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则安》 楔子 636年，长孙皇后卒。 唐太祖呆坐在了大殿之上，眼泪从双鬓间划过。手中捧着长孙皇后生前最爱的珠花簪。突然，唐太祖起身，狠狠的把玄冕丢在了地上。“有什么用呢，即使贵为天子又有什么用？安安还不是走了。我……。”唐太祖一口气接不上来，倒下了。“安安，安安……”旁边的小太监吓得尖着喉咙喊：“来人啊，来人啊。皇上……”一大堆宫人涌入了大殿，手忙脚乱地扶起皇上，给他顺气。 唐太祖逐渐回过了神，挣扎的爬起来。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宫女们惊慌失措；“可是…。皇上你的身体已经……”“无碍，下去吧。”“是。”宫女们退了下去，唐太祖望着空荡荡的大殿，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咬咬牙，从龙枕下取出了衣裳。换上了衣服，一袭黑衣。指尖划过黑衣，触感依旧。只可惜，他的安安再也找不见了。 唐太祖打开密道走了进去，石门缓缓关闭，唐太祖又陷入了回忆当中。望着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唐太祖一时哭的不能自已。这只有安安和自己知道。当初，安安觉得宫中太枯燥，自己专门为她而建。安安起了个诗意的名字“忆安”可如今，唐太祖黯然的垂下眼眸。快到了，眼前的光亮越来越清晰。唐太祖走出了密道，抬头望了望眼前的小店——“浮生” 这个店的店主也是一位奇人，据宫中消息，只要你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可以帮你达成任何愿望，生意还不错。唐太祖走入了这家小店，迎面走来一位少年。“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我要找这儿的店长。”“我就是啊，怎么皇上？”唐太祖大惊，打量了眼前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双墨玉般的眼眸，简单的一袭白衣着身，却有着说不出的妖异。佩戴着彼岸花形状的玉佩，更添了几分诡异之感。“你就是？”“恩。”“我想，请您帮一个忙。”“哦，什么？”少年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您贵为九五至尊，有什么可求的呢？”“我想，请您·帮我找回安安，长孙皇后。”“哦。”少年恍然大悟，“那您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以我的皇位来换，这江山，我不要了。”“这怎么行，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样吧，请留下您的一杯血。这样就足够了。”“好的。”唐太祖接过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杯子慢慢被注满。“好了，请喝茶。”少年接过杯子，递给了唐太祖一杯茶。拍拍手，店里的灯一下子灭掉了。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那杯子。少年不耐烦的把杯子丢了过去。“完成好任务。”“是。”店里重归于寂静。唐太祖盯着手中的茶发呆，“此茶名为黄粱，喝完以后，你就可以见到你想见的人了。”唐太祖不再犹豫，昂首喝下。“嘭。”一声闷响，唐太祖倒下了。“来人，把他抬到那间房间去。”“是。”少年步入黑暗，店门打开了。只是，这次店的门外之景又变换了好多。 第一章未央 隋仁寿元年二月六日，长安永兴坊，高氏为丈夫长孙晟诞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儿，小字观音？婢，名长孙安安。复字代表着高氏对女儿最美好的祝愿，这时候的高氏并不知道她的女儿会成为名动天下的贤后。 长孙家人来人往，个个满面红光。长孙晟站在门口，招待着来来往往的宾客，“各位，好吃好喝。今天可是小女的洗生礼，大家一定要为小女送上祝福。”“好好，长孙大人的女儿，一定会倾国倾城。”一个武将笑呵呵地说。长孙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来往的人一番。这个穿大袖襦、大口缚袴，虎皮裆铠、靴子，头戴介帻，右手执双环刀的人应该是皇上的亲信“啊呀，杨大人，您怎么会有空来？恕我招待不周啊！”长孙晟笑着，抱拳直言恕罪。“哪里哪里，是杨某不请自来了”“请进，请进。”…… 前院子喧嚣不断，后院却是一片寂静。高氏一脸怜爱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摸摸婴儿的脸“安安，好高兴你可以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东西。”