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瑨之好》 第一章(简介) 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时间为安乐元年,国姓为司马,现在在位的皇帝名曰司马炟,他虽比不上一些朝代贤明的开国之君,但也算得是一位开明的守成之君,在他的统治之下,战争不再频繁,商业一片繁荣,老百姓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他与当今皇后琴瑟和鸣,十分恩爱。 他们育有两子,一子为当今太子司马玹,今年不过十三岁,已是风度翩翩的儒雅少年。(只不过在人前是这样) 另一子为当今三皇子司马瑨,今年也才九岁,只不过与太子不同,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冰冷,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即视感,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子这几个最亲近的人能与他说上话,别人都难以靠近他。 其实这种冷漠,冰冷的气质并不是与身俱来的,他养成这种性子,还得源于四年前的夺嫡之战,当今圣上那时还只是太子,他的父亲也就是先皇帝临近驾崩之际,宣布继位人为司马炟,但当时的四皇子司马煜,表示不服,他就联合先皇帝的亲弟弟忠顺王司马徽辅佐他夺得皇位。 只不过当时司马炟势力单薄,无奈,只得携东宫一家老小过起了逃亡生活,最为惊险的一次,司马煜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当时血流成河,几个贴身丫鬟,婆子部被乱刀砍死,眼看着自己要被杀掉了,四品带刀侍卫石昭卫带着一众将领,士兵前来营救。 在随后的夺嫡战争中,司马炟反败为胜,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司马煜和司马徽斩首示众并诛连九族(不包括皇帝…。)。石昭卫也因救驾有功,被封为一等公爵,封号安国。 正因为这一次惨烈的战争,给年仅五岁的司马瑨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以后黑化的根源)。造成他现在小小年纪就有一副年少老成的架子端着在。 因为这种比常人更悲痛的经历,他在几个皇子面前,甚至比太子还要得宠。 只不过一颗温暖的心早已被寒冷的冰封得死死的,不见一丝缝隙,直到不久后遇见了她。 秦家,这几年备受瞩目,当家老爷秦辰弱冠之年就考取状元并迎娶世家大族楚家的嫡次女,不到三十岁就官升至一品太子太傅,深的帝心。 他与楚家嫡女钰娘(乳名)情投意合,只可惜楚钰前些年并无所出,他迫于无奈娶了一门小妾,两人也为此大吵一架,这小妾的肚子也是争气,进门没两年就生了一个庶女(还好不是儿子),气得楚钰回了娘家。 娘家人见状也颇为无奈,只得耐心劝说,好在秦辰多次上门劝说,楚钰念在多年夫妻情分,并且这事也不怨他,就同他回了秦家,也是奇了怪了,过了一年就生了个女儿,第二年竟生了个儿子。 这可把秦辰高兴坏了,从此把两个孩子当眼珠子疼,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夫妻俩的隔阂也消失了,小妾开始还以为有机可趁,不过现在看来不得不打消自己的念头了。 从此,秦辰在朝廷上的地位愈来愈稳固,他一直以为是两个孩子带来的福气。 到安乐七年,秦辰的儿子女儿也渐渐长大,嫡女秦芳华四岁,嫡子秦子枫三岁,庶女秦榕五岁。 虽说秦家是新贵,但家庭礼教并不比世家大族差,两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就很出众,男孩子也很懂礼貌。 不少见过他们的人都对他们赞不绝口。虽说赞誉很多,但教养告诉他们不可骄傲。 就这样,她一直生活在平静的日子里,直到不久后,她遇见了他,这平静的日子才被打破。 ------题外话------ 各位金主,这是小人第一次写作,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章 初遇 秦家,紫云轩,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梳妆台前坐着一名少女,古黄的铜镜映射出一张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淡淡的蛾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特别是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灵动聪慧,长长的睫毛,俊俏的粉鼻,樱桃小嘴润润的,由于年纪还小,还梳着卯发,倒是平添了几分稚气。 旁边侍立的嬷嬷上前来说道:“小姐,刚才夫人派人前来通知咱们,要去进宫面见太后她老人家,要您抓紧时间梳妆打扮呢,要是误了时间可不好。”只见那铜镜前的小人儿蛾眉轻蹙,声音婉转轻灵:“嬷嬷,你别催,我这儿快弄好了,去告诉娘亲让她等等我。”“哎。”嬷嬷恭顺的答道。这小人儿可不就是秦府嫡女秦芳华,要说起这秦芳华来,也不得不说起她的家世来,亲爹是一品太子太傅,娘亲也是出身名明望族,难能可贵的是小小年纪出落得愈发出众,众人口中对她亦是赞美之词。 “小姐,您要穿哪件衣裳?”贴身丫鬟冰言似是为难的说道,她手里拿着一件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极尽奢华之美。另一件则简单多了,只是一件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虽简单,但胜在大方。秦芳华用手指了指那件紫色衣裙,对着冰言说道:“就要那件紫色衣裙吧。”“小姐,今个儿可是面见太后,您说的这件衣服是不是太简单了些。”冰言说出心中的疑惑。这冰言原本是冯嬷嬷的亲生女儿,也算是秦家的家生子了,这冯嬷嬷亦是秦芳华的奶娘,秦芳华一直把冰言当亲姐妹看待,这主仆之间也就更亲密了一些。只是冰言性子太耿直,不会转弯,有什么说什么。冯嬷嬷也多次劝她改改性子,可就是毫无成果。,秦芳华虽说年纪尚小,但看事也看得明白,心知冰言这种性子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心想也得多提点提点她。 “那件粉色衣裙虽说贵气,但不符合我这份年纪穿,穿在身上,可不显突兀?”再说说那件紫色衣裙虽说简单,但显得大方,人人可不都喜欢大方。更别说是太后了,太后什么样的奢华没见过,人老了更喜欢清静了。”