老刘啊,我先表一态啊,从今往后,我一定全力支持您的工作,巩固你在咱们大院里的这一大爷的领导地位。 不过呢,你也得帮帮我,帮我树立一下在咱们院里的形象,咱们俩是互惠互利的,你说是不是? 不过呢,要想树立在院里的形象,首先我得就得先树立在家里的形象。 我们家现在啊,都乱成一锅粥了,老大不是结婚了吗?这才几天呢,就非要闹着跟我分家,其他三个小的也不是省心的,这几天都在家里跟我闹腾了,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闹心。 就老二老三虽然还没媳妇,也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生活费呢,我看他们俩也是翅膀硬的,憋着一股劲要跟我分家。 幸亏我们家老四是个丫头,要不然估计也得跟我分家,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刘海中的眼角抽了抽,想到老阎家那一大家子人,确实是挺闹心的:“行了,你也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不就是开个全院大会吗?一会吃完了饭,就召集一下人,咱们一起开个全院大会。” 阎阜贵顿时眉开眼笑:“诶,好,都听一大爷您的,今这事您就多多费点心,我这里先谢谢您了。” “好说好说。”刘海中摆摆手,径直往后院去了,阎阜贵还在后面,陪着笑脸:“您慢走,小心脚下啊,哎哟,小心那门槛,留神别绊着……” 何雨柱吃过晚饭,自己泡了杯茶,点了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思索着怎么才能把那笔钱搞到手。 房门突然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紧接着外面有一个男声道:“有人在吗?开全院大会。”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怎么又开全院大会,这还没完了是吧?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前世,在这个阶段有没有因为发生过什么大事,开过全院大会,这终究还是什么也没回想起来。 重生回来的时间有点长,有些事情已经忘记了,也只有在特定的场合下才会想起来。 不过既然没有想起来,那应该是没发生什么大事,或者是发生的事与他本身无关。所以他才印象不深刻,导致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既然如此,也不用刻意去想了。 他也没有马上出去。 以前易中海做一大爷的时候,全院大会那都是在中院召开的,不过自从刘海中成了一大爷之后,全院大会的召开地点就挪到前院去了。 后院的院子狭小,主要是乱搭乱建(灶房之类的)导致的,在那里开会就显得有些拥挤,所以挪到前院去倒也合适。 等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何雨柱才抱着他的大茶缸子,一只手提着一条板凳,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前院。 不知道为什么,在前院里看到那些年轻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场景,何雨柱就有种感觉,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已经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 看看前面那些好一点的位置,都坐满了人,随意找了个地方放下板凳坐下,两只手抱着大茶缸子喝了口水,低垂着眉眼,不跟任何人打招呼。 秦淮茹的目光闪烁,有意无意的扫向了何雨柱,见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烂泥果然是扶不上墙,瞧瞧,就连许大茂那样的货都能当上三大爷了,他还是个混日子的。 此时她又有些羡慕秦京茹的好命,除了结婚后一直没有怀孕之外,日子过得比她可好多了,不只是吃穿不愁,还因为许大茂挣的多,买起东西来也毫不手软。 不像她,就连买两斤白面都得斤斤计较。 哎! 秦淮茹心里叹气,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呢? 刘海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听到坐在旁边的阎阜贵抢先开口了:“唉,那个大家伙都安静安静啊,先听我说两句。” 第125章 落井下石 刘海中一下子愣住了,抬了一半的头也顿住了,张了一半的嘴巴依旧张着,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旁边的阎阜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他此时却觉得很尴尬,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觉得这阎阜贵,很不给自己面子,心里就已经有了些不喜。 然而阎阜贵却并不看他,你就面朝着院里的人摆着他的官威。 好歹他现在也是院子里的二大爷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总得树立点形象,毕竟机会难得。 要知道现在形势严峻,阎阜贵不只是觉得自己在家里已经没有威信了,就是在学校里也得伏低做小,点头哈腰,就怕一个不慎就被人抓住小辫子。 毕竟他的成份实在是算不上好,人家都是工人阶级,他却是个小业主的成份,现在做老师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但有的学校老师已经被打成了臭老九。 阎阜贵急于改变自己的现状,所以这才抢着发言,说出来的话也是官腔十足:“诶……我说大家伙都安静安静啊,我先说两句,今天呢,咱们开个全院大会。” 刘海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对阎阜贵的不满又增加了两分。 结果这白眼才翻了一半,就听到阎阜贵紧接着又道:“现在,有请轧钢厂的刘海忠同志给咱们讲两句话!” 坐在旁边的许大茂一听,顿时直起了身子,带头鼓起了掌。 旁边的人忽然听见掌声,还有点懵,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需要鼓掌了,不过也紧跟着都开始鼓起掌了,虽然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鼓掌,但是跟风就对了。 被架在了火上烤,刘海中只好把剩下的半个白眼收回来,抬起屁股就准备站起来讲话,结果身子刚起到一半,就听到站在旁边的阎阜贵又发话了。 “这个……那个大家伙不用鼓掌,今天虽然是全院大会,但又不是什么正式的会议,不用搞得这么隆重。” 刘海中的屁股只好又坐回了凳子上,心里的无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了。 只觉得这阎阜贵太不会看人脸色了,难怪在院里家里都树立不起威信来。 阎阜贵讲话的时候,一直是背对着刘海中的,要不然就凭阎阜贵能混到三大爷这样的位置上,就不会这么不会看眼色。 要知道他刚刚这一番举动,几乎算是把刘海中给得罪死了,然而此时的阎阜贵却毫无所觉,看了看坐着的大家伙,觉得此刻站着讲话的自己莫名站直了腰杆,似乎在群众中又有了几分威信。 阎阜贵回头看了刘海中一眼,打着官腔道:“老刘啊,现在你讲两句话吧。” 说完回过头,自顾自的坐下了。 刘海中不满的看了阎阜贵一眼,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坐得更正式一些。 这一次他也不站起来了,免得再站到一半又被人打断,徒增尴尬。 环视了一下四周,挪了挪放在手边的茶缸子,假意咳嗽了两声。 “咳咳……今天呢……由我主持今天的全院大会,主要谈谈咱们院子里需要解决的问题。 下面我想先说说,咱们院子里第一项要解决的问题。 这个问题呢,就是阎阜贵老师家里的问题。 前天晚上他跟我说,他的孩子还没结婚呢,就闹着要分家。” 阎阜贵坐在旁边点头如捣蒜,满脸的委屈,很是赞成的道:“对对对,我在家里现在真的是太难了。” 然而刘海中却并不看他,目光却在人群中寻找着阎阜贵的儿子,终于看到了阎解放,这时候刘海中就开始点名了:“阎解放。” 正翘着二郎腿,拿着蒲扇,一边扇风,一边听热闹的阎解放突然被点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下子站起来回应道:“在这儿在这儿呢。” 刘海中对阎阜贵家的这几个儿子都没有好感,不过跟刚刚的阎阜贵比起来,此刻他这几个儿子却要顺眼多了。 因此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咱们核实核实你爸反映的这个问题,你先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家里闹腾什么。” 阎解放笑了,知道今天这一出是自家亲爹弄出来的,为的就是针对他们这几个儿子女儿,他开始给刘海中戴高帽子: “二大爷,您现在是扎钢厂的大领导干部了,我呢也是街道上的红卫队成员,咱们才应该是有共同语言的呀。” 这时阎解成也站起来附和道:“没错!二大爷,您不能听我爸的一面之词,他这是想利用您呢。 他呀,这是想利用您收回家里的财权,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否则可就被我爸当枪使了。 您这么大一领导,应该明察秋毫,就不能让我爸这样的人牵着鼻子走,您说是不是?” 阎解放又在一旁帮腔:“没错!二大爷,您是咱这院里的一把手了,您可得公平啊,不能因为我爸现在担着院里大爷的职务,就帮着他欺负我们这些小辈。” 原本刚刚刘海中就对阎阜贵有些不满了,这下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来了精神。 老阎家这是家庭矛盾开始白热化了呀,这好呀,这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撸掉他的职务,省得他在自己每次开会的时候都狐假虎威。 刘海中这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小心眼子可不少,他一直想复辟一大爷易中海的道路,在这院子里做大家长,让在院子里成为他的一言堂。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他立刻假意咳嗽了两声,以彰显自己的领导派头:“咳咳……这个你们俩刚才的发言,我觉得很有道理!” 阎阜贵震惊的扭过头看向刘海中,满脸都写着“你究竟是哪国的?” 然而刘海中既然已经心里有了主意,就根本不会在意阎阜贵递过来的眼神,刻意的不去与他的眼神对视,继续道: “你们的发言很符合现在的形势,我很赞成。 我觉得你们家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你们家的问题在哪儿呢?” 第126章 阎老抠下台 刘海忠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阎阜贵,也不管阎阜贵的瞳孔如何地震,都照旧说着自己的决定: “你们家的问题就在这个老阎身上,就是因为老阎现在是院子里的大爷,又是学校里的老师,这才在家里犯了错误,想搞封建大家长的做派。 学校里的事呢,我管不着,但大院里的事我还是能管的。 所以现在我决定,在我们院里面免除阎阜贵三大爷的称号!” 阎阜贵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刘海中,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他怎么也没想,在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的刘海中,做起落井下石的事来,竟然毫不手软。 他甚至都不明白刘海中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这一刻,他的大脑急速运转,思考着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是为了在今天的全院大会上,让他给自己撑腰,连家里芝麻酱的份额都送出去了。 可偏偏这个刘海中不只是拿了东西不办事,还要落井下石,在他落魄的时候上来踩他一脚,简直就不是人! 何雨柱看到还有这种神转折,忍不住偷偷的笑起来。 他总算是想起来前世的这场全院大会了。 这是阎阜贵真正伏低做小的开始。 家里,四合院里,学校里…… 从这天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十年里每天过的战战兢兢,就怕一个不留神陷入万劫不复。 好不容易挨过这十年,儿女们又一个接着一个的不孝。 好家伙,就跟比赛谁更不孝似的,一个做的比一个过分。 此时,更让阎阜贵不敢相信的是,随着刘海中说免除他三大爷称号的发言,群众竟然热烈的鼓起了掌。 这可比刚才稀稀落落的掌声要热烈的多了,这一瞬间阎阜贵只觉得满心失落,心寒,就像是多年好心都喂了狗的感觉…… 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的人缘竟然能差到这种程度,看到自己下台,人人脸上都带着兴高采烈的表情,这让阎阜贵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就连三大妈脸上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然而此时的刘海中还在继续落井下石,他一脸不屑的看向了阎阜贵,杀人诛心:“老阎啊,你看到了没有?群众对于你下台是乐见其成的。 你听听这热烈的掌声,这就证明你已经失去了群众对你的信任! 那什么,你也别坐这了,你跟老易一样,到老易边上去坐着去吧。” 阎阜贵满心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知道如今自己已经大势已去,只得沮丧的站起来,狼狈的想找个地方坐。 然而他靠近谁谁嫌弃,都不想让他些自己身边。 被各种嫌弃的阎阜贵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他偷眼看了看几个儿女,却见他们谁都不看他一眼,只有老大阎解成看了他一眼,还满脸鄙夷。 只有三大妈,站起身来到阎阜贵身边坐下,低着头跟他说着什么,显然是在劝解。 不过显然三大妈的劝解没什么用,因为阎阜贵的颜色没有任何缓和。 刘海中面露得意的朝着垂头丧气的阎阜贵看了一眼,又继续道: “好了,阎老师家的事呢,就处理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算是你们内部的家庭矛盾,你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在这里就不占用大家伙的时间了。 现在我们再来说说,这次开会的第2件事……” 所谓的第二件事也没什么营养,无非就是老生常谈,让大家互相帮助,互相监督,互相检举。 反正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在背后捅你刀子的往往就是你的亲戚朋友,甚至是枕边人,亲父子亲母女。 刘海中今天得意的不行。 大院里有三位大爷,以前的时候做主的是易中海,出谋划策的是阎阜贵,只有他刘海中是个打酱油的。 好事没有人想着他,每一次捐钱捐物倒是从来不落下他。 自从易中海下了台,许大茂又三天两头下乡放电影不在院里,在院子里基本上就是他和阎阜贵两人说了算了。 不过阎阜贵这人鸡贼的很,刘海中自己也明白,耍心眼他是耍不过阎阜贵的。 两人在一起共事,占便宜的是阎阜贵,吃亏的是他刘海中,他早就想找机会弄他了,只不过这个机会一直没有等到罢了。 毕竟再怎么说,大家伙也是一个院里多年的老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也不好做的太明目张胆。 这下好了,他们自己家庭内部不和,正好给了他钻空子的机会。 刘海中的腰板挺得更直了,肥胖的身子都感觉轻盈了许多,现在终于把阎阜贵也整下去了,这里就成了他的一言堂! 别说这种感觉还是挺威风的,难怪以前的老易特别喜欢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原来这种做土皇帝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刘海中都感觉有些飘飘然了。 开完了全院大会,众人纷纷散去。 阎阜贵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不仅仅是脸上的愁苦多了,就连脊背也弯下去了。 三大妈满脸担忧,搀扶着阎阜贵的一只一条胳膊,两个人慢吞吞的回了家。 进了家门,阎阜贵就坐在桌前唉声叹气,三大妈只好劝道:“老阎啊,你想开些,这三大爷的职位不干就不干了吧。 你这些年为了咱院里的事,劳心劳力的操心还少吗? 但你看看这一群人,一听说你要下台了,一个个高兴的跟什么似的,都是一群白眼狼,你又何必为了一群白眼狼伤心! ” 阎阜贵叹了口气:“其实做不做这个院子的大爷,我还真不在意,我心疼的是街道上每年给大爷这个职位的补助! 还有我现在不是院里的大爷了,以后谁还愿意白送东西给咱们家?仔细算算,里外里这又是一大笔损失,你说我能不心疼吗?” 被自家老头子这一算,三大妈也跟着心疼起来。 这可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不过他们家的事貌似还是没有解决:“老阎,孩子们的事,那你想到底怎么解决?” 第127章 反杀(一) 阎阜贵冷哼一声,对于这三个儿子和一个闺女,他真的是有些心灰意冷了。 想到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挣来的钱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 辛辛苦苦把这几个孩子养活大,他自问自己并不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对四个孩子也都能做到一视同仁,却想不到最终这四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心向着他的。 阎阜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也不知道这几个孩子究竟都随了谁,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孝顺的。 若说刘海中家的几个孩子不孝顺,倒是也情有可原,毕竟就刘海中那个脾气,动不动就打孩子,孩子能孝顺才怪了。 可他不同啊,从小到大,他就几乎没有对几个孩子动过手,顶多就是骂上几句。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才导致了这几个孩子都不孝顺? 阎阜贵怎么也想不明白。 “还能怎么办,他们不是翅膀都硬了吗,那就全部都分出去好了,从今天开始,我这个做老子的也不白养他们了,只要在家里吃饭那就交生活费。” 想不明白的阎阜贵干脆也不想了,赌气般的对着自家老婆子说道。 “那解旷和解娣呢,他们两个还在上学呢哪来的钱交生活费。” 三大妈有些犯愁。 这两个孩子还小呢,都还在上学,根本没办法自食其力养活自己。 可如果只养这两个孩子,那老大老二肯定又要闹了,一时间,三大妈稠的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阎阜贵听了也开始犯起了愁。 虽然他很想整治一下这几个儿女,那如果这几个儿女真遇到了困难,他也做不到能完全袖手旁观。 终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阎阜贵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那就分家吧。” “怎么分?房子就只有这两间,再加上老大那边租的那一间。” 阎阜贵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你把几个孩子都喊过来,咱们开一个家庭会议。” 三大妈皱着眉头,满腹心事的去叫几个孩子了。 等众人都围坐在桌前,阎阜贵阴沉着脸开口了: “今天把你们都喊过来,咱们就开个家庭会议。 你们不是一心想要瓜分家里的东西吗?那咱们就分了吧。 你们几个孩子,我一直都一视同仁,不偏不倚,所以分家你们分到的东西也会一样。” 阎阜贵扫视了一圈,见众人的脸色各异,又补充道:“当然我这里说的是分到的东西一样,指的是分到的东西价值一样。 毕竟咱家里也没有完全相同的4份一模一样的东西,我也没那个本事给你们弄来。 老二,老三,老四,你们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偏心老大,因为老大结婚花了不少钱,才心理不平衡,吵吵着要分家吗? 那今天咱们就仔细的算算账。” 阎阜贵说着看向了三大妈:“孩子他妈,你把咱家的账本拿来。” 三大妈果然起身,将家里的账本拿了过来。 阎阜贵翻开账本,翻到最新的那一页,指着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数字道:“这是老大结婚花的钱,精确到每一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一共是103块5毛8,你们也都传着看看,有疑问的当场提出来,过期不候。” 五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之所以是五个人,是因为还多了个儿媳妇于莉。 最终,还是阎解成率先把账本拿了过去,几颗脑袋凑在一起看。 阎阜贵坐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明明儿女们都在跟前,他却感觉到特别孤单,如果他是个穿越者,就会明白,这种感觉就是空巢老人的孤单。 等到大家伙都看完了,确认账本没有问题,阎阜贵才继续开口道: “你们都是我和你妈亲生的,确实应该一碗水端平,按照你们几个的意思,老大有的东西,你们几个孩子也都应该有,这个我和你妈也没什么意见,就按照你们的意思来。” 说到这里,他扫视了大家伙一圈,见众人脸上都是一副立刻就要发财的兴奋表情,心中更加酸涩了,忍不住就想坏心眼的打击这几人几句。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他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顿时郁结的心情一扫而空,开始变得兴致勃勃起来。 他双眼放光,看向几个孩子的目光都热切了不少,几个儿女一看他们亲爹这副表情,顿时心里都咯噔一下,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着就听到他们的亲爹:“但是啊,我是说但是!” 一句话出口,成功的看到几个儿女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一幕,阎阜贵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报复之后痛快的感觉。 那种感觉有点像什么呢? 有点像大仇得报之后的欣慰。 这种感觉来的又快又急,阎阜贵自己没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正常发挥。 不管怎么样,他不但不讨厌这种感觉,还觉得有那么点爽,让他郁结的心情一下子都变得明媚了。 “咱们家的经济状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要想让我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东西和钱来,那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什么也不给你们几个孩子。 老大,你和于莉两人结婚的钱就当是家里借你们的,你们两口子一会给我打个欠条,等有了钱就得还我们。” 其实在这之前,三大妈根本不知道自家老头子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更不用说商量了。 不过在听到老头子的话后,她立刻就默契十足,竟然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再加上利息,你们越早还了,利息就越少。” 于莉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夫家,公公婆婆竟然能这样不要脸! 每月管他们要生活费,房租也要他们自己付,这些倒也罢了的,现在就连他们结婚花的钱也要算家里借给他们的不仅如此,竟然还要加上利息! 第128章 反杀(二) 这真的是一家人吗?她甚至都怀疑的看了一眼阎解成,很想问一句,你真的是你爸妈亲生的吗? 阎解成心有所感,也朝着于莉看过去,两人一下子来了个对视。 虽然俩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不知为什么,阎解成竟然诡异的从于莉的眼中读懂了她的意思。 在这一刻,他也觉得有些悲哀。 他虽然知道自家亲爹爱算计,却从来没想到能算计到这个份上。 不要说于莉了,就连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命苦,摊上了这样的爹娘。 这么想的,他也就这么问了:“爸,我真是你和我妈亲生的吗?” 阎阜贵眼睛一瞪:“怎么!你不相信!” 阎解成竟然从自家亲爹眼里看出了几分兴奋! 他总觉得,若是他真的敢说不相信,他亲爹就能让他把从小到大花的钱都补上,甚至还会加上利息! 他现在对自家老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实在是不敢妄自揣测了。 因为,他总觉得自家老爹……根本没有底线。 几个小的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我被雷劈了的表情。 对自家亲爹了的算计水平,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听,听听,这老两口的算盘珠子打的,隔着二里地都崩他们脸上了! 然而接下来还有让他们更加崩溃的。 “至于我和你们妈手里这点东西,你们就别算计了。 等我们老俩两眼一闭,到时候你们自己再慢慢的分吧。 在我们俩还活着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我挣下的,跟你们几个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还想要什么,将来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那就靠自己的双手去挣,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我和你妈这点东西。 还有就是明天往后,你们还要在这个家里吃饭,那就得每人一个月五块钱的生活费。 解旷和解娣,你们俩年龄还小,现在还挣不到钱,那就先欠着,等你们以后长大了工作挣钱了,再还我们。 就和老大一样,给我们打个欠条。 老三老四,你们两个的欠条要写明白了,等你们开始工作了就要还我,至于利息嘛,也和老大一样。 毕竟你们也说了,我这一碗水得端平。 这一下我这一碗水端的够平的了吧?你们几个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不是,他们是来要钱的,怎么要到最后钱没要到,还成了欠了一屁股债的人了呢! 几个孩子都有些生无可恋,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 自家亲爹亲娘这么能算计,这么抠门,他们这几个小的,怎么能算计得过这两块老姜? 瞧瞧,这一次办的事,不就是发现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吗? 如果不闹这一出,还能够白吃白喝几年,现在这么一闹都得吃,自个儿喝自个儿的了! 还以为在全院大会上闹了那么一出,自家老爸会认栽,乖乖的让他们几个小的再占一次便宜的。 谁能想到,到头来便宜没占成,反倒还亏了。 不同于兄妹三个,通过阎阜贵这一番操作,让原本还一脸便秘的阎解成和于莉,竟然有了一种自家占了大便宜的感觉! 毕竟,阎解成的年龄最大,吃家里的饭最多,就算是初中刚毕业那一会,亲爹也没管他要伙食费。 一直到开始打零工了,能挣钱了,才开始交的生活费! 可现在还在上学的弟弟妹妹,就要开始往家里交生活费了,没钱交,欠着家里的不说,还得算上利息。 这么一算,他们还赚了呢。 心里莫名其妙就平衡了。 大家伙原本还指望着,经过这一次从爹娘手里扣点钱出来,让自己的日子能过好点。 阎解放算计着,这一次能分到多少钱,自己的小金库又能增加多少分量。 阎解旷甚至都已经想好了,等钱到了手,一定要去国营饭店买两个肉包子吃。 阎解娣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去百货商店买哪一款头花。 可谁知道到头来钱没有扣出来,不仅要开始交伙食费了,以后结婚的钱也要自己出了! 阎解旷眼眶有点湿润~~委屈的。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能遇到这样的爹娘,上一辈子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甚至可能是个杀人如麻的恶人,要不然这一辈子为什么要让他遇到这样的爹娘来折磨他? 看到几个孩子脸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在这一刻,阎阜贵竟然觉得一切都圆满了,之前生的闷气也全都不见了。 他甚至非常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瞧瞧,这一下事情不就圆满解决了吗? 早知道就不找那什么老刘了,事情没解决不说,还害得自己连三大爷的位置都丢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院里的其他人当然不知道阎家还有这一出,要是知道了,也得配合的给阎阜贵伸一个大拇哥! 就这算计的劲,别说这四合院里了,就是整个四九城,又有谁还能比得过? 阎阜贵简直是算计界的天花板了。 家庭会议结束了,莫名其妙背了一身债的几个孩子,垂头丧气的散了。 阎阜贵却是得意洋洋,回头对三大妈道:“让这几个小兔崽子算计我,是该让他们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我是他们的老子,还能让他们算计了去?真当我这么多年的饭都是白吃的吗?” 见三大妈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自己,阎阜贵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更加得意的道:“我也就是生不逢时,要是生对了时代,至少也是半个诸葛亮那样的人物!” 还没走远的几个孩子……出息!你脸咋恁大? 纸里包不住火。 因为几个孩子都对自家爸妈有了意见这事没用多久,竟然在院子里传开了,这就让阎阜贵的名声更加不好了。 不过,阎阜贵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在意了。 反正他的三大爷位置已经没有了,领导包袱也可以不要了,只要得到切身的实惠,管别人背后说什么呢! 颇有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对于院中人鄙夷的眼神,甚至都能做到视而不见了。 第129章 于海棠来四合院 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羞耻感,时间长了,发现这样还挺不错的。 不过这样一来,院子里的住户都跟他疏远了,特别是同样住在前院的人,阎阜贵总觉得大家伙在特意躲避着他。 以前的时候,东家借点酱油,西家借头蒜,大家伙也不会拒绝,可现在再去借东西的时候,不是这家刚好用完了,就是那家准备买还没买。 