高氏默默地念叨“阿姆，阿姆，让我见见妹妹。”一个少年推开帘子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茶，顾不得礼数就喝了起来。脸上的汗珠答滴答滴地滚落，“行布，又去练剑了？”高氏皱着眉头不悦的说。少年挽住高氏的胳膊晃动“阿姆，我……其实也没有……”高氏顺手就给了少年一个爆粟，“说了今天是你妹妹的洗生礼了，你还敢去？嗯？平时就算了，可你今天也太不像话了。”“阿姆，我这不是回来了，而且我还为妹妹带了一份礼物。”少年嬉笑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来，一层一层的拆开。这是一个玉佩，玉质一看便是上好材料。晶莹剔透，虹光缠绕，成半月状，内刻“长安”二字。“行布，你从何处得来？”高氏拍着桌子，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的。“阿姆，阿姆。别生气。我不是拿的别人家的玉佩。我……有一高僧送我的，说……”“说什么？”“此女岂非池中物，一朝为凤临九霄。”高氏大惊“你没有和别人说过吧？”“没有没有。”少年一边摆摆手，一边抱起了婴儿逗弄。婴儿的年纪虽小，但从面容中就能窥到几分未来的倾城模样。大大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眨的能把人给融化了，红嘟嘟的嘴唇，不谙世事的样子甚是讨喜。少年没注意到婴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我妹妹怎么可能平凡？那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婴儿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哥哥，“哇”一下子哭出了声。少年慌了“别哭啊，小祖宗。”少年有些手忙脚乱的哄着婴儿。 长安。 第一章未央{二} “夫人，洗生礼快开始了，老爷请你去前院子。”一个青衣小厮走上来打断了高氏的遐想。“好。”高氏收拾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行布，该走了，你抱上你妹妹。”“哦。知道了。”少年愁眉苦脸的看了看还在哭着的婴儿，“小祖宗啊，你可别哭了。”婴儿的眼眸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可爱的不行。婴儿止住了哭泣，任由少年抱着到了前院子。 “洗生礼快开了，你怎么才来了？”长孙晟望着高氏不悦地说，看向长孙安安的眼神却极其温柔。长孙晟安排好高氏，笑容满面地走向宾客“我宣布，我的女儿长孙安安的洗生礼开始。”鞭炮声应声而起，宾客们都一拥而上，对这个婴儿进行祝福。无论祝福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没那么重要了。婴儿笑得很甜美，笑呵呵地看着这波人。 一个身着紫色衣袍，束九环金带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举着酒杯“长孙大人，我看令爱与我十分投缘，我想请您同意，给令爱定下一份姻缘。”长孙晟的酒杯停在半空中上下不得，他当然知道这男子为何人，正因为如此才不敢贸然答应。“李渊大人，岂敢岂敢？您深受皇上器重。这门亲事，无疑是我高攀了。”“无碍无碍，看顺眼就可以了。长孙大人，结亲的人您可以自己选。总之，这门亲事就定下了。”男子摆摆手，“这是我给我孙媳妇的礼物。”男子把珠串给婴儿带上，小小的婴儿带上比她的手腕大很多的珠串看着怎么说也有一些滑稽，却无人敢发出笑声。阿谀奉承之声席卷而来“恭喜啊，恭喜长孙大人，得此良缘。这可是一件大好事。”长孙晟笑着回应，底下却是极为唏嘘。现在的事情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还在宾位上的高氏早已惊呆，脑中不断回想着“此女岂非池中物，一朝为凤凌九霄。”现在看来，已有一部分要实现了。不知这是福是祸，高氏把定不住主意是否应该告诉丈夫这件事，手中的玉佩发着意味不明的光。 宾客心中大惊，这李渊到底要做什么。谁也琢磨不透李渊这步棋的用意，表面装着极为镇定。看来今天晚上又是不眠之夜了。众宾客与长孙晟客套了两句，纷纷告别。 长孙晟招待走宾客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些晕眩。高氏走上来，把事情原本原告诉了长孙晟。“看来，我们的女儿注定要受这劫难。好好培养我们女儿，说不定那预言真的会实现。”长孙晟揉了揉眉头，事情好像又复杂了。 －－－－－－题外话－－－－－－ 福利（世安则安专属剧场） 长孙安安：“世民哥哥，我想去宫外一趟。去见见一位故人。” 司徒晚秋：“安安，你是我的。