冰言若有所思,通过一番解释,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不好意思的开口:“小姐,是我太浅显了。”“嗯,你明白就好,时间不早了,咱们快走吧,别让娘亲等急了。”秦芳华说着,向那大门走去。 几个宫人在前面领着路,楚钰与秦芳华紧跟在后面,靠近长寿宫,等着太监进殿禀报。秦芳华才微微抬起头打量着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不一会儿,太监扯着尖利的嗓子喊道:“一品诰命秦夫人进殿。”一进殿门就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臣妇楚钰给太后请安。”“臣女秦芳华给太后请安。”“都起来吧。”嗓音明显带了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谢太后。”站在下手的两人说道。 “走近来,让哀家瞧瞧。”响起太后威严的声音。秦芳华心知这说的是自己,迈着小步走到太后跟前,一张精致稚嫩的脸庞呈现在眼前,太后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喜欢。“今个儿哀家见着这秦家小姑娘,觉得甚是投缘。”太后语气里充斥着高兴,眼神示意旁边侍立的嬷嬷。只见着嬷嬷手里捧着个红漆的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枚玲珑剔透的环状玉佩,估摸着价格不菲。“哀家今天是第一次见你,这个玉佩就当作见面礼吧。”太后对着秦芳华道。“多谢太后厚爱。”秦芳华恭敬地道。“来,好孩子,就坐到哀家的身边吧。”语气里多了几分慈爱。秦芳华一边朝着上手走去,另一边眼睛不经意瞟到旁边,注意到皇后和妃嫔们的眼里多了几分惊诧。不过一抬眼,那几分惊诧也就烟消云散了。 秦芳华心里正在心里琢磨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时,就听见太后说:“华儿,你不介意哀家这样叫你吧?”听见这话,秦芳华突然想起前些年过世的祖母,看着太后一脸慈祥的模样,心里也就多了几分亲近之意。“臣女的乳名就叫华儿,臣女的爹爹,娘亲都是这样叫臣女的,太后您就像臣女的祖母一样也可以叫臣女华儿。”这满是小女儿娇憨的话语打动着太后。太后今年已是七十岁高龄,许是保养得当,看起来也才六十岁,并无老态之感。今天听这话,心里满是感动,她已经许久都没听见这样的话了,心里对秦芳华的好感度那是一个直线上升啊。 “好孩子,今年几岁了?可上了学了?”太后像一个亲切的长辈询问者秦芳华。“臣女今年四岁,家里是请了女先生的。”稚嫩的童声响起,听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题外话------ 这一章还没结尾,明天接着写,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三章 “最近可学了什么?”太后问道。“臣女最近在学《诗经》。”秦芳华诚实的答道。太后听见这话心里微微一惊,想来自己的两个孙女,现如今也才刚刚学《诗经》。想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前个儿,就听外面的人说这秦家闺女出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太后口气里多了几分欣赏。楚钰这时候开口:“太后谬赞了,这只不过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罢了。” 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这秦夫人就可说错了,小姑娘聪慧伶俐,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今个儿走得急,没带什么东西。”说着取下手上的一枚玉镯,身边的丫鬟给递到秦芳华的手里。秦芳华不知该不该接,眼神朝着自家娘亲看去,见她点都微微示意,于是向着皇后起身回礼道:“多谢皇后娘娘赏赐。”一边回话,一边细细打量着传说中的皇后,据说这皇后原本可是京城第一美女,这脸蛋自不用说更定是倾国倾城,只不过年纪变大了,皮肤变得差了点,但并不能掩盖住她的美丽,今天穿着一袭宫装,头戴凤钗,倒是添了几分威严。 皇后见她如此识礼,心里的好感也多了几分。这时太监在门外喊着:“四公主,五公主进殿。”一个身量较高,想必她就是四公主司马婉柔,她今天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粉黛,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莲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另一个就应是五公主司马芊瑶,身着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鸢花,煞是好看;只见长发总结松绾小髻簪几痕素钗,檀唇含笑,眉眼间满是暖意,瞳光碎碎流转,水墨衣裳印簪花小楷,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脚穿一双明艳艳的粉红秀鞋,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 她们两个人如其名,一个温婉,一个活泼,都是贤妃所出,整个皇宫中就她俩两个女孩子,拿受的宠爱也是头一份,想来这贤妃也是有福分的人。 司马芊瑶和司马婉柔给太后请着安,司马芊瑶一进殿门就见着太后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娃,现在抓住时机,问太后:“太后您旁边坐着的小妹妹是谁呀?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呀?”“哦,这是秦太傅的闺女,今个儿是一次进宫。”太后解释道。“臣女给四公主,五公主请安。”那稚嫩的声音响起,可叫人心都融化了,司马芊瑶见着秦芳华可爱的小脸,嘴角多了几分笑意,眼睛里闪着欣喜的光“太后,老祖宗,这小妹妹甚是可爱,我可以跟她一起玩吗?”太后见司马芊瑶很喜欢这秦家丫头,倒也是乐见其成,说这秦辰如今在朝廷上的地位愈来愈稳固,何不拉拢他呢?不让他有二心,岂不是美事一桩。 太后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面上还是说道:“好,好,好,你这个鬼丫头,见了新妹妹,就忘了我这个亲祖母了。”“嘻嘻,还是祖母最好。”芊瑶傻兮兮的道,婉柔见着妹妹这个傻样,心中就颇为无奈。 “那你们就退下吧,让我们这些长辈说说话。”太后慈祥的说道。“孙女”“臣女”告退。说着,一前一后出了大殿的门。 ------题外话------ 小人是第一次写小说,小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提出来。(男主下一章就会出来的) 第四章 三人漫步来到御花园中,天气渐冷,这园中的景象不似春天那般欣欣向荣,无故多了些凄凉之感。但这凄凉之感似乎并没有感染到那三名活泼少女。 “这秋天的御花园一点儿也不好看,怪丑的。”司马芊瑶娇憨却不失甜美的说着。“嗯,倒是这菊花开得正盛,这满园子都充斥着菊花香。”司马婉柔温柔的声音响起。秦芳华想着菊花,就想到菊花茶。那甜香里又带点苦涩,嗓子不禁咽了口口水。“两位姐姐,看着菊花开得正盛,不如咱们泡菊花茶喝?这菊花茶味道好也对身体有好处。”“好啊好啊,听华儿你这么说,我好想尝尝。”司马芊瑶像个稚童一样拍着手说道。 “哎呀,你这馋猫,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吃喝喝,哪有一点公主的模样,当着华儿的面,我都不想说你是我妹妹,想想就丢脸。”司马婉柔看着司马芊瑶嗔怒道。这司马看着他姐姐这个样子,也知道她不是真生气,就厚着脸皮对司马婉柔说:“我的好姐姐,你是天下最好的姐姐,最善良,最温柔,最大度,不会因为你妹妹这点小毛病就讨厌我的,再说了,你妹妹我这么可爱,谁人见了不都喜欢?姐姐你应该感到骄傲。”司马婉柔听见这没脸没皮的话,极力忍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秦芳华看着这姐妹俩人,觉得也是有趣,心里不禁在偷笑,看着司马芊瑶和司马婉柔,一个像长不大的孩子,另一个像充满着母爱的伟大母亲。这真是一对活宝。心里却不明白像皇宫这样财狼虎豹地方怎么能养出司马芊瑶这样天真无邪的性子。不知是大人们保护的好,还是自己最初的那颗心还未变质,不管是哪一种,都是难能可贵的。 三人走到前方的凉亭中,宫女正准备着菊花茶,随着时间的流逝,茶香溢满整个御花园。司马婉柔闻着茶香,不禁诗兴大发:“华儿妹妹,芊瑶,你们闻着茶香,可有想到什么诗词妙句?”秦芳华正有此意,听见这话却也是不推辞了:“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此句诗是赞美菊花凌寒的品格,很有一番精神境界,司马婉柔没有想到秦芳华小小年纪才疏并不学浅,心里吃了一惊,她自己原先已有定论,听了这首诗,不得好好斟酌一番了,最后才想到一句:“淡巷浓街香满地,案头九月菊花肥。”虽说没有很高的精神境界,但胜在应景,不失为一句好诗。 司马芊瑶见两人都已经做出了诗,想想自己也不能示弱,正要开口,就看到两道身影走近,大喊一声:“大哥,三哥。”她身边的俩人正沉浸在诗的海洋里,还没缓过劲来,不由得被这么大一声音给吓了一跳,司马婉柔正要呵斥自己的妹妹,见清来人,只得恭敬的出声说道:“给太子殿下请安,见过三哥。”这两人就是当今太子司马玹,三皇子司马瑨。(高能警报,男主出现。) 太子温润的道:“都是自家兄妹,何必如此多礼。”太子不过才十三岁,身上已有上位者的风范,眼神凌厉,不过被他身上温润的气质消磨了不少。倒是他旁边的三皇子,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谙的眼睛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垂在肩头,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秦芳华偷偷打量着两人,心想这三皇子绝对不是个好相处的主,以后可不能得罪他。她可不知她在偷偷打量两人,另一人却在暗处也在打量着她。 这时太子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个小女孩,视线转移到秦芳华的身上,这话却是问他的两个妹妹:“这位小姑娘是谁?孤怎么从未见过她。”司马芊瑶说道:“这是华儿。”“华儿?”太子仍是一脸狐疑。司马婉柔在心里不禁鄙视她这个妹妹,人家太子可是第一次见华儿,你这么解释谁听得懂。秦芳华在心里也是汗颜:这五公主也是天真的过了头。 司马婉柔见情形陷入了僵局,好心地解释道:“太子殿下,这是秦太傅的女儿。”“臣女秦芳华见过太子殿下,三皇子。”秦芳华向两人见礼道。“噢,原来这是秦太傅的女儿,是老师的千金,有眼不识泰山啊!”太子这才恍然大悟。“太子殿下过奖了。”秦芳华恭敬的说。 凉亭已坐了五人,但气氛不似原先那般温馨,四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有一人不觉得,她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太子哥哥,三哥,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我们刚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完安,刚好路过这边,哪成想你这个大喇叭在喊我们。”太子半开玩笑半解释道。太子似想到了什么,说:“五妹,你看你成天一副小子的样子,哪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刚才听你在喊孤,孤心里还道是谁这么不懂规矩,下次再这样小心我到父皇面前告你的状。”秦芳华听到风度翩翩的太子像一个孩子说话,心里觉得好笑,不禁嘴角上扬。 司马芊瑶听到这话,脸上都写满了委屈,反驳道:“太子哥哥,你还说我呢?你看看三哥整天一副冰块模样,见谁都不理的样子。” 司马瑨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仍依旧喝着自己的茶并不理会,倒是这秦芳华,她在笑什么? 秦芳华觉得有道审视眼光在注视着自己,正想看看是谁?就感觉这道视线收了回去。 司马芊瑶见司马瑨不理她,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颇为气恼,她决定以后再也不理三哥了。 ------题外话------ 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五章 安乐七年的最后几天,这几天连下了几场雪,地上都是是白茫茫的一片。 初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雪让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 秦府大院,“快点,手脚都麻利点。喂,说你呢…。”