十次里借东西倒是有八次借不着了。 阎阜贵是明白树倒胡孙散的道理的,但是当这道理明明白白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因此做人也越发低调起来。 随着运动浩浩荡荡的展开,造反派和保皇派之间的争斗也越来越激烈。 于莉的妹妹于海棠,原本跟杨为民是一对,两人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结果就因为派别之争闹了矛盾。 于海棠一生气那小脾气可就上来了,顿时就不想搭理杨为民了。 不过,知道两人闹了矛盾,杨为民的家里可不想好好的一个媳妇就这么丢了,便催着杨为民去于海棠家去找她,好好的哄哄她,把她哄回来。 这不哄还好,一哄于海棠这小脾气可就上来了,带着一种逆反心理,你越不让我怎么样,我偏要怎么样。 为了躲着杨为民,便跑到了四合院里,想要找她姐姐于莉求助。 于海棠拉着一张脸,手上提着书包,穿着一身碎花的布拉吉,进了四合院。 迎面正碰上何雨柱出门去买酱油,何雨柱抬了抬眼皮,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搭理谁。 他们两个一个在广播室工作,一个在厨房工作,原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工种,平日也没有什么交际。 再说于海棠这人一贯的眼高于顶,也看不上傻柱一个厨子。 而傻柱经过了前一世,对于海棠也算是有所了解,也不愿意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 不过在侧身而过的时候,还是不免听到她的心声。 [哼,敢跟我作对,我就是不肯见你,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下一次你还敢不听我的话。] 何雨柱……这是跟对象吵架了呀。 不过不关他的事。 于海棠来到姐姐家,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于莉看她拉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对这个妹妹也是有些无奈。 虽然他们的父母也重男轻女,但谁让他们家只有三个姑娘呢,就是想重男,也没有目标,所以父母对她们三个女儿,倒是也能做到大面上一视同仁。 只不过对于最小的女儿于海棠,多少还是偏疼了几分,这就使得于海棠在两位姐姐面前脾气有点骄纵。 但大姐离的有点远,所以就到二姐这来了。 “海棠,你这是怎么了?你看你一进来就拉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你不说你让姐姐怎么帮你?” 于海棠翻了个白眼,还是不说话,一副我很生气,但是我就不说这样子,看的于莉一阵阵无语。 于莉只好猜测着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和杨为民结婚的事出问题了?” 于海棠翻着小白眼,满脸的不耐烦:“吹了!” 于莉顿时疑惑的拧紧了眉头:“怎么了?怎么就吹了呢?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我听咱妈说,你们上个礼拜不是就开始筹备结婚的事了吗?这怎么冷不丁还吹了呢?” 于海棠冷哼了一声,刚想跟自家姐姐吐吐满腹的苦水,房门就被推开了。 阎解成回来了。 进门一看见于海棠顿时乐了:“哟,小姨子来了,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于海棠翻了个白眼,把刚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于莉见状只好打圆场:“海棠心里不舒服,你少说两句,她对象吹了。” 于海棠嘟着嘴,一副傲娇不开心的样子:“你们给我找个地方睡觉,这几天我就不回去了,我看杨为民到哪里找我去!” 一句话把于莉和阎解成说的面面相觑,他们夫妻俩能有这个小窝睡觉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给别人找得着地方睡觉,这不是难为他们吗? 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于海棠自小被娇纵惯了,哪里会看眼色? 这会面对着小夫妻俩,似乎又有了发泄的欲望,生气的道:“哼,我就是不回去,我让杨为民找不着我,看他怎么办。 我告诉你们说,这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他杨为民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车,就不能走一块去!” 阎解成抿了两下嘴,莫名觉得嘴里有点发苦,心里也有些怨这个小姨子不懂事。 这时,忽然于海棠将脸转向了阎解成,直直的看着他问道:“姐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种时候阎解成自然只能附合着她说,对于这个小姨子在丈母娘家的地位,他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自然不会说出心理真正的想法。 “对!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于海棠一脸傲娇,因为阎解成的附合,让她的脸上也带出了两份笑意:“那你管不管我?” 阎解成瞧了于莉一眼,见于莉给他使了个眼色,连忙又附合道:“管,当然管了,谁让我是你姐夫呢,有你姐在这儿,我还能不管你?” 于海棠的心情顿时又好了一丢丢,丝毫不知道客气的开口道:“那我今天和我姐睡,你自己找地方睡吧。” 阎解成的眼皮跳了两下,硬着头皮开始大包大揽:“行,你就放心的在这儿住吧你,就和你姐在一块睡,杨为民他不会到咱们这个院里来。 杨为民怕什么呀?杨为民就怕二大爷! 好嘛!现在我们院里又是二大爷掌权,他就更不敢来了,这个你尽管放心。” 看到阎解成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于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可不觉得这事能成: “那海棠住咱们这屋,那你住哪儿啊? 你该不会是想住爸妈那屋吧? 那你爸你妈不得找你要住宿费啊。” 第130章 吃饭交钱,住宿没地 阎解成顿时尴尬了,恨不得当场找个耗子洞钻进去。 于丽这话算是一针见血,也算是把他们老阎家两口子的脾性都摸透了,就以他爸妈那性子,肯定不会让他白住。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矛盾闹了才没多久,现在关系还没缓和呢,恐怕就算是交了住宿费,也不会给个好脸色。 不过阎解成也不愿意在于海棠面前丢了面子,便硬着头皮道:“没事,我去给他来点弯弯绕,只要把他绕晕了,说不定就答应我了。” 阎解成其实心里真没底,但现在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容不得他退缩,便准备现在去试。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便站起身朝着两人道:“那我去了啊。” 双手插在裤兜里,迈着迟疑的步伐走了。 西厢房里,三大妈正在练习拨算盘珠子,阎解成鬼鬼祟祟的进来了,见三大妈聚精会神的没看到他,只能主动打了个招呼:“妈,我爸呢?” 三大妈都不用抬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家大儿子,便道:“你爸还没下班呢,快了,一会就回来了。” 阎解成在三大妈旁边坐下:“妈,你说刘海中安的什么心?怎么能就这样把我爸撸下来呢,亏的还是多年的邻居呢,一点情面都不讲。”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三大妈就闹心:“谁知道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看他早就巴不得想把你爸弄下来,一个人领到这个院子了。 这下全院还不是都他一个人说了算了,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阎解成叭嗒了两下嘴,忽略了三大妈的最后一句话:“唉,现在这运动闹得沸沸扬扬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刚刚于莉她妹妹于海棠来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三大妈立刻就警觉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你甭跟我绕弯子啊,于丽的妹妹于海棠我知道! 我告诉你啊,吃饭交钱,住宿没地儿,她要是愿意搁你们那屋屋里挤,只要你们自个愿意,那就没人管,但是打这个屋的主意不行。” 阎解成假装没听到自家老妈拒绝的话,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三大妈,一副你真聪明,一下就猜中了的样子表情: “您还真猜着了,她还真就挤我们屋了,今晚上准备跟他姐一块睡呢。 那个……一会啊,我就在你们那屋用椅子拼个床,凑合一晚上得了。” 三大妈愣了一下,想不到儿子真是来借宿的,不过想到自家老头子那还没有消下去的气,便果断的拒绝了:“不行!你爸回来不同意啊!” 阎解成撇撇嘴:“他要是敢不同意,我还去找二大爷去,大不了就再开一场全员大会,谁怕谁呀。” 三大妈一听顿时不干了,上一场全员大会闹的还不够吗?自家老头子在这院里管事大爷的位置都被撸了。 现在竟然还想撺掇着二大爷开全院大会,这还没完了是吧? “不是解成我说你,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了你?怎么动不动就找二大爷,你是不是嫌咱家还不够闹心的呀?” 阎解成一听也不干了:“您这话问的新鲜,我还想问问您呢,你还是不是我妈,有这么对儿子的吗? 吃饭还得交钱,住宿也得交钱,谁家亲妈对亲儿子这样啊。 当儿子的遇到难处了,你这个当妈的帮一把怎么了,怎么就非得落井下石,咱们到底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儿子的一番质问,让三大妈也有点心虚。 阎解成自家亲妈有所动摇,便觉得这事有门,便趁热打铁道:“再怎么说我也是您的亲生儿子,我遇到困难了,您怎么也得帮帮我吧? 一会儿我爸回来,您替我跟我爸说说……” 话还没有说完,阎阜贵提着他的黑提兜站到了房门口,拉长着一张脸看着坐着的儿子。 “用不着替,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告诉你,现在咱们已经分伙了,你们几个孩子也都分出去了,你要想在这儿住就得交房钱,你要是不愿意交,就别来麻烦我,行了,走吧,走吧。” 一边说着,一边来到阎解成旁边,用手抓着他的后背的背心,生生把他拉了起来,自己在他刚才坐过的板凳上坐下。 用两根手指敲着桌子,满腹怨气的道:“想过来吃饭睡觉,先把住宿费和饭钱给我放在这儿,想骑自行车,就先把修车费给我撂在这儿,否则一切免谈。” 阎解成撇了撇嘴:“您是我亲爸,您就一点面子不给我啊!” 阎阜贵反驳道:“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 都知道联合外人来对付你亲爸了,还指望着我给你面子,滚出去!” 见大儿子站着没动,阎阜贵满脸的怨:“你说你上我们这寒窑敝舍来干什么呀,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阎解成感觉自己的面子终于是挂不住了,除了面子之外,还有些委屈:“行啊,您够狠!咱们走着瞧!” 说到这里,他微微俯下身,凑近了阎阜贵耳边,话风一转又道:“可是您别后悔啊,咱们来日方长。我走了。” 等到阎解成的身影消失在老两口眼中,三大妈不赞成的埋怨道:“老阎,你把话说的那么绝干什么?那总归是咱们的亲生儿子。” “还嫌我把话说的绝,是他先把事做的太绝了。” 三大妈想到刚刚儿子的那一番话,心里也窝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见阎阜贵这样,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了: “你别发火啊!要发火你也别朝着我发火,有本事你找刘海中去啊,你朝着我发火算什么本事?” 一听让他去找刘海中,阎阜贵顿时就怂了。 但人怂了,嘴却依旧硬着:“我找他干嘛呀?我犯不着!” 三大妈气哼哼的把手边的算盘往桌子中间一推:“你就作吧,继续作,早晚做的几个孩子都跟咱们离了心,我看等咱们老了依靠谁去!” 第131章 姐夫你真窝囊 这边于莉还在和于海棠聊天。 “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跟杨为民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好好的谈着,说分手就分手了呢?海棠,我跟你说,杨为民人不错,你可不能任性啊。” “我才没有任性!” 于海棠不服气的辩驳道。 “姐,你不知道,我们俩是立场问题。 他是保皇派,我是造反派,我们俩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其实我也不是不讲理,他不愿意参加造反派,我也没有勉强他,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偷偷瞒着我,把我们造反派的广播稿偷偷拿去给了保皇派,搞得我们非常被动! 你说就这样我还能原谅他吗? 我肯定不能原谅他啊,要不然下一次他还敢做得更过分!” 于莉的脸上尽是一副一言难尽,她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自家妹妹:“就因为这个,你们俩就要分了?” “这还不严重吗?现在我还没有嫁给他呢,他就已经敢不听我的了,不但不听我的,还要跟我作对! 那等我嫁给了他,他是不是就更不重视我了? 姐,你说这样的男人我能嫁吗?我跟他分手有错吗?” 于莉…… “要我说你就别参加这派系那派系的了,好好的工作,每月拿着你的工资,轻轻松松的不是挺好吗? 非得把自己搞成先进分子,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很累吗?” “不觉得!我觉得这样的运动很有意思,姐,你这个思想很成问题啊,你就不能积极进步吗?” 于莉……日了狗了。 阎解成出师不利,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房里。 于莉一看他这个样子,就已经猜到了结果:“怎么样?你爸妈是不是没同意啊?” 阎解成气道:“我都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于海棠满心失望的站起来,看着阎解成埋怨的道:“姐夫,你也太窝囊了吧!自己的爸妈都搞不定,我姐嫁给你真是委屈了。” 阎解成尴尬的抖了抖眼皮,嘴巴张合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辩解的话来。 这大院里谁家的住房不紧张啊,再说自己亲爸妈都不让住,到别人家里去住,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他现在也是束手无策,还真没法大包大揽了,只能沉默以对。 于海棠翻了个白眼:“算了,就知道你靠不住,我自己找地方睡去。” 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捞起自己的布包,撅着嘴就想离开。 于莉一见顿时急了:“唉,你去哪儿啊,你给我说明白了,别让我担心。 要不然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去吧,再说你这样总躲着杨为民也不是个事,你们俩见了面好好说说这事,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呢。 没必要因为这一件小事,就非得搞得双方都下不来台。” 于海棠毫不在意的说:“我才不会给他机会呢,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我自己找地住!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傻柱了,他不是有一妹妹吗?我认识他妹妹,我到他那儿住去。” 说完扭身就走了。 丝毫没有考虑过何雨柱会不会同意的问题。 在她看来,何雨柱根本不会不同意。 毕竟像她这样的大美女,能来他们家借宿,那是给何雨柱面子,是让他们家蓬荜生辉的大好事,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于海棠来到中院,先是调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才来到何雨柱家,砰砰砰敲响了房门。 何雨柱正拿着苍蝇拍子,满屋里晃悠着打苍蝇呢,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现在在这大院里的人缘并不好,与其他邻居几乎没有了来往。 以往除了秦淮茹和贾张氏易中海他们来敲自家房门,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可自从他跟着两家撕破脸,他家的房门已经很久没有人敲响过了。 这一次他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踱步来到了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看。 出乎意外的竟然看到了于海棠。 总是有意无意留意着何雨柱家动静的秦淮茹,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掀开门旁那扇窗户的布帘子,偷眼向外看。 发现竟是厂里的广播员于海棠在敲何雨柱家的门,心中顿时忍不住疑惑起来。 以往没听说过这两人之间有交集啊。 又想到何雨柱是单身,于海棠也是单身,心里忍不住怀疑,这两人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便把脸更凑近了些窗户,同时耳朵也竖了起来,想听听如果何雨柱打开门,两人会说些什么。 门内的何雨柱眨了眨眼。 他也不知道于海棠为什么会来敲他家的门。 也想不起来前世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这件事。 时间过去的太久,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再说他也没怎么把于海棠这人放在心上,关于她的事原本就记得不清,这会更是想不起来了。 或者说他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记忆还特别清晰,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之后,那些记忆似乎都渐渐模糊了。 只有在遇到当年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才会有一种恍然大悟,想起来的感觉。 本不想搭理,但转念又一想,这于海棠在厂里可是个活跃分子,跟在刘海中后头,整日上蹿下跳的,不是p这个就是斗那个。 自己虽然不参与党派之争,也不关心政治,只是老老实实的做个厨子,但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这个于海棠,还是不好得罪。 想到这里便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打开了门。 “哟,稀客呀,这不是咱们轧钢厂的第一美女于海棠吗?怎么来我们这院里了?是想搁我们这儿建一广播站?” 于海棠翻了个白眼:“别贫嘴,我找你有事。” 何雨柱挑挑眉毛,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来,于大美女进来坐,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有事找你。” “行,那你说。” “我今晚没有地方住了,雨水那间屋子不是空着吗?能不能借给我住两晚?”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莫名觉得这剧情有点熟悉。 第132章 借住 但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过,借住倒也不是不行。 自从何雨水结了婚,就一次也没有回来过这大院,那间屋子也一直空着。 “你要借住也不是不行,就是雨水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那屋子里的卫生我也一直没收拾,你要是想住,得自个收拾卫生。” “行,没问题。” 于海棠顿时高兴起来。 但听着她心声的何雨柱,却颇有些无语。 [哼,姐夫出去了半天也没找到借住的地方,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姐姐嫁给他真是委屈了。 瞧瞧我这才出来一会,就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而且还是单独一个人住,不用跟别人挤一张床。] [这个傻柱果然比其他人好说话,看来以后在厂里有事的时候得护着他点,我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这一次他收留了我,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回来。] [我要在这里多住几天,看杨为民着急不着急!敢不听我的,一定得让他长点教训。] 何雨柱…… 合着这是跟她男朋友闹了矛盾,到这躲清闲来了。 不过,于海棠前一世嫁的人好像不叫杨为民吧? “那行,我给你开门,你自己进去打扫打扫吧,就是雨水的东西都带走了,那里面已经没有覆盖了,你自己想办法弄好铺盖吧。” “这个没关系,我姐那儿有,我一会去我姐那儿,让我姐夫送一套过来。” “诶。” 何雨柱答应了一声,也不愿意跟于海棠多做纠缠,从抽屉里拿了钥匙,就带他去了何雨水那屋。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炕柜,还有一个床头橱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无论是床上还是炕柜里,亦或是床头橱里,除了灰尘就再没有其他的了,可见何雨水搬东西的时候搬的很彻底,除了不好搬走的旧家具,其他的都没留下。 显见的是没打算再回来住。 “扫帚,抹布和脸盆搁我那屋里有,你要是需要就自个过去拿。” 何雨柱叮嘱了一句,站在房门口也没进去,见于海棠进了屋,便转身回去了。 没过一会,于海棠果然过来借东西了。 秦怀如躲在家里看着这一切,特别是看到于海棠住进了何雨水那屋的时候,脸上忍不住一阵扭曲。 想不到何雨柱竟然还有这个艳福,于海棠在厂里也算是个名人了,不仅这个高中毕业生,还有一份广播员的工作。 而且还是厂里公认的厂花。 不过,秦淮茹可不服,她现在也就是30多岁不再年轻了,要不然的话,这厂花还不一定落在谁头上呢。 于海棠这小姑娘虽然看起来挺灵动的,身材也高挑匀称,但在秦淮茹看来,鱼海棠不仅没有女人味,在长相上也是不如自己的。 自己在她这个年龄的时候,可比她漂亮多了。 可不论如何,这于海棠也是盛名在外。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被何雨柱勾搭上? 原本她还以为,何雨柱离开了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打光棍的呢,想不到现在竟然有美女送上门来。 这让秦淮茹的心中十分不平静。 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冲出去问问于海棠是不是眼瞎了,要不然怎么会看上何雨桎这么个烂人! 虽然近些日子来,何雨柱已经收敛了很多,甚至跟她已经翻脸了,但厂里依旧有她和何雨柱之间的传言八卦。 她就不信于海棠这个小姑娘没听说过。 如果于海棠在明知道何雨桓跟自己有那样的八卦流言,还要往何雨柱身上贴,那恐怕要拆散两人还真不容易。 不过不管容易不容易,总得试试再说。 既然何雨柱已经得罪了她秦淮茹,那就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吧。 反正只要她秦淮茹还在这个院子里住着,就绝不会让何雨柱好过。 把自己害成了这样,他还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那是做梦! 因为天热,何雨柱也懒得开伙做饭了,从空间里拿了两个包子出来吃了。 这边刚吃完,房门又被敲响了,同时外面还传来了呼唤声:“傻柱。” 是于海棠。 何雨柱又喝了两口茶水,冲淡了嘴里肉包子的香味,这才起身去给她开了门:“怎么了?” 于海棠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傻柱,你吃饭了吗?” “吃了呀,你要请我吃饭?” “不是,我这次出来的急,没有带口粮,我想问问能不能和你搭伙,先在你这吃,等我发了工资,我再还你粮票和钱。” 何雨柱……合着这位不止蹭住,还想蹭吃蹭喝呀。 “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 那什么,炉子和煤球都在那呢,你等着,我回屋给你拿点棒子面,想怎么吃你自己做吧。 我已经吃了中午剩下的饭,这会不饿了,你不用做我的。” 于海棠一听,脸上顿时写满了为难。 好歹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洗衣做饭这些活平常都是姐姐和母亲帮她干的,能让她亲自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她也就勉强会熬个粥,蒸个窝头,手艺还不怎么样,做出来的饭菜味道更是连自己都嫌弃。 原本还想着跟着何雨柱能蹭点好吃的,没想到这边竟然已经吃完剩饭吃饱了。 她倒是也没好意思直接支使何雨柱给她做饭,眼看着何雨柱要回房去拿棒子面,于海棠连忙阻止了他:“算了,不用了,我自己出去买点吃的吧。” “嗯,好。” 何雨柱半点客气都没有,更没有礼让。 反正于海棠也不算他什么人,顶多也就是个同事。 同意她进来借住,也只是因为不想得罪她而已,又不欠她的,凭什么还要管她吃喝? 这年头谁家的粮食不是金贵的? 于海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生气。 见何雨柱没有挽留她,气呼呼的走了。 竖着耳朵看了全程的秦淮茹心中顿时升起了疑惑。 何雨柱应该没这么小气吧? 竟然连顿饭都不肯管,两人真的是在谈对象吗? 看何雨柱这不冷不淡的样子,该不会是于海棠在主动追求他吧? 想到这种可能,秦淮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33章 未得逞 自己看不起的,想把他踩进泥里的人,忽然得到了年轻姑娘的青睐,秦淮茹心里能舒服才怪。 夏天的夜里,人们通常睡得比往常都要晚一些,尽管现在聚在一起说话有风险,毕竟多说多错,谁也不知道哪句话就说错了,被人抓住了把柄,更不知道跟自己坐在一块瞎聊的是人是鬼。 但大家伙还是聚在通风的地方,凉快到天很晚了才各自回家去睡觉。 秦淮茹一直坚持着没睡,终于等到院子里的人都各回各家了,她这才悄悄的溜出家门,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溜到何雨水房门口,敲响了房门。 于海棠刚刚洗漱完,觉得凉快些了想睡觉,结果刚刚脱了鞋爬到床上,电灯还没关呢,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心中升起了警惕。 她跟着大院里的人原本就不熟,认识的人除了何雨柱和何雨水,也就是他姐夫一家了。 可这些人根本不会三更半夜来敲她的房门,除非有什么急事。 她的眼珠子在周围咕噜噜扫了试了一圈,发现屋里能作为武器的,也就是立在墙角的那把扫帚了,虽然那把扫帚有点秃,但好歹也能作为防身武器用。 她趿着鞋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溜到墙角,拿起那把扫帚,双手握住做防御状,这才开口问道:“谁啊?” “我,秦淮茹。” 于海棠的大脑宕机了几秒钟,这才想起了秦淮茹是谁。 貌似这个人也是他们厂轧钢厂的,一个挺出名的风流小寡妇。 可自己跟她原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她三更半夜到这里来找自己干嘛。 一排按wifi信号排列的问号出现在了于海棠头顶:“有事吗?” “有事,你打开门让我进去,我慢慢跟你说,在外面不方便说。” 于海棠拿着扫帚的手垂下来,心里的紧张感也放松下来,但是并没有过去给秦淮茹开门。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 “我找你有急事,你把门打开,我跟你说。” 于海棠满头黑线:“你听不懂人话吗?我都说了我要睡了,再说我跟你又不熟,你找我能有什么事?” 于海棠翻了个白眼,又低声嘟囔了一句:“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秦淮茹站在门外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警惕性还挺强,连让她进门都不肯。 她只得压低了些声音,道:“是关于傻柱的事,你打开门,我偷偷告诉你,这事被别人知道了不好。” 傻柱? 于海棠心中的疑惑更甚,傻柱的事找她说干嘛,她跟傻柱又没啥关系,跟她说得着吗? 不过转念又一想,以前的时候厂里可没少传傻柱跟秦寡妇之间的那点事,也就是最近这几个月才终于消停了。 可是那又跟她于海棠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傻柱的爹娘。 “傻柱的事你找傻柱说去,找我干嘛?我要睡觉了,你别来打扰我!” 她赌气似的把扫帚扔回墙角,就想爬到床上去,但刚走到床边想了想,还是又折回身来,把扫帚捡起来竖在了床边,三两下爬上了床,伸手拉了一下灯绳。 电灯“叭”着一下就关了,屋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门外的秦淮茹气得脸色一阵扭曲。 没想到这个死妮子竟然油盐不进,这是认定傻柱了是吧?以为这样老娘就没招了吗?走着瞧! 不过眼下她还真是没招,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 原本以为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没人知道这一幕早已被别人看了个正着。 而看到这一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易中海和易大妈。 易中海虽然不知道秦淮茹去找于海棠的原因,不过心里还是升起了几分警惕。 实在是他现在的日子过得艰难。 为了明哲保身,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哪怕他跟秦淮茹有那么点关系,但就依着他对秦淮茹这个女人的了解,这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他知道,秦淮茹之所以跟他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关系,大概率还是因为他手里的钱,不过也得防备着被她算计。 若是秦淮茹愿意让他占点便宜,他也不介意给几块钱,给几斤棒子面,甚至是几斤白面,但再多的也就没有了。 其实自从贾东旭死了,易中海也算计过想让棒梗给他养老,不过在出了棒梗差点进少管所那事之后,他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这个孩子已经长歪了。 真要让他给养老,恐怕还不等他们老两口老呢,钱就被算挤光了。 