我就知道你还想我。”作拥抱状。 李世民：“楼上那位，安安是我的。她又不是见你去，你自恋啥了。来人来人给我把他拉出去。” 长孙嘉阳：“谁也不要动，晚秋是我的。谁要是再敢动一下，我让安安姐灭了你们。” 柳如烟：“你再敢说一句试试，我马上让我的军队过去，灭了你丫的。李世民要欺负也是我欺负，还轮不到你。”霸气地踹了长孙嘉阳一脚，“滚蛋。”两人开架，只剩下了长孙无忌一脸凌乱中“两位姑奶奶，别吵了行不？”“嘭。”长孙无忌被踹开了“你们脑子有问题，我不和你们玩了，我要回家找我姐姐。”长孙无忌哭哭啼啼地离开了 第二章出府 当初那个婴儿已经成长为一位妙龄少女，十分讨喜，在长安颇有盛名，长安人道：“”硕人其颀，衣锦褧衣。佳人一顾，宛若明月归。“长孙安安被长安人称作：”京城明月“。但是很少有人见过长孙安安的面容。 而故事的主角现在正无聊地呆坐于房间”爹爹什么意思，我这些明明都会了，还不让我出门，哥哥为什么能满京城逛，气死我了。“长孙安安跺着脚，小嘴嘟得老高，拨弄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啦好啦，父亲也是担心你的安。毕竟现在皇上不理政事，荒淫无度，已经犯了众怒，有不少人暗地里想要皇上的命。京城现在估计埋伏着不少杀手。所以，妹妹……“”如果皇上现在自身难保，那为什么咱们不能取而代之？皇位轮流坐，今年到我家。这是很正常的。“长孙无乃大惊，连忙捂住妹妹的嘴，看了看四周。”嘘，这话别人能说，咱们可不能说。“”为什么啊？“长孙安安有些疑惑，眼睛里流光溢转”“咱们毕竟受过皇恩，况且皇上和我们还有着亲属关系，咱们不可能谋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以后别说，小心落下话柄。”长孙行乃严肃地盯着妹妹说，“哦，知道了。”长孙安安有些置气，转过头去。“好啦好啦，你别生气，我今天出去给你带最好的芙蓉糕，就在最好的酒楼里，专门给你订一份。”长孙无乃耐心地安慰着少女，少女还是有些生气“最好的桃花酿。”“好。”长孙安安这才回过头来，看着长孙无乃。“不许反悔。”少女的孩子气显露无疑，稚气和可爱并存于一身，长孙无乃看得竟晃了神，“嗯，肯定。”长孙无乃看着少女，摇摇头，出去了。平时不轻易笑的他嘴角弯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为面瘫脸添了几分生气。 看着哥哥离开，长孙安安高兴极了，“好了，哥哥也走了，谁也牵制不住我了，我也要出府玩。”少女的心一下子欢欣雀跃起来。“哦，准备出府。”少女细细碎碎地翻出一大堆东西来，挑挑拣拣，“这个，恩，看起来像玉牌。应该有用，拿上。银子，有用拿上。”少女弯下身，整理了一钱袋银子“应该，够了吧。好了，梳洗梳洗，该走了。”少女将东西收拾好后，蹑手蹑脚地向后院走去。“可得小声点，千万不能把哥哥招惹来。”少女看着越来越近的自由，高兴的不行。 少女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不是一星半点的墙，嘴抽了抽。歪过脑袋去，一束翠绿的藤蔓映入眼帘，少女不知不觉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嘻嘻。” 长孙安安捧着自己的头，龇牙咧嘴：“该死的，我的头。”长孙安安疼的上下打滚，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哦，天啊，我的钱袋。”少女有些着急，四处找起来了。一寸一寸的找了起来。不留神，竟一下子撞进一人的怀中。“对不起，对不起。”长孙安安慌忙地道歉，“你找的东西，是这个吗？”长孙安安寻着声音望去，是一个少年。这少年也是一身青衫，衫上绣着竹子，到衬得这少年格外俊朗。“你还要不要了？”少年清冷的声音传来，长孙安安才想起正事儿，“我的钱袋，还给我。”少女有些怒气，但又有几分娇羞和可爱。“嗯？为什么要给你呢，捡到的东西就是我的了，岂有归还之理？”少女瞬间就像一只炸了的小猫一样，跳了起来。“你这个臭流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少女有些自豪，少年的眉头抽了抽，这姑娘是傻子吗？从长孙府中掉出来的女孩，猜都猜的出来，真是个小笨蛋呢。不过少女嘟着嘴的样子到是蛮可爱的。少年笑笑，下意识地勾起了嘴唇，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不知道呢。”长孙安安一听此言，骄傲地别过头去。将手伸了出来，“你这是，要我还你的钱袋？”“哼，明知故问。”少年看着长孙安安，眼中满是笑意。“你不是要出府？今天正好是上元节。我带你出去，钱袋你今天回去的时候自会奉还。”“好。”长孙安安咬了咬嘴唇，眼睑垂下，掩盖了长孙安安的表情。突然，长孙安安出其不意，抓住了少年腰间的玉佩，“这个，权且为抵押。”少年哭笑不得，扶住脑袋。“小滑头，记住我的名字了。