除夕快到了,秦府此时正忙着赶办年货,一派繁忙景象。倒是这后院,清闲多了。“前些年,都是我亲自操办过年的事宜,今年倒好,落得个清闲,只需要动动眼皮子看看货单就够了。”此时楚钰正被自己贴身丫鬟捶着肩,这丫鬟名叫落秋,是楚钰出嫁时带过来的,在秦家生活这么些年,早就成为了楚钰的心腹,很得楚钰器重,必然秦府上上下下的丫环婆子都对她礼让三分。 落秋知道楚钰这话是跟她说的,她回话道:“夫人,肯定是老爷前些日子看您操劳,不忍心再让您做这么累的活,这是老爷关心您呢。”“就知道你嘴甜,这也都过年了,你过会儿下去领红包吧。”楚钰知道落秋这是在拍马屁,但过年了谁不希望讨个吉利呢。“谢谢夫人。”落秋面露高兴。楚钰看着落秋,她没有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落秋都已经二十二岁了,落秋已经从为人莽撞的小丫头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丫鬟,她真的觉得时间可以改变好多,不自觉地就叹了口气。“夫人,您怎么了?还叹气,这都快过年了,您应该高兴。”落秋见自家夫人在叹气,以为她有什么烦心事 “哦,我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我的两个孩子也在渐渐长大。”楚钰想到自家的两个孩子,心里就觉得很幸福。 “娘,您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说话的正是她的儿子秦子枫,她见着来人,脸上的笑意更深:“没什么,你怎么来了?你姐姐呢?”“我姐姐喝完姜汤就过来,她让我先过来给您回个话。”秦子枫正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块梅花糕,吃得不亦乐乎。“你瞧你,像个小馋猫,等你姐姐来了再吃也不迟啊。”楚钰看着自家儿子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我这不是先替姐姐尝尝味道吗,看好不好吃。”秦子枫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楚钰何曾没看到,只是不拆穿罢了。 这时,外帐被掀起,进来两人,只见楚钰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琴娘给夫人请安。”“榕儿给母亲大人请安,”来的两人正是萧琴,萧姨娘,和秦府中唯一的一个庶女秦榕。 萧琴本是正经官宦人家的小姐,只不过家道中落,被秦辰花钱买了进来,最后做了姨娘。她开始也有不甘心,怨恨,甚至想取代楚钰。但现在看来秦辰只不过把她当做生孩子的工具,他根本就不爱她,直到楚钰生了两个孩子后,他根本就看都不看她一眼。渐渐地,她的心死了,不再奢求任何东西。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能找个好点的人家嫁了,千万别做妾侍,只要是个正经人家,落魄点没关系,自己的女儿必须要是正室,不希望她再走上自己的这条老路。 楚钰听见两人请安,不咸不淡回了句:“都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楚钰见两人在府里倒算安分,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人没落座多会儿,秦芳华就进来了,向着自家娘亲请安道:“给娘亲请安。”看见旁边还坐着两人,弯身见礼道:“见过姨娘,榕姐姐。”两人见状,连忙起身回礼道:“给大小姐请安。”“见过华儿妹妹。” 秦子枫见没有人搭理他,不高兴的道:“娘亲,你们都偏心,怎么没有人向我问礼呢?”楚钰见自家儿子又在耍性子,怒道:“你个傻小子,在座的不都是你的长辈,怎么还要向你问礼,下次要再耍性子,小心我让你抄书十遍。”秦芳华听见娘亲责怪弟弟,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心里也知道娘亲是说气话。 别人家都是严父慈母,自家倒是反过来了—慈父严母。 于是秦芳华打圆场道:“娘亲,弟弟年纪还小,做错事只要改正就好了。子枫,还不快给娘亲认个错。”“娘亲,枫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吃块糕糕就好了。”秦子枫赶紧接上姐姐递过来的橄榄枝。楚钰见儿子态度端正,气也就消了。 “知道错了就好,你们都别站着了,都坐吧。”这话明显是对还站着的几人说的。 “这下好了,人都来齐了,眼见着快过年了,我给你们仨孩子准备了红包,待会去落秋那儿领。”楚钰对着仨孩子慈爱的说道。“多谢母亲。”三个孩子面露微笑。楚钰点了点头,看向萧姨娘那边:“萧姨娘,这些年在秦府算是委屈你了,待会儿到库房领几套首饰算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了。”“多谢夫人,妾身在这儿一点儿都不委屈。”萧姨娘温顺的说道。 “好了,我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没什么事就回各自的院子吧,都好好准备准备,等老爷回来,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好好的过个团圆年。”几个人都走了,就剩下秦芳华一人。 见着没人了,凑到自家娘亲身边,声音温和的说:“娘亲,您别太生气了,弟弟还是个小孩子呢,您对他别太严格了。”楚钰想想刚刚话是说重了点,看着自己懂事的女儿,打算跟她说说掏心窝子的话:“华儿,娘亲也是想让你们在别人跟前不出错,在家里有父母罩着,到了外面万一得罪个什么了不得人物,那可怎么办?我可不想自己因为宠儿子,就把自己的儿子养成个纨绔,这不值当。” 秦芳华听到娘亲一番肺腑之言,也是深有感触,看着容颜渐渐老去的娘亲,心里就有股莫名的心酸,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秦芳华的脑海里仍萦绕着母亲说的那些话,挥之不去,此时的心里也是充满着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一路跟随着秦芳华回到紫云轩。冰言见自家主子兴致不高,就问道:“大小姐,您怎么了?”“没事。”秦芳华低着脑袋进了屋。冰言见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好心提醒道:“小姐,您准备给老爷送什么礼物的呀?”秦芳华听她这么一提醒,愁意更浓了,冰言见她眉头锁的更紧,噗吱一声笑了:“我的小祖宗哎,平常只有您训我的份,今天可轮到我了吧,放心吧,小姐,我已经给您想好对策了。” 