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易中海可不是个傻子。 也不怪易中海如此警惕,谁让他心里有鬼呢。 毕竟做了多年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他的手上可不干净。 有些私密的事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贾东旭毕竟是做了他几年的徒弟,对他的一些情况,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谁知道贾东旭有没有告诉他这个媳妇? 这也是其中一个他总是帮助贾家的原因,也是怕把贾家人惹急了,给他来个鱼死网破。 换句话说,他担心贾家的手里有自己的小辫子。 哪怕自从?东旭死后,他和秦谁茹经过了这些年你来我往的试探,觉得秦淮茹似乎并不知道。 但是万一中有个万一呢? 他可不想阴沟里翻了船。 所以对着院子里的动静就格外的留意。 再加上何雨水的这间房又在易中海家的隔壁,他可不就第一时间察觉了吗?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秦淮茹找于海棠是想要做什么! 对于于海棠来和何雨柱家借住的事,原本就不是秘密,谁让于海棠在院子里晃悠了那么大半天呢。 原本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现在见秦怀茹找她,不由的就想起了于海棠在厂里的身份。 所以说这只是广播室的一个广播员,但也是个活跃分子,厂里那些搅风搅雨的活动,哪一次也没落下她。 这一次秦淮茹找她,还说是因为傻柱的事,难不成是秦淮茹又想在背后搞傻柱? 第134章 秦淮茹使坏 傻柱是死是活他不在意,但是他以前可跟傻柱走得很近,秦淮茹如果要通过于海棠的关系搞傻柱,别到时候再把他牵扯进去。 现在一点小事,说不定就会被人无限放大,谁知道最终会闹出个什么结果。 要知道,在傻柱没有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之前,他在院子里作为一大爷,傻柱那可是他的打手! 而且于海棠这个人吧,说好听点是特别热血,说难听点那就是莽,很容易被人拿着当了枪使。 这让他不得不防。 等到秦淮茹愤愤不平的回了家,站在黑影里的易中海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易大妈,黑暗里两人都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但却将彼此心里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两人悄咪咪的回到了里间的炕上。 “老易,你说秦淮茹打的什么主意?” “这我哪儿知道?不过明天的时候,你得把咱家的钱换个地方藏了,尤其是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这万一要是被人搜出来,咱们两个可就完了。” 易大妈点了点头,点完了,想起来这是在夜里,对方看不到,便又道:“是得好好藏了,你说外面不太平也就罢了,在院子里都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邻居,怎么也能这么不太平呢?” “还能因为什么,心不齐呗。 现在这种时期,能消停就消停点,在这院子里宁可吃点亏,也别跟那些人争。 吃点小亏,往后日子总有?找回来的时候,可不能因为不想吃这点小亏,导致吃了大亏。 咱们两人无儿无女的,在这院子里可没什么依仗,凡事得小心些。 特别是可以防备着老刘家和老阎家这两家,他们仗着自家儿子多,在这院子里整日作威作福的,我看迟早得闹出事来。” “还有那个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在厂里也得注意着点,他跟咱家的关系向来不和,别到时候再让他背后下了黑手。” “这个我会小心的。 现在在厂里上班,以往的时候车间里都是机器轰鸣的声音,现在你再进去看看,都是一帮聊天偷懒的。 这样下去,我看今年的生产任务都不一定能完得成。 现在啊,能不被人注意到就是成功。” 而对于这一切,正打着呼噜睡的四仰八叉的何雨柱可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在洗漱的时候,于海棠打开门出来了。 看见站在水池边的何雨柱,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在秦淮茹走后,她左思右想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看在何雨柱把房子借给自己住的面子上,于海棠决定提醒提醒他 。 不过,于海棠走到水池边,刚叫了一声傻柱,秦淮茹就打开房门,快步冲了过来。 “于海棠同志,早啊。” 于海棠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个笑:“早啊,秦师傅。” 秦淮茹笑的灿烂,对着两人挤眉弄眼:“你们俩谈对象啊?行啊,傻柱,你这藏的够深的呀,咱院里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想找媳妇做梦去吧,看老娘不给你搅和黄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皮看了看秦淮茹,这时忽然又听到了于海棠的心声。 [这秦寡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这么着急冲过来,该不会是怕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傻柱吧? 原本我还怕自己冤枉她了呢,现在看来,她果然是没安好心,瞧瞧这心虚的,整颗心都成空心的了吧?] 何雨柱忽然有了坏心,他一边接着水,一边将头扭向了于海棠。 “海棠,赶紧洗漱,收拾好了今天早上我带你去国营饭店吃小笼包去。” 于海棠的眼睛顿时亮了,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刚刚过来的目的,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何雨柱的脸:“你是说真的,没骗我吧?” 何雨柱咧嘴一乐:“骗你是小狗,今天早上保证让你吃舒服了,只要你想吃的,哥都给你买。”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咱好歹也是一老爷们,说话那还能不算数吗?” “行,那你等我一会!” 于海棠兴高采烈的回房拿她随身携带的洗漱用品去了。 秦淮茹的脸色很难看。 不过何雨柱才不在乎,端着半盆水,转身也回屋了。 没一会,于海棠就拿着她的毛巾和香皂,以及杯子牙刷出来了,她没先去水池边,而是先朝着何雨柱的屋里喊了一声:“傻柱,你牙膏借我使使。” 屋里的何雨柱回了一句:“在窗台上放着呢,自个拿吧。” 于海棠兴冲冲的进何雨柱屋里去了,不一会儿就拿着何雨柱的那支牙膏出来了,冲向了水池边。 秦淮茹还没走,不过于海棠可不想继续昨晚的话题,她也没搭理秦淮茹,自顾自的开始洗漱。 秦淮茹抿了抿唇,开始了她的表演。 “于海棠同志,我得恭喜你和傻柱。 你们俩要是以后成了,那傻柱也就有人照顾了。 你不知道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收拾家,以前他的衣服包括内衣什么的,那都是我帮他洗的。 以后等你们结了婚,他的生活也就有人照顾了,我也就放心了。” 于海棠满脸惊奇:“谁告诉你我要跟傻柱结婚了?” 秦淮茹假装关心:“于海棠同志,这我就得批评你了,领导人都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那都是耍流氓! 人家傻柱人可不错,你可不能耍着人家玩。” “秦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别血口喷人。” “我……” “海棠,你洗漱好了吗?抓紧时间,去晚了可就排不上队了。” 秦淮茹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从屋里出来的何雨柱给打断了。 于海棠顿时被打断了思绪,想起自己都记不清多长时间没吃过小笼包了,立刻就把身边的秦淮茹抛到了脑后。 “你等我两分钟,我马上就好了。” “那你可快着点啊。” “好,我马上来。” 于海棠不再搭理秦淮茹,加快了洗漱的速度,三两下刷完了,牙漱完了口,将杯子里的水倒掉,拧开水龙头洗了洗脸,就冲回了房间放东西去了。 第135章 这娘们心够毒的 秦淮茹垂下眼皮,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何雨柱已经锁上了房门,就站在院中等于海棠,眼角的余光也注意着秦淮茹的一举一动。 见她在那里慢吞吞的洗漱着,与她以往利索的劲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在故意磨蹭。 于海棠就像个傻白甜,很快就收拾利索了自己,锁上房门,欢快的来到何雨柱身边。 “我好了,傻柱,咱们走吧。” 何雨柱点点头:“不错呀,海棠,今儿个够精神的。” 于海棠傲娇的甩了甩肩上的小辫子:“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行行行,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咱们红星轧钢厂第一大美女,在咱们整个厂区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于海棠的心里美的冒泡,面上被何雨柱夸的还带上了几分娇羞。 [都说傻柱傻,听听这话说的多漂亮,让人听着多舒心,哪里就傻了?] “那咱走吧,我跟你说,国营饭店早i不止有小笼包,还有油条豆浆和茶叶蛋呢,今儿个哥们保证让你吃个痛快,走吧。” “走!” 于海棠甜甜的笑着,跟在何雨柱身边,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一直到两人快走出中院的时候,秦淮茹抬起头,目光阴沉的盯着两人的背影。 可谁知何雨柱却猛然回头,丈上了秦淮茹阴沉的目光,秦淮茹心里一惊,极快的低下头。 何雨柱心中冷笑,自己前一世可真是个傻子啊,竟然一直都没发现秦淮茹有两副面孔。 或许中间也发现了些端倪,但却一直没有去深想……有点像后世人们说的那种大冤种。 “你看什么呢?” 于海棠也跟着他回头,却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没事,咱俩走吧。” 出了四合院的门,两人一路朝着最近的国营饭店而去,一边走一边聊天,于海棠忽然就想起了刚刚秦淮茹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想着自己终究是借住在傻柱那里,本来就欠了人家一个人情,而且人家今天还要请自己吃饭。 虽然秦淮茹那番话乍听起来没什么,但她却总觉得那个女人没怀什么好意。 虽然到现在也没明白,她说那番话的意思,却碍不住她动了恻隐之心,想提醒一下何雨柱。 “傻柱,刚刚我洗漱的时候,秦淮茹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虽然我没搞明白秦淮茹为什么说那种话,不过既然事关傻柱,我还是把那些话告诉他,让傻柱自己琢磨去吧。 反正我也就是借住几天,傻柱这人还不错,提醒提醒他,别让他被人算计了自己还不知道。] “还能说什么?她骂我了呗。” “倒是没骂你,我听着总觉得很奇怪。” 接下来,于海棠就把秦淮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虽然没做到一字不落的完全复原,但也基本上都复述完整了。 何雨柱听完了有点沉默。 这话不要说于海棠听着奇怪了,连他自己听着都有点奇怪。 乍一听还以为她是好心。 可问题是他们两人闹翻了已经快将近一年时间了,平日里她对自己的恶意也不再掩饰,怎么看都不像是真正关心自己的样子。 那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是没想明白,于海棠也没明白。 两个一个是真的傻白甜,一个是多活了一世也不咋聪明。 “傻柱,你说秦淮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瞟了于海棠一眼,想起了一个人:于莉。 那也是个聪明人,不如让她帮着分析分析 “我也没明白,她那个人心里的弯弯绕就是多,一句话还得好几个意思呢。 要不然等见了你姐的时候,你让你姐帮着分析分析?” “行。” 于海棠倒也没拒绝,说实话,她心里也有点好奇。 心里暗暗记下了,等晚上下了班,一定要去问问自家姐,看她能不能听懂秦淮茹话里的意思。 虽然话中的意思有可能对傻柱不利,但谁让那番话是对自己说的呢,让二姐帮着分析分析也好。 不管秦淮茹想对何雨柱做什么,都不能利用她。 于海棠可不是软柿子,家中的娇纵,给她养成了小辣椒的性格,想让她吃亏,那就别怪她当面怼回去了。 贾张氏的那张胖脸贴在窗户上,虽然全程儿媳妇没跟傻柱说一句话,也没有眼神交流,她却总觉得秦淮茹没憋什么好屁。 只不过没有把柄不好发作,只能暗地里咒骂了几声小浪蹄子狐狸精。 秦淮茹一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 她现在有点后悔早上说那番话了,也不知道于海棠会不会把她说的话告诉何雨柱,更不知道何雨柱那个傻子能不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哪怕现在跟何雨柱闹翻了,哪怕她现在在大院里的名声已经臭了,也不愿意自己的龌龊心思被人知道。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何雨柱。 到了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她特意透过打饭的窗口,往后厨里瞄,但却没看到何雨柱的身影。 就在她踮着脚尖往里瞅的时候,却不知道何雨柱就在她后面,近距离的听着她的心声。 [傻柱哪儿去了,怎么没看到他呢。] [该不会是到于海棠那里献殷勤去了吧?] [也不知道于海棠是不是瞎了眼,竟然能看上何雨柱这个老光棍!] [都什么破眼光啊,一个不到20的小姑娘,看上了一个将近30岁的老光棍,也不觉得臊的慌] [不行,一会我得抽空去找找于海棠,绝对不能让他跟于海棠成了,就傻柱这样的,就应该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何雨柱……这娘们心够毒的呀。 他忽然就有点早上秦淮茹说那番话的意思了,她这是以为自己跟于海棠在谈对象,所以才故意似是而非的说那番话吧? 那是在宣誓主权? 何雨柱皱紧了眉头,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没有抓住重点。 再听她的心声,都是些各种抱怨的话了。 他再次深深看了秦淮茹一眼,转身离开了。 回到后厨就一直坐着发呆。 第136章 刘岚的分析 马华见自家师父这样,忍不住有些担心,凑上前问道:“师父,有心事?有没有徒弟能帮上忙的。” 何雨柱抬起头见是马华,咂了咂嘴:“是你小子啊,你过来坐下,我还真有点事。” 马华一言拉了张凳子坐在何雨柱对面:“师父您说。” “是这么回事啊,今天早上啊,发生了一件事,我没怎么想明白,你帮着我分析分析。” 于是他就把早上发生的事告诉了马华:“你说秦淮茹是什么意思?” 马华听了咧嘴一笑:“师父,这秦淮茹不会还惦记着您吧?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呢,就像是……” 马华挠了挠后脑勺:“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你们不是同辈吗?再说这大半年来,你们的关系也不好啊。 她婆婆还因为您的事被送去了农场待了大半年,她儿子也差点进了少管所,按理说她应该对你恨之入骨啊,可我总觉得她话里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觉得哪里不对味。” 两人正说着呢,刘岚凑了上来:“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哪里不对味?” 何雨柱一看刘岚来了,想起来这也是个勾心斗角的好手,顿时眼睛一亮:“刘岚你别闲着,拉张凳子过来坐,你也帮着我一起分析分析。” “什么事啊?怎么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嘴里说着,动作却毫不迟疑,麻利的拉过来一张凳子,加入了八卦小组的行列。 还没等到何雨柱说完,她心里已经明白了秦淮茹的心思,都是女人,这点小把戏可瞒不过她。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听着何雨柱说完了:“你也帮我分析分析,虽然她这话听起来是挺关心我的,但以我对她的了解,总觉得她没憋什么好屁。” “我说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何雨柱的眼睛亮了,马华的眼睛也瞪圆了,就连后厨里的其他原本正竖着耳朵听的人,也都凑了上来。 “你想啊,她既然怀疑你跟于海棠在谈对象,就说出这样一番话,不就是想破坏你在于海棠心里的印象吗? 于海棠要是真的跟你在谈对象,听到一个女人说,以前都是她帮你洗内衣,于海棠作为一个女人能不多想吗? 一个女人连内衣都帮你洗,你俩就真的能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话不要说说给你对象听了,就是说给我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听,我们也会觉得你跟秦淮茹的关系不正常!” “竟然是这样吗?” 何雨柱若有所思。 他忽然就明白,自己前一世为什么多次相亲却一次也没有成功的原因了。 有时候明明一开始两人谈的挺好的,但对方莫名其妙的就忽然不搭理自己了,合着原因是在这儿呢! 这娘们不止心毒,还阴险狡诈,自己多活了一世,也不是她的对手啊。 “傻柱,秦淮茹是不是对你还有意思啊?要不然怎么会用这种办法破坏你的姻缘?” “什么姻缘,你可别胡说,我一个大老爷们也就罢了,人家于海棠还只是个小姑娘呢,你们出去可都别胡说八道,免得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 于海棠跟我妹妹雨水是同学,小了我好多岁呢,再说人家只是在我们院里借住,刚好我家有间房子空着,人家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你看你着什么急呀。” 刘岚打趣道:“不过傻柱,你也确实该找个媳妇了,帮着洗洗涮涮什么的。” 何雨柱叹了口气:“媳妇哪有那么好找啊,这事等以后再说吧。” 重活一世,何雨柱已经没有那么渴望媳妇了,这一次找媳妇,他可一定得擦亮眼睛。 怪不得人家都说娶妻不贤祸害三代,这话简直是太有道理了,所以这一次他一定得擦亮眼睛,也不再像前一世那样,只挑好看的了。 关键是得人品好。 最好是没结过婚的,就算是结过婚,也得是没生过孩子的。 帮别人养了一辈子孩子,他算是被伤到了,宁可让老何家绝后,也绝不再帮别人养孩子了。 再不济,还能比自己前世的结局更惨吗? 这也是,如果娶不到媳妇,没有孩子,那他就要守住自己的房子,绝不会在便宜那白眼狼一家子。 想到房子,何雨柱忍不住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 哪怕是现在已经不接济秦淮茹一家了,他花钱也不大手大脚,再加上从易中海那里要回来的抚养费,以及自己外出做席赚来的外快。 还有从娄半城那里弄来的那一些东西,虽然现在无法变现,但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 可观的程度,可能是终其自己一生也花不完。 虽然重生回来不到一年的时间,但算算自己手里的钱,等动荡的时期过去之后,房屋允许买卖,再买上几套四合院是没问题的。 他对于自己敛财的速度相当满意。 将来他就算是不靠着手艺吃饭,就算是不变卖空间里的那些古董,仅仅靠着买上几套院子出租,那租金也足够他吃一辈子了。 所以有没有儿子又有什么打紧? 现在这个时期,还讲究个养儿防老,但重活一世的何雨柱却知道,在后世,只要手里有钱,哪怕是无儿无女,也不用担心养老的问题。 前世他能开了养老院,给大院里的这一群禽兽买养老,这一世为什么就不能开个养老院给自己养老? 而且何雨柱其实真不担心自己找不着媳妇的问题,一来他没有了前世的那一种要给老何家传宗接代的执念,二来也是因为身上不缺钱,有底气。 前一世听说的这样的先例可不少,只要你手里有钱,年轻漂亮的女人会前仆后继的来给你做小蜜。 如果哪个小蜜能够转正,那也足可以拿出去吹了。 现在倒是民风淳朴,可在后世那是真的笑贫不笑娼,所以后世的女人也非常放得开。 既如此,他又何必担心找不到媳妇。 只要手里有钱,一切皆有可能,只需要熬过这动荡的时期。 第137章 明悟 后厨里插科打混,很快就熬到了下班时间。 在厨房里工作与车间的工人并不是同一时间下班,只要晚上没有接待任务,下半晌就可以早早离开。 恰好今天也没有接待任务,因此何雨柱也早早就离开了。 天气依旧炎热,热的让人没有什么胃口,何雨柱去菜市场逛悠了半天,也没买到什么东西。 便转而去了信托商店。 “同志需要什么?” 店员说话很客气,完全没有那种趾高气昂的感觉,这让何雨柱感觉到很舒服。 “有自行车吗?” “有,现在正好有两辆,一辆有7成新,一辆有5成新,要看看吗?” “行。” 不是何雨柱不想买新的,也不是去黑市里换不到自行车票,而是如果买了新自行车,说不清自行车票的来历。 总不能说是从黑市里买来的吧? 他跟大领导的关系虽然不错,但也不愿意贸然问人家要东西,前一世已经欠人家良多,这一世能少欠就少欠点吧。 信托商店里卖的都是贵重物品,自行车自然也在其列,7成新的要125块钱,5成新的要90块钱,价格不贵还不要票。 何雨柱自然选择了七成新的,反正他也不差钱。 骑着自行车先去派出所拿着信托商店开的票,砸了钢印,又在城里美滋滋的转悠了一圈,直到到了傍晚下班时间,才回到了四合院。 “傻柱,你这是买自行车了?” 一进门就被前院的几个大妈拦住了。 “你这是发财了呀,连自行车都买得起,就是这自行车看起来怎么不像是新的?” “信托商店买的。” “我说的怎么看起来不像新的呢,不过也不错,信托商店的东西不要票,傻柱,这自行车你多少钱买的?” “125块。” “倒是便宜啊,这个牌子的自行车要是新的得买180块钱呢,还得要自行车票。” “傻柱,这125块钱你要攒好几个月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呢,于海棠就进来了,看被围在中间的傻柱推着一辆自行车,顿时眼睛就亮了。 “傻柱,你买自行车了?” “啊,二手的。” “二手的也不错啊,能借我骑会吗?” “行,那你可慢着点,别摔了。” “放心,我自行车骑的可好了。” 于海棠傲娇的甩了甩小辫子,从何雨柱手里接过自行车,还顺手将手里提着的布包寄给了何雨柱:“这个你帮我拿着。” 何雨柱也没拒绝,顺手接了过来。 众人谁也没注意,这一幕被刚刚下班回来的秦淮茹看了个正着。 她的嘴唇眯成了一条直线,满都是不甘和怨愤。 这原本是一条自己池塘里对自己欲取欲求的鱼,现在竟然对着别的女人献殷勤,这让秦淮茹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哪怕两家的关系早已经势同水火,但在秦淮茹的心里,何雨柱也没有资格对别的女人献殷勤。 于海棠推着自行车拐弯,准备出去骑一圈,结果掉头就看到了秦淮茹,一张脸顿时就忍不住拉了下来。 今天下午的时候,秦淮茹去广播室里找过她,说了许多有的没的,弄得她一头雾水,也没搞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一个厂里的,虽然平时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矛盾,所以于海棠也不好拉下脸说难听的话。 只能耐着性子,听了她唠叨了好半天不知所谓的话。 等秦淮茹走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奇怪。 就去找了同在宣传科的杨大姐,从早上遇到秦淮茹之后的事,到刚刚秦淮茹来找她说的那些话,就跟杨大姐说了一遍。 结果杨大姐的分析让她目瞪口呆。 杨大姐说很可能秦淮茹误会了自己在跟傻柱谈对象,她说那些话,是想刻意破坏傻柱在自己心里的印象。 这让于海棠骄傲的同时又有些生气,还有些对秦淮茹的不耻。 她并没有怀疑杨大姐的分析,甚至还觉得杨大姐说的很有道理。 因为她没想过要跟何雨柱谈对象,而且借住在何雨水那屋里,也不是因为跟何雨柱有什么交情,只是纯粹为了躲杨为民。 所以才没有往这方面想。 如果她真的跟何雨柱在谈对象,听了秦怀茹那番话,肯定会跟何雨柱吵一架然后分手。 这小寡妇阴毒啊。 而且这计谋还使用到了她身上。 若不是知道她跟厂里的厂长李怀德有一腿,怕她在李怀德那里吹枕边风,于海棠都想当场翻脸。 “秦师傅啊,能麻烦你把门口让开吗?我要出去一趟。” “哦哦。”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她还站在门口的位置堵着门呢。 于海棠推着自行车高兴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忽然回过头来对着何雨柱道:“傻柱,我今天晚上在你那里吃饭,我买了菜,就在包里。” “成!” 何雨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口答应了下来,还举了举手里提着的包。 那是于海棠刚刚递给她的。 秦淮茹的脸色更臭了。 何雨柱看在眼里,突然就觉得心情莫名的好,目送着于海棠推着自行车出门了,也不看秦淮茹,提着手里的包就往家走。 于海棠不仅买了一把青菜,竟然还买了一块豆腐,何雨柱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块腊肉,决定晚上好好的做一顿。 空间里有白面馒头,还是热乎的,可以吃炒菜就可以。 于是中院的空气中,很快就弥漫上了一阵饭菜的香味,尤其是肉香味,引得人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棒梗放学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到自家奶奶又在骂骂咧咧,他将书包往桌子上一甩:“奶,我闻到肉味了,今天晚上是不是吃肉?” “吃什么肉?哪来的肉?想吃肉跟你妈要去!” 棒梗立刻转向了秦淮茹:“妈,不是我们家吃肉吗?” 秦淮茹耷拉着眼皮,连头都没抬,手狠狠的掐着手里的菜:“那是傻柱家做肉呢,跟咱们家可没啥关系,你想吃肉管你奶奶要钱买,你奶奶手里可有的是钱。” 第138章 悔 “放你娘的屁,我一个老婆子又不能挣钱,哪来的钱给你们买肉?” 两人当着孩子的面又掐了起来。 “你没钱还偷偷出去吃烤鸭,以为谁不知道呢,你就等着老了把那钱带进棺材里吧,等你老了也休想让我伺候你!” 秦淮茹气得把手中正择的菜一下子摔到桌子上,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贾张氏听了这话当然心虚,但嘴却依旧是硬的: “听听,听听,乖孙子,你快听听你妈说这话,这是一个当人儿媳妇能说出来的话吗?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要是敢对我不孝,不给我养老,我就去街道上告你,去妇联告你,到时候让你连工作都丢了,我看你怎么办!” 眼看着这两人又吵起来了,棒梗更生气了:“别吵了,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不管你们说什么,我就是要吃肉,要是不给我吃肉,我就不上学了,我自己出去干活挣钱买肉去。” 秦淮茹抿了抿唇不吱声了,心里却恨上了傻柱。 贾张氏也耷拉下了嘴角。 不过相比较于秦淮茹,她对于孙子是不是去上学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反正现在学校里也闹哄哄的,不上学正好,说不定家里还能多一个挣钱的,那样家里的伙食也能好点。 不管这日子多苦,都苦不到贾张氏。 在农场里受了大罪,所以回来后这伙食对她来说也成了美食~~至少能吃饱。 而且她手里有钱,前几天还溜去黑市换了不少票,想吃什么都能偷偷的买了吃。 只要在外面吃完了别带回来,就没有人能跟她抢。 贾张氏现在也想明白了,什么孙子孙女儿媳妇,她老头没了,儿子也没了,现在最亲的就是钱了! 有钱就能过好日子。 在农场里消瘦下去的膘,现在已经渐渐有了补回来的趋势,至少现在看着不那么干巴了。 最终还是秦淮茹妥协了:“你快别闹了,赶紧去写作业吧,这两天我找人看看能不能换张肉票,到时候给你们做肉吃。” 心里却在想着,明天得去找找李怀德了,好歹从他那里弄张肉票。 不过想想就李怀德那样,长得跟头猪似的,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她就又觉得一阵阵恶心。 但为了儿子能吃上肉,也只能忍了。 听见他妈说给他弄肉吃,棒梗也消停了,但嗅着空气中的肉香,却依旧是有些心不在焉,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写作业? 拿出书本写了没几个字,只有把笔一扔,抛下一句“我出去看看”,就冲出家门不见了人影。 秦淮茹望着对面何雨水那间屋子有些发呆。 没有人知道,其实她不仅仅不希望何雨柱找到媳妇,同时也打着那间房子的主意。 家里的空间就只有这么一点大,眼看着孩子们渐渐长大了,尤其棒梗还是个男孩子,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性,早该给他一个独立的空间了。 要不然这么大了,总跟妹妹们挤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虽然客厅里也有一张临时床铺,但那也总归不方便。 她打上何雨水那间房子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贾家跟何家的关系现在这么僵,先不说不好开口,就是开口了何雨柱也不会同意。 谁让两家的关系不好呢? 其实何止是不好,真要算起来还有仇呢,毕竟贾张氏就是因为何雨柱才被送进去。 就连棒梗也差点出不来。 从私心里来说,秦淮茹是很希望跟何雨柱缓和一下关系的,也曾为此做了努力。 但在她几次主动示好之后,却发现自己有点剃头挑子一头热了,现在的何雨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对她的柔情和痴迷再也没有了。 而且她总能从傻柱看她的眼神里,察觉出一种名为厌恶的情绪,这让她很受伤。 虽说她已经嫁过了人,生过了孩子,甚至还与几个男人有染,但在秦淮茹心里。 她仍旧是高傲的,冰清玉洁的。 何雨柱的这幅作派,总让她感觉到羞耻,似乎自己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接触了就会污染他一样。 其实她很想当面质问何雨柱,那些年对她的好,难道都是装的吗? 一个男人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就不能对他一直好下去吗? 秦淮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吊着何雨柱,反正她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生完槐花之后又带了环,就算是让他占点实质性的便宜,又能怎么样? 好歹何雨柱还是个雏,难道不比许大茂李怀德之类的干净吗? 就连易中海从自己身上占的便宜都比何玉柱多! 可仔细想想,在这些男人当中,唯独何雨柱对她最好! 就以何雨柱那个脾气,若是自己真跟他有了实际性的关系,他一定会负责的。 秦淮茹现在很有点儿悔不当初的感觉。 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仔细想来,似乎就是从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自己想让他背锅那一次开始转变的。 可自己那也不是没办法吗? 棒梗还那么小,就背上一个小偷的名声,对他将来是很有影响的。 现在事实证明也确实是有影响。 