我是李世民。”少女露出笑容，“好，公子。” 第三章灯会 长安。第三章灯会 长孙安安笑嘻嘻地抓着李世民的袖子，“你可别丢下我。”前方的少年勾起嘴角“怎么会呢？”长孙安安看着少年，觉得少年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了。淡淡地阳光洒落地面，少年的脸颊上染上一层金色，格外迷人。 不对不对，她怎么回觉得这登徒子好看，瞎了眼了，瞎了眼。少女摇摇头，不知不觉间，嘟起了嘴。少年回头相望，少女的模样刹那间印在了心中。青丝三千，随意地披腰间。一只玉簪插在头发之间，少女的眉眼微微弯起，就像一只小狐狸，狡猾但又不失可爱。少年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少女的脸，“真可爱。”少女回过神来，躲开了李世民的戏弄“该死的登徒子，你要干嘛？”长孙安安的眉头皱得很紧，像一只炸了毛的狐狸。少年回过头去，“谁要看你，长这么可爱。” 李世民似乎想起了什么，“今天好像是上元灯节，可以看花灯。”“什么？灯节。我要看，我要看。”少女的眼神突然活泼起来，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你包了我的费用，好吗？恩？反正你也拿了我的钱袋。”长孙安安瞪着大大的眼睛，“好了，答应你。”少女的眼睛格外好看，眼瞳中黑白分明，澄澈干净。 “那咱们先去酒楼，吃点东西。你从府中出来，还没吃东西吧？”“吃了。”长孙安安的话音未落，咕噜声响起。瞬间，少女的脸庞染上一层红晕。“好了，别嘴硬了。就吃一顿饭而已，我还是请的起的。” 他们来到了这京城最繁华的酒楼，李世民将要踏入时，长孙安安突然拽住了李世民的袖子，“能不能换一家酒楼？”“为什么？”少年挑着眉眼，有些疑惑。“我哥哥在这家酒楼里，嗯，要是被他发现我私自出府，他一定会把我的皮剥下的。”少女的眼神有些忐忑，“千万不要啊。”看着少女快要哭出来了，少年才停住了。“那好吧，重换一家酒楼。”少年指着隔壁的酒楼说“就这家了，走吧。”长孙安安不情不愿的跟在了少年身后“混蛋。”少女小声嘀咕了一句。少年的笑意不减。 “想吃什么？”李世民把手中的单子递给了少女，少女歪过脑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李世民接过单子一看“好样的，想宰我一顿是不是？”“哪有。”长孙安安笑的有些献媚，“我确实是饿了。”“小二，上菜。”李世民大手一挥“算我请你的。” 等了不到半刻，菜纷纷上盘。看着五颜六色，十分养眼。长孙安安夹起菜来。吃的十分迅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桌子上的菜一扫而空。长孙安安打了个嗝，抬起头来，才发现李世民的脸色不太好看，筷子还停留在半空。“那个，真不好意思。我，我也是太饿了。要不，我给你重新叫一桌子。怎么样？”“算了，不必了。”李世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走吧，天色快黑了。去看灯会。”“好。”长孙安安极为尴尬地跟在了身后。 看着眼前的各色各样的花灯，长孙安安有些呆住了。这些花灯，真的好好看。长孙安安一会拿起这只灯，一会拿起那只灯，放也放不下。“你是没见过花灯吗？少见多怪的样子。”“恩，我极少出府。父亲和哥哥担心我的安，一般情况下不让我出府。”少女的眼眸中的颜色一下子黯淡下来。“不要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你喜欢那只，我们一起放花灯。”“好。”长孙安安在以堆花灯中挑了半天，最后选中了一只莲花形状的花灯。“就这只了，老板包下来。”“好嘞。”小摊的主任麻利地接过钱，“这位爷，你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李世民随意的指了指“这个吧。”这是一个宫廷形状的花灯，里面的人栩栩如生，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真有眼光。”小摊的主人眉开眼笑的将花灯递过去。“这个花灯，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花灯了。”李世民挥挥手，作别。 长孙安安和李世民一起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将花灯松开。花灯冉冉的飞上了天空，少女的眼眸格外亮，“我希望哥哥在今年的武试中，高中。希望……”长孙安安嘀嘀咕咕的许了一大堆愿望。许完以后，后头看了看李世民。“公子，你怎么不许愿望？”“好。”少年闭上眼睛，会后半刻，又突然睁开眼睛。“许完了。”少年清冷的声音传来。 长孙安安就地坐下来，用手托住脑袋。看着这万天灯光。“你也坐下来看啊。”“内意思。”长孙安安一手拽住了李世民的衣袖，没想到用力过大，自己反而头向后仰。