秦芳华听到这话,什么忧伤都消失了,心中只剩下了欣喜。连忙问道:“什么对策?”“您可以让冯嬷嬷帮您绣一只上乘的荷包,您只需要写上一句诗让嬷嬷绣上去就好了,您年纪还小,东西贵不贵重不要紧,要紧的是您的心意,小姐,您觉得我的对策如何?”冰言一副我很聪明快来夸奖我的模样,逗得秦芳华一乐,心中一番计较,遂允许了她的想法。 ------题外话------ 请大家继续期待。 第六章 除夕,秦府正堂中,一片欢声笑语,秦芳华示意冰言把自己准备的荷包拿出来,她上前走到秦辰的身边:“爹爹,这是我给您准备的新年礼物。”秦辰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看了几下,面露满意的说道:“不错,不错,这是你绣的?”“不是女儿绣的,是嬷嬷帮女儿绣的,女儿只是题了一句诗。”秦芳华诚实的说。秦辰看着荷包,确实有一句诗:江南塞北秋蝉鸣,四季常青步步开。“好,好。爹爹很喜欢。”秦辰此时清俊的脸上都快笑出了褶子。“爹爹,女儿给您准备了用香木雕刻的一匹马儿,女儿祝您身体健康,在新的一年里像千里马一样驰骋千里。”秦榕高兴的说着。“儿子给您准备了一个上好的砚台,看您喜不喜欢我的礼物。”秦子枫满是骄傲的说道,在他的心中他自己的礼物一定是最好的。“你们都是好孩子,今天的礼物看的出来你们都是用了心的,爹爹很喜欢你们的礼物,有你们这样孝顺的孩子,我真的很骄傲。今天过年,爹爹同样也给你们准备了压岁钱。”秦辰对着站立在跟前,眼睛里不停闪着精光的仨孩子说道。只是这仨孩子听到有压岁钱,眼睛里的精(金)光闪的更亮了,忙不迭的说:“谢谢爹爹。”想着要赶紧把压岁钱收入囊中,生怕自家爹爹会收回去。 秦辰见自己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的财迷,心中甚是烦恼:自己的家底到底够不够分呢?秦辰见他面前跃跃欲试的三个孩子,就觉着不好,心想着要赶紧打发他们走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记得晚上不可熄灯,今天过年可是要守岁的。”“知道了,爹爹。”三人答道。“华儿先留下,爹爹这儿还有几句话交代。”秦辰看着秦芳华要走,连忙叫住她。萧琴见几个孩子都走了,也不好再留这儿了,于是走上前,弯身行礼道:“老爷,夫人,妾身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妾身先回去了。”见秦辰微微点了点头,她心里不禁一酸:他终究不会再挽留我了。带着这份酸意转身回了院子。秦辰见人都走了,转头对秦芳华说:“华儿,上前来,爹有个好东西送给你。”秦芳华感到很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爹爹要搞得这么神秘。眼见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交到秦芳华的手上,秦芳华见到此书,便欣喜若狂:“爹爹,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原来是本《史记》。秦辰看到女儿如此高兴,面露得意:“这可是你爹爹在皇上面前要来的,喜欢吗?”“嗯,喜欢,谢谢爹。”秦芳华答道,可是转念一想,面上的欣喜淡了下去:“但是为什么只有我有额外的礼物,榕姐姐和子枫有吗?”“傻丫头,榕姐儿和枫哥儿当然有,只不过你的这个贵重些,怕他们看见了只会说爹爹偏心。”秦辰耐心的解释道。秦芳华就知道自己的爹爹不会干出这种事来。等到秦芳华走后,坐在旁边老半天没出声的楚钰,这时候她开口道:“就你会算计,连你孩子都算计着。”“夫人,你不就是喜欢我的算计吗?当年要不是靠着我的小聪明,我能娶到这般美若天仙的娘子来。”“去一边去儿。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楚钰笑骂道。 此时的皇宫歌舞升平,帝后坐在上首,下边坐着一众妃嫔,他们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舞蹈,等到一舞毕。大殿上才响起了阵阵掌声。舞女们退了下去,这时皇帝才注意到少了一人,出声问道:“老三呢,去哪了?”太子听到这话,上前一步,说道:“父皇,老三应该在自己的梵华殿歇着在,儿臣亲自去叫他。”“哎,你身为一国太子这种小事不应该你做。”“来人哪,去梵华殿叫一叫三皇子,让他过来参加宴席。”皇帝对司马瑨今天的行为有点恼怒。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可今天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他不来可不是坏了规矩。“父皇且慢,您是了解三弟是什么性子,但他也是知道分寸的,儿臣猜测三弟可能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待儿臣亲自去看着,再来向您禀告。”太子打断皇帝的话语。司马炟思量了一番,就做出了决定:“那好吧,你就去亲自看看,可千万别是出了什么事。”“是。”太子回道。转身离开了大殿。这时,司马炟身边坐着的皇后暗地里揪了揪他的袖子,眼睛里透露着焦急。司马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用手拍了拍皇后的手,示意她瑨儿不会有事的。此时,底下的妃嫔眼里也是神色各异,不知都打得什么算盘。司马玹来到梵华殿,推开门,里面悄无声息,他示意身边的太监先别进去,他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了大殿,他朝里边喊道:“三弟,三弟你在吗?是孤来了,走进里面的寝宫,就见床榻上躺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司马瑨。只见他脸色发红,额头上渗出微微细汗,看起来很难受。太子见情况不妙,伸出手来摸了摸司马瑨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明显是发烧了。想着要赶紧叫太医,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袖子就被人紧紧的纂在手里,是司马瑨。“大哥,别去,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告诉父皇母后我生病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司马瑨哑着嗓子说。“你都病成这样了,总得让孤给你请太医吧。”太子焦急的说道。“大哥,还是算了吧,我这怪病是太医治不好的。”司马瑨很无奈的说道。