何雨柱既然喜欢她,为什么就不能为她着想一下呢。 好歹棒梗也叫了他这么多年傻叔,怎么就能够这么无情无义! 于海棠在外面骑了两圈就回来了,还没走进中院,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顿时就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她将自行车停好,就往何雨柱屋里冲:“傻柱,是你在做饭吗?好香啊。” 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进秦怀茹耳朵里就更加刺耳了,气得她眼眶都泛起红来,眼里也迅速蓄满了泪水。 若不是怕婆婆看到,只能强行忍住,她这会真的很想嚎啕大哭。 何雨柱看到于海棠回来了,也露出了一个笑容:“饭马上就好,你去洗洗手吧,咱们马上就开饭。” “好!” 于海棠虽然是痛快的答应着,但还是先将脑袋凑到正在炒菜的锅边,狠狠的嗅了一口,这才蹦蹦跳跳的出去洗手去了。 第139章 劝诫 贾张氏隔着玻璃窗小声骂骂咧咧。 她也不敢声音太大,怕被何雨柱听到,毕竟这个混不吝的是真的混,也是在这院子里,敢真的动手打她的人之一。 偏偏他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这会儿可不就得认怂了吗? 于海棠在何雨柱的屋里搭伙吃饭,毕竟是未婚的年轻男女,为了避嫌,房门也没有关上,里面的说笑声不时的传出来。 听得秦淮茹的脸更加阴沉。 于海棠的这顿饭吃得心满意足。 她摸了摸已经撑的鼓起来的小肚子,夸赞道:“傻柱,以前的时候只知道你是个厨子,没想到你的手艺能这么好,谁要是嫁给你就真是有口福了。” “那是。” 何雨柱厚脸皮的接下了这份夸奖,今天的饭可跟在食堂里吃的不一样,这可是小灶了。 对于别的他没有信心,但对于做饭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有着两世对厨艺的打磨,在这四九城里,至少也能排进前十了。 院子里聚集了几个孩子,探头探脑的往傻柱家张望。不过碍于他凶名在外,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讨食。 “饭不能白吃啊,吃完了饭你负责洗碗。” 于海棠吃美了,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你就请好吧,有你这顿饭,不要说洗碗了,就是让我帮着你洗衣服的都问题。” 她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脑袋往前探了探,压低了声音道:“傻柱,你不是还没找媳妇吗?要不咱俩凑合着过吧?” “就你?”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你那是诚心给我做媳妇吗?你那不是找男人,你那是找厨子,你真当我是个傻的?” 于海棠嘿嘿笑了两声,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谁让你做饭那么好吃呢。” 又一本正经的劝道:“傻柱,不是我说你,就凭你的这份手艺,又有正式的工作,每个月挣的也不少,怎么看也不像找不到媳妇的。” “你今天早上的时候,不是还说秦淮茹对我说的那番话,要让找我姐姐给分析分析吗? 我今天找我们科的杨大姐了,你猜杨大姐怎么说?” “怎么说?” “杨大姐说,秦淮茹以为我跟你在谈对象,她那样说,就是想让我心里不舒服,觉得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正常,然后对你有了意见,然后你的媳妇就没了。” 见何雨柱看过来的目光若有所思,于海棠又继续道:“你想啊,她今天早上还说,她以前经常给你洗内衣呢,要是有人跟你谈对象,谁能忍受得了小寡妇给自己对象洗内衣? 这要是有谁敢当着我的面说,杨卫民的内衣是她洗的,我当场就能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这还真是于海棠能做出来的事。 她原本就是个脾气火爆的小辣椒性子,今天早上没反应过来,也不过就是没往这方面考虑,毕竟她对何雨柱那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要不然也不能昨天一进四合院的时候,遇到何雨柱连个招呼都没跟他打。 要不是为了借住,不要说给何雨柱笑脸了,就是何雨柱主动跟她打招呼,她也不待搭理的。 再加上她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时间,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平日里除了宣传科的人,基本上不跟厂里的其他人打交道。 再加上在家里又是个受宠的,所以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说实话真的不擅长,没反应过来也正常。 不过被杨大姐这一点拨,再把自己代入了角色,就很有些义愤填膺了。 这会儿吃了何雨柱做的饭,对他正是好感倍增的时候,便开始说掏心窝子的话。 “我听他们说,你以前相了好多次亲都没成,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毕竟以你的条件,怎么也不至于找不着媳妇啊? 你瞧我姐夫,他家里都抠门成那样了,连吃点咸菜都得数着吃,就人家还能找到媳妇呢,我就不信凭你的条件会找不到媳妇。” 何雨柱…… 越听越窝火,很想冲进秦淮茹家里去打杂一番,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上辈子算计了自己一辈子,这一辈子若不是有读心术,自己还得做个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的傻子。 虽然他上午的时候,已经被刘岚说的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这会经过于海棠一说,那火气噌噌噌又窜上来了。 “哼,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到头来还破坏我相亲,我早晚饶不了那娘们。” 于海棠眨了眨眼,想到了厂里的事又劝道:“傻柱,你可别冲动啊。” 她朝着门口张望了几眼,不放心又站起身来,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现在院子里除了几个孩子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并没有其他人。 这才缩回脑袋,做贼一样的关上了房门,回来坐到何雨柱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秦淮茹和咱厂里的李厂长关系可不浅,厂里有很多流言呢,李厂长又正好是管你们后勤的,你可小心着点,别在背后着了他们的道。” “就这事啊,我知道。” 何雨柱大大咧咧的:“他们抓不住我的小辫子,要是真敢威胁我,我就真敢豁出去跟他鱼死网破,到时候谁吃亏还不一定呢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我能怕他?” 于海棠眨巴了两下眼晴,觉得何雨柱有点轻敌了,还有点吹牛,不过看在今天这顿饭的面子上,她还是愿意再提点几句的。 “你可别不当回事,我告诉你,李厂长这人阴着呢。 你知道我们科的丁大山吧?那是多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就是因为李厂长安排了人揭发了他,才把他抓出来揪斗的,苦没少吃,罪没少受,到最后还不是连现在的工作都丢了。 我听说,现在已经被厂里安排着去挖大粪了,工资每个月只有12块半。” 这事何雨柱还真不知道,他以前也没有关心过这些,不过这还真是李怀德能做出来的事,就是不知道这丁大山是怎么得罪的他。 第140章 想不出标题 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于海棠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听杨大姐说,是因为丁大山的媳妇。” 何雨柱皱紧了眉头:“他媳妇怎么了?” 于海棠的脸色更加神秘和八卦:“他媳妇不是在四车间工作吗?听说是被李厂长盯上了,想占人家便宜的时候,结果被人家揍了。 所以他就报复到了丁大山身上。” 何雨柱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李怀德可真不是个东西。” 于海棠连忙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你可不能传出去啊,更不能说是我说的,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被穿小鞋呢。” 何雨柱点头:“你放心,我这人嘴严着呢,绝不会把你给卖了。”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家被关上的房门,心里一阵猫抓似的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抓奸。 这也要是换做以前,她还能闯进去,借口进去拿衣服要帮他洗,打断两人之间的密谈。 可现在这种情况,就以两个人之间目前的关系,再这么做却是不合适了,只能气得一阵阵抓心挠肺似的难受。 贾张氏跟叫魂似的,在屋里一遍遍地催秦淮茹赶快把饭做好端进去开饭,她快要饿死了。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做好的饭盛出来,端到了桌子上。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也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的往何雨柱家张望,秦淮茹喊了一声,让他们回来吃饭,三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回来了。 看着桌子上的饭,棒梗抱怨道:“妈,咱们家没有肉,吃点菜也行啊,怎么天天吃咸菜,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饿死了。” 小当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望了秦淮茹一眼,又偷眼看了看贾张氏,鼓励似的望了自家哥哥一眼,垂下脑袋不说话,小口小口的啃着手里的窝头。 槐花就没有这个顾虑了,立刻就响应了棒梗的话:“妈,何叔家做的饭可香了,里面还有个阿姨在跟何叔一起吃饭,你能去管何叔要一点给我们吃吗?槐花馋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狠狠的盯着槐花:“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你个死丫头片子就知道吃,家里没有菜能怪得了别人吗?还不是怪你妈没本事? 接替你爸的工作都多长时间了,到现在还是27块5,别人都能涨级涨工资了,就你妈笨,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涨。 还想吃菜,有咸菜吃你就偷着乐吧!” 秦淮茹垂下头,眼泪又忍不住吧嗒吧嗒滴落下来。 这个死老婆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涨不了级,这能怪得了她吗? 车间里可都是力气活,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能够坚持下来就已经不错了,还指望着涨级。 做什么美梦呢。 看见自家亲妈哭了,棒梗不乐意了。 以前的时候还会在亲妈和亲奶奶之间摇摆不定,但自从亲奶奶被关进了农场大半年时间,他的心早就偏向了秦淮茹。 “奶,你还有完没完?一天到晚在家里不消停,你要是心疼我们几个,那你别偷着一个人吃独食啊,你把你买的那些肉蛋,都拿出来给我们分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柜子里现在还锁着鸡蛋糕呢,就等着我们几个人都不在家的时候,再拿出来偷偷一个人吃 。” 贾张氏的目光顿时瞪笑了棒梗,原来这小兔崽子什么都知道,也就说鸡蛋糕怎么下的这么快呢,买一斤回来还没吃几口呢,就没了,该不会是被这小子偷走了吧? 不过这终究是贾家唯一的大孙子,贾张氏也只是瞪了瞪眼,并没有拆穿。 秦淮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更加恨的咬牙切齿,也更坚定了心里原本的想法,这个婆婆是一定得嫁出去了。 不过临嫁之前,还是得想办法把她藏的那些钱找出来,绝不能让她带出门去。 那是贾家两个老爷们的卖命钱,理应一拿出来养贾家的几个孩子。 她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寡妇,有什么资格带走属于贾家的钱? 她的目光在槐花身上逗留了一圈,决定等一会就好好跟槐花说说,让她以后一旦发现她奶奶出门不在家,就去厂里找自己。 到时候她就请假回来。 她得好好找找,看看这老太婆把钱都藏到哪里了,到时候就连一根毛都不给她剩下,看看这老太婆还拿什么嚣张。 几人各怀心思,心不在焉的吃着饭,秦淮茹不经意间往院子里的水池那边瞥了一眼,却正看到于海棠端着一个盆,里面盛了几个盘子,正拿着丝瓜瓤子在那里刷盘子呢。 忍不住心里又是一阵气闷。 于海棠这会知道了何雨柱跟秦淮茹的八卦,也知道了秦淮如恶毒的心思,心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三两下洗完了碗筷,甩了甩手就去找自家二姐了。 她得跟二姐和二姐夫好好八卦八卦,也帮秦淮茹好好宣传宣传。 何雨柱在她心里,这会虽然没上升到朋友的程度,但也是一个可交往的人了,在他面前卖个好,时不时还能蹭顿饭。 既伸张了正义,又满足了自己八卦的心,简直是完美。 或许是这个年代人们对食物的执着,仅仅是一顿饭,何雨柱就把于海棠的心给收买了。 其实对于秦淮茹这种龌龊的心思,院子里的明眼人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何雨柱的人缘不好,甚至在这院子里的人缘还比不上秦淮茹。 所以也没有人提醒他。 而何雨柱本人,也不知道是被美色迷了心窍,还是真的当局者迷,心里的那层窗户纸始终不愿意去捅开,前世也就一直把秦淮茹当成个好人。 易中海一家倒是跟他走的近,但易中海和易大妈,巴不得秦淮茹能拿捏住何雨柱呢,到时候好留在院里给他们养老,又怎么会去提醒他? 至于聋老太太,她倒是一直说秦淮茹不是个好的,让何雨柱离她远点,但无奈何雨柱不听她的呀。 这一世倒是离的秦淮茹远了,但同样也跟聋老太太疏远了。 第141章 棒梗要有后爹了 饭后,于海棠果然就去找于莉两口子说话去了。 对这事,阎解成很有发言权,毕竟在这四合院里生活了多年,对于在院子里的八卦,不能说了如指掌,那也是如数家珍。 于是又给于莉两姐妹科普了不少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往事,惹的于海棠不断惊呼,于莉的双眼也亮晶晶的。 至于这两人的事,于莉虽然也知道一些,但毕竟嫁进来的时间还短,知道的有限。 经过于海棠的宣传,没用多久,就让四合院里成功的又掀起了一股背地里对秦淮茹和何雨柱的指指点点。 作为同住在四合院里的人,这种情况何雨柱和秦淮茹当然也听到了风声。 不过何雨柱脸皮厚,只要不把事情拿到他面前来说,他就可以假装不知道。 而且对于破坏秦怀茹的名声这事,他还是挺赞成的,哪怕这种方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能接受。 秦淮茹是真的觉得没脸,所以每次下班经过院里的时候,都是步履匆匆,也尽量目不斜视,忽略背地里的那些异样目光和指指点点。 贾张氏自然也听到了,只是觉得这事不新鲜,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这一次甚至都影响到了三个孩子。 由于周边几个四合院里孩子们的宣传,棒梗在学校里再次成了名人。 认识的人碰到他,都会在背地里悄悄指点的,告诉旁边的人:“看那个就是棒梗,就是他妈想改嫁,人家男的不愿意,他妈就在背地里说人家的坏话。” “快看,那不是棒梗吗?听说他妈想给他找后爹了,而且找的还是他们院里的一个傻厨子。” …… 有那情商低的碰见他还会大大咧咧的问上一句:“棒梗,听说你妈要给你找后爹了,是真的吗?” 棒梗的脸色铁青,为了这事在学校里跟人打了好几架,这几天回家,不是鼻青脸肿就是一瘸一拐。 不管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棒梗对母亲改嫁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尤其是当对象是何雨柱的时候,他的意见就更大了。 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棒梗,前几天家里人问他怎么受的伤,还咬死了不说,但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在又一次跟人打过一架之后,气冲冲的回到家里。 把书包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摔,把身上因为打架扯烂的衣服脱下来,扔到贾张氏怀里:“奶,我衣裳破了,你给我缝缝。” 说完就坐在桌子前生闷气。 贾张氏看了看大孙子的脸色,又看了看被扔到怀里的衣服,一道长长的撕裂开个口子那么明显,显见的当时的战况很激烈。 此时的秦淮茹还没下班。 家里就只有贾张氏和槐花在家,槐花见哥哥的这样子很害怕,悄悄的退到里间躲了起来。 贾张氏问道:“棒梗,你这是怎么了?谁在外面欺负你了?你跟奶奶说,奶奶找他算账去。” 棒梗冷哼一声,脸色依旧臭臭的,但却没有说话。 贾张氏看在眼里,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心里有了点猜测。 “是不是有人欺负小当,你去给小当出气去了?” 不管长大之后如何,在小时候棒梗还是很爱护这两个妹妹的。 “不是。” 棒梗瓮声瓮气的。 “那是怎么了?你怎么还跟人打起来了呢?你看看这衣服,好好的就被你撕了一道大口子,你这件衣服上身多少日子,就被你弄成了破衣服。” “那能怪我吗?还不是怪我妈!” 贾张氏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还有一种同仇敌忾的道:“你妈?你妈那个不要脸的又做什么事了?” 或许是棒梗也觉得奶奶在母亲改嫁这件事上,会是自己的同盟,便问道:“奶,我妈是不是要真的要改嫁?而且还是嫁给傻柱那个王八蛋。” “这话你听谁说的?这是哪个小王八犊子传的闲话?你妈怎么会嫁给傻柱那个王八蛋!想娶你妈,他那是做梦!” 不管传言中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贾张氏都接受不了。 要知道,她去农场就是因为傻柱,要说这世上嫁在她最恨的人是谁,那非傻柱莫属。 “你没听到风声吗?这事好多人都在传,就连我们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了,你知道这让我在学校里多丢面子吗!”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事跟人打架,还把衣裳也撕碎了?” “奶,你就告诉我,这事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你妈怎么可能嫁给傻柱,就是她自己想嫁,傻柱也同意娶她,我也不会同意的。 他们两个想在一起,那是做梦。 这傻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忘了奶奶是为什么受了这大半年的罪了吗?就连你也差点因为傻柱进了少管所。 你告诉奶,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我哪知道,我们学校都快传遍了,他们都在我背后说闲话,人人都知道我要有个傻爹了。 奶,你不知道这事让我在学校里多没面子,我妈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秦淮茹提着布包下班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你们两个在这说什么呢?我怎么就让你们丢脸了?” “妈,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了傻柱,想要嫁给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嫁给傻柱了?” 贾张氏眨巴了一下她的三角眼:“无风不起浪,是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在外边做了什么事,要不然怎么传的满城风雨的,连棒梗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了!”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那件衣服展开给秦淮茹看:“瞧瞧,咱家棒梗在外面受了多大委屈,为了你的事跟别人打架,好好的衣裳都撕破了。” “别人不相信我也就罢了,怎么你们也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傻柱了,就咱们两家这关系水火不容的,平常连句话都不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话随时这么说,但空穴不来风,也是你自己立身不正,要不然怎能传出这种闲话来?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自己不检点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大孙子。” 第142章 二大妈的打算 棒梗也在一旁帮腔道:“妈,不管怎么样,你跟傻柱之间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秦淮茹紧紧的抿着唇,只觉得满腹委屈,她虽然心里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这不是还没开始实施吗?没想到就先遭到了家里人的反对。 她气哼哼的将手中的布包挂到墙上的钉子上:“反正我问心无愧!” 流言终究是流言,两个当事人没有反应,这流言没用多久就消散了。 不过也因着这事,两人也算是有了那么点交情。 不过于海棠只在这里住了4天,就被近离开了,而离开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二大爷刘海中。 于海棠就过来短短借住的这四天,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盯上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大妈。 他们家的老大刘光齐已经结婚了,但老二刘光天还单着呢,而且也没有正式工作,想找一个合适的媳妇,却一直也没有找到。 主要也是因为高不成低不就,条件好的人家看不上他们,条件差的,他们又觉得人家配不上自己儿子。 眼看着刘光天翻过年来就21岁了,再找不到媳妇,就要步入大龄青年的行列了,所以二大妈还是很着急的。 也就是刘海中没心没肺的不放在心上。 二大妈觉得于海棠的条件还不错,人长得个子高挑,小模样也漂亮,还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有一份正式的工作,简直是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虽然自家二儿子没有工作,但他家老头子给力啊。 在厂里大小也是个官,正经算起来,这于海棠在厂里也得归刘海中管。 按照刘光天自己的条件,要想找个这样条件的媳妇,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倒不如趁着现在于海棠归自家男人管辖,将她扒拉到自家碗里。 有了这个打算,她还特意观察了一番于海棠,也特意跟她攀谈过。 知道她并没有跟傻柱处对象,只是过来借住的,回家便怂恿自家男人去给二儿子说合说合。 “老刘,你看咱家光天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媳妇,好好收收心过日子了,免得跟他那一帮狐朋狗友,整天东家串西家的,一点正事都不干。” “找媳妇啊,光天年龄是不小了,确实该找个媳妇了。 那什么,你留意着点吧,要是有合适的,就托媒人上门提亲。 咱家条件也不差,虽然光天没工作,但我在厂里当着领导,也算是干部家庭了。” 二大妈眨了眨眼,一脸神秘的道:“老刘,我倒是有个人选,我说出来你听听行不行。” “行,那你说,我倒要听听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就你们厂里广播室,有个广播员名叫于海棠,你知道吧?” “知道啊,这几天不是还在中院里住着吗?就住何雨水那屋,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对,就是她,你觉得怎么样?我跟你说,我都已经打听过了,那于海棠之前不是跟一个叫杨为民的谈着对象吗?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吹了,正好又在一个院住着,这不是正是咱们家光天的机会吗?” 刘海中不屑的嗤笑一声:“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不怎么样。 于海棠的条件可不错,在我们厂里那也是厂花级别的了,人家能看上光天? 毕了业之后连份工作也找不着,整天游手好闲的,就他这样的,人们家姑娘能看上他? 再说了,就咱光天这条件,就是于海棠自己愿意了,人家家里也不一定能愿意。” “怎么就不能了?” 二大妈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可别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 要不说咱家光天条件也不错,你看,光天人长得五大三粗,高高壮壮的,一看就是有一把子力气。 这长相吧,虽然算不上是出类拔萃,但也是浓眉大眼的一小伙子,哪里就配不上于海棠了? 虽说是他现在还没有工作,但是咱家家庭条件好啊,这于海棠在厂里又归你管辖,多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啊。 你要是提出来了,她还敢不答应吗?这好歹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子不是吗? 顶多就是给彩礼的时候多给点,哪里就配不上一个她小丫头片子了? 能嫁到咱们家,那也是她的福分。” 刘海中一琢磨,似乎也是这个道理:“要不然咱们问问她?这样,你收拾一桌子好菜,我过去找她去,把她请到咱家里来吃顿饭,好好的跟她聊聊。” “行,那就明天晚上吧,明天一早我去菜市场买菜去,正好家里也好久没吃肉了,这个月的肉票我还攒着呢。” 于是到了第二天傍晚,于海棠刚下班,来到楼下刚想离开,就听到有人喊她:“那个……于海棠同志,你等一下。” 于海棠疑惑的扭头,就看到了刘海中,不仅有点疑惑,虽说这位也是厂里的名人,但自己跟他可没交情,现在他叫住自己是有什么事? “刘队长,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的脸上堆起了笑,细看那笑容中还带着一点尴尬:“那什么……于海棠同志,今天晚上我想请你去我们家吃顿饭,你看能不能赏脸?” 于海棠瞪圆了眼睛:“刘队长,咱俩可没什么交情,你这冷不丁的要请我吃饭,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吧? 我可跟您说,我这个人最是有原则了,所以违背原则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所以吃饭就免了吧。” 于海棠说完,越过刘海中就想继续往前走,急的刘海中连忙在后面又喊道:“你等等,先别走。” 于海棠回过头来,看向刘海中的眼中满是怀疑:“刘队长,您还有什么事吗?你要没事我得赶紧回去了,我回去还有事呢。” 刘海中讪笑了一下:“那个我找你确实是有点事,不过外面不方便说,这样你刘大妈在家里准备了饭,今天晚上你就到我家里吃,咱们边吃边谈。” 于海棠眨了眨眼,不明白刘海中为什么一定要请自己吃饭,不过好奇心也成功的被勾了起来。 第143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刘队长,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吃饭就真的不必了。” 于海棠实在是不明白,刘海中为什么要执着于请自己吃饭,总觉得这饭无好饭,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那什么……留你刘大妈饭都做好了,吃一顿也不碍事,你看我都亲自过来请你了,你总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于海棠的脸色耷拉下来。 这个该死的刘海中,这是准备以势压人,逼迫她答应吗? 这个念头在于海棠心里打了个转,他的脸上还是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点头答应了:“行,那既然是这样,待会我就过去吧。” 刘海中这才露出个笑脸:“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今晚上过去吃饭。” 刘海中心满意足的扭头走了,留下于海棠若有所思。 一回到四合院里,于海棠也没有回何雨水那屋,而是直奔于莉家。 见妹妹风风火火的,又是一脸凝重,于莉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一副表情?” “姐你知道吗?刘海中,就是你们院的二大爷,要请我去他们家吃饭。” 于莉听到这话也觉得奇怪:“二大爷请你吃饭?为什么呀?” 于海棠撇了撇嘴,发了个白眼,一脸的我很不高兴:“这我哪知道啊,我本来不想去,结果他还用他的面子来压我,说他都亲自过来请我了,还说我总不能不给他那个面子吧。” “那你答应了?” “答应了,他都那么说了,我也没法拒绝了呀。” 于莉若有所思:“海棠啊,我觉得这事不太正常,你想啊,平常你们也没什么交情,他为什么要请你吃饭?该不会是想打你的主意吧?” “不能吧?我的工作跟他又不冲突,我有什么好让他打主意的?” “怎么没有,难道你忘了,你不是跟杨为民分手了吗?现在你可是单身。 他们家还有两个儿子打着光棍呢。 我看十有八九是相中你做他们的儿媳妇了。” 于海棠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能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那两个儿子我听说过,不是都没有工作吗?连工作都没有,就想打我的主意,凭什么呀?” 于莉也有一些气愤:“刘光天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海棠,听我的,今晚的饭你不能过去吃。” 于海棠有些为难:“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你也知道刘海中在厂里也是个领导,而且还是李副厂长面前的红人,我如果不去,他会不会找机会给我穿小鞋?” “你的担心倒是也有道理,不过他那个二儿子真的不是什么良人,都毕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 你姐夫虽然也没有正式工作,但你姐夫勤快呀,天天出去打零工,每个月也能挣个十几块钱,比那个刘光天可好多了。 你再看看那个刘光天,整天跟一帮小混混搅和在一起,哪像个正经人啊。 这样的人你要是嫁给了他,要是真指望着他养活你,你们两口子连饭都吃不上,总不能指望着你养他吧? 