“啪。”李世民的嘴唇吻上了长孙安安的嘴唇，少女独有的体香传来。她和平日里的那些女子很不一样呢，竹子的味道。挺好闻的。少女有些挣扎，脸上红晕密布。李世民起身，抱拳“对不住了，姑娘。”长孙安安摸着自己的嘴唇，他的味道还残留于身边。“登徒子。”长孙安安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句。李世民转过头去，不说话。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好啦好啦。”长孙安安的神色平静下来，又看起了花灯。 李世民静静地站在长孙安安的身后，看着这万千灯光。却第一次觉得如此美丽的景色不抵她一人。直到隔了好多年，李世民仍然觉得这应该是最美好的记忆了。 第四章习武 长孙安安无聊地盯着窗外，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好像，过了好长时间了。许久未见那登徒子，不知他最近怎么样。”长孙安安埋下头，只露出两只眼睛，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天夜里她怎么回来的，但她却一直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缠绕于耳边。 看来她还是太弱了，这样子什么时候被暗算掉都不知道，得学武了呢。想到这里，她向后转身“哥哥，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长孙行布的眉拧成了一个死疙瘩“我的小祖宗，上次你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一天，我没有被母亲收拾死掉。你不会又提什么出格的要求吧？”“不会不会，哥哥你得相信我才是。就是，就是，恩，教我习武而已。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呢。”长孙安安瞪着大大的眼睛，向长孙行布卖乖。“啊呦，这还不是什么大事情，啊？”长孙行布快从床上一跃而起了“安安，安心当一个大家闺秀不是挺好的？”长孙安安摇一摇头“生当鼎食死封侯，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心性和胆量却丝毫不输你们男子。哥哥，况且，我只是为了自保么。哥哥，你就答应我吧。”长孙行布被长孙安安实在软磨硬泡的没有办法了“好好好，答应你就可以了么。不过，千万不能让爹娘知道，否则我会被爹娘家规处置。”“谢谢哥哥，还是哥哥对我最好了。”长孙安安这才笑了起来。 此后，足足有一年的时间，长孙安安随着长孙行布习武。将一杆子梅花枪耍得凛凛生风，毫不弱于男子。同时轻功也登峰造极，半夜潜入人家姑娘的闺房绝不在话下。一向挑剔的长孙行布也不得不承认妹妹确实头相当不错的习武天赋。不过，他可不敢让安安再学下去了，万一学成了一个女将军。他那爹娘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他上前“妹妹是否累了，要是累了，咱们就不学了。好不好。”长孙安安看着哥哥，嘟起了嘴“哥哥赖皮，我看你是怕爹娘责骂。”“我的小祖宗，你再这么练下去，非得被爹娘发现不可。”“我不管，想要我……金盆洗手？你除非答应交给我梅花舞，否则，打死我也不行。”“好好，哥哥答应你。”长孙行布几乎没有多想，就应下了。 这梅花舞，他自己又不能学。也不知道这梅花舞的创始人怎么想的，这等阴柔，只适合女子。也罢，教给妹妹，以后也能保命。此后，一个月的时间，他厚着脸皮向爹娘请了假，胡扯了一个理由，趁机出了远门。实则不然，他一直呆在这院墙之中，教着妹妹。 “重心放于你的杆子尖上，以退为进。”长孙行布给妹妹示范着动作，由他来刺，还是少了几分威力。他放下了梅花杆，教给妹妹，示意妹妹舞给他看。长孙安安接过梅花杆，将这梅花杆舞的十分漂亮。长孙行布逐渐陶醉进去，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衣袖上何时裂开了一道口子。等到长孙行布发现了过来，才发现。长孙行布看着妹妹的枪法，眼中意味不明。枪法似乎已经达成标准，隐隐可见梅花之像，不经意间能够杀敌于无形中。可是，妹妹才学了一个月，怎么会……长孙安安忽略了哥哥眼中的意味不明。“怎么样？请吃饭我饿了。”长孙安安一脸兴高采烈地扔下梅花杆，跑出去了。长孙行布摇摇头，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他的妹妹。所以，他并不在意妹妹的成就，只要还是他的安安就好。 一个月后，长孙安安终于大成。走出院外，看着院子外的景象，伸了伸懒腰。“好温暖的阳光，好久没见过了呢。”长孙安安发出了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