“大哥,你先回去吧,别让父皇母后起了疑心,我真的睡一觉就好了,我有分寸的。”司马瑨此时情绪激动了起来。太子见状,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嘱咐了他一句,就朝着大殿门口走去。等听到关门的声音,司马瑨再也忍受不了,拿着自己的胳膊咬了起来,桌上的花瓶碎了一地,刚刚还完整干净的宫殿,顷刻间变得破败不堪。这时,太子回到了乾清殿,司马炟连忙问他:“老三怎么样了?”司马玹神色如常地道:“父皇,三弟身体确实有点儿不舒服。”皇后听到这话,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赶紧问他:“可有大碍?”“母后不必担心,三弟只不过感染了风寒,儿臣已经叫太医开了几副药,想必三弟已经睡下了。”司马玹继续解释道。帝后听到这话,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司马玹虽然此时面上跟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可谁知道他的心中已是焦急万分,他对司马瑨此时的状态一无所知,可偏偏他的三弟要隐瞒病情。司马炟听见司马瑨已无大碍,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今晚上就让老三好好休息,谁都别去打扰他。”众人见皇帝发了话,只得应声“是”。 ------题外话------ 好看就要收藏哟~ 第七章 紫云轩,秦芳华正坐在坐榻上侧着身看书。此时,门上的珠帘被人掀开,冰言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轻声的道:“小姐,夫人要您去正堂,说是要去给楚老太爷和老夫人拜年。”秦芳华正看得精彩处,不防被人打断,却是有些意兴阑珊,闷闷的道:“好,我知道了,我去换身衣服再来。”“是。”冰言道,说罢退到了屋外。 两人来到正堂,秦辰和楚钰都坐着在,悠闲地喝着茶,秦子枫也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小腿,似乎就等她一个人了,她微微弯下身,向两人算是见过礼了。两人见她已来了,就放下了茶盏。秦辰率先起身道:“走吧。”秦芳华感到疑惑:“爹爹,娘亲,榕姐姐呢?”楚钰站起身来,冷冷的道:“她说她自个儿身体不舒服,就不来了。”秦芳华听见这话,心里只道是不过一句托词罢了,她这庶姐不似别家庶女爱勾心斗角,所以她心里对这个庶姐虽无什么亲厚之感,但也是有几分尊重。说起来她这庶姐也是有些可怜,从小自家亲娘就是被买进来,生下来身份就比别人低了一头,更可怜的是娘家也没了,今个儿要去拜访别人家的娘家,心里也是多了几分不愉快和伤感。想着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从古至今,庶女的身份就比嫡女的身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一些大户人家的庶女也是有些不甘心,总想着攀龙附凤,让自己不要再被瞧不起。可是她们谁又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安安稳稳过一生的幸福日子呢? 几辆马车停在侯府大门前,秦辰踏着板凳从马车上下来。门口的家丁见着来人,急忙进屋禀报秦辰一家人进入大门,就看见正厅只坐了几个人,偌大个正厅很是冷清。虽说楚家是世家大族,但奈何子嗣单薄。楚老夫人育有两儿一女,楚家世代都是文官,却出了大儿子这么一个武将,楚老夫人是极力劝阻儿子当这个武官,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可楚老太爷却很同意,他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边关抗战杀敌。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为保护国家而战,是一份荣誉。大儿子有了亲爹的支持,义无反顾地走上了抗战杀敌这条道路。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过了三年,他就牺牲在了边关那片沙漠之中,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楚夫人听到这噩耗,许多年也是以泪洗面,对她的丈夫也是产生了深深的埋怨,老太爷很久也是活在自责当中。随着岁月的冲刷,人心里的丧子悲痛总算冲去一点点,两老的关系也并不似以前那般僵硬。 他们的小儿子长大后,自然就承袭了这爵位,也就是现在侯府的当家老爷,同时在朝廷做着一品兵部尚书的官儿-楚阳。楚阳自从他大哥去世后,就一直夹在老夫人和老太爷之间生活,有很长一段时间就充当他们的传话筒。直到他娶了妻子后,这种窘境才有所改善。两老儿虽生着气,却也明白儿子成了家,他可就是一家之主了,若还是做这般事,岂不是让他在妻儿面前丢了面子。楚阳二十岁就结了婚,直到二十五岁才有了一个儿子,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是无所出。虽只有一个儿子,但对他却是十分严厉,偏他这个儿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又天生带着几分顽皮,所以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甚是头疼。 楚老夫人在远处就瞧见自己女儿一家人来了,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笑意,还没等他们走进正堂,就率先站起了身。楚钰见自己的母亲站了起来,忙不迭的就加快了脚步,到母亲身边安慰着她老人家坐下。“小婿给岳父,岳母大人拜年。”说完给坐在上首的俩老人家磕了一个响头,老太爷和老夫人见状连忙起身,老太爷上前几步一边搀扶着秦辰起身,一边说道:“好,好...你有这个孝心来看我们就够了,不必行此大礼。”秦芳华和秦子枫也连忙跪下:“孙子,孙女给外祖父和外祖母拜年。”两个老人家听到如瓷娃娃般的小孙子,孙女的稚嫩的话语,两颗心就如同融化了般,脸上的笑意也是更深,急忙招呼着两个小人儿上前来。老太爷见着两个小娃娃就喜欢,更是把两个都抱在怀里,一腿坐了一个,秦芳华起先还有点儿不适应,说起来血缘这东西也是奇妙的很,不一会儿,秦芳华先僵着的背也慢慢软了下去。倒是这弟弟就比她熟稔的多,他每说一句就把老太爷逗得哈哈大笑,完就是一个小活宝。 老夫人见着旁边这般热闹,冷不防的打断老太爷的说话声:“你倒好,一来就霸占着两个。”旁的人何没听出她这话的意思,倒也是觉得好笑:“这老太太敢情是吃醋了。