他就是想做个小白脸,也没有那条件啊。 海棠,你可不能糊涂,反正这事我不同意。” 于海棠赞成的点点头:“我也不同意,我可看不上他,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答应的,就算他以势压我,我也不会答应。” “那你今晚还过去吃饭吗?” “去呀,为什么不去?不吃白不吃,既然他敢打我的主意,我吃他一顿饭又怎么了,就许他恶心我,不许我恶心他吗?” 于莉有些不赞成:“我看你还是别去了,那一家子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要真吃了他们家的饭,还看不上他儿子,指不定他得从什么地方找补回来呢。” 被姐姐这么一说,于海棠的心里也有点打鼓:“可如果我不去,他会不会在厂里给我使绊子啊?” “那要不然,待会你就过去一趟,但是别吃他们家的饭,先问问他到底是有什么事,然后你再决定吃不吃饭。 在他没说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要请你吃饭之前,你可千万一口饭都别吃,连他们家一口水都别喝。” “行,就这么办。” “一会你去他们家吃饭之前,先过来喊一声,我和你姐夫就在后院里等着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喊一声,我们听见立刻就冲进去。”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过了没多久,于海棠就坐到了二大爷家的大厅里。 要说于莉也是损,因为自从于海棠进了刘家的门,她和阎解成就等在了后院。 而且不止是阎解成,连阎家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叫上了。 何雨柱正炒菜呢,就看见老阎家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后院里走,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探头往何雨水那屋瞄了一眼,发现那屋的房门竟然锁着,于海棠这是没回来? 他手脚麻利的将锅里的菜装到盘子里。也顺手做上了房门,准备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倒不是说他好奇心有多重,只是因内知道院子里的人的秉性,何雨样准备去看看,免得这群人在背后里使坏算计他。 见何雨柱跟在一群人后面去了后院,秦淮茹的眼珠子转了转,也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往后院里去了。 后院的空间并不大,但背阴处却不少,尤其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后院的院子里又没有开电灯。 一群人躲在阴影里。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因为阎家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行动,引起了前院里一些人的好奇心,也跟在后面过来了。 中院的人一看,好嘛,怎么这么多人都鬼鬼祟祟的,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也纷纷走出屋跟了上去。 后院就只有那么大,很快大家伙就发现了,躲在阴影里的彼此。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都到后院里来干什么?” “不知道啊,我看见他们都跟着过来了,觉得好奇,就跟着过来看看。” “我也是啊,怎么大家伙都鬼鬼祟祟的,该不是来抓奸的吧?” 第144章 闹剧 “捉奸?捉谁的奸?” 一听到捉奸二字,黑暗中的人顿时都亮起了眼睛,一双双眼睛在阴影处散发着八卦的光芒,有人激动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恨不得立刻亲眼见证名场面。 妈呀,捉奸啊,太刺激了。 巧的是,率先提出这一论调的这人,旁边站的就是于莉。 于莉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她妹妹可是今天的主角,现在被人猜测到捉奸上面去了,这不是侮辱人吗? 可是这是有心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 毕竟刘海中现在只是请于海棠吃饭,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这让她怎么解释了 总不能说她怀疑刘海中家打她妹妹的主意,所以跟来保护妹妹吧。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平白惹人怀疑吗? 万一因此坏了妹妹的名声,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于莉踌躇不决的时候,阎解放已经带着阎解娣到了刘海中家的门前,猫着腰,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个动作一做,立刻就有人有样学样。 众人这才明白,事情竟然是出到二大爷家了。 顿时他们的兴趣更浓了,毕竟二大爷是这院里最不得人心的一位管事大爷了,众人都巴不得他倒霉呢,现在他家有了八卦,不管这八卦的内容是什么,都没人愿意错过。 而此时的屋里只坐了三个人,刘海中,二大妈,于海棠。 二大妈怕两个儿子不会说话,再坏了她的好事,把她相中的儿媳妇吓跑了,所以今天吃饭就将两个儿子都打发出去了。 包括她准备牵线搭桥的二儿子刘光天。 此刻桌子上摆了四个盘子,一盘炒鸡蛋,两盘肉丝炒菜,还有一盘红烧肉。 可见二大妈为了能让于海棠进他们家门,给她做儿媳妇,也是下了血本了。 于海棠看着桌子上的菜,虽然也有些眼馋,但还能稳得住。 主要也是因为,昨天刚吃过何雨柱做的菜,而且还是肉菜,已经没那么馋了。 “还愣着干什么呢?都吃啊。” 刘海中率先拿起筷子,指点着桌子上的几个菜。 二大妈眼珠子转了转,也跟着拿起了筷子,还来了一块红烧肉,就要往于海棠面前的碗里搁。 “海棠吃啊,别客气,到了这儿啊,就跟到了自个家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刘海中也陪着笑脸:“吃吧,今天这顿饭,是你二大妈为了你特意做的,你可得多吃点。” “是啊,今天为了买肉,我可是一大早就去菜市场排队去了。” 于海棠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饭倒是不着急吃刘队长,你还没说今天把我叫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呢” “这个不着急,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说啊”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到了嘴里,美滋滋的咀嚼着。 然而于海棠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不吃他这一套:“刘队长,有什么事你还是先说吧,要不然这顿饭我可吃不下去。” 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放在面前的碗往前推了推,表达着自己绝不吃的决心。 刘海中两口子互相对望了一眼,显然是都没想到于海棠会这么难缠。 刘海中用力咀嚼了几下,将口里的那块肉咽下去。 明明是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此刻他吃起来,竟然有种味同嚼蜡的感觉。 见于海棠执意不肯吃,只得放下了筷子,笑眯眯的道:“于海棠同志,我问你个事啊,我听说你跟你对象吹了?你那个对象是叫杨为民来着对吧?” 于海棠心道来了来了,果然被自家二姐猜中了。 这是准备撬墙角来了。 但就算是他想撬,也得看看自己这个墙角配合不配合。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刘队长,这事儿是我的个人问题,好像与您无关吧,你们纠察队还管我们谈恋爱分手的事吗?” 刘海中不自在的讪笑了一下:“嘿嘿,那是管不着,不过呢,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于海棠也不说话,就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个……你看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现在呢,你跟杨为民已经吹了,总得再找一个吧? 我和你二大妈就想着,我们家老二就是光天,年龄呢跟你也相当,就想着给你们撮合撮合。 我们家的条件也摆在这里,是吧?你要是嫁进来,也不会委屈了你,别人家结婚该有的也都会给你。 你要是觉得行,就点个头,明天去厂里,我给你们开个证明,你就和光天去把证领了。 我和你二大妈已经商量好了你们结婚了,就给你们买辆自行车,再给你买块女士手表,彩礼就按咱们这里的大众标准,给你30块钱,两身衣裳,你看怎么样?” 于海棠的脸色随着刘海中的这番话,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这什么跟什么嘛,自己还没同意处对象呢,他这儿竟然连结婚都安排上了! 就刘光天那样的,能配上自己吗? 眼见着于海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刘海中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连忙补充道:“等你们小两口结了婚,厂里那边我再帮你运作运作,让你在宣传科也当个小官,到时候你手底下也算是有人了。” 于海棠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刘队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跟杨为民虽然现在吵架了,在闹分手,但还没有真的分手呢。 而且我跟你儿子也不认识,对彼此也不了解,怎么就一下子扯到结婚上面去了呢? 你们这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啊……那个……是有点急哈。” 刘海中尴尬的看了二大妈一眼,打了个哈哈:“那要不然你们先处一段时间,等你们觉得合适了再结婚。” 于海棠站了起来:“刘队长,这事不合适吧?你把我于海棠当成什么人了,那边还没分利索,这边就又谈上了,这不是让我脚踏两只船吗?” 第145章 以势压人 这顶帽子一扣,让刘海中和二大妈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刘海中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劝道:“咳咳……海棠啊,你看看那个杨为民有什么好的,他要是真对你好,能跟你吵架闹分手吗? 说来说去都是没把你放在心上。 你要是跟了我们家光天,我向你保证,他绝对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啊~ 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保证事事都听你的,绝不会像杨为民那样对你。 如果这个小兔崽子敢不听话,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刘海中一边说着还一边打着官腔。 于海棠心中鄙夷,要不是今天姐姐给她科普了许多刘家的事,刘海中今天这话说不定她就信了。 “刘队长,这事不用再谈了,你们家这顿饭我也不适合吃,我就先走了,您好自为之吧。” 于海棠将腿边的凳子推了推,就想离开去开门,刘海中的脸拉了下来:“你给我站住!” 于海棠顿住了脚步,但却倔强的没有回头。 “海棠啊,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你可不要不识抬举,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 你嫁到我们家有什么不好? 带着四合院里,有你二大妈罩着你,在厂里有我罩着你,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欺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海棠是真的想呸他一口唾沫星子,就他自己长得跟头猪似的,还自我感觉如此良好,还要不要脸呐? 他家的条件要真有这么好,他要是真这么有本事,怎么连给自己儿子找个工作都做不到? 真是吹牛不上税,这脸皮厚的,在这四合院……不!在这四九城,也是首屈一指了吧! “刘队长,我知道你是咱们厂里的领导,跟李厂长关系也不错。 可现在恋爱结婚都是自由的,都是要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的,您这样逼迫我不合适吧?” “你可别瞎说啊,谁逼迫你了? 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这嫁人可不就得找个家境殷实的婆家吗? 你看看我,是吧?每个月有80多块钱的工资,再加上了我在厂里的岗位补助,每个月也有90块钱出头了。 虽然不能说是吃香的喝辣的,那也是吃穿不愁。 你嫁进我们家来,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你再看看你姐姐,嫁给了阎解成那个小子之后,那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吃根咸菜都得按条数,喝碗粥都得数数米粒,吓到那样的人家才叫倒霉呢。 你再看看我们家,虽然不能说是顿顿有肉,但隔上个10天半月的,是吧,也能吃一回肉。 每个月也能吃上几回白面馒头改善生活,老阎家他能做得到吗? 不是我和你吹,在这四合院里,除了老易,我的工资那是最高的。” 于海棠还没怎么着呢,在门外听墙角的老阎家的人不干了。 尤其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阎阜贵竟然也跟在屁股后头来了,并且也凑到了门前。 刘海中这番话,算是一字不落的落到了阎阜贵耳朵里。 原本他就因为自己被刘海中从三大爷的位置上撸下来满腹怨言,总想找机会出出这口恶气,这下这个机会不是来了吗? 现在这院子里有这么多人呢,可是都听到了,都是见证人。 刘海中这个老王八蛋,竟然以势压人,逼迫人家小姑娘嫁给他那个倒霉儿子了,就这样的人品,怎么配做院子里的大爷! 更何况他这是什么作风? 这是官僚主义作风,是资本主义作风,就他这思想觉悟,还要做什么先进分子! 阎阜贵觉得,就今天这事,他就能给他举报了! 这老刘不是整天对付这个对付那个吗?还打着官腔,显示着他品德多么高尚,这一次自己就给他爆曝光,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在这大院里作威作福。 阎阜贵心里有了主意,人也精神了,仿佛多日来受的闷气,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抒发。 他站直了身体,走到门前,抬起腿对着刘海中家的大门就踹了过去。 只听咣当一声,原本就只是虚掩着并没有锁的房门,一脚就被他踹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屋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刘海中眨巴的小眼睛,一下子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看到阎阜贵已经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他家里。 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老刘啊,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你说你整天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个多么正派的人,品德多么高尚的一个人。 可实际上呢,你这个人简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现在竟然还以势压人,强迫人家小姑娘嫁给你儿子! 就你儿子那个窝囊废,整天游手好闲,什么本事也没有,还又懒又馋,到现在了连份工作都找不着。 就这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家不好,我们家哪里不好? 我们家就是再不好,那也没有你这么卑鄙无耻。 于莉嫁进我们家,那是她自愿的,没有任何人逼迫过她。 她跟我们家解成那是情投意合才结的婚。 刘海中,你不配做这个院子里的大爷,今天你这副无耻的嘴脸,咱们大院里的人可都看到了。” 阎阜贵一边说着,一边挪动脚步,离开了门口的位置,朝着门外指点着。 这会因为房门打开,屋里电灯的光亮就透露了出去,院子里隐隐绰绰有了亮光。 刘海中探头向外看去,虽然看不清院子里具体站的是谁,但却能看清乌泱泱站了不少人。 他只觉得眉心狂跳,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事情要糟,但偏偏以他的脑子,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果然,就听阎阜贵道:“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条就是你主动辞去这个院子里大爷的职务,老老实实接受人民群的监督。 不要再搞这些封建官僚主义,更不能在厂里给人家小姑娘穿小鞋,否则的话我们大家伙都可以作证,证明你以势压人复辟官僚主义作风。 另一条就是你继续跟我们广大人民群众作对,然后我们集体去举报你,到时候是个什么结果,那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 第146章 刘海中心虚 阎阜贵说这番话可不代表他打消了去举报刘海中的念头,而是怕刘海中事后不承认,想先把刘海忠的罪名坐实了。 这样在他举报了之后,才能是证据确凿。 他才不用担心刘海中作弊。 要不万一刘海中这个王八蛋再像以前那样,背地里给那些老邻居们送东西,堵他们的口,让众人向着他说话,那他这一番算计不是白做了吗? 那还怎么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所以得趁着这个老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先把这个罪名给他坐实了,让他没有翻盘的机会。 刘海中虽然不咋聪明,但好歹也做了这么长时间纠察队的队长了。 他可太明白阎阜贵给他扣的这顶帽子有多大了,要是真把这罪名安在了他身上,再有人去举报了,说不定还得坐牢。 严重了,枪毙都有可能。 他的面皮抽动了几下,脸上努力的挤出了几分笑容:“那个……老阎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啊。 领导人都说了现在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我怎么可能逼迫于海棠呢。 我也只是给她提个建议,听不听也在她,可没有逼迫她的意思,你可不要误会。” 阎阜贵一脸冷傲,看着一脸讨好的刘海中,只觉得心中畅快。 “误不误会的,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们大家伙在院子里都听到了,是非对错自然由大家评判,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是!” 何雨柱看热闹不嫌事,带头喊了一声是,随后院子里就响起了七嘴八舌的响应声,吓得刘海中那张胖脸惨白惨白的。 原本在看到院子里有人的时候,他就已经站起来了,此时心中恐惧,脚步一个踉跄,一屁股就摔到了身后的凳子上。 他有些垂头丧气。 二大妈原本也没什么见识,要是平时还会胡搅蛮缠,可此时听阎阜贵说的吓人,也被吓得没了主意。 阎阜贵忽然找到了感觉,难怪别人批斗他的时候,那些人那么斗志高昂,兴高采烈,像走路捡到钱一样呢,原来把别人踩在脚底下的这种感觉竟然是这么爽! 阎阜贵并不知道,其实这就是做大反派的爽感。 刘海中坐着,阎阜贵站着,这让阎阜贵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仿佛此时他已经将刘海中踩在了脚下,这种感觉,真踏马的让人迷恋。 阎阜贵看向刘海中的眼神,不知不觉就有了一种高高在上。 偏偏刘海中这人,哪怕是这院子里的一大爷,哪怕是厂纠察队的队长 其实内心里还是很自卑的。 被阎皇贵的眼神这么一看,气焰不由自主的就低了几分,人也变得畏畏缩缩起来。 “我……”刘海中艰难的开口了:“我愿意辞去院里大爷的职务。”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不甘,也带着恐慌。 “还有呢?” 阎阜贵却依旧不依不饶。 不过以刘海中的脑子,他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便问道:“还有?还有什么?” 阎阜贵冷冷一笑看着他:“作为一个思想上犯了错误的人,你要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积极改正你思想上的错误。” “是是是。” 刘海中只觉得额头上已满是冷汗,他眼神闪烁的抬手擦了擦,心中的恐慌不断蔓延。 怎么也没想到,刚才的自己还是高高在上,就这一会功夫竟然就跌落了神坛,被自己看不上的这个阎阜贵拿捏住了把柄。 这可是真真应了那句会咬人的狗不叫。 大家共事这么多年,老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明白不过。 不久前,他才刚刚在老阎背后阴了他一道,很明显今天这出戏就是老阎的报复了。 他甚至都觉得,于海棠今天能来赴宴,是不是也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要不然怎么会就那么巧呢,自己刚把于海棠请过来吃饭,这边就来了一大群人听墙角。 毕竟于海棠可是老阎大儿媳妇的亲妹妹,有着这层关系在,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狼狈为奸? 他现在万分后悔,早知道就不帮二儿子找这个儿媳妇了,果然儿女都是这样,要不是为了那个小兔崽子,自己能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吗? 没错,刘海中妥妥的迁怒了。 他收拾不了阎阜贵,收拾不了于海棠,难道还收拾不了自己的儿子吗? 等他缓过劲来,一定要狠狠的揍那个小兔崽子一顿出出气。 于是,刘光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中招了,而且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 毕竟于海棠这事他是真不知道,他父母也没跟他说过,他正参加了小红卫的队伍,天天都忙得热火朝天的,甚至有时候晚上都不回来住。 今天被刘海中支出门之后,他就又顺势去忙自己的去了,哪里会知道在自己走后,发生了这么一件狗屁倒灶的事。 阎阜贵趾高气昂的离开了,于海棠也紧随其后。 临走,阎阜贵还撂下了一句:“老刘,你对付我的时候没想过你会有这一天吧,可真是老天开眼啊。” 不过院子里的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快离开。 他们聚在院中,三五成群的讨论着,过了许久才相继离开。 刘海中今天把一辈子的人都丢完了。 但他此时却顾不得自己丢了人,而是在考虑着怎么才能保证自己在厂里的职位。 现在一大爷的职务已经丢了,厂里这个队长是万万不能丢的。 四合院里住的轧钢厂的职工不少,万一他们去了厂里胡说八道怎么办? 还真担心会因此连累自己丢了小队长的职务。 其实刘海中没有那么蠢,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在他做小队长的这段时间,得罪的人可不少。 一旦丢了这份小队长的职务,很快就会有人对他落井下石,到时候就算是李厂长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更何况他也不敢确定李厂长会不会保他。 至于说这事压在院里,不传到厂里去,他根本不敢有这种奢望。 就算是他是这个院的一大爷,都压不住这种消息,更不用说他现在的一大爷位置还被人给撸了。 第147章 送礼 想来想去,他就想到了自己藏的那些东西,准备明天从里面拿两根金条出来,去送给李厂长,先把厂里的职位给保住了。 要不然两边都丢了,日子可就难过了。 就算是他是这个院的一大爷,都压不住这种消息,更不用说他现在的一大爷位置还被人给撸了。 想来想去,他就想到了自己藏的那些东西,准备明天从里面拿两根金条出来,去送给李厂长,先把厂里的职位给保住了。 要不然两边都丢了,日子可就难过了。 二大妈这会儿也被吓得像丢了魂似的,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老刘啊,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他们不会真的去举报你吧?” 听到这话刘海中也是头大,他有些不确定的道:“不能吧,我不是已经答应辞掉院里管事大爷的职务了吗?他们总不能赶尽杀绝吧? 二大妈想了想刚才的场景,提醒道:“别的人还好说,我看老阎这个人悬。 你前段时间刚收拾了他,他会不会借机报复你? 老刘啊,你可得小心着点,别被人在背后暗算了,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咱们这个家可就散了。” 刘海中心情烦躁的点了点头,其实也没听进去二大妈究竟说了什么,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凭他这个脑子,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就怪了,越想越乱,简直就是一团浆糊。 众人都陆续撤了,但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何雨柱。 他还惦记着刘海中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呢,根据他两辈子对刘海中这个人的了解,恐怕这一次刘海中就要动用那批东西了。 所以他不舍得离开。 就想看看能不能趁机找到他藏东西的地方,到时候给他来个黑吃黑。 他蹲在窗根下,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距离超过了两米,听不到对方的心声。 不过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刘海中当然动了主意,不过现在二大妈还在他身边呢,哪怕这是他的老婆,他也不想让他知道他还有这种好东西。 更不想让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藏东西的地方。 何雨桎等了半天,最终等到了刘光福哼着的小调回到了家里,又听到了皮带抽打带人身上的声音,以及刘光福的求饶声,还有二大妈煽风点火的声音。 过了许久才趋于了平静,等到里面的灯都熄灭了,何雨柱这里也没什么收获也没有什么收获,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直到何雨柱离开,刘光天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丝毫不知道因为他的婚事,他亲爹娘差点折进去 。 刘海中家和许大茂家还不一样,许大茂家只有他们两口子,只需要等到许大茂去放电影了,秦京茹也回娘家了,就能潜进他家里去翻找。 但刘海中家二大妈几乎一整天都在,只有偶尔早上去菜市场排队买菜。 也就是说,刘海忠家里基本上都不会断人,偶尔有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时间也不会太长。 所以最好是知道刘海中藏东西的地方,进去拿着就走,没有太多时间进去慢慢翻找。 临走前,何雨柱又溜到许大茂家的窗下,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夫妻俩正在做运动,听的何雨柱热血沸腾,他现在连个媳妇也没有,也不敢继续听下去,很快就溜走了。 从这里离开,于海棠又到姐姐家坐了好久,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好半天,快回到何雨水那屋去睡觉。 商量的主要宗旨就是避免刘海中在背后报复。 众人七嘴八舌的出了许多主意,但使用的却基本没有。 不过因为这事曝光了,所以于海棠倒是也不担心了,反正今天这事被院子里那么多人都听到了,想来刘海中也不敢继续逼迫她了。 她是绝对不会嫁给刘光天的,原本就对刘家人的印象不好,经过了这一次,印象就更差了。 先不说她跟刘光天基本上没说过话,互相之间不认识,就算是真的熟悉,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出了今天的这样,于海棠也不可能跟他有牵扯的。 跟杨为民认识了那么久,两人甚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进步,于海棠都能说放弃就放弃,更何况是一个没被她放在眼里的刘光天。 若不是因为刘海中是厂里纠察队的,她早就不留情面的严词拒绝了,哪里还会这样迂回。 真是给他脸了。 第二天一早,刘海中也没急着去厂里,在刘光福吃完早饭离开后,他就催着二大妈去市场买菜。 等到将家里的人都赶出去,他这才将靠墙的碗橱挪开,在后面的墙里掏啊掏,掏出了一个布包 。 打开就看到里面有许多小黄鱼,以及成串的光泽莹润的珠子。 刘海中伸手进去掏了两条出来,正准备重新包好再塞回去,又迟疑了,想了想,又多掏了一条出来,这才将布包重新塞了回去。 碗橱也挪回了刚刚的位置。 将手中的三根小黄鱼塞进口袋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迈着四方步出了门。 到了厂里就直奔李怀德的办公室,他也不敢隐瞒,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怀德,听得李怀德的脸拉的老长。 原本看这个刘海中年纪这么大了,以为他能稳重些,不求他做出多么大的成绩,只要他不给自己找麻烦,能够听话就行。 谁能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现在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这不是拖自己的后腿吗? 他心里恼怒,脸上就带出了几分 。 不过在刘海中从口袋里摸出了三条小黄鱼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时,李怀德的脸马上就阴转晴了 “你这是干什么?这种东西怎么能拿出来,赶紧收回去,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李厂长,李厂长,你听我说,我呢,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我给您的孝敬,这件事,就请您多帮帮忙。 我在院里一大爷的位置是保不住了,这时候要是再从这个小队长的位置上下去,我怕那些不长眼的会落井下石,您就看在我对您忠心耿耿的面子,上帮帮我这个忙。” 第148章 试探 李怀德看着桌子上的小黄鱼,自然是非常的心动,在犹豫了几秒之后,觉得还是收了吧。 用一个小队长的位置换三条小黄鱼,其实也不亏。 反正坐上这个位置上的人是谁,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又不需要国家的正式编制,这名头也就是在厂里好使,除了红星轧钢厂屁都不是。 “看你也怪可怜的,咱们也共事这么长时间了,对你这个人的人品我还是很信得过的,这一次我就再帮你一次。 不过老刘啊,你也是个老同志了,也得有点心理准备,在这个位置上不能懈怠,得好好工作,多干实事。” “是是是。” 刘海中点头哈腰:“李厂长,您放心我绝对会认真工作,为社会主义建设发光发热,绝不辜负您的栽培。” 刘海中赶紧表忠心。 李怀德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你是个靠得住的老同志,我相信你,好了,这事儿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我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刘海中喜笑颜开,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出了李怀德办公室的门,刘海中的腰板又挺直了,再不复今天早上来上班时的那种忐忑不安,小心翼翼。 果然如刘海中所料,昨晚的事还是传到了厂里,而且还被直接捅到了李怀德面前,不过被李怀德轻拿轻放,只是批评了刘海中几句就把这事儿给压下了。 来告状的许大茂敢怒不敢言,虽然明知道李怀德这是在包庇,但偏偏又不敢揭穿。 刘海中是以为将这件事捅到厂里的大院里的某个职工,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其实将这事捅到厂里的人是许大茂。 毕竟在他的心里,许大茂可是他的盟友。 虽然昨晚许大茂没有站出来为他说话,但也同样没有落井下石。 而许大茂,原本还以为这次能把刘海中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大院里的一大爷了,对他来说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而且他还是很眼馋刘海中的那个位置的,说不定把刘海中拉下来,他自己在李怀德面前多表现表现,就能上位了呢。 只可惜,竟然就这样被李怀德轻拿轻放的过去了。 许大茂垂着头,眼珠子咕噜噜转着,想来想去觉得李怀德能这么帮刘海中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刘海中送礼了。 要不然就凭李怀德的那个尿性,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帮刘海中。 毕竟刘海中的工作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除了会拍马屁,基本没什么工作能力,脑子也不够好使,甚至有时候有点蠢。 他就不相信,如果没有利益纠葛,无缘无故的李怀德会保刘海中。 毕竟李怀德虽然现在是厂里的一把手,还掌管着革委会这边的工作,但也不是没有对手的。 有的是人暗戳戳的想把他拉下来自己上位。 如果没有利益纠葛,他怎么会保刘海中这个蠢货,这不是相当于把自己的一个把柄交到对方的手上了吗? 想来想去,他觉得与其在这儿猜测,还不如直接找刘海中套套话,看看他究竟给李怀德送了什么东西。 其实套话归套话,许大茂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恐怕送的就是前段时间从娄半城家里搜刮出来的那些东西。 毕竟也就只有那些东西,才能有如此分量,能让李怀德为此违背原则,破例保下他。 扔下擦拭放映机的抹布,许大茂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就去找刘海中去了。 作为厂里纠察队的队长,哪怕是没有正式编制,他在厂里也是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的。 来到他办公室门前,许大茂挺了挺身板,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这才抬起手敲了敲门。 “谁呀?进来。” 刘海中的声音隔着门缝传出来。 许大茂一秒变脸,在推开门的一刹那,脸上已经堆满了笑。 “刘组长。” “哦,是大茂啊,怎么了?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刘海中打着官腔,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许大茂上前,拉了张椅子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下,谄媚的笑着道:“瞧您这话说的,没事还不行我过来看看您。” “你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说吧,到底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真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您。” 见刘海中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许大茂又道:“其实我真是为您鸣不平,那个于海棠也太不识抬举了,要我说,那个于海棠根本就配不上您家儿子。 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广播员,牛气什么呀,别看光天现在还没工作,那是时机还没到,等时机到了,这小子绝对是个人物。” 刘海中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别看刘海中动不动就打自己的儿子,但听到有人夸他儿子,他还是很高兴的。 “这还用问吗?就光天打小那机灵劲,那绝对是随了您。 现在是机会还没到,一旦机会到了,那绝对非池中之物,绝对能一飞冲天。 你要不信,我今天把这话撂在这儿,咱们就走着瞧。 您得信我,要不怎么说虎父无犬子呢,有您这么个榜样在,家里的几个孩子能差了?我绝不会看走眼!” 许大茂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说的,刘海中都信了。 见刘海中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许大茂这才话锋一转,露出一副气愤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小人,你说大院里的事,就不能在大院里解决吗?怎么还非要捅到厂里呢,这也太不给您面子了。 再说于海棠这事,说白了其实就是个感情问题,你也没有逼她是不是? 她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这事怎么还上纲上线了呢?您说是不是? 要我说,肯定是咱院里的那几个人,就是想趁此机会拉踩您呢。 幸亏李厂长慧眼识英才,顶住了压力,保住了您。” 许大茂的目光可一直没从刘海中的脸上移开,这会儿这番话一说出来,成功的在刘海中的脸上看出了心虚。 第149章 挑拨(一) 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这老小子绝对给李怀德送礼了,而且送的还是重礼。 想起上次去娄半城家里抄家的时候,被刘海中分走的那些金银珠宝,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他很想把刘海中扒拉过去的东西都搂进自己怀里。 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可惜不行,只能干想想了。 “行了,这事儿过去就是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就当是我们家光天跟于海棠没有缘分吧。” 许大茂心中冷笑,面上不显。 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迟早有一天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让他明白明白醋从哪里酸,盐从哪里咸,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己做过的孽只能自己承担业障。 不过同时又有些佩服这老家伙的厚脸皮,他许大茂自愧不如啊。 许大茂的眼珠子转了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这次刘海中打的是于海棠的主意,那不如就从于海棠下手。 此时的于海棠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昨天的事儿恶心的她不行。 虽然她知道自己条件好,人长得漂亮聪明,又有一份正式的工作,是红星轧钢厂里当之无愧的厂花。 但不代表她愿意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惦记,尤其惦记她的那个人还是刘海中。 竟然还妄想把她嫁给他儿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虽然她已经听到了消息,知道厂里并没有处罚他,只不过是公开批评了一下,不痛不痒的这事就过去了。 于海棠心里也知道,是谁在背后出了力,只不过于海棠也明白,刘海中背后的那位,绝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也只能认栽。 不过他在四合院里的大爷位置已经被撸下去了,以后再也不能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了,相信这对于刘海中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至于说在厂里给她穿小鞋什么的,以前是怕的,但她现在不怕了,因为这事已经闹的厂里许多人都知道了。 她要是敢明晃晃的给自己穿小鞋,那名声就不用要了! 不过她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许大茂找过来了。 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于海棠抬头喊了一声“进来”。 门开了,一颗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脸上堆满了笑,竟然是他们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 许大茂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是真的像朵花,许大茂这人的脸皮有点松,笑起来满脸褶子,可不就像朵花吗? 于海棠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既有反应过来,对方可能是来送广播稿的,有时候厂里会有临时的稿子,拿到广播室来让她广播。 不过以前不都是小金过来吗?怎么今天换成许大茂了? 不过她心中虽然疑惑,倒也没在意,朝着许大茂一伸手:“拿来吧。” 许大茂愣了一下,没明白于海棠的意思:“拿什么呀?” “你不是来送广播稿的吗?你不拿出来我怎么念?” “什么广播稿,谁说我是来送广播稿的,我找你有事。” 于海棠更加疑惑了,她跟许大茂平常也没什么交情啊。 因为他经常下乡放电影,不在厂里,两人就连见面的次数都很少,平时话也没说过几句,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那你不是来送广播稿的,你是来干什么的?咱们俩可不熟。” 许大茂平常油嘴滑舌,他已经结婚,成家了,也依旧整天在厂里招惹大姑娘小媳妇的,这个在厂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于海棠一贯的看不起他。 这会儿见他来找自己,更不愿跟他扯上关系,怕被他连累坏了名声,因此说话的口气也就很不客气了。 “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广播室,还顺便把门掩上了。 于海棠满脸疑惑:“报信?报什么信?” 许大茂拉了张凳子在桌子旁坐下,一脸神秘的看着于海棠道:“你怎么没明白呢?你得罪了二大爷了,你就不怕他在背后使坏?” 于海棠的眼珠子转了转:“二大爷?你该不会是说刘海中吧?” 许大茂一拍膝盖:“对呀,就是他! 我告诉你,你可别不当回事,就刘海中这个人啊……” 说到这里,许大茂忽然住了嘴,起身走到门口,又拉开房门向外瞧了瞧,确认无人这才又回来坐下。 看着于海棠眼里清澈的愚蠢,就知道这是个好忽悠的,顿时脸上的神情更加真诚了:“我告诉你啊,刘海中这个人,那是个真正的小人。 你这一次得罪了他,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给你穿小鞋,你可别不放在心上,我跟你说,二大爷这个人阴着呢。 就我们大院,那个原来的一大爷易中海,你知道吧?” 于海棠点了点头,她听她姐说过。 “当初易中海下台,那就是刘海中在背后使的坏。 我告诉你,二大爷这个人觊觎一大爷的位置很多年了,一直没有机会,这不,一有了机会,立刻就对一大爷动手了,丝毫不顾及多年邻居的情分。 你别看一大爷在我们院里经营了多年,但却被刘海中轻轻松松就搞下去了,你说,他这人阴不阴险?” “哦……” 于海棠点点头,像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其实心里还是没明白许大茂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四合院里不管是谁做一大爷二大爷,跟她于海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她又不住在那个院里。 噢~~这几天是住在那,但那只是借住,自己随时都可以离开的。 见于海棠这个表情,许大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继续再接再厉的道:“还有你姐姐她老公公,也是被刘海中整下台的。 不知道这事你姐姐告诉你没有,这事我们全院都知道。 你是不知道当时刘海中那个得瑟,一点情面都不给人留,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三大爷的位置给撸了,弄得三大爷当场就下不来台了。 因为这事,他现在在院里都抬不起头来呢。” 第150章 挑拨(二) 于海常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许大茂,语气里有一种莫名听不出到底是什么的情绪: “许大茂,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他也是被刘海中弄下去的吧?” 许大茂一拍大腿,满眼赞赏(虽然这赞赏是装出来的,但依旧让于海棠很受用)。 “对喽,要不人家都说咱厂里你最聪明呢,你看看,我还没说完呢,就开了个头,你这一猜就猜着了。” 于海棠被他夸的有点脸红,不过也因此来了谈兴:“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一撇嘴:“我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就刘海中这么个阴险的小人,你昨天让他那么下不来台,甚至还让他把一大爷的位置都丢了,他能不恨你吗?他能放过你吗?” 见于海棠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许大茂再接再厉,连对于海棠的称呼都变了:“海棠,要不说你还是太年轻了,根本就不了解二大爷这个人,那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就算是现在碍于名声,明面上他不敢对你做什么,但俗话说的好名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万一刘海中在背后算计你,你怎么办? 我告诉你,刘海中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他这人可没什么底线,要不然也做不出这种以势压人,逼着你嫁给他儿子的事来。 他在这厂里干了几十年了,理财来厂里多长时间,说句不好听的,他在这厂里的根基厚着呢。 要是真想算计你,那真是防不胜防。 你来厂里才一年多,有些事情呢,还不太清楚。 就刘海中他以前不是在钳工工车间里上班吗? 就他们车间里的那个主任你知道吧,姓曹的那个。 刘海中以前在车间里,仗着自己是七级焊工的身份,没少作威作福。 为此他那个车间主任自然是看不惯他,就没少批评他,结果为这事,刘海中就恨上了。 这不一朝得势,就把那个主任给搞下去了。” 于海棠想了想,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这么一个人:“你说的该不会是被调了去扫厕所的那个曹师傅吧?” 许大茂又是一拍大腿:“对!就是他!人家以前批评他也没批评错,谁让他不好好工作,总想着倚老卖老的? 人家批评他两句,那也是为了工作,何至于就记恨上人家了? 哪个工人在车间里没挨过车间主任的骂?何至于就把人恨到那种程度?人家好好的一个主任,愣是被他弄去了扫厕所! 你说说他这事办的,让人寒不寒心呐? 这还只是偶尔骂他几句,就遭到了这样的报复,你想想这一次,他因为你丢了一大爷的位置,能不恨你吗? 就这么一个小人,你要是不防备的他,我告诉你,迟早有你吃亏的时候。” 许大茂搬弄是非的本事,那绝对是首屈一指,这不,轻轻巧巧的一席话,就把自己跟于海棠之间的关系拉近了。 于海棠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可是这让我怎么防备?我根本就不知道刘海中想怎么做。 你看经过了昨晚的事,他也只是被批评了两句,还依旧是纠察队的队长,官职也依旧在我上头压着呢,我能怎么办?” 许大茂同情的看着于海棠:“看在咱们都是同事的份上,我也不忍心你就被这么个小人算计了。 算了,就当我日行一善,我就帮帮你吧。 我告诉你,只要刘海中还在那个位置上一天,他就有可能背后对你下黑手。 你要想逃过他的黑手,就只有一种办法。” 于海棠顿时的来了精神,很是配合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跟你说,你也别心软。 现在他在院子里的一大爷位子已经丢了,所以在大院里他已经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现在只要再想办法,把他从队长在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到时候他无权无势的,无论怎么蹦哒,还能蹦哒到天上去吗?” 于海棠闻言有些为难:“可是我也只是个小广播员,哪有能力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啊?更何况现在李厂长还站在他那一边,给他撑腰呢。” 许大茂神秘的一笑:“找我呀,我可以帮你!” 不过于海棠终究没有被他这番话完全拉偏,她怀疑的看着许大茂:“咱俩以前也没什么交情,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或者是和刘海中一样想算计我?” 许大茂一瞪眼:“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帮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就看不惯他那个人! 当然了,也是因为我私底下跟他有点矛盾,这矛盾呢,还有点深。” 许大茂非常懂得说话的技巧,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取信与于海棠。 “要说刘海中这人真是不配做人,你说说,他给他儿子找媳妇,那也是应当应分,但是总得讲究个你情我愿吧? 凭什么硬逼人家呀,对吧? 先不说强扭的瓜甜是不甜,就说现在就是恋爱,婚姻自由了,他这样强行威胁你嫁给他儿子,本身就是严重的思想错误。 对于这样的社会败类,绝不能姑息,否则的话以后还不定闯出什么大乱子来呢。 这一次你也是好运,毕竟你还有个姐姐姐夫在院子里,被他们破坏了刘海中的好事,你说这要是换成个其他姑娘,能逃过刘海中的魔爪吗? 这要是逃不开,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于海棠想了想昨晚刘海中那副咄咄咄咄逼人的样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瞬间心中又升起了豪情壮志:“你说的对,面对这样的恶势力,我们不能妥协,更不能姑息。 你就说吧,我该怎么办?” 许大茂笑了:“你有现成的帮手啊,你姐不是嫁在我们院里了吗?你姐姐的老公公跟刘海中可是死对头,现在有这机会,他能无动于衷?他能不想报仇?” “我明白了。”于海棠点点头:“今天下了班我就去找我姐,我姐肯定会帮我的。” 第151章 举报 “我告诉你啊海棠,其实刘海东中这人吧,也没什么本事,也就是仗着有李厂长在背后给他撑腰,要不然就凭他在厂里得罪了那么多人,被人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于海棠皱着眉,如果李厂长一直在背后给他撑腰,恐怕就是她二姐的老公公也无济于事啊。 闫老师只是个小学老师,而且还是个成分不太好的小学老师,能自保就不错了,能对付得了刘海中吗? 于海棠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许大茂一拍大腿:“嗨!我以为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呢,就这事这有什么难的? 三大爷那人虽然没什么权力了,但他有脑子啊,”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们两个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对彼此那是再了解不过。 不是我看不起二大爷,就他那个脑子,就是有三个二大爷加在一起,也不是一个三大爷的对手。 只不过三大爷这人有点胆小怕事,不像二大爷傻大胆,做事不择手段,因此才有些畏首畏尾。 你只要让你姐夫给三大爷吹吹耳边风,就不信三大爷不利用好这个把柄。 还有你姐夫,刘海中是厂革委会的不假,这个队长也就是在厂里能说得上话,出了红星轧钢厂的门屁也不是。 我听说你姐夫也是革委会的一员得力小将,不过具体是哪一个分部我就不知道了,你是你姐的亲妹妹,你去找你姐夫帮忙,你姐夫还好意思拒绝吗?” 于海棠……好有道理。 “那我下了班就去我姐家一趟,把这事好好跟我姐说说。” 许大茂一脸赞赏:“对,就该这么做。” 要不说还是同类人了解同类人呢,许大茂虽然年轻,但对三大爷这人的性格也算是知之甚深了。 别看头天晚上的时候,阎阜贵还一门心思的想去举报刘海中,但在睡了一晚上之后又退缩了。 一个是觉得刘海中这人是个阴险小人,另一方面也是惧怕他的三个儿子。 所以说自己也有三个儿子,但他现在跟三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可不好,真要是动起手来,那三个儿子说不定不但不会帮他,还会抓把瓜子在旁边看热闹起哄。 最后想来想去,觉得要不还是算了,反正这院子里的三个大爷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下台了,暂时也没人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了。 至于说许大茂,名不正言不顺的,也就是自嗨一下罢了,他们这三个大爷,好歹都是在街道上挂了号的,那是街道上都承认的管事大爷,许大茂算什么东西。 他晚上睡不着,跟三大妈合计了一晚上,最终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明哲保身吧。 于海棠下班回到四合院里,就钻进了倒座房:“姐……哟,姐夫也在家呢。” 夫妻两个正坐在床边说悄悄话呢,看见于海棠进来了,于莉招了招手:“海棠过来了,你这么风风火火的,连门也不敲就往里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姐,我找你和姐夫有事,姐夫你能给我倒杯水吗?渴死我了。” “行,没问题。” 阎解成站起来,拿大茶缸子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于海棠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咕咚咚灌了几口。 她一下班就往四合院这边赶,走的急了,路上出了一身汗,这会正口渴。 “哎呀,你慢点,谁家女孩子喝水像你似的,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有我和你姐夫给你做主呢。” “海棠,该不会是今天在厂里,刘海中又对你做什么了吧? 我跟你说,你不用怕他,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他还想逼婚,门都没有。” “不是,是这样的……” 半个多小时后,于海棠才从倒座房里走出来,后脚阎解成就去了他爸妈那儿。 第二天晚上,一封匿名举报信被人从街道委员会的两扇门缝中间塞了进去。 第3天上午,一队胳膊上戴着红袖章的“小兵”,气势汹汹的闯进了红星轧钢厂。 在门卫上值班的保卫科姜大旺和王东东都愣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他们胳膊上红艳艳的袖章,姜大旺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不能说是预感吧,就是看到这样的队伍,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背后冷汗直冒。 哪怕他们是保卫科,甚至也归厂里的管委会管理,却依旧不愿对上这种队伍。 毕竟厂里的事多半可以用人情解决,但这群热血小兵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你们厂里的刘海中呢,在哪个车间?带我们过去!” “刘……刘海中……” 姜大旺说话都有点结巴起来:“他已经不在车间了,在办公室里呢。” “在哪间办公室?你带我们过去。” “呃……呃……好。” 姜大旺尽管不愿意做这种得罪人的事,但看着这一队年轻人气势汹汹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敢跟他们对着干。 看到姜大旺领着这一帮人往办公区那边去,王东东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溜出了保卫室,一溜烟就往保卫科跑。 保卫科与李怀德办公室之间是有内部电话的,王东东冲进保卫科,立刻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描述给了保卫科长。 保卫科长不敢怠慢,立刻打电话给了李怀德:“李厂长,有一队小红兵闯进咱们厂区里来了,是来找刘海中的,现在已经往那边过去了。” 李怀德愣了一下,随即就感到了厌烦。 这个刘海中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前两天才刚刚帮他收拾烂摊子,今天这是又惹什么事了? 竟然连红小队的人也招惹过来了! 虽说他在市里那边也能够说上话,只要问题不大,走走关系也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凭什么,自己总是得给这老小子收拾烂摊子? “好,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他们要带人就让他们带。” 李怀德坐在办公室里,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沉默了几分钟,最终还是站起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第152章 先拿50块钱吧 下了楼,正看到被一群人押着的刘海中。 “怎么回事?” 李怀德强自镇定,严肃着一张脸,很有些狐假虎威的道。 见这人一副领导的派头,这队小兵虽然不认识李怀德,对他倒也算客气:“我们接到群众举报,现在要带刘海中同志回去接受调查,你是谁?” “啊。”李怀德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我是这厂里的领导,能问一下刘海忠同志是因为什么被举报的吗?”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上前一步,微微昂起脑袋,鼻孔朝天:“不该问的事别问,不该管的闲事也别管,我们这边也是有保密条例的,不是谁问都可以告诉他,刘海中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 李怀德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被这个少年丝毫不给面子的话,气得心头冒火,不过也知道出了这个厂,他的关系也没有多硬,一切主要还得靠他的老岳父。 而他的老岳父也不是万能的。 别看他在这个厂里能够一手遮天,但除了红星轧钢厂,他也得伏低做小点头哈腰的当孙子。 “那告诉我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总可以吧?毕竟作为他的领导,我至少要知道他被带到了哪里去 ,你说是不是?” 李怀德严肃起来还是有些唬人的,因此那个小红兵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们是姜大波姜队长队伍的。” “哦,姜队长啊,姜队长我认识……” “行了,别跟他废话了,现在人抓到了,咱们得赶紧带回去交差。” 旁边有一个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走!” “走,老实点!” “李厂长,李厂长你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让你老实点听不到吗?” 刘海中刚向李怀德喊完求救的话,后脑勺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打得他一个趔趄,脑袋差点低到胸前去。 “你先安心的跟他们走吧,姜队长那里我认识,一会我去找找姜队长,问问是怎么回事。” 这话刘海中听到了,心中有了希望,怕继续挨打也不敢再反抗,满心惶恐的跟着走了。 李怀德当然不是因为刘海中是他的手下,他才想保住对方。 只是因为刚开始那段时间,他把这个刘海中当成了心腹在用,有很多私密的事都是交给他去办的。 他怕刘海中进去之后,会受不住打,把他给供出来。 别的事倒也罢了,他老岳父总会把他保下来。 可他在外面跟小寡妇勾勾搭搭的事情,尤其是秦淮茹那个小娘们,如果被他老岳父知道了,能保他才怪了。 说不定不但不会保,他还会落井下石,抛弃他这个女婿。 所以他不是在救刘海中,而是在自救。 刘海中被带走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四合院里~~有好有好事的工友给报了信,人有时候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老刘家顿时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二大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除了会哭天抢地的抹眼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家的两个儿子也沉默着。 他们虽然不知道亲爹犯了什么事,不过对于亲爹能进去吃点苦头,心里还是非常幸灾乐祸的。 不过老爹救还是得救。 并不是他们有多心疼这个爹,而是因为他们都是老刘家的人,家里又没有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他爹真的出了事儿,他们这些孩子也都要受到影响的。 就是为了不牵连自己,那也得跟着出力。 “行了,妈,你别哭了,我去我们队上打听打听,看看爸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刘光天一脸的不耐烦。 二大妈一听忙不迭的点头,看向二儿子的目光里,也充满着希冀。 见儿子说了这话坐着没动,二大妈生气的催道:“那你快去啊,还坐着干什么?你在家里坐着不动,是准备用脑电波远程打听吗?” “妈,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找人打听情况,我红口白牙的一张口,人家就告诉我呀? 就连我爸的厂领导要打听,人家都没告诉他,你以为我过去这么红口白牙的一张嘴,人家就告诉我了?” 二大妈听了心里更加绝望:“那怎么办?儿子,你可一定要救救你爸呀,你爸是咱家里的顶梁柱,要是没了你爸,咱们家这个家就散了。” 刘光天不以为意的朝着二大妈搓了搓三根手指:“明白了吧,出门打听事你得有钱,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那什么……先去给我拿50块钱过来。” “50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原本还一脸悲伤的二大妈,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张脸上满是狰狞。 刘光天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妈,我说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呢?你以为这50块钱就够吗?我告诉你,不够! 也就是你拿这50块钱当回事,真要用来打点,50块钱也就是能探个消息。 行了,你要是想让我去打听,就赶紧的拿钱吧。” 刘光福心中懊恼,竟然让二哥抢了先:“妈,你也给我拿50块钱,我也去打听打听。” 二大妈白了小儿子一眼:“滚一边去,别在这儿跟着添乱 ” 听刘光天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明白,儿子说的可能是实话,为了早日把自家男人弄出来,不情不愿的起身去了他们老两口住的里间,不一会拿着5张大黑十出来了。 一边往刘光天跟前递,一边道:“家里可没多少钱了,你省着点花,剩下的钱还留着给你们兄弟娶媳妇呢。” “哎呀,我知道了。” 刘光天伸手抢过二大妈手里的钱:“在家等消息吧,我这就出去打探去。” 望着刘光天的背影,二大妈感觉自己这个二儿子多少有点不靠谱,但事到如今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毕竟她只有这两个儿子在身边了。 大儿子和大儿媳妇结婚后就搬出去住了,今天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还没得到消息,还是就是不想管家里的这档子事。 二大妈有些委屈,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老大娶了媳妇,就很少回来看他们老两口了。 第153章 告状 也不知道真的是那50块钱起了作用,还是刘光天有点本事,他还真将刘海中被抓的原因查到了。 怎么说呢? 刘海中被人举报了,而且被举报的罪名有点多,也很详细,一看就是个对刘海中极其了解的人干的。 把刘海中干的那些坏事,从四合院里到厂里,里里外外被人扒了个精光,而且说的头头是道,据说很多证据都是现成的。 如果没点关系,想要放出来难了。 “妈,不是我不肯出力,我爸这一次真的悬了,恐怕就是被放出来了,别说他在厂里这个小领导也干不下去了,不丢工作都算好的。” 刘光天已经听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对于自家老爹以势压人,想给自己找个媳妇的事,其实他并不赞成。 并不是他不想要媳妇,而是觉得那样得来的媳妇跟他不会是一条心,而且他跟于海棠又不认识,还是愿意找个自愿跟着她的。 “另外,我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刘光天一语惊人:“举报我爸的人,很可能就是咱们院里的,至于是谁,你们就得好好想想到底得罪谁了,举报的人可是匿名举报的。 给我透露消息的人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个结果还是他们分析出来的。” 这时刘光福在一边插嘴了:“不是我埋怨你们,就我爸那脾气,也太容易得罪人了。 先不说对外人了,就是对我们哥两个,从小到大挨了多少打,也就是我们是亲生的,要不然的话,我爸早就被举报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你爸挣钱养活你们,你们能长到这么大? 现在还长本事了,还想举报你爸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二大妈一听顿时炸了,朝着刘光福就开骂。 刘光福撇了撇嘴:“忠言逆耳,你和我爸怎么就听不得人家说实话呢。 妈,会不会是跟因为你们想给我二哥找媳妇那事有关? 我听说那天晚上看到的人可不少,这中间难免就有动了坏心思的,我爸这是上赶着把把柄往人家跟前送。” 刘光天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这事可赖不到我啊,咱爸咱妈做这事前可能没跟我商量过,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妈,要我说你们俩这事就做的不地道,人家姑娘跟我哥可不认识,你们就硬逼着人家嫁,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也难怪人家狗急跳墙,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让我说,我爸被人举报了,这事也能理解,咱这大院里的人,有几家是向着咱们的?现在有机会了,还不赶紧落井下石。” “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扎我的心了,赶紧给想想办法,怎么把你爸弄出来才好。” “那有什么办法。” 刘光天无赖的翘起了二郎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呗,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错误,接受组织的批评教育,积极改正错误的思想,这不就完了吗?” “你这死小子,别在这胡说八道,要真是这样,那你爸的工作肯定得丢,你爸要没了工作,咱们一家都喝西北风去啊?” 刘光天的眼珠子顿时咕噜噜一转,心里有了计较,不过他看了一眼刘光福,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这话可不能当着刘光福的面说,要不然他铁定得跟自己争。 还是找个机会撺掇撺掇老妈,趁着这个机会,把亲爹那份工作弄到自己手上,大不了就每月多往家交点生活费呗。 刘家一家子愁云惨淡,于海棠这边也很快做出了决定 。 发生了这样的事,于海棠也怕被刘海中家人在背后报复,所以很快就把钥匙交给于莉,让她代还给了何雨柱,不再去四合院里住了。 逮着了个刘光福不在的机会,刘光天还真把这事给说了:“妈,我看我爸这次被放出来难,你说这要是判决下来了,厂里铁定得开除我爸。 要不然趁着现在判决还没下来,你去跟厂里说说,让我把我爸的工作给顶了吧,这样咱家里多少还算是有个收入,不至于因为我爸不能去上班了,咱们一家子真喝西北风去。” “你少打你爸工作的主意。” 二大妈翻了个白眼:“我宁可把这工作卖了换成钱,也不会给你们兄弟几个。” 气得刘光天冷哼一声,心里更加记恨亲妈了。 在被关了十几天之后,刘海中还是被放出来了,还是李怀德给使得力。 一回到家,二大妈就给他告状,说二儿子刘光天惦记着他的工作,这几天天天软磨硬泡,非得让刘海中的这份工作转到他手里。 若不是自己一直坚持着,说不定就要被这个儿子得手了。 刘海中一听这还了得,这当儿子的竟然还算计起老子来了,这可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 他收拾不了别人,还收拾不了自己的亲儿子了吗? 于是等到晚上刘光天回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又挨了一顿皮带抽打。 打完了儿子,刘海中才觉得这些日子里受的窝囊气和惊吓舒缓了些,晚饭吃的也香了。 第二天早上把老婆孩子都支出家门,刘海中肉疼的又拿了三根金条,屁颠屁颠的去给李怀德送礼去了。 刘海中原本还以为李怀德收了金条,那自己这个小队长的位置就保住了,却没想到李怀德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老刘啊,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已经在小队长这个位置上坐不下去了,要不然我怕引起众怒。 这一次为了把你保出来,我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为此还得罪了两个人。 我看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先老老实实的回车间里上工,等到过一段时间,这事平息了,要是有机会我再把你提上来。” 刘海中心里骂娘,觉得这家伙简直是过河拆桥,刚刚收了自己的金条,在口袋里还没揣热乎呢,这就要把自己撸下台了。 但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他也不敢犟嘴,只能自认倒霉。 毕竟谁让对方说的是事实呢,他要是还在坐在这个位置上,还真怕继续被人搞。 第154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然而小胳膊扭不过大腿。 他又不是有什么正式编制的人员,也就是在厂里挂个名,平日里仗着有李怀德撑腰狐假虎威,实际上任免都是李怀德一句话的事。 刘海中从这个位置上下来,重新回到了车间干活,自然要面对各种排挤,各种冷嘲热讽。 然而他也只敢夹着尾巴做人,被关的这十几天可是吃尽了苦头,他再也不想进去第2次了。 所以,他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贸然得罪人。 然而有些事并不是他想躲就能躲过去的。 这不是下班后,走在半路上就被许大茂截住了:“二大爷,你先别走,我有点事找你。” “什么事啊?我这还急着回家呢。” “回家着什么急啊?我这事可比你回家重要多了,怎么样,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 “我不去,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你给我让开,我得赶紧回家去。” 刘海中绕过许大茂就想走。 “二大爷,我忘记告诉您了,您不是被从纠察队队长的这个位置上撤职了吗,现在哥们我是纠察队的队长了!” 刘海中顿时停下了脚步,看向许大茂的眼珠子都红了:“你!你说什么?” 刘海中现在严重怀疑,许大茂就是因为觊觎这个纠察队队长的位置,所以去举报了他。 其实他这么想也没错,虽然事不是许大茂办的,但的确是他撺掇的。 “二大爷,我还叫你一声二大爷,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走吧,咱们俩单独聊聊。” 刘海中嗫嚅了两下嘴唇,终究还是垂头丧气的跟在了许大茂身边,跟着他来到了一座废弃的房子里。 “你……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吧,说完了我还得回家呢。” “呵呵……” 许大茂发出了得意的冷笑:“二大爷,你是不是该把拿我的东西还给我呀?” “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拿你的东西了。” “不承认?好,我就给你提个醒。” 许大茂一脸轻蔑的看着刘海中:“娄晓娥是我的前妻,她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 刘海中有点震惊,又有点心虚,这时候他的聪明才智倒是发挥出来了,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次从娄晓娥家的别墅里带回来的那些金银珠宝 。 但此时却仍然装着糊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那行,我就再给你提个醒。 黄颜色的,挺沉的,还有女人用的,圆的绿的,这些你有印象吗?想起来了没有啊?” “那……那都是我的。” “你的,你叫它一声他答应吗?刘海中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好的来跟你说,那是给你面子,要不然我直接带着人把你家给抄了,到时候……哼哼” “许大茂你不能这么做,咱们都是多年的邻居了,再说那一次也不光我得了好处……” “行了,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反正你记得,今天晚上悄没声的给我送到我家里去,否则的话,真要让我带着人去你家抄家了,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 刘海中的腰都弯了下去,整个人显得更加颓废。 “记住啊,就今天晚上一晚上,过期不候! 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想必我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也明白,不要还存着侥幸心理。” “行了,快走吧,你不是要回家吗?还在这愣着干什么?” 刘海中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回了家,留下许大茂在背后看着他得意的冷笑。 到了晚上,刘海中果然抱着一个布包,进了许大茂家里,几分钟后又出来了。 许大茂兴高采烈的把从刘海中这里得来的那些东西,放进了自己藏东西的地方。 因为最近闹得凶,所以秦京茹被他赶回娘家去住了,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刘海中大半夜的送到家里来。 就算是夫妻,有些秘密许大茂也不会让秦京茹知道。 何雨柱可不知道,就因为许大茂的这个操作,让他轻易就把两人手中的这些黄金珠宝都弄到手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知道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去了,今天没回来,秦京茹也在娘家没回来。 何雨柱带着手电筒,戴着手套,就潜进了许大茂家里,按照当时的推断,很快就从他的床底下找到了许大茂藏起来的那些东西。 不仅有小黄鱼和珠宝,还有许多钱票。 何雨柱自然是没有客气,通通收进了空间里。 临走还清理了一遍自己踩踏过的地方。 虽然坚硬的地面上没有留下脚印,但也得以防万一。 许大茂这次在乡下待了两天就回来了,车把上还是挂满了农产品,跟着他一同回来的,还有秦京茹。 其实按理说他现在大小是个官了,只要把放映技术教给别人,就可以让别人往乡下跑。 但他却没这么做。 一来他不想把技术教给别人,二来也是舍不得乡下的这份油水,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乡下他可有好几个相好的大姑娘小寡妇,哪一个都舍不下。 因为秦京茹在家里,所以他也就一直没有检查那些东西,自然不知道,只剩了个空箱子。 直到这一天,许大茂下班回来发现秦京茹没在家,就关了门窗,想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再稀罕稀罕,结果等他打开箱子,我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顿时傻了眼。 不死心的将箱子也拿出来,又在洞里掏啊掏,却还是什么也没有摸到。 许大茂急的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怎么就不见了呢? 怎么能不见了呢? 他记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东西就是藏在这里的,怎么就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浑身是土的从床底下钻出来,也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土,把以前几个经常藏东西的地方找了个遍,却还是不见那些珠宝的影子。 “一定是刘海中这个混账王八蛋,怨恨我抢了他的东西,趁着我不在家,就把东西偷走了,不行!我得找他去,这一次我绝不会在心慈手软,放过他了!” 第155章 除非那人会撬锁 然而他刚刚打开房门,脚步还没有迈出去,就顿住了身子。 不行,他不能这样贸然的冲过去,得好好想想,怎么说才能吓唬住他,让他乖乖的把那些东西给还回来。 他倒是能领着人真的去刘海忠家抄家,但到时那些东西可就没法都属于自己了,止要拿出一部分来充公,来抄家的人也得分一杯羹。 就那点东西,被这么一瓜分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可就不剩多少了。 还有一种可能~~谁说刘海中一定就会把那些东西藏在家里,也或许藏在其他地方呢了 他现在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不该为了乡下那点油水就去乡下放电影,还不如天天待在办公室里喝茶呢。 就算是去乡下放电影,也应该叫秦京茹守在家里的,这该死的刘海中,肯定是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来偷走的。 然而,不管许大茂的算盘珠子扒拉的多么响亮,都注定是要做无用功了,现在就是把刘海中拆零碎了,也找不到那些东西。 眼见着刘海中不承认,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说话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刘海中,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把那些东西给我还回来,看我不带人把你家给抄了!” 这一次刘海中可半点都不心虚:“你就是把我家给抄了,也找不到那些东西。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我也没有偷偷去过你家,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该明白。 咱不说别的,就说我这体型,你觉得你们家的门都锁着,就你们那窗户,格子那么小,我能爬得进去吗? 你也别说是我们家几个小子干的,你们家那窗户,我们那几个小子都是大小伙子了,也爬不进去呀! 除非他们会锁骨功,但真相是他们也不会呀。” 许大茂的眼神闪烁了几下。 其实他也觉得刘海中说的有道理。 虽然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丢了几天了,但是。他们家的门窗可一直都好好的。 除非……除非那个人会撬锁。 他们这个四合院里还真有两个会撬锁的。 比如棒梗,比如何雨柱。 当然还有没有其他人也会,不过没有暴露出来那就不知道了。 那他的钱是不是这两个小贼偷的呢? 这两人的关系势同水火,他们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只可能是其中一个人干的,那会是谁呢? 心里有了怀疑的对象,许大茂就格外留意起这两人的行踪来。 何雨柱的日子倒是过得一如往常,除了在食堂里做菜,也就是去个菜市场,或者是去给大领导做做饭。 平常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再一调查棒梗,就发现了疑点。 这小子是真作死啊! 以前的时候,他偷的还只是自个大院里的东西,还是一个人单打独斗,顶多就是叫上他那俩妹妹。 现在倒好,竟然组织了一个小团体 不止偷盗,甚至还干起了敲诈勒索和抢劫的买卖,甚至还学会了去黑市里黑吃黑! 这小子是真长歪了,简直是无恶不作。 那天他跟踪棒梗的时候,亲眼看着他拦住了几个低年级的同学,而那几个低年级的同学竟然也乖乖的给他上供,半点也不敢反抗。 想到秦淮茹整日说她儿子乖巧,听话,懂事,此情此景,他就很想问问秦淮茹:脸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那些钱就是棒梗这小子偷走了。 为此他特意请了两天假,就为了跟踪棒梗,找到这小子团伙的窝点。 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找到。 在那些人离开后,他偷偷翻墙进了这座废弃的院子,在里面好一通翻找,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没见着那些东西的半点影子。 许大茂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些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气得眼珠的通红,恨不得把那小偷抓过来,碎尸万段。 没找到自己丢失的那些东西,许大茂都有点绝望了。 可那些东西也不能白丢了! 既然一个人单打独斗找回来没有希望了,那不如就联合几个人一起行动,顶多就是找到的时候,给他们分点手续费! 许大茂狠了狠心,还是叫了厂里保卫科的几个人,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四合院里,直奔中院而来。 几人抄了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家。 只可惜何雨柱家什么都没找出来,就连何雨水那屋也被翻遍了,也没找出半点蛛丝马迹,甚至连何雨柱藏钱的地方都没找到。 这让许大茂有些怀疑,何雨柱到底是真没有钱,还是那些钱藏的深才没被找到? 只可惜何雨柱是不会告诉他答案的。 倒是在秦淮茹家里找到了一堆钱,更离谱的是,这钱竟然还缝在棉破棉袄里的! 不管贾张氏是如何撒泼打滚,装糊涂卖乖,最终还是交代了这些钱的来历,而且很合理。 何雨柱眼神冷冷的看着许大茂带人把自己家翻的乱七八糟的,就连床上的被褥都被扔到了地上,还被踩了好几脚,其他地方也被翻的乱七八糟,有几个碗还被人趁乱摔碎了。 但他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反抗 这让许大茂得意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傻柱,这一次没在你家找着证据,算你小子走运,不过你给我小心点,当心落到我手里,否则有你小子,好果子吃。” “哼哼!” 何雨柱冷笑一声:“就凭你?老子坐的端,行的正,你小子能拿我怎样?许大茂,你就缺德吧,你缺了大德了,早晚你得遭报应。” “我遭不遭报应不关你的事,但是我知道你遭报应了,因为你的报应就是我。” 何雨柱铁青着一张脸,目送着许大茂带着五六个壮汉,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四合院。 原本还觉得拿了许大茂的那笔理财宝,心里多少还有点愧疚,还想着等将来日子过好了,偷偷的多少帮他一把。 但现在那点愧疚感,却烟消云散了。 第156章 棒梗受伤 不过转回头看着满地狼藉,那份好心情瞬间就减了几分。 秦淮茹也很崩溃,因为此时她的好婆婆正坐在地上哭天嚎地的抹眼泪。 贾张氏心里苦啊,那是她最后的养老钱了,竟然就被许大茂那个天杀的用盗窃的罪名把那笔钱拿走了,没有了这笔钱,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儿媳妇现在已经靠不住了,原来跟他一条心的大孙子,现在也跟儿媳妇一条心,现在连钱也没有了,这可让她以后怎么办? 贾张氏越想,心里就越是委屈悲愤,哭声也真实的多了,根本不是以往那种为了讹人的假哭。 许大茂的心情也不好。 虽说从秦淮茹家弄到了一笔钱,但跟他的损失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竟然在何雨柱家毫无收获,这让他怎么甘心? 何雨柱每月有37块5的工资,又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怎么可能真的没有钱? 可事实就是,真的没有在他家搜出来一毛钱! 连存折也没有搜出来一张,也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傻柱把钱藏哪去了? 虽然对于自己带人去抄家,何雨柱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让他的心里很舒爽,但仍然无法弥补他的损失! 甚至这一次傻柱都没有动手打人,也让许大茂觉得自己翻身做了主人。 当然,许大茂觉得,何雨柱这次没有动手打他,那是因为他带去的人够多! 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人绝不会是他许大茂!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后悔。 既然已经带着人去了,怎么就不顺便揍何雨柱一顿呢,光让他憋屈有什么用,不痛不痒的,简直是错失了一个报仇的好机会。 不过在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快回到厂里了,此时再回去揍何雨柱一顿,已经没有了借口。 那批黄金珠宝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除了院子里的这几个人,许大茂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对自己动手了,这笔钱找不回来,简直就是在剜他的心,割他的肉,让他痛彻心扉,彻夜难眠。 事实也证明,许大茂的报复远不止如此。 第二天何雨柱去上班的时候,就得知自己被下放到了车间里。 何雨柱也没反抗,反正到哪都是混日子,车间就车间吧。 何雨柱进的是易中海所在的车间,不过现在的易中海早已经把尾巴都夹起来了,平日里在车间里就跟个透明人一样,根本不会主动针对何雨柱。 所以也没有人难为他。 何雨柱在车间里上手很快,毕竟前一世也曾被下放到车间,也算是有过工作经验,而且车间里的人也无心生产,偷懒耍滑,聚众聊天,这才是常态。 更何况,何雨柱这个人混名在外,也没有人愿意招惹他。 前一世的时候,因为他打菜的时候经常手抖,拿捏那些跟他发生口角得罪他的人,跟厂里许多工人都有矛盾。 但这一世变得圆滑了很多,大多的时候他都不参与打菜,所以这一次车间里的这些人跟何雨柱也没什么矛盾。 综上几个原因,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来欺负新人。 至于说在车间干活需要力气~~一个常年颠大勺的人,手上的力气还是有几分的,所以何雨柱在车间里,过得还算逍遥。 许大茂倒是也想对秦淮茹动手,但无奈秦淮茹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李怀德的姘头。 许大茂就算是想动,他也动不了。 不过动不了秦淮茹,可不代表他动不了棒梗。 于是秦工作茹在一天下班后,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也没见儿子回来,就着急起来。 贾张氏也是急得团团转,急匆匆的冲进了易中海家里。 “一大爷,棒梗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天都黑透了,我真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怎么办啊?您和一大妈帮着给拿个主意。” “你先别着急,我召集一下咱院里的人,一起帮你找找。 你好好想想,棒梗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比如说他同学家,或者是经常去玩耍的地方。 我再去找找老闫,看老闫能不能找找他的班主任……” 在旁边的一大妈插话了:“老易,你糊涂了吧?棒梗这孩子已经升初中了,不在老阎那个小学里上学了,老囧哪里认识初中的班主任?” “啊……” 易中海愣了一下,显然是忘记了这一点。 “先别说这个了,先赶紧去找找吧,要是找不着就赶紧去报警。” 秦淮茹答应一声,火急火燎的就跑出去了。 贾张氏也一脸着急,她心里还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忍不住在家里走来走去的双手合什,朝着空中乱拜。 这可是他们贾家唯一的男丁了,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不过让她出去找人是不可能的,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所以她负责留守在家里,免得棒梗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 院子里的人听说孩子丢了,倒是也热心,许多人家都出了几个人出去找孩子了。 何雨柱没参与出门去找,不过也还是出了房门,跟留守在院子里的大家伙一样,坐在院子里,等待出去寻找的那些人的消息。 一个多小时后,出去找人的人都陆续回来了,却始终没有人找到棒梗的影子,不得已报了警。 然而就算是报了警,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不过这事交给了警察,院子里的邻居们也就窃窃私语的都回家了。 秦淮茹急的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起来,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也无心去上班了,托同在厂里上班的人帮她请了个假。 上午9点多的时候,警察上门了,告诉她棒梗找到了。 “棒梗在哪呢?” “贾梗同学现在已经被送到了第三人民医院里,医生说需要手术,你带着钱赶紧去吧。” 旁边另一个警察又补充道:“多带点。” 秦淮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都已经不会思考了,也顾不得问儿子到底怎么了,冲进去找出自己私藏的私房钱,火急火燎的就往医院里冲。 第157章 逃避 反倒是贾张氏还保存着几分理智:“警察同志,我们家棒梗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双腿已经骨折了,一条胳膊也断了,头上也挨了一棍子,现在人还没醒,我们离开的时候,医院里正在抢救。” “我的老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可怜的大孙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否则让我这个老婆子还怎么活下去?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棒梗还只是个孩子,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贾张氏闻言,就是一番哭天抢地,这一番哭嚎凄凄惨惨,那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然而屁用没有,该花的钱还得花,该受的罪还得受。 不过他这一番苦寒,也将院子里的人没工作,在家里闲着的人都吸引了出来。 这个事是许大茂找了一帮小混混干的,在这个年代又没有监控,只要是好听的尾巴,想要查到真相还真不容易。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手术之后,棒梗被送进了病房里。 “大夫,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 “做手术的时候打了麻药,等麻药劲过去就醒了,病人命是保住了,不过因为他头部受了伤,现在还无法判断有没有伤到神经,得等病人醒来之后才能知道。 