两个孩子一听这话,赶忙溜下地去,跑到外祖母身边,一个劲地说着恭维的话,逗得旁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满身是泥的少年,手里还拿着两根从街上买来的糖葫芦,这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却很是阳光。他就是楚阳唯一的儿子—楚沐风。楚阳的正妻王氏看着自家脏兮兮的儿子,很不悦的道:“你又去哪了?怎么弄得满是泥巴?”楚沐风听见母亲责怪的话语,一点儿都不伤心,反倒是开心的说:“今天不是表弟和表妹要来吗,我就去街上买了两根糖葫芦,只不过刚到家门口就摔了一跤,于是衣服上就沾满了泥巴。”楚阳看见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满身是泥的进了屋,本来还笑盈盈的脸上立马添了几分黑色,听到儿子的解释后,脸色倒是好了几分。楚沐风何尝没看到自家老爹脸上的变化了,只是在心里偷笑:还好母亲说完了话,我立马就给接上了,要不然又得被爹训斥一顿了。 楚沐风走到小人面前,一人递了一根糖葫芦,还不停的为自己表功:“表弟,表妹,你们可得要好好感激我,要不是我,你们怎么能吃到如此好吃的东西。”两人听到这话,也是觉得好笑,但也配合的说道:“是,表哥你可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吗?比如说银子。”楚沐风想当然的就说出了口,没想到自己老爹还在旁边。“你个臭小子,谁教你学的如此贪财,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说罢,就朝着楚沐风快步走来,楚沐风见大势不好,赶紧躲到祖父祖母身边,老太爷和老夫人见着自己调皮的孙子又要被教训了,却也见死不救,依旧喝着茶看戏。楚沐风见自己没有了靠山,连忙躲到姑父身边,楚钰见着顽皮的侄子来找他姑父求救,心里暗暗腹诽到:这小子也是机灵,知道我肯定会见死不救,就去找他那护短的姑父了。 秦辰何尝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思,倒也是有心拉一把:“他舅,这小孩子嘛,总是有点儿顽皮,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马吧。”楚阳见妹婿开了口,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你个小崽子,下次若再碰到,小心你的皮。”楚阳从小也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他这涵养都快被他儿子给磨光了。楚沐风丝毫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这种威胁的话他从小就听得太多了,耳朵都快要起茧了。他趁自家老爹不注意,对秦辰眨了眨眼,暗示这次多谢了他。秦辰收到信息,只是只笑不语,心里暗道:下次这小子可有好果子吃了。 秦芳华看着令人头疼表哥就好笑,他虽没少欺负她,但她并没有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她只觉表哥虽爱胡闹,但却很善良。他有一次想捉弄她,就放了一条无毒的小青蛇来吓她,没想他自己却被这条小青蛇咬伤了,他并没有把这条小青蛇给砸死,而是将它放走了。就是这一次,她对他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表哥有了很大的改观,她这表哥并没有舅舅想的那么的不堪,他只是不想被规矩所束缚,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而他的想法却遭到了父亲的反对,所以他才会显得如此的顽皮。“好了,你们几个孩子好不容易聚到一块儿,就先到后面花园玩玩,我们大人可还是有事商量。”老太爷发了话,明显听出来是要把几个孩子支走,三个孩子也是识趣,楚沐风带着两个小跟班去了花园。老太爷见几个孩子走了,对着秦辰和楚阳说道:“你们两个随我到书房来。”老夫人,楚钰,王氏见自家丈夫去了书房,心里也明白是有大事商量,她们作为妇道人家也不好干涉,遂也回了后院,聊着家常去了。 后花园的甬道上,楚沐风见自家表弟,表妹一人拿着一根糖葫芦,像个小馋猫似得,颇为不屑的道:“看看你们的样子,哪像见过世面的少爷,千金小姐,根本就是个乡野丫头,小子。”秦子枫听到这话,刚要怼回去,就被自己的姐姐给拦住了。秦芳华一丝狡猾的眼神闪过,就听到她开口说道:“表哥,你可是去过女子多的地方了?这衣服上泥巴也是急急忙忙从那儿跑回来摔的吧。”楚沐风一听这话,心里一怔,脸上立马露出了讨好狗腿的笑容:“表妹,我的亲妹哟,是哥哥的错,只要您千万别告诉我爹,要打要罚凭您。” 秦子枫看到楚沐风的表情就好笑,心里腹诽道:要你嘲笑我们姐弟俩,这下可吃到苦头了吧。不过转念一想,心里还是有几分疑惑,不禁问出了口:“姐姐,你是怎么知道表哥去过那种地方呢?”秦芳华笑着解释道:“起先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在表哥身旁就闻到了淡淡的胭脂味,虽然被泥巴掩盖了不少,却逃不过我的鼻子。”秦子枫和楚沐风恍然大悟。“表妹,在下真是佩服,佩服你猜的不错,我确实去过青楼,只不过我去那是办正紧事。”“青楼是什么地方?”秦芳华和秦子枫异口同声的问道。这下,弄得楚沐风很是无语,只是随便解释道:“女子多的地方。”“哦。”两人似有所懂的点了点头,看见她俩点了点头,就又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去干什么了,只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俩人听见有秘密,内心的好奇心立即涌上心头,随即就点点头。 楚沐风看他们这个样子,也就不卖关子了,就说道:“我是去卖胭脂去了,只不过我这胭脂与寻常的不同,她这里面可是多了一味药引子,可美白保肤,真是不出所料啊,我一去就卖完了。”秦芳华和秦子枫听着都是一脸不靠谱的样子,楚沐风一见他们这个样子,就只当是对牛弹琴了,不再与他们说多了旁的话。 ------题外话------ 亲们,下次更新可能还要等个四,五天。千万别着急。 觉得好看的,记得收藏(^u^)ノ~yo 第八章 另一边,楚家书房里,“听阳儿说,近些日子那些个匈奴一直在骚扰我朝边境,此话当真?”楚老太爷问道。“千真万确。最近圣上也为这事烦恼,只可惜没有个合适的人选去抗击匈奴。”