等他醒了,先别给他吃饭喝水,先通知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 秦淮茹忙不迭的答应,看向儿子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索幸棒梗虽然被敲了一棍子,但也只是个脑震荡,没敲出什么大毛病来。 但是双下肢和一条胳膊骨折,这就有点严重了,所以暂时只能在医院住着。 秦淮茹因为还要上班,就想让秦京茹来给他陪床。 秦京茹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这事还是要告诉许大茂一声。 原本还以为许大茂会同意,毕竟秦京茹也没有工作,两个人又没有孩子,她在大院里住着的时候,除了做饭,就是逛街,和大院里的一群老大娘老大妈闲聊。 却没想到话刚出口,就遭到了许大茂的强烈反对:“不行,我不同意啊! 我告诉你秦京茹,秦淮茹家的事你少给我沾手,否则咱俩就离婚。” 听到说要离婚,秦京茹被吓了一大跳:“大茂,就是去照顾他几天,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谈到离婚了呢?” “还不是大事! 棒梗没有妈?还是没有妹妹没有奶奶?怎么就显着你去给他陪床了? 就秦京茹家抠门的那个样子,你去医院里照顾她儿子,是不是还得管着她儿子一日三餐啊? 你是冤大头吗?或者说你自己有钱! 我告诉你秦京茹,你可别拿我的钱去接济秦淮茹,我跟他们家可是有仇,上次去他们家抄家还是我带头去的! 夫妻一体,你不会真以为你去给他陪几天床,他们家就还当你是亲戚吧了? 别做梦了,那一家子都是白眼狼!” 那批珠宝最大的怀疑对象还是棒梗在许大茂心里,秦淮茹家里跟他的仇大了! 这些年他可没少接济贾家,结果呢? 接济了一群白眼狼出来! 要想关系恢复到从前的样子,除非棒梗能乖乖的把那些黄金珠宝都给他送回来,否则两家的这仇结定了! 然而秦京茹却不理解:“要说你也真是的,咱们好歹也是亲戚,秦淮茹也是我的亲堂姐,她爹是我的亲大伯,你怎么能这么不留情面,还带着人去抄他的家呢?” “你说什么呢?我警告你啊,秦京茹,你要是再敢跟他们家搅和到一块去,现在就给我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要是敢接济他们家一分钱,一粒粮食,我马上就跟你离婚,让你哪儿来的再滚回哪儿! 去我看从今天起,你也别在家里住了,要不就回你乡下娘家去,要不就住到我爸我妈那儿去! 给我离着那一家的人都远点,真以为我许大茂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呢。” 秦京茹有些心虚,她在城里没有工作,又因为是农村户口,也没有定量,吃喝拉撒,花的钱都是许大茂的,每天想要吃饱饭,许大茂一个人的那边定量根本不够用,还得花钱去鸽子市买高价粮。 见许大茂铁了心不让她管秦淮茹家的事,甚至都用离婚来威胁,她也不敢继续说情了。 就怕真的惹恼了许大茂,将她赶回农村老家去。 好不容易进了城,嫁了个城里人,她可不想再灰溜溜的滚回农村去。 现在她回娘家,哪次不是被村里人围着羡慕的对象? 自从嫁给了许大茂,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那都不是一个农村丫头能比的了。 如果真的再回到农村老家,还不知道被那些人曾经羡慕她的人在背地里怎么嘲笑呢! “大茂,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你放心,我不去给棒梗陪床了,我也不会接济我堂姐家一分钱! 你看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就到咱爸咱妈那儿去住几天吧,也省得我堂姐天天过来找我,我碍着面子不好拒绝。 我不在这大院里,她就找不着我了。” 这也是秦京茹的一点小心思。 刚刚许大茂说的话实在是有点吓到她了,所以这会她还真不敢回娘家,就怕回了娘家之后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还是到许大茂爸妈那里去住几天吧。 大不了就是自己勤快点,嘴甜点,多说几句好话哄哄他爸妈。 见秦京茹打消了去给棒梗陪床的念头,许大茂的心气这才顺了一点。 不过想到她们两人再怎么说也是堂姐妹关系,秦京茹有800个心眼子,而自己老婆就是个傻白甜。 若是还住在大院里,说不定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秦京茹这个傻子就被秦淮茹哄住了,毕竟这妮子的耳根是真的软,也没什么主见。 为了防止秦京茹阳奉阴违,许大茂干脆当天就把她送到了自己爸妈那里,还跟爸妈说好了,只要不是自己来接,就不允许她独自回四合院,至于原因嘛,自然也半真半假的说了。 第158章 何雨柱的倔强 秦淮茹一时医院,家,厂子,三点来回跑,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 索幸贾张氏也不是真的是个傻子,知道此时如果再好吃懒做,说不定她儿媳妇真能狠心把她送走。 便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小当和槐花的任务,每天负责给她们做饭。 当然买菜买粮的那个人还得是秦淮茹。 反正家里有什么就做什么,贾张氏是绝对不会自掏腰包去买菜回来做的,而秦淮茹也不敢给贾张氏钱,就怕她谎报账。 此时的秦淮茹倒是有些庆幸跟了李怀德了,要不是李怀德习惯于每次事后都给钱,恐怕她根本没有钱给儿子治病。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手术费是个大头,可现在才知道,这后续的治疗才是大头。 要不是后来易中海又偷偷给她塞了两次钱,她都要忍不住再次找上李怀德要钱了。 原本还想让秦京茹来帮帮自己,想不到许大茂那个王八蛋,直接把秦京茹弄回他妈那里去住了。 还有秦京茹那个没良心的,如果没有自己牵针引线,她哪里有机会嫁到城里来? 现在倒好,什么都听许大茂的,让她来帮忙陪个床都不行,真是把白眼狼三个字玩明白了。 但不管这些人怎么折腾,许大茂丢失的那些钱是找不回来了。 何雨柱被下放到车间之后也不着急,他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除非是厂里能找到代替他的橱子,要不然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重新回到食堂里去,而且还是被人请回去的! 反正现在厂里也不事生产,他在车间里也是混日子,根本就累不到他。 果然不出所料,在车间待了还不到一个礼拜,食堂的王主任就来找他了。 “何雨柱,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呢?赶紧回食堂做饭去。” 何雨柱撩了撩眼皮,看了王主任一眼。 先发制人倒是被他玩明白了,但也得看自己配合不配合呀。 “稀客呀,王主任,您说您这么大一个主任,到我们这车间来干什么?赶紧走吧,这里哪是您来的地方啊。” “你少给我耍贫嘴啊,赶紧回食堂去,今天下午厂里有接待任务,还等着你掌厨呢。” “我不去,我现在是一名光荣的车间工人,我下车间我光荣。 食堂守则上不是写了吗?内厨重地,非闲杂人员不得入内。 王主任,我现在是车间里的工人,对于食堂来说,就属于闲杂人等,怎么能随便进厨房呢?” “你差不多行了啊,在我面前拿什么乔啊,李厂长已经下了命令了,把你再调回食堂里去。” 何雨柱直起腰,将手中的钳子放在台子上,咧开嘴笑了:“王主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看以前的时候,咱俩关系也挺好,我也不想难为你,可这一次我还真不能这么回去。” 王主任一头雾水,眨巴了眨巴他眼睛后的那双小眼睛,一脸困惑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呀?” “我这么跟您说吧,您就说我是为什么被叫来车间的吧?在此之前我犯什么错误了吗?没有吧? 但是那一天许大茂带着厂里保卫科的人,无缘无故就去把我的家给抄了,可结果呢,屁也没找出来一个。 可许大茂这小子,冤枉了我不但不道歉,还转头就给我使小绊子,把我弄到车间里来了,王主任,您就说这小子地道不地道吧? 现在因为后厨里没有人做小灶,就想再把我这么弄回去,你说我能这么轻易回去吗?那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我好歹也是食堂里的大师傅,就这么灰溜溜的被人呼来喝去,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还怎么领导食堂里的人做饭? 所以呢,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哦~~” 王主任有点明白了:“那你说吧,怎么样你才回去?”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这次是许大茂那小子对我下的黑手,所以要想我回厨房也简单,第一,把许大茂那小子从队长的位置上撸下来,第二,给我升官,而且这官职还必须得比许大茂高。 我就这俩要求,您回去汇报汇报,只要您那边没问题,我这边立刻就可以回后厨房。” “我汇报没问题,可今晚的接待餐怎么办? 你看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去汇报了你的要求,你呢,也别拿乔了,不管厂里的处理意见什么时候下来,今晚这顿饭你先去做了。” 何雨柱的脸顿时严肃下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那不成! 做人得有原则,我提的那些要求就是我的原则,没达到我的要求之前,我是绝不会回食堂的,我宁可在车间里干活,出大力,也绝不会违背我的原则。” 说到这里,何雨柱又笑了,还把身子向着王主任那一面探了探:“要不然,您让李厂长直接把我开除了得了。” “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厂里开不开除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犯得着去跟李厂长说这个吗? 咱俩无冤无仇的,我能干那落井下石的事吗?” “得勒!” 何雨柱笑得一脸奸诈:“事说完了,王主任就请回吧,我这还有活没干完呢。” 王主任气的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去拿何雨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去找李厂长了。 他倒是没有添油加醋,实事求是的这么一说,李怀德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真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呀,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车间里还有好多人都听到了。” “这个何雨柱,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怀德气的将双手背在背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趟:“今天晚上的接待餐,先让何雨柱的那个徒弟,叫马什么来着那个?” “马华。” “哦,对,就是马华,今天晚上的接待餐就让马华做,你去告诉马华,只要他把今晚的接待餐给我做好了,明天我就升他做厨房的大师傅。 我还就不相信了,还治不住一个小小的厨子!” “可是……” 王主任迟疑:“马华只学到了何雨柱的皮毛,他能行吗?” 第159章 妥协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吗?王主任啊,你要多给年轻人一点机会嘛,要不然他们怎么成长?” 王主任…… “是是是,领导说的是,那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 结果等到饭菜上了桌,李怀德只尝了一口就拉下了脸。 事实证明,王主任说的一点错都没有,马华确实是只学到了何雨柱的皮毛,做出来的饭菜看上去倒是色香味俱全,但吃在嘴里就不行了。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马华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要让这一群当领导的知道,食堂里离了他的师父不行,他想让何雨柱回来,不想让他在车间里吃苦。 是,马华确实是学艺还不精,但做的饭菜也不至于到难吃的程度,他也怕发挥出来正常水平,这一群人觉得他还将就,就会让师父继续在车间里受苦。 所以这一桌菜不是咸了,就是没加盐,再不就是夹生,要不就是做鱼的时候没挖苦胆,反正是看上去还行,摆盘也很精致,就是吃起来菜实在是没法下咽。 “那个王主任,明天抓紧时间把那个何雨柱给我叫回来,他一个厨师,整天待在车间里算怎么回事? 他要想待在车间里也行,先回来把他这个徒弟教明白了,你瞧瞧这做的都是什么菜,是给人吃的吗? 这纯纯是浪费食材!” 王主任牙疼的呲了呲牙:“那……何雨柱提的那两个条件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吗?明天早上组织大家伙开个会,许大茂德不配位,导致许多群众不满,把他从纠察队队长的位置上撤下来吧,让他安安心心再放他的电影去。 为人民服务嘛,在哪个位置上不是发光发热?做放映员有放映员的光荣,让他别好高骛远,好好放他的电影,否则有他的好果子吃!” “你们三食堂不是只有你一个主任吗?这样再增加一个副主任的位置,以后何宇柱就是食堂的副主任了,你不在的时候都由他说了算。” 王主任咂了咂嘴,心说你这不是糊弄大傻子吗? 何雨柱在调去车间之前,就已经是后厨里的班长了,反正厨房里的一班人,除了自己这个主任,就是他的官最大。 现在升他做了副主任,还是在自己之下,还是管着原先的那一帮人,这就只是换了个名称罢了。 “这……这样能行吗?” 王主任有些迟疑。 何雨柱可不是真的傻,这样明显的敷衍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王主任担心自己再去请他的时候,还会碰个软钉子,说不定搭床还能给自己闹个下不来台。 李怀德显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不地道,见王主任一脸纠结,就又补充道: “他以前做班长的时候,不是每个月还有三块钱的补贴吗?现在升副主任了,每个月给他5块钱的补贴。 明天你去把他叫回来。” “是。” 王主任硬着头皮答应了,好歹每个月还多给他争取了两块钱的补助,希望何雨柱能见好就收,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来回折腾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开会的时候,果然就将这二点提了出来,正在浑水摸鱼的许大茂听说自己以后不再是小队长了,顿时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一开完会就去找李怀德去了,结果被李怀德讲了一堆大道理,扣了一堆帽子,最终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不服从安排又能怎样? 李怀德想要收拾他,也只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在李怀德的办公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但出来的时候依旧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阴了他,才导致他在李怀德这里忽然就失了宠。 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最近没有送礼的原因…… 王主任去车间里找到何雨柱,把昨天的决定这么一说,就有些忐忑的看着何雨柱,却没想到何雨柱竟然痛快的一口答应了,可把王主任给高兴坏了。 任务终于完成了,不用看李怀德拉长着的那张脸了,再有招待任务的时候,又可以吃到何雨柱的手艺了…… 想着想着,竟然真的有点馋了。 对于何雨柱的回归,厨房的人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哪怕之前有盼着何雨柱离开的,这会儿也都巴不得他快回来,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厨房里的人没少,因为做饭不好吃挨骂,现在大厨终于回来了,他们也终于不用再挨骂…… 许大茂被撸下来的事很快就在厂里传开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刘海中,车间里的人发现,刘海中这一天脸上的笑就一直没落下去过。 下班的路上,两人不出意外的相遇了。 “许大茂,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有今天呐!” “你个臭文盲,少在这里跟我咬文嚼字,我就算是只是个放映员,那做的也是文职,可不是你这个出大力气的粗人能比的。” “嘿嘿嘿……”刘海中毫不在意他说自己是粗人,笑的两侧肩膀不停的抖动:“我是七级焊工,每个月有80多块钱的工资,你不过是个放映员,拿的工资还不到我一半呢,神气什么呀?” “刘海中,你踏马的少在这里落井下石,你再敢在我面前逼逼赖赖,信不信我揍你!”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着急上火了,立马就恼羞成怒的握紧了拳头,朝着刘海中的脑袋比划了两下。 刘海中微微侧了侧头,做出了一个躲避的动作,但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减弱半分:“许大茂,你以为挤掉了我,你自己就可以上位了吗? 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老话说的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你说说你明明不是那块料,还非得往前冲,摔跟头了不是?” “你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有什么资格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我不是那块料,你就是那块料吗?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叫你一声二大爷,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个领导了?” 第160章 棒梗要下乡 其实刘海中这个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拿他的文凭说事,许大茂这也算是揭了他的短,若不是刚被撸了,正是心虚气短的时候,就凭刚才那番话,刘海中就能跳起来和他拼命。 不过现在嘛…… 刘海中的脸气成了猪肝色:“谁说我上学没毕业!我念完了高小!高小!” “行了二大爷,有理不在声高,你嚷嚷什么呀?你就是再往脸上贴金,也改变不了你文化水平低下的事实!” “你……你……哼,咱们走着瞧!” 刘海中说不过他,气呼呼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诅咒着许大茂,还能听到背后的许大茂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许大茂跟刘海中两人结了仇,何雨柱成了渔翁得利的那个人。 棒梗终究还是没有在医院住太久,在病情稳定了之后就回了四合院。 直到此时,秦淮茹才能轻松一点,白天的时候棒梗就由贾张氏照顾,这让她终于能够好好回去上班。 哪怕贾张氏不大情愿,但人已经接回来了,而且又是亲孙子,也不能不管,只能每天拉着张脸伺候棒梗。 秦淮茹这段时间因为要照顾棒梗,又要上班,还得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孩子,不过是短短十几日,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那张原本圆润的脸上,因为瘦了下来,皮肤也松了,眼角也出现了细细的鱼尾纹,又因为这段时间过度劳累,脸上的光泽也没有了,反而变得有点蜡黄。 秦淮茹这段时间一直早出晚归,何雨柱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她了,这冷不丁见了吓了一跳。 短短时间,秦淮茹的样子看上去老了七八岁,就像是被什么妖精吸走了精血一样。 不过何雨柱只看了一眼就扭过了头。 秦淮茹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何雨柱,张嘴想喊住他,然而嘴巴张开了,却终究没有喊出声,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远。 经过这一次,她深切的体会到了家里有个男人的重要性。 如果贾东旭没死,自己何至于这么辛苦? 就比如陪床这件事,至少也能夫妻两个人替换着来吧? 可恨何雨柱不肯配合,如果他们两人能结婚,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院里,又是邻居,到时候两人结了婚就跟没结婚也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两家合一家。 何雨枉家里的房子也宽敞,何雨水那间房子可以给棒梗住,自己就搬到何雨柱那间屋里去,把现在的这两间房给婆婆和两个女儿住,这不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吗? 只可惜现在两人闹掰了…… 唉,怎么就闹掰了呢? 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到了此时,其实四合院里所有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人,因为彼此互相拆台,在背后使小绊子等原因,在厂里都成了边缘人物。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毕竟现在这种形势,能夹着尾巴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 养了几个月,棒梗的伤终于好了,但也留下了后遗症,那就是下雨阴天的时候,伤过的地方会隐隐作痛。 如果是个心志坚定的人,面对这种情况尚且能够忍受,但棒梗是这样的人吗? 肯定不是。 他已经被秦淮茹和贾张氏养的很娇气了,受不得委屈,更受不得这种疼痛的折磨。 所以每次下雨阴天的时候,秦准茹都会去学校帮他请假,这就导致原本在学校学习成绩就只能算中等的棒梗,这一下成绩直接是一落千丈了。 考试的时候经常考不及格。 而家里原本吃止疼片的人,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转眼间两年初中生活结束了。 在这期间,秦淮茹多次明示暗示何雨柱,想跟他组建成家庭,但何雨柱吃了前世的亏,再加上又有读心术,能听见秦淮茹的心声,说什么也不肯接招。 房门更是时刻锁着,绝不给秦淮茹闯进他家里,给他栽赃的机会。 这一幕被躲在家里没上学的棒梗看到过好几次,之后心里不仅恨何雨柱,也恨上了秦淮茹。 棒梗初中毕业以后没考上高中,按照街道的规定,不管是初中毕业还是高中毕业,如果不上学了就需要去工作,找不到工作那就只能去下乡了。 秦淮茹急得团团转,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想给儿子找个工作,但这一次就连李怀德也不帮她,实在是这两年棒梗早已臭名远扬。 就附近这几条街道,还有整个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谁不知道这小子整天不务正业,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简直是无恶不作。 这样的人弄厂里来干嘛? 闯祸吗? 如果是从李怀德这儿松了口子,同意了棒梗进厂,哪怕只是个临时工呢,他要是闯了祸,也得李怀德帮着收拾烂摊子。 李怀德当然不干。 而且因为秦淮茹太容易得手,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找他,其实李怀德已经没有那么稀罕她了。 自从这场运动开始,李怀德正式成了厂里的一把手,他的地下情妇又增加了几个,甚至都让他有点忙不过来的感觉。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都感觉在那种事上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对这些情妇,自然也没有以前那么稀罕了。 再一个,秦淮茹虽然长得不错,身材也凹凸有致,但别人也不差呀,再怎么说,秦淮茹也是个30多岁的女人了,哪有人家20多岁的女人娇嫩? 棒梗找不到工作,街道上又催的急,最终还是被强制下乡了。 前一世棒梗也下了乡,但那时他是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再加上又学会了贾张氏那套撒泼打滚,还有秦淮茹从何雨柱这里弄来的钱票给他的补贴。 其实那时候的棒梗并没有吃多少苦。 但这一世就不同了,他的腿因为骨折留下了后遗症,再加上在家里养伤的期间,贾张氏天天念叨着,以后让棒梗别做重活了这一类的话。 棒梗也当了真,觉得自己不能做重活,所以到了乡下之后,那是各种偷奸耍滑不好好干活。 第161章 大结局 在乡下吃不了苦,自然也赚不到几个工分,这样一来生活就很有问题了,就他赚的那两个工分,还不够吃一顿饱饭的。 像他这样的下乡知青,完全诠释了什么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样的人在乡下是很被人看不起的,就算是棒梗长得还行,想要找个农村姑娘吃口软饭,也没有人看得上他。 所以就只能靠家里接济了。 但秦淮茹家里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这么多年来,她的工级一直没有升上去,哪怕是被调去了仓库,每月也是只有27块5的工资。 工资不够,那就只能外快来凑了。 秦淮茹有什么本事赚外快呢? 除了用她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其他本钱了。 但贾张氏最后的钱被许大茂带人拿走了,根本没有钱补贴给他,小当和槐花还在上学,再加上一家人的吃喝,处处都需要花钱,又哪里有太多钱给棒梗挥霍? 每个月能挤出五六块钱来寄给他,已经是秦淮茹尽了全力了。 所以哪怕是有家里的补贴,棒梗在乡下的日子过得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为了过得好一点,所以棒梗又拾起了他的老本行:盗窃。 先是偷知青们的,一把棒子面,几毛钱,几个鸡蛋,几块糖…… 但是下乡的知青哪里有几个富裕的? 而且棒梗被分到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物资富饶的地方,虽然附近确实是有座山,山上也确实是有点小动物,但那玩意跑得可快了,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追得上? 至于说山珍什么的,有,但不好找。 棒梗也没那个运气和体力。 于是他又开始偷老乡们的,被逮到了自然是要被揍一顿。 大队长为了队上的荣誉,终究还是网开了一面,没有将他送到公安局去,也没有报到知青办。 不过全村上下,包括知青院里的众位知青,也就天天防贼似的防着他。 这样棒梗得手的机会更少了。 最后还是偷到了邻村,结果被人当场打了一顿,事后又被套了麻袋,打了个半死,扔进了沟里。 好在他命大,在被冻死之前清醒了过来,从路边找了个棍子拄着走回了知青院。 不过这一次终究是被伤到了底子,开始三天两头就生病,这一下定成了名副其实的身娇体弱了。 日子也更加难熬。 等到高考恢复的时候,他倒是也报名参加了,但就他那点儿知识储备量,自然是毫无悬念的落榜了。 不过鉴于棒梗在乡下的“好名声”,尽管他没有因为考上大学回城,在乡里给了村里两个回城名额之后,大队长毫不犹豫的就把其中一个名额给了棒梗,愉快的送走了这个瘟神。 祸害别人去吧,他们队上早就受够了。 何雨柱这些年一直是低调做人,也没有刻意去找媳妇,不过在知青回城之后,还是经媒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大龄女知青。 这位女知青叫谢招娣,原本在家里就是个不受宠的,初中毕业后就下乡了。 这些年在乡下的日子过得苦,但她也都一直咬牙支撑着没有嫁人,回城的这一年已经29岁了。 终于盼到了回城这一天,然而等她回了城才知道,家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甚至就连她睡觉的地方也没有。 谢招娣咬着牙找到了媒人,让她给自己找个男人,要求也不高,有地方住,有饭吃就可以。 谢招娣找的还挺急,毕竟这些年她在乡下攒的钱,也不够她在旅馆住几天的,所以在媒人给她介绍了何雨柱之后,她当场就相中了。 何雨柱这个人其实是个颜控,而谢招娣长得真心是不错,对方同意了,何雨柱也没意见,这可比找个寡妇强多了,再说他也是个年近40的人了,尽管对方也马上就要奔三了,但比起他还是要年轻多了。 双方都有意,在相亲的第二天就去领了结婚证。 巧合的是,就在两人领了结婚证,正在院子里分喜糖的时候,下乡的棒梗回来了。 之后的日子自然还是正常的鸡飞狗跳,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何雨柱有了媳妇,一下子就觉得日子有了奔头,整日里乐呵呵的,根本不在意棒梗阴鸷的目光。 谢招娣能在乡下单身生活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着没在乡下嫁人,本身自然也不是个软柿子。 不过在两人结婚两个月后,谢招娣查出身孕之后,何雨柱就紧张起来了。 这幢四合院里可没有几个省油的灯,他动作快速的在离了三条街的地方,买了一栋独栋的院子,虽然只是个两进的,但他们只有夫妻两人,再加上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已经足够住了。 最重要的是,这栋二进的院子是有前罩房的,而且还是临街的前罩房。 何雨柱的手艺也不是盖的,两口子一商量,干脆把前罩房和前院都用来做生意,两口子就住在二进院里。 何记私房菜馆开张了。 因为有何雨柱的手艺在,生意也越来越好,两口子忙不过来,便请了两个服务员,何雨柱还把马华找来,请他和自己在后厨一块掌厨。 当然工资也给的高高的。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谢招娣生了个大胖儿子,把何雨柱乐得给私房菜馆的客人连续打了五天的八折。 揣着喜糖和喜蛋,回了一趟原本住的四合院,分了一圈,尤其是还到许大茂面前得瑟了一顿。 这些年许大茂一直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其实他也明白,很可能是自己的问题了,当初的娄晓娥没有怀孕,现在的秦京茹也没有怀孕,他在外面的那些野花也没有一个怀孕的,这说明了什么? 许大茂不敢想,也不敢去深究。 只能自欺欺人的就这么靠着。 听说何雨柱已经有了儿子,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看得何雨柱一阵舒爽。 他在这幢四合院里的房子一直也没有卖,虽然他不过来住,但也可以租出去啊。 两口子攒了一年,用攒下来的钱,又买了一栋四合院,这是一栋三进的,跟他原来住的四合院差不多大。 一年后,两人又买了两套门面房,专门用来出租。 何雨柱知道自己这辈子稳了,哪怕后半辈子什么都不干,只是收房租,也足够他吃香的喝辣的了, 后来,谢招娣赶在计划生育之前又生了一个孩子~~依旧是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