秦辰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们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楚老太爷向两人询问道。这时,房中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然秦辰最先打破了这份沉寂:“岳父大人,小婿实在是没有什么合适人选。”“爹,孩儿也没有。”“诶—”老太爷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你大哥还在,定不会让些匈奴如此大胆来骚扰我朝边境。” 楚阳听老太爷这么一提醒,心中倒是有了一个人选:“爹,您还记得那个人吗?就是他冒着死亡的危险把大哥的尸首从战场上背下来的。”“对对对。我还记得,他是叫易清。”听儿子这么一说,心中也已明了。“这小伙子对你大哥倒是一片忠心,想来人品也是不错,只是不知这带兵打仗的本事如何?”老太爷问道。“这,这孩儿也不知,此事还等孩儿去探查一番。”楚阳如实的答道。“嗯。探查清楚再向圣上禀告也不迟。”老太爷经一番思量,觉得还是小心为重。 训练场上,“记住,你们现在是对手,不是战友,拿起你们手中的枪,对准对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谁赢谁就是王者。听清楚了吗?”一个雄浑的声音响彻整个训练场。此人正是四品宁朔将军易清。底下的一千名士兵正接受毒辣的太阳的烘烤,身子仍是一丝未动,脸上却是青筋暴起,齐声喊出:“听清楚了。”易清听到震耳欲聋的回答,甚是满意的说道:“很好。今天的训练正式开始。”语毕,厂商就开始了厮打,个个的都是拿出了吃奶的劲,似乎对方真是战场上的敌人。此时,他手下的副将前来禀告,说是兵部尚书楚大人来了。 听到消息,易清立即率领部下赶往营帐,掀开帐布,见楚阳此时正喝着茶,连忙上前行礼:“末将参见楚大人。”楚阳见人来了,一边搀扶着他起身,一边口中说道:“易大人快请起。”“谢大人。”“本官听说易大人为官清廉,这行军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啊。今天本官特地来找易大人切磋一番。”楚阳面露赞赏的说道。“大人谬赞了,末将耍的不过是一些把戏,入不了眼,更谈不上切磋。”易清恭敬的说道。 “易大人不必如此谦虚,本官听闻大人爱专研兵法,可否与本官说说你对这兵法的见解。” “那就让大人见笑了。战争不是简单的背下几本兵书,多记几条用兵策略就能打赢的,为将者首先要知兵,你要明白你手下这帮兵有何长处,有何短处,士兵们对你有何看法,其次要明地理,在临阵之前就要对战场附近的环境有个深入的了解,哪里有山,哪里有河,哪里适合埋伏,哪里适合打集群战,然后还要揣摩对方将领的用兵方略,及其主力战将的性格,有的粗有的细,总而言之,打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楚阳听他这一番详细的见解,可见他是下了一番功夫,不由得拍起了掌,大笑起来“好,好,我朝有你这么个人才,可真是我朝的福份啊!”“让大人见笑了,末将只是琢磨的不深,学了一点皮毛。”易清谦虚的说道。“只是大人,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只听见易清话锋一转。 楚阳此时正在兴头上,听此也是点点头遂允许了。“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仗打得就是后勤。只不过我朝就有好几次战役都输在了这后勤上。敢问大人,这粮草哪去了?”楚阳听闻这一番话,笑容一滞。易清这话虽说的隐晦,却是意有所指,便说道:“易大人说话可要小心,隔墙有耳。”“我易清还怕那些个小人不成,那些官员成天做些鱼肉百姓,贪污受贿之事。”易清气愤的说道。 楚阳见易清一身正气,心中也是颇为佩服。他大腿一拍,中气十足的说道:“既然易大人有此雄心壮志,不知易大人可否愿意忠心报国。”“末将求之不得,不知大人所说的是何事?”易清疑惑的问道。“近些日子来,西北那些匈奴一直在骚扰我朝边境,可惜圣上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去抗击匈奴,本官打算推荐你去,意下如何?”“请大人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力。”易清坚定的说。楚阳听他这话,心中举荐他的意思愈发的坚定。 朝堂上,“楚爱卿朕已经看过你写的折子,你举荐的这个易清真有如此之好?”司马炟正坐在龙椅之上,凝重的说道。“臣敢用性命担保。”楚阳十分肯定的说道。“哎,楚爱卿话不必说得太满。”司马炟见楚阳说的如此自信,不由得也信了几分。“臣也向圣上推举此人。”此时秦辰已从众多官员之中走了出来。 两位重臣都推举此人,司马炟心中一番计较,最终下了决定:“就依两位爱卿所言。”“各位爱卿还有何异议?” 这时,张丞相站了出来,说道:“圣上,这易清不过是四品小官,这一下子给提到一品元帅的位置上,恐怕有所不妥。”张丞相这话也不无道理。司马炟一番思索,说道:“那就先将易清提到二品督军的职位,若此次战争胜利,朕就封他为一品大元帅。” “圣上英明。” 司马炟将此事解决,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退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时,平化街的一座小院内,“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边庭告急,外藩屡犯我边境,为扬我大国国威,教化匈奴刁蛮,宣朕之仁义,兹任命宁朔将军易清为督军,统兵十万,讨伐凶逆,务使边疆小国知我大国威武,臣服于我国。卿所到之处如朕亲临。望卿勉励,不负朕托。钦此。”“臣领旨谢恩。” 宣旨的公公刚走,楚阳就来到了这座简易的小院之中。“恭喜恭喜,易大人这回可是做了大官了。”“不敢,这可是靠楚大人举荐末将,末将这才有升官的机会。”易清依旧如此谦虚。 “说起来,你可是我们楚家的恩人,要不是你把大哥的尸首带回来,我家那老母亲可就不想活啦。”想起自家的母亲,也是颇为无奈。“老夫人可还要紧?”易清紧张地问道。“放心,现在心里只是有些不痛快。” “那就好。”听到这话,易清的心里总算舒了口气。接着又听到他说道:“我易清从小就是孤儿,好不容当上了兵,又被同僚给欺负,还是多亏了将军的照顾才有我易清的今天。我定当不负大人的一片期望,一定把这仗打赢!” “嗯,本官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三天后,易清踏上了讨伐匈奴的征途。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支持!爱你